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妄欲》 佳人 “夫君……醒醒了夫君……” 阳光透过窗子透了一丝进来，映在人儿脸上显得人更加可爱，浅笑伸手轻掐人脸颊 “好啦娘子……现在就起来。” 他缓缓起身牵过她的手把她拽到怀里，趴在她耳边轻语 “娘子早上做了什么吃呢……这么急叫夫君起来是要干什么呢？” 她脸上慢慢带了些红润，微微低头避开他吹出的热气，玉手放在人手掌上轻抚着 “早上……早上做了夫君喜欢吃的红豆粥。” 她侧过脸轻吻他一下脸颊，随后又害羞的低头趴在他胸膛上 “太阳都出来了……夫君再不起床都快到晚上了……” 他笑了笑，揉了揉人儿发顶，俯身轻吻人眼角，坐在桌边接过她递来的红豆粥喝一小口，依旧是熟悉的味道，淡淡的甜味和米香，抬头看一眼窗外，阳光完全照了进来，映的屋内金黄，他不自觉笑了笑，看了看她。 “这就是我想要的。陪着她。” 微眯眸看着眼前人想着 窗外微风吹进屋内微凉，他给她披上一件坎肩，自关上窗户，将人扶坐在床边轻吻人额 “在家等我，娘子，我去砍点柴火。” 穿好衣服拿起已经有些锈迹的柴刀缓步出门，在门口看人一眼后转身走向山内，寻觅着枯死的树木挥刀砍碎放进背篓里，看着远方如火的天空静静站着直至天黑才缓缓下山，随手摘起石边的小野花快步走回家中，见屋内灯火通明想是人在等自己吃晚饭，急跑进屋 “娘子，我回来啦！” 笑着开口，只见眼前佳人被人用刀抵着脖子 “夫君……救我……” 她两手搭在身体两侧，眼角有光芒闪烁 “牧将军，在此隐居可还得意？不想还金屋藏娇啊。” 刀。抵在她脖上。血痕渐现。 “苏珏。有什么冲我来，欺负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苏珏露出了一个近乎病态的笑容，将刀收回鞘中盯着她看 “牧玄，太久没出来，你不会忘了我是什么人了吧。” 苏珏舔舔唇角，把刀架在牧玄脖上 “你我之间不必说废话。有什么条件赶紧开。” 牧玄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冷静的垂眸看着苏珏，他很自信。不达到目的，苏珏，不会动他。 “不错，和当年一样。” 苏珏玩味的看着他收刀坐在椅子上 “别想着带美人跑。这附近全是我的人，你敢动我。保证你出不去这个门。” “你隐居的确快活。也该救救苍生了吧，皇上特意点了你的名字。我又没有别的办法请你出山。只能出此下策了呢……” 他靠近牧玄丢下一封信，信封上是牧玄熟悉的手迹 “牧将军。看看吧。你的恩师给你写的哦……” 打开信封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不禁眼中有些湿润，默默读完攥紧信纸良久抬眸看着苏珏 “我答应你。明日就启程去军营。” 苏珏笑了笑，拱手对牧玄作了个礼，又对她欠身行礼 “冒犯夫人了。以后定登门道歉” 他转身出了门，回头看了一眼牧玄，似在警告随后微笑逐渐远去。 “娘子……国难当头……某……某不得不战……” 他抱住她，满怀愧疚 她依他怀里，沉默不言，她知道，这是他的责任，她身为**，应该理解，可她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他征战。却还强颜欢笑，抬头对上人眸，玉手轻抚他脸颊 “去吧。那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油灯燃尽，屋内没了光亮，床上两人，她，流着泪。他，不知所措。 寻 风，吹开了窗，吹起佳人几缕发丝，她，脸上泪痕未干，倚在床头抚着身边信封。 他走了。不辞而别。只有这一封信件。 她明白。难舍难分。文字比面谈要好。 她拿出手绢擦掉眼边泪痕，轻舒口气，伸手拿起信封。 凉。很凉。没有他一点温度。 泪。不自觉滑落。如刀划过脸庞。拆开信封，拿出内信纸，缓缓展开，手，竟有些颤抖。 “你在怕什么。瀛川。他，他会回来的。” 她咬牙说着，不知是对天说。还是对自己说。 展开信纸仔细看着，眼前薄雾渐浓遮挡了视线，但已不重要。她知道。他会对自己说什么。 无非是山河破碎，他要去拯救苍生。 可她呢？不如苍生。不如。 她理解他做的一切，她支持他做的一切。可毕竟，只是个女子，想要的，也无非就是丈夫，能陪着，陪着她……白头偕老。 她轻叹气，叠好信纸放回信封压在箱底，走到窗前看着远方，似看见了他征战的身影。