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炎至千寻》 介绍 这个大陆命叫中神州,然而,因中神州祭祀的错误而分裂成五大古域:灵界,自然界,魔渊,傀界,弥族。五大地界,在一次打斗中,傀界因不敌灵主而被封在放逐大陆;魔渊领主在于灵主陌的战斗中灰飞烟灭,魂魄一息尚存。弥族长年不参加斗争,而自然界在《尚柯契约》的保护下并未受到攻击。灵主.陌因灵力枯竭陷入沉睡……古老的元祭再度现身,灵主沉睡之前留下一个魂魄,并将元祭强行剥离,这样,出现了第一个不是人,神,魔,灵,弥,傀的孩子。叫:元祭,又出现了一个力量的载体,叫:南启梦。元祭:“南启梦,我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南启梦:“抱歉,元祭,你,我,本就不因该共存。”元祭:“哼哼,我是力量演化成的灵,你只是一个空壳,告诉我,为什么。”南启梦:“呵呵呵,有你无我,抱歉了,元祭。”“很好很好,这样的你,才是你。”……“舍不得?”“嗯。”“多么可笑的事,我们打个赌吧。”“额,我可以不打吗?”“你觉的呢?”…………“对不起,楸桦姐,我输了。”“七年,你,舍得?”“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说再见吧。”“不用,没什么意义了,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灵主,而我,只是一个失去了一切,还妄想改变的人啊。”“你……别让自己后悔。” 苏醒 “南启梦,醒醒,醒醒。”“南启梦,好恨你。”“南启梦,你让我很失望。”“启梦,答应姐姐,好好活下去,快乐的活着。”……脑袋里一下冲进来好多画面,那个人,醒了。“南启梦,装死没用。”“舒缡姐,楸桦姐……”“够了,不是你,她……哼,喝了。”舒缡一脸愠色的望着刚刚醒来的南启梦。手里的药好不客气的扔了过去。南启梦接住后道了谢,一口吞了。“楸桦姐,你的心愿,我会完成的。”他放下手里的药碗,愣愣的盯着天空发呆。“启梦哥哥,楸族长让你过去。”一个长着碧瞳尖耳的精灵窜了出来,摇了摇他的手臂,奶声奶气的说到。“嗯,会去的,等我一下。”说罢,他有条不紊的穿戴整齐,望着天出神。“启梦哥哥,启梦哥哥。”小信使叫了他好几声,他才过来神,说到:“好了,走吧。”南启梦一路走在信使后面,想着发生的一切,全然没顾及身边的人在议论自己。“他是那个煞星?”“对,族长见他,肯定会把他赶出去。”“哼哼,快走。”小信使想安蔚他一下,可看见他不在意的样子,不动了。“南启梦啊,你说说你,不能做的事做绝了。啊,咋么样,死了一次吧,还惹了缡丫头。”斯程从旁边窜了出来。“唉,又要挨鞭子了。”南启梦望着族长峰叹了口气。“你小子,罢了,不和你计较。”斯程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比自己矮一点的人。“额额,小信使,还有多久啊,小爷我也累啊。”“你就不能放尊重一点吗,目无尊长,自高自大……反正也要离开了,有什么事以后一定能解决,等我强大了在找你算账,你也要注意……”听着小家伙啰嗦了一大会后,终于到了。 选择遗忘 进入大殿,楸族长在正中央,而斯程进去后站在舒缡,萧晔身边。南启梦直接坐了下去。“南启梦,你以为你是谁啊,站起来,听到了吗?”舒缡做势要拉他,殿中央的人发话了:“咳咳,舒缡,让他坐吧。”族长回头,对南启梦示意了一下。“楸爷爷,找小爷何事?”“如果我不是桦丫头的爷爷,你还要叫楸老头吧。啊?小爷。”老人摇了摇头,说到。“额……先说事啊。”南启梦脸上又是那种笑,不过,比以前冷了。“族长,我要走了,不用你赶。楸桦姐……当我强大了,会给她一个交待。”南启梦眼中出现了一丝怒火,但很快就消失了,他的手紧紧的抓着椅子,关节都泛白了。“你怎能这样,丫头她的意思是让你选择遗忘,快乐的活下去。”族长露出失望的神情,盯着他。“嗯。”南启梦咬了咬牙,半天挤出一个字。“舒缡,你对他怨念很深,看看这个吧。”老人取出一块方巾,眼里泪水瞬间笼罩了他的眼。“族长,我……”舒缡伸手接过,还想说什么,却没了话语。“这是什么!”那南启梦夺了过来,看到字迹的时候,惊讶了:弥.舒缡启,罪臣楸桦亲笔。舒缡,别怪启梦,这是我的选择。如果重来,我还会这样,没有遗憾的生命,才是我追求的,启梦不该承受这一切,我对你们是不义,对爷爷,是不孝。可我放不下,你能告诉他,忘了这个南启梦,好好活下去吗?勿念,来生再见。看完信,南启梦笑了:“呵呵呵,勿念,来生再见?好,好……我还有来生吗?”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收好方巾,说到:“族长,南启梦死了,跟着楸桦姐一起走了,从今往后,我叫时千寻……”“嗯,孩子,我们的帐一笔勾消,就这样吧,我也累了。”族长后大殿后深深鞠了躬,在信使的馋扶下离开了。“南启梦,我会遵循长老的意愿,不怪你。”舒缡本来想要回方巾,看见他的做法,忽然对他产生了怜悯之情,一瞬间恩怨就好像消失了。“小缡姐,既然这样,有吃的吗?快饿死了。”他故作轻松的说到,努力抑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波动。“呵,有。”说罢,舒缡也退了出去。“楸桦姐,今生还没完呢,何谈来生……”他呢喃到,闭上了眼,静静站在一边。 开始 “南启梦,我们的祭年节到了,去看看吧。”萧晔对他平静的说到。“不了,乱。小爷我喝酒去,你来不?”南启梦玩笑般的说着。“爱去不去。”萧晔说罢后,离开了。大殿里只剩下了他一人。“种子?在哪?为什么我找不到了?”南启梦探查了一下自己后张开了眼。“经脉有损伤,灵戒也裂了一点,灵佩……额,自我守护?呵。”“哎呀,先养伤吧,别出去让阿猫阿狗给打了。”……“嗯~,小爷我好了,元祭,就这样啊?吞,吞,有本事自己出来啊,哈。喝酒去。”伸了个懒腰后,时千寻站了起来。“小爷我又回来了!”一声大叫,深林处的动物都离开了。笑话,不离开等他打劫啊?“小头,我酒酿好了吗?”时千寻一脸“真诚”的望着一头幽金回轮豹。“好了,还有,我不叫小头。”“额,给我拿酒,管你大头小头。”拿到酒后,时千寻一跃上了树稍。“楸桦姐,元祭,再见。”第二天:“舒缡姐,你慢点,我要跌下去了!”“哈,快到了,过了瀑布,就是风靡大路了,再快点。”“你那么想让我走啊?”“当然,那不然呢?”不一会儿,风靡大陆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鹰(幻风奇霓兽)“啊~~不带这么玩的啊~”一道身影从上面摔了下来。“时千寻,姑奶奶我回去了,再见。”“再见,额,不对,姑奶奶,留钱啊。”好吧,他的生活开始了。 穷啊 “唉,小子,叫什么。”一个骚年叫住了他。“你在说我?”.不然呢。”“有事?”“帮我个忙,事成之后,我给你报酬。”眼前这个骚年叫贺天,在山中发现了一个蕴灵石,这货搬了半天还没搬起来,还吵醒了守护兽。“本少(骚)搬了半天没弄出来,得出个结论,找人帮忙。”说完,一脸欠揍的得瑟的望着他。“好,报酬,我要一半。”这骚年想:可以,出来后我跑不就行了,万一他打不过我呢?时千寻:小样,敢在小爷面前耍小计俩,玩不坏你。俩狐狸就这样去了蕴灵石那。“那死猴子不在,快搬走。”呵呵呵,换以前,时千寻早抢了。“快点,快。”“来了。”俩人搬起石头就要走,时千寻却动了小动作。“给,一千钻,灵石我可不给了。”时千寻是笑非笑的望着骚年。“狂妄的人啊,还我宝贝。”“哼,金猿,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对,病猫不发威,你当他死了啊。”这句话差点让骚年破功。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时千寻才动手,不过击杀后,悄悄挖走了灵丹。“哎,没天理啊,这么强的魔兽没灵丹,啊。”在骚年慷慨激昂的吼完后,时千寻那刀抵着他脖子说:“骚年,你命是我救的,那也该给我一半吧。”“额,少侠,不如我把钱都给你,你放过我吧。”“可以,但……”时千寻笑着说“我穷啊。” 打劫反被劫 在搜刮完骚年最后一点钱后,时千寻离开了。“这里灵力异常乱,晚上睡觉的话,要刻阵法。”做完一切后,时千寻感到有一位熟人过来了。“呵,骚年,还有钱,失算啊,失算。”可他心里想:在劫一下不是不可以,就怕他不来。果然,当晚骚年来了。“哼,强盗,看我抢回来。”时千寻:还没被抢够啊。骚年一刀砍下去没砍住,回头又一刀不过,这一刀架在时千寻脖子上。“打劫,把钱还回来。”“唉,骚年,下次练好台词,因该这样。”说完,时千寻一转身,反手夺过刀,放在骚年脖子上。“打劫,把钱交出来。”在又一次劫完后,骚年放弃了:哼,本少先吸收了蕴灵石的灵力,再找你算帐。“唉?时千寻!”“哈哈哈,怎么样,背块石头跑一天,还没钱吃饭,好不容易找到敌人又被打劫,好玩吧,哈哈哈,呵。”“你,不尊老。”额……这货把大道理都搬出来了。“停,小爷我没心情和你斗,给,一点小礼物。”“这还差不多。”时千寻:小样,又成猴了吧。“贺家少主,你这样做可不对,偷窃。”“唉?这……时千寻,下次别让本少抓住!”呵呵,逗人还是那么好玩,“小爷我等你,下次多带钱。”前方的骚年听见后差点没倒下去,他也是累啊。“嗯,明天去齐里城,看看贺老头,顺便,在打劫一下这对父子。” 贺家,小爷回来了 齐里城,贺家。“贺老头,开门,小爷我回来了。”时千寻故意用了灵力吼。“来了,来了,南启梦?”“额,叫我时千寻吧。”时千寻望着他,说道。“唉,你啊,进来吧。”“小天,见过千寻叔。”what?我成叔了?“爹,都……时千寻?”“骚年,小爷我等了一晚上你也没来抓我,这不,来找你了。”“吆,认识?小子可以啊,敢骗我这个老子。”“爹,他就是那个强盗。”额……贺正风:你小子知足吧,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把我卖了我还帮他数钱。“得,贺老头,小爷我去洗澡了。”说完,时千寻就不见了。“爹,我是你亲儿子吗?”“是啊。”“那你还帮外人。”“他不是外人,他是你叔。”“噗,爹,你为什么要认他,呃。”“嘿,小子,他身上的宝贝,可比贺府多多了。”“那他还打劫我,说穷。”“那是一种爱好啦。”“爹,面子呢?”“面子,当然在,好了,去找他吧。”好像想到了什么,贺正风拉住了贺天:“你小子和他过过招吗?”“没,我可不找虐。”“那就好,记住,别把他当人看。”“嗷。”“贺老头,又说我坏话?”门外传来一句奇怪的话。“没,您是人嘛?对吧。”“呃呃呃,好像有道理。”时千寻:老狐狸,看小爷我怎么整你。贺正风:儿子,自求多福吧。贺天:看本少怎么抱仇。 叔,我错了 街上:“时千寻,你慢点。”“快点,小爷我要吃遍全城。”跟在后面的家丁无不汗颜:这是哪来的祖宗啊。“贺天,你……”远处走过来一位少女。“古悦,你怎么来啦。”贺天难得脸红了。两人气氛有点怪。“唉?小子,你(女)朋友?”时千寻无意间就成了比太阳还大的灯泡了。“额,叔,前面还有几家小吃铺,你去迟了可就没了。”“放心,我早吃了。”“额……叔,你自己逛一下呗。”时千寻:小爷我又要玩你了。“可以,不过,钱你付。”“时千寻,我第一次发现你太好了。”贺天:不付帐,你就得那自己的钱了,呵呵本少太聪明了。“再见。”聊完,时千寻带了个东西走了。“呵呵,我叔玩去了,古悦,我带你逛逛吧。”“嗯,今天我可要好好宰你一次。”“当然,呵。”“唉?我纳戒呢?……时千寻!”“哈哈哈,坑我,玩不坏你。”树上的时千寻依然是那个笑脸,树下的贺天一张脸黑的都要滴水了。“怎么了,贺天?”听到之后,贺天的脸又从黑转红了。“那个,我钱被偷了,你要不……”“不了,我回虹业了,下次的吧。”“嗯,等我,我总有一天会去虹业接你,像全世界宣布你是我的。”“嗯,我等你。”“两个痴情的人啊。”时千寻一脸看破红尘的样子望着贺天,“叔,我错了,别告诉我爹,纳戒送给你。”“这还差不多。”当时千寻一回头,看见了一个人…… 玉无缺 “楸桦姐……”街上一个黑衣服的女孩盯着时千寻看。她的脸,太像楸桦了。以前:“启梦,没用了,我的魂魄毁了,最后的影子也快消失了。”“姐,不会的,你会没事的。”“呵呵,哈哈哈,启梦,活下去,快乐的活着,姐姐不后诲。”……“你,还在。不对,不可能。”时千寻飞身下去,落在那个人身边。“你叫什么名字?”女孩道:“玉无缺。”“对啊,不可能了。”“什么不可能?”“额,你认识我?”“不认识。”“那你盯着我……”“呃,能帮我个忙吗?”“可以啊,怎么了。”“嗯,明天还在这,我等你。“行。”玉无缺,明天见。第二天:“呃,你叫什么。”搞了半天她连时千寻叫什么都不知道。“时千寻。”“呃,时少。”“也行,小缺啊。”“停,叫我无缺。”“你,是魔渊的人?”“嗯。你呢?”“灵界。”“嗷,下午会有一队商人经过,你能拦下他们吗?”“呃……打劫啊。”“不不不,问个事。”“可以,酬劳……”“你要什么啊?”“嗯……一个承诺,不过你放心吧,小爷我的承诺还可以帮你哦。”女孩听到后笑了:“你是第一个肯帮我的人。”时千寻听后笑了:“你是第二个敢让现在的我帮忙的人。”“一言为定。”“一言为定。”呵呵,玉无缺,你可以成为我的朋友。”“时千寻,你是我的朋友。” 消息 “你说,这启夜使者,不会真死了吧。”“差不多,估计啊,死了。”“你死了。哼哼。”“不,谁传的。”“来来来,听启夜使者的结局。”街上瞬间人潮涌动,一人大喊一声:“肃静。”人群鸦雀无声。“话说当时弥族上空阴云密布,启夜使者赤瞳黑发,墨袍加身,身后的人都死了,弥族三位长老都在劝说,族长都惊动了。他启夜使者因爱成伤,怒斩十六守护,与三大长老当空对峙,怒火烧到了灵界边缘,灵主振臂一呼,灵界结界大开,止住了蔓延之势。然后啊,他和弥族长当空对打,毕竟是一族之长,渐渐地,启夜使者落下阵来,在被抓住之前,他大吼一声:我若还在,弥族永无宁日。”“呵呵,真的吗?”玉无缺抿唇轻笑。时千寻:“告诉小爷我,谁传出来的。”呵呵,传出来的人会自己站出来吗?“对了,故事……是真的吗?”“不是,我当时连封印地都没离开,元祭暴动太厉害,小爷我昏过去了。”在那一天,时千寻告诉了玉无缺一切。“元祭是什么?”“一种力量,是灵主剥离出来的。”“哦?力量都可以毁天灭地,那他是一个强者咯。”“当然,万年前,五大古域纷争,他以一己之力平息,重创魔渊领主,驱逐傀界,守护弥族,自然界,后来灵力枯竭才不得不沉睡,况且,他还留下了一个灵魂体呢。”“那你和他过过招吗?”“当然。打不过。” 等你 “前面的人,你找死啊,没看见这是炎家的货啊。”“嗯……我就是来找死你也杀不了我。”“哼,你很狂啊,在我炎烈的面前装大。”“嗯,不错嘛,31,旭域境后期。”(等级:人级:筑基,开灵,旭域,三天,中冀,会意,通灵,灵级:初灵,灵末夏至,往灵,随灵探道,诲灵从心,圣灵,灵战神,灵古战神,远古战神,上古战神。)“小子,知道还不散开。”“嗯,有人让我留下你们,既然这样,你们都别走了。”说罢,他手快速掐决,这队商人脚底出现了一个大阵。“搞定,无缺,出来吧。”“哦,炎烈,告诉我,谁让你们杀我的。”玉无缺眼里闪出一道红光 ,“呵,魔渊人进入自然界,本就意欲不明,对你们下手,还需要理由吗?”“你们,为什么要杀那些小家伙。”“呵呵,都是一样的。”说完,玉无缺手里的短剑刺进了炎烈的胸堂。“呵,让碧石崖逃了两年的小小旭域,终于死了。”“你,知道碧石崖。”刚刚落下的短剑又一次刺出,时千寻很轻松的躲开,一个用力打开了靠近的剑刃。“得,你杀不了我,我为什么认识你,因为,两年前,你还打劫我来着,当时小爷我多冤啊,没看见你,还被次了一下。”“额……当时,谁叫你有钱啊,如果不是测过你,我可能当街叫人啊。我,要走了,今天的事因该会传出去,我先走了,那个承诺,下次再见时兑现吧。再见。”“嗯,下次再说。”时千寻:傻丫头,我还要帮你啊。 血洗炎家 “家主,刚刚烈长老魂令裂了。”“什么,谁干的。”炎仑颇有领导风范的站在祠堂里,望着裂掉的魂令。“碧石崖,你死定了。”“炎家主好大的口气,怎么,自己的族人技不如人,惨死荒山,你自己也要去送死?嗯?”黑衣,赤瞳。“启……启……启夜使者……”“嗯,见到我这么高兴?”时千寻进入祠堂后,径直坐了下去,把玩手里的匕首。反观炎仑,哪还有刚才的气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炎家主,今天,我要带走些动西,还望不要阻拦。”话虽对炎仑说,可时千寻的头始终没转像他,专心把玩手里的匕首。“哪里的话,您要什么,经管拿。”“嗯。爽快。”“家主,启夜使者已经死了,他……”一个胆大的族人说了出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把精致的匕首惯穿了身体,匕首扎进了大柱子里,没染一滴血。“启夜使者,过分了。”“哦?对我出言不逊,当众质疑,他都够死几次的了。”“哼,您要带走什么。”“嗯,刚才想了个主意,要不,你们都去陪他吧。”语音刚落,火焰从时千寻身边开始蔓延,一瞬间,整个大院起火了。他一手一个匕首,快速的划过一个个人。整个过程优雅而又血腥,不一会,祠堂近百人,除了家主,全死了。“你……还望放过妇儒。”“嗯……完了,我已经杀了,呵呵,看,除了你,炎家谁还活着,很快乐吧,你比他们迟。院子我下了阵法,好好享受死亡的逼近吧。”“啊啊啊,启夜使者你不得好死!”哼,炎家再见。 真末城,回来了 “贺老头,小爷我走了,下次来,我可要喝喜酒的。骚年,下次我要见你牵古悦手啊。”“额额,您慢走。”“下次,你想喝喜酒我还要贺礼呢。”“嗯,少不了。再见。”回到贺家,像贺正风,贺天辞别后,时千寻踏上了前往真末城的路。“这……地图……唉,头一次看不懂。”在地图的误导和路痴本性的支持下,这货成功丢了。“啊~~~,三遍了,怎么还出不去啊~~~”一个骚年,手里拿着一张被蹂躏了许多次,字都快没了的地图在林子里溜达(自暴自弃)“额额,有办法了。”他把图一扔,嘴里默念:“灵.风灵决!”随后背后出现了一对由风凝聚而成的翅膀。“还是飞的好,小爷我回来了,啊呜~”(大白天鬼哭狼嚎)很快,真末城到了。“例行搜查啊,例行搜查。”“你,名字。”“时千寻。”“年龄。”“15。”“嗯,进城吧。”“多谢。”三年,小爷我回来了。“听说魔渊的屠梦花快开了。”“真的啊,只怕遇的上,见不上啊。”听到这,时千寻停了下来。“启梦,屠梦花快开了,你能代姐姐去看看吗?”“嗯,可以,你要答应我,花开之时,回来……”时千寻:楸桦姐,我不会再错了。虹筠,大人回来了,活着回来了。“大人此行多久?”“大概有两三年吧。”“虹筠等您回来……”“嗯。” 女皇——虹筠 “大人,快三年了,你……还活着吗?还记得虹筠吗?”坐在莱庆殿龙椅上的丫头,正是末泱帝国的女皇——虹筠。“丫头,大人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抬头一看:赤瞳,黑衣,银色面具。“大人……你……你回来了!”这个坚强的女皇在他面前还是流下了眼泪。“呵,傻丫头,小爷我又不是死了,你哭丧干嘛?”“哼,大人只身进入弥族,还传出与弥族长大打出手的消息,谁不觉得你……啊。”“好了,别流泪,女皇会笑,笑一个,小爷我免了你弄脏我衣服的罪。”时千寻一手扶住虹筠,一手整理衣袍。“大人,你回来的太及时了,再过三天会武就要开始了,所以给点奖(典)力(藏)呗。”“额……今天天气真好啊……万里无(乌)云的,小爷我晒太阳去了啊。”说完一溜烟不见了。晚上——“大人,会武那天……你能来吗?”“干嘛。”“坐阵。”“额……让我坐阵?”“嗯,不行吗?”“你也知道小爷我懒……”“那这玉幽兰果……”“我去,玉幽兰是我的啊,别吃了。”“好,爽快,大人三天后去会武场就行,至于奖励……明天给我吧。”“丫头,要什么等级的?”“当然低于灵阶的,可不行。”“得,你坑我。”“嗯……大人玉幽兰……不坑你啊。”“成交。”侍女:女皇大人,你病了吗? 会武前奏 三天后——会武开始了。莱庆殿——“大人,走吧。”“嗯~~走。”伸了个懒腰后时千寻披上了深蓝色的大袍,戴上银色的面具,衣领高高的,遮住了嘴,更给他添加了几分神秘感。“此次共有六大帝朝到场,他们都是我父王的朋友,政变前还来贺寿,我登基时还送过礼物,所以……大人,你,醒醒。”“嗯?到了啊。”时千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着虹筠。“我说的您记住了吗。”“额……忘了个七七八八,没事。”虹筠:大人,您什么时候才会认真啊。“女皇虹筠到~”“参见陛下。”“平身。”“谢吾皇。”六大帝朝的王分别坐在虹筠左右两侧,时千寻坐在虹筠身边。“女皇大人,我末泱帝朝守护兽青翎楚玉龙可还健在?”“自然。”“那就请女皇大人请出玉龙。”“这……”“有玉龙的认证您才配当这个王,反之,请让贤。”“卢大人,别挑战我的底线。”虹筠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了。气氛有点压抑。“女皇,借一步说话。”时千寻发话了。“嗯。”……“大人,这玉龙向来只认男儿,我……”“没事,你尽管请,一条龙吗,我给你弄。”“啊?”“放心。”……“今天,就让你们见一下这玉龙。”只见虹筠双手捧出一块珏玉,逼出一滴精血,血渗入玉中,一个古怪的阵法飘了出来,她把玉往南方一举,一阵清脆的龙吟声响起…… 会武开始 天边出现了一条神圣,优雅,美丽的大龙。他浑身布满玉片一样的鳞甲,一双龙眼中流露出不容亵渎的威严。它飞来之后向虹筠低声一叫化做一道光进入了虹筠的身体,一股浩然正气从虹筠身上传出来。“各位,现在我还有资格吗。”“女皇大人赎罪。”虹筠也是苦笑,这条高高在上的龙尽然在怕时千寻。时千寻:你觉得我会告诉刚刚我去把它揍了一顿扔出来的吗。“嗯,既然如此那会武开始,第一轮抽签决定,获胜者进入下一轮;第二轮混战,到只有十人结束;第三轮擂台攻防战,最后的五人胜;第四轮讨教战,五人分别向我身边此人讨教,得到他认可的人,胜。今年是我第一次主持会战,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望大家海涵,奖品中,我会加入灵阶典藏。”一石激起千层浪。“什么,灵阶典藏!成灵后才会有机会见到的。”“哇,一定要拿下来。”“对……”……“呵呵,还真有用。”“废话,灵阶典藏,有的人穷及一生也见不到,有人……三言两语就哄到了。”“哼哼,那也要有人给啊。”“到也对。”两人相视一笑,时千寻却看见了另一个人。“楸桦姐……对啊,好久好久没见她了。”“大人,楸姐姐离开了吗?”“嗯,会回来的。”“嗯,大人,请……不要活在谎言中。”说完,虹筠闭上了眼,不敢再看他。会武开始了。 元祭苏醒 “不好……”时千寻暗叫到。“偏偏这时候……”他立刻调息起来。识海内——一个很大的古老阵法中,共有17根铁链困住了一团雾气,“哼哼,为什么,为什么,你都剥离了我,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回答我……”灵界 主宫——一个异常俊美的人张开了眼,但他的美,不会让人往女人身上想。他就是灵主-陌(一个灵魂体)。“菲儿,进来。”他对通音说了一声。(通音:一种灵器,能藏在耳朵上。)大殿的门缓缓打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父主,您找我。”“嗯,去看看吧。”“他……是。”菲儿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可在他面前,却怎么都开不了口,明明是父女(不算亲生)关系像主仆似的。另一边——“呵,你还是醒了。”时千寻笑了笑,眼里满是无奈和自责。“你,那个载体?”“呵,认识我啊。”“哼,你很奇怪,明明我可以给你一切,你还要帮他对付我,他只会毁掉一切,你还要帮他,为什么。”“嗯,为了活的更像我自己,而不是被力量控制的玩偶罢了。”“哼,等本尊力量恢复,区区圣灵,我还奈何不了?”“额……问题是你下面的阵法……是他做的。”“……”“哈哈哈,刚刚意气风发的现在……啧啧。”“哼,总有一天,本尊会出去,他……嗯。”“面对他你还想忤逆,省省吧,小爷我还有事,下次聊。”元祭,来日方长,我们慢慢过招。 意外访客 会武越来越没意思了,时千寻都快睡着了。“南启梦,过来。”一句话,时千寻愣住了。“谁!”“看你右手的方向。”他望了过去。“灵-菲儿?”“嗯。”……酒楼上——“公主前来拜访,所为何事?”时千寻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望着眼前的人。“父主今天醒了。”“哦?”“元祭今天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最多……一年。”说着,菲儿便低下了头。“屠梦花是不是快开了。”“嗯。”“那我还挺幸运的。”时千寻笑了笑,眼里充满了不甘。“你会去魔渊吗。”“一定。”菲儿忽然站了起来,对他说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不会说太过绝对的话。”“嗯,人总会变的,不会变的,是木偶。”“南启梦你够了!跟你说话,还不如……跟那个死人说。”“死人……”“你好好想想吧,再见。”菲儿转身下了楼。“呵呵……呵呵,死人……”时千寻抓起桌上的酒壶,猛灌了几口,又买了好多,喝完后,他成功醉了。梦里——“南起梦,你又惹事,给我站住……”“南启梦,别喝了,小心我把你丢出去……”“ 你又一身酒味,下次能少喝点吗……”“南启梦……”“启梦,姐姐不后悔……”“屠梦花开之时,你我从见之日……”“楸桦姐,等我找到屠梦花,你回来就不会走了吧……”“楸桦姐,回来……” 魔渊 翌日——“大人醒了。”时千寻慢慢睁开了眼,看到虹筠坐在他面前。“虹筠啊,你好歹也是一代女皇,还做照顾人的是啊?”“哼哼,那自始至终虹筠还是个丫头啊。”时千寻:傻丫头,不值得。“小爷我要走了。”“去魔渊吗。”“嗯。”虹筠:大人,骗自己太很了,受伤的时候会更疼。“大人爱过吗?”“没,小爷我才不要爱呢。”“哼哼,知道了。”那天,虹筠没告诉时千寻,昨天晚上他睡着的时候哭了,为了谁,他自己知道。“还有几天大人会动身?”“嗯,三天?”“知道了。”……第二天,“陛下,大人走了。”“嗯。”“他……留了一封信。”“在哪?”虹筠亲启,南启梦亲笔:丫头,大人走了,你昨天问我爱过吗?我想了想,爱过,她叫楸桦。大人可能不会回去了,忘了吧,女皇大人。“呵呵,还真讽刺啊。”读完信,虹筠哭了。“再见,大人,我只知道你还在就好。”魔渊:“屠梦花快开了,今年……不会还那样吧。”时千寻进入了魔渊后,一直在想如果……他会怎样面对。“请问,圣花会在哪开啊?”“哦,你新来的吧,往年都会在圣坛,你去那撞撞运气吧。”“谢了。”“唉,记住别……人呢?”“走了吧,不过,他好像传言中的启夜使者啊。”“唉,别自己吓自己,他早死了。”“嗯,但愿吧。”时千寻:魔渊,屠梦花,我来了。 屠梦花开 魔渊,圣坛:“你们快看,屠梦花要开了。”“快快快,祈祷。”只见圣坛上闪出一道紫红色的光,一个花骨朵渐渐开了……不同的是,上面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黑气。不一会儿,一到金光自内向外从花骨朵里射了出来,这朵花,开了。“今年尽然开了,难道领主要醒了?”“好啊,好啊,我魔渊翻身之日,不远了……”“哈哈……”所有人都沉寂在愉悦中。“快,快看!”“那是……”一道身影闪上了圣坛。“楸桦姐,我拿到屠梦花,你就会回来了,对吧。”那个人正是时千寻。“他要干什么?”“不知道。”时千寻将手伸了过去,要摘屠梦花,可手却被花旁边的灵气割伤了,瞬间血肉模糊。可花还被摘了。屠梦花像宝石雕刻成的,虽是植物,却有着钻石般的光,印射在他脸上。时千寻拿起楸桦的命晶碎片,渴望能有一点反应。“把他拿下!敢对圣花不敬。”“启夜使者,你能从弥族出来实属万幸,可我魔渊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闭嘴!”当魔兵靠近他时,地上的阵法露了出来。“现别管他,集中力量破阵。”……不一会儿,阵法被破,时千寻受到了反噬。“噗……”一口殷红的鲜血从他口中喷出,不偏不倚的洒在了屠梦花上,让它的美,更加妖艳了。“呵呵……呵呵,什么诺言……就是一个借口吧……我还傻傻的遵循了,果然,骗自己不能太狠了……到头来,还是自己受伤……呵呵……” 情殇 天上的时千寻发出了怪笑,惹的下面的人一阵发毛,明明可以杀了他,却没一个人敢动手。“呵呵……一起毁灭吧……呵呵……”屠梦花上他的血燃烧起来了,火炎异常鲜艳。“大胆狂徒,竟敢烧毁圣花,不可饶恕!”“嗯?是吗?本尊到要看看你能怎么样!”原来刚才元祭趁时千寻坠入情殇,夺取了他身体的控制权。地表瞬间龟裂开来,无数岩浆喷涌而出,染红了天,却是血染的。魔渊圣殿——“嗯?圣花今年不是开了吗?圣坛那怎么了?”一个红衣女子望着天边说到。“少主,圣花被启夜使者所毁,七长老带人去抓了。”“谁!启夜使者!”女子激动的抓住暗卫问道。“对,对啊,他没死。”“呵,看好圣殿,本少主去去就回。”此人,便是玉无缺。当玉无缺赶到的时候,看见时千寻的样子,彻底愣住了:本来墨色的衣袍变成了血红色,眼睛也是红色,皮肤却白的像雪,短发不羁的飞扬着,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邪魅。“时千寻?”玉无缺试探的问到。灵界——“元祭暴动了,父主可要帮忙解决。”说话的人是灵界最小的王子灵-夜。“不用,那个东西还没出现,不急,帮我护法,我试试能不能突破那个屏障,与本体取得联系。”“是。”魔渊——“呵……呵呵,都是骗人的,死吧……都死吧……呵呵……呵……”“启夜,姐姐回来了,醒醒……回来了……” 心魔种子 “嗯?楸……楸桦姐……”本来狂傲的时千寻忽然停了下来。识海内——“楸桦姐……你……”话还没说完,时千寻便抱眼前的人(残魂),那人笑了,搂住了时千寻。“抱歉,启梦,抱歉……”俩人都哭了,是啊,谁能料到,会这样见面呢。“启梦,这个就是屠梦花吗。”楸桦双手叠在一起,一朵栩栩如生的屠梦花,便出现了。“恩,真美,可已经毁了。”说完,她轻轻一吹,那朵花便化为了乌有。“启梦,别怪姐姐,如果重来,还会那样,不那样做,姐姐会后诲,真的。”“楸桦姐,我……想你。”“额?”听到这样说,楸桦彻底哭了。“姐姐……姐姐也……想你……”“呵,你不是回来了吗,我们不要分开了,好不好。”“抱歉,启梦,我给你留下的,是心魔种子,用我两大主魂融炼而成,它会在你识海里,生根,发芽,能帮你镇住元祭,但只是暂时的,当元祭强大了,它会吞噬它,能镇一时是一时吧。”“楸桦姐,谢谢,可……无论如何,一年后,我也会……”“姐姐知道,不怕,启梦会勇敢的,对吧……”说到这,两人都沉默了。“启梦,谢谢你的存在,让我体会到了温暖,谢谢。”“楸桦姐,谢谢你的存在让我体会到了爱,谢谢。”俩人不约而同的说话了,都不想让离别太过伤感,可一依旧会痛,逃不开。渐渐的,佳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了。“楸桦姐……” 放弃 人群抬头仰望,只见天上出现一道倩影(虚化的)溅溅的,周围的温度降了下来,时千寻身上的元祭收敛了起来。“七长老,那个人,好像少主啊。”“嗯,她不是少主,是弥族长老,楸桦。”一个人眼睛微眯,望着天上说。“待会他掉下来,直接击杀。”“是!”忽然之间,元祭之灵,开口了:“呵呵……竟然……会这样,很好,下次在见,我的食物们。”语毕,他收回了元祭,时千寻像断线的风筝似的摔了下来。时千寻已经昏迷,什么也不知道。“时千寻!”玉无缺吼到,一个瞬移来到时千寻身边,抱住了他。“长老,这……”“别轻举妄动,伤了少主,你我都活不下去。”那个人担忧的看着下坠的俩人。玉无缺:“小梦,醒醒,我是楸桦,醒醒。”玉无缺哭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走进了她的心,忘不掉,不能爱,因为她明白,这个人心里住着一个和自己很像的人,他很爱那个人,也许,自己在他的心里,自己只是一个影子,也许什么也不是,可没关系,只要他还活着,活着就好。她紧紧搂着时千寻,只要一放手,下面的人立刻会杀了他。俩人就这样掉入了黑潭。时千寻醒了,笑了:傻丫头,谢谢,接下来,由我守护你,不会有事的,我承诺。我该放手了,楸桦姐,让她活在过去吧,再见,南启梦。 回忆 “嗯?……嘶……头好痛。”玉无缺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岛上,时千寻不见了踪影。“时千寻?你在哪?”她不敢大声说,毕竟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哪。“这呢,小缺。”她一回头看见一个人坐在树上,笑着望着自己。“时……你刚刚叫我什么!”“嗯……小缺啊,你不也叫我小梦了,这叫礼尚往来。”“你还是叫我无缺吧,听起来还行。”树上的跳了下来。“嗯,还懂得斗嘴,看来脑子没进水。”时千寻拿着不知道从谁那抢的野果,望着玉无缺一脸认真的说到。“你脑子才进水了呢。”“得,我脑子进水了的话,刚才我们就死里面了。”“嗯,也对。”“给你,吃了。”他把手里的野果扔给了她。“嗯,谢谢……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坐着的时千寻表情僵了一下。“可以吧……你要听我和谁的?”“当然是楸桦姐的啊,不然还有谁啊。”“我……好吧。”时千寻仿佛陷入了回忆:“我和楸桦姐第一次见面,她是高冷的女神,对我说话不愠不火的,我当时心里在想,她太无聊了 ,对我的自由生活没多大用,后来,我们去了真末城,保护虹筠回家,她露出了软弱的一面,我就借此为媒,想让她变一变,她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我们俩越来越默契,彼此也越来越依偎对方,也犯下了大错,我为了一场所谓的胜利,动用了元祭犯了忤逆之罪,灵界的使者下了三道惩罚,我挡了一道,楸桦姐,把剩下的全挡了,动用了禁术,被弥族族长带回,接受惩罚,我见到她的时候,已经迟了……” 善客酒庄 “恩,接下来呢?”“呵,她死了,在我面前……魂飞魄散,我还傻傻的以为她会回来,呵呵……”时千寻笑着灌了一口酒。笑声很悲凉,玉无缺想安慰他,却不知从何说起,怎么开口。“唉,小爷我快没酒了,明天去岛上看看吧。”“好。”……第二天——俩人一红一黑进入了贸易中心。“善客酒庄?进去看看。”……“李老,今天气色不错啊。”“嗯,俩混小子又来买酒了?”“嗯,还有多少?我全要了。”“嗯,三俩坛吧,不过,今天我可不卖给你们。”“为什么啊,我们又不是不给钱。”“对啊。”“因为啊,今天有一个人比你们更想要这酒,对吧,小伙子。”前台的老头望着时千寻说。“呵呵,我是来买酒的,但也要好喝才行啊。”时千寻笑着答到。“嘿你这小子,知不知道这里的酒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啊。”“哼哼,能让我先尝尝吗。”“当然。”老头拿出一个杯子,到了一杯酒。“这酒……怎么会……那么像……我全要了。”时千寻激动的握着酒杯。“就说嘛,肯定好喝,嘚,今天爷高兴,就让给你吧。”“哼,孩子,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愿意去尝试,说明你还有机会,可你不去尝试,永远都不会有一个机会让你重来,像这酒,你刚才如果不喝,你还会买吗?你这一辈子都错过了。”“哼哼,老爷爷,谢谢啦,给你钱。”说完收起酒,出去了。 醉酒,秘密 出了酒庄,他俩找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嗯啊,看来我们还在魔渊。”“嗯,都怪你,把圣花毁了,要不然我能和你一样成通缉犯吗?”“谁说你和我一样了,你是失踪人口,我才是通缉犯。”“你啊你,不能做的事都做绝了,知道圣花上一次开在那一年吗?古战啊,都近百万年了,一直没开,好不容易开一次你还给毁了,我现在没杀你是因为……你,你还有点用,知不知道……”在玉无缺唠叨的时候,时千寻打开酒壶灌了一口,酒入口中,一股清香弥漫开来,慢慢的,时千寻越喝越入迷,仿佛进入某种境界,渐渐地醉了。“时千寻?你……醉了啊?”“嗯?狐狸……你怎么……怎么又变成……楸桦姐了啊……第几次了……哼哼……”“什……什么?狐狸,你看看我到底是谁。”玉无缺使劲摇了摇他,他笑了笑,说:“嗯……狐狸……别闹……呵呵……我见到……元祭了,呵呵……他不理我,不理……”玉无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拿出一块玉石,双手掐决,一副画面出现在她眼前:一个头上有一个火焰标志的男孩对着另一个男孩难以置信的 看着自己的手。“傻子吗?你叫什么名字?”元祭看着他,他微微开口,说到:“不知道……”“啊?你……算了,这里是南边……嗯……你就姓南名启梦吧……” 元祭,对不起 “啊,南启梦,这都第几次了,你……都说了别心急,你,唉。“嘻,元祭你也知道,小爷我呢,最烦考试了,大比……也属于。”“哼,属于属于 下次找点好借口。”“当然,一直这样,我也丢脸啊。”“我们的小爷还知道丢脸怎么写啊。”“嘶……好像不知道。”“南启梦,你丫再考不及格,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保证下次还考不及格。”“你回来。”“哈,你追上我在发飙啊,哈哈哈!哎呀。”“哼你从树上下来我再发飙。”“兄弟我错了,给我找个梯子呗。”“呵呵,你恐高,呵呵呵……我知道怎么治你了,哈哈哈,吊一天吧,哈哈哈……”“元祭……”……“元祭今天中午去后山,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嗯,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没有,你来,一定好吃。”“好吧”……“嗯?毒……南启梦……你……你做什么……呃……”“呵呵呵,元祭,你还真天真啊,居然信我,哼哼。”“因为……你……是我……兄弟啊……为什么……这样做……”“简单,我也要那个力量,杀你,我才能拿到它,对不起了,兄弟,再见了。” 元祭:“南启梦,我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南启梦:“抱歉,元祭,你,我,本就不因该共存。”元祭:“哼哼,我是力量演化成的灵,你只是一个空壳,告诉我,为什么。”南启梦:“呵呵呵,有你无我,抱歉了,元祭。”“很好很好,这样的你,才是你。” 诅咒 “很好很好,我元祭败了,败给了我自己,败给了所谓的信任……呵呵……噗,呃……”画面里的元祭越来越虚弱,可眼里的恨却只增不减,时千寻无动于衷。“呵,看着我。”只见元祭眼一红,他的声音变得很沧桑:“南启梦,吾以上古之灵名义诅咒你,爱的人,信的人,在意的人,全部离你而去,以吾血为引,命为媒,诅咒现,一生一世,你逃不开,接受吧……呵呵呵……”一阵怪笑,元祭化为星星点点散入世间,时千寻头上出现一滴血(元祭的)没入眉心,诅咒成功。“元祭……力量……兄弟……活着……呃……”元祭死后,元祭之力化为一束光钻进了时千寻的识海。“额……杀……我为什么要杀他……力量……我要……要活下去……只能……杀……呵呵……杀……”“啊!”玉石忽然间碎了,看到一切的玉无缺惊叫一声,瘫坐在地上,望着时千寻的侧脸,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是那样的人,可为什么会……又或者,他只是在演戏,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玉无缺自言自语了好一大会儿,回过神来,愣楞的盯着他,仿佛能看穿他似的。第二天——“嗯……宿醉不好受啊,唉……你……盯着小爷我干嘛……啊?”时千寻一醒来看见玉无缺盯着自己,顿时懵了。“喂,喂……小……缺,嘻嘻,知不知道魔吓灵会吓死灵的。” 试探 “嗯,别过来。”玉无缺反射性的弹了起来。“我……我是说……你……醒来了啊。”“嗯,你看起来怪怪的,怎么了,被小爷我的酒量惊讶到了。”时千寻打趣的问到。“呵,少来,你喝了半瓶就醉了。”“唉……丢脸啊。”玉无缺站了起来,望着他,心里盘算着怎么试探一下他。“嗯……内个,时千寻……你有过兄弟吗?”“为什么这么问?”“如果你有,你会在意他的死活吗。”“哼哼,你这演技啊,太没水准了。”时千寻摇了摇头,苦笑着反问道:“你是想问元祭罢,拿着探查,还问我,哼哼。”“啊……额……”玉无缺反应过来,发现昨晚自己忘把碎了的探查收拾了。“嗯,对,我想问你……你为什么不能饶过他。”她壮着胆子吼了出来,回头,不敢看他的脸。“呵呵呵,我没有饶他,也轮不到我饶他,是力量,让我和他活下去的力量,唉,不过,只能活一个。”玉无缺望着他的眼睛,对啊,再怎么说,他也是有感情的,不可能对元祭没有愧疚,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时千寻,想开点,过去了,往未来看。”时千寻回过神来,苦笑着看着想安慰自己的人。“哼哼,是你问的啊,不过现在你还不适合知道,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一切,但是……能先找点吃的吗,快饿死了哎。”“没有,谁叫你昨晚没设置陷阱的。”“那你就不会动动手啊。”“我……不会做这种坑东西的事。”“你赢了。” 离开魔渊 解决了肚子之后,时千寻开市想办法离开。“小缺啊,身为生死教少主,你应该有办法去到魔渊外吧。”“嗯,我知道有个密道能出去。”“很好,帮我把这个阵图带出去,我就吧那个承诺抵消了。”“好。”魔渊边境——“站住,出示通行令!”几个魔兵挡住了玉无缺。玉无缺拿出自己的腰牌让他们看了一下。“生死教少主,抱歉,打扰了。”“嗯,可以过去了吧。”“当然,放行。”大门打开了。“慢着!少主,请把时千寻交出来。”“哼,五长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要明白,我只听义父的。”“呵呵,当然,不过……你让教主很生气啊。”“哈,我没兴趣陪你聊天,让开!”“那……冒犯了,少主!”俩人打了起来。“魔伽!”玉无缺手里出现一个通体黝黑的鞭子。“这……参见圣物。”“哼,五长老,这先年来你道很衷心,但这不是你今天忤逆的借口!”“知……知道了。”“回去告诉义父,女儿外出游玩,勿念。”“是。”那人规规矩矩的退到了一边。“五长老,这……”“她有圣物在手,无妨,回去告诉教主。”魔渊外——玉无缺放下刚才的莫样,左顾右盼,将阵图平放,一阵光闪烁,时千寻出来了。“接下来你要做什么。”“额……现在,先去万妖峡,过庞古帝朝,解决一些事情,再去法华,拜见一位朋友,最后——风靡边境,傀界,呵呵。”“我也要去。”“为什么啊,留在生死教多好。”“我不管,为了把你带出来,我都众叛亲离了,你要负责。”“啊?” 自由圣殿 “你放心了,我也是游玩的,和你顺路。”“真的。”“当然。”时千寻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行吧……但你无论如何以后发生什么事,都要和我推干关系,对你有好处。”“为什么啊。”“别问了。”时千寻聊完之后拿出一卷阵图,灌入灵力,阵图打开了,是个密辛。“这是什么?”“呵,听说过自由圣殿吗。”“是那个三年前横空出世的门派吗?”“对。”“你要打劫他们啊。”“额……小爷我在你印象里就一劫匪啊?”“当然不是。”“呼。”“是一个比劫匪还恐怖的东西。”“……”迷幽林——一个人手里拿着匕首,警惕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狼群,至少二十多只。他不慌不忙的往前探,不一会儿,到了狼群中央,却陷入了回忆:“南启梦,你……不能修炼,以后我保护你。”“呵,元祭,小爷我那么容易被打败吗?放心。”……“额……痛啊。”“忍着,跟你说了,狼是群居动物,你还敢去惹,你当它们吃素的长大的啊。”“嘻,嘶……忘了,还有,轻点啊!”“它们都要吃了你,你为什么不杀它们啊。”“嗯,觉得没必要,白浪费力气。”“南启梦,你记住,这世上不会有人会因为你的怜悯下次饶了你,反之,他们会觉得你很傻,以后你必须学会什么叫做杀人,当你杀掉第一个人得时候,你会觉得,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你会喜欢上的。”“哦?听你这么说……你杀过人?”“哼,当然,因为,他不死,我就必须死……”元祭,多谢你的话,让我那天下定决心杀了你,呵,还挺讽刺的。“来吧,我到要看看,你们吃了我,还是我杀了你们!” 泯灭的善良 一阵风刮过,狼群先扑了过去。“很好,你会成为第一个。”时千寻手里的匕首刺了出去,正中那狼的喉咙,那狼发出凄厉的叫声,匕首并没刺入狼的大血脉,也因如此,那狼叫出来也很困难。“啊呜~”狼群中的首领嚎叫起来,所有的狼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哼,你同伴可比你聪明多了。”说完,匕刃一转,结束啦了他的生命。“呃~”四周发出低沉的嚎叫声,那人不慌不忙的掏出手绢,擦干净匕刃上的血,有拿出一把刀,说:“来吧!”语闭,狼群一拥而上,他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穿梭在狼群中,手刃更是划的飞快。时千寻想起了那一次在山颠上的一幕:“哼,你就是废物,没有元祭的保护,你连最弱的筑基也打不过吧,南启梦,呵呵。”“不,我不是废物,我会证明给你们看!”“呵呵,废物就是废物,只会吹大话。”“你们别太过分了。”“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我派二十个家丁和你打,实力都在筑基,你赢了,我让你走。”“好。”……“你作弊!里面有五个三天!”“呵呵,是又怎么样,你杀不了我。”“我,一定要杀了你!”“额……额……啊!”“南启梦,你在……怎么了?受伤了啊?”“没,元祭……我杀人了。”“没事就好,不必在意。”“嗯。”……不一会儿,所有的狼都死了。玉无缺在远处看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只小狼从狼群尸体里钻了出来,对着一个尸体哀嚎,时千寻蹲下来,望着小狼的眼睛,小狼惊恐的望着他,像是在求饶。他微笑着抚摸着小狼,不一会儿,手指掐进了小狼的脖子,小狼就那样死了。 我为什么要留下它 他把小狼的尸体放下,眼里就像看一个石头似的波澜不惊。“哼~好久没闻到这么浓郁的血腥味了。”时千寻眼眸流露出贪婪的色彩,玉无缺走了过来。“刚刚……你为什么不饶了那匹小狼,它很明显是才来到这个世上的,再说了,你都杀了它亲人了,绕他一命又能怎样。”“呵呵,你在逗我玩嘛?它刚刚并没有求我啊。”“可……我看见了。”“哼,感情有时候也是一种负担啊。”“时千寻!你的同情心,你的善良呢?”“嗯,善良,早就被泯灭了,同情心,我不需要。”时千寻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狼藉边燃烧起来了。玉无缺望着被火光照亮的天和人脸,不由得怜悯起来,究竟是多么恐怖的经历会把那个天真的南启梦,变成现在杀伐果断的时千寻,泯灭了他的善良,夺走了属于他的同情心。“小缺啊,你能别时不时的盯着我看吗,很吓人的。”“嗯?谁有你恐怖啊,倒也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那样做吧?”“呃……弱肉强食,这是生存法则,没有谁能逃得过,它的亲人以死,自己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活力,现在死得其所,比以后像丧尸一样活着更好。”“可,万一有奇迹呢。”“哼,奇迹很好求吗?我到也希望有呢,要不然就不会那样了。”“嗯,好吧,我信你。”“嘻,谁说非要求呢?自己创造不就行了?”“也对啊……”“呵呵,你好傻……”“嗯,什么!时千寻,你给我站住!”“哈哈哈……” 迷失的地方 俩人嘻笑打闹了一会儿,到了一棵大树旁。“让让,我要打开结界了。”“什么……”玉无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力量推开了一丈远。“结界,现!”一个古老的图案出现在地上,一股强烈的光射了出来。“额……这……这是哪?”“哼,欢迎来到迷失的地方,古战当时撕裂了空间法则,这片大陆迷失进了裂缝,修补之时没有派人来查看,然后我发现了这儿,当年,同一天,我建立了自由圣殿。”“这儿……时间不流动,还有……自由圣殿!那可是和南天阁,生死教,法华拍卖行齐名的组织,你是自由圣殿的殿主?”“哼,对啊,在这时间不流逝,有古战当年留下的残阵,更重要的是这儿没几个人能找到。”“啊,你身份好多。”“呵,这换只是一部分,以后会有更多的。”时千寻笑着饶了绕头,可下一幕就尴尬了。“你是什么人!”一个正义的弟子拦住了时千寻。“呵呵呵……”玉无缺捂唇轻笑,时千寻尴尬的僵住了。“额……我找自由圣殿,四长老。”“嗯?你什么人,四长老岂是尔等鼠辈能见的!”“cao,苍涞,给小爷我滚出来!”“何人喧哗。”传说中的四长老出现了。“殿……殿主,您回来了!”时千寻一脸不悦的望着他。“你还知道我是殿主,刚刚那人拦我怎么回事,我一殿主回个殿让弟子给拦了,你怎么当的长老,活腻味了吧,行不行小爷我现在削你。”“是是是,我错了,殿主,请回殿里坐吧。” 议事 到了自由圣殿内部,玉无缺惊叹了,整个圣殿是漂浮在半空中的,总共有五大门,分别在东西南北中。殿内更像一个宫殿,白玉石雕成的五个大柱子支撑着整个宫殿,正中央有一个石像,是启夜使者的形象。“哇,你怎么办到的啊。”“额……我游历世间,收(打)集(劫)了不少宝贝,做这个,下点功夫就行。”“嗯,有时候我都会觉得你更本就不是人。”“本来我就不是啊,你是?”“好像也不是。”“这不就对了。”时千寻抚摸着石像忽然,出现一个传音阵。“苍涞,白叶,朱雀,幽玄,过来议事厅。”时千寻对阵法内说了一句,另一面传来俩南两女的声音:“是。”不一会儿,殿内出现了四个人,一个就是被时千寻骂了个狗血临头的苍涞。“殿主此次游历回归,可有要事。”“嗯,百叶,你向来冷静,小爷我想让自由圣殿再临风靡,你觉得怎么样。”白衣女子抬起头,望着时千寻道:“殿主,自由圣殿现在的实力虽不惧风靡绝大部分的势力,可,南天阁,生死教都没表明立场,若我们贸然回归,这两大势力就是我们心头大患啊。”“哼,我当然知道,不过……生死教那边,我又不是没有办法,南天阁?我到要去会会,而且,法华那边……我可以拉过来,所以,我打算回去,不会出事的,而且,你们不相信我的实力?”“呵,殿主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幽玄无条件遵循。”“我朱雀无条件遵循。”“我苍涞无条件遵循。”“我百叶无条件遵循。”所有人都表明了立场,时千寻又犯二了,“那个……有吃的吗?饿唉。” 齐聚法华拍卖行 第二天——时千寻来到阵中央,双手快速掐决,不一会儿,阵图大了两倍。玉无缺在一边看着,疑惑的问到:“时千寻,你这是什么手法?杂乱无章的。”“嘻,想学?叫声爷听听。”“滚一边玩去,谁想学啊。”时千寻回头对后面的弟子说到:“这个传送阵有点不稳定,进去之后,跟紧自己的长老,懂不?”“是!”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先进入了阵中。迷幽林外——一阵光闪过,一群人出现了。“嗯?为什么不在林子里啊?”“说了,不稳定,上次使用直接从天上掉下来了呢。”众人惊讶了。“那殿主为什么不告诉我们?”“说了你们就不来了。”“你赢了。”玉无缺望着面前这个不负责的人,再看看郁闷的苍涞,终于笑了。法华拍卖行——一大早迎来了一群人,“看,这就是法华拍卖行。”“嗯,我们先进去吧。”“嗯。”街上的人看到这些人的时候,都震惊了:“自由圣殿的人!哇,今年四个齐聚了啊!”“就是,刚刚我看见南天阁的人也进去了。”“生死教前些时间还有意来拜访法华真主呢!”“那今年就能大饱眼福了。”“对啊……”法华拍卖行内——“你们好,我的朋友,自由圣殿。”“你好,梦姬,今年是你负责?”“当然,小启夜,梦姐姐这儿还要你的协助呢,这次,怎么也要给姐姐一个宝贝呢,不然,可不让你走。”刚进门一个紫衣服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的穿着可谓是风情万种。“我怎么豁然间发现……你们都要炸一炸我的油水啊。”“呵,南天阁的弟弟可给了灵阶,我们的启夜弟弟呢?”“自然也是了。” 南天阁阁主——夜 在交代完一切后,时千寻望南天阁望了一下。“小缺啊,你帮我安排一下弟子,完了之后藏起来,生死教要来了。”“嗯,你去哪?”“会一会那个南天阁阁主。”说完,时千寻笑着走过去,对南天阁阁主说:“不知南天阁于我自由圣殿是朋友还是敌人呢?”“是友非敌。”“嗯?可以谈谈吗。”“当然。”雅厅内——时千寻望着他,他沏茶的手法很像一个人。“南天阁阁主,是我们当中最神秘的啊,一直以来,好多人都不明白,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那就有人懂你吗,南启梦。”“哦~,南启梦……”好玩吧,语闭时千寻扔出一个匕首,直奔那人眉心,那人手一弹一滴茶水,将飞过来的匕首弹开了。“你啊,什么时候才会懂,尊重呢。”那人摘下面具,时千寻惊讶了:“灵太子,夜?”“你还认识我,感到很欣慰啊。”“你怎么是……不……你为啥要当南天阁阁主啊?”“好玩吧,南天阁是我的势力。”“你不怕他们知道后以此像你父主打报告啊。”“为什么要怕,父主不会管。”时千寻坐了下来,战战兢兢的望着他。“对了,此次见你,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对我还能有好消息?”