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老魔王的悲哀1》 初原的故事(一) 瑶海大概在百十年前他自己都不记得的日子里给自己找了一个让他以后都很不痛快的兼职。 “大师,您是最厉害的人,您铁定有办法帮我们”。 瑶海第一次听见有人叫他大师,这个称呼他不喜欢。他也是第一次和这种委托人直接打交道。 瑶海大概百十年前他自己都不记得的日子里给自己找了一个让他以后都很不痛快的兼职;他自坐上堂主之位后就很少直接面见委托人。一向都是有一个中间媒介来联系双方。接受别人的委托也只是灭魔人消灭魔鬼的方式之一而已。瑶海从来不收取过多的费用,除非费用对他来说有用的时候。 瑶堂主也是按照往常的惯例一样收取到了房昭明的邀请;加急的邀请他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除魔。时间就像是人们喝进肚子里的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喝进了灰尘杂质。凡人的生命也是如此,总不见得除魔这种事还要预约,若是在预约的时间里委托人直接遇到了不侧的话这个责任算谁的呢?所以房昭明一般都会邀请一贯动作迅速的瑶堂主前来,这样可以第一时间确保委托人的安全。 瑶海也是这么想的。灭魔人闲暇时间是不会与委托人定时间的,都是询问地点后立马起身到达。灭魔人入门准则第一条就是这样规定的,除魔不是装修,没有时间预定。 而房昭明,是瑶海的老朋友了。房昭明自身兼职灭魔人,在遇到高等级的恶魔的情况下,都会请堂主瑶海出马。 瑶海不善言辞,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下来直接和别人沟通的,若是真的没有第三方在场的话应付这种场面也是不见得能有问题的。 楼上委托人的一对儿女听见声音也下楼来。瑶海从他们的各个情态中就知道,这一家子所有人都被折磨的夜不能寐。毕竟一大家子人都顶着黑眼圈。而儿子和女儿的情况可能更差些,他们的头发让他们看起来与疯子的形象相符合。 房昭明去卫生间已经二十分钟了,这气氛不能再尴尬了,瑶海打算亲自上阵。 “事情我...我听说个大概,你们既然搬过很多次家也没能摆脱这个恶魔,那很明显这个恶魔是冲着你们的人来的,所以除魔的时候也需要你和你的家人在场”。 瑶海有一个发现没有告诉这位夫人,他觉得这位夫人自己可能多少也会猜到个大概。那就是这位夫人的丈夫很有可能就是被恶魔折磨死的。不过没有人问起来,瑶海也就没有故意往别人伤口上撒盐。 夫人看着自己一双儿女眼里满溢着担心。不过保护人身安全这个事情瑶海真的不能保证,瑶海只是一个灭魔的,必要之下他可能会为了除魔而舍弃人命。没有收取任何报酬的这个行为就是在暗示这一切。 不过瑶海知道他不能这么说,只好关切的对担心着儿女的夫人说:“恶魔没了,一切不就都好了吗”? 听完了瑶堂主的温柔弹衣后的夫人和儿女仿佛也下了一个必死的决心,大不了大家就和恶魔同归于尽,宁可豁出性命,也要和这该死的恶魔斗争到底。 而就在一家三口都下好决心的时候房昭明才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一面很诡异的镜子。镜子没有什么诡异的,但是镜子竟然能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氛围来。而委托人一家三口好像对这个镜子特别的忌惮。 房昭明出来的时候也是颤颤巍巍。浑身一种说不上的紧迫感。 房昭明一直在对瑶海打眼色,而眼色飙向的另一端就是他手里拿的那个镜子。 瑶海看他的眼神便看出来了一切。回头看向委托人一家三口开口道:“如果害怕可以回避啊”。 本是想着保护他们的心态而让他们回避危险。而后男孩第一个摇脑袋,夫人怀里捧着两个人,相继三个人一起摇脑袋。 “我们不怕,我们觉得我们应该看着恶魔遭报应”。夫人毅然决然得鼓起了勇气。 瑶海对他们的勇敢给予一个鼓励且宽慰的微笑。 这个恶魔根本就不难收拾,因为他现在已经被房昭明困在镜子里出不来了。不过对于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房昭明没有贸然的行动,既然请来了神通广大的堂主大人,那自己就没有必要非要去冒一下风险了。于是他就拿着被封印的镜子出来了。 瑶海只是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镜子,而后镜子里散发的诡异和房昭明身上散发的紧迫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瑶海拿着镜子对房昭明笑了一下,也回头对着一家三口笑了一下来聊表对他们勇敢的宽慰。 瑶海拿走了镜子,留下了买镜子的钱后对着一家三口说:“没有了痛苦的人生,可以让你们好好生活了”。 而别墅门口,房昭明已经为瑶海备好了车。在房昭明的印象里,瑶海并不是在人间生活的凡人,而是在神界生活的仙人。因为瑶海除了除魔之外能来到人间,其余的时间要么就是在神域里,要么就是在回神域的路上。而房昭明之所以为瑶海准备车,就是因为要送瑶海回神域。 高阶的异能人员都可以去往神域,神域是专门为这种超神存在的人打造的世界。不过高阶的人们出来后要是想回神域就要凭自己本事了。神域现在的绝大部分人员都只能跟随更高阶的人员出入。而瑶海不一样,瑶海是堂主,在神域可以自由出入,不过是要有电子信号的前提下。无论是电台信号,手机信号,wifi信号,电流信号,都可以让堂主穿梭两界来去自如。不过可巧的是这位委托人为了躲避恶魔把家盖在了深山里,什么信号都没有。一般在没有信号的情况下,堂主都是坐着坐骑飞到有信号的地方再回神域。不过堂主的地位太高,坐骑看起来实在是太过拉风又显眼,所以房昭明为了不让堂主引起社会争议,在堂主想回神域的时候又没有信号的时候会备车。说起来这是第一次为堂主备车。因为现在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什么地方是没有电流信号的了。说来也实在是佩服这次委托人。 车开了十几里才出了保护区。知道看见保护区的牌子时房昭明和瑶海才发现怪不得委托人家里连电波信号都没有,原来是进了保护区最深处。而房昭明庆幸这几天没有下雨,不然这种路根本就开不了车。 出了保护区才看见有手机信号存在的地方。 两个人都下了车,这次瑶海选择回去的方式是在电塔这里开了一个门。 “要来里面看看吗”? 瑶海向房昭明发出邀请,但是被房昭明回绝了。 “不去”。 房昭明曾有幸去过两次,那两次都是为了找高人救他自己的性命,最后琴魔堂主像是神明降临般的出手解决了他的问题。房昭明从此也就成为了堂主在人间西方管辖区的助理。 堂主在离开之前还叮嘱房昭明,这次的恶魔他依旧会去集团录入档案,当集团把这个恶魔的所有资料录入之后,会发一份拷贝交给房昭明,让房昭明交给人间的异象局正式录入档案。 随后,房昭明轻车熟路的捧着电脑等着集团发来的消息。 房昭明的本质工作就是做怪异档案收集的,当世界上有什么怪异的事情发生,都会有一个录入员来记录这一切。当然,录入员要各凭本事。 初原故事(二) 玉龙雪山山顶有一个神秘的基地,三十年前本来是异象局的分局,三十年前这个基地正式单独成立一个巨大的组织“玉龙神殿”。玉龙神殿前些年主要研究远古秘术,而在秘术上已经出神入化,仅次于天堂寺。 天堂寺位居秘术第一千年,而玉龙神殿的崛起也让天堂寺的压力又加一重。上有三门,下有玉龙神殿。天堂寺本身酝酿千年的预谋更加遥遥无期。 玉龙殿门前的雪常年都是三尺深,门内特工不常出去,门外特工不常进来。如果不是学习过什么超能,魔法,秘术,高科技的根本就见不到什么所谓的玉龙神殿,也就不能踏进玉龙神殿的门。 天幕浑浑,常年都是这副景象,山顶之上,就是无昼的国度,这是玉龙神殿的结界形成的后果。远处只能看见一个极小的臃肿人影蹒跚的前进。几乎快被埋没在茫茫白色之中。 玉龙神殿弟子出门迎接,勉强将地上的那个人影给扶起来。两人一同艰难的走进殿内。 “房师兄回来了”。 那个扶着房昭明的人对殿内的人们喊着。 殿内人都是先一惊。随后都去搀扶着冻伤的房昭明往殿内走去,殿内暖气足些。 殿主从殿内过来的时候,房昭明已经被冻的说不出话但还勉强的跟着殿主说:“殿主,外界果真有大事发生,异象局秘密调查一种能将生物同化为异形体的可怕病毒,目前的形式比我们想象的可怕,但听闻异象局的调查,已经惊动了神域的神仙们”。 殿主了解后心里暗叹口气说:“既然连三门的人都惊动了,看来三门的神仙们也重视这种事,但惊动了他们之后我们就无需害怕了,毕竟天塌下来有三门顶着,对了,小升的药有下落了吗”。 殿主一问道这里,房昭明的脸就阴沉下来,眼神也黯淡无光了。殿主看了他的反应,又叹了口气。小升的病很难说明,根本不能说是病,那分明是一个诅咒。房昭明之所以阴沉着脸是因为这个办法他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玉龙神殿的暖气根本就不够用,所以每个弟子的屋子都自己烧火,房昭明不在的这段时间一直是殿主亲自来烧火。他怕弟子不够用心凉着小升。 房昭明回来后按常带小升去院子里遛弯,定时按摩,清洗身体,按时药浴。平常他不在的时候,这些事也是殿主代劳的。全套照顾完小升后房昭明都会在小升轮椅边的沙发上讲书,讲这些天他看见的,讲小升关心的恶魔基因,讲关于神域的那位厉害且温柔的神仙堂主。 他想好了,等这次治好小升之后,他就按照瑶堂主的命令去高贡区调查病毒的事情,等调查出结果之后,他也就未必能回来了,高贡区九死一生,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是一件好事吧。 他讲完书后已经晚上,在晚上的时间正好可以召唤堂主。就此,房昭明在灵堂上点了三根香请瑶堂主。这次瑶堂主也是入往常一样。闭目合神的躺在镜子里,随后睁开眼睛从镜子里出来。堂主从镜子出来后,整个屋子的氛围都变了,灯光都祥和起来。 “这里是......”? “堂主,这里是我的卧室”。 瑶海看了屋子一眼,他觉得这里不像是有什么恶魔的样子。之所以叫他来是因为他有工作要当面交代? “堂主,我有所有异象局就人间的调查结果,异象局的人说一定要神域的仪器才能查看这批资料”。 堂主听着话,关注点在小升的身上。等房昭明把一个很精致的黑方块交给堂主之后,堂主看着小升才问出来:“这个小可爱是谁?他怎么了”? 房昭明握着小升的手,悲情从心中涌出来。 “他叫房昭升,是我的同门,我和他是一同进师门的。进师门之前,就是他和我一同在传销组织当奴隶,是玉龙殿主把我们救出来,让我们拜入山门的”。 堂主是个很好的聆听者,他总是能应着对方的需求问出问题。 “那时你们多大了”? 房昭明回想了一下,那时的他们真的很小,但传销组织不会管自己是不是抓了童工,准确的说,他们是被人贩子拐卖到山里去时逃到了传销组织本以为能保平安的。只不过是从冰窟掉进了泥潭。当时他们还是可以被拐卖的年纪。到现在,他已经快忘了他们进殿的时候,那时他还以为玉龙神殿也是一个吃人的魔堡,所以他和小升没有特意的去记得那个日子。回想起来,那时的房昭明:“大概十二岁”。 房昭明这么回答着。如果那时他真的十二的话,那小升才六岁啊,当时从人贩子手里跑出来的时候,怀里的小升还只是个襁褓大小,那时只能吃辅食,喂的米汤才能活下来。 瑶海看看瘫坐在轮椅上的小升。继续等着房昭明说出下文。 “他......殿主说他是中了一种诅咒”。 瑶海被惊的吓一跳,他慢慢站起来,他惊的不是小升中了什么高深的诅咒,而是自己与房昭明处世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不知道他有一个中了诅咒的弟弟。 房昭明将瑶海的动作看在眼里,也看着他站起来,房昭明以为瑶海听见诅咒两个字就要走。 谁知下一刻,房昭明竟然没有预兆的噗通一下跪下了。在堂主来之前瑶海便做好了打算,他知道堂主大人耳根子软,他只要死命求他,他就一定会答应的。 瑶海在神域的时候大部分日子都平淡无奇,更受不了眼前这样的惊吓:“你干什么,你跪的怎么毫无征兆”? 瑶海起先以为他是被绊倒的,正要伸手扶他。 “堂主是神仙,堂主能拯救人间,肯定也能救小升”。 瑶海再次愣住了,他下跪的意义竟是如此? “堂主要想派人去古代神域,只要堂主这次能救小升,我就遵从堂主指令,之身去往神域为堂主效忠致死”。 “事情根本没有那么严重,你起来吧,我看看他”。 瑶海兼职是除魔师,这种事他会管的,倒是也能理解房昭明救人心切了。 瑶海拉住了小升的手。而小升始终是闭着眼睛的。 “去年三月,他跟着同学去了后山,后山有山涧深得不能见底,没有人进去过那个悬崖底下,就连新闻都称其为“地球裂痕”,我得到消息时,他就山谷边缘上了,有人说是他自己爬出来的,还有的说是有黑影把他送出来的。自那以后,他就是个植物人了,在医院呆了半年,殿主说是诅咒只能回神殿才能解开,就把他从医院转移回来了”。 瑶海摸了手之后没有明显的感到强烈的魔气。看来他平时被人护理的很干净。最后反问了一句:“诅咒”? “在住院的时候殿主就说是有诅咒,他身上本来有十七道诅咒,殿主解除了十四道,但是还剩下三道没有解开,所以殿主把小升带回了神殿”。 瑶海顺着小升的手看到脉搏的地方。诅咒被狠狠的推迟了,如果诅咒早发作了,这个孩子早就死了。 随后,两个人听见敲门的声音。来人是神殿的殿主。 殿主看见瑶海眼前一亮问:“这位高人是”? 瑶海再怎么低调,他身上的那股能量波动和穿着都会被人察觉到这是个非人。 没来得及房昭明介绍,瑶海自己便介绍自己。 “一个灭魔师,灭魔,我是专业的......”。 峡谷(一) “原来是灭魔集团的高手,管不得看起来就很非人类”。 “很明显吗”? “当然了,身上那股高人的气息已经充斥了整个大殿”。 瑶海不擅长与人沟通,所以他做兼职也是选了灭魔执行人这个身份。 “这个孩子进过的山涧在哪?我需要有人带我去一趟”。 瑶海先入为主。殿主一下愣住,他还没听见谁说过这种话,竟然想要亲自去大峡谷。上次集团曾派特工来过一回,不过到最后连同那些特工们也都不见了。 殿主反应过后竟然痛快答应了。他觉得这次集团这次派来的灭魔师看起来就比上次来的那位要厉害的多。一看就知道是三门的人,就凭瑶海怎么隐藏也都已经被殿主看出来了,他眼前这位灭魔人定然是三门的人。 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是三门做不到的事情。毕竟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神明做不到的呢? 在人类的眼里,那条山涧是大魔窟,但在三门的眼里就不一样了。 这个“魔窟”之上有一条封印,让下面的恶魔出不来,每年都会来各地的记者来统计这个魔窟的杀人数量。魔窟周围已经被开发成景区了。所以瑶海他们只能坐着神殿的直升机前往那里。 瑶海在直升机上感叹一点:“你们神殿,好像离高贡区很近啊”。 房昭明有些雾水,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高贡区在哪,一番猜想之后不难看出,高贡区这样的区域是神域的人命名的。所以房昭明没有明确回答瑶海。 玉龙神殿认为,神玉和异象局肯定有什么联系。并且他们之间肯定有一个衡量世间的另一套标准。例如西藏这个地区,神域就将它分为几个部分。例如喜马拉雅这个地方,神域称其为高贡区。 玉龙神殿当然建立在玉龙雪山上,相对其他地区而言,距离高贡区近一些。 大峡谷就在山的后头,坐直升机的话,看起来不算太远。房昭明身上裹了厚厚的一层羽绒却还是被冷风打红了脸。他转身一看瑶堂主,他还是来时的那身衣服没变过。他本来替堂主找了几件羽绒,不过听堂主说他身上穿的是神域的科技后,满眼透露着羡慕。 他羡慕堂主零下几十度还那样云淡风轻,若无其事。 峡谷的长度一眼看不见尽头,在遥远的一处能看见人们在峡谷上建立一个玻璃栈桥。还有不少裹着羽绒的游客在桥上穿梭。 瑶海觉得奇怪,这么深的峡谷,房昭升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还要进入呢? 他回头看房昭明问道。 “我们神殿每季就出来维护峡谷怨气一次,出事的当天门内师兄被旅游管理局的人请走,小升本来执行疏导游客的职务,后来镇坐师叔不在,峡谷怨气冲出来,小升忙于疏导游客,自身体质还特殊,就被一个厉鬼缠上,跳入了峡谷”。 瑶海继续问道:“你怎么会知道他事发前的经过”。 房昭明手指向栈桥的位置,栈桥的很多钢梁上都安装着监控器。监控器肯定记录的一切。而他们调查监控器的时候眼睁睁看见小升六神无主,生机全无得跳进了峡谷。学过秘术的都知道,这种现象定然是被什么东西勾了魂,才会让人没有恐惧的寻死。 瑶海示意一下房昭明,一会他数到三,他们就往这峡谷里跳。 房昭明特意选了一个突出的平台作为起跳点,这样不会被崖壁磕碰到。房昭明没有随便跳崖的本事。不过他坚信堂主有,堂主都是从镜子里来到人间的,一个峡谷而已,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 瑶海握着房昭明的手,等房昭明站稳后,根本就没数一二三就直接跳了。 虽然房昭明在空中有堂主神力的加持,不过他还是惊魂未定。所谓人在空中坠,魂在后面追的感觉。 瑶海就是怕给他信号后他心里反倒是有恐惧,所以刚才说数一二三就是缓兵之计。等到他们落到崖底后,瑶海把房昭明在身后徘徊的灵魂给按进去了。不过还有一个不幸就是他们脚根本没有踩到地面。两个人直接活生生的扎在了雪里。这雪的深度恐怕跟这峡谷的深度不相上下了。 峡谷下面根本就没有人来过,常年都是积雪的状态。所以人们用探测仪检测到了地面根本就不是峡谷的地面,而是积雪的水平海拔。积雪的五分之一高度是软雪,能将人陷进去的高度,下面五分之四是硬雪,硬的地方人可以踩又不会陷进去。不过那种半软不硬的居多,人踩了一下,还很有可能掉进冰窟窿里。 而现在瑶堂主和房昭明就直接掉进了上面那一层软雪里。这软雪将人覆盖的严严实实的。如果是正常人类,这个时候铁定不能够活命了。不过瑶堂主是三门的人。在外界人的眼里,这三界的规矩都是三门的人制定的。这世间的万物都是三门掌管的。生命都是任三门的人拿捏的。 瑶海朝着房昭明的方向喊道:“你没事吧”? 他喊完之后就后悔了,他们都困在雪里,即使他的声音再大几个分贝,在冰窟的环境下都很难让别人听见。 而恰巧的是房昭明就真的听见了瑶堂主的呼唤,堂主的呼唤带着某种特定的脑波能量在里面,所以房昭明听的不算模糊。 寒冷的冰窟里,房昭明慢慢摸索着声音的来源,冰窟里面的气温竟无法预料的暖和,相比外面阵阵的刺骨东风要好太多。 房昭明慢慢往上爬,爬到一个光滑的冰面下面后,嘴里默念着某种古老的咒语。 他嘴里默念的这种古老咒语,能让另外的人听见他的声音。 瑶堂主根本没有心思去听别人的咒语。他正在申请一个指示。信号直接传送至中枢。 房昭明在冰窟里面逐渐下滑,他正在努力支撑着,他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下面还有一个多深的深渊。但是困死一个人铁定是足够了。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他听见一个异常震彻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神罚.氢氧化蒸馏”。 声音应该是瑶堂主的,在声音响起过后就开始地震。地震这种事异象局应该会给予提醒的呀,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们今天玉龙山会地震呢?但是房昭明转念一想,地震这种事情自己十年也没碰到过一次,所以不会是地震,应该是瑶堂主使用什么了魔法。房昭明一点点往上升。不止是房昭明在上升,冰窟炸裂开一同上升。等所有的雪和冰都分离开来后,房昭明看见了瑶堂主离他不到三米的距离。霎时间,峡谷里所有的冰和雪都升华成了蒸汽,明晃晃的消失在眼前了。堂主和房昭明同时落地。 氢氧化蒸馏?房昭明在书上看见过这种秘术,就是很普通的蒸馏魔法。但是凭房昭明的能力,他念半天咒语最多才可以蒸馏一大块冰。而瑶堂主的能力被房昭明看在了眼里。真是让他叹为观止。果然,凡人才是靠秘术,神仙都是靠能力的呀。 在房昭明坠落到即将触碰地面的一刹那,堂主的一只手伸过来将他扶的稳稳的。 “小升如果在这里遗留过什么东西的话,我们可以顺着这个东西找到诅咒源头”。 瑶海说完这句话后抬头看看天空...哪有什么天空,这个峡谷太深了,深到两个人抬头根本不可能看得见天,只能看见一片白茫茫的雪。 “我们还有可能上去吗”?房昭明看着天空一片茫然的问道。不过他不经大脑的问完后便知道,有堂主在怎么可能上不去呢?在堂主的眼里,只要有信号的地方,根本就是畅通无阻的。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直接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然,现实没有他设想的那么好。这大峡谷里还有信号才是奇怪了呢。 以往没有信号的时候都是他为堂主准备车才能让堂主出入神域,但是今天身为堂主驻人间助理的他却没有过多的准备。想都不用想,直升飞机铁定进不来这峡谷里。 “不用管那么多,先救小升才是要紧的”。 瑶堂主回答了房昭明一句才让他停止悲观的遐想。 “我刚才问你你听见了吗”? 瑶堂主善意的提醒了一下房昭明。听见堂主的提醒,房昭明慢慢回想起那天观看的监控录像。 那天,坐镇师叔带着弟子和小升离开神殿去往了山下的山庄总部,整个玉龙山的旅游都被这一家旅游山庄承包了,每个季度的这个时候公司的人都会打来电话提醒他们峡谷封印的时间到了。那天也果真是如期去了。而在上午的监控中就发现了那个作祟的魔鬼,因为上午的时候他就已经引诱了一个游客跳入峡谷中。那游客是正负责拍摄婚纱照的摄影师。而当天中午,公安局的人来过后旅游管理局的人也相继来了。先是带走了公司负责人,而负责人也正好是神殿内弟子的父亲,而这位弟子正好每次都跟着坐镇师叔来此加强封印。弟子急了,一气就追着他父亲也去往警察局了。弟子一去警察局,坐镇师叔放不下心,派了其他的所有弟子也去了警察局打探情况,问问那个弟子什么时候回来。但后来到下午,师叔看了封印没有松动后,竟然在不加固封印的情况下也要去警察局,毕竟现在除了小升外所有的加固弟子都不在。早知道就不派他们出去了。于是乎师叔叮嘱小升说:“要是封印有松动,记得打电话给我”之后就一同去警察局拽他们回来了。 小升在山上时就说下山之后要买一个耳机,小升从商店买完耳机之后就坐在大厅玩手机。直到那魔鬼出现将封印打破,桥上一片混乱。而小升前往桥上的时候手机已经被他玩没电了。 峡谷(二) 桥上已经一片混乱,小升帮助工作人员疏导游客的同时,也被那恶魔盯上了。恶魔附上了小升的身体,慢慢走到峡谷边,然后......跳了下去。 而后当小升自己又出现在峡谷上的时候,那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房昭明刚才还被峡谷里的积雪困住,那小升是怎么可能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逃出来的?要么就是有高人相救,但这高人的境界到底有多高呢?恐怕最起码要和三门的弟子一样厉害才能将小升从那么危险的地方救上来。要么就是谷底的恶魔想要借助小升的身体来到外界为祸世间。后者的可能性最大,而小升身上也果不其然的存在很多的魔鬼和诅咒,而这些魔鬼和诅咒都已经被殿主除的差不多。直至剩下这三道。不过...“小升上来的时候,他的手机和耳机还有两只鞋都不在了,肯定在峡谷里面”。 房昭明肯定的回答道。 但是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这几样东西可能找不到了。不过堂主刚才施了“氢氧化蒸馏”,崖底的学与冰都不存在了,运气好说不定可以找到。想到这时,再看看身边法力那样高强的堂主,房昭明怎么都安心了。 而堂主这头突然接受到了一个通讯信号。是天师堂主传来的。定然是刚才瑶海对“氢氧化蒸馏”的申请惊动了他。 “瑶海,你这是在哪”? 瑶海想成像托在手里在四周转了一圈。 “你旅游不叫我...”。 在天师堂主看见房昭明后:“旅游不叫我,还和另一个基佬鬼混”。 房昭明好奇感骤来,伸直耳朵听是哪里传来的声音。直到看见瑶堂主手里那个成像里的人影。 “堂主,这是”? 想都不用想,房昭明就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域科技,即使跨了一个世界,也能相互连通。 “这位是天师堂主,与我都是同门的长老,有他的帮助,我们的计划会如虎添翼”。 瑶海向房昭明介绍天师堂主,经过堂主的介绍,他们也算是见过面了。所以天师堂主是房昭明认识的仅有的三门人之一。至于其他认识的三门人都有哪些人?都是房昭明自己的事了。 “他叫衍生,你也可以同叫我一样地叫他衍堂主,他也算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呢”。 “你好啊,小帅哥”。 在瑶堂主介绍完衍堂主之后,衍堂主就会很轻车熟路的跟年轻人打招呼。不过说句实话,衍堂主并不想多认识这么一位莫名其妙出现的朋友。说是朋友,实则给衍堂主做徒弟资格没有的一个地球人罢了。 所谓的朋友之间的见面无非就是寒暄几句。尤其是在这么一个不可久留的地方。当冰雪都化去后,地上就出现了无数的白骨,以及半空中滔天的怨气。 忽然吹来一阵冷风,将怨气吹得七零八落,房昭明立马将口罩重新带了回去。因为这怨气里充斥的是浓郁的血腥气。一个正常人闻到这种沾染着怨念的血腥气,无异和闻到毒气是别无二致的。这股毒气不仅将房昭明熏的够呛,就连瑶堂主也要幸免于难,拿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这峡谷下面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成像里的衍堂主也惊呼了一声:“这真是个吃人窟啊”。 房昭明眼睛看着白茫茫雪地上的残骨,总有一股怅然。而峡谷的两边,还开满了一种妖艳的小花。 但凡长着一颗脑袋的人都知道两边的小花是有毒的,它们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漫天的怨气和满地的白骨而生长的。并且他们一行人越往里走越艰难,怨气已经覆盖了漫天,甚至就连空气的颜色也都已经被怨气改变。有时候走着走着还不知道自己踩到了什么怪异的东西。有时候是一个大型的怪虫,有时是一个沾满毒液的小花。 瑶堂主走在前面,还时不时看看身后的房昭明,确保他能跟上。可能是由于堂主施了法的原因,这一路上还没有看见什么恶魔,就连一个低阶的恶魔也没有见到过。不过时常听见一些怪异的吼叫声是真的。 一行人向远处看去,他们没想到远处有个溶洞,若想继续往前走就必须要穿过溶洞。 “你感觉到前面的异常了吗?瑶海”? 衍堂主仔细看着眼前的溶洞,这个溶洞就连远在神域的衍堂主都看出了他的奇怪所在。 这个溶洞**静了,按照刚才他们一路走来的情况来讲,这个溶洞应该更喧闹才是,或是这里应该挂满蝙蝠才是正常的。但是两者都不是。这个溶洞就像是精心开阔过一样。 “检测到这里有一个强大的能量体,应该是强大的恶魔”。 听见瑶堂主这样说,房昭明心里有些慌慌的。他极少遇到强大的恶魔,尤其是堂主口中说出的强大这个词汇来。要知道,房昭明这样的人能遇见的中高水平的恶魔在堂主的眼里只是一个最低阶的而已。尤其是在这个大峡谷中,这里是哪里?传说中的吃人谷,是恶魔的起源地,不是那种一般家庭委托的那种恶魔。 “你们继续走吧,我看着你们走我也好累,我去喝杯咖啡,今天我等不等你回来吃饭呢”? 说着,衍堂主就揉了揉胳膊。 “现在几点了”? 瑶海问衍堂主。 “三门这里已经下午五点半,你们的地方是下午两点”。 瑶海没想到已经过这么长时间了,从玉龙神殿到峡谷就要半个小时。瑶堂主是在三门时间三点半去往凡间的,他以为自己只是来取一下异象局的档案u盘而已,没想到自己还在神殿临危受命接取了这个任务,而且就是夜神驻凡间的私人中介助理自己的内事。也就是说,他们在峡谷里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而小升遗落的东西还没有什么线索。 不过,整个峡谷也就这么大,找到一个高阶的恶魔,那么就能找到其他的左右恶魔。这么顺藤摸瓜,一个恶魔也跑不了。 “你自己去47楼吧,你要是没人陪就带着小山去吧......对了,你离开之前帮我联通一下小山”。 衍堂主知道后就把小山带来了。 “大人,你们在哪?看起来不是很好,需要我的帮助吗”? 瑶海如预期的看见了小山。 瑶海觉得因为之前衍堂主联通成像的加入,让他们枯燥的路程好了很多倍,尤其是房昭明带着厚厚的口罩,连呼吸都困难的时候,有一个可以和他们一同作伴活跃气氛的人是多么重要。 “小山,帮我申请一下神罚八,一会我可能要遇见敌人”。 小山有点担心堂主:“需要我前往外界保护您吗?我很快就会到达的”。 “不用了,你知道的,除魔师是我自己的兴趣使然,如果这种事情都不能亲力亲为,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好的,神罚八申请完毕”。 神罚八傍身,什么妖魔鬼怪都要从命。瑶堂主看看身后的房昭明,示意他如果一会看见什么就要先躲起来。 但这时的房昭明还没有反应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房昭明就觉得那声音是从自己的脑袋上钻进来的。一时间,房昭明被吓的摔在地上。 是溶洞,是溶洞里面的乳石上长了一个诡异贸然的脸。是人脸又不像是人脸,五官都挤凑着,旁人看见一定都惊悚极了。 不只是这一个乳石上,几个大的乳石上都有这种人脸。他们好像是被外来的怨气惊扰到了而苏醒的魔鬼。每个都露着诡异的笑。 “当真是鬼魅至极”。 房昭明不耻于被这种小鬼吓到,恨恨自己刚才的失态。 而刚才的声音,应该不是乳石上的鬼脸传来的。 瑶堂主心里一阵作恶,他厉害归厉害,但他希望自己面对的是高雅且强大的恶魔,不希望自己碰到这种惊悚诡异的东西。一出场就先给别人造成心理伤害的这种恶魔,可能就不应该存在吧。 “大人小心”。 成像那头传来小山的声音,但是瑶堂主并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径直走近离他近的一个乳石旁,他想好好看看这个鬼脸,以后再见这种东西就不会被吓一跳了。 正想着,他就扣下了那张鬼脸,可让瑶堂主更觉得恶心却惊悚的事情出现了。他没想到这鬼脸的身体就嵌在乳石里。 “咿~~~~~~~~”。 瑶堂主由心发出一种对恶心事物的感叹。房昭明听见这一声惊呼被强行吸引了注意,慢慢向堂主的方向挪步。 房昭明在旁边看得还蛮真切。那个鬼脸被瑶堂主扯出来,后面是一个滑腻腻的身体,像是没有了鳞片的蛇,可能还没有发育完全,正中间的心脏还在跳动,出来的时候就带出来一些白骨和黏液。 这个场面房昭明是不怎么惧怕的,因为相比起堂主,他见到这种恶心的局面时候较多。 瑶堂主立马撒手,任那鬼脸拖着身体摔在地上。 “就算是让这些怪物成长成功,他们眼里也铁定没给艺术留地位,存在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正说着,上面铺天盖地的袭来无数的鬼脸,他们都是拖着长蛇一样的身体,张着嘴向他们咬来。 房昭明躲闪不及,这种场面来的太突然,这鬼脸就像是下雨一样的来袭。而瑶堂主依旧那么坦然自若。 “神罚.翡翠巨树”。 房昭明闭眼的同时也听见了堂主的那声呐喊。呐喊过后银光诈起,之后那些如雨般的鬼脸就都不见了,消失的干干净净。还没等房昭明反应过来,他就被瑶堂主拽住,说时迟那时快,瑶堂主一个瞬步就踏入了溶洞的里层。房昭明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就已经是一张娇媚的女鬼脸了。而那女鬼正怒目瞪着房昭明旁边的瑶堂主。 原来,刚才瑶堂主施展神罚之技后,就迅速的被一只血手攻击了,堂主拽住房昭明踏步溶洞内层也是为了躲避那个巨大的血手。 这个时候女鬼看见的是瑶堂主那双已经没了眼珠的眼睛,眼睛里联通着宇宙。这是堂主施用了大法术的表象。这种表象不是不可控。 “大人,小心应付”。 小山在那里交代道。房昭明还没反应过来,女鬼张着血口怒吼了一声,一声之后房昭明和堂主就已经在远处了。 在这峡谷之内的除了他们两个外的所有生物,很显然,都是他们的敌人,峡谷里面除了恶魔还是恶魔。这次他们还冲入了那女鬼的地盘,那女鬼定然想杀了他们呢。 房昭明知道这个现象,是四维度叠加。一般阶段的恶魔铁定没有这种能力。堂主放开房昭明之后便对那女鬼大打出手。不出几招下来女鬼就说起人话了。 “别打了,我认输,别打了”。 那女鬼根本就是单方面的挨打,堂主上去就先往女鬼的脑门按去,那指法的力道定然不轻,之后又在女鬼的脊骨地方按去,紧接着那女鬼便动弹不了,脑门挨了一下,整个脑袋就要炸开了,之后脊骨又中了一招,随即整个身体都要炸开了。 “像你这种没把艺术放在眼里的恶趣味恶魔,留在世上根本没意义呀”。 峡谷(三) “有地位,有地位,艺术在我眼里有地位啊”。 女鬼凄惨的趴在地上求饶。 “有地位?