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灵澜侠影》 关于更新的通知! 由于浅笑时间关系,特将更新时间定为每日晚上八点至十一点和凌晨更新,因此造成的不便,敬请谅解! 浅笑近期会抽空更改章节内容,增加情节和主要人物的形象塑造内容,设置更令人心潮澎湃的伏笔,希望友友们会喜欢呢! 最后,希望友友们能够看的开心哦! 今日迟更通知! 今日因筹备并举行双庆晚会,特此声明,迟更。 浅笑会在凌晨更上,因此造成的不便,请谅解! 修文中,敬请期待! 陌凉原本决定国庆时再修文,但鉴于时间关系,陌凉今夜便开始修文,包括情节设定和相关故事的更改,陌凉都会一一斟酌,因此造成的不便,请谅解陌凉颖哦! 大佬们,今天欠的一章,明日补上哦! 不谈亏欠,不负遇见。 今夜的雨特别大,就像我的心情一样,到处走马观花。 今日的一万字终于要被搁浅了。 明日会五更哦! 有人说的对,许下的承诺,就是在逼自己犯罪。 所以,浅笑会在明天五更回馈大家。 第1章:一剑惊魂。 天仕末年,素宛国大将军素秋雨在重镇津城以“诛杀宦官,清君侧”为由突发兵变,一路直捣黄龙,直逼国都宛城,一举推翻素天帝位,定国号为素朝,改年号为天富,至此,天下初定,十数年来,相安无事。 天富十六年,素帝素秋雨为巩固帝制,招心腹武林人士宫若新暗自成立浣花门,亲自调查和秘密收集情报,试图统治武林,残害忠良,清除异己。 一时间,搞得素朝人民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我们的故事就从一个不起眼的清平客栈说起。 “陆灵儿,哪里走?” 声音穿透长空而来,落在废旧的清平客栈门前,挡住了来人的去路。 “浮沉三侠?你们可真是锲而不舍。” 青衣女孩左手持剑,闻言转身,秀眉一挑,言语自威。 三人应声而落,皆为一身青衣袍客打扮。 为首袍客手握一杆绿杖在前,两名汉子手持剑戟在后。 不曾言语。 静,很静。 女孩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秀发被高高束起,眉清目秀,俊雅可人。 随身挎着一个米黄色包袱于右肩之上,她手中长剑,更是耀眼生辉。 唯见四目相对,风影作弄,未曾回响。 “陆灵儿,你让老夫等好找啊!” 绿杖袍客发声,吐着一团乱气。 “笑话!难不成是我陆灵儿邀请你们来的不成?” 陆灵儿娇红一怒,举剑应声。 陆灵儿,乃江湖四大门派之首,浮影门掌门陆雪涯之女。 她此次下山是奉父亲之命,暗自护送《沧澜决》至沧龙山庄。一来完璧归赵,二来祝沧龙山庄庄主沈贺年六十大寿。 却不想,在这清平客栈,遭遇了声名在外的“浮沉三侠”阻拦,这是陆灵儿没想到的。 “废话少说,留下《沧澜决》,我“浮沉三侠”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绿杖袍客先声夺人,气息奔腾。 所谓《沧澜决》,是其父陆雪涯与沧龙山庄庄主沈贺年挚诚修好之物,亦是物归原主的一次重大尝试。 “有本事就自己过来拿!” 陆灵儿不以为然,不曾后怕。 她没想到的是,江湖上的消息传的很快。 她不过是昨日傍晚,在父亲的书房内临危受命,却不想今晨在通往沧龙山庄的清平客栈上便迎来了第一波客人,这让她好生诧异。 “好,你既然如此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上!” 绿杖袍客右手一挥,下了攻击命令。 风起,雪漫。 在冬日里开始熠熠生辉。 陆灵儿岿然不动,似乎这一切与她无关。 两名青衣袍客运着内力舞着剑戟直逼陆灵儿面部而来。 招招式式,夺命连环。 陆灵儿撤身避过攻击,一跃而起,跳至客栈半空,身法迅捷。 两青衣袍客见一击破空,又倒着招式急急向上攻来。 陆灵儿腰身一闪,避过攻击。左手化拳为掌,迎着左边青衣袍客面部攻去。 那青衣袍客见状,连忙闪躲,却不想被其力道所伤,倒退了五六步。 另青衣袍客见状,舞着剑招急急攻来,接连下了三剑。 陆灵儿并未拔剑,即使面对武功高强的人,她的剑不会轻易出鞘。 因为她知道:她的剑一但出鞘,必定夺人性命。 这是她所不愿意的。 右边青衣袍客虽急急下了三剑,但每一剑都被陆灵儿巧妙的避过去了。 与其说是避过去了,倒不如说是陆灵儿轻功所致。 这不,只见为首的青衣袍客急急挥着绿杖朝着陆灵儿的胸部攻来,力道迅猛,幻化出一道道红色的光芒,让陆灵儿一时间避无可避。 此刻,另两名青衣袍客已经抽出空来,运着剑招左右夹击,正发起肆无忌惮的猛攻。 接二连三的招数祭出,直击陆灵儿的面部。 陆灵儿一边左右回击,转攻为守,一边试图找到突破口。 令她没想到的是,此刻的她正被“浮沉三侠”合围一处,随时有命丧黄泉的危险。 且见“浮沉三侠”急急攻来,可谓千钧一发。 她来不及多想,只好运气而起,飞至半空,化剑而起,右手借势拔剑而出,一道火红色的光影一闪而过。 闻得一声惊愕:“不……” 声音未落,只见两名青衣袍客已被拦腰斩断,重重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为首的青衣袍客被剑气所伤,倒在百步开外,绿杖被劈成两段置于身前。 青衣袍客惊魂未定,右手指着陆灵儿,“你……你……会……” 露出一副惊骇的神色来,晕了过去。 陆灵儿见状,这才收剑作罢! 将掉在地上的包袱捡了起来,轻轻拍了两下,回头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青衣袍客,又看了看清平客栈,转身扬长而去。 她前脚刚走,便有一黑衣袍客立于客栈院墙之上,望着那倒在地上的“浮沉三侠”三人,发出一声轻笑:“不自量力!” 随即运气而起,划破长空,往陆灵儿消失的方向赶去。 此刻正见一白衣少年骑着快马款款朝着清平客栈而来。 见得“浮沉三侠”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忙上前探视。 除了为首的青衣袍客还有极其微弱的气息外,其余两名青衣袍客的身体已经开始僵硬了。 白衣少年连忙将其唤醒,听得青衣袍客气息奄奄道: “快……快……沧……” 话未说完便头一歪,没了生命迹象。 只见白衣少年缓缓起身,叹道:“好厉害的剑招!” 他识得“浮沉三侠”三人,更知他们三人的功力,特别是为首的付少平。 如今就这样横死清平客栈,且是一剑封喉之招,不免有些惋惜。 白衣少年仔细端详着付少平的伤口,一道浅浅的剑痕一晃而过。 他想都不用想,此人的出招速度可谓是快准狠,快的像付少平这样在江湖中有些修为的高手都不能避开,看起来,此人定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想不通的是,“浮沉三侠”远在大漠,怎会出现在这清平客栈门前?他们有何目的?又是被谁所杀?杜少平临终之言究竟要说些什么呢?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白衣少年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可惜杜少平话未说完就已身亡,要不然他定能从中得到有利的线索。 只见白衣少年将杜少平三人的尸首合为一处,草草埋在清平客栈不远的草柯后,便骑上快马一路往东而去,不一会便消失在茫茫山道尽头。 空留雪地上残存的那一抹殷红,似有若无的阐释着什么。 第2章:楼兰古道少年现。 通往沧龙山庄必经之路,楼兰古道,一人影兀然而立。 在夕阳西下的群峰里,变得更加消瘦。 陆灵儿缓步上前,常态自若。 心道:“刚除杀机,一层又一层。” 人影背对而立,却惊鸿万里。 白雪皑皑的楼兰古道上,散发着一股莫明的死气。 这样的感觉不知从何而来,或许只因人影的突然出现罢了。 陆灵儿靠近过来,并不理会人影矗立,自顾自上前。 令她措手不及的是,那人影突发声音而来,一个却步已在她身前五步内停下。 “陆姑娘,这是要着急去哪里呀?” 陆灵儿不曾搭话。 对她来说,这是经常遇到的事情。 她没有解释,亦不必解释。 “怎么?不留下点什么就想走吗?” 声音又起。 人影转过身来,是位黑衣袍客,脸上黑白相间的脸谱尤为显眼。 “我与阁下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以如此咄咄相逼?” 陆灵儿发话了。 她的声线轻柔,却透着一股不可逾越的力量。 “好说!如果我所料不错,《沧澜决》就在你的身上。交出《沧澜决》,我可以不为难你!” 黑衣袍客言语而出,却不曾让步。 “是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能够对付我?” 陆灵儿朗声而笑。 她的自信不仅源于她的剑法独步天下,更重要的是,她不惧威胁,更不惧挑战。 “是吗?你以为我是‘浮沉三侠’么?” 黑衣袍客淡淡而言,并未发怒。 “什么意思?” 陆灵儿闻言不禁吃了一惊。 她竟未发现有人跟踪,莫非是她大意了。 “我告诉你这话的意思,你除了乖乖交出《沧澜决》,别无选择!” 黑衣袍客说着。 “是吗?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和手段了。” 陆灵儿闻言,不禁觉得可笑。 她遇到过许多口出狂言之人,最终无一不败于她手。 陆灵儿私自以为,黑衣袍客即将荣幸成为下一位。 “好!那就让老夫讨教讨教你的高招!” 黑衣袍客见陆灵儿如此不识抬举,决定好好教训她一番,让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白衣少年此刻正赶到楼兰古道旁的一棵大树枝干上站立,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 只见陆灵儿暗自运气,等待黑衣袍客的杀招。 “唰!” 一声响起,黑衣袍客掌影穿行而过,从陆灵儿的背后袭击而出。 陆灵儿并未惊慌,运气而起,悬于半空之中。 那人影又突兀而至,速度之快让她几乎没有反应的余地。 可陆灵儿并未惊慌,一边运着气力避开黑衣袍客的猛烈攻击,一边在试图攻破黑衣袍客的凌空杀伐之招。 却不想,黑衣袍客并非等闲之辈,武功造诣远不是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孩子可以比拟。 只见黑衣袍客急急运着掌力杀将而来,掌影幻化落落,一道道黑影正向陆灵儿铺天盖地的冲杀过来。 陆灵儿嘴角挂着一抹诡谲的微笑,透着不屑一顾的神情冷冷而言: “雕虫小技!” 陆灵儿运着掌力与之对了一掌,被掌力荡退十来步,不曾站稳,倒在地上,嘴角吐着一口鲜血,就算如此,她仍未拔剑。 她私自以为,对付黑衣袍客,不用拔剑也能应付下来,不过是多花些时辰罢了。 陆灵儿想着,从地上缓缓站起,右手拭去嘴角残存的血液,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说道: “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言语深深,让黑衣袍客吃了一惊。 原本陆灵儿受伤倒地吐血之时,黑衣袍客便已收手站定,等待陆灵儿自个儿开口求饶或是自愿交出《沧澜决》,不曾想,这陆灵儿竟是这般傲骨,竟还大言不惭,让黑衣袍客气不打一处来。 冷冷而言:“大言不惭,老夫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巨大的黑影突然在黑衣袍客的右掌下应运而生,顿时一股黑色的气息笼罩在整个楼兰古道上空,可谓风雨欲来,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模样,冷傲而决绝。 黑衣袍客运转完毕,朝着陆灵儿杀将而来,以为一击必杀。 不料陆灵儿不慌不忙,左手紧握浮影剑,嘴角挂着冷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却见黑影铺天盖地而来,光影烁烁,弥漫于古道上空,让陆灵儿避无可避。 陆灵儿腾空而起,准备拔剑,却见一白衣人影从楼兰古道上空急急运着掌力杀将而来,挡在她的身前,与黑衣袍客的巨大掌力硬生生的对了一掌。 掌影霍霍,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后,各自被掌力荡退二十步有余,这才缓缓运气站定。 闻得黑衣袍客一声斥喝: “阁下是谁?为何要坏老夫好事?” “老子为何要告诉你!不过老子天生就爱管闲事,你能把老子怎样?” 白衣少年发声而出,声音异常凌冽,就像他的面容一般冷艳而孤决。 随即转身对陆灵儿浅浅一笑:“姑娘,你没事吧?” 陆灵儿见状连忙轻语,声音甜脆:“谢谢公子,小女子没事!” 不失时宜很是娇羞的低下了头。 却闻黑衣袍客恶狠狠说道: “小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想在老夫面前英雄救美,还要看看老夫的掌法答不答应!” 黑衣袍客话音未落,便急急运着掌力而来,不想白衣少年冷冷而言: “得!你若私自运功再上前三步,我料定你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小子,你好大的口气,你以为老夫是三岁小孩不成?岂会上你的恶当?” 黑衣袍客听后不以为然,运着掌力急急冲杀过来。 白衣少年发声而出:“一,二……” 黑衣袍客不等白衣少年唤出三字,竟停下了快速移动的脚步! “好嘛!乖,这就对了!” 白衣少年发声而笑。 惹得一旁的陆灵儿发出一声轻笑,声音虽小,却被白衣少年听得一清二楚。 黑衣袍客自觉胸口处正升起一股莫明的热气,若他在上前半步,便会胸口剧痛,脏腑寸断而亡。 “算你狠!老夫日后会再来找你们算账!” 黑衣袍客见此,留下一声话语,转身离开楼兰古道,远去了。 陆灵儿仍在细细发笑,见白衣少年转过身来,这才急忙收起笑意。 却见白衣少年双眸直溜溜的盯着她看,惹得陆灵儿不好意思低下头,发出一声娇怒: “你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白衣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应声而语: “姑娘一人行走江湖,还带着如此重要的物什,更要多加小心,我想这一路,姑娘还会有不少麻烦。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愿意一直守护在姑娘身边,直至……” “多谢公子好意,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小女子虽初出茅庐,但也有些防身本领,就不劳公子贴身大驾,小女子先告辞……” 陆灵儿不等白衣少年说完,出言打断了他的话。 陆灵儿之言,可谓心之朗朗。 心道:“谁要你充大尾巴狼,你就算不出手,我也能抽身而退……” 她想不通的是,他怎么让黑衣袍客三步不能运功的,难道他使用的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夺命三步连环掌? 陆灵儿想着,不由得吃了一惊,已然走出十余步了。 却闻白衣少年在其身后唤道: “哎!我姓沈,名沧澜,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陆灵儿的声音破空传回: “浮影门,陆灵儿……” 让白衣少年一阵欣喜,自言自语道: “陆灵儿?灵儿?” “是她?” 白衣少年沈沧澜想到了什么。 见陆灵儿走远,这才提步往东而行,消失在茫茫山道里不见踪影了。 第3章:筹备宴会接客人。 晴空初上,见得群峰巍峨,山峦林立,青涩回绝,美艳绝伦。 看,那山峦半腰,楼阁初现,便已金煌琉璃,五步一楼,十步一阁,紧凑和谐的衔接着,长长的台阶连着褐色的三层楼阁,掩映成趣,鸾凤和鸣,金碧辉煌。 楼阁大门是两根巨大的石柱堆砌而成,门庭中央书着四个大字:沧龙山庄。 气若惊鸿,大气磅礴。 环顾四周,各个出入口都有二至四名庄甲看守,其间还有两队十人的庄甲来回巡逻,守卫极其严密。 各大门庭之上,正厅门前皆被挂满了红色灯笼和彩蔓,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忙的不亦乐乎。 只见负责的苏管家一身书生打扮,手持一把折扇站在正厅门前训话:“今天是庄主六十大寿的好日子,各位要齐心勠力,切不可出了岔子。” 众庄护卫和下人皆不敢怠慢,正声以应。 正在这时,丫鬟从东厅踏着小碎步急急跑上前来,与苏管家搭上话,便见苏管家跟着丫鬟往东厅而去。 东厅主屋内一紫衣汉子,身高七尺,虽已上了年纪,面容却是透着一股俊朗之气,正在屋内来回踱步,想着什么。 此人正是沧龙山庄庄主沈贺年。 “禀庄主,苏管家已在门外。” 丫鬟上前作揖。 “好,你且退下。” 紫衣汉子话音传来,丫鬟谢礼。 只道苏管家快步走进,施之以礼。 “大哥如此着急找我,不知出了什么事?” “二弟,来,咱们坐下说。” 沈贺年说着,转身来到主座上就坐。 苏魅香细语回应后,亦上前坐下,等待沈贺年发话。 “沧澜还没消息吗?” 沈贺年开门见山。 “哦,半月前我已接到天萧飞鸽传书,说少庄主已经出发了,按照里程估算,今日午时少庄主必能赶到。” 苏魅香将手中折扇轻微合拢说来。 他虽为管家,却是沈贺年的心腹。 沈贺年遇大事不决时,常与之推心置腹,以寻得建议并做出重要决断,委以重任。 这就是苏魅香“武功虽低”,却在沧龙山庄威望极高的原因。 少主沈沧澜此去天萧学艺便是沈贺年采纳了他的建议。 “如此甚好。对了,派去接应陆姑娘的人有消息了吗?” 沈贺年听后很是满意。 “还未见回传。” 苏魅香据实已禀。 “是吗?按道理也该到了。” 沈贺年看了苏魅香一眼,不用言语,苏魅香便已心知肚明。 “庄主您就放心吧!浮影门离我们沧龙山庄距离不过三百多里,这途中我们都安排了人马,只要陆姑娘进入咱们范围之内,居心叵测之人就算想为难她,也要掂量掂量分量。况且二公子沈铎亲自前去,想来此刻已经接到了。” 苏魅香见状作出解释。 他知道沈贺年担心什么,当事情没有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时,他是不会轻易杞人忧天的。 “话虽不错。可我担心会有人趁机从中作梗,以挑拨我们与浮影门的关系。况且此次若能将《沧澜决》安全接回来,也算是完成了老庄主的使命。” 沈贺年说着站了起来。 对于《沧澜决》能够完璧归赵,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夙愿之一。 “庄主考虑的周到,要不我再派几人下山查探?” 苏魅香亦站了起来。 “罢了。我看咱们还是等等消息再说。你随我出去迎接客人,我想他们该到了。” 沈贺年一改常态,这是苏魅香没想到的。 他只好应允,随着沈贺年出得东厅,往正门口走去。 那正门口处,拜寿之人正络绎不绝的走上前来,珠宝首饰等礼品一应俱全,正被合理安置。 沧龙山庄渡口外,桃林内。 陆灵儿拉着马缓步前行,观其衣物和面色,衣物沾了些许灰尘,面容甚是憔悴,且右手上留有多处伤口,想来中途遭遇了埋伏。 好在跨在身上的包袱和手中佩剑还在,也算一大幸事。 她刚走上没几步,便闻树林内充满一股浓烈的杀气。 于是暗自运气,将佩剑紧紧握于手中,等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正在此时,树林高空传来一阵话语。 “来人可是浮影门少主陆灵儿?” 声音由远及近传出,字正腔圆。 “正是,阁下是?” 陆灵儿听后以礼发声。 “好说,我们在此恭候姑娘多时了。” 话音未落,只见六名紫衣人从树林高空缓缓落下。 陆灵儿心道:“难不成又是为了《沧澜决》?” 她一路行途,经历了大大小小数十战,这才身负重伤。 此刻紫衣人的出现,她已暗自做了打算。 闻听为首之人自荐:“陆姑娘,你好,我是沈庄主义子沈铎,奉义父之命,特在此迎接,请随我们前往庄内吧!” “哦?多谢沈庄主考虑周到,灵儿先在此谢过。还请沈少侠头前引路。” 陆灵儿一听这话,她虽不识得沧龙山庄之人,更不知会有人前来接应,加之见其人皆身穿紫衣,且右肩衣物上绣着‘沧龙’二字,又到了沧龙山庄的势力范围之内,想来便是沧龙山庄之人。 于是缓缓的放下了戒备心理。 “请!” 沈铎伸出右手邀请。 陆灵儿见状,施以谢礼,在沈铎等人的照护下向着密林之中走去。 沧龙山庄内,来往宾客皆被安排在大殿之中坐下,其美味佳肴陈列案上。 沈贺年坐于主座之上,苏魅香位于其右侧站定。 闻得沈贺年小声道:“什么时辰了?” “禀庄主,已接近午时,您看?” 苏魅香听后回禀。 距离庄主的六十寿宴午时三刻已越来越近。 “开始吧!” 沈贺年发声。 只见苏魅香转身行礼: “恭祝庄主健康长寿,事业绵延!” 众宾客见状,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拱手以贺: “恭祝沈庄主寿比南山,福如东海,长寿百岁!” “哈哈哈!多谢各位江湖好友和长辈看得起我沈某,前来参加我的寿宴,沈某先在此谢过了!” 沈贺年见状作揖以礼,发自肺腑的大笑着。 气氛其乐融融,好不欢腾? 却见桃林内,由远及近传来六名紫衣人的身影,让这场板上钉钉的寿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第4章:《沧澜决》至沧澜现。 寿宴举行过半,不知是谁一声话语: “听说令公子不仅是武功出众,且是一表人才,还是出了名的孝子,今日怎不见他来给沈庄主祝寿呀?” 众人听后,亦纷纷附和。 沈贺年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只见苏魅香缓缓站起,摇了摇折扇: “请诸位安静。不瞒各位英雄,其实我家少主早在三年前便身负重任,前往他处修行武艺去了,且不日即可返回,望各位英雄宽宥!” “是吗?沈庄主,苏管家的话可否属实?” 人群中一位德高望重,留着一把长须的穆老先生发话了,直指要害。 不等沈贺年搭话,一声音从殿外传入,由远及近,速度很快。 “沈庄主真不够意思,这么重要的日子竟然不提前知会老朋友一声么?” 来人一身黑衣袍客,作揖以礼。 “哈哈哈!阁下严重了。区区贱辰,不敢叨扰各位,若有不到之处,还望阁下见谅……” 沈贺年见此从座上站起,作揖而言。 “好说好说!不过我听说沈庄主之所以举行寿诞,还是因为另一件事,对吗?” 黑衣袍客之言,让众人一脸不解。 唯有沈贺年与苏魅香脸色突变。 只见沈贺年朗声道: “看起来阁下今日不单单是为了给老夫祝寿的吧?” 心道:“果真是狼子野心,这么快便露出真面目了!” 不失时宜的与苏魅香对了一眼。 “哈哈哈!庄主严重了,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黑衣袍客闻言微笑以言。 不等沈贺年发话,从厅外急急走进一紫衣女孩,来到庭中作揖以礼:“庄主,门外有一人自称是陆姑娘的女孩在殿外求见!” “哦?快请!” 沈贺年闻言说着,脸上的情愫溢于言表。 “陆姑娘,庄主有请!” 紫衣女孩夏秋蝉作揖以礼。 陆灵儿缓步走进庭中,作揖以礼: “在下陆灵儿,奉家父之命,特将《沧澜决》物归原主,还请庄主笑纳!” “好好好!陆姑娘,你一路旅途劳顿,辛苦了,请坐……” 沈贺年闻言说着,眼神示意苏魅香将其呈上。 “多谢庄主!” 陆灵儿以礼而谢,坐于右侧二座。 不料黑衣袍客突然出手,从苏魅香手中取得包袱,转身站于大殿中央,冷冷大笑:“沈庄主,你可真小气,六十大寿这么重要的日子,这么好的东西,不拿出来分享分享?” 陆灵儿这才注意到黑衣袍客的存在。 心道:“这家伙怎到这里来了?” “阁下未免也太不把我沧龙山庄放在眼里了,竟敢公然抢夺我沧龙山庄之物?居心何在?” 沈贺年发话了。 言语虽浅,却容不得别人质疑。 “好说好说!既然庄主不认我这个老朋友,那我就先告辞了!再说了,这东西谁说算谁的呀!” 黑衣袍客话语而出,准备离开。 “你人可以走,但得把东西留下。” 沈贺年发声而出,由不得黑衣袍客拒绝。 “沈贺年?难不成你要与老朋友动手不成?” 黑衣袍客闻言,停下脚步,冷冷而言。 “阁下错了!不是我要与您动手,而是您平白无故抢了我沧龙山庄之物,想这么一声不吭的离开,您觉得这可能吗?” 沈贺年之言,仍在先礼后兵。 “好!这么多年不见了,我正想与庄主一较高下,请沈庄主出招吧!” 黑衣袍客将包袱挎于肩上,其言而来。 不等沈贺年发话,只闻一声音从殿中响起: “对付你,还用不着沈庄主亲自动手!” 众人闻言齐刷刷的循着声音望了过来,其音未落,白衣少年已飞至殿中,停下,转身,一气呵成。 说话之人正是沈沧澜。 先作揖以礼:“爹爹,孩儿来迟,恭祝爹爹寿比南山,青春永驻。” 沈贺年见状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微笑,连忙摆手: “好好好!你回来就好!” 黑衣袍客见状,心道:“他怎么也来了?他就是沈贺年之子沈沧澜不成?” 想到这里,黑衣袍客顿了一下,毕竟那楼兰古道的情形他仍历历在目。 陆灵儿见状,心道: “是他?他就是江湖人称貌若潘安的美少年沈沧澜?” 陆灵儿这才不由得多瞅了几眼,肌肤洁白,面容精致而冷艳。 众人见状,皆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陆灵儿亦不例外。 不等她细细思索,便闻沈沧澜的话语而出: “是谁刚才口口声声说,要与我爹比武来着?” 沈沧澜上前来到大殿中央站定,将殿中众人扫了一眼。 目光流连于陆灵儿面容上,不过很快便收了回来。 心道:“她也来了?” “是我!小子,你若是识相的话,我劝你还是下去站在一旁,让你老子下来,免得人们说我以大欺小……” 黑衣袍客缓缓走上前来,冷言讥笑。 “哦?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手下败将。怎么?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沈沧澜见状同样发声讥笑。 众人虽闻言,但不知前因后果,亦未做出反应。 唯有陆灵儿抿嘴羞笑,心道: “这个家伙,说话还有些幽默……” 沈沧澜此言一出,惹得黑衣袍客又急又怒,一声斥喝: “好你个小子,看招!” 黑衣袍客的掌影急急攻来,不给沈沧澜一丝一毫准备的机会。 吓得沈贺年唤道: “澜儿,小心……” 沈沧澜闻言转身一笑: “爹,我没事!” 运着掌力与之急急对了一掌。 掌力之行,奔腾复海,由不得人拒绝。 看的众人先是心惊肉跳,津津有味后来居上。 轰然一声脆响,两人被气力荡开数十步,各自运气这才缓缓站定。 沈贺年将其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他没想到沈沧澜的武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黑衣袍客见偷袭不中,心中一阵怒火中烧,又急急运气而起,一掌而出,铺天盖地的朝沈沧澜的头顶攻杀过来。 沈沧澜见状并不惊慌,双手合十,大喝一声:“《十字茴香掌》。” 霎时间,光影烁烁,掌影肆虐,朝着黑衣袍客攻击过去。 黑衣袍客掌影之下,再下三掌,与沈沧澜的掌影层层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吓得殿中众人纷纷后退了十余步,那些闪避不及的,已被掌力所伤,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唤声来。 好在一场大战终究要终结,这场腾风之苦总算要过去了。 沈沧澜运着掌力急急奔杀而出,掌影压制着黑衣袍客的掌力而去。 兴许是黑衣袍客重伤未愈,霎时间,让其避无可避,三招两式间,已然败下阵来。 被沈沧澜掌力所伤,荡飞出去,包袱亦飞迭而出,倒在不远处。 可黑衣袍客并未迟疑,急忙从怀中触发三枚梅花暗器朝沈沧澜射杀过来,一跃而起冲破大殿逃离远去了。 吓得陆灵儿轻唤一声:“小心!” 沈沧澜见状一掌将三枚暗器劈下,缓缓落于地面,上前将包袱捡起,转过身来。 穆老先生突然发话了。 “恭喜沈庄主,沈少侠无论是武功还是胆识皆属江湖新生翘楚之首呀!” “穆老前辈谬赞了!沧澜怎敢与江湖翘楚相提并论!” 沈沧澜闻言说着,一边将包袱递给了父亲。 “哈哈哈!沈少侠不愧是沧龙山庄少庄主,为人谦逊,胆识过人,我想有朝一日,少庄主定能成就一番伟业……” 穆老先生闻言继续由衷而言。 不等沈沧澜解释,沈贺年先声夺人: “穆老先生,您就别给犬子戴高帽了!这小子有几斤几两,我还是心中有数的。” 沈贺年已将《沧澜决》握在手里,朗声道: “刚才出了点小插曲,不过好在没弄出什么事来,大家请举杯,咱们再共饮几杯,如何?” 殿中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同庆: “祝庄主身体康健,事业绵长……” 众人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中开始了新的祝贺之言。 杯灯换盏,遍地欢腾。 却见那山庄外,黑衣袍客缓缓落定,右手扶着树干,吐了一大口鲜血后,这才淡淡而言: “好你个沈沧澜,没想到老子一时不慎又败在你的手中。” 说话间又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黑衣袍客见状只好就地打坐,运功疗伤起来。 过了半晌,黑衣袍客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朝身后的沧龙山庄不屑的瞥了一眼,冷冷而言: “沈贺年,你等着吧,你的死期就要到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此刻已是日落西山,黑衣袍客转身下了沧龙山庄,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丛林山道尽头远去了。 第5章:夜宿山庄遭嫁祸。 夜幕深沉,沧龙山庄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众宾客皆被安排好下榻之处,一一前往下榻处休息去了。 陆灵儿亦不例外。 她被安排在西厢房夏秋蝉的隔壁住下。 兴许是这几日连续赶路,加之经历了大大小小数十战的缘故,陆灵儿早已疲乏不堪,来到住处,匆匆洗漱完毕便睡下了。 却见沧龙山庄大殿,灯火通明。 沈贺年坐在首座,苏魅香和沈沧澜分坐于首座下二三座,正在说着什么。 良久这才缓缓起身离开大殿,各自回了住处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凉风袭来,陆灵儿警觉中醒来,屋外突现一人影。 急忙起身,拿上佩剑追了出去,不想一路穷追猛赶,却未能追上。 她不知道的是,她此刻所在的院落位置,正是沈贺年的屋前。 陆灵儿站在院中将周围扫视了一遍,试图寻得一丝痕迹。 不想闻得主屋内传来一声叫唤,陆灵儿来不及细想,冲进屋中,只见沈贺年躺在床上,双眼怒不圆睁望着她,欲言又止。 陆灵儿连忙上前,唤道:“沈叔叔,您知道是谁下的毒手吗?您想说什么?” 右手指着窗户边唤道:“他……他……” “沈叔叔,您想说什么?”由于沈贺年的声音很轻,陆灵儿只好俯身靠近其耳旁,试图听清他说了什么。 不想沈贺年伤势太重,抓住陆灵儿的右手,在其手心内比划了个“一”字,便头一歪,气绝身亡了。 惹得陆灵儿失声大唤: “沈庄主……沈叔叔……” 其音绵延,不绝如缕。 这时沈贺年屋外传来一声叫唤: “快,跟我进入庄主房中,庄主出事了……” 那是苏魅香率人闻讯赶来。 不料苏魅香进屋见此情形,大喝: “陆灵儿,我沧龙山庄与你浮影门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下此毒手,杀害我们庄主?” 陆灵儿见状这才停止叫唤,缓缓起身,转过身来,一脸疑惑的望着苏魅香: “苏管家,您说什么?我杀了沈庄主,您有何凭据?” “陆灵儿,深更半夜的,你不在自己房间待着,你跑到了这里做甚?况且你的房间在西厢房,庄主在东厢房,两地相隔将近一里,你说你不是凶手,这该如何解释?” 苏魅香闻言说着。 听了苏魅香的话,陆灵儿这才明白,她中了别人的嫁祸之计了。 原来那人影故意将她引至此地,就是要将杀害沈庄主的罪名嫁祸在她的身上。 她竟在不察之下,中了别人的圈套了。 “怎么?没词了?来人,给我先将陆灵儿拿下!” 苏魅香见状吩咐道。 “等等!” 陆灵儿见状急忙唤道。 “陆灵儿,你还有何话说?” 苏魅香闻言,一脸不屑。 “苏管家,我是被人引诱至此的。我当时听到屋内传来一声叫唤,这才破门而入,我进来时已看到沈庄主倒在床上奄奄一息了……” 陆灵儿见状只好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来。 “呵呵,陆灵儿,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不成?你说你是被人引诱至此,那人呢?你说的话,恐怕连你自己也不会信吧?” 苏魅香闻言说着,显然不相信陆灵儿的由衷之言。 不等陆灵儿回话,沈沧澜,穆老先生和夏秋蝉等人急急赶到。 沈沧澜见状,快步上前,跪倒在父亲床前,失声痛哭: “爹爹,孩儿刚刚回来,您怎么就忍心撇下孩儿一个人西去了?” 其声悲痛欲绝,不可淼淼。 良久,沈沧澜这才停止哭泣,缓缓起身,发出质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等陆灵儿回话,苏魅香先声夺人: “少庄主,是陆灵儿,是陆灵儿杀了庄主……” “陆灵儿,试问我沧龙山庄与你浮影门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寻此之举?杀了我父亲?为什么?” 沈沧澜闻言,不由分说的朝陆灵儿大吼着。 “沈公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面对被仇恨蒙蔽的沈沧澜发出的质问,吓得陆灵儿接连后退。 “是吗?你说不是你,你可有证据?” 沈沧澜的咄咄逼人之言,让陆灵儿一时间避无可避。 她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更让她的话语变得弱不禁风,不堪一击。 “少庄主,你来看,庄主是被剑气所伤致死……” 苏魅香趁他二人说话间来到沈贺年的尸体前,仔细打量尸体后,只见庄主的脖颈处有一道细长的剑伤外,别无其他伤口。 沈沧澜和陆灵儿闻言上前。 沈沧澜一眼便看出父亲的伤口与清平客栈门前杜少平的伤口几乎别无二致。 转身朝陆灵儿冷冷而言: “陆灵儿,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陆灵儿见状这才知道,原来此人早有预谋,这才将她的剑法模仿了七八层。 陆灵儿见状断断续续说着: “这……这……” 面对“如山铁证”,她此刻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 她只是不明白的是,此人如此处心积虑的将杀害沈贺年的罪名嫁祸于她,难道就为了挑起浮影门与沧龙山庄的仇怨吗?这其中还有没有更重大的图谋呢! 不等陆灵儿细想,只闻沈沧澜一声令下: “来人,将杀人凶手陆灵儿给我拿下!” 陆灵儿见状连忙道: “沈公子,此事真不是陆灵儿所为,但沈庄主之死我也有责任,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会亲自找出真凶,还我清白,为沈庄主报仇雪恨,今有要事,请饶恕陆灵儿先行一步了。” 陆灵儿不等众护卫合围一处,说完便急急破窗而出,逃离沧龙山庄远去了。 只见夏秋蝉主动请缨,率众护卫急急追击出去。 这时不知是谁一声话语: “快看看《沧澜决》还在不在!” 沈沧澜和苏魅香这才急急在屋中找了个遍,也没见得《沧澜决》的踪迹。 惹得苏魅香一个踏步,叹息而出: “少庄主,《沧澜决》定是被陆灵儿那个小妮子拿去了!” 沈沧澜见状,并未急着说话,而是将屋中的情形细细勘察了一遍,这才吩咐道: “来人,将庄主尸身入殓,置于东厢阁大殿。” 只见六名护卫急急上前,将沈贺年的尸身草草入殓后,抬出东厢房,往东厢阁而去。 苏魅香和沈沧澜带着众宾客先后出了东厢房,来到院中。 只闻苏魅香作揖以礼: “对不起,打扰各位休息了!今夜请大家按时休息,明日一早,下庄而去吧!” 众宾客见状想说什么,但闻苏魅香之言,亦纷纷散去,往各自的下榻处而去了。 苏魅香见其人走远,这才叫沈沧澜和自己往大殿而去。 第6章:战败不速客。 “沧澜,人死不能复生,你作为山庄少庄主,理应明白这个道理!” 此刻,苏魅香和沈沧澜已来到大殿,见沈沧澜一脸愁容,上前拍了拍肩膀,给予安慰。 “二叔,您说的我都知道。我一定会振作起来,拿陆灵儿的人头回来祭奠父亲的亡灵。” 沈沧澜闻言缓缓转身,挂着一抹硬生生的笑容。 “对了,二叔,今后您一定要密切注意浮影门及江湖各派的动向。我想父亲此次不幸而亡,远不是我们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沈沧澜之言,让苏魅香听得真真切切,连忙应允。 不料一护卫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不等发话,便闻得苏魅香一声叱喝:“发生什么事?如此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紫衣少年这才作揖而言: “禀苏管家,少庄主,有人闯庄!” “什么?在哪里?” 苏魅香问道。 “此人武功高强,弟兄们拦不住,此刻已至前院了!” 苏魅香和沈沧澜闻言相互看了一眼,闻得苏魅香道: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不等苏魅香话语说完,沈沧澜二话不说,运气而起,朝前院而去。 苏魅香见状只好徐徐跟上。 那前院处,一位身穿奇装异服的中年汉子正在大开大合的与众山庄护卫搏斗,出招狠毒且变幻多端。 不过三五个回合的较量,数十名护卫皆被其重伤在地,发出一阵阵哀鸿遍野的嘶叫声,动弹不得。 汉子见状哈哈大笑,一副小人得志之态尽显其中,旋即出言不逊: “偌大的山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沈庄主,你有本事出来与老子大战三百回合,一直躲着不敢见人算他娘的什么英雄好汉!” “什么人敢在此撒野?” 沈沧澜的话语破空而来,声停,影驻,落于前院屋顶之上。 “你就是沈贺年?” 中年汉子见状问道。 “阁下姓甚名谁?何以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庄中之人下如此重手?” 沈沧澜见三十来名的护卫皆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发出严厉的质问,并未回答汉子的话。 “老子乃西域雄狮萧影是也!他们不让我见沈庄主,这怪不得我!” 中年汉子其言凿凿。 “好大的口气!您星夜找我父亲何事?” 沈沧澜言来。 爹爹新故,便有人上门挑衅,这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 “叫你爹出来见我,我要和他打一场!” 萧影说着。 “对不起,家父新故,恐怕要让萧大侠失望了!” 沈沧澜直言不讳。 “什么?沈庄主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萧影闻言,连发三问。 “就在一个时辰前,请萧大侠即刻出庄,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沈沧澜直言相告。 “那不行!我已几乎打败素朝所有武林高手,今特来沧龙山庄拜会沈庄主,一较高下,你让我如此灰溜溜的回去,我如何向江湖中人交代。” 萧影斩钉截铁说着。 只见苏魅香等人这才急急赶至前院而来,见如此情景,站在一旁观候。 “那是你的事,与我沧龙山庄何干?” 沈沧澜不想多言,声音冷冷而出。 “那不行!” 萧影斩钉截铁的声音传来。 “那依萧大侠的意思,该当如何处置?” 沈沧澜问道。 他虽不想多言,但父亲新故,此刻不宜再树强敌,且萧影之意很坚决,他若不能给个答复,这厮恐会纠缠不休,到时再弄出什么乱子,可就不好收场了。 “你既是沈贺年之子,想必已得其真传,你就和我打一场,只要你打赢我,我即刻出庄,有生之年不再踏入素朝土地半步,怎样?你敢不敢?” 萧影说着。 “此话当真?” 沈沧澜闻言,并未犹疑。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萧影与沈沧澜言来。 只见沈沧澜从屋顶跃下,站在院中屋檐外。 萧影站在院落中央,作揖以礼: “请!” “请!” 沈沧澜抱拳以礼。 苏魅香慌忙嘱咐:“沧澜,小心!” 沈沧澜闻言点头示意。 正那端: 西风紧,狂花烈,剑未出鞘,却惊雷另起,掌未开拔,依旧傲群峰。 身未动,心却行,内力绵延,波澜破,倒是情深意烈,暗涌涛涛,始不停。 而这一切,只能被有足够武功修为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对武功低微或不会武功的人来说,这一切和平常无异,难有端倪。 鸦声起,眼波骤,二人突然腾地而起,化拳为掌,直逼对方面部。 一招一式,掌影重重间,已下三个回合。 再次化掌而来,交替攻击,格挡阵阵。 满地黄叶惊又起,风呼嚎,念念声声慢,急急乱拳兴。 回合十数有余。 众人闻声赶来,见得这般情景,赞叹,羡慕,恐惧,吆喝,一一道来,却不知,不过九牛一毛尔! 半空战,精彩依旧,激烈依旧。见得二人步步紧逼,试图步步为营。 拳声破,掌击浓,乱里卷积云。轻盈起,软舞落,毫厘之争,声声烈。 萧影见这般情形,由心而道:“不愧为沧龙山庄少主,武功果然厉害。过瘾!” 双眼对视间,沈沧澜亦道:“萧大侠的武功速度是为上品,让晚辈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经过一番较量和相互吹捧后,大战仍在继续上演。 萧影与沈沧澜招招相触,顿时风起云涌,一阵阵刺骨的凉意席卷而来。 层影叠叠处,惊涛骇浪,地动山摇,二人被气力震出数十步有余,就连那人群都饱受腾风之苦,多人应声倒地,吓得众人接连退步。 当再次积卷气层回应而来,穿心透浪,不可断绝。 三招过后,萧影和沈沧澜各自停在院中两端,静静而立。 沈沧澜只道一声:“萧大侠,承让了!” 就在沈沧澜话语而出的瞬间,萧影身子突发剧痛,迎空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几乎倒下身去。 沈沧澜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关心道:“萧大侠,您没事吧?” “沧龙山庄果然卧虎藏龙,萧影输了,告辞!” 萧影见状说完,挣脱沈沧澜的搀扶,正欲离去。 却不想一声音破空而来: “怎么?伤完人就想一走了之么?把我素朝武林和朝廷颜面置于何地?” 其音淼淼,由不得人拒绝。 众人闻言,将目光聚集于声源处,等待发声之人现身。 正见锦衣男子应声而落,挡住了萧影的退路。 “是你!” 众人见得来人,惊讶不已! 这突如其来的人影,究竟会增添怎样的变数,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第7章:宫若新上庄擒人。 苏魅香识得来人,乃朝廷都护指挥使,浣花门门主宫若新。 让苏魅香想不通的是,宫若新怎会突然闯入沧龙山庄,他们与浣花门并无往来,宫若新此次突现于此,是巧合还是阴谋?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苏魅香和沈沧澜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怎么?不欢迎么?” 宫若新发话了。 “哪里的话!不知宫大人星夜至此,所谓何事?” 苏魅香回话。 除了宫若新外,身旁还站着一男一女,是为副指挥使方仲及其师妹骆小蝶。 “当然是为了此人而来!” 宫若新的话语让众人惊呆了。 “在下沧龙山庄少庄主沈沧澜见过宫大人!” 不等苏魅香回话,沈沧澜上前作揖以礼。 “哦?少庄主果然一表人才!家父之死,我等深表遗憾。” 宫若新看了沈沧澜一眼,回语。 “宫大人的消息,好灵通呀!不知宫大人方才所说为了此人而来,所为何事?” 沈沧澜此言一出,一旁的苏魅香连忙扯了扯其衣袖,示意说话要小心在意。 “哈哈哈!我浣花门弟子遍布天下武林,要知道点什么,还是有能力的。” 宫若新见状冷冷而言。 又再发声解释:“此人自称是西域人士,却在中土素朝不断挑衅江湖中武林人士,蓄意挑起事端,我作为朝廷都护使,兼浣花门掌门,定容并不得他如此行径。” “不瞒宫大人,我萧影是个习武之人,虽来自西域,但对中原素朝的武学文化一直敬仰不已,且我此番挑战皆按照江湖规矩行事,不知犯了何罪?难道他们武学不济,打不过我,也要我来承担责任么?” 萧影转身,瞥了宫若新一眼,娓娓而来。 “区区异土番邦人士,敢顶撞我们都护使,你眼里可还有素朝法度?” 一旁的锦衣少年方仲插话。 不想宫若新闻言并未生气,而是象征性笑了笑: “萧影,你四处挑战各大门派掌门人,大败他们并没有错,但你何以不顾武学道义,将他们全部打死?” 宫若新言来,惹得院中众人赞同。 “比武在先,生死听天由命,况且我只是重伤他们,宫大人的话让萧某听不懂!” 萧影闻言解释。 “是吗?你以为本官冤枉你不成?远的不说,就近的柳叶刀掌门柳青禾是死在你的掌影之下吧!” 宫若新见状说着。 众人闻言,纷纷对萧影指指点点。 “什么?柳青禾死了?” 萧影见状一脸疑惑。 “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 宫若新上前,可谓有了十足的把握。 “这怎么可能!我与柳青禾掌门一见如故。他虽失手败于我的掌影之下,但我未曾伤其分毫,我又怎会杀了他呢?” 萧影见状说着,听到柳青禾之死,他这才渐渐发觉,他似乎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了。 “我命人检查了他的尸体,是被萧影神掌击中要害部位而亡。你不会告诉本官,萧影神掌不是你的独门绝技吧?” 宫若新言来,眼神炙热可陈。 众人见状纷纷唤道:“说呀!你怎么不说了?” 显然对柳叶刀掌门突然遇害的消息感到意外。 “不!不是我!我没有杀他,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萧影说着,连忙后退了两步。 “来人,拿下!” 宫若新下令。 “等等……” 却不想遭到沈沧澜的坚决反对。 或许沈沧澜从萧影的眼神里看到了什么,或许他只不过是不想再让沧龙山庄再添变数罢了。 苏魅香闻得此言,连忙对其小声道: “沧澜你这是干什么?庄主新故,这个时候,咱们不能得罪浣花门!” “二叔,此事我自有打算,放心,没事的。” 沈沧澜拍了拍苏魅香之手,施以安慰。 沈沧澜的举动让众人一头雾水。 “怎么?少庄主想以沧龙山庄之名护下杀人凶手么?” 宫若新淡淡之言,是那么遒劲有力。 “禀宫大人,我并非想护萧大侠,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定不是杀害柳门主的凶手!” 沈沧澜之言,让众人惊讶不已。 口中念念:“作为沧龙山庄少庄主,他怎会偏着外人说话?” 一时间,对沈沧澜的举动开始了一场口诛笔伐。 面对沈沧澜为自己的苍白辩解,萧影心中感慨万分,他觉得此次来中原,值了! 他起初来中原武林挑战,就是为了在武功上较个输赢,如今看来,他错了。 拥有侠义仁心的沈沧澜,他配得上今晚的赢家。 “哦?是吗?少庄主这么说有何证据?” 宫若新闻言,先以微笑替之,再面色凝重的问着。 “我没有!但……” 沈沧澜想解释,但被苏魅香一把拽了过来,连忙对宫若新报以微笑: “宫大人,少庄主他年纪尚轻,若是无礼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哈哈哈!苏管家言重了!来人,将萧影带走!” 宫若新迷之微笑。 方仲正欲上前,将萧影拿下。 却不想萧影突然发力,一跃而起,跳离前院上空而去。 传回一声话语:“少庄主,你这个朋友我萧影交定了!” 在院落上空回荡不停。 可谓惺惺相惜是也! 方仲见状道:“大人,我这就去追!” 运气而起,追击而去。 只见宫若新右手拂袖一甩,淡淡道:“小蝶,我们走!” 骆小蝶闻言只好跟上,出了沧龙山庄,远去了。 苏魅香作揖以言:“恭送宫大人,请慢走!” 待宫若新两人身影远去,这才缓缓直起身来,说道: “沧澜,你随我到庄主书房来!” 又转身,微笑: “各位宾朋,今夜请自便,还请大家明日早些离去,恕苏某招待不周了!” 说完,提步向前走去。 沈沧澜见状只好应了一声,跟在苏魅香身后往父亲的书房而去。 众人见状,只好先歇息去了。 约莫一盏茶余,沈沧澜这才来到父亲书房,将门合上,作揖以言: “二叔,什么事?” “沧澜,你今晚怎么回事?竟敢当着众人之面让宫若新难堪,我看你这次算是闯下大祸了!” 苏魅香说着,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我本来就没说错嘛!以我对萧大侠的了解,他不是这种人……” 沈沧澜说着。 不知为何,沈沧澜心里确信萧影并未说假话,也许这就是英雄间惺惺相惜缘故罢了。 苏魅香不等沈沧澜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 “少庄主,你与他不过一面之缘,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知道!” 沈沧澜正色以应。 “知道你还这样做。若宫若新以此事为借口,趁机率人攻打我沧龙山庄,你我都将是罪人!” 苏魅香言来,尽量晓之以理。 “他敢?他浣花门不过是朝廷豢养的鹰犬,我沧龙山庄在江湖上一向信义为先,他想动我沧龙山庄,还嫩了点。” 沈沧澜说来,其言凿凿,由不得苏魅香反驳。 “沧澜,不是二叔没提醒你。如今面对浣花门,咱们要以静制动,不能授人以柄,否则,就凭咱们山庄现在的实力,任何想在江湖上出人头地的个人或帮派,都想跃跃欲试。再说,浮影门此时若是来犯,我们拿什么抵御。况且你刚才也看到了,庄主刚刚出事,他宫若新就知道了,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苏魅香闻言苦口婆心劝说。 他没想到的是,沈沧澜的脾气跟大哥太像了,执拗且认死理,若是任由其发展下去,恐会酿成大祸。 苏魅香不得不提前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二叔,您的意思是?” 沈沧澜闻言欲言又止。 见得苏魅香点头,沈沧澜这才道: “二叔!沧澜知错了!不过对浣花门,咱们也不能一味忍让,如今爹爹不在了,我定会想办法全力护下沧龙山庄。” 算是暂时低头认错了。 “好了!你先去睡吧,明日还有事等着你处理呢!” 苏魅香罕见的见沈沧澜如此语态,只好先让其休息去了。 沈沧澜作揖以礼:“二叔,您也早点休息!沧澜告辞!” 说完,转身开门离去,回房间去了。 苏魅香见状亦出了屋子,往自己房间而去。 第8章:摆脱追杀思量语。 “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 陆灵儿一路奔下沧龙山庄,来到渡口桃林处,闻的有人埋伏于桃林上空。 陆灵儿发话了,将手中长剑紧紧而握。 只见紫衣女孩夏秋蝉从高空缓缓而落,在陆灵儿身前箭步之内停下,举剑应声: “陆灵儿,我看你今天往哪里逃?识相的话乖乖跟我回去,听候少庄主发落!” “是吗?我想你们沧龙山庄的高手应尽数出没了吧!” 陆灵儿见是夏秋蝉,想来追杀之人已悉数到位,她又要面临一场厮杀了。 “怎么?难道就不能是我一人么?” 夏秋蝉闻言,不由吃了一惊。 “就凭你?想让我束手就擒,办不到!你还是把他们都叫出来,这样的话,兴许还有一两层把握!” 陆灵儿言来。 她的话语虽然很自负,但自负是需要实力的。 “好啊!看来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夏秋蝉摆了摆手,只见数十名紫衣人从高空跳下,将陆灵儿团团围住。 陆灵儿见状冷冷而言:“好呀!都来了!你们还等什么,动手吧!” 不知为何,陆灵儿已没了耐心,似乎想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夏秋蝉命令:“你既然如此着急寻死,我今天就成全你。弟兄们,给我上!” 众紫衣人拔剑而起,运着剑招急急而来。 陆灵儿身影微动,嘴角上扬:“不自量力!” 一个却步迎着众紫衣人剑招而去,刹那间,人影纷纷倒下,刀剑脆落之声尤为显眼,正见陆灵儿呈下蹲之态。 冷冷而言,缓缓起身: “夏秋蝉,到你了!” “你……你是人是鬼?” 夏秋蝉见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带来的数十名卫士全都倒下了。 这出招速度,简直太快了! 快的让夏秋蝉一点反应都没有。 吓得夏秋蝉手脚开始发抖,颤颤道。 “你说呢!” 陆灵儿言语而出,让夏秋蝉的话噎住了。 “看招!” 夏秋蝉来不及细想,急忙运着剑招攻杀过来。 陆灵儿眼眸微动,一跃而起,与之对战。 不过两个回合,夏秋蝉的佩剑便被陆灵儿击落于地,呆呆立于一旁。 陆灵儿收手:“告诉沈沧澜,此事我定会差个水落石出,找出真凶,夺回《沧澜决》!” 说完便一跃而起,跳离桃林上空远去了。 夏秋蝉这才从惊魂甫定中回过神来,见众卫士仍倒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她没想到会栽这么个大跟斗。 愤愤道:“还不起来,随我回去复命!” 说完带着众卫士转身往沧龙山庄赶去。 且见沧龙山庄不远处的官道上,萧影已被浣花门的人押上囚车,正赶往就近的据点洛州东华庭而去。 宫若新和方仲师兄妹三人骑马在前,其余人步行跟在囚车后。 只见方仲一脸不解问道:“师父,我们就这样撤了?您不是说?” “当然不会。此事我自有打算,如今沈贺年已死,让沈沧澜等人多活几日也无妨。” 宫若新说着。 “可,我怕夜长梦多!” 方仲解释。 “你怕什么?他们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宫若新很自信的说着。 