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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北地》


 第1章出海

“咯吱！”
随着令人牙酸的尖锐吱呀声响起，木制的老旧大门被推开，一只略带苍白色而充满力量感的手臂抓住了木门的边缘，浑厚的声音混合着冷冽的寒风涌了进来。
“索卡，快来跟我们出海，就差你了。”说话的人身高将近二米二，身材健硕，这样的身材使得穿在身上的衣服都显得小了一号。
在他面部特征中，最显眼的大概就是那浓密的胡子了，尽管浓密，但却修剪得整整齐齐，而他的头发则好似没有打理般随意拢在后面。
他话音刚落，里屋就有一人转过身将食指竖直在了嘴巴中间，做出噤声的手势。健硕男子立刻跻身进来把门关上，将寒风重新拦在了屋外，不过屋内的温度还是下降了好几度。
两人的视线一左一右望了过去，一个老头躺在由动物厚实毛皮铺垫成的小木床上，身上盖着的是一张同样厚实的皮毛毯，床头边的柜子还摆放着半瓶酒，从屋内那股浓烈而刺鼻的酒气大概便能得知这酒是有多烈了。
那张苍老的脸上沟壑丛生，缝隙间仿佛能容得下风沙，而额头上那因眉头紧皱而挤出一层疙瘩，更显得老态。他似乎是觉得有些寒冷，扯了扯身上的毛毯，抽了抽鼻子，一个翻身带着毛毯转向了墙壁，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被称作索卡的是一个男孩，他的皮肤是同样的苍白色，脸庞干净，没有胡子拉渣，他放下刚刚还在使用的铁锤，从角落的一个木箱里拿出了一件崭新的皮甲套在身上，拿起搁在墙边早早准备好的长矛，随后顺手将老头喝剩下的半瓶烈酒拿走，两人蹑手蹑脚走出屋子，对望一眼嘿嘿一笑。
“嘿，索卡，族长同意你参加狩猎了，高兴吧？”刚把门关上，索卡眼前男子就迫不及待地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说出了好消息。
“巴纳，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们赶紧过去。”激动的索卡一把拉过巴纳的壮实手臂狂奔，只是那一米七的身高拖着一个两米二的大汉跑着，看起来多少有些滑稽。
可以参加狩猎队是整个岛上所有少男少女的梦想，虽然他有所不同，但是依然让人激动。
他，索卡·温瑟，又或者说是杨杰。
他本不属于这个地方，同时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原本在地球上的他平淡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却遭遇了穿越异界这突然其来的变故。
他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十二，快十三年了，也许在等今年秋季转冬季的时候他就该成年了，而在这里，他最大的活动范围就是这个四周环海的小岛。
他所在的小岛，并不大，大概跟夏威夷这个旅游胜地差不多，可能更小，而且环境恶劣，恶劣到一种难以想象的地步，甚至他也曾一度怀疑过这个世界的是否只有这一片土地，就像是水世界那般，但他无法求证。
岛屿的边缘的碎石地上，有一堆人聚集在岸边井然有序地在干活，一艘艘宛如巨兽般大小的帆船依靠着木板将其慢慢从满是碎石的海岸推下水。
为首的一艘个头最大，要比其他帆船大半个船身，这艘船的名字叫做雷霆号，最先下水的它上面已经坐满了人，与后续的下水的船只对比，这艘船上的人的腰围，臂围都让人惊叹。
虽然每一个人身上的宽厚毛皮让他们显得臃肿，但却给人一种稳重，强壮的印象。
天空中乌云密布，没有一丝阳光洒落，而云层中更是时不时闪过紫色的闪电，如藤蔓一般攀附在云层中时隐时现。
按理说在这种天气下是不应该出海航行的，但是聚集在此的人们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担忧，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没有下雨的天气算是不错了。
在安特岛这里，这般恶劣的天气一年四季都能看见，他们见过更糟糕的。
八艘帆船里最后的那艘船中有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站起身来对赶来的巴纳跟索卡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每一艘船的成员都不是随机分配的，除去每艘船的船长，成员都是按照实力来进行划分，最厉害的都聚集在前几艘，尤其是第一艘，而最后的这几艘都是留给了他们这种菜鸟，其中又以第七和第八艘船最弱。
巴纳跟索卡赶了过去，不等索卡上船，他就已经感受到了大家聚集过来的视线，不禁有些紧张。
