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冰层之下》 我太优秀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踩着上课铃跑进学校大门,抹了把嘴上的牙膏,随手在路灯上擦了擦。 反正跑进校园了,不慌,早读课反正就是那么回事,读书,可能吗, 蹲在小树林里慢条斯理的嚼着校门口买了蒸饭,嚼的慢不是因为这有益消化,纯粹是消磨时间 吃完了就没事干了,只能回班睡觉,蹲在小树林里借着花坛遮住我庞大的身躯,以蒙蔽值班老师的法眼 就在我险而又险的避开校警的视线后,身后传来一阵唰唰的声音,然后就是咚的一声,那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听动静应该是个人,落下来的时候好像头磕哪了,咣当一声,声挺大的,等我回头看见一个人抱着头,跪坐在墙角。 我正考虑受了他如此大礼,要不要给个红包啥的,一瞬间脑子乱了,不知道给多少钱好,忘了上去查看他的情况。 突然他站起来,可能是因为脑部血液不足,身体摇摆了几下。 这时我才有机会看清他的脸,长挺白净一小伙,脸上最具有特点的就是额头的大包,青中带紫,紫中透黑,黑中又带着一点粉,哇,这小别致长得真东西。 我上前扶住他,伸出两根手指,对他说“感觉怎么样,能看见吗?这是几?” 他推了我一把,说“我又不是瞎了” 我依旧扶着他,笑道“这不是怕你把脑子摔坏了吗” 他没好气的说“你才把脑子摔坏了” 我没有说话了,只是笑,这并不是我不想嘲讽他,关键是看他这狼狈样子,我已经笑到讲不出话了,嘴里的蒸饭已经全部喷了出来。 翻个墙跌成这幅模样,也是人才,这堵墙以前我迟到的时候也翻过,也没跌成这幅样子。 “死胖子,笑你个头啊。”他锤了我一拳,下手蛮重的,但我懒的跟他计较,看着他的样子,心情无比舒畅。 面前的就是我的初高中同学,兼死党,江涯,从初中开始就是死党了,才认识的时候还挺矜持的挺高冷的一个人,一开始以为他这个人不太好相处,结果时间一长,本性暴露,发现这个人挺逗的,然后关系就逐渐铁了起来。 笑归笑,闹归闹,我还是带着他往校医室跑,学校校医室里只有一个退休老师,说是虽说是校医,也就包点外伤,稍大点的伤口就让人去医院。 他看见江涯脑袋上的包就用一直错愕的眼神看着我们,问我是不是打架了。 我摇头,虽然他没有再问了,但看眼神明显不相信,我也懒解释,随便他了。 老校医消了一下毒,围着脑门拿纱布包了几圈,这就算包扎好了,跟包粽子似得,毫无技术含量可言,望着那丑不拉几的纱布我陷入沉思,同样都是纱布,同样都是头,为什么他包的格外的丑啊。难道是头的问题。 但突然响的上课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考,我拉着他就跑,原地只留下老校医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跑回班里英语老师已经在上课了,打了声报告,就往座位走去,老师关切的问了下情况,我不想说是迟到翻墙跌的,就说摔的,老师也没继续问了,我跟他昂着头,骄傲的从讲台上穿过,像两只斗胜的公鸡,唯一不足的就是我身边的这只有点凄惨啊。 回到座位的我忍受不住英语老师的催眠,睡着了,睡的时候还打了个呼噜,可能是因为姿势不对吧,坐在我后面的他用笔捅了我几下,把我叫醒,我不管老师看我的眼神,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他再次叫醒我是因为到了大课间了,要去做操了,我揉了揉眼,下楼的过程中我问他 “平时叫我的可不是你,你向来跟我一样睡到下课,怎么今天转性了,要好好学习了啊。” 他指了指那个包,我瞬间明白了,不是转性了,而是他不能睡,我突然又想笑了,望着他冰冷的眼神我还是憋下来了。 广播体操一会就做完了,我们前往操场,因为高一高二人太多操场已经容不下高三全部学生在里面做操了,干脆让我们全部去综合楼前面空地上做操。 等我们到了操场,高一高二的已经列队站好了我们来到划给高三的地方,我们一班分到的位置离进出口很近,从我的位置可以看见进出口的景象。 只看见校长和一众领导从那进来簇拥着两个人,一个年纪怕是做我爷爷都够了,一头花白的头发,但看脸却不显苍老,反而有有种很健康的红润。看起来虽然年纪大,但是腰杆挺的笔直,这让人怀疑他的真实年龄。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青色唐装,给人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 另一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长相普通,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一对招风耳,很大,一阵风吹过,仿佛那对耳朵随着风煽动一样,很是令人惊奇。 人群向主席台那移动,那位老人家好像脑后长了眼,回头冲我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我有点莫名其妙,他是怎么看到我的,有点令人摸不着头脑。 “大家安静一下”校长在台上说到,并指着那位老人家说,“这位是从省里来的大学校长,来咱们学校挑选优秀学生,参加国家最新的一项研究项目,详细内容由王校长说明。” 不是市里的领导吗?怎么变省里领导了,我们这个小县城居然有省里领导来,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我迟疑了一下,但很快被他的声音所吸引。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讲话,他的声音不显得苍老,反而显得中气十足,让人不敢相信讲话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 他用这严重和他不相符的声音说道“国家前几天提出一个重点研究项目,是关于前段时间从南极冰川里发现的古生物,具体的内容我不方便详细说,我们会从现届高三挑选一些人来参加这个项目,被选中的人,你们的身份会从一名高三学生转变国家项目的研究员,会拥有我所在大学的本科文凭,和每月一笔不菲的工资。” 他说完下面开始窃窃私语,纷纷议论。 “骗人的吧,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有人说 但立刻被反驳“如果是假的怎么可能校长陪同” 那人仍不死心,“可万一呢,万一校长也被骗了呢。” 双方开始争论 ,周围讨论的声音也逐渐大了 我没思考这个事情的真假,脑子里回荡着我昨天晚上睡前的那个没有根据的猜想,难道是真的,真的去参观啊。 就在我思考时,校长突然拿起话筒吼道“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这里是学校,不是菜市场” 原来声音越来越大,校长感觉在省里来的领导面前有点没面子。于是只好开口了,老人家冲校长笑了笑,那个灰色运动装的男人什么反应都没有,一直冷这个脸,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让看向他的校长一阵尴尬。 那位老人接着说“接下来,请各位同学在原地站好,我们接下来会进行一项测试,来挑选出最终参加这个研究项目的人呢。” 灰衣男子跟着老人家走下来,从最末的十六班开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相比罗盘区别在于它的中间并不是指针,而是一块不知名的青色宝石。 让人依次把手放在上面,完全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围观的吃瓜群众表示这是他们吃过的最不甜的瓜了。 就这样一个班一个班的试过了,坐着主席台上的校长有点焦急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里的情况,最后轮到我们一班了,前面十五个班似乎一个人都没有,等所有人都测试完,要是一个人都没有那就有意思了。 虽然我不知道要被选中的人去干什么,但从待遇上来看,这可是一份好差事,尤其是对于像我这种成绩不好的,没有机会上好大学的人来说,这就是天上掉馅饼,我记得刚才校长讲的这个大学可是重点啊,就是不知道要干啥,不会是卖身做科学实验吧,想着想着越想越害怕。 “卧槽,居然亮了”我被一声惊呼声打断了思维,原来我们班已经开始测试了,女生已经测试完了,轮到男生了,排在男生第一位的江涯刚把手放上去那个盘子中的青色宝石就开始闪烁青灰色的光。 引得围观人群发出一声惊呼 那老人家微笑的点点头,说“总算碰见一个,你叫什么名字” “江涯”江涯不卑不亢的说,即使头上抱着纱布,忍着隐隐作痛伤口,也要表现的云淡风轻,围观的我都看笑了。 测试继续 终于轮到我了,我挺忐忑的,如果没有亮的话估计会被江涯嘲笑的,虽然他记性不好,过段时间也就忘了,但一想到可能被他嘲笑,心里就暗暗的不爽,不行我一定要亮啊, 罗盘入手是冰凉的,虽说金属制品,但却有一种的圆润光滑的触感,接触的表面好像刻了字摸起来有深浅不一刻痕。 过了一会,好像没反应,我仿佛看见嘲讽脸的江涯在不远处等着我,心里长叹一声。 就在我叹息的时候,一声微不可查开裂声响起。 老人瞪大双眼看着罗盘中的那颗青色宝石,我看了一眼,好像裂了,等等,裂了? 这颗宝石好像很贵的样子,就从它会放光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我好像没碰到宝石吧,看着老人瞪大的双眼,那震惊的表情,就连灰衣男都无法保持冷脸了,表情开始失控,逐渐鬼畜。眼珠子好像要凸出来似的。 我正准备张口问老人关于赔偿的问题的时候,老人突然大笑,让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然后老人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个小县城里居然有这么好的苗子,真是没想到啊,这次没白来。” 老人一口气说了三个没想到,看他这激动的神情应该不用我赔了,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我心想这个人这么激动,是不是因为我太优秀了,要不然怎么连这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宝石都不在意了,嗯,就是这样的,我太优秀了。 首次接触 老人一直盯着我的眼睛里好像燃起一团火焰,让人不敢跟他对视,那眼神很炽热,就算只是被他盯着,被他目光扫到的部位,皮肤上也出现轻微灼烧的痛感。 好像是夏日里,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紫外线照射,所带来的灼烧感。 虽然只是一瞬间轻微的痛感,也让我从心底对面前的老人产生一丝恐惧,我居然开始害怕面前的老人,手心开始有汗液渗出。 什么鬼,假的吧,现在又不夏天,哪来的那么强的紫外线,这个老头什么人啊!我的心里不禁浮出这些念头。 就在我浑身难过的时候,旁边站着的班主任,开口说话了。 “怎么样,他通过测试了吗?” 班主任这句话救了我,皮肤上的灼烧感消失了,连带着心里的恐惧也解除了,来自身心的双重折磨让我第一次觉得班主任是如此的帅,如此的英武不凡。 “通过了,如果他不通过,全世界也没几个人能通过了。”老人满脸笑意的说。 全世界?什么鬼,这还是个全世界联合研究项目啊,这么高大上的吗?我对老人的这句话产生了一丝怀疑,虽然我很优秀,但全世界也有点离谱了吧。 那个灰衣男递过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罗盘,看到这一幕,我愣了一下 这还是个量产货,之前白担心了。 老人接过,把坏的那个递过去,然后测试继续。 果不其然,整个高三八百多人就我跟江涯俩人。 在测试的过程中,从此灰衣男那冰冷的脸上看到他的嘴向上扬了扬,他居然在笑,那笑容好像是对着我的,不敢相信,我往身后看了看,没人啊,真的是看我的啊。 望着他那笑容,一股深深的恶意笼罩着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 测试结束后老人和灰衣男带我们来到了学校的一间会议室,中途灰衣男打了个电话,就说了一句过来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在路上我有点忐忑,不知道要干嘛,就跟老师找你,无论干没干坏事都有点不安一样。我看了一眼江涯,他走在我前面,我只能看见他的半个侧脸,突然想起早上的事,心情突然舒畅了,反正做什么,这个家伙在我前面诶。 来到会议室,老人把窗帘拉上,把灯打开,灰衣男把门关上,老人坐在上位,我和江涯坐在一起,灰衣男坐在我们对面。 讲真的,有种审犯人的感觉,被两个人盯着浑身难受啊。 我以为就一直坐在,保存着微妙的气氛,结果没想到灰衣男首先开口。 “老头子啊,憋不住了,再不让我讲话,我就要疯了啊” 灰衣男一直给我一种高冷的感觉,他一开口就打碎了我对他的幻想。这哪是个高冷男啊,就一话痨啊。 “想说就说啊,我又没有不让你说话”老人回了他一句。 “都怪那个母老虎,非说我影响了我们整体形象,让我这次出来,不要说话,差点把我憋死了。”灰衣男叹息了一声。 “敢说我是母老虎,你死定了。”人未到,声音却先传了过来,很清脆的声音,声音里透着一股豪迈不羁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猝不及防,踹门声让我心里一惊,差点叫出来了。 不是我胆小,实在是太突然了。 踹门的人用了很大的力,门狠狠的撞到墙上,再反弹了回去,但有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抵住了门。 