对他来说,除去沈贺年,便等于除去了心腹大患,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自信呢! “是!徒儿明白了!” 见师父如此言语,方仲只好没再说话了。 “对了,那边安排的怎样?” 宫若新轻声细语。 “请大人放心,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她跳入咱们的陷阱中,到时候她再想抽身,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方仲说着,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来。 “好!只要此事再起,我就不信她还不乖乖听我号令!” 宫若新亦露出得意的微笑来。 良久后,宫若新这才收起微笑,率人急急往洛州赶去。 一切的一切,即将在阴谋诡计中散发开来,由不得人拒绝。 那夜幕深沉里,谁又能说了算? 陆灵儿的路,终究款款难安。她的命运,或许早在这场奉命护送之旅开始时,就注定了。 如今沈贺年被人杀死,她无形背上杀人凶手的罪名,要想洗脱罪名,恐不会如此容易。 可她不解的是,此人如此处心积虑,费尽心思的将杀人凶手嫁祸于她,难道仅仅为了夺得《沧澜决》吗? 陆灵儿将一路之上的种种情形一一细想了个遍,但皆毫无所获。 陆灵儿想着想着就释然了。 如此处心积虑的计划,又怎会让她轻易识破呢! 她现在担心的是,此人会不会因此而去为难浮影门。若是如此,父亲和娘以及浮影门的师兄弟们再有个三长两短,她就是百死也难恕其罪。 陆灵儿想着,心不由得痛了一下。 她得赶快将此事告知爹爹,让他有个准备。 只见陆灵儿出了桃林,往渡口赶去。 第9章:沈沧澜的决定。 是日清晨,沧龙山庄大殿。 沈沧澜正与苏魅香商议父亲后事,只见夏秋蝉快步走进,作揖以礼: “苏管家,少庄主,我们失手了!” “这么多人连一个陆灵儿都对付不了吗?” 沈沧澜之言异常清楚,责备之声拍案而上。 “都怪属下安排不周,让仇人逃走了!少庄主,您责罚秋蝉吧!” 夏秋蝉低头说着,言词切切。 “你以为我不敢吗?” 沈沧澜闻言怒从中来。 “沧澜,你其实也没必要将怒气全洒在秋蝉身上。你我都知道,陆灵儿的剑法早已身名在外,她要想杀秋蝉她们,她们是无法回来禀报的。我想陆灵儿定已手下留情了。” 苏魅香连忙解释,一边吩咐夏秋蝉先行离去。 夏秋蝉见状这才转身离去。 不料沈沧澜之言传来: “秋蝉,你即刻派人下山前往柳刀门查探柳青禾及其弟子的死因,我想他们会告诉我们点什么!” “是!属下这就是办!” 夏秋蝉应允出门而去。 见夏秋蝉走远,苏魅香一脸疑惑的望着沈沧澜: “沧澜,你这是?” “二叔,等日后你就知道了!” 沈沧澜卖了卖关子说着。 “好吧!你打算怎么处理庄主后事?” 苏魅香微微以言,试图从沈沧澜嘴里得知答案。 “此事我已吩咐下去,闭门谢客。” 沈沧澜之言,让苏魅香听得很清楚。 “什么?这样不妥吧!毕竟庄主之死已是不争的事实,况且纸包不住火,万一被歹人利用,咱们可就被动了!” 苏魅香说着。 “二叔,您说的我不是没考虑过。但如今对我沧龙山庄虎视眈眈者众多,如果我们不想好万全之策,恐会被敌人利用。” 沈沧澜言之有理。 “好!我看这样吧,咱们在十一月二十日,庄主头七这天举行下葬之礼,你以为如何?” 苏魅香提出建议。 “这有什么不同吗?” 沈沧澜一脸狐疑的望着苏魅香。 苏魅香在沈沧澜耳边轻言细语,只见沈沧澜听得津津有味。 片刻后,沈沧澜问道: “二叔,这可行吗?”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苏魅香说着。 “那好,一切都按二叔的意思办!但对陆灵儿的行踪咱们也不能放松,我会即刻发出山庄追杀令,天涯海角追杀陆灵儿,我想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沈沧澜说着,看起来他下定决心了。 “沧澜,现在对陆灵儿下追杀令是不是为时过早?万一咱们误会了陆灵儿,误杀了她,咱们可就彻底得罪浮影门了!” 苏魅香连忙解释。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杀人偿命,乃天经地义,且昨夜您不也说她就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吗?怎么今日就变卦了?” 沈沧澜决心已定,他的计划由不得他人干扰,苏魅香不行,陆灵儿亦不行。 “好吧!你既然决定了,我们照办就是。” 苏魅香闻言应允了。 “嗯!我想只要陆灵儿再次出现,一切都由不得她了!” 沈沧澜自顾自说着。 “对了,沧澜,如今大哥已死,二少主不知踪迹,庄中不可一日无主,这份担子恐怕要你亲自承下来了。” 苏魅香见状说道。 “对了!二叔,您不说我还忘了。庄主之位,这没什么可考虑的,您陪伴父亲多年,无论是经验和威望,还是面对错综复杂的江湖环境,您一定能手到擒来,搞得顺心应手,由您继承庄主之位,再合适不过了。” 沈沧澜闻言说着,其言切切,发自肺腑。 “少庄主,这万万使不得!你作为少庄主,子承父业,这是我素朝流传下来的千古传统,届时咱们举行一个简单的推选仪式就好了!” 苏魅香见状连忙推辞。 “也罢!那就等安葬好家父后再择良日吧!” 沈沧澜见状只好以退而进了。 “嗯!我这就下去准备。” 苏魅香应允,说完转身出了大殿。 只见沈沧澜自言自语: “父亲,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以慰您在天之灵。至于沈铎,无论生死,我都会派人找到他。” 沈沧澜说完,亦转身出了大殿,出庄去了。 日落西山,沧龙山庄外围的一处别亭内,一人影背靠着柱子,正与一黑衣袍客密谈,看不清他的脸。 “你说什么?沈沧澜已对陆灵儿下了追杀令?” 黑衣袍客问道。 “是的!一切正在按照咱们的计划进行。” 人影声音传来。 “好!届时只要陆灵儿一死,陆雪涯定会倾全力对付沧龙山庄,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黑衣袍客道来,嘴角的微笑一览无余。 “对了,苏魅香决定在沈贺年头七这天举行祭点,到时你做好准备,配合我行动。” 人影声音而来,变得异常冷静而清冷。 “是!” 黑衣袍客应允。 “好!你先下去吧!” 人影吩咐。 只见黑衣袍客转身出了别亭往山下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丛林中不见踪迹了。 人影这才转身急急往沧龙山庄赶去。 偌大的庄园正缓缓从薄雾中逐渐变得清晰,鸟悦虫鸣,清风送爽,好一派气派繁华,云蒸雾绕之地。 见得山庄正门中央镌刻着“浮影门”三个大字,在光影里变得熠熠生辉。 那大殿之中,一人影站定而立。 只见主座上身着淡蓝色鸾袍的中年汉子陆雪涯发声以问: “你说什么?” “禀门主,据沧龙山庄传回的消息,沈贺年被人所杀,少主因此被其嫁祸,好在少主已逃出沧龙山庄,目前具体情况尚不清楚,欲知具体情况,恐还要派人前往沧龙山庄一趟。” 一身素青色束衣的少女作揖以言。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陆雪涯闻言自言自语道。 好好的一场完璧归赵之旅,怎会演变成这样。 陆雪涯越想越觉得奇怪。 见门主犹疑,少女庄彤自荐: “门主,要不要彤儿亲自下山查探一下,暗中保护少主的安全?” 闻得庄彤话语,陆雪涯连忙应允: “好!你即刻收拾收拾下山而去,一来查探沈贺年的死因,二来找到少主,一定要保护少主安全。” “是!庄彤定不辱使命!” 庄彤发声以言,其声切切,不容置疑。 “好!你先下去吧!注意安全!” 陆雪涯闻言吩咐。 庄彤不曾迟疑,走了出去。 在正门口遇到紫凝夫人,作揖以礼: “夫人好!” 紫凝夫人一身烟罗紫滚雪细沙抹胸散花裙回礼后便走进殿中来。 陆雪涯见状连忙从座位上走下,细语温和关心道: “夫人,你怎么来了?快请坐!” “雪涯,我近日右眼皮跳的厉害,是不是咱们灵儿出事了?” 紫凝夫人在陆雪涯的搀扶下坐在左边首座坐下,说着。 “夫人,你多虑了!刚才庄彤来报,灵儿已完成使命,正在赶回的途中,好的很呢!” 陆雪涯坐在身旁给予安慰。 “是吗?” 紫凝夫人见状似信非信的望着陆雪涯。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干啥!” 陆雪涯说着,其言切切。 “好吧!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紫凝夫人倒在陆雪涯怀里,轻言细语的说着。 陆雪涯发声以应: “夫人,你身体不好,就别胡思乱想了。浮影门的事有我呢!这样吧,到时只要灵儿一到,我先让她去陪你说说话如何?” “好呀!” 紫凝夫人闻言抬头望了一眼陆雪涯,兴奋极了。 陆雪涯的眼神回应,让紫凝夫人的心开始变得踏实起来。 随后夫妻二人缓缓起身,出了大殿往紫凝夫人的东花厅而去,不久便消失在大殿尽头,远去了。 第10章:冤家路窄。 清平客栈门外的石墩上,陆灵儿正屏气凝神,调息内力。 这两日,她无论出现在哪里,总有想领赏金的江湖人物对她穷追不舍。 她的每一步,宛如深渊一般,似乎只要她一个不小心,便会面临葬身深渊谷底的危险,永世不得超生。 两日下来,她大大小小历经十余战,早已疲惫不堪。不过好在她已彻底摆脱敌人的跟踪,独自来到这僻静之地,打算好好调息一番,再赶回浮影门,将这其中缘由仔仔细细与父亲说一遍。 其实,她之所以想快速回到浮影门,更重要的原因是,她怕因为自己的过失,给浮影门带来灭门之祸。 陆灵儿一边想着,一边缓缓蓄力。 半个时辰的疗伤修习,她已感觉浑身舒服多了。 陆灵儿的思绪正在快速运转。 她试图在冥想间寻得一丝答案。 “是谁嫁祸于她?此人意欲何为?莫非想借机挑起沧龙山庄与浮影门间的不和?谁会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陆灵儿想着突然睁开眼睛,却闻一声声疾驰的脚步声靠近。 心道:“有人,真的有人!” 陆灵儿透过内力感知此人速度之快,似曾相识。 陆灵儿缓缓起身,正欲离去。 却闻一声破音传来,让陆灵儿不得不做出打算。 “想走?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话音刚落,人影已至其身前站定,转过身来。 “是你!” 陆灵儿几乎脱口而出。 “陆灵儿,我看你今天还能逃到哪里?” 说话之人正是沈沧澜。 “呵呵,可真是冤家路窄!你想怎样?” 陆灵儿见状发声以问。 面对沈沧澜再次追击,她不得不做好一战的准备。 对沈沧澜来说,或许亦是他所需要的。 “杀人偿命!出招吧!” 沈沧澜的言语很轻,轻的冷漠无情。 “沈沧澜,如若你真怀疑沈庄主是我所害,那你大可动手杀了我。” 陆灵儿说着。 她对沈沧澜不甚了解,但见他这番傲骨和有仇必报的性子,正与自己的性格不谋而合。 她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因为她相信沈沧澜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不是吗? “你以为我不敢!” 沈沧澜此次下山,就是为了找到陆灵儿,报杀父之仇。 如今在清平客栈遇上,他岂会放过机会。 “那还等什么!动手吧!” 陆灵儿之言,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沧澜一心想报父仇,他不会在乎陆灵儿还不还手。 只见其右手运气而起,朝陆灵儿腹部推将而来。 不曾想,陆灵儿非但丝毫未动,反而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寻求解脱一般,没有一丝畏惧。 沈沧澜掌影将至,见陆灵儿如此行为,立马运气收手站定,质问道: “陆灵儿,你敢瞧不起我?” “既然沈公子一直认为是我杀了家父,那我陆灵儿就站在此地,受你一掌,咱们再从头比过。” 陆灵儿言来。 沈沧澜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陆灵儿,你好大的口气!看招!” 沈沧澜闻言,急急运气而起朝陆灵儿面部攻来。 只见陆灵儿一个撤步便避开沈沧澜的猛烈攻击,却在气力疏导下将沈沧澜的掌力引自自己的腹部,重重击打上去。 吓得沈沧澜急急抽手,一脸疑惑的问道: “陆灵儿,你想干什么?” “沈公子,我已受你一掌。接下来你若是想杀我,那就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陆灵儿倒在不远处,缓缓起身,憋着气力说道。 话音刚落,便迎空吐了一大口鲜血,踉跄于地,又起身站定。 沈沧澜不知为何,却心生疑窦: “难道是我误会她了?” “不,不会!我明明看见父亲脖颈上的伤痕与杜少平的别无二致。” 沈沧澜言语声声,近乎冷漠无情。 “陆灵儿,你别以为你这样做就会博得我的同情,我实话告诉你,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看招!” 沈沧澜于话语间已运着掌力杀来,力道雄浑,奔腾复海。 “好!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陆灵儿已作出让步,接下来她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她所猜没错,她自下了沧龙山庄后,遭遇的大小数十战,定与沈沧澜的命令有关。 沈贺年之死,她虽有责任,但她已受了沈沧澜一掌,自觉自己已没有愧疚。 面对沈沧澜急急而出的杀招,陆灵儿运气而起,避开其猛然一击后,运着掌力与沈沧澜的掌影在客栈上空对了一掌。 拳影破,掌击浓,话是初了,人未眠。 “砰!” 脆响之下,各自倒退六七步,这才收气站定。 沈沧澜的面容依旧冷峻,暗自运气的掌影更是跃跃欲试。 陆灵儿的娇容多了一抹游离之色。 她本非江湖人,却行江湖事。 面对仇恨熏天的沈沧澜,她不得不再做让步。 她在试图理解沈沧澜的行为,不过沈沧澜会理解她吗? 她的心里早有答案。 或许从沈沧澜自以为是救下她的那刻起,她与他之间便多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她的剑法已成独天一色。 若是沈沧澜再步步紧逼,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拔剑而出,毕竟伤及沈沧澜并非她的本意。 她希望沈沧澜能就此罢手,她好去寻得杀害沈贺年的凶手,再独上沧龙山庄,负荆请罪,将真相大白于人前。 可,这一切,不过是陆灵儿的臆想,甚至是异想天开罢了! 只闻沈沧澜朝天一喝:“十字茴香掌”。 巨大的掌影将沈沧澜瞬间包围,一招一式迎着陆灵儿杀来,直击她的面部和胸间。 掌影之快,力道之强,让陆灵儿一时间猝不及防。 陆灵儿一路边战边退,一边劝诫而言: “沈沧澜,别逼我!我不想伤你!” “我看你是内疚吧!你别以为你不出手,我就会手下留情,出招!” 沈沧澜冷冷而笑,掌力之行,可谓风声鹤唳。 当铺天盖地的掌影朝陆灵儿压制过来时,陆灵儿已避无可避。 随即化剑而起,拔剑而出,一声长喝: “碎心江湖行,剑出非我心!” 红色剑影肆虐,转瞬即逝。 却见沈沧澜急急后退百余步,这才收手站定。 不过莞尔之间,沈沧澜运气而起,留下一声话语回荡在客栈上空,远去了。 “陆灵儿,记住,终有一日,我定拿你的人头祭奠我父亲亡魂!” 陆灵儿收剑站定,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她知道,她刚才的一剑,不仅伤了沈沧澜,更伤了自己。 陆灵儿右手拭去嘴角残存的血迹,端座于客栈门前的石墩上,双手合十,再次开始运功疗伤起来。 第11章:自顾思量牢中问。 “沧澜,你这是怎么了?” 是日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沧龙山庄大殿门前。 沈沧澜不堪其力,重重的倒在门槛前,面色苍白,奄奄一息。 苏魅香见此,急忙将其扶起,置于桌案旁坐下,开始运功为其疗伤。 他想不通的是,沈沧澜怎会突然身受重伤?难道他遭遇了什么厉害的角色不成? 苏魅香经过一番内力调息,惊人的发现: “沈沧澜的伤乃剑气之伤,似乎隐隐约约与浮影门的剑法有关。” “难道他遭遇陆灵儿了?” 苏魅香想着。 经过半个时辰左右的运功调息,沈沧澜算是醒来了。 见二叔苏魅香正在为自己运功疗伤,不由得心头一紧。 苏魅香感知沈沧澜醒来,急忙收手关心: “沧澜,你感觉怎样?” “二叔,我感觉好多了!” 沈沧澜说着,坐稳转身。 “沧澜你老实告诉二叔,你怎会受如此重的伤?若不是伤你之人未朝你要害攻击且及时收剑,你的小命恐怕就交代了!” 苏魅香闻言说着。 “二叔,你说什么?” 沈沧澜闻言心生疑惑。 “难道真如二叔所说,是自己误会她了吗?” “你老实告诉我,是谁出手重伤于你?是不是陆灵儿?” 苏魅香见此问道。 不知为何,苏魅香很想知道答案。 “二叔,您就别问了!我只记得一人影突现于眼前,出招速度很快,我与之没斗几个回合,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沧澜闻言解释。 他故意隐瞒陆灵儿的身份究竟为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对二叔苏魅香第一次撒谎,亦是如此。 “那好吧!我先扶你回房歇息,再有三日就是庄主头七了,留给咱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 苏魅香说着。 沈沧澜应允了。 且见洛州城西东华庭别苑内,一声音响起: “禀师父,接沧龙山庄线报,沈沧澜和苏魅香决定在沈贺年头七这日午时举行下葬之礼,您看?” 说话之人正是副指挥使方仲。 “哦?是这样!给沧龙山庄回信,就说我浣花门届时定会参加。” 宫若新闻言,从座位上站起,吩咐道。 “是!”方仲闻言,欲转身出去。 “对了,你把小蝶叫到我这儿来!” 宫若新连忙嘱咐。 “好的!” 方仲说完出门而去。 只见宫若新在屋中来回踱步,似乎想到了什么。 闻一声轻语: “师父,听师兄说您找我?” 宫若新闻言转身,吩咐:“坐!” 骆小蝶以礼而坐,问道:“师父,您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沧澜决》可有消息了?” 宫若新问道。 “启禀师父,我已派出龙组精锐一路明察暗访,我想不日便会有结果。” 骆小蝶言来。 “好,很好!一旦得知《沧澜决》的消息,即刻告知于我,这一次,咱们不容闪失,知道吗?” 宫若新之言,让骆小蝶听得一清二楚。 “是!”骆小蝶应允。 她想不通的是,如此重要之事师父为何不交予师兄处置。 不过她来不及细想,想来师父自有安排不是吗? “你想什么呢?” 不曾想,她的不经意走神,便被师父宫若新看在眼里。 “哦!没什么!小蝶想到了别的事情!” 骆小蝶闻言,连忙解释。 “是这样?也罢,你随我去牢中看看萧影,我想我们定能有所收获。” 宫若新闻言并未多想,吩咐道。 “是!” 骆小蝶应允。 跟在宫若新身后出了东华庭大殿往后院地牢而去。 且见地牢之中,萧影四肢虽被铁链绑缚于墙壁之上,但丝毫不影响他破口大骂的叫唤声。 闻得其声烈烈: “宫若新,有本事放了老子,耍这般阴谋手段,算什么好汉?” “宫若新,给老子出来!” “来人,我要见你们指挥使宫若新……” “……” 不管他如何叫唤,得到的皆是一片死寂。 偶尔有看守的驿卒听不下去了,会回应几句谩骂之言。 此时,萧影又叫唤不停。 驿卒正想回应,却见宫若新和骆小蝶走上前来。 连忙躬身作揖:“大人,骆小姐!” “开门!”骆小蝶吩咐。 “师父请!” 待驿卒将牢门打开,骆小蝶说道。 萧影见宫若新前来,反倒瞬间安静下来。 “萧大侠,我听说你一直想见我,如今我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可以说了!” 宫若新缓缓上前,说着。 “呸!宫若新,你凭什么抓我?我根本没杀人,你们放了我!” 萧影见状说着。 “哈哈,是吗?就算我愿意相信你是无辜的,且说你空口无凭,叫本官怎么相信你?” 宫若新发出一声冷笑。 “那你想怎样?” 萧影这才明白宫若新就是存心找茬,无论他说什么,都会得到同样的回复。 “好说好说!只要你能拿出在柳门主遇害时你不在场的证据,我就可以相信你!” 宫若新之言,让萧影迅速搜寻记忆,试图能找到一丝关联。 “这……我与柳掌门有约在先,生死各安天命。于是在门前大战起来,历经三十回合有余,我凭借诡谲的出招速度侥幸胜得一招半式,而后离开了。这是柳青禾掌门的弟子都可以作证的,你们大可去问柳掌门的弟子呀!” 萧影一五一十的说着。 “是吗?可我们得知柳门主遇害的消息,赶到青鸾山柳刀门时,他与弟子全部遇害身亡,你难道想把一切罪责都推到死去的柳门主及其弟子身上吗?” 骆小蝶闻言解释。 “你说什么?柳掌门及其弟子都遇害了?” 萧影闻言吃了一惊,思绪快速运转: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要嫁祸于他?难道这一切都有人主使吗?” “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的杰作吗?” 骆小蝶闻言发怒。 “哈哈哈!我?你们说是我?若我有心犯此大案,我还会前往沧龙山庄找沈贺年挑战吗?我还会等着你们前来抓我吗?真是笑话!” 萧影闻得此言,不由得大笑着。 “那是因为你狂妄自大,自以为犯下大案,我们也未必会怀疑到你头上。所以,你才孤身犯险前去沧龙山庄挑战,可你忘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骆小蝶之言,让萧影一阵狂笑。 “笑话,那是因为我的心里十分坦然……” 萧影之言,寸步不让。 骆小蝶闻言气的直跺脚。 只见宫若新发话:“小蝶,你先出去,屏退左右,你在门口等我,我有话与萧大侠谈谈!” “是!小蝶告退!” 骆小蝶闻言退了出来,屏退左右,站在远处牢门外等着。 萧影见状,一脸疑惑: “宫若新,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待会你就知道了” 宫若新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里,让这场谈话霎时间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至于宫若新的举动为何,一时半会儿,谁也说不准。 第12章:灵儿跟踪之偷天换日。 “你说什么?” 萧影听完抬头望了一眼宫若新。 “我想你已经听得很清楚了!怎样?答不答应与我合作?” 宫若新话语虽轻,却透着不可回绝的力量。 “我如果答应你的条件,我有什么好处?我能出地牢吗?” 萧影闻言思量着。 “好处就是你不再是杀人凶手,当然能出地牢,自由活动,且只受我一人领导!” 宫若新说着。 若是能得到萧影的帮助,很多事情做起来就顺畅多了。 “好!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不过有一点,我得先去沧龙山庄找沈沧澜了结私事。” 萧影之言,算是与宫若新达成交易了。 “好!今夜子时,自有人放你出去,但你暂时不能抛头露面,会见沈沧澜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宫若新闻言嘱咐。 “好!咱们有缘再见!” 萧影说着。 宫若新吩咐:“你且好生休息,等待消息吧!” 说完便出了牢门远去了。 萧影望着宫若新远去的背影,露出一抹诡谲的微笑。 见得师父出来,骆小蝶连忙上前,朝牢房内望了一眼,对宫若新说着: “师父,您谈好了?” “嗯!” “你这样……” 宫若新对骆小蝶小声说完,这才走在前面往大殿走去。 闻得师父嘱咐后,骆小蝶亦快步跟上出去了。 那两名驿卒又站回原处小心翼翼的守卫着。 不想宫若新刚刚到殿中坐下,方仲急忙走进,关上门,小声道:“师父!他来了!” “哦?现在何处?” 宫若新问道。 “我已安排他在密室之中等候!” 方仲说着。 “好!你即刻率人赶至沧龙山庄外围,密切注意陆灵儿的动向,不要让她轻易与沧龙山庄的人接触!” 宫若新闻言吩咐。 “是!我这就去准备!” 方仲说完走了出去,带着一干人马骑马往沧龙山庄外围赶去。 骆小蝶见状,识趣的退了出去。 宫若新这才来到书房,在对着门的山水画下找到暗格,轻轻转动后,暗门打开,往密室走去。 只见密室之中,光影昏暗无比。 黑衣袍客正在屋中来回踱步,很是焦急的样子。 听的宫若新的脚步声靠近,这才端坐于长条桌案一头,一言不语。 “你如此急于找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宫若新已来到桌前,坐在黑衣袍客对面说着。 “出事了!” 黑衣袍客言来。 “什么?我不是让你……” 宫若新说着。 “我虽将她引至沈贺年房前,但陆灵儿并非等闲之辈,竟然能够只身一人逃出了沧龙山庄,不过好在沈沧澜已下了必杀令。” 黑衣袍客缓缓解释。 “什么?她发现你了?” 宫若新闻言,脸色突变,变得异常僵硬。 “那倒没有!不过她正在一路追查我的踪迹!” 黑衣袍客道来。 “她既然没发现什么证据,你慌什么!对了,她现在何处?” 宫若新闻言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我下了沧龙山庄后就没见过她,不过有传言说,她曾出现在清平客栈……” 黑衣袍客解释。 “是这样!那沧龙山庄现在情况怎样?” 宫若新问道。 “一切都在计划中!” 黑衣袍客说着。 “对了,这两日你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要让陆灵儿抓到把柄,三日后咱们在沧龙山庄汇合!” 宫若新闻言嘱咐。 “宫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一切的。那我先告辞了!” 黑衣袍客说着。 见得宫若新应允,这才从宫若新的书房暗道出门而去。 宫若新见其走后,不由得叹了口气: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好在我已提前做了部署!” 说着随着书房的暗道走出,往自己的卧房赶去。 他不知道的是,陆灵儿早已循着黑衣袍客的踪迹一路跟到了东华庭,右手持剑立于前院屋顶,将各大院落内的一举一动看的一清二楚。 正见黑衣袍客从屋中走出,一边左右探视无人后,这才急急出得前院院落,出了东华庭。 陆灵儿心道:“这么晚了,他来此见谁?他们又有什么阴谋呢?” 陆灵儿正打算跟踪黑衣袍客而去。 却见那房门又被打开了,走出一锦衣长袍的汉子,是为宫若新。 陆灵儿心头一紧:“是他?” 见宫若新往自己卧房赶去,陆灵儿这才急急运气而起追了出去。 子时将近,那地牢内,突然刮起一阵旋风,让众守卫不由得心头一紧,纷纷往风源处望了过来。 只见一黑衣蒙面人的身影一闪而过,众守卫便无知觉,重重的倒在地上了。 黑衣蒙面人从一守卫身上取出钥匙,打开关押萧影的牢门。 只闻萧影唤道:“你是什么人?” 黑衣蒙面人并未言语,上前将萧影的镣铐一一除去,这才道: “跟我来!” 声音沙哑而平缓。 萧影见状不曾迟疑,跟在黑衣蒙面人身后,急急出了地牢,在黑衣蒙面人的带领下出了东华庭远去。 不曾想他们刚出去不久,地牢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惹得众守卫慌忙前去扑火。 只见一卫士急忙奔到宫若新房间外,作揖道: “大人!地牢失火了!” 宫若新闻言,心中一喜,看来他的计划成功了。 开门吩咐: “快叫大家将火扑灭!不要让其到处蔓延,我随后就到!” “是!” 卫士得令,急忙率人扑火去了。 奈何火势太大,一发不可收拾,早已将地牢烧了个干净。 里面的囚犯悉数被烧成灰烬,只剩一幅幅骨架了。 宫若新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不知何时,骆小蝶已来到人群中,走上前来,作揖以礼:“师父,徒儿回来了!” “好好好!你回来就好!” 宫若新闻言说着。 转身吩咐:“我看大家都累了,今日暂且回去休息,明日让仵作前来验骨!” 众人得令,各司其职去了。 宫若新和骆小蝶各自回了房间休息了。 第13章:再探东华庭,埋伏起。 陆灵儿不紧不慢跟踪黑衣袍客来到沧行山脉的一个幽暗山谷外围的高树上,见黑衣袍客循着灯火未灭之际进了山谷而去。 山谷周围无人看守,且灯火昏暗,只有一个出入口。 陆灵儿目送黑衣袍客进入洞口内,这才转身一跃而下,急急往洛州东华庭赶来。 她想:“黑衣袍客不顾危险只身前去会见宫若新,定有重大图谋。如今正值内外交困之际,她不得不通过自己的努力,先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陆灵儿借月白之夜,寻了匹快马往东华庭千里奔袭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前脚刚走,黑衣袍客便急急出了山谷,往沧龙山庄方向赶去。 一场自以为是的较量,在黑夜里不由自主的习习展开。 江湖行途,谁人奈何? 是日清晨,东华庭内外一片死寂,那地牢在大火灼烧后,留下的血腥气味仍在东华庭上空蔓延。 洛州司马吴雁德率领衙下仵作对地牢内的尸骨残骸进行检验。 经过两个时辰的忙碌,终于查出东华庭地牢共押囚犯残骸22人,与宫若新此前在档的犯人人数相吻合。 面对东华庭地牢被大火焚毁,司马吴雁德表示遗憾。 吴司马与宫若新将检测结果一一报知宫若新后,得到宫若新应允,这才率人将残骸收拢于衙中统一安置。 见吴司马等人走远,骆小蝶这才上前来到师父的房间,问道: “师父,您这是何意?咱们是不是?” 很显然,骆小蝶对师父的行为很是不解,那毕竟是活生生的22条人命呀! 她动了恻隐之心,亦在宫若新的意料之中。 “你以为师父愿意这样吗?为了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师父不得不这样做!” 宫若新言来,似乎他亦有难言之隐。 “哦!对了,据今晨龙组的弟兄们禀报,《沧澜决》似乎在他身上。” 骆小蝶指了指书房处,缓缓而言。 “什么?消息属实吗?” 宫若新闻言发问,眼神里透着一股莫名的情愫,让人看穿不得。 “龙组的消息一向准确,我想,这次也没例外吧。” 看得出师父犹疑,骆小蝶连忙解释。 “好。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宫若新出奇的冷静,让骆小蝶也一头雾水,只好先行离开了。 待骆小蝶走远,宫若新脸色突变,变得僵硬而冷漠,口中念念有词: “好呀,老家伙,你竟然和我玩起了这套暗度陈仓的把戏!那咱们就看看,这出戏,谁能笑到最后。” “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沧龙山庄!” 一阵思量之下,宫若新做了决定,换了一身行装,骑快马奔出东华庭,往百里之外的沧龙山庄赶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与骆小蝶的话语及他的所有行为,正被伏在屋顶的陆灵儿听得一干二净。 果然不出她所料,此事真与浣花门有瓜葛。 江湖传言,近年来,浣花门凭借素帝的宠幸和放权,宫若新早已对江湖各大门派下手。 此前陆灵儿一直将信将疑,但自沈贺年之死,她被算计其中,这才对浣花门的所有行动开始关心起来。 想来近日被灭门的柳刀门,定是宫若新的杰作。 加之沈贺年不幸身亡,他们定会对沧龙山庄再次下手。 看起来,宫若新的野心越来越明显了。 陆灵儿望着宫若新远去的背影,不及细想,一跃而起,跳下东华庭院落,急急追了出去。 正值日斜偏西,那渡口桃林外围的高处山坡上,方仲率人阴潜着,小心翼翼,不曾让人发觉。 只闻一旁的卫士高幻小声道: “方大哥,宫大人叫我们在此潜伏已经一天一夜了,连陆灵儿的半个身影都没见到,是不是宫大人想多了!” “你懂什么?宫大人自有妙计,咱们在此等候便是……” 方仲闻言不曾多言,淡淡给予回复。 “好吧……” 不等高幻说完,一旁的卫士刘三小声唤道: “方大人,您看?” 只见桃林内潜伏的数名紫衣人在为首的紫衣女子带领下,放弃桃林的潜伏屏障,急急赶回沧龙山庄而去。 方仲见状,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沧龙山庄又添变数了?” 高幻等人将眼前的一切看得很清楚。 高幻小声问道:“方大哥,怎么办?” “别急,你带弟兄们在此继续观察,我悄悄跟上去看看!” 方仲闻言吩咐。 “是!” 高幻应允,吩咐手下弟兄继续潜伏,将渡口外围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方仲缓缓起身,拿上佩剑下山往桃林内赶去。 夜幕低垂,桃林渡口外突然刮起了大风,原本冬日里的寒意已经够高幻等人喝一壶的了,如今风影肆虐,更添几分苍凉和寒意。 惹得一旁的守卫刘三嘟囔: “高大哥,这么冷的天,真是要了命了!方大人怎还不回来?他不会出事了吧?” “你怎么说话的?想来方大哥定是发现了什么,这才来不及回转,咱们好生盯着渡口便是,别让陆灵儿趁着夜色溜进沧龙山庄才是!” 高幻闻言发声责备。 “是!高大哥教训的是!我们照办就是了!” 刘三闻言说着,不再说话。 高幻见状亦目不转睛的盯着渡口处,生怕错过了什么。 不想身后一声音响起: “你们等够了吧!” 高幻闻言急忙转身唤道:“方大哥,你回来了?” 却不想眼前一摸黑,便失去知觉,倒在草丛中了。 刘三及其余手下皆是如此,静静的躺在山丘丛林里,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一人影腾飞而起,往桃林内奔去,消失在夜幕中,不知所踪。 正那端风影,宫若新急急赶到渡口外围,来到方仲等人的埋伏地,高幻众人倒在草丛中昏迷不醒。 宫若新运气而起,拂袖于众人头顶而过。 高幻等人渐渐苏醒过来,见宫若新站在身后,连忙起身,作揖以礼: “宫大人……” 宫若新摆手示意别说了。 发声问道:“副指挥使呢?” “禀大人,方大人见沧龙山庄埋伏于桃林上空的哨位皆撤回沧龙山庄了,方大人吩咐我等在此盯梢,他只身一人前去查探了!” 高幻之言,言语切切。 “是这样!那是谁袭击了你们,知道吗?” 宫若新见此问道。 高幻将发生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与宫若新说了一遍,才闻宫若新缓缓道: “是他?” 声音虽小,却被高幻听进去了。 忍不住发问:“大人,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你们继续在此盯着渡口动静,我前去接应副指挥使!” 宫若新闻言吩咐着。 “是!” 不等高幻说完,一眨眼的功夫,宫若新已消失在桃林上空,远去了。 第14章:各怀鬼胎齐上庄。 “方大哥,这是沈沧澜和苏魅香的安排计划,告诉宫大人,要小心戒备。” 别亭处,紫衣人的脸被石柱遮挡,伸出手将字条递到方仲手上。 “好!事不宜迟,我即刻出庄,将此事向指挥使禀报,你注意安全。” 方仲言来,正欲转身离去。 却闻一身影一晃而过,方仲连忙嘱咐: “什么人?你先走,我来对付他。” 那紫衣人点头,急急从方仲背后出了别亭,远去了。 只闻方仲唤道:“阁下既然来了,请现身吧!” 双手暗自运气,等待来人现身。 不想黑衣袍客缓缓从别亭处的草柯中走出,先声夺人: “方副指挥使好像很忙呀!” “是您?您怎么来了?” 方仲见状,一脸疑惑。 他不知道的是,黑衣袍客也到这里来了,他不得不暗做准备。 “我当然来找你呀!” 黑衣袍客话语一出,更让方仲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方仲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黑衣袍客之言,方仲听得很清楚。 可方仲并不买账,直言质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等黑衣袍客回话,便见其一跃而起,消失在夜幕中,不见踪迹了。 与此同时,宫若新急急而至,问道: “怎么回事?” “大人,他刚才来了!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方仲如实以禀。 “真的是他!” 宫若新闻言,说着。 “大人知道他要来?” 方仲闻言说着。 “高幻他们就是被他打晕的,他来这作甚?难道他另有图谋不成?” 宫若新言来,将黑衣袍客的行径想在心里。 “他不是?” 方仲欲言又止。 “哼!这年头什么兄弟情义都靠不住,只有利益才是真的。对了,你孤身闯入腹地,可有发现?” 宫若新问道。 “对了,紫英传来消息,这是她给我的字条。” 方仲闻言将字条从怀中取出,递给了宫若新。 “是这么回事!” 宫若新看后说着,随手将字条碾得粉碎。 “大人,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方仲见状问道。 “回东华庭再做打算!” 宫若新冷冷而言,已运气而起,往渡口处赶来。方仲见状只好紧随其后,退了出来。 却见那渡口桃林外,激战正酣,陆灵儿与高幻等人遭遇上了。 只见沧龙山庄大殿,紫衣少年张金急急而进,作揖以礼: “苏管家,少庄主,有人私闯桃林!” 坐在主座的沈沧澜闻言急忙站起,发声以问: “可知是些什么人?” 苏魅香同样将目光聚焦而来,表示关切。 “听外围弟子回报,似乎是浣花门的人!” 张金如实以言。 “浣花门的人?消息准确吗?” 苏魅香一听反问。 “具体情况不知。因为守在桃林高空的哨位被秋蝉姐姐全部调回来了。” 张金说着。 “好!你先下去吧!告诉弟兄们,未经允许,不得擅动!” 苏魅香吩咐。 “是!属下告退!” 张金说完,退了出去。 沈沧澜看了一眼苏魅香,问道:“二叔,桃林的哨位是你下令撤回的?” “是的!少主,这有何不妥吗?” 苏魅香见状说着。 “这是为什么?桃林内暗布机关,是我们守住沧龙山庄的第一道屏障,你竟下令将哨位全部撤回,我想知道原因!” 沈沧澜说着。 面对苏魅香的行为,他第一次感到不解。 “不瞒少主,此前庄主不幸遇害,我怀疑庄内有人与他们里应外合,要不就凭陆灵儿一人,她还做不到如此泰然处之。” 苏魅香闻言解释。 “这件事咱们之前不是已经商量过了么?无论她陆灵儿有什么后台,她既然杀了我父亲,此仇我定会找她算清楚。” 沈沧澜说着。 “少主说得对,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浣花门为何几次三番的想闯入我沧龙山庄么?” 苏魅香之言,让沈沧澜顿时大悟。 “你的意思是?” 沈沧澜欲言又止。 “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如今浣花门再次试图闯入桃林,似乎……” 苏魅香解释。 “那今晚之事,二叔以为如何处理为宜?” 沈沧澜问道。 “此事你不必担心,我会派人前去处理,咱们还不到抛头露面的时候,我想两日后的葬礼上,咱们的较量才真的开始!” 苏魅香说着。 那桃林外围,只见高幻等人倒在地上,发出一阵叫唤,疼的龇牙咧嘴,陆灵儿已不见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 宫若新和方仲急急而至,见此情形问道: “禀宫大人,方大哥,我们遇到陆灵儿了!” 高幻努力从地上爬起,作揖而言。 “什么?陆灵儿已来到这里?” 宫若新闻言很是诧异,这怎么可能呢? “是的!弟兄们就是被她打伤的。” 高幻说着。 “是这样?对了,你们可见一人影出来?” 宫若新问道。 “没有!兴许是我们正与陆灵儿激战,没注意到吧!” 高幻闻言解释着。 “好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们在此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我想沈沧澜他们定会有所行动。” 宫若新吩咐。 “是!都怪高幻无能,破坏了大人的计划!” 高幻言来,自责之语其言切切。 “这样吧,你们随副指挥使先赶回东华庭,等候我的命令!” 宫若新吩咐。 “是!跟我走!” 方仲闻言,施之以礼,带着高幻等人连夜急急往东华庭赶去。 见方仲等人走远,只闻桃林内传来一声话语:“快……快……” 那是夏秋蝉奉命带人前来处理浣花门人私闯桃林一事,只可惜她们来晚了。 宫若新一跃而起落于高处的枝干上,将夏秋蝉等人的踪影看的一清二楚。 夏秋蝉见其人已散,这才率人赶回沧龙山庄,向苏魅香等人禀报去了。 宫若新见其走远,这才一跃而下,落于地面,发出一声冷笑后,出了渡口,不一会儿消失在渡口外了。 “什么?人不见了?” 大殿内,闻得苏魅香一声质问。 “禀苏管家,少庄主,我带人赶到的时候,一个人影也没有,想来退回去了。” 夏秋蝉作揖以言,不敢有一丝隐瞒。 “这是唱的哪一出?” 苏魅香自言自语道。 “二叔,您说什么?” 沈沧澜问道。 “庄中内外可探查过了?包括桃林外围?” 苏魅香问道。 “我已让弟兄们仔细查探了,一花一草皆不放过,想来很快便有回报。” 夏秋蝉说着。 “原来是这样?” 听完夏秋蝉的叙述,苏魅香说道。 “二叔,您想到了什么?” 沈沧澜问道。 “沧澜,看起来浣花门定然知道了什么,要不他们不会故意打草惊蛇,使了个敲山震虎之计!” 苏魅香说着。 “您是说他们今晚?” 沈沧澜见状说着,欲言又止,心知肚明。 “是的!沧澜,看起来咱们要好好计划一番了!” 苏魅香闻言,在沈沧澜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 夏秋蝉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第15章:灵儿离去苏魅影。(三更了哦) “谁?” 沈沧澜一声大喝: 沧龙山庄大殿屋顶,一人影软舞而落,是为陆灵儿。 不曾想,如此轻微的举动,便被沈沧澜逮了个正着。 沈沧澜运气而起,立于屋顶,只见陆灵儿运气而起,准备离开。 不想沈沧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陆灵儿身前,站定,转身,发出一声惊叹: “陆灵儿!你还敢来送死?” “沈沧澜,我不想和你多费口舌。今有要事,他日再战!” 陆灵儿说着,转身想走。 “你觉得你还走的了吗?” 沈沧澜一声话语,冷漠无情。 只见苏魅香与夏秋蝉已来到屋顶站定,将陆灵儿的退路都截断了。 “是吗?你们是不是以为就凭你们三人足以拦下我?” 陆灵儿之言,让沈沧澜和苏魅香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她的自信,源于实力。 就算有再多人围堵,她陆灵儿也不曾惧怕。 “那又怎样?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你以为你还能逃的了么?” 沈沧澜之言,固执而认真,心中的怒火顿时涌上心头。 不等陆灵儿回答,苏魅香先声夺人:“我想陆姑娘夤夜至此,不是没有用意的吧?你是不是已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刚才原本想说的,但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陆灵儿言外之意很明显,她就是不想再和沈沧澜多说只言片语,就连现在被围住,也是她不情愿的。 “陆灵儿,你别以为仗着自己剑法独步天下,就可为所欲为,实话告诉你,你今天休想能这么不疼不痒的离去。” 说话之人竟是夏秋蝉。 “是吗?我要走,试问你们谁有把握拦得住我?” 陆灵儿闻言,其言烈烈。 她本是心怀慈悲之人,若真到生命垂危的紧要关头,她会不得已拔剑相向,不是吗? 不料苏魅香之言,让陆灵儿的怒火暂时压制下去了。 “陆姑娘,据苏某后来左思右想,沈庄主之死或许并非你本意,或者说《沧澜决》被换,且加以剧毒时,你并不知情,对吗?” 苏魅香之言,让陆灵儿的嘴角上扬了个弧度,一脸疑惑的望着苏魅香: “苏管家之言不无道理,但现在不重要了。” “重要!你难道想让敌人把冤枉的事实也强压到浮影门头上吗?” 苏魅香之言可谓斩钉截铁。 沈沧澜和夏秋蝉见状,一脸不解。 他们不知苏魅香的葫芦里想做什么。 “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陆灵儿定眼看着苏魅香,希望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一些提示。 对陆灵儿来说,她被人冤枉,她不在乎,若是因此连累浮影门,她可不干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有话要说吗?不如你先把话与我们说个明白,至于后续之事,你是走是留,我们都不会强求!” 苏魅香说着,希望能从陆灵儿口中探知一些有用的消息。 “二叔,你还跟她费什么话,咱们直接把她拿下,还怕她不从实招来么?” 一旁的沈沧澜听闻这话,忍不下去了。 夏秋蝉闻言亦表示附和。 “苏管家,看起来有人不想领你这个人情,那就算了!咱们后会有期!” 陆灵儿说完,趁其不备,一跃而起,跳离院落上空而去。 只见苏魅香严词责备: “少主,你怎就忍不住这口气?你看我都快突破她的心理底线了,竟让你给毁了。” 苏魅香之言,生出一丝怨气。 随即运气而起,跳下屋顶往大殿中而去。 沈沧澜见状一头雾水,与夏秋蝉摆了个鬼脸亦跳下屋顶往大殿赶去。 夏秋蝉只好提步跟上。 大殿中,苏魅香背对着大门站在首座下,依旧板着脸,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沈沧澜和夏秋蝉并排站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先说话。 “二叔,都怪沧澜考虑不周,辜负了二叔您的信任,您就别生气了!” 沈沧澜终于开口了,可他的声音很小,他都不确定苏魅香听到没有。 只见沈沧澜向夏秋蝉投了一个期许的眼神,夏秋蝉这才作揖以礼: “苏管家,其实少主他也没做错,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试问有几人能做到心如止水!我倒觉得这陆灵儿过于狂妄自大,就算庄主之死不是她的主意,但她未免也不把我们沧龙山庄放在眼里了……” 沈沧澜闻言,不时的朝夏秋蝉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秋蝉,你先下去,叫弟兄们要日夜睁大眼睛,不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我想今夜之事不会这么无头无尾的了结了。” 苏魅香转过身来,对夏秋蝉吩咐道。 “是!秋蝉这就去准备!对了,我刚才听张金来报说:他们找到黑衣袍客的踪迹了!” “哦?你待会叫张金在殿外等候,我与少主再商量商量目前的对策。” 苏魅香闻言,两眼放光的吩咐着。 “是!” 夏秋蝉退礼后,走出殿外,将殿门合上了。 “二叔,您的意思是?” 不等苏魅香发话,沈沧澜说着。 “沧澜,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如今已不必从前,咱们行事要小心在意,不能轻易予人口实,更不能让居心叵测之人有机可乘,你今天的表现,让我太失望了……” 苏魅香说着甩了甩手在左侧首座坐下。 “二叔,沧澜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沉住气……” 沈沧澜闻言给予道歉。 但他不知道的是,苏魅香想要的并不是他的道歉。他之所以如此,是想要看看沈沧澜能不能挑起沧龙山庄的大旗,完成庄主的遗命。 “好了好了!你且坐下吧!我有很重要的话与你说,你一定要听清楚!” 苏魅香摆手,示意坐下。 “是!” 沈沧澜闻言顺从的坐在苏魅香邻座,只见苏魅香在其耳边一阵低语,沈沧澜认真的听了起来。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苏魅香这才嘱咐道: “沧澜,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沈沧澜点头应允。 “好!从现在起,你就呆在庄主屋中,勤练武功,待两日后,咱们的挑战才真正开始呢!” 苏魅香说着。 “好,一切听从二叔安排,那沧澜先告退了!” 沈沧澜说着,退出殿外。 只见张金走进,作揖以礼: “苏管家,您找我?” “听秋蝉说,你们已追踪到黑衣袍客的踪迹,对吗?” 苏魅香闻言漫不经心的说着。 “是的!他……” 张金正要将藏身地点说出,却被苏魅香一语拦下了。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苏魅香之言,泛出一丝凉意。 “哦!除了小人,就谢邦,杨媞,黄鸣他们三人了!” 张金不曾多想,将事情一一告知而来。 “好了!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有处置!” 苏魅香听完吩咐道。 “可……” 张金想再说什么,却被苏魅香的眼神拦住了。 只好一头雾水的退出大殿远去了。 苏魅香缓缓从座位上站起,嘴角挂着一抹诡谲的笑意,静水流深的,不让人发觉。 第16章:杀人灭口。 是夜子时,整个沧龙山庄皆在熟睡,在夜幕深沉里,不起半点涟漪。 陆灵儿虽急急离开沧龙山庄,却并未远去,在桃林山空的枝干上,寻得一个舒服的位置,便开始小憩。 沈沧澜受命暂居父亲房间,以期修炼武功。 却不想,他刚刚打坐准备修习时,“叮”的一声脆响,从窗外射杀而来。 沈沧澜右手一挥,将匕首稳稳接住,一字条陈列齐上,是曰: “子时三刻,桃林别亭,不见不散!” 沈沧澜看的很清楚,却未留下姓名。 沈沧澜看了看时辰已到子时,来不及细想,便吹灭烛火,起身出门,借着夜色的掩护偷偷出了沧龙山庄。 不料,这一切正被夏秋蝉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因少庄主是深夜行动,夏秋蝉不敢大意。 她不知少主深夜出庄所为何事,但值此关键时刻,她不能让少主再处于危险之中而不管不顾,于是思前想后,这才决定独自一人暗中尾随而去,确保少主安全。 见得沈沧澜走远,夏秋蝉亦提步跟踪而去。 今夜张金、谢邦、杨媞和黄鸣等六人在桃林处值守,张金正带着他们缓缓行进于桃林内,四处张望,探查踪影,确保桃林安全。 一路上,极为平静,几次巡逻下来,皆安全无虞。 那别亭处,早早站立一人,一身夜行衣,黑布掩面,等待来人赴约。 只见沈沧澜循着山道正往别亭处赶来,他不知是何人邀约于他,但深夜闯入沧龙山庄不被卫士发觉,其人武功和轻功造诣定非等闲之辈。 不留姓名,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论此人是敌是友,他都有理由见上一面。 沈沧澜快速通过丛林山道,几个却步便来到别亭处。 只闻沙哑之声而起:“你来了!” “阁下是谁?为何要深夜约我至此?” 沈沧澜之言,由不得黑衣人拒绝。 “看来少庄主的心里还有怨气!” 黑衣人冷冷而笑。 “废话少说!阁下究竟想要干什么?还请直言相告!” 沈沧澜不想听那些无关痛痒的话。 “哈哈哈!没想到少庄主还真是个急性子,也好。老夫受人之托,将此信交予你。” 黑衣人说着,从怀中将信取出,递了过来。 不想沈沧澜并未着急去取。 黑衣人冷冷发笑:“少庄主是怕老夫在信上下毒?” “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之小心没大错!” 沈沧澜说着。 “那依少庄主的意思是?” 黑衣人朝沈沧澜望了过来,眼神似曾相识,但却想不起来。 “你将信拆开,把信给我便是!” 沈沧澜之言,让黑衣人照做了。 他不得不小心在意,因为父亲正是一时不察,这才中剧毒身亡,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只见夏秋蝉已来到别亭不远处的高坡处,将少主与黑衣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突闻桃林内传来一声叫唤,那是张金等人的声音。 沈沧澜见状连忙将信揣入怀中,急忙运气而起往桃林声源处赶来。 黑衣人则运气而起,下了别亭,出了沧龙山庄。 夏秋蝉见状亦急急跟上。 陆灵儿亦被其声所扰,急忙运气而起,跳下桃林,只见一人影将张金等人打伤在地,见有人而来,急急逃离了。 陆灵儿急忙上前,来到张金等人身旁,问道:“这位兄弟,你们被谁所杀?” 只闻张金缓缓伸出右手,气息奄奄道: “是……是他……他……” 话未说完,倒地而亡了。 陆灵儿急忙去寻剩下的人,她惊奇的发现,张金六人皆被一剑划过喉咙,一命呜呼了。 这样的出招速度,可谓快准狠,与她剑招大同小异。 她突然想到什么,发出一声叫唤:“不好!” 正欲离去。 可她走不了了。 只见沈沧澜已站在她身后,见师弟们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由分说的运气而起,怒气冲冲的奔上前来,一边唤道: “又是你?” 大招开合之间,掌影肆虐。 陆灵儿见状一边运气避开沈沧澜的进攻,一边急忙解释:“沈沧澜,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说杀我爹的剧毒不是你所为,我可以相信你,你为何还要杀我门下弟子,为什么?” 沈沧澜怒气腾腾,掌影的力度一招比之更甚。 陆灵儿见状试图解释:“我听到叫声,便赶至此地,但已为时已晚,张金他们都已被人所杀……” “哼!你今天就算把天都捅破了,我也不会相信你,你还我师兄弟命来!” 沈沧澜掌影之下,幻化出一道道五彩缤纷的光影来,这是陆灵儿之前没遇到的。 正见夏秋蝉急急赶至,见此情形,亦加入混战来。 陆灵儿在沈沧澜两人的左右夹击下,只好急急后退。 但陆灵儿始终并未拔剑,只是借着气力,一路边战边退,等待机会再行离去。 可她知道,此次要想逃离,并非易事。 且不说沈沧澜的武功似乎更加精进,再加之随时闻讯而来的沧龙山庄苏魅香及其弟子。 