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殷红之歌》 第一章禁忌之术 “青蛙跳出了井口，看向天空。 天空一片蔚蓝，青蛙便开始打算跳出天空…” --毕萨克-扬顿 人类出现之初，伴随着‘欲望’，这种欲望在解决了饥饿之后，开始出现，“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淫欲和暴食。” 人类，开始被这些所谓的‘情绪’变得不再纯粹。 “质疑”，是人类的天性，源于对未知的恐惧，这种恐惧统称为，“神！” 在质疑神的道路上，出现了一类人，统称为‘术师！’他们基于先人对神的恐惧，和对纯粹人类的向往，通过精炼，蒸馏。两种方法在实践的基础，上反复论证。 他们眼中，世间万物都有生命，“盐是肉体，硫是灵魂，汞是精神，这三基构成了世间万物。” 当然，这一庞大的论证道路上离不开财富的陪伴。 黄金，作为最为昂贵的金属，术士们便围绕着这种贵金属，展开了研究。这也是后人称这类人为“炼金术士”的主要原因。 他们坚信，通过对贱金属的“蒸馏，精炼”后。可以达到“分解、再构筑”的目的。当然，他们成功了。 他们仿制出了“黄金”，却因为重量的原因，成为后人口中的‘合金’！ 在探寻黄金的道路上，一些炼金师因为情绪的作祟，开始出现了不同的研究方向。 一部分人认为，金的失败在于配比，他们坚信能得到那块，既不能被火烧毁也不会腐坏的石头。认为加入这种物质可以平衡配比，从而达到真正意义上的金。 另一部分人认为，人体相当于完美的黄金，和仿制出来的“黄金”一样，因为配比不当的关系，就会出现生病的现象。当人体固化这种完美时，就会达到“永生”。 在之后的质疑时代中，二者相互质疑，融合。 炼金术师门开始分为新的流派： 药剂炼金术师，他们质疑“圣石”的形态，不否定“圣石”存在，认为“圣石”可能是一种液态的存在，并一直尝试着融合出“圣石”。消灭情绪，达到完美的自身。从而达到所谓的自身进化。 金属炼金术师，这类人拥有古老的传承，迷失在真正意义上的炼金，从而在寻找圣石的道路上日渐衰败。 禁忌炼金术师，这类人最为危险，也更为虔诚，认为完美的人类即为圣石，他们追寻神的影子，通过在人体中尝试埋入“种子”（一种低于圣石的合金），就可以成功炼制圣石。从而加强自身，沟通于神。 穆金森放下了手中的这本毕萨克-扬顿的《求证于神》。他已记不得，这次他第几次翻阅这本古老的炼金史，望向窗外无尽的黑夜。他知道自己做这些也只是徒劳，侍者进来。他扬扬手，示意侍者取酒来。 取下王冠的穆金森依旧高大，强壮，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为了身下的王座。他已付出了太多。肉体上的伤痛只能依靠那群炼金术师，和酒精。 侍者端着酒和两支暗红色的药剂，放在国王桌前，低头，退至一边站定，仿佛陷入沉睡。 “去把穆里和大贤者叫来！”穆金森把手旁的杯子拿起，倒入试剂，混合着酒精缓缓送入口中，闭着眼睛感受着药力在身体中扩散开来。 王座后方的侍卫长仿佛早已习惯，前进一步接过国王手中的酒杯，重新放在一旁桌上。后退站定王座后方。 “哥哥！卢里沃斯！你就不能别让他喝那玩意？”从外面走进一位和国王相像的男子。 “够了，穆里！他发了慎言誓，什么时候回答过这些无趣的问题。”国王依旧没有睁开眼。 “大贤者到！”侍者在门外喊道。 睁开双眼，示意侍者撤下酒水和试剂，穆金森端坐于王座上，散发和胡须衬托着他的威严。手指在王座的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内心焦灼。 穆里直到今夜，也坚持对大贤者策划的炼金大阵持怀疑的态度，他不能确定这位来自前王朝的贤者大人。 可兄弟二人在得到王座之后，一直对未能看到穆金森称王，大妃希尔就病逝这件事不能释怀。 “希尔，希望这次你能回来。”穆里看着哥哥手上的戒指，愣愣道。 “大贤者，海姆城准备得怎么样了？”王座上传来穆金森微微疲倦的声音。 “伟大的世界之主，海姆城的炼金大阵准备就绪。明日材料将如数抵达海姆城，真理的大门将要被我们打开！”贤者大人声音愈发激昂。 “哥哥！”穆里似乎想要最后劝说下自己的哥哥。为了这个炼金阵法有大量的帝国的俘虏将要被生祭，用来维持大妃希尔，灵魂和肉体重组时间。 “穆里，你先去海姆城把，确保那些战犯…”穆金森摆了摆，让自己的弟弟退下。穆里内心也十分矛盾，既希望大妃希尔的重聚，又觉得这件事隐隐不安。可在王权面前，无奈地退出房间，从门外等候的侍从手中接过披风和马鞭，跨上自己的老伙计，深深看了一眼这座黝黑的建筑，奔驰而去。 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穆金森看向大贤者。 “明日海姆城中的炼金阵中，卢里沃斯同你一同前去。我希望从他口中听到他见到希尔的消息！”说完，便不再说话，闭上双眼，挥手示意大贤者退下。 “主人，生祭的祭品……？”大贤者上前，向王座上望去。 “退下！”王座后的侍卫长抽出长剑迎向大贤者。 穆金森依旧在挥手，随后起身离开王座，众侍从慌忙跟上。 侍卫长则依旧退后至王座后方站立，大贤者则目露精光，急忙招呼随行仆从，快速离开了。 “今夜找两个漂亮的女人把穆里灌醉，我希望在明晚再见到他”正要从出门的穆金森向王座方向说道。 这一夜，无数的车马再向位于挨雷大陆，版图正中的人口重城，海姆城移动。 点上火把的炼金议事堂内，大贤者望着台下这群目光炎热地炼金师们，自己的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明日！我们将见证神的存在。明日我们将超脱自我。明日我们便会与神对话！” 第二章大妃希尔 “父亲大人起来了么？”少年从军帐中出来，问向守帐侍卫。 “深夜听说被巨熊军团的人叫走了。”仆从走账内取去胸甲，快速地帮穆查德穿戴着。 “派人去巨熊军团把父亲找回来！”穆查德向侍卫命令，随后伸出双手，两名仆从帮他穿戴整齐，伸手接过头盔，单手拖住向议事帐走去。 “刚才近卫军来人了，他们的马让你醒了？”副团长看向穆查德，对着这个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笑道。 “说了什么？”穆查德看来，这个副团长和自己的亲叔叔一般亲切。 “叫我们封锁马提姆镇，和海姆城的所有道路，只可以进，不可以出！”副团长看来，这个任务很轻松，这里根本没有敌人。 “三大军团，封锁了海姆城所有的道路。”少年看着副团长，想从仅有的线索中猜测国王的旨意。 “大妃希尔，那是团长和陛下的挚爱！你母亲年轻时…”副团长急忙掉转话题。 “我母亲和希尔大妃有些相像，这我知道，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您可以当着我的面说！”穆查德无奈道。 望着营地里的蓝底鹰旗，这些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 距马提姆镇十五公里以东的海姆城，此时炼金师们，正小心地把马车上大量的水银注入水井，居民们纷纷被道路上巡逻的卫兵驱赶至家中。 这是最后一批水银了，两个学徒样子的术士忙碌的往井水中倒入水银，驱车的马夫看着亢奋的二人，刚想下车交谈几句。学徒冲着他让他把车向前赶几步，马夫惊恐地发现。学徒边往井里倒水银，边在井口吐着带血的口水，瘦弱的身躯时不时得震颤，恐怖异常。 海姆城的正中搭起了一座高台，高台四周堆满了黄色的石头，只留下通往高台的一条台阶。 大贤者和侍卫长卢里沃斯走向高台，取出了大妃希尔的骨骼。下面的术士在大贤者的示意下，缓缓联通炼金阵。 海姆城中高台缓缓开始有紫色气流浮动。高台前方出现一面巨大炼金阵，大贤者在台上摆好希尔的骨骼，高声呼唤。 “真理之门请打开吧，吾将奉上灵魂与血肉，请以此骨为媒介，重塑她的肉身，回归她的灵魂！”贤者大人看着炼金阵，身躯微微颤抖。 旁边的卢里沃斯只觉得紫色的炼金大阵极度不稳定，高台四周开始震颤，远处，囚禁的叛军们纷纷暴成血雾在天空汇聚，再组成一条更为粗大的血雾，被吸入巨阵之中。待血雾吸入，周围黄色的矿石，和井中的水银，分别化为无数固态粉尘流向炼金阵中。天空开始出现黑暗。台前的炼金大阵却越发明亮起来。 台下的术士们不断诵读着，艾尔伯特的名字，那是第一位质疑神的术士！ 高台上大妃希尔的骨骼凌空站立，血肉从骨间涌出，先是肌肉，然后是内脏，最后是皮肤。期间头骨下颚不断张开闭合，诡异且血腥。 侍卫长卢里沃斯抽出长剑，紧盯着那句正在生长的躯体， 大妃的眼球形成，紧盯着台上的大贤者和侍卫长，下颚快速地张合着，快要长出血肉。 侍卫长向前一步，挡住了大贤者半边身位。在大妃血肉生长完毕后，众人只听到一声声的惨呼。 “我已经死了，为什么要将我重聚？让我饱受再生的楚痛？”开口的一瞬间，大贤者和卢里沃斯发现，四周都没有了色彩，台下的众人似乎开始变慢。希尔大妃依旧站在空中，长发在身后，快速地飞舞着。 台下大贤者和侍卫长都感觉喉咙似乎被什么堵着，嗓子发干一时间说不出话。 大妃冷哼一声，城内的术士和军队开始化为血雾，向炼金大阵汇聚。 “既然你们打开了门，那么也不会在意我多收取一点吧？”大妃的声音似乎开始不像是本人。 “侍卫长，快毁去炼金阵，这儿交给我！这不是大妃。”大贤者奋力推向卢里沃斯，后者滚落高台。 “艾尔伯特！真理之门请再次打开吧，吾将奉上所有物质，请以此人灵魂为媒介，让我们一同转移！”大贤者的声音逐渐变小。 “你！…你还有后手！啊！……”大妃惊恐道，同时侍卫长的长剑已插入大妃的炼金阵。 整个海姆城笼罩在巨大的炼金阵之中，三大军团见海姆城出现不明，都开始向海姆城防御性移动。 当晚，一骑快马向帝都驰来。是近卫军的旗帜，城门，内城吊桥均快速放下。 情报官跪地呈上书信，大帝接过，随即口吐鲜血。被众人扶入后宫。 当日，海姆城上空出现巨大黑洞，海姆城与周边数公里脱离陆地飞向空中，被缓缓吸入黑洞。周边地质和地下岩浆缓缓混合，卷入天际，直至黑洞消失，海姆城地貌发生改变，黑洞拔高了海姆城的地势，岩浆和周围地质冷却后，形成了一个高耸入云的火山，由于地震范围巨大，三大军团损失近半。 “哥哥！”穆里看着躺在床上的穆金森，泪水滑落在两个宽大相握的手背上。 “我以哥哥的名义再命令你为帝国做最后一件事！”老穆里闭上眼睛缓缓开口。 一周后，穆金森让位于自己十五岁的儿子穆林。 同年，海姆城旧地的火山开始喷发一种魔气，改变着周边动植物的生长，使之更具有攻击性，周边城镇也纷纷受到魔物骚扰。 之后三年里，三大军团补充完毕，年轻的穆林大帝未听取老国王的建议，与主战派开始组织军队，铲除火山魔物，深入火山周边探究魔气来源。 举国之力征讨了两年零三个月，年仅二十一岁的穆林大帝无故暴毙，征讨陷入僵局，三大军团陆续撤离火山。 新帝死后的第二年，皇室发生内乱，群雄割据，随后火山爆发魔物潮汐，魔物开始涌出火山范围，好在火山魔气范围有限，魔物没有太高的智慧，被纷纷加入的佣兵蚕食。 此后，人们便称火山为黑火山，年号也随着海姆城灾难开始的时间开始计算，意味着不清除魔气不能恢复往日的荣光，取名“暗”。 第三章外来的访客 新王穆林继位前夜。 “父亲，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穆查德看向穆里纤细的左臂，和肩膀处怪异的伤疤。 穆里正坐在帐中的床上，右手拿着酒杯，愣愣出神，丝毫不在意儿子的询问。 “明日你离开雄鹰军团，去陛下面前做一名殿前卫士。”穆里的话说的很慢，似乎做出这个决定有些艰难，随即拿出一些布条，示意儿子上来帮助自己。 “这条胳膊是哥哥求我的，我不觉得有什么，但你……！”穆里看着正在给自己缠绕手臂的儿子。 穆里的手臂里面是布外面是绷带，绷带绑过另一侧肩头，让穆里看起来不是那么怪异。 后宫中。 “明日你将取代我，我和你叔叔也是为了你！”老穆金森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儿子穆林。 “卢里沃斯呢？”穆林向后背着手臂，看向床边的那个位置。 “他带着我的信，去了狮心和巨熊，很快两大兵团会相继离开这里。”穆金森对儿子的冷漠毫不在意。 “叔叔是因为那次的内疚么？”穆林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似乎用起来很生疏。 “穆里就不要去打扰他了，你的兄弟穆查德明日会来参加你的大典，你要相信他。”说完似乎有些困意。 穆林示意仆从离开房间。 三大军团在新王继位后，围绕火山开始构筑环形防线，防御这座突如其来的魔山。 侍卫长卢里沃斯的女儿黛丽丝，在老王穆金森的安排下，嫁给了自己的儿子穆林。成为了挨雷大陆的大妃。 穆林大帝死后，大妃获得父亲卢里沃斯巨熊军团的支持，掌管原帝都周边，形成休林帝国，位于火山西北部。 而其家族同时控制着东部的沃斯帝国。 内乱之后，剩下两大军团也自立为王。 形成南部-巴尔特帝国（原雄鹰军团），和北部-肯帝国（原狮心军团）。 西部则由于是原帝国粮仓，不属于任何帝国重臣封地，被赶出休林帝国的主战派胡里安将军把持，建立胡安帝国。 国界大体是由火山溶雪，形成的河流而划分，并不十分明确。各帝国周边村落小摩擦时有发生。 各大帝国基于对穆林的崇敬，和一些勾连关系，未进行过大规模冲突，也未进行有效地联合对黑火山清剿。一切的一切，随着穆林大帝的暴毙而远去，黑火山成为了冒险者地宝地，佣兵赖以生存的地方。 老王穆金森被卢里沃斯家族，和大妃黛丽丝所操控。 弟弟穆里不知所踪，儿子穆查德为质子被赐姓，和大妃姐弟相称。 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命运的相遇！ 赛尔是个孤儿，是村里人斯托，在酒馆后面巷子里发现的。据说丢下赛尔的人走的时候给赛尔的怀里，塞了三十个铜板。 那时酒馆的老伙计斯托看赛尔可怜，便用每月五个铜板，把两个月大的小赛尔丢给了同样在酒馆打杂的一位老妈子，只因为她家里有个刚下崽的母羊，能蹭点奶水，顺便照顾着。 