望着这只白皙修长的手,让我很难让我把这只手的主人跟刚才踹门的人联系在一起。 一个人从门外闯了进来,没错闯,速度很快,一瞬间一个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拽着背对着门坐着的灰衣男的一只耳朵。 接着灰衣男的惨叫就响起来了,“啊~,姑奶奶我错了,下次不敢了啊!”惨叫声震耳欲聋。 进来的是一名女子,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一条有些发白的牛仔裤把修长的双腿全部暴露在我的视线里,脚上是一双棕色的马丁靴。带着口罩看不见脸,但从她修长的身形,让人觉得这应该是一个美女,当然个别例子不做考虑。 灰衣男在惨叫和求饶声中被拽了起来,那名女子就坐在刚刚灰衣男的位子上,灰衣男此时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站在椅子旁边,看的我想笑。 坐下来的女子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很有英气的脸,高挺的鼻梁,炯炯有神的眼睛像闪耀的黑珍珠一样散发着光芒,瀑布似的黑色长发披散着,衬出雪白的肌肤,小巧红润的嘴唇使整张脸都蒙上了一层诱人的色彩。 哇!好漂亮,这是我的对她的第一印象,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旁边的江涯也被她的容貌惊到了,露出失神的表情,和我一样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立刻恢复神智,但是目光还是留着她的脸上,舍不得离开。 那女子似乎习惯了被人这样盯着,并没露出厌恶的神色,反而侧着脸挑着眉笑道“市区找过了,一个都没有,在这个小县城里居然有两个。” 声音很清脆,依旧透露着豪迈不羁的感觉。 坐在上位的老人说“嗯,资质都很好,有一个给了我很大惊喜。”老人盯着我说道。 “咦!”那女人咦了一声说“有什么能让你感到惊喜的啊,难不成有一个经脉通透的,那这次真是一个大收获啊。” 那女人顺着老人的目光也把视线锁定在我的身上,问我“小胖子,可以啊,你的资质比姐姐的都要好啊。”话音刚落,站着旁边当背景墙的灰衣男把一块罗盘放在桌子上,她扫了一眼,就愣住了,然后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老人,老人点了一下头,然后她用见鬼似的眼神看着我。 我瞟了一眼那块罗盘,中间的青色宝石上有一道裂痕,是测试我的那块。 女人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笑了笑,然后说“确实够惊喜的” 老人开口说道“把事情给他们讲一下,还有我们的事挑一下基本的告诉他们,不要涉及到核心内容。” 女人点点头,从背后解下一个背包,到现在我才注意到她的背上有一个背包,刚才光顾着看脸了,没注意到啊。 怪物蛇珠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是特别厚的那种,看起来沉甸甸的,黑色的外壳上没有任何标识,看起来应该是特制的。 那女人注意到我的目光停留在那台电脑上,似乎察觉了我的想法,笑道“没见过吧,这可是我们特制的电脑,打游戏特别流畅哦!” 她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下,然后把电脑推过来,我清楚的看见电脑屏幕上是一张照片,照片的背景是一大片冰面,我一愣,心想难不成是那件事,我突然想到南极的那件事。 照片里有一队人,有男有女,看长相,像是我们国家的人。难道就是那支去往南极的国家科考队吗?,坐在我对面的女人说话了,“前段时间在南极执行研究任务的科考队,去做什么你们应该知道。”我知道是她指的是南极的那件事,于是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继续说,“这只科考队现在还剩三个人。” 三个人,照片里不是十一个吗?我正要开口问,坐在我旁边的江涯抢先问道“可照片里的不是十一个吗?” 她点点头说,“有八名队友牺牲了。” 牺牲了,我第一反应就是,遇见北极熊了吗,可这不是南极吗?被企鹅围攻了,也不应该啊! 她接着说,“因为他们放出来一个恶魔,就是那个人身蛇尾的怪物。”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用咬牙切齿的声音说出来啊。正当我猜测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的时候。她又开口 “那个怪物被挖掘出来很快就活了过来,对在场的各国科考队进行屠杀,也许是运气吧,离它较近的我国科考队并没有成为它的首要目标,它最初攻击的是他国的一支科考队,那队人全部牺牲,其余国家的科考队成员也在之后的几天陆续被杀害,相较其他国家,我们的科考队员回来的人数是最多的了,大多数国家的科考队全军覆没。” “难道没有武器吗?没有枪吗?你们是这么想的吧?”她在我们提出问题前抢先说道,见我们没有反应,她自顾自的往下说。 “很多人听说这件事后的第一个反应,都是这样的,的确,配了枪,但是,他妈的那个东西根本就不怕子弹,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杀害,什么办法都没有。”她骂了一句娘,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女人骂娘,我虽然不知道这女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能听出她话语中掩盖不了的恨意,滔天恨意,她逐渐激动了起来。 “瑾薰” 老人喊了她一声,这位名叫瑾薰的女子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对我们歉意的笑了笑说“抱歉啊,我有点太激动了。” 她接着说“在求救信号发出去的第四天,国家派出的军队找到了求救信号的发射装置。而在装置的周围没有找到它,只有遍地冻在地上的尸骸,勉强为牺牲的人收了尸,一些混在一起的残肢断臂已经分不清是谁的了,只能统一收拾回国,而我们回来的的三名科考队员里,有两名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唯一没有受到伤害的是领队教授的助理,一个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她也疯了,任何人靠近都会引起她的吼叫和攻击,一个人的时候还有自残行为。”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我们被她的话惊着了,我和江涯对视一眼,我们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 “那个怪物最后找到了吗?”我向坐在我面前的女子问道。 “没有”她摇摇头继续说道“它跑掉了,这一切资料和录像,全部都是从科考队员身上的记录仪里找到的,我们所了解的事情经过,都是在记录仪里找到的。根据记录仪的资料和现场遗留的痕迹,种种迹象表明在事情发生的第三天,它潜入了水下。” “从发生的事情可以知道它极具攻击性,现场发生了这种事,其余科考队成员肯定会开始逃跑,但是最后还是死了那么多人,说明怪物会追逐猎物,可能是有领地意识,可如果是,拥有领地意识的话,不把领地内的外来者杀光,或是赶出领地的话,是不会停手的。”我提出自己的推测,听完坐在上位的老人点点头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坐在我对面的女人也露出诧异的神色。 我接着提出疑问“除非它遇到了什么东西是它无法对付的,才会选择离开领地逃走,但听你的描述里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它的东西,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什么东西吸引它,对于它来说这样东西比它的领地更重要。” 江涯反驳我“如果它只是嗜杀呢?” 我回答他“如果嗜杀又怎么会留下活口,如果真是极度嗜杀,视线范围的一切生物都会成为它的目标。” 那女人开口了“没想到啊!小胖子你还有这一手啊,海里确实有吸引它的东西。” “是什么”我和江涯齐声问道 “它的同类”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灰衣男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尼玛!怪物还有同类啊。这怎么搞,不怕子弹的怪物,难不成拿**炸吗? 接下来她说的事情打破了我对于世界的认知,比上面的故事还要震撼。 “那个怪物叫蛇珠,神话里有,山海经里的轩辕国人就是它,不仅仅是我们国家,各国的神话传说中都有它的身影。”它这一族自古就有,在古时候就被当做有道行的蛇精,或是蛟龙什么的。” 听到这,我满脑子里都是许仙,我就想知道这东西,许仙怎么下得去手啊!许仙果然是个狠人,佩服佩服。 我问她“这东西哪来的?” “不确定是什么时候来的,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地球生物”她回答道 不是地球的,那就是外星的,想到这我好奇了,怎么知道它不是地球生物的,于是开口问她 她告诉我“蛇珠的基因结构是地球上生物所没有的,而且在它们体内有一种氨基酸的合成物质只有在大气层外面才能找到的。” 这是把它研究透了啊,基因结构,连氨基酸都知道啊! “既然都研究透了,就没有什么克制方法吗?”这是最令我不解的东西。 “哪有那么简单,如果有的话我们早把它们杀光了,它的身上比较有缺陷的就是那种缺失的氨基酸,但经过实验,这种氨基酸的缺失只是使它们外壳强度减弱,身体的综合素质下降而已,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缺失,但对于它强大的身体来说,不算什么,它甚至都没有明显的弱点。” 卧槽!减弱了还能防子弹,好羡慕啊!我也想要啊,不用多,保护脸就行了。 “难道就没有杀死它们的办法吗?”我急切的问。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老人,老人点点头,示意她说。 “有,我们”她的回答很干脆,令我一阵错愕 “我上下打量她的身体,四肢纤细修长,不像是那种特别有力量的人,反而给人一种柔弱感觉。” 似乎是看出我眼中的错愕,她噗嗤一笑说“每一个听我这么说的人都是这种反应,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弱啊!”她笑道,这时,站在旁边的灰衣男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 我注意到了,只是很轻微的颤抖,一瞬间就消失了,看着灰衣男严肃的表情,有点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心里不禁疑惑,这个女人让他这么恐惧吗? 这时,女人对身后的灰衣男招了一下手,灰衣男上前一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唰的一下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朝桌子上戳去。 意料中的惨叫声没有响起,一声闷响之后,他的手指居然插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我的眼睛珠子差点眼眶从里瞪了出来。 女人很满意我的表情,示意灰衣男回去,手指拔出来后,我清楚的看见一个窟窿出现在桌子上,那可是几厘米厚的实木桌子啊! “记得赔桌子”女人瞥了灰衣男一眼,灰衣男连连点头。 短短的几十秒让我对于灰衣男有一个全新的认识,他居然这么厉害,那让他害怕的女人,该有多厉害呢?我对于面前的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玄幻小说,修仙啥的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她接着抛出一个**,炸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修仙?真的有啊,我还幻想过呢,哪天一个绝世高人收我为徒啥的,等等,她告诉我这个干什么,难道要收我为徒带我修仙? 她接着说“和小说里的修仙又不太一样,自从进入末法时代,从上古时期传下来的金丹什么的修炼法门已经无法修炼了,不单纯是天地元气的减少,还有人自身的问题。” “什么问题”这是我迫切想要知道,是什么阻止我修仙的。 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不知道是什么” 不知道?既然不知道人有什么问题,那为什么说是人的问题呢?我有点转不过来弯。 “我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人自身有问题的?”我不死心继续问。 “因为有人修仙成功了。”她平静的回答我。 “那是千年前,那时的蛇珠从数量上来说,是有史以来最多的,因为他的出现了,使我们最后击溃了它们,并将它们冰封在南极和北极的冰川里。”讲这话的时候,是用十分骄傲的语气说的。 “是因为那个人?”我打断她问道 “没错,就是他,如果不是他,现在地球上可能就没有人类了。” 这个人肯定很厉害,我在心里暗暗说道。 接下来她的话让我的心情跌宕起伏,跟坐过山车一样。 “他制造出了一种可以承载我们力量的武器,那种武器在我们注入力量后可以打破蛇珠的外壳,可以杀死它,正因为这种武器,先辈们才能打败蛇珠。” 