陆灵儿早已将一切都想在心里。 她觉得或许苏魅香的到来,会有所改观也说不一定。 因为在屋顶上的话语,苏魅香与她的见地几乎一致,这或许是个好兆头,不是吗? 因此,陆灵儿一直以守为攻,试图等到苏魅香赶来。 果然,苏魅香率人急急而至,见张金等人倒在地上,已然身亡。 苏魅香仔细检查了伤口,竟是极快的剑伤,且与陆灵儿的剑招极为相似。 苏魅香发话了: “等等!” 沈沧澜两人闻言,这才停止了对陆灵儿的锤杀之招。 陆灵儿见状上前说道:“苏管家,我是被冤枉的……” 生出一丝喜悦。 可令她不解的是,苏魅香接下来的话让她一时间避无可避。 “陆灵儿,你杀了我们庄主还不够吗?你为何还要下此毒手,杀我门下弟子?” “苏管家,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冤枉的!” 陆灵儿见状说着。 “我什么意思?他们皆是被长剑以极快的速度划破喉咙而死,江湖中谁人不知你的剑法独步天下,要做到这点,很轻而易举吧!” 苏魅香之言,让陆灵儿不停往后退,随后发出一声声冷笑: “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既然如此,那我只有用自己的力量和手段来处理此事了!” 苏魅香和沈沧澜等人见陆灵儿仰天长啸的样子,不禁觉得可怕。 却闻苏魅香一声令下: “弟兄们,给我上前,抓住杀人凶手陆灵儿……” 众人得令,纷纷运着剑招上前,沈沧澜等人也加入混战而去。 却见陆灵儿不紧不慢的将一小撮黑发含在嘴里,念念有词: “碎心江湖行,剑出非我心!” 运气而起,拔剑而出。 霎时间红色的剑影肆虐杀将而来,众人反应不及的,死的死,伤的伤,倒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惨叫声此起彼伏。 陆灵儿见状一跃而起,逃离桃林上空远去了。 惹得沈沧澜唤道: “弟兄们,给我追……” 带着一干人等急急追出远去了。 只见苏魅香的脸上渐渐泛起一抹红韵,浅浅的,消失在夜幕深沉里。 第17章:再上山庄知凶手。 “怎样?” 别亭处,黑衣袍客问道。 “张金四人已被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况且成功嫁祸给陆灵儿,我想这次,就算沈沧澜想不杀她都难了!” 石柱后人影发声而出,声音沙哑而苍翠。 “多亏老兄运筹帷幄!要不然……” 黑衣袍客缓缓解释。 “这一切全靠陆灵儿的突然出现,才让这场嫁祸显得更加真实、有效。” 人影声音传来。 “那是!谁要是选择跟你作对,简直是自讨苦吃!” 黑衣袍客之言,尽显媚态。 “对了,此事不是最主要的。我日前发现沧龙山庄有浣花门的奸细,咱们今后行事要更加小心,特别是葬礼……” 人影声音传出,其言念念回响。 “哦?可查出是谁么?” 黑衣袍客问道。 “目前此人尚未外露端倪,我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追查,加上葬礼时间在即,一切恐要仰仗老兄鼎力相助!” 人影说着,抬头望了黑衣袍客一眼。 “好!此事就交给我处置,你到时静候佳音吧!” 黑衣袍客连忙应允。 “好!此地不宜久留,你且回到住处,以我的信号为号。” 人影发声而出,让黑衣袍客听得一清二楚,随后转身离开别亭,出了沧龙山庄往山谷中赶去。 那人影从別亭里急急往沧龙山庄内走去。 沈沧澜率人一路追赶,穿过渡口后,仍不见陆灵儿踪影。 夏秋蝉见状作揖: “少主,咱们是不是追错了?她怎会跑这么快?” “陆灵儿无论是武功还是轻功皆非等闲之辈,她要是故意躲起来,我们也很难找到。这样,你带一组人顺着渡口左边往下游追赶查探,我带人从右边顺河而下追查,咱们在渡口下游汇合!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将陆灵儿找出来碎尸万段!” 沈沧澜做了吩咐,看起来,沈沧澜的仇恨情愫已到达冰点,由不得他自作主张的爱和恨了。 “是!你们跟我来!” 夏秋蝉闻言率八人从左侧急急巡查下去。 沈沧澜从右一路排查和追赶而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陆灵儿就躲在渡口外围的草柯后,见沈沧澜等人走远,这才起身向沧龙山庄而去。 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陆灵儿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沈沧澜和夏秋蝉对渡口下游经过仔细搜查后,已然汇合,却一个人影都没发现。 只见夏秋蝉说着: “少主,您说陆灵儿她会不会根本没出渡口,反而留在的渡口内蛰伏以待呢?” “哦?对呀!陆灵儿深知我的轻功速度远比她快的多,她若是出了渡口,我们定能追上……走,快跟我回沧龙山庄!” 夏秋蝉的话语突然提醒了他,像陆灵儿这般天赋异禀的人岂会坐以待毙,错过这样的机会。 此念一起,他想陆灵儿很可能返回沧龙山庄而去了。 这才带着夏秋蝉等人往沧龙山庄赶来。 正见苏魅香端坐在大殿的首座上,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突然一人影从大殿门前一晃而过,惹得苏魅香突然来了精神,发出一声斥喝: “谁?” 急忙跳下座位,往大殿门口奔去。 不料殿内烛火突然熄灭,殿门戛然而止关上了。 惹得苏魅香急忙转身,却见首座上突兀一人而立,烛火开始变得明亮起来。 苏魅香识得来人,正是陆灵儿。 苏魅香眼底透过一丝凉意: “是你?” “怎么?是不是感到很意外?或者说你没猜到我会来或是我敢来?” 陆灵儿之言,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平静如水。 “哈哈哈!陆灵儿就是陆灵儿,若是换作其他人,面临被人追杀的绝境定会想法设法逃出去,而你却声东击西返回沧龙山庄。就凭你这份胆识和气魄,我苏魅香便佩服的五体投地!” 苏魅香发笑。 “过奖了!说?到底是谁想陷害我?” 陆灵儿发声以问。 “这应该问你自己呀!我怎么知道。” 苏魅香闻言,义正言辞说着。 “是吗?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一切都是你所为吧?” 陆灵儿之言,让苏魅香听得云里雾里,更加离谱不说,还是如此狂妄之言。 “陆灵儿,你这算巧言令色吗?” 苏魅香说道。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你为何要对我下杀手?” 陆灵儿之言,再次让苏魅香被推到风口浪尖。 “陆灵儿,你说话要有真凭实据。我什么时候追杀你?” 苏魅香反问。 “是吗?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日在桃林渡口等我的黑衣蒙面人是你吧!” 陆灵儿说着,容不得苏魅香狡辩。 “哦?是吗?你可有证据?” 苏魅香之言变得异常清冷,连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杀气。 “这把折扇是你的随身之物吧!” 陆灵儿言来。 从怀中取出一把破败不堪的折扇,扔到苏魅香跟前。 苏魅香见状弯腰将折扇捡起,看了起来。 这把折扇正是他在数日前的一个夜晚丢失之物。 “不错!这是我数日前遗失之物,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苏魅香说道。 “可这把折扇的主人当时与我在桃林渡口外大战,若不是他使用诡计逃脱,我定能看清那人的脸。” 陆灵儿说来。 心道:“苏魅香,我看你还能伪装到几时。” 陆灵儿暗自在想,沈沧澜正在率人赶回沧龙山庄,只要将这一切与之说明,想必会降低他对自己的仇恨。 “哈哈哈!是吗?我刚才说过了,这把折扇被我不小心遗失了。” 苏魅香解释。 “苏魅香,看起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陆灵儿之言让苏魅香第一次感到害怕,连忙追问:“你什么意思?” “我不得不说,你一直装的很像,就连我的剑法和出招速度,你都掌握的很好,可是你忘了我的剑招虽然不是最凌厉的,但也从不失手。我在刚才返回的途中,仔细检查了张金等人尸体伤痕,我惊奇的发现,黄鸣的致命伤不是剑伤,而是你的独门绝技夺命摧心掌,我在张金的指甲缝里发现你的衣服残屑……” 陆灵儿只好将一切抖落出来。 面对板上钉钉的证据,苏魅香没有诡辩。 “哈哈哈!陆灵儿呀陆灵儿,是,这一切是我做的又如何?如今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如果说你死了,谁又会知道呢!” 苏魅香一改往日的书生柔弱之态,两眼顿时冒着嗜血的光芒,双手已暗自运气,准备先下手为强。 “你敢在这里杀人灭口不成?” 陆灵儿说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你才是杀害张金等人的凶手,我杀了你可谓名正言顺,不是吗?” 苏魅香见状缓缓走上前来,他已下定必杀之决心。 “是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陆灵儿不曾后怕。 据江湖传说夺命摧心掌凶残无比,嗜血留痕,但她的浮影剑法已练至第四层,可谓独步天下,一战一下,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 陆灵儿右手紧握浮影剑,等待一招必杀。 却闻殿外疾驰的脚步声靠近,沈沧澜吩咐: “快,跟我进入大殿!” “哈哈哈!陆灵儿,你的死期到了!” 苏魅香冷冷一笑。 陆灵儿见状一跃而起,冲破殿门疾驰而去。 正被沈沧澜等人看在眼里。 沈沧澜连忙下令:“弟兄们给我追,一定要杀了陆灵儿!” 自己和夏秋蝉急急奔进大殿,见苏魅香倒在地上,胸前中了一剑,正流着鲜血,半天难以起身。 沈沧澜连忙来到跟前,将其扶起,封住穴道,就地打坐,运功为其疗伤起来。 夏秋蝉站在一旁守卫,以备不测。 过了约么一盏茶的功夫,苏魅香醒来,气息微弱道:“沧澜,你们来的正好!陆灵儿的武功实在是太可怕了!” 沈沧澜见状连忙安慰: “二叔,我知道,您先别说话,我扶您到隔壁房间床上躺下休息一会儿。” 苏魅香见状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沈沧澜搀扶着苏魅香缓缓走进隔壁房间。 只见夏秋蝉将殿中的情形扫视了一遍,在座椅下发现一把折扇,这才将其小心翼翼的拾起,置于怀中后,往隔壁房间走去。 第18章:灵儿逃脱暗流涌。 “噗!” 桃林内,陆灵儿突感身体不适,迎空吐着一口鲜血。 她不知道的是,连日的奔波劳碌,让她的旧伤犯了。 但陆灵儿未曾停留,这沧龙山庄始终为是非之地。 想着,右手拭去嘴角的血液,急急奔出桃林,往渡口而去。 正见沧龙山庄弟子在为首的紫衣少年尹万全的带领下,急急追了上来,见地上尚未干涸的血迹,吩咐道: “弟兄们,她受伤了,给我追!” 众弟子听令,随尹万全往渡口方向追逐而去。 却见陆灵儿已赶至渡口,之前停留于此的船只不见了。 陆灵儿正一筹莫展,闻得一声音从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传来: “姑娘,你是要坐船吗?” 陆灵儿转身,来人是位上了年岁的老妇,连忙应声: “回大娘,正是!” 老妇抿嘴一笑: “好,姑娘请跟我来!” 不等陆灵儿反应,便被老妇一把抓起右手胳膊,一跃而起便跳至水面上,一条自制木船正迎面而来。 老妇的轻功速度极快,不过两三个回合的飞碟腾挪,已稳稳落于水面的木船之上。 惹得陆灵儿好一阵遐想: “此人轻功如此夺天地造化,宛如水上飞一般,会是谁呢?” 那轻盈起舞的背影,似曾相识,她却想不起来。 不等陆灵儿细想,便闻得老妇一声嘱咐: “姑娘,坐稳了!” 老妇握着撑杆,在水中肆意拨弄,不一会儿,便远去几十里。 渡口的夹板上,尹万全这才率人赶到,只见那遥远的水面上,一条船影正若隐若现的远去,很快便消失在水面尽头,不见了。 惹得尹万全跺脚长叹:“他娘的,又来晚了!” 一旁的少年问道:“师兄,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将情况一一告知苏管家和少主。” 尹万全一脸无奈的说着,带着人马急急赶赴沧龙山庄远去。 次日正午时分,却见那山谷内,黑衣袍客正端坐于首座上,哼着不知名的歌谣,好自兴奋。 不料一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既有的欢喜和宁静。 “你好像很开心呀!”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惹得黑衣袍客唤道:“谁?” 从座位上站起,循声而去。 “你说呢?” 那声音又起,来人已站在其身后,凝望着他。 “是你?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黑衣袍客见得来人正是宫若新,从惊魂甫定中回过神来。 “你以为是谁?” 宫若新一本正经的问道。 “对了,你怎么来了?我们……” 黑衣袍客想到了什么。 他想不出,葬礼在即,宫若新亲自到此,所为何事? 不想宫若新冷冷而言,打破了他的念想。 “听说你最近很忙,是吗?” “宫大人此言何意?” 黑衣袍客问道。 “我在想,有的人是不是才学会走,就想跑了?” 宫若新之言,让黑衣袍客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宫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黑衣袍客听懂了宫若新言外之意,但他还是作出一副佯装不知的模样。 “没什么!我只是碰巧路过此地,特来看看老朋友,谈谈心罢了!” 宫若新浅浅之言,让黑衣袍客更加深了对宫若新的猜疑。 “哦?是嘛!我正有事向你禀报呢!” 黑衣袍客一改常态,说着。 “何事?” 宫若新的言语依旧冷漠,似乎他就是个毫无情感的人。 “据消息,陆灵儿再上沧龙山庄杀害了沧龙山庄门下弟子,现在正被沧龙山庄的人一路追杀呢!” 黑衣袍客言来。 “哦?这倒是个不错的消息。对了,葬礼之事,你准备的怎样了?” 宫若新之言,让黑衣袍客不敢拒绝。 “请宫大人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办到,到时咱们按计划行动。” 黑衣袍客言来。 “如此甚好!老朋友,咱们葬礼上再会!” 宫若新说完,一跃而起,跳出山谷门口远去。 见得宫若新,黑衣袍客发出一声冷笑,自言自语: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良久,闻得黑衣袍客唤道: “青芒,很快就是你表现的时候了!” 只见一只黝黑肤色的巨兽露着獠牙和水汪汪的大眼睛从暗处奔腾过来,在黑衣袍客身前停下,不停的摇着头,像在摇尾乞怜什么。 黑衣袍客见此,右手从头到尾将巨兽的身子抚摸了一遍,与之来了个很接地气的拥抱,安慰道:“青芒,你放心!老爹会带你去实现你的光辉伟业!” 黑色巨兽像是听懂了似的,不停的点头。 黑衣袍客轻语而笑: “好!你去歇息吧!明日老爹会给你表现的机会!” 黑色巨兽闻言,一溜烟的奔进山洞暗处去了。 闻得黑衣袍客一阵狂笑: “哈哈哈!无论是谁,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真正的实力!” 其音回绝,在山谷上空经久不息。 沧龙山庄大殿,沈沧澜正与苏魅香再次商议明日葬礼对策和部署,以确保安全无虞。 却闻夏秋蝉急急而进,作揖以礼: “禀苏管家,少庄主,尹师弟他们失手了,让陆灵儿逃离了渡口,不知所踪。” “啊呀!真他妈一群废物,堂堂一座沧龙山庄的人竟被一个少女耍的团团转……” 沈沧澜闻言,破口大骂。 “沧澜,目前庄主葬礼在即,陆灵儿一事暂且搁置一边,等此间事了,咱们再全力查找陆灵儿的行踪,还怕她人间蒸发了不成?” 一旁的苏魅香闻言,急忙出言劝诫。 “也罢!此事就听二叔的,等我将父亲后事安置妥当,我定会找到陆灵儿,与她在云岚之巅一决生死!” 沈沧澜说着。 “这样吧!你即刻吩咐弟兄们,各司其职,恪尽职守,至于为庄主报仇一事,请大家宁耐一时,有他们用武的时候!” 苏魅香见状给予吩咐。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夏秋蝉作揖礼毕,退出殿外。 闻得苏魅香一声咳嗽,沈沧澜连忙关心: “二叔,您没事吧?要不我扶您回房歇息?” “不碍事!应该是刚才说话时动了心脉了。” 苏魅香闻言,连忙摆手。 却不想他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在沈沧澜的搀扶下,扶回了苏魅香房间休息去了。 苏魅香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嘱咐: “澜儿,值此关键时刻,二叔这身体恐怕又拖后腿了。你就按照咱们刚才确定的方案好生布置,遇事多与秋蝉商量,切勿意气用事!” “二叔,您就安心养伤,其余的是就交给侄儿,侄儿会妥善安排的。” 沈沧澜见状安慰道。 “好!有你这句话,二叔就放心了!要不你先去忙吧,我有什么事,会叫她们的!” 苏魅香闻言说着。 “那好,侄儿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晚点我再过来看您!” 沈沧澜说完,转身离去,吩咐下人好生照顾苏魅香后,往父亲书房练功去了。 苏魅香见沈沧澜走远,连忙起身靠近窗户朝外探了探,只见他的屋外多了六七名守卫,门口还站着两名丫鬟。 看得出沈沧澜用心了。 苏魅香见暂时无法抽身离开,只好来到床上躺下,索性睡上一个美觉再说,不一会便睡着了。 第19章:葬礼,葬你! 所谓一切准备就绪,只欠东风的戏码如约而上。 沈沧澜的心,依旧忐忑不安。 他虽与二叔苏魅香再三推敲了整个葬礼进程的准备工作,他也按照苏魅香的要求部署妥当。 但他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他内心的不安,让他在父亲房间练功时无法取得有效进展。 随着苏魅香重伤在床,他的任务就变得更加艰巨。 趁着夜色未眠,沈沧澜把庄中众师兄弟们聚在中院的练武场空地,饶有兴致的教他们练剑和掌法。 霎时间,掌影奔腾之声,刀剑发出的唰唰细响,在练武场上空弥漫开来。 惟见夏秋蝉徐徐而进,来到沈沧澜身旁,作揖以礼: “少主,时辰快到了,您看?” “好!大家听我命令,即刻出发。” 沈沧澜闻言,站在练武高台上高声呐喊。 众师兄弟们皆按照部署,抬着沈贺年的灵柩,缓缓出了沧龙山庄,往后山望风崖而去。 一时间,礼乐的悲鸣声,沈沧澜及其眷属的悲戚声,在沧龙山庄行进路途中,此起彼伏。 气氛依旧浓烈,悲情炎炎,可谓痛乎哀哉! 除了尹万全奉沈沧澜之命带领庄中二十余人守护在苏魅香屋前,以确保其安全外,其余人皆随出丧队伍奔望风崖而去了。 那通往沧龙山庄的官道上,宫若新带着方仲骑马急急而进,正以一日伍佰里的速度往沧龙山庄赶来。 渡口下游的陵水河畔,老妇人已将陆灵儿带至岸边,只见陆灵儿目不转睛的望着水面,似有若无的想到了什么。 老妇人上前轻拍了她的肩膀,关心道: “姑娘可是在担心家里人?” 陆灵儿闻言转身,一脸狐疑的望着老妇人: “大娘,您怎么知道?” “老妇人行舟几十年,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再说你那望眼欲穿的眼神,早就把你的身心出卖了!” 老妇人幽幽说着。 仿佛她的阅历正如她脸上的皱纹一般,历久弥新,仙风道骨,不用揣摩,便能对世间事知晓个七七八八。 “哦?这么说来,大娘以前一直是已行舟为生咯?” 陆灵儿之言,被老妇人听在心里。 可她不曾说话,只是点头应允。 “可我见大娘的轻功造诣,在江湖中少有敌手,为何甘愿沦为靠打渔樵夫,行舟为生呢?” 陆灵儿闻言,来了兴致。 “小姑娘,任何事都有它存在的理由,比如你此刻担忧家人会不会因你遭受牵连一样!” 老妇人之言,句句肺腑,让陆灵儿听得更加认真了。 “那依大娘看,我的家人会因此遭殃吗?” 陆灵儿说着,一脸认真的望着老妇人。 “不会!至少暂时不会!” 老妇人之言,让陆灵儿很是喜欢。 但还是想追问:“为什么?” “因为你真正的命中之劫,还未来临。” 老妇人一本正经的说着。 陆灵儿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却闻陆灵儿唤道: “大娘,我要先走了,告辞!” “姑娘,其实你不必如此执拗,但你此番前去,恐有生命危险。我劝你在我这里暂住几日,容老妇人为你推演几卦,如何?” 陆灵儿不知道的是,老妇人出言留人,这是很少见的。 “谢谢大娘的好意,我若不去,我这心里不踏实。” 陆灵儿言来。 “也罢!命数由天定。姑娘,你且过来,老妇人送你一样东西,希望能保你平安渡过此劫。” 老妇人见陆灵儿去意已决,只好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清风铃送给了陆灵儿。 陆灵儿在老妇人的再三劝说下,这才将清风铃手下,佩戴于腰间,拜别老妇人,乘木筏远去。 望风崖上,众人皆已就位,只待时辰一到,便可行下葬之礼。 越来越多的江湖侠客闻迅皆纷纷赶至于此,以行祭拜之礼。 这其中不乏穆老先生等江湖德高望重之辈。 沈沧澜与夏秋蝉相互望了一眼,示意观察在场之人的一举一动。 他们二人一明一暗,可谓张弛有度。 只要众人间有所行动,他们便能料敌于先,占得先机。 望着午时三刻的时辰节点将近,众人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穆老先生受苏魅香之托,主持此次下葬之礼,心情异常沉重。 可恨的是,时光如隙,眨眼已至午时三刻。 穆老先生一声话语: “时辰到!行礼!” 众人纷纷上前,作揖拜谢,一共三鞠躬行礼。 “葬……” 穆老先生一声长唤。 不料一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等等!” 众人将目光投射而来,只见宫若新从天而降,落于众人之后,缓缓走上前来。 方仲跟在其后。 沈沧澜见状说道:“宫大人,您这是?” “哦!我作为官府中人还是浣花门人,如今沈庄主不幸辞世,特前来祭拜。” 宫若新言来,其言切切。 “请!” 沈沧澜闻言只好让其上前行祭拜之礼。 待宫若新礼毕,对穆老先生道: “穆老先生,请!” 穆老先生见状唤道: “起!” “落!” 不想一声音穿透长空而来: “慢!” 黑衣袍客凌空而至,落于沈贺年的棺椁之上。 沈沧澜见状怒从中来:“又是你!” “好说好说!我与沈庄主有约在先,他若不幸去世,由我为他带传庄主继承人。正好趁大家都在,我这里有封他的亲笔信,我当着众人的面,一一宣读如何?” 黑衣袍客之言,让众人一头雾水,开始左右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起来。 “笑话!我父亲怎会与你订下如此之约?又怎会给了留下遗嘱,简直是天方夜谭!” 沈沧澜闻言,不由得反驳道。 “是吗?既然少庄主对此书信有疑问,你不妨看看这是不是沈庄主的字迹?” 黑衣袍客言来,从怀中取出书信递了过来。沈沧澜接过书封细看,确是父亲笔迹无疑。 正在沈沧澜思绪犹疑之际,黑衣袍客从沈沧澜手中抢过书信,打开来,四个大字跃然纸上,谓曰:“葬礼,葬你!” 其下写着一段话语,全是关于黑衣袍客身份的怀疑和被逼写下这城下之盟的约定。 黑衣袍客犹疑,不曾公开而来。 惹得众人叫唤:“说呀!写了什么?” 沈沧澜见状,从其手中取下,一字一句的读出声来: “葬礼,葬你!” “……” 惹得众人不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霎时间成了这场精心谋划的注脚,让众人皆无法抽身置身事外。 第20章:长空酣战生死悬。 “怎样?你是不是感到很意外?被人欺骗的滋味不好受吧?” 沈沧澜之言,是那样的云淡风轻,又好似漫不经心。 “沈贺年,你敢耍我?” 黑衣袍客口中念念有词,声音极低。 他这才知道,那所谓的遗嘱,不过是沈贺年故意为之的借刀杀人之计。 原来沈贺年早有计划,就是要在葬礼之上除掉他。 可他岂会坐以待毙,他已筹谋如此久,就算沈贺年有所准备,他也无所畏惧。 他还有两个筹码不是吗? 他相信,他们不会见死不救。 只问沈沧澜吩咐道: “来人!给我将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给我拿下!” 夏秋蝉闻言,率人从人群中纷纷而出,唤道: “弟兄们!给我上!” 此言一出,惹得众人一阵不解。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陆灵儿才是杀死沈庄主的凶手吗?难道这内中有隐情? 于是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其实众人的怀疑是对的。 此番计划并不是为了抱沈贺年之仇,而是为了报十年前的沈贺年带领黑衣袍客等人固守临潼,而后兵败,被迫退守九安山的旧案。 期间,黑衣袍客率人反叛夜袭九安山大营,强迫沈贺年签下城下之盟,许诺他死后由黑衣袍客继承他的将位。 令黑衣袍客没想到的是,沈贺年给他摆了个迷魂阵。 直到黑衣袍客再现于沧龙山庄,沈贺年这才与苏魅香及儿子沈沧澜订下这条除奸之计。 “哈哈哈!沈贺年,你原来给老子来这么一招。就算如此,老子也非等闲之辈,今天就让你瞧瞧老子是如何破了你的计划。” 黑衣袍客之言,让众人听得很清楚。 不等他说完,夏秋蝉已运剑杀了过来。 招数迅疾,剑雨声声,发出一声声唰唰唰的响声来。 众门下弟子亦纷纷加入混战,左右开合,纷纷运着剑招杀将过来。 黑衣袍客见状,一声大唤:“雕虫小技!” 运着掌力朝夏秋蝉等人杀将过来。 掌影纷呈,剑气骤生。 让众人看的津津有味,忍不住发出一声声的喝彩声来。 却见沈沧澜并未急急加入报仇之战。 宫若新两人亦是像个过客一般,看着这场肆意妄为的屠杀。 只见黑衣袍客在夏秋蝉等人的左右夹击之下,双手运气,化着掌力穿行于众人之间,一掌一影,力道雄浑。 那急急而来的剑招,在黑衣袍客的气力运转下,无不难以招架。 好在夏秋蝉剑影急急而来,接连下了三剑,每一剑皆透着一股不可逾越的力量,正在试图攻破黑衣袍客的掌影壁垒。 不料黑衣袍客不以为然,运着掌力穿行而来,朝着夏秋蝉的腹部一掌攻出。 夏秋蝉见状连忙变换剑招,转攻为守,正在试图找到机会再出击而去。 不想黑衣袍客的掌影力量宛如滔天巨浪一般,再次冲杀过来。 那反正不急的,皆被掌影重伤飞奔出去,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唤,不时的吐出鲜血来。 沈沧澜见状这才运着掌力而起,一边将下坠的师兄弟们接住,一边化拳为掌急急攻去。 沈沧澜的掌影而出,吓得黑衣袍客急忙变换掌影之招。 夏秋蝉可算抽出空来,运着剑招急急与沈沧澜形成左右夹击之势,让黑衣袍客一时间避无可避,只好一路边战边退,一边用腹语唤道:“宫若新,你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不料宫若新同样给予腹语回应: “别急,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出手的。” “好!希望你言而有信!” 黑衣袍客闻言,一边急急而攻,一边说着。 宫若新微笑以应。 他不知道的是,宫若新根本没打算出手。 因为这一切早已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沈贺年死前便设下的布局,他不会蠢到在此时刻,惹众人之怒。 但作为黑衣袍客的合作伙伴,他也不会如此坐视不管,他会在适当的时候毫无防备的出手。 一旁的方仲看的心急如焚,但见师父不曾命令,他只好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是吗? 沈沧澜运足掌力与黑衣袍客生生对了一掌,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来。 只见两人各自退了六七步,这才运气站稳。 岂料黑衣袍客气力不济,已受了严重的内伤,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夏秋蝉以为时机已成熟,是到了为庄主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急急运着剑招朝着黑衣袍客而去。 沈沧澜见状连忙唤道:“秋蝉,小心!” 不等沈沧澜说完,夏秋蝉的剑已逼近黑衣袍客的腹部而去。 不料黑衣袍客突然运足气力,反手为掌,一掌出击而去,重重的打在夏秋蝉的腹部,接连下了三掌,夏秋蝉不堪其力,被掌力重伤,迎空吐着鲜血,飞奔出去。 沈沧澜见状一边运足气力与黑衣袍客交战,一边将夏秋蝉接住,唤道:“秋蝉,你没事吧?” 只见夏秋蝉忍不住迎空吐出鲜血来,气息奄奄道: “少主,秋蝉恐怕要……要不……不行了!” 沈沧澜见状急忙唤道:“秋蝉,你会没事的,你一定要撑住……” “少主,其实,其实……实,秋蝉能……能死在你……你手里,我也心满……满意足了……” 夏秋蝉见状断断续续说着,惹得沈沧澜唤道:“秋蝉,你会没事的,我这就为你运功疗伤!” 不想他话未说完,夏秋蝉便头一歪,晕过去了。 此刻的黑衣袍客已从沈沧澜的掌影中奔腾而出,正运着掌力朝沈沧澜杀来。 宫若新见状想助沈沧澜一臂之力,不料一人影从天而降,运着剑招挡在沈沧澜跟前,缓缓转过身来,悠悠道: “要杀沈沧澜,先杀了我!” “是你?” 黑衣袍客被剑气所伤,退出十来步,这才缓缓运气站稳,见得来人,不由惊呼。 宫若新等人见状,同样惊讶。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而是陆灵儿。 “没想到吧?让你失望了?” 陆灵儿之言,冷漠无情。 “哈哈哈!陆灵儿,你今天既然来了,那就别想再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黑衣袍客见状说来,他似乎已做好一战的准备。 “是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手段和能耐了!” 陆灵儿发出一声轻笑,足以让黑衣袍客瞬间伏法。 不等陆灵儿说完,黑衣袍客已然运气而起,挥着掌力朝陆灵儿铺天盖地杀来。 陆灵儿不甘其后,化剑而起,却未拔剑,在半空激战开来。 掌影霍霍,剑影层层,好一个奔流不息,酣战正浓…… 沈沧澜将一切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但他已无暇抽身,就地打坐,双手运气而起,为夏秋蝉运功疗伤起来。 惹得宫若新等人不敢擅自而动。 方仲的眼神望了过来,始终得不到回应,故而一直按耐住性子,看着眼前的对决来。 惊涛拍岸,念念成绝响。 风影奈何?轻盈软舞落。 第21章:灵儿战败黑衣客。 望风崖山顶,大战持续上演。 陆灵儿仍未拔剑,化着剑招与黑衣袍客交战,声声落落,起舞开合,不甚焦急。 黑衣袍客掌力之行,幻化出一道道黑影,似乎在阐释着他高傲神圣不可侵犯的力量。 掌影朝陆灵儿奔腾而来,力道迅猛,由不得陆灵儿再做反应。 可陆灵儿就是做到了。 她一边化着剑招与黑衣袍客的掌影纠缠,一边在试图攻破黑衣袍客的壁垒,若能不用拔剑便能完成这次救赎,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黑衣袍客怎会轻易给她这样的机会。 大战间,掌影肆虐无比,正铺天盖地的朝陆灵儿杀将而来。 陆灵儿不曾大意,化剑而出,腾空而起,稳稳落于望风崖上空,朝天一喝:“看招!” 剑影层层,一道火红色的光影喷发而出,光影一闪而过。 黑衣袍客见状,嘴角上扬,发出肆无忌惮的呐喊,满脸的不屑跃然纸上: “雕虫小技!” 随即轻唤一声:“乖孩子,到你了!” 黑色巨兽破空而出,急急朝着陆灵儿的剑影而来。 在陆灵儿的强烈剑影下,左右奔腾,烈爪炎炎,冲破剑影朝陆灵儿杀将而过。 速度之快,让陆灵儿一时间反应不及。 众人更是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这突如其来的巨兽,瞬间打破了崖顶上空既有的平衡,更有夺人性命之虞。 巨兽破空而出,烈爪肆无忌惮的冲杀过来,力道雄浑,远不是一般人可比。 吓得众人急急后退,就连宫若新等人都退了五六步,看的津津有味,却不曾加入混战。 他不知道的是,黑衣袍客竟背着他豢养了一只杀人的巨兽,看这巨兽的力道迅猛,想来不是三五日之功便能完成的。 宫若新突然有些庆幸,若不是陆灵儿那让人闻风丧胆的凌空一剑,他或许还不知黑衣袍客豢养巨兽一事。 但黑衣袍客不得已将巨兽召唤出来,他一定已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 这对宫若新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他已私下决定,在适当的时间里,助黑衣袍客一臂之力。 正见黑衣袍客趁着巨兽破空袭击陆灵儿之时,运着掌力急急而出,朝陆灵儿的面部攻来。 陆灵儿见状不曾迟疑,再次化剑而出,剑影肆虐,迎着巨兽破空杀出,不料巨兽一个变相晃开陆灵儿的剑气之招,又急急攻来。 此刻黑衣袍客的掌力几乎接踵而至。 陆灵儿不得已连忙化剑避开其猛烈攻击,腾空而起,唤道:“浮影漫天!” 顿时浮影重重现,剑影层层鸾,晴空一鹤排云上,万花剑影凌云岚。 陆灵儿周身被剑影层层包裹,可谓密不透风,且气力杀气十足。 黑影巨兽破空杀来,落于陆灵儿的剑层之上,被气力荡飞出去,再次急急攻来,命运如出一辙。 黑衣袍客见状连忙运足掌力攻杀而出,不料还未攻到陆灵儿的剑层边上,已被气力荡开数十步有余,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那黑影巨兽再次凌空破出,被陆灵儿凌空一剑,拦腰斩断,在空中倒腾了三两下,趁机逃走了。 黑衣袍客见状,这才缓缓起身,准备对陆灵儿加以攻击。 不料陆灵儿已来至身前,右手长剑的剑尖正在滴血,不用怀疑,那血便是他的巨兽留下的无疑。 只闻陆灵儿冷冷而言: “庄主之死是不是你所为?” 不料黑衣袍客闻言,同样冷冷而笑: “陆灵儿,算你狠!老夫今日不慎落入你的手中,那是老夫功力不济,但你若想从我嘴里套知真情,我劝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你?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陆灵儿闻言,眉眼一扬,怒气可见一斑。 “那还等什么?动手吧!” 不料黑衣袍客一心寻死之态,让陆灵儿临时改变了主意。 “哈哈,你想一死了之,我偏不遂你愿,来人,将其拿下,交由少庄主发落!” 陆灵儿之言,真真切切。 沈沧澜正在绵延不断的为夏秋蝉续入内力,听闻此言并未做出反应。 不料闻得众人起哄: “陆姑娘,杀了他……” 其声绵延,此起彼伏。 弄得陆灵儿一时间难以回避,却见宫若新走上前来,先让大家冷静下去,出言而来: “陆姑娘武功卓绝,实为素朝青年才俊的杰出代表,但你既已将十年前九安山旧案的罪魁祸首擒住,理当杀了他,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更应为民除害,你何以如此妇人之仁,不敢下手?” 宫若新之言,让众人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正见黑衣袍客已被沧龙山庄弟子拿下,看押一旁。 陆灵儿眼眸闪动,看了宫若新一眼,沉声而出: “哦?那依宫大人的意思?” 言语间,似有若无的说着什么。 “我的意思是,像他这种不顾他人安危,阴谋行事的卑鄙小人,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直接就地解决就好!” 宫若新说着,看了在押的黑衣袍客一眼,很快就将目光收回。 闻得黑衣袍客一阵狂笑。 “是呀!宫大人言之有理,像我这样的人活该死有余辜,是吗?宫大人!” 黑衣袍客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阴深深的气息,宫若新不用回眸便能知道黑衣袍客的话外之音。 但宫若新岂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于是命令道: “来人,将其就地正法!” 众人闻言,先相互看了一眼,并未上前。 只见宫若新发出一丝温怒: “怎么?你们连自己旧仇也不想报了么?” 众人亦再次来回相看,并未上前。 “好!你们既然不敢,那就让本官替你们做这个诀断。” 宫若新说着,暗自运气而起,走向黑衣袍客。 不料黑衣袍客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似乎这一切他已经想到了。 他没想到的是,陆灵儿会站出来替他说话。 “宫大人,您想杀人灭口吗?” 陆灵儿拦在黑衣袍客身前,言语深深。 陆灵儿的话瞬间引起在场众人的思虑。 只见穆老先生发话:“陆姑娘,你此言何意?我们也不过是为了完成沈庄主心愿罢了,宫大人此举也没什么不妥,不是吗?” 宫若新闻言,嘴角挂着一抹诡谲的微笑,微笑虽浅,但被陆灵儿捕捉到了。 “穆老前辈,你们真的以为宫大人在为沈庄主完成心愿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定要杀人灭口!” 陆灵儿加以解释。 “陆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且不说我宫若新还行的端,坐的正,况且我与他素不相识,何来杀人灭口之说。” 宫若新说着,狠狠的瞥了陆灵儿一眼。 他没想到,这陆灵儿果然不好对付,他的意图竟被她一眼看穿了。 “是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来人,将他押下去好生看管。” 陆灵儿言辞恳恳,由不得人拒绝。 他想黑衣袍客如此心高气傲,就算被关押,也定不会透露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有他做挡箭牌,况且夏秋蝉身死未卜,沈沧澜一怒之下,会杀了他也说不准。 宫若新想着,亦没再坚持。 面对陆灵儿的出现,甚至救了沈沧澜,众人一阵疑惑。 她不是杀人凶手吗? 少庄主虽有意设局让黑衣袍客不攻自破,但也洗脱不了她杀害沈贺年的嫌疑,不是吗? 这场葬礼,在各怀鬼胎的算计里,终究沦为泡影。 沈沧澜奈何?陆灵儿的出现,又是谁说了算? 第22章:暗自思量牢中问。 “葬!” 穆老先生突然大唤一声。 其声张扬而不时沉重。 只见沈沧澜命人将夏秋蝉送回庄中,一边让弟兄们将黑衣袍客押回庄内好生看管后,这才率庄中其余众人齐齐跪于偌大的土坑前,一边低头一边烧着纸钱,偶尔听得女眷们发出一声声抽泣声,声音此起彼伏,悲怨至极。 随着穆老先生将下葬仪式一一礼成,这才让沈沧澜等人站起身来。 不料陆灵儿不知何时已不知去向,宫若新和方仲亦是如此。 葬礼仪式结束,众武林侠客在穆老先生的带领下徐徐离开望风崖,下沧龙山庄远去了。 沈沧澜这才率庄中众人急急赶回沧龙山庄来。 历经半个时辰,沈沧澜等人终于赶回大殿,将众人遣散后,独自一人来到苏魅香的房前,只见众卫士一一作揖以礼,尹万全上前作揖: “少庄主,您回来了?” “苏管家的伤怎样了?” 沈沧澜闻言问道。 “哦!我今天午时进去看望苏管家,看他已可以下床走动,想来已经好多了……!” 尹万全将所见所闻一一告知沈沧澜。 “好!你们做的好。我看你们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沈沧澜见状做了吩咐。 “好!那属下等告退!” 尹万全见状作揖拜谢,带着众卫士一一退了出去。 见得其人走远,沈沧澜这才来到苏魅香屋前,轻叩了三下,得到苏魅香的回应后,这才推门而进。 见苏魅香已从床上坐了起来。 沈沧澜连忙上前,来到床前坐下,关心道: “二叔,您现在感觉怎样?” “多谢侄儿考虑周到,如今已好了个七八分了。” 苏魅香闻言说着。 “对了,葬礼上没出什么纰漏吧?” 苏魅香又道。 “二叔您放心吧!虽有人前来叨扰,延迟了些时日,但一切已处理妥当,对了,我们已如约抓住了他,现已被我押在地牢……” 沈沧澜闻言一一说着,脸上的情绪变化被苏魅香捕捉在眼里。 “哦?是吗?那是好事呀!我想大哥在天有灵也跟着高兴呢!你怎么有心事一般?” 苏魅香闻言说着。 “不瞒二叔,其实真正抓住黑衣袍客的,不是我们,而是……” 沈沧澜欲言又止。 “陆灵儿?” 苏魅香见状试探性问道。 “是的!” 沈沧澜点头。 面对陆灵儿的出手相助,他无法生出喜悦。 他明明知道她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他应该对她没有一丝愧疚才对。 但今日陆灵儿那舍命一救,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她为何要救自己?难道她有愧疚不成? 沈沧澜想不通。 “你先别想太多了!陆灵儿此举或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呢!面对杀父仇人,你可不能犯糊涂呢!” 苏魅香闻言说着。 心道:“陆灵儿,你以为如此,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这个沧澜自然知道,不过……” 沈沧澜闻言说着。 “无论陆灵儿是不是杀害庄主的真正凶手,但我们确实看到庄主的致命伤就是陆灵儿的剑伤,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无论如何,咱们不能对陆灵儿掉以轻心……” 苏魅香见此嘱咐着。 “是!多谢二叔开导,沧澜知道怎么做了!” 沈沧澜说着,其言切切。 “好!你能有如此见解就好。都怪二叔功力不济,要不然也能为你稍微分忧一二!” 苏魅香说着。 “二叔,您多虑了!只要有您在,山庄便有了主心骨,因此您只要早日康复,已经对沧澜莫大的帮助了!” 沈沧澜之言,让苏魅香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不等苏魅香回答,沈沧澜继续道: “二叔您先歇息,我去牢中看看!” “好!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苏魅香见状连忙堆笑。 沈沧澜见状这才起身离开苏魅香屋中,往后院的地牢而去。 见沈沧澜走远,苏魅香急急起身,靠近窗户朝外望去,门外空无一人,让苏魅香一阵欣喜。 那嘴角挂着一抹诡谲的微笑,在这场角逐里变得异常的扑朔迷离起来。 只见地牢之中,黑衣袍客已被关押于牢房内。 四肢皆被千年寒铁炼制的铁链牢牢固定在案板上,无法轻易动弹。 黑衣袍客不曾言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却闻牢门守卫一声话语: “少庄主,您来了?” 惹得黑衣袍客突然睁开眼睛,朝牢门处看了一眼。 “怎样?他可有交代什么?” 沈沧澜问道。 “回少庄主的话,这厮甚是强横,无论属下用尽什么办法,他就是缄口不言……” 守卫慌忙解释,却不曾有半句隐瞒。 “是这样?打开牢门,我要亲自会会他!” 沈沧澜吩咐。 只见守卫将牢门打开,沈沧澜缓步而进,将牢门关上,看的守卫一脸的犹疑和担心。 不等沈沧澜发话,黑衣袍客冷冷而言: “是不是我的大限到了?” “呵!你原来也会说话嘛!怎么?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么?到底是谁下令让你对我沧龙山庄下手?我爹之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沈沧澜之言,让黑衣袍客避无可避。 “沈沧澜,我劝你还是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黑衣袍客并未回复沈沧澜的话,而说了句让沈沧澜摸头不着脑的话。 “哦?此话怎讲?我倒想听听!” 沈沧澜闻言来了兴致,走进黑衣袍客身旁。 却闻黑衣袍客一阵大笑: “哈哈哈!沈沧澜,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老夫既然落入你的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浪费口舌。” “是吗?我不管你的幕后之人给你许下什么承诺,我想总有一日,你会乖乖告诉我的。你若不信的话,咱们就打个赌,我想会很快……” 沈沧澜闻言并未急于得到答案。 对付黑衣袍客这样的人,他还是有心得的,不是吗? “随你便!” 黑衣袍客闻言,先是一愣,后白了沈沧澜一眼,其言更是冷漠无情。 “好!那你早点休息,如果你还有机会活着的话,我会再来看你的。” 沈沧澜之言,可谓云淡风轻,却让黑衣袍客一阵踌躇起来,连忙追问: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想告诉你,你若想保住你的性命,就得将一切实情告诉我,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沈沧澜说着。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黑衣袍客说完,将头移往一边不曾理会沈沧澜的言语。 “果然有志气,那咱们后会有期!” 沈沧澜说完,出牢门而去,命令守卫将牢门关上,在为首的守卫耳边低语什么,听清不得! 第23章:秋蝉初醒自约战。 “少庄主,夏师姐,她,她……醒了!” 尹万全奔到地牢门口,便遇到沈沧澜出来,于是激动的说着,生怕错过了什么。 同样激动的还有沈沧澜。 闻听此言,连忙上前往夏秋蝉的闺房赶去,惹得尹万全只好屁颠屁颠的在后面追赶。 夏秋蝉闺房。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传出: “秋蝉,你怎样了?” 说话之人正是沈沧澜。 正快步走进夏秋蝉屋中,见夏秋蝉仍躺在床上,艰难的爬起身,沈沧澜连忙嘱咐: “秋蝉,你躺着别动!看到你醒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秋蝉多谢少庄主的救命之恩!” 夏秋蝉见此气息微弱道。 “好了!你能醒来,也不枉我一番内力输送,不过你今后不可再如此鲁莽了知道吗?爹爹刚入土为安,我不想你们再重蹈覆辙……” 沈沧澜闻言说着,其言念念,让夏秋蝉无法拒绝。 “嗯嗯!秋蝉知道了!对了,少主,那黑衣袍客可曾拿下了?” 夏秋蝉说着。 “你放心吧!他已被我关押于地牢之中,我想他终究会告诉我们点什么!” 沈沧澜说着,给予安慰。 “是这样!那就好!” 夏秋蝉听完说着。 “嗯嗯!秋蝉,你现在的任务和二叔一样,先将伤养好,其余的就交给我来处理。” 沈沧澜说道。 只见夏秋蝉点头应允。 她没想到的是,黑衣袍客的武功竟会如此出人意表,好在其人已被少主所擒。看起来她以后更要小心在意才是。 “那好!你先安心养伤,我会派人来为你恢复身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沧澜见状吩咐着。 “是!秋蝉谨遵少主之令。” 夏秋蝉之言,让沈沧澜安心的离开了。 只见沈沧澜刚出得夏秋蝉的闺房,来到院落中央,便见一人影从亭台楼阁上空一闪而过,沈沧澜二话不说,便运气而起,跳上屋顶追逐而去。 却见一人影正快速穿行于楼阁屋顶,不曾停下。 沈沧澜几个却步便来到人影前,将其拦住,冷冷道: “阁下是谁?为何要在月夜之时闯我沧龙山庄?” 只见人影转过身来,惹得沈沧澜吃惊道: “是你?” “怎么?少庄主是没想到我会来还是没想到我不敢来!” 来人言语深深,是为陆灵儿。 “陆灵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独自一人闯我沧龙山庄,你难道不知我全庄上下还要拿你的命祭奠我父亲在天之灵么?” 沈沧澜见状直言相告。 “别人我到不敢确定,但我想少庄主定会做出正确的决断,不是吗?” 陆灵儿说着,言语间透着一股莫明的力量,似是信任,却又不明就里。 “是吗?陆灵儿,你未免也太抬举我了!不过我还要谢谢你救我一命,替我将黑衣袍客捉住,不过你仍然是我的杀父仇人,这一点是无法改变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沈沧澜之言让陆灵儿一时间难以反驳,她也不必反驳。 但陆灵儿不会轻易作罢,这也就是她再次夜闯沧龙山庄的原因。 可不等陆灵儿回答,便见尹万全急急走上前来,作揖以礼: “禀少主,黑衣袍客在半柱香前被一人影救走了,看守的卫士皆被打晕在地……” “你说什么?” 沈沧澜闻言露出吃惊的表情,眼眸间将陆灵儿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黑衣袍客被人救走了……” 尹万全见状再次说着。 “陆灵儿,又是你?你为何要这样做?” 沈沧澜之言,让陆灵儿避无可避。 “少庄主又以为是我做的?” 陆灵儿闻言一阵不解。 她没想到的是,沈沧澜再次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了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总有人先自己一步?难道此人也是为了自己而来?这才一次次的陷害自己?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陆灵儿想着。 “我以不以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三番五次闯我沧龙山庄?为何你每次出现都会有事发生?你究竟想干什么?” 沈沧澜之言,由不得陆灵儿有一丝一毫的辩解。 “好!既然少庄主心意已定,那我也无话可说。说吧,你想怎么对付我?” 陆灵儿言语是那样炙热可乘。 “好!陆灵儿,你别怪我没给你准备的机会,这样吧,一个月后,咱们云岚之巅一决生死,恩仇尽弥!” 沈沧澜之言,声声烈烈,由不得陆灵儿拒绝。 “好!咱们后会有期!” 陆灵儿听完说着,话音未落便一跃而起,跳离沧龙山庄院落上空远去,不知所踪。 沈沧澜来不及多想,遂带着尹万全急急往地牢赶来,希望能在现场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院落之中,往地牢奔去了。 只见沈沧澜两人过了十来分钟,这才赶到地牢之中,见众卫士一一作揖:“少庄主,都是我等无能,让黑衣袍客被人救走了!” “哼!这事我待会儿再跟你们算!” 沈沧澜闻言不曾理会,径直走进关押黑衣袍客的牢房,仔细打量着牢中一切,试图寻得一丝破绽。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仔细勘察了现场,却一点收获也没有。 他想不通的是,黑衣袍客究竟有怎样的力量,竟有人干冒其险也要将其从牢中救出。难道此事真与陆灵儿有关? 沈沧澜想着,心里咯噔一下,他迟疑了。 面对如此隐蔽的地牢,她陆灵儿是怎么知道的?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她打败黑衣袍客,将其擒住交于我手,也是她们计划的一部分吗? 沈沧澜想着,越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可黑衣袍客已被人救走是不争的事实,看起来,他与陆灵儿在云岚之巅一战,在所难免了! 他突然想起黑衣袍客那泰然自若的表情,让沈沧澜不由得仔细思索起来。 沈沧澜见搜寻未果,只好先退出地牢,往大殿赶去。 他需要好好的静下心来,将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事情好好的捋一遍,或许他会发现些什么,不是吗? 沈沧澜从牢中出来后,让尹万全派人加强庄中巡逻后,便直奔大殿走去。 那急急而行背影,让沈沧澜的脚步越来越快,似乎只要他一个不小心,便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切的一切,究竟为何,让沈沧澜无法言说,或许只有他经过仔细推理演变后,方能寻得一丝答案吧! 第24章:不幸被擒,秋蝉中毒。 “陆姑娘,你好呀!” 华灯初上,桃林渡口外,宫若新鬼魅而笑,让陆灵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是你?你想怎样?” 陆灵儿的言语里透着一丝愤懑。 “陆姑娘,你又何必如此执迷不悟呢!你只要跟我……” “住口!我就算被人追杀,也不会成为朝廷的鹰犬!” 宫若新之言被陆灵儿下意识打断了。 “陆姑娘,本官看在你是陆雪涯之女的份上,老夫这才一再对你客客气气,如若你再不知好歹,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宫若新闻言,怒火一下子被点燃了。 “是吗?那我要感谢你了?实话告诉你,我陆灵儿行走江湖至今,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吓大的……” 陆灵儿闻言,不以为然,寸步不让。 “好!既是如此,那咱们只有在功夫下见高低了!” 宫若新见此说着,已下定决心,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来。 “乐意奉陪!” 陆灵儿并不买账。 她遇到的大小遭遇战不下一百场,又岂会在乎再多打一场。 只见宫若新运气化掌而来,掌影间幻化出一道红花烈焰,逼迫陆灵儿不得已奋力一战。 陆灵儿见状不曾大意,运着掌力与之周旋,试图化解宫若新突如其来的攻击力。 不料宫若新的掌力之力远不是她简单几招便能化解的,更为重要的是,她在宫若新的掌影下讨不到一丝便宜。 