可是好景不长，在赛尔四岁的时候，尤金村突发瘟疫，老伙计斯托也死于那场瘟疫之中，所幸，赛尔活了下来。只是，这下又成了孤儿。 在酒馆胖老板娘辛迪的眼中，五岁的赛尔是老光棍斯托一手带大的，也算斯托的半个后人，毕竟斯托和自己丈夫都死于瘟疫，眼前的赛尔也算半个亲人，顺道也能在酒馆帮衬着，也就招呼着赛尔了留下来。 第一次见着这对兄妹是在暗-10年，赛尔六岁的时候，灰暗的天空飘着雨，村里的一切都变得泥泞。 空气中混合着粪便和泥土的味道，雨下得不是太大，赛尔拽着脏乱的头发，眼睛半睁开，从酒馆后门出来，找了个墙角，急着尿尿。 “真是晦气的一天！”赛尔慢慢提上裤子，尿得太急，有一些淋在了外裤上，索性脏惯了，也满不在乎，胡乱用手抹了几下，便向酒馆后门走去。 清晨的酒馆里很难闻，这点让老板娘辛迪也忍受不了，酒精加上呕吐味也是赛尔想搬出酒馆住的原因之一。没什么事，伙计们似乎因为下雨，没太早起来。赛尔在酒馆觉得有些闷，就把大门半开，透透气，好让自己不会给这些该死的气味弄晕过去。 路上急急走来三人，两个孩子一个大人，来的似乎是个佣兵，赶过很长时间的路，泥星最高已到腰间。 “大人！还没开门！”佣兵走近，赛尔高声提醒。 可感觉对方似乎还是要进来，急忙推上木门，可佣兵的力量还是比一个六岁的孩子大的，赛尔被佣兵推门的门板撞了脑门，在门后摔了个后蹲，顾不上脑袋上肿起的大包，连滚带爬地向酒吧二楼的楼梯跑去， 他知道辛迪在二楼，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对方不是自己一个孩子能摆平的。佣兵进入酒馆，似乎有些疲劳，站了几秒钟，抓起桌上昨夜没来的及急收拾的半杯酒就灌，可似乎半杯并不能止渴，却让他好受许多。突然又冲出酒馆让两个孩子站在门口等自己，自己转身拔出了匕首，剁在靠近吧台的木桌上。 一会工夫，辛迪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佣兵愣了愣，余光看到白灿灿的匕首，没敢多问，勉强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双腿，走到吧台后面。拿了个大杯子，倒了满满一杯粗麦酒，走向佣兵前面坐下，佣兵也没客气，说了句“吃的！”就往下灌酒。 老板娘心中稍定，看向发愣的赛尔。 这时，赛尔才有点勇气去后厨找了些剩的黑面包，和少量的熏肉干，端来放在佣兵桌前，桌上的匕首让他的目光，忍多看了几眼。赛尔咽了口口水，溜到了靠门的位置蹲在桌子下面，目光刚好能看到老板娘那桌。 “给门口的两个也弄点吃的！”佣兵再次开口，赛尔这次倒是没看老板娘，心里抱怨佣兵为什么不一块说，自己就不用跑两趟，急忙从桌下爬起来，一抬脚撞上了桌腿，一瘸一拐地向后厨跑去。 第四章羊吃狼 佣兵吃的很快，甚至有些狼狈。 饭后，从怀中摸出三个金币，顺着桌子推给老板娘，“你没看见门口那两个孩子！我还要七天的口粮和一辆出村的马车，车费不在这里面。”佣兵的语气生硬，似乎不再是商量。 辛迪飞快把金币握在手中，心中暗想，一周的口粮撑死了不过十五个银币，这可是三个金币！目光又看向佣兵。 “记住了吗，管住你的嘴！把我事情安排好。”佣兵用力把匕首从桌上拔出，老板娘勉强点头。 “让马车傍晚在村口等我，我出去会，门口两个孩子先放在你这，不要让其他人看见他们！”说完便走出酒馆。 辛迪此时把门口这对吃相难看的兄妹，安排在酒馆二楼的一个小房间中，又吩咐赛尔送了些水和食物进去，随后在外反锁上了房门。 叫来了赛尔，老板娘拿出了三个金币。金币很亮，不像是流通过很久的样子。 “小鬼！想要吗？”赛尔还没见过金币，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了，即使买东西辛迪也没多给过他超过三个铜板。 “这是那个佣兵给您的？”赛尔看向老板娘。 “今晚我们都会死！小赛尔你怕么？” “……” “你下去吧！下面伙计也都该来了，一会你替我出去一趟。早上那个人的事不要说，记住，任何人！“赛尔下了二楼，去了后厨拿了片面包，坐在楼梯上，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中午，酒馆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正当赛尔无聊之际，酒保叫醒了正在发呆的赛尔。 “楼梯上面老板娘叫你！快上去。不然，她下来我们都要挨骂了！”伙计扬起抹布，假装向他抽来。 赛尔飞快窜上了二楼，找到了老板娘的房间。看到满脸泪痕的辛迪，和桌上那个中年男子的画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早上的事似乎，和自己关系不大，赛尔还没太明白。 “去吧老铁匠皮尔斯和训练营的穆里大人叫来，就说尤金酒馆要卖了！”赛尔点了点头，老板娘转过头去，赛尔偷偷看向桌前，画像中的中年男子自己似乎还有点眼熟，桌上还有一瓶酒，开了盖子。 赛尔急忙去找两人，中午时，老铁匠皮尔斯和穆里大人来了，和酒馆众人打了个招呼便上了二楼，时间不长，二人就下来了，各自拿了杯麦酒，在酒馆里和众人扯起了闲天。 赛尔蹲在楼梯上，想着老板娘的话，心里慢慢明白了，说不怕是假的，但是自己溜了吧，又做不到，溜了又怎么活下去呢？ 想了一会还是决定留下，先上楼看看老板娘。 “老板娘，我上来了！”赛尔朝着楼上里屋喊里屋门开着，老板娘坐在床前，似乎在祷告，桌上三个杯子。 “赛尔！你过来，你听好了。今晚你在后门边躲着，如果你看到发生了什么事，你就从后门跑！这里有十个银币。你拿去藏在老斯托家里，如果发生什么，你就躲在斯托家里不要出来！”赛尔被老板娘辛迪抓着双臂慢慢放开，接过银币，又回抱了抱辛迪，把装银币的袋子藏在腰间，又下楼坐在楼梯上，木然地看着酒馆中。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傍晚了，大多酒馆客人被伙计们赶出了酒馆。老板娘也从二楼下来了，吃了些泡面包，似乎有了些往日的神采。 店里还有三位客人，老铁匠那桌还有个年轻人，相貌和铁匠皮尔斯有些像，年纪要年轻一些，穆里大人看上去有些困了，正闭着眼打盹在，有轻微的呼声。 老板娘解散了伙计，关了店门。杂役是辛迪的远方亲戚鲍勃，眼神看向众人时有点躲闪，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不过也勉强看向辛迪。 “谢谢两位大人！他身上的钱财两位可以拿走，我支付两位，一个金币的酬劳！”老板娘看向二人，铁匠皮尔斯兄弟面露兴奋的光芒，老穆里似乎还在睡，仿佛不是很在意。 傍晚时候，酒馆的门被推开了，佣兵走了进来，似乎很气愤！ 看向老板娘，“你没有替我安排马车！”话音刚落，身后的门被从后门溜出的赛尔，用木条抵住。 佣兵听到声响，从腰间抽出长剑，十分诧异，自己竟然在这个小地方遇到这几个难缠的村民，老皮尔斯兄弟也站起来抽出长剑，掀翻酒桌，逼近佣兵，穆里似乎没听到一般，眯了下眼睛。 “那两个孩子不属于这，今天说清楚吧！”辛迪慢慢走向吧台，敲了敲吧台，似乎是叫她那个远房亲戚鲍勃给她递出一杯酒水，佣兵缓缓解开了身上的脏披风，似乎不想多说，披风滑落，露出了一套微微精致的皮夹，和肩头的巨熊盾徽。 “是巨熊军团的人，哥哥！”小皮尔斯看向哥哥，随后又看向辛迪，老皮尔斯也略微诧异，眼神中闪出一丝犹豫。 “动手！”老板娘没有看佣兵，拿起酒杯转身砸向佣兵。 杂役鲍勃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拿起一个空酒瓶也砸了过去，铁匠兄弟一拥而上。 佣兵先是躲过了两个飞来的东西，架起小皮尔斯砍来的长剑，反手摸出匕首，扎在了小皮尔斯后腿上，又回头砍向老皮尔斯，鲍勃拿着一把餐刀从身后扑向佣兵，老皮尔斯拼住了长剑，不想却被佣兵用脑袋砸中了自己的鼻子，顿时满脸鲜血，撞翻了几个酒桌自己也倒下了。 鲍勃的餐刀本向着佣兵后脑，却没勾到，插在对方背上，佣兵吃痛，转身抓住鲍勃，长剑从腹部向上刺入，慢慢刺穿了鲍勃。 此时鲍勃的死让辛迪有些懵了，她清楚地知道皮尔斯兄弟，是帝国步兵营退下来的老兵，对面这佣兵，完全超出了普通人，场面有些安静。 索尔蹲在后门边的酒桌下面，看着这一切，手中的木棍潮乎乎的，自己手心不自觉地流出了许多汗，或许他要亲眼看到这群人被佣兵杀死再跑，或许，或许自己还有机会！ 一直坐在角落打瞌睡的穆里站了起来，看向佣兵，似乎要把佣兵记住。 “向死而生！”穆里正视佣兵。 “向死而生！”佣兵果断回答。 穆里轻微叹气一声，转身手中多出一把长柄战锤，在佣兵惊异的目光中，自下而上，磕飞了佣兵荡下来的长剑，顺势砸在了佣兵的下巴上，长剑脱手，佣兵的尸体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第五章尤金兄弟会 辛迪知道穆里大人厉害，可不知道这么强大，一时的反转让她还没转过神来，同样在愣神的还有房间里的其他几个人，赛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靠近佣兵的桌子下面，直勾勾地看着穆里，准确地说，是他那把锤子。 穆里也注意到小赛尔那近乎贪婪的目光，看了下抱着棍子的赛尔，转身去拉起一边倒在地下的老皮尔斯兄弟。再了看倒在血泊中的鲍勃，摸出了那枚早上得来的金币，丢向老板娘。 “把这个给他家人吧。”说完，就走出了酒馆。 老皮尔斯兄弟受的伤不算太重，小皮尔斯拔出大腿上的匕首，胡乱包扎了下，示意老皮尔斯去摸佣兵的身上。 这时候小赛尔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把佣兵身上翻了个遍。一共24的金币，还有些银币，有些用的都被小皮尔斯和赛尔扒了下来，皮尔斯兄弟拿了匕首和长剑，12个金币就互相搀扶着走了。 铁匠兄弟走出酒馆。 走的时候，辛迪一句送别话也没说出来，缓缓坐在了墙边的楼梯上，示意赛尔收起地上打斗散落的铜板。之后，又吩咐赛尔去找店里几个信得过的伙计来。 伙计来后，小赛尔实在饿得发慌，找东西吃的时候，想起了楼上那对兄妹。询问了老板娘后，端了些食物上去，自己找了个角落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发现自己就睡在二楼的拐角。身上多了条毯子，嗓子莫名的干，抓了抓头，清醒了一些，发现嘴里竟然还有昨晚没咽下去的面包，胡乱咽下去后，下楼找水喝。 刚下楼，发现今天酒馆和昨天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地下盖上了些新土。地上有不少呕吐物，味道闻起来像是牛粪，不过酒馆本就不好闻，索性酒鬼们也不在乎。 到了下午，赛尔听到老板娘叫自己，便上楼去见，走到房间时候，发现昨天关在房间里的那对兄妹也在，只是头发颜色变了，变成了和自己差不多的黄粽色，三个小孩互相打量起的对方。 老板娘走了过来，正式说道：“赛尔今天开始，这两位便是你的亲人，”又看向那对兄妹。 “赛尔，是你们的哥哥！记住了么？”赛尔制式地点了点头，那对兄妹也看向赛尔。这便是兄妹三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随后的日子里，赛尔知道了那对兄妹哥哥是格尔高，妹妹是盖娅。从遥远的大城里被人抓了出来。 三人本就年纪相仿，时间一长，大家逐渐放松下来，孩子之间的友谊是最容易建立的，天天生活在一起，老板娘对外说兄妹是鲍勃和乡下的野女人生的，自己看着可怜，和赛尔一块搭伙养着了。也没人怀疑。 佣兵的事在三个孩子心中逐渐忘却。 随着时间推移，三个孩子笼络了村里的其他孤儿。 笼络的手法之一便是控制食物，辛迪知道这事，没当回事。可后来，人数慢慢多了起来，开销也多了。 辛迪为了让赛尔和兄妹放弃这事，便断了几个小鬼的财路。可赛尔是孤儿，心中也有份担当，这事三个小鬼商量了下，各自赚钱吧。 盖娅第二天便跑去村里的裁缝店当杂役。 所有的孩子都看向赛尔，索尔和格尔高商量了下，分成把孩子们分成两组，力气大的男孩，跟着格尔高去村口。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商人，赛尔带着女孩，还有些残疾的孩子去村外的野地里找一些能填饱肚子的野菜，相约晚上在赛尔的房子里见面。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格尔高带着的孩子并没有揽到什么活儿，赛尔这帮孩子也都是生手，野菜也挖的不多，还有些根本就不是菜。 晚上见面，赛尔只能回酒馆偷了些后厨的面包，和客人吃剩的盘底回来，和孩子们一起熬面汤喝。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老板娘辛迪到底是个女人，看到赛尔那么执着，自己也损失的不大，一些面包而已，也就没说什么，完全无视了。 村里人平时看到赛尔和格尔高，这两个半大孩子时候，也都会帮助一些。再后来盖娅也从裁缝店里回来了，带回了些钱，买了些最差的肉干给孩子们吃了顿好的，孩子们也默认了赛尔和兄妹的地位。 就这样赛尔兄妹三人带着这帮孩子们过了一年，也慢慢发现了些赚钱的门道，春天可以靠大量挖掘村子周边的野菜贩卖。夏天可以去村口，等来收购虫子的商人。秋天收获时候，只要不懒，杂活还有有的，冬天实在没办法，赛尔兄妹三人只有厚着脸皮去乞讨。 兄妹三人，慢慢也在改善孩子们的吃、穿更好地过下去，他们给自己起了个响亮个名字---“尤金兄弟会”。 就这样孩子们慢慢长大，可做的事也越来越多。吃穿解决了。这时，甚至有邻村的孤儿加入，他们帮助只收孤儿。穷人，老人不收留，但可以选择性帮助，或者合作。 尤金兄弟会的人慢慢变多，赛尔兄妹三人把自己忙得团团转。赛尔倒是在酒馆中知晓了许多赚钱的路子，不过也都是些小打小闹。生活勉强过得去。 