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错置对垒于危机之中》 序章 “忏悔吧,救赎自己的心灵吧,去探求神明的原谅吧。” 空洞苍老的的声音在我耳边回绕,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来着?...... 没想到我竟然会留下这种走马灯一样的东西,真是讽刺...... 记忆中只留有那个声音,还有一个苍老的手向我伸出,它攥着什么东西,还在闪闪发光着。 哦,这是那个石头......真没用,为什么这时会想起这个来呢? 再次睁开眼睛时,血色的滤镜已经滴在了眼睛里,眼前看到的,只有模糊不清的身影和某处发出的暗淡的光。 切,要被杀掉了吗......我还能有什么遗愿呢,有什么后悔的呢?但是,我还不想死...... 为什么会迎来这样的结局,啊啊......我还能看见你,虽然那是余光中的黑影,但那一定就是你,可你也竟然会有这般模样。 “忏悔吧......” 那就像是神最后对我说的话一样。只不过清楚的记得,那是我记忆中的事。 “忏悔吧......” 我闭上了眼睛,恐怕这就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了吧。 那个石头,是干什么用的来着? 黑影挥出了最后一击,剩下的意识也变得灰飞烟尽。 呼...... “好了,到了,别睡了。”一个温柔的女性声音传过来,伴随着一阵摇动与推搡,我仿佛是从梦中醒过来一样,再次睁开了眼睛。 “最后还让我看一下走马灯,这就是所谓的忏悔吗。”醒来的第一句,我就对叫醒我的那个人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什么走马灯,梦见你死啦?”她像是开玩笑的一样说道,“那可不好哦,会招来厄运的。” 不要这么温柔啊,会让我想起不好的事情,“区区走马灯......啊,我还是睡回地狱吧。”说着,我就又闭上了眼,但是奇迹的是,我拥有着十分真实的瞌睡感,仿佛就是一觉醒来的迷糊状态一样,还想要再睡个回笼觉。 “不要找理由了,快起来,已经到了。”她再次推了推我说。 话音一落,周围突然变得寂静起来,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跟隔离在监狱一样。 果然是走马灯。 当我想要睁开眼睛时,突然周围响起了一阵熟悉的风声,眼睛上也多出来了红色的滤镜,眼前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原来我还没死啊。 精神变得恍惚起来,是这样的原因吗。不过现在,我又清醒回来了,还有什么能做的,能够反击的。我肯定是逃不掉了吧,那么,起码带走一胳膊什么的......对,那个石头,不正起这个作用的吗! 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将口袋中的那块石子朝他扔了出去。扔了出去,这样就行了吧。啊啊,我好累啊,眼睛又要合上了。怎么回事?一点反应也没有?呵呵呵,最后的挣扎......吗,没用的石头。 又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而且,困得睁不开眼睛,除此之外什么都想不了了,好累。 “这个孩子已经离去了......”这时,我看到了一个人的视野,他站在远处,看着阴雨天下,抱着一个小孩哭泣着的夫人,和周围穿着白衣服的医生。 而那个小孩的双手和头发垂向地面,浑身是血。可是那副脸庞,那是,我?但是为什么,他死去的表情显得那么安详?我还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去啊! 视野转换了,看到的人正捧着一本书,在昏黄的灯光下,读着上面的文字: 人间得到了统一,万物获得了和平与新生,没有了战争,没有了杀戮。 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这是神的恶作剧吗? 手指翻动着书页,继续读着: 但是一天,暗处的骚动爆发了,人间失去了和平,杀戮再次在四处传播开来。 最后翻动一页,他慢慢地读着这样一句话: 人类历史的轮回就是——争斗不休。 画面黯淡下来,我又看到了一片黑暗。 那是什么意思?忏悔吗?那么我究竟要做些什么呢? 我连刚才的事都忘记了,无论是那个将我杀掉的那个人,还是我自己。 脑子里只有最后浮现出的那两个画面。 这就是我能对前世的最后记忆。看来那个石头就是传说中的转生石了,好了,现在拥有了60年人生经验的20岁的我,应该做些什么呢?日记也写完了,就这么躺下睡吧,明天还要出发,得先养好精神才行。 沙漠中的光芒 巨大的沙墙扎根在海洋中,像一个悬崖,远远到来的一道大浪汇成一个蓝色的铁拳打在它身上,没有丝毫迹象,好像这砂石坚无不摧,是一座坚硬的城墙一样。可趴上这沙做的岸边,却望到一望无际的环形沙漠,它正被一个焦红的太阳烤炼着。——这是地图最靠边的地带:边境末地。 正如其名,在这个紧靠海边的沙漠上,仿佛没有任何生命,没有植株,没有黑影的期待,就像被神抛弃了一样,处于世界的最边境。 而在这个岸边的几十公里外,却能看到一个移动的人影,这人影成为方圆千里的沙漠当中唯一的人影,显得别致却又显得和这沙漠十分格格不入。就在这时,远方呼起一阵大风,它卷着一大片黑沙向那人逐渐袭来,如同一只饥饿已久的猛兽,将要吞掉一切填饱自己的肚子。 “又是沙尘暴....”那人不屑地自言自语到,一头白布将他包裹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见脸,但那眼睛,看起来已经十分憔悴,血丝满布,无力而又疲惫。