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鸣蜩》 第一章:单骑斩天狗 唐骊十三年,我皋月,入军半载,升为百夫长,至今已有二十,未成婚。 唐骊十四年,正月十五,奚罗帝国大举率军入我天乾帝国,以闪电之势攻破我国帝都永平,劫走祤风公主。 奚罗入境,天乾损失黄金约有三百万量,还损失了几座边境城池。 奚罗帝国的所作所为使天乾帝国人民奋勇参军,一时间,天乾帝国的兵士达一千万,约占总人口的十分之一,直接导致天乾帝国的军队总数远超原先望海帝国的五百万雄狮。我皋月很幸运直接升为将军,统领了一万人,我将他们严酷训练成为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我称之为月字军。 唐骊十五年,五月,天乾帝国和奚罗帝国的交谈彻底崩盘,同时,天乾帝国调拨五百万大军直取奚罗帝国的首都安日。 唐骊十六年,三月,奚罗帝国六道防线尽数崩溃,天乾帝国的军队包围了安日。 由于战线的长度,天乾帝国必须暂停进攻,等待补给的到来。 骚扰性攻城一直在持续。四月十五,是月字军试探性攻击安日南门的日子。 穿上战甲,提上我的铁戟,跨坐在我的马匹上,摸摸我的传家刀(样式为苗刀),我突然生出一股要攻破南门的想法。 “月字军!”提气发声,将自己的声音送出很远,再由下一位将我的话语继续传递。“将我天乾的旗帜放在南门之上,我们就有数不尽的荣誉。” 我心虚的回头看了看远在观战台上的主帅,但看见他的头仿佛在做点头的动作,我便回头带兵来到了南门。 按照常例,月字军中的几个大嗓门就开始轮番骂战,但城门高挂的免战牌却表明了他们的决心。 按照以往,骂战一小时后,就会撤兵,但我却让弩手上前,一声“放!”漫天的箭雨在安日的南门出现,两波箭雨过后,我便率领骑兵进攻,三千骑兵为先锋,四千步兵在我们后边紧跟着,余下的两千弓弩手在后面为攻城保驾护航。 天乾帝国最不缺的就是钱,国内的资源也不是奚罗帝国能比的,因此,我月字军的骑兵穿的盔甲都是以前的将军穿的,奚罗帝国守城军队的弓箭并不能伤害我月字军士兵。 奚罗帝国忘记了他们和天乾帝国的实力差距,发动了这场战争,选在正月十五这一天却让他们大获全胜,这个年度节日的时间中,天乾帝国建国50年来第一次失败。 弓弩手制造出的箭雨并未停止,南门的守军不敢露头,箭雨在他们头上呼啸而至,只能看着月字军攻破城门。 一攻破城门,箭雨停了,弓弩手都拔出佩刀,跟着杀入城中。 就在我的士兵攻陷南门时,城外的大军也到来了,号角声就要快把安日城震碎。 我带着我的百人精锐向皇宫攻去。 “孙子,快来受死!”奚罗帝国终于出现了一名大将,他也带了一百兵马。 “我乃安日守城官,拓杩。”拓杩用的是一柄大斧,看他的散发出来的气息,练气应当有了五阶左右。 这个世界中,所有人都要练气,练气是和文化知识并列地位的养生方法。这个世界将练气的不同状态分为了九个等级,最后一个等级又细分了三个等级,第六阶向第七阶迈进时会有天灾降临,多数是天雷,也有遭遇龙卷风的,还有被降下火雨的。 皋月练气已经达到七阶了,到了七阶,击杀前六阶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 练气带来的直接影响就是力气、速度和反应上的改变。七阶以后,还能踏地升空,长距离跳跃。 皋月冷笑一声,用戟指着拓杩,说“孙子来,爷爷给你一个痛快。” 驱马向前,皋月用戟勾住他的武器,双手一压,巨大的力量就让拓杩招架不住,向前一刺,拓杩便成为他的戟下亡魂。 这一战使得士气高涨,很快他们就突破了皇宫的围墙,来到了皇宫外的广场。 禁卫的弓箭早已蓄势待发,皋月他们的到来,直接引发了一场箭雨。 皋月的战马已经被箭射死,临死前,马儿依旧在用它的身体帮皋月阻挡箭雨。 皋月拔出刀,他离禁卫不过百步,百步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即使就剩他一个人他也要杀入皇宫,俘虏奚罗的皇帝。 所幸,他还有76个兄弟陪着他闯这趟鬼门关,越来越多的兄弟也快到来了。 禁卫军都是精锐,但只是相对于普通士兵,皋月的刀太好了,是名家打造,禁军的兵器对他来说就是烂木头,一碰就断。 皋月的刀属于双手刀,比较长,皋月速度反应又快,刀法又攻守兼备,禁军已经被他杀出一条血路。 大殿前,并排站着两个将军,他们只看见皋月口子念念有词就发现皋月的身体突然模糊,他们就眼前一黑倒下了。 一掌推开了大殿紧闭的大门,当在他面前的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他一律格杀勿论,有些只是避开慢了也化作了刀下亡魂。 奚罗帝国的皇帝早已被吓得魂不守舍,望着皋月出神。 奚罗帝国常常把天乾帝国比作太阳,而现任奚罗皇帝却把自己比为天狗,终究会吃掉太阳。 与其说是天狗,不如说是落水狗,奚罗皇帝愣神后就瘫在了他的位置上。 “人呢?” “什么人。”奚罗皇帝呆呆的望着皋月。 “祤风公主。” “没有什么祤风公主。” 皋月眉头一皱,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啊,别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只要祤风公主。” “好好好,我带你去。” “刚才不是说没有祤风公主吗?现在怎么想起来了。” “是我老糊涂了,是我老糊涂了。” 奚罗帝国的皇帝不过30岁,说自己老糊涂明显想要他们不杀他。 接到了祤风公主,皋月压着奚罗皇帝带着祤风公主,出现在奚罗帝国的议事殿中。 祤风公主坐在龙椅上,皋月站在一旁,地上跪着的便是奚罗的皇帝。 等祤风公主的贴身丫鬟收拾好了东西,皋月便押着奚罗皇帝,互送公主出城。 “公主,你受惊了,属下姗姗来迟,罪该万死。”皋月将奚罗皇帝交给看管俘虏的士兵后,来向公主请罪。 祤风公主并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呼吸也是十分平静,皋月不敢抬头,不然他会发现公主现在脸上竟然略带一些红晕。 “你叫什么名字。”公主最终还是开了口,如同天籁的声音让皋月心跳加速,呼吸紧促起来,他在刚才已经仔细观察过公主的相貌,乃是绝世美人。 “小人皋月。”皋月将头压得更低了,仿佛看见公主的裙摆都有罪一般。 皋月听见了一声笑声,接着是一只柔嫩的手抚摸在他的脸上。 皋月心里一个激灵,身体变得更加僵硬,冷汗也已经打湿了盔甲的内衬。 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公主的手,这里只有他和公主,而且公主的脚尖已经裙摆已经出现在他的眼中了。 公主的手抚摸到他的下巴,将他的抬起,公主自己也蹲下,与他对视后和他吻在了一起。 皋月并没有任何反应,他就是一台可动的雕像,现在在被任公主摆布。 终于结束了,皋月急忙退出了公主的营帐,还不小心撞到了公主的贴身丫鬟。 “准备启程!” 回家的命令响起,天乾帝国的士兵踏上了回国的道路。 第二章:又见师尊 天乾帝国皇宫议事殿外,皋月和许多人站在一起,等待皇帝的召唤。 “宣,皋月进殿。”传话人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响起,皋月带着刀来到大殿门前,在太监们的服侍下卸下了戎装,走入大殿之中。 行礼过后,皇帝让人宣读封赏:“皋月,救主有功,赐封号破军独驹大将军,赏良田千亩,仆役千人,黄金万两,宅府一座,封为永平护城官。” “臣接旨。” 新府已经在动工了,皋月作为新上任的护城官只能暂时居住在办事的差馆中。 月字军在那场战斗中牺牲了进一千,皋月又下令不愿继续当兵的可以回家后,月字军只剩六千人,这六千人都被留在永平中作为护城士兵。皋月的百人亲信也只剩下了三十六人,他直接让他们在自己手下办事,用自己的人怎么都安心。 事务接替完成后,一切渐渐走上了正规,永平这座十万级人口的大城市在皋月一行人的保护之中,犯罪率已经降低至建国以来最低。 府宅已经建成,皋月也带领家眷和仆役入住了,管家依旧是原来的老管家,一切都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要说现在皋月缺什么?他可以说什么都不缺,他本身就是世家公子,是他自己不愿成婚才一直没有成婚。 闲来无事的一天,皋月想读读经书了,这个世界中,不同的国家都信奉着不同的宗教,各国宗教中为道教最为强盛,他们主张依靠特殊的练气方法提升自己,在有限的生命中追求一个在外人看来十分虚无缥缈的境界。天乾帝国中有道教子弟一百二八万之多,如果不是大多数门规他们不能过分干预国与国之间的事,这一百二十八万中的八十万子弟足以覆灭任何一个大国。 当今天乾帝国的宰相中,就有一位道教子弟,每一位皇帝,无论什么朝代,身边都有一位道教子弟辅佐,直到皇帝去世,这位道教子弟就会退出朝堂,由新的道人接替他的职位,继续辅佐新王。正是如此,天乾帝国从文明开化以来就一直存在,只是改朝换代并未更换帝国的名号。 皋月读的乃是道教的《元始天尊说变化空洞妙经》这是师傅让他读的,他一直没有时间去读,去理解,现在他有时间去读去理解。 经文拗口深奥,读着很累,让人昏昏欲睡,但能够静心思考,就会感悟到其中的奥妙,然后乐在其中。 “老爷。”冠军的声音响起。“外面有一人求见。” 皋月皱了皱眉头,不满的看了一眼管家,“我不是说了今天谁也不见的吗?” “我与他说过了,他说你是一定会见他的。” 皋月合上了书,他心中已经知道是师傅来了,他要亲自出门迎接。 大门敞开,街上的行人立马都驻足观看。 府宅的大门是不常开的,只有个别情况会打开,一般都是打开大门旁边的小门。 路过的人都在注视大门外站立着的老人,纷纷猜测他的身份。 皋月将师傅从正门领入大厅后,好茶也随之而来。果品点心也摆放精致,端上来。皋月知道师傅除了茶其他东西都是不会碰的,他跟着师傅学艺时就没见过师傅吃饭,只有偶尔喝一壶酒。 “这是为师在人间的最后一天,今夜子时一道,我就要回到阴间复职了。” “师傅,那我以后怎么联系你?” “焚香叫我的官职封号我就能知道你在联系我了。” “师傅由阴间回到人间,路途遥远,我还想探望你老人家。” “哈哈哈,这倒不用了,等你到了练气九阶后的虚无阶段,你自然就能见到我了。” “练气困难,我现在已经止步七阶了。” “你难道忘了你在战场上为什么会有用不完的气了吗?”师傅眼睛盯着他的刀。 皋月抽出刀来,他手心能感受到刀柄处在向他传递气,并且这股气自动来到他的气海。 “谢师傅指点。” “你能明白就好,我要去看看这个永平城了。”师傅已经化作清风,带走了茶杯中还未喝尽的茶水。“记住,以后焚香要叫酆都大帝。” 师傅已经走了,皋月回忆着杀入奚罗皇宫时的感受,但回忆着就想起了祤风公主,接着想起了那一吻。 在脑海中计划了一番和公主的婚后生活,他才静下心来,专心练气。 一个夜晚过去了,没有人打扰皋月的修炼,到了清晨,皋月的笑声将整个府邸的人都吵醒了。 看着自己释放的气,已经是纯正的紫色了,说明他已经达到了练气的第八阶了。 有些事情,有些人做,做了很久,也会没有成果,但有些人用同样的时间做一样的事不仅会完成,甚至还会为自己的利益带来最大化。 年仅二十,皋月就达到了练气的8阶,普天之下,除了神明转世还有谁能匹敌,整整12年,他在师傅的教导下已经过了十二年。 来到城外的猎场,在臣子的狩猎范围中,他只要用心感受,他就能在百步内判断出他发现的是什么,生命力如何,具体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他最终并没有开弓放箭,因为他发现的猎物已经怀孕了。 皋月想要炫耀一番,但马上又制止了这种想法,他明白麻烦的到来频率和麻烦的危险程度是和你的实力挂钩。 回到了府邸,皋月就收到一封圣旨。 “护城官皋月听旨,吾皇命你全权负责祤风公主婚礼的安全,若出一丝差错,流放蝎罗。” 第三章:这不可能 “护城官皋月听旨,吾皇命你全权负责祤风公主婚礼的安全,若出一丝差错,流放蝎罗。” “臣接旨。” 收了圣旨,皋月在思考,祤风公主嫁给了谁。 他能确定祤风公主是亲吻了他,这个时代,亲吻不是简单的示爱,而是定婚。 蝎罗,位于天乾帝国的东南方,是个岛屿,虽然是天乾帝国的土地,但却处于几千年前的原始状态,服从天乾的管制只是为了在各大帝国之间夹缝求生。 流放蝎罗,这是天乾帝国为数不多,看似从轻,实则重罚的流放地。从天乾确认国家法制以来,收到此刑罚的人没有一个在蝎罗活过第二个春天。 皋月看着圣旨的内容,是个人都能想到驸马的身份不简单,祤风公主是当今皇上最喜爱的一位,保证过祤风公主的婚姻要祤风自己选择夫君。 天子说过的话就是法律,而且君无戏言也不仅仅是一句话。 皋月心中生出一丝丝凉意,他不懂女人,他只懂得两情相悦才是真的。 “该干活了。”皋月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圣旨已经下了,他只有做好了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搞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如果没有搞定,就应该考虑怎么活下来了。 这个任务,他有信心完美完成,他现在的修为如果被外人知道,他就必定会被派到地下去。 天乾帝国能够在这个世界站立这么久,根本就是天乾帝国的地下,地下并不是天乾帝国的地底工程,而是在望海帝国的黑帮势力。 望海帝国是一个各个帝国人民杂糅而成的帝国,望海帝国之所以会有五百万雄狮,但能够对外作战的仅仅只有两百万人,剩下的三百万在帝国各地维持着各大势力的表明和平。 要说望海帝国谁的势力最大,当之无愧是陈家,陈家在望海帝国的地位仅次于望海帝国的皇族。 望海帝国仅仅是个新生国家,他并不知道天乾帝国千年前的壮丽。 总的来说,天乾帝国的地下就是望给望海帝国陈家下命令的机构。地下是天乾帝国在望海帝国的组织,其他帝国也有类似的组织,如在麦伦帝国的叫天上,在德都帝国的叫丛林,猎海帝国叫水中,拜火帝国叫流火,隐龙帝国的叫屠龙,至于奚罗帝国,自从被他们攻破后,直接撤离了。 地下最大,也是最危险,是这个机构选中能力最强的人去的地方,望海帝国的民族太多,文化也各式各样,统一后站稳脚跟后也要被黑暗势力控制,可谓是最惨的国家。 天乾帝国很强大,从第一个建立天乾帝国的皇族以来,到现如今,天乾帝国都在做一件事,统一各国。 皋月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能让祤风公主选择嫁给他。 皋月不相信有人或者什么什么家族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对于祤风公主出嫁,他心里只有一个答案“这不可能。” 但理智在告诉皋月这已经是真的存在了的事实。 皋月脑子想了很多,但布置任务时却丝毫没有被自己思考的事情所打扰。 接下来的时间中,永平城可谓是被皋月翻了个底朝天,特别是永平的一些黑暗小势力被他重点关注,连削水果割肉吃饭用的小刀都被收走了。 皋月的行动已经让永平的百姓以为奚罗帝国派奸细准备报复了。 高强度的维护之下,城中百姓已经被折磨得人心惶惶了,期间也有人聚集在一起准备联名上书反应这件事,但都被皋月以疑似谋反被收押在监狱。 “这样可不行,再这样下去监狱都不够了,公主的婚礼也没人围观了。”皋月的手下对他说。 皋月只是摇了摇头,他觉得这是他最后能为祤风公主做的事了。 看着日历上的日期标记,祤风公主的婚礼日已经到了,皋月取出自己的仪仗用刀,带人前往城门口等待驸马的到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城门外开阔的土地没有一丝风尘。 接亲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城门外依旧是空无一人,偶尔有进城的人看见皋月他们的气势也吓得不敢进城了。 时间已经到了,除了风,什么都没有,皋月已经怀疑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日期。 突然狂风大作,正在大家都认为要下雨的时候,一队人在一股强光中出现在他们面前。 皋月注视着这队人,他们有着不同于这个世界所有国家民族的穿衣风格。 当他们来到皋月面前,拿出了天乾帝国的证物,皋月才反应过来。 皋月很确信这些人并不是他们这个世界的人,师傅所说的天界也不存在这类人。 除了衣服样式,他们的面容与天乾帝国的人别无二致。 验证了证物,皋月才发现驸马的披肩上的花纹,看见这个花纹,他心底只有一句话想大声喊出来:“这不可能!” 第四章:将军与公主 宇宙危机,一名龙姓男子,带着七名男子两名女子,将宇宙压缩为一点,强行进行二次大爆炸,缔造新的宇宙,旧宇宙的部分生命在这位龙姓男子的安排之下,在各自的星球上生存,由龙姓男子及其部下的族人监管新宇宙的一举一动。 这是一个传说,十分久远的一个传说,关于这个传说曾经的古人甚至立碑祭拜这个家族,他们的图腾也因此广泛流传。 皋月是不相信这个家族的存在的,能够毁灭制造宇宙在他看来无疑于吹牛,创世神的神话他听得多了,因为一个危机就毁灭原本的宇宙,制造一个新宇宙,有这个能力不如直接解决这个危机。 皋月不知道这个传说的真假,但这个家族的存在与强大应该是真的,刚才的一切就是最好证明。 皋月明白这是他不能对抗的对手,他除了认命没有其他的办法。并不是所以的事都能争一争,认清自己的实力才是真的,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乖乖做人。 婚礼要继续,时间不能耽搁,皋月带兵按照既定的路线开路,向皇宫走去。 接亲的驸马一方向周围的百姓挥洒钱币,这是洒喜钱。 街道旁的人都在猜测是不是祤风公主出嫁,争着争着人群就确定了是祤风公主,祝福声不断在人群中响起,当然也有人为了显示自己独特,阴阳怪气的说着一些似乎是祝福的话。 皋月听见这些阴阳怪气的祝福,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些人,可他现在任务在身,只能忍着,向前走。 终于来到了皇宫外的广场,无关的人员已经被清空,只有一些公公和站岗的士兵。 交接完成,皋月退到了一侧,他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一部分,接下来,他只需要维护好安全。 抬头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确定一下大概的时间,但今天的阳光格外强烈。 高挂于天空的太阳散发着强烈的白光,皋月有点恍惚,他觉得太阳中心仿佛有一个黑点,并且这个黑点在缓缓变大。 按摩了一下眼睛周围的穴位,皋月确信他没有花眼,黑点是存在的,他渐渐发现这是一个人形的东西。 “不会是陨石吧?”皋月脑子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他排除了,他已经看清楚了这个物体的真面目。 “有不明人物靠近,全体戒备!”皋月抽出刀,大声警告周围的准备迎敌。 仪仗刀并不锋利,但这把仪仗刀是他随军攻打奚落帝国后皇帝赏赐的新仪仗刀,采用陨铁打造,装饰华丽不落皇家,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刀刃并不锋利,离没开锋只有一步之遥。 陌生的人落地,没有很强的冲击,连他脚下的石板都没有任何损坏。 皋月在打量他,陌生人穿着很贴身的衣物,周身散发出金属的光芒,脸上被面具遮挡,看不见容貌。 皋月确信这是盔甲,是真正意义上全身都防护了,没有一个死角。 士兵震惊的同时也分为两路,一路保护驸马官员公公等,另一路则将他团团围住。 “今日是我国公主大喜之日,还请阁下表明身份。”皋月认为这是白说,他不认为他会给他回复。 “大喜之日?这门婚事我可没有同意。”来人穿的贴身盔甲突然将头部护甲变消失,露出面容。 皋月大量了一番,跟他们的相貌没有太大的差异,除了头发相比他们的头发比较短外。 “我是来处理下人的,识相的请别退下。” 真是毫不留情,说话的语气就是在向他们挑战,皋月没管他说的什么,一声令下,士兵就围了上去。 来人只是笑了笑,头部护甲又出现,说:“说了快让开。”接着,他的后背出现四只手臂。 士兵已经将他团团围住,武器也都向他挥去,但皋月却发现下一秒这个人的速度让他的眼神都没跟上,他已经练气八阶了,连天乾帝国最强的弓弩射出的箭矢他都能看见,并做出反应,可这个人的速度却让他都应接不暇。 士兵的失败只是极短的时间,皋月只有自己上了,将所练的气由手心灌入刀身,和他纠缠在一起。 这个世界的人所练的气能够灌入金属中,纯铁和铁基的合金却不能被气灌入,但陨铁却可以被灌入气,武器被灌入气,他的韧性锋利度等都会被加强。 皋月和他的交缠并不轻松,他的速度明显放慢,用盔甲直接幻化出的武器和他对战,双方都是用刀的,皋月能够明显发现他的刀法明显优于他,他也确信他在放水。 被这样对待,皋月自然是十分气愤,口子又念起了咒语,他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许多,让来人都有一些吃惊。 皋月念完咒语时,他正好一刀准备劈开这个被盔甲包裹的人。 皋月的速度让盔甲人都很吃惊,但盔甲人的速度更加让他吃惊,之前和士兵搏斗时已经很快了,但现在他的速度更快,皋月心底认为或许他还能更快。 盔甲人用背后的一只手臂抵挡他的攻击,手臂被削掉,皋月发现里面是他没见过的金属零件,皋月瞬间明白这四只灵活的手臂竟然是机械。 削掉手臂后皋月就被盔甲人一套拳法打趴在地上,他也看见被削掉的机械臂竟然化为一束流光回到盔甲人的盔甲上。 “做下人就应该做下人该做的事,竟敢跑下来娶别人的公主,真是丢我们的脸,眼光竟然低到这个程度。”盔甲人一步一步走到驸马面前。 “住手!”听见这句话,皋月艰难得将身体转向来源处,这是祤风公主的声音。 穿上嫁衣的女人最美丽,这句话并没有错,祤风公主今天穿着十分华丽,精致的妆容让她更加美丽动人。 “姑娘,擦清眼睛吧,这只是我家的一个下人,你还配不上他,那个将军才是你的情郎。”盔甲人这番话像是劝告,却更想是嘲讽,一国公主配不上一个下人,不仅是在场皇族官员,连不远处的百姓都没缓过神来。 “太嚣张了。”这是所有人的共鸣。 祤风公主听见这番话却没有生气,她犹豫了,她知道不能和这个盔甲人为敌,但她也有属于一国公主的傲骨,她在这两者中徘徊。 坚持自己的傲气,她将是这个国家的罪人,她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她作为皇室成员,她是知道那个传说是真实存在的,如前面所说,她坚持自己的傲气,这个国家会因为她而毁灭,但放下了傲气,皇族的威慑力就会被削弱,毕竟人民可不知道这个传说是真的,祤凤放下了傲气,到时他们还能统治管理这个国家吗? 人民很重要,但国家需要被管理,这个时候的人民需要一个皇帝,她自然是不愿意她家的江山被别人夺去。 祤风知道,人民的生存和她家的地位已经处于对立面,并且抉择权已经在她手里。 祤风没有说话,也没肢体上的行动,她在思考,在权衡。 盔甲人已经离驸马不远了,祤风公主终于有所行动了,她慢慢走到了皋月面前,将皋月扶起,擦拭着他额头上因为疼痛生出的汗水。 “看来你并不傻,没有人能够和我家作对,不管他是谁,这个宇宙我也是出了力建造了的。”盔甲人大笑了起来,“你以为能逃过我们的法眼吗?你跑到任何地方都能被我们找到,你做的事我们一清二楚,只不过你做得太过分了。” 驸马没有说话,手心出现一个不起眼的亮点,突然抬手向盔甲人扔去,可盔甲人的速度却快了他不少,盔甲人手心处向驸马喷射出一股火焰,驸马手中的亮点刚离开他手不远处就被火焰击中,瞬间产生的爆炸气浪掀翻了整个能够看见爆炸中心的人,较近的房屋有些已经被化为废墟。 爆炸过后,盔甲人出现在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驸马身后,一条火龙讲他包裹并吞下,火龙消失,什么也没有留下。 皋月和祤风看着这一切,他们相视一笑,庆幸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好好对她。”盔甲人说完这句话就飞向了天空,在一个不能被人看见的高度消失不见了。 祤风扶着艰难起身的皋月,一步步向太医馆走去,可这时候却有人将他们拦下,一个专门传旨的公公骑着马来到他们面前。 第五章:等我 公公下马,手中的圣旨表明了他来的目的,“罪臣皋月听旨。” 皋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罪臣,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如果有什么罪,那只有这次事故。 “皇上有旨,罪臣皋月未能维护公主婚礼安全,流放蝎罗三年,明日出发,不得有误。 皋月心里仿佛明白了什么,颤颤巍巍站起身接了圣旨,在部下的搀扶中回到了府邸。 他身上还有伤,他必须休息,盔甲人下手并没有留情,或许是留情了,但错误判断了他的抗击打能力,以至于他现在身上多处骨折了。 除非师傅出手,他不可能能够活着到达蝎罗,更别提活下去了。 摸着师傅给他的锦囊,这是师傅留给他的一个续骨丸,有断骨重续,加强筋骨的功效,他现在的情况其实挺适合服用的,但药丸只有一颗,他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故。 取出接骨丸,皋月还是吞了下去,毕竟还是先活下来最重要。 师傅的接骨丸十分神奇,吞下后几个呼吸间断骨就复原了,身体也没有了不适感。 取出自己的刀,换上深蓝色夜行服,他来到了祤风公主的宫殿顶上。 皋月用气将自己吸附在屋顶,一点一点在房檐间的缝隙处进入公主的房间。 公主并没有睡觉,即使已经快到深夜。 皋月揭下面罩,来到一个只有祤风公主能看见的位置。 两目对视,祤风公主就招呼侍女脱衣入睡。 等到了熄灯后,皋月飘落到窗旁,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一等,足足两刻钟,他才来到公主身边。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祤风见皋月跪坐在床前,久久没有说话。 祤风也跪坐在床上,两个人都有气修为,不过祤风公主的修为较差,她只能在黑暗中勉强看见皋月的相貌,细微的表情她看不清楚,她不知道皋月的表情是什么,就无法知道皋月在想什么。 皋月的气修为比较高,他的眼中黑夜与白天没多大区别,他能看清祤风脸上的表情,他现在心中有无数的话想说,但都无从开口。 “这一切都是父王的主意,他知道那个人会被那个家族的人杀,父王就想用这个机会将你不动声色的除掉。”祤风以为皋月是来质问她的,就将父王的计划告诉了他。 “为什么?”皋月听了沉默了一阵,他不明白,斩杀开国功臣的例子有很多,怕的是功高盖主,无法统治,可这已经是第三个皇帝,他也不是什么开国功臣,他想不通为什么要杀他。 “父王说你来历不明,不能嫁与你,皋月,我早就将我心中所想告诉了父王,这些都是父王的意思,我爱的是你。”祤风很害怕,他怕知道真相的皋月会失去理智,血洗皇宫。 “我乃蜀城李家的第五子,怎么会来历不明?蜀城李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我何况还将你救出,我怎么就不能入你父王的法眼呢?”皋月尽量将声音压低,语气平静,他心中不气愤是不可能的,但面前是他心仪的祤风公主,他不能将自己的愤怒发泄在她身上。 “父王说,李家没有第五个儿子,李家第五个是个女孩,名叫榴月,和你的生辰是相同的。”祤风将父王跟他说的告诉了皋月,她看不见皋月的表情,只能从语气推断他的心情状态。 “那我那十八年都是假的吗?”皋月回忆着他在李家的记忆,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但无比沉重的心情却在提醒他这些都是过去。 祤风和皋月都没有任何动作,静悄悄的寝宫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祤风。”皋月虽然心情不好,他仍然撑起身,上前紧紧抱住了祤风,用身体感受着祤风带给他的温柔。 