时千寻自嘲的笑了笑。“父主于本体取得了联系,现在,只要不发生极端的事,他不会收回元祭,另外…封天命回来了。”“嗯,看来我还能活下去,封天命…哼,那小子找到了办法吗?”“没有,他现在…不说了。”“嗯,出去吧,他们改急了。”时千寻站了起来,带好面具,出了雅厅。 四圣堂——挑衅 一出雅厅,梦姬急匆匆走了过来,露出一脸标准的皮笑肉不笑:“小启夜,你的弟子刚刚和四圣堂弟子打起来了呢,弄坏姐姐好多东西,你可要赔一半的,你说对吗,灵太子。”梦姬故意把最后三个字说的很小声,时千寻听见后,立刻笑着说:“当然,我们美丽的梦姬姐姐可想要什么赔偿。”“小启夜还真是大方,那……今晚陪姐姐喝杯酒吧。”“可以,我先解决些事。”说完,走向了前厅。前厅早已一片狼藉,四处还有不稳定的灵力波动。几位弟子都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半跪在地上。“殿主来了。”一位自由圣殿弟子说到,声音不大,大家都听到了。“殿主,四圣堂的人在酒里下毒,我们的弟子一部分已中毒了。”时千寻看了看那些弟子的伤势,冷笑着看着四圣堂的方向,开口说:“谁干的,四圣堂必须给个交代吧。”四圣堂堂主开口了:“不知自由圣殿殿主要什么交代呢?”“两个选择,一,交出下毒人,由我们处决,二,你自尽吧。”话一出口,满堂惊呼:“天哪,就因为几个弟子就要和四圣堂翻脸,这种气魄,太可贵了。”四圣堂堂主脸色一变,悠悠开口:“难道你不要解药?”时千寻冷哼一声,掏出一瓶冒着碧光的丹药,捏碎一颗,顿时那些中毒的弟子毒就解了。“谢殿主搭救。”“嗯,你们是我的弟子,进入自由圣殿,就是一家人,我看不惯你们被欺负,谁也不行,要么,四圣堂交出那个人,要么,我屠他满门!” 梦姬的酒 虽然话中有刺,时千寻还是笑着说出来了。“你们不交也可以,我自己抓。”然后,就不见了。三分钟左右,十一个人全部被扔进了前厅,时千寻跳进前厅,拿出一颗黑色的丹药,捏碎,洒在了那十一个人身上。那十一人顿时哀嚎起来,要自行了断,可怎么也动不了。自由圣殿的人全部沉默了,内心:殿主,忒狠了。“自由圣殿殿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四圣堂中一个面目清秀的人站了出来,手一挥,一阵药香扑鼻而来,地上的人叫的更痛苦了。“嗯?怎么会这样。”“无知。”“白痴。”“装模作样。”“二。”白叶,沧涞,朱雀,幽旋四人蔑视的看着他。“殿主下的毒,你这种小药师还想解?做梦。”白叶幽幽开口说到。“得了,三天后我取他们性命,现在不想动手杀人,快滚。”时千寻手一挥,四圣堂的人一个不落的飞了出去。“自由圣殿!你给我等着。”刚才的那人对着门怒骂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烦人的苍蝇终于走了,小启夜,陪姐姐喝一杯?”梦姬看着时千寻说到。“好啊,小爷我陪美女喝一杯。”说着,拿起了桌上的酒壶,猛灌了几口。梦姬轻笑而不语,朱唇轻抿了一口。“嗯?这酒,和那老头的,好像……糟了……”时千寻说着便入睡了。梦姬起身,拿来一件衣服,轻轻的给他披上。“睡吧,小启夜,姐姐好想知道,你的过去呢,让我看看吧……” 梦姬的阴谋 梦姬探查了属于南启梦的记忆,从元祭死亡开始。记忆中,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拼不到一起,“嗯?这是……灵戒!怎么会?”梦姬惊讶的盯着悬浮在时千寻识海中的东西。“难道……呵,这小子,姐姐对你更感兴趣了。”梦姬的神识探查了一会儿,看见了正在恢复的元祭。“堂堂元祭,现如今却像一个乞丐似的要依偎别人的施舍才能活下去,真……”元祭睁开了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哼,本尊要不是被那该死的灵主封印在此,又怎会容忍一小小的弥族子民侮辱。”“呵,当年古战,要不是最后灵主依靠你的力量强行翻盘,现在,该是魔渊管理尚柯吧。”“你想做什么?”“哼,难道这么久的赎罪时间你应该还够了,为何,他不容你呢?”“因为……对了,本尊想问你,你可参加过古战?”“嗯……没有,但您的威名可传遍五域啊。”“哼,是陌的吧。”“呵呵呵,五域的人只知道古战是灵主赢了,谁记得他为何赢呢?”“你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别动怒,我有办法让你以灵的身份活着,而不是……力量体。”“你想要本尊如何做?”“很简单,与时千寻进行融魂,掌控这具身体,你就不用认元祭祭祀,自己主宰一方了。”“你的目的。”“让那些人把欠我的,加倍还回来。”“你怎么肯定本尊会这样做?”“因为……你,和我目的一样,不是吗?他要醒了,下次聊。”说完,梦姬退出了时千寻的识海,睁开眼,拿起茶杯轻抿一口。“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呢,元祭,不要让我失望。”梦姬的眼里闪过一丝光,很快消失了,时千寻睁开了眼。 拍卖行的手段 “啊……梦姬姐,你给我喝的也太多了吧,这什么酒。”“哼,这可是姐姐我亲手酿制的,法华拍卖行里的非卖品,别人想闻都闻不到,你还嫌多,太伤心了。”作势,梦姬都要哭出来了。“额……梦姬姐,要不我再给你一件灵器做赔偿怎么样?”“成交。”梦姬瞬时间笑了,时千寻:你阴我。“启夜弟弟这么可爱,姐姐都不忍心打你呢,你说昨天的赔偿费……”“再见。”时千寻听到这句话后立刻一溜烟跑出去了,再快点估计就把走过来的小厮撞飞了。“抱歉。”“没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时千寻:梦姬姐,你是有多恐怖。“进来。”梦姬侧躺在软榻上,品尝着自己酿的酒,小斯一进去就跪在地上,说:“梦姐姐,做好了。”“嗯,吩咐下去,准备开始。”“是。”梦姬放下了酒杯,披上了挂在架子上的红披肩,走进了大厅。“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这几天过得可还好?梦姬还只是一个新手,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海涵。”说完,鞠了一个躬,笑颜如花的说:“今天共一十三件卖品,低价不限,望各位老板多多照顾梦姬哦。”“你看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梦大女神既然开口,洒家怎敢不买?”“对……”梦姬笑而不语。“大家都知道,梦姬有三大忌讳,一,嫖娼,二,胡言乱语,三,打斗,所以,在刚才大家喝的酒水中,梦姬放了点东西,不用担心,拍卖结束后,我会解除的,好了,拍卖开始!” 玉无缺的心事 梦姬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炸开了。时千寻无奈的摇了摇头抿了一口茶。他往生死教那边望了一下,看见玉无缺端坐在那儿,神情很不自然。玉无缺察觉到了时千寻的目光,向他笑了笑,又冷下了脸。“小缺,干嘛呢,谁惹了你。”“你。”“怎么啦。”“我和义父吵架了,为你。”“哦?”“他就是一个老顽固,估计这次拍卖会结束后,我就要回生死教了。”“为什么?”“他……不说了,越说越烦。”俩人用通音聊了一会儿,都安静了。玉无缺回想自己于义父的一切,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说过了点。”回忆:“义父,孩儿给您请安。”“无缺啊,你还知道我是你义父,当初就不应该包庇启夜使者。”“为什么,孩儿只是想换他一个人情。”“你啊,你要游历世间,义父不反对,你要当碧石崖,义父默默守护你,你惹的祸,义父替你填平,你要做什么义父都努力去让你做,你为什么不能理解义父呢?”“孩儿要怎样理解,是把你当成义父去对待还是主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哼,你当初把我捡回来,不就是看中我的冰魄圣体吗?所谓的守护,仅仅只出自于不想让别人带走我对吧,他是唯一一位不在意我的身份,我的一切,没有任何理由和我谈话的,也是我想用真心去对待的,义父,你不会懂的。”“你怎么肯定他别无意图。”“你真正想要去对一个人好的话,你也会懂,义父,再见,希望下次见面,你可以真正把我当成女儿,而不是一个你用来利用,帮你守护生死教的工具。”…… 谈心 拍卖会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了,由于月亮是圆的,很多人都决定明日启程,生死教也不例外。时千寻吃了宴席,去到后山,一个人在喝酒,却看到了玉无缺。“小缺啊,你怎么在这儿。”“等你。”“嗯?”“明天我就会走了,能和我聊一会儿吗?”“好啊,今晚有美人相伴,好酒在口,一定不醉不归。”“你正常点吧,想听我的故事吗。”“嗯。”玉无缺灌了一口酒,脸色红润了一些,缓缓开口道:“我是冰魄圣体,你因该知道,从小我经过的地方,总是寸草不生,大雪纷飞,见过我的修仙者大多都想杀了我,再挖出冰魄粼心,我一直四处逃串,不敢停下,有一次,我被抓了,十二个,他们都想要冰魄粼心,还有我的眼睛。我那个时候真的很害怕,无意间,爆发了冰魄圣体,方圆千里,变成了人间炼狱,义父闯了进来,把我从恐惧中拉了出来,告诉我,要学会控制这个力量,不要去害怕,我和他回到了生死教,我认他做义父,他教导我术法,教我控制冰魄圣体,有时候,我会把他当成亲生父亲,但有一天,我听见了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利用我,给他当一个守护生死教的棋子罢了,我离开了生死教,当了碧石崖,遇见了你。”说着,玉无缺一口气喝光了酒壶里的酒,辛辣的感觉止住了她要滴下来的眼泪。“嗯,总的来说,你就是无法接受自己只是一个被你义父养的棋子罢了。”“你是不会懂的,笨蛋。”月光下,一个紫衣服的少女凭空出现,落在了不远处的树头。“狐狸,你怎么来了?” 当前形式 灵界——一个紫衣男子站在灵主身边,一脸玩笑的看着窥探中的时千寻。“呵,越来越有趣了呢,陌,黎殇的事是你告诉的狐狸吧。”“嗯。”“你不怕……”“如果怕,我就不会剥离元祭,更不会坐以待毙。”“得了,魔渊领主那小子快醒了,傀界这几天也一直动荡,弥族失去了楸桦,这几天也在调养,你,别再出事了,灵界可折腾不得。”“嗯,月,告诉封天命,这件事不惜一切代价,完成。”“陌,你会出事的。”“无妨,过几天该去会会他了。”“是,谁叫你是主,我是臣呢。”另一边—“时千寻,你知不知道当前什么形式?”“什么?”“哎,给你讲一下,魔渊领主实力在上古战神阶段,虽然沉睡久了点,但不是你能挑衅的,尧华祭祀,实力在远古战神阶段,还是旧伤未愈的前提下。傀王,实力在远古战神阶段,手下有十二名将领,实力都在灵古战神,灵界……除了领主,还有一个封天命呢,俩人实力差不多,四个灵王,四个远古战神,五星圣使,五个灵古战神,你……就一小圣灵,在灵阶,跨阶打无疑是在找死,所以,我们的时千寻小朋友,是不是该换个办法了?”时千寻点了点头,说“看来,得尽快将实力提上去呢。”“那你接下来会怎么做?”玉无缺认真的问到,“还有,你为何会知道那么多?”瞳笑了笑,说到:“因为……我可是这世上唯一一位赤瞳天灵狐了呢。”“赤瞳天灵狐!”玉无却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狐狸,瞳浅浅的笑着,一双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哀伤。 赤瞳天灵狐——瞳 “笨蛋,我去哪你管的着吗?”“对,管不着。”那少女从树上跳了下来,玉无缺好奇的盯着她,“你的眼睛……”“别看!”时千寻一手捂住了玉无缺的眼睛,瞳笑了:“怎么样,我的眼睛漂亮吗?”“嗯……”刚刚回过神的玉无缺一脸戒备的看着面前的瞳。“不逗你们了,时千寻,你让我找的办法,找到了。”“真的?你快说。”时千寻眼里充满了期待,瞳神色暗淡了一下,说:“古战之前,曾发生过一次凄言战争,那一次,本来输掉的那个用自己的力量强行复活了一个灵,打破了摆渡空间与灵界的联系,出现了一个名叫黎殇的秘境,但此事在古战前夕被灵主压了下去,留下了一个黎殇门,分别有五把钥匙,灵界的估计在灵主手中,魔渊,不是魔渊领主就是尧华祭祀,傀界应该在傀王手里,自然界,不出意外在莫离手里,弥族……丫头给你了。”“嗯?”时千寻想到了什么,从手上灵戒中取出了一块玉佩,放在手中,不一会儿,一把晶莹剔透的碧绿色钥匙出现了。“楸桦姐,谢谢。”他望了一眼天空,星星好像组成了楸桦的笑脸,时千寻悄无声息的滴下了一滴眼泪。玉无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瞳叹了一口气,说到:“时千寻,黎殇门的事非同小可,你要打开它的话,和再一次挑起古战没什么区别,甚至,你会成为五大域的公敌,你确定要这样做。”“挑起古战又如何,成为公敌又如何,她让我忘了,那是她的事,忘不忘是我的事,放心吧,楸桦姐,让我再任性一次。” 魔渊领主——傷 第二天——所有人离开了拍卖行,“唉,小启夜,姐姐可是招待了你们这么久,累坏了,总得给些奖励吧。”“你要什么?”“没什么,想要你一个承诺。”“什么承诺?”“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不要讨厌姐姐好吗?”“什么啊?”“哼哼,以后你会懂的,再见。”“再见,小缺你……”时千寻往生死教的方向望了一下,玉无缺一身红袍站在生死教教主身边,手里拿着令牌,似乎在说什么。“好了,我们走吧。”玉无缺感觉到了时千寻的目光,嘀咕道:“就一小屁孩儿,我才懒得和他纠缠下去呢,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时千寻怪怪的看了一眼玉无缺,说道:“怎么神经兮兮的。”俩人就这样各怀猜疑的走上了,回去的路。魔渊,圣殿中——“领……领主,你……你醒了。”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本座睡了多久?”“带上今天刚好七百一十九年零三个月六天。”“嗯。”旁边的小斯立刻回答到。“灵界,陌,我们很快就又会见面了,我要亲手杀了你,一雪前耻。”那人美丽的紫色眼瞳里散发出淡淡的杀气,他就是古战时,败在元祭手中的魔渊领主——傷。“何必呢,傷。”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他面前。“灵王,月。”“哼,毕竟是老朋友了,我想告诫你一声,陌的力量不仅如此,我在他身边打探了这么久,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动用过本体之力,可以说他就是个迷。”“你想做什么?”“很简单,阻止你。”黑衣人笑了笑,灵力快速运转,像傷打过去。“很好,本座好久没动过手了呢,今天,拿你练练手,接招!” 尧华祭祀 渐渐地,月打的太过凶猛,傷毕竟刚刚苏醒,身体的机能还尚未恢复,眼看即将败下阵来,一个古怪的灵气结界护在了傷的身体上。“嗯……不对。”月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打出的灵力一丝不差的反弹给了自己。“噗……额……对了,我怎么忘了还有他……”月后退数步,一口殷红的鲜血洒在面前,盯着从南门缓缓走进来的银发男子。“多年不见,尧华祭祀可还是那么阴险啊。”“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冲动。”“哼,是又如何,你还不是败在我和煞的手上。”“哼哼,你说,今天你死在这,明天灵主会不会给你收尸呢,哦,对了,你连尸体也留不下吧,真可怜。”“少在那惺惺作态了,你还不一定能杀了我呢。”“也对啊,月,你甘心吗?一辈子沉默。”“我和你不同,你让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还不是为了所谓的重生,可你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有可能,只要黎殇一开,万物都可重生。”“痴心妄想,让我把你打醒。”说着,他又一次运转灵力,朝着,尧华祭祀打了出去,尧华祭祀双手成爪,撕开了铺面而来的灵力,直接打到了月,月大惊,立刻念到:“星移.换!”他的身体变成数点星星,融入世间。“不愧是修炼最难掌控的星移的灵王,速度很快吗,不过……你早就受伤了哦。”尧华祭祀话音刚落,月便现行了,手里的剑指着尧华祭祀,冷冷的说到:“再见。”“呵,别动不动就武刀弄枪,而且,你一人杀不了我。”尧华祭祀双手成爪,打开了月的剑,一股毒气扑面而来。“不好……”忽然,一股纯白色的剑气从天而降,一个人虚空而立:“尧华祭祀硬要留下月灵王的命吗?”“你是……封天命!” 封天命! 坐在一旁的傷紧紧握住了手,他怎么会忘记那个人呢?“封天命,你的主人可真舍得,先把月派出了阻止我苏醒,又把你这条狗放出来咬我。”“魔渊领主,此次前来只是向你祝贺,但你的狗咬伤了灵王,作为狗,我是否该咬回去呢?”说着,一股淡淡的纯白色灵力缠绕在了尧华祭祀的脖子上,傷看见之后,轻蔑的一笑:“你就这么有自信能杀了他。”“没有,但我们离开这,你拦不了。”月看见形式不对,暗骂了自己一句,说到:“好了,你们各打一招,如果我们接下,就放我们走。”“听起来还行,接招!”说到一半,傷的源力涌向封天命,月见封天命不动,硬生生撕裂空间将他推出了那个位置,停在半空中,回头大吼:“魔渊领主好生厉害,我们先走了,下次见。”说完,就要离开,封天命用尽全力向他斩出一剑,庞大的剑气扑面而来,傷挡了下来,尧华要追出去,立即阻止到:“穷寇莫追,你打不过月,更别提封天命了。”“这封天命究竟强大到什么地步?”“刚才那一击,我反应慢了的话很可能陨落。”“什么!”尧华祭祀惊讶了,对上傷,自己都不敢说一击毙命,封天命缺做到了。傷调理了一下内息,正色到:“不止封天命,月如果想对你动手,你活下来的几率十分渺茫。”“这……”“他是灵王中最疯狂的,古战时,你因该领教过,把他逼急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哼,越来越有意思了,期待与你的交手,陌。”另一边——“糟了。”“怎么了?”“我们进入了一个大杀阵。”“什么!”“别动,会触动机关。”逃出来的俩人陷入了更大的危险中,正当他们专心破阵时,时千寻看见了他们。 破阵 时千寻笑到:“你俩咋了?”封天命因为抽空了力量,一路上又在帮月疗伤,显得十分虚弱。“封天命?灵王-月?你俩怎么啦?”月笑到:“没什么,掉陷阱里了。”“你们来魔渊干嘛?”“傷醒来了,过来道贺。”“你是来找茬的吧。”“不揭我老底你能死啊。”封天命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月就炸毛了。“对了,你小子怎么在这?”“我让他来的。”瞳从一旁跳出,鄙视的盯着时千寻,回想:“玉无缺呢?”“回生死教了。”“你干嘛不留下她?”“她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跟着我,会改变原来的命途的,我可不想让她成为下一个楸桦。”“时千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你的存在的确就是个意外,但你也有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历程,你爱过吗?”“额……嗯。”“哼,爱过,那你就应该懂失去爱的痛苦,玉无缺爱你,你不会不知道吧?”“知道,就应为这样,我才不敢留下她,万一……”“时千寻,你怂了,以前,你什么没干过,现在的你,**分了,都不像那个要和五大域抗衡,要改变一切的那个人了,如果非要变成这样,我宁肯你死。”“那我怎么做?”“把她追回来啊,你傻啊。”……“先不聊我了,你们别动,我看一下这个阵。”他走到阵的边缘地带,绕着走了一圈。“他能看见这个阵图?”“应该能,他毕竟是靠阵法和身法杀人的。”“希望能破了吧。”……过了一会儿,时千寻点了点头,笑到:“两个办法,一个,你们自己触动阵法,在你们受到攻击的同时,我破阵……”“我选第二个,第一和让我们自杀没什么区别。”“那……好吧。” 你胆子肥啊 时千寻双手挥动,身体上浮现出一层怪异的红光,元祭感觉不对劲,睁开了眼:“嗯?你小子……”话音刚落,原来暗淡的古阵亮了起来。灵界——“嗯?”陌察觉到了什么,将通音召唤出来,说到:“莫离,速去魔渊界口,找月。”“是。”说完,深呼一口气,调节起了源力,“既然你要这样,我奉陪到底。”魔渊界口——时千寻将陌留下用来镇压元祭的古阵加在了困住月和封天命的阵法上,瞳在一旁笑到:“原来,你要用灵主的阵法破掉这个啊。”“既然都是古阵,我到要看看是他灵主强,还是尧华强。”话音刚落,原来就不堪重负的阵法裂开了。月见阵法一破,拉着封天命就离开了。“你小子胆肥啊,不怕元祭趁机反噬你?”“这倒不用担心,我用这个阵法破另一个,他就必须小心自己的做法,毕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他恐怕以为是自己触碰到了吧。”“不聊你怕不怕,陌那边我是过不去了。”“月灵王这次是擅自行动的?”“不然呢,你以为陌会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啊。”“那……封天命为何来这?”时千寻抬头望着一直在恢复内息的封天命,封天命望着他,俩人目光交汇,瞳察觉到了什么,立刻说到:“多简单啊,肯定是给月帮忙的啊,对吧。”说完,自己都没底气了。“我做什么你管不到,最好别管,万一我看你不顺,杀了,我也不会怎么样。”“哦?我不会让你杀的,至少我也要走完自己的一生。”“那我很期待啊,短命鬼。”眼看俩人就要打起来了,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里。“莫离?” 奉劝你,放弃 看到莫离后,俩人的视线都盯向他,月嘿嘿一笑,说到:“离小子,你来了,陌让的吗?”莫离一笑,说到:“那您觉得呢?”“别废话了,”封天命说到:“既然他叫你来,我回去了。”说完,就欲离开。“慢走不送。”时千寻说了一句,瞳惊呆了:他都要走了,你还结仇。封天命听见后冷哼一声,灵力凝成羽翼,飞走了。莫离一直在与月谈话,对封天命的离开视而不见,对时千寻说到:“不必在意,不如,我请客,我们去喝酒。”“可以。”酒楼上——莫离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月和瞳俩个在狂吃,像在比谁吃的多;时千寻一个人在喝酒,坐在窗台上。大约过了一段时间,瞳摸了摸肚子,拉着月离开了房间。“干嘛呢?”月不爽的问到。“你说呢,莫离在这,时千寻想要黎殇的钥匙就必须过这一关,我这叫创造条件。”“呵呵呵,莫离虽不在意那个钥匙,可陌不一定,经过古战后,陌变得有点怪,像在刻意躲着什么,莫离又是陌的一枚棋子,他时千寻想得到这把钥匙,肯定要过陌给他设下的关卡,而不是莫离。”“唉,只能看着了……对了,今天这放河灯,我们去看看。”“好啊!”俩人立刻走了。房间内——莫离终于开口了:“你就是时千寻?”“嗯。”“我有你想要的东西,对吧?”“我说要的话你会给吗?”“哼,不一定,作为同类人,我奉劝你,放弃。”“为何?”“当你走到那一步的时候,你想过未来吗?”时千寻心里咯噔了一下,愣住了。“好好想想吧。”说完,莫离离开了房间,时千寻一个人呆在那出神。 心事 在河边,一盏盏河灯忽明忽暗的飘在河面上,月将手里最后一个河灯放入水中,站了起来。“喂,你这都是第18个了,干嘛放那么多。”瞳坐在一旁的草地上,问到。“嗯……不说了,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你倒是说啊,怎么我就理解不了了?”瞳有点生气,追问道。“这些灯啊……是给我自己放的。”瞳张了张嘴,又闭住了。“给自己放?”时千寻从酒楼里出来直接找瞳,刚好听见这句话。“莫离呢?”这次问话的是瞳。“他没过来吗?”“安啦,那小子精的很,你们还怕他丢了啊。”“也对。”时千寻点了点头,对着他又问道:“为什么你会去魔渊找事,太闲了?”“倒也不是……还不是为了你小子。”“嗯?”“慯一醒来古战的爆发就更近了,你因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吧。”“你们有这个心的话,就不应该把元祭分出来。”“你以为我们想啊,要不是那样了,他怎么会那样啊,更不会那样啊。”“那样是什么样?”“你小子……不说了。”月把头转向一边,继续放着河灯。忽然,湖面出现一大堆河灯,灯光摇曳,像天上的星,月回头一看,时千寻正在一个一个4往湖里投放河灯,而且每一个上面都写着“落兮”二字。“落兮,谁啊?”瞳疑惑的问到。“落兮不是一个人。”时千寻脸色变了变,细微的变化让瞳捕捉到了,她点了点头,念叨起来:“落兮,落兮,落兮……城?”想到这儿,她立刻闭嘴不谈了。“那你也不用放这么多吧?”月好奇问了一句,时千寻神色暗淡了一下,笑到:“其实啦我就是看见这河灯挺美的,多买了几个罢了。”他放完自己身边的所有河灯后,拿出酒壶,几个跳跃就离开了,瞳怪异的盯着他的背影。“其实,你根本放不下吧。” 救玉无缺 第二天一大早时千寻一袭黑袍,进入了生死教内部。“唉,你们听说了吗,少主回来的时候,和教主大吵一架,还打起来了呢。”“听说了,好像少主无意间解封了冰魄圣体,一击重伤教主,现在在凌幽山囚禁着呢。”“还有,好像少主也活不了多久了,冰魄圣体唉,那可是冰魄粼心的载体唉,哪个人不心动啊,只不过少主也是绝代美人啊,就要陨落了。”“也对,挺可惜的。”路过的三个生死教弟子谈论着玉无缺,时千寻听到后笑了笑:“看来,还要小爷我救你。”说完,把面具压了一压,隐去了身形。凌幽山——“无缺,好好想想吧,义父不希望你做傻事。”“你还是离开吧,现在的我,还有力量将你杀掉。”“你啊,征幽,好好看着她。”“是。”……时千寻进入了凌幽山,看见彻底冰封的山脉,不禁感叹起来:“哇塞,这冰魄圣体。”他徒步走进山中,沿着冰势蔓延的路线找到了一个山洞。“就是这儿吧……嗯?”他看见一头巨大的怪龙睡在洞口。“这傻龙,皮还挺厚,耐寒。”“你说什么,无知的生物。”那怪龙口吐人言,蔑视的看着面前的时千寻,仿佛下一刻自己一爪子就能拍死他的样子。“哦,我说你挡道了。”“你可知这是何地?”“不知道。”“那你还敢乱闯。”“唉,你以为我想啊。”“难道你是为了……”“不是,我没那么无耻,我是来救她的。” 战征幽初交手 那怪龙听见时千寻的话后冷哼一声,庞大的龙体渐渐化为雾气,一个黑衣中年人从中走出来。“无知卑微的生物,本座名为征幽,为古异龙一脉残留血脉,你只不过是一个圣灵罢了,竟胆敢敢在本座面前放肆,我敬你有魄力,但你太无知了,不想陨落的话,就速离开。”时千寻在内心骂了一句:玛德制杖。“啰里啰嗦的,一句话,让不让我过去?”“哼,自寻死路。”“我发现我和你说话不在一个频道上啊。”“什么意思?”“说你厉害。”“既然知道,就滚。”“哇塞,你还信了。”时千寻笑了笑,抬起头,面具下的脸变了变,幽暗的眼眸中透露出一股冷气,忽然,他动了。征幽惊讶的望着面前模糊的画面,心里暗道:不好!时千寻留下的残影尽然在动,每一个都好像另一个他,手里拿着匕刃,一步一步逼近他。征幽感觉到了他真身的存在,向自己右手边打了一下,被匕刃挡住了。“不行,要退出他的包围圈。”征幽暗暗念到。他又一次打向自己右手边,力量还是被匕刃抵挡了,他无论怎样打力量都会被抵挡,他安静了下来,正思考时千寻的位置的时候,时千寻的残影快速向一个上面集合,当他睁眼的时候,一个泛这淡淡冷光的匕刃停留在了他面前。“和我打斗可不能走神哦,会死的很惨。”望着面前的时千寻,征幽怪笑了笑,说到:“你不知道,我的龙甲可不是一般的灵器可以划开的。”时千寻笑了笑,一股淡淡的赤红色灵气添进了匕刃上的图案,说到:“现在呢?” 战征幽不分伯仲 征幽感觉到脖子上传来冷意,轻蔑的笑了笑,说到:“这种程度的伤害,也就只能破开我的龙甲吧。”“那……如果是元祭呢?”“嗯?”征幽感到那丝丝灵气上传过来的恐怖气息,开始在意了。“虽然本座不知道你是如何可以利用元祭的,但元祭的强大,不是尔等能驾驭的。”“但这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杀你了。”“哼。”征幽打开时千寻的匕刃,化成一条大龙,和他争斗起来。时千寻不敢大意,将内力全部打入匕刃中,怒斩一刀,这一下直接将他的龙甲破开,震伤了征幽内部。征幽怒吼一声,龙尾一甩打在时千寻身上。时千寻来不及躲闪,直接挡住了这一击,飞了出去。“你这怪物,小爷差点被你拍死,你当拍黄瓜呢。”“……”时千寻手上镯子一闪,一颗散发淡淡清香的丹药飞入了他口中,不一会儿,时千寻本来抽干力气的躯体恢复了力量,“有本事再来,蠢龙。”征幽看见时千寻恢复力量后,微微一笑,说到:“来啊。”俩人正要交手,一股极寒之息扑面而来,征幽内心道:不好,那丫头气息越来越弱了。“蠢龙,小爷要救的人都快挂了,你丫快点。”“愚蠢,如果她死了,冰魄圣体就会彻底解封,那一瞬间的寒流,足以让你我变成冰雕,你不要小命了!”“你以为爷乐意啊,她死了,回去估计我会被狐狸手撕了的,在这丢条小命,回去在没一条,爷我上辈子欠谁了啊。” 拯救玉无缺 “本座没时间和你耗着,速离开……人呢?”征幽刚刚说完,原本半跪在一旁的时千寻不见了。进入密室的时千寻嘀咕道:“啰嗦。”身上浮现一成妖艳的火光,进入了内室。“气息越来越弱了,必须快点了,我脑残啊和一条蠢龙过不去。”时千寻一路嘀嘀咕咕的终于找到了关压玉无缺的内室。他把手放在门上,闭上了眼。室内玉无缺躺在冰床上,左胳膊支撑着身体,嘴角挂着丝丝血迹,右手张缓缓张开,那只纤纤玉手竟然一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看来,我的时限到了啊。”毫无血色的脸庞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到这,她的嘴角微微扬起。时千寻破开门后,看见即将死亡的玉无缺,说到:“小缺啊,你怎么走了啊。”听到这个声音,玉无缺原来流逝的生命力止住了。“是……时千寻?”玉无缺艰难的开口说到。“是我,坚持住,我还想要小命呢。”说完,时千寻扶起了玉无缺,手上手镯一闪,一颗药丸飞入玉无缺口中,一件袍子出现在玉无缺身上。“你先把它披着,等出去后我帮你在封印冰魄圣体。”“没用的,你封印不了。”“这世上除了几个怪物,还真没有我封印不了的。”“谢谢。”“先出去再说,那蠢龙还在外面呢。”“征幽?”“他叫征幽?不管了,你尝试一下控制冰魄粼心,用它的力量暂时压住冰魄圣体,等出去后放开心神,我要用传送阵送我们出去。”“嗯。”玉无缺闭上了眼,时千寻手镯一闪,玉无缺便进入了手镯里。“蠢龙,等小爷出去,非拔了你牙,抽了你筋,剥了你皮来解气,我这都是什么事啊。” 臣服 到了密室出口,征幽正在调节内息,他发现自己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念头:臣服或死亡。“怎么回事?他答应过我不会逼我臣服于生死教,按理说这个印记早就消失了,不应该啊。”“没什么不应该的,因为……那印记是我烙上去的。”时千寻从密室里出来,选择原路返回,毕竟……他路痴本性告诉他自己换一条路出去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征幽疑惑的问到:“你既然进去了,干嘛不从出口出去,回来干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要能找到还回来干嘛,嫌命硬啊。”时千寻嘀咕了一句,尴尬的咳嗽了一下,说到:“爷我回来收个看门兽啊,不然给你烙印记干嘛。”“你!”眼看征幽就要动手,时千寻缓缓抬起一条手臂,说到:“征幽,臣服,或者死亡。”征幽头上显现出一个古怪的图腾,控制住了他的意识,脑海里也只有一句话:“臣服或死亡。”“我……我……臣服……于……时……时千寻……”语音刚落,征幽清醒过来,呆呆的望着时千寻。时千寻收回手臂,掌心内的图腾上写着“主”字,征幽则头顶的图腾写着“兽”字。“你,让本尊做契约兽?”“你想多了,爷我有契约兽。”“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了?”“你身上没有一点契约痕迹。”“你猜的每没错,它是存在的……不过……死了,但你……不配成为它的替身,你没有那个资格。”时千寻笑了笑,借着问到:“你说的那个出口怎么走?”“原来,你不认得路?”“……咱能不提这茬吗。”“算了,你跟着我走。” 一箭之仇 出了山脉,征幽很不情愿的变回本体,缠绕在时千寻手腕处,时千寻刻画出一个阵图,当即开启。“噗……”忽然,阵图上白光一闪,时千寻受到了反噬。“该死,空间封锁。”他双手快速掐动,一个小型阵图出现了。“看爷我撕个口子。”正当他专心布置的时候,一支泛着淡淡白光的箭从他脸庞划过。“既然来了,何不坐下来聊聊。”时千寻回头看了一下,笑出来了。“尧华祭祀,你闲的没事干了。”一身墨绿色衣袍的尧华祭祀笑了笑,望着时千寻的眼眸散发出惊讶的神情。“灵主可是给魔渊送了一份大礼啊,居然是元祭,你说我收不收啊。”说完,眼眸深处寒光一闪。时千寻咬了咬嘴唇,手镯一闪,一颗凝神丹出现在他手心里。“不行,这老鬼与我力量悬殊太大,现如今的我还无法召唤灵戒,这又在魔渊,他的地盘,不能死磕。”时千寻心里想。“老家伙,既然你知道是元祭,那你还敢来?”“哼,以前,我要掂量一下,可现在元祭之灵已经苏醒,元祭便不是你想用就用的了。”“那你也要打赢我再说。”语闭,时千寻低声道:“破厄。”一对散发灵气的匕刃出现在时千寻的手中。“你身上的宝物还挺多的,让本座来会会你这启夜使者吧。”说完,尧华祭祀手中出现一个权杖,俩人打在了一起。力量本就悬殊。时千寻又处处受制,不一会儿,便有些吃力了。“不好!”时千寻说到,刚刚他感觉到尧华祭祀正在探查他的镯子,并且发现了玉无缺的存在。“冰魄圣体!生死教不是抓回这个女娃娃了吗?”正当尧华念叨的时候,时千寻用尽全力打向尧华眉心处,成功将他逼退两步,时千寻见状,立刻又向他发起攻击,终于,尧华祭祀成功挂彩了。“哼,看来在你心里,楸桦的地位被替代了啊。”“别胡说了,楸桦姐……在我心里的地位除了元祭和珏,谁都替代不了,而且……”说到最后,时千寻手上破厄悯刃指向尧华,说到:“我不喜欢别人拿我的家人开玩笑,谁也不行。”“哼,很好,敢跟我打赌吗?”“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我不是一个喜欢打打杀杀的人,可形势所迫,我不得不杀人啊,也因此,我的眼睛,头发,双手,才会变成这样,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打败我,放你走;二,和我打赌,再接我一箭,放你走。”“我哪个都不选,你能抓住我再说。”语闭,时千寻左手上的手套发出强烈的光,尧华祭祀的身影动不了了。“绝对控制?”时千寻又一次吐出一口鲜血,背后出现一对翅膀,欲离开。一支泛着淡淡白光的箭射向时千寻,时千寻闪躲不及,硬生生接了这一击,回头望着尧华说到:“这一箭之仇,我时千寻记下了,来日必将奉还。”说完,时千寻便离开了尧华祭祀的视野。 炼丹 出了魔渊,时千寻解除了备战形态,落到了一个山洞处。“老家伙,下次非灭了你。”山洞深处有一处温泉,时千寻将昏睡过去的玉无缺放在一边,出了山洞。“不行,必须疗伤,还得给她炼制冰魄护神丹。”说完,时千寻落到另一处山脉腹地。“嗯,不错,将就一下吧。”语闭,他双手快速掐动,几个隐匿阵法出现。“开始吧。”说完,时千寻手里出现一个球状,镂空,有点像铃铛的法器。手镯一闪,飞出十六种草药围着那个球状法器转。忽然,那法器变大,浮在了半空中。时千寻手上出现一簇火焰,这火焰寒冷无比,却很柔和。不一会儿,十六种草药变成精华液顺着法器上镂空的图案深入法器中心,将一团白色的液体挤出法器。时千寻心念一动,一个白玉瓶子飞出手镯,一滴不落的接住了。不一会儿,法器上银光一闪,一颗丹药成形了。“丹成,珏,收。”时千寻说到。只见那法器越来越小,最后变得和丹药差不多大飞回了时千寻手镯里。“差不多了。”时千寻念叨着,望着手镯出了神。“珏……”回忆:“主人,到最后了,珏问您一句,究竟为什么,您不信任我吗?”“我……不是啊……”“主人,抛开那个诅咒,您相信我吗。”“我……信啊……我相信你啊。”“有这句话,珏此生无憾,但是……主人,对不起,要让你承受一次伤害了,最后,主人,不要再把自己关起来了,算珏求求你,求求你……”不知不觉,时千寻流下一滴眼泪,不偏不倚的落在手镯的一颗宝石上,手镯发出淡淡的光,像是在安慰他。“呵,我还是无法释怀啊……”说完,时千寻盘腿坐下,运功强行将箭头逼出体外。一丝殷红的血液顺着时千寻的手臂流下,滴在了土壤中。“这伤只能日后慢慢养了,先去给玉无缺送丹药吧。”时千寻起身准备离开,想到了什么事,回头望了一下刚刚炼丹的地方。收回了装有液体的玉瓶,破坏了阵图,手臂上的征幽发出一阵怒吼:“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我怎么……”时千寻歪了歪头把征幽扔在了地上。“吵什么啊。”“你……这根本不是主仆契约,这是……”“傀儡契约喽,主仆什么的,爷我不在意,把你变成傀儡,不仅有可靠性,还不用天天听到你唠叨,多好。”“你……不得好死……啊……”怒吼一声后,征幽目光变得呆滞,朝着时千寻半跪下来。“你和他还挺像的。”元祭从修养中醒过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便想到了自己。“谁啊。”“陌。”“他……也做过这样的事?”“他比你更狠,我就是一个例子。”“你……”“哼,你以后会知道的。”“希望吧。”“怎么,对自己没信心?”“魔渊领主醒了,古战又进了一步,等他恢复力量,古战定会全面爆发,元祭被收回也是一定的,我……还能活几天啊。”“没有元祭,他也能赢,只不过……”“不说了,去看看她了。”说完,时千寻往玉无缺所在的山洞望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苦涩的微笑。 准备出发前往万妖峡 时千寻回到山洞,将玉无缺唤醒,说到:“给,吃了这个丹药,待会儿我替你重新封印,这个玉瓶里的液体你倒入水潭子里泡泡澡,给你这身衣服。”说完,时千寻从手镯里取出一身红白相间的衣袍,放在玉无缺面前,起身欲离开。“你还有女生的衣服?”“百叶塞的,谁知道她在想什么。”“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原计划不变,只不过耽搁太长时间了,我要快些启程了。”“嗯。”……不一会儿,玉无缺换好衣服从山洞里走出来。“小缺,你看,想吃什么?”玉无缺看见面前的景象顿时无语了。时千寻一边翻转着火上的肉,一边喝着酒,旁边扔了一副骨头架子,从大小上看,是一只没长大的兽种。“嗯~这种肉还是嫩的好吃,老了就只能炼药了。”玉无缺:你,唉,怎么也不肯苦了自己的肚子啊。“想想第一眼见你也是差不多的场景啊。”“额……我记不清了。”“哦。”“要吃吗?”“要。”玉无缺拿起一块肉,狠狠啃起来。“你的药很管用,现在我不用灵力几乎不会影响自己呢。”“嗯,待会给你加上封印,你用灵力也不会影响的。”“你……为什么要去傀界啊。”“找东西。”“什么?”“一把钥匙,五域都有。”“不对啊,五域都有你可以选择较进的魔渊找,也可以去较为安全的自然界,为什么去那儿啊?”“这个不是遍地都有的,每个域只有一把。”“什么钥匙?”“黎殇秘境。”玉无缺愣住了。“你……这是要和五域开战啊。”“噗……有那么恐怖吗。”“黎殇秘境,传说是拥有可以和五源抗衡的力量,无论哪个势力得到,都将会改朝换代,你……有把握吗?”“试试喽,大不了就那样了吗,能有什么的。”“你……很不在意吗?”“对啊,我恨透了现在的自己,软弱,胆小怕事,以前……至少还有勇气去面对,现在呢?力量无法恢复,寿命接近终点,还没有挽回的机会,呵呵,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命吧。”时千寻苦笑两声,对啊,从他醒过来,灵戒一直排斥他,无法使用灵力,对于以后进入各域都是致命的打击,内力再强也没用,在觉对实力面前,他只有惨败的下场。“不说了,过来,给你封印。”“哦。”玉无缺背对时千寻坐了下来,时千寻双手掐动,不一会儿一个火红色的封印图腾出现在玉无缺额头上。“封印,成。”时千寻轻轻念叨。“其实,也没有那么紧迫了。”“嗯?”“领主醒来的那一天,你不是把屠梦毁了吗?因为这个原因,尧华祭祀受到反噬,不得不从静养中出来,领主也被迫强行苏醒,实力估计才恢复了五六成吧,当时月灵王出现在魔渊,好多人都以为那天毁掉屠梦的是他呢。”“看来,他替我背锅了。”“嗯。”……过了一会儿,玉无缺浑浑噩噩的又睡着了,时千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悄悄褪去衣袍,忍着痛,将右臂上的伤口挖去一部分,撒了一点防止腐烂的药粉,想到:“原来如此,难怪那一天我能伤到他,看来我还挺幸运的,明天出发,万妖峡。” 渡口遇旧人 第二天,时千寻早早刻画好阵图,连接了距自己最近的镇子——渡口。玉无缺醒后,俩人开启阵法,进入了渡口。渡口——两个黑袍人出现在了广场中心的传送阵图上。“你们是什么人,出现在此为何目的。”一个像是治安队的人小跑着靠近他们。时千寻笑了笑,亮出一块腰牌,那人看见之后停了下来。“哦,参加会试的弟子啊,哪个宗门的?”“啊,我们是自由圣殿的,刚刚和其他人走散了。”“嗯?自由圣殿!今年……他们都来了!”“额……我们不是参加会试的,我们就是路过,来看看,这不,我们先去安顿下来啊,那个小缺啊,走了。”“你叫谁呢。”玉无缺瞪了时千寻一眼。“他们不参加吗?可惜了,一直有人传言自由圣殿有名无实,这几年一点也没任何消息传出,本来看到你们我还以为自由圣殿复出了呢。”“你们很想自由圣殿复出吗?”“当然,四大势力哪个不是人才济济,佳音不断,当然,自由圣殿除外。”那个人说着便扯的别的地方了,时千寻呵呵笑了两声就跑了。“那娃太啰嗦了。”“嗯,不过挺有意思的。”时千寻一口气跑了很远,玉无缺紧跟着他,俩人先后进入了一个餐馆。“不就是一个想加入自由圣殿的人吗,至于把你吓得跑这么远。”玉无缺不满的嘟了嘟嘴。“呵,我是怕待会他让我给他讲讲自由圣殿的事。”“你一个殿主还不知道自己门内之事。”“我真就不知道,一直都是百叶在管门内之事,我也就给他们提供资源,撑个场面,摆个架子罢了。”“这算不算无赖。”“……”俩人互掐了一会儿,点了些吃的,呆呆的坐在那。“贺天,别以为你是亲传弟子我就不敢动你!”“好了,祁东少,我们的事待会儿解决,先把这个学弟送去医馆。”“我要不让呢?”“那我就只有领教一下你这位剑道传奇的威力了。”“贺天……”时千寻念叨了一句,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望着另一边的一群人。“你认识那个贺天?”玉无缺问到。“嗯,以前帮过的一个人。”“哦。”“他也成长了不少,现在没以前那么狼狈了。”“哪方面?”“修为。”时千寻玩味似的看着跳来跳去的两人,自己倒了一杯酒,品尝起来。“看来亲传还是有点本事的,你比其他人要有趣多了。”“多谢廖赞。”时千寻终于看不下去了,开口说到:“你俩打不打了,再不打后面的人就死了。”所有的人因为这句话往时千寻的方向望去。“时……千寻……”贺天不相信的说到。“是我,怎么?不认识了。”时千寻,笑着说到,朝贺天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贺天疑惑的看着时千寻,问到:“你怎么在这儿?”“玩啊,给你这个,让那个快死的小子吃了,他会没事的。”“啊……哦。” 帮忙 贺天拿过时千寻给他的丹药,往之前那位小师弟旁边走去。“站住。”“让开!”祁东少拦住了贺天的去路,贺天彻底怒了,气场全开,一点也不顾及身上露出的杀气。祁东少轻蔑的一笑,说到:“贺天,你不怕执法队将你抓走吗?也对,连自己师父也敢忤逆,可以弃宗门不顾的人还怕什么。”时千寻将这句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里,看向了微微有些颤抖的贺天。“好了,贺天,把药给我,我为他吃,你们的事自己解决。”“是……”时千寻走向贺天,接过他递过来的药丸,向那个人走去。祁东少挡住时千寻,问到:“你是谁?”“让开。”“回答我。”“限你三秒给我滚开,反之,后果自负。”“哼,好大的口气。”“嗯,过时了呢,滚。”时千寻淡淡的说出最后一个字,祁东少额角青筋爆出,手里的剑迅速向时千寻砍去。时千寻嘴角扬起,双眼看向暴怒的祁东少,眼眸颜色一变,一股强大的意念闯进了祁东少识海里。祁东少坚持不住时千寻的攻击,双腿一软,瘫坐下去。“哼,还以为有多强,你比贺天差远了。”祁东少脸上冷汗直流,也许别人看不到,感觉不到,他可以清楚感觉到从时千寻身上流出的杀气,一时半会恢复不了自身的意识,就好比任人宰割的猎物。“今天心情还好,不和你计较,和他们道歉,滚吧。”“是……贺天,对不起,再见。”说完,祁东少向逃命似的离开了餐馆。时千寻将药丸放入那个昏死过去的弟子口中,药丸效果很明显,那人的气息基本稳定,生命力也渐渐恢复。“好了,爷我走了啊。”时千寻看见那人的各项体征都渐渐恢复,正准备离开,贺天拉住了他。“叔,我想……请你帮个忙。”“啥?”“我……不小心打伤了我师父,他现在……我想救他,可还差一味药,会试冠军可以拿到那一味草药,你实力在我之上,年龄和我相仿,帮我。”“嗯……差什么药。”“九品凝神草。”“额……我……算了吧,你的实力很强,再过几年一定可以不惧任何势力,何必呢。”“师父对我有栽培之恩,不可不报。”“就算我帮你,你怎么肯定一定会赢呢?”“赢了,这份恩情贺天铭记在心,输了也无妨,就当一次历练吧,我再找找看吧。”“也罢,帮你就帮你吧,我有个条件。”“您请讲。”“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可过问,要你做什么,不可违抗,可敢保证?”“有何不敢。”“很好,认识一下,她叫玉无缺。”玉无缺听到时千寻叫她,向贺天点了点头,说到:“你好,我叫玉无缺。”“你好,贺天。”玉无缺:你为什么要帮他。时千寻:我的存在改了太多人的命数,帮他反而将之前改的变回来,何乐而不为。 危机暴露行踪 第二天——玉无缺敲了敲时千寻的门,喊到:“时千寻,醒了吗?就要去斗场了。”时千寻听见之后,愣了一下,说到:“你先去吧,我等一会儿过去。”“哦。”玉无缺摇了摇头,离开了院子。“她走了。”元祭开口说到。“你还是无法把这个东西弄出去吗?”“我也想弄出来,那次失控它陷入了一个自我保护的意识中,我这个主人也打不开。”时千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有。”“你偷听我心声。”“你傻吗。”听到这句话,时千寻微微笑了笑,“你还是老样子。”“谁。”“不说了,我要去斗场了。”说完,时千寻退出了识海。精神力外放,探查到了几个不同的气息。“躲不掉了吗。”说完,整理了一下衣服,带上了一个只遮住眼部的面具出了房间。斗场——许多人都集中在斗场两边,各大门派的精英弟子都在做准备,还有许多黑马弟子默默无闻的站着,他们等的,就是在这次会试中一鸣惊人。“小子,南方酒楼,七个。”“知道,他们来的还挺快,超出我的预料了。”“你准备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喽。”“哼,你挡不住的,三位灵战神,四个灵末夏至。”“灵战神……看来有的忙了。”“他们为什么要杀你。”“杀的人越多欠的债越多,寻仇吧。”“几成把握逃掉。”“三成,最多五成。”“看情况吧。”到了会试中用的广场,时千寻彻底隐藏起了自己的气息,随着人流靠近了玉无缺。“小缺,干嘛呢。”“时……时千寻?你干嘛,吓我一跳。”“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把气息藏起来。”“谁派的。”“不清楚,八九成是尧华祭祀。”“你……小心。”“嗯。”说完,时千寻坐在了玉无缺身边。俩人紧张的盯着那栋酒楼。“笨蛋,姑奶奶来了,开不开心。”忽然,一抹殷红映入眼帘。“狐狸,你没回灵界?”时千寻惊讶的看着她。“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我才不要回去呢,多没意思。”说完,她靠近时千寻的耳朵说到:“来的及不及时?那帮孙子该回去了。”“非常及时,多谢。”因为瞳的真身是赤瞳天灵狐,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一只,也只有灵主是她的主人,身边会有一些较为强大的灵保护。“这次跟着我的是五个灵古战神,他们不足为惧,姑奶奶我挺你,怕他们呢。”“谢了。”“你有吃的吗?饿了。”“唉,给。”时千寻叹了一口气,将镯子里的小零食拿出一些,塞给了瞳。“嗯,不错……那些家伙走了,还有,你也太小看我了,在我旁边还保持隐藏。”“也对,忘了。”“嗯?”玉无缺好奇的看了一眼瞳。“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在我旁边的一切都可以完全隐藏,谁都找不到,灵主也不行,同样,谁也可以,灵主也行。”“哦……”“你俩再说啥?”“人(狐)生。” 战术讨论 过了一会儿,贺天找到了时千寻,几个人进入一个房间,讨论了起来。“这是古悦,擅长控制,元素系;我是混元系,擅长强攻;都灵,暗系,擅长敏攻;穆琪琪,自然系,擅长辅助;加上你,刚好够了。”“嗯?笨蛋,你也参加?”狐狸听完后,好奇的望着时千寻。“嗯,姑奶奶啊,你能停下手吗,我存货都被你染指了。”“嘻嘻。”一句话,本来严肃有点尴尬的气氛瞬间瓦解了。“好了,干嘛绷着一张脸,又不是生死攸关,都喝茶。”时千寻吐出嘴里的瓜子皮,拿起一杯茶轻抿一口。“叔,你能认真点吗?”“认真就能赢啊。”“……”“那好歹把战术制定一下。”古悦开口说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干嘛那么呆板?放松一下。”“还放松,贺天的师父撑不过七天了,拿到这味药,还要去炼制,谁有那么多时间挥霍。”“古悦,安静点。”“嗯……说的也对,算了,帮你们一把,所有人把手伸出来。”时千寻笑着说到,屋里的人通通把手伸向他。“额……你俩就不用了吧。”“谁说不用了?给钱,我要请无缺吃东西。”“你不是……”“给不给?”“给。”时千寻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张卡,递给了瞳。“这还差不多,各位,不打扰了。”说完,瞳拉着玉无缺出去了。“俩娃娃。对了,你们接着。”说完,时千寻手镯一闪,几个灵器出现在了他们手上。“贺天,你是强攻的,那枚指环可以提高你的力量六成,不会有伤害;都灵,敏攻,这个图腾刻画在腿部,提高你的移动速度六成,外加俩分身;古悦,控制,那个额饰提高你的精神力至少七成,对了,还有这个手链……全属性增幅,你……别弄坏了;穆琪琪,辅助,风灵之宝 混乱竹笛给你,功效,让敌方陷入混乱一刻钟,期间友方恢复所有灵力包括精神力,最后用,前期,一对一,古悦全力以赴,把所有目光集到自己身上,贺天,你无论打哪一局,和掉;穆琪琪不参加一对一,都灵那局险胜,我也和掉。”“为什么?”“隐藏贺天,将古悦露出去。”“接下来。”“二对二,古悦和穆琪琪,胜;贺天和都灵,和;我不参加。”“团战呢?”“第一场,胜,隐藏穆琪琪,第二场和,隐藏贺天,穆琪琪,露,第三场无所谓,但必须赢,总场对战,你们用我给的东西,古悦前战可以露出一件。”“嗯。”“对了,树大招风,记住我说的一切,还有……所有一切都可以毁掉,除了那条手链。”“记住了。”时千寻说完后,想了想,又说到:“你们和其他选手比起来差的不多,但有几个不要硬碰硬,输了何妨,还有机会,不要傻傻的去送命。”“知道了,叔,这次算我欠你的,以后一定还。”“你欠我的多了,还不完的,散了吧,要开始了。”“嗯。” 横生变故 所有人退出房间,时千寻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房间里,手里的茶渐渐凉了。“我做的对吗?楸桦姐,我究竟该怎么办。”时千寻将茶杯放下,双手拖着脸,趴在桌上。“你在想什么?”元祭看到时千寻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奇的问到。“你不是能听见吗。”“吾懒得听,你隐瞒了吾什么。”“嗯?哪方面的。”“过去,吾的过去,肯定和你有关系。”“你怎么知道的?”“吾一回忆就会被这该死的阵法阻挠,查看你的记忆却模模糊糊的。”“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为何?”“相信我,知道了,你会比现在更痛苦。”“……”“不聊了,我还有事要做。”说完,时千寻恢复了一点意识,离开了房间,去了擂台。到了擂台之后,贺天拿着一个竹签走向他。“抽签结束了,29号,五场。”“嗯……”说到一半,时千寻往左方望去,看见一个白衣人朝他笑了笑。“你们先去,我待会过去。”“好。”说完,时千寻望白衣人的的方向走去。“你是……”“啊,我是月啊,不认识了?”说完,月摘掉衣服的帽子,露出真容。“月灵王,你不用回灵界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回去干嘛。”“呵,呵呵,和狐狸一模一样。”“狐狸?瞳吗?这个丫头,有计划也不告诉我。”“……”“对了,执法队来过。”“知道,瞳帮我挡过去了,不会是来抓我的吧。”“不是,来找我的。”“你见过了?”“嗯,一群无赖,死面瘫,非把我抓回去。”