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神魔战歌之天玄圣君》 一天玄圣君 天机轮转,万物轮回,时逢神魔阴阳之气交替,天外忽有无数魔气拥入三界,众神迎战于天壁,怎奈其时众神又受天人五衰之劫,纵是修为绝世,奈何三花聚顶之功被废,战力却发挥不出三成,而那天外魔头自魔气中涌出,却是魔威滔天,众神不敌,悉数陨落,自此传承了数个纪元的神道由此破灭。 魔道昌盛,群魔乱舞,众生自此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神道生灵自此被魔道所奴役,沦为魔族生灵的猪狗血食。 然而有压迫的地方便会有抗争,即便神道逐渐势微,依旧有那不甘之人秉承神道那邪不胜正的意志奋起反抗,而在神道破灭之后千年之内,神道人神两族通过不懈的努力抗争,在天玄大陆与九天一隅之地创立了大秦与神国,神国为神道之首脑,大秦统领人间界诸方势力,随后神道生灵与魔族展开了漫长的抗争之路。 而在这千年的抗争之中,神道一方出现了一位绝世高手,那人不知来历,亦从未曾记载于任何神纪时代的历史之中,仿佛是凭空出现于这世间一般,他如那耀眼的星辰般在这魔纪时代显得如此的夺目。 他以一己之力带领仅存的神道势力安栖到了一处化外之地,之后方有神道势力的建立。 而后他深入魔地,以一己之力,力战群魔,不仅为神道生灵赢得了喘息的时间,更是以其层出不穷的手段震慑住了胆敢觊觎神道生灵领土的魔族,却是因为凡是有那魔族胆敢起那吞并神道生灵的心思,最后不论那魔族势力如何强大,魔功修为有多精深,最后都会被其想尽办法斩杀,即便那魔族拥有魔帝魔尊修为,功力比之其大了一大位阶,亦鲜少有人能够逃脱其的追杀,而久而久之,他几乎便成为了魔族各方势力的噩梦,被魔族称作“神中之魔”,而在这千年的战斗之中,魔族也从最初对其的咬牙切齿深恶痛绝,随后到恐惧害怕,最后演变成一种发自魔族灵魂心底深处的尊敬与敬畏。 而对于神道人神两族来说,那人功绩早已经超越了任何人,而其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们的精神信仰与心底的支柱。 而随后那人也被神魔两道冠以“天玄”之名,当一个“圣”字,被尊称为天玄圣君。 天玄圣君之名,响彻九天八荒,纵是魔道已经成为这方天地的主宰,却是在听到那名号之后既敬且畏。 然而在数十年前,无论是神还是魔,却均觉察到了一丝异样,却是他们不知为何发现他们再也不曾记得那个人的名号,仿佛这人凭空自这世间消失了一般。 “在这千年之中,凡事听得我名号之人,可谓群魔辟易,无不忌惮……但是……!”一位男子语气沉默的说道,而那语气中带着无奈与忧虑,但那人说话的口气却又是强做淡然。 然而下一刻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你就吹吧,你说你是神族第一人,那怎的还会寻这鸟不拉屎之地,将我困在其中,你说外边危险,既然你那么厉害,自是能护我周全,却也不带我出去看一看,瞧一瞧!”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乃是一位身穿蓝红相间长裙的美貌女子说道,那女子此刻小嘴撅着,眉眼间看着温柔,此刻却是有一丝淡淡的愠怒,蹲在地上摆弄着身前的一朵红色的小花,假装不理那男子,生着气。 那说话男子见此不经意的苦笑了一声,却是对这女子没有一点办法,而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愿意卸下伪装,或者说他本就是一个不善于伪装之人,爱说大话,爱吹牛皮…… 而或许他在外人面前还会有所伪装,但是却不愿在这人面前如此,而那坦诚的代价却是又成为了另外一种可爱的误解。 她老是觉得他吹牛,爱说大话,而他却是有时候乐在其中,愿意被人挤兑几句,打击几句。 “太累了,真他娘的心累!”有时候他在外征战,心底无端的会不断地升起这样一个念头。 他肩上担着众生的命运,由不得他不穷尽思虑,殚精竭虑,而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愿意卸下心防,她是它的执念,曾经的承诺,他一直记得,他要在这方天地恢复次序后带着她逍遥世间,做一对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然而现在还不行,他还未做到,而在这千年的漫长岁月中,他早已明白有些事不是他靠心中的一腔热血能够左右的,而他也只能咬牙坚持,希望终有一日曙光能够来临。 清风吹过,将女子身旁的红色小花吹动,那红色小花虽是有些艳丽,却是又给人一种温柔之感,与那少女的气质却是有些相似,而那红色小花更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凤栖花,相传乃是神纪时代的凤鸟的羽毛所化,而在此地,那红色小花延伸开去,却见此地乃是一片红彤彤的花海,而花海尽处,乃是一片广袤的平原,一眼望处,远处一片小溪蜿蜒开去,间或有几只小兽出现或是奔跑玩耍或是在小溪边休憩。 “彤儿,此刻天地大乱,外边却是……”男子无奈道。 “我不管,我不管……”然而少女却是根本不听男子的话,依旧有些嗔怒的埋怨道。 男子无法,对这少女甚是无奈,但下一刻他或是有了主意,连忙转换话题道。 “这片洞天与世隔绝,没有鸟儿,却是鸟不拉屎,且等我出去之后寻几只鸟儿过来……” “小鸟,真的吗!”少女听了此话,也不知是单纯,还是怎的,竟然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千年魔劫将至,也不知今后会如何,我会将我之名号封印,待魔族感应到异常,必会蜂拥来犯,届时我要赌一把大的,便是全歼来犯魔族,之后在这方天地之中,魔族当有一段时间的消停,却是能为我破除魔劫争取时间!”男子对着身前的一众神邸说道,那语气无悲无喜,对于这样一件在常人来说不可能完成的事却是说的理所当然。 然而世事无常,纵是他最后做到了在别人预料中觉得无法完成的事,却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其他状况。即便他智计卓绝,修为惊才绝艳,亦是没料到刺刀会是从身后的战友而来。 那曾经的众神陨落之地,狂霸的神力四散,转瞬由金转变为深黑之色,只见在这黑色神力之中,一男子悬立于空中,而其周身却是被数道金色锁链锁住,那锁链不仅缠住了男子的身体,链尖更是插入其周身大穴,而对应的,在那锁链另一头,一位身穿白袍散发着金光的清秀男子此刻正手持锁链静静的望着他。 “你竟能将神力转化为魔道之力来破我这困神链,却是了得,如此年轻,如此资质,竟能达到道随心意之境,即便神纪时代也没我多少人可以做到,难怪这千年里,魔族对你忌惮异常。” 那白袍人此刻周身金色神力缭绕,观他气息境界,却是比之那男子高出不止一筹,孰强孰弱,一观便知,然而纵是白袍人功力修为胜过那男子良多,但在那男子所化的黑暗力场之中,他的速度力量却是被那黑色之力死死缠住,而他此刻也真正明白了那男子的强大,他面对的可是千年里让众魔胆颤,被神魔两道称为“天玄圣君”之人,纵是他知道那人的跟脚,了解那人的过往战绩有取巧之嫌,但能够令群魔俯首,却也不是他一人可以战胜的。 此刻那白袍人勉强用神力削弱着那黑色魔道之力对其的束缚,但是下一刻他却是陡然一惊,只见那男子不知何时早已来到其身前,此刻那束缚住他的困神链早已被其悄无声息的弄断,只是那链尖依旧插在他周身穴道之上,潺潺的鲜血自其身上流出,那男子却是恍若不觉,随后一道白光划过,转瞬便至那白袍人咽喉,那白袍人见此,忽然周身黑气爆发,那隐藏了数十年的魔气透体而出,与那缠住他的黑色魔道之力一触,瞬间便消弭了周身的束缚之力,两股力量属性相似,却是在一瞬间消除了那份数魔道对于神力的压制,然而那白袍人刚才摆脱束缚,下一刻便觉周身那束缚之力再次袭来。 “怎,怎会如此……”白袍人突然惊讶道,但那声音中仿佛充斥着数个声音,仿佛那他身体中存在着数个灵魂,此刻在同时吼叫,那声音凄厉惊恐, “不,不,……”而下一刻那白袍人身体中有数道魔魂一涌而出,打算在那道白光将其枭首之时逃离,然而下一刻,那道白光却是不知怎的转瞬改换了方向,对着那涌出的魔魂转瞬而过,随即那数道魔魂转瞬被白光击的粉碎,纷纷化为魔雾消散,那白光对于魔魂的斩杀,只在一瞬之间,而下一刻白光去势不减,转瞬再次划向白袍人咽喉,白袍人见此,却是一声苦笑,此刻却是只得坐以待毙,他却是没料到自己筹谋了如此之久,却是依旧还是低估了那男子的实力,竟是几个回合都不能在日手上撑住,此刻他立于原地闭上双目,等待着这看似寻常却是绝无可避的一击,然而就在那道白光要将其枭首的一刹那,那白光却是陡然停住,下一刻一把散发着古朴光辉的神兵显现而出,却是一把非金非石的戟状神兵,而在那神兵身侧也同时现出那男子的身影。 “一切均是天意,我转世重生,竟是忘了那助你成就神尊之位的聚魂珠中早已盘踞着数道魔魂!却是并非全是你之过!”那男子看向白袍人,眼中透露出哀伤与悔意。 然而就在其分神的一刹那,那白袍人却是突然动了,一只缠绕着蓝色金光的手突然自男子胸口处一透而过,贯穿了其心脏,随即一个声音自白袍人嘴中响起,“哈哈哈,愚蠢啊,独孤星夜,你竟会在这生死时刻分神,那几个愚蠢的家伙,竟还真的以为你会杀了逍遥子……” 然而下一刻那声音却又是陡然一惊,只见狂暴的气息涌来,却见那男子脸现笑意,只见其身体上忽有一道道裂痕出现,随即狂暴的力量爆发,那白袍人当即被金黑色的神光吞没。 “不……”一声凄厉的怒吼传来,一道黑影出现转瞬又化为黑雾,随即白袍人的身影自这一声巨爆中被反震而出,而此刻那白袍人眼神中忽有一瞬间的神光闪过,仿佛似突然清醒了过来。 “逍遥兄,这魔魂因你心魔才会乘虚而入,我替你除了魔魂,彤儿已死,我对这世间也再无留恋,而这一次,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黑暗,无尽的黑暗,一眼望不到尽头,“这便是死的滋味吗!”一个声音自心底响起,仿佛是对那黑暗最后的抗争 ,但却也仅限于此。 沉沦,仿佛陷入那泥泽之中,想要挣扎却是无处着力,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俏丽的身影,一声声银铃般的的声音不断响起。 “星夜哥哥,星夜哥哥……”呼唤声传来,那意识逐渐淡漠,仿佛要随那声音而去,但是内心中却终究还是保有一丝遗憾,一丝留恋。就这么去吧,心中这般说道,但是久远的记忆却是缓缓自脑中显现。 “老头子,我终究是食言了,我败了,而且败的彻彻底底,原来我一开始就已经被人算计了,千年的时光,却原来不过是那人棋局上的一招而已!”心底的声音缓缓淡去,仿似那山谷中的回音慢慢消失,消失。 然而下一刻,身后忽有一只手将他托住,随即他感觉自己好像在缓缓上升,不断上升,一缕光亮缓缓出现在自己眼帘之中。他回头看去,只见一抹俏丽的白影离他逐渐远去,远去。 月悠悠,沧海桑田,自盘古用开天之威破开混沌,生灵自混沌中诞生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 宇宙自无极生太极,太极者即为天地未开,混沌未分阴阳之前的状态。易经系辞:“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 而两仪者即为太极的阴、阳二仪。阴阳之道生化万物,白昼黑夜,雌雄男女,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不胜枚举,而凡此种种均为阴阳之道。 日升月恒,白昼黑夜,这天地繁盛,但万物却又无时无刻不囊括在这阴阳之中。 而阴阳者,即为天道也。 这一日三十三重离恨天之上,太上老君于兜率宫之中讲道,老君身为道祖圣人之尊,修的乃是无为之道,喜清静,事故弟子不多,此刻他座下只得三五弟子静坐聆听,众人默默端坐,待到老君讲课完毕,众弟子中忽有一出尘脱俗的少女问道: “老师,既然阴阳之道囊括万物,为何这天地万物之中我神道在这无数时光之中鼎盛繁荣,却从无那魔道否极泰来……” 然而那少女话还未问完,便被身旁的一位虬面弟子拉了拉衣角。 少女感觉有异,遂止了话头面色奇怪的望向了那虬面弟子。 只见此刻虬面弟子挤眉弄眼,却是完全没有一副与其相貌相符的成熟之态。 台上那太上道祖早已将两人的情况看入眼中,只见此刻他慈祥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笑意,抖了抖花白的胡子对着那少女道:“雪儿,你天资聪慧,只是今日这一问,怕是你命中难逃一场灾劫!”老者话讲到此处,忽然叹了口气,随即缓缓起身便要离去,少女一惊,却是不明自己说错了什么,她望向那虬面弟子以及一众寥寥的师兄师姐们,只见他们神情自若,却是完全没有与她一般表现出一副惊讶之态。 “老师,老师,莫不是雪儿说错了什么吗?”少女此刻却是有些着急了,她正要起身作揖道歉,却见太上道祖早已转身离去,只是临走之时听其笑道:“你并未有说错什么,只是……”老者边走边摇摇头,“不可说,不可说,时间久了,你自然便明了了!” 少女听了此话一愣,半晌没回过神来,等她清醒之时,只见讲道的小院中哪里还有人的身影,她只是愣了一会,便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 “老师的无为之道还真是……,一个个清心寡欲的,连个招呼不打就都走光了!”少女吐了吐舌头,悄声吐槽了下自己门中的这些师兄师姐们,随即便又摇了摇头也迈步离去,太上老君身为道祖圣人之尊,但是座下弟子却是极少,她也是太上老君于千年前收的一个弟子,也可以说是他这数千万年内收的唯一一个弟子。 而少女唯一一次与她的那几个师兄师姐们有过接触的一次也是几百年前的封神之战时,之后的见面也是寥寥无几。 少女边走边无奈的叹了口气,正想如往日般去兜率宫大门前值班,却见往日清冷安静的大门前,此刻却是站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玄都师兄,你怎么……”少女很是意外,连忙快步迎上,却是那被称作“玄都师兄”的男子正是今日讲课之时私下提醒他的那位虬面弟子。 然而此刻虬面弟子看着那兜率宫上的天空,面上却是露出沉重之色。 “师兄,怎么了!”少女此刻看着虬面弟子的神情,心中隐隐有不祥之感,却又不知有何不妥。 “没想到啊,我等虽知或有大劫降临,但心中却是都存了侥幸,没想到此劫会以此等情况出现,而且来的毫无征兆!”此刻那虬面弟子仰望着那遥远的天际,也不知在看什么,他初时脸上惊讶万分甚至隐隐带着一丝的惊恐,但随后却又是现出恍然之色,仿佛明白了什么。 一旁的少女见得此景,却是不明其意,此刻她一脸茫然,但心中此刻讶异万分,却是不知有何劫难能够令这号称圣人之下第一人的太上老君的大弟子玄都大法师都如此惊惧。她正要发问,却是听见那玄都大法师突然对着其发问道:“小师妹,你此刻修为到了什么境界了!” “额!”少女听了玄都大法师之言一愣,随即回道:“我已经修炼到神境第三层圆满,即将能够突破……” 然而少女话还未说完,却听那玄都大法师突然自语道:“果然啊,果然,我就知道此劫凶险,竟是连老师等都不能幸免!”他声音说的极小,却是未让少女听见。 “小师妹,我知你天资卓绝,又勤奋上进,但是此次或有自天地诞生之后都未有的大劫降临,而且今日你犯了忌讳,他日恐有大劫落于你身,记住,在这百年之内务必压制修为,莫要突破境界!”那玄都大法师突然对着少女叮嘱道。 “师兄,却是为何!”少女听了此话此刻内心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却是不明那玄都大法师之意,内心深处有着一丝丝小小的纠结,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一个人的身影。 “恐怕我神道众神神君之上修为者,皆要受天人五衰之劫,从此化作灰灰!” “什么!”少女听了此话下一刻却是惊讶得无以复加,她不自觉的踉跄着朝着后方退了两步,但是随后她突然回道:“怎,怎会这样!” 但她随即不假思索道:“师兄,我们赶快去找老师吧……”然而她话刚说了一半,却是又突然呆愣当场,她本就是极其聪明之人,此刻已经明白玄都大法师口中所说之人赫然也包括了那被称作神道圣人的太上老君,可她还是忍不住惊道:“老师不是被称作圣人嘛,不死不灭,他怎会……” 而在就在她话刚说完,却见玄都大法师突然头顶现出一道红莲,而在那红莲之上分别端坐着三位小人,却是玄都大法师突然现出三花聚顶之态,随后便见那红莲上三人头顶忽有黑色之气显现,下一刻便化做黑色火焰将三个小人焚烧,只是那三个小人乃是玄都大法师亿万年修炼而成的三尸元神,元神已经凝练到了极致,却是未有被那黑火将三个小人即刻消去,但那黑色火焰能在玄都大法师三尸元神上焚烧而不灭,更是隐隐有将其燃尽之像,却是已经恐怖异常。玄都大法师看着头顶的景象,忽然叹了口气道:“天地大劫降临,却是出乎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但这大劫竟然是来的如此毫无征兆,令人猝不及防,罢了,罢了,我等这数个纪元担着这神之名,大劫当前却还是要做些神该做之事!” 而下一刻,那玄都大法师忽然化作一道神光向那高空的天际而去,临了留下了一句话:“小师妹,大劫将至,你且去老师处问问,或有留得性命之法!” 少女见此却是呆愣于原地,她看着依旧留在原地的那朵玄都大法师的三尸元神红莲,心中却是已经明了玄都大法师乃是拼着弃了他毕生修炼而成的三花聚顶,而让自己短暂的摆脱那天人五衰的束缚,但若弃了这修道者的本源之力,其实也是与死无异。 少女眼中露出悲伤之色,她看着远去之人的身影,不知他此刻要去干什么,但又隐隐的猜到了一些可能的事情,她忽然诸多感慨在心头,心中却是明白,那人于他而言却是如兄如父般的存在,当初是他将还是一颗灵珠的她自北海处收走,但为何最后没有收她为徒,却是让太上老君将其收为弟子,诸多师兄师姐虽然平素无甚交集,但最照顾她的也是这一位大师兄,她其实一直非常感恩于他,此刻看着那人离去,却是心中悲伤失落,内心中诸多情绪无以复加。 而在同时,她忽然发现那离恨天之下的三十三重天外忽然也有数道金光朝着那天际飞去,少女定睛一看,却是又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那数道金光速度极快,而他们的身份也是在三界赫赫有名,却是几位修为实力完全不下于那玄都大法师的神尊境与神帝境的强者。此刻他们也如玄都大法师般朝着那方天际而去,速度之快,匪夷所思。少女远远的看着诸神离去的方向,隐约感觉这离恨天之上在那更遥远的天空中似乎有黑光出现,但是下一刻她眨了眨眼睛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现。 少女摇摇头,此刻她心知以她的身份探究真相其实也没有多少作用,她想起玄都大法师临走前之言,随即挪步便要向那太上老君所居之地而去,然而她刚迈出一步,便发觉其脚上似有千斤,却是她此刻心思沉重。 “这一劫连老师都避免不了,却是要如何是好,莫非这天地真的要自此消亡!” 三日后,整个三界人神各族都发现了此次大劫的降临,而在这三天中约有数万余名神尊神帝之境的强者向那九重天之上的天际飞去,更有数不胜数的神君境强者也尾随那些人往那处天际而去。而这些人均有一个共同点,均是舍弃了自己那生命本源的三尸元神,仅凭剩余的一些修为去往九重天外。 此刻兜率宫太上老君所居之地,只见太上老君手中持着一杆浮尘盘膝坐于蒲团之上,而在其身旁却是有两处晦明晦暗的影像浮现,其中一人也是一位须发皆白之人,然而其鹤发童颜,却是没有老君看起来那般老迈,而另一人则是黑发黑须,乃是一位看起来如那鹤发童颜之人般年岁的中年男子。 “我等为维持神道不衰,自成道之后一直用劫法消弭与神道同时出现的魔道劫力,但与其说消弭,更不如说其实一直是在压制,此刻离上次封神之劫不过百余年,我等一直以为此次魔劫已经被我等用封神之战消去,却是没料到我等数个纪元以来所积累的负面力量竟是会直接以此次连我等都不可避免之情况出现!”其中那鹤发童颜的中年男子突然说道。 一旁两人听了此话均是沉默,一旁黑发的中年道人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本以为你守神道之阳我守神道之阴,凭我等大罗圣人的意志便能够替代了这方世界的阴阳两道,然而这方天地真正的天道却是神魔之力,若是我等未中这天人五衰之劫,或许还能够留些后手想办法解决此事,但如今我等恐怕连自保都做不到,却是要如何!”那人说完此话,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而待那人说完话,那须发皆白的中年男子自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看着刚才说话的中年男子,突然无悲无喜的说道:“通天师弟,你之道其实一直是作为神道中的阴之力存在,多少能被魔道接纳,其实若你真要摆脱此劫,只需消了道行,隐匿千万载,他日说不得仍能成就正果,何苦来搅我等这趟浑水。” “哼,原始你这老不死的,莫不是看不起本座,我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那被称作通天的中年男子听了那人直言,不知为何突然怒从中来,仿佛是出于本能般的就要和那人顶起来,但下一刻他忽然又回过味来,明白那人之言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他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随即便叹了口气对着那人苦笑道:“你我斗了数个纪元,却是连说个话都不自觉的能吵起来!”通天道人突然略带一丝歉意的说道。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冷哼。 随后两人脸色均不自觉的变了变,然而下一刻均是突然哈哈相视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喜悦却又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味道,仿佛曾经为敌的两人终于能够从某种束缚中解脱开来。 两人正自笑着,下一刻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两位师弟,你们能够尽释前嫌,为兄我甚是欣慰,只是今日召你等前来,却是有事要与尔等商议!”只见那太上老君突然抚了下拂尘,微笑着看向两人说道。 两人听了太上老君直言,下一刻面色均转为正色。 “但听师兄直言!”那原始道人突然面色郑重的道,一旁的通天道人见此也是拱了拱手,虽未言语应答,意思却是不言自明。 太上老君见了通天道人举动,却是知自己在漫长岁月中向来偏帮那原始道人,事故其一直与他有所嫌隙,今日若不是另有因由,恐怕都懒得瞧他,此刻有此举动也已经勉强非常。 “我等自天地初开诞生,其后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历了不知多少灾劫。而这世界自混沌中诞生,化为神魔两道,合太极阴阳,此为天道,然我等先魔道一步成就先天圣人,其后为了维护世间太平压制了魔道,我等虽修的是无为之道,讲究顺应天意,但这终究只是在我神道范畴内的天道,放在真正的大道面前,终究有逆天之嫌,此刻天道降下天人五衰之劫,却是打算消去我神道最顶尖的强者,以此来令魔道兴盛!”太上老君突然侃侃道来,面上始终带着微笑,其他两人听了此话却是都陷入沉默,而他们又岂会不知太上老君所讲之意。 “但这既是天道之为,自会为神道留存一丝生机,此刻那与我等同为圣人的女娲娘娘已经为神道一脉留下后手!我想两位师弟自也不会落后于人,但我等圣人独行惯了,今日召你等前来,却是想着我等三清原属一脉,是否可合力协作,为那神道众生留些生存的筹码,也不惘负了众生称我等为神。”太上老君说完此话,却是依旧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 那原始与通天道人听了太上老君直言,此刻面上却无惊讶之色。 先天圣人不死不灭,有句话叫做:圣人之下,皆为蝼蚁!他们乃是天道的化身,在天地中的地位尊崇无比。 但是此次末世之劫,却是令他们也始料不及,太上老君说完此话,望着身前的两人,依旧是那不变的笑容。另外两人此刻并未发话,神情依如先前一般,过得良久,那通天道人突然直视向太上老君,缓缓问道: “师兄,我且问你,你召我等前来商议,是否有那私心!”这话问的突兀异常,然而另外两人却是依旧是那原先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二道祖布局 那通天道人见了两人态度,仿佛心中突然明了了什么般,脸色缓和下来,随即道了一声,“师兄见谅,是我多虑了!”却是圣人之间,从来都是如执棋者般博弈,算计来算计去,而在三人之中,通天道人道行略逊一筹,当然这一筹的差距也是极其的细微,但是正是这差之的毫厘,他却是在这数个纪元中被他的两位师兄千般算计,当然这些算计于圣人而言却是无足轻重,但是那通天道人其实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介怀。 之前他们都是圣人圆满修为,自是彼此看不透各自深浅与心思,然而此次大劫将天人五衰降临他们其身,破了他们修为的圆满境界,但他们各自道行还在圣人之境,此刻三人一举一动均可被彼此探查,即便有什么小心思,自是彼此均可知道,更何况太上老君与那原始道人均未对那通天道人设防,任由其用道行演算他们的心思变化,通天道人自是瞬间便明了了两人完全没有设计他的意思,心中的顾忌便瞬间没有了。 此刻天地大劫,神君之上修为者皆要应劫,即便圣人也不可避免,都免不了化作灰灰之命,然而这反而激起了神道诸神拼死一搏的决心,而此刻这三尊三清圣人也是尽弃前嫌,决定联手为神道留下一些希望。 “我以太上忘情之道推演天机,发现此次劫难的一处转机或在千年之后,两位师弟有何妙策可以应对!”太上老君突然对着其他二人说道。 却听那原始道人听了此话,突然心中一动,便在三人身前化出一张棋局,随后只见黑白子不断罗列,化作一副副残局摆于两人面前,太上老君与通天道人静坐一旁观看,只见原始道人神力变换不断摆弄那残局,其后眉头却是越皱越紧,过得良久,他突然叹了口气道,“封神之战,令我等救世的力量消耗不少,我已经演算了这千年内如何将我神道一脉可利用的力量合理整合,但是虽是能撑住这千年,能保我神道生灵不至于灭绝,但千年转机之时,恐怕也再无力量扭转天数,真是两难之境!”那原始道人叹了口气,忽然无奈道。 “没想到师兄竟然也会有无奈之时!”下一刻一声不阴不阳的声音传来,却是那通天道人突然冷笑道,他虽已对其他二人消了芥蒂之心,但是语气却依旧是不善。 然而下一刻他却突然说道:“两位师兄,今日本座忽然心血来潮,突发奇想想到一奇招,或可一试!” 而在他说完此话后,眼中现出一丝戏谑与得意之色,他望向那原始道人,随即便道:“你我自成道后相斗,均是你赢多输少,此次大劫,却是我翻盘之局!” 那原始道人听了他的话,不由心中无奈,突然一声叹息道:“此刻再比胜负又有何意义!” 随后他又叹气了口气似妥协般的道,“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此刻他甚是郁闷,显然对于通天道人之举颇为无奈。 然而下一刻那太上道祖突然哈哈一笑道:“此刻天地大劫将至,原始师弟却是不能拘泥,姑且一试也好,说不定就将这死局解了!”而他说完此话,忽然用神通摄起一枚白子,正要打算落下,但是执棋手突然停住,过了一瞬他突然尴尬一笑,收了白子,心中叹气道:“以前的局均在我等掌握之中,通天师弟之法别出机杼,想我等未想,只是终究……”太上老君这边正在沉思,那边厢那通天道人却是**病又犯了。 “什么叫做死马当活马医,我也是消了一身道行才能做到此事……”此刻那通天道人听了原始道人调侃,却是不肯了,仿佛定要争个胜负一般,吹着胡子嚷道:“你且只管布局挡住那千年魔劫,而后便由我来,虽说希望不大,但什么事情不都是争出来的,只要那人心中有执念,也必往我所引导的方向前行,纵使最后失败,也就死马当活马……唔,这……”通天道人显然心神激动,讲到后边却是说漏了嘴,尴尬了一瞬,连忙闭上了嘴,却见那原始道人也没与其计较,只是沉着脸心情沉重。 两人正自沉默。 忽听太上老君突然笑着道:“两位师弟莫不是还忘了我不成!” 原始与通天道人听了太上老君之言一愣,随即向他望来,却见那太上老君忽然自棋盘边缘拾起一子,随即将其放入棋盘正中的一枚黑子之上,只见他手中一子落下,便瞬间替代了那原先一子,原始道人与通天道人见了他的举动均是一愣。 却听太上老君突然说道:“你们两人斗了数个纪元,均善推演算计之道,我却是不如你们,但是有些事情却不是单单一途可为,只需……呵呵呵!” 那原始与通天道人听了太上老君之言一惊,下一刻均是开始掐指推算,随后两人均是恍然大悟,通天道人忽然露出钦佩之色,随即便道:“妙哉,妙哉,我等想着均是如何相助我神道生灵,但师兄这一招偷天换日,却是想着法去帮那魔祖冥河夺位,那这一盘棋却是活了一小盘了!” 太上老君听了通天道人的夸赞,笑了笑,他突然望向沉默不语的原始道人,问道:“原始师弟,你怎么觉得?” 却见那原始道人沉默了一会,随即便叹道:“师兄这招妙是妙,只是你这一走,却是令我布下的局成不了势,只怕原本该活着的生灵徒受无妄之灾!” “哼,我此刻还是想不通,你这般悲天悯人,妇人之仁,为何我每每均会计差你一招,那些神道生灵不过蝼蚁而,区区牺牲何足道哉!”却是那通天道人突然心生不忿,对那原始道人出言讥讽道。 “那我等逆天而行,强压魔道又是为何!”原本一直好脾气的原始道人此刻却是突然暴起,对着通天道人怒斥道:“师弟,你莫不是忘了你成神之时的初心了吗?” 那通天道人听了原始道人的呵斥,有一瞬却是有些愣住了,但下一刻他突然面露怒色,反唇相讥道:“那你却待如何,你这般妇人之仁,只是会令我神道众多大能白白牺牲,枉负了他们一番苦心!” 而下一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却是不可开交,原始道人掌神道之阳,仁心博爱,而那通天道人掌神道之阴,虽有刻薄寡恩之嫌,却也自有其刚正不屈,沉着冷静的一面。 太上老君叹了口气,随后出言阻道:“两位师弟,且……”然而其话还未说完,却见那两人不知为何却是突然串到了一起,两人虽是投影,却是自有手段,下一刻却是如普通人般,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 “够了!”但下一刻一声怒喝传来,却是那一直看着风轻云淡的太上老君忽然额角青筋暴起的突然喝道,此刻那原始与通天道人均是鼻青脸肿,通天道人收回揪住原始道人的胡须的手,而那原始道人也是将抓住通天道人的眉毛的手收回,两人互相轻哼了一声,随即回道原来的位置入定。 “都到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如小儿般……”太上老君指着两人此刻甚是无奈道。 随后太上老君突然又拾起一枚白子,将其布于那棋盘一角,随后抚须道:“我这一子如何?” 那两人见此下一刻急忙推算,随后均是面露惊色,不自觉的同时均道:“师兄,你……” “此子到底是何来头,为何连我等也看不透!”那通天道人忽然望了望那原始道人,两人眼中均是露出震惊之色,随后通天道人又转首向太上老君问道。 然而那太上老君只是笑笑,却是未有回复通天道人。 他突然对着原始道人道:“原始师弟,这一子落下,我等胜算是不是又大了几分,你之忧虑也可解之。” 那原始道人听了太上老君之言,却是点点头,“此子一出,却是凭空为我神道多出了一份战力,我也可着手布那千年后的棋局!” 太上老君见此也是点点头道:“只是他一入局,必为魔道所乘,我须向原始师弟借一物!” 那原始道人听了此话却是即刻了然于胸,随即回复道:“师兄之言,我已明了,回去之后,我便即刻起封那物,随后便安排那下界的东华帝君先行入局!” 那太上老君听了此言,道了声“善!”便见那原始道人的影相缓缓消失于原地。 太上老君笑笑,随即眼睛若有所意的往那通天道人瞄去,那通天道人见此,此刻不知为何却是唯唯诺诺,但随后对上那太上老君的眼睛便叹气道:“师兄,我那压箱底之物却是不能借于你,我那人还需凭借此神器保护自己,才能勉强撑到千年之后。” 太上老君听了通天道人之言,却是无奈一笑,随后对着通天道人道:“你这厮,端的小气,也罢,我自有他物为他所用,只是,这千年内,他们两人恐怕会有一场相遇,届时必会两败俱伤!”那通天道人听了此话,却是一愣,随即便说道:“师兄之言我已明了!”而在他说完此话,突然头顶霞光阵阵,那暗金色的莲台上却是立着三个小人,而在那三个小人之上此刻正有黑色魔炎燃烧,然而那魔炎此刻却是被一道暗金色的神力死死抵住。 那通天道人忽然袖袍一挥,那暗金色的神力便向那太上老君而去,太上老君一惊,但是下一刻却是神识通明,脸色即刻化为无悲无喜之状,而后那缕神力被太上老君拂袖一收,只听他道:“修的是无为道,行的是无情之事,师弟我已明白,你去吧!” 那通天道人听了此话,微微一笑,随即道:“无为非无情,无情亦有情,师兄珍重,接下去便全都拜托你了!我会在那诛仙剑阵上做些手脚,希望我召唤的那人能够撑到千年之后。”随后那通天道人的影相也便缓缓消失。 那太上老君见此,却是双眼中忽有迷蒙之色,待他回过神来,却也是有一丝惊讶,“也好,也好,道心破了便破了吧!” 随后他突然一抚衣袖,只见刚才所在大殿突然有玄黄二气冲出,随后身后影像一变,只见太上老君此刻已经置身于一处仙山之上,而其一只左手上突然现出一物,却是一幢金黄色的迷你宝塔,但是下一刻太上老君突然面色一变,随即指间一动,突然有二道清光自宝塔中出现,随即现出两位小童,那两小童浦一出现,待看清身前之人,下一刻却是都吓得一个脚软,两人突然同时跪地,对着那太上老君连忙拜道:“老师,老师,我们真的没打算偷东西!” 太上老君听了两人此话却是突然气节,心道:“还好只是将你二人收做烧火小童,收做弟子却是枉我一世英名!” 但是下一刻,太上老君面上又是一惊,却是发现二人原本神皇境的修为此刻隐隐有破兆之相。 “唉,天机流转,怎的突然又提前了呢,果然啊,果然,大劫之前已有预兆啊!”此刻太上老君自言自语。却见那两烧火小童突然各自取出一物,却是一样雪白色的琉璃凈瓶,而另一人手上却是一样紫金色的红葫芦。 “你们为何偷盗我金丹,宝物!”那太上老君突然对着二人面无表情道。 下方二人听的此话,却是忙不迭的磕头,其中一人突然道:“我们兄弟二人前几日听说有天地大劫将至,但我等修为低微,却是存了想要偷取金丹,提升修为,为神道众生出一份力……” “胡闹!”然而那人话还未说完,却是被一声厉喝突然打断。 “老师,老师,我们错了,我等跟随您已有万年之久,那苍雪师妹不过跟随您千年,您便收她为徒,我等心中只是不忿,想着若是此次大劫中立了战功,您老人家一高兴或许就会……”那小童中的另一人突然说道。 而那小童说完,太上老君却是突然仰头,叹了声气道:“我让尔等熟读道卷,你们却醉心术法战技,需知不识天数,不知天地大道运转的规律,再强的修为最后也只得神魂消亡的下场,你们经历了无数次轮回,却依旧是执迷不悟!” “……”下一刻那两位小童却是都惊讶的无言以对。 “老师,您说我们曾经历过无数次轮回这是何意!”一个小童突然好奇的问道。 然而那太上老君却是没有作答,下一刻他突然大手一挥,那琉璃玉瓶忽然便出现在他手中,只听那太上老君突然说道。 “你等和我师徒之名早有,你们不识天数,自是不知,但你们今日偷盗金丹法宝,我须做惩戒,便费去你们一身修为,贬落人界自生自灭吧!” 而下一刻,太上老君手上的琉璃玉瓶口处忽有一道白光闪过,随即将二人收入瓶中,只见下一刻他大手一挥,那琉璃玉瓶便化作一道神光朝着离恨天的下界落去。 “唉!”太上老君看着远去的神光,忽然一声叹息,但随后忽然对着身前的不知某处突然说道,“雪儿,出来吧!” 只见那一处竹林之后突然现出一位白衣貌美少女,那少女朝着太上老君走来,待来到其身前忽然盈盈一礼的笑道:“老师,雪儿已经在此地等了您三日了!” 太上老君见此,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突然和蔼的向那少女问道,“他们二人是你怂恿来我殿中偷取宝物?” 那少女盈盈一笑,随后道:“魔劫将至,两位师兄私盗金丹,强行提升修为,我当时心中也急,却是深知他们对我心存芥蒂,而老师您闭关不出,也只得用此法暂时拖住他们!望你能用手段保住他们一命!” “善!”太上老君听了少女之言,深知其用心良苦,但是他随即便将此事带过,突然话锋一转,对着少女道:“雪儿,你可知我为何要收你为徒!” 少女听了此话一愣,随即便老实回道:“徒儿不知!” 太上老君笑笑,缓缓说道:“需知在这条时间长河之中,必然会出现某些确定的情况,当日我悟道寰宇,自一时间长河中看到了你,以及……” 下一刻太上老君突然一手摊开,只见在其手中突然出现一座金黄色宝塔。 “天地玄黄玲珑宝塔!”此刻那少女却是不淡定了,盯着那他口中的宝物惊道。 太上老君见此一笑,随即道:“原本我以为此塔与你有缘,且我等推算出,千年之后那时正是神魔之气轮转之时,想着你今后或将在那时有一番作为,只是我等千算万算,却是没料到那魔劫会提前了数百年时间,也没料到魔劫降临之时,我等圣人也会受这天人五衰之劫!” 那少女早已自玄都大法师处了解了一些情况,但此刻亲自从这神道第一人的师尊处听到此话,仍是不由的有一丝震惊。 却见太上老君再次说道:“此为天数,我等篡改了这方天地的天命,理当有此一劫,却是常情之事!只是众生何其无辜,若无我等神道强者照拂,恐将陷万劫不复之地,不仅是神道生灵,甚至那魔族,妖族,乃至其他生灵均将被荼毒。” 太上老君说完此话,随即看向少女继续道:“雪儿,你乃天命之人,在那神魔之气轮转之时或将起到关键的作用!事故我此次代众生求你……” 然而太上老君话还未说完,那少女却是急忙跪地道:“老师,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今日即便老师不说,我也必会为众生,为我神道全心尽力,万死不辞。” “好,好,好!”那太上老君连道三个好字,但却见那少女原本坚定的眼神中分明还有留恋,下一刻太上老君便已推算出因由,他忽然转身望向一处方向,却见那方向极远处的地方有五色神光若隐若现, “原来如此!” 太上老君转头又看向少女,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 “其实你也不必非要如此,所谓命数已定,但是这过程却无需刻意,只需照着本心便好,我对你的安排也未必是最好的,或许你跟随他们离去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过程!”那太上老君突然说道,此刻他眼神澄明,却是无一丝故意之态,却是照着本心建议道。 “弟子心意已决,弟子若是离去,虽是能安享片刻欢乐,但是这心却不能安,老师说的无为,不正是如此吗!”那少女对着太上老君展颜一笑,其意却是不言自明。 “好吧,那我便将这任务分派给你!”太上老君却也不废话,他深知这最小的弟子心地良善,却又无比聪慧,即已窥得天机,却也不是畏缩之人,他将那天地玄黄玲珑宝塔赠与少女,随后说道:“其一,你当记住,此塔绝不可在这千年内使用它,你有天命护身,即便多有波折,性命当是无虞,但你也绝不能因这天命之术而放任懈怠,需知三分靠天,七分靠人,你须记下!” “弟子谨记!” “其二,他日我神道生灵站稳跟脚,你将此宝置于一隐蔽之地,以此镇压神道气运!” “是!” “其三,你须将天机之术传承于神道生灵,他日时机一到,我与你两位师叔置于天道虚空中的批言便能将世,而那批言便指明了我等留给你们的最后底牌!” 离恨天之上,依如往昔一般平静,甚至是犹有过之,但那遥远天际的暗流却是已经非比寻常的严峻,太上老君缓步跺到仙山的一处隐蔽仙府之处,立在门外却是怔怔出神。而下一刻他忽然心有所感,只见他缓缓闭上双眼,突然自语道:“原始师弟,你为传承神道殚精竭虑,头发胡子白的比为兄还快,却不想先去的却会是你!”太上老君自语完,下一刻却又感觉他那自语之言却甚是矛盾,他皱了皱眉头,缓缓叹气道:“老啦,脑袋糊涂了,确实也该歇歇了,也不知通天师弟有没有将雪儿顺利送去下界!” “唉,说糊涂却是越发糊涂了,前面还说雪儿有天命护身……” 老者边摇头边叹气,却又感觉脑袋比之平时越发的不灵光了,此刻他双眼昏黄,五识也是越发的衰减。 “这最关键的一步也不知此刻我这老眼昏花之人还能不能办成,说不得也要学佛祖那老光头坑蒙拐骗一番了!”此刻太上老君自言自语,下一刻一头撞上了那仙府的大门,却是意外的没有自动打开。 “额,莫不是我此刻老眼昏花,连法术也使得不灵光了!”太上老君摸着额头突然自言自语道。 但是下一刻那门却是突然自动打开,随即一个孩童的大笑声传来,“老头子,你今天来却是为何,我这才刚睡醒,你莫不是又要诓骗我睡觉,我跟你说,你上次骗得我可够惨,说了给我配一大票妹子的,梦中却是一个都没有,反而有千千万万个似我般的神童,我干又干不过他们,不过他们也不能奈我何!哈哈哈!有趣倒是有趣,却是没有妹子相陪,甚是寂寥!”那孩童说话似老气横秋却又全不着调,语气中带着天真却又有些狡黠,听着似非常人却又甚是世俗。 太上老君听了孩童直言,却是叹了口气,心道:“看来该是很好骗的样子!” 而事实是,那孩童也确实很好骗。 “你说真的吗,要我担任救世之责,那不是会很帅气,会有很多妹子喜欢我吗,我会受万人敬仰膜拜吗?”那孩童突然问道。 那太上老君此刻神情已经是昏昏沉沉,也没听清楚那孩童之言,却只是借坡下驴般的忙不迭的点头。 “那好吧,我便去那世间走一遭,届时回来你们须得摆上庆功宴,届时天帝王母诸神须得恭恭敬敬的称我为圣!哈哈哈!”此刻那顽童双手插着腰,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而说完此话,那顽童突然伸手虚空一抓,只见一块小石突然自不远处的一张卧榻上直飞入他手掌心之中,只听那顽童道:“这道石我当枕头惯了,须得带上,他日寻得机缘,嘿嘿嘿……”那小童此刻露出坏笑,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然而下一刻,那太上老君眼中却是突然恢复清明,只见他突然对着那小童眉心一点,随即道:“此刻你便是我神道此次大劫的救世之主,承天道战魂之身……” 三九天八荒 神道末世,三十三重天外忽有暗黑魔气涌动,其中有无数魔魂魔头降世,众神迎战于天壁,其时众神又应天地大劫,受天人五衰之苦,其后魔气漫入天壁,众神虽历劫,但是却仍与众魔交战,而三十三重天亦因为神魔强大的力量而崩坏,悬浮于三十三重天上的浮石化作天外流石将三十三重天界砸穿,随后砸向众生生存的天玄大陆,其后又有无数天外魔头跟随流石降下,涂炭生灵,自此传承了无数个纪元的神道由此没落,神道生灵于这方天地中苦苦挣扎,企盼神族众神救世于众生,然众神自身亦难保。 而在神魔交战的末期,众神中有大能者以莫大法力护送一批新生代神道强者离开这方世界,而就在这批强者离开这方世界时,忽见至高之天之上,有一块奇石降落,夹杂于众多天界流石之中坠向众生所生存的天玄大陆。 石上有一顽童突然大笑道: “哈哈哈,老头这末世之景做的还蛮逼真的吗,待我他日归来之时,必要大杀四方,威震寰宇,顺便救众生于水火之中,到时必然受众神众生顶礼膜拜,嘿嘿嘿!” 而在同时天外漆黑魔气之中有一红袍之人却是安静的看着那转瞬离去的奇石,下一刻他掐指一算,随后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 时光荏苒,魔族统治这方天地已过千年,当年三十三重天的神魔之战,致使天界浮石坠落,最后只得九重天界残留,魔族入主九重天界,又一统众生生存的天玄大陆,而天玄大陆地源广阔,共分八荒之界,事故这方自神魔大战后留存的新天地自此被称之为九天八荒。 而魔族在一统九天八荒之后,将被神族称之为魔的称号改之为“圣”,自此魔族又被称做“圣族”,然而魔道生灵之中亦有古魔不以“魔”称为耻,依旧自称为“魔”,事故在魔道生灵之中又将这两种称呼并用。 天玄大陆以北,漫漫的风雪之中有一座城池,那城池绵延数十里,地处天玄大陆蛮荒极北之地,而此城亦被称作罪城,罪城建于千年圣战之后,相传此城乃圣朝开国第一功臣东方烈阳所建,罪城的名字由来已不可考,但罪城因着环境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雪城。 雪城由于地处玄天大陆极北,因而此地终年冰雪,城池周遭万里,具是茫茫冰川,除了生长于此地的寒兽,雪狼等原生物种外,普通人根本无法生存! 然而此刻,在茫茫的冰雪中,却有一队人马在慢慢的行进着,这行人俱都穿着厚重的大衣,头上戴着雪帽,在这天地之威面前犹如一群蝼蚁一般慢慢的行进着! 此刻为首的一魁梧的大汉嘴里骂骂咧咧的喊着什么,“都快点走,都快点走!” 然而后面紧紧跟着的人群中有一人喊到“老大,这么大的风雪,后面的人都扛不住了啊!要不歇会吧!” “放他娘的狗屁,嫌命太长了是吧!今天天黑还赶不到冰封峡,这一帮子人都得喂了雪狼!” “明白了,明白了!”后面的大汉应了一声,催促着后边的人前进着! 然而后面的人却是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麻木的走着。 风雪交加,刺骨的寒意令众人手脚麻木颤抖,行进着的人群中却有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突然倒了下去,然而周围的人却只是麻木的停止了走路,怔怔的看着,却无一个人上前。 是啊,上前又能怎样,所有人的体力差不多都已在这茫茫的风雪中耗尽,剩下的也只能凭着一点求生的欲望而走着,上前不过纯粹是浪费体力而已,难道还去一路搀扶着她走吗? 就在众人静立之时,人群中却突然闪出一个小小身影,随即上前扶起了她,那个摔倒的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却是掘强的推开了小孩的搀扶,“别,别,这样会害了你的!” “没,没事的!”小小的身影说道! 而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队伍依旧缓缓的行进着,走在前面的大汉看着刚刚那副场景,只是紧了紧拉着雪鬃兽的缰绳,并未说话,继续行进着! 但大汉路上却是时不时便会瞄一眼身后,果然那两个身影走了一段路,一个身影便又晃晃悠悠的跌倒了! “算了,不要管我了,你走吧!”跌倒的身影说到! 然而另一个小小的身影却是固执着一定要拉起她,但是她随后又看到前进的人群逐渐远去,却是忽又有一丝的慌乱,本能的求生欲望以及心中的一份执念驱使他想前进,但是却又放不下心中的那一份恻隐之心,但过了一会,她便转而又镇定下来,她忽然俯下身吃力的将那人背在了身上,随后半拉半驮着那人缓缓前行,一行麻木行走着的人见此一惊,然而却是无一人有上前帮忙之意,甚至有人心中暗暗嗤笑,嘲笑那人愚蠢至极。 而就在这时走在最前排的那位大汉却是忽然停下了脚步,只见他往那两个身影走去,随即二话不说的扛起两个人转身便走! 来到雪鬃兽面前,大汉将两个人摔上兽背,只听雪鬃兽一声嘶吼,似乎有点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老大,雪鬃兽既驼货物又驼人,恐怕承受不住啊!”刚才的那个男子喊道! “老子知道!”大汉骂了一句,将雪鬃兽上的货物包裹一提,扛到了自己身上。 “这位大哥,您这是……”雪鬃兽上的人喊道,却是一个清丽的女声,此刻大汉近了才发现,原来两人乃是一位估摸着二三十岁的少妇和一位看着十来岁左右的小女孩。 “没事,你们两个娘们也不容易,好好歇着吧!” 两人听了此话,对大汉粗鲁的称呼也不以为意,歉意的看着大汉,奈何少妇实在是没了力气,却是挣扎着起不来。而小女孩正要从雪鬃兽上下来,却是被后面的另一个大汉一把拦住了, “放心吧,你这位叔叔和黑熊一样壮,没事的,现在好好歇息吧,距城百里就不是你能这么舒服的了,现在养好了到时候才不拖累人。” 小女孩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于是便趴在上面歇息了,然而这么一闹,众人行了一会,后面的人却开始闹腾了起来。 “为什么她们可以这样,我也走不动了!” 但迎接他们的确是后面一行护卫的皮鞭! 众人又是行了一会,其中一个大汉小跑着跟了上来,道“田将军,马都统,后面的人闹起来了!您看……” “让他们把下面的把给我割了,老子就让他们也享受这待遇,一群没种的东西。”被称做田将军的大汉喊到。 坐在雪鬃兽上的少妇听了此话,不觉脸稍微红了红。 “谁还敢闹事就给我往死里打!”马都统也说道! “是”,随后传来的便是一声声的惨叫! 一行人继续前行,天空慢慢飘起了雪花,而冷风也依旧在呼呼的刮着,此刻即使众人穿着厚厚的大衣,却是依旧抵挡不住这天地之力。有几人承受不住,纷纷跌倒,然而他们却没有像前面两个女人这般的待遇了,倒下便是真的倒下,却是再也起不来了,大汉虽有所觉,却也只能埋头赶路。 又行了半日,天色已经慢慢变暗,大汉心中越发焦急,拼命催促着赶路,而这雪域天黑了,便是这荒原野兽的出没时间了。 “喔喔……!”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兽吼,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吼声。 “糟了,是血狼!”马都统喊道。 “快,催促后面的人赶快赶路。”大汉命令道。 后面的人群中也发觉了这即将到来的危险,自行开始奔跑起来,然而远处的血色身影却越来越快,数量越来越多。 “这怎么可能!”大汉惊呼!原来大汉此前也接受过好几次这样的任务,每次碰到的数量大约也就几十只,然而此次的数量,明显比之前多了太多。 但大汉随即镇定下来,立刻命令手下道“快,放烽火弹!” “这……是,老大!”马都统只是犹豫了一下,随即便按照大汉的命令发射了烽火弹! “要活命的,往那个方向的冰封峡跑!”田将军边指着一个方向一边大喊道,随即便又发布了一系列的命令,众人跟随大汉开始拼命的跑起来!然而雪狼速度极快,转眼已杀到众人身后。 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惨叫之声! 四激斗 跑在后排的人已被几只血狼分尸了,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冰原! 眼见后面几人又要有人成为亡魂,却见田将军从腰间抽出两把大斧,纵身一跃,已将一头血狼砍翻在地。 “你,你,你,去助田将军!”马都统显然与大汉早有默契,眼看着田将军冲向狼群,立刻命令二十多个好手上前帮忙。 “剩下的人,跟我走!”马都统立刻又命令道。只见剩下的几百人连着雪鬃兽一起浩浩荡荡的往北面而去!雪鬃兽速度虽慢但胜在耐力持久,众人虽是全力奔驰,却也会留足一定的体力,加之又有大汉以及雪城一众侍卫牵制,是以速度也是刚好能应对血狼! 众人堪堪行至冰封侠,大汉以及一众雪城侍卫也赶到了。冰封侠本是雪城常年用于商队停歇之地,所以也设置了一定的防御工事,众人行至其中,百来人早已被马都统安排起来做好了抵御准备!想来抵御这几百血狼也勉强够用。 大汉走上哨塔远远望见远处疾驰而来的黑点,下一刻却变了脸色。 不对啊“”!大汉突然说道。 站于旁边的的马都统听到这话,往远处望了望,突然也脸色大变。 “怎,怎么会!那是雪原熊!” 原来雪原熊与血狼本是竞争关系的天敌,一般血狼与雪原熊见面便是不死不休的关系,然而现在两种敌对状态的凶兽竟然同时往这边奔跑而来。 “这不对!快再发第二只烽火弹。通知城中大军过来接应。” “估计来不及吧!" "放了再说!" 其实冰封侠守住几百血狼还算勉强,虽然血狼速度与力量都不错,但是要破开冰封侠的防御只能算勉强,但是雪原熊却不同了!雪原熊力大无比,只要他们近身到防御工事面前,那些石墙木门也禁不了这些身形巨大兼力大无穷的雪原熊几下拍的! “”要不我们走吧,这些人本身便是要自己独立通过这万里冰原才能被圣城承认的,我们带他们到这地步已经算不错了“!” “要走你走吧!”田将军头也不回的说道! “虽然我也不算什么好人,但是在雪城的日子……大汉愣了一下,似乎在组织着措辞:"那感觉不错,不像外边!” 马都统也愣了一下! “雪城虽号称罪城,但也是少有愿意收容我这种人的地方,当年我千辛万苦通过入城试炼,在雪城来说虽是已经洗刷了外面的罪孽,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明白,有些事不是过去就过去了!而他们,至少我觉得那个小女孩应该活着到达雪城……” 田将军边说着话边转头看着峡谷下那些衣衫褴褛拿着武器的人道。 原来雪城有规定,凡想入雪城者,必须独立通过这万里冰原的各种艰难险阻才会被承认。而为何会有这个规定,其实其中一条便是为了洗刷在外面世界的罪,让那些在外界杀孽过重之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马都统拍了拍大汉的背,道“行,懂的,讲这么多废话干嘛!”随即看了看人群“但愿他们有命活着到那边!” 第一波的血狼转眼便冲到了峡谷,雪城的侍卫们纷纷抽出置于身后箭筒中的箭矢,进行着一轮一轮的攒射,而那些衣衫褴褛的人也纷纷搬起城中的石头往下砸去! 第一波几十只血狼死了大约三分之一后,纷纷学乖了,不在啃咬木制的防御工事,转而通过两旁的峡谷峭壁试图爬上峡谷的防御城墙上去,但是防御墙体高有四五米,血狼往往一跃只能抓住墙岩,随即被墙上的战士几刀砍死!而第二波雪原熊与血狼的组合也已经赶到,雪原熊横冲直撞的将下方的防御工事撞倒,转眼已经到了防御墙体门下,墙上的射手用箭矢对着雪原熊便是一通狂射,但雪原熊皮糙肉厚,往往十几箭才能将其杀死! 冰封峡用于防御的工事其实不是很坚固,平常此地只是用于雪城商队临时落脚的地点,往年偶尔也会遇到此类遭遇,但雪城的战士虽说对付不了如此多的凶兽,然而他们其实都算一等一的好手,逃脱凶兽的追击其实绰绰有余,但凶兽在这资源匮乏的冰原上对于食物的欲望其实到了疯狂的地步,此次如此之多的人族已是令他们不惜代价也要得到了!然而凶兽毕竟是野兽没有高等的智慧只是凭着对食物的渴望而锲而不舍,若能令他们付出足够多的代价说不定也能杀退他们。 大汉与马都统正是抱了这个想法才会选择与凶兽硬拼! 此刻防守的大门已经快被攻破,大汉站于城头,高声命令道“众将听令!给我全力杀!” 随后大汉便率先跳下城头,身后已经被清点出的战士也纷纷跳下城头,他们都是雪城一流的好手,而大汉武力更是胜他们不止一筹,转眼防御的墙体门前已经被清出了一大块空地,众人踩着凶兽的尸体摆开军阵,在这峡谷之中俨然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雪城军军规严格,将令一出,战士们都会选择无条件服从,这也是大汉虽可选择逃离,但是执意坚守,却也无一人反对的原因。 此刻百人的队伍犹如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正疯狂的收割着那些悍不畏死的凶兽的生命,而峡谷前也堆起了厚厚的凶兽尸体,一些上前的凶兽 明显露出了怯意,虽然依旧凶狠的露出獠牙,却是迟迟不肯上前,队伍也开始慢慢往后退去。 田将军以及一众雪城战士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但面上却依旧露出狠厉的表情,犹如另一群更加嗜血可怕的凶兽,在田将军又砍翻了一头雪原熊后。血狼与雪原熊的队伍明显有了松动,没有再上前冲击的动作。 田将军见此,高声喊到“兄弟们,给我砍翻这帮畜牲!”众将士听令,士气大长,踏着军阵,百来人向前冲去! 凶兽见此情形,明显露出怯意,前排的几只凶兽转身便跑,引得后排蜂拥踌躇不前的凶兽也转头逃跑。 田将军看到此景,知道我方的气势已经明显吓到对方。却听到远处一声兽吼,紧接着一声狼啸! “什么!”大汉惊呼! “不好,是雪原熊王和血狼王!”负责后排督军的马都统走上前来,和大汉说道。 “妈的,怎么是这两只畜牲!”大汉说道,“老子就觉得这次怎么两种畜牲会一起袭击我们!” 雪原熊王和血狼王乃是凶兽中已经有了灵智的生物,战力也比一般凶兽要强大很多,在凶兽族群之中乃是领袖! 只见原本掉头逃跑的两种凶兽纷纷调转头颅。 “不好,快撤回去,”大汉看到此情境,知道肯定是狼王与熊王那两声吼叫在命令这些凶兽继续进攻了! 而且看到凶兽的眼神似乎更加嗜血,知道这两种凶兽定是被凶兽加持了兽王的术法,狼王领域与熊王之怒了! “天杀的狗畜牲!”大汉骂了一句,喝令众人退后,他则几个起落踏上崖壁。 只见大汉双斧燃起熊熊黑炎。 "黑焰击",田将军借势用双斧重重砸向一侧的崖壁,只见崖壁上犹如被重锤狠狠一击,紧接着崖壁上便有巨大岩石砸落,正好砸中冲进峡谷中的几十只凶兽,而好几块巨岩落下也将谷口暂时堵住了! 田将军跳下崖壁,喘着粗气,显然刚刚元气有不少损失,他偷偷走到马都统身旁,耳语了几句。 马都统惊讶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快步转身往防御墙后跑去。 “大家这趟跟着我受苦了,我决意留下死战,若众兄弟有想就此离去的,我老田绝无怨言,离去之人绝不受军法处分!”大汉面无表情的说道。 众雪城战士听到此话,纷纷面露疑惑之色!随即反映过来,一个战士出列,说道“将军,您这是何意,是觉得我们贪生怕死不成。” “就是,就是!”后面的战士纷纷有意见的大喊起来。 “将军您这是要陷我们于不义啊!” “将军您死战我们也死战!” …… 众人七嘴八舌的大喊道。 田将军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小崽子们不错,是我老田带出来的兵!” “好,既然如此,老田我便承下你们这份情了!若能回去,一起喝酒!” “兄弟们,给我列阵!定要让这帮畜牲知道我们的厉害!” 众战士大喊“诺!” 而此时,众凶兽也沿着崖壁越过刚才堵住谷口的巨石冲了出来,首先跃上巨石的便是一只只以速度见长的血狼,众人列好军阵便是与俯冲而下的血狼一阵厮杀,而力气巨大的雪原熊此刻也刨开了一些巨石,冲杀进来。 双方打的你死我活,一个战士砍断了一只熊掌,却发现自己的佩刀也断了,于是拿着断刀近距离与接下去的血狼撕咬起来。双方依着巨岩为交界点,雪城一众战士半步也不肯退缩,而凶兽由于巨岩的阻隔每次冲上去的凶兽都被那些巨石碍着,但是有兽王法术加持战力提升不少,兼且凶兽数量远超雪城战士,反而是凶兽占据了上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峡谷中堆积了越来越多的凶兽尸体,而对应的雪城的战士也竟然有了半数死伤那么多,然而凶兽却依旧源源不断的冲入谷内,防御的力量却越来越薄弱,田将军突然调动自身元气,灭绝斩,只见此招一出,大汉双斧飞射而出,只见前方十丈范围内,道道斧影闪出,无论凶兽亦或巨石皆被砍碎,转眼间便成一片死地! 未被波及到的前排凶兽露出獠牙,却是不敢再踏进前方死地一步,“兄弟们,让这些畜牲知道我们圣城战士的厉害,杀啊!” 而随着远方的一声兽吼,凶兽们也吼叫着冲向峡谷,双方再次火拼起来,但此次占据数量上的优势,雪城战士的防线开始出现了缺口,但是他们却是越战越勇,稳稳的守住战线一步不移,越来越多的战士死去,但是死伤更多的却是凶兽。 而另一边马都统也赶了过来,身后跟着几百来号衣衫褴褛的人。 “不是让你们走嘛!”大汉回头见到这情况,大声吼道。 “老子跟他们说了,他们就是不肯走!”马都统却也是恶狠狠的回击道! 田将军无言,后排的人有的捡起死伤战士的兵器,有的抢不到武器的,捡起地上的石头便朝着凶兽冲去,能够在万里冰原坚持到此地的,无不是体能超常人一等之人,虽然路途中体能损失不少,但此刻抱了拼死的决心,却也不输雪城战士之威。 “老子在外头可也是一方人物!”一个身材有点瘦弱,然而速度却极快的男人喊道。 “吹他娘的牛皮,不就是个山匪也来这边装好汉!”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喊道。 一方是野兽,一方却是比野兽更加凶猛的人类,双方战到一起,此刻战局又起了微妙的变化,死伤的凶兽越来越多,死去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双方将此地染成了鲜红! 然而突然兽群中冲出一只体型较一半血狼巨大更多的巨狼出来,瞬间将一个雪城战士拍飞,马都统上前迎战,却也是只能勉强招架住它的攻击。 然而巨狼的目标却不是马都统,一抓将马都统扫飞,巨狼狼首直奔大汉而来,却是被大汉用斧子招架住,巨狼一个侧身倒转而回! “交,交出食物!饶你不死!”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说道,却原来是那巨狼所说! “滚!”大汉回道! 对狼吐人言却也是不慎奇怪,狼王已经有了灵智,会说几句人话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狼王见威吓无效,全身气势节节攀升已欲使出杀招,而田将军之前两击绝技已损耗大量元气,兼之连场大战下来,实已是强弩之末!然而他却撑着一口气聚起周身力量。 五小玄与小龙 “破灭斩!”田将军调动周身仅有的元气,随即便朝着那巨狼疾冲而去,只见此刻他双斧亮起犹如锋刃般的黑色罡芒,而此招也是他此刻所能使用的唯一一招绝技了,其乃是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放弃所有防御,以命搏命的打法。然而那狼王此刻也是悍不畏死,只见它兽爪表面亮起青色的妖气,随即毫不示弱的与大汉硬拼了一击。双斧与兽爪交击之处闪起刺目的光芒,随即两道身影纷纷被反震开去,田将军倒退而出,身下被双足犁出两道深深的印痕,而狼王则是整个身形被弹射而出,撞上身后重重的岩壁,然而狼王肉身强横,转眼已重碎裂的岩壁中一跃而出。 “吼!”一声刺耳的大吼。狼王咆哮着,露出尖锐的獠牙嘶吼道:“可恶的人族,死,死!” “臭畜牲,该死的是你!”田将军与狼王对峙着,却是毫不示弱,同样朝着它臭骂道。 然而此刻只有自己有苦自知,刚刚那一击已是用尽了他全身所有的气力,而此刻他也是全靠一口气硬撑着,他心中明白,若是他被这畜牲看出已是强弩之末,却是必死无疑下场!然而此刻他硬撑着估计却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若被这凶兽看出端倪,依旧是个死字,而此刻他能做的只能是拖,拖的一刻是一刻。 双方对峙着,狼王露出狰狞表情,田将军只是面沉如水,然而握斧子的手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直在冒着冷汗。 但下一刻那狼王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大吼一声,竟是以迅雷之势猛然像大汉扑去,田将军心中一惊,出于求生本能,挣扎着抡起斧子就要和眼前这畜牲以命博命,然而狼王突然一个侧身,突然远离了大汉的视野,田将军见此一惊,随后又发现狼王竟从背后方向自己扑了过来,他正要回身挡格,可下一刻那狼王又是不知所踪。 此刻田将军已是油尽灯枯,再这样被偷袭几次,估计不用狼王扑上来,自己已经倒下去了。 然而他转念一想,却是沉下气来,任狼王如何扑击就只是立于原地不动,但是心神却是紧紧感应着那狼王的一举一动,那狼王见此犹豫了一瞬,下一刻一个飞扑,便将田将军扑倒在地,然而田将军早有所料,突然抡起斧子就往狼王腹部砍去,但那狼王速度极快,转身便逃离,临走时竟还从大汉肩部用力的撕扯下了一大块肉。 田将军挣扎着起身,双手拄着斧头,喝骂道:“死畜牲!” 而此刻他已是强弩之末,他刚骂完,下一刻那狼王突然一声巨吼,疾速冲向田将军,而此刻那田将军实是已经不能动弹,他只是恶狠狠得怒视着那狼王,心中却知道这次算是彻底没命了! “小玄,田叔以后便不能再与你玩了!”田将军忽然心中无奈的说道。 巨狼张开巨口,前爪的尖利兽爪闪烁着幽幽青光,一旦近身,以大汉此刻的状况必是被碎尸万段的下场,然而下一刻,一个小小的身影却是突然出现在巨狼上方,只见她手中握着一把短刀,随即一刀狠狠的扎入巨狼背部,然而巨狼却是一声怒吼,随即妖力一震便将那小小的身影震飞出去。 但有了这一阻格,下一刻却听一声破空之音响起,一把锋利的巨剑自远处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随即一下子刺入巨狼狼首,便其死死钉入地面,而后一个身穿紫袍的中年男子自远处飘落而下,伸手扶住快要倒地的田将军。 “老田,我来晚了!” “格老子的,你娘的总算来了!”田将军骂了一句,随后便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一望无际的冰原,一队人马在默默的行走着,行人中忽有一个人大声惊呼起来,引得后边的人群也大喊起来,此刻这群人个个带伤,正是前面那队与凶兽恶战过的逃难之人!此刻在人堆中有一匹马车也在慢慢行进着,车前一个马夫模样的人快速的钻入车厢! “禀南宫大人,前方即将进入圣城!”车夫半跪着说道。 “知道了!命令车队人马继续前行!”被称作南宫大人的中年男子命令道! “是,大人!”车夫钻出车厢,与一旁的士兵耳语了几句!士兵便传令去了! “这样不好吧!圣城出入口管控严格!会不会触动法阵!”车厢内一个男子的声音说道,只见他正盘膝而坐!身上缠着绷带!正是田将军 。 “无妨,此次城主临行交代过了!”中年男子说道! 田将军沉默了一会,正要开口要问,随即又觉不妥。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拍了拍田将军未受伤的右肩,道“这次你帮了城主大忙!” 突然马车隔间传来声音,田将军掀开隔间的布帘,却看到一位衣衫褴褛的女子坐在车里,旁边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孩躺在那边,身上衣衫破旧,却正是先前大汉帮助过的那个小女孩和那个女人,此刻女子正用湿布擦拭着小女孩脸上的血渍。看到田将军和中年男子,女子正要起身行礼,田将军摆了摆手,示意女子不用。 女子犹豫了一下,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即看向躺着的小女孩,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 “要不是这小女孩先前阻挡了那死畜牲片刻,估计我现在得带着你的尸体回城了!”中年男子突然说道。 “这孩子能从天玄大陆来到此处,心性之艰韧,实数难得,若好好培养,他日定是我圣城的栋梁,唉,可惜可惜!”中年男子又说道,最后又不无唏嘘的惋惜道。 田将军听了此话,当即将手放于小女孩脉搏。 “咦,怎会这样,经脉尽断!”田将军惊讶道。 “回去找医老问下吧!唉!”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道! “也只能如此了!” 