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天行令》 第一章陌生世界?我穿越了?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五年了,至今我还没搞明白我是怎么来的?也不明白明明我已经死了的为什么却重生到了这个世界? 而我现在坐在门口歪着头望着房子两边的竹林发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艰险的一幕到现在依然记得很清楚。 李天一问常叔:“叔,我叫什么? 常叔闭着眼背对着天一,常叔也经常背对着天一看着院子里或者看着院外。 他说:“小姐没和我说你叫什么!想叫什么你自己想吧!”然后继续闭着眼一动不动的靠在柱子上。 李天一看着常叔的背影摇摇头,他知道常刹经常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在他眼里只有5岁的孩子来说天一还是装的无知一点比较好。当然他也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没有名字,因为根本来不及告诉常叔他的名字,李天一的母亲,在生下他没多久就命令常叔和一帮护卫带着他连夜逃出了京都。 至于为什么给自己起名叫李天一,因为他前世的名字叫做李天毅,他不想和前世完全的割断,所以起了一个谐音为一,也意味着新生的意思。 李天毅他是死于一场车祸,但是奇怪的是在他昏迷直到医生宣判他死亡的那段时间里,李天一的意识竟然都是清醒的,他可以听到和感知他周围的一切,但是却无法动弹。他挣扎了许多次,但可惜都没有成功,哪怕只是让微小的指头颤抖那么一下也做不到,直到医生宣判他死亡,李天一这才放弃了最后的念头,随后他的意思也变得越来越迷糊。 ----------------------------------------------------------------- 当李天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朦朦胧胧看到一个头,两只大大的耳朵,后面还有一撮撮棕黑色的毛。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到有人大声的喊着“架,架”,被这声音惊到,李天一终于从恍恍惚惚中看清眼前的场景。 此刻李天一正在坐在一辆马车上,咦!这是拍戏吗?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死了吗?疑惑的李天一转头向旁边看去。 但是突然的颠簸停止了李天一的思绪,这时天一才真正的意识到原来他是被人绑在了胸前。怪不得勒的他快透不过气来,李天一心想,大哥你好歹帮我松一松啊!他出声抗议,却从天一的嘴里传出了,小孩哇哇的哭声, 把天一绑在胸前的那人,听到他的哭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稍微松了下绳子。这下天一舒服多了。舒服后天一才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此时四周围过来一些穿着金白色铠甲的人,有些拿着刀,有些则拿着类似于枪的东西,看样子好像是要对付把天一背着的这人。 其中一个人厉声说道:“常刹,殿主的命令你都不听了吗?” 背着李天一的人叫常刹,他原本是圣殿八阶高手,亦是圣殿金卫统领。 常刹没有回答那人的话,他在想着应该从哪方面突围,突然常刹双腿发力嗖的一下朝着刚说话那人快速的飞身过去,拿出剑刺向那人,那人明显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慌忙拔刀迎战,两刀碰撞发出铛的声音,两人微退一步,那人拿刀砍向常刹的左手,常刹则身体微侧,躲过那人雷霆一斩,然后右脚发力一记侧踢把这人踢出了好远,连续砸断好几根柱子才停下来。 那些身穿白金铠甲的人,根本没有想到常刹竟然没有半句废话而是直接开打,慌乱之下他们也纷纷拔出佩刀迎战。 但是此刻常刹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咔嚓,咔嚓几声又有好几位身穿白金铠甲的人被常刹割喉。 而此时的我已经被吓的闭上眼了,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之后李天毅便一直闭着眼,随之他听到的就是一些嗖嗖嗖,铛铛铛的声音和剧烈的抖动感,突然有一些黏糊糊的和水差不多的东西沾到了他脸上和手上,李天一以为下雨了,但是当他睁开眼睛一看,真的是把他吓呆了,刚还活生生的十几个人,此刻没有一个是站着的,或躺,或跪,或趴,看着应该是全死了,因为他们无一例外全被一剑封喉。 而那些自认为是雨水的液体竟是那些人的血液,李天一急忙用他的手去擦脸,想把脸上的血水擦干净,但是脸上的血水没被擦干净反而把手上沾到的血液全都擦到了脸上。 看着越擦越多的血水,李天一情急之下只能出声抗议,当然别人听到的是小孩子哇哇的哭声。 连续两次的娃娃声,李天一才彻底反应过来,原来他现在是一个奶娃。 “我去tm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这是穿越了?” 常刹注意到了天一这边的情况,从怀里拿出一块布擦干他身上的血水,然后回到马车上继续赶路。 直到现在李天一还是懵的,不是在医院宣判他死亡了吗?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会是这幅模样?那些穿着白金铠甲的人为什么要杀我们?,脑子里面除了一大堆疑问然后就是一片混乱。 两天后这李天一终于在常刹的保护下,来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小村庄安安静静的住了下来。 而他也开始了一种很无语的生活,你们自己想想看吧?一个冷漠的而且没有带过孩子的杀手和一个还没有足月的孩子能发生什么事! 所以当李天一饿的哇哇哭的时候,常刹却给他换尿布,而李天一需要换尿布的时候却给他喂吃的。特别是,竟然喂李天一不知道从哪里搞过来类似奶的东西给我。后来等李天一长大一点后知道,原来常刹不知道哪里找了一条刚生了小狗的母狗,用它的乳汁喂李天一。 直到有一天李天一听见了一段对话,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那天来了一个寡妇对着常刹幽怨说:“你这人真是的,牵走我家的母狗也不和我说下,我家那几条小狗都要饿死了。” 常刹没有说一句话,不知道怎么滴后来那寡妇笑着就走了,后来才知道原来常刹扔了银钱过去。怪不得,那寡妇那么开心的就走了。 不过这寡妇时常来我们家,也不知道是什么个意思,要说那寡妇看上常刹了吧,还真是看上常刹,虽然常刹脸上有一道恐怖的疤,但是还能看出常刹之前也是非常英俊的,加上身材挺拔有型,还有那种放在现在来说很装逼的酷酷神色,确实可以迷倒那些村姑和早已心思荡漾的寡妇了。 此时,常刹又拿着狗奶喂李天一了,问题是李天一不饿,喂一口他吐一口,常刹可能觉得李天一噎住了,竟然一把抓住他的脚,把他倒立在了空中,这次李天一是真的噎住了,被胃里面吐出来的奶给呛到了,直到李天一咳嗽不停他才把我放回。 如果常刹现在可以看懂李天一的眼神的话?那么我想我那杀人的眼神足够杀他好几回了。真的是悲催的童年啊! 过来一些日子,我大了一些,也会自己动手了,所以当常刹要喂我吃饭的时候,我倔强的自己用勺子慢慢吃,不然又要被喂的一口都是米糊了。不过那次之后常刹就没有喂过我了,每次都是他把做好的饭放到我面前让我自己动手吃,他也不想想我才一周岁都不到啊。 那个寡妇自从那次后确实经常来我家,明着说是一个大男人不会照顾照顾孩子,暗地里去对着常刹暗送秋波,看来真的的有点寂寞难耐了。 不过这个寡妇也是个可怜人,丈夫早死,独自一人带着一个两岁的女儿在这偏僻的村子里,受尽了冷眼和嘲讽,而那些想要接近她的人都是看着她张的还算美丽加上又是寡妇,所以都想要和她发生些什么,这个寡妇倒是忠烈,一直没有和那些村夫发生什么,甚至有几次以死相逼来逃脱那些人面兽心的村夫们。 为什么对常刹和天一照顾有加呢?原来不光是狗的事,还有一件事让她一直感激着。有一次有个个村夫趁着醉了酒想要**她,她宁死不从,但她怎么可能动的过那些三五大粗的男人们,正当那些村夫要得逞的时候,常刹去救了她,自那次以后,寡妇才真正的对我们这里上了心,当然主要额是她家就在我们隔壁。 第二章隔壁有一个小女孩 所谓的天罚过后,李氏皇朝四分五裂,天下分为两个帝国和诸多的王侯国,南边的叫南浔国,北部的是北寒国,两国建国不久,达成协议停战修生养息。但是两国边境地带小摩擦还是不断。后来两国协商为了两国和平,决定在边界线上各退三十里。后来这片地方变成了有名的黑暗的交易所在地“暗城”。 自从那次天罚后,圣殿在原李氏皇朝的国都残缺的皇城上建立了一座宏大的分殿,说是为了超度那些无辜的亡魂。 而李天一所在的是目前南浔国比较靠东边的一个村子,叫曙光村。为什么叫曙光呢?因为村子里有一座山,山不高但是有一座碑,碑上写着曙光碑,据说这地方是这片大地上每天第一缕阳光照射到的地方。而山过去一点就是大海,那座曙光碑就是建立在那悬崖上。 而李天一很喜欢跑到山上坐在地上靠着曙光碑,然后看着大海。当然常刹是跟着李天一身边的,可能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李天一那么喜欢看海,这个原因可能李天一自己也不明白吧?只是感觉看着大海心里就会平静一点。 曙光村的日子还算平静,而转眼间李天一便五岁了,五岁的他俨然成了村子面的孩子王,带着一帮孩子们上蹿下跳,爬树掏鸟窝,过的特别的滋润。 这天李天一掏了两个拳头大的鸟蛋跑回家,看见我家隔壁的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李天一边跑边喊道:“洛洛妹妹,你在门口干什么呀!” 这个叫洛洛的就是住在李天一隔壁的那寡妇的孩子,自从那次常刹发威救了那寡妇后,村子里的人就知道我们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了,所以那么多年也没有来骚扰那寡妇了。而寡妇的女儿就叫叶洛洛,生的很是可爱,粉嘟嘟的脸颊,大大的眼睛,扎着两根鞭子。 其实还是叶洛洛年长一岁,但是我一直让她喊我哥哥。被寡妇知道后,直说他人小鬼大。但李天一可懒得理她,毕竟让他活过两世的人去喊一个六岁的小屁孩姐姐,怎么说自己都感觉很奇怪。 洛洛听到李天一和她说话,她扑闪扑闪眨着大眼睛好奇的说:“天一哥哥,你又去掏鸟窝了呀。” 对了,天一这个名字是我自己起的,那年李天一问问常刹他的名字,他说让李天一自己起,然后我看着落叶就起了天一这个名字,和落叶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天一落叶,所以起了个这样的名字。至于姓什么,和我啥关系,虽然我知道我姓李。 一看着洛洛粉粉的脸颊我就想捏捏,李天一伸出手摸了摸洛洛的脸,心里恶意的想着,这不算揩油吧?哎看来还是禽兽不如啊,连六岁的小屁孩都可以下手了。 随后李天一拉起洛洛的手来到我家门口的木墩前把鸟蛋放上去,和洛洛说:“洛洛哥哥给你一个鸟蛋,等下回家交给你妈妈。” “天一哥哥,这是鸟蛋吗?怎么那么大呀!”洛洛怀疑着说 李天一认真的说:“这肯定是鸟蛋啊!我树上找的呢!” “好吧!”洛洛弱弱的回答 李天一突然想起来刚才的事于是他又问:“洛洛刚在在门口看什么。” 呜呜--没想到洛洛竟哭了起来,李天一连忙哄着,哄了一会等她不再哭了。洛洛可怜兮兮的说:“娘出去了,说等一会就回来,但是我等了很久很久妈妈还是没回来。”说完洛洛又开始哭了起来。 真的头疼,于是李天一向洛洛保证一定会找到她母亲,这才止住了洛洛的哭声,不过还是抽泣着。 真正头疼的还是要尽快找到云姨,那寡妇叫云梅,李天一会说话起就喊她云姨了,何况她也值得李天一喊她一声姨,因为那么多年云姨照顾李天一常刹颇多。 此刻李天一也很担心,因为云姨真的算的上一个美人,加上前些年的一些事让他更加担心云姨的处境。但是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李天一转过看着自己的房子,眼睛一转,对啊!让我常叔去找啊!我一个小屁孩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比较好,于是他又拉起洛洛的手向我屋子里走去,别说,洛洛的手摸着真舒服,呸呸,有邪恶了,我还是个孩子啊! “常叔,常叔!”李天一推开门就直接亮着嗓子喊,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他,李天一又一间一间的房门推开去看,还是没有发现常叔的影子,他还纳闷了往常这个时候常叔都是待在家的,今天怎么不在了。 李天一的内心突然恐惧了起来,难道常叔出事了。不行,他必须要出去看看。于是李天一立马回头对着洛洛说:“洛洛你在这屋子里等我,没有我的声音,不管是谁喊你,你都不要出来,知道了吗?” “恩恩”洛洛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李天一把洛洛藏在了衣柜里,看着没有什么不对,然后就独自一人出去寻找常叔和云姨。李天一刚踏出门没多远,就听见竹林那边传来了云姨的声音。 云姨自责的说:“都怪我,让你衣服都湿了。” 而我的常叔只回了两个字“没事” 看见两人成双的回来,李天一是看的目瞪口呆的,心里想着石头也被融化了吗?真是怪哉,不过心里还是有点不爽,你们两个约会去了,把两个屁点大的孩子留在家里,就不怕出事吗? 于是我眼珠子一转,决定调戏一下他们。 我跑上前去,学着电视里面学来的那些样子,拱着手弯着腰朝着云姨大声喊道:“常婶好!” “啊!”突来的喊声把云姨吓了一跳,过了一会云姨似乎明白过来了李天一刚才的喊话,脸突然红了起来,然后瞪着天一说:“你这孩子,真的是人小鬼大。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婶了。”说完又偷偷看了一眼常刹。 李天一笑嘻嘻的看着云姨说着:“云姨,您在我心里早就是我婶了。别看我常叔那么榆木脑袋,但是看他对你多好啊!那么多年我让他陪我出去他都不去,你一喊他就出去了,您看看这叫什么来着?”李天一故意走远了一点接着说:“这叫见色忘义,不对是见色忘了孩子,也不对,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 李天一说完,云姨更是羞的厉害了,脸红的都可以当番茄酱吃。看看李天一又看看常刹,发现常刹没有反对,云梅的内心甜滋滋的。 不过云姨是真的生的漂亮,也难怪那些村子里的壮汉喜欢来骚扰。幸好有常叔在,不然云姨的命运想是悲惨的,毕竟一个女人本身就不容易了,何况是一个生的那么美丽脸蛋又带着孩子的俏妇人。 常叔还是那一副冷冷的表情,但是李天一突然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了那么一点点的微笑。相必他也是认同云姨的吧。 李天一摇摇头,开始往回走嘴里嘟囔着“看来英雄还是难过美人关啊!可是我的美人关在哪里?”他又叹了一口气,李天一完全没想到他的身体还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呢。 “哎呀,我差点忘了。”李天一一拍头,突然想起来,他的小洛洛还被我关在衣柜里呢!李天一回头对着他们两说道:“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李天一风一般的跑到衣柜前,打开衣柜,本以为洛洛会哭闹,没想到我一打开衣柜看见的是一个睡美人,咦!不对,是睡小屁孩,好像又是哪里不对,我思考着这个问题。 “哥哥,你在干什么?”洛洛睁开睡萌萌的眼睛呢喃着说。 “啊!我没干嘛,就是看着洛洛妹妹啊!”李天一感觉自己挺无耻的。 洛洛红着脸小声说道:“母亲说,男孩子是不能这样看着女孩子的。” 李天一继续无耻的说:“我是你哥哥啊!哥哥看妹妹又没事。” “那好吧!”洛洛爬下了衣柜又对我说:“哥哥,母亲回来了吗?” “放心吧,洛洛让我办的事,我肯定办好的。”李天一拍了拍我的小胸口 随后我带着洛洛走了出去,刚好看见云姨在找洛洛,云姨看见洛洛后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洛洛,深怕洛洛不见了似的。 云姨问了洛洛去哪里了,洛洛把之前发生的事和云姨说了,云姨看我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和洛洛说:“天一是个好哥哥,以后让哥哥带你玩。” “真的吗?”洛洛开心的拍起了手掌,又喊着“以后可以和哥哥一起去玩喽。” 这个世界,女孩子一般不准和男孩一起玩,都是独自一个人在家里面要么学琴棋书画要么就是学着刺绣,织布什么的。所以一听到可以和我一起玩洛洛才会那么开心。 不过之前我也奇怪过,要说云姨和洛洛是普通人家,那么云姨教洛洛的那些琴棋书画都是哪来的,后来李天一也跟着云姨学习这个世界的那些古典之类的书籍,越发的知道这些东西可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学到的。 但是李天一也没有去问云姨,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 至于常刹,闲来无事便是站在院子里,就是那么静静的站着。那么多年我也没看见他练武,也不知道他武功是不是退步了。 但是这几年常叔倒是逼着李天一站到一个高达三十米的瀑布下,让水流一直冲击这他的身体,从李天一三岁时候就开始了。也不说我可不可以承受着住那些水流的冲击。 李天一问常叔:“叔,练这个有什么用?” 常刹回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李天一又问:“叔,你什么时候教我那些飞檐走壁的功法?” 常刹回道:“欲速则不达,你必须先把自己的身体调整到一个完美的状态,这样以后的路才会走的更顺利一点。” 李天一知道常叔是为了我好,他也知道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有多么的危险,因为从李天一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他就经历过了,所以他很努力,李天一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李天一不得不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他知道练武急不得,所以也一直尊着常刹的吩咐先练肉体,直到把自己的肉身练得熟悉每一个部分,每一小寸,甚至每一块皮肤和每一根骨头。 这样的练着,有时候连云姨都看不下去。找到常刹看着我不忍的说:“天一那么点大的孩子,你就让他这样死命的练,万一出事了怎么办。”说完又关心的对着我说:“来,快来给姨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常刹直接拿出他一直不离身的那把竹剑横在李天一和云姨中间,冷冷说道:“你不该管,这是他自己的事。” 云姨听常刹这样说,发怒的责问:“他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他能懂什么?如果不是你逼着他去,他会去吗?” 说完就想过来拉我走,而常刹的剑牢牢的横在她的前面纹丝不动。 “你让不让!”云姨是真的有点生气了,手抓住竹剑。瞪着眼睛问常刹。 常刹还是坐在椅子上毫无所动,甚至闭上了眼睛。眼看云姨越来越生气,我连忙出来说道:“云姨,这都是我自己要求的,不关常叔的事。” “真的!”云姨狐疑的问道。 李天一无比认真的回答:“真的!不然你看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去的,如果我不想去,大可以跑去玩啊。” “这还差不多。”云姨放开抓剑的手接着说:“有空多来云姨这里,云姨给你做好吃的。跟着这个楞木头也没有什么让你吃的。” 李天一内心想着,云姨你都不知道我小时候是咋过来的,我是喝着你家的狗奶才长大的,就是不知道你知道后会是咋样的表情。 “恩恩,知道了云姨。” 云姨走之前还白了一眼常刹。等云姨走后,李天一对着还已经睁开眼睛的常刹笑嘻嘻的道:“叔啊,女人这种生物啊,就是要多哄哄才行。” 常刹看着笑嘻嘻的我用眼瞪着我说:“去绕着这屋子跑十圈。” 李天一刚想反驳,但是看着常刹那眼神也就把话咽回肚子里了。但是他出门的时候嘴里嘟囔着:“哎,真的可怜的我啊!俗话说大人吵架小孩遭殃真的是没错。” “说什么?还不赶快去。”常刹一喝 “没什么,没什么。”我连忙嗖的一下跑开了。 跑的时候,李天一还不忘内心鄙视了一下常刹,就知道欺负我这个屁大的孩子,有种去欺负云姨啊? 第三章山上有竹万鸟齐飞 冷暖交替,又是一年的春夏秋冬。今年李天一七岁了,其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看上去还是稚嫩的模样,但是他看上去却多了一份刚毅。毕竟从三岁开始被常叔魔鬼般的训练着,该丢掉的稚嫩也差不多丢掉了一半。 从三岁开始,李天一接受着瀑布对身体的冲击,而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从最初的疼痛到现在可以在瀑布下跳起来一米多高,他也终于知道了常年在瀑布下冲击的好处。 身体的耐力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抗击打的能力也有显著的提升。想要知道李天一是怎么知道的,就要说说这几年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吧。 四年,每天早间去瀑布承受来自高处水流的冲击,然后下午常刹会拿着一根竹编锻炼李天一的反应能力,只要他稍慢一点点,竹编就会抽到李天一身上,那是真的抽,每一次常刹挥手总会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乌黑的印记,而每次李天一都会跳着喊起来摸着被打的地方幽怨的看着常刹,然后又被打一下。 如此周而复始的一年又一年的,是猪都被训练的飞快了,更不要说李天一了。 而云姨每次看到常刹用竹编抽李天一,总是会来阻止,但是每次她来护李天一常刹就会抽的更重一些,所以后来云姨也就不来了,只是每次在李天一被抽后默默的红着眼帮我在伤口上擦药。 云姨哽咽着说:“常刹也真是的,对一个孩子下手那么重。” 李天一虽然身上疼但是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笑嘻嘻的说:“云姨,常叔都是为了我好。毕竟不打不成器嘛?常叔也是希望我以后有自保的能力。” “他不是很能打吗?让你们一些个小孩子担心什么?”云姨愤愤不平的说:“何况你还那么小,怎么能下手那么重。”说完看着我的伤又开始抽泣了。 李天一都怀疑,云姨是他的母亲了。实在是对他太好了。而可爱的洛洛妹妹呢,每次看着他的伤口也是满眼雾气的躲在云姨身后,好像受伤的是她一样。 李天一对洛洛也是很喜爱的,小小年纪就那么可爱美丽了,长大了还得了。当然洛洛对他也是很依赖的,自从云姨同意她和他出去玩后,每次早间去瀑布这小丫头也都会早早的起来跟着我去,所以从那时起李天一屁股后面就多了一个美丽的跟屁虫。 洛洛看着李天一在瀑布下面,也时常会问我:“哥哥,你天天在哪里是干什么啊?” 李天一说:“我要变强啊!” 洛洛眨着大眼睛又问:“哥哥变强要干嘛啊?” 李天一之前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直到洛洛问出口,他才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李天一变强只是想活下去,从出生开始便经历过生死的他来说,变强真的只是想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而已,但是和云姨,洛洛还有常叔他们一起待了那些年,他早已经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所以他变强的理由又多了一个,那就是让自己在乎的人可以平平安安的在这里生活下去。 于是李天一无比认真的看着洛洛回答她的话:“哥哥变强就是想要保护你们呀?” 洛洛开心的拍起了小手,跳着说:“我有哥哥保护喽,我有哥哥保护喽。” 看着洛洛这样开心的表情,李天一觉得自己身上所有的酸痛都化为了动力。他在内心也暗暗的发誓,我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这天我还是和往常一样从瀑布下回到家里,看见常叔拿着竹剑还是靠在门口的柱子上,不知道他年年如此是怎么做到的,李天一到门口喊了声常叔就回屋,没走几步常刹喊住了我。 “站住”常刹人不动嘴开口了:“今天有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李天一楞了回头说:“和往常一样” 常刹接着说:“以后瀑布不用去了。” 李天一先是楞了下,然后欣喜着问:“叔,你这是要开始教我练那些厉害的功夫了吗?” “你完成我交代给你的事后,我就可以教你了。”常刹说 “什么事,赶快说哈”李天一真的有点迫不及待了,熬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练习这个世界上的那些牛逼的功夫了。 常刹冷不丁的回了一句:“半年内,每个月你只要在这山林间抓到5只青灵鸟就可以了。” 瞬间李天一的脸就拉下来老长了,青灵鸟可不是那么好抓的,这鸟不光速度奇快而且攻击型也很强,以前掏鸟蛋的时候就经常被青灵鸟追着跑。所以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 李天一沮丧的说:“叔,可以商量不。” 常刹冷冷的回:“不能。” “叔,五只好不好。” 常刹还是那两个字“不能” 好吧,李天一认命了。 李天一眼珠子咕噜一转,心里想着,嘿嘿,等下去云姨那边找些工具,好抓鸟。 常刹好像知道李天一心里想什么似的,背对着他说道:“只能徒手去抓,让我知道你用力什么工具,练武这事就作废了。” 李天一知道常刹说道做到,但是宝宝心里苦啊!让他徒手抓青灵鸟,这怎么可能。但是碍于常刹的淫威,李天一还是无法兴起反抗的念头,于是他垂头丧气的回房了。 第二天,李天一依然早早得起床,先去跑了几圈热了热身子,然后回家吃饭,回到家和云姨打了声招呼,便开始吃早饭。 忘了说,为了更好的照顾我们,云姨和洛洛也搬到了李天一这里住,反正这间屋子房间也比较多,多几个人也没什么问题。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嘿嘿,其实李天一也懂的。所以他已经改口喊常婶了。 吃完饭,李天一就风一般的向外跑去。洛洛也想跟着他出去,李天一过去和洛洛说:“洛洛在家里等着哥哥,哥哥出去有事,乖哈。” 云姨过来拉住洛洛的手说:“你秋哥哥有事去,你在家里玩”然后又对着我说:“小心点,午饭别忘了。” 看着云姨关切的眼神李天一微微感动回道:“知道了常婶”然后我又对着常刹说了句:“叔我走了。” 常刹还是惜字如金的只回答了一个字“恩”,便继续吃着早餐。 青灵鸟待的地方在我家后方的一片竹林里,大概有五六公里的路途。前几年还来过这里,近几年因为下午多了些功课,所以没有继续来这里了,李天一跑着,没多久便到了那片竹林。 这片竹林还是一样没有什么变化,高高的竹子,茂密的竹叶,阳光透过竹叶只之间的空隙照射到林间,洒到李天一的身上,真的是舒服急了。我忍不住大声啊了一声,但是立马住嘴了,因为怕把鸟都吓跑了。 青灵鸟和其它鸟都不一样,其它鸟都是寻些树做窝,而唯独青灵鸟比较怪异,非要把窝做到哪些竹子上,就不怕一场大风就把它的窝刮跑喽。 后来我还试过,青灵鸟的窝还真的是牢固,李天一使劲摇了很久都没有把它的窝摇下来,最后这窝的鸟回来还追了我好久,害他抱着头到处瞎跑。 此时李天一在林中小心的找着青林鸟,因为青灵鸟的窝做的比较隐秘,所以他得仔细的找着。 找找停一停,停一停找一找,竹笋倒是找到了一些,就是不见青灵鸟的踪影。李天一手托着下巴想着那么久没来,难道青灵鸟都搬迁了。 找了许久还没有看见那该死的鸟,真的是愁死他了。本来午饭说好的回家,但是现在连鸟的毛都没看见,李天一哪好意思回去啊。于是他中午就找了一些野果填肚子。 正当李天一愁没法子的时候,听到了远处的鸟叫声,这不就是青灵鸟那独特的吱唧吱唧的声音吗? 李天一耐着性子,尽量把呼吸调整到连自己都听不见,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慢慢走过去。 只见,两只鸡鸭大小的青灵鸟正在几根竹子上欢快的跳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好事让这两只鸟那么开心。 李天一谨慎的来到他们下面,可是他还是发愁了,要怎么才能抓到它们呢? 正当李天一面露愁容的时候,这两只青林鸟竟然朝他飞了过来,李天一以为它们要攻击他,所以李天一朝旁边躲了过去,但是他的速度比它们慢了许多,没想到它们竟然飞到李天一身边欢快的围着我转圈。他不明所以,伸手抓住了一只青灵鸟,那鸟没有逃竟然还很享受着在他手里闭上了眼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会是感动了上苍,上苍赐我人品爆发卡了吧。 而另一只青灵鸟飞到了李天一的肩膀上站立着,用它的脑袋亲昵的蹭了蹭李天一。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今天是我傻了还是这两只青灵鸟傻了。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我,一脸懵逼的带着两只青林鸟往回走。 而李天一现在两边的肩膀上各站了一只青林鸟,因为这鸟体积比较大,所以他现在这模样看上去真的是有些滑稽。 这两只鸟,也不知道咋回事,一改以往吱唧吱唧的声音,而是有规律的吱-----的叫着,李天一也不知道是啥意思,也就放任它们了。 哈哈,但是李天一还是很开心的,没费什么功夫就抓回,不对,是带回两只青林鸟。想想回去看到他们那种吃惊的眼神他就有点得意。 走出竹林,李天一开心的往家里走去。肩膀上的两只傻鸟还在吱吱-----的叫着。出竹林没多久,两只鸟突然飞了起来,往后上方飞去,李天一连忙回过身子想要用手去抓,但是它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连根羽毛都没有抓到。 但这两只鸟也没有飞走,而是一直在他头上盘旋着,直到他听见了竹林里面传来的瑟瑟的响声,响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 终于,在远处的竹林上空出现了很多的鸟,密密麻麻数不清楚,天空都被遮住了身影,他想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有看见过这种奇景。 两只青灵鸟还在李天一头上盘旋,随后越来越多的鸟跟着那两只青灵鸟在天空盘旋着,看得李天一是目瞪口呆,好吧,现在他头上乌黑一片。 这叫什么,万鸟朝宗吗?如果,我是说如果这时候这些鸟要是拉屎的话,那我不就是变成了一个屎人了吗? 李天一晃了晃脑袋,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刨出去。 飞了一会两只青灵鸟又落回了李天一的肩膀上,亲昵的又蹭了蹭他的脸,搞的和李天一很熟一样,而天一依然还是一头雾水。 李天一抬头看看那庞大的鸟群,又看看还在他肩上的两只青林鸟,此时他才真正的看清楚这两只鸟的奇特之处,两只鸟的脖子下方都有一撮洁白的毛,头上分叉着三片金黄色的羽毛,而身体上的那些青色羽毛看上去显得很高贵。 这绝不是先前看过的任何一只青灵鸟,普通的青林鸟总体和这两只差不多,但是头上的和身体上的毛色完全不一样,也没有这两只青灵鸟的高贵,难道这两只是鸟王和鸟后?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和自己那么亲近? 想不通也就懒得去想了,但是不可能让那么多鸟跟着我走吧?这样我不就成了鸟人了吗?我试着和其中一只青灵鸟说:“小鸟儿,让头上的那些鸟都回去吧。” 那只青林鸟抬起头很人性化的朝着我眨了眨眼睛,吱唧叫了两声,然后我又说“小鸟啊小鸟,赶快让那些鸟回家去吧!我可不想被人说成是鸟人。” 它好像听懂了我说的话,人性化的点了点头,是真的和人一样的点头,然后和另一只青灵鸟吱吱了几声就同时起飞,飞到那些鸟群中,没多久就看见两只青林鸟领着头带着鸟群飞向竹林。 这场景我敢说,真的是少有的壮观,那些鸟竟然有序的排成几对跟在后面,一点也不敢逾越,真的像极了君和臣。 我去,这感情刚才是给我的欢迎仪式啊!这两只虚荣心的傻鸟。 看着鸟群回到竹林,安稳的落下。我才发现原来太阳都快下山了。我赶紧往家里跑去,跑到一半,我听到后面吱唧吱唧的叫声,回头一看,那两只傻鸟正快速的往我这边飞。这是要跟我回家的节奏啊。 第四章故人来访 两只青灵鸟跟随李天一来回到了家里,一进门洛洛看见他肩上的两只漂亮的鸟,“哇”的一声就欢快的跑了过来,洛洛想要摸青灵鸟,奇怪的是,两只青灵鸟高傲着头颅,连看都不看洛洛一眼,只要洛洛用手去触碰它们,两只鸟要么用嘴还击,要么就飞到李天一头上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洛洛抿着小嘴委屈的说:“哥哥,它们不喜欢洛洛吗?” 李天一看着洛洛楚楚可怜不知所措的样子,心里也在怪那两只傻鸟不给他面子。 李天一只好柔声的骗洛洛说:“怎么会呢?它们刚洗完澡,这时候不希望我们碰它。” 洛洛马上变成一个疑问脸:“真的吗?” 李天一只好肯定的回答“真的,哥哥怎么会欺骗我们家的洛洛呢?” “那好吧!”洛洛又看了眼那两只青灵鸟,依依不舍的和我说:“那我等下来看他们、” “好吧!”李天一无奈的回答,心想先回屋收拾这两只傻鸟。 常刹还是靠在屋檐下的那根柱子上,有时候天一都觉得这根柱子上是不是藏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让常刹天天如此的靠在这根柱子上,本来圆圆的柱子,被常刹日积月累的靠着都磨得凹了一点进去了。 天一走到常刹面前得意的说:“叔,你看我一下子就抓到两只青灵鸟了。” 两只傻鸟好像不赞同李天一说的话,用它的嘴在他头上啄了几下,天一一把抓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恶狠狠地说:“你再啄我,我就把你烤了吃了。” 这只青灵鸟,没有反抗,吱唧叫了几声,转过头,好像是生气了。 “嘿,你啄我,我都没有生气,我就这样抓你你就生气了。小样你还想造反吗?”天一微怒的说 “这是两只通人性的灵鸟。”常刹看着天一身上的两只鸟又说:“你要善待它们。” “好吧!”天一放下被抓在手里的那只鸟问:“叔,那这两只鸟算我的成绩吧?” “不算。”常刹重新闭上眼睛缓缓说道:“它们是自愿跟你来的,所以不算。” “好吧!”李天一丧气的看着常刹闭上的眼睛,他真想试试一拳打在他那欠揍的脸上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云姨呢?”李天一进门并没有看见她在做饭,而往常这个时候云姨早已经在厨房准备晚餐了。 “买盐去了。”还是几个字的解释,常刹是能少说一个字就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的那种人,也不知道云姨看上他哪一点。 刚想回房,就听见房子外面有脚步的声音,天一以为是云姨回来了,赶紧跑出去把院落外的大门打开,边跑他还边喊着:“云姨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你找谁啊?”李天一好奇的问。他打开大门的时候看见一位中年人,穿着一件黑色塑身衣正在门口准备敲门。 “请问,常刹是不是住在这里?”李天一开门后那人先是一愣,然后和气的和我说。 李天一向门口的四周看了看,没有其他人,就这一个中年人,但是他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还是说是常刹招呼来的自己人。 如果万一是圣殿的人,那么自己就危险了。