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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莺歌》


 牛杂佬

小陈经营着一家小吃店，专门卖广东特色小吃牛杂，大家都叫他牛杂佬。
一天夜里，小陈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关店，正要拉闸，背后突然一股凉飕飕的感觉，身体哆嗦了一下，心里嘀咕着这大热天的怎么突然感觉这么冷，这时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低沉说道：“小伙子，我刚好路过，肚子好饿，请问还有吃的吗？”小陈转过头来，眼前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伯，不好意思地说道：“阿伯，我食物都放冰箱了，这会又这么晚了，我赶着回家，拿出来煮恐怕要很晚了。”
老伯说道：“那没关系，你把冰箱里的都卖给我，我拿回家吃正好。”
“那你打算要买多少？”小陈问道。
“我很饿，你有多少可以卖给我。？”老人问道。
“有很多哦。够我明天卖的份量。”小陈答道。
“那全给我吧，我都买了。”老人说道。
“阿伯你是自己吃吗？一个人可是吃不了那么多噢，里面有一整份的牛内脏，一个人吃一个星期都怕是吃不完的。而且都给你了我明天就要一大早起来去批发市场进货了。”小陈说道。
老人有点不甘心的样子，说：“那这样吧，我给你双倍的价格，我家人特别喜欢吃牛内脏，而且现在大家都饿了，你就行行好可以吗？”
小陈心想，‘双倍的价格，一整份牛内脏都要一千多元，那岂不是他要给我三千元才行？’便说道：“阿伯哟，这一整份牛内脏都要一千多元了，你给双倍价格要3000元才行了。”老人随后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来一小叠人民币，数了数就递了过来，“这里是3000元，你数一数。”小陈惊呆了，老人竟然这么有钱，活生生的一土豪，活了30年，电视看多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摊上这等好事，随后接过钱清点完之后说道：“谢谢老板，真是谢谢啦，我去给您打包，您稍等一下。”老人点点头，小陈说完就往厨房冰柜走去。
一阵子功夫，终于把牛内脏装好袋子，沉甸甸的一大袋给老人递过去，说：“老板，这里起码有4、50斤重，您能拿得动吗？您家远不远，要不要我顺便送您回家？”
“谢谢你了小伙子，我家离这不远，我可以自己拿着走回去”随后一手接过袋子，毫不吃力，拎着就径直往远处走去。小陈就这样目送着这位大老板离去，渐渐地消失在黑夜里。
小陈心里一阵爽快。‘这真是走什么鬼运了!要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的事那我今年也准备发财了呀。’想到这小陈都莫名的自个儿笑了起来。
回家的路上，毫无动力的电动摩托缓缓行驶着，突然眼前的路上一大摊水映入小陈的眼帘。
‘这是哪来的水，这么多。’从水流的逆流方向望去，是从杂货铺的闸门缝隙涌出来的。‘难道是这商家店里水管爆了吗？’这水都能把小陈车子的轮毂给掩盖了。‘这该怎么过去呀，水流又那么急，我这车子哪来动力趟过去’？小陈回家的路就只有这条路可以回去，如果硬是开着车子过去，搞不好电力机都要烧坏了。心想着没办法，只好熄火推着走过去吧。
小陈下车把鞋子给脱了，尝试着推车走过这趟‘浑水’。“哟，这水怎么这么凉啊！”小陈感觉这是冰水，不是水管漏出来的水，可是杂货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冰柜装着这么多水流出来呢？就算是停电了，冰柜的水融化了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水呀？心里嘀咕着，总算是走过去了。就在这时，看到杂货铺旁边昏暗的巷子里站了好几个人。
‘1个、2个、3个、4个，还有一个小孩，他们在干嘛呢’？5个人围在一起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低着头，他们好像在吃什么东西。小陈心里感觉有点慌，这三更半夜的一群人围着在一条巷子里吃东西，没多想赶紧骑上那毫无动力的弱鸡电动车离去。正在这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别跑！再跑等会抓到就有你好受了！”小陈转眼一看，一个约摸一米7的男子正在追着一只猫往杂货铺方向跑去。这时男子也看到了小陈，只见小陈光着脚扶着电动车正在看着自己，然后大喊了一句：“兄弟，你车坏了吗？”