那你说一下这石头上的怪物是怎么回事?不是你种的吗”? 这个时候,房昭明也摘下了口罩,呼吸了一口怨气之后又把口罩戴上了。眼巴巴看着那个女鬼。 “这石头上怨渊是由于怨气附着而自然形成的,我只是默许他们留在这里替我看们而已”。 房昭明和堂主也意识到这个女鬼为了能活命,真是多么牵强的借口都用上了,这个时候堂主若还能眼皮都不眨的将她消灭,也是太果断了。 他们真正的目的并非如此,堂主自己觉得自己不是来杀伐的,这个女鬼定然有用,因为她就是首个顺藤选手,用她作为眼线找到其他恶魔或者小升的遗落物。 这个时候的女鬼依然全没了反抗的能力,就连旁边的房昭明也不用对她忌惮了。这时堂主才悠悠问道“你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吗”? 问完这话,堂主还将她脑门的印记消除了,防止她口齿不清。 “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是指您刚才随手扣下来的那个怨渊吗”? “不是呦,那我说得详细些吧,是一年多前掉下深渊的一个人类男孩,关于他的一切线索我都要”。 旁边的房昭明带着厚厚的口罩和围巾,支支吾吾也说不话,所以这些问题就由堂主替他问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瑶堂主脸色瞬及就变了,变得和房昭明以前看见的白月光截然相反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若是说假话,我可是会开颅术的呦,专门用来对付你这样的能量信息体”。 女鬼这种能量体恶魔没有肉体,按常理将是不冒汗的,但是这个时候的女鬼好像就要满头大汗了,谁都不知道她在紧张什么。或许她是被瑶堂主的变脸给吓的。 “那你知道其他恶魔的线索吗?哦不,你来给我们当向导,找出你能找到的恶魔,有一个算一个,要那种能在别人身上下咒语的那种,我也不怕你跑,只要我愿意,你随时都能魂飞魄散”。 说着,女鬼觉得自己身上轻松起来了,但是她还是觉得自己神识里有什么东西坠着,就像是一颗定时**。 女鬼起来的时候,房昭明还下意识的远离她跑到堂主身后去了。 堂主脸色变了回来,还对着冷气悠悠腹诽道:“这种不知道艺术为何物的东西为什么会存在呢”? 而就在一行人刚刚准备重新启程的时候,成像里的小山变了,变成了一脸笑模样的天师堂主。看他的样子,今天47楼的饭应该不错。瑶堂主脸色苍白的吞了口口水。然后就是天师堂主的声音:“神母下命令了,说你正好在那个吃人堡,就将那吃人堡摧毁了吧”。 衍堂主说完,小山就在衍堂主身边问道:“那吃人堡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你就光听他的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及其需要摧毁的地方,不摧毁就是个危害啊,而且这峡谷与三门也有渊源”。 衍堂主说到这里,瑶堂主和房昭明都竖起了耳朵听:“这魔窟三千年前就有了,危害程度简直就是世间独一份,三千年前还是咱们门主将他们都困在这里的呢,那时咱们门主没有茅山术,就没有将这个峡谷直接清剿掉,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咱们有能力也有科技,可以消灭他们,但是三门的人不能再随便去往外界,所以这个魔窟就被耽搁了,但是瑶海你刚才申请神罚技的同时,也将你的位置传入了大数据之中,中枢总部就索性派你清剿这个地区,里面的恶魔,你自己看着办吧”。 从刚才起就卧在房昭明手里的女鬼听的真真切切的,一时间这冷汗就直接冒出来了,知道的是她因为紧张而出现了假神经显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假女鬼呢。 “那太好呢,这个地法以后就不棱害银了”。 房昭明带着那么那么厚的棉口罩,脸都憋红了,瑶海真的不确定他能不能正常呼吸,不会没被恶魔吃了,自己就把自己捂死了吧。 一行人根据女鬼的指引,又走到了一个白骨众多的区域。 “不驱动那个法阵,黑老怪是出不来的”。女鬼小小一个拼命伸着手指指着那边用白骨堆成的堆。在瑶海看来,那白骨堆应该就是阵法的关键处了。白骨堆的正正好好,最起码人家是专门整理过的,看起来比女鬼的那个溶洞美观多了。 峡谷里的风到这里就停了,房昭明透不过气,又把口罩摘了下来吸了一口怨气,随即又重新戴上了。这一路无论是打探还是打架都靠的堂主,房昭明近一米九的个子在堂主这个小小个的面前既然扭曲性的调了立场。依附堂主的能力依附的心安理得,舒服自在。 房昭明站在冷风里,觉得自己如果是小升这样的年纪,有一个堂主这样温柔细心又能打的哥哥...... 房昭明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 “按照那位恶魔所说,不驱动这个阵法那个叫做隆科奇的家伙就不出来?那正好,瑶海,毁了哪个阵,逼隆科奇出来”。 瑶堂主真的按照衍堂主说的做了,但是根本没来得及做,天就刹那间黑了。黑得非常诡异。 瑶堂主面前站着一个怪物,一个像是人的怪物,长着六个手臂,头上还长着犄角,眼睛向外突。 “变异的潘神”? 瑶堂主见过正常的潘神,没见过变异的潘神,更没见过变异得如此有艺术性的潘神。那潘神肢体上都有咒文,浑身上下就是一件破烂黑袍,虽然丑,但是在瑶堂主的眼里最起码比那女鬼艺术多了。 给出这个答案的还是瑶堂主的识别器,有拍照识别恶魔的功能,这是猎魔人集团的会员智能识别器。识别器上面就写着几个大字“潘神变异种”。下面本该密密麻麻的详情都变成了一个无字。灭魔集团近千年也见过潘神的变异种。准确说,要不是因为这个“世间独一个”的魔鬼深渊,就连潘神这个东西都见不到一个。 房昭明眼睛里都是光,透着口罩惊叹一声:“哇呜”。之后又觉得别人可能会听不见他的惊叹,又把口罩摘了再惊叹一声:“哇呜”。 见到了这个“潘神”之后,仿佛小升的并瞬间有了好转之后让房昭明开心。他是头一次看见这么高大上的恶魔。不仅如此,这个高大上的恶魔手臂上的咒文,和殿主破解出的咒文十分相似,而到底是不是一样,房昭明也忘了,但这的的确确能说明不仅大开了眼界,最重要的是小升身上的咒文有眉目了。房昭明不可能不高兴,眼睛里不可能不放光。 何止是房昭明,就连瑶堂主的眼睛里也大泛金光,嘴也张成了O型,这哪是碰见了恶魔,这是碰见了宝贝了啊。 “这是个什么玩意啊”。 衍堂主看着这个恶魔心里充满了疑惑。衍堂主不是灭魔师,他也没见过几个恶魔,他最多见过上古时期的几个魔族人物。 峡谷(四) “这是个什么玩意啊”。 衍堂主看着这个恶魔心里充满了疑惑。衍堂主不是灭魔师,他也没见过几个恶魔,他最多见过上古时期的几个魔族人物。 这边女鬼的冷汗都要掉下来了,此时她的面前一个是旧相识,虽然不知道是敌是友,但起码与她是一个阵营的隆科奇。一个是看起来就很厉害,气势汹汹有恃无恐的瑶堂主。女鬼不知道应该投向那一边,如果中立的话,两方都会认为女鬼是另一方的人。 依旧是天幕昏昏,房昭明指着隆科奇的那条与小升有相似咒文的胳膊。瑶堂主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 “瑶海,小心点,他是个上古的魔物呢,可太稀有了”。 衍堂主叮嘱着瑶堂主,他刚刚才在网上查过这个恶魔,中枢总部只有潘神的档案,至今还真的没有变异潘神的档案。 “衍生,你说他会不会......”。 瑶堂主问着衍堂主,他已经做好了一些坏的思想准备,他们一直都不敢提及的底线。 “不可能,他是咒文变异,你想得太多了,想太多没有什么用,快点把他擒获住,他可是相当稀有的物种,拿来当门内的守护使再合适不过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隙,瑶海仅仅一眼没有照顾到房昭明,那潘神的残影分身就已经到房昭明身边了。 峡谷里没有人类,有人类,那个人类必定是被攻击的对象,尤其是他们自己主动的上门挑衅。 隆科奇闭着眼睛飘在半空中,将峡谷都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得黑,然后派出残影进行攻击。瑶堂主对他势在必得,面里面外都透着一股风情的自信。 房昭明提的那盏驱魔灯的灯光在黑暗里根本微乎其微,只能照出一个个残影,直到瑶堂主身上放着光时才让他的视线放宽些。 房昭明借着光在地上画了一个阵,阵画完后立即变成了影子,房昭明脚下像踢足球一样将法阵的影子踢向潘神。那法阵就出现在了潘神下方的地面上。 这是房昭明除魔的一个手段。也是头一次用来对付一个神明,也不知道有用没有。 在瑶堂主金光的加持下,房昭明受不到伤害,他对隆科奇的那条胳膊势在必得。现在答案仿佛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小升现在最上面的那层魔咒,就是这个潘神下的。 他摘下口罩,在这个黑色的峡谷中,呼吸竟然变得顺畅了。他向着瑶堂主的方向说:“堂主,他的那条胳膊上的咒文和小升手腕上的咒文相吻合”。 “那就不能让他走了”。 堂主神采依旧,在峡谷走了一路,终于找到了眉目。 潘神下方的阵法内突然爆炸,爆炸的范围还不足以触碰到隆科奇,不过爆炸之后,从爆炸的烟雾中飞出了一把长叉。潘神睁开眼睛,翻了个身让自己头朝着长叉,伸手手掌让手掌与长叉对峙。待长叉还未接触到隆科奇的手掌之时,长叉周身被咒文形成的圈包围、束缚、然后粉碎殆尽。 房昭明就觉得他一定会档下这一招,但他档下这一招实在是太云淡风轻,让房昭明心里有点不平衡。这个招数是他的杀手锏之一,在遇见堂主之前,这个招数极少有败绩。毕竟这是玉龙神殿里最高重的秘术之一,重点就在于这个法阵的力度,如果他的爆炸范围足够的话,即使是隆科奇也得去掉半条命。 瑶堂主想让隆科奇直接使出杀手锏,这样他才好看见这个隆科奇真正的能力有多高。所以他叮嘱房昭明继续。 隆科奇抵消掉了长叉之后,紧接着就朝着房昭明飞去,就是一道黑影掠过,房昭明外层的保护罩就破碎了,索幸瑶堂主立马又给他加了一层,不过加了一层又破一层,破一层再加一层。房昭明念了第一句咒语:“defeat the devil”。 他的手掌就发起金光,紧接着念起第二句:“speed execution”。 “...............”。 “呼”。 房昭明深吸了一口久违的正经空气。就是突然有了亮光觉得有些刺眼。 被潘神施法变成了黑洞的峡谷终于变正常了,就连附近的怨气也被房昭明刚才的咒语给净化了。连着施了两个法的房昭明嘴唇都白了。为了不在堂主面前丢脸,刚才用力用大了,现在整个人可能都不太好。而堂主果真投来了赞许的眼光。 房昭明惨白着脸,他既然忘了一直挂在他身上的那个没艺术感的女鬼。女鬼被刚才房昭明所施的咒语轰出去老远,一头就扎进了骨头堆里。 潘神依旧安然无恙,现在他展现在堂主和房昭明的面前。冷空气继续拍打房昭明惨白的脸,潘神长个嘴但是仿佛不会说话,要不就是他一张口不能讲中文,直到堂主开口说话了。 “你是不是在一年多前见过一个人类男孩”? 隆科奇张嘴发出晦涩难懂的低沉声音:“What you say”?(你说什么) 房昭明怕堂主听不懂英文,他便再次提问:“Have you ever met a boy, More then a year ago”.(一年多以前你是否见过一个男孩) 隆科奇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回了他一句:“No”. “you lie”.(你撒谎) 说出这句话的是堂主。房昭明不知道三门地区不归任何国家管辖,他们三门有自己语言,在外界的时候才会说外界的语言。 “you have twe choices, now”(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 “Either say the answer or die”(要么说出答案,要么死) 兴许是堂主的话惹怒隆科奇了,房昭明在远处就看见他的那张山羊嘴开始呲呲着,就像是狗要发怒的神情。然后他的六个手中那个有奇怪咒文的手就伸了出来,房昭明都看在了眼里喊道:“堂主,就是那个手臂,和小升的咒文一样”。 紧接着,地上就出现了一道极大的学黑色法阵。堂主还是那般老神依旧细细看着发生的一切。 峡谷(终) “嘿嘿......黑老怪,谢谢啊”。 房昭明和堂主眼下还是危机时刻,潘神倒是把女鬼从骨头堆里捞出来了。她刚才的那声谢谢,隆科奇倒是听懂了。 “神罚.翡翠巨树”。 瑶堂主再次施展了那个招式,翡翠巨树上次施展的时候房昭明就没有看清,这次倒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只见瑶堂主全身发着翡翠的光芒,随后他的身后就真的出现了一棵参天巨树的影子。也只是这样的一瞬间,地上的黑色阵法就被堂主消除了,潘神用咒语扶女鬼起来的动作也被打断了,隆科奇整个人都整体的向后倒去,仿佛被什么禁锢了一样。那女鬼被压制在地上,重新被拍回了骨头堆。 紧接着就是堂主和隆科奇的恶战。隆科奇自己就解开了禁锢,解开时手里多了一个咒语形成的闪电。 堂主一言不发,眼神坚定的就冲向隆科奇了,他冲过去的时候,手里拿着他自己的法杖。 隆科奇的能力堂主已经没什么耐心检验了,毕竟他接到了命令就是铲除这个黑暗峡谷。所以隆科奇就是他的目标之一。也就是说现在他们要一边调查小升的病情的根源,一边消灭峡谷里的恶魔。 三门有规矩,没害过人的高智慧恶魔归于三界,在没有委托、刺杀、任务的条件下不可以进行捕杀。所以瑶堂主的主意和衍堂主的主意是相似的,都是想要抓捕隆科奇为己所用,比如真的像衍堂主所讲,让他守护大殿最合适。 “瑶海,中枢总部的信息统计过来了,这个峡谷里的恶魔都是因为害人才进入这里的,神母让把他们全部清除,如果你打探完了那个孩子的病情,就除掉吧”。 衍堂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很是惋惜。 瑶堂主现在要紧的是要将隆科奇的胳膊拧下来。 远处的女鬼和房昭明就看见堂主手里拿着一个树枝变成的利器砍向隆科奇。隆科奇是潘神物种,在瑶堂主分析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潘神的变异在于他的咒术,而没了咒术的隆科奇就是没了利爪和牙的老虎”。 隆科奇把咒文变成一道道护盾,但紧接着就被瑶堂主砍碎了。很快,隆科奇败下阵来。 房昭明全程在一旁打理女鬼,也没有什么精力来帮助瑶堂主,他觉得自己不是很有用,但是从遇见瑶堂主起这么长时间下来,全部依靠瑶堂主已然成了房昭明的一个习惯。 隆科奇不服气,他的咒文散落四周无数,堂主就要拧下他的胳膊之际,和峡谷里的恶魔就开始层出不穷了。 房昭明看着远处众多双诡异的眼睛,不禁惊慌道:“怎么回事”。 但是这一切都被女鬼看在了眼里。隆科奇是峡谷的霸主之一,同时也掌管着峡谷的一方恶魔,在隆科奇意识到自己危险的时候,他就发出了咒文用来召集恶魔以及峡谷内的另一个霸主。 “堂主,突然多了无数的恶魔,好像是被什么召集过来的,怎么办”? 房昭明朝着堂主的方向大喊,堂主听见后脸上有种微妙的表情,他看看身边有恃无恐的隆科奇阴沉着脸,压低着嗓子道:“来得太是时候,不用麻烦我跑一圈了”。 紧接着,堂主二话没说,直接拧断了隆科奇的胳膊,紫红色的血液溅出来正好被堂主用手收集起来。大雪滔天扬起来,瑶堂主看着来的几百个恶魔,心里不由得愈加兴奋还要摆出成熟矜持的样子。恶魔越多,瑶堂主便越兴奋,可能这位著名白月光的心里,始终压着一只野兽吧,在这个场面总能让他兴奋起来。 远在三门的一边,琴魔堂的弟子回来报备,有上古魔族的生命踪迹,也就是说在这个明晦的世界上,还有一个魔族的人光明正大的在人的眼下活着,他也可能会作乱。证据就是那些峡谷内的恶魔,还有几个是曾经从外界自行进去的,是有规模性的进入,是受人指使的。 衍堂主本来是在看着瑶海那边的紧急情况,听见弟子带回的这个结论之后,他打算违背神母的意愿,便对瑶海说道:“潘神不能留着自己用了,峡谷内定然还有一个如他一样高级的恶魔,瑶海,你要把他们都抓回来,他们受人指使跳进峡谷,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的头目是谁”。 而另一边,一个恶魔逼近房昭明,但房昭明没有紧张的情绪。直至那恶魔被瑶堂主轰炸而死。瑶堂主把潘神的血融合后便对那一大群的恶魔进行打击。他听见衍堂主的结论之后,先把隆科奇定在了一个石头上。 他们谁都没有到的是那边的女鬼。房昭明在看见的女鬼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那女鬼竟然破了瑶堂主的封印。将恶魔全数剿灭的瑶堂主知道回头看看的时候,那女鬼已经和隆科奇联手起来了。 “一个鬼魅怎么可能打破封印,这哪里还是什么普通的女鬼,分明另有身份,如果猜的不错,她是一个魅煞,瑶海,潘神与煞魅之间只需要活一个就足够了,至于杀哪个留下哪个,你自己定夺吧”。 衍堂主对女鬼之前乔装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那魅煞的隐藏既然也偏过了瑶海。 瑶堂主的确不曾想象那猥琐求饶的女鬼,既然隐藏了这么多的实力。在隆科奇咒语的加持下,女鬼的煞气直接破了峡谷的怨气。直至那女鬼开口说话,说话的语气竟然也一改当时的猥琐模样,故作出一副气势逼人的口吻:“瑶堂主,久仰其名”。 女鬼说的话房昭明根本听不懂,是外语?还是方言? “瑶堂主口中说的那个孩子,我们峡谷的确没有见过”。 紧接着那女鬼诡异一笑到:“我们可惹不起三门,卖我们个人情,我们取消所有对外界的诅咒,您老人家高抬贵手”。 所幸瑶堂主讲的是中文:“我又没什么好处”。 “您有,您不是想救那个孩子吗?回去吧,那孩子没事了”。 然后,那女鬼和潘神就想走,瑶堂主想要去阻拦却被房昭明喊住。 “堂主,地震了”。 “你说什么”? 刚当瑶海问出来的时候,他们就险些被急速靠拢的山壁夹死。多亏瑶堂主拽着房昭明向地上轰炸一炮后,他们顺利出了峡谷。 当房昭明回头看的时候,当初那个深不见底的峡谷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坑,之前那么深的崖已经被瞬间填满了。 房昭明惊呼:“怎...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在眨眼之间那峡谷就满了,但事实就在眼前。 衍堂主看见了这一幕叹息道:“他们跑了,没想到这整个峡谷既然也是恶魔变的,你们进入的只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而已,他们可能听见了我们的指示,带着同党遁走了”。 然而这件事彻底轰动了世界,但山庄的总裁听从了神殿的指示说是他们连夜给填上了这才停止全世界的舆论。 远在天边的魅煞远远才传来一句:“小儿当真能蔽日,呵”? 昼夜门请客(类番外) “殿主,快救下小升”。 瑶堂主想要带走小升,情急之下与神殿的人发生了争端。 房昭明与瑶海僵持不下之时正好赶上殿主前来探望。其他前来探望而与瑶堂主起了争端 的弟子都被瑶山打退掉了,瑶海念在房昭明帮他打理外界事物,下手还没有那么恨。殿主的到来后使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对手竟然会是三门的人?殿主一时间瞠目结舌到:“放下小升”,随后便对瑶堂主大打出手。 而一直在一旁负责武力的瑶山在凄冷的氛围下冷哼了一句:“凡人”?随后只是手一抬,旁边用来擦洗的盆里的水形成了水球直接向殿主胸口撞去。殿主只是冷哼了一声便口吐鲜血了。 这位瑶山就是之前在峡谷与瑶堂主不断联系的那位小山。在发现小升是恶魔之后,瑶山担心瑶堂主的安全,就私自出来协助瑶堂主。 瑶海一直在研究小升的情况,说起来太复杂,亦或是峡谷的那些恶魔成功了他们的计划,存在在小升体内的恶魔顶替了小升原有灵魂的位置来到世上。 殿主都已经不能动弹,还有什么人能是瑶山的对手呢?何况这里还有一个瑶海。所以小升只能任由瑶海带走了。 房昭明的脸色从此以后就白了,他不敢相信小升身体竟然已经被恶魔占据,这么多年的辛苦究竟是为了谁啊?满殿上下的焦虑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局,房昭明死死的睁着眼睛,到如今,他恐怕只能真的寄希望于三门了。 衍堂主出来迎接瑶海,顺手将他怀里的小升接了过去。从始至终,他都只看见瑶堂主出门时的惬意神情如今烟消云散。 “这个孩子的情况有点复杂,还是就先安置在三门吧,如果在玉龙山,说不定会闹出什么祸来”。 瑶海临回来的时候让小山将神殿上下都打晕了。他们听见小升苏醒的消息都乐疯了,还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情急之下,瑶堂主只好让小山将他们打晕才能顺利把小升带回三门。 恶魔占据别人身体的例子比比皆是,往常碰到这样的事情只要将恶魔打出来就好了,但是小升体内的恶魔不一样,他的能力似乎比瑶堂主的驱魔术要高出一截,导致瑶堂主没办法在不伤害小升的前提下将恶魔逼迫出来。而且他看见了小升的时候,想起了一件诡异的事情。 “你说他与上古魔族有关”? 衍堂主吃了一惊,但这样也正好,省去了三门很多用来搜查魔族的资源。但是值得人们担忧的是魔族所在的地方都会引起灾难,三门有职责看护好魔族。所以他们只能先将小升送往冷冻室,解决之法只能以后慢慢找。 而小升体内有上古魔族的这件事在瑶堂主回来的第二天就轰动了三门。昼夜门主就这件事请了各大门主和神母以及中枢总部十几位生物学家。 生物学家们看了一眼便解答道:“这一看就是灵肉融合的完全体,这是咒术的关系,生物科技暂时还达不到干涉灵魂的地步”。 随即,三大门的门主将门内所有的咒术师都请来了。 日月门对于咒术上的研究已经炉火纯青,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什么情况了。日月门门主报告神母道:“的确是结合完毕,想要解开已经很难了,但不是全无希望,事关上古魔族,我也就不隐晦了”。 瑶海与衍生两个人抢着要匍匐在神母之下,却被来此的圣使和太阳门主给抢了。只好打道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来此之前便猜出一定会需要这个法宝,索性我就将他带出来了”。 日月门主说着就拿出一个沙漏来献给神母,神母接过了沙漏轻微张口:“时光机器”? 听到神母的信口胡诌,日月门主都无奈了:“此物是安神冥想的神器,他能探查灵魂,也能束缚灵魂”。 随后神母又发出了提问:“镇派之宝吗”? “我日月门的一部分弟子都有。” “............”。 神母脸上刚才的高兴劲现在已经没了。 日月门主辩解道:“这个是我贴身法宝,与别人所持的不一样,他的威力最大,至今无一人能敌此宝”。 说到这里神母脸上嫌弃的神情才减轻。 “此宝只是做以辅助作用,若是能配上天地独厚的法宝后其威力是无敌的,到底有多么无底,我也不知道”。 神母脸上嫌弃的神情又回来了,她有意将沙漏还给日月门主。寻思着:“要真有那威力的法宝,估计也用不着你这沙漏了,就你把这玩意儿当宝贝,你还是拿回去吧”。 随后转念一想,论日月门主如今的能力,能贴身带着的肯定不能差给什么浑天独后的宝贝,想完后就没把这东西还回去。 至于那件宝贝哪里去找?日月门主也说了:“我在百年前救下一人,这人有此的宝贝或许可行,也可以找其他的宝贝”。 也就是说除了沙漏之外,找一个什么宝贝也都可以,那这关键之处还是在于这个沙漏啊,看来日月门主很谦虚啊。 “三门的宝贝有的是,去找便是。这个人是夜神殿下带回来的,那此事就交给夜神吧,夜神办这种治愈人的事我放心”。 夜神又称星河笼罩大神,传闻掌管黑夜,主管夜神殿,他神领悟神罚之技乃是当今三界最高神技之一,让整个三门望尘莫及。后与天师堂一同合并到昼夜门成为了琴魔堂主。三门的人称之为最想成为奶爸的法师夜神,外界的人们叫他瑶堂主,便是瑶海本人。 神母又道了一遍:“夜神,你闲着也是闲着,这种小事就交给你了,办成之后你自然知道好处”。 瑶海听见这消息都开心死了,一直点头。神母从来不下达命令,每次她下达的任务都会被疯抢,时常还会因为争抢一个任务而头破血流。如今神母亲自下达命令交代这件事就瑶海去办,瑶海怎么能不乐意? “诸位今日既然齐聚昼夜门,到了饭点了,大家就随我一同前去47楼吧”。 随着神母的呼唤,瑶海等人全都往47楼飞去,今天其他门的人也都来了,要是去晚了,可就不一定能抢到饭了。 待研究室的教授们也都去往47楼后,冷冻室里的小升才缓缓动了下眼皮。 极恶杯(一) “你刚才说他动了?有录像吗”? 听见实验室那边的消息昼夜门主以及瑶海和衍生就匆匆来了。 “刚才有一段录像,但是被我的身体挡住了,他动的幅度太小,以至于就算是录下来也 看不出来”。 小幅度的动作?说明这个恶魔来头真的不小,他和峡谷里的那几个人绝对是一伙的, 现在峡谷的那几个恶魔已经找不到踪影,只能生靠躺着的小升来给他们答案。一天不能将这个恶魔逼出来,这个答案一天不能公布于众。 在瑶海来的时候,门主就隐约闻到一股子崖柏味。这几天瑶海一直都是将自己关在图书馆里不出来。他现在出来也都是门主怕他闷坏了把他拽出来的。但是根本没等别人回办公室的时候,他就又把自己关进去了。 图书馆内室里不能见明光,瑶海只能借着昏暗的烛光来翻阅这些记着上古秘术的危险典籍。但是根本不知道翻到了哪本书,瑶海觉得自己恍惚了一下,还嘲讽自己真实年纪大了,身体不抗造祸了。将书翻到下一页的时候,他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神王”? 眼前的神王依旧眼神沉沉,烛光打在他白色的头发上反射着不一样的颜色。 “你怎么会提前出关呢”? 神王举着灯慢慢蹲下。 “听,都已经深夜了,阿华还在弹琴,这个孩子一直都很勤奋的”。 瑶海说完,又觉得自己恍惚一下。紧接着,神王也已经不见了,那个悠扬的古琴声还在继续。 瑶海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蜡烛,已经都燃完了。他借着自己明朗的视力勉强看出来书上画的法阵的样子。 原来自己是被上面的咒印和残存的魔力给催眠了。瑶海恰了香,找到了路开了门走了出去。 原来自己根本没和神王说上一句话时间便是一整个夜了。 外面是阿华的琴声,是他的清明之音才将瑶海拽出来,否则瑶海就要停在梦里,若是再与神王说上一句话,两天都已经过了。 “堂主,你刚才被咒印封到了”。 “谢谢你阿华,我在找一个拥有巨大纯灵力的法宝,一不小心就看见禁书了”。 阿华若有所思,他好像见过关于这种法器的记载,是在中枢档案里,中枢后来的确将这个消息封在了图书馆密室里了。“好像在第七排从上往上数第十六行那里”。 瑶海又进了密室,找到了那本书,果真,那本书上记载的都是有杀伤力的法器,怪不得中枢将他封在密室里。 他反到了第七十六页的时候,看见了“极恶杯”。极恶杯用纯正的法力将地狱的第五层以及平行镜世界容纳在其内。原本是魔族的圣物,两千年前又由神域的冥王掌管,在冥王门被三门淘汰后流落在三界。最近一次听说是在三界的除魔集团泰山府公司,泰山府就是两千年后的冥王门。 泰山府公司几百年前还是一群鬼差和阴阳师的基地,后来业务上升转型,猎捕恶魔也是他们的业务之一,不过他们猎魔的专业性不如再生世界教,不过房昭明的任务都是从泰山府公司接取的。因为泰山府的报酬最丰厚。 看见这条消息后,瑶海动身要出门了。他刚出密室,阳光就透过大殿的窗户落到他的脸上,经过几天几夜的翻阅后,他有些憔悴。但是他不能不让自己忙起来。这样经着花样的折腾自己已经几百年了,不让他忙起来,还不如让他死了的好。不只是他自己是这样,像其他的堂主以及门主都会有他这样的毛病。 他连长袍都来不及换就前往泰山府集团了。 “瑶堂主啊,好久不见了”。 泰山府的圣母和瑶堂主寒暄道。 瑶海将来意与她说了。 “极恶杯或许真的能如你所说帮助到你,因为他的威力我们集团的人特别清楚,今天瑶堂主既然亲自来了,极恶杯当然要让你拿回去......长虞......”。 说着,圣母叫来了集团的总裁。 “把极恶杯拿来。” “............” “你没有听见吗?去把极恶杯拿来,瑶堂主要用”。 “圣母,极恶杯不是要借助上古神明的力量才能请来吗”? “你真逗诶,瑶堂主都亲自来了,还需要借助什么上古神明?瑶堂主自己就能解决啊”。 瑶海看出总裁的吞吞吐吐,好似有什么难处。 “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要经过集团董事会举手表决一下”? “你今天怎么了?瑶堂主的为人三界皆知,他又不是不会还回来,而且什么时候我说的话这么没有分量吗”? “............”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你铁定有事瞒着我”。 一旁瑶海也亲切的问道:“总裁可是有什么难处吗”? “呃,看来我借的时机不对”。 总裁在一旁辩解道:“倒不是不想借给夜神大人,夜神亲自来此,就算我们再有苦衷我们也应该相助的......但是,极恶杯现在不在集团...”。 “什么?杯子去哪了?” 圣母这个人都炸起来了。 “早在三个月前极恶杯就被皇师帝国挟持去了,是和长乐一起被挟持的,现在长乐都生死未卜”。 “怎么会这样,你把话说清楚,瑶堂主在此,你不要骗我”。 “长乐奉命在高贡区研究冰下生物,皇师帝国抓捕的冰下古动物被长乐释放了,后来长乐为了保护他们的研究队就想我申请了极恶杯,我也同意了,但是最后被抓捕的时候极恶杯好像并没有发挥作用,现在长乐和极恶杯都被皇师帝国掠走了”。 瑶海看见圣母的脸色由红变白,她正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三门那头,昼夜门内接到消息,说是找到了极恶杯的下落。极恶杯在高贡区的范围内,不过方圆几十米都没人敢靠近,说是能将人吸进去,皇师公会都已经虎视眈眈好长时间却还不敢靠近。 衍堂主:“呵,就凭他们的大脑,要极恶杯干嘛?给他们领主乘酒吗,门外那个求见的是谁啊”? “是玉龙神殿的房昭明,他有事找瑶堂主,我跟他说瑶堂主不在,他就在此等着了”。 “他是怎么上的三门?谁给他开的门”? “好像是日月门的弟子”。 “你告诉他,按照律法,被恶魔附身的人就要送往三门进行之恋,他不用有什么不服气的”。 “我告诉他了,他们玉龙神殿上下都知道这条虚拟律法,他今天只是求能看一眼房昭升”。 “瑶堂主现在在哪里了?” “瑶堂主已经前往高贡区了那极恶杯了”。 “他亲自去的?” “还带了泰山府的总裁和一批特工,按照瑶堂主一个出马就够了,既然还能派出总裁和一批精英特工,泰山府不是想要讨好瑶堂主的架势,而是根本就不敢相信单凭一个瑶堂主就能拿回极恶杯”。 “也就是说那极恶杯的确是与日月门主那个沙漏一样的超能量法器喽,也是,毕竟装着一层地狱和一个世界,泰山府和一批特工怎么可能会补上这个能量差缺”? 衍堂主越说越觉得担心。他快速向殿外走去会见房昭明。 “你是房昭明”? 房昭明道:“我是,你是”? “我是瑶堂主的同事,上次瑶堂主打晕了你们,我替他向你们道歉,现在瑶堂主为了小升的情况已经去取极恶杯了,极恶杯容纳地狱世界,他生死未卜,你若是有意,就随我不同前去高贡区,我会保证你生命无忧,这是三门的防寒衣服,不用穿你那厚衣裳了”。 说着,衍堂主就拿出了一套衣服。他们行动的快,房昭明没有什么二话直接换上衣服随衍堂主走了。 这头的瑶堂主有点后悔自己竟然能自动请缨的来取回极恶杯,他们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个山洞外面的结界,如此看来极恶杯和长乐不是被皇师公会的人抓走而是被吸进了极恶杯的世界里。 极恶杯内头,长乐乘着那只怪兽一路跑到了远古战场废墟之内。长乐知道这种刚荒废不久的废墟内应该还有能防护的机关。他从怪兽身上下来,怪兽跟在他身后,他们慢慢走进废墟的地下室。进去之前长乐还将外面的入口隐形掉了。 衍堂主和房昭明一路来到了高贡区,此时的瑶堂主为了救险些被极恶杯吸进去的长虞受了轻伤。为了能解除极恶杯的魔法,瑶堂主连能源切断都用上了。衍堂主的到来正是时候。 “你终于来了,你早来一会我说不定就不至于受伤了”。 瑶堂主在洞口腹诽道。 衍堂主好奇,泰山府集团没有什么办法能将这个杯子的魔法给封上吗?于是他如是问。 长虞说:“能是能,不过要动用上古神明的力量......”。 还没等长虞说完就被衍堂主打断了:“算了吧,请来上古神明的力量还不如相信我和瑶堂主了”。 出门前泰山府集团圣母就说过,有瑶堂主在,不用非要动用上古神明之力了,毕竟这种力量现在已经是用一次少一次了。 瑶堂主没想到房昭明既然和衍堂主一同来此的。但是现在的局势根本就没给他们多余思考时间,衍堂主立马安排起来。 “我来此是因为已经有了对策,一会由我来施法,大家一同进入极恶杯世界,我会将大家送往五百年前的平行世界,规矩大家都应该懂,如果改变了那个时代的历史,会受到三门法律的制裁,我说的话尤其是你...瑶海,你得给我听清楚了,我怕的就是你在那个时代的世界里打搅乱”。 瑶海皱皱眉头:“哎呀,磨叽,我知道了”。 说完,衍堂主就破了结界带着大家前往山洞内。 “我刚才说的话你们都记住了,我不会再重复了”。 