沙漠的吞噬者就要来了,他停下步伐,迅速趴下,一头栽进沙土里,缩成一团。顿时,风声黑暗一并划过他身边的空气。 他宛如一个挣扎的人偶,只是插在土中,任由沙尘暴击打,风的嚎叫好像鬼魂缠身,令人胆寒。而他已经渺小到风沙将他掩盖到模糊不清,但他尽力保全着自己,除了身体什么都已看不到。可是,这里的自然生性暴躁,猛吹之后,他终于在下一声风嚎中消失,他,已被吹得无踪无影。 沙尘过后,便是烈日阳光,一阵狂袭之后,只在原地留下一片空白,原先平滑的沙海,变得更加清洁干净了,继续接受地狱的阳光浴。 这时的那个人,已经身在别处,他已被沙子掩埋得实实的,只有露出的手指动了一下。“呼,呼,呃!...”他还活着,猛地从沙地中坐起,还富有生气。沙子从它身上塌下来,头上的白布变得消失不见,一头暗棕色的短发露了出来,乱蓬蓬地像一个乞丐,长脸上挂着几个形状各异的伤痕,和他黄又黑色的脸淡淡地刻在一起,原先穿着的防沙白袍完全丧失了它本来的面貌,变得破烂不堪,并露出几道深红的血痕。 重整一整精神,他吃力地站起来,先从身上到处摸寻,从那裹得十分老实的白布,拆开,绕圈,将他珍藏的急救药剂——轻装水袋拿了出来。 “真不幸啊...哎!”他大声地叹了口气,端起水袋,大口喝了起来,不到一会儿,水袋便干涸了。他满足地擦了擦嘴,又泄气地将那水壶扔到了一边,“哎!”他叹着气,但没有绝望,而是抬起头来,看向前方。 前方——他绝对意想不到——那座沙漠神庙,他的目的地,就在他的前方。 “哼哼哼...”看到那座摆在眼前的事实,他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开个玩笑!” —————————————————————————————————————————————————————————————————— 他走进神庙,那是一座漆黑阴凉的的神庙,但这可大不必悲伤,因为这是对沙漠之中疲惫的旅行者们最好的良药。说是神庙,但那中央,只剩一座宝座,上面似乎曾坐着以前被祭奉过的神像,可那也不见踪影,也就像这沙漠一样,这座神庙,这个地方,也就像被神抛弃了一样。 “好了好了,那么...”他盘腿坐下,双手合十,两眼合拢,身上逐渐散发出紫色的透明气体,一段静坐后,又睁开眼来,看向自己举起的左手臂,就好像在做什么仪式一样。 “嗯?”他刚将右手瞄向左手时,却又停了下来。他看向自己被割伤的身体,正有着鲜血滴流出来。 感觉自己很愚钝的同时,他将右手伸过去,左手放下,抹了一手指的血,伸出舌头,舔了一口,还抿了几下。 “嗯,很新鲜,还没愈合,能用。”这么想着,他又抹一下,在地上点了一个血印,那血印一下散发出紫色的光芒来,将周围暗淡的紫气全部吸了进去。 他站起来,盯着血印,盯着,就又不再动弹,像是呆住了一样。“唔......点在石头上了。”边思考着,他将心中的尴尬说了出来,这种复杂的仪式,没有什么准备真的不好做来啊,思考了一会,他突然像是醒悟了什么,眼神回归到那个印子上。 他看向与地面融为一体那个地面,摆出手刀的样式,三下两刀在地上切下一个方块,将它一把从地上拔起,软弱的砂石发出稀碎的声音,没有预料的方方正正,但他对自己的点子还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结束了一系列的步骤,他要开始正式的召唤式了,没错,这是一个召唤式。 “恶魔哦,听得到的话就显现出来吧,这是你展露身手的最佳时刻,这个世界将会让你看到最满意的一幕,毫无顾忌地出来吧。”他的嗓子发出截然不同的阴沉的声音,一种神秘感和仪式感油然皆至,声音落下后,房间显得更加凄凉起来,仿佛身处于阴曹地府之间。 “嗯嗯,非常强大有美丽的灵魂啊......”他不禁感叹道。 房间一阵沉寂,只有仿佛随时萦绕耳边的鬼声和尖锐的风声传过。 渐渐地,一个微弱而又有力地,如同一个老人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你用什么与我定下契约......” “我的魔力。”他坚定的说。 “哼,呼哈哈哈,哈哈哈哈!愚者啊,仅仅一个人类的微弱力量能满足我什么?”像是嘲笑一样,魂魄对他大喊道,“也罢,那我就,将你吞噬成一具干尸......” 空中突然出现一个蓝色的魂魄,凝一团拳状向那个人打来,“让我好好享受享受一天的阳光吧!”接着,魂魄钻进他的体内,伴随着那阴森的凉气一并消失。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被附身了一样,可是,并没有像那魂魄所说,他没有变成干尸,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 “毒模具。”突然,他的嘴快速动了一下,淡淡地说出这一句话。 而在他的面前,一个紫色的液体自动汇聚起来,像是浇筑了一个模具,一个人体被毒液浇筑起来,紧接着又弹出几滴,将那个紫色的人体刻出一个形状,刻出一个强壮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这时他又伸出手去,张开手心,那紫色的液体竟被他的手吸了回去,而那个“毒模具”,也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一个人。 “出来,足够了吧,很不舒服的。”他冷酷地对着自己的身体说道,像是主人命令着下人一样。 顿时,那具人体动了起来,蓝色的魂魄一下子钻了进去,寄宿在了那具身体上。 面前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拥有完美的皮肤与肉体,同时也拥有一张俊俏的脸和一头短发,他看向将自己制造出来的人,严肃地问道“将我唤来的大人啊,敢问,莫非您不是人类吗?” 