“嘿，索卡，放松点，不要丢脸了。”走在他身边的巴纳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神情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索卡调整着自己的状态答应了一声，在巴纳的帮助下登上了这艘被岁月打磨的帆船。
整个船身由木板组成，结合处的精密依稀可以见到当年建造者的用心，三根长短不一的桅杆静静地矗立在龙骨上方的甲板上，每一根桅杆上都有两块船帆，船帆的制作材料很是简陋，并非是帆布，而是一种岛上的一种植物的叶子编织而成，质地坚韧而柔软。
坐到这略显拥挤队列中的索卡打量了一周，二十个人分坐两排，中间空出来的甲板上约摸还能再坐二十个人，此刻堆满了一箱又一箱的物资，最为醒目的便是其中好几根黝黑的树干，不粗亦不细，其间有几根粗壮的铁链将其链接起来。
在船上的人当中有男有女，男性占了大部分，他们的面孔大多显得稚嫩，男孩们的下巴长出一圈淡淡的青涩胡渣子，女孩们的脸颊点缀着几颗雀斑，整艘船上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男孩或许不该称为男孩，女孩亦或者不该称之为女孩，他们更像是猎手，手里握着的长矛给他们增添了几分锐利。
在这样的环境中他的存在并不显得另类，只是船上的少年除了他都已经到了十三岁的年纪。
在安特人的看来，十三岁就已经意味着成年，成年意味要脱离族群的余荫，自己讨生活了，而他今年才十二，如果不是是族长破例让他参与了此次狩猎，他可没有资格上来。
船上的人索卡都认识，并且关系可还不一般，不过这关系可都离不开拳头。
一上船，他就拿出了那瓶偷来的烈酒，拔开罐子，一股浓烈的酒香顿时就飘了出来充斥在整艘船上，少年们深深吸了一口酒香，不约而同地吞咽口水。
西蒙·温瑟，这位铁匠酿出的酒能让整个岛的人都垂涎，就连族长也没少厚着脸皮找这位铁匠讨酒喝，他们眼神炽热，喉咙滚动。


 第2章出海（二）

索卡举起酒瓶，给自己灌了满满一大口，浊黄色的液体从索卡的口腔涌入喉咙，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顿时从口腔跟喉咙中迸发出来，再等到流入胃部，更是有一股火烧的感觉。
他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在被人用一块烧红的炭火塞到了喉咙里，令他情不自禁地低吼了一声，而他的胃里则像是有个火炉在熊熊燃烧，就要把他燃烧殆尽。
索卡脑袋一片空白，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甚至想要脱光了衣服跳下这冰冷的海水中狠狠地遨游一番才过瘾，身上的寒气顿时一扫而空，他的裸露在外的喉咙浮上一层异样的红色，冒出了丝丝的热气。
就在他准备把酒递给旁边的巴纳，突然发现他的眼神飘向了船头，那只粗大如自己小腿的手臂托着自己的下巴，注意力全然投注在那了，就连旁边浓烈的酒香也没有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索卡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坐在船头，淡金色的头发被她盘在头上，有些湿漉漉的，面容姣好，不过也许不该称她为女子，称之为女战士更为贴切。
她罕见地拥有一双剑眉，手里握着一根跟她等高的长矛，眉宇间英气十足，让人惊艳，而细看时那张脸亦是耐看。
此刻她狠狠地回瞪了一眼一直盯着她看的巴纳，而巴纳似乎还未察觉，咧开嘴嘿嘿一笑。
不止是索卡，哪怕是船上这些早熟的少年们都知道，巴纳对这位玛蒂达·西蒙丝女船长可是痴心一片，明眼人都看着呢。
别看巴纳今天跟索卡坐在了这艘号称菜鸟的黑鲨号里，可不是因为他没那个资格坐到前头，更不是因为他喜欢玛蒂达而做的小心思，安特人可不会有这种弯弯肠子。
只是因为要去接他唯一的朋友索卡过来耗费掉了一点时间，否则他此刻就应该是坐在雷霆号上，部落里的规矩就是如此，不管是什么情况，谁的吩咐也好，错过了时间就得遵守先来后到这个规矩。
索卡用酒瓶捅了捅沉浸其中的巴纳，回过神来的巴纳讪讪一笑接过了酒瓶，玛蒂达，这位整个岛上最英勇的女战士就突然站起身来向着他们两人走来，索卡转头就望向巴纳，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她几个箭步来到巴纳的身前，左手一把夺过巴纳手里的酒瓶，仰头直接灌，索卡跟小伙伴们都看呆了。
玛蒂达喝完将酒瓶拋回给巴纳，举起手擦了擦嘴角，刚才喝得大口，有几滴酒顺着下巴一路滑入了战甲的领口，那一刻的诱惑让手忙脚乱接住酒瓶巴纳看得眼睛都直了。
看着还剩差不多一口的量的酒瓶，原本打算再喝几口的索卡不敢言也不敢怒，他看着巴纳的表情，自己尽量低下头努力地憋着笑，生怕被这位给惦记上。
