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笑纳行》 前言 这是发生在一个平行世界的故事，这片大陆与地球说是相似，却又有不同之处。 这里的江湖一样也有恩仇，有红颜，有知己，有权谋，有争斗·····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我带大家走进我的江湖。 楔子 “报！陛下，大事不好啦！您当初王朝初定，封疆授土的四大将军造反啦！现已突破，国都城门，向皇宫杀来！”说话人满身鲜血，衣袍残缺。看样子应该是从前方杀路而归。“孤，知道了。”说话的人，声音很平淡。双目紧闭，呼吸也很平顺，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样。紧接着，他又开口道：“跟纳兰将军说，务必为孤争取一个时辰的时间，死守城门！”说完，此人便转过身去，望着头顶上方的一幅画，不在做声。“诺！”满身鲜血的人，站起身，慢慢转过身，朝殿外疾行而去。 在这片大陆上，从远古开始便是各个部落各自为政，长年的战争使得无辜的人民哀鸿遍野。也正是纳兰德，原是西北部落的世袭王子，用了三十年，统一了这片大陆，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名为安定，国号为安，意寓为，“天下一统，安定繁荣”。而现在在大殿之上，面对着头顶的画发呆，若有所思的人，则正是完成了这一丰功伟业的安定王----纳兰德。 三十年前，国家初定，安定王纳兰德为表手下四位陪自己打下这江山的大将军，特在自己登基成王的那天，殿前宣封：胡蛮子领胡家军，授封北燕候封地为北大荒漠，地大物博，牛马成群也正是胡蛮子的家乡。叶琥领叶家军，授封南金候地处南方气候宜人，商贾之乡金多银多、越今朝领越家军，授封东越候临海之地，水江河纵横、柳释元则领柳家军授封西秦候，西秦虽处大雪山之地，常年冰雪覆盖，但是白雪皑皑之下却有着无数珍贵药材与矿石。而安定王则定都于中原之地，意为阵列在中，一统四方。 “天下为旗，你我皆为棋子啊，命也。”安定王纳兰德喃喃自语道。说罢便拔起身边的配剑，自刎而亡。于此同时，在宫中四处逃散的人中正混入了一个满脸鲜血伤痕的女人，此人正是安定**，笑倾城。手中抱着的婴儿也正是刚出生不久的皇子，纳兰笑，此名的寓意也很简单，结合了安定王与安定后的姓，同时和每个平凡的父母一天，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永远开心，笑对人生。 “陛下，臣尽力了！”随着大殿门外这一声仰天长啸之声划破，首都禁军之长的纳兰铭，驻枪与地，不甘心的忘着叛军，战死于殿外。而他面前也堆满了叛军的尸体，叛军见他死而不到，一时间也不敢向前，直到用长枪狠狠的刺在纳兰铭的身上，见他毫无反应，才敢大步向前闯入正殿之中。 而等待着他们的也不过是纳兰康的尸体罢了。四位叛军候齐聚在这三十年授封的大殿之上，不同的是，这次他们将国家一分为四，各自为王，并签下了永世休战的协议。 “报，后花园水井之中，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女性尸体，怀中所抱婴儿也大约一个月左右的男婴。观所穿衣着，应该是安定后，笑倾城与刚出生的皇子。”····· 第1章传说中的江湖？ “刀光剑影江湖传 手无寸铁脚为兵 一把折扇知天下 挽弓执枪平乱世” “啪~！”醒木拍桌，台下传来不绝于耳的满堂喝彩之声“好！” “今天，我们要讲的就是当今武林的这八位站在顶峰的高手的故事！”台上说书人，一袭素麻布衣，手执一把白皮青木折扇，比划这不知为何招式的样子，缓缓说道。台下围满了刚干完活，满身是汗的人。或许对于这些每天都在忙于生计的贫民老百姓来说，每天放工后，围在这破旧的茶楼，听上一段说书人讲的武林轶事是最快乐的事了吧。 “咳，咳，咳”说书人清了清嗓子，又开始缓缓开口道：“所谓刀光剑影江湖传，说的便是武林中的寒刃刀韩冰，相传此人刀法已入化境，刀还未出鞘边已散发出寒寒的刀意，又因韩姓，故得美名寒刃。” “好！”台底下捧场的人，才听第一句边又开始叫好起来，仿佛都一下子都兴奋了起来。 “那剑影又是何人呢？”说书人故作玄虚的向台下的众人问了一句。但还未等有人回答，他便自问自答的说道“这剑影啊，本是当今西秦之地，雪山之巅，无痕剑宗的大弟子上官竹，年少成名，醉心于剑道。相传十五年华，边参透门派终极剑招，无痕剑意。所谓无痕剑意，剑过无痕，对了，就是人家啊出招，你只能看到剑影，不见其剑。嘿嘿，厉害吧？” “厉害！厉害~~~”台下又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捧场之声。这位说书老先生，眯着眼，仿佛对现场的气氛很满意，继续又开口道：“正可谓刀乃百兵之王，霸气豪横。剑乃兵中君子，内敛而坚韧。这两人曾为争夺刀与剑谁才配的上兵器皇者，边私下较量过一番。鄙人又侥幸，当时在场，目睹了这一场惊天动地的比武，嘿嘿！”说书老先生说完这段话，一只眼睛半睁半闭着，面带自豪的偷偷注视着台下。 “老先生，那您快说说啊！”“对啊，对啊，您倒是快说啊！”台下的人七嘴八舌的催促着，声音之中包含着满满的好奇之意。 “咳···咳··”老先生端起案桌上放的粗茶，呡了一口，假装咳嗽了两声。瞬间下面燕雀无声，都睁大了眼睛，盯着老先生开口。 “那大概是10年前的一个夜晚吧，我晚上刚从后山砍完柴回来，路过一片竹林。在斑驳的月光下，我见到有两个人影在竹林深处。当时我以为遇到劫道的了，吓我躲进了身边的草丛，一动也不敢动的看着那两个影子。