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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我邪》


 1，天生诡异

“做梦是神灵赐给凡人的神术！”
……
飘荡的白绫、灰白的丧灯，浓郁的焚香味“”
跪在棺材边看着这幅宛如黑夜般漆黑的棺材，少年异瞳里没有丝毫感情流露！
祠堂外是一群正在争吵的人“”
他们在商量；唯一把自己当正常人看的爷爷遗产归属权。那可怜到贼都不想惦记的遗产——究竟属于自己，还是属于爷爷那个从来不肯提起...的儿子!
商量？倒不如说是争吵！！！
他们掐架的幅度已经形成了两帮。
一边说：陆邪这个孩子本来就是捡来的，根本不配拥有，老陈头的两块田。
另一边则说：陈二狗，你从来没有想过赡养老父亲，还没脸没皮去给隔壁村当上门女婿，还有什么脸来咱们村庄继承这两块田。
一边谈血脉，一边谈公理。
陆邪盯着棺材，空洞的眼神里。不在乎一切，或者早已习惯一切！
忍着，双腿长时间跪地带来的麻痹感。
陆邪缓缓站起...
黑灰色的棺材，此刻给他带来的只有恐惧！
是的恐惧！！！
他恐惧了，恐惧爷爷现在的状态。死亡——多么令人绝望的名词！
以前，陆邪对死亡没有任何概念！可是现在他有了...而且还是很明确的概念。死亡就是永远离开这世界，消失对于万物的感知。
凝望棺材片刻，他蓦然转身！
迈着，行动不便...异常僵硬的脚步缓缓从这群大人中间走过。陆邪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忽视了所有人针对他的话语，也根本不在乎这群人在说什么？
反正，自己在这群人眼里是一个傻子，而且还是一个从来不会说话的傻子。
本身就是人群谈论的主角，看到陆邪缓步走过。所有人都下意识把眼睛望了过来，他们看到的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表情！依旧是-那仿佛只有自己的眼神！
黑色的瞳孔里另外有一个圈，这样的眼睛被称作重瞳。拥有这样的眼睛，陆邪也被这个村庄里的人称作：妖邪！
穿过村庄……
陆邪走向后山那座小湖，路上正在玩乐的小孩看到了他纷纷大喊着：“妖怪，快滚、妖怪，快滚……”
还有几个年龄微大的小孩，拿起了石头朝着陆邪扔过来！
身体被石头砸中。
陆邪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木讷空洞的眼睛，也不理会这群小孩，似乎习惯也仿佛从来没在意过……
来到湖边。
望着清澈见底的湖水，还有湖水里正在嬉戏游玩的小鱼，陆邪木讷的瞳孔里方才出现点点波澜。
看着小鱼群正朝他的影子缓缓游来，陆邪微微把身子弯下左手探进水里，等待这一群小鱼的接触！
开始这群鱼还不敢靠近，但是慢慢的小鱼群还是朝着陆邪的手掌中游了过来！
小鱼群，小心翼翼游进陆邪掌心的那一刻，他快速合手！
坐在石头上。
两手呈婉转，两条小鱼在陆邪手掌中扑腾，正午的阳光是最火辣的时刻。
陆邪手上的水很快就干了，两条小鱼也再没有扑腾的力气，嘴巴一张一闭，渐渐的走向死亡。
陆邪，看着望着没有任何动作！灼热的阳光直线照射在身上，他背后汗水不由自主的流出，陆邪仍然一动不动的看着。
静静的凝视着两条鱼死亡的过程：无法改变，无法更改，哪怕微小这仍然算生命。
死了——虽然是自己害的可是它们依然死了。
陆邪呼吸不由变得沉重！
今天的事情给他带来无法磨灭的阴影，陆邪在恐惧自己注定会走向的死亡，爷爷生前说过：人活着就是注定走向死亡的过程，这种阶段叫轮回，死了就会重新来一次！
死……他不知道怎么写？
今天以前，他也不知道这个“死”字，究竟代表着什么？
虽然模糊感觉！自己距离死亡的过程还很久！
但是...亲人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幕，也给陆邪带来绝望的恐惧。
从小就因为眼睛的关系被所有人当成异类，不能融入同龄人，也一直被那群人明里暗里称作怪物，所以陆邪的思想早已经偏离正常的轨迹！
当一个孩子习惯了孤独之后？
他就进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不是真正关心他的人，根本走不进这个世界。
同龄孩子玩乐的时间，陆邪则用来思考天地万物？他对任何事物都很好奇，然而爷爷贫瘠的知识库根本不能给他解答，于是他只能自己用疑惑的目光观察这个世界。
最让他疑惑的是，为什么自己能在梦里知道自己在做梦？
这个问题他向爷爷询问过？
恰好！
虽然模棱两可，但爷爷也给出了答案：在梦里知道自己做梦，这种情况叫做清醒梦，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做梦方式。
得到这样的答案！陆邪依然不满足，他接着问下去：“人为什么会做梦？”
这个问题，爷爷三年来都没有给他回答过。
或许不懂，也或许回答不上？
然而今天早上，自己进入爷爷的房间，看见爷爷面无血色的倒在地上，眼神逐渐涣散的看着自己，嘴唇微动虽然没有声音，但陆邪仍然知道这是给自己的答案。。
冰冷的地面，苍白的脸，无神的眼睛里：有几滴掉不下的泪，身体动不了，声音十分沙哑...