转眼兄妹二人九岁了，一天，格尔高去酒馆遇见了老板娘，辛迪发现格尔高的个头和个成人差不多，便叫住了他，让他把兄妹二人叫到酒馆楼上来。 三人来后，辛迪看着他们三个小鬼头已经是半大小子了。觉得或许自己可以改变改变他们，便给了赛尔一个金币，让他们去找训练团的老穆里，买点东西，加入训练营。 兄妹三人找来会里，年纪大点的几个孩子，安排好相关便走向尤金村训练营，训练营在村子的东边，和村子并不远。 赛尔买了辛迪吩咐的一些礼物后，带着格尔高和盖娅一同前往，见到了老穆里，穆里作为训练营的营长，微微想了下，就知道了辛迪叫他们来的意思。收下了礼物，带他们认识了训练营里的记录员，学习读写，白天就和训练营的新人们一块训练。 第六章吟游诗人 兄妹三人都不笨，学得很快。同样白天的训练，也只有盖娅因为是女孩而拖了点后腿。 不过，赛尔不得不承认，这里吃的真的很好。他们兄妹三人才来的时候，吃的甚至比训练营的新人还多。 一个月后，盖娅被老穆里安排给个书记员当学徒，可以不用训练了，但是赛尔和格尔高开始和新兵一起加重训练。 慢慢地，盖娅发现他两长结实了，晚上兄妹三人还是要一块学习，可这两位因为白天的训练，目光明显有些神游。 穆里，并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好老师。训练营的生活简单且枯燥，除了高强度的训练，赛尔发现老穆里几乎不教他们任何。 实战那么强的老师竟然不教学生，让赛尔很难想明白，不过现实也不许他有过多的时间去想，因为休息的时间总是宝贵的。 训练的日子是痛苦的，这是折磨塞尔的主要原因，自己的身体并不像格尔高那么有优势。完成同样的训练后，格尔高还显得有点余力，塞尔便和一条死狗一样，躺在训练营的床上不想动。 “也不知道，胖子和猴子他们怎么样了，我们是不是走得太草率了？”格尔高看向趴着的赛尔。 “去去去，我动脑子都觉得累，胖子？他饿瘦点也好。”塞尔含糊不清地说道。 “剩下那几个可不像胖子那么能挨饿！”格尔高思索到。 “我们去找盖娅，让她和老穆里说说，就说辛迪想我们了，让我们回去看看，我们回去住一晚就回来！”塞尔眼都不睁，把被子拉高蒙住头部。 次日，盖娅极早地跑来找二人，说是老穆里同意了。三人便匆匆回酒馆，路上遇见了前来村里采购的吟游诗人道夫。 说得好听点是吟游诗人，可村里三岁小孩都知道，这个邋遢的大胡子每天不做任何辛苦点的事，只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和各村有钱人交好，属于那种招摇撞骗类型的。可他偏偏对过苦日子的穷人，是另一种态度，诚实，善良。又会些故事，也是各个村子孩子中的偶像，孩子间的故事就没有他不会的，当然塞尔三兄妹也是近几年才摸清他的套路。 路上，四人聊着天，当道夫知道塞尔兄妹三人在训练营里的生活，也想出了大概。又听说几个孩子的“尤金兄弟会”，道夫也十分感兴趣，表示会帮帮他们，当然金币银币是不可能的。他的钱，有也会被他用到，附近村子里风流的小寡妇身上去了！ 不一会来到酒馆的三人和老板娘见了下，四人又去酒馆附近的街上，买了少许食物，来到了塞尔的家。家里四五个生病的孩子看到他们回来挺高兴，这也是这段时间，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格尔高进屋觉得自己兄妹三人去了更好的地方，回来看到破败的景象，心口发堵，便去屋外生火烧水去了。 塞尔也习惯了，这么多年，每次格尔高见到道夫总是有点躲闪。虽说道夫也算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村里也熟悉，可这个大个子就是和道夫待久了就打怵。盖娅还好点。盖娅性格比小时候文静不少，可能是在裁缝店打杂时候学来的，对了！还有那裁缝那令人讨厌的笑容她也学会了。 道夫倒是真没拿自己当外人，拿出自己的水壶喝了一口，递给了塞尔，塞尔从进门就躺在屋中的破床上没动过，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不是这疼，就是那酸。 道夫也索性也在另一张床上把腿伸开。 “字认的怎么样了？”揉着膝盖的道夫开始发出一些奇怪的而声音。 “基本都会！”赛尔惊奇地睁开眼，望着这声音的来源。 “写呢？”道夫开始揉另一只膝盖了。 “名字算不算？”奇怪的声音，这次从道夫鼻子里发出。 “哈哈!哈!----哼哼！”似乎是笑声和鼻息连成了两声猪叫。 “你就笑吧……”塞尔很无奈，但反被道夫逗的开心起来，心里想着比他大的酒馆那帮酒鬼还啥也不会呢，酒馆识字不超过一只手的数。 “塞尔！接着”说完便有一本书，向他慢慢投来， 塞尔伸手接过，仔细翻看了下，不是书，比书厚一些，这是人写的，并不是贵族们那种制式的抄本，其他就看不大懂了，盯着封面努力了半天。 “送给……的…物”赛尔努力拼写着。 “送给我的礼物，道夫，我名字！”道夫微笑道。 塞尔脸一红，便不作声了，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另一个诗人，他跨越了一半以上的大陆后，遇到了自己的归属，这个就是他结婚时送我的礼物。这是诗人的传统，把他的事情记录下来，也是我要做的事情，他的诗我抄完了，这本没用了，你拿去吧，看完下次记得还给我！”道夫正色道。 “好吧，这么厚，我什么时候能看完。二十岁？”塞尔像一只癞皮狗一样在床上动了动。 “你们就这样招待客人么？快去和盖娅做饭去，昨天到现在我还没吃东西呢！”话还没说完，塞尔就被一只大脚踹到了地上，急忙去找盖娅了。 道夫这才慢悠悠拿出笔和另一本书，思索了一会便写了起来。 傍晚，老板娘也来看看兄妹三人，顺道也知道道夫到了村里，带一些食物过来，聊了会便走了，塞尔眼尖，看到个透明的小瓶子，但不知道里面装着是什么。 夜晚很快来临，今晚由于道夫在这，兄妹又回来了，晚上难得烧了些厚粥，也是辛迪多了个心眼，给他们换了口大锅，要不这四五十口，真是吃饭还要有个先后了。 粥里难得有些肉干，孩子们吃得很开心，道夫又说了些小孩子们的笑话和几个老掉牙故事。 感觉气氛比过节还要隆重。家人，食物，欢笑，这些对孤儿来说，确实有些奢侈，吃完饭，胖子和瘦猴安排了出去的孩子早早睡下了，毕竟明天还有活，自己慢慢向塞尔这边靠了过来。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吃饭时候那些孩子的样子！”道夫笑着问兄妹三人，篝火照在他满是胡子的脸上显得有些可笑。 格尔高憋了半天，被盖娅抢答了“快乐！”“吃饱！” 塞尔也想了会“兴奋？幸福？得了吧道夫‘满足’？”胖子咧开了了嘴，和瘦猴一块笑了起来，头一次听了些新词。 “是明天，是希望，是依靠！”道夫看着黑夜懒懒地说，众人都是一脸呆滞，可也都不说话了，似乎再回味。 第七章为了生计 “听说，北边村子那边你们能有些事做！”道夫悠哉地说。 “北边？黑山村？得了吧。我们还小可不想被野兽吃掉！”瘦猴接了话，盖娅也是在一旁点了点头。 “虽然那边有些小野兽，我们能对付得了，可是我们三还要回训练营，黑山村那边我听说过，但是始终是有野兽袭击人类，黑山那可不是我们能进的，我们太弱小了。”格尔高红着脸说了自己的看法。 塞尔没表态，他想听听后面。 道夫又说：“我又没让你们出村子，那边村子里你们能讨来的粮食，和这边差不多。村里人也有去那边的，黑山村大多居民，靠捕猎为生，你们过去帮忙打打杂，能赚到的比这边多些，那边女人孩子少，都是些猎人和收购商人。” 塞尔倒是眼前一亮，拉起了格尔高和瘦猴，胖子一边商量去黑山村碰碰运气去了，道夫倒是看着他们，右手不自觉地在怀中摸出了个扁瓶子，凑在鼻子边用力吸了几口，满脸陶醉。 “大人！那是什么？”盖娅在一边看着他，问道。 “这是一种植物的果子提取的油，闻时间长了能让人放松。”手指伸向了胡子里使劲地挠着。 “塞尔刚才和我说，辛迪从您这拿了个差不多大的瓶子走，是什么？”盖娅随意地用棍子拨着火堆。 “奥！这小鬼，和你说也没事，是一种清洁剂，村里的女人都会找我买。”道夫显得很无辜，很无所谓。 “送你两瓶，省着点用，不会可以去问问辛迪。”道夫伸手递过个透明瓶子，盖娅接过来的瞬间想起来什么，闹了个大红脸，不过也是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晚上，三人定好，明日盖娅先回训练营。他俩去黑山村看看， “问到是什么了么？”塞尔偷偷溜到盖娅旁，低声问道。 “是。。。”盖娅一时语塞，赛尔惊奇地看着盖娅，等盖娅想好措辞。 “你别问了，是小姐们用的东西，女人用的。”盖娅起身，飞一般地逃了。 塞尔搓着肩膀上的灰，失落地回屋睡觉去了，盖娅则回酒馆二楼过夜去了，一夜无话！ 歌声： 是你么，是你么，你听得到么 是你么，是你么，你看的到么 我们即将远行，你要加入么 我们和死亡相伴，与灵魂为伍 你看到那坚不可摧的城墙了么 当我倒在墙下，你是否会来赴约 是你么，是你么，你听得到么 是你么，是你么，你看的到么 我们即将离开，又将去远行 我们和死亡相伴，与灵魂为伍 你看到那密不透风的长矛了么 当我倒在茅下，你是否会来赴约 是你么，是你么，你听得到么 是你么，是你么，你看的到么 我们终将离去，又有新地方 我们和死亡相伴，与灵魂为伍 你看到那漆黑一片的箭雨了么 当我倒在征途，你是否会来赴约。。。 清晨的歌声格外悠扬，飘荡。道夫在村里的路上有板有眼的唱着，这也是他每次路过村子都要唱的，塞尔从小听到大，就那么几首，虽说唱不全，但也能哼唧个两段。 “真是比村里的傻子哭还难听！”塞尔抱怨道。 分别了道夫，塞尔和格尔高来到黑山村，盖娅走时候告诉他们，辛迪在黑山村有个叫巴鲁的独眼哥哥，是个猎人。受伤不做猎人后，在黑山村干着皮货生意。 二人见到巴鲁后，塞尔说明了来意，巴鲁也表示这儿的伙计太少，确实忙不过来，需要一些管吃管住的帮手，三人一拍即合。 兄弟俩商量好后续后，便折回尤金村，安排了几个机灵的孩子在尤金村。其他孩子，赛尔去找辛迪帮忙雇了辆马车，送去黑山村。 回到营地的赛尔，正要去穆里大人那儿报到。盖娅倒是先找了过来，告诉二人，穆里不在。倒是传达了大人给二人带的话，三个月后要去湖城参加训练营的体能测试。 塞尔表示很诧异，但也没太当回事，还有三个月，过两天见到穆里大人再问个明白。 训练营的生活依旧枯燥，但文字是个好东西，盖娅不用训练闲时也会看看书，偶尔过来给塞尔和哥哥说说有意思的段子，让塞尔很感兴趣。 晚上的集体学习也认真起来，慢慢地开始能阅读一些东西了。格尔高似乎学的很轻松，学的比盖娅还好些，可以自己看从盖娅那借来的书籍了，让塞尔羡慕不已。 这边，瘦猴带着孩子们来到黑山村，见到老巴鲁后，被分到了些食物。胖子倒是带着几个大点的孩子搬出车里面的行李。 巴鲁知道有不少孩子，可当那么多人，都站在院子里，便想了个按照体质分配些杂活，又安排了些妇人保障下伙食。 在巴鲁这，孩子们吃得比店里伙计差了点。但是就这样也比尤金村孩子们自己天天喝粥好些。 一周过后，孩子们脸上不再蜡黄，勉强有些菜色。几个站不稳的，也有些力气，被分配了些剥皮子，缝补，搓皮之类的轻活儿。 胖子带着几个力气好的，帮着店里上货下货，搬运之类的体力活。这头十个孩子，他们和店里伙计一块吃，顿顿有些油渣肥肉进肚，倒是也乐意，身体算不上强壮，比同龄孩子结实一些。 几个孩子中，瘦猴原本有个酒鬼老爹。可七岁时候，在辛迪酒馆里和人起了争执，被一拳打趴下后再也没起来，就沦为孤儿了。酒鬼家里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房子被贱卖换了粮食，来赛尔这儿的时候也就穿的比其他孩子干净些。 赛尔知道他会一些读写，就安排帮自己在酒馆打听打听消息，当时孩子们能做得事很少，报酬也少的可怜。 能找到这群孩子帮忙的，就是谁家的狗啊、猫啊的丢了，给两个铜板就能帮找回来。谁谁谁去哪儿办事，帮人放个风，去给谁送个东西，带个话。 虽然赚不了很多，可也是一笔相对稳定的收入，帮衬着会里其他生病的孩子买点草药。 这次来到黑山村，瘦猴也干起了原来的行当，身边多了两个机灵的小鬼头，他发现这边人多，他们能做的比尤金村琐事多了些。猎人们和佣兵们出手比那些糟糕的酒鬼们宽裕一点，瘦猴也就赚钱的和不赚钱的都接，让大家都知道自己，白天和其他孩子一样找能赚钱的事，晚上便教几个学的快的孩子一些读写。 第八章一本游记 距离去湖城的日子还有一个月，赛尔兄妹三人的日子，过得倒也挺不错。虽说训练让赛尔有些迷茫，甚至反感。 但格尔高每次训练往那一站，明显就和以前不一样了。这种感觉赛尔说不好，就是心里有种打不过的感觉。 盖娅倒是训练营里为数不多的女孩，衣服最近也在村里做了两件合身的，营地里能按时洗澡，给赛尔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甚至清秀到让赛尔感到羞愧。 老穆里甚至有些疼爱她，会找他帮忙营地一些采购，每次给的钱都能剩余一小部分。虽然赛尔知道，老板娘辛迪也会给自己一些，但盖娅估计是三人中最多的。 训练营来了三个月了，老穆里倒是赛尔没单独见过几次，训练时候偶尔能看见，因为不能完成训练，倒也挨教官山姆些打罚，不过和那些十五岁左右孩子比，却轻了不少。 赛尔想得简单，只要吃得好，其他都是不重要。晚上能见到肉，那可就真赞美穆林了。 下了训练，又躺在床上，赛尔发现这样有点虚度光阴，看着隔壁床，格尔高空闲了就读读写写，突然感到有些紧迫。毕竟年龄自己还大一岁，谁没有点好胜心。 “看看吧，就是装装样子也行啊。”索性一翻身，走床垫下面摸出那本吟游诗人道夫，送给自己看的书。 慢慢翻开这本书，说是书，也就外表像。打开却发现里面记载得很乱，倒是像一本行记，有说怪事的，风土人情的，值钱却不起眼的小东西的，炼金的，各种新奇的都有些，看了一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晚上格尔高压根就没来叫他一块吃饭，想着或许赛尔因为训练太疲倦。