借着淡淡的月光，我看到这两人，一个拿着刀形状的兵器，另一个却不见手中有何兵刃。但是看姿势却像拿着什么武器。紧接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兵器相撞，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犹如水落银盆一般。两个黑影时而相交，时而相离，你来我往。本就天黑，两个人出招又快，我也就只能看到两团黑影的这大致动作。”台上说到这，人群中不免发出唉声叹气之音，应该都很惋惜没能确切的知道这比试的场面吧。“两个影子越打越激烈，离我也越来越远。。。”说到这，老先生不经意间流出了失落的神情，“几天之后啊，武林上边传出了刀光剑影武林传的故事。但是他们韩冰与上官竹到底谁赢了却始终是个谜。” “是啊，我也记得好多年前在西市口卖菜的时候，听隔壁卖西瓜的王大姐说起过这事” “对，对，对。我也听我发小说了，好像是韩刃赢了呢。” “瞎说，我在朝廷当侍卫的表哥说了，是上官竹赢了。” 台下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越说越离谱，仿佛每个人又都是事件的亲历者一样。 ···· “啪·啪·啪”三声醒木落桌之声过后，老先生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双手合上，向台下的人做了个揖“谢谢各位父老乡亲的捧场，今天的武林轶事就讲到这里，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话毕，便向后台走去。 很快台下的人们便带着意犹未尽的叹息声，散场而去。人群渐渐稀少之后，在角落坐着一个少年，一头短发，梳着一个到脖子根部的小辫子。身着淡青色的上衣，虽然打着几块补丁，倒也是干净。若有所思的再回味着刚刚故事，低声的说着：““刀光剑影江湖传，手无寸铁脚为兵，一把折扇知天下，挽弓执枪平乱世”，哇，太厉害了。这就是江湖吗？”声音虽然很低，但也难以掩饰其中的兴奋，手中不知道从哪捡来的树枝，还在学着说书人一样比划着“来路不明”的招式，剑招？刀诀？ 第2章晚饭而已，过年了？ “好你个臭笑纳，程婶让你出门打酱油，半天不见你回来你又躲在这听书了是吧？怪不得你每天打的柴卖完只剩几个铜币，感情你都是“贡献”给这个茶楼了是吧？哼，回去我就告诉程婶，让她好好收拾你！”一位与这个角落少年年纪相仿的少女，左手捏着少年左耳，仿佛很生气的样子说着话。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轻点。我耳朵都快被你扯下来啦。”这个叫笑纳的少年并没有生气，反而贱贱的在求饶。 “我就重点，把你耳朵扯下来最好，晚上请大家吃一顿“凉拌猪耳朵”！”虽然这么说，但少女明显放轻了力道，慢慢的松开手。“走吧，笑少侠，笑大侠客，程婶等着你回家吃饭呢。”少女紧接着又打趣道。 “好嘞，方女侠！嘻嘻！” 村子不大，地处南金国的毛峰岭的盆地之中。平日里，大家多为打猎砍柴为生。若打到稀有的动物，便出山去换些钱，若打到小动物，又可做为美味山珍。一条盆地中央两条纵横相交的小路决定了这个村落的格局。东边为集市，西边为住宅。 夕阳西下，由东向西的道路上，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嘻嘻打闹着。两人在一处篱笆围着的小茅草屋前停下了脚步。少年刚想张开嘴说点什么，只听旁边的少女大喊道：“程婶，我把笑纳这臭小子带回来啦，你快好好收拾他”说完便坏坏的朝着少年傻笑，发出“咯咯”的笑声。少年则突如起来委屈般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女，然后缓缓打开篱笆门，走了进去。 “纳儿，是回来了吗？进来吧，饭菜都快凉啦！顺便让小茴也留下来吃饭吧。”屋中传来一位妇女声音，温柔中带着典雅，仿佛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 笑纳有点不敢相信的愣了一下，心想：这要搁平时，指不定娘亲又会把我一顿怎么收拾呢，今天怎么还这么温柔？难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娘亲要吃饱喝足，好好收拾我？想着边看了眼身后的小茴，眼神中说着，“走吧，我的姑奶奶，我可被你害死了，你还混顿吃的”。小茴倒也不客气，听到妇女要叫她留下吃饭，边也马上走了进来，跟着笑纳一前一后的进了里屋。 屋里的摆设很简陋，就是普通的农村小落的摆设。靠墙是木头架起的长桌，上面零散着摆着蜡烛，和生活用品。正中间的方台，也有些老旧和破损，木头已经有些斑驳，和破损。桌上摆着一条鱼，鱼虽然不大，但也够三个人吃。周围的土豆，小青菜紧凑的摆一起。对于这两个出生在山村的孩子来说，这简直就是过年的伙食啊。“咕嘟，咕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开始叫唤起来，两个也同时做了个吸口水的动作，仿佛恨不得一口吞下这一桌的美味佳肴。妇女在桌边摆着碗筷，见状马上说道：“你们两个孩子饿坏了吧？快做下吃吧，锅里有面条。我这就去给你们盛。”说罢转身向厨房走去。 “诶，我说笑纳老弟，今天你们家过年？婶怎么做了这么多好菜？还下了面条？要知道平时咱可只能吃薄薄的米汤，和几片野菜呀。”方茴低声向满眼都是那桌菜的笑纳问道。笑纳不知是听没听到，只盯着眼前的菜，又咽了下口水，敷衍的回着：“嗯嗯，可能··可能是吧。”