宫若新见状加大气力急急攻杀过来,红花烈焰喷薄而出,吓得周围草木皆为之一颤,树木断离,草叶俱碎。 陆灵儿只好一路边战边退,试图避开其锋芒攻击,寻得拔剑的机会,这才退到了渡口外的木桥之上。 不料陆灵儿未曾站稳,宫若新一掌而出,巨大的攻击力将陆灵儿荡飞远去,重重落于木桥板上,随即急忙站起,奈何已被宫若新的掌力所伤,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宫若新没给陆灵儿一丝喘息之机,运着掌力急急攻杀过来。 吓得陆灵儿连忙避开其锋芒,运气而起,落于半空间,拔剑而出,唤道: “浮影漫天!” 此招一出,以为一招必杀之技,却不想,宫若新冷冷而言: “雕虫小技!就让老夫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招巨大的掌影铺天盖地的朝陆灵儿攻来。 陆灵儿在剑影层层的包裹下,与宫若新的掌影形成了短暂的僵持。 这对陆灵儿来说,是她没想到的。 虽曾听父亲所言,宫若新的武功深不可测,但见宫若新的掌力,不过是被放大罢了。 剑影依旧,掌影依旧,一切不过从头,大战之行,不绝如缕,如泣如诉。 奈何宫若新内力极其深厚,一场自以为是的大战,终究让陆灵儿的坚持成了孤军奋战的注脚,失败在所难免,逃不了空欢喜一场。 宫若新突然变换掌力,急急朝陆灵儿的下盘攻来。 陆灵儿急急阻挡和攻杀,试图攻破宫若新的壁垒。 不过三两个回合的试探,陆灵儿再次被宫若新的掌力所伤,击飞丈外有余,半跪于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一时间无法起身。 却见宫若新已来到跟前,一把将陆灵儿拽起,乘木船远离而出,往洛州东华庭远去。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不见了。 只见沧龙山庄大殿主座椅上,沈沧澜正在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没找到答案。 面对陆灵儿,他总是不得已而战。 如此想来,或许等不到下次云岚之巅一战,他又要面对陆灵儿的出现,做出最正确的决断。 面对黑衣袍客的消失,这无疑加重了他对山庄有敌人眼线的怀疑。 最近发生的林林总总,不得不让沈沧澜开始留个心眼。 如今的沧龙山庄,可谓风雨欲来,稍微处理不当,便会有摇摇欲坠,抄家灭门的危险。 沈沧澜左思右想,硬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见尹万全急急而进,作揖以礼: “少庄主,夏师姐突然旧疾发作,您快去看看吧!” 沈沧澜闻言问道:“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快速奔向夏秋蝉的闺房而来。 沈沧澜赶到之时,夏秋蝉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突现许多青黑色,看起来到不像旧疾发作,而是中毒了。 沈沧澜连忙为其把脉,他惊奇的发现,夏秋蝉竟中了百里奇花散。 相传,这百里奇花散之毒源于西域边陲,怎会突然出现于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所为? 沈沧澜想着。 不一会儿又自我否定了。 他实在找不出理由为他辩解,可他相信他,不是吗? 沈沧澜见状,吩咐尹万全在门外守备,任何人不得靠近,这才缓缓坐在床前,将其扶起,为之运功疗伤。 随着沈沧澜气力源源不断的输入,让这场解毒计划变得坚不可摧。 沈沧澜花了一个时辰,这才渐渐驱除夏秋蝉体内的部分毒素。 可沈沧澜早已大汗淋漓,这才缓缓收手,将夏秋蝉轻轻放下,起身往门外走去。 尹万全见此,急忙问道: “少主,师姐怎样?” “今天傍晚有谁来过她的房间?” 沈沧澜问道。 他试图通过细微之处,找到夏秋蝉中毒的原因。 不想尹万全之言,打破了他的预想。 “怎么?你是说没人来过秋蝉的房间?” 沈沧澜问道。 “没有!我奉命一下午守备在此,我只记得一声尖叫,我推门而进,见师姐昏迷不醒,这才前去请您过来看看……” 尹万全将事情的经过和所见所闻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是这样?” 沈沧澜闻言自言自语道。 随即吩咐道:“即日起,你一定要对此地进行严防死守,我想我们会有收获的。” “是!” 尹万全应允,便率人将夏秋蝉的闺房前后围得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沈沧澜这才赶往苏魅香的房间走去。 第25章:百里奇花散。 “二叔,侄儿来看您来了!” 沈沧澜兴高采烈的推门而进。 只见苏魅香倒在床前地上正欲起身。 沈沧澜二话不说,即刻上前将其扶起,在床上躺下,轻声细语而言: “二叔,您这是?” “哦!我在床上躺的太久了,这才想着起来活动活动,不想……” 苏魅香之言,一脸羞愧之色呈于脸上,被沈沧澜捕捉到了。 “二叔,您现在身体不好,不要轻易走动,再说现在沧龙山庄外患几乎已除,您就安心养伤吧!” 沈沧澜见状嘱咐着。 “沧澜,你该不会为了让我安心养伤,才这么说的吧!” 苏魅香闻言说着。 他并未追问。 “哪能呢!二叔,侄儿说的句句实话!” 沈沧澜见状连忙解释。 “沧澜,你老实告诉我,沧龙山庄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听说地牢之人被人救走了?” 苏魅香一改往日的情愫,双眸紧锁的望着沈沧澜,希望能得到些许答案。 不料他此言一出,更让沈沧澜惊讶不已。 发声而出: “二叔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希望通过言语的掩饰,能让苏魅香少些猜疑。 “听谁说的不重要,不过你既然不想说,一定有你的道理,二叔也就不追问了!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会好好调理身体,安心养伤的。” 苏魅香说着,让沈沧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嗯嗯!二叔能这样想,那沧澜就放心多了。不过,二叔,我此次前来看望您还真有一事,想向您请教。” 沈沧澜说着。 “哦?你且说说看!” 苏魅香闻言,说着。 “二叔江湖阅历丰富,且懂得奇花异草之术,我想问您,有什么方法可解百里奇花散之毒?” 沈沧澜由衷而言。 “你说什么?百里奇花散?你的意思是咱们庄内有人中了此毒?” 苏魅香闻听此言,差点从床上一跃而起,情绪异常激动。 沈沧澜见状,这才出言安慰: “二叔,您也太激动了!我不过是替朋友问问!” “是这样?” 苏魅香半躺在床上,眼神直溜溜的看着沈沧澜,似乎想从中获得点什么。 “嗯!” 沈沧澜见此点头应允。 “百里奇花散,此毒性淡无色无味,中此毒者必先找到百里奇花做药引,然后放在酒中浸泡24小时后才能让患者服下,否则一旦药效过猛,极易侵袭人的五脏六腑,短时间内死亡。” 苏魅香见状一五一十的说着,他竟相信了沈沧澜的话。 “是吗?这百里奇花要在哪里才能采到?” 沈沧澜闻言若有所思问道。 “你问这个做甚?你该不会有什么事隐瞒我吧?” 苏魅香见状问道。 他开始对沈沧澜的行为和话语闪过一丝犹疑。 “二叔您多虑了!我怎会有事隐瞒您呢!我不过是受朋友所托,询问有关百里奇花散一事的解救之法罢了。刚听闻您说可用百里奇花做药引解毒,侄儿这才多问了一句……” 沈沧澜见状,为了不引起苏魅香的怀疑,加以解释。 “也罢!这百里奇花生长在极寒之地的崇山峻岭间的陡峭石壁上,且一年才开一次花,花期很短,只有六个时辰,采摘者必须在相应时辰内采得,否则一旦花期时间一过,便只能再等第二年了……” 苏魅香见状一一道来。 “谢谢二叔,我想我朋友知道这个消息定会十分感激您的……” 沈沧澜闻言说着。 只见苏魅香道:“沧澜,如今江湖巨变,你要做好应变准备,否则咱们很容易陷入别人的圈套之中……” “这个沧澜知道,二叔您就安心养伤吧,我想等过了这段日子,咱们的处境就会好的多了!” 沈沧澜加以解释。 他的话不无道理,一旦突破黑衣袍客的壁垒,他岂会怕任何人? 父亲之死自然便能真相大白不是吗? 沈沧澜又与苏魅香促膝长谈了近一个时辰后,这才起身离开苏魅香往夏秋蝉的闺房赶去。 他知道他该做些什么了,不是吗? 过了半晌,沈沧澜来到夏秋蝉闺房,见其依旧昏迷不醒,他想起二叔的话,这才起身离开了屋中,往大殿而去。 大殿之中,他来回踱步,显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百里奇花虽说罕见,但也不是没有机会采摘而来。 不过让沈沧澜不解的是,他该如何寻得这百里奇花的生长之地呢? 听苏魅香而言,此花长在极寒之地,沈沧澜一下子想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素影雪山。 那里地处偏远且正是极寒之地,一年到头积雪封山,道路异常崎岖难行,可谓白死一生之地。 不过为了救活夏秋蝉,沈沧澜暗自决定,这次无论如何,他也要去素影雪山碰碰运气。 此念一起,他即刻开始安排庄中大小事物,以期在他离开后,沧龙山庄不至于落入敌人或居心叵测之人手中。 沈沧澜来到首座坐下,低头冥思起来。 第26章:雪中送炭?身陷囹圄。 幽暗山谷,巨石上。 黑衣袍客正在屏气凝神的修习起武功来。 待修习完毕,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念念有词: “好你个沈贺年,你竟敢给老子下套,你以为如此,老子就不能拿你沧龙山庄没办法了吗?我会让你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场是什么,我要让你死不瞑目……” 黑衣袍客越想越气,他自以为一切皆在自己的算计中,没想到还是被死去的沈贺年先摆了他一道。 这还不算,宫若新为了自保,竟要牺牲他,他此刻直恨的牙痒痒。 黑衣袍客自言自语: “宫若新,你就看着吧,等我先收拾了沧龙山庄,我再来收拾你!” 不想他话音刚落,便闻得一声声轻快的脚步声靠近过来。 黑衣袍客警觉,发声厉喝: “谁?” 只见来人是位锦衣少年,宫若新的徒弟方仲。 只见方仲急忙上前行礼: “前辈,是我!” 黑衣袍客见是方仲,一脸狐疑。 “是你?你怎到这里来了?” “晚辈受指挥使之命,特来看望前辈!” 方仲说着。 “哦?是这样!宫大人还好吧?” 黑衣袍客见此说着,将心中的怒气收了收。 他知道此刻还不是与其翻脸的时候。 “指挥使听说你刚刚逃出牢笼,就让晚辈先行过来了,他处理好手中事务,定会亲自上门拜访。” 方仲加以解释。 “哈哈哈!指挥使不愧是指挥使,这也能猜到,好,你的话已带到,请回吧!” 黑衣袍客闻言大笑。 他没想到这宫若新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看起来,他今后行事要更加小心在意了。 “哦!这是指挥使给你的一点心意,希望您能笑纳,与我们浣花门通力合作。” 方仲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正被黄色锦帕包裹的严严实实,递给了黑衣袍客。 “哦?这是什么?” 黑衣袍客见状,一阵惊讶。 “指挥使说前辈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方仲如实以言。 “好!东西我收下,你替我转告宫大人,咱们的计划如约进行。” 黑衣袍客伸手将其物牢牢握于手中,朗声而言。 “那好,如此,晚辈就不多打扰了!” 方仲说着,缓缓退出谷门外。 见得方仲走远,黑衣袍客这才将物什一一打开,见其物正是宫若新自创的《幻影心经》心法。 黑衣袍客见状哈哈大笑: “宫若新呀宫若新,你可真是舍得呀,为了消除仇怨,竟然把这么重要的心诀给我,看来你还是太自负了……” 他不知道的是,方仲并未走远,而是靠近谷门口处,将他的一言一语听得一清二楚。 见黑衣袍客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嘴角闪过一丝轻笑后,这才起身离开山谷,往洛州东华庭而去。 黑衣袍客将心诀打开大致看了一遍后,揣于怀中,开始打坐,运气练了起来。 《幻影心经》与《沧澜决》不同,《沧澜决》讲求的是内功修习,日渐峥嵘,而《幻影心经》是入门的练气功夫,对化血疗伤,恢复功力的不二法宝。 他明白宫若新的用意,想让《幻影心经》帮助自己快速恢复功力的同时,也让自己渐渐依赖于《幻影心经》,最后有求于他。 黑衣袍客自中了沈沧澜的《三步散》和被陆灵儿的剑气之伤后,一直气力不济,难以恢复功力。 如今有了《幻影心经》,他可谓如虎添翼。 他岂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对他来说,先恢复功力,治愈内伤才是正道。 面对宫若新的圈套,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黑衣袍客将《幻影心经》的心法牢记于心后,便开始一一修习起来。 掌影间呈现一股游离之色,正在黑衣袍客周身渐渐集结,形成一股莫明的气流,将黑衣袍客包裹得严严实实。 那若隐若现的光影里,透着暗黑色光芒,正在黑衣袍客的指尖拨弄下熠熠生辉,由不得人拒绝。 东华庭后院小屋内,异常的安静。 只见陆灵儿四肢皆被绑缚于巨大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宫若新坐在她身前十来步处,正死死的盯着睡得香甜的陆灵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陆灵儿缓缓睁开眼睛,见宫若新坐在她对面,不由得动了一下,弄得她四肢胀痛。 陆灵儿唤道: “宫若新,你想干什么?有本事就放了老娘……” 不想宫若新不但不生气,反而缓缓而言,语气极尽温柔之能事。 “陆姑娘,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呢!” “宫若新,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 陆灵儿见状唤道。 她没想到自己会落到宫若新手中。 “陆姑娘,你先别着急,我之所以把你请到这里,自然有我的用意,所以放了你是不可能的……” 宫若新之言,淡淡而冷漠。 “宫若新,你到底想干什么?你难道不怕我父亲知道了,带人灭了你浣花门。” 陆灵儿闻言,气不打一处来。 “哎吆喂,说的我好害怕呀!陆灵儿,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要将你带回来……” 宫若新之言,让陆灵儿一阵茫然。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 陆灵儿突然想到什么,发声而问。 “对!我想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宫若新闻言说着,看起来他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是吗? “呸!宫若新,我劝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吧,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屈服的……” 陆灵儿闻言说着。 她自然知道宫若新的话语之意,但她不会助纣为虐,这在她醒来的那刻起,便决定了。 “哈哈哈!陆姑娘,你别这么着急答复我,我会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我想我下次再来看望你时,你能做出一个有效的答复,否则你会知道我将怎么对付你!” 宫若新缓缓而言,说完起身,离开了屋中。 走出三五步后又急急转身,小声道: “对了,我想沈沧澜知道你被关押在此,他一定是非常乐意的……” 说完哈哈大笑走远了。 陆灵儿见状破口大骂: “宫若新,你个卑鄙小人,你会不得好死!” 任凭她怎样谩骂,宫若新却未做出答复。 只见陆灵儿渐渐停止了谩骂,转而冷静下来,将此前发生的种种事情碎片,想在心里。 一场自以为是的较量,或许正在有条不紊进行着,不是吗? 第27章:沈铎归来灵儿陷。 是日午夜,沧龙山庄大殿外急急走进一人来,是为尹万全。 沈沧澜见此发出质问: “何事?何以如此慌张?” “禀少庄主,二少主他……他回来了……” 尹万全断断续续说着。 “你说什么?” 沈沧澜闻言眉眼一蹇,目光如炬。 “是的!二少主他,他真的回来了!” “在哪里?怎不见他前来?” 沈沧澜闻言异常激动。 “他受伤了!弟兄们是在桃林渡口外的草柯中发现他的。” 尹万全一五一十说来。 “是这样?他目前现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沈沧澜说着,走下座位,出得大殿而去。 在尹万全的引领下往前院沈铎的住处赶来。 沈沧澜赶到之时,沈铎已被安排在床上躺下。 见大哥前来,沈铎欲起身相迎,沈沧澜快步上前,嘱咐道:“你且安静躺着,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呢?” “大哥,对不起,我没能完成义父交代的工作,反而害了他中了敌人的诡计,我是罪人,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沈铎闻言哭诉,不过莞尔之间,沈铎的面颊上已渐渐布满泪痕。 惹得沈沧澜急忙安慰: “好了好了!此事已过,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我想知道的是,你们在桃林接陆灵儿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陆灵儿的心诀里会有剧毒?” “这,这……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沈铎闻言,突然露出惊愕的神情,神态异常紧张,甚至是害怕。 沈沧澜见状问道:“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人?” “大哥,我们在桃林渡口处遇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红衣女子,不,不是人,是鬼……” 沈铎闻言说着,却不停的用手拍打自己的头部,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可他越想越害怕。 那样的场景,由不得他控制。 沈沧澜见状一把将其揽入怀里,轻轻抚摸着沈铎的头,给予最真挚的安慰。 沈铎在沈沧澜的掌影极尽温柔的安抚下,渐渐停止了叫唤,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一旁的尹万全见状想说些什么,却被沈沧澜摆手拦下了。 尹万全见状只好先行出去,将门合上后站在屋前守卫起来。 沈沧澜见状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躺下,为其运功疗伤,好在沈铎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面对沈铎的归来,沈沧澜的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喜悦。 如今父亲不幸去世半月有余,却见沈铎回来,这对他来说,无疑是觉得幸福的事情。 沧龙山庄如今正面临着内忧外患,二叔和秋蝉皆重伤未愈,仍躺在床上不能运功,沧龙山庄的所有担子一下子便全落到他的身上了。 他出庄在即,二弟回来,无疑给他提供了后勤保障。 在为沈铎理疗完毕,这才缓缓站起,出门往大殿而去。 沧龙山庄内外异常的宁静,让沈沧澜有些不安。 他不知这样的情愫源于何处,但在这静夜深沉里,由不得他想太多。 如今浣花门虎视眈眈,浮影门和江湖其他各大门派皆呈蠢蠢欲动之势,加之那不明身份的黑衣袍客,让沈沧澜不敢大意。 他想不通的是,是谁有能力将黑衣袍客从地牢之中救出?对沧龙山庄地牢,守备极其严密,若不是有人引开守卫或是熟人出现在地牢之中,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黑衣袍客救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沈沧澜左思右想,却未能找到答案。 正在他思绪犹疑之际,一枚匕首从大殿的右侧门窗射杀过来。 沈沧澜急忙伸出右手将匕首紧紧握在手里,见其尾部留有一张字条,上曰: “欲知后事如何,请到别亭一叙。” 沈沧澜识得字条的字迹,正是几日前约他到別亭见面之人的笔迹。 沈沧澜随即回头,却见得一人影从窗户边一闪而过,沈沧澜快速奔出,那人不见踪影了。 沈沧澜见状,这才将殿门合上,往山下别亭赶去。 他到要看看,此人究竟是谁?他为何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沧龙山庄?他到底是敌是友?有什么目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沈沧澜恰如其分的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约了一盏茶的功夫,沈沧澜已赶至别亭,见无人在场。 沈沧澜唤道: “我已经来了!阁下可以出来了吧?” 沈沧澜话音刚落,一黑衣蒙面人从别亭后方的柱子处缓缓走出,其声而言: “少庄主就是少庄主,果然有胆识……” “说吧,找我什么事?” 沈沧澜对黑衣蒙面人的恭维之语无法生出一丝好感,言语冷漠无情。 “少庄主果然快人快语,好,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受人之托,知道杀害你父亲的陆灵儿现在何处,你想知道吗?” 黑衣蒙面人闻言说着。 “哦?你们岂会有如此好心?陆灵儿的生死,我自有决断,还用不着你们费心。” 沈沧澜闻言说着。 他不知此人的用意为何,但他竟想提供陆灵儿的踪迹,看来他们自有计划。 在他没弄清此人的来龙去脉前,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是吗?如果我说陆灵儿即将命在旦夕呢?” 黑衣蒙面人轻吐而出,不带一点色彩。 “你什么意思?” 沈沧澜发出质问。 当他听到陆灵儿有生命危险时,不知为何竟变得在乎起来。 他明明知道父亲不慎死于她手,却对她的恨意变得越发纤细。 “没什么!如果你想要救她的话,请于明日黄昏赶到洛州岳阳客栈,到时自有人告诉你怎么做。记住了,明日黄昏,一个人来……” 黑衣蒙面人漫不经心的说着。 话音未落,便一跃而起冲破别亭夜空而去。 他不过是传话之人,至于沈沧澜会不会赴约,他并不在乎。 沈沧澜见状,原本想追问什么,却不想黑衣蒙面人一个不留神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沈沧澜在回山庄的路上,又将黑衣蒙面人的话语拿来过活了一遍,可依旧毫无收获,只好快步赶回沧龙山庄大殿而来。 他想,一切的一切,终究要来临,不是吗? 爱恨之源,终究要在这夜幕星河里,徐徐上演。 第28章:“齐聚一堂”暗较量。 清晨,整个沧龙山庄仍在沉睡中不能自拔,沈沧澜便早起将一切事物事无巨细的安排妥当后,先后去看了苏魅香和夏秋蝉三人,经过简单的寒暄后,独自一人骑了快马下了沧龙山庄,往百里之外的洛州城赶去。 一溜烟便不见踪影了。 却见那幽暗的山谷内,黑衣袍客已然运气修习完毕,经过一夜的历练,他的伤已几乎痊愈了。 黑衣袍客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急急忙忙出了山谷,往山下而去。 却不知洛州岳阳客栈二楼乙号房间内,一黑衣蒙面人正背靠在窗户边向外张望,只闻脚步声靠近,这才缓缓转身,作揖以礼: “您来了!” “怎样?他会来吗?” 来人走进屋中坐下,发声而出。 此人正是宫若新。 “不知道!不过我告诉他,要救陆灵儿,只能只身一人前来。” 黑衣蒙面人坐下说着。 “好!那今天黄昏你负责在这里等他,只有他答应了咱们的条件,你才能带他来见我,否则宁愿错杀,也不能放过……” 宫若新闻言吩咐道。 “是!我保证完成任务。” 黑衣蒙面人闻言,连忙起身,恭送宫若新离开。 待宫若新远去,一红衣女子从内间走了出来,黑衣蒙面人作揖以礼: “主上,怎么办?” “听他的,不过你一定要分轻重。我想沈沧澜一定很乐意奉献的。” 红衣女子正被红纱掩面,声音低沉,显然上了年岁。 “是!” 黑衣蒙面人见状说着。 “好了!你先下去,只要沈沧澜到来,你就按照计划行动。无论是谁,皆不能逃出我的掌心。” 红衣女子发话。 黑衣蒙面人只好领命退了出去。 却见后院小屋内,陆灵儿被骆小蝶用冷水浇醒。 “陆灵儿,说吧,《沧澜决》在哪里?” 骆小蝶发声质问。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陆灵儿闻言白了骆小蝶一眼,根本不给其面子。 “你……” 气的骆小蝶直跺脚,恨不得对其大刑伺候。 只闻宫若新缓缓而言: “小蝶,你先下去,我来问问她。” 骆小蝶闻言这才转身出去,合上了门。 陆灵儿见状发出冷冷笑意: “宫若新,你就别在我这里白费力气了!我劝你早早放了我,否则一旦我爹得知我被你们关押,他定会带人前来灭了你浣花门。” “哈哈哈!是吗?我还怕他不敢来呢!如今沧龙山庄几乎被灭,你真的以为你们浮影门还能独善其身吗?” 宫若新闻言肆无忌惮的说着。 若是真如陆灵儿所言,陆雪涯带人攻打他浣花门,那他正愁没借口呢! “你……你……你不是人!” 陆灵儿闻言,断断续续的说着。 “我不是人?我要不是人,你现在还能毫发无损的被困在这里吗?” 宫若新闻言并未发怒,因为对他来说,一场较量才刚刚开始呢!他要学会接受他,不是吗? “宫若新,你到底想怎样?” 陆灵儿闻言问道。 “我不想怎样。不过你若能乖乖的告诉我《沧澜决》的下落,我保证不为难你。” 陆灵儿的话语提醒了他,对至高无上的《沧澜决》心法,他志在必得。 若不是忌惮陆雪涯的绝世武功,他早在五年前便率人上浮影门公然抢夺去了。 “宫若新,我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呢!我不知《沧澜决》现在何处。” 陆灵儿见状说着。 她不知宫若新为何一口咬定自己知道《沧澜决》下落呢?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是最后接触到沈贺年的人吗? “你不知道谁知道?沈贺年临死前只有你一人接触过。如果说你不知《沧澜决》的下落,谁会信呢?” 宫若新之言,让陆灵儿觉得不禁可笑。 发出一声声讥笑: “宫若新呀宫若新,你还枉为一代掌门,你脑子怎么这么笨呢?” “什么意思?” 宫若新闻言发出质问。 “我什么意思?如果真如你所言,我是应该知道《沧澜决》下落的人,那我会让自己出现在那里,等人来发现我吗?” 陆灵儿解释。 “那是因为你根本无暇分身,就被苏魅香率人堵在屋内了!” 宫若新之言,让陆灵儿听得一清二楚。 “看起来你宫大人在现场呀!我还怀疑《沧澜决》被你私吞了呢!” 陆灵儿见状说道。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你不说也可以,只要沈沧澜到了,我有的是让你开口的办法!” 宫若新见状说道。 他想或许一切都要着落在沈沧澜身上不是吗? “你想干什么?” 陆灵儿闻言,焦急道。 她不知宫若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与沈沧澜已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他找沈沧澜何用。 不想宫若新没有回答,退出屋去,吩咐守卫对其严加看管。 陆灵儿见状连忙唤道: “宫若新,你给老娘回来!” 却不想,宫若新已带着骆小蝶回大殿而去了。 陆灵儿几次叫唤皆无回应,只好冷静下来,分析起宫若新脱口而出的话来。 面对沈沧澜的可能出现,她又能如何? 他已向她下了战书,她知道她们之间早晚会有一战,不曾想这一战会来的如此之快。 沈贺年那句未曾说完的话语代表什么呢?苏魅香为何要对张金等人杀人灭口?他究竟是何方阵营之人?沈贺年那在她手心画下的“一”字,想告诉她什么呢?还有到底是谁杀了沈贺年,故意嫁祸于她?此人到底是谁?《沧澜决》现在何处?黑衣袍客与宫若新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陆灵儿在刹那间涌上心头,反反复复的思索着。 可无论陆灵儿如何整理归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不知为何,她越想理清,却是越理越乱。 或许,只有抓到他们其中一人的把柄,才能让他们彼此自顾不暇,自己才能寻得破绽。 陆灵儿想着,一个自救与自赎的计划便在她的脑海中形成了。 只见陆灵儿的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浅浅的,让人琢磨不透。 第29章:红衣现身如约至。 临近黄昏,洛州城门处,沈沧澜骑马急急奔腾而来。 进了城,沈沧澜便下马拉着马缓缓行于城内主道上,一边观望着周围的屋舍名字,生怕错过了岳阳客栈。 不知是临近黄昏还是洛州城人客稀少的缘故,沈沧澜在行进途中,少遇行人和商旅。 沈沧澜虽觉得奇怪,但并未在意,只道是自顾自的走着,不时地抬头望了望周围的门头牌匾。 不曾想在岳阳街道上,远远的望见一红衣女子撑着一把红色油伞迎面而来。 沈沧澜见状不由吃了一惊。 心道:“这不是沈铎口中的红衣女子么?” 沈沧澜并未多想,拉着马向红衣女子走去。 不曾想红衣女子与之擦肩而过后,突然不见踪影了,吓得沈沧澜连忙回头。 却闻一声音破空而来: “阁下就是沈沧澜?” 沈沧澜闻言,不见其人,振振有词: “正是在下,不知尊驾何以如此捉摸于我。” “东西带来了吗?” 那声音传来,不见其人。 惹得沈沧澜听得一头雾水,发声以问: “什么东西?” “这么说来,你并未带东西前来?那你来此做甚?” 红衣女子声音传出,人已在其身后落下,站定。 沈沧澜连忙回头,女子依旧撑着红伞,在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这是我的事,好像与尊驾无关吧!” 沈沧澜见状说道,言语间尽量保持客气之态。 心想:“难道这就是黑衣蒙面人所说之人?可这还没到岳阳客栈呀!” “是吗?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定是前往岳阳客栈见朋友的吧?” 红衣女子说着,嘴角挂着一抹诡谲的微笑,让沈沧澜看清不得。 “哦?看起来尊驾知道我要来,不知尊驾可否告知一二?” 沈沧澜闻言试探性问道。 “好说!岳阳客栈就在前方东南门拐角处,我想你会很乐意去那里的。” 红衣女子说着,正欲离开,不想沈沧澜突然发声而出: “等等……” 声音纯粹而不容置疑。 “怎么?少庄主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红衣女子见状低声而语。 “我就想问问,尊驾近日可到过沧龙山庄地界,又或者说,最近可在沧龙山庄与什么遭遇?” 沈沧澜之言,让红衣女子一阵冷笑。 “怎么?你沧龙山庄还专门分管别人的去向不成?” “那倒不是。不过据我朋友所言,他曾经遇到一位红衣女子,所以在下这才斗胆……” 沈沧澜见状说道。 “哈哈哈!天下的红衣女子多了去了,又怎会是我呢!本尊今日高兴不会为难于你,你还是赶快去赴约吧,否则一旦超过时限,我也不能保证你的朋友能不能活……哈哈哈” 红衣女子说完,朗声大笑后一跃而起冲破街道上空而去,不见踪影了。 沈沧澜这才急急赶赴约定地点而去。 他暗自在想,此人定是沈铎在沧龙山庄桃林渡口处遇到的神秘人物,此人究竟是谁?她为何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呢?难道她也在这次计划之中? 沈沧澜一路行途,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只见沈沧澜刚在岳阳客栈停下,便见店家亲自前来引路,并吩咐马夫将他的马拉至后院马厩好生招待。 沈沧澜看了看头顶的岳阳客栈牌匾,随店家走进,不等沈沧澜言说,店家便吩咐道: “李三,带尊客到二楼雅间休息。” 正在厅中忙活的店小二李三急忙上前,作揖以礼: “尊客,请随我来!” 惹得沈沧澜轻笑: “店家,我还没说我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不瞒尊客,今天午时,便有人给了银子,说您到来,安排至二楼雅间休息便是。” 店家见状连忙堆笑,解释着。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好,有劳你们了!” 沈沧澜闻言亦不再追究,随李三上了二楼,寻得左侧天香阁雅间住下。 见李三远去,房门刷的一声合上了。 沈沧澜见状说道: “是你提前透露了我的行踪是吗?” 却不见其人影。 “怎么?难道少庄主对在下的安排不满意?” 一声音从内间传出,声音沙哑而苍翠。 “那倒不是!既然我已如约而来,阁下可以出来让沈某见一见了么?” 沈沧澜闻言说着。 “好说好说!” 其音传来,人影已至其身后站定。 沈沧澜连忙转身,见得其人,不免惊呼: “是你?” “对,是我!少庄主是不是感到很意外?” 黑衣蒙面人低声而出,言语不容置疑。 “你不是说……” 沈沧澜见状一脸狐疑,欲言又止。 “不错!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主人决定让我给你安排任务!” 黑衣蒙面人说着。 “说吧,什么任务?” 沈沧澜闻言说着。 “哈哈哈!少庄主果然是急性子,不过我喜欢,想让你帮我杀一人。” 黑衣蒙面人闻言大笑。 “谁?” 沈沧澜闻言发问。 “这个自有人带你前去,不过在此期间,你我希望你能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黑衣蒙面人说着。 “哦?我不清楚这与陆灵儿有何关系?还有我为何要听命于你?” 沈沧澜不知这黑衣蒙面人的目标是谁,但他隐隐觉得,此事定然不简单。 “就凭陆灵儿现在我们手里!” 黑衣蒙面人冷冷而言,由不得沈沧澜拒绝。 黑衣蒙面人说的没错,他若不是因为陆灵儿的安危,他也不会不顾沧龙山庄的处境来到这百里之外的洛州城。 “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不知你能不能做得了你主子的主?” 沈沧澜说着。 “说说看!” 黑衣蒙面人说着。 “我要先见陆灵儿一面。” “这个自然!今夜子时,后山树林,我会安排你们见面,不过我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陆灵儿之死,就由不得你了!” 黑衣蒙面人闻言思忖片刻说着。 “好!一言为定!” 沈沧澜见状说道。 “一言为定!你好生在此休息,咱们后山树林见!” 黑衣蒙面人说完,一溜烟人便消失在沈沧澜面前。 这轻功速度让沈沧澜有些措手不及,看起来此人的来头定然不小。 沈沧澜不曾多想,来到桌前坐下,将一前一后的事情简单的想了一遍后,埋头沉思起来。 或许这后山树林,便是他的第一道突破口,此去虽危机四伏,但他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现在离子时还剩五个时辰,他还有足够的时间不是吗? 沈沧澜想着想着,便入迷了。 第30章:后山树林的较量。 华灯初上,洛州城西,偏僻院落。 黑衣蒙面人急急而至,刚靠近院中,便见人影声音传来: “怎样?他可有答应?” “主上,他答应了,不过他想要先见陆灵儿一面,我已经答应他在后山树林再见。” 黑衣蒙面人见状一一道来。 “什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自作主张?” 人影声音破空而出,目光如炬,见得说话之人正是宫若新。 吓得黑衣蒙面人一身冷汗,连忙下跪于地: “都怪属下一时考虑不周,还望主上责罚!” “罢了!此次老夫暂且不追究,若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起来吧!” 宫若新冷冷而言,随后挂着一抹微笑。 “是是是……” 吓得黑衣蒙面人急急起身,等待主上发话。 “此事不能全怪于你。你既然与他约好在后山树林见面,那你就替我把这件事办严实了。决不能让他有任何猜疑,否则咱们可就全功尽弃了,你明白吗?” 宫若新闻言加以吩咐。 “是!属下这就去办!” 黑衣蒙面人闻言连忙回应,正欲离开。 却闻宫若新一声大唤: “等等!” 黑衣蒙面人一脸狐疑的望着宫若新,战战兢兢道: “主上还有何吩咐?” “我会让小蝶提前将人送至后山树林,你届时配合小蝶,将一切布置妥当。对了,不能让沈沧澜怀疑小蝶等人的身份……” 宫若新嘱咐。 “主上您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沈沧澜将矛头指向您的!” 黑衣蒙面人闻言说着,一脸谄媚之态,让这个夜晚变得更加琢磨不定。 “好!你先去准备吧!” 宫若新闻言吩咐。 黑衣蒙面人急急走出院落而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中了。 只见后院处缓缓走出一人影来,其声幽幽: “宫大人不愧是宫大人,这么快就将沈沧澜引离沧龙山庄,为己所用。” “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宫若新闻言说着。 “放心吧,我不是他……” 人影声音传出,却无法看清其装扮和面容。 “好!事不宜迟,你抓紧赶赴沧龙山庄。只要此事一成功,我就不信他沧龙山庄和浮影门敢不唯我独尊!哈哈哈……” 宫若新说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那人影见状亦大笑附和。 良久,声音渐渐趋于平静。 只闻那人影道: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不等宫若新回答,人影便一跃而起,消失在院落之外远去了。 宫若新见状这才急急赶回东华庭而去。 见宫若新走远,黑衣袍客这才从院落屋顶一跃而下,落于院中站定,发出一丝冷笑: “宫若新,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只手遮天吗?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黑衣袍客急急出了院落,向东而去。 夜幕深沉,却见那花香阁内,传来一声叫唤。 沈沧澜从噩梦中惊醒,见自己仍坐于桌旁,这才缓缓起身,为自己倒了一碗茶水一饮而尽后,这才打开窗户看了看天色,已然快接近子时,于是随便拾掇了一下,便起身离开客栈,往后山树林而去。 那后山树林中,黑衣蒙面人早早赶到现场布置行动。 只见骆小蝶正押着陆灵儿上前而来,身后跟着数十名由卫士假扮的黑衣人。 陆灵儿双手被绳索捆住,头上罩着黑色头罩,且嘴巴被捂的严严实实,说不出话来。 黑衣蒙面人见状,连忙上前与骆小蝶对上暗号后,这才将陆灵儿控制在自己手里,由骆小蝶负责看押,命令骆小蝶带来的人埋伏于高空之中。 只要沈沧澜敢轻举妄动,他们便可出其不意,先将陆灵儿带走,然后再合力对付沈沧澜。 很快计划已安排妥当,只待沈沧澜赴约了。 黑衣蒙面人站在大树下,时不时的望着路口处。 忽闻一阵急急的马蹄声传来,黑衣蒙面人立马来了精神,站在入口处望着马蹄声靠近。 不久,沈沧澜骑马而至树林入口处,不等沈沧澜发话,黑衣蒙面人先声夺人: “少庄主就是少庄主,真是准时,一分不差!” “少废话,我要见的人呢?” 沈沧澜跳下马背,走上前来,言语间透着一股不可逾越的力量,由不得黑衣蒙面人拒绝。 “少庄主果真是急性子!” 黑衣蒙面人说着,拍了拍手,只见骆小蝶将陆灵儿从大树后押上前来,在黑衣蒙面人身后站定后,取下头罩。 沈沧澜见状唤道:“陆姑娘,你没事吧?” “唉,少庄主,你要的人我已让你看了,你可以答应我的要求了吧!” 黑衣蒙面人说着。 “你先放了她,我自会完成任务!” 沈沧澜喝道。 “少庄主,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诚意,但咱们之前说好的,我让你见了陆灵儿,你就得替我完成任务!” 黑衣蒙面人说着。 “那是自然!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言而无信?” 沈沧澜说着。 面对眼前的两人,他有把握将陆灵儿带走。 “少庄主,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不会以为你可以在这里将陆灵儿带走吧?” 黑衣蒙面人说着,发出一声轻笑。 “为什么不呢?” 沈沧澜之言,让黑衣蒙面人听得很清楚。 “是吗?” 黑衣蒙面人说着,轻咳了一声,数十名黑衣人从高空缓缓落下,手持强弓弩,将沈沧澜围得水泄不通。 沈沧澜见状发出质问: “你敢言而无信?” 他知道,若只有黑衣蒙面人和看押陆灵儿的黑衣人,他有足够的把我将其救出,但如今数十名手握强弓弩对准了,只要他有任何轻举妄动,皆会被弓弩射杀而死。 “少庄主,这怪不得我。因为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黑衣蒙面人笑着。 “好!我答应你!” 沈沧澜放弃了原有的计划,只好低头了。 闻得此言的陆灵儿不停的叫唤,却无法发出声音来。 “好!少庄主果然快人快语!这是你的任务,希望你能在两日之内完成,否则我可不敢保证陆灵儿的安全。” 黑衣蒙面人说着,将一个褐色的小木匣子抛掷过来,被沈沧澜牢牢握于手中。 只见黑衣蒙面人一声令下: “我们走!” 带着陆灵儿等人急急出了树林,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沈沧澜将木匣子置于胸前,骑上快马赶回岳阳客栈而去。 第31章:灵儿思量之血洗岳阳客栈。 “进去!” 东华庭后院小屋,骆小蝶一把将陆灵儿推进屋中,口中轻喝。 陆灵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屋内。 除了她的双手仍被绳索捆住外,嘴里的棉帕已被骆小蝶取下。 “骆小蝶,你也是女人,你这样做就不怕将来有一天自食恶果吗?” 陆灵儿见状说道。 “陆灵儿,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一旦我师傅怪罪下来,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骆小蝶闻言出言警告。 “你师父?宫若新是你师父?” 陆灵儿问道。 “怎么?这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沈沧澜够幸运的话,两日之内完成任务,你也就可以解脱了。否则你还要一直待在这里。” 骆小蝶之言让陆灵儿听得很清楚。 不等陆灵儿回答便锁上房门,命令守卫严加看管后,离开了。 见骆小蝶走远,陆灵儿开始冥思起来。 她想不通的是,自己明明被人陷害,让沈沧澜误认为自己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为何还要为她冒险,为了她去替宫若新执行任务呢? 她想骆小蝶之所以堵住她的嘴,定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 看起来宫若新还不想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沈沧澜面前,要不然他也不会派一个黑衣蒙面人去执行此事。 可是他们要执行的任务是什么呢? 难道与浮影门或沧龙山庄有关,所以宫若新这才想办法隐藏自己的身份? 陆灵儿越想越觉得奇怪。 按照宫若新的武功,杀了自己可谓易如反掌。他怎么选择千里迢迢将自己带回东华庭呢?难道真如自己所言,他们要着手对付浮影门或沧龙山庄了吗? 他之所以想将自己控制在手里,然后再利用自己的身份,胁迫或牵制浮影门或沧龙山庄,逼他们就范。 陆灵儿越想越觉得可怕。 可真如自己所言,那她岂不是成罪人了吗? 可宫若新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沈庄主之死到底与宫若新有没有关系?那夜的黑影究竟是谁?他为何要嫁祸于自己呢? 陆灵儿瘫坐于地上,想着这一切,她的脑海中出现很多不一样的声音,陆灵儿索性不强迫自己去想,或许目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想个办法逃出这间屋子,进而暗中追查出宫若新如此行事的目的,这对她或是沈沧澜乃至沧龙山庄和浮影门皆至关重要。 此念一起,陆灵儿立马来了精神,从地上缓缓起身,来到窗边朝外看了一下,除了门口站着四名卫士外,皆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 陆灵儿转身来到墙边坐下,开始运功疗伤起来。 她的伤虽不重,但左右闲来无事,先把身体调养好,总归是好的,不是吗? 却见沈沧澜骑马赶至岳阳客栈门前时,灯火已灭,周围一片寂静,透着一股莫明的死气。 沈沧澜见状跳下马背,来到客栈门前,轻声叩门,敲了半天,却无人应答。 沈沧澜不曾多想,先将马就近拴在墙角,这才从侧面的矮墙上一跃而起,一个腾挪落于院中站定。 不曾想一股浓烈的熏臭味扑鼻而来,让沈沧澜不禁发出一声咳嗽。 如此静谧的夜,让沈沧澜不由得多想,却闻得楼上传来一声大叫,沈沧澜二话不说,一跃而起二楼声源处而来,只见兰花阁内一女子睁着眼睛看着他,死不瞑目。 沈沧澜心头一紧,奔出兰花阁,来到走廊站住了。 沈沧澜一声冷喝: “既然来了,请现身吧!” 只闻一声音破空传来: “少庄主就是少庄主,我如此轻的步履也逃不过你的耳朵。” 黑衣蒙面人已站在他身后五步停下。 “这些人都是你所杀?” 沈沧澜问道。 “是的!” 黑衣蒙面人冷冷而言。 “为什么?他们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的平民百姓,你怎能下得去手?” 沈沧澜见状言辞以喝,发出最强烈的质问。 “沈沧澜,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再说了,我这样做也是为你的身份保密!” 声音夹杂着一起冷笑和得意。 “放屁!你们如此滥杀无辜,就不怕将来有一天会遭天谴吗?” 沈沧澜怒不可遏。 “哈哈哈!少庄主呀少庄主,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年头你竟还与我提什么天道,若要是有天道,还轮到你我在这里行此之事吗?” 黑衣蒙面人闻言哈哈大笑。 “总之,你做错了事,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沈沧澜说着,已然暗自运气,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沈沧澜,难道你就为了这些与你毫无相干的人要与我动手么?你难道不想救陆灵儿了吗?” 黑衣蒙面人见状说着。 他没想到沈沧澜竟然不顾他的劝说,朝他一步步走了过来。 “出招吧!别让我就这样杀了你!” 沈沧澜冷冷而言,语气中透着一股莫明的愤恨之意。 “好!早就听说少庄主的掌法独步天下,那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像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黑衣蒙面人见状,只好应战。 宫若新虽一再强调,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沈沧澜发生正面冲突,但面对此刻的情况,他已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那我就让你睁开眼睛好好见识见识一下……” 沈沧澜说着,已然运着掌力急急冲杀过来。 黑衣蒙面人不敢大意,运气避开沈沧澜的攻击,化拳为掌,迎着沈沧澜的面门攻击过去。 掌影相撞,谍影重重,幻化奔腾,云卷云舒。 沈沧澜运着掌力与黑衣蒙面人急急拆了七八招,一招一式皆是旗鼓相当。 忽见沈沧澜朝天一喝,掌影而出,乃十字茴香掌。 掌影幻化奔腾,直击黑衣蒙面人的周身攻击而去,飞沙走石,残垣断壁,风尘累累。 黑衣蒙面人见状双手聚气而起,唤道: “浪里滔天”。 巨大的掌影正在黑衣蒙面人的周身聚集而成,宛如滔天巨浪一般奔杀过来。 与沈沧澜的“十字茴香掌”的掌影层层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强烈响声来。 沈沧澜两人被巨大的气层席卷,奔出丈外有余,各自运气方能站定。 只闻沈沧澜一声唤道: “你不是刚才与我在林中交易的人,你究竟是谁?” “哈哈哈!沈沧澜,你终于反应过来了。不过可惜呀,老夫这就要走了,他日有缘再与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黑衣蒙面人见状先是哈哈大笑,随着一声不明就里的冷笑后跳离客栈上空而去。 “哪里走?” 沈沧澜见状,来不及细想,亦运气而起追了出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中不能自拔。 第32章:偶遇紫衣少女。 “哪里走?” 沈沧澜急急追出,见黑衣蒙面人正带着他在洛州上空极速狂奔。 沈沧澜的轻功在江湖上也算能排得上号的,不曾想在黑衣蒙面人这里还是稍逊一筹。 无论沈沧澜如何运气用力追赶,总差着二十来步的距离,让沈沧澜又急又气。 黑衣蒙面人其说来也怪,见沈沧澜如此穷追不舍,他一不出招,二不逃离,一直带着沈沧澜在洛州城上空盘旋。 眼见沈沧澜快要追上,一个腾挪又将沈沧澜远远的甩在身后。 这样的追逐戏码一直持续到洛州城中央上空这才缓缓落下。 黑衣蒙面人身法奇快,落在李府门前后便很快消失的一干二净。 让后来居上的沈沧澜大为恼火,正站在李府门前,捶胸顿足,好自愤懑难平。 沈沧澜见跟丢了,只好一跃而起,顺着屋顶急急往岳阳客栈赶去。 不曾想在院落屋顶,见一人影小心翼翼的徐徐前行,似乎在探知什么。 沈沧澜二话不说,运气而起追了上去,拦在人影面前,却见其人身穿夜行衣。 冷冷而言: “我看你这回往哪里跑?” 黑衣蒙面人见状说道: “少庄主,我劝你别找事?” “找事?咱们的事还没完呢!” 沈沧澜不由分说的运足气力朝黑衣蒙面人杀将而来。 那黑衣蒙面人见状,一边运着气力与之周旋,一边出言说道: “沈沧澜,你疯了?” 沈沧澜见状喝道: “吆喝,你还装的很像,杀了人,你以为就可以不动声色不了了之么?” “你说什么呢?什么杀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黑衣蒙面人见状说道。 这个沈沧澜不知发的什么疯,沈沧澜的话让他一头雾水。 “呵呵,你还给我装,你为什么要杀死岳阳客栈那些手无寸铁之人?” 沈沧澜哪里听得进去,运着掌力急急杀出,让黑衣蒙面人一时间避无可避。 掌影霍霍,岂是一般人可比。 “沈沧澜,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岳阳客栈杀人案?我们在后山树林一别,咱们再也没见过面,不是吗?” 黑衣蒙面人说着。 沈沧澜闻言这才收招站定,缓缓道: “你不是刚才与我在客栈中大战的蒙面人?” “那是自然!” 蒙面人见状亦收手站定,说道。 “你半夜三更,来此做甚?” 沈沧澜见认错了人,连忙转移话题。 “这与你有何干系?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听你刚才所言,有人在岳阳客栈犯下大案,你不好好想想这是为什么吗?” 黑衣蒙面人说着。 “你什么意思?” 沈沧澜见状问道。 “我想你肯定是阻碍了某些人的计划,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黑衣蒙面人嘱咐着。 “是吗?” 沈沧澜闻言觉得有些道理。 但他想不通的是,此人如此行事,到底为了什么呢? 只见黑衣蒙面人一跃而起划破夜空而去。 沈沧澜这才急急赶回岳阳客栈现场,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答案。 奈何沈沧澜趁着夜色将岳阳客栈里里外外几乎翻了个遍,皆是一无所获。 夜幕深沉,沈沧澜拉着马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角落睡下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举一动,皆被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次日清晨,沈沧澜仍在沉睡,却不想大门突然开了,走出一人来,见沈沧澜正靠在右边的柱子上深睡,连忙唤道: “哎,这位公子,您醒醒!” 说话的是位长的亭亭玉立,身穿紫色绸缎的少女,年龄约么十五六岁。 兴许是少女不停叫唤的缘故,沈沧澜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睁开双眼,见女孩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试探性问道: “这位姑娘,有事吗?” 少女见状喜道:“公子,您终于醒了,醒来就好!” 少女的话让沈沧澜听得一头雾水。 