恶魔问出这样的问题,好像说他不是人类一样,这时的恶魔,语气且已完全改变,他,那个自大的恶魔,正将面前的人物列入不可小觑的人物当中。 “你说的没错,恶魔哦,你的那个时代,应该没有我的种族,长年封闭在这里,不知道也罢。” “......” “记住你主人的名字吧,吾名——安斯。先给你一件衣服吧,接着。”他手中幻化出一件衣服,向着那个人扔去。 恶魔有些发愣。可是恶魔的谨慎告诉他,攻击绝不是办法,于是他决定,静观其变,看看眼前这位狂妄的人,会在下一步,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先问问你吧,仅仅吃掉我那一点点魔力,是不是还未满足啊,现在,你有了身体,来好好消化消化吧。”下一刻,恶魔突然身体一阵发热,巨大的魔力从他新生的身体上流过,一股灼热却又舒畅的感觉降临他的全身,前所未有的汲取,前所未有的巨量,恶魔一下忘掉了刚才所有的不快,愉悦地品尝着这份大餐,发出无比满意的大笑,真就如鬼神降临,那般邪恶的大笑一样。 魔力的光芒浸透整个神庙,甚至穿过庙门,散发到沙漠之中,那一点光芒,好像比阳光还要耀眼,无比闪耀。 “来吧,说些什么吧。”安斯对着结束了大餐的恶魔说道。 “嗯,从来没有这样舒畅过,千百年来,仿佛尝到了再生的喜悦。”他万分感慨道。 “哼,现在你难道不感觉,你已经重生了吗?而我,就是你的再生父母知道吗?”他昂起头,态度仿佛一下逆转,“那么,为了庆祝你的诞生,就为你起名‘吴德’吧。” 那一瞬间,起名的一瞬间,已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另一个人的故事:海岛上的重逢 潮湿的海岸,划过上涨的浪潮,晨间迷雾笼罩着整个天空,没有阳光,也没有清晨的鸟叫。 岸边直接扎着一座巨大的城墙,一排排火光在迷雾中闪耀。作为一个驻城士兵,王振,站在这片海上城墙上,探看着模糊的海洋。 天空不算亮,但能依稀可见驶来的船影,王振的工作是观察前来的船只,并借助自己旁边的火光,为迷雾中的人群照明,指挥方向,他只需放大并缩小火源的形状,之后那些船上便自有人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是这个世界中,航海界的常识。 他的同事,同为驻城士兵,只不过是看城的一个同事,从旁侧走过来,向他搭话:“我说,王振,你们干这行的,又累又无聊,能期待些什么啊?”他的话不像是嘲笑,只是一个单纯的问候而已。 王振边操作着火焰,边盯着海面,对他说:“总会有什么的,我的期望,可大着呢。” 他所真正期待的,内心真正所期望的,无关于自己的工作,他真正在乎着的,而是能用自己的眼睛与这份火光,找到一个人,找到那个人,一个对他来说,如同救命恩人一样的人。 有些船影为了方便他这样的人,在船上也装上了火灯,这是会让人觉得很舒服的事。这时,一个绿豆大小的火光从远处的海平面显现出来,王振看得很清晰,因为他有很好的眼力劲,他十分确信,那是船的火光。然而,那一点光偏离了轨道,沿着海平面,驶向了东方。 “喂,你看那边,我指的那个方向,能不能看到船的火光?”王振拍了拍旁边那人的肩膀,凑近问他道。 他朝那个方向看了看,又眯住眼睛探出头看了看,却对他反问道“哪有,你看错了吧。” 王振盯着那一点光亮,不断看了半天,他并不知道自己拥有着十分异于常人的才能,但他看到那船的确在往东走, 于是他向士兵再次问道:“再仔细看看,往东走呢。” “没有没有!你出幻觉了。”士兵不耐烦地回答。然而,王振死盯着那个光,迷雾当中,那光仿佛只是一个暗点,若不是天生的一种才能,王振也会看不见的。 岛的东面,是一个禁区,因为那里暗礁众多,又常有一些鲨鱼出没,是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同时,那里有一条不用过检,直接就可以遮人眼目的小道存在,那里虽然更加危险,可也有许多非法船只驶向那里。这是对于王振来说,也是对于一个自觉的士兵来说,这是他的义务去查看一番。 “果然还得由我去亲自看一下。”他小声说道,于是转向自己的同事,“太阳也快出来了,你帮我照看一下,我去那边看看情况。” 士兵一听一愣,而这时,王振以为他默许同意,早已跑开了,士兵只好对着跑去的王振,留下后话:“要被批评了别赖我头上!......还有!快些回来!还有阅兵欢迎仪式呢!” 声音在海面上弹来弹去,弹到他的耳中,他回过头去,露出开朗明亮的笑容,挥挥手,消失在了城墙之中。 ————————————————————————————————————————————————————————————————— 东区,岛的禁区,到达那里还是大费周折才得以过去,要跑过街坊,再绕过岛上的森林,去获得上级的同意,最后才能得到自由使用和观察东海面的权利,只不过所幸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若是为了安全考虑,以大局为重,发现了问题,无论是谁提出或发现的,就必须严格管理,这是军训,也是道理。王振心里如此想到。 赶得上,近了,近了,火光变得更大更明显了,在无边无际地海平面上露出头来,然后掐准时机,瞬间熄灭,基本就是在刚刚能够进入到正常人的海平线视野内熄灭。 王振站在空空如也的海岸上,拿着望远镜观望,不出所料,看这样式,一定属于偷渡一类,他在为自己发现此事心中暗喜时,同时孕生出新的期望,即使这是微乎其微的。 于是,他并没有立刻回去叫人,而是留在原地,俯下身子,窥视上面的所坐的人与船的相貌。近的到看清的程度,他看到,一船两人,船体很小,估计是艘渔船,船夫不说,另一个人长得魁梧高大,但却带深色帽,批厚大衣,低着头坐在船上,一看就不是船行的,绝对不是一般人。 然而,王振变得更加兴奋了,不知为什么兴奋,这是直觉告诉他的。 