等到，要等的人留下释然的话：“做梦是神灵赐给凡人的神术，以后你想我了，在梦里就能看见我。”
回答完问题之后，爷爷就进入了永远的沉眠！
或许他不知道？
一句安慰的话，成为我未来永远放在心中的准则！
撒纸，焚香，炮鸣，入土...从今往后，他将彻底进入自己的世界。
老旧的土房里。
陆邪早早的便躺在床上，农村本来就没有什么夜间活动！更别论他们这个村庄穷得只剩下百口人，壮实一点的大小伙都会派到隔壁挖煤。
那里包吃住干了5天还能回来一趟，一天大约有2毛5这样的收入，听自己爷爷说，这是村工所派下的任务，所以才能得到这么多毛票。
闭上眼，沉沉入睡……
灰暗的空间里，陆邪缓缓睁开了眼！这里是梦中的世界，也是陆邪这几年来一直尝试“控梦”的成果。
没有知识，却又对天地万物好奇？自从知道做梦还有清醒梦这样的梦境之后，陆邪就一直尝试掌控清醒梦！
用爷爷的话来讲就是：“咱们穷人生活在这个世界本就不容易，做个梦还不能是天天美梦了咋的？”
第一次做清醒梦的经历是：梦里被一只大蜘蛛追，快要追上的时候，陆邪恍然回忆起自己的村庄根本不长这样！
刚想起自己是做梦，他就醒了！也就在那时候陆邪清楚了，-做噩梦-有几率让自己在恐惧状态下知道自己在做梦！
于是，整个村庄所有的怪异传闻陆邪都和爷爷打听了个遍！爷爷虽然不会说，但他会编：
就这样！陆邪的梦中世界全部都是：邪异，猫婆，水娃娃，稻草人，寿衣，染血的剪刀，帮人上吊的红绳，新娘的红嫁衣，刚刚出土的血陶罐。
伴随自己对于梦境的控制，陆邪发现？他可以把梦中呈现过的诡异，想象在脑海里。大脑一直呈现这样的画面。
停止思考一切！这时如果有人看向陆邪的眼睛，那么就会看到陆邪在脑海中呈现的诡异画面！
没敢告诉爷爷！
所以，陆邪用那一群小孩当实验对象！
眼睛一对视这群小孩便会恐惧的，哭嚎逃离，跑到大人旁边，全身颤抖地说：他们看到陆邪脑袋掉了……！！！


 2，离开村庄

半夜灯火通明，人人婆娑。
木棒、锄头，敲惊声声不绝！
一个个类似鬼哭狼嚎般的叫声！
直接把陆邪从梦中惊醒。
“打他，打他，赶紧抓他，居然敢偷咱们村的老母牛！”
“居然还有同伙抓住他们，绑树上明天扭送村委会。”
从木板床上坐起。
只言片语间陆邪好像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陈柏和村长有点关系，所以家也比较近，也是村里唯二有牛的大户。
他在家中睡觉？！
突然就听到了牛叫声，本来没什么翻个身继续睡，但却连续听见牛叫声，还隐约听见人的叫骂声！
直接就慌了，急忙从床上爬起。
开门望向牛栏，看见有三个人在拉扯他家的母牛，当及大怒，抄起扁担直接上去就打。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整个村子，衣服都没穿整齐的，大爷大妈个个操起板凳锄头扫帚直接冲来！
寡不敌众。
再加上地形不熟，黑灯瞎火，三个鼻青脸肿的偷牛贼被抓住！
众人直接把这三个偷牛贼绑在村中央的大槐树下，有些大妈被气氛感染，恐惧又颤抖地上去，踢了几脚，没敢用力！似乎又觉得自己有点窝囊，于是发动她们最强的技能。
口头上大骂：“不要脸，生儿子没**专门做小偷小摸这样的事情！”
语言的恶劣程度让村长都有点皱眉。
“行了行了，大家都回去睡吧！二柏你家整出来的事，今天晚上就由你守住他们三个，明天把这三个憨蛋子扭去村管所！”
村长发话。这群人才慢慢离开。
陈柏也点了点头，恶狠狠的瞪着这三个偷牛贼，他家老母牛幸亏会“牟”叫。要不然就要被这三个贼给偷了，光是想象他家牛没了，陈伯就觉得他可以哭死。
村庄渐渐陷入安静。
家里，陆邪慢慢的装好行李！
这个村庄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呆下去的理由！
虽然猜到，外面的世界可能更危险！