沈沧澜连忙起身,见他的白马三儿仍被拴在门前的石柱上,这才作揖以礼: “姑娘,在下有事,这就先告辞了!” 沈沧澜说完,连忙解了拴马的绳索,一跃而起跳上马背,转身朝少女微微一笑后,往前奔出远去了。 惹得少女微微一笑转身走进府中而去。 见得那府门正中写着李府两个大字,正是昨夜沈沧澜曾到过的李府。 少女一路踏着小碎步走在小道上,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谣,面色红润,脸上洋溢着一抹喜悦之色。 “莎儿,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一声音破空而出,来人身穿蓝色锦袍,长着长胡子的中年汉子,正是洛州长史李延年,其笑脸相迎,走了过来。 “爹!哪有呀!我刚才在府门口遇到一个怪人……” 少女李莎见来人正是父亲,一五一十的说着。 “哦?怎么个怪法?给爹说说!” 李延年见状打趣道。 “爹,您就别问了!” 李莎见状,娇羞道。 “好好好!女儿不让问,那为父就不问了。对了,你还没去给你娘问安吧?” 李延年见状说道。 “哦!是的。谢谢爹,那女儿先走了!” 李莎闻言,不等父亲应允,拔腿就跑,一眨眼的功夫就跑的没影了。 惹得李延年摇头轻笑: “这丫头,越来越调皮了!” 说着向大门口走来,官轿已在门口等待就绪。 李延年并未及时上轿,而是来到门前,对两名守卫问了关于女儿李莎口中谈及的少年一事。 得到回答后,这才转身上了官轿,往刺史府而去。 沈沧澜此刻正在距离李府五百米开外的中街永和茶馆歇脚喝茶。 刚刚落座,便听得茶客门正在三五成群的小心翼翼的议论有关岳阳客栈发声命案一事。 沈沧澜唤道: “小二,给我来壶上好的龙井,再给我来两碟点心。” 店小二闻言连忙应声: “好嘞!您稍作片刻,马上就好!” 上前将沈沧澜的桌子用抹布小心翼翼的抹了一遍后离开了。 沈沧澜面对茶客门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 他已打开小木匣子将黑衣蒙面人给的任务了然于胸,只待打打牙祭,喝点茶水,便去执行任务。 这对他来说,或许又是一场生死较量,不是吗? 正在沈沧澜思索之际,店小二已将茶水和点心悉数端上,道了声:“请慢用!”便离开了。 沈沧澜二话不说,先给自己倒了一碗茶。轻轻抿了一口后,开始吃着点心来。 这样的惬意时光,对他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沈沧澜没有多想,缓缓的吃着点心,喝着茶,听着庭中茶客的饭后谈资,不禁透着一股莫明的笑意,想到了什么。 第33章:暗杀任务。(第五更) “让开,让开!” 永和茶馆门前,一队府兵在为首锦衣少年的带领下疾驰而过。 茶客们对其指指点点,无法生出一丝好感来。 沈沧澜闻言,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随即唤道: “小二哥!” 店小二见状连忙上前,作揖以礼: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我问一下,我看官兵刚才急匆匆的往西而去,这洛州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沧澜见状说道。 “这?” 店小二见状,不曾言语。 沈沧澜取出一锭银子,说道:“小二哥,只要你将事情告诉我,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将手中的银子晃了晃。 只见店小二眼冒金光似的看了看银子,朗声道: “得嘞,客官,您还不知道吧!昨夜洛州城发生大命案了,就在离此西去十公里的岳阳客栈发生灭门惨案,所有人都死了,好惨呐!” “哦?有这等事?刚才的军官好生霸气,你可知他底细?” 沈沧澜见状说道。 “他呀!是洛州长史李延年的独子李贺良,在衙门当差,办案手段独到,洋气的很嘞,一般的大案要案都是他首当其冲。” 店小二见状一五一十的说着。 “哦!好吧!你去吧!” 沈沧澜闻言说着。 却见店小二不曾离开,手指了指他手里的银子,沈沧澜这才将银子递给了他,店小二这才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沈沧澜见状心道: “李贺良?李贺良?” 似乎想到了什么。 沈沧澜正欲离开,却闻茶馆门前传来一声斥喝: “小二,给大爷我来一壶上好的茶叶和上好的点心,要快!” 来人是位戴着斗笠的上了年岁的青衣剑客,手中的青冈剑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脆响。 店小二见状连忙上前招呼坐下,将桌面快速清扫干净后,急急忙活去了。 沈沧澜见状摇了摇头。 心道:“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是这般没有素质,想来真是可笑。” 不等他细想,一声音破空而出: “青衣侠王猛,你到底还是出现了!” 沈沧澜寻声望去,只见两名蓝衣少年,头戴一块蓝色布条,站在青衣剑客桌前说着。 两人紧握长剑,似乎在寻仇一般。 “哦?老夫都隐退江湖十余年,竟然有人认得出老夫,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呀!二位小友,请坐!” 青衣剑客王猛笑道。 “王猛,你还认得我们吗?” 左边的少年姜石平说道。 王猛见状象征性的看了一眼,摇头道: “不曾认识!” “王猛,你好大的忘性呀!你还记得十三年前断魂林前那对老夫妇吗?” 右边少年姜石玉说道。 “哦?原来你们就是黑白双侠姜坤夫妇之子?你们如此穷凶极恶,难不成要来报仇不成?” 王猛见状说着。 他没想到,当年不慎错杀了姜坤夫妇,如今他的儿子找上门来了。 “王猛,算你眼力还不错!我们兄弟东奔西走,找了你整整十年,如今苍天有眼,让我们兄弟俩在此遇到你,也算是一大幸事,你是自刎谢罪,还是要我们动手?” 姜石平说着。 “哈哈哈!二位小友,你们想要报仇,我不拦着你们。可你们能否让老夫先喝点茶水,吃点东西垫着,也让我做个饱死鬼嘛!” 王猛见状不曾生气,反而和颜悦色道。 “好!反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就让你多活一会儿也不打紧。” 姜石平兄弟俩见状异口同声说着。 看起来他们是志在必得。 “好好好!多谢二位小友如此宽宏大度,要不你们也坐下陪老夫吃点?” 王猛见状说道,脸上挂满了微笑。 他对眼前的处境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却见姜石平二人不曾搭理。 店小二将茶水和三分点心上齐后,便快速退下了。 王猛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他似乎想赶个饱死鬼。 这一切被沈沧澜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对沈沧澜来说,这是一场角逐。 因为他接到的任务就是要拿青衣侠王猛的人头去换陆灵儿。 沈沧澜对王猛此人不甚了解。只是听父亲说起他曾为了一个女人对江湖中人大开杀戒,具体缘由没有人知道。 如今他接到刺杀王猛的任务,不曾多想,亦容不得他细想。 面对眼前的情况,沈沧澜格外关注。 不论是姜石平二人还是王猛的泰然处之,沈沧澜在不经意间便拿捏的恰到好处。 过了半晌,**有些不耐烦道: “王猛,你可吃好了?” “二位小友,你们别急嘛!我可能就是最后一餐了,是吧?” 王猛见状笑嘻嘻说着。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谁也说不清楚。 姜石平二人见状,不曾搭理,只是静静的候在一旁,等待一场大战来临。 不曾想王猛开始细嚼慢咽,脸上突然挂满了微笑。 沈沧澜只觉不好,正见姜石平兄弟二人脚一软,倒在桌前一动不动了。 王猛起身,轻笑道: “就你们还想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说着留下一锭银子转身离去。 沈沧澜见状连忙上前,将姜石平兄弟二人扶起,见其是晕倒后,这才拔腿追了出去。 口中念念有词: “王猛,哪里走!” 王猛闻言,还以为是姜氏兄弟醒来,拔腿就跑,奔向人群中而去。 沈沧澜见状运气而起急急追出,在人山人海里,开始了一场角逐。 只见沈沧澜随着王猛的身影一路追出数十里,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王猛虽上了年纪,但其轻功早已到达炉火纯青之态,几个回合便将沈沧澜甩在身后了。 沈沧澜见如此盲目追赶不是良策,于是一边追赶一边唤道: “王大侠,晚辈沧龙山庄少庄主沈沧澜,有事求教前辈,还望前辈能停下脚步,为晚辈答疑解惑。” 沈沧澜之言被王猛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王猛领着沈沧澜来到城外空地上,方才停下脚步。 王猛先声夺人: “小兄弟,你想知道什么?” 沈沧澜这才急急赶到,见此情形,说着: “都说青衣侠一生行侠仗义,后来为何会大肆杀戮武林人士?沧澜不才,想知道其中因由!” “小伙子,此事没有答案,我想告诉你的是,老子行的正坐的端,老子想杀人,谁也拦不住!” 王猛见状发声而出,脸上的怒气骤然而起。 “是吗?难道黑白双侠也是你故意杀死的?” 沈沧澜见状问道。 “小伙子,你管的未免也太宽了吧!你看到他们兄弟俩的下场了吗?我劝你少管闲事。如果你再跟着我,否则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王猛说来,算是给予最严厉的警告。 “是吗?我看得出王大侠并非想为难他们,所以你才打晕了他们。” 沈沧澜见状说道。 “小伙子,别太自作聪明!这年头,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多了去了!” 王猛说着,正欲离去。 “这个我知道。我想告诉你的是,万一有人出钱买你项上人头呢?” 沈沧澜说着。 “哈哈哈!老夫纵横江湖三十余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想要我人头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什么东西!告辞!” 王猛朗声大笑,说完便一跃而起奔向城外的树林而去。 惹得沈沧澜急急运气而起,追了出去。 却见永和茶馆内,**兄弟二人这才醒来,见王猛不见踪影,这才急急出了茶馆追了出来。 这场肆意横行的游戏,谁输谁赢,谁又能说了算? 第34章:公堂议论之案发现场。 “李长史,吴司马,对岳阳客栈命案一事,你们二位怎么看?” 洛州刺史府公堂,洛州刺史素雪山端坐于首座,发声而出,声音苍凉且不容置喙。 “禀素大人,我洛州城向来平静,且无任何事端,不想近日连犯大案,不由得让人起疑呀!” 李延年见状作揖以礼。 “这么说,李大人认为是我部管辖不周咯?” 李延年说完,便闻吴雁德满脸不悦发出质问。 “吴司马,本官可没这么多说。” 李延年见状解释。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吴雁德听后反驳。 众官员见此纷纷交头接耳,说了起来。 “肃静!公堂之上如此你争我抢,成何体统。要让浣花门的人知道了,他们岂不是要笑醒?” 素雪山惊涛拍岸,一五一十的说着。 “禀大人,您的意思是此事浣花门也参与了?” 李延年闻言作揖而言。 “本官可没这么说。不过治下接连发生命案,我已知会宫若新,让他前来府衙议事。” 素雪山说着。 “什么?宫若新参与议事?大人,这不合规制吧!他原本不过是一个江湖草莽,不过受素帝青睐,这才得以构建浣花门,他有什么资格来我们刺史府参与议事?” 司马吴雁德闻言几乎从座位上站起,说着。 此言一出,众人皆纷纷指指点点,好不畅然! 不等素雪山发话,门外一声音破空传来,是曰: “吴司马的话说的太对了!” 众人闻言纷纷望向殿外,只见宫若新正缓步而行,往殿内而来。 不一会儿便来到殿中,作揖以礼: “素大人,各位大人,宫若新有礼了!” “宫大人,您快请坐!” 素雪山几乎从座位上站起,邀约道。 吴雁德见状,脸上直冒冷汗。 宫若新谢礼,坐于左侧二座,将堂中一切简单的扫视了一遍。 吴雁德的眼神望了过来,宫若新微微一笑,吓得吴雁德连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他一眼。 只闻素雪山发话: “本官治理这边陲小镇已有十余年,向来平安无事,百姓们安居乐业,可谓其乐融融,可如今却连犯大案,让本官难以心安。今日特请宫大人一起参与议事,目的就是要将最近发生的大案做个总结,争取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 “这点请各位大人放心,本官定当尽心尽力,早日查出凶手。” 宫若新闻言给予回应。 “好!有宫大人鼎力相助,我想事情大白之日为期不远矣!” 素雪山闻言说着。 “素大人谬赞了!不过有用得着我浣花门的地方,我宫若新绝不藏着掖着。” 宫若新之言,让众位官员纷纷心生良意。 “是呀!有宫大人鼎力相助,还怕事情不能水落石出么?” 李延年见状搭话。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只闻素雪山问道: “宫大人,不知你对岳阳客栈命案一事如何看呢?” “哦!回大人,我已派座下弟子骆小蝶前往案发现场,想来不久便有回报。” 宫若新说着。 “好!吴司马,你的人应该也出发了吧?” 素雪山闻言说着。 “回大人,李捕头早已出发,想来已到案发现场了!” 吴雁德闻言连忙说道。 “好!看来大家都想到我前头去了,那各位就岳阳客栈命案一事畅所欲言吧!” 素雪山闻言吩咐道。 只见众官员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说个不停。 宫若新等人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岳阳客栈门前,早已被捕快和衙役们把守,围得水泄不通。 过往行人和商旅见状无不停下脚步站在门前观望着。 只见数以十计的尸体被盖上白布,纷纷抬了出来,惹得众人道: “真惨呐!全都死了!” 客栈大厅之中,李贺良鹰眼如炬,正在四处张望庭中一切,试图探得一些蛛丝马迹。 李贺良已派手下将客栈所有角落检查了个遍,却毫无收获。 这对李贺良来说,有些匪夷所思了。 李贺良在大厅中来回踱步,仔细打量,却闻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李贺良闻言吩咐: “杨方,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旁少年闻言领命出去。 只见骆小蝶正被看守的捕快拦下了。 骆小蝶虽一再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捕快们就是不让进。 “怎么回事?” 此刻杨方已来到身后,质问道。 “杨大哥,此女非要进去,还说她是什么浣花门的人!” 为首的捕快缓缓说着。 “哦?有这等事?我们公差办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浣花门插手了?” 杨方闻言说着。 “杨大人,你以为我愿意掺和呀!若不是有你们这帮酒囊饭袋在,本姑娘来懒得来呢!” 骆小蝶之言,让围观群众不由得笑出了声。 气的杨方等人一阵脸红脖子粗,发着怒气: “你说什么?谁是酒囊饭袋?有本事再说一遍?” “怎么,我还说错了?” 骆小蝶得理不饶人。 “哈哈,我到是谁呢!原来是掌镜使骆姑娘到了,请入厅中一叙……” 一声音破空传来,让众人大吃一惊。 骆小蝶闻言心道: “千里传音?李贺良练就了千里传音?” 只见骆小蝶二话不说,运气而起直奔岳阳客栈大厅而去。 惹得杨方紧随其后,走进去了! 骆小蝶收招站定,作揖以礼: “李捕头这招千里传音,可谓一绝呀!骆小蝶奉命前来,配合你查探岳阳客栈命案一事。” “好说好说!骆小蝶谬赞了。” 李贺良转身,见骆小蝶一身红色锦衣,皮肤白皙,面容冷艳,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道:“美呀!真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李捕头,可有线索了?” 骆小蝶见状问道,并未在意李贺良的眼神变化。 不料李贺良不曾回话,显然是失态了。 骆小蝶加大声音,说道: “李捕头,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李贺良这才缓过神来,作揖以礼: “哦!说实话,我刚才被骆姑娘的美色吸引了!” “哈哈哈!李捕头可真会开玩笑,就我这粗鄙之姿也入得了你李捕头的法眼么?谁人不知你李捕头在洛州城可是出了名的赏花大户。” 骆小蝶闻言打趣道。 “哈哈哈!骆姑娘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没想到咱们的掌镜使竟是这般的美艳夺人,艳绝天下呢!” 李贺良闻言说着。 惹得一旁的杨方好不自在。 心道:“你昨晚不还夸赞杨柳心乃绝色风华,月容之貌呢……” “李捕头,你严重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骆小蝶闻言并未在意,而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骆姑娘,我已将这客栈前后左右皆检查了个遍,除了他们后背或前胸中掌而亡,再无其他线索。” 李贺良见骆小蝶对此不感冒,这才缓缓说着。 “哦?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骆小蝶闻言问道。 “此人掌法变化多端,几乎每人身上的掌力都不一样,很难推断他使用的是什么掌法。” 李贺良解释。 “武林高手呀!他为何要杀死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呢?是谋杀还是报仇?” 骆小蝶闻言自顾自说着。 却被李贺良听得一清二楚,说道: “骆姑娘,你看?” “看起来此事没这么简单!对了,是谁第一个发现的?” 骆小蝶闻言问道。 “哦!是对面的董掌柜,听他所言,他是来拿回廖掌柜昨日借来的酒坛……” 李贺良一五一十的说着。 “走!咱们到对面看看!” 骆小蝶闻言吩咐。 不曾想杨方声音响起: “大人,你快过来看,这里有个小木匣子!” 李贺良两人这才往二楼赶去,正见杨方从夹壁内取出一个木匣子。 “怎么回事?” 李贺良先声夺人。 “大人,这是在夹壁内找到的,您请过目!” 李贺良见状连忙打开看到一张字条和一把匕首,字条上曰:“王猛”二字。 “王猛?” 李贺良与骆小蝶几乎异口同声唤道。 第35章:竹林大战案情显。 城外大片竹林前,青衣剑客王猛与沈沧澜两人相距百步前后站定。 只见王猛转身,其言冷漠: “小伙子,你耐力不错嘛!竟然追了老夫近三十里。” “王大侠,并非晚辈有意如此,若不是有任务在身,沧澜亦不敢如此造次!再说一遍,我是沧龙山庄少庄主,姓沈,名沧澜。” 沈沧澜闻言解释。 “哦?是吗?我不管你是沈沧澜也好,小伙子也罢,你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 王猛见状说着。 “好!那你总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沈沧澜闻言说着。 他没想到这个王猛竟会如此难缠。 “什么问题?老夫我年岁大了,记性也不好!” 王猛闻言故意问道。 气的沈沧澜半天才憋出个“你”字来。 “小伙子,哦应该叫沈沧澜,气大伤身你不知道吗?如果你真想知道答案,那你该问姜氏兄弟去呀!我想他们很乐意回答你的问题。” 王猛见状发出一声轻笑。 “此事我自会处置。但你今天怕是没那么容易离开了。” 沈沧澜脸色突变,变得异常严肃。 “你到底接了谁的令?要知道老夫我一生杀人无数,有人叫你来取我项上人头也不足为怪。” 王猛之言,平淡无奇。 他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不是吗?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今天必死无疑,这就够了!” 沈沧澜不想再与之多费唇舌,其言深深,冷漠无情。 “沈沧澜,你好大的口气!好吧,你既然想拿我项上人头,那就先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王猛说着。 面对大战,他从不后退,他亦不惧任何挑战。 “看招!” 沈沧澜已然运气而起,化着掌力朝王猛杀将而来。 王猛见状不曾大意,连忙化剑而出,挡在身前,试图荡退沈沧澜的掌力。 沈沧澜见一击不中,又急急出了两掌,左右开合的朝王猛头顶劈来。 王猛剑招变换,一招剑影迎空而去,与沈沧澜的掌力对撞在一起,发出铿锵有力的巨响来。 沈沧澜见三招之下皆未在王猛的剑招下讨到一丝便宜,来不及细想,于是运气而起,朝天一喝: “十字茴香掌!” 巨大的掌影破空而出,层层巨变从天而降,朝着王猛的头顶压制而来。 王猛见状一边化剑抵挡,一边唤道: “唉!沈沧澜,千里独行殷茴是你什么人?你怎会她这套阴毒的掌法?” “什么?你识得我师傅?” 沈沧澜闻言说着,王猛的话让他思索起来。 “你师父?这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在十年前便坠崖身亡了吗?你不会想蒙骗老夫吧?” 王猛闻言连发三问。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师父她老人家现在好的很!看招!” 沈沧澜闻言说着,加大气力朝王猛杀将而来。 “是吗?今有要事,他日再战!” 王猛一招剑影层层巨变,杀将而来,迎上沈沧澜的掌影,发出一声巨响后,王猛趁机撤招跳进竹林中,远去了。 沈沧澜这才收招站定,见此情形,亦快步追了出去。 他想不通的是,王猛为何说师父已在十年前坠崖身亡?师父不是在天萧一个莲花潭山洞里过得好好的吗?看他的样子,定是知道了什么。 沈沧澜心想:“此事定然非同小可,我得亲自问清楚才行!” 沈沧澜急急追进竹林深处而去。 与此同时,姜氏兄弟这才急急赶到,见此情形,亦急急跟进竹林深处而去了。 却见岳阳客栈门前,人客依旧。 骆小蝶和李贺良等人这才从对面的酒馆走出。 只见李贺良说道: “骆姑娘,你看?” “走!赶回刺史府,我想大人们都等急了!” 骆小蝶闻言说道。 只闻李贺良吩咐: “将所有尸首运回衙门。” 又转身在杨方耳边小声道:“你率两人在客栈周围监视,一有异常,即刻派人来报!” “是!” 杨方领命。 不一会儿见李贺良等人徐徐离开岳阳客栈,往东而去,消失在街道尽头了。 众人见状这才缓缓散去。 见围观之人走远,只闻杨方道: “你们跟我来!” 两名卫士随杨方上了岳阳客栈对面的天合酒馆,租下一间上房,将岳阳客栈门前尽收眼底。 杨方三人时不时的望向客栈门前,开始了一场自以为是的守株待兔之旅。 却见刺史府议事殿外,一卫士上前来报: “禀刺史大人,李捕头和骆姑娘正在门外,有事回禀。” “哦?好!快请他们进来!” 素雪山闻言,喜出望外,连忙吩咐道。 宫若新,李延年等人皆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二位请!” 卫士退出殿外,对身后的李贺良两人道。 只见李贺良和骆小蝶两人先后走进,来到殿中作揖以礼: “刺史大人,各位大人好!” “好好好!今日你们二人一同前来,是不是岳阳客栈命案已找到凶手了?” 素雪山闻言问道。 “这……” 李贺良两人迟疑了一下,让众人看在眼里。 只闻素雪山道:“怎么?不方便说?” “不!不是的。大人还是让李捕头向您们一一禀报吧!” 骆小蝶闻言说着。 “好!李捕头,你不妨说说看……” 素雪山闻言说着。 “是!” 李贺良见状只好硬着头皮,将探查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这才道: “刺史大人,这就是此次探查的所有过程。” 众人大人听后皆不曾言语。 素雪山见状说着:“这么说来,还是没什么重大发现嘛!” “哦,对了,这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小木匣子,里面有一张字条,提到一人,名叫王猛……” 李贺良这才后知后觉的说着,从怀中取出木匣子,呈上。 “哦?拿上来!” 素雪山闻言吩咐。 只见一旁的书吏从右侧走下,从李贺良手中取走木匣子,交到素雪山手中。 素雪山不失时宜的打开木匣子,看到一张字条和一把匕首。 问道: “你们对此怎么看?此案会是这个叫王猛的人所为吗?” “据属下推断,就算不是王猛本人所为,但也与其脱不了干系。” 李贺良闻言说着。 “怎么讲?” 素雪山问道。 “众所周知,王猛曾是出了名的江湖辣手,无恶不作,杀人如麻,官府派兵缉拿,却多次扑空,可见此人行事缜密,极具城府。他虽已销声匿迹多年,如今他的名字又重出江湖,他先在岳阳客栈犯下命案,或是他派人在此犯下命案,看起来,他此人已离我们洛州城不远了……” 李贺良一一道来。 素雪山闻言,不曾言语,将目光扫视了众位官员一遍,而后道: “宫大人,你浣花门本是武林门派,此事您怎么看?” “回大人,我认为李捕头言之有理。王猛此人作恶多端,恐怕他此时已重出江湖了。或许他故意在岳阳客栈犯下命案,目的就是要让我们产生恐惧心里,至于他为何如此行事,也只有将其擒拿后,才能知道一二……” 宫若新闻言说着。 “好!既然如此,我想请宫大人派出手下精英在洛州城附近查探,一旦有了关于王猛的消息,即刻禀报,届时是抓是放,咱们再共商大计如何?” 素雪山闻言说着。 只见宫若新从座位上站起,来到殿中作揖以礼: “请刺史大人和诸位大人放心,我浣花门定会竭尽全力,务必使此贼早日成擒!” “好!那今日就到此为止,各位且下去休息吧!” 素雪山闻言吩咐道。 众官员一一起身,拜别素雪山出了大殿徐徐远去了。 出了大殿,只闻宫若新唤道: “吴司马,近日可有时间,要不改日到我东华庭小酌一杯,如何?” “承蒙宫大人相邀,恐怕要让宫大人失望了!” 吴雁德闻言转身说着。 “不打紧不打紧,那等吴司马有空了再说!” 宫若新闻言挂满了微笑。 “好!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吴雁德见状连忙转身离开了。 只闻宫若新淡淡道: “走!回东华庭!” 骆小蝶应允,跟在其后远去了。 只见李延年将其子李贺良拉到一旁,问道: “那小木匣子是你发现的,还是骆小蝶发现的?” “爹,你问这个做甚?是杨方发现的。” 李贺良见状说道。 “贺良呀!如今江湖纷争极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我近日听闻沧龙山庄庄主被人杀害,你作为江湖中人,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李延年闻言嘱咐。 “爹,孩儿又不是三岁小孩,知道了!那我走了!” 李贺良闻言有些不耐烦道。 不等父亲回话便一溜烟的出了刺史府门而去。 惹得李延年一阵摇头,上了官轿回府去了。 第36章:姜氏之死意外伤。(三更!) 竹林深处,王猛索性不跑了。 将剑深深的插入左侧的土地,等待沈沧澜追来。 沈沧澜几个却步便来到王猛身后站定,见他的青冈剑插于地上,言语深深: “王大侠,你这是做甚?” “沈沧澜,你如此穷追不舍,值得吗?” 王猛淡淡而言,吐着一团乱气。 “王大侠,我也不想为难你,只是我有朋友在他们手中,我没办法。” 沈沧澜之言,让王猛心生暖意。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起来是老夫误会你了。” 王猛说着,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轻轻的,浅浅的,不让人发觉。 “误会?王大侠的话让沧澜有些莫测高深了!” 沈沧澜闻言说着。 不料王猛一声破空: “既然来了,请现身吧!” 惹得沈沧澜连忙回头看去,只见姜氏兄弟从竹林后缓缓走出,冷冷道: “王猛,我看你今天往哪里跑!” 已然走上前来,围在王猛身后。 王猛冷笑: “老夫好心放你们一马,你们不知道珍惜,难道你们真的想死不成?” “哼!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们只要有一口气在,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将你找出来杀死!” 姜石平说着。 “哈哈哈!你们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先回去连个十年八年的,再来找我报仇!” 王猛闻言说着。 他已不慎错杀了姜坤夫妇,不想再添杀戮。若是姜氏兄弟再苦苦相逼,他不确定会不会失手杀了他们。 “王猛,拿命来!” 姜氏兄弟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急忙运气而起,朝王猛攻杀过来。 只见王猛微笑道: “沈沧澜,恐怕有人不想让你完成任务了!” 王猛运着掌力急急杀出,在姜氏兄弟身后走上两三招,姜氏兄弟便不堪其力,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王猛见状这才急忙收手。 不曾想姜石平趁王猛不备,一招黑虎掏心急急杀出。 王猛见状运着掌力急急杀出,吓得沈沧澜大唤: “王大侠,不要!” 奈何为时已晚,姜石平已撞在王猛的掌影下,被荡飞出去,迎空吐出一大口鲜血,重重倒在地上,很快便一命呜呼了。 姜石玉见状叫唤,起身来到哥哥身旁,将其抱在怀里,哭声落落。 沈沧澜见状唤道: “王猛,你为何还要再造杀戮?” “你也看到了,这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怪不得我!” 王猛见状解释道。 “我看你是死不悔改,我今天就替死去的冤魂取了你项上人头。” 沈沧澜见状运气而起,朝王猛攻杀过来。 王猛见状一边运气抵挡一边唤道: “沈沧澜,我念你是条有血性的汉子,所以这才处处对你手下留情,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我不需要你手下留情,咱们今天就在此做个了断。” 沈沧澜怒气冲冲,运着掌力急急杀出,让王猛一时间避无可避。 王猛见状说道: “好!既是如此,咱们就好好的打一场!” 王猛抽出空来,拔剑而起,唤道: “青衣剑影。” 众多残剑急急杀出,层影谍变,变化连环。 沈沧澜朝天一喝,使出“十字茴香掌”来,与王猛杀将而来的剑影层层对垒,一招一式,一掌一影,幻化奔腾,不绝如缕。 怎料姜石玉缓缓起身,运着掌力朝王猛后背攻来。 王猛变换剑招,长剑杀出,只到是人影未至身先死。 姜石玉只觉喉咙处一阵凉意袭来,咯咯作响,姜石玉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很快咽气了。 沈沧澜见状怒发冲冠,双手合十,再次加大气力,见其掌影肆虐,在沈沧澜周身齐聚而出,巨大的掌影铺天盖地的朝王猛攻杀过来。 王猛见状不敢大意,连忙化剑形成一个巨大的剑层,试图化解沈沧澜喷薄而出的掌力。 他识得殷茴的“十字茴香掌”,其威力虽然强大,但远不是这般凌厉无情,他甚至看到了安然的拂尘心经的影子。 巨大的剑层和掌影间,形成了短暂的僵持。 高手过招,生死皆在一念之间。 沈沧澜和王猛皆心知肚明。 不料一黑衣人影后发而至,运着掌力从王猛的后背攻来。 王猛无暇分身顾及,他的剑层被黑衣人影重击后,瞬间失衡,被沈沧澜的掌力飞奔出去,倒在不远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沈沧澜见状连忙收招,正欲上前,不想王猛运气而起,逃离竹林上空而去。 只见沈沧澜转过身来,望着黑衣蒙面人,质问道: “阁下究竟是谁?为何要出此重手?” “少庄主是怪我多管闲事了?若不是我及时出现,待会倒在地上的,可能就是你了!” 黑衣蒙面人缓缓而言,却不带一丝色彩。 “你认识我?” 沈沧澜闻言说着。 “哈哈哈!少庄主,你好自为之吧!如果要救陆灵儿,你还得加把劲呢!” 黑衣蒙面人说完,一跃而起冲破竹林上空远去了。 沈沧澜见状来不及细想,先是将姜氏兄弟俩人找了个去处安葬后,这才缓缓走出竹林,漫无目的走去。 黑衣蒙面人的话语,此刻正萦绕在他的脑海。 那份神秘的暗杀任务究竟是何人所下?王猛的泰然自若究竟是怎么回事?那突如其来的黑衣蒙面人会与此事有关吗?这件事情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沈沧澜想着想着,已靠近洛州城城门前来。 闻得一声大唤: “站住!” 沈沧澜这才反应过来,见两名卫士走上前来,问道: “你是干什么的?到洛州城何干?” “这位官爷,因山下饥荒,我特来此投奔亲戚!” 沈沧澜见城门口增加了很多岗哨和巡查士兵,灵机一动说着。 “投奔亲戚?你亲戚是谁?住在哪?” 卫士见状仔细打量了沈沧澜的装扮,问道。 “住在城中,姓李!” 沈沧澜闻言说着。 “哦?这城中姓李的多了去了,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准进去。” 卫士见状说着。 只闻身后一声音传来: “怎么回事?” 来人正是骆小蝶。 沈沧澜见状心道: “她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卫士上前作揖: “掌镜使,此人说来城中投奔亲戚,我看他不像什么好人。留给拦下了……” “哦?你好大的胆子,这是我朋友,我的朋友你也敢拦,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骆小蝶啪的一掌拍在卫士的右脸上,发出一声脆响。 骆小蝶上前拉着沈沧澜的手快步走了进去。 只见一旁的卫士讥笑道: “三子这回爽了吧!来了肌肤之亲哈哈哈” “去去去……有什么好笑的……” 卫士见状嘟囔着,又开始巡查去了。 骆小蝶在城中角落处才松开沈沧澜的手,一脸狐疑的问道: “少庄主,你怎么也来这洛州城了?” “哦!说来惭愧!对了,多谢骆姑娘刚才替我解围……” 沈沧澜闻言说着。 “得了吧!我看你定是有事,否则你也不会只身一人前来洛州城,你走吧!” 骆小蝶笑道。 “好!那咱们后会有期!” 沈沧澜说完这才急急离开,往城内走去。 见沈沧澜走远,骆小蝶自言自语道: “沈沧澜,好戏还在后头呢!” 露出一抹诡谲的微笑来。 第37章:夜探东华庭。(第四更) 夜幕降临,沈沧澜走进岳阳客栈对面的合泰酒楼,要了上房住下。 只见沈沧澜轻轻推开窗户,往外而望,俯瞰之下,将整个岳阳客栈尽收眼底。 虽说他今日旗开得胜,将王猛重伤,但他也在不知不觉间被王猛的剑气所伤。至于黑衣蒙面人的突然出现,让他不得不留个心眼。 吃过晚饭,便在床上开始运功疗伤起来。 他感到好奇的是,骆小蝶突现于城门,所谓何事。 看那些卫士对她恭恭敬敬的模样,想来正是浣花门的人。 他们特在城门口设置岗哨,他们要查什么人呢?莫非与岳阳客栈命案有关不成。 自他进入这洛州城以来,所见所闻都让他不能置身事外。 他犹记得那红衣女子的话语和眼神,是那样的不可一世和孤绝。 两次出现在岳阳客栈的黑衣蒙面人,他们能准确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们又不属于同一个阵营,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他是为了救陆灵儿而来,但自后山树林见过陆灵儿一面后,再也没能见到。 擒住陆灵儿,威胁他的黑衣蒙面人究竟是谁?为何自岳阳客栈命案发生后,他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再也没来找过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谁在暗中主使呢? 沈沧澜趁运功疗伤之际,将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仔仔细细的捋了个遍,却毫无收获。 只见沈沧澜运气完毕,突然想到了什么。 口中念念有词: “浣花门?东华庭?” “莫非真的是他?” 沈沧澜想着吃了一惊。 随后吹灭烛火,关上房门,出了酒楼,往城南的东华庭赶去。 “陆灵儿,本官已经给了你很长的时间了,你考虑的怎样?” 后院小屋中,宫若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宫若新,有本事就就杀我。想让我听命于你,做梦!” 陆灵儿闻言,轻吠而语。 “陆灵儿,其实你这又是何必呢?反正过不了多久,我会麻烦浮影门勾结外邦的证据,届时我会亲率府兵直上浮影山脉,灭了浮影门……” 宫若新闻言起身,来到陆灵儿耳边小声道。 说完哈哈大笑起来,言语间可谓肆无忌惮。 “呸!宫若新,你就是个十足的卑鄙小人。如此说来,杀害沈庄主,也是你的计划之一吧!” 陆灵儿见状说道。 她虽不知宫若新所说的证据是什么,但关系到浮影门乃至整个江湖的安危,陆灵儿不得不暗做打算。 “陆姑娘,你可别胡乱冤枉我,沈贺年之死与我无关,要怪就怪他狂妄自大,不知收敛……” 宫若新闻言说着。 “哦?这倒是很新奇!你以为嫁祸于我,你就能顺利麻烦《沧澜决》,可你没想到的是,被人摆了一道,哈哈哈……” 陆灵儿见状笑道。 “你什么意思?” 宫若新见状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不是说此事与你无关吗?你紧张什么?难不成真是你暗中作祟不成?” 陆灵儿见状说道。 “哼!陆灵儿,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据我所知,沈沧澜为了救你,独自挑战青衣侠王猛去了,如果他够幸运的话,或许能活着回来,如果不幸,那就很难说了……” 宫若新见状说道,言语间充满一股莫明的恨意。 “宫若新,你个卑鄙小人,给老娘滚,老娘再也不想见到你!” 陆灵儿闻言发声咆哮。 “陆灵儿,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好好考虑,等我明日再来看你时,希望你能改变主意。” 宫若新见状说着。 对他来说,要对付陆灵儿和沈沧澜等人可谓易如反掌,但他不想把游戏这么快就结束了。 他还要看着沈沧澜是如何为了陆灵儿向他乖乖求饶的。 宫若新一想到这里,嘴角不经意间上扬着,发出一声声得意忘形的笑意来。 见宫若新走远,陆灵儿将宫若新的话语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 她没想到的是,这个宫若新竟如此大胆,利用素帝提供的便利条件,肆意构陷和残害江湖中人,想来不久前被人灭门的柳刀门,定与之逃不了干系。 目前最重要的是,她得想办法逃出这间小屋,否则一旦宫若新的阴谋得逞,那后果不堪设想。 陆灵儿想着想着,不由得心惊胆战起来。 如今沈沧澜已被宫若新牢牢抓住命脉,要想靠他一人之力破坏宫若新的阴谋实在是太难了。 陆灵儿心道: “不行!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于是只见陆灵儿思绪疯狂运转,在寻找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来。 与此同时,沈沧澜趁着夜色的掩护,已抵达东华庭前院的屋顶上,将院中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各卫士皆将院中各个角落围得水泄不通,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院中,可谓难上加难。 沈沧澜只好循着屋顶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希望能在这东华庭探得些蛛丝马迹。 不曾想,宫若新早已站在中院屋顶将沈沧澜的一举一动看的一清二楚。 沈沧澜急急来到中院屋顶时,等待他的自然是养精蓄锐的宫若新。 沈沧澜见状吃惊道: “是你?” “少庄主果真好雅兴,竟跑到我这屋顶玩起捉迷藏的游戏来了!” 宫若新见状说道。 “宫若新,你想怎样?” 沈沧澜见此问道。 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悄悄潜入东华庭会遇到宫若新这个可恶的家伙。 “这正是本官要问你的问题。说吧,你半夜三更的,不好好休息,跑我东华庭做甚?” 宫若新见状说道。 “我睡不着,出来透透气,不行吗?” 沈沧澜见状说着。 不想两人的对话惊动了院中守卫,纷纷赶到中院,望着屋顶两人来。 方仲和骆小蝶两人一跃而起跳上屋顶,站在沈沧澜身后。 “沈沧澜,你以为本官是三岁小孩吗?实话告诉你,你今夜没有个正当的理由,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宫若新见状说道。 “是吗?好大的口气!” 沈沧澜闻言不以为然。 “沈沧澜,你最好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他身后的骆小蝶发话了。 “哈哈哈!怎么?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打独斗?” 沈沧澜见状说道。 不等宫若新吩咐,骆小蝶便运着剑招朝沈沧澜后背攻来,一边唤道: “沈沧澜,先让本姑娘来会会你!” 惹得宫若新和方仲只好站在原地观看着这场对决来。 沈沧澜见状运气而起,避开骆小蝶的猛烈攻击,反手为掌向骆小蝶急急攻去。 骆小蝶见状急忙避开沈沧澜的掌力,化剑而起,一招剑影喷薄而出,朝沈沧澜压制过来。 只见沈沧澜运着掌力与之急急对了一掌后又急急出了一掌。 骆小蝶反手倒剑而出,巨大的剑影层层叠叠向沈沧澜攻杀过去。 只见沈沧澜连忙避开骆小蝶的剑招,掌影急急而出,打在骆小蝶的右肩上,将其制住。 方仲见状,连忙唤道: “沈沧澜,放了我师妹!” “放了你师妹,真是异想天开。我沈沧澜自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你们师徒的对手,所以骆小蝶现在可是我的挡箭牌,你们都给我退下,放我走,否则我一掌劈了她……” 沈沧澜见状说道。 “沈沧澜,我可以放你走。但你若敢伤害小蝶一根头发,我发誓定会亲自灭了你沧龙山庄,本官说到做到。” 宫若新发话了,且语出惊人。 “好说!只要你们不追上来,我到了安全的地方自会放了骆姑娘……” 沈沧澜见状说着。 “好!你们都退下,仲儿,你也退下!” 宫若新见状说道。 “师父,难道我们不救小蝶了吗?” 方仲闻言反问道。 “我的话你没听见吗?退下!” 宫若新见状怒道。 方仲这才让出一条道来。 只闻宫若新道: “沈沧澜,希望你言而有信!你走吧!” “好!多谢宫大人体谅,沈某告辞了!” 沈沧澜见状,一把将骆小蝶拽起逃离东华庭上空而去。 只见方仲率人随后跟上,追击出去。 宫若新冷冷一笑: “沈沧澜,真有你的!” 不知是赞扬还是无奈之语。 见方仲等人走远,这才跳下屋顶,往东华庭大殿而去。 距东华庭十来里处的一棵大榕树下,沈沧澜作揖以礼: “多谢骆姑娘出手相助,他日有缘,沈某定当亲自赔罪!” “好了!你该走了!你再如此啰嗦下去,我师兄率人赶到,你怕又走不了咯!” 面对沈沧澜之言,骆小蝶很平静。 “好!咱们后会有期!” 沈沧澜见状说完,闻得脚步声靠近,这才一跃而起跳离院落而去。 只见方仲率人急急赶到,见师妹骆小蝶站在树下,不见沈沧澜踪影,问道: “师妹,你没事吧?沈沧澜呢?” “我没事,他早走了!” 骆小蝶淡淡言来。 “师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咱们回去吧!” 方仲见状轻言细语道。 “嗯!” 骆小蝶见状点了点头,跟在方仲身后往东华庭赶去,不一会儿,消失在茫茫夜幕里。 第38章:灵儿心愿之王猛身死。 夜幕深沉,陆灵儿正在浅睡,突见一人影从屋外一闪而过。 陆灵儿本能的睁开眼睛,问道: “阁下是谁?” 只见骆小蝶站在她身后,不曾言语。 陆灵儿见状一脸狐疑道: “是你?” “陆姑娘,你可想好了?” 骆小蝶发话了。 “什么?” 陆灵儿反问。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于你于我都好,不是吗?” 骆小蝶说着,眼神变得闪烁其辞,让陆灵儿无法分辨她的本意。 “如果你是来做说客的,我劝你早点死了这份心。” 陆灵儿不以为然淡淡言来。 “是吗?如果说刚才有人为了你差点命丧东华庭呢!” 骆小蝶缓缓而言。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 陆灵儿闻言欲言又止。 “对!若不是他命大,恐怕他此刻已被拖到你面前了!” 骆小蝶说着,言语间透着一股莫明的情愫,让陆灵儿无法分辨。 “你们把他怎样了?” 陆灵儿闻言焦急问道。 “你放心,他很好。不过你再如此执迷不悟,没有建树的话,我不能保证他下次来的时候还能活着回去。” 骆小蝶之言,虽云淡风轻,但其中情愫终于被陆灵儿逮到了。 幽幽而言: “是你救了他,是吗?” 骆小蝶闻言转身,一脸惊讶的望着陆灵儿: “何以见得?” “谢谢你救了他。不过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这里,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陆灵儿说着。 “却是为何?” 骆小蝶不解。 “我与他终有一战,我不想他到时候无法拼尽全力与我一战……” 陆灵儿解释。 “就为这个?” 骆小蝶发话。 “就是这个!” 陆灵儿言语声声,很是肯定。 “陆灵儿,你我虽隶属不同阵营,但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你知道结果,为何不把真相告诉他呢?” 骆小蝶从陆灵儿坚定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个女孩的倔强与坚持。 她的心突然就乱了。 “还不到时候。我真的真的很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我陆灵儿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陆灵儿再次言来。 “这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让我想想。” 骆小蝶说着。 “好!” 陆灵儿点头,她突然就释然了。 就在骆小蝶思绪犹疑之际,闻得脚步声靠近过来,骆小蝶这才朗声道: “陆灵儿,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实话告诉你,今夜来救你的人,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如果你不想牵连其他人的话,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了,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骆小蝶话音刚落,只见宫若新走了进来。 骆小蝶作揖以礼: “师父,您怎么来了?” “小蝶,你怎么也还没睡?” 宫若新问道。 “哦!我睡不着,这才来此再审问陆灵儿呢!” 骆小蝶说着。 “是吗?她可有交代什么?” 宫若新见状,望了陆灵儿一眼,问道。 “这厮甚是强横,怎么也不交代,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我们对她用刑吧?” 骆小蝶说道。 “罢了!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动大刑不好,今夜就到此为止!” 宫若新见状说道。 “可是……” 骆小蝶欲言又止。 “走吧!等明日傍晚再来审问也不迟。” 宫若新说道。 “是!” 骆小蝶闻言只好答应了。 见得宫若新两人走远,陆灵儿这才睁开眼睛,不时的发出笑声来。 她没想到这骆小蝶很有表演的天赋呢! 却见李府,李莎的闺房内传来一声问话: “小姐,您还不睡吗?” “唉,璃茉,你说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人,你会怎么做?” 李莎坐在梳妆台前卸去胭脂水粉,一边说着。 “小姐,您今天该不会是遇到什么人了吧?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丫鬟璃茉闻言说着。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李莎之言让璃茉不敢造次。 “要是我呀,我肯定会追随他去呀!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感觉挺幸福的!” 璃茉想着,越说越起劲,迷离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爱意。 “得了吧!那样岂不是失去自我了嘛!我才不要做这样的人呢……” 李莎闻言,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 不想半晌过去,璃茉没有搭话,李莎这才回过头来,见璃茉一脸陶醉,犯花痴的样子。 忍不住大叫道: “璃茉!” 吓得璃茉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小姐,怎么了?” 一边东张西望。 “璃茉,你竟然犯花痴了……” 李莎突然从严肃的神态变成讥笑。 “小姐,您又取笑人家……” 璃茉见状嘟囔道。 “我取笑一下不行呀!” 李莎埋怨,撒娇道。 “小姐,夜深了,让璃茉服侍您睡吧!” 璃茉说着。 见璃茉一脸认真的样子,只好答应了。 “好吧好吧!” “好嘞!” 璃茉说着,上前为小姐细心打理起来。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璃茉为其打理完毕后,两人吹灭烛火,各自上床,睡下了。 沈沧澜刚刚返回酒馆,进屋点燃烛火,刚刚坐下,准备倒一碗水解渴,却见一人影一闪而过,立于他身后。 沈沧澜转身,喝道: “谁?” “别紧张!是我!” 来人说话了。 正是王猛。 “王大侠,怎么是您?您这是怎么了?” 沈沧澜见王猛脸色惨白,疑惑不解。 “少庄主,你坐下,什么也不用问,先仔细听我把话说完,这很重要……” 沈沧澜见状只好点头应允。 “少庄主,其实我是宫若新的师兄,那个重伤我的人,就是……” 王猛断断续续说着。 “您说什么,您的意思是宫若新要我杀您?” 沈沧澜闻言问道。 “是的!我已命在旦夕,想不久将远离人世,我有一个心愿未了,希望你能帮我完成……” 王猛断断续续说着,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王大侠,您一定会没事的,我这就为您运功疗伤。” 沈沧澜见状连忙说道。 “不!少庄主,没用的。你听我说……” 王猛见状说道。 沈沧澜只好答应了。 “……” 良久,只闻沈沧澜叫道: “王大侠,您这是做什么?快住手……” 只见王猛凭借最后的一股气力,趁沈沧澜不备,点了穴道,将毕生的功力传授给了他。 此刻正在进行最后的内力输送,王猛立于沈沧澜头顶,双手按压在沈沧澜头部,身上的绿色热流正源源不断的传入沈沧澜的体内。 沈沧澜双手合十被迫接受着王猛的无言馈赠。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王猛收手落于地上,双手合十坐稳。 沈沧澜正面色通红,青筋鼓起,发出一声叫唤,被气力荡开,倒在门边。 沈沧澜经过短暂的调息后,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见王猛端坐于地上,一动不动,连忙上前,唤道: “王大侠,您没事吧?” 奈何王猛已然逝去,身体都开始僵硬了。 沈沧澜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作揖以礼: “师父,您放心吧!我一定会为您报仇雪恨,找到师妹!” 这静夜深沉里,注定是那么孤独,那么感伤而无助。 沈沧澜奈何? 这场角逐,谁又能说了算? 第39章:李代桃僵终一战。 次日午时,后山树林。 沈沧澜提着包袱,其内装着个人头走上前来。 只见黑衣蒙面人已带着众卫士守在路口,见沈沧澜前来,发声而出: “少庄主,东西带来了吗?” “我要的人呢?”沈沧澜见状问道。 将手中的包袱往身后一塞,被黑衣蒙面人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少庄主,您这又是何必呢?你只要将人头呈上,你即刻便可将陆灵儿带走。” 黑衣蒙面人说着。 “哼,是吗?你先让我见到陆灵儿,我才会将包袱给你。” 沈沧澜见状说道。 “这样吧!咱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如何?” 黑衣蒙面人见状只好让步。 “好啊!” 沈沧澜闻言爽快的答应了。 只见黑衣蒙面人拍了拍手,一锦衣男子将陆灵儿押送上来。 黑衣蒙面人见状将陆灵儿拽在手里,说道: “少庄主,咱们开始吧!” 沈沧澜点头: “我喊三声,咱们一同交易!” “好!” 黑衣蒙面人应声。 “一,二,三……” 沈沧澜话音刚落,黑衣蒙面人将陆灵儿往前一推,沈沧澜将包袱高高抛出。 黑衣蒙面人运气而起将包袱握于手中,沈沧澜将陆灵儿拉上前来,一边为其解开绳索,一边在其耳边小声道: “陆姑娘,待会你先走!” “什么?” 