说着,他们就开始集体晕头转向,然后就跌入了衍堂主制造的隧道中。不肖片刻,他们就感觉自己来到了不是雪山领域的地方。有个特工喊道:“是草地,我们到哪了,这里还是高贡区吗”? “这里不是高贡区,是哪里我也不知道......瑶海,你要去哪”? 衍堂主看见瑶海眼神迷离的看着远方,一心惆怅情绪无以言表,随后竟然抬脚走了起来。随后他指道远方:“看,那是谁”? 极恶杯(二) 众人顺着瑶海指的方向看见了一个身穿西式古典仙女裙的仙女,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帅哥。 房昭明刚要说:“那不是瑶......”。 衍堂主就做出了禁声的动作。说着,衍堂主就将他们所有人都隐形了。 瑶堂主在一旁念叨:“隐藏这么多人的这种能量,不用申请一下吗”? 衍堂主道:“我现在在异世界,我还用做什么申请,谁还能管道我吗”? 衍堂主悄咪咪的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很静谧的山洞,他们驱散了山洞内的生物后就打算在这里扎营了。 “我们现在在诛天元年,按照刚才看到的耶公主和身后的瑶堂主的造型看,在上古战争后期时代”。 听见衍堂主这么说,房昭明才知道,刚才那仙女身后跟着的,真的是瑶堂主啊,没想到瑶堂主已经老了? “啊,当时的我真是年少,要是当时就知道爱情的甜蜜,也不至于我这么大岁数还是单身联盟元老会员啊”。 瑶堂主在一旁娓娓道来。 “到底是谁?耽误了我寻找爱情的步伐?是战争吗?不,是我对艺术纯粹的追求”。 往常的瑶堂主是个很温柔的俊朗神明,但是今天的瑶堂主像是一个古代教书的那样矫揉造作。是的,有衍堂主在身边的情况下,瑶海是很放心和轻松的,轻松到他能在这个紧要关头去和自己探讨艺术。 衍堂主在旁边嘲讽道:“艺术史能被下来吗?艺术类教材看了吗?画个人能让别人看出来那是个人类吗”? 一时之间,瑶堂主被衍堂主顺利的噎到了。半天才一句到:“那也不能磨灭我为艺术献身的精神”。 衍堂主:“呵呵,没时间跟你逗哏,我们要说正事了,你不想参与就回避,不要再说什么你与艺术的关系这种话来恶心我了”。 说完,衍堂主就继续道:“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长乐的位置,不过这个东西是可以被推算出来的,我将施展的能量的用量和年代的比例套入公式,再计算山洞的能量输出与时间的长短,能说明他们不会掉入地狱,这个就可以放心了”。 掉入地狱所需要的能量比落入平镜世界所需要的能量少很多,所以长乐是在平镜世界,根据衍堂主施展的能量和极恶杯所施展的力量对比一下,长乐就应该在诛天元年后期,上古战争结束后,也就是几年之后。详细的年代不清楚,不过误差在二十年之内。 衍堂主将他演算的所有结论都讲了出来,一旁瑶海在旁边都惊叹了:“哦天啊,我们要等他二十年”? “......” 衍堂主表示想把这个傻子送回三门。 长虞在一旁朝瑶堂主打趣:“瑶堂主总和别人说你自己不善于和其他人沟通,但是瑶堂主你明明很开朗啊?为什么平时要装作阴沉的样子呢”? 瑶海听见这个疑问,长袍大袖子一甩:“我不喜欢和不艺术的人打交道,但是和懂艺术的人交谈我又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所以不在熟人身边的时候,我都沉默寡言”。 衍堂主在旁插话:“今天口若悬河是因为我来了是吗”? 听完这话瑶堂主立马给衍堂主锤肩:“咱俩都多少年同事了,在你面前我还装什么呢”?说着,瑶堂主就伸着大嘴要去亲吻衍堂主,随后衍堂主立马尖叫起来。 来到极恶杯世界的第二天,瑶堂主偶遇闵先生后眼睛都亮了。闵先生是瑶海的启蒙老师,艺术精神的源头。不过在上古战争之后就退隐了再也没有见过他。闵先生还是那样的美丽不可方物,长头发披在肩上仿佛像挂着星河,眼睛微沉,似笑非笑,不降万物纳于眼中。 “好看吗”。 “好看,简直就是艺术的化身”。 回答完瑶海才惊讶,衍堂主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身后? “我就说你是个基佬你自己还不相信”。 瑶海道:“闵先生这么美轮美奂的,品味没问题的都会喜欢他吧”。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闵先生从他们的身边走过。 衍堂主道:“你说也是,像咱们这么老的年纪,取向方面有些问题又怎么了呢,究竟还能有几年活头”? 瑶海点头称是:“人活的太久就会忘掉很多不相忘的事,像我们这样的年纪,拘谨和浪荡还有什么所谓呢?不过还是怕人云亦云,一张老脸快到入土了挂不住了”。 衍堂主看着走远的闵先生:“如果我们没有生在战争年代,说不定还能找到自己的归宿呢,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连活的动力也要依靠外界,年轻时为了打仗,现在为了能把自己的本事教给弟子们,什么叫为自己活着,我们根本就不懂,闵先生为了战争胜利和自由,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我们如今能活着,就已经是偷着乐了。如今风云再起,事端重发,皇师帝国背叛三门,星球教众虎视眈眈,魔族后裔四起,我们又要经历一场战争,我们最终的归宿,也许就会是闵先生一样吧,闵先生牺牲自己让我们避免战争的死亡,最终兜兜转转我们又回到了他的立场上”。 瑶海在旁边仿佛听的很真切:“我们的命运也许会和闵先生一模一样”。 说着,瑶海的鼻子就酸了:“我们死后,孩子们也会像我们一样重蹈我们的覆辙吗”? 衍生听出瑶海心里的恐惧:“就算我们知道他们要重蹈覆辙,我们就会停止为他们搏命吗?不会的,我们这次在死亡之前索性做的干脆些吧,让三界以后都后顾无忧,孩子们也就能逃出恶性循环了,这样不就不能重蹈我们的覆辙了吗”。 闵先生已经走了,瑶海他们有信心超越闵先生这一代,为了吸取百年之前的教训,为了跳出这个循环。 “加把劲啊,抓紧挖啊”。 房昭明以及长虞和特工们都在用仪器挖坑,衍堂主在旁边画阵,只有瑶堂主嘴上忙着手上却什么活都没有。平时这种活都是小山替瑶堂主干的,但是小山不在还有这群人干活啊,瑶堂主就卖力的在旁边加油。心里却还默默的嫌弃他们,毕竟小山干活都不需要他的加油打气,衍生还说瑶海如果不给他们打气他们就干不起来。实际上时衍堂主一看见瑶堂主闲着他就来气,必须给瑶堂主找点活干,除了加油外,瑶堂主还负责放风。 他们来到的这个地方是新羟区的战争营地。是魔族的地盘,现在是两方叫阵斗法的时候,他们要趁着魔族士兵不在的时候抓紧挖开,他们这么些人并不是害怕魔族,而是害怕改变这里的历史。 随后瑶堂主就喊道:“小心,有人来了,快隐身”。 说完,衍堂主就赶紧念了咒语带着所有人躲在一个废墙后面。来的那个人阴沉着脸,身手十分矫健,看起来像是做杀手的。看见来人,所有人都震惊起来。只有瑶堂主激动的快要跑上前去了。 当时的瑶海自己偷偷潜入了敌方禁区偷取结界大旗,魔族的结界的大旗可以破除天上的战舰之阵的防护。而那时瑶海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战地记者,瑶海为了甩掉那个身手高超的战地记者一路飞到了敌方埋着神器的禁区。 瑶海意识到废墙后面又动静:“谁”?说着一个飞到就插到废墙上。差一点就直戳瑶堂主的面门。 瑶堂主眼泪都要吓出来了:“我要是这样被他扎死了,是不是也是自杀的一种啊”。 衍堂主道:“我给你算他杀吧,如果算自杀的话,保险就不生效了”。 “如果有谁想要替我报仇,是不是还要把我从坟里掘出来鞭一遍尸”? 衍堂主道:“我一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阿华,阿华就会拿着你的保险金以为师报仇为理由美名其曰的欺师灭祖”。 “这种悲剧连电视剧都不敢拍,天啊,难道要发生在我的身上吗”? “少说废话,前面那个不就是你自己吗?你自己去解决,把你自己给我诓走”。 说完,衍堂主就直接推了瑶堂主出去。在瑶海听见声音后,一个猛刀飞向瑶堂主,瑶堂主在背后就接下这个猛刀。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瑶堂主说完这句话后,瑶海原本就阴沉的小脸,现在更黑了。 瑶堂主一个回头,差点让衍堂主喷出来。 瑶堂主竟然将自己的脸变成了神王陛下年少时的模样。紧接着瑶海的小脸由黑变红:“里普奥丁,你......你竟然跟踪我”。 瑶堂主变成的神王陛下眼神故作邪魅,嘴角咧开,猥琐至极得讲了句:“yes”。 当瑶堂主转头时才看见自己年少时的模样,一时间都已经是愁肠百转了,哦,这该死的好看的发际线,为什么没有留到最后呢? 自己见到年少的自己时的激动是无法言表的。瑶堂主上前握着瑶海的手,瑶海被瑶堂主有力的手握着根本没有力量可用。瑶堂主伸嘴就狠狠的亲吻了一口瑶海,直到瑶海放弃抵抗生无可恋的才撤开嘴。 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心里都作恶,尤其是心高气雅的衍堂主越想越恶心。这就是自恋的人群,这就是自恋的最终形态。 “里普奥丁,我要杀了你”。 瑶堂主:“为什么要杀了我?我可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了”。 瑶堂主绝对忘了他现在变的是别人的模样,不然绝对不会这么放肆。 瑶堂主面前的瑶海双眼含泪别过头去:“我知道~”。 然后,衍堂主就震惊了。 不仅衍堂主震惊了,房昭明也震惊了。 不仅房昭明震惊了,长虞也震惊了,甚至拿出手机偷拍。 特工们被瑶堂主对自己爱情打动到了。 不仅长虞拿出手机偷拍,衍堂主也拿出记录仪记录下了一切详细的情况。 衍堂主:“瑶海和没房大帝之间,有情况啊”。 极恶杯(三) 天啊,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衍堂主想想就恶心。 瑶堂主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他变成了里普奥丁陛下调戏他自己? 瑶堂主整个脸都黑了,现在的瑶海估计已经被后面那群人看穿了,以后怎么在三门混啊?这个问题实在是太严峻了。 “不,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望着我的眼睛”。 瑶堂主既然开始将计就计戏耍他自己了。“衍堂主,你挺住啊”。 衍堂主眼睁睁的看着瑶堂主差点把他自己揉进骨头里得腻歪,开始没有征兆的突然性的呕吐了。 衍堂主看不下去,猫着腰走了出去。 瑶海看见闵先生的到来,死命挣脱出瑶堂主的怀抱,满脸通红:“闵先生,不...不是您想的那样”。 衍堂主学着闵先生的口吻:“眼见什么都无所谓,只是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到魔族的禁地?你们知道多危险吗”? 瑶海道:“我...我来这里拿魔界大旗,里普奥丁就跟踪我”。 衍堂主:“既然如此,殿下,我们走吧,不要打扰未来的夜神筹谋大事了”。 衍堂主学的闵先生嘴上不但没有笑容,就连整个脸都是黑的,就好像里普奥丁是从他嘴边飞走的食物还沾了灰。 “不,我要把他一起带走”。 里普奥丁还不肯撒手。 年少的自己唉,那时的青春活力唉,那时的年轻貌美啊,他不肯撒手哦。 但是闵先生的眼睛就像是要吃人,即使是已经沾了灰的食物,必要之下也是可以强行咽下去的。 衍堂主揪着危险的瑶堂主要走,瑶堂主走之前还不忘深深的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他的吻痕。 “你快点回营地吧,这件事我就不上报了,我和殿下商榷要事之后发现你还没回营地,你就等着挨罚吧”。 瑶海知道自己偷偷跑出来的这件事败露,全怪里普奥丁搅局,他本来是不怕什么惩罚的,反正谁也管不了他,但是年少时的瑶海对闵先生就是一种心理上的服从,觉得他说的话,就是对的。 在闵先生和里普奥丁消失的时候,瑶海才愤愤的回去找那个难缠的战地记者。 终于,在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之后,衍堂主憋不住了。 “你,你还爱上了你自己”。 “这有什么的?这有什么不对吗?这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简直旷古奇......呕”。 衍生原本就黑的脸现在真是黑里透着绿,原本就心高气傲的他现在一听见瑶海自己爱上了自己,他就缕不过来这个关系,在心里越想越烦琐。索性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有的人觉得这样很正常,有的人觉得这种关系很复杂,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还要亲近,自恋可以接受,这种程度的恋情,让衍堂主生理上感到不适。 “衍堂主”。 众人都惊讶了,没想到衍堂主心这么脏,反应这么激烈。 “我没事,不要大惊小怪,我有时的确这样”。 瑶堂主搀扶着衍堂主赔笑到:“他在办公室看电视剧看见反派经常这样,你们不要担心”。 “............” “你可少说话吧,大家不要管我,年少的瑶堂主走了,大家继续挖,马上就要完成了,不要前功尽弃”。 房昭明一时之间觉得他们大家为了小升牺牲的太多,衍堂主牺牲了自己胃口,瑶堂主牺牲了自己的节操。 衍堂主不敢动弹,他一动就会想到瑶海刚才的那一幕。他对瑶堂主道:“我刚才没画完的阵,你赶紧去帮我画上,别等他们挖完了神器法阵还没画成,太给昼夜门丢脸了”。 听后,瑶堂主轻车熟路的把阵法画完了。他画起阵法的速度比衍堂主还要快上一些。直到他们挖上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盒子。 “瑶堂主,这个棺材是干什么的啊”? 领头那个特工看这个盒子越看越像棺材,索性他就叫他棺材。 “那里装的好像是怨渊本体,把三门和魔族弟子的灵魂封印在他们的头颅上,再把他们的头颅拧下来关在这个棺材里为魔族阵营提供源源不断的怨气”。 特工们都被惊吓到了:“oh my god” “说起来,这个阵的设计者还是神族的人,生灵之神不服从三门的管教,叛逃出神域在外面做起了买卖,这个棺材就是他的杰作”。 当年里普奥丁为了铲除生灵之神,费了好大好大的劲,特地设计了一个镇压怨气的阵法,就是刚才衍堂主让瑶海画的那个。 他们想要进入第五层地狱就需要一个巨大的能量源头,这个时代最大的能量源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棺材,如果不是有法阵加持着,这个棺材周围的怨气就会散发出来祸害世界。借助这个棺材,他们就能实现穿越隔壁世界的能力。 而在另一个时空的长乐,他在这个战场收集了很多能代表年代的东西,能带走的他就想都带走,第一,这些东西都很值钱,第二,这些东西上面蕴含的能量波动都很有研究价值。 他当了几年的研究员了,他认得很多这里的东西,其中这个时代最让人震撼的东西莫过于深埋地下的地脉怨渊。那是个有实体的黑洞,但是至今的科技除了三门外还没有人类敢研究这个东西。不过早在百年战争的后期,这个怨渊就被三门人的铲除了,所以这里的建筑只会物理性的衰败,上面没有沾染什么怨气。 那个类似于老虎的巨兽在建筑的外围撒了泡尿没有让长乐发现。 长乐这边还在逃避皇师帝国的追杀,皇师帝国在人类的眼里是帝国,但是三门都叫它皇师公会,造成的威胁程度不一样。人类会觉得皇师帝国异常可怕,但是在皇师帝国眼里,三门的人太过于恐怖。 在长乐一边逃跑一边反击的情况下,皇师帝国派来的士兵已经不多了,如果等到那巨兽恢复,就把剩下的士兵打败,自己再找出去的方法。但是那巨兽不一样,巨兽到了这里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一样亲切。它熟知这里的味道。 长乐找到了什么?他在地下实验室里找到了大量的灵性植物的种子,搭配上生长素后它们就会立即长大,他们有些会听从种植者的命令。操控植物可是百年前日月门生灵堂的绝技。他们或许可以帮助正在逃命的长乐打败那些追捕者。 巨兽闻了闻那些落灰的种子,打了个喷嚏,有些种子是带有刺激性气味的。喷嚏出来直接吹落了实验室的落灰,漏出了隐藏在角落的生长素。 “大可爱,看看我们找到了什么?是神仙们用来打仗的种子,现在的神仙们可不会再用这种科技了,他们已经开始进行全员进阶化了,没有魔法的人已经进不了三门了”。 说着,他开始测试生长素。 “现在的世界已经同步进化了,不仅是三门拥有至高无上的魔法,就算是异象局和天空寺也已经培养异能人群了,我们泰山府以前也是三门的呢,不过后来出了些事”。 长乐无聊到将这些话讲给巨兽听,巨兽能不能听懂就不知晓了。长乐把准备好的背包放在巨兽上,自己爬上了巨兽准备离开了。如果皇师帝国的人来了,就用这些种子变成的灵性植物击退追捕者。 但是追捕者来的太快,以至于他们刚出实验室就听见地面门被强行爆破开的声音。地面门被打开,巨兽驮着长乐直接跳了出去一路逃遁。逃遁过程中长乐还将种子裹着生长素投向地面,霎时间,地面长出了一棵食人花吃掉了其中一个士兵,生长时还带飞了一连串的士兵。 长乐在本上记载,绿色有刺激气味平平无奇的椭圆形种子就是巨型阔叶食人花。 接着,在枪声下,长乐又扔了一个种子,地面上出现了荆棘让士兵和长乐拉开了不少的距离。长乐又在记载,松子状有胚芽的种子就是巨型带刺蔷薇,没有爬架可伏地。 眼看着距离拉的远了,那原本伤口就没愈合的巨兽才慢下来。 “大可爱,也许我们会前往三门拜师,只有他们收留了我们,我们才有可能长生不老活到我们来时的那个时代,如果他们嫌弃我资质差的话,那我就用冷冻技术把我们冷冻起来......嘿,我们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在冷冻环境下吗,你当时被冷冻着”。 大可爱似乎听懂了一样的点头。 原本他们一人一兽聊的很投机,但是皇师帝国的***偏偏就是出来搅局,将一人一兽直接炸到飞起。一人一兽落到地上,看着皇师帝国的士兵来临,他们身上还带着刚才在荆棘从里沾上的刺和烂花。 长乐的脑子被他们炸懵了,他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他出现了幻觉,他好像看见了圣母在天边向他招手,看见了原本鸟不拉屎的地方天上有群飞鸟在为他们哀悼。看见了神王里普奥丁在三门的入口朝他招手。还看见了夜神殿下瑶海的长袍之下**着身子从时光隧道钻出站在一个因掉落的种子而长出的食人花上,来的还不止他们,还有他的长兄长虞和若干集团的特工。 直到夜神瑶海打量了自己全身之后开口说话了:“还好,我出来前还穿了个短裤”。 极恶杯(四) 房昭明:“皇师帝国?怎么又是他们搅局?瑶堂主一个应付的过来吗”? 房昭明和若干的特工一同掉在地面上,抬头就看见皇师帝国那些如同傀儡般的士兵 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们。 特工:“要对夜神殿下有信心啊,他的实力不在衍堂主之下啊”。 众人齐齐不管前来的士兵,众目睽睽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长乐和大可爱还有那个玛丽莲梦露姿势的瑶堂主。 瑶堂主第一眼就看见了皇师帝国的士兵。 长乐剩一口气虚弱道:“大可爱,是哥哥带着夜神和伙伴们来救我们了”。 刚才的爆炸对长乐来说是威力很大的,但是对倒在一旁的大可爱来说威力就要大打折扣了,毕竟大可爱的体型要比人类大很多。它慢慢爬起来走到长乐身边用舌头舔舐着长乐。它怕自己舌头上有倒钩,就轻轻的用舌尖舔。 长虞他们看见这个情形,都上前查看长乐的伤势,一点点的帮他包扎清洗。 房昭明眼睛挺贼的,但是好像没什么用,真正要打败这么多的士兵,还是得看瑶堂主的。 瑶堂主飘飘悠悠的,脚根本就没落地,房昭明惊奇的发现瑶堂主一路上都是用飘的,根本就没用脚走过路。难道是因为他没穿鞋的缘故? 瑶堂主在原地轻盈俏皮的转了一圈对着面前的士兵道:“皇师宝贝们,好久都不见你们了,我好想念你们啊”。 瑶堂主说着,有些皇师士兵也未必能听见,这些低级士兵要么是聋子,要么就是哑巴,无论别人说什么他们都不能答复。 士兵们愣完过后,马上开始进击,他们刚才愣一下也只是因为看见了若干人从天上掉下来什么事都没有。 衍堂主被留在了二十年前的世界,因为他一路都被瑶堂主恶心坏了还没带胃药,索性就留在那个时代调养,直到瑶堂主回去接他。 皇师士兵这方面还没有进攻多久,就全员都飘起来了。因为刚才瑶堂主喊了一句:“神罚,磁场倒流”。紧接着这些士兵就没有抵抗力的飘起来了。转瞬之间,那些士兵就都睡着了。 是刚才长乐放的那个种子,种子配合生长素长成了一课遥遥艳艳的小树,是小树中的散发催眠颗粒让士兵们进入沉睡。 士兵这头解决完了,他们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那个酷似打老虎的巨兽。 瑶堂主随便问了一句说:“档案里记载了这个巨兽的种类以及来处了吗”? “种类有,不过要确切到他的来处还没有”。这个答案是房昭明说出来的。瑶堂主很惊奇,瑶海没有因为上回的事件对他生气。果然,房昭明这个凡人心性上历练要异于常人。 瑶海朝他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他的回答,也是回应了他上次的事件没有要与他结仇的意思。不过在房昭明看来,瑶堂主有些敏感了,毕竟自己这样的凡人还那样碍手碍脚了,打就打了,像瑶堂主这样的大神仙打人还需要挑日子吗?再者说,那种程度的殴打,只是警醒他们一下而已,算不上是暴力行为,更何况这次危险的行动,一切都是为了躺在实验室里的小升,房昭明对三门感恩还来不及,要知道,能接受三门的治疗,就已经超出了人类所能做的一切努力。 衍堂主承诺过房昭明,只要他这次能同他们一起前去极恶镜见一些大场面,他就让他见房昭升。房昭明这一路上都没忘记这个事情,心里时刻都在想着。 瑶堂主即使是飘起来的论个头也要比这些人高马大的特工们矮。他被这些人挡住了实现,就看见那个巨兽的一个脑袋,那巨兽就像是一个大猫一样可爱。 瑶堂主一眼就看中了那只大猫,上次还说要拿隆科奇做神殿守护使,结果隆科奇不翼而飞了,现在看见了大可爱,瑶堂主这个想法又回来了,这个大可爱要是能做神殿的守护兽可就好了。 但是这个想法在瑶堂主看见长乐的时候就打消了。 长乐受了重伤,他的右眼正在流血,会不会恢复都是个问题,他就和那巨兽依偎在一起,他们这样让人淌眼泪的场景让瑶堂主想起了当初那个战争的年代。多少三门的年轻人都是受了伤这样依偎着讨性命的。 房昭明这次出来的挺急,他是专业的异象局档案录入员,但是今天他没拿任何电子设备以及中枢数据,这让他暗自后悔。 跨越了年代,瑶海与外界联通的能力也没有,就连中枢都是需要在同一时空里才能链接的,这个时代的衍堂主应该还是一个中枢总部苦逼的开发设计师吧。 而这个年代,战争已经结束,闵先生也刚过世不久,三门正在百废待兴的状态中,怨渊这个东西已经被销毁,还要什么有巨大的魔力能够让他们破开空间墙壁呢? 这头,长虞扶着长乐,巨兽一瘸一拐的走在后面,长虞问瑶堂主:“夜神殿下,我们有什么方法能够回去呢”? 瑶海想了想说:“嗯,让我再想想”。 长虞:“您的原身不可以吗”? 长虞发出这样的疑问让房昭明疑惑带惊讶道:“原身”? 什么原身,难道要牺牲瑶堂主自己的肉体来让咱们出去吗?你们泰山府也太不择手段了。 长虞道:“没错,瑶堂主这次出来没有用自己的原身,起初只是派来一个人造傀儡前来泰山府借极恶杯,后来到了那个山洞,为了破结界,不得已之下夜神殿下分出元神附在傀儡上来帮助咱们,直到后来昼神陛下就来了......”。 他说完,房昭明就全明白了,怪不得瑶堂主的脚不穿鞋还不落地,原来他现在用的身体只是一个傀儡,而傀儡是动能量机体,所以不用走的。而瑶堂主附在傀儡身上,用的是傀儡的大脑傀儡的语言中枢,怪不得瑶堂主这一路上异样的开朗,嘴皮子那么贱,贱到让衍堂主恶心得不敢走路。 瑶堂主:“那我先召唤原身试一下吧,这过**是太费能量了,你和房昭明来给我护法”。 说着,长虞和房昭明走在瑶堂主旁边一左一右,长虞坐下盘着腿让长乐枕在他的腿上,房昭明在右边,坐在自己做的阵法里。特工们围城一个圈负责将他们保护住。 接着,就是那一声让房昭明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声音听起来阴郁但又有些温柔,声音清清冷冷的但是又能让人感觉他不是很遥远的人。 “你们好,我是瑶海,真正的瑶海”。瑶堂主道。 对嘛,这才是房昭明熟悉的那个堂主,不再是之前那个娇俏会耍嘴的小媳妇了。这才是真正的瑶堂主。脸上看着像少年,但神情却饱经风霜的那个人。 听见了这个声音,长虞扶着长乐起来与特工们异口同声道:“见过琴魔堂主”。 这次连衣服都换了,不是那个长袍了。之前瑶堂主派出了傀儡,而后自己又将一小部分精神意识能量送到傀儡中,而现在那傀儡的记忆也已经传输给瑶堂主。瑶堂主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他不免回想起穿梭这个时空之前与衍堂主的对话。 在所有人都进入隧道后,就剩下瑶堂主和坐在地上因为呕吐面色发青的衍堂主。衍堂主对瑶堂主说了一句:“瑶海你混蛋”。 瑶海:“喂,你突然骂我干什么?还没骂够吗”? 衍堂主道:“我为了帮你,我都亲自来了,结果就看见你操纵个傀儡,这件事情我很气愤,你快去吧......我限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内回来接我,不然......”。 瑶堂主说:“不然你咋样嘞”? 衍堂主道:“不然.....我就杀了这个时代的里普奥丁,让你做一辈子单身狗”, 瑶堂主受了惊讶道:“你不至于这么狠吧,同事几百年,我的心是拔凉拔凉的”。 衍堂主愤愤道:“快走吧,一会通道的门都关闭了,走的时候把通道关上,省的魔族的人偷摸进去”。 瑶堂主不耐烦道:“哎呦,知道了”。 瑶堂主这才进入隧道中。 瑶堂主真身现世,悠悠地回想起了这个对话。 有的特工就是嘴碎,毕竟他们是一个团体,有自己的共同话题。领头那名特工悄咪咪地跟旁边人说:“虽说夜神殿下这次来衣服和发型变了,但是样貌根本没变啊,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就是没有之前用的那个傀儡快乐呢”? 旁边人回答他道:“哎呀,毕竟这个才是真身吗,活了五百年之久了,你再仔细想想,哪有神仙不高冷的?你看衍堂主那个洁身自爱的范就知道了”。 瑶堂主现身了,但是他悠悠来了一句道:“刚才挪用真身动用了时空改革法典,现在使用的能量已经超出今日规定使用范围了,很抱歉,我们还应其他其他办法”。 既然瑶堂主如此发话了,众人心中有疑惑也不好说什么。但是能量超出范围是什么概念呢?超出太多的能量就会引发体内的亚健康,如果亚健康持续时间长的话,瑶堂主的发际线就会再次提高。而且在这个世界里,瑶堂主还要不吃饭,可能还要不睡觉。瑶堂主可以做到不吃饭不睡觉长达几年之久,但是如果能量使用多的话就可以。就好比你花了特别大的气力后知道自己不能吃饭、不能睡觉。那这力气还是省着点用,能不使就别使了。 瑶堂主总觉得自己年龄大了,为了发际线必须要保养了,所以他给自己规定了一个每日使用范围,他将这个规定看得很重要,毕竟是保全发际线的事情, 瑶堂主另辟蹊径,这个蹊径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想到的。 他们想要回去接衍堂主就要向上次进入空间壁那样的行为,找到一个能量源头。但这个时代已经没有那么强大的怨渊了,所以瑶海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时代的最强的存在“神王.里普奥丁”。 极恶杯(五) 众人都不知道瑶堂主是用的什么技术把神王请来的。不过听见了瑶堂主需求的神王倒是 很痛快的来了,来得轰轰烈烈的。为什么这么说? 神王陛下降临的时候整个天地都轰隆轰隆的,山都快摇开了,一看就是大架势。直到人们看见了真人的时候。一个干干净净的俊俏青年,但是眼里却是沧桑,和瑶堂主的眼含秋波不一样,是一种老练的沉稳。穿的比凡人少,对,穿得少到有点***。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面画着金光闪闪的咒文。这时的神王头发就已经白了,但是还没留长。 “瑶海?几天不见而已,你怎么不一样了”?神王神经兮兮的看着瑶堂主。他没见过五百年后的瑶堂主,五百年过去了,瑶堂主当然要比这个时代成熟了。不会见到敌人就残忍的杀掉了,他也知道顾忌别人感受,教育了无数的学徒,他眼窝子也浅了。 “我是五百年后的瑶海,由于一些事情回到了这里,但是我没有触碰时空法哦,我是不得已。你不信的话可以叫来这个时间的瑶海”。瑶堂主如是说到。 神王知道瑶海从来不屑于撒谎,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瑶海将他们来此的目的也一同说了。神王竟然没有问什么关于五百年后的事情,也许神王这样神通广大的人物根本就知道将来的发展以及变化。 瑶堂主说话空灵动听,他问道神王道:“你知道这个巨兽是什么种类吗?我看着它就像是那个魔将身底下骑的那个,但是颜色不一样”。 神王暗自心想瑶海对他说话很少这么温柔,平时要么就是不说话,要么就是吞吞吐吐的,一整天都是积怨在腹,气势汹汹的神情。今天看见的这个温柔老练的瑶海,简直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神王回答道:“不是他身下那头,不过很接近。邦德路上将在战争中就开始研究寅兽基因,这个寅兽是基因的最后成果,他身下骑的那个是一个完成品,但是没有这个全成品的基因好,不过当这个全成品研究出的时候,也是他们战败的时候,这个寅兽就被冷冻了”。 瑶堂主看着那个依偎在长乐身后的寅兽,他的能力还不完善的时候就被冷冻、解封。三门的法律里有一条,万物的生命的都平等,人们吃掉的肉只能是无自我意识动物的肉。也就是人们饲养出来的生物,他们不会有自我意识这个东西,但是死亡时必须要给予一个痛快,若是垂死的时间超过12.9秒,那饲养员就会违法。 三门还算知道这个三界不只是人和三门还有鬼与妖魔。还有生灵道的存在。而魔界之所以挫败,就是因为他们打破了所有道的平衡,不将生命放在眼里的人,他的生命也如他们眼中的那样,任人宰割了。 寅兽这个物种一时间让瑶海说不上来,他们也吃肉,他们也可怜。他们被卷进了权利的战争。三门觉得他们在自然中战死或者被其他生物吃掉才是他们的宿命,被卷进了权利的战争,让他们在生存的焦虑上又填上了另一个不属于他们的焦虑,其实说到底也只是寅兽的宿命而已。 神王应着瑶堂主的需求,和他同在地上布下了一个阵法。一个可以打开空间壁垒的阵法。 瑶堂主看了一眼阵法,这个阵法正好可以用瑶堂主的法力驱动,但是需要东西打开,只能神王和瑶堂主合力才行得通。紧接着,众人也也帮了瑶堂主和神王一把,纷纷掏出能量释放器来将这个阵法的阵眼给打开了。 依旧是其他人先进去瑶堂主负责关阵的做法。众人进了阵法后,瑶堂主被神王叫住。 神王那个始终历经沧桑的眼神变得满含愁肠道:“那个,五百年后的我们都什么样啊”? “什么样?还是那样啊,谁也没变啊”。 神王探探脑袋:“没变吗?啊......挺好,挺好”。 这句话结束后神王就没有再提问什么,他的表情只是看着没什么变化,眼睁睁看着瑶堂主走进阵法消失了。 回到了二十年前战争后期时代来接衍堂主了,轰轰烈烈的这么多的人都来接他,瑶堂主觉得他应该没有什么理由再生闷气了。 但是这个时候魔界的士兵已经回来了,毕竟天都黑了。瑶堂主有些胆颤,说好了一个小时来接他的,这个时候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他打开中枢联系衍堂主。衍堂主这头接通了后换来嘈杂的声音。 瑶堂主:“我的衍堂主呦,你在干什么,那边怎么那么吵”。 讲完,瑶堂主直接连通了他的信息动像,就看见一群魔头就像是出征一样的追着衍堂主喊打喊杀。 瑶堂主疑惑道:“你怎么他们了,一个个不要命了似的”? 衍堂主说:“那魔头将领说闵先生坏话,我就把他脑袋拧下来了,本来他们的将领都死了,不应该有士气的,但是没想到地底的那个怨渊竟然开了,他们现在都中了邪了,我本来都杀了一半了,但是怨渊不除他们就死不了”。 那怨渊是在伐魔战争时代里是排行第一的杀气,没想到衍堂主如今都已经这么大的能耐破开怨渊了?不过瑶海的重点不在怨渊上,他疑惑的问衍堂主:“那魔将骂闵先生什么了?他是不是也说闵先生是娘炮”? 那头传来衍堂主肯定的声音:“没错,他是这么说的”。 瑶堂主道:“那死就死了呗,那怨渊还出来凑什么热闹”? 衍堂主一脸故作恐怖的讲:“那魔将既然将怨渊和自己的命拴在一起了,如果他死了,怨渊就会自动打开”。 瑶堂主想要逃避这个责任,毕竟这个时代不是他们的时代,而且那个时代也的确是在这个时间打开了怨渊,所以衍堂主不但没有改变历史,反而推了这场战争一把。 接着,三门阵营的人也找到了怨渊所在之处。三大门门主齐现身将怨渊彻底消灭。