一行人马缓缓往雪城方向走去,临近雪城十里地,只见一块两三人高的石碑矗立着,上面写道“擅入城者,杀无赦!” 但领头的雪城战士却是径直走过了石碑,身后的人也陆陆续续进入,然而那些第一次走过石碑的人却是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几个人环顾四周,发现石碑后景象与外面一般无二,然而他们明显的感觉到浑身不自在,仿佛身前身后有无数的野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又仿佛有无数把利剑悬与他们身后,令他们浑身发颤,那是一种源于本能的恐惧,有几个人突然大哭起来,然而周边的人却只是看了看,并未有什么举动! 一行人就这样缓缓走着,但身上的威压却始终存在着!终于离雪城仅剩一里地时,众人身上的压力开始减少,一行人继续前行,城市的样子越发清晰,一座足有十米高的城门出现在眼前,众人缓缓走入城门,负责把手的众门卫只是静静的看着这百来人,而进入雪城后,明显周边的气温也高了很多,众人看到远处街道林立,众多的人都在各自忙着什么,宽广的街道周边则是一片片肥沃的田地,而田地更外围则是一片片茂密的森林。 “这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问道。 “真的是世外桃源啊!”一个四方脸的男子大喊道。 一众人喜极而泣,这么遥远的艰途跋涉,路上不知死了多少人,很多人选择这条路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们只是自我安慰着,其实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到一个什么地方。 很多人亲吻着地上的泥土,仿佛回到了故乡,又仿佛感觉来到了一片乐土! 众人掩饰不住内心的狂热的在地上大喊,大哭,大笑…… 田将军看着车窗外的景象,怔怔的发着呆,仿佛回想起了刚来雪城时的景象。 “六年啦!”他感叹道。 中年男子只是苦笑,看着窗外的景象,“想在圣城定居,之前只是考验,接下去就不是考验那么简单了!” “怎么?”大汉疑惑的问道。 “唉,你以为城主这次要你带这么多人入圣城是为何?” 此刻离城门不远的一座普通的小院落中,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小玄,又来新人啦!快去看热闹啊!” 一个正趴在一张小方桌上睡觉的小孩子,砰得一下跳了起来,“啥,又有新人来啦,啧啧,这次我一定要忽悠几个人做我收下!” 小男孩正要迈步跑出小屋,旁边另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小玄,先生罚你抄的书你还没抄完吧,小心又挨板子啊!” 名叫小玄的小男孩刚要迈出小屋的脚又收了回来,他稍稍犹豫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纸张就递到了另一个发出声音的小女孩桌上,“小凤,是兄弟就帮我抄了!” “谁和你兄弟啊!我是女的!”小女孩气道,转头正要再骂几句,那小男孩已经一溜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此刻雪城大门口,那些刚入城的逃难客被一队雪城战士引到了城中的一处驿站中,随行的还有雪城中负责人口登记的城卫长官及城卫军,一行百来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城卫军将一个个人的名字,岁数等信息登记好,并将一众人等的衣服与口粮分发下去。 “尔等今后便是我圣城的子民了,你们在外面世界的一切今后都将与你们无关,尔等今后需得谨遵圣城法令,外面的一套生存法则也不需有,也不能再有了,听到了吗?”城卫长官机械的说道! “小人们明白了!”一众人齐声说道! “圣城人人平等,今后你们也不用自贬身份,只需好好在这边生活便好,今后每个人会被分配一处地方生活,但是圣城也不是你们吃干饭的地方,你们新入圣城需要参加劳役,具体安排会有专人通知你们……” 随后城卫长官将城中生活的一些细节,规矩,一一的与在场的众人说了,直说了半天,说道口干舌燥,依旧在滔滔不绝! 太阳西下,城卫长官整了整衣衫,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空,迈步往驿站出口而去,那些新来的人早就听这话唠长官耳朵都长茧了,但是奈何初来乍到不敢放肆,此刻看那长官正要离去,连忙飞也是的做鸟兽散。 “还有……”那长官突然想起某事,正要回头再说,发现整个小院早就人去楼空。 “额……”长官愣了愣,“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城卫军府找我……”话讲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城卫长官郁闷的走向驿站门口,突然回头恨恨的骂道“老子我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你们能在雪城尽快适应下来!老子我图什么!” 当然他这话只是悄悄的轻声骂了几句,便悄然远去! 此刻小玄以及小虎正在大街上瞎逛着, “”小玄啊,给你根冰糖葫芦吃,今天可别搅了我生意了,小心我跟你爹告状去。 “好,好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嘛!” 两个小屁孩一路一手啃着冰糖葫芦,一手拿着一个苹果说道。 “嘿,我的玄大少爷唉!别来捣乱了,拿去,拿去,这两个大雪梨归你了!”一个瘦瘦矮矮的中年大叔说道。 小屁孩瞄了瞄自己手上!中年大叔立刻会意,“懂,我懂!”大叔将两个雪梨分别揣到小屁孩的衣衫内兜里,顿时前胸鼓起了两个大包。 中年大叔偷忍着笑意,催促着他赶紧去祸害别家。 两个小屁孩招摇过市,一副土霸王的样子。 “小玄,跟着你真爽!”旁边那另外一个小屁孩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说道。 “嘿嘿,当然爽了啊,你也不瞧瞧谁是我老大!”小玄一脸自豪的说道! 另一个小男孩一脸羡慕的说道,“我可不敢这么干,知道非被我娘打烂屁股!” 小玄一愣,顿时不说话了! 另一个小孩看着小玄的表情,知道说错了话! 忙闭嘴不言,然而突然他一把被小玄拉走,闪到了一旁的巷子里。 “怎么啦!” 小玄努了努嘴 ,示意他看向人群,只见一个身穿城卫服的男子正往这边而来,路上的行人纷纷和他打着招呼。 “二叔!”另一个小屁孩大呼道。 “西城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来来,这边有几个新出炉的馒头,拿着填填肚子。” “不用了,王婶,这我可不能拿,我身为城卫长官负责全城的治安,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没事,没事!”那个大婶堆着笑脸说道。 但随即悄声说道“小玄今天又来捣乱啦!” “什么!”名姓西城的城卫长官惊呼道! “还带着你家侄子小龙呢!”大婶又悄声说道。 “真是无法无天了,无法无天了!”城卫长官大声怒道。 “他们在哪里,小小年纪不学好,长大还了得!他们去哪里了!” “这我也不清楚,也许回家了吧!你去问问前面那个卖梨的张老头吧!”王婶说道。 城卫长官听了这话随即往前面一个摊位走去。 “这不是西城大人吗,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来,这两个梨给你!”张老头堆着笑脸说道。 “张叔,不用了,小玄和小龙今天来过吧!”城卫长官也和蔼说道。 “没啊!” “没,张叔,您别骗我了,王婶都和我说了,又来您这捣乱了是不……”城卫长官强压着怒气说道。 “真没那,今天他们可乖了!”张爷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 “还说没来过!都是被你们给惯的,现在不学好,以后还了得!”城卫长官怒道。 “好像回去了!”这时一个声音说道,原来是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中年人,他将插冰糖葫芦的草木棒子往城卫长官身前一放,自然的用身体挡住城卫长官的视野,指着小玄和小龙来时的路说道。 “好像刚看到你,往那边跑了!” “谢了,孙哥!”城卫长官一抱拳,不疑有他,快速的往中年男子所指着的方向而去。 “快跑!”卖雪梨的张大爷悄声的打着暗号,示意远处躲在巷子里的小玄和小龙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小玄和小龙连忙悄悄奔出巷子,飞也是的往相反方向而去。 不远处看戏的王婶,只得摇摇头,继续吆喝着卖馒头! “哼,又是王婶这老太婆,每次都坏我好事。”小玄和小龙跑过一段路,见与离王婶的摊子有了一段距离,小玄气愤的说道,一脚踢飞了跟前一颗小石子! “也还好吧,王婶不是也没告诉我二叔我们躲在哪里嘛!”小龙说道。 “她那是觉得理亏!”小玄“”不无道理的说道,“下次我非偷他一笼肉包子喂猪……”小玄撂下狠话,忽然想起上次捣蛋碰上王婶被那大妈臭训了一顿,还告到先生那里的景象,顿时打了一个冷颤! 冷不丁小龙又来了一句“好像是我们理亏吧!” 把小玄打击的钻地洞的心都有了! 正在小玄觉得人生无比失意之时,忽然似想起了什么事,“咦,差点忘了今天正事了!” “你说今天那些新人都去哪里了啊?我要赶快去收几个小弟,以后给我壮声势!” 六礼物 “我看二叔刚从那个方向过来,那边是驿站,今天又有新人来,估计去训话了!我们去驿站,他们刚入城一定住那里。”小龙指着驿站的方向说道。 小玄摸着下巴,“嗯,其实我也想到了,应该就是这样!” 小龙撇了撇嘴,给了小玄一个白眼,心道“那你问个什么劲啊!” 二人往驿站方向摸去,待到了驿站门口,小玄与小龙同时停下了脚步。 “听说城外来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人!”小龙说道,“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怕什么!田叔和张爷,孙叔不都是城外来的嘛?”小玄壮着胆子说道,心中也在打鼓。 “要不算了!”小龙依旧打退堂鼓。 这反倒激起了小玄的血性,壮着胆子偷偷摸进了驿站。 正当两人鬼头鬼脑的在驿站里瞎转时,冷不丁,后面响起一声呵斥“谁!” 此刻在原先小玄呆着的书院,一个梳着发髻,身穿一身青袍的老者正一脸怒容的跺着步,“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反了天了!”一旁的一个小胖妞站在旁边一脸委屈的擦着眼泪! “是小玄让我帮他抄的嘛,还说不帮他抄就打我!呜呜呜!” “好了,好了,小凤别哭了,是大伯错怪你了!”老者听着小女孩的哭声,心中是又气又好笑!平日里,这小丫头对李玄迁就的要死,李玄要她干什么,嘴巴上会气几句,但都会默默的帮他做,这次李玄被罚抄书,还自觉的要过来陪她,但是每次被发现了又会很不讲义气的把责任一股脑的推干净,甚至还会火上浇油一把。 以他对李玄的了解,虽说顽皮捣蛋了点,威胁打人倒不至于。 然而突然门外一个声音响起“南宫大哥在吗?” 一个人影推门而入,正是那城卫长官,他一脸怒容的说道, “南宫大哥,你在啊!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说,你说你这学生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随即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与紫袍老者说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走,和我去傲天那里一趟,他这儿子真是没法教了,没法教了!” 此刻在驿站,两个小屁孩被人一惊,连忙头也不回的就要跑,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用手拉住了。 “嘿,你们这两臭小子,鬼鬼祟祟的干嘛呢!还想跑!”大汉一手提一个,一个放到了肩膀上,一个放到了头上。 “田叔!”被放到头顶上的小屁孩连忙惊呼。 “田将军!”显然小龙与大汉不熟,只是礼貌性得打了声招呼。 “田叔,是你啊!吓得我鼻涕都出来了!”说完小玄在鼻子上擦了一把,将一手的鼻涕往大汉头发上摸去! “嘿,臭小子,越来越贼了啊!快下来,把手从我手上拿开。”大汉抗议道。 小屁孩却只是拉着大汉的头发,任大汉如何也不下来,两个人打闹,惹得一旁的小龙也是一阵大笑。 大汉好不容易将小玄这小捣蛋鬼从头上抓下来。 两个家伙又要往他身上爬。 “哈哈哈!”大汉大笑道。 “好了,小玄,别闹了,你今天怎么来了!”大汉又道。 “收小弟啊!”一旁的小龙却是率先开了口。 “对啊,对啊!”小玄也说道。 大汉听着一脸懵逼。“这臭小子,我不在这一年,痞气见长啊!” 随即大汉又意识到,这情况好像都是拜自己所赐。 “小玄啊,这个……!”大汉不知说什么,愣愣的看着这两小屁孩。 “田叔,你说会给我带礼物的,礼物呢?”小玄一脸开心加天真的问道。 “礼物!?额!”大汉冷汗了下来,“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大汉心道。 “说话不算数,不是英雄好汉哦!”李玄看着大汉,没来由的说了一句话。 大汉思索了一会,本来见到小玄还蛮开心,正想找他帮一件事,这会儿结果把他礼物的这事给忘了,本来也可以随便找件这次去外边带的东西送给他,但这次受到凶兽攻击,货物丢了大半,也真是找不出什么东西了。 大汉正在思考,这小屁孩看到大汉这副表情,只是一个劲的喊着“礼物呢,礼物呢!” 惹得一旁的小龙也起哄起来,“礼物,礼物,礼物。” 两个小屁孩异口同声的喊起来,大汉突然灵光一闪,突然大喊道,“礼物啊,有,礼物有!” “真的吗?”小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你田叔什么时候骗过你!” “上次说给我弄一把开山斧来着的,后面也没给。” “那是你爹不许啊!” “那上上次说给我抓只大野猫的呢!” “那是你老师不同意!” “那上上次……” “得得得,我的爷,放心,这次包你满意!” 大汉冷汗直冒,心道这小家伙平常没心没肺的,记性怎么这么好。 此刻雪城最中央矗立着的城主府内,李傲天正静静的听着雪城鹰部的报告,李傲天乃是雪城城主,亦是前面提到小玄的父亲。 “据鹰部探子回报,这次凶兽袭击中由血狼和雪原熊两种凶兽袭击,并且由狼王和熊王带领!”雪城负责鹰部情报的负责人说道。 “此次新人有新来雪城定居的人总共一百二十五人,其中男人一百一十人,女人一十五人!昨天都已安排好了!” “嗯!还有没有其他的。”李傲天站在议事大厅的窗前,看着远方,缓缓的说道! “还有此次雪城三百战士战死一百八十一人……”负责人正要通报,李傲天却打断了他,道: “既然是我雪城军的战士,理应战死沙场!将他们厚葬了吧!將这次新入城的男人都带往魂能殿吧!剩下的其他细节就交于西城堡城卫军处理吧!” “是!”负责人说道。他正要离去,但犹豫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 李傲天看出他神色,道“还有什么事吗?” “西城名与北冥老先生想要见您,似乎又是为少主的事情!”负责人犹豫着说道,随即将事情与李傲天简略的说了说。 李傲天揉着鼻梁自语道“还真是不省心啊!”随即转头向负责人说道“就和他们说,我知道了,让他们先回去吧!” “什么!让我们先回去!” 此刻城主府的会客大厅中,那北冥老先生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你说,傲天这小子怎么想的,这么惯着小玄,长大了可还了得!他这个做爹的也不好好管管。”北冥老先生越说越气,“要是阿雪还在……” 随即一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唉!” “傲天既然已经知道了,想必应该会做点什么的,我们就走吧!”西城名犹豫着说道。 “哼,他不管我也不管了!”老头气呼呼甩起袖子就走。 “肯定是田雄那混蛋小子教的,看老子不扒了他皮!” 西城名只得摇摇头,跟随他离去! 此刻在驿站,田雄打了个喷嚏,心道是谁在想他。但他随即推开驿站的一间房门,回过头,一脸讪笑的和一个小屁孩说道“看,小玄,我这次给你的礼物就是她,以后她就是你媳妇了,你说这礼物好不好!” “啊,媳妇?”小玄惊讶道,随即向旁边的另一个小屁孩问道“小龙,媳妇是什么?好玩嘛?” “额!”小龙抓抓头,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应该好玩吧!”小龙弱弱的回道。 田雄抱起小玄,似乎生怕他跑了,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女孩说道,“看那就是你媳妇了!” “我现在已经收她为义女,现在将他许配给你!” “你以后要好好对她,但彩礼聘礼都不能少了!” 此刻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却原来是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这女子虽穿着一身麻布的素衣,但却掩盖不了她清丽的面容,正是当日在马车中照顾小女孩的少妇,少妇见房间中多了几人,先是一愣,但随即看清来客,连忙福了福身子,说道“田将军!” 田将军放下小屁孩,拉过女子说道“看,小玄,这位是是你媳妇的娘亲!你以后也该叫她一声娘!”说完侧过脸,一个劲的朝女子使着眼色。 女子一愣,虽被弄得一头雾水,也只得随着田雄的意思一个劲的点头。 但随即被田将军接下去的话给惊着了,“你爹是城主,彩礼钱肯定不能少了,你先去你爹那里偷……不是,拿些回气丹啊,清心丹或者九转回魂丹什么的做彩礼钱的定金!” “啊!”女子拿在手里盛药的托盘差点掉到地上。此刻小玄和小龙已经三步五除二的走到了床边。 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小女孩,小玄心底不知怎么的涌起一股亲近感。 “真好看,比小凤好看!”小龙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此刻小女孩已经没了先前的褴褛,显然是有人在她昏睡时已经为她梳洗过了! “好啊!”小玄也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大汉狂喜,对着女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拉起小玄和小龙,“那这样,我们现在就去你家……” 女子心中啐了一口,但也知道田将军也完全是为了小女孩着想,心中虽有些不耻田将军这哄骗小孩的行为,但也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这田将军竟是这样一种人!但随即莞尔一笑,又摇了摇头。 此刻田将军拉着两个小屁孩坐在驿站门口的台阶上。 “小玄,你这次回去趁你爹出门时去你爹的练功房,务必将每样药都拿一瓶!”田将军郑重的说道。 “练功房是什么。”小玄问道。 “就是你爹练功的地方!”另一个小屁孩小龙自以为是的说道。 “哦,这样啊,可我不知道怎么走啊!”小玄回道。 “这……”大汉听了此话,心中顿时绝望! “穿过正厅往里走第十间房!”突然一个声音说道。 “对对,就是那里!”大汉反映过来,附和道,但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胡闹!”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在田将军耳旁响起。 大汉一个激灵,瞬间起身! “傲天叔叔!”“爹爹!”小玄和小龙同时开心的喊道,小玄已经冲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完全没有一丝刚才还在惦记偷别人东西的觉悟! 李傲天也是气结,心道这两小屁孩怎么没有一丝做贼被人抓住后的觉悟。 摸了摸两个小屁孩的头,李傲天冷冷的看着大汉。 “额,傲天啊!今天天气不错,哈哈哈!”田雄没话找话的说道,意图转变话题。 “哼,玄儿跟着你都不知成什么样了,今天西城名和北冥老师来过了!”李傲天说道。 “哈哈,那两家伙啊……”田雄摸着后脑勺打哈哈! “爹爹,这次田叔给我带礼物了,带了一个……”小玄刚要说,田雄一把捂住他的嘴说道,“傲天啊,这不看你平常练功忙么!所以就找小玄向你拿点药!嘿嘿!” “你是说房内那女孩吧!”李傲天往房间的方向望了一眼,缓缓的说道。 “正是,正是,这女孩与我有救命之恩,只是医老只治得了寻常杂症和外伤,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没办法。”田雄苦着脸说道。 “带我去看看!”李傲天当即说道。 田雄听了大喜,连忙带着李傲天往房内而去。 “咦!爹爹没进过房间,怎么知道里面有人,而且还是个女孩呢!”路上李玄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爹这叫神识,可是只有大高手才能做到哦!”田将军显然很高兴,随口回答道。 “神识?”李玄自语了一句! 众人转眼便已到房间门口,李傲天推门迈步而入,田雄也顺势而入,连忙向里面的女子介绍道“小云姑娘,这位是城主大人!” “拜见城主大人!”名叫小云的女子连忙行礼道。 李傲天摆了摆手道,“无需如此!” 随即走到窗前,伸手搭在小女孩手腕上,然而李傲天搭上小女孩的手才查探了一会,神情便严肃了起来,但这只是转瞬即逝,随即便恢复了过来。 小玄看着父亲的样子,便也有样学样的去搭小龙的手腕,小龙则是极为配合起来,两个小屁孩闹腾了一会,便觉无聊了,小玄走到李傲天身边,看着自己父亲严肃的表情,没来由的来了一句“爹爹,我媳妇怎么样了!” “嗯!”李傲天眉头邹了邹,缓缓睁开眼看着小玄。 “田叔说把她送给我做媳妇了!”小玄继续说道。 李傲天眉头缓了缓,似乎松了一口气,转头望向田雄,摸了摸李玄的头道:“这媳妇倒也不错!” 这回轮到田雄吃惊了,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啥,正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 李傲天却接着说道“此女资质不错,我想收她为徒。” 田雄明显愣了愣,随即大喜,明白李傲天之所以收她为徒其实便是为了救她。 “谢城主大人!”小云也听出了言外之意,虽不知城主心中是怎么盘算的,但也是开口谢道。 随即李傲天将床上的小女孩抱起来,说道“治她的伤需要去城主府!” 便也不多说什么,抱起小女孩便走出了房门。 “火凤涅槃诀,难怪,难怪!” “媳妇,哈哈,真是天意,天意!” 李傲天收一个小女孩为徒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全城。当然这收的弟子是他未来儿子媳妇的事情也传遍了全城,为此我们的小玄还苦恼了很久。 雪城北面的玄武堡中,两个男子正在对弈,其中一个是之前救过田雄的南宫寒,他大笑道,“嘿嘿,有趣有趣!”坐在他对面的一个黑衣男子则是淡淡的说道“他这是要堵我们的嘴呢!” “唉,算啦,算啦,不就是颗天心丹么!至于么!”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春去秋来转眼两年过去了,雪城这几年不知何缘故,与外界的往来少了很多。 雪城地处玄天大陆极北之地,此地终年严寒,但在雪城内部却是温暖如春,相传雪城第一任城主修为纵横绝世,乃是那个时代一等一的强者,不知因何原因隐居于此,他以强横修为打通地脉,抽取地心地火,又以法阵维持地火不息,方有雪城这不同于他处的繁荣景象!每年雪城都会陆陆续续的有来自玄天大陆的人族来此,名为定居实为避祸,而雪城则规定只要能走过这万里冰封的雪原,便可永居于此,但这万里冰原困难重重,期间又有妖兽为祸,实乃九死一生之途,但每年都会有一部分人不远万里来到此处。 雪城共有四大世家坐镇,分别为东方,南宫,北冥,西城四大家族。四大家族在雪城各有分工,在城主的带领下,维持着雪城的日常运转。 此刻在一幢小院中,传来了孩童读书的颂念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李玄趴在书桌上正百无聊赖的念着课本, “小玄,看!”旁边一个声音悄悄的传来,顺手递过一张纸团,小玄精神一震,偷偷的揉开纸团,只见其上歪歪扭扭的用毛笔画着一个羊脸人身的怪物,同桌西城云龙指了指正在一本正经教课的老头子,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哈哈哈!”小玄没忍住立刻笑出了声,等反应过来捂着嘴巴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台上的老头怒目的看着李玄,“小玄,有什么好笑的?”老头冷冷的问道。 “没,没什么!”李玄轻声的嗫嚅道。 “哼,罚你课后弟子规抄五十遍。你可有怨言!” “没,没!” 旁边的小龙正要起身,却被李玄一把拉住,对着台上的老头恭敬的说道“弟子遵命!” 不远处,一个年级约莫十来岁的女孩子冷冷的往小玄的方向看去,随即转过头继续看着课本。 一天的时间对于课堂上的孩子们既快又慢,所有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去,只留下一个孤单单的身影坐在位置上,正独自抄写着什么。 “嘿,老头走啦!”一个小小的身影摸进了课堂。 七商议 “嘿,算你够义气!快来帮我抄一半!” “那不是你玄老大也够义气吗,让家里知道了,非打烂屁股不可了!我最多帮你抄十遍啊,又要模仿你字迹,又要抄的快,难度太高了!” “也行吧!” 两个小屁孩你一嘴我一言的,边扯皮边写着! 然而此刻一个身影慢慢踱到了李玄和小龙身前。 小龙抄的少,又要刻意模仿李玄笔记,边抬头看着李玄笔记,边写字,事故第一时间便看到了身影,她扯了扯李玄衣襟,轻声提醒道“小玄!小玄!” “干嘛啊,李玄正在拼命码字。”头也不抬的嫌弃道“再骚扰我剩下的都你写了,回去晚了可赶不上小红姐烧的菜了!” 身影叹了口气,道“我会等你一起回去的!” 李玄听了这话,蹭的抬起了头,脸上的表情既尴尬又惊讶,道“额,小红姐,你不是回去了么?”李玄摸着后脑勺说道。 “师父这几天有事出去了,临行和我说今天是你八岁生日,他这次不能陪你过了,要我多烧几个你喜欢吃的菜给你!” “小龙,快点开工,没瞧见今天我生日嘛,今天被你害成这样,天黑前抄不完,我跟你没玩!” 小龙一脸委屈,不过今天的事情其实是自己惹得,只得打落门牙往下咽。 李玄字写得飞快,虽还是歪歪扭扭,却还能分辨的出来。 小姑娘只是坐在他旁边呆呆的注视着,突然门口一个身影闪动,又出现一个小身影,却原来是一个有点胖胖的小女孩。 “救星来了!是阿凤,小玄!”小龙大喊道。 “阿凤,快来助我!”李玄大喊道。 却见名叫阿凤的小女孩撇了撇嘴巴,有点傲娇的说道“叫什么阿凤,以后叫我凤姐!” 说完还朝小红得意的看了看!整个房间内先是安静了那么几秒,随即大笑声响起。 “哈哈,哈!凤姐!”两个小屁孩拍着桌子大笑,小红则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李玄分明看见她侧过脸避开别人的眼光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这也许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看到她笑吧! 名叫阿凤的小女孩看到此情此景,脸蹭的一下子红成了苹果。 “大伯说,今天是小玄生日,让他改天再完成!”小胖妞红着脸说道,没了刚才那副一脸傲娇的表情,此刻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里面。 教室内安静了那么几秒,同时响起两个欢快的声音。 “阿凤,一起去我家吧!”小红说道,依旧是那副清冷的表情。 小胖妞看了看小红,又看了看另外两个小屁孩,脸色恢复了一点,再次傲娇的说道,“行吧,既然你们这么求我!” “谁求你啦,不想去可以不去!”一个声音响起,却是小龙语气古怪的回道。 “你!”小胖妞听了这话,突然语带哭音!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好了,小龙,少说几句!”李玄忙打圆场,叹口气,背起包走到小女孩面前,开始安慰起来。 小红只是静静的看着,随即也叹了口气。 一行人出了小院,路上小胖妞凑近小红问道“小红姐,你说“凤姐”真的听着那么好笑吗!” “嗯,有那么一点吧!”小红回道,依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那以后我叫北姐怎么样。” “……” “或者北冥姐呢!” “我还是觉得阿凤好听!” “……” 一行人转眼到了离书院不远的一处老宅,这座宅子不大,却胜在雅致,门口立着两只石狮子,门上的牌匾写着“田府”两个字。 一行人进了门,却见一个大汉正一脸郁闷的坐在小院内叹着气,不时朝门口望去。 一行人迈步而入,却见大汉一脸狂喜。 “田叔!”小玄看见田雄,心中一阵高兴,正要上前打招呼! 却见他的田叔与他擦肩而过,只听他大喊道“红儿,红儿,你可总算回来了啊!你干娘见你这么晚还没回来,嘟囔着要亲自下厨呢!” “什么!”李玄听了这话拉起还没反应过来的小龙和小胖妞就欲往外面跑,却被眼疾手快的田雄一把抓住,“小玄既然来了,怎么也要吃点再走啊!不然你田婶该生气了!” “田婶那饭是人……”后面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大汉一把堵住了嘴。“今天你想吃也得吃,不想吃也得……”大汉露出一张几欲吃人的嘴脸,吓得另外两个小朋友也是脸色铁青。 而小红却已是飞奔进厨房,没过一会,一个女子从房内一边咳嗽着一边慢步得踱了出来。 眉眼间虽还是清丽的容颜却是被烟尘染了一点灰尘。 女子一步一回头,还不忘朝里面嘱咐道“红儿,小心火,注意捂着嘴,那边烟灰重!” 女子迈入小院,朝着三个小朋友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拧着田雄的耳朵说道“跟你说了这顿让我烧,你偏要让红儿进来!” …… 几个小朋友坐在小院内甚是无语,看着五大三粗的田叔被看似弱不禁风的田婶一顿埋怨,却还在一旁讨好的哄着田婶。 “听人说田叔不是娶了一个漂亮,额……又贤惠的老婆吗!怎么!”北冥凤斟酌着用辞向两小屁孩问道。 小玄悄悄的凑近北冥凤的耳朵。 原来两年前田雄喜欢上了新入城的小云姑娘,便找了媒婆前去提亲,当然小云姑娘因被田雄救过,又见到田雄想尽办法救小红,早已芳心暗许,随即便顺理成章的成了亲,并收了小红为养女,小红也跟了田姓,取名田红儿,本来到这里也算是一桩美谈,奈何田雄为人太过痞相,其他倒还好忍,但有时却喜欢对附近的大妈大姐们露出老流氓的嘴脸,其实田雄只是近几年寡居,早已习惯了嘴花花,但却并未做任何过分的事情,但这些平日被惹恼了的大妈大姐们之前还对他没办法,但是等她成亲后便有了对付他的办法——每天登门拜访,传授田婶御夫之道,在潜移默化之下便成了这副样子! 北冥凤听了,脸露佩服之色,赞道“田婶真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也!” “这没啥关系吧!”小龙无语道。 北冥凤回了他一个白眼,此刻看向田婶的眼睛已经冒起了光。 夕阳西下,田红儿将一盘盘的菜摆上桌子,几人早已眼冒精光,“嗯!不愧是我女儿,这厨艺杠杠的!”田雄说了一句,但随即又补了一句,“”虽然这几盘菜看起来卖相不好,但也是美味异常,小红这几盘应该不是你烧的吧!” “是干娘烧的!”田红儿淡淡的说道。 “这不是小红姐加工……”李玄正想说话,便被一旁吃饭的北冥凤和小龙一把堵住了嘴。 “田婶这几盘也烧的好吃!”北冥凤和小龙异口同声说道。 “真的嘛!那过几天你们再来,我保证下次烧的菜又好吃,卖相又好!”田婶脸上笑开了花,开心的回道。 “好,好!”两人犹豫道。 “那就明天再来吧!”田婶笑的没心没肺的说道! “……” 这个时节雪城的天空暗得格外的早,田婶可能也知道今天没帮上什么忙,于是自告奋勇的跑去清洗碗筷了,田叔也屁颠屁颠说要跑过去帮忙。 四个身影惬意的靠在小院的藤椅上,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小红姐,今天你不修炼吗?”北冥凤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今天师父不在,就偷一天懒吧!”田红儿依旧是淡淡的回道,却是难得的这么不正经的回了一句。 “小龙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北冥凤又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道。 “今天爹娘有事要忙,今天管不到我!”小龙看着夜空淡淡的回道! “……” “嘿,我说阿凤,你咋就不问问我呢!”小玄等半天也没等到北冥凤也意思意思的问,突然愤愤不平道。 “额……” “今天不你生日吗,想怎样便怎样呗!”北冥凤正不知怎么回答,小龙突然补了一句。 “就是就是,今天寿星最大!”北冥凤说道! “……” 屋内传来碗筷落地的声音以及田婶的抱怨声, 四个小屁孩却假装没听见,就这样在小院中惬意的聊着天,多年以后四人他地重聚,回想起儿时的记忆,都不禁感慨此刻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刻! 雪城百里里之外的一处绵长峡谷中,李傲天推开峡谷中一幢小木屋的门,缓缓踱步而入,此地正是当日雪城战士与凶兽恶战之地,此刻此地虽然早已被雪城重筑,然而透过峡谷的岩壁还是能清晰的看出当日战况的惨烈。 李傲天迈入木屋不久,峡谷中便有另外一个身影出现,只见他穿着一身宽大的重甲,背上一把厚重的大剑,身后披着一件披风,刺骨的寒风吹得披风烈烈作响,却阻止不了他前进的步伐! 身影转眼间已来到了木屋,推开木门,缓缓的踱了进去,坐到了李傲天桌子对面。此刻李傲天正在喝着茶,看着身影走入却也不理会。 “也给我来一杯如何!”身影说了一句,李傲天缓缓抬起头,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却原来是一个面色清秀的男子,配着身上一身的重甲,却另有一种不一样的豪迈气息! “不如何!”李傲天却是不置可否的回道,但是手上却是从一旁挑起一个小茶杯,提起一旁的水壶倒了一杯给他。 “没想到我们到了这个年纪,再次见面不是喝酒畅聊,倒是学起了那些文绉绉的儒生的习惯!” 男子端起茶杯,本想一饮而尽,但随即叹了口气,将杯子置于唇前,慢慢的茗了一口。两人相顾无言,彼此都沉默着。 “听说,两年前此地受到了凶兽袭击!”男子缓缓的说道。 “你们消息倒是灵通!”李傲天喝着茶,淡淡的说道。 男子露出苦笑,缓缓说道,“据神族近两年调查得知,或许魔族已经了解到了当年的一点线索。我此次前来正是要带走那位存在!” 李傲天听得此话,脸上依旧是那不变的面容,“哼,你们神族倒是打的好算盘,派你来和我交涉,真当我还是当年的我吗?” “那位存在干系重大,关乎天地苍生的命运,傲天,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哼,天地苍生,真是可笑,什么都不知道的憨货,呵呵!”李傲天笑道,笑容中却充满了轻蔑和讥讽! “若我今日拒绝,你又当如何!”李傲天问道。 “那你我今日便需一战了!”男子轻轻说道,身上气势缓缓攀升,然而下一刻男子脸色却突然感觉不对起来,惊讶的看着李傲天,脸上充满了惊讶,愤怒与不忿。 “你,你,竟然下毒!”男子惊讶的看向李傲天。 “我早就提醒过你,我已不是当初的我!”李傲天缓缓的说道,而下一刻,李傲天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浅蓝色的长剑。 男子看见李傲天这一举动,眼中的愤怒消去了大半,随之而来的却是苦笑。 浅蓝色的宝剑瞬间划出一道蓝色的弧线,男子闭上眼睛,心中虽觉不甘,却也只有等死一途! 然而突然蓝色弧线似遇上了什么东西,浅蓝色宝剑一滞,缓缓停于男子颈前。 李傲天嘴角露出一丝轻笑,道“终于逼你现身了!” 只见小木屋的木门何时已经开了,一个身穿蓝色月布袍的身影出现在木屋中,“嘿嘿,傲天,没想到你现在能这么狠,我迟一步出手,恐怕这小子就要饮恨当场了!” “一个长着猪脑子的憨货,留着有什么用!” “那倒也是!”身穿蓝色月布袍的身影笑道。 “你们!”男子气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不好说什么! “说吧,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李傲天收起长剑,缓缓问道! “事情倒是和他相同,方法当然两样!”蓝袍男子淡淡的说道。 “若我依旧不答应呢?”李傲天说道。 “你可以听我说说,再做决定!”蓝袍男子说道! “怎么个说法!”李傲天依旧淡淡的问道。 “我收他为徒!如何!” “你怎可这样,那位存在神族自有安排!你这样会打乱我神族这么多年的计划!”男子平息了体内的神力,此刻已能自由活动,听见他们这样说,连忙插嘴道! “滚!”李傲天对着男子骂道。 “你!”男子气道,直想运起神力一剑砍了他,但是李傲天不知下得什么毒,不运神力还好,一旦运起神力,全身经脉便似受到极寒之力冰封般,全身不能动弹。 “如神帅所言,此次凶兽袭击绝不寻常,雪城虽与魔族有过约定,每年可以让一定量的人族去往雪城,但是过往一次性迁移百来人,其后几年内都不得再有名额的先例也不是没有过,但此次魔族派遣妖兽袭击,虽做的隐蔽,但我猜测这次其实已经有魔族探子潜入雪城了,想要调查那位存在的情况!”蓝袍人缓缓说道。 “这些事,我都知道!”李傲天淡淡的回道。 八收徒 “傲天,你修习过我昆仑境的天机诀!当知那位存在千年内不断轮回转世的目的!” “当年一役,那位存在最后一刻明白了真相,你我当年都在,应是都知晓的!” “但这天地苍生何辜,那一丝希望还是要去达成的!” “不要和我说这些,当年你们昆仑境和神族难道就没有一丝瓜葛!”李傲天道! “若说瓜葛,其实我昆仑境的老祖却是不知,你可相信!”蓝袍人郑重的说道。 “你们说的是什么事情,我怎么都听不懂啊!”坐于一旁的男子疑惑的问道。 李傲天与蓝袍人均是不答,李傲天静静的看着蓝袍人,心中似在猜测着什么! “行,我信你!”李傲天淡淡的说道! “但有些事想必你们昆仑境老祖也没办法下定决心,所以接下去的路要我来决定!”李傲天郑重的说道。 “如何决定?”蓝袍人问道。 “当年我与他有朋友之义,今世的他我也不知道已经是不是他了,但与我同样有血脉之情,你们神族安排他做的事,我会替他去做。”李傲天淡淡的说道。 “你如何做到?神族倾千年之力,才能……”蓝袍人说道! 然而还没等蓝袍人说完,只见李傲天气势节节攀升! “你怎么……”蓝袍人大呼道。 此刻重甲男子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够了吗?”李傲天收回气势,淡淡说道! “你竟然开启了神帝血脉,难怪……”蓝袍人说道。 “那你要我做什么?”蓝袍人说道! “传授他昆仑境功法,让他至少有自保之力,并且保证他今生今世不会卷入这场纷争!” “但若你不能成功怎么办,神族不会放过他的。”蓝袍人说道。 “那他便需要自己去面对了!”李傲天说道。 昨天闹腾的太晚,李玄不知被谁抗回了房间,李玄伸个懒腰,见房中还有一人,却是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身影,“爹!”李玄大喊道,从床上跃起奔向李傲天。 “最近乖不乖!”李傲天摸着李玄的头,少有的说着关心的话。 “乖!”李玄脱口而出,完全没有一丝的脸红迹象。 “先吃早饭吧!”李傲天说道,“你红儿姐已经给我们做好早餐了!” “嗯,好的!”李玄难得这么乖巧。 李傲天待李玄梳洗好,抱着他来到了客厅中,路上李傲天却是比平时亲昵了很多,难得父子俩这么亲近。 田红儿看着李傲天与李玄有说有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觉得没什么不妥,只是摇了摇头。 “吃饭喽!吃饭喽!”李玄大喊着显得今天特别高兴。其实李家父子平时很少有一起聚餐的机会,李傲天平时忙于修炼以及处理雪城的事情,是以平时连李玄也很少能够遇见他。 三人一起吃着饭,田红儿话不多,李傲天话也不多,只有李玄一个人在那边滔滔不绝的话讲着。 “吃完饭,让你红儿姐去街上买几件衣服给你吧!”李傲天笑着说道。“昨天是你生日,忘了给你带礼物了!”李傲天摸着李玄的头道。 “没事,你忙你的!”李玄表现的非常懂事,在那边开心的笑着,而李傲天只是看着李玄,脸上露出微笑,似要把他看个够! “好了,你们去吧!” “红儿,今天就放你一天假,帮小玄买几件衣服吧!”李傲天说道。 “是,师父!”田红儿虽然话不多对李傲天却是非常尊敬。 李傲天又嘱咐了几句,看着田红儿拉起李玄向远处走去,李玄突然似有什么感应,回头望了望李傲天,却见他在不远处微笑的望着他,随即他摇了摇头,跟着田红儿离去。 两人到了街上,看着热闹的街道,不觉玩心大起,田红儿虽比一般孩童懂事很多,但毕竟也只是一个孩子,看着街边如此热闹的场景,也忍不住东看看西瞧瞧,突然她朝一个卖首饰的摊位上望去,眼睛突然一亮,走到摊位前拿起一个簪子左看右看, “”姑娘真是好眼力!卖簪子的大婶一看田红儿一身红衣,看着虽然素了点,但也看出田红儿也是个富贵人家子弟,当即吹嘘起这是他们这里最好的簪子了,随即夸起田红儿美若天仙,这簪子最配她了,然后老实不客气的开了一个高价,按照大婶的想法,接下去必然是小姑娘对这簪子爱不释手,然后眼睛也不眨的买下了!然而田红儿只是笑了笑,她本是苦人家出身,对这簪子虽有点喜欢,但是这簪子明显价不符实,她只是起身笑笑,也不说什么。 “喜欢就买嘛!”结果我们的富二代李玄明显没有这么优良的传统和觉悟,正要霸气的说一句,“簪子我要了!”但是却被田红儿拉起飞也是的跑开了! “干嘛啊!喜欢就买嘛!”两人跑到远处,李玄忿忿的道。 “就你事多,想不想买是我的事!你瞎凑什么热闹!”田红儿嘴上这么说道,心中却甚是开心,但她为人沉稳,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此刻人群中两个带着连衣帽兜的人正在窃窃私语着, “是他吧!”一个男声说道。 “应该就是了!”另一个声音回道。 “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把事情搞这么麻烦,直接打晕了抗走就是了,哪那么多麻烦事!” 另一个男子只得苦笑。 两个小孩来到一座衣服店前,田红儿正要拉着李玄进去,李玄却突然闹起了肚子! “我肚子疼,要去茅厕! ”李玄说道。 田红儿一阵无语,只好说在店内等他! 看着李玄捂着肚子跑开的样子,田红儿却不禁想起了早晨自己师父看着他们离去时的景象,随即她摇了摇头,径直进入店中逛了起来! 李玄捂着肚子跑了一会,回过头往回探了探,在确定田红儿已经进店了以后,随即往回去的路跑去。 “大婶,刚那簪子我要了!”李玄回到之前的首饰摊前,二话不说的就掏出一个钱袋子,里面是一枚枚雪城流通的钱币,大婶打开钱袋,只见钱袋中有几百枚之多。 “小少爷,您这钱币太多了,就没有等价的银两吗!”大婶生意正好,看着小屁孩嫌弃道,这么多钱币数又嫌麻烦,不数全拿了又觉这样坑孩子有点说不过去。 李玄挠了挠头道“大婶,这钱我攒了两年了,只有这么多了。”而李玄却误以为钱不够。挠了挠头说道。 却见旁边的一个摊贩的老板凑到大婶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啊,原来是小少爷啊!”大婶抓起簪子有点心疼,但却是堆着笑脸说道,“给你了,不要钱!” “啊,这怎么行,我已经答应小红姐以后不会乱拿别人东西了!”说完李玄抓起簪子,留下整个钱袋转身便跑了! “这孩子!” 李玄往回跑了一段距离,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像抢劫的,遂停下了脚步,将簪子对着阳光左看右看。 不远处两个人看着李玄,其中一个人道“:动手吧!” “行!”另一个人也说道。 正当李玄正在看着簪子的时候,背后一只手悄悄拍上了李玄的肩膀,李玄转过头,却发现竟是小龙。 “嘿,这么巧!”小龙嬉皮笑脸道。 然而下一刻小龙却是面色大变,李玄胸口竟然冒出一个血洞,李玄也是下意识的反映过来,摸向胸口,只见手上鲜红一片,随即一阵天旋地转。 小龙惊恐的看向李玄,随即望向李玄身后,“不!”一声大喊,周边的人迅速围了过来! “走吧!”不远处的一个男子说道。 此刻城主府内,李傲天站在城主府中一个房间内呆呆的看着远方。 “玄儿,不知他日何时才能相见!” 随后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雪儿,你不会怪我擅自做主吧!” 李玄被杀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雪城,这可以说是雪城百年未遇之事,随后另一个消息也迅速传遍了雪城,城主李傲天欲尽起雪城大军讨伐妖神。 雪城立城百年,城市规模早已胜过天玄大陆上一个小国的规模,平时雪城管控严格,几乎不会让来历不明的人轻易潜入,当然每年迁进雪城的人除外,但是这些人十年内也必定会被严密监视,当然雪城住民内部斗殴也是偶有发生,但几乎没有听说被妖族潜入伤人的事情,更何况此次竟是当街杀人,而且还是城主之子。 “看来此次动静真的闹大了!”一个人看着街道上那一队队雪城战士,淡淡的道。 “不过这事也是他自己搞得,让我直接把他带走多好,省了这么多麻烦事,晚上还要去刨坟。那小屁孩该不会被憋死吧!” “放心,龟息功能至少保证他假死三天。”另一个人的声音说道。 “你说傲天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阴险了,还要我们嫁祸妖族,这样他就有充足的理由去杀妖神了,还真是一箭双雕啊!当年堂堂神族的战神现在变成了一个这么会耍阴谋诡计的人,真是让人感慨啊!” 天色渐暗,两人潜入埋葬历代城主的墓穴,来到一座小小的孤坟旁边,却见孤坟上放着一叠暂新的衣物。 “唉,冤孽啊!”一个声音叹了口,轻声说道,随即收起地上的衣服。 “你说这衣服是谁摆在这边的?” “废话不要多!刨坟!” 两人将李玄的尸体从棺木中抱了出来,随即盖上棺木,掩上泥土,做的和来时一模一样。 随后化作两道流光往西南方向而去。 三日后,天玄大陆中部,此处乃是魔族都城沧溟城所在,魔族于千年前一统天玄大陆,建都沧溟城,将神族驱逐出天玄大陆,然而神族为夺回天玄大陆,于灭国后百年间发动数次神魔战争,终于夺回天玄大陆部分土地,建立了神之国度,建都苍月城,其后人族于神魔战争夹缝中崛起建立大秦帝国,随后又以大秦帝国为根基衍生出无数的小国! 此刻沧溟城最宏伟的建筑,幽冥之殿中,现任魔皇坐于宽广的魔皇宝座上。魔皇身形伟岸,正在静静聆听着大殿中各个魔族高层今日的奏报, 待几位魔族大臣例行的将最近魔族的战况禀报完毕,魔皇缓缓起身,自有一股深沉的威压扩散于大殿之中,众魔族大臣均相继跪地,恭送魔皇。 魔皇走出大殿,来到偏殿一处行宫之中,忽有一位身穿魔族军装的大臣匆匆进殿,“禀报陛下,据探子回报,雪城城主李傲天率领雪城大军进攻了天妖城,并且杀死了天妖城城主妖王,妖神也不知所踪!” 魔皇闭着的眼睛只是微张了一下,缓缓问道“是何因由!” “听说有一位妖族闯入了雪城,杀死了城主之子!”魔族大臣回道。 “嗯!还有吗?”魔皇问道。 ”军部凌虚阁正在进一步调查!"魔族大臣回道! 魔皇沉默了一会,似在思索着什么,随后说道“不用查了!” 大臣犹豫了一下,但随即又遵命道,“是,陛下!” 最后缓缓的退出了大殿。 “哼,李傲天,你这是在打我脸吗!”魔皇轻笑道。 随即又向一旁的侍从缓缓问道。 “你怎么看!” 侍从明显思考了一会,最后恭敬的说道“李傲天此举或许已经知道了我们安排奸细的事情,此次进攻天妖城其实只是给我们一个警告,但我猜测他还没有查出此人为谁,我会命令他小心行事的。” “那李傲天之子是否真死了!据回报,确实是死了,但是……” “算了,若那事能成,此事已不重要!” “是,陛下!” 九昆仑墟 昆仑境位于天玄大陆以西的藏灵山脉的十万大山之中,此地乃神之国度境内,乃是培养人族修仙强者与神族强者之地,昆仑境乃是独立于天玄大陆位面的一个小位面,相传乃上古仙神开辟出来供有资质的人族成就神道之地,但是自魔族入主天玄大陆后,此地便成为培养拥有成神之资的人族与神裔之地。 神裔乃是拥有上古神族血脉之人,他们大多出自九重天诸神位于人间界的家族之中,而人族由于基数庞大,也会诞生出资质卓越拥有修仙之资之人。 昆仑境面积广大,虽不及天玄大陆,但也拥有天玄大陆百分之一的面积。昆仑境中共有三大门派,分别为飘雨宫,昆仑墟,以及松分阁! 三大派系对招收弟子要求各不相同,飘雨宫偏向以神裔的弟子招收为主,松分阁以招收优秀人族为主。而昆仑墟则是两者都偏重。 此刻昆仑墟三大峰的通天峰的一处小院内,李玄正在地上打滚撒泼, “我不管,我要回家,我不管,我要回家!” “都和你说了!是你爹让我带你来的!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蓝袍人站于一旁,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管你爹我爹的,反正我就是不管!“”对于如此近乎无赖的招数。蓝袍人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他身为昆仑墟掌门,哪个弟子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哪成受过这等气。 “这以后还怎么教!”蓝袍人一声叹息,嘀咕道。 然而门外却突然来了一人, “小青松啊!今天这院子里怎么这么吵啊!” “啊,老祖您怎么来了!”青松连忙恭敬的迎接道。 “嘿嘿,看来今天这天机阁中来了个小客人啦!”老者迈入大门恭着身子道。 却见来人是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者,李玄擦了擦眼泪,抽泣着看着老头, “嘿嘿,老伙计咱终于又见面嘞!”老头子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啊!”李玄停止擦眼泪,惊讶道。“老爷爷,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吗?我怎么都不认识你啊!” “那是很久以前啦!久到我都记不清啦!估计有好几百年,或者一千来年了吧!”老头笑着说道。 “你骗人!我才八岁,你怎么会见过我!”李玄说道。 “嘿,我这脑袋!对啊,你才八岁,我怎么有见过你呢,我在这里都待了好久好久了!”白发老者说道。 “哦,你也是被掳来的吗?我们一起跑好不好!”李玄突然提议道。 "好啊,好啊!”老者说道! “看来老祖的疯病又犯了! ”蓝袍人说道,但随即他又发现李玄暂时不闹腾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自语道,“接下去该怎么办呢?” 此刻门外两个身影正探头探脑的往门内张望着,却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吕师兄,卢师兄,你们俩在这边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只听身影刚说完,门沿边原本两个鬼头鬼脑的脑袋下突然又探出了第三个脑袋,相比之前那两个脑袋普通的相貌,这第三个脑袋却是长的异常清秀,却原来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小女孩闪动着灵动的大眼睛也探着头往里边使劲瞧!相比那两个少年猥琐的样子,小女孩的举动却是显得灵动,可爱很多! “雨萱,原来是你啊!”姓卢的少年说道,“估计啊,你又得来一师哥了!” “啥,你确定师父是收徒弟吗,我看里面那小子脾气不小,也许师父是要收个爷吧!嘿嘿嘿!”姓吕的少年接嘴道,话中带着调侃。 “不会吧,“爷”!爹爹平时虽然和蔼,但对小辈却是凶的很!不至于吧!”雨萱好奇的说道。 “里面那小子,已经在地上撒泼打滚快一个时辰了!我看师父额头青筋都被气出来了,却愣是压着火没发!” “这么邪门!”名叫雨萱的小女孩低估道!“我去看看!”小女孩闪出门沿,蹦蹦跳跳的往院内跑去,两个少年互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也往院内跟去! 此刻那位被青松称为老祖的老头已不知去向,屋内李玄又开始倒在地上开始撒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青松又不知怎么是好! “爹爹!”青松正自头痛着,却见一个小女孩自院外跑了进来。 “萱儿啊!你怎么来了!”青松原本想着李玄毕竟是孩子,闹腾一会儿也定然会停止。到时再慢慢劝着! 不过此刻有其他人来了,却是不好在小辈面前这样。 正要假意训斥一番,却见李玄不知何时已经爬了起来,竭力擦着眼泪鼻涕。却原来李玄虽是小孩子心性,但是却也有点极好面子,看见外面来了个小女孩,不想在她面前失了面子。 青松人老成精,自然片刻就明白了李玄的心思! “他以后就是你六师哥了!”青松摸了摸雨萱的脑袋,“你六师哥……”青松本想说你六师哥离家来此求学,初来乍到有些生疏之类的话。随即想道李玄似乎是被他虏来的,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了。 不过他却发现小女孩已经走到李玄身边,递了一块手帕给他。 “二师兄经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是女孩,可以哭,你是男孩子,可不能随便哭!”雨萱笑着说道。 “谁哭了!我是风沙迷了眼!”李玄强忍着抽泣说道! 都说小孩子忘性大,李玄待了三天虽然偶尔会有点莫名的难过,但是随即便和山上的几个孩子玩上了,李玄不愿在女孩子面前哭闹,青松也就乐得清净,不知跑哪里去了! 这一日,李玄正独自坐在通天峰山门前,却见青松从山下归来,顿时脾性又起,冲到门前正要与青松"好好商议"回家之事。却见青松身后闪出一也身穿蓝色道袍之人。 "这便是……"蓝色道袍看着李玄,却是激动不已,但话刚说道一半,却又止住了。 他几步冲上来,蹲下身子拉住李玄左看右看,嘴中却是念叨着"好,好,好!" 这可把李玄吓了一跳,心道"乖乖,这人生的倒是蛮好看,但看着我怎么像是我上辈子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哈哈哈哈,你上辈子可没欠我钱!"蓝袍人却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回李玄却是惊讶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我叫忘机!会粗略懂一点读心之术!"蓝袍人笑道! "啊!我叫李玄!你那读心之术能不能教我啊!"李玄说道。 "嘿嘿,想学我这门术法,非有炼神还虚修为不可!蓝袍人笑着说道。 "啊,炼神还虚是什么?"李玄好奇的问道。 "此乃修仙之术中一门境界,若是你想学,可让我身后这位大宗师教你哦!"蓝袍之人循循善诱道。 "他!"李玄往后面瞄了瞄,看见青松真人正含笑的看着他,之前对他的抵触情绪却不知如何少了很多,他又望了望忘机,却发现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光亮,竟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道"好啊!" 青松真人听了此话,虽面上毫无表情,但心中却似乎松了口气!仿佛一块大石落了下来! "看,这是什么!"忘机乘着李玄分神的一刹那,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物,却是一只纸鸢。 "这是什么啊?"李玄见到此物,虽不知何物却忽然心中很是欢喜。 "此名纸鸢,此时节风大,可是很好玩的呢!"忘机笑着说道。 说完手一扬,将纸鸢抛向了天空,一阵风挂过,将纸鸢向山上空旷地方飞去,忘机手中不知何时已有了一线团,线团一抽一放,纸鸢也飞得越发高了! 李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飞得越来越高的纸鸢,毕竟是孩童心性,顿时玩心大起,"哇哇的喊的起劲,绕着忘机又跑又跳,忘机看在眼里,伸出手将线团递给了李玄,又教了李玄怎么操控,李玄便拿着线团也玩了起来,但是李玄毕竟是第一次玩这纸鸢,只见纸鸢飞高之后又往下掉,随即又被拉起,但这反而却让李玄玩的不亦乐乎了! 此刻不远处三个身影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高个子只是饶有兴趣的望着李玄在空地上又跑又拉,而另外一个小个子却是大喊着围着李玄,两人一会他玩,一会你玩也是玩的不亦乐乎。 而此刻青松真人与忘机也已经离开了此地,在通天峰的一处书房,青松真人与忘机相对而坐,青松真人给忘机斟上了一杯清茶,淡淡的感谢道"此次真是感谢忘机师弟了!若不是你这次施展控神之术,只怕我将有负故人之托!" 忘机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道"区区控神手段,不足挂齿,若不是此乃我白泽一族密术,今日也万没有机会为那位存在效劳!" 青松听了此话,也是愣了愣,并未多说什么,翻手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小瓶,说道"忘机兄言重了,今日若不是请你来,只怕今后于那位存在会生出诸多事端,我知你刚才施术时虽看似轻描淡写,但是定然颇耗本命元气,此乃我派固元丹,请忘机兄千万收下!" "这……"忘机望了望青松,又看了看那个小瓶,说道"早就听闻昆仑墟固元丹珍惜无比,今日青松师兄肯以此相赠,足见你对那位存在的照抚。但我白忘机若今日收下此物,恐3今后坐立难安亦!区区本命元气再修便是,但有些情义却是再难挽回!" 忘机将小瓶推了回去,郑重的说道。 青松看了看白忘机,又再看了看小瓶,露出一丝苦笑,本待再劝,却听白忘机又道"青松师兄,有些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青松一愣,淡淡的说道"但说无妨!" "我再施展控神之术时,发现此子似有另一层封印,乃是识魂同封,不知有否!" 青松听了此话,沉默不语,拿起茶杯微微茗了一口,道"此事还望忘机兄当做不知便好,有些事我不能说,也不想说,还请忘机兄见谅!" "既如此,那我便只当不知便好!"说完忘机起身看着院中正玩的高兴的身影,低声自语道"什么不知也好,知道了不过徒增烦恼而已!"也不知他是说与其他人听,还是说与自己! "那他就劳您多多照抚了!"说完忘机朝青松真人深施一礼,随即出了院门,也不知施了何术法,转瞬便消失于远方! 青松真人看着远去的人影,只得一声叹息,淡淡自语道"走的倒是匆忙,也不饮完我这杯好茶!" 说完走到门前看着远处几个打闹的身影,自语道"小玄啊,小玄,他年因,今日果!不知此生你能不能逃脱这命轮束缚!" 大罗峰,乃是昆仑墟另外一座仙山,此刻大罗峰乾元殿广场之上,正有千来名弟子正在操练,此刻乾元殿一座宏伟的楼宇之上,一位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正抚须看着此景,脸上不时露出自豪的微笑! "哈哈,清远师弟,你看我这大罗峰弟子比之日观峰如何!"中年男子抚须说道。 却见一旁一面白无须的男子笑着说道"清境师兄这几年对这大罗峰励精图治,麾下俞千弟子却是气派非常啊!哈哈!" "哼,你少来酸我,你这话是笑我大罗峰弟子是仗着人数多吧!"名叫清境的中年男子哼道! "岂敢岂敢啊!"清远轻笑道。 "哼,日观峰太重弟子悟性,却不知我等上效九天诸神,理因为诸神培养参与神魔之战的战士。" "这些弟子虽不全是资质绝顶之辈,但却也是意志坚定之人,将来定可在神魔大战中发挥作用!" "师兄说的是!"名叫清远的男子附和道,之前与他调侃的语气也变了,正色道。 "只是弟子多有时也是徒费资源而已啊!"清远叹气道。 "我知你意思,但现在神魔大战战事频繁,神魔边境虽小战不断,看似太平已久,实则不知哪日大战将起!"清境真人正色道,随即一声叹息。"若是清松师兄肯出面统领三峰,应当是比我强不少的!" "可惜可惜!"清境说道。 "是啊,清松师兄执掌这昆仑墟多年,却在这几年推脱有伤在身,将一干事情都推脱于你,也不知想什么!" "不过我观青松师兄除了推脱有伤这事做的有偷懒之嫌,但其他事却是未有做错的!"清远笑着说道,眼神中透着狡黠! "这……"清境真人露出疑惑之色! 却见清远真人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想,清松师兄也是知你乃是执掌这昆仑墟最合适的人选,才会如此安排的吧!嘿嘿!" "唔,你这话我倒是爱听,不过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被掌门当枪使了一般!"清境真人略有所觉的说道! "嘿嘿,你和他的师兄弟情义,被当枪使你又能将他如何!"清远真人笑道,但却又岔开话题说道,"不过我最近倒是听说清松师兄出外云游收了一子弟呢!" "又收了一位?"清境真人有点略显惊讶的问道,但随即又说道"想来是他云游途中遇见的弟子吧!" "是啊,这几年他收的弟子资质却是好坏不一,想来应是觉得有缘吧!" "呵呵,也许如此吧!" 十机关鸟 半年后,通天峰山前的天阙殿,三个身影正飞奔而来。 "糟了,糟了,玩过头了,这次非被师父罚死不可了!"其中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抱怨道。 "对啊,都怪你,小玄,造什么机关鸟啊!还让我们给你打下手!"另一个差不多岁数少年也抱怨道! "你们要怪怪小师妹啊,说好的,到了时辰提醒我们的!结果到了时辰人影都没!"一个八九岁的少年无语道。 "怎么能怪小师妹呢!"一个声音不满的说道。 "小师妹辣么可爱!"另一个声音也是说道。 "小师妹辣么漂亮!" "得得得,就你们对小师妹好!"那八九岁模样的少年无语道。 几人急冲冲的冲进听书阁,只见雨萱正襟危坐的坐于书房内,而清松真人正闭着眼睛,静静的坐于书桌之后,雨萱见了他们三个,悄悄的做了个鬼脸,而三人则是蹑手蹑脚的偷偷溜进了书房! 三人进入房中正襟危坐,坐的好似没有迟到般,而清松真人也没有戳穿他们,然而卢越与吕飞二人却是心中不断的开始打鼓了,深知师父越是这样后面的考教越是严苛。 "萱儿,太上感应篇可背熟了!"清松淡淡问道。 "回爹爹,已背熟了!"雨萱乖巧的说道。 "那便背来听听吧!"清松真人说道。 "是,爹爹,太上曰: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雨萱熟练的背道,转眼便将太玄感应篇背诵完毕! "嗯,不错!"清松真人点点头,慢慢的将太玄感应篇讲解了一遍! 话毕,清松真人睁开眼略有深意的望了望另外三人,卢越与吕飞二人却是一个寒颤,知道师父要开始考教他们了,而李玄却是眨眨眼睛,却是显得很是兴奋! "越儿,飞儿,玄儿!刚才我之所讲可有听懂了!" 卢越与吕飞均是露出为难之色,而反观李玄却是没头没脑的大喊了一声:"听懂了!" 清松真人看在眼里,饶有意味的看了看跃跃欲试的李玄,随即又望向卢越与吕飞二人道:"越儿,你将刚才我所讲的太上感应篇的上篇讲一遍。" "是,师父!"卢越慢慢站起身,将自己所听所记慢慢的说了起来,许是过度紧张,卢越讲的结结巴巴,而一旁的吕飞也是闭着眼睛开始拼命回忆刚才清松真人所讲的太上感应篇的下篇。 卢越边讲边擦着汗,讲到最后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得告了一声:"师父,弟子就只记得这些了!" "坐吧!"清松真人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声。 "飞儿,你再将我所说的上篇说一遍!"清松真人对着吕飞说道。 "是,师父!"吕飞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但忽又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啊,啊,师父,不是应该下篇吗!" "那便将上下二篇都说一遍吧!" "啊!师父!"吕飞结结巴巴的说道。 却是愣在一旁,清松抚了抚须,知道吕飞定然是背不出来了! 待吕飞垂头丧气的坐下,清松真人望了望正一脸兴奋的李玄,却是眨了眨眼睛,笑着的问道:"玄儿,你可有什么问题?" "啊!师父,你不考我吗?"李玄歪着脑袋奇怪的问道。 清松真人淡淡的笑道:"不考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既已懂,又何须如此麻烦!" "哦,这样啊,弟子有些问题……"随即李玄便将太上感应篇中的一些疑惑之处提了出来,清松笑着开始慢慢解答! 解答完毕,清松似是心情大好。也未理会之前三人迟到之事,只是罚了卢越与吕飞将太玄感应篇抄几遍便完事了! "小玄,你以后别表现的那么聪明行吗!这样弄得我们两兄弟在师傅面前跟个傻子一样!"待四人出了大殿,卢越却是对着李玄抱怨道,他话语中带着一丝的嫉妒,又带着一丝倾佩! "就是,就是!"吕飞也是一脸无奈的应承道。 "我有那么厉害吗!"李玄却是眨眨眼睛,但面上的得意之色却是掩盖不去,而此刻若是李玄有尾巴想来估计得翘到三尺高了。 "咦,小师妹你干嘛呢!"卢越看着一脸得意的李玄,有种将他一棒子打死的冲动,随即发觉平时一向活泼可爱的小师妹正一脸花痴的看着李玄。 吕飞一拍额头,嫉妒又带调侃的拍拍卢越的肩膀说道:"完了完了,一般的话本戏中都是小师妹爱上文武双全,智勇无双的师兄,你我兄弟这么多年的付出,看来要付诸流水了!" "什么呀!"雨萱听了此话忽然娇羞的说道,却是时不时朝李玄看去,而李玄则红着脸假装埋头想着什么事情!