因为这个世界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圣殿要置自己于死地,而且是一定要自己死的那种。 当年常刹带自己逃出京都,遇上那些圣殿武士的时候,李天一听到了一些话,其中一人对常刹说:“殿主已经下了追死令,只要是圣殿中人遇见圣女之子,必须要处死。” 那时常刹只回答了几个字“你们拦不住我。” 那人接着说:“我们是拦不住你,但你难道要带着这个孩子躲一辈子吗?” 常刹好像在思考这个问题,没有回话。 那人又说:“常大人,把这孩子交给我,殿主说可以免你死罪。” 常刹一人斩杀了现场的所有人,带着李天一一路向东来到了这个偏僻的村庄,买下了村子最偏的一间房舍,房舍三周都是竹林只有一条通向外面的大路。那么多年一直没什么人打扰倒也显得清净。 李天一再看眼前的这位中年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片刻后他下了决心对着那人一脸疑问的说:“什么常刹,没听过呀?” “小孩子可是不能撒谎的。”那中年人笑呵呵的接着说:“你是圣女的孩子吧!已经那么大了” 听到圣女两个字李天一立马警觉了起来,大脑也在飞快的思考着对策。 而那中年人突然对着门内喊道:“常大人,难道连我都不肯见了吗?” 门内的常刹终于发话了“让他进来”。李天一把门让开,那人礼貌性的冲我笑了笑,然后走进了院子里,我再次确认了四周没人,便把门关上了。 那中年人来到常刹面前,先是拱了拱手然后才说:“常大人,这些年过的可好!” “还好”常刹脸突然变得冷漠,冷冷的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这些年我一直在打探常大人的踪迹,恰巧我一位老友住在这镇上,又恰巧在街上看到过常大人,然后在附近的村子中稍加打听就知道大人的所在了。”这中年人笑呵呵的说着 “找我何事。”常刹知道既然对方暗中找他肯定是有要事要说,加上这位当年自己逃出京都的时候还放过自己所以常刹决定看看这人到底要和他说些什么? 那人知道常刹不喜欢多说废话,也就收起笑嘻嘻的表情严肃的说:“小姐让我带话。” 此刻常刹那冷冰冰的脸上终于松动了些,因为能喊圣女小姐的无一不是忠心之人,于是颤颤巍巍的问:“小姐-----她------还好吗?” “唉”那中年人叹了一口气“小姐被殿主囚禁在极北之巅已经七年了,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天日。” 常刹似乎很痛苦,表情开始变得狰狞,但是瞬间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而我却看到了常刹眼角那快速被他擦干的一滴泪水,因为角度问题所以那中年人没有看到。 常刹又想着,极北之巅那种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小姐是否还活着,自古以来极北之巅就没有活着人下来过,哪怕是武道宗师也不可能从那地方平安无事的回来。 常刹怀疑的说:“极北之巅,除了六大理事和殿主,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去的,你是怎么上去的。” 那中年人知道常刹还没有对自己完全放心,于是解释道:“小姐被送上极北之巅之前,我刚好奉命看守小姐,也就在那时小姐对我的有所交代。” “那你为什么不救她!”常刹突然喝道 “你以为我不想吗?”那中年人似乎也很愤怒“当时我已经计划好了,哪怕是让我身死也要救出小姐。” 随后那人痛苦的继续说:“但是小姐不肯走。她说如果她走了,那么很多人都活不成了,所以她必须要留下。” 常刹缓缓的闭上眼睛,释放一下自己内心的愤怒。 “我还是无法信任你。”常刹不得不谨慎的再谨慎,这不光是自己的安危,现在还有小姐唯一的血脉,还有云梅和洛洛的性命。 “小姐早就料到常大人无法信任我,所以她让我先和常大人说一件事”那中年人顿了下又说:“小姐说,只要我说了你自然就信任我了。” 那中年男人继续说:“小姐让我说,左边屁股上的那道伤痕可还在。” 常刹在哪中年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开始相信他了,常刹是被上官韵的父母捡回来的,上官家对常刹视如己出,也一直好生的培养着,所以从小常刹是和上官韵一起长大的,上官韵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特别喜欢捉弄常刹,有一次捉弄的时候不小心导致常刹的左边屁股深深的扎进去一根拇指大小的铜钉,后来自己屁股上的印记也就一直存在了。 这件小事,常刹也没有怪过上官韵,因为他把她当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妹妹。哪怕是后来为了救上官韵自己脸上被刺客划出深深的一道伤疤,常刹也没有怪过上官韵。后来圣殿发现了上官韵的特殊体质让上官韵去圣殿做圣女,常刹也是非要跟着过去,后来以护卫的身份跟去了圣殿。 屁股后被铜钉扎的事没人知道,当时常刹怕上官韵被她父母责怪所以自己找了些药处理了一下,所以这件事除了上官韵和自己知道外没有第三个人知晓。所以常刹觉得这中年人可以信任了。 常刹收回思绪转过头看着那中年人说:“小姐让你带什么话?” “我把小姐的原话说与你听”那中年人接着说:“不要救我,不要和圣殿作对,不要让我的孩子参与那些事了,我只是想让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如果可以,请你带着我的孩子远离这纷争的世界,也不要去找他的父亲了,这样只会拖累他,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是哥哥,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了。” 常刹,静静的听着上官韵的话,直到听到那句哥哥的时候最终还是泪湿了眼角。 而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母亲上官韵和常刹是兄妹关系,那我岂不是以后都要喊常刹舅舅了,而听着上面的话,我知道了这位母亲的伟大,为了无数的人可以活着,她可以不惜自己以命换取。而我也第一次对我那位素未谋面的母亲有了强烈的好奇! “小姐的话就这么多了。”那中年人长吸了一口气接着严肃的说:“这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你要尽快带着小少爷换一个隐秘的地方。” 常刹转过头看着站在角落里的我,沉默不语,好似在思考一个及其重要的问题。透过常刹的看过来的眼神,我从一开始的温柔到后面的坚决,我知道常刹已经做好了决定。 而这时,院落外的门打开了,出去许久的云姨终于回来了。云姨看着站在外面的那中年人和常刹还有我。 责怪的说:“有客人来,也不和我说一声,我都还没准备晚餐呢?” “您就是常夫人吧,早就听常大人说您温柔体贴美丽大方,今日一见有过之而不及啊!”那中年男人见云姨立马笑呵呵的说道。 任何女人听到夸自己的话肯定都开心,而云姨听到后立马喜笑颜开捂着嘴连忙回道“哪有,哪有,我这就去准备晚餐,等下留下一起吃吧。” “全凭常夫人安排。”那中年男人看着常刹逐渐变冷的眼神立马改口说道:“我突起想起一件事,改日再来拜访。”随后就退出了院落。 “还没吃饭呢?”云姨喊道 那中年人没有回话,嗖的一下跑的更快了。 “真是一个怪人。”云姨嘀咕道 两人也没有留下联系的方式,但是常刹知道,只要自己想要联系他,那么自己就一定可以找得到他。 吃完饭后,常刹就对着我们认真说道:“今晚收拾下,明天一早就走。” “什么,要走。”云姨很吃惊的看着常刹,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搬家。但是聪明的云姨看着常刹严肃的表情也没有问为什么要搬家而是说:“我和洛洛的东西倒是不多,随便收拾下就好了。” 当然聪明的李天一也知道为什么要搬家了,因为竟然那中年人可以找到我们的所在,那么圣殿这个庞然大物也可以找到我们。所以必须要搬家了,按照常刹以前的性格估计连夜就走了,但是现在多了云姨和洛洛,他不得不为她们娘俩多考虑点。 云姨和洛洛回房后,李天一看着常刹说:“我现在是喊你叔还是喊你舅舅。” “随你!”常刹回答的干脆,但是我还是看到说舅舅的时候常刹脸上那细微的变化。 “就你嘴硬!”我嘀咕着,然后走到门口背对着常刹说:“我先去收拾了。” 我们都走后,常刹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心里越来越不安。他到是不担心那中年人的反叛,因为常刹对自己的妹妹也就是上官韵的看人识人的本事还是深信不疑的。 但是不知咋滴,常刹内心的不安情绪越发的强烈了。 第五章九阶下无敌刹 坐立不安的常刹,紧紧的握着一直不离身的那柄竹剑,看着外边漆黑的夜色,暗暗的运起真气,然后身体一抖,那些无形的真气便快速的像四周散去。 到达八阶后普通武者的真气就可以离体五十米远,好处就是可以用真气去感知周围的一切动静,这时候哪怕是一只蚂蚁爬过你都可以感知到。 而常刹作为圣女的护卫更是在圣殿学习了无上的功法,加上常刹非比寻常的体质和毅力,同是八阶武者常刹的真气却是可以外放到八十米的恐怖范围。 但是真气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探知到的,因为这世上有几种功法是可以规避真气的感知,当然这几种功法普通武者是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的,只有那些帝国皇室或者是那些大组织才可能会有。 真气随着常刹的控制,已经四散到了周边,也已经到达了他的真气外放的极限,也就是80米的距离,这一次常刹除了感知到空中那些扇动着翅膀的蚊子和地上正在爬的小昆虫外,就是那些随风飘动的竹叶,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常刹收回真气,走到院落中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其实自己还是挺喜欢这个地方和这种生活的,但是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人,没办法必须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七年的地方了。 今夜常刹打算不休息,一直到太阳出来,一直到今夜大家都平安无事。 常刹抱着那柄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竹剑,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这柄剑的来历,想起了那个小时候很爱捉弄自己但是又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着哥哥的人。 想起上官韵,常刹不自觉的嘴角露出了丝丝的微笑。但是随即便冷了下来,因为他想起傍晚那中年人和自己说的话,上官韵正在极北之巅受刑。 想起这些,常刹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狂躁了些,脸色也变得更加的狰狞,不自觉的他握着竹剑的手也紧了紧。 一刻钟后常刹恢复了往日的那个冷冰冰的僵尸脸,为了确保安全,常刹再次运功,让真气再次向四周铺散开去,无形的真气穿过院墙,穿过那一片竹林,直到常刹的极限才停下。而真气经过的地方,都莫名的出现一阵微风,这就是真气造成的气浪,对真气控制力越强的人,所产生的气浪也就越微小。据说那些九阶上的强者,真的可以把真气离体做到悄无声息。 这次常刹还是一无所获,和第一次一样真气所探知到的都是自己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环境了。 常刹微微皱眉,他刚想把真气收回来的时候,在真气的极限的边缘,发现了一丝丝的不寻常之处,但是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时间,那一丝丝的感觉马上就消失了,任常刹怎么探知都探知不到刚才的那种异常。 常刹决定动用圣殿的秘术,虽然会消耗一定的真气,但是常刹更加相信自己刚才的感知是不会错的,因为那么多年自己的感知从没有出过失误。 常刹盘腿而坐,把竹剑插在地上。 圣殿秘术,窥视,这是一种可以瞬间提升真气感知的一种秘术,好处就是可以让自己的真气感知到更远的地方,坏处就是对真气的消耗比较大。 而常刹本身特殊体质,经脉异常,所以储存的真气是普通武者的两倍有余,所以常刹敢在这时候动用这种耗费真气的秘术。 常刹盘腿而坐,默念口诀,随着常刹口诀默念的速度越来越快,常刹周边突然出现了一股风,这股风卷带着落在地上的灰尘和落叶越飞越高,而这股子分就是常刹利用秘术把体内的真气外放浓缩而成的, “散”常刹大声喝到 随着常刹的喊声,那些真气以比普通真气快上两倍的速度,急速的向四周奔去。而这个秘术之所以叫窥视,就是因为施展此秘术者,不光可以提升自己的感知距离还可以让真气更加的平稳和悄无声息。 一瞬间的时间,真气已经超过了刚才常刹的极限距离80米,还在往外探去,九十米,一百米,一百一十米,直到一百五十米的距离才停止继续向前探索。 普通武者哪怕是使用窥视这种秘术也只是提高那么二三十米,而常刹竟然可以达到一百五十米,可见常刹的资质有多么的恐怖。所以窥视这门秘术圣殿修行的人少之又少,因为对他们来说哪怕是修成了也没什么多大的用处,还不如找一些实用些的招式呢。 当然常刹是一个怪胎,他选择修炼这个秘术就是对自身有着很高的了解程度,他知道这本秘术肯定可以帮助自己,所以他修炼了,后来他也多亏了这本秘术让自己躲过了多次的追杀。而这个世上知道他修炼过这本秘术的除了他自己也就是上官韵了。 窥视到一百五十米后,瞬间在常刹的感知中,出现很多的人,这些人围在竹林的四周,把自己所在的地方围的密不透风,他们好像知道常刹的真气感知范围,因为他们在距离常刹四周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待着,所有人都隐秘在各个可以藏身的地方,一动不动的隐藏着。 虽然常刹无法具体感知到那些是什么人,但是常刹自己清楚这些就是圣殿派来的。这些围在四周的人数大概就有三四十人之多,各个都是六阶以上的武者,但是常刹想不明白,难道圣殿以为派这些武者就可以留下自己吗?可是自己毕竟是八阶上的武者啊!凭这些武者,是根本不可能留住自己的,以自己的手段,没用多久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斩杀。 自己是该出动出击还是静观其变,如果出动出击万一这边出事了怎么办?所以常刹很是犹豫,同时也很疑惑圣殿的举动。 正当常刹疑惑的时候,远方突然隐隐约约出现了几道高手的气息,他们正飞快的接近自己的探知范围,没多久那几道气息前后稳稳落在了附近的竹叉上。 “呵,圣殿还真的是看得起我,竟然派了五位八阶上的强者。”没错,刚落在竹叉上的几道气息就是圣殿这次负责刺杀的五位八阶上的武者。 此时,早已隐秘在这里的一位圣殿人员对着那几位刚到的身影行了礼,然后说:“几位大人,常刹和那妖童就在那栋屋子里,要不要我们先过去。” “就你?”其中一位八阶武者低头看着那人冷冷的说。 “别说你了,哪怕是你们隐藏在这周围的全部人过去,也杀不了常刹。”另一位圣殿的八阶武者说道 “常刹有那么难对付吗?”那六阶的圣殿武者明显不相信,不甘心的继续道:“李大人,我们银卫的合击阵法可是连八阶上的武者都要退避三舍的。” “哼,那是你没见过常刹的恐怖之处。”另一位圣殿的八阶武者不耐烦的继续道:“你以为,九阶下无敌刹这个名号是怎么来的。”说完这位八阶的武者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脸色开始显得有点恐慌。 “好了,你们先待在外围守住所有的通道,防止里面的任何人逃脱,至于常刹和那个妖童就让我们几个去对付把!”那位姓李的圣殿八阶武者不容置疑的说。 “谨遵大人令。”那六阶的武者不服气的退了下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其实一位八阶武者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道 “好了,梅执事,还是完成殿主交给我们的任务紧要。”那李姓武者看着姓梅的八阶武者摇了摇头继续说:“常刹虽然不好对付,但是凭我们五个人联手任他常刹八阶上的武功再怎么厉害也是不可能逃脱的。” 一直没说话的一位圣殿八阶武者自信的说:“这倒是,我们金卫的能力可不是那些银卫的合击法可以比的。” “我们五人分为不同的方向围住常刹,至于那妖童解决完刹后就杀了吧!”李姓的武者淡淡的说道。 “好。” “恩--” 五位统一意见后,立马朝着常刹的所在飞身过去,八阶的武者的轻功果然非同凡响,脚轻点在竹叉上,人立马以极快的速度嗖嗖的向前飞去了,而被踩到的竹叶只是轻微的晃了下,就好像微风拂过一样。 而常刹早已经把云姨,洛洛还有我喊了起来,准备带着我们杀出去。但是刚到院中就听到一个声音传来。 “哈哈,常大人!您这是准备去哪里?”我抬头一看,只见院墙外飞过来五道身影,然后稳稳的落在院墙上方,说话的是一位穿着金边白里宽大袍子的中年人。 常刹看着那五人,嘲讽的说道:“殿主真的是看的上我,竟然连贴身金卫就都出来了。” 常刹知道面对这五人,如果自己一人的话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带着三个毫无功夫的普通人想要都平安的冲出去,这个概率确实低的可怕。 常刹大脑飞快的思考着对策,他知道如果让这五人使出合击之法那么自己就危险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斩杀一人,让他们无法使出五合之术。这样自己才有一线生机。 那白袍中年人说道:“其他人自然用不着我们来,但是对付常大人,自然要我们几位老家伙出来了。” “和他费什么话,先让我来领教下九阶下无敌刹到底有什么资格这样叫。”说完这位圣殿武者就率先嗖的一下,一掌向常刹拍去。 “好机会。”常刹暗道,刚还想着怎么除去一人,想着就送上门来了。常刹以掌相对,砰的一声,两人对掌后发出了真气对撞的响声,随后两只各自退了两步。 “哈哈,什么九阶下无敌刹,不过如此吗!”那人嘲讽的说道。 常刹目光冷冷的看着那人,没有发话。 而刚那位金边白袍的中年人看着两人的初次交锋心里也是疑惑的很,是常刹武功倒退了吗?还是自己等人进步了。但是他还是出声提醒到:“梅执事,还是小心些为好。” “哈哈,对付他我一人足矣,你们都看着吧。”梅执事很自信,通过刚才的交锋,他已经初步了解了常刹的实力。 随后梅执事又率先发出攻势,只见他单脚蹬地,轰的一声,借助真气和地面的回劲飞快的向常刹飞去,然后把真气凝结于右腿扫向常刹的头部,常刹没有退,他准备硬抗以便示弱好让对方彻底放松警惕。 常刹握拳把真气凝结于右手,一拳挥向梅执事的腿,又是砰的一声,梅执事后翻一个跟头稳住了身形,而常刹则后退了四五步才彻底止住后退的双脚。 梅执事没有停,刚稳住身形就又嗖的一下,一掌化刀砍向常刹的脖子,那么近的距离,常刹来不及思考,身形微侧堪堪躲过那一掌刀,随后常刹故意露出一个破绽给梅执事,背向梅执事。 见此,梅执事内心一喜,把全身真气都凝聚到左掌顺势拍向常刹的后背心口位置,梅执事很自信只要常刹受了我这掌,那么必死无疑。 然而常刹诡异般的扭转身形,提气用膝盖撞向梅执事的胸口,砰的一声响起,接着又是几声咔嚓的声音,梅执事重重的撞到了屋子的墙板上,撞断了墙板然后落到房间里面的地面上。 云姨和洛洛两人被吓得尖叫了一声,然后云姨紧张的抱着洛洛,生怕洛洛消失一样。 而我则在边上替常刹捏了一把冷汗,刚才那真是吓死我了。没想到战事翻转常刹一招治敌,那人被常刹打到在地后,挣扎的重新站了起来,常刹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提气瞬间来到那人身前,径直一拳砸向那人的胸口。 站在院墙上的几人见情况不妙,立马向梅执事急身射去。 梅执事经过刚才的撞击,本身已经受了重伤,见常刹再次袭来,慌乱之下提起双手把仅存的真气凝聚于双手想要抵挡常刹的铁拳。 这一拳划过那么长的距离,竟然听到了气爆,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沉闷的两声啪啪,只见常刹的拳头已经打断梅执事的双手最后打在了梅执事的胸口上,扑通一声梅执事重重的被击飞在地上,口吐鲜血生死不明,而梅执事的胸口上已经凹进去了一大片。 第六章我不后悔 而这时,另外四位圣殿高手已然来到常刹身边,纷纷出手攻向常刹,常刹回头看着攻过来的四人,施展身法暴退至已经不省人事的梅执事身边。 “呵,好计谋。”那李姓武者嘲笑的说道:“先以示弱,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故意露出破绽,一招制敌。常刹果然还是称得上那个九阶下无敌刹的称号。” 常刹冷冷的看着对方,眼神冰冷的丝毫不带任何情感。常刹没有回那人的话,作为一个曾经圣殿金卫的统领,常刹知道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话语和手段都无法让人动摇。而这李姓圣殿武者和常刹之前在圣殿交手多次,所以常刹也算对他的招式也算了然于胸的。但是常刹不知为何自己已经杀了他们一人,他们已经无法施展五合之术了,为何他还那么自信。他自信,那么他肯定有着很大的把握可以把我留下,但对方到底还有什么手段呢? “呵呵,你杀了他,是为了让我们无法使出五合之术吧!”那李姓武者自觉已经看透了常刹的内心,而嘲讽的说,而后他又接着说:“这次你是逃不了的,包括那个妖童也是逃不了的。” “如果你求饶的话,我或许可以放过他。”那武者戏谑的说 而李天一站在旁边只能心急如焚的看着他们,而云姨和洛洛也站在他身边担心的看着院落中的常刹。 常刹眼神不断闪烁,转过头看着李天一这边,用眼神示意了下,这个角度下那四人是看不到我们的这些小动作的。而李天一跟在常刹身边那么多年,多多少少和常刹有那么些默契存在。常刹的意思应该是让我们躲进密室里,这个密室也是常刹为了以防万一和李天一一起亲手挖的,一直通往房子后面的一处竹林里,了解到常刹的意图后李天一就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混乱到可以让他们躲进密室的时机。但密室在厨房处,他这过去虽然只有十几步,但是想要悄无声息不被他们发现,这还是有点难度的。 对方四人和常刹就这样对峙着,他们好像也不急。 常刹转过头望向那四人,眼神逐渐变的柔和并带有坚定,好似做了一个什么决定, “你当真可以放过他们?”常刹略带疑惑的问道 那圣殿武者看着常刹有所松动,内心暗喜于是说道:“没错,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就放过他们。”而他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是,呵呵,殿主的命令是杀死那妖童,只要制服了常刹,那么那妖童还不任我宰割。 “好,你说!”常刹似乎真的决定按照他们说的做。 李天一在边上焦急的喊道:“叔,千万不要,你投降了我们全部人就死定了。” “呵呵,小朋友,我说到做到。”那圣殿武者一脸笑意的对着我说道 “鬼信你!”李天一直接怒气冲冲对着那个死不要脸的圣殿武者说,真当我傻啊。我真的信了你个鬼,这老头坏的很。 “你这小鬼,那么没教养。”那圣殿武者也是怒气的说。“常刹你考虑好了没有。” “考虑个毛------。”李天一话还没说完,常刹抬掌真气从他掌间狂涌而出,李天一瞬间被一股力量带飞了出去撞在了木墙上,落下来跌倒在地上,墙上的木屑和灰尘洒了我一身,还好身上没有受任何伤,在空中我说完了那来不及说的那个字“----线---”。 “你疯了。”云姨不可置信的骂道,然后和洛洛一起来我我身边,扶起我,而常刹没有理会她。 李天一爬起来前看到了我已经在厨房的门口了,刚想发怒的他,也终于明白了常刹的意图。但是李天一还是怒气冲冲的对着常刹喊:“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 常刹看着李天一的眼神变的温柔,他疯欣慰,但常刹想着如果想要都活着,那么只能让自己放开的去战斗,可是云姨还有李天一的存在无法让他专心战斗,所以他只能这么做。 而李天一知道常刹的意图后,也就配合着他去做,他也知道,他们几个累赘的存在只会让常刹分心。 “说话算数”常刹说道 “当然。”那武者愉悦的回道。自己如果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降服常刹和妖童,那么回圣殿后那些大人们肯定对自己另眼相待,所以能不开心吗? 常刹也没有废话,直接把竹剑扔在自己脚下,然后低着头半跪着。 圣殿四人很是开心,没想到这事就这样解决了,虽然死了一个金卫,但是他们毫不在意,对付九阶之下第一人,只死了一个金卫,怎么说也是功大于过,而且是那人自己找死怪不得谁。 李天一和云姨使了一个眼神,然后悄悄的带着云姨和洛洛向厨房退去。 圣殿四位武者缓缓的向常刹走去,根本没有在意李天一他们的小动作。 突然院子里响起一个声音“大人,决不能放走那妖童啊!”,只见一个穿着黑衣银边的人从院子墙上飞落到那四位武者侧面。 那四位圣殿金卫武者微微一愣,领头的那里姓武者质问道:“谁让你进来的,还不赶快滚出去。”这人便是刚在外边和他们交流的银卫统领。 常刹见此场景,哪肯放过如此实机,飞快拔出竹剑暴起一剑刺向那领头的圣殿武者,这一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圣殿领头者万是没想到常刹竟然会出手,但是剑已经向自己刺了过来,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这些,慌乱之下只能全身飞退,然后就在此时常刹却突然剑锋一转刺向左边的一位圣殿金卫武者。 那武者身形一倒,勘堪躲过常刹的这一恐怖的一剑,但是剑却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了深深一倒伤痕,鲜血染透了那武者的手臂。这一剑恐怕是废了这个武者的一条手臂了。 一剑得逞,常刹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一个空中翻转,从上倒挂而下向那武者头部刺去,那圣殿武者哪敢怠慢,刚想用右手拿起自己的武器,但是发现这只手依然不能动了,因此情急之下,他只能用左手拔剑去应对常刹的攻势,但是常刹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用真气打乱他的左手,然后竹剑自上贯穿而下,从那武者的嘴里穿了下去。 电光闪石只见其他几位圣殿金卫根本来不及救援,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位同伴生死,此刻他们终于开始胆寒,也终于明白了九阶下无敌刹并非空穴来风。 常刹提着剑和那三名金卫对立者,未流干的鲜血从剑身缓缓往剑尖流去,再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我本想拍手叫好,刚想叫的时候醒悟过来,赶紧捂住嘴。然后继续悄悄的向厨房里面移动。 “你---你---你。”那领头的李姓金卫气的吹胡子瞪眼,随后怒极反笑“哈哈,常刹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那李姓金卫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玉佩,接着一抛,扔给了常刹。 常刹从那人拿出玉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这玉佩的来历,他对这块玉佩熟悉无比,因为这块玉佩所有者便是上官韵,也是小时候常刹送给上官韵的礼物。 此时,常刹不知道的是那李姓金卫对着旁边的一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那人悄悄的退了下。 常刹颤颤巍巍的拿着这块玉佩,回忆起了很多往事。 “圣女,还好吗?”常刹痛苦的回道 “圣女她很好,不过马上她就要不好了。”那金卫威胁道 常刹看着玉佩,陷入沉思。 “小心!”正跟着我走的云姨突然飞快的向常刹跑去 噗呲一声,一把剑刺穿了云姨的的身体,原来刚才悄悄退出去的那人是在寻找机会刺杀常刹,但是没想到被跑出来的云姨阻挡了。那圣殿的金卫也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也是微微一愣。 “云姨”我瞳孔一缩眼睁睁的看着云姨被剑刺穿了身体。 “娘”随后洛洛发出了悲痛的哭喊声。 常刹回过神,立刻转身一记飞踢把那名圣殿金卫踢倒在远处,然后接过缓缓向后倒去的云梅。 “帮--我-照顾-洛洛。”云梅看着常刹虚弱的断断续续的说道“此生--幸运的-是让我-遇见了你,我-不-后-悔。” 李天一和洛洛跑到云姨身边,看着都是血的云姨痛哭不已。常刹看着云梅的眼神变得温柔了起来,然后点点头说道:“放心。” 云姨都是血的双手想要抚摸常刹,但是还没有触碰到便已经软软的放下去了。 洛洛一直哭喊着“娘,娘你快醒醒,不要离开洛洛好不好。洛洛以后一定很听你话不淘气。” 李天一抬头看向那些圣殿武者,眼里充满了怨恨,他多恨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云姨。 常刹把云梅已经放下去的手拿起来放在脸上,感受着云梅最后的温度,然后稳稳的把云梅的尸体放在地上。 常刹站起身冰冷的看着那位杀了云梅的圣殿金卫,眼中闪过一片寒冷,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感到强烈杀意的恐怖气场,不自觉的院落中竟然起了风,而这股风便是常刹的杀意。 那名圣殿金卫看着常刹丝毫不带情感又充满杀意的眼神,整个人都不寒而栗,这股杀意自己平生从未感受过。他害怕了,提剑的手都在微微不停的颤抖着。 嗖的一声,常刹提剑便飞快的来到那圣殿金卫身前,起手便是劈向那人,那人早已被常刹的气势吓破了胆,哪还敢正面交战,于是他想都没想立马施展身法全身暴退。 “快,我们一起上,包围他。”那李姓金卫见势不妙连忙说道 伦身法还是比不过常刹,那金卫暴退的同时,常刹提气施展身法追上了那人,上去就挥剑一砍,那人匆忙提剑阻挡,叮的一声,两剑相碰发出刺眼的火花,四眼相对,那金卫越发感觉到了常刹眼神里带有的杀意。 而后赶过来的两名金卫也是提剑便刺,常刹一个空中翻转便来到那两人身后,接着向前踏出一步,用剑向前一划,那两人连忙提剑挡于身前,常刹的剑在那两位金卫的剑锋上划过响起滋滋滋滋的声音。 一击试探不成,常刹倒退数步。 那李姓金卫示意另外两人,紧接着三人同时向常刹攻去,三人在三个方向围住常刹,一人一剑不断的刺向常刹,常刹很是从容的应对。 李姓金卫暗道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他向空中放了一个红色信号,类似于现代的信号弹,红色为最高级别,还有绿色和白色,等级也是不同。这种信号是圣殿用来求救或者是重大事故用的,意思是看到这种信号的出现,附近的圣殿直属人员必须尽快赶往。 院落中,四人还在缠斗着,虽然常刹真的很强,但是因为圣殿的三人配合的合击法非常默契所以两方都奈何不了对方。 常刹看到圣殿发出了红色集结令,他知道再拖下去恐怕真的所有人都走不了,所以他思考着怎么才能破对方的合击术,所以刚才的缠斗常刹也是在寻找破绽,但是这合击术真的太过于玄妙,变幻有序,前后可退,上下可盾,简直看不出一丝丝的破绽。 常刹之前在圣殿也是学过这合击术的,所以此时大脑飞快的回忆着这合击术的种种玄妙之处,但是可惜仍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出它们现在施展的到底是哪种合击术。 第七章燃尽血脉 那圣殿姓李的金卫,好似看出了常刹疑惑,在那讥讽的说道:“你不用想了,这是殿主亲自交代给我们的三合术,威力巨大无比,你是找不出破绽的。” 常刹还是没有接应那人的话,他依然在思考如果破术。此刻是没有法子了,只能这样做了。常刹聚集杀意,把原本分散的真气也全都聚集起来,然后对着其中一人斩杀去。 那本来应对自如的圣殿金卫,突然倒吸一口气,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杀意正朝着自己奔腾过来。 他怪叫一声,马上变换的方位继续攻击常刹,但是他的内心出现了一丝丝的恐慌,就像刚才他看着常刹那冰冷的来自己地狱般的眼神一样让自己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随后他破口大骂:“疯子,真是一个疯子。” 而因为常刹把精力都放在了一个人身上,所以对其他人的防卫也就变少,其他两人怎肯放弃这样好的机会,纷纷更加用力的攻击常刹, 没多久常刹的身上就多了四五道见血的伤口。 李天一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用手捂住洛洛的眼睛,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心急如焚。 常刹毫不在意自己身上多出来的伤口,继续针对那一个人攻击着,那人那一丝丝的恐惧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常刹敏锐的觉察到了,所以常刹觉得这方法可行。 场上的战斗显得有些怪异,虽说是三人合击一人,但是怪异的是看上去是一人和一人打着,另外两人到似像陪衬着。 圣殿三人的合击术被常刹这样不要命的攻击法,打的凌乱了许多,虽然常刹身上出现了很多的伤痕,甚至有几道深可见骨的剑痕,身上也被鲜血染红,但是每次致命的攻击也都被常刹巧妙的躲了过去。 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恐慌,圣殿三人脸上也越发惊慌了,而原本天衣无缝的合击术也开始出现了些许漏洞。 而常刹如果不是有着强悍的炼体术撑着,恐怕现在早已经没有了对抗的气力,而他追着这个圣殿金卫的目的也很简单,是他刹了云梅,所以常刹要先杀了他。 此刻被常刹杀意锁定的圣殿金卫,本向前的身形突然扭转过来面朝常刹,手中的剑用力一划,真气随即化为一道风刃向常刹飞去,常刹连忙后湾腰身,那真气化为的风刃从常刹的眼前匆匆的飞过,轰的一声,真气飞过常刹的身体撞在了院墙上,院墙随之四分五裂的散开,只留下一些风尘还在远处飘荡。 而在常刹左右两侧的圣殿金卫顺势上前,一人一剑,一人一刀同时向常刹砍去 , “叔,小心。”李天一看着场上的变化,焦急的大声提醒。 因为实在太近常刹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常刹急忙把竹剑挡于身前,叮的一声响起,两剑一刀碰撞到了一起,接着砰的一声,常刹被两人砸倒在地面上,地面上瞬间激起许多灰尘 落在常刹身上 。 “常-------叔。”看着常刹被两人合力砍倒我,李天一红着眼哭喊道。 “咳--咳”躺在地上的常刹,艰难的爬了起来,半跪着用剑支撑自己,嘴角上留着些许血液,而两声咳嗽,又让伤势稍重的常刹咳出了一口鲜血。 “叔,你快走啊!不要再管我们了。”李天一哭着劝说常刹赶快离开,他真的不忍心看着常刹就这样死去,毕竟他们真正要找的是我啊。如果不是我们两个牵连着常刹,凭着常刹的能力,早就可以一个人一走了之了。看着场上的形式,天一知道他们这次真的凶多吉少了。 他抬头看着天,心里愤怒的骂着,老天你让我活这第二世,就是让我这样死的吗? 常刹抬起头转过来看着大声劝他走的李天一,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艰难的站了起来,但是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一动,那些血顺着伤口不断的往外流。 此时那附近埋伏的数十银卫看到红色集结令后迅速的赶往信号发出的那一处院落里,他们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常刹正浑身是血的站在院落中,因为圣殿中规矩极其严格,没有上级的命令是不能擅自行动的,所以这些个银卫只是包围着这处院落,而没有其他的行动。 “快走啊!快走啊!不要管我们了!”