她看了我一眼,用一种古怪的语气说“因为全球变暖,冰川融化,被冰封在冰川里的怪物都陆续开始复苏,所以我们现在即将面临一个巨大的灾难,正是因为灾难即将来临,为了将来不引起群众恐吓,造成损失,所以**开始一点点的把这个事情向群众说明,网上的事情就是**透露出去的。” 我吃了一惊,巨大灾难,这不是电影动漫里有的情节吗?还是个科幻片!等等她不会要拉我去做勇者吧?高中生拯救世界啥的?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说“你告诉我这个干什么?” “为了应对将要到来的灾难,国家准备从社会上找到可以修炼的人,然后集中起来训练,用来对付即将到来的灾难。”这次开口的是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人。 “所以我们就是可以修炼的人,对吧!”许久未曾开口的江涯冒了一句。 “你是他不是”女人替老人回答了。 一听这话我急了,什么意思,我还不是,那喊我来干什么,听故事的吗? “什么叫他是我不是?我不是的话你们叫我来干什么?”我立刻问道。 女子和老人还有灰衣男都用炽热的眼神盯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因为你能修仙。” 我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打傻了,这就跟你没有买彩票,然后突然有人说你中了五百万,还把钱给了你一样,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我心想,我这么厉害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女人接着说“现在最严重的问题就是严重缺少武器,我身后这个话痨他就没有武器,他打怪纯靠手。” “靠手?手也行吗?”我有点疑惑了,子弹都没用,手比得过子弹吗? 女人笑道“千年之前怪物就存在,他没有出现之前没有武器的人是怎么对抗怪物的啊,人体本来就能储存力量,自然也能承载。 她这一说,我恍然大悟,原来还能怎样。我瞄了一眼灰衣男的手,果然满是老茧,之前他一直揣兜我没看见。 “只要你愿意来,等你锻造出足够武器,我们就能度过这场灾难”女人依旧盯着我的眼睛,盯的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问她“修仙很厉害吗,跟小说里的一样吗,飞剑千里取首级吗?” 她尴尬的说“呃,据书上记载,修仙成功的那位好像只是锻造兵器,并没有说他能千里取人首级之类的,还有他好像没上过战场。至于千里取人首级只是小说里虚幻出来的。” 切!搞了半天只是个铁匠啊!我有些失望,望着坐在一旁的江涯,真羡慕他,至少他是个战斗人员,我只是一个后勤铁匠,唉!难受。 “唉!”我叹了口气说道“当铁匠好累的啊!” 接下来发生的就有点意外了。 对面坐着的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然后就坚定起来了。她站起来对我说“我知道,让你去锻造武器确实很苦很累,你们男生都向往电影里那些热血打斗的场景,都希望成为英雄,但你可以决定我们对于接下来这次战斗的胜负,你也是英雄,如果我们胜利了,你的功劳最大,你也会被世人记住的啊!” 听到这,我低下头无精打采的说“可我还是想上前线当战斗人员。” 听我说完,女人沉默了,老人和灰衣男也沉默了连带着江涯一起沉默了。 江涯是了解我的,我一直想当个战士,虽然我胖,没有达到参军标准,但我还是想当个战士,我向往那种硝烟弥漫的生活。 女人咬了一下嘴唇问我“你觉得我怎么样?” 我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发自内心的说“很漂亮。” “我猜你肯定没有女朋友,我做你女朋友怎么样。” “啊!”在场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呼,这太突然了吧!对我来说,一个刚见面没到半小时的女人就说要做我女朋友,关键是她还那么漂亮,可我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太随便了吧! 惊呼之后,所以人都盯着女人,灰衣男好像的眼神最为夸张,眼珠子凸了出来。 女人被这么多人盯着也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她跺了下脚,说“对,我做你女朋友。” 灰衣男结结巴巴的说“姐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那女人瞬间眼神不对,突然一掌横扫,打中灰衣男的脖子,灰衣男立刻软软的倒在地上。 这一幕惊呆我了,这女人打人的时候长发飘飘,怎么看起来那么有美感啊!关注点不对吧,明显更应该关注的是倒在地上的灰衣男好不好啊! 但明显没人关注他,二月份的温度还是太低了些,地上肯定拔凉拔凉的,可怜的孩子哦! 女人打完人以后,依旧盯着我的眼睛,这次她换上了我出来没有在她脸上看见过的表情,居然是哀求,眼睛里开始闪烁泪光,眼眶也开始红了,好像只要我说一个不字她就会哭出来。 我顿时慌了神!我哪见过这种场面,哪里会有女生会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啊!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最烦女生哭了,一哭就心烦意乱,连忙摆手说“你别这样,我去不就行了吗!” 她噗嗤一声笑,表情转换的非常快,瞬间就变成了我熟悉的那个女人。我惊呆了,城里人真会玩! “那就这么说定了!”生怕我反悔似的转身就跑。只留给我一个美丽的背影。 我心想这是什么事啊,我这是被套路了! 陷坑里了 老人站起身,朝我笑了笑说“你们收拾东西回家去吧,我们会为你办理相关手续的,并派人去你们家向你们父母说明,明天早上九点会有人来接你们的。” 我们点点头,老人蹲下身,在灰衣男身上几处地方按压,不一会灰衣男就醒了,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被老人拉走了。 我们回到班级已经是第四节课临近下课了,任课老师没有来,班里很闹腾,走到楼梯口时就能听到班里的吵闹声,我推开门跟江涯走了进去,他们一看是我们瞬间安静了下了,五十多个人齐刷刷的盯着我们。 跟往常迟到一样,从讲台上绕一圈,抬头挺胸大步走。有一个耐不住好奇心问我“哎,他们跟你们讲了什么啊!” 我本来懒得回答的,但一想到以后就不太能看得见他们了,我觉得还是说点什么好。核心的内容不能讲,那就捡点不重要的说吧,敷衍一下,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在座的各位都和我一起生活两年多了,虽然你们其中有极个别人我连名字都忘了,但我依旧视你们为知心好友。”讲几句客气话,引得哄堂大笑,我没有受到影响继续保持住严肃的表情,咳嗽了一下示意全场安静,然后说道“鉴于全校只有我和江小涯同学通过测试,对此我只有一句话要送给在座的各位,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鸡,江小涯同学我允许你半蹲着。” 说完就有各种纸团垃圾砸向我,我大笑几声回去收拾东西了。 下课铃声一响我就背着书包,怀里抱着一摞书,晃晃悠悠的往宿舍走,江涯走在我后面,突然他两三步走近我,和我并排。 “突然被人家表白感觉怎么样啊!”他把脸向我凑了凑,嬉皮笑脸的说。 “滚,要不是手里有书,我就让你头上再添一个包,让你两边对称。”我没好气的说。 江涯听到丝毫不在意,继续嬉皮笑脸的说“我觉着吧!人家那么漂亮,你就从了她吧!” “你觉得漂亮你去追啊!”我挑着眉,学着之前她做过的表情反问他。 “我可不像你,有姑娘要给你做女朋友,不过话说这姑娘口味真重啊!哈哈哈!”这死人越发的放肆了。 “你懂什么,说不定那姑娘是发现了我隐藏的魅力,和我那无与伦比的才华了。”我吹了一下留海,侧着脸,用我觉得最帅的姿势看着他。 “你可拉倒吧,就你,魅力我看肥肉还差不多,才华,上次模考你那门及格了,你告诉我啊!”他的笑容在我的眼中有些刺眼了,的确都没及格,就连成绩最好的语文也差几分,算了算了,不理这个东西了。 随他笑吧!快走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这家伙不死心,像一个牛皮糖一样,又粘了上来,依旧把脸凑了过来。 “胖子,你老实告诉我,你答应去,是不是因为人家漂亮你见色起意啊!” 这家伙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这种人吗? 但仔细想想,你别说还真有点啊!那姑娘说要当我女朋友的时候,我的心跳还真加快了。这个我可不会告诉面前的这个玩意,这玩意知道肯定又是一顿嘲笑。回宿舍收拾东西,出了校门随便买了点吃的,把肚子填饱了就踏上了回家的中巴车。 车上没有几个人,我们抱着东西坐在后排,我戳戳坐在我前面的江涯问他“你为什么要去啊?” 江涯转过身和我面对面,说“在学习上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天赋,书也看不进去,高考也没可能考上大学了,我不是学习这块料,既然能离开学校,干嘛不去呢?而且有一个地方可以体现出我的价值,我觉得我应该去。”说完他还不忘嘲讽我“你倒是混的好啊,居然是你先脱单的。”讲完就回头了,不给我反驳的机会。 望着他的后脑勺,我陷入了沉思,我到底是为什么去呢?不过话说他这绷带缠的是真的丑啊! 算了,白色的绷带真碍眼。我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听音乐。我坐车的时候喜欢听着音乐,看外面的景物。虽然来来往往快三年了,外面的东西早就看烂了,我还是喜欢看,好像这是一种仪式,这样可以使我的内心平静。 我在思考我的理由,虽然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这种理由算是我理由的一部分。但纯粹的这种理由对我而言并不能起决定作用,最多只能让我犹豫一下。到底是什么呢?见色起意也不会,虽然她很漂亮,我很喜欢,但似乎在她讲要做我女朋友之前我就决定了,我说当铁匠累只是纯粹的发牢骚而已,唉!想的脑壳疼。 我摇摇头,好像把这个问题从脑子里甩出去了一样。我开始想些别的,比如我听见老人喊了她一声瑾薰,她叫瑾薰,那姓什么呢?灰衣男的耳朵是不是被她拽大的。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思考问题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到家了,江涯拽着我下了车。 江涯家跟我在同一所小区,这所小区已经有些年头了,道路两边的单元楼上,裸露在外的墙皮经过风吹雨打已经褪色的很严重了,有一些甚至开始开裂, 来到我家所在的那栋单元楼,狭窄的楼梯让拖着行李箱我上楼十分困难。不知道蹭了几次墙,劣质的墙皮让我行李箱的边角抹上大片的白色粉尘,连带着胳膊肘肩膀也沾染上了。就这样我艰难的来到我家所在的楼层。 敲响了防盗门,不一会门开了,开门的是我奶奶,我的父母都是工人现在应该都在上班,但等我进去以后发现父母都在家。 我好奇的问“今天什么日子,你们放假啊!”原来上午有两位位贵客来访,是我们市里教育局的局长,还有一位听描述应该是上午见过的老人。我奶奶开的门,听他们说明来意,立刻打电话把我父母喊了回来。 这群人动作可真快,刚刚离开我们学校,立刻就跑到我家了,我不禁感叹,**机构动作就是快啊! 听我父母的描述,就跟大课间时他们对全体师生说的一样,加上教育局长作证,我父母也就相信了这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开始为我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我需要带的东西都在那个我从学校带回的行李箱。 吃晚饭的时候父母一直在耳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也是,第一次出那么远的门,还有那么长时间不回来,父母都是都会有些担心。 父亲教导我出门在外不要惹事,安分一点。 我在心里说了一句,如果惹到他们,我可能会被华丽的打死吧!然后想象着我的一千种死法。 吃罢晚饭,我来到江涯的家,离我家大概十几米的一栋单元楼,因为我这个宅男从不出去与人交流,所以到初中才认识他,站在他家楼下,冲着楼上喊了他的名字,他应了一声,不一会他就下来了。 料着料着就聊到烧烤摊子上了,我们要了几串烧烤,和可乐,为什么不喝酒呢,不是我们太乖,是对面这个人过敏,没办法陪他呗! “那群人动作可真快,从我们学校一离开就往我们家跑,生怕我们反悔似的!”我嚼着嘴里的肉,有点含糊不清的说道。 “嗯!我家来的是教育局副局长,和灰衣男,讲的是大课间的时候讲的那些。”他喝了口可乐,把脚搭在旁边没人的椅子上,很懒散的说道。 “哈哈哈,你家来的是副局长啊,我家来的可是局长啊!这说明我的档次比你高啊!”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怼他一下。 他没好气的说“是是是,你多高级啊,我妈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骗子呢!差点不让他们进门。” “我觉着应该是灰衣男的错,长得不够严肃正经啊!”当我说完两个人一起哈哈大笑。接下来也没聊什么特别的话题,就是互相吹吹牛。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洗了个澡,把校服丢下来,我发誓这辈子不再穿这件丑不拉几的校服。 睡前我一直在想,自己修仙以后飞天遁地的场景,把自己换成一下修仙类小说的主人公,突然想到白天她讲的,关于那个修仙者的事迹,一阵恼火,修仙哎!