手捏紧了窗框，回过神来却只能看见缥缈的云和后的青山。 缓步走回床边，拿出压在枕头底下的那一身红衣，那是她的嫁衣，就等着他俩的婚礼时穿，本应下月就可大婚，奈何天意弄人，不知他。何时能回来。 临月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揽风月无数，收白雪满地。敛我的伤春悲秋，水袖一甩凌波而舞，当月而歌，月影勾勒出我身影朦胧映于碎石青砖。 凛风刮过我脸庞带走盈面悲伤。近了桌面端酒一杯，望雪花落酒液中融。 瞟见院外人影幢幢，嗤笑自个引了人来。媚首轻撇，袖袍掩面噙殇续唱下文。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顺这词文举杯饮尽杯中酒，寒凉之意贯彻满身。转了衣裙飞舞，含了凄惨三分。枯藤老树挂了我青丝几缕添道银丝斑白。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酒入愁肠人易醉，现时我当真希望自己醉了，做个梦还能梦到你。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芳情惜花踏月，玉足轻点从容步。娉姿婀娜舞惊鸿，反弹琵琶转旖旎，响屐作叮当。 “牧 将 军。” 风夹杂推栏声聒噪闯入耳畔，不予理睬。兀自回身续舞飞燕姿，良晌而毕。 面前人笑听自个唱，唇噙笑意，抬首望进来者眼眸。 “君来此何意？” “小姐唱的真好。您想去找他吗。我可以帮您。” 人勾唇一笑甩过一张地图，随后竟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不必感谢某，随手之劳。” 她急打开那幅地图，清晰的标识着道路，握紧手中轻薄纸张，放入自己衣内，关上窗户躺到床上 “好冷……” 一晚难以熟睡，天欲破晓。 ?她看着这空荡的房间，轻轻叹气，缓缓起身挪步到镜边，绾青丝，换上一件粗布衣物，拿起嫁衣迈出门去，看向远方如火的云，踏上那条去军营的道路 “我要去找他。无论多远。多久。这是我应该做的。凯旋归来我自当为他接风，战败而死我也应该陪他左右。这是我的。责任。” 狼烟 古道人影稀疏，烈日下一行人甚是扎眼，均是高头大马，行速极快，带起阵阵黄沙，二人领头，一着墨色官服，另穿旧整戎装 “牧玄，很久没骑马了吧，可还适应?” 苏珏看向那人，略带笑意调侃着 “还会不会带兵了啊?” 牧玄侧首看苏珏，身上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苍赤光华，冷哼一声看向远方。 “某靠带兵打仗起家，不过一年，怎会忘却?” 闻到淡淡的血腥味想是快到了，他看向前方山体沉默良久，侧眸看向苏珏 “我们战况如何。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苏珏眼中突然有些凝重，沉声回答 “死伤惨重。” 苏珏顿了顿，眸中多了一丝显著的恨意。 “无能战之将，那王爷几乎是带着士兵送死。” 话未闭已至山脚，苏珏挥手示意队伍停下 “下马。徒步上山。过了山就是阵地了。” 均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带马上山，未至山顶，血腥味已是越来越重，踏山顶向下俯视，我方阵地处已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牧玄攥紧了拳，呼吸明显变得急促，看向一边的苏珏，也是眼含怒气 “牧玄，看到了吧。” “即便如此将领带兵，阵地依然未破，因为这支军队是你师傅伦刻带的。” 苏珏看向他，眼神里透着期许 牧玄翻身上马，低头看向人 “放心。今后必当捷报频传，我师傅的遗志由我来完成。” 他眸中多了一丝坚定，声音深沉。 马蹄下尘土飞扬，奔腾声被拼杀声盖过，来到军营中翻身下马，看向那军营中左拥右抱的王爷一时血气翻涌，想将这草芥人命的王爷斩了，多亏边上苏珏拉了下自己胳膊以眼神示意，方才冷静下来，拱手作礼 “王爷千岁。” 那人似没看见自己一般，依旧与怀里美人有说有笑，攥紧拳头气愤冷哼一声去寻作战图 “着什么急啊，那个什么将军，他们打不过来的，看你急的那样。” 那王爷嬉皮笑脸的样子让牧玄觉得无比厌恶，捏碎手中竹简，冷眸看向那人 “王爷。注意你的说辞。” 言罢便转身离开 “哎哎哎，你这是什么话，这就是你带来的人?” 