但陆邪仍然要走，他要得到知识，而不是听从村长说的，再过一年联邦就会派一个知青来到这边支教！
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
会不会有不死的人？怎么才能让自己不死？
想得越多越痴迷，想得越多越执着。
……
榕树下
陈柏点着悍烟，一脸郁闷！
本来还好好的做着美梦，和他的婆娘在床上嘿咻！谁曾想，竟然遭受到这份罪！
划划——！
火柴盒上用力划了几下，仍然没点着火，他郁闷的拿起一看。
哎哟喂，原来是那助燃的黑流刮没了！
推开盖想再拿出一根。
然而摸了半天，他发现火柴已经没了？
“我靠，今天这都啥事啊？”
扔下火柴盒郁闷的用脚踩了几下，继续坐在原地恶狠狠瞪着三个被打的鼻青脸肿不成人形的偷牛贼！
没有草烟抽，他还怎么度过剩下来的时间啊？
月光渐渐被乌云遮盖。
一个瘦小的人型缓缓走来，脚步踩到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被陈伯听到，他疑惑的转头看去，一个黑色的瘦小人型，慢慢的向他走来！
黑夜的笼罩下，他看不清脸！所以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娃，但是也他看到了那一双眼睛。
那一双诡异到骇人的眼睛。
黑色、灰色、还是暗红色？
没有同一种颜色，没有同一种逻辑！像是一副诡异的油墨画！
虽然陈柏并不知道什么是油墨画？
但是他却有这种感觉！
他看到的是一副诡异的图像；没有逻辑，没有方块，甚至不是这个空间的画面。
概念里。不存在的图形在他脑中不停出现！
没有看过，甚至没有见识过的诡异，让他大脑一阵眩晕。
先是太阳穴出现眩晕的感觉！
再然后便是整个大脑，紧接着他整个人直接倒下。
乌云被风吹走。
洁白的月光再次把地面照亮，这个缓缓走来的少年赫然就是陆邪。
看着晕倒在地的陈柏。
陆邪深深吸了口气，强忍下大脑带来的眩晕感。
不慌不忙地转身，看向这三个偷牛贼。
刚才他可谓是把压箱底的能力都用了出来，自己眼睛捕捉过的所有色彩，通过梦境模拟。
每一种色彩。都被分割成一百份，每一份都互相掺杂在里面。
形成杂乱无章的诡异画面~~陆邪再以正方体的平面形状快速旋转，达到诡异莫测的感觉，所有色彩混成一堆变成怪异的灰暗色！
达到这些要求的那一刻。
陆邪成功，让他的眼睛拥有眩晕人脑的力量！
然而，
成千上万诡异颜色，形成的莫可名状画面。
冲击力实在太大！！！
陆邪本以为他能承受，可是真正体验过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差点也承受不住！
眼睛捕捉这样诡异的画面，大脑就尝试理解这样的画面，然而这些画面本来就不能被理解。所以这就成了死循环，看到这样的画面，谁的脑子都会受到冲击这也是为什么，陈伯会进入昏迷。
说白了，只是他大脑承受不了这样的信息，于是暂时性死机！
来到这三人面前站定。
陆邪道：“我要去大城市，最好能够学习到知识的大城市！无所谓，你们把我卖去哪里？最好不用走路的那种！”
……
港口，爷们赌场！
三个鼻青脸肿的男人走在前面一个看上去模样，只有十二三岁的瘦小少年低着头走在后面。
踏进赌场扑鼻而来，直接就是一股浓郁的烟味！
这还没什么？
这个小赌场全是烟味就算了，竟然还有浓郁到令人呕吐的臭汗味，汗臭味当中好像还加杂着一点不可名状的诡异气味，总之怎么恶心怎么来。
有人进来，看场的小弟首先注意到。
走到最旁边的一桌麻将台前，对着一个赤膊大汉低声道：“大哥，王狗这小子来了。”
大汉停手，扔下嘴里的烟头，缓缓转身！
“哎哟，小狗子终于来了，哥几个还以为你要跑了呢？咋的，欠咱赌场的200大洋今个是来还的。”
膀大腰圆，肩肥体宽，满口黑牙的大汉缓缓朝李凡走来！