“是不是灵主出什么事了。”“嗯……其实我出来的时候陌……出事了。”“怎么啦。”“秘密。”“……”“不聊了,我还有事。”“再见~”说完,月消失在了时千寻面前,时千寻想到:他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每次他出现,元祭就会陷入昏迷,我的灵戒竟然有意识的轻微颤动,瞳出来玩,毕竟没有太大影响,他可是灵王,出来玩就有点怪了,而且……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呢?就好像一个灵魂体似的,究竟哪里出了问题呢?……向时千寻打完招呼的月利用星移进入了一家酒楼,笑着说到:“可别让我失望啊,陌,这次好像是我赢了。”……时千寻打完一场后,坐了下来,瞳出现在他的面前。“想啥呢?笨蛋。”“狐狸,你知道关于四灵王多少啊?”“嗯,灵王翼,长期不出灵界秘境,传闻他在秘境守着自己妻子,灵王曦,一直在放逐大陆边缘守着傀界,好久没回灵界了,灵王煞……在魔渊,也有人说在自然界,反正我没见他,灵王月,二货一个,你不是见过面吗,问我这个干嘛?”“没什么,好奇而已。”“对了,你见过封天命吗?”“他又来了?”“嗯……也不是,就我感觉到有股很熟悉的气息来过,是封天命的。”“嗯?刚才月灵王来过,没见封天命啊?”“不可能,我不会弄错的。”“刚才来的真的是月灵王。”“不行,我要去找封天命,一定是他,他来了就完了啊……主人在做什么啊。” 中毒 瞳呢喃了一阵子离开了广场,玉无缺有些累,告别了瞳自己回客栈休息了,时千寻这边已经打了两场。第二场下来时千寻正在休息,顺便观察贺天的情况,用精神力一感知,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还是太嫩了。”贺天退场后,时千寻拉过他,问到:“有没有感觉不对劲?”“哪方面?”“你身体,你中毒了。”“啊?不可能,我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服了你了,把所有真气汇聚心脏处在快速分散。”“哦。”不一会儿,贺天睁开了眼睛。“汇聚时很流畅,分开时……有几处像是被挡住了,不过真气可以经过。”“嗯,不会错,你过来。”时千寻将贺天按在椅子上,将内力打入贺天的周身经脉,不一会儿贺天头上出现了汗水。“放开心神,不要抵抗。”过了一会儿,一股寒气流入时千寻体内,贺天昏了过去。时千寻收回内力,从镯子里拿出一个丹药,放入贺天口中。“是福不是祸,看你造化了。”说完,时千寻检查了自己的经脉,发现一团紫色的“线”困在一处。“这东西不是这儿的人能养出来的,我都把它当成了毒,不过,这是什么啊?”“这是一种蛊虫,名叫 幽灵索命,是魔渊之人才会养。”“你认识?”元祭告诉了时千寻一部分,时千寻问到。“嗯,以前接触过,那只狐狸应该知道怎么解除,提醒你一句,时间久了,回天乏术。”“知道了。”……退出识海,时千寻看到时间不早了,打剩下几场几乎都是一招毙命。回了客栈,时千寻去找瞳,瞳回到客栈之后就没出去过,他觉得不对劲。“狐狸在吗?”“嗯,进来吧。”进入房间,瞳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完全没在意时千寻。“内个……怎么啦?”瞳恢复了一点聚焦,说到:“要你管。”“谁管你,幽灵索命 怎么解?”“内力将他们逼到一个血管里,将那个地方放空,别让他们碰到你的血三个时辰就差不多死了。”“哦,走了。”“随便你。”说完,瞳把脸埋进了怀里,看也不看他。时千寻挠了挠头,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打趣道:“怎么?我们的大美女被人甩了?”“时千寻你是不是想死。”瞳打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呵,不是啊,怎么回事,跟小爷说说。”“这……有点涉及灵界秘密,不能和你讲。”“我不是灵界的吗?好寒心啊。”“你……二。”瞳心想:本来他就不属于任何异界,如果现在让他对灵界在曾几分怨终归是不好的,现如今五古源即将认主,幻夜,怋葬,炙千都已择主,元祭在他身上,中神舟又不知去向,如果元祭认他为主,主人就危险了,不行,先稳住,在这个时候出了乱子可是致命的啊。“嗯……给你讲个故事吧,别问来自哪儿,听了就知道了。”“可以。” 密闻 瞳望着时千寻的眼眸缓缓开口:“中神舟大陆以前残破不堪,到处都有血腥的杀戮痛苦的哀嚎,后来有一个很强大的人在中神舟大陆中心摆擂连续大战十五天,他几乎打败了所有和他抗衡的对手,整个人变得很奇怪,后来他设立中神舟管理中枢,留下二十四个中枢管理,和一枚晶石,晶石内有两个灵魂体,并下令无论那个先觉醒都必须将另一个斩杀吞噬,没料想到先觉醒的不但没有斩杀另一个还小心照顾让另一个成功觉醒,两个灵魂体力量都很强,其中一个尝试将那人留下的五古源吞噬,本来可以两个一起的,不知道为什么先觉醒的那个自己一个人将古源全部吞噬发生了变故,后觉醒的那个用古源真身封印了他,谁知能量不够,当即执行了血祭,四族就是血祭的牺牲品,好像血能并未足够,按理说血祭应该是失败了,不知道为什么血祭非但成功,血祭者也并未身亡,当时唯一的猜想就是血祭者生祭……”说到一半,瞳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你说的太多了。”瞳呢喃到:“对不起,我……不能说了。”“没事,你伤心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血祭中的四族有赤瞳一脉吧。”“嗯……”说完,瞳眼眸里打转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低落了下来,时千寻退出了房间,回忆瞳讲的话。时千寻:四族……寒霜巨元龙也是吧,珏,我好像知道你所谓的放不下又不得不放下指的是什么了,赤瞳天灵狐,寒霜巨元龙,还有什么?估计也没有活下来吧,毕竟当时没过多久凄言就开战了,活下来的死在了那场战争当中吧。灵界,灵主寝宫——一个银发少年站在一面大镜子边,望着灵主说到:“真没想到你还会见我,陌。”“怎么样了,翼。”“还能怎么样,哪件事不是按照你的剧本走下去的,你不就是全局的窥探者吗?”“有点脱离控制了,元祭没有想象中的好控制。”“元祭无论是力量,心性都不是剩下几个古源能媲美的,不然又怎会有最强之称,你还好吧。”“就那样,时间不多了,他不想回来,我就让他在这儿呆不下去。”……第二天——连续多次晋级,贺天拿到了半决赛资格,正高兴,一个噩耗传来——古悦受重伤,手链被夺。所有人聚在了一起,时千寻听到手链被夺之后陷入了恐怖的寂静。稳定古悦的伤势之后,贺天找到时千寻,说到:“抱歉,手链……丢了,还有办法吧。”时千寻根本不在意输赢,他只想楸桦留给他的东西被人抢了,嫣然一笑,问到:“谁干的啊?”“盛西学院,第三队。”“哦?他们和我们还有一场比赛吧。”“嗯,下午。”“哦,老天待我不薄啊,下午,你们可要明白,我的东西可不是随便能碰的,就用你们的命来赔偿吧。”说完,时千寻的眼眸闪烁出妖艳的光芒,不一会儿,下午半决赛的比赛开始了。 无法拒绝战 赛场上,一轮又一轮的淘汰终于过去了,时千寻从候场区站起,走上擂台。几位元老好奇的问到:“你是何人?”“皓坤宗分支战队,时千寻。”“嗯?”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台上的人,不一会儿,人群中有人发出响亮的笑声:“哈,我还以为是谁,贺天那小崽子队里的人,主力都受伤了还打什么?快下去吧。”“我听说这个队伍本来是今年最大的黑马,谁知上一场比赛主力受伤,现在还没醒。”“真的啊,我还听说……”人群中窃窃私语,时千寻安静的站在那里,静的有些恐怖。瞳坐在看台上,心里暗叫:不好!“大家安静。”裁判高抬手臂说到。时千寻笑了笑,左手缓缓提起,手套上的菱形晶石闪了一下,带头的那个人飞进了擂台,整个人摔在了擂台上。“你……”那人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时千寻的眼眸硬生生咽了回去。“你对我有意见?”时千寻问到。“没……”“是吗?那就好了,管好自己的嘴,也许以后就用不到了。”“你知道我是……”那人冲着时千寻吼道,说到一半就在所有人面前灰飞烟灭了。“天啊,那人完了,刚刚哪位可是旁古大陆王的小儿子啊。”“真的?便衣完全没认出来,完了。”时千寻掏了掏耳朵,对着元老会说到:“比赛可以开始了吧。”元老会集体沉默,客卿席有人说到:“开始吧,别扫了大家的兴。”“对啊,我们的时间很金贵的,小小元老会浪费不起。”客卿席有几个人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元老会点了点头,比赛开始,一个面目狰狞的青年人站在了时千寻对面。时千寻噗嗤一笑,说到:“盛西才是这场的对手吧。”对面的人说到:“就你还妄想和盛西打?省省吧,你们的主力都惨败了呢。”“废话真多,让盛西的十二个人上来和我一战。”裁判一脸惆怅的看着元老会,其中有一个人站了起来,说到:“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们的决定。”“资格?”时千寻对着那人说到,“那这个够吗?”说完,从手镯中取出一块令牌甩给了那个人。“这是……自由……好,盛西的各位朋友你们来一战吧。”那个元老看见那一块令牌后冷汗直流,盛西的人不屑的说到:“凭什么啊?”“这……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哼,他能有什么身份,戴叔,你让他下去吧。”盛西当中一个年轻的男孩说到。那位元老叹了一口气,说到:“这场比赛,盛西不可以拒绝,也不能拒绝。”“为什么啊?”“因为这是自由圣殿殿主亲令。”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的一个黑袍人紧紧盯着时千寻,呢喃道:“找到了,终于找到了,启夜使者,你终于出现了。”那人悄悄退出人群,没入一条小巷子消失了。“盛西学院,十二人全部上场。”裁判说了一声,盛西的气氛很压抑。没过多久,十二人全部上场,时千寻伸了伸懒腰,说到:“终于等到了,欠我的,该还回来了吧。” 时千寻的另一面 他们上台之后找好各自的位置准备布阵,时千寻静静的等着,看台上的瞳知道,他等的时间越长,那几个人活下来的几率就越小。过了一会儿,场地中央亮起一个六芒星阵,时千寻,勾了勾嘴角,说到:“小丑的表演落幕了,该进入正题了。”说完他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来到了他们面前,打伤那个年纪娇小的人之后开始逐个击破。最后,出现了一个古怪的场面:所有盛西的人被他打飞后落到擂台边,没有出界,他们也不放弃,爬起来继续,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时千寻眼睛里有淡淡的杀气,而他们则眼里有碧绿色的光。从最初的群殴变成时千寻单方面的吊打,连一个过渡期都没有,场下的人安安静静的,不敢再呐喊助威。在时千寻决定斩杀他们的时候,瞳朝着他吼了一声:“时千寻,杀了他们你会失去资格的,他们的血不配染指楸桦的手链。”时千寻,恢复了一点理智,将抬起的手臂缓缓落下,放在胸口,默念到:“回来吧,破厄。”说完,场上的十二个人发出不同颜色的光,一颗小巧玲珑的珠子从他们头上飞出,聚集在时千寻手里,全部集齐后,时千寻将自己的手咬破,滴了一滴血在那些珠子上,它们立刻像有了生命似的生长出不同粗细的丝线,慢慢编制,不一会儿,手链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缠绕在时千寻左手手臂上。时千寻有些迷恋的盯着手链看了一下,强大的内力直接将他们推下了擂台,时千寻在裁判宣布获胜的时候退下了擂台,对着元老会说了一声:“令牌可以还给我了吧。”说完,回头看着盛西学院的众人说到:“这只是给你们的警告,我的东西不是谁也可以碰的,除非你有能力,”说完,回头向候场区走去,“打败我的能力。”时千寻丢下一句话,接住送下来的令牌,离开了广场。灵界——躺在床上的灵主缓缓睁开眼,对坐在门口的翼说到:“我睡了多久?”“一天。”“嗯。”“太勉强的话就停下,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不行,这是一场豪赌,我要是输了,后果无法想象。”“你也知道。”那人放下手中的棋子,回头对他说:“为了让他回来,你做了这么多,辜负了多少人,影因为你变成这样,我们几个现在根本不是一条心,曦守着傀界等木心的归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下去,明明只要你停下手中的一切,千羽,木心,影,泣歌,她们都可以回来,知道这次的代价是什么吗?整个中神舟,整个。”“知道,所以我不能输,绝对不能。”客栈里——月坐在一个雅间里,望着面前的人:“原来如此,我说嘛,陌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中神舟祭祀之力在哪,影当初竟然给了你,明智的选择哦,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唉,阻止不了了。”“你难道不希望他成功吗?”“嗯……怎么说,他成功了,所有一切从新洗牌,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输了,陪葬的可是整个中神舟,可我就是不想让他赢啊,你会帮我的吧,……” 楸桦 时千寻退场后,好几位客卿离席,剩下的几场比赛也就没有多大的看点了,就算有,也被时千寻的光遮住了。时千寻退场后,去了城外的竹林,一口一口的灌自己酒,最后太过烦躁,找了一处水池,将自己整个没入其中,下沉中的他想起了楸桦,喜欢管制自己的楸桦,喜欢陪着自己的楸桦,喜欢和自己一起面对的楸桦,可这一切,都毁了,毁在了自己的冲动,盲目自信之下。时千寻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眼角流下一滴滴眼泪,在水中也就是为了欺骗自己吧。时千寻:楸桦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南启梦,私自动用元祭之力,导致灵主灵力不稳重伤未愈,又添新伤,你可知罪。”“既然他把元祭剥离,又有何权利管制,再者说这真的是他的意思吗?如果不是,我不接受,如果是,请给我一个必须接受的理由。”“小梦……”“大胆,竟敢顶撞执法者,罪加一等!”“南启梦,你之前犯的事有瞳大人的参与,我们可以不追究,可今日之事如果我们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当我们灵界是什么?”“今罚汝三七灭灵劫,不得反抗。”“小梦,快接。”“楸桦姐……我,接。”……“不!执法者大人,七刑罚已经过去,他也受到了教训,求您网开一面,接下来的三灭灵劫,让我替他抗下吧。”“楸桦姐,不用……我还能……”“够了,就算你还能,这对你伤害有多大你知道吗?”“桦丫头……”“这……弥族族长,您看到了。”“桦丫头,这怪爷爷,你快过来,我们在想办法解决。”“不了……爷爷,他已经扛不住了,我不能丢下他,不能,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孙女吧,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么多年来,您对我的养育之恩,对不起……我弥族楸桦,对不起弥族各位前辈对我的照顾,但是我不能丢下南启梦,今日,我替他抗下这最后的三罚,如若意外身亡,也绝无怨言,望灵界执法者成全。”“弥族族长,这……”“你们按她说的做吧,她不是我弥族少族长了……不是……”“爷爷,谢谢,对不起……”“楸桦姐,不要……”三雷落下,那道倩影变得模糊不堪,劫后逢生,却在如梦似幻的弥族封印之地彻底诀别,楸桦姐,你所谓的陪我一生,却用自己一生护我半生,你说过,无论发生何事,绝不抛弃我,但在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想推开你,你一直把我当成自己最重要的宝物,可,就算这个连我自己都嫌弃的自己,你也不放弃,一直陪着我,可是呢?现在你在哪?你用自己的性命护全了我,我却连你的东西都无法守护,你该对我很失望吧,对不起……到最后我才承认对你的感情,太迟了啊,呵呵……瞳轻轻走到水潭边缘,看着水中的时千寻,微微蹙起了眉,喃喃自语到:“时千寻……你变成这样,也是我害得啊,你为什么不恨我?”瞳想起当年时千寻在封印之地向自己露出的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水潭。 凄言——泣歌 时千寻从水潭里醒来,慢慢减轻重力,浮到了水面,换掉身上的衣物,回到了竹林,呆呆的坐着。玉无缺发现时千寻不见了之后来到竹林,看到了呆住的时千寻。“你在这儿啊,害得我好找。”玉无缺靠近时千寻,坐在了时千寻旁边。“手链修好了?”“嗯……”“万幸,你……”玉无缺还想说什么,时千寻紧紧搂住了她。玉无缺应该是被吓到了,拍了拍身上的人,说到:“时……时千寻……你……”“别闹,让我抱会儿。”玉无缺停止了反抗,任由他抱着,脸红红的。大概过了一会儿,时千寻松开手,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把玉无缺拉起来,说到:“抱歉,今天心情不好。”“没事……”时千寻笑了笑,却不是开心,只有苦涩和自嘲。时千寻:对啊,她怎么可能是呢?回到客栈,瞳一把拉住时千寻,劈头盖脸一顿骂。“时千寻你说说你,多大的人了还闹脾气,今天还好不在灵界,要是在啊,你还能活着?我告诉你,姑奶奶很生气,信不信姑奶奶现在就回灵界,管你那是念在昔日的友情上,姑奶奶我不干了,我要回灵界,现在,立刻,马上!”“不信。”“你……唉,不和你闹了,对了,我记起一些关于凄言的记载,听不听?”时千寻听见后半句之后立刻来了精神,本来放空的眼眸有了聚焦,迫切的盯着瞳。“听,为什么不听。”瞳平复了心情,说到:“凄言古战是中神舟大陆最恐怖的一场战役,那一次整个中神舟死了五分之三的人,整个大陆,当时有一个人复活了一个灵,扭转了局面,那个人叫 泣歌,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根据一些资料的记载,好像是类似于诅咒的一种,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懂,关于凄言的记载太少了,就连总战场也莫名其妙消失在了中神舟大陆。”“诅咒?”门外,一个人听见瞳说的凄言,紧紧握拳,退开了门。“够了。”“谁啊……封天命!”瞳盯着进来的人,莫名心慌。时千寻明显很不爽,不耐烦的说到:“原来你也有蹲墙角的习惯。”“我不是和你们闹的,你们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想说别再调查凄言,谈论泣歌了,希望你们明白。”封天命狠狠的盯着瞳,时千寻往瞳的面前一站,刚好挡住了封天命的目光。“够了,你吃**了?”“这只是警告,也是忠告,凄言不是你能接触的,至少现在不能。”封天命径直走向内室,坐了下来。“灵主让我守着赤瞳天灵狐,直到她回灵界,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多多关照。”“你……说啥?”瞳难以置信的盯着封天命,过了一会儿,一脸颓废的坐在地上。“完了,有你的存在,我的旅途已经废了一半了……我抗议!”“抗议无效,去和灵主说。”“哼,我要告诉主人你欺负我。”“尽管说。”“啊……我成废狐了……时千寻……救……”“自求多福。”“无缺……”“你要坚强。”“你们都不爱我。” 不完整的记忆 等所有人出去后,时千寻躺在床上,见到了元祭。元祭所在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阵法,其中一个就封印着南启梦和元祭之间的事。“你来做什么。”元祭睁开了眼,看着面前的时千寻。“我很好奇,元祭你出现在凄言古战上吗?”“不知。”“古战呢?”“不知。”“那你总记得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吧?”“不知。”“你知道什么?”“吾的记忆不完整,很大一部分被封印在你面前的那个柱子里,记不得了。”“这个柱子?”“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凄言绝对没有我出现的早。”“所以……你的记忆可能会有关于凄言的场面?”“不知。”“当我没说。”时千寻盯着柱子看了好久,下定决心要看看元祭的记忆,哪怕只有一点,一点关于凄言的画面也好。“你想干什么。”“我想看看你的记忆。”“别胡闹。”“再胡闹这也是我的脑海,伤不到你。”“哼,我是怕你被我的记忆渲染,产生杀念。”“不用担心,我本来就有,只不过压着呢。”时千寻嘻笑了一阵,平复了心情,缓缓把手放在柱子上,一阵白光闪过,他险些昏过去,强人这那种感觉,他看到了一点模糊的画面:那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周围尸横遍野,因为灵力的攻击,到处都是时空乱流,一个红衣女子跪在一个人面前,看不清她的脸,但能感觉到她在哭,另一边黑压压一大片人,警惕的盯着那个女人,那女人手上,脚上都被一种链子紧紧拉住,只能半抱着那个黑衣人。不一会儿,一只发着蓝光的箭破空儿来,刚好射向那女人的心脏,箭贯穿了那女人,她似乎停止了哭泣,轻声呢喃到:“对啊,我为什么要结束这场战争,有何意义,你也离开我了,活着有什么用?你不是最听我的话吗,醒来啊,醒醒。”说到最后,那女人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吓得另一边后退了两步,很明显,他们很怕那个女人。忽然传来一阵声音,很轻,但很有力。“不,我不允许,不允许她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不允许我失败,更不允许你离开我,我为什么要认命?呵呵,……吾以命化祖咒,身魂化祭品,血化契约,在此为誓,吾诅咒※※※为吾之利刃,化身为恨,替吾复仇,不死不休,诅咒现,永生永世……”那女人瞬间像失去了生命,跌落在荒地上,那黑衣人竟缓缓醒来,看见那女人,怒吼一声:“不……”随着那黑衣人的复活,对面立刻没有了士气,就在这个时候,画面动荡起来,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立即消失,时千寻被抛了出来。“看到了?”“嗯……”时千寻回到到,如果刚刚是凄言的画面,那个红衣女子应该就是泣歌,黑衣人是谁?那块荒地怎么会消失?诅咒的人是谁?她……恨谁? 古怪的顺序 “元祭……凄言战之前是不是有一场血祭?”“嗯……记不太清,有吧?”时千寻想了想继续说到:“你记得多少?”元祭没有说话,闭上了眼,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说到:“不对,顺序不对,不是,时间,不,是因果。”“啥?”时千寻愣愣的说到,元祭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他。“凄言之后便是黎殇开启,五源使者归位;法华回归,囚笼之势完成;古战开启,奥莱圣殿被毁,再是元祭现世,灵主沉睡,一切,不太对。” “你……你说什么? ”“嗯?”“不,不是,顺序怎么是这样的?奥莱圣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五源使者归位在古战之后啊?法华回归在它之前,灵主是在元祭现世之前就沉睡的,你的记忆怎么这么乱?”“乱?不对,这……不是我的……”元祭还没说完,一个阵图闪烁,元祭就像被控制住了,一言不发,呆呆的盯着时千寻,不用说也知道谁干的。灵界——“噗……”灵主陌本来安安静静坐在殿内,忽然睁开眼,猛的吐了一口血,一股淡淡的灰色烟雾从他身上飘出,缠绕在他身边,一个分不清男女老少的声音想起:“干嘛强撑着,你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为什么不接受我们的力量呢?本来就是你的……”“住口。”陌擦拭掉嘴角的血迹,站起身,又跌坐回去。“呵……看看现在的你,肉体千疮百孔,灵魂残破不堪,爱人离去,兄弟背叛,儿女怨恨,活着有什么意思?我们死过一次了,那种感觉不好……杀了元祭,找到中神舟,执行新一轮血祭,你就可以从头开始了……”陌召唤出暗夜曙光,指着那一团雾气,说到:“滚,离开我的视线!”那团雾气明显吓到了,忽然发出一声是笑非笑的怪声:“呵……呵呵……呵呵呵,陌,我们以及死了,你又能怎样,让我们灰飞烟灭吗?到如今你也没有赢,你血祭为了谁?灭杀五源为了谁?神舟大陆因谁而裂?奥莱圣殿因谁而毁?你又为何变成现在这样?凄言?只不过是一个意外,古战?一场笑话罢了,你要想胜,谁能赢你?可你偏偏不想在这个梦里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毁掉呢?你究竟想要什么,想让谁回来,我们无权干涩,只不过希望你不要后悔哦,他,可是你的……”那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干脆听不见了,陌放下暗夜曙光,坐在椅子上,轻轻摩挲着手上的灵戒,眼里的光越来越暗,在门外下棋的翼嘴角微微上扬,把一颗白子落下,路,还很长呢……傀族边境——“曦……想死你了。”月一下子扑向那个浑身杀气的将军,那个人后退两步,避开了扑过来的灵王月,整了整衣冠,说到:“你来这做什么?”月扑了个空,故作惋惜的说到:“唉,灵界我是待不下去了,陌整天在殿里不出来,煞也不知道去哪儿玩了,去翼那里喝口酒被他乱棍轰出来了,所以就来找你玩。”“你还是回去吧,灵长公主知道了估计会来拆了这里的。”一句话,月身影猛然一抖,一脸视死如归的盯着曦:“兄弟,听哥哥一句话,男人,不能怕女人,更不能怕能和你并肩的女人。”曦一脸嫌弃的打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叹了一口气,把他带进军营,月高呼一声:“你太好了,就知道你最靠谱。”“以后老婆追杀别再来了,烦。”“……” 祸水 时千寻睡了一觉醒来,被瞳连拉带扯的拽进会场,和玉无缺汇合后,准备去打最后的决赛。“时千寻,你觉不觉得今天这些人有点怪。”玉无缺小声的问到。时千寻揉了揉眼,看着周围,说到:“是挺怪的。”原来他们每一次进会场不是被人群挤的东倒西歪就是被人流冲到一东一西,可这一次都很自觉的让出一条路。“他们估计是见过我上一轮比赛吧。”“那也不应该是这种目光啊?”瞳无聊的把玩手里的发丝,说到。刚刚语闭,封天命从一旁的巷子里走出来,很自然的跟着他们,这时候,瞳感觉到一股寒气,幽怨的盯着时千寻,看着他浑身一哆嗦。“那个,狐狸,你能放过我吗?”玉无缺笑了笑,完全忘了在竹林里的那一幕。“他们的目光……”时千寻看了看站在一边的瞳,又扫视了一旁的玉无缺,很快得出一个结论:红颜祸水。也是,瞳的本体可是赤瞳天灵狐,加上她无可挑剔的容颜,大大咧咧的性格,很难不让人注意;玉无缺因为不是灵界和自然界的人,本身又有一种冰冷的感觉,酷似楸桦的容颜又带来一股神圣不可轻犯的气质,两人站在一起,竟然产生了化学反应。时千寻带着一个面具,看不到脸,封天命带着人皮面具,让人产生一种好白菜让猪拱了的既视感。“红颜祸水。”时千寻封天命同时说出口,瞳听见之后炸毛了:“你说啥?”说完,看了一眼围观的群众,里面至少有一半女性。毕竟时千寻遮住了脸实力还摆在那儿,自古美人爱英雄吗,封天命则多了一分神秘感,那些人难免有些猎奇心。“蓝颜祸水。”瞳硬生生扳回一城,玉无缺则微微一笑,看着面前斗嘴的两个人,封天命皱了皱眉头,抓住瞳的胳膊,快步走了,时千寻拍了拍玉无缺的肩膀,追上了两人。到了会场,贺天一脸严肃的盯着走来的人,看见时千寻缓缓而来才松了一口气。“叔,你终于来了,昨天……对不起啊。”“没事,快开始了吧。”“嗯,今天打两场,黑一白一。”“白一?我拒绝。”“为什么。”“我不穿白衣服。”“额……”“为什么不穿?”玉无缺好奇的问到,瞳眼睛一闪:“不……不不不,二白,二白,信瞳姐,准没错。”封天命好奇的盯着两眼发光的瞳和满头黑线的时千寻,想了想时千寻穿白衣……“听她的,二白。”“封天命第一次觉得你给力。”“关你什么事。”时千寻竟然炸毛了,早就把脸皮炼的比城墙还厚的时千寻竟然炸毛了……“白衣怎么啦?”玉无缺问到。“别问了,说多了是泪。”“小家伙听瞳姐的,去报二白。”“哦……”贺天一脸疑惑的盯着时千寻,还是乖乖的报成了二白。“耶!小样,还是栽我说里了吧。”时千寻一脸黑线的看着几乎跳起来的瞳。不一会儿,贺天抱着队服走向时千寻。“我可以不穿吗?”“你觉得呢?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和一个姑娘似的。”瞳一脸奸计得逞的看着时千寻,本来时千寻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看见瞳恐怖的目光后,还是进入了换衣间。“他穿白衣有什么不对?”玉无缺还是满头雾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时千寻不穿白衣的原因 过了一会儿,贺天他们换好衣服等时千寻出来,瞳更是激动的上蹿下跳,不是封天命在,估计都满地打滚了。“好了没?”时千寻缓缓把门打开,顿时所有人惊呆了:他脸上的面具也换成了乳白色,身影清受,衣袍略显宽大,一头黑发整整齐齐的贴在他耳边,因为脸太过于阴柔,不能用帅来形容,还挺……美。“哈哈哈,时千寻,许久未见,越来越美了……”瞳笑到捂着肚子蹲在一旁,玉无缺只笑不语,封天命摇了摇头,拎着瞳准备走,时千寻不乐意了:“喂,什么表情,嫉妒小爷长得比你……美啊。”“辣眼睛。”“不好看吗?”时千寻原地转了一个圈,一个小斯走了过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称赞到:“这位公子长得……真美。”时千寻听见之后,顿时没了脾气,瞳笑着说到:“能不美吗?人家当年可是花魁一枚呢……”“花魁?”玉无缺问到。“对啊,你不知道,当年那场面……”“我们快去会场……走了……”时千寻把封天命和瞳一起推出去,拉着玉无缺就跑,路上好多人指指点点的。到了会场,贺天愣了一下,说到:“叔?你是……女的?!”“哈哈哈……”瞳又笑出声来,不过没说话。“我是不是女的那么重要吗?”时千寻黑着一张脸,干脆破罐子破摔。上了场,对面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就说到:“你们怎么多了一个女人?还挺好看。”时千寻微微颤抖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呵,贺天,那个崽子给我,弄不死和他姓。”贺天啊了一声时千寻飞身出去,抓住那个人扔上空中,直接肉搏起来“打死你丫的,爷是不是女的?怎么?好看?爷让你好好看看。”场下的人一阵无语,瞳好不容易坐正,看见天上打斗的两人,斜依着椅子,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果子吃着,精精油味的吃着,招呼玉无缺一起吃。不一会儿,那人从空中跌落,时千寻脱下外衣,一手扔给了玉无缺,衣服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玉无缺怀里,玉无缺满脸黑线的盯着他。“怎么样?我是不是女的?谁还要找打?”时千寻撸起袖子刚好露出了他一直带着的手套真容:那是一双古怪的手套,可以分开,能当短的也可以长达他的手肘,左手的以白色为底,上面画着古怪的花纹,右手以黑色为底,画着另一种花纹,一样的是都在手背处有一块紫色的菱形宝石,要想脱下来,只能将宝石归位。那些人认出时千寻是那天单挑一个学院精英的黑衣人,直接认输,下了台。“他的手套是谁给的?”玉无缺好奇的问到瞳。“你说他带着的?楸桦给的呗。”瞳提到楸桦,立刻坐正,好奇的盯着玉无缺:“我从来没见过和她如此像的,不止容颜,气息,甚至有时候的脾气都特别像,连他都认错了。”玉无缺干脆全部把自己好奇的事抖了出来:“时千寻原来做过什么事?楸桦是怎么死的?他和你怎么认识的?手上的手镯,手套,手里的链子,脸上的面具都是怎么来的?”瞳呆了一下,吞了一口口水,说到:“我告诉你可千万别传。” 往事 瞳正色到:“当年楸桦和他进入灵兽庄园,大闹一番,我是那时候认识他们的,后来觉得惺惺相惜便和他们一起玩闹,什么事都是一起做,我来扛,实在不行把楸桦的弥族少族长身份搬出来,本来都没什么大事,直到……时千寻在灵界擂台和一个灵单挑,他自己中了剧毒,那场明明可以输的,他不愿,没有在意主人给他的忠告,动用元祭,那天,元祭烈焰焚天,时千寻丧失神智,大开杀戒,我被强行抓了回去,只能盯着他破坏灵界,因为元祭暴动,主人灵力受损,昏了过去,执法者请出密令,要灭杀时千寻,楸桦以命相救,无奈……虽然最后楸桦并没有死亡,可她也是靠着一股意念活下来了,时千寻到弥族找她的时候,她只剩下魂魄了……再之后我到达弥族,楸桦身亡,时千寻彻底被元祭操控,我用主人刻画的阵法封印元祭,时千寻陷入沉睡,近些天才醒来吧。”瞳说完之后,低下头,回忆自己见到时千寻彻底**控的时候露出的笑容,默默把手捏紧。“他手上的镯子是血祭四族之一寒霜巨元龙死后身躯所化,链子是破厄悯晶剩余原料打制而成,手套……是楸桦亲手制作,左手可操控元素,右手可操控空间,脸上面具是他自己做的,具体怎么来的我也不太清楚。”瞳说完后呆呆的看着场上的时千寻,低声念叨:“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玉无缺听到,接着问“你说的花魁是怎么回事?”瞳听到后,回忆起那年时千寻和一个青楼头牌争花魁的一幕:时千寻身穿女装,根本不用易容,画着淡淡的彩妆,指着那名头牌说到:“呵,就你?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要什么没什么,姑奶奶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脸蛋?不好看?要身材?不完美?要背景?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是选美比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参加的,你看看你自己,觉得有那么一点姿色就在这摆弄骚资,很美?我告诉你,在姑奶奶面前,你连当绿叶都不配。”说实话,那时候的时千寻真是贱到无底线,可是……玉无缺心里感到不对劲,问到:“那么,楸桦姐的死和灵界脱不了关系,时千寻为何不恨灵主……”“够了,他没有权利恨主人,谁也没有。”瞳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台上的时千寻感觉到了,朝她笑了笑。瞳恢复了本来的冷静,笑嘻嘻的问:“无缺等会儿吃什么?”“随便吧。”玉无缺笑了一下,不一会儿,决赛结束,没想到时千寻打成了第二,贺天一脸惊讶:“叔,你不是答应……”“安啦,刚刚想起来,你要的东西我好像有几个……”“那你不早点说。”“给你一次历练的机会啊,”时千寻盯着贺天说到:“结果不重要,经历才是你最需要的,你要明白,没有我给你的东西,你们勉强进前二十强,你们还小,太招摇不是好事。”时千寻说完,拒绝了贺天递过来的灵宝,从镯子里取出一颗丹药,扔给他:“不用了,让它们认主吧,送你们了,药给你,不要冒险了,拜,吃饭去……”时千寻伸了个懒腰,向玉无缺走去,嘴角微微上扬:这样……不好吗? 秘境——心魔重现 吃完饭,时千寻回到自己的住处,刚刚关上门,一股雾气弥漫开来,很快,整个房间就被填满了。“南启梦,去哪了。”一个声音想起,时千寻心里咯噔一声,面前的雾气幻化成一个人影:面目清秀,身着白衣,额头上有一个古怪的火焰标志,腰间挂着一块玉佩,玉佩并不是太美观,可是主人很喜欢。元祭。时千寻盯着面前的人,说不出话来。“奇怪,他不是叫我来后山吗?人呢?”“不,不要去。”时千寻伸手去拉面前的人,可那人好像没看见他,径直走过去。“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落兮……毁了……”时千寻低头看见,一个小孩拉着他的手,跪在他面前,背景切换成了落兮城……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尸横遍野,“不……我不想,不是我的本意……”时千寻还没有说完,场景切换,他面前出现一个冰雕,“珏……你……”时千寻伸手去碰,那个冰雕化成无数冰渣,消失在空中,场景又一次切换,变成了弥族。一个青衣女子在他面前,微微笑着,说到:“小梦,姐姐,要走了……勿念……”“不!”时千寻抱住她,说到:“不,不可以,这是我做的,你为什么要负责,我不能失去你,不能……”一滴眼泪划过时千寻的脸庞,却不是清澈的,是一滴血泪,时千寻琥珀色的眼瞳像染了红色,一股血气弥漫开来,时千寻感到左眼火辣辣的痛,眼前猩红一片。“啊……”时千寻惨叫一声,强行召唤出破厄悯刃,朝着自己心口出刺了一下,鲜血流出,秘境破。元祭感觉不对劲,手握长剑,站了起来,怒吼到:“谁,给吾滚出来。”“呵呵呵……不愧是元祭,一眼就看破了我的幻境。”一个紫衣女子出现,如果时千寻还醒着,一定认识,梦姬。她一出现,元祭剑锋一转,指向她:“你究竟是谁?上一次见,你的气息很像弥族人,这次变成了灵,你究竟是什么人。”“嗯……我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呢,非要说……傀族吧。”“嗯?你为什么害他。”“害?”梦姬回头盯着时千寻,说到:“我何时害过他?我只不过给了他一场机缘,那个眼瞳……你不认识?”“……难道……你是那族人?”“猜到了呢……没有奖励哦。”“不应该啊,你们一族,不是灭绝了吗?”语闭,梦姬肩膀微微颤抖,阴森的说到:“呵,你们怎么敢确定没有幸存者呢?再者说,血祭可是失败了啊,元祭,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机会,就看你抓不抓的住了,有缘再会……”说完,离开了时千寻的识海,梦姬神魄归位后,满脸哀伤的盯着时千寻:对不起,不要讨厌我好吗?我……只能这样。说完,离开了房间。时千寻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瞳敲着门,说到:“时千寻,走了,去万妖峡。”“哦。”“你……眼睛怎么了?”时千寻推开门,瞳一眼就看到了他的眼眸变了。“这个……”时千寻决定不告诉她了。“自己弄的,好看不?”“好看个鬼,你成阴阳眼了知道不?”“没那么严重。”“不过……这个眼眸好眼熟,在哪见过……”“没什么好看的,走,慢慢想,我们先去传送塔。”时千寻一边说一边推着瞳往广场走去,眼里神色忽明忽暗,做了一个小玩意儿遮住了那只眼睛。究竟是好是坏呢? 夺命空间 时千寻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广场,准备利用那里的传送阵去万妖峡。“安排好一切后,我们就快走,耽搁太长时间了。”“嗯,也没有什么要安排的,走吧。”时千寻给阵法注入能量,一阵光芒闪烁,他们进入了时空隧道。忽然,隧道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刹那间隧道崩塌了……“该死。”封天命骂道,双手快速结印,他身上出现一股乳白色的光,瞳变回了狐狸形态,钻进封天命的保护圈内,正准备去拉玉无缺和时千寻,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们吸进了一条裂缝。“怎么办啊?”瞳急坏了,封天命拉住她,抱在怀里,顺了顺毛,说到:“没办法,我们先出去,空间法则不可逆,他们应该被传送到了某个地方。”“哦……”……时千寻忍住脑袋的胀痛感,醒来环视了一周,心里咯噔一声:“夺命空间。”元祭和他异口同声的说到。“没想到,我们竟然掉进这里了。”时千寻说到,正准备起身,一条很细的丝线划过,划破了他的手臂,玉无缺昏迷了过去,他定下神来,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空间庞大无比,里面布满了一种银色的丝线,这种丝线轻轻一拉扯,立刻让人皮开肉绽。“怎么办?”时千寻问到。“没有办法,它之所以叫夺命空间就是因为进来的人几乎都死了,怎么破解……对了,每个空间维度都有一定的规律,他应该也不例外,你要是能找到这种规律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元祭答到,时千寻听到后观察了整个能够看到的空间,轻轻弹出一颗珠子,那些丝线就像有生命似的全部颤抖起来,一股脑都冲像那颗珠子,可怜的珠子立刻变成粉末……“这……太凶残了点吧。”时千寻嘀咕道,看见昏睡在一旁的玉无缺,他深呼吸一口气冲向那些丝线,全部的丝线把他团团围住,时千寻召唤出破厄悯刃,将他们全部斩断,它们恢复特别快,时千寻就像落入蜘蛛网的蝴蝶,拼命挣扎,可无可奈何。“太多了,这是什么怪物,找到了吗?”“左边十六步,有一个能量石,估计那个就是整个空间的心脏了。”“知道了。”时千寻艰难的靠近那颗能量石,费力的举起来,所有丝线不动了,一股暗红色的丝线划过时千寻的脸,一条血痕出现,时千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难道……这是有主之物!”……在另一个空间,一个黑袍人拿着一杯茶轻轻品了一口,笑着对另一个人说:“怎么有空来看我?”“玩够了吧,我就知道,能够打破时空隧道,利用夺命空间的,除了灵主,只有你了,灵王,煞。”“嗯……小天命脑子很好使呢,罢了,这个空间就送给他了。”说完,煞,喝完杯子中的茶,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说到:“嗯,不错,你让我找的空间维度……”“怎么样?”封天命直接冲过去,拉住他,问到。“别激动,那个空间……毁了,或者根本不存在。”“为什么?我和她,真的……回不去了吗。”封天命颓废的站在煞面前,煞摇了摇头,往另一边望去,煞:他们能不能回去,不就是你的事吗,陌。 逃出 时千寻愣住了,呆了几秒,抹去脸上的血,坐在了一边。“没想到,这一次吾要留在这,耻辱啊。”“死在夺命空间里,连尸体也留不下,再者说你有实体吗?我死了封印会自己解开,你还有机会逃出去。”元祭笑了,说到:“逃?出去有什么用?找不到我的本体,我的自由就一直在他手里,怎么逃?在你这,我至少还有一个无聊时可以说话的对象,回到那个时候,我的意识里只有生死,有什么意思。”“你……”时千寻沉默了,那根暗红色的丝线朝着他刺过来,却停住了,绕着他转了一个圈,退回了原来的地方。“这是……这个空间的主人原谅我们了?”“不清楚,小心为妙。”这时,整个空间里的银白色丝线全部都冲向玉无缺,时千寻看见,立刻将玉无缺护在怀里,银色的丝线把他的手臂,后背划的血肉模糊,时千寻咬了咬牙,强行站起来,将玉无缺收入 珏 中,取出一颗丹药服下,血流的没有原来快了。“无法愈合?”时千寻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嘀咕一声,“元祭,把力量借给我。”“你有办法出去?”“试试呗,我还要和你斗呢,怎么会死在这?”元祭笑了笑,说到:“好啊,看你怎样打败吾。”说完,抽出自己一部分力量,注入时千寻体内。时千寻感觉到熟悉的热流,笑了笑,手上的手套变成短的,原先袖子的部分变成二十四把飞刃,时千寻快速移动,将飞刃飞出,打在空间的边缘,空间动荡起来,当第十七把飞刃飞出,整个空间松动了,时千寻身上的伤更多了。时千寻双手快速结印,低声说到:“元祭 焚天!”一个大阵图出现,整个空间燃烧起来,那些银丝受到元祭的阻挠,行动变得缓慢,给了时千寻喘息的机会,又是一把飞刃飞出,彻底打破了空间的规律,终于破开一道口子,时千寻走向那到口子,即将出去,那根暗红色的丝线直接穿过他的心脏,时千寻倒在地上,苦笑道:“果然,不行了……”说完,缓缓闭上眼,他没有看到,一股淡青色的灵力治疗了他所有伤,完毕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黑衣人出现,那些丝线让开一条道,那人蹲在时千寻面前,说到:“煞做的……唉,不过这小子命好,心魔种子?那可是很宝贵的,我都嫉妒了呢,不过这小子也厉害,差一下这个空间就彻底毁了,虽然现在不能用了,总会恢复的,先把你扔出去吧,免得他反悔不留你一命。”这个黑衣人就是灵王月,时千寻失去意识,被扔到一个荒山里。“爷爷,前面有人。”“哪里?”一队商人经过,其中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拉着一个白发中年人走向时千寻。“莉儿,他还有救,先拖进车厢里吧。”“好。”那个叫莉儿的女孩轻声吟唱,一只白虎出现在她面前。“小洛,辛苦你把他拖进车厢,今晚给你加餐。”那白虎亲昵的蹭了蹭女孩的脸,一口咬住时千寻的衣领扔进了车厢,车队继续前进,不知道自己已经惹上了一个麻烦。 万妖峡 时千寻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中午了,一时不适应阳光,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查探了自己的身体,惊讶的说到:“好了?元祭做的吗?”查看元祭,发现他正在恢复中,还没有醒来。“难道……是这个商队的人?”想了一下,觉得不可能,干脆不想了,他就是这种人,想太多没有用,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来了你也赶不走,还不如接受,对自己好的为什么不留?有什么能比自己拥有元祭更坏呢?起身离开车厢,看见一个小丫头抱住水壶靠着一只白虎睡着了。白虎?“碧瞳青光虎,这丫头……”时千寻正好奇她的身份,车厢一抖,一块玉佩从她身上跌落,时千寻看到之后确定了:“一定是百叶的女儿了,那个丫头……”小丫头揉了揉眼,醒来了,看见一身白衣的时千寻,说到:“原来你是女的啊,大姐姐好美……”嘀咕一声,又睡着了。女的……时千寻气的想打人。恢复了一点体力,时千寻终于可以打开珏了,将玉无缺放出,换了一身黑衣。玉无缺缓缓醒来,看见时千寻后说到:“这是哪?我们怎么到这的?你这是干嘛?现在几时?”“这应该是万妖峡入口附近,我们……被时空乱流冲到了这儿,偏离了原来的航线,我……你就别问了,现在刚刚中午。”“哦。”玉无缺动了动身体,背上一条血痕扯得她倒吸一口凉气:“我……这是什么?”果然,伤到了吗?“估计掉下来的时候划到你了……”时千寻尴尬的笑了笑,拿出一套衣物递给她:“去里面换一下,丑死了。”“怪我。”玉无缺接过衣服,进入里间。“大哥哥……咦?不是姐姐吗?你醒了?”小丫头又一次醒来,那只白虎也醒了,警惕的盯着他。“嗯,谢谢啦……你妈妈呢?”“不知道,爷爷说妈妈是个很厉害的人,让我努力修炼,总有一天会见到妈妈的。”“你叫什么名字?”“我……爷爷叫我莉儿。”“……哦。”“大哥哥你怎么会昏倒在路边啊?”“我没受伤?”“没有。”时千寻问到,莉儿摇了摇头,时千寻想起什么,立刻编了个谎:“我吧,迷路了,绕了几天,没找到路,中暑昏过去了。”“大哥哥真厉害,这是一座荒山,附近连棵树都没有,你也能……现在是深秋,中暑……你是那家的少爷啊?”莉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时千寻。“百叶啊,你女儿都笑我,这嘴巴毒的……不愧是亲生。”“其实我呢……”“莉儿吃饭了。”“来了爷爷……喊我吃饭,你就不要下来了,待会儿我给你带点,”说着,拍了拍时千寻的手:“路痴不是你的错,是老天忘给你方向了,不过他又不是没留路标,白痴……再见。”时千寻呆呆的盯着莉儿走出车厢,感觉自己被狠狠的羞辱了,气不打一处来。玉无缺看到就快燃烧的时千寻,补了一句:“莉儿也真是的,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吗。”时千寻立刻没了脾气,蹲在墙角…… 灵界动荡 草草解决了肚子问题,玉无缺离开队伍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养伤,感觉背上的伤口,总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真的……是被划伤的吗,为什么感觉他很虚弱?”……时千寻也在养伤,不同的是他不用远离人群,在车队里养伤,这队商人是去法华大陆营商的,路过万妖峡刚好顺路,也就不用找地图了。元祭醒来在深夜,刚刚睁开眼,脚底的阵图发出血一样的红光,似乎在抗拒什么,在灵界,已经乱了……“不好了,灵主昏过去了……”“别声张,去找翼灵王。”灵主陌突然昏迷,灵界灵脉大幅度震动,几乎崩溃,灵王翼忙的不可开交,预言书又显现了……弥族——“族长爷爷,预言书说,倒计时开始,劫数现,元祭择主,灵主生死两茫。”“嗯,时间到了,元祭是否择主决定着灵主的生死,那个劫数硬生生从古战现推迟到了现在,不知是好是坏,桦丫头,你选择的人会选择帮谁呢?”……魔渊,领主行宫——“嗯……元祭择主?有意思,尧华。”“在。”“本尊出去玩几天,魔渊交给你管,不要让我失望哦。”“是。”……封印之地,傀界圣殿——“哈哈哈,终于等到了,吾要翻身了,你们都要死,哈哈哈……”“吾王至尊!”……法华大陆,真主寝宫——“元祭要择主了,真正的强夺,现在才开始了,不过……那个劫数指的是谁呢。”“不知道那个人会选择帮谁,元祭啊,偏偏是你……”“姜隐,你去过岐荒大泽吗?”“没有,不过那里好像被人屠了,不知道是哪位灵王干的。”“也可能不是灵王哦。”“那是谁?”“秘密。”“莫离你越来越黑了……”“呵呵。”……“繁华退尽,萧歌声起,你在等谁?”灵王月拿着一壶酒,喝了几口,扔给灵王曦,曦打开酒壶,闻了闻,说到:“酒香漂浮不定,虽是好酒,可酿酒人好像很闹心?”“额……正常说吧,你还在等?”“嗯,不会放弃的,她当初说过,会回来的。”“呵,你觉得她还活着吗?再者说,立誓永不出傀界的是她,永不踏入傀界的是你,俩人等多久也不会见面的。”“对啊,但能离她近点,挺好。”“今年回去吧,倒计时开始了,我们几个能其聚也就这一次了,好歹见个面。”“看情况。”……元祭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稳住自己的形体,查看阵法时,看到了预言书曾今的预言:血祭之灾,元祭之祸,奥莱圣殿,封天之剑,因有果,不是无,是未开。“封天剑?和他有什么关系,奥莱究竟毁了吗?为什么他封印了我的记忆,偏偏留下残破的碎片呢?”……时千寻恢复了一些灵力,感觉到自己的灵戒,颇为无奈的说到:“你啊,我好不容易修炼出来,你就脱离控制了,和个大爷似的,感觉得到摸不着,有本事你出来,我这儿是免费的出租屋啊?那个至少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帮我,你到好,好歹给个房租啊?”时千寻说完后,沉默了,自己是怎么了,变得怎么无聊。虽然他没有经历过童年,没有体会过温暖,毕竟早就不可能了…… 妖王——钟离昧 到达万妖峡已经是三天后的晚上了,当晚——树林里静的奇怪,所有人都睡不着,莉儿抚摸着那只白虎,两只眼皮在打架,快要闭合的时候,她立刻拍拍脸,重新坐好。时千寻靠着树干,玉无缺从阴影中走出,轻轻拍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没什么,就在想你怎么还不过来。”“有那么重要?”“……”“他们怎么都不睡?”“警戒,不肯睡。”“怕什么?”时千寻无奈的看着她:“这里已经接近妖王的洞穴了,你我不是这儿的人,自然感觉不太明显,他们可不一样。”“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不换条路?”“您老比我还路痴啊?进入法华只有这一条路,万妖峡是关点,过了就是法华边界。”玉无缺点了点头,哦了一声便溜了。万妖峡……一个黑衣男子落在树稍,时千寻听见,回头一看。“钟离昧?下来。”“呵,你怎么来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去……”“跟我走,带你去个地方。”钟离昧笑着说到,背后出现一对翅膀,轻轻动了几下便飞了出去,时千寻啃完手里的果子,背后出现一双羽翼,很快追上了他。“去哪?”“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嗯。”“神经兮兮的。”很快,俩人落到了一处断崖旁,看到这里,时千寻转身就要走。“不下去看看?”钟离昧抓住时千寻的胳膊,时千寻调整了一下呼吸,走向断崖。“哼,算了吧,下面已经不能去了,”钟离昧望着月亮说到:“当年,你从岐荒大泽出来,珏的气息完全暴露,我感到不对劲,好不容易赶到却只看见断崖处奄奄一息的你,你恢复了一点力量便下到了断崖底部,我跟着你下去,你好像没有发现我,到了下面,我看见的是珏的真身……不,尸体,还有变成灰飞的灵界执法队,你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尸体,一瞬间,他化为雪花飘散,整个身体上的龙鳞变成了你手腕上的手镯,你当时失神了一刻,恢复之后召唤出破厄,将那里变成了一个屠杀场,我可怜的孩子们都葬身在那里了,没过多久你便离开了,我查看的时候找到一个东西。”