拥抱后,两人在黑暗中对视,过了许久,皋月才开口说话,“祤风,等我回来。” 皋月说完,就离开了寝宫,只是祤风一个人呆呆的望着皋月离开的方向,心里想着“皋月,你还能回来吗?” 翌日,天乾帝国早朝。 “众爱卿,朕今早起床,床边出现了朕赐予皋月将军的仪仗刀,这是什么性质?”躺坐在龙椅上的人散发着一股威压,将偌大的朝堂营造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氛。 “启禀圣上,老臣认为,皋月将军的刀出现在您的寝宫,必然是皋月将军所为,他作为臣子,赏赐的东西必定妥善保管,发生遗失这种事,如同天方夜谭。”一位文官做出来推断。 “启禀陛下,末将并这么认为,昨日皋月将军与那怪人搏斗我也在不远处,他离开时我多留意了一下,皋月将军已经多处骨折,不可能越过皇宫的层层保护,了无生息来到你的寝宫,这一定是有人不满皋月,想要通过栽赃的方式让陛下立马处决皋月。”一位老将站了出来。 “两位爱卿都言之有理,如果皋月将军真的伤势严重,我就希望做这件事的人自己去和皋月将军道歉,这件事我就不再深究。”皇帝其实并不想花太多时间在这件事上,他只是想借机提醒他的臣子多做事,少争斗。 早朝结束,老将军就来到了皋月的府邸,见到皋月还坐在桌边看书,心中的火一下就起来了,快步走到皋月身边,扔了他的书,将他今日在朝堂上的话告诉了皋月。 皋月是聪明人,看着时间也要到他被流放的时辰了,就换了衣服,躺在床上看书。 等接他的官吏到了,他就和老将军一唱一和骗过了一旁的检查他身体状况的小官。 流放能带的东西极少,皋月除了他的刀和一些细软干粮外什么也没带,就踏上了去蝎罗的路。 皋月一路上都在想,蝎罗到底是什么地方,能让每一位流放到蝎罗的人都没能活下来。 历尽一个多月的时间,他终于来到了通往蝎罗的港口。 蝎罗是天乾帝国的两大岛屿之一,岛屿面积很大,却只有蝎罗人生存在上面。 漂洋过海,皋月终于踏上了蝎罗的土地,除了空中仿佛积压了几万年的乌云外,他没有其他的感受。 还没有走多久,他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哟,这么快就来了。” 第六章:三年后的世界 “我说,你非要等上一天吗?谁都知道流放到蝎罗是什么后果,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蹭着这个时间好好玩玩。”一名衙役一脸怨气的劝说着同行的另一名衙役。 “我总觉得还是等等为好,靠近岛时我心里就感到很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一种要在这里等的想法。”衙役乙回到。 “这鬼地方谁来心里不慌,我看你就是自己吓自己,快点走吧,在不走就没得玩了。”衙役甲嚷嚷着要开船,但衙役乙吃了定心丸似的,像一个等待主人回家的仆役一般。 衙役甲拗不过衙役乙,只好气鼓鼓的坐在船上,不说话。 “那是什么?”一直望着岛屿上的衙役乙向衙役甲指了指一个向他们靠近的黑点。 衙役甲看了一阵,说:“好像是个人,但这个人怎么像是在飞呢?不会是这岛上的怪物吧!会不会是它杀了流放来的人?” 黑点已经能够看清肢体动作了,它并不是真正的在飞,而是贴着地面,用脚蹬地向前,每一次的距离又长,远远看着跟飞没有太大的区别。 两个衙役手中握着武器,他们明白他们现在开船也无济于事,只能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 “你怕吗?”衙役甲说。 “你不会怕了吧。”衙役乙说。 “都怨你,让你别自己吓自己。”衙役甲说完后衙役乙没有接话了。 衙役甲听着衙役乙粗重的呼吸声,不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我们能活下来吗?”衙役甲开口了。 “怕就不是天乾帝国的子民。”衙役乙回到。 “可你的心跳声很大啊。”衙役甲说。 “与这样的高手对战当然会紧张啊。”衙役乙说。 “那你腿抖什么。”衙役甲翻了一个白眼。 “别说话,他好像带着兵器。”衙役乙换了个姿势,想要让腿不再抖动的那么明显。 汗水已经糊了眼,两个衙役视力已经大打折扣,没有认出皋月的相貌,依旧握着刀。 皋月来到了海边,看见持刀站立着的两名衙役,停了停,下一秒出现在船的甲板上。 “两位大人?”皋月发声呼唤这两位已经呆滞了的衙役,皋月知道刚才那一下肯定会惊吓到他们。 皋月的呼唤才让他们回过神来。 “这是什么功夫,怎么这么远眨眼就过来了。”衙役甲询问到,衙役乙也附和问了一句。 “哈哈,两位大人说笑了,这不是什么功夫,不过是超越练气极致,虚无缥缈境界的下等修为而已。只要勤加练气,得到高人指引自然就会了。”皋月没有谦虚,他这是在挑衅,他要借这两个衙役的口去向天乾帝国的皇帝示威,让皇帝后悔没将祤风公主嫁给他,让皇帝后悔设计这个计划将他间接处死。 船开了,皋月向岛屿中心的方向行了一记大礼,这让一旁的衙役很是惊奇,但他们认定这座岛上有着一位能够毁天灭地的高人。 回到天乾帝国的大陆土地上,皋月才从打坐中清醒过来,他和衙役一起坐着车回到了永平的城中。 守城的士兵依旧是他的月字军,皋月一回来,守城的士兵就叫来了皋月手下的三十六位得力干将,邀约着皋月晚上到军营中去。 皋月回来了,按程序他是要先面见皇帝的,但他到达永平时已经是下午了,他是不能进宫了,只能明日早朝去见。 夜晚的军队中,皋月并没有喝酒,不是他不当他的兄弟是兄弟,也不是因为明日的早朝,而是在蝎罗喝了太多的陈年佳酿了,口味挑了,看不上军队的酒。 再一来,酒会让气散,醉酒后他的修为会大打折扣,要打坐才能恢复。 来到蝎罗皋月才知道,他师傅酆都大帝就是蝎罗的掌管人,蝎罗是一个连接人间与阴间的岛屿,酆都大帝就在这里监管手下抓捕处理分类人的亡灵。 师傅是这个地区的老大,徒弟过得还能差?师傅的修为在缥缈境界中都是上层,皋月在师傅的指导下也在三年中跨入了缥缈境界。 “宣,罪将皋月进殿。”传话公公的声音传入皋月的耳中,他一路小跑跑进了议事殿中。 实力强了不代表你就能嚣张了,规矩之所以存在,就是让人遵守的,不过这一次,皋月来到议事殿后却没有向皇帝下跪。 “大胆皋月,见了皇上还不下跪。”一旁的宰相呵斥着皋月。 “师傅说过,人间的帝王,没资格让我跪。”宰相以为他呵斥后,皋月就会跪下,没想到皋月却冒出了这一句话,气得他举起手中的奏折往皋月头上敲去,还好被周围的人拦了下来。 “皇上,我今日是来告别的。这三年我想通了,与其回来继续做护城官或者一个小将,将自己拴在一个地方,不如走遍天下,自由自在,好不逍遥快活,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呢?”皋月说完,向皇帝行了一礼,转身走出了议事殿。 回到了昨晚的休息处,皋月收拾了东西,出城去了。 永平城外,皋月看着和三年前的记忆中的并无多大变化的树林,他不由得感叹到“世界之大,我如此渺小,我应该怎么向左还是向右?”皋月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遇到这种岔路,他往往会停下来思考应该怎么走。 经过一个月的跋涉,他终于见到了小镇,虽说他修为高,路上并没有吃什么苦,但镇子上的旅馆可比野外的树枝舒服。 点了许多菜,皋月打算听听能否听到一些好玩的事,然后赶路过去看看。 来来去去,身边的其他桌的客人已经换了几波了,皋月才听到一个自己感兴趣的。 “说是前段时间,祤风公主终于嫁人了。”客人甲喝了一杯酒,带着略微发红的脸向同坐说。 “听过祤风公主不是已经私定终身了吗?皇帝这么宠她,应该就是嫁给她的情郎了吧。”客人乙明显酒量要好,脑子还很清醒。 “怎么可能,如果真是她的情郎早就嫁了,怎么会拖这么久,要不是她是公主,她就变老处*女了,没人会愿意娶的。”客人甲也没有完全喝醉,仅仅是有些微醺。“我告诉你吧,祤风公主嫁给了忠山王的儿子,这下,忠山王恐怕要去永平做他的忠山王了。” “这位老哥,请问忠山王住在何处,我好像迷路了。”皋月带着一壶酒坐到了这桌客人的身边。 “知道蝎罗吧?能去往蝎罗的港口就只有那一个,附近的城就是忠山王的封地。”客人乙回答了皋月的问题。 “谢谢老哥,这壶酒我就送给你们了。”皋月说完,走出了酒馆的大门,看着大街上空无一人,皋月下一秒出现在一个靠近城门却又没人的地方,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根本没有足够的金钱支付那一桌酒菜。 目标已经很明确了,皋月有时候很傻,他往往认定一件事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做,直到完成这件事,师尊当时收他为徒说的就是看中了这股傻劲,说这样有利修行,好在他也没给师尊丢脸,现在的他仅仅是个弱冠少年,修为就已经超越了练气九阶,进入了修道求仙者的梦寐以求的飘渺境界。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他已经足以傲立世界,因为在凡人看来,他就是最强,可只有皋月自己知道,这个世界隐藏了多少强者,他目前的修为仅仅是这个修为千百万人中的一个,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和师尊的修为差距有多广,只有到达与师尊相仿的修为才能真正的说可以傲立在这个世界。 走到没有人的野外,皋月开始飞掠,相比能够飞掠的练气七阶到练气九阶,他的飞掠更接近与飞,他的修为之下的人的飞掠只能够叫掠。 太阳已经西斜,忠山王的城池也出现在眼前。 第七章:策马扬鞭 天乾帝国的皇宫中。 天乾帝国的丞相跪倒在皇帝面前,面色发白,时不时有汗珠滴落,双腿已经在发抖,看来是已经跪了许久,可皇帝却若有所思。 天乾帝国的皇帝被喻为明君,这种让一国之相长跪不起还是第一次。 “丞相啊,你说我的辅位道人怎么还不出现,这都多少年了。” “启禀陛下,这辅位道人是在你登基之日才会被重点培养,可能这次的辅位道人太过年轻,还在培养中。” “你起来吧。”皇帝下命,他也站了起来,丞相站了起来,可一下子躺了下去,他的腿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他是一个柔弱书生,长跪早已让他双腿失血,一站,血液回流,一下就没有知觉了。 “你帮我跑一趟三清观,问问我的辅位道人什么时候才能下山。”皇帝挥挥手,示意丞相出去。 丞相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快到门口又被皇帝叫住,“算了,还是你陪我走一趟吧。” 三清观内。 “师傅,为何这么多年了,祖师还没有传下命令,选定辅位道人?”一个年轻道人向一位老道询问。 “清云,为师也很迷惑,这皇帝登基了这么久,早就该传下神谕了,还是等三位掌门操心这事吧,你的修行速度可还远远不够啊。” 清云回到了自己的山洞,开始了新一轮的修炼。 三清观是整个天乾帝国的道家子弟中天才汇聚地,由道家三清各教主驻守,这群娇娇者中按玉太上清分为三个区域修行,其中各宗每5年的弟子中会各选拔9位最强弟子进入内观修炼,由三清三位教主亲自传授法术,指导习练。 清云其实没有心情修炼,一个周天走完就停下了,再过一个月,就是清字辈的九位关门弟子的选拔,同时,这27人中也会同时有人被指定为辅位道人。 清云是有野心的,他们都知道传说中的飘渺之境是存在的,而每一位辅位道人据说在辅佐完帝王后直接被玉帝升入飘渺之境。 清云很有修行天赋,进入内观修行他轻而易举,但如何在这27个人中脱颖而出,被选为辅位道人就是个问题了,都是极具天赋的人,能不能选上都是一个问题,况且这么多年了,都没有选辅位道人,十分反常,来到三清观的都不是傻子,都明白绝对有问题,但他们和三清祖师毕竟差了太多,修为的差距等于思维上的差距,三清祖师在想什么他们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没有心情修炼,只能睡觉,清云带着凌乱的思绪,缓缓入睡。 忠山王的府邸外,皋月骑着马,围着府邸巡视了一圈,放好马,借着夜色潜入忠山王的府邸。 找到了祤凤的房间,皋月并没有进去,将提前写好的纸条卷成一个小圆柱,用气固定形态,将它当作飞镖扔到正在摘卸首饰的祤凤面前。 “谁!”祤凤的贴身丫鬟冲出门外,大声吼叫,但皋月已经离开了府邸,现在在纸条上写着的钟楼上。 现在的忠山王府,都在找皋月,准确的说是在找一个他们都没见过的人。 修炼了一晚上,师尊酆都大帝说过,他现在只是跨入了飘渺境界的门,但是还是太弱,是飘渺五境的最弱一境,为地仙境,高他一境的天仙境是可以靠修行练上去的,所以他一直在抓紧时间修炼。 钟楼是最先看见太阳的,也是最方便观察忠山王府的地方,皋月看见一匹马从忠山王府的后门出来,缓慢走了一阵后,开始急速冲向钟楼,马背上的人也时不时抬头望钟楼,想要确定是不是皋月在上面。 皋月修为高,即使很远,他也看清了马背上的就是祤凤。 时隔三年,两人终于见面了,可拥抱过后,两个人却都沉默了。 有时候,两个人之间有太多的话想说但往往这种情况下两人都会沉默。 “你在那边吃的好吗?”终究是祤凤打破了沉默,问与吃食有关的,她很聪明,食物和性是最容易引起话题的,她自己是女性,所以选择问吃食来打破沉默。 “我说我在哪吃得比你父王还好你信吗?”皋月笑着说。 “怎么可能,你当我不知道蝎罗是什么地方吗,你怎么可能吃得比我父王还好。”祤凤佯装生气,但马上自己也憋不住笑了。 “我没骗你。”皋月突然正经,两眼直勾勾盯着祤凤的眼睛。 “真的?” “真的。” 沉默的尴尬被打破,话题就被源源不断的带出来了。 两人的关系在谈话中慢慢回到了三年前。 “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选你吗?”祤凤盯着身旁的皋月。 皋月摇摇头,说:“你是看见我一人在军队中厮杀才看上我的吧。” 皋月在打趣,但祤凤这次却没有笑,她这次很严肃,皋月感觉到祤凤要说正事了,他收起了笑容。 “我不知道为什么,仿佛认定你是从灵魂深处传出来的,这种感觉很强烈,仿佛刻在基因中。” “你的意思是并非是你的意愿,而是有未知力量在操控你选择我?” 祤凤感觉到皋月语气有些不对,嘴唇有些打颤,连忙摇头,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皋月抢先一步说出。 “我的意思是。”祤凤还没有说完,皋月又抢了他的话。 “到底是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对你的感觉就像是出生就刻在骨子里的。”祤凤明显慌了,说完这句话已经开始喘气了。 “这样啊。”皋月放松了语气,将祤凤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远处,忠山王府中,祤凤的丫鬟骑着马,向钟楼飞奔而来。 到了钟楼,丫鬟就开始大声呼唤祤凤,叫祤凤回去。 皋月搂着祤凤,出现在她视线中。 “登徒子,你敢做这种事,你可知道忠山王?”丫鬟大声叫骂着。 “哈哈,你回去吧,我们心意已决,没用了。”皋月回复。 “你你你!”丫鬟被气得说不出话,她在气祤凤不顾三年来忠山王对她的付出,气她看不见忠山王对她的好。 丫鬟踏地飞向钟楼,来到皋月先前的位置,可皋月和祤凤已经骑上了各自的马匹。 “丫鬟,麻烦你回去告诉一下忠山王,不属于他的东西他永远也得不到。” 说完,皋月与祤凤挥鞭抽马,快速向城外跑去。 大街上,除了他们两人的笑声,再也没有其它的事物了。 第八章:危机 天乾帝国边境。 早已换了装束的两人没了华丽的气息,但两人身上却带有独特的贵气,让路过的行人难免不高看他们一眼。 路过一个又一个村子,树林多了起来,人也越来越少,皋月知道,他们快要出国了。 路过一片树林,听之前路过的村子老人说这个地方叫落月坡。 皋月路上一直在想这个地名,他名字里有个月字,难免不会联想到不好的事发生。 胡思乱想之间,事情就发生了。 “站住。”两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其中一个人开口。 “我知道,你们是这里的山大王。”皋月开口。 “算你小子有点眼力劲,快点把钱交出来吧。”另一个人开口说到。 皋月与祤凤都笑了起来,这两个人不过是寻常的小喽啰,修为连祤凤都不如,打劫他们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们也看出来了皋月两人是没打算给钱的。不给钱他们就抽出刀,向皋月二人冲去,但连马都没摸着,就被皋月散发的灵气撞了回去。 两个喽啰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是高手,使出了生平所学跑了。 皋月与祤凤又走了一段路,皋月就感受到了一个十分强大的敌人出现在他们附近。 见皋月突然停下来了,祤凤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 皋月直勾勾盯着藏身在暗处的敌人,这三年中,他学会了一个名为观气术的道术,能够在一定范围内寻找到周围的活物。 观气术不仅能寻找活物,还能观测别人的修为,藏身暗藏的人修为很高,当是九阶极致。 皋月知道来人不是自己的对手,他只担心祤凤的安全。 藏身暗藏的人被皋月这么一直盯着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被发现了,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发现的,在原地矗立许久,只为了思考他是怎么被发现的。 可皋月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确认了是敌人后,皋月抽出刀来,以超越九阶极致的速度向他奔去。 短暂的发懵后,九阶极致的反应力体现出来了,他也拔出武器向皋月回击,但很快发现不是皋月的对手,便向皋月抛去一包石灰。 但皋月是会让这种小把戏成功的人吗?答案不言而喻,皋月一个旋身,避开了石灰,但也发现他跑出去了有段距离了。 发现他逃走的方向皋月就知道他的心思了,祤凤有危险。 无奈之下,再次用出瞬移,出现在祤凤面前,但刚好接住了敌人的一剑,而且是用胸口接住的。 虽然皋月现在已经到达了缥缈之境,但飘渺之境也是会死的,心脏和大脑这种重要器官如果短时间内遭到大量破坏,也是会立马去世。 长剑已经刺入心脏,敌人明显愣了一下,但立马灌输气,在最快的时间中破坏了皋月的心脏。 心脏被破坏并不会立即死亡,皋月现在还有时间可以思考,可以行动,他现在完全可以挥剑砍下他的头颅,但皋月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有更加折磨这个人的办法。 皋月的尸体倒下了,但皋月仍然站在原地,不能说是皋月站在原地,但确实是他站在原地,站着的皋月和躺地上的皋月都是皋月,站着的皋月看得见摸不着,但站着的却并不是皋月的魂魄。 这是飘渺之境低阶的一个奇妙能力,可以不依托肉体存活,但一旦选择了这个状态就不能再一步提升修为了。 皋月看着被吓傻了的敌人,回头安抚了一下还在迷茫中的祤凤,放出气,一股纯正的黑色的气,将敌人包裹住,微微一笑,说:“告诉我。” 敌人挣扎了几下,就没有再挣扎了,他已经明白了,他和皋月的修为有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坎,他也感受到了皋月眼中的丝丝杀气,即使现在皋月的笑容让人看了会觉得很治愈。 “我就是这里的一个山大王,他们都叫我白旋风。” “你修为这么高,为什么沦落到来这里打家劫舍。”皋月松了松束缚在他身上的气。 “我以前是天乾帝国的将军,因为修为太高,被送到神秘组织去了,在奚罗帝国做事,由于受不了那种压抑的工作模式,就跑到这里来当山大王了。”白旋风说。 “你的本名叫什么?”皋月问。 “奉霖,我今年年满26。”奉霖面色有所好转,他能感受到皋月已经有要放手的迹象。 皋月心里有自己的想法,观气术不仅能用来寻找,也能观察一个人的命运功过等,皋月看了他的命运功过,无大恶,没必要取他性命。 同时,皋月也观察到了他是有官命,但奉霖说他之前是将军,现在只是个山大王,按理说他的官命已经没有了,但他依旧有,说明他之后是会继续做官的,皋月琢磨不定,他想把他留在身边,但又害怕阻碍了他的命运气数。 “如果我放你一条生路,你第一件事是做什么?”皋月问奉霖。 “我现在的生命都握在你手中,你要是真的放我一条生路,我还真不知道做什么。”奉霖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他之前一直在想要怎么求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皋月收回了气,他放了奉霖,他心里认为奉霖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很真实,如果能为他做事,必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奉霖没有了束缚,踏地离开了皋月的视线,回山寨了。 皋月从自己的尸体中取出了一个药丸,喂自己的的尸体吃了下去。 站着的皋月念了一段咒语,化为一股金光,融入到皋月的尸首中。 破碎的心脏瞬间愈合,开始跳动,随着皋月的喘气声,皋月活过来了。 安慰了一番祤凤,两人就再次上路了,途中,奉霖追上了他们,和他们一路了。 来到了一个村庄外,皋月建议去借宿一晚,两人都同意了,便进入了村子。 现在已经是到做晚饭的时间了,可村子没有炊烟飘起,而且村子里除了风卷起的落叶,也不见有人,各户的房门都虚掩着,总之整个村子透露着一股死气。 皋月用观气术也没发现有人气存在,正要说这里没有人的时候,皋月视线中出现了一位青年男子的身影,但他的头上没有人气,只有一股灰黑色的死气,明显是死人,但他却在向他们移动,皋月怀疑这是他师傅给他讲到的僵尸,但随着青年男子的逐渐靠近,皋月有了更细致的观察,他已经确定这并不是僵尸。 皋月拦住了祤凤和奉霖,抽出了刀。 第九章:血路 一场血战后,皋月祤凤还有奉霖都还在思考着这是什么生物。 这些村民都如同失了魂一般,不认识人,看见人只会让他们产生啃噬的想法,虽然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但他们却不知疲倦,而且,只有破坏他们的大脑才能将他们彻底杀死。 皋月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是中了某种病毒,他在担心这种病毒是否会传染。 这个世界很奇怪,社会制度才从奴隶制度转变为封建制度不过两个王朝,但这个世界的物理和生物却异常发达,完全不像是封建社会该有的科学程度,像量子力学这种物理现象都有很完整的书籍进行记载,生物上也已经涉及DNA这一方面了。 即使有很发达的科学理论,但这个世界的生产力科技力也并不发达,农业依旧是人力耕种,而非机械耕种。 这个世界的种种不合理仿佛都在支持那个传说:这是一个由人为创造的宇宙,有着先进的科学,但仅仅限于理论。 皋月在担心会不会被感染,祤凤和奉霖却在挖坑准备埋葬这些“人”。 当他们准备用手直接接触尸体时,却被皋月阻止了,他们学过生物,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避免皮肤的直接接触,所以经过了一晚,他们才用棍子将他们移到大坑中。 熊熊的火焰生出滚滚的浓烟,让这清晨的天阳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为了阻止传播,他们只有选择用火焰将他们焚烧殆尽。 早饭吃得异常沉重,虽然他们都将他们认为是怪物,但毕竟是人的外表,潜意识中还是把他们认为是人的,皋月和奉霖曾经是军人,杀人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好怕的,但这些人生前是平民,他们从来不会屠杀平民,虽然他们变成了怪物,但也是人变来的,他们算是间接屠杀了平民吧,心中还是很在意这些的。 皋月和奉霖都如此,何况是贵为公主没有见过战场残酷的祤凤。 三人的沉默持续到了中午,明媚的阳光照进了他们的心,驱散了一些阴霾。 “走吧。”皋月打破了沉默,他意识到这是场危机,一场危机到整个世界的危机。 “你去哪?”祤凤看着往回走的皋月,不解的问。 “我们必须回去,我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要回去,回到我的军队中,抵抗这场潜在的危机。” “可我们回去也是一场危机啊。”祤凤拉住了皋月的手。 “我知道回去是直接的危机,这些人只是潜在的危机,你在担心我回去就会被关押,被处刑。”皋月顿了顿,望着祤凤的眼睛,说:“我向你保证,我会保证我们相安无事。” “可是。”祤凤还没有说完,就被皋月打断。 祤凤明白,现在皋月是不会改变主义的,她知道皋月的修为十分精深,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祤凤担心的是她自己,她的修为并不算高,前段时间在皋月的帮助下才到的五阶,回去面对的敌人绝对不会低于五阶,她担心自己会成为皋月的阻碍。 奉霖是没有什么意见,他在这一路上已经认定要跟皋月了,虽然他最初的目的是跟着皋月能够学习一些提升修为的方法,但跟得越久就越佩服皋月的修为和为人处事,“跟着皋月不会吃亏。”这是他的心里话。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回到了永平。 奉霖也是许久没有回到永平了,刚刚能够看见永平就露出了回家的笑容。 来都城门,皋月看见了通缉他的画像,皋月自然不会在意,但奉霖看见了,就偷偷将告示揭了下来。 门口看守的是他的月字军的兵,看见皋月自然不会阻拦,但看见祤凤公主却差点叫出了声,但马上被皋月阻止,才没引起注意。 当日婚礼,有些平民有幸看见了祤凤的相貌,但只是祤凤的红妆,此时祤凤仅仅是勾了个眉,和红妆时还是有差距,但无一例外,都是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美。 平民不认识祤凤,有人认识祤凤,皋月三人才进城没有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被官兵团团围住。 “保护好他。”皋月对奉霖说。 奉霖答应了一句,便拿出了武器,在奉霖眼中,这些士兵不过是杂鱼,他是年轻有为的九阶高手,这些士兵他一人解决都没问题。 奉霖知道皋月不会让他动手,他不知道皋月有什么打算,只知道照着他说的做就对了。 “大人你回来了。”一位老男人阴阳怪气的说,“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新任的护城官,张沐。” “看来你没长眼吧。”皋月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他能感到他的月字军们在向这里靠近,整座城的兵基本都是月字军,张沐没有更换掉这些士兵就是最大的错误。 “皋月大人说笑了,你已经是帝国的通缉犯了,是你没长......”张沐还没有说完,他带的士兵就全部蹲下了,密密麻麻的月字军将街道都堵塞了。 张沐甚至看见了几位他一直工作的同事,看见他们手臂上的臂章,他才知道,这些和他朝九晚五的同事也是月字军的人。 张沐刚刚掏出紧急警告的烟花,但一名月字军直接一刀挥下。 张沐的惨叫没有引起周围人的同情心,周围的无不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老兵,这种场面不过是打仗时期的日常现象。 浩浩荡荡的月字军回到了他们的驻地,皋月在阔别许久的月字营中,又坐上了属于他的王座。 皋月回到了军队,还是过去的人,尽管过了好几年,但他们对他的忠心却不改,皋月这一次回主城,重新拥有月字军已经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了。 