这时,坐在船后的可疑人物站了起来,似乎发现了王振,抬起头,正好与他的视线相对。 不会错的,这就是他所期待的人,期待已久了——他的老师,也是曾经他的主人:时信大人。 而那位大人:时信,看到他后,也摘掉他的黑帽,露出欣喜的笑容,他与他的徒弟,也是挚友:王振,再一次相遇了。 船靠了岸,时信谢了船夫,留下盘缠,从船上跳下来,走向王振,而王振激动地哑口无言,只是攥着手中的望远镜,身上出些燥热的感觉而已。 “唷,王振。”时信开口问候道,他的声音雄厚而又有力,就如他的身材一样,高大无比。 “是师傅吗?虽然猜想过,但真是师傅吗?”他激动地哆嗦道,但又站起军姿,望远镜也换成一手攥着,贴在裤缝上。 “是就是,别瞎猜了。嗯?新的军服吗?”时信打量着他的样子,笑着说道,“已经这么有模有样了啊。” 王振感动地,都要流出眼泪,但他抑制了回去,现在的他,甚至激动到忘记了原本的目的,他对时信回应道:“这多亏了大人,徒儿才有这样的成就...” 时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露出满意的笑容。三年了,在这个交通不便的时代里,不是亲人关系的二人,相隔甚远,还能够在三年时间里见面一次,实属难得,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两人都意想不到的缘分。 王振忍住现在如此激动的心情,以一个士兵同样是弟子的立场问道:“师父为何要走这样的禁区,您这样光明磊落的人,为何不走正门,要绕这种地方,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时信听后,叹了口气,走到他的身后,背着他说:“边走边说,这话不少,路上说也方便。”随后自顾自地向前慢慢走到,“你先不要担心,我有备通行证,我们先去你的上级那里汇报,这样也能少一点麻烦。”他拿出一张卷轴样的东西,对着身后跟来的王振摆了摆, “好的,没有问题。”看着那张通行证一样的卷轴,王振也算松了口气。 “我遭到了拒绝,那是别国的干涉,具体是谁,我会调查的,他们让我还有很多人无法参与今天的盛会。”时信突然严肃起来,正经地说道。“你知道,今天的活动非常特殊,非常重要。许多跟我一样的人,也会像我一样,利用各种办法,躲过那些可恶的眼线,像是办成水手,联系关系之类的,这里毕竟是国际会场,方法还是很多的,只要你有那种通行证。” “是的,我们这里确实有很多普通人,有着特殊会场的通行证。”王振好像顿悟什么的点头回答道。 “而我没有那种关系,也没有那种条件,但要和那些什么也不干的傻子们躲在自家无谓地失望,你师父要明智多了不是吗,哈哈哈哈!”他像是解释一样,为自己点了点头,“那么,我认为这个理由,十分充分,对吧?” “作为师父的理由,十分充分。”王振开玩笑地回答道,师父就是这种性格,这种乖僻到没人理的性格,相必一定是没有什么关系和手段来这里吧,这也算是放下了担负,师父虽怪,但也是个正直的人,一定不会耍什么小手段。 “啊哈哈哈,是吗,那就好。”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最近的检关口,太阳也在此时放出灿烂的白光,关口上方飘出熄灭篝火后的几缕黑烟,小岛中央传来几声声炮烟花的轰鸣,想起隐隐约约的欢迎音乐。 “不好,我得该快回去了!”王振突然焦急起来,对时信喊道,“抱歉,师父,我可能不能再陪您了。请您自行前往!” “哦哦,这是有事的标志啊,放心吧,你师父不会给你添乱的,我会自己处理好,你忙你的去吧。” “谢师父,徒儿便再告辞了!” “嗯,保重。”随着一声告别,王振又向远方跑去。时信看着新生的太阳,那仿佛在招手,一种愉悦感窜上身来。 雾彻底散去了,白云无瑕,海浪平静下来,褪去厚厚的城墙,泛起湛湛白光。 雪山中的哭泣 吴德获得了新的名字,这对他来说,既是新生,也是抛弃,抛弃他过去的名字。拥有新名字的他,将吸收的魔力全部和名字同化,也就是说,他获得名字的同时,也获得了新的能力。 “新的名字怎么样?” “感觉很好” “那就好。”安斯点了点头。 这时,有一股蓝光逐渐从吴德的身体里发出,并不断向空气中流动,向外溢出,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收着魔力一样。 看着这样的情形,安斯严肃地说道:“压回去。” “?”吴德不明白安斯是什么意思,但他顺着安斯的目光一看,竟自己的魔力正在外露,就好像被吸收了一样。压回外泄的魔力,是一件对于高手来说极其简易的事情,可是,他竟然连压回去也做不到,仿佛魔力失去了控制,从体内不断流出,“抱歉,好像......” “压不回去吗?”安斯问道。 “是的......”他羞愧地低下了头回答。 “没事,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也难怪,这个沙漠会吸收人的魔力,现在你还做不到将它‘压回去’,只是,你有没有能够快速离开这里的办法?” 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就快用吧,哪里都可以。”安斯催促道。 再次点头后,吴德一挥手,一个黑布样的东西将两人包住,又缩为一个球,和两人一起消失掉了,原地空空如也。 在一片白白的雪山上,天上地下像挂了一张白幕,看不见太阳,看不见花草,寂静堪比荒芜的沙漠。冰雪在这里纵横,裂沟在雪上划痕,除了两根顺着冰川爬来的枯木以外,这里看不到一点生机与生命。 安斯和吴德就这样被共同传送到了这个冰原的裂缝之中。 “好了,这是哪?”安斯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地问道。 “看样子是处雪山。” 