“什么?”时千寻问到,钟离昧望着他说到:“珏的护心鳞片之一。”时千寻身形颤抖了一下,抓住他问到:“在哪?”钟离昧拍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说到:“在我的宫殿,我让人从那里挖了一会儿,得到一块晶石,里面的生命力竟然是珏的。”“你说什么?珏的魂魄?”“没错,我带走了晶石,那里瞬间变成了炼狱,所以,我把那里划为禁地,晶石小心保存,现在在我宫殿。”“走,我要去拿回来。”“别激动,小心毁了哦。”钟离昧笑着说到,带着时千寻回到自己宫殿,进入密室,时千寻看到了安静呆在那里的珏,很安详,银白色的发丝,略写发白的肤色,如果醒着,还有一双红色的瞳仁。“珏……”时千寻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晶石的外围,手上的手镯上的龙头眼睛中发出淡淡的红光,一股白色的灵力流出,好像在安慰他。珏,我找到你了,原来,你没有离开过。 融合 “有了这一缕魂魄,珏就能复活了吧。”钟离昧问道,时千寻笑了,说到:“不行,珏……并非正常死亡,他是因为诅咒,是诅咒害的,我现在只能想办法护住他的魂魄不灭,等找到除去诅咒的办法,我才可以放手去做。”“只要下咒之人死亡或者解开不就可以了?”“不是?这是往死灵的诅咒,除非他原谅,否则别无他法。”“往死灵?”钟离昧点了点头,解开了对晶石的束缚。“融合吧,估计再过几天我这儿就护不了他了……”“好。”时千寻打起精神,把镯子摘了下来,放在珏的面前,一股银白色的光从其中牵扯出来,缓缓缠绕着手镯,时千寻念着古怪的咒语,慢慢把珏的魂魄从晶石里拉了出来。镯子浮到了珏的头顶,等整个魂魄融入镯子中,镯子本来雕有龙头的地方发出一股暗红色的光,在他面前化作一条银白色的小龙,盘旋在时千寻身旁,没过多久,变回镯子依附在时千寻手臂上。“完……完成了?”钟离昧毕竟还是妖,像珏这种恐怖的灵兽威压,他只能勉强抵抗。“嗯……”时千寻说完,轻轻摩挲这手上的镯子,准备离开。“对了,”他回头对正在调息的钟离昧说到:“明天我会经过这儿,放行呗。”“你觉得我拦的住你?”“好像拦不住。”时千寻给了他一个贱贱的笑,凝聚羽翼,离开了那儿。回到营地,早已乱成一锅粥:不知他们怎么惹了一大群黑鸦,那些人努力将黑鸦赶走,玉无缺也在帮忙,只不过她刚刚恢复,没那么轻松。“该死!”玉无缺杀掉靠近莉儿的一群之后,准备接着杀,鞭子在半空中被人抓住了。“好了,别杀了,血气越重引来的越多。”时千寻阻止了玉无缺,拉着她飞到高处。“你看,这种黑鸦不会袭击人,是你们误入它们的领地了,等会我把他们都弄晕,你和头领谈谈。”玉无缺点了点头,好奇的问到:“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嗯……听过岐荒大泽吗?”“没有。”“呵,也是,没几个人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一个炼狱,我再也不想去的地方,也是……”时千寻不再说了,向着人群撒了一把粉末,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倒下了。“黑鸦王,我想和你谈谈。”“我们之间没有好说的。”一只略微大的黑鸦从其中飞出,和玉无缺面对面看着。“我想说,误入你的领地并非我们的本意,你不分青红皂白过来示威,做的过了吧,我们没有任何对你领地的想法……”经过谈判,黑鸦王决定放他们离开,时千寻钻进车厢里,迷迷糊糊睡着了……灵界,灵主寝宫——躺在床上的人醒了,一边站着的停止了输送灵力,调整了一下内息。“我这次睡了多久?”“两天一夜,实在不行你去养一下吧,灵界我帮你看着。”“不必,这几天我还不能倒下,元祭要择主了。”“嗯……情况不太好。”“无所谓了,到头来我还是要……”“够了。”……岐荒大泽——一个黑衣人落在一处沙漠中,幽幽的说到:“月,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了……你在哪?”另一边,灵王月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关节都泛白了。“青儿,再等等……” 夜探永生堂 进入法华边界,所有人都醒了,当然,为了更快点,时千寻用了阵法,直接传送到了法华边界。一处角落,一帮人把一个装满古怪东西的袋子扔在一旁的土坑里,擦了一把汗:“我说真没问题?”“宗主都说了不会出事的。”“那个家伙可是真回来了,要是让他知道了……”“那还能怎样,老祖宗快出关了,这几天的需求量大,我们自己的人你下得了手?”“唉……”“你们在说什么?”夜色下,两个戴面具的人影落在了树稍,一个黑衣赤瞳,另一个青衣碧瞳。“启……启……启夜……使者……者……碧……石……石崖……崖……”“你你你……口吃啊,你们给我说清楚,谁让你们干的啊?怎么到最后都成我的错了?”……几个时辰以前:“唉,你们听说了吗?”时千寻一行人进入这个名叫 边荒之城 沙漠之珍的地方,一直在传关于启夜使者的风言风语:说他丧尽天良,遭到反噬,这几天一直在找刚刚年满十六的孩子给自己续命,还有什么他神识不清,抱着一俱女人的尸体给她还魂,需要大量年满十六的孩子鲜血,更多的是他做的疯狂举动。“这个启夜使者啊,刚刚开始还只找大的家族动手,到后来连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都不放过啊……”“人家也是一个痴情种子,那女人活不过来的……”“不是受反噬了吗?听说头几天还有人见他浑身是血从永生营里出来呢。”“真的?看来他是去求嵇若谦帮忙了。”“谁敢帮他啊,头几天一处大家族声称讨伐他,结果呢?当天夜里血流成河,几百年基业的家族连根拔起啊,还有人帮他却因为他失控杀了啊。”“罪孽滔天,总有人会杀了他。”“对。”……“咋回事?怎么都成我了?”时千寻郁闷的拖着腮帮坐在一棵老树下,玉无缺在一旁摆弄花卉,看着不好,一把火烧光了。“……你能不能别说话。”“不行,我得去调查一下这个永生营。”……那几个人顿时抱头鼠窜,还有几个原地不动,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谁的命?”“永生营营主,嵇若谦。”“哦……知道了,拜拜。”时千寻说完,那几个人身体里发出一股强烈的光,不一会儿破体而出,刹那间变成一堆模糊的血肉,火还在燃烧,将这堆血肉变为灰时千飞。“走吧。”“嵇若谦,我好像见过……”“去了不就知道了。”玉无缺耸了耸肩,先行走了,时千寻懒得去想,连忙追上她。法华,真主行宫——莫离抚摸着琴,弹奏着一曲曲子,另一个白衣人一口吞尽眼前的酒,问到:“那小子来法华了,你怎么不搭理他?”“要是能阻止的话,我肯定管。”“那也不至于……你这几天都在给十三阁灌输灵力,干什么?又要开启?”“嗯。”说着,他变换了曲调,说到:“我想赐他一次机缘,能不能抓住我就不知道了。”莫离阴森森的笑了一下,白衣人咽了一口酒,接着说到:“当年你不是因为这场机缘失去了燕……”忽然,琴的一根琴弦断了,莫离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的擦掉手指上的血珠,说到:“哎呀,流血了呢,看来有些人好久没有收拾了……不如,和我练练手?”“算了……不劳烦你……”白衣人立刻闭嘴,琴声再次想起,两人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老怪物 永生营内,各个门生都在努力搜查,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那边的,快点,不想被 吃 就赶紧过来。”一个灰袍人指着一队门生吼到,那批人立刻小跑着站到了他面前。“营主……我们还小……不……不想死……”其中一个看着只有十五岁的孩子颤颤巍巍的说到。“过来,孩子。”嵇若谦伸手,拉住他,满脸慈祥,可下一秒他手上的戒指一闪,一根针扎进了他的皮肤,那人凄沥的哭了一声,被推下了血坑。那个血坑很奇怪,周围有着密密麻麻的咒文,那里的土都被血染成了暗红色,唯独咒文还在闪烁着光。跌下去的人立刻被抽干鲜血,变成一俱骇人的白骨。“通知家属,好好安葬,就说在和启夜使者交手中意外身亡。”嵇若谦指挥一队人将白骨抬出,这个阵法不伤无伤之人。“嵇若谦,出来。”一声轻轻的呼唤,所有人都抬头往一处房顶看去,两个黑袍人静静的落在那儿,但当他们看见其中一个的眼睛的那一刻,呆滞了:“启夜……夜……使者来了!”院子里立刻乱了起来,嵇若谦努力维持秩序,看见无用之后,立刻吼了一声:“谁再跑我把谁丢进去。”顿时,嘈杂的院子安静了,时千寻疑惑的盯着他看,目光不由得被庭院当中的阵图吸引过去。“好熟悉的画法,在哪见过。”“又忘了?”玉无缺问到,时千寻不敢肯定什么,点了点头。“不知启夜使者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嵇若谦问到,时千寻收回思绪,接着说到:“你拿我名声做恶,自己倒是过得挺滋润的。 ”他盯着时千寻看了一会儿,忽然整个庭院震动起来,嵇若谦瞳孔猛的收缩,因为一只巨大的手掌刚好从他的脚底伸出,直接把他捏成了一摊肉泥。“妈呀……”时千寻惊呼一声,因为一个巨大的头颅破土而出,他和玉无缺刚好站在他头顶的正上方。“这是个什么!”玉无缺问到,时千寻努力稳住身形,说到:“我……记起来了……这是嵇墨麒,嵇若谦的老祖宗,当年我来这里玩,他已经是病入膏肓了,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嵇若谦说他会续命之法,要强行复活他,不过他估计弄错了什么,做出个老怪物……你别打了,他不会有痛感的,先上空中。”时千寻说到,玉无缺取出一只短笛,放在唇边,轻轻一吹,一只青翼鸟飞了过来。玉无缺飞身落到鸟的背上,抽出魔伽甩向时千寻把他拉了回来。“怎么样。”“不太好,他完全失去理智了,先把他打碎吧。”说完,时千寻手中出现一枚飞刃,朝着那个怪物的头部飞去,那怪物怒吼一声,一只大手掌朝着他们拍过来,时千寻立刻迎击,但是被拍飞了好几米。他刚刚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又有一只拍了过来,时千寻气不打一处来,说到:“来劲了啊,你当拍苍蝇呢。”说着,投掷出另一把飞刃,自己快速靠近他,一掌拍在那个怪物心脏部位,连续三掌,硬生生把他逼退一步半。“无缺,我们合力拆了这个老怪物,他的四肢是从新逢上去的,头颅上的铁链,有机会就打碎它。”“好。” 合力击杀 时千寻适合近战,可现在近战只有被打的份,干脆现扔几个飞刃试试。那个老怪物怒吼一声,直接打向时千寻,时千寻后退几步,一条黑色的鞭子出现在他旁边,把他拉走了,俩人落在不远处的残垣断壁上。“怎么办,近不了他的身,更不别说拆了。”“我有办法拆了他,需要一些时间,你想办法拖住他,让他怒气达到顶峰。”“靠谱吗?”“你怎么这么怀疑我啊?”玉无缺轻谈一口气,说到:“最多半个时辰。”“够了。”时千寻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努力回忆那时候的感觉。“破……欲……怒……灭……生……死……悔……虚……斩……冥……幻……幽……寂!”十三字一出,时千寻整个人像一尊雕像屹立在那个老怪物面前,玉无缺收回魔伽,退到一边。那个虚幻的身影慢慢变大,真正的时千寻还在原位,不同的是他双眼无光,额间一个古怪的图腾浮现,他的额头早已冷汗淋漓。“这是……法华十三阁真意!”玉无缺盯着那个花纹看来一会儿,美眸泛起淡淡的担忧。……法华,真主寝宫——“莫离,这小子有十三阁真意唉。”白衣人一脸欠揍的盯着一边抚琴的莫离,莫离抬头说到:“允痕,我现在在考虑用不用把你丢出去。”“呵呵呵……”“有和拥有是两回事,他只有楸桦刻画给他的十三字真言,但没有得到十三阁认可,威力也没有多大。”莫离盯着镜子之中的时千寻看来一眼,接着说到:“强行使用,他也受到了反噬……那是……”说完,他立刻放大画面,盯着毁掉的那个血坑。“不好!”说完,风一样离开,顺便带走了衡央琴。“不会吧……”……那个放大的虚影徒手抓住了那个老怪物,化成一道金色锁链贯穿了他的身体。“十三真言出,万物共降服!我令及汝命,破!”第一字真言,那个老怪物变成了碎块。“把他头顶上的铁链摘掉,他便会灰飞烟灭……”时千寻彻底失去了力气,跌坐在一旁,默默恢复内力。玉无缺一脚踹断那根铁链,老怪物眼中失去了光,一点点化成血污。“好恶心……”玉无缺嫌弃的甩了甩粘上血污的鞋子,内心抓狂。“当然了,这老怪物是用数百条人命还的。”“那个血坑就是媒介吧。”“嗯,这是一个巫蛊之术,用别人鲜血喂养蛊虫,让蛊虫爬满尸体血脉,代替已经干涸的鲜血,用不甘坠落的冤灵从新拼接早已消散的魂魄,用刚刚奠定命数的青年孩子的命格强行逆转自己的命数,虽然疯狂,但是有理有据。”“估计嵇若谦想自己永生,先试试。”“应该是,我们先走,如果什么变数出现,我可用不了第二次十三字真言了。”“我扶你。”玉无缺扶起时千寻,怜悯的盯着那个血坑,扭头准备走,忽然,一阵笛声响起,诡异又阴冷,刹那间,尘土飞扬,原本化成灰飞的老怪物又一次“活过”来了!时千寻吃力的看向不远处的吹笛人,当他看到那支笛子时,心凉了半截:“魔萧玉笛!” 魔音灌耳 那个倩影落在不远处的枯树上,笛声刺耳,激起了老怪物的怒气,他的速度更快了,眼看即将打住玉无缺,时千寻一咬牙,双手快速结印,念到:“十三真言出,万物共臣服!我令及汝命,生!”一字出,时千寻彻底失去了力气,强撑着没有昏过去。那一字真言缠绕住玉无缺,形成一个能量护盾,挡住了老怪物的爪子,玉无缺满头冷汗,回头看着时千寻。“没事吧。”“嗯……”时千寻努力挤出一个字,吃力的看着玉无缺,忽然,那老怪物回头拍向时千寻,已经失去反抗力的时千寻默默闭上了眼。“我令及汝命,生!”一句话,另一道更加有力的十三字真言缠绕住了时千寻,直接把老怪物的胳膊震断了。不远处,莫离盘腿而坐,将衡央琴放在腿上,“铮铮”两声,试好琴弦,一股优扬的旋律流出,直接和那只魔笛发出的音律撞到了一起。“这是……衡央一念.万古枯。”时千寻听到莫离弹出的琴音,默念道。那老怪物不动了,他的眼睛时不时有光闪过,在一字真言的恢复下,时千寻恢复了三层内力,立刻催动元祭,说到:“元祭.玄黎斩!”一道道红色的能量波动砍向老怪物,他再次变成灰飞,一个灰色的冤灵出现,时千寻召唤出破厄,切开了它。“我令及汝命,灭!”莫离再次使用一字真言,那团灰色的魂体消散了……那道倩影吹奏的声音越来越强,莫离也显得有些吃力,忽然,她半跪在树上,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反噬?”莫离不敢大意,琴声停止,衡央琴变成一把黑色的弓,拉弓如满月,“铮”的一声,一只淡蓝色的箭羽飞出,那到倩影,等箭羽靠近自己的时候伸手抓住了它借力将它扔了回去。莫离双眼一眯,没有看清她是谁,她就溜了。“你们没事吧。”莫离回头对时千寻和玉无缺说到。“没事,谢了。”时千寻说到,看着那道倩影离去的方向,说到:“她想杀我,有魔萧玉笛。”“嗯,不过还好她不是魔萧玉笛的主人,不然刚刚输的就是我了。”虽然他说的很无所谓,但想想挺后怕的,更令人好奇的是那个人的身份,她好像对莫离,时千寻,玉无缺很了解,又是魔萧玉笛的使用着,如果真的是敌人,时千寻就危险了。“不管怎么样,你们以后尽量不要和她硬碰硬,你的十三字真言不够完整,要想完全使用它的力量,就来真主行宫找我。”莫离对时千寻说到,时千寻笑了笑:“不用你说我也会去找你,因为我要拿到一个东西。”“随时恭候。”莫离笑了笑,离开了,临走前看了一眼那个血坑,蹙起了眉头。“她究竟是谁?”时千寻也对吹笛人好奇,可一想到魔萧玉笛,彻底蔫了……“在音律的战争中,有一个东西你要是遇见立刻跑,别回头,小心小命不保。”“什么?”“魔萧玉笛,记住,有机会的话千万别和魔萧玉笛硬碰硬,如果实在逃不了千万别反抗,小心立即魂飞魄散。”“有那么恐怖吗?楸桦姐。”“别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就你这小能耐,魔萧玉笛一支曲子就让你和世界拜拜,记住了。”“记住了记住了,你怎么总是这么烦啊……” 汇合 第二天,时千寻恢复了一大半,和玉无缺离开了永生营。“为什么不昨天走?”玉无缺恢复了很多,很好奇时千寻为什么要在这个遗址待着。“因为那个坑,我觉得挺眼熟的,就是想不起来。”时千寻掩藏了一些事,他没跟玉无缺谈,因为是真的的话,牵扯的事太多而且他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这么做。到了法华边缘的圣修城,一道青色的身影飞扑过来。“时千寻……”瞳一把抱住他,原地转了几个圈说到:“想死你了,走,逛逛去。”她拉着时千寻往城里走去,封天命从一旁出来,问到:“怎么耽搁这么久,遇到什么事了?”“有一点,解决了。”时千寻原来是想把一些事说出来的,可还是没有说。“对了,灵界有哪位公主不在灵界?”时千寻忽然问到,封天命想了想,说到:“灵界只有两位公主,长公主前先天回去了,小公主……不知道在哪。”“小公主?”时千寻想了想,又问到:“瞳这几天怎么样?”“她从隧道里出来,修养了一些时日,基本恢复了。”“你在隧道里用的力量是什么?”封天命没有回答,看了时千寻一眼,说到:“无可奉告。”“哼。”时千寻把脸别过一边,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那究竟是什么?元祭和他好像有共鸣,但为什么?他抱着猜忌的心思和瞳逛了一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莉儿。她抱着一个布包站在人群中,神色恐慌的盯着四周的人,时千寻淡淡的叫了一声莉儿,那小丫头哭着跑向他:“大哥哥……”一头扑进时千寻怀里,莉儿哭的更厉害了。“怎么了?”“大哥哥……爷爷被杀了,商队被屠了,我的小洛被抓了。”时千寻轻轻抱起小家伙,柔声哄到:“好了……不哭了不哭了,我们去找你妈妈好吗?”“真的?”小家伙停止了哭泣,一脸认真的盯着时千寻,时千寻有点心虚,觉得做了坏事。“当然……不过你妈妈可是个大美女,要是你把自己弄得脏兮兮,你妈妈可是不喜欢的。”“嗯……我一定把自己洗的白白的,不能让妈妈讨厌。”时千寻笑了笑,心里想到:也该回去了,有些事必须解决了。自由圣殿的危机时千寻不是不知道,这还是因为四大势力的原因,南天阁阁主是灵太子的事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可它总体实力强悍,更不要说背后有灵界这个庞然大物的支持了;生死教是情报最强大的一方,是魔渊的宗教,教主实力不可估量,还有尧华祭祀的坐镇,没有人会傻到和远古战神过不去;法华拍卖行是金钱的象征,搞不好你惹人家不开心了人家直接封杀你,谁会和自己过不去,和钱过不去?人家背后有法华真主在,是直接受令,没人敢惹;唯独自由圣殿,他们的认识里,自由圣殿就是一团雾,没有人找到过入口,就连跟踪也是到一半就丢了,加上之前时千寻闹出启夜使者的种种,有人怀疑他和自由圣殿有关系,但仅此而已,如果四个里面可以动一个的话,自由圣殿是最好的选择。“我是不是让他们活的轻松太多了,是时候让他们从新回忆起自由圣殿的恐怖了……” 返回 下午,时千寻把瞳安置好,抱着莉儿准备离开,回自由圣殿,玉无缺自然跟着他,封天命问到:“都来到这了,就这样回去?”“有些事必须解决。”封天命没说什么,扭头离开,时千寻笑了笑,脚下阵图闪烁,离开了圣修城。灵界,灵主行宫——“父主。”夜回到了这个地方,因为今天是他的生辰,看着上面闭目养神的灵主,他微微抿了一下唇。“过来。”灵主睁开了眼,说到。“是。”夜靠近他,一股威压附在他身上,战神启印现世,属于他的印记再一次消失了。眉间的封印感觉又一次加强,夜半跪在了他面前。“退下吧。”陌撤掉灵力,对他说到。“是。”夜看了他一眼,还是走了,今天……是我生辰啊。夜离开以后,陌微微皱了一下眉,一滴殷红的血低落在面前的青石阶上,他往前伸了一下手臂,一股晕旋感袭来,他直接昏倒在了椅子上,大殿门打开,翼灵王进来,看着昏倒在一边的陌,叹了一口气:“错了的命,你又为何强行更改呢?与其说对她无爱,不如说是无法爱吧。”……自由圣殿——原本安静的殿堂热闹了起来:“殿主回来啦!”沧涞,百叶,幽玄,朱雀四人快速出殿迎接,看到时千寻怀里的孩子时,沧涞不淡定了:“殿主,你都有孩子了?”时千寻白了他一眼,回头对站在一旁的玉无缺说到:“我有些事要谈,你……随便逛逛?”“好啊。”玉无缺爽快答应了,时千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时,昏睡着的莉儿醒了:“大哥哥,你不是带我找妈妈吗?这是哪?”时千寻没说话,百叶脸色不太好,肩膀在微微颤抖,时千寻说:“你妈她过几天就会回来的,你先和那边的百叶阿姨玩去。”百叶微微仰起头,眼眶红红的。“哦……那你不能骗我啊。”“不骗你,去吧。”说完,悄悄和百叶说了一句话:“过去的就让它离开吧,现在为了自己,再做一次决定。”百叶笑了笑,拉着莉儿的小手,说到:“谢谢,谢谢……”她看着莉儿的眼睛,抿了抿唇。“时千寻,百叶是你从哪里带回来的?”玉无缺看到眼前的一幕,问到。“她……是我捡到的,自愿跟我回来的。”说完,时千寻往那一对母女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想到呢……”他没想到自己当年救的一个高危人物,现在成了自己手中的利刃,他还记得当年初见百叶时的一幕。“殿主……你这次回来干嘛?”沧涞问到。时千寻收回思绪,说到:“那边安静太久了……我打算让自由圣殿再临法华,这潭死水也该范起点波澜了……”灵界,灵主寝宫——灵主安稳的躺在床上,一团黑气缠绕这他:“好可怜啊……自己就快死了也没有谁肯原谅自己呢……不如放我们出去帮你吧……”“闭嘴。”“呵……你还执迷不悟呢?陌……五源是你的希望也是你的重伤……他不会回来的……”“我不建议现在让你们灰飞烟灭。”“口气不小呢,我们拭目以待……”灵主睁开了眼,费力的坐起身来,探查了一下自己的灵戒,一股寒意从他眼里折射出来,因为魔萧玉笛不见了! 诡异圆石 第二天,时千寻醒来,准备到处溜达溜达,元祭忽然感应到了什么。“正东方,有什么东西……”“嗯?正东方?那不是我设置的源力中枢吗?”时千寻自言自语的说到,元祭看了看他,嫌弃的说到:“也许是你学艺不精做的能量支柱泄露了。”“不可能,漏了的话我就能感觉到。”时千寻反驳着说到,元祭感觉那股力量波动越来越强了。“你最好去看看。”元祭说完,闭上了眼,时千寻半信半疑的往那里走去。中枢的石柱是整个圣殿的中心,因为这里是被时间法则遗忘的地方,为了能让他们不受伤害,时千寻做了这个空间,支撑整个空间的,是石柱里的玉融。“没出现什么问题,被他这么一说,好像有股力量在石柱里,不是玉融?”时千寻探查了一下石柱内部的构造和玉融的情况,一股奇怪的力量出现了。“这是……石头?”时千寻找到了力量的来源,是一块暗红色的石头,石头里面好像有什么。“这是……那鬼东西的死胎?”元祭探查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惊呼到,时千寻问:“什么鬼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元祭说到,他也有些震惊,不就早灭绝了吗……时千寻也没说什么,想到:“这东西在里面终究是不好的,玉融的生命力滋润着它,万一又活过来了,会是一个变数。”想到这儿,他准备动手取出,破坏石柱。“玉融失去我阵法的加持估计很快就会消散,弄不好引来什么东西,得不偿失啊,要是让灵界的人知道了,小公主少不了一次惩罚。”时千寻进退两难,还是决定取出来。“要是有万一的话……瞳应该会知道吧,想那么多干嘛?”时千寻努力笑了笑,关闭了阵图,打碎了石柱,玉融浩瀚的生命之能一瞬间涌出,整个自由圣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不好……”百叶最先反应过来,快速的奔向时千寻所在的地方。“咳咳咳……”时千寻挥了挥手,扇开尘土,看着手里的石头,一阵无语:“你玩我呢?”他刚刚打破石柱的瞬间,这块石头上的力量消失了,彻底变成了一块废石。“啊……我的玉融啊……”时千寻立刻刻画阵图,做了个新的石柱,玉融被吸引到石柱里,圣殿里的时间法则再一次运转起来。“殿主,你在搞什么?”百叶到达的时候,时千寻正准备离开。“哦,石柱旧了,我翻新一下。”百叶一脸不信,时千寻也没辙,干脆溜了,百叶走的时候留意了一下那根石柱,没什么变化,她也百思不得其解:“殿主又抽了?”她叹了口气,也离开了。时千寻回到自己房间,拿出那块石头,说到:“为什么它一靠近玉融就会出现反应,单独放没什么事?”时千寻在珏体内藏了五块玉融,这件事很少人知道,小公主当年悄悄多做了五块,送给了他,把他吓了一大跳,毕竟玉融可是宝贝啊!因为大陆分裂成五块,导致原先稳定的灵脉断裂,灵界灵脉最多,一年需要三块玉融稳定,魔渊每年三块,两块用来稳定灵脉,一块用来修补魔渊领主的魂魄,弥族每年两块稳定灵脉,他们不多求,灵主也就没多给,傀族因为被驱逐,每年只有一块玉融帮他们维持生命,小公主是唯一可以制造玉融的,但正常情况下只能制造十块,一次给他五块可是大放血啊。“这个……好眼熟,哪里见过……”时千寻说到,元祭讽刺到:“呵,落到如此地步,你也是厉害的。”时千寻觉得他莫名其妙,没想到石头放光了:“你也没好到哪去。”一个女孩的奶音响起,石头……活了?“这是什么东西?”时千寻问到,石头没回答,失去了光泽,元祭回了一句话:“好东西。”“我怎么不觉得?”“你蠢。”“你存心的是吧?”时千寻被逗怒了,忽然,他想起来元祭以前也经常这样。“算了,我补个觉。”说完,一头栽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再临法华 法华边界——“快看,这是哪家宗门啊,好阔气。”来往的人全部抬头看着天上的方舟,大大小小数百个,宛如灵兽迁徙,浩浩荡荡的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这可把那些平头百姓吓坏了,这种飞行用的方舟运行可是很烧钱的。“你们看,那些人像不像自由圣殿的啊?”一个人看出了方舟上面的人的衣着,一句话,宛如一颗**,狠狠的在人群中炸开:“真的是?他们出来了?天啊!”自从法华当年的争霸赛之中展露锋芒,之后时千寻就告诉他们尽量不要出来,每年收弟子都是出去历练的弟子骗回来的,只有一个原因:他们殿主懒。此时,时千寻正靠着手臂品尝着百叶带来的糕点,眼里说不出来的满足。百叶这几天一直陪着莉儿,似乎当年的芥蒂彻底消失了,管他是谁,莉儿是自己的,他又不可能抢走。忽然,一个女人落在她们面前,问到:“这可是时千寻的?”百叶知道来者不善,一股淡淡的威压流露出来,她说到:“正是,敢问姑娘大名?”“你还不配知道。”说完,直接走进时千寻的房间里,时千寻看见她进来,忽然间呼吸都变得缓慢了:“长公主殿下?”玄青看了一眼他,说到:“你不必紧张,吾不是来害你的,哥哥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他没让我杀你,我是不会动手的。”“那你前来有何事?”她坐在凳子上,一股天然的威严绽放,时千寻也不由自主坐正了。“吾问你,可曾见过月?”她的眼眸里出现一股哀伤,但没有人察觉。“前些日子见过几次,后来不曾。”“他告诉过你去哪里吗?”“没有,您可以去问问莫离。”“呵,我没有问吗?他在躲着我啊。”说完,这个女人起身,说到:“我在不久之前感应到了玉融,你若不想害非儿,就万事小心,哥哥不会仁慈的。”“我懂,恭送。”她离开了,元祭说到:“你到被她吓到了。”“自然,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感觉她给我一种恐怖的感觉,除了她,也就几位灵王和灵主给过我这种感觉。”时千寻神色凝重的说到,他内心想变强的欲望更加强烈,如果自己够强,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楸桦也不会……“她是一个,灵主是一个,灵王月也是一个,甚至魔渊领主都让我感觉到了强者应该有的霸气,你差的太远了。”时千寻没有反驳,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几何,只是有种不甘心,可这种不甘心好像又不是自己的想法。“你可知灵王翼?”元祭问到,时千寻觉得他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知道,不过没有见过。”“正常,他不常出灵界,更别说见面了,估计现在还被心魔笼罩吧。”“你提他干什么?”“如果你知道炙千,你就不会好奇了。”“炙千?可是那古源炙千?”“嗯。”“他是炙千祭祀!”“呵,你不知道的还很多,五源全部受控于灵主,不过他给了那三个古源自由择主的机会,却唯独毁了吾的一切。”“为何?”“吾是古源之中唯一一个演化出神识灵体,可以独立存活的,他因此毁掉了我的躯体,将吾囚禁在这缚灵阵之中。”元祭愤恨的咬了咬牙,时千寻感到了他的变化,也没说什么,有机会,他也想见见这灵王翼,让他帮自己算算这所谓的命,法华,绝对不会是最终点,黎殇,绝不是所谓的机会,总有一种被人操控的感觉就是说不清。干脆不想了,他看了一眼窗外,法华大陆,还是回来了,这一次又会掀起什么风浪呢? 疫病突生 刚刚降落,时千寻就感觉鼻子有点痒,他也没在意,可就这样出事了。安顿好弟子之后,时千寻感觉有点不对劲,就上街查看去了,谁知道,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时千寻去哪了?”玉无缺等了一会儿,没见他出来,好奇的问到,百叶放下手里的刺绣,反问道:“殿主出去了,没人陪吗?”顿时整个房间安静了。“他身上有地图,应该不会丢吧?”玉无缺有点心虚的说到,百叶无奈的笑笑,说到:"玉小姐,您不知道地图对于我们殿主来说就和一张废纸没什么区别吗?“说完,往天边看了一眼,无奈的说到:“走吧,去找找他。”两人相视一笑,往街上走去。入夜,天很黑,月亮没出来,就连星星也没有。她们找到了正在赌场里玩的嗨的时千寻,百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时千寻,玉无缺笑了笑,看着百叶过去砸场子。“谁啊……叶……叶啊……”时千寻正准备发火,看见百叶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殿主,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做完?”百叶“和善”的笑着,时千寻心里一阵惊涛骇浪。“那个……再见……我回去了。”说完,他一股脑冲到门口,停住了。“这是哪?百叶,往哪走?”“……”百叶没说话,玉无缺笑的都出内伤了,时千寻路痴本性发作起来可不是盖的,一路上几乎没走对过。九九八十一次拐弯,他们终于回到了客栈。“这里太大了吧,累死了。”说完,时千寻就坐在了床上,百叶喝了一口水之后说到:“不是您坚持要走自己的路,我们早就回来了。”“下次死也不走你的路。”玉无缺也发话了,顿时房间里一阵沉默,敲门声显得十分突兀:“殿主,不好了,有几个弟子中毒了!”门外一个男音急促的说到,时千寻面色凝重,出了门。大厅内,零零散散站着几个人,地上躺了三个人,全部被平放在地上,身上出现一种黑斑,溃烂的伤口处发出一阵阵恶臭,时千寻不由得蹙了一下眉。“这是过了几个时辰了?”“不足半个。”一个弟子说到,幽雀也在大厅内部,看到时千寻,立刻说到:“就在刚刚,这几个弟子正在值班,忽然就睡过去了,身上开始出现这些东西,他们醒来就开始抓这些东西,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打晕他们了。”时千寻点了点头,绕着他们三人走了一圈,伸手抓起一个人的胳膊割开一道血痕,黑色的血液一滴一滴落下,他眉头一皱,站起身来。“不用看了,这不是毒,是病,百叶,把在外面游荡的弟子全部召回,对了,只有在这个城里的,外面的就告诉他们不用回来了,封锁消息,把这个发下去。”说完,百叶上前一步,接住了时千寻丢下来的玉瓶,便出去做事了,玉无缺呆呆的看着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把这个吃了,接下来的时间不要碰任何食物,水也不行。”说完,时千寻取出一枚淡蓝色的丹药扔给了她,出了大厅。玉无缺跟着出来,时千寻却把她软禁在了房间里,毕竟这可是疫病。做完之后,一个使者来了。“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想见你。”“你家小姐?城主女儿吗?”时千寻好奇的问到,“是,您请。” 盲 到了一处石亭,那个使者进去通报,时千寻站在距亭子几米处停了下来。这里周围全部挂着厚厚的白布,零零散散几个家丁站在周围,有一条小溪,里面竟然连一个活物都有没有,全部都是用石头雕刻的假莲花和假山,一条鹅卵石小径铺的很光滑平整,不过每一处房子都有一条小径通向,倒像是给人引路。“公子,您进来吧。”那个使者从新出来,将时千寻请入石亭内部,这时,他才看清了坐在石亭里的人:是一个女孩,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白绫,一袭黑色衣物,面前摆着各种食物,旁边站着一个丫鬟在添茶倒水,这个女孩似乎感到了时千寻进来,微微抬起头盯着他:“请坐。”时千寻感到诧异,还是坐下了,这里焚着香,却还是有股恶臭味。她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和起水,时千寻没有动,只是仔细打量面前的人。“你有事吗?”他忍不住开口,毕竟自己有事啊。“听说最近城内正在闹疫病,阁下的门派刚刚到来,就染上着顽疾,真的很抱歉。”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又很小声,时千寻越看越觉得她不对劲。“你……有事求我吧,快说。”时千寻感觉面前这个女人有些不对劲,只想赶快离开。“阁下如此豪爽,我也不再推脱了,拿过来。”旁边的丫鬟放下手里的茶壶,回头取出一个黑色的匣子,放到时千寻面前。“这里面的东西您认识吗?”那个女人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敲了几下那个匣子,它便弹开了,时千寻感到有些惊讶,那是一双什么样的手啊!枯瘦如柴,长满大大小小的黑斑,甚至还有几块烧伤的地方,连个指甲都没有,只是粉嫩的肉。匣子里放的是半块青色的宝石,弥漫着冷白色的气息,时千寻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玉融!孕养死灵之息的玉融!“这……认识到认识,不过很好奇你是怎么得到的?”“大概半年前,城主给小姐过生辰,一个大宗派的弟子给小姐送贺礼,就是这害人的东西,说什么能有助于小姐修炼,刚开始倒是还好,这才过了几天,小姐就浑身起红疹子,摸了药就变成了黑斑,小姐害怕极了,就把自己关在家,后来不知怎么得了失心疯,硬生生自己把自己眼珠子挖了,城主痛心不已,找了好几个名医,才把这失心疯治好了,后来一个江湖术士问关于这个东西,他啊就让城主修了这个地方,让小姐静养,可这东西却不能拿走,城主不信,爱女心切就把它扔了,谁知道当天小姐的失心疯又复发了,派人找回这东西以后,小姐才又恢复了一些神智,后来安稳的过了几十天,城主就病倒了,这东西又开始害人了,您要是有办法收了它,我们肯定重谢。”那丫鬟愤愤不平的说着,像是说到了那女人的痛处,她白绫后面流出一股血泪,不一会儿就染红了那条白绫。“这东西不能丢,更不能离开你们小姐,它这是在找宿主,已经融合了你的魂魄,你曾经有没有把它放在枕头边睡觉?”时千寻合上匣子,问到,那女人抬起头,似乎抓到了希望。“对……那几天经常这样……求你救救我……我会感谢你的……”说完,她使劲拉着时千寻的衣袖,苦苦哀求着,时千寻感到身体里的不适,立刻甩开了她,草草答应了就跑了出去,因为他听到了什么,就在不远处。 吹笛人再现 到了一处荒地,时千寻停了下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冷汗直流:这块荒地根本就是一个假象,那人站在他对面,奇怪的是那人把时千寻引过来之后却换了一只竹笛吹着,还是看不清身影和面貌,只是静静的站着。不一会儿,笛声停止,时千寻和他说起话来:“你为什么引起这场疫病?有什么好处?”“不,这场疫病不是我引起的,我也是受害者,那丢了的半块玉融是这次疫病的元凶。”吹笛人和他对话,始终没有回头,时千寻也纳闷了,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你认识我?”“何止认识,我很了解你,我也不怕你能猜到我的身份,元祭,总有一天,你会吞下自己的恶果,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说完,他取出魔霄玉笛,吹奏起来,一阵风沙刮过,幻境消失了,时千寻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忽然冷汗直流:这是在一处断崖旁边,这个地方还是自己亲手造成的,感到一股无力感,时千寻摇了摇头,准备回去,另一股气息出现了。“钟离昧?你怎么出来了?”时千寻看着在石头上坐着的妖王,好奇的问到。“这附近爆发了疫病,我的小宝贝儿都多多少少受了一些感染,我出来看一下。”“真的?”“不然呢?我还有事,不聊了。”说完,他就离开了,时千寻纳闷了一下,想到疫病的事,立刻回去了,这些事以后慢慢想。……“大人。”钟离昧离开之后,并没有去别的地方,去找了那个吹笛人。“你以后感到我现身不用出来,以免让他起疑心。”吹笛人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喝着茶水,钟离昧便问了一个问题:“大人当初为何不让我唤醒珏,或许现在……”“珏不可能醒,他是血祭四族后裔之一,死因又非正常,你不可能的。”他轻轻抿了一口茶,将剩下的一股脑全倒了,“这山水都有了一丝腥味啊。”“估计有人死在了上游,我去看看?”“不必,我也该走了。”说完,他站起身,往上游看了一眼,离开了。钟离昧消除留下来的踪迹,默默回去了……时千寻回到客栈,感染的人全部躺在大院里,他也没休息,取了一些血液样本,开始炼药了,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他也没想,百叶应该记得。他炼制完成已经深夜了,给那些弟子服下药,换成夜行衣悄悄往今天见到城主女儿的那个院子里摸去,他想看看,那半块玉融在哪,它不可能消失,还有很多疑团没有揭开:这是在法华内境,出了事,莫离怎么可能不管?而且……为何玉融会裂开,那个女孩其实已经死了吧。想到这儿,时千寻眼帘下垂了一下,很快就到了那个院子。院子里灯火通明,几个巡夜的士兵还没换岗,可总感觉不对劲,究竟问题出在哪他一时半会儿也理不出个头目,悄悄进入今天见面的石亭,他在那些石头路上停下来了,对啊,问题就在这!他想到之后立刻越上房顶,果然,整个院子都亮着灯!时千寻忽然感到一丝不同的气息靠近,立刻警觉起来,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一个黑衣人站在了自己面前,她手里抓着一个球形的物品,步伐平缓,靠近时千寻的时候停住了,抬头看了一眼屋顶,时千寻和那双眼睛对上了,他隐藏着气息,那人疑惑的看了一会儿,继续向前走着,拖在地上的衣裙扯出一条黑红色的血道,时千寻不禁胃里翻腾,该死!早就该想到的! 推理 为了不打草惊蛇,时千寻扒了一晚上屋顶,第二天天刚刚亮,他立刻回到了客栈,才想起来:糟,关了一天玉无缺!想起来立刻去给她松开禁制,打开房门之后才发现玉无缺在休息,心里暗暗送了一口气。瞳从灵界赶回来,成功将封天命留在了灵界,心里欢喜的不得了,见到时千寻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别闹了,跟你说件正事。”时千寻推开挂在他身上的瞳,把她领进房屋。“怎么了?”瞳坐在椅子上,盯着时千寻。“我要……对了,你能把封天命找回来吗?”一句话,瞳惊呆了:“时千寻,娃子你是病了?没事找他干嘛?我不能。”“这……我打算做一件事,他在可以护你和无缺周全,到时候我怕无暇顾及你们。”玉无缺第一次见时千寻这样,好奇的问到:“怎么了?”时千寻笑了一下,说到:“黑玉融。”玉无缺本来还想问一点什么,瞳先开口了:“我知道了,万事小心,我把那煞神请回来吧。”说完,她可怜兮兮的喝着茶,时千寻没说什么,打发走他们之后躺在床上补觉,对啊,太简单了:先是灯火,那个院子里住着的是一个盲人,点不点灯无所谓,可偏偏灯火通明;第二是巡逻的士兵,他们手里没有武器!这是很奇怪的,而且他们要比正常人高处一截,几乎一样高,这是最奇怪的;接下来就是石头路,可能会以为这些路是给那位小姐指引的,可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们小姐几乎不出房门,变成那副鬼样子谁想四处乱逛吓人?有一点时千寻留意了一晚上,那就是昨晚那个怪物手里的东西,明明是一个人,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人口失踪,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疫病!那里虽然有一些防护措施,可疫病传染的速度可是很快的,就连自己都有点措手不及,而这不仅仅没有一点防护措施,就连药物都没有。“黑玉融……怎么会在这?”最令他想不通的,莫过于黑玉融了。“玉融还会碎?”他实在想不通,忽然,有一幕闪过:钟离昧!“等等,那么,只有这种可能吗?”他眼眸暗淡了一下,太傻了。该怎么办……灵界——鸾莹殿内,一个人默默的将音阁里的灵树修理了一下。“你啊,就连它都不管了吗?”这个人就是失踪了好久的灵王月。“呵,我又有什么权利说你?青儿啊,再等等,不要意气用事,再等等……”魔渊——“你的意思就是当年那两个魂魄都没有消失?”问话的,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灵王煞。“对,你们不是有炙千吗?干嘛来问我?”魔渊领主不爽的问到。“若是炙千肯说,我还会来?”灵王煞摇了摇头,殇笑了:“他们两个虽然没消失,但也是强弩之末了,那人即将归位,寒藜也快回来了,至于那个劫数吗……就不知道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煞眯起了眼,盯着他,默默攥紧了衣袖。“好奇心嘛,谁能没有?”殇一口喝完了眼前的酒,站了起来:“五源的结局,谁也干涉不了,您在我这里耗时间,倒不如亲自去找那个劫数,或许还有希望。”“呵,”煞也站了起来,盯着他说到:“当年炙千给你算的结局是什么?”“还能有什么,怎么说?天机不可泄露。”殇走出了偏厅,回了寝殿,煞也利用阵法离开了魔渊。“殊途同归?怎么可能?”殇脱下外袍,轻蔑的笑了 。“道不同,命不同,又何来同归?” 正面对抗 封天命一来,瞳就一脸生无可恋,睡下去之后再也没起来过。“瞳为什么那么讨厌你?”时千寻好奇的问到,封天命回答:“她喜欢自由,讨厌我这一副不自在的样子。”“……面瘫改不了吧。”时千寻默默嘀咕了一句,还来封天命的错愕:“面瘫?”这次轮到时千寻了。“对啊,她睡着之后,我又何尝笑过?”说完,封天命闭上了眼,似乎在回忆。时千寻退出房门,看到了靠着柱子睡着的玉无缺,轻轻笑了,给她盖上一个毯子,立刻离开了。“有些事该解决了。”说完,他换上一套衣服,正大光明的走进了城主府。那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城主府被启夜使者满门屠杀,城主的女儿慌张逃离,大火烧起,整整一天,城内的疫病到好了。晚上。“啊……”一个女孩逃到了森林里,一不小心跌倒了,扶着她的丫鬟狠狠的扑倒在地,立刻爬起来扶她:“小姐快跑,那煞神过一会儿肯定就追过来了。”丫鬟紧张的说到,忽然,她背后冷汗直流。“我……我好冷……不……你快跑,我的病……快跑……别管我……”说完,那女孩浑身抽搐起来,痛苦的抓着脸上的白绫,还不时发出一种非人的咆哮。丫鬟吓坏了,倒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不,不……”森林里发出一声惨叫,时千寻加快了步伐,近了……他到的时候,那怪物正贪婪的撕扯着丫鬟的肉,吮吸着她的血。“果然,你是离魂。(黑玉融会一点点控制寄主,分三个阶段:寄生,控体,离魂)”那怪物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开口说话了:“元祭……大补啊……”说完,就扑了上来,时千寻愣了一下,迅速躲开,手里扯出一根银丝。那怪物“咯咯”的怪笑着,速度十分快,时千寻有些招架不住,渐渐地落了下风。“可惜啊,你不会思考。”时千寻冷笑一声,双手快速结印,将她困在了夺命空间里。“虽然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来的,不过为我所用就行,再见了。”说完,那怪物发出一声凄沥的惨叫,化成了一堆脓血。半块黑玉融则漂浮在半空中。“看到了,收尸吧。”时千寻对着身后的草丛说了一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颤颤巍巍的跪在了那堆脓血面前:“我的女儿啊……我的栗儿啊……爹对不起你……”时千寻很快消失在了原地,在森林的另一角现身了。“果然,我低估了黑玉融。”说完,他看着已经发黑的掌心,取出了存放在珏里的锦盒。“时千寻?”他在昏过去的前一刻,看到了向自己走过来的玉无缺,努力说了一句:“别过来……”后半句没有说出口,你会受伤。时千寻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古怪的梦,有一束光微弱的洒在地上,一个人在哭,声音很小,周围尸横遍野,时千寻愣了一下,看着那个人。“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选择……放心,他们会付出代价的……会的……”是一个女孩,她好像发现了自己,哭着说到:“你是谁?”时千寻想抓住她,面前的场景忽然模糊了。“元祭……血祭……灵主……我恨你……”女孩哭的很厉害,忽然天旋地转,时千寻渐渐恢复了意识,他清楚记得女孩的那双眼睛,很美,瞳仁是五芒星样子的,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时千寻?” 莫离之约 玉无缺看见他有醒来的迹象,试探的叫了一声。“我睡了多久?”时千寻本来打算站起来,可身上的酸痛导致他根本动不了。“不久,刚满一天。”他面色凝重的沉思了一会儿,不再计较了。“无缺,这几天有别人见过我吗?”时千寻笑了笑,问到。“没,我跟百叶说了你的事,她好像不怎么在意。”玉无缺说了一句,时千寻笑了:“那姑奶奶在意我才危险。”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时千寻伸出手,玉无缺拉他起来,离开了森林。“黑玉融?”一个黑衣人落在时千寻刚刚躺着的地方,呢喃了一句,计上心来:“或许可以利用一下。”说完,消失在了原地。回到客栈,自由圣殿的人已经准备离开了,瞳看到时千寻回来,立刻扑上去笑着说到:“时千寻你太厉害了,你一走,一群人就围攻我们,如果不是封天命在,真的就完了,而且还抓到了主人手下的一个奸细,你怎么知道的?”封天命从内阁出来,靠着门槛,似乎也在等时千寻的解释。“其实多亏了你,记得吗,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一队执法队,由于你的特殊技能,我发现他们的不对劲,就悄悄探查了一下,发现了玉融,原来以为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后来看到黑玉融的出现和灵长公主的拜访,我才确定了一件事,玉融出事了,而那些人是我接触过唯一一队敢将玉融带在身上的执法队,思来想去,他们对付的一定是我,只好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沉不住气,早早的将玉融送出来了。”时千寻说了几句,坐在了椅子上,瞳哦了一句,问到:“那你怎么确定他们一定会动手?”“玉融非同小可,倘若丢失在外,对五界来说,都是一块肥肉,他们如果不动手夺回,让别人捷足先登的话,死是一定的。”时千寻说了一句,玉无缺问到:“他们也因该去追你,干嘛守着我们,还对我们动手。”“嗯……我故意的,反正有他在,你们不会出事。”时千寻耸了耸肩,指着封天命说到。“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救她们?”封天命问了一句,时千寻笑了:“我相信自己的布局,也了解你的一些事。”说完,时千寻拉着玉无缺回了自己的客房,一进门就倒在了床上。“你怎么了?”玉无缺担忧的问了一句,时千寻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说到:“受了点伤,别担心,帮我封住经脉。”玉无缺愣了一下,看着他虚弱的样子,也不再问什么,帮他封住经脉,退了出去。时千寻取出一把小刀,在手心处划了一刀,接着在胳膊上划了一刀,最后在心脏处划了一刀,一股鲜血流出,时千寻笑了,拿起几根银针往自己胳膊上扎了几下,吃了颗药丸,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请问时千寻在吗?”一个传话的白衣童子微笑着问了一句,玉无缺问到:“你是……”“哦,我是法华真主的信使,我家真主想见见他。” 十三阁 玉无缺踌躇了一会儿,轻轻敲了时千寻的门几下,说到:“时千寻,时千寻,有人找你。”信使也不慌张,保持着微笑站在墙边,时千寻听到呼唤,悠悠起身,打开了门:“谁啊?”“你!”玉无缺惊呼一声,就连刚才的信使也挑了挑眉,他脸色白的厉害,胳膊上一根青筋爆起,范着诡异的黑色,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出了房门,因为阳光的原因,没有人注意到他眼睛里的光。“说吧,怎么了,我没事,好多了。”时千寻不耐烦的摇了摇头,微微喘息着。“我家真主想见你,南月阁,傍晚的时候,天字十三。”信使微微鞠了一个躬,说完就走了。“莫离......要见我?”时千寻微微蹙了一下眉,揉了揉胀痛的头,看向玉无缺,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回到了房间,玉无缺也走了,她想弄清一点事,没和时千寻打招呼就悄悄离开了。时千寻回到房间里,靠着门缓缓坐在了地上,胳膊上的肿胀感越来越强烈,为了不让他们看出破绽,他已经是强弩之末,稍稍好转一些之后,他吃了一颗药丸,使自己暂时失去了触觉,换了一身衣服,他看天色不早了,离开客栈,往南月阁走去。南月阁——本来喧闹的大厅此刻安安静静,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站在一边,生意还在照常交易,可都安分了一些,因为有个大佬在上面,惹了他估计小命难保。“主人,您这次为什么亲自来?梦姬大可帮您啊。”一个白衣女子对着正在观赏风景的莫离微微颔首,笑着说到。“坐久了也该出来透透气,不然还不得闷坏了?你也是,不要为我操太多心,下去吧,那个人快来了。”莫离漫不经心的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把古琴,弹奏起来,梦姬道了再见,缓缓离开了南月阁,往法华拍卖行走去……“天都黑了,怎么没见他?”莫离活动了活动僵硬的手指,郁闷的说到。“估计迷了路。”信使幽幽开口,莫离就笑了:“这南月阁也挺大的,他就是第一次来也不会走丢吧?”呵呵呵,您真相了,以时千寻的路痴本性,估计再逛个几天才会来。“你去看看,把他带过来。”莫离忍不住了,吩咐信使去找他,自己则郁闷的灌了几口茶。信使过了一刻钟之后回来了,悄悄离开了,时千寻在把这座城逛了个差不多之后终于来到了这里。莫离心里感慨:自己为什么让他来这?自己去找他不是更快吗?“你找我有事?”时千寻问到,竟然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废话,让一个路痴找什么鬼地方,他能还在城里就非常不错了。“和你谈笔交易。”莫离阴森森的笑了,时千寻干脆自觉屏蔽了他的情绪,正色到:“什么交易?”“十三阁,听过吧。”莫离给自己泡了壶茶,自顾自的玩了起来,时千寻认真了:“十三阁?!”“对,我给你个进入十三阁的机会,你,将得到的黑玉融给我收回,对了,是一整块哦。”莫离笑着说到,时千寻愣了一下,问到:“你要黑玉融干嘛?你又不是暗系的。”“别管那么多,一句话的事。” 决定 时千寻也有了选择,十三阁是一定要去的,有顺风车不搭,自己的脑子坏了吧?“你有办法让我进十三阁?”“废话,要不然我来找你干嘛?受气啊?”莫离的脸绷不住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到:“你见过灵王煞?”“嗯?没有。”时千寻愣了一下,说到。“不应该啊,我怎么可能弄错?”