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乱世之求活》 相关介绍 这是一部奇异幻想的小说。 并非与严谨的同类文章,可能会超出大家的想像,如果觉得不适合,还是希望多多包容。 免责声明:文中所出现的人名、地名、山名等纯属虚构,都是用手机输入法随意输入的。与现实人物、地名等无关,请勿联系。 …… 一座在战争后出现的古老的荒城,当城外被野兽所环伺,一群头发花白、行将就木的老人,一群年幼的孩子。 危难当头,当生存的希望渺茫之时,大家的命运又会怎样?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切变成了这样了? 一个神秘出现的盲眼阿翁,他究竟是好是坏?他为何而来?他的带来会带来什么改变,又将会发生什么? 残酷的局面又是否能够有挽回的机会? 一切答案尽在《乱世之求活》! 第一章神秘的乱世 一场惊世战开始后,曾经辉煌无比的艾伊拉斯帝国开始逐渐沉寂了。 纵然它是优势方,也无法承受来自战争带来的影响! 更何况,战争还没有彻底结束呢! …… 成群成群的乌鸦在天空怪叫着、盘旋着、俯视着它们身子下的这座荒城,带着凄凉、悲怆,隐隐之中甚至还有几分垂暮之气的荒城。 破旧的古城,满目疮痍。 一阵微风吹过,吹落旧墙之上掉下的沙粒,惊起几只墙角路过的不知名小虫子,吓得它们迅速逃走。 几缕袅袅升起的炊烟,显示着这城中还有着些许生命活动的迹象。 着实,城中人已经不多了。 那么破的城,又是那么险。所有的一切,竟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座原本隶属于艾伊拉斯的荒城,原来的城名似乎也已经无人在意的荒城城墙上,几个年迈的老人拄着一头系着菜刀的木棍在来回的走着,注视着城外的环境: 城外约有两里的距离,分群而聚的毒蛇猛兽们,正环伺着这座孤城,这座可能已经没有未来的荒城。 城内外之间,还仅有这两里左右的和平区域。 无形之中,甚至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城内的人不超过着这两里,城外的虎狼之流也未曾前进一步。 似乎,双方都在等待着一个契机。 …… 似乎这座城以前就是这样的古城,至少看上去就是这样的。 或者说,在现在这座城里的人看来,是这样的。 ……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战时,这座城里的青壮年男子都被拉去当了壮丁,战争的中期,甚至残酷到了女性也被拉去当了女子军…… 能留下的,多半是些老弱病残幼。 能活下来的,就少了。 能否在最后回来?回来多少?一切还是个未知数呢! 更何况,他(她)们还没有回来呢! …… 当战火的硝烟逐渐褪去,原本宏伟的荒城已经被削平了一半,荒城的西北角已经毁于战争。 随着战争硝烟的逐渐褪去,人们还没有来的庆贺,荒城周围又被这一群群的野兽给包围了。 幸好,坍塌的城墙本身就是一种保护,稍有的空缺,被幸存的人们重新紧急堵了起来,暂避毒蛇猛兽的威胁。但是,荒城的活动范围也就变得小了。 不过,城中的人也没有多少,剩下的人也没有觉得有些拥挤了。 …… 城里城外,唯一好些的,大概也就是旧城门外那一颗高大的老树了。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战争过后,通往外界的路都被战争、暴雨给破坏殆尽,更有毒蛇猛兽环伺。 荒城的前途在何方? 幸存者们都在迷茫。 …… 春末的下午,太阳或许是有些乏了,慢慢西斜,天幕渐渐地被染成红色。 古老的大树荫下,斜躺着一个花白头发的疤脸老头儿,无聊地看着旁边的那几个身着黑色和蓝色衣服的老头儿下棋。 如果说这些人有什么特征,大概就只有是面黄肌瘦。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他们身边都放着一个罐子,却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些什么! 不过看他们随着这棋局棋势的不断变化,他们也会时不时抱起来喝一口。看他们喝的样子,里边不是装着琼浆玉液,就是甘醇美酒了,反倒有可能不是一般的茶水了。 究竟是什么,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 春天到,百花开, 盲眼阿翁寻缘来。 不为美女不图财, 休要问我为何来? 大家快快围过来, 阿翁与你细细讲。 你呀莫要再乱猜, 围呀围呀围过来。 …… 原本凄凉而沉寂的荒城,突然像这个声音给唤醒了。最先的,自然是树下的这几个人了。 循声望去,众人只见一个人从那分群而聚的兽群中,竟安然无恙地穿了过来。 而更令人惊奇的是那些野兽似乎是没有看到他一般,一动也没有动。 伴随着一阵阵悦耳的铃铛声,众人看到那是个灰色长衣的老头儿。愈来愈近,走至跟前时,众人才发现那是个眼珠泛白的老头儿。 老头儿那灰白相间的长发被一条黑色的布条给随意的系着,身着灰色的长衣,长衣的下摆系着许多亮闪闪的铃铛。 手里拄着一根碧绿色竹棍,黑色腰带上系着一口黑色的小袋子,鼓鼓的,却是不知道装着些什么东西。 看到老头儿的到来,原来下棋的几个人也停下了手里的棋,站了起来,看着那个老头儿。 “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本事儿?竟然能从那虎狼猛兽之中走了过来。”疤脸老头儿问道。 “啊?那么危险吗?我双目不能视,故而不知道来路的危险罢了。有道是心外无物,自然无物,我也就无惧了!”那个灰衣老头儿回说。 “放屁。一派胡言。你心外无物就没有毒蛇猛兽了?那我心外无物,它们是不是就不存在了?”疤脸老头儿坐起来反说道。 “因为我们不一样!”灰衣老头儿微笑着说道。 “有什么不一样?臭老头儿!” 疤脸脸上开始露出微微怒意。 “呵呵!老哥哥稍安勿躁。你所问,就是我来的目的了。”灰衣老头儿继续微笑着说道。 “我来这里,是为了一个机缘,而你们则也是在等待一个机缘。” “何以见得?”周围有人插话道。 “我从别处听闻你们这里遭受了巨大的战争创伤,又遭到这成群成群的野兽围困。所以,我觉得这是我的一个机缘。” “什么?我们受了这么大的伤害,难过的心情谁能体会?而你竟然说这对你是个机缘。老大,我们活祭了他吧?”旁边一个光头老头儿怒道。 刚刚说完,那个光头就要招呼旁边两个老头儿一起抓那灰衣老头儿。 “阿伊斯住手,且听他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疤脸老头儿阻止道。 “唉!”阿伊斯叹气道。 “呵呵!多谢老哥哥出手援助,让我少受许多折磨啊!” “呵!你少说那么多的废话。老实交待你是谁?从来哪里的?”那个疤脸老头儿依旧坐着说道。 “喔!向老哥哥们问好!回老哥哥的话,我呢,是个云游四海的闻笔听客。人们看我瞎了双眼,又因为年纪大了些,所以大家都叫我盲眼阿翁。”阿翁回道。 第二章救命的机会 听到疤脸老头儿的话,盲眼阿翁扭过身对着老头儿说道。 听到疤脸老头儿的话,旁边几个老头议论了起来,不时的看一下这位盲眼阿翁。 “我问你干嘛来的呢?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嘛?”那个疤脸老头儿说道。 “老哥哥,您别生气嘛,我说了,我只是个录笔听客,专门以听别人的故事,传递给另一些地方的人讲为生。 听说你们这儿出现了难情,所以我就来了,看看能不能从你们这儿听到些故事,寻一些机缘,同时也可以给您们带来一些机缘不是吗?。”盲眼阿翁笑着回答道。 “什么机缘不机缘的?老子可不信这种东西。”旁边的光头阿伊斯叫道。 “老哥哥,机缘这种东西,你一定不可轻视哟,因为缘分到了,可能什么都会改变了哟!呵呵!”阿翁说道。 “别废话了。你还没有说你怎么穿过那兽群呢?还有,外边是不是还在打仗啊?”疤脸老头儿问道。 “游鱼哥,跟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白白浪费时间。”阿伊斯对着疤脸老头儿说道。 那个被叫做游鱼哥的人只是瞪了一眼那阿伊斯,那阿伊斯一个哆嗦,就不敢说话了。 “回老哥哥的话,关于我是怎么过来的,师曰不可说!不过关于外边的战争我到时知道一些,在行走的时候,我听说那比格拉索城还在打呢,打的那叫一个凶喔!城墙听说都塌了好几个地方了……” “游鱼,那比格拉索离我们有个百里的距离了,从我们这儿过去都快半个月了,这战争还没有停,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了。我还以为我们这儿战争过后,就要结束了呢。”一个身着蓝色衣服的长胡子的老者说道。 “长飞,你说的跟我想的倒是一样,我们这儿还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呢,如果没有能来救援的话。这可如何是好呢?城中的东西已经基本没了啊!唉……!奈何我们现在只是笼中之鸟了啊!”那游鱼说道。 游鱼的话说完,众人不说话了,每个人的心情又变的沉重了几分。 …… “呵呵!各位老哥哥,你们何不听我一言呢?” 那阿翁的话打断了众人的沉默。 “切!你一个臭瞎子①,还能有什么有用的方法不成?”一旁一个黑色衣服的山羊胡子说道。 山羊胡子的话,也引起旁边几个人脸的微微抖动,显然,他们多半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游鱼没有说话,他们也没有敢发表自己的意见。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爷正心烦呢!”游鱼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本来荒城就已经够艰难了,这外边的战争竟然还没有结束,实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他也是心烦。 这瞎老头儿倒是不怕事儿,还敢装模作样的卖关子,游鱼他自然不会有好的态度了。 尽管是这样,那阿翁脸上依旧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快。 “阿翁,不知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呢?不妨说出来与我们听听吧!”戴着黑色头巾的长飞耐着性子跟阿翁说道。 “呵呵!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找机缘的,而你们不也是在等一个机缘吗?我们不是很有可能是互惠互利的双方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呢?”阿翁笑着说道。 阿翁一如既往的笑着,只是不可见的是他那闭上的眼睛。 “那你所寻的机缘是什么?能给我们带来的机缘又是什么呢?”长飞问道。 “西鸟长飞,你不会还信一个臭瞎子的话吧?”山羊胡子笑着打断道。 那西鸟长飞摸了摸自己比山羊胡子还长的胡子说道: “司蓝野,我信了又如何?我不信又如何?这跟你又有什么丝毫地关系吗?” 西鸟长飞一句话把山羊胡子给呛住了。 “你……” 司蓝野气急败坏了,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人打断了话。 “够了,蓝野,退下。”游鱼站了起来,对着山羊胡子说道。 “游鱼哥……” 司兰野有些不甘心,不过却也不敢再说了。 “说吧,反正我们也是闲来无事,不如听听你的“机缘”,如果想要骗我们,我们也会让你们知道我们给你的“机缘”有多么深刻。”游鱼淡淡地说道。 听到游鱼的话,旁边的几个人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微妙的笑容,众人带着难以描述的笑容,看着依旧“尚不知情”的阿翁。 “呵呵!既然几位老哥哥说了,那我就说了啊!” “既然要说了,那就都坐下说吧,别站着了!”游鱼淡淡地说道。 于是,众人就又都坐下了。 “我先前说过了,我是个录笔听客,以通过在一个地方听故事到另一个去讲为生。 就像刚才有位老哥哥说的那样,我听到你们这儿发生了战争,所以来你们这儿寻机缘,却被认为是看你们说是来看你们的笑话。这分明就是无稽之谈。 因为我需要的故事必须要绝对真实才行,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是我所想要的机缘,不然我又何必冒险来你们这里寻机缘呢?” 听了阿翁的话,众人相视过后,微微点了点头。 “而且在我看来,人们只有在最艰难地困境中时,才会表达出自己掏心窝子的故事,而这些故事里极有可能就会有我所需要的机缘。” “呵!听起来倒像是那么回事!不过我们又凭什么要给你讲呢?”游鱼说道。 “因为我会拿出我所拥有的东西给你们去交换。当然,你们的故事必须能够让我听得下去才行。” “什么东西?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食物,能够用来救命的东西。”西鸟长飞在一旁说道。 “呵呵!我这儿有圣果,吃一颗可以就会让你们很久都不会饿,让你们躲避了饥饿的灾难。所以这算不算是你们的机缘呢?”阿翁笑问道。 “什么?你竟然还能有这种神奇的东西啊?你倒是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旁边的人都诧异道。 一听到阿翁的话,周围的这几个老头儿那浑浊的眼睛都瞬间充满了希望和渴望的光芒。 ①剧情需要,没有他意! 第三章免费的圣果? 他们抱着旁边的罐子,立马喝了一口,使劲咽了下去,似乎又多了几分精神。 也许是过于激动,那吞咽的声音以至于传的都很响。 或许是听到了周围人的声音,阿翁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那圣果,阿翁您可否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我们也好做决定。”一直保持镇定的长飞此刻也有些不淡定了。 不光西鸟长飞,那游鱼也重视了起来。 万一,这真是个机缘呢? “呵呵!既然老哥哥们想看,我这就给大家拿出来看看吧!” 说完,阿翁从腰上解下那个黑色的袋子。 正要取时,却又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他这一停,让看的心动的众人一脸不爽,那样子就差要起来动手了。 “怎么了?你是怕我们抢还是咋的?”光头阿伊斯叫道。 “不不不,没有的事。我突然想到,我匆匆而来,也没带什么东西,不如把它们拿出来给各位老哥哥一人一个作为见面礼,不知几位老哥哥意下如何?” “这个……可以嘛!不过我们怎么知道它是不是安全的,你先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再说吧。”游鱼说道。 “我怎么敢欺骗几位老哥哥呢?哎!诸位老哥哥请看,就是这个。” 言罢,阿翁从他的黑色小袋子里取出来一颗火红火红的鸽子蛋大小的果实托在手上。 一阵微风吹过,那红色圣果竟然还带着丝丝的诱人香气,不断的刺激着这几个老人。 圣果在几个人手中传递,吞咽之声也是不时的响起。阿翁脸上依旧是那般淡淡地微笑。 “几位老哥哥这下可否信我?”阿翁打断众人道。 “这……” 谁也不敢保证这所谓的“圣果”没有问题,哪怕它看起来就很好吃。 “这圣果当真安全?”游鱼问道。 “呵呵!几个老哥哥,我就在这儿坐着,但凡你们谁出了事情,我又怎么可能跑的了呢?安全与否,一试便知。” 游鱼环顾了其他人,发现其他人也是跟他一样,在观看别人,不敢轻动。 毕竟这东西会不会吃完就不动了,谁也没把握! “我来吧。长飞哥!反正我还有这一身的糟蹋病,也没多久的活头儿了。不如就让我来吧。”长飞旁边的一个留着短胡子的人说道。 “丘落。你确定吗?这……” 长飞没有继续往下说。除了阿翁,谁也不敢保证它是安全的,万一吃下去,说不定这一生就过去了。 “长飞哥。安心,如果用我一个坏身子,就可以为大家做出贡献,就算是出事,我也值了。况且,也未必就是坏事呢!是吧?”丘落道。 言罢,众人亦不再说话,亦不再劝。 那丘落吃下去之后,众人再看他时,却发现他那原本花白的头发竟然开始变黑,脸上原本那沟壑相连的皱纹也渐渐淡去,气色也变得红润…… 很明显他已经不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人,反倒像是个四五十的人了。 “天啊!” “不可思议!” “难以置信,堪称神迹。” 众人一片惊呼声。 “长风哥,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毛病了,舒坦。以往我身上那些顽疾好像都没了啊!这圣果果然神奇啊。”那丘落摸着自己那已经变黑的胡子开心地说道。 “不知道各位老哥哥这下能信我了吗?”阿翁在一旁带着淡定地笑容说道。 “信,我信了。哈哈!我阿伊斯信了。老头儿,快给我一个吧,俺是老实人,不会骗你的。我回去以后肯定给你宣传。” 快嘴的阿伊斯一看到这么神奇的效果,立马对阿翁说道。 “我也要,也给我个。” 游鱼旁边的两个人也说。 “阿翁,还有我们,也给我们几个吧!”西鸟长飞在一旁也忍不住说道。 能够避免饥饿,又能医治身体的疾病,甚至能够重归年轻,这样的东西真的不是能有几个人能够拒绝的。 “有,有有有,大家都有。除了刚才吃过的那位老哥哥。我不知道在场还有几位老哥哥呢?也不知道自己带的够不够呢。”阿翁有些为难的说道。 “五位!”西鸟长飞道。 “哪里,六个,老黑你怎么忘了?” 一直没开口的游鱼突然开口打断西鸟长飞的话道。 “游鱼你……!” 西鸟长飞有些不解得看着游鱼,游鱼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强势地表示自己了自己想要它的意思。 西鸟长飞一看游鱼的意思,就知道他是想多要一个了,看他的意思是劝不动了,也就不再开口了。 毕竟因为一个外人而得罪荒城的实权人物,不智! “既然老哥哥说了六个,那我就拿全拿出来好了。这次出来的匆忙,一共也就带了七颗。刚刚好,刚刚好。喔呵呵!” “嗯!六个那就刚好嘛!” “呵呵!原来我听到是只有六个人,这样看来,果然是眼拙的我听错了,有七位老哥哥了。对不住,对不住几位老哥哥了喽。”阿翁脸上露出一副愧色说道。 “罢了,罢了。你快点拿出来吧!我们都等不及了。” 阿伊斯在一旁催促着着,一副等不急的样子。 盲眼阿翁似乎也不疑有他,便把黑色的袋子给解了下来,把里边的圣果倒在手里,任由这几个人依次从手里拿走了圣果。 到游鱼的时候,他一手拿了两个,众人看了,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不过游鱼在拿完以后,看了一眼阿翁。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阿翁无神的眼睛竟然看向了自己,而他朝着自己的脸上也似乎带着某种不明深意的笑容。 那游鱼心里一颤,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但是着实是抵不住那圣果神奇效力带来的诱惑。 看看周围的人,都已经开始吃了,也没什么事。游鱼虽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忍不住吃了起来。 圣果虽然不大,但是架不住这群人年纪大了,牙口不好。鸽子蛋大小的圣果,此刻,吃下去,却也是不容易啊。 听到大家在吃东西的声音,那阿翁却又是开口说了起来。 第四章彼此的缘分 “老哥哥们啊,我有句话必须要给你们说了啊,所谓物为奇者必有异,这圣果既然非同凡品,功效惊人,自然是不可贪食,贪食易自误。” 这边边吃边感受到圣果给自己带来改变的众人,又哪里有空听阿翁的话。 毕竟一个个的身体都变好了,人也年轻了许多,脸上满是那难以抑制的笑容。 毕竟,有些东西的神奇的,还是要自己去亲自感受一下才会真正的信服的,不是吗? 那游鱼虽然听进去了一句,虽有忧虑,但是架不住那圣果带来的改变带来的巨大冲击: 只见那游鱼的花白头发逐渐的变成黑色,脸上的皱纹也渐渐隐去,身体上的肌肉也开始变的壮实…… “这一般人的身体啊,一个人只能吃一颗,要是多吃啊,可是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呢。这我可要跟你们说清楚喔!你们可不要贪多自勿啊!免得将来哪天你们再来怪我了。”阿翁一脸认真的继续嘱咐道。 听着那些人因为自己发生巨大变化而开心的笑声,阿翁就知道自己的话似乎是无人听进去了。 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兴奋劲儿下去,一直等到他们安静下来,阿翁也没有说话。 直到大家重新意识到那个给自己带来巨大改变的人还在那静静坐着的时候,众人才在长飞的示意下静了下来。 那游鱼虽说是拿了两个,但是阿翁脸上露出的那诡异的笑容,倒是让他心里多了些紧张,也不敢轻易吃了。 不过好在那果实吃了一颗以后,他就已经吃饱了,精神也是饱满了,也就暂时没有想法去吃那另一颗了。 …… 人就是这样,一旦饱了肚子,没了忧愁,身子自然就会松散了,甚至有些人还顺势躺下了。 虽然说这几个老头儿有了年轻人般的精神头儿,但是,既然难得的吃饱了肚子,也懒得多动了,倒是更愿意歇着了。 …… “各位老哥哥,既然大家都收到了我的礼物,吃了这圣果,感受到了我的诚意。不如大家坐下,考虑考虑我的法子,帮助大家来渡过这个难关。如何?”阿翁说道。 “好,阿翁您有话直说吧,我们听着呢!”西鸟长飞说道。 阿翁又一次把自己意思给说了一边,那就是大家用自己的真情故事打动自己,来换取活下去的食物。 “你就不怕我们把你抓起来,然后把你的东西给抢完了?”游鱼突然说道。 “呵呵!既然我敢来你们这里,自然是有所倚仗的。再者说,即便是你们把我抓了,你们又能得到几颗圣果?又能否确定你们能够走出这里?你们的亲人又能否活下去?况且,随意招惹一个未知的人,是不是本身也是一种灾难呢?”阿翁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 “你在威胁我们……”阿伊斯怒声叫道。 阿伊斯想要起来反驳,被一旁的长飞给按住了,游鱼也瞪了他一眼,于是众人就又安静了。 沉默了一会儿,长飞和游鱼似乎做了对比思量,两人交换了眼神后,那长飞便开口了: “呵!阿翁,您的条件很有诱惑力,我们似乎也没拒绝的理由,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机会。 但是,你不把你为何要听这能打动你的故事作为你所谓的缘分,不说清楚点儿,怕是我们也不好去讲出自己的真心话啊!”长飞带着几分谈判的架势说道。 “呵呵!这个你们自是不必着急,我既然来了,又给你们了圣果,自然就是带着诚意来的,必然是不会骗你们的……” “那谁又知道呢?” 旁边有人插话道。 “呵呵!你们这种愚人往往会因为你们自己的多疑而失去眼前的机会。 仔细想象,你们现在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你们又有什么好值得我去欺骗的?好好想想吧!二呆子!” 阿翁似乎有些没耐性去继续解释了,话语就变得有些重了。 “你这个臭瞎子,说话给我注意点儿,不然老子废了你的手脚。”山羊胡子司兰野说道。 话刚说完,那山羊胡子司兰野便站起来,挥拳就向着阿翁打去。 “司兰野,你给我住手。” 倒是还没有阿翁有动作,长飞便呵住了他。 “西鸟长飞,我司兰野做事什么时候还要向你请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呸!” 刚住手的司兰野不屑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那长飞连看看都没有看看他,却转头跟游鱼悄声说了起来: “游鱼,这人来历不明,但是又能携带圣果这般奇物,我们万万不能小觑了他啊!万一他要真是个……,指不定真的是个灾难啊!”长飞小声道。 那游鱼听完长飞的话,心里有了几分思量,又看一眼阿翁,虽然阿翁依旧那般模样在那坐着。可是在冥冥之中,他觉得那阿翁身上似乎有某种说不出又道不明的东西。 “我知道了,我试试他,万一他真的有些能耐,我们自然好生对待。如若不然,便让他好看……”游鱼神色淡淡地说道。 长飞一看游鱼那淡淡地神色,他就知道,这游鱼脾气上来了,越是生气的时候,他越是冷静。看到游鱼这样,长飞便不再说话了。 “司兰野,坐下。”游鱼仍是淡淡地说道。 那原本还有脾气的司兰野一听到游鱼这声音,立马就慌慌张张地坐了下来。 “阿翁是吧?虽然你说的话很真实。哪怕现在我们这儿什么也没了,但是还有我们这一群老头儿。一群为了生存而抗争的老头儿,一群能够为了保护自己的城而随时奉献自己的生命的老头儿。” 游鱼用一种极为平淡却带有着几分难以言明地语气说道。 “好好好!我就喜欢你们这样的人,热爱自己的家人,热爱自己的家乡,热爱自己的城。 如果在你们这儿,真的能够求得我想要的机缘,我想我这一趟绝对没有白来!哈哈……!” 阿翁带着几分放肆开心的笑着,只是那枯树皮一般的脸看起来着实不太好看…… “呃!” 游鱼也没有想到,自己觉得自己还带着几分豪气干云的话就这么被阿翁三言两语给消没了…… 第五章阿翁的过去 “游鱼大哥,我是诚心来求机缘的,你们究竟是愿不愿意,给我个准话。如果愿意,我们就接着谈,如果不愿意,我就走。 我们与其在这儿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浪费你们城里那些无依无靠的人的生命,还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不是吗?”阿翁郑重其事地对游鱼问道。 听到阿翁的话,游鱼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游鱼爷爷,我饿!”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孩儿在游鱼身边喊道。 “游鱼爷爷,我也饿!”一个蓝色衣服的小孩儿也在一旁道。 “游鱼爷爷……” “游鱼,我们还有未来吗?” 无论是那一张张稚嫩的小脸,还是与自己差不多枯树皮似的老脸,此刻都一张张浮现在游鱼的脑海中! …… “那可恶的战争……!”游鱼怒骂道。 “游鱼,怎么了?没事吧?” 陷入回忆的游鱼被一旁地长飞给拍醒了。 “好,这机缘我们要了。但是有些丑话必须说在前边。我们愿意接收任何一个无依无靠的异域人,但是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不该活着的人。 你纵然是与我们来送机缘的,如果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我们也不会放了你的。”游鱼淡淡地说道。 “呵呵!我是来求机缘的,又是一个你们口中的臭瞎子,又怎么会有别的想法呢?呵呵! 一会我会讲自己的故事,不管你们信不信,我都会要讲的。因为,我不想错失任何一段可能发生的机缘。”阿翁轻笑着说道。 游鱼和长飞再一次交换眼神,约莫儿着是可行,那长飞说话了: “我等既然已经受了阿翁老哥您的恩惠,自当是知恩知报的。对于您这个能够救我们这一个城于水火之中的人,我和游鱼代表这个城向您表示感谢了。”长飞说道。 随着长飞的话,与长飞一起的人都起身行了一礼。 而游鱼身边的人也有想要起身行礼,但是看了看游鱼没什么动作,也又坐下了。 不知道那阿翁是否看见了或者听见了众人的行为,嘴角微微漏出了一丝笑容。 也许是阿翁那几句带有深意的问话刺激了众人,也或许是众人想通了,这个原本让游鱼等众人迟疑不决的问题终于下定了决心。 有时候谈判就是这样,你突然的强势,却会有一个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过也是奇怪,自从刚才阿翁突然高调回应了一番话之后,竟然又回到了原来那副淡淡地神色。 …… 当众人都不再说话,阿翁抖动着脸上枯树皮似的皱纹,便要开始他所谓的“抛砖引玉”了,讲自己的故事了。 不过一听到他要开始讲故事了,阿翁旁边的这些人便都斜躺着,大家都是饱了肚子的人了,自然也是懒得多动了,倒是更愿意歇着了。毕竟有俗言道: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自然是不会坐着的。 也是,人嘛,总是喜欢听些有趣的东西。如果说需要花钱出资什么的呢,可能还会考虑一下。 但是这种听了又不花钱,也不吃亏的事。这等好事,又有几个人会拒绝呢? 只听那阿翁缓缓讲了起来自己的故事: 原来那阿翁是一个先天盲儿,被无情地父母抛弃在冰冷地北风中,那个先天盲儿被丢在垃圾堆里。幸好,那对无情地父母还有那么一丝丝地良知,他被放在背风的垃圾堆里。 在寒冷地冬季夜里,又会有几个人愿意走出来呢?所以,这个弃儿自然也很难被人发现了。 幸好,在这个弃儿被抛弃了约有半个时辰后。他哇哇的啼哭之声惊动了一个路过的老头,见那孩子叫的可怜,老头不由得动了怜悯之心,便顺把那个孩子给捡走了。 那个老头儿是谁?不消说,那人自然就是阿翁后来的师父飞羽散人了。 被救起的弃儿就被飞羽散人带回到遥远的西方之地:囚山之上。 