二人站在这条裂缝的最底层,只有些许光照射下来,冰融化的水滴落下来,加上漆黑的岩石和暗淡的环境,让这里看起来就像一个漆黑的牢房,阴暗又潮湿。 “哦,这还真是危险的环境呢。”安斯抬头看着裂缝与天空边发呆边说,他并没有来过这里,但是,他对着这样的天空用着十分怀念的目光看着,“......这里叫什么名字。” “抱歉......”他又一次羞愧地低下头去。 “唉——”安斯叹了口气,但是这样下去也无办法,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快速想个办法,毕竟这里是个陌生之地,首要目标还是离开这里在想对策,“待着也没办法,总之先从这狭隘的地方出去,吴德,你还能用传送吗?” “抱歉......只能再传送一人。” “那你先走,嗯......就去人类那里,隐藏自己的身份,等我也到了人类的活动区域,我会有办法跟你联系,你先走,能走一个是一个。”安斯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是,人类的地方?这样您要...不不,你就是我的主人,我怎么比主人能先走一步。”吴德坚定地回答。 “这是任务,侦察任务,实不相瞒,人类已经没有以前那样弱小了,这也是让你去涨涨见识,没有先后之分的。” 吴德还是陷入了沉思,他端着下巴想了想,但是,安斯同样十分坚定的眼神就像在告诉他:没事,去吧。这好像很可笑,也实在不可以充当理由,但是转念一想,实际也是个不错的机会,他也很像去外头看上一番,毕竟他也是被封印了几千年的大恶魔了,虽然现在已是肉身,在说是恶魔也过不去就是了。 “你可能会不情愿,但我有件事想办,你可能不知道,几千年后的现在,雪山在这世界上只有一处,你可真把我带到好地方了。”安斯不经意地说出了令吴德大为惊讶的话,虽然说这件事的确令人惊讶,广阔的世界,竟没有一座雪山这件事。 “唔......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些许的迟钝后,吴德肯定了安斯的意愿,开始准备起了转移的魔术。 “哦等等,告你一件事,你所拥有的魔力是可以隐藏的,那原本就是我的魔力,也是一种特性,十分简单,只要想着让它消失就可以了,先试一试。”安斯再一次说出了很厉害的话。 在一小会儿的迟疑中,吴德闭上眼睛,这时,他身上还在发出的一丝丝蓝光逐渐被掩盖了回去,“是的,感觉到了......” “那么,我这就准备出发。”吴德开始施展自己的法术,随之而来的,自己表面上的魔力像消失了一般,虽然内在还是能感觉到魔力的波动,但在常人眼中,就跟消逝了一样,跟一个普通人类没什么两样。 嚯,真神奇啊,这是没有依靠修行和技巧便能简单做到的事情吗?你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些什么来呢?吴德开始对安斯期待起来,这次重生,这样大费周章的让自己拥有如此便利的能力的重生,又让他不得不好奇起来,这位安斯所做的事又能让他见到什么样的光景,不过不管是什么,先按他的指示看到底吧,看这个身体,一定会有个不错的寿命,到时在说也为时不晚...... 吴德一瞬间地走掉了,留下安斯在这雪沟之中。 安斯看着这样的雪沟,两旁的冰岩好像两道锋利的冰刃,顺着天空一直向着无尽的远方裂去。 “好了,去找找看吧......”安斯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十分享受的样子。 “话说,刚从沙漠回来穿得有点冷啊,加件衣服吧。”说完,他不禁缩起身子双手抱臂,才注意到自己仍穿着那身白色沙漠行走服,“哎哈...” 在白色山脉的黑色隙缝中,他那身上的破白褂在一阵黑风下变成一件深色的披风,还有一条某种毛发做的的围巾裹在上面,身上的内衫也变成铁材质的盔甲,赤脚也穿上了厚实的黑鞋,一副全副武装又裹得十分严实的样子,走向深山巨谷之中。 ———————————————————————————————————————————————————————————————————— 就在这样的雪山之中,一个弱小的身躯倚在一个避风的角落里,她躺卧在上面,缓缓吐出一小团白雾,瑟瑟发抖着,虽说已经穿了一件白色的兽皮,但是全身上下破破烂烂,胳膊上脖子上都没了盖处。她蜷缩着身子,露在外面的双手双脚被冻出血来,白色的头发散在肩头和脸上,只露出两只干涸的眼睛和一张苍白憔悴的脸。风在上面撕嚎着,她在这风声中逐渐闭上了眼睛,将头埋在两腿之间,一动不动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安斯仍在那条长长的裂缝之中,它就像一个迷宫,还是一个没有尽头和终点的迷宫。而在这上方又开始卷起了暴风雪,白色的冰雹和雪块在黑色的风暴中旋转,想要上去也是在自寻苦吃。 “一定会有的。”说着这样的话,安斯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只不过命运就像在给他开玩笑,他已经在很多地方,绕了无数圈子,似乎是地形在跟他开玩笑,明明只是一条道路,却总是能从后面再走回来。 道路的两旁时有堆一些白骨,还有的是刚死不久,半个胳膊还未被腐蚀,只不过这就可以看的出来,这里的确是个危险之地。 终于走出了一个迷宫后,安斯端起裤腰上的水袋豪饮了几口,像喝酒一样十分爽快的抿了抿嘴。放下水袋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前方,有一个人形尚存的女孩,光着腿脚,缩着坐在一个角落里,不同于路旁的尸骨,那个女孩就像是给这荒境添点了一份生机。然而安斯忽略那个人从旁走了过去,就像无视那些恶心的尸体一样。 “呼...呼...”女孩还有一点生气,喘着最后几口凉气,身体任由这寒冷侵袭,但她毫无还手之力,衣服破碎,力气全无,还能做到什么呢?