莫离念叨了一句,忽然,一只银白色的蝴蝶落在他手上,他面色凝重的思索了一会儿,扔给时千寻一枚令牌,离开了南月阁。“搞什么鬼?”时千寻收起令牌,也离开了南月阁,心里却有一种凝重的感觉,似乎少了什么……魔渊——“领主,您有什么事吗?”尧华看着面前摆弄玩偶的殇,冷漠的说到。“当年的事,可做的干净?”殇笑眯眯的说到,眼里有一丝不明的意味。“您不是看到结果了吗。”尧华还是那样说到,不同的是眼里失去了神智。“记住,你只不过是我做的一个玩偶,还没有资格擅作主张,我让你动魔霄玉笛的想法了吗!”殇失去了笑容忽然站了起来,尧华身上立刻出现很多血痕,狰狞着流着血。“属下知错。”尧华恢复了神智,立刻跪下,低着头,安静的呆着。“不过也算帮了我,退下吧,下不为例。”“是。”殇笑了笑,好像刚才发脾气的不是自己,尧华应了一声,退离了大殿。“嗯……这几天,挺没意思的。”说完,殇坐在了椅子上,双手很自然的抚摸了一下刚刚做好的狐狸玩偶。“真是的,还是忘不了啊。”说完,给玩偶注入神识,笑了:还是你好啊,至少有生命。……法华 真主行宫——“怎么样?情况稳定了?”莫离担忧的看着面前的墟镜,里面一黑一白两个人笑了笑,说到:“真主不必担心,不过这十三阁此次打开费了您不少力,您……不需要休息吗?”莫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休息的无所谓了,十三阁此次险些消散,原因找到了吗?”两人对视了一眼,说到:“十三阁……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换句话说,它已经走到了尽头,真主,最后一次机会了,您真的要用掉吗?”“有些事强求不来,有些东西,强留不得,你们准备吧,时间不多了。”“是。”……时千寻回到客栈,默默钻进了房间,这次他认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总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你打算装傻充愣到什么时候。”元祭冷冷的说到,时千寻笑了一下,回答到:“反正现在还是得装下去。”元祭也不想搭理他,继续眼研究陌留下的阵法,找突破点出去。“我问你 为什么你那么恨灵主?他刨过你家祖坟?”时千寻问到,元祭冷哼一声,回答到:“恨他?对啊,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因为……你经历过被最信任的人亲手埋葬的痛苦吗?”元祭安静了下来,时千寻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自己也背叛过他?也亲手埋葬过他?还是告诉他,他曾经也信过自己,但同样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 元祭的过去 “能说说你们之间的瓜葛吗?”时千寻笑着问了一句,他也很好奇元祭和陌过去的事。“你真的要听?”元祭坐了下来,盯着他,说到。“愿闻其详。”说完,元祭咬了咬牙,说到:“曾经的我,过得浑浑噩噩,没有名字,没有方向,甚至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第一次遇上那个人,他很强,几乎和我势均力敌,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没有和他交手,只是擦肩而过,后来,我渐渐知道了自己是谁,也有了方向,但太迟了……因该是我的身份暴露了,好多人因为这个力量追杀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后来一不留神被一个古族抓到,他们当中有一个黑衣人,帮助他们将我控制,举行一场典礼,在绞架上毁掉了我的肉身,记得那天我清清楚楚感到无力,黑衣人并没有吞噬我的力量,交代了几句话之后匆匆离开了,我才不会逆来顺受,所以那天我暴走了,没有让他们控制成功,但损伤很严重,只能逃了……一次,被人围攻,他救了我,给了我一次新的生命,一个身份,很快我接受了他这个朋友,可我,注定不可能独善其身……越来越强大,敌人也就越来越多,让一些人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强,我和他之间出现了一层薄膜,谁也不愿打破,可人都是自私的,一块肥肉放在你面前,你怎么可能不动心?他和我打了一架,最后在一个山谷结束了我的生命。”元祭说完,闭上了眼,时千寻纳闷了:“可……他做的也不是太过了啊?”“哼,单单这些事当然不会让我记恨一辈子,真正伤我的,是那句话。”元祭咬着嘴唇,闭上眼,回想那天——“噗……为什么要这样?你一定要杀了我?”元祭狼狈的跪在地上,面前的人眼眸里没有半丝波澜,举起手里的剑,指着他说到:“没有理由,你本不该存在。”“哈……哈哈哈……好,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救我?看着我魂飞魄散不是更好?”“原本以为可以控制你,后来我发现,没有思想的玩偶,比你更好控制。”那人轻轻放下手里的剑,幽幽开口。“你告诉我,在你眼里,五源算什么?就只不过是一种力量吗?我们就连最基本的自由和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嘛!”“对,弱者不需要这些权利,你和我比起来,你更弱,还不如当一个工具。”那人眼里有一丝迷茫,元祭笑了:“所以,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待,只觉得那就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吗!”“是。”那人还是没有半分情绪波动,盯着元祭说到。“我对你的信任,连平等的对待都换不回来,为什么……”“或许吧,元祭,你该回来了,他不能失去五源,我不允许。”……之后的记忆很模糊,元祭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封印了一个人,之后的记忆就开始短篇,一点接着一点,然后就是无止境的黑暗和无休止的利用,自己也记不清多少次了,只有那次醒来见到面前的这个人,他在他身上看到和自己极其相似的命运,他也开始怜悯这个人了。 出发! 第二天——恢复了元气之后,时千寻收拾了一点东西,带着自由圣殿的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法华大陆的中心,也就是莫离所在的慕雪城。“慕雪?”玉无却念叨了几句,时千寻看着城门说到:“楸桦姐说过,慕雪好像是关于一首曲子的,也有可能是一个人。”“哦。”说完,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她知道了那件事之后便回来了,时千寻以为她只是出去逛了一圈,也没在意,可玉无却却忧心忡忡的,她害怕那件事再次发生,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瞳睡得正香,不一会儿一条腿就搭在了封天命身上,封天命皱了皱眉,把她的腿打下来,整了整衣服,继续闭目假昧。过了一会儿,玉无缺看到慕雪城的盛况,忍不住赞扬到:“莫离真厉害,一个人将这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歌舞升平的,不愧是五圣使。”“嗯……是挺厉害,不过他也只有这一个选择,时千寻,待会儿我不想去见他,你去意思意思就行了,我随便逛一会儿,别管我,还有你!”说着,瞳指着封天命说到,一边说着一边往时千寻旁边挪动。“谁想管你。”封天命把脸别开,不在搭理她,瞳眼眸转了转,打了个哈欠,软趴趴的往时千寻怀里靠,忽然,马车来了个急刹车。“***……那个龟孙干的,老娘吃块豆腐容易吗?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因为惯性,瞳直接爬在了地上,时千寻也被她逗乐了,封天命都难得没数落她,玉无缺直接笑出了声,瞳张牙舞爪的冲了出去,封天命手腕一用力她就又回到了原地。“你……你少得意,有本事你上来,姑奶奶和你大战三百回!”“上去?你以为我傻?”马车外面传来一个嘻笑的男声,时千寻下了马车,看见一个干净的‘乞丐’坐在路上,啃着手里的苹果。“你是管事的?”那乞丐瞄了时千寻一眼,站了起来,打了打衣摆上的灰,说了一句:“还行吧。”时千寻看了他一眼,感觉好像见过他。“我们见过面?”“嗯?刚才不是见过吗?”乞丐笑了笑,准备离开,时千寻忽然间抓住了他的手腕,“站住!”时千寻记起来了,在落兮,那个告诉他元祭必须死的‘算命先生’。那乞丐笑了笑,忽然双手一用力挣脱了时千寻的控制,轻轻一跃,退离数十步,对着时千寻说到:“想起来了,再见!”说完扭头跑了……时千寻没有多想,将玉无缺她们送走,一个人追了上去。“时千寻,你回来!”瞳生气的叫了他一声,回答的却是自己的回声。封天命略微沉思了一下,点了一根迷香,等她们陷入沉睡自己也离开了车厢,因为那个乞丐太古怪了……追了好大一会儿,那乞丐在一个山谷停了下来,回头和时千寻对上了目光,微微笑了一下,拾起一根树枝,双手抓着,像剑一样放在面前,时千寻也捡起一根,同样放在面前,不同的是两人握树枝的方法,不一会儿,时千寻动了。 山谷激战 那乞丐微微侧身,躲开时千寻打过来的第一下,手里树枝一动挑开时千寻的树枝,钻到他背后在他背上轻轻敲了一下,时千寻有些恼怒,背对着他给了他一脚,乞丐双手交叉挡住了时千寻的攻击后退了两步,时千寻恢复正对着他打出第二下,乞丐举起树枝抵挡,巨大的压力把他压在了地上,他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打开时千寻踢过来的腿一跃而起手里的树枝抵在了时千寻腹部。时千寻急忙退离,衣服上还是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印子,他双手握着树枝变成单手,眼睛盯着乞丐手里的树枝,那乞丐动了,扬起一阵尘埃,时千寻闭上了眼,往背后打出一掌,树枝直直插在地上,颤动了几下,上面还有一点破碎的衣料。忽然,他奋力奔向树枝,把它从地里拔出,回头挡住乞丐的全力一击,树枝应声断裂,时千寻侧身转了一圈,将手里的断枝扔出,打在乞丐胸口,留下圆圆的一点,乞丐后退数十步止住了不断退后的身影,将手里的树枝横放在面前,咬了一下嘴唇,时千寻从原地消失,带着一个残影向他跑过来,到他面前的时候跃起,一脚踢向他脑袋,乞丐用树枝挡了一下往另一边退了几步勉强维持身形,时千寻第一下刚刚落地借着惯性第二脚踢出,乞丐往时千寻正前方跑了两步,一脚踢出踢开时千寻的腿另一脚踢出踢向时千寻胸口,时千寻伸手抓住他的腿借力翻身,将全身重量全部压在他腿上,乞丐收回腿,时千寻单手撑地,打了一个滚,在期间扔出一枚石子打在了他膝盖上,乞丐感觉腿部一麻,时千寻起身一掌打在了乞丐腹部,连续打出三下,一个腥红的手印印在地面,乞丐飞出去好远,受了一些内伤。时千寻也不好受,刚刚用力的时候手臂很疼,他之前在自己背上敲的那一下开始发威,搞得他整条胳膊都抬不起来,两人看着彼此,乞丐疑惑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变弱了?”时千寻心里大惊失色,自己不仅仅是元祭的载体,更有启夜使者凶名在外,仇家多到自己记不住,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大不如前,会很危险。“哼,那又怎样?”时千寻冷哼一声,乞丐点了点头,正要爬起,感到胸口一痛,默默用内力逼出了在自己体内的银针。“……你,你你你太狠了,想杀我。”乞丐气愤的跳起,指着他的鼻子说到,娃娃脸上还有一丝愠色。“……”时千寻没有回答,自顾自接上了胳膊,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忽然他们听见一声怒喊:“霓虹之威,破!”两道紫红色的光线照了过来,两人瞬间无语了:“……快跑!”异口同声喊了一句,一起趴在了地上,被那两道光带来的风刮了数百米远,忽然一道黑影挡在他们面前:“封天,斩!”两道光线被他斩开,分别奔向山谷两侧,打碎了峭壁,一瞬间尘土飞扬,时千寻很无奈的看着封天命:你有病啊,干吗往两边打呢?当然,他没说出来,应为人家毕竟救了自己,也不能说他吧。尘埃刚刚降下,一道红色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不自量力。”那人便是灵长公主玄青,封天命微微蹙眉,握了一下手里的封天剑。 太子危机 玄青没有发现灰头土脸的时千寻三人,冷冷的盯着面前的十一人,其中一个白袍人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把夜给我,留你们一个全尸。”说完,她往前走了一步,踏出刚刚困着自己的阵法,那十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白袍人喂给夜一枚丹药,然后把他扔给玄青,快速逃跑了,玄青接住夜,打开九转霓虹扇,向他们扇了一下,一道淡蓝色的光飞向他们,倾刻间他们几个化成血雾弥漫开来。出手夺命,玄青担忧的看着怀里的夜,落在了地上,给他吞下一颗白色的药,夜痛苦的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姑姑?你怎么在这儿?”“感觉怎么样?我带你回灵界见哥哥,不会有事的。”封天命靠近他们,露出了自己的气息,时千寻也走了过去,那乞丐胡乱的在自己脸上抹了几下,也跟了过去。玄青察觉到封天命靠近,立刻出声问到:“封天命,瞳在哪?”封天命行了一个礼,摇了摇头,时千寻到达的时候夜又昏了过去,气若游丝的躺在玄青怀里。“灵长公主,灵太子?你们怎么在这?”说完走上前去,检查夜的状况,灵长公主忽然说到:“救救她,你一定有办法,我不信楸桦没有教过你!”“先别急,告诉我他怎么回事?”时千寻蹙起了眉,问到。“夜和正常出生不同,哥哥和嫂子的血脉无法融合,哥哥费了好大劲才让他安全降生,可那时候的他差点夭折,哥哥为了救他,在他体内下了一个封印,和留了一个自己的魂印,不久之前我去看他,他的封印被人触碰,险些溃散,为了留下哥哥的魂印,我用自己的魂力给他从重启封印,谁料在我力竭之时一帮人出现掳走了他,我恢复一些之后追了过来,中了他们的奸计,被困住了,一怒之下我使用霓虹之威破了阵法,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你有什么办法重启封印吗?夜快死了,他是哥哥唯一的亲生血脉啊!”时千寻想了想,取出一枚丹药喂给他,他身上力量流逝的速度变慢了,时千寻又取出一枚丹药递给玄青,示意她吃了。玄青服下丹药之后腹部一暖,之前挥霍一空的魂力渐渐恢复,她露出了一个笑容,仅仅一瞬间。那乞丐左右闲逛不小心踢开一枚石子,地面就陷了下去,他手忙脚乱的抓住时千寻衣摆,时千寻往后一仰,玄青连忙抓住他,可一股诡异的吸力将她也带了进去,封天命伸手抓住玄青胳膊,也跌了进去,夜在地上躺着,封天命想这样他很危险,便抓住他一起掉了下去。“你做了什么……”三个声音响起,那乞丐无辜的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啊……”……“噗通……”几声,所有人掉在了一个湖里,时千寻捞起乞丐抓着他往湖边游去,封天命抱起玄青抓着夜用内力将三人从湖里带出落在了地上,他将夜放在一边,用内力替他将衣服弄干,玄青用内力将衣服弄干之后盯着那乞丐说了一句:“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古怪的乞丐 乞丐呵呵笑了几声,拨弄着面前的火堆,说到:“你们能选择遗忘吗?我真的是无辜的。”然后,在所有人面前,他把火堆弄灭了……“你你你不会生火?”时千寻点燃火堆,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乞丐挠了挠头,嘿嘿干笑几声,说到:“没有什么规定乞丐就一定得会生火把?再者说了,我就那么像乞丐?”他不服气的站了起来,玄青说了一句:“不像。”“像个要饭的。”封天命补了一句,时千寻感觉没自己什么事,准备查看这个池塘,一个黑影浮现……“躲开!”时千寻惊叫了一声,一条黑不溜秋的大蟒现身了,愤怒的嘶吼了一声,时千寻将雷暴珠夹在指缝间,准备炸死它,谁知玄青忍不住怒了:“给吾闭嘴!”说完,隔空打出一掌,拍在黑蟒的七寸处,黑蟒就死了……“灵长公主好魄力。”时千寻默默竖起一根大拇指,玄青没说什么,揉了揉眉心,说到:“夜,醒醒……”夜缓缓睁开眼,动了一下,忽然嘴角流出一丝黑血,玄青不敢怠慢,立刻将他扶起,时千寻看了一眼封天命,心里有了主意:“有办法了!长公主殿下,封天命你们二人实力是否都在古战神之上?”“是。”玄青回答了一句,疑惑的盯着他,“等会儿我画一个阵图,你们坐到两端,夜到中间,然后你们用本命之源注入他体内,稳住封印,我有办法让他活下去。”时千寻笑了一下,取出一把小刀,划开自己胳膊,取了一些血,在地面上慢悠悠的画了起来,乞丐摸了摸肚子,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土,然后随手捡了一根树枝,走到黑蛇尸体的旁边,用树枝尖端的一边插入黑蛇的软肉处,伸手掰下黑蛇的鳞片,取了一点,小心翼翼的端给时千寻,说到:用这个吧,“你的血效果没有它的好。”时千寻愣了一下,接过,心里犯嘀咕,这家伙怎么知道这么多?夜的情况越来越坏,玄青皱着眉将自己的生命之能缓缓注入他体内,封天命看见之后立刻阻止:“你疯了!”玄青笑了一下,说到:“他是哥哥和嫂子的宝贝,我怎么可能容忍因为自己的过错害他变成这样。”“那也不应该是你,你又没做错多少,够了。"封天命将玄青拉开,将夜放在地上,用自己的生命之能救他,玄青摇了摇浑浑噩噩的头,痛苦的靠在石头上。时千寻画好之后将他们安置在不同的地方,然后催动阵法,成功将夜溃散的魂魄封好了,玄青微微笑了一下,封天命没表示什么,源源不断的输送自己的内力进入夜体内,维持平衡。“好了,现在我该考虑怎么出去了。”时千寻左右看了一眼,找了几个石头大致堆出一个模型,往模型内部放了几棵枯草,推算起来。“南边是这条河的游径,应该可以出去,但太冒险;东边温度比较高,搞不好这是一处活火山,到时候就歇菜了;西边估计动植物多,出去很容易进入另一个危险的地方,唯一的出口就是原路返回,可路在哪啊?除非……下面?”时千寻敲了敲地面,又取出一把小刀在地上挖起来,不一会儿他挖了大概半米深左右发现出来的土是干的。“果然,这个湖泊是有人引过来的,而且时间并不久,边缘的土壤还是干的,在下面应该有个密室,怎么下去呢?”他想了好多种办法,没有一个行得通,无法确定里面的密室有没有别的什么,毒气还是守护者,不敢定言下面有没有别的机关暗箭,一个不留神就在里面歇菜了,况且身边这么多伤员。“对了……有办法了!”时千寻笑着拍了一下大腿,夜的情况稳定了一些,他将封天命唤醒,试图告诉他停下,谁知封天命忽然收回内力,玄青没来得及收回,立刻受了伤。 破阵之法 封天命看了一眼时千寻,坐在一旁休息,时千寻努力回想半天,终于有了头绪。“我有办法出去,你们信不信?”时千寻说到,所有人都看向他,夜身上的封印隐约有溃散的迹象,玄青皱了皱眉头,眼里出现了一股杀意。“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今日我让你葬身池底。”玄青狠狠的盯着他,封天命问到:“什么办法?"时千寻笑了笑,取出三块灵石,递给他们,自己刻画起阵法。不一会儿,他抬头说到:”好了,夜,借你一滴血。“”你想干什么!“玄青觉得他不怀好意,霓虹扇紧紧抓在手里,夜拉住她的胳膊,努力坐了起来。”有何用?“说完,轻轻划破手指取出一滴血,递给了他,血液已经泛黑,玄青脸色很不好,时千寻接到之后道了谢,说到:”长公主殿下,还有封天命,你们也各取一滴。“玄青只是好奇,还是照做了,封天命迟疑了一下,还是给了他,那个乞丐看着他的做法,嘿嘿的笑了一声:”是不是还要我的啊?“时千寻正纠结怎么开口,他自己先说了,干脆过去放血。”谢了。“取了一瓶子,时千寻心满意足的晃了晃手里的玉瓶,那个乞丐说到:”不公平,为什么放我的就这么多,他们只取一滴。“时千寻没回答,也懒得回答,缓缓把手里的血注入眼前的阵图当中,把之前取得的三滴血分别放在不同的地方刚刚放好,阵图一闪烁,一股光束直直的射向天空,幻阵一破,脚底的石块就快消失了,不过所有人的脚下的土地也往下陷了一块,乞丐微微一笑,很快,一道黑漆漆的石门出现了。“这是……”时千寻走上前去,仔细观摩了一会儿,在门的右半角拉出一个铁环,轻轻拉了几下,石门打开,一抹阳光照射进来,暖暖的打在他们身上,夜脸色舒缓了一些,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往里面走去,快到出口的时候时千寻停了下来,一个黑影闪过,掳走了夜打伤了玄青,一切来的太快,封天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玄青立即昏了过去,时千寻也进入备战状态,黑衣人手腕一动,本来安静的石壁上的爬山虎全部躁动起来。“哎呀,要死啊,什么鬼东西?”乞丐跺了跺脚,发现他们踩着的石块都变成了污泥,里面还伸出几只手,其中有几只就抓住了时千寻的腿。“不要动!小心那些爬山虎。”时千寻拉住乞丐,将他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封天命一只手扶着玄青,一只手武动封天剑,将那些围过来的爬山虎斩断,时千寻召出破厄,和他一起合力斩杀那些爬山虎,黑衣人看见他们的狼狈样,抓着夜准备离开。“欺负了我的人就想走,未免太不把我发放眼里了吧?”洞口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封天命停下手里的事,用尽全力将自己和玄青带出泥潭,落到黑衣人面前,取出腰间的长鞭,绕着时千寻的腰将他拉了出来,时千寻抓着乞丐一起出来了。“失误啊……他怎么来了?”黑衣人嘀咕了一声,看着走过来的灵王月。月没有搭理他,从地上抱起玄青,喂给她一颗丹药,替她修复内伤,不一会儿玄青咳出一口污血,昏昏沉沉的靠在他怀里睡着了,月灵王冷笑一声,消失在原地,在黑衣人背后出现,一掌打在他背上,说到“未免也太胆大了吧。” 重创吹笛人 黑衣人没反应过来,硬挨了一掌,身形颤抖了一下,灵王月就夺走在他手里的夜,扔给封天命,黑衣人冷哼一声,反手抓住月灵王的胳膊用力一拽,灵王月失去重心往后仰,干脆来了个空翻将黑衣人锁住,黑衣人往后用手肘重重打了一下,月灵王不得不放弃抓着他的胳膊后退数十步稳住身形,黑衣人召出一把黑色长剑,月灵王取出一把纯白色的软剑两人就缠斗到了一起。“原来你也有不敢的事啊。”时千寻嘻笑的看着封天命,封天命不以为然,回答到:“你不也是。”两人同时沉默了,黑衣人能在一招之内打伤玄青,可见能力之强,这样的人在灵界或者别的地方都是有身份的,无法确定贸然出手尚柯可是会惩罚的,玄青是月灵王的妻子,黑衣人打伤她在先,自然,月灵王是可以攻击他的。忽然,一阵刺耳的笛声响起,月灵王受到干扰,不得不退回几步离开黑衣人身边,黑衣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一个紫衣服的女子停在了出口的地方,手里拿着的正是魔霄玉笛。“陌大意了,怎么把魔霄玉笛给丢了。”灵王月召出通音,抵挡了一部分音波,封天命随手划了一块地,外面的攻击都影响不到他们之后,他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时千寻也不搭理他,伸手拍了拍那乞丐的肩膀。“你是什么人,见这么多灵界的人不怕?”“为什么要怕?他们会吃了我啊。”“还真会。”时千寻推了推他,仔细端祥起吹笛人,好眼熟……打斗半天,双方都没有分出胜负,月灵王抛出三根银针,很轻松的被躲开了,后面的石壁忽然倒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跑了。“跑的还真快,算了……封天命把青儿和夜给我,你去抓那只狐狸,回灵界一趟。”“是。”月灵王轻轻抱起昏睡中的人儿,怜惜的替她捋了捋头发,将夜唤醒,一行人就这样离开了。时千寻想起玉无缺还不知道怎么样,也离开了。洞里恢复安静,那乞丐冷笑一声,说到:“魔霄玉笛?陌,你在搞什么。”……那三根银针并不是没有伤到他们二人,吹笛人胳膊上被划开一道恐怖的口子,如果不是魔霄玉笛替她分担了一部分,自己的胳膊估计都废了。黑衣人扶起狼狈的她,抓住她的胳膊时候心里有一股不明的情绪,忽然,她咳出一口鲜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就这样了,你还要装下去?累不累?”黑衣人笑了笑,拉住她,吹笛人说到:“你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啊,竟然不记得我了,再告诉你一次,我叫丹重。”黑衣人扶着她坐下,说到,吹笛人摇了摇头,狠心在自己手臂上掐了一下,努力保持清醒,离开了。“傻丫头,真的不记得我了。”丹重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苦笑着将手里的面纱扔掉,离开了原地。时千寻回到马车停留的地方,看见玉无缺还在睡,瞳不见了,估计封天命把她抓回灵界了,笑了一声,朝着大都会走去,今年注定不会平凡。 改变计划 回到暮雪城内,已经是晚上,玉无缺醒了,时千寻和她刚进入客栈,百叶就跑了过来,在他耳边嘀咕一声,时千寻拉着她快步进入内厅,一个容颜憔悴的女人眼里含着泪跪在地上,双手无力的支撑着地面,大厅中央有一个红色的阵图,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安安静静躺在里面,脸色白的可怕,身上还有几处诡异的黑块。“古悦?”时千寻轻轻呼喊着地上的女人,她立刻站了起来,头一昏又跌坐下去,玉无缺搀扶着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眼里的泪水流了下来,说到:“救救贺天……求求你……救救他……”“怎么回事?”时千寻看了一眼贺天,他已经昏死过去,情况不妙。“贺天回到宗门,那天在客栈里的事东窗事发,他被抓进刑罚殿,在此期间他师父的事一并被彻查,明明查出来了,因为对方是庞古皇族的人,他们不敢动他,就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加在贺天头上,贺天心里气愤,使用禁术强行杀了那个人,那些伪君子为了所谓的宗门,联手斩杀贺天,他逃了出来,已经奄奄一息,我找到了他,为了避开那些人的眼线,我拼死带着他穿过九冥渊,来到这儿,他告诉过我,让我去找自由圣殿,那里可以庇护我,可他……他被禁术反噬的不成样子,我……”她伸出手捂住脸,哭了起来,时千寻将自己的内力通入贺天体内,发现不仅他的灵脉堵塞而且都断开了,已经是废人一个。“嗯……无缺,你和百叶下去,这边我自己来,古悦,别担心,下去吧。”时千寻给了她们一个笑容,玉无缺带着古悦下去了,时千寻打开阵法,靠近贺天,伸手在他胳膊上点了几下,取出几根金针,扎在贺天几处断裂的经脉上。“龙隐诀?你是不是弄错了?”时千寻用自己的内力修补好贺天的经脉之后,将他背部的图腾化为乌有,盯着他有了一些血色的脸看着。“贺天,该结束了。”说完,他冷冷一笑,过去的错,该做个了解了。 法华,真主行宫——“莫离,你搞什么鬼啊,为什么放任他随便离开呢?我要是你,早就抓住他扔十三阁里去了,你看你现在,和残废了似的,整天无所事事,我现在从亲王变成代理真主了。”姜隐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他好几遍,莫离笑了笑,说到:“没办法啊,允痕那家伙我不放心,言溪不知道在哪儿,苏子辙联系不到,你呢,我放心。”莫离喝了一口茶,轻轻靠在椅子上,深呼吸一口气,十三阁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回来。“真主,有人拜访。”一个黑衣人出现,跪在莫离面前,说到。“请进来。”莫离摇了摇茶杯,悠闲地将手里的棋子落下,黑衣人说了一声是之后就下去了,领着时千寻走了上来。“嗯?稀客,怎么回事?”时千寻将手里的半块玉融放在他面前,拿起黑子,落下一颗。“和你做个交易。”“哦?你赢了我再说。”说着,莫离将手里的白子再次落下,时千寻微微一笑:“好啊,莫不要输了不认账。” 前往庞古 回到客栈,贺天已经恢复了一些气色,时千寻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一旁,进入了识海内部。当初那颗找不到的种子已经长大了,长成了一棵树苗,孤零零的,时千寻靠近它,伸手在树干上扶摸了几下,“楸桦姐,你啊......呵呵,呵呵哈......”真傻。......第二天一大早时千寻就醒来了,他撤掉阵法之后在贺天头上放了一个东西,看着它融入贺天体内,时千寻嘴角勾起一个可疑的弧度。忽然,贺天周身泛起红色的光泽,双手紧紧握成拳,眼睛也睁开了:“旁古皇族……”他紧紧咬着牙,时千寻呢喃一会儿,伸手在他额间点了一下:“生。”一字真言出,贺天恢复了神识,闭上了眼。“不管你接不接受,你的命,早就不是你能掌控得了。”贺天深深吸了一口气,沙哑的问到:“我究竟是谁。”时千寻将桌子上的东西收好,坐在一旁,说到:“皇甫沧麒,你的名字。”贺天眼里闪过一丝挣扎,问到:“当年……发生了什么。”时千寻喝下一口茶,说到:“当年旁古内乱,三皇子发动政变,你呢原本是太子,政变当时贺正风带你逃了出来,一路上躲避追杀,带着你逃到岚郡,后来遇上正在游历的我,为了救你,他向我求药,我……搞错了他的意思,药的分量配多了,你呢吃下去睡了半个多月才醒来,也忘了自己是谁,为了弥补你,我可是整整当了半个月保镖!砍人砍到手软唉……后来他带你走了,我也就继续游玩去了,再见……你就成了他的继承人,要我去一叙,认我当恩公。”“庸医!”贺天怒吼着,时千寻尴尬一笑,摸了摸鼻子。“嗯,你还能记起来,说明药性过去了。”时千寻推了他一把,看着他昏昏沉沉的睡下去之后,呢喃到:“终于要解决完这边的事了。”说完,他看了一眼珏,笑了。法华,真主行宫——“莫离,你落渊弓呢?”允痕疑惑的看着空了的架子。“他和人下棋,把落渊弓赔进去了。”姜隐在他耳边嘀咕一声,莫离停下了弹琴的手。“我那不叫输,是我不想玩了,懂?”说完,和蔼的看着背后的人。“说白了就是下不下去了自己认输。”说完,允痕飞快的跑了,言溪一脸凝重的盯着墙上的痕迹,不一会儿发出了一声大笑。“言溪,好久没和你练练手了,择日不如撞日……”说完,莫离提剑走了过来,然后,大殿里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时千寻摸了摸鼻子,谁在念我?他看着贺天渐渐恢复的脸色,低下了头,“明天,你和我先行进入旁古,我会跟着北边战队的人走,你就直接去都朝,你的龙隐诀有问题,我把真的给你,记住,千万别随便杀人,等我到了,见机行事。”“为什么?”贺天接过卷轴,疑惑的看着他。“不为什么,记住就好了。”说完,他起身离开房间,找到百叶,吩咐道:“古悦和无缺呢,跟着你们,这边结束,你将调令给了幽雀,让她带着弟子回去,你带着她们抄近路赶到旁古,去见贺天。”百叶笑了一下,说到:“是。” 雁翎六十四斩 抵达旁古,时千寻戴上了一张人皮面具,进入北城,混进了人群里,每年北城会举行种子选拔赛,获胜的前十名有机会去都朝参加大比武,前三有机会觐见旁古真主皇甫帝天。时千寻抽了签,坐在椅子上嗑瓜子,看着面前缠斗在一起的人。“二十七,二十八号上场。”话音刚落,一个白衣剑客落在擂台上,时千寻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子,打了个哈气上了台。“你是谁?我的剑下不死无名之人。”那人高傲的看了一眼迷糊中的时千寻,时千寻抬头看了一眼,说到:“时千寻,你呢。”“洛擎,请指教。”说完,化作一道残影奔向时千寻。时千寻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在珏体内抽出一把长剑,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横放在面前,微微侧身,躲过他的第一击。洛擎愤怒的追着时千寻打了半天,愣是连衣角都没碰到。“无耻之人,有本事我们正面抗衡!”“我要是打得过你还这样?你傻啊。”一句话引得台下爆笑,洛擎恼羞成怒,直接全力一击,打出一百零七道剑气,时千寻微微弓起身子,念到:“雁翎,六十四斩。”说完,在所有人眼里化成一道残影,靠近了正在得意的洛擎。第一剑,打开了一道靠近他的剑气;第二剑,他破坏了洛擎引以为傲的剑阵;第三剑,他挡住了胡乱飞扬的剑气,出现在洛擎背后。在所有人眼里,洛擎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动弹不得,只有他知道,刚刚自己几处命穴被光顾了个便,那人正站在自己面前,那把不起眼的剑此刻正抵在自己脖子上,换句话说,只要他想,顷刻间自己便会殒命。“我......认输。”洛擎艰难的开口说到,时千寻放下剑,说到:“这样才对嘛。”在不远处,一个黑衣人激动地说到:“雁翎六十四斩!是他对不对!一定是的......”那人眼睛里泛着红光,脸上带着的面具挡不住蜿蜒到脖子上的伤痕,他的两只手不一样,右手明显比左手粗壮。“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终于现身了,启夜使者,我受的罪,一定丝毫不差的还给你!”……下了台,他看着还在愣神的落擎,微微勾起嘴角,将东西一收,又歪歪扭扭的靠在椅子上,接下来的比赛没什么劲头,他长长吸了一口气,站起身,离开了座位。“三千?不行,给我五千。”时千寻来到一家当铺,将那把剑当掉了,因为珏魂魄归体之后一直没有反应,比完赛他才发现珏封闭了他的储物空间,现在是什么也拿不到了。“珏啊珏,你就不能给我留一点啊,我……怎么活啊……”他看了一眼数值低到恐怖的晶卡,无语了。“丹药肯定是来钱最快的,我现在连一株药草都买不上,你让我用土炼啊!而且,我药鼎也被你吞了,你你你给我吐出来……”店主看着面前神经兮兮的人,正在思考用不用送客的时候,他自己离开了。“真是个怪人。”店主摇了摇头,进了内厅,时千寻离开后,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乞丐。 你还我钱 “唉?是你啊,吃嘛?”那乞丐坐在不远处的茶楼里,点了一盘糕点,要了一杯茶,正吃的香,瞥见时千寻站在那儿,招呼他过来一起吃。“你究竟是谁。”时千寻坐在他对面,拿起一块糕点品尝起来,那乞丐眯起眼睛,呵呵笑着,说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元亓。”时千寻喝了一口茶,说到:“你为什么老是和我过不去,干什么也来插一脚。”他呵呵呵笑了半天,将茶一饮而尽,嘀咕了一会儿,起身走了。时千寻刚想追过去,店小二凑了过来,“你好,客官,一千。”“什么!!!”......等再一次抓住陆元亓,时千寻二话不说,先是一顿揍,然后抓着他说到:“你还我钱。”“那啥,我是真的没钱。”陆元亓将双手一摊,无赖的坐在地上,时千寻自认倒霉,不说话,继续查看珏的状态。“饿了,时千寻,有吃的吗。”该死的陈述句,“有,在你梦里。”“那算了,走吧,跟我去化缘。”说完,陆元亓起身抓着时千寻跑了起来,时千寻先是一愣,也就跟着走了。“张妈,你好啊。”陆元亓来到一家农户门前,对着里面正在端菜的老妪微微笑了一下,那老妪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热情的招呼他坐下,也给时千寻端出一把藤椅,拉着他们坐下,自己则继续端菜,不一会儿,一桌子的菜就上好了。“张妈别忙了,你快去洗洗手来吃,阿瑞就要回来了。”那老妪放下手里的碗筷,点了点头,回了内室。“你人缘还不错。”时千寻尝了一口桌上的菜,看着他,惬意的喝了一口茶,轻轻靠在庭院里的大树上。“你......就不能等主人来了再吃吗,一点礼貌都没有。”陆元亓看着时千寻的碗,摇了摇头。“该吃的时候吃,干嘛来那么多规矩,闲没事干啊,你们就是把该享受的时间都浪费在想规矩上了,为什么不自由自在的啊。”时千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搭理他古怪的眼光。不一会儿,一个壮汉从外面进来,和陆元亓打了一声招呼,自顾自的去洗澡了,老妪端出自己的碗,坐在他们面前吃了起来,陆元亓看着她吃下去之后才张嘴放入一口菜,咀嚼起来,时千寻草草解决肚子问题之后,和她要了一块方帕出去了(成灵之后身体需求和人一样,必须吃东西,喝水,睡觉,不然心神没办法安静下来)。他找到一处水塘,捧了一些水擦了一把脸,看着水中的倒影摇了摇头,伸手拿起方帕,擦干之后,坐在一旁发呆,不是他不想回去,自己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回去。这时候珏发出一股红光,忽然间脱离了时千寻手腕,落进了湖水里。“珏......你干啥呢?”时千寻起身张望湖底那一抹光,不一会儿变成了一抹银色的光,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没过多久,珏就从湖底出来了,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人影,血红色的人影。周围的植物霎时间全部枯萎,化成一缕能量汇聚进入那个人影,渐渐地,时千寻看到了她,一个女孩。 汨邪嫡血凤 “你......”那女孩睁开眼,微微动了动头,对时千寻说到:“你就是唤醒我的人?”时千寻,愣了一下,随手做了一个隐匿阵法,包围住了这一块。“你就是那块石头啊,怎么......是一个胚体?”那女孩微微张了张嘴,头一晕,软软的靠在了他怀里,“哈,原来我回来了。”时千寻将她抱起,愣了一会儿,离开了湖边。回到小院,陆元亓已经洗漱好,坐在院子里纳凉了。“回来了......你女儿?”他瞪大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时千寻,时千寻送了他一个白眼,没搭理他。“哇塞,不用这么劲爆吧?”说完,他就跑到时千寻面前,抱起那女孩,微微笑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在夜色里并不是很明显。“你认识吗,她是一只灵兽,发色暗红,眉心处有一点朱砂,左臂上有一个凤凰样子的印记,刚刚醒来时眼眸呈白色,后变成红色。”时千寻找出一块锦绣,将女孩包起来,放在陆元亓怀里。“嗯......不认识,我不过一介草民,怎么可能认识。”是吗?时千寻在心里问道,也不好表示什么,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看你抱孩子的手法很娴熟,你有自己的孩子?”时千寻忍不住问道,陆元亓迷茫的看了一眼女孩,自豪的说到:“是啊,有过一个,但没有抱到,和我的爱人,一起走了。”说到最后,他的眼睛闪过一丝血光,但与之而来的,是落寞。“化名陆元亓,擅长身法近战,对阵法有一定的了解,应是灵界之人,排除月灵王,有一妻一子,双亡,且细查。”时千寻将传音符做好之后放出,看着很快消失不见的符文,他又将话题转到那个女孩身上,“你究竟是谁?为何能唤醒珏......”说着,他闭上了眼,睡着了,将女孩放好,陆元亓起身收回迷香,看着睡在窗户上的时千寻,微微笑了一下,“怀疑我了,呵,你还是太天真。”说完,他将手里的符文毁掉,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孩,说到:“汨邪嫡血凤,竟然还有,炙千那老狐狸还想干什么?”他靠在一旁沉思着,没有看到时千寻手里微微发光的留影石......早上,时千寻是被痛醒的,起身的时候发现身上重重的,伸手一拉,才发现有东西靠在他脖子上,还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嘶......你咬我?”时千寻看清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看,脖子上的牙印消失了,温热的血液弄得衣服上一大片,幸亏自己醒得早,要不然不就走了。“不可以吗?"女孩皱了皱眉,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靠在时千寻身上,时千寻默默起身,将她散落在床上的头发扎起来,将留影石里的影像看了一遍,点了点头,问道:“汨邪嫡血凤,血祭四族南部一脉,对吗?”她鼓了鼓脸颊,笑着说道:“对啊,我是汨邪嫡血凤一族最后的族人了,苏忆,我的名字。”“苏忆?人类的名字,你怎么会......”“怎么,我不能用吗?母亲给的名字,不说了,我饿。” 进入旁古皇都 “饿?”时千寻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不明生物”,顿时觉得瞳那个百科全书其实还是有用的。“嗯......你过来。”女孩伸手抱着时千寻的脖子,张嘴就咬了下去。“嘶......你属狗的啊,乱咬人。”时千寻推开在吸食自己鲜血的女孩,疑惑的问道。“你的血......不一样,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女孩疑惑的盯着时千寻,絮絮叨叨的嘀咕着,时千寻干脆没理她,陆元亓前脚刚进房门就被时千寻轰了出去。“喂,不带这么绝情的吧,你好歹给我件外袍,冷啊。”时千寻看了一眼屋子,很庆幸没找到衣柜,随手将自己的一件衣袍给了他,将女孩收拾好之后,准备离开,女孩恢复神识之后,静静的站在时千寻身旁,忽然,她咬破自己手指,在时千寻手上也咬了一口,快速将他的血滴在手里的石头上,自己的也滴上,时千寻正准备质问她,看着那石头出了神。“这是......契约?”“嗯,我的主人,时千寻。”说完,一脸纯真无害的看着他......每到大都会时,皇都就很热闹,迎接着来往的人,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里,悄悄来了一个人。“启夜使者?你确定?”墨色衣服的男子端起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看着眼前的人,裹着一身黑袍,只漏出一只猩红的眼睛。“是的,安王殿下,他害我家破人亡,变成这个鬼样子,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他咬牙切齿的说到,一用力就将面前的桌子化成了碎渣。安王起身拍了拍衣服下摆,将一颗药给了他,说到:“莫要将他杀掉,我需要他带我去找南启梦。”黑袍人疑惑的看向他,问道:“南启梦?当年那个丹药奇才?”“对,走吧,我毕竟是个异姓王,出来太久会被他怀疑。”说罢,他带着自己的护卫走了,留下黑袍一人呆在那儿。“启夜使者!”......“跟你说了多少次别咬脖子行吗,你要喝我给你放,别过来咬我。”在一家府邸中,时千寻恼火的给自己刚刚被咬出来的伤口上药,愤愤的盯着已经看起来十二三岁的苏忆,苏忆没搭理他,趴在石桌上晒太阳。自从知道她们是怎么修炼和长大的之后,时千寻就开始了放血的大工程,虽然有药物恢复,时千寻也受不起天天放血,好在她成长的快,然而因为血里有元祭力量的原因,她喜欢时不时咬时千寻一口,就好像在吃零食。“做为我的主人,你要有意识的喂养我,我可是濒危物种。”苏忆眯着眼睛起身盯着时千寻看,时千寻没好气的说道:“是是是,我肯定和喂猪一样养你,和对狗一样照顾你。”“你你......你说什么?你竟然把我和那些低贱的东西比?你你......放肆!”苏忆气的快哭了,时千寻白眼一翻,继续说道:“对对,你和他们不一样,人家狗能看家,猪能卖钱,你别说看家了,让你一个人呆一会儿自己都丢了,钱我没见你拿回来过,麻烦倒惹来不少。”“我干嘛做那些破事儿,你是干嘛的?”“我......”时千寻正准备反驳,一位弟子就敲了敲门进来了,手里拿着擒来的信鸽。“殿主,你的信......要不我先出去?”那弟子偷偷抹了把冷汗,这殿主在训女儿呢,自己是不是不该来。“信放下,你出去吧,没看见我训女儿呢。”时千寻揉了揉眉心,将信拿起,伸手摸了摸气成球的苏忆,靠在躺椅上看了起来,苏忆泄了气,懒洋洋的趴在时千寻身上,不一会儿,牙痒了。“苏忆!你又咬我!” 怪物登场 “过了这一场就是你了,主子,还有什么事吗。”幽雀笑盈盈的看着满手臂都是牙印的时千寻,掐着自己的大腿没笑出声。“下一场?和谁打?”时千寻将袖子放下,把熟睡的苏忆抱回内室,重新坐在观战席上,默默注视着场上跳来跳去的人。“不清楚,看,对面那个,说实话,靠近他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好像......不是人。”幽雀站起身来,难得一脸凝重的盯着对面看不清脸的人。“话说今天安王也来了,一个异姓王竟然插手内部事,很诡异哦。”幽雀饶有兴致的盯着坐在高台上神情激昂的安王,时千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离开,说到:“帮我查查安王。”“是。”......“启夜使者......我终于,要报仇了...呵呵....呵呵...”黑袍人起身离开,慢步走上擂台,时千寻从另一边上了台,眯起眼睛打量他,心里正疑惑,忽然,裁判下令开始,那人便冲了过来。“守。”时千寻急忙撑起一个阵法,堪堪抵挡了那个人冲撞的力量,同时也将阵法摧毁了。那人喉咙里发出向野兽一样的声音,举起大刀奋力砍向时千寻,一瞬间擂台上出现一道狰狞的裂痕,时千寻被逼到擂台边缘,不得不使用身法重新落回擂台,那怪物好像算好似的,他刚刚落回一道刀气狠狠的劈了过来。“该死。”时千寻双手交叉用手套上的破厄的力量才稳住了身形,瞬移到黑袍人面前,双手泛起红光,一掌拍在黑袍人胸口,连续用力三下才将他逼退半步,而原本该形成的掌印却没有出现。“皮真厚。”时千寻甩了甩被震麻的胳膊,取出一把匕刃单手握着,站在黑衣人面前,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台上安王的脸变得有些狰狞和贪婪。“去,把之前的东西准备好,我要活捉启夜使者。”他伸手罩在嘴边,对着身边的侍卫说到,侍卫应了一声,快步离开,安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故做正经的看着台上的人。时千寻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几刀下去成功割开了黑袍人的衣服,一张恐怖的面皮出现在阳光下。“该死......你们都该死!”黑袍人怒吼一声,眼里泛起淡淡红光,气压震碎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非人的胸膛。“是你。”时千寻微微蹙眉,看着勉强还有半张人脸的黑袍人。“何子彦。”时千寻心里泛起不好的想法,不得不认真起来。“是啊,你还记得我,我该说庆幸呢,还是悲哀,启夜使者!”“你说谁?”时千寻不得不装傻,因为现在的自己非但没有自保能力,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只能装傻了。“没想到吧,我还活着,你的秘密可是很多人想知道啊,去死吧!”他怒吼一声,兽化的胳膊直接打在了时千寻背部,三道狰狞的血痕染红了时千寻整个背,他不得不退后几步默默念起了十三字真言恢复,“你必须死了呢。”时千寻眼里泛起一丝蓝光,脸上出现一个诡异的花纹,整整蔓延了他半张脸,失去意识的何子彦扑了过来,时千寻静静的站着,反击开始。 隐藏的力量 那怪物怒吼一声再次挥臂打向时千寻,时千寻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扯出一丝银线,快速移动起来,在所有人看不清的情况下时千寻的计划正在悄悄进行着。“你......结束了。”时千寻眼里闪过一丝光,很快,原本热闹的擂台温度立刻下降到令人打颤,时千寻双手向背后一拉,密密麻麻的银色丝线缠绕住了怪物的身体,那怪物恢复一点神智,呵呵冷笑一声,说到:“你......太大意了,对付......我,这种办法,行不通,而且...你认为自己嗜杀成性之后还有回旋的余地吗?”忽然,何子彦原本狰狞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冰,在所有人眼里变成了一座绝美的冰雕。“你说得对,可惜啊,真正该担心的,不是我。”时千寻一只手慢慢握拳,那些银线立刻进入冰雕内部,这时,台上一位裁判忽然站了起来,时千寻微微歪了歪头,食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那位裁判慢慢坐下了,眼里闪过一丝惊恐。时千寻默默走下了台,找了个阴暗的角落画出一个阵法,暂时屏蔽了与外界的联系。“该死....哈哈....哈......”他摘下面具,露出原本的真容,一条条狰狞的血管在他白净的脸上暴起,形成一个诡异的图腾,他的心脏跳的厉害,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他咬牙奋力的站起,在珏的体内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吞下,微微小憩了一下便缓缓起身,再次带上面具,往一个角落走去。台上的人一个个都好奇的抬头往那座冰雕看去,裁判上前查看刚刚靠近就惊呼一声跌跌撞撞逃走了,主办看不下去了,亲自上前检查,才发现冰雕内部全是密密麻麻的裂痕,而何子彦早已失去生命,身上全是尸斑。“这......这个人早就死了,是谁用的禁术!”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每一个角落,安王脸色越来越黑,干脆站起身来质问到:“阁下现身吧,我们这是公平竞技,您这样做不太好吧?”幽雀轻蔑的说到:“贼喊抓贼。”百叶眼睛眯了起来,说到:“你看,安王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幽雀定睛一看,疑惑的说到:“那是......”......时千寻连着钻了几个小巷,在一处不起眼的染坊停下来了。“酒老,客人来喽。”时千寻漫不经心的靠在一个大染缸旁,看着一个红鼻子的老人晃悠悠的从里间出来了。“你小子怎么了,闲的没事来找我?”老头打了个饱嗝,慢吞吞扯过一把椅子坐下,时千寻四下打量了一番,笑眯眯的问道:“东西找到了吗?”“说来就气啊,小子,我前几天找到了你说的洛遗神族的魔石,本想着那那个东西过来和你换药,谁知道半路遇上个山匪行动,差点全折那儿了,东西丢了不少,那块魔石也丢了,不过...”老人神神秘秘的靠近时千寻,说到:“那群人都不是活人,其中有一个是洛遗神族处理掉的巫女。”说完,老人抬头喝了一口酒,时千寻点了点头,将一个药瓶放在一旁,说到:“谢了,东西丢就丢了,给你。”老人笑眯眯的接过,说到:“你是不是又暴走了?” 尸魁禁术 时千寻点了点头,自己现在内力凌乱的厉害,只要是有一定功底的人就能看出来。“这种情况已经不多了,你不用担心。”老人立刻瞪大眼说到:“谁担心你了,我担心的是有朝一日你死了也不给我药方,我怎么办,等死啊。”说着又喝了一口酒,时千寻噗嗤笑了一声,说到:“你有尸魁禁术吧?”老人轻轻哼了一声,在自己的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块玉珏,说到:“你用它干嘛?”时千寻接过玉珏,用灵力探查了一下,笑着说到:“秘密。”......安王府,地下密室————“王爷,东西准备好了。”一个小厮给安王请示好之后,将背后的东西取了出来。“王爷,前几天这东西一直在吸收周围的力量,您难道不将它的力量抽干,要不然万一启夜使者的力量超标了,你就得不偿失了。”安王抚摸着那柄剑的剑鞘,说到:“无碍,那个人说只要我们逼出他体内的元祭,就可以将他控制,我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元祭,但那天我看见的一定是元祭化的启夜使者。”说完。安王将那柄剑抽出剑鞘,说到:“你看,这个东西对我们没有用灵力的人来说和普通的剑一样,但是,”说着,安王将剑刃指向一边关着的灵兽,说到:“像这种的,不一会儿,就只剩下一副残骸了。”说着,安王将那把剑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背着手,微笑着离开了,旁边的小厮偷偷抹了一把汗,早知道就不来了,百叶姐,你害我......时千寻回到房间,将衣服换下,眼睛转了几下,悄悄摸到后阁,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玉无缺。玉无缺感觉到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靠在窗口的时千寻。“你,回来了?”“嗯,这不,刚刚解决完一些事就来看你了,感不感动?”玉无缺笑了笑,起身将冷掉的茶倒掉,打着哈气进到里屋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千寻跳进她的房间,说到:“跟我过来。”玉无缺脑袋还有点蒙,迷迷糊糊的跟着他到了偏厅,时千寻将手里的玉珏给她看,玉无缺微微惊讶了一下,说到:“尸魁禁术,你怎么...