这一觉他睡到半夜，赛尔觉着腹中饥饿，转头看向格尔高，他还没睡。 揉揉脸上的睡意，逐渐清醒起来。 好在盖娅心细，给赛尔留了一份食物，放在床边。赛尔胡乱扒完了冷饭，反倒是睡不着了，吃的太快有点撑。好在营地有油灯，拿出下午没看完的书，继续看着，心里想着就当催眠了。 “真没想到，小精灵还能有这玩意，怪不得！怪不得。。。”索尔小声嘟囔着。 原来赛尔看到书里有说小精灵（一种夏天生活在草地里的虫子，虫尾能发微光，可活七天左右。）平均五只，在死亡的时候可以有一只发生变异，虫尾处可以结出结晶。 结晶可直接食用，直接被人吸收，可消除一些疲倦，提神。也有炼金术师做成药剂卖给贵族，好吧！竟然是能增强房事，深受贵族喜爱。 赛尔看到这，觉得有些意思。原来炼金术也会有这些新奇的发明，这玩意还能做成香水。好吧！赛尔不得不佩服这群炼金术师卓越的大脑。 此时赛尔正在想，是不是自己夏天时候也去捉些小精灵，弄些结晶吃，看看是否和书中所说那么神奇！ 又往后看了点，书里又提到某地有一个酒鬼，这个酒鬼有点意思，喝酒需要佐食，更奇怪的是，这个酒鬼吃调料喝酒。 赛尔想着小时候，在辛迪酒馆的时候就见过这种人，嗜酒如命，性格暴躁，三言两语不和，直接用能摸到的一切东西开打。 似乎他们喝酒的时候也就吃些干豆子之类的，还真没见过吃调料的。继续看，上面说这个酒鬼喝酒时候，有一次喝醉了。这个诗人正巧坐在对面，好奇的厉害。伸手拿了酒鬼放在桌上的调料，一种是辣椒，另一种似乎一种很刺激的调料，两种都让诗人不想尝试第二次。 “真是活见鬼了，还有人这么来？”赛尔想着，那个酒鬼估计是穷疯了。 书里还有一行小字，看上去是后来加上去的，多年后诗人再遇见一位炼金大师，这位大师是偏向药剂方面的，告诉诗人，人类会对所有刺激性东西产生兴趣，不用多久就会依赖，食物，药剂都是这样。 有人甚至对疼痛都有依赖。赛尔看到这，想了想，自己下次回去弄点辣椒给那帮酒鬼试试。 赛尔躺着看着，眼一酸，又睡了。 时间一晃，去湖城的时候就要到了，这段时间赛尔没事就看看那本游记，也自得其乐，虽然自己在训练营里，可每次看那本游记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飞向了远方，‘好奇’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书里的有些事，赛尔也分享给格尔高个盖娅，格尔高则知道一些，也正想拿出来讨论下，看看能不能增加点收入，三人说了一会，决定去湖城之前先去看看黑山村的兄弟会怎么样了。 兄妹三人先是去了酒馆，见着了老板娘辛迪，解释了要去湖城的事。随后又去了赛尔的破屋，这边似乎又来了不少孩子。 见着那几个原来安排带头的小鬼，小鬼们表示吃喝基本可以自保，盖娅则丢了五个银币，叫他们留着急用，遇到大事可以去找辛迪。又告诉他们自己要去黑山村，不久就有信件寄过来，安排好后，兄妹三人便安心前往黑山村。 赛尔三人刚到村口，便瞧见正在搬货的胖子，胖子体格比上次见到时候胖了一圈。正带着孩子们，从一辆满是野兽的马车上卸货。胖子表示这是最后一车，让兄妹三人等他们一下，看着这群孩子卸货，格尔高也去帮忙了，盖娅则拿出水壶，在一边慢慢喝。 赛尔就在一边看着他们卸货，最近老是晚上看书，有点虚浮。看着看着发现胖子和这帮卸货的孩子有点不对劲，他们的体格都比原来强壮了些，赛尔在想估计是在老猎户这吃得好，毕竟皮货生意能见着肉的。 不一会胖子过来了，手里拿着东西偷偷塞给赛尔。 “头！这可是好东西，刚才我卸货时候偷偷拿的，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他们不在乎的！”胖子急忙摇头，后面孩子也跟着点头。 “你说明白点胖子！”盖娅急忙在一边替胖子说话。 第九章兰尼斯的眼泪 “姐！这可以好东西，你看我们都有力气吧？就是吃了这个野兽结晶，刚才那车大多都是野羚羊，有几个豪猪你看到了吧？这个羚羊结晶吃了可以提升些身体速度，豪猪的可以增加身体力量。”胖子解释道。 “赛尔哥，我们几个都吃过，就吃一地个管用，吃多没用。而且这个结晶我们天天能接触很多，不值钱。这边村子很多，我们搬运吃得都是豪猪的，力气大一些！”胖子看着赛尔没动，以为索尔不吃，急道。 赛尔看向格尔高和盖娅表示让他俩先选。 格尔高拿起一个豪猪结晶直接就嚼了，似乎没有明显的变化，无奈地向赛尔耸耸肩，盖娅则拿了一个增加速度的野羚羊结晶吃了，感觉走路快了点。赛尔则想了下，也吃了个力量结晶。其他塞到衣服里留着了。 其实赛尔在书里看过这个，也知道正常人运气好的，一辈子可以吃三个结晶，体质很出众的，可以吃五个结晶，想改变所服用的结晶，这个只能去找炼金术师购买清除药水了。 好在清除药水不是很贵。胖子他们原来体质太差，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服用第二颗。 感觉到速度有提升，赛尔还是比较欣喜的。想着训练倒是能不用挨山姆打骂了，他骂的也太难听了点，每次打罚都在在穆里屋外。要不是小时候见过老穆里动手，有把战锤的事深深印在心里，赛尔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一群小伙伴们回到皮具店，见过了老猎人巴鲁。赛尔把孩子们都召集起来见见，胖子和瘦猴则表示，尤金兄弟会在这边发展得很好。 这边有巨大的利益，但也有一些伤亡。村里的人流很大，天天都有不少人进出村子讨生活，有些人进黑山后，就再也没出来，女人又跑了。孩子就成了孤儿，最后都聚集到他们身边。 尤金兄弟会的摊子越来越大了，虽说有七八十号半大小子能工作。 可才来的毕竟年纪小，身体不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干些轻松的活儿，对于有一些顽疾的孩子，索尔他们虽然着急，可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 塞尔有些着急，想起了吟游诗人道夫。 “道夫那绝对能想出些不错的主意，我们自己实在是太弱小了，这样整个兄弟会都会被拖垮的。”赛尔扶着羊圈的栅栏，嚼着一节草经。 连着叫来几个会读写的孩子，按照自己的信，抄写了几份一样的信件，托付去周围村子的佣兵或者猎人留意道夫。如果拿到回信，可以带到皮具店，能领导点报酬。 也正巧道夫也就在附近村子做点小买卖，很快便回信了，心中出了个馊主意，塞尔有点高兴不起来。 信中说让塞尔在黑山村的酒馆，和去黑山的村口，带些生病的孩子设置募捐点。 这不是让自己组织一帮孩子当乞丐么，似乎仅存的那点优越感和自信都有点动摇，看着信有点发呆。 塞尔正发呆呢，突然感觉自己脑袋上挨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道夫，脸色就不太好了，心里虽说还是高兴地，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眼前这主都要让自己当乞丐去了，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大人，您来找我？” “恩，回了信，怕你想不明白，就搭车过来了，幸好有辆来黑山村的马车，否则最少也得明天中午你才能见到我。”道夫真是在哪儿都不客气，瘫坐下来，就去怀里摸小瓶子。 “我叫你去弄募捐，这路子可以的！你去做吧，做得好，我可是要分成的。我帮你在周边村子宣传，你找孩子去募捐点。”道夫摆弄着小瓶子，吸了一口。 “可以，可是。。？”塞尔怀疑道。 “我要三成！这事也要费点功夫去和别的诗人说，赚了钱把钱放在辛迪那儿，我手头紧的就去拿，还有，这里的结晶便宜，你要去别的地方可以带一点，过去卖，千万别卖太多，帝国不许大宗结晶买卖！”道夫看到在思索的塞尔，慢悠悠地说。 “另外结晶体系，你知道吗？”这个大胡子双眼似乎有些放空。 “这个我知道的不是很多，胖子给了我一些，说是吃多了没用。”塞尔答道。 道夫见塞尔似乎不是很明白，也没想卖关子。 “这事说来话长，是那群禁忌炼金术师发现的。正常人不出意外，可以吃下三颗结晶，极个别的人有奇遇可以服用五个。人体对结晶药剂是没有使用限制的，被洗掉的结晶直接就和药剂中和，放个屁就不见了。”道夫倒是一摆手，似乎他真的洗掉一颗结晶一样。 ”这个世界超乎你想象，那群炼金疯子总是在神的脚边转悠，即便被踩死也会为一丁点发现而疯狂，五个这个数并不绝对，有传言穆林大帝身体之中有七颗结晶，作用不详。”道夫微微皱眉，仔细斟酌自己的话语。 “七，七个”塞尔似乎感到有些兴奋，同时也有些恐惧。 “道夫大人，七颗什么结晶呢？”塞尔似乎还没有放弃，继续追问。 “我说都是智力的你信么？”道夫看着赛尔假装认真。 “啊？难道大帝也是一位术士？”赛尔满脸希望。 “哈哈哈！反正我是没见过。笑话里面是这么写的。”道夫开心的大笑似乎很久都没那么开心了。 “有一颗我知道，有传言穆林的父亲，老国王穆金森在大陆局面稳定后，用叛军生祭而成，当时的叛军俘虏达到六万人，甚至当时的老疯子们有不少死在了那场灾祸中。”道夫认真道。 “六万人？”赛尔似乎再努力算出整个尤金村的人口。 “六万人仅仅是一个对外的宣称，那群老疯子用炼金大阵打开了真理之门，可需要的力量远远不够，当时...”道夫正说的吐沫横飞。 巴鲁进来了，调笑着打断了道夫的话。 “后来不知死了多少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兰尼斯村变成了废墟，废墟中有一块结晶！”老巴鲁抱着皮子走向靠里的桌子。 “一块结晶？”赛尔听到这，相当诧异，又转向看向道夫。 “是的，那块结晶的名字叫作{兰尼斯的眼泪}！”道夫似乎也觉得无趣，便打住不说了，可似乎又想在说些什么。 “这是他骗酒的故事！，酒馆的酒鬼只要请他喝酒他都会说。”巴鲁拿着绳子捆着兽皮调笑道。 这个爆炸性的故事，赛尔感觉脑子晕乎乎的，似乎有些不够用，心里堵堵的。坐在在皮货店门口微微喘着粗气，看着人流头晕晕的，双眼放空。 第十章道夫的主意 不得不说道夫的主意确实不错，赛尔在酒馆门口和瘦猴扯开嗓子吆喝着。 “给我们一片面包吧，你的良心会好受些的！” “谁是我的爸爸？妈妈你在哪儿？” 赛尔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但是一想到道夫说能赚钱，就试试吧，能帮会里的孤儿填饱肚子怎么都行。 想着用钱买些便宜的粮食，肉铺里的碎肉和肉皮今晚多不多。 “你们这里都是孤儿吗？”一个正准备走近酒馆的酒鬼犹豫着走了过来。 “大人！是的！我们都是附近村子的孤儿。”瘦猴似乎嘴里有些血沫。 “听着！以前在村里有个姑娘和我混过一阵子，后来又和别的男人好上了，当时我不确定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可是后面听说那个孩子被赶出去了。”男人恶狠狠，一直在摇头。 “如果你们见过那小子，这个就是他的！”说完丢来一个小袋子，赛尔几个孩子还在诧异中，听到跟前有个小钱袋“咚！”的一声落下，瘦猴急忙打开。赛尔和另外几个孩子往里一瞧，五个银币。 “欧！赞美穆林！”一声声惊呼，赛尔急忙镇静下来。 “你怎么想起来嘴里含着一口血说话的？”赛尔看向在一边，吐口水的瘦猴。 “道夫教我的，他说缺乏营养牙齿会有血迹。”瘦猴满嘴血迹，得意地答道。 “你真应该跟着他去骗那些妇人！”赛尔看到后面的孩子拿着个杯子，杯口还有些新鲜的血液。 不一会盖娅跑来了，“想出这注意的，真是个天才，赞美穆林，下次道夫大人来。真要好好谢谢他！” “他也是有分成的！”赛尔哼了一声。 “那也是个贤者！”盖娅似乎不太满意赛尔的态度，坐在赛尔旁边看着瘦猴他们喊着道夫大人给的肉麻纸条，一边和赛尔叨叨他们在村口的神奇。 当晚，确实有钱了，还是一笔大钱，125个银币1个金币88个铜币。赛尔和格尔高数着钱。 盖娅则和瘦猴，胖子，另外几个孩子，在临时的饭桌上讨论今天的奇遇。 “你知道么，当一个妇人满眼通红地走向我，给了我三个银币，说这是我欠他的！我当时都傻掉了。” “我被村里那个疯子抱着哭了好长时间，他在我怀里放了十五个银币，盖娅大姐，我想我真的要去洗洗了，这味道真该死！” “酒馆的伙计偷偷出来给了我两个银币，他说如果有孩子打听他，叫我们别说他叫杰克！” 一时间千奇百怪的事情乱七八糟，却又**裸地放在众人面前。钱留了两份在盖娅身上，剩下的一份留在瘦猴那里给孩子们买东西，零头小鬼们拿去买些碎肉之类的改善伙食。 黑山村的效果不错。赛尔便写了回信寄出，给尤金村的孩子，叫他们效仿，就村口弄一个点就行了，他可不想弄出什么笑话在辛迪酒馆门口。 就这样兄妹三人就商量着回训练营。 回去的时候正好穆里在营地里，去湖城的日子没多少了，穆里叫着几人来到自己的营房。“随便坐下吧，我来和你们说说”穆里自己也端着杯子坐下。 “过几天就要去湖城了，尤金村这次去十个人，你们三个和另外七个！盖娅！我知道你读过关于结晶的知识，你来给他俩说说。”老穆里从袖子里露出了一只裹着布条的左手，用宽大的右手摩搓着，似乎要去给那只手带去一些温度。 “结晶，动物身体里小概率出现的产物，禁忌炼金术师发现并研究，直接服用可以增加人类的一些能力，有辅助类能力，也有主体类能力，平常人一辈子可服用三次，体质有异的人可以服用三至五个，主体类结晶有六类，力量，智力，敏捷，体力，知识，意识。辅助能力有，狂化，倍化，感知强化，等等。”盖娅似乎在背着某本书籍。 老穆里向盖娅点头，露出慈祥的目光。 “盖娅说得不错。主体类的结晶不值钱。辅助类的结晶比较复杂，甚至是冷门。不过那也都是高价。我这有些主体结晶，只有力量，敏捷，体力类的。你们过来一人选一颗吃了吧。”说完从抽屉中丢了一个小布袋在桌上。 赛尔拿了颗力量的，直接吃了。感觉力量又微微增长了些。 “剩下的你们可以想想，散会后直接来我这领取，这几天我都在。” 赛尔和格尔高商量了下，决定都选择两力量一敏捷。 便都领了两个结晶，回了营房，赛尔直接丢了两个进嘴里，感觉力量和速度都有所增加，这时候想起来自己之间还吃过一个力量结晶。 “这今天是三个，吃了四个了，这...！”赛尔有些兴奋。难道自己是幸运儿？ 这一想可坐不住了，拿出胖子给的结晶。想找个智力的，这样正好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吸收第五个，让自己也能聪明点儿。 实在没找打走出营房，带着一颗力量的结晶，赛尔想去老穆里那碰碰运气，换一个智力结晶，老穆里知道赛尔来意后，很惊奇这个年轻的孩子放弃了力量，选择了智力。正巧还有一个，也就给赛尔换了。 同时露出怀疑的目光，盯着赛尔走出自己的房间，难道……？ 感到右臂传来的疼痛，穆里走向圆桌，倒了半杯烈酒，又转向靠墙的书架。 “哥哥？“似乎自己的这种做法让自己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喝下药剂，穆里放松得发出一声满足。翻开桌前的书，翻到最后一张画像，画像中一个年轻的妇人正在微笑。右手在画像的脸上摩挲着，缠绕纱布的左手吃力得把书拖的再高些，让自己看的更清楚。 左手因为似乎托不住这书的重量，开始颤抖。 “希尔，原谅我吧，我们都干了些什么啊……!”右手猛地把书合上，拿起杯子砸向房门。 房间门被大力关上，接着穆里的房间传出野兽一般的声音 第十一章湖城前夜 明天就是去湖城的日子了。 盖娅拿出了些金币分给赛尔和格尔高，表示自己以后并不想像一佣兵一样，靠打杀讨生活。自己找老穆里退了一个名额。 再回来时，也把命令带到了。今晚，敬爱的训练营大人，安排兄弟二人站夜岗。 赛尔头有点大，白天训练，晚上这还要站岗。按说自己来的这些日子可从没有过，毕竟比那些训练营的小伙子们年纪还小一些，老穆里也并没有安排他们兄妹三人当值。 “去吧！晚上我给你弄点东西送去。”盖娅微笑着看着他们。 格尔高听了这个消息，似乎还有些高兴，似乎对晚上有所期待。 “格尔高，你能不能别那么兴奋好不好。晚上尤金村周围没有敌人，就是站在那傻站一晚上，你听说过有人偷袭训练营了么？”盖尔满脸沮丧。 “这是穆里大人对我们的信任！我会睁着眼盯到天亮的！” “好好好！我算是看透你了。明天我还去找穆里大人，给你换三个智力结晶，给你补补脑子！”赛尔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半的格尔高无奈道。 盖娅则看着兄弟二人，捂着嘴咯咯的笑着。 夜晚的时间是漫长的。格尔高单手握住木矛，挺着前胸，双腿自然分开，矛尖向天，一个标准的守卫姿态。 赛尔则有些无奈，这家伙从太阳还没下山就这样了，到现在似乎都没动，自己都去了方便两次了，索性长矛撑地，双腿和矛支个三角，省点力气。 夜幕降临，开始刮风了，气温比白天落的厉害，兄弟二人裹上了外套。火把的微光三米之外就有些看不清了，只有些风吹过远处的树木会发出些声响。 “格尔高，你说要是真像老穆里说的那样，咱们有可能被选中！留在湖城加入湖城守备训练营，你加入么？”赛尔实在是憋不住了。 “可能留在那，那边待遇可能比这边更好些，我们长大了，不能一直和胖子和瘦猴在一块混。”格尔高听到这个问题也有些意外，答道。 “这不是我们的理想么？”稍稍停顿了一会，格尔高而接着说道。 赛尔也没想到格尔高回答的那么认真，这个回答真让自己感觉有些窘迫。 “是啊，总不能一直这么混着，可我也没做好去湖城的准备，或许盖娅是对的。能更好些活着就好！”说完，索尔也学起格尔高那般，站的稍微有些样子。 “走一步，算一步吧！”格尔高淡淡的说完，话中多少带有些无奈。 “比起去湖城，我更想弄明白，我和盖娅为什么来这，我想去寻找答案，就必须离开这里！”格尔高仿佛下定了决心。 聊了一会，兄弟二人听到身后有呼哧呼哧的声音，慢慢走近。 猜到估计是盖娅送东西来了。夜岗除了站木塔的人员，其他人员是可以吃一顿的，打个招呼就可以，盖娅看到二人走来，便拿出些生肉，一壶麦酒，把肉插在细棍一头，查在篝火边，等着肉烤熟。 “哪儿来的肉？”赛尔也记不得上次烤肉是什么时候了。 “是胖子托人带来的，说瘦猴和他靠那两个摊子，有了余钱。肉是播皮剩下的，没花钱。顺路带给我们些肉，算上次回去没吃到补的!”盖娅理了理眼前的头发。 赛尔不禁感慨，原来赚钱呢么简单。看来自己也要加点智力了，想到这，又想起白天吃了三个结晶的事，实在憋得有些辛苦，就偷偷和兄妹二人开口。 “格尔高，盖娅！你们知道正常人能吃三个结晶这事吧？”盖娅点头，突然就盯住赛尔。格尔高看向烤肉的眼神也随着这句话凝固了。 “我们去黑山村时候胖子给过我一个，当时我就吃了一个，回来又在穆里大人那领了三个，我吃了！”赛尔压低声音，看向四周。 “有用？”格尔高立刻问道。 “最后个是智力的，不是很确定，感觉下午比之前脑袋更清醒了些，像喝了酒那种感觉！”赛尔也没法形容，有些后悔，毕竟智力结晶不像力量或者敏捷那么明显。 “哥！赛尔哥他会不会是五个那种人？”盖娅明显有些兴奋。 肉已经烤出了油，香味开始散开，突然一个酒瓶直接落在篝火旁的沙地里。 “大人！”三人看到是穆里大人，稍稍安心，可担心刚才的话被老穆里听到，便谁也没开口。 老穆里在篝火边坐下，拿起了盖娅带来的麦酒，直接咬开塞子，仰头就喝了几口，又再寻找熟了的肉串。盖娅则移坐到穆里旁边，伸手拿起一串熟透的，给老穆里递了过去。 肉串吃完，老穆里满足地又喝了口酒，仿佛很放松。格尔高和赛尔想去看老穆里，怕又被发现什么，还是没开口。 “吃了它！”丢了细棍，穆里在怀里摸出两个力量结晶递给赛尔。 赛尔这才明白，刚才说的老穆里估计都听到了。便也没犹豫，吃了一个，另一个拿在手中，“怎么样？”穆里盯着赛尔， 赛尔感觉力量似乎又增加了几分，克制住内心的喜悦。 “有效果！之前，我吃过一颗，这是第五颗了！”回答道，穆里眼神中明显有几分变化，可又按耐住了。 “如果这次去湖城，你不想留在那。就回来跟着我！”赛尔秘密被人知晓，也痛快地答应下来。 这时老穆里突然眼睛充血，整个头上青筋立起，整个人缩成一团，兄妹三人吓坏了。 “大人！”，赛尔第一反应是肉有问题。可正当要去扶起老穆里时候。老穆里自己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把缠着纱布的左手挡在身后，看着兄妹三人。 “不用觉得奇怪，左手年轻的时候中过箭，箭头有种神经性的毒药，有些残留在骨头里，**病了！”说完，赛尔兄妹三人这才自然了些，总算是肉没问题。 把营长大人毒死这可是兄妹三人不敢想的。 老穆里有看向赛尔，刚想开口又停下了，又似乎有什么急事，径直走了。 老穆里大人走后，三人草草吃完了宵夜，盖娅不去湖城，赛尔便想起些赚钱的小事，和盖娅说了下，那本书里说的一些喝酒的奇怪食物，让盖娅去辛迪的酒馆研究试试，改良一下，能卖掉再去黑山村那边，虽然赚的少，有收入就好！ 盖娅见识过道夫的本事，知道这也许是另外一个赚钱的项目，信心满满地答应了。 第十二章各怀心事 去湖城的路，坐马车向西要两天时间。 湖城在安杜斯湖的西南岸边，这里原就是帝国的粮食主产地。周围城南的图姆镇，珠光港，村民们大多靠种粮食为生，这里除了珠光港的村民可以捕鱼，其它村敏必须向湖安城缴纳粮食，当然珠光港熏鱼和粮食的比例不同，也是要缴纳的。 黑火山的流水从黑山北边分出支流，顺流向西汇聚至安杜斯湖，这里地势平坦，有充足的湖水灌溉田地。久而久之，湖城便成为了原帝国的重镇。 湖城第二任城主从安杜斯湖挖通了一条大渠至湖城，第三任城主同样集结人力围绕湖城挖了一个环形。既保护着湖城，又方便周围田地引水。 兄弟二人像两个好奇的小羊，看着周边一眼望不到边的田地，觉得真的是很新奇。盘算着这么多田地，需要多少人耕种，能养活多少人！其余的大孩子也没见过这些。 车夫笑着看着土包子一样的众人，得意地笑着。 “哈哈！看吧赛尔！这才是帝国的田地，这才是大城市！一会到了湖城，千万别走不动路！”格尔高看着湖城的影子，脸上充满了希望！对着马车外的田地大呼小叫。 赛尔则心中开怼了，这么多粮食又不是你家的，得意什么劲！ 尽管这样想，脸上同样露出惊喜的神色。在这，他看到了希望！任何人在这么广阔的田地中赶路都是一种享受。 天黑时候马车停在了图姆镇上，这已经可以看到湖城了，最多再有半天的路就能到。 这个镇子上都是些农夫，湖城的水流限制了城内人口的增加，又都是些从事耕种的人们，有些自家田地和湖城较远的农夫，就自发地在这个距离湖城半天路程的图姆镇安家了，也方便管理田地。 图姆镇位于主路和支路交界，来往的马车倒是也不少。 夜晚的酒馆依旧鼎沸，到处是些商贩和巡逻的守备兵。众人赶了一天的路，又都来到新奇的地方，早早地找了块空地，吃了些干粮，卷上杯子倒地睡了。 众人第二天早早的被车夫推了起来。赛尔眯着眼，天色才刚刚有些亮。 “起来，你们这些懒鬼！送完了你们我还要赶回去喝上一杯。”马夫嘟囔道。 赛尔，格尔高虽然有些困，但也没办法。只得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随着众人和马夫一道前往湖城。 远处的高塔由远及近，一座城池也出现在众人眼前。赛尔挑起马车的黑布帘子说： “格尔高，你看！那就是湖城。”赛尔挑起马车的黑布帘子说道。 马夫一回头，看到赛尔探出头来，大笑。 “多看看吧，这可比尤金村那个穷地方强多了。粮食，酒，都不错！安杜斯伯爵大人就住在那个高楼之中！”马夫指了指远处的湖城。 赛尔看着城中高塔微微出神，这也是他头一次见到高塔类的建筑。 经过三代人的努力，湖城的城墙已加高到，五米左右的高度。远处看去，四座高塔位于城角，第五座城主塔位于城内北方的高地上，典型的帝国城镇，赛尔在书中看到过介绍。 门口的卫兵袋着头盔和轻胸甲，城门两边大约有两队人，倒也显得威武。城门上大宽的旗帜上，一把弯弯的黄麦穗在黑底盾徽之中，倒也显得十分不凡。 离城门还有五米距离，卫兵示意马车上的人员下车，接受检查，车夫头一个跳下马车，满脸笑容得跑向卫兵长，打着哈哈。 表明了，是尤金村训练营来人后，众人得到放行。 来到城内，众人被安排在靠近城中心广场的旅店内，时间还早，车夫和赛尔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急着去买些粮食带回去。 赛尔众人则安排待在旅社内，等待二天的集中操练。 兄弟俩毕竟年纪不大，安排好能休息的地方后，就站在旅馆二楼的露台上，向下张望。两人对什么都感到好奇，毕竟这儿的人比村里要多很多，就连房子也更高一些，没有村里那种破败的感觉。 城中有一股微微酸臭的味道，远处叫卖声，铁匠铺子，嬉笑打闹声乱哄哄的。赛尔看着些微微心里有些异样感觉。 “这儿真不错！”赛尔看着远处对着格尔高说道。 “是啊！真怀念这样的感觉。”格尔高有些兴奋，脸上有些坚决的神色。 “不知道盖娅那边怎么样了，她这次没跟来真是有些遗憾，等操练结束，还能玩上几天再回去。”赛尔并未听清格尔高的话，同样兴奋着。 “这次回去，我准备去找穆里大人！”赛尔似乎打定了主意。 “想好了么？”格尔高看向赛尔似乎并不感到吃惊。 “想好了，也就我们几个最大，不能回去和胖子他们抢东西吃吧？”赛尔笑着看着格尔高。 “恩！”格尔高点了点头。 由于城内晚上比村里吵闹些，赛尔有些失眠，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格尔高，感觉有些沮丧，虽然自己有五块结晶在身体里，可他并不显眼，同样年纪的格尔高往那一站，都比十五岁的孩子高出半个头，力量和速度也是没话说。 这点赛尔不得不服气，想着自己年龄，还比他还大一岁，实在有些沮丧。越发睡不着起来，那本游记也没带来，还留在训练营的床下。 就这样想了半天心思，下半夜沉沉睡去。 跟着众人慢慢走向城内的高地，过了一座木桥便到了一片开阔地，再往深处就是那座主塔了，一同前来的还有另外两支队伍，看上去是其他村子前来参加操练的。 正对着这边开阔地，有些穿着盔甲的人，不过他们都没有带头盔，互相朝他们这边指指点点。 第十三章送别 伯爵大人象征性的来到场地，宣布操练开始便和一些侍从离去。 留下来的是两队卫兵和几位发福的大人，大人们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相互问好，似乎不是太关注这些少年。 两队卫兵倒是把众人聚集到一起，开始正常训练，一位文职类的青年在一边记录着。跑了十五圈，又进行长矛的攻杀训练，赛尔感到有些累了。 他看向格尔高，格尔高似乎还不知疲倦，用长矛向前一次一次地刺击。随后又是爬地，和原地跳跃训练，赛尔感觉自己快要散架了。 赛尔汗水连着头发到脖子，脖子又流向自己的前胸，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此时格尔高也喘着粗气。 训练结束，众人被带回了旅馆。赛尔回来便瘫在床上，加上昨晚没睡好便沉沉睡去。晚饭时候格尔高都没叫起来他。便帮买了些吃食，放在枕头边上。 直到次日早上，赛尔才爬起来，浑身酸痛，看着自己满是盐渍的上衣，脱下来就找地方冲洗去了。 洗完躺在床上光着上身，吃着昨晚的饭，想着是不是能把瘦猴叫到这儿来，弄个募捐点。 到了中午，卫兵来了宣读昨日被选上的名单。其中没有赛尔，对此赛尔也不意外，昨天自己表现的是有些狼狈，格尔高却幸运地出现在名单中。 对于这个结果，格尔高反而有些不安。 “你说，让盖娅来湖城怎么样？”他侧身看向赛尔。 “我回去和她说，应该她会愿意把？”赛尔拿着杯子向前指了指。 “我现在估计回不去，等能回去时，我去找你们！”格尔高思索道。 “恩，我也在这儿多待几天，城里还没来过，可不能这么就走了。”待几天这个计划，似乎冲淡了刚才的落选。 出发之前，盖娅给了二人一些银币。 下午，兄弟二人找了个便宜的地方，安排好赛尔的住处，格尔高就和赛尔在城内闲逛起来。 随便找了个吃东西的地方，赛尔点了两份土豆油渣浓汤，烤肉，黑面包，就埋头吃了起来。 店主看到面孔是两个半大的孩子，也多加了些，让赛尔和格尔高头一次吃的有些撑。 二人街上逛着，看到一家药剂店，就进嚷嚷着进去见见世面。 