啊,在大自然面前,生命是多么渺小啊。虽然听到了一点脚步声,但她也把那当做濒死的幻想,现在的她,与其去耗费力气抬起头来,不如静静等待,等待死神将她解脱,带她回家。 “十七八岁的样子吗,可怜啊可怜......”最后的最后,就在即将到达最后的最后时,她听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那声音,冷漠而又温暖,对她来说,即使是幻想,那也不错:起码能在人生的最后,有人能注意到我,这辈子,也没算白活,只不过,这样的注意,也未免太过残忍,太过凄凉了啊...... 果然不出所料,又绕了回来,结果虽然绕过了刚才的地方,但是现在又绕到了一个新的迷宫房。虽然无可奈何,但是继续走下去,自己的体力也会耗尽啊,安斯想到。一口水可解决不了问题,既然是肉身,就需要一个正经的休息,于是,他就来到了那个小女孩的身边,那也是一个绝妙的休息房。 一团篝火在两人中间点了起来,一个完美的篝火,在这一个十分优秀的石坑之中,将温暖传遍整个空间。 “呼...呼...”那个女孩在这温暖之中苏醒了,恢复了呼吸,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当她睁开眼睛,刚才的失去意识就像是做了个梦一样,她现在就是从梦中醒过来了而已,而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坐着都能闭上眼睛,还双手交叉着睡着的陌生男子。 得先逃跑才行!不知为什么,她先想到了这个。她悄悄地伸出手,抓住一个石头想把自己抬起来,但是双脚刚刚着地,一股剧痛窜上全身,回头一看,自己的脚踝已经红肿起来,而且就像冰冻住了一样,无法动弹。无奈之下,她又只得坐下。 安静不下来。她开始打量起面前的人,那人穿得很有讲究,而且一看就是某种战士,只不过没有佩戴任何武器,盔甲崭新,没有任何刮痕——很奇怪。应该是人类,没有感知到任何魔力,就这点来说还是不足为惧,脖子上裹着的毛皮似乎很有价值,不管怎样,那围巾抢过来一定不亏,要冒险一下了。嗯,虽然现在的我很弱,但是这点程度,还是绰绰有余,仅仅一个人类的战士,简直是简单到踩死蚂蚁。 沉溺于自己的策略之中后,她立马开始实施计划。抱歉,虽然你很善良,但这毕竟是自然法则,适者生存,拜拜了。这么想着,她用尽力气在手上凝聚出一个冰枪,周围瞬间寒气来袭,篝火也被寒风熄灭,黑暗之中,蓝色的尖冰锥刺向安斯的头部。 然而就在下一秒,冰锥消失,未尽的篝火再次燃了起来,女孩倒在地上,眼里挤出几点眼泪。让我对自己的恩人下手什么的,实在是做不到啊!她躺在了地上,用自己身上那脏兮兮的白毛皮当被子,再次进入了梦乡。 ———————————————————————————————————————————————————————————————————— 阳光逐渐渗透进来,雪后也有晴阳,也不是没有这种说道,篝火早就熄灭成火苗,不知是阳光一来还是怎么样,那个火苗也钻了回去,在这灰烬的两旁,还在对立着睡着两人,不过一个仍然坐着,一个以慵懒的姿势,不惧寒冷的踢开毛皮,半只身子露在外面。 “早上了......”看到眼前的这位十分乱来的睡美人,安斯欲言又止,反之陷入了自我沉思。 “早上了......”看到好像仍在睡觉的陌生人,女孩打了个哈欠起床。嗯?脚的肿痛消失了?尝试爬起来后,没想到真是如此,我能逃走了! “再见了......有缘再见的话,我一定报恩。”她对着安斯似乎很是伤感的说道,说罢回过头去,想要走开。但刚迈出去两步,她突然一个跟头栽在地上,毛皮也掉了下来,她实际穿着的,是一个长袖黄边的白衣加短裤,裙后好像还有个后摆一样的东西,不长,而且看起来就很薄,不用说光着腿的话一定跟冷,实际上早就已经冻得雪白。 安斯也在她说完话后诧异地睁开了眼睛,随后目睹了她摔倒的全过程,呼呼,逞强。他走过去,将女孩扶起来,虽然她有点拒绝,但是脚痛再次发作的缘故,她必须让人扶,但是那娇弱的状态,扶也没用,不如背起来。 “不需要!我自己来!”女孩坐在地上,再次推脱着,但是尝试了两次,仍然被剧痛所困扰,就是不能很好的爬起来,在这无奈尴尬的情况下,她害羞地扭过头去,对安斯说:“你还是再帮我一下吧......” 该说笨拙呢还是无语呢,早说不就好了,只不过看着这么令人担心的态度,还是帮一帮吧。随后,安斯背过身去,将她一把抓起,背到背上,也不顾人家的反抗,把她的两腿在腰上一卡,背上一颠,整个人十分顺势地倒在了安斯的背上。 “混蛋,放开啊,不是让你背我!”女孩捶着他的背,不断发泄着,还放出狠话来,“知道我是谁吗?你竟敢这么无礼,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斯以着十分熟练的手法将她的攻击一一破解,女孩整个人被固定在上面无法动弹,只是用和拳头不断捶打着安斯的背,但那看似猛烈的攻击却像是在瘙痒一样,安斯没有任何反应。终于累了的女孩,也不知道安斯在往哪走,就这样摊在安斯的身上。 好温暖,被人抱着的感觉是这样的啊,不对不对!女孩这样想着,又开始挣脱起来,但是力气更小,不一会又停了下来。 阳光照在大路上,似乎在给两人引路,表面的一层雪融化掉,就剩下积雪和山上的厚冰,寒风变小了,安静地与空气融为一体,天空似乎从未有光如此明朗的太阳,云也散了,就像是草原的蓝天一样,只不过是从山脉中的缝隙中看去罢了。 “安静了?那就说说关于你的事吧。”安斯突然对着身后说道,这也把女孩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这人是个不会说话的烂好人呢,不过说起话来也真是有点严肃地绝情了呢,“怎么了,是语言不通?愣着干什么?” “啊啊,不是,就是发愣,呵呵......”