你想学?”“我不是,就问问你,这个东西是不是魔渊的?”玉无缺想了想,迟疑的点了点头,时千寻暗骂一声,将玉珏放入随身空间,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抓着玉无缺走了......“你这是干嘛?”玉无缺好奇的问他,时千寻说到:“小爷要学这个,你帮我护法,对了,期间就算天塌了也不要吵我。”说完,将玉无缺往自己房间门口一放,自己钻进房间了。“真...无聊。”玉无缺感到有点委屈,郁闷的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而时千寻在房间里狼狈的蹲着,一只手捂着嘴,一股腥甜的液体涌了上来,他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一点声,反而痛苦的感到体内的灵戒了。 人偶 “好死不死这个时候你出来作妖,故意整我是吗?”时千寻的灵魂在识海里苦笑着压着那个光圈,灵戒发出一股悲鸣,霎时间横冲直撞起来,时千寻招架不住,立刻很二的说到:“喂,你给我小心点,这好歹是我的脑子,你弄碎一根神经,我就完了,知道吗?你是听见没?”说完,时千寻便紧紧地跟着光圈移动,在不远处一个植物面前停下来了。“这是......”时千寻轻轻将手放在树干上,感受着灵力的涌动,微微笑了,“楸桦姐...”那颗树就是楸桦当年留在时千寻体内的心魔种子,上面熟悉的灵力流动,让时千寻感到很舒服,不知不觉间,时千寻就留下了眼泪,那棵树好像感觉到了,发出一股淡淡的光,好像在安慰他。“呵,是你吗,我真的,真的好想你,真的...很爱你。”他的灵戒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他也没空理它,微笑着靠近那颗大树,将眼泪隐藏在树叶下,虔诚的盯着那棵树。“你啊,就是遭人嫉妒,要什么有什么,我就是个祸害,当年欺师灭祖,残害同门,背信弃义,烧杀抢掠我什么没干过,就是个败类,偏偏运气好啊,遇见了师父,元祭,珏,还有你,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自己吗?你呢,出身高贵,天资卓越,也为人清明,刚正不阿,就做了几件错事还是我教唆的,就是运气不好啊,遇见了我,我现在啊,活得就像垃圾堆里的老鼠,人人嫌弃,可我就是和杂草一样活下来了,也成长了,可是,你们都回不来了。”说着,时千寻眼角又一次滴下一滴眼泪,他的灵戒原地转了几圈,飞快跑了,很快,时千寻感到脑子没有那么疼之后,浑浑噩噩的靠着那棵树,就那样默默呆着,就像一个受伤的野兽在舔舐自己的伤口,他可以装作活的没心没肺,可他并不是不在乎,相反,他一直很在乎。当时千寻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玉无缺点了一盏灯,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无聊的写写画画,时千寻看着她不经意之间脸上粘的墨水,轻笑一声,紧接着开始了手上的动作,他将人偶的形体做好,开始描绘细节,这可苦了他这个男人了,人偶做的还是个女性,就连形体都是照着玉无缺刻得,他正专心致志画人偶的脸,可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贺天。“这个...表姐长得和贺天差不多吧?”然后,他华丽丽的画了一个女性贺天。“不行,太像了,都成亲生的了,要不眉毛再细点?嘴在小点?眼睛再大点?”可怜他改了一晚上,画出个四不像。在他无语到像放弃的时候,他才想起个重要的东西,“对啊,贺天的头发,不然怎么过主祭那一关?”然后,他将辛苦画的人偶收好,悄咪咪的摸到贺天房间,趁他不注意剪了一撮头发,然后原路折返,差点触动玉无缺的阵法,果然,人做多了亏心事,就连门槛都不放过他,他兴冲冲地将人偶取出放好,忘了偏厅的门槛,华丽丽的摔在人偶身旁,将人偶一条胳膊打下来了。“我...无话可说。” 昭乐公主 时千寻无语的看着被自己拽下来的胳膊,随手捏起一坨陶土将那条胳膊粘了上去,然后取出贺天的头发,泡在之前准备好的药瓶里,笑眯眯的打开房门,请玉无缺进来。“干什么?”玉无缺揉了揉眼睛,走进内室,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偶,微微惊讶了一下,问道:“这是谁啊?”时千寻笑了笑,小声说到:“旁古皇室,前定安侯之女,膝下嫡女,昭乐公主。”“昭乐?”玉无缺好奇的看着床上毫无生机的人偶,咽了一口口水,问道:“你不会是让我给她画脸吧?”“嗯,真聪明。”说着,玉无缺仿佛看到时千寻眼里的光。时千寻塞给她雕刀和丹青外加一套毛笔,飞快退出房门,玉无缺捏了捏手里的东西,根据时千寻画出来的雏形进行了改动,默默将粘在胳膊上那一团东西抚平,然后画成一道疤痕。时千寻躲进自己房间,将有了生命力的发丝轻轻放进一个锦囊内,勾嘴轻笑了一下,将事先准备好的消息放出,起身离开了房间,再一次回到那个破旧的染坊。“你你没道德啊,让不让人睡了?”老人揉着眼睛怒气冲冲的走出内室,气冲冲的吼着,时千寻稳下心神,艰难的说到:“把......药给我...”老人霎时间清醒了,看着时千寻有些不正常露出的惫态和已经蔓延半个脸的花纹。没有多想,他立刻将随身带着的酒瓶打开,取出藏在暗匣里的小瓶子,小心翼翼的喂给时千寻,时千寻咽下之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酒老立刻将睡过去的他搬进房间,轻轻关上了门。房间内是一个四象离合阵,时千寻身上泛着淡淡的血光,躺在里面,渐渐的失去了意识。“这小家伙真的是堵上一切了,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酒老疑惑的盯着漂浮在时千寻身上的暗红色短剑,竟然移不开眼......玉无缺做好人偶,又将房间收拾了一下,心满意足的起身离开,她这才发现时千寻早就离开之后竟然没有回来,她疑惑的在院子里转悠,时千寻推开门疲惫的走进院子,对着玉无缺笑了笑,让她去修息,自己钻进内室之后立刻关上门,将黑玉融取出,捂着口鼻放进一个檀木盒子里,盒子里有着一个阵图,能暂时压制住黑玉融的气息,好让自己体内的东西不受它的影响。做完这一切,时千寻取出一块依稀能看出人型的石头,进入偏厅,将石头放在人偶心脏部位,念叨了几句,石头发出一道光,里面的纹路看的清清楚楚,就像人的血脉,纵横交错,时千寻拿起那块石头放在自己之前做好的药袋里,取出一盏精致的琉璃小灯,放在桌子上,将药袋放在灯前,取出从老人手里拿到的巴掌大小的血块,轻轻掰下一块泡在灯油里,等它融化之后点燃小灯,暗青色的小灯发出幽幽冥火,很快,一股异香布满整个房间,时千寻捂着口鼻,自觉屏蔽了嗅觉和味觉,但还是能感到一股火辣的气焰在脸上烧,于是干脆起身走到人偶旁边,将人偶罩在脸上的布扯掉,立刻出了门。刚出门就有一股无力的眩晕感涌上来,他干脆坐在桌子旁,趴着睡着了。 青灯续命 等时千寻醒来,早已第二天下午,玉无缺想着去叫他,但又担心他是有什么事不敢去,然而一个意外的客人就来了。“哈喽,有没有想我?”瞳换了一身紫色的衣服忽然落在玉无缺面前,玉无缺愣了一下,苦笑着将她不小心甩在茶杯里的衣袖取出,问道:“怎么?你主人没有罚你关禁闭啊。”瞳嘟了嘟嘴,说到:“这就怪了,我回去没见到主人,倒是看见好久不见的灵王翼和灵王煞在一块下棋,他们说主人有事,他们暂时回来充个数,可我跑遍灵界都没看见主人,还找到了小公主,就是没见主人半个影子,我准备去灵界秘境的时候就看见主人在主殿安排什么,然后我去请罪,他也就看了我两眼莫名其妙的将我送出主殿,我闲的没事就跑出来了。”瞳边说边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将桌上的糕点尝了个便,满足的拍着肚皮起身离开,抓着玉无缺的胳膊往时千寻的住所走去。“走走走,我们去拜访拜访老朋友。”说着,瞳就毫不客气的打开时千寻的主室内门,一溜烟就跑到偏厅看见醒来正在喝水的时千寻和两个人。不,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偶,一个飞禽。“时千寻...她是......你都做了什么!”瞳忽然冲向前去,盯着女孩,一咬牙抓着女孩的手腕,说到:“我警告你,别打他的主意,我怕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女孩轻笑一身,冷冷的盯着瞳有些杀意的眼睛,说到:“你都不怕死,我有何惧?再者说了,我们已经签订了契约,你想怎么办?放手。”说着,女孩身上泛起红光,瞳咬牙切齿的说到:“你们这种垃圾怎么配活在这个世上!”女孩愣了一下,恶狠狠的说到:“你说什么!”时千寻尴尬的打断她们的交流,说到:“这是怎么了啊?你们怎么一见面就掐?”“时千寻,你......让她喝过你的血?”瞳又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时千寻,时千寻轻轻答了一声,瞳就气的说不上话来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到:“你你...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她是什么?泯邪嫡血凤,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获得力量和长大的吗?全部靠自己认定的血仆来提供,换句话说,她要是完全成长起来,就会将你的血全部夺取,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就算你是灵,失去一些东西,也会殒命,你快和她解除了契约,还有你,怎么做快点。”苏忆没回话,拍了拍时千寻的肩膀化成一股红线进入了珏的体内,瞳咬了咬牙,刚准备说什么,时千寻先动手了:“好了,你别想太多,我好歹是个漏洞,她这种必死设定未必会对我有用,你别担心。”瞳把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推开,说到:“你以为我想管你啊?你身上什么味?”说完,所有人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琉璃小灯,灯芯摇曳,发出一股淡淡的味道,这时候瞳才发现不对劲:“青灯续命?”时千寻点了点头,苏忆淡淡笑了一声,在珏的体内,没了声息。“那啥,您老别担心了,这次回去,玩的怎么样?”时千寻借机靠近瞳,一脸谄媚的看着她。 赴约 “你管我干嘛,你快点想办法解决了你和苏忆的问题,真的是...”瞳把脸埋在手里的杯子里生气,时千寻点了点头,说到:“我刚刚叫苏忆出来就是让她给我关住这个灯你到好,这姑奶奶好不容易松口,你就给我添乱,我感觉到她似乎又睡过去了,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你这是玩火**。”瞳摇了摇头问到:“你这是怎么弄到的灯油?”“抢的呗,我本就不是好人。”“嗯,倒也是。”瞳支着头昏昏沉沉睡着了,时千寻将她放好,拉着玉无缺走出了偏厅。“你为什么迷晕她?”玉无缺跟着时千寻的脚步快步走,时千寻回头说到:“安王邀请我去府邸一叙,好像认识我,不知道是哪个,瞳跟着只会暴露我的身份,你就不一样了。”玉无缺点了点头,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手。“你这是……”时千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将一件手链带在玉无缺手腕上。“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安王早已备好酒席坐在庭院里等待,他双手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腿,掩饰自己的激动。“安王殿下,这么晚了,你还等啊。”时千寻笑着走到院子里,玉无缺跟着进来,但是感到不对劲。“时千寻…你感到了吗。”“不急。”时千寻笑着握住玉无缺的手,摇了摇头。“没想到您还回带内人来,这…招呼不周。”安王连忙起身作揖,时千寻看了一眼,拉着玉无缺入座,刚刚坐下就感到什么东西在吸取他的灵力,因为没有灵戒的调节,着实不好受。“安王倒是会享受,这院子看着还不错。”时千寻故作轻松靠在椅子上,玉无缺喝了一口茶,盯着院子里的湖出神。“哦,都是小爱好而已。”安王笑着摩挲着手心,忽然,他再一次开口说话:“当年丹武狂徒南启梦昙花一现,听闻当年那人炼出一枚能够激发人体内的灵力并且短暂进入狂化时期的丹药,且没有副作用,真是……想要呢。”“是啊,那时候,谁不想要。”说着,时千寻脸上的笑僵住了,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还听说他当年是个双逆穴的废物,后来得知自己师父有着能改善他体质的药方,于是……就亲手杀了他的师父和师兄?”安王说到这里,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时千寻的脸,希望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我一直以为那是道听途说,毕竟他师父过世的时候,有人证明他还是双逆穴的,反倒是他师兄死了……他却一跃成了天才…”“哈,道听途说吗?我很好奇,是谁敢拿那件事爱玩笑呢?或许,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呢?”时千寻默默凑近安王,安王一笑,湖底的巨大植物忽然疯长,玉无缺最快反应过来,立刻压住气息将那个植物斩断,时千寻没动,就那样盯着安王,安王心里一沉,急忙起身抽出座位上的短剑,横扫一下,时千寻感到一丝冰凉,然后感到元祭有些异样,耳鸣之后就半跪在地上,他费力的抬头看那柄短剑,玉无缺也被影响到,差点解开自己的封印,时千寻心里心里想到什么,一闭眼昏过去了。玉无缺一鞭子抽倒他之后伸手去碰时千寻,没看见躲在暗处的人,那人一掌拍在她背上,很快她眼前一黑,也晕过去了。“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帮我。”安王咬牙站起,那人笑了笑,说到:“我把它借给你不是看你丢脸的,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不干了。”那人伸手检查时千寻的状态,背后传来一声戏谑的笑:“喂,好歹人家没得罪你,你一直欺负他,现在还抓了他,你就这么和他过不去?”那人一笑,回头看着夜色中的灵王月,说到:“你我并非同路,也非良友,我一个草民何德何能经得起你的评价?”月灵王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们的事离开这里解决,我可不想惊动他。”“好啊。”两人眼里都是沉默,很快,月灵王就利用星噬离开了。 逃脱 “站住!”月灵王生气的叫住前面走的飞快的人,那人回头看着他,笑着说到:“怎么,你就这么闲,这么爱管我的事。”他靠着身旁的石头,将脸藏在围巾里,低垂着眼眸。“对不起,当年的事,我代表她和你道歉。”说完,月灵王低垂下眼眉,没有动弹。“你在道歉?为什么?他想当缩头乌龟,跟你有什么关系。”那人站直身子,双眸难见的冰冷。“毕竟......都是意外,你太...”“那是我的错了!”那人打断他的话,扭头准备走,“你记住,没有必要给我道歉,我也有错,错就错在,带她回去。”说完,他向前走去,将手里的粉末洒下,月灵王揉了揉眉心,问道:“你这几天会回去吗?”“看情况吧,要是他回去,陌尊也做了选择,我估计会回去到个贺。”说完,他哼着奇怪的小曲隐没在夜色里,月灵王轻轻眯起眼睛,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团......玉无缺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场景不对劲,身边竟然全是禁制,上方还浮着一柄黑剑。“醒了,别坐起来,趴好。”时千寻睁开眼,拉着玉无缺躺下,痛苦的揉了揉额头。“怎么回事,我竟然感觉不到你的气息了。”玉无缺困难的睁开眼看着时千寻,时千寻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唉,被这把黑剑压住了,我现在啊翻不了身,就连元祭也在被它吸食。”“什么东西能吃掉元祭?”玉无缺好奇的问道,时千寻摇了摇头,伸手握住玉无缺的手腕,说道:“待会儿我把力量全给你,彻底换成元祭,你现在把力量给我,我需要重启阵法,元祭是不会帮我的。”玉无缺点了点头,时千寻瞬间感到一股寒流顺着胳膊进入体内,他立刻进入识海控制,谁知道那个大爷又出来了。“你又来干什么?”时千寻无语的看着自己的灵戒,伸手打它,它发出一股幽光,躲开了。“你你你...我没空理你,给我去一边玩去,总有一天小爷我定削你。”灵戒发出一股强光,似乎要出去。“你要出去了?”时千寻心里正高兴,谁知道它一下子没了声息,又一次溜了。“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时千寻说道,但是他仔细一想,这样的异变是因为自己体内力量失衡,如果自己力量能再强一点,或许,自己就可以把它逼出去,那次暴走就是因为力量失衡它才和灵佩一起进入体内的,灵戒十分活跃,而自己的灵佩却死活没点动静,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在那次暴走中毁了。在时千寻彻底互换双方力量之后立刻偷袭浑身被黑光包着的元祭,借上力量就立刻翻身而起推开黑剑,黑剑在他碰到的那一刻发出一股金光,推开时千寻的瞬间,时千寻感到自己的灵魂好像被劈开了似的,更恐怖的是他再一次感到那种死亡的感觉,清清楚楚。“你怎么了?”玉无缺好奇的问道,时千寻这时忽然发现自己看不清了,但是能看到人影,在他眼里的人影只有一个虚幻的光边和一团气体,玉无缺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影子。“没什么,快走。”说完,时千寻立刻拉着玉无缺跑开黑剑的攻击范围,黑剑似乎并不像追他,而是悠悠落到一边的供桌上,安安静静的躺着,原先离开的黑衣人从新回来,拿起黑剑,笑着塞回衣服里,撒了一些粉末,起身走了。一旁的安王看着他的动作,冷汗直流。“你不是说过,在你取回元祭之前,这把剑就是我的吗?”“对啊,不过,我可没说我不可以取回,而且我呢,不想要元祭了,到时知道不少秘密,你呢就没多大用啦,等着启夜使者光临贵府吧。”说完,他准备离开。安王忽然拉住他的胳膊,说道:“你不可以走。”黑衣人双眸瞬间冷下,说道:“放手。”安王不可控制的松开了手,他满意的笑了笑,压了压面纱离开了。 再相见 逃出之后,时千寻稳下心神,静静盯着自己的手腕看,那里流动的内力,竟然看的一清二楚,而脑子也疼的厉害,抬头看了一眼玉无缺,无奈的低下头。“你是看到什么了吗。”玉无缺压着他的肩膀,帮他稳住身形,不一会儿,那人抬了抬头,笑着说到:“不好说,你先走,等我一会儿,出了这里。”“你是要做什么。”“嗯。”她起身点了点头,回望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时千寻见她走远,端坐在地上,开始调息,他感到自己一直以来忽略了一件大事,自己的血脉。从遇见元祭开始,他便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然而,真正让他担心的,还是那个所谓的空缺。“必须去找找她了。”他有些无奈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膝盖,忍着痛站起来,发觉眼睛渐渐恢复之后便准备离开,他心有余悸的担心那把黑剑,虽然一直在蚕食元祭,可不知为何自己有种亲切的感觉。好像早就被遗忘的感觉,在何地?梦里的一段恐怖的记忆之后,那一声怒吼,应该是记得的,可具体时间,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一丁点也不存在,似乎就是自己的一个幻想,但真实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无事不登三宝殿,怎么了?亲自来找我。”瞳支着自己的头,靠在卧榻上,嘴里嚼着一颗葡萄。“瞳,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哦。”时千寻微微笑了一下,双眸里含着难得一见的坚决。“嗯。”“你的记忆,真的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是。”她有些好奇,玩味似的看着一脸认真的时千寻。“那好,你是否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嗯。”“那就对了,”时千寻意外的激动,好奇的问了一句:“你敢不敢说自己没有记忆空缺。”瞳愣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那好,我问你,这个大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两个魂啊。”瞳歪了歪头,“那两个魂一起统治?”“不,一个先,一个后。”瞳沉思了一下,时千寻见她脸色变化,再次问到:“错就错在这。”“什么?”“你的记忆和元祭一样,被人动了手脚。”“你如何确定?”“还记得之前我和元祭的对话中谈到过,有一个叫奥莱圣殿的地方,你一直没说过。”“奥莱……”“元祭说过,这个地方是让毁了,可无论怎么历史拼接,都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而你不说,也很少有人在意,但有个人,你忘了,陌尊。”时千寻身手压住她的肩,好奇的问到:“陌尊可不是指灵主陌,而这个地方原来的名字,也不是中神州,对吗。”“是……时千寻,我告诉你,我的确有记忆空缺,而且,是关于两个魂体之前的。”她在时千寻耳边呢喃了一句:“这两个魂体衍生是何因,在这之后,便是血祭,而我的记忆,在血祭之后,是混沌不堪的,到了清醒的时候,我记起有个人一直没有出现,他便是一个劫数,而且他是什么原因衍生,我产生了质疑。”瞳故作镇静的说到:“那个人,名叫……昔吾。”时千寻听到之后,莫名心里狠狠一颤,似乎再次回到那个梦里,还有最后那一声怒吼。 旧事 “这个人我也是之前这几天才知道的,而且陌尊,帝尊都是那个时候的人,还有一个叫……常蒙的,关于一双眼睛,对了,昔吾似乎……要回来了。”瞳有些疑惑,脸色也不太好,时千寻见她奇怪,想到了什么。“瞳,你可见过一个人,拥有控制别人的力量。”“你在说什么啊。”她笑了笑,面容十分僵硬。“离开她身体。”时千寻面色冷了下来,双眸紧盯瞳的眼睛,有一瞬间,瞳的神情颤动了两下,随即恢复了。“你干啥,如临大敌。”她无奈的找了招手,时千寻也笑了笑,可是对于瞳如此古怪的一面,难免心里有一丝芥蒂,而且,那个人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些呢?“时千寻,贺天不见了。”玉无缺慌慌张张走了进来,而时千寻则愣了一下。“不见了?去哪了?”他起身准备前往,脑子忽然一晕,跌回椅子上。“抱歉,有点晕。”“怎么了?”玉无缺扶起他,他的眼睛再一次泛红光,很快便隐了下去。“无碍,估计坐的太久了,没事。”他伸出一只手压在玉无缺头上,笑了笑,出了门。百叶将他的消息给了时千寻,时千寻仅仅只是瞄了一眼,坐在大厅里,安安静静的,他现在很乱,有个人想让他去找昔吾,而这个人,他连他是谁也不知道,甚至没有权利去知道。他太渺小了,连赤瞳天灵狐这种上古异兽级别的都可以轻易控制,他是谁?而那个昔吾……他不知为什么,一直想极力抗拒那人出现,元祭一直没说话,到让他也不舒服,而这样的情况,已经好久了。“怎么了。”玉无缺见他不语,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我可能……见不到她了。”他竟然有些崩溃,伸手抱住玉无缺。“我可能见不到她了,我……我的生命,要到头了。”他咬了咬牙,笑着抬起头,玉无缺心里咯噔一下,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脸上的花纹蔓延极快,而且他体内灵力乱窜的也很厉害,没有灵戒,失去了灵佩,这是时千寻第一次体会到深深的无望,瞳呢喃了一句,也不知在说什么,而苏忆也好久没有声音了。“我现在已经失去和元祭的联系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而身上的是当年留下来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有些……诡异?”他笑得有些牵强,瞳咬着牙不说话,他不知想起了什么,放开了玉无缺,缓缓起身,说到:“你们这几天不是发觉了吗?我的反应越来越迟缓,元祭这次被吞噬许多力量,但是我却没有一点影响。”他笑着活动了活动身子,对百叶说到:“自由圣殿,我对你们的承诺。”“你回来再说。”她不紧不慢的讲贺天出去的事说了清楚。“你猜的没错,现在的皇帝很怕昭乐那个人偶,她刚刚回去几天,就被暗杀了,我们像你说的那样,想办法传出贺天皇子身份的事情,第二天,南域便打了起来,贺天知晓自己的事情之后,一怒之下去南域了,但这几日幽雀汇报,敌方有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相助 时千寻知晓后,什么也没说让他们全部出去,自己在慢慢恢复知觉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起身,进入内堂,没了声息。瞳在门外轻轻安抚着玉无缺,虽然在微笑,可还是有些牵强。“我们应该信他,相信主人,不会毁了元祭。”“灵主心思,你又知多少。”玉无缺盯着她,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无碍,瞳抿唇不语,在沉重的气氛下,也笑不出来了。“他会没事的。”陆元亓在院中喝茶,脸上似有微笑。“你怎么确定?”“我?我巴不得元祭毁了呢,可老天,一直以来根本不愿成了我的愿,被诅咒的人,没有资格和命运抗衡。”他摇了摇茶杯,看着瞳笑了笑,站起身,时千寻也出来了。“走吧,去找贺天。”他笑了笑,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陆元亓没说话,径直走了,有什么好说的呢?你跟本不需要别人怜悯,怜悯有用的话,天下便无可怜人了。两人相望一下,点了点头。连夜赶了路,刚好在正午十分,到了关隘。时千寻先行上了城墙,没有见贺天,而是紧张的盯着敌营中,恐怖的紫黑色烟雾。“报告战况。”他对身边的守兵出示了一块令牌,守兵行了礼,开口到:“上一次打了很久,我方处于优势,一个女人忽然现身,敌营全员回撤,我方战士……全部阵亡。”他说的有些颤抖,时千寻点了点头,伸手压在城墙上,开启了一个阵图。“不这样,再打一次城里的人就死光了。”他面色有些阴冷。“为何?”“和你们对抗的,是一个特殊人,那些烟是她的毒物,我没猜错,她所到之地,方圆五十里,皆无活物,且她这个人已经处于活跃期,所以,打不过很正常,行了,守兵全部撤下,明日之战,我来。”他笑眯眯的拍了拍那人肩膀,下了城墙,回首对监军说到:“死物皆火葬,以城池为中心,方圆三十里内植物不可食用。”他伸手做了个请求的手势,准备去提贺天。见面时,他倒笑了。“你这小子不知好歹,是不是碰上毒烟了?”见他警惕的盯着想给他上药的陆元亓,死死捂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叔?”“得嘞,我来吧,你去想办法净化土壤。”“净化?我和这的人非亲非故,干嘛赔这儿。”他有些傲慢的盯着时千寻,那人笑了。“你和之前的几人不也非亲非故的?没见你抱怨。”他将手套拉好,回眸看着陆元亓。“你赢了。”陆元亓耸了耸肩,起身离开。“你可要活着啊。”他不知在想什么,神情不太好。“知道。”有何用?还没等他们休息,夜色刚刚降临,敌营的毒物便开始蔓延了,靠近城墙的东西,就让时千寻的阵法给弹开了。“等那个女人现身,再叫我醒来。”时千寻看了一下状况,靠着城墙闭目养神,守兵见他似乎睡着了,有些无奈。“戒备!”贺天下令应战,这场奇怪的战争便开始了。不知过了多久,敌营出现一个褐色衣服的女人,又和上次一样,贺天也下令撤退,而且这次有规有序,很快便到了城墙下。“那人出现了。”守兵向时千寻示意,那人缓缓睁开眼。“开城门,让他们撤回来。”“那个怪物也会进来的。”守兵有些惊讶。“我去击杀她,而你们,迎接那些人回来。” 意外之喜 时千寻迎上那女人的第一次攻击,将她打到敌营深处,回头对城墙上的人喊到:“全部撤退!关城门。”然后便追了上去,谁知那女人什么也没做,呆呆的盯着赶过来的时千寻看着。“我没猜错,你早就死了,被黑玉融控制了,但是因为你有特殊体质的原因,你并未失去意识,也没有像那个丫头一样残害自己,对吧,圣女大人。”似乎激起那人什么不好的回忆,那女人恶狠狠的盯了时千寻一眼,扑了过来,时千寻也动手了,肆意扩散的毒烟让他不敢睁开眼睛,靠着微弱的声响来定位,也是他之前有过类似的打斗,并未有什么不适。“幻!”一字真言出,他的身影变得模糊,似乎融入了周围,那人的攻击也迟缓了。“破。”不知何时设下的阵图,时千寻启动之后,那人脚下立刻炸裂开,将她打伤,她回眸刚好看见时千寻的身影,一出手,便抓伤了他的胳膊。时千寻来不及包扎,黑菱镖飞速出动,很快,那人受伤也不轻,然而她像想到了什么,顶着时千寻的攻击冲了过来,伸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活不下去的话,一起为我陪葬吧!”她竟然想自爆。时千寻第一意识便是必须阻止她。胳膊处被毒侵蚀的痛让他额头出了一层汗,召出破厄朝着她胳膊上砍去,她的胳膊应声而断,跌下空中,时千寻双手快速衍生阵图,双臂挥舞中,一个巨大的阵图压在空中。“云生无相,封钵之境。”时千寻也感觉自己到了极限,落到一块石头上,急忙压制自己体内肆意的毒素。“永别了。”他对着阵图中不断变化的人说了一句,这个东西可以说是意外之喜,因为那剩下半块玉融竟然在她体内。等她自爆之后,取回就好了。可现如今,他可笑不出来,因为毒素隐隐约约侵入他的骨骼里了。“阿冉,停下。”一个衣着似乎是敌营高管的人出现了,他隔着阵图对里面的人喊了几句,而里面的人竟然停了下来。“对不起……你别这样,我来带你走,好不好。”那人笑了,身上的皮一块一块脱落。“带我走……这是第几次了,公子自己走吧,在族中,你说带我走,却借用这个借口,夺走我族圣器,在祭坛上,你说带我走,结果带走了我的尸体,就在刚刚的营中,你说带我走,可现在呢?沈暮翟,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肯抓紧,你不是什么圣人,没有权利去无视一个人的一生,我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往后,不管几生几世,你我,再也没有可能了。”她忽然大笑一声,力量攀升至顶峰,龟裂的皮肤立刻爆开,浩大的力量冲击着阵图边缘,很快,毒烟沉下去,露出浮在半空中的玉融。“这是……”那人伸手去碰,时千寻及时拿走了。“你肉体凡胎,碰了正在寻找寄体的它直接死,带上她的尸体,离开吧,黑玉融我带走了,她身上的毒也散了,这次带她走吧,撤兵,我放你走。”说完,他解除了阵图,谁也没看见他在收回黑玉融时身影的变化。。。 玉融筑骨 玉无缺担心他抗不下来,只身一人出来找他,刚好见到回来的他。“时千寻,你……”“无碍,先回去,在这待久了,怪不适应的。”他刚刚止血的胳膊又一次滴落黑血,咬了咬牙,他死撑着回了城,贺天迎过来接他,他摆了摆手,对贺天说到:“你现在知道什么为使命了吧,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了吗。”“当然,你很强。”贺天眼眶有些发红,死死盯着时千寻受伤的胳膊。“我?只不过有几个特殊力量罢了,你要明白,在这个地方,我可能还算是强者,在灵界,魔渊,弥族,傀界,我可能什么也不是,强者有很多,你不必要求自己追上他们,自己认为的强大,才是活着的骄傲,而那些人,只不过是这个地方的传奇,仅此而已。”时千寻拍了拍他的肩,摇摇晃晃走到瞳面前。“仅此而已。”他说了一句,让玉无缺扶自己回房间,而贺天,似乎明白了什么,半天不语。时千寻进了自己房间,先下了禁制,倒在地上,不得已才咬了咬牙,取出一块玉融。“玉融,筑骨。”说出这句话,他便昏了过去,拥有浩瀚生命气息的玉融化成点点星光,从他的伤口处钻进,将他自身灵体的骨头全部粉碎,化成一摊黑血排出,代替它的则是玉融化成的白骨。那种剧痛,让时千寻在昏迷中也能清楚感觉到,为了不让外面的人知道,他只能死死咬牙承受。过了那个劲之后,他才能松口气,好景不长,那个梦又一次来了。依旧是暗红色的空间,他还是感到有东西在撕扯自己,耳朵边一直回荡一个人的哭声,是谁?好像是个女人,为什么哭?在这个地方,我又是谁?这是什么?时千寻怎么也看不见可供他参考的东西,这次的梦,竟然延续了,以往都在那个人的怒吼声中结束,这次,他好像看到了光。什么光?好多人在吵,谁在吵?有股力量牵扯着自己,是什么?有个人过来了,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是个阵图,什么阵?这是做什么,脑袋很疼,他拼命安稳心神,那个人起身了,似乎要离开,这是在干什么,时千寻莫名一阵恼怒,不要命似的冲过去抓他,而他的脸怎么也不清楚,紧接着是一块玉融,是玉融!这让他看到了更多场景,一个巨大的古树,一块魂石,两股强大的魂力,然后?发生了什么,世界灵脉断了,那是谁?很熟悉的一个人,在做什么,是血,滴在地上的,应该是血,一双眼睛,谁的眼睛,在看什么,铃铛,对,是个铃铛,谁的铃铛?又变了,这是地方,好像一个空间,那把剑,对是那把剑!它叫……“醒醒。”时千寻在梦里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梦境便毁了,而自己则缓缓清醒,一身的狼狈,无奈之下起身清洗,他的骨头重新再生了,可是这好像不太好,他有些无奈的活动了活动胳膊,惶恐的将手套戴好了,他的手,在消失! 梦中恐惧 他害怕了,刚才,他清楚看见自己胳膊上的咒印,以及手上的疤,很明显,他要消失了。“时千寻。”是刚才唤醒他的女人,现身了,一袭白衣,眼睛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她似乎凭空出现的,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波动,虽然有些不一样,时千寻还是清楚认出这个人是谁。“梦姬姐。”他不知为什么,有些怕现在的梦姬。“你看见了。”她缓缓走到时千寻面前,他还没来得及清理自己的狼狈,让一个白衣服的人碰到,怪不好意思的。“什么啊。”他无措的后退了几步,梦姬停了下来,伸手拆开自己眼睛上的纱布。“你可认识。”双眼睁开的时候,时千寻先愣了,他见过那双眼睛,在那个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女孩身上,但是,这个眼里全是恨意。“我是血祭四族中,活下来的幻颜纤翼蝶仅存的族人,但,血祭的确没有将它们都杀光,”她回头盯着时千寻说到:“活下来的族人和我一起逃到一个山洞里,很快,我们因为恐惧,自相残杀起来,我还小,几个还有意识的长辈,将我护的好好的,然后告诉我,如何活下去,我们一族对应的是那个人无上灵威的瞳力,需要觉醒,然而,觉醒的办法,和血祭差不多,杀掉族人,拿走他们的瞳力幻化的碎片,我小,需要的不多,那些人便成了我觉醒力量的铺路石,我拿走他们的碎片之后,便沉溺在力量的强大之下,为了卑微的活着,我不得不杀了剩下的族人,拿走了他们的碎片,我的力量觉醒了,同样,我也彻底只剩自己一个人了,我恨他,那个亲手毁了我的家园的人。”梦姬在述说的期间,时千寻解开了禁制,而且悄悄通知封天命去找莫离,他想拖延时间。“所以,你出现在这里,是想干什么吗?”“哈哈哈哈……”她笑了,“对啊,我在你身上,动了手脚,你这几天不是感觉不到元祭了吗。”梦姬轻轻念叨了一句,时千寻想到了什么,缓缓说到:“你是要用元祭,唤醒那个人。”谁呢?梦里那声怒吼,和自己想躲避的恐惧。“可惜寒藜始终没有现身,五源对我来说,最好动手的就是你,只可惜你也只是一个工具,杀了你,取出元祭,有些不现实。”她伸手拉住时千寻胳膊,一用力将他扯到自己面前,紧接着便化成白烟,离开了。时千寻经受不起空间扭曲的摧残,昏死了过去,梦姬将他内穴全部封好。带到一个巨型阵图面前。“准备好了?”她看着阵中的人,点了点头,“时千寻体内是至尊元祭之力,目前为止我们唯一能够得到的五源。”她解除时千寻识海内的封印,见到了元祭。“你究竟要做什么。”元祭力量尚未恢复,古阵压着他,十分不爽。“唤醒一个人。”元祭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力量在呼唤自己,而那个人的气息,和时千寻,有些相像,自己为什么会拼命靠近那个人呢。 灵体被毁 “你对他很熟悉吧。”梦姬伸手拉住束缚他行动的铁链,元祭此刻完全不想动,任由她去了。“对不起。”她盯着不远处沉睡的魂体说到,可惜,仅仅只是怜悯。“你和那个人一样,或者说,你可能会成为他,所以,我不得不选择最好的办法。”她再次醒来,立即着手恢复阵图。“这么急?”那人笑着帮她,似乎在做什么无聊的事。“我感到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过来了,时间不多,需要快一些。”“最毒不过妇人心啊。”“哈,我死没关系,害了他,用下辈子还吧,要是输了,我也要揭穿那个人的假面。”她咬了咬牙,加快了灵力输送,“结果好吗?成了回到过去,输了战争四起,你的族人回不来,你也成了罪人。”“那又怎样?我要的就是这样,他不好过,就行了。”阵图已经成型,梦姬心一狠,伸手抓住时千寻扔进阵图中。“启梦,对不起。”说完,她开启了阵法,时千寻在巨大灵力流逝下醒了。“你究竟在做什么。”时千寻这才发现自己可以正常说话,但是无法抵挡抽空自己灵力的古怪力量。“对不起。”梦姬一直在道歉,却始终没有停下手里的活。“怪就怪你拿走了元祭吧。”她将放在一旁的魂石取下,另一股力量直接把他识海内的古阵给逼出来了。“啊………”时千寻忽然感到脑子似乎要裂开了,体内灵戒乱窜,他恍惚之间似乎看见自己身上全是龟裂的细纹,像是支撑不住了,开始崩溃。“这怎么回事!”梦姬掐着执言的脖子,眼睛中的灵力瞬间暴涨。“我…我也不知道,你…放…放开。”他挣脱梦姬的掌控之后便开始强烈咳嗽,时千寻没了声音,但是身体像是一个破布娃娃,很快开始脱线。“不会的,这…这怎么…会这样……启梦,回答我…你…说句话…”她拍着阵图的外壁,里面的人什么反应也没有。“他……竟然不是活物!”那人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捂住自己的左胸口,缓缓跪下了。“尊主啊,这可真是你的福音啊,我们努力这么多年,终于,终于找到了。”他行了一个更大的礼,然后立刻着手解除阵图。“你干什么!”“这个灵体不可以毁,而我,要带他走!”那人死死压住梦姬的胳膊,梦姬也恼了:“你答应过我,会帮我取回元祭。”“那是在这之前,他被取走元祭会立刻死亡,而我,不能让他死,你若非要这样,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你!”他准备破开阵图的时候,时千寻也像失去了最后的支撑,一下子解体了。“不要!”那人也停下了解开阵图,拼命割开自己手腕,开始画血阵:“以吾之意志为介,开启乱纪元,唤回,陨星破罗昏界命元,尊主,昔吾之魂…”似乎在做什么古怪的祭事,梦姬莫名讨厌这种人,当她回眸,发现一个人凭空出现在阵图内,并且伸手将时千寻的魂塞到自己的怀里,回眸看了她一眼,在她眼里再一次消失不见。“什么人!”她看着元祭就那样被那个怪人带走了,然而真正令她恐惧的是这个人凭空出现,又在自己面前消失,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而且,他不惧元祭威压,好像没那回事一样。 灵主的梦魇 梦姬的感觉没错,来的人正是灵主陌,灵王煞,以及,灵王翼。“陌,封天命那小子告诉我元祭有难,翼又让我必须来,你说说,怎么回事吧。”灵王煞依旧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一身杀气,灵王翼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脚下的禁制,灵王陌没有说什么,似乎要等待一段时间,煞干脆找了个石头靠着,看着黑漆漆的山洞出神。“以前你根本不会理我们,这次,说说吧,什么原因?”灵王翼看着一旁悠闲的煞,莫名恼怒。“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元祭。”他回了一句话,似乎不想理他。“还生气呢?”“和你没关系别管。”煞眼睛流露出一股杀意,但是很快便压回去了,灵主陌看在眼里,没做表示。“执言!我让你来取回元祭,不是见你跟我摆臭架子的!”“闭嘴。”执离保持着姿势吼了她一句,而此刻,执言眼睛竟然发出一股异常的兴奋神色。梦姬也愣了一下,只见浮在空中的魂体是个面容清秀的男人,双眼蒙上了一层白纱,身着一袭黑衣,黑发密密麻麻平铺在他背后,腰间挂了一枚铃铛,花纹朴素,很是平凡,但是出现在这人身上,过于古怪。“尊主……”执言缓缓靠近那人,而之前被带走的时千寻,在那人灵力的包裹下醒了,那人帮他维持了一个暂时的灵体。在那个魂体出现的时候,时千寻脑子在疯狂报警,他来自灵魂深处的奇怪感觉,让他想大声哭一场,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受了很大委屈。而那个人死死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你想死吗!”那人伪装了自己的声音,慢慢平息体内翻涌的灵力,是那个魂体在召唤自己,不会有错的。这是谁?也许只有跪在地上的执离知道。“尊主……”他颤抖着声音去抓住魂体的衣摆,那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缓缓扭动头颅,面对着时千寻的地方。“谁在那。”他发出了一个沙哑的声音,时千寻此刻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元祭却越来越暴躁了。“昔吾,你还是回来了。”灵王翼进入山洞,看着面前的人,捏紧了自己的衣袖,煞直接冲了上去,短剑破空而出,直取那人命门,那人嘴角牵强的上扬,左手浮起一股赤红色灵力,和他的短剑碰撞在一起。灵王煞刚刚感觉到一阵**,自己体内的幻夜就暴动了。“你……”他半跪在地上,那人扬起胳膊,弯下腰,将手放在他头上。“用我的力量,对付我?你们这群侵略者,太可怜了。”他笑了笑,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魂体?和,炙千。”他的双眼被蒙上了,但是依旧感觉有人盯着他们看,梦姬的眼睛很疼,面前这个人,真的好眼熟。“怎么,想杀我?”昔吾依旧浮在空中,灵主动手了,暗夜曙光出鞘,强大的灵力附着着剑气刺向那个魂体,不是击杀,只是击退。昔吾利用刚刚收回的一部分灵力抵挡住了那道剑气,甚至将它逼退一步,他依旧没有解除魂体形态,但是灵力丝毫不减。“米粒之光,敢与日月争辉,不自量力。” 五源当初 昔吾的灵力来自阵图内的元祭的一部分,而他现在和元祭分开了,元祭体内的灵力因该支撑不了多久。“谁……”昔吾再次看向时千寻,这一次,他心里全然是疑惑。“该死,什么也看不清,执言,你刚刚看见谁了?”他将灵力附着上双手冷冷的看向背后古阵。“不对,你不是他。”这一句,是对着灵主陌说的。“是,我并不知道你是谁。”灵主陌开口说到。“绝望?哈,陌尊还当这是过家家呢,找几个替代品,来敷衍我?”昔吾周身灵力涌现,灵主陌竟然被逼出许多裂痕!“陌,要不你先走?”灵王煞将五源之力附着在身上,冷冷的看向昔吾。“不必,我走不了。”灵主陌后退半步,缓缓将怀抱张开。“我也不允许自己走。”昔吾笑了,很是嘲讽。“我说为什么五源这么久没点长进,你一直压着,也是辛苦。”他的话音刚落,一到人影闪过,飞速掠向他背后的古阵,灵力一乱,他瞬间身形扭曲。“空间?寒藜?”灵王煞惊讶的看向扭曲的空间,而时千寻则被另一个人带走了。“醒了?”莫离苦笑着把他扔向不远处的界口。“我猜也快了,十三阁的禁制可保你一命,在拿到真言之前啊,千万别尝试出来,外面有我们。”莫离笑着看他进入界内,神色才变化。“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他看向自己刚刚离开的地方,思绪万千。“昔吾…尊主。”预言书上的变数,以及灵主的……昔吾再次稳住身形的时候,灵力便开始溃散了,古阵内的元祭不知什么时候,裹上一层淡淡的灵力,那是寒藜,隔绝了元祭,破坏平衡。“执言,你错了一步,万不该无视寒藜,将我魂石带到赋落神渊,我需要点东西。”说罢,昔吾自己回到那个黑石里面了,一点波动也没有,执言一咬牙,不管尚未散尽的元祭,直接将黑石拿起,怒吼着冲向洞口。“别拦我!”“让他走。”灵主陌下了命令,两个人再不甘,也自觉让开了。“别指望我们会放过你们,赋落神渊见。”幽幽的声音传来,灵王翼疑惑的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他们为什么不去找奥莱圣殿?而是……”___________________时千寻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很熟悉的房间内。“这是我的……”“南启梦,死哪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孩推门进来了。“好啊,让我去湖边等你一起走,自己跟这儿睡懒觉!”男孩脸上有点傲气,而时千寻眼中全是恐惧。元祭!“睡傻了?”元祭疑惑的去碰他的头,时千寻立即挡住了。“元祭,这怎么……”“没事?起来!”时千寻有些迷茫,他死死盯着元祭的眼,看见自己的样子。“南启梦……我怎么…”“哎呦,做什么梦了,说来听听。”元祭习惯的坐在他床边,靠在一边。“元祭,现在几时了?”“反正不可能去灵兽庄园了,要不,找师父去?”元祭一挑眉,站起身来。“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这是什么。”时千寻感到体内元祭冷冷的声音,笑了。谎言能保持多久,从来都不可能永久。“你……看着吧。”时千寻迅速起身,一拉外袍,伸手拉着元祭,冲了出去。“南启梦!”元祭恶狠狠的捏了一下南启梦的胳膊,时千寻笑了,这个十三阁,连痛感都那么真实。 幻境与现实 元祭看着“自己”和他在这里闹腾,内心一直有股无名的冲动,而时千寻毫不在意,元祭也没有问,直到本该发生那件事的前一天。这日,两人在后山休息,当元祭坐到那个位置上时,时千寻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元祭,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嗯?”元祭疑惑的拿起一杯茶,细细端详。“什么方面?”“任何!”时千寻语气加重,元祭被好友的奇怪影响到了。“为什么突然正经了。”“人不可能一直长不大。”“好吧,我们的大龄儿童,我对你能有什么看法?有的话,早就动手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元祭一笑将茶轻轻抿了一口。“要是我要杀你呢!”时千寻说出这句话,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坦白。“你不会的。”元祭也严肃下来,一双眼睛,清澈的看向时千寻。“哈,哈哈,哈哈哈……”时千寻忽然怪笑起来,元祭疑惑的看着他。“你被人控制了?发什么神经?”也许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真正的元祭,竟然红了眼眶。“可是……我已经动手了啊。”时千寻抬起头,脸上蔓延出无数细纹,而元祭尚未反应过来,下一秒他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腹部,跪在地上,狼狈的吐出一大摊血。“什么……”时千寻也笑够了,走到他身边。“我,动手了啊,拼灵力我肯定打不过你,只能这样,利用你的信任喽。”时千寻神情变得异常恐怖,半蹲着看他。“不管什么方面,我都赢不了你,我们只能活一个,肯定会是你,我也想活着啊,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活下去。”时千寻越说越激动,元祭的脑子却开始痛了,那个自己一脸不相信,死死捂着自己的胸口。“你究竟,再说什么?”时千寻笑了,背对着他。“幻境依旧是幻境,我杀了你,这才是现实。”他刚刚说完,幻境开始崩塌,一股灵力注入他体内,十三字真言第一重,成功。“不对,不是这样的。”元祭虚弱的看着面前神情诡异的人。“不是这样的,你究竟做了什么!”时千寻没有说话,等元祭安静下来,才缓缓开口。“不管我干了什么,你只要明白,我欠你一条命,就好。”“时千寻!你……”元祭拼命站了起来,用尽全力将拳头挥舞向时千寻,古阵中无数铁链再一次将他缠绕,时千寻只笑不语,看着他挣扎。“中间发生了什么,就算是你杀的我,也有个原因啊。”元祭冷静下来,看着神色依旧不变的人。“我……不能说,你自己回忆吧,对了,元祭,那个,并不是意外。”时千寻笑了笑,退出识海,看着自己手上的裂痕,沉思半晌,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沙丘,似乎自己见过。“这一次,又是什么?”_______________逃出的执言带着魂石飞奔向赋落神渊,却让昔吾阻止了。“尊主,你再等等,就到了。”执言喘着粗气说到,昔吾却依旧没动作。“那个元祭宿体…我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我似乎有所耳闻,不过,这和您的复活,没多大关系吧?”执言耸耸肩,昔吾疑惑的看向天边:“复活?我吗?”“尊主大人,我们先走吧。”“十七个人,只有你在了,他们都……”“执岐,我的兄长,死在陌尊手中;石亦,我的同伴,死在陆卿手中;澹台,死在元祭手中………”他越说越感慨,昔吾却不再听下去,他所看向的方向,竟是灵界。“将那个元祭祭祀找回来。” 灵王的意义 灵界在一波接一波的消息下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灵主却不管子民的反抗,自己玩起了消失,灵王月,灵王翼,灵王煞,灵王曦在急招下回归,可惜无力回天,已经有灵界的子民开始了逃生。灵王月杀掉了一批又一批逃走的人,招来的却是更加强硬的反抗。“怎么?很少见你一脸丧气的样子,这几天你应该玩的很开心啊。”灵王翼笑着替灵王月倒茶,后者颓废的坐在位置上,他们几个很少待在一块,除了紧急的情况,比如,古战。“陌搞什么,整个灵界都找不到他。”煞无聊的趴在自己的位置上,摆弄水镜里的景象,换来换去,没个目的。“或许不在灵界?”“不,他在。”翼笑着阻止水镜的波澜,一脸人畜无害。“在哪?”月将耳朵凑近,翼就将脸别开了。“无可奉告。”“切。”自讨没趣。“究竟叫我来有什么事,封印之境还等着我回去呢。”曦将面前的茶壶递给月,叹了口气。“不想来就别来,没了你又不会怎么样。”煞说完便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掏出面具戴好,缓缓向门口走去。“我还忙着呢。”“不是你最闲了?”月笑了笑,并未阻止。“月,别杀了,照这个情况发展,你就算杀个干净也于事无补。”煞刚刚走到门口,曦便出现在他面前。“既然没见到人,就不能离开,这是规矩。”“让开。”煞的灵力正在飙升。“你不能破坏规矩。”曦的灵力也开始涌现,煞笑了:“你尊他,我又不是他的信徒,没理由接受他的束缚,滚出我的视线。”“人死不能复生。”曦刚刚说完,煞就像被点燃的**,出手快准狠,曦只有躲避的机会,另外两个看的津津有味,并不想阻止。“这次我压煞。”灵王翼说道。“那我压煞,和你换。”“哟,还知道换?那我就压曦。”“那我压曦,你别换。”“行啊。”下方两人打的惊天动地,上方两人谈笑风生,四个灵王不和,并不是什么秘密。忽然灵王曦将所有灵力收回,只护住内府,硬生生接下煞的攻击,狼狈的飞出去,背脊狠狠砸在墙上,拖出长长的血痕。“你以为,我会杀了你?”煞笑的令人毛骨悚然。“如果活着的是魔鬼,那么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该解脱。”他俯身在曦耳边呢喃,说完之后便起身,扫视了四周一眼,离开了大殿。曦半跪在地上,好大一会儿才起身,艰难的回到自己位置上。月收住了调侃的话语,翼止住了笑声,众人缄默。“那个,翼,你要不告诉我们陌在哪儿吧,这样死气沉沉的,我还怪不适应。”月抓了抓头发,刚刚煞的笑容令他头皮都发麻了。“不是我不告诉,是我也不太清楚。”翼将手中的茶泼向水镜,几个字便出现在水镜中央:一切开始的地方,他从未离开。