但,忠山王绝对知道了他回主城的消息,忠山王也是有军队的人,这次绝对会在不久后派兵前来,势必报皋月的夺妻之恨。 皋月心里在盘算,也在演练一套他新学的拳法。 这套拳法,是皋月在师傅掌管的地府中一位将军传授给他的,是一套适用于军队在战场上厮杀的拳法。 战场上,任何武功绝学都是虚的,怎么能先一步杀死你眼中的对手才是士兵思考的东西,每位老兵都会有自己的武功,这是每一个人的武功,是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底牌,武功绝学是那些争强好胜的武学家争强好胜搞出来的,远不如战场的武功伤害致命。 皋月教授了拳法后,制定了一系列的训练任务,他在蝎罗见识了强大的鬼兵,他也暗下决心,要把月字军打造成各个帝国中最强的一支军队。 所幸,月字军经历了最残酷的一场战役,现在留下的无疑都是精兵中的精兵,这套拳法很快就被学会了,各种阵型也很快磨合完毕,军队最低的修为也到达了三阶。 皋月计算着日子,大概忠山王的军队到达也就快要到了,皋月让他们做好了战斗准备。 忠山王的军队在他的预期中到来,但带来的兵力却出乎他的意料,他完全没想到忠山王竟然带来了五万大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小龙门阵!余下的使出一字长蛇阵游走。”皋月在军营中指挥着战局。 忠山王中也有会摆龙门大阵的人,但皋月在蝎罗学到的小龙门阵威力也不弱龙门大阵,而且调动的兵力也大大降低,可以同时搭配一个或几个其他的十大阵图中的阵法辅助小龙门阵。 怪异的阵型让忠山王的军队不敢轻易出动,但总会有想要邀功的将领,但结果显而易见,月字军用不损一兵一卒的方式歼灭了这支2000人的小部队。 虽然小战役获得了胜利,但小龙门阵迟早会被破解的,皋月带着祤凤等人也上马准备突围了。 祤凤是五阶修为,在这战场上自保是没有问题了。 皋月在思考怎么冲出这个包围圈,忠山王的五万大军足以碾压他的部队,人数上的巨大差距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无一例外都是在地理上占据优势,像项羽的巨鹿之战,秦军的人数占绝对优势上,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当时的秦军战斗力远不如楚军和诸侯联军。 忠山王的将领都是战场上下来过的人,联合绞杀他的部队十分容易,他们现在只绞杀了一支2000人的部队,面对剩下的大军,他们必败无疑。 “杀出去吧。”他的一名将领向他提出了建议,皋月艰难的点了点头,这是唯一的方法,但代价就是至少会损失一大半的兄弟,皋月是不想自己的兄弟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一条血路啊!”皋月望着周围的忠山王军,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本想自己一个人承担,可他的兄弟们却依旧打心底跟着他,主动帮他承担了。 皋月对比起他的兄弟们,但他不能辜负兄弟们,让奉霖带着一队人马,充当前锋,皋月自己负责大部队的运转,由修为最好的几位大员带着最强的几只小部队断后。 月字军,将要走出一条血路来。 第十章:兄弟 “祤凤,现在你回头还来得及。”皋月看着祤凤,想起一路上祤凤的受的苦,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既然跟了你,就不会回头。”祤凤坚定的说。 他们已经冲出了包围圈,但近八成的兄弟死在了突围的路上,他现在身边的兄弟不过800人,奉霖等人现在也跟他们分开了,约定的地方相会,但能否到来都是个问题。 皋月带着祤凤还有不多的兄弟,向约定的地方走去,由于人员较少,他们虽然偶尔遇见忠山王的部队,但也只是小规模冲突,伤亡并不严重。 皋月等人来到了约定地点,是奉霖的山寨。 “停!”两名喽啰拦住了来探路的几名月字军。 “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其中一个喽啰说。 “是你爷爷的家!”其中一个月字军闪身上前对着一名喽啰就是一巴掌,打得这名喽啰眼冒金星,感觉天旋地转。 皋月为了不引人注目,命令士兵换下铠甲,藏在车上扮作赶路的商人,故此士兵都是常服,两名喽啰只以为是过路的行人,故此才拦路抢劫。 经过这段时间大大小小的战役,还活着的月字军无一不是高手,动手的士兵就是一位六阶高手,这两个喽啰不过三阶修为,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就被牢牢捆住了。 等皋月一行人来到事件发生地,两名喽啰看见皋月,开始拼了命的的求饶,他们也听过奉霖说过皋月的修为多么恐怖,知道皋月不能惹。 “带我们去山寨。”皋月丢下一句话就没有说话了,但对这两名喽啰却无异于救命稻草,被放开就连连点头,立马带他们上山了。 “快开门!”两名喽啰高声大喊,但并没有人来开门,毕竟皋月一行人行动很有组织性,又都带着兵器,山寨里的山贼都以为是官兵来剿匪了,会开门就怪了。 “不用了。”皋月叫停了叫唤的喽啰,走到山门前,一掌推开了山门。 山寨里的山贼都呆在了原地,他们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凭一己之力一击就将山门破坏掉,就连他们老大奉霖都不行。 山贼们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山门,才想起求饶。 “奉霖的住处在哪?”皋月拉过一名山贼问。 山贼指了指方向,皋月望过去,是一座独栋,很好辨认。 “将你们人集中过来。”皋月对一个山贼下令。 “为什么?你凭什么命令我们啊?”山贼毕竟是山贼,总会有冲的人存在,反对的声音就是从几位不识时务的人口中发出。 皋月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几个月字军就闪到他们面前,一人一拳,当着面砸下去。 这些山贼的修为哪里能够和这几位职业军人相比,这一拳下来,直接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还好这几位月字军收着力道,不然这几位山贼就要入土为安了。 奉霖的山寨中,本身就是依靠奉霖的强悍武力支撑的,暴力是统治他们最好的方式。 皋月没有阻止暴力,他明白这里要以暴制暴,他的兵士们也明白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 在场的山贼都吓坏了,现在为数不多的月字军对他们而言无非是天神下凡,他们只有照做才能活命,于是纷纷跑去将分散在山寨中的其余山贼叫到月字军前。 清点了一番人数后,皋月才开始讲话。 “你们这个山寨竟然有3000人,我还以为不过1000人,你们听着,你们原老大奉霖现在是我的人,他过一阵应该就会回到山寨,但现在,我要把你们训练成军人,所以,你们按自己的关系远近,没人分成30人的小队。”皋月说完,他们并没有动,有几个甚至想提出反对,但被皋月一瞪,就没有争当刺头了。 皋月现在身边不过300士兵,选出作战经验丰富,修为高的士兵作为山贼们的教官,带队训练去了,余下的士兵皋月分为三批分别负责重做一个山门、巡逻,修建住处的任务了。 在武力驯服下,山贼被训练成了一支有纪律的山贼,山贼始终是山贼,这是不会改变的,山贼再怎么训练也脱离不了山贼的本质,长久的山贼生活让他们的骨子里已经去不掉山贼的习气,现在他们不过是有着良好纪律的一伙山贼,战斗力会比一般的士兵高而已。 日子一天天过去,山寨已经十分流畅的运作起来了,但皋月的心却一天比一天悬得高,奉霖等人一天不到他们遇害的可能就越大。 “老大!”一名山贼将嗓门拉到最大,呼唤着皋月。 “谁啊!你要把屋子震碎啊!”皋月毫不客气的回复,和这群山贼的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不可能保持自己大家族子弟的做派,或多或少都会被他们影响,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是这个道理,两类人在一起总是会互相影响,不管多少,终归是受影响了,皋月现在说话不再像以前那样正派,现在说话十分随和,该骂就骂,绝不顾及任何东西,但他现在不说脏话是他目前最后的底线。 “老大,外面来了几个人,几个受伤很严重的人。”喽啰说到。 “不就是几个受伤的人嘛,惊动我干什么。”皋月有些生气。 “不是,他们说是你的部下。” 皋月听见喽啰说的,立马从练功被打断的怒气中转为焦急,他的部下就是他的兄弟,兄弟受伤他怎么能够气定神闲的走过去,于是皋月使出全力,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山门上。 通知消息的喽啰,呆在了原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的速度能达到这么快,他看见皋月动身时,皋月就出现在了他视线中最远的地方,这个距离不下300米,他是真的被吓着了,纠结了好久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才突然想起要回到山门上的事。 皋月来到山门上时,旁边站岗的山贼都举起了武器对着他,在看清是皋月后,才放下武器退到了一旁。 皋月来到观察口,看清了并确定了是他的部下后,用出观气术,观察了周围有没有追兵。 皋月谨慎的习惯帮了他的忙,他还真发现有山个人躲在树林中,用出身法,出现在他们身后,一手一个掐断了他们的脖子,剩下一个一拳砸在他脸上,将他砸晕过去,反手将他仍回山门上,让人把他绑了。 做完这些,皋月才来到自己的兄弟们面前,放出气,将尚存气息的一位兄弟延续了一段时间的生命,他能感受到他的生命已经很微弱了,以皋月目前的修为短暂的延续一下其他人的生命还是可以的,只有修为达到了像他师傅一般才能用气救活这些兄弟。 “将军,兄弟们在山下被围攻,奉霖带着兄弟们在抵抗,将军快去,不要因为我们几个损失更多的兄弟。”说完,他就近乎没气了,皋月也已经没办法在为他延续生命了。 皋月到了如今的修为,已经无力回天了,他也没有犹豫,他知道最后一句话充斥着什么样的感情,在这里对兄弟的留恋越多,他失去的兄弟就会越多,所以他没有犹豫,让山寨的人向山下进攻,他自己一个人持刀先冲到了战场中。 皋月没打算放过这里的所有人,动了他的兄弟,就是动他,动他就不能活着。 追击的人修为最高不过六阶,巨大的修为差距让皋月如同虎入羊群,打得他们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 本身奉霖就能一人斩杀这里的所有人,但追击的人胜在数量,依靠数量上的优势,他们尽量避开奉霖,将攻击的对象转向皋月的军队,逼迫奉霖不敢离开太远,极大的限制奉霖的发挥,依靠弓兵的攻击来消耗不多的月字残兵。 皋月像是莽夫一样加入战斗,但皋月是准确观察过战场,他第一波攻击就是对外围的弓兵发动攻击,依靠巨大的修为差距,皋月所到之处,弓兵就被夺走了性命,等指挥的小将发现时,皋月的刀已经到他的头皮上了。 指挥追兵的将领在战场不远处,但比较隐蔽,所以将领一死,追兵们依旧在作战,没有将军的命令,他们只有继续围攻。 皋月,站在战场的一端,他的视线和奉霖撞击在一起,奉霖一下子明白了皋月眼中要传达给他的意思,立马叫剩下的士兵合围自保,自己带着武器和皋月前后夹击着这些追兵。 追兵还没杀完,山寨中的士兵土匪们也到了,皋月抽空下达了合围不放过一个追兵的命令就又和奉霖继续屠杀着追兵。 战斗结束,奉霖带着山贼们搜寻着战场,将想要装死混过去的人捆绑集中在一起。 皋月在他们面前走过来走过去,问了一些他想问的问题,就下命全部斩杀。 “老大,为什么不留着他们呢?这些人对我们防御忠山军有帮助啊。”奉霖拦住了皋月。 皋月看了看这些战俘,笑了笑,说:“这些人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刚才竟然想装死来逃过杀戮,现如今又回答了我想要的问题,已经是背叛了忠山王,这种贪生怕死又出卖主子的狗还有养起来的必要吗?他背叛了忠山王也会在以后背叛我,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说完,皋月甩手上了山,留下了人,挨个砍脑壳。 一番清洗后,皋月站在他残留的月字军前。 “兄弟们,跟着我,以后就是山贼了,你们后悔吗?” ...... 第十一章:站稳脚跟 “你们后悔吗?”皋月的声音在剩下士兵的耳中久久回荡。 这一句话,皋月酝酿了太久,他不知道他们的想法,毕竟皋月做的事是叛国,而月字军是一支精忠报国的军队,他不知道士兵们会怎么想。 “不后悔!”士兵们整齐划一,没有一丝杂音,仿佛提前演练过一般,一旁看戏的山贼都被月字军的气势吓着了,他们本身就是乌合之众,这段时日被皋月和手下们训练得稍微有些素质了些,但今日一对比,他们明白了自己和他们正规军的差距在哪。 “我们是将军选拔的,也是将军亲自教导我们的,我们早就在心中发誓要誓死效忠将军。” “如果不是将军看中我,我现在恐怕还在火头军做饭呢。” “将军能将我在军牢中捞出来,给我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然,我早就身首异处了。” ...... 陆续,军中士兵慢慢说出自己的心声,在远处观看的祤凤,看倒这个场景也不禁流下眼泪,她看见了士兵们对皋月的忠心,也看到了皋月身上最珍贵的品质,这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皋月没有想到这个场景,他背过身偷偷抹掉眼泪,但士兵们是能猜出皋月做的什么,士兵们都在强忍着不掉眼泪,他们明白,只要他们一流下眼泪,场面就不是皋月能够控制住的了。 “好兄弟,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以后,所有人都不能叫我将军,叫我大哥!”皋月大声说到,他知道已经不是军营了,他也不是将军了,将军的称号已经不复存在,他现在只是一个山大王。 “以后见到祤凤公主,也不能叫公主,她已经脱离皇室,记住了吗?”皋月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众人齐声道:“明白!” 这一声,山贼们感觉仿佛要让天空破碎、大地塌陷、使天地重新归于混沌,修为稍高的山贼发现了月字军的上空仿佛在凝结着什么东西,但他们看不清是什么,只好偷偷问在一旁的奉霖是什么东西。 奉霖定睛看了许久,等到完全成形,才缓缓说到:“是一只穿云豹。” 山贼们一下搞不明白了,连忙问有什么含义在里面,奉霖白了他们一眼,缓缓说:“这就是军魂。” 山贼们得知了是军魂,便不再多嘴询问了,但奉霖的表情却逐渐凝重起来,他可以感受到这只穿云豹还在增长,在慢慢变化。 士兵们没动,皋月也没动,皋月无疑也是发现了军魂的具象化,他在等军魂的最终成型,士兵们见皋月没有发话也没有动作,盯着他们看,也保持军姿站立,将自己最好的气势拿出来。 军魂还在膨胀,体型已经超越了一般的老虎,至少是在视觉上感觉体型已经超越了老虎。 “吼!”一声并没有声音的吼叫声在每个人心中回荡,他们头上的军魂具象化也已经完成了,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在这支残兵上空吼叫着,虽然没有声音传出,但随着它的每一次吼叫动作的发出,每个人心中也随之一震。 山贼们,仅仅是看了一眼军队,就感觉背后直冒冷汗,双腿疲软无力,两只手臂也直打哆嗦。 “竟然是禁军才会有的虎系军魂,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白虎,这究竟会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才能凭借这么几人就凝结了数万精兵的部队才能凝结的虎系军魂。”奉霖在一旁喃喃自语,他也在猜测皋月此时的心情,是高兴还是忧虑?可皋月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变化,谁也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皋月心里说不出的高兴,白虎可是四大神兽,他的士兵们竟然能够凝结这等高度的军魂,战斗力可想而知,可白虎天性好杀伐,凝结白虎,皋月拿不准是不是好事。 皋月让他们都散去,分批训练皋月创的枪法和刀法,带队训练山贼的,巡逻的,在短短的时间内重新运作起来。 皋月和奉霖来到了议事厅,两人坐在桌子两边,讨论起来接下来的发展。 “我知道你现在在担心你的老部下的路,白虎太特殊了,你害怕以后会战事不断,会让他们再次死伤,兄弟别离。”奉霖说。 皋月用力一掌拍向身旁的桌上,实木的桌面留下一个掌印,皋月厚实有力的手立马又紧握为拳头,硕大的拳头告诉着他人他现在很愤怒。 “你也知道,白虎的生存环境,我的士兵太少了,少一个都心疼,可现在只有白虎,让白虎孤身作战,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得训练出一支战斗力强大的军队来。”皋月说到。 “可我们现在只有我的山贼小喽啰们可以训练,以现在的训练效果来说我觉得很难。”奉霖说。 “时间还很长,慢慢看看吧,对了,你以前也是军队的,出了你这种九阶高手的军队也不会差,应该也有军魂吧。”皋月目光转向了奉霖。 “是有军魂,可我的军队军魂练豹都不是,只是狼。”奉霖回答到。 “如果是豹就好了”这是皋月在心里想的,但他口中却不断念叨着“狼”这个字,皋月的思绪突然飘向了广阔的宇宙,看见了许多星河,由星河又想到了星宿,一想到星宿,皋月顿时感到脑海中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让他觉得整个人都通透了。 “你还记得是什么狼吗?”皋月问奉霖。 “好像是奎木狼。”奉霖回答。 “这不就成了吗?”皋月说完大笑起来,可奉霖还没明白,过了几秒,奉霖才明白过来,跟着大笑起来。 这一天,皋月和奉霖制定了周密的计划。 翌日,皋月和奉霖宣布了新的训练计划。 “高铭,你气修为最高,你教导山贼们修炼气,力求最低能达到四阶。” ”是。“一位面色红润,微微胖的人走上前,虽然看着很和蔼,但他却是七阶高手,是除皋月奉霖外修为最高的人了。 “叶筠,你负责教导月字军的枪法。” ”是。“一位身高1.85米的壮汉走出来,虽然面容白净,属于现如今的美男,但布衣下的肌肉却让人惧怕,特别是双臂,仿佛能举起千斤巨石。 “屠路,你负责月字军的刀法教导。” “是。”一位手握柳叶刀的人走出,细看之下,除了身高相貌不及叶筠外,其他的别无二致,甚至屠路的双手更加有力。 “华旭,你负责在山贼中挑选合适的人,和你原本带的弓兵们一同训练,力求打造一支合格的弓兵队。” “是。”一位如同长臂猿般的人走出来,肩膀、双臂、后背上的肌肉让人看得胆颤心惊,让人不得不佩服这是能拉玄铁长臂弓的人,一双手臂可以攀比部分山贼的大腿了。 “奉霖,你和姬吕一同训练你的山贼,务必能够凝结奎木狼。” 奉霖和一位体型纤细的人一同回答,姬吕是月字军中轻功最好的人,是以前月字军侦察部队的队长,发明的轩辕步在原本的大部队中也是公认的最好的轻功身法。 接着皋月又布置了一部分人修建了一个完全军队化的训练场,又加固了山寨的防御。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山贼们是最累的,但迫于奉霖的威严,他们也只能咬牙坚持。 一个月后,在皋月等人着手操办的铁矿开采提炼基地也运作起来了。皋月的观气术是能够观测到金属矿藏的位置的,铁矿也特别好认,黑黢黢的就是铁矿,开采铁矿也是因为皋月无意间发现山寨旁的一座山存在一条铁矿脉,并且矿石质量奇高,所以才生出开办铁厂的想法。 由祤凤负责的后勤部也越来越完善,这一个月他们发现邻国的难民多了起来,一些难民留在山寨中,要么加入战斗的部队,要么融入铁厂,加入开采、提炼和锻造环节,妇女儿童等大多数加入了后勤,负责耕作圈养造饭的行列。 山寨不断强大,不断扩建,甚至推平了几座山,此时的山寨已经变成了一座山城,皋月就是这座城的王,祤凤就是王后。 在难民的口中,皋月也知道了他们逃难的原因,是因为出现了一种人形怪物,头都被砍掉还能张嘴咬人。 他们移动很慢,但力气奇大,被它们抓住的人几乎都被他们吞下了肚,幸运逃过一劫的人过了一天也会死去,之后也会变成这种怪物,只要被这种怪物咬一口,就注定变成怪物。 当皋月和祤凤奉霖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一晚的遭遇。 生活还要继续,皋月他们加强了防御力量,难民也没有收留了,除了个别十分有用的人留了下来,其他的只是提供了帮助,毕竟他们也只有这一些力量,帮助人也要量力而行。 期间,皋月奉霖和几位难民中的邻国武士发明了一种结合了邻国板甲和天乾的明光铠的新式铠甲,虽然没有明光铠的变态防御力,但制造难度缩小,成本变低了,也比板甲灵活,对于正面交战的队伍来说十分够用了。 同样,武器也在发展,强力的武器也是必不可少的。 此时的山寨,已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了。 就这样过了一年,山贼们也换了面貌,最低的修为也达到了三阶,奎木狼也在他们的上空凝结了起来。 一天,皋月起床后,习惯的远眺远处的东方,一条青龙向他们的方向行进而来。 第十二章:青龙 “怎么会有青龙?”皋月站在窗前陷入沉思。 这条青龙移动很慢,不像是一条正常的龙应有的速度,但体态等却让皋月不能够否认这就是一条青龙。 “不会是军魂吧。”皋月在心中想着,此时,祤凤也准备好了早餐,看见皋月在窗口停留得太久了,便开口叫他。 “凤儿,你知道什么部队的军魂是一只青龙吗?”皋月称呼着祤凤的小名,语气严肃的问出这个问题。 “你说的是一只四爪青龙吧,那是老将冯宽的青龙军。”祤凤回答。 “是这只吗?”皋月将祤凤拉到窗外,指着依旧能够看见的青龙。 “是这只。”祤凤观测了许久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看来是场浩劫。”两人一同说出一句话。 吃完早饭,皋月让姬吕带人去往冯宽部队的必经之路上查看。 姬吕去的也快,回来的也快。 “报,来敌共有5642人,其中有542人的火头军,弓兵有整600人,骑兵1500,枪兵与刀兵各五五分,带队的是老将冯宽的儿子冯运龙,他们此次携带了大量的神臂弩,还有,他们还携带了60只火铳。”姬吕向皋月报告了消息。 “火铳?”皋月听见火铳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有火铳这种武器,但他没想到这次竟然带了火铳来,火铳现在都是禁军才拥有的武器。 练气的修为再高,被火铳打中了,还是会受伤死亡的,战场上,保不准被打中一枪,就算是他现在的修为都不敢保证被火铳击中后能够及时脱离战场,他现在虽然不会被火铳杀死,但疼是真的疼。 “华旭,你带着一部分弓兵,游击阻击他们,姬吕,你看能否抢过一只火铳。任务艰难,小心为上。”皋月下达了第一道作战命令,由于火铳是皇家禁止的武器,所以皋月并不清楚他的构造,但他知道这种武器怎么使用,故此,他想通过抢夺,仿制出来,强大战斗力。 此时的另一方,冯运龙下令停军做饭。 冯运龙选的地方其实并不好,是一处典型的容易被伏击的地方。 冯运龙很自信,他安排了整整两支400人的部队在周围负责警戒。 而此时,华旭和姬吕的部队也到来了,华旭和姬吕很快解决了一方的敌人,为伏击清理了一块地。 观察了许久,等到军队都吃过了饭,休息的时候,姬吕换上了一身比较干净的青龙军服,偷偷混入了青龙军中。 假装走动消食,晃荡到了火铳军的附近,捂着肚子,跑到了他们面前。 “干什么的?”一名军官拦住了华旭。 “肚子疼,我就过来问问军厕在哪?”华旭回答。 军官刚想发火,一旁的几个火铳兵先开口说:“我们几个正好要去,我带你过去吧。” 姬吕立马面露喜色,跑到了他们面前。 “你们不放下武器吗?”华旭问。 “这玩意,你用久了就用不惯别人的了,带着,不会拿到其他人的。” 姬吕恍然大悟,其实他也害怕他这种反问会让他们真的放下武器,但知道了原委后就没有说别的了。 厕所一般离军营有点远,毕竟这么多的人都拉在一个地方,那个气味实属够呛。 一路上,几位火铳兵一直在给他说他们怎么作战,火铳怎么保养等,可能是在火铳兵中呆久了,看见其他部队的想要多交流一些吧。 “你的修为很高啊,比好多将领的修为都高。”一位火铳兵打断了姬吕和另一位的交流。 “修为太弱可在战场上活不下来,你别看我修为偏高,但没有战功我也当不了将领啊,就算有通天的修为,没有战功也只能当一个小兵啊。”姬吕面露苦色,无奈的说着。 “可惜了你这一身修为。这一战你一定可以混个将领的。”问问题的火铳兵眼中没有了敌意,眼神中多了一丝同情。 越严格的部队,越注重军功,这就是天乾,军功才是选拔人的标准。因此,天乾的士兵在战场上往往能够以一敌十,为的就是军功。 来到了厕所,姬吕发现厕所离他们埋伏的地方并不远,这是让他始料未及的,原本还在想怎么通知华旭的他顿时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一位火铳兵刚刚问完,就被姬吕的匕首抹了脖子,轩辕步一发动,几名火铳兵立马被他抹杀。 当然,来这里上厕所的不会只有他们几个,还有好多其他士兵,看见姬吕杀死火铳兵,立马停下来手中的事,向姬吕扑过来,有些人甚至裤子都还没穿。 一阵箭雨袭来,在场的士兵都倒下了,姬吕依靠轩辕步躲过了箭雨,和在远处远程支援的华旭清扫了一下战场。 山寨中,皋月很不放心,这个任务太难了,他甚至有点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哈哈哈!”姬吕和华旭的笑声传入皋月的耳中。 皋月看着他们,手中不止有火铳,还有几袋**,发射用的钢珠,保养用的器具等。 皋月万万没想到他们能不伤一兵一卒,就能超额完成任务。 看着他们手中的几套火铳,皋月立马下命,让铁厂的人开始研究仿制,而多的及挺,皋月选出了几名,由得知了方法战术的姬吕训练。 皋月明白,战斗已经要来临了,他们必须胜利,否则,他们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 这么长时间的准备,皋月对他们现在的部队是十分有信心的,放到天乾也必定是精兵,他原本月字军的士兵就不必说了,本身就是在生死间徘徊的,又经过无数次的战斗,已经堪比皇宫中的禁军了,而他们训练的山贼们,本身就是打杀中过活,不说战场经验有多么丰富,至少,他们也比很多人在战场上要勇猛。 现在皋月的部队真的可以说是一只虎狼之师,毕竟一个军魂是白虎,一个军魂是奎木狼。 从发现青龙军开始,皋月他们已经准备了大量军用物资,坚守一个月是绝对没问题的。 现在一切都在等着这场战斗的打响。 两日过后,青龙军到来,由于地势原因,青龙军只能用一字长蛇阵进军。 青龙军是天乾帝国的精锐部队,一到战场上,杀伤力无比巨大,在军队中,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青龙守皇门,禁军不见人。”青龙军在许多时候,已经媲美于禁军,是最强大的几支对外作战部队。 冯运龙指挥着全部士兵向前,他十分有自信能够一举攻破山寨,在他看来,山贼终究是是山贼,远不能和正规军相比。 冯运龙的想法并没有错,山贼真的是山贼,否则皋月和奉霖也不会花上整整一年来严格训练他们,一般精锐的部队都是从其他部队直接选拔,选入后由老兵训练他们半年左右的时间,在此之前,新兵入伍的严格训练也不过三个月,前前后后严格的训练时间也不过九个月,而皋月他们整整为期一年的严格训练,才让山贼们换了面容,虽然还保留着一些山贼的习惯,但一到战场,有着不输正规军的气势和纪律。 青龙军在大肆前进,他们有他们的骄傲,他们是帝国最精锐的部队之一,他们是心底本身就看不起皋月领导的山贼联军,所以他们行军速度很快。 皋月坐在大营中,他知道是阻止不了青龙军的前进,派出华旭带人骚扰青龙军,减缓青龙军的行军速度,他让奉霖在山门前布置下简易龙门阵。 “报,龙门阵已经布置完毕。”传话的山贼报告给了皋月。 “好,通知华旭将军带队回来。”皋月穿上自己的盔甲,取出佩刀,准备去往山门上的观战台。 祤凤为皋月穿上披风,顺势在皋月胸前依偎了一阵。 祤凤感受到铁甲的寒冷,她抬头凝视着皋月的眼睛,向他传递着要大胜而归的信号。 皋月搂住依偎在胸前的祤凤,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用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后,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过了几秒,皋月放开了怀中的伊人,去往了前线。 “已经按你说的布置了,华旭他们也进入了本来制定好了的地方。”奉霖看见皋月过来,从主帅的位置往旁边挪了挪,向他说明了现在的状况。 “现在只有依靠地理优势引他们进入阵中了。”奉霖看着面前的沙盘,有些疲惫的说。 “相信我,他们自己就会进来。”皋月望着沙盘,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皋月曾经大改了山门外的地形,将原本平坦的山门,通过挖坑、伐树修建了一个马蹄铁形的大环山,马蹄铁口的方向朝向上山的路,所有地形都在告诉敌人这里有埋伏别进来。 进入山城的路只有这么一处,其他的地方,不是高高的城墙就是险恶的地形,让敌人只能正面进攻。 青龙军来到了山门前,冯运龙也看见了这处地形,他心里犯嘀咕,他知道这样直接进入是不可取的,便派出部队在周围查看地形,但派出的毕竟是小股部队,很快被埋伏在附近的华旭等人处理干净,毕竟这山是他们自己的,在这里打游击战他们完全有信心不伤一兵一卒解决战斗。 侦察部队迟迟没有回来,冯运龙明白了。 “看来是我们低估他们了,我竟然忘了皋月可是破了安日的青年将领啊,他这是在逼我们进入埋伏圈啊。”冯运龙对一旁的副将说到。 “将军,何必长他人志气?皋月确实很厉害,但他现在依靠的可不是那8000月字军,现在他依靠的是一支由山贼组成的部队,何以为俱?请将军下令,让我带骑兵攻入城门,我提着皋月的脑袋来见你。”在场的先锋官急了,他迫切想立功,但他并不了解皋月,他只知道皋月流放前的战功,但他不知道皋月可是凭一人之力斩杀了忠山王大半的步弓手,那一场战役,皋月一人的杀敌数就可以抵挡他们在场的几位将军到现在的杀敌数。 “就凭你?”冯运龙大笑起来,一旁的将军们也跟着大笑起来。 “将军这可是看不起我?”先锋官一记手刀劈坏了他的桌子,怒视着冯运龙,说:“我够资格了吗?” 冯运龙也没想到自己的先锋官会这么急躁,摇了摇头,说:“你去叫战吧,记得活着回来。” 第十三章:小胜 “记着活着回来。”冯运龙说。 “将军我势必带着皋月人头回来见将军。”先锋官行了礼,点了一支骑兵,上了马到山门前叫战了。 山门的观战台中,皋月看见了青龙军的先锋官,连忙下命:“山门外的兵将,后退防御,这是叫战,无需多理会,待我决策。” 在前面正准备开战的一山贼小头头不满的收起了武器,带兵后撤防御。 “皋月将军何在?快出来与我决一死战!”青龙军的先锋官在外面大声呼喊。 “哈哈哈,壮士是何许人也?”皋月在观战台上大声回应着。 “我乃青龙军先锋官张羽,快来受死。”张羽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张羽,你想过你的妻子父母吗?”皋月用观气术看了看他,发现不过是五阶修为,而且福禄线中已经表明他已经娶妻生子,况且他也就不过20有5,父母必定尚在,皋月不忍心杀他。 “让我来会会你。”山贼中出来一个人,这人皋月并没有太多映像,只记得他是一个百夫长。 “去吧!”皋月给了他出战的命令。 “我张某不杀无名之辈。” “老子叫张珂,看今天是谁取谁的命。”说完,张珂挺枪策马奔向张羽。 “哈!”两人口中发出一样的喊叫声,双方兵器碰撞在一起,张珂的兵器便被张羽的兵器折断。 “哈哈哈,什么破铜烂铁。”张羽嘲笑完,便策马攻向张珂。 张珂的马上功夫不错,在失去长兵器后,依靠短剑和张羽厮杀起来,但也就来来回回几回合,张珂就被张羽斩杀在马下。 没办法,长兵器对抗短兵器有着太多的优势,除非武功修为高出对方太多,否则用短兵器对抗长兵器基本不可能。 “哈哈哈,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张羽大笑起来。 “奉霖你把这个疯子解决了。”皋月看见张珂失败,没有太多的情感变化,只是不耐烦的让奉霖去解决张羽。 “遵命。”奉霖行了礼拿着剑就去往了门外的战场。 “我来会会你。”奉霖提着剑站在张羽面前。 “哪来的杂碎,这么自大。”张羽有些恼怒,奉霖只带了一把剑,并没有骑马,甚至还穿的软甲。 “我乃前星军王冯将军手下奎木狼军的奉霖,请张将军指教指教。”奉霖说出了自己曾经的部队。 张羽听见奎木狼军的名号,看奉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王冯将军,是与冯宽将军齐名的老将了,他的星军划分了28个小部队,每一个部队依据星宿名命名,和青龙军同样属于精英部队之一,所以张羽变得严肃起来,但看见奉霖只穿软甲,用剑和他战斗还是让他觉得被轻视了,骑着马向奉霖冲过去。 奉霖看了看张羽,在他九阶修为的眼中,张羽现在的速度并不快,但这是马的速度,张羽出招的速度在他眼中无异于树懒的动作。 身一侧,长剑一挥,奉霖飞掠回到了观战台上。 张羽在视线还没有变黑前,看见了奉霖的飞掠离去,他知道自己太自大了,可惜一切都晚了,他已经被腰斩了。 青龙军帐中。 “报,先锋官张羽斩杀敌军一名,后被敌军一名前星军名叫奉霖的人腰斩。”传报的人说。 “好好赡养他的家人。”冯运龙淡淡的说,张羽的下场他早就猜到了。 “没想到奉霖竟然会是他们的人,这下难办了。”一位老将说。 “老将军知道奉霖?”冯运龙听见老将的话语,立马来了兴致。 “将军有所不知,这奉霖本身是王冯将军的奎木狼军的一位猛将,曾经一人血战盘肠岭,击退安息国入境的2000人部队,是当之无愧的猛将中的猛将,而且当年盘肠岭一战时他的修为就已经接近九阶了,现在恐怕早已踏入了九阶,而且他现在算下来好像也不过28岁。”老将缓缓说。 “九阶?”众将发出了不可思议的声音。 “八阶修为就已经是一个劲敌了,如果真的踏入了九阶,那可是真的难办了。”冯运龙摇着头说。 “这皋月是用什么方法竟然能让奉霖跟在他身边,为他出力。”老将说完叹了一口气。 “老将军,你知道奉霖有什么爱好吗?”冯运龙只能在老将的身上寻找破解奉霖的办法。 “据我所知,奉霖这人醉心于武学,除非有他能看上眼的武学秘籍,否则很难让他忠心一人。他是一个欣赏强者的人,我不愿意去相信皋月比他更强。”老将军叹了叹气。 “皋月很强我知道,但他怎么可能比奉霖更强?虽然他在蝎罗活了下来,但也不至于强过血战盘肠岭的奉霖啊。”一位将军说着。 “今日就先收兵吧,想好对策再来吧。”冯运龙下令。 “他们收兵了。”在观战台中的皋月看见青龙军退兵了。 “华旭姬吕,你的兵先休息,子时三刻攻击青龙军营,只可骚扰式攻击,不可硬拼。”皋月下令后,回到了等待中的祤凤身边。 半夜,姬吕等人在青龙军营周围的树林中布下了陷阱,只等待时间到。 “到点了。”华旭看了看月亮,推测了大概的时间,带人在青龙军周围放箭,制造了一场箭雨。 两波箭雨后,华旭等人就撤退回了树林中,姬吕等人便点燃了火把,为青龙军中出现的士兵们指引了方向。 华旭等人潜伏在低矮的灌木中,青龙军的士兵经过他们身边,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影,追赶着举着火把的姬吕他们。 前前后后约莫有700左右的士兵进入树林中搜寻,等待这些士兵们进入了姬吕他们设立的陷阱中,所有举着火把的山贼们,用火把猛烈敲击树干,发出巨大的噪音,让本身还不算特别清醒的青龙军士兵们一下子清醒过来。 由于撞击,火把已经熄灭,零星的火星也逐渐消失,只剩下敲击树干的声音,让追击的士兵们无法估计人数。 有些士兵害怕了,开始往后退,但后退的道路已经被姬吕他们封住了,最初后退的几位士兵已经亡于陷阱中了。 由于不知道还有多少陷阱,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时候,姬吕他们掏出弓箭,向他们射去,让他们慌乱起来,这时候姬吕他们才能让陷阱发动作用。 而此时的华旭一边。 月光下的华旭依靠古树的掩护,手中的玄铁长弓瞄准了一位出来巡视的将领。 空中传出破空声,但所有士兵反应过来时,他们面前的将军已经被一支箭矢封了喉。 月光下,依稀可见的箭影出现在青龙军的士兵眼中,一场箭雨已经袭来,来不及躲避的士兵享受了一场箭雨的洗礼。 华旭继续起弓,他又盯上一位传话的士兵。 手指一放,不一会儿,这个猎物倒下了。 箭雨是有规律可循的,只要站起来跑动的人多了,箭雨就会袭来,中途有些士兵想要挪动位置,一露出身体,就会被零星而来的箭矢射杀,这样一来,青龙军的士兵们只敢躲在掩体后面。 树林中的青龙军士兵们也没有好过,陷阱和箭雨的双重加持下,他们能抗住的并没有多少人,这700人已经快被消耗殆尽。 陷阱估摸着也全部生效了,姬吕才带队摸到了这些士兵的身边,与他们展开了肉搏战。 早晨,姬吕华旭等人带着受伤的山贼们回到了山寨中。 受伤的只是少数,没有人阵亡,而且他们还带回来了许多军备。 “该准备大战了。”皋月望着山门外,眼神变得愈发坚定起来。 青龙军营中。 “将军,我们伤亡了1053人。”副将说 “有多少士兵确认死亡?”冯运龙说。 “有895人已经确认死亡了。”副将说。 “做了这么多准备还是伤亡如此惨重,皋月究竟是怎么训练他们的。”冯运龙有些绝望。 “这或许要成为青龙军最惨重的一次失败了。”老将说。 听见老将这句话,冯运龙仿佛心底找到了什么东西,眼神坚定起来,他站到了沙盘前,思考着。 过了许久,冯运龙看向其他将军们。 “将军们,他们现在都是依靠游击战取得的胜利,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成功路上的一个小挫折而已,何必如此悲观呢?你们想想为什么他们要用游击战呢?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实力不如我们,就用游击战的方式来消耗我们的战斗力,好在最后的大决战中击垮我们,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和他们决一死战呢?”冯运龙鼓舞着在场的士气,他知道,如果在场的将军们都萌生了退意,那这个军队也就注定要输了。 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的道理冯运龙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冯运龙想起了他出发时对老爹的承诺,他知道自己不能输,可现在输在了前期的试探性战斗,他必须在大决战中取得胜利,只有这样,青龙军的脸面才能保住,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朝堂的认可,也只有这样他才有脸回去见自己的老爹。 “是时候决战了。”冯运龙对着众将领说。 “是!”众将都站立起来,行军礼,回到了各自的部队,组织士兵整理装备,检查武器。 山城中。 皋月盯着沙盘看了很久,他在思考冯运龙的进攻方式,并根据所有的猜想制定解决的方法。 “休息一下吧。”祤凤趁着皋月放松的时候投来问候,她看见了皋月的努力,她不愿意皋月这么拼命的思考,皋月是她的夫君,她想皋月平安的活着。 “大战在即,我身为主帅怎么能休息呢?你让后勤的人准备好干粮,大战就要来了。”皋月没有打算休息,抱了抱祤凤就让她去准备后勤的事了。 翌日。 “众将听令!”皋月和冯运龙同时发出了命令。 第十四章:决战 青龙军的大营中。 “将军,真的要这么做吗?”副将问。 “对,就这样。”冯运龙眼中透露出坚定的目光。 副将摇了摇头,退出了营帐。 来到营帐外,副将才说出了想说的话:“这次必败无疑了。” 军令如山,副将再怎么抱怨也没办法了,只好去前线发布将令了。 山门的观战台上,皋月坐在主将位上,远远的和在前线军帐大营中设立的主将位中的冯运龙双目对视,两人都默契的笑了笑。 两军对阵,青龙军的骑兵在队伍最前面,骑兵后面则是步兵的队伍,再往后则是弓兵部队了,但火铳兵们却不见踪迹。 反观皋月的一方,放眼望去,几乎全是步兵,偶尔有几个骑兵。 皋月的部队前面站着不多的全副武装的重甲兵,后面接着一些轻装的弓兵,再往后就是不多的步兵,步兵们中也穿插了很多弓兵,他们在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轨迹有规律的移动。 冯运龙来之前,知道皋月擅长摆龙门大阵,甚至天才一般的简化了龙门大阵,虽然威力有所减弱,但人数上大大减少,可以让小股部队在协防战中也能爆发出更大的威力。 冯运龙没见过简易的龙门阵,他看见这样的布局有些慌乱,在思考怎么破阵,毕竟没看过皋月的小龙门阵,自然就无法得知破解方法。 “将军可是在思考如何破解皋月的小龙门阵?”副将出现在他的身边。 “听家父说这小龙门阵威力无比,我也没有破解的方法,现在可如何是好?”冯运龙说。 “将军何必如此烦恼,我随将军出征前,拜访过留在皇宫的忠山王,他的手下给我画了一幅小龙门阵的布局图,可现在依我看,皋月这次摆的绝非小龙门阵,但也和小龙门阵差不了多少,说不定我们可以在破解小龙门阵的方法上寻找破解这个阵的方法。”说完,副将拿出了小龙门阵布局图,冯运龙专心的研究起来。 战场上,双方迟迟没有开战,双方的士兵都在太阳底下痛苦的忍耐着。 山门上,皋月并不着急,他的观气术早已发现了青龙军有一小支部队在偷偷移动,所以他已经派华旭带着曾经的月字军的弓兵去截杀他们了。 皋月喝着茶,他摆的确实不是小龙门阵,而是他在蝎罗学习的虬龙阵,由于和小龙门阵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他就先用小龙门阵的方法让他们站好位置,但让他们慢慢移动,随时准备更换为虬龙阵。 冯运龙的军事头脑不是吃素的,就在这段事件中想出了破解小龙门阵的方法。 “副将,下令,用重铁骑冲击他们,在重铁骑们进入他们的阵中,开弓放箭,让铁骑们在箭雨中冲击他们,同时让步兵们进攻,这是唯一的方法,如果不按照这种方法,就算是重铁骑也会被顷刻间被吞噬。”冯运龙说完,副将犹豫不决,副将知道这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方法,重铁骑的盔甲也不一定能挡住他们自己的弓箭,所以副将并不认为这是破解小龙门阵的方法,毕竟这个阵法后面还有明显有着月字军标志的几百人,那些人的战斗力可并不低。 “副将,你还在犹豫什么?这就是唯一的方法,只有如此我们才能长驱直入,赢得这场战争。”冯运龙用力摇晃着副将,最后忍不住了,自己到前面发号施令了。 “众将士听令!重铁骑负责冲锋,弓兵在射程中时,在看见重铁骑进入阵法时,弓兵就放箭,然后步兵们就冲,只有这样才能破掉他们的阵。”冯运龙说完,士兵们都发出不情愿的声音,他们并不傻,知道这是自杀式的破阵方法。 “战场上就要相信主将,将令一出,你们就要执行!” “作为士兵就要服从命令,这样才能赢得战争!” “不要质疑主将的命令,他们的眼光比你们更开阔!” “......” 青龙军中不断有小将军们训导士兵的话语出现,他们在稳定军心,让青龙军不至于因为这么个看似荒唐的决定而失去凝聚力。 没有多少人能够直视死亡,真正能够做到直视死亡的人毕竟时少数,因此,当风云看说出这个命令时,他们都知道可能就要死在这场冲锋中了。 将军们的话语稳定了军心,青龙军们又回到了刚开战的状态,整齐的步伐列队站好,准备冲锋。 看见这一幕,皋月站起来,示意一旁的奉霖进入阵中,而自己抄起一张强弓,来到了观战台的窗口前,观看着这场战斗。 “青龙军的将士们,胜利与否,就看这一次了。”冯运龙在将台上,向一众士兵们鼓舞着勇气。 青龙军的重骑兵们都喘着大气,他们在祈祷他们的箭矢不会落在自己身上,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活下去,他们是看不起皋月的士兵的,因为他们相信他们是最强的士兵。 重骑兵们开始冲锋,皋月部队前的骑兵们也鼓起了劲,准备要做出行动来对抗这股来自青龙军的力量。 青龙军的重骑兵越来越近,皋月的弓也拉满了。 皋月心中计算着,青龙军重骑兵的领头人也进入了皋月心中的位置了,于是,他松开了手指,一支箭矢如同流星般飞出观战台。 这是一支带有专门为他订做的青铜箭头的箭矢,一支灌注了他的部分气的箭矢,在空中,他远超了一般箭矢的速度,带着独有的破空声,化为一道流光飞向青龙军重铁骑的冲锋领头人。 领头人倒下了,迎接他的不是同伴的救助,而是同伴们由于太快的速度,马匹的铁蹄对他的肉体无情的蹂躏,虽说出师未捷身先死,但好歹他也算是半个出师了吧。 人一倒,皋月的重骑兵们就有了反应,他们也向前冲锋了,但在高处看,却是向两边展开,想要包围奔腾而来的重铁骑们。 冯运龙猜到皋月的铁骑们会这么做,命令后面紧跟的弓兵们放箭,继续向前奔进。 皋月的骑兵们看见箭矢袭来,抽出了身后的如同雨伞般的武器,撑开后,刀片如同花瓣一般有规律的排列着,并且随着冲锋的气流影响,快速旋转着,以至于青龙军的箭矢袭来,打在他们的铁伞上,纷纷被弹开。 由于骑兵的速度太快,不是步兵能够跟上的,因此青龙军的重骑兵和身后的弓兵步兵们拉开了距离,而这个距离就被皋月的骑兵们插入,向青龙军的步兵们冲去。 怪异的武器,反套路的进攻,冯运龙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在自责,但立马,他开始思考破解的方法,想要扭转这危险的局面。 由于青龙军的士兵们并未见过这种武器,他们露出了一丝丝慌乱,但立马他们就用勇气掩盖了这丝慌乱,但毕竟没有对抗过这种武器,一时间死伤特别严重。 但冯运龙敢领着这支部队行军打仗,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他很快调转了枪骑们的辅助进攻路线,来对抗皋月的重骑兵们,皋月的骑兵们发现了枪骑的到来,立马扭转头,向自己的队伍跑回去。 而此时,青龙军的重骑兵已经来到了皋月的虬龙阵外,皋月嘴角露出了笑容,阵中的奉霖也抽出了刀,做好了屠杀的准备。 外围的士兵没有过多的抵抗,后方袭来的骑兵们准备与阵中的士兵们合围歼灭这支部队。 青龙军的重骑兵们只能选择进入阵中,但一进入阵中,虬龙阵的外围便变得如同八卦阵一般坚固,而阵中的重骑兵们生前最后看见的只有一个人形的黑影带着一道寒光在他们眼前闪过。 从冯运龙的视角看他看不见阵中发生了什么,他只能命令士兵们配合枪骑们继续进攻,但在皋月的视角却不一样,他能清晰的看见阵中发生了什么,他发出命令,全军向前行进。 “大哥,华旭不辱使命,歼灭了青龙军的火铳队,缴获了火铳共计53套。”华旭来向皋月报告刚才的战斗。 “好,让还能战斗的兄弟们去前面掩护进攻。”皋月对着华旭下令。 “是!”华旭行了礼,退出了观战台,不多时,出现在了战场上。 战场上的皋月部队化为了几只长蛇,他的月字军们正藏在这几条长蛇中,伺机出动。 两股部队碰撞到了一起,几只长蛇开始吐信,月字军们齐齐出动。 经历过死亡的月字军们爆发出比青龙军士兵更强悍的战斗力,在这战场上化作战神,以一敌百。 只要站得高,就能更好的观察战场的变化。所以,皋月看的更加明了,有一只在队伍末尾的长蛇并没有吐信,而是在其他长蛇的掩护下向冯运龙的所在地靠近。 冯运龙自然也观察到了这个现象,他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让兵力集中到了后方,防止他们的计划成功。 终于,在兵力的压制下,这条蛇也吐信了,出现的是奉霖,但他很快转到了由月字军组成的长蛇中,终于强大的战斗力在青龙军防御的边缘处切开了一个口子,一个仅供一人通过的口子,但足够了,因为只要将奉霖送出去,这场战斗就结束了。 奉霖的九阶修为,让这群在后方的保护冯运龙的士兵和将军们倍感压力,因为他们的修为和奉霖相比就是天差地别,奉霖杀他们如同踩死蚂蚁一般,因此,奉霖长驱直入,来到了冯运龙身边。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奉霖问冯运龙,眼神中透露着让人胆寒的杀气。 “我......”冯运龙还没有说出话,仅仅说出一个“我”字,就被奉霖斩首了。 奉霖是一个经历过残酷战争的人,他知道每多一句废话就多一分危险,所以奉霖没有给冯运龙说遗言的机会。 提着冯运龙的首级,来到了战场上,由于他的九阶修为,在空中依靠气停留一段时间是可以的,所以他直接出现在战场上空。 看见主帅已经阵亡,青龙军已经没了斗志,但他们作为青龙军的荣誉却支撑着他们继续战斗,但失去了主帅,他们无非是一群空有战斗力的莽夫,在皋月的虎狼之军的围攻下迅速战败。 “他们是一支值得尊重的部队,厚葬他们。”皋月来到了战场上,他看见了到死也没有投降的青龙军,因此他尊敬他们。 来到了被俘虏的几位将军的身前,皋月抽出长刀,砍断了他们身上的绳索。 “你们是真正的军人,我没有权利处决你们,你们将冯将军的骨灰带回去交给老爷子吧。”皋月给了他们几匹马。将冯运龙的骨灰交给了其中一位将军。 目送了他们的离开,皋月回到了观战台,看着他们清理完战场后,下令三日之内不得庆祝,期间修复武器装备的命令后,回到了祤凤身边。 第十五章:梦里的战斗 祤凤看见皋月进入了房间,放下了满心的担忧,带着喜悦扑进了皋月的怀中。 “你回来了。”祤凤将脸埋在皋月的胸口中。 “是啊,我回来了。”皋月轻轻抚摸着祤凤的发丝,将下巴倚靠在祤凤的头顶,贪婪的吸收着她发丝间传来的股股幽香。 皋月现在很累,虽然这场战斗属于完全的碾压,但他也在时时刻刻关注着战场,他也很累,况且他也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尽管他现在已经是缥缈之境的修为,但也撑不住这么长时间高度集中精力的后方战斗,因此他现在极度需要休息。 祤凤是个明事理的人,她和皋月的拥抱持续一段时间后,便整理床铺,让皋月睡觉了。 皋月的梦中。 “我在哪?这是我的梦吗?”皋月在梦中发声,但很快他没有在梦中发声了,他已经很明确这就是他的梦了。 知道是梦了,他就不会过多的挣扎了,他在梦中开始思考,因为他师傅告诉过他修为越高,就越不会做梦,如果出现梦,那就一定要重视。 不过梦中什么也没有,皋月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皋月只能等,等梦境出现变化。 梦中的时间是无法计量的,皋月只感觉过了许久,梦境中才开始出现些许星光,他的刀也渐渐出现在他的梦中,皋月伸手触摸到了,他拿了起来,感觉上,和现实生活在拿到的并无差别。 “我封锁了你的修为,让我看看你的刀法究竟如何。”一个声音传出,但皋月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他的梦境有什么变化。 “你在寻找我的踪迹吧,等你通过我的考验就能看见我的身影了,不过你要在这个空间中通过我的考验。这个空间的一切都是我创作的,你只是你的元神而已。”神秘的声音渐渐变得空灵起来。 皋月通过这番话明白了他的处境,他的元神被这位隐藏的神秘人硬生生困在了他创造的空间中,他无法相信这个人的修为有多高,据他师傅所说的道教三清祖师也不过能够随意控制人的元神,并不能将一个人的元神困在一个被创造出来的空间,况且,三清祖师也无法创造一个空间。 皋月尝试调动体内的气,但发现只能调动的强度不过刚刚到达七阶左右,虽然不能发挥全部实力,但习惯了先前修为的皋月并不是很熟练。 还在适应修为的皋月发现空间出现了异动,出现了约有20只的和人等高的生物,见到皋月后,这些生物毫不犹豫的向皋月发动了攻击。 这些生物并不强悍,皋月很轻松的解决了他们。从这一场小小的战斗中,皋月确认了这就是一个新的空间,因为他能感受到痛感,而且这些生物被杀死后,直接化作了一股清风,消逝在这个空间中。 “刀法还行吧,让你练手的测试结束了,现在考验正式开始了。”空灵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但他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他对他的刀法的极度看不起。 皋月十分生气,被不认识的人莫名其妙的贬低换作谁都会生气,但无奈,他现在是案板上的肉,他只能用自己的实力来告诉这个人他的刀法是天乾帝国最强的。 一股蓝光出现,一只将近10米的人形怪物出现,拖着一身恐怖的肌肉,向皋月奔袭而来。 硕大的怪物让皋月倍感压力,但依靠七阶的修为,他虽然对付起来很吃力,但还是杀掉了这个怪物。 杀死怪物后,皋月眼前出现了一段影像,他看见这是一个峡谷,随着画面的上升,他看见有着数不清的他刚才杀死的怪物,一个人出现在跳转回来的画面中,一个怪物在这个人面前,这个人用着一把很长的刀,皋月推测因该是***。 “看好了,你和他的差距在什么地方,他先在的修为跟你一般相似。”空灵的声音不再,声音变得很实,能够分辨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中透露出他的心情,十分生气。 皋月并没有多想,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几乎无伤杀死这只怪物,为什么这个人还要生气。 影像开始变化,由静止的画面变得运动起来,影像中的人物开始运动,只看见他向怪物冲去,顺着怪物的肢体,向上攀登,到杀死怪物不过三秒而已。 皋月想起他之前的战斗,他明白了他和影像中的人差距在哪,虽然影像中的人在杀死这只怪物后被其他的怪物攻击,但接下来的场景又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影像中的人明明受了重伤,但他却爆发出了一股火焰,将自己的身体包裹起来,在一瞬间,杀死了他面前的几只怪物,接着向怪物群中突进,也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个人就用火焰和刀将这数不清的怪物斩杀殆尽。 皋月看完后,久久不能平息自己的内心,他不相信这是七阶修为能做到的事,此时此刻,皋月内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断掉了,或许断掉的是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吧。 终于,他看见了这个人的脸,一张十分熟悉的脸,皋月回想了许久,才想起这就是当初在永平和他交手的铁甲人。 观摩了这场战斗,皋月更加确信当初,铁甲人真的就是陪他玩玩的,至于皋月为什么不怀疑这个影响的真实性,那是因为皋月明白,这个人能够将他的元神困在这个空间,就没有造假的必要,造假来打击他的自信心,对于他这种修为的人来说太过繁琐,也太过无聊,他们可以用更有趣的方式击杀他。 皋月内心已经崩溃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但他还是想要证明自己。 “你也见过他了,他叫屠苓,是我的手下中最菜的,所以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明明有天赋却变得如此平庸,不是屠苓,我都不会来找你,你让我很失望。”这个人的声音再次变得空灵起来,并且他将最后几个字的音拉了很长,妥妥的看不起他。 “哈哈哈。”皋月笑了起来,他想明白了,他是他,他不能让这么一个装神弄鬼的人嘲笑他,他现在很生气,知道就算是不是他的对手,他现在也要和他比比,看看谁的斗志更强烈,就算是死,他也要在战斗中死去。 “再来啊!”皋月大笑起来,他要让这个人见识到他的恐怖,要让他害怕。 空间中再一次发生变化,一个拖着一柄怪异的长枪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修为不过五阶。 “这么看不起我的吗?”皋月怒吼着,这个世界谁都知道,七阶修为斩杀比七阶修为低的人都是易如反掌,不管有多少。 皋月的斗志在燃烧,他用着自己的速度优势快速试探这个人,但这个人并没有当回事,格挡也很敷衍。 这一切都被皋月看在眼里,这是对他**裸的羞辱,他不能忍。 “你看不起谁呢!”皋月怒吼着向这个人袭击过去,皋月只能看见这个人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这让皋月更加生气。 在皋月的攻击同时,这个人也出枪了,就在这一瞬间,皋月身上不下十处受伤,然而他却全身而退。 皋月不敢相信现在的情况,他更不能相信他能在自己的攻击下毫发无伤的逃脱,还顺带给他留了十几处伤口,这让皋月更加愤怒,也让他的头脑更加冷静。 “再来。”拿长枪的人开始挑衅皋月。 皋月无疑成了一个**桶,这个人也成功将他点燃。 皋月的气息在增长,他的修为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修为,甚至在往上升,隐隐有在往飘渺之境向上突破的迹象。 但皋月的修为并没有突破,只是他的原本纯黑的气中出现了淡淡的银色。 “还行,触摸到天仙的门槛了。”空灵的声音再一次出现,但愤怒的皋月并没有理会他,他的眼中只有这个拿着长枪的人。 看见皋月的修为恢复了,拿长枪的人也收起了嬉笑,他的修为也由五阶转为了和皋月相同的修为了。 “按辈分,你可是还要叫我一声师叔。”拿长枪的人开口说话了,但此时的皋月并不能听进任何话了,他只想打倒这位。 碰撞再一次发生,皋月身上又多了数不清的伤口,拿长枪的人依旧毫发无伤。 “不可能,我皋月,发誓,今日我一定要让你尝到我的厉害。”皋月越来越生气了,但这股愤怒中间却夹杂了一丝丝忧伤。 “那来吧。” 皋月这一次进攻已经变了,不是他的攻击方式变了,而是他整个人变了,皋月跳脱了原本束缚着自己的风格和他自己的躯壳,现在的皋月是个全新的皋月,一个真正能够屠神的皋月。 这一次对抗,皋月足足和他缠斗了将近一分钟,皋月虽然身上伤痕满满,但他也成功划伤了持枪的人的小腿。 “还是有点本事的嘛。再来。”持枪的人完全不在意这点小伤,反而皋月身上的伤却让人胆寒。 皋月知道自己已经变得浑身是伤,但他心里依旧渴望战斗,不断上升的怒火夹杂着对祤凤的不舍,他依旧举起刀,向对手奔去。 拿枪的人并没有再次手下留情了,长枪一个横扫,让来不及躲避的皋月不得不硬接这一招,但他的刀没有能够挡住这一击,如同木头一般被划成两部分,他的胸口也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失去了武器,加上身受重伤,皋月也没有放弃战斗,他挥舞着拳头向前砸去。 “再见!”拿长枪的人说了最后一句话,长枪贯穿了皋月的脖子、胸口和小腹。 “啊!”皋月叫了出来,惊醒了睡在他身旁的祤凤。 祤凤立马起身查看皋月发生了什么,只看见皋月胸口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脖子、胸口和小腹也分别出现了三个贯穿了身体的圆洞,除此之外,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看倒这一幕的祤凤,眼角瞬间湿润起来,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第十六章:复苏 “看见了吧,这就是你和我们的差距。”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皋月只能听见,他现在感受不了任何事物,连呼吸都感受不到,更别说看见东西了。 “我是死了吗?”皋月在自己尚存的脑海中想到。 “你当然是死了。”男人的声音再次传出。 “那也好,就这样吧。”皋月心里想到,得知自己死亡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变得安静,他坦然了,他知道死了这个世界就和他无关了,这短暂的生命让他的记忆能够更加详尽的在眼前浮现。 皋月看见自己出生时的场景,他慢慢成长的场景,拜师学艺的场景,刚刚加入军队和一群新兵们训练的场景,攻破安息帝国时的场景,以及和祤凤龙凤和鸣的场景...... “我不能死!”皋月心中传出这句话,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跑出来,仿佛他的灵魂是一具困住毛虫化蝶的蛹。 “我死了祤凤怎么办?”皋月内心又传出一句话。 这句话的出现,让皋月本只能感受到大脑和内心的他感受到了四肢的存在。 他在发力,皋月在发力,他想要挣脱某种束缚,仿佛挣脱了这个束缚他就能变得十分强大,足以傲视天下,成为天下的王者。 皋月感受到他的灵魂在升华脱变,他感受到了自己灵魂深处爆发出一股能量,这股能量将要将他吞噬,让他的灵魂湮灭于此。 最终,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爆炸声传入皋月的脑海中,让他的灵魂感觉神清气爽。 “eng~。”耳中,皋月听见这股奇怪的声音,这让他很迷惑,渐渐他能看见东西了,一睁眼,周围都是星云,奇怪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 “用心感受这个声音。”男人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但很快又被“eng”声充满。 灵魂状态的皋月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奇怪的声音,慢慢他的声带被带动,发出了同样的声音,之后,他的灵魂已经不满足于声带的和这个声音的配合,他的灵魂也开始和这个声音共鸣,直到皋月感受不到自己,意识中只有这股声音的存在。 皋月也不知道自己保持这种状态过了多久,只知道他睁开眼时,奉霖他们正要给自己盖上棺盖。 本来躺在棺材中的皋月突然睁开眼睛,并一手挥开正要合拢的棺盖,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皋月自己也很奇怪,他只是挥动了一下手掌,棺盖就自己飞了出去,但他没有过多奇怪,他现在感觉脑海中更加清明,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这就是师傅说的天仙之境吗?”皋月放出自己的气,由原本的黑色变成了银白色,再变为纯金色,最后变为三色混杂。 皋月发现这是他师傅的气色,是练气修行能够达到最高的境界。 但皋月没有高兴,因为气色在变,变为了深红色,这是练气修为六阶的标志,到此,他的气色固定不变,这也侧面告诉了他,他的修为变低了。 用心感受体内的气,他发现他的储气量却变为了之前的百倍不止,本身他的修为让他的储气量十分恐怖,足有九阶修为的数万倍,现在他比之前高了数百倍,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了,但好消息是,他现在的储气量不再受限制了,想怎么用就怎么样,不怕用完。 但皋月也在担心恢复气的时间也会被无限拉长,而且他现在能感受到自己的气并不是充盈的。 习惯性的盘腿开始恢复气的量,皋月发现他的气吸纳速度也提升了数百倍,也就是说他的整体都提高了,但修为却被限制在了六阶。 不多时,周围的人群也反应过来,皋月活过来了,皋月也补充完了气,并且皋月感受到了要突破的迹象,加以时日,他能够进入七阶修为。 皋月抬头看向天空,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看天空。 突然,高悬在天空的太阳失去了光亮,周围被黑暗和繁星充满,一个人出现在他眼中,但同样都只能看见轮廓。 皋月看着这个人,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他发生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我决定给你一次再次修行的机会,这一次,别想像之前那样轻松了。”这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传出,但同样也只有皋月能够听见。 说完,世界恢复正常,皋月才发现周围的人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 “怎么了?都不要这么看着我,昨晚发生了一些事,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活过来了,把这些都撤了吧。”皋月离开了棺材,但身上还穿着寿衣,脸上也画着尸体的妆容。 死而复生,高兴的不止是祤凤,更有他的兄弟们,毕竟,他现在已经成为他们的主心骨了,没了皋月,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皋月回到住处,卸掉了死人妆,换掉了寿衣,来到了议事厅后屋。 奉霖在等皋月,奉霖更够看出皋月的修为降低了,所以他要来核实一下。 “你的修为怎么回事?”奉霖见到皋月来了,站起了身。 “修为降低了,我知道,这一切比较不可思议,简单来说,我遇到了一个高人,他让我的修为强行变成了这样,而且之前永平出现的铁甲人就是他的手下。”皋月简单的说了一些他遇到的事。 “那铁甲人是他的手下?铁甲人的事我听说过了,确实是十分诡异。”奉霖说。 “那个人给我看了看铁甲人的一段战斗影像,不得不说,当时我和他交手他可能就是真的在玩。以七阶修为更够秒杀数万只怪物,这种怪物我都要缠绕一段时间,哦,是我的修为被限制在七阶的情况下。”皋月说到这,他又想起那位手持长枪的人。 “他们是人吗?”奉霖发出这样的疑问,这同样也是皋月的疑问。 按照皋月曾经的认知,能做到铁甲人的事,修为只能比他师傅还要高,但铁甲人当时只有七阶,也就是说他的七阶已经远超皋月他们的缥缈之境。 “除了铁甲人之外,还有吗?”奉霖问出了自己关心的话,他是个仰慕强者的人,现在他知道一条可能存在的变强的道路就在面前,他没有理由不抓住,不去想方设法踏上这条路。 “还有一位手持长枪的人,那是我见过体术最厉害的人,他用五阶的修为打败了我当时的七阶修为,而且他毫发无伤,反而我弄得浑身是伤,到后面,我修为恢复了,才能给他留下一个很小的伤,而当他修为也达到和我相同时,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无法战胜。”皋月说完,感觉胸口还有点发疼。 “五阶修为将七阶修为的人打败并毫发无伤。”奉霖有点不相信自己听见的了,他的认知已经被打破了,他感觉这条路好像并不适合他,这群人好像是有目的性的,反正没有选中他奉霖。 “皋月,那你现在怎么打算,修为降低不止我能看出来。”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奉霖,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不带头起乱就没事了。” “月兄,你倒是越来越会说笑了。” 两人笑过后,便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他之前挥开棺材板的时候可不是五阶修为啊,他是真的修为降低了还是达到一个高度后能够隐藏修为了?”奉霖走在廊亭中,他对于皋月的种种表现和他的修为做出了怀疑,对于他说的事他也表示怀疑。庭 奉霖走到一个没人并且能够看见天空的位置,他停下坐在廊亭中的椅子上,望着这带着细雨的天空,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能否......”奉霖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他没有接着说出后面的话,他将目光从天空看向周围,他怕有人看见他的反常行为。 快步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已经没有心情欣赏这座在细雨中如同水墨画一般的山城景色了,尽管景色再美,也无法让他的心在此停留一步。 景色虽美,但这只是留给有情的男女们,对皋月来说,他只认为诗情画意皆暧昧。 奉霖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皋月目前却碰到了一个**烦。 皋月望着眼前这把熟悉的长枪,他的内心十分复杂,他不知道那三枪的意义事什么,更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来。 熟悉的长枪,但人却并不那么熟悉。 和当晚在空间中的战斗时的英姿飒爽相比,他现在显得比较沧桑,年纪也显得很大。 变了的还有他的衣着,于当时的粗布麻衣相比,他现在身上的衣服可以说是十分精美,并且十分具有科技感,虽然皋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想到科技感这个词,但他只能用十分有科技感来形容这身穿着。 古朴的长枪,科技感十足的衣服,让人感觉十分不适。 “你来干什么。” “皋月,名字到挺好听的。” “你又要来杀我一次吗?” “不,我怎么舍得杀你,这么久了终于有个徒弟了,这不是件好事吗?你说是吧,徒儿。”说完这句话,他把头转向了皋月,满脸写着开心。 皋月后退了一步,他不觉得这是单纯的笑,反而觉得充满杀意,仿佛他随时都会跳起来杀死他。 皋月的余光看见了桌上的刀,是他师傅给他的,说是当时他能找到最好的武器了。 “总得告诉我我怎么称呼你吧。”皋月在挪动身子,调整到一个很好的位置方便抽刀。 “有意思,想拔刀就现在拔吧,不然就没机会了,以后叫我叶公就行了。”叶公说完,他就跳了起来,长枪刺向皋月的胸口。 皋月连忙避开,他知道这一枪绝不是只对准了他的胸口,他只有跑到一个他攻击不了的距离。 “挺不错的嘛,看来老大已经让你知道了我的绝技了。”叶公没有继续攻击,将皋月的刀用长枪挑起,扔给了他,“拔刀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究竟是什么样。” 皋月接住了刀,但不是他的本心去接的,只是感觉到他的脑海中有一股意念让他接住了刀,并拔出来。 至于皋月为什么不想接刀,那是因为,刚才他躲避的路径中有根柱子成为他的受害者,上面布满了整整八十一个孔,其中好多的孔洞皋月可以知道是他在叶公眼中暴露出来的穴位。 一枪就能扎八十一个孔,皋月没了战斗意志了,已经确定了必输的比赛为什么还要去比?如果拼一拼就能有赢的机会,还叫必输的比赛嘛? 但现在的情况,皋月只能够拔刀了,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他脑海中存在的意念告诉他要拔刀和他战斗,并且,这个意念还十分强烈已经直接影响他的身体行动了。 但就在拔出刀的一刻,皋月发现叶公也拔出了一把刀。 第十七章:秘银名刀 皋月看着叶公手中的刀,一股发自内心的喜欢直冲他的大脑。 “这刀真漂亮。” “皋月,想要这把刀就打过我吧。” 叶公说完,挥刀冲向皋月。 皋月来不及挥刀防守,只能快速侧身,躲过这一击。 皋月身后的桌子可没有这么幸运了,一具由上等木材做的桌子,如同豆腐一般被切开。 “叶公,这刀怎么回事。” “等你得到它我自然会告诉你。”叶公说完没有犹豫,又是一刀劈向皋月。 皋月:“***!” 一番打斗,屋内已经没有完好的物品。 皋月抬起头,叶公又是一刀劈下来,但他没办法躲开了,就连抬手提刀抵挡都十分困难。 勉强抬起刀来,才发现叶公放慢了落刀的速度,让他能够挡下这一刀。 叶公控制得很好,这一刀只劈开了他手中的刀,而未伤他丝毫。 刀没了,这场比试也就没有意义了,皋月放下了手中的断刀,找了个还比较完好的椅子坐下。 “嗯,拿去,这把刀给你了。”叶公将刀反握递给了皋月。 “叶公,我不是输了吗?为什么还要给我。”皋月接过刀,手上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掩盖不了他的兴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叶公感觉气不打一出来,但也没说什么。“自古以来,最容易揣测的是人心,最难揣测的也是人心。”叶公说完,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壶酒来,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皋月不解的看着叶公,但叶公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挥手将屋内的桌椅等物品恢复原样,走了出去,留下皋月一个人在原地发懵。 而此时,冯宽的家中,冯老爷子看着手下将冯运龙的骨灰盒交到他的手中,他一时没有了生息。 看着手中的骨灰盒,冯老将军没有哭泣也没有愤怒,他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情绪中,冯老爷子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悲伤还是什么,但他知道儿子的死已经成为了事实。 冯老将军将儿子的骨灰盒放好,坐在了他的太师椅上,表情阴沉的可怕。 来为他倒茶的下人看见他的表情都不自觉的冒冷汗。 “来人!”冯老爷子的吼声将整个冯府的人都吓住了。 “老爷。”管家颤颤巍巍的走到冯老将军面前,在冯老爷子府中做事以来,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冯老爷子是这个表情,这让管家第一次体会到伴君如伴虎的感觉,虽然冯老爷子并不是君王。 “将这封奏折上报给中枢院,再叫司马珺过来。”听见老爷子说的话,管家这才心安起来,冯老爷子的语气并没有他想的那样恐怖,反而格外的平静。 管家按照冯老爷子的吩咐,叫来了司马珺,上交了奏折,回到府上时,冯老爷子已经披挂好了他许久未曾穿戴的盔甲,身边站着同样是一身戎装的司马珺。 “拿我的剑来。”冯老爷子看见管家回到了府上,吩咐他去拿出老将军的剑。 冯老爷子穿着的盔甲有饕餮纹,甚至还有龙纹的存在,这是至高无上的代表。 冯老爷子看着身上的饕餮龙纹甲,叹了口气,说:“没想到我还有会再穿上你的一天。” 管家费力的拿来冯老将军的剑,这是一柄长达四尺的剑,剑身厚重宽阔,剑柄和剑鞘由珍贵的金丝楠木做的,剑柄上面还包裹着珍珠鱼皮,护手处则是龙首的雕塑。 管家平时也练武,但他拿着都吃力,冯老爷子却能单手持握,如同无物。 冯老爷子将剑抽出,剑身上的花纹告诉外人这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剑。 冯老爷子看着手中的剑,猛地一挥,将一旁的青石栅栏削去一部分,切面十分平整,而剑身却没有一丝刮痕。 管家知道冯老爷子要亲自出征了,冯老爷子作为曾经的战神,早已发誓不再出征,这次竟然亲自披挂上阵,管家知道这将是一场鏖战了。 天乾帝国的皇宫中,天乾帝国的皇帝看着手中冯老将军的奏折,没有说什么,只是下令派遣二十万士兵随冯老爷子出征。 皋月看着手中的宝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这刀,你要专心研究,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叶公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他身边。 皋月听罢叶公的话语,仔细观察刀身,才发现刀身上有字,很浅,需要靠着光的折射才能勉强看清。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皋月看着剑身上的这句话,不明白为什么要攥写这么一句话。 皋月将刀身翻转过来,背面同样有一句话。 “道生之,德畜之,物刑之而器成之。” 看着这两句话,皋月完全摸不着头脑,这是他读过的《道德经》中的话语,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写这两句话在刀身上。 “自行揣摩,别想着问我。”叶公抢先皋月开口。 叶公这句话让皋月很迷糊,他也不确定叶公到底明不明白了。 “你想知道他是谁对吧。”叶公又抢先皋月开口。 皋月惊讶叶公总是在他开口前说出他想要问出的问题,但想了想,也并不奇怪,就点了点头。 “我只能这么说,他是一个我师傅都要尊敬的人。”叶公喝完了酒壶里的酒,又拿出来了一个新的酒壶。 “你师傅?”皋月不解的问,毕竟叶公是皋月在他制造的空间中见面的,对叶公皋月除了知道他很厉害外就一无所知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师傅是三清中的玉清。”叶公说完,喝了一大口酒,像个醉酒的酒徒一般。 “三清,那不是道教的三位祖师爷吗?”皋月有些怀疑,作为道教的祖师爷,三清的地位无比高崇,修为也是极其的高,能让三清都尊重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三清都尊重他? “我只能这么说,他是我真正当成神一般看待的人,只有他配得上神的称谓,其他的神都只能叫做伪神,没有他,就没有你能感受到的一切。”叶公一口喝光了手中的酒,更加像一个醉酒的酒徒,这样的话语,如果不是知道叶公跟他有关系,皋月根本不会相信。 皋月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接下来的时间中,叶公只是拿着酒壶,看着永平城的方向,没有理睬他的问题。 “管好这片土地吧。”正当皋月感到无趣准备离开时,叶公说出了这句话。 “那是自......”皋月还没有说完,一名士兵来告知皋月城门出事了。 拿着刀,皋月快速来到了城门前。 皋月往下一看,只看见一位青年带着家眷来到这里,嚷嚷着要进城。 “华旭,这种事有必要让我过来一趟吗?” “大哥,我也不想叫你来的,可我说了我们这里的规矩后他就不愿意了,嚷嚷着要和订这些规矩的人理论理论,我赶他走他又不走,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叫你过来的。” 皋月听完,挥了挥手,让华旭去休息了,打量着城下的人。 来的人是个约有20的年轻人,身边的家眷不如说都是他的妻妾,其中年龄比他大的目测也不会超过25岁,最小的也看起来仅仅是14岁。 说她们是他的妻妾的证据呢有这几点,一是她们的发型无一例外都是妇人髻,其次就是跟他接触时都是称呼为夫君。 “下面的兄弟怎么称呼?”皋月不讲究斯文这一套了,很江湖气的呼喊着下面的人。 “兄台莫非就是这里管事的?”他回答的话语很有书生气,并不能让人和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联想起来。 “对,我就是这里地位最高的人,你到底叫什么?”皋月在语气中融入了一些愤怒的情绪。 “在下陈庆秦,这些都是我的内人,我们不辞万里,来到这里,只求一个安静的地方生活。”陈庆秦向皋月行礼。 “这里可不是一个能够让你安静闲适生活的地方,快些离去吧。”皋月并不喜欢这种喜欢追求闲适生活的人,当陈庆秦说出那个词时,皋月就打算赶人走了。 “可我们不远万里......”陈庆秦话说到一半就被皋月打断。 “快带着她们滚,你为了来这里走了多少路跟我放你进城有什么关系吗?你走很多路我就必须要让你进城的话我不远万里去你家就为了你的家产和你的妻妾难道就你就要给我吗?少在这里卖惨装幸苦,再不离开我让你变成真惨。”有太多的人想要靠着自己身体上受的苦来获得其他人的事物,可能只是一顿饭,一个舒适的夜晚,面对如此情况,大多人都会客气的给予他一顿饭,留着他在自己的家里过一晚,但总会有人会将他人的客气当作理所当然,面对这种情况,究竟应该如何处理,每个人有不同的方式,但皋月是不会惯着这种人的。 “别啊,大人,我从小就只会读书,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啊,如果不是家里出了变故,我也不会带上妻妾来到这里了。还请大人收留我。”陈庆秦在城门口跪了下来。 “我们这里每个人都要做事的,除了我妻子没有一个人是无业游民,你能做什么?”皋月看着陈庆秦,观察着他的反应。“我们城中还差一些人做缝补编织工作的人,还差采矿打铁的人,士兵也差一些,你要选哪一个?” “这......"陈庆秦和自己的妻妾们互相看了看,又抱拳看向皋月,“大人,可我只会读书啊。” “你只会读书,哼,哈哈哈。”皋月大笑了起来。“你读书读得怎么样啊?” “论读书,论学识,我必定位于天乾帝国前十。各个帝国的文字语言我都十分精通。”陈庆秦说起这些脸上写满了骄傲。 “看来你还真是个人才啊,怎么了这是,怎么带着妻妾来我们这个被通缉的城镇?” “哎,私事。”皋月看见陈庆秦回答之前看了看他的妻妾们,他的妻妾们的眼中的眼神都惊人的相似,皋月看见这一幕猜了个七七八八。 “以后,你的妻妾们要负责我和我妻子的衣物修补等杂事,而你,陈庆秦,你要负责整个城镇的文字统一,教导不识字的人识字,别国的人学会天乾帝国的文字语言等。听明白了吗?”皋月是有私心的,陈庆秦已经可以确定是大家族的少爷了,他的妻妾女工不用说,必定是极好的,让他的妻妾们负责祤凤的衣服等,必定不会差。 “多谢大人,我定当全力以赴。” 皋月让人打开了城门,让他们进来了,安排在了城中比较靠中心位置的一处宅院,内设学堂,附近有一个大的广场,方便他教授文字语言。 皋月位于中心的他和祤凤的宫殿中,虽然就是一个比较豪华的府邸,他皋月还是很开心,如果不是现在来到城中的人大多都是天乾帝国边境和邻国边境的人,对天乾帝国的语言都是没有问题的,陈庆秦的到来,无疑解决了日后扩建城镇后,他国不通天乾帝国语言的人来到这里的窘境。 “全体听令,每月十五,不识字者,于午时后到广场集合学习文字,适龄儿童可到城中的学堂读书识字。” 皋月的命令在城中传播,他感觉可以安心下来,准备过冬过年了。 第十八章:陈庆秦 永平城外,原青龙军驻扎地中。 冯宽带着司马珺检阅着面前的二十万大军,远方的火头军营中烟气不断升起,另一方的运输部队正在将战争物资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军队的仓库中。 看着这一切,冯宽让司马珺通知各营的营长来一起单独开会。 回到冯宽自己的营帐中,二十位将军早已等候多时。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冯宽招呼各位将军坐下,准备商讨事务。 “冯老,你年事已高,真的要亲自上前线督战吗?” “冯老,那皋月本身修为就极高,何况有战神奉霖助他,你到前线我们真的不能保障你的安危啊。” “冯老,前线去不得啊!” “冯老......” 一众将军听说冯宽要亲自去往前线督战,而放弃后方指挥,都吓住了,纷纷劝冯宽放弃去前线督战。 冯宽听着他们的话语,表情更加坚决,等到这群将军们都说得差不多了,他才抬手让他们安静。 “我说,各位将军,莫非真当我冯某年老体衰,上不得前线吗?我还没老到需要你们照看我的安危,况且我身边还有司马兄呢,我的安危,不是你们要操心的。”冯宽看见司马珺回来了,招手让他站到了自己身边,环视了一圈周围的将军们,又继续说了起来:“这样吧,如果各位将军还是要坚持劝我不上战场的,就将我手中的这把剑拔出来。”说完,冯老将军将自己的佩剑取下,放在面前的案桌上。 冯老将军面前的二十位将军明白了冯老将军是铁了心要去前线了,没办法劝阻的了。 众位将军纷纷叹了口气,但也有想要让冯老将军退居后方的人。 “我来!” 一位壮实的将军走了出来,来到冯老将军面前,一把抄起了冯老将军的佩剑。 “你就看着吧。” 这位将军说完,就开始用力拔剑,周围的将军们明显能发现他从最初始的全用肌肉力量到后来的气灌双臂,也没有拔出这把剑。 剑身和剑鞘仿佛就是一体的,根本无法分离。 后续也有几位将军试了试,都以失败告终。 剑又回到了冯老将军手中。 