李天一还在那边留着泪哭喊着。 李天一怀里的洛洛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哭晕了过去。 “哎,何必呢?”那李姓金卫叹息的说“常刹,放弃吧!你是不可能赢的。”经过这一战,圣殿的这位金卫终于也被常刹的气概所折服,他觉得这才是英雄。 常刹不为所动,因为自己还有一张底牌,但是常刹明白如果用了这底牌,自己就再无生还的可能了,但是如果不用的话,那么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用了至少还可以争取一丝丝的机会,另外自己答应过上官韵和云梅保护好她们的孩子,所以自己必须一拼,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无妨。 这底牌是常刹当年历练的时候,经过一座高山救了一个躺在雪地里濒临死亡的怪人,怪人穿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宽大袍子,虽然已经破破烂烂,但还可见这袍子当初的华丽,常刹当时问他是什么人,那人回答:“我是术士”,常刹当时并不信那人说的话,因为术士百年难得一见,哪怕是圣殿也只有一位传说中的天行者称得上是术士,而术士都是各大势力极力争取的高人,但眼前的这个怪人说自己是术士,常刹当然没有信他。 那人也知道常刹没有相信他的话,但是他也没有在意,为了感激常刹然后那怪人交给他一种功法,这种功法叫血气决,好处是施术者燃尽全身血脉从而获得超越自身实力一阶的力量,坏处便是施术者施术后会因自己血脉枯竭而死,没有任何救治的可能。 常刹冰冷的眼神环顾四周,心里默念血气决口诀,突然常刹的衣裳无风自动,紧接着院落里竟然也起了风,但是奇怪的是这股风好似只有在院落里,因为房舍周围的那些竹叶没有一点动静。 院落里的风越来越大,而圣殿的那几位金卫也发现了此处的异样,他们诧异的看着常刹,只见院落的风突然缩小范围到常刹身旁,类似于龙卷风,而常刹正是龙卷风的正中央位置。 那龙卷风围着常刹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此时常刹竟然缓缓向上飘去,一人高的距离,常刹就那么静静的悬浮着。 圣殿那三人渐渐的感觉到了一股威压正向自己袭来,他们知道这肯定和常刹有关系,虽然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招式,但是看着状况也知道如果等常刹完成了这招式,那么自己等人很有可能会以失败而告终,所以那金卫李姓头领,向另外两人使了一个眼色,另外两人默契的快速分散到常刹的周边,看着样式,应该是要重新施展合击术。 三人纷纷出剑,三道恐怖的用真气凝结而成的剑气疯狂的朝着中间的常刹扑过去,好似一头恶狼恶狠狠的扑向自己的食物。 但是却让他们失望了,三道凌冽的剑气凶狠的扑在围绕在常刹周边的龙卷风上,噗呲一声,那三股剑气竟然就这样随风散去了,而里面的常刹没有受到一丝的伤害。 三人吃惊的看着这个结果,不相信自己那么强的攻击就这样轻易的被化解开来。三人对视一眼,然后席地盘腿而作,把剑放在身前,三人同时凝结真气,用真气控制剑身漂浮在自己的两手之间,两把剑一把刀竟在三人的控制下,嗡嗡作响。 “去”三人同时大喝一声,操控着飞剑飞刀急速的飞向常刹,三剑划过空中居然出现了气流的涌动,好像切开了空气,可见这一招的强悍程度。 ~嗖~嗖~嗖~,三把武器同时撞击在常刹四周的龙卷风上,~呲~呲~呲~,龙卷风出现了暂时的扭曲,但是还是没有破开这怪异的龙卷风。 一击不成,三人又操控着武器飞到了常刹的上方,三人同时施展手势, “合”三人同时喝道。 只见那两剑一刀瞬间合在一起,并旋转着,随着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类似于敲击青铜器的声音。 长时间的合击术让三人也是乏力,额头上可见的汗水顺着脸颊不停的往下流。 “疾”三人一声令下,那三把合为一把的武器的自空中冲击而下。 此时,常刹已然完成了血气决的施展。手势一收,四周的风竟然被常刹控制在了手掌处,形成了一个微型的小龙卷风,看着由上至下极速而来的攻击,常刹异常的冷静着,从他的眼神中看到的是决然。 “破”常刹大喝一声,整个人朝着那三柄剑全速的飞奔而去,然后抬起双手用力向前推去,极速飞转的武器和常刹相遇,“铮”的一声响起,那三把剑竟然从合一的状态分裂开来,接着便嗖的一声朝着下方射去,最后深深的插进泥土里,而插在泥土里的剑身还颤抖着发出嗡嗡的响声。 圣殿三人不可思议的看着常刹的动作,他们没想到的是常刹居然以这样强悍的方式破解他们的合击剑术。 顿时三人心里就冷到了极点,他们是万万没想到原本十拿九稳的事竟然就这样被瓦解了。见大势已去,他们依然有了退避的心思,更因为他们不想死,所以飞快的起身想要逃走,但是常刹怎么可能放过他们,拔剑先行一步来到那位杀死了云梅的圣殿金卫前,挥剑直刺那人胸口,那人无可避挡最后只能抬起手掌拍向常刹的剑身。 李天一在边上看着常刹突然变得强大,内心隐隐赶到不安。因为他知道如果常刹之前就使出那么厉害的功法,常刹早就施展出来把他们全部杀完了,而常刹后来被逼无奈才施展出这个功法,那么极有可能施展这种功法需要极大的代价,而这代价可能是常刹承受不起的,所以常刹犹豫至最后才用。李天一突然想起了前世看过的小说和电视,里面都说突然提高自己战斗力的基本上都是一种自毁的功法,也就是说施展完后施术者往往都会死。 院落中,常刹见那人拿手阻挡自己的攻势,便改刺为劈, “啊”的一声,瞬间鲜血喷涌而出,原来那人的半条手臂被常刹生生的劈了下来。而那人轻微一顿,但是也就在这顷刻之间,常刹的剑已经抹过了那人的脖子,一条细细的血痕出现,那人用另外一只手摸着脖子,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张嘴涌出来的都是鲜红的血液。片刻后这人便缓缓倒地身死。 见这人身死,另外两位圣殿金卫顿时吓的魂飞魄散,急忙施展轻功向外飞奔而去,常刹哪里肯放仍他们逃生,转身便追了上去,因为血气决的缘故,常刹的境界勘堪踏进了九阶的门槛里,因此他的速度是那八阶武者的两倍有余,转瞬间常刹便已然追上了那两名圣殿金卫。 常刹紧握手中剑,抬手准备攻击那其中一人,突然“嗖”的一身响起,一只弓箭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射向常刹。 “啪”弓箭刺中常刹的左肩,但箭势依然没有丝毫减弱,顺带着常刹往后方疾速而去,“砰”的一声,常刹被这弓箭狠狠的撞击在房舍门前的柱子上,接着一声巨响,常刹撞断了柱子和门墙,竟是被那一箭钉在了地上,之后,整幢房子就这样塌在了常刹的身上。这才让这弓箭的威势全部释放完。 “常刹”看到常刹不知死活,李天一撕心裂肺的呐喊着。 突然齐来的变化,让场中的所有人都不知所措,连他们都不知道这恐怖的一箭到底是谁射出来的。 “哼,圣殿怎么出了你们这样的废物”只见一个穿着暗黑紧身衣的中年人一脸愤怒的从竹林间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看清来者的长相后,圣殿中人纷纷拱手称谓:“见过郭理事。” 原本要逃的那两位圣殿金卫极为恭敬的说道:“谢,郭理事救命之恩。”内心却在想躲在暗处伤人,算什么。 原来这位便是圣殿六大理事之一的郭云,郭理事。 第八章什么是妖?什么是魔? 郭云是圣殿中的神箭手,一身修为高达九阶,又身居六大理事之一,权势滔天,所以场间的圣殿众人自然对他恭恭敬敬,哪怕是被骂几句也没有人敢上前顶撞。 当然郭云也不是特意来这里截杀常刹和天一的,他本是去往南浔国,途经此地突然看到圣殿的红色信号令所以就好奇的走了过来,他想看看好久没出现的红色信号令,到底是谁,又在做什么? 没想到等他赶到的时候却看见圣殿的金卫在逃,这让他很是愤怒。作为圣殿最为强悍的对外武力,竟然如此狼狈,这要是传出去圣殿的脸都要丢尽了。 “哼,回去后自行请罪吧!”郭云说道 站在边上的两位金卫脸色难堪的不敢发话。 “咳~~咳”在那废墟间,传来了咳嗽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原本那些房屋木材撞塌的位置有了动静。 李天一连忙放下洛洛,向那片废墟跑去。 “叔,叔”李天一边哭边用稍显稚嫩的双手去刨开那些倒塌在常刹身上的那些木板和瓦片。“叔,你一定会没事的。” 李天一用力的刨着废墟上的碎木板和瓦片,那怕是手指出了血,可他依然哭着继续在废墟上一块一块的搬着。 圣殿众人,就这样无情的站在哪冷眼相观。 在这个世界上,李天一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常刹,虽然常刹外表上真的说不上对他很好,但是李天一知道,那么多年来,常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李天一一边哭着继续挖动那些废料,一边心头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他脑海里。 终于,李天一看见了常刹的手,他发疯的加快了挖掘的速度,稚嫩的小手也变得血肉模糊,但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疼痛。 没多久,覆盖在常刹身上的那些东西都被他清理干净,常刹此时的模样真的非常凄惨,脸上鼻青脸肿面目全非,胸口也凹进去一片,但是手中拿的那把竹剑却依然紧紧的握在手里。 李天一跪在地上,眼睛彤红,用颤抖的双手抓起常刹的略显大的手。 “咳~咳。”常刹又咳了两声,嘴里“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叔,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看着常刹这样的模样。李天一惊慌失措,他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李天一慌乱的用手想要去止血,但他竟然无处可放。 常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李天一把耳朵凑过去,只听见常刹虚弱的说:“扶我起来。” 李天一擦了擦眼泪,照着常刹的吩咐把他扶了起来,常刹很是艰难的站了起来,用仅剩还看得见的一只眼直视着那郭云。 郭云内心其实还是非常欣赏常刹的,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八阶上的强者,又是金卫的统领,不出意外的话,加以时日常刹必定是圣殿中仅次于殿主的存在。真的的是可惜了这样的一位天才。 “没想到,接了我一箭你竟然可以站起来。”郭云赞赏的看了一眼常刹:“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强,配得上九阶下无敌刹的称号。” 常刹没有说话,但是不是常刹不想说,而是以常刹现在的状况尽可能的节省体力,对他哪怕是站着,也已经非常吃力了。 郭云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目光直视常刹:“你本可以活的很好,为何偏偏选了这条路。” 郭云自己自己那一箭的威力,他也知道常刹已经无法对他构成任何危险了,所以郭云才没有继续,郭云的眼里闪过淡淡的不忍。 常刹的身体由李天一搀扶着,不知道是李天一错觉还是什么,他感觉扶着的常刹躯体越来越轻。 常刹艰难的转过头看向李天一,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了抱歉和对不起。 “叔,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拖累了你。”李天一读懂了常刹的眼神,哽咽的对着常刹说道:“不要继续了,他们找的是我,就让我去面对吧。” 说完李天一便缓缓放开扶着常刹的手,但是却被常刹拉住。 常刹心里很清楚,不管咋样自己和这个小子今天都逃不出去了,所以屈辱的去求饶投降还不如战斗至死,就是可惜了,这孩子天赋极好,如果给他时间,他一定可以超越自己的。常刹又想起刚死的云梅和远被囚禁在极北之巅的上官韵,他辜负了两人的嘱托。 常刹抬起握剑的那只手,剑指向郭云。 “何必呢?”郭云微微思考后继续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么我成全你,也许这也是你最好的归宿。”郭云决定给与常刹武者的尊严,所以他决定用自己的弓箭给与他最后一击。 拉弓,搭箭,瞄准,一气呵成,郭云微微转头,不忍心的看着这一幕,然后搭载箭末的手一松,弓箭便顺着设定好的目标“嗖”的飞了过去。 这一箭郭云没有全力,因为郭云想给常刹留一个全尸。要知道九阶高手全力使出这一箭,没有任何防御力的常刹会被这威力巨大的一箭射中暴体而亡,所以郭云只用了三分力。 常刹看着郭云的这一箭,他也没打算继续反抗了,他也没有能力接下这一箭了。但是就在郭云转过头放箭的同时,一个小小的身影挣脱常刹的手来了常刹的身前,这个身影就是天一。 在郭云搭箭的时候李天一便做了决定,常刹为已经他做的够多了,而他能为常刹做的只有这样了,虽然李天一知道他这样做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李天一真的接受不了一个一个的人为了他继续死去了。 看着跑到自己身前想要为自己挡箭的李天一,常刹瞳孔一缩,然后快速的集结着在自己身上游离的仅有的那一丝丝的真气,但是经脉尽毁一运功就疼痛难忍,但是常刹还是不停的催动着,身上的血随着常刹的强行运功,也不停在往外流出。 箭就在咫尺,李天一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就在一瞬间,他听见常刹“啊!”的一声,然后李天一被常刹仅存的真气撞了出去,滚落在地上。 “噗呲”那箭正中常刹的心口位置,常刹微微后退几步,然后直直的缓缓向后倒去。扑通一声,常刹倒在地面上,掀起了一阵灰尘。 李天一刚稳住身形,回过头一看便看见常刹中箭后缓缓的向后倒去。 “~叔~”李天一撕心裂肺的哭喊着,连滚带爬的爬到常刹身边。 常刹已死,但他的眼睛一直望向李天一,手中的剑依然紧握。 李天一身体微微颤抖哭着说:“你要活下去,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的。” 但是任李天一怎么拍打和哭喊,常刹都没有任何反应,李天一知道他已经死了,但是他真的不想去相信。 “大人,这妖童?”那银卫统领对着郭云询问道 “按照殿主的吩咐做吧!”然后郭云便闭着眼睛不再说话,郭云虽然对圣殿忠心耿耿,但是却怎么也不相信殿主所说的,这圣女的孩子是一个什么妖魔转世。但是殿主说这是苍天的旨意,所以郭云也不好说什么。 得到指令的银卫统领,抽出身上的佩刀,缓缓的向场间还在痛苦中的天一走去。 “为什么,为什么?”李天一很痛苦,为什么圣殿就是不让我活着,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因为你是妖魔的化身。”突然响起来的声音,让我抬起头。 原来是那银卫统领所说。 “什么是妖什么是魔?”李天一看着走过来的银卫统领愤怒问道 那银卫统领身形一顿,因为他也没有见过什么所谓的妖魔,但是殿主和苍天的旨意自己必须服从,于是继续向天一走去。 “苍天说谁是妖那人便是妖”银卫统领回道 “哈~~哈”我抱着常刹的尸体悲痛的嘲讽道:“是妖是魔,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郭云有些诧异,这个年纪一般的孩子早已经吓破了胆,而这孩子面对生死竟然还可以愤然回击。似乎这孩子是有些不同。 “什么上天,什么圣殿都是狗屁,那只是你们这些人用来作恶的借口。”李天一满脸怒气的回击。 “黄口小儿,休对上天不敬。”银卫统领听到李天一竟然出声辱骂上天和圣殿,脸色也开始变的冰冷。 “哈哈,不开心了是吗?”李天一继续讥讽的嘲笑道:“你就是一条狗,一条圣殿养着的恶狗。” 银卫统领开始加速往李天一这边走过来。 “说我是妖魔,从我出身起到现在可做过什么对不起天下人的事。”我质问道“说我是妖魔,那你们当年残杀李氏皇城那么多无辜的民众又算什么?” 郭云瞳孔微缩,当年李氏皇城的事少有人知晓,眼前的少年郎竟然一口道出,作为当年跟随殿主破城的人也是仅存活的人,郭云知道,知晓当年事的人几乎都在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中死去,而活着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得提起。微微思考后,便释然了,他想着肯定是常刹和这少年说的。 “呵呵,你们所谓的正义,也仅仅骗得过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李天一回过头看着怀里的常刹“你们迟早也要为此付出代价的。” 那银卫统领已来到我身前,举刀,突然李天一回过头,双眼暴戾的对着举刀的银卫统领重复的说:“你们迟早要付出代价的 ,我要让你们全都去死。”不知为何,李天一的身体变得燥热了起来,感觉好像有一股力量慢慢的占据了我的身体。 银卫统领看着李天一的一双眼睛突然变的空洞,他感到了莫名的惧意,举刀的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好似在李天一的眼睛里看到了很可怕的事一样。 银卫统领闭上眼睛,驱赶恐惧,然后就这样闭着眼睛,重重的挥刀而下,“铛”的一声,那银卫统领的刀砍在据天一半米高的空中便再也难进半寸。 睁开眼,那银卫不可置信的看着这样的怪事,对付一个连武功都没有的七岁孩童竟然一刀没有成功,不信邪的他这次凝结全身真气于刀身,再一次重重的向天一砍去,真气加身,刀划过空中响起“呼呼呼”的声音,“铛”的声音再次响起,但这次响声比上次大了数倍,与此同时那银卫刀刚落下,他的身体却突然被一股力量击飞了出去。 飞出去数十米之远才落在地上踉跄的稳住了身形,接着“噗”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鲜血。 “咦,这是什么功法。”郭云说道 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李天一缓缓飘到了空中,接着以他为中心突显狂风,这风一直扩散到方圆十几公里才停止继续向外漫延。 这股气息在场的圣殿众人都无比熟悉,但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这股气息为什么是从这妖童体内散发出来的? “都去死吧!”李天一爆喝一声,一道极度刺眼的白光自李天一身上向四周绽放开来,在圣殿众人错愕的目光中白光瞬间越过他们的身体。 而在圣殿众人感知中,那道熟悉的白光中蕴含着一道及其恐怖的气息和威压,在这道气息面前,他们就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第九章神秘黑袍人 就在白光出现的瞬间,郭云便急忙全力运功抵挡那股恐怖的威压,“噗”白光过后,郭云吐了一口血,缓缓的跪倒在地上。 郭云受了很重的伤,他知道和那道恐怖的白光有关,但是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只有七岁的少年体内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恐怖的能量。这股力量恐怕连武道宗师也没有?难道!殿主说的是真的?也只有这个说法才能解释的通这孩子身上的能量。 又吐了一口血,在那股力量施展后,郭云已经勉强支撑了许久现在终于撑不住了,他缓缓向地面倒去,在闭眼前郭云看见,那七岁的妖童从空中跌落,然后一道声影划过,接着郭云便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而没有人知道的是在那道白光消失后,自出生就已经在天一后背上的那三道类似于令牌的胎记也随之消失了一道,那原本的位置上没有一丝的痕迹,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也在那道白光之后,天一也是失去了意识,缓缓的从空中跌落,在即将跌落到地的时候,被一道急速而来的身影接住,沉默许久,那道身影抱着天一来到常刹的尸体边上悲痛的说:“对不起,我来晚了。”然后带着昏迷的天一和常刹的尸体快速离开了这处院落。 寂静了许久之后,有只个头较大的老鼠,它沿着散落的碎屑爬,一直爬到郭云身边,这只老鼠在郭云的伤口处嗅了嗅,“吱吱吱”然后慢慢往上爬,边爬边嗅,好像的在思考应该怎么吃? 老鼠爬到了郭云的脸上,看着这边的肉还算比较嫩于是它张开想尝一口,突然郭云猛的睁开眼睛,那老鼠吓得连忙转身向废墟鼠洞的方向逃去,郭云没有动,因为伤的实在是太重了。 郭云睁开眼后迷茫的看着这处院落,他想站起来了,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起身。想了想,郭云决定就这样躺着运功疗伤。 又是许久后,太阳已经在空中高高挂起,因为这院落在这村里比较偏一般人不会来这里,所以这院落的景象还没有人发现。 经过短时间的疗伤,郭云的伤微微好转,郭云试着站起来,“嘶”剧烈的疼痛让郭云忍不住喊了出来,额头上也出现了细微的汗水。 但是郭云还是非常艰难的的站了起来,他想不到自己一身修为高达九阶巅峰,本以为在那场天罚之战后天下除了殿主和那神秘的天行者外,已经没有人可以伤到自己了,但没想到在这自己却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现在回想起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仍然心有余悸。但是这股强大的气息到底是什么?那圣女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妖魔转世?这股气息为什么感觉有点熟悉呢? 皱着眉的郭云片刻后不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尽快找个地方疗伤,但一想到这次的伤,心里便叹了一口气,哪怕是养好了伤,恐怕自己的品阶也会倒退到八阶了。 郭云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这处已经破败的院落。 “咦,他们怎么都好好的站着,难道就我伤的最重,不对,他们一点生气都没有。”郭云转身后看见一副诡异的画面,昨晚在场的所有圣殿人员此刻正一动不动的站着,而且还保持着昨晚一模一样的位置和动作。 郭云一脸凝重的看着这场景,随后上前用手搭载附近那人的大动脉上,因为郭云身受重伤,真气已无法使用,所以只能肢体去感受,但刚一触碰到那人的皮肤,郭云便惊恐的看见,那人从头开始缓缓的化为了粉末,接着场上的所有人也都化为了粉末。 山风一吹,那些粉末围着郭云的身体转了几圈,便随着微风缓缓飘向远方。好像是那些个死去的圣殿众人向他告别。 这处山间小林,好像目前只有这间破败的院落显示着昨晚的战斗是多么的激烈,而除了房屋的残破不堪外,其他的却什么也没有了。 “叔,云姨”李天一痛苦的坐起来大声喊叫。在那白光后的他一直昏迷直到现在被梦惊醒。 在梦里,李天一看见云姨被刺死,常刹也跟着被残忍的杀害。而他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他们已经死了。”不远处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是一个黑袍人,刚才他还在思考,昨晚在这孩子身上发出的那股令人颤抖的恐怖白光到底是什么?而旁边的喊叫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不,不可能。”李天一发了疯似的挣扎着想要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他们没死,他们没死。”还在悲痛中的他根本没有注意这发声的人是谁,也没在意自己身在何处。 李天一挣扎着,但是怎么也起不来,反复的试了很多次后,他知道我是真的起不来了。只能闭着眼睛放声大哭。 “你这样哭,有什么用?”那人骂道“难道那么多年常刹只教会你哭吗?” 李天一这时候才稍回过来神,看着不远处发声骂他的人,那人全身包裹在一件连帽的黑袍里,脸上带着一副非常光滑的黑色面具,也不知道这面具是什么材质做的,光照射到那面具上竟然没有一丝的反光。 而李天一此时在一处房间里的床上躺着,房间还算大,摆放的那些家具看上去显得高贵,但李天一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他感觉自己脑袋里好像多了一些什么,但怎么也不知道到底多了些什么?一想脑袋便疼的厉害,? “看来常刹是教了一个废物出来。”黑袍人接着讽刺道:“常刹也是徒有虚名罢了。” “放你的狗屁。”听到那黑袍人诋毁常刹,李天一忍不住破口大骂。 “呦,说话了,我以为躺着的是一位死人呢?”黑袍人阴阳怪气的说着 李天一一脸煞气的瞪着眼睛看着那黑袍人:“我要杀了你。” “就你,连三阶武者都不到,还想杀我,你还是想想怎么玩泥巴吧?”黑袍人似乎把讽刺我当做了一种乐趣。 “现在我确实杀不了你,但是总有一天我会的。”李天一无咬牙切齿的看着黑袍人说道 “好,我等着你。”黑袍人说完这句便不在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不知道想些什么? 一段沉默 “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 “你不杀我?为什么要救我?”冷静下来的李天一思考着这些个问题,这人黑袍人为什么要救我? “救人还需要理由吗?”黑袍人反问道 “是,我不相信你突然路过看见了我,然后好心把我救了回来。所以我需要一个理由,一各救我的理由。”在这个世界除了云姨和常刹,李天一没有其他可以信任的人。加上发生了这件事,他真的没人可信任,也不在信任任何人。 “如果我说是真的,你信吗?”黑袍人微微一顿,他心里想着,没想到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竟然心思那么缜密。 “你觉得我会信吗?”天一回道,接着我问“所以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顿了顿说:“我是常刹的朋友。”其实黑袍人想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转念一想,说出来后对自己和这孩子都没有什么好处,而且常刹拼死保护这孩子的努力也都全部化为乌有。 “我并没有听叔说起过还有你这样的一位朋友!”天一不信这黑袍人说的话,因为按照常刹的性子他应该不可能会有朋友。 “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黑袍人知道短时间内是无法让这孩子相信自己的于是接着说:“你信不信我没有关系,但是你要相信自己。” 黑袍人没有纠结天一信不信任他说的话的问题,因为他自己内心清楚就可以了,他也算的上常刹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我当然相信自己!”天一自嘲的说道:“我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的吗?” “你叫什么?”黑袍人没有接过那话题,而是这孩子的名字。 “天一。” “这名字~~~”黑袍人疑惑的说着 “我自己起的。”李天一回道,虽然他不信任这黑袍人,但是天一可以感觉的到这黑袍人对他似乎并没有恶意。 “怪不得,不然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起这样随意的名字。”黑袍人低声呢喃。 “你说什么?”天一听见黑袍人低声说着什么,好奇的问道。 “没有什么?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黑袍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感觉有些怪异,他面对的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而已,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话还没说完,天一便住嘴了。因为他确实不知道接下要干什么去。天一目前的身体只是比一般的七岁孩子健壮一点,高一些而已,本身不具备任何武力。而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他知道必须先要有自保的手段。 黑袍人,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打算怎么安排这个孩子。如果把他送走,万一再一次遇到危险怎么办?但一想到这孩子和自己的关系,黑袍人更是不忍心把他送走了。于是黑袍人下定了决心,要把这孩子送到自己最隐秘的地方,交给自己的师傅。 其实在把这孩子救回来的时候,黑袍人就已经探索过了天一的身体,他发现天一的体质远非普通人可以比拟,而且根骨奇佳,是一个练武的好材料,只要不出意外,那么将来,这孩子一定可以比自己更强。 思考片刻,黑袍人已有了决断。 “接下去,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老人,你跟着他好生学习武功。”黑袍人一想到那老人,心里充满了崇敬之色,因为那老人就是自己的师傅。而把天一送到自己老师傅那里,自己是再放心不过了。 而天一躺在床上,没有出声,也算是默认了这黑袍人的安排。刚听着黑袍人说起这老人的那股崇敬之意,想来这老人的本事肯定也是非常厉害的,所以他打算先去瞧瞧,万一不行天一还可以逃走的?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喊一下便行,外面有人候着。”黑袍人起身准备离开了我的屋子。 “对了,昨夜在那院落里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小女孩。”李天一急切的问着刚准备抬脚就走的黑袍人。 黑袍人微微一顿说:“好像是有一个小女孩。” 天一内心一喜,更加急切的问道“她在哪?” 黑袍人平淡的说道:“应该还在那地方。” “是生是死。”李天一失落的问道 “没在意。”黑袍人当时确实没在意那女孩的生死。 天一恳求着说:“帮我找找。” 黑袍人没有犹豫直接回答“好”然后便出了我的房间。 李天一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静的似乎都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咦!忽然天一感觉到一股暖流,自气海处流出,缓缓流向全身经脉,而那股暖流流过之处,身上的疼痛也少了些。 “这是怎么回事?”李天一疑惑的自言自语道:“难道在我昏迷的时候那黑袍人对我做了些手脚。” 不过天一也懒得思考那么多了,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不成。伤还没有恢复过来,加上刚才激烈的举动让天一显得更加的疲惫,所以没一会他便睡了过去。而那股暖流则继续绕着他全身的经脉不停的流动着,直到自动运行了九次才停止继续流动。 第三天,阳光顺着窗户的格子照射到房间内的地上,照射到天一的脸上,暖洋洋的阳光让他从沉睡中缓缓苏醒。 睁开眼,看着陌生的房间,突然心中一痛,昨天的一幕幕瞬间充斥着天一的所有思绪,他佝偻着身体抱着腿,低声抽泣着。 第十章无知还是无畏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天一以为那黑袍人来了。 “进来吧!”进来的却不是那黑袍人,而是一个侍女,这侍女大概十二三岁,樱桃小嘴细柳双眼皮,长得倒还算漂亮,但唯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稚嫩气息,反而多了那么一些冷库。那侍女进来看着天一张嘴道:“小少爷,可以吃早餐了。”那侍女微微抬头接着说,“您是出去吃还是拿到房间里吃。” “拿进来把!”天一无力的说道“那黑袍人在哪?” “大人正在主厅用餐,需要我帮您喊过来吗?”这侍女微微一愣后便指导天一说的是谁了。 “不用,不用。你走吧。”天一挥挥手让她离开。 那侍女微微躬身施礼退了出去,然后轻声的关上房门。 此时正午阳光照射到天一的眼上,有些刺,他抬手挡住阳光。咦!身体不是很疼了。抬手后天一才发现昨天疼的几乎不能动的手竟然可以动了。他接着抬脚然后翻身,虽然还是有些疼痛,但比昨天好多了,应该是可以下地走路了。 “砰~砰”敲门声响起,接着响起那侍女的声音:“小少爷,早餐拿来了。” 李天一立马整理好被翻乱的被子,重新躺好然后平静说:“进来吧。” 这样做其实李天一是不想被那黑袍人知道他已经可以动了。因为他要看看这黑袍人到底要做什么。 侍女推门进来后,先把早餐放在桌上,然后搬了一张凳子放在天一床前,接着又把早餐搬到那凳子上。。 李天一转过头看了眼,有粥还有几样小菜,看上去倒还算可以。 那侍女放好食物转过来和李天一说:“小少爷,刚才大人吩咐说你还不能动,让我来伺候你进食。” 李天一平静的说:“好,有劳你了。” 那侍女坐到天一的床头,缓缓把他的身体扶起靠在床头上。然后开始喂他吃早餐。 他们俩离的特别近,少女的幽香渐渐的飘进李天一的鼻子里。此时他才正眼看着这侍女的模样,张的确实还不错,但是和他家的洛洛相比还是差了些。 一想到洛洛,李天一的心就沉了下来,也不知道让那黑袍人去做的事他有没有去,算了等下把他喊来问问便知。 见天一脸色突然不对那侍女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刚才弄疼你了?” 李天一摇摇头回道:“没有,只是我想起了一些事。” 见李天一说没事,那侍女缓缓舒了口气,倒不是怕责罚,而是看见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心里有些不好过而已。 开始吃饭天一才想起,他好像昨天都没有吃饭,为什么现在一点都不饿呢?昨天身上的那股暖流到底是什么?想着想着又皱起了眉头。 “是不是不合口味!”那侍女见天一皱眉于是出声询问。 李天一又遥遥头回道:“虽然是简单的饭菜,但是很好吃。” 这小侍女倒是挺能察言观色,看她刚才的关心之色,不像是作作,让天一稍些放松了一点。 吃着吃着李天一问她:“对了,你叫什么?” 那侍女回道“我叫林语梦。” 李天一重复着她的名字说:“林语梦,这名字不错。” 雨梦看着眼前天一这大人般的模样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心想这只有七岁的孩子竟然这样老气横秋。 吃完饭,侍女收拾完碗筷,走前还和李天一说有事喊她,她就在外面候着。天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在这座不知名的院落里,对于天一这个莫名的来客来说,并没有让原本在这院落里的的下人们紧张,而是多了很多好奇。 对自家大人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很多人都在议论说是大人的私生子,因为自家大人从来没有对于一个人有那么多的关照,而且自家大人带着孩子回来的那天,自己一直在这孩子的旁边守着,对这孩子异常的紧张。 综合这些,因此有人怀疑道这是大人的私生子。所以那小侍女一开始进门看见天一的时候才不知道到底应该要怎么喊,后来折中喊了句小大人。 说也奇怪,那些下人们知道大人带回来的孩子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大人却没有让院里的神医来看那孩子,而是自己守着,那么些年大家也都没有听说什么时候自家大人也精通了医术啊? 此时正值午时,在这座宏大的院落的一处密室里有两人正谈论着一些事。一位就是那带回天一全身被黑袍包裹的人,一位是穿着一身宽大黑白色袍子的中年人。 黑袍人略疑惑的问道:“白先生,那孩子的情况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舵主,这孩子的情况真的是闻所未闻。”