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卢吕二人调笑着,似乎好像已经坐实这对青梅竹马的情侣。 几日后,通天峰后院的院落中,李玄躺在一个木制的鸟偶下方正拿着锤子呯呯嘭嘭的敲着什么,一旁坐着一位清秀的女孩,女孩打着哈欠,似乎随时都要睡着的样子。 却见李玄伸出手朝女孩说道:"阿萱,扳手!" "哦,哦!"女孩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从一旁的工具柜中拿出一根凿子,随即又反应过来,在乱糟糟的工具箱中寻出一个扳手递给李玄,但他随即又是埋怨道:"小玄哥哥,你好了没啊!" "快了,快了!"李玄打了个冷颤,自从那天师父考教之后,雨萱便开始亲昵的称呼李玄为"小玄哥哥!"不过李玄直到现在也不是很能适应这个称呼! "阿萱,以后能不能将哥哥两个字去掉啊!"李玄边捣鼓着机关鸟,边犹豫着问道。 "不嘛!"雨萱娇嗔道,“就要真么叫,就要!” 李玄又是一个寒颤,差点将机关鸟的零件扭歪了! "呦,不错嘛!"远处走来两人,磕着瓜子,却正是那卢越与吕飞。 "四师兄,五师兄!"雨萱似是见到救星般。 "哟,叫你六师兄便是小玄哥哥,叫我们便是师兄师兄的!"卢越带着调侃的说道。 "就是,就是,以后叫我们飞哥哥和越哥哥如何,萱妹妹!"吕飞笑着说道。 "去死!"雨萱跳起来冲着吕飞就是踢了一脚,却见吕飞抱着脚假装疼得大叫。 而卢越却是在一旁磕着瓜子,时不时拍拍机关鸟,朝着李玄说道:"小玄,我看你这机关鸟不大结实啊!还有这木板上的这些图案,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鲁班机关术那本书中本来是说要用扶桑木做这机关鸟的主材的,我看反正就是块木头,就从偏殿那处偏房拆了些木门凑数了!" "哗啦啦!"卢越手中的瓜子却是掉了一地。 李玄捣鼓了一会儿,从机关鸟下爬了出来,随即拍拍身上的尘土,却见卢越呆愣愣的立在原地,卢越忽然咽了口口水,悄悄问道:"可是偏殿最里面第一间,门上写着一个"道"字那间房。 "对啊!"李玄干脆的说道!"我看那间房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门都没锁上,里面灰尘还多。 "应该没人住吧!"李玄看着卢越一脸呆愣的样子,弱弱的问道。 "啊,完了啊!"卢越抱着脑袋大喊道! "莫非……"李玄轻声的问道。 "就是啊!"卢越仰天长叹,几乎要跪倒在地! 此时正在打闹的吕飞与雨萱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过来询问缘由,得知李玄把那间房子的门板拆了之后,两人都是呆立当场。 "败家子!"吕飞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但转瞬又似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卢越弱弱的问道,"门上有道字的是三师兄的那间吗!" "嗯!"卢越点点头,但神情却像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此刻雨萱也不淡定了,"完了,完了,三师兄出了名的暴脾气,又执掌通天峰对弟子的对技之责,看来四师兄你有的受了!" "对了,怎么会没锁门啊!"吕飞问道。 "当日答应三师兄离开的这段时间有空便帮他打扫一下房间的,后来我偷懒,估摸着反正师兄也得一段时间回来,所以就干脆没把门锁上,哪天经过那边就抽空打扫一下!" 众人听了卢越之言一阵无语,而卢越则是看看众人,又看看那机关鸟,心情有一丝沮丧。 "算了,反正估摸着他也得过阵子回来!改天我下山找几个木工师父修修吧!"卢越不知怎滴,心也是很大,反正既来之则安之,心道:"三师兄再怎样也吃不了我!到时候……嘿嘿!" 他看了看李玄,不厚道的笑了笑! 李玄瞥见卢越的坏笑,脸上一脸迷茫,心底无端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但随即像想起了什么事一样,没心没肺的说道:"三师兄,四师兄,阿萱,来看看我的机关鸟,嘿嘿,完成了哦!" "哇,这么快就完成了啊,小玄哥哥,你好厉害!"小师妹雨萱又犯起了花痴病,但三人这几日也早已习惯,吕飞凑上来拍了拍机关鸟,好奇的问道:"小玄,你这机关鸟有甚么用?" 而另外两人也投来好奇的目光,李玄摇摇手指,一脸嫌弃的道:"这都没看出来啊!当然是能飞了啊!" "能飞?" 李玄看着他们一脸怀疑的样子,神秘的一笑,走到机关鸟背后,自傲的道:"看,这是机关鸟的启动阵列,我按着书上画的,这阵列连接着内里的驱动螺旋!只要我按在这里,在此输入灵力,灵力会激活内里的一系列阵列!将驱动螺旋……"随后李玄又讲了一堆的术语,大意便是这机关鸟的工作原理! 三位师兄妹却是听得云里雾里,昆仑墟乃是修仙圣地,来此之人的目的大多为了修习道法,而反观李玄,来此半年,道法修行是修行,但却经常三心二意,喜欢鼓捣些新奇事物,原本如此定然也要被师父苛责一番,奈何李玄对于道法经文的领悟力实是惊人。 三人犹记得当初李玄初学之时也是看起来笨笨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连一些道法的基本常识都不了解,更不说背诵心法,领悟道经典籍了,然而后来经师父稍稍点拨,李玄突然就说自己悟了,但是那时李玄还是别人看几日的书他却是要看半月有余的状态,但当月末清松真人考教之时,李玄竟是将整整***藏典籍悉数背诵,并且将一些精深教义做了自己的理解和阐释!自此清松真人老怀安慰,并答应李玄将通天峰藏经阁对李玄无条件开放,而这鲁班机关术也是自藏经阁中得来! "我现在将灵气注入这阵列之中,应该就能启动了!"李玄讲解完毕,看着昏昏欲睡的几人,无奈一声叹息,随即将元气注入阵列之中,只见机关鸟鸟眼这边亮起红点,而随后它翼下竟是凭空产生一阵旋风,那鸟爪也开始离开院内的草地。 然而还没一刻钟,李玄就喘着粗气大喊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这鸟太耗灵气,我撑不住了!" 李玄将手一松,机关鸟又缓缓降落下来,他随即便道:"看来用来坐人,还需要改良一下!" 然而李玄话刚讲完,只见一个身影一把将李玄推开,却是那五师兄吕飞,他看着李玄面有得色的道:"区区筑基境小修士那么点灵力就想在我等面前显摆!" 李玄看着吕飞一脸无奈的道:"是师父让我打好基础……"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吕飞就打断了李玄的话冷哼道:"哼,看我的!" 只见他依着李玄的样子,将手放于阵列之上,随即运转自身灵力,只见那机关鸟也如李玄那时一般腾空而起,众人正要欢呼,下一刻吕飞却大喊不好,急忙将手放开,随即他手撑着腰,喘着粗气道:"小玄,你这机关也太耗灵力了吧!" "让我也来试试。"卢越见此却是甚是好奇,也是有心想要在三人面前显摆修为,只听他说道:"是时候让你们知道我这四师兄不是白当的了!" 然而过了一会。 "哈哈哈哈!"三人大笑,卢越摸着后脑勺,略显尴尬,刚才他也试了试,最后关头强撑着一口气才将机关鸟多撑了一会,却是没失了面子,但是比前面两人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小玄,你这机关鸟以后用来我们通天峰测试弟子修为倒也不错哈!"吕飞调侃道,几人坐在院中的草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清松真人随性,平时不大喜欢管弟子们的修炼,是以一般这几人修炼完毕都会在小院内小憩! "小玄,你说你现在还是筑基境的修为吗!"卢越从地上拔了根草叼着,随意的问了一句。 十一劫剑 "那你已经修炼到筑基境巅峰了么?"吕飞原本躺在地上,此时也坐起身子好奇的问道。 "对啊!"李玄回道。 "我说难怪呢,刚刚感觉你撑了那么久,原来已有这等修为了!"卢越对着李玄夸赞道:"像你这等资质,半年到达这修为,不错了,不错了!" "唉,那你们修炼多久到达我的境界的?"李玄好奇的问道。 "差不多吧,五个月!嘿嘿!"卢越自豪的说道。 "这么久啊!"李玄突然来了一句。 "呦吼,小玄你这话讲的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这么久啊!"卢越面子挂不住,气道。 "就是,就是,师兄能五个月突破筑基境在整个昆仑墟也能算那个,那个……"吕飞显然对李玄这等狂傲不爽已久。 "那个什么啊!"李玄好奇的问道。 "那个中上,中上水平!"吕飞瞄了眼卢越,心虚的说道,其实他们也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 "哦,这样啊!"李玄答道,但却只是眨了眨眼睛。 "那阿萱呢!"李玄好奇的问道。 "那个她还没开始。"卢越摆出师兄的威严说道。 "为什么师父不教阿萱修炼啊!"李玄又好奇问道。 此时雨萱正选了一处草坪假寐,朦朦胧胧的听到李玄问道,却是半眯着眼睛道:"爹爹说,女孩子八岁一道坎,二八一道坎!等我八岁他就教我了!" "哦,这样啊!"李玄醒悟道,确实在哪本杂书上有看到类似的说法,说是修道本就逆天而为,选择开始研习的时间也非常重要,八岁正直人体生长以及心智成长最为关键的时刻,若是处理的好,对今后修炼也大有裨益! "那二八岁一道坎又是什么意思?"李玄又好奇道。 "这我就不知了!"卢越打着哈欠说道,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转眼太阳便西下! 半月后,李玄在小院内又蹦又跳,开心的自语道:"不错,不错嘛!哈哈!" 而李玄之所以会如此兴奋,乃是因为他昨夜已经顺利的突破了筑基境,今日发觉自己身轻如燕,眼睛也好像看的更远了! "小玄,早啊!"卢越打着哈欠来到院落。 "四师兄,早!" "哟吼,今天看你心情不错嘛!"卢越看着李玄,调侃的问道! 你看我今天有没有什么不同吗!" "嗯……似乎是有那么点不同!"卢越摸着下巴说道。 "你看出来了啊!" "那是,不就是今天换了身新衣服嘛!有甚大惊小怪的!" "啊,原来你没看出来啊!"李玄一脸嫌弃道。 "呵呵,我怎会看不出来,定是昨晚睡了个好觉!" "切……"两人聊了会天,只见吕飞也来了。 "五师兄,早啊!"李玄无事献殷勤道。 "嗯,有做小师弟的觉悟了,知道要主动给你五师兄打招呼了!" "你看我今天有什么不同嘛!"李玄故技重问道。 "变丑了吧!" "哈哈哈!"卢越听了吕飞之言大笑起来。 "切……"李玄翻了个白眼,表示不认识他们。 "咦,今日阿萱怎么没来?"李玄望了望小院外面,疑惑的问道。 "听说被师娘接去要在日观峰小住几日!"卢越说道。 "啊,我们还有个师娘的啊!"李玄突然惊讶道。 "那是当然,听说师父和师娘有次吵架,之后师娘便一气之下回了日观峰!"卢越神秘兮兮的说道。 "啊,怎么回事……师父师娘怎么会吵架……"李玄的八卦天赋瞬间开启,开始细细盘问起来。 "听说当年师父忘了师娘的生日,师娘一气之下就……"卢越也兴奋的开启八卦模式。 "咳咳……"卢越讲到一半,忽听得李玄和吕飞一个劲的咳嗽。 "师娘和师父恩爱着呢,虽说师娘现在在日观峰,但也是由于日观峰清荀师叔常年闭关,日观峰还需要由师娘这样的德高望重之人坐镇啊!"卢越话锋一转,变嘴比变脸还快。 "哼,小滑头!"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师父!"卢越急忙转过头,和李玄他们一起道了一声! 而此刻清松真人不知何时已站于他们身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卢越顿时出了一声冷汗,清松真人平时虽看似平易近人,但卢越却犹记得当年与吕飞两人初入门时调皮捣蛋,不知被清松真人狠狠的修理了多少回! 清松真人盯着卢越看了一会,直看的卢越头皮发麻,才将视线移开看向李玄与吕飞二人,却见二人站得笔直,正视前方目不斜视,又有一种眼观鼻鼻观心的架势。 清松真人摇摇头,露出一丝苦容,但随即眼神却在李玄身上停顿了一会,随后又假装没有发生任何事一般,说道:"今日便不讲道卷了,玄儿入门已半年有余,也算是勤勉刻苦,我心甚慰!" "师父!"李玄突然举起手道:"我没有勤勉刻苦啊!我每日只修行您交代我们修行时间的一半,而且我都有抽空和师兄师妹们一起抓鱼,掏鸟蛋和挖人参呢,还抽空做了好几个鲁班机关术上记载的有趣玩意呢!" 清松听了此话,稍稍一愣,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心中哭笑不得,却是不知该不该发作,或是该如何发作! "小玄,师父说的客套话!是客套话!"卢越与吕飞听了此话也是一口老血想喷出来,而卢越前面"得罪"了师父,此刻连忙给清松真人找台阶下! "哦,啊,这样啊!"李玄经卢越提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告了一声罪,便乖乖的站回原处! "自古以来修道者引天地之气于己身,本就是逆天而为,所以也免不了要遭这天妒,降下这天地之劫,此劫有天劫,有地劫故修道者虽内炼一口气,却也须有一些术法神通相辅助,方可保这一路修行的顺利。"清松真人缓缓说道,随即他突然向三人问道,"我之前讲道之时,已说过这天地二劫!玄儿你说说看!" "天劫,顾名思义,天降之劫,最常见的便是突破炼虚合道境界时所降之雷劫,雷劫各有属性,常见的天劫便是暗合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劫。而地劫又称人劫,乃是因人所生之劫,人劫又称作阴劫,乃是修炼时所遇之劫,最常见的便是心魔之劫。" 清松真人点了点头,"你们今后修为渐高所遇之劫便是这天地二劫,今日……" 然而清松真人话还没说完,李玄便举起了手提问道:"师父,师父,这天地之劫你只说了最常见的,还有其他劫难吗?" 清松真人抚了抚须,对这好奇宝宝很是无奈,道:"有是有,但其实这最常见之劫亦可以说已经包含了所有你们所遇的劫难,所以玄儿你也无需深究。" 但随即他看了看李玄一脸疑惑的小脸,又无奈道:"其实你们今生所遇之所有又何尝不是一场场劫难呢,所以我让你们熟读道卷,望你们能自悟本心,不要入了歧途!" "是,弟子明白了!"三人齐声应道。 "今日教习你们术法,术法一道与修炼其实同出一源,而我通天峰的术法的关键在于一个悟字!越儿与飞儿之前我已经传授了你们前二卷劫剑,你们分别使一卷劫剑与我看看!" "是,师父!"二人道了一声,分别出列,各自随手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拿了一把木剑。 二人站定,忽然同时起手,一人击天,一人扫地,随后两人分别使出一路剑法,卢越所使剑法大开大合,如龙出渊,虎出山,刚猛霸道! 而吕飞所使剑法却是绵远悠长,似高山流水倾斜而下,看似绵软,内中又藏无限杀机。 二人使得高兴,吕飞一剑而去,直击向卢越,而卢越回身一挡,将吕飞木剑挑开,顺手一剑劈向吕飞,吕飞抽身回剑,剑身急转,带上一股旋劲,将卢越刚猛的一剑卸开,然而卢越看似被吕飞荡开的一剑,忽不知怎的一剑又飞来,剑身竟带起一片火力,原来是卢越不知何时已经将剑放开了,而手中剑指一指竟然以气御剑,然而吕飞却也是沉着异常,剑身上带起一股水劲,用剑身挡住卢越斜刺来的一剑,随即剑身一转,将卢越剑身上的火劲压制下去,然后之后他手一松,往旁一跃,竟也是松开了木剑,而同时他一掐剑指,木剑也竟是有如灵性般直攻卢越而去,二人你来我往,时而握剑相击,时而脱手御剑,打的不亦乐乎!比试两百招后,二人忽然各自向对方刺出一剑,剑尖相抵,水火二气相击,最后却是归于虚无,随即两人收式,站定。 李玄见得此景,却是突然拍着手开始大喊大叫起来了,"哇哇,哇哇,好厉害,好厉害!" 卢越向李玄抛了个得意的眼色,便和吕飞各自回列站定。 清松真人抚了抚须,点头道:"看来在你们二师兄的训练下,进步还是不错的!" 二人听了此话,面上虽然看不出来,但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前几次清松真人可没有如此夸奖过他们。 "不过你们对劫剑的精髓却还未悟透,今日玄儿在此,我便再演练一遍劫剑前二式,再传你们劫剑最后一式!" "是,师父!"卢越与吕飞二人同时说道。 "玄儿,你先用心悟前二式,第三式你能悟多少便悟多少!” "是,师父!"此刻可能最过兴奋的或许便是李玄了! 下一刻清松真人手一招,一把木剑便到了手上,他缓缓说道:"劫剑第一二式分别称作天劫,地劫,乃是领悟自天地之劫,此二式原本其实乃是一式,但因为二式领悟太过艰难,先人将其拆分开,你们三人看好了!" 说完清松真人便动了起来,依旧是一式击天,招式与卢越的明明一样,但是那气势却是比卢越玄奥了不知多少倍,李玄呆呆的看着,他虽然在记招式,然而脑中出现的却是一副幅景象,那是一种天地之威,云层破开,一道闪电直劈而下,然而下一刻却变作惊涛骇浪,暴雨滚滚,接着又变作烈阳昊日,大地一片干旱,转而却又变为一座森林,林海茫茫一眼望不到边际……然而随即景象一变,却是变成了他这几日与师父,两位师兄,师妹相见的景象,又见到自己和师兄妹们一起跑到河边抓鱼摸虾,师妹不小心摔了一跤大哭,几人匆忙上前安抚的景象…… "呔!"李玄正入神,却听见一声斥喝,随即回过神来。却原来是清松真人对着他突然喝道。李玄晃了晃脑袋,却还是怔怔发神。 "嘻嘻!"然而却听见旁边传来两个声音,原来是卢越与吕飞在对着他笑。 "玄儿,可懂了!"清松真人笑道。 李玄摸摸后脑勺,脑中的景象化为清松真人的剑招,他笑笑,不知道说什么。 然而清松真人见此却是一笑,对着他缓缓说道:"回去好好想想!" 此刻李玄的脑袋却是晕晕呼呼,不知怎的默默点了点头! "接下来是第三式,你们看好了!" 卢越与吕飞道了声"是",李玄却是在那边依旧发着呆,几人却也见怪不怪。 随着清松真人第三式起手式开始,李玄原本发呆的表情中也忽然有了一丝神采, "第三式名为破劫!" 李玄看着清松真人使的剑招,不自觉的脑中又出现了景象,却见依旧是云层破开,一道闪电劈下,不过此时却是有一缕剑光迎上…… 然而不一会李玄却是眼前一黑,他摇摇头,却见清松真人依旧在舞剑,剑法忽而凌厉霸道,忽而绵远悠长,忽而又轻灵飘逸!然而他之前见到景象却怎么也不出现了! 李玄往旁边一撇,却见卢越与吕飞两人怔怔的看着清松真人,然而没等一会,清松真人却是一收剑,卢越与吕飞二人随即回过神来。 三人站定,李玄本欲提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却听清松真人说道:"劫剑其实本乃破劫之法,须与我派昆仑诀相辅相成,才能发挥威力,刚才演示其实乃是劫剑剑意,劫剑最重领悟,玄儿你可回去仔细想想,若有不懂再来问也无妨!" "是,师父!"李玄回道! "越儿,飞儿,你们二人今日学了这劫剑第三式,回去慢慢领悟!你们三师兄过几日也要回来了,正好于你们练剑!" "啊,三师兄回来啦!"两人一声悲叹,随即发现师父在此这一举动实为不妥,却是连忙站定,可是他们脸上苦色却是不曾减少半分。 清松真人见此也不以为意,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飘然而去! 待清松真人离去,李玄好奇的向卢越与吕飞问道:"三师兄是谁啊,看你们很怕他的样子啊!" 两人苦笑,卢越道:"三师兄名叫见持!比我们早来了五六年!这几年经常下山游历,记得上次他还在时应该是一年前了!" "唉,算了,小玄,等他来了你就知道了!" 三人今日学了剑法,便各自离去,回房参悟去了!也不知清松真人怎么想的,李玄的房间与卢越吕飞二人离得较远,乃是正殿偏房,与卢越吕飞他们离得较远。 李玄小跑着回了房,把门关上,顺手从桌上拿了一本书,径直爬到了床上,其实通天峰每间房均有专门的练功房,然而李玄却是更喜欢在床上修炼,手上的一本书乃是前几日看的道德经。 "上次看到哪里了?"李玄自语道! "对了,哈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随即李玄又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本九章算术,看了一会,又去翻了一本奇门遁甲之书,后面又觉不对翻翻找找了好几本书,捣鼓了半天也没见其真正修炼。 "嗯,应该可以开始了!"李玄自语道! 把一堆书卷推到一旁,只见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劫剑剑意,同时体内默默运转昆仑诀。 昆仑诀乃昆仑墟入门修真功法,其作用乃是吸纳天地灵气于己身,然后将灵气运转一周天后贮于全身各大要穴形成元气,再通过元气不断淬炼肉身,此功法其实很简单,一般人修炼几年也能有所成,相传乃是千年前某位大能修改后所流传下来,后来便成为昆仑墟弟子所习练的基础功法,可以让弟子顺利通过筑基与炼精化气两层境界,后续功法则是修为达到后才会继续传授,但此功法每人修习效果各不相同,虽然适合任何人,但习练进度却因人而异,天资高之人几月便能修成第一层,修成第一层筑基之后,身体强健异于常人,而且耳聪目明,过目不忘。第二层乃是炼精化气,第一层筑基境虽已经修炼出元气,但那元气其实应该属于自身精气与灵气所化,未达完美,第二层炼精化气便是将这并不完全的元气炼化成为可以供身体驱用的元气,并且贮藏于丹田之内,虽说筑基境的元气也可驱用,但是那元气使用率却不如第二层境界元气的十之二三。 十二三师兄 李玄运转昆仑诀,同时脑中回想今日所记剑意,随着昆仑诀的运转,李玄脑中缓缓浮现出一招招的剑式,他在脑中一遍遍回想,同时身体中元气游走。 昆仑诀运转中正平和,即便李玄一心二用也并未影响他。 而昆仑诀配合剑意运转在那清松真人平时讲道时已经有过讲解,李玄天资聪颖,悟性可谓极高,对此早有领悟。 只见他两手使出一式剑诀,体内元气运转,双手间忽有风雷之音…… 两日后,通天峰主殿院落,两人正在场中交战,一人剑招刚猛霸道,一人剑招绵软刁钻,原来是卢越与吕飞二人正在对战,二人互拼你来我往却是精彩异常,而一旁李玄却是打着哈欠,拿着把木剑在地上涂涂画画,也不知在鼓捣些什么! "小师妹,你可什么时候回来啊,无聊死我了!"李玄充满倦意的低估道。 一旁的卢越与吕飞两人激战正酣,听了此话却都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嘿,我说小玄,我们兄弟二人好心让你来我们这边观摩,你倒好,在这边打起了哈欠,有没有搞错啊!"卢越忽然抛下剑不忿道,"不练了,不练了,练个屁啊!"却见一旁吕飞也是有点生气,扔下了木剑。 李玄摸摸后脑勺,顿觉有些不好意思,尴尬道:"别介,别介,你们继续,继续,我一旁再领悟领悟!" "让你使几招,你却使得歪歪斜斜,气势倒有几分,但招式却完全不对!"卢越身为师兄不自觉教训道。 "你看这斜刺,应当这样!"卢越拿起地上的木剑,使出一招。 然而却见李玄完全一副打哈哈的表情, "忍不了了!"卢越扔下木剑,看见李玄这副欠揍的样子,撩起袖子便要上去揍他,但却被吕飞急忙拉住,"师兄,师兄,不要冲动!" 结果李玄突然冒出一句话,"五师兄的剑招其实很好破的!" "四师兄,你别拉我,我要揍死这个只会放嘴炮的臭小子!"吕飞听了此话,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也不去拉卢越了,自己反而冲前要揍李玄。 李玄看这架势迷迷糊糊的也不明白这两位师兄是受了什么刺激,但却知道他们打人的架势却是真的,转身便要跑。 然而还没跑几步,他却一把被人拉住了衣领。 "臭小子,好大的口气,敢说五师弟的剑招好破!"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说道。 李玄转头,却是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拽住了他,那人剑眉星目,身上隐现煞气! "三师兄!"却听到卢越与吕飞同时大喊道! 此刻李玄被那人拎住,左拽右拽,见挣脱不了,不由大喊道:"五师兄那招天水断流四师兄非要去用烈火燎原去破,你说傻不傻啊,水克火啊!改用土崩瓦解不是更好!" "天水断流??"卢越听了此话却是一脸懵逼。而吕飞也是一脸茫然! "小玄,你莫不是傻掉了,劫剑剑法哪里有你这招的名字!"卢越奇怪的说道。 正当卢越与吕飞奇怪时,那被称作三师兄的青年却是打断了卢越的话,向李玄问道:"你口中的那一招天水断流莫非是五师弟那招从天而降的剑法?" "就是那招啊,我用了一些词来命名了其中几招啊!快放开我,你这坏人!小心我向师父告状!"李玄扑腾着大喊道! 然而卢越与吕飞却是打了一个寒颤,心道:向师父告状才是真完了,到时候与三师兄对练时还不被玩死,两人正要上前去劝。 却见三师兄缓缓放开了李玄,然而李玄此刻坐在地上,却是突然号啕大哭了起来。 "这……"三师兄一时无语,这几年他虽训练卢越与吕飞,但是那两小子脸皮厚,有时候被狠狠训了还会舔着脸巴巴和他吹牛打屁,然而他却是没想到在李玄这里他都没怎么样就把他弄哭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三师兄尴尬的安慰道。 此刻卢越与吕飞也是傻眼了, "不按常理出牌啊!"吕飞使着眼色与卢越窃窃私语道。 "有点意思!"卢越摸着下巴也说道。 他们两人这边看戏,可苦了他这三师兄,在这通天峰上除了师父与小师妹,他哪个师兄弟没怼过,就连二师兄被他骂几句也只能尴尬的笑笑,今天这小屁孩也不知是什么来路,竟和他来这套,他性格耿直,越想越气,突然疾声道:"够了,哭,就知道哭,哭够了没!"那声音严厉异常,竟带了些许的恐吓之意! 然而李玄听了此话却是哭得更凶了,嘴里还大声喊道:"师父,忘机叔叔,有人欺负我!呜呜呜!" 三师兄无奈,却又不知如何办,斜眼看了看那两位看戏的,无名火上又浇了一把油。 "你们两个过来!"三师兄厉声道。 二人摸摸后脑勺,走上前来,却听三师兄突然说道:"你们看好他,我去师父那里一趟!" 随即便飞也是的跑了,两人无奈,于是便蹲下身劝解了几句,然而李玄却是抽着鼻涕,哼哼唧唧道:"这个坏蛋,我定要他好看,此仇不报,老子就不是男人!" "呦呦,我的玄大少爷,您消消气,您这脾气竟比三师兄还大,平时没看出来啊,我今日算是长了见识了!"卢越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方巾,帮着李玄边擦着眼泪,边调侃道。 "是啊,是啊,小玄你今日敢惹三师兄,我佩服你的勇气,但略显不足得便是哭了鼻子,少了男子汉该有的气势!"吕飞也说道,语气中带了点佩服,又带了点惋惜! "谁哭了!不过是风沙迷了眼!"李玄边抽着鼻子,边拉过卢越的袖子哼了下鼻涕,语带哭音的回道! "啊……,我新做的练功服!小玄你个混蛋!" 明媚的阳光照进了书房,清松真人靠在自己书房的靠椅上,怔怔的看着窗外,他的眼神飘忽,似看着窗外的古树,又似乎在看着远方的林海,又似乎在看着更加遥远的地方。 脚步声渐进,听声音依稀已在门口了,清松真人却并未在意,直到门扉"吱呀"一声打开,清松真人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回来了!" 背后传来跪地的声音,随即有一个男声恭敬的说道:"弟子游历归来,幸不辱命,师父交代的寻找乌光玄铁的事情都已办妥!" "嗯,持儿,此次之行辛苦你了,你这几个师弟虽然修炼惫懒了一些,却也是需要一样趁手的兵器傍身,看来这几日也有的我忙喽!"清松真人突然笑着说道。 "师父说哪里话,这理当弟子份内之事!"三师兄见持答道,说完他便从身上拿出一个储物袋交于清松真人。 "若没有其他事情,便去玩……"清松真人说道,忽又戛然而止,"便去吧"。 然而见持听了清松真人之言,却是依旧站立于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清松真人摸了摸鼻尖,随即苦笑道:"还有什么事吗?" 下一刻却见见持狠了狠心,但又不知应该怎么说的样子,最后却是从牙尖蹦出几个字道:"弟子想加入神罚军!" 清松真人听了此话,却未露出什么表情,看似淡然的表情下,却见随意拂过靠椅扶手的手忽然一紧,扶手应声而裂! 见持见了此景以为清松真人生气,连忙跪地道:"弟子知错!" 然而却听青松真人淡淡道:"只是没控制好真元,行岔了气,你又何错之有!" 见持沉默。 清松真人也沉默,气氛却是陷入了尴尬中。 良久,清松真人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株已经生长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古树,叹了口气,轻声道:"你可知你昔年有一位师兄名叫见心!" 自见持七年前拜入师门,只知上面有一位二师兄见仁,他一直奇怪为何师门没有大师兄,他也私下询问过二师兄,却被一向儒雅的二师兄严肃的告知不要在师父面前提起他。自此他便再没有问起过此事。没想到今日清松真人自己提起了此人。 "当年我俩人虽说名为师徒,却是关系好的如同辈人一般,我二人都达至炼虚合道之境,但之后多年却无寸进,之后神罚军招募新军,我二人便加入了,最初的几年我二人与魔族作战,也是履历军功,一路顺利,然而之后我们遇到的魔族却是越来越厉害,我等自以为凭着炼虚合道之境一般的魔物均不是我等对手,然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神魔之战却不是你想象的这般简单,等真正陷入了绝境,你才真正明白弱小的无奈!" 见持听了此话,面上虽无任何表情,但心中却是震惊不已,没想到自己的师父还有这样的过往。 "我知你一身本事无地施展的苦闷,也知你想通过神魔之战去弥补自己的道心的目的!" 清松真人转过身突然严肃道,"但我还是那句话,不突破至神境,你等都不能参与神魔之战!" "师父!"然而见持却是脸露恳求之色的说道,面上竟是难得的流露出真情。 "此事毋庸再提!"清松真人突然厉声道。 "师父,弟子求道之心坚定!望师父成全!"见持道,突然抬头对上清松真人那严厉的眼神! "你定要忤逆师命吗!"清松真人的眼神越发凌厉,似就要刺破见持的心一般。 "师父!弟子求道之心……坚定!" "你……"清松真人用手指着见持,突然怒道。 良久,清松真人看着见持那坚毅的表情,似看到了当年固执的自己,随即他面上露出苦笑,缓缓道:"为师真是给你起错了名字,见持,剑痴,真是一个痴儿!罢了罢了,为师便由你去吧!" "谢师父!"见持叩拜道。 "但是有一个条件!"清松真人却转而说道,"你三位师弟拜入师门已有不少时日,我要你训练他们,直至两年后的昆仑大典比试!" 见持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道,"是,师父!" "嗯,对了,我新收了一位弟子,也就是你六师弟!" 然而见持听了清松真人之言却是一愣,他回想起李玄哭鼻子的样子,却是哭笑不得。 然而清松真人拿起一旁的茶杯,忽然对着他淡淡说道:"你那位六师弟并非一般人,不用像你四师弟五师弟一般苛求了!道法自然,由得他自学自悟吧!你也可以跟他多亲近亲近,或许对你修为也有帮助!" "是,师父,弟子见着了,确非凡人,弟子将他欺负哭了!" 清松真人刚压了一口的茶,听了此话,下一刻却是瞬间喷了出去! 而此刻的李玄却正在院落中发着脾气,"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李玄跺着步,边走边骂道"见持,见持,剑中白痴!老子一定要找回这场子!"李玄骨子中的那流氓劲起来,看在卢越与吕飞眼中却是搞笑异常! "哎呦,我的玄爷,您这脾气也是够大的,你能把三师兄怎滴,打又打不过!"卢越坐在地上调侃道。 "谁说我打不过……"李玄此刻已经有点失了理智,脱口而出。 "呦,口气到大,来,和我比划比划!"吕飞虽对李玄这种狂傲口气习惯了,但还是挑衅道。 "我,我现在还打不过你们……" "哈哈哈哈……"二人大笑,气的李玄小脸通红。 "对了,小玄,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个天才!"卢越突然道,显然是为了缓和气氛。 "你也发现啦,我就说我天资卓绝……"听了此话,李玄立刻尾巴翘的老高。 "我是说起绰号的天才!" "你……"李玄气道。 "对了,对了,我和你讲,你这剑痴的名字真的起的好!" "是剑中白痴。" "行行行,剑中白痴,我跟你们说师父给二师兄起名叫见仁,乃是仁义的仁,可愣是被其他峰的师兄弟们叫成了"贱人",那就是这二字!"卢越在地上写到,吕飞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八卦,看着地上的两字,几人不觉都捂着肚子大笑。 却听这八卦师兄继续说道:"三师兄来的时候,师父本想给他起名叫见义的,但是三师兄却是不依,说此名定会被人误会说成"见利忘义",本想用"仁义礼智信"后面那几个字,奈何见字辈中早有人用过这几个字了,师父无法只好用了三师兄俗名"林持"中的一个持字,却不想今日还是被师弟你编排了一个这样有趣的绰号,哈哈哈哈……" 几人笑的高兴,但卢越却是忽觉后颈发凉,随即他们身后升起一片阴影。 "你们两个笑的很开心呐,明日卯时后山练功房!"一人恨恨的怪笑着说道。 李玄手持一把木剑,使出一招日月同光,只见眼前身影下一刻便立刻倒于剑下,而李玄则是匆忙上前几步踩着那人胸口,对着其一脸鄙夷的道:"知道我厉害了没!" "我败了!"被踩在脚下的身影气馁道:"玄爷真是厉害!"而下一刻那被李玄踩在脚下的身影逐渐显出样貌,却不是那见持还能有谁。 "玄爷威武!"随后一个声音忽然喊道。 "玄爷真乃天人也!"另一个声音也喊道,却是卢越与吕飞二人。 李玄仰起头随即哈哈大笑,此刻他身上却是自有一股无敌的气势。 "哈哈哈!" "这货莫不是在做天下无敌的美梦吧,笑的这么开心!"一个身影说道。 "切,美的他!"另一个身影说道。 "快,摇醒他,快迟到了!" 李玄迷迷糊糊的只觉好几只手在一直晃他,随即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却见窗外仍旧迷蒙一片。 "谁啊,天还没亮呢!"李玄气道。 "快起床啊!不然迟到了……" 李玄发觉自己是被架着来的,待他真正醒转,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处大殿中,而此刻大殿中漆黑一片,李玄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但忽然大殿中两旁的火把却是突然依次的亮了起来,李玄连忙用手遮住眼睛,待适应了大殿中的光亮,才缓缓移开手,却见此刻大殿中早有一位身穿练功服的人立于大殿之中。 只见那人也不废话,直接对着他们说道:"老规矩,一个时辰破不了我手中的木剑,早上就不用想着休息了!" 卢越与吕飞二人听了此话苦笑,随即放下李玄,又连忙从一旁的兵器架上拿了一把铁剑。 "你也一样,你可以不练,但是也别想着从此地离去!" "哼!"李玄见了那见持,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便别开头不去理他。 而同时这边卢越与吕飞已经持好剑,摆出一个姿势,两人似有默契,互相点了点头,二人剑法一个刚猛,一个刁钻,兼且他们配合默契,气势却是一时无两,但是见持单手持剑,虽然未漏半分的气势,看似被他们围攻,但仔细看却是游刃有余,二人的进攻在见持看来却似闲庭散步一般,偶有二人使到妙处,见持也会夸奖几句,但大多时候还是被见持师兄用木剑拍中,嘴中不停的指出他们的弱点。 "卢越你这剑使快了!要慢半分!"随即便是用剑背拍了一下卢越的屁股。 "吕飞,你这剑使得不伦不类,拼命的时候你这样犹犹豫豫的,早就几条命都没了!"说完便是一剑用剑背将吕飞的铁剑打落! "捡起来!" "是,师兄!" 李玄初时是不愿看他们对练的,尤其是去看那个他痛恨万分的家伙,他撇着头看两旁的油灯,然而眼睛却时不时的往那边瞄去,然而他看到最后竟是不知不觉的入了神,而同时他前几日自己冥思苦想的一些疑虑也在三人交战时似乎被他们的招式精要化作一根根针尖般的一一点破,他看到兴处,竟是不自觉的比划起来。 见持一剑将卢越与吕飞二人自上与下的一式剑招破去,卢越与吕飞被这一击打倒在地,顿时却是起不来了! "好!"李玄却拍手大叫道,但他随即发现不妥,咳了两声,却是在一旁吹着口哨看天花板。 "你们俩休息会吧!" "是,师兄!"卢越与吕飞二人艰难的爬起来,鄙视的看了眼李玄,来到李玄身旁,两人分别伸出手去掐李玄,一人悄悄的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夸你们呢!" "都被揍成狗了,还说夸我们!"另一人气道。 "嘻嘻嘻!"李玄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傻笑! 见持找了一处地方安静的坐下,运了会气,看着三人在一旁打闹,却是怔怔发神。 休息了一会,见持忽然起身,随即走到一旁挑了一把木剑,然后径直走到三人面前。 卢越与吕飞见此,忙要起身,却见见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休息,而随后他对着一旁正面无表情看天花板的李玄冷笑着说道:"爱哭鬼,要不要试一试!" 而说完他便不由分说的将木剑递给李玄。 "谁是爱哭鬼!"李玄听了此话,随即跳起来不服气的大喊道,而一旁卢越与吕飞二人则是捂着嘴巴大笑,心中畅快道:"小玄你也有今日!" "你说五师弟的剑招很好破,今日我便使他招式让你破一破如何!" "哼,行!"李玄听了此话,却是应的极其干脆,而一旁卢越与吕飞见了此景却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二人站定,李玄摆出一式剑招,双手持剑,立于原地,却不是清松真人当日使出劫剑中的任何一式,卢越与吕飞二人见此下一刻捂着肚子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而见持看到此,也是皱了皱眉,但他也不说什么,忽然身形一跃,随即使出一式剑招,而此招正是当日被李玄称作天水断流的那式吕飞的剑招,只见见持握剑自天而降,犹如天上之水直挂而下。 然而剑尖离李玄只剩一尺,一寸,见持却是皱起了眉头,而直至剑尖抵上李玄的鼻尖,李玄依旧还是没动,而再进一毫那剑招便要伤到李玄了,见持见此却是连忙抽剑,而就在见持抽剑的一霎那,李玄的剑却是动了,"天光初!"一剑自下而上,但那剑刃却是慢了一瞬只碰到了见持的衣角。而在同时见持在空中一个起落,随即立于原地,下一刻却是用眼睛紧紧的盯着李玄,而在同时卢越与吕飞却是张大了嘴巴,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你不怕!"见持突然说道。 "你要真心伤我,我当然怕,但是我感觉不到你这一招丝毫的杀意,我怕个鬼啊!"李玄依旧双手握剑与见持对峙着。 "好一句怕个鬼!"见持忽然大笑道,"不拘泥于剑招,又能看透人心,不错不错!" "那这样又如何!"只见见持又动了,依旧是一式天水断流,然而剑招中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却是比之刚才那招强了不知多少! "土崩瓦解",然而李玄见此却是突然向前一冲,他依旧是双手握剑,然而身形却是一矮,借之前的前冲之力,在见持身形将至之际,一个抽身回剑击向见持手腕,见持人在空中,见此一愣,下一刻却是忽然伸出一只手,剑指一敲,将李玄木剑弹开。 此刻,卢越与吕飞却是看的目瞪口呆,李玄那招土崩瓦解,若是见持不用另一只手却是真的应该被破了!见持借着手指一敲之力一个侧身闪至一旁,而此刻他看向李玄的眼神却是已经变了。 而李玄被那剑指一敲随后便闪至一旁,他无语的看着见持,心道:"这也能破!" "非常不错!"见持赞道。 "我还有好几种破法,再来!"李玄却是把见持的话当成了嘲笑,不服的说道。 "哦!"见持来了兴致,又是一式天水断流,而李玄却是一掐剑诀,调动体内元气:"御剑版土崩瓦解加天火燎原!" 只见木剑被李玄操控,依旧是一式土崩瓦解,却是被元气牵引着使了出来,待剑尖触碰向见持手腕,见持依旧是伸出手准备一敲,却见木剑中闪出一点火气,瞬间化为一把火剑,一式同时与木剑的横扫迎面而来,一招破木剑,一招直击见持面门! "啊,啊!"卢越与吕飞在一旁看的出神,而吕飞此刻掐着卢越大腿却是大喊起来,但是卢越看着李玄与见持两人的对招却是浑然不知。 然而见持修为高深,对敌经验又丰富,敲向木剑的剑指一变,改敲为抓,一把将木剑抓住,随即那天水断流剑招稍变,迎向李玄那招天火燎原。 见持一个转身,落地,站稳,手中握着木剑, "好,好,好!" 他连道三个好字,对李玄却是有些刮目相看了:"若是我和你修为相近,你又使得仙剑,只怕我今日这左手已经被废了!" 而李玄此时却是傻着眼看着见持,心道:"乖乖,乖乖,这家伙好厉害!" "小玄,师父说你不一般,真是不一般!"见持又赞道。 "啊,啥!"李玄却还是沉浸在失败的情绪中,恍惚中听到见持好像在夸他,心中却嘀咕道,不是一般败了都会被对手嘲讽几句的吗! 然而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发觉自己被卢越与吕飞欢呼着抬起来抛上了天…… "啊,啊,啊……"李玄抓着头发呆在房间的床上,一会扯头发,一会又趴在床上沉思,"不行啊,破不了,破不了啊!" 门外,雨萱今日正好回山,拉着卢越与吕飞正要找李玄,却见李玄房门紧闭。 "小玄哥哥,小玄哥哥!"雨萱敲敲门,没反应! "今日小玄哥哥怎么了!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 "今天早上不知怎么受了刺激,在里面发疯呢!"卢越与吕飞想起将李玄抬回房时候的情境,不觉莞尔。 "啊,怎么啦!"雨萱好奇的问道。 于是卢越与吕飞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 "什么,连三师兄都被小玄哥哥挑了!"雨萱张大了嘴巴,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之及! "那小玄哥哥怎么会,嗯,这样!"雨萱指了指李玄的房门,好奇道。 "其实我也纳闷呢,好端端赢了,怎么会这样!一会说这不对,一会说那不对!"卢越无奈道。 "你们当时怎么不让三师兄瞧瞧?"雨萱提问道。 "别提了,三师兄比小玄还疯呢!"一直不说话的吕飞叹气道。 "啊!"雨萱与卢越同时惊讶道。原来今日练功房内,李玄被卢越与吕飞抛起,但两人随即便听到见持突然一声大笑,嘴里低估着,妙啊,好啊,什么的!而两人也差点被三师兄这举动给吓得忘了抱住掉下来的李玄,待他们回过神来,三师兄见持也不知跑哪里去了!于是两人便先将李玄背回了房间,将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们的师父清松真人,但清松真人听了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由他们去吧!"便将两人打发走了! 随后两人不放心,一人管一个的在他们两人房门口蹲了一会,吕飞是管的三师兄这边的,只见三师兄在房内一会大笑,一会又叹气,一会又不知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 "其实我觉得今天最受刺激的应该是我们吧!"吕飞突然叹气道,"你说打不过三师兄也就罢了,这会连才学几天剑诀的六师弟也打不过,你说……"吕飞一脸苦闷的看向卢越。 "嗯!"卢越点点头,露出一张苦瓜脸,苦逼的叹道:"天才的世界真是不懂啊!" 十三天才的世界 初夏的雨来的总是太随便,便像那人的心情反复无常,想下时淅淅沥沥不停,偶尔也伴着电闪雷鸣,而不下时也或许会阴云密布,或会晴空万里。 通天峰后院,小院的古树下,两个身影悠闲的躺在靠椅上,一个年长点的身影手中拿着一个水袋,偶尔会拿起水袋,往口中灌几口,另一个矮小点的身影口中则叼了一根野草,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而不远处则有两个身影正在叮叮当当的比试着剑法,两人上窜下跳,一个剑法看似刚猛霸道,但剑法中的凌厉之意却是实隐实现,令人琢磨不透,而另一人剑法看似绵柔,却带着些许刁钻,但偶又会出现一往无前,杀气腾腾的剑意,逼得对方只得退开,边退边挡。 "好,攻的好,避得更好!"躺椅上的高大身影虽在喝酒,却时刻关注着场上的动静,见到妙处不觉抚掌大笑,但他刚夸完随即却又是一声呵斥道: "臭小子,想什么呢,干嘛分心,真的对战的时候有几条命够你犹豫的!" "三师兄,你别突然来一声大吼行吗!"那边却是传来一声不满的抱怨。 "嘿,臭小子皮痒了是吧!"见持操起一旁的小石丢了过去,却听到那边"哎呦"一声,却是正中另一人的屁股之上,那人嘀嘀咕咕抱怨了一声,却是不敢有丝毫发作的意思。 "四师兄和五师兄最近是打了鸡血吗,这一月如此的勤奋,天天练剑!"靠在椅上的李玄用野草剃着牙,悄悄问道。 "受刺激了呗,被某个练剑还不到一月的臭小子超了!心理变态了吧!"另一人调侃道。 "哈哈哈,三师兄你指的某人是我吗!"李玄得意道。 "美的你,说你能,你还喘上了!"另一人白了李玄一眼道,随即他语气一变,口气中带着一丝落寞道,"不过没想到我十年悟道,还不如你一招领悟,唉!" "哈哈,是这样吗!" "小玄,你把你上次所讲再和我说说!"见持忽然对着李玄说道。 "哦,这样啊,好,我说说!上次讲到哪了啊,容我想想!"李玄扭了扭脑袋,随即说道,"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师父所传剑意重意不重形,一招中可以演化世间万劫,举个例子雷劫是劫,下雨是劫,甚至你我相遇也是劫难。师父曾说所经历的任何事都是劫难,而劫剑前二式天劫地劫其实便是演化世间万物的一,但这一所演化的万物无穷无尽,又怎能穷尽其变化,于是我便做了一些规划,用阴阳五行来化其行,再用九章算术以及奇门遁甲来推演其中的相克相生之道……其实剑法只是我所想之中的一种,师父所传劫剑其实并非剑法,其实乃是术法之道,以剑法之形来演化世间术法真意……" "以剑法之形演化世间术法真意……"见持听了李玄之言忽然喃喃自语道,随即他闭上眼睛缓缓思考,一旁李玄正讲的兴致正高,然而没过一刻,却见见持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而一旁的李玄见得此景当下就被吓傻了! "啊,小玄把三师兄讲吐血了!" "快,五师弟,快去叫师父!"远处有两个惊慌的声音突然传来。 "可我一声所求便是剑道极致!又怎能轻易割舍!"在昏厥的一霎那,见持心中忽然自语道。 此刻见持房中,清松真人用手搭着见持的手,随后缓缓说道:"你们三师兄没事,只是行岔了气,我已经将他体内逆乱的真元调整过来了,休息几日便无碍了!" 而此时卢越,吕飞,李玄还有雨萱都在房中的床边,李玄呆呆的站在三人身后,却是绞着衣角,低着头。 "你们都去吧!让他好好休息下!" "是,师父!" "是,爹爹!" 几人依次出门,却见李玄站在门口,呆站着不肯走,清松真人起身,来到门前,苦笑着摸了摸李玄的头。 "三师兄会没事的,是吧,师父!"李玄呐呐道,抬头看着清松真人,眼中却是泛起泪光。 而之前吕飞与卢越也已将事情经过和清松真人说了,清松真人叹了口气,李玄见到此景,当下便以为见持不行了,他突然大哭了起来,抽泣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三师兄会突然吐血!" 然而清松真人听了此话却是气节,他忽然对着李玄笑着说道:"臭小子,想什么呢,你三师兄好歹也是炼虚合道修为,岂是能被你区区几句话说死的!" "真的!"李玄问道。 "去吧!" 此时卢越与吕飞站于门口不远处,但当他们看着出来的李玄,却是只是呆在原地远远望着,雨萱正要上前和李玄打招呼,却是被卢越与吕飞一把拉于身后。 李玄从见持房内出来,一步一回头的看向见持的房间,随即想起清松真人的话,顿时心放下了一半,他抬头看向卢越他们几人,却见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他上前几步,那卢越等人也是跟着倒退。 "你们干嘛啊!"李玄大喊道。 "快捂上耳朵!"却见卢越与吕飞同时捂上耳朵,雨萱看了此景也是不知情的连忙捂上。 李玄见了此景连忙上前,却见三人又是连忙后退,始终与李玄隔着一段距离。 "你们干嘛啊!"李玄忙追上去,而下一刻便见三个身影消失不见,随即不知跑哪里去了! 此刻见持房间内,清松真人目送着李玄离去,随即便将房门关上,他转过身来到见持床前。 "别装了,你那几位师弟师妹都走了!"清松真人淡淡道。 而在清松真人说完此话,却见之前还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见持忽然翻了个身,仰着头感慨道:"唉,丢脸丢大了!" "哼,我早就和你说过,你道心看似坚若精钢!却不知物极必反,执念太深,便容易如这次一般,只需他人道破你道心之痕,一击便碎!"清松真人手指一点,一缕剑丝于手中一出,击中放在桌子上的瓷碗,瓷碗最初只是裂了一道,但没过一会便尽数碎裂。 "是,弟子知错了!"见持起身对着清松真人叩拜道。 "其实,这次道心破了也未必是坏事,须知剑道极致也未必不是修行正道,所谓三千大道,殊途同归,你可明了!"清松真人淡淡的训诫道。 见持跪着的身子突然一颤,似有所悟,缓缓道,"谢师父指点,弟子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这几日就去后山悟道涯好好想想吧!"清松真人突然说道。 "是,师父!"然而他话刚说完,却见见持语带犹豫的向清松真人问道:"师父,弟子还有一事想问,六师弟他到底是什么人物?" "小玄,来喝茶!"卢越端着清茶,送到李玄口边,谄媚着笑道。 "哼!"但李玄见此却是别过头,一脸嫌弃的道:"我要吃水果!" "来来来,剥了皮的葡萄!小玄快吃,不吃就该凉了!"吕飞也谄媚着上来,拿着剥了皮的葡萄送到李玄嘴边。 "噗!哈哈哈!"李玄却是被吕飞这冷笑话逗乐了,坐在靠椅上突然大笑起来。 卢越给吕飞竖了个大拇指,"好样的!" 两人趁热打铁,吕飞弱弱的道:"小玄啊,您老人家能不能不要再指点小师妹了,我二人都快被小师妹欺负哭了!" "哼,你们当时两人逼着小师妹冷落了我好几天你们怎么说!还是小师妹好,在我最不开心的时候和我聊天!这恩我记着,这仇我也记定了!"李玄冷笑道。 "哎呀,我们那不是不知道吗,原以为您用了啥神功,弄得三师兄吐了血,后来我们不是给你道歉了吗!"卢越尴尬的笑道,对这爱记仇的小师弟很是没有办法。 "哼,还提那事!"李玄作势要暴起伤人,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其实他多少明白这两位师兄其实是借着小师妹欺负他们的由头来和好的,奈何李玄这厮也真是个记仇的货!愣是被他们哄了几个月才有点要原谅他们的意思! 几人这边打闹,李玄今日多少有点消气的样子,不一会几人便开起了玩笑! "小玄你那嘴遁神功能不能教下我们啊!"卢越一旁喝着茶一边调侃道。 "啥!"李玄听了却是好奇道。 "就是你那招将见持师兄说吐血了的术法!"吕飞剥着一颗葡萄,好奇的问道。 "阿嚏!"此刻正坐于后山的见持一个喷嚏,心道,"莫不是这悟道涯寒气重,让我感冒了!" "呐,我看戏文里都是这样写的,男主一顿天花乱坠的嘴遁神功,便把坏人说败了!你说我们以后行走天下,说一下就赢了,多帅!" "……"李玄无语,随即似想到了什么,神秘的对他们说道:"行,行,我教你们!你们附耳过来!" 卢越与吕飞也是单纯,照着李玄的话附耳到李玄嘴旁,下一刻李玄却是突然深吸一口气,随即便大声吼道:"少异想天开,多看书!"而他说完此话下一刻便飞也是的跑掉了。 "臭小子,敢玩我们!你给我站住!"两人耳朵嗡嗡作响,追着李玄绝尘而去! 转眼春去冬来,已是入冬时分,今年的冬天似乎来的格外的早! "三师兄出关喽,三师兄出关喽!"一声脆脆的女声响起,却原来是小师妹雨萱蹦蹦跳跳的自院外入内。 而此刻院落中李玄一剑将四师兄卢越的木剑带偏,随即一剑直刺迎向五师兄吕飞的木剑,但下一刻他的剑尖突然生出一股旋劲,顺势一用劲将吕飞的木剑挑飞。 "你们败了!"李玄一个转身,帅气收剑,然而脚下一滑,得意忘形之下却是摔了个狗吃屎。 "败个屁!" 两个身影见李玄摔倒,却是忽然闪近,一人用身子压住李玄,一人用木剑拍着李玄的屁股。 "乘人之危不算好汉!"李玄见此却是大喊道。 "老子们的脸早就丢尽了,不怕再背个坏名声!"骑在李玄身上的吕飞哈哈大笑道。 见持经过这几月的后山修炼,修为早已恢复,并且经过这几月的悟道涯修炼,修为比之往日只增不退,但是若是冲击神境似乎依旧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窗户纸,在尝试冲击了几次神境境界未成功后,他也知道捅破这层窗户纸非一日之功可成,随即他突然想到前山那几个小家伙不知这几月怎样了之后,便决定今日回返通天峰前山。 见持推开院门,看见三个身影乱作一团,不由摇了摇头,但却见小师妹突然迎面跑了过来。 "三师兄,三师兄!你看我今天漂亮吗!"雨萱蹦蹦跳跳的问道,却见她今日穿着一身雪白的冬衣,身后披着一件浅绿色的披风。 "漂亮!"见持难得露出笑容,淡淡笑着说道。 "三师兄,三师兄,我现在的劫剑剑法已经能够同境界打败吕飞师兄了!"雨萱露出一张笑的比花儿还美的脸道。 "哦!"见持听了她的话,却是一下子来了兴致,随即定神一看,却发现雨萱已经达至炼精化气中期境界,但随即他又莞尔一笑,心道:“小师妹雨萱乃是天生的水灵之体,若不是出了李玄这个怪胎,也许小师妹是他们师兄弟中资质最高的一位了吧!” 不过想到李玄,他又不觉对他产生了兴趣,但下一刻他便又摇了摇头,当日见持询问李玄身份的时候却是被其师父清松真人严厉的警告了一番,让他不要打听李玄的任何事情的。 见持想的入神,却见雨萱拉了拉她的衣角道:"师兄,你在想什么啊!" 见持回过神来,却是不好说什么,但是他随后似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莞尔笑道:"我在想这几日你们的二师兄应该是快回来了吧!" 雨萱听了此话,下一刻却是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大喜的喊道:"三师兄,你是说二师兄快……!" 然而还未等雨萱说完,他忽觉院外风雪大作,随即院门便"砰"的一声被瞬间打开,下一刻一位白衣青年瞬息而入, "哈哈哈,刚谁提到我啦,我这随叫随到的本事厉不厉害!"带着些许张狂,却又不是盛气凌人,反而有些许出尘潇洒之意,这是李玄对他的第一印象。而这人一进院门就大大咧咧的朝见持和雨萱走去, "小三,萱儿!好久不见!"他用力一拍见持的背,顺势又自然的勾住了见持的肩膀。 "嗯,萱儿长高了!出落的越发水灵了!"那人嘴上带着调笑,摸了摸雨萱的头。 见持一个白眼,转身哼了一声。 然而雨萱听了他这话,却是红了红脸,乖巧的对他称呼道:"二师兄!" "嗯,乖!小四小五,对了还有个小六呢!"那人突然豪爽的问道。 此时卢越与吕飞早已起了身,拉上李玄跑了过来, "见仁师兄,见仁师兄!" "砰砰砰!"三个爆栗子,下一刻三人捂着额头,却是突然痛苦的大叫起来。 "就不能好好叫二师兄吗,不给暴栗子不长记性是吧。"见仁假装怒道。 "哎呀,我是不是多敲了一个!"而等见仁反应过来时,却听到三人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哭,只见卢越与吕飞捂着额头,而一旁一位与雨萱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则捂着额头,坐在地上却是哇哇大哭了起来! "唉,抱歉,敲得顺手!"见仁尴尬的道歉道。 然而李玄听见此话,却是哭的更凶了。 "白痴!"见持见此却是突然对着见仁啐了一口。 时间荏苒,转眼已快到了年末,大雪下了三四日,通天峰上几乎被厚厚的积雪盖了个遍,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 而在通天峰李玄房门的门口,卢越与吕飞坐在石阶上,身前则是摆了一个炭炉,正在悠闲的伸手烤着火。 "你说整个通天峰上除了小师妹,师兄弟中估计也就我们两个正常点!"吕飞烤着火,忽然突发奇想笑着说道。 "此话何解!"卢越来了兴趣,好奇的问道。 "你想啊,小玄这货爱哭——爱哭鬼,三师兄嘛爱剑如命,都被小玄说吐血了——剑痴一个,二师兄吊儿郎当的完全没有一副师兄的样子,却是非常应"贱人"二字!"吕飞掰着手指一句一句说道。 "哈哈哈,好像很有道理呐!"卢越大笑着回道。 "你说这时节,天气这么冷,二师兄被倒掉在后山的松树上,会不会被冻坏啊!"吕飞突然好奇的问道。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二师兄那神境的修为,他们几个被冻死,他都不会被冻死!"卢越则是大笑道。 而此刻通天峰后山,三人坐于一处崖壁之上,却见正是李玄,雨萱,以及三师兄见持,只见三人前方堆起了一个火堆,李玄与雨萱正搓着手,呼呼的吹着气,而见持则坐于一旁,闭着眼睛养神! "哎呀,三师弟,小六,小师妹!你们很冷呀!冷就赶快回去吧!"却见悬崖下传来一个声音,那人被一根绳子困成了粽子,倒掉在崖底的一颗松树上。 "哼,我,我不冷!"李玄哆着嘴结巴道。 "哎呀,小六子啊,你就放心吧,愿赌服输呀!我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吗,说吊一个月就一个月啊!"下方那人突然喊道。 "别听他的,这小子鬼着呢!说不定就趁我们走了解了困仙绳!"见持睁开眼淡淡说道。 "哎,我说小三,你这就不厚道了,想当年师兄对你怎样……你现在这么对我!"那被吊着的人却是对着见持不满道。 然而见持却是闭上眼不去理他,随即便嘴角抽了抽,依稀想起小时候被师兄作弄的情景,不觉牙关痒痒! 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师兄见仁又怎会被倒吊于悬崖下呢? 事情还要从大半个月前说起,当日见仁将李玄欺负哭之后围着李玄连哄带骗,但李玄却是全不吃这一套。这可难坏了见仁,他正要借尿遁,将这烂摊子留给别人收拾,但却看见院门外突然进来一老者,而此人正是李玄当日来通天峰时所遇到的白发老翁, "哎呀呀,小娃娃们,你们好啊!" 老者一进门,拄着拐杖躬着腰颤巍巍的道了一声。 "老祖宗好!"几人一鞠躬,但却只有李玄坐在地上哭的更大声了! "哇哇哇,老伙计,你怎么啦,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你哭啦!"老者见了李玄如此,却是怒道。 "他!"李玄一指,哭着用手指着见仁,而同时那卢越,吕飞也是毫不客气的出卖了见仁,也都用手指指着见仁。 "嘿嘿,嘿,老祖宗……我!"见仁正要解释几句。 "就你小子调皮!"但那老祖宗下一刻却是突然操起自己的拐杖,追着见仁就打,见仁连忙躲开,苦笑着跑到见持与雨萱身后躲藏,奈何老者看似老迈,行动起来好像有些颤颤巍巍,但是追着见仁的拐杖却每次都能打到见仁的屁股,任见仁如何去躲,却每次都不落空……最后在老者撂下一句"不把李玄哄好了就打烂他的屁股"狠话后,随即便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而待老者走后,见仁摸着屁股却是苦笑着看着老者离去。 而见持却是看了看老者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李玄,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但随即又似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 见仁摸着屁股,苦笑着走向李玄,蹲下身对着李玄哀求道,"小六啊,师兄错了,您老人家别哭了,求求你了!"见仁讨饶道。 "哼!"李玄这下却是真不哭了,但是依旧生气的别过头去。 "呐,师兄答应你,我身上的宝物任你取一件如何!"说完便从身上拿出一个储物袋,随后从里面拿了一个流星锤出来…… 然而…… "哎呦,我的小祖宗唉!你全都要那也太狠了吧!"见仁此刻却是露出苦笑道。 随即他抬眼看向众人,却见卢越与吕飞两个不靠谱的抬头吹着口哨,显然刚才两个爆栗子已经打掉了他们对师兄的这份"情谊!" 他又看向雨萱,而雨萱此刻却是欲言又止,但还是跑到见仁身边偷偷的说了几句话。 见仁听了雨萱之言,却是突然眼睛一亮,随即不怀好意的看向见持,他几个闪身越到见持身边,悄声问道:"听说你上次也把小六惹哭了,后面怎么解决的!" "不告诉……"见持本想不理他,但却经不住他软磨硬泡,最后不情不愿的蹦出了几个字,"打了一架!" "啥!"见仁听了此话却是傻眼道。 一把木剑挑向李玄,见持拿起刚才练剑的另一把木剑,突然嬉皮笑脸道:"来来来,小玄,我们打一架!算是不打不相识啦!" 然而他却见李玄依旧是那副对他爱搭不理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哼!" 见仁摸摸后脑勺,回过头使了一个"什么情况"的眼色给见持。 而见持见了见仁这举动却是抚了抚额头,叹了口气,心道:"真是头猪,哪有这样去和好的!" 他思索了片刻,突然走到李玄身旁,蹲下身子,对着他耳语了几句。而随后李玄听了此话却是突然眼睛一亮,随即便点点头。 正当见仁惊得下巴掉下来的时候,见持看了一眼见仁,淡淡说道,"单手,只能用炼气化神境界的修为,赢了,和好,输了……"见持指了指见仁身上的储物袋,"你的所有宝物,加树上吊两个月!" "这……"见仁犹豫了一下,随即一想连忙干脆答道"行!一言为定!"深怕李玄反悔。 然而他刚答应完却见见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但随即便用手借着咳嗽掩饰了过去! "什么情况!"见仁疑惑的想道,忽觉有种被下套的感觉。 "怎,怎会这样!"见仁瘫倒在地,刚才他与李玄比试,本以为他一个神境高手即使让着修为也决不会被李玄打倒,却发现李玄的剑法变化之妙,却是他生平仅见,那哪是炼气化神境才能领悟的招式,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反复确认了李玄确实只有炼气化神的修为。 然而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身上储物袋就已经被见持摘走。 "好歹给我留点!"见仁悲叹道。 "嗯,七十几块仙元石,太乙精金一块,南明离火……凌风剑!"却听见持一一的和李玄以及旁边好奇的围观着的另外三人说着储物袋中的东西,最后嫌弃的评价了一句,"真是个穷鬼!" "要不将二师兄放下吧!"雨萱最是善良,平时与见仁处的关系不错,见到见仁这样,心中终究有些不忍,与李玄和见持说道。 "对啊!对啊!两位好师弟放了我吧!"见仁也央求道。 李玄其实对这二师兄的气早就消了,今日小师妹求情,多少也有些心软。 对着见持商量着说道:"三师兄,要不放了他吧!" 见持想了想,这捆仙绳封了他九成神力,他虽是神境高手,这几日也够他受的了,自己当年的那些仇也报的差不多了,于是便道:"你是苦主,你既然这么说就放了吧,不过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你要不再敲他几样宝物试试!" 李玄听了此话顿时眼中冒出精光。 "死小三,我们什么仇什么怨,什么仇什么怨啊!" "呀,别走啊,别走啊!宝物有,宝物有!别走啊!" 这一日晚上,卢越与吕飞悄悄的来到李玄门口,咚咚咚,一长两短,李玄悄悄的打开房门,悄声对着他们道:"小师妹没跟过来吧!" "没,没!"卢越与吕飞压低声音说道。 李玄让他们进了门,还小心翼翼的撇了撇两边,确认没人后才缓缓关上。 卢越与吕飞两人进了屋,随即露出一个猥琐的表情,忙说道:"快,快,上床!" 三人毛手毛脚的爬上了李玄的床,顺便吹熄了桌上的油灯。 "傻啊!吹熄油灯干嘛!"一个声音不满的说道。 "额,我错了!" "快把油灯拿过来,放床边!" "好!" 几人钻进被窝,顺手把油灯也端了进来。 三人半跪着,头上披着被子,脸上露出一脸猥琐和激动兴奋的笑容,却见几人身下正放着一本图册,图册上画着的男男女女**着身子,摆出各种姿势,原来是一本春宫图册。 "小玄,你这东西哪里来的啊!"一个声音问道。 "没事少打听,我才不会和你们说是二师兄借我的呢!" "哦!" "呀,怎么着火了!" "哎呀,图册,图册!" 十四比武大典 冬去春来,这几日清松真人正在与李玄等人讲课,除了卢越,吕飞,李玄与雨萱外,见仁与见持也在,清松真人修为高深,道法通玄,所讲道法虽深邃,但却也是深入浅出,微言大义,能让人听而有所得。然而讲到一处经卷,他却是放下书本停了下来。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问候:"请问掌门师叔在吗?" "弟子大罗峰见恒拜见掌门师叔!"那人行了一礼,恭敬的答道。 "嗯,有何事吗?"清松真人放下书本,淡淡的回答道。 "家师近来有意提前这届昆仑比武大典的时间,所以特命弟子前来征求掌门师叔首肯。"见恒恭敬的说道。 "哦,我现在虽仍旧挂着掌门的头衔,却不理昆仑墟事务已久,你回去告诉你师父,一切由他自己决定便可!" "是,掌门师叔!" "对了,还有一事,便是这次飘雨宫与松风阁也会派遣弟子前来比试!"见恒说道。 清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随即一闪即逝。 窗外下起雨,伴着一声声的早春雷鸣,清松真人遣散了弟子们,站在窗前却是默默的看着此景,似在追忆过往,他用指节慢慢敲着窗沿,似在思考着什么事情,随即淡淡自语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唉,但愿是我多想了!" 神之国度乃是神族于九重天开辟的一处世外之地,若是想到达此地有两种方法,一是拥有神境修为,破开神国位于天玄大陆的空间,另一种便是被神国在人间的接引人带上来,而最常见的便是加入神罚军,通过神罚军的接引军舰来到此地。 苍月城,神国都城,巍峨的神城仙气袅袅,自有一股俯视世间众生的气势,自八百年多年前,神族建都于此,苍月城便成为人神两族的中枢,人间界各大大小小的国家与门派均受苍月城调度。 金銮殿,这代昊天神皇端坐于宝座之上,而下方则站立着百来位神族大臣,他将一本下面大臣呈上的奏折用力砸到地上,怒道:"我神国若不是无人了,神罚军现在连区区神境修为之人都不足千数,你这安排莫不是要神罚军这百万将士都羊入虎口不成!" 