话毕，程嫂便端着两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出来，递给了他们，还是一如既往温柔的说道：“快吃吧，孩子们。” 他们两个接过面条，方茴刚想说声谢谢，但见笑纳压抑已久的饥饿与美食的诱惑爆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也仿佛怕下手晚了吃不到一样，没说出那两个字也跟着吃了起来。 程嫂见他们吃的那么急，也不打断他们，默默的站起身，走到了门口，望着天上的月亮。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第3章笑纳 “十六年了，十六年了···德，我们纳儿十六岁了。”程嫂倚着门框，忘着天上的皎月，喃喃自语着。屋内餐桌上，那两个孩子还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 一滴泪水划过程嫂的脸颊，仿佛她想起了什么悲伤的往事。突然她转过身，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缓缓向餐桌边走去，径直来到笑纳的身边。深呼吸一口气，温柔之中带着颇为严肃的口气说道：“纳儿，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一旁的笑纳听到母亲突然这么问道，有些狐疑，放下手中的筷子，吧唧了几下口中残留的菜，快速咽下之后，疑惑的看着母亲，问道：“孩儿不知，还请母亲大人明示。”笑纳虽然平时淘气，但也是个有规矩，孝顺的男孩，所以每次和母亲对话，他都会毕恭毕敬的。 程嫂叹了口气，带着忧伤的口吻说着：“今天是你父亲的忌日啊，孩子！小时候你总会问我，母亲，我父亲是谁？每次我都不敢直视你的眼睛来回答你这个问题。然后骗你，你父亲啊，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他就会回来了。”程嫂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但是她还是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继续说道：“其实你父亲早在十六年前就去世了，正是十六年前的今天。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一直都在欺骗你，也只是你父亲跟我说过，有些事，有些真相要等纳儿，也就是你长大了，自己去揭开。”听到这，一旁原本还在狼吞虎咽的方茴也停了下来，看着程嫂，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笑纳带着激动的声音，马上问道：“我父亲是不是被别人害死的?娘亲你一直不告诉我是在等我长大，等我去给父亲报仇对不对？”程嫂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回答笑纳的问题，继续说道：“笑对人生纳天下，这是你父亲在你出生时，寄予你的希望。所以他希望能在你十六岁开始，独自去江湖走一遭，开始属于你的人生，而你现在的这些疑惑，也会慢慢由自己来揭开。” “笑对人生纳天下···”笑纳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孩子，带着你父亲的希望，去外面走一走吧！”程嫂带着不舍的语气说着。 今晚这突如起来的对话，惹的笑纳现在满腹疑惑，虽然母亲没有细说这其中缘由，但是他隐约的知道，由自己亲自去揭开这真相，就是自己的使命。 “孩子，对不起，出身于帝王世家，未经你许，我和你父亲擅自让你背负这沉重的执念，是我们自私了。”程嫂心里默默的想着“对不起，孩子” 天下之事不过一盘棋，你我皆为棋子罢了···· 皓月当空，在这个小山村，此时正有一个失眠的少年，不舍而又憧憬着他向往的江湖，什么是江湖？善恶忠奸？侠肝义胆？还是路见不平，撒腿就跑？哈哈哈哈 第4章怪老头 天微亮，笑纳便早早的起床，想必是还沉浸于母亲让他涉世江湖的喜悦之中。毕竟每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都会期盼离开父母，无拘无束的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收拾完自己的穿着，笑纳边来到庭院之中，此时笑纳的母亲也早已在井边浣洗着日常的衣物。见到笑纳出来，边开口道：“纳儿，你去砍些柴火回来，待我把衣服洗完，便给你做点干粮，让你路上也可以温饱肚子。”“好的，母亲。”笑纳拾起墙边的斧子，背着装柴的竹筐，边向后山走去。 清晨的后山林还是有些凉，笑纳来到自己经常砍柴的地方，边开始砍了起来。边砍边念念有词着：“嘿哈，看我无敌旋风斧，第一式，猛虎出山。嘿，第二式饿虎扑食······”出于对江湖的向往，笑纳每次砍柴都会把树木当成假想敌，练这自编自导的烂招式。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笑纳：“小少年，你可知这这附近的村子往哪里走？”听到声音，笑纳停下了自己的“练武”，迎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小老头站在离他两三米远的地方，慵懒的靠着树，左手拿着一个酒葫芦，脸上不知是喝酒了还是被早凉的山林冻的，红红的。笑纳住的小山村随谈不上隐蔽，但是也好多年没有生面孔来过了，面对这个陌生的面孔，笑纳虽然有一点警惕，却也还是回到“老爷子，你沿着这条山路，往下走。