气急败坏的看向苏珏指手画脚，苏珏冷哼一声看人 “还请王爷注意身子。别纵欲过度了。臣告退。” 那王爷几乎疯癫的推开怀里美人，站起来摔坏桌上茶杯，暴跳如疯狗 “这都什么乱臣贼子，等我回去一定要向皇上告你们的状！” 边上美人附在他身上伸手安抚着，那王爷便又左拥右抱了起来，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禀将军，敌军将领正在阵前约战” 闻人话语轻笑一下，翻身上马拿起边上长枪，轻拍马冲出阵中 “贼将勿扰，某来取你性命了！” 银枪轻晃带起阵阵清风，身下战马嘶鸣竟将人战马直接吓倒，借势提枪将人挑刺下马，身后勾镰士卒将人拖回阵中，银枪在地面划出一道浅痕，抬头提枪对敌阵 “尔等土鸡瓦狗犯我疆土，终叫尔等皆埋此山谷之中！” 飞马回到阵中翻身下马，感士气大提，略带笑意饮下两碗酒，随后摔碗在地 “众兵士放心。某定当追回疆土！” “跟随将军杀退敌军！” “跟随将军杀退敌军！” 叫喊声震天响，眼中逐渐燃起光芒 “我会成功的。为了你。也为了你。” 冷风穿过树林打下一片片树叶，军帐中，几人对着地图沉思 “将军。敌多我少，附近皆是山脉，我们只能用奇谋取胜。” 微皱眉看向那人 “阁下有何妙计。” “将军刚斩敌方将领，敌军定军心受挫，想是想急攻，我军应派一些精锐骑兵趁夜佯攻撕开人防御，随后一举攻破。” “好。那便由阁下点兵。我亲自上阵。” 转身对苏珏耳语 “防着些王爷。勿坏大事。” 苏珏微点头示意，边上花天酒地的王爷突然发了话 “那我干什么?凭什么功劳都是你的啊?” 垂眸看人轻笑启唇 “那王爷就镇守大本营吧。这可是最重要的。” “好，到时候功劳可要算我身上！” 见人表情有些反胃，拱手答应人上山散步，坐于地上抬头看着星空，渐渐适应了血腥味，忽发现边上树上似有人影，快速起身捡起石子朝人影打去 “何人在此?” 树上人影跳下，一身黑衣，面纱遮脸 “哏哏，将军别这么紧张吗……我就是给你带句话。” “您的夫人。没几天活路了哦。” 闻人言怒目看人，正欲抓住人见人忽消失在一团黑雾当中 “真是晦气。遇到个胡言乱语的人。” 眯眸看着星空，不禁忆起佳人，躺在草坪上良久，见夜色已深回到军营，带着一百五十精锐趁黑夜的庇佑摸到人防守较为薄弱的一边，提枪带头冲入阵中，来回点枪挑开马下士卒 “杀！” 云渐渐遮住了月光，一片漆黑的阵地中只有无限的血光，已是不知杀了几人，亦是不知过了多久，见敌军援军已至，回马带手下冲出敌阵，看敌人追兵已至想是计划已成功了一半，诱敌向山谷内，等待着我军一举吞并。 “将军！我部怎么还没有动静?” 听人言语心中一惊，看向四周敌军，咬牙立马 “宁可战死，今天也要等待我军到来！” 提枪挑杀冲上来的敌军，一身铠甲已是变得猩红，枪尖都似有些弯曲，枪前红缨已是沾做一团。马下已是尸横遍野，虎口处已是微微渗血，肩膀处酸痛之感越发浓重，看向周围，只剩十余骑还在身边，咬破下唇任血流下，他明白。援兵。不会来了，而他不能白白浪费生命。 “随我突围！” 重振虎威枪尖横扫开面前敌人，忽被人斩了一刀翻身下马，正要被俘之际一卒将自己捞起，他跳下马挡在马头前 “将军快走！” 那人用力拍了马，直接将牧玄送走，仅剩的几骑拼死护住，一路杀回军营中，百骑。只有一人归阵。 苦那人。偏偏是我。 捂住身上刀伤看着面前那正玩乐的王爷，心中已了然，歇斯底里般叫喊 “为什么！为什么不准出兵！” 冲上前去挥拳将人打倒，拔出身上佩剑欲刺死人，奈何被身边侍卫直接拉住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来人！给我杀了他！” 那人疯了一般叫喊着，眸底渲溢血红，抬眸忽见一熟悉身影“夫君! 闻声虎躯一震,抬头望去。 “夫人——” “你怎么来了？回去！” 眼前人似着霞赤红裳，却不知，血，已漫进眼内。 “夫君... .妾来找您....成婚.. ..” 愣神须臾已被拥入怀中，忽瞟见前方树上搭弓的黑衣人，一箭离弦，正欲护住灜川，却已穿过佳人左肩。 “不要! 握紧她手节骨渐渐泛白，仄颅看着怀中珍宝，豆大泪珠从眼眶渗出，融进血水顺面容轮廓流下。 “不要...不要走....” “夫人你不要走……我们还没有成婚……” 白荑颤颤巍巍抚上脸颊，为我拂去决堤泪水。 “夫君……此生川能遇您……足矣。” 狐眸含尽千般温柔，望穿我眼底。献上一池风月，最后一抹笑靥。手落，眸阖。 剜骨钻心般疼。 