下方一人连忙跪地,却是负责招募神境强者的一位大臣,名叫苟芒,他虽然跪地却也是不卑不亢,直言道:"陛下,太玄天将拥有神王之资的神境之人都带走了,您叫老臣如何是好!如这般由炼虚合道修为之人带领一小队,已是我能想出的唯一方法了!" 神皇听了此话,本来暴怒的样子却是戛然而止,"唉!"他心中一声叹息,顿觉焦头烂额,但这样的情况不是已经不止一次了吗! "都散了吧!"昊天神皇说道,而他说完便转身离去。众大臣见他离去,也是一队一队的慢慢散去。 "唉,苟芒,有些事应付应付就行了,如此较真,你得罪了陛下事小,若是得罪了……"一位大臣指了指天,轻声说道。 "你道我不知道吗,还不是那位殿下吗,非要借着我的名义去激陛下!你也知道陛下对那位殿下心中有愧……" 此刻神皇寝宫昊天神皇一脚将门扉踹开,随即迈步而入来到书房,他靠在书桌后的椅子上,却是凝神闭目。 但随即他便一声叹息,摆开笔砚,然而端着笔的手却始终下不去。 "昊日啊,昊日,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何时才能改改,若是让你来做这神皇……"神皇自语了一声,却最后还是没有将话说出来,"罢了罢了!"神皇又是一声叹息! 此刻神魔边界之地,这边同样位于九重天,只不过此地乃是神国抵御魔族的边境之地,其实神魔边界确切的说乃是一条星河,相传几百年前,不知某位大能将九天星辰凝炼成为一条神河,置于此地,作为神族与魔族的交界,之后几百年,神族与魔族在九重天的战场便是围绕着此边界而战。此刻神魔边界神族领地,一艘狰狞的巨舰从云层中出现,径直驶入星河之中,随即星河掀起滔天巨浪,一颗颗星辰纷纷被掀上河面,随即又落回银河之中。 而此刻在万里外,星河对面的魔族领地,两个黑影躲在一处岩石后,远远眺望着这动静,一个黑影用沙哑的声音向另一个声音回道:"快,回去禀报魔帅此事!" 却听另一个声音抱怨道,"为何你不回去,跑腿的事都要我来,那些神族天天用那些破船出入银河,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不过感觉此次的动静似乎比平时大了一点!" "那又有什么关系!定是多了几位神境修为的高手去下界了,你莫不是认为对面的神族统帅会离开这九重天去下界吧!" 此刻刚刚驶入银河的巨舰上,船头走上来了一位身穿黑甲的男子,只见他背后一件披风被风吹的猎猎作响,正在船头看着船外的风景。 "神帅,您离开神国真的没有事吗,对面魔族可是有不少探子在时刻查探啊!若是此刻他们进攻,没有您坐镇,恐怕……!"男子的随从将领突然说道。 "无妨无妨,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魔族那边谁又知道我今日会光明正大的通过这天河之界去往人间,再说,还有易先生坐镇神军之中,放心,放心!"黑甲男子笑着说道,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担忧之色。 "可是……"那随从还想再说,但是看黑甲男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随即便摇了摇头,心道:"神帅还真是心大,可苦了易先生了!" "昊日,你这混蛋!"此刻神族位于神魔边境的军营大帐中,易先生看完一封给他的书信,随即便将纸揉做一团,脸色铁青的气道。 "传我军令,密切监视对面魔族动静,传令各军神将来我营中议事!" 魔族与人神两族在人间界边境的划分已不可考,但是两大阵营所统治的疆域乃是由九重天神魔边境所对应在人间界疆域的投影却是不争的事实,但九重天上有星河明确划分。 而人间界的划分却不是这么明确了,所以两大阵营在人间界的划分却是有一大块模糊的重叠之地,而这些地方也是两大阵营的军队常年作战的地方。此刻在一处森林之中,血腥味四溢,显然刚才在此地却应该是有一场大战了,然而这场战斗却是一面倒的情况,只见地上尸殍遍野,几百俱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他们的尸身此刻已经都不完整,他们身上穿着的军甲却清一色都是神罚军的战甲。 而一位身穿统帅战甲的神族将领此刻却被五花大绑的吊在一颗大树上,另外还有四名也身穿神罚军战甲的将领也被绑了起来,但却是被扔在地上。 "桀桀桀桀,今天遇到我到底是你们的幸运呢,还是不幸呢,嘿嘿嘿!"一个长的异常俊美的魔族男子阴测测的说道。 "贼子,要杀便杀,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被吊在树上的男子厉声喝道,声音中虽带着视死如归,但却仍不觉给人一丝丝绝望的感觉! 原来他们乃是此地负责驻守的神罚军小队,今日他们按照往日的规划例行来这片区域巡逻,顺便执行猎杀魔物的任务,本来他们也是小心翼翼的探查,因为明白神魔战场危险重重,照例探查魔族具体实力后,他们开始了对这次魔物的追杀,这次的魔物是一个魔树精,靠吸食生灵精血骨肉为生,经过五六个时辰的猎杀,在一位神境强者的带领下,这一小队终于将魔物杀死,然而恐怖的事情紧接着便来了,几百位神罚军战士未死于之前的魔物之手,却竟然一瞬间便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血线分了尸,而下一刻死去众战士的血液诡异的往一处地方缓缓聚合,剩下活着的神境带队强者,以及勉强活下来的四位炼虚合道境界的强者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中无端升起一丝恐惧,然而他们既然参加神罚军,自然早就有战死的准备,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恐惧。 "哈哈哈!"汇聚的血液中一个人影缓缓出现,他用手一指,五人瞬间被血绳捆了起来。 "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我可以让你们五人中活一人!"魔族男子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蛊惑之意道:"不需要说出来,只需要你心中说一个希望他去死的人的名字就可以了!"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男子缓缓的说道,笑声中带着邪魅。 "哦,是谁?陆见武!"邪魅男子缓缓说道,用舌头舔着手指道。 "收敛心神,坚守本心,不要中了这邪物的摄魂术!"被困在树上的神境男子厉声喊道。 "你是陆见武吧!"邪魅男子却是走到一旁,用脚踩住一个男人的脸,嘿嘿笑道! "要杀便杀,蠢物!"被踩男子却是骂道。 "这可不是我要求杀你的,是你这三个好兄弟中的一人说的呢!"邪魅男子指着另外三人说道。 一道血线犹如一把尖刀刺入陆见武的左腿,随即血线一划,一条大腿便被卸去。 但还没等陆见武回过神来,血线一过,陆见武剩下的四肢随即均被血线砍去。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即响起。 "嘿嘿嘿!"男子笑道,却是走向一旁另一男子身边,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随即笑着说道:"你看这是不是比杀了他更好,砍掉四肢,要不我再将他眼珠挖出来,再将他舌头割掉如何!" "混蛋,混蛋!"地上的男子却是不断咒骂道。 "哎呀呀,这可是你自己心中所想啊,虽然这份仇恨藏的很深,但还是被我挖了出来了!嘿嘿,嘿!"妖异男子缓缓说道,"他抢了你最爱的师妹,你看着他们相爱,他们成亲,你心中好恨,好恨!" 而原本地上男子原本咒骂着的表情此刻却是突然一愣。 "嘿嘿,我没说错吧!"妖异男子随即说道。 "要不我让你杀了他吧!"说完他将血绳从男子身上抽走! "张文师弟,杀了我吧!我已是废人一个!与其这样不如给我个痛快!"陆见武带着**,缓缓的说道。 张文听了此话,原本跪着的身体一抖,悔恨,痛苦,此刻他的心如被刀绞一般。 "好!"张文提起身旁的剑,一剑透心,在最初的犹豫之后,狠厉果决! "替我……照顾……好……晴儿!"陆见武笑着说道,而他嘴角却此刻却是不断流出鲜血,随即他看着天空的眼睛逐渐失去神彩,然而脸上的笑容却是未曾变过。 "哈哈哈,真是一出好戏啊!好精彩,好精彩!"邪魅男子突然拍着手道。 "既然这样这几人中我便留你一条性命吧!"邪魅男子说道。 然而名叫张文的男子却是不为所动,运起全身元气一剑砍向困着神境统帅男子的血线,随即一个起落砍向地上两位被困着的男子的血线,动作却是一气呵成。 "快走!我来挡住他!"张文将三人解困,脸上不自觉的起了几道血痕,却是要使用祭魂之术来施展那松风阁所特有的禁术,灭魔诀! 地上的两人正要上前阻止,却见神境统帅一个起落将他们提走,摇了摇头,传音道,"快走,莫辜负了张文兄弟一片苦心!" 然而他们还没走多远,三轮血线却是瞬息而至,三人只觉身体内精气瞬间流失,转眼变成了三具枯骨。 "嘿嘿!我说让你们走了吗!"此时传来那邪魅男子的笑声,他一脚将三具已经被吸成枯骨的尸体踢开,随即慢慢往回走去。 此刻之前名叫张文的男子只是默默的跪于地上,脸上的血痕也已退去。 "哼,本座说了留你一命就会留你一命!"背后传来妖异男子诡异的声音。 寂静,只有风吹起林中的落叶的沙沙声,妖异男子缓缓经过张文身边,却见张文只是痴痴傻傻的跪在地上低着头,待妖异男子经过身边时却是不自觉的哭出了声,眼泪伴着脸上的血渍缓缓流下,滴落到尘土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张文嘶哑着问道,声音中却有绝望。 "本座刚才已经说过了,要留你一命!"那邪魅的声音带着浅笑淡淡回道。 良久,待邪魅男子快离开这片森林时,却听张文所跪之地突然传来一句问话,"你到底是谁!" 那邪异男子听了此话却是诡异一笑,在离开前突然轻声的说道,"血魔皇——血影!" 李玄这几天很郁闷,看着小院中与见持师兄对练的正凶的卢越与吕飞两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 "唉,用得着这么努力嘛!"李玄低估道,"不就是一场比武大典吗!" "小师妹也去了日观峰了,都没人陪我玩!"李玄无聊道。 正当他坐在小院的大树下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身影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向李玄闪近。 "小六六!" 李玄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奈对着这么喜欢自来熟的见仁师兄露出了一张苦瓜脸。 "干什么,老二!"李玄面无表情的说道。 "小玄,师兄和你商量个事呗!"见仁用手搂向李玄,好似多年的朋友。 "别,你能有什么好事!"李玄直接拒绝道。 "帮了我,我就不追究你将小册册烧毁的事了!"见仁轻声说道,语带些许威胁,然而李玄却是全没听明白也不吃这一套。 "你!你说了那些图册是送给我的!"李玄激动的大声喊道。 "嘘!嘘!"一把将李玄的嘴堵住,见仁对着往这边望过来的见持等三人打着哈哈道:"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你上次不是把你三师兄的房门拆了做木鸟吗?" "是鲁班秘典里的神鸢机关鸟!"李玄不满道。 "行,行,就是那东西,不是差扶桑木吗,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帮你弄来!"见仁悄悄说道。 "真的!"李玄惊讶道。 "低调!低调!"见仁竖起一根食指,悄悄说道。 "好,什么事!"李玄一口答应道。 "你且附耳过来!"见仁悄悄的说道。 "比武大典的时候你……" 转眼一月已过,昆仑墟的比武大典算是正式开始了,此次大典乃昆仑墟盛世,大典的比试场地设在在昆仑墟的大罗峰。 临行前,清松真人与五个师兄弟交代了几句,便顺手拿出了两把仙器,乃是两把仙剑,分别赠予了卢越与吕飞,一把是重剑,剑身宽大厚重,赠予卢越,另一把剑身比之重剑小了不少,但却与寻常仙剑一般大小,轻盈锋利,剑锋隐现流光,赠予吕飞。 李玄看的眼红,吵着也向清松真人要,却是被清松真人告知他的仙剑仍旧在铸炼之中,最后被几个师兄弟连哄带骗着才努着张嘴坐上了见持的飞行法器。 "哼,师父偏心,偏心!"李玄在路上依旧在絮絮叨叨念着。 "傻小六,仙剑当然是铸炼越久,威力越大啦!"二师兄见仁听着李玄的絮叨,耳朵都快起茧了,赶忙安抚道。 "那我比武大典没有兵器怎么打!"李玄看着手中那把随手从小院内拿的铁剑,幽幽的嫌弃道。 "傻小六,和三师兄借啊!"见仁不怀好意的建议道。 李玄听了此话,一下子回过神来,随即眼泪汪汪的看向见持。 然而见持见了李玄表情却是一声叹息,无语的提醒道:"爱哭鬼,你莫不是脑袋糊涂了!上次你赢了二师兄那么多宝物!储物袋中那么多好东西,找我做甚!" "对啊,对啊!"李玄经此提醒,连忙醒悟过来,随即便拿出储蓄袋翻找。 过了一会他翻出了一个流星锤,向众人问道:"这个如何?" "这个不错!"二师兄却是突然建议道。 "不够帅!"然而见持,卢越与吕飞却是同时反对道。 李玄随即又翻,此刻又翻出一把仙剑,乃是一把通体晶莹的宝剑,剑身上刻着凌风二字。 "不要啊!"二师兄不知为何突然莫名的悲叹道,似乎话中有话。 "小玄储物袋中还有一把大斧,你用那把兵器如何!" "不要!"李玄果断拒绝道。 …… 而过了良久,李玄突然好奇的向众人问道, "今日怎么不见小师妹啊?" "小师妹前几日去了日观峰,今日会由师娘带她前往大罗峰!"卢越翘着二郎腿躺在法器上,悠闲的回道。 "那小师妹到底算哪头的啊,若是比赛遇上我,不是我们这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李玄拔出凌风剑比划了几下,随即将剑身收回剑鞘,威风凛凛的说道。 "算我们这头的!"吕飞笑着说道,"我们通天峰数来数去就那几个弟子,二师兄,三师兄不参加,可就我们几根独苗了,小师妹再不算,我们堂堂通天峰可就太可怜了!" "呀,二师兄,三师兄不参加啊!"李玄忽然惊讶道。 却见二师兄喝着酒,一脸嫌弃的回道,"这比武大典太没技术含量,我和你们三师兄瞧不上!" "额!"卢越与吕飞此刻却是一脸黑线。 "啊,这样啊!要不我也别参加了!"李玄也吐槽道。 二师兄见仁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随即赶忙咳嗽着说道: "别!" 他突然向李玄眨了眨眼睛,似有话要说,李玄会意,连忙改口道:"参加的,参加的!" 十五比试 几人一路闲聊,转眼便到了大罗峰,只见气势恢宏的大罗峰大殿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几人下了飞行法器,李玄看着热闹的大罗峰不由开心的大笑! "我去帮你们报名!"二师兄见仁笑着说道,说完便人影都不知闪哪里去了。 卢越,吕飞与李玄正好奇二师兄何时变得这么勤快了时,却见不远处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小玄哥哥!"却是雨萱这个小丫头远远的就和他们打起了招呼。 "小师妹!"除了见持,三个小屁孩均都是开心的上前,与雨萱有说有笑。 "你娘亲呢!"李玄突然向她好奇的问道! "在那里呢!"雨萱指了指大殿的高台,只见远处高台上一位容貌清丽,身穿紫衣的女子正含笑着看着他们。 "师娘,师娘!"李玄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挥着手大声的喊着,却引来周边的人纷纷侧目。 "小玄,低调低调!"卢越与吕飞连忙上前阻止李玄这夸张的举动。 "这便是通天峰的李玄师弟吧,萱师妹可是经常提到你!"却听雨萱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一位穿着黄衫的少女突然来到众人跟前。 李玄好奇的打量着她,随即大咧咧的向她打招呼道:"师姐好!" "夕若师姐好!"卢越与吕飞显然之前认识她,连忙也打着招呼。 "卢越师弟,吕飞师弟!"夕若连忙回礼。他看向他们身后,只见见持和他点了点头,礼貌的说道:"夕若师妹!" "见持师兄!"夕若回道,随即用眼撇向见持身后,但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二师兄今日来了!"见持笑着说道,夕若却是立刻一惊,脸上闪过刹那的惊喜,但最后却是摇了摇头,淡淡道:"他来与不来与我有甚关系!" 随即她向众人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去。 "什么情况!"李玄等人一看这架势,八卦天赋便是立时开启了,几个小家伙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无非是一些戏文里的经典桥段。 最后在吕飞的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叹息中结束。 几人边走边聊,慢慢的踱步到一处石桥上,却见迎面来了一位修长挺拔的男子,他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远远的就在看着他们。 见持紧了紧握着的拳头,却见男子对着见持行了一礼:"见持师弟,好久不见!" "见于师兄,好久不见!"见持回了一礼,恭敬的道。 "这几位是我的师弟!"见持清冷的表情,难得露出一丝笑意,介绍道。 "哦,这是我的弟子,名叫若林!"男子也说道,却见他身后跟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 "来,若林,带这几位师兄弟去山上转转!"男子笑着说道。 "是,师父!"若林行了一礼。 李玄几人看了看见持,却见见持也突然点点头,而正好他们也想在这大罗峰逛逛,于是便跟着若林离开了。 见于与见持立于桥上,看着桥下潺潺流过的溪水,良久都没有说话。 "你还未突破神境修为吗?"末了,却是见于先向见持和善的问道。 "还没呢!"见持回道,沉默良久后,他幽幽的感叹道:"此生不能与你堂堂正正一战,真乃憾事!" "唉!论悟性你胜我良多,当年败于我手也只不过是我比你早入门几年而已,你又何必……" "啊!当年比武大典见持师兄竟是败于你师父之手啊!"卢越惊讶的说道。 "是的!"若林听了此话,清冷的脸上露出自豪之色。 "啊,见持师兄很厉害吗!连你师父都打不过!"谁知李玄这小坑货却突然泼了一盆冷水。 "你……"若林自豪的表情转瞬变冷! "别生气,别生气!"卢越与吕飞见了这架势,连忙出来打圆场。 可李玄见了此景,虽知道自己也许说错了话,但他脾气执扭,别过头去,也不与卢越与吕飞打声招呼,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咧咧咧!"李玄发着臭脾气,走了一段距离,对着来时的方向吐着舌头,随即大声道:"拽什么拽!冰块脸!" 他只顾着瞎走,左绕右绕,等回过神来,却是发现自己不知来到了何处,但他却是知道此地应该已是出了大罗峰正殿范围了,只见周围种着一片竹林,风吹过,翠竹摇曳,景色美不胜收,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风景,突然发现一处草丛外正站着一人,那人背对着李玄,隔着草丛似乎在偷看着什么东西,李玄好奇,悄悄走到他身旁,发现是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一身麻布袍,正目不转睛的隔着草丛往外看,李玄也透过草丛往外看去,目力所及只能看到远处好像站着两个身影, 待李玄眯着眼仔细细瞧才发现原来是一男一女,不过距离太远也不是很瞧得清。 "那女的莫不是你师姐吧!"李玄突然来了一句。 那人吓了一跳,此时才反应过来有人就站在他身旁。 "我……"那人似被吓傻了,不知所措的低估道。 "放心啦,他们发现不了的,隔的这么远,老子就是大声喊他们估计也听不见!"李玄笑着说道。 "额……"那人摸摸脑袋,带着稍许的傻气。 "你一定是恋上了你师姐,可你师姐喜欢别人,于是你就在这边偷看,是也不是?"李玄的脑回路也是够跳跃的,直接来了这么一段话,瞬间便将那少年说懵了。 "你怎么知道的!"结果那少年也是够直白,憨憨的回道。 "经典仙侠爱情桥段,戏本剧都有的啊!"李玄一个响指,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少年顿时无语。 两人很快便聊开了,原来少年名叫见凡,乃是大罗峰一脉某位长老的弟子,从小与师姐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了,上头还有五位师兄,加上师姐,自己排行老七。 "哈哈,我是老六!你是老七!"李玄却是笑道。 那少年初时有些拘谨,后来看到李玄如此单纯健谈,也就放开了心思和防备。 不一会,两人谈话的草丛中突然有了一点动静,李玄一看,却见一个毛茸茸的猴脑袋伸了出来,只见他三下五除二的爬上了见凡的肩膀,抓着脑袋看向李玄。 "呀,三目灵猴!"李玄讶异道。 "额!"见凡一脸黑线,道:"小玄师弟,你莫不是话本戏看多了,这就是一只普通猴子!" "哈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李玄摸着后脑勺,一个劲的傻笑。 "今日你也是来参加比武大典的吗!"见凡突然笑着问道。 "对啊,对啊!"李玄回道。 "哦,哈哈,我也是!"见凡摸着后脑勺,憨憨的笑道。 "不过我看你怎么只有炼精化气修为啊!你师父也让你参加吗?"见凡随即好奇的问道。 "咦,你竟然能探查到我修为!"李玄惊奇的说道。 "我,其实我也不知怎么到了炼气化神境就能探查别人修为了!呵呵呵!"见凡尴尬的回道。 "那你一定很厉害吧!"李玄兴奋的说道,然后自吹自擂道: "我已经是我们通天峰同境界无敌了!二师兄说……" 李玄提到二师兄突然似想起了什么,连忙改口道"没有,没有,全山我最弱了!"李玄这无端端的改口,却将见凡听得一愣一愣的。 "额!"见凡尴尬的笑笑,也不以为意,腼腆的说道:"其实我也是我们那最弱的!" "没事,没事,打几架就厉害了!哈哈!"李玄笑着说道。 而他话刚说完,却听不远处突然出现两人,却是那卢越与吕飞,他们远远的向李玄喊道,"小凡,三师兄让我们集合了!快回来!" "哦,哦,知道啦!"李玄回头摇着手大喊道。 "见凡师兄,我有事先走啦,下次聊!"李玄打声招呼,便似一阵风一样的跑掉了。 "好,好的!"见凡礼貌的回道。看着李玄跑开的身影,伸手握了握怀中的一样物事,随后对着肩膀上的小猴轻轻的说道:"小灰,我们也走吧!" "吱吱吱!"小猴子蹦哒着叫道。 "小玄,刚才那人是谁?"卢越好奇的问道。 "是大罗峰的见凡师兄!"李玄边走边回道。 "见凡,你说是见凡!"吕飞惊讶的说道。 "对啊,怎么了!"李玄好奇道。 "我跟你说啊,这见凡师弟可是我们昆仑墟的名人啊!"吕飞神秘的说道。 "他很厉害吗?"李玄好奇问道。 "我跟你说啊,你知道见凡筑基境修炼了多久吗!"吕飞说道。 随即看着卢越与李玄投来好奇的目光,突然伸出三个手指,道: "三年!这可是在我们昆仑墟出了名的奇事了!" "啊……三年!"李玄与卢越也同时惊讶道。 但随即李玄却是淡定的说道:"三年很久吗,你们不是也修炼了一年不到吗!" "臭小子,找死是吧!"卢越与吕飞同时怒道,追着李玄打去! 当然这只是李玄在大罗峰的一个小插曲,比武大典在大罗峰清晨的准备工作后,随着大罗峰清境真人的一句"大典开始!"便算是正式启动了。 由于参赛人数众多,首场比试是以二对二的比赛方式开始的,通天峰这边,李玄与卢越一组,雨萱与吕飞一组。 "这样比不会有点不公平吗!"夕若站于见仁身旁,悄悄的问道。 却见见仁收去一向吊儿郎当的形象,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个人修为很重要,但是我昆仑墟弟子的培养其实更注重团队配合,毕竟昆仑境培养弟子最后还是为了神魔之战!" "疼,疼!"然而下一刻却听见仁突然一声大叫。 原来是夕若出其不意的用手去掐了见仁的腰,同时嗞着牙凶着脸说道:"你就不能正常点说话!" "哎呦,我的小若若,别掐,别掐!"见仁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型。 两人闲聊着,转眼已到了李玄与卢越这队的比试了,其实比武大典第一场比试很快,大罗峰面积宽广,第一场比试总共准备了十六个比武场地,而一场比试至多也就半个时辰。 李玄对着见仁使了一个坚定的眼神,而见仁也是回望了一个相信你的表情,同时眼中稍带着一丝复杂。却是看的夕若与卢越一愣愣的。 "搞什么鬼!"卢越与夕若心中同时道。 两人上了比武擂台,李玄与卢越摆出一个帅气的造型,看得见仁一个劲的往李玄使眼色。 李玄会意,心道:"低调,低调,为了我的扶桑木!" 这时对面的对手也上来了,却是两位双胞胎兄弟,两人一抱拳,对着卢越与李玄道,"大罗峰见平,见安!" "通天峰卢越,李玄!" 卢越对李玄悄悄说道:"小玄,我正面强攻,你使御剑诀封他们后……" 然而卢越话还没说完,李玄却是不按套路出牌,也没和卢越商量,一马当先冲上去,随即抛下一句"四师兄,我先上了!"便拿着铁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小玄你……"卢越还没反应过来,结果下一刻,便张大了嘴巴看到李玄被对方一式合击,犹如断线风筝一般被击飞了出去。 "什么情况!"卢越惊的下巴都快掉地了,连忙上前冲去,与对方以一对二拼到了一起。 "小玄,小玄,没事吧!"卢越边与对方硬拼,边向李玄询问道。 "四师兄,我受伤了,起不来了!"却听李玄做出一副娇弱状! 卢越此时也不是很明了李玄到底是怎样被这兄弟俩一招就打伤的,但是他却发现这两兄弟的剑法劲力也不是很强,反而两人剑法配合却是默契非常,剑招变化无穷。 他在空中一个旋转,避开了对面两人以为必中的一剑,随即使了个剑花,逼开了对方的绵密的强攻。 "小玄,你这不靠谱的家伙!"卢越心中已经将李玄骂了无数遍。 "可恶,一对二不好对付!看来得速战速决!" 李玄躺在地上,因为知道自己这状态,那两兄弟也是不会进攻的,所以就装死的躺在一边看戏,还时不时蹦出一句"师兄,别管我,打死他们!"的话! 气的卢越真想回头将李玄挑了先! "龙血玄黄!"再一次强攻无果后,卢越双手握剑,元气运转,重剑与周身均燃起血焰! "哇,好帅!"李玄惊讶道,却是第一次见到卢越使出这招。 "竟是大秦国的天子剑法!"三师兄见持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此地,看着卢越的淡淡的说道:"一对二确实有难度,更何况是这拥有狴犴血脉的神族后裔!" 此刻那两位双胞胎兄弟也是动了,"狴犴龙舞",两人竟是合力使出一招剑技,剑招中带着一种公正严明,仗义执言的剑意,李玄在一旁竟然觉得自己有种被人审判,自己却无法辩驳的无助感。 然而卢越对上这剑意却是怡然不惧,周身散发出惶惶君威,竟有种睥睨天地的威压,一剑斩下,风云变色。 李玄只觉三人对攻中心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随即看着两个身影被一式横扫的剑招击飞到了场外,卢越重剑拄地,半跪着,呼呼的喘着气。 "卢越,李玄胜!"监督这场比试的大罗峰长老宣判道! "小玄,你这不靠谱的家伙!"下了比武台,卢越点着李玄的脑袋恨恨道,"要不是我憋大招!咱俩就输了!" "嘿嘿嘿!"李玄摸着后脑勺傻笑。 "小玄你搞什么啊!"此刻比赛归来的吕飞也抱怨道。 而雨萱也是疑惑的看着李玄。 "你和小师妹怎么样啊!"李玄赶忙岔开话题说道。 "当然赢了,臭小子别转移话题!"吕飞一眼就识破了李玄的伎俩! 李玄继续傻笑,眼睛却时不时的瞄向一旁的见仁,见仁会意。 "啊哈哈,不就是以一敌二吗,小四,小玄这不是考验你吗!连这样都做不到,还怎么为通天峰争光啊!"见仁打着哈哈道。 "二师兄你……"众人都此刻都是为卢越忿忿不平,愤怒的看向见仁。 而惹了众怒的见仁却是赶忙搂着李玄闪到一旁。 "二师兄,我这脸可丢大了!"李玄不满的低估道。 "放心啦!小玄!说好的扶桑木一定给你!"见仁悄悄说道,"明日以你的实力帅气的赢一场不就行了!还有记得上台后将封灵符慢慢的解开,表现的你好像是之前一直压制着修为的样子,知道吗!" "嗯,了解!" 李玄一想到明日就能光明正大的一雪前耻不由得在心中"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而见仁也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也是一副忍着大笑的表情,引得周边的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们。 "对了,二师兄,见持师兄很厉害吗,为什么那日有个见于师兄的弟子若林听了我此话就生气了!" "见于吗!"见仁难得露出一副正经的表情,慢慢道:"你三师兄现在可是号称昆仑墟神境下第一人!当年能够赢得了他的人当然也是惊才绝艳之辈。 "可惜……"见仁突然停了话,似在追忆过往。 "可惜什么?"李玄好奇的问道。 "可惜见于当年加入神罚军,遇到魔族高手,之后受了重伤,伤了本源,今生恐怕也只能停留在炼神反虚之境了!"随即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见持对当日之败一直有执念,本希望能与他堂堂正正再比试一场。但可惜……唉!" "那你呢,二师兄!"李玄又好奇的问道。 "我嘛!哈哈!"见仁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竖起一根手指。 "你竖手指干嘛!" 却见见仁一个暴栗子敲向李玄,生气道:"当年比武大典第一!" "就你这猥琐样!"李玄捂着额头质疑道。 "嘿,我说,小六,你欠修理了是吧!"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太阳西下,夕阳为大罗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好似在宣布着一天的结束。 而结束后,李玄一行人除了见仁之外便都坐着见持的飞行法器回通天峰了,路上,李玄好奇的问道:"二师兄去哪里了!" "谁知道呢!"见持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夜晚的大罗峰,见仁借着月光快步闪入一间弟子们睡觉的房间,只见房间内与外面的安静气氛截然不同,十几位昆仑墟的弟子挤在一张木桌前,不知在鼓弄些什么。 那些人发现见仁闪入,却也是没有惊讶,一位胖胖的弟子朝见仁施了一礼,道"见仁师兄!" "别来这些虚的!" "比赛的赌注比例都拟好了么!"见仁直截了当的说道。 "拟好了,师兄!"另一位瘦瘦的弟子笑着说道,拿出一副赌注比例图。 "师兄,你看要赌哪一场呢!"胖胖的弟子笑着说道。 见仁装模作样的在图册上瞄了一眼,左看右看,最后向第六行一指道,就赌这场,说完,拿出一把精美的鎏金扇摆上桌子。 "赤霄扇,一千灵石!赌这一场!" 胖弟子与瘦弟子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觉得我的这把扇子不值这价!"见仁神色不善道。 "那哪能啊!"胖弟子笑着说道,随即给瘦子使了个眼色。 "师兄您这扇子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们这……" 但还没等瘦子说完,见仁却是神色一凛,怒道:"你们这次不敢了!那上次怎么就敢了!八百灵石!一口价!" 第二日的太阳很快升起了,而今日的李玄起的也特别早,一身梳洗后,他打开房门,看着仅仅露出一半的朝阳,拳掌相击道:"今日便是我玄爷一雪前耻之时!" "咦,师兄师妹他们怎么还没起床!" 不多时,随着一阵的鸡飞狗跳,卢越与吕飞,还有雨萱揉着眼睛站于院子中,雨萱打着哈欠,幽幽的抱怨道:"小玄哥哥,你这么早叫醒我们干嘛啊!" "就是,就是!"卢越与吕飞也抱怨道。 "早睡早起精神好啊!"李玄叉着腰大笑道。 不多时,只见三师兄见持也来了,见持有早起晨练习惯,今天见到一行平时爱睡懒觉的小鬼头起的这么早却也是愣了愣。 吃过早饭,一行人便坐着见持的飞行法器不紧不慢的去了大罗峰。 而此时通天峰山脚,有两人正不紧不慢的走着,一位身材娇小,穿着一身红衣,约莫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而另一位身材修长偏瘦,穿着一身绣绿长袍,神光内敛,乃是一位中年男子。 "红儿!若你想去便去看看吧!"两人行至一处山石边,男子望向天空,淡淡的说道。 "师父,您不去看看吗?"少女突然问道。 却见那男子沉默了良久,依旧是淡淡的说道:"为师就不去了!" 李玄一行人飞至大罗峰,原本热闹的大罗峰却还未真正热闹起来。 "听说今日飘雨宫和松风阁的弟子也来参加比试。"卢越的小道消息最多,突然说道。 "真的吗!今日一定要将他们打个落花流水!"李玄豪气的说道。 卢越一阵鄙夷,心道,"你昨天怎么没有今天的气势!" "为什么昨天飘雨宫与松风阁的弟子没有参加第一场!"吕飞奇怪道。 "他们好歹也是与昆仑墟齐名的大派,若是让他们参加第一场,不免折了他们的面子!"见持淡淡的回道。 "嗨,各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却是见仁,只见他手中摇着一把扇子,一旁搂着夕若,笑着走了过来。 此刻夕若被她搂着,见了众人,俏丽的脸上亮起一抹红霞,本想用力挣开见仁,却发现见仁用上了修为,怎么也挣脱不开,她啐了见仁一口,但心中却又有一些欢喜。 几个小家伙看着此景随即又唧唧哇哇的聊开了,而这次又加入了一个雨萱。 "倒是难得见你拿出那本命法器!"见持淡淡的笑道。 却见见仁大大咧咧的搂紧了夕若,大声道:"本少今日开心!嘻嘻!" 见持摇摇头,见着他们当众搂搂抱抱,却是摇了摇头。 如今魔道横行,曾经不知多少痴男怨女因为道侣与魔族的战斗身死,而错过了曾经的一片深情。后来也不知何时飘雨宫,昆仑墟与松风阁废止了门规中用来限制男女相恋的条条框框,也因此使得这几百年来各派对男女私下相恋之事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如见仁与夕若这般情况也是在正常不过。 见持别过头,幽幽一声叹息,似在追忆往惜! 十六败了 随后他似想起什么,与见仁夕若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三师兄去干嘛了!"李玄看着离开的见持,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啊!"卢越也奇怪道。 于是一帮跟屁虫屁颠屁颠的往见持所去的方向追去。 然而还没走几步,在一个拐角处,却是不见了见持的身影。 "分头找!"几人一合计,李玄与雨萱向东而去,卢越与吕飞向西而去。 李玄拉着雨萱飞奔,到了一处地方,却还是不见见持身影。 而雨萱红着脸,发现李玄正拉着她的手,不免心中有了一丝遐想,"小玄哥哥!"雨萱红着脸说道。 "怎么了,阿萱!"李玄奇怪的问道,看着红着脸的雨萱,突然开着玩笑说道"你的脸怎么变苹果了!" "哼!"却见雨萱一跺脚生气的哼了一声,飞也是的跑掉了! "怎么了!"李玄摸摸头。 正**着头暗自奇怪雨萱的举动,但转头的刹那却发现不远墙根处似有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在远远的望着他。 但待李玄仔细瞧时,发现那身影却又不见了! "莫非是见到女鬼了!"李玄打了个寒颤,低声低估道。 "哼!"没来由的又是一声,李玄看着空空荡荡的场地,心中一紧,吓得赶忙跑掉了。 此时,不远处,一个红色身影却正掩着嘴轻笑,秀眉微蹙,原本清冷的眼神中似起了一丝涟漪,若此时有人看见此景或许会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清丽脱俗的女子。 比武大典很快便开始了,见持,见仁与夕若却是都过来李玄这边看了。 "小玄,好好发挥!"见仁一个得意的笑容,冲着李玄连连打气。 "好!"李玄一个起落上了擂台,却引来周边观众一片嘘声。 "待会让你们大吃一惊!"李玄心道。 抬头看着对面,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怀里揣着一样物事,晃晃悠悠的走上了擂台。 "见凡师兄!"李玄惊讶道。 "小玄师弟!"见凡也惊讶道。 "咳咳!擂台上不是你们叙旧的地方!"一旁的负责监督的长老缓缓说道。 "哦!" "哦!"两人同时应道,却是有默契的呆呆站在台上! "都亮兵器吧!"长老捂着额头轻声说道,心里气道,"这是我这届带过的最笨的两个选手!" "哦!"李玄应了一声,从储物袋里掏出了凌风仙剑。 "呀,完了,怎么把这茬忘了!"台下见仁突然脸色突变。 "见仁,你个混蛋!"夕若在李玄拿出仙剑的时候就已经气的不行了,转头望向见仁,却见见仁已经迈开步子跑了一段距离! "给我站住,你竟然把我送你的仙剑送人!你个混蛋!"夕若一瞬间从温柔可人的美人儿转变为"悍妇"追着见仁绝尘而去。 见持揉着眉间,叹了口气,却是假装不认识他们。 而此刻台上李玄使了一个法诀,慢慢的解开了封灵符,只见他气势慢慢攀升,转眼已从炼精化气中期境界到了炼气化神前期境界,接着是中期,后期,随后节节攀升,最后竟赫然到了炼气化神巅峰之境。 "唉,看这情况,我们的赌注要输啊!"一个胖子幽幽的说道,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旁边一个瘦子比了一个杀人的手势。 "妈的,神境修为啊!你打的过还是我打的过!"胖子生气的拍向瘦子后脑勺,怒道。 "凌风剑,长一尺三分,净重三斤二两,吹毛断发,饮血无数!"李玄胡扯道,抽出宝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小玄,一尺只有这么长,一尺三分的剑应该是把短剑吧!"对面见凡却是对着李玄轻声提醒道,用手比了个短剑的长度。 "额!"李玄额角冒出冷汗,强装镇定道:"呔,兀那小子!可敢亮出你的仙器呼!" "咣当!"见凡听了此话一个不注意,捂着胸口的手挪了一下,从身上掉下一物。 见凡尴尬的拿起那东西,抓着头。 台下哄堂大笑,却见见凡手中执着一根黑乎乎的烧火棍。 "啊,这……"李玄抓抓头。 "我储物袋中还有好几样仙器,要不借你一样吧!"李玄犹豫道, 心里却不满的想道"这家伙的师父也忒穷了!连样像样的兵器也不给他弄一把!" 却听见凡依旧是尴尬的笑笑,弱弱的说道:"没,没事的,反正也赢不了的,小玄师弟你便攻过来吧!" 李玄还待再说,却见见凡已经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于是他也认真道"见凡师兄,你只管全力攻过来,不用手下留情!" "好!"见凡说道,握紧手中的棍子低语道,"那我便全力以赴了!" 随即掐了个剑诀,烧火棍飞上了空中。 李玄手握凌风剑,使出一招日月同辉,剑法中带着凛冽的冰火劲道,打算近身靠近见凡,见凡连忙用手一指,烧火棍迎面而来。 "来的好!" 李玄运起元气,只见剑芒中火劲转瞬变为刺眼的光芒。 对面见凡眼睛一晃,心道糟糕,此刻他眼睛被光芒闪中,连忙运转元气使出一项秘术,闭上眼睛用感知探查李玄的位置。 李玄将火劲转变为耀眼光芒,却是想用这极亮的光芒暂时闪瞎众人,再用一招"月华"将见凡一招打败,这样一则避免了见凡被打败时的尴尬场面,另外则显示了自己术法修为的高超。 然而李玄本以为以自己的身法可以很好的避过见凡烧火棍的攻击,但是烧火棍在这耀眼的光芒中却还是死死的锁定了他,李玄有些许的讶异,但是惊讶过后也是马上冷静下来,一剑迎上见凡的烧火棍,却是要硬接见凡的一击。 剑棍相击,李玄的寒劲陡然爆发,加上凌风剑的加持,剑身周围寒气凛凛,寒气迅速布上烧火棍,转眼竟要将它整个冻住,然而下一刻令李玄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只觉棍身上陡然传来一股大力,竟将寒气震碎,随即一股仿佛来自鬼域的恐怖威压布满剑身,并迅速传递到李玄身上。 "砰!"一个身影如出堂的炮弹迅速飞出擂台。 "怎会这样!"被击飞的身影在昏迷的刹那想! 通天峰,清松坐于小院的一处石椅上,他端起正前方石桌上的清茶悠闲的茗了一口,而他对面也坐着一人,却正是那山脚下的男子。 "那帮小鬼头这几日都去参加比武大典了,我这小院也清境了很多!"清松真人缓缓说道,"你我已经好久没像现在这样喝茶了!" 那男子端着茶杯的手有一刻颤了一下,但随即便镇定了下来,只是茗了一口茶,却未说话。 清松真人见了李傲天这副表情,苦笑道:"你变了,当年的你可不是这副不爱说话的性格!" "人都是会变得!"李傲天面无表情的回道。 "你真要那样做吗?"清松真人苦笑着说道。 "无需多讲,今日我来找你说此事不是为了和你来商谈!"李傲天依旧是冷冷道。 "我当然没有那意思,只是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清松真人苦笑着说道。 李傲天有那一刻的动容,但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 "有些事还需待此事完成后,由你们来担负起这责任,当然还有那蠢货!"李傲天缓缓说道。 "那便如此吧!"清松笑着说道。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清松突然神情一动。 "怎么了!"李傲天问道。 "没什么,有些计划出了点意外,但却是也没什么关系了!"清松真人笑道。 "是玄儿吗?"李傲天难得主动开口问道。 "原本我与柔儿交代过派一名出色弟子与他对决,但似乎那小子第二场就败了!"清松笑着说道。 "竟能击败玄儿,那人却是不简单!"李傲天难得露出一丝意外的说道。 "倒是难得有人会这样变着法自夸自己孩子的,不过玄儿应该是有些大意了吧!"清松调笑道。 此刻李玄却是歪着头昏了过去,见持笑笑,探查了一下李玄的经脉,发现只是被震伤了而已。 他望向擂台,却见台上那名名叫见凡的师弟露出惊讶之色,歉意的跑下擂台。 "我,我……"见凡结巴道。 "无需慌张!他没事!"见持笑道,但却露出奇怪的笑容望着见凡。 见凡被见持看的浑身不自在,在确认李玄没事后便离开了。 李玄慢慢的转醒,发现见持,雨萱,卢越与吕飞站于身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羞愧的说道:"我败了!" "哈哈哈,让你拽,让你狂!"卢越与吕飞大笑道,完全不顾及李玄那脆弱的心灵。 见持也是在一旁转过头捂着嘴偷笑。 "小玄哥哥,没事的,胜败乃兵家常事!"雨萱白了其他三人一眼,连忙安慰道。 李玄怒视了一下卢越一行人,随即想道平时总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讥笑他们的场景,不由脸色微微发红,他看向雨萱,心道:"还是阿萱好!" 随即又心中恨恨道:"这几个不讲义气的混蛋!" 比试是早上一场,下午一场,李玄也无心去看,只是静静找了一处地方坐下,神色黯然,想着心事。 一日很快便过去,卢越,吕飞,雨萱均胜了比试,而之前赢了李玄的见凡听说下午这场比试也因对手的弃权胜了。 又到了回去的时间,一行人坐上法器,感觉气氛仿佛与平时不同,卢越与吕飞互相看了看,"不会真受打击了吧!"卢越轻声问道。 "应该是吧!"吕飞也偷瞄李玄,悄悄道。 "小玄哥哥!"雨萱本想上前去打招呼,却是被见持拦了下来! 见持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小玄这次输了也未必是坏事!"声音似有似无,却是正好能让李玄听见。却见李玄依旧是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也不再去理他。 傍晚时分,一行人来至吃饭的地方,只见餐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具都是平时难得一见的美味佳肴。 "今天饭菜这么好啊!"吕飞大喊道。 "什么啊,平时饭菜不是也不错嘛!"卢越使个眼色,对着吕飞挤眉弄眼道。 "哼!算你们识相!"见持自语道。 "吃饭了喽!吃饭喽!"雨萱也蹦蹦跳跳的喊道。 拉着李玄来到了餐桌前。 "呵呵,今日菜色不错!"清松真人也来到了餐桌前,抚须笑道。 "师父,爹爹!"众人道了一声,李玄却是依旧不声不响,仿佛入了魔怔。 "今日小玄哥哥……!"雨萱偷偷的走到清松真人身旁,将李玄今日的遭遇说了。 "行,我知道了!"清松真人却是假装之前不知道,淡淡的回道。 饭桌上,由于李玄那低落的情绪,原本一桌的好菜,众人却是吃的不声不响,卢越,吕飞与雨萱也丝毫不敢提今日赢了比赛的事。 清松真人见到这尴尬的气氛不由咳了咳,难得说教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的失败未必没有好处……玄儿,你可明了!" "嗯!"李玄却是机械的扒着饭,随口应了一声。 "额!"卢越与吕飞同时额头冒出了汗,见持也是眼角一抽,而雨萱却是担心的看着李玄。 然而清松真人却未有发作,只是摇了摇头,随即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玄儿,我这边有一样仙器,乃是故友所赠……"却是清松真人想到当日忘机用一纸鸢就哄好了李玄,所以死马当活马医来试试,本也没报太大希望。 但却见李玄猛然抬起了头,盯着清松真人喊道:"仙器!" 这可把包括清松真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搞懵了,雨萱心道:"原来小玄哥哥还是个财迷啊!" 却见李玄拳掌相击,似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今日见凡师兄胜我不是在修为和招式,他那烧火棍不简单,不简单!" 众人顿时石化。 "小玄,感情你今日是一直在想自己怎么败的啊!"卢越调侃道。 "对啊,对啊,我一直想不明白那人修为和我相似,招式变化也简单之及,但是我挡下的那一击却威力绝大,我一直想不明白要如何运用力量才能打出他那样的一击。" 众人无语…… "师父,你说有仙器送我,是什么样的啊!"李玄突然想起清松真人之前之话,好奇的问道。 "没收!"清松真人见了李玄这样,突然食言道。 "别啊,师父!"李玄悲叹道。 "咦,今天菜真好啊,你们怎么不吃啊,不吃就都我吃了!"李玄又没心没肺的说道,好似什么事情都未发生过,又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我们今天赢了,这菜三师兄犒赏我们的,哪有你份啊!"却听有人争道。 "切,还不是我手下败将!"李玄与吕飞争着菜盘里的一块肉,咬牙切齿的说道。 "三师兄,你今日发财了吗,菜色这么好!" "嗯,赚了点小钱!" "赚了点小钱?"众人疑惑道。 "今天在小玄那场,下了一注!" "啊啊……见持师兄你竟然赌我输!"李玄不满道,但随即却是话锋一转道,"明天也带上我去来一把呗!" 此刻,大罗峰上,一人正在迈着大步飞奔着,而后方一群人拿着各式家伙,凶神恶煞的追着那人,带头的却是当日开赌局的胖瘦二人。 "见仁,赌要有赌品!不要以为你神境修为就以为我们好欺负,今天不将你内裤给扒了,我这赌局以后就不开了!"却听后面的人大喊道。 "好师弟们,灵石先欠着啊,这赤霄扇好歹是我本命法宝,没了这东西以后就打不了架,赚不了钱啦!" "我们管你呢!"却听后面一个声音恶狠狠的回道。 众人追了一段,却见前方见仁突然停下了脚步,哆哆嗦嗦的站于原地不动。 "嘿嘿,师兄,你总算想通了!"胖胖的那人笑道,手中比划着一根木棍。 然而他才嚣张了一会,却见见仁正前方也站着一人,身着一身黄衫,秀美的脸上笼罩着一片阴云。 胖瘦二人倒抽一口气,"大,夕若大姐头!" "他欠你们多少灵石!"夕若冷笑着,对着众人说道。 众人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仙器凤翎扇!"夕若丢了一个储物袋给胖瘦二人,"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胖瘦二人谄媚的笑道,却是没了之前的气势。 "小若若,你真是太好了!"见仁也对着夕若谄媚的笑道。 "嘿嘿嘿!"见仁缓缓转过头,颐指气使的看着胖瘦二人,"还不快滚!小心我把你们揍成猪头……" 然而还没等见仁说完,一根捆仙绳却是将见仁死死的绑了起来。 "见仁,看老娘先将你揍成猪头先!"夕若一拳击上见仁的肚子。 "看什么看,还不帮我一起揍,记住不要用灵力,别揍死了就行!"夕若冷笑着,缓缓命令道。 众人眼角抽了抽,随即一帮人老实不客气的冲了上去…… 见仁倒在地上,将脸埋起来,大喊道,"别打脸!别打脸啊!"心中却是骂道"小六你个混蛋,都是被你害的!" "阿嚏!"正吃的开心的李玄此时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低估道, "我总觉得今日好像把什么事情给忘了!"但随即他便看向抢食正凶的某对师兄,于是连忙大喊道:"猪蹄给我留点啊,别吃光了啊!" 十七预判 比武大典已经进行到第三日了,这日李玄依旧是早早的起了床,一阵鸡飞狗跳后,卢越,吕飞,雨萱又被李玄大清早的叫醒了,卢越顶着黑眼圈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抱怨道:"小玄,你今天又不比试,起那么早干嘛?" "早睡早起精神好啊!" "又是这句,你就不能换句新鲜点的吗!"吕飞也打着哈欠的说道。 众人上了法器,很快便又来到了大罗峰,李玄拉着见持神神秘秘的兴奋道:"三师兄,咱们快走!" "……"众人无语。 "你们去哪啊!"雨萱好奇的喊道。 "没事,你们准备准备,我们马上回来!"李玄回道,却见见持不情不愿的被李玄拉着走了。 "三师兄,你确定是这边吗!"李玄问道。 "嗯,是的!"见持淡淡的回道。 李玄轻轻推开门,却见房间内空空如也。 他疑惑的回望门外的见持,见持神色却是一松,淡淡道:"也许换地了吧!" "你不知道新地方吗?" "不知!" 李玄叹口气,幽幽道:"这么好玩的事,你们前几天怎么都不和我说啊!" "……"!见持沉默,心道"还好昨日没告诉你!" "师兄!这边原来有个那个,怎么没了啊,搬哪里去了?"李玄见到附近有个扫地的弟子,连忙上前问道。 "哦,你说那个啊!似乎昨日被某人报道负责监罚的清刑师叔那里去了!所以就被……你懂的,你看那告示!" "兹有昆仑墟弟子聚众赌博,为整肃……"李玄一声叹息,道"到底是哪个混蛋举报的啊!让我知道了非打烂他屁股不可。" 此时,见仁摸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着,一旁的夕若却是看的好笑,见仁一个白眼道,"现在总行了吧,那帮家伙赌钱的老窝都被清刑师叔一锅端了,你总该放心了吧!" "哼!"夕若撇转脸,不去看他。 "哎呦,我的小若若别生气……" 李玄打着哈欠,和见持坐在看台上,在最初的兴奋劲过后,李玄无聊的说道:"二师兄,他们打的那么无聊,你怎么每场都看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和特长,观看别人的战斗也能让我们学到不少!"见持淡淡的说道,随即又若有所指的说道, "你想想你自己,虽然你的剑技和术法变化奥妙无穷,也通过自己的冥想不断在磨练它们,但是你想的太多,杂念也太多,而且又缺乏实战,每次都希望一战便赢,但毕竟冥想与实战还是有不少差别的,不是你靠想就能完全模拟出来的,若是卢越与吕飞对战当日你的对手,会遇到与你相同的情况,但是他们却大概率能够在被对手第一次击中后想办法不被对手打下擂台,从而勘破对方的招数,能不能赢我不知道,但是能比你多撑几招是肯定的!" 李玄听了此话,似有所悟,连忙正色道:"谢谢三师兄!小玄明白了!" 但随即他又叹道,"见凡师兄也真是运气太差了,遇到的对手,一个重伤,一个弃权,都不能让我好好看看。" "呵呵!他的运气确实是够好的,但是是运气还是实力总是要见真章的!"见持说道。 "他肯定是实力啊!"李玄说道。 "别人可未必这么想!"见持说道。 李玄看着擂台上的比试,忽然心中一动,左眼一闭,右眼依旧睁着,过了一刻,他保持着这状态,缓缓道,"大个子十招之内定会使一招土系法术,小个子虽然剑招迅疾无比,十招内应该会抽身回气,那是一个破绽。"李玄轻声说道。 果然擂台上李玄才说完,擂台上穿黑衣的高大男子猛然用手中巨锤往地上一砸,青石铺就的地面立刻以大汉巨锤为起点纷纷嘣碎,碎石朝着李玄口中的小个子青衣少年汹涌而去,青衣少年一个后空翻,堪堪躲过黑衣男子这汹涌一击。 "可还没结束哦!"李玄说道。 只见青衣少年正要落地的刹那,黑衣大汉此刻已经欺近身旁,一锤砸向他,少年反应也是极快,剑尖点地,一个起落跳了起来,反手一剑刺向大汉后颈。 "回气不够,力道太弱!"李玄说道。 只见黑衣大汉使了一个剑指,铁锤脱手而出,堪堪砸中青衣少年剑尖,然而青衣少年也是立刻变招, "御剑!" 剑招中忽然生出多种变化,竟然以弱破强,将大汉巨锤击落,随后抽身回剑,然后一个迅疾的回身,一剑指向大汉咽喉, "快躲!"李玄大叫! 然而大汉却是闭上眼睛,剑尖离大汉一寸时却是停了下来,青衣少年抽剑,道了一声:"承让!" "唉,大个子怎么怂了!"李玄拍着大腿抱怨道。 "那少年应该是留了力的,黑衣青年知必败,所以才认输吧!"见持淡淡的说道。 "唉,虽然顺势而为这话也说的过去,但是比武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赢吗!若是那黑衣男子躲开,未必不能再战一刻!" 见持听了此话,淡淡一笑,然而心中却是震惊无比,要知道李玄刚说的那几句话,所包含的信息却是极多,第一他竟能将双方后续招式的变化说出来,虽然只是几十招以内,但以他不过十来岁的年龄来说已经可用恐怖来说了,而且更能指出青衣少年剑招中的弱点所在,虽然在最后一刻他错估了青衣少年的实力,但是若是通天峰上任何一个弟子能够发现刚才那青衣少年弱点出现的刹那,见持有把握断定他们都能赢。 "小玄你到底是什么怪物!"见持心中想道,此刻他只能用怪物来形容李玄的种种不可思议了,但随即他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接下去是小师妹了吧!"李玄兴奋道。 "臭小子,原来你在这里啊!"却听背后突然传来一个痞痞的声音。 "咦!"李玄回头看到来的正是二师兄见仁,连忙开心的大喊道:"二师兄,你怎么来了!没和夕若师姐一起吗?" 但是见持却打了个冷颤,似是遇到了什么令他充满心理阴影的事情,随即缓缓道:"他有事忙去了呢!" "二师兄,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谁欺负你,我去帮你教训他!"李玄看到见仁脸上的熊猫眼和脸颊上的淤青,气愤的说道。 "没事,不小心摔的!"见持见到李玄这样,心中一暖,原本对他的气也消了大半,但是也是没好气的回道。 却见他坐于李玄身旁,翘起二郎腿,用手靠着头,悠闲的靠在椅子上,本来若是平时的见仁,却还有一丝飘逸潇洒的气质,但此时的这副样子却是说不出的好笑和诡异。 "二师兄怎么了!"李玄回过头向见持问道。 "应该是摔了!"见持淡淡回答道。 李玄摸摸头觉得莫名其妙,随即他看向擂台,只见雨萱一个漂亮的起落上了擂台,一身水蓝色的宫装却是将她映衬的越发的楚楚动人。 而上台的是一位飘雨宫的弟子,那弟子缓缓步上擂台,手中一把折扇摇晃,将其衬托的风度翩翩,李玄第一个印象便是想到了见仁,当然不是此刻的见仁。 "切,近些年的弟子都喜欢来学我吗!"见仁不屑的说道。 "这位师妹,小子飘雨宫宫主坐下十八弟子龙云,敢问师妹芳名!"那少年带着笑意,礼貌的说道。 "切,连见到女孩子的开场白都一样!"见仁不屑的说道。 "不是一般开场都是这样的吗!"李玄好奇的说道。 一个暴栗子敲上李玄额头,"师兄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李玄嘟着嘴,摸着额头,心道"今天二师兄脾气怎么这么大!" 雨萱连忙回道,"师哥好,在下昆仑墟弟子,陆雨萱!" "原来小师妹姓陆啊!"李玄忽然惊讶道,"我还一直以为他姓雨呢!" "大惊小怪,小屁孩啥都不懂!"见仁今天像吃了**一样怼着李玄。 "死见仁,我忍你很久了!"李玄也像吃了**一样,冲上揪住见仁便打,见仁也不甘示弱,两个人顿时挤做了一团。 见持捂着额头,撇过头假装不认识他们。 然而下一刻,见持却连忙站起了身,神色严肃的看向擂台。 "别闹了!"见持吼道,"看……" 打做一团的两人连忙松开对方看向擂台。 只见擂台上,雨萱正手握凛雪剑一招招抵挡着对方的攻击,只见那飘雨宫的少年虽然使扇,但另一手却是化作掌法,但是偶尔却是化掌为爪,手段极是轻佻,专攻雨萱私密部位,他一爪攻向雨萱胸口,雨萱用剑一挡,对方却改爪为掌,拍向雨萱握剑的手,随即用手一抹,缓缓收回。 "嘿嘿,雨萱师妹,我这逍遥掌法和龙爪手的滋味如何!"对方边攻边轻佻的说道。 此刻雨萱却是羞愤异常,奈何对方实在太过卑鄙,令她根本使不出剑法。 "这混蛋!"见仁与李玄咬牙切齿道。 "我去教训那混蛋!"李玄怒道。 "不要去!"见持说道。 "可……"李玄说道。 "你去了反而会给整个昆仑墟惹麻烦,到时候帮不了小师妹,你和小师妹都要受责罚!"见持冷静的说道,"你二师兄有办法!" "雨萱,我是二师兄,快点认输,这贼子事后我们给你教训他!"雨萱身旁突然传来见仁的急切的声音。 "怎么说!"见持与李玄见到见持一脸严肃的模样,问道。 "小师妹不愿意!"见仁摇摇头严肃的回道。 正自几人神情严肃,正在焦急之际,李玄突然眼珠子一转,几步跑开座位,"阿萱,旋风,飘雪,……"李玄突然大喊道,边喊边跑下看台。 正在竭力抵挡的雨萱听了此话,先是一惊,随即手中凛雪剑在手腕上一抖,剑身一旋,剑锋随着这变化往那少年的手腕上割去,那少年赶忙将手一收,却见凛雪剑迎面刺来,招招攻向少年手掌。 此刻李玄依旧在大喊着,"海啸,冰雹……" 却见雨萱剑法变化为绵密的直刺,如海啸袭来,少年连忙用手中扇子挡格,却见雨萱剑法犹如海啸袭来一波又一波,虽然能抵挡住,但却是甚是勉强,他连忙运气,护体元气散开,却是飘雨宫的神族功法,只见少年身后幻化出一个巨大龙头,雨萱凛雪剑所使出的冰雹剑意打在上面竟被这巨大的龙首所抵挡了下来。 此时李玄也看呆了,"这厮有点斤两!"李玄神色一凛,心道。 然而雨萱此时一个抽身,使了一式剑诀,李玄正待再说几句,但却是止住了话,只见雨萱剑指一掐,身后也显出一个模糊身影,人面鱼尾,赫然正是传说中的鲛人身影,鲛人手中一杆龙枪一挥,蒙蒙水汽出现,转眼将整个擂台化为一片汪洋大泽。 此时看台上众人已经惊呆,有人惊讶道:"水灵之体!" 雨萱剑诀一挥,凛雪剑已化为水箭而去,水箭上冒着森森寒气,竟将所过之处冻结,少年神色一肃,一掌迎向水箭,掌心中化出龙头虚影,竟和凛雪剑战到了一处,但少年多守少攻,竟是要和雨萱拼耗元气,显然少年知道雨萱如此御剑对元气消耗不少,定然拼不过他。李玄在旁只是静静的看着,却见雨萱吃力的用剑诀操控着水箭,但嘴角忽来了一丝冷笑。只见围攻少年的凛雪剑骤然一收,悬立于少年头顶,少年初时有些惊讶,但立马却是感觉到了一丝危险气息,只见他周边竟不知何时被她布了一处剑阵,"疾风暴雨",只见以少年为中心的一个圆阵中,瞬时暴雨大作,但是那雨点可不是水滴,而是形似水滴的剑芒,中间更是夹杂着由元气所化的风刃。少年急忙施展护体龙气,但是龙气哪能经受住这样疾风暴雨般的攻击,转眼间龙首护盾便被打成了筛子。李玄捂住眼,只听见少年发出一声声惨叫。 李玄心道"活该!"便回了看台,而此时看台上众人已经惊呆了眼,二师兄见持也是看呆了,"小师妹竟然还有这样的杀招!"他感叹道。 一旁见持却是不以为意,想到雨萱用这招将吕飞打出了心理阴影的事情,嘴角不禁一扬,随即看着慢悠悠走来的李玄,一声叹息。 此刻远处一处更高的看台上,一位中年人抚着须看着远处雨萱这处擂台的景象,淡淡笑出了声,赫然正是大罗峰首座清境。 而一旁的一位头生龙角的神族男子却是面色铁青。 "哈哈,龙长老,你们飘雨宫的弟子也不过如此!"说话的是清境。 "哼,不过取巧而已,若不是你们昆仑墟长辈为她创此杀阵,区区水灵之体如何能赢了我神族龙血后裔!"随即他又淡淡道,"我看她之后被人知道了此招,接下去的比试该怎么办!" "哼,老色龙,你们神族都是这般无耻的吗,赢了就是赢了,我说打的好,就是要让你们这些龙族色鬼吃吃苦头。竟在这种场合手脚都不干净,难怪说龙族性淫!"却见一旁一位生的甚是美艳的道姑冷冷说道。 "你……!"龙长老听了此话气道,但随即他话锋一转,道:"哼,云阁主,恐怕你们松风阁连与我们飘雨宫这一般般的龙血神族血裔相提并论的弟子都没有吧!" "哼,只能靠那血脉之力成长的废物有什么好炫耀的!"云阁主淡淡的冷笑道。 "你……"龙长老气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清境忙打圆场,道"神血后裔还不是输了人族!"却是清境也是出身人族,有意偏帮松风阁阁主。 "你……"龙长老气结。 此刻李玄这边,小师妹雨萱蹦蹦跳跳的下了擂台,跑到了李玄们这边。 "哎呦!我的小师妹,这么厉害啊!"二师兄见仁哈哈的笑道。 "没有啦!运气好而已!"雨萱谦虚着笑道。 "嗯,师娘这剑阵创的真是好,不过你这次将这杀手锏用了,后面对阵其他选手就没这么好对付了!"见仁笑着说道。 "不是娘亲教我的!"雨萱突然说道。 李玄斜靠在一旁,不知哪里找了一根牙签,正惬意的剃着牙。 "哦,那是师父教的!嗯,我看这剑阵竟然能够以巧破拙,甚是精妙,不过师父应该是随手所创,还有诸多技巧可变!师兄我就在术法运用上帮你改动改动,如何!" "好啊,好啊!"雨萱开心的说道,但随即她却说道"不过这剑阵也不是爹爹教我的!" "哦,不是师父教的!"见仁惊讶道,但他随即看向见持释然道,"我就说嘛!师父所创的,怎会如此漏洞百出,要说术法之道,还是要请教我这个二师兄的,某个只会使剑的……" "哎呦!"李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但他随即从地上爬起来,又假装无事的剃着牙。 十八先天道体 几人又看了几场比试,发现都是昆仑墟弟子间的对决,李玄不由好奇道:"飘雨宫和松风阁来了多少人啊!怎么到现在我才看到一个神裔!" "来的蛮多,参加比赛却少,飘雨宫三个,松风阁弟子三个!"见持淡淡道。 "啊,这么少啊!"李玄惊讶道。 "参加的这几个可以说是那两派的精锐了!"见持说道。 "精锐?"李玄好奇的说道,旋即一脸嫌弃道,"这也算精锐,那个姓龙的也不咋滴嘛!" "飘雨宫本身便弟子少,除却一些不符合参赛要求的弟子,要论血脉传承的话,那姓龙的少年也算是资质不错了!"一直不说话的见仁也说道。 "我可听说飘雨宫这次一共来了三大神兽,那淫龙算一个,听说还有一只麒麟,还有一只就不知道了!"见仁又说道。 "麒麟!"李玄眼睛发亮,缓缓说道:"要是抓只麒麟来做坐骑该多拉风啊!" 见仁一抚额头,着实被李玄这奇葩的脑洞给惊住了,又是一个暴栗子打的李玄直撇嘴,见仁半开玩笑道:"若是将这些神裔收做坐骑可是会被神族打死的,而且是屎都被打出来的那种!" 李玄捂着额头,回道,"谁要敢打我,我保证将他揍成猪头!" 雨萱性子恬静,听了此话在一旁咯咯的轻笑。 "到时候给小师妹也抓一只,生了崽子再给通天峰每人都分一只!"李玄哈哈大笑道。 此刻远处一处看台上,一位身穿飘雨宫服饰的少年远远的望着李玄这方,放在椅子上的手握的咯咯作响,一旁一位手下模样的青年男子也是气道:"少主,此子如此侮辱我飘雨宫,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住嘴,不知道此地是昆仑墟嘛!"少年厉声说道,随即又命令道"你且去打听一下那出言不训的小子是何场比试,我自有计较!" 却见那侍从说道:"少主,那少年似乎第二场比试便输了,而且第一场也是未参战!" "哦,第二轮便输了,这样的废物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惭!哼,你且给我盯住他!他身旁的两人不好对付,若是落单了,你再用通讯符联系我!" "好了,好了,别开玩笑了,小心被人听去惹出祸事,下场该是四师弟比试了!"见持摇摇头,听着李玄越说越离谱,赶忙转移话题道。 "哦,是小四比试啦,话说,你们怎么一个人都不去看五师弟比试吗!"见仁笑着说道。 "看完这场比试先呗!"李玄笑着说道,"谁让阿萱和四师兄都是这擂台。 此刻较远处的一处擂台,吕飞走上擂台,环顾了下会场,却是没见到熟人的身影,他一跺脚,恨恨的说道:"这帮混蛋,每次连一个来给我打气的都没有!" 正待他失落之时,他的对手也上了场,却是一位娇滴滴的少女,身穿飘雨宫的服饰,少女缓缓步上擂台,静静的看着卢越。 吕飞被她看的全身发麻,但旋即少女舔着舌头笑着说道,"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喜欢的味道。" 吕飞听了此话,脸却是一红,腼腆的说道:"在下年芳十四,尚未婚配,家中有房有车,既然姑娘如此台爱在下,可留下联络方式,我让家中长辈去你家提亲如何!" "……" 此刻李玄这方,卢越一步一步走上擂台,身上气势节节攀升,他走入场中,拄剑而立,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豪迈气势,如君王巡视,引得场下一阵叫好。 "四师兄这耍帅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李玄哈哈笑道。 "你四师兄可是人界人皇族裔,身负祖龙血脉!"见仁斜靠在看台上,笑着说道。 "这么厉害!"李玄惊讶的道。 "有什么厉害的,他现在还未真正激发祖龙血脉,上古传说中祖龙乃人界第一尊帝皇,被尊为始皇帝,纵横捭阖,统御九州,在当时就连神族都要对人族俯首。"见仁笑着说道。 "啊,始皇帝!"李玄震惊道,但旋即问道:"那四师兄算是人族还是神族呢?" "神族与人族其实本就没有多少分别,上古传说,人族由女娲大神塑造而成,但你发现没有神族一般都是以人形示人!你可知为何?"见仁缓缓的说道。 "啊,为何?"李玄问道。 "因为人形乃是先天道体!"见仁缓缓说道,"先天道体是一切生灵修道最好的身体基础,也就是上古诸神的身体模板!" "那为何还要强调血脉之力呢!" "血脉之力乃是上古诸神流传于人族中的血脉,你看四师弟拥有祖龙血脉,乃是因为龙族性淫,上古一些龙神经常流连人间,与人族女子婚配所致。其实拥有龙族血脉的人很多,你五师兄也拥有龙族血脉!" "啊,五师兄也有龙族血脉!"