多么高大上的一个名字,结果只是一个铁匠。算算了,睡觉睡觉。 同一时间,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床上侧躺着一个人,她侧着身,整个人被被子包裹着,唯一露在外面的就是半张精致的脸,整个人透出一股慵懒的气质。 如果让陈珏或是江涯看见,一定会认出来的,她就是白天的那个叫瑾薰的女人。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撞开了,一个瘦弱的身影嗖的一下钻进瑾薰的被子里。 瑾薰似乎是习惯了,并没有什么反应,任由刚刚钻进被子里的小人在她的怀里拱来拱去,她抱着瑾薰的脖子用急切的语气问道“你为什么要给那个人做女朋友啊?” 瑾薰眼睛都不睁,就任由怀里的女孩抱着说“我想不出什么办法能一定留住他,虽然这个办法也不一定能成功,但这是我认为成功率最高的。” 怀里的小人不安分的扭动,用愤怒的语气说,“老头子也不阻止你,他就这么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 瑾薰睁开眼,伸出手也同样抱住怀了的人,用清冷的声音说“不要怪老头子,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们太需要他了。” 怀里的人用哭腔说道“那也不能就这样啊,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拿自己做筹码啊!” 瑾薰苦涩的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没有再管怀里的人说什么了。 该配合你拉皮条的我,却选择视而不见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江涯在叫我,他倒是起了个大早。二月份的阳光射进房间里,通过地板的反射,把房间照亮了。 他倒是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恬不知耻的偷吃我的小饼干。我依旧缩在被子里,任由他怎么骚扰都不搭理他。继续缩在被子里,过了一会,我问他“几点了?” “还早!不过他们好像已经来了?”他坐在椅子上左右晃荡,突然停了下来,掀开我脸上的被子,用一种很流氓的语气对我说“你说昨天那个姑娘会不会也来了。” 虽然我很希望是她来接我,但是我才不会告诉我对面这个家伙,于是我违心的说“应该不会吧!” “说不准哦!女朋友来接男朋友很合情合理的啊!”然后自己笑了起来。 我知道这货又在胡说八道,我们俩就是这样,一天不怼上几下,浑身不快活。 我懒得搭理他,随便他笑了。 时间差不多了,起来洗漱带着东西下楼了。 我家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suv,看样子应该是他们,听江涯说,他父亲大清早下楼晨练的时候,这辆车就停在这了。 我们刚走近,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男人,不是昨天见过的灰衣男。 他向我笑了笑,接过我们手里的行李箱,并把它们塞进后备箱里了。 当我和江涯两人坐进车里后,才发现副驾驶上坐的是昨天见过的老人。老人冲我们笑了下,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我一一回答。唉!我最希望看到的是那个叫瑾薰的姑娘,本来早上江涯说的时候,我还抱有一丝期望的,希望是她来接我。希望破灭了,我无精打采的拿出耳机带上,老人见此,也没有再说话了,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 我不知道车是开往哪里的,出了我熟悉的范围,我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但旁边的建筑却是越来越稀少了。 最后车停在了一片郊外的草地上,我好奇的问老人“我们这是要去哪?” “总部”老人回答道。 “你们的总部在这?”我有些疑惑,按照道理来说,他们这么高端的组织,总部不是应该在深山老林里面吗? “等人来接我们。”老人是这么说的。 突然空中一阵螺旋桨的声音传来,我抬头望去,来的是两架直升机。 我在心里赞叹道,不愧是这么高端的组织,派直升机接人,真是有格调啊! 直升机还没完全落地,从飞机上就跳下一个人,飞快的往我们这里跑来。 等跑近了,我才看见,来的也是个老人,因为剧烈奔跑,白色的头发在不停的前后抖动。 满头白发老人居然能跑的这么快,第一次见,挺新奇。 跑到我们面前,两眼放光的看着我和江涯,眼神里满是癫狂的神色。 拽着早上接我们的老人他的衣领子,吼道“王疯子,是哪个?” 站在我旁边的老人,似乎是习惯了这个他面前老人的举动笑着说“你至于吗?一把年纪了怎么搞得跟小孩似的。” “哼!你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不激动啊,听王话痨讲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王寻风,快,快告诉我是哪个?”老人讲这话的时候,手里的衣领子也不放开,依旧拽的死死的。 被称为王寻风的老人指了指我,突然,那个老人松开衣领子,转身盯着我。 眼睛里血丝密布,正在用用癫狂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稀世之宝似的。 我被看得有点害怕,就怕他突然拽起我的衣领子。 就这样僵持一会,他突然一改刚才癫狂的样子,露出一种表情看着我,有欣慰,有感叹,还有兴奋种种表情融合在一起,别提多诡异了,更关键的是,老人的眼眶居然红了,竟然是要哭。 他侧过头抹了抹眼睛,这时一旁的老人王寻风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么高兴的日子哭什么啊!高兴点。” 这不是结婚的时候,父亲安慰新娘子的吗?这是什么操作啊! “我没有想到,我还能活到这个时候,列祖列宗们一直盼望着找到他,我父亲走的时候,最后一句话就是,一定要找到他,我没想到,三百年了,居然让我找到了,就算以后到了地下,我也可以向列祖列宗交代了。”老人越说越激动,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 难不成我还是大佬转世啥的,我越想越觉得这事有点玄乎,我可是遵循着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战士,要抵制一切封建思想的。 可想想,修仙都出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嗯,应该是这样的。 我就是大佬本佬。 老人扭过头看着发愣的我,轻声问“有没有吓到你啊!” 这转换的太快了吧! 老人突然上前一步抓着我的手,用很慈祥的语气说“小伙子今年十八了吧,我有一个孙女也十八,跟你同岁,而且长得漂亮,身材也好,你看这是她的照片,给你做女朋友怎么样啊!” 然后手忙脚乱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要给我看他孙女的照片,我看了一眼,嚯,这就是他十八岁的孙女,照片里的小姑娘满月了没? 我心想这什么事啊,活了十八年了,第一次这么抢手啊,受宠若惊啊! 老人越说越兴奋,两只眼睛好像在发光。见我没反应,继续说“不喜欢的话我还有一个重孙女,今年八岁,你喜欢的话等几年就能给你做女朋友了。” 我听着尴尬死了,然而手抓的太紧了,我只能保持着友好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配合着他。 老人越说越起劲,旁边的王寻风老人听不下去了,给我解了围。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老人讲完就拽着正在向我推销他重孙女的老人往飞机那走去。 旁边的江涯早就笑疯了,他学着老人的语气说“我有一个重孙女八岁哦!”还没讲完就笑喷了。 我踹了他一脚,踹完我就往飞机那走,他一边笑,一边跟着我上了飞机。 等我系上安全带了,他还在笑,笑的满脸通红。我倚靠在椅背上,带上耳机把音乐声调到最大,总算盖住他的笑声。 还没等我安静一会,飞机们被打开了,天哪!那个老人又跟过来了。 我咽了口唾沫,然后向江涯发出求救的眼神。江涯还没收到呢,老人就示意江涯靠边坐。 他很干净利落的起身,坐到了旁边的位置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然后他侧过头望向窗外,不再看我。 靠!这就把我卖了啊!这是人干的事啊! 果不其然,一路上老人都在给我介绍他家的女眷,年龄从八岁的重孙女,到他三十几岁还没找到婆家的小女儿。 整个机舱里,除去驾驶员,就三个人,一个在憋笑憋的满脸通红,一个在好像拉皮条,一个在配合那个好像在拉皮条的。一时间气氛诡异的可怕。唉,总不能,该配合你拉皮条的我,却视而不见吧。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宁愿单着,也不愿意相亲了,实在是太烦了。 和我住一起 就这样,这一路上都在向我推销他家的姑娘,在我的耐心快要到达临界点的时候,飞机的高度开始在下降。 应该是要到了,我不禁长舒一口气,终于到地方了,总算能离这个老人远点了,我快疯了。 老人也察觉到快到了,对着驾驶着飞机的人吼道“开这么快干嘛,我话还没说完呢!围着山绕几圈,在我话没说完之前不准下去。” 啊!听到这,我崩溃了!这是什么事啊! 还好,最终老人没有得逞。 驾驶员递过来一个对讲机,那头的王寻风老人说“奶奶还在下面等着,你自己看着办吧!”面前这位老人消停了,不再提绕山的事。 但依旧抓住我,抓紧时间,赶紧跟我继续掰扯。 我想啊,要么是他家的姑娘太丑了,没人要,要么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比如说性格古怪什么的。 最让我好奇的就是王寻风老人说的奶奶,他俩的奶奶该有多大啊?起码要一百出头吧! 飞机稳稳落地,我忍不住要去呼吸新鲜空气,顺便离这个老头远点,趁老人一个不注意,冲了出去。 拉开门的时候,吓我一跳,在飞机上一直被老人拉着,没注意外面,等出来才发现,外面密密麻麻的人把我们乘坐的飞机围了起来,粗略估计也有上百人。 领头的是一个老妇人,她和之前王寻风老人第一次见我时一样,用那种炽热的眼神看着我,其他人大部分也是这种眼神,一瞬间被上百人这样盯着,没见过大场面的我,有些腿软了。 飞机上的人陆续都下来了,江涯下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但发现这些人并不是看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就搁我旁边杵着。 紧随其后,跟我掰扯了一路的老人下来了,下来第一句话就是“孙女啊,把你小姨拉过来,再带上你外甥女一起过来,快点!” 卧槽!他居然还没完没了!坚持不懈持之以恒啊! 人群中,一个姑娘挤开人群,来到最前面。她冲我身后的老人喊了一声爷爷,然后回头再从人群里拉出两个人。 三个人,各有各的特色,第一个出来的就是老人的孙女,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啊!青春靓丽美少女啊,比电视上的女明星还要漂亮。 她拉出来了两个人,小的那个应该是老人的重孙女,双马尾萝莉啊!大大的眼睛眨啊眨老夫的少女心要炸了。 老人三十几岁没嫁出去女儿,长得也很好看,齐耳短发,一副圆框眼睛戴在脸上,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望着她们有些相似的脸,我又给老人搞糊涂了,就这条件会嫁不出去吗,至于这么缠着我吗?我还以为是丑八怪呢。 老人笑眯眯的望着我说“怎么样漂亮吧!看上哪个,直接说。” 一听这话,在场不少人都笑了,有几个上了年纪的人,用不善的眼神望着身后的老人。 “夏梧雨,你够了,丢不丢脸啊!”讲话的是乘坐另一架飞机的王寻风老人。 “要你管,你管天管地,还管我家姑娘找对象啊!”说完,夏梧雨和王寻风两个老头吵了起来。 那名老妇人突然开口了“要吵回家吵,别在这丢人现眼。”然后示意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了过去,站在她的面前,老妇人拽着我的手,说“虽然王寻风说你是,但我还是需要再测试一次。” 从旁人手里接过一个罗盘,放在我的手里,示意我握住,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块罗盘上。 跟上次一样,一开始没反应,然后突然青色宝石就裂了。 我本来以为围观的人会发出惊呼,尖叫啥的,但什么反应都没有,全场静悄悄的,过了一会,有人小声说了一句,“青源石好像裂了。”然后人群开始有动静了,没有尖叫,没有惊呼,中年人在哭泣,老年人在颤抖着哭泣,青年人大部分只是激动,有一小部分也随着中年人一起哭泣,一米以下的看看周围,不知道自己该干嘛好! 我面前的老妇人也在哭,眼泪水从眼眶里止不住的往下流,这时一个人快步走来,搀扶老人,来的竟然是瑾薰。 我没有想过在这种场合与她相见,但既然见到了,那就见到了吧!昨天的事谁提谁尴尬,有些事还是忘了比较好。 老人颤抖的伸出手,擦了擦眼泪,便带着我们去了一个地方,按他们的说法,这地方叫英灵殿,但是怎么看怎么像祠堂。等我进去一看,房间里密密麻麻的摆放着牌位。 老人对着这些牌位跪下了,她身旁的瑾薰也跪下了,里里外外跪倒一大片,全场就我和江涯两个人站在,我一看,这不跪是不是显得尴尬嘛!拉着江涯也跪下了。 老人对着这些牌位说“人已经找到,你们已经没有遗憾了。” 然后领着众人开始磕头,我也跟着磕了几个,不得不说地上真干净,起来以后都不用拍灰的。 