陆灵儿闻言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等会儿你先走,我来殿后。” 沈沧澜见状说道。 “这怎么可以?要走一起走!” 陆灵儿斩钉截铁道。 “听我的!一旦他们反应过来,咱们谁也走不了。” 沈沧澜吩咐。 陆灵儿见状只好应允了。 就在此时,闻得黑衣蒙面人一声斥喝: “来人,将沈沧澜两人拿下!” 黑衣蒙面人发现人头是猪头代替的了。 只见众卫士急急冲上前来,足足有三十人之多,很快将沈沧澜两人团团围住。 只闻沈沧澜吩咐道: “一有机会就走!” “那你呢?” 陆灵儿见状唤道。 “快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沈沧澜闻言安慰。 “好!你要注意安全,不可恋战!” 陆灵儿见状嘱咐道。 “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给我上!” 黑衣蒙面人一声令下。 众锦衣卫士舞着刀剑急急攻杀过来。 沈沧澜和陆灵儿两人各自为战,瞬间与众卫士交战上了。 掌影落落,剑影层层。 旦夕之间的较量,可谓精彩纷呈。 陆灵儿掌影落落,迎着围上来的八九名卫士冲杀过去,一人一影,皆在变化之间。 只见众卫士接二连三的倒下身上,一时间无法动弹,发出一阵哀嚎的嘶鸣声。 沈沧澜运着气力与其余众卫士交战,掌影奔腾于众卫士之间,犹如探囊取物一般灵动自如。 见陆灵儿抽出空来,连忙唤道: “走!” 陆灵儿见状应声,嘱咐道: “不要恋战!” 陆灵儿运着掌力急急杀出重围,却闻黑衣蒙面人一声斥喝: “想走,没那么容易!” 运着掌力急急朝陆灵儿杀来。 陆灵儿见状急忙运气抵挡,不料沈沧澜于大开大合间运着掌力急急杀出,与黑衣蒙面人交战,让黑衣蒙面人一时间无法顾及。 陆灵儿见状一跃而起,跳离树林上空而去。 只见众卫士抽出空来,舞着刀剑朝沈沧澜周身攻杀而出。 沈沧澜见状一边与黑衣蒙面人交战,一边抽出空来,运着掌力与众卫士纠缠。 霎时间,形成了短暂的僵持。 黑衣蒙面人抽出空来,运着掌力急急杀出,让这场自以为是的对决变得异常紧张。 所谓生死皆在一念之间,沈沧澜逃脱不得,众卫士亦无法避免。 黑衣蒙面人加大气力攻杀而出,一招掌影破空杀出,直逼沈沧澜的胸部和面门,让沈沧澜急急运招抵挡。 加之众卫士刀剑的猛烈攻击,让沈沧澜一时间避无可避。 只见沈沧澜大喝一声: “十字茴香掌!” 掌影破空杀出,众卫士被突如其来的掌影所伤,倒在不远处,发出一阵叫唤,一时间无法起身。 黑衣蒙面人见状运着掌力抵挡,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杀招。 沈沧澜的掌影形成了巨大的黑影,压制黑衣蒙面人的掌影而去。 只是三两个回合,黑衣蒙面人便已败下阵来。 沈沧澜见状加大气力,杀出一条血路,冲破树林上空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惹得黑衣蒙面人叫唤: “沈沧澜,总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的手中。” 地上的卫士纷纷缓缓起身,见此情形,跟在黑衣蒙面人身后,往东华庭而去。 这场自以为是的大战,终究沦为泡影。 黑衣蒙面人无法避免,沈沧澜又何尝不是。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下个路口等待你的命运又是如何?陆灵儿无法置身事外,沈沧澜亦逃脱不得。 这场角逐,谁赢谁输,谁又能说了算? 第40章:拦截不成“蚀把米”。(三更) 沈沧澜刚刚逃出后山树林,在不足三里的狭长古道内便遇上了宫若新的阻拦。 他很明显的看到陆灵儿正被方仲和骆小蝶师兄妹两人合为一处,随时有命丧黄泉的危险。 沈沧澜冷冷而笑: “怎么?咱们大名鼎鼎的宫大人,最终还是坐不住了?说吧,想怎么对付我?” “沈沧澜,你的确够聪明,不过你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吧,我要的人头在哪里?” 宫若新之言,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什么?王大侠吗?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你师兄吧?” 沈沧澜自顾自说着,他就想看看宫若新的反应。 “哦?你还知道些什么?是不是那个杂种和你说了什么?” 宫若新一听,不由怒从心起,一时间变得怒不可遏。 “啧啧啧!宫大人呀宫大人,你们好歹也算是师兄弟一场,你至于如此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吗?” 沈沧澜闻言发出一声冷笑。 “废话少说。你今天若是识相的话,乖乖告诉我他的下落,或是主动将他的人头献上,否则你会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 宫若新的怒气已然冲上心头,若不是他强力控制,他恐怕早已将沈沧澜撕的粉碎了。 “是吗?宫大人,我怎么突然觉得好害怕呢!哈哈哈……” 沈沧澜不屑一顾的大笑,彻底激怒了宫若新。 “好呀!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老实说话了!” 宫若新说完,已暗自运气而起,朝沈沧澜的头顶攻杀过来。 沈沧澜见状,不敢大意,运着掌力与之周旋,一边唤道: “宫若新,就算你武功再高又如何,计谋再深又如何,到头来还是免不了一场空,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的人生我做主,还轮不到你个初出茅庐的混小子指手画脚,看招!” 宫若新一掌拍了过来,稳稳的落在沈沧澜的腹部之上。 不料沈沧澜双手合十,沉肩一抖,将宫若新的掌力化于无形。 惹得宫若新又焦又躁,惊讶不已: “他将武功全传授给你了?” “怎样?让你失望了吧?” 沈沧澜并未回答他的话,运着掌力急急而出,转守为攻,向宫若新下三路攻击而去。 “哼!就算如此,又如何。他一日为我手下败将,终生便是。” 宫若新之言,言语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可逾越的力量。 或许在他原本的计划里,谁也不能逾越,谁也不行。 心道:“王猛呀王猛,你以为你将毕生功力传给了沈沧澜,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你是我师兄,谁会比我更了解你,可以你到死都不明白婉儿为何纵身一跃,跳下云莱之巅的万丈悬崖内,就凭这一点,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宫若新运着掌力急急杀出,左右开合,让沈沧澜避无可避。 他此刻在此等待沈沧澜落荒而逃,不就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吗? 面对如此大好局面,他岂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当然先击败沈沧澜,让他知道为人乖张,行事自以为是的后果。 岂料此刻的沈沧澜已非等闲之辈。 无论是内力和武功,几乎同宫若新大有分庭抗礼之势。 这也就是宫若新几次特下杀招,总能被沈沧澜适时化解的原因。 不过宫若新自恃武功纯熟,大战经验丰富,且高于沈沧澜一筹,他相信,在漫长的对垒交战中,终究会找到沈沧澜的出招破绽。 一旦沈沧澜的破绽百出,也就是他击败沈沧澜之时。 宫若新一想到这里,反到不急于用大招将沈沧澜在旦夕之间击败,转而很是耐心的与沈沧澜招招对垒,时而比拼内力,时而比拼武功招式。 一场大战,在自以为是的注脚里,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沈沧澜不能置身事外,宫若新亦是如此。 沈沧澜见宫若新这不慌不忙,要与之死拼到底的态势,到让他为难了。 他的武功和内力,自己一清二楚。 若是只较一时的胜负,他是不会惧怕宫若新半分的,但与之周旋,展开拉锯战的对垒,他无疑会失算于宫若新的掌力之下。 他虽短时间内拥有王猛的毕生功力,但他显然还是生手一般,对其武功招式和内力的输出,更是不在自己可控范围之内,若是任由如此比拼下去,自己必败无疑。 沈沧澜想到这里,发出一声冷笑,决定剑走偏锋,杀一杀宫若新的锐气。 “宫若新,你还不知道吧,你心之念念的白小婉,其实还活着……” “你说什么?婉儿她还活着?她在哪里?” 宫若新一听,顿时气血上涌,果然中了他的攻心之计。 沈沧澜见宫若新气血虚浮,随即加大气力,一掌攻击过去。 宫若新不备,被沈沧澜掌影所伤,奔出数十步,重重倒在地上,吐着鲜血,发出一声哀嚎。 沈沧澜见状随即运气而起,加入到陆灵儿的混战中。 此时,方仲和骆小蝶正合为一处,一掌一影朝着陆灵儿攻杀过去,陆灵儿由于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且浮影剑未在手中,一时间令她措手不及,根本不是方仲师兄妹二人的对手。 只好运着气力与之对了一掌,以待时变,不料方仲的掌力刚强无比,划破陆灵儿的掌影而来,重重的击打在陆灵儿的胸部,陆灵儿不堪其力,被气力所伤,荡飞出去,漂浮于半空之中,吐着一团鲜血。 正好被急急赶到的沈沧澜于半空中接住,缓缓落下。 方仲见沈沧澜从中作梗,不由得运足掌力怒气冲冲杀将过来,试图一击必杀。 陆灵儿见状不急细想,只好借助沈沧澜的身位出掌,欲对其迎头痛击。 岂料沈沧澜根本没给她出手的机会,双手合十,大喝一声: “十字茴香掌!” 掌影铺天盖地的朝方仲师兄妹两人攻击过去。 一掌一影让方仲两人疲于奔命。 沈沧澜见时机已成熟,这才抓住陆灵儿右手胳膊处,一跃而起跳离山道上空远去。 惹得方仲师兄妹无奈的看了一眼,欲急急追出。 却被宫若新一语拦下了。 “别追了!” 宫若新虽已从刚才的交战中缓过神来,但嘴角仍挂着一抹嫣红,方仲连忙上前关心道: “师父,您没事吧?” “我没事!没想到沈沧澜在短短几日便练就了如此雄浑的内力和武功,实在是让老夫措手不及,到是老夫小看他了。” 宫若新摆手说着。 他自然不会告诉他们,沈沧澜武功突飞猛进的真正原因。 但今日一战,彻底将自己暴露在沈沧澜面前,日后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付沧龙山庄,恐怕难度更大了。 “师父,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方仲问道。 骆小蝶点头。 “等!” 宫若新淡淡吐出一个等字来,让方仲师兄妹一脸不解。 但见师父面色凝重,很是认真的样子,方仲师兄妹不敢多问。 “咱们还有一道王牌,接下来就要看他的了!” 宫若新自顾自说着,更让方仲师兄妹一头雾水。 良久,只闻宫若新道: “走!咱们即刻赶回东华庭,我想今夜咱们还会有收获!” 宫若新说完走在前面,方仲师兄妹只好紧随其后,往东华庭赶去。 却见洛州城门外的一处别亭处,沈沧澜与陆灵儿并排站定。 只闻陆灵儿作揖以礼: “多谢沈公子救命之恩,陆灵儿先行告辞!” 欲转身离开。 不料沈沧澜的声音传来: “陆姑娘,你要去哪里?现在宫若新定然已下了通缉令,你若是再进城,恐有生命危险,不如你随我一起回沧龙山庄,届时你再回浮影门……” “沈公子,我现在是你的杀父仇人,你觉得合适吗?你放心,我定然不会忘了一个月后的云莱之巅之约。” 陆灵儿没有给沈沧澜靠近的机会。 她知道他的好意,但从此次被胁迫来看,她不想劝沈沧澜太多。 “好吧!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好,咱们一月后云莱之巅再见!” 沈沧澜之言,突然变得异常清冷。 “好!不见不散!” 陆灵儿之言,又何尝不是? 这场自以为是救赎,谁又能说了算? 第41章:趁人之危的决裂。(四更!) 夜幕降临,宫若新坐在东华庭大殿上大发雷霆,这是他极少有的事。 惹得方仲等人皆不敢言语。 只闻宫若新缓缓而言: “方仲,即日起,一定要注意沧龙山庄的动向,我想沈沧澜这次已有防范,咱们要做到万无一失。” “是!师父!” 方仲应允。 宫若新缓缓回头,问道:“对了,小蝶,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回师父,一切已准备就绪,只待请君入瓮。” 骆小蝶闻言说着。 “好!那咱们就各司其职,我想咱们今夜定有收获。” 宫若新说着,让方仲等人离开准备去了。 面对沈沧澜时的新败,让宫若新一时间避无可避。 他没想到的是,王猛竟会将毕生功力传给了他。 面对沈沧澜那句似有若无的话语,宫若新听得很清楚。 对于白小婉的一切,从遇到的那刻起,他就莫明的关心了。 如今见沈沧澜拥有了王猛的毕生功力,他也突然释然了。 王猛是个天生要强,性格孤傲之人,看起来他中了自己一掌后已经药石无灵,死去了。 要不然他也不会将自己毕生所学功力传给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宫若新想着想着,突然变得异常敏感。 他好奇的是,沈沧澜怎么知道有关白小婉还活着的消息?难不成是王猛在临死前对他说了什么,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他与自己的关系。 对,一定是这样的。 宫若新自顾自的想着。 面对当时让沈沧澜去刺杀王猛的决定,他不知是对是错。 对的是,王猛已死,他莫名中少了一个潜伏的隐患。 错的是,沈沧澜定然已知道了很多关于他与王猛之间的秘密,日后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沧龙山庄为自己卖命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他来不及多想,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之前所有的部署。 大殿之中,传来一声鬼魅的声音: “看起来,宫大人的兴致不高嘛!” 声停,影驻,黑衣袍客缓缓走进大殿来,随手将大门合上了。 宫若新抬头望了一眼来人,冷冷道: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此刻不是该在?” “怎么?是不是老朋友来的不是时候?还是说你没想到我会亲自到这里来……” 黑衣袍客冷冷之言,责备之声拍案而起。 “哈哈哈!老兄你多虑了。咱们不是约定,不到万不得已,你不可擅自来找我吗?” 宫若新见状笑着。 “是呀!宫大人不说我都忘了,你还记得咱们有约在先呢!这好说……” 黑衣袍客缓缓而言。 “你今天怎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有话要说?” 宫若新说着。 “是吗?宫大人的记性可不怎么样,这么快就忘了沧龙山庄一事了吗?” 黑衣袍客责备之言异常清楚。 “哈哈哈!老兄还在为那事生气呀!我不是让我徒儿亲自给你送去我的独门心法了么?难道他没送到?” 宫若新闻言说着。 “哈哈哈!宫若新你以为你如此轻描淡写的话语和态度就可以把此事抛之脑后了吗?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你的态度。” 黑衣袍客说着。 “态度?你想要我什么态度?沧龙山庄一事我迫于压力,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令你被擒,但你现在不是出来,好好的了吗?” 宫若新说着。 “你还有脸提沧龙山庄一事?若不是你袖手旁观,我也不至于完全暴露在沈沧澜等众多江湖中人面前。至于逃脱沧龙山庄地牢一事,恐怕让你有些措手不及吧!” 黑衣袍客之言,让宫若新一阵哑口无言。 “哈哈哈!看起来老兄今天特意上门,原来是兴师问罪的。” 宫若新见状说道。 心想:“这个老不死的,早不上门,晚不上门,偏偏选择这个时候前来,定然已做了十足的准备,此时还不是与他完全决裂的时候,我先探探他的底细再说。” “宫大人严重了。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我确实有事前来。如今沈贺年已死,你想怎么对付沧龙山庄?” 黑衣袍客缓缓说来。 “这个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么?难道老兄觉得有何不妥?” 宫若新说着。 “是呀!宫大人到是云淡风轻,我之所以前来,就是想重新谈谈条件。” 黑衣袍客沉声道。 “是吗?你想怎么谈?” 宫若新闻言,不由吃了一惊。 “我改主意了,我要在咱们之前的条件上,我们一起研究《沧澜决》心法!” 黑衣袍客说着,由不得宫若新辩解。 “什么?你敢威胁我?” 宫若新闻言,冷冷道。 其实他见到黑衣袍客进来的那刻起,他就知道此事不简单,但他没想到黑衣袍客竟会在他关键档口,如此狮子大开口。 “不敢,不敢!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应有的权利。” 黑衣袍客缓缓而言。 “属于你的权利?真是笑话。当年若不是我救了你,你岂能活到今天?你还有有脸跟我谈什么权利,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想飞了吧?” 宫若新闻言勃然大怒,试图在气势上压过黑衣袍客一头。 “宫大人这话严重了!这么说你是不准备答应了?” 黑衣袍客问道。 “哈哈哈!你胆子真大,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山谷不成?” 宫若新说着。 他虽然重伤未愈,但在自己的地盘上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既是如此,咱们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你好之为之吧,告辞!” 黑衣袍客见状说道,准备离开。 不料闻得宫若新一声斥喝: “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我这里是你的山谷,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怎么?宫大人想要强留老朋友不成?” 黑衣袍客闻言并未转身,冷冷道。 “你说呢?” 宫若新见状说道。 “哈哈哈!我以为宫大人经过沧龙山庄一事已然学会思考了,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黑衣袍客闻言,转过身来,发出一声讥笑。 “什么意思?” 宫若新见状问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宫大人应该刚刚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此刻正气血虚浮,若是想用武功留下我,我看你是打错算盘了!” 黑衣袍客缓缓说来。 “是吗?就算如此,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被众人围攻,不用我亲自动手,你也难以轻易离开。” 宫若新闻言说着。 “是吗?你大可一试?我看你的手下会不会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黑衣袍客之言,更加肆无忌惮。 “你什么意思?” 宫若新闻言大吃一惊。 “好了,话我已经说的够多了!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记得派人通知我!” 黑衣袍客说完,打开殿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见其走远,宫若新这才出了大殿,只见众卫士一动不动,原来已被黑衣袍客点了穴道了。 只见宫若新运气而起,在众卫士身前走上一遭,解了穴道后,这才回到殿中首座上,缓缓坐下,将黑衣袍客之言,想在心里。 第42章:胁迫宫若新。 “来人!” 宫若新突然唤道。 卫士急急上前,作揖以礼: “大人!” “你快去将副指挥使叫到我这里来。” 宫若新吩咐后,只见卫士领命急急出了大殿,往方仲的住处赶去,不曾想就在大殿门口拐角处遇到了方仲师兄妹两人走来,卫士连忙上前将情况与之说清楚。 只闻宫若新从座位上缓缓站起,自言自语道: “现在由得你猖狂,等时候到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师父,听说您刚才找我?” 方仲师兄妹两人走进屋中,两人齐齐作揖以礼: “哦!你们来得做好,仲儿呀,我有事交给你去办。” 宫若新见状说道。 “请师父吩咐!” 方仲闻言说着。 “我想让你即刻去一趟沧龙山庄,顺便替我去一趟山谷……” 宫若新说着。 “是!徒儿即刻出发!” 方仲领命出去。 骆小蝶亦转身离去,却闻宫若新唤道: “小蝶,我吩咐你的事,安排的怎样了?” 面对师父的再三叮嘱,骆小蝶早已将计划烂熟于心。 作揖以礼: “禀师父,一切已准备就绪,就看她敢不敢来了。” “嗯!很好。此次陆灵儿一事让你一阵忙里忙外,待此间事了,你随师父去趟京师,如何?” 宫若新见状说道。 “京师?师父,是不是宛城出事了?” 骆小蝶一听这话,心头一紧,问道。 “我刚刚收到京师传来的飞鸽传书,皇帝将于半月后于西山举行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要求我派人陪同护驾,我看你武功日益精进,届时你随师父一同护驾吧!” 宫若新闻言一五一十的说着。 “一个狩猎大会至于搞得那么紧张吗?素帝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骆小蝶闻言很是不解,既然怕死,为何要举行这个狩猎大会呢! “你以为这是皇帝的意思吗?这是宰相宗客楠的意思。加之如今朝局大有动荡之势,守卫素帝的安全就变得至关重要,你明白吗?” 宫若新苦口婆心的说着。 “师父教训的是,小蝶记下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他们既然知道在狩猎大会时可能有人捣乱,那为何不派皇帝的亲勋卫帅禁军守卫,反而要我们浣花门来参与此事呢?” 骆小蝶闻言说着。 “小蝶呀,你不懂了吧?这就是政治,这是京师某些人最擅长的权欲把戏,所以此次护卫之职责任重大,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宫若新闻言解释。 “是!小蝶知道了。若没什么事,小蝶先行告退!” 骆小蝶闻言说着。 “好!去吧!” 宫若新摆手,骆小蝶这才转身出了大殿而去。 宫若新自言自语道: “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嘴角挂着一抹诡谲的微笑,是那样的意味深长,难辨端倪。 灯火阑珊,只见陆灵儿一跃而起跳墙而上,稳稳落于东华庭前院屋顶。 将院中的守卫情况看的一清二楚。 陆灵儿借着夜色掩护,急急往后院的的小屋赶来。 她此次去而复返,除了拿回佩剑外,还有一件事需要确认。 所以陆灵儿不顾沈沧澜的反对,一个人来到了这九死一生之地。 对她来说,这一切或许才刚刚开始。 当陆灵儿快速移动,来到后院小屋的屋顶时,院中安静依旧。 陆灵儿来不及细想,从后门处跳下,解决了门口的守卫,直奔小屋而去。 陆灵儿快速进屋,直奔暗墙边上取到佩剑,刚刚握于手中,屋内的烛火突然亮了起来。 陆灵儿心道: “不好!有埋伏!” 正欲离开,可已为时已晚了! 从后门暗室中传来一阵有序的拍掌声,宫若新和骆小蝶走了出来,听得宫若新朗声道: “陆灵儿,你终究还是来了!” 骆小蝶发出一声冷笑,让人看穿不得。 “宫若新,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要来,所以这才故意让撤去了院中的守卫和屋顶的哨位,我说今夜怎么如此安静呢!” 陆灵儿见状将剑紧握于手,缓缓说着。 “陆灵儿,你现在能反应过来也还不算晚,不过今夜你可能就没白天的好运气了。” 宫若新闻言说着。 “是吗?我如今佩剑在手,我若想走,谁能拦得住我。” 陆灵儿说着,自信满满。 “哈哈哈!陆灵儿,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就凭你的武功想从我宫若新手中逃脱,恐已有难度,更别说我门外还有近百人的守卫,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逃脱我的手掌心。” 宫若新闻言说来。 “宫大人,你说完了吗?” 不料陆灵儿出奇的冷静,冷冷而言。 “你说什么?” 宫若新闻言问道。 “你若说完,那就劳驾你送我一程吧!” 陆灵儿闻言说着。 不等宫若新回答,只见骆小蝶突然出手暗中偷袭了宫若新,右手用匕首押在宫若新的脖颈处,冷冷道: “宫大人,辛苦了!走……” 宫若新见状,一脸疑惑的望着陆灵儿,而后说道: “你不是骆小蝶,你究竟是谁?你把我徒儿怎么样了?” “宫大人,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们,放我们出去,我们自会放了骆姑娘,否则耽搁了时间,骆姑娘的性命我可不敢保证。” 陆灵儿见状说道。 骆小蝶将宫若新控制于手,推开房门而去。 只见屋前数十名卫士手持刀剑,围了上来。 见此情形,一名卫士唤道: “小姐,您这是干什么?陆灵儿,放了我们指挥使大人,否则我们定会将你们乱刀分尸……” “怎样?你们以为如此就能安全离开东华庭了吗?简直白日做梦。” 宫若新见状发出一声声冷笑。 “叫他们通通退下,否则我一刀要了你的命。” 不等陆灵儿回答,骆小蝶命令道。 说话间,将匕首紧紧押在宫若新脖颈处,只要宫若新稍有不慎,便会被迅速割断经脉而亡。 陆灵儿走在前面,骆小蝶跟在其后,出门而来。 宫若新见状不敢大意,只好下了命令: “退下!让她们走!” 只见众卫士一一退到一旁,让出一条路,眼睁睁的看着陆灵儿和骆小蝶押着宫若新出了前院而去。 众卫士紧随其后。 陆灵儿见已安全,向骆小蝶眼神示意,只见骆小蝶狠狠的推了宫若新一把,倒在地上,两人趁机一跃而起跳墙而去。 只见宫若新这才从地上站起,卫士上前作揖以礼: “大人,您没事吧?” “还不快给我追!” 宫若新大发雷霆吩咐道。 为首的守卫这才急急带人出了院门追了出去。 宫若新一掌而出,将一旁的花盆打的粉碎,其气愤程度可想而知。 口中念念有词: “陆灵儿,终有一日,我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恨意深长,绵延不绝。 第43章:夜闯停尸房。 陆灵儿两人一路奔出数百米,来到街道一脚,缓缓停下。 只闻陆灵儿轻声道: “好了!我想他们应该追不上了,咱们先在这里歇歇再走吧!” “是!少主!” 骆小蝶换了妆容,应声而语,是为庄彤是也! 陆灵儿见状连忙问道: “庄彤,你不在浮影门好生待着,怎跑这里来了?” “您以为我愿意呀!还不是为了您么?” 庄彤闻言朗声而笑。 “我?这么说我爹已知道沈庄主遇害一事了?” 陆灵儿说着。 “是的。门主一得知消息便派我下山,一来为了接应少主,二来要查出杀害沈庄主的凶手,还您一个公道。” 庄彤见状一五一十的说着。 “什么?我爹也知道我被人陷害一事?那我娘她知道吗?” 陆灵儿闻言,眼眸深深的望着庄彤,希望得到一丝确切的答案。 “那是自然!要不然门主也不会急急派我下山打探您的下落。至于夫人是否知道您被人陷害的消息,庄彤无法得知,但我想夫人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的。” 庄彤说着。 陆灵儿正想说话,却闻一声声疾驰的脚步声靠近过来,陆灵儿连忙拉庄彤躲进了一旁的巷子,待追杀的卫士全部走远这才探出头来,小声道: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前往岳阳客栈再说!” “岳阳客栈?少主您还不知道吧!就在两日前的夜晚,岳阳客栈发生命案,所有人都死了。咱们去那里做甚?” 庄彤见状说着。 其实庄彤一路探寻陆灵儿的下落,早于两日前便抵达了洛州城。 “你说什么?岳阳客栈发生命案了?情况怎样?” 陆灵儿闻言,不由得心头一紧,追问道。 “对呀!听说客栈内无一人生还,已经惊动刺史府了!” 庄彤说着。 “什么?那她不会出事吧?” 陆灵儿闻言小声嘀咕着。 庄彤见状小声问道: “少主您怎么了?说什么呢?” “没什么。走,咱们即刻赶往岳阳客栈。” 陆灵儿见状吩咐道。 已然上前,借着夜色掩护,往城西的岳阳客栈赶去。 庄彤见状只好跟在其后,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中远去了。 庄彤不知少主如此急于赶往岳阳客栈所为何事,但见其焦急的样子,想来出事了。 过了约么一个时辰,陆灵儿两人这才悄悄靠近岳阳客栈而来,只见周围一片寂静,周围的空气中透着一股死气,好不寻常。 只闻庄彤小声道: “少主,咱们大半夜的到此做甚?” “你在外给我把风,我从侧门潜进去看看!” 陆灵儿吩咐。 “少主,您不会要去检验尸体吧?尸体早被移送至洛州县衙停尸房去了。” 庄彤见状小声说着。 “你说什么?都被移送到停尸房?你确定?” 陆灵儿闻言问道。 “是的!还是李贺良派人运送过去的呢!” 庄彤说着。 “走!去县衙!” 陆灵儿言语而出,让庄彤一阵不解,但见少主已远去,只好快步跟上,往城中洛州县衙赶去。 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的一举一动皆被在对面楼上负责监视的杨方三人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只闻一卫士小声道: “杨大哥,怎么办?跟不跟?” “这样,你们两个继续在此蹲守,切不可轻举妄动,我跟上去看看她们究竟要干什么,再向李捕头禀报。” 杨方闻言吩咐。 “是!” 两名卫士闻言小声说着,算是领命了。 只见杨方一跃而起跳下屋顶,朝着陆灵儿两人消失的方向急急追了出去。 杨方心想: “等了一天一夜,总算有所收获了,急急追出,争取后来居上。” 那夜幕深沉里,一场较量无声无息的在暗夜里习习展开,由不得人拒绝。 陆灵儿两人的命运究竟如何,且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大约子夜时分,陆灵儿两人这才急急赶至县衙后院,见无人把守,陆灵儿两人一跃而起立于院墙之上,经过一番查找,这才缓缓往停尸房赶去。 就在她们进去不久,杨方尾随跟踪至县衙后院,见陆灵儿两人已往停尸房方向而去,这才悄悄跳下院墙,往东进院第一间房李贺良的房里赶去。 正见停尸房屋顶,陆灵儿两人刚刚落定,便闻得庄彤小声道: “少主,庄彤还是不明白您来停尸房做甚?难道您要来验尸不成?” “嘘!待会你就知道了。是时候了,咱们走!” 陆灵儿右手食指于鼻梁前示意安静,过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而言。 让庄彤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只见陆灵儿两人趁值守的卫士不备,从屋顶跳下,将其打晕后,拖至角落处放下,这才悄悄推开停尸房的门,走了进去。 一股冷风迎面扑来,声音中夹杂着阴深深的回音,气氛异常清冷而恐怖,让人闻之不寒而栗。 惹得庄彤右手抓住陆灵儿的衣角,颤巍巍道: “少主,这什么声音,感觉好冷呀!” “你怕什么。这样吧,你负责在门口守卫,我前去查探……” 陆灵儿见状吩咐。 不想庄彤发声而言: “算了,我还是觉得跟在您身边安全一点!” “好吧!那你不可大惊小怪哦!” 陆灵儿嘱咐。 “是!” 庄彤应允,跟在其后对停尸房的尸体面部进行一一查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却见李贺良的屋外,杨方小声唤道: “李捕头……李捕头……” 接连唤了三声,李贺良闻言这才懒洋洋的起身开门,见是杨方,疑惑道: “是你?发生了什么事?” 杨方将所见所闻快速对李贺良说了一遍,只闻李贺亮道: “人呢?” “现正在停尸房,你看?” 杨方说着,试图得到明确指令。 “你即刻将弟兄们和所有衙役唤醒,直奔停尸房,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夜闯停尸房。” 李贺良闻言吩咐。 见杨方急急走远,李贺良不及细想,朝停尸房奔来。 停尸房内,闻得庄彤小声唤道: “少主,找到您要找的人了吗?” “没有!她没在其中。” 陆灵儿闻言小声回答。 “那怎么办?您说她会不会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庄彤闻言说着。 陆灵儿正欲回答,不想一声声急促的脚步声靠近过来,陆灵儿心头一紧,小声道: “有人来了!” “嗯!他们会不会发现咱们了?现在怎么办?” “别急,先看看再说!” 陆灵儿吩咐。 只闻一声音破空而出: “来人,随我冲进停尸房,将盗贼给我抓住,本捕头有重赏!” 庄彤闻言,焦急道: “少主,怎么办?” 陆灵儿闻言说着: “看见你身后那道窗户了吗?待会他们冲进来时,我先掩护你跳窗而走,我再到城外的岗亭与你汇合。” “不行!要走一起走,实在不行,庄彤先掩护你离开。” 庄彤闻言说着。 “都什么时候了,听我的,只要他们进来,我会与他们交战,你趁机逃出去。再说了,以我的武功,就凭这般捕快和衙役想留下我,还是有些难度的。” 陆灵儿闻言吩咐道,言语深深,容不得庄彤半点虚拟和辩驳。 “那好吧!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庄彤见少主心意已决,她再说什么也毫无益处,且时间紧迫,由不得她在解释,只好应承下来,伺机而动。 随着脚步声愈来愈近,闻得陆灵儿问道: “准备好了吗?” 庄彤点头应允。 与此同时,只见众捕快和衙役冲进屋中,李贺良紧随其后,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发出一声质问: “什么人?竟敢夜闯停尸房?拿下!” 陆灵儿见状吩咐道:“走!” 庄彤不曾犹疑,运气而起,跳窗而去。 只见李贺良发出一声斥喝: “想走,没那么容易!” 急急运气而起朝庄彤杀将而来。 陆灵儿来不及细想,运气而起,与李贺良交战于停尸房中。 霎时间,一场大战在停尸房内徐徐上演。 陆灵儿奈何,李贺良亦是。 人来人往,掌影破空,刀光剑影,半点不由人。 第44章:大战停尸房。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你李爷我不杀无名鼠辈!” 李贺良见状朗声道。 说话间,掌影破空杀出,被陆灵儿一掌震退六七步。 “呵!看你人模狗样的,说话这般无礼,吃我一招。” 陆灵儿不曾正面回应,运着掌力急急杀出。 “好呀!小妮子,看大爷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又运着掌力攻来。 与陆灵儿的掌影相撞,发出一阵激烈的碰撞声来。 李贺良没想到的是,他的武功在洛州城已鲜有敌手,没想到今夜在这停尸房两次碰壁,两次杀出,皆被青衣女孩化解了。 想来一阵苦闷。 陆灵儿见状一脸不屑: “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也好意思出来献丑。我要是你的话,早就挖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众卫士闻言,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嘻笑,气的李贺良脸红脖子粗的,直直跺脚。 “没想到你个小妮子还有两下子,大爷我刚才先让你两招罢了,接下来你可就这么好的运气了,看招!” 不等说话,已然暗自运气,化着掌力急急攻来,试图打陆灵儿一个措手不及。 不料陆灵儿冷冷而言: “是吗?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和手段了。” 说着,只待李贺良的掌影迫近,运着掌力而出,与之对了一掌。 掌影破空,发出铿锵有力的响声。 李贺良见一击不中,随即命令道: “给我上!” 众卫士这才运着刀剑招数急急攻杀过来,陆灵儿不曾后怕,一招掌影迎面出击,宛如当头棒喝,攻杀之下,那人影纷纷倒下,或被气力所伤,倒在不远处,抑或直接被震飞出去,倒在停尸房外。 若不是听到李贺良一声令下,陆灵儿几乎忘了她正在被众人合为一处,她不过是位不合时宜的误闯者。 李贺良见状心中暗惊,这人的武功怎会这般厉害?数十人的围攻竟在她的掌影下走不上十来招,此人究竟是谁?莫非是个不好得罪的主。 李贺良先在心里估量了一遍。 心想: “江湖上少年成名,且武功这般厉害的,不会超过五人,莫非她是这五人之一?这五人中,当属浮影门少主陆灵儿的武功最为厉害,其余皆是沧龙山庄少庄主沈沧澜,落剑山庄的少主陈落樱,幻刀门秦霄和盛世华庭的少主江北陌。除了这五人,就数浣花门方仲最为厉害了。这些人武功和轻功皆各有建树,虽有贤名在外,但江湖中人却很少知道其真实面目。” 李贺良一一揣测,却一时间无法得到答案。 李贺良这才将陆灵儿手中的佩剑纳入脑海来,心道: “莫非真的是她?陆灵儿?” 李贺良被心中所想吓得不轻。 正见陆灵儿与众卫士一一交战,不过三招两式的功夫,皆被一一打倒在地,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声。 陆灵儿以为万事大吉时,不料杨方已率众捕快和衙役围了上来,足足有七八十人之多。 听得杨方一声令下: “给我上!” 众捕快和衙役们纷纷运着剑招和棍法冲杀上来。 陆灵儿的武功虽说不弱,但刚刚经历了几次的车轮战,内力已消耗的差不多了,加之她旧伤未愈,见得众人攻杀过来,陆灵儿不敢大意,运足掌力与之对垒和周旋。 三五个回合之下,陆灵儿早已疲态初显,脸上的汗珠正是最好的佐证。 这一切正好被李贺良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见此情形,吩咐道: “弟兄们,她快不行了,给我上……” 陆灵儿见状来不及细想,于是运气气力急急推了一掌,抽得一丝空档,运气而起,将一小戳头发含在嘴里,大喝一声: “碎心江湖行,剑出非我心!” 突见剑影层层,一道红色的光影一闪而过,吓得李贺良连忙嘱咐: “弟兄们,小心!” 可为时已晚,那些闪避不及的,被巨大的剑气所伤,倒在地上或屋外,死伤十数余。 陆灵儿见状,运气而起,从窗户逃离远去。 只道是寻常剑影,李贺良带人急急追了出去。 奈何陆灵儿一出县衙,几个却步便将李贺良等人远远甩在身后,朝着城外的岗亭赶去。 李贺良等人急急追至门口,见陆灵儿已不见踪影,这才转身回了停尸房。 他不知道的是,陆灵儿此举所为何来,她到底想在这些尸体身上得到什么呢? 李贺良越想越觉得奇怪。 连忙嘱咐道: “杨方,你带人速速察看岳阳客栈命案中各尸体可有什么异样。” 杨方领命带人急急前往查探去了。 经过仔细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这才将情况与李贺良禀报。 这样的结果,更让李贺良一阵不解。 只闻李贺良吩咐道: “杨方,从今夜起,你派人给我日夜严密把守停尸房,切不可让敌人钻了空子。至于人员安排,由你全权调度。” “是!李大哥,你放心吧,我会让她们有来无回。” 杨方领命。 “好!我即刻赶往刺史府,将此事禀告素大人,请求下一步行动,这里就交给你了。” 李贺良说着。 “请大哥放心,杨方定不辱使命!” 杨方闻言立誓,其声炎炎,不可断绝。 李贺良见状拍了拍杨方左肩后,转身出了停尸房,骑上快马出了县衙,急急赶往刺史府而去。 只闻杨方道: “弟兄们,听我命令,你们今夜四人一组,每隔一个时辰对停尸房周围给我仔细检查,不能再让敌人可乘之机,混进来。大家听明白了吗?” “是!明白!” 众捕快和衙役们异口同声唤道。 杨方见状吩咐道: “好!大家各行其是,各就各位吧!” 众捕快和衙役们纷纷分组后,按照先后顺序对停尸房周围进行严密检查和布控起来。 在静夜深沉里,变得异常紧张。 第45章:守株待兔再被擒。(四更) 洛州城们外不远的岗亭处,庄彤正在来回踱步,甚是焦急的样子,口中一边念念有词: “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 声音虽轻,却能感受到她对少主陆灵儿的关心之态。 庄彤已到达此地已有大半个时辰了,仍不见少主踪影,心中默念思量: “少主不会有事吧?” 庄彤想着心里更是焦急不安了。 正欲转身,前往县衙接应。 不料一直玉手轻拍于肩,伴着柔和的声线: “想什么呢?” 庄彤立马回头,见是少主,她悬着的心,总算可以落下帷幕了。 进而关心道: “少主,您没事吧?见你这么久都不出来,我还以为……” 庄彤欲言又止,她这才知道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你以为什么……他们人多势众,确实有些难缠,所以才耽搁了些时日,不过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嘛!” 陆灵儿见状说道。 她知道庄彤的担忧,可她又岂是等闲之辈。 但论武功,她还没怕过谁呢!更何况那些捕快和衙役们的武功实在是低的可怜,若不是靠着人数纠缠,说不定她早已脱身而出了。 不过此次试探,也让她明白,县衙中还有些高手的。 李贺良的武功虽不及于她,但在江湖高手中,也是不错的存在了。 此次窥探停尸房,让陆灵儿的心里又多了一份计划。 她不知她要寻找的老婆婆此刻究竟在何处?是否已逃离敌人的魔爪?过得还好吗? 所谓的老婆婆,正是半月前在沧龙山庄渡口外围撑着木船救她之人,她也是在不知不觉间,才从骆小蝶那里得知她已来到岳阳客栈做起了买卖。 这也就是陆灵儿听到岳阳客栈发声命案后急急赶往县衙停尸房检查尸体的原因。 此次闯入县衙停尸房虽未找到老婆婆的尸体,但她可以联想到老婆婆应该安然无恙。 她想不通的是,是谁突然对岳阳客栈下手?此人的目的究竟为何?这是否与老婆婆的真实身份有关?老婆婆的尸体为何不再其中?难道真如她所想,老婆婆在案发时逃离了现场? 陆灵儿将一切可能迅速的在脑海中推演了一遍。 她越来越确信,老婆婆已经安全离开岳阳客栈的事实。 因为就凭老婆婆那身惊人的轻功足以让江湖中人汗颜。 想来,也只有父亲,宫若新和沈沧澜等寥寥几人可以比拟了。 庄彤见少主半天不说话,这才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问道: “少主,您在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哦!没什么!对了,你确定当时岳阳客栈命案发生后,所有的尸体皆被送回县衙停尸房了吗?” 陆灵儿闻言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让庄彤避无可避。 “是呀!我当时就在对面的合泰酒馆暗处,将其看的一清二楚,所有尸体都被李贺良命人收拾好,抬上车,运回了县衙啊!少主,这有什么不妥吗?” 庄彤见状说道。 “哦!没什么,我只是确认一下罢了。” 陆灵儿闻言自顾自说着。 “少主,您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说实话。您突然夜闯停尸房,让庄彤至今仍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庄彤闻言说着。 “哈哈哈!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陆灵儿见状笑了起来,嘴角上扬,没有任何多余的掩饰。 “哦!好吧!对了,少主,您是怎么知道骆小蝶是我假扮的?您知道吗?我看到宫若新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真替您的安全捏一把汗呢!” 庄彤见状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想陆灵儿淡淡之言传来: “职业秘密!” 再也不愿多说的同时,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微笑,让庄彤怎么也猜不透。 “切,我的少主呀,都这个时候了,您还跟我玩这套捉迷藏的游戏,您知道吗?一点都不好玩……” 庄彤闻言,一边说着,一边嘟囔着嘴撒娇道。 “嘻嘻!好了好了,别难过了。等时候到了,我亲口告诉你,如何?” 陆灵儿见状说道。 “好呀好呀!咱们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哦……” 庄彤闻言兴高采烈的说着,活蹦乱跳的像个三岁孩子。 “好了!我答应你便是!” 陆灵儿说着,在庄彤的鼻梁轻轻一点,暧昧极了。 只闻庄彤说道: “糟了,骆小蝶还被我拴在庙里呢!” “什么?在哪里?” 陆灵儿闻言问道。 “就城西废旧的山神庙,我把他拴在佛像的柱子上,绳索上点了一支香烛……” 庄彤闻言解释。 “那还等什么,还不赶快去看看!” 陆灵儿闻言说着。 “嗯!” 庄彤点头,带头走在前面,一路奔出数十里,往城西外的山神庙赶去。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陆灵儿两人这才急急赶到山神庙外围来。 听得庄彤小声嘱咐: “少主您注意脚下,慢点,过了前面的小树林就到了!” “嗯!” 陆灵儿应声跟在庄彤身后往树林里走去。 陆灵儿两人快速穿过树林,不一会儿已来到庙门前,闻得庄彤轻言细语: “少主,咱们到了!” 陆灵儿抬头,见得一座破败的庙宇立于眼前,随庄彤走进庙中。 闻得庄彤一声唤道: “少主不好了!” 陆灵儿急急上前,问道: “怎么了?” “她不见了……” 庄彤说着。 陆灵儿见状将庙中情形很快扫视了一遍,见得一股绳索被随意丢弃在角落处,看起来骆小蝶只身逃走了。 陆灵儿见状说道: “她逃走了!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了。” “嘿……好家伙,我还担心她掉下来摔死了呢,没想到她还自己逃走了,这远远出乎预料之外呀!” 庄彤见状自言自语道。 “好了!她逃回去了也好,免得你的身份暴露。” 陆灵儿见状说道。 却闻庄彤一声叫唤: “少主,不好了!” 惹得陆灵儿连忙追问: “怎么了?” “少主,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赶快离开这儿,否则一旦宫若新率人赶到,咱们可就被动了!” 庄彤见状连忙解释。 “嗯!咱们走!” 陆灵儿闻言,觉得庄彤言之有理。 若是宫若新此时以逸待劳,埋伏于此,她们想再次逃脱,太难了。 陆灵儿不及细想,便答应了庄彤的提议。 只见陆灵儿两人急急奔出庙门而去。 一个人影突现于庙门前,吓得陆灵儿两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闻得陆灵儿吃惊道: “是你!” “陆姑娘,几个时辰不见,别来无恙呀!” 宫若新走上前来,冷冷而言。 宫若新身后,跟着数十名卫士,皆手持箭弩,齐刷刷的对准了陆灵儿两人的要害部位。 “宫若新,为了对付我,你可是处心积虑了。” 陆灵儿见状不曾后怕,她没想到的是,她又再一次陷入困境,面对的还是宫若新。 “哈哈!没办法。谁叫你几次陷入困境,都有办法逃脱,我不得不小心在意。” 宫若新说着,言语清脆而有力。 “说吧!今夜,你想怎么对付我?” 陆灵儿先声夺人,不曾惧怕。 “好说好说!只要你弃剑受缚,乖乖跟我回去,我不但可以保证你会毫发无损,我还可以考虑放了你的随从。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宫若新闻言缓缓说着,眼神里充满一股阴深深的气息。 不等陆灵儿回话,便闻得庄彤唤道: “少主,他的话您不能信呀!否则您会……” 宫若新见状冷冷道: “她太吵了……” 右手运气而起,快速拍在庄彤的后背上,庄彤便倒下身去,一动不动了。 “宫若新,你对她做了什么?” 陆灵儿见状连忙问道。 “放心!她只是暂时晕过去了!陆姑娘,你考虑的怎样?你要知道,我的耐心有限……” 宫若新见状说道。 “好!我可以跟你走,但希望你言而有信。” 陆灵儿见状说道。 随即放下浮影剑,任凭宫若新处置。 “好!祝咱们合作愉快!来人,将陆灵儿极其佩剑一并带走,押回东华庭。” 宫若新闻言吩咐。 只见两名卫士走上前来,左右架住陆灵儿的左右手,推搡着出了山神庙,往山下而去。 只见宫若新自言自语道: “陆灵儿,跟我斗,你还欠些火候呢!” 说着亦出了庙门,往山下走去。 其实对宫若新来说,让陆灵儿弃剑受缚不过是他选择为了避免一场搏斗和减少人员伤亡的最时宜的方法了。 对陆灵儿来说,可以避免被其一网打尽。 她想: “只要有庄彤在外面,她一定会有办法救自己的,不是吗?” 漫漫长夜,终究沦为泡影。 陆灵儿无法置身事外,宫若新不能,似乎整个洛州城亦不能。 第46章:奇怪的白发女人。 二更时分,素雪山的会客厅内,灯光依旧明亮,桌岸上的茶水已经接近冰凉。 李贺良正在屋中来回踱步,眼睛时不时的望向门口,焦急而心疼。 门外一声音传来,人影已入眼帘。 “李捕头,这么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素雪山一边走进屋中,一边邀约李贺良就座。 “禀素大人,今夜有人闯县衙停尸房,弟兄们全力奋战,但还是让其逃走了!” 李贺良还未完全坐下,话语已拍案而起。 “什么?夜闯停尸房?可知是什么人而为?” 素雪山一听这话,连忙发问。 “目前正在查探之中,我想不日便会有结果。” 李贺亮说道。 “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嘛!此人究竟是男是女?可有印象?” 素雪山闻言生出一丝埋怨。 “是位十七八岁貌若天仙的青衣女孩,手握一把长剑,似乎,似乎……” 李贺良吞吞吐吐他说着。 “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我恕你无罪还不行吗?” 素雪山见状责备道。 “是!大人!我怀疑此人正是浮影门少主陆灵儿!” 李贺良还是把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陆雪涯的女儿私闯停尸房?这怎么可能?” 素雪山闻言,一脸疑惑的望着李贺良。 “大人!这也只是卑职的猜测,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有结论的。” 李贺良说着。 “你的意思是浮影门也参与此事了?那他们闯入停尸房有何目的?难不成派人千里迢迢来偷尸体不成?” 素雪山不敢想象此事若真与浮影门有关,那此事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不过他相信陆雪涯会蠢到如此地步,让人授之以柄。但听李贺良的叙述,似乎隐隐约约与浮影门有关。 在洛州城,他与陆雪涯私交甚密,这是不争的事实,洛州城人几乎无人不知。 一旦查出此事真与浮影门有关,他定会秉公执法,绝不姑息。 素雪山想着,不由得走神了。 “大人,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置为宜?” 李贺良见状问道。 “此事令尊和吴司马知道吗?” 素雪山闻言问道。 “他们不知。属下窃以为此事兹事体大,不敢妄下定论,所以这才深夜冒昧来报,不曾来得及禀报吴司马和家父,因此他们目前尚未知悉。” 李贺良闻言一五一十说来。 “好!此事你的确考虑得当。我看这样吧,你们今夜暂且按兵不动,待我明日与令尊及众位大人商议过后,再做打算,你以为如何?” 素雪山闻言说着。 “卑职在衙中候命便是!” 李贺良作揖以礼。 “好!你且下去吧!一定要想方设法保护好岳阳客栈命案中所有尸体完好无损,届时我会让人亲自来勘验。” 素雪山吩咐。 “是!那卑职这就回去准备。” 李贺良说完起身作揖以礼后,离开刺史府,往县衙赶去。 李贺良走后,素雪山自顾自的说着什么,让人听清不得。 他的出现,似乎在静夜深沉里,显得那么不合时宜,兴许只有好好睡上一觉,方会更加实在可靠。 夜色将凝,天明在即,那城西外的山神庙内,庄彤缓缓醒来,全身一阵酸痛,让人好不自在。 庄彤醒来的第一眼,便望向周围,试图寻得少主陆灵儿的踪影,但她的眼眸深深里,堆满了失望。 庄彤几乎下意识的叫唤了一声: “少主……” 毫无疑问,无人应答。 庄彤急忙起身,头一阵胀痛。 这才将思绪快速拉回昨日夜里。 闻得一声惊呼: “少主!” 庄彤转身出了庙门,往山下洛州城赶去。 她知道,少主再一次被宫若新所擒全是因为自己,如此想来心里更觉不安。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寻得少主的关押之地,以谋营救计划。 此念一起,庄彤走的更快了。 辰时将沒,庄彤急急赶至洛州城门的岗亭外来,将城门处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她没想到的是,今日的城门前没有严查的岗哨,只有熙熙攘攘的过往行商正在络绎不绝的往城门口赶去。 庄彤见状虽有一丝怀疑,但她来不及细想,随后出了岗亭往城门口赶来。 城门口很是顺利,她几乎没有费一丝口舌之力便进了城门,往城中赶去。 不曾想,她刚进城门,转过巷尾时,一人影一闪而过,快速捂住她的口鼻,往角落的巷道深处走去。 庄彤本能叫唤: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不想此人不曾言语,径直将其带到角落巷口,放开了她。 庄彤见状连忙质问: “阁下是谁?为何要袭击本姑娘?” 来人冷冷而言,是位上了年纪,满头白发的女人。 “你就是庄彤对吧?” 