他倾尽浑身力气，惘然跪倒在地，想要把她揉入骨子里。 只见人身上徐徐渗出点点霞光，伸手欲抓，寂寥无获。 弓月隐去。风亦不愿施舍。 魂 冷风拂面吹不散脸上泪痕，冰冷箭头刺不破滚烫内心，依人怀中红衣颜色更深，血顺肩向下流着，很凉，很黏腻，四肢有些发麻，身体愈感温暖，一瞬忆起许多往事。 “原来……我们发生过这么多事啊……” 不自觉的微微勾起唇角，已经闻不到浓重的血腥味，眼前已经一片空白，倒在人怀里，笑意未减 “好可惜……不能陪夫君一辈子了……” 浑身充满暖意，身体逐渐上升，泪在脸颊上滑落，想伸手抚人脸颊却没有办法，眼中湿润离人越来越远，慢慢闭眼。 “若有来生……妾一定要陪夫君白头偕老……” 清风吹过，散在无尽的空气中。 迷糊中缓缓睁眼似在一潭没有尽头的水中，支起身子坐在水上，看着水中自己模样 “我不是死了吗……” 正发愣时被人轻抚脸庞，吓得急忙转身，一身黑衣映入眼前，几乎是脱口而出 “是你？” 那人欠身作礼让自己更为慌张，手抓紧自己衣底盯着人 “姑娘。别怪某，怪就怪你家族过于强大，只能趁早将你扼杀了。” “你的意思是？是你杀了我？” 那一瞬，似能感受到面前人的冷漠，头脑一阵发昏，两耳只充斥着嗡嗡声 静如潭水此时也是浪花滔天 “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水。重新落回原位。瘫坐在水上不知所措。 “我只是奉命行事。起码。让姑娘死的明白些。” 人顿了一下，身影向后退一步直接踏入潭水中 “姑娘。走好。” 黑暗。无尽的黑暗。脚底形成漩涡似要将自己吸进去，拼尽全力挣扎着，却终无可奈何，入了那深渊中，昏迷之际感有人拉了自己一把，却似将自己撕开了一样，奈何无法睁眼，只在无尽的黑水中沉下去。沉下去。 刺眼阳光照在一病危女子脸上，插着呼吸管打着营养针，长时间不运动显得她浑身有些过于娇小，边上两位老人面部尽写沧桑，风吹开病房的窗帘，无人起身，无人注意。 吹开桌上的账单，吹起女子几缕发丝，却弄得两位老人愈加心痛。 已是无力支付高昂的治疗费用，不甘。却无可奈何。 舍己救人。只得到个昏迷不醒的代价。甚至，没人愿意，花一分钱。救救自己的女儿。 不恨别的。只恨自己无能，无钱无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放弃，女儿醒来的希望。 “老伴……如果当时……当时不让谢谢出去买东西……也就不会……不会……” 已是眼泪哭尽，只能发出抽泣声，她。只有后悔，只是埋怨自己。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他那双长满老茧的手环住她，忍住自己的哭腔，几乎用尽这辈子所有的沉着 “不怪你……老伴……谢谢……谢谢是个好孩子……她是为了救人……” 终是无法冷静，眼中发红，她的手捏在老人肩上，眼里浮现出的，是他们的女儿，血流满地，倒在地上的画面。 这个画面，挥之不去。 病房里静的只有血压计的声音。 他紧抓着那张账单，眼里甚至连一丝希望也没有。 这是天价。他这辈子。也凑不到。他只有无奈。现实。压断了他最后一根稻草。 他只是在等。等到彻底离开医院的时候。也是就是他。和他女儿团圆的时候。 无能之举。可他。别无他法。 灯。闪了一下。 血压计发出了滴滴声。 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紧攥拳指甲扎入掌心内。 疼。不是幻觉。 急拍响呼叫铃。声音难掩激动，不管手掌血液流下 “17号床！17号床！” 边上老妇人已是激动的老泪纵横，扶着边上桌子不让自己瘫倒，几乎是冲进来的医师和护士急跑到病患身边，观测着血压计上的心率和血压，轻舒一口气看着边上老人 “老先生，你女儿已经有苏醒的迹象了，您可以喊喊她的名字，和她聊聊以前的事，可以帮助她醒来。” “好，好……好，谢谢大夫了……孩子醒了一定请您吃饭……” 不知所措的说着一些感谢的话，送走大夫后站在床边，呼唤着人的名字 “谢谢……谢谢你快醒过来吧……爸妈很想你……” 布满皱纹的手抚在人细嫩脸颊上，几乎没有任何肉，只是一层皮包骨，一瞬眼泪从脸上滑落 “谢谢……快起来了……妈妈，妈妈给你做你最喜欢的小米粥……” 又是一潭水。平静无一丝波澜。水面上忽然升起点点白光，随后两极反转，那白光直接涌进了水底 “呼……呼……” 她忽的从床上弹了起来，看了看眼前的两个老人，陌生却又熟悉 “啊！