老人说“我叫李铭瑛,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李奶奶吧!” 我顺从的点点头,叫了一声李奶奶,她听见后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这时有人提着我和江涯的行李箱跑了过来,李奶奶见此说“先安顿下来吧!” “就住在我家吧!我孙女和他一样大,同龄人之间肯定有共同话题。”夏梧雨又跳了出来。 还不肯放过我啊!至于吗? “他跟我住一起吧!”瑾薰冷不丁的开口了。 李奶奶咦了一声“怎么想起来让他住你那啊?” “我是他女朋友,他自然要和我住一起的。”这话一出,全场安静。 这话一出,她尴不尴尬我不知道,反正我够尴尬的。所有人的视线都在我们俩的身上来回移动,好像我和她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李奶奶听完乐了,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道“好啊!年轻人谈朋友是好事!”然后笑着看看我俩。 瑾薰倒是脸没红,我脸红了,本来一句玩笑话,我都没当真,她当真了。 她拖着我的行李箱,拉着我走了,被她带向一处偏僻的院子,院子的阳光很足,临近傍晚的阳光射在身上,并没有灼热感,反而暖暖的很舒服。 房子是仿古式的木质建筑,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她带我绕过客厅,来到一间空房,把我的东西放下,开始为我整理床铺。 我趁机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很大,我本以为这种上了年头的老房子里,不会有现代设备的,结果房间里家用电器一应俱全,房间里有两张桌子,其中一张上有一台崭新的电脑,显示屏的保护膜都没撕。 另一张上只有一盆兰花其他什么都没有。 “早上没有去接你,是因为要收拾房间,你不会怪我吧!”然后朝我眨眨眼。 我摇摇头“不怪你,呃,其实你不用这样的,我并没有要你做我女朋友的意思。”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内心是拒绝的,我希望她会是我的女朋友,但我觉着,不能因此为理由强迫她。 她摇摇头说“我是自愿的,那天我并不是说着玩的,只要你来,我就做你女朋友。”她讲的很坚定。 对于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我认为是不会产生什么感情的,如果有,也是馋她身子。对我承认,我馋她。 她替我收拾好床铺,然后笑着对我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事尽管来找我。你先收拾一下,一会我带你去吃饭。”然后笑吟吟走了。 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开始望着桌上的兰花发呆,她到底是在图我什么呢?我对我自己的长相有信心,绝对不会是一见钟情什么的。我一向不以最险恶的心理去揣测别人,但这事来的蹊跷,不得不谨慎考虑。 我永远猜不到知道,这时隔壁房间的瑾薰跟我一样陷入了沉思,她锤了一下枕头愤愤的说“什么叫没有要我做女朋友意思啊!我有那么差吗?白送的女朋友都不要啊!”然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的说“难道是这两天晒黑了?就算晒黑了,你个小胖子凭什么嫌弃我啊!姐姐给你当女朋友算便宜你了。”然后一边锤着枕头一边碎碎叨叨的念着什么。 江涯是主角? 夕阳落下后不久,她便带着我,去了吃饭的地方,我一开始以为去的是食堂,但没想到在一个大院子里,摆了十几桌酒席,几个大功率的白炽灯把院子照亮了。瑾薰拉着我来最里面的一桌酒席前,坐了下来,我注意到,这桌都是老头老太太啊!还有被我忘了的江涯呢?他人呢? 这时李奶奶来了,落座后,宴席开始,一边吃,我也不知道江涯去哪了?反正不会丢就对了。管他呢!先吃再说。等我专心致志的吃了一会,才发现在座的老人都不怎么动筷子,都在看着我。就连瑾薰也在看着我,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望着他们。一时场面有些尴尬。 李奶奶见我停了下了,也是察觉到我的尴尬,挥挥手说“所有人都吃啊,不要盯着他了。”然后第一个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其他人见状,也投身到吃的行列里。但总是时不时抬头看向我。 其中白天的夏梧雨最为恐怖,他一边盯着我,一边把碗里的东西胡乱往嘴里塞,好像我能下饭似的。 吃了一会,我感觉我饱了,就把筷子放下了,旁边的李奶奶看我放下筷子,问了我一句“吃饱了吗?” “嗯!”我如实回答。 然后她也停下碗筷,起身竟是要走,瑾薰上前搀扶。接下来所有人都都是这样,起身跟着李奶奶一起走。我呆坐在位子上,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跑了呢? 夏梧雨拽了我一下“走啊!你不是吃饱了吗?走快点。”然后就拖着我跑。 目的地是下午来过的祠堂,来到祠堂里,李奶奶叫我上一炷香,我照做了。然后拉着我围着一张大桌子做了下了。坐着的还有刚才吃饭的老头老太太们,还有瑾薰。其余人就席地而坐,把桌子围得水泄不通。 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你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找你,以及为什么大家对你这么热情,对吗?”李奶奶说道。 这岂止是热情啊!就那夏梧雨老头,见着我就像见着唐僧了,这也能叫热情啊?。” 心里话不好讲出去,还是点点头,不说话吧。 李奶奶继续说“王寻风应该和你说过,你是修仙者,但什么是修仙者他应该没有说吧!” 不就是铁匠嘛!说得那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干嘛?这句话我只敢想一想,不敢说出去,玩意惹得全场尴尬,对大家都不好啊!。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是修仙者,千年前那位没有留下什么具体解释,但他留了东西给你,这里面应该有答案。”伸手递给我一个木盒子,我打开发现盒子里的是一个铁镯子,黑漆漆的。 一想到小说里主角的标配,随身老爷爷,我开始激动了,难不成我真的是主角啊! 我手忙脚乱的把镯子往左手上套去,结果不行,手太粗了,套不进去啊! 我只能把它放回去,继续听着李奶奶的话。 “现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像你知道的那样平静,蛇珠只是怪物中的一部分。”李奶奶一句话把我惊到了。蛇珠只是一部分?她继续说 “在世界上还有很多的怪物,有不少都强于蛇珠,比如雀环,黑狼等等。蛇珠在所有怪物里只算中等。” 我又是一惊,只算中等?到底还有都少怪物啊? “每种怪物大部分都是聚集在一个地方的,只有少部分会在世界各地流窜,蛇珠聚集在东亚地区,黑狼和雀环聚集在欧洲,鬼蛟在南美洲,中东地区有沙豹,重要的就是这些了,其他地方要么被临近地区的怪物占领了,要么就是一些弱小的怪物,普通人就能杀死。” “既然有这么多怪物,为什么普通人不知道呢?”我问李奶奶。 “因为有我们。”李奶奶很自豪的说“每个地区都有相应的组织,比如欧洲的天主教。东亚地区除了我们,还有一些别的组织也在猎杀怪物,有时还是会有一些怪物被世人知晓,在以前会被认为是妖怪,但现在只能由**出面向群众解释,以生物变异和一些科学现象作为解释。” 听到这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有重大的诡异事件发生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有专家就跳出来解释,并强调要相信科学了! “我们和怪物争斗几千年都没有把它们杀光,原因在于,第一我们人手不够,第二它们学会了隐藏,它们通过和人类通婚,使它们的后代拥有和人类相似的外表,一开始是半人形,然后渐渐的就变得和人类一模一样了,它们隐藏于人群之中,过着人类的生活,但是背地里依旧干着怪物的勾当,它们无法从人类食物里获取力量,但人类的血肉可以支持它们进行生命活动。 李奶奶的话使我想通了很多事情,狼人原来是这么来的,话说许仙原来真的有,还不止一个,果然艺术都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 “一千年前,怪物的数量达到一个恐怖的数字,为了更多的空间和资源,和人类开战。虽然最后人类赢了,将大量的怪物冰封在南北两极的冰川里,但是仍然有一小部分怪物隐藏了起来,人类也损失惨重,没有力量追击了,使得逃掉的怪物得以喘息的机会。这千年来我们一直在追杀剩下怪物,但怪物数量也在增加,这一百年里怪物频繁出现,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但是还是无法彻底消灭它们。现在冰川融化被冰封的怪物将被放出来,我们即将面临着比千年前更艰难的战斗。” 李奶奶说完,现场响起一阵叹息,即将到来的战斗很决定了人类的未来,是继续平静的生活,还是被灭绝,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李奶奶话锋一转,盯着我说“你是这场战争的关键。” 我被吓到一愣一愣的,我只是个铁匠,拿的又不是昊天锤,怎么成关键了呢? “我们早就料到这一天了,在人数上比千年前翻了几倍,我们现在最严重的问题就是缺乏武器,不仅仅是我们,全世界都是这样的。把你们的武器拿出来”李奶奶说道。 面前的几个老人将自己的武器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无论是什么武器,基本上都是残缺不全的,王寻风拿出来的是一把断了三分之一的刀,夏梧雨拿出来的是一张弓,弓身上全是包浆,一看就很有年代感,箭壶里只有寥寥数枝箭。我旁边的瑾薰拿出来的是一把古剑,古剑的剑尖折断了,看得出保养的很好,表面泛着油光。 李奶奶指着这些武器说“这是些我们保存最好的武器了,其中最为完整的就是瑾薰的剑了,千年前流传下来的武器已经没有多少了,有的只是武器的残骸,大一点的被制作成匕首,执行任务的时候,每个队伍执行任务前发一把,小一点的就拿来做成箭支,因为近年来战斗越发频繁,箭支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匕首也没剩几把了。”一说到武器,所有人都盯着我,坐我对面的夏梧雨恨不得立马扑过来,我总算知道夏梧雨为什么这么对我了,感情是要拿孙女换箭啊!无耻,不要脸!不过我喜欢。 果然我只是一个后勤辅助,撑死了算一个很重要的辅助,主角果然不是我啊!我记得小说里主角的身边往往就有这样一个人,主角该不会是江涯吧? 越想越气,以后给他打个锤子哦!玩空气去吧! 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打铁机器 “原来最严重的问题就是武器了,现在你出现了,我们只需要训练从全国挑选出的人了,争取在灾难来临前把他们训练成一个战士,能不能在灾难前准备好足够的武器,决定了战斗的胜负,一切就看你的了。” 李奶奶讲的很严肃,听的我有些头大了。 还真是高中生拯救世界,只不过我不是勇者,混后勤的。话说要打多少啊!不会被累死吧? “您能不能给一个具体数字,需要多少?”我问她。 “我们从全国的高三学生中找到一百七十三人,我们本来就有二百一十八人需要武器,国内大概需要四百把左右,箭支越多越好。”李奶奶有些为难的看着我继续说“其实,你需要向全世界提供武器,外国那些武器是千年前大战的时候遗留在那些土地上的。虽然他们的修炼体系和我们不太一样,但普通的武器同样用不了,也需要你来提供。” 搞了半天,这是把我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打铁机器啊! “您告诉我一个具体数字吧!”我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痛的说道。 李奶奶一时语塞,瑾薰替她回答“至少有上万人在等着你。” 卧槽!上万人这是在搞我啊!以前研学的时候体验过打铁,体验完,回去后有四五天疼得我死去活来的。从此发誓再碰锤子我踏马是就是个锤子,这事江涯也知道。 “这也没有办法啊!没有武器我们就只能被动挨打了,情况真的很危急,会死很多人啊!”瑾薰按着我的肩膀,很激动的对我说。 “不仅仅是死人,如果输了我们全部人都要死,人类会灭绝都说不定。”李奶奶叹道。 唇亡齿寒,无法独善其身。在国难当头,民族存亡之时,都得以民族大义为重,书上是这么写的,戏里也是这么唱的,从小耳濡目染的我,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顿时一股热血涌上心头,一瞬间豪情万丈,打就打,不就是一万把吗,累死了拉倒 我用力的点头,说“好,我打。” 听到我的回答,在场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更有不少人掩面而泣,李奶奶抹了抹眼泪说“谢谢你,人们会记住你的。” 我只是答应了下来,又不是已经制作成功了,我连怎么做都不知道啊! “我该怎么做啊?应该有什么特别工序吧?”我问她。 李奶奶笑着对我说“对你来说不难,你只要在打造的时候加入你的玄黄之气,让武器适应被被能量灌注,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的吗?本来以为是有什么困难的步骤呢!有点不敢相信啊!我错愕的看着李奶奶,她继续说 “上古时期传下来的功法,是通过人身上的窍穴,吸纳天地中的灵气,提纯压缩后储存于下丹田,使用的时候通过经脉运输就行了。