到山脚后，向西走就行啦。”“谢啦，小少年，我这酒葫芦里的酒快没了，可把我急坏了，嘿嘿”说罢，这个怪老头便沿着笑纳指的路，走了下去。“原来是个酒蒙子。”笑纳嘀咕了一句，边继续“练”起了武来。片刻之后，笑纳装柴用的竹筐便已经满满一大筐了，笑纳也满脸汗水，有些气喘。不过也还好，忙碌完又可以去茶馆听书啦，今天该讲“手无寸铁脚为兵”的故事了吧？笑纳想到这边加快了收拾的速度，大步下山而去。 回到村中，笑纳开开心心，两步并做一步的朝茶楼奔奔跳跳而去，当路过村子里唯一一家小酒馆的时候，却见到门口围满了人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笑纳的八卦之心被勾起，边也朝人群走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听一下他们在议论着什么事。 “这老头谁家的亲戚吗？没见过啊··” “听说刚来打酒，喝了一口就躺地上不动了，是不是死了？” “喝酒还能喝死了？”“快去告诉村长吧。” ····· 老头？喝酒？死了？笑纳马上想起了刚刚在后山遇到的那个怪老头。他拨开人群，往地上看去，还真是那个怪老头。一动不动的躺着。旁边的酒馆老板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一遍叫着“哎呦，我的爷爷啊，你可千万别死我这啊，我只是卖酒的，钱没收着，你这么就不动了··”听声音，老板都快急哭了，“我酒里可没毒啊，大家帮我作证啊，哎呦，你快醒醒啊。” 正当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之时，突然只见躺地上的老头，一个鲤鱼打挺，笔直的弹了起来···“好酒，好酒啊，想不到在这闭塞的小山村，还能有此等好酒，不妄此行，不妄此行啊，哈哈哈，痛快，痛快。”“大家这是怎么了？哈哈，大家围着我是看我睡觉吗？哈哈”“我的爷爷呀，你可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出人命了。你喝酒就喝酒怎么突然就睡过去了？哎呦，吓死我了”老板如释重负，长叹一口气说着。 真是个怪老头。笑纳心里嘀咕着。但是刚刚见他起身的那个动作，又觉得此人不简单。 第5章怪老头2 原来是虚惊一场，笑纳见没热闹好看了，虽然对这个奇怪的老头有些好奇，但也没多想边准备转身向茶楼走去。 “嘿，小少年，我们又见面啦~”笑纳刚转身想离开，便被老头叫住。老头见到笑纳听到了他的喊话，便大步摇摇晃晃的走到他跟前，看样子酒意已有七八分了。“何事唤我？老爷子”笑纳礼貌性的问到。“嘿嘿，那个”怪老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我出门带的钱花完了，今天遇到这美酒佳酿，还想再打一壶，路上喝，不知小少年能否借我点钱？日后必有重谢。嘿嘿。”“你这老头子，真奇怪，我们也不过才见第二次，便开口向我借钱。我这少的可怜的零花钱，还是我平时砍柴卖钱偷偷攒的呢，小爷我还要听书用呢。”笑纳直接拒绝了怪老头的请求。但是老头听完反而又笑呵呵的继续装乞求的口气向笑纳开口道：“求求你拉，你我见面也是缘分，你就当救救我吧，小少年。”这老头，脸皮真厚，笑纳有些无语，被惊的一时语塞。老头满眼乞求之色，盯着笑纳。 “唉，行吧，我见你也是可怜，我就当帮帮你吧，谁让我将来是要成为江湖第一侠的呢？”笑纳还是受不了这老头可怜的眼神，边答应了下了，掏出了自己平时辛辛苦苦攒下的零花钱，递给了这个奇怪的老头。“谢啦，谢啦”老头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接钱，生怕晚了，眼前的这个少年会后悔一样。 “唉，听不了说书了，回家算了。”笑纳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的自言自语到。 “小少年，你我有缘，还会再见面的。嘿嘿”“得了吧，你这酒鬼怪老头子，我可不想再见到你了，指不定你下次还有给我什么惊喜呢。走咯，再也不见！”说完笑纳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忘着笑纳远去的背影，这个怪老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若有所思的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因为自己的零花钱被怪老头“借走”了，笑纳今天也不好再去听书了，便只能乖乖的往家走去。来到自己家门口，便见院子门开着，自己母亲端坐在院中，手中拿着线，在给笑纳的衣服打着补丁。见到笑纳回家，便放下手中的线，开口道：“纳儿，你回来了？里屋桌上有点钱，你出去一趟，买半只烧鸡，再去酒馆打一壶酒，待会有一个你父亲生前多年的挚友过来。”奇怪，母亲平时一向节俭，今日来的我父亲的挚友是什么大人物，能让母亲如此破费？不知道我认识不？又是酒馆？今天的我和酒是如此有缘吗？不知道那个怪老头还在不在了？千万别遇到了。带着这一连串的疑问，笑纳向母亲应了一声，便到里屋拿了钱向市集而去。 片刻之后，笑纳提着烧鸡，拎着酒便回来了。刚到院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和母亲说着什么。笑纳推开门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母亲旁边的地上，一见笑纳便开口到：“怎么样？小少年，我说过了吧，你我有缘，肯定还能相见！