里面大大小小的试剂都装在精致的小瓶内。这种透亮的试剂瓶赛尔还是头一次见到，在尤金村的时候，只在辛迪那见过黄色半透明的小瓶子。 店铺内试剂很多，赛尔看着价格，没有五银币以下的药剂。最便宜的是解毒药剂，能解一些毒性小的毒。最贵的觉醒药剂，有几率帮正常人突破三结晶的束缚，看了下价格，要整整一百枚金币。 赛尔似乎有些呆滞，满脑子想的都是一百枚金币，能干些什么事。在伙计来叫醒他之前，格尔高就把他拉出了药剂店。 “整整一百枚金币，这么贵！那些炼金师是用金币做出觉醒药水的么？”赛尔一幅无法理解的表情看向格尔高。 “我怎么知道，下次你去看的时候别拉上我！刚才你在店里的柜台前站了好久，伙计都以为你要对那瓶药剂下手呢。”格尔高学着他先前的失态。 “好吧！好吧！我现在理解为，什么那些炼金师大人那么有钱了。”赛尔的话中充满嫉妒。 晚饭时候，卫兵又来旅馆发放了入选文书，随文书发放五枚银币，未入选的发放三枚银币，回村子。文书上说，接到这个就要去湖城训练处报道登记。 赛尔空闲了，就帮着格尔高买了些日用和吃的，送格尔高去训练所登记。 “早点回去，记得给我回信，我的信件应该比你早到训练营，顺便把这个好消息带回去！辛迪和那帮老酒鬼总算有些乐子能吹嘘了。”格尔高抱着赛尔说道。 “好的，你就放心在这吧。我两天后估计就走了。”赛尔望着格尔高向营门走去。 分别是失落的，尤其自己还是未被选中的一方。 回到新住处，赛尔似乎也没那么早睡的习惯，他喜欢人多的地方，尤其是刚分别格尔高，他需要一个吵闹的环境，来习惯一个人的两天时间。 不知不觉赛尔蹭到外面街上，随着人流，慢慢往前走着。 又来到上顿吃饭的地方，老板看还是那个孩子，以为赛尔手头拮据，来蹭些剩饭。便主动送了些锅底汤和面包放在赛尔所坐的桌前。赛尔连忙起身，看向伙计。 “不要钱，老板送的！”伙计话说完就回过头去忙其他桌子去了。 赛尔又看向吧台，一个中年大叔一样的胖子在对自己微笑，指了指他，仿佛在宣布自己的幸运！ “待多久都行！”大叔向赛尔喊了一嗓子，就自己忙着整理餐具去了。 赛尔心中微微有些感动，没想到遇到了位善人，也没多想，端了盘子，找了个角落，边吃边看餐馆里的其他人，周边用餐的人也对赛尔报以微笑，似乎老板经常这样做。 这时候也已经比较晚了，餐馆似乎也不再备餐，伙计和老板在吧台那儿聊着天，炉子上的热水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也没人去管，用餐的人们也低声聊着些琐事。 正当赛尔磨磨蹭蹭地吃着的时候，吧台内的胖老板，扯着高调门的嗓子吼道。 “这该死的一天累得我够呛，辛德拉！辛德拉！唱两句。”大嗓门惊动了众人，大家放下了用餐，看向屋内的一桌。 “别喊了，听到了，天天拿些不要钱好吃的，等我来，又骗我唱歌！”桌子前的女人很高大，怎么看也不像会唱歌的样子。 赛尔没注意过这个女人，现在看上去这女人有些可笑，站起来后强壮的犹如男人一般，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由于过于高大，赛尔都没顾得上看清楚她的容貌。 第十四章城主之女 胖老板和伙计，食客们都微笑着看着这个高大的女性，充满期待！ “好吧！好吧！我认输！”辛德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明天我不会再来了！”又看向吧台的伙计，做了个‘凶狠’的鬼脸。 “哈哈！”伙计没憋住发出一声鸭子般的笑声引来众人的哄笑，随后又安静下来。这一下，赛尔也有些期待起来。拖着下吧，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椅子里。 “曾有一次在梦里 我迷失在爱的怀抱里 在那儿我发现一出胜境 曾有一次在梦里 曾有一次在梦里 以前从未有过地 希望仍然是一扇敞开的门 曾有一次在梦里 我并不害怕 这梦如此动人 但现在我感到梦褪去了 而我依然孤单 曾有一次在梦里 你是上天赐予我的 但它对我不再重要 现在你只是个梦 我们能否再次开始 曾有一次在梦里” 没有人出声，赛尔真的没想歌曲能这么打动自己，这个女人的歌声犹如一种魔力，赛尔感觉这个女人犹如女神一般，尽管她的外表那么高大。 众人停顿了一会，口哨，赞美，掌声都响了起来，这时候差不多店里也要关门了，食客们纷纷慢慢起身。辛德拉也向外走去，赛尔也起身不自觉地跟着辛德拉，跟了一会赛尔突然被折回来的辛德拉一把拉住领口，提了起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辛德拉怒视着赛尔。 “我想问问刚才那首歌的名字”赛尔紧张的说，毕竟被一个女人提起来，可不是感觉那么好。 “真的就这么简单？”辛德拉似乎还是不相信。 “是的！”索尔看向眼前的这个女人。 “好吧，歌名叫{曾有一次在梦里}！”辛德拉似乎有些无奈，没想到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 放下了赛尔，二人一块朝前走着。 “我以前没在城里见过你！”辛德拉问到。 “恩！我是尤金村来参加操练的，我们是尤金训练营！”赛尔答道。 “尤金村在哪？很远么？”辛德拉测过脸来。 “在黑山那边，黑山村知道吧，商人应该带着皮货来过这里。”赛尔看向街道两旁想找到一家皮具店。 “这倒是听说过！你来这里选上了么？”辛德拉看向比自己矮不少的赛尔。 “没有！我和我朋友一起来的，也没打算被选上，尤金村的穆里大人让我回去亲自教导我。”赛尔说道最后也有些心虚，音调似乎小了下来，自己都开始质疑穆里大人是不是真的能教会自己些什么。 辛迪拉看赛尔比自己弱小太多，几乎一只手就能拎起来，表现的有些活跃。 摸清了赛尔的经历后就更加变本加厉，觉得这个无趣的城镇中难得有个闲人，且能陪着自己的，要求去赛尔的住处看看。 赛尔很诧异，虽说自己是个男孩子，可这才刚认识，就要去自己的住处。可想想也就答应了，直觉告诉自己，能唱出那么美妙歌声的绝对不会对自己不利，自己身上也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别人看得上眼的财物，便一同来到格尔高找到的廉价旅馆。 刚进门，已是半夜了，辛德拉直接坐在赛尔的铺上，对赛尔提出了借宿的要求。 “今晚不早了，就在你这睡了。你去店里伙计哪儿再要一床铺盖，睡地下。”赛尔似乎猜到了今晚或许会这样，便也没多说，在伙计狐疑的目光中付了五个铜板，租了一床铺盖抱着回屋，回屋时候门是开着的，远处似乎有人离开。 躺下来，赛尔发现自己是真有点后悔了，床上有个自己不怎么熟悉的生人，可都答应下来了，也真不好意思请一位女性半夜离开。自己虽然不是个有涵养的人，但似乎也做不出这种不太礼貌的行为。 想着想着就有点精神了，感觉地板实在有些硬，翻了几次身。 “安静点！你这么翻下去，我都要睡不着了！”毕竟地下和床有些高度。赛尔只听到声音，什么也看不到。就找了个凑合的姿势，不再翻动了。 天刚刚亮，赛尔突然被人丢在了床上，还没回过神来，门就关上了。惊坐起来，发现是辛德离开了，自己被粗暴的抱到了床上。人身上一点力气不用的时候会很重，辛德拉似乎也没完全抱起自己。 赛尔头一次觉得有些丢人，以前在尤金村兄弟会的时候，都是几个大孩子把晚上翻下床的孩子们抱回床上。自己那时候就想体验一把这样的感觉，今天突然实现了，过程有些好笑。 一个人在床上傻笑，坐了一会身上有些僵，想着今天自己没事，便又倒了下去。 这一觉中午才醒，去周围买了些腌菜和干面包回来泡着水吃，想着格尔高今天这个时候会在干什么。 屋外，吃完饭的他，正想着一会该去哪儿逛逛的时候，辛德拉又回来了。这个高大的女人在人流中很显眼，身上的麻布衣服似乎有些特别，不像男士的那么宽大、粗糙。领口一圈颜色比身上深，似乎才跑动过。 “今天挺不错，营地来了个有意思的高个，也是尤金村的！不过力气没我大。”辛德拉走到赛尔旁边，靠在门框上，用手呼扇着自己的衣服。 “你早上去训练了？哪儿？”赛尔诧异道。 “你不会也是湖城训练营的人吧？”话说出口，看着辛德拉那高大的身形。自己都觉得问的有些多余，这优势有些明显。 “是不是个红毛高个子，看起来有点傻？”赛尔估计辛德拉说的就是格尔高，不等她回答直接问到。 “对，早上出操时候感觉是有点傻，动作很硬，不过父亲大人他们很喜欢。”辛德拉微微喘气，直接答道。 当赛尔得知辛德拉是伯爵大人最小的女儿后，整个人就愣住了。刚才自己还开玩笑说对方父亲如果是伯爵大人，自己就是湖城城主，看辛德拉眼神的时候感到对方的怒意，这个玩笑似乎开大了。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也只有低头了，不过辛德拉似乎早就料到赛尔会有如此的反应。 第十五章朋友的慷慨 “伯爵大人不让我加入湖城守备，只允许自己可以参加训练，说我年纪太小了，不适合！但我知道，这不是原因。”说完辛德拉眼神中似乎有些不甘。 “在哪都一样，你别看我个头矮了点，我才十一。”话题被赛尔成功转移，辛德拉似乎也平静来了下来，看向赛尔。 “你有十一？看上去可没有。”赛尔被戳到痛处。 “不信就算了！”他也没争辩。 “我和你同岁！”辛德拉微微兴奋。 “得了吧！你看上去有至少有十五！”说完赛尔就被辛德拉压在身下，赛尔吃痛，只得满口认错。 陪着辛德拉玩了一天，城里倒是转了一圈。赛尔觉得这儿最不缺的就是粮食和农夫，铁匠铺子完全就是个农具市场。 屋外的地上，至少散落着上百个靶子，叉子，锄头之类的农具，等着学徒们安装。城内的酒馆人却不是很多。大多的农夫下午不会来酒馆。 二人在酒馆点了两杯杯女式果酒，聊起了尤金兄弟会。辛德拉听到这，当赛尔说有两百左右的孤儿的时候，有些动容。忙端起果酒演示了下，听到他们在酒馆门口设置募捐点的时候十分惊奇，赛尔则说着第一天在募捐点的各种荒唐，辛德拉很开心， 自己很久没那么开心了，眼前的这个矮个似乎有种魔力吸引着自己，知道的越多，越是觉得赛尔很了不起。便给赛尔留下了地址，表示以后要经常写信给她，有时间，一定要来湖城找自己！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该分别的时候还是要分别，辛德拉送赛尔上了去尤金村的马车，随手将赛尔的行李递了过去，说是行李。就是个装换洗身衣服的布兜。 并告诉赛尔一定要给自己写信，包里有吃的路上吃。赛尔答应下来就坐在一车粮食的最后面，晃晃悠悠的远去。 路上并没耽误太长时间，车夫急着去黑山村送粮食。怕走到一半弄湿了，就没有停留，一路向着黑山村赶。 一天多就走到了尤金村，和车夫道了别，赛尔就下车了，回到辛迪酒馆的路上赛尔的心情很紧张，第一天他打开自己的布兜的时候，在食物旁边他发现了一个精致的钱袋。钱袋，赛尔打开看了一眼就塞到了衣服下面，黄的，用手摸着数过，不多不少正好十枚。 赛尔急冲冲地走向酒馆二楼。看到老板娘，心总算放了下来，和辛迪抱了抱。辛迪很惊喜，叫楼下伙计拿了些食物上来，赛尔则坐在一边慢慢地把去湖城的事都说了个大概。 辛迪很高兴格尔高被选中了。同时也安慰赛尔，在尤金村也是一样的，盖娅也在这儿，不用太过着急，湖城明年还是可以去的，赛尔为了不让辛迪担心，隐瞒了老穆里让自己跟着他的事，又说到了辛德拉是伯爵大人的小女儿，辛迪听闻也新奇，而让辛迪惊奇的是那十枚金币。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表示会为赛尔保管，要支付时可以找自己拿银币去。这也是赛尔来找辛迪的主要原因，自己还太弱小了，有时财富也会招来灾祸。 金币的作用是巨大的，比如一张旧床在夜晚就能给人们带来很强的舒适感。 赛尔分别给尤金村的孩子每人一百个铜币去收购旧床，被子，褥子。没什么别的要求，稍微干净点的都可以。 之后又在辛迪的指引下找到了酒鬼帕姆，距离酒馆不远有一个帕姆家的仓库，老帕姆是做粮食生意的，后来搬去黑山村了。这个仓库后来就留给了帕姆，老帕姆并不只有一个儿子，另外的兄弟在黑山村听说，生意做的还可以，可是似乎和这个老大，并不能很好相处。 于是在老帕姆死后，帕姆就沦为了一个酒鬼，辛迪出面用三百个银币租用帕姆的仓库三年，就这样尤金兄弟会算是有了个不错的起色，赛尔则带着些银币去了黑山村找盖娅，辛迪则答应帮张罗孩子们收回来的废品。 “见到你感觉真好，终于有人来和我一起头疼了！这几天缺个人出出主意。”在皮货店的角落，赛尔见到了正在抄写的盖娅。 “你哥去加入了湖城训练营！被选上了，他来信了没？”赛尔问道。 盖娅放下了手中的笔，在一旁的椅子上翻动，找出格尔高的信递给了赛尔。 “哥哥和我说了，加入了营地发了一笔安置费，可以带家人一同去湖城，这是哥哥的银币三十个，他叫我们给会里的孩子们添点必需品。”说道。 “哟！还发银币了，赞美穆林！”赛尔诧异道，展开格尔高的信件，其中也就像盖娅说的那样，另外提到希望盖娅也去湖城。 “你哥说去湖城的事你想好了吗？这边还是交给我吧！”赛尔想着要是盖娅去了湖城，格尔高也放心一些，另外辛德拉在湖城也会是个不错的伙伴，也挺为盖娅感到高兴。 “那边我有个特别的朋友，伯爵的女儿，你去了可以去见见她，她的歌唱的很好，你如果听过，你就知道道夫唱的就和猪叫差不多！”赛尔说完，又觉得似乎这么说道夫，似乎有点不恰当，毕竟也帮过自己，连忙改口。 “不对，像鸭子叫！”盖娅则捂着嘴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咯咯地笑着。 “回来的时候，湖城的朋友赞助了我们一些钱，我们可以租用个大一些的地方安置孩子们了。”赛尔又抢先说道。 “正为这件事发愁呢，这边光残疾的孩子就有快四十人了，其中算上稍微好点的，可以参与照顾的，需要五十人左右在会里互相照顾，巴鲁这都被我们弄的不像样子。孩子们晚上睡得到处都是。”盖娅说完，赛尔感觉她轻松不少。 “我们需要更大的地方！”赛尔似乎做出了决定。 瘦猴听说赛尔回来了，也来找他，和盖娅抱怨的一样，不够住！这边村子来讨生活的人太多，黑山村整个显得就有点挤。