小陈应道：“不是，我这车动力趟不过后面那水流，我推着过来的，你这是抓自己家的猫吗？”
“是啊，从窗户逃出来了，你车没坏就好，那再见了！”男子大声说道。
“好的，再见！”还没等小陈说完再见那男子早就扭头迅速离去了。
让小陈感到奇怪的是，男子和猫竟然一点都不顾忌那摊水，男子连鞋子都不顾脱掉追着猫，猫也不怕水往里冲。男子可能是追猫心切顾不得脱了鞋子吧，然而那猫是要脱离男子 的爱，迫不及待地要逃离。
第二天夜里， 10点不到街上不见人影，透着微弱的路灯灯光显得格外凄凉。 小陈心想，反正也没什么生意，早点打烊回家休息。当他收拾好东西正准备拉闸，又是那一阵寒风吹过，吹得他身体冷得哆嗦一下。突然厨房里传来碗掉在地上打碎的声音。小陈心想，这人都还没走老鼠竟然又出来闹事了？他往厨房走去，正准备开灯，看到一黑影站在在冰柜旁边。吓得他赶紧伸手把灯一开，黑影消失了……
只看到一只碗的碎片散落一地，他不敢多想，莫非是自己看错了，他又按下了开关把灯关上，这时黑影又出现在冰柜旁边，吓得小陈身体不由自主退后了两步，惨叫一声：“啊！”小陈身体僵硬，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的黑影也一动不动，似乎也在看着小陈。小陈头皮都发麻了，心脏扑通扑通的急速地跳着。他又伸手去开灯，黑影又消失了，接着他又把灯关上，这时黑影竟然不在冰柜旁，而是出现在他眼前三米开外站着一动不动，小陈马上又把灯开了，黑影再次消失了……
小陈吓傻了，他不由自主地又关了灯，黑影却离他更近了一步，他接着又把灯开了，黑影又消失了！他再次关灯，这时黑影只离他一米，他似乎看到了这黑影是谁了，竟然是昨晚买牛杂的老人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小陈嘴巴都合不拢一直喘着气 ，他拔腿就往店外跑。小陈使劲地往外跑一边喊着救命，跑到店外，慌慌张张的他把手机从口袋掏了出来，正准备打电话报警，就在此时，小陈突然感觉罡风砭骨，一个冰冷的手掌从背后伸了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然后只听到毛骨悚然的男人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们只不过是肚子饿了找点吃的而已，你为何要阻止我们？”
小陈吓尿了，双脚不听使唤，想要跪下却只在原地瑟瑟发抖，尿水顺着他的裤子由上往下流到了鞋子上。他喘着大气却发现自己快要窒息了，好不容易挤出了两个字：“我……我……”接着，被男人拖回了店里，隔了数秒，店里传来了小陈凄惨的叫声。
隔日，小陈被发现倒在牛杂店的厨房里，现场血肉模糊，肝脑涂地，很是凄惨。警察通过监控查看这两天店里店外的视频，只发现除了小陈打烊后在自言自语却没有看到有其他人出现过，由于厨房里没有安装监控，小陈是如何被杀的却是不得而知。



 小白

李一航把猫放回屋里，关了门，走出门外点起了烟，他在困惑着，为什么家里的猫最近为什么都陆续想要逃跑，这些年来他救助了不少的流浪猫，有些生病的还会带回家照顾，自己喜欢的都留在家里饲养着，都没少花钱在它们身上，那些生病的照顾好之后还会带去宠物医院做绝育然后找好人家送养，可是为什么最近家里的这些猫都一反常态想要逃走。李一航陷入了沉思中。
就在此时，屋里传来了小白的呼唤声。这时李一航回忆起来。小白是他上个月救助的第五只流浪猫，发现它的时候它的左后腿是骨折的，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咬伤，躺在村里花园的一块草丛里，当时奄奄一息，正好被经过的李一航发现带了回家，经过一个月的治疗，最近已经基本痊愈了。虽然家里有大大小小8只流浪猫，每当新成员到家其他的猫都会有一段时间的排斥新来的猫，但是也就两星期左右都会消除这种排斥感，可是小白不一样，上个月5只新来的猫都和家里的猫成为了朋友，就只有小白没有混入它们当中去，其他猫看到小白出来都会发出很凶的呜呜声，一点也不想靠近它，而且每当喂食，只要是小白吃的那碗猫粮，其他猫永远都不会去碰的。