冯老将军站起身来,将剑拔出,环视着周围的将军们。 “我说,现在还有人反对我去前线督战吗?” 一众将军没有说话了,都默许了这件事。 “没人反对那就听我安排了。” 冯老将军将大军出发的时间,皋月盘据地周围的地形,各位将军的部队之间的分工安排都告知各位将军后,方才让他们回到自己部队驻扎地。 司马珺看着各位将军都离开了,看了看冯老将军,说:“冯老,你为了上前线真是费尽了心思啊。” “被小珺看出来了啊。”冯老将军尴尬的笑了笑。 “如果不是站在你身后,我也可能会被冯老骗过去。” “没想到啊,当时让工匠做的一个防盗机关现在有了这么大用处,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冯老将军看着手中的宝剑,欣慰的笑了笑。 “小珺,人都来了吧。” “是的,将军,所有的兵营长都来了,正在那边的广场等你呢。” “行,你去把晚饭拿来,我说完就回来吃饭,记得拿坛酒啊。” “行,将军,我也好久没有和将军喝酒了。” 两人说完,同时出了军帐,一人去了广场,一人去了火头营。 皋月城中。 陈庆秦已经来了有一段时日了,他倒是没有让皋月失望,交给他的任务倒是完成的有鼻子有眼。 不过,这段时日明显陈庆秦的**病犯了,更加让皋月确信他逃离家乡的原因了。 陈庆秦虽说饱读诗书,可却总喜欢沾花惹草,调戏调戏好看的女子。 可来到皋月城中的人可没有一个是软柿子,经过上次的战斗,这座城的民风渐渐彪悍起来,哪能有人能忍陈庆秦的行为啊,因此,学生们几乎每天都能看见陈庆秦身上带着伤教他们识字。 还好,陈庆秦这个人还是有底线原则的,他虽然放荡喜欢调戏良家妇女,但知道自己的这个坏习惯,常常自嘲,并用自己作为反面教材教导这些来学习的孩童们。 这是很平常的一天。 凤月城的人们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就会到城中的各个酒肆去休息,爱喝酒的这里有酒,爱喝茶这里也有。 凤月城的酒肆实际也是凤月城的酒窖,由来到城中的各地区的酿酒人们负责,因此,在这座移民城中各个地区的各类酒都有。 即使是皋月等人规定分配的工作,每个来到这里的人也是以钱财结算。 钱币是重要的等价物,无论是什么状况,凤月城还是有自己的钱币。 陈庆秦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晃晃悠悠来到了离家最近的酒肆。 “掌柜,来壶清酒,再来一碟炒蚕豆。”说完,陈庆秦从钱袋中拿出七文钱,大手一挥,放在了掌柜的钱盘中。 陈庆秦寻一处相对安静的桌子坐下,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翻看了起来。 “这不是陈庆秦,陈大才子吗?你的脸怎么又添新伤了?”邻座的人看见陈庆秦刚掏出书,便开始想要和他搭话。 陈庆秦并未理会他,每次到酒肆来,他必定会成为酒肆里的人的讨论对象。起初,他还会跟他们争论几句,现在他知道他们只是想要那他取笑,为平淡无奇的日子增添点乐趣。 “怎么总是看见你一个人来酒肆喝酒,就没见过你和你的妻子们来喝酒呢?不会又和她们闹矛盾了吧。”见陈庆秦没有回答,另一个人便开始说话。 “不会又是耍流氓被老婆们知道了吧。”酒肆的其他人也开始打趣陈庆秦了。 “这你还问,脸上的伤不是明摆着的吗?”酒肆的另一位客人接了上一个人的话后,整个酒肆的人都笑了起来。 这时候陈庆秦才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酒肆的人们。 “都说了多少次了,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耍流氓呢?这叫风流。”陈庆秦做出一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时,掌柜将酒和菜放到了陈庆秦的面前。 “酒和菜都给你上齐了,别又说掌柜我吝啬给得少了。” “哪里哪里,掌柜的你看我是这种人吗?” “也不知道当时是谁喝大了,说我给得太少,要我把酒窖里的酒坛子搬出来。哎,你看的什么书啊,不会是《金瓶梅》吧,我说,庆秦啊,这西门庆可不能学啊。” “瞎说,我怎么会羡慕西门庆那种人,我可是正人君子好嘛!”陈庆秦将掌柜的支走,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我看庆秦你啊就是想当西门庆了,不然怎么会去调戏祤凤娘娘。”酒肆中有人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要不是皋月大人给你的工作很重要,你可能就被打死在街头了。” “也亏得你命大啊!” 酒肆的人们都笑了起来。 “去你们的,我那里知道她是祤凤娘娘啊,我要是知道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想当西门庆咯。” 酒肆里的人一句接一句的开始打趣起陈庆秦来。 “咳,不与你们说了,括噪。” 陈庆秦知道,他现在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干脆不回应,不说话,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酒肆里的人见陈庆秦不说话了,也没有继续打趣他了,各桌聊各桌的了。 陈庆秦面前的酒渐渐到底了,炒蚕豆也吃得差不多了。 “掌柜的。”陈庆秦想要再来一壶,可掌柜的没有理会他。 “掌柜的,再来壶酒,你听见了吗?”陈庆秦见掌柜的不理他,加大了嗓门。 可掌柜的现在没空理会陈庆秦,因为掌柜面前站着一位大人物。 “城主,你怎么来了?你要喝什么叫人来取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陈庆秦在吗?” “在呢,刚喝完酒还没走,我带你过去。” “嗯,麻烦掌柜的了。” “应该的,应该的。” 皋月跟着掌柜来到了陈庆秦桌前,在他对面坐下。 看着陈庆秦喝醉的样子,皋月招了招手,掌柜的就让人端来了一碗凉水。 一碗凉水浇头,陈庆秦算是从醉酒中清醒过来了。 “那个没安好心的泼我!”被人突然泼了凉水,自然心里有气,可陈庆秦看见了皋月,立马没气了。 “大人,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我让你做的事呢?” “什么事?” 皋月眉头一皱,恶狠狠的盯着陈庆秦。 “大人说的可是教书一事?” 皋月不语,眉头皱得更用力了一些。 陈庆秦被皋月的眼神盯得有些心里发怵,想不起来皋月让他做什么事了。 眼见陈庆秦被吓住了,皋月舒展了眉头,说:“我让你编写的字典做得怎么样了?” 陈庆秦这时才长舒了一口气,将随身带着的字典样本拿了出来,递给了皋月。 皋月翻看了一阵,将样本还给了陈庆秦,起身离开了。 走到掌柜面前,皋月放下一两银子,吩咐掌柜的叫人拿一些竹叶青,再拿一些卤菜凉菜,才转身跟陈庆秦说话。 “最多还需要多久能够编写完?” “赶工加点也要到年底才能写完最常用的,完整的万字字典恐怕要到明年春种时节了。” “能快点就快点,这件事很重要,尽快完工。” 提着放着食物和酒的食盒,皋月离开了酒肆。 望着皋月离开的背影,陈庆秦长舒了一口气,却又开始苦恼起来。 “看来,这以后,酒是喝不了的了。” “那不正好,你不来酒肆,他们也不取笑你了,还能促进夫妻之间的关系和睦。”掌柜的看着陈庆秦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 “我去你的,还打趣我。掌柜的我就先走了。”陈庆秦挥了挥手,离开了酒肆。 在陈庆秦离开后,一位独坐一桌的人也离开了。 皋月回到自己的住处后,把酒食交给了祤凤,自己去找叶公了。 可寻遍了叶公的住处,也不见他的人影,皋月只好去找奉霖了。 来到奉霖的住处,奉霖正在读书。 眼见皋月来到,奉霖放下了手中的书本,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怀疑,有人混进城里来了。” 第十九章:夜色下得阴谋 “明白了吗?” 夜色正浓,陈庆秦和一男子面对面坐在庭院中的小桌子上。 “我明白。”陈庆秦回答。 “知道怎么做吗?”男子问。 “知道。” “记得暗号吗?” “记得。三发烟花。” “今晚的事,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男子刻意拉长了语调,让语气更加严肃。 再三确认后,男子起身离开。 目送男子出了院门,陈庆秦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啊,他竟然来了。”看着今晚的天空,雾蒙蒙的,月亮都看不怎么见,陈庆秦摇了摇头,回到了书房。 坐在书桌前,看着桌上的字典,陈庆秦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下笔。刚来了一点感觉抬起笔这灵感就丢失在了九霄云外。 “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陈庆秦感到睡意上头,合衣睡觉了。 永平城外,冯宽军队驻扎地。 司马珺骑着马回到了军营,却在门口被拦住。 门口站岗的士兵很年轻,明显是才训练完后的新兵。 司马珺下了马,寻找着自己的令牌。 “兄弟,我真的是冯将军的手下,你快让我进去。”司马珺摸索了许久依旧没找到令牌。 然而士兵却将手中的长矛前倾,说:“冯将军有令,无令牌者不得入内。” 一筹莫展的司马珺看见巡逻的一位将军,连忙大声呼喊,叫过来巡逻的将军。 “司马将军,你干嘛不进来啊。”巡逻将领问司马珺,随后转头看向站岗的士兵,说:“这是司马将军,你们拦着他干嘛。”说完,正要挥手打人,被司马珺拦了下来。 “哎,这不能怪他们,老将军的命令是没令牌的人不能入内,我的令牌刚好又不见了,可能是路上丢失了,况且他们这么尽职尽责,应当嘉奖表扬。况且老将军最看重纪律。现在,误会解开了,我就先进去了。”司马珺拍了拍站岗的士兵肩膀,骑上马奔向了冯老将军的营帐。 门口站岗的士兵不解的问巡逻的将军:“将军,刚才那位是?” 巡逻的将军生气的看了他们一眼,紧接着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也是刚来,不知道他也正常,刚才那位将军是冯宽将军的副将,跟在冯将军身边已经快有10年了。以后记住他是司马将军就行了。” 将军说完,离开了门口,留下了几位瑟瑟发抖的士兵。 凤月城内。 “皋月,我已经和兄弟们秘密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奉霖向正在练气的皋月汇报。 皋月睁开眼,从入定状态回到现实中,想了想,开口说:“这段时间加强监管吧,而且我也要渡劫了,一切小心为妙。” 皋月说完,又进入到入定练气的状态中。 过了几日,凤月城中一片火热。 凤月城主要的居民依旧是天乾帝国的居民,节日依旧是按照天乾帝国的节日来过。 今天是正月初一,是春节,凤月城的居民们都在进行着庆祝节假日的活动。 皋月宅邸内。 皋月已经保持入定的状态好几天了,期间不吃不喝,只因为皋月感受到了瓶颈,只要渡过瓶颈,就能引发天劫,进入七阶修为。 皋月并没有管理府邸的装饰,全权交给祤凤处理。 到了晚餐的时候,皋月醒了过来。 修炼再刻苦,团年饭还是要吃的。 吃过年夜饭,皋月继续练气,他能感受到,只需要一个时辰,他就能引发天劫,进入七阶修为了。 凤月城中一处房屋内此刻却挤满了人。 “兄弟们,一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趁着皋月现在只是六阶修为,做了他,以后我们来当城主。”一位健壮的男人拍了拍桌子,让嘈杂的屋内变得安静。 “大哥,奉老大还在不远处呢,我们能这么成功吗?” “别他娘的说丧气话,必须成功,而且皋月这家伙都打坐好几天了,今晚肯定会继续打坐,我们只要够快,就能成。”男人环顾了下四周,接着说:“当初就是皋月来到我们这里,让我们修城门,建城墙,搞着搞着差点死在了青龙军的刀剑下,现在倒好了,我们变成他皋月看家护院的狗了。” 男人抽出自己的武器,放在桌上,看着面前的二十来号人,他的脑海中思考着这次行动的一些细节等。 男人是山贼以前的二当家,名叫陈巍。 陈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山贼,只有在奉霖在山寨时听话,其余时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山贼。 陈巍看见有几个人好像没了信心,便开口鼓励他们。 “兄弟们,以前我们空有一身修为,没有本事,吓吓过路的商人们还差不多,现在我们不同了,我们不仅有修为,有武功,而且我们现在还有这个!”说完,陈巍就将枪“啪”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巍哥,你哪搞来的?”几个山贼看见枪眼睛都亮了。 “知道你们几个玩过枪后,就给你们偷了几把出来。”陈巍一边说,一边拿出桌底下的枪。 “谢谢巍哥了,以后我们唯你马首是瞻。” “嘿,你们几个狗嘴里竟然吐出象牙了。” 陈巍吐槽归吐槽,但也没跟他们过多的说什么,准备武器去了。 皋月府中。 祤风已经按照皋月的要求将皋月房间附近的人都支开了,而祤凤只能坐在大堂中等待着皋月的关键时刻。 皋月已经触摸到门槛了,只需要越过去就行了。 此前他经历过渡劫的感受,非常难受,如果不是师傅帮他挡下了一部分天雷,也不会有他皋月的一小段传奇人生。 知道渡劫的风险巨大,况且周围并没有人能够像他师傅一样帮他挡天雷,一切只能靠自己,因此皋月格外小心。 他尽量将气填补到最佳状态,来应对天劫。 陈巍家中。 “兄弟们,时辰差不多了。”陈巍拿起自己的大刀,冲正在吃零嘴的小弟们呼喊到。 皋月府中。 皋月已经停止了聚气,他现在已经有了,充足的把握应对天劫了。 想起师傅说过的话,皋月便慢慢调整起自己的状态。 “皋月啊,你要记住,天劫多是天雷,但也会有其他的出现,我只能帮你抵挡这一时的天雷,以后的路需要你自己走。” 师傅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回荡,他现在才明白,原来师傅早就知道他要二次渡劫。 叹了口气,皋月跨入了七阶修为,迎接天劫的到来。 就在皋月感叹的时候,陈巍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皋月府的墙外。 奉霖府中。 奉霖坐在书房中,读着未读完的书,门外的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老爷,我刚去买酒时看见一行人带着武器围在皋月大人的家外。” “好,我知道了,去取我的剑。”奉霖放下书,神色不改的吩咐着,“慢着。”下人刚转身又被奉霖叫住了。 “老爷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酒放下,拿完剑后去做一些下酒菜送到书房。” “好的。”下人退出书房后,奉霖站在书房的窗户边看着夜晚的天空。 房间中的皋月已经跨入了七阶修为,不过他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天雷要来的迹象。 “难道不是天雷?”皋月在心中表达自己的疑惑,站起身来,随后摔倒在地。 陈巍一行人已经进入了皋月府中,他们杀死几名巡逻的家丁后,直冲向皋月的房间。 大堂中的祤凤焦急的等待着皋月渡劫完成,她知道渡劫时的危险程度,所以她一直在心中默默地为皋月祈福。 “救命啊!”突如其来的求救声让祤凤瞬间警觉起来。 房中的皋月依旧躺在地上。 皋月此时感觉不到任何外界的事物,也不能呼吸,唯一他能确定的就是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不能呼吸就不能运气,皋月知道这一点。 练气、运气、用气都是要依靠呼吸的,气被人所运用的各种方法归根结底就是呼吸中的力量。 皋月眼前越来越模糊,大脑越来越疼痛,强烈的晕眩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加强。 “我不会就这样失败了吧,这算哪门子的渡劫啊!”皋月只能在自己的脑海中说出这句话,随后,他彻底昏厥了。 奉霖此时已经站在了皋月家的大门前,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站在大门前,迟迟没有做出动作。 突然的抬头,奉霖仿佛看见了什么,抑或是想到了什么,才有了动作。 抽出长剑背手放在身后,奉霖从围墙外飞跃进入皋月的府中。 陈巍一行人已经冲入了皋月的房间中,但除了地上皋月穿戴的衣物外,便没有任何人或动物存在了。 “奇了怪了,难道已经完成了?不过这地上的衣服怎么这么奇怪呢?”陈巍望着地上已经穿戴整齐了的却空荡荡的衣物思考了起来。 “老大救命!”陈巍听见自己小弟的呼救声后便听见自己小弟的哀嚎。 “大胆刁民,胆敢闯入皋月府中行刺,按律当斩!”祤凤挥手间解决了一各山贼。 祤凤目前有六阶的修为,但她并不会武功,一身修为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帮助,但祤凤从小就得到她父皇的宠爱,学得了只有皇帝才能用的皇家法术——五雷决。 虽然祤凤只有六阶修为,但六阶修为用出的五雷决已经达到了大部分八阶气术的威力。 对于气的运用,武术是最奇妙也是最常见的,但威力并不如气术。武术无论如何都要依靠身体的动作,而气术只需要特定的手势就能使用,传说在练气的九阶过后的缥缈之境,气术的释放只需要心里想一想,挥挥手就能用出来了。 祤凤依靠着五雷决,解决了部分山贼,但毕竟她是一个在皇宫中长大的人,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人用五雷决。 五雷决就是让目标被雷劈,威力很强,仅仅比渡劫时的天雷弱几分,但它的破坏程度只限于目标和目标身边4寸的距离,在具有强大的破坏力时又具备很强的准确性。 人被雷劈后的焦糊味让祤凤感到不适,更别提被雷劈成焦炭的尸体,又加上她并没有作战经验,她很快陷入了被动。 陈巍做为一名资深的山贼,作战经验极其丰富。 如果不是他内心中的那一丝“怜香惜玉”祤凤就已经倒在他的刀下了。 陈巍向祤凤逼近,如果不是奉霖的长剑,陈巍说不定就已经抓住了祤凤。 奉霖来的时间刚刚好,陈巍刚准备下手捉拿祤凤,奉霖的长剑就已经出现在他眼前。 奉霖的动作很快,仅仅是一个呼吸之间,奉霖的长剑就在陈巍脸上留下了痕迹。 随着陈巍的退后,奉霖并没有跟着逼近,反而横剑在身旁,说:“是我送你们,还是你们自己走呢?” “大哥。”陈巍知道奉霖的说一不二,但心里抱着一丝侥幸想要让奉霖不下死手。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啊,记得当初我是怎么说的吗?”奉霖将剑往前指,对着陈巍的脸大声质问到。 “我当然记得。”陈巍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复述着当初奉霖说的话语,然而他身后不远处的拿着火铳的几个山贼已经举起了他们的枪,瞄准了奉霖。 而奉霖现在专心听着陈巍的话,脑中所想的却是如何处死陈巍,并未注意到几个山贼的动作。 随着陈巍右手的一个动作,拿火铳的几个山贼知道该开火了。 扳机还未扣下,枪却从他们手中消失了。 几个山贼互相看了看他们手中还保持着的动作,脸上充满了疑惑。 “真的认为我是废了吗?”皋月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这时,众人回头,看见了皋月。 皋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他之前地窒息让他现在比以前更加贪恋这里地空气,并且他第一次感觉到大脑能有这么清爽。 皋月此时并没有穿衣服,他地衣服在房间中。 一身强壮地肌肉,让皋月看起来消瘦了一些。 皋月本身是将军,而作为冷兵器时代地将军,身体都是带有一层脂肪的。 身上有膘,才能抗打,力气才会大,战斗的持久力才会强悍。 战场上的厮杀,谁先没了力气谁就输了,脂肪层为将军们提供了能量,保证他们战场上的战斗力,并且宽大的身体更具有威慑力。 皋月本身是属于力量型的武斗方式,所以他身体很强壮,与奉霖的飘逸武斗而形成的消瘦身体完全是两个极端。 而现在在这个还飘着雪花的夜晚,皋月裸露的身体明显能看见明显的肌肉线条,还好脸部的线条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还是能一眼看出他就是皋月,而不是其他人。 松了口气的祤凤却发现了不同的一点,皋月的身体比以前更强壮了,虽然皋月身上有一层脂肪覆盖着,但祤凤就是知道,皋月的身体比以前更强壮了。 皋月扔掉了手中的几柄火铳,活动了下身体,运动了起来。 “好快!”众人都在内心感叹着。 皋月现在的身躯看着怎么都不像能够有这种惊人的速度,并且很快有人尝到了皋月的拳头的滋味。 除了陈巍,其他的山贼们都没抗住皋月的一拳。 陈巍是最后一位,他在皋月冲到自己面前时就已经举起了自己的武器想要挡住皋月的拳头。 陈巍对自己武器的韧性很有信心,可他下一秒脸上的笑容就转变为了震惊。 皋月这一拳,直接打碎了他的武器,并且重重地砸在了他地下巴上,不仅下巴脱臼了,还粉碎了。 陈巍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又被快速向前突进地皋月抓住了手臂。 皋月两手一翻,陈巍地手臂就断了,耸拉在身上,并且他下巴碎了,只能由咽喉发出疼痛地哭嚎。 皋月解决了自己家里地事,和祤凤抱在了一起,长久没有分开,而奉霖却早就默默地回到了自己地书房。 永平城外,冯宽军队驻扎地。 “司马珺!” “将军,有什么吩咐?” “通知各大军将,十日后出发,踏平皋月地城池。” “是!” 第二十章:兵败 “公主殿下。”冯宽下了马站立在祤凤面前。 “我早就不是公主了。”祤凤声音带着哭腔,她眼前除了冯宽的士兵,破败的城市,以及为了保护她而死去的士兵,便别无他物了。 “公主殿下,皇上说了,你一直都是公主,他一直希望你能够回到宫中。” “开什么玩笑,他就想让我和那个老男人一起,让那个老男人维护他的皇位,我为什么要回去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祤凤打断了冯宽的话,哭着说出了这番话。 冯宽沉默了一阵,随后叹了口气,说:“公主殿下,皇命难违,将你带回去,是皇上的命令,我不敢不带你回去啊。” “你要是真还当我是公主,就请你退兵,我自然会回去。”祤凤往后退了几步,身后是城中唯一还尚存的建筑,也是她的家。 皋月府前的广场是城中最大的空地,现在却站满了冯宽的士兵。 “公主殿下。”冯宽说出这四个字时,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如同头狼发现猎物一般。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冯宽开口到:“公主殿下,我向皇上承诺的,我一定会做到,别怪属下无礼了。动手!” 说完,冯宽身边闪出两个士兵,冲向祤凤。 冯宽身边的司马珺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连忙喊到:“慢,不可!” 话音刚落,冲向祤凤的两位士兵身体被一柄长枪贯穿。 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吓到了看见这一切的人。 长枪没有任何人持拿,在贯穿两个士兵后,长枪又飞上天,随后直插在地上,天上一个人影飘落下来,站立在长枪上。 “叶公?”祤凤发出了疑问,因为叶公背对着她,她只觉得看身形像叶公。 叶公仅仅是“嗯”了一声,随后将手中的陈庆秦扔到了祤凤面前。 “陈庆秦。”叶公开口了。 “在。”陈庆秦听见叶公直呼他的名字,害怕地连一个在字都说不清了。 “你的性命全看你自己地选择了。”叶公不带任何感**彩地说完,将目光看向冯宽说:“冯将军,退兵吧。” “敢问先生何许人也?”冯宽问到。 “退兵。”叶公只回答这两个字,无论冯宽怎么问,叶公也只回答这两个字。 局面就这样僵持下去,终于冯宽不耐烦了。 “虽然不知道先生何许人也,但先生一人面对我身后的二十万大军,就想让我冯某退兵,不觉得可笑吗?”冯宽被激怒了,他想好好羞辱叶公一番了。 “我最后说一次,退兵。”叶公并未理会,依旧让冯宽退兵。 “先生,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说完这句话,冯宽一挥手,司马珺就冲了出去。 司马珺的武器依旧抽出身来,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冲向叶公。 “司马珺,上次留你一命,取走你的令牌,就是要告诉你别再踏入这座城,你这次来了,我也不能再放过你了。”叶公不紧不慢的说着。 听见叶公所说的,司马珺明显放慢了速度,但很快就用更快的速度冲向叶公。 站在长枪上的叶公纹丝不动,在司马珺离他还有五步远的地方时,右手一挥,将司马珺隔空扇了回去。 “司马珺。”叶公看着在冯宽搀扶下站立起来的司马珺,开口到:“你很强,确实很强,你已经达到了飘渺的境界,对于你们来说,你很强大,不过你好像有些自大。” “修逞口舌之快,我这就来取你性命。”司马珺说完这句话,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血沫。 “给你个建议,听好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叶公放慢了最后四个字的语速,配合着叶公轻蔑的眼神,司马珺更加生气了。 叶公笑了笑,脚上一个动作,飞向了司马珺的方向,速度之快,快到众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叶公就抓着司马珺回到了他的长枪上。 冯宽看着叶公手上的司马珺,看司马珺的面色,已经断气了。 害怕写满着所有目睹了这一幕的人,只有冯宽在强撑着。 冯宽明白,面前这个人的实力不止天乾帝国,可能在整个大陆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冯宽只能赌。 冯宽要用身后二十万大军的性命赌一把,赌将祤凤先抢过来。 冯宽知道,站在前面目睹了司马珺死亡的人肯定没有斗志了,但再往后,还有数以万计的人对前面发生的事并不知情。无知者无畏,冯宽就是要利用身后不知情的士兵无畏来赌。 冯宽挥手,身后的数万士兵纷纷向前冲。 本身就无法容纳太多人的广场立马变得拥挤。 “别离开我身边5步。”叶公说完,飘落在地,看着面前的数万人马,他只是伸了个懒腰。 左右手互相拍击小臂,然后拍击左右肩膀的位置,一层微弱的荧光布满了叶公的身体。 食指轻轻敲击了几下太阳穴,叶公的眉心处睁开了一只眼睛。 微弱的荧光并没有持续太久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套精美的盔甲。 “冯将军。”拔出长枪,叶公挥舞横扫,清理出一片空地,对冯将军说着话:“冯将军,你赌输了。” “何以见得?”冯宽并没有在意,在他的脑海里,这20万大军足以耗死叶公。 “你可知这世间最霸道的气术?”叶公继续挥舞着长枪,姿态轻松。 “你这是要考我吗?那你可问对人了,我作战无数,什么霸道的气术没见过?对我来说,当今世间最霸道的气术非我辈先祖的玄天雷池莫属。”冯宽脑海中闪过前天乾帝国国师施展玄天雷池的场景。 冯宽记得那场战斗,前国师一人就斩杀了数千人,扭转了战场,巩固了天乾帝国的霸主地位。 随后的40年,冯宽再也没有见过如此霸道的气术。 “哦,是吗?”叶公不屑的声音惹怒了冯宽。 “哼,虽然我不会施展这气术,但我敢保证,你以后也见不到这霸道的气术了!”冯宽越说越激动,拼命地指挥身后的士兵冲锋。 “是时候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气术了。”叶公停下了手中挥舞的长枪,左手虚空一握,向上一抬,冯宽数万向前冲锋的士兵便被吸上天空。 看着眼前的景象,冯宽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但震惊绝对是最有代表的。 被吸上天空的士兵最终都融合为了一点,并且地面上的士兵想往回跑也被吸上了天空。 冯宽看着自己的士兵被吸上天空,他却无能为力,他的双脚被一股莫名的力牢牢固定在地面上,不止他是这样,整个军队里稍微有点官职的都是如此。 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抓住几个幸运的士兵,其他的士兵同样如此效仿,这样,以一个军官为点,数条由士兵组成的人梯在空中飘浮着。 并不是所有人梯都能保证完好,有些士兵没了力气,送开了手,连带着的是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其他人们,而有些则是被两端强大的反作用力生生撕裂。 破败的城市上空充满着士兵们的哀嚎和哭泣声。 厚重的云层逐渐出现,遮挡住天空的阳光,让本身破败的城市蒙上了地狱的味道。 云层越积越厚,其中不时有电光划过,终于,随着一声巨响,天空下起了雨。 士兵们的血液染红了雨水,气术产生的狂风夹杂着血腥的味。 此时此刻的凤月城除了用血雨腥风来说,就没有更好的了。 而此时,早已带着残存的士兵和居民逃离了城市的皋月瘫坐在山中的一块岩石旁。 奉霖走到皋月面前,汇报着这次伤亡。 随着奉霖口中说出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皋月越来越萎靡了。 如果不是叶公给他的刀撑着他的身子,皋月说不定已经蜷缩为一团了。 奉霖念完了名字,皋月彻底绝望了,跟他出生入死这么久的月字军仅仅剩下叶筠、华旭和姬吕。以及尚在重伤昏迷中的屠路。 至于其他的山贼士兵等就更难受了,加起来连300人都没有。 如果屠路能够活下来,他们一行人只有他皋月、奉霖、叶筠、华旭、姬吕和屠路领导这些难民了。 奉霖看着皋月叹了口气,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皋月只是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然而此时,一位年老的难民走到了皋月面前。 皋月抬头看着这位老人,眼神中带着自责。 “城主大人,你曾经收留我们,让我们有了新的家,我们很感激你,这城没了,可以再建,可如果你垮了,我们就真的无处可去了啊。”老人语重心长的说完,才发现皋月并没有听,只是死死地看着城中的方向。 皋月看见城中出现了一个黑点,就有无数的士兵被吸入这个黑点中,甚至这个黑点周围的士兵形成了一个由人体组成的龙卷风。 也因为黑点的作用,城市上空的云层越来越厚,甚至有雷电闪过,不一会儿便开始下起了雨。 “他说的是真的!”皋月突然就大叫起来,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 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和手所指的方向望去,也看见了这一现象。 黑点将所有人吸收殆尽后,变成一个极亮的点,随后便爆炸散开来,连亮点附近的云层也被爆炸产生的气浪而冲击散开。 “都听我的命令!”皋月拿起武器,大声叫喊着:“走!我们回城!” 望着天空中的亮点爆炸后,祤凤看见有许多随着亮点爆炸后产生的许多闪着七彩光芒的小点点缓缓地飘落到这座破碎地城市之中。 当每一个小点落在地上,城市就在发生着改变。 当小点全部落地后,原本残破地城市变得比之前更加华丽,精美,甚至比永平城的皇宫更加富丽堂皇。 祤凤转过身去,看着自己曾经的房屋,她惊讶于这座建筑的高度,比皇宫还要高,还要华贵大气。虽然与皇宫相比它小了很多,但祤凤依旧沉醉于这栋建筑的美学美感之中。 冯宽全程目睹了这一场景,看完这一切后,对着走到他面前的叶公说:“你到底是谁?” “我?不过是清神座下五王将之一罢了。” 冯宽听后睁大了眼睛笑了笑,然后就哭了,带着哽咽的声音小声地说了句:“这传说居然是真的。”随后,冯宽跪倒在叶公面前,拔出了他的佩剑,划过了自己的喉咙。 残存的士兵将士们,看见冯宽自尽后,都哭了出来,随后他们发现他们能动了,全都跑到冯宽将军身边,大声地哭泣着。 其中,冯宽原本地手下们都拔出了自己的武器,冲向了早已退到人群边缘的叶公面前。 叶公仅仅是手一挥,这些人就全部躺倒在地,吐血连连。 叶公走到没有冲来的人附近,他们都害怕了,抛下了冯宽的尸体,闪躲到了一旁。 叶公看见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是笑了笑,接着手一挥,冯宽就被叶公放入一副凭空出现棺材中。 看着眼前这些跪着求饶的士兵将士们,叶公只是笑了笑,手一挥,将之前战死的士兵们复活,让这些士兵们捆绑了这些求饶的将士,拖到城外砍了。 只有冯宽的老部下们活了下来。 “我欣赏你们的气节,带着他的尸体回家去吧。” 这些将军们并不愿意走,他们只想为老将军报仇,但先前叶公的那一击让他们走路都困难了。 “不愿走吗?”叶公大手一挥,所有人的伤都恢复了,但叶公紧接着说:“我欣赏你们,才放你们回去,不过有个要求你们必须铭记。”叶公的眼神扫过面前的人们,接着说:“今天,你们看见的一切都不能说出去,否者杀无赦。”说完,叶公又是手一挥,将这些人送到了永平城外十里的位置。 这些被送走的将军们,看着眼前的景物变化,纷纷明白了什么,回想起之前那些原本就已经战死却又因为他手一挥而又复活的士兵们,这些将军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他们望着盛放着冯宽将军的棺材,一群硬汉们又一次哭出了声。 凤月城已经变了样,可里面的东西却没变样,皋月带着残存的士兵和逃难的平民们回到了凤月城,看着眼前的变化,他们有点不知所措。 叶公走向了人群,开口说:“各位,你们原本住哪就住哪,每栋房屋前都有你们的名字,各位,回家吧!” 平民们已经散开,叶公才走到皋月面前,说:“皋月,三日之内,建好一座地宫,必须要有一窗口,确保每日正午正晚的日月光更够照进这一窗口。我出去一趟,三日后回来。” 叶公说完就没了人影,消失在他们的眼中。 第二十一章:绝望后的希望 永平城内,冯宽将军府中。 “老夫人啊!”冯宽府中,所有的仆人都跪倒在老夫人面前。 “我冯家,就这么绝后了!我一个人也活着没意思,让我死了算了!”老夫人站在椅子上,抓着从房梁上垂下来的那三尺白绫。 “夫人,是我们没有保护好将军,是我们该死,还请你下来。”开口的是冯宽除司马珺外的一位副将,名叫欧偲。 “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啊!何况他是主将,你们也别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了。”老夫人看了眼院子中的棺材,又开口到:“老头子啊!我这就下来陪你。”话音刚落,老夫人拿出剪刀,刺入了自己的脖颈之中,身体的摆动踢倒了脚下的椅子。 鲜血染红了白绫,也染红了桌上尚在缝制的衣裳。 欧偲上前取下了老夫人的尸体,欧偲看着老夫人脸上带着的笑容,欧偲猜想到“这可能就是她的归宿吧。” “庞公公到!”府外传来太监的嗓音,尖锐又略带沙哑的声音仿佛他说的不是“庞公公到”而是“黑白无常到”。 整个冯府都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庞公公走进来看见冯老夫人的尸首都下了一跳。 “庞公公。”欧偲站起身来,向庞公公行礼。 “老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就想不开了呢?”庞公公说话带着颤音,可能是被老夫人的尸体吓着了。 “属下不知,庞公公所来何事?” “陛下命你们,明日上朝时,在殿外等候,还有,风光大葬冯宽将军,现在看来,我要回去禀报皇上,要办两个人的了。”庞公公抚了抚胸口,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就这样,你们快点去买口棺材吧,我就先回去了。”庞公公解下了腰带上的钱袋,放到了欧偲手中,说:“买最好的。” 此时的凤月城中。 陈庆秦跪在皋月面前,他身后站着被叶公复活的将士。 “陈庆秦,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跪着的陈庆秦听见皋月的声音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陈庆秦。你可真的是厉害啊。”皋月将声音刻意压低,为的就是给陈庆秦压力。 皋月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陈庆秦的面前,皮靴的硬底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清晰的传到陈庆秦的耳中,让陈庆秦不由自主的将身体再一次压低。 眼中显出皋月的脚尖,陈庆秦因为紧张而留下的汗液也滴落在石板上。 “抬起头,立起身来!”于陈庆秦所想的并不同,照做后,皋月什么也没说,只是下令把他带到城中的监狱里,自此,陈庆秦成为了凤月城第一个被关进监狱的人。 天乾帝国的皇宫中。 一位身着绣着金龙飞天图棉袄,头戴红珊瑚珠装饰的镶金边的帽子的男子正在苦恼,面前书案上的奏折被他放在一旁,没有批阅。 作为天乾帝国的皇帝,武鸷常常因为一件事而烦恼。 帝国终将逝去,唯有文明得以永存,天乾帝国虽说是新建立的帝国,可天乾帝国的核心周文化却是从古延续至今,变的只是周族的领袖罢了。 不过有一点是从来没有改变的,每一位帝王身边必定有一位辅位真人,作为国师保护皇家的安危,并且辅佐皇帝。 辅位真人自皇帝登基那一日便会由三清观告知皇帝他的辅位真人是谁,最多一年,辅位真人就会上任了。 武鸷苦恼的就是辅位真人的事,辅位真人代表着正统,天命所归,没有辅位真人意味着政权不保,因为天下的人们只相信有辅位真人的皇帝。 他登基已经快有五年了,辅位真人的消息却一点也没有,这甚至让武鸷常常认为自己被道教的高层抛弃了,让他常常认为自己不是正统皇帝,他也从来没听说过正统王朝就要二世而亡啊,况且天乾帝国安定繁荣,已经是历史上不可多得的盛世。 “陛下,有人找你。”小太监来到了武鸷办公的地方。 “不见,让他赶快走。”武鸷有点不耐烦。 “可是。”小太监没有说完就被武鸷大声打断。 “可是什么,没看见我在忙吗?”武鸷发火了,吓得小太监立在了那里。 “皇上,是我。”一位老道走进了屋子。 “你是国师?”武鸷看着老道,发出了疑问。 “贫道宏羽,见过陛下。”宏羽抬手行了礼,又接着说:“都是这么多年前的事了。贫道这次前来是告诉你辅位真人的事。” 武鸷听见辅位真人的事,立马专注了起来。 “其实啊,你的辅位真人早就出来了,并且一直都在朝中,你也见过他,不过呢,因为一些原因,他现在不在朝中了。”宏羽说完,走到宫女端来的脸盆中洗了洗脸。 洗净脸上的灰尘,宏羽原本红润的气色显现了出来。 “那他现在在哪?他到底是谁?”武鸷问到。 “这我不知,只是祖师托梦于我,让我告知你这件事,并让我于明日早朝暂为辅位真人,其他的我就一概不知了。”宏羽吃起了点心,全然不顾武鸷在一旁。 “那真人能否算出那位真人在哪吗?”武鸷继续追问。 “恕贫道无力,辅位真人这种事,祖师都会隐瞒,是算不出来的。”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呢?”武鸷继续追问。 “时机到了,自然就出现了。”宏羽只是不紧不慢的说出这句话。 天乾帝国西疆。 叶公出现在边疆的哨卡处。 “停下,要过关,等明日吧!”哨卡的士兵向叶公大声呼喊。 叶公停了停脚步,举起右手,在他的小臂处出现一些金属块,很快,就将右手包裹起来。 手背处突起一根管状的东西,从中发射出一个小东西。 小东西被射入哨卡的士兵身体中,士兵打开了通往德都帝国的门。 翌日,天乾帝国朝堂上。 “传原冯宽将军手下欧偲将军等入殿面圣!”阴人的声音在皇宫中回荡,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对于欧偲等人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皇帝让他们进去他们就得进去,尽管他们在外面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卑职欧偲,拜见圣上。” 武鸷放下手中的奏折,端坐了身姿,开口到:“欧偲,冯宽将军的死因还请你如实交代。” “启禀圣上,冯宽将军是自杀。” “为何自杀?” “属下不知。” 安静的朝堂被欧偲的言语打破了,朝堂上的群臣都在讨论,有的高官对欧偲说不能犯欺君之罪,但欧偲依旧回答不知。 宏羽走上朝堂,站在武鸷的身边,观察着欧偲的表情。 “欧将军,不要再隐瞒了,你骗不到我。”宏羽观察了一阵,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道长,此事关乎我等的性命,恕我等不能明说。”低着头的欧偲支起了身子,看着宏羽道长。 冯宽一生都在战争中渡过,因此,冯宽知道一些这个世界大多数人不知道的秘密。 在这个世界中的各大秘密中,最神秘的要当属清神以及清神座下五王将了。 在这个世界中有一个民族,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势力,是独立于这个世界的一个民族,他们的族人总数仅有千人,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国家能够入侵他们的领地。 这个民族自称为神族,奉清神为王。 神族极少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眼中,因此各大帝国对他们知之甚少。传说这个民族的领地核心藏着宇宙的秘密,谁拥有了这个秘密,谁就会是这个世界的王。因此,数千年前,各大帝国纷纷出兵,想要夺得这个秘密,但全都以失败告终。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秘密逐渐被人淡忘,被前人带进了长眠之处,知道神族的人也越来越少,知道清神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冯宽将军也是在征战的途中偶然得知的关于清神的事,但也仅仅是一点,他曾经向自己的当时的副官说过清神的事,但副官却在冯宽还没有说完时就倒地而亡了。 据说冯宽在当时被一个神秘的人警告:“知清神,不可传,见清神,不可视,见五王将,需自刎,以此谢罪。” 欧偲也是在偶然一次冯宽醉酒后听他说:“这个世界上有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你知道了,就只能藏在肚子里,让它烂在肚子里,带进你的棺材里,否则就会死,甚至死后的魂魄连地府都不会要,只能做一只野鬼,就算是真的成了鬼,也会马上魂飞魄散,你这个人就彻底没了。” 冯宽的话语他现在都记在心里,他也看见了叶公的惊天武力,联想到冯宽的举动,欧偲坚信叶公就是那个秘密,既然那个秘密不让他们说,留了他们性命,欧偲就要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让这个秘密藏着肚子里,烂在肚子里,还要把他带进墓里。 欧偲坚决不说,让武鸷很是生气,正要大发雷霆时,欧偲一旁的一位小将连忙上前,告诉武鸷他知道。 小将正要开口,欧偲大喊一声“不可!”挺身上前推到小将,并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巴。 武鸷很生气,让一旁的武将将欧偲从小将身上抓了下来,牢牢按倒在地。 松了一口气的小将,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便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了。 “完了。”欧偲不再挣扎,任由武将们将他摁倒在地。 武鸷搞不明白了,看着宏羽。 “他已经死了。” “那道长你赶快招魂啊。” 宏羽摇了摇头,说:“已经魂飞魄散了。” 武鸷听见这一句话,看向欧偲,当欧偲与他对视时,欧偲点了点头。 武鸷瘫坐在他的龙椅上,下令放开了欧偲。 武鸷想到了那个秘密,便下令退朝。 冯府。 冯运龙的大姐冯煜等待着郎中对冯运龙妻子的诊脉。 号脉过后,郎中让冯煜带他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大夫,小妹究竟是怎么了?”冯煜焦急的问。 “冯夫人,我想问你关于你们家的一些私事。”郎中满心忧虑的说。 “请问大夫所问何事?” “冯夫人,据我所知,冯公子战死已有一些时日了吧。” “快有俩月了。” “公子出征前与她可有同房?” “这......想必是有的吧。” “如果出征前有过同房,那就恭喜冯夫人了,你们冯家有后了。如果没有同房,那就是你们的家事了,我不便多参与了。” “谢谢大夫,你去账房结账吧,我就不送你了。”冯煜送走郎中,走到祠堂的灵位前,焚香烧烛。 “感谢列祖列宗们的保佑,冯家终于有后了。”冯煜自此下定决心,她不能让冯家的辉煌就此没落。 德都帝国。 叶公在德都帝国的天空中翱翔,到了目的地,寻找一处没人的地方落地,悠哉游哉地走到了一处岩洞前。 闭上眼睛,叶公感受着洞中地传出来地气息,笑了笑,开口到:“果然没有跑。” 慢悠悠地走进洞中,如同饭后散步一般。 凤月城中。 皋月在选址后,一直呆在地宫地修建地带当监工,叶公救了他们所有人,对于叶公地命令他不敢懈怠,一直在让人加班加点地修建地宫。 城内的安全则由奉霖负责。 凤月城最大的依靠是奉霖设计的城墙,因此,检查城墙是每天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当奉霖巡视到主城门的北门时,他高超的修为带来的敏锐视力发现了两位骑着马匹,从远处过来的人。 德都帝国,不知名的岩洞中。 叶公走在岩洞中,欣赏着喀斯特地貌溶洞特有的景观,悠哉游哉地朝着溶洞的深处走去。 叶公在石笋上飞跃,在暗河河面上行走,遇到阻碍就挥手打开一条道路,一切都是那么从容与自在。 天乾帝国,皇宫中。 武鸷手握着奏折,想着事情。 他起身,到书阁中翻看了一些隐藏起来,只有他才能找到的书。 细心的读着书上面的文字,终于武鸷读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神族奉清神为尊,清神座下有五王将,这些王将下又各有八十一人,这四百零五人依照五王将的命令管理着宇宙。清神与五王将是最神秘的,也是最尊贵的,可以对玉帝三清不敬,不可对清神以及五王将不敬。知清神及五王将秘密的人不得向他人述说,我写此书,是望我大周后世千千万万的君王知道有这么一位真正的神明。” 读完,武鸷有了更深刻的印象了,以前,他只认为这本书上写的是某个大周君王的幻想罢了,但今日朝堂上的事,却在强迫他接受清神存在的事实。 只有聪明的皇帝才能走得更远,武鸷明白了书中的意思,继续批阅起奏折来。 德都帝国。 叶公已经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看着眼前这位一丝不挂的女子,叶公只是一直重复着一句话“跟我走。” 尽管女子提出再多的问题,叶公依旧是说“跟我走。” 问题得不到回应,女子很是生气,修长秀丽的手指上,指甲迅速的生长,口中的牙齿也变得愈发尖锐,眼睛变得火红,身上的毛发由黑色,变为了金色,原本光洁白皙的皮肤也变为了金红色,其中穿插着如同火焰一般的血红花纹。 女子大吼一声,向叶公袭去。 女子速度很快,但叶公只是在她的攻击间从容地躲闪,并未动手还击。 当女子知道攻击没有效果后,她停了下来。 “你活了将近五千年了,你应该能猜到我是谁了吧。”叶公从空中拔出自己地长枪,横放在自己地胸前。 女子看见了这柄长枪,变回了原本地样貌,拜倒在叶公面前,说:“请叶王公恕罪。” 叶公没有责怪她,挥手为她变出了一套衣物,说:“你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我为你找了一处新的地方。” “小女子感谢叶王公地厚爱。” 听到女子的这句话,叶公心里说不出来的别扭。 凤月城,北门外。 骑马来的是两位汉子,一位带着草帽,看不出年纪多少,手中握着一柄大刀,霸气十足。而另外一位男子怀中抱着一柄长剑,望着城楼上的奉霖,脸上带着笑意,看着他的面容,估计只有二十岁。 这两名男子不进城,来到了北门外就停了下来,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奉霖打量了一番后开口了:“二位来到此地所谓何事?” 第二十二章:时空往事 望着城下的两名男子,奉霖让一旁的士兵赶紧去通知皋月。 “二位。”奉霖提高自己的嗓音,“如果二位要进城,直接走进来就行,只要遵守我们这的规矩就行。” 年轻的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再回头对着奉霖说:“我们不进城。我们先前路过这附近,看见了城里的景象,相比是有高手在这,而我兄弟二人又喜欢与人比试,遇见高手我们自然想要挑战一番。” “这里没有高手,二位请回吧。”奉霖抛下了这句话,转身准备离开,巡查下一处城墙。 就在奉霖转身时,他耳中听见了细微的破空声,立马回身用手指夹住了一个快速飞行的物体。 看着手中的石子,奉霖看向面带微笑的年轻男子。 “朋友,何必做出背后偷袭这等下流之事?”奉霖说完,将手中的小石子捏得粉碎。 “能接住我扔的石子,看来你很有水平。” “那又怎样?” 年轻得男子笑了笑,直接拔出他得长剑从马背上起飞,飞到奉霖面前不远处。 奉霖拔出自己的长剑,挑开男子的所有攻击,最后一挥逼退了男子。 “奉霖大人,城主说让你自行解决。”这时候传信的士兵也回来了。 看着城门下的男子,奉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年轻的男子看见奉霖在调整他的呼吸,嬉笑的脸变得严肃了起来,他明白奉霖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双方调整了一下各自的姿势,一个脚踏马背飞上了天空,一个依靠城墙边缘飞向天空。 奉霖早已发现这名年轻的男子是九阶修为,他们又选择在半空中进行战斗,依靠九阶修为带来的近十秒的滞空能力,这注定是一次危险的战斗。 奉霖和男子刚接触,简单的碰撞几次后,奉霖对他的力量等有了大概的掌握,突然一拳砸向他,借助他回击时的反冲力回到了城墙上。 收起长剑,奉霖看向这名年轻的男子说:“我必须承认你是个天才,如果不是我年长你几岁,我还真不是你对手。” “前辈过奖了。” “不过我要教你一件事,一个人有多厉害,不在于他的修为有多高,而在于他对自身修为的运用有多高,武功气术都是人专研出来的,学的多不代表你厉害,会用才代表你厉害。” “感谢前辈指点。” “你走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奉霖不想再与他打斗了,开始送客了。 “前辈,胜负还未分呢?” “你就这么想死?” “还请前辈赐教。”年轻人抱拳行礼。 奉霖摇了摇头,拔出长剑,飞出城墙,年轻人也与他同时飞上了半空。 看着奉霖向他直飞而来,年轻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找准时机,长剑一挥,看着手中的长剑划过眼前奉霖的身体。 年轻人的笑容凝固了,因为他的长剑划过奉霖的身体,奉霖的身体却化作一团粉末。 身后传来一阵寒意,年轻人的背被奉霖用剑柄狠狠地敲了一下。 年轻人虽然及时回头,也很快给予了反击,但结果与之前的状况相同。 奉霖如同鬼魅一般漂浮在他身边,年轻人看着身边的奉霖们,他不知道哪一个是真,哪一个是假,有可能全部都是真,亦或者全部都是假。 挥剑,只会带来更多的影像,不出剑就会收到攻击,这让年轻人很苦恼。 “他在你面前!”这时候,戴着草帽的男人告诉了年轻人奉霖的位置。 年轻人听见了,奉霖自然也听见了,他便没有再继续戏耍年轻人,直接长剑一挥,向着年轻人的喉颈袭去。 年轻人反应也很快,快速后仰,改变体内的气流动,让自己快速下降,但脸上还是被奉霖划伤。 年轻人落地了,他抬头看向天空,空中早就没有了奉霖的身影,突然戴草帽的男人将他的大刀横在了年轻人面前,金属碰撞的声音传入了年轻人的耳朵。 “何必下死手?”男人看向扭曲的空气,直到这团扭曲的空气变回奉霖的身形。 “看来还是有高手的嘛,眼力确实可以。”奉霖收回了剑。“看来这隐身之术我还要勤加修炼才行。” “兄台好身手,搞得我也想和兄台比试一番了。”男人摘下了帽子,“我叫唐龙,这是我弟弟唐喆。” “唐兄。”奉霖抱拳行礼,唐龙也回礼,“我叫奉霖。” “你可是在盘肠岭独自击退安息国二千兵士的奉霖奉将军?” “正是在下。” “实在是三生有幸,能在这里遇见奉将军。”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过是这里的一员罢了。” 唐喆看着自己的哥哥和奉霖交谈了起来,感到莫名其妙。 “哥,他到底是谁?” 唐龙回过头来,对着唐喆说:“你可知道盘肠岭?” “这我当然知道,数百年前的齐朝勇士罗通大将军与灭绝的西冀帝国战斗战死的地方。” “弟弟啊,这位可是在盘肠岭独自击退安息国二千兵士的奉将军。” 唐喆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一个神勇无敌的大将军,只从见到奉霖的第一刻开始,他就觉得奉霖是个唯唯诺诺的人,跟他想象中的一个神勇无敌的大将军完全不同。 德都帝国境内。 叶公和溶洞中的神秘女子游荡在德都帝国的街头上。 “叶王公,你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女子一路来都在重复这么一个问题。 “女俄,你还记得你父亲吗?”叶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她父亲。 “虽然过了八千年了,我怎么不会记得我的父亲呢。”女俄看向自己记忆中的远方,笑了笑,接着说:“八千年前,我们战胜了蚩尤,我却变成了僵尸,父亲许诺过我,会将我恢复成人,可没想到的是,他骑上了龙,成了仙,再也没回来看过我一眼,我也成为了世人口中导致大旱的怪物,还给我取了旱魃这个名字,我怎么会忘记这个呢?我的兄弟们,后辈们忘记了我,但我却被当作怪物,被我的族人所铭记。” 叶公听着女俄的叙述,和女俄走进了一家酒肆。 “我还记得。”两人坐下后,女俄擦了擦眼角的泪滴,继续说:“我还记得,女俄这个名字,是他给我取的。” “你还记得他啊。”叶公叫上了食物,他和女俄其实并不需要吃食物就能活,但对美食的追求是人类无法停止的,况且叶公也是借着这一次机会,时隔千年才来到这里,相比千年前,在美食上,不可能没有改变。 “怎么会不记得,他可是做了盘古做的事,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女俄再一次陷入回忆当中。 女俄的记忆中,那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她向往常一样走出家门,去看她的朋友。女俄早以融入了社会,因为他的缘故,女俄才没有被当作怪物对待,不仅是女俄,还有很多和她在过去被人排挤的同类们也融入了人类社会,他们被称为“新人类”。 女俄记得那一天,城市空中有许多星舰,人类的战舰在向这些星舰攻击。 被壳保护着的城市依旧在运行,人们和往常一样,只是每个人多了一份对壳得担忧。 不明星舰被人类得战舰包围,但星舰却没有将人类的战舰看在眼中,星舰依旧在逼近城市。 