瑶堂主找到衍堂主后,在怨渊还没被消灭的时机打开了阵法走回了时光隧道内。 瑶堂主关上了入口后说到:“这个和咱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咱们终于能打道回府了,我可不想再进入这极恶镜了,累人啊”。 衍堂主火了:“最累的是我们吧,你除了消灭皇师帝国的士兵和召唤神王,你还做什么了”? 瑶堂主狡辩到:“我......召唤神王不要能量啊?让他帮忙不也得讲情分啊”。 衍堂主:“少废话,快点走”。 两个人不对付的在隧道里飘着。但是瑶堂主是个有好奇心的人,他本来是没有的,但这是他这几百年来第一次穿越时空,他就看着时空隧道前面的那个浓雾特别好奇。 “前面那个是什么啊,好像进去看看啊”。 “那是吃人窟,进去就死的那种,你进去吧”。 瑶堂主知道衍堂主这是在吓唬他,但是他还是想进去看看,索性他就直接飘进去了。看见瑶堂主进入了那个浓雾后衍堂主就急了。喊着:“阻拦他,别让他进去惹祸”。 说着,长虞带着特工们也一同闯进去了。等到衍堂主靠近的时候才看清这浓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合着是一个偌大的幻境。 衍堂主需要进入他们每个人的梦中将他们叫醒。第一个,他就来到了瑶堂主的梦中。 刚进入瑶海的梦中,衍堂主就觉得他不应该来,瑶堂主好歹和他同样的能量,不至于被歌幻境困太久吧,于是他便退出了瑶海的梦境。 他来到了长虞的梦境。 权利战争,商业战场,吃人就没吐过骨头的世界。大厦外面连接的是灰暗。长虞一个人像一个木偶一样被钉在办公椅上,对面沙发上坐着几个浑身鲜血的人偶,他们都拿着刀藏在背后,他们对长虞变成的人偶笑着,长虞也对他们笑着,身后也藏着一把刀。 衍堂主惊讶道:“哇,这么沉重的梦境吗?” 画面一转,几个小人偶中就有一个倒下了,是被一个木偶的怪兽咬死的。衍堂主猜测这个木偶做的怪物铁定是被某个人偶放出来故意妖人的。就像人类的电视剧的剧情一样狗血的东西。 衍堂主拽着木偶怪兽直到长虞人偶的面前。画面再一转,那怪兽将长虞人偶咬死了,对面其中一个男性人偶双手捂嘴装作惊讶的样子,但是没有来得及让衍堂主多看,真正的长虞就从环境中苏醒了。 长虞噩梦初醒,惊慌失措着说:“昼神大人,我好像是掉入幻境了”。 衍堂主第二个进入的是房昭明的梦境。 在此之前衍堂主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毕竟房昭明这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吃过苦的人,他的韧性的耐性都比别人强,所以他的梦境有可能比较深刻。 但是让衍堂主意外的是,这次房昭明的梦境不是悲剧。不同幻境的属性也不一样,如果是好梦转噩梦,那这场梦也算是噩梦,噩梦的背景颜色自始至终都个美梦不一样,美梦是能从头美到尾的。所以房昭明的这个是个美梦。 房昭明坐在椅子上看书,房昭升躺在床上玩游戏。 房昭升一病这么多年,对于现在的房昭明来说,房昭升健康也许就是最幸福的了。 梦境里的人看不见衍堂主,衍堂主不能直接与房昭明互动,但是衍堂主可以和房昭升互动。 衍堂主看见了外面的楼层高度,至少十几层楼高。衍堂主迷惑房昭升向窗外跳,当房昭升跳出窗户的时候,房昭明为了救房昭升也一同跳下去了。房昭明知道自己救不了房昭升但还是本能的跳出去。 房昭明惊醒,惊魂未定。 此外,衍堂主还进入了其他人的梦境。长虞和房昭明都会很多的秘术,都可以像衍堂主一样进入别人的梦境,于是他们就分工起来。 衍堂主的行动快,他负责的人也最多。不一会几个人就把所有人都叫醒了。 衍堂主现在终于发现,这些年龄几十岁不到的人类,梦境里竟然一个比一个沉重。他们吃过的苦看来很多啊,真是足矣让人刮目相看了。 衍堂主看看还没想过来的瑶堂主若有所思。 长虞和房昭明以及长乐都认为瑶堂主的过去很悲惨,他是最有可能被陷进痛苦里醒不过来的人。 衍堂主也担心这个问题,上次战胜夺走了多少他们生命?他们历经了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于是,衍堂主让所有人负责护法,他亲自进入瑶海的梦境,有可能要重温一下当年的大战,那些痛苦。不得已之下,衍堂主实在是不愿再提及了。 衍堂主进入瑶堂主的梦境良久,众人看着瑶堂主也没有醒来的迹象都很担心。 长乐担心道:“哥,你说瑶堂主什么能醒过来,他不是拥有了无上法力的夜神吗”? 长虞叹息道:“夜神大人活了几百年,只有像这样的人才知道什么是痛苦吧,经历了战争,经历了死亡,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经历了朝代的更迭,夜神殿下也许很悲伤吧,但是他从来不把他的悲伤挂在脸上,对我们也是那样的温柔,这就是历经了百年洗礼的神明啊,我们凡人是不能与他比肩的”。 长乐点点头:“果然,神仙都不好当”。 又过了一会,瑶堂主终于醒了过来,而衍堂主也出来了。衍堂主和瑶堂主两个人脸都是黑的。众人可想而知,神仙历经了凡人们历经不到的痛苦。 而衍堂主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仪器。很明显这个仪器在梦境中肯定也用了。 两个人的脸色都铁青,不免让人担心。 衍堂主却无从吐槽。 别人凡人不过几十年,他们的梦境竟然如此的深沉感人,他们都经历了人间的苦,他们都尚且知道悲痛与情感。可偏偏你瑶海,就连凡人的梦境都这么深刻,偏偏你瑶海,经历了几百年历练的人,经历了战争失去过挚爱历经过残忍时代的人。成为了三门堂主位高权重的人既然唯独你一个做的是春梦。 极恶杯(终章) “这样小升就能醒过来吗”? 不知道瑶堂主从哪里捡来一本古老的书,坐在实验室的里侧,旁边还有若干人。 这样让人激动的时刻,众人觉得都应该来看一眼,毕竟他们为了这个极恶杯出了那么大的力。 面前戴口罩的这个教授瑶堂主也不认识,不过就是很眼熟,以前经常能看见他在昼夜门大厦和47楼转悠。 “应该可以,排除掉恶魔后,召回房昭升过程没问题的话他就恢复健康了”。 说话时日月门主就走了进来。房昭升的情况已经三门皆知,很多人都在关注这个少年的动向,所以这次治疗行动是很重要的。神母要求日月门主来进行这次治疗。 瑶堂主腾出地方来让日月门门主施术,一边叮嘱所有人道:“日月门主秘术三界第一,你们赶快偷着看两眼,偷看到一点也够你们练上几百年了”。 瑶堂主这句话不是吹嘘,而是事实。众人中尤其是房昭明,他一边紧盯着小升,一边看着日月门主施法。不消片刻便完事了,众人都是没等看个热闹就结束了。 日月门主看小升没醒,就伸手掐了他一下,房昭升才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 “不至于这样吧”。 这句话是门主对房昭明说的,因为房昭明实在是太激动了,还没等怎么样他就直接冲上来嘘寒问暖的。 看见小升醒来瑶堂主也很高兴,他们这番罪最终是没有白费。 在三门躺了一天之后,第二天房昭明就带着小升回玉龙神殿了。他们这次的重聚让瑶堂主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 小儿终究能蔽日?不得已。短暂的喜悦是命运给他们的一颗糖衣炮弹,后面的威力只有在糖衣剥落后才能知晓。 等到房昭明没了身影,昼夜门大殿里的钢琴声响起。正好是三门时间早上六点整。阿华今天又起早跟着堂主来昼夜门了。 “阿华,记得上次我跟你讲的那个峡谷里的几个恶魔吗”? 阿华的钢琴声停下,抬头看着他说:“那几个不是魔族贵族的吗?又他们的消息吗”? 瑶堂主摇摇头:“没有,不过这次那孩子体内的恶魔被清除的那么痛快,我觉得那几个魔头那边肯定有消息,他们可能会受到反噬,这个时候正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 阿华摇摇头:“你好像头一次对什么东西这么上心,以前不会这样啊,就算是灭魔人的工作,你也会藏着掖着不和别人说,这次怎么了?很严重吗”? 瑶海说到:“当然严重了,魔族唉,事情能一样吗”? 阿华:“他们也算魔族吗,他们不就是厉害的恶魔吗?他们和魔族没有太大的干系,魔族是魔族,恶魔是恶魔,两者之间有种族隔阂的啊”。 瑶海若有所思道:“我以前也会把这几个归为恶魔的种族里,但是我看见了那个潘神身上的咒印是魔族的,所以那个羊人绝对和魔族有关”。 阿华被震惊,潘神是最高等恶魔一种,恶魔种族和魔族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非要牵强的连在一起,那怕是潘神有可能是魔族的人圈养的。不过这件事没谁去查证,也就当做平时的话题聊一聊而已。 而远在天边的隆科奇正在院子里练功,那女鬼现身浅浅了念了一句:“小儿真的蔽日了”。 隆科奇对着女鬼消失的方向说了句:“neuropathy”。(神经病) 对于女鬼的故弄玄虚,隆科奇一点也没听明白,他能听懂中文,不过这句中文他真的没听懂。 瑶堂主今天如临大敌,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再歇两天的,早上中枢就传来消息说瑶堂主又新任务了,是委托人专门委托给瑶大灭魔师的,指明要由瑶堂主亲自出马才行。委托人是处在三界之间的散仙,那散仙在几个世界之间做生意,在人魔界交接的地方一个空间被分割了出来,里面就剩一个城堡了,估计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所有灭魔集团都打听便了,打听到就剩下一个首席灭魔师是可接任务的状态。 瑶堂主看着日历,自己这段时间的确是太松懈,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出去寻找恶魔了。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次的任务依旧是房昭明帮他接取的。房昭明听从了上次瑶堂主的号召,一般看起来不是最顶尖的任务就不会再帮瑶堂主接取了,所以这次他接取的这个任务看起来就很不易上手。 瑶堂主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心里都在窃喜,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恶魔巢穴了,他太久违了。 “阿华把窗户关上,你很热吗?”。 阿华听到后不情愿的把窗户关上了。中午十二点钟声敲响。瑶堂主比较烦,他比较烦夜神殿里按时按点放松摆钟的声音,但听过之后心情又会突然释放。 “阿华,来首流行的钢琴曲不行吗?我好像教过你,换一个吧,现在没人听这么老的曲子了”。瑶堂主趴在地毯上摆弄中枢。阿华白了他一眼:“您不是艺术的化身吗?您以前同的就是这种古典乐啊”。 “今天不一样,心情有点忐忑,我应该想想用什么理由辞职,灭魔人这个行业经常能把我弄的不像个艺术家”。 阿华的钢琴声越来越快,大殿里的氛围都要紧皱起来了。 “您想辞职已经想了快一百年了,您不会辞职的,你说是吧小山”? 阿华转头问道站在一旁要死机的小山。 “按照概率,大人这次还是辞职失败”。 瑶堂主被两个人磨叽得起来了。手里拿着中枢和装置的机体就愤愤的走了。他一路来到任务所描述的那个空间里。里面没有太阳和月亮的照射但是还依旧没有黑天。 瑶堂主走进那个扭曲空间,中枢仪器就拿出来。中枢仪器上安装了灭魔集团人员专用的app,一般在恶魔磁场强的空间,即使是三门的人也未必能看见恶魔的身影。要有特殊装置才能看见恶魔。有了这个app,只要打开中枢的摄像头就能透过中枢屏幕看见恶魔了。 中枢里显示的这个城堡已经被一种黏糊糊的组织物覆盖了。 瑶海这时就真的觉得这个工作应该辞掉了,这黏糊糊的组织物的存在就过于侮辱艺术。好像是恶趣味的不序假象。 瑶堂主顶着恶心走进了城堡,城堡上面还有三层,没想到下面还有三层,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得清楚,中枢显示的恶魔们正在沉睡。瑶堂主下意识的让最上面的大摆钟开始响,吧那些沉睡的恶魔都敲醒了,蜂拥的向瑶堂主冲去。 瑶堂主左手拿着中枢看着他们,头上有一个仪器自动进行绞杀,不过那仪器消耗的能量是瑶堂主自己的。 瑶海右手一挥,右边城堡的墙壁都碎了,再一挥,左边城堡也碎了。这个城堡本身就已经是恶魔承载体了。不能再留着。等到整个城堡都碎落的时候那黏糊糊的组织物就扁了,整个巢穴都坍塌下来。压碎了地面上的毒花,毒气喷涌而出。不过这个空间的天这个时候倒是黑了下来。 瑶堂主感觉很呛,他觉得自己不是灭魔的,根本就是个拆迁的。所以他的辞职意愿更强了。 直到瑶堂主施展了一个他很不情愿施展的法力之后这场毒雾才消失。而恶魔们被压在生物组织物底下。 由于刚才施展了太光十灵的缘故,瑶堂主被自己召出来的蔷薇花呛到花粉过敏。他接着就一把火把这个空间烧得干净。 瑶堂主给自己开了一个门,门直通再生世界大殿。大殿里寂静的让人害怕,就剩下两个人还在大殿里转悠,一个是那个游商散仙,一个是房昭明。 游商:“夜神大人不会凉了吧”? 这是房昭明已经第N次听游商说这句话了,房昭明自己摆弄手机根本没理他。 “连瑶堂主都折进去了,那也就没谁能消灭那满屋子的恶魔了,那就坐等世界毁灭吧,早死晚死都是死”。 他们正说到这,瑶堂主咳嗽着下来了。早知道他就直接一个神罚之技毁了那地方好了,现在不至于花粉呛得他呼吸不畅。 收拾战场本来是再生世界集团的事情,游商要负责付清理和任务的结算的资金。但是游商两笔钱都交了后还坚持要自己也上阵打扫战场。 房昭明这回看起来跟以前就像是换了人,比以前开朗的多,应该是因为小升的病好了让他脱胎换骨。 那游商虽然瞎了一只眼睛,但是在废墟中找宝贝的话谁的眼神也没有他好使。 他手里拿着一个徽章,一看便知道是很有来头的东西。 神徽(一) 游商手上拿着那个徽章,这个东西看起来很有年头了。是他自己从那个废墟中捡回来的,上面图腾的复杂性仿佛就是在告诉外人他蕴含的历史和文化一样,游商对此爱不释手。 而远在一旁的瑶海正打算着怎么写辞职报告。他看不见游商手里拿的那个“宝贝”。但是经过房昭明的惊叹后,瑶堂主勉为其难的回头的看了一眼那徽章,只是因为他看的那一眼,便仿佛历经了几个百年。 远在新西兰成为英国殖民地的前一百年,距今应该三百年之久。柏戎便是消亡在了那片陆地上。新西兰的皇室徽章,真正的皇室血统的人们一般不会随时把它带在身上。只有那些盲目与权力战争的贵族才会为这一个别人嗤之以鼻的东西争斗的头破血流。即使是远在三门的柏戎也没被幸免卷进了这个战争当中。 三百二十六年前,瑶海记得很清楚。 师兄:“柏戎,我们前往外界用给你带什么回来么”? 柏戎是那个没事就会在47楼靠窗坐的一个男生,他拥有浑天独厚的神罚之力,是瑶海几大首徒中最心高气傲的人。 柏戎:“外界的东西哪有三门的好?我没有用的惯的,这种事不用管我,倒是师兄你在外界一切小心,外界的人都明白怎么吃他们的同类”。 师兄;“哈..你不用担心师兄我的,那我就走了”。 师兄说完就消失在了门外。柏戎把桌子上的书都收拾起来后起身回家了。师兄走后柏戎就是躺着、看书、学法术,直到有一天瑶海找到他的时候。 瑶海:“柏戎,你去外界看看你师兄能不能赶在年关回来,在外界你们两个切记要小心,现在的新西兰并不太平”。 瑶海下了吩咐,柏戎当然会义不容辞。但是瑶海没有想到的是这竟是在三门见柏戎的最后一面了。 瑶海还是看着游商手里拿的那个徽章。上面的图案已经没了,但是形状可以看得出来这是英国殖民地时期的新西兰徽章。 再次追溯到三百年前。 瑶海想不到里普奥丁会亲自下凡还要带着他。他们正处在一个农人的家里,那一家人正在吃饭。如果不是看他们的动作,瑶海绝对想象不到桌子上那零散的几个石头竟然是他们的食物,而且一家的男主人还露怯着大方的向神王陛下分享他们的“美食”。可当“石头”刚被男人伸手送过去就被妇人夺了下来。 瑶海看着正尴尬的里普奥丁左右为难道:“我们是国王请来的灭魔人,我们只是问几个问题,只要回答就能拿到国王的奖金”。听到这里那夫妻二人才有了表情。瑶海将手里的铡刀磕出响声问道:“你的邻居海瑟徽先生是干什么的?什么时间死的,他还有什么亲人吗?他的儿女呢?” 瑶海一连串问下了这些问题,没想到那妇人竟是一点都没敢漏掉的回答全了。 “他,他是五年前来这个村子的,他平时做香料生意,他有时好像还会一些巫术,帮助过别人的麻烦,不过收费挺高的。什么时候死的?好像是一周之前,他死就死在一个棺材里,他没有儿女,有一个侄女不常来”。 瑶海听见了她话里的重点道:“你说他死在棺材里”? 妇女点点头继续道:“对,棺材下面是一个魔法阵,有人说他自己就知道自己快死了,所以给自己买了口棺材,还有人说是别人特意这么干的。村口的常里说那棺材是他给海瑟徽买的,还管村长要过棺材钱,不过那棺材一看就知道是那穷小子买不起的,那混蛋就是想讹诈点钱”。 瑶海和神王互视了一眼,两人走进了海瑟徽的居所,原本在地上的棺材已经不见了,海瑟徽早已经被人下了葬。瑶海进来只是检查一下那个尚存在地上的法印。 神王:“看出什么了吗”? 神王的视线在瑶海脸上的表情,瑶海震惊着呢。这法印的寓意是天神审判降罪之印,也就是:“神罚”。 瑶海异常不可思议的说出这个名字。他还记得在当今世上能使用神罚之印的不超过五个人了。而自己还是其中最厉害的那个。瑶海心中留有疑问,在这茫茫但神术匮乏的凡间难道还有人能够使用神罚之术吗。 当瑶海讲出神罚两个字的时候,神王陛下也同样被惊了一下。现在掌管神罚这个技能的人不正是瑶海本人吗?在凡间如果有三门的人使用神罚的话都要向瑶海申请之后才能施展,否则是施展不出来的,也就是说施展了神罚的人并不是三门的人,而是一个凡人。 两个人为了验证此番结论,他们找到了那个埋葬海瑟徽先生的人,由埋葬的人带路,他们找到了海瑟徽先生的墓地。 “死者为大”。瑶海看着墓地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因为他和里普奥丁都看见了墓地正在被盗。而带领他们带到这里的人早已经走了,根本没有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 等到那盗墓者工作完毕钻出来的时候,神王陛下径直走到他身边问他:“你和死者有什么关系吗”? 这句话就是问盗墓者常里的,而常里又特别恬不知耻的回答了他:“没有”。 神王陛下听见了他的回答愣是吃了一惊,但是惊讶却并没有在他的脑子里停留两秒,转瞬里普奥丁大人就露出了微妙的表情。看起来,他眼前的这位是个盗墓的无疑了。神王对于这个盗墓者一会的遭遇爱莫能助了。紧接着就看见瑶海手里拿着那个锋利的铡刀云淡风轻的慢慢逼近常里。常里看见了瑶海手里的铡刀才知道他们来者不善,拿着手里的匕首攻击,却还没等将匕首靠近瑶海,他自己的脑袋就被快刀斩了下来,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此消失在两个神明面前。 这世上都说天大地大死者最大,对死者不敬的人最终就会成为被人不敬的死者,这是瑶海认为的最简单的道理。常里倒在他们的面前后,神王吟诵起咒歌,神王吟诵的咒歌召唤灵魂,这整片墓地的灵魂都纷纷向两个人涌来,灵魂们的出现就像是雨滴惊醒嫩芽。春风轻抚过蔷薇一般滋润的灵魂们会无条件的听从神王的差遣。 瑶海大概的数了遍灵魂问道:“海瑟徽先生在吗?我们有事问您”。问完后,瑶海和里普奥丁两个人都没看见海瑟徽,接着,瑶海将常里的脑袋一踢,他的鲜血流了不少出来却又在瞬间又干涸。灵魂聚集的结界中,看见了常里尸体的好心灵魂在常里的身边安放了不少的曼珠沙华,愿这位刚刚失去生命律动的人儿能前往天堂。瑶海鄙夷的看一眼常里的尸体,他连什么是做人都没研究过,三门是不会要这样卑劣的灵魂的。 即使用了常里的鲜血做祭祀也没有将海瑟徽先生的灵魂招来。而当瑶海在问第二遍的时候,沼泽深处走来一个低劣的女妖。女妖身体臃肿、淤泥缠身、她的右眼掉落下来连着脉管挂在胸前。瑶海只消看了她一眼就开始鄙夷,真是一个令人作恶的物种。 女妖不能开口说话,示意两个人跟着她。神王与瑶海相確一眼,跟着那可怜兮兮的女妖蹒跚的走着。三个人路上一口气翻越了两个山后来到了亨特利市。走进人群后女妖隐匿的身形。 天都已经黑了,瑶海正在寻找那个隐匿了身形的女妖,他转身对里普奥丁说:“你说,那妖婆不会已经跑了吧”? 瑶海问完这句话,神王陛下伸着脑袋四处看了看,街角处看见了那个隐匿了身形还畏畏缩缩的妖女,妖女朝他们挥手示意他们继续跟着他们走。他们又是一路走,直到瑶海将他手里的铡刀放在妖女脑袋上时,三个人才停下来。 “......” “你糊弄我们呢吧,走了这么远,还不用我们带着你飞,你折腾我们,你是海瑟徽凶手的内应”。 那女妖一路带着他们饶着远路,他们愿意带着她飞驰而行而这妖婆又不愿意,那么被远路饶的不耐烦的瑶海就开始怀疑这妖女就是凶手的内应。一旁的神王想要劝瑶海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毕竟这一路走了至少是个小时,如果用飞的根本就不用走到天黑了。以至于神王对着个其貌不扬的女妖也有怀疑。 女妖不能说话所以尽吃哑巴亏,她只能哀求样的挥手,继续挥手示意他们跟上她的步伐。瑶海看见她还想装聋作哑,眼睛都气红了,被一旁的神王劝了下来。 “再相信她一次,这次我对她下好歹咒,她应该就不能骗咱们了”。 听见神王采取了措施瑶海才将铡刀收起来。神王在妖女身上下了好歹咒,但凡她对这件事情心怀不轨就会让她另一只眼睛也脱落下来,让她成为一个全瞎。这样两个人才放下心继续跟着妖女走。 “......” 他们径直来到了一座大山的山洞前,如果不是由于女妖的引路,他们根本就不能找到面前这个地方还有个山洞。就是因为面前这个隐秘的山洞,让瑶海更加的疑惑重重。那女妖凭什么能找到这么神秘的地方呢?但是碍于神王的咒语,瑶海终究没有把疑惑提出来。神王的咒语下达,没有人能够避免,那女妖真的心存不轨早已经魂飞湮灭。 女妖最后也只是看了那山洞里面一眼便走了。瑶海和神王两人才得继续探索。 神徽(二) “我以天主耶稣的身份赐予贫苦的人们灵魂上的平等,哦,主耶稣,庇佑我们”。 清晨的风里带着几分清冽,国家教堂的晨会声音正好惊醒谁在马车里的柏戎。柏戎被这阵祈祷的声音惊醒,佐汀门在一旁答复疑惑的柏戎:“他们信仰神明,但人们所信仰的神界和真正的三门有很大出入,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他们信仰的主耶稣就是里普奥丁陛下,但在这里里普奥丁陛下有其他的称呼”。 柏戎:“若我是里普奥丁陛下,我就不会答应他们任何的渴求,直呼神明错误的称呼,即使是神王陛下也不会认识那是谁”。 柏戎和佐汀门在此是为了等候教堂里面的评议会首脑。首脑陛下始终不肯相信降临在他的马车上的两个年轻人是神明的信使。有必要提醒一下,柏戎和佐汀门说自己是夜神门主的使者。直到贺莉兰殿下前来迎接,两个人才被人请出马车。贺莉兰殿下在议会无足轻重,但却代表了旧时代的全体移居人民。在这个四凑公民的国家,议会里的人往往要替一类人群发言。 “请两位进教堂吧,议会会为两位的到来做打算的”。 晨会完毕的钟声敲响,惊扰了原本零散在门外的白鸽,教堂里专属于贵族们的时间悄然已过,四处的马蹄声纷纷扰扰。 莫格西教父:“听闻两位是神明的使者”? 柏戎本来想回复他:“我们不屑于当神明,你们的信仰是你们自己的精神储备,强加在三门的三门有权不予理睬”。但他的话被佐汀门抢了过来。说出了凡人们认为不礼貌的话语,他的议会也有权将他们逐出信徒系列,如若如此,他们的目的就会难上加难。 “容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柏戎,我是佐汀门,我们二人来自梵蒂冈,我们信仰新时代的黑夜之神,我们并不是入传言一样是撒旦的信使,我们只尊崇新时代的造物主们,神父尽可放心”。 神父疑惑:“新时代黑夜之神”? “......” “没错,我们信仰神主耶稣信任的神明”。话语转瞬落下,紧接着佐汀门慢条斯理的伸手,带走一些灵力,又收回手。瞬及就是一阵黑鸦般的狂风不断的吹打着教堂里布满的星星烛火。 “我们只接受我们信仰所带来的神力”。 佐汀门收回手后一切又恢复于平静。狂风就像是悄悄经过一样起落,惊起了圣堂里所有人的敬畏之心。人们看向佐汀门和柏戎。不过是从梵蒂冈来此的两位年轻人,一个默不作声,一个面带着神母的笑容与光辉。 人们来不及调查他们的信息,人们看见了所谓梵蒂冈的信仰所带来的神力。这是一种信仰会给予的力量吗?人们带着同样的敬畏之心虚心的渴求并想同样获得这种力量。对力量的欲望让教堂里的烛火黯然无光,被欲望吞噬了原本信仰的愚蠢人民纷纷落膝跪拜新时代的黑夜之神;神主耶稣信任的夜神。 神父:“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的神啊”。 贺莉兰殿下召开了评议会,新西兰正式承认了两位梵蒂冈来的使徒。自此,柏戎和佐汀门是新西兰最尊贵的贵宾,是传教新时代信仰的主教大臣。 柏戎:“他们的信仰这么容易被打破吗”? 佐汀门;“没有哦,我杜撰出的夜神与他们的神主耶稣是同一体系,这是笼络人们信任的较好的方式,不推翻但革新,这个可以让他们不难接受又突破固有观念”。 关于耶稣的两千年的长河历史,想要推翻是不可能的,也许吧,耶稣存在于四维或五维的隐秘空间里,只要存在在人们的心中和脑海维度里,那就不可能算是不存在。他们真实的存在,只不过是没有三门那样更真实而已。 三百年前的新西兰街道不算干净,但不至于像古代法国那样满地的粪便,仅此而已也让柏戎难以下脚。他的出行都是用马车,就算在新西兰度过了一年的时间也很难让他接受这样一个肮脏的世界。他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自己的衣着上面有无泥点。 评议会在惠灵顿的中心大街的某一处新建立了一个夜神教堂,是专门为了佐汀门和柏戎所建立的场所。也就是柏戎和佐汀门的寝殿。贺莉兰即使穿着长裙也会步行在泥泞不堪的街道上,她是移居公民的代表,是贫苦和不平等人群的领袖。所以至今她也不习惯时时刻刻坐着尊贵的马车穿梭在街道上。所以下午落阳时候她去往夜神教堂时就被个小孩子撞了一身泥。直至到了夜神教堂她也根本没有再换一件衣服的意思。 处在教堂里的佐汀门看见了贺莉兰一身的泥也很厌恶,豪不隐晦的翻了一个白眼。而一旁的柏戎则连个白眼也不想施舍给这个肮脏的女人。 佐汀门:“贺莉兰殿下真是随性洒脱的化身,即使身染污泥也依旧这样光彩照人...”. “......” 柏戎听不进去佐汀门对于那些所谓权贵诸侯的奉承话,就像是一个天使在吹捧恶魔一样的让人毛骨悚然。索性就进了偏殿而避免他们之间的阿谀对话。到了傍晚教堂的晚会结束后佐汀门才找柏戎道:“我们的任务始终有一些尾巴无法收拾,长此以往坐以待毙着还不如回三门复命,请夜神大人前来”。 这世上没有什么恶魔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三门无时无刻都在惦记着的凡间民心所向,三门的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三门的神灵们不能干涉民心。在末法时代之后三门对于凡间的管控大不如从前。以前的神明们知道怎么帮助凡人们,怎么动摇他们心中的思想,知道怎么能都最有效果的帮助他们吃饱穿暖,但是一旦三门远离的凡间,凡人们自己总是会本末倒置,越统治越死板,越统治越知道怎么自相残杀。 柏戎将酒杯放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银河和漫天的星辰。 “师兄,请容许我先回一趟三门吧”。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月满的时候”。 宫殿里的侍卫穿着一身硬如其人的白铁甲手里握着一丙比他们身高还要长的长矛。由于贺莉兰在夜里喝了不少的酒;误将守在门口的侍卫当做柱子,扶着“柱子”口里呕吐出来。吐出来之后胃里的食物和酒精都了大半让贺莉兰的精神回复了不少,摇摇她迷迷糊糊的脑袋后才看出来那柱子是什么东西,满脸通红之后逃离了殿内前往夜神教堂。 夜神建堂内的佐汀门和柏戎正在神离中,从远处就感知到那个醉醺醺又脚步迷离的贺莉兰往殿内的私密庭院里赶。 “哦,我的天呐”。 贺莉兰一进庭院腹部就被撞了一下,精神突然大好的看清了撞自己的人,一个脑袋大大却毛发稀少,铜铃样的眼睛向外突兀着的矮人,而撞向他腹部的正是这矮人那硕大又坚硬的脑袋。矮人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正好是原本就要敬给贺莉兰的红葡萄汁,就在刚才撞向贺莉兰的同时那杯果汁就洒在了她的正摇曳的裙摆上,一时间,贺莉兰的脑袋内里就像被爆浆的甜坚果炸开一样,即清醒又疼痛。 “哦天呐,我感觉我已经预知到了我的结局,我一定是被你们豢养的小精灵撞死的,如果我的猜测出现了错误的话,那将是我作为评议会成员之一的唯一耻辱”。 佐汀门和柏戎的私自庭院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贺莉兰之所以有此殊荣也只是因为她高贵的身份和她那一张千层厚的脸皮;使之于在什么场合都能坦然自若。 她那摇曳的裙子正是她前天还穿的那个,佐汀门和柏戎都很厌恶凡人的这一点;他们就算是隔天也不会换衣服。而她那摇曳的裙摆上还挂着刚刚残留下的果汁和前天污泥的痕迹。柏戎知道凡界不比三门的科技,衣服是可以自动溶解脏污的。凡人的衣服不可能行使这样便惠的能力,他们不仅不会自动溶解而且还会越来越脏。就像是恶魔的魔性一样,但这也是凡人们的一个千百年来的习惯了,柏戎也就咬咬牙冠的接受了贺莉兰的肮脏。不过幸好的是她的肌肤和毛发每天都会打理的很好。 神徽(三) 不可置否,瑶海同他那尊贵的神王陛下真如命运所指引的那样进入了面前的这个山洞。进入了山洞之后的瑶海和里普奥丁先是闻到了泥土腐烂的味道。就连聪明一世的神王陛下也没有料想到钻进那么小的山洞口里面的山洞竟是豁然开朗。山洞内蕴含着自己的世界,有河流,有山川,甚至于...... 瑶海瞭望着眼光,远远看去他们看见了一片生机。远处山下的是......既然是城镇? “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了,谁能想到尊贵的新西兰帝国的地面之下还藏着一个地下帝国”。而下面的帝国不可置否的竟然是个空城。刚才看见的生机不过是城镇中布满的大大小小的孢子植物和城镇中央的参天大树。植物是富有生命的这一点不可否认。 而在瑶海一旁的神王轻声念了一句:“无昼之国”。神王的话异常低沉,仿若落入水中沉入海底般的在周围空间泛起声声的涟漪。 瑶海和陛下进入了主道,主道是最干净的一条道路了,周围甚至还有不少的精怪张牙舞爪的肆意在周围的街巷里、房屋中。 神王陛下在年少时有幸进入过无昼之国。这个国度的原理和三门的原理大同小异。是在于更高维度的地方,而这里也不是新西兰帝国的地底,只是那个山洞是一个次元类的空间扭曲处,有魔力的人们可以凭借自己的魔力进入到其内。而陛下年少时进入无昼国的入口是在海岛鲸的胃里。 顾名思义,无昼国是一个恐怖的国度,他具有着黑洞般的黑暗,就像是一个接触了人们内心深处的深渊,这里就是人类恐惧和孤独的具象化。王国内就像是一滩死水,一滩神秘且隐匿的黑水寒潭。人们不知道无昼国处在什么位置,就像是神王和瑶海自进入后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寻找出路一样。 “我就说那女妖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把我们带到这里分明是想困死我们”。瑶海的声音就像是平静水面上一个诺大的涟漪一样突兀且稀少。 “我们先找找看吧,我听闻千年前的无昼之国是泰山府君掌管的死人域,亡魂门莫落后无昼之国就被荒废了,有时候迷离的灵魂也会误入歧途误打误撞闯进这里来的。我们不敢确保,但是有很多依据”。 两个人的话语打破无昼之国千年的安静直至声音归于黑暗深处。神王陛下正如往常的瑶海一样没有表情,但是他们二人之间的情绪会直接传达出去。身处在这片黑暗的困苦当中,瑶海和神王甚至还有一种久违了的熟悉感让两个人觉得并不那么吓人。直到神王通过他那双透看千里的眼睛看见了一个高塔,高塔里面还有两个活生生的生命存在,而昏暗高塔里,神王借着顶楼渗透下来的烛光看见了满墙的古朴罐子。 正当神王将视线收回来的时候,一旁的瑶海也发现了线索。 “神罚之印,里普奥丁;看前面那颗参天巨树,那树干上的印记正是神罚之印,是施展过神罚四技特有的烧痕,有人在这里日以及日的练习神罚技”。 神王和顺着瑶海手指尖端所指的方向,巨树上的树身的确有烧焦的痕迹,正如瑶海所讲的那样,整个疆域之内只有远处那个高塔里有生命存在,不过神王当时看过他们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看管这间地狱的使者,倒像是逃进这个空间里的两个恶魔。为了查证这个消息,神王和瑶海决定速速前去那个存有生命的高塔,不出所料的话,那新鲜的神罚烧痕也是高塔内的两个人留下的。瑶海必须弄清这个真相,他一生所创作出的神罚之技不可以被下等的生命所玷污,这是瑶海用生命都在捍卫的事情,就像神王捍卫三界生命一样的头等大世。 