嘿嘿”“啊~”笑纳嘴巴张成一个圆，有点不敢相信，母亲说的贵客竟然是这个奇奇怪怪的酒鬼老头！ 还没等笑纳反应过来，母亲便开口：“纳儿，快过来见过你谢爷爷，他与你父亲生前可是忘年交。你父亲当初以今日为期，订下了让他带你出去涉世江湖的约定。” “啥，让我跟这个酒鬼一起闯荡江湖？”笑纳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老头，心里反问着自己。 第6章酒鬼啊？师傅？ “难道我真的要和这个酒鬼怪老头子一起涉世江湖吗？”笑纳还是不敢相信的再一次在心中反问道。难道自己那素未蒙面的父亲的忘年之交，竟然是个这么嗜酒如命的乞丐？怪老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坐在母亲旁边的怪老头一口一口的喝着自己手中酒壶的酒，并没有多瞧笑纳一眼，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程嫂仿佛看出了笑纳心中的疑惑，看着笑纳说道：“你虽然未与你父亲见过，但是你父亲生前那也是顶天立地，坦坦荡荡的英雄，既然这一切都是你父亲的意愿，你就要相信你那素未蒙面的父亲，相信他做的选择。你谢爷爷，虽然看着不修边幅，但是，我和你父亲一样相信他。相信由他陪你走这江湖，你定能平平安安，收益匪浅。” 听到这，一旁自顾自喝酒的怪老头展现了一闪而过的犹豫，便又开始，喝着酒。。 笑纳一边瞅着一旁自顾自喝酒的怪老头，一遍想着母亲对自己的说的话，“是啊，虽然自己与那传说的父亲么有见过一面。从小到大，每当自己的在母亲面前提起父亲，她也总是刻意去逃避一般。本以为父亲对于自己和母亲都是极为隐秘的过去。但是，这两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又勾起了自己童年时，对父亲的渴望，对父亲向往。”笑纳想到这，眼眶有些湿润，是啊，这一切都是怎么了？我这十六年所经历的，难道都仅仅都是我那去世的父亲所安排的吗？这突如其来的让我去闯荡江湖。还有这突如其来的忘年之交带我行走江湖？这一时间，太多信息量，让笑纳难以接受。笑纳也正是年少啊，十六而已····· 一旁的程嫂见笑纳陷入沉思，陷入迷茫，脸上闪过一个奇怪的神情，但随之代替的确实作为一个母亲，慢慢的不舍与柔情，仿佛看穿了笑纳一样，解释道:“孩子，我知道你心中有太多疑惑，有太多不解。但是，正如我昨夜与你说的一样，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由你自己去发现，自己去探索。今日，你且拜谢叔为师，日后必要当自己父亲一般去对待，随他共闯江湖。我，今日便为你做了这个主了。” “嘿嘿，孩子，我看行，往日我与你父亲生前也是意气相投，今日之事，也是你父亲生前托付与我。这么多年，我没忘了当初与你父亲的誓言，今日特来此兑现这承诺。”一旁的老头也不再沉迷于美酒之中，接上了程嫂的话。 笑纳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两天发生的种种事迹，总觉的像一个说不上滋味的梦一般。 老头见状，仿佛是这未来的徒弟对自己不放心，为了展现自己并非有名无实的江湖骗子。深深的蒙上一口酒，提壶便施展开来。一为告诉笑纳“小少年，你拜我为师并不亏”二也是今日喝了些许的美酒，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一饮醉山河，拳出如虎，步为风，拳到之处，虎虎生威。 再饮吞日月，拳无形也意无形，浩然正气存天地。 笑纳只见这老头打拳之时，仿佛换了个人一样，拳风所到之处，叶动草动。步伐轻盈，似醉而不醉。每出一拳，看似毫无章法可言，但又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般。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包裹住了笑纳的周身。 片刻之后，怪老头提壶倒饮，立定不动。豪迈的笑道“痛快，痛快！小娃娃，你拜我为师不亏吧？？哈哈，哈哈，快哉！真是快哉！” 笑纳虽然没有学过武术，但是他平日里醉心于说书人口中江湖，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怪老头，虽然爱喝酒，但也真的不是江湖骗子，这一套拳法打的让他如痴如醉。就是他这么一个武学白痴，也知道，这符合打拳者自身的形意，气魄的展示，也非常人所能及的。 看到这，笑纳仿佛既被这老头的拳法气势所压，又或者是真心折服于，震撼于这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与他心中那浩瀚无为，正气长存的江湖所应对。不知不觉的跪下，脱口而出：“师傅在上，请受徒儿，笑纳一拜！” 第7章拳亦酒，酒亦拳也 “哈哈，乖徒儿，我早就说过，咱爷俩有缘！今日，真是快哉，快哉啊！”怪老头开心的叫唤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笑纳。 程嫂见此，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管这孩子是否真心随谢老共赴江湖，拜他为师，但这也总算不负笑纳父亲在天之灵了。 谢老将笑纳扶至身边，示意他与自己一样，席地而坐。对于他这样放荡不羁，率性而为的人来说，这样的坐姿才是最正式的吧。笑纳学着谢老的姿势，坐在了他的身边，顺手举起了自己刚打的美酒，递给了自己刚认可的师傅。