此言一出,让庄彤吃了一惊,瞳孔放大。 满脸疑惑的问道: “您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都是我应该知道的。我还知道你此刻进城,是为了救浮影门少主陆灵儿对吧?” 白发女人缓缓而言,更让庄彤不敢大意和有所轻视。 “是吗?您好像对我的行踪很了解,您究竟是谁?您想要做什么?” 庄彤闻言,一阵不解。 想来,此人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不是为了名利就是别有用心。 对眼前突然出现的白发女人,原谅她无法生出一丝好感。 “庄姑娘,你别惊慌,其实我也正是为了营救陆灵儿而来,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白发女人缓缓说着,更让庄彤大吃一惊。 “您说什么?您要救我们少主?我没听错吧?” “庄姑娘,你没听错,你的耳朵好使的很,我就是要救你们少主。” 白发女人一五一十说着,试图打消庄彤的戒备心。 “哦?是吗?你且说说需要我如何帮助?” 面对几乎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自然要慎重,特别关乎少主的性命。 “哈哈哈!我知道你不信老婆子片面之词,但我提一个地点后,你或许对老婆子的态度和认识就有所改观了。” 白发女人缓缓而言,让庄彤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哦?你且说说看。” 庄彤闻言,饶有兴致的说着。 她不过是想看看,白发女人能想出什么高明的骗人把戏。 “岳阳客栈,停尸房!” 白发女人缓缓吐出这七个大字,让庄彤投来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 “什么?您该不会告诉我,您就是咱们少主夜闯停尸房要找的那个人吧?” 庄彤之言,让白发女人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不是呢?” 白发女人之言,让庄彤有些措手不及。 “是什么是?您若不能将您的身份和盘托出,您就算此刻将天上的太阳摘下来,我也不会信您!” 庄彤说着,言语深深,炙热而不容辩解。 “哈哈哈!庄姑娘,我之所以耐住性子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诚意,我想救你们少主的诚意。如今要救你们少主,还非我老婆子出马不可,但这期间需要你的帮助。” “是吗?您既然有心救我们少主,您为何不能将您的真实身份告知,难道这有违您的本意?又或者说,您不是真心想救我们少主,而是另有所图。” 庄彤闻言说着。 “哈哈哈!庄姑娘,你也太抬举老婆子了!这样吧,一切等让我救出你们少主再说如何?” 白发女人缓缓而言,这已是她最大的让步和底线了。 “好!您说吧,想让我如何助您?” 庄彤见状只好应允了。 因为比起能救出少主,她的这点猜疑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见白发女人在庄彤耳边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庄彤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应允,看起来她们之间暂时达成共识了。 良久,只闻白发女人缓缓而言: “庄姑娘,都明白了吗?” 庄彤闻言连忙点头应允。 “好!庄姑娘,咱们分头行动,今夜酉时,咱们在东华庭外的大榕树下汇合。” 白发女人说着。 “好!就这么说定了。” 庄彤应允。 “好,希望你接下来的行动一切顺利。” 白发女人缓缓而言,不等庄彤反应,已然不见踪影了。 庄彤见状,这才缓缓赶往县衙而去。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巷道里。 第47章:独上刺史府。 是日早晨,素雪山破天荒的召集众位在职官员在刺史府开了个会,主要商讨昨夜有人夜闯停尸房一事。 会议进行很顺利,最终于抽丝剥茧中得出以岳阳客栈命案为契机,夜闯停尸房为载体的调查方针,重点盯防岳阳客栈,找到停尸房与岳阳客栈之间的某些内在联系。 面对洛州城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大案要案,洛州刺史素雪山重新做了重大部署,要求各个府邸和衙门之间要紧密配合,面对岳阳客栈命案和停尸房一事,实行以面带点的防守和调查方针,造成外松内紧,降低不法之徒再铤而走险的风险,试图还洛州城一片安宁。 素雪山的命令一出,各个府邸和有关衙门积极响应,相互协作,一场志在必得的改良措施即将在地大物博的洛州城习习上演。 待会议完毕,素雪山将李延年父子和吴司马单独留下,对眼前的形势进行了更深层次的探讨和磋商。 李延年等人对此纷纷响应,这点让素雪山很是满意。 但素雪山还是做了必要的强调和叮嘱。 强调了当前形势不容乐观的不可控性,亦嘱咐李贺良在查案办案过程中,一定要务求实干,讲究真情实据,对已发生的岳阳客栈命案,一定要抓紧时间找到有利线索,争取在皇帝春狩开始前,尽快破案。 李贺良领命而出,李延年两人亦纷纷离去,做好重要配合工作。 素雪山见其走远,这才缓缓坐于主座之上,他总算松了口气。 从桌案上端起茶水轻吮了一口,刚刚将茶碗放下,便闻房梁上传来一声细语: “看起来刺史大人心情不错嘛!” 素雪山闻言,吓得几乎从座位上站起,质问道:“谁?谁在说话?” 素雪山将屋中各处扫视了一遍,却查无人影,正一顿疑惑。 那声音再次传来,让素雪山听得很清楚。 “素大人你这是在找我吗?” 素雪山抬头望向房梁上,只见一名少女悬挂于房梁上。 连忙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屋中房梁之上?” 少女闻言微微一笑,跳了下来。 “好说!” 其人正是庄彤。 闻得素雪山一脸狐疑道: “姑娘,你究竟是谁?到此何干?” “素大人,您别紧张,我今天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 庄彤见素雪山一脸紧张的样子,不禁觉得想笑。 “哦?姑娘此言何意?还请姑娘能够说的更清楚一点。你请坐!” 素雪山闻言不禁来了兴致,连忙邀请庄彤坐下。 庄彤见状说道: “谢谢!据我所知,你们正在调查岳阳客栈命案一事,对吗?” “正是!莫非姑娘知道这是何人所为?” 素雪山见状问道。 “那是自然!就是不知道素大人有没有胆量去抓住凶犯。” 庄彤说来。 “姑娘你就太小瞧本官了。若是你真有真凭实据,就算是天王老子,我素雪山还不放在眼里。” 素雪山闻言说着,不禁觉得可笑。 “是吗?有你这句话,小女子就放心了。” 庄彤说来。 “姑娘可否将你所谓的证据透露一二,我也好安排人配合你行动。” 素雪山说着。 心道: “我不管你是谁?受谁指使?只要届时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你将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 “好!还请素雪山传唤一人到此,说实话,在你们整个府衙机构,我只勉强信得过他。” 庄彤闻言说着。 “哦?是吗?姑娘要见之人是谁?” 素雪山闻言不曾多想。 “李贺良!” 庄彤抬头望了素雪山一眼,淡淡的吐出三个大字。 让素雪山一阵疑惑: “李捕头?” 心道:“他找李贺良做甚?虽说李贺良是出了名的铁骨铮铮的汉子,不惧强权,不参与趋炎附势之辈,但此人行事乖张,不通人情世故,是个铁石心肠的莽夫,她找他有何目的?” “好!我且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等我将其召来,看你能在本官面前玩出什么花样。” 素雪山思量之下,回声应允,朝门外唤道: “好!来人!” 只见门外走进一锦衣卫士,作揖以礼: “大人,您有何吩咐?” “你即刻骑上快马,将李捕头请回府中,就说我有要事与之相商。” 素雪山吩咐道。 “是!” 卫士素拓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只见庄彤的脸上泛着一抹不明就里的笑意,浅浅的,不让人发觉。 只闻素雪山缓缓而言: “姑娘,你看本官安排的可还满意?” “素大人就是素大人,您亲自出马,小女子真是倍感荣幸。” 庄彤见状说道。 “哈哈哈!姑娘您太抬举本官了。你看李捕头到来还有一段时间,我这就叫人给你沏碗热茶上来,咱们便喝茶边聊……” 素雪山见状说道。 “一切听从素大人安排!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庄彤见状作揖以礼。 “哈哈哈!来人!” 素雪山话音刚落,正见负责服侍的丫鬟小玉端着一杯热茶上来,准备为其换去凉茶。 素雪山见状吩咐道: “给这位姑娘先端去,再回去给我弄一碗来就好。” “素大人,这使不得,你先用吧!我等等无妨。” 庄彤见状连忙说着。 小玉左右为难之际,素雪山发话了: “姑娘你就别谦虚了,去,放这位姑娘桌案上。” 小玉这才来到庄彤所坐的右侧二座,将茶水小心置于桌案上,躬身行礼: “您请用茶,小心烫!” 惹得庄彤连忙起身施之以礼。 见得素雪山摆手,小玉这才转身离去了。 素雪山见状,笑道: “姑娘你其实不必给她行礼,她不过是府中丫鬟罢了。” “是吗?我与她同为女子,本无什么分别,又何必将个人的名誉看得那么重呢?” 对素雪山的话,庄彤自有自己的看法,不敢苟同,也不敢反驳。 似乎生长在这样的朝代和江湖,女人的地位注定要低人一等,不是吗? “好!就凭姑娘的这般见识,本官今日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 “多谢素大人谬赞!请!” 庄彤见状连忙端起茶碗,与之对视了一眼后,将其送至嘴边,轻抿了一口,缓缓放下。 没曾想,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被素雪山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看着庄彤似曾相识的面容,他的记忆被迅速拉回十五年前的一个风雪交加之夜,一时间无法自拔。 庄彤见状,不曾打扰。 第48章:雪山追忆惊人语。 是夜,慕容山庄院落内,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雪山,快走,别管我,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小燕儿!” 蓝衣女子正与一众黑衣蒙面人对战,红袖出招迎着黑衣蒙面人而去。 一边加紧进攻的步伐,一边唤道。 “不,雪儿,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慕容山庄庄主素雪山发出呐喊,正与黑衣袍客激战于山庄院落门前,一招一式,肆意横行,不可断绝。 “雪山,快走,要不然咱们恐怕谁也走不了!” 蓝衣女子慕容雪说着,正被一黑衣蒙面人从后背一剑刺入心脏。 慕容雪见状急急转身,一招掌影喷薄而出,迎着身后的黑衣蒙面人一掌推出,那黑衣蒙面人不及反应,被重伤飞奔出去,倒在墙上重重撞击于地,一命呜呼了。 众黑衣蒙面人见状纷纷运着剑招杀将过来,慕容雪忍着疼痛再出击三掌,一气呵成,杀的上前的五六名黑衣蒙面人丢盔弃甲,连忙后退。 可终究有不要命的蒙面人于惊吓中回过神来,见慕容雪已身负重伤,急急化剑杀出,让慕容雪避无可避,掌影破空,剑招已至。 霎时间,慕容雪的前胸后背皆**入四柄长剑,慕容雪顿时吐着一口口鲜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 “雪山,永……永别了……照顾……照顾好……咱们的女儿……” 小女孩蜷在墙角,见此情形,大声哭喊: “娘……娘……” 素雪山见状唤道: “雪儿……雪儿……” 见妻子慕容雪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了。 兴许是小女孩慕容素容燕的哭喊声提醒了黑衣蒙面人,正运着剑招急急朝素容燕而去。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突见素雪山双眼噬血,运着掌力急急杀出一条血路,飞身赶往黑衣蒙面人身后而去,一掌一影,将黑衣蒙面人通通重击而出,当场毙命。 为首的黑衣袍客见状率一干黑衣蒙面人追杀过来,素雪山功力运转,掌力奔腾,力挫众黑衣蒙面人,将黑衣袍客重伤后,带着女儿匆忙逃出了慕容山庄。 就在素雪山只身带着女儿出了慕容山庄,来到后山,准备进入暗道,一切以为万事大吉之时,一个可怕的人出现了。 只见来人手持长剑,带着青黑色面具的男子,不曾言语: “阁下是谁?为何要挡我去路?” 素雪山先声夺人。 “你错了!我不是挡你的路,而是你已经没路可走了!” 青黑色面具男子其声传来,透着一股阴深深杀气。 “哼!大言不惭!看招!” 素雪山将素容燕背在背上,急急运着掌力朝青黑色面具男子杀将而去。 只见面具男子一声冷笑: “雕虫小技!” 运气而起,急急出了一掌,趁机拔剑而出,一道剑影一闪而过,素雪山就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了。 半月后的午时,待他醒来时,他已躺在一处农户家的床上,女儿下落不明。 ……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庄彤见此,轻声唤道: “素大人,素大人……” 接连唤了四五声,素雪山这才从失态中回过神来。 见此情形,连忙说道: “对不起,本官失态了……” “大人,您没事吧?” 庄彤见状问道。 “没事,想到了一些往事罢了!” 素雪山闻言说着。 不等庄彤回答,只见素拓急急而进,作揖以礼: “禀大人,李捕头到了!” “快请他进来!” 素雪山见状吩咐道。 素拓闻言转身出了大殿,招呼李贺良而进,自己守在门外。 李贺良缓缓上前,来到殿中作揖以礼: “大人好!” 又将目光投向坐在座位上的庄彤,不由吃了一惊: “是你?” “李捕头别来无恙呀!” 庄彤闻言起身。 “大人,此女就是昨夜闯县衙停尸房的女子之一!” 李贺良见状说道。 “哈哈哈!看起来咱们李捕头的记性还不错。不错是我,没想到吧!” 庄彤闻言缓缓说着。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刺史府,看我今天非把你抓住不可……” 李贺良见状说道,正欲运气而起。 不料素雪山发话了: “李捕头,你放肆!” 惹得李贺良一阵不解,解释道: “大人,我敢肯定她就是岳阳客栈命案的元凶之一。” “李捕头,你太意气用事了。你且坐在一旁,听我从头说来。” 素雪山见状吩咐道。 “是!” 李贺良见此只好悻悻的坐在庄彤对面,看着庄彤,心道: “我不管你给素大人灌了什么迷魂汤,等会出了刺史府,我会让你乖乖原形毕露。” “李贺良,你终究只能为我所用,不信走着瞧!” 双眼对视间,庄彤心道。 一场自以为是的较量,正在刺史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只闻素雪山道: “你看,大家坐下来,不也没什么事嘛!何必一见面就如此剑拔弩张呢!” 李贺良与庄彤闻言相互看了一眼,不曾言语。 又闻素雪山幽幽道: “姑娘,我已按照你的意思,单独将李捕头请回来了,你有什么事,请直说吧!” “好!多谢素大人愿意小女子一个言说的机会,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庄彤闻言起身作揖以礼。 “好!请说吧!” 只见庄彤说道: “请问李捕头,对岳阳客栈命案一事可有线索了?” 李贺良闻言心道: “不就是你们所为吗?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蒜。” 只闻李贺良幽幽道: “暂时还没有!” “那好!看起来,我此次来刺史府还算及时……” 不等庄彤说完,李贺良插嘴道。 “你什么意思?” “唉!李捕头你别着急嘛,且听姑娘说完嘛……” 素雪山见状说着。 “是!请继续……” 李贺良之言,让庄彤听得很清楚。 他未说出口的话,也让庄彤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道: “你没有证据,我有!” “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李贺良闻言,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庄彤之言,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宫若新……” 庄彤之言,让素雪山和李贺良大跌眼镜,心中十分诧异。皆不知这庄彤究竟想干什么?此事怎会与浣花门扯上关系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庄彤见两人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继续说道: “二位大人,我这里有一物什和一封灭口信可以证明就是宫若新所为。如果你们二位不信,大可在傍晚时分想个办法将宫若新唤来,咱们当场对质,如何?” “什么证据?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李贺良见状说道。 “对不起,我答应过受害者,此番证据兹事体大,在宫若新还未被传唤到场之前,我不会将其透露半分。” 庄彤之言,言辞凿凿,由不得素雪山两人不相信。 “是吗?那依姑娘之见,当如何处置为宜?” 素雪山发话。 他没想到的是,此事竟然与朝廷正四品大员有关,且此人一句话便能决定他的仕途命运。 “素大人,你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请宫若新单独赴宴,届时我再合适的时机出来与之对质,是不是他所为,一试便知。” 庄彤闻言说着。 “放肆!大胆民女,你竟然无端生事,试图陷素大人于不义之地,你居心何在?” 一旁的李贺良闻言厉声斥喝。 “说的也对!宫若新现在正是皇帝身边的宠臣,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你们有此顾虑,民女也觉得在情理之中,既然如此,那就当民女什么也没说,请恕民女先行告辞!” 庄彤见状说道,正欲转身离去。 “哈哈哈!等等!” 素雪山唤道。 惹得庄彤连忙回头,问道: “怎么?难道素大人想强留民女不成?” “这位姑娘严重了,他宫若新有什么动不得的。如果真是证据确凿,我不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皇帝的宠儿,我定会按照素朝法律行事,绝不姑息!” 素雪山之言,让人闻之顿时血脉贲张,李贺良和庄彤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那依大人的意思是?” 庄彤闻言问道。 “这样吧!你且扮作我府中丫鬟,随侍夫人左右。傍晚时分,我会让李捕头亲自持我名贴,邀宫若新大人前来府中一聚,届时咱们找个适当的时机,试探之下,真伪便知。” 素雪山闻言缓缓说着。 对于他的决定,他自有打算,不是吗? “好!如此,那就辛苦李捕头了!” 庄彤闻言说着。 “没什么!这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你用不着如此客气。” 李贺良闻言说着。 他不知道庄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见素大人同意了她的方案,他也只好照做了。 “好!那就这般说定了。不过你们在未得到本官允许前,不许出府门半步,希望二位不要让本官为难!” 素雪山吩咐道。 “好!我们照办就是。” 李贺良和庄彤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好吧!你们随便到我府中走走,我想你们会爱上这里的……” 素雪山闻言吩咐。 “是!那我们先下去了!” 李贺良两人作揖以礼,说完,先后退了出去。 见两人走远,素雪山一屁股坐在座位上,似有若无的想着什么,让人看穿不得。 第49章:园中漫步赴宴去。 李贺良与庄彤出了大殿后,两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后园之中。 突闻一阵花香扑鼻,庄彤连忙抬头望去,只见一女子身穿锦衣珠绣长裙缓缓踏步向她们走来。 庄彤忍不住问道: “莫非这位就是素夫人?” “是的!前年才纳妾……” 李贺良见状道。 “哦!是这样!李捕头,你说素大人此举何意?难道他真怕我们将消息泄露出去不成?” 庄彤见状说着。 “你别小看咱们素大人。他平时看起来是个弱不禁风不会武功的人,但他的武功很有可能深不可测!我相信他此举定有他的用意,况且小心一点准没错。” 李贺良见状说道。 “是吗?原来素大人还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庄彤闻言说着。 她想起上午素雪山失态表现,加上李贺良之言,她确信这位素大人绝不像表面这般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突见李贺良转头直溜溜看着自己,惹得庄彤质问: “你看什么?” “哦!没什么,我在想,不会真想出去给你的同伙通风报信吧?” 突然将嘴靠近庄彤的耳部,轻声耳语后又急忙站直了身子。 “是吗?我有吗?” 庄彤闻言,漫不经心的说着,尽力掩饰她的焦躁与不安。 “没有就好!不过你若是想出去通风报信,也在情理之中!” 李贺良之言,带着淡淡的微笑,让庄彤看穿不得。 这个李贺良,看起来亦不简单,没想到三言两语便看透了她的心思。 不等李贺良回答,素夫人在丫鬟的陪同下缓缓走上前来,庄彤两人连忙作揖行礼: “素夫人好!” “好!李捕头,你怎么还没走呀?这位姑娘是?” 女子生的花容月貌,一双修长的玉手更是显眼。 “回夫人的话,我又被大人单独叫回来处理一些事物。” “民女小凤见过夫人!” 李贺良和庄彤一一说着。 不料素夫人将李贺良引上前两步,对其小声道: “李捕头什么时候改口味了?不过这姑娘长的真俊,该不会是?” “素夫人严重了!不瞒您说,她现在是我的一名嫌疑犯。” 李贺良见状连忙解释。 “嘻嘻!好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可以带她到花园附近转转,女孩子嘛……” 素夫人闻言,显然不相信李贺良之语。 “多谢夫人,那您先去忙吧!我们随便走走。” 李贺良之言,发出一声轻笑。 素夫人这才缓缓向素雪山屋中走去。 见李贺良走上前来,庄彤见状问道: “你和素夫人说了什么?” “这与你有关系吗?” 李贺良淡淡之言,让庄彤一阵无语。 “你……” 庄彤不再理会李贺良,只身向前走去。 李贺良见状连忙上前,问道: “唉,真生气了?” “生气?因为你么?” 庄彤闻言问道。 “你没生气你走这么快干嘛!别忘了咱们现在的任务是待在府中,游玩赏花,以供娱乐。” 李贺良说着。 “我乐意不行吗?” 庄彤说着,根本不理会他的言语。 只见李贺良急急跟了上来,惹得庄彤回头说着: “我的李捕头大人,你老跟着干什么?你不是还有素大人交代的任务吗?” “我喜欢,不行吗?” 李贺良之言,瞬间让周围的空气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随你的便!” 庄彤闻言,丢下一句话便急急上前走去。 惹得李贺良在身后唤道: “你干嘛去?” “我去方便一下,你也要来么?” 庄彤不曾回头,言语已经传回。 李贺良闻言只好站定,没再上前。 他没想到,这个再次出现的女孩,竟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只见庄彤快速往后院靠近过来,来到拐角处,淡淡而言: “婆婆,素雪山动手了,你届时看宫若新离开东华庭便可动手。” “好!小姑娘,老婆子果然没看错你,那我走了!” 白发女人说来,正欲离去。 便闻得庄彤一声话语: “婆婆,少主她没事吧?” “你放心,截至目前,宫若新还未对她动刑。” 白发女人说着,一跃而起跳墙而上,远去了。 庄彤见状这才转身进了楼阁,良久后这才缓缓走了出来。 让她奇怪的是,李贺良竟然不见了。 庄彤正欲上前走去,闻得一声轻语: “小凤姑娘请留步!” 来人正是素夫人。 庄彤见状作揖以礼: “素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哦!是这样。刚才听你们素大人说起,你能歌善舞,正巧今夜府中有宴饮,不知小凤姑娘可否赏光,为晚宴助助兴?” 素夫人上前说着。 “素大人谬赞了!恐小凤这市井之姿,难登夫人的大雅之堂,依小凤看,还是算了吧!” 庄彤闻言说着。 她没想到,这素雪山一来就给她出难题。 “嘻嘻!小凤姑娘莫要自谦了,我看就这样决定吧!你随我到屋中坐坐,我还有很多栽培之术还要向你请教呢!” “好吧!夫人请!” 庄彤闻言说着。 夫人怎么知道自己会栽培之术?莫非又是素雪山说的不成? 一边跟在其后一边想着,往素夫人的房间走去。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东华庭后院小屋。 宫若新急急上前,吩咐道: “开门!” 陆灵儿四肢被绳索捆住,悬挂于院墙之上,一动不动。 宫若新上前,缓缓而言: “陆姑娘,可休息好了?” “宫若新,你有屁快放,本姑娘懒得与你多费唇舌。” 陆灵儿闻言说着,却不曾睁开眼睛。 “哈哈哈!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如此执拗。我告诉你,如果你不乖乖的跟我合作,说出《沧澜决》的下落的话,我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要了你的命,届时我还会迁怒于整个浮影门,你说要是他们都死了,你会怎样……” 宫若新说着,透着一股阴深深的语气。 “宫若新,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不成?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的劫难马上就要来临,不信咱们走着瞧!” 陆灵儿闻言说着,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神是那样刚毅而不容置疑。 “哈哈哈!是吗?陆灵儿,你莫不是被关押疯了吧,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来……” 宫若新闻言不曾相信陆灵儿之言,尽情的大笑着。 “是吗?我想再过两分钟,有人就会邀你上门……” 陆灵儿说着,亦发出一声冷笑。 “什么?你说什么?” 宫若新闻言渐渐收敛了微笑。 只闻陆灵儿说道: “来了!” 陆灵儿话音刚落,只见骆小蝶走上前来,作揖而语,在宫若新耳边轻言细语: “师父……” 宫若新听完,显然愣了愣,这才缓缓而言: “好!陆灵儿,你果然有一招!不过我不管你想耍什么把戏,待我从刺史府回来,再与你算账。” “我等你……” 陆灵儿闻言说着。 只闻宫若新吩咐道: “你们给我好生看守后院小屋,出了差错,拿你们试问。” 众卫士闻言齐声而出: “是!” 只见宫若新两人急急出了小屋往大殿而去。 一路上,宫若新嘱咐骆小蝶要派人严加防范后院小屋。 因为他在不知不觉中,被陆灵儿的语言吓到了。 只见宫若新刚走进大殿,李贺良便迎了上来,作揖以礼: “宫大人,这是素大人的手书一封,特让卑职送来,您先看看。请宫大人今夜去刺史府进行晚宴。” “哦?李捕头辛苦了!” 宫若新接过手书,浏览了一遍,这才缓缓而言: “好!李捕头,咱们走吧!” 宫若新的爽快之语,让李贺良一时愣住了。 “宫大人请!” 宫若新在殿外给骆小蝶使了个眼色,这才随李贺良上了官轿,出得东华庭,往刺史府而去。 只见骆小蝶往后院小屋赶来。 这场没有征兆的角逐,谁能说了算? 关于更新的通知,请书友们留意。 首先要感谢那些风雨同舟的日子,有大大们不断追寻留下的足迹。 浅浅来17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也交了很多可以一起交流心得的朋友,浅浅很感激。 虽说本书目前仍在未签约状态,但请书友们放心,浅浅会去签约的。 由于浅浅最近工作频繁调动,想要静下心来写文更成了一种奢求。 为了给书友们一个好的看书体验,浅浅现做如下决定,请各位书友视情况而定,选择看书的最佳时间。 浅浅更新定在每日下午五点至当日十二点前,每天三更。其余时间也许会更新,但不确定。 第二天凌晨后如果更新,那浅浅时间充足的话,可以考虑四至五更,请各位书友注意时间哦!别因为白天没等到浅浅更新就把浅浅抛弃了哦!那样浅浅会伤心滴 咿呀咿呀哟,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好伐! 第50章:调虎离山之举证(一)。 白布蒙面人踹开后院小屋窗户,一跃跳至屋内,一个下沉,十拿九稳。 陆灵儿见状问道: “婆婆是您?您怎么来了?” “少庄主,先别问那么多了,趁宫若新不在,我先救你出去。” 白布蒙面人闻言走上前来,她没想到,她都蒙面了,竟被陆灵儿一眼看穿了。 只见白发女人试图给陆灵儿解开绳索,却不想这绳索是由金丝软甲编织而成,若没有足够的内力或是知道它的窍门,一般人是打不开的。 白发女人用力狠狠的拽了两三下,这绳索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变得越来越紧了。 快勒的陆灵儿喘不过气来。 白布女人见状说道: “少主,怎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我想这是宫若新为了以防万一,专门为了困住我而编织的。” 陆灵儿说道。 “好你个宫若新,竟然来这套把戏。少主,你放心,我这就用内力将其打开。” 白发女人说着,已然运气而起,将捆绑在陆灵儿身上的绳索用力一扯,奈何她气力不济,不但没能打开,更让陆灵儿饱受摧残之苦。 “婆婆,您不必为我在此浪费时间了,您快走吧!等会他们发现了,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陆灵儿见状说道。 “那怎么可以。我好不容易让小姑娘将宫若新调去素雪山的府上,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白发女人说着。 “您说什么?您说庄彤孤身一人去引开宫若新了?” 陆灵儿闻言问道。 “是啊!怎么了?少庄主,你认为有什么不妥吗?” 白发女人缓缓而言。 “婆婆,我请求您一件事可以吗?” 陆灵儿焦急说道。 “你说!” 见得陆灵儿如此着急,只好应允。 “您现在即刻从窗户离开,赶往刺史府,一定要保护好庄彤的安全。” 陆灵儿见状说道。 “少庄主,有这个必要吗?如果我去了,那你呢?” 白发女人说着。 “婆婆,趁现在他们还未发现您的踪迹,赶紧走,去晚了恐怕庄彤就有危险了。” 陆灵儿见此说着。 “行行行,你别着急,我去还不行吗?” 白发女人见状说着。 正闻小屋门口传来一声问话: “怎样?这小屋可有动静?” 说话之人正是急急赶来的骆小蝶。 “没有,一切正常!” 一卫士回答。 骆小蝶见状吩咐: “你们在此严加看守,我进去看看。” 不料招到门口的锦衣少年阻拦,其言声声: “奉指挥使之令,未得许可,任何人都不能私自靠近陆灵儿。” “什么?也包括我吗?我是他徒弟!让开……” 骆小蝶闻言发出质问,一脸不耐烦道。 “是的!请骆小姐不要让弟兄们为难!” 锦衣少年说着。 “是吗?那你们就不怕得罪本小姐吗?再说了,如果因为你们的无故阻拦,让陆灵儿被人救走了,我看你们谁来担这个责任?让开……” 骆小蝶闻言勃然大怒,准备硬闯。 不料少年喝道: “那我们不管,来人!” 话音刚落,七八名卫士拦在门前,挡住了骆小蝶的路。 不等骆小蝶发话,屋内传来一声破窗之声。 “好啊!楚云凡,你好样的,你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骆小蝶见状一脚踢开房门,只见一人影一闪而过,从窗户逃离远去了。 见楚云凡等人还留在原地,骂道: “看什么看,还不给我追!” 楚云凡这才率手下弟兄急急追了出去。 见其走远,骆小蝶发话了: “陆姑娘,告诉我,刚才那人是谁?你们都说了什么?” “骆小姐,你有本事就去问她呀,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兴许是我这个人在江湖上还有些人缘,所以总有人想挺身而出。” 陆灵儿见状说道。 “哈哈哈!陆灵儿,你别得寸进尺。我实话告诉你,就算我师父他老人家不在府中,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你信吗?” 骆小蝶见状说着。 “我信!我怎么不信呢!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做人做事一定要适可而止,比如你上次就做得不错,不是吗?” 陆灵儿见状说来。 “陆灵儿,你敢威胁我?” 骆小蝶闻言问道。 “不敢不敢!我只是告诉你,有些事不到万不得已,给人留点余地总是好的,不是吗?” 陆灵儿说着。 “用不着你来教我如何做事,你还是想想你怎么跳出去吧!” 骆小蝶说道。 “哦?你这算是跟我同流合污吗?” 陆灵儿闻言笑道。 “我没有时间跟你闲扯,你好自为之!” 骆小蝶说完转身将门窗合上,这才出了小屋,命令手下卫士对小屋附近进行严密布控和看守。 说完往前院而去。 只道是素雪山府上,宴会已经准备就绪。 李延年被安排在左侧首座坐下,宫若新和吴雁德依次坐于左侧二三座,李贺良和庄彤被依次安排在右侧二三座坐下,右侧首座坐着素夫人,其余七八名官员分别落座与剩下的空位,那中央首座上,素雪山微微一笑,将一切都尽收眼底。 只闻素雪山道: “我知道最近洛州城不太平静,接二连三的发生各种离奇案件,让大家辛苦了。幸得内人贤惠,特设薄酒家宴招待各位同僚,还望众位同僚不必拘礼,尽管开怀畅饮……” “多谢素夫人如此盛情款待,我等先敬素大人和素夫人一杯,如何?” 李延年见状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说道。 “好!” 在场的官员和庄彤亦纷纷站起,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得到素雪山的吩咐后,这才缓缓坐下。 只见素雪山吩咐道: “开宴!” 却闻素夫人缓缓站起,作揖以礼: “夫君,今日正值家宴良辰,可否容我请一人上台弹奏一曲,以供大家娱乐?” 素夫人此言一出,让李贺良和庄彤心头一紧。 这好戏马上就要开锣了。 “哦?有这等事?好呀!快请!” 素雪山闻言吩咐道。 只闻素夫人轻唤一声: “小凤,你就上场为各位大人随便表演个节目吧!” 只见庄彤从座位上站起,来到殿中中央,作揖以礼: “是!” 众人这才发觉庭中坐着一位不曾见过的貌美少女。 又闻庄彤道: “今日有幸参与如此家宴,实数小凤毕生之幸,特献上一曲《如花月》,望在场的各位大人加以指点!” “好说,好说,小凤,你就赶快开始吧!” 素雪山见状吩咐道。 庄彤手挽一丝翡翠钢琴端坐于殿中央的椅子上,仔细而认真的拨弄着琴弦而来。 指间轻柔,其音袅袅,在殿中回荡而来。 让宫若新不解的是,此人不就是陆灵儿身边的那位少女吗?她怎会在这里?抚奏的音乐竟是他最为熟悉的《如花月》,难道这是她们的阴谋?为了顺利救出陆灵儿而使的调虎离山之计? 宫若新想到这里,不由得吃了一惊。 从座位上兀自站起,喝道: “别奏了!” 让在场各位官员一阵不解。 皆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只闻素雪山道: “怎么?宫大人不喜欢这首曲子吗?那再换一首嘛!” “不,不必了!禀大人,我东华庭有些事急需我前去处理,这就告辞了!” 宫若新闻言说着。 “是吗?宫大人,您是忙回去处理事情呢还是想逃避什么?” 李贺良从座位上站起,缓缓而言,不容置疑。 “李捕头,你什么意思?” 宫若新见状问道。 “我没什么意思。不过下官日前接到举报,说岳阳客栈命案一事,与宫大人有关,不知可有此事?” 李贺良闻言说着,算是将话挑明了。 “哦?谁说的?简直是一派胡言!” 宫若新闻言说着。 他这才渐渐明白,这场所为的宴会,或许就是为了他而准备的。 宫若新话音刚落,一声从破空而出: “我,我说的……” 宫若新见状,说道: “是你?” 众人见状,亦惊讶不已! 第51章:调虎离山之举证(二)。 庄彤停弦作罢,走上前来。 “你?你有何凭据?” 宫若新问道。 “你还怕我找不出凭据吗?这个木匣子是你随身之物吧?如果我所料不错,沧龙山庄少庄主替你杀人,也是因为这个吧!” 庄彤从衣袖中取出木匣子,向众人展示后说着。 庄彤之言,让众人听得更加起劲。 “哦?不知你口口声声说这木匣子是本官随身之物,你可有证据?” 宫若新闻言问道。 他想就算庄彤有这个小木匣子,也不能证明什么。只要他矢口否认木匣子不是他随身之物,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宫大人,我早就知道你会如此诡辩。我既然敢请素大人派人将你请来,你还怕我拿不出证据吗?” 庄彤之言,成竹在胸。 “是吗?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 尽管如此,宫若新亦不承认木匣子之事。 “好!大家请看,这是什么?” 庄彤说着。 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圆形令牌,再向众人展示。 那圆形令牌背面,雕刻着一个象形文字“宫”字。 “笑话!刻着一个“宫”字就说是我之物,那天下姓宫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咬定是我之物,又凭什么说是我所为?” 宫若新见状说道。 他没想到他将令牌交给黑衣蒙面人,杀光岳阳客栈所有人,意在嫁祸沈沧澜,没想到这令牌竟会落在了庄彤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大人,你难道连自己的令牌也不敢承认了么?你忘了你之所以要杀害岳阳客栈所有人的原因了吗?” 庄彤之言让宫若新一时间避无可避,他不知这个小丫头到底掌握着他多少秘密。 若是再任由她这般说下去,恐还有什么事被她抖落出来。 沉声道: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我为何要认?再说了,你如此信口雌黄,难道你想借机诬陷本官不成?” “诬陷?我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诬陷你?再说了,你下令杀害岳阳客栈内所有人的时候,你想过会有这一天吗?” 庄彤之言,由不得他人拒绝。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所为,难道就凭这枚不知归属的令牌吗?” 宫若新见状说道。 “当然不止!我这里有宫若新手书一封,请素大人验看!” 庄彤说着,将手书递给了素夫人,再由素夫人呈给了素雪山。 只见素雪山拆开信封,念道: “灭岳阳,切记……!” 素雪山问道:“宫大人,这可是你的亲笔字迹?这是写给谁的?” “素大人,不是。这是她故意陷害本官,本官可从未写过书信给其他人。” 宫若新见状说道。 转身对庄彤道: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诬陷于我。” 运气而起朝着庄彤一掌杀将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掌影破空直击庄彤腹部。由于庄彤毫无防备,被宫若新一掌当胸所伤,倒在不远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宫若新不曾甘心,又急急出了一掌。 李贺良见状急忙运气而起,一边唤道: “宫大人,难道你想杀人灭口不成?”一边想为庄彤挡下宫若新的杀伐之招。 不曾想一人影从殿外奔腾而来,与宫若新急急对了一掌后,趁机将庄彤从地上救起,跳离远去。 宫若新这才收手站定。 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众人惊讶不已。 不等宫若新发言,只闻李贺良发出质问: “宫大人,莫非你真的想杀人灭口?” “李捕头,话不能这么说。我是看她想趁机捣乱我们的部署,我为了永绝后患,这才对她下了杀手。” 宫若新闻言说着。 他想来,此人若不是受陆灵儿指使,那她的背后就另有高人,此人究竟是谁呢?听之前黑衣蒙面人所言,老婆子一直没找到,难道是她从中作梗不成? “是吗?宫大人,你想的到是挺周到。” 李贺良闻言说着。 “好了!既然此事纯属小凤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那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来,大家举杯,一同愉快用餐。” 素雪山闻言说着。 只闻宫若新道: “素大人,本官今有要事处理,就不打扰了,告辞!” 不等素雪山回答,便起身离开了大殿,往东华庭赶去。 只见素雪山道: “咱们继续!” 李贺良见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这场由庄彤挑起的佐证环节虽没能将宫若新定罪,但夜为李贺良今后的线索查找中提供了思路和方向。 刺史府百里之外的巷道内,白发女人缓缓落下。 只见庄彤迎空吐出一大口鲜血,晕了过去。 白发女人只好将其带到城外树林,找了个相对安全之地,这才为其运功疗伤起来。 白发女人疗伤完毕,这才将其缓缓放在地上平躺着,思绪快速运转。 “这宫若新如此狡猾,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 好在自己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头望着庄彤那熟睡的脸庞,更添几分苍凉之感。 她想:“若不是陆灵儿为了救自己,或许她们都不会有事,也不会被宫若新盯上。如今陆灵儿仍被关押在东华庭,庄彤又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她对不起她们的,太多太多了。” 她知道的是,庄彤中了宫若新的《红花烈焰掌》,且被击穿心脉,没有得到特制的护心丹,或是宫若新的解药,庄彤活不过两日。 夜幕深沉里,只见白发女人沉声道: “宫若新,今夜就让老婆子亲自会会你。” 白发女人将庄彤安排在一个树林附近的山洞内,这才转身往东华庭赶来。 却见宫若新急急赶到东华庭前院,便闻得楚云凡之语: “大人,果然不出您所料,您走后有人试图来救陆灵儿,好在我们给陆灵儿换了金丝绒绳,那人这才没得逞。” “好,此事你做的很好。可看清来救她之人的长相了吗?” 宫若新问道。 “回大人,我们进去时只见一人影跳窗而去,不过看她的身形应该是个女子。” 楚云凡说着。 “女子?对了,小姐呢?她可曾去过小屋?” 宫若新见状问道。 “来过。不过卑职等按照您的要求谎称奉了您的严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小屋,她虽有抵触情绪,但也在情理之中。” 楚云凡闻言解释。 “好!你即刻到小姐房中,叫她到小屋来,我有事与她商量。” 宫若新见状说道。 “是!卑职这就马上去。” 楚云凡闻言说完,转身往骆小蝶的房间赶去。 只见宫若新直奔小屋而去。 第52章:悄悄转移故人战。 吱呀一声,后院小屋的门开了。 宫若新走了进来,冷冷而言: “陆姑娘,你还好吗?我听说有人试图来救你,是吗?” 陆灵儿见状不曾言语。 “怎么?是不是看到我回来,感到很意外?” 宫若新走上前来说道。 陆灵儿依旧没搭理。 对她来说,宫若新的出现并不感到吃惊。 她现在担心的是,婆婆和庄彤是否有生命危险。 “哦,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中了我的《红花烈焰掌》,我想等不到明日,她就会全身长出红花,直到她精疲力尽而死!哈哈哈,刺激吧!” 宫若新说着,发出一声声得意的笑意来。 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亲手掌握别人命运这种事更来得欢快刺激了。 “宫若新,你不是人!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为难她的吗?你言而无信……” 陆灵儿闻言,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也想放她一马,可她自作聪明,自以为捏住了我的一点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竟联合素雪山等人来破坏我的行动,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再说了,我答应不为难她的条件是在山神庙,不是吗?” 宫若新闻言说着。 “宫若新,我觉得你真卑鄙无耻,总有一天,你会自食恶果的。” 陆灵儿见状说道。 “我卑鄙无耻?我要是卑鄙无耻,你还能毫发无损的待在这里吗?实话告诉你,我要是卑鄙无耻,你恐怕早就成为我手下卫士的手上玩物了!” 宫若新说着。 “说吧!你到底还想怎样?” 陆灵儿见状问道。 听他所言,庄彤中了他的《红花烈焰掌》,若不及时救治,恐会有性命之忧。 “其实我想怎样你已经很清楚,只要你乖乖与我合作,告诉我《沧澜决》的下落,我可以即刻放了你,并且会给你《红花烈焰掌》的解药,让你拿去救你的同伴,你觉得如何?” “你做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与你这个杀人如麻的人为伍!” 陆灵儿闻言唤道。 “其实你这又是何必呢?与我合作,你不但可以得到朝廷的支持,还可以让你们浮影门日益壮大,他沧龙山庄怎敢再为难于你!这是一举两得的事,你真的难道不再考虑一下?” 宫若新闻言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呸!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就给老娘滚出去!” 陆灵儿闻言骂道。 她没想到这个宫若新竟是这般厚颜无止之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还把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思之真是令人作呕。 “杀了你?不不不!怎么说你现在还是我的王牌,只要你一天在我手上,陆雪涯就不敢轻举妄动。你还不知道吧,我几日前已派人持我书信到浮影门,想来这两日陆雪涯便会收到了哈哈哈……” 宫若新说着,不由自主的发声大笑,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举攻破浮影门的大好机会呢! “是吗?那我可就要恭喜你了!” 陆灵儿闻言说着。 让宫若新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问道: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 陆灵儿脱口而出。 “哼!我就不相信他陆雪涯敢拿自己女儿的命做赌注。你放心吧,等我功成名就,我会给你留点余地的。” 宫若新说来。 对他来说,只要能够顺利将浮影门和沧龙山庄一举摧毁,那试问江湖上还有哪个门派敢与我浣花门叫板。 如此想来,宫若新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不等陆灵儿回答,骆小蝶走了进来,作揖以礼: “师父,您找我?” “哦!小蝶你来的正好,陆姑娘一直关押在此不是长久之计,你现在听我安排,将其转移至……” 宫若新闻言转身上前,在骆小蝶耳边窃窃私语。 宫若新说完,骆小蝶朗声道: “师父您放心吧!小蝶保证完成任务!” “好!那你就着手准备。” 宫若新说着,走出小屋而去,将小屋外的所有卫士通通撤退了。 只见骆小蝶上前,将陆灵儿放下,为其戴上头罩,押着出了小屋。 陆灵儿见状连忙唤道: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只闻宫若新道: “陆姑娘,为了你的安全,请你暂时移驾。” “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 陆灵儿见状唤道。 “陆姑娘这由不得你!” 宫若新说着,将陆灵儿打晕了。 在宫若新的安排下,顺着后院出门而去。 待其走远,宫若新又回到小屋做足准备后,这才急急离开小屋,命令楚云凡率人对小屋严加看守。 宫若新刚刚走到前院,便闻东华庭院落上空闪过一人影,这才急急运气而起,立于屋顶之上,挡住了来人的去路。 只见来人正是白发女人,她此刻正白布蒙面。 见此情形,连忙说道: “宫若新,交出《红花烈焰掌》的解药,否则我今夜就踏平你东华庭!” “是吗?好大的口气!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没变。” 宫若新闻言说着。 “废话少说,你交还是不交?” 白发女人发出质问,像是最后的通碟。 “二十年前让你逃脱了,没想到你今天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凭你这般气魄,真是令我宫某佩服的五体投地呢!哈哈哈!” 宫若新闻言说着。 “好!那咱们今天新帐旧帐一起算,看招!” 白发女人见状,运着掌力急急杀出。 “新帐旧帐?我怎么只记得有旧账呢!” 宫若新见状亦运着掌力而起,与之在院落上空对战起来。 掌影之下,发出一声声脆响。 红蓝相间的掌影正在院落上空依次上演。 “废话不说,看招!” 白发女人说着。 又急急运着掌力杀将而来,朝宫若新的下三路攻去。 宫若新见状发出一声冷笑: “没想到二十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看我今天就为死去的华影报仇!” “哈哈哈枉你还对那个小贱人一直念念不忘,看起来她到死都没有与你说实话!” 白发女人闻言说着。 加大气力朝着宫若新杀将而来。 她已在刹那之间使出独门绝技《悲心掌》。 “你什么意思?” 宫若新闻言一脸疑惑。 手上掌力却不曾放松。 见华雪的掌影铺天盖地杀来之时,他来不及细想,朝天一喝: 《红花烈焰掌》。 巨大的火焰正在他的掌影之下凝聚而成,冲破华雪的掌影而去。 不料掌影之下,瞬间形成巨大的气流,轰然一声作响,炸裂开来。 白发女人华雪与宫若新皆被气力所伤,荡飞数十步有余,这才各自运气停下,皆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宫若新迎空吐出一大口鲜血,但华雪暂时憋住了。 见得宫若新倒在地上,一时间无法动弹。 只见华雪缓步上前,从宫若新的右衣口袋里找到了《红花烈焰掌》的解药,不曾停留,一跃而起跳下东华庭院落远去了。 见华雪走远,宫若新这才就地打坐,运功疗伤起来。 心道:“没想到这死婆娘的武功竟这般夺天地之造化,日后必是大敌无疑!” 宫若新想着,气血上涌,又吐出鲜血来。 却见不远处的大榕树下,华雪急急落下,右手一掌拍击在树干上,形成了巨大的手掌印,不时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她没想到的是,这宫若新的《红花烈焰掌》已练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她竭尽全力使出《悲心掌》竟也只能与之打成平手。 看起来她得更加小心在意才是。 华雪不曾多想,用手拭去嘴角残留的鲜血后,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往洛州城外的树林而去。 第53章:回到山庄敞心扉。(五更)求支持 两日后清晨,沧龙山庄大殿。 沈沧澜刚刚赶回,便闻听夏秋蝉中途病情加重,便马不停蹄的往夏秋蝉的住处赶去。 只见夏秋蝉一如既往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沈沧澜来到床边为其把脉,他惊奇发现,夏秋蝉的脉相平实,她的毒竟然痊愈的差不多了。 沈沧澜问了照顾夏秋蝉的小红,这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二叔苏魅香每天都来为其把脉,运功疗伤,看起来这一切都是二叔运功疗伤的效果。 不过他感到不解的是,就二叔的武功可谓平谈无奇,在沧龙山庄连二弟沈铎都打不过,他的内力根本无法对夏秋蝉的伤势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难道二叔懂得什么别的医疗之术不成? 可从来没听他说起过呀! 沈沧澜不及细想,便闻一声音响起: “苏管家好!” 沈沧澜起身,正欲说话,却不想苏魅香走进屋中,先声夺人: “听下人们说你回来了,这次下山有什么收获?” “多谢二叔关心,沧澜此次下山也算是有惊无险,不过我这次还是有些收获。” 沈沧澜转身说着。 “好嘛!回来就好。我还在想,你若是再不回来,我准备派沈铎下山寻你呢!” 苏魅香说着。 “对了,二叔,你的伤势怎样?可曾痊愈了?” 沈沧澜问道。 “哈哈哈,一点小伤而已,早就好了。秋蝉的毒都是为她驱除的呢!” 苏魅香言来。 “嗯嗯!我猜到了!