上古以后人们就不能修炼了,后经改良,现在的功法虽然也是吸纳天地灵气,但是效率太低,而且无法提纯压缩,只能把灵气和自身精气混合储存于丹田中,虽然灵气可以一直从外界吸收,但是必须和精气混合,否则引发灵气混乱导致气血逆流,轻则经脉受损,意识不清,重则当场死亡。这就是走火入魔。我们将这种能量称为玄气,玄气的弊端有两个,一是因为精气有限,无法快速补充,二是玄气不够精纯,容易引发经脉堵塞,威力也不如玄黄之气。” 哦!看来我修炼的玄黄之气还高级一些喽! “玄气还分属性,根据修炼者的属性衍化来的,有的人属火,玄气就呈现淡红色,破坏性就比别的属性要强一点,水属性是淡蓝色,木属性就是淡绿色,这两种属性经常和雷属性和风属性弄混,总的来说,属性有利有弊,比如说风属性可以加持箭矢,让它射的更远,让自己跑到更快,但在爆发和防御上就差的多了。”李奶奶讲的很仔细,周围的人也听的很认真。 “之前测试用的青源石,是千年前的那位制造的,原理是将一丝玄气注入体内,通过那一丝能量的循环来测试人能不能修炼的,如果循环后能被吸收,那么青源石就会发光,如果不能就会豪无反应。”听她这么说,我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个测试了,但是我是什么情况啊! “可我这是什么情况?”我问她。 “只有一种可能,当青源石内的玄气耗尽,它就会破碎,要你测试第二遍,就是为防止是青源石出了问题。只招十八岁的人,是因为普通人小时候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经脉不够通透,贸然修炼会造成经脉堵塞,死亡率极高,十八岁以后经脉逐渐变得坚韧,可以用特殊方法打通。年级再大点就错过了修炼的最好年级,即使修炼也不会有什么成果了。”她向我解释道。 “全部吸收的就是能修仙,对吧?”我问道。 她居然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在逗我呢!你不知道那说这么多干什么? “凡使青源石碎裂者,皆入仙府。千年前传下来的一句话,那位亲口说的。那位修仙者是唯一进入过仙府的,所以我们认为能进入仙府的就能修仙。”她郑重的看着我说道。 “仙府又是哪啊?”搞了半天又蹦出来一个仙府,这啥地方啊?M78星云,有奥特曼拦路对不对啊! 她对我说“我带你去后山,仙府在那。”然后起身往门口走,坐在地上的人纷纷起身,给老太太让出一条道来。我赶忙跟上,一边走,我一边寻思着,这上了年纪的世外高人是不是都喜欢故作神秘啊!一两句话就能讲清楚,干嘛要走那么远。 在路上瑾薰给我解释了什么叫仙府,原来这座山后面有一处仙人留下来的洞府,洞府前立着石碑,石碑上刻着修炼功法,他们的功法就是在这些修炼功法的基础上改良过来的。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后山来这不闲得慌吗?几个人打着灯走在前面,倒是有一条直通后山石子路,浩浩荡荡上百人就往后山走去,来到后山,入眼的是一片碑林,乌黑的碑上刻着模糊不清的字,有几块断碑,碎裂的碑块就散落在一旁,断口上爬满了绿色的青苔,看起来年代很久远了。 来到一扇石门前,老太太停下脚步,看来这就是仙府了,一路上也没有奥特曼嘛!连只小怪兽都没有。差评! 这仙府也有些朴素的过分,与其说是石门,不如说是一堵平整的石墙,完美的和山体连成一片,要不是这堵墙比旁边的山体要光滑,再加上我是寻找老太太视线找过去的,大晚上的,鬼才注意的到呢! “这就是仙府,把你的手放上去就行了。”李奶奶指了指那堵墙,示意我去过。 我走了过去,看见墙的中间有一个浅浅的坑,应该是按在这里的,然后将自己的右手手掌按进去。 异变突起 接受传承 一股能量从石壁上喷涌而出,源源不断的通过我的右手传导进我的身体里,浑身上下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样的疼,眼球开始充血,肌肉开始抽搐。大脑像是要爆炸一样的疼,我想要逃跑,但是手被牢牢的吸住了,疼得我开始嘶吼,寂静的黑夜被我的惨叫打破了。 全身血液似乎都在沸腾,皮肤最先开始承受不住压力,浑身上下开始出现一个一个的小伤口,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体内奔涌而出,和汗水一起打湿了衣服,连带着我身下的地面也被血水染红了,我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头痛减缓了,但紧随而来的是一阵眩晕感,我向后倒去,但有一股力量禁锢着我,我被迫保持站姿。 我和身后的众人之间好像竖起了一堵无形的墙,把我和他们隔开,不仅隔绝了众人,还阻隔了声音,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我一人了。 不行了,意识开始模糊了,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挖去了我的双眼,锥心刺骨的痛使我到达了临界点,这时石壁松开了我的手,那股禁锢着我的力量也消失了,我倒下了。 在昏迷中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我梦见我来到一个灰蒙蒙的空间,那里有几个人好像在等我,领头的是一个着黑色盔甲的青年,长相很普通,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眉心一个红色的印记,像是一只正在翱翔的鸟,他给我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一个关于上古的故事。 “上古时期,灵气充盈,人人都可以修炼,但是从来没有人修炼成仙,纵使你天赋再高,不能成仙,最终还是要化为一捧黄土,人人都渴望永恒的生命,于是就有人向域外探索,希望找到成仙的方法,后来那个人回来了,他并没有寻找到,但是他带来了天魔,天魔给了他永恒的生命,代价是整片大陆。天魔疯狂的屠杀大陆上的生灵,把它们能找到的所有资源全部挖走,迫于无奈于是人族和天魔开战了,战后整片大陆被打的千疮百孔,裂成几块,人族败了,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寥寥几人,等天魔带着所有资源走后,剩下的几人以自己为祭品,封印了整片大陆和大陆周围的一部分域外。为了不使传承断绝,那几个人把自己的功法刻在石碑上,和武器一起放在了他们曾经一起修炼过的洞府里,留给后人。” 他看着我继续说“没有想到都是,我们封印了大陆,使灵气不再流通,虽然也有灵气从封印的缺口渗进来,但是现在大陆里的灵气和以前比,稀薄了不知道多少倍,没有被大量灵气灌注过的人,不再有储存灵气的能力了。虽然也有一小部分人,因为巧合被灵气灌注,身体变得可以储存,但是和以前的人是不能比的。这样的人无法修炼我们留下的功法,虽然修改过的功法一样可以修炼,但和原功法的差距,可谓是云泥之别。至今,只有你一人满足要求。” 一人?不是讲千年前还有一个吗? 我无法说话,但他似乎知道我内心所想,说“千年前天下惨遭劫难,当时有一个人在外面参悟功法,我便告诉了他炼器之法,并给了他一个装满玄黄之气的储物镯。至于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然后拿食指点了一下我的眉心,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然后他就消失了。 “我们都是残魂,刚才和你讲了那么多话,他的灵魂之力差不多要耗尽了,只能在消散之前把他的传承交给你。”一直站在男青年后面的一名女子开口说道。 “我们五人就是当年幸存下了的,外面的石碑只是普通功法,真正的传承我们以残魂的方式保存下来,留传后世,现在你来了,我们也算完成任务了。我们的东西全部都在这洞府之内,等你醒过来记得去拿。”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也消散了。 第三人是一个抱着剑的白发青年,他看着我说“你的身体杂质太多,运转功法的时候会有阻塞感,我们帮你清理干净了,以后不会发生这种问题。”然后拔出剑刺入我的胸口,没有带来一丝疼痛感,我低头一看,刺入胸口的剑居然化成一股青烟融进我的身体里,等我抬头面前的白发青年已经不见了, 第四人是一个灰袍老人,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就消失了,一句话没有说。 第五人是一个黑衣女子,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冲我笑了笑,伴随着她的笑容,我离开了这个不知名的空间。 离开后的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好像是江涯的声音还有别人的声音掺杂在里面,还有脚步声,呼吸声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显得特别嘈杂。 渐渐的我感觉到了疼痛,是从我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的疼痛,使我的意识越来越清晰,终于我重新掌握身体的控制权。 眼眶里那股锥心的疼痛还没完全消散,但已经减轻很多了。我奋力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还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瞎了吗?我问自己,可能是眼睛没睁开吧!这时旁边一人喊叫了起来“他醒了!他睁眼了。”其他人纷纷围了过来。 好吧!真的瞎了,以后养的导盲犬就叫江涯吧!嗯!决定了。 人们围了上来,江涯关切的问“陈珏你怎么样了?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啊!”我张张口,撕裂的声带使我发不出声音,现在的我太累了,肾上腺素的效果消退了,浓浓的疲倦感席卷而来,我闭上我毫无用处眼睛,不再管周围的人了。 然后带着满身的伤痛陷入到昏睡当中。 大难不死,必有下回 垂死病中惊坐起,卧槽怎么会这么饿。我被饿醒了,睁开眼,发现自己什么都看不见,我还是瞎了,我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做起,有一个人扶着我的后背,“快喊他们过来,你怎么样了!”那人急切的问道。 听声音,这人是瑾薰,没想到守着我的人是她,来不及感动了,我快要饿死了,哪有时间想这个,我抓住她的手迫切的问“有没有吃的,我要饿死了。”她先是一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递给我,我一把抓过,直接往嘴里丢,嚼了几下发现是瓜子,然后吐了出来,“有没有能吃饱的,我快饿死了”瑾薰听我这么说,明白了。 “快到饭点了,食堂应该有饭吃了”瑾薰说道。 听完我就翻身下床,脚在地上胡乱踩,没有找到鞋子,懒得继续找了,干脆赤着脚下了床,扶着墙摸索着,准备出门。 “你知道食堂在哪吗?你就准备这样出去吗?”听她这么说,我动作一僵,对啊!在哪啊!完全不知道啊! 突然,有一只手搭在我的后背上,另一只手抱住我的腿弯,然后我就离开地面了。 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我居然被公主抱了!这姿势好羞耻啊!啊! 抱着我的人开始奔跑,速度很快,有时上窜下跳的,但我没有任何的颠簸感,这强健有力的臂膀,竟如此温暖柔软啊! 我在想什么啊!一会被人看到怎么解释啊!是说我下肢瘫痪,还是半身不遂呢? 在一次起落之后,她便停下脚步,将我放在一张椅子上。“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打饭”然后脚步声渐渐小了。 到地方了?我的反应总是慢半拍,应该没有被人看到吧!我的顾虑很快就被饭香打消了,凭借老夫多年的经验,弥漫在空间里的这股味道,应该是红烧肉!一想到红烧肉,脑子里只剩下吃了。 一股浓烈的肉香向我靠近,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要不是瞎了,我肯定立刻冲上去,伸手在桌子上寻找起筷子,过程中好像打翻了什么东西,这不重要。 终于我摸到一双筷子,将其握在手里,瑾薰拿来了两个大碗,除了我心心念念的红烧肉,还有一碗饭,接过饭碗,就是一顿胡吃海塞,碗里的饭吃完了,旁边有人递给我一碗饭,我以为是瑾薰,就接着吃,陆续有人给我递碗,一连六七碗后,吃饱了,打了个嗝,瘫坐在椅子上。舒坦啊! “饱了吗?”她问我 “嗯!”我喝了一口汤,把卡在胸口的饭咽下去了。 她抱起我,用那种羞耻的姿势,吃撑了的我也懒得挣扎了,我配合的搂住她的脖子,示意她可以走了,既然无法逃避,不如选择享受,挺舒服的。 一顿上蹿下跳之后,她轻轻的把我放在一张床上,熟悉洗衣粉味证明这是我的房间,接过她递来的湿毛巾,胡乱擦了擦脚,就缩进被子里。 虽然我不冷,但是给冬天一点面子吧!现在瞎了,也没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就跟瑾薰讲起话来,她说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了,跟我想的一样,那天晚上有一堵空气墙把他们挡在外面,看不见人,但能听见我的惨叫,等我没声了,墙就没有了。 他们就看见我就躺在地上,满身是血,连地上都染红了,但全身找不到一个伤口,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 然后她一个劲的向我保证,他们不知道会这样,绝对不是故意骗我的。即使我点头,她还不放心的又向我保证了一遍。 