于是就像所有的玄幻修真小说一样,那阿翁他就被飞羽散人扶养成人了,收为了弟子。 讲起来这些事情的时候,阿翁顺口说了一句:自己在囚山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师父的脸,竟然不知道师父的相貌…… “哈哈……!你一个臭瞎子再过一辈子也别想看到自己师父的脸,没事瞎想什么。真是可笑至极!”阿伊斯在一旁鄙夷地嘲笑着说道。① 阿翁刚说道自己回忆以前的事,没想到就被阿伊斯给讥讽了。他的话不但戳通了阿翁的痛处,还侮辱了阿翁的灵魂。 阿伊斯的话引起游鱼和其手下人的同感,他手下的人也都跟哈哈大笑起来了。 平时那听起来表示开心的笑声,此刻却显得刺耳而让人觉得恶心。 长飞和其手下人并没有笑,看到游鱼他们的人在笑,隐隐有些不满,却又没有办法,因为他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阻止游鱼他们。 阿翁依旧是静静地在那坐着,面部似乎没有表情,似乎是没有听到游鱼他们那些人的笑声,就好像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一样。 “阿翁,这……,他们就这样子,您别生气,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长飞悄悄往阿翁身边挪了挪,在他耳边说道。 “呵呵!我这一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遇到过不知道多少的恶劣事件,如果每一次都生气,我岂不是早就被气死了。” 阿翁却是笑呵呵的,低声地对着长飞说道。 当他讲到自己师父说自己的双目是与众不同时,旁边有人插话打断道: “哈哈,本来就与众不同嘛!你们说是不是?” 游鱼听到阿翁的话,向着周围的人笑着说道。 “是是是!” “我觉也是。” …… 或许是人性本恶,听到游鱼的话,他旁边的三个人纷纷迎合道。一边说一边哈哈笑。 人就是这样,有人引头笑,就有人跟着笑。 不过那笑声在此刻听起来,确实是有些刺耳了。 当然,笑是个技术活儿,也是个场面活儿,有的人会是真正的笑,而有的人却只是假笑。 除了那两三个笑的,其他的人在游鱼的目光注视下,或是点头,或是面露微笑。 ①拿别人的伤口开玩笑,并非什么君子之为,不值得提倡,不可学。尊重才是人与人之间应该存在的基本交往方式。 第六章修仙的消息 看到大家的样子,游鱼脸上又露出了一份灿烂的笑容。 这就是他:北海游鱼。在这座城,无论是谁,都要给他十分地面子,敢不给他面子的人,呵呵…… …… 不过当游鱼不再注意长飞手下这几个人时,他们却是又不住的摇头,脸上满是复杂的神色。 长飞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一副欲言却止的样子。 …… “呵呵!大家开心就好,听故事嘛,就是图个乐子嘛!呵呵!”① “好。我自然是知道的,我这眼睛就是这样,可能是会惹几个老哥哥笑话,没事!呵呵!我继续给大家说。” 听到游鱼那带头嘲笑的话,阿翁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快,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遭遇这样的情况一样。 阿翁听到众人的笑,甚至也是跟着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里,似乎多了几分清冷。 “哈哈!阿翁,来,你继续说。” 在众人面前赚足了面子,游鱼是心满意足了。 听到游鱼开口,那阿翁又继续讲了起来: 据阿翁他师父飞羽散人说,他这种眼睛是窥天之目。要么为人不知,碌碌无为一生,如同真正的盲人一般,不可视物。要则修炼成功,便会是一个不可忽视的人物。 诡异的力量到了最强大的时期,甚至可能勘破生死,知晓天机,因为过于逆天,为天道所不容,故而就成了天盲。 可能这大千世界里会有那么一些人像他一样是属于窥天之目,但是他们可能往往因为没有遇到那个对的引路人,就被人给错误的当成了“瞎子”,或者说是因为自己的自暴自弃,他们的能力就会被耽搁了,往往就平庸的度过了一生。 “唉!可惜啊!可悲啊!可叹啊!” 阿翁讲到这里,一连用了三个感叹词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呵呵!什么窥天之目!天生瞎了就是瞎了,有什么好解释的?还天妒了都!净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旁边的光头阿伊斯说道。 听到阿翁的话,旁边的阿伊斯不屑一顾的说道。 “就是啊,阿伊斯!我觉得他也是在吹牛皮,还什么最强大的时候能够勘破生死,知晓天机。说着说着你是不是还要修仙了?”光头旁边那个羊胡子老头儿带着一脸的鄙夷说道。 “两位哥哥,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不就是一讲,你们不一就是一听吗?呵呵!” 纵然是这样的讽刺,阿翁竟然依旧是心态很好,笑着对着这两个人说道。 有时候,一个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人,心中所图必然甚大。 …… “啧啧啧,是也,是也!” 旁边的人附和着说道,虽然说是这样,但是那心里,却是没有什么尊敬意思了。 “阿伊斯,司兰野。阿翁说他的故事呢,我们听着就是了,何必跟他酸言冷语呢?吵闹起来又会有什么好处?” 长飞左边一个戴着蓝色软帽的老头儿说道。 或许是因为吃了阿翁所谓的圣果的缘故,或许是因为阿翁的故事有些沉重,也或许是因为个人的正义感的表现。现在,他对这几个人的无理表示听不下去了。 软帽老头儿开口说出了对阿伊斯和司兰野二人言语的不满。但是也没有很直接,毕竟疤脸的游鱼出奇的还没有说话。 “封土,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动手了?” 虽然软帽老头儿的话虽然有些含蓄,但是大家毕竟也都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老头儿这话里有话还是能听出来的! 阿伊斯他们一听草帽老头儿的话,立马就生气了,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闭嘴。” 一直没说话的疤脸游鱼开口,然后直接呵斥住了那两个要发作的光头和羊胡子。 “阿翁,我问你,这人当真能够修仙?”游鱼一脸正经的问道。 “游鱼哥,你还真信了这瞎眼老头儿的鬼话?这世上哪里有什么修仙的人啊?都是些我们祖辈来骗我们的罢了。”光头的阿伊斯对着疤脸老头儿说道。 “啪” 疤脸老头儿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到了光头的头上,一把把光头打愣了。 “我问阿翁话的时候,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滚一边去。”疤脸老头儿游鱼对着光头骂道。 游鱼的一巴掌下去,阿伊斯就不敢再说话了,乖乖的捂着脸躲在了一旁,再看向阿翁时,却是多了几分怨意。 游鱼动手的时候,丝毫没有顾及阿伊斯那上了年纪的面子。 这时,很多人突然想起,游鱼他还是个狠人啊! “哎哟!老哥哥。游鱼老哥哥对吧?使不得,使不得,你要是有事问我就问好了,没必要动手打人的,没必要的,不好!不好!”阿翁急急忙忙的劝说道。 阿翁一听到巴掌声,就摸索着要起身,要去找阿伊斯的样子,可惜还没起来,就又被长飞给扶着坐下去了。 “没事。阿翁你继续说这修仙之事是真是假。光头他一点儿也不疼的,是吧?光头!”疤脸游鱼用眼睛扫了一下光头阿伊斯说道。 “不疼,不疼,我这都一把老骨头了,脸上哪里还有二两肉,我倒是硌到游鱼大哥的手呢!哎!游鱼大哥,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阿伊斯听到游鱼那阴森的话语,身子一哆嗦,反倒是给游鱼道起了谦来。 呵呵,这被人打了,却还要给人家道歉,怕不是傻了,不过也是绝了。 听到阿伊斯的话,游鱼都没有搭理他,然后继续问阿翁。看起来他对阿翁所说的话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呵呵!这大千世界,从我们现在这东目之地,到那遥远的望西之巅,从那碧蓝的苍澜之北,到那赤红的流火之南,我们这个烛默大陆不知道有多么广阔,在这么广阔的土地上,修仙之事又有何不可呢?” 阿翁扶着自己的胡子,一脸的笑意说道。 ①有时,不经意之间在别人心里留下的一个刺儿,说不定在将来会成为自己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坎儿,更何况是故意的呢 第七章阿翁初出手 “那些传说中的神话故事可是真的?”游鱼带着几分怀疑地心态问道。 “呵呵!这几千年前的事,谁又能说的清呢?谁能确定说先人那些神话传说就是一定编造的呢?如果没有那么一些真正的事实,仅凭个人想象,又哪里能够流传千古呢?经受不住历史的考验的事情,不应该早就为人们所忘记了吗?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嘛!哈哈!” 听着那阿翁的话,又联想到这些事情,游鱼的心里多了几分信任。 “或许说出来你们不信,我在囚山被师父养育的二十年间,这人世间却已经经过了二百年了。 在我离开了囚山守护的后一百八十年间,我从一个风华正茂的年青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这说明了什么?恐怕不用我自己再给你们说了吧?”阿翁叹息着说道。 不知道是感叹世人的无知、还是还是感叹岁月的变化、还是感叹错过寻找生父母的机会、又或者是叹息自己几百年来的壮志未酬! 人嘛!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些值得叹息的事。 …… “真的吗?阿翁!您真的活了三百多岁了吗?” 听完阿翁的话,长飞也是有些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阿翁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看到阿翁点头,众人心头皆是一惊,不管心里信与不信,再看向阿翁时,就多了一些难以描述的神情。 …… 当从阿翁开始说起自己修仙的事情时,游鱼的神情就变得不一样。 就像他目前的样子一样: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从年轻时期因为与人拼武斗狠,到拉帮结派,再到一方霸主,到现在…… 他年纪大了! 纵然是他吃下了这圣果,恢复到了中年的状态,但是,他毕竟是经历过岁月变化的人。人越年纪大,就越恐惧死亡。 毕竟,死亡几乎是芸芸众生都无法迈过去的一个坎儿。 你恐惧什么,你就会期望什么转机!所以,当一丝希望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你可能就会变了,变得不像你自己了。 游鱼也是人,而且是上了年纪的人,是个上了年纪却还有野心的的人。 所以,他对阿翁说的话就特别在意。 “游鱼哥,你就不怕这是个骗子啥的啊?”光头阿伊斯在旁边嘀咕道。 “呵呵!这位老哥哥着实有些话多了,不如消停片刻歇歇吧!” 阿翁对于阿伊斯的怀疑似乎有些不满,只见他右手微微一动,一道红色光就从他的指尖飞了出去。 那阿翁本是个天盲之人,但是他手上那道光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不给阿伊斯躲得机会,直接就缠到阿伊斯身上。 只见那原本还要说话的阿伊斯就像被人封住了嘴巴一样,死活说不出话来,想动却也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珠子在咕噜噜地乱转,一张老脸反倒是憋得通红。 众人一看到阿伊斯这样,立马怒了,想要起身动手,却被坐着的游鱼的话给打断了: “都给我坐下,既然阿翁已经展示了自己的能力,就说明他所说的是真的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不要再去招惹他了,我们对他要尊敬,知道不知道?” 游鱼看着众人说道,虽然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却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地味道。 众人看着游鱼这样子,自然是不敢反对了。 看那可怜的阿伊斯,再看想阿翁时,眼中自然而然就又多了几分敬畏之心。 “阿翁,你说的这些我是深信不疑的。像阿伊斯我们这种乡巴佬,怎么知道阿翁您的神通广大,先前出言不逊,还望阿翁您不要计较。” 出乎意料众人的,游鱼竟然很和气的跟阿翁倒起来了歉。 “呵呵!如果我连这种小事都要生气的话,这下山来的一百多年,恐怕我早就气死了。又哪里会有今天走到你们这里呢?” 阿翁说罢,只见他右手食指又是微微一动,又是一道红色光射出,正中那阿伊斯。 那阿伊斯立马就又恢复正常了,他刚要开口大骂,但是看看游鱼的脸色,又想到自己刚才的遭遇,顿时不敢言语了。 看着阿伊斯那想动手又不敢动手的样子,众人没好气地笑了起来。 众人再去看阿翁时,却见他正在擦拭额头的汗水。 当然,这绝不是天气造成的。 众人看到,却是相互一视,似乎明白了什么,却是心照不宣。 也许是作为阿翁的另一种能力,似乎是感受到大家的注视目光,他竟然给大家解释起来疑惑了: “一百多年来,为了寻找我的机缘,解开我那双窥天之目,却没有去过多的进行修炼,修为却是低的可怜,也就能勉强施展几个法术罢了。说起来倒也是丢人!呵呵!让你们见笑了。”阿翁带着些许的自嘲说道。 “喔!原来是这样啊!” 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却也没有再问什么。 “阿翁您能否给愚兄,不,愚弟指出一条明路呢?” 突然之间,游鱼做出了一个出乎众人意料的举动,他带着一脸地期盼向阿翁问道。 没有顾及旁边几个人的惊异神色,游鱼带着一种众人从来见过的谦卑神色对着阿翁问道。 听到游鱼的话,阿翁的脸上却只是微微一笑,却并没有立即应声。 “游鱼哥,你这是干什么呢?”旁边的司兰野问道。 “就是啊,游鱼,你这是?”长飞对游鱼这也表示不明白。 …… 对于众人的话,游鱼却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的盯着阿翁,等待着他的回答。 “游鱼哥突然这样,是不是觉得我们也有机会成为像阿翁那种拥有神秘力量的仙人呢?” 看到游鱼没有说话,旁边几个人却又是低声议论了起来。 当然,有人看重这些,有人却不看重。毕竟,人之生老病死,这本是自然的客观规律,强求不来的。 “咳咳!” 感受到乱起来了的几个人,阿翁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诸位老哥哥,且听我一句话。你们先静一静。”阿翁淡笑着说道。  第八章囚山二百年 一听到阿翁说话,几个人才慢慢静了下来,等着阿翁说话。 “呵呵!诸位老哥哥。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天盲之人,受到师父养育,在那囚山仙境呆了二十年,领悟了一些道,才有幸走上这条“道”路的开始。 这条路我走了多久?你们算过没有?从我上囚山起二十年,也就是人世间的二百年了,又加上这人间行走三百八十年,也只是领悟了“道”的皮毛而已。” “嘶!” 当再次听完阿翁的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原本他们也没仔细去算,以为一切都是很简单的。 现在想想,他们这些都是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了,怎么算也是错过了那修行的最佳时机了吧? 即使没有错过,就他们这种年纪,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年呢?会不会突然就…… 人生的有时候就是很奇怪,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头脑有些热,却又会被无情的现实给灌以冷水。 …… “那,我们当真没有机会了吗?”游鱼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呵呵!机缘之事,乃是天意,岂是吾等凡夫俗子能够揣摩的?机缘来了,挡也挡不住……”阿翁摸了摸胡子说道。 当然,他有句话也没有说:机缘不来,你再强求也没用! …… 阿翁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沉思,也包括那几个似乎对生老病死看的很淡的人 …… “呵呵!几位老哥哥。莫想啦!机缘处处无,机缘也处处有。别想那么多啦!还是先听我闻人乃荣的故事吧!说不定你们能获得些什么有益的东西呢?不是吗?”阿翁笑着开解道。 “闻人乃荣?原来阿翁叫闻人乃荣啊!”众人惊讶道。 对于众人的惊讶,阿翁却是没有再多去解释。 “既然如此,倘若听得闻人大仙之言,我们定能有所获。”游鱼无可奈何的说道。 听到游鱼不反对的话,阿翁又开始说了起来自己的故事: 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他是被羽飞散人带到了囚山之上。囚山之上当真是美如仙境,各类飞禽走兽都有,虽然我不曾看到过。 但是我的耳朵,会听到来自山中的各种声音,我的手会让我触摸到山中的各种东西。而正是这些会给我带去一种真实的感觉。 也正是这种真实的感觉让我有一种异样的冲动,这些东西是什么样的?我想要知道更多的关于它们的信息,但是,我并不能。一种微妙的心思在我的心里不知不觉的就生根发芽了。 囚山虽好,奈何没有几个人。因为只有师父羽飞散人和我两人。 后来在那待的久了,我才发现,那地方真的是山如其名,人在山上,就像是待在囚笼一般。我想,这大概也是囚山之名的来历吧? 整天就那么两个人,师父整日忙于修道,而我一个人整日也无所事事,这一待就是二十年。 直到一天早上,师父突然出关,对我说:“乃荣啊,一转眼,二十年就过去了,你也长大了。不过也是时候做出一个抉择了:你是愿意要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呢?还是要随为师去追求那无上仙道呢?” 一听到师父的话,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长大了,在不知不觉之间,我已经在这儿囚山呆了二十年了。 时间过得如此之快,是我所无法知道的,毕竟我的眼里没有黑夜白昼之分。一时之间,不觉有些愣了。 “乃荣,乃荣!你在想什么呢?” 看到我没有反应,师父喊着他给我取的名字:乃荣! “喔,啊!什么事?” 听到师父的话,我又回过神儿来。 “我说,你要做一辈子注定只能普普通通的人呢?还是走一条未来有无限希望的仙道呢?” 师父的声音不大,却不再是那一如既往的冰冷。 “二者又有什么区别呢?”我不解的问道。 在我离开囚山之前,我对人世间是一无所知,因为我来囚山的时候实在是太小了。 对于师父所说的仙道,我也不是很清楚,知道最多的,大概也就是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闭关很长时间吧! “做一个普通人,你就要去经历生老病死,去经历那人世间的悲欢离合。而且,像你这样的天盲之人,想要在那尘世之间生存下去,却是极为不易的,我并不推荐你去选这一条路。” 师父说的时候,声音有微微的颤动,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样。 “那么仙路呢?” 我没有立即做出选择,又问了师父一句。 “人道沧沧,仙道茫茫。做一个凡人难,追求这仙道也不易。像我这样的散仙,为了追求自己的“道”的人,在这个世界也是难以计数。” “仙道比人道更难走啊!”师父叹了一口气道。 “嗯……那按师父这样说,我选择人道会更好一些了?” “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今日让你做出抉择,就是为了让你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自己的成就。 也许你在这囚山之上听惯了这鸟语莺歌,嗅遍了这山间的花露,品遍了这山野佳果。 但是,你有没有真正的看到过这囚山,这世界一个生机盎然、风景优美的地方,你难道不想看一看这青鸾花是什么样子?那长尾蜂猴是什么样子?这世界还有很多你从来没有见过的美好。” 听了师父的话,我的心是一颤,心里好痛。在这里呆了二十年了,我从未见过这里的花花草草的样子。 就连我至亲的师父,我也从未见过的他的模样,不知道他是高是矮,或胖或瘦。我突然觉得我这二十年过的好悲哀啊。 甚至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觉得,这世间的万物都是无法看见的。 直到听到师父这样说,我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的人,不都是像我一样,是个天盲啊! “嘀嗒,嘀嗒……” 眼泪就这样一滴滴的落了下来,二十年了,不是,二百年了啊。我竟然傻傻的认为,这个世界的人竟然跟我一样都是天盲,眼里只有一片漆黑! 第九章阿翁的抉择 我真的是悲哀! 说着说着,那阿翁竟然不由的落下了眼泪。 …… “阿翁大仙,不,闻人大仙,你不要难过,毕竟处在那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对时间的认知总会有一些偏差的。时间久了。慢慢的就会再次重新知道了。”长飞一旁安慰说道。 听着阿翁的故事,原本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的几个老人也忍不住流出了泪水。。 是悲哀?还是同情?又或者都有?大家谁也说不准,谁也没有说。 但是阿翁用他那脏破的衣袖搽拭了一下眼角,稍微稳了一下情绪才回答道: “呵呵!这个道理呀!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了。按现在的算法算,我悟出来这些时已经大概是三百三十岁了。呵呵!不早也不晚,”阿翁自嘲着说道。 “人世间的纷纷扰扰,谁又能说的清呢?大仙莫要自恼。” …… 听到阿翁的话,周围的人纷纷劝慰道。 “算了,谢谢各位老哥哥的安慰,阿翁我领了大家的好意,现在,我还继续讲我自己的故事吧!” 刚说完,阿翁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哎!阿翁大仙,不,闻人大仙,莫要再提什么老哥哥了,我们这般年龄,这等身份,怎么敢应了您这一声老哥哥呢?” 游鱼带头说道,其他也出奇的应和道。 “不若此,那我应该如何称呼几个老哥哥呢?”阿翁疑惑的问道。 “这个自是不难,我们几个人都是凡夫俗子,您叫什么贱名都是可以的。” “莫要如此说话,我刚才说过了,人这相遇啊,本身就是一种缘分,能坐在一起聊聊天,说说话,本身不就是一件美好的事吗? 何必分什么高低贵贱呢?这又是何道理呢?如果非要分什么尊卑贵贱,我又何必跟你们说那么多呢?各位老哥哥,我这话有没有道理?”阿翁再次问道。 从阿翁的话,众人听出他的意思的坚定,从他的话里却是又听出来了几分不悦之意。而且现在都知道他来历不一般,他既然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那我等就厚着脸皮称个大,应了闻人大仙你这句“老哥哥”了。” 听到阿翁的话,众人说道。 “呵呵!我若是能够看出来你们各位的相貌,自然就会挨个认出你们本人,跟你们说话自然也就方便多了。不过既然我看不到,一声老哥哥不是更好吗。 这些小事情,就放一边去吧。喔,对了,我那以后的事情,众位老哥哥可是还要听吗?” 话题一转,莫强寻又重新把话题拉到了自己以前的事上。 “听,听呀!怎么能不听呢?”游鱼为首的几个人立马说道。 长飞等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也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道阿翁闻人乃荣是否“看”到了!然后阿翁他就继续讲了下去: 我的泪水不断的流下,师父却依然是不为所动。 我即没有感受他温暖的手掌带来的安扶,也没有他温和话语的鼓励。 许久,平复了内心悲痛的心情,我调整好情绪,重新问师父: “那师父,我究竟是该选哪一种?” “一切要遵从自己的本心,万事由心,万法由心,万决由心。你需要的做的,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 “本心?” 听到师父的话,我的内心又是一阵颤动。 我活了这么多年,我似乎从来没考虑过未来,我该去做什么,今天师父突然提起这些关于未来的东西,我的内心就是一片空白和对未来的迷茫。 …… “你的眼,并非不可治愈的。或许在山外的世界里,你的眼睛就属于不治之症。但是,在我们这种修道世界里,并非不可能的。” 什么?可以治愈? 在我迷茫时,师父又一次的开口,我的内心再一次翻起波涛,原来我这眼睛有机会看到光明的。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治愈?让我去看到这世界的美好?却让我再这不见光明的黑暗里生活了二十年。为什么?为什么?”我几乎是咆哮着对师父责问道。 因为心情的波动,我甚至没有发现自己对师父话语的无理。 “那我为什么要治愈你?” 师父声音不大,也没有恼怒,却只是平平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为什么?”我自己低喃道。 我似乎忘记了:是谁把我从冰冷的死亡线上救了回来,是谁养育了我二十年,是谁教了我知识和技能…… 似乎是我都忘了吧? 为什么?这一切似乎是我都忘了吧?是我忘恩了吧?是我太混蛋了吧? 一连串的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不断的冲刷着我的头脑,让我逐渐清醒。 “师父,徒儿知错了,是徒儿狼心狗肺了,忘记师父您这些年来的恩德了。”我痛哭流涕的说道。 “噗通” 我的双腿再也无法坚持,跪倒在师父面前。 周围陷入了宁静,师父也没有说话。师父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 就这样,静静地,周围变的宁静,除了那些依旧在枝头响彻的莺歌燕语。 …… 无言,沉默。 半晌,我才听到了师父的话语。 “起来吧!” 随着师父的话,我摸索着地面想要起来,可能是因为跪的久了,腿有些软,踉跄了一下,一时竟然没有起来。 正在此时,一双手扶住了我的双臂,把我扶了起来,轻轻的拂去了我衣角的灰尘。 “命者,虚无缥缈也。信者,信也。弗信者,弗信也。缘,亦是如此。”师父说道。 没等我说话,师父他继续说道: “你的人生应该由自己决定。在你不能做出自己选择的时候。我贸然替你做出了选择,你可能就会恨我一辈子,也误了你的一生。 一块璞玉,不应该糟蹋我的手里,所以,这才是我至今才告诉你的双眼是可以治愈的原因。” “师父,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不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以后我一定会听师父你的教导,认真领会你的“道”。” 听到师父说完,我立即回答师父道。 “不,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道”,我的“道”未必适合你,你要去寻找你自己的道。” 我的话刚刚说完,就被师父给打断了。 第十章游鱼的疑问 “是,师父。”我虔诚地答道。 “正如我所说,我之所以早早地治好你的眼,是因为这窥天之目只有两种成果的治疗结果。 第一种是不顾一切的治愈,那样你能得到的只有一双看到黑白二色的“残眼”。我既然救了你,又把你养大,自然是不想让只能你这样的。”师父温声说道。 从师父的话里,我可以听出来他对我的关爱。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脸,我依然觉得他此刻的脸上应该带着慈祥的笑。 “师父,那第二种呢?”我轻声问道。 “第二种?第二种便是这修道一途,你去悟自己的“道”,在人世间的行走,知晓人世间的文凭冷暖,用世间最真实、最纯洁的至情之泪,去洗涤你那被封印的双目,开启你的灵目。 经过这些人世间的锻炼,不但你能如常人一般看清世间万物,而且如果愿意继续进一步悟道,必定会有不一样的所得。” 师父说的很慢,很清楚,我自然也都听进去了,也听出来师父他的期望。 “师父,是不是如果被您强行治愈过后的双眼,就无法再去追求道,追求那神奇的窥天之目了?” “是,天道是公平的,为你关上一扇门,,自然也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世间的万事万物,常常是不可二者得兼,做人亦不能贪得无厌,你需要做出你自己的选择。” 听完师父的话,前后对比我才明白,原来师父真的是为我啊! 如果他要是为我做了决定,早年便替我治愈了双目,或许我也只能活在那黑白二色之中吧?如果真是那样,我真不知道现在又会是什么心情了。 “师父,我选择后者。正如你所说,这世间还有很多的美好是我所没有见过的,我愿意去领略它们的美丽,感受最真实的本相,而不是那单调的黑白二色。” “不后悔?” “不后悔!” “哈哈哈……!好!不亏是我羽飞散人的徒弟,有胆识,有坚持。” 听到师父第一次如此失态的笑声,我才明白,我做了一个令师父多么高兴的选择。只是,新的问题来了,这双眼需要多少清心之泪的洗涤呢? 忍不住自己的内心疑惑,我又一次问起了师父。 “呵呵!一个被天道所不容的眼,自然是不会太容易了。“九”为极数,而破“极”之法,自然是只能为登“极”之顶。” “极”之顶?什么意思?我自然是不懂的。 “师父,那何为“极”之顶呢?” “呵呵!正所谓九为“极”,那自然的九九为大成,也就是你所要印证的“道”,即是极之顶也。” “师父,那可是你平日里有空教我的九九算法?”我尝试性问道。 “你可以这样理解,这开始诡异之眼,本身就是逆天而为之事。所行的这九九八十一清心之泪冲击,也正是为了迎合这天道之数,增加成功的可能性罢了。” “呃……” …… “就这样,我在师父的指导下,对身体的脉络进行了一次新的洗炼。然后,师父送了我几件东西之后,就被师父送下了囚山。 在这人世间,我行走了三百八十多年,经历了无数的事,即见过不知道多少的生老病死,也见过不知道多少的太平盛世…… 有喜有悲,也为此落下了不少的清心之泪。细细计算下来,也有七十一次了,大概离功德圆满,重归囚山面见师父的日子也不远了。” …… 就这样,在大家的注视下,阿翁闻人乃荣静静地讲述了自己的过去,自己的故事。然后平静的等待大家的声音。 此时,已然日薄西山了。 “讲的好。讲的好。”游鱼第一个鼓掌道。 随着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不一会儿,听众就都响起了掌声。无论是出于真心,或者感动,或者出于某种目的。 “好了。谢谢各位老哥哥了。我阿翁,不,闻人乃荣,在此感谢各位老哥哥的聆听。也欢迎各位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故事,给更多的人宣传,带来更多的至情故事,也让我能够与家师早日重见。” 讲到这里,闻人乃荣起身对着几个人的位置恭恭敬敬的行了个谢礼。 “大仙言重了,大仙能够救我们于水火危难之中已是一件令我们感激不尽的事了。如果为大仙讲解些许的故事,就能圆了大仙与尊师的团聚,这当是我辈的福分啊!大仙真的是客气了。” 几个人一看闻人乃荣起身,也是慌忙起身还了一礼,然后才回道。 “呵呵!那就谢谢各位老哥哥了。那这样的话,今日的故事就讲到这里吧,没什么事的话,乃荣我也该走了。”闻人乃荣似乎觉得差不多了,就打算走了。 “大仙留步,我们这城虽然破败,如果大仙不嫌弃,也可以留下作为一个暂时的落脚处。况且城外都是些豺狼虎豹之流的猛兽,您一个人走这夜路怕是不安全啊?”一个嘴角上有颗黑痣的老年人劝道。 “呵呵!谢谢老哥哥的好意,这次来的匆忙,没带什么东西。明日里如果来的人多,我怕是所备不足,今天是要回去再带一些了。哈哈,有机会,有机会的话,就一定留宿了。”闻人乃荣摇摇手拒绝道。 大家看劝他不住,自然也就不再强留了。 “告辞!”闻人乃荣道。 “走好!”众人道。 “不,大仙慢走,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游鱼突然问道。 “呃?” 众人都是不解的看着游鱼。 游鱼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几个人的不解注视自然不会影响他。 “喔?什么事?”闻人乃荣停下脚步说道。 “大仙,不知道这当今世上可有仙人能够把一座城市从繁华都市成古老荒城吗?”游鱼提出了一个爆炸性的问题。 听到这里,闻人乃荣的眼角微微抖动了一下。 “呵呵,这个自然是有可能的,据我所知,那些能力滔天的修仙之人,翻江倒海也不在话下,一座城市应该不在话下。只是,又有哪个仙人会如此悠闲,来做这些事情呢?不知道你从哪里有的这个想法呢?”闻人乃荣摸了摸胡子道。 第十一章无名的邪火 “喔!我也不清楚从来哪里产生的,似乎是从头脑中平白无故产生的。”游鱼挠了挠头说道。 “呵呵!既然不知道从何而起,就不要多想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就会变得贪得无厌,也未必是件好事呀! 唉!罢了罢了!我走了。各位保重。” 说完,闻人乃荣就扶着自己的竹棍,一步步的走远了,只留下几个人站在这里空翘首。 “游鱼哥,走了。他们几个也都走了。”一直未开口的竹名道在一旁看着不动的游鱼说道。 “啊!好!走。” 游鱼像是被人给定身一样,突然回过神儿来,也回家了。 只是他多年闯荡的经验告诉他,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却不知道从何而起的。这种不为自己所掌控的事,让他有些不安心。 毕竟,活在别人的棋盘上,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是喜欢当奕手。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处于什么位置呢? 众人走后,地上落下了三三两两的罐子。 …… 每个人都有故事,每个人都会讲故事,至于讲的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当然,闻人乃荣也不例外,他说的这些都是他自己的说的。具体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大概,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走出荒城的闻人乃荣,用那无神的双眼望着荒城,然后眉间悄悄裂开了一条小缝,露出大半只像是三角形一样的诡异眼睛。 闻人乃荣对着荒城轻轻甩了甩手中的竹杖,然后就没有再做什么了。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似乎发生了什么,谁又知道呢?是吧! 反正,闻人乃荣走了。 当他走过那野兽群时,原本在那荒城两里外的猛兽却并没有向他发起攻击,而是自动地让出了一条宽达几辆马车同行路。 …… 修仙之路的渺茫,脑中那刚刚还有却又消失的问题……这一切的一切,让游鱼变得心情开始烦躁。 没走多久,游鱼就走到了这个对他来说似乎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家: 一个石块堆积围起来的院子,四间茅草屋,以及一个养鸡鸭的地方,只是鸡鸭早已经没了。 “吱呀”的开门声,让他的老婆,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女人出来探了探头。 “回来了?饭快做好了。”女人说道。 那是个明显有被岁月侵蚀却依然保留了部分年轻时美貌的女人,用一句半老徐娘或许也是恰如其分。 “快做好了?那不是还没有做好!这都什么时辰了?” “我去忙了啊!你以为我在闲着呢?”女人轻声反驳道。 “我要你有什么用?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游鱼突然骂道。 不知道为什么,游鱼的脾气变得有些莫名的暴躁了。 是修仙?还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自认为,他自己还是很能控制自己的脾气的。 “现在能吃的东西那么难找,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下午去池塘边摸了几个螺狮。又跑了好远才找到拔了些能吃的草根,洗净就赶紧回来做饭了。我容易吗?你倒好,自己跑出去转了半天,回来就是对我一顿谩骂!”中年女子忍不住回道。 或许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中年女子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嘿!你个臭娘们儿,老子当初娶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有个能够顾家的人! 老子当年在外边抛头颅洒热血的打天下,让你在家闲着享受,你还想什么呢?真不知足的东西!”游鱼气红了脸骂道。 或许是想起来了什么,也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起的作用,游鱼从跟阿翁他们分开以后,自己的脾气就变得莫名地暴躁了。 “我宫雪当初怎么嫁给你的,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儿吗?”女子低声喃道。 或许是游鱼没听见,二人也没有继续吵下去。 “嘭!” 游鱼走到锅台前,猛地掀开锅盖,用筷子一搅和,看锅里就没几个螺狮,倒是漂着十几棵草根,顿时不满意了。 “一会儿把这几个螺狮给老子留着,做碗汤喝了。其他的你自己喝吧,反正老子也不是很饿。记得饭做好了喊我。” 说完,游鱼呼扇着衣角就回到茅屋里,睡前,摸出自己口袋里的那颗圣果,放到了桌子上。 “哎哟!小宝贝儿呀!你可千万不能被我给睡觉翻身时压碎了啊!我能不能长生就看你了啊!” 又看了它一眼,游鱼才安心的躺在床上睡了。 不一会儿,宫雪饭做好了,都没走进屋子里,就在门外喊游鱼吃饭了。 或许是游鱼吃了圣果的原因,宫雪就喊了他两声,原本有六十多岁的游龙就醒了。 “臭娘们儿,你给我滚过来,你是不是偷吃了我的圣果?快给我吐出来!”游鱼突然吼道。 为什么呢?因为游鱼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看看自己的圣果还在不在,结果猛地一看。 嚯!好家伙,圣果都少了一小半了。 “叫叫叫,叫什么呢叫?你爹又死一遍了?还让不让人安宁会儿了。”宫雪也是边往屋里走边骂道。 宫雪正在外边端着碗,喝着自己的草根汤,一听到游鱼骂,就放下了碗往屋里走。 一看到宫雪进来了,已经起来,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的游鱼直接拿起那颗圣果就对着宫雪大骂起来: “臭娘们儿,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偷吃了我的这圣果?嗯?是不是你?” 游鱼直接一把抓住刚走过来宫雪的手腕,右手拿着那半颗圣果说道。 宫雪自然是一头雾水的。什么圣果?什么叫自己偷吃了?自己在外边吃个饭?这锅就从天上来了? 嗯?如果那既然锅来了,为什么不带来点儿饭呢? “锅”来了,但是“饭”却是没有来。来的只有游鱼带着有力的拳头。 游鱼对着还有些懵的宫雪没有说话,直接就上手了,不过动手前还是把他的宝贝圣果给放到了床上。 “臭娘们儿,偷吃老子的圣果,是不是想阻断老子的长生之路?啊?你这个恶毒的臭娘们儿!看老子不打死你。” 第十二章游鱼心乱了 游鱼原本是年纪有些大了,但是毕竟是个过来人,手上的力气还是不小的。又加上刚吃过那圣果,身体状态目前自然是杠杠的。 虽然说宫雪年纪比他小十几岁,但是毕竟是个女的,近期又处于一直处于勉强裹腹的状态,自然是体力不支的。 看那游鱼熟练的动作,家暴这种似乎是不止一次发生了。 游鱼的情绪越发的暴躁,宫雪尽可能的蜷缩身体,减少挨打的面积…… 在游鱼家暴过程中,二人都没有注意到,贴近墙角处,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从茅屋内溜了出去。 游鱼一边打,一边骂,在这个过程中,宫雪也算是知道游鱼为什么发脾气了。但是纵然是深受毒打,宫雪依旧没有松口,坚持自己没有吃。 打了一会儿,因为宫雪的不反抗,也不吭声,让游鱼觉得自己的打也变得索然无味了。 试想,一个人的愤怒像是打在了一个人形沙袋上,没有没有回应,也没有掌声,会不会变得索然无味呢? 游鱼打的也累了,也就站起了身,坐在床边喘气歇着。 宫雪擦去着嘴角上的血迹,慢慢的爬了起来,她并没有去拂掉身上的尘土。因为就连碰一下都会觉得疼,身体被游鱼打的实在是太狠了,一碰都疼。 不过,宫雪她没有站在那里不动,因为第一次游鱼指给她看的时候,她就看到那圣果上确实有咬痕。 她要去看看那是究竟是什么咬痕,证明自己的清白。 游鱼打她的时候,她说了,可惜游鱼在气头上,自然是怎么也听不进去。 这会儿,游鱼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虽然依旧在气头上,但是却不怎么想动了。 毕竟这宫雪死活不承认,也不吭声叫疼,游鱼自然也是没办法了。 一看到宫雪拿起自己的圣果,游鱼立马就急了: “放下,你这个臭婆娘,你都敢吃了一半,还敢要继续吃呢?你怕是刚才挨打没挨够吧?你这个贱皮子。”游鱼愤怒的骂道。 游鱼一边骂,一边抓向那宫雪手里的圣果。 “骂骂骂,整天就知道骂,是粪吃多了?你自己看这上边的咬痕,这是人的吗?啊!你能不能做个人?仔细看清楚了再喷粪?” 游鱼来抢,宫雪懒得跟他争夺,就松开手,圣果就被游鱼一把抓走了。宫雪骂了游鱼一顿,发泄了心中的怒气。 “你这个臭娘们儿,再骂一句试试?看老子不打废你。” 或许是面子放不开,游龙自然也还了一句。 “你自己只要不瞎,那老鼠的咬痕你是看不见?”宫雪暗嘲道。 圣果既然到手,游鱼自然要仔细看的,借着那昏黄的油灯一看。 喔霍!好家伙!那失去的一小半,全是老鼠的咬痕。 是我错了?游鱼心头闪过一刹那这个年头,不过马上就被他给掐灭了。 “这怎么可能是老鼠的咬痕?用你那猪脑子想想,这里还会有老鼠吗?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活的东西没有?不都进了我们这些人的肚子里?怎么可能会有老鼠?”游鱼说道。 “你怎么就知道都没了?那些家畜能被人吃光,那些蚁鼠蛇虫哪个没有点生存本领,我们能抓住多少?骂别人之前,还是先动动你自己的猪脑子吧!” “除了老鼠,我实在想不到这种牙痕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咬出来的。” 争论很难有结果的,因为谁也不想落下自己的面子,不过游鱼也懒得继续跟宫雪吵了。 因为他又感觉到饿了,似乎他越发怒,他就会增长自己的负面情绪,越容易饿一样。 虽然他饿了,但是又没有胃口,很奇怪。 而且既然闹腾到现在,他心里也有点数了,毕竟他曾经也是个“人物”嘛! “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说了,我累了,也没胃口了,我的那碗螺狮汤你自己吃了算了。”游鱼懒散的说道。 似乎他也没有看到宫雪那满身的伤痕,也忘记了自己的暴行。 好在,他还记得自己的把自己的饭让出去给宫雪。 一切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一切似乎也没有过去。 用随手带着的匕首划去那“不明生物”啃过的痕迹,把那些东西扔到了桌子上。 他看着手里的这半颗圣果,他有些犹豫了,就像闻人乃荣说的那样,如果贪多自误怎么办?奈何肚子已经重新有些饥饿感了。 他考虑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吃。 直到宫雪进屋睡觉,他才停下来思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会儿功夫,他更饿了。 “老婆子,身上还疼吗?” “……” 无端的遭到一顿毒打,这事搁谁也不会一时半会儿就消了气。宫雪自然也是。 “我饿了。” “饭还在锅里。自己去盛!” 游鱼原来心里对自己误会了宫雪有了愧疚这会自然不好让她再去了。无奈自己就下床去厨房找吃的了。 锅里还有那碗螺狮汤在那放着,纵然他自己说了让宫雪吃,宫雪依然是给她留着了。 这,让游鱼不禁想起来了他们两人这些年的往事。似乎,自己这一辈子都挺对不起这个女人的。 无论是她嫁给自己,还是到给自己生了两个儿子,都被征了兵,自己不止一次的家暴…… 纵然自己如何对不起她,她依旧没有离去。 她是个好女人…… 不觉得,游鱼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不止一次,游鱼心里有一个念头:现在把圣果分给宫雪吃,因为她是个陪自己那么久的女人…… 但是,能否长生却又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算了,一会跟她说说今天的遭遇吧,让她明天也去那闻人乃荣那里碰个机缘,看看能不能得到一颗圣果,今晚再让她等等算了…… “咕……” 肚子的饥饿叫声打断了游鱼的思绪。 吃光了锅里的饭,游鱼带着只有淡淡地饱腹感重新回到睡觉的屋里。和衣躺到床上,看着那宫雪瘦弱的背影,想到自己的不久前的毒打,心里不由得泛起来了波动。 终究,游鱼他轻轻的说了一句:好梦。 木床的一边,宫雪的身体似乎微微抖动了一下。 和衣而卧,忍耐着那不知何时又会突如其来的饥饿,游鱼进入了梦乡。 第十三章游鱼的异梦 夜色如水,微微地晚风吹拂着这个荒城,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 纵然这是座经历过战争创伤的荒城。 …… “饿,好饿呀!给我吃的,我要更多好吃的。” 半夜,游鱼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环境中,他自己张着大嘴,一边叫着,一边追逐着面前那些动物,那些凶猛的老虎,各种奇怪的动物,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口吃掉。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饿,他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吃,吃,吃…… 终于,周围的能吃的东西都被他吃光了,他还是饿。 “哗啦啦……” 旁边不远处的河水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转身奔向河边,一把捞起来水里的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想也不想就扔进了嘴里。 饿,饥饿,让人难以忍受的饥饿。让游鱼不得不张口嘴拼命的吃,吃尽能吃的一切。 …… 吃似乎成了他的一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饿。 …… 终于,在他一次低头抓食物(他眼中的食物:即动物。)时,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个长着羊的身子,一双眼睛在腋下,锋利的虎齿,似人手一般的爪子。一颗硕大的头颅,和一张不断从嘴角流出来红色液体的大嘴…… “吧啦!” 他或者它嘴里的没吃完的东西,随着吃惊的大嘴张开而掉落在河水里。 “这是什么东西?这个丑八怪是谁?这是我吗?我怎么在这儿?” 一连串的问题从游鱼的脑子里冒出来。 …… “呼……!” 一阵疾风迎面冲来,正在发呆的游鱼被疾风吹醒。 “呵!这又是个什么怪物?” 一只头上生有异角,全身漆黑的巨蛇正张着血盆大口,嘴里不断流出着液体,两只骇人的赤红色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然后猛地向自己一扑…… “啊!不要……” 游鱼惊恐的喊叫着,双手胡乱的拍打着。 “怎么了?你怎么了?” 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游鱼重获新生一般。 “呼哧……呼哧……!” 游鱼猛然醒来,在黑暗中大口的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落下…… 刚才那是什么?噩梦么?那些出现的东西又是什么意思呢?游鱼陷入了思考。 烦躁!!! 宫雪看他不动,也不再继续理他,就转身继续睡了。 “咕……!” 游鱼的肚子不知不觉又开始叫了,怎么这么快就又饿了?家里没什么能吃的了。 城里也没有了。 城里的情况,游鱼他是知道的。因为这座城除了抓壮丁以外,还挨家挨户的征收军粮,据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保证战争的胜利。 作为本城的“顶尖人物”,游鱼一家在他印象中的“锋刀利剑”面前也是无奈的屈服了:两个儿子去参了军兵,家里的粮食被收了十之八九。 为了生活,游鱼也不得不带领手下人去挨家挨户的“调查情况”,然后又以战乱期间,保证大家安全,挨家挨户又收了一点儿。 当然,仅仅是挨家挨户的一点儿,不过这也是很多了。 自然,游鱼收东西的时候,也不敢收太多,毕竟家家户户也不多了,他要是逼得急了,谁也不敢保证城民会不暴动。 如果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尽管只是收了一点儿的粮食,但是游鱼他依旧是少不了被人给背后给骂了。 没有粮食的日子,城内外能够用来吃的东西,都统统进入了大家的肚子里,但是,依旧抵抗不住饥饿的来袭。 最初,为了生存,游鱼甚至还指挥过人去进行去捕猎城外的猛兽,成功了几次之后,就遭到野兽的反扑。 但是野兽是嗜血的,更何况是有人出来挑衅自己呢!而血腥则是让野兽们更加狂躁。 有了血腥味刺激以后,越来越多的野兽开始有目的的聚集,族群都抱团推进了几百米。于是,双方之间的缓冲带被缩短了。 而伤亡的出现,同样也让捕猎行动出现了问题,于是,出外捕猎这个计划也就搁浅了。 毕竟,城里只剩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年幼的孩子了。谁也不敢保证继续刺激兽群,它们会不会直接一口气给冲击到城内,来一场血腥的屠杀呢? 所幸,城里那个美西吉奈湖还有干净的湖水。还有湖里的那些鱼类生物,没有别的东西,大家就靠着喝这湖水度日子了。 依靠自己的手段,哪怕是在全城进入饥荒的情况下,也没出现什么太多的的恶劣的闹事问题。 这就是游鱼的能力。 …… 饥饿来的太快就像一阵疾风,怎么办?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了,不然宫雪这几天也不会出去找吃的了。 这一次的饥饿来袭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来的强烈,不断的冲击着游鱼的意志之堤。 摸着口袋里的圣果,游龙的理智再一次遭到饥饿的摧袭。揪心的饥饿,肚子里仿佛有千万条馋虫在疯狂噬咬着自己的身体。 “你们可不要贪多自误啊……” 闻人乃荣的话语仍旧在游龙的脑中回响。 “吃,还是不吃?” 圣果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吃完之后,大家就没有饿了,无论是精神,还是自己的身体变化,无一不表示圣果能力的强大。 但是,游鱼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饿?因为自己的过去?自己的发脾气?自己的家暴…… 游鱼没有想明白,他打算明天看看其他吃过圣果的人再说。 明天的事可以明天再说,但是,眼前的要命问题却要现在解决:饥饿。 “吃吧!没得选择,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吃了。” 在难耐的饥饿侵袭面前,游鱼不得不低下了头。 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胃如果再不进入食物,饥饿会驱使自己去啃食自己的手臂,他已经忍不住了。 饥饿,难耐啊! 本来就饱受摧残的意志被这一次猛烈的侵袭给彻底击垮。 吃了! 这次,半颗的圣果,没有几口就被饥饿的游鱼给啃食光了。 “嗝……!” 吃完之后,游鱼竟然奇迹般的打起了饱嗝。 第十四章游鱼的异样 那是幸福的饱嗝,那是幸福的感觉,肚子涨涨的感觉让游鱼舒服的想睡。 毕竟饱则思困嘛!人之常情。 一切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 “热,好热。怎么会这么热?” 半夜里,游鱼在睡梦中嘟囔着,不断地扇动着自己的衣角,企图赶走那莫名的热气。 …… “吼…吼…!” “这是哪里?怎么会这么热?” 游鱼看着周围的一切,又是一片陌生的环境,似乎是一片山,自己好像是在逃避什么东西一样。 “毕方…毕方……!”① 天空中传来一阵阵的奇异叫声,他灵活的扭动着脖子,轻松地抬起头来,只见一只外形象丹顶鹤,但是只有一条腿,身体却是青色、带有红色的斑点,长着一只白色的喙的怪鸟②,正扇动翅膀向着自己的方向追来。 “嘶……嘶……!” 望着那只飞过来的怪鸟,游鱼忍不住自己的身体本能,吐着自己猩红的舌头,然后舔了一口嘴角,好像在回味什么。 不过,看到那怪鸟身上不断地朝着自己挥洒它自己的“热情火焰”,游鱼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身体,继而开始疯狂跑路,去躲避那怪鸟的热情。 热!滚烫滚烫地热! 随着温度的不断增加,身体的水份也是急剧减少,游鱼觉得自己是又热又渴,急需一片清凉的地方让自己避避热。 那怪鸟的火虽然有时候只是落到了自己周围,并不会都落到自己身上,但是哪怕是如此,那滚滚的热气也是让自己难受的不行。更不要说那落在身上就是一个烧痕的烫伤了。 “我是谁?我在哪里?为什么这只怪鸟它会追我?” 游鱼自己的脑中突然浮想出了这么几个问题。 “毕方……毕方……,你这只天杀的厉蛇,竟然残忍地杀害了我的孩子。”那只怪鸟叫道。 “嗯?什么?厉蛇?孩子?” 游鱼惊异自己竟然能够听懂那只怪鸟的叫声,一个分心,没注意那只怪鸟的火焰就攻击到自己的头上。 强烈的灼烧疼痛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结果直接“翻车”了,身子在地上连续打了十几个滚才停了下来。 “毕方……天灭吧,厉蛇。”怪鸟再次叫道。 这边游鱼刚刚稳住身体,一抬头,一个个带着满是怨气的硕大火球已经到了眼前…… “完了,彻底完了……” 游鱼绝望地闭上了那因为恐惧而睁大的眼睛…… “呼……呼哧……” 游鱼再一次被惊醒,他的额头不断的落下那豆粒大小的汗珠,滚滚落下的汗珠顺着脸颊落下,滴到了床上。 “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游鱼惊坐而起,大口的喘着粗气,同时,身上也不断的流着热汗。 “你又怎么了?你周围为什么会这么热?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宫雪也又一次因为游鱼而被吵醒,同在一张床上的她,也感受到了来自游鱼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游鱼,这是怎么了? 难道这就是贪吃圣果的结果? “我好热,渴,水,水,我要喝水。”游鱼狂喊道。 一边是身体在疯狂流汗,而另一边是难耐的口渴。身体水份的比例严重失调,让游鱼变得开始暴躁。 借着那从窗户悄悄入户的朦胧的月色,游鱼跳下了床,抱着屋子墙角边上放着的那一罐子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嗝……!啊!舒坦!” 一口气喝完一罐子水以后,游鱼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忍不住的用手抚摸了一下肚子。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点上油灯,宫雪半起身靠着在一旁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热,有点口渴罢了。” 说完,游鱼准备继续睡,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重新躺床上。他就又发现自己的身体又重新变得滚烫,疯狂的流汗,难耐的口渴又一次来袭,相较于刚才,这次来的还更加猛烈了。 “呼哧……呼哧……。” 游鱼的身子里像是有火源一般,不断的在身体内部催发自己的身体不停地产热、流汗。 狂躁的热气从他的身上不断的冒出来,乍看之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神仙下凡了一般呢。 从屋里跑出去,跑的厨房里,拿起来碗,对着水缸的水就舀了一碗,迫不及待的送入口中。 