李玄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那阿萱呢?"李玄忽然问道。 "小师妹比较特殊,乃是天生水灵之体,魂魄乃是上古残魂所化,你刚才也应该看到小师妹布剑阵时所显现的古神投影了吧!"见仁缓缓说道。 "是啊!"李玄说道。 "那投影乃是上古之神水神共工!"见仁淡淡说道。 "啊!"雨萱在一旁也在静静的听着,此刻也是惊讶的喊道。 "那我有没有啥牛逼的血脉之力或者古神残魂呢!"李玄突然说道。 却见见仁又是一个暴栗子敲向李玄,"吾等修道为的乃是超越己身,那血脉之力和古神之力有最好,没有也不用羡慕,好好修行未必不能超越那些人,你看那擂台上的松风阁弟子,神元气足,一身修为精湛,可有被你那四师兄的"王八"之气震住!" 李玄捂着额头,撇撇嘴不满道"二师兄,你以后别有事没事敲我头了行么!我这头又不是木鱼。" "啊,不好意思,敲惯了!" "……" 原来在他们说话的这阵子,擂台上已经走上了一位松风阁的弟子,却是一位女孩子,左手握剑,清冷的眼神看向卢越,眼中带着肃杀之意。 卢越之前还是威风凛凛的样子,对上那少女的眼睛,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好重的杀气!"卢越不禁心道,此刻只有在场中的他自己才能明白这种感觉,那感觉仿佛被一只隐藏起来的饿虎盯住一般! 但看向那女子又不禁有一丝的遐想,因为那女子除了脸色清冷了一点,长的却是甚是好看。 "师妹,你好,在下昆仑墟弟子卢越!"卢越竭力镇定道。 "松风阁,荆影!"少女淡淡的说道。 一剑刺向卢越,没有丝毫的技巧可言,但却是又快又疾,而且直刺要害,卢越用剑一挡,然而对方速度极快,左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短剑,疾疾的刺向卢越咽喉,卢越一惊连忙手中大剑一抽,用剑柄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然而卢越还没反应过来,却发现少女已经一个翻越,长剑越过头顶,疾疾向后背刺来。 "好快!"李玄感叹道,眼睛死死的盯住少女,但他却发现少女的身影其实不算极快,但是招式干脆利落,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 "相传松风阁有刺杀之道一脉,乃是上古人族杀神荆轲所留,专杀世间佞臣昏君,今日对上卢越这人间界祖龙血脉,还真是有的看了!"见仁边看边调侃道。 "荆轲刺秦王!"李玄脑中突然想到,随即他大喊道"荆影师姐,打死他!" "小玄你哪头的啊!"见仁调侃道。 "哦,看的忘了!"李玄摸摸头,不好意思说道。 "……" 此刻卢越一个闪身躲开了荆影从后面刺来的一剑,却见荆影三击不中,一个闪身不知去了哪里,卢越先前抵挡只是刺探,此刻知道此少女的招式,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将剑向地上一刺,以他为中心的擂台顿时震动起来,卢越忽然一个转身,一剑砍向后方某处,只见后方一个身影一闪,显出少女身影,然而少女用双剑连忙格挡,借着卢越这一剑之力跳向后方。 然而看台上的见仁却是摇摇头,说道:"一剑就可以将对方击飞,偏要留力,猪脑子不知在想什么!" "对啊,我也觉得刚才一击以四师兄的剑技应该是能打败他了!"李玄也看的莫名其妙,无语的说道。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所谓不打不相识,一招就赢了多没意思!"见仁却是调侃道。 "哼,真正对战,有多少破绽可以给你破!"见持不满的说道。 却见少女一个抽身,身影又是一隐,闪到卢越背后,短剑一丢,却是将它丢向卢越后背,卢越闪身一挡,对方却是借着短剑遮蔽卢越视野的一刹那,欺身闪近,右手长剑一击,刺向卢越胸口,卢越一惊,用手一掌拍向少女长剑,却是当日见持破李玄的那招,而少女却在间不容发间将长剑一斜,原本前刺的一剑往回一抽,卢越掌间便是被割出一个伤口,卢越一惊,连忙抽身回剑还击,却见少女回抽后又长剑一刺,顺手拿起刚才被卢越击飞的短剑,又是一刺。卢越连忙用剑抵挡,却见对方刺完两击,脚下一个横扫,将卢越扫倒,随后一跃,双剑一前一后而至,然而被扫倒的卢越见了此景,连忙运气,"龙血玄黄",护体气劲一放,对方见势不妙,急急闪后,在后退中却是将手中双剑一丢,使了个剑诀,长剑依旧前飞,短剑却是被少女操控从卢越另一侧飞去。 此时李玄却是看呆了,见持拍拍他的肩道:"现在知道了你二师兄刚才所说的了吧!" 李玄点点头,"原来没有血脉与古神之力也可以强成这样。" 最后的比赛还是卢越赢了,但是身上的衣服却是被划了个稀巴烂,却是少女一连串的攻击只适合快攻,时间久了,只有炼气化神中期修为的弱点却是暴露了,最后体力耗尽自己投降了,卢越却是赢在修为上。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留手,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真正与敌对战的时候有几次失误可犯的!"见持对着卢越严厉骂道。 而卢越却是摸着头小鸡啄米般的不断点着头。 李玄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就是,要不是你先手失误了,也不会被对方压着打,这就像我当初对战见凡师兄时一样,一个失误……" 却见话还没说完,背后陡然升起一个身影,"什么,是你失误才输的!臭小子,你可把我害惨了!"却是见仁听到此话,气不打一处来,一拳砸向李玄脑门,随即揪着衣领,用拳头死命的顶着他脑袋。 "死见仁,快放手啊,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了!"李玄手舞足蹈的大喊道。 "你不客气啊,臭小子!" 而此时一旁的卢越见了此景,连忙假装上前劝架,却用一只手箍着李玄让他不能挣脱,另一只手使命用手掐他腰间的肉。 而此刻吕飞也不知何时来了,见了这架势,连忙上前"帮忙"! 雨萱却是只是在一旁看着此景,捂着嘴偷笑。 李玄大喊救命,见持与雨萱却是假装没听见。 此刻,远处一个红色的身影看着此景,清冷的脸上拂过一丝笑容,淡淡的轻声道:"小玄,看来你来这边是对的!" 此刻通天峰,小院内,清松真人与李傲天依旧是相对而坐,静静的喝着茶。 然而小院内的门却是"砰"得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穿一身黑甲的男子缓缓步入,肩上扛着一个大缸,"清松,老朋友来看你来啦!" 男子大大咧咧的笑着走入,看到院内的两人不自觉的愣了一下。 "傲天,你这家伙怎么也来了!"男子走到李傲天身边用手拍拍他肩,惊讶的说道。 李傲天却是不理他,然而男子像是回过味来了连忙大笑着说道:"来看儿子了是吧,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却听李傲天回望他一眼,冷冷的回了一句:"你倒是敢!" 大汉一个冷颤,心道"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好惹了!"随即他大喊道,"喝茶有什么意思,这是我在山下带上来的酒……" "什么,你输了!"见持惊讶道,本来今日见了卢越这等表现,心中已经气急,此刻却是更气了! "三师兄,那家伙真的是太厉害了啊,你是没看到啊,娇滴滴的小姑娘打起架来却是穷凶极恶,还直接化形和我打!"吕飞急道。 "哦,是飘雨宫的神裔吗?"见持问道。 "对啊,对啊,长翅膀的大老虎,化形后我脚不知怎么的还直打颤!"吕飞说道。 "神裔化形一般须至神境,你说他也是炼气化神境?"见仁站于一旁问道。 "对啊!对啊!" "哦,有意思,有意思!"见仁摸着下巴说道。 "要不明天我们去他们那里看吧!"李玄提议道。 "小玄哥哥,你们不来给我打气啦!"雨萱撅着小嘴说道。 "放心啦,放心啦,肯定是先来你这边再去那边嘛?"李玄笑道。 "信你才怪!"雨萱听了此话,捂着嘴发笑,知道他们定然是会去那边先得,但她也不以为意。 一行六人难得聚在一起,李玄看着擂台上的打斗,不自觉的打起了哈欠,却见另外四人看的津津有味。而他突然尿急,看着四人目不转睛的样子,便没打声招呼就跑开了! 来到一处草坪,李玄解开裤子,吹着口哨,却见不远处有一人也是和他做着同样的事。李玄初时看那人有点眼熟,随即回过味来,发现正是那欺负小师妹的飘雨宫少年。 "哼!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李玄恨恨的说道。 他看着少年离去,连忙跟上,却见少年忽然闪入一处拐角,他连忙跟上去,却见一只龙爪向他袭来。 五人看完一场比赛,卢越伸个懒腰,发现李玄不知跑哪里去了,便打着哈哈调侃道:"小玄这货,不会是偷看哪位师妹洗澡去了吧!怎么半天还没回来!" "估计上大号去了!"吕飞笑着说道。 "那个有这么久吗?"却是雨萱红着脸问道。 "便秘吧!"吕飞挖着耳朵无所谓的说道。 "咦,那边怎么了!"却是卢越眼尖,看到不远处有不少弟子在聚拢,他与吕飞使一个眼色,吕飞会意。 "我们解个手!"吕飞说道,两人便飞也是的跑开了,剩下三人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等待下一场比赛。 卢越与吕飞飞奔往人群中,却见人群不多不少,他们拉过一位昆仑墟弟子,询问道:"这位师兄,这里发生了何事!" 却见这位师兄摇摇头,气道:"飘雨宫欺人太甚,仗着人多欺我昆仑墟,若是我依旧是炼气化神境,定然要好好教训下他们。" 昆仑境三派弟子间的私下规矩,若是三派弟子有隙,通常在不出人命的情况下都是由三派弟子同境自行解决,若是闹到长辈处,通常会被三派弟子耻笑。 卢越与吕飞一听,顿时豪气万丈,"终于轮到我们大显身手了!"二人径直走入场中,却见场中站着两拨人,一方是昆仑墟弟子,为首之人正是当日的若林,他执剑于手,与飘雨宫的一位少年对峙着。 十九助纣为虐 "若林,你是我在此地迄今为止最看好的弟子之一,明日我要在比武大典上当着昆仑墟众人的面亲自将你打败!今日我不会跟你打,你走吧!" 却见若林身后出现一位瘦瘦弟子,他穿过人群,来到那少年身前,拽拽说道"臭小子……" 少年依旧与若林对视着,然而却是看也不看的打出一拳,那拳正中那弟子脸颊,直接砰得一声将他呈大字的拍到了墙上。 若林依旧是面不改色,身后的两位弟子却是有些脚上虚浮了! 卢越与吕飞推开人群,大大咧咧的走向少年,吕飞露出一副痞相,越过若林走到少年面前,拽拽的说道:"臭小子,很拽啊,敢来我昆仑墟闹事!" 又是一拳击来,吕飞往后一闪,却是险险的躲过了这一击。 "有点本事。"少年赞道。 吕飞正要再说几句狠话,却见少年背后闪出一个娇滴滴的少女,呑着口水吃吃的笑道:"小哥哥!咱们又见面啦,我现在看你真的是越来越欢喜了!"说完便舔了舔嘴唇。吕飞忙闪到卢越身后,咽着口水不敢说话了。 卢越心道一声:"怂包!"走上前来,神色肃然道:"尔等何敢如此猖狂!" 说完身上祖龙起息一放,一股睥睨天下的君威释放而出,卢越这倒不是故意耍帅,实是他此刻正全神贯注着眼前二人,自身龙气不自觉的散发而出。 然而却见少年身上也是突然升起一股令人凛然的气息,气息刚正威仪,却又带着傲视众生的高贵,赫然正是上古神兽之一的麒麟,丝毫不逊卢越的君王霸气! 然而卢越还没反应过来,却见那少年身后又生起一股气息,气息晦暗不定,亦正亦邪。 "犼!"卢越惊讶道。 "你这条龙倒是不怕我!"少女笑着说道。 "难怪我师弟会怕你!"卢越冷笑道。 三人气势对碰,神兽气息纵横,三人头上不自觉的显现出三大神兽的虚影。 众人均是一惊! 此刻远处一处高台上,大罗峰首座清境,飘雨宫龙长老,松风阁阁主静静看着这场景,清境淡淡笑道:"这一辈的弟子倒是有点意思!" 却见飘雨宫龙长老笑着说道:"看来你们昆仑墟的神裔弟子倒是根骨也不错,不像某些门派,连些像样根骨的弟子也没有!" 却见松风阁阁主样子淡淡道:"神兽血脉又如何,上古时代还不是被我人族强者抓来当坐骑……" "你……" 此刻卢越这边,卢越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可有苦自知,祖龙气息与他们抗横极耗元气,短时短还好,但时间久了,必定是落败的下场。 卢越一聚元气,"玄黄龙气"爆发,一拳击向对面少年,少年也是一拳,迎向卢越,双拳对碰,气劲爆发,卢越噔噔噔退了三步,却见对方立于原地,纹丝不动。 吕飞连忙上前,若林以及身后的两名弟子也走上前来,却是要拔剑动手的样了,然而对面少年身后的六名侍从也连忙上前,双方对峙着,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吕飞心思活络,知道此刻人手少,昆仑墟弟子同境的都在比武大典,他忽然灵机一动,说道:"以多欺少不算好汉,晚上后山,单挑三场如何,输了的赔礼道歉!" "哼!"少年转身离去,缓缓道:"一言为定!"那躲在少年身后的少女,看看卢越这方,又看看少年,银铃般的声音透着天真,说道:"师兄,不打了吗?" 少年摸摸少女的头,"晚上再帮你报仇!" 少女似懂非懂的看着少年,迷茫的点了点头,"哦,好啊!" 说完便转过头,对着吕飞笑着说道:"小金龙,晚上一定要来啊,真的好喜欢你啊!" 说完便跟着众人离去。 "好,好啊!"吕飞看着少女离去的样子,似已被少女银铃般的声音迷了心窍,缓缓的说道。 "好你个头!"卢越一拳砸向他脑门,气道。 此刻不远处的一处拐角,李玄探出头来,远远的听道前方传来的对话,不由疑惑道:"五师兄他们在干嘛?好像要和你们飘雨宫打架的样子?" "哼,单挑,估计你们所有人都不够我十五师兄修理的!"一个声音大着舌头说道。 "哼,色龙,又欠修理了是不!"李玄挥着拳头说道。 "饶命啊,玄老大,那好歹是我家师兄,我总得帮几句,是不?"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飘雨宫少年说道,赫然正是今日与雨萱对战的飘雨宫少年! 一拳砸上对方面门,李玄说道"老大的话不听就是这下场!" 此刻卢越这边,围观的众人缓缓的离开了,只留下了一众炼气化神境的弟子。 "什么!"若林怒道,握着剑的手气的发抖,另一手指着那被揍到墙上的瘦瘦弟子! "若林,别生气!"卢越连忙安慰道。 "混蛋,这货真是!"吕飞也气道,不知怎的竟比若林的火气还大。 一旁的两位弟子也是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原来事件起因却是那瘦弟子不知怎的把那飘雨宫少女调戏了,最后被那飘雨宫少年抓了个正着,正要暴揍一顿,却被路过此地的两名弟子看到了,那两人不知前面发生的事情,只道是少年欺负昆仑墟弟子,便上前打抱不平,后来在对峙中,若林也来了,后来人越聚越多,把卢越与吕飞也引来了! 卢越与吕飞露出一个苦笑,这真是路见不平变成了助纣为虐了。踹了那弟子一脚后,三人也转身离去,留下那弟子在那痛苦的**。 "你说晚上我们还要不要去呢!"吕飞问道。 卢越露出一丝苦笑,"去吧!诺言总要遵守的!" "你说若林会不会去呢?"吕飞问道。 "不知道啊,那货一根筋的很!还真说不准!" 两人回了会场,此刻李玄已经回了看台,正在对着雨萱吹着如何将那飘雨宫的龙族少年揍的满地找牙,跪哭求饶的!引得一旁小师妹咯咯直笑。 看到卢越与吕飞回来了,李玄连忙无事献殷勤上前招呼道,"四师兄五师兄,你们回来啦!" "嗯,有点便秘,拉的久了点!"卢越回道。 "嗯,我也是!"吕飞也红着脸回道。 "借口都不会找,莫不是去哪里打抱不平被揍了吧!"见仁突然调侃着说道。 见持听了此话,往他们一瞪,眼中的意思好似在说敢输就扒了他们皮一般。 雨萱好奇的看着他们,眼中露出疑惑之色,总觉得他们话里有话! "两位师兄,要帮忙可以找我啊!"李玄突然走到他们身后,从后用双手搂住他们笑着说道。 "开玩笑,谁需要你帮忙啦!"卢越犟嘴道。 吕飞却是脸带犹豫,然而卢越一瞪,吕飞连忙会意,道:"没事,哪有什么事啊,有什么事是我们两兄弟解决不掉的!" "你说小玄这货会不会跟过来!" 寂静的夜色下,两个身影在山间上一路飞奔。 "放心,放心!这货肯定是知道了我们大罗峰后山要打架的事了,他不爱凑热闹就不叫李玄了。" 却见后面传来一声树枝被踩断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继续赶路奔行。 皎洁的月光下显出两个人的身影,不是卢越与吕飞又是何人。 而两人身后不远处,两个身影也在紧紧的跟着他们。 "小师妹,小心点啊!不要被发现了!"李玄压低声音说道,说完还拉着雨萱闪到一处大树后面。 "哦,哦,不好意思啊,小玄哥哥!"雨萱也是压低声音轻声道,但她随即欲言又止的轻轻说道,"小玄哥哥,我觉得不我们用这么偷偷摸摸吧!我感觉四师兄五师兄好像已经发现我们了!" "……" 而在李玄与雨萱不远处,一颗大树的树枝上,静静的站着两人,其中一个身影一抚额头,叹息道:"这傻小玄,这么拙劣的追踪!" "哎呀,别抱怨啦!难得这四个小家伙这么有兴致,我们也去看看,听说好些师兄弟也赶过去看了!"两人赫然正是见仁与见持。 "咦!"见仁忽然望向身后某处。 "怎么了!"见持问道。 只见见仁皱起眉头,似在用神识细细探查。 "没事!"见仁回道,"刚感觉好像有个人跟着我们!但是用神识探查又感觉不到,或许我判断错了吧!" "哦,需不需要我去看看!"见持突然说道。 "无妨!若是真有人,既然对方不肯现身!我们便静观其变吧!"见仁摇摇头说道。 随后两人依旧慢慢跟随者李玄一行人,假装没有发现。 不远处一处大树身后,一个红色的身影静静立于一处大树身后,只见她此刻面色有一丝的苍白,她手中拿着一个类似镜子的法器,随即在原地伫立了一会,便继续赶路,但这次却是谨慎了很多,远远的坠在见仁与见持身后。 李玄拉着雨萱一会跑到树后,一会跑到大石后隐藏,完全没有一丝已经被发觉的觉悟,而卢越与吕飞也是假装不知,继续赶路,途中还特意放缓速度,深怕李玄与雨萱跟丢了! 很快几人便来到了大罗峰后山,通天峰与大罗峰虽有一段距离,但若是走山路,以他们炼气化神的修为也是绰绰有余,两人从大罗峰山背登上后山,却见此地已经站了五人了,一名身穿昆仑墟服饰的弟子,正是若林,而剩下四位赫然正是飘雨宫的弟子,一人是龙云正是今日与雨萱对战的那位,其中两位,赫然正是身负麒麟血脉的少年与上古凶兽金光犼血脉的少女,而另一位身上气息隐晦,却是不知是何人! 卢越与吕飞见了若林在此地,心中一松,上前打着招呼。 "若林,我们还以为你们不会来呢!嘿嘿!"吕飞打着哈哈说道。 若林先是不语,只是死死的盯着对方拥有麒麟血脉的少年,随后缓缓说道:"我听说飘雨宫明日便要走了,今日特来提前明日之战!" "啊!他们要走……"卢越与吕飞惊讶道。 然而话还未说完,大罗峰前山忽然也来了五人,其中三位身穿松风阁服饰的弟子,一人正是与卢越对战的少女荆影,一人身穿战甲背上背着一把大刀乃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最后一人也是一位差不多年龄的少年,但气质却是文质彬彬,鼻梁上竟然架着一副眼睛,看上去一副文绉绉的样子。 "那人傻里傻气的!"李玄与雨萱躲于一旁的树丛中,开玩笑的说道,雨萱听了此话也是在一旁偷笑。 却不想一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那可是松风阁神机百炼一脉的弟子,一身术法修为精湛,可不要小瞧它哦!" "啊!"李玄却是被吓了一跳,却见见仁半蹲在李玄与雨萱所立的树杈上,淡淡说道。 "二师兄你搞什么鬼,这么出来吓人!" 一旁的雨萱又是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连小师妹都早就发现我们了!你自己呆瓜一个怪的了谁!"一个暴栗子招呼上李玄额头。 "说了我的头不是木鱼!"李玄连忙冲上去揍见仁,树枝随即"嘎吱嘎吱"的发出声音。 "那另外一个呢?"李玄蹲在树枝上问道,右眼上一块淤青,活似个熊猫眼。 "另外一个是松风阁军道一脉弟子,小六,你这混蛋,下手也太狠了!"却见见仁顶着两个熊猫眼,脸上像被猫抓了一般,擦着流血的鼻子说道。 "那另外还有两个昆仑墟的弟子呢!"李玄又问道。 "一位是日观峰的若风,一位是大罗峰的见归师兄!"雨萱在一旁悄悄说道。 "这两位可算是你们这一辈的弟子中资质最高的弟子了,若是往届没有那两派参加便是最有希望这次比武大典夺魁的选手之一了!"只听李玄他们所蹲树枝的上方立着的见持淡淡的说道。 "少废话了!今日要找麻烦的人一起上吧!"对面那麒麟血脉的弟子冷冷的说道。 "放心,放心!我们今日只是过来看看的!"却是那松风阁中为首重甲少年笑着说道,说完三人走到一旁,找了块石头坐下。 "若是通天峰的两位师兄弟们觉得打不过他们,我们二人中可以选一人助战!"却是大罗峰的见归笑着说道,但他随即话锋一转,淡淡说道:"若是两位师弟觉得打不过他们,让我们二人代劳也可以!"却是话中带着讥讽。 吕飞一听此话,无名火起,下一刻却被卢越横手拦下了! "那两人到底帮哪边的啊!"在一旁的李玄突然气道。 "见归与卢越在人间界的家族似乎有过节!今日来或许是来看笑话的!"见仁说道。 "哼,不用!"卢越说道。 "若林,你也站一旁去吧!今日便由我来找回这场子!"卢越淡淡说道,却是卢越骨子里的高傲性格发作,对大罗峰不免有些许偏见,却是连若林也带上了偏见。 "可!"若林说道,却是不愿卢越与吕飞独自面对。 "若林,既然他们不愿你帮,就一旁安静的站着!"见归突然冷冷的说道。 若林听了此话即刻犹豫。 "若林,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见归突然带着冷笑说道,若林听了此话,却是心头一震。 "小心,此人不好对付!"说完默默转身,立于一旁,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脸色铁青。 "我去!"隐蔽于一旁的李玄突然说道,正要起身,却是被见仁拦住了,"放心,你以为你四师兄五师兄是这么好对付的吗!"见仁冷笑着说道。 "若这两混蛋输了,看我怎么教训他们!"立于李玄他们上方的见持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二十比斗 "第一场由我来!"却是吕飞突然站出来说道,神色严肃。 "五师弟!"卢越连忙惊道。 "别以为我今天输了就以为我就弱了,要不是那小娘皮血脉克制我,我又大意了,怎么会着了他的道。"吕飞神色轻松的说道。 一步步迈前,身上气势缓缓攀升,一股犹如来自洪荒巨兽的气息缓缓散开,他指了指对面的飘雨宫少年,带着一丝痞气的淡淡说道:"我怕她,可未必怕你!" 身上陡然升起一股龙气,只见身后显出一条巨龙虚影,巨龙身上散发出紫金光芒,一声龙吼,仿佛在宣誓着自己洪荒巨兽的地位。 "五爪紫金神龙!"众人大惊道。 然而下一刻,金龙前方便升起另一股巨兽的身影,赫然是那飘雨宫少年的麒麟气息,两大神兽虚影对峙着,仿佛有一阵阵的兽吼传来。 吕飞也不废话,一剑迎上,剑身上仿佛上带着深深龙气,直攻向飘雨宫少年,然而少年却是立于原地,"麒麟臂!"竟是用手臂去挡格吕飞的仙剑,"叮!"一声精铁交鸣声,飘雨宫少年手臂竟是宛若仙器,直接以血肉之躯挡下了吕飞一剑,然而吕飞一个抽身,越上半空,"风卷残云"只见吕飞从天而降,剑影密集而下,却是改良自与卢越对战时的"天水断流",吕飞与卢越平常对战,卢越剑法刚猛霸道,却正是与这少年路数一样,但卢越有仙剑与他对招,但这少年却是全不用兵刃。然而少年拳影翻飞,却是尽数将吕飞的剑招全部挡下。 "就不信你全身都硬!" "叮叮当当"吕飞一阵劈砍,随即一个抽身,"御剑",只见吕飞的仙剑一飞而出,而他人也如仙剑般直飞向少年,龙爪手,仙剑被吕飞意念操控,攻向少年,而吕飞自己也是一掌攻向少年,在少年抵挡飞剑的时候一掌劈向少年肩膀,随后变掌为爪,死死扣向他的琵琶骨。 "哼!"然而那飘雨宫少年却是一运元气,身上麒麟身影显现,震开了吕飞。 然而吕飞见一击不中,飞剑依旧是意念操控与少年对招,手上却显出深深龙气,竟然攻破少年的麒麟元气,对着他全身抓去。 "草,还真是全身都硬!"吕飞骂道,原来是吕飞向他全身抓去时,却发现少年真的是宛若金刚不坏之躯,但是吕飞转而眼睛一转,飞剑竟然直接向他屁股刺去。 "卑鄙!"少年暗骂一声,转身一拳迎向飞剑,却见吕飞乘着少年抵挡的一刹那,龙爪手直接抓向少年两腿之间。 卢越站在一旁心道一声:"够狠!"不觉两腿间一哆嗦,周边一众看众也是看的心底一凉。 然而少年一运元气,却是全身气劲爆棚,硬生生的逼开了吕飞的阴险一击。 "臭小子,你惹怒我了!"少年全身气劲交错,突然人影一闪,却是速度快到了极致,仿佛闪现一般,出现在吕飞身后。 "和我比速度!"吕飞一声轻笑,竟然也是犹如蒸发一般于原地消失。 随即整个比武场地内,犹如刮起一阵旋风般,只见拳影,剑影翻飞。 "好快!"躲在一旁的雨萱惊叹道! 李玄却是撇撇嘴淡淡的说道:"还可以吧!" 一道紫金色的剑芒划破天际,一道麒麟拳影刺破天空,吕飞被一拳击飞,撞上一旁的大石。 "算了,还是算我输吧!" "为什么,可恶!"只见原本要劈下的仙剑旋于少年头顶,飘雨宫少年怒道。 "这一剑劈下至少断你一臂!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到这地步!况且你也该是留力了!"卢越躺在一旁,抚着被少年击中的胸口,咳着血说道。 卢越见了此景连忙正要上前,却见一个紫衣身影已经来到了吕飞面前,蹲下身,死死的盯住吕飞。 "你要干嘛!"卢越怒道,却见少女理也没理他,对着吕飞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说道:"小哥哥,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而吕飞却是苦笑,虽然很开心这少女说的话,但被天敌盯着的感觉却是不好受。 "吃了它!"少女不知从哪里拿出一物,还没等吕飞反应过来,便塞到了他嘴里。 卢越正要上前阻止,却是被飘雨宫少年一把抓住,说道:"放心,这是我飘雨宫的龙元丹,算是疗伤圣药了!" 卢越听了此话,面色缓了缓,心道:"妈蛋,这小子耍帅耍成重伤,估计要被三师兄骂死了!" 卢越正在这边暗自叹气,却见少女一把抱起吕飞,吕飞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这样亲密接触,不觉想入非非,肩膀贴上少女还不算丰满的胸部,不由鼻血直流。 "你怎么鼻子流血了!"少女见此情境,眼睛眨啊眨的盯着吕飞天真的问道。 "嗯,丹药吃了有点上火!"吕飞回道,正要转个身,猥琐的想再吃点豆腐,却见少女将他抱到一旁的树下,小心翼翼的想将他靠在树上,然而吕飞一动,少女却是吓了一跳,直接摔落了下来。 "啊,你没事吧!"少女说道。 "胸口疼!" 少女连忙摸上吕飞胸口,然而吕飞却觉似被巨兽拍了一下一般,"啊,啊,啊"的大叫起来。 却见少女连忙放开手,狡黠的一笑,道:"还疼不疼啊!" "不疼了,不疼了!"几乎快断气的吕飞连忙说道。 众人见此,哪有不明白吕飞的那点小心思的,都在心中暗骂一声:"活该!" 少女缓缓起身,对着卢越笑着说道:"那位小哥哥,接下去该我们打了吧!" "好!"卢越拔出身后重剑,向少女一指道。 只见少女缓缓上前,气势攀升,直接用元气化出一只六翼老虎的身影,却是那上古奇兽"六翼金光犼",而卢越也是气势节节攀升,身后显现出祖龙虚影,对上以气化形的凶兽怡然不惧,只见他一剑砍向少女,少女却是虎爪一挥,稳稳的挡住了。 "传说上古奇兽六翼金光犼以龙为食,是世间龙族的天敌,但是四师弟乃是祖龙血脉,却是不惧这凶兽!"躲于树丛中的见仁淡淡的说道,说的李玄不禁又羡慕起了神兽血脉这神奇的修仙外挂。 少女与卢越对战,剑影与元气虚影翻飞,一旁原本和吕飞大战的少年却是走到了吕飞身旁,踢了踢靠在树上的吕飞,淡淡道:"死不了吧!" 却见吕飞盯着少女的身影,看的直愣神,"他叫什么名字啊?"吕飞问道。 "离奈,你可以叫她阿离,也可以叫她离哥!"少年说道。 "我叫吕飞!" "我叫麟封!" "等等,你说她叫离哥!是个男的!"吕飞愣神看着少女,却是脑回路慢一拍,突然回过味来,急急的说道。 "你猜!"麒封带着一丝玩味的说道。 卢越这次却是打的认真异常,没有因为对方是女孩子而留手,奈何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少女修为高深,化形元气却是源源不断涌出,双方对战两百招,却是谁都奈何不了对方。 卢越喘着粗气,握着巨剑的手中却是冒出了汗, "一招定胜负吧!"卢越心道,一个抽身,双手运足元气,却是要使出天子剑法中威力巨大的"霸绝天地"。 然而少女见此却是突然收了化形元气,说道:"不打了,不打了,离哥累了!我认输!" 结果卢越听了此话,刚刚运足元气的一招,却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卢越却是元气反噬,受了内伤,卢越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道了声:"算你狠!" 却见少女狡黠一笑,闪到了飘雨宫另外两个弟子这边。 "平局!接下去你们谁上场!"麟封淡淡的说道,看着场中站着的众人,若林正要上前,却见坐于一旁的见归淡淡的笑道:"别人都没叫你上场,你瞎凑什么热闹!"随即对着坐于一旁运气恢复的卢越说道:"是吧,卢师弟,若你要我们上场,好歹的低声下气的求我们几句吧,或者说你们通天峰除了你们就没人了!" "欺人太甚!"却是连松风阁的三位弟子都看不下去了,那为首的黑甲少年出列,说道:"同门师兄弟,你竟是这副德行,卢师弟,下一场便由我松风阁独孤明来代你们出站吧!" 却见卢越运完气,礼貌的回道:"谢谢独孤师兄的好意了,不过谁说我通天峰无人了!"随即他看向一众人,对着若林歉意的笑笑,大声道:"小玄,出来吧,今天有人要挑我们通天峰场子了!" 却见不远处一处草丛一动,一个身影一跃越出,那人出场甚是潇洒,一个漂亮的空翻,干净利落,静静的立于原地,然而下一刻,那身影似乎是站立不稳,突然摔了个狗吃屎,众人一惊,随即哈哈大笑。 见仁一拍脸:"这傻小子,就不能来个正常点的出场,我通天峰的脸真是丢光了!" 见持也是一声叹息,却见雨萱已经在一旁捂着嘴笑的快喘不出气来了。 "小师妹,你也去,你也去!"见仁撇着手,不耐烦的嫌弃着说道。 "哦!"雨萱应了一声,于是缓缓的自草丛中走了出来。 众人已经笑的快喘不过气来了,卢越气的脸色铁青,也不去看李玄,而吕飞却是靠在一旁吹着口哨,雨萱低调的走到了吕飞身旁,红着脸也不说话。 李玄一翻身,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尴尬的摸摸头,喊道:"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然而下一刻李玄却一脸正经的冷笑着说道, "四师兄!谁敢挑我们通天峰的场子!是这个狗东西吗!"李玄用手一指向坐于一旁的见归,却见见归周边元气瞬间暴走,一式当日雨萱所用的"疾风暴雨"在李玄手中竟是瞬间而出。 这一下全场都懵了,就连卢越与吕飞也是看的惊住了! "混蛋,臭小子!"见归着了这道,却是拼命运足元气抵抗着这式剑阵,然而此剑阵威力当日即便是飘雨宫拥有龙族血脉的龙云当场发现也是抵挡不了,别说是见归现在莫名其妙的突然中招,不一会见归便被剑阵的剑丝缴的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底裤,晕死了过去!一旁的若风看着李玄,眼中露出愤怒之色,但却是忌惮李玄的实力,不敢出手。 "嘿嘿,我这改良版的疾风暴雨如何?"见仁笑着对站在一旁的见持说道。 见持撇撇嘴,道:"也就小玄这变态能够如此快的激发你那布于那小子身边的剑阵了!" "乖乖,好厉害!"吕飞眼睛一亮突然说道,随后他强撑着站起了身,嚣张的大喊道"还有谁,还要不要比了?哈哈哈,娘的,欺负我们很爽是吧!让你们知道我通天峰六师弟的厉害!" 卢越也是精神一阵,立刻嚣张的吼起来,有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指着众人,大喊道:"有种一起上啊!娘的!" 这一句话却是将场上的所有人都得罪了!众人站起身,神色不善的看着卢越。 卢越见此却是咽了咽口水,但是有李玄这个大杀神在,他却是赶忙闪到李玄身边,生怕众人合力秒了他,到时候就尴尬了。 "就是他,十七师兄,是他打了我!"一直站于一边的龙云却是突然说道。 "小鬼头,有点意思!"却见飘雨宫这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却是那神秘的飘雨宫少年,他缓缓起身,无形中升起一股威压,在场众人立刻有一种令人不由自主朝拜的感觉,就连拥有祖龙血脉的卢越也不禁想要立刻跪下去,众人竭力抵挡这股威压,却见李玄鬼头鬼脑的看着众人,丝毫没有感觉,他奇怪的说道:"你们怎么了?" "小玄哥哥,你没有感觉到吗!"雨萱站于一旁吃力的说道,她修为较弱,已经不由自主便想要跪倒了,但是灵魂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竭力抵抗,却见他身后神魂身影显现,一股不屈的意志加持在雨萱身上,神魂虚影连连怒吼。李玄连忙上前一把抓住雨萱,却见雨萱神色慢慢恢复了过来,神魂虚影也慢慢消散。 "咦!"少年惊讶道,缓缓收去自身威压,死死的盯住李玄。 此刻躲于一旁的见仁与见持也是脸现惊色,盯着少年久久说不出话来,然而令他们更惊讶的却是李玄,"竟然连上古天帝东皇的威压都能泰然处之!小玄的种种奇怪之处我也是不奇怪了!"见持说道,似是恍然大悟,但他随即又想到那李玄到底是拥有什么血脉,或是哪尊大神转世! "臭小子,你很拽啊!"李玄扶着雨萱走到一颗大树下坐好,转身走到少年面前,生气的说道。 却见少年盯着李玄的眼睛缓缓闭上,说道:"你够资格和我一战!" "够不够资格你说了不算!"李玄回道,一摸储物袋凌风剑已握于李玄之手,李玄一剑攻去,剑法中突然生出五种不同属性的元气,凌风剑还未到,五种元气却是化为剑气而去。 "有点意思!"少年依旧闭着眼睛,天空却凭空出现一道落雷,一瞬间便将李玄剑气击溃,然而李玄的凌风剑却已经到了少年胸前,却见少年身前显出一个巨大的气团,气团似拥有引力,将李玄的仙剑吸住,李玄一惊,另外的手一指,少年身周竟显现出无形剑阵,"疾风暴雨"。 "我去,这小子竟然真的能做到剑阵瞬发!"见仁立于一旁惊讶道。 然而那飘雨宫少年却是瞬间周身元气激荡,将李玄刚刚才形成的剑阵破去。 李玄一抽身,抽回仙剑,立于一旁,紧紧的盯着少年,"怎么不攻了!"少年问道,然而他刚说完,一道落雷瞬间而下,击中李玄身影,但是落雷却是击了个空,站在原地的却是李玄的虚影。 "我在这里呢!"却见李玄从身后闪现,五行剑气交织,又是形成一式剑阵,"生生不息!" 只见剑气在李玄的操控下,五种属性剑气竟凭空生出更多剑气,形成一个由五行剑气形成的圆膜。 "相生相克!"李玄五指一捏,相生的剑气生出更多剑气,而相克的剑气却是相遇后,凭空爆炸,只见圆膜中爆炸连连。 周围的人却是都看呆了,然而令他们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却见天空突然落下一道紫雷,直击向圆膜剑阵,圆膜剑阵瞬间崩裂,却是显出一个狼狈的身影,只见那飘雨宫少年披头散发,衣服也是被李玄的剑气炸的破破烂烂。 "我要杀了你!"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说道,却见那少年两眼通红,身上气息不断攀升,赫然竟提升到了炼神还虚的境界。 "李玄,快跑!我十七师弟要暴走了,快走!"却是麟封突然提醒道。 二十一魔族攻山 "可恶,做过头了啊,飘雨宫!"见仁心道,正要上前阻止那暴走的弟子,但却变故陡生,只见正要赶往李玄等人那处的见仁身前竟突然出现一位黑衣男子,他身上带着深深魔气,见仁眼中露出一丝惊骇,缓缓道,"魔族!" "三师弟,你去帮小六,我来对付他们!"见仁难得严肃起来。 "嘿嘿嘿,你是叫见仁吧!"却见见仁身旁又突然出现一个异常英俊的黑衣男子,带着冷笑看着他。 "血魔!"见仁惊道,他连忙将脸瞥向见持,却见见持身前也站着一人,衣饰与身前之人一样,但是却不是此人, "三师弟,快走,快离开此地,我来挡住他们!"见仁突然大喊道。 见持听了此话,却是神色一凛,看向见仁的眼中带着疑惑。 "他们都已斟至魔神之境,你根本不是对手,快走,不要回头!"见仁再次严厉提醒道。 "可你……"见持犹豫道。 "还不快滚,你一个未至神境的知道什么,快滚啊!"见仁却是已经开始骂人了,语气中焦急不已。 "嘿嘿,现在想走也走不了!"却见见仁身后又出现一黑衣男子。 "可恶!"见仁骂骂咧咧,却是突然一掌攻向靠近见持这边的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连忙一躲,却见见持身后突然出现两人,分别自左右攻来,而见持另一只手,赤霄扇一挥,堪堪挡住一人攻击,但另一人已经一掌击中了他胸口,见持吐血,然而他却是借着这一掌,闪身到了见持身旁。 "算了,已经走不了了,你跟在我身旁,千万不要出手!"见仁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然而却见身后气势陡然升起,一股接近神境的气势蔓延全场,却是身后见持正在凝聚力量。 "我能对付一个,剩下都交给你了!"却听见持突然说道。 "哈哈哈哈!临阵突破!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人了!"一个黑影说道。 然而一道淡金色的光芒闪过,带着凛冽的煞气,一剑直斩向黑衣男子,却见黑衣男子手臂一挥,深深魔气出现,稳稳的挡住了见持凌厉的一斩,然而下一刻,黑衣男子却是大惊了起来,只见被魔气包裹着的金色剑芒中忽然又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出现。 "神力!"黑衣男子大惊,连忙往后退开,却见见持抽身回剑,身上原本淡金色的元气正在慢慢变为深金色。 "竟然一直压制修为不突破,你倒是人族中少有的天才!"黑衣男子负手而立,淡淡的说道。 "二师兄,你压阵,我正面攻!" 见仁苦笑一声,看着已经勉强突破神境的见持,吐了一口带血的痰,心中骂道"早知这混蛋已经有突破神境的修为,老子也不用这样了!" 骂归骂,但是他手上却是没闲着,手中指诀翻飞,"上茅术!" 却见见持身上衣衫烈烈作响, "有请至尊天帝伏羲大神!" 见仁缓缓闭上双眼,然而下一刻眼中精光一闪, 身后现出一个神首蛇神的虚影,这道虚影有如实质,卢越与吕飞那神兽虚影的力量在此面前便犹如小儿比之大汉。 "哼,区区早已身死的神族天帝,有何惧哉!"却见黑衣男子桀桀怪笑道, ",血魔,鬼影,恶骨!你们给我拖住他!我来对付这刚刚突破神境的小子!" "哼,修罗,虽然这次行动以你为首,但你也不要用这种命令的口气指挥我们!我们自有打算!"却听那名叫血魔的男子冷冷回道。 "哼!"名叫修罗的男子也不计较,只是哼了一声便转身攻向见持。 此刻见持双手握剑,将神力灌注于手中煞灵剑中,只见此剑现出深深血焰,煞气直冲天际。 "很好,此剑煞气如此之重,想必饮过我魔族不少人的血了!我很喜欢,但是要比煞气,却非我修罗剑莫属!" 只见黑衣男子手中忽然现出一把魔兵,周身被熊熊血焰覆盖,只见那血焰周围鬼气森森,仿佛有诸多饿鬼阴灵缠绕,鬼哭狼嚎不绝。 然而见持却毫无所惧,一剑斩向黑衣男子,煞灵剑上带着惶惶正气,却不似修罗剑这般阴邪可怖! 修罗一剑迎上煞灵剑,两剑剑芒纠缠,神力与魔力激荡,下一刻却是修罗剑一剑便把煞灵剑挑飞了,却是见持刚刚突破神境,对战这名叫修罗的男子还是稍逊一筹。 然而见持抽身一退,急忙使了个剑诀,煞灵剑往空中一挥,剑身周围突然显现出无数把仙剑。 "万剑穿心!"只见见持剑诀一指,万把仙剑齐出,直直奔向修罗。 "来的好!"修罗道了一声,手中魔剑迎上, "魔临天地!" 却是修罗剑转瞬也化为万剑迎上,然而两把仙剑刚要迎上时,煞灵剑剑身上忽然生出紫金雷电,双剑相交,雷电首先爆发,紫金雷电仿佛天生克制修罗剑一般,修罗剑的那些魔气虚影转瞬消失。修罗剑拼命抵挡,却是只挡住了一大半的剑影,剩下的剑招却是全都招呼到了修罗身上,"这三个混蛋,三对一都能让那见仁有空闲帮助这家伙!"修罗心中骂道,已经有了计较,接下去却是出工不出力,只是与见持周旋。 却见见仁这边以一敌三但是丝毫不落下风,一方面是三个魔族男子出工不出力,另一方面是见仁竟然不惜与伏羲之魂融合,所放道法威力巨大而且速度极快,好似根本无需掐诀运转神力一般,只见三人周边紫雷滚滚,天火漫天,又有携带者着雷火的陨石降落。 但此刻只有见仁自己才明白,自己融合伏羲神魂,虽然所放道法威力巨大,算是暂时震慑住了对方,但是神力消耗巨大,但若是不这样,对方三人合力击杀自己必然落败,身死还好,但是身死之后若是魔族将此地众人屠戮殆尽,那便完了。此刻他心知有主场之利,只要等到师门发现赶来,便不用如此了,但是他心中却有疑惑和不安,对方四人却也是在拖时间等他神力消耗完毕,到底有何图谋! 却道李玄这方,飘雨宫那拥有东皇血脉的少年突然暴走,李玄也是懵了,在愣神的一会,却见一人欺近他身旁,一把将他推开,原来是那飘雨宫的十八弟子龙云,"快走!"他对着李玄大喊道。 然而下一刻龙云身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一把掐住他脖子,将他提起,"杀了你,杀了你!"那身影双眼透出血芒,死死的盯住龙云,龙云用手死命的掰着他的手,但是即便他拥有龙族血脉,天生力量强横,但在这暴走的少年面前却也是不够看。 "十七师兄,是我…啊!"龙云被掐的透不过气,却仍是踢着腿竭力喊道。 "放开他!太一!"麟封大喊道,身后一群人冲上去,却是,卢越,若林和松风阁的三人。 一式横扫,众人被强横的气劲震飞,然而太一身后却出现一只凶兽,却是离奈直接化形成六翼金光犼形态闪至,兽爪一拍,这力道携着无比霸道的气劲,然而太一却是看也不看一下,身后东皇虚影一闪,一股上古天帝威压出现,以太一为中心十丈以内,天帝威压充斥,而元气化作一个巨大黑色的球体,竟将十丈内的地心引力瞬间增大,离奈所化凶兽被这陡然所生的巨力一下子压到了地上。 "杀了你,杀了你们!"太一吼道,捏着龙云的力道更大了,龙云苦苦运气挣扎,然而下一刻一把蓝色仙剑而至,剑身间布满五色剑气,竟是直接砍向太一手臂,"五行湮灭!" 一股比之刚才威力更大的爆炸出现,但这爆炸中却是生出更多剑气,缴向太一手臂,护体元气瞬间被破,一剑砍向太一肉身,太一吃痛,握着龙云的手一松。 然而下一刻太一周身竟然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光球,李玄悬空的身体竟是被钉在了空中。 "杀了你!"太一缓缓看向李玄,一拳砸向李玄,然而下一刻一把水蓝色的仙剑杀至,却是雨萱看到李玄危险,运足全力刺向太一,太一拳影稍变,原本砸向李玄的一拳,便是砸向雨萱,砰,雨萱一拳被砸向一旁的大石上,身后大石缓缓龟裂开。 李玄看的目眦尽裂,运足周身元气,却见他双眼通红,血液中似有一股神力激荡,然而下一刻这股神力似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一般,慢慢的被平息下去。 "混蛋!"李玄一声怒吼,却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灵魂中一股被束缚住的力量似被这情绪感应到竭力涌出那束缚住的力量,最后有一丝灵魂之力缓缓透出,仿佛水滴滴入血液之中,而那慢慢要被平息的血液中,那将要被平息下去的血脉之力仿佛感应到了这股力量,随即仿佛被钥匙打开了一角,血脉中的力量瞬间如决堤的洪水一冲而出。 而此刻见仁这边方似受到了感应,他看向李玄这边,随即又转过头与那三人激战。 一个神首蛇身的虚影出现在李玄身后,仿似受到了威胁,东皇虚影看向那神首蛇身的身影,嘴中发出一声怒吼,两大天帝虚影却是对峙着,仿佛谁也不服谁。 李玄的束缚随即解除,他一剑攻向太一,太一手中黑色光球一攻,两人随即分开。 李玄一个后空翻,却是没有继续进攻,飞奔向雨萱倒下的方向,雨萱已经昏死过去,李玄搭上雨萱的脉门,随即松了口气,却是发现她只是体内元气激荡,没有性命之忧。 而太一仿佛被李玄刚才的变故震慑住了一般,立于原地,眼中的血色似少了很多。 然而下一刻变故却是突然发生,只见一个虚影扣向立于原地不动的太一,大笑道:"哈哈哈,真是不需此行,此地竟然还有这么多强横的血脉神裔,待我将你们都抓起来,抽取血脉之力,我的血魔功定可再进一步。" 立于原地的太一却是一拳轰向后方,双眼中原本淡去的血色又再次显现,然而强横绝伦的一拳却是被男子轻轻松松的接住了,"嘿,还有点斤两。"黑衣男子说道。 一记手刀破开太一的元气防御击于他的后脑,太一竟被此人轻轻松松的击晕过去。 "剩下的除了这个伏羲血脉留给我,剩下的由你们挑!"黑衣男子轻声说道,语气中已经将他们当成待宰的羔羊。 一旁闪出三个身影,却都是一身黑色的男子。 "嘿嘿,少主,还是跟着你有好东西拿,比另外一些家伙在外面打生打死的好多了,我就要那水灵之体了,抓回去先玩几天,再好好的用她练魔功!"男子猥琐的说道,毫不掩饰那淫言秽语。 李玄见得此景,知道他们修为高强,抱起雨萱便要跑路,却见其他人也都如此,在看到太一被黑衣男子一掌打昏后便知道这这行人自己这帮人根本不是对手,都有默契的分头散开。 "想跑!"之前说话的男子一声冷笑,直抓向李玄,李玄一个闪身,堪堪躲过男子的一抓,男子一惊,道了一声:"有点意思!" "放开那女孩子,你或许便跑的掉了!"黑衣男子慢慢的跟着李玄,在他身后蛊惑道。 "滚!"李玄骂了一句,但随即一声冷笑,只见男子周围突然剑气纵横,却是李玄在不经意间布下五行剑阵。却见男子一声轻喝,狼狈的走出剑阵,身上衣衫褴褛,却是被李玄的五行湮灭剑阵炸了个透心凉。 "小鬼,找死!"男子怒极,一爪抓向李玄,速度极快,却见男子魔爪上森森魔气缠绕,若被抓中必是骨断经连的下场,"嘿嘿,反正只要死不了,怎么都能用!" 李玄感到后方这凌厉的一击,心中却是一凉,急急放下雨萱,手持凌风剑便要转身回击,然而在对方魔爪攻过来的一霎那,李玄身前突然出现一片火光,那火光凌厉霸道,似要焚尽世间的一切,火光中仿佛出现凤凰的虚影,随即一把赤红色的仙剑迎向魔爪,魔气与火光一触,仿佛烈酒遇到火星,"轰"爆出烈焰,火光前一个红色的身影出现,刺目的光芒映照着她身上红色的衣衫,显得格外的鲜红。 "小玄,站于我身后,我来保护你!"那身影缓缓说道,那话语有一丝的清冷,然而李玄却分明的感觉到那话语仿似来自时空的另一头,历经数百年的光阴后,再次被人说出口一样。他仿似感觉到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那么一个身影也在淡淡的说着这句话,而和他一样,被保护着的人只是站立于身后,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啊,啊!"前方传来凄厉的惨叫,却是那两个跟随李玄而来的魔族发出的,火光中有另外一个身影缓缓出现,他缓缓自火光中走出,身影高大但却有一丝削瘦,但是却绝不会给人瘦弱可欺的感觉,那仿佛是一把利剑,不出鞘则已,出鞘则必是血染青天。 李玄呆呆的看着两人,待他们走近身旁,缓缓问道"这位叔叔,这位姐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有见过!" 二十二血魔之死 见持扶着重伤的见仁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见他们竭力奋战的魔族四人,已经倒在地上,尸体连眼睛都没有闭上,仿佛至死也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剑!竟是一剑做到的!"见持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呆呆的说道。 却见那身影看起来像是在走路,但是转瞬便消失在两人视野,往一旁的密林深处走去。 "他是谁?"见持看着那缓缓离去的身影问道。 "雪城城主,上代神罚军统帅…"见仁摸着重伤的胸口,苦笑着说道,"李傲天!" 见持呆立片刻,他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剑,看着那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然而下一刻两人便望向前山的天空,只见天空中血云滚滚,剑气纵横,应是有高手正在激战。 李傲天摸了摸李玄的头,笑着说道:"你长高了!"随即望向天空中的血云,悄声对田红儿说道:"红儿,你留下保护玄儿!我去去就回!" 随即冲天而起,直向那血云而去。 而那血云中,清松真人扶着受了重伤的清境,淡淡的说道:"血魔皇光临我昆仑墟理因先找我这个昆仑墟掌门才是,何苦为难我这位师兄呢!" 却见云端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人黑衣黑发,面色英俊,身上黑红色魔气滚滚,正是当日神魔战场中出现的血魔皇——血影! 他露出一丝冷笑,淡淡的说道:"我今来此地就是来讨教下这神族圣地的本事,不过堂堂昆仑墟大罗峰首座才这点斤两,连我十招都接不住,真是徒有虚名,和那所谓的神罚军有的一拼!"男子冷笑着说道。 然而男子刚刚说完,却见虚空中突然出现一人,一身黑甲,腰间别着一把仙剑,背后一件披风迎风咧咧作响,正是那神罚军神帅昊日,"哼,敢说我的神罚军徒有虚名,血魔你这老不死活腻了是吧!" "哼,你竟然也在此,也好,神族神帅从今日开始也要换了!"血魔皇嘴上虽说的硬气,但是心中却已经定计,若是到时有性命之虞,即使抛下这满山的魔族子弟,也先跑了先,他现在也甚是懊恼,本来一个清松已经勉强对付了,再加上一个神罚军神帅,已是完全没了胜算。 然而下一刻令他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却见虚空中再次出现一人,消瘦的身影却如那出鞘的利剑,淡淡向他望来。 "李,李傲天!"此时血魔皇也不能镇定了,惊恐的看着出现的人影,却见李傲天看也没看他一眼,也没理那昊日,径直来到清松身旁,道了一声, "清境师兄!" 清境露出一丝苦笑,看着李傲天,仿佛回忆起了往昔,"今日你怎会到此!"清境苦笑着说道。 "有点事!"李傲天淡淡道,他看向清境的脸,但眼神依旧是淡如清水,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你老了!" "臭小子!还是那么没有正行!"清境听了此话,一愣,随即笑骂道, "来了也不去我那边坐坐,看到老子被揍了才肯出来!" 虽然李傲天看似冷淡,但两人仿似多年不见得老友,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 原来李傲天本是大罗峰弟子,与这清境是同一师门的师兄弟,之前关系最是要好,清境长他十几岁,与李傲天而言却是如父如兄般的存在。 "正要帮你报仇!"李傲天淡淡的说道,转身望向血魔皇,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你是自刎当场,留个全尸,还是让我将你……挫骨扬灰!"最后几个字却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说完李傲天气势陡生,身后伏羲身影显现而出,那上古天帝的威压充盈全场,却是都向血魔皇而去。别人听他这话或许觉得他猖狂,然而在坐的几人却都知道李傲天这并非空谈。 "傲天,我帮你掠阵,保证这混蛋跑不了!"昊日大笑着说道,拔出仙剑拄立于一旁,就是那样站着,却自有一股惶惶剑意隐而不发,他死死的盯着血魔皇,盯得血魔皇额角流汗。 "哼,堂堂神族,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血魔皇假装镇定的说道。 "少废话!"却见李傲天立于原地,神情一动,仅有的耐心也没了,虚空中忽有一声声颤鸣,血魔皇一惊,想也不想,忽然分化出十个血影分身,毫不犹豫的往不同方向而去。 "嘿嘿,李傲天,我打不过你们,但是想要逃走还不容易!"血魔皇的声音随即传来,话语中带着嘲讽,"今日你们以多欺少,今后九天八荒之内都将知道你们的这……!" 然而话还未说完,虚空中忽然闪出无数把金色利剑,仙剑出现的位置各不相同,但是却都是出现在各个血影离去的地方。 "竟掌握了空间法则!"昊日看着此景,心惊道, "空间法则极难掌握,即便是太玄天的那些老怪物也没有能掌握的,他竟然……!" 然而下一刻,便听到一声声惨叫声传来,只见血魔皇十大分身每个分身都化为一条条血线,血线再不断分化,又化为无数血线遁逃而去。 然而这些血线却是被凭空出现的利剑死死的盯住了,只见每道血线均被出现的利剑剑气瞬间搅碎,每道血线被搅碎的刹那均会爆出一道血影,随后血影缓缓自空气中消散而去,昊日,清松,清境看着原本今日嚣张不可一世的血魔皇便在爆出最后一个血影时被瞬息而至的无数把仙剑钉于空中。 "可恶,我的血影分身竟然也逃不脱,……,呵呵呵!"血影皇边吐着血,边艰难的说道。 "今日你等来此所为何事!"李傲天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呵呵呵,只是来这昆仑境会会各大派而已,没想到第一站便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血魔皇缓缓的说道,心中苦笑。 "那你便可以去死了!"李傲天神情一动,随即无数把仙剑也一动,剑气蜂拥而上,瞬间将黑衣男子缴成糜粉! 血云下无数昆仑墟弟子望着天空中这一幕,见到之前还不可一世的魔头竟然瞬间毙于李傲天之手,内心的震惊可谓无以附加。 李玄站于一处树丛中,看着天空中的一幕,脸带崇敬的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小红姐,叔叔好厉害!" 田红儿听了此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而下一刻李玄自言自语的说道: "咦!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怎么会下意识的叫他"小红姐"还叫的这么顺溜呢!"随即他走到田红儿面前,礼貌的道:"这位姐姐,谢谢你了,小子冒昧,刚才应该是看到你穿红衣,才会下意识的这样叫你的!敢问姐姐该如何称呼?" "你就那么叫吧!"田红儿撇过头也不去看李玄,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清冷,她只是站于李玄旁边,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天空,一丝清风吹来,将她的一缕发丝吹乱,她捋了捋鬓间的发丝,李玄只是呆呆的看着,总感觉这一幕非常熟悉,不觉痴痴的看了很久,然而下一刻他突然想起了躺在一旁雨萱,连忙回头蹲下身去看。 远处传来几个人的声音,却是见持搀扶着见仁身后跟着卢越进入林中寻找李玄。 李玄连忙回头,冲着密林的那头大声回道:"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我在这边!" 一旁的树后闪出一个人影,却是见持冲了过来。 "小玄,你没事吧!"见持来到李玄身旁,上下打量着李玄,关心的问道。 "是一位很厉害的叔叔和一位很漂亮的姐姐救了我们!"李玄连忙兴奋的说道。 待她转过头正要和见持介绍时,却见刚才所站之地,哪里还有人影存在! 自李傲天将血魔皇斩杀后,魔族进攻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昆仑墟,三脉长老弟子尽皆而出,上山搜索残存的魔族余孽。而这次魔族进攻昆仑墟,竟是毫无征兆,不得不让人起疑,三脉高层连夜召开会议,商议此事,但所幸这次进攻可谓有惊无险,除了死伤了一些弟子以外,魔族可谓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除了一些还未深入的魔族,其他魔族尽皆被杀,魔族这次带队的血魔皇也战死,反而却变成了一等一的好事。 此刻清松真人坐于大罗峰的议事堂上,清境与血魔皇大战受了重伤,他这平常的闲散掌门便理所当然的担起了主持这次绞魔的担子! "启禀掌门,此次由各位长老带队,共诛杀魔族三百二十余人。" "嗯,知道了!"清松回道,他指节叩着椅子,看着门外,若有所思。 经此一役,昆仑墟暂时停止了比武大典,而在通天峰上,李玄百无聊赖的坐在通天峰的门沿上叹着气,当日大罗峰一战,众人被魔族围攻,六个师兄弟妹,竟然只有李玄受伤最轻,而见仁受伤最重,似乎是伤了本源,估计得在床上躺好几天,而见持,卢越,吕飞,雨萱也是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得在床上躺着,清松真人则是坐镇大罗峰去了,临行前交代李玄守好山门,所以整个通天峰现在就他一个人了!正在李玄嘀咕着自己也该受个伤啥的时候,门外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肩膀上扛着一个大缸,却正是那神罚军神帅昊日。 待那人走近,李玄却是不认识,然而对他却不自觉的有一丝讨厌,面色不善的道:"你是谁,擅闯通天峰,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昊日哈哈大笑道:"小屁孩,敢跟我这样说话的人可不多!"说完径直走入了小院。 "哪里走!"李玄冲上前去,然而那人却不知怎样移动的,看他没有移动的动作,但是李玄却就是抓不住他。 那人放下酒缸,也没理会李玄,李玄却是犹自气愤的抓向他,最后竟然将凌风剑拿出来,向那人攻去,一式当日的五行剑法,剑身上五行元气运转。 那人眼睛一亮,用两只手指瞬间夹住了李玄的仙剑。 "这剑应该是你那二师兄的吧!"昊日笑着说道。 李玄仙剑被轻松夹住,知道是遇到高手了,正要另外想招。 然而那人却是将一物丢向李玄,笑着道:"放心,我是你师父派来的,不用紧张!" 李玄接过那物左看右看,发现乃是清松真人平时随身携带的一枚掌门令牌,待确定了真的是清松真人信物后,又想到这人刚才处处忍让,不觉心中有点歉意,一抱拳礼貌的说道:"小子李玄,冒犯前辈了,还请前辈多见谅!" 昊日摆摆手,道了声不知者不为罪,又丢了一个小瓶给李玄,道:"这是我随身携带的药品,听说你二师兄受了重伤,你拿去给他服下,应该对他颇有裨益!" "真的!"李玄眼睛一亮,拿起瓶子转身就要走,却见那人想了下,又连忙拉住李玄说道:"我估计你那二师兄知道是我给他的,可能不会服用!你且附耳过来,我教你个方法!" 李玄走入见仁的房间,却见见仁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屋顶,带着一丝落寞。 "二师兄!"李玄说道。 见仁回过神来,落寞的神色转瞬即逝,依旧是那副欠揍的表情,笑着说道:"小六,你怎么来了!" "二师兄,我看你躺床上怪寂寞的,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李玄走近见仁,笑着说道。 "咦,这么好……"见仁毫无防备,笑着说道,然而话还未说完。 李玄眼疾手快的就将一物塞进了见仁张开的嘴巴,那东西入口即化,见仁眨巴了下嘴巴,随即面色大变。 昊日坐于院内,举起大缸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然而下一刻他脸上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低估道,"嘿嘿,服了我的疗伤圣药,看你还会拒绝我神罚军的招揽吗!" "唉!那货是出了名的喜欢坑人啊!整日的游手好闲,喜欢去各大门派,骗一些入世未深的神境弟子去加入那神罚军,而最重要的你知道是什么嘛?"见仁神秘兮兮的说道。 "是啥啊!"李玄好奇的问道。 "没啥俸禄啊,喜欢和你讲大道理,讲梦想,讲未来……" "哦,那你不去不就行了么!"李玄奇怪的说道。 "你是不知道那骗子的手段,凡是收过他好处的人,若是拒绝招揽,他可以变着法的整你,例如在那人所在门派里传播你捡了东西不归还失主,或者是偷看师妹洗澡,或是将你的一些丑事抖落出去!你受过他恩,计较了就更是中了他招了,到时候说你不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不计较的话他也就靠着那点恩情,使劲的败坏你名声,你还不好意思计较,三人成虎,你没干过那些事,他也能想办法给你找出些事来!" 李玄听了此话,不觉汗滴了下来,心道世上竟然有有如此"无耻"之人,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人甚是有趣。 "不过那人有一点还是不错的,就是蛮重情义的!"见仁苦笑着说道,说完他靠回到床上,喃喃自语道"看来以后潇洒的好日子到头了"。 "对了!千万别把我和你说的话和他说,万一哪天……"见仁突然想起一事,突然说道,然而等他转过头来,李玄早不知跑去了哪里! 见仁额角冒出冷汗,心道:"完了,完了!" "嗯,我二师兄就是这样说你的!"李玄拿着昊日给的好处,摸着他那日思夜想的扶桑木,没有义气的把见仁说的话都给抖出去了! "对了,小玄,你们通天峰还有没有神境的高手,或是有这方面潜力的人才,我神罚军虽然俸禄少了点,但从不埋没人才。"既然见仁已经将他的行事风格给暴露了,昊日也是没皮没脸起来。 "有啊,有好多呢!"李玄眼睛发亮的说道,但是他只是看向昊日,并未说话。 昊日听了此话也是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李玄的意思,从身上取下一个储物袋,只见里面琳琅满目的放着一堆东西。 二十三血域境 "小玄,你干什么!"见持惊讶的说道…… "小玄,你干什么!"卢越愤怒的说道…… "小玄,你干什么!"吕飞无语的说道…… "要不要把小师妹也"卖"了呢!"李玄坑完三个师兄,突然自言自语道,"算了,反正小师妹水灵之体,也是很有潜力的!" "阿萱,把这颗丹药吃了,这药对你恢复身体很有帮助的!"李玄坐在雨萱床头带着微笑的蛊惑道,雨萱看着李玄的笑脸不觉打了一丝冷颤,但是出于对李玄的信任还是吞服了下去,果然感觉那丹药入腹,一股暖意爆发,丝丝热气迅速游遍全身,感觉之前的伤势好了大半。 然而他刚骗完雨萱服完丹药,门口突然闪入两人,面带不善的看着李玄,李玄连忙起身,心虚的说道:"四师兄五师兄你们怎么啦!" "你说呢!"卢越与吕飞摩拳擦掌的看着李玄。 通天峰小院内,一个身影在前面狂奔,身后两个身影各拿着一个板凳追赶着,在前面奔跑的身影边跑边喊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看你们恢复的多快!二师兄,三师兄,快救我啊……" "二师兄都和我们说了,你小子这做的太不厚道了,这和把我们卖了有什么区别,亏我们还觉得你那么好!"后面的一个身影吼道。 见仁与见持并肩而立,看着小院内你追我逐的情景,均是假装没看见。 "二师兄,你的伤势我看好了大半,我看你修为似是不退反进,这神罚军虚灵丹果然神妙,竟能对伤了本源的伤势还有这么显著的效果!"见持笑着说道。 "神帅为了减少神罚军的伤亡,耗费大量资源来炼制这虚灵丹!只是我奇怪神帅将虚灵丹赠予你也就罢了!为何会将它赠予四师弟他们,就算他们潜力巨大,但神境之路可未必有想象中这般容易,神帅就不怕白白浪费了这上好的灵丹妙药吗?"见仁若有所思的说道。 此刻昊日在一处屋顶的偏僻角落里喝着那足有半人那么大的酒缸中的酒,脸上有些许喜色,这次能够在通天峰招揽到两位具有巨大潜力的神境高手,他心中甚是高兴,简直比那在其他门派中招收到那五六十位的神境弟子还要高兴。 "若今后成就神皇之位,我神罚军也能少了很多压力!"昊日心道, "不过这次虽然多浪费了三颗虚灵丹和一些仙材,但是能让那小家伙记下我的人情,却是意料之外!嘿嘿,傲天你也终于明白掩饰的再好终究难逃别人的窥视了吧,若是这小家伙他日成长起来……"昊日嘴角挂笑,心中不免有一丝得意。 此刻被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昊日坑了的李玄却还是在极速奔跑着,他跑到偏殿一处走廊,回头看了看,发现卢越与吕飞没有追过来了,拍拍胸口,心道:"好家伙,不用这么拼吧!" 吹起口哨,心道:"哼,想揍你玄大爷,没门!"然而下一刻,一只手搭上了李玄肩膀,李玄一惊,急忙要往偏房的一处房间中一闪,然而下一刻一个温柔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小玄!"李玄一愣,缓缓转过头,发现是一个身穿红衣的美丽少女正站在他后边。 "咦,小红姐,怎么是你!"李玄转过头惊讶道。 "哦,来看看你!"少女依旧清冷,然而脸颊上却是在不经意间闪过一抹红色。 "哦,好……好啊!"李玄有些不知所措的回道。 两人有默契的找了一处偏殿的台阶坐下,李玄转着眼睛,心中飞快的思索着话题,但是奈何他就算平日里心思活络,但是今日不知怎的,遇见这女孩却是脑袋空空,不知要聊些什么。 "小玄!"却是少女突然先说了。 "啊,怎么啦,小红姐!"李玄手足无措道。 少女抬头静静的盯着天空看了一会,最后似鼓足勇气一般,轻道:"小玄,若有一日你可愿抛下一切找一处安静的地方伴我一世……" 李玄晃晃悠悠的自偏殿走出来,不觉刚才那一幕像做梦一般。 他现在虽然年纪小,但是他自小聪慧,怎能听不明白田红儿那话中意思,心中虽有一丝手足无措,但是却欣喜非常,但是又带着些许的疑惑。 "抛下一切,为什么要抛下一切……"李玄自语道,心中突然又不自觉的产生另一丝情绪,那情绪欣喜,难过,高兴却又悲伤,矛盾重重,似在用刀狠狠的剜他的心口! 背后突然出现两个身影,手中两个明晃晃的"凶器"转瞬便似要砸到他身上,然而身后空气中忽然有几丝清风吹过,但是下一刻,身后五行剑气纵横。 "啊,啊!"两声惨叫,"小玄,你这混蛋!"卢越与吕飞同时骂道,身上衣衫已经被剑气划了个稀巴烂。 李玄缓缓转过身,脸颊上两道泪痕,哭着抽泣道:"四师兄五师兄,今天我真的没得心情和你们玩了!" "你怎么啦,小玄哥哥!"雨萱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脸带疑惑的看着李玄,又转头看向狼狈的卢越与吕飞。 李玄擦了擦眼泪,也没回答雨萱,转身向着自己的卧房而去。 三日后,李玄房门外,雨萱生气的呵斥着卢越与吕飞,"都是你们!小玄哥哥几天都不出来了!说,你们到底干了什么!惹得小玄哥哥这么伤心!连我都不理了!" "苍天啊,大地啊,揍人的家伙竟成了苦主,还有没有天理啊!"卢越一声悲叹道。 