拍着王狗的肩膀狂笑道，“其实不用还也行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呵呵，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不用还的，留下几条腿就行了。”
“不对，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至少得留下5只。”
“干梨娘……”王狗心中咬牙切齿，这货他妈放高利贷就算了，居然5赔利滚利。
如果不是清楚自己放开全部手段也打不过这头肥猪的话，王狗绝对会一巴掌贴他脸上让这该死的笔东西知道，那么黑心迟早会被打？
心中再怎么骂，也都是无能狂吠。
王狗最终还是挂上那副谄媚的脸，笑嘻嘻道；“彪哥前阵子你不是说台北那边，岩老大新开了家孤儿院。需要一批小鬼，这不，我就在这十里八乡给你找来了一个不平凡的小鬼。”
眼神闪烁，两手互搓。
毫无疑问，建立孤儿院这事人人都懂！
时代变了，政策也要变了，黑大佬纷纷要洗白……
所以不管怎样，手底下总需要干净的产业，为了让他们的统治持续，弄出一点死士也是必须的！
“就这么一个瘦不拉几的小鬼还不平凡！”绕过王狗，张彪直接一只手朝着陆邪抓来，掐住脖子，把脑袋抬起！
黑白色当中外加另一圈白色的眼睛，出现在所有看向这边的人眼里。
呃……！！！
混乱，空洞，诡异、不停旋转的二维方格！
一个个脑袋轰鸣，眼睛迷糊！
世界在这一刻好像跟他们开了个玩笑，天地在旋转，4周的景色全部变成了莫可名状的油画。
看不懂，无法理解，大脑甚至不敢理解！
左右两边，太阳穴传来强烈的眩晕，一直旋转的天地视乎必须得他们倒下才罢休！



 3，偷渡

码头……
王狗背着黑色帆布包走在最前面，李鼠赵强跟在两边落后一个身位！他们呈三角形状缓慢推进，在他们中间则静静跟着一个小孩。
前面木头搭成港上，人来人往穿着粗布麻衣的工人正在运货！一个个汗流浃背，肩上扛的麻袋把他们的脊梁压弯，毒辣的太阳，充满灰尘的水泥，顶着一重重压力他们努力干活！
这样一群淳朴的工人和另外一群流里流气，叼着烟，一看就是勒色的，古惑仔形成了两种风格！
看到这群人王狗的神色阴沉了下来，捏着帆布包的手微微用力攥紧，现在只希望这群该死的王八，别那么贪！
王狗看到他们这群古惑仔，自然也看到了王狗，微笑着缓缓站起，他们脸上不加掩饰的嘲讽还有轻蔑，明明不帅却非要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张扬着他们自以为是的狂傲，思想上怎么拽怎么来！
勉强在脸上挂出一副笑容，王狗笑嘻嘻地上前：“毒蛇哥好久不见，最近越来越威风了！我看不需要多久毒蛇的就能成为真正的堂主。”
放下自己手中的挎包。
一堆旧衣服里王狗摸出了两包玫瑰香烟。
笑呵呵的递出：“毒蛇哥，你也知道最近在这地方互不好混了，像我这种比几位大哥还要低一级的小偷，根本没有收入了，前几天跑到边远村庄偷牛还被打了一顿，所以现在想着去香江试试看有没有机会。”
自嘲着，王狗还指了指脸上没有消下来的印记！
毒蛇没有接，王狗递出来的香烟，他嬉笑着左脚直接踢了出去，目标正是王狗放下来的挎包！
心里一紧，转头看去。
破旧接近全黑的衣服飞了出来，太阳照耀地面明亮，这一堆黑衣服形成了不一样的反差。
就算看到这样毒蛇也依旧没有放过，给旁边小弟使了一个眼色，毒蛇便笑嘻嘻的看着王狗，眼神朝后方飘，那两个小弟他熟悉，一直跟在王狗后面的傻根。
然而目光偏下。
看到模样只有十来岁的陆邪之后，他眼神里嘲讽更盛，看着王狗调笑道：“怎么这是要带着仔去香江投奔亲戚！”
“呵呵，这不是活不下去了吗？先预定一个棺材房也好躺下！”谄媚的笑容里带着点点的恨意，然而王狗隐藏得很好，只有他自己知道转机来了。
检查的小弟刚刚来到挎包旁边蹲下！
还没来得及翻，他就看见三只蟑螂，从这黑色的挎包里钻了出来。
我日：“……”