一碗水下肚,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又来一碗,还是一样。 “啪!” 手里的碗就被感觉快要渴死的游鱼随手扔到了地上。他直接用双手扶着缸边,他直接一头趴进缸里喝水去了①。 缸里的水只有一小半了,毕竟,除了做饭,平时也是靠着它们活下去的。如果不出意外,第二天,这缸里又该重新挑水了。 水依旧是水,只是此刻在游鱼觉得就不一样。他一头伸入缸里,贪婪的去吸吮那缸里的埋过脖子的水。一边喝,一边感受着那水给他带来的舒爽。 “哈…噗…!” 终于游龙憋不住气,从缸里把湿淋淋的头拔了出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然后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 头上的短暂舒服是头上的,身体依旧是在疯狂的流着汗水。只见那游鱼双手抓着那两尺左右的、一尺左右高的水缸缸边。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直接直接把那还装着一小半的水直接给反举了起来,缸里那原本盛着的水就似那飞流的瀑布一般,飞流的“瀑布”潇洒地飞向那需要这浇灌和清醒的人了。 飞流直下的水冲淡了游鱼身上的热。水一没,手里抓着的水缸也被他给随手扔到了一边的地上。 “还不够,我还要更多的水,我要……” 此刻,游鱼基本已经开始处于一种癫狂状态了。 “咣当……!” 如果上次的碗碎声宫雪没有听到,那么这次,缸碎的声音,她自然是不可能听不到的。 “你在干什么?大半夜里在这儿噼里啪啦的摔什么呢?”宫雪不满的喊道。 等宫雪走出死睡觉的屋门时,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光着脚的人正开门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傻喊着“热”和“渴”,甚至还不断的扒扯着自己的身上的衣服。 ①注:关于毕方的叫声,不同版本的解释都不一样,这里采用其中一种,即叫声就是它的名字的版本。 ②注:关于毕方的外形,不同的版本解释也不同,有说蓝色的,有说青色的。 第十五章枭雄的迟暮 宫雪向厨房方向看去,地上正是一地碎片。 那么毫无疑问,刚才那个身影就是游鱼了。毕竟,像他们家,那可是在这整个荒城算下来,也没一个敢偷偷跑进来的。 因为,以前不经同意进来的人,都被送出去当做花肥了。 …… 来不及多想,宫雪甚至都来不及回屋再去披个外套,随手拿起来一件昨天挖野草的旧衣服穿在身上就匆匆追了出去。 “呜…!呼……!” 各种怪叫从游鱼的嘴里不断的发出,他一边跑,一边怪叫着。 惊起了鸡,惊醒了鸭,惊动了狗,也惊醒了池塘边的大青蛙。 咳咳!这怎么可能呢?在这个饥饿难耐的荒城里,又哪里还会有这些东西呢?不是早就都已经入了人的肚子里吗? 能够惊醒的,也只有附近的人家罢了。 毕竟是游鱼,听到他怪异叫声的老人和小孩儿都跑了出来,纷纷看是怎么回事儿! 在村民的印象中,以前也有听到游鱼声音不出来的,后来那些人没少因为这件事被游鱼的手下收拾…… 很怪异吧?一个披头散发的家伙后边的,一个女性在后边追赶,在更后边还有一群扯着幼儿的老人在后边跟着。 队伍越发的在壮大…… 终于,前边的游鱼停了下来,那是哪儿?城内的唯一的一个湖:浮清。 只见他拎起池塘边上的一个水罐①,伸入池塘里舀了一水罐的水,然后在别人的惊讶眼神中,一口气把水给喝净了。 追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在众人的注视下,神志不清的游鱼根本听不进去话,大家劝止不住的情况下,游鱼连续喝了四罐罐水。那可是真一罐就有十斤左右的水,他就那样喝了四罐…… 或许是因为喝了那么多的水,游龙的神志也清醒了不少。尽管这样,他的嘴里依旧叫着“渴”和“热。” “游鱼哥,要不去湖里洗个澡冲个凉吧?别管什么规矩了。”旁边一个白衫老头儿说道。 “是啊,游鱼哥,你看你都这样了,还顾及那么多干嘛呢?”旁边一个鹰纹男子也附和着说道。 或许是因为清醒了一些,游鱼也能听的进去话了。 “混账东西!有你们这么做人的吗?”游鱼怒道。 游鱼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抽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脸上。 “游鱼哥……” 还有人想要继续劝说。 “你们都给我闭嘴。规矩就是规矩,不管任何时候,都必须遵守!哪怕我不在了,你们也要给我牢牢地遵守。” “游鱼哥!” “游鱼哥,何必呢,何况这么多的水呢?”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我们现在是什么处境?城无青壮年之人,外有虎狼猛兽环伺,内无粮食供给。我们现在还能够活着,多半的原因不正是得益于这一湖的湖水吗? 我之所以无情的定下这个任何人不准去湖里洗澡,洗衣服这些会污染水源的事情,不就是为了有一片洁净的水源,让我们大家能够坚持下去,等待一个可能会有的希望吗?” 游鱼看似癫狂之下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地神色说道。 游鱼一席话,众人沉默不语。不管游鱼以前怎样。但是,此刻的他,做的事,确实是让人无话可说。 那满天的繁星点缀着那即将消失点夜幕,淡淡的月光的衬托下下,游鱼那披头散发的凌乱身影竟然显得如此不一般。 …… “哗!” 游鱼又是一罐水舀起,水声惊起众人的思绪。 “放下吧,别喝了!”宫雪终于开口道。 从始至终,宫雪都没有说话。但是听到游鱼的话,思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她终于忍不住打断了。 “不,我不得不喝,我怕,我一停下,我就坚持不住了。”游鱼眼中带着丝丝的柔情对着宫雪说道。 “不要!” 宫雪的眼角开始泛红。 “雪儿!请允许我这么叫你吧?”游鱼轻声说。 边说,游龙又喝了一口水,努力皱着眉头去咽了下去,似乎是肚子胀满了,但是实在喝不下去了。随之又吐出来了,一口吐在湖边的空地上。 “嗯!你叫吧,你叫什么都行,只要你好好的。我们的孩子还在等着你呢!” 宫雪带着满脸的泪水不住的点头。 “雪儿。虽然当年混账的我把你强抢了过来,亲手葬送了你的美好青春。那大概是只有混账窥于少女的美貌才会做出来的事情吧?” “噗……!” 游鱼又喝了一口水,但是这次吐出来的不仅仅是水,还夹杂着些许的红色。 “住口!你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宫雪的眼角不住地落下串串珠涟,顺着脸颊落下。 “即便是成家以后,我依旧是东东奔西窜,你也从没有抱怨过什么。天幸尤怜,甚至,我还能有了两个可爱地孩子……” “哇…噗…!” 又是一口吐了出来,一滩鲜红的颜色的液体落在地上。东边,一轮淡淡地红色已经出现在天边,微光照在这一片红色上,却是别样的刺眼。 这次,游鱼没有再继续喝水,因为他已经压抑不住那从身体内部的冲动。他明白,他现在每喝进一口水恐怕都会吐出不止一口的鲜红。 他还有话想要对宫雪说,所以他不能喝了。 但是游鱼那像是高速运转的发动机一般,喝水似乎就是为了给这个超负荷的身体降温罢了。 游鱼身体内部的燥热像是一团火,又在某种难以言明的因素的催化下,他的身体内部在继续急剧升温。 那早已经变得通红的脸显得越发的通红。他的头发、眉毛也都在无声无息之中就消失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游鱼他的每一呼一吸,似乎都变得困难, 持续的高温、艰难的呼吸,这一切都在摧残着游鱼他的身体,侵蚀着他的意志,幸赖他这么多的经历让他的意志足够的鉴定,若是常人,恐怕早已…… “我求求你,别说了,求求你,别再说了……!” ①(因为城中缺少吃的,为了方便,游鱼让人安排在湖边都放的有水罐,保证大家的饮水用。以后剧情会有解释。) 第十六章枭雄消失了 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的宫雪扑了过来,她想要抱住游鱼,可惜被游鱼死死地推开了,只能用抓住游鱼的双手,似乎抓住他的双手,就是拥有了游鱼,拥有了全世界。 宫雪一同跟游鱼身边的三个人共同扶住了游鱼那摇摇欲坠的滚烫身体。 “放开我,我游鱼什么时候弱到自己都站不住了。” 感受着自己身体的热度,似乎是不想烫伤他们,游鱼对着身边的几个人吼道。 游鱼边吼边用力甩动着身体,想要把这几个扶住自己的人甩开,但是,他显然小看了他身边这几个的人,硬是顶着那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去扶着游鱼。 “还有雪儿,你也松开我,不然,会烧伤你的。”游鱼回头对宫雪柔声说道。 “游鱼哥!” “游鱼哥,我们没事!” 身旁的老人忍住那自双手传来烧伤的疼痛,对着游鱼喊道。 “我不放,我不放,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宫雪哭喊道。 “这大概就是我应得的下场吧,想我一声桀骜不驯,做尽坏事。临到头来,却又妄想通过修仙走上那长生之路。呵呵!我可真是个混账东西啊!”游鱼脸皮抽搐着苦笑道。 “这么多年来,我没有给你太多的幸福,没有记住你带给我的那些温情,甚至常常在喝酒之后毒打于你,我真是连畜牲也不如啊! 夫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我却为长生不老而冲昏了头脑,忽略了最重要的你,这一切是我罪有应得啊! 游鱼已经泣不成声了,他已经没有泪水了,因为泪水没有出来,就已经被蒸发了。 眼中无泪,但是游鱼的身体却是依旧有强烈的反应,带起的冲动刺激着他一口口的吐着,像片片的鲜花,盛开在大地上。 “别说了,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宫雪的双眼已经哭的红肿。 “傻媳妇,不说,我怕就没有机会了。”游鱼眼中带着深沉的爱意说道。 游鱼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想要去再次抚摸宫雪的头发、脸庞…… 他的动自然被宫雪看到了,宫雪立即抓住了游龙的手像往自己的脸上放去,想要再一次感受来自游鱼的温柔。 不过,宫雪她未能如愿,因为,游鱼看到那宫雪抓住自己的手已经早已经冒起了烟…… “雪儿,你能、你能叫我一声相公吗?” 游鱼带着几分迟疑、几分期盼、几分不舍看着宫雪柔声说道。 “相公,相公……”宫雪激动地一连喊了几声。 “我既然“嫁”给了你,那无论如何,我就是你的女人,生则同寝,终而同穴。”宫雪哭着说道。 “哈哈……!雪儿,这么多年,纵然我伤害你那么多次,没想到,我竟然还能听到雪儿你亲口叫我一声相公。哈哈……! 人生得妻若此,此生足矣。哈哈……!” “哇…噗…!” 因为情绪激动,游鱼又是一连几口吐在了地上。 “游鱼哥,你还好吗?” “相公,我们回去好不好?” …… 众人的关心的话一直在游鱼耳边响起,回想着以往,游鱼的心里越发的难受。 “啊!那边怎么了?!那是什么?怎么像是起火了?” 嗯?什么?着火了?这是众人的想法。 众人望向游鱼喊得声音方向看去时,北海游鱼轻轻弯下腰,伏在宫雪的耳边说了一句:我是真的爱你呀! 宫雪回头,手里原本抓住的的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看着空荡荡的手心,除了满是的烧伤痕迹,什么也再没有。 …… 北海游鱼就这样消失了,无影亦无踪。 …… 北海游鱼无声地消失了,有人是喜,有人是忧。 …… 只要你有足够感动闻人大仙的故事,你就会得到他所赠予的圣果,你就会远离饥饿。这还不是全部,那圣果吃完还能让人年轻十几岁,让人的精力充沛。 如果你昨天错过了,不要紧,因为今天下午,闻人大仙还会来的…… 与之同时传播,还有一个传播的消息:北海游鱼消失了!而且在当天晚上,还有两个人也诡异地消失了。一个叫阿伊斯,而另一个叫司兰野。 两个人,一个是见什么吃什么,而另一个却是一直喝水,最终…… 北海游鱼他们为什么会消失?还有,北海游鱼他们为什么会变成那种状态……一系列的问题也在城里传了起来。 游鱼消失了,或许是因为他贪食了一颗圣果,或许是因为以前做过过多的恶,或许是像他说的那样顺应天意,又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且问了不该问的东西……谁又知道呢? …… 毕竟,谁又会在意呢? …… “你们不关心,我关心;你们不在意,我在意。你们不管,我管。游鱼哥的事我管。”一个脸上有些多道疤痕的老头怒气冲冲地说道。 游鱼以往的手下围聚在游鱼家里,准备要让宫雪出面,作为他们出去出师的理由。 毕竟,“战争”总是要出师有名。 让他们直接去找那盲眼阿翁,虽然说也可以,但是总会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但是让宫雪出面牵头,事情就不一样了。 宫雪作为游鱼的妻子,任何人都会觉得她如果去是最合适的。 但是,她本人会愿意去吗? “嫂子,一起去吧,我们去找那什么狗屁瞎子要个说法,如果他说不出个子午寅丑,我们这些兄弟就把他分了,最后再弄到城外喂野兽去。”一个瞎写一只眼的老头说道。 “算了,微马明西可,没必要了,我不去了,没必要了。”宫雪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嫂子,您为什么不去?” “就是啊,鱼嫂,你怎么能不去呢?鱼哥这事,八成跟那个老瞎子有关。” …… 旁边的人继续七嘴八舌的说道,似乎就像是如果宫雪不出面这事就不行了一样。 似乎,这游鱼的消失就跟他们如丧考批一般。嘴里的那恶心盲眼阿翁的话是激动万分。 不过任凭他们怎么说,那宫雪却是打定了主意,怎么也不愿意去。 第十七章不珠的密谋 到最后,有人似乎都想要动手让宫雪给架去了,不过还是被另外一大部分人给震慑住了。 “你们如果愿意去就去吧,不愿意去就回去吧,你们能有这个心相公他要是知道了估计也会领受的。 希望你们能够遵从相公的遗志,也不要被某些有心人人给利用了,当成别人手里的工具了。” 话一说完,宫雪就不再开口了。 “唉!这大嫂好生不晓事明理,我等兄弟如此这般,不也是为了游鱼大哥吗?罢了罢了!我自己去吧!” 说完那个嘴上有个瘊子的老头儿就自己转身出门去了。 “苍木不珠大哥,等等,我也愿意与你同去。” 这时一个看了宫雪,又看了众人,最后跟着那苍木不珠向门外走去。 “我也去。” “我也去。” 相继跟着那苍木不珠跑出去了十几个人,出了门,不知去往何方了。 剩在游鱼家的人看了看宫雪。见她不想再说什么了,各自留了几句安慰的话,也就转身出去了。 …… “呸。那臭娘们儿,真是个不透气的家伙,原本还以为能够借着她的名义,多拉些人一起去找那个臭瞎子的事去。结果我们这演了半天,还是我们这些个人。呸!真他娘的晦气,白他娘的计划了一个早上。”瘊子老头儿满是怒气地说道。说道。 原来那十几个老头儿出了游鱼家门,并没有立即去大树下等那盲眼阿翁,却是找了一片远离现在人们的聚集区碰头了。 一是那闻人乃荣此刻定然是不会在的,毕竟现在才刚过中午。而是他们的原本计划被打乱了,此刻,那就必须重新计划一下了。 “不珠哥,就我们这些人肯定也能成事,怕那么一个臭瞎子干嘛?”一个穿着灰褂地老头在一边说道。 “布吉,你给我闭嘴,你个笨蛋。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乱说了。你知道那瞎子老头儿被游鱼他们给称为仙人吗?阿伊斯不会不知道吧?游鱼的得力助手,却能被那瞎子给定住了,搞得他动躺不得。”瘊子老头儿对着那布吉气愤说道。 “我,我也是不知道嘛!不珠哥,那老头儿当真有那么神奇?那阿伊斯可是出了名的厉害啊!竟然会被那个臭瞎子给搞定了。这消息真不真啊?”布吉有些不信地说道。 “就是,就是。会不会……” 布吉的话倒是道出了旁边几个老头儿的心思,他们也表示有些不信任地附和道。 “就你能,就你话多。我不确定的事,我怎么敢计划这事。” 瘊子老头儿就用手上拿着的树枝直接就敲在了那布吉的头上。 “我跟那西鸟长飞的一个手下住的邻居,明安他今天早上跟我说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什么,他昨天他也去了,他也吃了那圣果。 明安他现在那样子就跟他十几年轻一个样子,这就由不得我不信他说的了。这可是个好消息,要不是觉得你们是我的好兄弟,我就不给你们说这个消息了。”瘊子老头儿满是真诚的说道。 “所以不珠哥的意思是,那盲眼阿翁有些仙术的事情也是真的了。”布吉旁边的一个戴着黑色头巾的老头儿突然说道。 “会仙术?那老头儿怕不是个仙人?不珠哥,招惹仙人恐怕不是一个什么明智的事吧儿?”那布吉有些恐惧地说道。 “是啊!”有几个害怕的人也附和道。 “哼!怕就滚回去!慢慢回去躺树下等着鸟屎落进嘴里吧!早晚也能有机会吃鸟屎吃饱的,何苦跟着我来受苦,吃这神奇的圣果呢?一个个没用的废物。”瘊子老头儿一副嫌弃地表情说道。 被苍木不珠一说,几个人不由的低下了头。 “哼!废物就是废物!不中看也不中用!我没有对策怎么会提出这意见。听明安说的时候,我注意到,那盲眼阿翁好像也就是个本领低微的家伙,施了不过两个法术,还是对着一个人,便已经是额头生汗了。 所以我猜测,那盲眼阿翁估计也用不了几个法术,这也就是为什么要多找些人的原因了,我们去的人越多,那阿翁就越拿我们这么多人没办法。一旦他的法力用尽,那他不就是个待宰的肥羊吗?”瘊子老头儿阴森森地说道。 “不过既然我们没有找到人,那么我们就必须自己出人了,出去几个兄弟去激怒他,把他的仙术给骗出来,然后我们一群人再上,把他带的好东西都给弄走。 当然了,敢于献身的兄弟我们也不能忘了他们,我们优先把圣果给他们,绝不能忘了他们。”瘊子老头儿继续说道。 “愿为不珠哥马首是瞻!”众人异口同声道。 “接下来我们选几个愿意激怒……” …… 不久后,终究一个计划就完整的设计好了,真的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盲眼阿翁)到了。 …… 约莫是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在一群各自带着自己不同心思的人等待下,阿翁闻人乃荣再次出现了,一步步的走进众人,走到了大树下。 “闻人大仙,您好!” 首先跟阿翁打招呼的是西鸟长飞,他带着十分尊敬的心态来打的招呼。 虽然此刻长飞的心思也很复杂。 “喔?你好!你好!是昨天的老哥哥吧?身体可好?”阿翁淡淡地笑着回道。 “托您的圣果的福,一切都还好。并且按您的嘱咐,今天来了十几个人想要见识见识您的神力了。”长飞很有礼貌的回道。 “呵呵!好说好说,就按我们先前说的,只要是能够打动我的故事,都能有奖励的!”阿翁依旧笑着说道。 阿翁的这话一说,原本就不怎么平静人群又要起波澜了。 不过也正是这样,也没人注意,一个穿着灰褂地人偷偷地溜走了。 似乎是不约而同,谁也没有提及那北海游鱼。 今天新来的人跟昨天的西鸟长飞他们一样,都是带着一个瓦罐放在身边,然后在长飞的示意下,众人围着坐了起来。 都坐下了,却没有人开口,场面有点冷。 第十八章观瀑台遇袭 从阿翁那脸上可以看出,他是满脸的期待,他侧耳倾听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听到,显得有些疑惑。 “这是?没人吗?”阿翁疑惑地问道。 “有,有有有,我这就让他们开始。”西鸟长飞一听阿翁的话,立即开口说道。 听到长飞的话,阿翁便不再说话。 “诸位,生存的机会就在眼前,谁觉的自己有足以打动闻人大仙的故事,不妨说出来。一旦入了闻人大仙的法耳,就会有圣果之类的东西作为奖励啊……”西鸟长飞认真的说道。 尽管西鸟长飞说了好多,但是这一圈的人似乎还有些迟疑。不知道这迟疑是来自对阿翁的不信任还是担心自己故事呢? 毕竟,想要能够打动别人的故事,肯定是个很有“故事”的故事,那必然是在自己心底的最深处,不会轻易透漏地。 尽管,目前众人都已经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是不是绝境的情况。 万事开头难,这话说的也是实在。此刻用来形容这些头发花白的人行动,却也是说的通。 是得到圣果,活下去?还是去轻易透漏自己的内心?这是个很纠结事情。 …… 微微泛绿的草地终究要长出小草,欲望的丫苗终究也是长成大树的。 片刻之后,终于还是有人开口了:“我来,我愿意!” 在众人的惊异和期盼中,终于有人打破了相对的平静。 众人看向那人,就连阿翁,也忍不住利用耳朵把身体转向声源处。 那人的样子跟大多数的老年人一样:老年斑,白发苍苍,本已经是土黄色的脸上,也尽是岁月留下的沟壑纵横。看他的穿着,应该也是个一般人。 “我来,我讲一个我小时候我爷爷给我讲的故事,我也不知道符不符合闻人大仙的要求,行吗?”那个老头儿带着几分的怯弱问道。 “可以!舍犬笑,讲吧,大家都等着呢。” 长飞看到阿翁微微点了点头,就开口对着那个老头儿说了起来。 看到长飞跟阿翁都同意了,那舍犬笑便开始了: 据我爷爷说啊,在后梁清帝的时候,在固蒙州翠木镇有一个富商巨贾叫做池中龙,他的名气在这固蒙州也是首屈一指的。 临近的县镇不乏富有者,每每与之斗富,皆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每每当来人输时,池中龙也必定会大方的送出一锭银子,给来人做回家的路资。 这是真心相送,还是恶意嘲讽却是不得而知了。 每每出行,必是排场极大,前后男女仆从数十人,倘若走在不宽敞的街道上,往往会造成街道拥堵。 何故?一是这池中龙出行随从人数极多,二是那池中龙随性而为,心情大好之时,总是会随手投掷钱财于四周,以做打赏众人,引得众人争夺,每到此时,那池中龙脸上不免会又增添几分喜色。 有时池中龙的招摇,竟然也引得官人的不满,奈何他是镇上的有名富人,却是不好得罪于他。毕竟,县衙里很多事往往还需要他的…… 所以他的事往往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春天,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莺歌燕舞、花红柳绿的清翠山正像是一位围着面纱的姑娘,微风吹过,她的的纱巾微微随风起伏,隐隐约约之间露出来她的一丝魅力,便让众人那一窥芳泽的心思忍不住的荡漾,自然也就止不住那游山的脚步了。 这众人自然也包括那池中龙了。 所以,早早的,池大官人一行就从家里出发了。 与以前出行不一样,这次池大官人就带了五个男仆从,两个女仆从,分别带着吃喝玩乐、凉扇衣帽之物罢了。 本来这池大官人是想要多带些人的,但是这清翠山道是有名的不宽敞,时能同走三五个人,时却是一个也是艰难。 带的人多了,也确实是不便,就一再压缩,就带了这几个人罢了。 潇洒如旧的池大官人,带着自己的几个仆人,手里摇着自己的手中价值不菲地紫竹扇,不紧不慢的跟着游赏的人群走着,边走边看周围的美丽风景。 一千个人有一千模子,一千个人就会一千个喜好,山上不同的风景,也就会有不同的人喜欢。 虽然说这是个赏春的最好时节,但是赏玩这种特权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因为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有钱有闲的。 今天来的约莫有百人,因为不同的喜好。走着走着,这人啊就都逐渐地分散了。 不过这在池大官人看来,耳边也安静了许多。 心情不错的池大官人,似乎身体也不累,也不在意身后那几个累的半死的仆人,一个人边哼着小曲边晃着扇子继续上山游览。 …… “站住,打劫。” 当池大官人走到一处约有两间房子大小的山腰时,旁边却是一道瀑布,飞流直下甚是壮观。 此处名曰观瀑台。 突然,旁边的山道传来几声暴喝,吓得池大官人的那几个累的半死的仆人瑟瑟发抖,立马丢弃手上的东西,跪在地上。 “哦?打劫?这芹木镇还有强盗?还有敢打劫我池中龙的强盗?”池中龙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不过池中龙的疑惑没过多久就有了答案了,因为莫名其妙的他的周围就多了二十来个蒙面的人,各持刀剑棍棒。 看那些人的身材,高高大大,应该都是些男人了。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也敢打劫我?”池中龙带着几分傲气说道。 虽然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但是池中龙似乎好像没有认识到自身的情况一样,依旧是带着几分狂傲地神色。 对于那几个一见到危险就腿软的仆人,似乎他是懒得去再看一眼了,也没有对他们多说一句话。 “哼!池中龙,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站在东边一个胖子狠声说道。 “闭嘴,胖子,你的谁让你多嘴的?”胖子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精瘦的人哑着声音说道。 池大官人知道,这人肯定是压着声音说的话,好像是怕自己听出他是谁来。 “呵呵!既然觉得能吃定我了,又何必蒙面呢?”池大官人有些好笑道。 “等你到黄泉路上,去问鬼差吧,上!” 似乎也是怕言多有失,精瘦男子也没有继续搭理池大官人,直接招呼手下人就朝着这个略微带着些富态的池大官人杀了过来。 第十九章有人来闹事 看着冲过来的人,池大官人也没有慌张。他能这样坦然自若,自然是有所倚仗的。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人肯定是走在风口浪尖上的,私下里找了许多的武术教头教自己习武,虽然自己不会成为什么武林高手,但是区区几个小杂鱼他自然也是不放在眼里的。 池大官人依旧在轻轻地摇着自己的扇子。 看着随着那些气势汹汹杀过来的强盗,跪倒在地的几个仆人是越发的害怕了,身体颤抖地像是筛糠一般。 “各位大爷,行行好,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把这些东西都给你。”一个男仆人边说边将自己手里的提着的东西扔出去。 一见有东西扔了出来,就会有人不由自主地去接。 有人开头扔,那就会有更多的人学,然后另外四个男仆人也是如此。 “别要那些没用的东西,先送那池中龙去见阎王,办完事,这些东西就都是我们的了。若误了事,也别想活。”那个精瘦男子一边用刀劈散那些仆人手里扔的东西,一边冷说道。 不过这时几个仆人已经把东西扔了出去,自然是有人接了,这一来一回之间,又少了几分压力。 听到精瘦男子的话,其他的人自然不敢懈怠,手中的武器就越发挥舞地狠辣了。 话是这么说,看似很久,却不过是发生在片刻罢了。 当离池大官人这群人还有两步之遥时,几个原本跪在地上的男仆人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掀开裤脚,扒出来一把抽出来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来,刺向毫无防备的几个强盗。 兵法出奇,况事又快,五个强盗来不及思索就被五个仆人给放倒。原来,这些是伪装成仆人打扮的护卫了。 几个强盗被放倒,让众盗一愣,但很快又更凶恶的冲了上来…… 面对着这些利器,这池中龙却也不再摇他的扇子,身子微微一低,躲过众盗挥舞地兵器。 按下扇把的机关,那紫竹扇的扇骨前段立刻出现了拇指长短的尖刃,隐隐之间,闪烁着寒光。 寒光在池中龙的抖动之下,划出一个个地伤口,有伤重倒地的,也有较轻。一受刺激,却是越发凶狠了。 一时之间,这个有名的观瀑台就变成了战场。 没有池大官人想象的那种一刀下去能够倒地十来个人的场面,有的不过是白刀进,红刀出罢了。 纵然池大官人手下这几个护卫有些本事,但是依旧顶不住那被金钱和身上伤口刺激地强盗的凶性。 一个,两个,三个……那观瀑台上,倒下地是一具具地冰凉身体。有护卫的,有强盗的,更有乱战开始没多久,就倒地的女仆。 池中龙身前还有十个人站着,两个有些勉强的维持着,五个轻伤,三个竟不过是微伤,显示着他们的手段之高了。 “咳咳!没想到,你们这些人竟然这般厉害啊!只是不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狗腿子了。” 池中龙不断地咳着,一边擦去嘴角不断流出来的猩红。 此刻,池中龙他的手中的扇子扇骨已经所剩无几,身上多了有些十几道伤痕,最深的,已然见骨。他摇晃的身体表明他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拿命来,池狗贼。还我祝氏一族三十五口人命来。” 一个重伤的人拿着剑,带着疯狂地怒吼着冲了过来。池中龙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躲过那心口的致命一击,剑从池中龙的左侧肋骨穿过。 然后,那个人没有收住的身体,他的心口就被池中龙给送入了他手中最后几根扇骨。 那人就撞在池中龙身上,带着池中龙冲到了一步后的瀑布栏杆上,栏杆登时变时裂开。 “池狗贼,我恨你!”那人发出了他最后的一声。一歪脑袋,倒在了池中龙身上。 “再见了,池狗贼,去跟我荣幕一家陪葬吧!” 人未至,声先到。当池中龙看到时,那人已经冲到跟前。池中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让身前的那个人给自己挡了一下即将到来的剑。 “噗”的一声,又是一道剑伤。 还没等池中龙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带着强烈地杀气的右腿踢了过来。一下子就踢在了池中龙的头,那凌厉地腿劲儿带着池中龙的身体就冲破栏杆,朝着瀑布下飞去…… …… “咦!讲了半天,是不是又是那些武侠世界的老套路?那池中龙没死?然后掉下去被人给救走了?然后练成神功,回来杀了所有仇人,报仇雪恨的?这种剧情我听了不知道多少了,早都听腻了。”有人打断故事道。 舍犬笑和众人一样,看向那人,同样是个满脸麻子地老头儿。那人此刻脸上一脸的不耐烦,似乎是这舍犬笑的故事当真是无聊至极了。 “雀离舌,你不愿听就别听,你不愿意别人还愿意呢?”舍犬笑有些不满的说道。 “呵呵!你自己看看,大家有几个想要继续听的?自己心里没点明白么?”那雀离舌一脸嫌弃道。 舍犬笑四下看向众人,发现确实是有些人脸上有些不喜了,不过却没有雀离舌这般明显罢了。 “哼!我既然敢讲,就定然不是那些陈糠烂谷,你不愿意听就走,我绝不拦你!”舍犬笑却是带着几分恼怒说道。 “哟呵!那你拿什么证明?不是浪费大家的时间的?毕竟,现在这种情况,那可真的是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了。” “我,我用这颗脑袋担保!你还管不管?”舍犬笑涨红着脸说道。 看他的样子,怕是已经恼怒至极了。 “老哥哥。您可是要继续要讲下去?”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这个有些尴尬地场面。 “啊?讲,讲啊!只是目前这情况,我……”舍犬笑有些难看地看着阿翁说道。 “呵呵!这有何难?本来这种事情就是你情我愿之事,愿意听的人就在这儿坐着,免费来听,这不愿之人,长飞老哥哥,您能不能……” 阿翁用他那无神的眼睛望向西鸟长飞处,西鸟长飞一看,此刻自己却是不能不再闭口不言了。 第二十章杀人又灭口 原来长飞他听着这舍犬笑的故事,也觉得有些乏味,因为他在心里,这多半结局也会是那种像雀离舌说的那般模样儿,自然对舍犬笑的故事就没有太多好感了。 不过,此刻既然阿翁开口了,那舍犬笑又放了话,自己又是……他不开口自然说不过去了。 于是,长飞站了起来,先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雀离舌说道: “雀离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心里有数,你既然不愿意听,你自是可以离去,又何必在此聒噪呢?”西鸟长飞正色说道。 “长飞,这故事本来就不咋地,你说是不是?”雀离舌看着长飞辩解道,似乎想要把他给拉到自己这一战线。 西鸟长飞是什么人?雀离舌这把戏自然是看得出,不过却也是懒得点破,免得得罪了他,毕竟这荒城现在可是龙首刚去,正是需要一个新龙首的时机。拉拢每一个可以依靠的力量,这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 “雀离舌,你不愿意就走吧,今天的故事或许没有意思,以后也会有新的,哪天有好听的了,你喜欢的了,你也可以来听嘛!” 刚对雀离舌说完,长飞又对众人说道: “还有其他像雀离舌这样觉得不好听的,也可以自行离去,不要扰了闻人大仙的兴致,也不要扰了其他人的兴致,好吗?权当给我一个面子。” 西鸟长飞的话既给了众人面子,也给了警告。 于是不愿继续听的人就起身随着雀离舌先后走了。于是,树下就只剩了十一个人。 “大仙,一切已经好了。没人打扰了。”长飞对着阿翁恭敬的说道。 “谢谢长飞老哥哥,那好啊!那位老哥哥,您就继续讲吧!”阿翁笑着说道。 长飞说了一句客气就坐下了,示意舍犬笑继续讲下去…… 这边的刚刚走的雀离舌还没走多远,就碰到一队提着各种家伙的老头儿,正是苍木不珠带队来的。 “雀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在那看着他们的动静吗?” “大哥,您听我说啊!冷赢兄弟走了这都半天了,我也没见你们来,我在那听那个破故事听的心烦。又见你们还没来,担心你们有什么事?就想回来看看。通知您一下!”雀离舌一脸媚笑说道。 “喔?是吗?那瞎子呢?”苍木不珠皱着眉头问道。 “大哥,这个您放心,那个臭瞎子还在,他真是心大,竟然也没有听烦,现在还在那儿听呢!”雀离舌继续说道。 “走,我们过去!”苍木不珠一挥手,其他人就跟着他走了,雀离舌也跟在后边。 …… 大树下,舍犬笑调整了心态,又重新讲了起来: 看着那池中龙落入瀑布中,台上的九个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声却不知多么开心,甚是疯狂,似乎是一解了自己多年的怨气一般。 “好了,怨气已经发过了,收拾后事吧!把这些都给收拾一下,别留下痕迹,别给他人留下口实。”精瘦男子止住笑声,对着众人说道。 在精瘦男子的指挥下,众人很快收拾了场面,然后就都悄悄的分散离去了。 …… “大人,事情已经办妥了。卑职亲自出手,暗地里找了那些跟池中龙商战失败,家破人亡的遗人,组成强盗团,在观瀑台上,一脚将那池中龙踢下瀑布。” 某个密室,一个精瘦男子对着面前的这个胖胖的正在喝酒的男子说道。 “踢下?你怎么办的事?万一没死怎么办?”那个胖大人责问道。 “大人放心,他被我踢下悬崖之时,已经是身负重伤,奄奄一息,又受卑职一击,再加上又坠入悬崖,如何会有生存之机?”精瘦男子回道。 “好好好。你办事,我放心。”胖大人笑着说道。 “是大人给卑职信任,卑职不敢懈怠。对了。大人,那些遗人,也已经被我给挨个斩杀。断没有给大人留下任何后患。” “呵呵!好,做的好。”胖大人忍不住拍手叫好道。 “卑职职责所在,不敢邀功。” “哈哈!来,赏一杯美酒,稍后你去账房领五百两银子吧,待我事成之后,我再分你一大笔钱。”胖大人喜得是眼睛都笑没了。 边说边给那精瘦男子倒了一杯酒,左手往前一递,示意给男子。 “卑职惶恐,不敢受。” “怎么?布莱克你替我德鹰做了这么大的事,赏你一杯酒又有何不可?你若不接?还要我给你一直端着吗?”胖大人德鹰说道。 “卑职不敢,卑职谢大人厚恩。以后定为大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布莱克激动地说道。 布莱克不疑有他,接过酒杯,一口气饮尽,又把杯子给放到了桌上的盘具里。 “好了,今天我高兴过了,有些乏了,你下去吧。”德鹰伸了个懒腰说道。 说完德鹰按了一下椅子把手下的机关,就转身向暗道的机关门走去,那是通往他的房间的门。布莱克转身向另一个机关门走去,那是通往府外的道路。 “啊!噗!” 突然布莱克觉得肚子一疼,一股难耐的猩红从腹中窜向口中,然后吐到地上。瞬间,他就明白了,他中毒了。 “大人,何故如此待我?”布莱克转身看着那个已经走到门口的胖大人问道。 “喔!问我吗?大概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吧!哈哈!你不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不就是你尽忠的机会吗?好好珍惜吧!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啊!”德鹰笑得更加厉害说道。 “我跟你拼了!”那布莱克听到德鹰这话,顿时怒急攻心,想要冲上去跟德鹰拼了,还没动几步,就倒在了地上。 “只有死人才不会保密!不过,这鸳鸯酒壶当真是好用,一半好酒,一半放毒。哈哈!” 说罢,那胖胖的德鹰就晃着自己的胖身体走出了暗室。 …… 悠悠的清翠河上,一个身着农人装扮的少年,站在一条小船上,一边用撒着网,一边嘴里背着不知从何处学来的书文。一个中年人在船尾坐着,一边咳着,一边维持着小船的稳定。 第二十一章不珠的大义 “圣人云: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① “啥?你不喜欢?你知道不知道,关于那姑娘的消息我可是听说了,还有那段青家的老鬼也打算给他儿子说呢。些事你可不能不当真……” 一提到少年的终身大事,中年人不由的就变得絮絮叨叨了。少年没有再说话,他望着那缓缓流动的清翠河,思绪却是跑远了。 一老一少两人说话的时间,少年已经收了好几网,净是些小鱼仔,尺寸长,他一一从网里捉出来,拣出来大点的扔到水罐里,小的又扔到了河里。 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像祖辈一样在这清翠河上泛舟捕鱼?在那山中向阳处种地?过着这种简简单单的生活? 又或者像那孙山一样投身仕途,搏一个功名回来,也能有个更好的前途! 尽管那个孙山到老也没有混出来个名堂来。 或许是乏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坐在船上。 “咣当”一声,将两个人的思绪又给调了回来,两个人看时,却是吓了一跳! “嘿哟!吓了什么一跳啊?来给我们也说一说呗!” 突然一个带着几分嘲讽地声音打断了舍犬笑的话。 正在听故事的人突然被人给打断了,自然是一脸的不高兴,看向那人时,却发现那人身后还跟着一十几个人,带着不同的家伙儿,一副凶神恶煞地样子。 “不珠,你这是什么意思?”长飞看了眼阿翁,然后有些不悦地看着那个来人说道。 “呀!长飞哥也在啊!您好您好!”苍木不珠一副就好像是刚发现西鸟长飞的样子笑答道。 “你怎么来了?还带着家伙。” 看到苍木不珠的样子,长飞的不悦之意又生了几分。 “长飞哥,我们来,自然是为了游鱼哥报仇的。这瞎眼老头儿,得给我们一个说法。”说完那人一指盲眼阿翁。 “微马明斯克,注意你的言辞,对闻人大仙态度尊敬点儿!” 说这话时,西鸟长飞的脸上已经开始浮现出淡淡的怒色了。 “哎!明斯克!我来说。” 苍木不珠拦住了微马明斯克,然后看了眼阿翁,又看了看众人才开口道: “众所周知,游鱼哥对我们大家是极好的。在这个纷乱的世界里,如果没有他,我们这个城可能就没了,我们现在应该已经也都不在了了。 而就在昨天晚上或者说是今天凌晨,我们伟大的游鱼哥却无声无息地的消失了。 想想他给我们带来的好,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地难受吗?对于他的消失?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丝丝地疑惑?想想没有游鱼哥的未来,我们应该怎么办?你们有没有考虑?你们有没有思索过,又有没有为他而心痛?你们的心都是石头的做的吗……” 苍木不珠的神情是悲伤的,声音是颤抖的,眼角微红,淡淡地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眼角落在了脸上。 说着说着,苍木不珠就不说了,他微微的低下了头,旁人看他时,发现他的肩膀有些微微的抖动。 苍木不珠的话戳通了在场很多人的心,他们不由地想起了以前游鱼做的种种事情。 有好的,有坏的。他们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他最近一个多月做的事情了,无论是大家是否愿意接受: 一,组成治安大队:维护城中的秩序。 二,迁居:将众人迁移到这个湖水旁边,方便大家的用水,也方便了那些没有家人照顾的老人或者小孩儿有人能够照顾。 三,巡城:为了防备外来入侵的危险,将城中身体还利索的老人去轮流站在城墙上巡城。 四,保护水源:污染湖水者杀,无论老人小孩儿。 五,围猎:先后出动过几次打猎,打猎的目标就是刚开始还有些分散的兽群。 六,乱世用重典:只要有人做出犯事就一个字:杀。无论是偷盗还是抢劫。 七,收保护粮:挨家挨户收了一部分。 这些事情在大家看来,有好也有坏。有些过于残酷无情,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这些措施确实是让城中的秩序得到了稳定,没有在这几乎陷入绝境的众人陷入混乱。 现在,人人能有干净的水喝着保命,有稳定的生活环境,无人的照顾的老人小孩儿得到了照顾。 一时之间,大家都陷入了沉思,眼中时有泪水,时而愤怒握拳。 听着这些刚过来人说的话,阿翁并没有说话,脸上依旧是带着淡淡地笑容,似乎这一切他都不在乎一样,也跟他毫无关系一般的淡定。 “游鱼哥对我们恩情大于山,对于他的莫名其妙的消失,你们就难道真的不打算说些什么吗?你们这样对的起他们吗?” 一个声音再次打断了众人的沉默,却是刚才被苍木不珠拦住的微马明斯克。他看了一眼苍木不珠,继续说道: “原本游鱼哥的身体有多么好,大家也是知道的。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他正是吃了这瞎子所谓的“圣果”才出的事情。 还有昨天晚上游鱼哥和阿伊斯他们出的那异常状况,他们也正是吃了这所谓的“圣果”,这些种种无不表明正是是这个瞎子造成的这一切。他才是罪魁祸首! 所以,他要给我们鱼嫂一个解释,给我们消失的游鱼哥一个解释,给我们一个解释,不然这事情没完。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微马明斯克一脸愤色叫道。 “给我们一个解释!” “给我们一个解释!” …… 随着微马明斯克话的影响,苍木不珠带来的一批人立马就开始叫喊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微马明斯克他们一闹,原本听说盲眼阿翁的圣果传说的人也开始有些动摇了,有人也跟着喊了起来。 不过也有人在观望,想看事情的发展结果。有人冷眼旁观,因为他们吃了圣果,却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对于苍木不珠他们的话,他们也并不相信。 ①《孟子·离娄下》第二十八章:仁者爱人是孟子《仁者爱人》中的一句。仁者是充满慈爱之心,满怀爱意的人;仁者是具有大智慧,人格魅力,善良的人。 第二十二章信任的报酬 “够了!苍木不珠,微马明斯克,你们闹够了没有?对于游鱼大哥的消失,我也表示十分地痛心。 但是我觉得,游鱼的事情,跟闻人大仙并没有关系,因为昨天的圣果我们当时在场的七个人都吃了。 如果真的跟闻人大仙有关系,我们吃的是同样的果实,为什么我们都没有事情?你们不要随意诬陷闻人大仙,他们出事或许另有原因。 你们这样在这儿胡闹又是成何体统?如果游鱼真的在天有灵,恐怕也不会安心的吧?何必寒了游鱼的心呢?”西鸟长一副飞痛心疾首地样子说道。 “呵!为什么就你的人没有事情,而游鱼哥他们出了事情?”苍木不珠开口道。 苍木不珠这话很诛心,他在暗示众人之所以西鸟长飞他们这一派没有出事,而游鱼他们出事了,是西鸟长飞和盲眼阿翁之间有见不得人的联系。 苍木不珠的一番话引起了不由地引起了其他人的思考:这北海游鱼、西鸟长飞和盲眼阿翁之间究竟有什么问题了。 再看向长飞的时候,众人的眼神里就多了些别的东西。 “不珠,昨天的圣果不但我们的人吃了没事,那竹名道也是吃了,他不也是没有问题吗? 你也不用在这生拉硬扯说我们跟闻人大仙有什么关系。昨天之前,我们这城里的人谁也不认识这闻人大仙的?不是吗?大家说是不是?”西鸟长飞此刻神色恢复正常向众人问道。 众人相互看了看,又想了想,这叫闻人大仙的盲眼阿翁在之前好像真的是没有人见过的,无论是战争前后好像都没有见过他。 于是很让苍木不珠尴尬的场面出现了,大家都点了点头,包括苍木不珠带来的部分的人。因为他们确实也没有见过。 看到大家点头,西鸟长飞的脸上浮现出淡淡地笑容,而苍木不珠的脸上却是一脸的怒色。还想要说什么,却是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诸位老哥哥,莫要再吵了,能否听我说几句话?” 盲眼阿翁此刻突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思考,他说是的意思是问众人能不能听他说几句话,却是没有等众人说话,便就继续说了起来。 “长飞老哥哥,游鱼老哥哥没来的事,你怎么没跟我呢?好端端的他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你能不能现在给我说说细节,看我能不能给诸位老哥哥一个解释,还我和长飞老哥哥你们一个清白。”阿翁很认真地问长飞道。 “哼!” 对于阿翁的做法,苍木不珠冷哼了一声,也没再多说话。他是想打断他们谈话的,但是他一看就知道大家目前这样子明显是想要听一听阿翁的解释了。 他此刻若是强行打断,少不了引起大家怀疑他的目的了。 西鸟长飞很快就将昨天的事情跟闻人乃荣讲了一遍。在最后,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也就是游鱼拿了两颗圣果的事也一并跟阿翁说了。 西鸟长飞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人却也都能听到,昨天来的人自然也知道他说的话有没有问题。 但是直到他讲完,却也是没人打断,那么自然表示他说的没有问题了。 “那我问一句,游鱼哥怎么拿了两颗圣果?昨天不是一共有八个人吗?他怎么会拿了两颗?那游鱼哥可是吃了两颗圣果?”阿翁神色惊异地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了,不过我们确实是来了七个人。我刚开始以为是游鱼哥是因为爱宫雪大嫂,要给宫雪大嫂回去一颗的,所以他说的时候,我也就没有说破他的话。”长飞有些愧色的说道。 “那我问你们,那宫雪可是吃了圣果?” “没有吧?我今天见到宫雪大嫂的时候,她还跟以前一个样子,应该是没有吃的。”长飞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糊涂啊糊涂!我昨天千叮咛万嘱咐,那圣果能力非凡,不是一般常人能够接触的,平常人吃一个就已经是到了极限了,怎么可以吃两颗呢?这不是……唉!”阿翁带着几分地惋惜神色说道。 “不该的,不该的。”阿翁叹息道。 “大概是游鱼哥太想追逐那修仙之道了吧?”从昨天到今天就一直没有说话的竹名道突然开口说道。 竹名道的话像让人陷入了沉默。终究,一个权极一时的人,也有看不开的生死啊! “唉!”一声莫名地叹息声想起,却不知道是来自谁发出的,却也是道出了众人的心中的心酸。 …… “既然事已至此,我愿意拿出一棵圣果给那宫雪大嫂吧,以作为我对于她的补偿吧!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吧,也希望能够得到这个叫苍木不珠老哥哥你们的原谅吧。 对不起,是我的过错,多给游鱼老哥哥一颗。至于两个老哥哥的事,我暂时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了。 不过万一以后你们调查出什么结果,你们也可以跟我说。如果真的跟我有关我绝对会负责任的。”阿翁带着愧疚地声音朝着苍木不珠他们的方向说道。 “啊!” 盲眼阿翁的话唤醒了众人,让众人一阵惊讶。 让苍木不珠没想到是,这个臭瞎子竟然这么快就道歉了。但是却也把自己与这件事的关系推的差不多了,而且还处于一个相当于是受骗方一样。 这一下子让他们的“铁拳”却是打到了棉花上了。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其他的人再看向阿翁时,对他就又有了新的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了,总之,对阿翁的信任是又进了一步。 “那我们替鱼嫂先谢闻人老先生了!” 苍木不珠陷入一种很被动的局势中。 “那就麻烦不珠老哥哥亲自走一趟了,麻烦您给宫雪大嫂送去吧,也替我解释一番吧。” 阿翁一边说,一边从腰上解下一个口袋,从里边拿出来一个跟昨天一样的圣果,淡淡地香味刺激着在坐众多人的神经。 他们都把目光投向那颗圣果,随着那颗圣果的最终递入苍木不珠的手里,他们才收回自己的眼神儿,对于阿翁手中口袋里的一大袋圣果倒是越发的眼神儿火热了。 看起来,那袋子装的可像有有十几颗呢! 不过也让很多人开始考虑,是否自己要争下一个说出心底故事的那人呢? “我代鱼嫂谢过闻人老先生了。我一定会将老先生的给鱼嫂带去。走了!” 说罢,苍木不珠对盲眼阿翁行了一礼就转身带着自己的人转身要走。 “不珠哥!就这样……”微马明斯克轻声拉住苍木不珠道。 “先离开这儿,我们回去再说,这不是说话的地。”苍木不珠反拉了一下微马明斯克说道。 看到还有人因为没有达成原来商定的目标,此刻不愿意走,苍木不珠和微马明斯克不得不又重新拉走了他们。 于是,这大树下又静了下来。 “感谢各位老哥哥在刚才没有跟他们一样闹起来找我的麻烦。作为你们对我的信任的回报,我愿意给大家每人一颗圣果作为感谢。希望大家能够接受。” 阿翁又是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阿翁!这?”长飞惊讶道。 “……” “我自有打算,你不必劝说了。”阿翁打断了长飞的想法。 “还是我昨天的话,这圣果一个人只能吃一次,多吃易自误,希望你们接受游鱼老哥哥的教训。不要让我的一片好心却办成坏事。”阿翁郑重其事地说道。 第二十三章河上的尸体 “我等定听从闻人大仙的话,不敢贪多自误。” 听了阿翁的话,众人自然是激动万分。 在坐的九个人(此刻不算包括阿翁)就得到了阿翁的圣果,没吃过的几个人中,有的人已经忍不住就吃了下去,顿时那几个人的身体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年斑不在,综合交错的皱纹也都消失了,一个个像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般健壮。 而有忧心没吃的人,一看他们没事,又有人跟着继续吃了。 那些吃过的人:西鸟长飞和他的两个人,还有昨天的竹名道却是拿着手里的圣果不敢动嘴,毕竟,游鱼就是一个很好的前车之鉴。 “闻人大仙,这圣果我们昨天已经吃过,我们不能再吃了,可否给别人呢?”西鸟长飞开口问道。 “呵呵!给你们了,自然就是你们的了。有家人、亲戚朋友的都可以送给他们吃。 不过记得别忘了,也要让他们带更多人来给这儿一起来讲听故事,互求我们各自的所需要的机缘吧。 毕竟我助你们得到了你们需要的机缘,你们也要帮助我早日达成心愿啊!”阿翁带着满脸诚恳地笑意说道。 “闻人大仙不负我们,我们自然也定不负闻人大仙。”长飞连忙回礼道。 …… 稍待一会儿,那舍犬笑又开始讲了起来。毕竟他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多的父亲呢,他是今天新来的、在座之中唯一一个得到圣果却又没有吃的,现在得到的这个圣果他是要留给父亲。 当然他也想要自己活下去,那么他自然要用自己的故事来打动这盲眼阿翁换取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了。 毕竟,谁都是为了活着罢了! 那一老一少向撞到船上处看去,却是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尸体的“人”了。 “呸!真是晦气。打渔竟然遇到这么个东西!”中年人嘴里忍不住吐了一口道。 少年趴到船一侧,看着那个“人”,却发现他身上像是孙山跟自己讲的书中记载的那般:那一身华美衣着,定不是自己身上所穿的粗布衣服可比的,尽管那件衣服破破烂烂的…… “爹,看他的这一身衣服,像是个富家大户的人。我们把他拉上来吧,看看是不是还活着,万一没死,说不定还能救活呢。”少年回头道。 “捞他干嘛?这现在他可是生死不知呢?万一是是个死人,别人看到还不以为是我们杀的的呢……”中年人嘴里嘟囔道。 虽然嘴里是这样说,但还是走了过来,帮少年捞起来了“尸体”。 “爹,书上说了:君子之德,贵在日行,小微而益,难得持久。不争一时之利,或可得长久之福泽……”①少年跟中年人一起把“尸体”捞上来放到船上道。 中年人似乎是没听见少年的话,也没搭理他。他用自己满是老茧的手在“尸体”上试探着,这人似乎还有微弱的呼吸:那,就应该还活着。 中年人心中顿时一喜,似乎心中有了打算。 少年在一旁看着,他以为父亲脸上露出的笑容可能是因为那个人还活着,所以忍不住开口道: “爹,这人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呵呵!武儿,或许你的一辈子真的要改变了啊!”中年人突然傻笑道。 少年有些疑惑,再想问中年人时,中年人却不再说话了。 在这里以打渔为生的人家,多半都是些水上好手,就连那几岁的孩子,也能在浅水处摸个鱼虾蟹仔玩玩。 但是事也有例外,毕竟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所以,水边的人也多半会些救人技巧。 于是这具“尸体”在中年人救助下活了过来”,人有动静了:眼皮挣扎睁开了一条缝儿,嘴里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救我。 然后就又很干脆的昏了过去。 看到这个情景,船上的一老一少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中年人的笑是因为自己的想法有成功的可能了。而少年则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符合书中所说的那般,距离成为书中所说的君子又近了一步。 救人如救火,可是耽误不得,于是二人也不再打渔,立马拨船回家。 也好在这村子人少,二人家里距离这河段也不远,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倒也是少了几番解释。 二人到家时,一个中年妇女正在门口洗着菜,准备着做午饭的东西。 听到二人动静,看到父子二人带回来这么一具身上还是不是滴下几点红色的“尸体”,当真是吓了一跳,当时就喊了起来。 幸亏她们这儿邻里之间相互居住较远,才没惊呼出来别人,倒是引出来了自己的女儿。 不过中年妇人也在男人的解释下,安静了下来,才没闹别的动静。 “爹,这是怎么回事儿?您也怎么带回来一个……” 那个被中年妇人惊呼声唤出来的女子,看着这具正在被父亲和弟弟抬着的“尸体”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却是吩咐道:“如意,快去把船上还有这一路上滴着的东西给擦干净,一点痕迹也不准留下,快去!” 中年男人的话很坚决,且不容置疑。“老婆②子,快去准备些治伤的药草来。对了,还有把我院子里埋的那个黑坛子给挖出来,里边的东西我有用,快点!” 中年男子嘱咐完女儿,又交待起了自己的老婆。 那妇人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也知道拗不过自己的这个丈夫,还是去了。 妇人和女儿虽然都有疑惑,但还是都去了。 穿过木棍围起来的院子,走进最西边的茅草屋里,中年人和少年才把那“尸体”放到了床上。 然后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地喘着粗气,中年人比少年更甚,一边喘,还一边咳着。 不一会儿,那妇人进来了,一手手里提着个篮子,一手抱着个西瓜大小的坛子。 篮子里边放着好些种药草。男子从其中挑出来了几样,就让妇人拿去熬了,让少年过去帮忙熬药。 ①作者杜撰。 ②“老婆”与“老公”这类叫法,都含有“相濡以沫、恩爱长久”的愿望。在我国民间,夫妻之间常互称“老公”、“老婆”。相传此称呼最早出现于唐代,至今已有一千多年了。 唐朝时,有一位名叫麦爱新的读书人,他考中功名后,觉得自己的妻子年老色衰,便产生了嫌弃老妻再纳新欢的想法。 于是,写了一副上联放在案头:“荷败莲残,落叶归根成老藕。”恰巧,对联被他的妻子看到了。妻子从联意中觉察到丈夫有了弃老纳新的念头,便提笔续写了下联:“禾黄稻熟,吹糠见米现新粮。”以“禾稻”对“荷莲”,以“新粮(新娘)”对“老藕(老偶)”,不仅对得十分工整贴切,新颖通俗,而且饶有趣味,针锋相对。麦爱新读了妻子的下联,被妻子的才思敏捷和拳拳爱心所打动,便放弃了弃旧纳新的念头。 妻子见丈夫回心转意,不忘旧情,乃挥笔写道:“老公十分公道。”麦爱新也挥笔续写了下联:“老婆一片婆心。” 这个带有教育意义的故事很快流传开来,世代传为佳话,从此,汉语中就有了“老公”和“老婆”这两个词,民间也有了夫妻间互称“老公”和“老婆”的习俗。 称妻子为老婆的例子,古书中亦不胜枚举,《梦笔生花,杭州俗语》中有:“打老婆,骂老婆,手里无钱买老婆。”《蜃中楼》杂剧:“你就是怕老婆的乌龟了。” 《红楼梦》第七十五回:“这个怕老婆的人,从不敢多走一步。” (注:②资料来自百度,有删减!) 此处借老婆这个词是为了方便大家接受, 也是解释这个词并非只是现代人最近才开始用的。 第二十四章尽力的救助 等少年忙完,端着药进来的时候,那具“尸体”,咳,那个人,已经被中年男人给包扎处理过了。脖子以下,几乎都被他用撕成一块块的床单给包了个严严实实。 