两人在走出三门之前就已经约定好,瑶海在外界只杀那些足矣有死罪的人民,而神王不可以干涉瑶海的行为。而瑶海这一路杀掉的凡人里没有一个是无辜过的,包括那高塔里使用了神罚之技的人。触碰了神人与凡人界线的人就会被他自己拉下来的罪过焚烧致死。而一旁的神王也默许了。如果那人真的有苦衷的话,瑶海定然会饶他一命的。就像凡人们所讲的那样,神仙们会庇佑他们,将他们的生命放置在天平之上衡量还给他们公道。 瑶海和里普奥丁越走进那塔楼两个人的视线就越发模糊,就像是被人施了什么障眼的魔法,或许是无昼之国的黑暗吧,神王这样想,无昼之国将黑暗已经贯彻到底了,在这里就连一个像样的光能魔法也施展不出来。果真入传说中的那样。 瑶海先是悄无声息的进入了高塔内,随后神王蹑手捏脚的走进高塔,不过幸好的是神王陛下始终都是光着脚走路的,所以两个人都没有惊扰到楼顶的那一白一红两个恶魔。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这一白一黑两个恶魔,那只白色恶魔容貌身形娇美,如果瑶海没有猜测错误那应该是一个吸血恶魔,而一旁的红色恶魔就很显然是撒旦一族。而撒旦也只是由人们的传说而命名的一个恶魔种族而已,他体型庞大身材健硕,与较小的吸血恶魔形成了一个对比。 瑶海看着墙上摆满的古朴罐子和楼梯平台边缘挂着的发绿的蜡烛与神王在脑内展开了讨论道:“你觉得这罐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总是问道一种人类灵魂的气息,这里难道是灵魂栖息处吗”? 瑶海的话语在神王的脑内回荡,里普奥丁顺着瑶海说的轻轻拿起一个罐子,罐子上没有落灰不过也没有擦拭过的痕迹。看起来这个高塔以前还真的可能是用来囚禁灵魂所搭建的;而神王陛下恰好好死不死的手贱起来;轻轻拔掉了一个罐子的盖子,随着啵的一声响后,一个轻雾状的雾体向上升华而去直至那两个恶魔所待的顶楼。 “哦我的神王陛下;我的主神里普奥丁啊;我请求你正常一点;尽管只是行为上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瑶海对神王手欠的行为表示懊恼,如果神王能正常一点也许三门和凡界的命运就会好上无数倍,瑶海曾经不止一次这样想,但是那位令人尊敬的里普奥丁陛下从来没有正常过。比如说他这次出游穿的衣不蔽体的净装;他身上那些晦涩难懂的咒文以及他什么都不畏惧的精神和一双仿佛自己有了意识的手。 瑶海敢向远在三门的神母起势,这次这样的冲动行为绝对不是他攒拙神王干的;绝对是他自己故意的。而一旁的神王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瑶海的内心活动以及他的懊恼。自顾自说着:“你看,真的是装着灵魂的,而我刚才放走的灵魂正是海瑟徽先生的”。 记忆中的记忆(一) 向上中;摇摇曳曳最终落入了顶楼那两个恶魔的巨大的口中,恶魔熟稔的张着大嘴直接将灵魂吞入了腹中。瑶海看了这一幕心想道:“不好”。立马拽着神王这个罪魁祸首横冲直撞上了顶楼。 依旧是顶楼的那两个恶魔,吸血恶魔依偎在撒旦族恶魔的怀里,由于两者体型的悬殊,吸血恶魔的身形很稳,如果不是瑶海和神王突兀的撞破了两人好事的话。 里普奥丁上楼的时候就问道了两个恶魔之间散发的**问道,瑶海不懂这些,直到上了楼后看见了那一幕。 瑶海:“啊,非礼勿视啊”。瑶海之前没有像神王那位卖肉少年一样敏锐的察觉出有什么端倪,怪不得一向果敢的神王陛下偏偏在之前被瑶海拽上楼的时候退却了;原来这两个雄性恶魔在这个万里无人的地方做着“好事”。两个恶魔本以为在这没有生息的无昼之国做什么“好事”都是无人发现的。但是这种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做“好事”终究会被人撞破的啊。而且两位不仅做了好事,还在做好事的过程中把海瑟徽先生的灵魂吞了。 “抱歉啊打搅两位好事了”。 瑶海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对忙碌中的两位说到。 随着两个恶魔的叫声,神王手疾眼快的变出一块大布将两个人的身子盖住。瑶海本来不好意思打扰想让两位继续的,但是事出紧急没办法,谁能保证他们两个的好事能不能几个小时都不结束呢?所以瑶海逼不得已不得不破坏两个人的好事,但如果两个人如瑶海之前所设想的,其中一个会神罚之技,那这两个人以后恐怕也就再没有机会做好事了。 两个恶魔依然被瑶海和神王的神威吓的暂时不敢动弹。瑶海先只是简单的提问:“两位,很抱歉,撒旦先生,你刚才吃掉了一个灵魂,你认识那灵魂的宿主吗”? 那只吸血恶魔的小白脸正通红着,他仿佛知道些什么;又或许是因为被人撞破了好事儿而尴尬造成的。而那撒旦族的恶魔不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廉耻,毕竟他再怎么脸红就不能被人看出了;就凭他那全身已经宛如焰火的肤色。 果真,当瑶海问出他的问题后,那白色恶魔好像真的知道些什么;但是很显然他不想说,或许是不敢说;又或许是出于对瑶海和里普奥丁的敌意让他谨慎万千不能说。不过好在神王的咒语可以令他们自己开口说话。想着神王的咒印就已经出现在了两个恶魔的头上,看起来便已然是一副被人控制的样子了。 “海瑟徽...我认识...他,他不是好人,每次在我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出现打断我,有魔法,我险些没打过他”。 撒旦双眼露出了鱼肚般的白色无神的盯着面前的瑶海,他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 “你会神罚之技吗...这个城市中心的那棵树的树干是你烧焦的吗”? 瑶海认为这个笨拙且愚蠢的撒旦不是一定知道神罚之技是什么,也许是别人传授给他们的;而他们自己本身就不知道那是什么招式所以就滥用了。瑶海看着说话都尽显笨拙的撒旦再看看他身上那个看起来就与笨拙无关的吸血鬼,那吸血鬼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是不知道他问的东西吗?在瑶海的眼里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是我,是他”。 他?谁?瑶海和神王先是四下打量,这个顶层除了即将破碎的地板和漏雨的天花板外就是搁置在墙上那悠曳着微光的烛台;两个人再次确认后便一致认为他所说的“他”就是他怀中的吸血鬼无疑了。瑶海看着瞳孔乌黑如夜幕的吸血鬼他问向神王道:“你看,那吸血鬼为什么不说话”? 顺着瑶海的话神王看向那宛如鬼魅样的吸血鬼,摇摇曳曳的烛光打在他身上透露出烛光原本的颜色,他就那么被神王催眠后安静的待在撒旦的怀里,即使是问一些什么他也不答话。 瑶海随后这个问题直接问向吸血鬼:“你是谁”? 吸血鬼赐予的安静没有太久;之后开口作答道:“我是丹尼菲尔.柏戎三世,是丹妮菲尔家族第三代长孙”。回答结束后,一切又回归平静,此后的沉默正如这无昼之国存在的意义一样,又和这无穷无尽的黑暗相匹配;陷入沉寂。 丹妮菲尔家族?没想到在人间还会有丹尼菲尔族?柏戎? 这一大段谜团打乱了瑶海固有的思绪。怪不得,怪不得他会神罚之技。 神罚之技只有丹尼菲尔族人才能拥有。丹尼菲尔是瑶海原本的名字,他原本不叫瑶海,瑶海是他从战争中获得的神州名字。就连他自己也忘却了自己原本的姓。他只是记得他出生是在神王的怀里,神王为他取名丹尼菲尔。而后瑶海所收弟子的姓氏就用瑶海的名字“丹尼菲尔”来替换。 原本瑶海是要忘记这个悲痛的,但那吸血鬼口中说出的名字太让人熟悉了。他叫“丹尼菲尔.柏戎三世”也由此证明他是柏戎的长孙。早在四十年前佐汀门回到三门;回来后直接向瑶海告知了柏戎去世这一噩耗。瑶海还以为柏戎在人界为了新西兰人民免受恶魔的侵扰而选择牺牲自己。可是没有人曾告诉瑶海:柏戎竟然在人界有了后代。 瑶海知道这个消息就像是天上的闪电经过深海直接打到了海底深处原石一样让他五雷轰顶;无论是柏戎的噩耗还是眼前的一幕,都让瑶海瞬间没了积攒百年的安全感,他仍还下意识的觉得他身处一个复杂的幻境当中,他的孩子们有事情瞒着他;他既然只有自己亲自到人界来才能碰巧的知晓这一点点悲剧末端。瑶海怅然的看着无昼之国的黑暗深渊,除了有点点烛光的地方,除外都是夜幕,没有天的世界就像是在地底;暗无天日。他慢慢摸索他刚才为了不吓到两个恶魔而搁置在角落的铡刀;这能让他在这暗无天日的无昼之国有一点点安全感。他本想拥抱住里普奥丁,但是还没瑶海自己有越举的动作时,神王就看出了瑶海内心的不安,他过去拥住瑶海还为瑶海送去他正摸索的铡刀。 神王很了解这样的瑶海,瑶海拥有通天的魔力;他怕的从来不是什么可怕的力量奇异的恶魔;他怕是那些他不擅长的事例如:权利的斗争和无数的头脑风暴。这会让瑶海这位一代战神没有基本的安全感,更何况他现在所处在无昼之国这样永无天日的黑暗当中。 里普奥丁本想抱住瑶海但被他挣脱了,瑶海拒绝了神王的投怀送抱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远远还没有结束。海瑟徽先生的灵魂、柏戎三世的家族秘密以及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和墙上那些罐子里装的灵魂。这件事没有结束恰好让瑶海激发出他的斗志。 瑶海手里握着铡刀,他不敢相信别人。谁知道带他们来此的女妖是不是把他们引入了环境之内。瑶海现在鲜红着眼睛已然不敢再去相信这个无昼的国家里发生的事情了。他继续问:“是谁吃了海瑟徽先生的灵魂,现在快吐出来...快点,不要浪费时间”。 说着,铡刀的边缘反射着灰暗的烛光。刀身被瑶海拿起来直接架在了两个恶魔的头上。随后便看见一缕白雾从撒旦的嘴里吐了出来;不容神王反应,瑶海亲自上手下咒,咒语直达海瑟徽灵魂让这缕风吹即散的白雾有了人的形状。果不其然,除了海瑟徽先生,其余罐子里装载的也都是同样的灵魂。瑶海继续发问着问题:“这些灵魂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撒旦再不敢答话,很显然,神王的咒语快要失效了。趁着咒语还没有消散之际,神王又下了咒语;刚刚神王太小瞧了他们所以施加的是最轻效的催眠,这再次追加上的咒语竟让一向不怎么张口的吸血鬼也坦然张口了。 吸血鬼双眼仿佛有了神样的回答:“吃掉灵魂可以增加自身的魔力,他吃掉灵魂,我吸收他的精血”。 瑶海冒着头皮视若无睹般上前翻开了之前神王盖上的大布查看证据。果然,两个恶魔之间频繁做“好事”竟是为了如此。撒旦吃掉灵魂增强自身,而自身的精血再通过交合的方式流入吸血恶魔体内从而完成能量转移。很恩爱但残酷的工程。 “这里是我们的栖息地,因为这里...没人...是的,因为这里从来都没有人”。 瑶海一旁皱着眉头的神王相確一眼,这里是无昼之国...有谁那么不要命的非要进入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呢?可见这两个人也算是误打误撞撞进了这个鸟都不拉屎,风都进不来的地方。 记忆中的记忆(二) 空气里充斥着沉闷,瑶海只有当呼吸的时候才能感受到。在那个斑驳了凡间大门的古老三门世界里;已经有很多人不需要呼吸了。但瑶海只有在呼吸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还活着亦或是看着他的弟子们的时候瑶海才能感受到自己生命的传承。每一个弟子都是尤其重要,有哪一个孩子不是瑶海的命门呢?毫无疑问,每一个都是。 神王小心翼翼将海瑟夫先生的灵魂收进了他的布袋里,不过多久;其余的灵魂都会被收进他的布袋后放回真正的往生之路。瑶海要问清楚柏戎三世的家室,成员以及关于他们更多的情况。 “够了吧,瑶海”。 神王看着眼神逐渐露出杀机的瑶海,他在刚才的质问中就逐渐红了眼睛狠了心,若是真的让他再这样继续问下去难保他的铡刀不会直接用来招呼看似比较无辜的两个恶魔。 “里普奥丁......神王陛下,请你告诉我,柏戎为什么会有一个恶魔的后代呢?他在这几十年里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我现在已然不敢想象了”。 瑶海看着那个让他唾弃的吸血恶魔问着神王,他心里不会放下任何一个弟子的,柏戎是他的孩子;他身上流淌着被夜神洗礼过的高贵血液;他还仍旧带有着属于夜神殿的姓氏“丹妮菲尔”。他在三门时明明还端持着自己原有的态度。他如果看得见的话,他会容忍自己的孙子是一个卑劣的吸血恶魔吗? “你可以看看他的尾椎部分,他没有吸血恶魔有的尾椎,由此推论;他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啊”。 顺着神王的话,瑶海真的仔细观察了柏戎三世的尾椎,他没有突出的部分,是的;看来他真的只是一个由于和撒旦“好事”做多而半妖化的凡人;但这不仅不让他洗清一些肮脏的看法,相反的;瑶海对他甚至更有看法了。 他那被烛光晃得亮闪闪的铡刀在他的手里肆意蓄力般的摇着,舞得周围的蜡烛也在跳动。 “陛下,请解开他们的咒语吧,他们需要自行面对一些事情”。 “你会杀了他们吗”? “他说他是柏戎的孙子,真正错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个妓女样的祖母,总之我会酌情处理的”。 说完,神王就解开了他们的咒语,就着这里的黑暗和不稳定的烛光让两个恶魔都很头晕。当他们真的回过神的时候两个恶魔就已经穿好衣服了。虽然他们的衣服并不合身(有可能是捡来的)。随即柏戎三世大喊道:“啊魁,那个是夜神大人,我看过他的雕像,是的,那个矮个子的就是夜神大人”。 柏戎三世指着瑶海冲着一旁的撒旦喊着。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要伺机报复我们吗”? 瑶海摇曳着手里的刀慢条斯理的说到。但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瑶海真的说对了一点,他们想要伺机偷袭瑶海。至于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为人和他们的欲望以及他们的目的。他们和理性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东西,柏戎三世已然成了没有理智的妖人;不然他为什么会选择无昼之国这个地方栖息呢?而对于不仅打扰了他们好事而且还擅自控制住了他们的瑶海来说;无疑是这两个恶魔的仇人。二来瑶海是夜神,前面也说过柏戎三世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何况夜神法力强大财富众多到可以让所有的人垂涎...... 柏戎三世起先不敢上前大喝着:“阿魁,他是夜神;杀了他”。 撒旦气势汹汹向瑶海逼近却被神王截了胡。而脱离了威胁的瑶海一步步向柏戎三世逼近。 瑶海在柏戎三世的眼里也是那样小巧娇嫩,但所有人都知道瑶海挥舞着铡刀的时候杀伤力有多么强大。瑶海面上没有表情就像是没发生什么事一样。是他自己一直在内心提醒着自己要冷静,事实上他当上夜神之后最能做到的也就是理智,虽然他看起来那么的嗜血。但此刻的瑶海脸上已然是一种云淡风轻和垂怜。 柏戎三世将匕首藏在身后嘴里说着:“说起来,夜神大人还是我的始祖呢,说起来不信,我的祖父是您的徒弟”。 他说完这句话时的瑶海本是软了一些心的;如果不是柏戎三世在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将匕首刺向瑶海的话,他的生命兴许能够因为与恶魔的融合而达到长生不老。 他将身后的匕首刺向瑶海,他认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偷袭,他的速度就像是一阵风在这片没有风的地带,匕首一闪而过;烛光将匕首的刀身照耀的闪亮,瑶海却是迅速的转了一个圈躲过去后将铡刀抵在柏戎三世的脖子上随后撒手;铡刀沿着柏戎三世的脖子转了一圈之后再转回瑶海的手上。柏戎三世的脑袋就这么掉落在地上;血液撒成一滩,烛光能照耀的地方能看出来,黑暗之中就再见不到那一大滩血迹了;血液虽是流了满地,但瑶海的身上和刀上却没有留下一丝血痕;他便是这样干净利索脸上也云淡风轻地夺取别人的性命;他甚至连他高贵的眼皮甚至都没有为这些凡人抬起来过,就算是杀人也是一片雍容的景象。 他不该这样的,甚至于当瑶海知道他口不对心的和他攀亲戚的时候瑶海也没有想要杀掉他的想法,若是他没有将匕首掏出来;瑶海会因为他是柏戎的孙子而饶过他一命;即使他吃掉了那么多的无辜灵魂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但他受到的不应该是自己的刑罚;瑶海一直这样认为。但也就凭他刚刚拿出匕首的那个表现而看;他的祖母以及他的家族都不应该是什么好东西,他的祖母简直就是一个诱拐犯,她诱拐了瑶海最善良纯真的弟子。柏戎当年也许就不应该去往凡间,人的卑劣和卑鄙是三门远远想象不到的;尤其是那样资本主义的世界,他们简直就是附着于世上的蛀虫,柏戎被他们挟持;被他们诱拐;甚至让他的子子孙孙都流淌着本不属于三门的那种卑劣又致恶的血液。 逐渐地,瑶海又被气红了眼睛...... 而一旁的神王看着这个“阿魁”身上的汗液;这样肮脏的身躯让神王恶心到不想去与他对峙。他本来是想直接一掌拍死阿魁的,但阿魁那通红的巨大身躯和他身上的汗液让神王不想伸手。于是他开始后退着咂嘴;使着劲的咂嘴。 而一旁拎着铡刀的瑶海听见了那个洁癖神王的发出的巨大咂嘴声。没错,那咂嘴声就是神王故意咂给瑶海听的。 瑶海听完将铡刀径直扔了出去......铡刀被瑶海弹射后直直的钉在顶楼的柱子上,让本就破旧斑驳的顶楼落了层轻灰。而那被铡刀带走的还有阿魁的命门。他的命门就这么之晃晃的掉落在神王的眼前。神王作恶的迅速别过头去,他有些不敢思议的看着瑶海;甚至于他想给瑶海大拇指,但碍于他的做法实在有点难以启齿。平时只看到瑶海杀人厉害,没想到就连阉人也是那样干脆利索。 而阿魁满面痛苦的双手捂着自己命门消失的位置倒在血泊之中。 记忆中的记忆(三) 瑶堂主仔细想了想,辞职这件事还是算了。游商正暗自欣然于自己得到的这个古董,如果这玫徽章还被那废墟中的疫变病毒感染的话;就会让他的价值节节高升,钱途简直不能限量。 集团大殿内冷气开的很足;足矣让今天穿得夏装的房昭明打了冷战,但瑶海还是能看出今天的他和往常并不一样,很显然是房昭升的醒来让房昭明精神焕发。 “房昭明,你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吗?我看你赶早就过来这里好像急匆匆的样子”。 房昭明:“我本来想等着脱轨迹的古堡事情解决之后就要去异象局上交档案的,但是堂主您亲自出马;这件事竟然没有用到您的一个小时,我本来是有五个小时预留时间的”。 殿内的工作人员蜂拥而入让这个原本冷清的神殿一时间人声鼎沸。游商看着一旁将要聊的火热的两个人,摩挲着他手里的那块徽章慢慢地凑了过来,当他凑过来的时候正好有个矮个子的少年也同他一样凑过来。那少年已经白了头发,双眼还很空洞看起来就像是大病初愈。这个少年不是房昭升又是谁? 房昭升虽是大病初愈但身体经过了日月门主的洗礼后命运强健;现在的他正是肌肉没有力量的时候;房昭升醒过来也是死命的拽着房昭明不肯撒手,所以玉龙殿主索性就让房昭升跟着房昭明。正如殿主所想的那样房昭升的身体逐渐的见好;但有一点是他好像不怎么喜见生人。 “小升,这位是瑶堂主...当初就是瑶堂主救了你的命啊......瑶堂主,小升有点怕生人,他从小就这样”。 瑶堂主看着这样的一个活生生的少年心里欢悦起来;微笑如圣母般的看着他,谁能想到这样干净还生机盎然的少年在不久前还在生死未卜,魂不存一。 看得出来房昭明是很纵容房昭升的;不然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他养的白白胖胖的,但是只可惜这孩子的魄体曾被毁,只能看着他活生生的白了头发。 小升听见房昭明的介绍仿若恍然大悟又突然头脑清明到:“啊...见过瑶堂主”。 瑶堂主更喜欢这样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了;这总是让他想起阿华小时候那个猴头猴脑的样子;后来阿华也达到了神罚顶层,审美也变得和堂主一致后愈加的阴郁优雅起来再也没有当年的少年感了。 房昭升仿若在用一种膜拜的神情偷偷盯着瑶堂主。堂主的个头不比房昭明高但却有着和房昭明一样的那种让人觉得安全的感觉。 房昭明轻车熟路的将房昭升护在身后生怕那些刚从废墟里沾了满身灰的特工们侵扰到刚刚恢复的房昭升。 “我本来还想念这个孩子的”。瑶堂主心里宽慰面上带着浅笑的说到:“看来他跟在自身边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 瑶堂主不难看出房昭升也是有秘术傍身的人,平时在房昭明的身边做个辅助顺便也可以增加些阅历,穿越各种江湖河海就当做是旅游;瑶海看着再不用人担心的两个人漠然地想起了很久远的事: 太阳是很炙热的,凡人们如果正如玛雅遗迹上所描述的那样将太阳拽下来,想要获得永久太阳的极少数人会很快乐;但即使如此他们也会如同所有的凡人那样被烈焰烧成灰烬,凡人们无一幸免。 在走出无昼之国之前瑶海脑海中一直反复的存在这个念头,他走路、飞行、滑翔的时候都在回想这个他想象出来的理论。直到海瑟徽先生的咒怨敲打瑶海的脑壳。 “哦...我的里普奥丁陛下...为什么偏偏让我在这种鸟不拉屎且让我蓬头垢面的情况碰见如此高贵圣洁伟大的您?请伟大的您...我的神王陛下原谅我这样并不圣洁的灵魂吧”。 海瑟徽全程跟着瑶海和里普奥丁两个人闭着眼睛做祈祷状。瑶海记得这已经是他在他耳边忏悔的第四遍了,俗话说事不过三;原本就焦虑不安的瑶海已经被他念叨的头大了。但是姚海没有理他也没有过分关注他而是任由他的行为;毕竟现在的海瑟徽先生是个枉死的冤魂。 前面两个探路的冤魂为后方的队伍提着两个魂灯,无昼之国不能有明火;但是允许人体内三把火的显现。这一路上的明灯都是冤魂们他们怨念结成的魂灯。神王手里拿着海瑟徽先生递交给他的那份关于柏戎三世和阿魁的罪状。上面已经很清楚的写到了他们做过的吃人勾当。 而海瑟徽先生是这一代唯一一个隐士,他受天生信仰的影响保护着周围的安宁以及默默地与柏戎三世这样的吃人势力做斗争,直到海瑟徽先生的行踪暴露后被新时代神的信徒抓住...之后便是瑶海和里普奥丁陛下寻找海瑟徽灵魂的事情了,柏戎三世蛊惑新时代神明的信徒们,他们将抓来异教党的灵魂扔进这个山的山洞之中...也就是无昼之国。后柏戎三世在无昼之国栖息;阿魁负责吃掉异教党俘虏的肉身,柏戎三世则吃掉他们的灵魂提取能量。 经过这件滔天阴谋们的鬼混怨气足矣很好的维持魂灯的照明。他们走过的一路经过不少的城镇;有些房屋里面已经腐烂而有些则还很完好。越靠近大树的屋子就越腐烂;直至距离那颗参天不远处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房屋了。而巨树之上存在着无数的树洞,树洞虽完全足够一人进入但并不影响树的整体美观。 当年的巨鲸之胃里也存在着这样的一个通道。巨鲸腹部内有一截巨树的残枝;残枝上的树洞就是来往无昼之过的大门。 神王交代到这里时瑶海才回想起那女妖让他们进来的山洞,或许那不是什么山洞而是一截埋藏在山体上的巨树残枝。 瑶海若是细看就能看见巨树的细痕,那只是看起来像是木头的材质实则不是。瑶海虽然看得出来但瑶海为了照顾周围亡魂们的情绪并没有将那巨树的真正材质说出来。 “我的神王陛下啊,请告诉我这棵树是什么做的吧:他怎么会有这样的高大”? 海瑟徽再次不吝啬的浪费掉自己的疑问机会。 由于只有这灰暗的魂灯照亮;神王有些看不清,直到他眯着眼睛回答道:“哦,不是木头的,而是人们的骨头积累出的钙物质和灵魂残余的脑电波让他们看起来像是一个自然生长的树”。 当神王回答完这个问题的时候,魂灯瞬间就灭了,在场的所有亡魂们也都突然之间定格。他们统一看向那棵瘆人的巨树想象着自己的灵魂与肉身与之融合的场景。 神王:“咦?灯呢?灯怎么灭了”? 开头的拿两个亡魂意识到自己由于过度的惊吓而让魂灯瞬息之间熄灭了。不由旁人再说什么,他们下意识的让等再次亮起。 他们现在也许会知道这个城镇为什么没有生灵栖息了。这无昼之国的生灵可能已经化成了这神树的一部分... 无昼之国......千年前的泰山府。 神王将亡魂们安放在他的袋子里后挎着瑶海飞出了无昼之国。而神王所设下的出口就还是那个新西兰的某个山洞。瑶海出来时除了看见之前围绕在洞口的藤蔓外还有一个身穿白裙的白精灵。白精灵宛若一个三门的大家仙女,又像是一个从森林而生的天然物种,她的出现已然让这个山洞口变得更加明媚。 瑶海看着这个白精灵喃喃地说:“我上次见她的时候明明还是那副残样子”。 是啊,瑶海上次见她的时候她还不足他的膝盖高,浑身的皮肤已经皲裂,右眼炸出来连着血管悬在胸前。而再次见到她;她已经因为神王给予她的恩赐而脱胎换骨变成了高洁的白精灵了;时代的改革也没有眼前这个妖女的变化的差异大。 当他们一行人下山的时候已然是天黑了。原本就以为天是黑的;可能是由于无昼之国的缘故还是什么?或许他们来时天就是黑的。可这些神王和瑶海已经不记得了。他们只是记得他们下山道的时候透过山道的右边黑色丛林可以看见天空露出的鱼肚白;那是黎明的讯号亦是白天的起点。 瑶海看着下面的黑色丛林里散发的阵阵光芒若有所思。神王走在前面没有再听见瑶海的脚步后也停了下来回头问候他。 “你怎么了?” 瑶海看着远处升起的太阳,它像是从地面升起实则不是,人们认为太阳也会有下落的一天。即使是看上去很近;实则也是那样的遥远。就好像三门与凡间的距离一样那样的遥远也那样的触不可及。像是这黎明的太阳一样看起来很大很近;那就是凡人们和三门的差距。他们看得到但他们摸不到。三门伟大而遥远得让人们看着它时会被灼伤,拉下凡间会将他们烧为灰烬。那原本是柏戎于凡界的距离;是他与凡人的距离也是他原本要与那诱拐犯一家的距离。 柏戎并不属于凡间;瑶海要将他重新带回三门。就像是太阳终究会挂在天上,虽然会坠落但实则是照亮其他的领域而依旧那样遥远。太阳对人们的恩赐就是这样。给予他们生命也让他们远离而生畏。柏戎下到凡间被卑劣的凡人们觊觎,那凡人们就要承受太阳的灼热以及太阳不久后的离去。 瑶海回找柏戎回来;也会亲自惩罚那些将他留在凡间的人们。他对着这温暖的太阳冷冷的说到: “有人想要拽天空下来满足己欲,却不管天堂下面因为太阳活活烧死的人命,有人打破这个平衡,我会让他们的肉体和灵魂通通消亡,灰烬待尽”。 记忆中的记忆(四) 碍于贺莉兰是评议会成员的尊贵身份;柏戎还是在这一天的下午顶着炽烈的太阳和街道两旁恶心的脏污以及粪便到了贺莉兰的府邸。 而当柏戎到的时候开门的小吏还被他吓了一跳道:“圣父大人...”行了个很有诚意的礼后:“是何等的情况竟能让您亲自光临”? 而柏戎只是看着他脚下那个红色的开门地毯。地毯上有被雨水洗刷过的痕迹,他很在意这件事,这块地毯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已经很脏了,肮脏的程度不会逊色与他刚才经过的肮脏的街道。但瞬及之间他就回过了神。 柏戎:“我来看望贺莉兰殿下”。 小吏:“殿下荣幸之至柏戎圣父,快请吧”。小吏做出了请进的礼势。 柏戎看着床上有伤在身的贺莉兰他完全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凭什么要这样的受害人去亏欠她这个施害者?只是因为她现在有伤在身并且这个伤还是他造成的这个原因吗?不,不应该如此,这个理论不应该被成立。 看看床上这个笑得褶皱绽开的女人吧,如果不是她坏了柏戎的阵法怎么会让他时至今日都不能回三门?柏戎对于她的愤恨不会停息;总之现在是不会。柏戎与他的师父“丹尼菲尔.瑶海”一样的愤世嫉俗。他如果可以的话不会让自己在这个世界多待一分钟。而事实上他已经在这里额外逗留了半个月了。 半个月前的夜神教堂内信徒们已经为柏戎整理好了回三门所需要的各个器械。而在大典正式开始的时候贺莉兰这个死女人又开始了她的洋相。她开始耍酒疯、闹会场、嚷嚷着自己舍不得柏戎神父。可惜柏戎神父没有一丝一毫舍不得她的情绪在腹中。柏戎只是冷冷的撇过她一眼,佐汀门也只是撇了他一眼。两人对她都是视若无睹,目中无人的状态。直到她开始不顾信徒们的阻拦冲进了法阵里。柏戎回想一下当时她不仅冲进了法阵里,还摔了一跤打碎了放在阵法旁展柜上了古董。古董是法力之源,法力之源若是被破坏掉那就直接促成了这个法阵的失败。而且她还不仅仅是闯进法阵打碎了古董这么简单,她还在柏戎正在回收法力的时候绊了柏戎一跤。柏戎当场遭受反噬后脑袋着地晕厥过去。 而贺莉兰的伤则是在柏戎晕厥之前将即将要伤到自己命脉的残余法力直接都嫁接到贺莉兰的身上,让她这个罪魁祸首难逃罪罚。 柏戎只是看了一眼贺莉兰这个死女人,他是被逼着来此的;是被佐汀门和教皇同时胁迫他来此的。但当他看见贺莉兰面若芙蓉般的淡然笑容后将他原本的一丢丢怜悯都抛出脑后。 他现在开始讨厌她。 “............” “..............................................................................................” 看到这个时候的佐汀门已经懂了。柏戎当初口口声声说他自己讨厌贺莉兰但最终也没能逃过情网恢恢,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最终被一个风情万千的异域美人缠上了。此后的故事便变得开始粉红色。仿若爱神扣掉了自己的青春痘,痛也痛快着。其实归根结底是乌龙闹出的这场事故,于其说是缘分倒不如说是一场孽吧,这场孽的开端可能是由于柏戎的年轻也可能是贺莉兰这个凡间女子散发出的那种神女样的光环吧。竟能让他们两个不相干的人产生了并不应该有的情愫。佐汀门不会知道这种事态再后续几百年的演变中会归为一种叫做肥皂剧的划分中。 佐汀门看着柏戎再看看贺莉兰,既然他们二人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那他除了骂他们实际上也做不出什么有效措施。 瑶海猜测,可能就是佐汀门在这个下定决心要伙同柏戎他们隐瞒这整件事情的真相。佐汀门在几十年前回三门的时候告诉瑶海的是柏戎为了保佑贫苦的新西兰人民选择了和神母一样的施法方式,结果便是法力耗尽而忘。 佐汀门这样的说法是当时看来最有效的,如果被说成是他杀,那夜神殿下也铁定会将自己折腾上几十年甚至百年来巡查柏戎的死因或是为柏戎报仇。如果实话实说讲柏戎爱上了凡间的女人那么按照夜神的脾气他也会折腾那女人一家甚至整个新西兰王国。逼不得已之下佐汀门选择了那样的说法拿来哄骗夜神。 佐汀门想过事情会败露,但他觉得他尽力了,他对柏戎这个背叛了三门的家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夜神追查这件事的时候希望已经过了很久,久到那个凡间的女人死亡,久道柏戎他自己回心转意。 无论是三门还是当年的魔族都会为了一种叫做权利的东西争斗,在凡间这样的事情可谓是愈演愈烈。贫苦的移民者们为了能在王国有一席之地豁出大半的血液和生命将贺莉兰这样从贫民窟里选出的完美女人推上了评议会。评议会成员不止贺莉兰一个,其余还有相当多的评议会成员们甚至在最上面还有一个至高点那就是“教皇”。人们的信仰的自身的未来是最可以驱使他们的东西。信仰就是他们供奉的神,与神明对话的人是他们最能看得见摸得到的离神最近的东西,再经历一场变革之后的帝国已经把宗教视为最高权力的象征。人们是会为权力而献出生命的,所以宗教的殿堂从此变得不再洁净,不再离神那么近。他们看到除了神明还有一个他们可以真正握在手里的力量“权利”。 无论是新神还是旧神,只要有权利就能让人们随意改变他们的信仰;只要有权利就能让全国信仰旧神的人民从而信仰新神。所以新神也是他们争夺权利的突破点。谁若是能掌握新神的势力那就可以翻云覆雨...... 在这个帝国真正拥有神力的都是谁呢?除了柏戎自身外还有贺莉兰那个视权如命的父亲、妄想跻身“皇”之地位的贺莉兰的亲友长辈以及柏戎与贺莉兰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所幸这个迫切想要掌控国家的家族在贺莉兰父亲的带领下贺莉兰的几个儿女一直是庸庸碌碌。 柏戎二世是柏戎的次子。他仿佛母亲第一次看见父亲般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晶石和面前的这个东方男人。他想要确保这块晶石的秘密没有被其他人知晓于是问道东方男人:“瑶先生,你确定再不会有人知晓这个神秘力量的秘密吧”? 东方男人个头尚矮,远看像是一个玉人;近看就是个瓷娃娃。柏戎二世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能看出这个东方人和他们这种脸上会起痘会有斑有毛孔有皱纹的大洋洲人不一样。但也不见得所有的东方人都会长得这样美轮美奂,只是他想象不到这位瘦小的“瑶先生”是怎么将这块奇石挖掘出来并带到大洋洲的。 “瑶先生,我先预祝您的拍卖会和展会可以办的顺利而且大放异彩”。 瑶先生微笑着带着他那样淡然的脸给柏戎二世行了一个感谢礼。 “谢谢丹妮菲尔先生,我会竭尽全力将后天的展会办得漂亮不会让史密夫家族这个大股东失望的”。 说完,瑶先生便请了今天来参观酒会的各位贵族们参观他自己的研发团队。 记忆中的记忆(五) “哦,天啊,看呐...他就好像已经运用了魔法来勾引我们的心一样美丽且让我们向往”。 柏戎二世借助研发教授借的放大镜正努力撑大着眼睛看着这块瑶先生带过来的魔法石。魔法石的到来寓意了什么?寓意了什么?寓意了一个全新的时代正要来临,这可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一次发现。这简直就是人类最终进化的合理解释,人们从猿进化到人再利用这块魔法石进化成神。 天啊,这太诱惑了。柏戎二世连连称奇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辞藻。看来他要先向世人恭贺了,不过这次进化的第一批受益人是谁呢?当然是论地位还是论能力都可以只手遮天的史密夫家族。 他还记得他父亲那样的力量,父亲那样的力量是多么让人向往和渴望啊?那时来源于信仰的力量,是梵蒂冈人们特有的力量?不,他在骗人,他肯定将这个秘密隐藏了起来。不只是父亲隐藏了这个秘密,是整个梵蒂冈的人们都在隐瞒;他们在隐瞒什么?自然是关系于这块神石。不然为什么只有信仰新神的梵蒂冈人民可以拥有神力而信仰旧神的不行?什么新神?不过父亲用来隐藏这个秘密的一个噱头罢了。 柏戎二世看完也思考完后擦拭了一下放大镜道:“我敬重的瑶先生...,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知道这块神石带来的力量呢”? 瑶先生依旧浅笑着回头回答他:“随时随地都可以丹尼菲尔先生,并且...为什么不是现在呢?我很乐意为您这样尊贵的人来演示一下这场神奇变革的力量”。 说着,瑶先生示意柏戎二世和客人们跟上,他带着所有人来到了一片银幕下,银幕下面是一块切割完好的花岗石。 “原本这个表演准备是为了后天的展出,但是今天看一看有什么关系呢?”瑶先生顿了顿道:“下面请让我,这个魔法变革第一受益人为你们展示我所带来的力量”。 说完,这原本光亮如金殿的大厅突然间关了灯变得黑暗起来。但是还有一处光亮,那就是瑶先生的手里,是的,是瑶先生的手里,他的手上持着一团烈焰,这不过是民间一个街头把戏而已,但是瞬及之间那块花岗石就变成了金子,东方管这种把戏叫“点石成金”。 众人被这个魔法震惊到瞠目结舌,这就是魔法的力量吗?这种可以超越柏戎教皇的力量他们在这一天终于等到了。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在想着什么,柏戎二世也不例外。他知道他们都想要这种可以推翻父亲的力量但...父亲的力量并不是这种街头的瘸子都可以使出来的把戏可以超越的。 瑶先生却在大家震惊的时刻压手平了他们原有的暴动道:“我尊敬的客人们,这看起来只不过是街头的把戏罢了,我今天想要演示的不只是这种小把戏,这样卑劣的戏法怎么可能改革人类的未来?接下来才是这颗神石带给我真正的力量”。 瑶先生漠然之间紧张起来,他表情凝重的打了个响指之后,在做的所有人包括这栋科研大楼都漂浮了起来。 这才是真正让人灵魂未定的魔力。这才是这块神石给予瑶先生的能力。他想要做到的目的就是要这些凡人知道这力量的滋味,让他们知道这种力量的好处,知道这块神石可以给予他们的同样的东西,同样力量甚至是更新的信仰。 瑶先生见到众人太多余震惊遂即将这种魔法停了下来。 “各位,这不过是我的一个幻术而已,我当然可以挪开这座大楼但是...”。 瑶先生转了一下他手上那个看起来价格不菲的扳指。 “但这块神石的秘密我不想让所有人知道,大家应该明白的......来人,带科尔先生去诊疗室,那里有上好的心脏病药,哦不,等等”。 大厅弥漫这一种紧张,大家看着心脏病发作的科尔先生,瑶先生本来是要将他带去诊疗室的。 “各位今天都是见过这神石力量的人,所以我也就不用那么辛苦隐瞒了”。 说完,他手一挥将科尔先生挪到了他的身边,再一挥,科尔先生那狰狞的表情也开始缓和,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看见这里的众人再次被这种力量震惊到了。 柏戎二世:“瑶先生,你...你是神明吗”? 柏戎二世看见过自己父亲的法力,即使是看见了他强大的法力但父亲还是会谦虚的说这世上有很多比他强大的人例如:“神明”。但他也曾自豪的说过,真正的强大过他的人也只能是神明。所以柏戎二世推定瑶先生是神明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瑶先生可以左右他人的生死而父亲不能。 大堂里的氛围又开始严肃起来,这根本就是颠覆了在场所有人的三观,他们之前信仰旧神一千年而后又开始信仰新神,新旧神之间的斗争延续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一时之间被面前这个来自于东方的男人用他自己的实力推翻了。 “我可不是什么神明,只是承蒙各位的厚爱让我可以带着我的宝贝来到这个土地,我既不是神也不信仰神”。 “我只相信我自己,我只相信人类才是自己的神。大家回想一下神明到底给予了我们什么?是蒸汽机;是电机;是点灯吗?不.......不是,我们至今的文明是靠我们人类自己撑起来的,神明带给我们的是什么?是评议会,是独权专政,是一场场战争和人的三六九等”。 瑶先生看着在做的各位贵族,他们是什么贵族?他们之前都是移民区的贫民而已,是史密夫家族的专政才让他们变成贵族,他们知道权利专政的罪恶和三六九等的痛苦。那是他们后背隐匿地方的伤疤,他们时时刻刻都在害怕别人会用他们出生卑劣为刀刃反复划开他们的伤口,他们已经受够了这样登上神坛却在害怕别人人言可畏的日子。为此他们能献上的东西太多了。 “也许,打破了宗教的统治,人们就很难再被外人定义了,所有的人民将得到平等”。 瑶先生越说越大胆;越说越暴露出他的野心。但是他的话还偏偏戳中在场史密夫家族客亲的心头。 “你说能推翻宗教?” 在座之中也有那种顽固的,但他的心也不可谓没有动摇,他动摇过,不过在立场上他宁愿相信他自己信仰了一辈子的东西。不过碍于他刚才施展出的力量实在可怕,说不定......说不定真的可以推翻。他自己心里又燃起了一丝火苗,他之前说出那样话的立场不再刚才那么坚定,他语气又和缓了些。 “宗教是人们的根,何况现在的教皇......”。 他忌惮的看了柏戎二世一眼,没成想只是看他一眼便足矣让自己魂飞魄散。因为柏戎二世在他说话的时候也在凝重地看着他。 “各位,实不相瞒,这世上我才是这块神石的第一受益人,这块神石的法度也是由我一人亲自制定,即使有获得过这块神石力量的人也只是我等力量的分支末节而已”。 中间有人大喊道:“可是教皇的力量分明来源于对新神的信仰,又怎么会是来源于神石,教皇的家乡梵蒂冈距离遥远东方乃是天地之距,他又怎么会遇见过神石”? 瑶先生先是浅然一笑道:“这块神石不过是天外的陨石而已,远在几十年前梵蒂冈地区就出现过流行的降落,我不可否认那不是神明赐予的,不过这世上最大的原石就是我带来的这块,蕴含力量最多的也只有我这一块,我刚才施展出的力量想必大家已经有目共睹,他不止是可以让我一个变得富有力量,而是很多人甚至是所有人,而最强大的人也不过是我的细枝末节,我没有要推翻你们的信仰,我收回刚才的话,只不过当所有人都成为了神明后,神明存在的意义在于什么呢?我无论有力量还是没有力量都不信仰这些东西,唯有这样才能让我对他们没有敬畏之心,没有了敬畏之心的人类才能超越自己战胜神明啊”。 “敬畏神明的力量又怎么会思进取?我知道新西兰帝国供奉的新神是你们的精神供给,不过新神到底是不是谎言呢?这是你们新西兰帝国的人才需要去验证的东西,总之我的话已经说到了,你们也已经看过神石给予的力量了,我给大家思考的时间,这可是史密夫家族才仅有的特权,剩下的时光大家也不要浪费,相信宴席已经为大家摆好了......”。 骗局?众人的心里还在反复的思考这个问题,是啊,这个帝国的人太容易相信绝对力量下布好的骗局了。人们总是类似黑漆漆的水蛭一样攀附在神明和信仰上,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们自己都会忘掉,他们只能记得别人做了什么腌臜事,即使是远在海边也能伸头咬人一口,这就是所谓的群众,即使不是受害人也要装成受害人的模样给无辜群众再添一把刀,恶心。 瑶先生看也不用看饭桌上的每个人,他们每一个人都会为了这个眼见真实的力量而自行拔刀相向,他们的信仰,他们的亲情,他们的爱情友情在他们心里欲望的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而实际上,他们每个人在餐桌上都和和气气但实际上一颗猜忌和怀疑的种子早就被种在了心里,有的人怀疑教皇,怀疑史密夫家族的每个人;有的人怀疑宗教,怀疑世界;有的人还在怀疑瑶先生,但又痛恨宗教。 一桌之上各怀鬼胎,只有瑶先生一个人是真正开心的,真正能让他们犯罪的只有他们自己,就算给他们看见真相他们也还是会怀疑认为眼见不一定为实。他们一般都是拿刀扎完人之后再假装路人将罪祸栽赃给受害人而已。瑶海太了解他们这群愚虫了。 只要怀疑的种子在他们的心中发芽,他们就会抱有猜忌到永远,他们就会面临这样的理由分崩离析;以各种理由渐行渐远;以各种理由连一个饭桌也不会再上了。这可能就像他们旧神油画里画的那样“最后的晚餐”吧。没错,历史还是在重演。 记忆中的记忆(六) 这叹为观止的“奇迹”的的确切的优惠了一大批人。例如史密夫家族的各个成员,他们如数家珍一般在瑶先生的科研室移植了这种力量却还要苦苦隐瞒别人,恨不得除了自己外没人知道自己移植了什么东西改变了他们的基因一样。瑶先生活得年头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久,一切的一切就连眼皮也不需要眨一下他就能知道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所有事。他太了解这群贪得且无厌的家伙了;他也太了解这群资本主义下产生的迂腐人员;也太了解他们对庞大化能量的恐惧和渴望。他们所有人都恐惧深海的怪兽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想成为他。同样的,他们忌惮柏戎教皇的所谓“新神”带来的法力但对他那法力带来的能力太过于垂涎了,垂涎到他们原本的理智也被他们丢在街边,像是只有原始欲望的老鼠盯着一块肉还要自称自己是“贵族”。 史密夫家族被这能量带来的便利受用太大了。尤其是史密夫先生。哦,对了,史密夫先生就是贺莉兰的父亲。老东西已经八十多岁的“高龄”了,他身为史密夫家族的族长自然而然的是要立住自己的威信,身为贺莉兰的混账父亲,他自然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压柏戎那初出茅庐就当上教皇的上门女婿一头。可让他岳父那老东西可幸的是柏戎无心权术战争,全年除了在闭关外就是在新神教堂里不出来,对于这里发生的一切的一切他都不知道,除了柏戎外就连贺莉兰也不知道什么所谓“神石”的事情。两个人无心于外界的事情以至于柏戎后来被他的岳父大人架空。 史密夫先生傲然高作那代表者权贵同时也代表着迂腐和人命的宝座上。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以这样俯视的视角看着面前的油灯和蜡烛;喜欢看这空无一人高位无对的大堂;也喜欢这样莫须有的“权利”“高贵”以及“高尚塞神父”的灵魂。他竟然会盲目的认为自己以后会为百姓和他的后代们做些什么?但他的性格却被远在天边的瑶先生事先摸清。还是那句话,瑶先生太了解他们了,不然他就不会亲自走出三门在这满街灰尘和街角满是粪便的人间上演这么一出大戏。 是的,正如所有人所想,史密夫这个满脸皱纹的老东西得到了那神石的力量并且凭借的他的辈分和权利还独占大份。现在的他比之以前那傲慢自负的样子更加面目可憎。但很多人都无奈着他的辈分,无论是按照道德还是法律都要让着他。 “史密夫先生”。瑶先生依旧那副东方人穿着和模样挂着自身的绸缎突兀的出现在这冷清的钢铁大堂里。他不喜欢凡界那肮脏的环境,当他第一次来看见贫民窟街边有小孩在路边行方便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里就是一层地狱。不仅如此,他还不喜欢新西兰这沉闷的空气和繁琐又不活脱的设计。他不明白没有经历过神魔战争的凡人到底有什么深沉的情绪需要借助这些服装和建筑来宣泄。他还不明白这个国家里的那些移民们是靠什么思考的,明明自己连颗圆白石头都快啃不上了为什么还生那么多只会不停在街角“行方便”的孩子?是为了多生几个好让自己有一个鸡犬升天的概率吗?可笑~.......连字都不让识的孩子将来有可能会当上贵族吗?他们最后争夺宗教权力的时候就连圣经恐怕都不会读。他们这个雍腐的帝国怎么就不能学他的邻国那样多养几只羊和多产几个袋鼠呢?也罢,说到底他们只是头脑简单且生命短暂的普通人,让他们学会聪明恐怕要等到他们一百二十岁。 “我希望这份力量能给您带来快乐同时也给您带来真正的实惠”。 瑶先生带着神石远道而来早已经成了是史密夫家族以致于这个国家的贵宾。史密夫这个老东西看见瑶先生也要喜笑颜开来代表对他的尊崇。 “这当然了我尊贵的瑶先生,您快看看您自己吧,这样一副好似天神的模样让整个王国都为您的荣光感到欣然恋慕,这样尊贵的客人,我多想代替这个国家在自己的力量上能供奉您一些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瑶先生看着这四周冷冽透风的大厅。外面高峨但冰冷破旧的墙壁;城堡上飘扬而破碎陈旧的旗帜;最尊贵的教皇那掉漆的马车和所谓贵族但一星期也不洗澡的世界。恐怕这个世界从头到尾从上到下加起来也没有他能看上一眼的东西。 他又高冽的看着史密夫那老家伙,瑶先生的长发遮挡了他一半的脸,他最后下定了主意。 “我不是来索取什么东西的,我和现在的您一样拥有神石的力量............这让我对其他形式上的物品没有丝毫兴趣但..........有一样,还请原谅我的过分要求我.......实际上依旧改不掉我来自东方的习惯,东方的土地将我养得娇惯且刁钻但...........我是真的不想踩在曾有过粪便的土地上,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走过的所有地方都能有红毯,否则我就会行使我的力量让我不踩在这块土地上,是的,如您设想的一样,以后我出门很有可能是用漂浮的........但这如果被群众看见恐怕对史密夫家族的声望影响不好......”。 神石有无穷的力量,但这力量很明显现在只便宜了史密夫一家而且他们会让这力量从此以后也只便宜他一家。他们不想要群众和百姓也看见这份力量且觊觎他们本不该觊觎的东西。史密夫家族是靠着贺莉兰这位代表着贫民窟和外来移民的群众代表才能混上贵族的位置,而后又靠着柏戎成为教皇才让他们家族从原本的贫民进化成为教皇宗室。他们害怕群众的声音,他们知道人言可畏..........所以他们不会让群众知道哪怕只是一点点关于这个力量的信息。 “覆满红毯的确是有些夸张,毕竟这贫苦的帝国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出现过一个从出身就高贵如您这样的人........但这行为有什么过分的呢?您大可放心好了,不高贵的是这个帝国可不是您,不过我相信有您的存在...有您圣光的照硕下我们的帝国日后铁定也会出现高贵的人,红毯这件事既然不过分那还有什么可吝啬的呢?尊贵的瑶先生,我相信当您再出任何一扇入户门的时候红毯自动就已经为您铺张好了,您尽可大胆放心的迈开腿走就可以了”。 说完,瑶海再次摈弃的看看四周发潮了但被别人当做金殿的大堂后行了礼走了。 瑶先生有怪癖?有怪癖好啊,说明他没有将他真实的想法隐藏起来,那就再一次可以说明瑶先生这个人不是一个突破点也没有;不是一点欲望也没有,只要他肯张嘴要求就表达他也是有心脏有普遍人性的普通人。想当年神圣如那样的柏戎不也是没逃过一劫吗?所以说像他们这种自诩高贵的大白鹅到底有什么可让人惧怕的?到头来不也是个被人利用的傻子吗? 史密夫这个老家伙再次为自己的手腕和头脑感到庆幸和雀跃。什么教皇?什么天之骄子?不过是神明送给他用来巩固权利的工具罢了。他感恩啊,他庆幸啊。殊不知他想得一切的一切和他做的一切的一切皆是瑶先生早早就铺设好的。什么教皇宗室族长?什么权利之首?不过一个卑劣下贱的凡人而已。要想让他们这种人真正的聪明起来恐怕光凭他活得这八十年不够,得等到他一百二十岁。 神论的阴谋(一) “嘿,看看那个来自东方的小白脸”。 这个临海的国家清晨会从遥远的海边传来清冽的海风,这是瑶先生觉得这是这个世界唯一应该存在的东西,虽然这阵清冽的海风总是带来街边晾晒架上晾晒的腐烂海鱼的气味。 是的,从见天早上开始科研大楼外就被人群簇拥着,之前这条街道上的人就没少过但今天的人们却都不再忙着自己事,而是驻足看着这个漆皮刷得锃亮的马车,马车下面十六个拿着银枪的亮眼侍卫吓得围观群众只敢在远处看不敢上近前来。地上还已经被铺满了红毯。有孩子不小心摔在红毯上急忙被家长抱起来。 马车上的瑶先生一步步地走下陡峭的阶梯。他能感受到那阵带着咸腥味的凉风;他也能看到那个街角正在“行方便”的儿童。他不想再看一眼这样的情景,他感觉自己简直就是猴子群里的人类,而且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红毯的铺张确实高调了些,以致于让这群猴子都慕名而来。而人群中当然会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人多了之后更是什么都会有。有小孩打闹的;有说瑶先生就是教皇的;有说瑶先生是教皇养得小白脸的;有的说是教皇的亲孙子柏戎三世。而当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瑶先生才想起来柏戎的长孙已经死了。毕竟他勾结恶魔吃了那么多无辜人的血肉和灵魂。说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而柏戎三世和被包养的小白脸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在他们的心中成立了。 是的,人们就是这样的生命,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喜欢瞎想他们能瞎想到的一切事物并且一场笃定他们自己的错误遐想,哪怕是有真相的人出来推翻他们那胡说八道的理论,他们也依旧有自己的说辞为自己开脱罪名再将这个罪过推给受害者身上。这是瑶先生出三门之前便已经读好的凡人的内心。 别人看不懂瑶先生为什么要慢吞吞的下马车又慢吞吞地走在他那个故作高贵的红毯上。直到人群中有一个妇人甩出一个胶菜叶到瑶先生的面前。瑶先生看着面前可怜兮兮躺着的一个胶菜叶。是的,那妇人已然全然的把他当成什么不好的人了。 “看啊,他是坐着史密夫族的马车。他肯定是柏戎三世”。 人群中一个老者刚刚开口说出那样的话,转瞬他便被一个胶菜绊倒。那扔胶菜的妇人还不怀好意的看着老者和瑶先生,瑶先生都觉得很匪夷所思,他不明白那妇人一边爱慕他的美丽又一边揣测他的人品是什么意思,但凡人就是的确都市这样,行为方式和当年的魔族又大相径庭,毕竟魔族都不会端有这样的腌臜且复杂的想法。 随后瑶先生揣度完毕之后才抬起脚走快步得走进科研大楼。 正如瑶先生所设想的那样,那些得到了神石力量的人们会互相猜忌,而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会不惊扰柏戎和贺莉兰呢?殊不知为了能让这场大戏再精彩一点,瑶先生在新神教堂里设下了一个迷幻的结界,这个所谓迷幻的结界正可以恰当得迷惑两个人,让他们两个认为外面的时间过的很慢,也正好可以在他们二人出门之前给瑶先生发以警钟。瑶先生自信的很,他不怕事情败露,如果败露的话大不了可以凭借强大的法力闹得整个王国不能消停,但瑶先生是三门的聪明人,他不会像凡人那样战争与杀戮那样无趣(虽说他拿铡刀的时候也这么无趣),他会让他们所有人自相残杀,这是他们自行的选择,让他们这种只有一百二十岁才能学聪明的生物走进渔网。在三门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于其在那陪着那个成天穿着淫秽的里普奥丁还不如来这里跟这些猿猴演一出跨世纪的家庭悲剧以培养一下瑶先生那所谓的“艺术情操”。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不把艺术放心中的生物存在着世界上没意义啊。 隔天,柏戎二世一脸艰辛的下了马车走进科研大楼。力量的的确确是为他们带来了便利但也有弊端,他们每个人的力量就像是定好量的一样使没了就没了,再回复起来恢复的进程异常的缓慢,并且达到一定额定值就不会再恢复了。这让他们百思不得解,燧是偷偷的派个代表前来觐见瑶先生。 “丹尼菲尔先生,你看看这美丽的神石,他是唯一蕴含了神力的黑曜石,正如他象征的......无穷的力量但不会自动定制额度,就像是一个容器里的水,使用完毕后也只能回复一缸的水而不会回归最先的海量。这就是力量的代价”。 柏戎二世焦急地跟着瑶先生一步步的走着,他的脚步可没有瑶先生那样沉稳。他的呼吸也开始凌乱起来。直到看见科研室再生罐里的那个的人。他被沉浸在福尔马林中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丹尼菲尔先生,这个就是神石力量的鼻祖,他的体内是最先蕴含了神石威力的人,他为了打破和您身体一样的禁制而周游世界数十年,研究了人类肉体和人类脑电波精神力,我简单一点来说吧,他的研究成果最终成功的案例就是我本人,而真正能打破法力禁制的只有一个办法丹尼菲尔先生,这..........有些残忍”。 柏戎二世成功地被瑶先生饶了进去,他几乎听不懂瑶先生说什么,他只记住了最后一句,想要打破禁制就要残忍。 看一眼柏戎二世后要瑶先生继续讲:“福尔马琳里的这位还是您父亲丹尼菲尔教皇的故人,他叫佐汀门。他得出的打破禁制唯一结论是:汲取别人的内核,是的,是要用自己的力量把别人体内的内核拽出来”。 瑶先生的话语让柏戎二世足足震惊了两次。一次便是这实验罐里的人竟然是当年周游世界的佐汀门先生。一次是佐汀门得出的这个含糊不清让人摸不透的结论。什么是内核?什么是用自己法力汲取?他知道,他根本就是听不懂瑶先生说得是什么。他只能本能得觉得自己和那些人都上当了,但是究竟上了什么当他们自己怎么想也不知道,但柏戎二世就自己觉得这个神石是个坏物种,他能让人陷入无限的恶性循环之中,就凭他是非人的力量就能让人们豁出性命孜孜以求,但他知道,他尝试过这个力量带来的便利之后他根本就脱离不了他。力量根本就是罂粟之首。这太让人上瘾和沉迷了,而且这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害处。 “瑶先生,什么是用自己的法力把别人的内核拽出来?内核是什么?是我们体内用来储藏能量的东西吗”? 瑶先生原本如杏花样的眼睛眯成了一个老谋深算的弧形,他明白的,他们果不其然会对力量上瘾。 “丹尼菲尔先生,您真的很聪明,的确如您设想的那样,所谓内核还真的是人们用来储藏能量的东西,每个人的内核都不一样,有大的,这种就会强。有小的,这种人就会没有那么强,而夺走别人的内核的确能让自己附加上别人的能量,但这是不人道的行为,即使这种事已经在其他的地区不停的出现而且也没有法律去约束他,但说到底还是不人道的,鄙人不怎么能看得下去”。 柏戎二世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圈这么黑了,难道他是黑化了吗?他表情很复杂,他好像是摄入了罂粟后又长时间没有解药一样。他在渴望什么?是他那份已经用得所剩无几的魔法吗?估计是。 柏戎心里想得远远没有瑶先生想得那样轻松,他觉得瑶先生这样清高的人当然会看不惯这种事,他是天生尊贵的东方来客,他有什么东西是看的进去的呢?他连这个帝国最司空见惯的事情都不会接受。但他们这些常年生长在这个腐烂帝国的人不一样,他们可以接受瑶先生看不下去的东西,他们会漠视掉街边儿童和无业游民的排泄行为,他们习惯于漠视一些不平等,他们默许心中的恶魔恣意生长。夺得别人的内核这件事的确不道德但............ 柏戎二世心里暂时内没有答案,他不明白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瑶先生看出来了他的苦恼。 “怎么了?现在已经拥有了力量不好吗?即使不能排山倒海但还可以挪物召风啊,这一切要取决于你们的选择了丹尼菲尔先生,有时候你们真的应该向你的教皇父亲看齐,看看他拥有的绝对力量再看看他可以拥有的权利,再看看您的祖父史密夫老先生,他是不是一辈子都被您的父亲压了一头呢.......即使他是那样的拥有智慧”。 “你可以先回家思考一下丹尼菲尔先生,如果您没有主意的话可以去问问您的祖父,他早在昨天就拿走了一份研究报告,他可能已经想好了对策了。要我说这有什么伤天害理的呢?提取内核不一定会要他们的姓名,我又要重复一次了,你们看看我这个来自东方的年轻人,我不也是默许了这个行为吗?虽然我看不惯但......世道就是如此丹尼菲尔先生,世界不会因为我的看不惯就去潜移默化的改变的。您回去再好好想想吧”。 神论的阴谋(二) 丹尼菲尔-柏戎二世已经盯着墙壁一整天了,他只看着贴满了繁琐花纹的壁纸和被潮气泡烂的墙角。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洗头,虽说他们贵族平时也三天不洗头。但这样总能衬托出他心中的那样怅然。他不敢想但又由不得自己去不想。直到他想把自己藏进地缝里。 “你已经三天没有出门,你怎么了?被那个大街上捡来的力量冲昏了脑袋”? 说话的是柏戎二世的妻子,她有些担心他,虽说他这么大的年纪按理来说不应该再管他的,但很明显在妻子的眼里柏戎二世这几天不正常,虽然他时常有这样的行为,不过介于他都已经这么大的年纪...... “my dear 我不记得我们的孩子去哪了,我......说实话我又点想他,这三天我反思了很久,如果当时我们没有赶走他的话,按照这样的一个世界他还会是一个吃人灵魂的罪人吗?亲爱的,我想了良久,我觉得我们的孩子他........真的很聪明,他或许在很久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一切答案。什么夺走人的内核”?柏戎二世懊悔的将脸埋在手掌里醒了把脸。“夺走内核汲取力量可能就是夺走别人的灵魂,柏戎三世这个孩子他早就知道的,他背负了太多,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不公平的力量存在?这份力量让我们都变了,但没有这份力量我们又不可能保持现状”。 天已经不再亮了,妻子亲自点了一个油灯将周围的黑暗驱散开来。 “不要想了,他吃掉了别人的灵魂,就算是新神也不会原谅他的”。 “够了,哪还有什么新神?就连旧神都不曾存在过,什么神明?他们只不过是权利编造出的谎话罢了,你不要再讲,我不要听,快给我出去”。 妻子早知道如此就任由他爱死爱活的,谁知道一个半百的人就凭这三天悟出了什么人生哲理?她大声的放下油灯回头看了柏戎二世。 “疯人说的狗屁疯话,别管他新神旧神的,先看看你那个要死不死的样子吧........”。 妻子原本是还想继续骂些什么的,但她最后却沉默了,她知道现在如果说孩子就是同时往他们的伤口上撒盐,如果说他得来的那份力量她又什么都不懂,她只是看了一眼柏戎二世的那个样子,他一直都是这样这没什么好让人担心的,说让他有一个会魔法的父亲和一个对他们从来没管过的母亲以及一个爱权如命的外祖父。他们丹尼菲尔一家都是这样常年阴沉着脸,他们既不能像教皇一样拥有魔法也不能像他们的外祖父那样聪明,但他们还偏偏是整个国家最看好的一类人。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毕竟不能剥夺他们阴沉的权利,不然他们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为了诞生一个又一个如同恶魔般的孩子吗?柏戎二世的妻子发誓,如果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孩子是个恶魔的话,她一定会让他死在腹里。 时间总是不抗混的,瑶先生说。转眼之间他来到这个帝国已经半个月了,半个月的时间不足够做什么的,但瑶先生很显然不喜欢这里,他到现在仍然觉得十四世纪的凡界比之现在凡界的状况要好,虽然那时的他们就已经让蒙昧的种子长成了大树。总之,若是瑶先生喜欢人间的话又怎么会觉得半个月都像是过了一年呢?他总觉得这个计划施行的还是不够快,毕竟待在凡间真的不好受。 所幸受到丹尼菲尔家族的邀请,瑶先生前去参加丹尼菲尔家族的花道茶会。正如人们所设想的那样,教皇是不可能出现的。不然怎么会只宴请个别亲密来往的贵族呢?但根据瑶先生的猜测,那些所谓的贵族也就是丹尼菲尔家族能攀上亲戚的那群移民家族。全都是一些靠着史密夫家和丹尼菲尔家有亲戚才勉强挂上贵族称号的愚民。他们既没有才情也没有风骨。 但正是如此,现在不是挑拨离间的大好机会吗? 等瑶先生到了丹尼菲尔家花园的时候天就昏沉的像是被一块灰色抹布遮住了。很显然瑶先生是第一次来到丹尼菲尔的府邸。当他抬头看见那块巨大的抹布的时候愣住了,仿佛是被什么能量给定格住了。 看看这里吧,再看看这天上那肮脏的巨大抹布,客人们满心欢喜的来参加花道会谁成想会赶上这样的一个时节。瑶先生看着昏沉沉的天,上面一同漂浮着一个大恶魔,六个中恶魔和若干小恶魔。他们在天上肆意的张牙舞爪着。什么形态的没有呢?再看看地上那些享受美食和美酒的人们。后花园里繁花似锦,争妍斗艳。天上群魔乱舞,肆意张扬。天上地下果然两个世界。 “黛丽丝,不要乱跑,你要是敢把你那手上的泥沾到了哪个夫人的裙子上,我就揍你”, 一个高贵的妇人不停地招呼远处正躲藏着的女孩。瑶先生觉得这女孩有可能不是在躲猫猫。毕竟她的呼吸凌乱上气不接下气,何况她神情是那样的紧张。女孩不过十二三岁,她像是从什么地方急忙跑出来的,又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赶她而在她接近人群的时候那东西又消失不见。 瑶先生正襟危坐在远处的亭子里,亭子有绸缎围绕着让别人看不见亭子里的详细动作。他从远处能闻得到那个烤炉上架着的咸鱼的腥臭味,仿佛就是一个腐烂的尸体被阳光暴晒后的味道。他有点熟悉这个味道,毕竟在这半个月里无论是那一天刮风都能让他闻到这股晾晒的咸鱼味。只是没有想到自称为教皇家族的丹尼菲尔家族既然会为了讨好那些低下的落魄贵族既然拿出了这种令人作恶的东西。不仅是他一个人受不了,就连一旁惊魂未定的女孩也不喜欢这个味道。 柏戎二世紧皱着眉头穿过那烤炉旁的人群径直来到亭子里。看样子他应该是直接从城堡里出来的。作为丹尼菲尔家的长子,怎么会不太喜欢这场带着臭味的自家宴会呢? 柏戎二世行不从径的脚步地把脚下的草踩得直响。而被腥臭味侵袭不堪的黛丽丝见到柏戎二世朝亭子走近的身影,竟让自己也进入这亭子中避难。 瑶先生这样看着一前一后进入的两个人。柏戎二世不厌其烦的打发黛丽丝:“你跟着我干什么?你没有听见你母亲招唤你吗”。 黛丽丝看也没有看柏戎二世一眼,也没有做什么答复,他只是看着亭子里的瑶先生。她看着瑶先生那张专属于东方人的脸。 “嗨,你是神仙吗”? 听到这里时瑶先生才正眼看她一眼。黛丽丝这个孩子用瑶先生的话说就是她的眼神和气质没有凡人孩子的样子,相反,他总能在她的身上看见一种属于三门那些从小就苦练魔法的孩子的样子。因为黛丽丝的眼神在告诉她,她比一般人类的孩子要成熟的多。她坚定清傲的眼神像极了走出三门前的柏戎。 瑶先生觉得很有意思,放眼整个丹尼菲尔家族,有很多柏戎的子女或小辈有很多长得像柏戎的,但没有一个眼神和神态像他的,毕竟他们没有入过三门,没有接受过三门优良的培训。但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不一样,她的长相没有一点长得像她的母亲但她的眼神很像年轻时的柏戎。她与别人家的姑娘不一样,许是因为她的眼神太坚定了,坚定的像一个身经百战的大人。 瑶先生有趣的打量着黛丽丝再看一眼丹尼菲尔家的大人们。看看那些大人们空洞慵懒的眼神,正如他所揣测的那样,柏戎虽然跻身教皇之位,但他的所有儿女都是如同嗷嗷待哺的幼鸟般的废物。 “瑶先生,您是尊最贵的客人,但很抱歉让您委屈在这个凉亭里,这场宴会本来是专门为您召开的,但碍于这些亲族们的口味......”。 柏戎二世饶有诚意的搓着手弯着腰向瑶先生道歉。看看这个现居于丹尼菲尔家的家主以及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他还有可能是未来的教皇吗?