想到这，李一航突然觉得最近家里的猫逃跑似乎跟小白有很大关系，自从小白能活泼乱跳到处跑的这段时间，家里的猫就变得很反常了。就在此时，“铃铃铃”的铃铛声音响起，这才打断了李一航的回忆，他知道小白出来客厅了。铃铛是小白脖子上项圈挂着的铃铛，他发现它的时候脖子就戴着这个项圈，看上去挺新的，那时候李一航就知道它是有主人的，应该是从家里走失然后在外面遇到其他动物的攻击受了伤，所以李一航想把它治好之后再去找它的原主人。
李一航打开门，此时小白正坐在客厅中央看着他走进来，似乎是知道他要进来了所以在客厅等他。李一航叫了一声“小白”。而小白似乎也听懂他的意思，然后缓缓的站了起来向李一航婀娜走去。小白走到李一航脚旁，然后很温柔地用身体来回蹭着李一航的小腿，然后又绕着他两脚之间转了两圈，接着用耳朵轻轻地在李一航的裤子上刮蹭着。这种的典型的猫跟主人打招呼的方式，李一航见惯不怪了。他弯下腰抱起了小白，然后用双手托住小白的腋下位置举起来看着它的双眼。
李一航说道：“你的眼睛依然是如此的清澈漂亮。”小白的眼睛是鸳鸯眼，非常少有，左眼是黄灿灿的，右眼是蓝湛湛的，特别明亮动人，加上一身的白毛，像是穿了一件厚厚的貂毛大衣一般，看上去特别的高贵，李一航对小白是不胜欢喜。
李一航笑着说道：“你呀你，不仅长得好看，还给抱，这么亲人，谁要是你的主人都会很喜欢你的。只可惜啦，你现在已经痊愈了，我也该帮你找回你原来的主人了，不然他现在肯定会很痛苦的，都这么多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遇害了呢。还好我那天买宵夜经过那里，不然你现在都怕是死在那了。”说完便抱着小白坐到沙发上。
李一航左手搂着小白，右手温柔地抚摸着小白的脑袋，然后用手心轻轻地来回扫着它的脖子，小白似乎很享受一般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小白像小狗一样舔了舔李一航的左右，李一航只感觉那舌头是非常粗糙，上面有好多刺一样，虽然不会疼，但是感觉就像一张湿了的砂纸在擦着自己的手。
李一航对着它说道：“好啦好啦，你这舌头舔我一点都不舒服。我也差不多时间睡觉了，走，你自己玩去。”说完便放下小白，径直走回房间关上了门。
夜里，熟睡中的李一航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了“铃铃铃”的声音。“铃铃铃……”声音似乎渐渐地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耳旁有急促的呼吸声。这时他睁眼一看，竟然是一女人靠在自己耳边缓缓地呼气。这是梦吗？李一航这时感觉自己想动却动弹不得，窗外的路灯微微地投射进来，月光伴随着灯光洒在了女人的身上。只见一妙龄女子躺在自己的身旁，竟然是一丝不挂！虽然是黑夜，但是微弱的月光使得她的身体显得愈加雪白，她的头发犹如流水一般洒落在背上，她是黑夜里的一盏灯，是那么的明亮。她的脸圆圆的，眼睛竟然也是鸳鸯眼，脖子上竟然是一个挂着铃铛的项圈！一双圆圆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红红的嘴唇甜甜地微笑着，李一航顿时感觉这笑容把自己单身了30年的洪荒之力给引爆了，莫名的幸福感流遍了全身。
这时李一航从被子里拿出了双手一把抓住女人的脸庞，用他的嘴唇狠狠地封住了女人的嘴唇，舌吻了一番。李一航这时把嘴拿开，对着女人问道：“这是梦吗？”女人羞羞地笑了笑，问道：“你希望这是梦吗？”李一航色迷迷的看着女人，说道：“如果是梦的话我就能对你为所欲为了！刚才我吻你就是为了证明这是梦。”女人又甜滋滋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亲上了李一航的嘴唇舌吻了起来。
这时的李一航已经彻底控制不住了，他一手拨开了被子，狠狠地用身体压在了女人身上，这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完全不像是平常做的春梦，而自己30多年的积蓄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翻云覆雨，突然听到了窗外有人喊他的声音：“李一航！李一航！……你在家吗？”这时的李一航很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这时他感觉被子里有毛茸茸的感觉，掀开被子一看，竟然是小白在自己的床上睡着觉。它是怎么进来的？没多想，又听到了喊他的声音“李一航你到底在不在？”
“在！谁呀这是！几点了啊打搅我睡觉！”李一航大声吼道。