右手在布包上面挥了几下空气，这小弟就走了过来！
冲着毒蛇摇摇头，示意没有油水！
之后他便看向王狗，
眼睛里全是嘲讽，还有轻蔑，他们虽然是混社会的。但也没王狗穷逼到这程度啊！都特么的包里还能存在蟑螂，你们tMB的有多穷啊！
“行了滚吧！”毒蛇手一挥，王狗手上的两包烟没了。
四人安全通过来到一艘木船旁！
王狗上前交涉：“老咸，赶紧说说这一次有多少人挤一起。”
甲板上一个披着雨衣，正在打鼾的老头被王狗这一吆喝。
直接震醒了过来！
他郁闷的看着来人，没好气的骂道：“王狗不是说了吗？晚上走，还有一大批人要来呢，你来那么早做甚？就算你来了，也不会开船的！”
“50块钱！”一个黑色的帆布包被扔了上来，王狗手脚麻利，腿一蹬跳起抓住船绳，手脚并用，直接爬到船上。
看着准备开口的这条老咸鱼！
王狗直接堵回去：“加到100，你必须走最隐蔽的水路，距离300米把我们放下，我们游过去！”
“上船……！”
宽两米长10米的小船上。
老头喋喋不休谆谆教诲：“我说你们这群小年轻啊，为什么非要想着去这样的地方呢？你要知道，台北准备回来了，局势更乱了！
就算送你们去香江，你们也没身份啊！政策要改变了，但有些东西还是没能变回来，那边可比这边更狠，听说动不动灭人满门，王狗你呢？一个十里八乡都认识的小混子，竟然想着去这样的地方，我看了你不碰一鼻子灰是回不了头的。”
转头瞟了一眼坐在船舱里的三人，他的目光最注意的就是坐在黑暗的最深处那个小孩，阳光被隔绝，这个小孩仿佛生活在地狱，怎么看都是诡异！
微微皱眉，老头继续开口道：“你带着娃子应该是去投奔亲戚的吧，我个人感觉也没戏，整个香江那么多穷人！在那个场拿不到一点话语权！就只能好好的缩在一起躺在棺材里！”
老头讲，王狗听。
都是混底层的，只有底层的才最懂底层。整个格局的发展，往往就是这种八卦的老头知道最多。
天渐渐黑了……
船依旧飘荡在海上随波逐流！
感受着，
从来就没停止过的摇晃，王狗的脸色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平静，现在他胃里全是要呕出来的感觉！
“老咸，你确定这条路是对的！乌漆抹黑的等一下别被风吹到另一边！”
“屁话，老头我走这条水路，20多年了，还从没出过错，再加上今天刮的是东南风，明天一大早绝对到地方……”
“确定啊，那我睡啦！”
嘟囔着随便找一个看上去干净的位置，直接躺下！
漆黑不可见物的环境里。
陆邪缓缓睁开了眼睛，左右两手齐动，缓缓按压着空气！通过想象，他现在成功捏出了一把剪刀！
拿起根本不存在的剪刀，直接在他头发上剪了一下！
然而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就好像一切都是想象，存在想象的东西也根本不可能影响现实！
“为什么不行？难道我的梦就只能用来画画吗？”思索着，陆邪闭上眼睛，缓缓催眠自己，让自己进入梦乡！
黑暗的空间里。
陆邪睁开了眼睛，这里是他的梦中世界，也是他控制的清醒梦。
天地万物，甚至一切都可以随他的心意更改，在这里他是绝对的神！
然而，现在他还没有这样的概念！
漆黑的空间里，光线缓缓出现！
熟悉的道路，熟悉的景象！牛车上面坐着3个男人和一个小孩，小孩诡异的眼睛静静的注视着这三个男人，问出他第一句话：“这个世界，有人能不死吗？”
这个问题刚出现，这个世界直接静止！
风停了，人物静止了，正在甩尾巴驱赶苍蝇的老牛，也僵硬在原地！
静止的场景里，陆邪缓缓站了起来！
接下来的答案毫无疑问根本没用，得到的也仅是谁都会死！王狗甚至还破天荒的调笑了一句，这个世界上只有神才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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