敲门声响起,进来了几个人, “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李奶奶问道。 “都挺好,就是看不见了。”听我说完,李奶奶伸手来扒我的眼皮,摆弄了一阵说“你的情况很像玄气失控堵塞了经脉,造成的失明。我帮你捋一捋,然后把手放在我的脑后,” 一阵温暖的热流,从脑后传遍全身,好像泡在温暖的热水里,舒服至极。 突然热流消失了,我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大意了,我早该想到的。”李奶奶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瑾薰扶着李奶奶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不停排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你的身体现在需要大量的灵气,虽然我们的玄气不够精纯,但是还是可以满足你的需求,刚才我给你输入玄气,结果被你吸上了,差点就被你吸光了。”李奶奶向我解释。 哦!原来是这样啊!有点北冥神功的既视感。 “你不用担心,我探查了你的身体,失明原因是经脉受损,你的身体在自主吸收灵气,修补身体上受损的经脉,再等一段时间就好了。”李奶奶的话我没怎么听懂,我就记住了,我还要再瞎一段时间。 李奶奶颤颤巍巍的站起身,瑾薰连忙搀扶,李奶奶摆摆手,说“你还是陪陪他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夏梧雨搀扶起老太太,转身走了。 房间里就剩我们两个了,我问她“李奶奶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好虚弱?”“玄气里面混着精气,你吸走了玄气,自然是连着精气一起吸走的,精气一但缺失,轻则萎靡不振,重则危急生命。老年人,产生不了多少精气了,被你吸了不少,李奶奶至少要虚弱半年以上。”瑾薰回答我。 “啊!”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了,有种突如其来的罪孽感。 “不用担心,只是虚弱一段时间,夏梧雨他们有办法补充,估计两天就补回来了。”她继续说“玄气使用过度也会这样,很正常。” 听到这,我放下心来,跟瑾薰唠了会嗑,然后她说有事就走了,空荡荡的房间就剩我一个人了。话说江涯这小崽子呢?,我都昏迷不醒了,他跑哪玩去了,不会被哪个妹子把魂勾跑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老远的就听见江涯喊“胖子你醒了啊!”然后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撞门声。 果然是江涯的作风“胖子你咋样啊!有没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啊!哈哈哈!”这货果然不会放过一点嘲讽我的机会。 “托您老的福,还没死。不过您老光临寒舍,真令在下蓬荜生辉啊!”我怼回去。 “那是,本老爷来看你,是你的福分,还不跪安!”接下来就是一顿日常互怼。 怼完了,他还是问了我的身体情况,当听到我失明了以后,他一开始出奇的没有说话,当我把李奶奶的话告诉他以后,果不其然,嘲讽开启,接下来又是一顿唇枪舌剑。 我问他干嘛去了,这货表示我不配,死活不肯告诉我。 后来我知道了,原来医生说我不用治,睡一天就行了,江涯死活不相信,要打120,夏梧雨嫌他烦,直接把他手机抢了,他一个人大晚上往山外跑,结果迷路了,在林子里绕了好久,最后被巡逻的人抓住,送了回来。夏梧雨再次表现出他不靠谱的一面,把江涯往小黑屋里一关,跟看守的说,等我醒了再放他出来。 13.被嫌弃了 赖床的感觉永远是最棒的!我并不是困,只是喜欢这种感觉。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了,但是,我依旧能感觉到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感觉,二月份的太阳,虽然不太强烈,可时间长了,也让人不舒服。 把头埋进被子里,试图躲避阳光的照射,可闷在被子里,呼吸困难,比晒太阳还难过,算了算了,起来吧! “瑾熏!我要起来了!”早上的时候,她来叫我,我当时没睡醒,她也没强拖我起来,在一旁跟我嘀嘀咕咕的讲了一大堆话,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就记得她说起来的时候叫她。 哒哒哒,轻微的脚步声把瑾熏送到我的床边。 “我还以为你又昏了呢!这都几点了,你再不起来,连午饭都没的吃了。”她一边说话,一边麻利的帮我穿衣服。 “额!其实你把衣服递给我就行了,服务不用这么周到。”我倒不是反感啊!主要是她连我秋裤都不放过,早知道昨天晚上穿秋裤睡觉了,现在着实尴尬。 她也许是看出了我的尴尬“哟!还害羞啊!姐姐大你五岁啊!在我眼里你跟小屁孩没什么区别,再说了,你还是我的小男朋友啊!”最后几个字她特地加重了语气。 她还坚持她当初讲的话,我现在有点迷,我真搞不懂她怎么想的,我上次跟她挑明了,对于当初她讲的话,我没有当真,我都来了,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东西,难道是我的美貌?天哪!这个贪心的女人! 她拽着穿戴完毕的我,来到客厅,隔老远的我就闻到了香味了,满满一桌子菜,即使看不见,凭借多年的经验,我也能分辨出七八种不同的香味。 我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人失明后,其他的感官会加强,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过两天就好了。 “不是去食堂吃饭吗?”我接过她递来的碗筷。 “我早上跟你说的话你一句没记住?我在那讲了半天是讲给鬼听的啊!” 其实我记得一句,这句话我不敢讲出来,反正到最后理亏的还是我,不如沉默。 “以后你就在家吃饭,子衿会给你做饭,我平时有训练,偶尔还要出去执行任务,不会长时间待在家里,子衿会陪你的。”她给我夹了一块肉,然后用老母亲的语气继续说:“不许欺负子衿,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会加倍欺负回来的。” 她这话像极了我妈,还有,为啥每个妈妈都会怀疑自己的儿子会欺负人,你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你当妈的自己不知道啊! 按道理来说,会被我欺负的,应该比我要小不少,难道是夏梧雨那老头的重孙女?夏梧雨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吗? “姐姐,快尝尝我的手艺,有你最爱吃的酸菜鱼。”一个小姑娘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酸菜鱼,从厨房出来。 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大,排除某些怪物,正常情况应该十来岁吧! “来认识一下,这是子衿,我妹妹。这是陈珏。” “你好,我是陈珏。”刚才对面有椅子拖动的声音,她应该坐在我对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也没人理我,场面一度尴尬。 她们这种修仙的人,不流行打招呼,还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 “子衿有点认生,以后一起生活一段时间就好了。”瑾熏看气氛不对劲,出来打了个圆场。 反正我是陌生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继续埋头苦吃,这么好的菜,不吃白瞎了。 吃完饭瑾熏出去了,小丫头也不理我,一个人摸索着,跌跌撞撞走回房间。 揣测女人的心理是非常麻烦的,不亚于写数学题,数学题还有标准答案,女人呢?天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有点撑,得缓一缓。 听江涯说,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开始修炼了,昨天跟我嘚瑟了半天,估计等我眼睛好了,我就得去学锻造,想想就头疼。 等等,修炼,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把我搞得死去活来的传承,不是说我才是正统修仙的吗?传承呢?我的无敌功法,上古秘术,跑哪去了? 首先思考一下,传承的性质,这个东西放哪了,应该是记忆传输,总不能是优盘吧!功法txt格式的,口诀mp3?万一是什么特殊格式,我还得找个***去?这不现实。 关键是,我没什么特殊感觉啊!不是说被传了以后,会多出什么记忆,或者文件太大,脑壳痛吗?我昏了一天一夜,醒了以后精神倍儿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完全摸不着头脑啊!要不问度娘,是换头以后还有前主人的记忆,还是神经病的自我诊断? 越想越乱,干脆脑内搜索,想想有没有什么相关的。 我一想功法,脑子里蹦出许多乱七八糟的名字,名字一个比一个霸气,什么紫霞神功,九阳神功,连葵花宝典都出来了,还有一些网络小说里的功法,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在扯淡。 最后,整理到天黑,终于把所有东西都整理出来了,主要是被人塞进脑子里的,虽然都记得,但是没什么印象。 最基础的,境界问题。 分两个大境界,超凡,入圣。然后再细分,超凡有后天,先天,入圣分为结丹,分魂,养命,归墟。 他们传给我的,不仅有功法秘术,更多的是经验和记忆。 原来他们五个人都擅长不同的东西,那个眉心有红色印记的擅长炼体,他给我的是一套炼体功法,名字叫碎星淬体诀,第二名女子给了我一套无名枪法。 白发青年留下一道剑意,灰袍老人往我脑子里,塞了一本炼丹真解,最后的那位女子,我也不知道她给我留了什么。 我记得我离开之前,黑衣女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该不会是眼睛吧? 我记着器官移植会有排异现象,一对眼睛存上万年还能用吗? 修炼的功法一共有四本,分别是金阳诀,神灭经,寒炼九心诀,和一套无名功法。 金阳诀是通过吸收阳性能量,使玄黄之气带有精纯的阳属性,对于阳属性秘术有加成,修炼要求,阳属性,火属性。 看简介是不错,但是根据我的猜测,这玩意得在大中午太阳底下练,中午阳气多,又热又晒,最重要的,名字听起来像三流功法,一听就是配角练的,下一个。 神灭经,什么属性都可以,但是对于资质有着极高的要求,有人强的离谱的,也有人弱的掉渣,根据自身的不同,每个修炼神灭经的玄黄之气都不一样,可谓是天才的检验器,大佬的摇篮,不错,跟我的气质很配。 不急,先加一手购物车。 寒炼九心诀,封闭七情六欲,无欲无求,前期修炼基本上没有瓶颈,要求,冰属性。 直接放弃,七情六欲都没有,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跟葵花宝典有什么区别,不,还不如葵花宝典。 最后的无名功法有点奇怪,没有介绍,我看了眼开头就放弃了,根本看不懂。前面的功法都有前人的注解,经验之类的作为参考。这本什么都没有,比我物理书还干净。 看不懂就不看呗,反正我都有神灭经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决定就是你了,出来吧神灭经。 时间差不多了,先吃饭,吃饱我再来研究研究怎么练。 我扶着墙,走到客厅,没听见什么动静,小丫头应该不在,看不见就是麻烦,连吃饭都困难。菜是中午的剩菜,饭是冷饭,我倒是无所谓,能吃就行, 但是我好像被人嫌弃了,不至于吧,我才来三天,还昏了一天,没理由被人讨厌啊! 吃饭吃饭,不得不说,小丫头手艺不错。 14.居然想套路劳资 吃饱喝足后,自然是跑路咯!回到房间的主角开始思考修炼的事。 神灭经开头第一段话,道之远者,在于八荒之外,道之近者,在于眉睫之间,大则包含天地,细则贯穿毫毛矣。 看起很拽,其实跟后面的没啥关系,是某个无良的糟老头子添的,就跟乾隆喜欢往字画上乱印章是一个道理。 根据前人留下的经验,这段可以直接跳过,接下来就是运转路线,穴道脉络什么的在传承里有,正好省的我再去研究。 按照功法的指示,盘腿坐好,吸纳灵气进入体内,顺着经脉,在身体内游走,用意念引导灵气,依次经过会阴,尾闾,命门,大椎,玉枕,百会,上丹田,中丹田,最后储存于下丹田,凝成第一缕玄黄之气。 可能是身体的杂质被清除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唯一出了点意外的就是运转到位于尾巴骨的尾闾穴,突如其来的痒,让陈珏差点笑出声来,还好忍住了,不然辛辛苦苦聚集的灵气就散了。 一次成功,我果然是天才。 接下来的就更麻烦了,这个顺序这是为了积攒第一缕玄黄之气,以后要把灵气在体内按照一个怪异的经脉路线运转一周,最后流入丹田。 人还在胎儿阶段,所拥有的精气叫做先天精气,出生后,食五谷,染俗尘,所产生的精气叫后天精气。 先天精气从出生以后就开始消散,但消散的不完全,总有一些被储存在窍穴之中,数量取决于个人体质。 通过灵气把窍穴中残存的先天精气引导出来,两者融合,最后形成神灭经特有的第一缕玄黄之气,它有一个专属的名字,根。 失败的几率很高,先天精气不够会失败,经脉运行堵塞会失败,没忍住笑也会失败,甚至走神也会导致失败,失败的几率贼高,精气一但被引导出来,没成功就散光了。失败了,那对不起了您,滚去当配角去吧。大佬可不是什么人都有机会当的。 婴儿时期,有段时间窍穴没完全闭合,沾染太多俗尘,也会导致精气流逝,这个例子再次证明了母乳喂养的重要性。 