吕飞也是一张苦瓜脸,无语的看着雨萱,然而下一刻他似想到了什么,一敲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卢越与雨萱同时疑惑的看向他,只见吕飞摇头晃脑的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之一字,不知所起,不知所……"吕飞叽叽歪歪的讲了半天,直把话本剧里的经典语录背了个遍,最后在卢越与雨萱快吃人的眼神下蹦出了三个字, "失恋了!" 卢越与雨萱听了此话,互相看了看,卢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雨萱则是满脸通红害羞的开始绞起衣角,低估道:"我也没说会拒绝他啊……"说完便害羞的跑开了。 "雨萱怎么了?"卢越好奇的问道。 "全山就雨萱这一个妹子!你说呢?"吕飞说道。 "什么情况,这逻辑不对啊,小玄失恋,不过看小师妹明显一副芳心暗许的样子,那小玄难过个什么劲!" 吕飞摸摸脑袋,心虚道:"好像是哦!" 两人摸着下巴,始终摸不着头脑,忽然两人灵光一闪,似有默契般同时说道:"莫非……有小三!" 田红儿一边疾行,一边警戒的看着周边,此地已经到了神魔战场,神魔战场绵延千万里,乃是千百年来玄天大陆区分魔族与人神两族的边界,而此刻田红儿已经到了神魔战场靠近魔族领地的这边,此地危险重重,不时会有魔物出现,但好在周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视野开阔,能轻易发现危险,及时应对。 田红儿又疾行了一会,路上却未遇到任何魔物,她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但最终还是向前方疾行而去,只见她速度极快,周身红色灵力交织,抵挡着向她侵来的魔气,不多时她便来到了一处小河,小河潺潺,她一个起落,足尖点着水面便来到了河对面,不远处却是有一处森林,田红儿快步迈入林中,林中忽有兵器抽出的响动,虽然声音极其细微,但是却是躲不过田红儿知觉,田红儿停立于原地,道了一声,"是我!" 林中随即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两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自林中闪现,半跪于地,恭敬的说道"参见少主!" "起来吧!"田红儿边径直往林中而去边说道。 两人起身,又有如影子般,隐入密林之中。 田红儿走进一处密林,撩开遮挡视野的树枝,却见林中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而在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与四五个将领在说着什么。 众人见到走入的少女,神色各异,一堆人神色戒备和惊恐的看向田红儿,而剩下的人却是神色未有变化,为首的高大男子转头望向田红儿,露出笑容,和那几位将领说了几声,便站起身,和田红儿打了声招呼:"红儿,回来了!" "义父!"田红儿恭敬的说道,身材魁梧的高大男子却正是田雄。 "好,好!"田雄笑着回道,"既然你回来了,我们就出发吧!" "出发?"田红儿露出一丝疑惑,说道:"可,师父……" "放心,傲天早两日已来过此地!交代我们等你回来我们就出发,不用等他!"田雄笑着说道。 "是,义父!"田红儿也不废话,恭敬的回道。 "红儿啊,你什么都好,就是太严肃,小小年纪怎么和个老先生一样。"却见田雄没来由的说道,"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们为什么不等傲天就回去嘛?" "师父和义父自然都有自己的理由,我又何须再问!"田红儿回道,转身便要走。 "等等,别走啊!"田雄连忙说道。 田红儿转过头,清冷的面庞闪过一丝疑惑。 却见田雄搓着手,脸上的表情古古怪怪,好像要说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一般,缓缓的说道:"我跟你说啊,你师父现在真是牛逼大发了,你知道吗,傲天竟然孤身闯入魔族领地,直接把魔族七荒之一的血域境给挑了,而魔族竟是无人能挡。" "啊!"田红儿听了此话,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 "你想啊,魔族领地魔气浓郁,我们普通人虽不受影响,但像你们这样修炼神族功法的修士是非常受魔气影响的,傲天竟然能在这样受压制的情况下还能做到这样,我雪城以后九天八荒内真是可以横着走了!" 血域境乃是玄天大陆八荒之一,千年前魔族君临天地,人神两族被迫逃到玄天大陆的蛮荒边陲之地,之后人神两族经过千年努力也只收回了八荒之一的昆仑境,而那传说中的九天也只被收回了一部分,人神两族被魔族压制的只能龟缩在那八荒中面积最小的一荒之中,还要常年遭受魔族袭扰,自那六百年前的诸神之战后,人神两族还是首次将一向自视为天地正统的魔族打的如此"痛"! "当日傲天迈入魔族领地,几乎方圆万里之内的魔族与魔物都来了,傲天一人一剑,没用几招便将他们杀尽,之后深入血域境,直杀到血域境魔族都城血魂殿!你知道你师父这小子竟然干了什么事吗,竟然堵了血魂殿城门,要求魔族十大魔皇之一的魂魔皇交出谁来着,对了,好像是叫什么血魔皇来着的。" 田红儿听着田雄说着李傲天这几天的战绩,心中的震惊却是比起表面所看到的更加的惊讶了,自打田红儿跟随李傲天修炼,李傲天除了教习田红儿修炼之外,也会向她介绍这九天八荒内神魔势力的格局情况,虽说在神魔战场这边,人神两族与魔族各有胜负,看似势力半均衡,但是神魔战场此地的魔族势力不过是魔族的边缘势力,若是让神罚军真正与魔族任一荒的任何势力对阵,李傲天只用了四个字来形容——蚍蜉撼树。 而此刻李傲天竟能以一人之力抗横魔族一荒的势力,可见李傲天的修为有多么的惊天动地了。 血域境位于神魔战场附近,乃是最靠近人神两族的魔族势力之一。 整个血域境到处充斥着一层淡淡的血气,那血气乃是由此地魔族特有的魔物所散发,此刻血魂殿中,一支魔族大军严正以待,估摸着数量约有百万之众,这些魔军大多乃是人形,一些低阶魔族却是头上生角,神情狰狞,此种形态却是魔族最根本的形态,魔族大军每个方阵中均会有一两头魔物,这些魔物形态各异,一些是魔龙形态,身上麟角分明,凶神恶煞,一些乃是四足走兽形态,他们露出森森獠牙,口中流着口水,散发出阵阵恶臭,它们时不时的发出兽吼,四肢疯狂摆动,眼中带着残忍与嗜杀的疯狂。 血魂殿一处高台上,一位身披兽骨重甲的黑衣魔族男子端坐于一方宝座之上,那人额生三目,口中獠牙突出,面目甚是狰狞,眼中凶光时不时闪现,正是那血魂殿副城主魂魔皇——剔骨。 那人端坐于宝座上,注视着城外,手中紧握着一把造型古朴的魔骨枪,那魔骨枪也不知是由何种凶兽的骸骨制成,枪身雪白,却邪气凛凛,给人一种邪魅之感。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李傲天竟狂傲至此!" 魂魔皇怒道。 却见宝座一旁站立着的一位灰袍灰帽的老翁,那老翁扯着沙哑的声音恭敬的笑着说道:"陛下休要动怒,我等已派人在八荒之内散布李傲天在此地的消息了,想来不出几日便会有人前来找他麻烦了!" 却听一旁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哼,血老鬼,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区区一个神族,怎能与我血域境一荒之力抗横,更何况陛下魔功盖世,难道还怕了他不成。"宝座一旁一位浓妆艳抹的美貌魔族女子娇媚说道,那女子一身艳丽性感服饰,一双裸露在裙外的修长的美腿直能把人看的血脉喷张。 被叫做血老鬼的老翁一声冷哼,怒道:"对方可是一招就将血皇陛下打至重伤之人,血皇陛下可是号称我圣族魔皇境战力直追至尊魔皇之人。" "千年老二而已,我们魂魔皇魔功盖世,杀一个敢擅入魔族领地的神族,还不是手到擒来!"那娇媚女子笑着说道。 "你……"老翁气结,却又不能说魂魔皇修为弱于血魔皇,只得在一旁气的跺脚。 "陛下,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女子见到老翁那气急败坏的表情,心情甚是开心,假装不经意没站稳靠向魂魔皇。 魂魔皇顺势一把搂过那女子,一只空闲的手老实不客气的往女子衣兜内摸去,狰狞的面孔露出一丝可怖的笑容,笑道:"是是是,梦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哎呀,陛下您真坏,这会儿可是大庭广众下……"女子娇嗔道,魂魔皇竟是在这大军阵势中对女子行那鱼水之事,只听高台上淫靡之声阵阵,那老翁及周边一众侍卫却是假装没看到,但是声音入耳却是不禁令人遐想非非。 然而下一刻严正以待的大军之中竟发出一声声惨嚎之声,只见虚空中忽有阵阵剑鸣之声,此刻魂魔皇正至兴奋,发觉大军中的异动,一把推开身下女子,大惊道:"贱人,坏我大事!"魂魔皇操起一旁的魔骨枪,却见大军中已经是血流成河,虚空中不知何时出现无数金色剑影,这些剑影看似杂乱无章,但却又隐隐似有规律,金色剑影变化无穷,仿佛在演化世间各种,只见金色剑影忽而幻化成大河山川,忽又幻化成海洋天空,忽又是鸟兽鱼虫,一副上古洪荒的景象。 "混元河洛剑阵!"魂魔皇惊道。 混元河洛剑阵乃是上古十大剑阵之一,相传乃是由伏羲大神依据河图洛书所创,演化世间景象,在此阵中时间空间仿佛受人操控,只见原本井然有序的魔族大军已经乱作一团,魔族大军的战士仿佛置身于上古洪荒,与洪荒猛兽对抗,与天灾地祸抗横,在不知经历了多久的岁月后,他们纷纷倒下,一些已斟至魔神境的魔族战士在倒下的刹那,才发现自己不过是过了一瞬。 二十四魔地大战 "李傲天,你肆意屠戮我圣族战士,就不怕我圣族那九天魔君魔帝降临吗!"魂魔皇看着那些被金色剑气逐一击杀的魔族战士目眦尽裂,他倒不是为那些死去的魔族战士而大怒,而是对这百来年所建立的基业被如此轻易毁去而难受。 "剔骨,我早就和你说过,限你三日之内交出血影,否则屠魔灭城!是你不听我忠告,那又怪的了谁呢!"只见纷纷扰扰的金色剑影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那身影看似消瘦,但在剔骨眼中却是犹如巨人一般。 "怎会,怎会如此,不过十多年未见,你的修为竟提升如此之快,你如今到底是何修为!"魂魔皇惊道,在李傲天出现的刹那,他便用魔识探查,然而那魔识仿佛泥牛入海一般,根本无法判断李傲天现今修为,然而他转瞬便像是明白了什么,眼中露出惊恐之色。 "是了,当年的你便已经拥有了神皇巅峰修为,虽不知你如何办到的,但你竟能突破神皇壁垒,到达那神君之境,难怪血魔陛下会被你重伤,我原本还以为是你等神族合力将其击伤的!"魂魔皇恍然道。 "哼,你倒是知道的挺多,只可惜你已经没命知道了!"李傲天缓缓走上高台,他身后金色剑气纵横,百万魔族大军在他的剑阵中竟毫无反抗之力,他身后尸横遍野,黑红色鲜血映红了大地,血域境原本空气中便漂浮着的淡淡血气也越发浓厚了。 魂魔皇握紧手中的磨骨枪,周身气势攀升,毫不示弱的怒道:"李傲天今日你要取我性命也没有那么容易。" 只见魂魔皇枪尖一指,魔气缭绕枪身,枪身忽有鬼哭狼嚎之声,下一刻只见枪尖中突然现出无数魔魂虚影,有些似猛兽,有些似饿鬼,魂魔皇却是在临死危机之际,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绝技,万鬼嗜魂枪法。 只见磨骨枪凌厉的向李傲天刺去,而枪身上显露的万千魔魂饿灵犹如受到指挥般,比那磨骨枪更快的向李傲天攻去,魔魂恶灵最是难以对付,一则因为他们没有实体,寻常物理攻击无法对付,若是被这些魔魂恶灵缠身,纵使李傲天修成神君之境,神魂也要被其干扰。二则因为当今天地神道已经破灭,神道术法已无法像神纪时代般成为这些邪法的克星,更何况此刻在魔族领地,神道修为更是被这方天地的魔气压制。但李傲天身经百战,他只是皱了皱眉,也没见他有任何动作,忽然周身金光一闪,在身前形成一副图画,却是李傲天用神力演化上古神器河图,只见河图虚影漂浮于李傲天身前,他手一抚,图画中忽然出现无数卦纹,在身前不断交织,只见那些魔魂一遇到卦纹便似遇到了克星一般,纷纷消散开去,魂魔皇大惊,后续的磨骨枪实体却是怎样都不敢向李傲天刺去,就在魂魔皇犹豫的刹那,他身周忽有剑鸣之声想起,魂魔皇想也不想,回身抽枪,对着虚空刺去,只听"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李傲天利用空间法则所使出的剑阵竟是被魂魔皇悉数接下,然而接下一波,转眼又有另外一波剑影出现,魂魔皇暗道一声"糟糕",有心想要逃走,但心知若是此刻逃走才是真正的麻烦,李傲天空间法则攻击最是难以捉摸,若是逃走才是必死之局,只得立于原地抵挡着李傲天一波波的攻击,他现在已经把血影在心中骂了无数遍了,惹谁不好,偏要惹李傲天这杀神,若是神族寻常之人,纵使达至神君之境,他打不过逃走也绝不难,但是李傲天可绝对说是人神两族千年来所出现的绝顶天才,即使放到神纪时代也绝对是千万年都难得一见的天才。 他这边边打边骂边想,但是下一瞬却发现李傲天身后空间中缓缓现出一物,却是一样神兵的剑柄,那神兵还未完全从虚空中现出实体,但是无尽杀气却已经充斥全场,李傲天身后的无数剑影感觉到这把神兵的出现,仿佛产生了共鸣,无数金色剑影所化的剑阵却是运行的越来越疾了。 一些勉强能抵挡之前剑阵的高阶魔族,此刻却是无论也无法抵挡了! 魂魔皇看在眼里,眼中露出惊慌之色,奈何被虚空中的无数金色剑影锁定,他也不敢有任何动作,但是下一刻,他眼珠子一转,体内魔气拼了命般陡然爆发,竟然拼着重伤的风险,强行破开李傲天剑阵的一角,化作一道白光,直往百万魔军所在之地上空而去,李傲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明白为何魂魔皇会拼了重伤往他布于百万魔军中的剑阵中逃去,但随即他似明白了什么,只是转身立于原地静静的看着逃走的魂魔皇,此刻魂魔皇在刚才的冒死一拼中已经失去了一臂一腿,他全身浴血立于空中,但却将魔骨枪疾挥,那些死去的魔族军阵中忽有点点白光往他的枪尖中汇去,而在同时无数血线也往虚空中另一处汇聚而去,魂魔皇警惕的看着李傲天,却见李傲天只是嘴角带着冷笑的看向他。魂魔皇打了个冷颤,但是下一刻,他邪魅的一笑,只见魂魔皇魔骨枪身上冒起森森鬼气,那鬼气中带着阴冷的魔气,只见魔气向他体内一冲,他的伤势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恢复,而同时在战场的另一处虚空中,血线汇聚之处,缓缓现出一个血色身影,周身缠绕着血气,将他包住,形成一个血茧, "哈哈哈,李傲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那血色身影缓缓现出真身,正是那日的血魔皇——血影。 而下一刻,远处忽有几道身影出现,那身影似缓实快,转眼已来到血魂殿上空,赫然正是六位身着魔族打扮之人,其中一位看起来鹤发童颜的老翁气势明显比其他五人强大很多,而身后其他五位魔族也是各有特色,其中一位长着一颗牛头,头顶生着双角身材魁梧异常的男子化为一道黑光向血影方向而去,而魂魔皇也向血影方向而去,只见牛头男子与魂魔皇冲入血魔皇血茧的下一刻天空中突然雷云滚滚,黑色的闪电一道道劈入血茧中,而不过过了几息时间,血茧似被黑雷击破,天空中的雷云也慢慢消散,只见血茧所在缓缓现出一个一头三面头生魔角的怪物,那怪物四腿六臂,身形犹如半座小山一般,他对着天空怒吼,而眼中是猩红的血红色。 "造化天魔功,倒是舍得下血本!"李傲天看着不远处天空中出现的怪物,神色中依旧是那淡然的表情,轻轻低哼道。 "李傲天,若是俯首就擒我等还能饶你一命!"天空中那鹤发童颜的魔族男子厉声道。 李傲天听在耳中,转身望向那老翁,老翁只觉全身一凛,被李傲天看的浑身不自在,而他身后的四位魔族对上李傲天的目光,均是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 "好强!"身后一位白发短发英俊男子轻声惊道。 "那位当年可是号称神族第一战神的存在!"一旁一位容貌清丽的劲装魔族女子悄悄对白发男子轻声说道。 一旁一位容貌美艳身着艳丽宫装魔族女子听见了一旁的对话,不自觉的冷哼一声,心中嘀咕道:"小贱人又在勾引释天了!" 而一旁的另外一个英俊魔族男子却是假装没看见那三人间的小心思,眼睛只是有意无意的瞥向一旁血魔所化的高大怪物。 "李傲天,受死!"那怪物一声怒吼,手中忽现一把造型奇特的古怪魔兵,那魔兵似枪非枪似剑非剑,乃是一把长柄巨剑式样的兵刃,怪物持魔兵往李傲天攻去,而此时高空中的老翁也动了,只见其身上魔气翻滚,身形一下子拔高了几尺,原本松松垮垮的身体下忽然显出肌肉贲张的身体,手中一把血色大刀显现而出, "你们四人在一旁用魔魂番与摄心铃干扰他,我虽与那天魔有魔君修为,但对付他也未必十拿九稳。" 说完老翁便化为一道流光往李傲天而去,而剩下四人听了老者的话,白发男子拿出一面大番与劲装魔族女子共同合力驱动,魔气不断涌入魔番中,一道无形的术法向李傲天而去,而一旁那美艳女子也拿出一枚铃铛,她看了看剩下的那位魔族男子,却见那男子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望向战场,女子叹了口气,魔气涌入摄魂铃,无形的音波也向李傲天而去。 几人动作只是一瞬,转眼已经攻至李傲天身旁,而李傲天只是静静的看着攻至前方的老翁与三大魔皇合体所化的天魔化身,待两人攻至周身一丈范围时,李傲天突然伸手,将身后虚空中那把散发着凌厉杀气的神兵一抽,只见一把金色的断剑从身后虚空中被拔了出来,那断剑虽带着凛冽的杀气但是却是透着惶惶正气,看在老者眼中却是邪异异常。 "不好!"老翁与天魔同时心道,但是此时两人已经欺近李傲天身旁,断无退缩的道理了,两人也是果决,把心一横,魔气再次催动,竟是冒着魔气反噬的危险在临阵时再次加强攻击,血色长刀上忽然生出无数绵密的血芒,那血芒中透露的杀气竟是不下于那断剑,而天魔则是运足周身魔气,他那把造型古怪的魔兵刃锋上显出的血气却是更加厚重了,而血气中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仿佛有万千厉鬼前来索命般,配合着魔魂番与摄心铃所放的魔族术法更是威力倍增,魔族战斗最是嗜血,即便在神纪时代,论单体战力,神道修士通常也是鲜少有与魔族修士正面交锋的。 然而下一刻,只见李傲天金色断剑一挥,一道凝如实质的金色剑芒携无上神威毫无花哨的一剑向他们砍去,金色剑芒与两把魔兵一触,魔族老翁与天魔化身顿觉一股无畴大力自自己所持的魔兵上传来,天魔化身突然露出惊惧的表情,只见他的魔兵竟是被金色剑芒毫无花哨的一剑瞬间砍断,而剑芒去势不减,锋利的剑刃一剑划破天魔魔气防御,接着自天魔化身左肩而入右腰而出。 "怎,怎会这样!"天魔立于空中突然喃喃自语道,接着身体与魔魂犹如晶化般寸寸碎裂,最后化为一蓬黑红色的血焰消散于空中,原来那一剑便已经将天魔的神魂与肉体的所有生机全部震碎,而血魔皇赖以生存的血气化形神通在魔魂与魔体彻底湮灭后也已经完全没有了重生机会,当日在昆仑墟李傲天虽然将血魔所有分身全部销毁,并将其本体一起击杀,然而魔族血神经魔功却是玄奥无比,魔魂只要有一丝尚存便能死而复生,李傲天也是事后才得知此事,事故之后便孤身闯入魔族领地。 "李傲天,你今日如此,就不怕引发神魔大战吗?"此刻那老翁已经被李傲天的惊天一剑砸入地面,以魔族老翁身体为中心的方圆百米内被砸出一个巨坑,老翁倒在坑底,浑身浴血,却是已经深受重伤,他捂住胸口,口吐鲜血的断断续续说道。 而在同时两道无形法术也瞬息而至,却是原来刚才三人过招不过是在电光火石间就完成了,术法攻击却是慢了一拍,李傲天袖袍一抖,只听一阵风雷之声,那无形术法犹如皮球一般被李傲天一袖拍向来时的方向,只见空中一个身影及时避开,而另外三个身影却被反弹的术法击中犹如断线风筝般自空中落向地面,三人落向地面浑身抽搐,只见他们魔魂震荡,魂魄似要离体而出,而眼神中神色涣散,却是中了幻术术法,时笑时哭,疯癫了一般。 李傲天自烟尘中缓缓走向魔族老翁,对远处发生的事情看也没看,他斜拿着那金色断剑,自坑顶望向老翁,面无表情的说道,"魔刀,有什么遗言吗?" 老翁面露苦笑,说道:"我虽在魔君之中没什么地位,但是今日我若身死,魔尊陛下为了圣族颜面也定不会放过你!" "那便是我的事了!" 李傲天也不和他废话,轻声回道,随后缓缓举起断剑,剑身上金光缭绕,就在李傲天挥下的一刻,天空中突然魔云震荡,那黑色的魔云中有黑红色雷火闪烁,随后缓缓聚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只见一道黑红色雷火劈下,正是往李傲天所站之地而去。 "砰!"一声巨响传来,李傲天毫无花哨的一剑迎向那黑红色雷火,顿时方圆千丈内忽然爆出耀眼的光芒,而以李傲天为中心,一团无形冲击波爆发,虚空仿佛都崩裂了一般,只见血魂殿那些魔族特有的建筑被无形音波波及,原本已是断垣残壁的废墟仿佛被无形巨力拂过般化为糜粉。 "李傲天,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本座无情!"那巨大的爆炸中心缓缓显出李傲天的身影,而在李傲天数丈之外,一位身穿魔甲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于魔刀老翁身前郑重道。 而此刻不远处那之前四位魔族中的黑发英俊男子看着缓缓现出身形的中年男子,瞳孔不禁微微收缩,仿佛看到了极为震惊之事,然而下一刻他眼珠一转,看了看地上已经被刚才无形音波震昏过去的三人,忽然化为一股魔云,卷起地上的三人化为一道黑光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遁去。 这些事情自然逃不过李傲天的眼睛,但是他却是假装不知道一般,直视着那中年男子。 而中年男子身后那被称作魔刀的老翁也是强撑着一口气站起身,最后化为一道血芒向远处遁去,李傲天只是瞄了一眼,并未在意。 "没想到十年不见,你竟是成长到了这般地步,今日你孤身闯入魔境,斩杀百万魔众,也是足以自傲了,若此刻离去,本座可以看在你是雪城城主的面上饶你一命!"那中年魔族男子轻笑道。 李傲天听了此话,却是并未回他,神色中难得的露出了郑重之色。 "哦,看你神情,今日是要与我一战吗?"那中年男子饶有兴趣的继续问道。 "是!"李傲天神色一凛,周身气势缓缓攀身,身后伏羲身影显现,而他手中的断剑断裂之处忽有金色剑芒出现,李傲天却是运用神力将他手中断剑以神力弥补了! "好,我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对手过了,今日你能死于本座之手也是足以自傲了!"那中年男子缓缓说说道,说完中年男子也是气势陡升,而身后也是忽有一道身影出现,那身影龙身人头,周身弥漫着黑色的雷电,而中年男子身上魔气滚滚,黑色的雷电夹杂着红色血气,却是狂霸诡异异常,那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血红色魔剑,那魔剑萦绕着滚滚雷电,一看就不是寻常魔兵。 下一刻李傲天动了,金色的剑影一剑刺去,瞬息而至中年男子胸前,中年男子神色一凛,却是没想到李傲天的身法竟是如此之快,然而也不见他有何动作,魔剑瞬息已经挡住李傲天的一剑,然而下一刻,身后忽然有剑芒攻至,中年男子神色又是一凛,他抽身回掌,竟是以手刀迎向身后剑芒,那掌中风雷声大作,掌中凭空生出黑红色雷电,金色剑芒才一接触到这些雷电之力,金色光芒便似遇到了克星般,原本耀眼的光芒一下子暗淡了下去,但是下一刻虚空中忽又有无数金色剑芒出现,中年男子一声冷笑,周身弥漫无数护体魔气,金色剑芒与魔气一触,剑芒纷纷消融,李傲天依旧是那古井无波的表情,然而他却借着中年男子一挡之力迅速退后,中年男子一声冷哼,魔剑一指,一道黑红色雷电瞬息而至李傲天所在之地,李傲天一个侧身,堪堪躲过那雷电,下一刻却发现中年男子竟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化为一道雷电般瞬息来到李傲天侧方,一剑横扫,而那一剑所过之处仿佛空间都被斩开了一般,这一剑中蕴含恐怖力量还未近李傲天周身,李傲天便已经感受到了这一剑的恐怖威力,速度极快却又狂霸绝伦的一击,李傲天若是躲闪不过,也必是被分尸的下场,然而李傲天却是镇定异常,他用剑往身前的虚空中一挥,金色断剑虽是往不同方向挥去,然而那一剑却似砍在了实体上,却见中年男子那威力绝伦的一剑竟然凭空被挡住了。 二十五太玄天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心中甚是奇怪,万没料到自己那一剑会如此被破了,但下一刻他便明白了情况,原来李傲天竟是运用空间之力,将他所挥出的一剑通过空间转嫁到了他那致命一剑处。 "宇清宙光,很好!很好!"中年男子抽身回剑,忽然赞道,"你竟然已经将宇清宙光之中的空间之力运用到了如此地步!但想来在我魔族领地施展此术神力消耗必定不小吧!" "哼,要杀你绰绰有余!"李傲天抽身回剑,随即金色断剑往空中一挥,身后虚空中忽然浮现无数金色巨剑,随即这些巨剑电射而出,犹如暴雨般攻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脸色一沉,手中魔剑疾挥,无数血红色萦绕着雷电之力的剑影迎上,然而下一刻中年男子却发现不对,每次他对上那金色剑影,总有那一小部分的剑影在与他的魔剑剑影对上前一刻凭空消失,他心中原本推测那剑影会在下一刻凭空于身旁哪处出现,但是那消失的剑影仿佛凭空消失了般,在其与李傲天对了无数招后,那些消失的剑芒 却是迟迟未现,中年男子一边抵挡着李傲天的金色剑雨攻击,一边却是有些额角冒汗了,他自问无论是多强大的剑招,只要是在其感知范围内,均有把握应对,但是那些消失的剑芒通过空间之力被封闭于某处,令他无法感知,却像是无数蛰伏的凶兽在暗处死死盯住他,令他脊背发凉了。 而下一刻,李傲天一声冷笑,只见他身前突然浮现出一本神力所化的图画,他用手掐诀,道了声"去!"图画中忽有点点荧光闪现而出,往那中年男子飞去,中年男子面色一冷,魔剑一挥,剑身中忽有黑色魔气涌动,那魔气仿佛化为无数条巨蛇般,往那些荧光电射而去,荧光与魔气一触,竟有灵性般的撕咬起来,但下一刻令中年男子震惊的一幕发生了,荧光与魔气竟是诡异般的融合到了一起形成了无数类似太极黑白鱼的图形,那些黑白鱼不断旋转,最后越转越快,而随着无数黑白鱼极速转动,空间也仿佛被牵动了一般,中年男子周身竟慢慢的呈现出扭曲的迹象,而中年男子也万万料不到此种情况,正要运足魔气稳定空间,然而空间中忽有无数金光闪现,正是李傲天之前隐藏于空间中的剑芒,那剑芒浦一出现,整个扭曲的空间似与他们有感应般,剑芒电射而出,似遵循着扭曲空间中的某些规律,明明是自正方攻来,下一刻却是出现在中年男子下方,而明明是自上方攻来的,却是会出现在中年男子后方,直攻的中年男子手足无措,中年男子只得运足全身魔气形成一个防护罩,苦苦抵挡,然而下一刻,他却发现一把金色巨剑当空斩下,竟是李傲天运足神力所释放的惊天一击,中年男子也是临战经验丰富,竟是放弃抵挡那空间中出现的无数剑芒,魔剑中运足所有魔气迎上,竟是要与李傲天正面对决,金色巨剑当空斩下,空间也仿佛在为之颤抖,然而金色巨剑与黑色魔剑相击却未爆发出任何异象,却是犹如两个普通人的一招再平凡不过的对攻,但若是有高手再此,一眼便可发现,两人竟然将所有力量凝于一处,却是已经达到了神魔两族功法的返璞归真之境。 下一刻只见,黑色魔气率先爆发,"砰!"以中年男子为中心,魔气仿佛爆炸了一般,而金色巨剑疾劈而下,自中年男子胸膛处砍下。 "大胆!" "大胆!" "大胆!" …… 然而下一刻天空中忽然传来几声怒吼,而同时天空凭空有一道魔气直劈而下,目标赫然正是李傲天,李傲天神色一凝,金色断剑反手一挥,竟是放弃了击杀中年男子的唯一机会,天空中的那道魔气犹如冲击波般直冲而下,内中夹杂着一层层灰色的九色光芒,而那九色光芒中夹杂着风雷地火,兼且还有好几股未知的力量,冲击波所过之处,空间仿佛如打破的镜子一般,被轻易的生生震碎,那冲击波的威势却是比之前男子所施放的紫黑炎雷的威力大了不知多少倍。 此刻神魔战场,一处巍峨山峰之上,一位身穿浅蓝色道袍的男子正端坐于一处山崖之上,此人正是昆仑墟掌门清松真人,他目光望向魔族领地的某处,忽然心有所感,手中凭空现出一块小镜,看他眼中似有犹豫,下一刻最终还是将小镜收入了怀中。 九重天之上,昊天神皇端坐于金銮宝座之上,他身前一面八棱镜面式样的宝镜悬浮于空中,宝座之下,天界众神看着镜中的景象均是默然不语,镜中显现赫然正是李傲天与魔族对战的景象,当看到李傲天一剑击败魔族中年男子时,众神均抑制不住的露出兴奋之色,连一向看似镇定的神皇也是紧握双拳,看的眼睛发亮,然而之后天空出现的那一道冲击波却像是一盆冷水般泼的众神心中发凉。 太玄天,乃是位于九天之上一片神秘空间,相传此地原本乃是上古时代神族至尊所居之地,千年前神道陨灭,第一个受到冲击的便是居住于此的这一批神袛,而之后随着这批神袛的陨落也直接或间接的导致了神道的式微。 而六百年前,神族新一代的强者迁居于此,将此地作为神族对抗魔族的最后根基,之后又经过了几百年,人神两族依靠在此地壮大的强者夺回了天玄大陆部分的领地,但是最后不知经过了多少变迁,那一批神族强者在一次神魔大战中纷纷陨落,之后在那一场大战中幸存下来的一些神族强者又回道了此地。 此刻在太玄天一块开阔的空地中,约莫几十位神族强者盘膝坐于空地上,这些人面容俊秀,看着年龄都不是很大,但是众人身上气息却是强大异常,却是都拥有神境修为之人,一些气息强大之人修为也是赫然已经达至神王境巅峰,而在不远处一位气息异常强大的女子正端坐于一处高台上,为众人讲解着世间大道,那人身形模糊,众人均是瞧不真切,只可隐约感觉到那人乃是一位白衣女子,只见那人舌灿莲花,将自己所思所悟教授,众人听在耳中,时不时便会有人心有所悟。 而那人脑后也浮现着一道神力所化的灵珠,灵珠内灵气氤氲,不断有灵气如雨露般浇灌到身前众人身上,却是太玄天每年都会有一位大能开坛讲道,并且会用自身神力帮助众人提升修为,此刻台下众人正至悟道关键之时,忽然发觉台上那位大能苍雪神君突然停止了讲道,众人心有所感,向台上望去,却见苍雪神君缓缓起身,对着台下众人淡淡道:"尔等须勤加修炼,今日未讲完之课,他日我会择机再授!"说完便化作一道飘雪消失于原地。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一些人眼中露出遗憾之色 ,看着空荡荡的高台心生叹息。 此刻,太玄天一处看似并未十分显眼的宫殿中,苍雪神君拂袖向身前的一处令牌状的法宝中打出一道雪白色的神力,而随着神力的输入那令牌状法宝光芒越发明亮,最后一阵白光闪过,苍雪神君转瞬已经到了一处神秘空间,空间中有些许昏暗,苍雪神君隐约感觉到已经有好几个人身影的气息,那些身影气息强大,均不在他之下,而在神秘空间不远处有一宝座,其上隐约能感知到一人身影,但那人气息全无,但就是那样坐着,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苍雪,坐吧!"宝座上突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是,神尊!"苍雪道了一声,径直来到左边的一处座位坐下。 "不知神尊召集我等前来,所为何事?"一位早 已坐于下手的身影突然问道,那人身上隐约有金光显现,但是却看不真切样貌。 场中突然静默下来,只见坐于宝座上被称作神尊之人先前似乎是在闭眼假寐,此刻缓缓睁开眼睛,一双眼睛给人一种能够看穿一切的感觉。 只见他也没有什么动作,而空间上空突然出现一道镜面,镜中缓缓现出山川河流等景色,随后景色不断变换,最后现出一副血流成河的场景,只见此地到处是断肢残骸,隐约可以看见此处原本是一座规模巨大的城池,但是此刻此地只剩下断桓残壁,似是经历过一场旷世大战,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但随后画面一转,现出两个身影争斗的身影,一人身影瘦削,但却给人一种犹如出鞘利剑,锋芒毕露的感觉,而另一人一身黑甲,气息狂霸绝伦,身上黑红色雷火滚滚,赫然正是李傲天与魔族中年男子争斗的场面。 "李傲天!"众人同时惊呼道。 "另一人是!"一人惊呼道。 "魔族十大魔君之一——雷炎!" 此刻李傲天面对从天而降的冲击波,面色凝重,而他手中金色断剑一阵颤鸣,竟是要脱手迎上,李傲天眼中流露出一丝感动。 "灭魔,有些事还需我自己面对!"李傲天轻抚断剑,似是在告别老友,随后他将断剑往身后虚空中一刺,随着灭魔剑的一声悲鸣,转瞬消失于虚空中,此情此景发生其实只在一刹那之间,只见灭魔剑消失的一刻,李傲天周身神力运转形成一道金色的护体罡气,他并指如剑,周身竟似化为一把金色利剑合身向那冲击波迎上。 "他要干什么!"凌霄殿的众神齐声惊道。 而在太玄天之上,众位神族大能眼中也似有惊诧,而最多的却是惋惜,那位高坐于宝座之上的神尊眼中却是古井无波,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松真人坐于悬崖上,身后苍翠的松竹轻轻摇曳,清风吹起他的衣摆,他紧握双手,即便他修道多年,道心早已斟至天人之境,此刻心中却是也不能平静。 金色利剑与灰色冲击波刹那便已经相击在一起,只见金色利剑上不断有金色剑芒显现,似在慢慢抵消着冲击波所释放的毁灭能量,然而那冲击波威力着实强大,李傲天所化金色巨剑犹如那风中残烛,又犹如那波涛中的一叶孤舟,仿似随时都会被这强大的毁灭之力湮灭,金光逐渐变弱,最后仅剩那一点金芒在冲击波中苦苦支撑,但是下一刻那微弱的金光突然爆出刺眼的光芒,那爆发金色光芒逐渐变大,金光中隐隐有紫气弥漫。 "那是,那是鸿蒙紫气!"凌霄殿众神惊道。 "竟是借九大魔君之力突破神力桎梏!"太玄天之上一位神族大能悄悄说道,但是说话的语气却是无悲无喜。 金紫色巨剑突然爆发出强大威能,一剑直刺向天空,竟是迎着那灰色冲击波直劈而上,直至那形成冲击波的巨大漩涡中心,依旧余威未减,那一剑仿佛斩开了虚空,天空中忽然爆发出一道道强烈的光芒,那些光芒中灰色魔气与金紫色神力交织,仿佛一头头凶兽在相互撕咬,而被斩碎的魔气余波散落向地面,魔气所到之处,地面纷纷无声湮灭,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深坑,一些之前在大战中幸存下来躲避于一旁的魔族战士此刻也不顾什么了,为了躲避那些余波纷纷四散奔逃,然而接下去天空中突然爆出一声惊雷,却是魔气与金紫色神力争斗到了最后一刻,相互克制的两种力量仿佛产生了某种反应,只见天空中突然以漩涡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金黑色圆球,随后一声爆炸,以圆球为中心,一股毁灭的力量弥漫开去,那些犹自正在逃跑的魔族战士,突然呆立于原地,随后身上某处开始一点一点湮灭,最后竟是无声无息的化为尘土,而下一刻,真正毁灭的力量才真正到达,以血魂殿为中心突然爆发,那毁灭的力量即便在这白日依旧明亮的过分,下一刻,拥有百里之地的血魂殿就此真正消散于天地间。冲击波的余波波及了血魂境千里方圆却依旧久久未散,即便在万里之外那些魔物依旧能感受到这场人为浩劫的威力。 李傲天静静悬浮于空中,他周身金紫色神力缠绕,犹如烈焰般在他周身燃烧,他望向天空,一股睥睨天地的气势油然而生。 二十六魔祖 然而下一刻,天空中忽然传来几声惊怒,"大胆李傲天!" 而随着这几声怒吼,天空中忽然有九个弥漫着滚滚魔气的漩涡出现,那些漩涡中隐隐有一些身影闪动,下一刻仿佛便要现出身影。 李傲天仰望着天空,眼中神光涌动,下一刻,身后空间中一股强大的气息出现,那气息苍凉古朴,空间口处隐隐有霞光显现,紧接着李傲天身后空间缓缓裂开一道口子,一把兵器的长杆缓缓出现,那把兵器还未完全现出全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强大气场便即刻弥漫全场,那强大的气息古怪之极,不似寻常神兵所散发出的凌冽杀气或是各种属性的魔气或者神力所特有的毁灭之力。 李傲天伸手握上那未知神兵的古朴握杆,随即一抽,神兵便自虚空中显出身形,那是一把长形兵器,长柄前端的枪尖非金非石,枪尖两侧则是月牙形的利刃,赫然乃是一柄戟状神兵。 而此刻太玄天之上,众大能均露出惊愕之色, "破天戟,竟然是破天戟!"其中一人站起身突然大惊道,接着他似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神色又转为古井无波,他偷偷打量其他人,却发现除神尊外的其他人却未必比他好到哪里去,才故作镇静的坐下。 李傲天望向天空,金紫色神力流过戟身,随后一挥,戟身上隐隐有星辰光辉流动,随后一道月牙状的光刃携星辰之力劈向天空,那光刃初时看起来仅像一道月牙,然而下一刻那光刃迎风便涨,随后突然化作一道狂霸无比的刃芒劈向天空中的漩涡,而随着这道刃芒的出现,下一刻天空中突然再次出现先前攻击李傲天的灰色魔气冲击波,那魔气冲击波与光刃一触,但是却仿佛坚冰遇上烈焰般转瞬消融,李傲天见此,却是一声冷笑,转眼又打出八道刃芒,分别向天空中其他八个漩涡攻去。 "可恶!"空中的漩涡中突然出现惊怒之声,那九道刃芒化为一道道狂霸绝伦的巨刃转瞬已经攻至那漩涡口,而天空中九道身影仿佛是受了什么桎梏一般,根本无从躲闪这些古怪的刃芒。 然而下一刻,突然一声叹息自高空传来,那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入所有人耳中,紧接着在九道光刃即将击中漩涡的刹那,天空中突然凭空现出一只巨手,那巨手往空中一抹,九道光刃一声颤鸣,竟然凭空消失于高空中。 李傲天立于空中,仰头望向高空中某处,瞳孔忽然微微一缩,只见高空中现出一个身影,那身形并不高大,却是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圣祖大人!"那些漩涡中的身影齐声恭敬道。 "哼,一群废物!都给我滚回去吧!"那声音突然说道,声音无悲无喜。 "是,属下遵命!"众人虽有些许犹豫和不甘,但是还是齐声应道。 天空中的漩涡缓缓消散,原本魔云密布的天空中也现出了一丝光亮,那身影转过身,现出一位穿着一身红袍的道人身影,随即那人看向李傲天,嘴角上扬,意味声长的笑道,"李小友!好久不见!" 然而李傲天此刻只是紧盯着他,并无回应。 "哼,无胆鼠辈!"红袍人突然似察觉到了什么,往虚空某处一撇。 而在太玄天之上,众神族大能望着镜面中出现的身影已经震惊的无话可说,然而随着镜面中红袍人那一撇,除了神尊之外,众人均觉脊背发凉,随即镜面无声的碎裂,众人便失去了对血魂殿的监控。 而在凌霄殿之上,众神望着突然碎裂的监天境也是心胆俱裂。 "哦,对了,似乎还有一个小崽子在此!"那人突然伸手,往李傲天身后地面的一抓,随即一个身影被其一把自废墟中抓出,而那人赫然正是先前与李傲天战斗的魔族魔君雷炎,但那人此刻已经昏死过去,那被称作圣祖的道人将其抓在手中,随即一道魔气输入其体内,雷炎缓缓醒转,下一刻看到红袍人,连忙扶住伤口恭敬的行礼道,"圣祖大人!" "起来吧!"红袍人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的说道,"你且去一旁养伤吧,我与李小友有话要说。" "是!"雷炎恭敬的说道,说完便起身往远处一处孤峰飞去。 而待雷炎离去,红袍人再次望向李傲天,缓缓笑道:"李小友,无关人等已经都不在了!说吧,有什么事要这么大动干戈的找我!" 雷炎端坐于孤峰之上,体内魔气运转,已经运行了三大周天,伤势已经好了小半,他的魔族功法主杀伐,若是受伤,小伤还好,不若几日便能自行好转,但若是受了重伤,必须要以生灵之血和魂魄来治伤,正在他思索着如何抓捕一些高阶修士来疗伤之时,他身前突然现出一人,却正是那红袍道人,雷炎见此正要起身行礼,但那道人却是摆摆了手,道:"这些就免了!" "是,圣祖大人!"雷炎回道。 远处一道金光闪过,却是李傲天离去的身影,雷炎看向李傲天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立于身前背对着自己的魔祖,却是欲言又止。 "你是否要问我为何放李傲天离去!"魔祖背负双手,立于山风中看着一朵长于孤峰上的白色芍药花,缓缓说道。 雷炎面上闪过一丝犹疑,最后还是躬身说道:"是,李傲天此人天纵之才,如此年轻便拥有此等修为,他日问鼎至尊之位,我圣族危矣!" "你道他如此轻易便能达至神尊之境吗?"魔祖反问道。 "可!" "神道陨灭,魔道当盛,此乃天意!况且以人神两族在魔道之下不过区区两三百年的寿元,能问鼎至尊之位又如何,再则李傲天强行逆天提升境界,潜力尽失,又何惧之有!" 山风吹拂,一朵被摘下的白色花朵被清风一吹,打着几个滚儿,被吹到了悬崖边缘,随后便自崖顶掉落,慢慢消失于云雾密布的山崖下。 此刻太玄天之上,众位神族大能均是脸色铁青。 "李傲天此举到底意欲何为?"一众人中突然有人问道。 "就是,如他这般肆意挑殉魔族,置我人神两族百年基业于何地!"另外有人也愤恨道。 此刻苍雪神君老神在在的端坐于座位上,却是假装在认真的听着。 神尊在失去监控血魂殿的监控之后,便闭上了眼睛,似在沉思,众人的争吵他也听在耳中,但却未与置评。 "苍雪,你有什么想说的吗?"神尊突然问道,那声音虽然威严,却是少有的和善。 众位神族大能此刻静默,转首静静的看向苍雪神君所端坐之位。 苍雪神君自神游中醒转,起身苦笑着道:"诸位自有自己的计较,妾身现在一向已不在理这些事了,还望神尊见谅!" "无妨,就当闲谈随便说说!"神尊缓缓睁开双眼,看向苍雪神君难得的温柔道。 苍雪神君见无法推脱,只得苦笑道:"妾身不理神魔之争已久,但前几日我夜观天象,西极之地似有羸弱的星光闪现,妾身斗胆相问尊上,是否是那人转世归来了?" 众神族大能听了此话均是一惊,没想到苍雪神君说的如此直白,但众人却是均闭口不言,显然各有心思。 只听神尊在沉默了一会后,缓声说道:"是!" 苍雪神君听了此话,并未有丝毫情绪,她依旧风清云淡的继续说道:"妾身见到星空中有明星拱卫星光,再联想到十多年前那场祸事,便多少明了了一些因由,想是战神护子心切,不希望他人染指,故而有此一战。" "嗯!"神尊端坐于宝座之上,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既然明白了事情缘由,那接下去的事情诸位当自有计较了,妾身也就不便多做解释了!" 而众人听了此话都是所有所思,随后却听苍雪神君对着众人行了一礼,缓缓说道,"妾身还有课未讲完,这便告辞了,便由各位自己相商吧!" 而她说完此话,便突然化为一缕飘雪,缓缓消失于大殿内。 神尊看着苍雪神君离去,却是并未有任何不满,他看向众人,缓缓说道:"既然李傲天已经能够驱使破天戟,调查那人的事情就此作罢吧!" "可……"台下那金光神人还待再说,却被一旁之人拉住,那人悄悄传音道:"李傲天此举是做给魔族看,更是做给我等看的,既然那事可成,神尊自有计较,不要多生事端了!" 清松真人背负双手立于孤峰上,远处一道金光正以极快的速度飞遁而来,金光转瞬来到清松真人面前,只听一声颤鸣,现出真身,却是一把古朴断剑,那剑身散发出凌冽杀气,但是断剑中的惶惶剑意却是正气凛然。清松真人摸过剑身,随即剑身上突然传来一道意念,"师兄,今后当无人再敢打玄儿的主意了,今后便有劳你了!" 清松真人感受着那道意念,虽短短几句,却是让他久久不能平复,最后他一挥衣袖将断剑收好,便化作一缕虹光向远处遁去。 李玄这几天很郁闷,最近真的是失眠又多梦,脑子里好像住着另一个人,晚上做梦好像总能梦见点啥,可那些事又好像与自己毛线关系都没有,但是偶尔自己还会无端端坐起身,来到窗口,对着星空感叹,仿佛那时的自己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可是他又明明觉得这是他自己的意愿。 李玄坐在床前,赤着脚坐在床沿旁晃着脚丫,此刻已是将近午夜时分,这几日清松真人不在山上,李玄这几日又有些身体不适,见持也就批了李玄几日假了! 然而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李玄随即喊了声:"谁啊!"就自顾自的下床去开门了,却见吕飞端着一碗药站于门口。 "五师兄,你怎么来啦!"李玄惊讶着大笑道。 "切,来看看你这臭小子,怎么样,死不了吧!"吕飞语气不善的问道。 "五师兄,你说话怎么冲,我又没得罪你!"李玄听着不爽,回怼道。 吕飞自顾自的走入李玄房门,边走边假装怒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勾搭小姑娘了,告诉你如果对不起小师妹,老子可不放过你!" "啊,什么鬼,师兄你莫不是话本戏看多了!"李玄惊讶道。 "什么什么鬼的!"吕飞脸上一红,似被李玄戳到了痛处,心道:"乖乖,一般书上做师兄都是这么教训的啊,小玄该是极力否认或是跪下认错才是啊,算了,这不重要!" "这是小师妹去大罗峰找某位医术极好的师叔开的药方,具有安胎,不安神的作用!" 吕飞似有心事,话也有点说不利索。 李玄听了此话,也未在意,正要感谢一番,突然身后一人一脚踹开虚掩着的房门,李玄转过身,却发现是卢越闯了进来。 "我要给小师妹出口恶气!"卢越虽未带剑,但此刻却是指尖灵力缠绕,竟是用剑指使出了劫剑剑法,李玄正自惊讶,但是随即身后同样有一道剑意出现。 "砰砰砰!"房中传来打斗声,却是三人缠斗到了一起,一刻钟后,卢越与吕飞分别一左一右顶着熊猫眼被从从房间内踹了出来。 两人从地上起身,掩面而去,安静的夜晚传来心有不甘的对话声:"可恶,这臭小子何时这么厉害了!合我们二人之力偷袭都赢不了他,这回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却是两人之前被李玄无意间出手一招击败,心有不甘,借着给小师妹出头的由头来报一剑之仇来了,本以为能一雪前耻,最后却是吃了败仗。 李玄笑笑,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厉害了,心道这两个家伙以后见到自己该老实了吧,他伸出手,运转元气,掌中五行剑气流动:"我果然是天才,哈哈哈,现在一念间竟然就可以做到罡气外放了!" 李玄豪气万丈的大笑道,随即拿起吕飞端入屋内的汤药像喝酒一般牛饮而尽。 "咳!"李玄打了个饱嗝,突觉一股倦意袭来。 "好困啊!"随即他迷迷糊糊的走向床边,一头栽向床上,倒头大睡。 下一刻,李玄身上忽有无形灵力涌现,那灵力隐约形成一道身影,那身影无形无相,虽看不清面貌,却大致隐约可以看到是一张模糊的面庞,:下一刻其上金光大放,面庞上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缓缓睁开,那身影凝停于空中久久不散,他看向下方的李玄,一声叹息,随即灵力缓缓收入李玄体内。 此刻昆仑中一座隐于深山内的大殿阁楼之上,一位白衣男子忽然心中一动,于打坐中睁开眼睛来,他看向掌心,忽然惊讶道:"咦,傲天封于玄儿体内的魂印怎么松动了,而他随即又看向掌心另一处,却是眉头越皱越紧,发现自己封印于李玄体内的禁制却是未有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那人疑惑道。 二十七初识 李玄此刻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但是睡梦中却是有许多场景纷纷涌现。 神纪时代,彼时人神两族共治天地,神族子弟天生天赋异禀,大多出生便拥有呼风唤雨之能,人族虽无神族天赋,但依靠着天地之灵的天资,千万年来强者不断,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得到了神族的尊敬,人神两族共居,其实早已无他族之分,人族强者成就神位便被称之为神,神族未至神境者被称之为神裔,成就神境者亦被称之为神。 神纪十二万九千六百十一年,九天之上忽有雷火滚动,紧接着无数天外陨石降落,分别落向天玄大陆各处,人神两族强者纷纷出手,阻挡这灭世之灾。 而在这无数陨石中,却有一块天外陨石落于天玄大陆东部的一处深山中,待人神两族强者赶到,却发现此处除了一个大坑之外,并无其他的迹象,众人见无大碍,便纷纷远去。 而在不远的一处山涧中一个全身**的五六岁孩童抱着一块比他身形大十倍有余的巨石,正蹲坐在一条小河中,待众人离去,那小孩对着巨石一指,奶声奶气的说道:"看,多亏我救了你,如果你被他们发现了,肯定要被敲成无数块,用来打制成天外陨铁所铸的兵器售卖了!" 而在那小孩说完此话,却见巨石一声颤鸣,似在表达不满。 "好啦好啦,我们好歹相处……"小孩掰着手指,似在数数,"很久了!" 最后蹦出一个牵强的时间概念。 "放心啦,我才不会把你打造成兵器……"小孩自顾自的说道,在心底却在是哼唧道:"才怪……我当然要把你打造成一把绝世神兵,看你这身形,打造成一把巨锤是不是很威风!"但小孩随即摇了摇头,想到自己拿着一把巨锤那傻样,立刻打消了这想法。 "要不打把巨斧吧,算了,算了,盘古那家伙开天用的就是巨斧,唉,剑太大众了,大刀吧,好像耍大刀的都是二愣子,对了,方天画戟,拿着那东西老帅了!" "咕咕咕!"肚子里传来了鸣叫声,小屁孩将石头举起,搬到一处山崖上,随即转身笑着说道:"道石,待我神功大成完成使命后再来接你。" 山风吹过悬崖上的草木,那被称作道石的陨石一声颤鸣,似在表达着不舍。 "我要这天地为我颤抖,我要这世间再无灾难,我要成为众人仰视的战神!"一位八九岁的小男孩坐在饭桌上自信满满的说道,对面曾被少年于虎口所救的女孩一脸花痴样的频频点头,"加油,星夜哥哥!" 少女阳光的握拳,比出一个加油的手势,开心的说道。 "砰",是碗筷砸桌的声音! "快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一个带着些许严厉,话语中却透着无奈的女声说道。 "是,干娘!""是,娘亲!"两人慌忙拿起碗筷开始扒饭。 转眼多数年过去,当年的小男孩与女孩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与云容月貌的婷婷少女,这中间没有荡气回肠,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有的只是两小无猜与青梅竹马。 "星夜哥哥,可不可以不去参军啊!"一处深山的小院门前,少女明知不能改变他的心意,依旧还是带着些许不舍与担忧的劝道。 "我可是被这天所任命的救世主,自当拯救天地众生于水火,放心吧,彤儿,待我凯旋归来之日,便风风光光的娶你!"少年转身,留下豪言壮语,背起一把长剑远去,只留下一个身影立于门前带着恋恋不舍的远望。 彼时,席卷九天八荒的天地灾难终于烧到了天玄大陆,神魔大战一触即发,对于诸神天天挂在耳边的"邪不胜正"四字而言,接下去的战局简直是一个笑话,八荒之内到处是魔物屠杀生灵的景象,在最高只有神皇境战力的人间界人神两族面前,魔族几乎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天地,而那些在千万年来经常会从天而降拯救众生于水火的人神两族强者,即使在那一场神魔的终末之战中也未有现身,而在这场神魔大战中唯一惊艳的便是一位神王境巅峰的神族青年强者,他手携七尺青锋于乱军中斩杀魔族八大魔皇于天玄城,但最后却在魔族高手围攻之下战死。 寒风凌冽,天空仿佛也染上了一层血色,距离神魔终末大战已经过去了三日有余,在魔族攻破了天玄城时,便已预示着神纪时代的正式结束。 而此刻在天玄大陆东部深山中,一处孤坟前,却站着一位身穿战甲的青年男子,那战甲已经有些破烂,上面剑痕丛生,显然此人久经厮杀,刚毅的脸庞上有些许伤痕,反而为那年轻的面庞上平添了不少成熟稳重,而青年眼中此刻也已经没有了出道时的稚嫩,反而是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沧桑。 "星夜,她以为你死了!"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叹息。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当日神魔终末之战中,他死守天玄城,最后遭到魔族众魔皇与魔君强者围攻,饶他天赋异禀,于神道修为一日千里,但是境界的差距实无法弥补,最后在他待死之际被人神两族强者以金蝉脱壳之计相救,待他醒转后,知道大势已去,第一时间便赶到此地,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伊人为爱殉情的孤坟。 悔恨,歉疚,诸种情绪交织,撕心裂肺的痛自心口传来。 "彤儿,放心,我定会再次找到你,生生世世护你周全!"星夜双手握拳缓缓说道。 而在那孤坟旁的野草轻轻摆动,夕阳西下,为孤坟与那孤单的身影拉出了一抹长长的剪影,而远处忽然传来黑鸦的鸣叫声,那叫声凄厉,悲凉。 此刻神魔战场边境,一队人马正徐徐前进着,田红儿端坐在一辆马车中,正在运气修炼,马车外围是一队队的雪城战士,身后跟着约莫千人规模的普通人族,自千年前神纪时代结束,魔临天地,魔族便成为了这一片天地真正的主宰,百年来战乱不断,天玄大陆到处充斥着杀戮,一些人族神裔沦为魔族的奴隶,一些人则在这混乱的时代苟延残喘,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而互相残杀,前一刻或许还是亲密无间的亲人朋友,下一刻或许便是在身后举起屠刀的刽子手,最后他们才真正的明白这个世界是没有感情的,这个世界便是那无间地狱,而想活下去的人只有化生为魔,才能真正生存,才能真正"享受"这个世界的馈赠。 当然几百年间偶有人族团结起来反抗,但是在这魔道所覆盖下的天地,普通人族却根本无法出现真正的强者,初时一些人还抱有期望,期望那些高高在上的天神下凡,拯救众生于水火,但是几十年过去,几百年过去,绝望的是这天地始终未曾真正改变,千万年来所传承下来的人性完全泯灭,人族回归到了生灵最原始的本能——残忍,嗜杀,无情……因为那或许才是真正的魔该有的样子。 雪城创立于魔纪时代初时,当时雪城第一代城主眼见天地大变,于是于极北苦寒之地创立雪城,拯救一些人族平民前往此城,但是却遭到魔族的强烈攻击,最后不知因何原因,魔族妥协,答应第一代雪城城主可以每年由雪城接引一些人族,但是必须由这些人徒步前往,而前往雪城之路必须跨过十万大山,千里荒漠以及万里冰原等,期间更有凶兽袭扰,可以说千难万险,九死一生,但九死一生,还是从此堕入魔道生不如死,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选择,雪城每隔几年会以经商的名义去往靠近神魔战场的魔族边陲小城,而一些闻风而来的人族便会来到此地,这些人往往没有通过神魔战场的能力,多是一些无法修炼神道功法或者魔道功法之人,即便一些人有此等资质,功法的传承也必须有高人指点,当然有一些人族会选择修习魔道功法,但魔道功法有损心性,更有可能被邪魔夺舍,从此沦为魔族傀儡。 一行人马浩浩荡荡的前行,偶有一些低阶魔物会远远的注视着这一行人马,当年雪城城主与魔族不知达成了何约定,只要是雪城军亮明身份,魔族不得袭扰雪城商队,但这约定其实只限于魔族高阶魔物或魔族,一些法力低微的魔族或者智力有限的魔物偶尔还是会袭扰,但今日那些看似蠢蠢欲动的魔族却选择躲藏于隐蔽角落选择了远远的观望。 田红儿乃是此次行动名义上的统帅,其实真正负责此次行动的乃是田雄,而此刻田红儿所坐的马车车门忽然传来敲门声,田红儿自修炼中醒来,突然轻声问道: "义父,是有什么事情吗?" "红儿啊,我这一路心头总有点不踏实!"田雄推门进入马车挠挠头说道:"虽然这一路比平时安静了很多,但是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田红儿迈出车门,双眼望向两旁的树林,同时运起神力展开神识探查,下一刻她双眉慢慢戚起。 “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田雄问道。 “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田红儿依旧紧皱着眉头。 “没异常就好,我看这些魔物比平常老实了很多,还以为他们设了陷阱给我们呢!”田雄悄悄说道。 然而下一刻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救我,救救我们!” “怎么回事?”田红儿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不远处的密林中似有挣扎声。 雪城军听到情况有异,手中长刀等兵器纷纷出鞘,摆出戒备状态。 远处的异动声却是越来越明显,田红儿运转神识往那边探去,面色陡然大惊。 而下一刻远处的骚动已经是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只见密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呼救喊声。 田红儿正要向密林深处奔去,却见林间突然串出一人,那人深黑色的战甲,面容丑陋,身上魔气滚滚,赫然乃是一位拥有魔将实力的魔族男子。 “雪城军少多管闲事!”魔族男子说道,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然而田红儿却理都未理,鲜红色的凤鸣剑带着一声长啸,往那魔将刺去,那魔将只是惊咦了一瞬,下一刻他眼中突然露出嗜血的邪魅笑容,腰间魔刀出鞘,一刀迎上,魔族在同阶战力上一般稳胜人神两族这是不争的事实,然而这是一般而言,田红儿乃李傲天弟子,传授她修习火凤涅槃诀,此功法相传乃是人神两族中某位大能流传下来的顶尖功法,更是与田红儿体质相匹配,而且田红儿更有雪城城主李傲天指导修炼,战力岂是一般,魔族男子虽然与田红儿具有同阶修为,但剑刀一触,却见魔族男子的魔刀被一击而碎,那魔族男子一惊,没了一开始的嚣张气焰,随即只见凤鸣剑携着火劲一剑劈向男子头颅,男子出于求生本能,急忙往一旁避开,然而那鲜红色的仙剑速度极快,男子虽躲得及时却也没免掉被砍去一条胳膊的下场,猩红的鲜血飞溅,田红儿反应极是机敏,神力灌注衣袖,衣摆一扇,便将飞溅而来的鲜血挡下,却见那飞溅的鲜血一触地面,发出“滋滋滋”的声音,却是魔族男子鲜血中带有剧毒,但是那魔族男子嘿嘿一笑,随即一个驴打滚闪至一旁,完好的手臂往一旁带血的伤口上一抹,却见一条新生的手臂竟然又凭空生成。 田红儿瞳孔一缩,却是惊讶于魔族男子这一诡异手段。 两人交手看似复杂,但是过招只是一瞬,此刻田雄带着百来位雪城军战士已经赶到田红儿身旁,而魔族男子身后也陆陆续续出现几十个魔族士兵,而随着魔族士兵的出现,一些原本遮蔽魔族的灌木也纷纷倒落。 此刻田红儿以及雪城军战士可以轻易看到魔族在灌木后的景象,只见几十颗面目全非的人族头颅被魔族以品字型摆放了起来,头颅上血迹未干,头颅上的皮肤也是有一块没一块,仿佛生前被人活生生的用手撕扯下来一般,头颅旁是几十具鲜血淋漓的枯骨,一些血肉模糊的内脏则被东一块西一块的抛洒在尸体一旁,不用分辨也可明白这些人生前遭受了何等可怕的景象。而不远处则有十几个人族被捆绑在削尖的木桩上,一些人此刻已经四肢不全,而有些人**着身体,然而胸腹间却有几道血痕,鲜红的血液顺着皮肤慢慢滑落,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 “嘿嘿嘿,这手段如何!”先前与田红儿交手的魔族男子突然狞笑道,“别以为我是怕了你们才隐藏起来,我等不过不想节外生枝而已,这些该死的猪猡魔奴,不知脑子搭错了哪根筋,竟然企图逃跑!好好的畜牲不当,竟然跑这里来想要加入雪城。” 男子慢慢说道却是在观察着田红儿一方的脸色。 田红儿此刻却是面无表情,然而握紧凤鸣剑的手却是在轻微颤抖。 “放了他们!”田红儿竭力遏制着愤怒说道。 “哦!”黑衣男子却不觉意外,轻笑道:“这还真是符合你们神道两族的做派!” “但我倒是要问你,凭什么?”魔族男子反问道。 二十八毒虫阁下 “你……”田红儿竭力压制着怒气道,她正要动手,然而却见一旁的田雄急忙上前,制止了田红儿原本压制着暴怒就要动手的举动,他对着田红儿使了个眼色,随后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只见田雄上前,带着些许谄媚的笑道:“这位圣魔大人,我家少主大人年轻气盛,冒犯了阁下,我替她向您道声不是!” 魔族男子眉头一挑,却没料到田雄竟然会如此低声下气,这倒反令他不好发作了。 “不知圣魔大人乃是于何位圣皇陛下手下当差?”田雄突然笑着问道。 天玄大陆八荒,魔族占其七,这七荒又被魔族百多位魔皇分别统治,每位魔皇手下魔兵魔将无数,而雪城从某种意义上也可被归入这百股魔族势力之一,只是雪城这股势力实在太特殊,他们份属神道,却是甘愿为魔,到最后却是不被神魔两道承认。 魔族男子眉头一挑,这话问的却是非常有技巧,他有心不答,却见田雄身后百余位雪城战士握刀挺立,若是不敢报出背后靠山,想必他们定会很乐意“欺负欺负”这没啥背景靠山的魔族“子民”,雪城作为被魔族高层所承认的魔族势力之一,虽然他们不太愿意承认,但是此刻以此名义介入纷争,却是恰到好处,毕竟魔族从来是以实力来说话。 “吾乃寒薇魔皇坐下魔将——霜蜙!”魔族男子脸色铁青的说道。 “哦,毒虫阁下……”田雄说道。 “什么,你……”魔族男子怒道。 “你那名字太拗口,这样称呼也对吧!”田雄恍若未觉魔族男子的怒意,自顾自的解释道。 “好,好!嘿嘿!”魔族男子突然一声冷笑,突然伸手向田雄抓去,田雄却是早有防备,电光火石间便抽出身后巨斧,斧身上亮起罡芒,以内力催动直劈向男子,男子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竟是不闪不避,一爪迎上,爪身上带着淡清色魔气,魔族男子心中冷哼,他这一爪中蕴含剧毒,此毒歹毒异常,可沿灵力侵染敌人,若无防备定然要着道。 斧身与魔爪一触,那斧身所释放的罡芒虽然锋利异常,却是破不开魔族男子的肉身防御,但是要说中毒却也没有,只见田雄抽斧回身,却是没有男子想象中的剧毒发作症状。 随即田红儿一剑迎上,魔族男子心知不妙,急忙退后,轻笑着对田雄说道:“竟然没有中我的寒蜙毒,倒是小看了你!” 却听田雄大笑着说道:“爷爷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屎还多,雕虫小技也来献丑!” “田爷,是吃过的盐比吃过的饭还多吧!”然而却听一旁一个愣头愣脑的雪城战士一本正经的纠正道。 “比喻,这是比喻,垚小子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田雄气结,愤怒道,然而下一刻田雄眼珠子一转,却是又笑道:“不过这毒虫当然是只吃屎的!” 名叫霜蜙的魔族男子听了此话,原本轻笑的面庞转瞬转冷,面无表情的冷笑道:“嘿嘿!雪城军不过如此,只会耍嘴皮子手段!” “嘿嘿,我们还会以多欺少!”田雄突然右手一挥,对着魔族男子轻笑道。 只见那些早已蓄势待发的雪城战士一跃而起,向那男子身后的魔族战士冲杀而去。 “红儿,想办法拖住那臭毒虫,剩下的魔族崽子交给我们!”田雄突然对田红儿传声道。 “是,义父,你等小心!”田红儿此刻早就对上了霜蜙,且占据压倒性优势,然而若是要立刻取胜却是分外困难,那魔族男子血液中带有剧毒,且身体竟然拥有神奇的自愈能力,田红儿思忖利弊,明白此刻战局拖住他足亦,于是便沉下心与他慢慢周旋。 而此刻战场上,雪城战士以五人为一组对战一至两个魔族战士,魔族虽单体战力强横,但是也架不住雪城人多,况且雪城战士每组隐含阵法之道,战力大增,而那些魔族战士却是各自为战,但是魔族战士虽说处于劣势,但是却是战力强横,只见他们周身魔气翻滚,那魔气无形无质,众人均觉被其影响,一些修为较弱的雪城战士明显感到有些头昏脑胀,于是果断撤下,由雪城军一些预备役战士补上,双方交战却是渐渐处于了胶着状态。 霜蜙眼看局势不对,有心要逃,却是被田红儿死死的缠住,而此刻他却是有苦自知,田红儿除却剑法精妙,神力更是霸道诡异异常,那神力所化神焰甚是精粹,看似一丁的火焰,内中蕴含的能量却是强大异常,火焰粘身,往往需要大量魔气才能祛除,而配合那精妙的剑法,却是更是让他避无可避。 “垚小子,你那土牢术还要多久才能完成?” 此刻,田雄正站于战团一旁指挥战斗,身旁被称作垚小子的年轻小伙正在掐诀运气。 “田爷,您别催行么,这土牢术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施法精细的很……”那小伙抽出一丝精力抱怨道。 “哦,哦!你继续,我就是随口说说!”田雄忙镇定回道,但心中却是焦虑不安,此刻战局又有了新的变化,只见那些对战中的魔族战士不知发了什么疯,眼中睛芒转为血红色,突然战力大盛,一些魔族突然竟是开始变化,一些人突然身躯大涨,转瞬化为百足的魔物形态,赫然是一头头类似蜈蚣的怪物,一些则化为八足形态,上身依旧是人形状态,可下身却是化为蜘蛛之躯的人面蛛的魔物,那蜈蚣魔物口喷寒气,所过之地草木被纷纷冻结,且其中腥臭之气极重,显然隐含剧毒,而那蛛魔怪却是自尾尖不断喷射出雪白色蛛丝,那蛛丝上闪着寒芒,仿似无坚不摧的兵器,所过之处草木纷纷被切为碎片,且那些所触草木转瞬枯萎,显然也是剧毒无比,那些蛛丝被这些蛛魔怪不断喷吐,转眼间所在战场便布满蛛网。 “操,拉屎也不带这样的!”那些对战上蛛魔的一队雪城战士中一人吐槽道,他们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游刃有余的继续攻击着魔物,竟是无人中招,但是众人为躲避这些魔物的攻击却是有些被阻手阻脚了,但是不知怎的众人却依旧配合默契,虽然总体战力有所下降,但是拖住这些魔族虽说不上绰绰有余但却是正好。 雪城军每一位战士都是从雪城之中选拔的精锐中的精锐,他们之中虽然大部分之人都无法修习神族功法,但是这些人却是被传授了雪城流传下来的九阳灭神诀,相传此功法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人族古武功法改编而来,虽然此功法无法令人成就神道之位,更无飞天遁地之能,但是此功法讲究内修体魄,在身体中修成内力,对战时以内力驱动,虽然无法与神道魔道所修炼出的神力与魔气相媲美,但是内力不会被魔道所压制,有时反而比之神力更有优势,且修炼此功法之人若是多人配合雪城所创的战阵阵法更有灭神屠魔之威力。雪城军其实常年与魔族妖族战斗,战阵经验丰富,对战这些人数稀少且只是属于魔族末端战力的魔族其实还是绰绰有余,但是若是对阵真正的魔族正规军恐怕也只有乖乖逃跑的份。 此前田雄与那魔族男子对话一是确认魔族男子份属何阵营,二也是有意无意的在确认魔族人数,思忖取胜把握。但是此刻雪城军看似占据优势,若是拖久了也未必讨的了好,且若是被这些魔族有漏网之鱼逃脱,其后也恐怕是麻烦不断,但是好在这几年每次雪城军进入魔族领地也会配置一些修炼神族功法之人,那些人虽然战力未必有雪城战士强大,但是战阵中若是有神族的一些术法相辅助,那效果便不一样了。 