那被称为白先生的中年人也是疑惑的继续道:“那孩子身上虽说有伤,但也只是皮外伤,这也导致不了他全身不能动弹的理由?” 顿了一下那白先生接着说:“难道~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这位白先生便是这里的神医,他说的话黑袍人自然是相信的,昨天赶回来的时候自己第一时间就抱着那孩子前往了白先生的住所,但是却检查不出任何异样。 沉默了许久,密室里的两人都在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最终黑袍人率先出声打破了寂静,黑袍人语气诚恳的说:“白先生,那孩子的事就劳您多多费心了。” 白先生态度恭敬的回道:“舵主放心,这本就是我份内之事。” 白先生走后,黑袍人独自一人坐在密室的椅子上沉默不语。他找了这孩子和常刹好些年,但是一直都没有消息,没想到常刹带着这孩子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活了那多年。 要不是自己的眼线偶然发现常刹在那小镇上活动,自己也找不到他们了。在得到他们的消息后黑袍人知道,自己竟然发现了常刹,那么圣殿也可以,所以黑袍人处理了一些事后立刻赶往了常刹的住处,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自己快要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一道耀眼的白光冲天而起,黑袍人感受着这白光的恐怖气息,属于圣殿但是又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但那时候黑袍人已经没有想那么多了,以为这白光的恐怖气息足以把常刹一击毙命,所以黑袍人加快了速度。 没想到,在外围的时候便看见这道恐怖的白光竟然是从一个飘在空中的小小身影里散发了出来。而自己也在那道白光下受了点轻伤。 要知道,自己离那白光的中心还有两三里的距离,以自己九阶的武道修为竟然在那白光的边缘处受伤了,可见这白光是何等的恐怖。 白光消散后,那原本飘在空中的身影缓缓飘落,黑袍人立刻施展轻功来到那身影的下方,接住了即将飘落在地的小小身影。 接住这身影的时候黑袍人便知道这是自己要找的人了,因为这身影的长相实在是和那人太像了,大眼剑眉高鼻梁,修长的身材几乎和那人差不多。 在密室里的黑袍人,拿过一把竹剑,沉默的看着。那天黑袍人不光带回了昏迷的天一,还带回了常刹的尸体和这把陪伴了常刹半辈子的竹剑。 如今常刹被自己埋在后山的一片草地里,那草地正朝着这处院落,且鸟语花香,想必常刹应该是喜欢那地方的。黑袍人把常刹埋在哪里其实也是想让常刹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事。 黑袍人用手轻柔的抚摸着这把竹剑,这把剑还是当年他送给常刹的。这剑是自己费了很大的劲才得到的,后拿去常刹面前炫耀,常刹以试剑的借口,借过这把剑,然后便不再还给他。 往事如烟,回想起这些往事,黑袍人的眼角也渐渐变得湿润。当然带着面具哪怕是有人在也不知道黑袍人竟然流泪了。 随后的一个喊声打断了黑袍人的思绪。 “见过舵主。”一位年轻的下属来到黑袍人身前恭敬的说道。 黑袍人瞬间恢复往日那平静且冷酷的模样问道:“让你去看的事怎么样了。” 那下属回道:“属下去的时候哪里已经没有人了。” 黑袍人语气平静的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先行退下了。”那下属恭敬的抬了抬手便缓缓退出了密室。 黑袍人剑那下属走后,看着空荡的房间自言自语道:“那小家伙估计又要难过了。但是我要怎么和他说呢?” 黑袍人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起身走出密室向天一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只要看见黑袍人,那些下人们也都恭敬的朝他喊声“见过舵主”,恭敬之色也是发自肺腑,虽然这地方被天下人说是最黑暗最无情和最血腥的地方,但是只有这些人自己心里最清楚“风之舵”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黑袍人来到天一的房门前,那叫林语梦的侍女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现在坐着竟然在打哈气,突然眼前一个黑影走过,语梦立刻清醒了过来,站起来给那个黑影行礼。 “见过舵主” 黑袍人看了眼这个侍女,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而责罚她,而是问道:“那孩子吃了吗?” 语梦恭敬的回道:“回舵主,已经吃了,不过”语梦面露难色。 黑袍人见状担心的问:“不过什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语梦若有所思的回道“回舵主,其他都好,只是我见他时常皱着眉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但是他一直忍着。” 黑袍人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相比之下自己却是幸运的了。他挥了挥手示意语梦退下去,语梦行了礼便缓缓退走了。 黑袍人推开门走了进去,刚好看见天一皱着眉头,一动不动的躺着看着天花板。天一这样黯然神伤的模样让黑袍人再次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好些了没有?”黑袍人竟然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亲近些。 “好些了。”天一语气平静的回道 “恩,好些就好。”黑袍人回答 李天一动了下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小女孩找到了吗?” 黑袍人回道“没有,过去的时候现场什么都没留下。那小女孩可能~~”说这到这黑袍人抬头看了天一一眼,但是没有继续接着说。 李天一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不想放弃,他一定要找到洛洛,哪怕是尸体。 于是李天一带着哭腔恳求的对黑袍人说。“能帮我继续找吗?哪怕是尸体也行。我答应云姨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黑袍人没有犹豫直接回道:“可以!” 房间陷入了漫长的沉默,李天一突然想起来还没有问这个黑袍人的姓名,于是我问他:“你还没和我说,你是谁,叫什么呢?” 黑袍人微微一愣,回答道:“我叫刃,是风之舵的首领。” “风之舵是个什么鬼。”李天一也是微微一愣,来到这个世界八年,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组织“刃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这下刃真的愣住了,他没想到风之舵名声正如日中天,这孩子竟然没有听说过。但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常刹带着他躲避在那么偏僻的地方,消息不及时也是正常的。 而对于是不是真名这个问题,刃并没有去回答。 李天一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他的真名。 李天一接着问:“你这个风之舵是做什么的?”看着刃的这身装扮天一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 “刺客。”刃回答的直接干脆。“或者叫杀手也可以。” 李天一头微微一侧,眼对上那黑袍下的面具,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这身装扮倒是和杀手很贴切。” 刃没有接话,而李天一则继续说道:“杀手这个职业想来也是挺好玩的。” 刃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李天一,这句话从一个孩子嘴里说出来,让他感到有些奇特。一个孩子说杀手好玩,真不知道是无知还是无畏? 第十一章“风之舵” 刃微微摇头问李天一:“你想要做杀手吗?” 李天一转过头看着天花板,其实这个问题他真的想过,前世的记忆让天一对杀手的职业确实很感兴趣。他们是一群真正生活在黑暗里的一群人,不怕死,不惧死。走进黑暗里后,他们注定这辈子再也无法回到光明。但还是有很多的人义无反顾走进了黑暗里做了冷酷的杀手。 “不想。”李天一微微停顿后就给出了答案,也许黑暗适合自己,但他更想生活在光明下。 “为什么不想?”刃再次问道 “这世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如果有,那么圣殿是为什么?”李天一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小鸟自由自在的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然后沉默了片刻才对刃说:“我想要在光明下,我想要和那鸟儿一样自由,我想要做我认为该做的事。” 刃质疑的说:“这世界本就黑暗,哪来的真正的自由。”然后刃放出真气,瞬间那原本在树上的鸟儿被刃抓到了手里。鸟儿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叫喊着。 刃把鸟抓在手里,慢慢抚摸着,安抚着那只受惊的鸟儿。 “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如果你不够强那么你只能像这只鸟一样任人宰割。”刃凛然的说道。 李天一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会变强。” 刃没有接过天一的话,继续用手抚摸着抓在手里的鸟,那鸟现在好像很舒服的享受着刃的抚摸。接着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出一点吃的喂给那只鸟,而那鸟也欣然的接受了这馈赠的食物。 再然后刃放开了这是鸟,然后再抓回来再喂食物,接着又放走又抓回来喂食物,如此反复了三次,到第三次后刃喂了食物放开了那只鸟,那鸟也没有离开刃而是在刃的手掌上跳着,似乎这鸟已经忘记了这只手原本是它的敌人。 李天一静静的看着刃的动作,他知道刃肯定不是觉的好玩才这样做。 刃拍了拍手平静的说:“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 “什么意思?”李天一回道,其实他已经猜到了一点刃想要表达的意思。 “那些自以为已经自由的人,始终也是逃不开这世间的规则。”刃说道 “那些武道宗师难道也不能·····”李天一还没说完刃就打断了他然后刃说:“呵呵,武道宗师比起我们这些人来说更显得没有自由。” “为什么,武道宗师难道不是人间的最强者吗?”李天一疑惑的问道 “你知道世间还有多少位武道宗师吗?”说起这话的时候刃好像想起了什么,被黑袍包裹的整个人更显得阴森可怕。 李天一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刃仿佛陷入了回忆,语气也逐渐变的平稳,他说:“七年前,世间是少有的繁荣之相,那时候世间强者辈出,光武道宗师就有数位,然而一夜之间竟然尽数被斩杀死去。” 李天一震惊的听着刃的叙述,心想七年前不正是他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吗?难道和他有关系? 突然李天一浑身一震,血液流速也加快了许多。难道说圣殿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才说自己是妖魔转世吗? 想到这里李天一浑身冷汗直冒,刃说的话他竟然什么也没听进去。 刃看我出现异样,急忙起身来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用真气小心翼翼的去感知我的状况,刃发现李天一的异样,认为天一发病了,来不及多想便赶紧用真气通过他的手输进李天一的体内,片刻后刃奇怪的发现,无论他渡多少气给天一,天一都毫无保留的全都吸收了,就好像他的身体是一个黑洞有多少东西就可以吃多少。 就在刃毫无办法的时候天一冷静了下来,他看着刃着急的模样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感动的。虽然才认识一两天,但是这个裹着黑袍的刃让天一安心不少。所以他心里还是多了一个疑问,刃真的就是常刹的朋友那么简单吗? 一愣神的功夫,竟然有一滴汗从刃的面具上流了下来,直到滴在天一的脸上他才回过神。 “我没事。”李天一出声提醒刃 看着天一真的的没事,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才放下手回到椅子上。 而天一也想明白了,就算是圣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历,他也要去做自己要做的事,云姨不能白死,常刹不能白死,天一要替他们讨回一个公道。想通了,整个人便舒畅了许多。 “谢谢你!”看着刃刚才关心的样子李天一觉得有必要诚恳的说句谢谢。 刃摆了摆手,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李天一开口打破了寂静的房间。 “当年数位武道高手陨落,想必是圣殿所为吧?”李天一疑惑的问道 刃没有接过李天一的话,其实聊了那么多,刃慢慢的发现他自己,已经忘了眼前的孩子是一个才七岁的孩子,他发现李天一完全不像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应该有的害怕和无助,反倒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经历过世间百态的成年人。 片刻后刃才开口回答:“据我们得到的证据,那次确实是圣殿所为。” “为什么?”李天一好奇的问道 刃摇摇头也是疑惑的回答:“目前我们还不知道圣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哈哈,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啊!”李天一嘲讽道。 刃虽然没有听说过披着羊皮的狼,但是他知道李天一说的意思。 “这个比喻很好!”刃反复的念着李天一说的那句话“好了,我还有事,午饭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说完,刃就走了出去。 随后的几天,一直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状态,但是每天醒来的时候整个身体感觉恢复了许多,而这几天每天的上午刃都会来天一房间里和他聊天,每次都聊到中午才离去。李天一也知道他那么多天抽空陪他的原因,不过天一早就想明白了,痛苦和眼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当下他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强,不断的变强。 直到第五天,李天一的身体完全恢复了,他才下床行走,其实之前天一是想下地的,可是刃不允许,非要他全部好了才可以,而且吩咐那个叫林语梦的侍女只要看见他下床就立刻通知他,天一实在拧不过也就照刃说的做了。 不过经过了那么多天的相处,李天一也确定了刃对他的关心好像不是装的。因为有些细节是装不出来的,如果刃真的是有目的的装给他看的,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真的是非常恐怖。不过天一相信自己的直觉。 经过那么多天的了解,李天一也知道了刃所领导的风之舵这个杀手组织的基本状况。 风之舵也不知道谁创立的,也不知道创立了多久,反正刃是从他师傅手中接过舵主的位置。而刃接受舵主这个位置的时间竟然也是七年前,而且就是在那场所谓的天罚之战后。听刃的意思好像是本来他不想接手的,但后来他还是接手了,天一问他为什么最终还是接手了这个位置,刃没有回答我。他不回答我,天一也就不再继续问。 风之舵这个杀手组织几乎遍布了这个世间的各地,哪怕号称无比光明的圣殿里,也有风之舵的杀手密探存在。 风之舵和天一前世看的电视里面的杀手组织差不多,但有一点不同,风之舵不光是替买主杀人,也负责卖各种情报。 风之舵的杀手也是分级别的,一共分为五个级别,分别是青,铜,黄,绿,紫。其实这个级别的区分和武者的品阶也有关系,当然和对组织的贡献也有关系。他们的级别评定和我们在公司里面的考核分类似,获取的积分越多再配上相应的武者品阶才会升一级。反之只要任何一样没有达标那么久不可能升级。而且风之舵对杀手的评定严格异常,不是想要蒙混就可以过关的。 每个认证过的杀手都会在风之舵领到一个面具,面具上的颜色就是这个杀手级别的彰显。而这种面具的制作工艺好像只有风之舵有,所以别人想要仿冒也是没有可能的。但是天一问过刃如果他杀了那个杀手,把他的面具占为己有,这样自己不是也可以吗?刃的回答是,面具上用的一种只有风之舵才拥有的生息石,只要面具的主人彻底死亡那么面具也会随之分裂。 李天一当时就心里想,这个叫生息石的东西真的是高科技啊!啊呸,真的是牛逼!本来天一还想说搞个几十块玩玩,刃听到他的话就笑了,然后他说生息石的产量有限,风之舵自己都用不过来了。 风之舵还有一个暗部,暗部负责情报工作,和杀手的面具不同,暗部的密探们没有杀手那么夸张的面具,但是暗部也是分青铜黄绿紫这五个级别,只是他们的身份识别方法就是一个类似于小拇指大小的各色印章,上面刻有他们的名字,印章的颜色也是代表了他们的品阶。当然也是用了生息石,只要主人死亡,那么这个小小的印章也会立马变得粉碎。 当然作为世间第一的杀手组织,不可能所有事都是刃一个人去处理,所以暗部和杀部都有一个领导人的存在,而他们也都是九阶的修为。他们两位直接向刃负责。 李天一当时疑惑的问刃:“你戴这个黑色面具是独一无二的吗?”其实意思就是说这个黑色的面具是不是只有舵主才可以戴。 刃回道“是的,黑色只有舵主有资格带,而两位部门的统领也都是紫色的。” 有时候李天一看着刃的黑色面具会半开玩笑的问他:“我们都那么熟了,把面具摘下来给我看看。” 刃每次都回答:“现在还不是时候,以后会有机会的。” 而李天一每次都故作生气的回他“切,难道要等你死了才给我看啊!”虽然话说的很难听但是刃并没有生气,而是一个人沉默着不说话。 刃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想着,也许真的是等我死了才可以吧? 李天一当然不知道刃在想些什么?只是他越来越好奇面具下的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有时候李天一都在想该不会刃就是自己亲爹吧?因为从那么多天的相处中感受到刃发自内心的关心所以不得不让他多想了一点。 李天一这个人有一个毛病,想要知道的他一定会问出口,当然是对自己亲近的人。所以这天刃和往常一样来到天一房间的时候,他问了刃:“你那么关心我,该不会是我亲爹吧?” 天一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死死的盯着刃看,不放过刃任何细微的表情。只是让他失望了。 刃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是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说:“我才不是那个只会哄骗女人的书生呢?”刃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上了嘴。虽然刃在嘲讽那个人,但只有刃自己知道,自从发生那事后,那个人的变化让他刮目相看,刃有时候都不得不佩服那个人。 李天一心想,刃果然认识自己的父亲,只是为什么他不和我说我的父亲到底是谁,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不想告诉我? 但至少李天一得到几个有用的信息,一个是哄骗女孩子,说明这人能说会道死皮赖脸,还有一个是书生模样,说明这人温文尔雅。 但是李天一怎么也想不出这两个信息合在一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是一个斯文败类?他摸着脑袋摇了摇头。 刃看着李天一摇头问他:“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父亲是谁?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知道你认识他!”天一还是忍不住问道 刃沉默了片刻然后看着天一忧心的说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李天一盯着刃的眼睛愤愤的说:“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 “现在告诉你了,对你们都没有好处。”刃看着天一说:“相信我,我不会害了你们。” 李天一故意鼓着腮帮子装作生气不理会他。 而在刃看来,这时候的的李天一才更像一个7岁的孩子吧! 第十二章风之舵2 刃看李天一生气不理他,叹了一口气便走了。 李天一继续躺在床上,他把这些天了解到的信息汇聚,然后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至于到底谁是他的父亲,说实话李天一只是好奇而已,并没有因为刃不说,他就真的生气了。对于天一而言,最重要的人也就是死去的常刹,云姨还有下落不明的洛洛而已。 而天一始终相信,如果他和在这个世界的亲生父亲真的有缘的话?并不急于一时,以后自然会遇见的。而天一不知道的是他和在这个世界的父亲以后会有那样的交集,当然这是后话了。 草草的吃完了午饭,天一带着侍女林雨梦出了门,他想去去看看这个风之舵到底是怎么样地方。 走了一大圈,发现这个院子是真的大,过了一个又一个小院落,又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都还没有走完,院子有点类似前世苏州的那种院子,有楼阁,有池塘,有假山,有竹园,白墙黑瓦,还有雕刻极其精细优美的石雕和木雕。来到这里天一仿佛回到了原本的世界一样,前世就去过苏州林园,那里面的建筑让人印象深刻。 来到一处名叫湖边亭的亭子坐下,名字倒是呈景,难道就是因为它在湖边所以就叫湖边亭吗? 这个亭子和其他亭不同的是这个是有上下两层的,来到上层看到亭子中间放了两条凳子一张桌子。而站在上层视野开阔,可以一览周边的景色。我真怀疑这个创建“风之舵”的人不是干杀手的,而是来度假的。 李天一突然看到一个柱子上写着两行字,“影随风而动,随风而逝。”他好奇的问站在身后的侍女:“这个字是谁刻上去的。” 那侍女回道:“这个是刃舵主用剑气刻上去的。” 李天一细细的品着刃刻着的字的意思,应该是说做杀手就要如影子般藏在暗处,如风一般急速的行动,再如风一般消失。 李天一自言自语的说:“建这个亭阁的人,还挺有情调的嘛?” 天一并没有问那侍女但她却自己回他了:“这个也是刃舵主吩咐建的。” 额,天一微微一愣心想这倒是有点符合他的性子,通过那么多天的相处天一感觉刃真的不像一个杀手,他没有杀手般的冷酷无情,而是多了人情味。想到这天一噶然而笑,刃本来就是人啊! 李天一又道:“他一个大舵主,闲来没事建这个干吗?难道为了陶冶情操?” 侍女微微摇头回道:“舵主有时候会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这里看着远方,一站就是好久。” 闻言天一心想,看来刃也有很重的心思啊! 没在这里继续深究这个问题,转身走下亭阁,天一打算去找刃。到亭阁下方后他对那叫林雨梦的侍女说道:“带我去找刃。” 那侍女先是微微诧异,然后就主动走到天一身前给他带路。看着侍女的表情,天一想在这里应该很少有人直呼他们舵主的名讳把? 又是七拐八弯的,那侍女带天一来到了一座看上去就显得魏然的房子前,而这座房子又和其他房子不同,这座屋子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也就是说园中园。而这座房子的设计和其他也是不同,其他房子都是白墙黑瓦,而这里确是黑墙黑瓦。屋子前面两边各站着三名一脸严肃的武者,站在这座屋子前,明显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朝我扑面而来。没有准备的我瞬间被笼罩在那股气息之下整个人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冷意。 李天一没有惊慌,而是在那杀气之下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股气息?而在李天一闭上眼睛感受的同时,他体内的那道暖流也开始自动在体内流淌来冲刷那股冰冷的气息所带来的寒意。天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一座房子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阴寒。 与此同时,那站在门前值守的六位武者齐刷刷把头转过来惊讶的看向不远处的天一,他们惊讶的是这个孩童为什么可以抵御这座房子所散发出来的寒意,自己这些人在这待了那么久都不能说彻底抵御,而今天这个孩童竟然可以。 惊讶归惊讶,他们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于是对天一和林雨梦进行驱逐,其中一个武者严肃的说:“速速离去,舵中重地,没有允许不得靠近。” 那个叫林雨梦的侍女走上前,微微施礼然后说道:“各位大人,我们是来找舵主的,劳烦通传下。” 毕竟林雨梦在总舵生活了五六年,舵里面的很多人都见过她,当然也包括现在站在门外的其中几位武者,其实一位认识林雨梦的武者也没有仗着自己品阶高就看不起她,而是语气稍微柔和了一点对林雨梦说道:“舵主,刚出去了。” 雨梦问道:“舵主去哪了知道吗?小少爷找他。”雨梦故意把李天一抬出来,她怕这几位不卖她面子。 而刚和雨梦说话的那人,微微斜着身子看着我,心里想到,早就听说舵主急匆匆的出去又急匆匆的带回来一个少年,而且对他关怀备至,都说是舵主的私生子,现在看着还真有点像。 这个武者叫吴斐,他也是为数不多看过刃面孔的人之一,跟了刃也有些年头了。 吴斐看了李天一之后更加确信那些谣言了,便更加和气的对雨梦说道:“好像是去后山了。”然后手一指。 知道刃的去向后我们便没有多留,然后雨梦说了句客气话,就带着我往后山走去了。 今天阳光明媚,又值八月天,走在小路上山风吹来真的是舒坦极了。 一开始天一以为挺近的,没想到走了许久都没有到,还是在一条上坡的小路上爬动着,得亏了常刹对他小时候严格的训练,让天一的身体强于普通少年,不然这点路肯定让他气喘吁吁的。 天一奇怪的是走在前面的只有十三四岁的林雨梦竟然也没有一点累的意思,而且脸上连一滴汗水都没有,此刻天一才明白过来,这个侍女恐怕也不是普通的侍女,这至少要三阶以上的修为才可以做到这样。 虽然天一身体强健但毕竟只是一个只有七岁孩子的身体,爬了那么久脸上也出现了汗,而林雨梦依然没有出现任何的汗渍。 又过了许久,天一终于爬到了山顶上,山顶是一个微斜但相对较平的草地,草地四周还有一些竹子和一些花朵。 稍作休息,天一站起身望向总舵的所在地,大,真的是大,奇,真的是奇。站在这个位置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杀手组织的所在地被他尽收眼底。 惊奇的是,总舵的面积比天一想象的还要大的多,而且位置比较奇特,总舵被四座大山围绕在中间,整体呈现一个梯形建立在我脚下的这座山腰上,黑白色的房屋不计其数,而这些房屋的设计让天一再次大开眼界,乍的一眼看上去杂乱无章,但是他还是看出了一点端倪,毕竟上辈子天一就是搞设计的。 因为是梯形所以是下大到上小的结构,第一排是一面很高的城墙,天一猜估计有二十几米高。城墙上也有一些防卫用的楼阁,墙后是六条通往山上的的路,相同大小,连样式也是一模一样,往后六条道路上又是六栋一模一样的房屋,接着就是山腰上的几处较大的平地,这些平地上各建有诸多的房屋,每座房屋都连在一起。而每个平地上的中间都有一座不大不小的林园,林园里亭台楼阁假山竹影更是不计其数。但进林园的路好像只有一条。而下方的路越往上路的条数也就越少。一共有三处较大的平地。而天一之前所在的那处有湖面的大院落竟然是那么多林园中最大的一座。 而天一的脚下这座山好像被人掏空了一半,从他这往下看去至少有近百米的高度,而且山壁平面光滑。最后一座及其森严的黑色院落就在他脚下的这座山壁下。 而刚才在看到第一和第二处平地的时候发现那两边来往走动的人明显多了很多,想必那里便是风之舵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 总舵面积非常大,天一刚才来的地方在众多房屋中是最靠后的存在,他猜那是风之舵最为紧要的地方,具体是什么天一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那肯定不是刃办公的地方。 风之舵总体的建筑结构看上去有点类似于升级打怪一路闯关的模式,想要打上最高层,不光要有强悍的实力,还要拥有聪慧异常的头脑。不然是肯定上不去的。 但是天一不明白那么大的地方他也没见几个看家护院的,除了那些进进出出的黑衣人和山脚下那城墙上的守卫,其他人都去哪了呢?他们就不怕人打进来吗? “看上去人不多,难道风之舵就不怕人来闯山吗?”天一没有直接回头对着林雨梦问话,但是他知道她会回答。 “这个问题你能想到,难道历代舵主会想不到吗?”林雨梦噗呲一笑转而回道:“你以为总舵那么多房屋是白建的吗?” 我微微一愣,然后惊奇的问道:“难道那些屋子里都有人?” 林雨梦这才严肃的点点头。 “他们难道都不闷吗?”这句话我是脱口而出的没想那么多。 林雨梦上前一步,一脸崇敬的看着山下总舵的位置回道:“怕闷也就做不了杀手了。” 天一心想也对,杀手怎么可能怕闷,他们本身就独来独往,喜欢往黑暗里走。所以还真的不怕闷。 天一接着又问:“那,如果一些轻功较好的高阶武者想要隐匿上山咋办?” “根本上不来。”林雨梦自信的道:“比隐匿的功夫还有谁比的杀手吗?就算上来了,你以为总舵的高手都是吃素的吗?” 再次被这个小侍女呛到,天一也是很郁闷的。不过这些问题也确实显得他很无知。如果风之舵没有一点手段,早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上了。 不在继续刚才的话题,天一转而又问:“你们舵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雨梦没有立刻回答,略微思考后才认真的回答天一的问题:“舵主是一个伟大的人。” 李天一心想这算个什么答案。 林雨梦再次思考后继续回答“舵主是一个和普通杀手不一样的人,他是一个阳光下的杀手。” 李天一嘴里小声的念着:“阳光下的杀手?” 林雨梦接过话:“对,舵主就是一个阳光下的杀手,他喜欢沐浴在阳光下,他说只有在阳光下也能让敌人无法知晓的杀手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所以自从舵主继位后风之舵改变了许多,以前让人感到压抑的总舵也变得生机了起来。” 李天一惊奇的说道“你们舵主还真是一个奇特的人。”其实在天一前世的观念中,杀手不是就应该生活在黑暗里吗? 林雨梦没有理天一而是继续说道:“舵主继位后一改往日冷酷无情的法规,进而体恤下属,建立更为严格的奖罚制,优化杀手们的进级制度。短短六年的时间里,舵主已经让原本已经垂暮的风之舵重新焕发了光彩。” 第十三章竹剑 看着满脸崇拜又夸夸而谈的小侍女,李天一不得不佩服刃的能力,但是他心里又滋生出了一个疑惑,有了人情味的杀手真的会更好吗?当然人心都是有两面性的,有些会更好有些可能会不好,但是如果总体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那么就是更好的。 得来之既安之,目前无法判断的事只能以后慢慢去知晓。 但是上来有些时辰了竟然没有发现刃的踪迹,他会去哪呢?李天一四处寻找还是没有发现刃的踪影,咦!不对,那边有一座墓,看上去应该是新做的。 李天一好奇走了过去,靠近了那座墓才看到原来刃坐靠在墓的另一头喝着酒,再走近一些才发现墓的一边比这一边的土更新,看样子应该就是前几天刚翻过的。 李天一走上前和刃打招呼:“一个人跑到这里喝闷酒。” 刃闻声抬头看了天一一眼没有与他说话而是继续喝着酒,天一也没有与他说话,而是好奇的看着那座墓,墓碑上写着上官常之墓。 上官常,上官常,难道这是常刹的墓吗?我转身疑惑的看着刃,想要从他哪里得到答案。刃好像知道我在向他寻求些什么答案,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确定了是常刹的墓后,李天一内心痛了一下,相比较一开始知道他的死讯而言现在的李天一经过那么多天的过渡期,可以说已经接受了常刹的死讯,虽然内心还是不舒服,但是天一确实不再做无畏的哭泣了。 看着常刹的墓,往事也一幕幕重现在;李天一脑海中,从他睁开的第一眼看到常刹开始一直到那晚常刹死前看天一的眼神,常刹为了天一做了太多事,牺牲了太多东西,一定要为他要个说法,当然也是为自己要个说法。 李天一跪下朝常刹磕了几个头,心里祈祷他死后可以在阴间过的更好。磕完头后李天一站起来问刃:“那天去找小女孩,有没有发现除了小女孩外一个女人的尸体。” 刃回答:“有。” 李天一连忙问道:“现在在哪?” 刃指了指常刹的坟然后说:“我把她和常刹葬在一起了。” 怪不得之前看,常刹坟的一边有新翻土的痕迹,原来是那天刃派人去找洛洛的时候没有找到但是看见了现场还有一具女尸,想着应该和要找的人有关系所以就带了回来,然后又通上次通知刃常刹所在地的密探口中得知,这女尸生前经常和常刹同进同出,所以刃就主张把她和常刹合葬在一起。 李天一叹了一口气,对着常刹说道:“你就太木了,明明就是喜欢云姨的,但是到最后一刻也没有说什么?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换了一口气接着说:“我知道那么多年你为我付出了很多,但是请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刃这时冷冰冰的插了一句进来:“他应该会很欣慰的。” 李天一没有理刃,微微转头看着新翻的那土遗憾的说:“云姨,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洛洛,但是也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刃又插了一句话:“我不知道她姓名所以我没有把她刻在墓碑上。” 李天一朝刃点点头然后说:“有没有匕首。” 刃从衣袖下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递给李天一,他知道天一要做什么所以并没有阻拦。李天一走到墓碑前,用刃给的匕首在上面把云姨的名字刻了上去,然后又在上面加了几个字,夫妻合墓。 连一起就是,上官常,云梅夫妻合墓。 看着自己刻上去的字,心想,生为人你们做不成夫妻,希望死后可以做一对幸福的鬼夫妻。这也算是你们两一个最好的结果了。 林雨梦远远的站在边上没有来打扰我们。而李天一走到刃的身前和他对立而坐。 看着刃脸上那漆黑的面具,还有喝酒时的形态,李天一可以知道他现在心情不是特别好。 “看来你之前和常刹的关系还不错。”天一说道 刃举起酒壶一饮而尽,然后说:“我和他认识很多年了。” 李天一再问:“你们认识多少年了?” 刃回道:“很多年了。” 李天一微微一愣,很多年,这不是废话吗?天一知道刃不想回答,所以没有继续问。他转过身看着常刹和云姨的墓陷入沉默,刃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也沉默着。 过了许久,刃才出声打破了着阳光下的沉默。 