沈铎伤势刚好,我想也只有二叔你有这个能力了。” 沈沧澜闻言说着。 “好吧!秋蝉的毒已几乎清除,我想再过两三日就会苏醒,这样吧,咱们到大殿去好生合计合计!” 苏魅香说着。 “好啊!” 沈沧澜爽快的答应了。 只见苏魅香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夏秋蝉的闺房,往大殿走去。 不曾想就在夏秋蝉的门外遇到了弟弟沈铎。 “哥,你终于回来了,你们这是?” 沈铎问道。 “走吧!你也随我们到大殿去,我正有事情找你谈呢!” 沈沧澜闻言说着。 “哦!” 沈铎闻言,只好屁颠屁颠的跟在苏魅香和沈沧澜身后往大殿赶去。 只见洛州城外的山洞内,躺在石床上的庄彤微微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山洞里,却无人在旁,除了能听到嘀嗒嘀嗒的水滴声,什么也没有。 庄彤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仔细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中了宫若新一掌后,就再也没什么有效的记忆了。 庄彤起身正欲往洞口走去,便闻得一声声轻盈的脚步声靠近,她只好快速来到大石床上躺下,装模作样的睡着了。 只见华雪走了进来,见此情形,笑道: “既然醒了,那就起来吃点东西吧!我刚去城里买回的烧鸡,你趁热吃了,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帮助。” “是,婆婆!” 庄彤闻言不再装了,说道。 “嗯!你快吃,吃完了咱们还有事要做呢!” 华雪说着。 “嗯!” 庄彤应声。 一边拿起半只烧鸡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完全没有顾及自己是女孩子的形象。 惹得华雪笑道: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噎着了!” 不曾想,华雪话音刚落,庄彤便被噎住了。 华雪从怀中将水袋取下丢给了庄彤,庄彤又忍不住咕噜咕噜的喝着水来。 不久,庄彤便将半只烧鸡打扫得一干二净,看起来她真是饿了。 只闻庄彤说着: “婆婆,我吃好了,您不是说咱们待会还有任务嘛!咱们是不是去救少主呀?” “我是说过有任务,不过你的任务就是乖乖的留在这里,我先去东华庭打探一下,到时候咱们再来合计一下,如何救出少主。” 华雪说着。 “我也要去嘛!” 庄彤闻言撒娇道。 “你伤势刚好,不宜出行,你就待在这里,等我的消息吧!” 华雪说着。 “好吧!婆婆,那您要小心点!” 庄彤闻言说着。 “我知道了!” 华雪声音传来,人已出得洞口远去了。 惹得庄彤一阵惊呼: “哇!这轻功可以这么好的吗?” 庄彤见状只好就地打坐,双手合十缓缓运功疗伤起来。 却闻沧龙山庄大殿传来一声话语: “你说什么?你去救陆灵儿了?为什么?她不是咱们杀父仇人吗?” 那是沈铎的质问。 沈沧澜三人坐在殿中,正在说着什么。 “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过我已同她约定,一个月后,云莱之巅,一决生死。” 沈沧澜说着。 “听你刚才所言,宫若新的浣花门也参与此事了?他们如此急于抓住陆灵儿,有什么目的呢?” 一旁的苏魅香发话了。 “是的!我怀疑给我下必杀令的幕后之人定是宫若新无疑,不过他一直很小心,自始自终都未露出破绽。若不是他急功心切,我都不知是他对陆灵儿下的手。” 沈沧澜说着。 “对了,你说有人给你下必杀令是吗?让你杀谁?” 苏魅香问道。 “是一位黑衣蒙面人,武功应该与我不相上下。让我杀死王猛,用其人头来叫唤陆灵儿。” 沈沧澜说着。 “王猛?你说的就是消失多年的青衣剑客王猛?” 苏魅香闻言问道。 “是啊!莫非二叔认得此人?” 沈沧澜见状问道。 “认识!十五年前,他还亲自上沧龙山庄向你父亲发出挑战,就在这练武场上打了足足三个多时辰,最后才以一招遗憾落败,我还记得当时陪他来的是位年轻貌美的女子。” 苏魅香解释道。 “你是说白小婉当时也在场?” 沈沧澜说道。 “白小婉?你说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苏魅香问道。 “是啊!我听说王猛早年的名声不太好,是真的吗?” 沈沧澜问道。 “江湖上确有此传闻,不过江湖上的传言原本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能全信也不可不信。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子叫白小婉的?” 苏魅香说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 “哦!是王猛亲自告诉我的。” 沈沧澜说着。 “哦?你不是要去杀他吗?他怎么和你说这些?” 苏魅香说着,有些将信将疑。 “不瞒二叔,王猛已经死了。白小婉就是他临终前告诉我的,且把他毕生功力都传给了我,我还答应他帮他找回失散多年的女儿呢!也就是我师妹。” 沈沧澜见状一五一十的说着。 “沧澜啊沧澜,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你怎么能拜他为师呢?还拥有了他一身武功?这是要是被江湖中人知道了,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苏魅香见状说道。 “这是他临终遗言,我没多想就答应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呀!他的名声虽不好,但也是侠义之人,我虽继承他的武功,只要我不用它胡作非为,这又有什么呢?” 沈沧澜见状说道。 “糊涂!你可知江湖上一直传闻王猛滥杀无辜,其行为嚣张跋扈,立场亦正亦邪,今后若有人利用此事进行挑拨和煽动各大门派来对付我们沧龙山庄,那我们沧龙山庄可就真的大难临头了,你知不知道?” 苏魅香见状苦口婆心说道。 “二叔,有您说的这么严重嘛!” 沈沧澜闻言不甘心说着。 “严重?我说的还算是轻巧的了!不过事已至此,今后无论有谁与你对战,你都不能轻易使用王猛的武功,更不能承认是王猛的徒弟知道吗?” 苏魅香见状嘱咐道。 “好!我知道了!” 沈沧澜闻言说着。 只见沈铎张着嘴巴,一句话也插不上来。 这才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日后你会明白的!” 苏魅香说着。 只见苏魅香和沈沧澜兄弟又在大殿中说了半天,这才各自往自己的屋子而去。 这场角逐,或许才刚刚开始! 第54章:不约而同消息至。 “报!” 就在沈沧澜即将进屋,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吸引了,转过身来,冷冷问道: “什么事?” “少庄主,有人私闯桃林!” 卫士搭话。 “有多少人?” 沈沧澜问道。 “只有一个黑衣蒙面人,弟兄们已经和他交上手了,奈何其武功太高,弟兄们没坚持几个回合便悉数倒下了,我这才前来禀报。” 卫士闻言说着。 “好!事情我都知道了!为了弟兄们安全,一路上不要再抵抗,让他进来。” 沈沧澜见状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卫士闻言领命而去。 兴许是卫士之言让隔壁不远的苏魅香听见了,开门出来,问道: “沧澜,怎么回事?” “二叔,没事!不过是有人闯庄罢了!听说武功还有点高,为了弟兄们安全,我让弟兄们不好抵抗,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紧追不舍。” 沈沧澜闻言说着。 “嗯!你做的对!这样吧,咱们到练武场上等他吧!” 苏魅香见状说道。 沈沧澜应允,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前院的练武场赶去。 与此同时,浮影门,会客厅内。 “报告门主,门外有一名自称是浣花门副指挥使的人求见门主,被我命人在大门口就拦下了。” 光头汉子焦剑说道。 “哦!好,你做的好。且随我前去看个究竟!” 陆雪涯说着已走出会客厅,往大门口走去。 焦剑紧随其后。 不曾想,刚过了中庭,便被一女子的声音拦住了。 “雪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灵儿出事了?” 女子的声音很急,正是夫人万紫凝。 “夫人,我不是吩咐您目前的主要任务就在房中待着,好好养病嘛,您怎么又随意出来了?这对您身体恢复不好。” 陆雪涯见状只好让焦剑提前赶到大门口,轻言细语,极尽温柔的对万紫凝说着。 焦剑见状作揖以礼后,先行离去了。 “我没事。我这段日子待在房中都快憋出更严重的病来了。你快说是不是咱们的小灵儿又惹事了?” 万紫凝说着,三句不离陆灵儿。 “夫人,您是太想灵儿了,所以你这都快得相思病了。刚才焦剑来报,说有人自称浣花门的人,指名道姓的要见我,所以我这才准备出去看看。” 陆雪涯见状只好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浣花门?咱们自创派以来没与浣花门有个交集啊!他们怎么突然上浮影门来了?你说会不会与咱们的小灵儿有关呢!” 万紫凝说着。 想来女儿已离开浮影门近一月,她若是没事,且听丈夫之言,灵儿早该回到家中才对。如今听闻浣花门突然造访,她的心不由得更加紧了。 “夫人,您别想太多了!门中之事不还有我嘛,您先回去休息,一有情况,我会派人第一时间通知您,如何?” 陆雪涯见状说道。 他没想到的是,夫人对灵儿一事越来越担忧了。他还真怕瞒不了多久了。 “得了吧!上次问你,你也是如此托词。今天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去看看,我想知道浣花门此时上浮影门所为何来。” 万紫凝说完,不等陆雪涯同意与否,已走上前,往大门口走去。 陆雪涯见状也只好应允了。 他心想:“是福是祸,总要面对,如此隐瞒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想来,也就没强求了。 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随后跟了出去。 只见浮影门大门口,方仲与八位手持长剑的青衣卫士面对而立,不曾发出一声话语。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气,似乎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被无端点燃,烧及自身。 这样的对峙,已经僵持了近小半个时辰。 只闻一声话语传来: “什么人在此撒野?” 说话之人正是焦剑。 焦剑上前而来,见是刚才前来拜谒之人,于是问道: “小伙子,你姓甚名谁?上我浮影门所为何事?且从实招来,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在陆门主未到来前,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只言片语。” 方仲闻言,朗声道。 他的狂妄自大,傲慢无礼与刚愎自用在此时得到了显摆的机会。 “呵!是吗?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 焦剑闻言,不由温蕴一怒。 令焦剑更为气愤的是,自他出江湖以来,还没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 心道: “小子,你这回算是惹到阎王爷头上了!” 命令道: “将这个浣花门的奸细给我拿下!” 众师兄弟闻言,纷纷运剑而起,准备朝方仲攻杀过去。 方仲闻言,亦做好一战的准备。 不料一声音破空传来: “放肆!” 声停,影驻。 陆雪涯夫妇已院中来到门前的石梯上落定,转身狠狠的瞥了焦剑一眼。 只见焦剑急忙上前,作揖以礼: “门主,夫人!” 闻得陆雪涯冷冷道: “焦剑,我怎么吩咐你的?嗯?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闻得门主斥喝,吓得焦剑急忙解释: “我问他姓名,哪里人氏,到我浮影门何干,可这小子甚是强横,不曾言语,所以我这才……” “是吗?” 陆雪涯冷冷而言。 不等焦剑回话,只闻方仲上前作揖以礼: “晚辈浣花门副指挥使方仲,想必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陆掌门,身旁这位就是名誉天下的掌门夫人万女侠了!这位大哥所言非虚,确实是晚辈行为不周,让其误会了!” “哦?听说小兄弟有事见我,不知所为何事?” 陆雪涯见状说道。 他这才注意到方仲身穿一身锦衣,左肩上绣着一朵梅花和梨花相间的图案,其下绣着浣花二字,是浣花门独有的标识。 “晚辈于数日前奉指挥使宫大人之命,今日特上浮影门,将此信函交予陆掌门,我们指挥使说,您看完之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方仲闻言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陆雪涯。 “是这样!倘若方大人不急于回去复命的话,请随老夫到会客厅中一叙如何?” 陆雪涯接过书信,说道。 “多谢陆掌门盛情,晚辈还有其他要事,就不在此耽搁了。既然书信已至,晚辈就先告辞了。” 方仲闻言说着。 得到陆雪涯应允后,这才急急出了浮影门,下山而去。 只见陆雪涯夫妇急急赶回会客厅去了。 第55章:初闻噩耗战书起。 “雪涯,你怎么了?” 见得陆雪涯气血上涌,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厅中,万紫凝连忙上前将其扶住,关心道。 “夫人,我没事!你看看这个吧!” 陆雪涯回过神来,将书信递给了夫人万紫凝。 “什么?他宫若新有什么资格命令你?” 万紫凝才看了开头便忍不住了。 闻得陆雪涯嘱咐: “夫人,您再往下看!” 陆雪涯此刻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宫若新软禁了灵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灵儿没事吗?” 万紫凝见状说道。 “夫人,我实话和您说吧,咱们女儿现在是杀害沈贺年的凶手,现在她不慎落入宫若新手中,看起来此事并不像咱们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陆雪涯见此只好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万紫凝。 “你说什么?合着你们一早就知道了,却一直瞒着我是吗?” 万紫凝闻言退了一步,她没想到陆雪涯竟会骗她。 “夫人,您听我说,我当时考虑到你身子虚弱,所以不敢将灵儿的处境告诉您……” 不等陆雪涯说完,万紫凝唤道: “别说了!合着你一直把我当外人,你觉得有意思吗?” “夫人,您又在说啥气头话,这哪跟哪呀!” 陆雪涯闻言解释。 “好!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老实告诉我,你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万紫凝之言,由不得陆雪涯半点思虑。 便闻得万紫凝冷冷而言: “好!我知道了!” 说完便出会客厅而去。 却被陆雪涯一把拽了回来,问道: “夫人,您这是干什么去?” “你既然不想受制于人,无法置身事外,救出灵儿,那我自己去救!” 万紫凝一脸失望的望着陆雪涯,她对眼前的丈夫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你这是什么话!灵儿是要救的,但咱们得从长计议,不可因小失大,您明白吗?再说了您这身子,别说去救灵儿,不给灵儿添麻烦就不错了。” 陆雪涯说着。 他没想到自己在她的心中,会变成一个不负责任的懦夫,但他是吗? 他心里十分清楚。 面对宫若新咄咄逼人的条件,陆雪涯知道,或许一场劫数正在悄无声息的来临,让他和整个浮影门皆无法置身事外。 “是!救灵儿是小事,保住你所谓的尊严和地位才是大事。陆雪涯,我今天总算看明白了,你就是个十足的懦夫!” 万紫凝说着,言语清脆,不留情面。 “夫人,您怎么可以这样看我?这样吧,我亲自下山与宫若新交涉,您放心,我会把灵儿安全带回来。” 陆雪涯见状说着,算是下了决定。 “好!只要你能将灵儿安全带回来,我可以收回我的话。” 万紫凝真是气愤极了。 她其实并不是想生丈夫的气,可是,他竟然把她当做外人一样,什么事情都瞒着她。 如今听闻女儿有难,她作为母亲,她心如刀绞。 “那行!我收拾收拾即刻出发。夫人,我下山后,这护卫浮影门的重任可又要落在您的头上了。” 陆雪涯说着。 “你放心去吧!守卫浮影门我又不是第一次,再说不还有焦剑他们嘛!” 万紫凝说着。 “嗯!夫人您说的对。不过我想我下山的消息要暂时保密,我怕宫若新会趁机派人来捣乱。” 陆雪涯嘱咐。 “嗯!我会的。” 万紫凝说着,将陆雪涯的右手挽在手里,往陆雪涯书房而去。 却见沧龙山庄大门前,**肃穆。 黑衣蒙面人上前,唤道: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不想朱色大门紧闭,任凭黑衣蒙面人如何叫唤皆无人应答。 黑衣蒙面人见状,更加嚣张跋扈,气焰高涨,破口而出: “没想到沈贺年一死,全都躲起来做缩头乌龟了?” “阁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你当真以为我沧龙山庄怕你不成?” 声音传来,朱色大门缓缓开向两侧。 沈沧澜突兀而至,站在门前,让黑衣蒙面人吃了一惊。 心道:“他不是被困在洛州城了吗?怎么回来了?” 沈沧澜言语深深: “阁下为何要闯我沧龙山庄?” “少庄主果真是急性子!我应朋友要求,特来此下挑战书,不知少庄主有没有胆量应战?” 黑衣蒙面人见状说道。 对他来说,这注定是一场难以心安的旅行。 “是吗?你以为你下战书我们就一定要接受挑战吗?真是笑话!” 只见苏魅香赶到,闻言说着。 “我知道现在沧龙山庄青黄不接,所以你们没胆量接下战书,老夫也觉得情有可原,哈哈哈……。” 黑衣蒙面人见状说道,言语间充满无尽的捉弄与嘲笑。 “笑话,你知趣的话,赶快呈上挑战书,即刻离开山庄,否则休怪我等对你不客气。” 沈沧澜闻言说着,算是接下挑战书了。 惹得苏魅香在一旁焦急劝说: “沧澜,此事得从长计议,我怕其中有诈!” 不曾想沈沧澜态度异常坚决,低语做出答复: “二叔,人家都欺负到门上了,我们再如此选择隐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怕他们呢!况且我既然敢接下战书,我自有把握应对,您就放心吧!” “可是?” 苏魅香见状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我们只有一战,才能让江湖中那些蠢蠢欲动的门派对我们刮目相看,不敢轻易进犯我沧龙山庄,您说呢?” 沈沧澜小声解释。 “好吧!既然你已做了决定,我们整个沧龙山庄会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苏魅香见状只好答应了。 他想来,既然不能改变他,那就选择支持他,不是吗? “好说好说,果然还是少庄主有英雄气魄,接着!” 黑衣蒙面人见状说道,将一封书信运气抛掷过来。 沈沧澜不曾做出反应,待书信飞奔至身前一步,伸出右手,右手食指将信捏在手中。 只闻黑衣蒙面人道: “少庄主,咱们后会有期!” 运气而起,消失在茫茫山道中远去了。 只见苏魅香说道: “沧澜,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二叔,咱们先回大殿再说!” 沈沧澜见状道。 “好!” 苏魅香闻言应允,走在前面,沈沧澜跟在其后往大殿赶去。 这场自以为是的挑战,在沧龙山庄的现世回眸里,表现的微不足道。 谁能置身事外,一时间,谁也说不清楚。 第56章:莫明战书入彀中。 “萧红玉?” 沈沧澜来到大殿,将信封拆开,下战书的竟是一个名叫萧红玉的人。 沈沧澜一脸茫然的望着苏魅香,试图从他的口中探知点什么。 “我也不知此人是谁,这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苏魅香见状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 “萧红玉,就名字而言,似乎是位女子,不过她为何要挑战咱们沧龙山庄呢?” 沈沧澜闻言说着。 “对呀!当时应该强行留下送信之人就好了。” 苏魅香见状说着。 不曾想苏魅香的无心之语提醒了沈沧澜,只闻沈沧澜缓缓道: “二叔,这名黑衣蒙面人我认识,就是他在暗中给我传信,将我引入洛州城,给我下必杀令的人亦是他。可惜的是,此人行事一向小心谨慎,直到目前我还未曾见过他真面目,更不知他的名字。” “哦?这么说,他是有备而来了?” 苏魅香见状说道。 “目前情况还尚不明朗,要想查清这个萧红玉的来历,恐还要从他身上着手。” 沈沧澜后知后觉。 “你快看看,这个萧红玉为何要挑战咱们沧龙山庄?她有何目的?时间何时?地点在哪里?” 苏魅香吩咐。 “正月十五,云岚之巅。” 沈沧澜见状,说道。 “云岚之巅?不是你与陆灵儿约战的地方吗?此人究竟是何用意?” 苏魅香闻言说着。 “是啊!是有些蹊跷!” 沈沧澜见状说道。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 苏魅香问道。 “先不管他,我想只要我们按兵不动,他们总会有人先跳出来的。” 沈沧澜说着。 “好!你考虑的很周到,不过目前正有一件事等你来完成。” 苏魅香说着。 “二叔,什么事?” 沈沧澜闻言一脸好奇的望着他。 “庄主已魂归故土半月有余,是该到了选出庄主之位的时候了。” 苏魅香之言,云淡风轻。 “您说这件事呀!咱们之前不是已经商量好了吗?由您继承庄主之位再合适不过了!” 沈沧澜闻言说着。 他觉得二叔什么时候也喜欢小题大做了。 “那不过是咱们叔侄之间的胡乱之语罢了!庄主之位关乎整个沧龙山庄的百年大计,咱们一定要通过正当的推选,选出一位德才兼备,能为庄主报仇雪恨的人来领导咱们沧龙山庄,且此事已迫在眉睫,不容拖延了。” 苏魅香闻言说着。 “二叔言之有理,那依二叔之意,定在何时为宜?” 沈沧澜说着。 “我想此事宜快不宜慢,就定在明日午时,你以为如何?” 苏魅香说着。 “好!一切听从二叔安排!” 沈沧澜闻言应允。 “好!那我先下去准备准备。” 苏魅香说着,退出殿外。 只闻沈沧澜口中念念有词: “萧红玉……萧红玉?” 似乎在试图想着什么。 却见浮影门陆雪涯房间外,陆雪涯拿上佩剑走了出来。 闻得一声话语: “雪涯此次下山一定要注意安全,我想宫若新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 那是万紫凝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含情脉脉的说着,似是嘱托又似绵延不绝的关心。 只见陆雪涯给予微笑,一边道: “夫人,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灵儿安全的带会来!我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往大门口而去。 万紫凝见状只好挥手告别: “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一会儿,陆雪涯已消失在院落之外远去了。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只见陆雪涯骑上快马急急往山下赶去。 却见洛州城东华庭宫若新屋内,宫若新正在低头翻阅卷宗,不知不觉间,骆小蝶已走进屋外,轻叩了三声,说道: “师父,我回来了!” “哦?是小蝶呀!都安顿好了?” 宫若新从座位上将头微微抬起,问道。 “是的!我已按照您的吩咐秘密关押了。” 骆小蝶闻言说着。 “好!很好!我想这一次咱们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宫若新之言,让骆小蝶一知半解。 “师父,您为何要将陆灵儿提前秘密关押呢?小蝶不懂。” 骆小蝶说道。 “这个,你以后就会明白了。” 宫若新见状说道。 这个计划是他精心设计的,他定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他。 随着刺史府那一出闹剧,他确信素雪山迟早有一天会将岳阳客栈命案的矛头指向他,他不得不提前做打算。 还有李延年之子李贺良并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想这小子此刻或许已在查他的卷宗了呢! 不过他岂会坐以待毙,在骆小蝶进来前,他正在查探素雪山的档案呢! “好吧!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请师父示下。” 骆小蝶见状说道。 “这个不急。我想你师兄此刻已从浮影门下山而来,为了保证他的行动顺利,你即刻带领龙组的人前往清平客栈附近前去接应他。” 宫若新闻言吩咐道。 “是!” 骆小蝶闻言只好答应了。 转身出门而去。 见骆小蝶走远,宫若新又坐下开始研究起素雪山的档案来。 不曾想,这一坐,就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只见华雪借着夜色掩护急急赶赴东华庭而来,几个却步便已落于东华庭前院屋顶,见卫士们依旧把守在各个屋门外。 华雪运气而起往后院小屋而来。 不曾想,经过中院宫若新屋顶时,轻微的落地声便被宫若新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只见宫若新急忙将卷宗放进身后的暗格后,这才出门而去,往后院小屋赶来。 华雪两三个却步,已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后院小屋屋顶上。 华雪将小屋前的守卫一一看在眼里。 只见五六十名锦衣卫士把守在小屋门前和周围何处,华雪心道: “好你个宫若新,竟然做了如此充足的准备。不过就算如此,我华雪又有何惧。” 华雪见状心道。 正欲起身从后门处进入小屋,不想她一动,便看见宫若新急急走上前来,询问卫士道: “情况怎样?陆灵儿可曾有所行动?” 楚云凡见状说道: “一切正常!” “好!将门打开!” 宫若新命令道。 华雪见状只好隐了隐身子,蹲在屋顶,取下两片瓦片,将小屋中的一切提前尽收眼底。 只见宫若新刚刚走进,便先声夺人道: “陆灵儿,你考虑的怎样了?你要知道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 不曾想,陆灵儿低着头,一言不语。 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似的。 只见宫若新随手取来一把椅子坐在陆灵儿十步之外,说道: “陆灵儿,你以为你什么也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陆雪涯已经收到我的书信了,他很快就会来洛州城救你的。不过你还别说,我还真希望他能来……哈哈哈” 宫若新说着发出一声声肆无忌惮的大笑来。 可陆灵儿却依旧无动于衷。 这让匍匐于屋顶的华雪一阵不解。 心道:“难道陆灵儿被点了哑穴了么?” 将眼前的一切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这样的夜,对于她来说,是利于行动的夜晚。 华雪正在等待宫若新离开后,就立马采取行动。 第57章:不慎中毒红衣战。(四更) 宫若新与陆灵儿数落了大半个时辰,这才出门将门关上了。 华雪目送宫若新出了后院,这才缓缓一跃而下,从后门跳窗而进,来到陆灵儿跟前,轻声唤道: “少主,老婆子来救你了!” 说话间已走上前去。 只见陆灵儿抬头睁眼,运气化掌朝华雪急急攻来。 华雪见状急急退了两步,质问道: “你不是陆灵儿,你究竟是谁?你们把陆灵儿转移到哪里去了?” 一边运气而起朝着化妆之人而去,一招掌影之下便将其控制住了。 化妆之人不曾发声,突见小屋中的烛火亮了起来。 从前门走进一人来,一边拍手一边道: “华雪,你最终还是来了!” 华雪见状一脸疑惑: “宫若新,你不是走了吗?” “是呀!我若不故意离开,你岂会动手。怎样?被人设计的滋味不好受吧?” 宫若新闻言笑着。 “宫若新,你到底把陆灵儿怎样了?她人呢?” 华雪质问道。 “放心,你待会就会见到她了!” 宫若新闻言说着。 “你什么意思?” 华雪说道。 “我告诉你这话的意思你今天也逃不了了,识趣的话,乖乖束手就擒,免得我动手。” 宫若新说道。 “就凭你,真是大言不惭,看招……” 华雪见状说道,随即运气而起。 却不想她突然身子一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几乎倒下身去,右手食指指着宫若新颤巍巍道: “宫若新,你……你使诈!” “哈哈哈!华雪你现在知道也太晚了。怎样?中了十香软骨散的滋味不好受吧?” 宫若新说着,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十香软骨散?你是怎么……怎么做到的?” 华雪闻言问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不察之下中了宫若新的十香软骨散,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当然是陆灵儿给你带去的好运!” 宫若新闻言说着,见华雪一个踉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晕过去了。 只闻宫若新发出一声话语: “华雪,跟我斗,你还欠些火候!” 随即发出肆无忌惮的大笑来,久久不曾停歇。 良久,闻得宫若新吩咐道: “来人!” 楚云凡走了进来,作揖以礼: “大人,什么事?” “将此人带走,与陆灵儿一同关押!” 楚云凡闻言领命,命人将华雪扶起,背在背上出门而去。 只见宫若新在其耳边窃窃私语,楚云凡闻言直直点头,随后将华雪带出了东华庭,借着夜色掩护,不一会儿消失在茫茫巷道尽头不知所踪。 宫若新已来到书房,心情很是愉悦。 能够兵不血刃将华雪擒住,他怎能不欣喜呢! 原本他想抓住华雪以后,就杀了她,为死去的华影报仇,可他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或许多一个人质在手,他行动成功的把握性就越大,不是吗? 他不知道的是,前院上空突降一人,是位红衣女子。 兴许是月光从其身后照射过来的缘故,她一出现,地上便多了一抹嫣红,吓得众卫士急急呼唤: “什么人?竟敢夜闯东华庭?” 红衣女子见状一跃而起跳下屋顶缓缓落于前院地面,只见红衣女子红袖一出,便迎风招展奔向众卫士而去,眨眼间所有人都倒下了。 吓得一卫士连滚带爬的急忙奔向宫若新书房而来。 红衣女子发出一声冷哼,缓缓走上前来。 只闻卫士唤道: “宫大人……” 宫若新在浅睡中闻得声响,连忙开门,见卫士倒在门前,颤巍巍道: “大人,有鬼……有鬼……” 话未说完,晕过去了。 宫若新见状觉得不妙,出门来到院中站定,将中院四周的扫视了一遍,却无异常。 正欲往前院赶去,却不想红衣女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十步内停下。 吓得宫若新急忙转身,问道: “是你杀了我许多弟子,是吗?” “宫大人,别来无恙呀!” 红衣女子缓缓而言。 “你究竟是谁?为何深夜闯我东华庭,随手伤我手下?” 宫若新见状问道。 却充满了客气之言。 “哈哈哈!宫若新,听说你亲自抓了陆灵儿,不知可曾探知《沧澜决》的下落?” 红衣女子言来。 “别提了!这陆灵儿就是铁打的兵,任我如何使用非常手段,她都是缄口不言,让我很是被动。” 宫若新见状说道。 他想,只要此人有目的,那就好办,但对于陆灵儿之事,他几乎闭口不谈。 “哦?我还以为你早就拿到手了呢!没想到咱们大名鼎鼎的浣花门掌门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陆灵儿耍的团团转,想来真是令人发笑。” 红衣女子言来。 “不知尊驾深夜至此,有何见教?” 宫若新见状说道。 他想就算你是什么世外桃源的江湖高人,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定能找到办法对付你。 “带我去见陆灵儿!” 红衣女子说着,言语平静如水,不容置疑。 “不瞒尊客,这恐怕不可能!” 宫若新正声以应。 “哦?是吗?看起来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才肯罢休!” 红衣女子而言,已然运气而起朝宫若新杀将而来。 惹得宫若新急忙运气而起,与之在院落上空层层对垒,交战甚酣。 掌影奔腾,不容断绝。 两人在院落上空大战三十回合后,宫若新以半招险胜。 闻得红衣女子一声话语传来: “宫若新,我还会回来的!” 说完,运气而起跳离院落上空远去了。 见其走远,宫若新一步踉跄,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他不慎中了红衣女子一掌,随即站起往自己房间而去。 心想:“我日前不是受了华雪一掌,你岂能在不经意间伤到我。” 宫若新回到屋中,将门合上后,坐在床上,开始运功疗伤起来。 却见东华庭不远处的大榕树下,红衣女子气力不济,又迎空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她没想到的是,这宫若新的内力竟会如此深厚,竟在收招间重伤了自己。 第58章:共囚一室。 红衣女子拭去嘴角残留的血液,趁着夜色未凝,起身离开,消失于茫茫夜幕中。 宫若新从屋中走出,径直出了东华庭后,在门口停下,抬头扫视了一眼周围各处后,这才骑马往城中而去,不过刹那间,宫若新已不见踪影了。 洛州城中某处阴暗的别院内,有四名手持长剑的锦衣卫士守在院外门口,不曾放松。 暗夜的光影正在悄无声息的上演,与正逢万家灯火的洛州城各处形成了鲜明对比。 院落位于城中央某处巷道,装潢简单而陈旧,看起来上了年岁。 只见楚云凡加着马车往院落处赶来,方才靠近,就被为首的锦衣卫士拦下了。 沉声以喝: “什么人?” 马车缓缓停下,楚云凡跳下马车,孤身上前,将怀中令牌递给了锦衣卫士,锦衣卫士见令牌,二话不说,将院门打开,让楚云凡的马车进去了。 楚云凡进入院中,来到后院门前,将车停稳后,打开车帘,将华雪拖拽出来,径直带到后院暗道中而去。 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楚云凡打开牢门,将华雪推进了关押陆灵儿的屋中去了。 对牢门外的两名守卫吩咐道: “此人武功好强,你们即刻用铁链将其牢牢锁住,以免发生意外。若不幸有意外发生,你们其中一人即刻向空中发射响箭,我和宫大人会马不停蹄的赶来。” 守卫闻言点头答应了。 “对了,此人虽已中了十香软筋散,但一旦药效过去,她必定会激烈反抗,你们不可轻易靠近,免得被其所伤。我想这精钢铁链,对她来说,会是一场巨大的考验,同样也是对我的一次考验。” 楚云凡见状说道。 “楚护法,您放心吧!我们会小心在意的。” 守卫闻言说着。 “好!对陆灵儿你们亦不可轻举妄动……” 楚云凡见状嘱咐道。 说完这才离开地牢,往院中走去,很快便驾车离开院落,往东华庭而去了。 不曾想,楚云凡刚刚离开院落门口,消失在街道尽头,只见宫若新骑马而来,径直进入院中,下马,往地牢赶去。 陆灵儿从睡梦中醒来,见老婆婆躺在她身旁,四肢已被铁链锁住,看起来她正经受着痛楚。 闻得陆灵儿小声唤道: “婆婆,婆婆,您没事吧?” 不知是药效已过或是陆灵儿的叫声起了作用,华雪缓缓睁开眼睛,见陆灵儿四肢被固定在暗墙之上,动弹不得,连忙唤道: “少主,原来你在这儿?” 她一激动,固定她的铁链发出一阵哐当哐当的响声,她这才知道自己也被捆绑了。 破口大骂: “宫若新,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给我下套,不过你放心,等老娘出去之时,就是你跪地求饶之日。” 惹得陆灵儿发出一声轻笑。 “婆婆,我看您现在还是先省点力气吧!别没等到出去,自己就被这冰冷的屋子给冻坏了。” “少主,你也太小看老婆子了!不过话头说回来,这是哪里?为何会有如此潮湿的地牢呢?” 华雪闻言说着。 “我也不知,不过我想定在洛州城中某处院落,因为我大致算了从东华庭到此的时间,还未能出得洛州城。” 陆灵儿见状说着。 她不知道的是,宫若新如此处心积虑的将她转移到此,他想干什么呢?难道他害怕有人再闯东华庭不成? 她知道的是,这东华庭无论是实力,地位还是构架防御工事皆远比不上京师的浣花门,因此,倘若宫若新有此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如今又见婆婆也被关押于此,看起来已经有人行动了。 陆灵儿回头问道: “婆婆,您怎么会落在宫若新手里?您不是已经走了吗?莫非您是为了救陆灵儿,这才落入了宫若新的陷阱不成?” “正是!是我低估了宫若新的心计,这才不小心中了他的诡计,想来真是后悔!” 华雪说着。 “啊?婆婆,都是灵儿害了你,灵儿给你添麻烦了。” 陆灵儿说道。 “你别这么说!若不是你前去岳阳客栈查询我的踪迹,你也不会被宫若新所擒,要说道歉的话,也是我华雪害了你……” 华雪闻言说着。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华雪前辈?” 陆灵儿闻言问道。 “什么大名鼎鼎,不过是曾在江湖上留下一些痕迹罢了!不过听你之言,你认识我的名字?” 华雪说道。 “禀前辈,灵儿曾听家父提起过你,不过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陆灵儿说着。 “什么?你父亲?莫非浮影门门主陆雪涯就是你父亲?” 华雪闻言若有所思道。 “是的!正是家父!前辈您认识我父亲?” 陆灵儿闻言说着。 “是呀!认识,简直是太认识了!” 华雪说着,言语间透着一股莫明的情愫,让陆灵儿突然感到有些陌生,陆灵儿就在刹那间,将其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前辈,您这是?” 陆灵儿见状说道。 “嗐,既是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老婆子再次与你相遇,也算是有缘,等咱们出去了,你一定要带我去见你父亲,我们之间还有很多事需要解决呢!” 华雪说着,让陆灵儿不用怀疑,便答应了。 “好呀!若是咱们有幸出去,我定会为前辈亲自引荐,我想家父见了前辈,一定会很欣喜的……” “好!咱们这就说好了,不许反悔!” 华雪说着。 “嗯!一言为定!” 陆灵儿应声。 不等华雪发话,突然她们的牢门被打开了,只见宫若新走上前来,缓缓而言: “哦?没想到你们如此聊的来,华雪,你是不是要感谢我呢?” “宫若新,你辛辛苦苦将我们弄到此地,你究竟想干什么?” 华雪闻言,并未回复他的话。 “这个嘛,我当然自有打算,只要我顺利完成任务,就会放了你们,我说话算话。” 宫若新见状说道,露出一抹诡谲的微笑,让陆灵儿两人看穿不得。 却闻华雪而言: “宫若新,你不会是想夺《沧澜决》吧?又或者说,你想借此机会,威胁浮影门,迫使陆门主就范?” “华雪就是华雪,你虽退隐江湖多年,看问题永远还是这么敏锐犀利!” 宫若新虽未回答,但已让华雪猜了个十之八九。 只闻陆灵儿唤道: “宫若新,你以为你可以得逞吗?我父亲绝不会因为我而屈服于你的,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免得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哈哈哈!是吗?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最爱的人,我想陆雪涯一定很喜欢我亲自为他安排的这趟旅行,想起来我就觉得更加有趣了……” 宫若新见状说道。 其言让陆灵儿和华雪听得一清二楚。 惹得华雪骂道: “宫若新,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好了!我已经说的够多了,你们就好好享受这接下来的时光吧!我想,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陆雪涯已收到我的亲笔书信,说不准他此刻正在日夜兼程的往这里赶呢!” 宫若新见状不曾发怒,反而心平气和的说着,发出一声声笑语来。 出门而去,将门关上了。 陆灵儿与华雪相互看了一眼,似有若无的想着什么。 第59章:清平客栈遇劫杀。 是日黄昏,清平客栈。 东风扑面而来,一阵尖锐的马蹄声急急而来,放眼望去,那朦胧的薄雾里突现一人影,人影消瘦而悠长。 待离得近了,这才发觉正是方仲。 方仲来到客栈门前,跳下马背,一边拉着马上前,靠近客栈门前的大石板来。 方仲将马拴在一旁的石柱上,上前坐在石板上,开始屏气凝神,来个短暂的休息。 不曾想,一阵狂风不明就里的呼啸而过,风速之快,力道之强,让方仲一时间睁不开眼睛,只好双手合十打座,不曾移动毫厘。 待狂风过后,总算平静下来。 但让方仲倍感意外的是,他身前不远处正站着一人影,看不清来人的衣服和脸。 方仲见状忽的快速从石板上站起,作揖以礼: “晚辈浣花门方仲,阁下是?” 不想人影不但没有回话,反而瞬间不见了。 方仲以为是自己刚刚经受风沙侵蚀的缘故,这才无法看清,出现了幻觉,只是揉了揉眼睛,见没人后就没再搭理,坐在石板上,准备休息。 不曾想眼前突现一人影,正是那三番五次与师父有所交集的黑衣袍客。 方仲见状连忙站起,作揖道: “原来是前辈您呀,您怎么在这里来了?” “等你呀!” 黑衣袍客之言,透着一股莫明的杀气。 “等我?前辈的话让方仲有些莫测高深了!” 方仲闻言说着。 “是吗?其实我告诉你这话的意思是,宫若新要为自己的刚愎自用和自以为是付出代价,那就从失去他最疼爱的徒弟性命开始……” 黑衣袍客说着,已然暗自运气,准备施之一击必杀。 方仲闻言连忙后退了三步,幽幽道: “你竟敢背叛我师父?我师父说的没错,像你这样狼子野心之徒,是靠不住的!” “哈哈哈!他说的没错。不过什么是背叛,我想他比我更清楚,好了,你准备受死吧!” 黑衣袍客缓缓而言,话音刚落,便运着掌力朝方仲杀将而来。 “好!那就让我见识见识阁下的高招!” 方仲见状不曾后怕,一边运气而起一边道。 对他来说,这不过是一场艰苦卓绝的大战罢了。 他知道自己或许会死在黑衣袍客的掌影之下,但他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气概,死得其所。 黑衣袍客冷冷而言: “大言不惭!” 说话间,掌影已至方仲身前,让其一时间避无可避,只好拼命力战。 方仲运着掌力与之周旋,试图避其锋芒,找到突破口。 可黑衣袍客怎会轻易给他这样的机会。 巨大的掌影之下,已铺天盖地的朝方仲头顶和周身杀来。 或许只要方仲一个不小心,便会被撕的粉碎,进而飞灰湮灭。 方仲见状运着掌力急急而出,与黑衣袍客硬生生的对了一掌。 掌影破裂,方仲被当胸一掌所伤,飞奔出去,重重的撞击在清平客栈的墙体上,吐出一大口鲜血,倒在墙角,一时间无法起身。 黑衣袍客见状缓缓走上前来,说道: “方仲,你如今如此局面,怪不得我,要怪就怪宫若新,是他让你选择了一条死路。” 只见方仲用手撑着身体缓缓起身,说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要给爷爷来个痛快的,爷爷可不喜欢被人折磨!” “好!那我就成全你!” 黑衣袍客已然运气而起,准备给方仲致命一击。 不想方仲急中生智,大唤道: “师父,您来了!” 惹得黑衣袍客急忙回头看了一眼,就在刹那间,方仲运气而起逃进客栈之中。 黑衣袍客反应过来,方仲已不见踪影,于是恶狠狠道: “好小子,你竟敢给我来这么一招,等我找到你,我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 运气而起,走进客栈之中。 黑衣袍客每走一步,都将客栈中的一草一物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只见方仲躲在后院小屋墙角,忍住疼痛,吐着鲜血。 黑衣袍客此刻已来到后院小屋前站定,左右找寻着方仲的踪影。 吓得方仲不敢呼吸,安静极了。 眼见黑衣袍客靠近过来,离小屋愈来愈近,方仲全身正冒着冷汗,死亡近在咫尺。 黑衣袍客已然探到了他的位置,运气而起,一掌朝墙角出击而去。 方仲见状连忙运气而起,跳了出来。 只闻黑衣袍客缓缓道: “跑啊!你倒是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死在你手里,那是我学艺不精,但我已经意料到你会比我死的惨十倍甚至是百倍……” 方仲颤巍巍的站在院中,说道,他已经做好一死的准备。 “去死吧!” 黑衣袍客闻言不曾犹疑,运着掌力急急杀出,朝方仲头顶劈来。 方仲不曾抵抗,反而很怡然自得的闭上了眼睛。 可谓千钧一发,一声音破空传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 一招剑影一闪而过,挡在方仲身前,冲破了黑衣袍客的掌影之招。 黑衣袍客见状骂道: “谁?谁她妈的敢坏大爷好事?有本事给老子出来!” 他没想到这一击必杀之技,竟被突如其来的一招剑影给化解了。 “好说好说!” 只闻一声音从客栈门外传来,话音未落,人影已至方仲身前,对方仲关心道: “小伙子,你没事吧?” 方仲见状差点唤出了来人的名字,却被人影用手拦下了。 说道:“你靠在一边休息,这里就交给我!” “是!” 方仲见状点了点头,靠在墙角,有气无力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闻黑衣袍客骂道: “老小子,刚才是你出的剑招吗?” 人影转身,缓缓而言: “我看阁下长的人模狗样的,为何要对一个少年痛下杀手?” “这不关你事!你识趣的话就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 黑衣袍客说着。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人影说道。 “好!那就只有怨你自己命苦了!看招!” 黑衣袍客急急运着掌力而出,便人影杀将而去。 却不想人影几个却步便顺利躲开了黑衣袍客的致命一击。 黑衣袍客见一击不中,急忙变换招式,又急急杀出。 不曾想人影运气而起,化剑杀出,一招剑影一闪而过,刷的一声划破夜空,黑衣袍客被剑气所伤,倒在不远处,踉跄的起身,吃惊道: “你,你是陆雪涯?” “你说呢?还不快滚!” 人影正是陆雪涯,不屑一顾道。 黑衣袍客见状连忙运气而起逃离清平客栈远去了。 陆雪涯见状这才转身朝方仲走来,来到身前,见方仲失血过多,突然眼睛一闭,晕过去了。 陆雪涯见状,连忙将其扶起坐定,双手合十聚气为其疗伤起来。 第60章:如意算盘?(三更) “多谢陆门主出手相助,方仲有礼了!” 经过陆雪涯半个时辰的运气疗伤,方仲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作揖以礼。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对了,黑衣袍客为何非要杀你?难道你得罪他了?” 陆雪涯见此情形,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道是在这客栈门前,我正准备好好休息片刻,不曾想他冲上来,就要杀我,至于他为何要杀我,我也是疑惑不解。” 方仲见状连忙解释,生怕被陆雪涯看穿心思一般。 “好吧!他刚被我打伤,想来一时间无法再对你下杀手了!你有什么打算?” 陆雪涯见状说着。 “我,我奉指挥使之命,还得去沧龙山庄一趟。对了,陆门主怎亲自下山来了?” 方仲见状说道。 “我也是下山办事,你既是要上沧龙山庄,那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陆雪涯说着。 “好,后会有期!” 方仲说道。 只见陆雪涯与方仲先后走出清平客栈,各自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残阳如血,月影如钩,此刻正挂在树梢枝头,探出头来,将陆雪涯远去的背影照射的落寞而悠长。 方仲不曾停留,骑马急急赶赴沧龙山庄方向而去。 洛州城外树林深处的山洞内,庄彤正在洞中来回踱步。 心想: “老婆婆离开山洞前往东华庭已经一天一夜了,仍不见其归来,想来已凶多吉少。” 只见庄彤二话不说,转身出了山洞,往洛州城东华庭赶来。 这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场生与死的注脚。 少主因她被抓,老婆婆去救少主不见归来,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有关。 庄彤想着,越走越快。 她不知道的是,一张无形的巨网正在张牙舞爪的向她扑来,由不得她拒绝。 庄彤一路行途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已赶至洛州城外的凉亭处,将城门前的一切,看在眼里,想在心里。 只见城门口的检查巡逻人员已经撤了,只留下四名卫士各自分列两旁,把守着,不曾查问过往行商。 庄彤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若是能早日进入探查出婆婆和少主的下落,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庄彤像个没事人一样往城门口走来,没有检查,顺利进入城门后,便急急赶赴东华庭而去。 这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不曾想,在洛州主干道洛州大街上,遇见了化妆巡逻的李贺良,只闻李贺良道: “小凤,是你?你没事了?” “多谢李捕头关心,小凤早已好了。” 庄彤见状说道。 “是嘛!那就好!对了,你怎么独自一人到这洛州城来了?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呢?她怎么没一起来?” 李贺良见状说道。 “哦!我家夫人叫我来城中替她置办点物什,我一个人来就好。” 庄彤闻言胡乱编了个理由应付,不曾想还真应付过去了。 只闻李贺良道: “是嘛!那敢情好!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嗯!再会!” 庄彤见状说道。 只见李贺良骑着快马急急向城门口方向奔出而去。 庄彤见状二话不说便急急往东华庭而来。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刚刚进入城门口的那刻起,她的一举一动皆被楚云凡的两名手下看在眼里,一直若隐若现的跟踪着。 见庄彤往东华庭方向而去,两名卫士这才抄近路急急往东华庭而去。 一路行途中,李贺良突然想到了什么,这才急急往回赶,不想庄彤早已不见踪影了。 李贺良现在原地将四周人群在脑海中快速搜寻了一遍,却一点发现也没有。 李贺良突然想起几日前的晚上,在刺史府发声的一切,这才自言自语道: “莫非她不是来买东西,而是去找宫若新?” 此念一起,让李贺良不曾犹疑,急急赶赴东华庭而来,希望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其实自小凤那晚在刺史府对宫若新的各项举证后,加上宫若新反常举动,让李贺良怀疑小凤说的已离岳阳客栈命案真相不远了。 但由于宫若新官居四品,他的府邸不能轻易进入,只好在外围进行探查。 可令他不解的是,这宫若新自刺史府回来后,几乎没什么行动,这让他变得很被动。 加之岳阳客栈命案破案的时间拖的越来越久,他私自认为这对他或是对岳阳客栈命案都是不利的。 如今小凤的突然出现,给了他契机。 李贺良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可怎样才能做的滴水不漏且恰到好处,这就要靠他自己了。 他想,或许一切等到了东华庭,自有分晓。 李贺良想着,骑马急急往东华庭赶来。 只见宫若新屋内,楚云凡站在屋中作揖以礼: “宫大人,据弟兄们来报,她来了!” “哦?是吗?你且让弟兄们做好准备,我想这次她的路算是走到头了。” 宫若新见状说道。 楚云凡见状说道: “是!我这就去办!” 正欲起身离开,不想被宫若新一语拦下了: “对了,我已改变计划,务必要外松内紧,我想她定会落入咱们的圈套中。” 宫若新吩咐道。 “是!” 楚云凡应允转身出去了。 见其走远,宫若新从座位上站起,自言自语道: “我不管你是小凤还是另有身份,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宫若新想着,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来。 这场角逐,他志在必得,不是吗? 庄彤的孤军深入命运究竟如何?李贺良的突然闯入会带来怎样的变化?宫若新的如意算盘还会如期进行吗? …… 这一切的一切,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