此刻田雄虽在一旁指挥战斗,其实也是变相在帮一旁那几位修炼有神族功法的雪城军战士护法,此刻他心中等的焦急,但是下一刻便听到身旁的被称作垚小子的年轻男子说了一声:“田爷,好了!” 只见那年轻人使了一个法诀,身后同时也在施法的修炼有神族功法的雪城战士也是一喝,只见前方雪城军与魔族对战的战场上的土面突然传来隆隆声,几只蜈蚣魔族突觉脚下一空,身下竟然出现一个大坑,那魔族大惊,一半身躯已然陷入地面,但是那魔族节足狂抓地面,竟是有稳住的迹象,然而下一刻身下突然冒出一节巨大的树枝,将魔族一缠往下拉去,而围攻他的雪城战士也是纷纷跟上,运足内力的朴刀往下砍去,将蜈蚣怪死命抓住地面的节足砍断,下一刻蜈蚣怪便被树枝向下方拉去,只见坑底此时不知何时已经竖着无数带尖的巨木,只听一声惨叫,蜈蚣怪便被刺了个透心凉,一旁的雪城战士看到这一幕,不觉菊花一紧,心中想道那几个修有神力的小子跟随田爷日久真是越来越变态了。 下一刻土坑被一旁的砂石一挤,蜈蚣怪便被挤成了肉酱,蜈蚣怪被杀,那些围攻的雪城战士也连忙转身,奔往其他战场。战斗很顺利,在神族术法的辅助下,雪城战士仿佛犹如神助,转瞬大半的魔族被斩杀殆尽。 此刻与田红儿对战的魔族男子眼看此间情况也是目眦尽裂,他心中不觉微微后悔,为何偏偏要招惹这些煞星,转瞬一想又发觉似乎不是自己要招惹的,他平时在一些寄居于魔族领地的人族群落中颐指气使惯了,此次与雪城军接触不觉就有点大意,觉得人族不过是牲口,根本不需与他们“客客气气!” 他越想越气,有心要逃,却是被田红儿缠的死死的,心中不禁服软,连忙对着田红儿求软道,“少主大人,我认输,求您大人有大量,放小魔一条性命!我愿用一些人族交换,如何!” 田红儿听了魔族男子的求饶,心中也是一愣,但她明白魔族狡诈,手上进攻不变,却是要求魔族男子缴械投降,“那便放下兵器!” 魔族男子眼珠一转,躲开田红儿顺势的一击,随后便扔下手中魔刀,“哐啷”的刀身落地,然而下一刻只见鲜血纷飞,两节手臂也同时落向地面。 “啊,啊……”一声惨叫传来,却是魔族男子的惨叫声。 “你,你……”魔族男子大怒道,然而下一刻灼热的剑尖抵上魔族男子咽喉,他便选择了乖乖闭嘴。 “说!”田红儿清冷的问道,但是周身鲜红色的神力流转,引的衣衫烈烈作响,却完全是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魔族男子咽了咽口水,明白自己所留的后手恐怕无法施展了,忙道,“少主大人,您要我说什么?” 田红儿却是一声冷笑,又是一声惨嚎,魔族男子忽然跌倒在地,却是一条腿齐根而断,随即周身几处要穴被田红儿用剑尖疾刺,封了全身的魔气。 “我说,我说!”魔族男子原以为似田红儿这等人族女子应该都是优柔寡断之辈,他原本还有好几样后手,却没料到田红儿这等杀伐果决,完全未给他任何的机会。 “那些人被我藏在了不远处的树丛后面。”魔族男子强忍着疼痛说道。 此刻随着魔族男子的投降,雪城军这边的战斗也告一段落,魔族这边死伤殆尽,此战雪城军只死伤了几人,却是将除魔族男子以外的所有魔族魔物尽皆斩杀,田雄一行人在树后找出了被魔族所藏起来的一些人族平民,共有几十号人,男男女女都有,大多都是一些年龄约莫二三十岁的青年男女,而其中却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 魔族男子霜蜙被绑于一根原本被魔族捆缚尸体的木桩上,他三肢齐断,又被田红儿封了修为,此刻处境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田红儿负手立于木桩前,小小年纪却是有一种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我把该说的都说了!”魔族男子奄奄一息道。田红儿在魔族男子口中得知,这一行人族原本是位于寒薇城被圈养的魔奴,但是不知何时,这些人族却是起了逃跑之心,于是他奉命前来追杀,前一日他们追上这一群魔奴,却是没想到魔奴中竟然有几位拥有神道修为之人,虽然魔族势大,却也废了好一番功夫,魔族对于逃跑的人族,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于是心知雪城军可能会路经此地,却也没有顾虑的就地虐杀起这些魔奴起来,而虐杀的手段也是歹毒异常,反抗的人都被那些魔族活生生的分尸分食而亡,而那几位拥有神道修为反抗最激烈之人更是被当着众人的面行那挖心剥皮拆骨之刑。当然这也是千年来魔族对待胆敢逃跑的神道生灵通常最常用的手段。 二十九诛神 “少主大人,应该可以放了我了吧!”魔族男子强忍剧痛求饶道,“您放心,我绝不会……” 田红儿却打断道,面无表情的冷哼道:“哼,绝不会什么?” “你是决定不……放我了?”魔族男子突然吼道,最后几个字却是怎么也不敢大声说出来。 “我何时说过会放了你?”田红儿反问道,面无表情的脸上依旧是面若寒霜。 “你……”魔族男子却是依旧不敢大声,似乎心中仍然存有希望。 此刻田雄安顿好了那些人族,来到了田红儿身边,他看着田红儿负手而立的身影,忽觉一阵冷颤,心道:“乖乖,我家丫头片子这气场真是越来越强大了,以后还有哪家的臭小子镇的住她啊!”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心道自己都在想些什么。 “红儿,未免夜长梦多,还是赶快……”田雄走到田红儿身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哦,好!”田红儿伸手拔剑,却见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飞奔而来,那人转眼已经到了田红儿与田雄身前,忙道:“等等,等等!” 田红儿转身望向他,却见小伙子突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田红儿愣在了那里。 “垚小子,呆愣着干嘛,有屁快放!”田雄一看到那年轻小伙子直勾勾的眼睛,就明白了他的举动的含义,连忙没好气的催促道。 “那,那边有个小孩想要见少主。” 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自人群中走来,他来到三人身前,看向田红儿与田雄,眼中露出一丝茫然之色,但是他下一刻却是突然跪倒在地,对着三人磕了三个响头,大声说道:“恩公再上,小子独孤玄,求恩公让我手刃仇人!” 三人均是一愣,却是惊异于少年这一举动,原来被解救的那一行人似乎被早先那些魔族的举动吓破了胆,只会瑟瑟发抖的躲藏于一旁,问他们什么也不敢说,似是已经害怕到了极致,一些人更是有些精神错乱的症状,在雪城军一些战士眼中却是实在令他们有些鄙夷,但是他们也多多少少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所以也没说什么,原本其实有让他们推举一人手刃那魔族男子的想法,看到此景却是打消了这主意。 田雄连忙将少年扶起,眼中满是欣赏之意,或许胆识在男人之中便是最值得一个人欣赏的品质。 “好,好!好小子!”田雄由衷赞道,却见田红儿什么都没说便抽剑将凤鸣剑插立于少年身前。 少年缓缓起身,握向凤鸣剑,手中竟然隐隐有青色灵力涌动。 被称作垚小子的青年男子看向少年,憨厚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惊色,轻声说道:“竟是先天神体!” 少年一剑向魔族男子心脏刺去,却见魔族男子眼中露出惊恐之色,然而待少年一剑刺入他心口中时,却见魔族男子面庞上突然泛起一丝邪魅的笑容,紧接着男子身上血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干瘪下去,却见魔族男子嘴中传来嘶哑的话语,“嘿嘿嘿嘿,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要你们好过,天魔噬魂大法!” 紧接着魔族男子干瘪的身躯上突然有一丝黑气急速向少年涌去。然而下一刻,一只纤细的手掌突然一掌拍向那黑气,那掌中涌动着赤红的神力,黑气触到手掌竟仿佛冬雪遇火消融般散去,随即黑气中一缕不甘的嘶吼声响起,那缕黑气便转瞬消融。 此刻少年似被刚才一幕所惊住了,愣愣的立于原地,而田雄与青年男子也是惊住了,田雄连忙走向少年,一拍他的背,大笑道:“小鬼头,被吓到了吧,哈哈哈!” 他转头看向田红儿,却见田红儿脸色有些许的苍白,忙问道:“红儿,你没事吧!” “没事,刚才神力消耗有些过了!”田红儿立于原地苦笑一声。 “哦,哦,那就好!”田雄也不以为意,许是对这干女儿一直很自傲,也没有多问,他转首对着少年说道:“好小子,有气魄,以后入了雪城,田爷我会好好罩着你的,你是叫玄儿吧,我喜欢这名字,哈哈哈!”说完便领着少年离去。 青年男子看向田红儿,见她面色苍白,连忙道:“少主,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你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青年男子挠挠头,也觉自己似乎是在多想,于是转身离去,但是此刻他总觉得田红儿似乎与平时有些两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出来。 田红儿看着青年男子转身离去,便转身望着那被钉立于木桩上的尸骸,眉心忽有一道黑点闪现,但是下一刻便消失无踪。 万里之外沧溟城幽冥殿的一处寝宫之中,至尊魔皇盘膝而坐,老神在在的看着前方棋局,而在其对面则坐着一位素袍的男子,那人眉眼间隐含煞气,给人一种不好相于的感觉,而看那面貌却正是当日在血域境与李傲天大战的魔族魔君雷炎,雷炎此刻执着白子凝神不动,似在沉思,下一刻他将白子落下,面无表情的说道:“小至尊,你近些年却是棋力渐长,我这一子下去却是攻的左右为难。” 却见至尊魔皇依旧是那平淡无奇的表情,话语中带着笑意说道:“圣君本就不耽于此道,若是我俩真正战一场,还不是被圣君当场击杀的下场。” 然而雷炎听了此话却依旧是面无表情,淡淡道:“就你话说的好听,你号至尊,魔君之下第一人可不是平白而来,恐怕那些徒有虚名的魔君也不是你对手吧,若是再给你百年成长,成就魔君之位,恐怕那九天之上的老牌魔君都不是你对手!” “圣君此语我倒是爱听,不过圣君之言却是过了!”至尊魔皇笑而不语道。 “哼,你也不要老是圣君圣君的称呼我等,我等本就是魔,称什么劳什子的圣,你看看现在,自千年前我族一统九天八荒,以天地正统自居,却少了千万年来我魔族所应有的古魔之魄,我等自杀戮中而来,根子里的血性不可失。”雷炎话语中带着一丝愠怒道。 至尊魔皇一声苦笑,却也不与他分辨,诺诺称是。 “算了,不下了,老夫拿了你的补魂丹,却也不会亏了你,这十年内,老夫便替你镇守天玄境,谅那些老魔头也不敢来你这里惹事生非!” “谢魔君!”至尊魔皇忙拱手称谢道,内心却是有一声不亦察觉的苦笑,他看着雷炎大大咧咧的离去,转而一想却又释然。 “阿修罗,出来吧!”至尊魔皇见雷炎已经离去,忽然淡淡说道。 偏殿的一处阴影中忽然出现一人,那人容貌甚是英俊,赫然正是当日原本要协助血魔皇等击杀李傲天的四人之一。 “陛下!”那人单膝跪地,对着至尊魔皇行礼道。 魔皇背靠向身后的卧榻,指节慢慢的敲击着榻沿说道:“当日血域境之战情形如何!” “却如雷炎圣君所言,李傲天击败吾等未过十招!”那人回道。 至尊魔皇指节不自然的动了一下,随后又趋于刚才的频率。 “看来我圣族确实如圣君所言,失了千万年来的古魔的血性了!”至尊魔皇缓缓低语道。 “司徒卿!”魔皇忽然再次说道。 “臣在!”只见一旁的珠帘后突然又闪出一人单膝跪地。 “传我至尊令,八荒之内三月内除北荒境,百脉魔族须出三位魔境以上强者以及一位魔皇境强者赶赴沧溟城与我一起上伐太皇天……” 魔皇之前微微磕着的双眼忽然缓缓睁开,吐出剩下的两字:“诛神!” 神魔战场边境,一队人马缓缓的行进着,为首的两人一人骑着一匹身材高大的白毛牛首巨兽,一人则骑着一匹厚毛棕色骏马,骑着马匹的乃是一位呆愣的小伙,那小伙时不时的看向骑着雪鬃兽上的中年男子,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对着一旁无精打采的中年男子说道:“田爷,不就是走了一个少年,您为何如此心情!” 中年男子耷拉着脑袋,依旧是无精打采的说道:“你说说,那小孩脑袋怎么想的,就算此去雪城千里之遥,路上我定会照抚,那小子怎么就是说不通,偏想要通过神魔战场,去找什么昆仑……” 说道此处,只听身后忽然传来倒地声,只见远处那千人的队伍中忽有一道人影倒下,田雄撇了下头,随即调转回来,面上有一丝愠怒,道:“现在就倒了,此去路途遥遥,撑不住还是乖乖做回魔奴的好。”不过田雄说的声音极轻,却是只有身旁的青年男子才能听见。 青年男子摇摇头,心中对田雄的这副态度多少有些了然。 原来当日少年诛杀魔族男子之后,便回到了一行人之中,他也不言语,慢慢走向之前被魔族虐杀而亡的一处面目全非的残尸旁,忽然大声哭泣道:“爹爹,我已为你手刃仇人,您泉下有知……呜呜呜!”说道此处已经泣不成声。 田雄立于远处静静的看着,然而下一刻,一行人中剩下的两个小孩却捡起地上的石子向少年丢去,嘴中还呜呜的哭泣道:“都是你,都是你们家,好好的偏要劝说我们逃离……” “若不是你父亲……” 人群中忽然有几人冲向少年对他拳打脚踢,一人拎起少年的衣领,另一只手中握着一块硬石,便要砸下去,而且丝毫没有要留情的样子。 “岂有此理!” 下一刻他们却是被匆忙赶至田雄制止了,田雄本欲一斧砍杀了那男子,但看到男子眼中惊恐的眼神,却是叹了口气收起兵器,他转首看向人群,却见周边不少人看向少年的眼神中满是怨毒,田雄将失神的少年扶起,愤恨的看了一眼众人。 路上失神的少年无知无觉的行走着,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失落。 “小玄,你父亲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大英雄!” 少年失焦的眼神中听了此话忽有了一丝神采,他抬头望向田雄,不知何时眼中已经灌满泪水。 “他真的是英雄吗?” “是!”回答他的语气斩钉绝铁。 “谢谢!”少年忽然道,他推开田雄的搀扶,矮下身跪下,对着田雄连忙磕了一个响头。 “叔叔,今日之恩,玄儿没齿难忘!”少年突然说道。 田雄急忙将少年扶起,安慰道,“放心,今后去了雪城谁要是再敢欺负你,老子决饶不了他!” 然而接下去少年的一席话却是令田雄呆愣当场,“谢谢叔叔好意,玄儿不想去雪城!” “为何?你是不是不想看见那帮混蛋,放心,叔叔有的是方法治他们!” “不是,我已经不恨他们了,之前父亲曾说我有成神之资,本欲将我送往昆仑!” “这……”田雄抓抓脑袋,说道:“你是想修习神道功法吗?田叔我定会向城主求情,让他收你为徒。” “不了,父亲的意思是让我有遭一日能加入神罚军!”少年也抓抓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让我替天行道,灭绝魔族,还苍生一片太平!” “额!”田雄呆愣当场,虽然他经常有听人提起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之前都觉是笑谈,觉得那些人迂腐的很,人神两族在这片天道下不开玩笑的说活的就和畜牲一般,就算是那神国之内都天天担心着魔族哪日尽起大军将他们灭了。 少年强撑着身体,缓缓转身,往远处密林中走去。 “你真要走!”田雄问道。 回道他的是斩钉绝铁的“是!” “可那边是魔族领地了!” “额!”少年停下步伐挠挠头,脸颊滚烫。 在田雄确认数遍少年的心意后,他只得遗憾的放少年离去。 临行前,田雄拿着一个装满了干粮的包袱递给少年,顺便又不耐其烦的劝说了几句,待少年都看似有点不耐烦后,田雄只得叹声气,他从腰间解下随身佩戴的一把长刀,轻声叹道,“原本此刀是要给一个小鬼头做礼物的,当年因为一些变故,最终还是没给成,这些年我一直带在身上,我看他与你有缘,便带在身上防身吧!包袱中有一张地图,记录此去人神边境所隔神魔战场魔物的分布情况,虽然不全,聊胜于无吧!” 少年接过包袱背在身上,又将长刀放到背后,便欲俯身叩拜,却是连忙被田雄扶住,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腿当是宁折勿弯的!” “是!” 少年缓缓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那未知的险地走去。 “田爷,田爷!”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田雄的沉思。 “什么事?”田雄不知是被之前那伙人惹了,还是被刚才青年男子打断了沉思惹怒了,不耐烦的回道。 “前方到北荒境黑水宫领地了!”青年男子缓缓说道。 “哦,斥候回来没?”田雄问道。 “须再等一个时辰。”青年男子说道。 “那便等吧!传令就地安营扎寨!”田雄命令道。 “是!”传令兵回道,便径直离去。 “田爷可是觉有何不妥?”青年男子问道。 “凡事还是小心点好,毕竟干掉了一队魔族,虽然我们此行特地绕开了那寒薇城,但难保消息不会泄露,我去和红儿商量下接下去应该如何,若有消息即刻通知我!”田雄对着青年男子说道。 “是,田爷!” 此刻田红儿所乘坐马车,田雄轻轻敲了下马车门,却见马车内并无动静。 “红儿,你怎么了!”田雄连敲数声房门,却是未有动静,便发觉事情不对,连忙推门而入,却见田红儿盘膝而坐,嘴角流出一丝鲜血,身上神力混乱,却是有走火入魔之像。 然而下一刻田红儿仿似从睡梦中惊醒,他忽然睁开双眼,手中法诀变换,随即紊乱的神力便被她强行控制住。 “我,我没事了!”田红儿虚弱的说道,“刚才一不留神行岔了气,现在好多了!” “哦,哦,那就好!”田雄也知在修炼之上无法给予田红儿帮助,却是也没贸然进入马车。 “红儿,修炼什么时候都可以,若是觉得累了,不妨好好休息一下!”田雄刚要转身离去,却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是,义父!”田红儿回道,心中却是有些感动。 三十天魔幻境 待田雄离去,田红儿擦去嘴边的血丝,却是不禁眉头紧锁,自她记事起,体内便又一丝若有若无的神力存在,也是那一丝神力让她度过了一次又一次难关,她不记得父母,不记得家人,仿佛自己是凭空出现于这个世间一般,后来她走啊走,在这天地间犹如一缕孤魂般的生活着,她遇到过好人,也遇到过坏人,当然也有那可恶的魔族,她一次次的死里逃生,然而心中却一直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找到他,找到他“”,她不知她心中的那个他是谁,但却知道那是一份亏歉,那是一种执着,那是一样可以为了他付出所有的冲动,那是一份……无法诉说的情感,但这份感情又是何以为凭,这种执着又是何处而来,她也有过迷茫,她不明白。后来的后来,她遇见了他,当她深受重伤醒来,不知为何一眼便“认出”……,或是认定是他,是那双眼睛吗?是那张脸吗?她不知道,但她便确定是他了! 后来她不知为何被李傲天收为了弟子,那个被整个雪城所仰望的人,他宠溺着他,却是又时常又有意无意的躲着他,然而在她有限的几次接触中却是能感觉到那孤傲的男子眼中似有着和她相似的痛。 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催促着她努力修炼,而她也是这样做的,她心中暗暗决定要护他一世,不,是生生世世。 修炼日久,仿佛烙印于灵魂中的记忆开始缓缓苏醒,那记忆似是她的,又仿佛不是她的,那是一个个的女子的记忆,他们的样貌都有些许与她相似,但是气质却都是温柔又带着一丝俏皮,或许应该是可爱吧,可爱的一直像一个孩子一般。 每个女子眼中都会烙印下一个非常深刻的片段,那便是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俊美却又带着一丝阳刚的男子的面庞,那面庞有时稚嫩有时成熟,却都是带着欣喜的笑容,而她们每次也都会对着他不知为何的开心的笑着,而印象中唯一的一次,那男子却没有笑,他的眼眸中泛着泪光,嘴中呢喃着说着一些话,只是一个劲的在那边道歉,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来晚了!”那哭声悲恸又哀伤,似是遇到了生平最大的挫折,最大的困难。 田红儿盘膝内视,平时修炼她都将这些记忆好好的抑制在心中,她天资过人,有种同龄人少有的成熟稳重,联想这些记忆早就明白那些女子恐怕便是她的许许多多的前世吧,而那个男子自然便是“他”的几世前世身,轮回转身之说虽无人亲眼证实,但是他们修炼神道功法自然是对灵魂之道有所体会的。 田红儿缓缓运转神力,丹田气海中鲜红色的灵力运转,然而却有一缕黑气始终无法抹去,按理说神魔之力不能共存,虽说在这方天地的魔道之下,魔气胜过神力,但是田红儿无论神力的品阶与数量远胜魔气,而这缕魔气却是仿佛生了根般存于她体内,先前她修炼时尚未发现,以至于修炼时邪崇入心,险些着了道,若不是田雄恰巧前来打断,恐怕也要落得一个走火入魔的下场。 田红儿运转火凤涅槃诀试图驱除魔气,却是依旧如此,而先前一直压制着的那些记忆片段却是时不时隐现,令她不得不放弃修炼。此刻她身体却是有些许虚弱,不得不放弃修炼,以免事半功倍。 她起身走出马车,却见众人都在忙碌着,田雄指挥着一队队的人马正在设置着一些防御工事和陷阱,那些被护送的人族平民也被指挥起来干起了活,特别是一些上次被救的人族,被田雄拿着鞭子针对,正在徒手挖着深壑,田红儿看在眼中不禁眉头轻皱,拉过一人询问,却是被告知了缘由,田红儿听了也没多少反应,明白雪城其实本就不是善地,况且有些被救的人桀骜不驯,若不好好敲打一番,之后行军恐怕徒生事端。 她走入人群本想做点事情,却被田雄赶到一旁嘱咐好好休息,于是她闲来无事,便越上车顶,开始仰躺着看着天空,这是她最喜欢做的事情,而此刻日暮西垂,可能是连日来的疲累,她不觉泛起困意,下一刻便沉沉睡去,而此刻她丹田气海内那一缕黑气却是动了,那缕黑气如有灵性般,顺着经脉逆流而上,转眼便来到田红儿眉心识海之中。 此刻田红儿双眼紧闭,而在她识海中正盘膝坐着一个红色身影,同样也是双眼紧闭,正是她识海中神识化身。 黑气在蹿入识海时便迅速融入识海虚空之中,竟是一点迹象都没有,仿佛隐身了一般。 田红儿神识化身依旧是双目紧闭,仿佛没有一丝知觉。 黑气慢慢靠近,一尺,一寸,下一刻,黑气突然现形,竟是化为一道巨大虚影向田红儿噬去。 然而下一刻田红儿蓦然睁开双眼,身后突然现出彩凤虚影,滚滚神力涌动,如离弦之箭般向那魔影电射而去,那魔影似吓了一跳,匆忙间一个闪避,然而下一刻田红儿那所释放的鲜红色神力,一个回旋便死死的缠住了那魔影。 “哼,区区天魔小鬼,也敢妄图夺我舍!”田红儿缓缓说道。 “你是何时发现我的!”那魔影挣扎着说道。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田红并指如剑意识中突然出现一把赤红色长剑向那魔影斩去。 “哈哈哈,你杀不掉我的,我早已与你执念相生!执念不除,我便能永留你识海之中。”红色长剑斩向那道魔影,但魔影虽被砍成数断,却是转瞬又恢复。 “哈哈哈哈!”魔影大笑道,“便让你看看我的手段!天魔幻境!” 下一刻识海中突然泛起巨浪,田红儿那一直压抑着的记忆如决堤了洪水向她冲来,那是一些她原本就存在的记忆片段,一些却是她之前未曾觉醒的记忆,她立于记忆洪水中岿然不动,这些记忆转瞬即逝,然而却是被她牢牢的记入脑中,那些记忆有些是她有过的,有些却是没有的,她缓缓的回忆着,不禁泪流满面。 每一世的她都会看到一个高大身影转身离去,她哭着挽留,可他总会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还有使命未完成,很快了,很快我们就会相聚,很快……!”她不理解,那些事与他何干,为何连相处一时都是奢望,她像个孩子般发着脾气,每次那人回来总是假意不见他却是希望他哄哄她,一次,两次,很多次,后来他说他累了,他似有难言之隐,他们如一般的情侣般分开了,然而他过了不久他又回来找她,她也依旧放不下,依稀回忆了往昔的点点滴滴,他带着她傲游九天,去那仙山福地看景,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一直这么认为。直到有一次她任性的离开了他的保护,她看到天地俱灭,生灵涂炭,人神两族在水生火热中苦苦挣扎,她明白了他所背负的,知道了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然而一切都晚了,一些人知道了她是他一生软肋,她被追杀,他为救她明知是陷阱依旧舍生忘死,奋不顾身,那次他受了重伤,他为护她不得不将她交托他人保护。然而世间最令人觉得痛心的事莫过于身后战友的刺刀。 护他之人告诉她,那人必须在她与一件违背他本心的事之中做一次抉择,而那件事关乎天地众生的气运,于是她毅然跳下那位于太玄天之上的诛仙台,狂暴的神力迅速将他淹没,她想这次他该没有牵挂了,魂飞魄散之际她心中又是喃喃的祈愿道,若有来世,便让她来护他吧! 田红儿眼中泛泪,却是依旧紧守神识,不让那天魔有丝毫可乘之机。然而下一刻一个记忆片段却是令他神魂差点失守,她强忍着神魂剧痛,望向那处记忆,那是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记忆中一位全身消瘦的伟岸男子立于虚空之中,那人一身破旧战甲,面上胡渣邋遢,原本爱束缚于身后的乌发却是蓬乱的如一个鸟窝,唯有那一双眼睛清亮,那人举起一壶酒灌入咽喉,而他周边却是一尊尊气息强大的神袛,这些人中他大多不识,然而前排一位身穿金色战甲的魁梧男子他却是真真正正的认识,而一旁一位身穿蓝色月布袍的男子他也隐约认识,此二人一位是她的师父李傲天,另一位却正是李玄的师父清松真人,他们似在劝说着中间那男子什么事情,但也许不是她记忆的缘故或是拥有这段记忆之人距离太远,那对话她却是听不真切,只见邋遢男子抛开酒壶,手中突然现出一把神兵,正是那威震九天八荒随他征战无数魔地的破天戟,那人合身向前冲入人群之中,李傲天与清松真人欺上,也不知他们是否有使出全力,还是留了手,竟是被持戟之人一招击退,那人杀入前方神袛之中,众人合力却都不是一合之敌,众人竭力抵挡,却是被那男子杀的节节败退,然而下一刻虚空中忽有一道金色锁链出现,竟是无声无息的没入男子体内,紧接着一双金色巨手出现,无声无息的欺近男子,而身后却现出一位气息深沉的白衣男子,那男子眼现厉色,下手毫不留情,竟是要置邋遢男子于死地,李傲天,清松与几尊神袛眼现惊色,却已是来不及了,然而待那白衣男子欺近,邋遢男子却是眼现讥讽之色,只见以男子为中心忽然爆发出赤色光芒,那光芒转瞬便转为黑色,以那人为中心爆发开来,而白衣男子本待躲闪,却发现那黑色光球似有厚重引力锁定住了他,任他如何都无法离去,惊天的巨爆传来,下一刻那记忆片段便消失不见。 “怎会这样,怎会这样,他怎会,怎会神魂俱灭!” 此刻田红儿早已没了之前镇定,鲜红色神力涌动,那天魔之魂乘机逃离了田红儿神力束缚,却是张开血盆大口噬向田红儿,“这会便是你要神魂俱灭了,嘿嘿!”天魔叫嚣道,却是没料到他的天魔幻境竟然会如此顺利的击败了田红儿的意志,而田红儿神魂失守,眼看便要被天魔夺舍成功。 然而虚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怒吼,“贱魔安敢!” 随即一只黑色大手自天魔身躯中出现,一把将其拉入虚空中。此刻万里之外的幽冥殿中,至尊魔皇眼中忽现一抹厉色,自虚空中忽然抓出一物,却正是那天魔虚影,“哼,区区下等小魔,竟然敢坏朕大事!” 至尊魔皇单手掐着那天魔虚影的脖子,显然已是怒极。 “陛下,陛下,我不知道,不知道啊!”那天魔虚影还没搞清楚状况,但却是连忙求饶道。 “是谁,是谁!”至尊魔皇闭上双眼,魔魂突然出现在一片位面空间之中,此地却是九天八荒内天魔所居之地,号为天魔界,只见此处天地魔气滚滚,虚空中无数魔影飞舞,至尊魔皇望向虚空某处,只见那里金光闪耀,一道轮盘虚影缓缓消失。 “可恶!”至尊魔皇睁开双眼,魔魂自那天魔界回归,他望向手中握着的小魔,忽然手中用力,那天魔虚影便在一声哀嚎中化为一缕魔气消失不见。 魔皇神色严肃,只见他盘膝端坐于寝宫中的一处棋盘前,而其对面正端坐着一人,那人身穿一身金色龙袍,却是如人间帝王般的装束。 “呵呵,至尊,你乃魔皇之首,统领天下魔族,今日却是为何这般怒气冲冲!” “哼,十载布子,却叫个贱魔坏了大事!”至尊魔皇依旧是大怒道。 “呵呵,天命自有定数,你乃魔族智者,精通天机之道,想来也不会被一个区区小魔坏了好事,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来帮你捋捋!” “看来还是瞒不过项兄,项兄可知人神两族有何人是运使轮盘神器来扰乱天机的!”至尊魔皇突然问道。 “呵呵,至尊,你这样问的就有点失水准了,人神两族当年统治天地,最最依赖的便是那占卜天机之术,天下何其之大,运使天命轮盘之人自是多如牛毛!不过我却是大致可以猜到是何人所为!”却见那被称作项兄的男子并未直接回答。 “哦,愿闻其详!”至尊魔皇并未表现出一丝的不满,轻笑着问道。 “天地间能与至尊匹敌的人神天机术士不出十数,而其中擅长运使天命轮盘有其二,一为雪城东方族裔,当年被称作“女中智星”的东方雪,另一人便是那太玄天上之人!”那人笑着道。 “哦,那我便明了了!想来便是那人了,都道项兄英勇善战,看来项兄才被配称做“智星!”至尊魔皇稍思片刻,便明了了他话中之意,随即毫不掩饰对男子的敬重,笑着说道。 “不过在人族多待过几年,人族擅智,倒是学到了不少!”男子语气却是古怪之极的说道。 “看来项兄对当年之事多少还是多有微词啊!此刻项兄身为一方霸主,也当了却当年执念了!”至尊魔皇依旧笑着说道。 “都百万年前的事了,轮回都不知几遭,早就不去想了!呵呵,倒是至尊对那小女孩多有照抚,不知是何因由!”男子转换话题道。 “千年前的一缕血脉之缘,能利用就利用利用吧!”至尊魔皇缓缓说道。 “何不迎回这魔宫之中,做个闲散的皇女也不错!”男子提议道。 “神魔殊途……”至尊魔皇一声叹息道。 三十一拨动命轮 太玄天一处宫殿之中,苍雪神君缓缓收回一样轮盘法器,只见她面色苍白,显然是大耗元气,额间豆大的汗珠缓缓流下,顺着面颊缓缓流入颈间。然而下一刻她修炼的寝宫大门被一道大力瞬间打开,一位一袭白衣的男子缓缓步入殿中,那人看向苍雪神君,眉间那一丝怒气却是怎么也掩饰不去。 “神尊!”女子拖着疲弱的身躯起身,缓缓俯了俯身道。 “为何要这样做!”神尊面无表情的问道。 “妾身不知神尊所问为何!”女子回道。 “拨乱天机,你是在找死吗?”男子忽然闪至女子身旁一把抓起女子的手腕说道。 “神尊尽可以将我就地格杀!”女子听了那人之言,却是道。 “你知道我无此意!”男子面无表情道,但是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不异察觉的波动。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屡次坏我大事!”神尊突然声色俱厉道。 “我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都劝了!”女子面无表情道。 “那是……”神尊突然说道,却是没有将接下去的话说出口。 “好好休息吧,我已帮你平复神力,接下去你就一直在这幻月宫好好呆着吧!” 白衣男子转身拂袖离去,待自己走远,突然胸口一阵抑郁,他胸腹间突然一颤,嘴角有一丝神血流出。 女子静坐于寝宫之中,感受着神尊刚才打入自己身体内的那道本源神力,忽然泪流满面,泪水沿着面颊流下,落向地面。 “你这又是何苦!”女子喃喃道。 此刻清松真人化为一道流光正在神魔战场上空逡巡,仿佛在寻找着什么,下一刻他突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向深暗色的天空,只见天空中虽然阴云密布,但是依然能够看到那淡淡星光,他掐指推算,心道:“竟然有人拨动了命轮!”但是他沉心推算却依旧不能推算出改变命轮是何人所为,他沉思片刻,实在找不出头绪,便放下右手放弃了推算。下一刻他向远处望去,此刻正是子夜时分,天地昏暗,他却能看见远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一处荒原上蹒跚前行,清松往那处飞去,待离近那身影时便悄然降落,只见那身影背对着他,身上孑然无物,只有手上拄立着一把长刀正在竭力前行,而所过之处地上被拖出一道长长血痕,显然是受了重伤,下一刻那身影一个趋迾跌倒地,倒在地上却是久久都未有起身,清松真人只是远远的观望着,却见那身影忽然又缓缓起身,拄起长刀慢慢前行。 清松真人眼中闪烁过欣赏的神色,下一刻心道:“罢了,神魔之战将近,却不能如这般再考验你了!”于是他转瞬化为一道青影向少年遁去。 此刻神魔边境雪城军安营之地,田红儿蓦地睁开双眼,神色严肃,而下一刻,她悄然起身,越往某处,随即拔出凤鸣剑,对着不远处的一处草丛刺去。 “哎呦,别别……”那处草丛中显出一个黑衣身影,求饶道。 “云龙,怎会是你!”田红儿突然说道。 “嘿嘿,红儿姐,当然是我啦!”那身影突然上前说道。 只见黑暗中现出一个个头不矮不高的少年身影,而他身后则跟着一位身材高大背负巨剑的黑衣男子。 此刻随着田红儿的这处举动,整个营地中也起了声音,只见远处几人举着火把来到近处,却是田雄和一众雪城军战士。 “唉,这不是大少爷小龙吗,你怎么来了!”田雄大大咧咧的问道, “城主有令,令我等前来保护你们!”西城云龙笑着说道。 “哦,哦,傲天真是有心了!”田雄笑着说道,几人一番叙旧,田红儿却是待在一旁静静聆听,待听到城主两字,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城主将整个魔族闹了个天翻地覆,现在可是天下皆知!”西城云龙笑着说道,“其实你们不用这么小心,城主这番举动,已经向天下召告了我等雪城在这八荒中的份量,我们尽可以堂而皇之的回雪城。” 众人精神一震,都觉血气上涌,却只有一旁的田红儿面无表情,而可能是田红儿平时就少言寡语,众人也没有注意。 “既然此地有西城师叔护送你们,我还有事便先回雪城了!”田红儿突然说道,面上无悲无喜。 田雄与众人咋然听到此话,都觉意外,那背负巨剑的男子望向田红儿,眼中突现厉色,森然道:“你这是何意!” “我说我要回雪城!”田红儿毫不示弱的望向男子,身上隐现杀意。 那背负巨剑的男子其实也与田红儿般少言寡语,此刻田红儿隐现的杀意却是令他一愣,然而他毕竟是神皇境的高手,却是怡然不惧。 “莫忘了你此行的责任,就算你是城主弟子也由不得你如此任性!”高大男子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却是真正吓着了众人,众人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西城云龙匆忙劝解道:“四叔,四叔,小红姐定是有隐情,您不要冲动,莫要冲动啊。” 田雄护女心切,连忙找了个理由解释道:“湛兄勿恼,红儿前几日行岔了气,定是有缘由的,你说是不是,红儿!” 却见田红儿竟是未理众人起身离去。 “大胆!”西城湛一拍坐着的巨石,只见巨石瞬间化为糜粉,显然是气急。 下一刻便要当场杀了田红儿。 “四叔莫恼,四叔莫恼!”西城云龙急中生智,凑向西城湛悄悄说道:“四叔,你别糊涂啊,我们此行来你以为城主真的是要我们保护那些人吗,此行重点保护的是我雪城军众战士以及少主啊!”而提到少主那两字却是说的加重了语气。 西城湛一愣,他此前便不明白城主为何要派遣他前来此地,此刻被西城云龙点醒,而他平时虽看似冲动,但是却并不傻,脑瓜子一转,便明白了李傲天的用意,然而此刻他实是有种骑虎难下的冲动,随即愤然一击往田红儿离去的方向击去,深褐色神力涌动,竟是运足全力使出自己“碧海青天功法”中的最强一击,冲击波与田红儿擦肩而过,直攻向远处的黑水城,随着黑水城护城禁制的一击而破,城中忽然一阵骚乱。 “护城禁制已破!你且快点吧!”西城湛传音道。 田红儿听在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情,祭起凤鸣剑,全力遁去,转瞬便至黑水城上空,此刻黑水城中魔卫却是还未反应过来,城中一阵骚乱,几个魔卫看到远处那道虹光,便升腾而起想要阻拦,然而赤红色的剑光瞬间而至,那几个只有魔兵修为的魔卫便被砍成了数断,从高空中跌落,城中一处阁楼中,两个身穿一身黑袍的人远远的望着高空中的赤光,只见一人惊讶道:“那不是红儿姐吗,她怎么独自闯进黑水城了,伯伯,这是什么计谋吗?” 另外一旁的黑衣人摸摸那人的头,声音中带着打趣之意缓缓道:“凤儿,你猜!” 被叫做凤儿的正是那雪城儿时与李玄交好的北冥凤。 “是声东击西之计吗?”北冥凤摸着下巴沉思道。 “估计不是!”另外一旁的男子赫然正是幼时李玄在书堂读书的先生南宫匡,亦是一位神皇境的神道高手,他一扬袖摆,卷起北冥凤,向田红儿的方向飞去。 而在深黑色的暗夜下,只见天空中忽有一道深黑色的魔气向田红儿遁去。 南宫匡袖袍一抖,袖中一物飞出,迎向那魔气,赫然是一卷竹简法器,那竹简迎风便涨,一道白蒙蒙青光打向魔气,只见魔气转瞬化为一股深色液状轮盘攻向青光,两道术法一碰,却是势均力敌,而夜空中缓缓现出一个身影。 “雪城?你是北冥匡!”那个身影说道。 “哈哈哈,老祖别来无恙!”南宫匡说道。 “我和你雪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今日擅自攻击我黑水城所为何事?”那黑影说道。 “家中小辈急着赶路,借道黑水城,望老祖多多包涵!”北冥匡嘴上说的客气,袖中却在凝聚神力,若是一言不合恐怕便要使全力拖住那黑水老祖了。 却见那魔影只是立于原地,似在沉思。 “罢了,既然是急着赶路!那便速速离去吧,不过至尊有令,今后此地可出不可进,你们那在我城外安营的雪城军便不需试探我等了,我们不会出手,你等且速速离去吧!”那黑色魔影却是客气道。 南宫匡一愣,没想到黑水老祖竟是如此好说话。 “承让,承让!”南宫匡拱拱手,却是没想到如此顺利,于是便化作一道白光向雪城军安营方向飞去。 “伯伯,那老魔头是不是使了欲擒故纵的计谋,我们可千万不要上当啊!”北冥凤突然向北冥匡传音道。 “嘿嘿,他们可没使啥计谋!不过吗,倒是被你城主叔叔使了计谋吓住了!”南宫匡打趣道。 “啊,傲天叔叔使了啥计谋啊,这么厉害,快告诉我,告诉我!” “”那便是反客为主之计吧!“”南宫匡不确定的说道。 “反客为主,嗯,让我兵书上查查,反客为主意为在一定的场合下采取主动措施,以声势压倒别人!嗯,好计,好计!” 黑水城中的魔影隐入一处宫殿中,一旁忽有一位妖艳的魔族女子来到那黑水老祖身旁,那女子摸上黑水老祖枯瘦的肩膀,却是在为他揉肩。 那黑水老祖端坐于宝座,闭目享受着女子的按摩,却听女子娇笑道:“老祖,您是真的要放那帮人这么轻易离去吗,寒薇魔皇可是下了要你将他们就地格杀的命令!” “哼,寒薇那贱货,自己不敢得罪雪城,却要借我这把刀来杀人!你可知李傲天一人一剑便灭了血域境所有魔族,谁惹得起!” “啊,李傲天竟如此厉害!那就没有魔君境高手去对付他吗?”女子悄声问道。 “哼,那是当然有的!” “那他还活着?” “哼,妇人之见,那李傲天可是当场就将围攻他的数位魔君斩杀了!” 老魔头忽觉颈肩力道稍重了几分,转头望向那女子,咒骂道:“你在干什么?不要以为你是我最喜欢的玩物,我就不敢杀你!” 那黑水老祖显然心情不大好,大怒道。 却见那女子急忙跪地道:“老祖,恕罪,我只是听说您的那几位魔子魔孙摆了陷阱要……” “可恶!”黑水老魔听了此话,连忙气急败坏的起身,“老子要杀了他们!” 田雄一众雪城军战士直到离开黑水城十里地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行人会如此顺利,虽然有两位神皇境的高手坐镇军中,他们还是有稍许的担心,毕竟那日西城湛贸然击破了黑水城的防御大阵,算是正式和黑水城杠上了,但是自进入黑水城,只见那黑水城原本喧闹的街道上连一道魔影都没有,一行人除了南宫匡与西城湛均是战战兢兢,那是源自心底的一丝忐忑,然而一路平平坦坦,期间路上一只魔鼠经过,众人被吓得抽出刀剑,后来却是被北冥匡与西城湛嘲笑了一路。 “格老子的,这黑水城的魔族莫不是死绝了!妈的,老子这一路神经崩的都快断了,还不如大战一场好。”离开黑水城十里,一位雪城战士吐槽道。 “是啊,是啊,我也差点快疯了!”一旁的人应和道。 “你也有这感觉!”那之前说话的雪城战士问道。 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雪城战士加入了吐槽,一行人的气氛顿时活络了不少。 黑水老祖站于黑水城城墙上看着慢慢离去的雪城军,不觉微吐一口气,心道:“总算把这帮煞星送走了!” 此时身后一位魔族将领突然上前颤颤兢兢问道“老祖,真的要将您的那几位魔子魔孙杀了吗?” “老子的话还要重复多少遍,杀了,都给我杀了!”黑水老祖咆哮道。 “是!”那魔族将领颤颤巍巍的退后。 “等等!”黑水老祖突然说道。 那魔族将领一喜,深知这位魔族老魔头喜怒无常,若是老魔头事后反悔,他们这些执行过命令的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杀之前,给我剥皮拆骨,看有没有人还敢违背本老祖的命令,然后剁成肉泥喂狗!” 三十二杀了他 几日后,茫茫冰原上一座巍峨的城池显现于田红儿眼帘之中,这几日她全力以御剑诀赶路,饶是她拥有炼虚合道巅峰的修为,离那神境只有一步之遥,也感觉有点承受不住。 待她入了雪城,一路疾奔,往那城主府疾行而去,路上碰到那雪城中交好的大叔大婶们向她打招呼,她也不理。 “这丫头,何事如此匆忙!”一位张姓中年男子说道。 “该有重要之事吧!”一旁一位卖煎饼的大妈回道。 “哎呀,老田家也不知积了几辈子福,有这么好的一个女儿,聪明伶俐,乖巧又懂事!”张姓中年男子羡慕道。 “别羡慕了,自小玄走后城主大人将她视若己出,哪能不优秀啊!” 身后的声音慢慢远去,田红儿听在耳中不觉心中有一丝疼痛。转眼已到了城主府,一众城主府侍卫纷纷行礼,田红儿看在眼中,不禁眼中微红。 她缓缓步入城主大殿之中,大致估计了一下时间,确定这个时辰李傲天应当是正在练功房修炼的。 她来到练功房的大门前,只见大门紧闭,她本欲推门而入,可是伸起的手下一刻又缓缓落下,到了此时她又不知道要问些什么,或是该怎么问了。 “是红儿吗?”练功房内传来李傲天的声音,大门“吱呀”一声打开,田红儿原本踌躇着离去的步子却是不得不停下了。 田红儿缓步迈入,每走一步脚上却又似灌了铅一般。 李傲天正盘膝而坐,他一双锐利的眼睛望向田红儿却又转瞬转为温柔。 “红儿,找我有事吗?”李傲天问道。 沉默,那一瞬的沉默仿佛过了很久,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缓缓问道:“他当年是被你们害死的吗?” 又是沉默,过了很久李傲天微微瞌上双眼,似不敢面对田红儿的眼睛,但最后还是缓缓说道:“是!” 一缕杀意突然袭向李傲天,也不知是何因由李傲天突然大咳起来,只见他全身神力紊乱,似是受了重伤。 “师父!”田红儿一声惊呼,一个闪身来到李傲天身后,运起鲜红色神力替李傲天稳住伤势,然而李傲天何等修为,加之田红儿赶路消耗神力过多,她根本无法帮助李傲天分毫。 “天心丹!”李傲天竭力压制体内伤势,缓缓吐出三个字。 “是,天心丹,天心丹!”田红儿慌忙从袖中取出装有天心丹的锦盒,天心丹乃是雪城疗伤圣药,之前李傲天在田红儿离开雪城前,便将仅有的两颗丹药一并给了田红儿,让她留作保命之用。 然而下一刻田红儿握着锦盒的手却是停止了动作,她望着正在紧闭双眼,竭力压制伤势的李傲天,心中却是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响起:“杀了他,杀了他!这是唯一的机会!” 她颤抖着双手,握向手中神剑。 李傲天服下天心丹,顿觉体内神力慢慢平复,原本他若慢慢运功修炼,其实与诸魔君大战的伤势也能慢慢平复,然而刚才他被田红儿的质问扰了心神,体内神力顿时失了控制。李傲天睁开双眼,看着失魂落魄离去的田红儿,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感情。 待田红儿离去,身后封存于虚空中的一样神兵缓缓浮现,正是那破天戟,那神兵中显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却是一个女子的模样,那女子端庄秀丽,乃是一等一的绝色,一双眼睛透露出智慧的光芒,她缓缓说道:“刚才她要杀你!” “我知道!”李傲天轻声回道,“若是受她一剑,能了了她万一的心结,我当是极乐意的。” “你这又是何苦!”女子轻声说道。 “反正一剑也要不了我命,而我暂时也不想死,也不能死!” 此刻万里之外的通天峰,李玄正呈大字型倒在自己卧房中呼呼大睡。 却见一根稻草在他鼻尖青青撩拨, “阿嚏!”李玄随即便打了个喷嚏,顿时清醒了大半,而随后他便看到三个身影正在他床上笑嘻嘻的看着他。 却原来是那卢越,吕飞还有小师妹雨萱。 “干嘛啊!扰我清境!”李玄迷迷糊糊的转过身去正要蒙头继续大睡,却被人一把掀开了被子。 “你们够了!”李玄作势起身要发威,却被卢越与吕飞分别一把按住手脚不能动弹。 “小师妹,弄他!”卢越大喊道。 然而雨萱却只是在一旁咯咯大笑。 一群人吵闹完,只见雨萱突然对着李玄说道:“小玄哥哥,这几天不能睡懒觉啦,爹爹他回山喽!” 李玄听了她的话,顿时大惊道:“真的啊!” 而下一刻只见李玄匆忙起床,兴冲冲的拉起雨萱向平时清松真人授课的地方跑去,嘴里嘀咕道:“我这几天有好几个学术上的问题要向师父请教呢?” 卢越与吕飞跟在身后见了李玄的举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们抱着双手,而卢越则突然调侃道:“一般话本戏中师父回来了,不是会不情不愿的跑去上课的吗?” “谁知道呢,那货总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吕飞白了一眼道,显然对李玄很是无语。 几人一路调侃缓缓来到清松真人的书房,却见里面空无一人,清松真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咦,师父呢!”李玄与雨萱探头探脑的往屋子里望去。 “你们……”卢越与吕飞无语。 “别弄得我们和做贼一样好吗?”吕飞突然气道。 “今日没有早课吗?”李玄好奇的对雨萱问道。 “这……爹爹倒是没说!”雨萱也是奇怪的回道。 “哦,对了!师父昨天好像带了一个人回来,会不会在他那里!”卢越突然说道。 “我怎么不知道!”吕飞问道。 “昨天如厕时碰到的一个小鬼,脾气古怪的很……”卢越缓缓回忆道。 此刻通天峰一处别院,清松真人,神帅昊日以及见仁见持两师兄立于一处房间内的床沿边。 清松真人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神帅昊日此时却甚是开心,对着他缓缓说道:“清松老兄,你哪里找来的如此资质优秀的修仙苗子,未修行便拥有神力,都比傲天身边的那小丫头更有潜力了!” 身旁见持与见仁一听,都是一惊,当日见持与见仁也曾发现过通天峰曾有一少女出现,本想确定那少女身份,却是被神帅昊日阻止了,见仁曾与她过了一招,发现那少女修为虽未至神境,却是身负神力,后来在神帅口中得知,那少女天生便有一丝火凤神力,未至神境便可驱动神力着实惊住了他,后来他才得知那少女竟是天生神体。而此刻这少年也是同样情形,却是令他们讶异非常。 两人面面相觑,见仁心道:“何时这万年难遇的先天神体竟然烂大街了!” 而见持却是心中在想:“若此人与李玄相比,又会是何结果!” 此刻清松真人却是开口道,“此子历经磨难,心智却是坚韧异常,虽被魔气侵蚀,却是最后等到了我们来救他!也算是他的一场造化,希望他今后不要误入歧途便好。” 原来当日清松真人带他返还通天峰,初时却并未发现他被魔气侵蚀,后来半夜他魔性发作,清松真人才叫上昊日与两位神境弟子连夜帮其驱除魔气,这一番功夫却是从午夜到了清晨。 “仁儿,持儿,你们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清松真人带着一丝疲惫的说道。 两人立刻会意,知道清松真人当是有话要和神帅讲,便知趣的退下了。 “是,师父!”两人离去,临走时顺便带上了房门。 清松真人见二人离去,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昊日。 昊日被他看的一惊,顿时有些许的心虚道:“清松,你这样看着我做甚!” 却见青松真人依旧是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缓缓说道:“听说你在打我那几位弟子的主意?” 昊日一惊,顾左右而言他道:“哈哈,清松,这几日天气不错!” “那我还是让仁儿与持儿在这通天峰多待几年吧。” “别介!他们都是自愿的,都是自愿的!” 昊日突然大惊道,然而他突然回过味来,大喜道:“咦,你这是同意了!” 只见清松真人依旧是那副表情,叹气道:“雏鸟终归是要离巢,如今神魔之争,我神道式微,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昊日听了此话,顿时心情大好,但却见清松突然话锋一转,淡淡说道:“但是唯独玄儿不行!” “为何?我也不是要他此时加入神罚军,待他至神境后我再招揽,到时我也不会勉强他,介时看他心意,你也知道神帅之位原本就是那人所……” 然而却是听到清松真人依旧是摇头道:“不行!” “为何?莫不是傲天的原因?”昊日继续问道。 却见清松真人一声叹息道:“你也不要再试探我了!我只能与你说,当年我于那人心中有愧!” “可……” 清松也不与昊日争辩,话锋一转,指着床上的少年突然说道:“他日神帅之位,由他继承如何!” “他……”昊日看着床上少年惊咦道。 “吾观天象,此子虽命运坎坷,但他日困龙离潭,定是龙腾九霄,却是我神道一脉这百年的主角,若是好好培养,他日必成大器,成就当不在那人之下……” 此时大罗峰一处弟子别院中,一位少年弟子缓缓解下身上绷带,然而身上剑痕满布,却是让人触目惊心。 “可恶,那小鬼竟然使如此下做的手段对付我,这口恶气……”那人拍着床沿大怒道。 却见房间中有另一人战战兢兢上前道:“少主,您这样不运使灵力使伤口复合,与你身体不利啊!” “哼,没用的东西,当日那人偷袭我,你却是未上前将那小子杀了,这会倒是在这边假惺惺!”少年拿起桌上的一个茶杯往那人用力丢去。 而那人只是立于原地,也不运用元气抵挡,茶杯却是结结实实的挨在了身上,不过还好只是茶杯,那人只是胸腹间传来一丝疼痛。 “哼,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少年发着脾气。 两人却是当日大罗峰后山前去观看比试,期间与通天峰一行人发生矛盾的见归与若风。 “那人我从若林那处打听过了,听那陆师妹所说,他乃是通天峰掌门师叔最中意的弟子之一,惹不得啊!” 若风依旧是颤颤巍巍的说道。 “拿师长压我,拿师长压我……”见归听了此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将桌上仅有的几个茶杯一骨脑的丢向若风,见风依旧没躲,也未用元气护体,这次却是被茶杯砸中了脑门,鲜血直流。 然而他下一刻却是露出惊容,只见见归突然从袖中拿出一物,却是一瓶丹药,随即一股脑的倒入口中。 “不要啊,少主,那丹药主母说了只有炼神化虚之境才可服用,你这样服用,魂魄承受不住的!”见风急忙上前劝阻道,然而已经晚了,只见那丹药入口即化。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那人强行运气,炼化药力,只见见归周身元气涌动,却是那药力一下子太多,从体内大量涌出。 “师伯,师父!”若风飞奔出房间,向那清境的房间而去。 三十三章神魔之战将起 清境缓缓收回抵于见归身后的双手,忽然睁开双眼,训斥道:“胡闹!你如此冒进修炼,知不知会坏了根基!” 此刻见归已经运行了多个周天,发现自己功力越发精纯,此刻赫然已经到了炼气化神巅峰之境,再进一步便是那炼神化虚之境,却是清境真人用神力为其慢慢引导药力,方有此功。 “谢师父!”见归急忙起身叩拜。 “你可知罪!”然而下一刻,清境真人却是厉声道。 见归听了清境真人之言却是被吓了一跳,又是急忙叩拜道,“弟子不知何罪之有!” “哼,妒贤嫉能,心胸狭隘,刁难同门!你说你没有!”清境盯着见归缓缓说道。 “弟子并无!”见归却是倔强道。 “你……”清境真人突然大怒道,举起手掌便要向见归天灵盖打去。 一旁的若风见此大惊,却是匆忙上前将清境真人将要落下的手掌拉住道。 “师伯,不可啊!”清境真人此时已是怒极,一抚衣袖将他推开,指着若风大骂道:“你这是要弗逆尊长不成。” “师伯,师伯,弟子不敢,弟子不敢,少主并未那样,并未刁难同门!”若风此刻却是极力为见归分辨道,而他下一刻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斩钉截铁的说道:“都是那李玄,不知用了何妖法,打伤了少主神魂,少主才会服那灵元丹修复神魂的,都是那人干的好事!” 清境眼睛一眯,冷冷看向若风道:“当真!” “当,当真!”若风不敢去看清境真人的眼睛,悄声说道。 “此事当真?”清境真人转过头又问向一旁的见归,只见见归竭力压制心中的恐惧,决绝道:“当真!” 清境真人看向这位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忽然仰起头喃喃自语的失望道:“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啊!”那声音如蚊吶,见归与若风此时心中却是均觉不妙。 却听清境真人接下去缓缓说道:“你二人若是如实交代自己所犯过错,我也必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都怪我平时太娇惯你等,却是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你们去吧!” 两人听了此话一愣,见归突然问道: “师父,您要我们往哪里去?” “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吧!” 两人听了此话又是一惊,连忙磕头如捣蒜,急切道:“师父,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清境起身,一抚衣袖转身离去,只留下两位弟子瘫坐在地上。 见归走出山门,身后跟着背着一众包袱的若风。 他回望山门,两人身后却是无一个弟子前来相送,他本名赢归,乃大秦嫡系皇族,自小天资过人,深受秦后宠爱,但这也养成了跋扈的性格,五年前他拜入昆仑墟,秦后本欲他拜入清松真人门下,但后来些许变故,便拜入了清境门下,大罗峰弟子万众,他仗着家世显赫,很是笼络了一些弟子,然而直到此时他才知道,那不过是酒肉之交。 清境真人立于山门不远处,远远的望着呆立于山门前的弟子,一旁陪侍的一位神境弟子悄悄说道:“师父,真的就这样让见归师弟离去了吗,怕是不好与秦后交代。” “不好交代又如何,此子性格乖戾跋扈,若是再留此地,恐怕徒生事端,今日好好敲打一番,也妄他今后能真正明了我心意。”清境真人叹气道。 “师父用心良苦,我想师弟今后当能明了的!”那弟子说道。 “但愿吧!”清境真人转身离去,身后弟子见清境真人并未如平日般去往大罗峰正殿方向,连忙问道,“师父此刻要去哪里?” “去看看那害我丢了两个得意弟子的“罪魁祸首”!” 此刻通天峰之上,李玄等人下了课,照例前往通天峰前院练剑,途经一处偏房,见到一位十一二岁的少年抱着一把长刀默默的坐在院落前的台阶上发呆。 众人停下脚步,远远的望着他,先前众人已经在清松真人讲课时知道了他们师父又收了一位弟子,此刻李玄,吕飞,雨萱均是好奇的打量着他。 “那就是师父新拐来的七师弟吧!”李玄眼睛一亮说道,也只有他敢如此背后编排清松真人。 “就是他了,昨天差点……”卢越突然说道,但是说到一半就急忙停住了嘴。 众人听了他的话都向他望去,最后在众人软磨硬泡下才在卢越口中得知,昨日卢越匆忙前往如厕,却见那里有一人似乎身体不适正在呕吐,卢越好心上前,却见那人突然朝他一望,一双深红色的眼睛直吓得他一个机灵,随后那人一个箭步上前,一拳打向卢越肚子,随即卢越便如炮弹般飞出了茅厕。 “屎被打出来没?”吕飞与李玄却是没有关心卢越伤势,而是异口同声问了一个欠揍的问题。 “去死!”卢越一拳抡向两人。 “七师弟!”李玄蹦蹦跳跳的来到少年身旁,却见另外三人只是远远的望着此处。 少年撇了李玄一眼没有说话,随即便低下头去。 “你这刀不错!”李玄突然伸手抓向少年手中长刀,却见少年突然眼现厉芒,似乎对手中长刀格外重视,竟是一拳打向李玄,李玄早有所料,一个侧身闪避开,借着少年前冲身形不稳的刹那时机,一把夺过长刀。 “嘿嘿,拿到了!”然而就在李玄夺过少年手中长刀正在得意之际,那少年突然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竟是往李玄面门丢去,李玄始料不及,忙用手去擦,然而下一刻他腹部突然传来剧痛,却是被少年借着这个空挡一拳打中了肚子。 远处卢越与吕飞看着这一幕,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无语的异口同声道:“这也行!” 紧接着,整个院落中传来一声号啕大哭,清松真人,昊日,见仁与见持下一刻突然同时出现在此地。 待问清缘由,众人不禁古怪的心中一笑,而昊日看着正弓在地上捂着肚子嚎啕大哭的李玄却是傻了眼,心中结结巴巴道:“这,这便是那人的转世!” 雨萱站在李玄身旁不知所措,而见仁,见持,卢越与吕飞却是强忍面部的神经,竭力不笑出声来。 “我忍不住了!”见仁绷着脸快步离去,而卢越与吕飞也紧随其后,只见他们跑到一处房屋后,随即传来一声声大笑声。 院门外,清境真人见了这一幕摇了摇头,随即一声叹息。 “那人使阴招的!”李玄大吼道,清松真人命令卢越架着李玄离去,李玄却是对着少年不断踢着腿,一副要报仇雪恨的架势,而吕飞则凑近少年,拍着他的肩膀,悄悄的竖起大拇指,轻声道:“兄弟,高,实在是高!”随即小跑着跟随卢越离去。 少年只是默默的站于原地不知所措,手中的长刀却握的更紧了! “师兄倒是难得来我这边坐坐!”院中事了,清松真人也并未责怪独孤玄,打发了一众人离去,来到书房却是见到清境真人端坐于房内的椅子上,正自顾自的茗着茶,清松真人落座,清境却是犹如在自己房里般为清松真人斟了一杯。 “好茶!”清松真人似笑非笑的看向清境真人。 而清境真人也是一副老狐狸的嘴脸,似笑非笑。 两人各打各的马虎眼,最后却是清境先开了口:“论定力,我还是比不过师弟你啊!”清境笑着说道。 清松依旧微笑,却见清境抽了抽嘴角,一声叹息,突然开门见山道:“那李玄是傲天之子吧!” “是!”清松回答的很干脆。 然而下一刻,清境却是突然暴起,大声道:“你看看多好一个资质的孩子,被你教成了什么样,比武大典连个第三轮都没进,现在连个未修炼的小子都打不过,你不好好教,我来教!” 清松真人被清境突如其来的一顿训斥惊了一下,但他定力非常人可比,轻声笑道:“你来教,那可是我弟子!” “他还是我侄儿呢!”清境厉声说道。 “又无血缘关系!” “你,好好好!”清境连说三个好字,一声冷笑,憋出大招道:“那你这掌门便自己管你的昆仑墟去,我乐得做个闲散长老!” “……” 最终在清境真人的“威逼利诱”下,清松真人只得妥协。 “好孩子,好孩子!”清境真人抱起正在擦着眼泪的李玄,嘴里叨叨个不停。 李玄已经十来岁还被某个陌生人这般抱着却是甚是不习惯,但他却知道那人并无恶意,擦着眼泪说道:“师伯,那人耍阴招的,正大光明打老子一根手指都能灭了他!” “是,是,谁说不是呢,其实要怪就怪你师父那老小子,平时对你等都太随意了!我们玄儿……”清境真人一顿天花乱坠的夸奖,顿时说的李玄飘飘然,话语中的些许他意都没听出来。 一旁的见持一声冷哼,平时都是他训练几个师弟,此时数落清松真人便是在说他的不是。 “今后便去我大罗峰修炼,我定会好好传授你神道术法,保证让你成为以一敌百的神族战神!”清境真人豪气干云的说道,完全无平日的深沉内敛。 李玄被他说的热血沸腾,此刻早已不哭了,嘴里也是大声说道:“对,我要成为战神,莫说以一敌百,以一敌万都没问题!” “这牛皮吹的!”昊日在一旁挖着鼻屎讥讽道。 “你滚!”一老一少此时却是默契非常。 李玄就这样被清境连哄带骗的带去了大罗峰,临走时,他还傻乎乎的向众人招着手,一副得了便宜的样子。 “师父,就这样让六师弟走了!”见持面无表情的向清松真人问道。 “若是他不后悔便去吧,反正劫剑三式我已经传授于玄儿,确实当让他好好磨练一番了!”清松真人抚须笑道。 “哈哈,接下去,小玄可有的受了!”此时卢越对吕飞大笑着说道。 “咦,什么情况!”吕飞凑近卢越耳旁说道。却见他们两人说着悄悄话,一旁的小师妹也凑过去听,却是听得脸色苍白。 卢越与吕飞突然鸡贼的大笑,听在众人耳中有点幸灾乐祸。 “一月后,我与你们二师兄三师兄也要随神帅参加神魔大战!介时你们便也去大罗峰陪你们师弟一起修炼吧!” 卢越与吕飞原本大笑的脸突然凝固。 一月后,李玄苦着一张臭脸站在大罗峰山门前,依依不舍的拉着清松真人的衣摆,却见清松真人身后站了万于位拥有炼虚合道境界之上的弟子,而其中神境弟子也不在少数。 “师父,你啥时候回来呀,我觉得还是通天峰的修炼风格比较适合我!”李玄拉着一张苦瓜脸说道。 清松真人笑笑,说道:“此去一战凶险异常,却不知何时能归!” 李玄叹口气,突然从身上拿出一个储物袋,他来到清松真人身旁的见仁身边,将袋子递给见仁,说道:“二师兄,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吧!” “小玄,你……”见仁顿觉眼眶一湿,他也不扭捏,接过储物袋,摸着小鬼头的头道:“臭小子,倒会煽情!” “师父!两位师兄,多多保重!”李玄拳掌相击行了一礼,立于一旁的卢越,吕飞与雨萱也同样行了一礼。 接着清松真人以及一众昆仑墟弟子便飞天而起,化为无数流光向那天际飞去,而此刻松风阁与飘雨宫上空也是有无数流光显现,向那高空飞去。 卢越与吕飞站于山头,却是久久未有移动,显然还是有些许不舍。 “好啦,你们两位就随我来吧,以后大罗峰上的日子可是比通天峰精彩多了!”立于一旁的清境真人对着卢越与吕飞说道。 两人一个哆嗦!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清境真人话里有话,忙向一旁的李玄询问情况,却被李玄顾左右而言他的告知,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了! “那个七师弟去哪里了?”李玄突然对着两人问道。 卢越与吕飞却是思考着心事,卢越随口回道:“去了日观峰!由师娘指导修炼了!” “哦,哦!”李玄露出邪魅一笑。 “小师妹呢!”李玄又问道。 “同上!”却是吕飞言简意赅道。 “……” 两人跟着清境与李玄一路前行,跟到了大罗峰广场上,只见万余位弟子正在广场上对练,那些弟子们两两一组,却是真刀真枪的对战,卢越与吕飞看在眼里不觉奇怪,之前卢越曾向一些大罗峰的弟子们打听过这方面消息,却被告知大罗峰修炼极其艰苦,此刻看到此处,不觉在想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吕飞也是若有所觉,不禁向一旁的卢越悄声问道:“四师兄,没你说的每天会被扒掉一层皮的感觉啊!” “我也觉得是啊!莫非被那人骗了!”两人嘀嘀咕咕道。 然而直到走到广场尽头,清境真人和李玄也没停下的意思,四人继续行走,转过大殿来到了一处练功房,那处练功房门上布满灰尘,只是门把手处有些许擦痕,显然此地尘封已久,但近段时间有人使用,两人望向清境真人与李玄,只听清境真人对他们说道:“原本你等当是应该在外与那普通弟子一同修炼一阵的,但是你等乃通天峰精英弟子,那我便先跳过第一关。” 卢越与吕飞听了清境真人的话,初时还有些许战战兢兢,但是听到清境真人那精英二字,不觉豪气顿生。 然而一旁的李玄站于一旁却是一直竭力的向他们抽着眼睛,似乎在提醒他们,又好像生怕被一旁的清境真人发现。 一行人迈步进入练功房,却见一直徘徊于众人身后的李玄在清境真人迈入房内后,快步跟上正要进入房内的卢越与吕飞悄声道:“莫要全力以赴!” 随即也迈步进入练功房。 卢越与吕飞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李玄话中意思,于是也迈步而去。 然而两人迈过大门,却突然发现自己一阵眩晕,但下一刻两人便发现自己竟然到了一处空旷的空地之上,而清境真人与李玄正站于前方。 两人望向天空,只见天空中星辰璀璨,虽是白日,却能清清晰晰的看见天空上的明亮星辰,两人张大了嘴巴,却是惊异于这奇特天象。李玄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看向他们,面无表情的抄起双手扣于脑后吹着口哨。 两人看到李玄这副表情,不禁气结,随即看向李玄身后,只见李玄身后空地上绘制着一副面积约有亩许方圆的法阵,而法阵周围一道道石柱耸立,每根石柱上都雕刻有一只只在神话中才听说过的神兽与凶兽的雕像,那雕像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那石柱上的雕像便会出现。 “此地乃星空洞天,此阵乃天地三才万兽星辰剑阵!”清境真人指着身后大阵对他们笑着说道,两人吞了口口水,对这如此牛逼的阵法名字心生怯意。 “此阵乃是我昆仑墟历代祖师花费无数心血所创,旨在让昆仑墟精英弟子突破自身术法桎梏极限。”清境真人笑着继续道,又重点强调了精英二字。 二人听到此处不禁又有些许飘飘然,内心中的防备不觉少了很多,不断回想着那精英二字。 三十四火云城 “你们师父道法通玄,而且收弟子的水平也是一流,你们通天峰首重悟字,于道法的教授与寻找弟子的资质本事上我比不得他,但是若要是在其他事情上,他却也比不过我大罗峰一脉。” 清境真人又娓娓道来,“虽然你们通天峰这几百年来人才不断,不过我大罗峰也不比你等差了,五百年前我通天峰罗天上人仅凭一人之力阻万千魔众于西极境武邑山脉……三百年前,苍蛮神皇以一人之力斩杀魔族多位魔皇于神魔边境的赤峰山,……二十年前,我通天峰关门弟子李傲天以二十之龄执掌神罚军,被称作神界第一战神……” 此刻卢越与吕飞已被清境真人这一顿的“炫耀”说的热血沸腾,心潮澎湃,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他们都是……” “是……”清境真人还未等他们把话说完,便正色道。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突然单膝半跪于地,对着清境真人正色道:“弟子愿入这天地三才万兽星辰剑阵中接受试炼。” 清境真人早有所料,说道:“好,不愧为我昆仑墟优秀弟子,师伯我便成全你们。” 