于其巴结这些只会将家族往水潭拖的迂腐亲属,还不如多去看看你那个教皇父亲,他理应为了你们献出所有的,何苦你还在这上赶着找这些烂泥样的亲戚? 瑶先生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道:“这些都是教皇陛下的亲属吗”? 等他问完,柏戎二世摇摇脑袋。放眼整个王国,除了被瑶先生装在实验罐里的佐汀门,他父亲根本就是没有任何亲人在世上。柏戎二世本应明白的,他父亲将自己的身世瞒得密不透风,就连同他几十年的妻子和他嘴上总是挂着最爱名号的儿女也是不能知道关于他身世的一分一毫。 “这些都是我母亲的亲属,我的父亲从遥远的梵蒂冈来,至今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不过瑶先生你与父亲的朋友佐汀门先生相识,应该会多少知道一些我父亲的身世吧”? 神论的阴谋(三) 天上被抹布欲盖弥彰的混蛋们纵情翻涌、蠢蠢欲动。宴会上散去了咸鱼的腥臭改为牛排的香气才让这场宴会算得上是进入了正题。 瑶先生问到柏戎二世:“你很想知道关于教皇陛下的身世吗?教皇陛下从来没有与你们说过?哪怕只是提及到”? 黛丽丝饶有兴趣的站在那里,但转瞬之间她的注意又被远处端来的牛排的味道吸引过去。 “父亲从来没提及过,哪怕是母亲也不是他的身世,他只说过他来自梵蒂冈,不过我们都知道梵蒂冈那个地方的人不长父亲那个样子,我知道的瑶先生,你肯定与父亲是平辈或是比他更高,您与父亲都是不老的吗”? 时间已然近黄昏,从外面吹过来的风也渐渐寒凉起来,亭子外的帆布被寒风吹起。瑶先生故作高深样娓娓道来。 “我与教皇大人一直是无缘相见,就连见到佐汀门先生的次数也是稀少的可怜,我们甚至没有说过几句话。不过我知道的,他们是获得了魔法的人,亦是传教士。他们脑海中新神的这一概念我不太懂,他们也许真的信仰这个东西亦或是他们自行编造出来的,这些我们尚未可知,但我和你们丹尼菲尔家都知道,教皇陛下与我一样拥有长生不老的能力,这就会让新神的传承不朽。但我敢肯定的说,他们绝不来自梵蒂冈,所谓新神也绝不是耶路撒冷的那本圣经上记载过的。我只有缘在我父亲的科研室里见过他们一面。我父亲就是首个发现神石的科学家,父亲被神石力量侵蚀后将这具有魔法的石头过继给我,当我再次就这块神石进行研究的时候在西伯利亚见到过柏戎先生也就是现在的教皇大人”。 很奇怪的是后花园满是丁香和山茶但瑶先生没有闻到任何的花香。宴会那头传来妇女们的调笑和怒骂。这些妇人都不喜欢瑶先生,无论是他带来了具有灾难性的魔法还是他拥有让她们嫉妒的美丽,这两点哪一点都足矣让这些每天只知道围着锅炉和古老礼仪转的妇女们厌恶瑶先生。以至于她们认为这场宴会就不应该请瑶先生前来。 柏戎二世没有看出其中的妇人之见。他明白瑶先生这样豁达且见过世面的尊贵人也不会在意这种蝼蚁般的成见的。他似乎听懂了瑶先生的意思。瑶先生所讲就是在告诉他父亲真正的来源处是苏联之国,那个冰天雪地人比树高的国度。他没有想到这世上出了佐汀门先生还真的就只有瑶先生知道他父亲的身世,虽说他知道的少之又少,但也足矣让他那高高在上的父亲不再那么神秘。 而瑶先生刚才对他所说的那些话也的确不是在骗他,他在这种不会败露计划的谈话中是不会故作一番假话来骗他徒弟的儿女们,何苦呢?柏戎在进入三门前的身份的的确确是莫斯科的王子。不过这些细枝末节瑶先生是不会对他们讲的,这些东西理应是他们的父亲柏戎讲给他们听,而柏戎选择将这些藏匿也是铁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瑶先生不想去问柏戎二世关于魔法的事他想得怎么样了,因为他都知道他所想的是什么,他开设这个宴会邀请瑶先生还对魔法进度的事情闭口不提很显然他就是想让这件事就此作罢,他不是没有获得魔法,并且他还觉得这样就足够了。瑶先生早就料想到他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常年夹在父亲外祖父和弟弟妹妹之间早已经让他的性格不那么有突破性。但瑶先生也知道,他那么着急地想要知道自己父亲的身世也是想要知道他父亲有没有骗过他们。他的心里说到底还是对那常年不见踪影的父亲有很大的隔阂。在这个利欲熏心的地方没有一个人的心是不浮躁的。尤其是所谓的贵族。他们爬上来很怕又被踹下去。他们什么东西都干用来当救命藤条。 柏戎二世缓缓的走出亭子,他是为了阻拦为瑶先生的大名莫名而来的家伙们走出亭子的。史密夫家族亲属听说瑶先生到了这里消尖了脑袋往亭子里钻。瑶先生是尊贵人,是不同于整个国家贵族的尊贵人,起码柏戎二世是这样认为的。但那些粗鲁又不识大字的亲属们却没有这样认为。他们更觉得瑶先生就像是刚刚来到惠灵顿的戏子一样,理应受到大家最尊崇的观赏。他们人群不少,冷风吹进亭子里还刮进了那些人身上酒精味道。 瑶先生闭眼不见外面发生的事情。直到看见亭子外则台阶上正踉跄爬行的一只玩具小熊。是的,就是一只会活动的玩具小熊,他在人们熙熙攘攘的空隙之中偷偷地钻进亭子里。瑶先生看着这个小熊。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每个如同黛丽丝那样的小姑娘都会有一只这样的熊。这种熊玩具就像是每个女孩必备的启蒙伙伴一般。无论是人民凶悍的西伯利亚还是澳大利亚周边国家,无论哪个地区对于孩子的布艺玩具上都不肯下太多的功夫。整个世界对于孩子玩具的默认值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小熊。 小熊身上竟然没有女孩喜欢的蕾丝和洋裙。正如瑶先生看到黛丽丝第一眼的印象,成熟且坚定大人们也不及。 柏戎二世被亲属们簇拥着往宴会的中心赶去连一句跟瑶先生告别的话都没说出来。瑶先生不明白柏戎的作为。他还是看着那个小熊。没有想到真正能让柏戎传授魔法的既然是他的三孙女........亦或是这个调皮的小姑娘自己偷偷学了柏戎的一招一式。 瑶先生明白传授或是偷学的定然不只是黛丽丝一个。还有那个专门吃人灵魂以增进功力的柏戎三世。 “瑶先生是学习魔法的人”。那小熊竟奇异般的开口说话了。“我不相信一个说话的小熊就能将瑶先生吓到........尊贵的瑶先生,请允许我以这样的方式跟您讲话”。 一个小时前,黛丽丝戴着斗篷事先来到了后花园的草丛中。她手里若无其事地拎着那只小熊百无聊赖的走进那越走越深的迷宫之中。花色深浅渐层连接着后面一片田园和农家。农人们知道这是教皇的花园一般不敢越界。只是有些时候会有一些孩子闯进花园的那片茶花田。黛丽丝当时也只是从远处看了个囫囵的身影,她看着天上愈来愈阴的样子。她抓紧那只小熊贴着被整理整齐的草丛一点点逼近。 可能是天阴的缘故让眼前的视线没有那么明朗,黛丽丝似乎明白进来的那个人是什么东西。就像是天上隐喻的那样,闯进后花园的东西也很有可能是从天上窜下来的那种张牙舞爪的妖怪。直到她靠近了那草丛的最深层............... 神论的阴谋(四) 她放慢了原有的脚步,就像是鸟类踩在泥地上一样沉闷却敦实。她只能尽量做到不惊吓到那个不明的生物。但是事情并不如她心意那样安排。人踩在地面上多多少少都会发出一种声音。春天是踩到柳絮的声音,夏天是踩到杂草的声音,秋天是落叶的声音,冬天就是雪的声音。尤其是在这疏于打理的青石地上。黛丽丝脚下的几个不合季节的枯树枝正好暴露了她的行踪。但她也只是轻轻才上,没有人能想到那被堵在死胡同里的生物耳朵竟然异于常人的灵光。他就像是听不见风吹树叶就偏偏能听见黛丽丝踩枯树枝的声音一样,他听见那枯树枝的声音霎时间惊奇了他的惊觉性。 黛丽丝收到了不小的惊吓,即使她从小就看过不少这样奇形怪状的妖怪却身经百战但也经不住那妖怪这样初来乍到的惊吓。 当那怪物窜出来的那一刻她能感受到不只是他的听力,他的速度也异于常人。等到怪物露出真面目的时候黛丽丝即使再身经百战也已然被吓傻了。 那是一只体型何其大的蜘蛛。他浑身还裹满了如针刺样的毛,八个眼睛正血淋淋地全都对着她。凡人们潜意识里最害怕的东西无非两种,一种是鬼一种是蜘蛛,而后者是普遍大众都感受过的噩梦,人们最能直白的感受到这类东西的恐怖。尤其是在当这种就算只有一厘米大也能吓到人昏厥的家伙长得快有人高时....... 人在真正受到足矣让灵魂出窍的惊吓时是发不出来声音的。人的大脑自行会带有调节系统,当人们面临能夺去性命的恐惧时他们的大脑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分泌让人们异常清醒和冷静的分泌物,后代人称其为肾上腺激素。但惊吓过的肾上腺激素后劲总是无穷的。这样会让人们的灵魂受创从而达到失魂效果。 黛丽丝在面临这样生物的时候她连喊出来的勇气都已经没了,她异常清醒的意识到她如果喊出来时蜘蛛射出什么毒物进自己的嘴里怎么办?亦或是派一大堆他的小弟爬进她的嘴里。她在现在只能紧紧抓着她那个平时用不到的小熊。黛丽丝从小有一个习惯,她在丹尼菲尔家城堡待得久后自然而然形成的习惯,那就是她不喜欢阴天。每当阴天的时候她都会捧着她的小熊在花园里走动,今天也不例外。但黛丽丝知道的,花园深处才有真正让人恐惧的东西。所以黛丽丝这辈子进入过花园深处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并且也都是在白天或是教皇也在深处的时候。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不应该用来开宴会的,黛丽丝这样觉得。这些妖怪在闻到了人的气息后偷偷溜出了封印着他们的花园最里层。比如说这个蜘蛛,黛丽丝不认为他平时也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也出来走动。但结果就是这样摆在她的眼前,后花园深处的地方连接农田和秋忙山,山里有什么怪物就连那些常年种田摘果子的农民也未曾全知。只是在黛丽丝出生之前的年代里倒是时常出现怪物吃人的现象。但也都在柏戎得到这个府邸之后消失殆尽。 但今时不同往日,今天的宴会注定不能够平安。柏戎将自己困在教堂里已经快半年。期间还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尤其是当瑶先生对教堂那里施加了结界之后,柏戎的封印和他的气息在丹尼菲尔家族里都越来越弱。以至于这几天丹尼菲尔家都是这样昏昏沉沉但又一滴雨都不肯下。但这是谁能料想到的呢?这些蛆虫瑶先生看见就如同看不见,他们又不会对其造成一分一毫的影响。而柏戎居住府邸多年之后也早就将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除了能力尚弱的黛丽丝每在阴天时都心有惶惶外,根本没有人能惦记起秋忙山里的那些妖魔鬼怪。 恶魔分各种种类,他们一般有自行修炼的山精野怪,也有人或动物死后的亡魂,也有根据人内心而繁衍的奇异物种。他们都千奇百怪但又不能被全数消灭。例如能力强些的恶魔被杀死了也就没了。但那些最底层的恶魔偏偏就是歼灭不尽,他们就像徘徊在世上的苍蝇虫蚁一样。一巴掌能拍死好多个但根本就不见减少。 还有这只巨型蜘蛛,谁知道是不是那哪个山洞里的母蛛跑出来或是本就挂在丹尼菲尔家城堡哪处被漫天的魔气侵染后迅速变异? 黛丽丝将小熊甩了出去,小熊受到了这样众叛亲离的创伤竟然在落入魔爪之前变成了若干的小熊。那时黛丽丝的魔法。等到成群的小熊们落到地面之后直接将那巨型蜘蛛埋了起来。黛丽丝不假思索的下意识转身就跑。她不能直白的了解那蜘蛛真正的实力,所以当然不会贸然出手。但她觉得就凭那蜘蛛的牙和他的利爪应该能在一瞬之间就将她瘦小的身体撕裂开来。这样绝对不行。黛丽丝觉得她还年轻,她还没到死的时候并且她不想在宴会上死而最后发现她被啃食殆尽的尸体的人还是宴会上那些她不喜欢的酸亲戚。 草地被她踩得沙沙作响,黛丽丝跑得飞快;裙摆肆意的拖沓在身后就像是要起飞一样。她一边跑还一边耗费体力继续施展魔法,魔法的施展一点点虚耗她的身体,让她愈来愈无力。而当她跑出后花园来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后那被众叛亲离还浴血奋战的小熊才飞回到她的手上。 黛丽丝很懊悔,她不应该留在家里的.......至少现在不应该。早知道这样她一定会不顾别人的劝阻也要跟在外祖父后边一起入教堂。她不只是后悔这样,她还后悔自己不够努力,当初若是能将自己偷学的魔法的事告诉外租说不定外祖父就真的会系统得教她,这样的话说不定就不会出现刚才被蜘蛛吓得狼狈的场面出现了。 “小家伙,你刚才遇见什么了?我能打听打听吗”? 瑶先生面带热笑着看着那只小熊,想必那只小熊能把瑶先生说的话直接传达给黛丽丝。 “瑶先生听说过秋忙山吗?就是惠灵顿里最恐怖的地方,如果瑶先生从东方来此没听说过的话那一定要小心啊,那里时常会出现吃人的东西。但我觉得瑶先生应该不会惧怕,但这也并不代表那个地方不能对您造成危险”。 瑶先生听完小家伙说的话。他只是看了一眼亭子后面的花田以及那些远远望去无边无垠的丘陵。是的,那个地方在人类的眼里的确是个越看越能勾起茫然的地方。广袤的大地和看不见一栋楼的地方。远处农人的房屋零散几个,看起来就稀少的人烟与生命以及连接着的后面茫茫大山。大山里面有什么;能蹦出什么都是未可知的。他可能有些许明白柏戎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府邸安排在这个从风水上来讲就一团糟的地方。可能这样会保护其他的百姓不收到这大山里“混蛋”们的伤害吧。 “我不会进的......或者说..........我会遵照你的建议的黛丽丝殿下”。 小姑娘蛮有趣......至少瑶先生这么觉得,最起码黛丽丝这个坚强善良又有些阴郁的小姑娘比丹尼菲尔那些只知道烤臭鱼的大人们有趣。 “小姑娘.........我是说黛丽丝殿下,你好像是有**烦了”。 兴许是之前那些人们烤了臭鱼的缘故吧,把跟随在黛丽丝身后的蜘蛛熏得无影无踪。但现在和刚才烤臭鱼的情景十分不一样,摒弃了烂鱼的人们烤起了惠灵顿牛排。 瑶先生眉目紧皱得看着那个满身绒毛曲曲着八条腿离黛丽丝不足五丈远得蜘蛛。这个蜘蛛看上去果真叫人汗毛耸立。但瑶先生不是不能接受。在百年前的战争中他见到过比这个体型更庞大无数倍得魔蛛。但让他真正感到恶寒得是距离这个蜘蛛最近得就是那个瑶先生觉得比大人们都更有趣的黛丽丝。 瑶先生明白,除了黛丽丝和他之外,其余那些没有魔法的人们是看不见这个山外来客的。他们会觉得蜘蛛先生是一阵怪风或是一种奇异的透明物体。他们对于这样透明的奇异物体普遍选择漠视。所幸的是蜘蛛离瑶先生太远了.....可以说是黛丽丝离瑶先生太远了。现在她用于施魔法的小熊还滞留在了瑶先生的亭子里。如果不是瑶先生好事用了透视之术看了那方向一眼,那蜘蛛先生就算发出大声音他也不见得能听到。 更可幸的是蜘蛛离黛丽丝还有五丈远,这么远得距离和周围熙熙攘攘却不可目睹得人群给黛丽丝很大的勇气。尤其是当天上阴云因为柏戎二世的施法后勉强见得到阳光之时。黛丽丝觉得她现在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黛丽丝的勇气并没有维持超过五秒。她来不及召回小熊,因为这样不仅会虚耗她的魔法,而且还要她分心。在于蜘蛛僵持的时候可容不得她分心。她轻踩青石地缓缓俯身捡了一个树枝。蜘蛛先生竟然有耐心得等她捡完树枝。可能是这个蜘蛛有了灵性吧,他自己竟然能明白眼前这个小姑娘有能威胁到他的力量,从而让这个蜘蛛对黛丽丝有些忌惮。 神论的阴谋(五) 这种好事怎么会有第二遍呢?瑶先生委婉的看着一直在屁股后面不听追问的黛丽丝。 “可爱的公主殿下,我想教皇大人没有教过你魔法可能是有他的道理,他多么的疼爱你啊,他不肯让你陷入危险之中,你为什么不理解他的苦心呢”? “你的理解铁定有问题伟大的瑶先生,你是智者也是魔法的开创人,您总会明白强大的能力才是人们觉得安全的源头吧”。 瑶先生险些被黛丽丝这番过于的年轻的话逗笑。他假装黛丽丝是个大人般的递给她一个没有用高脚杯盛装的红葡萄酒。这是对于这位勇敢小姑娘的礼貌,因为瑶先生发现只有没有用高脚杯装的红葡萄酒才没有一股木屑味。 “小可爱,你太年轻了,你才十四岁,你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你不知道那些有能力的人都在羡慕困在城堡内的贵妇人,她们接触不到战争,接触不到危险。有时候魔法会带给人的只有灾难,小公主,你想想啊,有谁想拥有了强大的魔法却还不能大展身手呢?有谁会愿意做一个低调的超能力者呢”? 黛丽丝双手拿着酒杯盯着瑶先生懵懂的喝了一口口感似果汁的红葡萄酒。她的确还年轻,她顶多就是看不惯贵妇人们自我约束的教条,她可能都不知道近在丹尼菲尔府下的庄园和农田里充斥的近亲联姻以及他们抛弃在山顶上的智障婴孩。就在惠灵顿的山顶上又埋藏了多少小公主接触不到的腌臜坟墓。 瑶先生多希望困住柏戎的结界能再持久点,他有点喜欢和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打舌祭,总是能让他不断回想起当年柏戎的样子,天真着总想反驳世俗的样子,既是瑶先生最爱的,也是瑶先生最想让他们改的。 里普奥丁手里命运的转轮旋转着,轮回迟早会回来,只是时间可能会留给世人们挽回和珍惜的余地。柏戎在升上三门的岁月中依旧会遇上切关他自己的污点与传承。例如被丹尼菲尔家曾经视如珍宝的柏戎三世;例如被人们遗忘在美妙房间里的黛丽丝。 现在看来,瑶先生心中的懊悔减淡了多半。在两天后的中午柏戎二世就登上了瑶先生实验室的大厅。 柏戎二世真是个可怜的人,他唯一的儿子身首异处。他自己又被牵扯到这场阴谋当中。他们的父亲不肯传给他们这几个儿女一丝一毫的保身能力,以至于他们所有人都只是偷偷学习,再受到史密夫的蛊惑,学到走火入魔。蛊惑不了柏戎二世,史密夫就蛊惑尚且年轻的柏戎三世。最后成功的让柏戎三世成为一个怪物后再驱逐这个失败的案例。 --------------------------------------现代——------------------------------------- 衍堂主打开又闭上手里的中枢道:“即使我们施尽全力救治了房昭升,玉龙神殿也没有人召唤我们去赶他们的出院宴席,他们不会还记你打晕他们的愁吧,天呐,心眼小这句话就是形容他们的”。 瑶堂主虽然不是住在外界的人类,但也知道什么是出院宴席,尤其房昭明这种的情况,按照神州大地的习俗,大小都应该请恩人们吃一顿酒席。况且这种优良习俗三门也一直在流传。但他仔细想想房昭明的为人和玉龙神殿殿主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都不像是那种没有情商的样子。况且房昭明每次接受的委托价格都不菲。 瑶堂主越想越觉得不是那回事儿。 “你上回还接受了集团委托,那不也是房昭明找你的吗?他就没跟你说什么?什么也没表示”?衍堂主不依不饶道。 “没有啊,他什么都没说啊,既然什么也没说我也不好意思问啊。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兴许是人家根本就没办酒席呗,他们神殿的人看起来都经过风浪的,人家只是看不惯形式主义呗,”瑶堂主为这件事辩解道。 “好吧,作为三门的人,的确不应该和人类计较这么多,这样的话的确小肚鸡肠了”。衍堂主接过瑶堂主手里的菲丽儿后自顾**索了起来。菲丽儿在衍堂主温暖的掌心下舒服的发出呼噜声。其实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的觉得这件事玉龙殿做得有些让人心里不暖,但也许是人类们和三门的文化有差异,他们认为的和人类所想的总会有些出入。瑶堂主和衍堂主心里都没有多想。瑶堂主只是借由一些东西回想起了柏戎和他的外孙女黛丽丝。 两者说不上谁给瑶堂主的印象最深。生死存亡之际,柏戎将他唯一的亲人黛丽丝托付给瑶堂主。即使是当年一心向往凡间情爱的柏戎也知道,瑶堂主对他的每一个弟子都是尽心尽力,视如己出。也正是瑶堂主心若琉璃,回想起黛丽丝最后的遭遇他就觉得自己一生愧对于柏戎······ 三百多年前的那天,柏戎二世根本就没有洗脸就跑进了瑶先生的科研楼。是的,柏戎二世越发的没有一个皇子的样子。他中年发福,身上也看不见柏戎的影子,却总能让瑶先生见玉思月,想起他外祖父史密夫那老匹夫老来获荣的样子。 而阴谋也从这个时候正式发酵。 “我也没想到~~~ 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柏戎二世懊恼道,他接过瑶先生递过的蒲萄酒一饮而尽,兴许是刚才他跑得急;也或许是他心中愤恨,满面愁容。让他喝下的同时呛到了咽喉,像是悲愤到深处涕泪直流。 瑶先生递给他一个手帕后说道:“人总是经不住莫大的诱惑,所以才有信仰存在的对吧。你表弟失去了对信仰的尊崇,受到了力量的蛊惑......所以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瑶先生,我想听从您的意见,您神奇而慷慨,您终会成为我们的明灯,对于力量犯下的罪罚,我们真的无从下手,千百年来都没有前车之鉴”。 “你可以先将他关起来亦或是流放,你表弟杀人抽取别人内核的事,终究会瞒不住,教皇陛下尚在闭门,你或许也可以找到他,寻求他的建议”。 瑶先生的话柏戎二世只听见了前部分,他会自觉地屏蔽掉有关于他父亲的任何言论。他不相信他父亲,从小开始便受史密夫的蛊惑对他自己的亲生父亲半信半疑。以至于.......想到这里的瑶先生都会为腐败世界而感到可悲,而更可悲的永远都在后头。 接下来的几日,柏戎二世真正做到“不作为”。只是将抽取他人内核的表弟关押几天并不审讯。而几天之后柏戎二世因为他的天性多疑而心力交瘁,身体超过了负荷造成了严重的焦虑症。生病期间把自己关在楼顶不声不响,对外界的事不管不顾。史密夫老匹夫其心瑶先生一清二楚,恐怕史密夫这辈子都没做过什么善良之举。直到街道闹开来,有贵族称曾在街道角落看见过正流窜的内达尔阁,也就是柏戎二世的杀人表弟。 自此几天,皇师宗亲杀人抽核之事屡见不鲜,柏戎二世房门都被妻子下人和访问的客人们敲烂。但柏戎二世始终一句话:“有事情等教皇出来再说,如果等不及就找史密夫国相吧”。由于他被诊断为重度焦虑,也没有贵族肯逼迫他让他出来做决定。 甚至瑶先生也被人惦念了起来,有人询问他主意,自然也会有人打他那强大内核的主意。即使他们假扮成科研工作者混了进来想要偷袭瑶先生,即使他们偷袭失败暴露的时候都信誓旦旦地称自己为皇室宗亲天尊地重。瑶先生也都把他们残破不堪的尸首扔到了人们难以发觉的臭水沟里。 丹尼菲尔城堡顶楼摆设陈旧,仿佛几年之前丹尼菲尔家重新装修偏偏忘了顶层一样。瑶先生不负重托的前来探望柏戎二世,这个得了重度焦虑的徒孙。 “瑶先生,你的出现就好像是天使降临一样,总能打开人们对生命的渴求。神明啊,看看这个尊贵的先生吧。直到现在,我一直都觉得您是正确的,您的能量与智慧是最终引导人们的光辉,即使你看待人间很冷漠,但我一直都知道您的决策就是最对的”。 柏戎二世在这个陈旧的房间里想了很久很久。瑶先生就算随意的坐在他沙发对面的椅子上,他的坐姿都是庄重如神明的。柏戎二世想透了一些东西。 新西兰帝国的子民们觉得柏戎陛下有绝对的力量和智慧,可以领导帝国的人民走向光明。可从本源看过来。柏戎陛下的力量来自于瑶先生的神石,智慧来自于遥远国度的学识......那会不会有人可以在柏戎陛下不在的时候成为整个国家的顶天柱;可以替代柏戎陛下的力量和学识,甚至超过柏戎的力量,柏戎的学识。这个人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指明灯,人们生命真正的向往。 反观瑶先生,他的一举一动和举手投足,以及慷慨的胸襟藐视尘土的尊贵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们所有人,瑶先生是他们举国上下都比不上的贵人,是思想与力量上的王者,是即使是柏戎陛下也很难比得过的圣者。 可怜的柏戎二世,直到现在都不肯相信他父亲一回,即使他没有做过任何错误的引导。但在柏戎二世的心中,他的父亲对这个世界有所隐瞒,对他们的母亲甚至是他们都不肯交根交底。他觉得他自己的父亲在慷慨这件事上就被瑶先生的光辉碾住。于其去求他的父亲,告知他的父亲所有的事,还不如去询问根本毫无称帝之心的瑶先生。 “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想听听您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和对这力量本身的决策”。柏戎二世在心里笃定瑶先生会为了这件他看起来微不足道的事而献上自己不用完全负责人的言论。所有人都喜欢在不用负责的情况下高谈阔论,讲出自己内心的见解,尤其是本就心有主意又善言的瑶先生。 时间像是停滞了一小会,直到瑶先生再次开口的时候才让柏戎二世觉得时间并没有静止,他脑袋有些发胀,支着自己坐得庄重一些。 “也许是我的错吧......我本以为这个力量能造福全人类...可我想得有些太过于理想化,而行动上也过于激进。诱使他们的犯罪的只能是我了,我将吞噬他人内核的秘密公之于众,所以我还是想做些什么能挽回我的罪孽”。 瑶先生故作苦笑着将双手夹在腿中。 “远在遥远的东方国度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问题,但他们有很好的解决办法......犯罪都是有人教唆与指使的,尤其是心比天高的贵族,或许他们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人......原谅我这么说这么说殿下”。 “您说的有什么错误呢?请您继续”。 接下来的话,瑶先生以一种更严肃的方式进行讲述。 “或许有些贵族不是什么好人,但以他们的身份与地位不足以不忌惮人权而行使罪恶的事情,最起码短时间内绝对不会。而能让他们犯罪的无非就是当权者的纵容与更高层人的教唆,我说得您明白吗?毕竟这几个罪犯从哪个方面看都不像是位高权重且杀人还能坦然的人”。 “我明白,瑶先生,你说的我都明白,我曾派人亦或是亲自叨扰过父亲,但他的能量比我们的强大,我连结界也不曾靠近,他就这样把自己关在教堂,说真的,如果不是他的力量强大,我都会认为他在那个建堂内逝世掉了。瑶先生,你说的我也曾想过,但你看看我,现在的我又怎么会是统治者的人选,除父亲母亲之外,权利最高的人,也就是我的外祖父史密夫......瑶先生,说真的,我很讨厌史密夫......”。 瑶先生再故作震惊,实际上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让人吃惊,甚至是必然。无论是出于好的目的还是坏的目的,不停地在别人的耳边教唆着什么事都会引起被教唆者的无限反感。时过境迁,成年的柏戎二世本就生性多疑,现在的他之所以患得焦虑疾病,就是因为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儿子、父母。可怜柏戎二世那颗极度敏感的脆弱心脏。他无论是从长相上还是性格上都 不会让瑶先生相信他是柏戎的亲生儿子。天啊,瑶先生用一个及其短暂的念头回想了一下让他惊悚的事情。在遥远的时代,实际上也只是一个月之前。柏戎三世的眉眼看起来的确是有些像柏戎,或是说柏戎三世比柏戎二世看起来更像柏戎。如果不是柏戎三世那个妖妖艳艳的样子......瑶先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脑海中回想起这里。他又有些后怕还有些后悔。也许是因为这个屋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劲。在初次来到如此陈旧的环境里才让回想起柏戎三世那个妖孽。但不得不承认,这样陈旧的环境真的对柏戎二世的病情有所帮助,虽然他得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但毕竟是贵族,这样使自己矫情的素养还是要有的。 “你没有想过是有人在背后蛊惑吗?一个王朝,一个国家,一个完善的体系总会有一个在旁蛊惑人心的家伙,也许身居高位,也许正有强大的野心,但这也是一个国家的不幸,如果真的要查清杀人取核的事件,就要从源头查起,我还是觉得教皇陛下出来最好,毕竟殿下您已经居在病床”。 可怜的柏戎二世,他不相信亲人反倒相信外人,果真是孤独症患者的作为。可能他以后也不会知道,反而是他相信的外人才是最居心叵测的那个。他为了摧残和破坏而来。柏戎二世会是好人吗?不,真实的他对这个国家一点眷恋也没剩下,他只是害怕柏戎走出教堂的那刻看见社会的乱象会将一切怪罪在家族上仅此而已。他这样生活在压抑环境里的人不会真的去观察人民的疾苦与欢悲。他只是还在害怕最原始的东西的而已。时间的轮盘不会因为什么所谓的地位与权利而停止,相反,他们很有可能会被吞噬其内。快了,就快了,时间已经过了大半,被神明安排好的命运终究会得以实现。以瑶先生名字为姓氏的丹尼菲尔家族即将覆灭。这个帝国终究会被强行掰回正轨。 “先生”。柏戎二世突然之间来了精神,或许可能从瑶先生进屋他的精神就一直被治疗。实际上是瑶先生在进门之时就施展了神秘的魔法。这个魔法会使人振奋,暂时忘掉自己的忧郁。也是为不久后的将来打了一个基础。 “先生,还可以有其他方式会让人重新获得魔法吗?那份强大的能力,总会有不用抢夺别人内核的方式吧......应该还会有吧......先生”? 外面刚才还呼啸的风开始淅淅沥沥...直至最后化为平静然后开始沉寂,甚至阳光透过微薄的窗帘照进陈黯色屋子里。瑶先生虽然没与柏戎二世说几句话,但这句话他理应耗尽了脑汁。他显得有些疲倦道:“殿下,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们的,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值得隐藏的......但前提是你要先康复起来,直到您的情绪可以控制自如后您来找我,我会给您最满意的答复”。 虽然患得焦虑的是柏戎二世,但无论怎么看都是瑶先生像是没睡好的样子。他们之间没有交流后的许久瑶先生就打道回府了。 神论的阴谋(六) “我们不趁着假期去度假吗?瑶海,你是怎么回事,你的那个兼职还非要占用你的休息时间吗?你找的那个兼职的意义在于什么?我看你就是太闲了”。 衍堂主手里的中枢到处宣放着音乐的声音将他周围的环境都变得嘈杂。这样总是会让瑶堂主想起某人在睡觉前玩中枢、看影视都会放得很大的声音。 瑶堂主讲手里的教材放下来为自己辩解:“我这不也是为了维护三界的和平吗,三门之人思三门之事,守护三界需要我们这样的位高权重者以身作则啊”。 衍堂主挑了一个很舒适的姿势将自己的椅子调成了躺卧模式。衍堂主是怎么回事?瑶堂主很想问,他的行为模式怎么变得不如以前那样高雅清高了呢? “就算你不说,我也是这样打算的,神的生命在于发现不同,假期不度假那就是一个虚假不真实的假期。更何况我攻略都已经做好了”。 听见这里衍堂主才来了精神。 “那咱们去哪?几个人去?你应该不会把你那些探索世界俱乐部的会员也带去吧?他们去我就不去了,我跟着一群陌生人瞎凑什么劲啊”。 说起旅行,上次假期度假时候如果不是阿华肠胃出了毛病,他们一行人根本不会回来的这么快。毕竟凰境极乐世界的门票真的很贵,当年到那里还没有体验到一小半乐趣就打道回府。唉,毕竟瑶堂主爱徒心切,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孩子肠胃更重要的呢?所以瑶堂主在那之前就打好了主意......... “这次我们去凰境极乐世界,如果定下来我一会就去订票”。 衍堂主听见是凰境世界又开始不是特别有精神:“都去一次了还去干嘛?门票还挺贵的”。 ————————三百年前—————— 柏戎二世正惶惶地站在大殿中央,透着微光却尽显妖艳的红色蜡烛,它们的数量今天出了其的多。他看着宝座上妖妖艳艳已然妖魔化了的史密夫,他从心底里也想不到他这辈子竟然能看见这老家伙成精的一天。瑶先生说的对,神石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它只会引起人们无限的欲望。他早该发觉...亦或是说他早就应该说破的。史密夫的野心和他所想的别无二致。 天上会有神明吗?亦或是神明就真的像史密夫这老匹夫说的那样嗜血剥肉、丑陋形状?那样不堪的吗? 所幸的是史密夫暂时被瑶先生压制,但瑶先生的压制稍等片刻就会无效。 柏戎二世惶惶地站在大殿中央,他捡起了一个侍卫倒地前扔下的利剑。贵族不可以不会用剑,所有的贵族都会被逼迫着练一些华不华、实不实的剑法。他举起了利剑正对着端坐王位上的史密夫,两旁有还有两个同他战斗的战士,左边正对史密夫右侧的是他的胞弟安瑞凯,右边的是柏戎二世的小舅子,他眼神最为坚定,是黛丽丝的亲生父亲。他们脚下踩着前面刚刚进攻过战士的鲜血,象征着年轻而鲜红色的血液流淌到原本冰冷的大殿一角,流淌进那些不知道生命可贵的人的眼里。而一旁正打算将热闹看到底的瑶先生正矗立在神石面前。他正死死的守护着神石的生命。神石已然呈现出了暗淡的灰色。是史密夫那老家伙的贪心而导致的成果。而瑶先生还是那样脸色煞白地看着他们的对峙之余负责指挥他们三个人的战斗。