她倒吸了一口气,整了整态度,不过是在他背上,说道,“我叫米奈依,名字是苍,这么晚自我介绍真是非常抱歉。” “苍·米奈依是吗,这是哪个地方的人啊......啊,我叫安斯”两人都自我介绍到,“米奈依大人是贵族吧,说话方式还挺有讲究,衣服也是......” “啊,不是......”她突然开始焦躁起来,“我是......哦对,是以为你是贵族什么的,不敢冒犯什么的......那个......” 听到这里,安斯大笑起来,说:“小姐你就不要开玩笑了,我这明摆着就是猎人的服装吗,咳哼,怎么可能贵族......” “唉?是猎人吗?”苍反倒诧异起来。 “唉?这难道不是猎人吗?”安斯反倒开始焦急起来。 “那当然,哪有你这样的,连武器都不带!” “唔!那......对!这是我以前当猎人是的衣服,对。”安斯似乎是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并为自己的突发奇想松了口气。 “哼——”苍一口半信半疑的样子,“不过你的身份可跟我无关,我就不追究了哦。嗯,没错,我就是大小姐哦,是人类的大小姐哦。” “人类的大小姐?什么意思?”这次又轮到安斯诧异起来。 “不是不是,不用在意,知道我是大小姐就行了。”苍也像是隐藏了什么一样说道,“没错,我虽为一个大小姐,却有着十分悲惨的故事,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来这里的理由。”她的语气突然转变,就像真有一个悲剧一样,“我实在不想提起,抱歉,呜呜.......让你看到我这样的丑态。” “不是这样!我才该道歉,问了您些不该问的问题。”安斯口头道歉,然而心里早已揭穿这种谎言。就因为那女孩身上缠绕着的不祥的魔力,就如这个雪山一样,拥有一种令人心惊胆寒的凉气,再怎么压也压不住的,说实在的,这个人就是这个雪山的宿主吧,妖精之类的,我可不会被这点小伎俩所骗,这要比普通人类还要简单好懂啊,虽然我没资格这么说就是了。 可是下一刻,苍真的流出两行眼泪,并哽咽起来,好像真的有什么事发生了一样,这我应该说些什么呢,不过,沉默应该是最好的安慰吧。安斯就这样任由背上的女孩发出悲伤的哭声,一直传到雪山之外 另一个人的故事:初到盛事的灾难 时信正身处这个世上最大的港口,圣母港,这里是个各地航线交汇,国界相交而又气候温和的好地方,但是同时,这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遗憾的岛:那就是这座岛正处于世界上最危险的海域。曾经有过人与人的战争,也有过人与魔的战斗,危险的生物在周围徘徊,黑暗的组织在这里根扎,至今为止仍然危险重重,让人不敢靠近。可是就算这样,这里也迎来了一场全国性的盛会。 而时信这个人就是参加者,不过是用特殊的方式进关的罢了。 街上可以到处看到有着军队巡逻,而且还是不同国家的,这是因为这个岛上特殊的地理位置,再加上三国同盟,并决定在这里举行一场庆祝会的结果,也可以说是一个国家之间的大型外交盛宴,这还是第一次。 “还有没见过的服饰啊.......”由于这里的人来自不同的多个地方,时信对于这五颜六色的服饰不禁感叹道。虽然如此,这也是不同国家的特有风俗罢了,而时信作为一个“游历者”,他穿的则是一件旧破的军大衣,戴着一顶同样破烂的军帽。 但是,这样的衣服却好像更加的显眼,周围不断传来他人的目光。 “请给我一个面包。”他停在一个铺子前,向着店里的人询问着。 “哦......哦”老板稍微犹豫地将装着面包的袋子整理好,递给了他。 怎么回事?感觉好不对劲。他心里想到。 无论是谁,小孩,妇女,老人,穷人,富人,军人,劳动者......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拿着十分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带着一种不好的心理走在大街上,远处就正好传来了脚步声,果然是有什么事啊——几个穿着盔甲的士兵举着刀枪跑了过来,并向着时信喊道:“站住!快快束手就擒!” 时信没有立即跑,站在原地,直到士兵跑了过来。 他们看在他站着不动,就集体举着长枪指着他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嗯......我是参赛者......”他解释道。参赛者,字如其名,就是来这里参加比赛的一名选手。 “不要狡辩!先跟我们走一趟!”那群人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手里的枪紧握着——这绝对是把时信当作可疑人物看待了。 “不要着急,我会给你们走的啦。”时信举起双手回答,“哪个国的士兵,这么着急干什么。” 领头的那个显出了很厌恶的表情,“你们将他围起来!”一声令下,旁边的人将他团团围住。“给我安分点啊!” 周围没有人接近,都害怕的的偷瞄着这里,像是藏在地底的耗子。这群士兵一直把时信带到了一个空旷的广场,这里只有人很多,看到被押的时信时,全都过来凑近看热闹来了,一大群人将他团团围起,甚至不漏一丝缝隙。 “我们终于将他逮捕起来了!”不是那个之前的领头士兵,而是另一个人,站在人群的高处,对着他们说,“无恶不作的灾祸,十大罪人之一的——‘二十绞手’,被我们逮起来了!” 底下一听,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那个‘二十绞手’?竟然被抓起来了?”“什么什么?二十教授?”“就是‘二十绞手’啊,那个杀人无数,还把好几个大官老爷给杀了的,还会把杀死的人的双手切断的那个,都传遍了。”“谁抓起来的?那个‘二十绞手’在哪呢?’”