三人找了一会，没觉得有合适的地方，便不跑了，还是先打听打听吧。 当晚所有的孩子都在的时候，赛尔说出了把所有生病的孩子，都安置到尤金村。那里会有药品和定期的医生来检查。几个病重的孩子很激动，表示愿意去！按照大家的意愿，又分出了二十个女孩去帮忙。 算是有七十左右的孩子第二天跟着盖娅和三辆马车前往尤金村的新家。 第十六章幸运的孩子 剩余的孩子则在猎人巴鲁这，勉强住着。少了一些人，相对就不那么拥挤了。 车队在早晨出发，赛尔则和瘦猴去寻找，可供居住的新地方，其他孩子出去干活了。早上看了村里其它几个地方，赛尔似乎并不是很满意。 两人回到店里，拿出些干粮，休息一会再找。瘦猴则提出，这么找下去似乎有些慢，想在村口和酒馆门口的募捐点，放一块招牌试试，这样比两个人没有头绪的乱要强一些。 赛尔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二人就在村口的募捐点等待着。下午时候果然有三个前来募捐的人表示，自己有合适的地方！最终，赛尔和瘦猴选中了其中一个靠近村口的相对大一些的地方，不为别的，应为它够大够便宜。 前来募捐的是黑山村本地的一位妇人，早年时候有过一个孩子，瘟疫中没躲过去，现在自己和丈夫年纪都太大了，想在会里找一个孩子，当自己的孩子抚养。 这个靠近村口的住宅算是当做报酬给赛尔他们使用。每年象征性地收取十个银币给这个幸运的孩子，长大结婚。当天赛尔就在最小的孩子里面选出了五个，抽签决定。 有了新地方，所有人一齐动手整理起来，赛尔则和瘦猴分开去买，收新生活品。 当晚，有些孩子都分到了自己的新床位，有些还是谁在自己的铺盖上，赛尔和瘦猴则累的很早就睡了。 “谢天谢地，我再也不会睡觉被尿憋醒，而不敢开门去厕所了！”这是巴鲁再次见到赛尔的第一句话，赛尔知道这段时间巴鲁对他们的照顾，拿出一袋银币让巴鲁收下。巴鲁则没有回绝，很痛快地收下了。 有了新地方，赛尔采购了许多的粮食和干肉，有了宽大的房子，充足的粮食，大家仿佛又看到了新的希望，赛尔看着忙碌的众人感叹，有时候幸福真的很简单。 之后，赛尔坐在新家门口，拿着一块木牌，用烤红的炭火烙出了{尤金兄弟会}这几个字，在屋外的树上钉了上去。 时间过了一周，大家的生活慢慢变得有些起色，会里的孩子们也感觉到这次赛尔回来后，大家的生活比以前好了不少，都对这个大一些的孩子心怀感激，白天也都找了些杂活，为会里多挣些铜板。 过了几日，赛尔收到了一批物资，和两封信。 一封信是辛迪写的，告诉赛尔那边的孩子们都安置好了，会有医生和一批药品定期供应那边的孩子，盖娅还特地找了个厨子，给孩子们加强些营养，现在手里有些钱，这些孩子正好需要，也该先优待他们。 另外提到车里是孩子们在尤金村淘来的旧货，床板和旧衣服居多。让赛尔把车夫领到巴鲁那去！另一封是盖娅的，信中说自己要去湖城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湖城安排好后就会回来帮赛尔，让赛尔照顾好会里的孩子们。 当晚一半的孩子有了自己的床板，不用睡在地上了。不得不说，这样很能温暖一个孩子的心。做完了这些，赛尔叫来瘦猴和胖子，说明自己要去尤金村的训练营，胖子和瘦猴答应下来照顾其他孩子们，没什么问题。 有新地方，有吃喝，能赚到钱，村里还有老猎人巴鲁，让赛尔放心去。争取明年也能加入湖城训练营。 回去后，赛尔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穆里大人，自己在黑山村确实有些忙，休息一天再去。在营地赛尔领到了两封格尔高寄来的信。 第一张和寄给盖亚的意思差不多。第二张是早上寄来的，信中说是知道盖娅已路上，自己在训练营的日子也不太好过。辛德拉经常找他比试！看到这赛尔不由得笑了，自己脑补辛德拉狂虐格尔高的画面，十分开心。 立刻回信给格尔高，表示村子的事不用格尔高担心，钱收到了，已贴补在了会里，孩子们很开心。也提示到辛德拉是城主的小女儿，可以让盖娅带着她，这样盖娅会比较方便一些。 回完信的赛尔，又想起诗人道夫，提笔给道夫也写了一封，内容是关于会中现状的，有没有什么好提议，毕竟道夫去过许多地方，见过太多自己未见过的新事物。写好之后，信件托人寄放在辛迪那儿。 晚餐时候，去营地领饭的赛尔，遇上了营地里的熟人，是他们的训练队长山姆。山姆看到赛尔一个人回来了，有些奇怪。 “赛尔，格尔高呢？”就上前问道。 “留在湖城训练营了！被选上了！”赛尔答道，他想的可不是格尔高的事，见到了山姆，赛尔晚上就必须去穆里那儿报到，这是营地的条例。 赛尔心不在焉地吃完晚餐，想了一会。终于鼓起勇气去见穆里大人，还没走进房间便听到山姆和穆里的谈论声。 “你让他去湖城是有意的么？” “有些事，总要人来面对！”穆里回答的很莫名。 声音都停了下来，不一会，传出了走动的脚步声，门开了，山姆看到赛尔在外面，便礼貌性的侧身离开。 赛尔敲了敲半开的门. “什么事？”门内传出穆里的声音. “大人，我回来了！”似乎穆里刚才在端着杯子想心事，听到赛尔声音突然转过身来：似乎来了兴致。 “恩，山姆刚才和我说过了，格尔高参加了那边的训练营，你该为他感到高兴！”赛尔点了点头，等待着穆里后面的话。 “关于之前，你可以吸收五颗结晶的事情，都有谁知道？”穆里看向赛尔的眼睛，让后仰头喝完了杯中的水。 赛尔低着头不敢直视穆里的目光，小时候那把锤子的印象，一直留在赛尔心中。 “没了，我谁也没有告诉。”赛尔立即答道。 穆里放下杯子，晃了晃头，从办公桌下面的抽屉中拿出一瓶药剂摆在桌上，又从另一面的抽屉中拿出了六颗同样的力量结晶。 第十七章难道？错了？ 老穆里拿出六颗一样的力量结晶，依次摆在桌上。又从书桌的另外一边，拿出一瓶淡黄透明色的试剂，放在自己杯子旁边。 再转身走向靠窗的圆桌，桌上摆着一瓶没有瓶盖的酒瓶，右手拿起瓶子，给自己的杯子里倒上了半杯，转身放下。 最后帮赛尔用牙拔出的试剂的软木塞，示意赛尔到身边来，递给赛尔。 “大人？”赛尔连忙上前，接过试剂。 穆里则用右手举杯，做了个敬酒的动作，示意赛尔喝下。赛尔诧异间，穆里一声“向死而生！”一仰头，半杯直接灌了下去！ 赛尔被吓得一惊，连忙喝下了清除药剂。 体内的力量正在缓缓流失，不一会赛尔感觉自己的后背开始冒汗。穆里示意他坐下，直到后背湿透，赛尔感觉自己身体一轻，瘫坐在椅子上。 “别担心，第一次都这样，习惯了，就好了！”赛尔的表现并没有让老穆里感到意外，就像喝水一样平常。 “开始吧！”穆里右手指向那一排结晶。 看着赛尔吃下第一块结晶，老穆里对着赛尔缓缓开口。 “你知道结晶的主体分类，能吃下第五块结晶，已经是平常人眼中的天才。可你不知道结晶的用法，就像给孩子一把刀，但是他始终杀不死一只狼。如果有一百次机会，或许幸运之神会厌烦了孩子被杀戮，偶尔站孩子这边，” 赛尔吃下第二块结晶，老穆里依旧看着赛尔，用右手摸着自己的胡茬，接着说：“书中只会告诉你结晶的种类，分类，效果。但是真正的力量却掌握在帝国和家族手中。” 当赛尔吃下第三颗结晶的时候，穆里看向他，示意赛尔继续。 “结晶每三颗可以结合成一颗中级结晶。如果说，每一颗结晶数值为一，而三颗同类结晶融合而成的中级结晶，数值为五！”边说边用手指比划着，让对面这个小鬼听的明白。 “这就是所谓的普通人，即使偶尔有人吃下第四块结晶有作用了，可他没有把前三块结合以来，依旧不是帝国精锐士兵的对手。虽然力量上相差一点，可在战场上，吃下四块结晶的普通人，根本活不下去。”穆里看着赛尔吃下第四块结晶。 赛尔也是头一次听人说同类结晶融合的事，不过老穆里说得很慢，意思很浅显，吃下四块结晶未融合的、力量为四的普通强人。是敌不过，吃下三颗结晶融合成中级结晶后，力量为五的精锐士兵的。 又塞了一块进嘴里，老穆里看着赛尔结晶进嘴，站起来去给自己又倒上了半杯，回来继续说。 “能吃下五块结晶的人，帝国会接纳，才会成为军队的官员，这个道理你应该可以明白，士兵之间的最大数值为三到五，官员的最大数值在四至七，而将军的数值必须为十！”说到这，赛尔也听懂了。 ‘十！’意味着两颗中级结晶的数值，也就是说各大帝国的将军都是能吃下六颗结晶的人，赛尔拿起第六颗，在老穆里无比炙热的目光中放进嘴里。 力量又有缓缓地增长，赛尔装作失望的样子。低头说：“抱歉！大人，似乎第六颗没有效果。” 老穆里端起杯子，又是一口喝了个干净，似乎在质疑自己。 “再等等！”，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 “难道真的没效果？”老穆里狐疑地看向他 “抱歉，大人！”赛尔地回答很委婉。 看着赛尔，老穆里微微叹气，又从抽屉中拿出两瓶红色的药剂，放在桌上，看着赛尔， “或许年纪太小了吧。”老穆里自言自语道。 “两瓶其实都是为你准备的融合药剂，你喝一瓶，另一瓶你也拿走吧！算是送你的小礼物。”他对赛尔说道。 赛尔拿起两瓶药剂，向穆里深深鞠躬，不敢看穆里的表情，默默退出房间。 “究竟是为什么？隐瞒什么？”赛尔离开后，穆里看向窗外，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回到自己的床位，赛尔有些慌张，自己竟然感觉到了第六块结晶的力量。 老穆里在赛尔眼中说不上坏，但是赛尔不了解，想着还是不要先暴露自己，先去和辛迪打听打听穆里，在做打算。毕竟正常人三块结晶已是极限。 坐在床上，手中拿着空了的试剂瓶，赛尔感受身体中缓缓增加的力量。想着现在第一块中级结晶已经融合成功了，剩下三块占时不融合。 就把融合药剂藏在自己的抽屉中。按穆里的说法，现在我的数值应在八，也算个天才了。对付普通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训练营的生活因这次谈话而改变了，训练他的人变成了穆里，训练也由原先的强壮身体，增加耐力变为了战技培养。 第一次操练，穆里也不多说，直接解下背部的战锤，让赛尔提着锤子跑圈。赛尔现在的力量可是八倍增幅过后的，可是也只有勉强提起来，走快点都有些重心不稳，别提跑了。 穆里看着赛尔微微皱眉，可也没多说什么，看了一会提着锤子晃悠的赛尔，觉得有些无趣，转身离开了。 赛尔提着锤子晃晃悠悠，他不敢停下，或许狡猾的穆里正在远处看着自己。只要自己放下锤子，中午就没有自己的饭吃，这似乎是穆里和伙夫之间的约定。 尝试过几次苦头以后，赛尔可不想再尝试那种挨饿的滋味了，特别是晚上，全身酸痛的他，不吃饱实在是睡不着。便再也不敢在训练的时候，偷偷放下锤子了。 第十八章短暂的相聚 训练营每周可以回去一次，这短暂的一天，成为赛尔能在训练营，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会里胖子把搬运动物尸体收集来的结晶交给了赛尔，力量，敏捷差不多，智力的没有几个，可能聪明点的动物都学会躲着人类了吧。 “跟你们一块搬货的有多少人了？”赛尔看向胖子，问道。 “大概有七十个左右吧，大多数吃下两块结晶的孩子就可以和成年人的力气一样大，我们要的便宜，加上人多，干活不挑活，不怕脏！”胖子挠了挠油乎乎的乱发答道。 看着坦诚的胖子，赛尔感觉到自己的肩上的压力又大了一分。 “有佣兵找你们麻烦么？”赛尔问道。 “有的！这些活儿原来都是那帮佣兵的，我们干活不挑，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这几个天天在村口，即使下雨也还有几个望风的。时间长了，加上村里也有别的孩子干其他活，这里的人们渐渐知道，我们这群孩子的来历，就开始给我们干一些报酬高点的活。再后来，没人找那些懒鬼佣兵了。”胖子说完也挺了挺胸脯，似乎他也为自己这段时间而感到骄傲。 “我问他们有没有来找麻烦？”赛尔打断了胖子想继续的意思。 “村里人对我们很照顾，都知道我们是群孤儿，挺不容易的，没人来为难我们。”赛尔听到这，也不禁点了点头。 “你吃了几颗结晶了？”赛尔看向胖子。 “一颗，听说正常人只能吃到三颗，我之前试过，没感觉第二颗有用！不过我也偷偷留了两个在身上。”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自己的领子。 赛尔朝着他指的地方看去，果然领子有个地方是鼓鼓的，藏了两颗在领子里面。 私心谁都有，只要不过分，不涉及到他人利益的，赛尔是不会过问的。 “这五百个结晶，把力量都拿出来给孩子们发下去，岁数大的先吃，能吃三颗的给我说一声，再能吃多的，立刻拉来见我！”说完赛尔挑出了袋子里，为数不多的智慧结晶，又把袋子递回胖子手里。 “记住！男孩给四个力量结晶，女孩给两个敏捷结晶！”胖子说了句‘知道了’就跑了出去。 “还是太少了！”赛尔则在一边嘟囔道， 结晶很快发完了，四百个真不够多少孩子分。一会，胖子带着两个男孩走了过来。 “这两个都是黑山村的，大个子叫汉特，旁边那个戴帽子的叫马丁！”胖子指向他俩向赛尔介绍道。 “还有我！”突然又指向自己。 “奥？”赛尔看向胖子的眼神变了变，在胖子看来自己似乎变成了一盘菜，还是一盘肉类的大菜。 掏出三颗智力结晶，递给眼前三人，让他们当面吃下。 “还有感觉吗？”赛尔盯着三人。 这次马丁摇了摇头，胖子和汉特则没有动，也没说话。赛尔示意二人再拿一颗，二人也不说话，直接把结晶塞进嘴里。 “怎么样？”这次二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效果。 胖子带着二人回去了，赛尔也收起了智力结晶，把袋子困在裤腰内侧。向着村口的会内住宅走去，他走得很慢，边走边想。 “看来，没那么简单啊！”他看远处。 走到离住宅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听到前面有欢呼声，猜到估计是谁回来了。于是也不再多想，大步向会内走去。 胖子看到是赛尔回来了，便看着小跑来的赛尔，激动地站在门口的一辆马车上，晃动着双手。 “拿地是什么？该死，这是什么味道？”还隔着一段距离赛尔问道。 “格尔高和盖娅带回来的熏制鱼。你看我脚下都是的！”