“原来你在呀，我在你门外敲门没人理我，我绕了一圈到你房间这边叫你才知道你在家。”窗外的男子说道。
“你等我一下，我穿下衣服。”说罢便起来穿衣服走到窗边，‘咦，原来是我没把窗关好？’心里嘟哝着原来是自己没把窗户关好，被猫从这里跑进来了。这时，窗外站着一男子，原来是自己 的邻居小靳，李一航问道：“干嘛呢这是，大半夜的有事不能明天说吗？”
小靳有点嫌弃的样子说道：“什么呀，现在才晚上7点，什么大半夜的，我今天早上来找过你，喊你没回话以为你出门了，这吃完晚饭我又过来敲你门，平时不觉得你会整天不在家的，猜你可能是昨晚通宵打游戏还没睡醒呢，所以才来你房间这边喊你，谁知道你果真还在睡觉。”
“什么？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了？我睡了那么久了吗？你找我有事吗？”李一航说。
“是啊，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我家里发现了两只老鼠一天到晚的跑上跑下偷吃家里的东西么，我想跟你领养一只猫回去看家护院来着。”
李一航说道：“行，我家正好有几只要送养的，我挑一只听话的给你，你要好好爱护它，不离不弃可以么？”
“当然，我自己也很喜欢猫。”小靳面露笑容地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先忙，我晚点再过来拿。”
“不用了，我等会喂完它们就给你送一只过去。”
“行，那就先这样。”小靳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就回家去了。
李一航回头看了看还在床上睡觉的小白，走了过去拍了拍它的脑袋，嘴巴嘟嘟好像有点生气的说：“谁让你进来的，你有猫窝不睡还跑来我床上撒野了是不？”小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脸满足的样子盯着李一航，随后娇滴滴地喵了一声 ，那声音真是娇美动听，使得李一航心都软化了。“行，你就继续撒娇，没几天我找到你原主人我就送你回去。”随后便抱起了小白走出房门。
李一航给8只猫准备好了食盆，刚往食盆倒猫粮，那叮铃叮铃的响声把所有的猫都呼唤了出来，这猫嘛其实跟狗一样，一听到有东西吃了一个个都是馋鬼，一只只尾巴上翘，尽像淑女一般走着。
李一航还在考虑送哪只给小靳呢，第一时间他考虑的是不听话的，那对了，送小花给他吧，这家伙昨晚像耍我一样，左蹦右跳，好不容易悄悄走近一点突然又来个直线加速，害我硬是汗流浃背，浪费一番功夫才把它抓住，既然不想呆我家，就送它去别人家看家护院，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在我家里舒服还是去别人家干活舒服。
李一航自己一个人住，平时打打游戏玩玩猫也没什么事情干，但他实实在在是一个爱猫之人。小的时候他爸爸给他买了一只小猫给他养，可是后来因为照顾不周也不懂得帮猫清洁卫生，导致了整屋子人都被跳蚤咬得痛不欲生，他爸爸趁着他上学去了然后悄悄地把猫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放走了。这件事就导致了他心里一直很愧疚，所以当他长大后靠自己的能力去帮助这些流浪猫的时候，心里才会感到一丝的安慰。小白这名字也是因为小时候这只猫，因为全身白毛而起的名字，他当时看到小白受伤躺在草地上奄奄一息的时候，不由自主想起小时候的那一只小白，自己心里也默默地流下了泪。
要不是家人都移民了，自己肯定没办法在家里养猫，而且还养了这么多，但是李一航还是把它们照顾得无微不至。猫是一种很怕水的动物，但是李一航却能使他家里的猫洗澡的时候总是妥妥贴贴的，不会因为淋了水而抓狂。不会因为用吹风机吹干毛发而东躲西躲的。李一航总是在思考着为什么人们总要以各种的理由抛弃自己的宠物，虽然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一个圣人，但是他觉得这些家中养的宠物都是非常有灵性的，它会因为你真的对它好继而对你好，最起码比一些人类更真实，更可靠，它们不会做作，不会对你撒谎……
晚上10点，把小花送给小靳后，李一航还是一贯的拿起一袋猫粮到村里的公园。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就是为了帮助那些流浪猫可以有一顿健康的饱饭。因为他知道，流浪猫三餐不定，居无定所，靠着捡垃圾桶的食物维持生命，一般的流浪猫正常死亡年龄都是3岁左右，而正常家养的都能活10多年。而猫的繁殖速度极快，一只母猫一年发情3次，每次发情跟公猫结合之后繁殖一窝小猫会有3-4只左右，而小猫半岁之后又会接着发情繁殖，按照这个速度，外面只会越来越多的流浪猫出现，而绝育是最好的办法。李一航这两年几乎把村子的流浪母猫都带到医院绝育了，目的就是为了控制它们的数量，他不想看到小猫出生之后再到长大都是在风雨摇摆中度过，吃了这顿没有下顿的日子。