地上扔着一团破衣服,少年知道,那是床上躺着的那个人的。 他想要过去看看,却被中年人拦住了。 中年人结果少年手中的药碗和木勺子,然后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那碗给灌进床上那个人的嘴里。 原来的那个泥封坛子也扔在了一边,里边已经空无一物了。中年男人的手上还残留着些许的黑色的东西。 屋子里留着一股淡淡地异样味道,少年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自己以前也没闻到过。 不过他却看到自己父亲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神色里有几分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几分放松。 个中意味儿,少年却是没看懂。 一放松,中年男人就又咳了起来,他原本脸上带着的笑容又逐渐消失了。 “武儿,走,出去说话。”父亲对少年说道。 不等少年回话,便先一步出去了,少年心里有很多话想问,一听父亲的话,也跟着出去了。 从父亲的怕染上晦气,到父亲那种对救这个人的上心,让少年觉得这次的救人似乎已经不是自己原本想的那般简单了。 “难道这个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长?”少年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然后这个年头就被他给抛弃了。 他父亲四十五岁,娘亲四十岁,他姐二十二岁。这个看上有三十多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兄长了。 这不符合实际。 等少年思考完出去的时候,父亲已经坐在院子里凉亭下的石头上,开始抽着烟袋锅。一边抽着,一边看着看火的姐姐和做饭的母亲,眼睛有些走神儿,似乎在想什么。 似乎也没看到少年,也没跟少年说话。 男人继续抽着,直到抽尽最后一口烟丝,他好像才定下决心,然后把烟渣在石凳上磕干净。 中午吃饭的时候,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几个人都在默默的吃着饭。 “我知道你们有话想问,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你们必须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因为这些话很重要。” 男人首先打破沉默,很郑重地跟桌边的三个人说道。 “啥?说呀!”妇人有些不满道。 “您说吧,我们听着呢。”那个叫如意的女孩儿轻声说道。 少年也点了点头。 “今天这事来的突然,但是我希望大家对外一定要守口如瓶,绝对保密,不能跟任何人泄露出去任何一点风声。因为,后果我们很难想象。不是我们这种小户人家能够承担的。 为了我们家的安全,希望你们能够保住这件事情。很多事情,现在不方便说,等时机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男人神情严肃到极点说道。 在男人的脸上露出的严肃,是桌边其他人所从未见过的。 这件事情,果然不简单。 “水大飞,既然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为什么又要把他带回来呢?给家里添麻烦呢?”妇人气道。 “我说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听着就好了,哪有那么多事儿?”那个被叫做水大飞的男人厉声道。 水大飞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有些了,话有些难听,惹得妇人把碗筷一放,扭头就出去了。 “爹,我去劝劝娘吧?”如意道。 “不用管她,吃饭!”水大飞冷声道。 “爹。你就不怕晚上我娘……!” 少年水武低声说道,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意思已经传给他爹了。 “咳咳!” 不满地看了一眼少年,水大飞又狠狠地扒了两口饭,然后边喊着“老婆”边追了出去。 桌子旁边,坐着两个捂着嘴偷偷笑的姐弟。 …… 等少年和女孩儿再见到父母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已经和好了。 不知道水大飞究竟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不过却是成功消除了水氏的不高兴,甚至还有些许的异样。 少年和父亲又去打渔了,毕竟他们也是靠打渔为生的人家。 水氏母女二人在家里也不是闲着无事,不是去做着些缝缝补补的工作,就是在院子里整理着不大的菜园子。① 父子二人下午出去以后,母女二人也有进到原来少年的房间,去看了那个被救回来的人。水氏看了一眼,觉得跟自己丈夫说的有那么些相同的,但是也没说什么便出去了。 不过到女孩儿去看的时候,她却悄悄走近了床边,看着这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村外边的人。她没有离开过这个小村子,也没有跟外边的有过交流。 对于一个“新人”,她感到很新奇。 除去那浑身上下被床单包裹的身体外,他那脸庞就隐隐有一种女孩儿形容不来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她从父亲和弟弟身上都不曾看到过的。 她很想描绘出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但是她搜尽脑汁,却也想不出一个很好的词语来形容他。 因为,她并没有像弟弟一样跟别人学过知识,她知道的一些词语也只不过是听弟弟背书时,偶然得来的罢了。 甚至,对于一些词少女都不解其意。 对于这个青年人,她只能用“好看”来形容他。 她自己也知道,她想说的“好看”并不是女子好看那般的意思。她虽然竭尽全力想表达出来他的“好看”,但是,她却无能无力。 于是,当女孩儿转身走出屋子后,心中便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晚上的时候,父子二人归来,收获颇丰。 吃晚饭时,一家人又重坐在一起,坐在院子中的凉亭里,头顶挂着一盏昏黄地油灯,在漆黑的夜里,它显得那么渺小。 尽管这样,这一切也是显得那么温馨,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是普通人家所特有的温暖幸福。 吃完晚饭,中年人又让少年给床上那个人熬了些草药和稀饭,然后给他喂了进去。 是夜,这个有五间茅草屋子的人家出现了首次的尴尬:五个人,五间房,看似够住,其实却只有两间房能够住人。 ①别问这院子为什么这么大,问就是当你住在一片人烟稀少的地方,只要你愿意,又没有人管,你划多大一片儿当成是你的家都可以。 再说了,他家又不是真正的用砖瓦盖的房子,修的院墙,不过是木头围起来的栅栏罢了。 第二十五章醒来的青年 一间是院子里有的那个简易厨房,一间是放纺车和布匹的房间。这两个自然是不能住人的。 一件是以前少年的西房,如今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少年死活不愿意躺进去一起睡。 一间是中屋,是水氏夫妇一起住的。 最后一间是东房,却是如意住的东房,与纺车房相近。 原本一家人住起来还很舒服的房子,突然间就变得拥挤了。 于是,一家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不过这也是小事,很快,一个解决方法就出来了:水氏母女二人住水如意的屋子里,水氏父子则住到了中屋。 甚至决定,过后有时间了,去后山上砍几棵树回来,在西房外边给水武做一间房子,让他去住。 处理完这些,一家人就睡了。 于是这个人就安然得躺在了少年的床上了三天。期间虽然有邻居来访,好在一家人掩饰的好,没有被发现。 第三天晚上,少年喂他药,刚喂到一半,那个人突然睁开了双眼。用一双虽然虚弱,但却很有摄人心魄的眼光盯着少年。 “你是谁?我在哪儿?”青年男子冷声问道。 “啊?喔!大哥,在下有礼了。在下姓水单名武。你现在是在我家,是我爹和我把你从清翠河河里救了上来,又给你敷了草药治伤。 喔!对了,我去喊我爹来吧?要是他看到大哥你醒来了,估计他也会很开心的。”少年兴奋地说道。 少年也是很少见到山外的人,猛地一跟外人说话,就想像做孙山教给他那样的书生式开场白,一时之间,做的倒是有些不伦不类了。 不过水武对青年男子突然醒来表示很惊讶,但是也很开心。 这青年男子原本一直在自己家里躺着,也没个动静。 就连信誓旦旦的说祖传奇药有效的父亲,也逐渐开始怀疑祖传的那一罐治伤奇药是不是失效了。 甚至少年都在想,要不是这男子一直都还有丝丝微弱的呼吸,他们会不会重新把男子给扔进河里,随他去了。 突然看到青年男子醒了,自然是有些失了原有的分寸。 男子听完少年的话,闭上眼睛沉默了,少年见青年男子没说话,以为他默认了,就转身去叫父亲了。 青年男子在思考着,自己竟然没见阎王。身中数剑,又从那观瀑台上被人踢下悬崖,竟然还没见阎王,自己是有多命大啊! 难不成真的像三年前的那个邋遢云游道士说的一样,三年后自己会有一场灾难?他卖给自己一粒仙丹,可以在自己最危急地时候用来保命。 果真是那颗仙丹保了自己一命? 就连现在,青年男子依旧不明白,当时怎么会相信了那个邋遢道士的话,花了几千两银子买了那粒仙丹,还一直贴身放在身上。 现在想想,大概是自己一直都有些怕死吧! 想到这儿,青年男子不由地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那人果真醒了?” “爹,他真醒了。就这几步路的功夫儿,您都问了我三遍啦。” 一老一少的对话,打断了青年男子的思绪。他又重新睁开了双眼,看向那两个从外边进来的人。 一老一少,一看他们的穿着,男子就觉得他们两个不像是什么坏人,极像憨厚老实地村民。 当然,他现在尚处于危险之中,自己又无反抗能力。 不过也不能真的就把他们给当成老实人了,万一是假扮的呢?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每个人都是一个拿着屠刀和筷子的恶人,要么吃“人”,要么被吃。谁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享用者,还是美食。 “大官人,你醒了?” 水大飞对着床上的人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说话的时候,还上前给那人行了一礼。 水大飞没来由的一句话,让水武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官人?老爹是疯了吧,随随便便、无凭无据就乱喊别人,这怎么行呢。 少年刚打算质疑他老爹的话,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问,就有人替他问了。 “你是谁?无凭无据,你怎么觉得我是个大官人呢?”床上的青年男子反问道。 “武儿,你先出去,我想想跟这位官人说几句话。”水大飞转身对旁边的少年说道。 边说,水大飞边咳着。 “呃?爹,我……”水武有些不想出去。 “出去,等我喊你进来,没我允许,不准进来。” 水大飞依旧是间断性的咳着,但是说这话的时候,态度却是十分坚决强硬。 少年还想说什么,看到自己父亲的这态度,他带着无奈和不甘出去了。 “大官人,这可是您的东西?” 待到少年出去以后,水大飞从床头的简陋木柜里拿出来一个蓝布包的东西,在青年男子的注视下,打开了那包东西。 那是三天前的青年男子身上穿的衣服,在那破烂衣服中间,放着一个蓝色的,看起来材质一般的荷包,上边绣着一个“池”字。 而水大飞给青年男子看的东西,正是那个荷包。 看到这个蓝底白云纹路的荷包,青年男子就明白水大飞为何如此叫了。 因为这是他的结发妻子在他初始经商之时给他绣的荷包。多年以来,尽管他已经富甲一方,荷包有所磨损,但他依然没有更换过荷包。 “你翻我的东西了?”青年男子迟疑了一下问道。 “没有,没有,大官人。俺和儿子把您救回来的时候,您身上的衣服早都破烂不堪了。除了给您处理了伤口,涂了祖上传下的续命膏,我哪里敢乱动您的东西啊! 这荷包当时也是换药时掉下来的。你也看到了,那荷包都是破的,还不知道是什么给破坏的呢。”水大飞有些惶恐地解释道。 “嗯!我知道了!我就随口一问,我相信您说的。不过还是要说声谢谢您救了我。”青年男子很诚恳地说道。 听到水大飞的话,青年男子就想起了在那观瀑台上遇袭时,自己的右腰好像确实挨了一剑,自己的荷包原本也是在右腰间上挂着的,估计荷包也是那时候被别人一剑划破了。 而且,自己受了多重的伤,自己心里有数,到现在还没有去鬼门关,说明他家人已经在很努力的救自己了。 “小事儿,都是小事儿。”水大飞摆着手客气道。 “等我池中龙伤好了,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的。”青年男子郑重道。 “啊!果然是您啊!俺叫水大飞,俺原来也只是猜测罢了。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水大飞略带惊讶道。 “呵呵!都是人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您还是个救我的人呢。”池中龙淡笑道。 …… 夜色已深,二人也没有继续说太多。水大飞把粥喂了池中龙一吃,便出去让池中龙休息了。 屋外坐在凳子上看星星的水大飞出来了,急忙上前问那青年男子是谁,怎么样了,甚至想要进去再看看。 结果被水大飞给拦住了,以青年男子需要静修给敷衍了几句话就了事了,让少年垂头丧气的睡去了。 第二十六章第一次见面 第二天一大早,少年就溜进去以前自己的西房里,他要去看看昨天晚上醒来的那个青年人。 不过,当少年他刚进去,他就看到那青年男子就睁开了眼。 “嘿嘿!大哥,你醒了?”少年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少年突然有种是想要做坏事,却刚好被发现的尴尬感觉,于是很无奈地只能挠挠头,对着青年男子傻笑道。 青年男子打量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说不上特别俊朗,看似有几分书生气,却又有更多的是山里人的感觉。 不过总的来说,不会让人感觉到讨厌。 “嗯,醒了。这段时间有劳你们一家人照顾我了。谢谢你们!”青年男子对少年回笑道。 “大哥,你可不知道啊!我们遇到你的时候啊,你可……” 少年絮絮叨叨地给青年男子讲了起来自己救他前前后后的事情,表现出自己对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无事的惊讶! “呵呵!也许是我命大吧。而且在我掉下来的时候,我还吞了一颗四千多两银子的丹药,所以……” 男子说了一些就不说了。 “老天爷啊!四千两?大哥你就买了一颗丹药?四千两那能够我家过一辈子了吧!”少年惊讶道。 “等你到了一定的地步时,你就会发现,你的追求就会有所改变了,钱财并不是你的最主要的追求。”男子淡淡的说道。 “喔?是吗?”少年若有所思道。 青年男子不会知道他的这番话对少年有多大的作用。后来他家里出了问题,也正是少年出面给他解决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青年男子问道。 “我叫水武,武是武力的武。” “水武?我看你不像是这种用武之人。反倒是我无论怎么看,你都有几分书生气息呢?” “名字是我爹妈起的,他们希望是我有个把子的力气,种好地,打好渔。但是那些不是我喜欢的,我想多读书,以后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一个小山村里。” 说这话的时候,少年的声音有些落寞。 “我叫池中龙,以后有机会了,你一定可以出去看看的。”青年男子安慰道。 “池中龙?你是池大官人?听别人说你可是很厉害的啊!”少年惊讶道。 “呵呵!虚名而已,大官人又怎样?不也是会有落魄的一天?就像现在……”池中龙淡然道。 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因为各有心事,便就分开了,少年告辞出去文章了。 这是他每日早上必做的事情。 早饭的时候,少年兴奋地跟父母姐姐谈论着池大官人的事,父母表现有些平淡,似乎早已经知道一般。 倒是他的姐姐,略有兴趣的听着他的滔滔不绝。 “咳咳!你这讲的是什么啊?我都听了半天了,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要不就别讲了。” 正在讲着故事的舍犬笑,突然又被人打断了,不过大家看向他时,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之意,似乎是这个人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而闻人乃荣则是眉头微微一皱。 “连艾特,你不想听就要不听了。何必这样说呢?”舍犬笑表情羞怒回击道。 “不说问问闻人大仙了,先问问大家,你看大家是不是有些听得厌倦了!你觉得呢?长飞哥!” 连艾特的话最后是对着西鸟长飞说的。 “咳!舍犬笑,你讲的着实有些枯燥了,是不是铺垫的有些太长了? 我不是批评啊!我就是觉得,你讲了也有半天了,你还没有讲出你的感动点儿来,你说怎么能打动闻人大仙呢?这圣果毕竟也不是随便糊弄就能得到了的!是吧?闻人大仙!” 西鸟长飞先是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然后转手又把“锅”甩给了闻人乃荣。 “呵呵!你们觉得故事有些平淡了吗?我也觉得稍微是有点儿了!毕竟这都半天了也没听见几个**点。 不过,他现在这样讲,挺细的,也挺好的。这样的话我们也好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你能够把握住控制好节奏,我想你的故事还是不错的。” 闻人乃荣的话委婉的回应了西鸟长飞等众人的意思,又鼓励和指导了舍犬笑接下来的故事该如何去讲。即稳住了西鸟长飞他们,也没有令舍犬笑起身甩袖离去。 也难怪他是个在人世间走了一百多年的老头儿了。 听到闻人乃荣的话,众人回应称是。 “闻人大仙,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控住住这个度的,不辜负您的期望。”舍犬笑恭敬说道。 闻人乃荣依旧坐着,摆了摆手,示意继续讲下去。 舍犬笑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讲了起来。 一家人吃完饭,水武去喂了池中龙一碗稀粥,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把脏物倒了,又回来陪他说了几句话,就和父亲出去打渔去了。 下午的时候,水如意和池中龙两个人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下午的时候,天气有些燥热。水大飞因为担心池中龙的伤势,给他的盖的被子有点厚,结果这时候热的他有些受不了了。 “有人在吗,帮帮我,我快热死了。” 凑巧声音让出来喝水的的水如意听到了,于是她走了过去。 当池中龙第一次看到水如意进来的时候,他那颗已经属于青年的心不经意之间又跳了一下。 水如意的到来就像一汪清泉一般流入池中龙的心中,仿佛能够消散了池中龙的燥热。 进来的水如意身着衣物普通,面容姣好,未着粉黛,也无配饰,一头乌黑秀发却也是半扎,用一根木簪穿着。 看到水如意的时候,池中龙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妻子以前的时候,那股小家碧玉所有的清秀之意在这个姑娘身上表现的应有尽有。 一想到这儿,池中龙他就对现状的妻子多了几分失望。 “大官人,您怎么了?”水如意柔声细语道。 也许是因为有些害羞,说话的时候用衣袖半遮住面庞说道。 第二十七章意外的涟漪 “好姑娘,好姑娘,快救救我吧。快把这该死的被子撤走,我快热死了啦!”池中龙有些“痛苦”的说道。 “大官人,这有些不妥吧?你还有伤在身,万一再着了凉,就麻烦了。再说我们两个男女……”水如意红着脸说道。 “好姑娘,女菩萨。你若是不帮我把这厚被子撤走,恐怕我不是死于这一身的伤口了,反倒是被这给热死了啊!”池中龙继续“痛苦”的说道。 “噗嗤!” 池中龙的话把水如意给逗笑了。 水如意走过去给他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让池中龙的上半身露出来了些许,让他感受到一些凉爽。 见到水如意这样清纯简单,池中龙似乎不懂得见好就收,又或许是有意为之。 还没片刻,又说嫌热,加上又明里暗里调戏了水如意几句。结果水如意被逗的又气又恼,一把池中龙的厚被子掀开了大半,转身就跑了出去,不再理会池中龙。 直到下午池中龙又感觉到冷的时候,前后再喊,水如意却是不再过来了。 当水氏听闻走进来时,看到池中龙被子半开,赶紧给池中龙盖上,又慌忙陪了不是。 晚上的时候,水武前去送饭时,发现池中龙发高烧了。 水大官人高烧?自然得处理,水氏夫妇又是忙活一通,才把池中龙这烧给稳住。 这好端端地被子怎么会是掀开的呢?池中龙自己自然是不可能的,不然他自己就能盖上了。 不是池中龙他自己,那就别人了。既然是水母发现被子是掀开的,那自然被怀疑地目标就是水如意了。 于是水如意自然是要少不得一通训斥。好在池中龙开口解释说是自己让她掀开的,才让水如意少了一番训斥。 池中龙适时的话让水如意对池中龙下午的印象又有了新的改观。 或许是出于愧疚,或许是什么,水如意主动提出代替弟弟去照顾池中龙。 水氏夫妇眼神儿一交流,看看水如意,又看看池中龙,似乎又有了几分计较。 然后水如意的提议就被同意了。 …… 池中龙平日里也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遇刺,头绪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从观瀑台上那人的口中说出来的话,多半是因为商斗失败导致妻离子散的人来寻仇报复的。 但是这么一大群人有规模、有组织的来暗算自己,这事情恐怕不仅仅是复仇这么简单的。 是谁在策划这件事,池中龙想了想,却是丝毫没有头绪,既然没有头绪现在又在这儿了,不如索性好好放松一下得了。 对,放松一下。等自己养好伤,回去之后,一定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出来的事情。 池中龙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但是放松归放松,该有的危险意识还是得有的。谁也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下来寻尸查迹。 万一要是发现自己的踪迹,就自己现在这样子,恐怕真的就是板上的鱼肉,这事不得不考虑。 好在,水家人也有躲避风险的意识。 听水武说,当初他们把池中龙从河里救回来,就没有对外说他的事情。他们也是怕万一池中龙不行了,再被当成是杀害他的凶手了,就不好说了。 第四天早上的时候,一身青衣的水如意早早地就起来了,进池中龙屋子的时候,端来了一小盆的温水,另带了一条毛巾。 也是奇了,当时观瀑台上打斗如此那般激烈,池中龙身上不知道都受了多少的伤,他的脸上却没有伤口。 不过这也好,水如意给他擦脸的时候也少了一些担心。 给池中龙擦脸的时候,池中龙又不安分地挑逗了水如意几句。结果羞愤地水如意按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池中龙就呲着牙老实了。 …… 大概是知道是知道让水如意照顾的好处了,池中龙没事就让水如意帮他弄点儿吃的,倒杯茶水什么的。 看着水如意不情愿又不得不去做事情的样子,池中龙就会当着水如意的面儿笑。 看到池中龙那张仗着自己对他发烧一事的得瑟样子,水如意就恨不得给池中龙身上的伤口来一记粉拳。 每当看到水如意想打自己的时候,池中龙就仗着自己身体有伤,又刚发烧,很是悲惨地说一句:唉!我可是个病人啊! 看到水如意那想打又不敢下手的样子,池中龙脸上又会露出一脸的贱笑。 “我就喜欢看你这种看不惯我,又不能打我的样子。真好!”池中龙嘴边常说的一句话。 刚开始的时候,水如意一直没有办法池中龙。又过了两天,似乎是突然想明白了:不能打你是吧?那我捏住你的嘴子不让你呼吸,揪你的耳朵这可没有伤口吧? 于是,池中龙没得瑟两天,就又陷入“痛苦的”日子了。 平时白天晚上没事的时候,水大飞和水武也会过来看看,陪池中龙说几句话,言语之间,对池中龙的尊崇之意却是没有减少。 大概就这样又过了三四日,在中午池中龙吃饭的时候,池中龙又开始逗水如意了,结果水如意又故技重施,捏住池中龙的鼻子。 “哼!你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水如意半倾着身子,一边捏住池中龙的鼻子一边说道。 不过这次令水如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前两天百试百灵的招式突然被池中龙给破了。 “小意,松…松手,不然我可是要生气了啊!”池中龙故意“板着脸”说道。 “那你生气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说了。”水如意不在乎的说道。 水如意都没有提防,那池中龙突然从被子伸出来了右臂,用力一把搂住了水如意的腰,完全没有防备的水如意一下扑倒在床上。 “噗!” 池中龙和水如意二人地嘴唇好巧不巧地亲吻在一起。 池中龙一愣,但是右臂没松开,反倒是继续深情地吻着水如意地薄唇。 水如意有些懵了,她从小到大,哪里有经历过这种事情。 她被动的接受着来自于池中龙的拥吻。或许是有些沉迷于这种甜蜜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还有缓过来神儿,又或许是像大家都没有想到的那样,这池中龙的重伤身体竟然能动了。 第二十八章萌生的情意 终究,在水如意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她好像才想起来挣扎,用力挣脱池中龙有力的臂膀。 池中龙多少还是有些不愿意,但是不知所措的水如意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顿胡乱拍打池中龙的身体,疼得池中龙不由得松开了手。 “你…,你无耻!” 水如意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哽咽说道。 在水如意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还没有想更多。但是现在,以前父母教导的那些女子之道就疯狂的涌现在了脑中。 甚至她在想,自己刚才做的这些,自己是不是堕落了? 一想到这些,水如意就立刻转身,想要跑出去,结果被池中龙给一把拉住了手。 池中龙静静地注视着这个清纯的女孩儿的双眼,什么话也没有说。 此刻,当彼此相互注视时,两人心中产生了不同的感觉。 从水如意她的眼神中,池中龙可以看到叫做失落和慌张。 从池中龙的右手中,水如意感受到坚定和用力。 再然后他们的心乱了。 “意儿,我昨天绣的那个帕你见放哪没有?来给我找找。” 门外传来水氏的喊声,打破二人的困境。 池中龙松手时,两人再看向彼此,眼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 中午再见的时候,水如意是带着五味杂陈进来的,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感觉,脸上的表情时而划过幽怨,时而划过气氛,时而…… “小意,给你说个好消息吧?要不要听?”池中龙身子靠着墙首先笑着开口道。 “呃!我不想听!”水如意有些赌气说道。 池中龙微微一笑,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说道: “说来也是奇怪啊!前两天我这身体一直在痒,到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它突然就敢动①了。我动的时候,它也不怎么疼了。看来我那颗四千两的丹药还是有用的啊!哈哈……” 池中龙说着说着,就放肆地笑了起来。不过笑起来的时候,脸似乎时有抽搐,或许是因为笑的过于嚣张了,扯动了伤口。 “哼!”水如意没好气地哼道。 “嘿嘿!你还在生早上的气呢?我本来是想给你个小惊喜的,谁知道……” 池中龙边说边伸出手指了指床边的木凳。 “哼!我才不想听呢!饭你吃不吃?不吃我就端走了。” 水如意态度依旧有些冷淡,但是却已经有松懈之意了。 不过她的话是这样的说,但是脚却没有走。 …… 或许是因为碗有些沉,水如意想要把碗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 “吃,怎么不吃!只要是小意你做的,我都吃,我还要把它给吃完了。”池中龙信誓旦旦道。 一边说着,池中龙一边接住了那个要水如意要放到桌子上的碗。 水如意听了这话心里一动,脸上闪过的一丝笑容却是被池中龙给发现了,不过他也没有点破。 “小意,你能不能喂我吃饭啊?我可是个病人哎!”池中龙嬉笑着说道。 “哼!你想的美。”水如意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池中龙道。 池中龙见水如意没有想要照顾自己这个“病人”的意思,就自己吃了,结果吃了几口,脸上的抽搐时不时出现了,不过池中龙没有说话。 “行了行了,还是我来吧。看你那样子,吃个饭怕不是要被疼死不成?” 虽然说水如意不想喂池中龙吃饭,但是却又看到池中龙吃饭时抽搐的样子,水如意内心有些忍不住说道。 “嘿嘿!我就知道小意你还是疼我的。”池中龙厚着脸皮说道。 “呸!贫嘴!”水如意啐了一口池中龙道。 池中龙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 池中龙前前后后大概在这里养了半个月的伤,在这段时间里,池中龙和水如意的关系是越发的好了起来。 白天的时候,为了安全,池中龙总是会呆在院里的亭子下边晒太阳,抱着水如意养的那只白猫:菲儿,逗着它玩。 而水如意则在一旁做着女红。 闲坐着的时候,池中龙总会跟水如意说很多山外的新鲜事情,还有自己经商之时的事情。而水如意则会跟池中龙说山中的那些好玩和美好的事情。 说话之间,二人之间的脸上笑容几乎是没有消失过。 到了晚上,池中龙能够走动的时候,他就想要出去逛逛。 为何?因为他待在这里太久了,憋得他太难受了。 刚开始的时候,水大飞说要让水武去跟他一起出去逛逛,结果逛了两次之后,水武就不“愿意”去了。 为何?因为池中龙没事的时候,他给水武解释了许多他求学中的疑惑,但是讲了一些之后就不讲了。 不过他暗示水武,如果他能让她姐水如意陪他一起出去逛逛的话,他会继续给水武讲他想要的知识。 就像池中龙预料的一般,水武不去了,水氏夫妇也不能去,但是又不放心他自己出去。 这…… 没给水氏夫妇太多思考的时间,池中龙他就出去了,让水氏夫妇有些愣了,但是又无可奈何。 水武偷偷溜到水如意的房屋门口,跟水如意说了池中龙要出去逛的事,并说了池中龙要去哪里,然后就走了。 水如意原本没在意水武的话,但是一想到他自己的又不怎么熟识这里的路,自己这“混账”弟弟竟然也不跟着他,万一他有个好歹…… 水如意的心里不由地多了一些不安。 但是,她又想到,她一个未婚女子,这大晚上的一个女子跟一个男子在外边乱跑…… 想想,水如意的心绪不由地乱了。 池中龙出去以后,水氏夫妇叹了口气,最后回到中屋里谈论着什么事情,也没有注意到一对儿女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水如意没有按耐住内心的不定:怎么办? 随着柴门“吱呀”地一声,终于水如意还是偷偷地溜了出去。 这里的夜来的早,人往往会早早地就睡了。 今夜的夜色显得温柔,皎洁的月光撒向人间,星光璀璨,点缀着整个夜幕,微微流着的河水反映着从天而降的月光。 水如意出了家门,顺着河边的小路一路寻去。 ①这里所谓的能不能动是指池中龙身体上的伤口是否愈合结疤,活动时的疼痛是否在池中龙的疼痛忍受范围内。 第二十九章豪华的婚礼 有些事,当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自那晚以后,池中龙和水如意出去就不止一次了。晚上的时候,两个人会坐在河边去看星星,看月亮…… 甚至有天晚上,池中龙不顾一旁的水如意,直接脱光衣服就跳进了河里,羞得水如意跑的一边去了。 池中龙他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原本是个喜欢干净的人。这些天下来,他身上不是药膏味儿,就是那即将脱落的结疤。 要是真就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也就罢了,但是他身边一直可是还有个人:水如意。 要是再不去洗洗,他可就受不了了那水如意平日里闻到他身上那奇怪的味儿时,她脸上略带着嫌弃的眼神儿。 水如意脸上一片通红,又害怕别人发现了池中龙,也不敢走的远。 水如意带着几分忐忑不定的心,等着那个跳入河中洗澡的人。 突然,水如意耳边传来丝丝地异样声音,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个人给突然抱住了。 水如意心中一惊,这大晚上的,荒山野岭的,这人会是呢? 水如意她一边惊叫,一边奋力地挣扎着。 她一叫,身后抱着她的那个人用手用力捂住了嘴,那人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别怕,是我。” 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水如意的情绪一下就安定了,然后水如意眼泪哗的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泪水像是雨滴一般,一直流到了那人的手,带着些许冰凉的泪水刺激了那人一下,然后那人的内心一凉,不由地手也松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吓我?”水如意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哭道。 “我想跟你开个玩笑的!”池中龙带着歉意道。 水如意不理他,然后继续在那哭着,池中龙尽力地安慰着水如意。 但是此刻水如意内心却是五味杂陈,最近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水如意的脑中回荡:喂药,聊天,半夜偷偷出来,再加上这次的后抱。 有笑有泪,有难堪有笑容。 突然起身就跑了起来,她想要回家去了。但是水如意还没跑几步,就被池中龙追上去给一把抓住了。 “我尚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若非因为你那发烧之事,又如何会跟你发生牵连?你一次次地让我难堪?我的以后怎么办?……”水如意痛哭流涕道。 “如果你愿意,我愿意养你!” …… 池中龙的话说完以后,周围陷入一种静谧地平静状态。有的只是水如意那微微的抽泣声。 池中龙慢慢地扶起来水如意,双臂抱着水如意,让她贴近自己的内心,似乎是想要她努力感受到他自己的心意。 水如意原本抗拒地双手,慢慢地不再抵抗,再然后就慢慢地也搂住了池中龙的腰。 …… 池中龙在这水氏夫妇家待了半个月后,养好了伤,终于还是要决定走了。 池中龙他自己还有一家人,还有自己的商业呢,还有要查自己被害的事情。 这里是个养老的世外桃源,却是不个有着雄心壮志地人待的地方。 他,池中龙,自觉得自己不是个乐不思蜀的人,他要去打下一片商业帝国来。 或许人会想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是他们并没有这样。 …… 池中龙的回归,自然是引起一片轰动。 原来池中龙失踪的这段时间,几乎这翠木镇里的人都认为是池中龙死了,他家里的那些女人们为了他的“遗产”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四个女人都说自己为了这个家有什么什么的功劳,应该要分多少多少的钱,结果闹了半个月来,也没闹出个什么结果来。 闹得最厉害的时候,甚至县令都来了。 令谁也没有想到是,突然这池中龙就回来了,还是活着回来的。 池中龙一回来,这一家子的女人是轮番上阵啊,先后在池中龙身边说着其他女人的坏话。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是四个女人呢?只是不知这是一出什么戏呢? 池中龙自是不胜其烦,也不想跟她们说太多的废话,随口安慰了几句,就把她们给打发了下去。 池中龙一回来,没花多大功夫就处理他那这段时间因为没在,而出现混乱的商业问题。 池中龙回来的消息,引起的躁动自然是不小的。以前各种各样的有交往的人都带着不同的心思前来恭贺,甚至县令都来祝贺了。 对于这些人的拜访,不管怎样,池中龙都需要认真对待,因为这些人不一定会不会用的上去。 至于这些人到来的,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说明了这池中龙的地位之高。 …… 事情就像原本想的一样,池中龙花了三天的时间安定了家里和商业,又带了近百人的迎亲的队伍回到了山里。 自从池中龙走后,这水家就变得不一样了。 水氏夫妇每日多了些叹息,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水武这书读的也乏味了。 而水如意却是如同往常一般,每日做着女红。只是那手指上多了的那些针眼,显示着这个人做工时的失神儿。 看她针扎到手时那平静的神色,却没有任何变色,似乎这点疼痛不足以抵挡内心地思绪了。 ……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热热闹闹地进来了,原本平静的小山村就不再平静了,水氏一家人也不再平静了。 水如意这迎娶却是不一般了,一般来说,像大户人家纳个妾媵时,多是不需要亲自去娶的,更多的是女系家族的人送去罢了。 像池中龙这种一方富主,又有如此排场,又能亲自到来,自然是不一般了。 据后来的村里人说,那池大官人带来的金玉珠宝都有几十箱,那水家的那个茅草屋都放不下了。 池中龙后来又找人在这房子周围另建一所砖瓦房:水府。占地达数亩,却也是气势非凡,不过这也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先后行了应有的礼,池中龙跟除了水如意之外的水氏一家人先后说了话。 就像当初池中龙说的那般,水武也如他所愿,让池中龙花钱找人托关系送到虹南名师之处求学。 第三十章平凡的如意 水大飞平日里常咳不止,重时如能一夜不停。最近这段时间,更是严重,水大飞更觉得自己是时日无多了。 结果池中龙回去之后找名医一问,也就花了几千两银子罢了,就把水大飞这病给治好了,让水大飞自然是激动不已。 那个为了满足水氏的需求,专门盖了水府,另外在这家里留下了十几个男女仆人。 池中龙的做法自然是喜得是水氏眉开眼笑不停。 …… 除了水如意嫁到池府外,后来因为水氏夫妇不放心远在虹南求学的水武,也跟着去了虹南伴读。 …… 水如意风风光光的嫁到池府,这也算是少有的了。不过到了池府,水如意也知道自己算是池中龙第五个妾了。 其实做个妾这种事情,水如意心中却是明了的。因为她知道,现实并没有什么像父母给自己讲的那种老故事那样,讲的那什么男耕女织的美好,都是骗小女孩子的。 现实就是这样,像池中龙这种有钱或者有权的达官贵人,娶个妻纳个妾什么的这就大家都习以为常的事情,自然不会有什么心里芥蒂了。 对于自己嫁给池中龙他,她心里也是有思虑的。就像池中龙做的那样,她的父亲的病已经有了治愈药物,又盖了一所房子,弟弟也达成自己多年的愿望,开启自己真正的求学之路。 最重要的是,自己并没有像那些凄惨的人家女孩儿一样,不是被卖进大户人家做个仆女,就是卖到妓院断了人生希望,落个悲惨的下场。 水如意自己知道,自己不管怎样,她也有过了爱情,她得到了来自池中龙的爱意。 没有人清楚,水如意跟池中龙的爱情究竟是不是爱情。 在一些人看来,或许因为池中龙为了报恩水家,而娶了水如意,然后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了水家。 对于外边的说法,池中龙没有理会,为什么?他明白,这世界总会有那么多的流言飞语,你要是什么都在意?可不把自己给忙死气死?像他这样的人,日进斗金的生意人,怎么会跟这些俗人计较呢? 池中龙不在意的事情,却是有人在意的。 池大官人现在有妻妾五人,池大官人的妻子大夫人叫青香芳,是个跟池大官人一起走过来的女人,如今也有了三十多岁了的妇人。 或许是因为早年吃过苦,青香芳她的皮肤并没有像其她妾一样的白皙美好。纵然是脸上涂抹了不少的胭脂水粉,却依旧掩饰不住曾经的痕迹。育有一女,如今已经十一二岁左右。 二夫人叫凤可宁,另一个州的凤家财主之女,二十二岁青春芳华的年纪,身材面条,相貌姣好。育有一男一女。不过都是五六岁的年纪。 不过凤可宁毕竟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孩儿,与凤可宁同嫁而来的,还有两个陪嫁丫头,前后都做了池中龙的暖房丫头,却没有名分。 三夫人叫米阿兰多雨,是个池中龙出外经商之时,在当地妓院遇到的一个女子,也是二十五岁左右。或许是贪图她的美貌把她给娶了回来。不过却未有生育。 四夫人叫卿名卿,是个本地戏园子出身的女人。唱的一手好腔调,却是极为符合池中龙的听戏的爱好。也为池中龙生了一女。 这五夫人自然就是水如意了。刚来,前边说了那么多,就不再赘述了。 水如意是住在池府的西边的意心园,池中龙也给她分配有八个男女仆人。 刚开始的半个月,池中龙夜夜都会来她这里过夜。每日没事的时候,也都会来跟她说说话,问她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事情,有需要的话跟他说一下,他都会处理的。 水如意对于池中龙的关心,却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不过过了约有半个月,池中龙来的次数就开始逐渐来的少了。虽然每次来的时候依旧会给她带来很多必需品。 水如意心中有了一丝丝的凉意,难道这么快,自己就像母亲给自己讲的那些冷宫故事一样,现在就开始要被打入“冷宫”了? 其实关于水如意的嫁来,池府也开始出现了一种异样的声音:池中龙之所以愿意娶水如意回来,又把排场搞得那么宏达,不过是为了感激水氏父子救池中龙的恩情罢了。 而这水如意还倒真的是借坡上驴了,简直是厚脸皮了。 于是,当水如意走在池府的时候,府内的人看向水如意时,眼中竟然真的多了一些异样。 水如意终究是个小地方来的人,见识又少,又没有见过太多世面,也没有经历太多的人心世故。对于这池府平静水面下的泛起的涟漪,虽然有所察觉异样,但是却不理解,自然也就不懂了。 池中龙是个有雄心的生意人,为了铸造他这个商业帝国,他要做很多准备的,平日里这池府的猫腻儿他自然是注意的少了。 当池府的流言蜚语到池中龙他耳朵的时,他也没有太多功夫去处理。 其实他还有其它的问题:暗地里调查究竟是谁在组织那次袭击他的事情。 关于那个流言蜚语,因为目前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在意的话,这事暂时也很难发展。 又过了几天,池中龙来意心园的时候,水如意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给她找个教书先生,她想要学习一些知识了。 “小意你想要学习读书?为什么呢?”池中龙有些疑惑的问道。 “从与相公你相遇开始,我就开始发现自己的差劲儿。我们聊天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傻子一般。太傻了!”水如意有些羞涩地说道。 “可是我就是喜欢小意你这个小傻子呀!呵呵!” 池中龙看着面前这个低于自己一头的女人,宠溺地摸了摸水如意的耳垂说道。 “呸!你才是个小傻子呢!”水如意啐了池中龙一口道。 “好好好,我明天就给你找个教书先生来,让他教你些实用的知识来。等你学的东西多了,你可以考虑再多学一些知识。”池中龙又揉着水如意的肩膀说道。 第三十一章菲儿被打了 “嗯!相公你有时间了,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些你的经商经验呢?”水如意又问道。 “嗯?这是为什么呢?”池中龙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知道相公你有一个铸造商业帝国的愿望,虽然我是一介女流,但是我也想给你出一些力的,不然你一个人该有多累呢?”水如意柔声细语道。 说这话的时候,水如意她的声音很柔,但是池中龙听出了她声音的坚定。 这个女人虽然没有什么知识文化,也没有太多的见识。但是却又一颗向上之心,又能为己分忧。她的话语让池中龙的内心一阵阵的颤动。 就像人们常说的一句话: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全力支持地女人。 水如意的话让池中龙很是感动,纵然他之前已经拥有四房妻妾,但是能够像水如意这样思想的妻妾,却是没有一个的。 就连他老婆青香芳也只能给他一些精神的鼓励罢了,而且这几年她做的事情更是让自己失望。 像是二三四夫人,那就更别提了。 任性傲慢脾气的二夫人是标准的大小姐脾气,娶她本身也不过就是一种商业联姻罢了。 三夫人就像她以前的从事一样,活儿好。这个女人却是让他又爱又怕的。 而四夫人更多的也就是给他用来唱曲解闷罢了,因为她会唱一些独有的曲儿来,而这些正是池中龙他所喜欢的。 为了听一些独特的曲儿,而娶的一个女人,这,大概就是男人的占有欲吧? …… 沉默了一会儿,池中龙就思考了很多东西,直到水如意用手摸了摸池中龙他的手指,池中龙才回过神儿过来。 “好。以后我每有时间了,就给你讲一些商业经验。好不好?”池中龙用充满爱意的细声说道。 “嗯!”水如意轻应了一声。 …… 池中龙抱着水如意的猫菲儿逗了一会儿,就跟着水如意去睡了。 第二天水如意醒来的时候,枕边的那个人已经向以前一样走了,他已经去忙生意了。 水如意调整了心绪,收拾了心情,穿好了衣服就起来了。 却是早有丫头进来,询问了水如意的意思,便收拾了床铺,为她准备了洗脸洗漱一系列器具。 未及中午,就有一位三十多岁的先生来到了池府,在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了意心园。 那先生见过了水如意,就先自我介绍叫安伊斯图白。然后那先生询问了水如意的求学意思,学习内容的需求。 然后那位先生思考了一下,便写出了一些需要的东西给水如意了解,让水如意去安排仆人购买学习用的一应东西去了。 …… 以后的日子里,池中龙来意心园的次数就又少了一些。 毕竟,池中龙不止一个妻妾呢?老是这样厚此薄彼,家里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呢! 池府有个习惯,每个月的月中、月末的晚上都会进行一次聚餐,是全家少有的能够一起吃饭的机会。。 今天的这次聚餐是水如意来了之后的第一次聚餐。 当夜,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却正是一个夜色撩人的夜晚。 在池府正院的大厅里,一家六口人围着一张长方形桌子坐在一起,池中龙坐在主位,几个女人按着大小辈分顺序依次坐在桌旁。 新来的水如意坐在池中龙的右手边上,这是池中龙特意指定的。 “小意是你们新来的姐妹,大家以后在一起生活,一定要和睦相处,共同促进这池家的壮大啊!” 池中龙见众人都没有开口,他先开口指着水如意,让水如意先说道。 或许是有些不情愿,但是池中龙既然开口了,那么大家还是要给池中龙面子的。 在一个个皮笑肉不笑姐妹应和下,水如意起身跟各位姐妹说了几句客气话,大家又是一阵客套。 一顿本来就不一定是情愿一起吃的饭,坐在一起食不知味的吃着这一桌的美味佳肴,说着言不由心的话,各怀怪胎的看着其他的人。 晚饭过后,池中龙让其他都回去了,然后他跟着卿名卿回卿诗园去听“曲儿”去了。 水如意有些心凉,但是一想到这池府有这么多人,自然…… 水如意回到自己西边的意心园,回顾着今天学习的知识,一边思索着这些知识的可用性。 以后的,池中龙来意心园的次数就更少了。听说是最近生意比较忙。 池中龙不怎么来,水如意自然就忙于学习知识了。 约有一个多月以后,临近中午时,平静的意心园突然来了一伙人闹腾了: “这是谁养的臭猫?啊!有人没有出来认领? “就是,有人没有?不然就把它给打死炖了吃。有没人没有?” …… 一群仆人打扮的人拥着一个胸脯饱满、红色衣着的艳丽且漂亮的女人在意心园门口站着,一群下人在那狗仗人势地叫闹着。 如果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那些下人的手里还提着一只白色的猫。 只是身上的白毛早已经变成杂色,身上染了一堆灰尘,还有因为受伤而被染成的红色。 现在在人的手里提着,白猫的精神看起来是极其萎靡。 门口这样的闹腾,自然是会有人给水如意去报了过去。 水如意一听,就赶紧走了出来。一看到门口那个黑色衣着的仆人手里提着的那只白猫,她的清眸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菲儿!菲儿!你怎么这样了啊?” 水如意一看到那只精神萎靡的白猫神情就变有些悲切了。 一听到那个水如意的叫声,那只白猫突然有了精神,有些萎靡的头抬了起来,望着水如意的眼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哟!意妹妹啊!这只臭猫是你养的啊?”那个红袍女人首先开口说道。 听她那语气,似乎有些惊讶,但是又有几分嘲讽之意。 “多雨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菲儿怎么会这样呢?”水如意红着眼睛说道。 水如意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菲儿此刻的情况,她也不得不去关心了。 第三十二章十月的约定 “意妹妹啊,你这平日里是怎么管猫的啊?今天它在我的园子里,那是一阵闹腾啊! 我那卧室里放着的新买锦缎、桌上放的胭脂水粉、还有别人送的几盒糕点全都被它给破坏了,你可知道那些价值多少钱吗?”那个红袍女人气愤说道。 “多雨姐姐,怎么会这样呢?菲儿它一直都很乖的啊!”水如意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是我在骗你不成了?”那个红袍女人微怒道。 水如意边朝着这个红袍女人走,一边说着话,走到距离她大概还有十步之远就停了下来。 这个红袍女人就是三夫人米阿兰多雨。虽然水如意没有跟米阿兰多雨说过几次话,但是水如意还是知道的,因为池中龙也有给她说讲过其他夫人的事。 米阿兰多雨这边说着,然后她另一手一招,却是有几个下人把手里提着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有好几盒装着碎了半块儿的糕点,还有几盒乱了颜色的胭脂水粉。 别的东西是不是猫破坏的看不出来,但是那锦缎上却是有好几个脏兮兮的猫脚丫子印。 “这……” 看到这锦缎上的脚丫子印,水如意一时有些语塞,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多雨姐姐,菲儿平时很乖的!你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如果真的是它的话,但是我肯定会赔偿你的。”水如意低着头道着歉说道。 “呵呵!意妹妹啊!不是我故意来欺负你,只是这猫闹腾的太过于过分了,给我这儿闹得是不可开交啊! 你看看,这些东西加起来,要是没个千八百两银子怎么可能买的来呢?”米阿兰多雨一脸正色的说道。 “对不起啊多雨姐姐!”水如意继续道歉说道。 “我们现在既然是一家人了,又怎么会互相为难呢? 我也知道是你娘家里的情况。这样吧,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你给我赔三百两银子得了。 你看我这样说合理吗?不行的话你可以去外面的商铺问问值不值这个价!”米阿兰多雨一口气说道。 “啊!呃?喔!我没有这么多钱啊!”水如意水如意惊讶道。 听到米阿兰多雨说出来的价格,水如意是一阵的惊愕。 她以前还在小山村的时候,家里也是没有多少闲钱的,这些情况她都是知道的。 “哎哟喂!意妹妹哟!你这是欺骗姐姐我不知道吗?听说相公娶你的时候,可是挑了几十箱的彩礼,你原来那个家都放不下去了呢!”米阿兰多雨酸道。 米阿兰多雨的出身决定了她嫁给池中龙的时候,自然不会是八台大轿迎娶进门。 据说是池中龙给她赎了身子,拿出了几千两的彩礼。这跟水如意嫁来时一比,自然是…… 所以,米阿兰多雨酸也是正常的了。 “那些彩礼太多了,我们家是个普通人家,留那么多的金银珠宝肯定也是个祸患。 再说了,我父亲也非贪财之人,留下了一些银子就又让相公把其它的给全带了回来。这些情况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多雨姐姐你诺是不信,你可以问问相公去。”水如意着急解释道。 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当大量金银珠宝摆在水大飞的面前时,他没有被眼前的东西给冲昏头脑。 因为他知道,这么多的东西一旦放在自己这个普通人家,会给自己家造成一个多么大的灾难隐患。 所以,水大飞当时就做出了一个决定,从中拿出了几百两银子,然后当着在场众人的面儿,让池中龙把剩下的东西给全部带回去了。 “呵呵!意妹妹,你说的话我怎么会不相信呢?”米阿兰多雨笑着说道。 为什么米阿兰多雨会这样呢? 因为她知道水如意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山村人,自然是不会说什么假话的。 再说了,真让米阿兰多雨她去问池中龙这件事的真假,她也是不敢的。 “意妹妹啊!莫要想你有没有钱的事,你只需要记得这件事情就好了。待的你有钱,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啊!不然你这祸乱的猫,怕是就就不得了啊!”米阿兰多雨诡异的笑道。 水如意毕竟没有经过太多的事情,此刻突然遇到这种事情,自然也就显得没有主意了。 因为缺乏些主见,旁边几个仆人劝说的话,水如意自然也就没有听进去了。 “那就全凭多雨姐姐你做主吧,既然你已经算好了,那我赔付你就是了。”水如意低声说道。 当人若是有了损失,又有人愿意赔就好,直接当众承认也得有,最好的就是当众签字画押。 事情就像是米阿兰多雨想的那样,水如意不仅认了这个错,还带着米阿兰多雨走到自己的意心园里。 当着众人的面儿,给米阿兰多雨写了一张欠条,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了个指印。 承诺这些钱在十个月内还完这些钱,如果不能还完,这些钱就会翻倍。 于是,事情好像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过两天,池中龙就听说了这件事,提出想要替水如意给还了,再训斥米阿兰多雨一顿,却是让水如意给拒绝了。 理由就是自己出的差错要自己去承担。 …… 赔笑送走了米阿兰多雨,水如意带着“赎”回来的白猫菲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看着菲儿那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水如意也不知道该怎么责备它才好了。就算是想要责备它,自己也是于心不忍啊! 安排下人去给菲儿买了些治伤的药,她亲自给菲儿洗了洗身上的灰垢。等她触碰到菲儿身上的伤口时,菲儿哀叫了几声,听到这叫声,水如意不由得多了几分心疼。 她知道,菲儿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出去玩,就算会,它也不会乱撒娇乱闹的。因为它跟自己了好几年了,从来没有做出过什么这种乱抓乱闹的事情。 但是今天门口发生的事情似乎表明,这一切都是真的,至少目前就是真的。 水如意心中有个念头,她要搞清楚这件事的真正结果,她要为菲儿讨个说法。 第三十三章麻脸的女贩 前后花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水如意才把这件事给调查了差不多: 早上扫地的仆人看到菲儿跑出去了园子,就像它平时跑出去玩一样。 不过听一个出去买菜的仆人阿岚说,似乎有别的园子的仆人看到有一个蓝色衣着的人戴着帽子,给在外边玩的菲儿喂了什么东西,然后那菲儿就倒在地上,再然后就被他给带走了。 仆人阿岚再问有没有看清是谁时,那个仆人却说因为太远,看不清究竟是谁。 后来又有消息说,有人看到了菲儿被人偷偷放到了米阿兰多雨的园子里,不过此时的菲儿不知怎么的,却是变得十分急躁。 再然后的事情就像是那天中午发生的事情一样了。 …… 那么,这个蓝色衣着的人是谁呢?或者ta又是属于谁的人呢?水如意不确定,也不敢随意确定。 大夫人吗?水如意不确定。据下人说,这个大夫人这些年的性格有了很大的变化。 二夫人吗?水如意觉得不是她!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水如意这段时候不仅在查这件事,也在了解这些个夫人的相关消息。 