....... “喂喂,我可不是什么‘二十绞手’这种怪癖的人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时信突然开口道。 “还再狡辩!现如今还想说什么?你这个恶魔!破烂的军服,还是北边荒境的,比普通人稍高一点的身高,隐藏起来的袖口,看不清的容貌,你以为你还能再装下去吗!多次目击证明,你完全就是就是那个‘二十绞手’,我宣布:要即刻给予你死刑!” 这么大的广场,所有人都看过来凑热闹,只有一个人,翘着一个二郎腿,远远地看着骚乱的人群。这个人,这个女孩,手支着太阳穴,一脸无聊地看着,嘴里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既然是那么凶险的人就不怕他突然在你们中间杀出来个血路吗?真是不怕死的观众啊。” “我是有通行证的,不信给你拿来看。”时信向衣服里伸出手去,突然,一堆刀枪在他的脸旁刺了出来,又将他的头围了起来,“唉......你这要搞哪样?” “他要拿出武器了!多么卑鄙的人啊!看来他就是‘二十绞手’毫无疑问了!我们要把它绑在木架上,以洗过去的那些生人被侮辱的双手,我要为人民着想,要把他刺死示众,要让罪人们停止他们的脚步,为了迎来人民的美好的明天!”那个人十分激昂地对着众人演讲,还做出了各种手势。 “别开玩笑了,大叔,你这就明摆着是在向未知的上级邀功请赏,骗取老百姓的信任吧,拿我当工具使呢?” “看看他在临死前的祈祷吧!多么令人可笑,没有一个正常人的心理,自然也会这样吧,像你这样的人一定也充满了许多郁闷,但是没问题!就让我将你开庭布公,来净化你的罪恶!” “就是就是!把他绑到木架上!”“那么坏的人怎么会存在到这个世上呢,佛祖保佑!”“你干的漂亮!卫兵小哥!就应该把他绑起来!” 切,把我的话无视了吗,还是说他们脑子不够数......话说我什么时候印象就变得这么坏了,虽然我也听说过那个人,的确心狠手辣。 一条粗厚的像条蛇的绳子绑了过来,一下就将时信绑得无法动弹,周围人还起劲了,还喊起了号子。这时,一杆长枪朝他刺过来。 “等等!干什么呢!”人群中突然传出来一个尖柔的女性声音,也可能正因为是女性,这声音直接盖过了几十个人的叫喊,“现在什么时候?这种不光彩的行为别在这种地方做啊。要杀去刑场杀去!” 众人戛然而止,全都转头看向后边的声音源,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女性,耳边梳着两节短发,后边系着一个缎带的单马尾少女,正满脸不满的穿透人群,看向那个发表演讲的士兵。 “呀呀,怎么,不满意?难道你想庇护这个男人?”他边暗自偷笑边说。 “一上来的话就真让然刺耳啊,你这人是不是没有女朋友啊。我说你,你们几个,今天可是庆典的大日子,你们在这么车水马流的人群聚集地弄个‘杀见血’,是在搞哪样?” “哦?这可是大罪人,你知道如果我把这样的大罪人抓起来,还能够斩首示众的话,能有多少人看到,尤其是今天!今天来的大贵族官府看见我的功绩,会给我有多高的评价,一个小姑娘,你还想说你想要阻止我吗?” “呵呵,将军,原来你是这个目的啊。” “明白了吗?虽说你是个大小姐的样子,但我们是在办理公事,这也不得不难为一下您。” “哦~办理公事是吗......所有人听着!”她突然掏出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举向他们,“我以东凰王朝的王女的权力对在此的所有士兵下令,并向前面那个猪头一样的斯特坎特国的将军下令:以因扰乱公共秩序,影响民众活动,散播无切实证据谣言,滥用军权等原因将其逮捕!” ......一阵下令,所有人出了一身冷汗,那个斯特坎特的将军呆呆地看着前方,突然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肩膀,他朝那一看,自己的士兵也正出着冷汗握着他。渐渐地,他感觉到了,枪转向了他的脸旁,人们开始用着冷眼看向他,另一个士兵的手也在这时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嘿,你们是想干什么?造反吗?我可是你们的将军唉,这种毫无根据地就把我抓起来,也太不讲理了吧......”他对着周围人挤出颤抖的笑容。 “那你就毫无根据地把那个男的抓起来?就因为一身衣服?在我看来,那可十分常见。” “少废话!”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二十绞手’可是人人都痛恨的对象!明明是我把他抓起来的!你知不知道这究竟是多大的功劳!我一举升官的时刻就在此时!只要能得到鉴赏我就能发下大财!我这既是为了人民也是为了自己啊!你没有理由抓我!要抓住的是那个人!只要让我抓住他,让我把他抓住!” 周围又开始议论起来,王女一脸厌恶的表情。“闭嘴,你这个变态,精神都扭曲了没发现吗,我可是王女,你凭什么对我用这种口气,还是说你想要的不只是撤职,而是跟这家伙一起处刑?” 一起处刑?等等,我这还不是被当成‘二十绞手’吗!时信对心里抱怨道。 “把他也带走,那个将军放到地牢撤了职,日后处置,‘二十绞手’跟我带到刑场。想看的人要觉得自己闲的没事再来,马上其他官大爷就要来了,还不快去准备,要是这里头要我发现有本国的不务正业的人,下场跟这家伙一样哦。”她微笑地对着人群,说着恐怖如斯的话。 “哎等一等,王女陛下!我不是‘二十绞手’!还请谅察后再作判断!”时信对着那位王女大喊道。 她看向时信,眯着眼打量了一番,“嚯~” “所以还请!......” “嫌疑不改,这个人身上携带有武器,先行带走。” 士兵应允,拖着时信走去。 ?这个女人,不可小觑啊......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