你们两个是谁……” 乱挥手将两位老人推开，拔下手上的针管拽着被子缩到墙角 “谢谢……谢谢你怎么了……” 苦那老人家一时经历大喜大悲，浑身都有些颤抖，老先生扶着她亦有些心痛。 偌大病房里三人竟显得拥挤。 床上女孩只是迷茫，她不知一切，连自己是谁也不知。她依稀感觉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很多。重要的东西。但她记不起了。她抬头看向两个老人，逐渐放下警惕，试探性的问着 “叔叔阿姨……我……我认识你们吗……” “闺女……我是你妈啊……” 老人急躁的喊着，紧张的拍打自己腿部，医生也进入房间内，看了看女孩的表现，眉头紧皱的看向两人 “老先生……你家姑娘有可能是失忆了……这边给你安排一个脑ct，你等会带孩子过去查查吧。” “哎，哎，谢谢大夫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星星慢慢从云雾中现了出来，狭小的房间中女孩在老妇人边上开心的笑着，他看着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女儿，不自觉的笑了笑，走到窗台边默默擦掉了眼角泪水 “失忆了就失忆了吧，大不了再重新养一回娃！” 掏出裤兜内团成一块的烟盒，从里面拿出最后一根烟放到嘴边吸着 “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吧……” 烟雾飘向窗外，被风吹散开来，掐掉香烟转身回到女儿边上欲伸手揉人发顶，却又将手收了回来 “谢谢，没事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女儿。” “嗯……” 她抬头看向窗外，她叫王谢。起码他们是这么叫的。她觉得那星空很似曾相识，她脑子里有一个人，但她，却想不起来。 “你到底是谁呢……” 她喃喃着。 窗户有些漏风，冷风吹进屋内，很冷。 床很小，挤着到能温暖些，她看着破旧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色如水，照的人难以入睡，缓缓起身尽量不打扰边上老人，缓步走到窗边裹紧身上衣物 “王谢……王谢……” 趴在窗台上念叨着，努力回想自己的往事却什么也想不起，无奈看向月亮沉思。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只是脱口而出，挑弄着自己的发丝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月光照在她脸上，格外柔和。 注:本章魂穿无记忆，发言习惯和原身体一样。 觅 雪落无声，映的血迹更艳，衬的佳人面色更白，冰凉触感由皮肤直至内心，将人额前青丝抚至耳后，拦腰抱起人低头爱怜眼神看人 “乖。娘子。我带你去看大夫。” 抬头对上那王爷眸子，向前两步被身边侍卫拉住，青筋暴起用力挣开身边人，单手抱紧怀中佳人拔出腰边佩剑疯了一般大喊 “我看今天谁敢拦我！” 手紧握住剑柄，剑尖划过边上一人脖子，任血液顺剑流下 “死。” 拖着剑在地上摩擦着，金属与地面摩擦声音在此时显得阴森无比，他的眸中，只剩杀意 那个王爷吓的端不稳手中茶，略有些结巴浑身发抖的看着眼前杀神 “快。快上啊！ ”身边护卫自是不敢前进，奈何主令难为，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却只是围住人，随人前进而后退，不敢接近一步 “滚开。” 他眸中已无半点温柔，沉静的令人心悸。 “快上啊！你们这帮废物！谁不上我就砍死谁！” 那王爷手舞足蹈样子甚是让人发笑，滑稽无比。周边侍卫也只好壮壮胆子冲了上去 “杀！” “滚开！” 提剑划过周边人喉，紧抱着佳人尽量避开洒出的血液，手中剑已是显出红光。他杀疯了。 “别来烦我！” 握紧剑柄朝那恬燥王爷直接劈下，却被一手捏住剑刃 “牧玄！不可……” 苏珏手上沾满血液顺着手背滴落下去，手上明显绑痕，已经磨的破皮，拿开手中剑垂眸看人 “我不杀他。别阻碍我。” 收回剑插回剑鞘中，军营内其他士卒自让出一条道路来 “别……别让他走！给我杀了他！杀了他啊！” 那王爷歇斯底里的喊着，衣衫底部颜色却已变深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那可笑人儿脸上多了一片红印，带着血。