前人凝聚根,哪一个不是沐浴焚香,打坐静心,失败了可不单单失去了成为大佬的机会,半成品的根可是会失控的,至少是个半身不遂。 可能是觉着接受传承的人应该不会是个白痴,就没讲什么注意事项,鬼知道主角怎么想的,连运转路线都没记熟,直接莽,你这么虎你家里人知道吗? 对此一无所知的陈珏,还在熟悉运转线路,毕竟是新手,业务还不太熟练,忙碌了一个晚上的陈师傅,失败了无数次,最终成功提炼出了玄黄之气。 后天分九重,前五重是对身体的淬炼,第一重淬炼肉体,第二重炼筋,第三重淬炼骨骼,第四重淬炼内脏,第五重淬炼经脉,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为了防止你把身体玩爆了,万一练着练着突然炸了,那不就有意思了吗?。 到现在为止,除了根以外,玄黄之气的数量不超五指之数。 反正陈珏又不会内视,对此毫不知情,忙的不亦乐乎。 一直忙到凌晨,实在肝不动了的陈珏,连衣服都没脱,直接翻身睡去,可能是太困了,没有发现黑漆漆的房间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眼睛的主人等呼噜声响起,才转身离开,时间不长,那双眼睛又回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 第二天一大早,陈珏是被晒醒的,刺眼的太阳照的他睁不开眼, 能看见了,陈珏扯着嗓子喊道 “哈哈哈!你爷爷我又回来啦!”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来。 然后惊恐的一幕发生了,房间站满了人,一个个都在盯着陈珏,你能想象,一睡醒有一屋子人看着你,一般人肯定要吓个不轻。 但是,我们的主角是一般人吗?很显然不是。 下意识抄起枕头,往离他最近的那个老头脸上一拍,老头应声而倒,发出哎吆一声,然后陈珏掀开被子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穿裤子。 房间里的人基本上都见过,来的第一天晚上,一个桌子上吃过饭,基本上都是些老头老太太。 李奶奶坐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正笑眯眯的望着手持枕头的陈珏。 “你们在我房里干什么,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有那么点起床气的陈珏,自然不会给这些人好脸子看。 “我可看不出来你哪里害怕了,下手真狠。”被我击倒的夏梧雨坐在地上,小声的嘀咕道。 “知足吧!刚才要不是看你脸熟,就冲你离我这么近,我直接上手了。”陈珏毫不客气道。 自从发现这老头属皮球的,就再也没有跟他客气过。 “你是不是修炼了?”陈奶奶的问题 ,使所有人都盯着我。 “对”大大方方的回答,让在场的人一阵激动,夏梧雨又换上了当初第一次见面时的表情,眼珠子开始发光,癫狂至极,大有要动手动脚的趋势。 一旁早有准备的王寻风和一独臂老人,一左一右把夏梧雨拖了出去。 讲真的,虽然为了不被拖出去,扒门框以前见过,可六七十的老头扒门框,还真是第一次。 可能是李奶奶在这,夏梧雨没有不文明用语,但是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王寻风讲感情,看着着实搞笑。 总算拖出去了,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陈珏有些不解道。 站在李奶奶旁边的瑾熏回答道“昨天晚上我本来想看看你睡没睡,一推门看见你好像在修炼,于是就在旁边护法,等你睡着了,我通知的大家。” 本来有点怀疑房间里有摄像头,但听她这么说,怀疑打消了不少。 “应该是你昨天晚上吐纳灵气,加快了经脉的修复速度,你现在恢复了,准备接下来干什么呢?” 李奶奶一边说,一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这意思不就很明显了嘛! “很急吗?”我还没休息够呢!我觉着心灵上的创伤,还要个把月时间才能完全愈合,毕竟这次对我幼小的心灵伤害挺大的。 “很急,怪物们都蠢蠢欲动了,战争也快来了。” 既然话都讲到这份上了,也就没有讨价还价的意思了。 “我听您的。”陈珏望着李奶奶道。 “那太好了,今天你先休息,其他事明天再说。”李奶奶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其他人大都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其中有那么几个人兴奋的有点癫狂,颇有几分夏梧雨的风采,老年人太激动对心脏不好。 好想看看夏梧雨现在的表情哦! 被人当唐僧一样盯着,时间长了有点瘆得慌。 见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陈珏钻进被子里,连脸一起蒙上。对于他这种小孩行径,众人并没有计较什么,嘱咐陈珏好好休息,陆陆续续都走了。 等人都走完了,陈珏轻身下床,把窗帘拉上,回到床上躺着,感叹自己悲催的命运,坎坷的人生。 哒哒哒,突如其来的脚步声,让陈珏一惊,心里想道,该不会是夏梧雨吧!等人都走了杀我个回马枪? 想道这,陈珏赶紧把脸蒙上,装作睡着了。 门开了,来人直接坐到床边,并且用手指戳了戳陈珏蒙在被子里的头。 难不成夏梧雨要对我做点什么?一瞬间,陈珏的脑子里满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没睡着吧!没睡着就往旁边挪挪,给我让点地方。”一听来者是瑾熏,陈珏长舒一口气,很自然的往旁边蠕动了几下。 等蠕动完,才反应不对,瑾熏要干什么? 突然陈珏压在身下的被子被抽走,紧接着一具陌生的身体挤了进来。 “为了看着你,我一宿没睡,正好你被子捂热了,我睡一会不介意吧!”说完还抢走我一半枕头。 卧槽!她要干什么? 记得上一次陈珏跟陌生异性这么亲密接触是什么时候?呃....好像是幼儿园,那时午睡,男女生的床是连着的,他正好睡在中间。 自此,再没有跟陌生异性有过亲密接触,这突如其来的遭遇,让陈珏老脸通红。 更重要的是,当时陈珏缩在被子里,瑾熏挤进来的时候,她的胸差点碾到陈珏的脸,嗅着被子里浓烈的女人香,让这个十八年的小处男有些不知所措。 可能真的是太困了,不一会便有轻微的鼾声传来,瑾熏睡着了! 小处男陈珏默默地探出头,望着枕边半张精致的脸,有些口干舌燥,黑色的长发散发出一股很好闻的香味,使陈珏有些沉迷。 要不从了她?有些兴奋的陈珏想道。 15.论套路与反套路 一开始的兴奋感过去了,现在除了香也没什么别的感觉了,陈珏也没趁她睡着的时候做点什么,只是一直在拿她的头发编小辫子。 有贼心没贼胆是一部分,主要是他怀疑这个女人根本没睡着,修炼者一天晚上不睡也没什么影响,陈珏算半个,他就入了个门。 就算能量有差别,就从那天她抱着个人还能上蹿下跳的,就能证明瑾熏修为不低,至少一天晚上不睡觉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陈珏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个女人想干嘛?那只手里不会握着刀吧! 突然想起了荆轲刺秦王,聂政刺韩王,专诸刺王僚的典故,妈耶!我又哪里招惹到这个女人了? 我又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不就编辫子嘛!这有啥,她总不能因为这掐死我吧!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少招惹比较好,再编一根我就溜,陈珏心想。 古龙先生曾经说过,行走江湖千万不要得罪三种人,和尚,女人,小孩。所以说还是离这个女人远一点,天知道她在打什么注意。 陈珏有时候会作死,但他不喜欢做这种无意义的死,反正打不过,何必呢? 大功告成,溜了溜了。 临走的时候,陈珏突然突发奇想,想验证一下她到底睡没睡。 蹲着床边,望着她的脸发呆,得挑一个既能验证她睡没睡,又不能吵醒她的,还能防止防止她暴起伤人。 先设点路障,万一她要砍我,我又跑不过她,利用椅子和那一盆兰花设个路障,以防万一,把瑾熏的鞋带连起来,打了几个死结。 **来了,昨天的臭袜子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日常作死。 袜子还在半空中,躺着床上的人已经动了,一伸手,一道淡红色的气流把袜子打烂了,尼玛,果然没睡。 来不及给英勇牺牲的袜子默哀了,陈珏撒腿就跑。 躺着床上的瑾熏坐起身来,也没有去追,只是神情古怪的望着门外。 本来,她就是看早上陈珏态度太嚣张了,想整整他,她装睡只是为了诱惑陈珏出手,只要陈珏有要吃她豆腐的意思,她就会雷霆出手,打陈珏一个星光灿烂。 可瑾熏万万没想到,陈珏编了半天辫子,压根没有碰她的意思,对此,瑾熏不由得怀疑陈珏的生理功能是否健全。 陈珏接下来的操作更让她摸不着头脑,秉持着做戏做全套的理念,她没有起来,一直在默默观察,她要看看这个小伙子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的主角没有让她失望,从陈珏掏出臭袜子的时候,瑾熏就感到大事不妙,果然,是扔她的,猝不及防的瑾熏只好打烂那只臭袜子,始作俑者陈珏见大事不妙,立刻逃之夭夭。 相比打他,让瑾熏更郁闷的是,她自己真的没有吸引力吗? 望着镜子里满头小辫子的自己,瑾熏不禁怒火中烧,老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吸引力,但是老娘知道陈珏你要完了。 把小辫子解散,抄起一个衣架子,夺门而出。 先瑾熏一步出门的陈珏,本来想去李奶奶那,来一个恶人先告状,想必瑾熏也不会把实情说出来,毕竟,丢脸这不是! “哈哈哈!我他娘真是个天才,想套路我,下辈子吧!”兴奋的陈珏放慢脚步,心想应该追不上了吧! 陈珏蹲着路边喘气,太激动了,跑的没力气了。突然前面来了一队人,拿小车运着砖头沙子,这是要装修还是刚拆迁完? 陈珏突然看见人群里有一个姑娘,是夏梧雨的孙女,见面她先给陈珏打了个招呼,陈珏点点头,这算是打招呼了。 “这是要干嘛?”陈珏向她打听情况。 “给你建一个锻造室”这回答令陈珏有些无语,不是说明天再说吗?看这架势,是要他就明天投入生产啊! 突然,陈珏想起了那天接受传承的时候,有说过仙府有东西要他去拿,干脆现在去看看。 “后山怎么走?”陈珏问道。 “往这个方向走,一会就能看见一条石子路,顺着走就行了。”说完,她指了一个方向。 “谢谢”说完陈珏撒腿就跑,估摸着瑾熏快追过来了。 “哎!我叫夏夭夭”见陈珏跑远了,小姑娘有些郁闷,家里的老头子一直说要把自己许给他,对于这个陌生的男人,夏夭夭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奇居多。 没走几步,前面有一手持衣架子的女人,气势汹汹的跑过来,来者正是瑾熏。 “夭夭,看见陈珏了吗?” “看见了,往后山跑了。”夏夭夭毫不犹豫的把他给卖了。 对夏夭夭来说,虽然她对陈珏很好奇,但是相较于陈珏这个外人,她更喜欢瑾熏姐,即使以后有求于陈珏,她还是毅然的把他给卖了。 得到确切答案的瑾熏,直接朝后山奔去,“别打死了,他还有用”夏夭夭冲瑾熏喊道。 “知道了”瑾熏头也不回的答道。 可怜的娃,招惹瑾熏姐的人都活不过当天,夏夭夭给陈珏默哀一分钟。 “阿嚏”陈珏打了个喷嚏,我妈想我了?陈珏想道。 快到了,已经可以看见那些石碑了。 一想道那天晚上的遭遇,陈珏不禁颤抖了一下,身体记住了那天的痛苦,一踏进这个范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冷汗都冒了出来 ,豆大的汗珠顺着脊背滑下。 站在仙府门外的陈珏,又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陈珏你往哪跑!”双重的恐惧让陈珏双腿一软,差点跪了。 “天哪!差点把这疯婆娘忘了。”陈珏心里叫苦 ,自己招惹她干嘛! 仙府的开门方法记忆里有,输入玄黄之气就行了,手忙脚乱的陈珏把自己仅有的几股玄黄之气一股脑全输进去,伴随着一阵白光,陈珏消失在门外。 这让正好跑到门口的瑾熏扑了个空,这就让她很难受了。 “我就不信你不出来,”郁闷的瑾熏手持衣架子,坐在一块断裂的石碑上,这是要跟陈珏耗上了! 相较于门外的瑾熏,门内的陈珏就更郁闷了。 被白光带进门内的陈珏,第一反应就是趴在地上干呕,强烈的眩晕感席卷了陈珏的大脑,没吃午饭的他,呕了半天只呕出了一些口水。 “尼玛,早知道不来了,让她打一顿算了。”强烈的恶心感消退了,半死不活的陈珏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大量的氧气可以缓解他脑内持续的眩晕。 等陈珏缓过气来,坐起身开始打量起眼前的仙府来。  重新来过 第一次写作出了不少问题,比如前几章整篇写的跟小学生作文一样,第一人称,我自己都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用词上有很多问题,看过的都知道,这篇算是都市玄幻,但我分类打错了,简介是当时乱写的,因为疫情的原因,抱着写写看的心情写的,没有想那么多。 但是十几章写下来,我觉着自己不能这样随便写了,每天看见阅读量的增加,都会让我很兴奋,我的故事有人看,有人认可我,可能这就是写作的魅力我觉得自己不能辜负看我书的人。 所以我决定推倒从来,从第一章开始改,剧情上都差不多,但是会添一些东西,会改掉一些不合理的设定,我会重开一本书,开始连载这个故事。 如果你觉得这个故事还可以,有继续看下去的欲望,等我把后续大纲理清,开新书时,请你来捧场,如果没有看下去的想法,我不强求,等以后你看见一本差不多剧情的书请不要惊讶,那就是你曾经看过的那一本。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