谢老见状却给了一个让他自己喝的手势。笑纳见师傅要让自己喝酒，便看向了一旁的母亲，仿佛在询问自己的母亲，自己能否喝酒。程嫂见状，便说道：“纳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已拜谢老为师，那你今后的所有形式，便不用通过为娘了，一切听你师傅的便是。”笑纳见母亲如此说道，便一口喝下了手中美酒。火辣辣的感觉瞬间袭便全身，难道这就是酒的味道吗？说实话，自己虽然十六年华，但也真是第一次品尝酒这个东西。 谢老见笑纳喝下了酒，虽然笑纳第一次喝，咽的痛苦，喝的挣扎，表情有些狼狈，有些可笑，不一会儿便红透了脸，有些摇摇欲坠之感，略带“讥笑”的说道：“毕竟还是娃娃，哈哈，第一次喝酒，好喝吧？哈哈，痛快，既然你爹十六年前便与我共商将你托付于我之事，我便从今往后，必将我一身之所学，倾囊相授，保你在这江湖的周全。” “来来来，你切再喝，酒意未到，则拳意为尽，今日起，此时起，为师就教你这拳法。记住了，跟着为师学拳，酒为先，拳为次，先练酒，再练拳~” “是···是，师傅”笑纳第一次喝酒，已有七分醉意，但也不服输继续喝着酒。 “好，好，今日我们师徒两个边好好喝上这一场，为师先为你开酒量，酒量开至八九分，你若未醉，再习拳。” 夜深，人未静。 月高，意未浓。 这山野之村，农家小院，一老一少，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这手中的酒。。。 第8章醉烈拳的入门 夜以至深，明月当空而挂，农家小院正中，一个老头还在不停的灌着面前的少年喝酒:“小子，不行，你这不行啊。哈哈，还差点，差点。”“师傅，我，我真的喝不下啦。。呕”笑纳第一次喝酒，还被猛灌着这么多，胃里已经开始觉得翻江倒海般难受，要吐了。一旁的程嫂见状，虽然心中有些不舍，怕他喝坏了身子，但是出于对这位谢老前辈的信任，也并没有开口阻止。 呕，呕，呕。。。。。笑纳在被谢老连续灌了六七杯之后，彻底扛不住这酒在胃中的翻江倒海，抱着墙角的老树根，吐了起来。。。呕····瞬间，这酸酸的，臭臭的，未消化完的食物夹杂着胃酸，喝酒精的味道，飘满了整个院落。一旁的程嫂也受不了这味道。捂着嘴，仿佛也想吐一般。 谢老头见笑纳呕吐不止，会心一笑，喊道：“小子，状态对了，哈哈，为师要教你拳法，就是为师嗜酒如命三十年，将醉拳融合了酒意，悟出的醉~烈~拳！现在我就把拳法大纲传授于你，你可要记住了。”说罢，只见谢老头，拔地而起，跃之庭院之中，仰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笑纳此时吐了一地之后，眼神也渐渐不在那么迷离，看向了自己师傅，虽然已醉，但还是漏出了认真的眼神。 “徒弟，你记住醉烈拳，醉意越浓，这拳就越烈，这绵绵不断的醉意不断叠加变可以让我们的拳威力不断增强，这也正是为师要开发你酒量，激发你对酒意的融合程度。此拳法，重意，不重其形。你且看好了！” 只见谢老头，弯腿向前，右手五指紧握的同时，收至腰间，并一瞬间，打了出去。紧接着，电光火石之间，左手的酒壶甩出，以一个完美的弧度落到了刚打出的右手之中，手中无物的左手也瞬间提肘引上，横在身前。“猛虎破笼，拳为攻。虎卧身前，肘为盾。防于身。孩子，记住，拳就是你手中的刀，手中的剑，握拳时，可震人心脾，碎人骨骼。撒拳时，肘就是我们防身的盾，肘部是人体最坚硬，也是痛觉最低的部位，以此为防守，别人也便破不了你的身。” “接着看好了！出拳时，拳的行程一定要短，但速度一定要快，蓄力尺寸之间，发力刹那之时，这样打出来的拳，威力才是最大化的。”只见谢老来到笑纳身边，对着他刚抱着吐的老树根，快速的打出一拳，速度之快，连笑纳都看不清这一拳是合适打出的，才见蓄力，便见师傅的拳头已经落在了这老树根的根体之上。笑纳盯着谢老落拳之处，心里想着，想必这老树根定会被打出一个坑了吧。但是在师傅移开拳头的只是掉下些许干枯的树皮而已，笑纳有些纳闷，难道师傅收力来了？ “你看，这~”谢老拍了拍笑纳肩膀，指向了老树根落拳点的对称面。只见谢老所指的地方，由中心向四周扩散开了无数的裂纹，仿佛这一面才是受过重击的一面。笑纳惊呆了，长大了嘴，想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终于知道为什么父亲，母亲放心把我托付于谢老爷子了，原来这表明看着奇奇怪怪的酒鬼老头子，真的是一位其貌不扬的神人啊。这拳头如果落在肉体凡胎之上，那还有几个人能活命呢？ “小子，这拳的力道才只有六分醉意！”谢老自豪的说道，仿佛更本没认真一样。“啥？这才六分，如果十分呢？那岂不是这老树都要震的稀碎了？太强了，师傅，你真的太强了。”笑纳脱口而出，刚刚的醉意的也仿佛看师傅打拳，看的清醒了。 听到笑纳这脱口而出的夸赞，谢老满脸得意，转过头来对笑纳继续说道：“所谓这醉烈拳的大纲就是这，看着虽然很简单，但是你融汇贯通却需要自己好好练习，好好去领悟这其中奥秘。” “是的，师傅！”笑纳认真的回答道。 “你今日起，每日与我先练酒吧，等你能把酒意练的为你所用之时，这拳法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好，师傅再给我些酒，我还能喝！” “好徒弟，接着！”谢老将手中的酒想笑纳丢了过去。 第9章临行前的告别，江湖路远，必有重见日 笑纳与师傅在家中练酒意，习醉烈拳已有半月有余，初有所成，师傅谢老在这半个月教习的过程中，见笑纳进步非常快，觉得他天赋很高，酒量也日益精进，有个徒弟陪着自己喝酒，这半个月虽说有点醉生梦死，但也更多的是热闹的幸福之感。 经过了这断时间的习拳，这原本就是长身体的年华，笑纳也不知不觉长得壮硕了不少。