不知是手上的，还是这人儿皮太薄，扇出了血来。 “闭嘴。不然我杀了你。” 苏珏站在那，抬头默默看着那前方的人儿，手已经疼的冒出冷汗，钻心疼痛难以忍受，换作他人。早已哭天喊地。 “牧玄。这事我替你扛下了。今后……好好活着。” 苏珏微闭上了眼，柱剑靠在树上，不自觉的笑了笑，日出的微光照在他身上。 黄沙随马蹄前行，风吹过佳人脸庞，身下粽马嘶吼着，古道人稀，只容得下这二人，只容不下这二人。 他不敢看怀中人，他只是注视着前方，忍着泪不掉下来 “还魂之法。还魂之法。” 他着了魔一般念叨着。 他忆起家中古籍。那本。写满禁术的古籍。 月逐渐攀升上来。却是黯淡的很。 昔日小房屋已无生气。他将她放回榻上，泪终从脸上滑下来，他看向周围，模糊却熟悉，熟悉。却陌生。他明白，没有她，他活不下去。 撬开房屋一角的木板拿出一本布满尘埃的古籍，席地坐下小心的翻动着，竹简已是脆弱不堪，稍稍用力便会碎成几块，笔迹却仍是清晰无比，想是写的过深，一点点打开卷起的竹简，手微微颤抖上下摸索寻找着想要的东西，终在那点了朱砂的一条找到了那三个字 “还魂术” 他不自觉念了出来，仔细的看着施术的条件 “还魂草，玄冰，犀角。” 看到那两个字他顿了一下。 “龙血。” “都是千金难求之物啊……只有玄冰和犀角还算是有价之物。” 他继续翻动着竹简，记下一个方子后连夜给人熬药，给人将药物饮下一部分，又将药液涂抹在人身上，他不禁又红了眼眶 “娘子……这样你就能一直美下去了……” 给人穿好衣服，趁月色未消将人带血嫁衣清洗干净叠好放在人枕边，伸手轻抚人儿脸庞 “我会娶你的……娘子……一定要等我……等我……” 他坐在床边眯眸思量着，忽睁眼看向远方 “他什么都知道……天亮就去找他……” 尽量不弄出任何声音打扰到人。 她只是睡着了，睡着了。 山头露出一丝晨光，一夜未眠，拦腰将人公主抱抱起，伸手抚抚马儿，抱人翻身上马，轻拍马背向日边奔驰。 “青念大师在吗。牧玄前来求教。” 他抱着她在那座熟悉的古寺前静立着 “大师正在讲法，施主请稍等片刻。” 眼前一小和尚微欠身对自己说着 “好。麻烦您了。” 朝人微低头示敬，深吸一口气看向周围清净的院落默默叹气。 翠竹碧绿静心神，荷花洁白动心魄。 黄衣微皱论红尘，舍利平滑讲佛法。 “青念大师好。” 站起身来对人拱手弯腰作礼，起身抬头看人 “别来无恙。” “牧施主……” 禅师看向了边上那洁白的过分的女子，自在心中叹了口气，伸手引路 “施主请随我来吧。” 香气入鼻静心凝神，坐于竹席上小心将佳人扶好，禅师看着这一幕沉默不语，良久开口 “施主……找老僧何事……” “大师……你……你可知何处有还魂草和龙血……” 青念大师只是微皱了皱眉，转动手中舍利，背对着牧玄对着佛像拜了三拜，缓缓转身看着人 “施主……逆天之事……不可为之……” “我不管什么逆天，我只要她活着，什么代价都行，还请大师赐教！” 他眼神越发坚毅，向禅师鞠了个长躬 “施主情深，奈何缘浅。老僧亦没有此神物之线索……” 老者轻轻叹气，低头看向那人，心觉不忍，弯腰扶起人 “老僧这有一物……应该对施主有帮助。” 颤颤巍巍的挪步到佛像后拿出一个箱子递给人 “施主……这里面是佛家七宝……可以聚起残魂…至于那几样药材，老僧知道皇宫里有些龙血，能不能取到……就看施主造化了。” “多谢大师！能否教授我聚魂之法……” 接过箱子对人再鞠一躬抬头看人 “老僧帮施主吧……” 佛光普照，金色光芒飘洒，终汇聚在一起 “川儿……” 一瞬眼泪流下扑过去，却只是穿了过去。 老者眉头紧皱，慧眼观察着眼前魂魄，踌躇半天开口 “施主……这位女施主是缕残魂。” 顿了一下半眯眼看人 “另一缕魂魄在别人身上。” 依 清晨微光透进窗内，微冷的风吹在人儿脸上 “闺女咋在窗台上睡的？” 老妇人趴她老伴耳边小声说着，怕吵醒正熟睡的女孩。 “不知道啊，可能晚上睡热了吧，来，咱俩给闺女抱床上去，别着凉了。” 老人两手托住女孩肩部，配合着老妇人将女孩放倒在床上，给人盖好被子，老先生对边上老妇人温声说着 “照顾好姑娘，我去打工了。” “老头子你也别太累了……过几天闺女好了我也去打工。” 他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穿好衣服，老妇人也没有说话，给人整理好衣服后目送人离开，良久才关上了门，眼睛有些红肿，但当老妇人看到床上女孩时，她又笑了笑。 只要闺女还在，迟早会好起来的。 