二夫人是个标准的大小姐脾气的人,纵然是在池府待了几年了,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傲慢而又无礼。 当然,二夫人这样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她有个钱财背景雄厚的爹。 三夫人吗?水如意很难理解,这世界会不会有人自打自闹呢?她也不好去说。 四夫人呢?水如意也说不准。四夫人在大家的眼里就像是一个世外隔绝的高人一般。为什么呢?因为她卿名卿除了每日在园子里练曲调,就几乎不会跟大家有任何的交集。这种事情,说是她做的,水如意自己也觉得有些好笑。 池中龙吗?水如意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为什么呢?因为她之前跟池中龙表示过自己的想法,愿意帮池中龙去成就他的商业帝国。 虽然水如意是有她的美好的意愿,但是谁也不会想要一个拖油瓶!这又会不会是池中龙的一个测试呢? 如果是这样,水如意的心不由地又凉了一些。 还有更为恐怖的猜测:这件事会不会是几个夫人一起出手做的事件呢?这谁也说不清楚! 但是,水如意想不通的是,出手做这件事的人,究竟是出现什么意图呢?自己来池府可是还没有多久呢! 事情到了现在,一切似乎有了头绪,但是却又似乎没有一丝头绪。 对于这个刚走出来山村不久的水如意来说,没有太多处理问题的经验,目前的这一切还是太难了。 太难了! 这是水如意目前唯一的想法。 不过还好,这个问题水如意很快也就解决了。 作为池府的夫人们,每个月都会有一笔月销,一个人月三十两银子。当然了,这笔钱看似不大,但是其实也够了。 因为在池家,几乎没有多少需要花钱的地方。所以这笔钱几乎是没有太多的意思。只不过是池中龙在最初刚建立池家一个花销定额罢了。 这笔看似不多的钱在平民人家也够他们用几个月。不过这都是偏话,没有必要多提。 这笔钱对于水如意来说,却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了。 如果按跟三夫人米阿兰多雨的约定,十个月内还尽这些钱,就用这个月销就够了,不多也不少。 水如意甚至在某一刻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但是很快,水如意又摇了摇头。这个念头,她自己也觉得好笑。不过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这样做的。 时间还长,慢慢来吧。 其实水如意也想过,十个月,每个月月销三十,一共三百两。这些信息像是一颗颗珠子一样,然后被水如意给串了起来。 看起来做这件事的人是想要自己十个月内不能有任何的开销啊!也就是说,这十个月内,不能做任何事情了。 看来,做这件事的人已经考虑了这些事情了。 这是个下马威还是…… 水如意没有再去多想,因为多想也没有什么意义。 …… 又过了约有一个月左右,翠木镇的东街集市上悄悄多了一个小小的的摊位。 摊位不大,蓝色的摊布铺在地上。上边放的是一些丝帕之物,不过那些丝帕制作却是极其精美,上边绣着各种各样精美绝伦的东西。 那丝帕之上绣有麒麟凤凰之流的瑞兽,亦有牡丹月季之流的花儿,还有青山绿水之流的山水画。也正是这些精美的刺绣让这些丝帕变得价值高涨。 卖丝帕的是一个麻脸的年轻女人,身穿一身青色衣裳,长长的头发用一块蓝色的丝巾包裹着。 或许是因为那个麻脸女人的东西过于精美,有好多人都过来问价格。 麻脸女人起初似乎有些胆怯,跟人说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敢过于大声。 “喂!老板,你这丝帕怎么卖的啊?”很快就有人问了。 “花类的三两一方,山河类的四两一方,这瑞兽类的五两银子一方。”麻脸女人带着胆怯说道。 “什么?三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那个蓝色衣衫的妇人说道。 “我,我不敢。”麻脸女人继续说道。 “这人是个疯子吧?一方丝帕还想要这么多钱!” “就是,我觉得也是。” “丑婆娘,还做怪。” …… 对于麻脸女人的话,众人是纷纷的嘲笑。来回翻看的人不少,不过却是没有一个买。 从早上到下午,这个女人的摊位上前前后后不知道来了多少人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买的。 大概是因为价格实在太贵了。 在这个集市交易的街上,丝帕的价格最贵的也不过是一两一方。但是像麻脸女人这样的贵的丝帕却是独一个。 第一天,这个麻脸女人什么也没有卖出去。 当天晚上就产生了一个笑话,说是麻脸女人高价卖丝帕的事。 结果第二天的时候,来麻脸女人这儿看的人就更多了。不过是来看丝帕还是看笑话的,却是只有来的人自己知道了。 第二天麻脸女人依旧没有卖出去一方丝帕,倒是她的笑话却是却是传的更广了。  第三十四章高价的丝帕 第三天,麻脸女人依旧出现了,依旧是一大堆的人围着这个长宽也就四五尺不大的摊位。 在众人的嬉笑声中,麻脸女人依旧在这儿坚持的卖着她的丝帕。 终于,在中午的时候,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家闺秀的女孩儿来到了这里。 她看上了一方月季花丝帕,这个女孩儿虽然觉得有些贵,但是她看到这个刺绣的无论是从作工还是材质,都是上佳的。 看到有人要买,旁边看热闹的人立马劝说道: “嘿!林姑娘,这丝帕这么贵,你买这个干嘛?” 那个被称为“林姑娘”的女孩儿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好事者说道: “这位大姐丝帕的做工精细,上边的刺绣又是如此精妙,它又为何不值三两的银子? 再说了,我自己的钱,我爱买什么干你什么事?” 那好事者被林姑娘的话一堵,又要说些什么,结果那位林姑娘却是不再搭理他。 林姑娘痛快地付钱了,便拿着她挑选的一方丝帕走了。 麻脸女人卖出去丝帕的事情瞬间像一阵风一样传遍了整个街道。 不过万事开头难,这既然有人开头买了,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当天下午麻脸女人收摊的时候,她一共卖出了五方丝帕,收入二十两。 麻脸女人她还剩下十方丝帕。 …… 意心园里,池中龙正坐在堂屋里,满脸怒容看着那些下人。 “五夫人呢?没有人知道吗?有没有人愿意告诉我的?” 池中龙面前跪着一个个噤若寒蝉的下人,看到池中龙这怒容,又想到水如意的叮嘱,哪里敢轻易吱声。 池中龙看着一个个没有开口的下人,脸上的怒意又增添了几分。 “没人说是吧?看来你们是不想要这个月的月俸了吧?” “大官人,原谅我们吧,我们也是受五夫人的要求,不敢开口呀!”仆人们纷纷求饶着说道。 池中龙在思考,水如意究竟去哪里了?她去干什么了? “阿赤、阿梦,我回来啦!我今天可是赚到了二十两银子哎!你们在哪儿?”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一众仆人悬着的心不由地的落下了。不过一抬头看到面前这个听到声音站起来得池中龙,不由得又悬了起来。 “呃?相公,你怎么来了?” 刚才那个女人看到池中龙说道。 这个女人正是水如意,手里还提着一个蓝色的布包。 “我怎么来了?小意,你这话问的合适吗?” 池中龙边走向水如意边板着脸说道。 “嘻嘻!似乎是不太合适。” 水如意朝着池中龙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 “你干嘛去了?我刚才怎么听你说你还赚钱了?”池中龙拉着水如意的手说道。 “呃!这个,那个……我能不说吗?”水如意有些纠结着说道。 “不能!” 池中龙强硬地拒绝了水如意的话。 池中龙注意到水如意手里拿着的那个布包,虽然水如意还想要藏起来,但是池中龙还是看到了,池中龙伸手要抢。 “好了好了,你别抢了,我给你。” 水如意忙了一天,自然是不想跟池中龙抢夺。 战战兢兢的下人们终于都起了身,然后去上了饭菜。 水如意安稳住池中龙,她便去洗了脸,又换了一身衣服,才出来和池中龙一起吃饭。 饭间,水如意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池中龙讲了,她的话让池中龙却是一阵惊异。 池中龙再去问水如意为什么,她告诉他是为了要挣钱。不过这也是她为了能够去实验自己的经商技术,将池中龙教给她的经商技术用以现实。 “小意啊!你可真是个小傻子啊!你一个女人家的,又何必吃这个苦头呢?”池中龙心疼的说道。 “这没什么,我既然说了,就会去做,去实现它的。再说了,我还要还那三百两银子的债呢!”水如意淡然地说道。 池中龙看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倔犟女人:他的夫人。池中龙的内心是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除了波动就是感动了。 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像其她人那样博学多识,或者是出身高贵。但是她有其她人所没有的东西,倔犟,自强,又上进。 她每次做出来的事情,却又总会出人意料。 “如果你不想,可以不用去做这些的。”池中龙道。 “不,我想,因为我想做个有用的人。”水如意坚决地说道。 “我听下人说,卖丝帕的那个女人麻脸,小意,你这……” 池中龙没在刚才的那个点上继续问,而是换了另一个话题问道。 池中龙自然是知道的,水如意虽然并没有像很多绝世佳人一样倾国倾城。但是她却有自己的独特的美,或许是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小家碧玉。 “那有什么啊,我化了妆啊,给自己的脸上涂了东西罢了。这样也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我总不能失了你池大官人的面子吧。”水如意俏皮的说道。 “不错!聪明!” 池中龙听完水如意的话以后,池中龙便不再继续在这件事上说了。 是夜,池中龙和水如意也没有过多在这件事上谈论纠结,就像以往吃饭,然后聊天…… 第四天,那个麻脸女人又出现了,蓝色的摊位上有十一方丝帕,看来是又新做好了一方丝帕。 跟前几天不一样,众人不再围的那么紧,但是还会有几个好事者在远远地围观着。 因为麻脸女人高价疯狂卖丝帕的事情,这几天早就传遍整个城镇。于是,麻脸女人这个几尺地方也早已经远近闻名了。 今天跟昨天不一样,下午收摊的时候,麻脸女人又卖出了四方丝帕,卖了十七两银子。此时,她的摊位上还有七方丝帕。 “哎!我说,老板,你这几方丝帕卖完以后还来吗?”最后买的丝帕的人那个人好奇地问道。 “暂时不会了,因为这丝帕制作起来并不容易。估计有一段时间我是不会再来了,至少是不会卖这丝帕了。”麻脸女人摇摇头说道。 那个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摇了摇头就走了。 第三十五章麻婆的真身 第五天上午,麻脸女人还没有走到摊位上时,摊位上已经围了十几个富家大户打扮的人了。 他们此刻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 一看到麻脸女人走了过来,一群人立马看向了这个麻脸女人,脸上带着一种期盼的笑意。 麻脸女人看到这个情况,也是一脸的疑惑。 “麻婆,不,老板,你这丝帕快卖我一方。”一个年轻的男子带着几分焦急和傲气说道。 那个男子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五两银子,朝着麻脸女人递了过来。 麻脸女人并没有接那个银子,因为她的摊子还没开张呢。 “怎么?看不起我杰豪克吗?”那个富家子弟又高声叫道。 “哪儿敢!客官您稍待,等我摆好摊位再说,您肯定是第一位。”麻脸女人讨好似的对着那个富家子弟说道。 一听到麻脸女人的话,那富家子弟看向旁边的人时,脸上浮现出了得意之色。 “给我也来一方。这是钱!” “我也要,我也要。” “给我留一方,这是钱。” …… 一看到这个杰豪克已经预定好了一方丝帕,其他的人立马也激动了起来。 旁边摊位的人看着这些疯狂的人显得是目瞪口呆,什么?这么贵的丝帕却还是有人要买?还是抢着买?这就是人傻钱多吗? 麻脸女人刚铺好摊位,那上边的丝帕就被人给一抢而空了。然后那摊布上放着一块块白花花的银子。 抢到的人是一脸的开心,而没有抢到的人却是一脸的遗憾。 为什么这个丝帕会突然就愿意买了呢?因为这就是上层次人的消费性格了。 有些人说,富家子弟都是怨大头,喜欢花大价钱买些贵的东西。 但是,现实可未必。 林姑娘买了一方丝帕,她从各方面都觉得不错。这样就是了,纵然是喜欢攀比斗富,那也是好钢用在刀刃上。 更何况麻脸女人的丝帕即是精美,做工精细,不过这价格又贵,此刻一旦拿出去,自然也是有面子的。 丝帕这种东西,自然是女子喜用之物,男子为何要买?多半是为了讨好意中女子或者相好之类罢了!能送别人之所没有之物,在女子面前,这岂无面子乎? 原本不识货的在那起哄,导致东西被埋汰。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一旦有识货的人了,那自然就不会再埋没了。 也不会有任何的商人会担心在这条街上会出现拿了东西而不付钱的事情。 因为,这是这儿的规矩。 为了促进商业发展,这是县令和池中龙他们商量之后定下的规矩。 麻脸女人收拾了摊位上的银子,算了一下,今日卖了二十九两银子。 “喂,麻婆。你还有没有别的丝帕。”一个没有买到丝帕的大小姐问道。 “没了!暂时也不会有了。”麻婆带着歉意说道。 “没了?我辛辛苦苦跑来。你跟我说没有了?你这不是在消遣我们吗?”那个淡绿色衣服的大小姐怒说道。 有人在闹,就会有人起哄,这是人的天性。 …… “丝帕,丝帕哎!二两一方,只要二两一方哎!” 旁边的摊位老板一看这些人想要丝帕,立马有人喊了起来。 只见那群想要买丝帕的人扫了一眼他的丝帕,然后再看向他时,一个个都露出了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儿,让那个摊位主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呆呆地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这个那个绿衣大小姐还要说什么,但是旁边有人说了一句: “你不是池家的五夫人水如意吗?” 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带着些许的惊讶,但是又有些不敢相信。 有人开口问,就会有人好奇、震惊。一时之间,一群人都看向麻脸女人。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是呢?你看我这般相貌……”麻脸女人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 众人顺着麻脸女人的话看向麻脸女人,却发现这个除了身材不错之外,她这脸是真的不咋的。那一脸的麻子让人一看就觉得难受。 “也是,若是除去这些麻子,倒也是是了。”那妇人低声说道。 麻脸女人也看了那个妇人,那妇人在水如意结婚的时候,曾经到过现场,看到过一次水如意的正脸…… 看到众人不再怀疑,麻脸女人的心放下了一些。 有了这处看似不是闹剧的闹剧,众人再看向麻脸女人时,也没有愿意去闹。毕竟,一直看着这个一脸麻子的女人,心里也不是个什么滋味。 “过段时间,如果刺好了,我会再来的。”麻脸女人看着那些还有不甘心的人说道。 一听到麻脸女人的话,那些原本有些不满地人看向麻脸女人时,也少了几分不满。甚至再看向她的脸时,似乎也不那么难看了。 毕竟这个麻脸女人除了脸不怎么好看之外,她的声音还是很清脆动听的。 麻脸女人卖完了丝帕,就收拾了摊布,然后转身就走了。 看到主事人走了,然后好事者们也慢慢地散去了。 麻脸女人离开了集市街道,又拐拐转转的绕了几条街。走到了一个距离池府不远的一个小巷道里,在那里抹去脸上的麻子,去掉头上的包布。然后提着包裹,从池府的偏门,走进了池府。 麻脸女人虽然有所防备,但是她却没有注意到,那个指出她是五夫人的那个妇人,一直都在远处远远地看着她的行动…… 第二天早上,街上开始传出了新的传言:前几天在街头卖丝帕的麻脸女人是池府五夫人。 这个消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与前两个月池中龙突然出现的那个传言相比,自然是不值一提。 但是这个消息既然牵扯到池中龙,这个消息自然就不一般了。 一个名震固蒙州富商的五夫人,竟然会在街头卖丝帕,这也算是个不一般的消息了。 “这这这……这女子当真是不知礼仪,怎么能够抛头露面在街头卖丝帕呢?”一个书生摇着扇子说道。 “啊!没想到啊!那池大官人这个人竟然会有这么一个爱好。啧啧啧……”另一个身着浅色衣服的书生也是摇头晃脑说道。 第三十六章夫子的邀请 “这个东西嘛!谁也说不清楚的嘛!你们再去想想他的三、四夫人。”又有人说道。 这个书生的话一说,茶楼之中的其他人就立马跟着哄笑了起来。 书生们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却是没有几分对池中龙的尊敬之意。这大概就是王朝之下,士子不得轻动的规矩吧。 不过他们这些人,不去读那圣贤之书,却是在这茶楼之中闲的对这些无聊之事颇为感兴趣。 不知道固蒙州其他镇是否有人知道,但就像是这些书生都知道一样,这个消息在翠木镇却是早已经传遍了。 此刻且不说其他人是否在意这个事情,这个消息在池府却是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 其实,从刚开始那个麻脸女人高价卖丝帕的笑话,池府的人就都已经知道了。虽然大家也在耻笑这个麻脸女人,但是谁也没有太在意,因为没人知道当事人是谁。 “这个乡下女人怎么敢如此大胆?怎么敢做出来这些有辱池府门楣的事情?我当初就觉得她的嫁来不是个什么好事。”这是大夫人在听到这些事情的时的反应。 “丢人现眼。”这是二夫人的话。 “呵呵!这意妹妹果然是急着赚钱啊!看来我那三百两银子很快就会来了。”这是三夫人的话。 “……” 四夫人听说这些事之后,依旧是什么话也没有说。正如她一如既往一般的淡漠,不关心其他的事情。 谣言或许只是谣言,但无论真假,它却总会在人们的心里留下一颗刺,抹不去,也拔不出来。 当池中龙听说这件事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当晚,池中龙就来了。 对于这件事产生的影响,水如意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池中龙突然的到来,是对她最好的安慰。 池中龙到来之后并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目不转晴的看着水如意。 水如意坐在餐桌旁边,看着旁边坐着的池中龙,显得有些局促。 “后悔吗?” 良久,池中龙开口道。 “不,不后悔!” 稍有一顿,但是很快,水如意目光坚定的说道。 “为什么?” “不为什么,但就是不后悔!”水如意昂着头倔犟地说道。 “呵呵。知道怎么处理?” 池中龙看着水如意傲气的样子,淡笑道。 “不知道。” 水如意瞬间眼神儿有些低落。 “呵呵!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不要自己亲自去做。要培养自己的心腹,可以让别人代你去做,不要什么事情都要去亲力亲为,知道了吧?”池中龙摸了摸水如意的头发劝说道。 “嗯!知道了。” 池中龙没有继续就这件事继续去说,两个人开始吃饭。 吃完晚饭,水如意又一次问池中龙关于他被刺杀的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 池中龙没有细说,说是已经有了头绪。但是要再进一步去查的时候,却没有办法查下去了。 因为这件事似乎是极为不简单,有一股不明的力量在干预自己的调查。 关于麻脸女人是五夫人的传言并没有持续多久就消失了,就好像从来发生过一样。 因为池家商业的物价突然上涨了三倍,先后持续了七天。 池家商业的动荡,导致整个翠木镇九成以上的行业都受到了牵连。 一时之间,民怨沸腾,整个翠木镇到处都是抱怨的人。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在抱怨谁了?又该抱怨谁?池中龙?麻脸女人?五夫人?县令?又或者是他们自己? 很快,翠木镇各方实力都先后登门拜访池府。甚至,翠木镇的县令都亲自上门找池中龙谈话了。至于这些人都跟池中龙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但是很快,翠木镇却是再没有关于池家五夫人的传言了。 关于池家商业震动这种事情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但是当池家商业真正震动的时候,人们才发现,原来池家商业是真的强大和可怕。就像是一只一直沉睡的雄狮,它从来没有醒。但是当它偶尔一醒,众人就看到了它狰狞的獠牙。 池府内关于麻脸女人的传言在池中龙的禁言下,就再没人去谈论这个事情了。 或许,事情就这样下去了。 或许,没有世上本没有或许。 是这样的吗? 安伊斯图白是个合格的实用夫子。在这个年代,却是一个不合时宜存在的教夫子。他有那些夫子们所有的知识储备,亦有那些夫子们所没有的教学灵活。 夫子安伊斯图白总是一身白衣,一头长发用一根玉簪挽着,高额剑眉,玉面洁净。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他那微胖的身体,估计这是他放纵不羁地饮食习惯造成的。 也许正是安伊斯图白这样的性格,他才会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社会依旧是孑然一身吧? 安伊斯图白来这儿教学的两个月里从来没有过请假之类的情况。 而前几天,他却少有的请了几天的假,是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理由:固蒙州的白荷花①开了,他要去赏六月中旬的荷花了。 池中龙自然是同意的,其一他跟安伊斯图白是好朋友。 其二池中龙知道,像安伊斯图白这种自恃清高的夫子,钱财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他不会在意是否有这一份教学的工作的。 但是池中龙却知道,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夫子去教导水如意。因为没有任何一个自恃身份的老夫子会来教导水如意这一个女子。 水如意跟着安伊斯图白这段时间,她自觉自己有了不错的进步。 今天,安伊斯图白他回来了。见到水如意时,他毫不见外地跟水如意讲着他这几天的赏荷花的经历。讲谈之间,眉宇之间满是开心之意。 或许是因为达成自己最近的心愿,今日的安伊斯图白兴致一直都是高昂的。 “外边的世界是怎样的呢?”水如意托着下巴说道。 “如果你愿意,过几天我带你去看兰花②吧?那我是最喜欢的花了!”安伊斯图白淡笑着说道。 ①不同的荷花,在不同的地域或者不同的高度条件下,花开的时间也不一样,所以…… ②此处的花不考虑种植地域问题。就像文内出现的东西,更多的是为了用那种花语来表达出某种感情,促进文章内的感情推动。 第三十七章池中龙愤怒 “兰花?好看吗?” 水如意没出过小山村,没见过兰花,自然是不知道的。 “嗯!怎么说呢?它未必说是好看。它没有醒目的艳态,亦没有硕大的花、叶,它带有一种撩人而带神秘感的幽香。 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它有质朴文静、淡雅高洁的气质。”安伊斯图白脸色正然地说道。 “夫人,其实我们池府的百花园里就有兰花的。”在一旁伺候的紫衣女仆阿紫插说道。 在仆人们看来,安伊斯图白和水如意他们两个的关系却是很好的。没有私塾夫子那种刻板的教育学生的样子,更多的是一种亦师亦友的样子。 甚至在安伊斯图白的教学过程中,来往做事的仆人偶尔也会停下来听上几句。无论是安伊斯图白,还是水如意都没人斥责他们。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几个有心的仆人也有所受益。 此刻,听到夫子的话,阿紫忍不住道。 “呵呵!万物有灵,生于野却长于斯。纵使它仍有君子之名,却是失了君子之性。”安伊斯图白带着一种自嘲之意说道。 安伊斯图白的话不知道是在说兰花,还是在说他自己。 阿紫不明白安伊斯图白的意思,水如意也不明白,毕竟她们都没有学过太多的东西。 当天下午,水如意在阿紫的指引下,去了百花园。百花园之大,是她难以形容。 在百花园里,水如意看到兰花,也看到了其它的花,花很美,夕阳之下,众花别有一番味道。 但是她还没有明白或者看出来安伊斯图白所说兰花那淡雅高洁之意。 不过在夕阳的余晖下,某一刹那,水如意她好像看到了那兰花好像真的有一丝低迷。 虽然,那也仅仅是一刹那罢了! 五天之后,安伊斯图白又向池中龙请假,他要去宁阳镇看兰花了。在获得准许之后,他去向水如意发出了邀请。 “去看兰花?野外的那种吗?”水如意好奇地问道。 “对。 “合适吗?我已经是个嫁了的妇人。”水如意迟疑着说道。 “没有合适不合适的,你又不是单独一个人。你再带几个仆人一起,也好带一些备用东西。” …… 水如意在沉默,在思考。 水如意是个从山村出来的女孩儿,在一定程度上,她是深受又是躲避了很多封建思想荼毒。 深受的是她那父母知之不多却灌输极久,在水如意脑中保留极其坚固的封建思想。 但是她幸运的是又躲避了很多社会上的思想枷锁。因为小山村太小了,她从来没有出去过。很多思想想要加固到她的头脑里,却又是一个难题了。 不管水如意思考多久,终究还是决定去了。 或许是因为她想去看看那野兰花的样子,又或许是因为她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总之,最后水如意还是去了,同行的还有三男两女的仆人。 第一次出游是愉快的,他们一行人开心的玩了一天。 野外的兰花比起百花园的兰花并不会更好看多少,在安伊斯图白看起来,它们会更有活性,或者叫做灵性。 水如意看着那些生长在野外的兰花,再想想百花园养的那些花,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惆怅。 水如意并没有引起这次的出游而多么兰花,但是,她亦不讨厌。 安伊斯图白跟水如意讲着兰花所代表的意思,形容女子的气质如兰,蕙质兰心,男子的温文尔雅,淡泊名利。 梅兰竹菊四君子之一就是这兰花,就像君子一般,有淡泊、高雅、美好、高洁、贤德之意。是有德泽的君子最为喜欢之花。 听完安伊斯图白的话,水如意看了看他,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 第一次水如意她们跟安伊斯图白出游的消息没过多久,池府的夫人们就听到了消息,私下便开始有人细碎了。 有人就在池中龙耳边吹枕边风,池中龙对此眉头一皱,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七月的天气是说变就变,昨天的艳阳高照,今天可能就是风雨交加了。 接下来的时间,水如意继续跟着安伊斯图白学习。 池中龙没事的时候,也会偶尔过来,跟水如意吃个饭,跟她分享自己的商业经验。水如意也会提出自己的问题和想法,甚至,对池中龙的经验有所质疑。 空闲的时候,水如意依旧会在去做她的丝帕,不同的样式栩栩如生,一方方在水如意的针下完成。 八月的时候,安伊斯图白又带着水如意跟一径仆人出去游玩了两次。每次回来,众人的脸上都会露出来愉悦的笑容。 毕竟,与池府的静谧不同,外边世界是另一番的美好。 “相公,这乡下丫头如此不知廉耻,跟着你朋友安伊斯图白一而再,再二三出去乱跑,这可是不给你一点脸面啊!你都不知道我去外边买东西时,那外边的人是怎么议论他们的……唉!” 那个衣着打扮贵气、脸上涂着价值不菲的胭脂的青年女人对着她面前的男人絮絮叨叨地说道。 男人面容不悦地坐在餐桌旁边,听着面前的女人说着。尽管如此,他却没有任何表示。 女子看男人没有说话,依旧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桌子旁边还坐着一个女孩儿,十一二岁的年纪,她静静地听着母亲对着父亲说着话。 “灵儿,你知道这些事吗?”男人对着女孩儿温声问道。 那个被叫做灵儿的女孩儿张了张嘴,又看了母亲给自己示意的颜色,她还是开口了。 “爹爹!我去找五姨娘玩时,好几次都看到那个帅气的教师跟五姨娘都聊的很开心。他们一看到我过去,他们往往就会收起了笑容……”那个灵儿带着纯真的眼神儿说道。 灵儿说完之后,就微微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池中龙眼睛开始变得通红,脸上浮上微微的怒意,极速地气流从池中龙的鼻子中喷出来。 青香芳还要再说什么,池中龙的右拳在饭桌上巨力地锤了一下。然后,他就猛地起身走了。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