当然这段时间出了师傅谢老日夜相伴指点，还有自己母亲，每天为他们准备养胃的小米粥，每天很早，母亲便已经早早的起床，生火煮粥。在母亲眼里，笑纳虽然必须经历这个过程，但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又是自己的孩子。每天这么大量的饮酒，她也是很心疼，经常半夜都会莫名的偷偷流泪。 这日，正在食用午餐之时，母亲和师傅仿佛早就已经约定好一般，互相看了一眼之后。母亲转头看向低头吃饭的笑纳，说道：“孩子，这半月你与你师傅日夜的练习已经塑造了行走江湖的体魄，明日一早，你便和你师傅一起走出这山村，去见见外面的世界吧。”“是的，乖徒儿，咱也该出发了，基本要领你已经掌握，酒意，你也激发出来了，我们也该动身了。”谢老接道。听母亲和师傅说出这话，原本还沉浸于自己每天进步的喜悦中的笑纳，突然莫名的伤感起来。他知道，这次真的要走了，真的要去这陌生而向往的江湖走一遭了。这个村子，从自己记事起来，便也潜移默化之中，深深的融入自己的灵魂之中，这里有儿时的玩伴，闲暇是嬉戏的山谷与水田，还有自己钟爱的茶楼，这一切的一切却要马上与自己道别了。内心着实有些难受与失落，还有那越来越强烈的不舍之情。突然，笑纳想起了什么，拔腿向院外跑去。。。。 片刻之后，笑纳在村里唯一的医馆门口停下了，他知道，有个人他必须好好与她说声再见，虽然成长的过程中，这个人经常“坑害”他，让他时不时的被自己母亲收拾。但是在他被罚的时候，她总会在他家门口，偷偷的看着他，时而丢个饼，时而丢个水果。在他这段时间练拳的日子，这个人每天都会过来看他一眼，也不打扰他，只是放下那一小包治疗笑纳手上打拳打出的伤口的药，便默默离去。他们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说过话了，今日在见，笑纳却是来告别的。此人便是方茴，村里唯一的大夫，方大夫的独生女，也是笑纳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发小。 在自我调整，深呼吸一下之后。笑纳敲开了方茴家的门，说巧不巧，仿佛方茴知道今天笑纳会来一般，她为笑纳开了门。眼中有一丝惊喜，但也随之划过了一丝失落不舍之情。笑纳此时还在想着，该如何与方茴说，方茴却先开了口：“咋了？今日不练拳来找我做什么？不会是坚持不住，过来偷懒了来了吧，嘻嘻？”方茴虽然说的俏皮，但是笑纳总觉得她并不像表现的那样。“那个，方茴，我明日便要和师傅出发了，出发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就是只想来找你，看看你，对··对你说声，有缘再见。”笑纳慌乱不堪的对方茴说道。“哈哈，你咋还矫情起来了？外面的江湖不正是你向往的吗？你走你的就是啦，我啊，巴不得再也看不到你呢！”方茴大大咧咧的说着，心里却是想着:笑纳，我想与你再见，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回来看我。 “嗯，那，那我走啦？珍重”笑纳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只是觉得如果再多待一刻，自己望着眼前的方茴就不想去那江湖了。笑纳转过身去，脑子一片空白，出于本能的向自己家走去，他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这感觉，怪怪的，心里堵得慌。 他不知道的事，他转身的瞬间，压抑已久的方茴早已泪如雨下，一瞬间，自己的不舍都化作泪水，流了下来····不停的喃喃道：你且去，我等你，山再高，路再远，愿你都能平平安安的去，平平安安的回。笑纳，我等你。 情窦初开的感情，往往在离别之时，才会知道原来我心里有着你。 江湖虽路远，必有重见日。 第10章小酒馆内小初试牛刀（1） 笑纳从小长大的村庄地处现今四国的南金之地，从南金的版图上来说，村庄位置在南金的西南之处，也正是与西秦的接壤之处。西秦地处大雪山连绵之地，常年白雪皑皑，气候严寒。而与之接壤的南金国，却因为有这个世界上最高的山脉，雪魄山脉阻断的原因却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风景。南金国大部分之地山清水秀，土地肥沃，且资源丰富，所以气候宜人，国内人民各个都安居乐业。而且，南金的国的人民大多都是极具从商天赋，故金多人多。南金国最有名的组织便是号称“金多压权倾天下”···南权倾。此组织可以说是以各大商会的形式渗透于当今的四大国，比文比武未必能赢，但是比金，比银却可权倾天下。 天还未亮，笑纳便已经早早的从后山砍了比往日多好几倍的柴火回到家中，在院内放柴火的地方，擂了好大一座柴山。他知道，自己下次再归来之时，不知道要何年马月，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帮母亲，砍这最后一次柴了。想到这些，他心中又泛起了不舍之情。片刻之后，母亲也早早起床，洗漱完毕，整理好了笑纳的包袱，来到院中。看到今天的笑纳起这么早砍柴，微微一愣，然后走到炉子边煮起了早餐。笑纳母亲自己心里明白，今天就是儿子出行的日子，虽然不舍，但是千言万语都不如好好给儿子准备一顿早餐来的重要。 早餐煮好之后，谢老也来到院中，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各自低头吃着，相顾无言。尤其是笑纳与母亲，谁都无法直视对方，也都不敢一般，开口说话。都吃的差不多之后，谢老站起身，对着一旁的笑纳说道：“徒儿，进屋拿上行李，咱出发吧！”