而玛蒂达则是对自己无意间的动作毫不知情，直接转身回到了船头的位置，巴纳又看了一会才把最后一口烈酒喝掉，长长呼出一口酒气，这下让众人心里的馋虫没了动静。
“嘿，索卡。”
“我在你后面。”转头四处寻找声源的索卡向后望去，一张既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啊咧……卢托！”
“没想到你个蠢货也在这。”
“喂喂喂！我一直都坐在这，就是你瞎了眼没看见。”
索卡坐在这一排倒数第二的位置，卢托坐在倒数第一，这家伙长着一张国字脸，个子有点矮，当然了不是说跟他比，而是在这里他那一米七八的身高可算矮了，至于索卡么，一米七二，最矮的那个。
而索卡记得这家伙的名字则是因为，这里的少年到了差不多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开始进行一种安特人传统的活动，同龄人比试着自己的武力，反正闲着呢就聚在一起比划比划，索卡去过几次，哪次回来不是鼻青脸肿。
而卢托则是为数不多经常输给索卡的那两个，另外嘛，就大概只记得那些打架能排前头的几个家伙了。
“索卡，族长怎么同意你参加狩猎？”他很好奇。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比你帅吧。”
“嗤……”
两个家伙刚想继续扯皮，这时船队的前方传来号角吹起的声音，声音沉闷，音调高亢，如天上的雷电在云层里轰鸣。
所有的人似乎都随着这一声意味着出发的号角声而变得严肃起来，挺直了腰，正襟危坐。
玛蒂达掌着舵与第七艘船黑金号并驾齐驱，整个船队都使用这种两两并排而行的队列开始出发。玛蒂达回头望了船上的人，眉头一拧。
又是带菜鸟，下次一定要抢到前面去，让那几个混蛋也试试带孩子，玛蒂达越想越气。
帆船的动力是最原始的人力，两排各分一半人划桨，期间轮换。
随着船队的行驶，在身后的海面上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海面愈发的不平静。
船板中间早已升起了篝火，温暖的火光打在每个人的侧脸上，同时也让众人更加清晰地看到了周围的环境。
随着熟悉的岛屿逐渐在视线当中缩小直至消失，这里的海域也变了模样，一块又一块礁石突破水面拦在前方，直的扁的有，更有甚者直冲云霄，高达十几二十丈。
最让索卡记忆深刻的是一个差不多二十丈的巨型岩石，上头大下头小，而且比例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给人一种摇摇欲坠，大厦将倾的压迫感，如果要形象地表达出来的话，倒立的圆锥也许差不多了。
在一次船侧距离巨石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中，索卡没忍住伸手摸向那块巨石，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冰冷粗糙手感。
而距离水面不深的水下有着一块块暗礁，它们等待着没有防备的船只，只要轻轻地一碰，船只就有沉没的风险，行驶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海域，只有在经验丰富的老舵手的带领下才能安全通过。
通过巴纳口中得知，这里被称作龟背海域，因其地形繁琐长得像岛屿鳄龟的龟背而得名，既是一处险地，同时，地形狭窄也能很好地限制鱼类的活动，亦是最为方便狩猎的地点。


 第3章狩猎

在这样的环境下船队航行了两天一夜，仍是没有脱离，船上一箱箱的物资有一部分是格鲛鱼干，这两天一夜所有人都在吃这个，干吃或是煮汤。
而淡水资源同样是装在箱子里，底下有个盆装着冰块融化出来的水。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寒苦的，只是温度高低不一样，但索卡保证温度都在零度以下，但是这里的水差不多都是冬天才结冰，所以这些冰块是特制的。
而还有几个箱子呢索卡也不清楚了，只不过能看得见在渗血。
至于拉撒这种问题嘛，男人都是简简单单的在船尾迅速解决掉扔到海里去，而作为船上少数的女性来说就有点而羞涩了，尤其是玛蒂达，直接下令谁敢转过头来就扔下去，巴纳也一本正经的帮忙盯着索卡这群小兔崽子，每每完事都能看见一脸红扑扑的玛蒂达以及那要吃人的目光。
而在船上的活动是没有的，最多只能是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一次还不能站起来太多人，不然船只就不太稳定。
周围的景物由原本的往后退到静止在众人的眼中，航行了一天一夜的船队慢慢停在礁石较少一些的海域，船队缓缓散开分别占据八个方向，前方的船只不知在做些什么，似乎把什么投入到了海面，动静不小。但没有一丝的混乱，井然有序。
随着前方动作的结束，又回到了安静的气氛当中，偶尔能听到低声地交谈，不过索卡并没有等多久。