刃说:“这个给你。” “什么?”李天一疑惑转过身才,看见刃手上拿着常刹的配剑,它叫竹剑,是常刹从不离身的武器。 接着刃便把竹抛给了李天一,天一慌忙接住,然后仔细的打量着这把竹剑,他倒不是要看这把剑的不同之处,而是怀念这把剑的原主人。 竹剑到手,分量倒不是很重,而是很轻。外面是就是竹子做的剑鞘,可能经常被握在手里的缘故剑鞘显得有些发亮。剑柄上浑身瓷白的颜色倒也显得贵重。看完剑鞘天一便拔出藏在里面的剑,和普通的剑不同,这把剑稍长一些大概连剑柄为90公分,而且剑身的宽度也只有两厘米左右。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常刹用这把剑削铁如泥般的把敌人的武器轻易的砍断,天一都不敢相信这把轻飘飘的又那么细小的剑竟然那么牛逼。 那么多年这也是李天一第一次把这把剑放在眼前细细的观赏,以前也好奇这把剑,但是常刹就是不给他看,试过几次后天一也就放弃了。 “好好对待这把剑,这把剑本就得来不易。”刃又看向常刹的墓:“这也是常刹最后的遗物了。” 李天一点点头严肃的说道:“放心,我不会辱没了这把剑的。”这竹剑天一本就非常喜欢,所以对他来说,这把剑不光是一把剑也是一种念想和动力。 刃接着说道:“再过两天,我便你送你到那地方,你好生跟着学武。” 天一只回答了一个字:“好。”其实他早就想去了,待在这里确是太无聊了,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真的没有时间去浪费了。 常刹的死让天一意识到,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而圣殿对处死他的决心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天一甚至连圣殿为什么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原因都不清楚。所以他不能再继续软弱下去了。 前世的经验让天一知道,被保护的人是永远没有大作为的,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要靠自己去争取,去努力。 又何况他现在危机四伏,所以天一需要强大的力量去保护自己,去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不再受到伤害,虽然现在天一已经没有了在乎的人,当然这是在找到洛洛之前。 想到洛洛,李天一的心情又变得低落了起来,对于死去的人他可以化悲痛为力量,但是对于不知生死的,天一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世界之大,如果洛洛被人救走了,那么他寻找起来也是海底捞针。 “在想什么?”刃看着天一眉头紧皱所以出声询问,所以较刚才有所缓和。 “哦,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一些事。”虽然说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刃是天一觉得可以信任的一个人,但是他也不想把内心的所有想法都告诉他,毕竟相处的时间还太短。 “常刹这些年教了你什么?”见天一没有说什么,刃知道他还没有完全的信任自己所以他故意转移了话题。 “强身健体。”李天一停顿了下:“至于那些套路和心法常刹并没有教过我。” “嗯,我检查过你的身体确实异于常人,看来这些年常刹对你用心之深。”刃说道 “我知道!常刹说只有把体质调节到一个相对完美的状态,才能让以后的修炼道路更加平坦。”李天一回忆着常刹的话说道 刃点点头表示赞同,刃赞同是因为他感同身受,从小他也是这样过来的。世上很多修炼者都以为从小修炼才是最好的,这也没错,因为孩子的体质最容易接受各种心法,但殊不知孩子柔弱的身体与霸道的武功心法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会给武者以后带去多大的伤害。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轻者,修炼缓慢,重者,要么修炼停滞不前,要么就是走火入魔。所以这个世间的高品阶的武者才会少之又少。 而李天一心里想着何止是用心至深啊,完全是虐待儿童。你想想一个屁点大的孩子,一下子让他蹲马步,一下去然他站在瀑布下,一下子用竹子鞭打。也不怕他吃不消。毕竟孩子的身体真的是很脆弱的,幸好天一挺了过来。 想这些不是李天一怪罪常刹对自己的严厉,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了常刹的做法,因为留给天一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天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圣殿的高手来杀自己。 说着说着,想着想着,便见夕阳已经西下,于是刃站了起来看着西边已经翻红的一边天说:“太阳要下山了,我们回去吧。” “好!”李天一拿着竹剑跟在刃身后。但是相对于他这个七岁的孩子只有一米三的身高来说,一只手拿着剑还是会碰到地面,所以天一把竹剑拿起来抱在胸口。 走近到侍女林雨梦的时候她向我们行了个礼,然后默不作声的跟在我们身后一起往回走。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此话一点都不假,上山天一只是费了一点气力,而下山不但要控制自己的速度和气力还要注意脚下的路。但下山的速度确实要比上山的快许多。 没一会天一三人便回到了那房屋前,刃本说和天一一起吃饭的,但是一个急匆匆跑过来的下人在刃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刃一脸凝重的跟着他走了。 走前刃还歉意的和天一说了句抱歉,看着刃的表情天一知道肯定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不然以刃的位置没必要表情那么凝重。所以天一也没有怪罪刃没和他吃这一顿饭。 但天一也知道,风之舵的事他也管不着,因为天一毕竟现在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白鸡。所以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就可以,该吃,吃,该睡,睡。 所以吃完饭天一就回到房间里待着了,不知为啥天一明显感觉今天的风之舵气氛有点不同。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心去问站在门外的侍女林雨梦。 李天一打开房门探出去一个头,看着林雨梦还站在门边上,于是他装嫩的问她:“梦姐姐,发生了什么事呀?” 林雨梦微微一愣,四处张望,也不知道是谁喊她梦姐姐,最后转过来看见李天一才知道原来是天一在喊她。 林雨梦朝天一微微施礼然后说:“小少爷,我也不知道。” “好吧。”李天一失望的低下头片刻后他又说:“我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能发什么什么事?”林雨梦自信的回答,风之舵屹立世间数千年不倒,这也从侧面印证了风之舵的强大之处,所以作为风之舵的人林雨梦真的很自信。 李天一没有继续和林雨梦说话,他认为她太自信了,当然自信是好事,但是太过去自信不把其他人或事物放在眼里那么迟早要吃亏。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句话其实说的很对,风之舵屹立数千年之久,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但是也总有他弱的一面。 人总是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太过去贪图享乐,这样才不会让自己突然处于被动之中。而李天一现在看到的确实风之舵的弊端,因为总舵无人知晓加上战事也已经很久没有发生了,所以会让人更加掉以轻心。 皱着眉头的李天一关上门不再理会林雨梦,毕竟那也不是他该管的。此时天一心里想着,风之舵高手如云,如果万一发生点什么应该也可以安稳的度过去把?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深夜于是李天一又下床开了房门走了出去,此时原本站在房门口值守的侍女林雨梦不知道去哪了,天一猜可能是回去休息了吧! 走出房门,也不觉得黑,走廊上也都挂起了灯笼加上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所以也能看的清楚。 第十四章夜袭风之舵 此时已至夜深,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走动,所以很安静,静的只能听见微风吹过,那些树叶摇晃沙沙的响声。 李天一抬脚走出院落,门口除了之前夜间值守的那两位守卫外还多了四名看上去修为更高的武者,从他们的神态和装束中可以看出来。因为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总舵以真面目示人的武者守卫也是分青铜黄绿紫这五个等级的,而这些武者守卫的区分之处就在于腰间的束带,束带的颜色不同等级也是不同的当然也意味着修为上的差距。 而之前负责守卫这处院落的是两名黄带武者,现在多出来的这四位却是绿带的。警戒升级,所以天一知道今夜肯定是有事要发生的。 见李天一要出门那两名黄带守卫急忙上前询问“小少爷那么晚了这是要去哪?”而其他四位绿带的武者只是向天一拱了拱手然后恢复原来的形状。 “哦!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看着他们对自己恭恭敬敬的,李天一自然也要对他们客客气气。 “小少爷,您还是回房休息吧。”刚才那位守卫停顿了下继续道:“舵主吩咐过了,只要看见您,就把您带回房间。” “好吧!”说完天一转身便回房间了,他也不想为难那些守卫,毕竟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加上现在这种情况天一确实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房间里是最好的选择,何况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天一也帮不上什么忙。 在风之舵一处极为宏大密室里,高台的主座上坐着一位带着极黑面具又全身被黑袍包裹的黑衣人。而高台的下方两边各站着五位身穿黑衣面带紫具的黑衣人。 此时坐在高台上的黑袍人沉默了许久后出声了,他严肃的问:“他们到什么地方了。” 台下一位身材稍显瘦小的黑衣人恭敬的回道:“回舵主,据探子刚回报他们离我们总舵还有数十里。” 坐在台上主位的黑袍人便是风之舵的舵主刃,而台下的是三位统领和七位高层。刚才出声的那位瘦小的黑衣人便是暗部的统领,名叫通晓。虽然他身材瘦小但是在场的风之舵高层却没有一个低估他。 没有低估不光是因为通晓出色的业务能力和管理能力,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通晓是一位九阶的高阶武者。除了自身的强大外加出色的能力当然可以令风之舵众人心服口服。 而在靠后的一位高层确是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通晓,昨天亲眼看着他出山执行任务了,今天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而这位高层的所有细微的反应也都被刃看在了眼里。 在通晓说完后,其他高层包括高台上的刃也是微微一愣。刃是因为对方比自己预估的时间还早了一点,其他高层则是在思考对策。虽然该安排的都安排了下去,但是对方毕竟来势汹汹所以自己等人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虽然各位高层都这样想着,但是其实他们内心还真没有把对方当成对等的对手来对待。 风之舵成立数千年,具内部记录敌人来袭总部不下于百次次,但最后都被风之舵全部歼灭。而到他们这一代还没有人来过总舵。所以众人很自信,这些自信来源于数千年建立起来的无惧感,还有成为高层多年的安逸让这些人渐渐失去了戾气和度世的眼光。 刃看着下方风之舵的诸位高层,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叹气是因为这些久居高位的高层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过来的了。 坐在下方的只有两位没有放松警惕,一位就是刚才那暗部的统领通晓,还有一位就是杀部的统领,刺。因为他们始终坚持着一个观点,不管敌人是弱小还是强大,都不能掉以轻心,这是自己作为杀手的准则。 通晓和刺都是刃的心腹,在知晓来敌的所有情报后,通晓就在第一时间报给刃了,而刃则是把有些情报瞒了下来,第一,刃想借这次机会重塑往日强大的风之舵,第二,有一些事刃需要确认。 大小的事刃早就吩咐了下去,所以现在也没有其他什么好说的,于是就和众人说“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按计划行事。”刃接着又说:“刺留下。” 刺是一位身材挺拔的中年人,见舵主把自己独自留下来,他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要交代自己去做。 其他人都走完后,刃走下台来到刺的身边附耳对刺低声说了些什么? 听完刃说的事,刺很震惊同时又非常气愤,但是刺知道现在决不能坏了舵主的规划。 刃说完悄悄话后又对刺郑重的说:“这件事很重要,你一定要完成。” “是,请舵主放心。”说完刺满脸凝重的走出密室。 现在整个空荡荡的密室只剩下刃一个人,刃很平静,虽然来敌也确实强大,但是刃有信心把这些敌人全部都留下,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源于自己对所有事掌握的程度。 重新梳理了一遍所有情报,刃不再停留这宏大的密室里,刃独自一人走出了密室又走到了一个制高点上,回头看了眼天一的所在地,转过头不再犹豫朝着总舵城门的方向急射而去。 ----------------------------------------------------------------------------------------------------------- 经过几个时辰的奔波,一行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在领头人的指挥下,悄无声息的停顿在距离风之舵大门一两百米米左右的林子里。这一行人大约50人左右,各个都是六阶以上的武者,其中不乏七阶八阶的高阶武者,最恐怖的是队伍里竟然有着三位九阶的顶级武者,这股力量如果放到任何一个诸侯国那也是一股非常厉害的战力。怪不得他们敢夜袭风之舵。但是他们似乎忘了风之舵千年不灭的缘由。 “这就是传说中风之舵的总舵啊!”其中一个武者惊叹的说道“还真的是隐秘。” 旁边一个黑衣人接话道:“不然风之舵为何屹立数千年不到,这不光是因为他们本身强大,而且总舵位置也是非常的易守难攻。”说完后这黑衣人满脸担心的看着前方总舵的大门方向。 “放心,我已经打探清楚了,那老头不在。”走在最前头的黑衣人说道:“而且暗部的统领也在昨天出去执行任务了,也就是说总舵也就剩下两位九阶的高手了。” “林辉你可不要坑了老子。”一位满脸络腮胡的高大武者没有好气的说道 “放心好了,毕竟我也是风之舵的人,里面的情况我还是非常了解的。”林辉淡淡的说道“而且里面还有我的人!”。林辉是风之舵北寒分舵的统领,身居九阶高手之列,其实伦地位林辉不比总舵的两位统领低,而且当年也是舵主有力的竞选者,只是可惜最后他的师傅还是选择了刃做舵主,林辉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样样都不比刃差为什么最后师傅却选择了刃。 竞选失败,林辉心灰意冷,后来又被他的老师派到了北寒国做统领。在北寒国林辉基本上不管事,都是让下属去做,而自己却整天吃喝玩乐。直到四年前几个诸侯国的密探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找到林辉,威逼利诱之下林辉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们,带领高手直捣总舵。 其实林辉也有自己的死心,他觉得凭什么让刃做舵主而自己却只能待在那鸟不拉屎的北寒。所以这次林辉也是想要取缔刃。 沙-沙-沙的声音突然在左边响起。 “谁?”站在那边的一位六阶武者快速的拔出刀低声喝道。 见没问回应,林辉便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前去探查。那六阶武者小心翼翼的朝着发出响声的地方走去。虽然是黑夜,又在漆黑的林子里,但是这六阶武者还是能看得清林中的景象,因为但凡修炼至真气外放后人也会变得耳目清明,何况今夜又是那么大的月亮。 那六阶武者走到发出响声的近处,用刀在那片草丛里乱刺着,一只山鸡被惊扰到了突然发出咯咯咯的尖叫声然后拍着翅膀往山上飞,此时大家的神经本就紧绷着被这山鸡一叫,瞬间所有人都拔出了刀货剑做出了战斗的准备。 那六阶武者看见只是一只野鸡后,尴尬的转过身把刀插回刀鞘,并且解释道:“没事,都放下吧,只是一只野鸡。” 林辉见四处没有了动静,然后才略气愤的说道:“下次注意点,这里可不是其他山林,这是风之舵的总部,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那六阶武者施礼示意自己知道了便不在说话。 其它武者见状也都松了一口气,缓缓的也都把武器插回了鞘里。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只见那六阶武者的头顿时就和身体分离了出去,血液也如喷泉般飞涌而出。这六阶武者在这世上最后的想法就是“咦,我怎么在飞?”。 “扑通”一声,那六阶武者便倒在了地面上,而他的头颅此刻刚好落在他的身前。 刚才的山鸡让众人本就紧绷的神经更显的紧张了,而此时那位六阶武者突然身首异处让在场的武者无法马上反应过来。还是几位高阶的武者喊着敌袭才把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并且慌忙的开始拔武器。但是大家都知道越是慌忙就越是错乱,此时这只队伍明显已经乱了方寸。 而敌人却没有给他们任何可以反击的机会。 又几道寒光闪过,瞬间又带走了几位武者的生命。 “大家小心这是风之舵的寒影阵。”林辉急忙高声呐喊“不要慌,赶快聚集到一起。” 但是慌乱之下,哪还有多少人听得进去林辉的喊声啊!原本寂静的林子现在武器的碰撞声,人的喊叫声此起彼伏。 寒光四作,只见影子和寒光而不见人,但是大家都知道那影便是人只是速度太快了所以众人只能看见一道身影急速闪过而不见人。 突然一道寒光飞快的朝一位乱了方寸的七阶武者划去,那七阶武者见寒光朝着自己飞速划过来,他来不及多想本能的拿起手中的武器竖挡在身前,剑和那寒光交织在一起发出滋滋滋的响声,而在武器碰撞的地方冒出了些许火花,这时那武者才稍微看清那寒光后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看见的是一个鬼面,但是只一瞬间的时间那鬼面便再次消失不见。寒光再次出现的时候,那七阶武者后背上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鲜血直流,那七阶武者痛喊一声踉跄着向前踏出了几步。 林辉暗道不好,这是风之舵的影子团,各个都是八阶的修为,虽然人数不多,但是配合上风之舵的寒影阵威力更是上了一层楼。而在阵内的这些九阶高手因为顾忌的太多所以无法放开手脚。 当然,九阶高手并不是没有发挥作用,那些风之舵的影子团武者知道自己哪怕是有寒影阵的协助也不是那三位九阶高手的对手,所以他们故意让来敌自乱阵脚,然后寻找机会击杀那些九阶下的武者,尽可能的消耗敌人的中坚力量。 而为了拖住林辉等几位九阶高手,影子团原本就人数不多的团队也分成了五组,三人为一小组共五组,其中三组分别袭击三位九阶高手以阻挠他们对来敌的救援,其余两组负责收割八阶和八阶下的那些武者。 只是片刻时间林辉众人连敌手的面都没有见过便已经折损了近十位武者。 虽然影子团展现出了非常强悍的实力,但是除却林辉等三位九阶高手之外,其余之人并不是没有一站的实力,在经过初期的慌乱之后这只队伍也展现出了他高素质和高实力的一面。而一开始慌乱并不是他们实力不够,而是这支队伍里分为三个势力,因为没有经过磨合所以彼此不是很熟悉,又因夜间的急速行进所以打散了原本的位置,因此显得有点慌乱。 第十五章影子团 但是在他们反应过来后,也确实展现了他们原本应该有的素质,队伍里面数十位八阶的武者率先反应过来快速的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其余七阶和六阶武者都包围在了圈里。而在此期间,影子团为了阻止他们的聚合,也发动了最为猛烈的攻击。 影子团统领名叫胡来,倒不是他真的喜欢胡来,反而和他名字恰恰相反,做事果断沉稳不喜欢拖泥带水。在风之舵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当然除了舵主,而影子团的所有成员都不是以姓名相称的,而是以影一,影二,影三直到影十五的代号相称。数千年来影子团也从来没有扩充过,一直都是维持着15人的编制。 风之舵不扩充不是因为不想扩充影子团,而是因为符合条件的确实是不多。而进入影子团的成员不光要有强悍的实力,还有最重要的便是可以修炼寒影阵。寒影阵也是这天下间最难修行的合击术之一。而影子团创立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寒影阵。 此时影子团的胡来正在和另两位成员阻挠林辉的救援,林辉当然也知道影子团的称慰,因为识别影子团成员的方法也很简单,影子团每个人脸上的面具不同于风之舵其他的颜色等级之分,影子团的面具是一种几乎贴近脸皮的玄铜打造而成,为深紫色,夜间看上去更显得妖艳。而为了区别影子团成员的序列,在每一位成员的面具额头上都会刻上这位成员的编制号。 所以林辉作为风之舵的高层是知道自己面对的敌人到底是谁的。 眼见倒下数十位自己队伍里的武者,林辉急了,但是他依然挣脱不了影子团的合击。因为影子团最大的特点便是快,哪怕是九阶高手也不及他们的速度。但是如果要单打独斗的话,九阶高手三合之内必定将八阶武者毙命。 于是林辉他边阻挡影子团的袭击边高声喊道:“影一,你非要和我作对吗?” 影一就是胡来在影子团的称谓,胡来听到林辉的喊叫声,他并没有一丝丝的犹豫停顿而是继续快速的攻击着林辉。 胡来知道哪怕是自己等人用寒影陈合击林辉,那也只是为了拖住林辉等人,并不能给这三位九阶高手带去什么实质上的伤害。毕竟品阶上的差距并不能越级去对付九阶武者。不要小看八阶和九阶只是相差了一阶,但是本质上两者已经不大相同了。九阶的武者无论是身体反应和真气修为,亦或是自身的防御能力,都要比八阶的武者好的太多。 “影一只要你撤去,他日我当上舵主必定给你天大的好处。”林辉自知既然影子团早在此处设伏,那么总舵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等人的意图,所以也就不再藏着掖着。 胡来还是没有回林辉的喊声,因为他知道自己忠的是风之舵,是刃。 在阻挡了几次胡来的进攻后,林辉接着又喊道:“你真当我一点后手都没有吗?”久持不下林辉是真的急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等总舵的高手到来,自己等人迟早要死在这。 胡来听到林辉喊话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暗道舵主预料的果然如此,看来这林辉还有什么手段没有完全施展出来。只要自己等人再坚持一下,等得知林辉的后手后就可以后撤了。其实影子团的成员亦是强弓之弩,因为施展寒影阵所需要的的真气是普通招式的两三倍。 胡来略微分神观察四周的影子团成员,发现他们个个速度已经变的有所缓慢了,知道再拖下去对自己等人也是非常危险的,于是一咬牙提气大声喊道:“全力攻击。”胡来这是在赌,他想造成自己等人还可以坚持许久的错觉。 影子团的规矩是及其森严的,所以听到统领的命令后,哪怕是让自己去死,他们也会照做。所以此时的影子团的所有成员越发的拼命了。 见影子团拼命了,本就处于下风的叛乱队伍也被激发了血性,毕竟人人都不想死。所以此刻只要看见寒光闪过,那些跟着林辉等人的武者也都纷纷提气挥砍手中的武器,几道无形的真气朝着刚寒光出现的地方划去,只听见“轰,轰”的几声真气没有伤到影子团成员,却是砸到了斜坡上的泥土中,造成灰尘和枯树叶满天飞扬。 林间的响声似乎给了在场的众人信心,因为虽然真气没有伤到影子团的人,但是却让影子团的人无法靠近自己。于是见状纷纷效仿,林间真气横飞,树木也被砸倒了许多,烟尘更是漫天飞扬。 但是他们却错了,飞扬的尘土遮挡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但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影子团成员在这种场景下却更如鱼得水般畅快。而见此状况胡来指挥所有影子团成员隐退到暗处进行刺杀,毕竟自己等人在如此强消耗之下也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嗖”的一声,只见一道身影急速的靠近那群意图叛乱的人群外围,这道身影就是胡来自己,外围的是一位八阶的武者,因为灰尘的缘故又是在夜间所以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待那胡来快要靠近那八阶武者的时候,那武者才反应过来急忙拿出武器横档在胸前,胡来见状一剑挑开那武者挡在胸口的剑,然后身形一转一个飞踢把那位八阶武者如炮弹版踢飞了出去,等待那位八阶武者的就是影子团众人手中的剑。“啊”的一声那八阶武者就此毙命。 影子团其他成员如法炮制,片刻后又传来几声呼救声,接着声音戛然而止,不用说也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见此场景林辉急忙提气急喊道:“不要乱用真气了。” “林辉,你这狗日的赶快让他们过来。”那位络腮胡的九阶武者喊道。他是一个诸侯国供奉的武者名叫莱芜。 “是啊!林辉赶快让他们过来解围吧!”这是之前那位九阶武者,他也是一个诸侯国供奉的九阶武者,他叫吴洋。 林辉本来是想留着后手给与总舵雷霆之击的,但是没想到发生了诸多的意外。此刻容不得林辉多想,他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类似竹节般的长条状物体,大小只有两根手指那么粗,底下还有一条绳子连接着。 只见林辉拿出来后朝着天上,然后猛的一拉,只见一道极度耀眼的五彩光芒在空中绽放。原来这是类似于现代信号枪般的东西,名叫信号筒。 远在五里外躲藏着十几位身背弓剑的黑衣人,此刻看见空中的信号,其中一个明显不同于其他人的青年男子动了动手,他身着灰黑色衣服身背一张银白色巨弓,他便是众多弓箭手中领头人,名叫李青。领头的一挥手,众人便提气向前飞奔而去。待到离林辉众人还有一百米左右距离的地方骤然而止。领头人吩咐手下做好攻击准备。 其实在来之前领头人便已经听到了这里的响声,之前以为是林辉众人发动的攻势,但是等他来到近处才发现蹊跷,因为夜色和林间树叶等遮挡又加上灰尘,所以李青没有贸然前行,而是留在高处观察。 其实这名领头人观察为其一,其二还要寻找有利位置,方便自己等人可以观察到所有的景象,然后在寻机击杀敌人。 片刻后林间灰尘散尽,但是场间的景象却是让背着银白色弓的青年人大吃一惊,只见林辉众人周边残肢断腿还有尸体散落的到处都是,而原本还有四十人左右的队伍,现在也只剩下二十多人了。 李青不知道林间的众人到底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才会变成这样,但他见一道身影提着剑正快速的朝着自己队伍里,边缘外的人刺去。 来不及多想,李青立马取下躬身拿出箭筒里面的弓箭,然后提气搭箭,瞄准,拉弓,一气呵成,接着手一松,箭矢便带着呼啸声疾速而去,目标正是那快速移动的身影。 胡来快速的移动着身形,这次的目标就是那个已经受了伤的七阶武者,这次这七阶武者必死无疑。正当他,提剑快要接近那武者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道极度危险的气息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自己飞速而来,胡来本已探出的身形生生被自己扭转回来,接着便看到一只羽箭朝着自己面门疾速而来,这只羽箭的气息非常强大,胡来知道自己已经躲不开了,只是一刹那的时间,胡来便做了决定,他用尽全身的真气把剑向前一刺,此时那箭已然来到身前,接着先是“盯”的一声后又是“轰”的声音响起,带有强大气场的剑和箭碰撞到了一起,因为两者都是全力施展,所以场间众人被这股气息往后吹倒出去好几步才停止脚步。 但胡来因之前消耗了太多的真气,所以全力施展亦不是李青全盛时期全力施展的那一箭的对手。 在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李青的那一箭竟然把胡来的佩剑从头击碎直到剑中的位置,才掉落在地,而在射出那一箭没多久其实李青已经射出了第二箭,这次箭羽没有任何阻挡,“噗呲”一声直接射中了胡来的右肩,并把胡来往后带出去好几米,直到撞到一颗大树才停下来。而那大树竟然还剧烈的摇晃了好几下。 “噗”胡来大吐了一口鲜血。他没想到林辉等人的后手,竟然是一位八阶的弓箭大师。而自己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但是想到自己等人已经完成了舵主的交代,心里也好受了些。 在胡来被箭射倒的同时,那些影子团的成员大喊一声:“统领”便全都向胡来暴射而去,此时已经全都站在了胡来的身前。 而胡来也没有犹豫而是直接下令:“全体撤退。”影子团成员听到命令后便快速的向总舵方向撤去。 见场间形式突然扭转,林辉等人也没有去追赶,倒不是他不想去,而是已经无法再去了。自己的队伍已经被影子团打掉了信心,光靠自己三位九阶武者还有那八阶弓箭手,是肯定进不了总舵的。 此时林辉才有时间静下心来思考,为什么影子团会在这里设伏,难道刃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但是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呢?算了还是出去再说,于是林辉下令,全体撤退。 刚抬脚卖出去没几步,漆黑的树林里便传来了一个林辉极为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听似有些愤怒:“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我风之舵没人吗?” 月光拉长了树的阴影,而那个声音便是从这树后发出来的,此时在那树的阴影处缓缓走出来一位黑袍黑面具的黑衣人,这黑衣人站在阴影处仿佛和阴影融合在了一起,不仔细看可能都看不到这里原来有个人。 看见这位身穿黑袍的黑夜人,林辉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便怒不可遏,他终于知道那声音为什么如此的熟悉了,就是因为他,自己才去了北寒待了六年。 林辉还没有发话,那叫莱芜的络腮胡武者已经率先发话了:“你是个什么东西?”来之前林辉已经说过了风之舵所有的事当然也包括舵主的一些特征和武功特点,但是莱芜并没有看清那黑衣人脸上的黑色面具,所以才发声质问。 “哈哈.......”黑袍人怒极而笑“在我的地盘上,竟然还问我是什么东西?” 黑袍人,说着又向前踏出了一步,走出了那颗大树的阴影区,刚好月光照射到他的身上。此时莱芜才真正看清了来者的样貌,黑袍,黑面具。其实到了六阶阶武者的境界,耳清目明是最基本的了,而到了九阶武者的境界可以说拥有了夜视眼,因为他们在晚上完全无光的情况下也可以大致看得见前方的东西,何况现在月光是那么的明亮。 莱芜看清来人后,内心一震,这不就是风之舵的舵主刃吗?这世上敢说刃是个什么东西的恐怕除了那几个恐怖的势力外也没人敢说了。而自己刚才竟然说了!人的影树的名,真正看见刃,莱芜内心还是有点恐惧的,因为刃自出道以来从没遇见敌手,而且之前有一位九阶的高手想要杀刃,但是最后也都被刃反杀了。 第十六章你可知罪 但是一想都到这地步了,已经退无可退, 所以莱芜心一横,稍驱散一些内心的恐惧。踏步上前激将的对着刃说道:“原来是风之舵的舵主刃啊!那么久才出来,我还以为是一个缩头乌龟呢?”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刃摇摇头,似乎知道莱芜的打算,也没有和他犟着,而是身体微微倾斜歪头看向他旁边的林辉。 见刃看向自己,林辉并没有慌乱,那么多年过去了,以前自己就和刃打成平手居多,所以现在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但是林辉似乎忘记了,那么多年自己沉醉在世俗中,练武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刃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林辉,林辉也毫不示弱的和刃对视着,但是就这样看着林辉也是浑身不舒服,于是林辉准备出口打破这种尴尬的对视。 就在林辉准备开口前,刃率先厉声大喝道:“你可知罪?”这一声刃没有使用真气。毕竟看着和自己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师兄变成了自己的敌人,但刃也想给他最后点面子。 突来的喝声让林辉微微一愣,作为九阶高手本来被外界干扰的成分就不多,但是却被刃的这一声给愣住了,林辉复杂的看着站在前方看着自己的刃,自己的师弟。 林辉知道自己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现在哪怕是刃可以放过自己,但是风之舵的规矩自己非常清楚,因此自己必须要拼一次。 林辉盘算了下,自己这边目前还是占优势的,刃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自己这方可战斗的还有近三十人,加上自己还有三位九阶的强者,八阶的还有近十人,剩余的都是七阶和六阶的武者,而刚才刃的影子团消耗及其严重,胡来也已经深受重伤,影子团基本上没有可出站的可能性,自己先前得到的情报,通晓也已经出去执行任务了,所以总舵里面只剩下两位九阶高手,等下自己先拖住刃,然后让莱芜和吴洋快速解决掉杀部统领刺,这样自己就成功了七分了。 盘算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然后林辉理直气壮的对着刃喊道:“我何罪之有?” 刃微微摇头,看着还是执迷不悟的林辉再次喊道:“林辉,你可知罪?”这次刃用上了真气,这种类似于狮吼功,但是身为九阶的林辉等高手还是可以马上反应过来的,当然听到声音的其他人就不是那么好受了,各个震耳欲聋,胸口一闷。 林辉反应过来后立马提气喝道:“你不要假惺惺的,当初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去那鸟不拉屎的北寒了。”林辉提气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刚昏昏沉沉的众人脑袋变得清醒些。 说完林辉便向旁边的莱芜和吴洋两位九阶高手做出了一个手势,接着林辉便提剑向刃刺去,因为林辉的速度极快,所以众人只看见一道残影闪过林辉便已然来到了刃的身前,刃微微倾斜身形躲过林辉刺向自己胸口的一剑。 林辉一剑没有刺到,转而用剑横扫向刃,而刃此时不进反退,向前踏出一步,一手挡住林辉握剑的那只手臂上,另一只手则化掌为拳砸向林辉的胸口,电光收拾之间,林辉另一只手急忙提气化拳迎向刃的铁拳,“碰”的闷声响起,两人都向后微微退了两三步才稳住身形。