女俄生活在皇城,她知道皇城并不是那么好攻破的。 坐在地铁上,女俄看着手机中的新闻,感到无趣,同样的新闻她从几天前就开始收到了。战争虽然已经开始,但皇城很安全。 出了地铁站,女俄就知道她之前的想法多么愚蠢,城市发出警告,城市中的每一个人在微型机器人的指引下去往城市的避难所。 女俄与慌张但有序的人们并不相同,只有她无视着机器人的警告,望着天空,看见了壳从破裂到崩溃的全过程。 星舰进入了壳的包裹中,巨大的星舰撞倒了城市的高楼等建筑。 女俄看见这一切,仿佛看见了五千年前的战场。 女俄笑了,但泪水却不断地往下滴,她平静地日子就这么结束了。 女俄想起自己曾经也是神,她飞上了天空,独自一人面对着这庞大地星舰。 远处,还有一台人形机甲在向这座城市靠近。 壳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城市已经没有了防御地手段。 女俄调动着她体内的气,作为曾经的神,她甚至调动着这座城市地气,皇城特有的龙气让她的实力变得十分强大。 女俄的身体变了样,尖锐的指甲和牙齿,火红的眼睛,金色的毛发,金红色的皮肤和那如同烈焰般的血红色花纹。 她独自冲向星舰,她的速度甚至超过了人类反击用的战舰。 星舰被她挡下,作为神的骄傲写在她的脸上,她在嘲笑人类的孱弱。 女俄破坏的星舰被她扔到了一边,交给了人类的军队处理,她要面对远处的机甲。 骄傲有时候会杀死一个人。 女俄没有想到的是,这台机甲的战斗力竟然比肩了像她这样的神明,她依靠着人类的机甲和战舰苦苦地支撑着。 女俄早已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她神的身躯,她早就陨落了。 绝望之际,女俄作为神的视力看见了一道人影闪过,那台足以屠神的机甲停了下来。 一个男子,悬停在这台机甲的上空,他回头,看向女俄的方向。 落日在他身后,女俄看不清他的相貌,但在这个男子的身影中,看见了自己父亲的影子。 “驾驶者以死,已经安全了,赶快进行善后。”军方的人员交流着,女俄目不转睛地盯着悬停于机甲上方地那位男子,直到军方的人向她表示感谢。 “你竟然看出了你父亲的身影。”叶公品尝着面前的菜肴,看着女俄。 “因为只有我父亲的气魄,才能做出这番大事。”女俄接着讲述。 那晚,神秘的男子出现在女俄的家中。 男子很好的避开屋内的灯光,让自己的面容不那么清晰。 女俄知道她屋中的男子就是那位悬停于机甲上的男子,因为他和她的父亲有着同样的气魄,这种气魄只会是少数人才有的。 “我不废话,我出资,你帮我在这座城市挑选出一百万人,并让这一百万人在两年后登上我让人调过来的星舰中。”男子打了个响指,原本关着的灯打开了,这也让女俄看见了这名男子的脸。 “我怎么可能能够做到这种事。”女俄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他面前。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打了一个响指,他再一次陷入阴影中,但他们不远处的电视却亮了起来。 电视中,坐着一个50岁作业的男人,是这个国家的主席。 “尊敬的......”主席开始说话,但他想了想并不知道如何称呼女俄,毕竟“旱魃”这个名字对女俄来说并不那么好听。 “叫她女俄就行了。”男子发话了。 “好的,女俄小姐,我和我们所有人员都会配合你完成.......”主席正准备说出男子的姓时,被男子打住,主席也明白了男子的意思,接着说:“我们所有人员都会配合你完成你面前这位先生交给你的任务,我以国家的荣耀起誓。” “你真的是主席?”女俄问。 “是的,没错小姐。”主席尴尬地笑了笑。“如果你不相信,告诉我你的地址,我们明日可以见面谈。”主席补充了一句。 女俄笑了笑,没有继续和主席对话。 “说吧,选择的条件是什么。”女俄对着男子问到。 “你是神,你的父亲又是这么伟大的人物,标准早就在你的心中了。”男子站了起来,接着说:“以后你就叫女俄吧,旱魃这个名字太难听了。” “所以。”叶公看着女俄,问:“你就真的接受这个名字了?” “你能想到更好的吗?”女俄白了他一眼,说“叶王公,不是我说,你有必要点这么多菜吗?” “别叫我叶王公,我可是你的后辈族人,况且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叶公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我是你们这群人救的,别把我当祖宗了,以后我也不叫你叶王公了,你也别把我当祖宗看了,行吧?宇焕兄?”女俄看着面前的菜肴,拿起了餐具。 “那你最后完成了吗?” “没完成你现在看见的这些两条腿的是什么?僵尸吗?”女俄开始吃东西,但又想到了一件事:“话说,你这几千年才来找我,到底要我做什么?” “一件小事而已,明天你就知道了。”宇焕也再次拿起了餐具。 凤月城内。 皋月看着眼前的地宫,他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是在天黑前完工了。 来到议事厅,看见了唐氏兄弟,奉霖向唐氏兄弟介绍皋月。 听说了皋月的事迹,唐喆**病又犯了。 皋月听后,只是笑了笑,说:“明天再说吧。” 第二十三章:割据一方 德都帝国。 “宇焕兄,你确定要这么走过去?”当女俄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地后,女俄原本轻松的心情顿时烟消云外。 “不是我想走回去,是他让我走回去的。”叶宇焕耸了耸肩,接着说:“难道我会不知道飞回去很爽吗?” “你还能联系到他啊,我还以为他早就泯灭了呢。”女俄找了路边一块石头坐下,发泄着情绪。 叶宇焕无奈,只能陪着她座下。 “你还不知道他吗?这个宇宙都是他的,他想联系我们就联系我们,况且他什么都知道,我们这几个王公其实也就是一个摆设,哪里叛乱了,我们就过去吓唬吓唬那些叛乱的人就完了,你想联系他又不难。”叶宇焕说着说着就发现女俄有些走神了。 被叶宇焕拍了一下脑袋,女俄才回过神来。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叶宇焕言语透露着不满。 女俄很诚实,也很干脆地摇了摇头,说:“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宇焕啊,我说,你活了也差不多四千年了吧。” “早就过四千岁了,活了这么久,谁还记得自己多少岁啊,不是那些搞研究的,我都不会知道我四千多岁了。”叶宇焕掏出酒葫芦,喝起酒来。 “你既然都四千多岁了,那你想你的妻子吗?” “不想。”叶宇焕倒也是果断干脆,反而将女俄整懵圈了。 “为什么不想?虽然她死了,但她也是你的妻子啊。” “既然没有,为什么要想。”叶宇焕打断了正要念叨的女俄,独自喝起了闷酒。 女俄听见这句话,内心有些发怵,但马上露出笑容,趴到叶宇焕的肩头,亲密地笑着说:“那意思就是你还是个童子咯。”女俄说完后还调皮地舔了舔嘴唇。 “想喝我的血就喝吧,反正你也只能喝一次。” “你怎么就能确定我一定抗不下来呢?” “你很烦哎,我们能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好吗?还有好长地路要走呢。”叶宇焕收起酒葫芦,站起身准备走。 “我累了。”女俄坐在石头上不打算站起来了。 “姑奶奶,你一个僵尸跟我说你累了?” “哎。”女俄叹了口气,接着说:“你真的变了,几千年不见,你不仅样子变了,连心都变了,以前你可是一听我说累了,就主动来背我的。”女俄说着说着带出了一丝哭腔。 “我以前要是知道你是僵尸,还是几千年的僵尸,我才不会背你。”叶宇焕走到女俄面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女俄也顺势蹦到了他背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女俄快速亲了一下叶宇焕。 “以后别这样了,我知道你的心意,但你怎么都是我祖宗啊。”叶宇焕背着女俄,朝着凤月城走去。 如愿以偿地女俄没有再说什么,一路上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像一只小猫。 “我怎么走这么快?快下来。”略带困意的女俄被叶宇焕叫醒。 “怎么了?”女俄不明白叶宇焕的意思。 “我这才走了一个时辰,就快到地方了。你赶快下来,拿出神的威严来。” 听罢叶宇焕的话,女俄恢复了清醒,拿出了自己作为神的威严。 走了不过半个时辰,二人回到了凤月城外。 皋月应付着唐喆,终于等到了叶宇焕的归来。 皋月很快来到了叶宇焕面前,带领叶宇焕去验收地宫。 一番参观测试后,叶宇焕交代了几句,就让女俄进入地宫了。 “叶公。”皋月叫住了正要消失的叶宇焕。 “自己决定,你是这里的城主,不能你自己拿不定的事就来问我,征求我的意见,你要自己去决定。”叶宇焕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皋月想了想,回到了唐氏兄弟面前。 “二位可否愿意留在我这城寨之中?” 唐龙想了想,笑着说:“我到无所谓了,漂泊了这么久,也没有个家,只不过我弟弟我就不知道了。” “我当然愿意,这里有这么多高手,我在这里肯定能更进一步。”唐喆笑着说。 “奉霖应该跟你们讲过我这里的规矩了吧。”皋月继续问。 “我当然没有意义,不能白吃别人的饭的嘛。”唐龙将目光转向唐喆,想要知道唐喆的想法。 “我......”唐喆有些支吾,“我想先和皋月将军你比试一番。” “好啊。”正要出言训斥的唐龙听见皋月肯定的答复,立马转头看向皋月。 唐喆自然是高兴,皋月脸上也很高兴,只有唐龙愁眉苦脸。 “你想怎么比?”皋月问。 “先比兵器吧。”唐喆摸了摸自己的剑。 皋月抽出刀来,自从叶公将这把刀交给皋月一来,皋月都没有将它拿出来使用,一只在用他曾经的几柄佩刀。 唐喆有了动作,举着剑,向皋月攻来。 皋月将唐喆每一个动作都看在眼里,算了时间,抬手一挥,刀刃划过的地方出现一丝火花,随后,唐喆手中的长剑剑尖飞了出去。 皋月将刀在手中旋转了半周,用刀背快速向唐喆砸去。 唐喆反应也很快,快速抬手抵挡这一击。 但是呢,唐喆的力量在皋月面前明显不够用了,皋月仅仅是普通的一击,唐喆双手就已经开始发抖了。 皋月故技重施,但加重了力道。 这一次,唐喆,直接跪倒在地,依靠身体和剑的支撑,勉强挡下了这一击。 皋月摇了摇头,说:“如果,这个程度就敢以天才自居,这世上不知道有好多天才。” 唐喆看了皋月一眼,眼中带着怒火,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想要摸腰间的一件东西。 皋月看见了唐喆的动作,便再次故技重施,不过这一次,他加上了身体转动的力量。 毫无疑问,唐喆直接被这一击打趴了。 “力量是根本,可你忽略了根本,去追求招式,你对得起你对你自己的称呼吗?你丰富的招式让你在同龄人中所向披靡,但你遇上经验丰富的人输得就如同丧家犬一般狼狈。”皋月无趣的点出了唐喆的种种问题,趴在地上的唐喆紧握着双拳。 此时此刻,唐喆多么希望能突然下起一场大雨,让大雨冲刷掉他的狼狈。 可惜,上天总是喜欢让你难堪,让你事与愿违。 “在我这里,我不需要没有硬实力的高傲废物,我这里是凶险之地,不是什么人都能待在这里的。”皋月收起了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一旁观看的人大多都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只有唐龙和奉霖还留在这里。 唐龙上前想要安抚自己的弟弟,奉霖也一同上前,从唐喆腰间摸出一枚暗器。 双手早就已经握不住东西的唐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奉霖将腰间的暗器拿去。 奉霖看着这件精美如同装饰品的暗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两三下将暗器拆解成碎片零件。 唐龙看着奉霖离去的背影,看着自己的弟弟,开口到:“没想到你还留着。哎,走吧,我们去休息。” 唐龙话音刚落,唐喆用身体撞开了唐龙,用出身法,消失在夜色中。 唐龙看着手中弟弟的长剑,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思考了一段时间,来到皋月的屋外,对着屋中的皋月说:“城主,我代我弟弟向你请罪,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 唐龙说完,正准备离去,屋中传来皋月的声音:“我根本不计较,他的性格不改,难成大器,希望他能够明白我的用意,能够静下心来。” 看着皋月的房间没了灯光,唐龙只能回到他的住处中了。 地宫中。 女俄被月光沐浴着,叶宇焕出现在她身边。 “你可绝对不会只是让我来这里修炼的吧。”女俄感受到了叶宇焕的气息。 “我说我是要把你囚禁在这里你相信吗?”叶宇焕看着女俄,拿出一个汉堡递给她。 “真好啊,我记得我最后一次吃汉堡都是几千年前了。” “我将你带到这里来,只是让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地宫我已经改造了一遍了,你只要在这里修炼就能运行。” “说白了就是把我当发电机了呗。” “你不想我也不强求。” “要不是你,我才懒得答应。”女俄笑了笑,继续修炼起来。 大地一个轻微的抖动后,一个没有人能够感受到的上升运动开始运行,当然,除了叶宇焕和女俄能感受到外,恐怕只有唐喆能感受到了。 唐喆走在城外的森林中,大地轻微的抖动让他警觉了起来。 发现没有任何事后,他继续向远离城外的地方走去。 跳下一个田坎,唐喆回头发现,这个根本不是田坎,而是正在上升的大地,他就这么看着,直到天亮,这片大地已经上升了十多米,一般人已经很难上去了。 唐喆看着眼前从未见过的景象,呆呆地立着。 翌日,城中地百姓已经醒了过来,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样,直到部分百姓出城耕作发现了这一景象,回来报告城中地守军。 皋月听见消息也过来了,他也不知道如何向城中地居民解释。 这时候,叶宇焕出现了,说:“不用惊讶了,这是我做的,土地会越来越宽,你们赶紧安定下来,努力发展,几年后,会发生战乱,我只能这么保护你们。” 民众自然不会相信,但皋月没说话,叶宇焕面对这些人地质疑不过是笑了笑,丢下一句“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转眼便消失在人群前。 “城主?”民众中总会有一两个代表。 “按着他地意思去做吧,多生产多存粮吧。我们现在土地还是挺宽广的。”皋月说完,看着这慢慢扩大的土地,虽然难以察觉。 安抚民众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皋月不得不做。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皋月都在安抚城内的百姓。 凤月城的地宫中。 叶宇焕出现在女俄面前。 “怎么几天都看不见你的人影呢?”女俄结束了自己的修炼。 “这不是被叫回去了嘛!才做完老大吩咐的事。”宇焕说了一句,接着从虚空中拿出一柄剑,“这个是老大吩咐交给你的,等到了合适的时候,在交给皋月。” “能不能每次交代任务时给个标准?”女俄再一次抱怨,几千年前,也是这样,只有命令,没有标准。 “你的智慧可是世间少有人能比的,你肯定知道什么时候给他。” 女俄听完,无奈地笑了笑,拔出剑,仔细打量了一番。 “为什么不开刃?”女俄看着手中这柄华丽的汉剑,不满没有开刃的设计。 “等他拿到这把剑也不需要剑刃了,况且,剑不就是一个身份地位的象征吗?打仗还得用刀。”宇焕说完就彻底消失在地宫中了。 女俄看着手中的长剑,只好收回,放入虚空之中。 第二十四章:奚罗的覆灭 天乾帝国境内,冯家府邸。 冯煜站在自家的大厅中,一脸严厉,周围的下人都陪着她站着。 大厅中安静地出奇,冯煜等人此时更像一尊尊雕塑。 让人恐惧地气势从冯煜地体内向外扩张。 “夫人!生了,是个男孩儿!”随着产婆的声音传来,大厅中的气氛才有所缓和。 冯煜接过产婆手中还在啼哭的男孩儿,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走到冯家地祠堂。 冯煜抱着孩子,跪在冯家祖宗们的灵位面前,开口道:“列祖列宗在上,天不亡我冯家,今日诞下男婴,实乃天佑我冯家,我必定不会辜负列祖列宗的厚望,这个男孩儿,以后必定重振我冯家。” “夫人!”祠堂外传来下人的呼喊。冯煜抱着孩子,走出了祠堂。 “什么事?” “夫人,宏羽道长要见你。” “让他到大厅等我,我马上过去。” 下人走后,冯煜抱着孩子,给祖宗们上了香后,抱着孩子来到了大厅。 “今日前来,不为他事,只为你怀中的婴孩儿。”见到冯煜抱着孩子走来,宏羽便开口发话。 “不知所谓何事?” “此子乃天选之人,出生时有青龙之气徘徊在贵府上空,日后必定是人中龙凤。”听见宏羽所说的,冯煜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她坚信冯家的后代必定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不过。”宏羽的话又让冯煜提起了心。 宏羽看见冯煜紧张的表情,就立马说出了下文:“我夜观星象,西方的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大方光芒,依我预测。此子日后和战争有斩不断的缘分。” 冯煜听完愣了一会儿,但她很快就释然了,她想到了自己冯家如何发迹的,战争是冯家的命根,只要有战争,就不能少了他们冯家的身影。 “多谢道长,我这里还有一些银两,你拿去吧。”冯煜想要吩咐下人拿银钱,可被宏羽打断。 “此次前来不求钱财,只是为孩子取名。”冯煜听完,只好作罢,她知道宏羽的脾气,说一不二。 “依我看,孩子就叫远捷。”宏羽说完,就立马退出了冯府。 冯煜遵从宏羽的话语,在族谱上写下了“冯远捷”三个字。 凤月城内。 叶宇焕拖着他的长枪,快步走到了皋月办公的房间外。 叶宇焕长枪一挥,房门就已经支离破碎,巨大的响声也惊动了周围所有人。 叶宇焕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长枪上有一些干涸的血迹,腹部有明显的伤口。 “皋月。”叶宇焕的声音带着一股沧桑。 皋月也是被吓着了,手中的短刀已经扎在了叶宇焕身上。 叶宇焕拔下了短刀,没有一丝血迹,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随手一扔,扔回了皋月的刀鞘。 “皋月,我让你去救一个人,你去不去?” “我有能不去的理由吗?” “有。”叶宇焕的回答让皋月很意外,“这个人是奚罗帝国的王子。” 听见奚罗帝国王子的时候,皋月收起了笑容,陷入沉默。 听见奚罗帝国,皋月就想起祤风的遭遇。 皋月很清楚自己的为人,让他去救一个伤害过自己妻子的国家子嗣,他做不到。 正想拒绝,皋月抬头才发现叶宇焕已经消失不见了。 奚罗帝国都城。 叶宇焕拿着长枪在空中与一位男子对立着。 叶宇焕的前方有着无数的残肢碎片,它们堆砌在一个看不见的圆形护罩前。 男子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撞在这个护罩上被解体,却没有一丝担忧。 “兄台,何必呢?”男子问叶宇焕。 “有些东西,只配活在地下,想爬到地面上来,是不会被允许的。”叶宇焕的声音异常的冰冷。 男子打了个寒颤,接着说:“规则是人定的,只要够强,我就能改变规则。” 叶宇焕冷笑了一下,说:“就你?” “哈哈哈,只要我攻破了这座城,我就能够征服这个世界。”男子语气变得癫狂起来,整个人的身体都发生了变化。 “先前是我低估了你,吃了你一爪,别太过自信。”叶宇焕的腹部伤口已经愈合了。 “说得再多,也不过是嘴硬罢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只要我杀了你!我!苏瑾!就会完成我父亲苏余的梦想,我就是新的王!”男子身体已经大变样了,除了仅存的人形外,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怪物。 “可惜了,我们的剧本已经定好了。”叶宇焕打了个哈欠。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现在的我就算是你老大来了我都不怕!”男子笑得越来越猖狂,完全忽略了叶宇焕手中的动作。 叶宇焕只是将手中那柄带着血迹的长枪向着男子一指,天空中出现一道闪电,结结实实劈在了男子的身上。 “才活了两千多年,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叶宇焕看着前方空中已经消失不见了的男子,摇了摇头,来到了奚罗帝国的王子身边。 王子看见叶宇焕来到了自己身边,连忙跪下。 “发不发兵,取决于他,毕竟你父亲做的事,对于他来说是一个过不去的坎。”叶宇焕拍了拍奚罗王子的肩膀,消失不见了。 凤月城中。 皋月已经思虑了两天了,最终决定发兵,他想先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一次他又要亲自带兵出发了。 吩咐了奉霖一些事情,皋月拿着长柄大刀和配刀向奚罗的都城飞奔而去。 而此时的冯府中,冯远捷也迎来了满月,永平城的各界名流都来到了这里。 冯煜忙着应付这些名流,而冯远捷的母亲,也就是当今天乾帝国的皇帝——武鸷的二女儿,泠羽,正在房间中照顾着冯远捷。 下人过来后,泠羽让下人抱着,自己化了妆,掩盖住了自己那没有任何气色的面容。 泠羽知道,今日来府上庆贺的不止这些名流们,她的父亲武鸷也会到来,她不想让父亲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她不愿意让父亲为她的身体担心。 随着冯府大门外出现了太监的声音,泠羽也化完了妆。 抱着自己的孩子,泠羽艰难地随着冯煜去到了前大厅。 武鸷看着自己的外孙,脸上浮现出了笑容,随行的太监宣布了冯远捷的爵位,为定军都烨王。 看过自己的女儿和外孙,武鸷与冯家的人吃过午饭便回宫去了。 随着武鸷的离开,泠羽也倒了下来。 经过几日的奔波,皋月终于带着自己的士兵们来到了安日的附近。 奚罗的人民大部分是游牧为生,但他们的都城安日周围的城市人民都是农业为主,但一路以来,皋月只看见荒废了的农田和破败了的城市。 随着皋月带领的骑兵们越来越深入,皋月和他的士兵们渐渐看到了残缺的尸体。 部分士兵下马查看后,扶着破烂的墙壁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皋月带的士兵大多数是跟他从军营一起走过来的,能让他们都呕吐的情况并不多见。 皋月只好自己下马查看。 用刀拨开尸体上的遮挡,皋月看见了部分尸体上的人类牙印。 有些头颅已经消失不见的尸体肚子圆鼓鼓的,皋月划开它的肚子,里面流出被撕碎的肉类。 仔细看后,皋月也感到了反胃。 流出来的肉是生肉,但皋月看清楚了其中一些碎片正是女人的**。 召集部下,皋月知道这里不能久留,快马加鞭赶到安日城外。 一同前来的士兵都是攻进过安日城的,不需要刻意带路,就来到了安日城墙附近。 皋月看着城墙外的惨剧,他回想起了先前的经历。 “全体听令,枪兵在左,刀兵在右,弓兵居中,敌人移动不快,但切记必须斩落敌人头颅,或者损坏敌人大脑。”说完,皋月挥刀砍下了一个向他靠近的人的脑袋。 “明白!”士兵们的齐声回答吸引了附近人性怪物的注意,全部向他们靠近。 在行进中列队,皋月的士兵体现出优良的军事素养。 在一番厮杀后,皋月来到了皇宫外的城墙上。 在这里,皋月看见了皇宫内的惨像。 奚罗帝国的禁军士兵们,用手中的盾牌和奚罗横刀,形成了一道防线,阻止着人形怪物的进攻。 偶尔有士兵被人形怪物撕咬了一次,这名士兵就回将盾牌交与身后的人,他自己冲入怪物群中,拼命地多杀一些怪物,但最终,他被无数怪物分食。 皋月的士兵穿的是轻甲,但他们用速度,防止了怪物的撕咬,用手中的武器,打开了一条路。 奚罗的禁军们再一次看见了熟悉的“月”字军旗,这一次,他们感觉格外的安心。 皋月带着士兵,很快地来到了奚罗王子面前。 皋月会说一些简单的奚罗语,这是他小时候,家族有人经商的缘故,被要求学习的。 与奚罗王子简单地交谈后,王子对着门外的禁军下了令。 “奚罗的将士们,我们的救世主来了,你们接下来听他的号令,让我们逃出这里。” 王子发话了,皋月也就没有拖沓,布置了阵型,便带着王子向城外突围。 一番战斗后,身上所有有咬伤的士兵都进行了自裁,并且有其他士兵砍下他们的头颅。 皋月并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砍下头颅,直到王子给他解释:“如果不砍下他们的头颅,他们最终也会变成那些怪物的。” 皋月看着奚罗的禁军士兵们,原本突围时的三万多人,现在目测不过只有6000人。 所有军官确认没有被咬伤者后,一行人依靠沿途城市村庄的粮食储备,回到了凤月城。 自从凤月城变成一座浮岛后,出城的路也只有一条,叶宇焕在这条路等待着皋月的回归。 当皋月带着人回到凤月城外时,叶宇焕现身了。 “奚罗的人民和士兵们,这里以后是你们的新家园。”叶宇焕说到这,手一挥,作为浮空城池的凤月城之外的大片土地被从土地中生长起来的城墙圈住。 新出现的城墙包围着凤月城,与原本就宽阔的凤月城相比,新城墙圈的地足以容纳100个凤月城。 不仅是新的城墙出现,其中还有房屋出现。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凤月城至此也分为了内城与外城。 作为内城的空岛,出现四条大路,四条小路,大路分别对应东西南北,小路则交错在其中。 空岛上的田地,出现在了外城,而原本的田地则被一些奇特的树木取代。 这种树木没人见过,除了树干外,只有像鱼骨一般的宽大叶子。 这种树木只是其中之一,还有像铁木这种非常稀有的武器原料树种。 眼看着周围的变化,皋月明白叶宇焕不会这么简单的。 果不其然,在皋月视力能达到的最远处的那条大江,出现了一条支流,向着凤月城过来。 外城已经出现了三条河道,三条河道的交接点正是空岛内城的下方。 空岛又渐渐地升高了一些,与之一同升高的还有第三条河道的起源地。 大江的支流只提供了两条河道的流量,而第三条河道只能称作大一点的溪流,源头处成为了一座高山。 叶公做完了这一切,对着空岛内城的居民下了令。 内城的年轻人几乎都搬离了内城,去往了外城。 凤月城的内城,从今日起,便成为了皇宫与高官的主要居住地带。 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都安定了下来,内城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皋月和祤风居住的地方彻底变为了一座皇宫。 奉霖等人的房屋也变成了宅邸。未搬离的人则也集中在了内城偏外圈。 从奚罗带回来的不只是有士兵、粮食,还有许多沿途救下的逃难人群。 对于这些难民来说,给了他们一个稳定的地方作为新家,他们就会很满足。 当内城与外城都运作起来后,皋月在新的朝会殿坐上了龙椅。 手下当官的不多,但都很有来头。 奚罗帝国的王子格拉底斯,成为了他的丞相,唐龙成为了他的禁军总教头。 和皋月很早就一起出生入死的姬吕等人也成为了将军。 随着格拉底斯成为了皋月的丞相,奚罗帝国也就从此覆灭,一个新的帝国从此诞生。 皋月望着自己不多的子民,他延续了之前的叫法——凤月帝国。 凤月帝国,凤月城内城,监牢。 陈庆秦已经忘记这是被关进来的第几天了。 没有光照的生活让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活有没有颠倒。 “陈庆秦!”奉霖的声音出现在监牢中。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