胖子向着赛尔比划着，嘴巴感觉塞得下一只拳头，激动的都不太会笑了。 “赛尔！怎么样？老穆里没难为你把？”格尔高也刚从屋子里出来，拍了拍身上，给了赛尔一个拥抱。”赛尔也用力抱了抱格尔高。 “你能别那么用力么，快放开，我有点喘不过来了。”当赛尔看向比他高的格尔高时，发现格尔高虽然脸上有着笑意，可脸却憋红了。 晚上的熏鱼确实让众人开心了一把，大家围坐在数个火堆，边烤着熏鱼。赛尔拿着一条熏鱼，用手抠着烤煳的鱼头，把手指在枯草上蹭了蹭，捏住一些鱼肉送到嘴里。 “恩，是新鲜的！没有那股难闻霉的味道！”赛尔小声嘟囔着，给了这条熏鱼很高的评价！看向盖娅，盖娅正满脸红润，微笑着看着瘦猴和一个女孩抢烤好的熏鱼，格尔高拍了拍赛尔边上的孩子，赛尔见是格尔高，往另一边挪了挪。 “给！辛德拉给你的信，可真有你的，现在湖城营里都传言，伯爵大人的女儿让尤金村的小子睡了。”赛尔感觉肩头被格尔高拍了一下，又被猛地抱住后肩，身体也被微微拉向格尔高。 “说说，你是怎么睡到那头母熊的？”赛尔也觉得这个传言有些有趣，手背直接挡向格尔高的肚子，两人太近了，格尔高手还搭在他后背上，冷不丁赛尔胳膊掏来，直接打在肚子上，格尔高感觉肚子有些岔气了。 赛尔自己得手，慢慢地说：“你连母熊都打不过，还问我怎么睡的，当时我也是被这样睡的。”听到赛尔的回话，本就岔气的格尔高，突然大笑，一口气给口水呛到，随即大声咳嗽起来，可应为这句回话的缘故，似乎里面还夹杂着笑声，反而剧烈起来。 咳嗽声引来了盖娅询问的目光，赛尔向盖娅摆摆手。转而扶住格尔高，拿了杯水，端在格尔高前面，格尔高喝到第二口，还是把水给喷了，依然在狂笑。 又给水呛了，自己端着水走向一边，随后盖娅来到格尔高身后，拍了拍自己的哥哥，见到刚缓过劲来的哥哥依然在傻乐，便无奈地摇摇头，来到赛尔身边坐下。 “说什么有趣的事了，把我哥笑成那样？”篝火的红光落在盖娅脸上，一瞬间赛尔觉得有些心动. “他在问我和辛德拉的事！”赛尔无奈道。这下轮到盖娅红着脸，慌忙同样端起一杯水，想掩饰自己的尴尬。 “慢慢喝，别又呛着了！”赛尔微笑着对着盖娅说道。 第十九章过往 吃完了饭，赛尔把几个负责的孩子，召集在自己的火堆边。其余孩子都去收拾，或者准备休息。 “下午的时候，胖子给年龄大点的男孩用了三颗力量结晶，女孩用了两颗敏捷。我知道你们都有疑问，我先说，一会有问题你们提，结晶是胖子那搬用动物尸体收集来的，给胖子的结晶男孩这边浪费了八十多颗，这个责任在我，我从穆里大人那儿知道了些，关于结晶服用方面的事，所以我认为，这个浪费是值得的，女孩那边还没有测试，这个以后来做。明天我会带走一半服用三颗结晶的男孩跟我去尤金村的训练营。胖子！你带剩下的男孩去村口干活，顺便收集结晶。服用过两颗结晶的女孩瘦猴你负责！”说完，众人看着瘦猴。 瘦猴苦着脸“头！这样不好吧？”似乎瘦猴在女孩中不是那么受欢迎。 “泰勒！泰勒！你过来。”瘦猴向屋内喊道。 不一会，赛尔他们就等到了这个叫泰勒的女孩，个头挺高，眼睛出奇地明亮。 “瘦猴！叫那么大声干什么，小点的都要睡了？”叫泰勒的女孩抱怨道。 “头叫你！”瘦猴转向赛尔。 “这女孩叫泰勒，原本是黑森林里的猎人，她母亲死了，父亲上个月来村里买伤药，伤势过重，没能挺过去，她下午也吃过两颗结晶。”大家的目光都看着泰勒，泰勒有些不好意思。 “大家好！我会射箭和一些猎人的本事，我……”似乎泰勒觉得自己加入的时间不长，看大家关注到自己。有些慌张，想表现下自己，担心被人看作吃白饭的。 “你坐在瘦猴旁边，明天带着吃过两颗结晶的女孩去村口做些缝补工作，要是没人，就教她们些猎人的本事！”赛尔对着泰勒认真说道。 “女孩们都交给我吧！”泰勒高兴地答道。 毕竟是猎户出生的泰勒，并不做作。 “我明早就要回去，格尔高明天也走吗？”赛尔看着盖娅和格尔高。 “我明天会跟着皮货商的车离开，湖城那边没什么事，盖娅留下，她不放心尤金村那边。”格尔高道，众人又商讨了下琐事，结束就都回屋了，最后走的格尔高还有些话，叫住了赛尔。 “老穆里也和你说了结晶的事了？”格尔高摆弄着一节树枝。 “你是说中级结晶？”赛尔反问道。 “恩，那边在湖城营里，有一位文职，会定期要求去听课！”格尔高答道。 “这个月底会有考核，过了考核的人，会领到融合药剂，这是辛德拉告诉我的。”想了想补充道。 “融合药剂？这个穆里给过我了。”赛尔看着远处的村口，转过头来。 “我时间有些紧，一会我就走，去一下尤金村。” “这么急？”格尔高诧异道。 “现在不去，就要耽误明天的训练，老穆里不会让我好过的！”赛尔答道。 “好吧，好吧。另外告诉你，熏鱼是辛德拉托我带回来的，我可没那么多钱。”格尔高冲着赛尔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她为此还特地去了一次珠光港。”又接着说道。 赛尔带着行李，和火把走在通往尤金村的土路上，晚上吃得很饱。有着八倍的力量增幅后，赛尔一路小跑，也不感觉疲倦。心中窃喜，看来天天和一个傻子一样提着锤子走圈还是有点用的，也不禁想起训练营地抽屉里那瓶被藏起来的融合药剂。要是再喝掉那瓶，十倍力量增幅，自己提那把锤子是不是就不那么费劲了。 ”恩，不能让老穆里看出来，我不能表现得那么快，先提着锤子走吧，还能轻松一段时间。”赛尔心中暗想。 想着问题，走得也快。没过多久，赛尔就到了尤金村的酒馆，店里的伙计和几个认识的酒鬼，纷纷和赛尔打招呼，伙计往二楼指了下点点头，示意老板娘在二楼，赛尔来到楼下楼梯处。 “老板娘！我回来了！”向上面喊了一嗓子，就向楼上走去。 见面聊了一会，赛尔从辛迪这了解到老穆里本不是这儿的人，似乎是调来这儿的训练营当长官的，尤金村这贫穷，没有人愿意来，就连匪盗都看不上这里，大多是黑山村那边过来的，可是老穆里就在这个村子里，当了很久的训练营长。 曾经村里来了一位名声不太好的子爵大人，尤金村和黑山村都属于这位子爵大人的领地，但是去黑山村的路上就被人杀了。原因是，这位大人再路过尤金村的时候，抓了一个瞎子的女儿，后来这事谁也没有再提，对外人只要问起，都说没见过这位子爵大人。 酒馆里传言，卫兵和这位子爵大人死在去黑山村的路上，都被钝器致死，甚至穿着轻甲的卫兵都是直接毙命。训练营里都是村里的后人，知道老穆里有把战锤。至于老穆里在尤金村，究竟是为什么，连当时辛迪的丈夫都不知道。 和辛迪打了声招呼，要她帮助照看着，尤金村这些生病的孩子后，赛尔回到训练营。意外收到两封来信。 一封是道夫写的，告诉赛尔自己最近会回尤金村，到时候会来找他。第二封是图姆镇的一个叫威廉的孩子写的，信中说他遇到过盖娅，听闻尤金兄弟会的事，很受启发。也像赛尔一样聚集了很多孩子，但养活不了，盖娅给了他一些钱，他和那些孩子很感激，但也想不靠别人，询问赛尔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回信写好，寄出！。赛尔躺在床上以是深夜，给威廉的信，就是要他去湖城找辛德拉，辛德拉会想办法帮助他。赛尔想想辛德拉听到威廉的来意后，那惊讶的表情就想笑。迷迷糊糊睡着了。 生活还是老样子，头天晚上没睡好的赛尔可没想到，老穆里竟然要求他小跑。如果被发现在慢慢走，那就会被教官山姆叫到一边举着锤子做三十个原地跳跃。三天过后，躺在床上双腿突突直跳的赛尔实在熬不住了，打开抽屉，喝下了那瓶融合药剂。 十倍力量确实强大，接下来的训练里，赛尔虽说不像之前那么狼狈，勉强不挨罚。不过赛尔也没尽全力。 第二十章穆里的请求 几周之后，黑山村那边一切调正常，赛尔带回了三十个孩子，当着训练教官山姆的面，向老穆里保证，这些孩子想参加操练，只要能让他们参加训练，给口吃的，就可以帮营地里做事。就当赛尔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时，老穆里地回答让所有人意外，直接答应了。 不过有条件，晚上吃完营饭后，他要帮老穆里整理房间。赛尔有自己的打算，想都没想答应下来。 每周的训练强度都在加大，几周过后，赛尔可以双手把锤子拿在胸前，跑上三圈才会慢下来，他自己估计要是全力，可以单手拎着。自己不能表现得太夸张。 老穆里每日看着单独训练的赛尔，眼神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狂热，左臂时不时传来的颤抖，时刻清醒着穆里的大脑，又灌了自己一杯烈酒，勉强舒服一些。 赛尔发现老穆里对这群孩子似乎还不错。营地常年不满员，孩子们自己整理整理就能休息。本来对吃住要求很低的他们，迅速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赛尔则连着几晚上都没见到穆里的面，自己只做一些简单的打扫，比如，掏出床下的袜子和酒瓶。 在有医生的治疗下，尤金村的孩子们康复的不错。 除了来会里时候就残疾孩子以外，大多脸蛋上都有些红润，虽然盖娅只用了每月三个银币，请了厨子学徒。但不得不说厨子的菜，做的确实很好吃，且很营养。不少孩子的一些小毛病都痊愈了。 这让酒馆的辛迪很有成就感，没事酒馆白天不忙的时候，就待在会里的仓库陪着孩子们，辛迪一直都没有孩子，照顾这些孩子也让辛迪有一种做母亲的感觉。 “格尔高！你说赛尔待在尤金村的训练营没出息的，下次你回去的时候带上我吧？”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的辛德拉说道。 “你是想让我的头挂在湖城城门上吧？”格尔高右眼发黑，明显刚被辛德拉揍过。 “我手里的银币也不多了，帮不了你们太多。该死的卫兵！要是没有他们，我就能去别的村子透透气了！”辛德拉无奈道。 “你帮助我们已经够多了！”格尔高身体放松，闭着眼。 “你说说图姆镇的那帮孩子我该怎么办？”这个问题又抛给了对面。 “这？怎么说我们也应该照顾下他们，虽然这边吃喝不用考虑，但也不能让他们都变成小偷，酒鬼啊。”说到这，格尔高也揉了揉脑袋。 接着又说：“盖娅也快来了，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你刚才下手真重，这两天我这眼睛都消不下去。” “哈哈哈！等你什么时候能打得过我，你才有选择！”说完，自己就起身去营房换衣服去了。 赛尔如同以往一样，吃过晚餐后来帮老穆里整理房间。进来时发现穆里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也不便开口，敲了敲门。 穆里抬眼看到赛尔来了，挥了挥手，示意赛尔进来。 这么多天赛尔都是一个人在房间整理，除了第一天干了清扫些活之外，也没做其他事，老穆里在这又不能不做点什么，只能拿着抹布，装装样子了。 老穆里右手拿着一本书，很久都没抬头，赛尔在一边胡乱擦着，“哒！哒！”听到有声音，赛尔听到似乎是手指敲击桌子发出的声音。 “帮我倒一杯来！”一声传来。 赛尔放下抹布，手在身上胡乱擦了擦，去圆桌处倒了半杯，放在穆里面前的书桌上。 轻呼一声“大人！” 对老穆里，赛尔还是比较好奇的，隐约看到书中夹着一张画像，画像中有三人，穿着都很华丽，两个男人和一个青年。 “你现在可以拎着我的锤子跑几圈了？”穆里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问道。 “大人，可以跑五圈，后面就要慢一点了。”赛尔答道。 “很不错！那锤子送给你了！”穆里轻声说道。 “大人？”赛尔很惊异。 “你的秘密我知道！”说话的时候，示意赛尔去吧房门关上。 “你的力量已经有十档了！”穆里看向赛尔。 “大人！我……！”赛尔感到内心的秘密被人看出，慌忙想说点什么掩盖下，还没想到怎么说，老穆里看着他又开口了。 “看着你现在，就如同当年的我一样，不满十五岁，就获得了这样的力量。”说完仿佛陷入沉思，很久都没开口，赛尔站在桌前低着头，不敢看向穆里。 心里想着难道穆里当年也可以吞食六颗结晶，进行过两次融合。穆里见赛尔没有说什么，又说：“和你想的一样，两次融合，不过当年我还用过突破药剂，在十倍的基础上又吞食了两颗！”‘十二倍！’赛尔心中暗暗吃惊，但同时心里也放松下来，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怪胎，自己并不是天赋顶尖。 “你坐到这边来吧，我们好好聊聊！”穆里露出了笑容合上了书，放在一边，双手手指交叉，着看着赛尔示意他坐近一些。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什么你说吧，但问完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赛尔看着老穆里，有一肚子疑问，但不知道从哪儿开口。老穆里转了个姿势，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靠着椅背看着他。 “你是谁？” “穆里！” “你为什么来尤金村？” “来这个我和她相遇的地方，和不愿看到，我不想见的人！” “最不想见谁？” “穆林！或者你该称作大帝！”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恩，或者说还活着。”二人简短地说了几句，穆里笑着看着他。 赛尔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内心狂跳，疯狂的思考着老穆里的话，双眼盯着老穆里，他宁愿老穆里说的是假话。毕竟书中对大帝的死因没有明确地说明。 “您是大帝的什么人？” “叔叔！他应该叫我叔叔。” “大帝没有死？” “没有！据我所知，活得好好的！” “那五大帝国？” “他们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 “您不怕我说出去？” “说出去的第二天你就会死！” “您为什么要送给我您的战锤？” “这个我一会会说。”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