听完谢老说的话，程嫂手微微颤抖，但也强装镇定，起身收拾起了碗筷。 许久之后，笑纳身被包裹，来到母亲面前，猛的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母亲，保重，我一定不负您和父亲，跟着师傅闯出一片名堂，等我回来。”笑纳知道母亲心中有一万个不舍，所以他努力克制着自己，让自己不哭。程嫂也是一个坚强的妇女，甚至有些侠女风范，大义凌然，她也努力克制着自己的不舍之情，只是平静而温柔的回了一句：“诶，孩子，听师傅的话。”笑纳听完便起身离去，不带一丝犹豫，因为他怕再多待一会，自己甚至是母亲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程嫂在原地望着笑纳离去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满面神伤。 一老一少，一人背着粗布包裹，一人手持淡黄酒葫芦，行走在这出山的山道之上，一路上都不曾说话。 走了许久，早晨至晌午，终于，笑纳走出了这个十六年生长的山村，出了这座挡在他的世界里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山头。突然谢老停下脚步，直接面前这大路向北的方向，打破了这半日的沉默，开口道：“走，徒儿，此路北去十里左右，我记得有路边有一家小酒馆，这小酒馆的酒，那是真香啊！你我前去歇歇脚。”说完咽了下口水，便大步而去。笑纳知道师傅这是酒壶中的酒已经喝完了，馋了，便点了点头也迅速跟上了师傅的步伐。 片刻之后，随着走的路越来越宽，周围行色匆匆的路人也从三三两两的稀稀疏疏到三五成群，甚至还偶尔有推车，有骑马的路过，一座看似不起眼的小酒馆坐落在大路的左侧一颗巨大的老槐树之下。隐隐约约能看到，酒馆之中，有熙熙攘攘的人散座着，或而三五一桌，或而独饮一边。“看，就在那，果然还在，哈哈，走徒儿!”嗜酒如命的师傅看到酒馆真的走起路来就像小年轻一样，丝毫不带喘气的，健步如飞啊。 不一会，笑纳和师傅便已经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两壶美酒，一盘小菜，悠闲的吃了起来。突然，一阵马蹄声在酒馆门口停下，走进来三个面向凶狠的男人，一个满脸络腮胡腰间别着一把柴刀，看样子锋利的很。紧随其后的是两个稍微消瘦一点的中年男子，一个手持大板斧，一个肩抗镔铁棍。酒馆的老板见他们走来，便嬉皮笑脸的，大步迎了上去：“哟，三位爷，今天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真是本店的荣幸啊，快坐下，我这就好酒好菜的给你们端上来。”笑纳见老板仿佛与他们是老相识了，但是周围其他的客人仿佛见到瘟神一般，有迅速吃完面前的菜，立马起身低着头离开，有的甚至都不吃了，直接就走了。笑纳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师傅，师傅仿佛并没有注意到这三人，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眯着眼，满脸的满足。笑纳见状，也没多想，继续与刚刚一样，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吃着小菜。 突然，一声酒缸被砸碎的声音又再次引起了笑纳的注意，他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直接刚刚还在笑嘻嘻的招呼这三个男人的老板，不知为何，仰面摔倒在桌旁的酒缸之上，痛苦着**着，嘴里还不清不楚的说着：“三位爷，我真的不知道小女去哪里了，能嫁给虎爷，那是我们祖山积德呀，我怎么敢瞒着你们，把小女送走呢，你们饶命啊！”三个人中，拿着棍子的那个男人优先站了起来，剩下的两个还在低头喝着酒，大口吃着肉。看样子掌柜的应该是被这男人摔了出去的。只听这男的大声吼道：“你说你什么不知道？三日之前，我们兄弟三人便与你说过，明日便来娶你女儿过门，给我大哥当个压寨夫人，可是今日一早，我们的小弟便说，你已经将你女儿送出。这不，我们才来你店里，过来一看，呦呵，这小妮子，果真还真不在了。不过没事，我们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么一出，早就派人盯着你们，你们一走便已经追去了。”此话一出，躺在地上**的掌柜脸色煞白，马上连滚带爬的爬到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几乎要哭出来了，哀求道：“虎爷，您就放过小女吧，我宁愿把我的家底，我的酒馆都给你，只求你放过小女。”“滚！”那个大汉抬起就是一脚，踹飞了掌柜。便不再搭理他。 他们的对话虽然笑纳没有听的一清二楚，但是这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强抢民女之事啊。笑纳有些气愤的握紧了拳头，但是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师傅，想看看师傅是否有何反应，但是似乎师傅只知道自己喝酒，并没有关注眼前的事。侠之大者，除暴安良为己任，即入江湖，这江湖不平之事，我笑纳也必须要管。 真当笑纳准备起身向前时，小酒馆门口便又来了五个男人，押着一个女子，看样子是掌柜的女儿被抓住，押了回来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