不同的是林辉退了三步,而刃只是退了两步。 稳住身形的林辉暗暗心惊,以前还和自己平分秋色的刃,现在功夫竟然比自己还要深厚一些。此刻林辉开始后悔自己荒废了那么多年的时间。 但是刃可不会给林辉任何的思考时间,刚稳住身形的刃马上又向林辉砸了过去,因为两人本就距离不远,所以刃也只是一瞬间便已经要砸到林辉的身体了,林辉此刻根本来不及做其他反应,连忙催动真气向后急退,同时抬手用剑横档在自己的胸口。 刃见状,反而更加快速的向林辉冲去,在快要接近林辉的时候,刃左手一抖,一把短剑瞬间从他宽大的袖袍中滑了出来,待剑柄到达刃手掌的时候,刃握住这把短剑便向林辉由下而上反撩,试图打开林辉横在身前的长剑。 “叮”两剑相碰发出一道极大的响声,又因两人都是用真气在较量,所以两剑相碰亦是两人真气在相撞,气浪四处飘散,吹的刃身上的黑袍哗哗作响。 在相碰的瞬间林辉再一次和刃分开数米,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而刃还是在原地不动,高手过招,林辉自然知道的弱势,林辉一脸凝重的想着,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恐怕拖不了太久,现在只是希望吴洋和莱芜两人可以尽快的攻下总舵。 而就在林辉和刃纠缠的那时间里,风之舵跟随刃前来的高手们在吴洋和莱芜两大九阶高手的强攻之下正节节败退,此刻众人已然退无可退,因为背后便是风之舵的山门,一座很高的类似于城墙状的山门。其实这山门就是一面挡在两山之间的城墙。 莱芜内心还是很喜悦的,虽然之前折损了很多人,但是莱芜并没有放在心上,那些人死了便死了,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好,而现在看着自己距离目标越来越近,莱芜忍不住内心一喜。 看着被逼入墙角的风之舵众人,莱芜眼角凶光一闪,高声呐喊:“杀光他们。” 刚说完莱芜就率先朝着被困在墙角的风之舵众人挥砍而去,风之舵的几位高手被莱芜等人从墙角追至大门处,然后高喊着:“快开门。” 门应声而开,几位风之舵的高手快速进入门内,反手就想关门,但是此刻从门外突然一把剑穿过了门缝,“噗呲”一声,这把剑刚好穿透过一位站在此处原本就是负责山门事宜的守卫。 然后“轰”的一声,及其高大的山门被莱芜和吴洋两位九阶高手联合轰开,两人闪身先进入到门内厮杀,其他跟随而来的武者也快速的进入到山门内,在又杀了几位守卫后,莱芜才发现之前被自己等人追杀的风之舵高手此时竟然消失不见了。 虽然有所疑惑但是莱芜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吴洋还是皱着眉说道:“奇怪刚才还在的那些人怎么都消失了” 莱芜嘲讽的说道:“刚才就被自己等人吓破了胆,此刻那些人定是藏起来了吧?” 见莱芜不以为然,吴洋微微摇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事古怪。但是见莱芜信心十足的样子,吴洋也只好继续跟随着向前走去。 。。。。。。。。。。。。。 林间的战斗还在继续,此刻有一双毒辣的眼睛正瞄准着刃,准备给与刃致命一击,如果自己可以射死风之舵的舵主刃,那么自己的名声定会流传千古,躲在一颗大数后的李青深呼了一口气,安耐住自己的情绪,尽量平稳自己的气息,只等待那机会的出现。 刚才李青把其他弓箭师都派给莱芜他们了,而自己却在林间再次隐藏了起来。 就在此时,机会来了,刃和林辉分开后,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李青爆射而起,提气,搭箭拉满弓弦,“嗖”弓箭已一种非常的速度向刃疾速而去,李青对自己的这一箭信心满满,就算不能让刃身死,也应该可以让他受伤,但是无论是哪种李青都可以接受,毕竟是一位九阶巅峰的高手,如果自己可以重伤他,也是一个斐然的战绩。 但是下一刻李青却目瞪口呆了,李青的是在刃后方近五十米的位置放出的那一箭,一般情况下,对于一位八阶的箭师来说,这么近的距离确实可以伤到一位毫不知情的九阶高手,但是刃貌似背后张了眼睛一般,身形微微一侧便躲过了那致命的箭,但箭依然擦着刃的黑袍飞了过去。 见李青出手的瞬间,林辉也再次发动了攻势,只见他高呼一声然剑决,林辉身前的剑突然化为化为漫天火焰向刃挥砍而去,火剑所到之处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焦土。 刃此刻刚躲避李青的弓箭,又见林辉使出了剑诀,于是不再掉以轻心,只见刃低喝一声“去”,手中的短剑便向着那一道火光冲去,其实没人看清楚,这把短剑瞬间变得漆黑,两剑相遇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随后刃的那把短剑竟然击飞了林辉的长剑,而刃的短剑也随之飞回了刃的手里。 林辉见状心里真的的妒忌,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师傅竟然把自己的配件都给你了。” 刃微微叹了一口气回道:“你已经被利欲熏心迷昏了头。” “哈哈!”林辉大笑两声“如果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吗?”林辉虽然言出激烈但是脑子还是很清楚的,他想给李青制造机会。 刃见状陷入了沉默,这件事确实和自己有关系,当初自己已然答应不做舵主,也已然出山游历,但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逼得痛苦的自己回到了风之舵,接受了舵主的位置。而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想必舵主应该是林辉吧?所以刃对林辉还是心存愧疚的。这也导致了刃没有对林辉使出全力。 “你怎么不说话了!。”林辉再次哈哈大笑:“是不是觉得亏欠我,如果是这样,那么久吧舵主的位置还给我。” 刃还是没有说话,其实他也在思考到底应该怎么处置林辉,是杀还是留,如果杀了他自己于心不安,如果留着他后患无穷,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其实林辉并不笨,反而他很是聪明,他知道自己这个师弟最大的弱点是什么?但现在林辉心里也很着急,因为等待了片刻,李青始终没有出手,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 也就在李青射出那一箭的同时,几位及其善于隐藏的风之舵刺客,正缓缓的向李青暴露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行进过去。 而李青那时见第一箭没有成功,正准备射出第二箭,但就在李青全神贯注搭箭的时候,那两位隐藏在风之舵的八阶刺客,爆射而起,一左一右向李青攻去,两位刺客同时向李青射出了一枚暗器,而李青在全神贯注下那反应的过来,只见李青强行扭转自己的身形让一枚暗器贴合自己的胸口飞速而去,但是李青却没有挡住另一位刺客发出的暗器。“噗呲”一声,因为那八阶刺客是全力而为,所以那一枚暗器二分之一都没入了李青的体内,正中李青后背心肺处“噗”李青吐了一口血,踉跄的跪坐在地上。 见状,两位刺客上前一探,发现李青已然没了气息。于是两人抬起李青的尸体又拿上李青的配弓向刃走去。 两位刺客刺客抬着李青的尸体走到了刃的旁边,一把把李青的尸体扔在地上。 林辉看见地上躺的是李青,知道自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也知道知道不能再这里耗下去了,得赶紧和莱芜还有吴洋他们汇合,不然真的就死路一条了。 林辉灵机一动便走边说:“呵呵,看来你早有准备。”林辉走到李青的旁边蹲下,扶起李青,手放在李青的人中位置试探他的生息。 刃就这样看着林辉的一举一动没有理会他。 林辉试探后,发现李青已死。悲伤的说道:“他是我的朋友,为数不多的朋友。” 刃微微摇头:“你早该知道有这样的结局。” “哈哈。”林辉仰天大笑:“是啊!我早该知道了。” 林辉放下李青的尸身,然后突然弹起向刃射出两枚风之舵惯用的暗器,接着林辉使出全身的真气灌注于双腿之间,在刃还在阻挡暗器的时候向外急射而去,本来林辉想去和莱芜和吴洋他们汇合的,但是李青的死让林辉知道,恐怕自己等人早就进入了刃他们的圈套里,所以此刻林辉才会奋力的向外跑去,他想逃离这里。 刃挡住林辉的暗器后,见林辉向外围跑去,便跟了上去,但是林辉没跑几步便停了下来 ,因为林辉看见了一位老者,他知道在这位老者面前他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这老者不光是他和刃的师傅,也是世间为数不多的武道宗师强者,他名叫战伯仁。 第十七章同门相残 战伯仁,在得到消息后就立刻起身赶到风之舵,刚好看到刃和林辉之间的战斗,但他没有上前阻止,而是隐藏在暗处悄悄观察着两人。 但是两人都让他失望了,战伯仁现出身影向前缓缓走去,而林辉就在他正前方,战伯仁向前一步,林辉就后退一步,直到刃追至林辉身后。 林辉此刻的脸真的比鬼哭还难看,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师傅。 刃一开始还疑惑林辉为什么突然停住,此刻看清的林辉身前的人后,终于明白了,刃连忙行礼并尊敬的喊道:“师傅。” 战伯仁淡淡的看了一眼刃,没有在理会他。 转而摇了摇头对林辉说道:“你让为师很失望。” “我一直让你很失望不是吗?”林辉捏紧了拳头“成王败寇,我一直都是输的那个。” “如果这六年里,你好好的修炼功法,此刻刃未必赢的过你。”战伯仁 再次摇了摇头:“你知道你哪里不如你这个师弟了吗?” 林辉倔强着看着自己的师傅指着刃吼道:“我哪里不如他了,当初他样样不如我,可是你还不是把位置给了他。” 战伯仁看着林辉,自己的内心充满了失望。他说:“就是因为你的心性不如他,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吃喝玩乐不思进取,你再看看他。”战伯仁手指向刃接着说“他天天修炼,从未有过一丝的怠慢。” 林辉不服气的再次说道:‘如果我坐上他的位置,我也可以做到他这样。’ “呵呵,如果。”战伯仁反问道:“他可以放弃舵主的位置,你可以吗?” 林辉没有答话,沉默了片刻林辉满脸怒气的看着刃说道:“呵呵,但最终坐着这个位置上的还是他。” 刃此刻内心确实不好受,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但是刃也并没有做任何解释,因为事实就是事实,现在自己说多了反而不好。于是刃收回了握在手中的短剑,安安静静的站着。 “刚才刃有数次机会可以斩杀你,但是他没有这样做,”战伯仁看着林辉继续道:“就因为他还念你是师兄,而你呢?却对他屡下死手。” 战伯仁却再次摇头为林辉的行为感到大失所望:“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说完这句话,战伯仁没有继续看林辉而是上前走到刃的身前。 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为得意的徒弟,战伯仁心底叹了口气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非常严厉的表情,他说道“你今天的表现让我也很失望。” 刃抬头看着自己身前的老者,自己的师傅,他明白师傅说的是什么?所以刃正打算出口解释下,但是还没开口就被战伯仁打断了,战伯仁义正言辞的骂道:“妇人之仁只会害了你自己。” 刃知道师傅骂得对,所以只能回答:“师傅,我知道了。” 见刃这样回答,战伯仁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对刃说道:“既然你知道了,那么现在就去杀了他。” 林辉听到这句话,凄惨的大笑了起来,此刻林辉是真的心凉了。 刃则一脸吃惊的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师傅,他没想到师傅会这样的冷酷无情,会是这样的直接。面对和自己相处了近十年的师兄弟,一时间刃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战伯仁这么做其实真的是为风之舵的长久考虑,留下林辉实则是养虎为患,虽然自己活着的时候他做不了什么,但是万一自己死了的话,那么林辉就是一个隐患,所以战伯仁忍着痛也要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风之舵的规矩里也有这样的一条,反叛者杀无赦。所以于公于私战伯仁都必须这样做。 “你杀还是我替你杀。”见刃还在犹豫中,战伯仁出口提醒。 刃看着师傅那严厉的眼神犹豫再三,又拿出了那把短剑,一步一颤的缓缓向林辉走去。战伯仁就这样冷眼看着刃一步一步的走向林辉。 刃走到林辉的身前,把短剑抵在林辉的胸口处,如果是对待其他敌人,刃相信自己回毫不留情的下手,但是面对这个于自己有十年之情的师兄弟,刃怎么也下不了手。 林辉早已经放弃了抵抗,他把剑一扔,看着刃抵在自己胸口的那把短剑,这时候林辉似乎有点懂得了自己师傅的选择,但他没有回头路了,于是林辉突然主动上前一步“噗呲”短剑刺穿了林辉的胸膛流出了些许鲜血。 刃显然没有想到林辉会选择自杀,此刻还处于愣神中,而林辉抬手握住刃的手凄惨的说道:“以后师傅和风之舵就靠你了,不要再让师傅失望了。”林辉最后看了一眼养育了自己数十年的师傅用尽仅剩的力气喊道:“师傅,欠你的我都还上了。”,说完又吐了一口血,然后缓缓闭上了眼,手也无力的捶了下来。选择自杀,也是林辉为了护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战伯仁看着这一幕,内心异常的沉痛,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自己教育了十几年的徒弟,但木已成舟,说到底还是自己之前没有安排好,之前派林辉去北寒本意是磨炼他羁傲不逊的性格,没想到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刃抱着捶倒在自己身上已经死去的林辉,呆呆的有点不知所措。 而战伯仁只是闭着眼睛缓了一下,再次睁开眼已然看不到任何的其他情绪,他对着刃呵斥道:“还愣着干嘛,总舵里面一堆烂摊子你都准备不管了吗?” 被自己的师傅这么一喝,刃缓缓的站了起来,抱起林辉的尸体交给跟随而来的两位总舵的高手并吩咐道:“把他安葬在后山上吧!”随后刃便跟着师傅向总舵的方向急射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林间。 莱芜和吴洋此刻已经知道中了风之舵的圈套,在进入山门后不久,沉重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任他们怎么做都无法再打开这座门。 莱芜和吴洋两人知道既然没有了退路,还不如放手一搏,于是他们小心翼翼的向上移动着,因为之前林辉和他们说过,进入内府的路只有一条,所以他们知道左边第二条便是进入风之舵总舵的唯一通道,于是他带领着众人,缓缓的走上了这条路, 刚到一半,他们便听到了很嘈杂的声音,当莱芜定睛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急忙吼道“注意躲避。”接着众人便看到无数的箭矢朝着自己这里飞速而来。众人连忙哪出武器阻挡弓箭,但还是慢了一步,“钉”“噗呲”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第一个是弓箭和剑的撞击声,第二个是弓箭插入人身体里发出的声音。 这一轮风之舵的齐射,几乎已经灭掉了莱芜中所有的六阶和七阶的武者,因为风之舵的箭师几乎都是七阶的修为,有着数十人之多,加上其他低阶武者齐射的掩盖,因此给与了莱芜众人障眼法,好让真正的箭师可以寻找可以击杀的对手。 此刻莱芜众人只剩下五位八阶武者,三位七阶武者和两位九阶的高手。 箭矢停止后莱芜气急败坏高声呐喊道:“难道你们风之舵全都是一些缩头乌龟吗?只知道暗处偷袭。” 远处的阁楼里传出一个男声,嘲讽的说道:“哦...那你们这么晚来我总舵只是来做客吗?” 莱芜听到这话一时语塞,他忘了自己也是来偷袭人家的。 吴洋见状宠着前方阁楼吼道:“有种出来一对一决斗。” 沉默了片刻,前方阁楼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精瘦的人影缓缓的走了出来,站到阁楼前说道:“好,如你所愿。” 吴洋没想到风之舵的人那么傻,这样就被他激将了出来,因为之前林辉的情报让他们知道总舵里面就两位九阶高手了,一位是舵主刃还有一位是杀部的刺,而当吴洋再次打量前方的身影时发生,这位不像是传言中高大的刺,反而像是暗部统领通晓。 于是吴洋试探的问道:“阁下是何人。”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名叫通晓。”那精瘦的人说道。 此话一出吴洋和莱芜同时震惊了,内心也更多的是愤怒,他们愤怒林辉竟然坑了他们,明明之前林辉言之凿凿的保证过通晓已经出去支线任务了,但是现在通晓却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莱芜看着通晓一人出现,转而继续试探道:“就你一个人,是打不过我们的。” “你是在找我吗?”此刻莱芜众人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莱芜转头一看,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此刻正站在他们来时的入口处。 “你就是杀部的统领,刺。”吴洋问道。 “是我。”那高大的身影回道 吴洋平静了下情绪,他在心里已经把林辉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情报出错,面对通晓和刺还有风之舵诸多的高手,自己等人生还的机会真的非常渺茫。 吴洋和莱芜对了下眼色,两人选择了投降,等风之舵众人放松了警惕,然后再找机会逃跑。 于是吴洋画风一转嘻嘻哈哈的说道:“原来是两位兄弟啊,这是一个误会,我们都是被林辉那小子忽悠来的。”吴洋向把所有责任推到林辉身上,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林辉早已经死了。而除了莱芜和吴洋两人外,其他跟随他们而来的武者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位他们心中崇拜的九阶高手,没想到他们那么没有骨气。 而吴洋和莱芜两人的想法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活着出去,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来。 两道破空声打断了现场怪异的场面,接着其中一人喝道:“既然来了,就不要想着出去了,当我们风之舵是哪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见一位老者和和刃一起落在阁楼前,吴洋赶紧赔笑道:“原来是舵主大人,这真的是一个误会,我们真的都是被林辉蒙骗的。” 刃原本就有点心烦意乱,此刻看着吴洋那嘴脸,根本就不想和他多说几句话。 “杀”刃看着前方的这些入侵者一脸肃杀的说道。 “你敢杀我们。”莱芜见状叫嚣道“难道就不怕我们几国联合起来对付风之舵吗?” 刃根本没有理会莱芜的危险,且不说他们能不能找到这里,就算找到了,风之舵也不是他们这几个诸侯国可以拿捏的。何况自己自然有办法让这几个诸侯国俯首听命。 风之舵的众人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在刃下达命令后,四周早已经潜伏好的刺客瞬间爆射而起,包括暗部统领通晓和杀部统领刺,刺客出手不在乎什么套路招式,而是招招下死手。 加上风之舵的刺客速度极快,所以一轮过后场上也只剩下莱芜和吴洋两人在抵挡通晓和刺的攻击,但是他们两人的状况也不是很好,身上多处被刺伤,流出的却是红黑般的血液。 “武器有毒。”莱芜吼道。 吴洋听到莱芜的吼叫,也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流出的竟然是毒血。吴洋愤怒的叫到:“卑鄙。” “我们本来就是刺客。”通晓一脸平静的说道:“只要可以用最短的时间杀死对手,方式方法我们都不在乎。”武器上有毒,倒不是通晓和刺打不过莱芜等人,而是习惯了,对于对手不管多强大,只要杀死对方,方式方法确实不怎么重要。 “哈哈”莱芜疯狂的大笑着:“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莱芜心里疯狂的念着自己的武功心法,以一种狂暴的速度凝聚着体内的所有真气,片刻时间,莱芜整个身体似乎胖了一圈。 “不好”刃发现不对急忙吼道:“他要自爆,赶快散开。” 这时,刃旁边的那位老者不退反进,单手向前伸,接着手掌用力一握,只见莱芜原本还在膨胀的身体就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瞬间缩回原本的形状,再接着只听见“咔嚓”一声,莱芜的脖子便歪了下去,看样子应该是死了。 站在旁边的吴洋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老者,浑身冒着冷汗。能这样轻描淡写的杀死一位九阶武者除了传说中的武道宗师,其他没有人可以做到。 第十八章叛徒 战伯仁看着已经死去的莱芜,脸上并没有一丝的波澜,好像杀死一位几乎站在世间顶端的强者是一件多么微不足道的事,当然对于战伯仁这位世间真正的为数不多的武道宗师而言,只有同级别的强者才会然他真正感兴趣。 这时战伯仁微微转头看向过道上仅存的吴洋,吴洋被战伯仁平淡无奇的眼神盯着,瞬间浑身汗毛直立,内心恐惧到了极点。他战战赫赫的看着距离自己只有数十步之遥的老者,脑子里疯狂的思考着应对方法。 眼前的这位老者应该就是风之舵避世已久的上任舵主战伯仁,七年前天罚过后没多久,战伯仁突然宣布把舵主之位传给一位名不经传的年轻人, 而自己却选择了避世隐居,几乎不再过问世事。而那位年轻人就是现在的舵主刃,时间是一个很好的东西,让很多人已经忘记了风之舵还存在一位武道宗师般的绝顶高手。 “战老先生,之前多有得罪。”吴洋突然双膝跪地双手抱拳祈求道:“只要先生肯放过我,我必定所有回报。”吴洋思来想去,决定搏一把。看刚才战伯仁一招杀死莱芜可以看出,他非常讨厌别人的危险,所以自己只能做出交换。 在场的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等待着这位老者的决定,包括杀部统领刺和暗部统领通晓,其他人可能对战伯仁少有了解,但是刺和通晓却是对战伯仁非常的了解,因为曾经还不是统领的时候他们便已经在战伯仁手底下做事了,刺和通晓也是战伯仁提拔上来辅佐刃的。刺和通晓是由心的对战伯仁恭敬,不光是一位战伯仁武道宗师的身份,还有一个原因也是知遇之恩。 战伯仁看着吴洋,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伸出手做出刚才杀死莱芜同样的动作。 看着战伯仁的动作,不远处的吴洋内心无比的恐惧,他缓缓闭上眼睛苦笑着等待最后的时刻,早知道林辉这样不靠谱,自己何必要来趟这趟浑水呢?但是吴洋却忘了,是他们背后的势力怂恿的林辉。 “师傅,这人不能杀。”刃上前一步于战伯仁身后一步说道:“留着他我还有用。” 战伯仁,听到刃的声音,缓缓收回了伸出去的手,但是突然又向吴洋的方向伸了出去,手指轻轻一弹,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真气瞬间打到了吴洋的丹田处,这道真气进入吴洋的身体后封住了吴洋丹田和身体其他部位的连通,也就是说战伯仁封住了吴洋的修为,现在的吴洋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上一点的普通人而已。 吴洋本已经等死了的,但等了许久吴洋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没有死,心头终于舒了一口气。检查身体的时候吴洋发现了蹊跷,自己无法动用任何的真气了,转念一想吴洋觉得总比死了要强吧。只是不知道接下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吴洋单手放在胸口处向战伯仁和刃恭敬的说道:“感谢,战老先生和刃舵主不杀之恩。”吴洋看着战伯仁凌厉的眼神,浑身一机灵连忙补说:“只要风之舵有所求,我必定竭尽所能。”吴洋说的无比真诚,此时还不真诚肯定立刻身死。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通晓,此人就交给你们了。”刃对着站在自己左前方的通晓说道:“把他毒解了,另外好吃好喝供着,当然如果他不合作你知道该怎么办。” 为何把吴洋交给通晓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暗部第一负责情报,第二就是负责审讯犯人。 通晓领命后,责令下属把已经毫无真气的吴洋带走了。至于吴洋的下场如何就要看他到底是不是真心合作了,当然刃不杀吴洋还有一个原因,留着吴洋说不定以后会有用处。 处理完这里的事,刃又吩咐众人稍后议事大厅集合,便跟着老者先行前往议事大厅了,至于通道上死伤的那些武者自然有人会去处理。 只有七岁身体年龄的李天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他不知道短短几个时辰,风之舵竟然发生了这样惊天的变化。但最后天一还是败给了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路上无语,战伯仁在前面走着,刃在后面紧跟着,两人都没有出声。知道走进议事大厅后,刃才开口说:“师傅,您上座。” 战伯仁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徒弟,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骂,反正战伯仁此刻气不打一处来,战伯仁生气的道:“你难道不知道这位置只有舵主才可以坐。” 风之舵的规矩极其严格,战伯仁又是一个很尊规矩的人,所以他没有去坐只有舵主才可以坐的位置,而是走到边上靠近上座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而刃此刻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踌躇着望着战伯仁。 “还不上去,看着我干嘛。”战伯仁骂道 闻言,刃如释重负走到主坐上坐了下去。 片刻后风之舵的高层几乎都在议事大厅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除了方才战斗看见过战伯仁的人之外,风之舵其他高层看见老舵主竟然也在这里,微微惊讶后也都上前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而此刻一位高层则心惊胆颤的走进了议事大厅,其实此刻他很想逃,但是看见老舵主在此他知道逃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碰碰运气,说不定林辉并没有把他给供出去,因为就在刚才他悄悄询问了舵里的同僚,知道林辉已然身死,死前并没有说什么?因此他才稍显安心的走进议事大厅。 “今天的战事,你们有什么好说的?”刃先看向战伯仁,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自己率先开口说道。 众人摇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己方并没有损失什么。不但没有过多的损失,而且几乎全歼的来犯的众人,因此没有参与这场战斗的人面对这样的战果除了满意外还有啥可说的呢? 刃环视下方的众人“真的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下方依然无人说法,而战伯仁老神自在的喝着茶,刺和通晓虽然知道内幕但是也没有开口,因为他们知道刃要做什么。 看众人还是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刃接着沉重的说:“这次让我很失望,我们内部竟然出现了叛徒。” 刃说道此处时故意看向右边的方向。 此时坐在右边靠后位置上的一位高层听到刃的话语,顿时心里凉了一大截,如坐针毡的他不知现在该如何自处。 刃顿了下脸色突变厉声喝道:“这时候了,难道还要我亲自把你揪出来吗?” 除了刺还有通晓外,其他风之舵高层互相转头面面相觑,而那位坐在靠后的高层被刃的喝声吓到,脸色突显很多的汗水。但是他依旧没有出来,毕竟人不到最后时刻依然是不会死心的。 “冯管事,你脸上怎么那么多汗水。”这位问话的是负责风之舵后勤的管事,他看到坐在他边上的冯远,脸色突然变得不对劲,所以故此一问。实则他已经有所怀疑冯远了,毕竟现在所有人中不对劲的也只有冯远了,加上他是负责总舵里情报收集总结的,所以嫌疑更大。 “没事,没事,身体有些不舒服”冯远急忙解释道。 “冯远,你还打算藏到山门时候。”刃本想给与冯远一次机会,奈何再三冯远也没有自己站出来承认,刃也不再像继续吧时间浪费下去,所以直接点名了冯远。 听到舵主喊住了自己的名字,冯远一下子瘫痪倒在了椅子上,此刻他知道原来和林辉的事早就被舵主掌握了,而按照舵里的规矩,对待叛徒的刑罚是异常恐怖的。 其他人在刃说出冯远的名字后,也都转头看向冯远。此刻一个个都义愤填膺的看着冯远,喷火的眼神恨不得火火绞杀了冯远。 “舵主,饶命,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冯远哭喊着跪倒在刃的前方求饶 “哼,饶过你,让那些死去的弟兄,还有千千万万活着的弟兄怎么看我们。”刃喝道 “我只是............” 冯远还没说完,刃就出手一剑划过他的喉咙了结了冯远的性命。 冯远,双手捂着流血的喉咙缓缓到地,就此彻底死去。 刃此刻站在舵主台上,居高临下目视着众人:“这种事,希望不会有第二次。” 被刃看过的众人,一个个心惊胆战,他们此刻才真正了解到刃的杀伐果断。 刃回到坐位坐下:“此事通报全舵,以儆效尤。” 台下众人抱拳行礼恭敬的回应“是” “好了,你们都下去处理该处理的事,对于背叛之人绝不姑息。”刃看着下方众人此刻的模样,满意的说道。 等众人全部走完,场上只剩下了刃和战伯仁。 战伯仁率先开口:“知道我最担心你的是什么吗?” 刃很干脆回答:“我知道!” 战伯仁再次说道:“既然你选择了这个位置,很多事就不在是你一个人的事,你要为舵里上上下下几千人考虑,不要在妇人之仁。” 战伯仁停顿思考了下接着说;“不管面怎样的对手,只要你记住,只有你和敌人的分别。所以你要竭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击杀对方,不要给自己留下后患。” “徒儿谨记于心。”刃恭敬的回道。 “林辉的事,我也有原因,你不必耿耿于怀。”战伯仁出言宽慰道 刃没有接话。场上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 突然刃想起一件事,于是他出声说道:“师傅,徒儿有件事想劳烦您老人家。” “什么事?”战伯仁好奇的看着刃,自己这个徒弟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要求自己过什么,这次竟然用恳求的语气和自己说,看来这件事他看的很重。 “我向让您帮我教一个人习武。”刃一脸认真的对着战伯仁说 听到刃说帮他教一个人习武,战伯仁没有立刻答应,虽然这是刃那么多人唯一一次恳求自己,但是自己也不能坏了自己的规矩。这毕竟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最得意的徒弟,如果其他人这样说自己早就拒绝了。 微微思考后战伯仁回道:“你知道我的规矩,所以我要看过以后再做决定。” 见师父没有拒绝,刃内心一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还有一半是他源于对天一体质的信心,刃相信只要师父看见了天一,就一定会教天一武艺的。 想着想着,刃突然想起,把天一这个七岁的孩子一个人扔在房间里,也不是很放心,于是起身喊上战伯仁一同前往天一的所在地。其实吧,不放心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要尽快把这件事落实下去,好让自己可以安心。 走出议事大厅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泛白了,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当然熬了一夜的刃和战伯仁还是精力充沛的,这就是高阶武者的好处,哪怕是三天三夜不睡觉,精神也不会萎靡。刃带着战伯仁急切切的走到天一房前的时候才发现,现在还是凌晨,天一此刻还在还在房内睡觉,刃一脸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看着刃此刻的表情,战伯仁越发的对房内的刃感兴趣了。能让自己得意的徒弟那么在意的人一定非比寻常。 刃看见自己派给天一的小侍女还在房前守着,于是上前询问:“他什么时候睡的?” 林雨梦看着舵主和一位老者在这个时辰前来也是微微一愣,但是并没有做其他询问,而是恭恭敬敬的回答了刃的询问:“回舵主,小少爷他睡下已有两个时辰了。” 刃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不明白一向自律的天一怎么会那么晚入睡。 剑刃脸上的疑惑之色,林雨梦回道:“小少爷他,貌似有感今晚会发生一些事,一直担忧着无法入睡。方才实在抵不住困意了才睡去的。” 刃闻言更加的疑惑了:“你们可有告知过他舵里昨晚发生的事?” 侍女回道:“我们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林雨梦微微思考了片刻又说:“小少爷天生聪颖,我观他看到门口加强了守卫故而猜测到的。” 第十九章拜师 听到这个侍女所说,刃哑然失笑,一拍自己的头。自己和天一接触了那么多天,早就应该知道他是一个不像孩子的孩子,天一思绪缜密,定能看出增加守卫的缘由。 刃见状把战伯仁引到隔壁的厢房内休息,让侍女自行前去休息,而自己则去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休息打坐。 昨晚虽然睡的晚,但是李天一并没有因此而赖床,多年养成的良好习惯让他在太阳刚升起来不久便醒了过来,按照前世来说这时应该是早上六点左右吧,另一种说法就是多年养成的生物钟。当然这个世界的人是没有生物钟这一个说法的,最多就是说习惯了。 因为昨晚睡太晚,导致今天头有点昏沉沉,但是李天一也坚持出门去锻炼身体,一打开房门便看到刃坐在椅子上,他好奇的看着刃的时候,刃此刻也在望着自己。 在开房门前,刃便已经感知到李天一了,但是刃以为天一会因为昨晚睡的晚所以今天可能会起得晚,因此刃看向天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微微一愣。 “咦!你怎么在这?”李天一疑惑的看着刃问道 “我在等你。”刃站起来回道 “等我干啥?”李天一歪着头感到疑惑。 “给你找了一个老师。” “啥,教书先生?”天一问道 刃摇摇头说“是叫你习武的。” 李天一一脸惊喜的道:“在哪,他厉不厉害!”他没想到刃起早坐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 刃听到李天一的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想,如果我师父还不厉害的话,那么世上也就没厉害的人了,刃很肯定的接着说:“他很厉害,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几个人之一!”