“收帆，点火。”玛蒂达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船上每一个人的耳中，靠近桅杆的人明显是有过经验，六张大小不一样的船帆不一会就被全部收起，其他人则已经拿起来火把，索卡也学着巴纳的样子从右侧底下一摸便摸到早已准备好的火把，等待着前方的传火。
火焰腾地升起，收回的火把照射出的明光照亮了索卡的脸庞，每艘船都亮起了温暖的火光。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长矛，手中的火把缓缓靠近了海面，将深邃得接近于黑色的海面上照出一片明亮。
索卡也是有样学样，他忍住心中的疑问没有去询问巴纳，静静观察着周围人的一言一行。
“抓好你们的长矛，都给我盯紧了。”
“还有，记得抓牢了，我可不会救你们。”玛蒂达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时候索卡要是回过头就会发现玛蒂达的目光注视着他。
海面此刻在火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深沉而又寂寞，但是此刻你又是觉得它那么地躁动。
海面忽地一晃，好似火把不经意间晃动而产生的动静。突然，水面上的平静被打破，一根尖锐的长矛狠狠地刺入了水中而激荡起阵阵涟漪，握紧长矛，刺入海面反馈给索卡一种别样的感觉，他刺到东西了。
然而不等他有所反应，海面爆发出一阵更为剧烈的震荡，几乎就是在那一瞬间，索卡紧握的长矛中一股拉力传来，他一个重心不稳就要被拖拽下海。
同样也是在那一瞬间，两只手一左一右齐齐按在了他的肩膀上，稳稳地扶住了他。坐稳了的索卡心跳加速，扭头一看，原来是巴纳跟玛蒂达同时扶住了他。
“就知道你个家伙没有听进去，抓稳！”玛蒂达面有愠色训斥道，手腕一转，用长矛的尾巴狠狠地给索卡的背部扫了一下，索卡左手摸着挨打的后背疼得龇牙咧嘴。
这次轮到收回手的巴纳在一旁憋笑憋得辛苦，索卡刚要竖起中指鄙视他。
就在他想要将长矛拉起的时候，耳边响起接连不断刺破水面的声音，敢情是碰到了鱼群。
举起来的长矛刺穿了一条索卡熟悉的鱼类，自己在岛上还有船上吃得要吐的格鲛鱼，它的身长有差不多索卡一半的身高了，宽度也比得上巴纳那壮硕的大腿，满嘴的细密利齿，看得人心里发毛。
这种海里专门成群结队捕食小鱼的小恶霸在安特人眼里不过是盘中餐，但刚才要是被拖下去，不出五秒，他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此刻它的伤口中不断地流出血液，挣扎着，索卡用力一震将这条在同类中属于大家伙的格鲛鱼甩到船中间的过道上，继续投入到这场盛大的捕鱼派对当中。
索卡还没出手，巴纳就已经拉起了他的长矛，足足三条格鲛鱼挂在了上面，转过头挑衅地对着他扬起了嘴角，而索卡看得眼睛都要瞪出来。
“平常都是一次两条的，今天运气有点好。”巴纳摆出一副欠揍的小嘚瑟脸，结果得到索卡的一个白眼。
船上的其他人也都各有收获，当然也有一矛不中的情况，但是船下的鱼群数量真是太大了，多来几次一定都能有收获的。
索卡紧紧地盯着水面，只待轻轻一晃，长矛就直刺而下。没有传来刺到肉的感觉，他的这一矛落了个空，刺了个寂寞。
再看巴纳，长矛在他手里好像活了一般，迅捷无比，每一次刺入水下就能带回来两条格鲛鱼，百发百中，索卡心里很是艳羡啊。
随着众人的速度再一次加快，海面下的格鲛鱼群更加的骚乱，当真是应了那句浑水摸鱼。每个人接二连三地刺了上来鱼，虽然格鲛鱼对于他们来说是吃到发腻了，不过还是高兴得不亦乐乎，毕竟，这是食物。
在过去小半个小时后，终于，这场海面上的捕鱼派对结束了，派对的主客格鲛鱼群已经被消灭了将近六七成，此刻早已散去。
玛蒂达看着船上还在跳动的格鲛鱼，抬头扫视着这些年轻的脸庞，嘴角上扬，眉目舒展，这群小家伙做得还不错嘛。
船队安静地停留在海面上，每一个人都在进行短暂的休息。
“巴纳，巴纳，这是什么鱼？”索卡悄悄地说着，手里抓着一条比格鲛鱼小了好几倍的蓝色小鱼，鱼鳍格外的大。
“噢！比桑鱼，这可是美味啊，索卡你竟然抓到了。”巴纳一脸惊喜的低声回应。
“嘿嘿，这家伙刚才突然从水里窜起来吓了我一跳，我一手把它抓住了。”
如此一来巴纳只能是感叹一句运气真好，比桑鱼的稀少程度跟它的肉质美味成一个正比，以往出去狩猎一个月也不见得能见到几条，见到了也不一定是自己抓到，索卡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索卡将比桑鱼收进自己的口袋里，原本就五味杂陈的口袋如今又多了一样鱼腥。
不是他不想干净一点，只是这里环境实在是容不得干净，岛上的淡水供应实在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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