“什么意思?”月看着他,而翼并未给他回答。“我无法解读的预言,无法理解,什么叫他从未离开。”翼伸手拂去水镜上的字,不一会儿便出现另一个预言:那是最深的禁忌。“这是我对昔吾的解读,说实话,我感到好深的挫败感。”翼笑了笑,曦的眼神有了一些变。“这是你给的还是炙千?”“有什么不同吗?还是说你认为我在忽悠你?”翼笑着问道。“你体会一下灵王的含义。”翼突然间的要求,让曦愣住了。“我,你,煞都是五源祭祀,而且是现在能够控制和保护的五源,元祭在那个孩子体内,寒藜不知所踪,那么现在在场的人,月,你能告诉我,你在我们当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翼突然盯着月,月笑了笑,并未回答。 澹台古痕现身 时千寻缓缓踱步到沙丘之上,脑中传来一阵钝痛,下一秒风沙四起,他艰难的睁开眼去看幻境中的人,那人一身淡蓝色衣袍,被几个蛮人围了个严实,他出手狠辣,又十分快,时千寻也是艰难的才看清他的脸,元祭却惊讶不已。“他,怎么会......这么熟悉,好像,不对。”时千寻听到了元祭的呢喃,轻叹一口气,压低身子,盯着那人。“与其好奇那人是谁,倒不如告诉我我在什么地方。”时千寻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从未见过这种场景,但不知为何,有些熟悉。“元祭,启梦,好久不见。”一个声音传来,时千寻身躯猛地一颤,面前的幻境扭曲,一个女子推着轮椅出现,而椅子上坐着的,竟是时千寻想都不敢想的人。澹台古痕!“师父...”元祭也呢喃道,澹台古痕心疼的看向时千寻,又拍了拍女子的手。“迟玥,去让元祭睡一会儿,我有事与时千寻详谈。”那女子点点头,缓缓走到时千寻面前,手指轻轻在他额间一点,元祭感到昏昏沉沉的,不一会儿就没了声息。“师父。”时千寻跪在地上,久久不能言语,澹台古痕看着他,轻笑一声。“吞噬元祭的你,也越来越像元祭了,也不能这么说,眉宇间倒有几分与他神似。”那女子半蹲在时千寻身边,一只手压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放在澹台古痕膝盖上,灵力涌现,三人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时千寻依旧感到熟悉,可惜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介绍一下,我叫莱迟玥,奥莱圣殿守护者,五源寒藜第一代祭祀。”“什么!”时千寻惊讶的看向那女子,澹台古痕无奈一笑,接着说道:“我是十七血祭祀之一,迟玥也是,傀王和他的哥哥,其他人,你倒可以去问一问陆卿。”“那是谁?”时千寻疑惑的看向自己师父。“哦,他也叫陆元亓。”时千寻这次没有多问,陆元亓吗,那个人,一直有股奇奇怪怪的感觉。“师父,所以,你的复活,是因为他?”时千寻依旧不相信澹台古痕还活着,莱迟玥点了点头。“我们几个与他同在,他生我们现世,他灭我们消亡,十七个人,利用这种关系活在历史的夹缝中。”澹台古痕笑了笑,但并未否认。“迟玥,将你的故事,告诉他。”“为什么?”莱迟玥有些不悦,时千寻疑惑的看着自己师父。“他应该知道,我们很快就身不由己了。”澹台古痕不再语,莱迟玥低垂着眼眸。“让我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哦,尊主解体,那之后陨星破的命运寄托在他留下的两个魂体上,我们十七个人也因为两个魂体所给的选择,产生了隔阂,矛盾愈演愈烈,直到我被寒藜选择,成为祭祀进入奥莱圣殿才有所缓和,我进奥莱圣殿是为了保护寒藜,奥莱圣殿是一个特殊的空间,就算尊主也必须利用寒藜才可以进到奥莱圣殿内部,奥莱圣殿内部,是守护整个陨星破的壳的核心,寒藜在我体内,我被迫陷入沉睡,而那帮人无耻的利用一个女婴,夺走了寒藜。”莱迟玥咬了咬牙,将头别了过去。“这个女婴体内有另一股极强的灵力,我还很虚弱,根本无法夺回寒藜,因为失去力量,我死在了奥莱的威压之下。”“是一个?”时千寻疑惑的问到。“是啊,一个女婴。”莱迟玥也觉得他莫名其妙。“依照你的说法,那个女婴应该是后来的灵后,影,可是,影还有个亲生妹妹啊?”“是吗?不可能吧?”莱迟玥仿佛知晓了什么,问到:“那个,另一个女孩,是谁?”“她叫泣歌,死在了凄言古战中。”时千寻感到似乎有什么真相在接近,他盯着莱迟玥的脸,希望看到什么变化。“好了迟玥,剩下的,你自己去找答案吧。”澹台古痕及时阻止了莱迟玥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时千寻笑了。“师父,你觉得弟子可以赢吗?” 颠覆一切的人 “赢什么?又或者,为了什么?启梦,从他醒来那一刻就注定你们赢不了,无论路途上有多少变故,他的大局依旧在他的掌控之下,为了你自己,别去反抗他,为了不让自己后悔,别去接近他,这是我能为你做的,也是我唯一能做的。”澹台古痕笑着看向时千寻,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澹台,那个力量接近了,我们要赶紧走了。”莱迟玥惊恐的看向远处,澹台古痕点了点头。“这里是曾经的灵界秘境…”他并未说完就消失了,时千寻愣了半天,突然觉得自己在一张大网中,任人摆布,仿佛一个棋子,可执棋的人根本没露出过脸,换句话说,他早已落入网中,做的一切都是那人的计划之中。“怎么回事……”时千寻所处的空间开始坍塌,四周全是呼啸的风声,但这次夹杂了丝丝哀嚎,他仿佛进入了那个噩梦。出现了,一次又一次的震撼,那人究竟是谁?仿佛鲜血洗礼的恶魔,但是真相仿佛就在眼前。“你,是谁......”这一次那人注意到了时千寻,而他的眼神让时千寻一愣。幻境再一次崩塌,时千寻跌入了浑浑噩噩的深渊......“怎么回事?十三阁的空间乱了?”莫离揉了揉眉心,缓缓起身,看着面前被关着的梦姬。那件事之后,他及时赶到阻止灵王将梦姬杀掉,灵主将她交给自己处置,而现在,他却动不了手。“梦姬,你为何放不下呢?”莫离柔声问道,而后者并不想回答。“你要是不回答,就会被当做背叛者清除,由我执行。”莫离有些于心不忍,梦姬听到这句话之后,不再沉默。“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呢,为什么要逼迫我呢?”她呢喃道,莫离见她愿意开口说话了,立即问道:“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或许我可以留...”“不必了,真主大人,我所知道的,要从血祭开始了,这个故事很长,您愿意听下去吗?”梦姬失去神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莫离,莫离点了点头。“陌尊利用得到的血祭之力封印了那个人,可惜血能不够,那人眼看着就要魂飞魄散了,他生祭一魂,成功留下那人的魂魄和躯体,然而封印已成,那人的魂魄被剥离,流浪在世间,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五界共主,是前尊主昔吾承认的共主,陌尊篡位之后,强行将五界分开,将原先的陨星破**,混乱的秩序,残破的灵脉,以及,对尊主残留部下的追杀,我们一族活下来的几个人,渐渐发现尊主留下来的力量,打算觉醒,可惜只能有一个人觉醒,当时我还只是个孩子,大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厮杀,一直在上演,最后终于要结束了,十二叔叔将我叫到他身边......我杀了他,觉醒了力量,活了下来,在这之后就是古战以及您遇见我了。”梦姬的神色异常好,让莫离心底产生出异样的情绪。“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告诉我这些。”“真主大人,我只想复仇而非害人,我只想让灵主不得好死,但我不想害你,害元祭祭祀,我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多,异端,请您告诉五源祭祀吧,尊主等不及了。”梦姬痛苦的看着莫离,下一刻,她身体竟然开始了燃烧。“梦姬,停下!”“不必让你粘上我的血,梦姬谢真主相救之恩!” 拯救 不知过了多久,时千寻才感觉到一丝疼痛,来自自己的眼睛,四周昏暗,他什么也看不见。“这是什么地方?”时千寻看着手腕上的锁链,沉思半响。“醒了就别在地上坐着,别想着挣脱铁链,那事给你续命的。”封天命将一盏灯点上,时千寻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他身下是一个巨大的阵图,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十八个石柱在输送灵力,忽然想到自己灵体已毁,他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抽痛。“刚才我在救你的时候,一股庞大的灵力进入了你体内,我找不到它的去处,你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封天命面色有些苍白,时千寻也没多问什么。“没有,非要说,我早就感觉不了体内灵力的异常了。”“是灵戒的原因?这倒让我很好奇。”封天命牵强一笑,继续说道:“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控制不了自己灵戒的奇人。”“想笑就笑吧,憋着难受。”时千寻无奈的摊了摊手,靠近他。“我不是在十三阁里吗?你怎么进来的?”“十三阁空间异变,灵界的灵脉发生扭曲,我来探查情况,看见了被乱流丢出来的你。”“我灵体已经毁了,单留一个魂体有什么用。”时千寻耸了耸肩,封天命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银戒。“珏?”时千寻扫了一眼,迅速将神色放缓。“不必紧张,你叫他什么?我们通常叫寒霜巨元龙。”封天命将它丢给时千寻,将手里的灯挑高了一些。“那个,可以救你。”“什么意思?”“寒霜巨元龙是淬体之灵,也可重塑肉身,你手中的只不过是神识已灭的一具躯壳,不过这条龙可是将所有淬体的灵力都留在你手中的东西上了,运气不错。”封天命笑道,时千寻将珏戴好,席地而坐。“我说,您呀不要掩掩藏藏的了,你不是封天命,但是我们见过,对吧?”这次轮到“封天命”惊讶了。“怎么看出来的?我认为我的伪装够好了。”那人嬉笑着将手中的灯抛向高空阴影将他上半身笼罩了个严实,时千寻也只能察觉到那人散去伪装了。“你把我打入岐荒大泽,引发异象,救走吹笛人截断线索,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能看透你的行为。”时千寻难的认真,那人笑了:“你要是傻点,或许我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刚刚说完,时千寻就感到一股威压将自己死死缠上。“我该怎么说呢?嗯......或许我不用跟你解释,我要做的应该是执行自己的计划。”说完,那人突然走到时千寻面前,缓缓说道:“毕竟,你要给他致命一击呢。”时千寻被威压压的动弹不得,即使用尽全力也只能看见那人左手上的灵戒......“尊主。”莱迟玥和澹台古痕跪在昔吾面前等候发落,而后者却迟迟没有声息。“尊主?”执言试探的问道,昔吾才缓缓将身体坐直。“你和莱迟玥去找其他人,澹台留下,我有事和你单独谈谈。”“尊主,我......”莱迟玥听到昔吾要单独留下澹台古痕,立即出言准备反驳。“行了,迟玥你赶紧去做任务,尊主的话,必须遵守。”澹台古痕看着莱迟玥的神色,预感不妙,急忙阻止“是。”领了话,两人才退下。“既然人走了,尊主殿下,便问吧。” 原因 月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在桌上敲着,翼笑了笑,将水镜挥开。“不管是什么,都有自己的原因,你既然选择这里,就说明了一切,先散了吧,灵主是不会回来了,永远。”翼说完,低下了头。“你什么意思?”月愣了,曦瞪大了双眼。“你胡说什么!”他猛的站了起来,翼眼神中充满了哀伤。“他……留给了我们一个机会。”说罢,翼将水镜再次召出,伸手在水镜上划了一道。“这就是,囚笼计划。”月疑惑的看了一眼水镜,震惊的张大了嘴。“他当初那么拼命恢复的法华,就……”曦也无奈的别过了头。“所以他走的时候,你没有拦,他知道的话,会疯吧。”――――――昔吾沉默了,看着澹台古痕,心中有股奇怪的感觉。“执言怎么回事,差点让他骗了,还有,那个元祭宿体。”澹台古痕深吸一口气,好奇的问道:“执言,尊主你不清楚?”“那时候浑浑噩噩的,让他钻了的空子,没心情留意他,不过他一个人手里有两个魂印。”昔吾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自己的魂石。“就出现在两个魂印上面吧,导致十七个成了十六个,您当初说最后一个在您手里,原来是这个意思,我也不太清楚他怎么了,元祭宿体的话,那是陌尊干的,将您留下来的一个古阵恢复,和元祭剥离,并且把古阵打到宿体体内,控制元祭。”澹台说完,抬头看向昔吾:“尊主觉得这个孩子怎么样?”“哼,”昔吾笑了,坐直了身子:“他和元祭,不过是一体双魂罢了,迟早会被元祭吞噬,也就那样吧,我没必要去评价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你去吧,我想休息了。”“是,尊主,臣退了。”澹台离开之后,便立即找到了莱迟月,两人相互点点头,一场风暴伴随着一个人的苏醒开始了。 选择 时千寻再次清醒,是被人唤醒的,那人坐在他对面,依旧只能看清他的下半身。“醒了就好,我们谈谈。”“有什么好谈的。”时千寻笑着从地上起来,坐在原地,并不想动。“很简单,你将元祭释放,我给你一条生路。”那人俯下身子,时千寻感到他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哦?你想要元祭之力?不过,你有什么办法给我一条生路呢?给我重塑灵体,还是帮我抢一个来?”时千寻看着他的右手,上面有一个,很熟悉的图腾,自己肯定见过。“哈,你不是用过一个相似的术吗?”“你要把我做成人偶?”时千寻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当然不是,是用人偶,给你做个身体。”他笑的更加开心了。“你也是命大,要不是最后一刻他将自己的灵力注入阵中,打破平衡,你根本活不下来,甚至会因为元祭被强行剥离死掉。”他呢喃了一句,时千寻没能听清,那人歪了歪头。“人偶的躯体不好和灵魂融合,我手里还有几个现成的,你若需要,现在就可以给你,要是需要更好的,那就再等等吧。”“你没有理由帮我吧。”时千寻看着他,那人轻轻一笑。“当然,但我就是这样的人呢。”他似乎在打量时千寻,缓缓开口:“你可以叫我丹重。”时千寻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脑海里又是一片血腥的场景。“我们以前……或者元祭以前,是不是见过……”丹重并没有回话,只是在黑暗中扯起了嘴角。 灵王翼刚刚回到寝宫,立即警觉起来。“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叙。”空荡荡的前院突然异常安静,一个人突兀的脚步声缓缓而来。翼刚刚接触那张脸的时候,吓了一跳。根本无法形容自己看到了什么,他深呼吸几下,才保持呼吸平缓。“你这是……”那人呜咽一声,噗通跪在地上。“你就是灵王翼吧,接下来我说的,你要记好!千万别不信!”那人恐怖的脸上全是疤,因为失去了半个下巴,白森森的牙露在外面。“进来说。”灵王翼强忍心中不适,打开了门,那人颤抖着爬进了厢房,翼也满脸疑惑的关上了门。“你要告诉我什么呢。”那人忽然抬起了头,勉强看得出容貌的左脸惊恐万分。“那个人,醒了,是吗……尊主……昔吾……”“是。”翼如实回答,他总觉得有什么大秘密在等着他。“我……我也记不得自己是谁了,但我清楚的记得,我曾经在昔吾身边当过仆人。”那人浑身发抖,在说出来之后,反而不抖了。“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的仆人,最后不都杀了吗?”翼有些好奇,而那人则回想起了什么。“不,我们没有死!我们被扔到了五力场,变成了,这样。”“什么?”翼觉得他有些神经兮兮的。“五力场……具体什么喔也记不清了,当时有很多人,然后他们突然消失了,什么也没有留下,再后来人群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我也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我没有!我醒了,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痛苦的抱着头,过了一会儿才清醒。“是昔吾干的,他设下了五力场,只要这东西存在,他是无敌的……灵力,对,都需要灵力,他可以不用,他可以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养料,吸取他的血液为血能,和灵力一样,你知道他的灵魂吧,他可以完全复活,千万不要让他进到奥莱圣殿!” 杀意 翼彻底懵了,看着他的眼神也开始变化。“他是个疯子!五力场开启整个陨星破都会回到以前,妖兽横行,生灵涂炭……”那人平息了自己的情绪,才继续往下说到:“我……记不太清了,他后来自爆了,但是他还会醒,他是不回死的,我记不得我从什么地方来的了,醒来的时候,在荒原,我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好多事记不清了,但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要阻止他,揭露他的罪行,灵王,求你,一定要阻止他开启五力场!”那人越说越激动,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蹲下。“今日之事,不可外传,你……还记得什么吗。”那人呆住了,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手,那上面污泥很多,大大小小的创口,皮肤下还可以看见各种各样的斑,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翼缓缓将灵力注入他体内,在两人的位置下,一个小型的炙千祭坛缓缓打开。“我……”那人摇了摇头,翼笑了。“徐晟,我在此帮你解脱,不必以这样的怪物形态活在世上,你可愿?”那人仅剩的眼珠爆满血丝,眼泪涌了出来,痛苦的匍匐在地上,挣扎半响,缓缓抬头,翼将炙千灵力外放,两人身上都是暖暖的金色,看着异常神圣,徐晟笑着闭上了眼,终于可以解脱了……翼看着化为点点星光的人,闭上了眼。“在这个地方,死亡也不是解脱,可能只有这样,你可以不那么痛苦。”他缓缓收回灵力,目光在一霎那间变得异常冰冷。“你究竟对我的记忆做了什么手脚呢,昔吾……” 时千寻感到一阵痛苦,缓缓清醒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人偶体内。他被挂在墙上,全身只有眼珠子可以动,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一阵刺痛袭来,差点没昏过去。他面前有一个屏风,屏风后的人缓缓的敲着桌子。“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恢复身体呢,我可以让你的灵魂保持稳定直到我做出合适你的躯体。”丹重笑着停止了动作,时千寻回想起自己之前昏过去时发生的事――丹重走近了些,光打到他的下巴上,依旧没有露出全部面容。“以后你会明白的,我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原因……告诉我你的选择。”时千寻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到:“现成的,我要赶紧恢复!”“哦?”丹重只是好奇了一下,点了点头。“灵偶融合可是异常痛苦的……不过我也不想干涉你的选择。”他伸手一点,时千寻便在一阵晕眩中昏了过去。“……离魂都没有这么痛苦……”时千寻咬着牙才蜷缩起拳头。“哦?可以动了?”丹重有些好奇,看着时千寻的胳膊,像是发现了什么,站起身来。“小子,那个给你眼睛的女人……死了哦。”时千寻被这个消息给怔住了,强行发出了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梦姬明明没有事的,最多被惩罚一下,为什么……“哈,你知道自己身上有了她给的力量吗。”丹重冷静的开口,但是浓厚的杀意在一瞬间迸发出来。时千寻挣扎着,他流下了泪。一直都知道啊,但是为什么呢。 微笑的杀手 “是眼睛上的灵力对吧。”时千寻安静了下来,丹重继续说到:“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啊。”丹重戴了一个面具,从屏风后走出,说到:“幻颜千机蝶一族,不惧任何幻阵,幻境这种东西,有的人走进去一辈子也出不来,而它们一族,根本不会被幻境影响,它们会有同族吞噬的情况,不过都是为了觉醒力量,这个力量代代相传,和赤瞳天灵狐一族的记忆差不多。”丹重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开始割断吊着时千寻的绳子。“血祭之后,四族的幸存者少之又少,几乎都是灭族,时千寻,你很幸运得到了它们的帮助,但是,我要给你一个忠告……离那个狐狸远点。”丹重说罢就狠狠一刀割断了最后的绳子。时千寻像一个提线木偶似的趴在地上。“努力恢复吧,那个狐狸很危险。”丹重说罢就离开了,时千寻在他背后,缓缓握起了拳头。 月靠着灵界秘境入口处的石碑上,缓缓往自己手上缠绑手,看着入口出神。“你就在那里,是吗,陌啊,任何事都有回转的余地你……不该这样。”他缓缓起身,刚想走进去,一个人影徐徐而来。那人一身白衣,头发整整齐齐的束着,面色冷傲,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动作让月呆住了。他举起了胳膊,手却在下垂着。若说之前灵主陌身上都是杀气,浓厚的哀伤,那么现在的他则宛如一个刚刚睡醒的帝王,宝剑未出,寒光以现。“你……”月低下了头,陌停在了他身边。“我做出了选择,你呢。”他扭了扭脖子,似乎身上依旧很僵硬。“时间也太短了吧。”“他不会等的。”陌叹了口气。“挺不适应的,这样的我,好久没见过了。”他继续活动着身体,月咬着下唇半跪在地上,低着头。“臣恭迎陌尊归位。”陌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时千寻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身体可以灵活运动了,多年不见松动的界限似乎要破开,他加快了修炼,元祭一直昏昏噩噩的,那次抽取元祭导致他暂时没法清醒,时千寻也因为没了这个大变故松了口气。丹重一直没有离开,仿佛在监视他,而这几天,时千寻也感到他的强大。硕大的宫殿,除了他们两个活人,侍女护卫小童,连做菜的厨娘也是人偶,都由他掌控,死气中透露着沉重的压抑,在这种情况下,人没疯都是不容易。“喂,小子。”时千寻正在练习控制灵力,冷不丁的被这个声音影响到,跌进了湖里。“……下次说话前能看看情况吗。”他一脸无语的从湖里出来,看着摆着要看戏的架子的人,鄙视了一番。“这样猴年马月能有个结果,你不如听我的,用了那些淬体灵力,不至于一直赖在我这儿。”丹重敲了敲身边的石桌,一排女佣端着茶点就走到一旁,布置好之后才退下,时千寻坐到他身边,拿了一块糕点。“你看出什么了,为什么我一直控制不了在体内乱穿窜的灵力。”时千寻像是在唠家常,一点也不在乎之前的种种。丹重无语的呆住了,看着他说到:“看过木偶戏吗。”不知为什么,时千寻在他眼中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绪呢,不再是那种傲慢的感觉,有点像在说服自己。“看过……”时千寻疑惑的回答到,丹重左手一翻,一只活灵活现的木偶小人出现在他手上。他手指牵着灵力做成的线,轻轻操控着小人运动,舞剑,打拳,甚至翻跟斗。时千寻好奇的看着他,丹重漫不经心的说到:“好的木偶不需要一直控制,它们虽然关节灵活,手臂无力,但是凭着自身的几两重,也可以主宰自己的动作……如果没有牵制,它们并不会静止不动,而是趴到。” 修炼,未知风涌 时千寻似乎明白了什么,迟疑的点了一下头,丹重收回了木偶,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脸,微微笑了。“灵戒就好像绑在手上的木偶线,它的消失阻止不了我的动作,但是我要想改变现状,就必须服从它……”他呢喃着往湖中走去,异常平稳,而且不再受外界干扰,仿佛已经回复了自己的巅峰。“好奇怪……这种凌乱的感觉弱了不少,又或者,我接受了它们的存在……”丹重看着时千寻久久不语,不知不觉的将灵力释放了出来,杀气也随之而来,时千寻脑子里嗡了一声,痛苦的抱着头蜷缩了起来。“你……做什么。”丹重如梦初醒似的,慌张的收回了灵力,起身离开。“这几日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吧,不要乱走动。”时千寻艰难的站了起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傀界,封印之地――灵王曦把玩着手里的木鸟,缓缓看着桌子上的水镜出神。翼没有给他们消息,煞又不知道跑哪了,他有幻夜,去任何地方都不会受到干扰,可以完美的隐藏自己的气息,煞回忆着彼此间的问题,揉了揉眉心。珉葬承载的是封印之力,幻夜是诅咒,如果能好好配合,将是无敌的存在,可惜……曦回忆着往事,不知为什么就睡着了,刚等他歇下没多久,封印之地忽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敌袭?!”他立即出帐,然而眼前的情况让他呆在了原地。北风凛冽,绵延千里的封印泛着红光,而不远处,是黑压压一片傀民。“福泽大陆,千秋与共,昔吾尊主,万世永存……”所有人在吟唱,曦感到脑子很乱,立即感到城墙上,高举军旗。“前方众人,速速退回界限以后,逾越雷池者,杀无赦!”他看着一点都不减弱的气势,心里暗自腹诽了一下,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跪在了他的面前。“灵王,十一处遭到攻击,城要破了!”曦惊讶的扶起他,看着混乱的众人。“珉葬,祭坛,开……”一股金色的光从他体内散出,巨大的古阵压了下来,所有城墙被裹在之中,曦垂下眼眸,看着越来越近的黑云……灵界也发生了改变,翼刚刚放好的茶壶突然抖了一下,他原本不在意,但当他院子里的树都动了,他才反应过来。“谁在那儿……”说罢便立即感到灵界中枢查看情况。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人正在推动灵界,往魔渊走去……“你是……陌?”明明面容是一样的,可惜翼还是觉得不像,陌看着他不语,翼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的记忆里,有一个空缺,和之前的不同,是一段模糊的记忆,如果没猜错,那是你降生于世的时候,双魂共主。”这次陌没有沉默,开口到:“即使封印了你的记忆,依旧拥有印象,不愧是炙千……但,到此为止了。”翼看着他,惊恐的瞪大了双眼,捂住了嘴。“什么时候开始的?你……”陌没有回话,继续手中的工作。 云起,珉葬的独奏 时千寻感到自己恢复的差不多,打起了离开的小心思,不知为什么,后来几天他没有见到丹重的身影,宫里的人也少了,但是结界越来越强,还掺杂着隐匿的灵力,他在什么地方,自己是真的不知道,丹重离开时将珏还给了自己,冰冷的手镯让他恢复了一丝清醒,根本不可能好好活着,被人当宠物一样养在笼子里,不过为了元祭罢了。他尝试了几次逃走,都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他只好安心修炼,然而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的宁静。时千寻正在调息,尝试唤醒元祭,但元祭在抵触他的灵魂袭击,没有任何要醒来的意思。他又一次弄了满头大汗,只好先行停下,睁开了眼,桌子旁坐了给人,把他吓了一跳。“你是谁?”他刚刚开口,那人就迅速捂住他的嘴,死死压在墙上。门外的侍卫走了过去,他才松手。“你过得挺逍遥。”那人声音有些耳熟,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异常陌生。“你……就是把我带出来的人?”时千寻问道,他点了点头,伸手压在他肩上。“寒藜,转移……”话音刚落,他们就出现在一处荒山上,时千寻还未反应过来,他就用力推开时千寻,挡住了丹重的袭击。“如果今天我没留个心眼,还真让你给救走了呢。”丹重甩了甩胳膊,瞪了时千寻一眼。时千寻看着两人遮的严实的脸,下意识查看自己的面具,忽然间想起来,他的身体碎了,那些花纹,也消失了吧……“寒藜祭祀,我们的确不知道你是谁,你为何自投罗网?”丹重看着面前的人,笑着提问。“不为何,时间到了罢了。”那人伸手推了时千寻一把,时千寻顺着力道,跌进一个未知的空间,丹重恼怒的去抓他,那人冷冷开口:“空间封锁……你,在也别想碰到元祭……”时千寻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丹重狰狞的脸和那人手上的一个印记…… 他恢复意识的时候早已离开那个鬼地方,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有股奇怪的念头,好像他还会回去似的,时千寻平息了半天才缓缓恢复,检查起周围的环境,寒藜可以把任何东西通过空间挪移到任何地方,甚至无视结界,但会引起空间的扭曲,导致一部分空间无法正常开启,时千寻刚刚松了口气,背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寒藜现身,竟是为了救你。”陆元亓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到:“不过……你也因祸得福,这几天恢复的不错……换了一个新的身体,不用担心灵体毁啦。”“你打趣什么呢,我原来的已经毁了,这个不过是别人给的人偶壳。”时千寻似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丹重做的躯体,可以和玉融相媲美哦,你也是好运气。”两人说说笑笑,时千寻看着走来的人,惊讶的睁大了眼。“你们……怎么都在这儿?”时千寻头一次觉得这个地方有了暖意,自由圣殿的地盘倒也多亏那人将自己传送到这儿。看着几人相聚,陆元亓莫名其妙说到:“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认识丹重?”“……只要你想说,我不会不听。”时千寻笑到,玉无缺笑着替他将外衣整理好,变成狐狸的瞳霸占了他的怀抱,看着陆元亓。“回去谈,没几天消停日子了。” 曦再次将靠近祭坛的人杀掉,无所谓的擦干剑身的血迹,这些人和失心疯一样的扑过来,根本不在乎会不会死,珉葬的封印竟然在疯狂的进攻下变得异常虚弱,他看着自己的剑,再次投入战场。“殿下,攻势越来越强了,您要不会城里避避,再这样下去您的灵力会吃不消的。”曦摇了摇头,继续往前推进,忽然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摔在他腿边,他急忙回头,一个人站在不远处的城墙上,笑着看他,曦呼吸突然凝滞了一下,艰难的收回刺出去的剑。“珉葬祭祀,你是不是因该把它还给我了。”昔吾从墙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他面前,曦不语,半跪着行礼:“恭迎吾主,昔吾。”“算了吧,我可不是你得主人,你认的,一直都只有陌,不是吗。”昔吾扭了扭脖子,一脚踩在他背上。 陨日悲歌 曦闭上了眼,配剑突然挡在昔吾面前,昔吾用力挥开,它又飞过来,曦看着它,依旧保持沉默。“剑灵护主?珉葬!你好好看看,谁是你的主人!”昔吾被它烦的不行,一用力将它抓在手中,曦这才开口:“正因为它记得你,才不敢攻击,尊主,有些事,还有余地。”他刚刚说完,昔吾咬了咬牙,用力一脚将他踹开,曦狼狈的趴在地上,挥手示意从人别管他。“回城,加强警戒。”众人愤愤不平的回去,曦看着最后一人进去,城门关上,才欣慰的笑了。“尊主,您要的是我的命,和这些人没有关系,停止进攻吧,我会把珉葬剥离,还给你。”曦依旧维持着自己的笑,昔吾看着他,蹲了下来。“很好……这种时候还要装英雄?你笑死我了,刚刚我读取了珉葬的记忆,你这一生,够失败的,救不了爱人,挽不回故友,失去了信仰,不过是他养的一条狗!”昔吾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脖子,不知为什么,他非常讨厌面前的这个人。尤其在知道那些事之后,更加讨厌了。“尊主……我们……彼此,彼此……”昔吾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抬起,松开了手,低声说到:“常戎。”一只古怪的巨龙从空间中咆哮而出,曦未反应过来就让它吞入腹中,那怪龙围着昔吾转了一会儿,直直冲向曦的结界…… 陆元亓待众人到齐,才示意瞳开始回忆。“昔吾,是这个大陆真正的主人,我的记忆里对于他是没有印象的,但是有一件事,是对的……战争,我们都知道的,凄言,血祭,古战,但是还有三个大规模的战争,是不被承认的,分别是御敌,征途,修罗力场……”说到这儿,瞳意外的迟疑了一下,陆元亓看着她,瞳像是回过了神,继续说到:“而我的记忆是从古战之后才算得上正常,之前的有被更改的可能,而这些,就只能听他的了,陆元亓。”时千寻看着她,陆元亓坐直了身子,开口到:“我是血侯陆卿,五衣四侯的落名者,也是最后一任血侯,五衣四侯之后再和你们说,我要讲的,是关于昔吾的一切……”时千寻看着陆元亓,不知为什么,他很好奇师父的话。“昔吾尊主,第一位统一陨星破的主人,他大概十几岁的时候开启了一个力量,打破了来自那个世界的控制,他开启了最初的五源,征途七年,平定陨星破,定居奥莱,后来因为特殊原因,他更改了……自己的命之轨迹,好像是把自己的死劫给改了,导致那个人不能正常降生,昔吾变得异常强大,但是他生命到头了,设下五力场,解体,十七血祭祀统治陨星破,直到双魂一前一后降生,我们的责任就是杀了他们,成功的,才会拥有名字。”陆元亓笑着将衣袍整理好,继续说到:“他……很强,我们没有正面接触,但是十七个人的实力,无疑是最好的证明,我们……根本没有胜算。”陆元亓歪了歪头,看着时千寻说到:“元祭在你体内,他再次临世,除了寒藜,元祭肯定会夺回去。”瞳忽然问道:“那炙千呢,命之炙千,他不会放弃吧?”陆元亓并没有否认,反而诡异的笑了笑。“因为更改命运的诅咒,他这辈子都别想夺回炙千。” 寒藜,现世 时千寻看着陆元亓,总觉得他有些陌生,自己和他也不过堪堪朋友关系,除了名字,自己几乎没有了解过其它的背景。 “对于陌尊,我不能评价什么,现在最要命的事,就是寒藜了。” “寒藜随着灵后的封印,就消失了,即使主人再怎么努力,也找不回寒藜。”瞳哀伤的低下了头,时千寻本来要说的话卡在喉咙,硬生生憋住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在场的人,有一股奇怪的陌生感。 “他肯定要找回十七血祭祀吧,陆元亓,你和那些人接触过,谁最难对付?”瞳靠着手臂摆弄着头发,陆元亓沉思半响,才开口。 “能力最强的,是玉灵子,能力是死生夺刹,我没有见过,第一任血侯就是杀了他,但同批的五衣四侯,都死在玉灵子手中,血侯也在不久后回总部的路上死亡。” “一直跟在昔吾身边的,澹台古痕是他们的军师,即使现在他的力量不是很强,但他和莱迟月的能力融合是很恐怖的,两人一直守在昔吾身边。” “要说最难对付的,还是帝易辛,帝新爵两个,一个是无尽幻境,一个是梦魇永生,我可不想和他们遇上。” “哦,他们还有一个医师,很厉害吧,听说当年只有他可以解掉玉灵子的术,只要肉体魂魄无碍,死人都能弄活,叫什么来着?”陆元亓尴尬的说到,要不是为了帮他们,他死也不要回忆那群变态。 “执言,执岐两兄弟也很厉害,长的一模一样,而且执岐就是设下五力场的开路人,也是澹台古痕的宿敌,当初要不是澹台古痕忽然消失,我们五衣四侯怎么可能将他们杀掉?” “对了……”陆元亓想起什么,看着时千寻说到: “唤醒要媒介,要不出意外,就是澹台古痕,时千寻那不是你师父吗,多注意点他的动向,我可不信你们不回私下见面。” 时千寻看着陆元亓,忽然抱拳蹲下。 “血侯陆元亓,我想请求你,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无故伤害我师父,还有……将元祭从我体内……剥离。”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瞳最先扬起胳膊,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放肆!时千寻,你知道元祭对主人多重要吗,你知道为了它,受了多少伤吗,你以为你活着就可以抛弃它吗,没有元祭,主人才不会签下可笑的契约,为了让你成……”忽然瞳痛苦的捂着脑袋跪在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时千寻不为所动,看着她挣扎,陆元亓忽然在她眉心一点,而她则被另一双手拉住了。 在场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凭空出现的人,那人一席黑袍,周身都是淡蓝色的灵力涌动,左肩有一个伤口,不断的涌出鲜血,黑袍的花纹似乎在吸收着血迹。 “我带她回灵界。”说着他便要走,陆元亓看着黑袍,忽然说到: “站住……你是……陌尊?”他看着那人忽然停了下来,僵硬的扭了扭头。 “不是。” “也对,这个反应的确不是他……这个衣袍我见他穿过,你和陌尊又是什么关系?” “尊者何苦乱猜呢,时间未到,我还不会告诉你的,我认识你,好了……再见。” 空间改变,两人离开了原地,时千寻没有说话,陆元亓看着他有些微肿的脸,叹了口气。 “何苦?当这个傻子吧,元祭不会害你。” “当这个傻子?可惜我累了,陆元亓,果然,我只是一个容器罢了,那你们究竟为什么害怕元祭被夺呢,昔吾毕竟是真正的尊主,你们却要帮一个侵略者,坐在最高的位置上。” “时千寻,有些事,你不能怪他,我……” “行了,别惺惺作态了,多少年了,还这么恶心。” “丹重,你怎么会附在他身上!”陆元亓惊讶的看着时千寻的笑脸,诡异的露出一丝烦躁。 “哈哈哈……还记得我啊,当年可不就是你默许了我盗走元祭的行径,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你们和那帮人一样,恶心。” 时千寻拍了拍衣摆站起身来,靠近玉无缺,捏着她的脸仔细端详。 “好像啊……这也是一枚棋子吧你们依旧让人恶心……别人的命,不过是草芥,有用的棋子,坐在尸体堆起的王座上……” “……放手。”玉无缺挣脱开他的禁锢,捂着心口后退,眼中全是恐惧。 紧迫的局势 “小姑娘,你也是个可怜人……”丹重环顾四周一阵,坐到一旁,缓缓从时千寻体内剥离。一个幻象站在他们面前。 “当他被我救的那一刻,你们就已经输了,只要他还是这个人偶之身无论逃到哪里,我都可以和他置换灵魂。” “丹重,我不想和你鱼死网破,立刻把他换回来!”陆元亓有些生气,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丹重古怪一笑,轻声说到: “你贵为当世血侯,却这么在乎一个容器,你是在他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了吧……众叛亲离,失去一切的模样,我还记得你救不了夏家那对兄妹时绝望的神情呢……”丹重双眸忽然闪过一丝恨意,陆元亓这红了双眼。 “住口!” “哈哈哈……救不了就是救不了,你确依旧为杀人凶手卖命,你所谓的答案,就算是他双手粘上了血,也可以无视……我知道你们所有人的过去,你们的一切在我这儿都是透明的,很可惜,我不会帮你们……我的目的,就是杀了陌尊!” 突然涌出的恨意让所有人瞬间心悸,陆元亓低下了头,平息半响才冷静下来。 “你蛊惑人心的本领,很强啊,差点我都上了你的套。”陆元亓终于恢复了正常,而丹重则古怪一笑。 “嘘……你听,时间到了……”说罢,他就消失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大地震颤一阵,陆元亓险些站不稳,玉无缺扶着时千寻才避免跌倒,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警报声。 “天啊……殿主,我们遇上**烦了。”侯在门外的百叶双目无神的看着天上,恐怖的巨石缓缓下落…… 陆元亓艰难的抬头看向天空,心里咯噔一声。 “陌尊的大无寂灭……” 与此同时,昔吾也开始了自己的小动作,跟着澹台古痕悄悄进入这片净土,打算看完这场戏。 “尊主,这儿很快就要消失了,您为何千里迢迢的赶来?”澹台疑惑的问道,昔吾指了指时千寻的方向,说到: “那个,是元祭宿体吧。” “这……”澹台看着不远处的人,无奈的点了点头,昔吾看向天空,变了神色。 “陌只派来一个分身,本体呢?” 他还在疑惑中,而陆元亓则感应到了他们的存在,惊讶的给昔吾行了礼。 “前有狼后有虎,怎么这个时候都来了。”心里想到,他低着头盘算逃离的可能性有多大,而昔吾则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哦?是你,急着来给我送幻夜吗,灵王煞。” 陆元亓抬起头,没有否认,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澹台,把那个人带过来。”说完,昔吾就奔向时千寻,没有理会他。 “你是谁。”玉无缺看着凭空出现的昔吾,立即警觉起来,昔吾没有理会她,伸手抓住时千寻的胳膊,蹲在他身边。 “头一次见就觉得你有些不同,为什么现在没了当初的感觉,元祭还在,魂灵沉睡了,不过……你体内为何有一股乱窜的灵力?” 众人惊讶的看着昔吾将时千寻体内的灵戒引出,昔吾依旧在寻找自己心里那丝异样的源头,可惜陌尊没给他机会。 虽是分身,但实力也不容小觑,常戎尝试靠近他,却被他手里的剑挡住了。 “尊主,是暗夜曙光。”澹台传音到,昔吾抬头看着陌尊接近,立即起身离开原地,玉无缺也迅速带着时千寻躲开两人的攻击范围,几人前脚刚走,大地瞬间剧烈一颤,在肉眼可见的天边崩塌了…… “灵主,我们与你无冤无仇,您为何赶尽杀绝!”百叶大着胆子问道,陌尊扫过一眼,长剑横扫,剑气磅礴而出,苍涞用尽全力才把她救走,而自己则在威压下,化成齑粉。 “不要!”百叶挣扎的站起身,昔吾微微一笑,发现了什么。 “你在找力场,不过这种屠杀般的方式,太疯狂了吧。” “若你告诉我力场的位置,不至于到这样。” “哈哈哈……你毁了这里,元祭就归我了,不费力,何乐不为?力场是我的,想找到没那么容易。” 昔吾看着暗夜曙光出神,陌尊也没有动手,仅仅一个分身,打起来他会瞬间灰飞烟灭,任务没完成,不合算。 “那就请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了。” 昔吾没有回话。静静的看着时千寻,过了很大一会儿,才回到澹台古痕身边。 灭雷越来越近,莉儿跑向百叶,死死抱住了她的胳膊。 “娘亲……”小小的一声,哽咽的女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人。百叶看着铺天盖地的灭雷,抱起女儿。 “在呢……” 两人瞬间被吞噬,并没有看见时千寻痛苦的双眼。 背叛 昔日乐园毁为一旦,时千寻醒来时发现自己动不了,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行,亲眼看着众人消失在自己眼前,玉无缺看着他,绝望的笑了。 “她替你挡下过一次雷劫,这一次,我和你要一起葬身在这儿了……” 时千寻看着她的脸,一点点和楸桦重叠,痛苦的嘶吼,然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弥族秘术,神魄之威……” 很轻很轻的一声,时千寻听到后瞬间愣住了,淡淡的灵力在他们周围撑起一道屏障,挡住了铺天盖地的攻击,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正前方,玉无缺惊讶的看着她,时千寻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了手臂。 “不……” 那人影变得更加虚弱了,时千寻缓缓爬向她,楸桦回头,微微笑了。 “好久不见。” 我设想过很多次和你的重逢,重来没有想过在这种情况下。 “寒藜,空间挣脱。” 那人清冷的声音响起,楸桦瞬间消失在他们面前,时千寻无神的看着灭雷攻击,背后的人继续说到: “寒藜,空间封锁。” 终于结速了,他闭上了眼,一滴泪划过脸颊,滴在地上。 “你为何不现身救他们……不想暴露身份?不想被那个怪人抓住?有很多理由,那么他们为什么葬身于此,谁给我一个理由……” “我有命令在身,只是护你周全,外人一概不论生死。” 他声音清冷,一股子不近人情的气息,面具下是一双空洞的眼睛…… “够了……都是借口,都是为了元祭,算我求求你们,把元祭拿走,放过我。” 时千寻忽然笑了,灭雷结束时,他看着废墟,伤心的往裂痕里一跃,消失在两人面前。 “时千寻!”玉无缺没能抓住他,寒藜反应过来时感到昔吾正在靠近,只能先行带着玉无缺离开,看着他跳崖的地方无奈的叹气。 灵界―― 翼看着陌尊从入定中醒来,摇了摇头。 “不是那里。” “陌,这样太过分了,我们还是等昔找……” “我没有那个时间。”陌尊揉了揉眉心,坐直了身体。 “继续。” “停手吧,陌。” 陆元亓从外归来,悲伤的看着他。将手里的留影石丢给翼。 “时千寻……消失了,很大可能死了,昔吾在他附近,就算活着也会被他抓走,死了……元祭就被他吞噬了,这样做没什么好的结果,反而代价很大。” 翼看着陆元亓的神情不太对,但是依旧告诉了他这个更加糟糕的事情。 “曦……在封印之地动荡时,被昔吾抓了。” “所以?我们剩下你我两个古源了。” “翼……这几日你全身心去找寒藜,煞,十七个人交给你解决。” 陌尊看着留影石里的景象,大概估计了一下寒藜的身份,无奈的扶额。 “皆 。” 陆元亓领命后便退出了大殿,看着天边呢喃。 “你也有这一天……不要出事啊,我的兄弟。” 傀界―― 澹台古痕看着密室里昏迷不醒的人,伸手又摘下一片树叶,已经半个月了,他一直在沉睡,没有生息,像死了一样,可是昔吾说过,只要元祭不回溯,他就活着。 “你别弄那棵树了,叶子让你弄掉不少。” 执言吧茶水放在石桌上,大大咧咧坐在一旁,嘀咕到: “这小子……尊主为了护住他的魂,动了本源之力,现在还没恢复,他醒来后,你打算怎么办?放他走?还是说服他?” “我相信他有了自己的答案……给我倒杯水。”澹台古痕笑着坐下,抬头看着天空,忽然问道: “我没有唤醒你,你却醒来了,执言,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还有……命格裂解的事。” “……你知道?”执言看着他,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两人都没注意在密室内,沉睡的人缓缓动了动手指,睁开了双眼。 失忆 “我们之间有着血誓相连,你的一切在我这儿都是透明的,但现在我感应不到你的存在,而且你的血誓的确没有重启,但是你也真的醒来了,我很好奇,所以就想到了命格裂解这个能力。” “你猜的没错,的确因为这个,但是不是我,是……执岐实行的。” “你们两个干了什么?”澹台古痕听到了自己一直寻找的问题所在,立即追问到,然而他没有问出口,时千寻正靠着石门,看着他。 “醒了……启梦你醒了?”澹台立即去扶他,执言看着他的眼神不太对,迅速起身探查。 “你怎么了?” “师父,他是谁啊,这又是哪?我怎么了?” 一连串的问题把两人问住了,澹台把他带到一间厢房,时千寻看着水镜里的自己,惊讶的说到: “元祭?不是,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时千寻茫然的摸着自己的脸,澹台古痕立即探查他的情况,不一会儿便抬起头,看着执言说到: “去找尊主……他失忆了。”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但太蹊跷了,执言不敢迟疑,立即告诉了昔吾,然而昔吾正在恢复期间,没能动身处理。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完全忘了发生过的事 但是记得澹台?” “尊主,我觉得不是怎么回事,有蹊跷,为何这么巧?” “我救他那日,他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元祭在挣脱,我虽然压制住了元祭的暴动,但是他的魂魄在元祭的灼烧下受了伤,估计是这个问题……他现在不足为虑,你和澹台收拾收拾,赶紧重启血誓,然后出发,去找帝新爵和帝易辛……时间不多了,不管你现在是谁,你体内还有血誓在。” 执言忽然冷汗直流,他知道,一直知道自己的小动作那为什么不救救自己。 “是……” 他缓缓退出大殿,莱迟月立即回到殿中,半跪在地上。 “尊主,基本可以确定力场的位置了,您什么时候动身?” “到时通知你。” “可是……我们……” “你不需要去找他们,有澹台就行了,你去确定力场位置,你的力量更适合这件事。” “您不和我同往?” “我有更重要的事做……五源……” 时千寻听完澹台的述说后,低垂着头,半天不语。 “你明白了吗,这是你的选择。”澹台讲完后,时千寻沉默的捏着衣角。 “师父,你还是叫我南启梦吧,时千寻……这个名字对我太过于陌生了。” 澹台不语,点了点头,执言神色恍惚的从外进来,坐在澹台古痕身边。 “我需要你帮我,重启血誓。” 时千寻看着他,疑惑的又看向澹台,莱迟月紧接着走了进来,把一包东西丢在地上。 “这是你灵体被毁的时候,身上的遗物,寒霜巨元的淬体之源在你身上,要不要用,随你。” 时千寻看着熟悉的东西,摇了摇头,疲惫的靠在床边,说到: “师父,帮我把这些都去扔了吧,留着没多大用。” 澹台惊讶的看着他,心里的疑云忽然间消失了,其实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屏蔽过去是个很好的选择。 “好。” 灵界―― 陌尊元气大伤,元祭也被夺取,整个灵界在浑浑噩噩的气息下显得十分压抑。翼在乎着关于昔吾的过去,而寒藜的态度更让他在意。为什么救了元祭又不肯帮他们,现世时自己也无法看到他的真身。 “灵后啊,你可是给我们弄了个**烦。”当初凄言古战时她死亡的时候,硬生生把寒藜剥离了,封天剑灵只把封天剑带回,可惜根本没有寒藜的任何消息。 “灵王,有人求见。”侍女柔声说到,他才回了神。 “谁?” “他说,他叫丹重。” 岐荒大泽(初遇) 那是个很荒凉的地方,没有时间的规则,没有任何灵力,只有无止尽的杀戮,一次又一次的毁灭和终结,这里一直在上演着无休止的表演,。他不可能停下来休息,因为,停下来他不会得到喘息的机会,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真的,不行了吗?好累……”他跌倒了,本来还想爬起来,无奈,一动,背上的伤口便再一次裂开,鲜血流出,他停止了反抗,就这样吧,谁叫自己多管闲事,惹了这里的老大呢?不一会儿,他昏过去了,一只野鸦飞过,看到倒在地上的他,便狠狠扑过去,一个很细的针刺穿了它的身体,野鸦无力的摔在他旁边,一个银发少年从石头后钻出,碰了碰他,探了探鼻息,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恩人还没死,要不然让我怎么报恩啊?”银发少年废了好大一会儿功夫才把他架了起来,“这不安全,我们快走。”他们前脚刚走,一条大蛇便出现在了那里的上空,搜寻了一圈,向着他们离开的地方怒吼一声,看见一只巨大的眼睛出现,立刻离开了……醒来,身边放着一身衣服,简单的食物和一个蜷缩在一旁的银发少年。身上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出于在这个地方养成的本能,他随便捡了一块石头,准备杀了眼前的银发少年,准备动手的时候,银发少年醒了:“恩人你醒了。”那是一双很纯净的红色眼眸,没有任何复杂的情趣,只懂得你对我好,我必定不会害你,在这个地方,能有这种灵兽,实属不易。“你是谁?”一张口,声音略显沙哑,银发少年愣了一下,说到:“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救的那个小龙啊?”说着,银发少年努力舞弄手脚,他大概看出了个七七八八,示意他停下。“记起来了,你是那条被蛇揍的小龙。”“对对对,主人肯定记得我。”“主人?”“对啊,你都给我赐名了,当然要叫你主人啊。”“赐名?”“嗯,你和大蛇打斗的时候不是叫我 珏 的吗?”“我的确对着你叫,可那是在召唤我的法器啊。”“是……吗。”