然而刚才也是多亏了瑶先生的全程指挥才免于让这几个人没有像其余战士一样血肉不全。 “我给予你们弑神的能力,在神石力量枯竭之前……”。 瑶先生的声音如同冰窟里的传音冷冷的传进三个人的耳里,他们的剑上刚才还微末的光芒再次重新闪烁。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的,神石的力量所剩无几。而现在剑上的光芒是瑶先生动用了自己的力量来维持,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但史密夫却是没有受到明显的伤害。即使是这样他们就连绝望的勇气也不曾拥有。困住史密夫的大阵正被阵内的史密夫无情的拍打着。三个人再次快速调换位置,将利剑与自己的脑袋平齐,身体弯曲一步一撵着围绕着史密夫。 安瑞凯:“瑶先生,他好像没有受伤”。 瑶先生看着越拍打越欢实的史密夫,他的双眼被一种贪婪的力量染红了。而眼下的的确确没有能伤害他的办法,他已经无惧利剑的剑锋,无惧魔法轰击的威力。瑶先生和众人对此都在一筹莫展。他们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除了柏戎三世之外真正成了妖魔的人。不,史密夫现在的魔化状态比之之前只是吃了几个人的柏戎三世严重太多。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门外逐渐传来黑色漆底鞋跑来的声音。那声音欢快的踩在地上评率飞快,声音传进中间那个男人的耳朵里让他一阵阵恶寒。 “不,黛丽丝,不,你不能来这里”。 那男人在这之际绝望地回头望向殿后的楼道说出让他即将绝望的声音。就连瑶先生听见了男人说出黛丽丝的名字的时候心头都是一震。但好在瑶先生就在他听见黛丽丝名字的同时在楼道口设了一道很难打破的结界。 但为时已晚,瑶先生本以为可以杜绝黛丽丝搅局的时候,黛丽丝已然拿着一把长度快要赶上她个头的利剑站在了大殿之内。早在男人叫喊出声的时候,黛丽丝就已经走过了楼道口。瑶先生自以为很及时的结界到底晚了一步,他最害怕的黛丽丝已然出现并且还欲意要加入这个战场。史密夫杀了太多的人,他发狂的时候,无论什么人都会成为他的狩猎目标,除了那些本就为死亡做好准备的战士外,他还杀掉了不少不该死的妇女、孩子、农民和各个村落的巫师。就连黛丽丝的儿时玩伴也没能免于史密夫的毒爪。黛丽丝为这场战争做好了准备,无论是死亡还是制胜史密夫的方法,黛丽丝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太厌恶那些因为年龄和性别而看不起她觉得她不应该为自己朋友报仇的人了。她眼中的坚定让瑶先生眼前一亮,瑶先生默默地在她身上下了无数个守护结界,这可以在必要的时刻保护她,甚至能让她在最必要的时刻代替那三个战士拿下史密夫的生命。可怜的史密夫为权利争斗了一辈子,在生命的尽头也没有一个亲人是要怜悯他的。他在结界内咒骂着什么,但他的声音很显然已经被这层结界给隔绝掉。三个拿着利剑的人夹着黛丽丝就要跑出楼道。如果大殿只剩下他们几个人的话,他们没有理由不留下来和史密夫决一死战,但黛丽丝不能就这么死。男人夹着挣扎的黛丽丝,其余两个人一个拽着身材孱弱的瑶先生,一个干脆扛起力量枯竭的神石。史密夫的结界眼看就剩下一个隔膜,就像一层宣纸一样脆弱。他们即将跑出大殿的同时,如同爆炸般的力量轰击而来。 史密夫已经破开结界,魔头已经重新降世。大殿的天花板坍塌压住了一众逃跑的人,幸好黛丽丝身上展开的结界避免了他们灾难性的打击,柏戎二世牵强地躺起来,结界帮助他掀开了身上的楼板。但又由于他是最先有了动作的,于是他的脖子就被史密夫狠狠的握在了手里。就当史密夫想要将其捏碎的时候,一个匕首直直地扎进了史密夫的掌心,穿透了他的手掌,但这没有让史密夫这个脱离了肉体的魔头流出血液。但这样的确是让史密夫将怒火转移到了匕首的主人黛丽丝身上。黛丽丝嘴角渗着血液只是因为她的脸被磕坏了而已。史密夫正要一掌拍碎黛丽丝的脑袋,但匕首上附加的魔咒让他开始表情狰狞。这个魔咒开始让他的手部肌肉萎缩,但这个魔咒的成效想必不会维持太长时间。但足矣让他们在这个空隙逃出生天。 夹着黛丽丝的男人道:“瑶先生怎么样了”? 柏戎二世:“神石力量枯竭太严重,瑶先生用了自己最后一点力量封印史密夫,现在已经昏迷了”。 安瑞凯:“真高兴,现在没有人能收拾史密夫那老家伙了,就连自称力量最强的瑶先生也束手无策。干脆就让他带着他那心心念念的帝国权利一起自生自灭吧”。 众人带着神石和瑶先生以及黛丽丝一同坐上了逃离的马车,可能出于最近危险传说的传闻,街道两旁原本的集市已经全然没有了,就连走在路上的行人也只有伶仃几个,看着疾驰奔向教堂的马车仿佛即将要发出非人类般的怒号。这个世界都要被史密夫妖魔化,“混蛋们”蠢蠢欲动、张牙舞爪仿佛要吞没整个天空。惠灵顿的阴云就算是远在澳大利亚的百姓们都能感受得清楚。 “教堂周围有攻击结界,那老家伙不一定能破开那个结界”。黛丽丝笃定的说到。 “黛丽丝,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 “嘿,别管那种无关紧要的了,我现在就像知道那个结界是不是真的能挡住那个老妖怪”? 黛丽丝:“那是惠灵顿唯一一个攻击结界了,我们把马车停在教堂的后面,等到史密夫追到结界的时候我们马车不停直接走”。 “_______________” “嘿,教皇陛下在教堂,如果那个结界破了的话,教皇大人是会出来的……….该死的,我们早就应该去找教皇陛下,最起码事态不会发展成这样”。 柏戎二世:“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吗?于其去求教皇还不如我们跑了,直接跑到澳大利亚,我不相信那魔头还能追到澳大利亚去”。 黛丽丝:“我有个疑问,他既然已经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追杀我们这种无足轻重的人呢?为了消遣吗,凭他现在的能力想要追杀我们我们光凭这一个马车是肯定不行的,他无非就是想要权利……”。 众人听过黛丽丝的话才恍然大悟,史密夫怎么会只追杀他们呢?他们又不具备铲除他的能力。 外面如同黑天。 柏戎二世:“瑶先生,你醒了吗”? 道路坑坑洼洼、崎岖不平。瑶先生被摇晃的马车晃醒,他醒的时候才发现周围环境的不同。 “抱歉各位,我太失态了。我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利欲熏心到如此的人,但命运不该如此,我们要绝地反击了各位”。 安瑞凯:“你说的轻巧,我们现在拿什么反击?一个看似肾虚的你?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三个肉体凡胎的男人还有一块路边捡的石头”? 柏戎二世在旁呵斥道:“放尊重点安瑞凯”。 瑶先生重新整理了发束,无时无刻不黑着一个脸。他听见天上那些“混蛋们”的怒号,和将来的子民们的哀怨。不过一个力量的佐使。 “我把神石最后的力量放于教堂中,史密夫为了得到权力肯定会去教堂找教皇陛下决斗,我用神石的力量做最后的赌注,我要让他让自己撑死自己”。 安瑞凯:“我们真是疯了,我们干嘛非要听一个娘炮在这里胡扯?他要是真那么运筹帷幄当初就不该带那个石头来,他到底看上我们这个偏僻国家什么了非要来这儿和我们搅这趟浑水”? 瑶先生始终很安静得直到安瑞凯说完。柏戎二世在旁本是要发货却被瑶先生阻拦。他摇摇头示意在座的几个人现在都不能内讧。但安瑞凯始终还是不肯停下他那该死的嘴。而在下一秒他就被坐在一旁怒气揭发的黛丽丝用魔法扔下了马车。在将人扔下马车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尤其是黛丽丝的父亲。 “你做什么?你疯了?你为什么把他扔下去”。 用一个伤害力高一点的东西来形容黛丽丝今天的愤怒那就是**。黛丽丝早就从心底讨厌这样的家伙了,更何况是在这样危及生命的情况,安瑞凯这种人根本没有任何实际作用除了将怨气洒向别人这一项外。她很早就开始萌生主意了。 “他又死不了,史密夫根本没有兴趣追杀我们,他的目的只是教堂,留这样的人跟着我们只会给我们带来无穷尽的麻烦,既然他不想和我们行动,我就帮他一把喽,我们作为贵族要无时无刻地尊重别人的想法和要求”。 “也许她说得对,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啊黛丽丝,上次见你还明明是个孩子,但在危险面前你已经成长成为一个冷血的大人了,冷血这点好,这就是所有人都应该学一学的精神”。 柏戎二世打断父女两个人的对峙。马车还在摇晃着。瑶先生整顿一下精神悠悠开口:“他来了”。 “…………….” “………….” “……..” “瑶先生你说什么?谁来了”。 正当柏戎二世发出提问的时候,马车被人揭掉了轿顶,一阵带着浑气和黄沙的狂风直接无遮拦地灌进轿子里。而下一秒下一秒马车又被人用轰击波轰掉了一半的车身。黛丽丝父亲来不及站起身去保护黛丽丝,而将黛丽丝护在怀里的是瑶先生。瑶先生将他那被残缺木板刮破的斗篷向外一挥,不仅停住了大风,还保护了黛丽丝的安全。 史密夫在天上盘旋,他显然已经不是人类。但他也没有闲暇的时间去追赶他们几人。柏戎二世和黛丽丝父亲冒出脑袋看向远方的建筑。那个有显著十字架房顶的建筑。是教皇所在的教堂。史密夫早在他们之前就已经赶到并去挑战教皇柏戎了。 教堂周围原本繁密的房屋也随着史密夫的到来而坍塌成为废墟。来不及下马车的几个人的汗水干涸在自己的身上一片茫然地看着废墟中矗立的教堂。 史密夫废了半天的劲才在瑶先生偷偷的帮助下打开了教堂那原本牢不可破的结界。 神论的阴谋(七) 外面的鞭炮声响起,当地质朴的农民们相当开心了。好家伙,刚进嘴的肘子肉嚼在嘴里尽是**味。鞭炮放的酒席桌子上烟雾缭绕。桌子上唯有的两个大妈不停念叨:“真膈应人,就不能上一边儿放去儿?这席吃得我满嘴炮仗味,我发现你是真奸啊,知道还有炮仗要放硬是没动筷儿,你那瓜子哪整啊?不都让人撤下去了吗”。 听着鞭炮响的房昭明是真的感受到了乡亲们的热情,以至于他和小升两个人坐立难安。他看向小升的嘴和他的手里。果然,他的手里也攥着把瓜子。但房昭明觉得他嘴里吃得那个瓜子指定也掺着**味。 除了他们两个人像望穿秋水样看着鞭炮红色的火花和迸溅出的烟雾,还有酒席上那半个村子的人也是如此。不等那一挂接着一挂的炮仗响完,他们的酒席都始终会有一股**味。端了半天酒杯的村长定格在了那里。每个人心里的想法是一个样的:“是谁买的这么多炮仗?是不是把自己家过年没放完的也拿出来了”? 直到炮仗放完,地上留下一滩又一滩的残留物后村民和房昭明以及小升才开始动筷。 小升长叹口气:“唉呀妈呀,可下放完了……唉?咋还有呢”? 地上一滩炮仗灰里还有残留的小炮没有着完,就在小升的脚边还在挣扎着时不时发出让他惊愕的声响。 村子的人们保留着一些传统思想,他们还相信着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觉得自己村子最近闹鬼。鬼天天上村口的枣树下显灵,他们还说这鬼闹得他们全村母鸡不下蛋,全村姑娘找不着汉,还腌臭了全村的咸鸭蛋。说这鬼还影响了村口商铺的运营,小卖店的进货水平还有村长小姨子刚装修完成即将开业的麻辣烫,还降低了全村的GDP,阻绝了他们全民奔小康的伟大目标。至此,村长请来了正云游带旅行的房大师。这不,房大师来解决村长那即将就要劈的腿……啊不对,是村口枣树下的鬼。 房昭明去的时候才发现枣树下没有鬼,只是曾经的树下放着的是土地庙。村民们重新将土地庙盖起来,村长小姨子的麻辣烫才敢开业。 这不,今天吃得酒席就是麻辣烫开业的席,正好庆祝一下他们困扰已久的鬼闹村圆满结束了。 “三百多年前”。 柏戎二世和黛丽丝两个人趴在马车的后面远远看着要发生的场景。瑶先生和黛丽丝之父绕开史密夫前往教堂后身。 “出来吧柏戎,我来和你叙叙旧”。 史密夫朝着教堂的方向大喊,他的声音如同天雷灌进了西风,刺耳而不断扩大的音波在狂风中消散。而从教堂大门内蹒跚走来的却是他的女儿贺莉兰。 “父亲?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你怎么了?是什么把你变成这副样子的”。 贺莉兰的出场引起的瑶先生不小的心理波动。教堂门外的狂风打在墙壁和贺莉兰的身上,瑶先生的内心越来越开始澎湃,在他看见贺莉兰的时候,他就知道。在片刻后的时间就能看得见柏戎。 现在贺莉兰眼中的史密夫全然变了模样,在他们进入教堂之前,史密夫还是即将要瘫在轮椅上的迟暮老人。但今天的史密夫恍然一觉回到三十年的中年模样。他穿着怪异的衣服,裸露出的皮肤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咒文。他的脸让贺莉兰想起了几年前的柏戎三世。一副妖艳的模样出现在一个老者的身上让人作呕。至少柏戎二世和黛丽丝是这么认为的。而瑶堂主觉得现在的史密夫根本就不艺术。 瑶先生在建堂外阶梯上打晕了随他一同来的黛丽丝父亲,他在台阶中间处看着这一切,他在等,等着柏戎这个几十年没见过面的徒弟登场。如果他的能力足够的话,几十年的时光不会在柏戎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就算有也定然是与徐娘半老的贺莉兰不同。瑶先生也巴望着贺莉兰,他控制住掐死贺莉兰的想法,他有一个很美妙的念头。这个念头能史密夫那个不艺术的老家伙变得艺术,也能让贺莉兰得到她该有的下场。是的,瑶先生等着看贺莉兰该有的下场,在瑶先生的眼中,贺莉兰这个怒爬梧桐枝的女人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卑劣的诱拐犯。她明明知道柏戎不是寻常的人,但贺莉兰这个老女人还是像她父亲一样垂涎于他们得不到且不属于他们的东西。柏戎的力量,三门娇子的纯洁、以及一个超脱人类的情感。这些都是柏戎看在同情的份上施舍于他们的东西。但人类总会将这份施舍看成是别人的“巴结”?他们终究不能明白柏戎的记忆中那些与他们天差地别的世界、教育、观念、思想。他们甚至认为所谓的“神明”也只是更嗜血的恶魔或是漫天飞舞的“混蛋”们。现在的瑶先生根本不敢去想象柏戎被他们所谓的人类情感束缚的样子。他脑海中只是会不停呈现出一个画面“被关在金色笼子里的黑小人”。 瑶先生头疼欲裂,任何的风浪都不会在这个夜神的内心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烙印。但他想不起来他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到底是什么?而在下一秒开始,他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该仔细观赏的地方上……… 贺莉兰仿若将天河都藏匿于自己的眼眸般悲切的看着她不熟悉的父亲。她不敢去相信柏戎在教堂内与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她和柏戎在教堂内待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贺莉兰她逝去了自己作为人民圣女的青春,长到足矣让柏戎改变贺莉兰对自己父亲的看法。 柏戎曾不只是无数遍的告诫过贺莉兰说史密夫是个为了满足自己野心而不顾一切手段的恶棍。这些话贺莉兰听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已经成功的被柏戎洗脑,久到当她再次看见自己父亲妖魔化的样子开始回想起柏戎对他说过的她父亲的野心与恶劣、贪婪与残酷。 史密夫仿若几十年才真正的活过一样的清醒但狂傲道: “柏戎为什么不敢和他的岳父叙叙旧呢?他自始至终还是那样一副世人皆跌泥潭唯有他登上神塔的样子高高在上。我亲爱的女儿啊,你看看你那个总是清高的丈夫吧,到现在他甚至还认为自己是从圣经里翻出来的天使。他总以为他自己带着的光环是神明赐予的,人类不过是神明与他们的附属”。 接着史密夫顶着狂风在半空中冲着教堂顶端的方向用法力喊道:“你让他清醒一点吧,我可怜的女儿”。 当带着闪电和碎石的声波震彻教堂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史密夫的这句话实际上是对着柏戎喊的。而高耸的教堂顶端正是柏戎最可能待的地方。瑶先生观赏到这里心里满足极了。他正等矛盾的激化。他的善良如同城府化成灰烬样崩坏。他摸索着本不该出现在他怀中的神石。神石刚刚还微弱的光芒在迅速的加亮。而神石又像尘土剥落般崩塌,直到露出它里面藏着的费勒席宝珠,宝珠在瑶先生的怀里发着灰黑色的烟雾,瑶先生坐在被狂风和雨水打得湿凉的台阶上,他揭开了自己黑色袍子的帽罩。瑶先生一直都听从夜神瑶海的旨意等着这一幕的到来。他继承了瑶海殿下的希望与实际的感想。按照瑶海殿下感想的指引,他的手掌开始轻擦宝珠让其发出擦玻璃的嘎吱声。从下一幕开始,剧情才会步入正头戏。原本黑暗的天在宝珠的献世之下已经变得黑紫,天上盘旋的云自行地把自己和其他云卷了起来,在教堂的塔尖之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狂风依旧不断拍打着教堂的墙壁、抽击着顶尖上帆布。瑶先生内心欣喜地抬头看着那吃人的漩涡。他没有辜负里普奥丁和丹尼菲尔.夜神殿下的嘱托,他即将就要把柏戎和史密夫家族的命运之线彻底剪短。正如三门的神明们安排的那样,水中的鱼上岸活不长、不能奔跑的马会沦为砧板之肉、大树年头长叶年尾凋零、雪遇火则化、火遇水则灭、植物遇春风细雨生长,遇焰火和挖掘灭亡、人老而命不久、人生来而往死、三门为上地狱为下、柏戎为天,凡人为地。自然安排好的规律偶尔会出现渺小的异常,但终究不能乾坤颠倒、土上天下。这是不可违背的自然的规律。 瑶先生的手轻轻伸向天空,宝珠上的黑色烟雾自他的手指婉转流淌而出,飘散去它该去的地方,送去这个最后大戏不可或缺的因素。 神石?没错,就是神石的力量。那不过是费勒席宝珠的隐藏表象。费勒席宝珠是丹尼菲尔.瑶海专门为这个计划制作出的黑暗本体。寓意为诱拐与支配之珠。它蕴含了瑶先生在人类世界能用到的所有力量。而在教堂上空浮游的史密夫的力量也不过是受于费勒席宝珠而已,宝珠能帮他获得力量也能操纵他。瑶先生刚刚放出去的那一缕黑烟也不过是操纵他的线而已。现在的史密夫就要按照瑶先生和瑶海写好的剧本来演出,现在的史密夫是个被牵线的木偶。 神论的阴谋(八) “我怎么能够杀害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女儿呢”? 史密夫在精神中发出这样颤抖的声音。瑶先生听见他说出这样一番不符合他雄心兽性的话竟然笑了出来。可笑的是史密夫这个恶魔还知道亲人是什么。但他想要杀害柏戎二世以及黛丽丝一行人的时候没有让瑶先生看出来有丝毫的手软,瑶先生作为一个三门人很是好奇他难道对其他的血亲感受不到亲情吗?难道柏戎二世身上没有一丝一毫史密夫家族的血液吗?这很是让瑶先生奇怪,毕竟柏戎二世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上去都更像是史密夫的亲人,相反的,柏戎二世身上竟没有一丝一毫带着柏戎的气息。 瑶先生坐在台阶上,他给史密夫的精神则是站在教堂的顶尖,他黑色袍子随狂风掀起,空洞的帽子下仿佛有一双让史密夫惧怕的审判之眼在注视着他,恰好的指引他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他设计好的计划中去。精神发出神鬼莫辨的声音道:“醒醒吧你个老家伙,你已经不是人类了。你仔细看看现在的你,你的愿望满足了,你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位会被人们记载历史书上的神明,你在看看你所谓的亲人们,你不该还拥有人类的情感,那是束缚你成为神明的最终阻碍”。 随后,那空洞的黑袍子将两个空洞的袖子背在身后重整精神道:“他们是你的阻碍,神明不会拥有感情这种连人类都拖累的东西,亲情在更高等生物的眼里就是一个人类矫揉造作出的莫须有的文化产物,你…………不会再是人类了,你努力一辈子争取的事情在成真的时候,就要被人类的文化所挡住了,你不会甘心的,这种不甘心的情感不会因为你是什么人而放弃在你的心里作怪”。 他的话语如寒风,吹彻整个史密夫的脑子,让他的手、脚和心都凉透。他冒着冷汗,他知道自己不能对自己的女儿痛下杀手,他做不到瑶先生说的这一点。他怎么会真的对自己唯一有感情的人做出让自己遗憾的事情呢?但是每当他想到自己即将成为神明的时候总会让他将这个念头打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癫狂。他甚至有一秒钟觉得瑶先生说的是对的。亲情这种东西的的确确束缚住了他的行动和他的野心,并且这种情感也使自己变得不快乐。 瑶海请来的这位在人间谎称自己姓瑶的瑶先生是一个很出色的魔法阴谋家,他总是知道人类的人性以及不同人物的不同性格。高高在上的三门人当然不会放弃自己的任何情感,但受到了蛊惑的人类可就说不定了。他们越是无能越是渴望力量,越是微邈越是渴望权利。史密夫这样的人定然会按照瑶先生说的做。因为现在的史密夫确实是中了瑶先生的魔法,即使他真的还抱有什么情感与牵绊,潜伏在他身上的魔力也是控制他的神经,让他将自己的魔爪一步步伸向自己的女儿。 什么是艺术?更多不懂其意的人们都会觉得悲凉的分别与凄惨的结局是艺术典范场景,可能是受莎士比亚四个悲剧的影响,中世纪的人们更喜欢将这种残破的结局归为他们最想看见的艺术场景。就好像一个父亲最后失手杀了自己女儿,最后抱着自己女儿的脑袋痛苦的样子以及存活者那扭曲心碎的表情。 还不懂吗?史密夫?你个老家伙,没有人让你选择去做或是不做。甚至你连选择的权利的都没有。你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你不知道力量是什么,当拥有它的时候你以为你掌控了世界,殊不知只有成为了你口中“神明”的你自己才会被人正正好好的掌控。你还保留着对你女儿的所谓亲情,那瑶先生也勉为其难的让这份亲情画上句号,让一个野心家和一个诱拐犯的结局变得圆满起来,这是夜神最后给予你们的恩赐。 史密夫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动起来,直到他缓缓地飞向地面。他的全身都已经被他焦急迸发出的冷汗浸透,他满脸布着挣扎忏悔的表情。他感受到了自己这份无力的时候他的心才开始松软起来。他之所以挣扎是因为自己的魔爪即将伸向自己的女儿吗?在瑶先生眼里看来并不是如此。史密夫真正焦急的只不过是他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份无力感和束缚感。他的嘴早就被瑶先生死死封住讲不出一个字来。他的能力越强,那么他身上的禁制就越强。现在的 史密夫的精神已经放弃了挣扎进入了假死的状态,他的意识也逐渐涣散,因为他刚才挣扎时用力过猛而自己的五感又被封住,他的大脑和精神早在他的手掐住自己女儿之前耗尽了。他能做的只是看着如同行尸走肉的自己掐着贺莉兰的脖子飞到了半空中。史密夫的眼泪在贺莉兰说不出话之际顺着脸流淌了下来。甚至于他连自尽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但是有什么力量不肯给他这个机会。他的脑中只休克性的停顿两个字“不行”。他还是没办法自己不受控制五感封闭的无力感以及看着贺莉兰生命在他掌中逝去的懊悔感。他后悔极了。他不该相信这个力量的,可谁会提前知道这个力量会有自己意识以至于控制他自己宿主的身体呢? 兴许是因为史密夫的挣扎,他的动作迟疑再迟疑,他与他的力量意识做斗争想要摆脱这份控制,他坚信只要斗争成功,不仅可以保留自己的力量,还可以留住贺莉兰的性命。但远在教堂塔尖的瑶先生看着这一切,他大声地呵斥着史密夫:“你在做什么?这么慢吞吞的,为什么还没动手……………看来我需要给你增加点压力”。 瑶先生说完,手中出现了一条血紫色的鞭子,他扬起鞭子不断地抽打史密夫的精神,让他那个与力量做斗争的灵魂受到多重的攻击,身体上的神经也在接收着这份鞭挞,让他灵魂与肉体上双重的剧痛。 在这种压力与剧痛之下,史密夫在仅仅挨了两个鞭子之后便彻底败下阵来,他再没有可以挣扎的力气,他的眼睛紧闭就这样感受着自己的手逐渐缩紧,贺莉兰的脖子逐渐变得纤细。 但杀死贺莉兰不是瑶先生的完美计划。但无论是哪个结局都是他想看见的。事到如今,他的计划快要收场,剩下的就是请瑶海出来而已了。而瑶先生这历时了几个月的木偶戏也该落下帷幕。 正当这千钧一发之际,瑶先生最想要看见的还是实现了。狂风在刚才就已经逐渐平息。他原以为他等不到柏戎出来了。但当年那个少年还是看不得自己的妻子生命危在旦夕。但又让瑶先生觉得好奇的是柏戎的出现为什么是现在?按理来说他早就应该在结界被打破的那一刻就出来了。而他却是在现在才出现。 天逐渐的落下雨滴,史密夫那掐着贺莉兰的手被一片羽毛划伤。这使瑶先生的咒法不得不被解破。史密夫重获了自由。当然,这一切都在瑶先生的意料之中。他就想到柏戎一定会在危及的时刻才去解救贺莉兰,毕竟柏戎也对他的岳父有成见很久了,但碍于贺莉兰这层关系的阻拦才促使史密夫这个老家伙活到了现在。而在结界被打破的同时,柏戎也已经料想到外面发生的一切。他的目的无非就是让贺莉兰痛恨她的父亲使他们父女成仇。瑶先生本身只是瑶海的一个分身,对柏戎的性格了解不尽然。尽管如此他对柏戎的感觉也始终是当年窝在书柜上看书的腼腆少年。当年的他受到了他兄长带来的叛变,他初次来到三门时还记得瑶海问他喜欢力量与权力吗?他的回答是一个十分肯定的厌恶与痛恨。时过境迁,当初只肯安安静静做个宅男的柏戎也已经变得心若磐石。 那真是太好了,瑶先生喜欢看见这种场景,他于愤怒与仇恨中诞生。他喜欢看见这种又白到黑的转换、有善到恶的透彻。对于贺莉兰这样的诱拐犯用不到任何的客气。柏戎现在到底是这个国家的教皇,他的权利不得不让他心机深沉。不过他还不应该忘记他出来时瑶海交代他的事情,“驱逐恶魔”。 史密夫死心了吗?回答也是坚决否定的。史密夫对于力量的渴望不会死心,即使真的让他杀掉自己的女儿他也不会放弃对力量与权利的追求。他之前的挣扎也不过是出于他自身的无力感。如今……….史密夫感觉到的就是他自己终于战胜了这份力量,真正的得到了这份力量。兴许是他得到力量的时间太短,以至于让他认为这种失控只是因为力量获得的太多出现的前时排斥。自由的他又重新找回了自己野心,不过让他忘不掉的是瑶先生的那几鞭,即使如此他也只会认为那只是力量排斥而对宿主产生的幻象。因为他知道,真正的瑶先生这个时候应该失去了力量像一个路边的路人。怎么会爬上顶端对他鞭打呢?所以现在的他又要抛开对贺莉兰的歉意重新对柏戎开战。 “我的教皇陛下啊,你出来的太是时候了,你怎么不在我杀害了你妻子之后再出来以复仇的名义杀掉我这个祸国殃民的老岳父呢”? 天上史密夫的声音传进几个人的耳朵之中。柏戎冷着脸将只剩一口气的贺莉兰放下安顿。柏戎抬着头看着龙卷样的天。他不知道史密夫是怎么获得力量的,他猜想的无非是史密夫学习了柏戎三世的途径…………不,可以换句话说,柏戎三世得到力量的途径是传承与史密夫,这样说来计划就都通了。而柏戎也有了正当理由去除掉史密夫。 台阶上坐着看戏的瑶先生庆幸自己没有继承瑶海的情感,不然在柏戎出现的那一刻他定然会现身,或是再做出什么过激而破坏计划的事情,也许是愤恨,是懊恼,也或是师徒重逢互相抱头痛哭,这些都是瑶先生能想象到的,毕竟瑶海与他徒弟们的关系向来都更像父子。但即使是瑶海的分身的瑶先生也能清楚的感受到柏戎从样貌上的苍老。 天上落下来一道回旋着的雷,紫色绚烂得自黑云而下,史密夫很巧妙地向后滑翔一下巧妙得躲过,正在他要沾沾自喜与柏戎的能力只有这些时。落到地面的紫色闪电变成了千万条同时反击回天上。攻击范围之大让史密夫避之不及,展开一个防护的罩球将自己保护其内。但同时他也看不清闪电外的世界。柏戎早已经伸着利爪向史密夫掏来,史密夫不善于动作战斗,等到闪电过去正好被柏戎死死掏住。史密夫从腹中迸发本能保护的中气弹开柏戎,柏戎受到中气的攻击撤回手去,两人同时急速后撤,中气就在两人中间不快得向柏戎发去。等到柏戎施展翅膀把自己保护主时,中气已经被消耗地所剩无几。中气消失,柏戎再次展开他之前从来施展过的翅膀。 “能量之体”?瑶先生看着美丽翅膀里的柏戎。能量之体是三门人们特有的体质,人类如果不上三门便很难得到这种体质。柏戎就是作为人类登上三门的典范之一。瑶海看中了柏戎其身的资质与性格特质让他在他殿内做了夜神的使者,既是他的徒弟。当年之所以让柏戎跟随佐汀门的原因也是因为柏戎的能力与见识不足以拥有三门人体质这一点。他需要去往外界摸索能让他成圣的诱因。瑶海说就算成不了正正经经的三门人,让他出去见见人间也好。这便是瑶海当初让柏戎下界的原因。 这么长时间过去,里普奥丁手中的命运转轮转了半个周期。柏戎在人界这么多年,这才使他真正的修炼出能量体,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三门人。不过这一切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现在的柏戎已经全然变了一副模样,一副他们人类口中神明最应该有的模样。这有些震撼到史密夫。但史密夫对于柏戎力量来源神石这件事情深信不疑。他还记得当初瑶先生说过,所有除他本人外拥有能量的不过是他的细枝末节,如今就连瑶先生也被史密夫打为路人,柏戎就算模样唬人,也不过是现在神石力量的细枝末节。这个念头让史密夫的自信霎时间飙升。他牟足了劲用手指在半空中划开口子,等到柏戎再次攻来的时候直接被史密夫划开口子转移到了谁都不知道不清楚的领域上去。但史密夫也着实是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他真的认为自己的力量现在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他真的认为刚才的那个裂口裂口能让他自己随心所欲的将人传送到任何地方。但当他背后羽毛成群结队地像一个个利刃一样扎向自己的时候史密夫才对自己的能力有所怀疑。 瑶先生看着天上打得火热的两个人,他甚至还会认为史密夫真的对他自己的女儿抱有亲情,但始终都利益熏心的史密夫又怎么会突然之间改邪归正?看着恶到了底的史密夫,瑶先生心中依然有了一个笔记。他将史密夫这种人的特点都一五一十地记载在笔记上。这种在弱小时视亲情为救命稻草,有能力时则又视感情与生命如草芥。多么可以给人示范的标准啊。他知道了原来瑶海叫他来并不是一味地希望瑶先生能利用自己的头脑风暴在这蹚浑水里报仇,而是瑶海知道瑶先生要什么,瑶先生需要这样形形**不同的极端人物来增进自己的能力与阅历。 天上的羽毛一片变十片,数量成倍的增加起来,只是到如今还没有人看见柏戎的踪影。直到史密夫这个老匹夫招架不住被数以万计的羽毛穿透心脏,被飞来的波动斩下了脑袋。贺莉兰才在奄奄一息中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父亲惨死的模样。兴许是因为她的生命也即将消亡,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悲痛和绝望从她即将干涸的泪腺上流淌。她眼睁睁看着她的父亲从血黑色天空上掉下来,连带着他那颗被斩落的脑袋一同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这个轰轰烈烈的战争最终在不得已之下以这种安静的方式落幕。铺天盖地的来,悄无声息的灭亡。 这是多么艺术的一个场景,如果瑶先生没有被人要挟的话,他定然会先看看眼前这个戏剧性的一幕。真如悲剧所讲的那样悲凉,但谁又敢说他不是罪有应得呢? 柏戎手中的咒印大放异彩着,瑶先生被他的咒印死死地扼住喉咙。虽然当前的情景瑶先生深入泥潭,但他还是忍不住地笑出来。他知道柏戎的咒印根本没有办法杀死他,就连让他喘不上气这种的力度柏戎也做不到,因为瑶先生自身的魔法也很强,并且双方都认为瑶先生即将反守为攻占据上风是迟早的事。柏戎不听的逼问瑶先生是谁,但瑶先生充耳不闻。 “教皇陛下,您于其有时间牵制住我这样一个看客,还不如去关心一下你的妻子,她的生命即将逝去………”。 听完这句话,柏戎虽然还想继续逼问瑶先生,但他还是对于贺莉兰的死活更为关切。他呼扇着自己的羽翼飞到贺莉兰的身边让她躺在他的怀里。 “你不会真的死的,我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这件事情就当它是一场梦吧………..….,亲爱的,你睡吧,睡醒后依旧是从前的模样,睁眼的第一件东西依旧是建堂天花板上的壁画和充斥着金牡丹的台桌………..”。 柏戎用尽了毕生的温柔去对待一个他知道他自己爱的人。他在贺莉兰的背后不断地为她施加复生魔法………..,这的确很有用,转眼间贺莉兰气息平稳没有了生命之忧。 “你或许该给她一个自己选择的机会,你说呢我亲爱的徒弟”?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