透过窗缝的一缕阳光照在女孩脸上，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淡淡水汽衬的她眼睛更为澄澈。 “妈……” “哎，闺女醒了啊。” 老妇人爱怜的低头看人笑着 “嗯。爸爸呢？” 王谢迷迷糊糊的睁眼看着周围 “你爸出去了，晚上才回来。” 老妇人伸手抚了抚王谢脸颊 “闺女，饿了吧，妈给你做好吃的。” “好，谢谢妈妈……” 老妇人笑着转身去厨房，拿起米袋向下倒着，却只是倒出几个粒 “闺女……妈去买点米，你在家等我啊。” 眉头微皱，看向女孩却又舒展开来，笑着对她说着。 “好。妈妈快点回来。” 女孩甜笑着。 微风吹的窗框晃动着，发出呜呜的声音，女孩站起身来走到窗台看向外边。 车水马龙。可都与她无关。 她漫无目的四处乱看，独独目光定格在隔壁同样看着窗外的男孩身上，想视一笑 眼前突然五彩缤纷，脑子中充斥着呓语，她靠在窗户上按着自己的头 “啊！……” 无数思绪冲破脑中迷雾撕扯开裂缝，如数涌入。 她看见了那个木板屋，看见了那一身红衣，也看见了那五色的琉璃。 “将军……” 她嘴中突然冒出了这句话，她又忆起了那个红灯，又忆起了那个黑色的车，以及。那遍地血迹。 “疼……好疼……” 她死命按住自己的头，瘫在地上，头紧靠着墙念叨着 “我是谁……我是谁……” 远方的呓语在唤着她回去，可她走不了，这，就是她的身体。 她靠在墙上，失去意识。 “咚！” 门被暴力破开，她不知被谁抱进了医院。 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睁眼也是熟悉的人，头部一阵疼痛 “爸，妈，我怎么在这？” 眼前老妇人已是眼睛红肿 “谢谢啊……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的，我真是，真是……” 老妇人被泪噎住，一时只是抽泣，别无他法。 “谢谢，快给这个小伙子道个谢，是他发现你昏迷了，然后把你送到医院的。” 顺人目光看过去，见一清秀男子，脸颊不自觉微红，目光转向它处 “多谢先生了。” “哎。不，不谢。应该的，应该的……” 那个男生也略显青涩，有些结巴挠头笑笑缓解尴尬。 “那。叔叔，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先走了……” 老先生突然觉得眼前年轻人看起来很顺眼，就送人出门后挎着人肩，用一个老哥哥一样的语气认真对他说 “年轻人，要主动点，热烈点。我看你也不小了，也该找对象了。” 男孩有些头脑发麻，侧脸强笑看着眼前老男孩 “叔叔，那个，那个……您去看您姑娘吧……” 老先生有些不满，拍拍男孩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着 “正是年轻的时候，你应该热情一点啊……不会长这么大还没搭过讪吧？” 见男孩脸颊更红，老先生一时有一种莫名的骄傲感，和男孩分享着各种搭讪技巧和自己搭讪的经历，男孩一开始很抗拒，到后来也听的津津有味，于是……这一老一少就在门口聊起了天……。 “滴答。” 平静的湖水中，一滴水便可弄得湖面颤动。 她，一身红衣，坐于湖上，静的可怕。 “将军……将军。” 湖下方，花开遍地，春风拂面，阳光肆意照着。 大大小小许多碎片在天空上挂着，那是她。王谢的记忆。 这副身躯。现在是两个人的了。 王谢浑然不知。 瀛川。拿不到这副躯体。她。终只是一缕被困在异界的残魂。连见他。都只是妄想罢了。 注射液打完，喝着母亲做的小米粥，依然是那个味道，未曾改变。抬头看向人甜笑，将一碗粥喝完抿抿唇角 “好喝，妈妈手艺还是这么棒。” 听到这话老妇人开心的像个孩子，笑着拿过碗再给人打一点 “好喝就多喝点。多喝点。多吃饭身体好的快。” 柔光透过窗帘照进少许，映的屋内甚是温暖，女孩笑着慢慢喝着手中的粥，老人笑的眼角带泪。 在她眼里。王谢一直是个孩子。也永远是个孩子。 老先生和小伙子高谈完毕后轻拍了拍那人肩膀，似找回年轻时的风范回到了病房内，推开门不忍出声打搅这一幕，他就站在门前默默立着。 历尽千帆。归来仍少年。 灾难击毁不了他。能毁了他的只有死别。他笑着。泪也流了下来。 战马上，他笑着。泪。也流了下来。 老先生擦掉眼角泪水迈进了屋，坐在床铺边上笑着看那两人 “你妈这熬粥的手艺，当年在学校里可是一绝啊。” 老妇人笑意更甚看着他打趣 “那当然，不然怎么拴住你这老不死的。” 老先生也朝人打趣到 “有你我哪还要找别的人啊。