经过了李一航这两三年的努力，村里倒是真的少了很多流浪猫。来到公园里，那些经过他长期喂食的流浪猫都几乎知道这个时间是他来喂食的时间了，很多都躲在暗处等待他的出现，一双双猫眼在黑夜里孱弱的灯光反射里显得格外闪亮。李一航来到平时喂食的草地，打开袋子放在地上，几下功夫，足足有10多只流浪猫在暗处蜂拥而出，可见它们是真的饿坏了。它们的身体无不经历了风霜的痕迹，还有渍痕斑驳的毛发，李一航看着它们这样的身体，顿时感觉沉痛，可他也无能为力，他只能做这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李一航手里拿着刚才去文具店打印的几十张寻猫启示的A4纸，打算都贴在村里一些引人注目的地方，譬如一些路灯杆，一些小吃馆旁边的墙上，可以更好的帮小白找回它的原主人，虽然是很不舍，可是毕竟它的归宿不在他这里，而且这么可爱的猫走丢了，换作任何主人都会伤心欲绝的吧，想到这，李一航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了，便一直在村里陆陆续续地贴启示。
虽说村子不大，但也有5、600户的人家，拖着疲惫的身躯，硬是把启示贴完回到家里，一看时间，竟然都12点了。这时除了小白，其他的猫都在睡觉，好像小白是特意等他回来的。李一航抱起小白抚摸了起来。“还是你的毛舒服，要是冬天你还在这的话我绝对会整天搂着你的。”李一航对着小白笑嘻嘻地说道。小白似乎也懂他的意思，用脸蹭着李一航的手，好不娇嫩地喵了一声，这声音犹如一股暖流从李一航的大脑直奔身体的各处，荡漾在他的神经中枢，这是多么令人舒服的声音呀。
夜里，李一航熟睡中听到窗外忽然传来一阵一阵猫叫春的声音，他醒了，这时他发现自己的头躺在了一个女人的胸脯上，感觉是那么的柔软却又带有弹性。他赶紧抬起头坐了起来，看到是昨晚的女子睡在他的床上，那明亮而又温柔的双眸对着他流波送盼。
“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女人的声音还是如此的娇滴滴。
“你可以如实地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嗯？”
“我知道这一定不是梦，你是真实存在的，对吗？”
女子轻轻地点了点头。
李一航继续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接近我？”
女子有点嗔怨地道：“明明是你带我回来的呀！”
“你是小白？”李一航惊讶的说。
“那你以为我是谁呢，带我回来又想把我送走。”
李一航有点慌张地说道：“你别吓我，你是妖精吗？是来害我的吗？”
女子一脸不悦，说：“如果我要害你，你早就是一件干尸了，哼！”说完吐了吐小舌头。
“额……对不起。”李一航的情绪有点缓和，继续说道：“我不是有意的，因为我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我不知道怎样面对你，”
“因为是你……是你把我救回来的，我想报答你留在你身边，可是几天前你跟我说你要把我送走，所以我才以我的真身见你，我希望你会喜欢我而把我留在身边。”说完圆圆的小脸蛋通红了，嘴巴微微撅起，可爱极了。
李一航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早点告诉我就好了，我都把寻猫启示贴了整村都是，怕是你主人很快会找来的。”
“不会的，我没有主人，有的只是一个恶人会追来，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说完女子的神情有些呆滞。
“什么恶人？他是做什么的。”
“我们不聊他了好吗？我不会害你的，我的身世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此时此刻我只想安静的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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