银发少年低垂着头,玩弄手里的发丝,他从衣服上扯下一缕布条,伸手把他过长的发丝扎了起来。“你叫我一声主人我又不可能丢了你,和我签订契约吧。”“真的?”“嗯,你以后就叫 珏 ,你是我的契约兽。”“嗯,谢谢主人。”银发少年开心的笑着,问到:“主人你叫什么?”“我叫……南启梦。” 岐荒大泽(觉醒) 没过多久,他站了起来,银发少年跟着站了起来,地面一阵剧烈的晃动,他们两个立即离开了原地。“跑!”他对银发少年吼了一声,一条巨大的黑龙破土而出,散发淡淡黑气的眼眸盯着他。“糟了,这是进阶失败,丧失神智的獠煞魔龙,以现在我的力量还是太勉强了啊……”他盯着自己的灵戒看了一会儿,摘下来,握在手中,这是灵打算拼命的前奏。“珏,后退。”他双眼发出赤红色的光,身上浮现一股淡淡的光。“半柱香,你死我活。”他将灵力全部聚集在手中,化成一对匕刃,飞向了那条黑龙。他出手及快,无奈身上的伤限制他的运动,黑龙感到痛苦,愤怒的甩了甩头,刚好打中他。他被打飞数十步,努力维持身形,再一次陷入打斗中。半柱香一过,他灵力一下抽空,跌落下来,过程中,对着黑龙说到:“元祭.幻灭。”黑龙从内部炸开,鳞甲直接碎裂,但还是没死,朝着他咬去,眼看即将吞噬他,银发少年额头上出现一个古怪的图案。“给我住口!”黑龙停下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护住他,慢慢飘向银发少年,少年原本红色的眼眸变成了金色,一股恐怖的威压弥漫开来,他看着银发少年,嘀咕到:“早该想到啊,银发赤瞳,少年模样,独自生活在这里毫发无损,银发金瞳,威压恐怖,你是……寒霜巨元龙……”他昏迷了过去,期间感觉到一股粘稠又血腥的东西流入自己口中,一股寒气升腾而起,从自己全身经脉游走起来,修复了禁术带来的伤。“主人你醒了。”他醒来,看见银发少年恢复了赤瞳,问到:“你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你应该猜出我是什么了吧。”“嗯。”“为什么不杀我?我都记起来了,你不是元祭吗?你不是像他一样觉得我们该死吗。”银发少年对他吼到,他愣了一下,说到:“我的确是元祭,也不是,只是一个载体,你怎么啦?”银发少年笑了笑,说到:“遗传记忆,呵,我……”他看见银发少年一言不发坐在那,手腕上有一条伤痕,他伸手抹了一把脸,嘴角处的血也被抹下来了,他看了一眼手里的血,问到:“我不会杀你,也不知道他是谁,你信吗?”银发少年抬起头,说到:“我……信你。” 岐荒大泽(劫数) 他们两个形影不离,闯荡着岐荒大泽,自从相遇,就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这里不敢生火,会招来恐怖的异兽,南启梦经历过,自然了解,他可不敢再试一次;这里没有植物,连口水都极其稀有,南启梦曾今和一大窝毒蜥争抢过一小滩水,把自己搞得几乎死亡,珏每次都能找到水,只不过每次都少不了一次争斗。直到南启梦一次杀死一只地龙,生喝了那条龙的血,珏对他产生了心里阴影,怕哪一天实在没了活下去的支撑,南启梦会杀了自己。他们两个将岐荒大泽闹了个遍,在一处幽潭发现一个古怪的阵图。“这是什么?”南启梦问到,珏想了想,摇了摇头。南启梦伸手碰了碰阵法中央的石柱,一股杀气忽然间涌了出来。“这是……什么鬼东西……”南启梦的手被吸附在了石柱上,石柱中央一颗黑石狠狠的吸着他的血,珏想帮忙,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一掌拍在了珏的背上。“卑鄙……”珏想还手,一股诡异的异香飘散,他昏过去了。那个黑衣人慢慢靠近南启梦,南启梦听到了后面发生的事,在他即将靠近的时候翻身回击,两掌向碰,南启梦竟然被震出内伤,他一咬牙,召出匕刃划向那根石柱,石柱上阵法出现溃散现象,南启梦得此机会,脱离了石柱,与那个黑衣人面对面:“你是谁!”这个黑衣人就是把他打进来的人。“帮助你的人。”黑衣人开口说到,却是一种分不出男女老少的声音。“帮我?你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如何帮我?”“或许吧,我可以完全控制元祭,你以后就不用担心元祭弑主了。”“呵,抱歉,我对这件事不感兴趣。”“真的?你就不想活着吗?我知道,你命里有一个因,却少了一个果,你以后面临的劫数,会比你想到的多很多,真的不用?”“无所谓,反正我都不在意了。”“呵……呵呵呵,当你在意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再见了,送你个东西……”说完,黑衣人诡异的一笑,取出一个但血红色的短剑扔给南启梦,南启梦想避开,这把短剑直接融入了他的体内。“啊……”南启梦痛苦的吼了一声,体内安静的元祭暴动了。他渐渐失去了神智,双眼空洞的盯着那块黑石,过了一会儿竟然跪下了。这时,一只怪物从地里站起来,这只怪物下半身像蛇,上半身像人,却长了三个脑袋,双手像龙爪,心口处是黑红色的经脉,看到南启梦跪在黑石面前,石柱有所破损,他竟然口吐人言:“入侵者……死!”说完,一尾巴扫开了半跪在黑石面前的南启梦。珏被庞大的气浪推开了数百丈,南启梦揉了揉被抽的生疼的肩,恢复了一点神智,说到:“是,主人。”那把短剑出现在他手里,双眼发出淡淡的黑光,说到:“饶吾清净者……杀!”说完,和那头怪物缠斗起来。很显然,他被控制了。他身手比平时敏捷了很多,那头怪物不甘示弱,咆哮着打向他。忽然一个阵图出现在怪物脚下,南启梦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图腾,接着,他说到:“元祭祭坛,开。”一道道黑色的锁链捆住了那头怪物,怪物怒吼一声,没能挣脱铁链,愤怒的吼着。“成为吾的祭品吧……元祭.焚天。”铁链忽然收的更紧了,那头怪物活生生在他面前变成了一摊肉泥,那块黑石发出一股光,南启梦抬头说到:“是。”说完,他双臂一伸说到:“元祭.泯灭!”说完,以他为中心,一股黑色的气浪涌出,整整弥漫在岐荒大泽中。有活物的地方地里就会冒出一根黑色的铁链贯穿它们,黑气就会腐蚀死尸,最后连根白骨都不剩下。珏慢慢醒来,看到眼前一幕,惊呼一声。南启梦木讷的看向他,歪了歪头,说到:“漏网之鱼……死……”说完,慢慢靠近珏,手里的短剑更是发出一股杀气。“主人……我是珏啊……你怎么了?”南启梦身形顿了一下,呢喃到:“珏……”说完,还是靠近了他。珏一咬牙,直接撞在了南启梦的剑刃上,盯着他说到:“醒醒,主人,你看看自己在干什么!”南启梦明显惊鄂了,退了半步,珏回头看向那块黑石,一下子化为原身推开南启梦,打碎石柱,吐出一股寒气,直接把黑石冻住了,珏体力不支,直接从空中摔落,晶莹的血滴滴在冰块上,结成了一层血红色的冰层。短剑贯穿了珏的身体,南启梦忽然眼中一闪,痛苦的跪在地上:“不……不可以……你是谁……滚,滚出去……啊……”短剑从珏的身体里抽出,化作一道光回到了南启梦体内。“珏……”南启梦虚弱的说了一声,昏过去了。珏渐渐地失去意识,也晕了。不远处的黑衣人笑了笑,说到:“没想到会这样,算了,反正目的达到了。”说完,消失了。珏再次醒来,南启梦已经醒了,呆呆的看着远处。“这……是我做的?”整个岐荒大泽变成了地狱,原本只是危险和恐怖,此刻却多了一些萧条和死气,仿佛就算有多大的事发生,也不会惊起波澜。“主人……你没事吧?”珏的伤好了一半,勉强可以站起来了。“没事……对对了,这里的的法则乱了,我我们因该可可以出去了。”南启梦竟然有点口吃,他自己也惊讶了。“哦。”两人都没有想到,出去之后,他们面临的不是生,而是一场劫,这是南启梦一生无法忘记的劫,他以为这是唯一一次,可黑衣人说对了,他在意的时候,一切都完了。两人通过岐荒大泽的空间法则缺口出来了,落地点竟然是万妖峡的一处荒崖,他们刚刚出现,一群白衣人把他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个说到:“受死吧!” 岐荒大泽(完) “你们是……”珏问到,南启梦一手拉开了他,那些人笑了笑,其中一个说到:“哦?寒霜巨元龙,真是一个惊喜啊……”领头的人笑着,眼里藏不住贪婪。“哦?是吗?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南启梦面色阴冷了下来,那人忽然间大笑起来:“哈哈哈……对啊,我没有那个本事,可你要面对的敌人,又不是我。”他两手一摊,冷哼一声:“小畜生,敢和我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说完,他回头拍了拍那个白衣人的肩膀,说到:“交给你了……”那人没反应,拍了拍被他拍打的肩,说到:“交出元祭之力,饶你不死。”“呵,不交又如何?身为灵界执法队,你的做法,太恶心了……”南启梦说到,那群人没了话语,不一会儿,动手了。珏和南启梦配合的很好,毕竟在岐荒大泽里呆了一段时间,彼此又一起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南启梦也记不清了,但他忽然想到一句话,出手犹豫了一下:只把后背留给自己信任的人。他又想到了那个诅咒,迟疑了片刻。“主人小心!”珏提醒到,一柄散发寒气的骨剑划破了南启梦的手臂,猩红色的血滴落,之前那人说到:“可惜了,本来可以费你一条胳膊的……”南启梦回过神,发现自己和珏累的精疲力尽,他们就好像在玩,一点也不在意。“元祭.附体。”南启梦愤怒了,直接进入了元祭附体的状态。“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领头的执法队长取出一快玉融,镇住了元祭的气息。“哈哈哈,看你没了元祭,如何跟我们斗。”“卑鄙。”珏咬了咬牙,说到。“哦?卑鄙?或许吧,小家伙,跟我们走吧,这个人在骗你。”“骗我?”珏,好奇的问到,那人接着说到:“对啊,他怎么可能不会杀你,只不过他觉得你还有点用,死了可惜,否则,早就葬身死地了吧……”珏红色的眼眸神色暗淡了一下,那人说到:“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和我们合作?”“好啊。”珏慢慢靠近他们,在即将和他们站到一起的时候忽然伸手打开压在南启梦身上的玉融,劈手夺过之后,用自己的威压控制了他们。“呵,被你们摆了一道啊。”那人抹掉嘴角的血,灵界执法队的人也不敢大意了,警惕的盯着他。“你说的没错,主人的确有过杀我的想法,不管他信不信任我,有没有骗我,我信他,哪怕他从来没有在意过我,那也只能是我一厢情愿,不怨他。”珏坚定的说到,南启梦忽然有种想告诉他真相的冲动,同生共死这么多次,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就形成,又何谈不信任?都已经慢慢融入彼此的生活,南启梦感觉自己真的很信任他,每次轮到他守夜,自己总能安心入睡,他知道,自己开始完全信任他了,可随着而来的,还有元祭的诅咒,他笑了,知道珏......不可能活下去了。“珏,和我一起,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说完,时千寻双手结印,元祭再次显现,珏知道他要做什么,凄然的笑了:“好……对不起。”说完,他封住了南启梦的穴位,南启梦感觉不对劲,自己就已经失去了力量。“你做什么?”南启梦有股诡异的感觉,说不出来。“主人,元祭再怎么强,你自身力量提不起来,元祭的力量又怎么能完全显现呢?”说完,珏身上浮现一层诡异的白光,南启梦已经呆住了,忽然之间他感觉一股无力感袭上来,元祭,你的诅咒又一次降临了,这次,也要夺走他吗?他闭上了眼,一阵寒气袭来,不一会儿,悬崖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那一队人被珏打下了山崖,其中一个不服气,恶狠狠的盯着筋疲力尽的珏,引爆了自己的躯体,炸裂了悬崖,珏刚刚落在崖边,悬崖就塌了。南启梦看着珏跌落下去的珏,奋力一跃,抓住了他的手。珏看着南启梦苍白的脸,笑了:“主人,你看,珏没事,诅咒没有带走我。”南启梦震惊了,说到:“你……知道?”“在岐荒大泽,你经常说梦话,断断续续的,我也听出了一个大概,主人,不用怕,珏在遇到你之前一个人在岐荒大泽呆了很久很久,我也绝望过,也痛苦过,但我一定要活着,因为死了,什么也没有啦,我很向往你说的大千世界,灯红酒绿,可是,似乎我见不到呢。”“会的,把另一只手给我,我拉你上来。”南启梦努力伸出手,珏看了他一眼,这时,崖边又出现了裂痕,珏袖口处的衣服裂开了,南启梦抓着他的手松了。“珏!”薄雾遮住了他的视线,那道清瘦的身影被黑暗吞噬,银光咋现,那些人彻底死绝了,南启梦悔恨的落下了一滴泪。崖底——冰霜萦绕,宛如世外桃源,一只栩栩如生的冰雕出现在他面前,伴随着的,还有那些死去的人,南启梦伸手碰了一下珏的尸体,冰雕破裂,化作无数鳞片,缠绕在他手腕处,所有冰块全部碎裂,化成冰雪,融入世间,南启梦异常平静,过了一会儿,自嘲的笑了笑,怒吼一声,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镯子,失魂落魄的走了。珏的离开,似乎告诉了他,诅咒是真的,他注定不能和任何人或任何事扯上关系,元祭的误解,落兮的痛苦,他都吞进了肚子里,不敢向任何人诉说,就连曾今相信的珏也死在了那个诅咒里,原以为自己不会再次容忍一个人走进自己心里,可当她的出现,改变了一切。 南启梦篇.元祭 古战之后,灵界大获全胜,整顿灵界的担子落在了灵主身上,由于古战时灵主强行催动元祭,不得已陷入沉睡,剥离元祭,将其隐藏在灵界秘境之中,魂体剥离,用玉融温养,灵界也就安稳了下来直到……灵界秘境,在灵界边缘地区,分化为十二个区域,而存放元祭的区域就在正中央。“你是谁?”一队灵界执法队停了下来,盯着眼前的黑衣人说到,黑衣人缓缓抬起头,执法队的人愣了一下,说到:“怎么是您……”话还没说完,倾刻间就化为了血雾,黑衣人进入地宫,慢慢将元祭从元祭真身上剥离,从阵法中取走元祭真身,立刻施展身法离开,失去真身的元祭变得异常暴躁,强行破开阵法离开,秘境的中央地带震动了一下,灵王煞往那里赶去,正好撞上了离开的黑衣人。“你是谁?放下元祭真身!”黑衣人顿了一下,说到:“就算我给你你又能怎样?元祭已经离开了,这一步陌输了哦。”黑衣人笑了,笑声很诡异,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几个闪身离开原地,朝东地区飞奔。“站住!”煞立刻追上,在秘境内部不可用灵力,就连内力都不行,两人跑了一会儿都累了,煞灵王飞身给了他一脚,黑衣人回头用胳膊抵挡,另一只手往腰间一摸,取出一把飞刀朝着他的面门飞去。煞灵王立刻躲避,取出长剑往他脸上的面纱划过去,轻轻一挑,黑衣人的真容暴露了。“是你!”煞惊讶的说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及时收住了自己刺向他的剑刃。“嘘,不可说。”黑衣人微微一笑,秘境里腾起一阵烟雾,煞急忙抓住他的披风,一阵光闪过,烟雾落下,煞手里也只剩下了一个披风,脚底踩着一个已经看不出样子的传送阵法。“他废这么大周章为了什么?元祭他又不能用?难不成报仇啊?”煞扔掉了手上的衣物,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扬起手臂,撒了一些白色粉末在那件衣服上,忽然,衣服燃起一阵火焰,不一会儿,整件衣服就化成了尘埃。他往回走了几步,拨弄了一下杂乱的草丛,离开了原地。元祭离开后,因为没有载体支撑,很快就虚弱了下来,它不得已附在一个已经冻死的孩子身上,沉睡了。这个孩子眉间有一个图腾,是元祭的标志,他重生之后脑袋昏昏沉沉的,一队出来历练的弟子发现了他,问到:“你是谁?为何会一个人在这儿?”那孩子没有说话,看了一眼他们,缓缓站了起来,说到:“来了……”“你说什么……”为首的弟子还准备问什么,背后忽然腾起一股热浪,一只巨大的白熊出现了,白熊前爪被玄铁链勒出好多血痕,腹部还有鲜血流出,双目腥红,盯着那几个弟子看。“好家伙,我们追了这么久还没有咽气,师兄,待会儿我要它的獠牙炼一把宝刀,你们可不能抢。”他们当中一个身着鲜红衣服的男子舔了舔嘴唇,拿着一把阔刀冲了上去,白衣男子还没有说话,所有人都动手了。“你们……小心。”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取出一柄长枪,也和那头白熊缠斗起来。在一边看着的男孩心里涌起一股不明的情绪,他一只眼睛闪过一丝光,他捡起一把弓弩,在箭头的地方粘上自己的一些血,对着白熊的脑袋,他微微笑了一下,说到:“再见。”短箭离弦,不偏不倚的扎在白熊的心脏部位,利箭直接贯穿了白熊庞大的身躯,白熊挣扎了两下,直直倒在了地上。“我滴个亲娘唉,小家伙,你这伤害……”所有人都震惊的盯着面前不过五岁的少年,拿着阔刀的弟子落在他面前,惊喜的说到:“稀奇,真稀奇,小家伙,我叫罗阳,那个拿长枪的叫苍明轩,那个黑衣服的姐姐是蓝芊芊,紫衣服的是钟笑倪,还有那个黑脸大叔是齐盛,你叫什么名字?”罗阳笑着将他抱起,放在石头上,几个人都围了过来,苍明轩无奈的叹了口气,抓起一把干柴,放进储物戒中,无视他们的闹腾,开始恢复自己的内力,男孩四处看了一眼,跳下石头,朝着东方走了好久,几个人觉得奇怪,也看不出个因果然来,跟着他走了一会儿,男孩在一处血堆停住了,从血堆旁边的尸体上取下一把长剑,剑身宽厚精致,剑柄处刻有一行小字,男孩收回剑,对着不远处的几个人说到:“元祭……我叫元祭。”苍明轩对着他笑了一下,抱着他离开了雪山,回到了御穹山,他们几个互相对视一眼,朝着各自的师父走去。“明轩,你可将那白熊斩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苍明轩的搀扶下来到议事厅,元祭乖乖坐在那儿,手里拿着蓝芊芊给他的石榴在吃,对来的人毫不在意。“师父在上,且受徒儿一拜,徒儿此行幸不辱使命,将那白熊重伤于雪山之颠,围缴三日,终将它斩杀,但并非徒儿所为,都是这位小公子的功劳。”苍明轩退下主位,将元祭拉过来,说到:“若没有小公子最后的致命一击,那白熊定逃入灵界,师门危矣。”苍明轩说完跪在地上,蓝如悔看着元祭,微微惊讶了一下,说到:“孩子,你过来。”元祭往前走了几步在他面前停下,蓝如悔伸手放在他头上,用内力探查一番,惊喜的说到:“此子天赋异禀,根骨上佳若日后好好培养,将会前途无量啊!”他话音刚落,前来议事厅的几位元老嘀嘀咕咕的念叨起来,苍明轩见状,立刻起身问到:“小公子,你可愿留在我师门,拜我师父为师?”几位元老很气愤,何奈他是掌门大弟子,也不好当面斥责,都盯着元祭,希望得到他的答案。“你说……你要当我师父?”元祭盯着蓝如悔问到,一只手抓着那个石榴,另一只手在袖子中握紧拳头。“本尊不敢说天下无敌,但教你这个小娃娃还是有信心的,明轩就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如何?愿不愿拜我为师?”“如何拜你?”元祭盯着他看,无视大厅内别的炽热的目光,问到。“行三拜九叩之礼即可。”蓝如悔笑着看着他,元祭轻轻笑了一下,说到:“这三拜九叩之礼是大礼,我拜父母,拜六亲都不曾叩拜,你何德何能受得起我这一拜!”大厅里的元老都沸腾了,谁不想将这块璞玉带走悉心雕琢,不一会儿就吵了起来。“看来今天我来的刚刚好啊,遇见一个有趣的小家伙。”一个青色衣服的老人慢慢走了进来,元祭看了他一眼,眼里的不屑立刻消失不见了,这个人实力没到灵阶,可一身清明的感觉让人讨厌不起来,走到元祭面前,身上的丹香铺面而来,元祭放松了心情,觉得这个人是整个大厅里自己唯一不讨厌的。“唉,师弟啊,这个小家伙杀性太重,虽有着惊为天人的天赋,可心性太过急躁,你呀不要挑着个大梁。”元祭觉得莫名其妙,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大造化,怎么在他眼里自己就是个祸害呢?“你是谁?为什么这么说?”元祭气鼓鼓的看着他,老人看了他一眼,说到:“我叫澹台古痕,是墨秀居的主人,你吃的石榴可是芊芊那丫头去我屋里偷的呢。”蓝芊芊笑了笑,乖乖站好。“好,我要你当我师父。”元祭盯着他,澹台古痕愣了一下,立刻说到:“师弟啊,我刚才开玩笑的,你把他领走吧。”说完,一脸真挚的看着蓝如悔。“师兄多年来没收过一个徒弟,我看你和他也挺投缘的,师弟又怎能夺人所爱?来人,去取一套墨秀居的家当给他。”蓝如悔急忙把元祭推了出去,废话,自己以前不听师兄的带了一个怪物回师门,悉心照顾,不出五年自己就险些丧生,再养个怪物那自己掌门的位置就要赔了。“唉,这可是你说的?我挺喜欢这孩子的,不许反悔。”“绝不。”元祭跟着澹台古痕回到了墨秀居,才发现,自己这个师父认对了! 南启梦篇.师父不差钱 回到墨秀居,元祭都感叹墨秀居的强大了,整整一座山都是墨秀居的地盘,而且到处都是灵兽,仙草,甚至还有护山打阵,灵气充沛,还有各种各样的阵法加持,自己跟着他就进了墨秀居。“你……算了,毕竟也是我的第一个徒弟,这宝衣你穿上,没什么大用,可以挡一次初灵的攻击……这丹药无所谓啦,随手炼的,你想吃就吃吧,不过得少吃,伤了根骨就不好了……那个东阁就给你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钥匙……这个玉佩是护山大阵的通行证,我喜欢清净,你别带什么人随便上来,不是不可以啊……嗯这些钥匙你拿着,赶明儿熟悉一下这儿,我看你用的是一柄重剑,但是个残次品,东阁后是一个宝库,那里有炼器用的材料,你去看看想要什么,那些东西我到不稀罕,随你便吧,对了,那里还有一些心法,身法,剑法,刀法……什么的,你自己看吧,不会的找我,晚上要是我回来的晚了你也不用管,睡吧,睡不着的话房间里有安神香,自己点上,还有什么以后说。”澹台古痕安排好他之后就离开了,元祭大致看了一眼,有些累,将东西放下钻进被窝里睡着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家师父不差钱!第二天早上就下了雪,等吃完早餐大太阳就出来了。“师父,你这里的天气是阵法控制的吗?”“嗯,要不然我养的药草不都活不了啊?下雪了,待会儿去给你摘把雪莲子吃。”“哦。”元祭是一个实打实的吃货,也不怪他,元祭可是五源之一,岂是凡胎肉体就能承受的,只能靠药物先将自身能力提起来了。“不行,我得先去摘莲子了,不然又让那群老伙计吃了。”说完,澹台古痕背起早就准备好的箩筐离开了,元祭也没心情吃东西,随手抓起一块玉佩离开了。他往炼器室走了几步,摇了摇头,又回了卧室。“灵界……陌……寒藜……都是什么?”他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很快就消失了,起身离开,后院里种了不少灵草,他必须在十六岁之前将这具身体的韧性提到最高,否则等元祭苏醒一切就都完了。单凭修炼太慢,而且跟不上自己的力量膨胀,只能靠药物辅助了。他随手摘了几棵,扔给炼药的童子,自己去找师父了。“你来了,雪莲这次开的不错,莲子更多,泡茶最好!给。”澹台古痕扔给元祭一包莲子,自己继续摆弄花草,元祭接过,看了一眼,打开闻了一下,轻轻一笑,说到:“多谢师父赏赐。”澹台古痕没说什么,摆弄好自己的宝贝之后将他抱起,放在腿上问到:“你啊,杀性太强,不及时制止,会酿成大祸,我呢第一次收徒弟,不知道该怎么教,只能把我能给你的全给你,对你好的绝不吝啬,只求你在未来站在顶峰时,还能叫我一声师父,认我这个师父。”“对我好的我绝不会忘,敢伤我的绝不饶恕,师父,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也知道自己的选择,你们不就是怕我误入歧途吗?可真正的歧途又是什么?善恶有别?善人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子得到万人赞赏,他们就算误杀一人在别人眼里都是行善,恶人被逼无奈,为了活着反抗他们,在一些人眼里就算他们行善也是不安好心,都说因果报应,可什么又是报应,不就是善人给自己杀人找的借口吗?我不懂,你们苦苦遵循的正道究竟是什么。”元祭盯着澹台古痕的眼睛说到,澹台古痕心里微微惊讶了一下,说到:“为师也不懂,你啊,就喜欢给我出难题,我不是说让你走善道,而是跟着自己内心走,不要在还有余地的情况下做出狠绝的事,我绝对不会逼迫你做什么,强行扭转你的思维,善也好,恶也罢,都是不同的人看世界的不同角度和位置,你有自己的思维是好事,我干嘛要斩杀?对吧?好了,教你一套心法,要不要?”“要。”澹台古痕笑着摸了摸元祭的头,抱着他站起,放在地上,伸手在他手心写了一行字,元祭疑惑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离开了溶洞,澹台古痕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摇了摇头,默默将死去的灵草拔了。元祭回到东阁,爬上自己的床,闭上眼睡着了,一个黑影悄悄溜进来,将一块魔晶放在桌子上,离开了。入夜,元祭打了个哈气醒来,看见桌上的东西,伸手拿起,看了几眼,疑惑的把它放在柜子上,自己拿出一张白纸,捞了一颗夜明珠,磨好墨,在纸上写下一行字:天妒人情,何知冷暖,岁月有限,岂容执念,人有五识,各有所用,是非善恶,熟为对错。写完,元祭眼里闪过一丝白光,涅槃心劫第一劫算成功了。“我的路?恐怕是一条不归路吧。”说完,他笑着将手里的纸扔进火盆,来到前院,拾起一根柳条,舞动起来,“熟为对错,吾来何错!为何,天下容不下元祭,容不下吾,若汝强加吾罪,何苦不将此罪犯下,吾又有何惧!伤我,辱我,困我,杀我,陌,我们的仇,不共戴天!”元祭额头的图案在黑暗中闪烁着血光,手腕舞动的飞快,招招致命,澹台古痕感觉不对劲,立刻往元祭的住处赶去,他到的时候元祭已经失去意识,他手腕一转,闪身到元祭背后,一记手刀,元祭昏了过去,澹台古痕将元祭抱起,轻轻放在床上,离开了卧房,在门口的地方看见了那块魔晶,好奇的伸手去拿,元祭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额头上的图案血光大盛,澹台古痕立即跑到元祭身边,元祭忽然睁开眼抓住了他的衣袖,看到他的脸之后呢喃了一句:“师父,不可伤……”说完,闭上了眼,睡着了,澹台古痕心里一暖,将安神香点上,离开了东阁。这个徒弟,还是收对了。 南启梦篇.我要出去 自从那次之后,元祭很少出现暴走的情况,涅槃心劫也修炼到第五劫,杀气也变淡了,澹台古痕倾囊相授,他的修为更是突飞猛进,到了三天境中期,一直停滞不前,他也不急,整天该吃吃,该喝喝。过了几年之后,他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虽然想出去,但他怕师父孤单,一直没提。“徒儿啊,你今年十几了?”澹台古痕喝了一口果酒,问到,元祭收回剑,跑到他身边,讨了一个羊脂玉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到:“十二了吧,怎么了师父?”“十二啦,你已经在这儿七年了,想出去玩吗?”澹台古痕看了一眼面前的竹林,那里藏着出去的门。“说不想是假的,谁不想出去玩啊,我还不是怕你孤单,怎么了?”元祭喝了一杯,清香的果酒让他很舒服,他往后靠了一下,刚好靠在澹台古痕的腿上,澹台古痕伸出手,轻轻摁在他头上,说到:“你都长大了,再过几天我打算闭关,你想玩的话就出去吧,不是死关,出去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可以叫醒我,出关之后我给你消息。”“真的?”元祭听到之后来了精神,急忙爬起来,澹台古痕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我何时骗过你?”元祭伸手抱住他,他身上的味道自己不讨厌,和那些人不同,而且他照顾了自己这么久,元祭也在心里认可了他。“那我回去收拾收拾,三天后不是有弟子外出历练吗?到时候我和他们一起走。”“好,你自己决定。”说完师徒俩相视一笑,拿起酒壶回了卧房。元祭很开心,这种自由的感觉自己一直很喜欢,他当夜不得不点上安神香才睡着,他不知道,这次外出,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三天后,元祭送澹台古痕进入了密室,自己收拾了一些东西离开了墨秀居,一出去就愣住了,根本不认识路。“小师弟,你是哪位长老的弟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一个紫衣服的女人发现了正在纠结的元祭,走近一问。“我……是墨秀居的人,今天刚刚下来,要出去玩……完成历练。”元祭闭上了嘴,抿唇站在一边,那女子长长的哦了一声,说到:“走吧,我带你去任务厅。”“去那干嘛?”“领任务啊,历练都有任务的,唉不和你说了,快走啦,师兄师姐们肯定走了。”说完,紫衣女子强行将元祭拖走了,元祭还在回神中紫衣女子就已经把他拖进了大门。“快快快,姑奶奶我来领任务了!”然后,她将身上的外套解开,露出了象征着亲传弟子的玉佩。“洛小九,你能不能淑女一些,还有,别穿的不伦不类的,给芷言长老丢脸。”又一个同样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不同的是这个女人很傲慢,进门之后都不带搭理元祭的,和洛小九斗了起来,两人打的不分伯仲,洛小九有些吃力,干脆放手一搏,两人都没顾及周围的新生,徐落樱的一道剑气就直直打在元祭胳膊上,强大的力量使他后退数十步才停下。“徐落樱!要打我们出去打!”洛小九无法伸展开手脚,便打算换一个地方,元祭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宝衣抵挡了攻击,可内劲打的胳膊生疼,为了报仇,他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对着徐落樱的腰腹部打了一下,她行动迟缓了一下,被洛小九的短刺狠狠的扎穿了胳膊。“啊……洛小九!你敢使暗器!”洛小九也愣了一下,急忙将武器收回,去检查她的伤口,徐落樱胡乱的将伤口绑好,伸手去打洛小九,洛小九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了。两人干脆肉搏起来,最后来了几位大弟子才拉开她们,元祭嫌她们太乱,坐在一旁吃起了盘子里的果子。“唉?小师弟……你怎么把雷暴果给吃了?”说完,那个弟子噗嗤笑了出来,元祭张了张嘴,看着手里白花花的果子……“不好吃。”他总结了一点,那弟子站了起来,看着他问到:“你是哪里来的?”“墨秀居。”元祭盯着地上看,那弟子忽然抓住他问到:“元祭?你是元祭对吗?对不对!”他边说边摇着元祭问到,元祭张了一下嘴,咬到了舌头,捂着嘴巴半天不说话,那弟子哈哈一笑,说到:“你肯定是元祭!我是罗阳啊!不认识了?”罗阳笑着把他提起,走到一个女子面前:“笑倪,你看,这是当年那个小家伙,长大了哎。”那女子正在挑任务,看了元祭一眼,微微惊讶了一下,从罗阳手里夺过元祭,说到:“那个小家伙吗?元祭!在墨秀居过得好吗?”元祭没有说话,他讨厌这里的气味,皱了皱眉,强忍着嫌弃的神情领上通行令箭出去了,罗阳不死心,硬是跟着他,吵吵闹闹的,元祭也没辙了,任由他拉着自己谈天说地。“你记不记得苍明轩?他啊,现在可风光了,没想到和蓝芊芊走一起了。”“蓝学姐?”“对啊,我记得她还喂过你石榴呢!她现在为人之妻,可好像不太开心?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她,记住千万别去找齐盛!”元祭不在往前走了,问到:“为何?”“齐盛……他有些邪乎,你也别碰那个霉头,走啦,飞行坐骑要被抢光了!”“不急,我要单独的。”元祭取出一只短笛,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天上的黑点越来越大,最后降落在他旁边。“这是……幻风奇霓兽!哇塞,活的啊。”罗阳双眼冒光,直勾勾的盯着。“上来,我们出去。”元祭轻轻摸了一下它的头,转身对愣住的罗阳说到,两人就这样声势浩大的离开了前门,元祭看着不远处的山脉,微微叹息,自己出来了,又很憧憬,自由会是什么感觉? 南启梦篇.信不信我揍你 两人落到了落兮城北门,罗阳激动地指指点点,元祭干脆不搭理他,让坐骑自己回去之后踏入了落兮城的汨字三街,他长得本就气质出尘,又穿了一身白衣,看起来十分优雅唯美,罗阳有任务在身,不得不和他分道扬镳,街上热闹的人群对他指指点点,谁能料到眼前这个谪仙一般的小娃娃会是曾经是所有人谈之色变的元祭呢?“今日东城的医仙开门会诊,错过了可别后悔!”人群霎时间变得躁动,都往东城挤过去,元祭施展轻功飞上屋顶,远远地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医仙,不屑的冷哼一声,说到:“什么医仙,不就是给自己留个好口碑吗?再者说了,真正有真才实干的大人物根本不愿出山,骗骗百姓还可以,遇到强者就原形毕露了,她的气味,真的好讨厌,我想杀了她......不对,师父我错了。”这些年元祭的心性已经收敛了很多,澹台古痕给他的涅槃心劫渐渐压住了元祭的杀意,可并不是长久之计,连灵主都束手无策的事澹台古痕怎么可能办到?元祭轻轻跳到一处酒楼门口,刚准备进去一条艳红的红绫缠到他的腰上,元祭被扯飞数百米,刚刚落地就被三根银白色的长针钉在了墙上。“原来这就是澹台长老的弟子啊,弱到可以。”一个金色眼眸的女子站在他面前,手里拽着那条红绫的一边,白皙的手腕上带着一串紫水晶手链,脚腕上有一串一模一样的,上身穿着一袭短的外衣,衣襟处有一圈铃铛,古怪的是铃铛不响,下身一条长长的红裙,脸上还像模像样的遮了一个面纱,眼角有一个彼岸花一样的印记,眼里带着戏虐的神情看着元祭。“放手。”元祭无奈的看着牵制着自己的丫头,对上那双金色眼眸的时候,忽然开口说到:“你是古族的人?”古秋笙愣了一下,收回自己的宝器,说到:“还不赖,能认识我,记住了我叫古秋笙,三天境中期,赤渊皇朝古族本家亲眷嫡女。”元祭不以为然的瞟了她一眼,说到:“元祭,墨秀居澹台长老座下弟子,三天境中期巅峰,见过大小姐。”古秋笙微微惊讶了一下,随便看了他几眼,若有所思的离开了。元祭没了心情,刚扭头就看见一道光从天上划过,他好奇心很重,跟着那束光跑起来,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出现了。在不远处的地方,一个人揉了揉眼,从地上站了起来,迷茫的看着自己。“你是谁?”元祭好奇的盯着他看,他身上也有自己不讨厌的气味,而且,很熟悉。“不知道……”那人迷茫的看了看地面,又四处飘了几眼。“你过来。”元祭好奇的盯着他,伸出手,抓着他的胳膊扯了过来。“哦,男孩啊,我还以为长成这样是个女孩呢。”那个人看了他一眼,默默将手臂从元祭手里扯出,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傻子吗?你叫什么名字?”元祭看着他,他微微开口,说到:“不知道……”“啊?你……算了,这里是南边……嗯……你就姓南名启梦吧,走,跟我去逛街。”元祭拉着他飞速跑下山,来到镇上,实在嫌弃南启梦身上的白色衣服,随手抓了几件衣服,扔给他换上,南启梦穿上淡青色的衣服之后更显得苍白,元祭干脆领着他去逛集市,把他喂的饱饱的。“纳兰若曦你也够了,整天装成这样不累吗?我都嫌你虚伪。”古秋笙艳红色的衣服出现在他们眼里,元祭皱了皱眉,拉着南启梦跳上屋顶,盯着她俩闹腾。“秋笙,你怎来了?”那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微微抽泣,似乎真的受到很大的打击。“你的药都吃死人了,你还敢出来卖弄,你不把我古秋笙放眼里啊。”说完,古秋笙和她打斗起来,旁边的人尽管很想在纳兰若曦面前表现,可这位号称古族未来族长的女娃娃也不是好惹的。“住手。”元祭阻止了这一场无所谓的争斗,纳兰若曦刚刚施展的灵决已经收不回来,只能打了出去。灵诀一靠近南启梦就消失了,无声无息。“对不起……”那女人吓坏了,南启梦拍了拍有些弄邹的衣服,若无其事的拉着元祭走了,走了……“天啊,这是个怪物吧?我的灵诀呢?没啦!”纳兰若曦吃惊的看着南启梦,也不顾什么面子问题,小跑着跟上去,南启梦不介意,元祭皱着眉头赶了好久,见赶不走她们,只好愤怒的说到:“信不信我揍你!” 南启梦篇.拜师澹台 回到客栈,两个女孩也跟过来了,一是好奇南启梦为什么可以将那道灵诀吸收,二是元祭彻底被她们的厚脸皮打败了。南启梦的话渐渐多了起来,和元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女孩子的天性喜欢购物,一直在街上溜达,元祭则静静低垂下了眼眸。“明天回师门,南启梦跟我回去,你们两个自便。”元祭将所有人叫到一起,说到。南启梦耸了耸肩,古秋笙眼里闪过一丝光,说到:“我是去拜访我叔叔的,谁去看你啊。”“我......要回药谷,爹我不放心。”纳兰若曦紧紧抓着衣角,低着头,古秋笙冷哼一声,没回话,元祭也没反应,倒是南启梦笑了笑,递给她一块糕点。“女孩子,要多笑,以后有机会再见。”“嗯。”纳兰若曦呵呵笑了几声,和南启梦交谈起来,古秋笙和元祭正在暗里较劲,都没注意他们......回到师门已经过去三天了,若不是元祭真的想回去了,他们也不急。到了大厅里,元祭取出自己的身份牌,意外的好用,连通报都没有就见到了蓝如悔。“嗯?你这小家伙怎么来了?”蓝如悔微笑着坐在椅子上,将手里的书卷交给侍奉他的童子,盯着元祭看了半天,又愣愣的盯着南启梦。“他是......”“你可以让他留在这里学武吗?”元祭先发制人的说了一句,蓝如悔愣了一下,起身靠近南启梦,将内力输送了一些给他,忽然,他脸色凝重的说到:“恐怕......不行,你我皆知,修炼之人体内有两个气穴,一正一逆,正者收外附灵力存于体内,逆者吸附内力,存于体内,二者共存,同时运力方能释放出恐怖的力量,且缺一不可,他体内有两个逆转气穴,根本无法修炼灵力,更别说学武,再者内力再强有什么用?十阶内力抵不过半成灵力啊。”南启梦疑惑的看着他,低下了头,元祭皱了皱眉,问道:“那有什么办法让他留在这吗?”“我们这儿还需要几个杂役,要不然......”“那算了,南启梦起来,跟我走。”元祭自认为很潇洒的起身,带着他离开了正殿,蓝如悔疑惑的问他:“你这是要......”“家师有意再收一弟子,我看你们留不下他,带回去给家师看看,要愿意,他便是这墨秀居第二位长老亲传弟子,你们不收也没关系,我墨秀居要了。”由于他们都站在演武场上,这一番话,被来来往往的弟子听到了。有不少弟子疑惑的打量着南启梦,倒是当事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元祭,别以为你是澹台长老唯一的弟子就敢这么专横,这个废物我们不收又能怎样,他澹台古痕再强也不过是个长老,你又凭什么这样跟掌门说话。”一个弟子愤愤的说到,剩下的弟子随声附和,不一会儿,演武场热闹了起来。“对,什么样的人都干领进来,我看啊,澹台长老是好久没教训这个狂妄小儿了。”“是啊,凭什么一个废物都可以进墨秀居。”“他太胡闹了......”元祭强忍着头痛冷冷的看着那个带头挑事的弟子,说到:“等着,废物,三年后,我让你后悔在这里侮辱我。”一瞬间的杀气,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南启梦微微侧身,想看元祭的表情,元祭闭上了眼,默不作声的走了,路过那名弟子的时候,开口说了一句:“你的命,我收了。”......回到墨秀居,元祭开口说到:“南启梦,你以后没法修炼,我保护你。”“嘻,没事的,不是还可以修炼内力的吗,再者说我也不怎么喜欢你争我抢,倒不如平平淡淡一辈子。”“你就嘴硬吧,走,我带你熟悉一下这里。”过了三个月,澹台古痕出关,元祭把南启梦领到他面前,出乎意料的,澹台古痕笑着将南启梦拉起,给了他身份牌,高兴的收了这个徒弟。“你以后就是我澹台古痕第二位弟子了,来,叫师父。”“师父......好?”“哎。”澹台古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拉过元祭,吩咐他们好好玩,自己去采几味药晚上吃,元祭不以为然,随手撤了一块通行令箭找新鲜的东西去了,南启梦拿着身份牌,微微笑了。为了他们的修炼,澹台古痕特地做了几个小玩意儿,不过每次南启梦都过不去,无奈,他也不勉强,直到一天南启梦说喜欢阵法,澹台古痕才找到路子,悉心教导。在不知不觉间,三年就过去了。“你说,秘境吗?”澹台古痕抿了一口茶,问道。蓝如悔微微一笑,说到:“是啊,今年开,你看看你这两个‘闺女’能不能试试?”“他们?你看着吧。”刚刚说完,两个人影就出现了。“南启梦你给我站住!敢阴我?你这损招跟谁学的?”“你猜啊......”一前一后,不一会儿,双双跌湖里了。“那啥,徒儿们,过来。”澹台古痕无奈的和他们招了招手,元祭飞快的跑了过来,南启梦也紧随其后。“师父好,怎么了?”两人齐齐开口,都没问候蓝如悔。“额......拜见掌门。”澹台古痕无奈的看着他们,元祭率先开口了:“哦,掌门好。”南启梦笑着也问候了一句,蓝如悔大笑几声,说到:“还在记恨当年的事呢?”“是。”元祭是个什么事也不想藏的人,直截了当的说到,倒是南启梦无赖的笑了笑,说到:“什么事?我怎么忘了?”怎么可能忘?就是他说的,自己只有当杂役的命。“秘境就要开了,你们想去闯闯吗?”澹台古痕笑着说道,元祭本想拒绝,忽然想到三年到了,便冷笑着说到:“好啊,我正想出去玩呢,南启梦抄家伙,我们走。”“什么?”南启梦正在愣神的时候,元祭就只剩下一个背影了。“你这两小子,可不简单。”蓝如悔严肃的说到,澹台古痕笑着说:“对啊,一个直率坦荡,一个处事圆润,一个实力强悍,一个深不可测,不是吗?”“看来今年那几个自诩不凡的家伙,该闭嘴了。” 南启梦篇.废物 到达演武场,已经有很多弟子围在一起听老师训话了,元祭往一个角落里缩了缩,南启梦跟在他后面,站在一旁,但还是让一个女子看见了。“元祭?”古秋笙三年以来不经长大了,心性也沉稳不少,戴着一个面具,倒是没让人认出来。“你怎么在这?”元祭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去,南启梦自始至终没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秘境要开了,族里的人让我来夺魁,姐姐去了幽谷,只能我来。”古秋笙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好奇的盯着南启梦,问到:“启梦也是去参加的?”“对啊,听说要组队,我们组一队?”南启梦问到,元祭点了点头,古秋笙慢慢点了一下头,说到:“可……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能力,这不是很好的选择。”“我?我是主修阵法和内力的,丹药也可以。”南启梦微微笑了笑,古秋笙惊讶的说到:“那你一人就可以担起辅助和治疗喽?”“嗯,可以这么说。”三人聊了一会儿便去领牌子了,第十一队,进入秘境之后,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三人来到一条小溪边,原本打算取一些,但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元祭,这里的水……”南启梦伸手放在水里缓缓将内力输送开,不一会儿便收回了。“元祭,你试试,水里有什么东西,我的内力不够。”元祭点了点头,靠近溪边,庞大的灵力注入水里,忽然,他闭着的眼睁开了,急忙翻身离开溪边,手从水里扬起一道壁垒挡住了飞射过来的雷暴珠和箭支,一瞬间硝烟弥漫,有六个人站在了不远处的老树上。“呦,反应不慢吗。”为首的弟子放下手里的弩,嬉笑着看着三个人。“第七第九小队,你们太过分了。”古秋笙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冷冷的盯着他们,手腕上的红绫微微泛起红光。“秋笙?你怎么和他们组队?过来,跟我走。”邢子昱向她伸出手,关切的盯着她。“你父亲很担心你,还让我照顾你来着,一进秘境你就不见了,我以为依你的脾性会单独一人,没想到……”说着便靠近了她,元祭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说到:“我的队员轮不到你来你来挖。”说完,元祭拉起古秋笙的手离开了原地,南启梦无奈的笑了笑,准备跟着离开,邢子昱尴尬的收回手,无视元祭的警告再一次蹭上去,刚刚碰到古秋笙的头发胳膊就被元祭抓住了。“同样的警告我不会说第二遍,滚。”“你是哪里来的莽夫,说话没有一点能听的。”邢子昱恼羞成怒呵斥着元祭,元祭冷哼一声,戏虐到:“我不是说给人听的,是那只听话的狗。”“你骂谁?”“谁回话说谁喽,不,是犬吠。”邢子昱的剑忽然出鞘,庞大的剑气不仅割伤了元祭的皮肤,更是将南启梦推了出去,元祭看着滴在地上的血,心里的暴躁就控制不住了。“你……找死!”忽然,元祭的气息没了控制,沉重的压在每一个人身上,邢子昱的剑发出一声悲鸣,铮一声断了,元祭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的将他扔在不远处的石头上,他没飞多远,但石头碎成了渣。“带上那个废物滚,半盏茶之内我还能看见你们,就准备死吧。”旁边的人吓坏了,元祭收回气息闭上了眼睛,古秋笙上前替他给伤口上药,南启梦则检查了一下昏死过去的邢子昱,给他吞下一颗丹药保住了性命,默默跑到湖边装水,几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元祭深呼吸了几下,南启梦靠近他,取出几颗丹药捏着他的下巴喂了下去,元祭皱了皱眉,很不情愿的喝了几口水,南启梦对着他就是一顿臭骂:“你就不能忍一忍,闲的没事跟他计较那么多有用?药不多了,你注意点,那东西再一次暴走,师父就没有办法救回你了。”说完,南启梦不轻不重的锤了元祭一下,元祭咧了咧嘴,嫌弃的拍了拍衣服,看着古秋笙说到:“走了,你别拖后腿哦。”......在他们没走出多远之后,南启梦借口休息,悄悄找到了之前走开的六个人。“邢子昱,你大少爷的威风呢,被人整成那样,我都替你丢人。”一个女孩尖声尖气的咒骂到,一旁虚弱的邢子昱脸色越来越黑,低声警告道:“文琪,你别挑战我的底线,那小杂种,我一定把他活剥了!”“切,你有那本事还回躲在这儿疗伤?别傻了,姑奶奶今天放话了,再见到他们,我就用爹给的粹骨香弄死那群人,你可别为了古秋笙那贱人心软啊。”说完,文琪往树上一靠,取出一截荆棘一样的东西放在手帕上轻轻擦拭,说到:“只要点燃一点点,你那温香软玉就变成了禁婆,哈哈哈......”南启梦幽幽一笑,取出一块之前刻画好的阵图木牌扔在地上,自己则站到了他们面前。“果然,元祭心太软,还留了你们一条命。”“你是那个双逆穴的废物吧,敢公然挑衅我们,也算死的有名了,看我不将你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说完,她取出一把软剑刺向南启梦,剩下的人一拥而上,除了不能移动的邢子昱,所有人在靠近南启梦的时候,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们喘不过气来。文琪刚刚靠近南启梦,竟然噗通一下跪下了,南启梦微微笑着蹲在她面前,拿走她别在腰间的东西,说到:“女孩子家家的,天天想着怎么下毒,你也是...一言难尽啊。”剩下的人看着不对劲,都不敢上前,南启梦轻笑一声,站了起来,说到:“看来你被小伙伴们抛弃了呢。”说完,在所有人眼里将那支粹骨香震碎溶在水里,轻轻捏着文琪的下巴,说到:“我很好奇,美人儿变成禁婆那样,会怎么样呢。”说完,将水一股脑全灌在她嘴里,逼迫她咽下,紧接着,她发出凄厉的叫声,不一会儿,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南启梦篇.怪闻 “啊......”那几个公子哥惊叫着跳开,南启梦玩味似的看着文琪的变化,她刚开始只是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然后脖颈处的大动脉开始变黑,两只眼球化成黑血滴落在地上,鼻梁骨以可见的速度融化,最后她的脑皮一半从头骨上脱落,露出阴森森的头骨,双手变得像树枝一样干枯,骨头以不可思议的弧度扭曲,双腿也和胳膊一样,背部高高隆起,脊梁骨的关节看的清清楚楚,一嘴的白牙被腐蚀的坑坑洼洼,黑黄相间,舌头从根部被腐蚀,流出了嘴外,但没断,就那样挂在嘴角,她发出低叫,颤抖的爬向邢子昱,邢子昱的脸可谓是开了染坊,一阵青一阵白,尖叫道:“别过来,你别过来...”趁所有人不注意,南启梦悄悄激活之前扔下来的木牌,将几个人困在了一块小小的地方,做完这一切,他微笑着跳上一棵大树,很无赖的说到:“对了,刚刚那碗水里我加了一些作料,她呢现在和野兽没什么区别,不,她现在会无意识撕咬自己碰到的东西,连自己都有可能哦,而且没有痛感,没有听觉,嗅觉,好啦,开始你们的表演吧。”说完便闪身离开,临走时拿掉了一块纱网,使罩在纱网底下的东西露出来,那是一个小型的监察阵法,用来观察学员。南启梦悄悄溜回元祭找的落脚点,装作无所事事的靠着石块睡着了,元祭找到吃的回来看见他也没多问,倒是古秋笙疑惑的看了一眼他略微颤抖的手腕。“南启梦,听说北森林出现了一批怪物,好多人都死了,你小心点,明天我们横穿北森林,你做几个阵法备用,听见没?”元祭皱着眉头拍了拍一旁眼里只有烧鸡的南启梦,他抬头对着元祭打了个响指,继续等待自己的烧鸡,古秋笙一边整理自己的暗器另一边有些害怕的听着元祭的嘱托。没错,她很害怕那些怪物,尤其是那一种......第二天元祭拿着自己的短剑就准备出发,南启梦背着一把弓箭,腰间别着一块玉佩,元祭腰间别着的和古秋笙一样,是加快移动速度和恢复灵力的,南启梦的则是帮助自己增幅精神力和内力的。“元祭...我们,可不可以不过北森林。”古秋笙咬着牙问道,元祭疑惑的看着她,说到:“必须过,那边才有令箭出去,你在害怕?”古秋笙摇了摇头,硬着头皮跟在元祭背后,南启梦整理着衣袖,听见古秋笙的话之后,眼里闪过一丝光。“秋笙,可是因为你姐姐?”南启梦试探的说到,古秋笙心里一惊,点了点头。元祭默默走到南启梦身边,问他内情,南启梦说到:“师父曾经做过一枚玉肌还颜丹,我问过他怎么回事,他告诉我古家那丫头这次是毁了,我还好奇怎么回事,以为是秋笙,后来看见她没事,就往古白离身上想了,你也是,看着她点。”说完,南启梦将元祭往前推了一步,元祭不乐意的抓着古秋笙的胳膊,两人快速飞起往那边的参天大树落去,南启梦也不认输立刻追上。到了不远处的石峰,元祭打算休息一下,就把古秋笙放在一边,自己去找食物,南启梦没跟上,元祭就放出信号,自己先走了,古秋笙正在恢复力气,就听到背后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就看见一大片碧绿色的眼睛。“元祭...元祭......”她颤抖着叫着元祭,却无人应答,紧接着,她打算离开,刚刚站起,一不小心就踩空跌了下去,在她的那一瞬间,想起了那段噩梦:“秋笙,秋笙!起来啊,快跑,别回头!”鹅黄色衣服的女孩奋力将扑向她们的恶兽劈开,拉着红衣服的女孩奋力逃跑,背后传来一声惨叫,古秋笙忍不住回头看,就看见平常跟在她后面跑来跑去的护卫被那些怪物扯开了身体,脑袋在一瞬间就掉了,眼睛里还有泪花,肠子都漏了出来,古秋笙腿一软,就绊倒了,古白离一不小心也摔倒了,爬起来的她立刻捂住古秋笙的眼睛,嘴里念叨着:“秋笙别怕,别怕。”可还是迟了,古秋笙在她的指缝看见那个家仆扑过来被撕开了,鲜血溅在她脸上,她伸手去碰,古白离大吼一声:“快跑!”紧接着是左臂上轻微的痛感,她回头一看,一只庞大的怪物扑在古白离身上,利爪紧紧压着古白离的身子,嘴里的腐蚀液体滴在古白离伤痕累累的左脸上,古白离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古秋笙吓坏了,尖叫到:“姐!”那怪物发现了躲在一旁的古秋笙,低吼着靠近,古秋笙颤抖着举起自己的剑,咬着牙往怪物脸上砍去,古白离在怪物即将靠近古秋笙的时候用尽力气扑向古秋笙,古秋笙看见的就是浑身是血的姐姐,用自己抗下那怪物的一击,然后就有什么东西滴在自己脸上,温热的,紧接着就是渐渐凉下来的身体和赶过来的父亲……她尝试着发出声音,发现喉咙几乎没了感觉,双腿软的厉害,眼角含泪往后靠,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就像是被威压死死压着,紧接着一个浑身雪白的魁狼扑了过来,她眼上的泪低落,背后传来一阵风声,一支箭精确的扎在魁狼的左眼,它惨叫一声倒下去,那些声音安静了下来,古秋笙尝试站起,又有一只扑了过来,旁边也上来了。三支箭也紧随其后射出,稳稳扎在它们的前腿,几只魁狼哀嚎几声也倒下了,这时古秋笙才发现剪头上有毒。几只狼绕道去了她视线不及的地方,其中有一只扑了过来,丛林里又一次出现一支箭,这次直接贯穿了狼的头颅。古秋笙颤抖着站起身来,忽然一股力量带着她离开了原地。“元祭......”元祭点了点头,两人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古秋笙这才看到,丛林里一直有箭支出现。“不是你吗?”古秋笙靠着他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是我?你要明白,在兵器这个领域,南启梦才是真正的王者。”古秋笙好奇的看着元祭眼里的光,元祭则盯着不断有箭飞出的地方看着。“我说您老就这样看好戏,也该有个头吧?”在最后一只狼逃走之后,南启梦才慢悠悠落在一头狼的尸体上,拿着一把短弓,笑着走出丛林,背着元祭,把红肿的右手套上了手套。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