比你好的女孩世上可少见咯” 两个老人脸上都有些红润，随后又爽朗的笑了出来，瀛川透过王谢看到这一幕，湖水有些涟漪 “好温馨。” “王谢。你很幸福。也很幸运。” 瀛川闭上了眼。不忍呼喊王谢破坏这一幕。 这里很冷。没有他的地方。都很冷。 裹紧红衣跳入湖内看着这空洞的一切，沉静的了无生气。 “将军。妾。好想你” 在湖底任冷水灌入衣内，泪被湖水冲刷下去。 殊途 风划过脸颊散掉泪痕，战马在沙土中前行，扬起一阵尘土，马上两人沉默无言，茫茫路上，仅此两人一马。 牧玄心中很复杂，他不知如何去取得那些名贵物什，半闭眼抱紧怀中人 “川儿，等我，我一定会救你的。” 低头看着衣内琉璃，那是她一缕残魂，他。不知。另一缕在哪。 毫无头绪。令人最为绝望。 阳光毒辣，照的前路扭曲。 拿起马边酒壶向嘴里狂倒，辣的喉中生疼，低头任泪流下，将剩下的酒喂给身下烈马，翻身下马靠在树边略作休息，小心的将马上佳人抱下来靠在树上，自己靠在她边上抓住人手腕看着她 “我们先休息会……等会再走……” 树荫下看着人乌黑秀发，忆起往事，一时陷入迷离中。 “夫君！我这样好看吗！” 少女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的摆弄自己的秀发。 “娘子怎样都好看……” 笑着抬头对上人眸，伸手抚抚人儿发丝。 “夫君就是敷衍……” 少女扑到自己怀里，轻轻抚着自己脸颊 “哪有……娘子本来就是怎样都好看啊。” 低头挑弄人发丝轻吻人额 “娘子这么好看……给夫君跳支舞怎么样呢……” “夫君就是嘴甜……想看川儿跳舞就帮川儿梳头吧……” 人转过身来，解开自己头发，任及腰青丝散开，自看的有些呆滞，握住一缕青丝 “好，那夫君就给川儿梳个好看的……” 手略显笨拙，思考自己看过的最好看的发型，伸手挽起人青丝，尽量减少力度防止人疼痛，慢条斯理的给人弄了个蜈蚣辫，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发梳云鬟，青丝绦绾余半瀑散。斜簪赤金点翠盘髻间。 递人面镜子笑着看人，脸颊微红 “好看吗？” 少女看着镜中自己不禁笑笑，转身捧起自己面庞。 “好好看！那川儿就给夫君跳一个最好看的舞……” 眼前人换的一身红衣，红衣三丈，几缕柔情，没有音乐伴奏却也极有节奏，甩袖于地，摩擦声更填柔和，左右脚反复交替却仍在原地，红衣包裹酮体显得更为诱人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 倾城与倾国 佳人难再得 佳人难再得……” 长袖收起卷在手中，随后轻轻如花般散开，落于地上，甜美嗓音于树边持久不散，月色更美，映的佳人若仙，长袖翩翩似含无尽春色，眉眼弯弯内有难言柔情，舞毕情难散，桃花落下更衬人之美颜，不自觉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抚着人及腰青丝 “夫人……每天都给我跳……好不好……” “好……给夫君跳一辈子……夫君给川儿……梳一辈子头……” 花香压不住人身上香气，月色映不掉人眼中光芒。 残叶落于脚下。 风将他吹回现实，他的手紧握着佳人一缕青丝，那是当时梳头时落下的，他便收了起来，伸手抚抚边上佳人脸颊，却是透骨的凉意。 泪。不自觉从脸上滑落。 擦掉眼角泪水，将人重新抱回马上，轻拍马向皇城方向前进 “皇城中应该有人能知道那些东西哪里会有。” 战马飞驰，耳边生风，难见眼前道路，路一酒肆，思量片刻下马入内 “这位爷，您是住店还是吃饭？” 抱住佳人任马童牵走自己马，看着面前小二 “住店。” “好嘞，这位爷里边请！” 随着小二进入店内，拿过房牌缓步踏入房间内，淡淡的木香倒显雅致 “爷。有什么事喊我就行。” 挥手示意人下去，将怀中人放倒在床上，见酒壶已空，下楼打酒，立桥边，月色难见，云雾甚浓，心生烦闷，靠桥柱拿出酒壶向嘴里狂到，未得意，遂挪身回店打酒，二两牛肉，半斤烈酒，入口辣的面色通红，夹肉入口下酒，肉香借酒香更浓，仰天一叹再饮半壶，嗓子若火烧一般，酒入愁肠更思佳人，奈何佳人难得一见，只酒为伴，摇摇晃晃付钱给小二，拎起酒壶在街上乱走，再回桥边举壶对云，月色渐现，整壶酒下肚，对月长叹 “夫人……我该……我该怎么办……” 任泪肆意流下，晃晃悠悠回到房中躺在人边上 “我好想你……”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