刃没办法不肯定,因为战伯仁作为目前仅存的三位武道宗师级武者之一,确实是这个世间最巅峰的存在了。 此时隔壁的房门吱嘎一声突然打开,走出来一位身穿灰衫的老者。 刃看见老者出来后,行了一个礼。而那穿着灰衫的老者只是淡淡的点了下头。 李天一好奇的打量着这位老者,那么多天相处下来他也知道刃的性格,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刃定不会恭恭敬敬的朝着老者行礼的。 李天一朝着老者打量的同时,那老者也好奇的打量着李天一。 战伯仁,确实很好奇,这个让自己最得意的徒弟都特别关照的小孩究竟是谁?昨天那个侍女喊他小少爷,难道这是我这徒弟在外面的私生子,战伯仁看了天一,又转头打量刃,嘴角露出了些许的微笑。战伯仁再回过头看向那孩童,发现越看越像自己的徒弟,怪不得自己的徒弟会那么上心了。 刃刚看战伯仁转头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师傅想歪了,连忙出声解释道:“他不是我的,是一个友人的孩子。” 战伯仁没有理自己徒弟的话,心想等下我检查过就知道了。武道宗师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一种人,他们的身体已经开始接受天地间浩瀚的灵气淬炼,所以武道宗师和普通的武者确实是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而武道宗师可以感知到人体一些特征,就好像我们现代可以检测DNA一样,武道宗师凭借着灵气也可以大致感觉到两人血脉上是否有所关联。 越看灰衫老者越不像一个武道高手,反而让李天一感觉是一位教书先生。但是他相信刃不会拿这种事寻我开心。 灰衫老者来到天一身边,和蔼的对着他说道:“小娃娃,把手伸出来。” “这位老先生,您这是要测试我的资质吗?”根据天一在上一世的印象,好像收徒都要先检测资质是否过关。 那灰衫老者倒是没有避讳而是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是的。而天一也没有再废话,直接把手伸过去放在老者面前。此刻他内心一半是激动一半是忐忑。激动的是,天一终于可以修炼武功了,忐忑的是为自己的体质担忧,虽然刃和常刹都说过天一的体质异于常人,但也没有说体质到底是怎样啊。 只见灰衫老者,缓缓的伸出手然**住天一伸出来的手,突然天一感觉到一股很舒服的暖流从被握住的那只手处快速的流遍他的全身。转瞬间,那股暖流便从天一的内体退了回去。 收回灵气后灰衫老者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而天一一脸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灰衫老者,他以为他脸色不好是因为自己体质没有符合他的要求。 此时灰衫老者,回过头看着刃严肃的说道:“这小娃娃是她的孩子吗?” 刃点了点头,他知道战伯仁所说的她是谁。 灰衫老者再说:“这件事还有说知道?” 刃回道:“没有了。”刃不知道的是当时现场还有一个人存活着。 听完刃的回话,战伯仁才稍稍安了心。而战伯仁对天一体质的检测结果也不是天一想的那样不堪,反而天一的体质确实如刃和常刹所说的那样,世间少有。加上这几年常刹对天一的**,天一的底子可以真的说世间少有。 战伯仁虽然知道天一是圣殿圣女的孩子,收留他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战伯仁依然不忍心看着这么好的一块璞玉白白从指甲眼皮子东西流失,所以最后战伯仁依然下了决心。 刃看战伯仁思考良久,也是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师傅。 最终战伯仁还是先开口了“罢了,罢了,我就收下你这个关.........” “等下,这样好像不合适。”刃连忙打断了战伯仁继续往下说。如果自己的师傅收天一徒弟,这样天一就是自己的师弟了,这样可不行。 “哦,你不是让我教他武艺的吗?现在这么不同意了?”战伯仁歪头疑惑的看着刃 “师傅,这样关系不就是乱了吗?”刃解释道 此时李天一才知道原来这个会衫老者竟是刃的师傅,怪不得刃毕恭毕敬的。 “好像是这样”战伯仁微微思考后说道:“那你说怎么搞把。” 天一被两人一唱一和搞得一头雾水,什么跟什么? “让天一喊您老师吧?”最终刃憋出这样一句话 “师傅和老师不是一个道理吗?”战伯仁问道 “这不一样。”刃硬解释道“师傅就是师傅,老师就是老师。” “随便你把。”战伯仁心里很清楚刃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也就依着他了。 李天一也很疑惑老师和师傅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刃赶紧催促天一说:“天一,赶快喊老师。”这语气好像是慢了一点这灰衫老者就不同意了一样。 “老师。”天一恭恭敬敬的向灰衫老者鞠了个躬。 灰衫老者笑呵呵的应了句,算是承认了天一这个身份,虽然这是一个徒弟又不像徒弟的的身份。而战伯仁此刻内心也很是欣喜的,毕竟有生之年还可以收到资质无双的学生,额,就算是学生吧,也是非常值得骄傲的事的。这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件事自己这个学生也可以帮助到刃,很有可能到最后是刃协助天一而已。 “老师您贵姓?”李天一还是问出了憋在我心里很久的问题了,他也不想连自己老师的名号也不知道呀? 战伯仁闻言,看向刃然后哈哈一笑。便向外走去了。他知道刃会和这个小娃娃解释的。 目送战伯仁走远后,刃转过身和天一说道:“他姓战,名叫伯仁,是我的恩师。” 刃接着说:“往后你就和他好好修炼,万不可辜负了常刹对你的期望。” “我知道!”提到常刹天一心一紧,手掌也在不知不觉中握成了拳头。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常刹和云姨还有洛洛的仇此生必定要报。 看着李天一眉头紧皱,刃知道他心中所想,但是刃并没有出言劝慰,刃以为带点仇恨会让一个人更加的勤奋。而刃就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今天你先收拾下,明天你就和师傅启程。”刃说道“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寻找和我提,能做的我尽量满足你。” “我没什么好收拾的。”天一的确没什么好收拾的,因为刃把他救回来也没有带其他什么东西,当然除了常刹的那把竹剑。 刃一想也是,确实没什么好收拾的。但刃还是再问了一句:“确定没有什么其他需要。” 天一微微思考后说:“那个叫林雨梦的侍女给我吧。” 这回倒是轮到刃愣了一下了,心想屁点大的孩子要侍女有什么用,但是转念一想便相通了,天一才七岁,有一个放心的过的人去照顾他也是不错的。 “好”刃很干脆的就同意了这个要求。 天一知道发生了一些事,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去询问,他不问的原因有两点,第一,如果事情没有解决好,刃不会心情那么好的出现在我面前。 第二,那灰衫老者,现在应该说是天一老师,刃说他是这个世界最巅峰的武者之一,据天一所知最巅峰的也就是武道宗师境界,所以他判断老师是一位武道宗师境界的最强武者。 身体恢复后,天一就开始了日复一日的锻炼,之前每日必修的是瀑布,跑步还有反应速度和抗击打能力,现在因为这里条件有限,天一只能根据前世的经验多跑步。但是反应速度应该怎么练呢?天一灵机一动,在后山找一根竹子,使劲的掰过来,然后利用竹子的韧性和反弹练习反应速度。 而天一的这种联系也全被战伯仁和刃看在眼里,此刻他们正站在后山的山腰上看着天一,战伯仁越看越满意,天资好又肯努力的孩子真的是少见了。 战伯仁也很好奇的看着天一做的每一个动作,看他掰竹子,身体左右摇晃,一开始还以为天一在闹着玩,但是片刻后他便明白过来了,天一这是在利用竹子在练习身体的反应速度和协调性。 “这.....是你教他的?”战伯仁依旧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没有,这可能是常刹教的。”身边没有其他人,刃知道战伯仁这是在问他。 “这种方法值得推广。”战伯仁沉吟片刻后赞叹道:“常刹真的不简单啊,把此子的身体**的如此完美。” “看来常刹对这孩子倾注了太多的心血。”战伯仁又开口道:“只是可惜了,唉!” “希望这孩子不要让他失望。”刃看着常刹埋葬的方向说道。 此时还在和竹子较劲的天一并不知道远处刃和老师正在看着自己,他必须全神贯注的面对的这根竹子,因为一不小心竹子巨大的反弹力道就会抽在自己身上,而现在天一身上已经多出了好几道乌青的长条痕迹,虽然每次竹子鞭打在天一身上都疼的他牙齿紧咬,但是天一依旧没有停止继续联系,反而更加用力的去掰竹子。 战伯仁和刃看着竹子一次又一次的拍打在天一瘦小的身上,而天一竟然没有哼一声,此刻他们生出了一种怜惜的情绪,七岁的孩子本应该是玩耍的年纪,但是在那具不服输的瘦小身体里却背负了更多的东西。 刃有点看不下去, 他想过去阻止那孩子的练习,但刚踏出第一步就被战伯仁拦住了。 “这是那孩子自己的选择,你无权干涉他。”战伯仁认真的看着刃说道。战伯仁也很怜惜天一但是他知道有些事自己无法去干涉。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其他的都随他去吧。 很多人都会有一种心理,自己受过的苦不愿意下辈人再去承受。刃就是有这种心理的人,虽然刃也知道只有经历过风雨才能看见彩虹,但是看着天一如此自虐式的练习他还是于心不忍。 而此刻天一的心里真的很简单,他只想要获得强大的力量。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也有很多真相需要我去探知。这些的前提就是我要拥有获取那些消息足够匹配的武力。毕竟这个世间以武为尊。 练习完这里后,天一跑回住的地方洗漱换了件衣服,然后吃完早餐,接着静心打坐。身上的疼痛让他一直皱着眉头。而这时之前感受的那股暖流竟然又出现了。它从丹田出发,一直游走全身,那些淤青的地方被它游走过后,竟然不怎么疼了,再一次游走后竟然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了。 第二十章雷声 一直搞不明白这个体内的暖流是什么?但是李天一也不是很担心,因为有问题的话他早死了,而这股暖流明显没有恶意,每次它的出现李天一身上的伤总是会好的特别快。另外他确实也很想知道这股暖流的来历。 李天一眉头一皱,似乎想起来了,自从被刃带回来后这股暖流便出现在他身上了,而被带回来之前在天一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竟然记不得了,李天一只记得那时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常刹被杀死的那个瞬间,而之后的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在侍女林雨梦的喊声中,李天一回过神来,不再想那暖流的事。林雨梦喊李天一是因为可以吃午饭了,午饭还是天一一个人,快速的扒拉了几口就继续回到房间打坐。 李天一想用意念去诱导那股暖流的出现,试了许久依旧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就在想是不是自己的方法有什么问题,于是李天一坐着,侧躺,直躺,劈叉,爬着,试了许多的法子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眼见太阳已经快到西边了,天一尝试许久无果,觉得还是先放一放。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得去和常刹和云姨告个别。天一拿起靠在床边上常刹的竹剑,打开门和林雨梦说了句,等了片刻林雨梦拿着刚才吩咐的食盒和酒便向后山走去。 到达山顶的时候天一并没有过上次一样气喘吁吁,可能是因为他的身体彻底恢复了吧?但是对于上次刃背自己回来,自己身体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状况,至今他也搞不明白,问过刃,刃也没有说出什么?。 在到达后山顶的时候,天一发现在右手边不远处的位置上多了一个墓,新土和刚刻的墓碑,他微微一愣便想明白了,这个墓主人应该和昨晚发生的事有关。 没有多理会那边多出来的墓,天一快速的走到常刹和云姨的墓前,接过林雨梦手上的食盒,把食盒里面的菜拿出来摆在常刹和云姨的墓前,然后又放上两个酒杯倒上酒。 林雨梦此时主动的退到十米外候着。 天一跪下郑重的磕了几个头,许久后他靠在墓碑上自顾自的说道:“常叔,云姨,明天我就要走了,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天一出神的望着天边的彩霞继续说道:“常叔,那么多年你对我那么严厉,我从来没有怨过你,真的,反而我很感激你。”这是天一的真心话,一出生就遇危险的我深知在这个世上要想活着,武艺修炼是多么的重要。 “常叔,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犹豫再三,李天一觉得告诉常刹这个秘密,这个秘密也是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天一转过来看着常刹的墓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这个问题:“我的灵魂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但是肉身我想应该是这个世界的。” “在另一个世界里,我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天一苦笑道:“算是一个事业小有成就的年轻人吧。” 李天一低头沉思了一会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我想这件事应该不是必然的,可能背后还存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些秘密还需要我去逐个破解。” 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了,天一起身对着常刹和云姨的墓又鞠了一躬并郑重的道:“感谢那么多年,你们为我的付出,此生我无以为报,能做的就是为你们报仇。但是你们放心,没有相应的实力前,我绝对不会去送死的。” 林雨梦知道天一有许多话要说,所以见太阳快要下山了也没有前来催促。而天一再次鞠躬后,拿起摆在地上的酒杯全部都撒在墓碑前,然后自己又拿起坛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这个酒坛是那种比成人拳头稍大一点的,倒了两杯之后也没有剩多少了,所以他才会一饮而尽。倒不是我不会喝酒,而是根据我前世的经验,酒这个东西,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前往不能多喝。一喝上瘾,多喝出事,所以他没有特殊情况下我是滴酒不沾的。 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常刹和云姨的合墓,天一才往山下走去,回来的路上天一很平静,而林雨梦也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晚饭的时候刃竟然带着老师和天一一起吃晚餐,前世的天一也算经历过大世面,因此虽然他和武道巅峰的老师一起吃晚饭,也没有显得很激动或者很欣喜的样子,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平平淡淡的吃完晚饭后就恭敬的行了礼,便独自一人去院中闲逛。而在饭桌上的时候,刃和老师两人也是很沉默的在吃饭,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走着走着就在院中遇到了也是刚吃完晚饭的林雨梦从偏房出来,天一看她似乎有些不开心,于是他上前和他打招呼“怎么了,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开心啊?” 对于林雨梦这个侍女其实天一印象真的挺深的,身为女子她不但坚韧,而且思绪缜密。最主要的是天一对她感觉还不错,不是喜欢的那种,而和刃提出把林雨梦带在身边,他也确实有一点私心,天一的想法就是让自己过的舒服些,哈哈。 林雨梦见是天一,先是行礼,然后她张嘴,但是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李天一见她欲言又止,心里猜想可能是天一让她跟自己走有关,让她心里不是特别舒服吧!而见天一是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和他说的也没用,所以才会张了嘴没有说话,加上林雨梦励志要做一个世上顶尖的女刺客,才更不想跟天一走了。 李天一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是不是让你和我一起走,你心里不舒服。” 林雨梦诧异的看着天一,明显没有想到他会是如此的直接。林雨梦纠结的还是没有明说。 天一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叹息,罢了罢了,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她不愿意去,他就不强求了。 “既然你不想去,那我就去和刃说下吧。”天一道 林雨梦听到天一这样说,先是眼睛一亮接着眼睛又变得暗淡,她转过头看向别处回了句:“对不起!” 天一苦笑着摇摇头,便继续逛院子去了。没多久回到房间后他先洗了个澡,然后继续打坐在床上,有时候着急的要想通某件事,一直想可能不会成功,但是出去放飞一会再回来后反而想通了。 回来前,又找人把刃喊了回来,把侍女的情况做的说明,就回房继续打坐了。 此刻天一一改白天的心浮气躁,冥思静想,静思凝神,然后用意念缓缓诱导藏在自己丹田里的那股暖流,一次,两次,三次--------一直到第八次都没有任何的动静,他还是没有放弃,直到第九次,这一次感觉和以往完全不同,正当天一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眼前的场景一变,眼里的视线恍惚一下再次清明的时候,竟然发现进入了一个全是白色的世界,非常纯净的白,不掺杂任何杂质。 而在不远处,有一团类似于棉花糖般的物体正漂浮在空中,也是纯白色,但是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内部有丝丝的金光在流动,它个头不大,就一个脑袋大小。 出于好奇天一缓缓向这团物体走了过去,到近处仔细观察了这个棉花糖般的物体,看了好久也没看见这个物体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最后天一觉得伸手去触碰这个物体,他伸出右手的食指,缓缓的靠近它,当天一手指触碰到那团物体的瞬间,那团物体瞬间化为点点金光和白光融进天一的体内。这时画面猛的一变,纯白色的空间彻底消失,而他现在身处的依旧还是那个风之舵的房间里。 依旧还处于惊愕中,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那白色空间到底是什么?那个棉花糖般的物体又是什么? 思考许久也没有任何头绪,但天一真的肯定那团物体和自己身上的那股暖流有关。随后天一把重心又移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静气凝神,试图用意念去控制那团暖流,当他的意念刚发动的时候,那股暖流竟然真的自他丹田处出现了,而且真的根据他的思想在自己体内游走。 这团暖流目前天一所知的就是可以快速的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其他还有没有作用目前还不得知。控制这团暖流在自己的体内随处流荡,但是玩了一会也就感觉没意思了。这时天一突发奇想,向试试这团暖流可不可以留到体外。想到,他便做,天一缓缓的控制那团暖流来到他的右手中指位置,但是却始终无法突破出现在体外,就好像有一层什么东西阻隔着一样。 好奇心会害死人,而天一就是一个对于未知事物拥有者非常好奇的人。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就会走下去,于是天一心一横,一用力,那团暖流终于顺利的出现在自己指尖上,而天一也明显感知到了那团暖流突破到自己指尖上之前,就好像一个什么东西破了一层膜一般。 此刻,那团暖流正在天一指尖上跳动着发着淡淡的白光,而在白光刚出现的时候,天空上突然打了一个响雷“轰隆隆”接着“噼里啪啦”,并伴随着耀眼的闪电白光。雷声也着实把天一也吓的身体一机灵。 而雷声响起的同时,天一召唤出来的那团暖流,瞬间缩回了他的体内,任天一怎么召唤,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天一转过头,看着窗外,疑惑的想着,他体内的那团暖流刚出现,那雷声就炸起了,难道两者有什么关系?不可能吧?一定是巧合。但这个暖流除了疗伤就是这个鸡肋的功能“照明”了。叹了口气,天一摇了摇头没有再去想,接着他便躺下去睡觉了。 刚雷声响起的同时,战伯仁逼着修行的眼睛猛的睁开,转瞬间,战伯仁便到了天一的屋顶上,抬头望着天,战伯仁脸色非常凝重。其他人可能不是很清楚,但是战伯仁作为这个世间人类最巅峰的强者,他还是所有了解的,此时战伯仁感受到了飘散在天地间的一丝丝的愤怒。 同样,这个世间还有三个人也感受到了这天地间散发的那一丝丝的愤怒,一个是位于南浔国都的老将军,一个是在那雷山上的圣殿殿主,还有一位是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此时他们做着同样的一个动作,抬头看天,然后脸色凝重,这里面唯一显得轻松的便是那白衣青年,他看过天后摇了摇头便不再理会了。 雷山上,圣殿殿主,脸色凝重的走进一间密室,许久未出。 南浔国,那位年惑古稀的老将军,也悄然的来到南浔国主的房间内,许久未出。 而战伯仁也来到了风之舵的密室里,和刃在讨论着什么? 作为此事始作俑者的天一,根本没想到一次试验竟然让几大势力都忙碌了起来,而我依旧睡的正香。 我睡着的时候,那团暖流再次悄然的出现,此次显得很谨慎,它缓缓的来到天一右手的食指处修复着下午被捅破的那层阻隔。修复完成后,再次悄无声息的转进天一的丹田陷入沉寂。 当然这个世界除了那几位武道宗师以外,还有一些神秘的门派也感知到了一些,这些门派虽然本身实力比不上武道宗师,但是他们却拥有一些特殊的方法。而这些方法也只有他们自己会。 雷声传遍世间,今晚注定也是一个不眠夜。位于那四季如春高高在上的雷山圣殿,那位进入密室的殿主一脸凝重的回到正殿,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命令快速的下发。一个个身影连夜从圣殿去往各个主事之所。 第二十一章半路截杀 第二天一早,李天一还是如往常一般,出去锻炼。因为知道今天一早就要跟随老师去往他的闭关场所,所以今天天宇没有和往常一样每个项目都是做足了时间。 回到房间洗了个澡,接着去大厅吃了早餐。早餐也是天宇和老师一起吃的,吃饭期间,老师很严肃,没有说一句话,害的饭桌上气氛凝重,天天一也只能闷着头快速的扫光了饭碗里的稀粥后便告辞退下了。 退回到房间内,拿起竹剑就坐着继续控制体内的那股暖流的行动。当李天一想再次把它逼出体内的时候,发现再怎么努力那股暖流似乎都无法和昨夜一样出现在他的指尖了。努力试了多次后便放弃了,因为这个发光的能力确实不怎么重要。 等待片刻,天天一听见门外响起侍女林雨梦的声音。 “小少爷,可以出发了。” “哦!好的,我马上来。” 李天一拿着竹剑,还有昨夜就已经打包好的衣物,走到门口,对了,衣物都是刃给他重新买的。等天一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口处已经停了两辆超大的马车,均有两匹高大的马拉着,箱体整体为黑色,有一些铜色的金属物件包裹主要的转动结构体上,应该是加固的作用,马车侧面有着一扇大概占了三分一面积的窗户,里面应该是有帘子的。这些马车看上去就给人**肃穆的感觉。 而老师和刃还有林雨梦都已经在马车边等天一了,看到天一,刃快速上前简略的说道:“衣物又给你置办了一些,足够你穿到十六岁了。” 顿了下,刃又说道:“还有一些日常用品也给你放了些,如果不够就和她说。”刃指了指站在边上的林雨梦。 天一稍斜着身子看向站在刃身后不远处的林雨梦,她脸上并没有其他表情。 李天一皱着眉低声和刃说道:“昨天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怎么还让她去。”不管是在以前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天一最讨厌的就是强求。 “我说服了她。”刃看着天一有些不开心解释道。刃其实本身也不喜欢强求的,所以现在总舵很多人支持刃的缘由便是,虽然杀伐果断很严肃,但恩怨赏罚分明。 “你怎么说服她的?”此刻天一一脑袋的问号。 “我就说了,那老者是一位武道宗师级别的武者。”刃回道。 “额,就那么简单。”天一愣了下。 “就那么简单。”刃则疑惑的看着天一。 而天一稍加思索便想明白了问题关键所在,武道宗师级别的高手在这世上本就凤毛麟角,想要找他们修炼,或者是指点,可以说是天大的缘分。加上林雨梦向往强者的决心,所以当刃一说灰衫老者是一位武道宗师的强者时,林雨梦立刻便答应了此次的陪同。 当然刃吩咐她的是,首要任务是要照顾天一和老师,其次也不要把自身的修炼落下。林雨梦当然知道这是天大的机缘,因此刃说的要求,她也是满口的答应了下来。 “那边还有一位老者,见到他后替我问声好。”战伯仁的语气略带尊敬 “好!”其他的天一并没有多问。 说完,李天一们回到马车边,他恭敬的向战伯仁喊了句老师,战伯仁点了点头便率先走上马车了。 因为一辆马车是拉物资的,所以他们只能和战伯仁同坐一辆马车,上车前和刃再次对视了一眼,然后钻进了车里,战伯仁坐在马车最里面,天一上车后坐在左边,而林雨梦上车后,恭恭敬敬的跪坐在最外面的位置上。 至于架马车的,刃自然派了技术一流的车夫。 随着一声架,马车正式开动,天一转身望着车窗外的刃挥手告别。 马车缓缓向前驶去,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抖,虽然确实有点小抖,这也可能和马车所行使的路也有关系,毕竟总舵里的路基本上都是铺了石板的。 上车后,战伯仁就盘着腿闭着眼睛,看着他那舒适的模样,不知道他是在修炼还是打盹,所以天一也没有去打扰他,而李天一过了一开始的新鲜劲后,也就没有继续在马车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了。 天一也学着战伯仁的模样,盘着腿两手放在膝盖上闭着眼睛打坐着。刚开始他还可以老老实实的静心打坐,虽然他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一些琐事。但过了一会后,马车开始颠簸,而且越来越颠簸,天一身体也开始出现稍许的晃动,这也就让他无法再静下心来继续打坐,也知道这已经使出风之舵山门了。 回头看向窗外那高大的砖墙垒砌的山门,让李天一真切的感受到了风之舵的气势所在。 现在想起前世那些电视上放的,古装剧里那些马车行使的那么平稳,都是骗人的,现实根本不是这样,马车一没有避震,二没有舒服的沙发座椅,三没有胶胎,所以坐马车能舒服就怪了。 再回过头看向战伯仁,依旧老神自在的闭着眼,但是奇怪的是,路上那么颠簸,天一都被颠簸的不自觉摇晃身体了。但是战伯仁看上去竟然没有一丝一毫被颠簸的痕迹。 李天一好奇的甚至观察了许久,真的发现车在动我在动林雨梦也在动,唯独战伯仁纹丝不动。这让他很是好奇,好奇心真的可以让人的胆子变大许多,比如此时他好奇的缓缓靠近战伯仁,想看看他这样是怎么做到的。 天一仔细的从下缓缓向上观察着,当看到战伯仁眼睛的时候,战伯仁突然睁开了眼睛,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李天一向后倒了过去。在林雨梦的帮助下毛手毛脚重新坐回端正后,尴尬的向战伯仁问好“老师,您醒着啊!” 战伯仁一脸笑意的回道“我本就没睡,何来的醒。” 李天一心里那叫一个尴尬啊,你想想看一个大男人那么近距离又目光灼灼的看着一个老者,这场面能不尴尬吗?不对,我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尴尬毛线啊,何况看着战伯仁的笑意脸色,天一就知道,这种举动在他老人家眼里最多就是童真。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我坐马车身体可以纹丝不动。”战伯仁一手摸着原本就不常的胡须问道。 天一连忙点了点头,这和他在前世学到的任何科学都是相违背的。但是他忘了,这个世界本就和我前世的地球完全都不一样。 “这叫卸力,等你到了高阶武者的时候就明白了。”战伯仁微笑的说道 “老师您这和没说一样啊!”天一先是一愣,然后接着继续问道:“老师,高阶武者是几阶?”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七年了,但是无论是常刹也好还是刃都没有和他说过这个世界的武者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而天一就知道武道宗师是最厉害的其他一概不知,刚好趁着现在无聊赶紧询问一下,还可以打发时间。 战伯仁先是一愣,他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连武者的划分都不知道,后来想着反正现在无事可做,给这孩子多讲讲也好。 战伯仁整理了下思绪说道:“这个世界虽然有用剑的,用刀的,射箭的还有炼体的,但是这些武者普遍分为九个阶级,排序为一阶武者,二阶武者,三阶武者以此类推直到九阶巅峰的高阶武者。” 顿了下战伯仁继续道:“用剑的和用刀的武者其实相差不多,因为刀和剑本就属一家,而修炼这两种兵器的武者在这个世界也是最多。而弓箭师虽然人数也非常多,但是能修炼至高阶武者的却少之又少。” 战伯仁说道高阶弓箭师的时候,天一想起了那夜圣殿围杀常刹和我的时候,出现的一位弓箭师,至今对那恐怖的几箭我依旧记忆犹新。 “圣殿有一位高阶的弓箭师把?”天一不假思索的直接说道。 “是有一位,那是圣殿六大理事之一的郭云,他也是世间少有的神箭手,百里追踪,十里封喉说的就是他。”说道圣殿战伯仁脸色也微微下沉,随后他便疑惑的看着天一。 说完天一才反应过来自己多嘴了,看着战伯仁询问的眼神,天一脸色阴沉的回道:“那晚,如果不是郭云前来狙杀自己和常刹,常刹也不至于身死。” 战伯仁惊奇的望向天一,他非常清楚九阶的神箭手威力是多么的恐怖,但是竟然被这孩子逃出来了。他之前也问过刃,刃也没有明确的说,只是很含糊的就敷衍过去了,此时听到天一说郭云竟然参与了那场围杀,心里多少有些震惊。战伯仁心里想着,看来圣殿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远比自己想象的多。真实原因是,那次郭云真的是路过而已 “老师,老师。”李天一看战伯仁想的出神发声询问道:“老师可以接下去说吗?” 战伯仁回过神来,收起心思接着道:“还有一种武者是专心炼体的,自己的身体就是刀枪不入的攻防武器,但是这种武者也是非常难修炼的。”战伯仁抬起头看着我呵呵笑道:“你这个身体基础还是非常适合炼体的。” 李天一没有接战伯仁的话,而是继续往下问:“这个世界最厉害的就是像您这样的武道宗师吗?” 战伯仁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回话,因为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风之舵存在数千年,许多世人不知道的秘密风之舵都知道。 许久后战伯仁回道:“武道宗师确实是武者的终极。”有些事讲多了只会徒增烦恼,所以战伯仁没有过多的去说。 “圣殿所奉行的上天是真实存在的吗?”天一真的很好奇,所以还是问了。 “存在。”战伯仁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好了,此事以后和谁都不能提起。” 看到战伯仁的脸色变得严肃,接下去李天一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马车依旧很是颠簸,也很吵,害的他接下去连睡都睡不好。但是侍女林雨梦,从总舵出来就一直跪坐在车上。难道腿就不酸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是林雨梦发的命令,因为中午到了,可以休息下顺便吃点食物再继续赶路。 停马车的位置也非常好,边上便是一条宽大的小溪,停车的地方刚好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车一停李天一赶紧下车活动下,几个时辰的赶路,马车颠簸的让他都想把早饭给吐出来。林雨梦准备午餐,而他走到离马车不远处的小溪边洗了把脸。 青山绿水,飞鸟啼鸣,风景甚是优美。看着就让人心旷神怡,上一世天一走过很多地方,但是确实没有见过像这里让人舒心的地方。 就在天一陶醉优美的风景时,就听见几声“嗖,嗖,嗖”的响声,李天一连忙向边上的树后翻滚而去,刚稳住身影便看见一只弩箭此刻正插在我刚才站的位置上,此刻天一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但也很庆幸。躲在树后的他急忙看向离我不远处的马车。 只见另外几只弩箭也尽数被挡了下来,只有一只弩箭射中了一位车夫的左肩上。 就在这时,树林四周突然杀出众多的蒙面刃,看样子至少有十几个之多。 而我们这边加上两位车夫也就五个人,此时林雨梦和两位车夫连忙拿出武器,上前准备询问。但是来者似乎并不想有多余的废话,一位看似青年的蒙面人一上来便是一剑刺向林雨梦,林雨梦提剑想要与其缠斗,但却被对方那一剑直接挑开了手中的剑,巨大的力道让剑也射向旁边的树上,并深深的插进了树中。 林雨梦万万没想到手中的剑竟然如此轻易的被对方挑开,而对方此刻正想着自己的胸口而来,林雨梦知道这一剑要是被刺中了,那么自己必死无疑,但是此刻自己避无可避。 见状天一急忙喊道:“小心。” 就在那蒙面人的一剑快要刺中林雨梦胸口的时候,突然一道力量撞击在那蒙面人的腹部,那蒙面人快速的向后倒飞出去,“砰”的一声后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噗”蒙面人大吐一口血厚,挣扎的站的起来。 场上的其他蒙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住了,提着武器急忙止住了奔跑的脚步,众人都看向先前被击退的那个人面面相觑,愣是不敢再继续向前一步。 第二十二章纯正的爷们 被击退吐血的蒙面人,此刻五脏六腑皆有所伤。他内心无比震惊,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悄无声息的把自己击成重伤,难道是这里面的其中一人,再看场间的几人,一个小孩,一个六阶的侍女还有两个品阶不高的车夫,一个车夫还中了自己等人一箭,看完后这股蒙面人微微摇头,他艰难的向马车处行了个礼然后说道“不知哪位高人再次,可否现身一见。” 躲在树后的李天一当然知道,这是战伯仁出手了,当然战伯仁再不出手自己这些人可真的死在这了。这也是天一第二次真切的看到这个世界的武者打斗,精彩,刺激,更多的是死亡,一不小心或技不如人是真的会死的,毕竟奇迹发生的概率是极小的。 “你们还没有资格见我。”坐在马车内的战伯仁轻蔑的说道。 听到马车里传来的声音,那蒙面人微微一愣,然后内心无比愤怒,但还是保持着恭敬很好的掩饰着内心的愤怒,因为蒙面人知道,能悄无声息一击便让自己重伤的,那肯定是真正的强者,难道是风之舵的舵主 刃,蒙面人这样想着。 刃是一个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但是刚才听到的声音貌似是一位老者,于是那蒙面人再次恭敬的施礼询问道“阁下,到底是何许人也,可否现身一见。” 战伯仁坐在马车里,喝着茶没有理会那蒙面人的请求。 躲在树后的李天一,见状,从树后走出快步的向林雨梦三人跑去。到近处林雨梦一把把他拉到身后,虽然有些粗暴但是天一并没有计较,因为他知道她这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林雨梦站在李天一和另外两名车夫的前面,因为他们四人中修为最高的就是林雨梦了。至于为什么刃没有给自己,派那么多的护卫,想必大家都知道,因为刃的师傅战伯仁,他是这个世间最强大的人,如果连他都护不了我们周全,那么刃就算派更多的人来也没用。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人数太多容易暴露,还是低调点较好。 中箭的那名车夫此刻坐躺在一颗树前,伤口上插着一只短小的箭矢,大概也就十公分的样子,整体为黑色,伤口虽然流着血,但幸好那箭矢射中的是这位车夫的左肩,要是下往下几公分就是心脏位置了,上前仔细一看发现伤口处流出来的血竟然变成了黑红色,之前李天一以为是衣服的原因,现在一看他终于明白了那箭矢上一定抹着毒药。 “箭矢有毒。”李天一脸色凝重的说道。 “嗯!”林雨梦只是轻轻的回了一个字,便继续握着剑紧盯着那些蒙面人。天一猜想林雨梦定是早就知道了箭矢上有毒,也有相应的应对之法所以显得不是很急。 眼见许久没有人答话那疑似领头的蒙面人向身旁众人使了一个眼色,接着边往后退边说:“既然高人不便相见,我等便先退去了。” 林雨梦转头看向战伯仁马车的方向,敌人已经往后退去了,战伯仁还是没有出现的意思,自己也就无法说什么。 “你们就想这样若无其事的走了吗?”李天一跑到林雨梦身前说道。林雨梦本想拉住他,但是被天一躲开了。 刚转身准备走的那蒙面人,听到声音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他转过身,只看见一个孩童在说话,心里放松了稍许,他回道:“依这位小哥所言,我等怎样才可以退去。” “我的车夫被你的弩箭射伤了,箭上有毒,你是不是应该吧解药拿出来。”我指了指身后靠在树前的车夫 那蒙面人闻言,没有做声,自腰间取下一个小袋子朝李天一扔了过来。 “内服一颗,另外把药丸磨碎在伤口处洒上便可。”蒙面人扔过解药后说道“我们是否可以离开了。” “等下”,说完,李天一转身回道那车夫身边按照那蒙面人的方法,给他服下解药和洒上粉末。因为天一不懂这个毒药怎么才算是解了,于是他转头看向林雨梦。 林雨梦见状似乎知道天一的想法,她上前伸出手放在那车夫的手腕上,稍许后林雨梦朝天一点了点头,见林雨梦点头李天一放心了下来。 “你走吧!”李天一对着蒙面人说道。其实他并不是一个什么烂好人,也知道不能放过一个敌人,因为你放过的敌人以后可能会给你带去无穷尽的烦恼和危害,而放过这伙蒙面人是因为李天一是真的没有实力去杀他们,当然他可以要求战伯仁去杀,以战伯仁武道宗师的修为,杀光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但是最后天一还是没有开口,懂得察言观色的他明白战伯仁都没有开口,那么留着他们自然有战伯仁的理由。 那蒙面人深深的看了天一一眼,然后不假思索的转身便走。 “我让你们走了吗?”马车里传来了战伯仁威严的声音。 听到马车里的声音再次响起,那领头的蒙面人暗道不妙,连忙提气便跑,根本顾不上边上还有许多的同伴。 只见马车上的门突然打开,一道灰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眼前,等天一看再次清楚的时候,就看见战伯仁的手正捏着那领头蒙面人的脖子。其他蒙面人见状,惊叫着四处逃散。 而正在向远处逃离的那领头蒙面人,只知道自己身体一顿,脖子上一疼,便看见一个老者正一只手捏着他的脖子。 被战伯仁捏住的蒙面人胆战心惊的看着眼前的老者,他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了,可笑的是之前自己还有所不服。在武道宗师面前自己真的是没有资格让他现身相见。而此刻自己竟然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我是林辉。。。。” 咔嚓一声,那蒙面人话还没有说完,战伯仁便用力掐断了他的脖子,战伯仁手一松,那蒙面人软软的向地上倒去。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提到林辉,战伯仁竟然毫不犹豫的直接杀死自己。 接下来的战斗其实没什么意思,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让李天一也真正见识到了武道宗师的厉害,而林雨梦一脸崇拜的看着战伯仁的表演。 战伯仁没有亲自去追赶那些人,而是从袖间放出一把短剑,用真气控制短剑去追杀剩余的蒙面人,林间充满了那些蒙面人的喊叫声,没一会,声音就没有了。林间也一个活人都见不到了。 李天一倒是不害怕,而是惊奇的看着战伯仁一面倒的屠杀。原来还可以这样用剑。 杀完人的战伯仁若无其事的回到马车前,感觉杀了数十人好像和他没关系一样。 “你为什么要选择放过他。”战伯仁平静的问道 “因为我还很弱小。”天一回答,他的内心很平静 “你可以求助我!”战伯仁望着天一继续说,其实他内心也是很惊讶,一个七岁的孩子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竟然可以做到那么平静。 “我无法一辈子都求助您。”天一接着回答,这是他的实话,弱者弱小就要学会放弃,哪怕是放虎归山,也总好过自己身死。而且这次他也知道哪些蒙面人应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是冲着他来的,那么天一只能求助战伯仁出手,这时他会借助所有的力量杀死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敌人。他-毕竟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战伯仁点点头,内心很是欣慰,小小年纪便如此的深译大道,真的是孺子可造也。求人不如求己,这是很多人都明白的道理罢了,但是现实中却很多人做不到。 林雨梦走到天一身后说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很危险。” “好。”天一又不傻,敌我实力不平等的情况下他才这样做,如果敌方太强,天一肯定要考虑再三了。 “通知舵里的人来处理吧!”战伯仁背着身影说道,天一知道战伯仁不是在他和说话,所以他没有接。 “好。”林雨梦回道。 林雨梦走到空旷的地方,拿出一个小竹筒,然后对着天一拉,只见一道耀眼的白光朝着天上飞去,然后不见声音的四处散开。 天一心想,这东西难道是信号弹吗?果然如他想的一般,这东西还真是一个类似于信号弹作用的东西。 没一会便见十几位风之舵的暗哨骑着马快速的向这里赶来,因为他们并不是认识我么这些人,所以上前询问了一番,直到林雨梦拿出刃给他的令牌,那些人这才恭敬的下去处理那些尸体。 这块令牌可不是一般的令牌,它可是代表的舵主刃,拥有着极大的权利,见令如见人,不光可以调动所在地的暗部和杀部,还拥有着生杀大权。如果不是知晓林雨梦和天一的脾性,刃断然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一块令牌交给天一。放在林雨梦身上是因为刃说过,只有天一出师后才可以把这块令牌给他,所以现在暂时放在林雨梦身上保管。 他们处理尸体的方法很简单,先是挖一个坑,接着把尸体全都堆积到坑里,然后放上柴,一把火点着烧了。然后再用土回填。 而林雨梦则是继续回道架起来的锅边做着食物,中午很简单,竹笋炖咸肉。 虽然看着锅里的食物美味可口,但此刻天一真的没心情吃饭,所以他只是匆匆的吃了一些干粮,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不远处正烧着那些尸体,那味道闻着都想吐,实在是吃不下东西,这些干粮还是天一强吃硬塞吃下去的。 但是反观战伯仁,他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可能他对林雨梦的手艺认可的缘故,竟然把所有的饭菜全都吃完了,一点都不剩。林雨梦则只吃了半小碗就不再进食了,看来女生对于身材的做法来说,不管是天一前世的现代还是这个世界都是一样的。当然作为杀手刺客对于本身的体重和身形本就有严格的要求。 吃完,林雨梦收拾好锅具放回马车上,他们便继续赶路,而在赶路前那舵里的领头人上前恭敬送别,他虽然有幸见过舵主,但是距离真正的核心还很遥远,但是没想到此刻居然遇上了手持殿主令的贵人,他当然要好生的伺候着,不求多大的回报只求留个熟脸。 天一望向窗外的那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话,属下叫赵高。”那叫赵高的人回道 “什么?”听到这名字天一愣了下,然后又重新问了边“你说你叫什么?” 那叫赵高的风之舵守卫也没有懊恼,继续恭敬的回道“回大人,属下叫赵高。” 李天一上下打量着眼前这名叫赵高的守卫,他身形微胖脸上自带喜感,大概也就二十来岁,怎么看也不像前世里面说的太监赵高啊。 见天一疑惑的上下打量,那守卫问道:“大人,我这名字可有什么问题?” 天一忍不住问了句:“你可是太监?” 赵高这才明白过来我刚才为什么从下开始打量他了,他连忙挺身摆手道:“我可是纯正的爷们,怎么可能是那些个阉人。”,赵高诽腹,凭啥我叫赵高就是太监啊,你全家才是太监。但是脸上还是表现的恭恭敬敬的模样。 看着赵高略带喜感的模样,天一忍俊不禁的笑了。笑意冲淡些内心的沉重。 天一挥手示意他不要激动“好了,今天辛苦你了,我记住你了。”说完天一便放下帘子不在看他。 赵高开心的拱了拱手,他内心还是开心的,能被大人物看中,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而且看样子那定是总舵早已经谣传殿主的私生子,不然怎么可能会有殿主令呢? 看着马车使出视线后,赵高则开开心心继续回道坑边看着,此刻闻着坑里尸体焚烧飘出来作呕的气味,赵高也感觉不是那么臭了。 马车重新开动,缓缓驶向本次的目的地,而那位受了伤的车夫,林雨梦帮他拔出箭矢后,天一原本是打算让他回总舵修养的,毕竟这里离总舵近,但是他却一直坚持的把我们送到目的地再修养,天一实在执拗不过他,也就任他去了。还好毒已经解了,箭矢也拔出来了,除了流了点血脸色有些苍白外,身体其他都还不错,在简单的包扎后他继续坐回到那辆存放着绝大数我物品的马车上继续赶路。 第二十三章银发老者 马车依旧很颠,好在窗外的原始风景还算不错,一路上李天一都在好奇的观看着,他时而兴奋时而拍手叫好。主要是马车上真的太闷了,战伯仁和林雨梦都是闷葫芦,不爱说话,而天一又坐不惯马车,所以只好一个人苦中作乐。 “老师,您说普通武者和武道宗师的区别在哪?”郁闷之下,天一又好奇的提了这个问题。 林雨梦原本低着的头此刻也好奇的抬了起来,看来她也想知道这其中的区别。 闭目养神的战伯仁睁开了眼睛,沉吟片刻后说道:“相比于普通的武者,武道宗师更多的是对于天道和自然的感悟。不再局限于手脚动作上的招式。” “自然我明白,天地间一草一木一物一水都是自然,但是天道就近是什么呢?”天一提出问题。 “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战伯仁摸着自己的胡须夸了天一一句:“天道,虚无缥缈,我无法具体说出他是什么,但是我却可以无时无刻感受到他的存在。” “比如.....”天一问道 “比如你方才说的一草一木一物一水这些都是天道。” “老师你刚才还赞同我说的是自然,现在怎么又说是天道了。”天一疑惑的问道 “自然便是天道,而天道包裹万象,本就包含了自然。”战伯仁指着窗外的树木说道:“天道为主,自然为辅,造就了这姹紫嫣红的万千红尘世界。” “看破红尘算什么?。”顺着战伯仁的话天一接着问道。又因为前世看过太多的小说和电视,说什么看破红尘一朝飞升。 战伯仁微微一愣,没想到天一会问这个问题。思考片刻后他说:“看破红尘是一种心境上的变化,和本身的实力可能存在着因果关系,心境专一的人修炼上也是非常专一的,实力自然也会提升的较快。” 顿了下战伯仁又解释道:“但是看破和做到又是谈何容易,你看那些个圣殿的伪君子,不也天天说自个儿已经看破红尘皈依天道了吗?但是他们有几个是宗师高手。” 说到圣殿战伯仁语气里面充斥着嘲讽。 “那么老师,怎么才能修炼到武道宗师的境界呢?”看着战伯仁略带嘲讽的眼神,天一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战伯仁也没有嫌烦,而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赋,努力,运气缺一不可。”战伯仁庄重的说道 李天一点点头表示赞同,向来如此,没有一个人是不靠天赋和努力就获得强大的武力的,只是在通往人间最强大的路上,天道会给你增加层层的关卡,关卡一层比一层厚一层比一层难以至于几乎百分之99.9999的人都无法冲破九阶巅峰至武道宗师的那最后一道关卡从而达到武道宗师的境界,所以这时候运气也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运气这个东西虚无缥缈,本来不相信的天一,现在仔细想来他应该可以算是一个幸运的人,也就是说有着一定运气的人。不然他不会出现在这里,不然当年他也许早就被圣殿杀死,不然他上次我也就死在了圣殿众人的围攻中。 天一眉头紧皱,照这么想来的话,他也是一个倒霉的人,谁接触他,谁最后就没有好下场。难道真的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时时刻刻的在看着自己吗?突然内心生出一股无力感,有敌人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这才是让人心生恐惧的地方。 虽然表面上要杀死自己的是圣殿,但是圣殿为什么要杀死自己,天一相信不会那么简单。看来只能等以后去查证了。 “你在想什么?”林雨梦见天一脸色沉重问道。见他没有反应林雨梦继续朝我喊着:“小少爷,小少爷。” “什么?”这时天一方才反应过来 “看你想的那么入迷,您在思考些什么?”经过那么多天的相处,林雨梦已经不再把天一当做一个正常的小孩子对待了,所以言语上也没有半分轻视的意思。 “哦,没有想什么!”天一没有回答林雨梦的话,转而望向窗外,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向何处了。 好在天一是一个不服输,想的开的人,他相信所有的事都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前世他就信一句话,如今天一依旧相信那句话,“人定胜天”。 天边微红的阳光透过窗洒在天一的脸上,他知道太阳快下山了,在夜间真的是不方便赶路,没有相应的光源,而且路又不好走,因此我们只能在林间找了一处地方安顿下来。当然也是在一个小溪边,因为取水方便。 这也是天一第一次野外露营,内心还是有一点小雀跃的。晚饭是烤鱼,真的挺鲜美的,鱼是林雨梦趁着天边微微亮的余光,在边上的小溪里捕的,有武功真气就是好,小溪里的鱼一抓一个准,捕了七八条,然后洗净,抹上盐巴可带过来的一些佐料,就这样放在火堆上烤,没一会就熟了。 再配上烤饼,这顿饭算是完美了。烤饼其实就是干粮,是这个世界主要的干粮之一,制作简单,不易坏,方便携带有抗饱,其制作材料就是面粉加水做起来的死面。可以冷吃,当然放放火上烤热了吃味道还是不错的。但是我们带的烤饼又不一样,有淡淡的奶咸香,后来我一问才知道,这些都是林雨梦这个小侍女做的。 战伯仁每顿胃口都好的惊人,八条鱼,他一个人就吃了三条烤鱼外加两个烤饼,天一都怀疑他闭关的地方到底有没有吃的。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天一带上林雨梦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两位车夫吃了林雨梦做的食物也都赞不绝口,一直在夸,搞得林雨梦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战伯仁吃完自己眼前的食物,还意犹未尽的看着天一,吓的他赶紧加快速度吃完晚餐。然后打了个饱嗝,尴尬的看着其余众人。 心满意足的吃完晚餐,绕着火堆走了几消消食,然后回道火堆前坐着。睡觉的地方也都安排好了,两个车夫和林雨梦轮流值夜,他们拿出毯子在火堆前围坐,而天一和战伯仁各睡一辆马车,因为在七八月,前世的时候早已经是夏天了,但是这个世界好像有所不一样,除了冬天其他时间好像气候都差不多。 因为坐马车颠簸的缘故天一显得有些累,所以他上马车没多久便睡着了。战伯仁没有躺着,他依然保持着打坐的姿态。 因为上半夜两个车夫值守,所以林雨梦也可以先休息一会。但是我想,世上没有比我们这几个人更加安全了吧。 火堆里,柴火烧的噼里啪啦响,林间偶尔也会传来一些鸟叫声还有小溪流水的声音,这种安逸的坏境使我睡的更香。 夜已至深,世间万物都陷入了一个相对沉寂的时刻。突然一道涟漪悄无声息的凭空出现在小溪上方,并且缓缓向四周荡去,当然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类似于水波纹的涟漪穿过林间的树木,直至穿过战伯仁的马车,在这道涟漪触碰到战伯仁的时候,战伯仁猛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乍现,接着那道看不见的涟漪瞬间消失不见。 战伯仁低着头沉思了了一会,苦笑着摇了摇头便继续打坐。至于这道涟漪是什么?战伯仁还无法完全确定。 其他人则完全都没有察觉到一丝丝的变化,而在那道涟漪出现的时候,原本在我体内还有所活动的那股暖流,此刻也缩回丹田气海处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当然天一睡着了,这些事他是不知情的。 早上天刚亮不久,天一便起来洗漱锻炼了,本以为他算早的,起来一看,两个车夫和林雨梦已经在准备饭食了。因为要赶路所以今天我没有做特别的事,稍微跑了几圈,回道马车边,吃完了早餐,便继续赶路。 停战伯仁说,最晚今天下午就可以赶到,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真的是一个救星,马车真的不适合我。 一天无事,因为天一想早点赶到目的地,所以连午饭也是随便吃了点,然后休息了片刻便催着继续赶路了。 下午大概三点多,终于快要接近目的地了,景色也变得不一样,原本两边宽阔的视野突然变得狭小,因为两座山挡住了,而中间只留了一条道,马车缓缓驶进这处山谷,没多久视野再次变得宽阔,眼前的景象让我不得不感叹真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啊!小桥流水,古道西风,验证了马致远他老人家的那首诗。 路是直接通往对面山间的,而山间几乎布满了似火般的枫叶林,在山风吹过时发出沙沙的声音。隐隐约约我似乎看到了隐藏在枫树下的一座院子。 如此美的景色,天一忍不住念出了老杜的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好诗。”战伯仁拍手称赞,啧啧称奇“那么小的年纪哪来的学识。” 天一老脸一红,不对,是小脸一红回道:“这是他跟着常刹的时候,那边的一位才子教的。” “什么时候带我引见下,那么有才华不应该埋没在乡间。”战伯仁认真的说道 天一哪里给他去找这个才子啊!所以我只能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并催促战伯仁赶快赶路。 马车赶到山腰间的时候便不能在前行了,还好距离目的地的那座院子已经不远了,车夫和林雨梦三个人搬了几次就可以完全把我的东西搬完了。 院子外面都是用黄泥做的围墙,看着和周围的枫树林融为了一体。走到院子前,只见上面的牌匾写着枫林居三个字,这三个字倒是应景,推开门进去,院子倒不是很大,用现代的话就是四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格局。正前方是大厅,而这个世界奉行的是左为客右为主的说法,所以左边是两间客卧,右边是一间大主卧和一间书房。 当天一观察的时候,在左边的房间出来一个满是银发的老者,他看见我们的到来,脚步加快了些,走到我们前方微微施礼道:“大人您回来了。” “嗯。”战伯仁看着眼前这位跟着自己数十年的老仆人说道。“我书房收拾下,铺一张床,你就委屈下以后都睡我书房吧。那边两间房间就留给他们两个吧。”战伯仁指了指房间又指了指我和林雨梦。 随后战伯仁便大步的向前走去了,天一在后面喊道“老师还有两位车夫呢?” “他会安排。”战伯仁回道 安顿好后,天一站在院落中间,望着漫天的枫树发呆,当林雨梦喊我吃完饭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其实天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发呆。 晚饭也是那位老者准备的,吃完饭的时候天一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战伯仁之前是那副模样了,因为那老者的菜做的真的难以下咽,他匆匆扒拉了几口就找借口说吃饱了,逃也似的离开了大厅。其他人碍于战伯仁的余威,便如坐针毡似的吃完了饭才出来。战伯仁也是皱着眉的吃完了晚饭才起身走的。 走到门口的战伯仁突然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武直,以后你不用做饭了,交给那小姑娘吧。” “是,大人。”那叫武直的老者如释重负的回道,着饭菜连他自己都难以下咽更何况是别人,奈何战伯仁不做饭,只能自己上手了,而自己做了那么多年实在是没有任何一点天赋,只能将就的过了六年。现在可以不用再吃自己做的饭菜了,终于可以不用再遭罪了。 听到战伯仁的话,所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我也是一样,都说人生在世吃是一件大事,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此刻天一真的很庆幸他带了林雨梦前来。 “另外那小子是我的学生,他叫天一,那小姑娘是刃身边的侍女。”战伯仁说完抬脚便走了。 武直突然眼神凌厉的看着门外的天一,他好奇是不再收徒的战伯仁竟然破天荒的再次收徒了,在武直的心里,老师和师傅其实是一个道理的,当然这本就是一个道理。只是刃非要这样而已。 武直看天一的时候,院子里竟然莫名的起了一丝丝的凉意。 而作为普通人的我可以感受到,那么作为六阶武者的林雨梦自然也是可以。此刻林雨梦满是惊讶的看着武直。而天一也是一样骇然的看着武直,看来看人真的不能光看外表,谁也没想到看上去人畜无害的老头子竟然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 第二十四章这是真气? 在武直凌厉的目光下,李天一也毫不示弱的睁大眼睛直视这他。片刻后武直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收拾碗筷,在武直的心里想着,大人收的这位徒弟还算有几分胆识,倒不是武直对战伯仁不敬,也不是对战伯仁不信任,只是他习惯性的去审视自己见过的每一个人。 就和当年的林辉和刃一样,虽然说战伯仁才是刃真正的师傅,但是武直对于刃和林辉来说也是帮助颇多的。 严师出高徒,虽然在战伯仁的全心**下,刃和林辉两人都没有让他失望,但是两人受伤的次数也是非常恐怖的,每次都是实战,见血都是小事,而每次受伤后也都是武直细心的默默替他们俩疗伤,所以刃和林辉两人内心对于武直也是非常感激的。 武直本想去洗碗,但是被林雨梦接过去了,武直也没有过多的客套直接把碗筷交给了林雨梦。林雨梦下去后,天一上前恭敬的对着武直说“武伯伯,刃拖我向您问好!”按照武直的年龄其实都可以做我爷爷了,但是天一还是选择了喊他伯伯。 武直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同时在心中猜测眼前的这小孩和刃的关系“一别七年没见,他可还好?” “他很好,让您无需挂念。”天一说道 “哦!好就好!”武直摸着胡须思绪一转:“你今年几岁了。” “我今年七岁了。”天一看着武直露出童真的笑容。 “哦!”武直眼睛一亮,心想和刃离开的时间刚刚好。 有些思想先入主,便会不断的加深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此刻武直就是这样,越看眼前的孩子越喜欢,也就越像。 而天一也明白武直问这个的原因,但是我并没有点破,因为有些事现在他解释了也没有用。而且可能越解释越乱,索性就闭嘴不说。 其实对于战伯仁和武直而言,膝下无子,这两位徒弟便如同自己的孩子。虽然战伯仁异常严苛但是内心还是疼惜他们的,别看林辉死的这几天战伯仁表现的并无异常,谁知每至夜深战伯仁也会偷偷的流几滴眼泪,然后快速的擦干。 山中的夜是如此的清静,除了偶尔山风吹过带起枫叶的沙沙声外,几乎没有了其他声响。躺在床上的李天一,发现沉寂了两天的那股暖流,又有了动静。它缓缓的从气海丹田出流出,然后像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一般流遍他的四肢百骸,最后又缩回到气海丹田。 而天一的意念虽然可以控制它再次出现,但是真的是索然无趣。听着沙沙声,不知不觉他便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一准时醒来,穿上练功服,就往屋外走,打开房门就看到院子中间站了一个人,是武直,他闭着眼站着抬头斜望着天,不知道他在干嘛,也怕打扰他休息,也就没有去打扰他。 李天一绕过他走向房门,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小娃娃,想要干啥去啊?” 天一回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武直说道:“吴伯伯,毕竟一日之计在于晨,我想在早上的锻炼锻炼身体。” 一句武伯伯,武直貌似很受用,他摸着胡须好奇的问道:“你想要怎么锻炼?” 天一如实回答:“跑步还有鞭锻炼法。” “哈哈,小娃娃倒是勤快。”武直笑了两声“但是你要知道跑步只是简单的强身健体,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跑步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至于利用竹子的韧性练习反应速度,这个倒是一个好方法,这是谁教你的。” 天一回道“是我自己想的。” “你倒是聪明。”武直说道:“大人没有教你练气的方法吗?” “我刚入的门,老师还没有告诉我这些。”天一故意露出无辜的表情,当然他是知道的,欲速则不达,毕竟自己还是刚入门,有些事自然有战伯仁他的道理。 武直沉吟片刻说道:“放心吧,大人既然肯收你为徒,那么她定会全心全意的教导你。” 听到此话,李天一只能点头示意。 突然嘎吱一声,院子大门打开了,战伯仁一人负手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人。”武直问候道 “老师。”我跟着说道 “从今天起,我正式教你修炼。”战伯仁站在台阶上说道。 “好的,老师。”然后天一眼巴巴的看着战伯仁,多少年了他终于可以接触到这个世界的武功了,能不激动吗? “你且随我来,”战伯仁带着我来到了他的卧室,因为武直住到原先的书房里的缘故,所以与之前书房里面的所以物件都搬到了战伯仁的卧室里,还好本身就大的屋子堆了一些座椅也不显得窄。 战伯仁的书桌后挂着几幅字帖,每幅字帖上都写着两个大大的字,分别是,勤奋,坚持,忍耐和顽强。战伯仁指着上面字问道:“这些字你都认识把?” 天一点点头:“勤奋,坚持,忍耐和顽强。”还好之前跟着云姨读了几年的书,不然这个世界的字还真有些不懂。 “练武不可一蹴而成,贵在勤奋和坚持。”战伯仁面露严肃“虽然天赋也很重要,但是没有勤奋和坚持的心,再好的天赋也是一具无用的皮囊。” “老师,我懂得。”对天一来说最不缺的就是勤奋和坚持。 “要忍一时之快,耐得住性子,不可为一得一失而不顾大局去拼自己的性命。”战伯仁接着说“也不可为得失就丧失了前进的动力。” “感谢老师的教导。”战伯仁说的很认真,而天一也是发自肺腑的感谢。 “此生必定谨记老师的教诲。”天一恭敬的鞠躬施礼,这也算我正式的拜师礼了。 战伯仁看着眼前的学生,越发的满意了。谦卑有礼,不燥不急。小小年纪竟然又这样的心境,以后必定不凡。鲤鱼跃龙门,希望他以后跃的时候可以少受点苦。随即战伯仁好似想到了些什么?叹了口气。 “老师,您怎么了?”李天一抬头看到战伯仁刚好在叹气故此一问。 “哦!没什么?”战伯仁又说:“常刹已经为你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之前的锻炼已经对你没有帮助了,接下来你要把心思放在练气和剑诀上。”战伯仁知道常刹是一个剑道高手,但是之前常刹是炼体的的武者,所以他先教天一炼体也是情有可原的,加上常刹确实把天一**的非常不错。但是这种方法并不是所有人都可取, 常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剑道天才,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把剑诀教给天一,常刹自身领悟的剑诀虽然不完整但是却可见其精妙厉害之处。 天一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战伯仁还要话要讲。 “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练气心法,你必须懒记于心。”战伯仁说完便念出了练气心法 终于来了,我平静下气息,静心聆听战伯仁的一字一语。 心法并不长,五分钟的时间战伯仁便叙述完了。 “记住了吗?”战伯仁问道。 天一在心里反复的默念一遍后才回答:“记住了,老师。” “心法只是辅助你挖掘自身的潜能,至于到底可以挖掘到多少的潜能,就要看你自己了。”战伯仁又说道。 “老师,什么事练气?”天一好奇的问道。 “如我上面说的,练气其实就是挖掘藏在自身体内的力量,通过一些功法诀窍,把这些力量释放出来供自己使用。”战伯仁摸着胡须说道:“但是挖掘的多少就要看武者自身了,所以哪怕是同阶的武者也是有强弱的。” 李天一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就和前世新闻里说的一样,一个大爷看见儿子被压在车下,然后爆发了强大的力量单独把车给抬起来,救出了被车压着的儿子。那时候就有很多科学家说,人类本身具有强大的力量,只是不懂得怎么去使用罢了。 李天一又想起中国古代传闻的那些飞檐走壁,强大无比的武功,难道那些在古时也是真实存在的吗? 思绪跑的太远,竟然不知道战伯仁一只手已经放在我肩膀上。战伯仁以为我感到了压力。 说道:“路途漫漫,强者要付出的必定比一般人要多的多。” “我懂了,老师。”天宇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和战伯仁去吃了早饭后,他便指导了我练气的注意事项,以防天宇多走偏路,而下午是练习剑法的时间。战伯仁把他带到后山的一个小瀑布边的一块平地上才开始教我。 战伯仁做一遍我跟着做一遍,还好天一记性真的不错,战伯仁只做了一次他便大概记住了。然后他拿着竹剑一个人在练习,战伯仁则是站在边上看着。稍稍有不对地方战伯仁就会立即指出来,再做的不对,战伯仁直接一记弹指打在天一身上。好几次天一吃痛差点把手中的竹剑都给扔了。但是他没有坑一声,全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一连数十天,都是同样的时间做着同样的事, 数十天后的一个早上,天一照着战伯仁的方法联系着练气心法,可是那么多天过去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见战伯仁前来,他忍不住问了出来:“老师,为什么我过了许久都无法练出内劲。” 战伯仁微微一愣,想到还没有和着孩子说清楚,于是他说道:“真气需要五阶的武者才可以修炼出。” “好吧。还要多久才可以。”看似童真的李天一,其实内心还是比较着急的。 看着才七岁的天一就表现的那么急,战伯仁严肃的斥责道:“练武不可急于一时。你才七岁有的是时间。” 被战伯仁骂了一通,没有气馁反而想通了一些。后来才明白武者四阶到五阶是一个坎,因为那个时候需要打通经脉聚集真气了。而一阶到四阶的武者全靠武功的强弱去评判而已,只有到了五阶后才是根据真气的浑厚程度评判武者的强弱。 又过去数月的某一天,天气开始转凉,那天天一和往常一样闭着默念着练气心法,突然他感受到了腹部有一股微热的气息。一开始以为是那股暖流,所以没有去在意,但是默念的时间越久越觉得不对,因为那股微热的气息和那股暖流完全不一样。天一以为我身体出了什么意外的状况,连忙让在他身边的武直帮自己看看是什么? 武直控制真气进入天一体内,直到他的腹部丹田气海处,随即武直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天一,好像看着怪物一样。 “吴伯伯,我出什么事了吗?”看着武直的表情天一的心咯噔一下。 “我找大人过来再仔细给你看看。”说完武直不等天一说话便去找战伯仁了。 而林雨梦在旁边也是担心的看着天一。她当然不希望他出什么事,毕竟相处了那么久她也早已把天一当做弟弟看待了,而天一也改口喊他林姐姐了。 “放心,有战老先生在,你没事的!”林雨梦安慰道。 听林雨梦这样一说天一都感觉自己得了绝症一样,懊恼的没有回话。 片刻后战伯仁急急忙忙的来到天一的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真气瞬间布满天一的全身, “天赋异禀,天赋异禀啊!哈哈”战伯仁大笑道 武直此刻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后也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被二老搞得莫名其妙。李天一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们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战伯仁这才发现自己太过于兴奋了,竟然忘记了告诉当事人。不过自己也好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 “你可知道你丹田气海处的那股气息是什么吗?”战伯仁倒是不急的打起了哑谜。 “老师,你再不说我可急了。”看着他们的模样天一就想抓狂。 “没想到世间竟然真有这样的奇迹,这辈子没算百活。”武直感慨的说道 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战伯仁这才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把真气给练出来了。” “什么?” “什么?” 两声什么,一声是天一的还有一声是林雨梦的。此刻他们两人全都诧异的看着战伯仁。 战伯仁则笑呵呵的看着我们。 反应过来后的天一,还是不可置信的问道:“确定吗?” “确定。”战伯仁点点头肯定的回答 林雨梦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天一,七岁的孩子堪堪入门一阶武者,竟然被他练出了真气,这要说出去恐怕连自己都不会相信吧。但是这种事竟然被自己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置信。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