他突然打出一道法诀,只见那绘于空地上的阵法缓缓明亮,接着那些周围的石柱之上也有巨兽虚影显现,随后天空中那些明亮星辰也似受到了感应,一道道星光缓缓垂落而下,阵法也算是正式启动。两人进入法阵之中,各自立于两处,却是被清松真人告知两人须保持一定距离。 “阵法启动当须全力以赴,莫辜负了我一番心意!”清境真人正色道。 两人一愣,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阵法中忽有十道剑气出现,纵横交错的分别向二人而去,两人拔出仙剑,分别使出一式劫剑剑法,剑气与他们的仙剑一触,只觉剑身上突然有大力传来,那力道却是不下于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人的全力一剑了。 “好强!”两人心中同时想到,然而两人自小便跟随见持修炼,那见持训练他们也甚是变态,事故两人剑法修为均都有小成,自是分别轻易的破了那五道剑气,然而下一刻却见又有十只巨兽虚影以及十道星光垂落而下,只见巨兽虚影与星光也是各分为五的向他们而去,那巨兽虚影无形无质,两人仙剑劈砍却是均不起作用,顿时躲得狼狈不堪。 “五师弟用术法对付他们!”却是卢越率先参透其中玄机,出言提醒吕飞道。 “了解!”吕飞此时被巨兽虚影攻的甚是狼狈,此刻经此提醒,立刻明白,只见他一掐诀向剑身中涌入自身元气,只见他那把仙剑中突然生出紫金龙气,那龙气一出,四周巨兽虚影仿佛震慑于那上古神兽的气息,明显迟疑了一刻,然而正待吕飞得意之际,那些巨兽虚影却是突然兽性大发,仿佛是被那龙气刺激到了,只见那虚影速度与力量均是大增。 “什么鬼!”吕飞大惊道,向那一旁的卢越望去,只见卢越亦是与自己一般正在催动自身祖龙血脉之力苦苦抗横那五道巨兽虚影。两人正在叫苦不叠之际,忽然发现又是有五道星光向他们急急飞来,两人一个躲闪,卢越却是没有躲过其中一道星光,那星光一闪自他左肩而入。 “啊!”卢越一声惨叫,一阵剧痛袭来,他强忍剧痛查看左肩伤口,却是没有发现一丝伤口迹象。 “此星光无形无质,不伤肉身,不伤神魂,但是星光入体,便会刺激肉身痛觉神经!”清境真人在一旁解释道。 “……” “剑气专攻肉身,兽影专攻神魂,虽是小伤,却也不要大意了!”清境真人继续说道。 “是,谢师伯指点!”两人异口同声道,心理却是把清境真人全家骂了个遍。 “嗯!这两小子倒是甚懂礼貌!”清境真人当然不知两人心中所想,赞道,随即转首望向一旁的李玄,似笑非笑。 却见李玄仰起头吹着口哨,双手枕在脑后假装没听见清境真人所言。显然这几日已经被清境真人训老实了很多。 “看来五星之力还是难不倒两个小家伙!”清境真人抚须看着阵中此时已经慢慢适应的两个小鬼,却是有稍许的惊讶道。随即他法诀一变,每人所对剑阵忽然变为九道剑气九只巨兽虚影以及九道星光同时攻击他们,随即便见大阵中剑气纵横,元气疯狂涌动。 “师伯,我们坚持不住了!”没过一刻,大阵中传来求饶声。 “哦,这便坚持不住了!你们六师弟当日第一次进入剑阵便是挑战的十星之力哦!”清境真人激道,回想起当日李玄被他一阵吹嘘和哄骗,竟然直接越级挑战那十星之力,原本清境真人只是希望试探一下他的实力,却见李玄剑法竟是精妙绝伦,竟然生生压下了那十星之力的阵法,而且当日竟然一直挑战至十二星之力。 清境真人抚须正在考虑是否要给他们二人减减星,却听大阵中传来两个声音,语气决绝的说道“师伯,我等也要挑战十星之力。” 清境真人露出一丝吃惊的表情,随即释然,老实没客气的一道法诀打入大阵中。 李玄手抚额头,一脸无奈的轻道了声:“两个白痴!” 清境真人笑笑,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向大阵中的二人补充道:“对了,此阵法每多一星增一成威力,三星增六成威力,五星威力翻倍!” 只见大阵中突然剑气兽影星光比先前那九星之力强大了不知多少,两个身影犹如皮球般在大阵中被拍来拍去。 “玄儿!该轮到你了!”清境真人笑着像李玄说道。 “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能不能休息,休息……” 只见李玄正要做出一副悲伤状,却见一道元气大手突然托起他,将他丢入阵中一角,只见十五道剑气,兽影,星光向他而去。随即大阵中便是一声声此起彼伏的惨叫传来。 “嗯!先练一个时辰吧,倒是不能训太狠了,不然师弟该说我虐待他的弟子了!” 转瞬两个时辰过去,卢越与吕飞背靠背的躺在大阵中呼呼喘气,不远处李玄躺在地上也是一副死人状,而清境真人此时也不知去了哪里。 此刻已经接近午时,只见星空洞天那处进入此地的光门一闪,一位身穿月布袍的普通弟子提着一个饭篓走了进来,他来到大阵边缘,向阵中三人招了招手,喊道:“三位师弟,该吃午饭了!” 而随后便见李玄一个鲤鱼打挺,快速向那弟子跑去,卢越与吕飞一愣,也匆忙起身。 “这是我的!”李玄吼道。 “你都吃了三块红烧肉了!这该是我和四师兄的了!”吕飞一把用**过李玄夹着的肉,塞入嘴巴。 “你不是说我和你的吗!”卢越大怒,对着吕飞吼道。 三人一边扒饭,一边抢菜,竟然以风卷残云之势瞬间就将饭搂里的菜消灭而光。 “慢点吃,慢点吃!”一旁的那位送菜的师兄看着几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轻笑着说道。 “见明师兄,明天多送点菜呗,多了两个饭桶,饭菜不够啊!”李玄显然与那送菜师兄相识,打着饱嗝提议道。 “好,好!”被李玄称作见明的弟子笑着说道。 “你才饭桶呢!”卢越与吕飞架起李玄,三人便打做一团。 “几位师弟真是天人之资啊!”见明感慨道。 此刻李玄早就反客为主,将卢越与吕飞老老实实的压在身下,笑嘻嘻的说道:“一般般,一般般而已啦!” “呵呵,师弟真是谦虚了!能以炼气化神之境与这大阵十星之力相斗,我整个昆仑墟也不多啊!”见明笑着说道。 “十五星!”李玄指着自己得意的说道,接着又指着身下两人嫌弃道,“这两个饭桶才是十星!” “哼,若不是你早来一月,占了先手,我们才不比你差呢!”却见身下被李玄压着的吕飞抬起头不服气的说道。 “就是,就是!”卢越也应喝道。 见明看着三人,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心中低估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唉!”随即一声叹息,眼中露出悲伤之色。 “什么!明日还是十星之力开始。”卢越嘴巴发颤道,吕飞也是在一旁眼角抽抽。 “都和你们说了,莫要全力以赴,此处大阵能感应弟子气息,只要入阵,便会以弟子当日最高战绩开始,而师伯也说了,只要当日能增一星,便可不用继续修炼,可以一边玩去,若是不能有所进步,便是一日除了睡觉,吃饭都要在这大阵中继续战斗,用师伯的话说,只有有进无退方可突破自身极限。”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清境真人回到洞天之中,将不情不愿的卢越与吕飞丢入大阵,李玄却是学乖了,乖乖的入到大阵中修炼。 卢越与吕飞练了半个时辰,已经大致适应了十星之力,突然两人似有默契,同时与对方点了个头,两人突然闪到了一处,打算合二人之力共同抗横二十道剑气,巨兽虚影与星光之力。然而下一刻,大阵似有感应,突然凭空又多生出十道力量。 “糟糕!”清境真人一愣,笑道:“自做聪明!” “大阵中不可共同对抗,先人设计此阵早有所料,两人合力抗横,每人都会承受比先前多一倍的力量。”清境真人叹息道。 随即一双元气大手伸入大阵中将两人分开,随即那多出的星力缓缓消散,然而却是有四道星力没有消失,分别向二人飞去,随即两人便分别发出一声惨嚎,开始慢慢抵挡那十二道星力。 转眼又是一月过去,魔族领地位于天玄大陆西南之地的云空境都城火云城,此刻骨焰魔皇正自端坐于一座周身散发着黑炎的骨质宝座上,而骨焰魔皇正用手不断摸拭着宝座上那一颗颗头颅所制的扶手,不远处三人单膝跪地却是三位黑衣男子,居中那人肥胖似猪,面相丑陋,两旁则是一瘦一正常体型的高大男子。 “父皇!此次沧溟城我还是不想去,不若父皇前去吧!”肥猪男子笑着说道。 “耿儿,你也当好好出去磨砺一番,此次神魔大战可是建立军功的好时机,到时自有火儿与焦力为你打头阵,建了军功我也好与你向那魔蛇堡的莽皇提亲,他不是一直嫌你修为未破魔境吗,若是此次你大功而返,他仍不同意将女儿嫁给你,我便灭了他的魔蛇堡!” “哦,父亲,原来是这样啊!我定然不负您所托,建立不世军功而返。” 一旁被称作火儿与焦力的男子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然而他们低着头,却是未被骨焰魔皇看见。 “父皇,我可否带着我那三房小妾一起去,此去路上定甚是无聊,也好让我路上聊以慰藉!” 那肥猪男子突然道。 “准了,最好能给我生几个魔孙回来!哈哈!”骨焰魔皇睁着那双浑浊的双眼,大笑道。 “火儿,焦力,此次便有劳你们了,界时耿儿立功,少不了你们好处。” “是,陛下!臣等定然万死不辞!”两人同时说道。 火云城一处茶楼上,一位瘦个男子一拳锤向桌面,怒气冲冲道:“可恶,那老魔欺人太甚,我们此去乃是建立军功,求自己富贵的,现在反而要为那肥猪做嫁衣!” “火儿,小心隔墙有耳!”一旁一位魁梧男子面无表情的悄声说道。 那名叫火儿的瘦个男子仿佛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但是仍旧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道“:焦力大哥,你就甘愿……” “有什么愿不愿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魔族一向是以实力说话的,你我不过魔神境与魔王境还未有能力与他叫板!” “可,……” “没有什么可是的,管好你那张嘴!”名叫焦力的男子又再次说道。 “唉!”那名叫焦力的男子突然又是一声叹气道。 “焦力大哥,你又叹什么气啊!”火儿奇怪的问道。 “恐怕此次会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棘手!火儿到时你还需机警点!”焦力提醒道。 “咦,焦力大哥,你这是何意!”名叫火儿的魔族男子突然问道。 却见名叫焦力的魔族男子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那至尊魔皇所下至尊令是要百脉魔族各派遣一大魔皇境高手与三位魔境高手!” “这……那老魔头还敢派他的儿子前去……”火儿奇怪的说道,随即回过味来“莫不是老魔头要他儿子死吗?等等,那我们去不是也是如送死一般!”名叫火儿的魔族男子忽然心一沉,双手都在颤抖。 “谁道不是呢,那老魔与那魔蛇堡莽皇积怨已久,此次若是莽皇派一位魔皇境高手离开这云空境,恐怕老魔就会发难了!”焦力缓缓说道。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火儿急道,“不若我们离开这火云城去投了那魔蛇堡吧!” “你道投了魔蛇堡会比此地更好吗?”焦力说道。 “我们可以拿这消息告诉莽皇!”火儿病急乱投医道。 “呵,你倒是莽皇会不知那老魔打算吗?”焦力说道“我们投了莽皇,姑且说他不知老魔阴谋,信了我们所说,但是百脉魔族最忌那叛主之事,到时你道莽皇还会重用我等,不将我们转送回这火云城就不错了!再则火云城毕竟比之魔蛇堡强大了很多,界时我等叛主,无论怎样都不得善终!” “这,这……”火儿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我们还有一条路!”焦力说道。 “何路?”火儿问道。 “神魔之战积蓄战功,得到至尊魔皇赏识,收为己用!”焦力决然说道。 “可那军功!”火儿说道。 “到时自有计较!”焦力回道。 “好,我信大哥你的!” 此刻百脉魔族除北荒境以外,各处魔城均是暗流涌动,一些与至尊魔皇交好的魔族大员早早的便已经派遣了坐下高手前往沧溟城,而一些不服至尊魔皇管辖的魔族首领却是各有心思,一些人却是如这骨焰魔皇一般,随意打发了一些坐下魔族前去凑数,而一些背景实力强大的魔族大员却是连一人都未出。 三十五神魔初战 三月后,沧溟城,至尊殿之上,此处乃是天玄境至尊魔皇平常阅兵之地,此刻千万魔军正严阵以待,至尊令一出当然不会是单单让他们只出魔皇境与魔境高手,每一脉魔族均会出一些万数的魔将魔兵,这些魔兵魔将各大势力倒不会心痛,每一脉的魔兵魔将均至少有百万之众。 至尊魔皇端坐于宝座之上,看着黑压压一片的魔族大军神情悠然。 一人匆忙上前奏报,在至尊魔皇耳旁低语了几声,至尊魔皇瞌上双眼点了点头,那大臣便倒退着来到至尊殿阅兵之处,缓缓高声说道:“奉天承运,魔皇至尊应圣祖而立,天下魔族自当俯首,然兹有百脉魔族一众人等不奉至尊之令,三月之期已到,未有如期尊令,今诛神之期已至,……,将之祭旗!” 随后只见千万魔军之前,只见一队魔族战士出现,身前押着几百号人上前跪拜于那千万魔军之前,那被押着之人中赫然竟有当日火云城的骨焰魔皇,身旁则是那肥猪男子与一众他的手下,而其中两位黑衣男子,正是当日名叫火儿与焦力的魔族男子,而几人身旁亦是一位位曾经称霸一方的魔族首领及其手下,却是魔皇于半月前派遣大军将那些不尊号令的一方之主及其一众魔境手下都抓了起来,选在今日出征之时将他们祭旗。 “大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火儿现在已经是涕泪双流,向一旁的焦力求助道,那焦力此刻神色严峻,却是强装镇定,然而他心中也甚是后悔未听火儿当日之言,原来半月前他们到达沧溟城便被沧溟城的禁卫军毫无缘由的直接抓了起来,随后便在魔狱之中听说,至尊魔皇下令抓了一众不听号令的魔族,即便他们是魔族七荒内各脉首领,而魔蛇堡的魔皇当日却是老老实实的出了一位魔皇境高手与三位魔境高手才躲过这杀身之祸。 “我却是……”还未待焦力把话说完,只见不远处骨焰魔皇与他的儿子及其几个手下都被手起刀落杀了,一颗颗浸血的头颅露出惶恐之色。 “陛下,饶命啊!”有几人连忙喊道,然而回应他们的依然是手起刀落的呼啸刀声,此刻这些人才真真正正意识到至尊魔皇的可怕,原本他们还对这万魔至尊抱着轻视的态度,但没想到至尊魔皇是如此狠厉果决的一个人,底下的一众原本抱有轻视态度,但却不敢得罪至尊魔皇而被迫执行至尊令的魔众不禁冷汗直流,后背脊梁发凉。 “至尊,你这昏君,屠夫……”依然是手起刀落后的惨叫。 豆大的汗珠自焦力额头滴落,心中却是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喊道,“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焦力蓦然抬起头,运足全力大喊道:“陛下,小魔有话要说!”然而依旧是远处手起刀落后的惨嚎之声。 “陛下,小魔有话要说!” “啊!”一声惨嚎,却是身旁的火儿头颅已经滚落到了地上。 “陛下,小魔有话要说!” 已经运足魔气喊了无数声,却见走近的刀斧手依旧是没有要停手的迹象,刀锋闪烁着寒光一刀而下,然而那男子却依旧是面不改色的挺直身板大喊道,只有额头那细密的汗珠以及浸湿的黑衫在显示男子心中的焦虑。 刀光划过一道美丽的弧度,似在昭示着死神的降临,焦力却是依旧挺直身板睁着眼睛大喊着。 寒光与男子颈肩一触,那粘血却依旧冰冷的刀锋已在男子皮肉上接触了,然而下一刻却是被硬生生的停住了,男子依旧能感觉到颈肩那丝热辣辣的寒意。 “带上来!”却见那高高在上的至尊台传来一个冰冷却又带着玩味的声音。 焦力被一把提起,背负双手来到至尊魔皇身前。 “跪下!”那带他上来的魔族禁卫军战士一脚向焦力膝处踹去,却见男子却是一个趋迾只是单膝曲了曲。 “大胆!”身后一声厉喝,却是那魔族战士见男子不下跪,脑羞成怒,又是一脚要踹去。 “住手!”只见那宝座上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是,陛下!”魔族男子原本还待要再使些手段,却见魔皇那带着一丝笑意的表情,立时便放弃了。 “你不怕死!”至尊魔皇轻哼道。 “怕,但是小魔要死也得站着死!” “说吧!”依旧是那带着一丝玩味之意的声音,至尊魔皇拿起身旁侍女的热茶茗了茗道。 “陛下不该杀愿为圣族舍生忘死的大好儿郎!”焦力面无表情的说道。 “就这么多,你可以多说几个理由,我或许会考虑留你一命!”至尊魔皇依旧是那副风清云淡的表情道。 “就这么多!”却听焦力说道。 “好,既然你如此愿为我族舍生忘死,便入那先锋营吧!”魔皇突然说道。 寒风吹过焦力的面颊,但是此刻他却觉那寒风甚是温热,内心里突然燃起一丝希望。 “谢陛下!”焦力突然单膝半跪于地道。 “若是不死再来谢我吧!”至尊魔皇呷了呷茶杯淡淡说道,仿佛那句命令只是一句施舍。 “还有,我们是魔却不应称圣!”随后他缓缓起身,来到那至尊殿顶,对着黑压压的魔族大军说道:“此去九天,汝等当竭死力,舍生忘死,扬我魔威!” 这声音虽是不大,却是令每个魔族战士都听到了,那声音仿佛是有魔力一般,一众魔族战士均觉热血沸腾,随即整个魔族军阵中传来呼喝声。 “舍生忘死,扬我魔威!” “舍生忘死,扬我魔威!” “舍生忘死,扬我魔威!” …… 至尊魔皇看到此景,满意的点点头,下令道:“诸军开拔,随我上天——诛神!” 昊日站于一处营地之顶背负双手静静的望着不远处那条星河,却见一旁突然出现一人,依旧是那身蓝色月布袍,却正是那清松真人。 “清松,我在想,若是当日傲天不去那魔地大闹一场,今日这一战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了!”昊日突然问道。 “是也不是!”却听清松真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此刻你就别和我打哑谜了!”昊日听了清松真人之言顿时无语道。 “须知该来的终归会来,只是此战提前了而已!”清松真人说道。 “你是说没有那样一闹,这仗也必会打!” “正是!”清松真人说道。 “你这样说,我就安心了,我却不希望神罚军因为他们最为敬重的战神的原因而徒生这场祸事!”昊日说道。 “你倒是难得会怕!”清松真人笑着说道。 “那倒是从未怕过,不过此次大战恐怕……”昊日欲言又止。 “哪次不是如此,必败之局却还要为了稳定军心,装作能够胜利!”清松真人叹气道。 “谁说会败!”昊日握紧身后的双拳悄声说道。 “呵呵!”清松真人笑道,那笑声中不知是苦笑还是嘲讽。 一艘体型千丈,仿佛是由无数凶兽兽骨制成的巨舰自天河中一跃而出,其上无数魔族战士与凶兽耸立,巨舰舰首乃是由一只生前体型巨大的魔龙头骨制成,只见那龙首虽已身死,此刻两只空洞的眼窝中竟有两团血红色的魔影显现,仿佛下一刻那魔龙巨首便要复活过来一般。 而在天河一畔,突然又有无数带着毁天灭地之力的神力冲击波出现,“啵啵啵!”那神力冲击波击上那魔族巨舰,只见舰身上忽有一层黑亮色魔气护盾闪现,那护盾乃是由无数魔气构成,其上闪现着一幅幅复杂的阵图,只见第一道冲击波击上那护盾,护盾上只是显现了几下波纹,随即便将冲击波化为无形,然而下一刻无数冲击波再次而至,只见那魔舰上的护盾也是如第一道那样闪现着,但是那护盾明显随着一道道冲击波的冲击而变薄,而舰身随着冲击波的冲击也是不断振动,最后一道冲击波攻上护盾,那护盾闪现了几下,似乎下一刻便要破碎,然而舰身忽然又是一闪,那护盾似乎吃了一记补药般,魔气护盾转瞬又恢复原状。 “东南五十四度,高度五百十,精度三十,给我放!” 天河一畔,神罚军大营中,无数体型约百丈的神武大炮正在由几位人神两族战士操控着,只见每架炮身上均有两位人族修士调控着大炮操作界面,他们一人指诀翻飞不断打出一道道法诀进入炮身,而另外一个人族修士则是手指翻飞,不断通过炮身界面上所显现的影像计算着传送过来的阵法图像上的信息,仿佛在计算着其上的阵法漏洞,而不远处炮身后方一位使出法相天地的神族巨人则是通过炮身上的瞄准镜不断校准着炮身所瞄准的方向,几人这一番操作看似繁杂,却是井然有序的在一瞬间就完成了,显然之前经过不断磨合,默契非常。 只见无数冲击波依旧是携着毁灭之力电射而出,但是这次却是没有像第一次这般对着全舰攻击而去,而是集中一点,对着看台上指挥神炮营的神将所指方位而去。 无数冲击波击上舰身,护盾再次一闪,巨舰舰身竟然向一个方向倾倒而去,却是无数冲击波集中一点,单点的力道太大,致使巨舰发生了偏移。 一处高台上,指挥神炮营的人族神将双眉一戚,放下了用来观察魔族巨舰舰身护盾阵眼的长筒望远镜,却是刚才集中一点,也未击破对面魔舰的护盾防御,他对着前方光幕中显现的刚才无数冲击波集中一点所记录的影像一撇,脑中已经计算了无数遍,随即他一声令下,命令道:“东南五十一度,高度四九九,精度二!” 那传令兵一愣,却是没料到神将竟将精度调整到如此程度,但他也只是只有一瞬间的犹豫,下一刻便极速传令去了! 此刻魔舰舰身的某处,魔舰的指挥官匆忙下令道:“传令魔盾营,速速改变护盾阵眼位置……” 但是下一刻,他话还未说完,只见无数神力冲击波已经朝着舰身而来,转瞬即逝的击破了魔舰护盾,剩下的无数冲击波随即射向舰身内的魔族战士,只见舰身上亮起一个个光团以及传来无数魔族战士的惨嚎声。 “好样的!”神帅坐镇神罚军中军之中,看着被击破魔舰护盾的魔族巨舰,低声赞道。 “不愧为松风阁天算一脉的精锐的弟子,竟然三击便能破了魔舰护盾。”一旁一位身穿战甲的儒雅男子抚须夸道。 魔族魔舰舰首,一位身穿魔族黑色战甲的男子长身而立,看着蜂拥而至而至的神力冲击波,随即淡淡笑道:“神族倒是好手段,竟然能够如此快的攻破我修罗舰的防御!” 而他说完此话,却见一旁一位侍卫模样的魔族战士对着那魔族男子悄声劝道:“魔帅,舰长正在全力恢复魔龙舰护盾,此处着实有些危险,不若回道舰身中吧!” “无妨,不过区区神力炮而已!”那被称作魔帅的男子一掌将向他飞来的神力炮击飞,冷笑道:“厉老儿这没用的东西,不能恢复护盾,不会直接用魔龙炮反击吗,连这种小事都要我来吩咐?” “是,我立刻传您命令下去!”那侍卫传完令,又犹豫道:“不过用了魔龙炮,只怕护盾便无法开了,舰上的圣族战士恐怕抵挡不住!” “那便都给我上,死在星河中总比死在船上要好!”魔帅突然冷笑着道。 “是!” 那魔龙舰缓缓调转舰首,下一刻舰身上突然有无数黑色光焰冲击波出现,直向那星河一畔的神罚军而去,那威力却是不下于神族的神力炮。 “开神盾阵!” “是!”“ ”神甲营出列!” “是!” “神箭营出列,准备迎击!” “是!” 昊日坐于帅位,突然下着一道道命令。 下一刻,神罚军一方星河百里外,突然升起一道散发着五色光芒的护盾,只见那魔焰冲击波攻击到大阵上竟然亮起一波波的涟漪。 而神罚军军阵中也突然出现无数手持神盾的神罚军战士,每队战士均组成一个圆形的护盾阵列,而无数护盾阵列又组成一个个面积更大的护盾大阵。 魔龙舰上无数魔军蜂拥而出,清一色的黑色战甲,只见那魔军数量遮蔽了天空,却是有百万之众。 此刻双方神力炮与魔焰炮依旧在疯狂的攒射着,而神力炮却是已经改变方向向那魔族大军而去,一些修为高强的魔族战士还好,勉强能够抵挡神力炮,而一些修为较低的魔族战士则被神力炮一打一打的击成残肢断骸。 魔军中一位修为高强的高大男子一刀砍翻击向一旁魔族战士的神力炮,大吼道:“混蛋,这魔帅是如何指挥军队的,我们这不是送死去吗?” 却见一旁的一位黑甲魔族战士向他吼着解释道:“先锋营说穿了就是炮灰营,你道那些魔族首领会管我等死活!想办法好好留着命吧!” 三十六章荡平神族 而此刻魔族数量实在太多,即便神力炮疯狂攒射依旧只能击杀一些低阶魔物,剩下的却都是大多拥有魔将修为以上的魔族了,大军转瞬已经攻到神族神盾阵之处,众魔一顿劈砍加上魔焰炮的疯狂攻击,神盾竟是经受不住慢慢龟裂,最后在众魔的合力一击下,砰然碎裂,此刻魔族过了先前的被动抵挡,却是依旧有大半魔族战士存活,而神族军队少了这层屏障,魔族军队蜂拥而上,均知此刻必须拉进与神罚军的距离,随即飞速遁向神族星河河畔。 “神甲营听令,上前狙击魔军,寸土不让!” “得令!” “神箭营听令,给我将所有魔族射成筛子!” “…………” 神甲营列好方阵,远远的迎接着魔军的冲击,而身后神箭营却已经先动了,一波一波的箭雨落向魔族军阵中,神箭营所用之箭乃是神族工匠特制具有破甲以及专门克制魔族魔气的作用,神箭一旦击中魔族便会瞬间攻破魔族护体魔气,只见一只只神箭射入魔族军阵中,一些魔族战士纷纷倒下,然而那些未倒下的魔族却是依旧悍不畏死的冲杀而来。 “砰,砰砰!”魔族竟是凭借肉身强横,直直的撞向神甲军阵之上,然而下一刻,那些神盾后方却是有长矛一探而出,那矛间隐带神光,却也是有破除魔族大军护体魔气的作用,又是一波毫无悬念的收割,整个神族大军不禁士气大震。然而下一刻只见魔军中那些魔族战士突然双眼转为赤红之色,下一刻他们突然身形暴涨,纷纷化为一只只狰狞可怖的魔兽,一些化为兽型的四足走兽形态,兽爪所过之处,竟然在那乌金玄铁所铸的神盾上留下深深的爪痕。一些则化为魔龙,魔虫形态,纷纷吞吐烈焰寒霜,毒液魔蛊,使得神盾阵所化的御魔神光不断闪现。更有一些高阶魔族身形顷刻间拔高了百丈有余,化为魔族魔神形态,用着手中魔兵不断劈砍神盾阵。 “变换方阵!”此令一出,神甲军战士转瞬改变方阵,军阵由之前的大面积防御模式收缩阵点防御模式,只见神盾阵中突然出现很多缝隙,但军阵中隐现的御魔神光却是依旧存在,死死抵挡着魔族汹涌澎湃的攻击,一只只神箭带着尾焰极速通过神盾阵的间隙射向魔军之中,此刻这些神箭却是由一位位神箭营战士自己支配箭支攒射了,只见一只只箭支刁钻异常,专射魔族眼睛,咽喉等要害部位,顿时又有一部分魔族倒下,然而随着魔族的不断攻击,神盾阵中也纷纷出现了伤亡,特别是一些高阶魔族所化的战斗天魔形态,竟然能以一人之力生生撕裂神盾阵中神族一队战士所化的防御阵法,然而那些高阶魔族刚把一小队神族战士撕成碎片,下一刻无数神箭便向他而去,此刻一位魔族黑甲魔神形态的魔族战士手持战刀,杀入刚才自己魔刀所砍碎的神族方阵之中,然而迎面而来的神箭却让他难以抵挡,只好一步退后,躲避抵挡那无数的神箭攻击,但是下一刻神盾阵后又突然出现一队神甲营战士,瞬间将之前的战斗方阵给弥合了。那黑甲魔神看着场中的战斗情况,心中怒意汹涌,双眼越发转为赤红色,但是下一刻他压下心中的狂暴之意看向场中正悍不畏死冲击神族方阵的魔族大军,只见魔军依旧是在疯狂攻击着神族方阵,却是罕有能如他这般击碎神族神盾营防御的,反而是被神族神箭营射的死伤惨重,魔族化形虽能战力倍增,但是意识也会因为凶煞之气的影响而失了神智,虽看似悍不畏死,但若是对面有针对之法,其实与送死无意,只有一些高阶魔族战士方可压下凶厉之气,保持神智不失。那魔族黑甲战士看向后方自己方阵之中,却是未见魔帅有任何想要鸣金收兵的打算,于是他眼睛一转,却也不独自上前独抗那神盾阵了,而是绕到那些魔族战士后方,只要见到有魔族一方能够击碎神族防御法阵的,便顶着那些没有神智的魔兽攻击神族防御法阵。 双方两阵交锋,拼的你死我活,魔族虽悍不畏死,但神族战阵战士也是英勇善战,然而下一刻却见远方的魔舰却是朝着神族这方极速驶来,舰身上又有不少魔族向这方而来,却是军阵威严,纪律严明。魔舰驶入神族方阵中却见舰首一位背负魔刀的魔族高大男子立于舰首,眼神凶厉的望向神族战阵,魔舰毫无停留的沿着星河冲向战阵,竟然丝毫不顾与神盾营胶着的魔族先锋营战士,一舰撞向神族神盾阵之上,滔天的星河泛起巨浪,伴着神魔双方被波及到的神魔战士的断肢残骸驶入大军之中,然而下一刻神盾营未受波及的战士与后方的神箭营的战士纷纷有条不紊的退后,随即收缩战线组成一个密集的神盾方阵。 “诸军随我上!”那立于舰首的魔族黑甲魔帅一招手命令道,随即身后突然出现百多位魔境魔族高手,而其中小半部分乃是魔王境高手,而为首四人赫然是拥有魔皇修为的魔族高手,那魔帅大马金刀的起身一跃,一马当先的杀向神族阵营,身旁不远处那些魔族正规军也是吼叫着冲向神族战阵方向。 “神罚贪狼军听令!随我上!”只见神族方阵中忽然有一位金甲神人,那人剑眉星目,额首与颈部之间有一道狼纹显现,身后一方军阵威严却是不输魔族一方。 深黑色魔刀与金色神剑相交,只见以那魔族魔帅与金甲神人为中心生出一波波气浪,随后刀影,剑芒翻飞,却是双方为首将领战到了一处。 “哼,贪狼一脉,却是人才倍出,不过你族死于我手的,我都数不清了!”那魔族魔帅讥讽道。 “今日之战后,你这魔族狗杂种再有没有机会碰到我族之人了!”金甲神人毫不示弱的反讥道,同时身后狼影显现一巨大狼首虚影,随后狼首虚影缓缓融入金甲神人身体,只见金甲神人气息暴涨,神力狂涌而出。 而那魔族魔帅也是气息暴涨,身后天魔虚影显现,随即化为一位三头六臂的魔神形态。 两人又是战到一处,金黑之气纵横交错。 而在两人身旁,也有无数的神境高手正在对战那些魔族高手,而在这神道天地之下,神族战力却是丝毫不逊魔族高手,但是魔族却是高手众多,而神族战力却是胜在人数众多,往往四五名低一阶的神族战士合战魔族一方一位高阶战士而不落下风,此刻见持手持神剑与三位神境高手正在围攻一黑甲男子,那男子正是先前先锋军中剩下的一位魔神境的魔族高手,只见那魔族男子魔刀一挥,挡下三位神族高手的合力一击,却见身旁一位神族年轻男子,一剑砍向他,那剑法狠厉果决,魔族男子被另外三人牵制,却是挡的狼狈异常,但是下一刻还未等男子反应过来,他四周忽然有不明波动出现,接着以魔族男子为中心忽有无数剑气出现,向男子绞杀而去,而黑甲男子却是突然再次身形暴涨,三头六臂魔影显现,将四人一招击退。 魔族方的四位魔皇境高手,却是遇上神族这方三位神皇高手以及十数位神王境高手,双方战做一团,也是打的难分难解。 此刻神族一方中军帅营之中,神帅昊日看着场中情形,却是严肃异常,只听一位神族传令兵上前跪拜道。 “神罚大阵已经准备就绪,请神帅下令!”那传令兵说道。 “好,传令诸军撤退,神盾营与神箭营掩护!”昊日命令道。 “待诸军退守神盾阵中,释放神罚天雷!” “是!” 金甲神人一剑砍向魔族魔帅,顺势一退,他看向周边被神箭营牵制住的魔族大军以及徐徐退后的神族战士,突然一声冷笑,用尽全力劈出一道金色剑芒,身形借着这一剑的后冲之力,退向远处,随即徐徐后退向神甲营方阵。 下一刻只见双方交战上空突然有无数元气凝聚,转瞬便形成一个方圆千里的法阵,那阵中金光闪耀,其中散发出一道道恐怖的能量,下一刻只见阵法中一闪,随即一道道紫金色的落雷落下,那落雷中凝聚的能量恐怖异常,却是不下于神王境高手全力一击,那魔帅看向周围,只见不计其数的落雷落下,那些魔族战士纷纷躲避,一些躲避不及的魔族战士没有躲过,随即转瞬化为糜粉,一些修为高些的魔族战士被数道落雷击中,立刻全身被殉的焦黑,却也是没有再战之力。魔帅看着周围的情形,忽然一声冷笑,手中魔气显现,而他身后的几位魔皇与魔王境战士也是缓缓凝聚魔气,只见一道黑色刀光显现,随即又有百多道刀光显现,向那天空的法阵而去,而那艘悬停于星河中的魔舰中也忽然有一股黑光向天空击去,却是那魔龙龙首发出的黑光。 “魔龙灭神炮!”悬立于神甲阵后的金甲神人忽然惊道。 只见那灭神炮的光波击向天空中的法阵,与那无数道直攻而下的紫金落雷相触,一金一黑两股能量抗横,随即一个巨大的漩涡形成,天空中的方阵随着漩涡的转动竟是隐隐颤动,仿佛随时要消散,而那无数的黑色刀光也是不断的击打的法阵令阵法不能稳定住。 此刻神罚军军阵中一处被大军团团包围住的大营中,正有百来位神族人族修士盘膝而坐,竭力维持着一座法阵,然而却是不断有人吐出一口口鲜血,此刻见仁也在法阵之中掐诀维持,此刻他口鼻流血却是依旧在竭力维持神力,一旁倒下的修士会立刻被人带走,随即又有一位修士上前,代替那人维持法阵,而大阵中央一位月布袍的中年男子神力激荡,正在竭力维持阵法稳定,而下一刻随着那人神力的再一次加持,阵法的激荡竟是被那人生生压下。 “仁儿,法阵已经维持住,你且下去休息下吧!”清松真人突然对着见仁传声道。 “是,师父!”见仁回道,随即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去,而下一刻一位人族修士立即补上,端坐于见仁所坐位置,打出一道道神力。 魔族魔帅看着天空中未被破去的法阵,眉头一皱,他也是果诀,一扬手,不疾不徐的对着身后的魔族战士命令道:“收兵!” 看着徐徐撤去的魔族大军,神族一方阵营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高呼,却是士气大振。 然而下一刻所有神族战士看向星河中,竟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星河中星浪翻飞,只见一艘不下于先前修罗舰体积的魔舰一跃而出,随后星河又是一番翻滚,第二艘相同体积的魔舰一跃而出,接着第三艘,第四艘巨舰鱼跃而出…… 神帅昊日与身后诸多神将看着那遮天蔽日的魔族战舰均是脸色铁青,只见此刻有百来艘魔舰悬停于星河上方,每艘舰身上侍立无数魔兵,而星河浪涛翻飞,一波波的巨浪再次袭来,浪涛却是比之前所有魔舰出现时惊起的巨浪还要巨大,一艘体积足有万丈的巨舰正探出半个舰身徐徐而上,那些之前出现的魔舰在这庞然大物面前却是犹如小鱼小虾一般。 至尊魔皇背靠着端坐于那万丈魔舰的宝座之上,只见其下首魔兵魔将无数,一位黑衣黑甲的男子迈步走向魔舰之上的至尊宝座,却正是那与神族大战的魔族魔帅,此刻他早已换了一身衣衫,背后披风烈烈作响,他来到魔舰中央至尊宝座之前单膝下跪道:“臣有负陛下所托,未用那魔龙灭神炮灭了神族帅营,请陛下降罪!”然而那语气看似求罪,却是隐隐有骄傲之色。 却听魔帅上方那至尊宝座之上缓缓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呵呵,阿修罗你倒是会邀功,这次本就是令你拖住神族,我军方可安然度过那无妄之海,若是让你一军就灭了那神族帅营,我们却是何苦兴师动众的来这太皇天!” “臣知罪!”阿修罗说道,心中却是一喜,知道至尊魔皇心情不错。 “着军部拟旨,阿修罗军衔升三阶,修罗舰所有将士升一阶,所有先锋营战士归入正军。” “谢陛下,臣愿再帅魔军荡平神族。”阿修罗跪于地大声说道。 “陛下,我魔虎军愿为先锋,荡平神族!”却见一旁一膀大腰圆的魔帅出列大喊道。 “我魔骨军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我魔魂营也愿为陛下……” 却是台下一位位魔军统帅眼红阿修罗的功绩,纷纷出列抢功道。 下一刻只听魔皇一声大笑,看着下方士气如虹的魔军淡淡道:“众位爱卿不用急,每人都会有机会的……” 三十七阿月 转瞬四五年过去,昆仑墟通天峰后一处万丈瀑布之下,只见瀑布之下一处最湍急的水波下,一个上身**的身影盘膝坐于一处巨岩之上,却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身上隐隐有神光涌动,似在抵挡着那万丈高空落下的流水的冲击,那少年此刻面色平静,似乎对这瀑布的强大冲击力毫无所觉,但是下一刻少年突然双手向空中一扬,身上的气息陡然暴涨,随即便见那瀑布随着少年双手的一推,那击打在少年身上的瀑布突然一滞,下一刻竟是逆流而上,那水浪转瞬冲上千丈,随即力竭,与那冲击而下的瀑布一同落下。 “天河断流!” 一道剑气瞬间冲上高空,迎向那落下的瀑布,剑气中忽生出无数密集剑芒,阻击着无数落下的流水,那水流虽无孔不入,却是滴水不漏的尽数被挡在剑芒外,瀑布上竟是突然露出一大块没有水流的潮湿岩壁。 “李玄,接招!”然而下一刻身后突然有一道神力所化刀芒袭来,李玄一个转身,指尖连点,五色剑气迎向那刀芒,那剑气陡然一凝,化为一把尖锥形剑气,瞬间破了那神力刀芒,接着剑芒一瞬而至,射向远处河岸边的一个身影,那身影却是一位与李玄差不多年纪的少年,只见那少年双手握刀,凝神静气,随即一跃迎向,一瞬间劈出三刀,只见刀芒与剑气相触,三道刀芒合而为一,刀刃刃锋处忽生出凝炼的刃锋,那刃锋看似无形无相,却是少年三刀凝聚之力,刃锋上的寒芒似是能砍碎万物。 剑芒与那刀芒一触,突然剑芒产生巨爆,却是李玄使出五行湮灭的剑法神通,破了那少年的惊艳一刀,少年一愣,下一刻只见剑芒与刀芒爆炸处突然又是有五道剑气迎面而来,“砰!”少年凝神又是一刀砍向身前一处剑芒,然而下一刻他一愣,却是没有想到李玄并未有将五道剑气合而为一,四道剑气突然偏转方向,分别自他颈边,手踝处与脚踝处擦过,另外一道剑芒却是在他发间闪过,随即一缕长发飘落。 “你败了!”李玄一手虚抓将河岸边的衣服摄回,另外一只手却是依旧处于剑指状态,随即他足尖点地飘然落于湖中的一处岩石上。 “哼!”那少年轻哼一声,转身离去,不冷不淡的留下一句话:“三日后再来!” “切,输了还这么拽!”然而原本还有一丝飘然气息的李玄听了此话突然气急败坏和那少年嚷道,完全没了先前那副绝世高手的潇洒之意。 李玄披上衣服,一边穿衣还一边嘀咕道:“若不是整个昆仑墟所有弟子都被我打怕了,而四师兄五师兄都下山去了,我才没心情陪你玩呢!” 而李玄刚嘀咕完,却是双耳一动,突然笑眯眯的说道:“阿月,你是不是给我送午饭来了!” 只见李玄身后瀑布的一处山崖后突然现出一人,那人明眸皓齿,却是一位身穿黄色衣衫的清秀少女,却见那少女挎着饭盒笑眯眯的说道:“公子还是这般好玩!” “嘿嘿,也就你这小丫头敢这般笑我!”此刻那少女已经走近了李玄,李玄伸手一刮少女的鼻梁,笑着说道。 “公子叫我小丫头,我却是年龄比公子还大一岁!”那少女笑笑道。 李玄听了此话脸一红,嗫嚅道:“这个……那你以后还是装作比我小比较好!” “为何!”少女歪着脖子好奇问道。 但却见李玄顾左右而言他道:“今天有什么菜啊!”而此刻他心中却是抓狂道:“阿月,戏文都是这样的啊,男主身旁一个年级比他小几岁的小婢女,你咋这点默契都没有啊!” “哦,今日还是有公子最爱吃的红烧肉!”阿月笑着说道。 “呃……”李玄强掩心头的一阵恶心,突然打了个饱嗝,苦笑道:“阿月,你能不能以后换几个菜试试!” “公子不是最喜欢红烧的吗,那我明日做红烧猪蹄如何!”少女说道。 “呃……还是算了!”李玄无奈道,“阿月,你就不能换几道其他品种的菜色!” “红烧鱼吗?” “算了,当我没说!” 李玄一顿扫荡,还是比较满意少女厨艺的,除了阿月那百烧不厌的红烧肉,此刻他躺在草坪上,随手抓起身旁的一颗小草剃着牙,看着阳光下抱膝而坐的少女,不禁回想起了这四五年来的诸多往事。 四年多前,清松真人与见仁见持两位师兄前去九重天参加神魔大战,其后他与四师兄卢越五师兄吕飞一起跟随清境真人修炼,最初的几月却是几人最狼狈的一段时间,清境真人要求三人每天入那天地三才万兽星辰剑阵中磨练,每人如果能进一星,当日便不用再修炼了,更可休息几日,但若是进不了星便是从清晨练至晚上的下场,当时李玄已经一口气杀到十五星,但是那十五星剑阵却是此阵中的一个重要的关隘,那剑阵威力比之十四星剑阵威力却是不只强了一星半点,鲜少有人能够突破,李玄每日都被那剑阵杀的抱头鼠窜,好不狼狈,而反观卢越与吕飞那几日虽有段时间盘桓于十二星剑阵,但是过几日便能突破一星,顺便休息一段时间,他们两人乘着休息时时常坐于阵外磕着瓜子点评着李玄的剑法,好不惬意,而清境真人却也不管,结果李玄那个气啊,发誓定要破那变态剑阵,乘着休息之时苦苦思索,更是翻越了诸多古籍资料,修炼秘籍,誓要破那十五星剑阵。 终于有一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晴空万里之际,当然这是李玄当时这么觉得的。 他执剑于手,迎上那十五星剑阵中的无匹剑气,兽影与星芒。只见他剑影翻飞,剑法中无尽剑气蜂拥而出,直杀的剑阵都有了一丝颤抖,最后在一式“天河断流”中,结束了阻碍他几月有余的十五星剑阵,更是在清境真人惊讶的表情与卢越和吕飞的一声欢呼声中开启了他在通天峰中的开挂人生,随后李玄仅用三月破了那天地三才万兽星辰剑阵的三十六星威力的阵法,刷新了整个昆仑墟千年以来炼气化神境界弟子所能到达的剑阵的记录,其后李玄顺利进阶炼神反虚之境,并用六月破了剑阵在此境界的极限一百零八星剑阵威力,并且以炼神反虚之境直杀到那只有炼虚合道境界弟子才能匹敌的三百六十星威力的剑阵记录。其后李玄又用了一年半时间斟至炼虚合道境界,不出一年便破了剑阵的一千八百星,至此清境真人老怀安慰,又怕李玄将那剑阵毁了,便将他丢回通天峰自行修炼去了,而期间李玄因为通天峰甚是冷清,便时不时跑这边来找两位依旧苦逼兮兮苦练剑法的师兄嗑瓜子。 一日,李玄依例前来大罗峰,途径一处山林中,却发现山林中传来一声女子的呼救声,李玄这厮早对无数戏文中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羡慕已久,便一闪身进入林中,却见一位通天峰弟子正在对那少女行那不轨之事,李玄热血沸腾的上前相救,而那弟子身旁竟是有数位高手相护,不过那些护卫哪是李玄一合之敌,不出几招便被李玄结果了,那通天峰弟子眼见李玄杀了自己护卫,破口大骂,说李玄残害同门,而李玄出于义愤,竟是直接一剑将那弟子的老二给废了,并且救下了那少女,然而就因为这一举动,却是为李玄引来了大祸,当日便有数位昆仑墟的长老找上门来,却是那弟子乃是人间界一处重大势力的嫡系弟子,那势力的家主竟是禀报了大秦后,而之前秦后因为自己皇孙的赢归之事早已记恨李玄,事故就此发难,要杀了李玄。 即便李玄如何分辨以及那少女如何述说当日之事,昆仑墟长老却是迫于那形式以及李玄却是做过了头不得不将李玄囚禁于那悟道涯之上,而那少女不过是那通天峰弟子的陪侍婢女,于两方势力而言不过是区区蝼蚁。 本来事情原本就当了了,然而那秦后又生一毒计,竟是放出话要将那少女于三日后凌迟处死,并且买通昆仑墟弟子传信于李玄。 而随后便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是夜,李玄一人一剑击败了阻止他离开的昆仑墟的上百弟子,杀出通天峰向那执行少女死刑的地方而去。 而在路上,李玄碰到了等候他的一众昆仑墟弟子,其中有卢越,吕飞与雨萱,而雨萱身旁则站着一位与他约莫相同年纪的少年,正是那独孤玄,同时他们身旁也站着约莫数十位昆仑墟各脉弟子,他们却都是不忿当日那弟子的所作所为,来助李玄一臂之力的。 一众人杀入早已等候他们自投罗网的数千大军中,虽然他们均有神道修为,但是那围攻他们的军队却都是战场上厮混的身经百战的战士,一行人刚入阵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几人寡不敌众,而李玄看着一旁纷纷受伤的一众昆仑墟弟子,随即怒意爆发,连日来心中的委屈,屈辱,不忿等情绪化作那无匹的杀意,而埋藏于心中的那股天生战意顿时涌遍全身,随后天地间忽然亮起无穷金芒,随后李玄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首蛇身的虚影,正是那自己那伏羲血脉的显化,而后李玄随即力量大增,战力大盛,他一剑将那些手持盾甲的士兵劈开,随即一步当先,手中仙剑不断劈砍,那仙剑中迸射出的凌厉剑芒四散,忽又生出无数的剑气,于那军阵中不断穿梭,绞杀着一个个军阵中的士兵,他带领众人是于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向那绑着少女的十字柱而去,而在同时李玄不断砍劈出的剑芒忽然又以一化十,陡然组成一个散发着无匹杀意的杀阵,却是李玄最得意的自创术法招式,五行灭魔剑阵,阵法形成,随即李玄一手举剑,只见以李玄方圆十里地,突然出现一个个五芒星法阵,那五芒星法阵中凝聚着五道不同属性的剑气,每个五芒星法阵中生出无数的剑气,那生出的剑气又纷纷不断凝聚,化为尖锥形剑气于军阵中穿梭,而那些战力不高的秦国战士根本无法抗横那古怪剑气,战刀劈上剑气便陡然粉碎,更不要说是肉身了,剑气在军阵中不断穿梭,竟是杀死了约莫三四成的士兵。 而随后当日的情景便是: “五行湮灭,给我爆!”李玄一掐法诀,无数尖锥形剑气陡然爆发,威力竟是势不可挡,“砰砰砰!”战场上突然爆发出无数气浪,接下去便是无数军阵中士兵的惨嚎之声。 李玄手持仙剑自弥漫的烟尘与血火中缓步迈出,身后一众昆仑墟弟子跟于李玄身后,均是看直了眼睛,卢越与吕飞此前虽深知李玄实力,此时也不禁咽了咽口水,而其他昆仑墟弟子看向李玄的眼睛却是犹如看怪物一般,而独孤玄则是默默的看着李玄,握紧手中刀柄的心道:“他竟然如此之强!”饶是他近些年于日观峰苦修,也算是诸多弟子中的翘楚,但比之李玄还有很大的差距。众人中唯独雨萱立于一旁,笑嘻嘻且带着一丝花痴的看着李玄,随后她看着李玄缓缓步上台阶解开那捆绑住少女的绳索,不觉有一丝恍然。 却听李玄突然对着天空嚣张的叫嚣道:“老巫婆,这小丫头今后老子罩了!” 而李玄说完此话随即便见天空云层中忽然缓缓翻滚,然而下一刻却那云层又复归于寂静。 而在那云层之上,一队队侍卫拱卫着一架由数十匹龙马拖拉的巨大车撵,车撵上一位头戴龙凤珠翠冠,身穿红色凤袍的女子缓缓收回原本正要出手的手掌。 而那云海对面此刻也站着一队人,正是清境真人以及一众昆仑墟长老,只听清境真人笑着说道:“秦后,你所做赌约已经兑现,便饶过那女孩吧!” “哼,清境,你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少女这般兴师动众到底值不值得!”那被叫做秦后的女子突然问道,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讥讽。 “此却是正道当为之事,玄儿却是未有做错!”清境真人则说道。 “神道不存,哪来的正道!”女子又是带着讥讽道,随后他对着一众侍卫命令道:“摆驾回宫!” 而此刻的李玄则是得意洋洋的翘着二郎腿,与自己的小师妹雨萱吹着自己刚才有多牛逼,而随后天空中突然有几人飘然而下,众人忙上前道了一声:“清境师伯,各位长老好!” 而后那李玄自众人之间出现,来到清境真人身旁,舔着一张痞子脸笑道:“老头,谢谢啦,要不是你赶跑了那老巫婆,我倒是没把握打过她……” 清境真人听了李玄的话却是没有吭声,但下一刻他突然抬起脚将鞋子从脚上脱下,随即操起鞋子向李玄身上拍去,大怒道:“老巫婆!” “还要和她打,你这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而一众人看着刚才大发神威的李玄被清境真人如此这般追打,都不觉心中发笑,只是碍于清境真人不敢笑出声来! 三十八百人斩 之后又过了几日,李玄拍着手将十来位昆仑墟弟子打倒在地,随即不屑道:“妈的,就是你们这几个混蛋,那天拦我拦的最凶,今日老子有的是时间,来啊,好好和我过过招,你们大罗峰,日观峰就没有一个能打的。” “李玄,你莫要太猖狂,我大罗峰神境弟子无数,若不是他们均都正在征战九天,却轮不到你如此猖狂!” “那便等你们那些师兄们回来再说,或者你们一起上也行,不过你们那几十个人都不够打的,叫多点来!” “通天峰李玄那厮真是太可恶了!” “欺人太甚!” “叫上所有师兄弟妹们!” 而就在李玄发了这一顿话后,整个大罗峰连带日照峰这几日却都是炸了锅,提起李玄的名字都是恨的牙根痒痒。却是李玄记恨当日阻止他离开悟道涯的弟子,竟是一座座山门寻找那些弟子,专门无事生非的找他们麻烦,一开始那些弟子还有些隐忍,然而李玄那厮却是实在无理取闹,更是嘲笑两峰弟子无人,那些弟子当然不肯,几人便打了起来,纵是他们人数较多,依然不是李玄一合之敌,更是耻笑大罗日照二峰软弱无能,并且放下大话,两峰所有弟子来都不是他对手。 这一日,大罗峰后山之上,约莫百来位弟子拄剑而立,他们额头都绑着一根缎带,众人立于山风中,缎带长发飘扬,却都是一副少年英豪模样。 “已经等了三个时辰,那厮莫不是怕了不会来了!”一人问道。 “不会,那厮虽然可恶兼嚣张,但这点信用该是有的!” 众人又等了一个时辰,均心中郁闷,却见人群中一人说道:“见日,你有没有让雨萱师妹告知那厮?” “说了啊,雨萱师妹跟我说已经告知那家伙了!”另外一人说道。 “莫不是,小师妹怕我们伤了那厮没有告知……” “有可能!” 众人正待要愤恨跺脚离去,却见远处天边缓缓走来一人,那人扛着一把普通仙剑,小跑着自远处而来,嘴里嘀嘀咕咕的对众人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刚才看书看睡着了,误了时辰,见谅,见谅!” 一众人听了此话却是更加怒火中烧,为首几人正要说几句场面话,却见李玄剑鞘向人群中一丢,拔出仙剑便杀入人群,竟是连话都不说直接出手了。 此刻远处一处密林中,四个身影正躲于一处草丛后边正在窃窃私语,只听一个好听的少女声音说道:“四师兄五师兄,七师兄你们不去帮帮小玄哥哥吗?” “切,自己惹得乱子自己解决!我们最多帮忙收下尸。”一个少年笑嘻嘻的说道,却正是卢越。 “对对!就是这样!”一旁另一个少年声音传来,却是吕飞幸灾乐祸的应和道。 “小师妹,你怕六师弟受伤为何还要把挑战书给他,让他回通天峰避避风头多好。” “因为我对小玄哥哥有信心啊!”雨萱突然一手握拳,摆出加油的手势,没心没肺的说道。 “你这小丫头!”卢越与吕飞一阵无语。 随后雨萱又对着身后的一位不声不响的少年悄声问道:“独孤师兄,你不是一直想找机会和小玄哥哥切磋下吗,你不去加入他们吗?”雨萱指着那百来人说道。 “我想一人独立与六师兄切磋!”却听那一旁的独孤玄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你竟然这么厉害了!”雨萱惊讶道。 “不,我打不过他!”独孤玄摇摇头道。 “你这小子却是吓我一跳,就连我也不敢说稳胜师弟!”卢越大言不惭的说道。 “你拉倒吧,还稳胜,估计连师弟百招都过不了!”吕飞欠揍道。 却见卢越听了此话一阵大怒,反讥道:“你也差不多!” 随即两人便扭打到了一块。 雨萱见了此景,一阵无奈,忽然灵光一闪,对着独孤玄问道:“独孤师兄,那边的一众弟子里你能打几个?” 独孤玄听了此话一愣,随即若有所思道:“一年后我到达炼虚合道修为,可以……”却见独孤玄手掌手背翻了四次,认真的道“二十个!” “呀,这么多啊!”雨萱惊讶道。 随即雨萱又向一旁已经分开,衣衫不整正顶着熊猫眼的两师兄问道。 “差不多!”卢越心虚道。 而吕飞也是相同的答案,相同的表情。 此刻李玄一跃越入人群中,手中仙剑纵横捭阖,剑气所到之处,只见那些弟子纷纷被击飞。 “布阵!”却见为首的一位弟子突然命令道。 随即百来人突然形成一个圆阵,只见他们纷纷手中掐诀,仙剑自手中飞射而出,所有仙剑按照一种特有轨迹攻向李玄,李玄一剑劈开一把向他飞来的仙剑,却见其后又有五六把仙剑瞬息而至,他一个后仰,一脚踹向所有仙剑的剑柄,直接将他们踢飞,但却见高空中又有十数把仙剑迅疾的飞至,李玄一个侧身,手中仙剑一横,随即一剑上刺,一瞬间剜了数十个剑花,只见所有剑影中生出无穷剑气,分射向所有人,众人一个躲闪,却是给李玄留出了一段喘息时间,李玄立刻掐诀,只见他之前所有射出的剑气突然往空中一聚。 “诸位小心,这厮要使剑阵,合力攻击他,不要让他有时间布剑阵。”为首的一个弟子说道。 “嘿嘿,用剑阵胜你们忒没意思,看看我这招,仙女散花!”只见李玄身后的剑芒已经聚拢一处,只见无数剑芒每五道不同属性的剑芒凝合为一,在李玄剑指的牵引下,突然化作疾风暴雨倾泄而下,只听“噗噗噗”的剑鸣不觉,所有剑气犹如星河飞泄,又犹如巨浪海啸般呼啸而下,随即所有弟子所站之地暴起一阵气浪。 “”啊啊啊“的惨叫声传来,却是有部分弟子已经被李玄的这式剑招术法震晕过去。然而仍有大部分弟子仍在竭力维持剑阵运转,李玄见此陡然从空中飞落而下,向那稳固剑阵运转的几位核心弟子攻去,无数道剑芒飞泄而下,立时将他们击飞出去,随即他落地一式横扫,无穷剑芒释放而出,一位弟子用仙剑迎向剑芒随即便发觉剑芒上传来无畴大力,之后便被击飞出去,剩下的弟子也都是这般感受,不明白只是简简单单的剑芒,威力竟能这般强大。李玄拄剑而立,看着倒在地上的诸多弟子,以及一些仍旧站立,却是朝那两腿发颤的弟子笑眯眯的哼道:“跟你们玄大爷玩剑阵,找死!” 随即他便扛起仙剑离开众人的包围圈大摇大摆嚣张而去,待远离众人,李玄连忙疾走起来,心道:“乖乖,这百人斩还是有点难度的,老子元气都用光了,若是剩余没被打趴下的弟子回过劲来,恐怕不妙啊,速溜为妙!” 此刻大罗峰乾元殿一处楼宇之上,清境真人正与一位面白无须的男子喝着茶,那男子却正是通天峰的一位长老,名叫清远。 “师兄,你上次去九天,神魔之战如何了!”清远悄声问道。 “还是那般!”清境真人苦笑道,“苦守罢了!” “唉,我神道自千年前衰败,若不是真如魔族所言,气运尽失吗?”清远叹气道。 却见清境真人却是并未作答,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清荀如何了?”清境真人突然岔开话题说道。 “还是那般吧,闭关苦修!” 两人聊聊喝喝,不觉时间飞快,然而下一刻清远一惊,说道:“不错,不错,真不错!” “什么不错啊,顽童而已!”清境真人笑着说道。 “有勇有谋,修为高强,真可称为昆仑墟这代弟子中的第一人了!清松师兄到底哪里拐来的天资如此高的弟子!”清远好奇的问道。 “哼,那厮将如此好的苗子教的不阴不阳,最后还不是要我来**!”清境真人语带不满的说道。 “独挑百位弟子,虽然修为不一,但是却是挑战运使剑阵的,剑法也甚是精妙,哦,那剑气用的也是精妙,竟然将劫剑剑法领悟到这般地步!”清远真人越讲越是心惊,“五行剑气!哈哈哈哈,这么基础的道法原理竟是被他用到如此极致,如此威力!”最后清远真人已是赞口不绝了。 “他还未用全力!”清境真人突然插了一句。 “噗!”一口茶水自清远嘴中喷了出来。 “你说他连那为精英弟子所创的天地三才万兽星辰剑阵的最后一千八百星都破了!”清远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惊道。 “那可是连神境弟子都未必破的掉的啊!”清远依旧是吃惊的说道。 “若不是我将他赶回通天峰,恐怕那剑阵也要被他毁了!”清境真人继续慢慢的打击着清远真人道。 随后只见清远真人突然起身,便要离开楼宇,清境真人忙拉住他,问道:“你好好的茶不喝,却是要去哪里!” “再不走就晚了,我却是去阻止我门下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清远真人拉长一张苦瓜脸说道。 然而清境真人贼兮兮的笑道,“你却无需如此,须知少年须磨砺,你看那李玄虽是顽劣了些,但当日他冒死也要去救那名叫“阿月””的少女,可见此子心中是非分的很清楚,无妨的,无妨的!大不了明日我让药阁多备些伤药!” “你这老小子……”却见清远苦笑道,随即转而一想,明白了清境真人的深意。 三十九众怒 大罗峰某处隐蔽的空旷地段,只见一位大罗峰弟子站于一处高台之上正在高声对着台下嘶吼着什么,而台下则蜂拥着千百位少男少女,他们约莫都是十五六岁年纪,此刻均是群情激愤,只见台上那弟子正在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李玄这“大魔头”是如何人神共愤的,而其身后则罗列着一道布告栏,上面罗列着一列列的李玄的“罪状”,有偷看师姐洗澡的,有偷看师妹洗澡的,有偷看师兄师弟洗澡的,有偷看通天峰饲养的各种走兽洗澡的…… 此刻台下两位蒙着面的少年看向那布告栏均觉一阵恶寒。 “妈的,这也太假了!”一位蒙面少年轻声对另外一位少年说道,此二人却正是那卢越与吕飞。 “师弟竟然还有这等癖好!”另外一个少年惊讶的摸着下巴说道,随即他突然一个冷颤,毛骨悚然的说道,“莫不是我们也被小玄偷看过了!” 一拳锤上那少年脑门,另外一少年却是无语道:“别闹了!” “开玩笑,开玩笑!”少年望向周边已经被台上之人忽悠的群情激愤的弟子,不觉苦笑道:“我终于知道当日神帅强逼弟子加入神罚军的手段了!” “他们只是要个借口而已!”卢越悄声说道。 “不行,这事事关通天峰颜面,我现在是通天峰最大弟子,不能坐事不管。”卢越摸着下巴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道。 “那我就是第二大了!”吕飞立即精神一震,打趣道,随即看着周边群情激愤的少男少女一阵发怵,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战!只要不打死他们怎么都行,没看到昨天师伯发布的布告吗?”卢越突然血气上涌的说道。 “你说那斗剑大会。”吕飞回忆道。 却是昨日清境真人以及一干昆仑墟长老于外张贴告示,告示内容为:为整肃昆仑墟风纪,严防弟子间私下斗殴,现举行斗剑大会,所有弟子若想切磋可于长老处登记报名,双方不限人数,比试不得伤人性命,每位参与弟子可于药阁领取伤药。 “只要不死就行,说白了就是单挑也行,群挑也行,以多打少也行,反正有那些长老看护着,只管全力施为!这就是典型的私斗合法化!”卢越一本正经的说道,最后还蹦出一句术语,听得吕飞一愣愣的。 两人这边聊着,却见那台上那位大罗峰弟子突然振臂一呼道:“通天峰李玄这厮倒行逆施,人神共愤,今日我等为民请命,誓诛此僚。” “誓诛此僚”,“誓诛此僚”! 台下一众弟子也没搞清李玄什么时候竟然到了倒行逆施,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只是跟着周边群情激愤的人群呐喊着。 当然也会有一些人置疑台上那弟子的举动,但未过片刻还未待那弟子走出人群就会被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黑手一顿老拳打晕,拖向人群的一处角落。 而此刻正有两位弟子坐于一处院落的房顶,看着远处嬉闹的人群,一位秀发飘逸的弟子危险着说道:“若林,没想到我等闭关不过一年,昆仑墟竟然出了李玄这号人物。” 而另外一位英俊飘逸的弟子此刻却是双眼闪烁,当日他可是在大罗峰后山的弟子比试时看到过李玄一招剑阵将那见归打趴下的,虽是有偷袭之嫌,但那一招却是实实在在的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若林忽然起身一跃跃下屋檐,随即向一个地方走去,另外一位弟子摇摇头,低估道:“看来有好戏看了,一人独挑百人,我见风号称日照峰“无极剑”却也是要好好会会这位小玄师弟!” 此刻昆仑墟也有不少弟子蠢蠢欲动,一位身材魁梧背负重剑的弟子自远处而来,一位脸上有好几道伤痕的少年也自密林中出现…… “噔噔噔!”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奔向一处房间,快到门前时一脚不慎踢到了门槛,眼看就要摔个“狗啃屎”! 但下一刻却是被一只手一把抱住,随即转了半圈,只见一位长发肃于身后的英俊少年将少女单手环抱摆出一个帅气的姿势,少女被环保住不觉脸上微红,那少年的声音随即传来:“阿月,我这样抱住你,有没有很像戏文里男主英雄救美的桥段!” 少女一愣,对李玄在自己心目中的高大形象转瞬落入谷底。 “公子,公子,不好啦!”那少女此刻却是突然似反应过来什么般,大声喘气说道:“好多,好多弟子指名要挑战你!” 李玄将少女一把扶起,随即拿起手中的一本书道,“一群手下败将,却都来扰我清静,我还要看书,懒得理他们!” “可是,可是。”阿月欲言又止道。 “可是什么!”李玄看着阿月那副表情淡定的问道。 “他们说你偷看师妹洗澡!”阿月试探着说道。 却见李玄听了此话一愣,随即脸一红,心中没底的极力否认道:“哪有!” “还说你偷看师姐,师兄弟,和后山圈养的走兽洗澡……”阿月又说道。 “砰!”李玄一把拿起仙剑,阿月只感觉房间内带起一阵狂风,随即便见李玄杀气腾腾的出了房门向远处疾奔而去。 “小玄哥哥,小玄哥哥!”一个声音传来,却是一个身穿青绿色长裙的少女自远处跑来,那少女正是李玄的小师妹雨萱,雨萱来到房间,朝里面望了望,弱弱的问道:“小玄哥哥呢?” 然而下一刻他却见阿月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轻声道:“打架去了!” 此刻,一处擂台上,李玄看向对面杀气腾腾的一众弟子,不由心底一凉,只见此刻擂台对面人数比上次多了一倍不止,但随即李玄便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的盯着对面,气势却是丝毫不输。 不远处站着十多位昆仑墟的长老,均是神境以上的修为,一位长老擦擦汗,对着一旁的清远真人说道:“真的没关系吗?” 清远真人听了他的话,随即摇了摇头道,“随他们去吧!” “可我们这点人只怕顾不过来啊!”那位长老忽然说道。 清远真人一愣,不明其意。 “弟子人数太多,我怕李玄下手重了!万一死几个,我们顾不过来!”那长老却是说道。 “额,你昨日不还是说李玄独挑百众弟子只是侥胜吗?”清远好奇的问道。 “此子资质太过逆天,昨日竟然将上门为弟子出头的清明师兄打败了!”那长老悄声说道。 “同境比试?”清远笑着问道。 “不,全力比试!”那长老擦着汗道。 清远真人听了此话却是倒吸一口冷气,连忙上前匆忙对着一众弟子说道:“等等!” 两方人马正直剑拔弩张之际,被这么一喝道,顿时好奇的看向清远真人。 却见清远一扬衣袖,一道神力打入人群,便有几人被扫下擂台,却听清远真人面无表情道:“你们这几个炼精化气的瞎凑什么热闹!” 随即又指向一旁几位弟子道:“去去去!” “只留炼虚合道境界的弟子!”清远真人对着众人说道。 随即便见台上一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在清远真人的怒视下,修为不够的弟子才不情不愿的下了台。而清远真人又看着台上仅剩小半的弟子皱了皱眉,随即似又有了主意, “那个,若林,见风,见原……都愣在下面干嘛,上来!”清远真人指着十来个抱剑的弟子说道。 “我们想和李玄公平决斗!”但一行人听了此话,却见那人群中的若林突然越众而出道。 “好了,好了,你们自己一群人公平对战去,玄儿这小子,嗯,“倒行逆施,人神共愤”你们是这么说的吧,都上来把他打趴下了!”清远真人突然不嫌事大的说道。 “这……”若林一犹豫,却见身后一位身材高大背负巨剑的弟子突然走向擂台上的人群,突然道:“既然师叔都这般说了,我们也没了那顾忌,若林,见风,还有后面那几位,上吧,不要让李玄师弟看扁了!”那人眼中露出战意,看向李玄,却见李玄换了一副不屑又欠揍的表情,气的他立时想上前把他一剑劈了。 几人不情不愿的上了擂台,但忽见人群中又突然出现两人,正是那卢越与吕飞,他们一跃跃上擂台,随即走到李玄身前,卢越突然对着众人道:“我们师弟之事便是我等之事,今日我们与师弟并肩作战。” 而人群中又忽又有两道身影一跃而出,同时站于李玄身前,却正是独孤玄与雨萱,“我等愿与师兄并肩作战!” 李玄看着四人的身影,不觉发愣,心中忽然一暖,饶是他现在已经长大了许多,不像多年前动不动就会哭鼻子,此刻也是眼眶发酸。他擦了擦眼睛,压下酸意,随即微笑着对四人说道:“四师兄,五师兄,小师妹,七师弟!你们真是……”此刻台下的一些女性弟子看到这副师兄弟妹情深的画面早就感动的哭出了声,一些弟子都不禁改换阵营,开始为通天峰叫好,完全无了先前要“讨伐”李玄的那副模样了。 “臭小子别感动哈,再哭鼻子可丢光我们通天峰的脸了!”吕飞调侃道。 “嘿嘿,哭鼻子是不会了,不过师兄师弟师妹的好意,我却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李玄突然笑着说道:“这几个弟子恐怕还不够我打的!” “什么!” “真的好猖狂!” 只见李玄此话一出立时气的对面所有弟子血气上涌,看向李玄的眼睛直欲将他生吞活剥了,若不是他们人多不屑偷袭,恐怕立时一堆人要上去将李玄拍死。 “你们去对面!”李玄指着众人对着卢越等人突然说道。 卢越,吕飞,独孤玄等人听了李玄之言却都是一愣,脑回路却是还未转过弯来。 “噢!”然而台下众人却是都已经听明白了,不禁都倒吸一口冷气。 “此次又不是通天峰各脉弟子之争,只是我与他们切磋而已,所以四师兄五师兄,小师妹,七师弟你们去对面!”李玄突然笑着说道。 最后在李玄的好说歹说下,几人都无奈的被说服了。 “臭小子,不知好歹。”卢越无语的一跺脚走向对面一众人群之中,嘴中还不满的嘀嘀咕咕道。 “就是,这臭小子狂成这样,定要将他屎都打出来!”吕飞也是满脸愤恨说道。 而那独孤玄则也是默默的走向对面,他虽未至炼虚合道境界,却是昆仑墟众长老也有耳闻的出了名的的天才弟子,随即也未将他赶下台去。 然而那雨萱却是蹦蹦跳跳的跑下了擂台,离开擂台时还对李玄做了一个加油姿势,笑眯眯的喊道:“小玄哥哥,加油!我对你有信心哦!” 李玄一笑,回了她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又再次气的对面火冒三丈。 双方列好阵势,清远满意的看着,却见一旁那原先和清远说话的长老又开始擦起了汗,带着一丝犹豫的说道:“清远师兄,这却是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然而那清远真人却笑着说道:“无妨,无妨的!” 原来清远深知那清明实力,那长老虽是神境巅峰的修为,但却是深研剑道,若不是当年神魔之战中伤了本源,致使修为无法寸进,他的实力却是能与现在的清松,清荀比肩了! 此刻双方早已战到一处,这次虽然人数比之之前大战时的百位弟子人数少了一些,但是这些可谓都是昆仑墟现存的精英弟子,战力比之之前百人也不止强了一点半点,卢越与那位名叫见原的魁梧巨剑弟子打头阵,身后一众弟子虽是第一次这般合作,却是默契异常,众人如狼似虎的杀向李玄,而阵型却仍是井然有序,只见一些人负责侧翼攻击,一些人于众人身后施展术法攻击李玄,一些人则负责正面强攻。 “便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自创的五行剑法!”李玄一步上前,迎上众人,只见卢越与那魁梧弟子分别于正面一剑向李玄砍去,而李玄则在两人剑尖将要触及自身之际,原本要迎挡的一剑忽然一变,剑身突然向那魁梧弟子名叫见原的剑身上一拍,只见那巨剑忽然偏转,随即剑招便向卢越的重剑攻去。 “好!”清远远远的看着这一招以巧破强的一式大赞道。 却是李玄用巧劲将见原的巨剑带偏攻向卢越的重剑,一招便破了两人的合击,而那见原也甚是郁闷,原本他的巨剑配合他所习练功法剑招势大力猛,绝无被李玄轻易带偏的可能,但是李玄那一拍也不知怎的虽无多少力道就是轻易的把他巨剑带偏了。 但是下一刻他们身后的吕飞与几名弟子却是分别向李玄刺来,李玄回身一个剑花将吕飞与众人刺来的众剑挑高,而下一刻远处几十道剑气攻来,却正好攻上那被挑起的众剑,剑气攻上众剑,吕飞与一众弟子却是被己方所出的剑气攻击了,随即一阵爆鸣,吕飞与一众弟子均被震飞。而此刻李玄早就一个下蹲,极速的越过了卢越与见原,然而迎面却又是数名弟子攻来的仙剑,只见李玄手握仙剑,一剑迎上,手中剑影翻飞,剑芒疾吐,每一剑均能击飞一位上前的弟子,那些被击飞的弟子怎么也不明白,李玄是如何在一瞬间破了他们的全力一剑的,然而下一刻卢越与那见原却是又自后方攻上,这次他们却是学乖了,不在同时抢上给李玄借力打力的机会,而是两人轮番攻击,一前一后的相继杀来,那见原的巨剑上闪烁着黄色光芒,“开山裂石”,那巨剑携着无穷巨力向他劈来。“以强破强,一剑破空”,只见李玄击退之前弟子的刹那,突然一个回身,一剑迎上,仙剑上五行剑气缭绕,突然化为狂暴乱流,又仿佛化为五把仙剑合一的重剑迎上,只见两剑相击,饶是见原此式乃他的全力一击,竟然也被李玄一剑击退,而此刻卢越携着玄黄龙气正自见原身后一跃而下,本待李玄躲避那见原的巨剑后,一招攻上,但此时那下劈的一剑攻来,却是不得不和被李玄击退的巨剑相击了,“又来!”卢越一阵郁闷,只听“砰”的一声,两剑相击,他此时正在空中,却是被两剑相击的巨力反震向后方,然而下一刻却见卢越突然对着不远处的吕飞突然大喊了一声:“五师弟,使绝招!” 而那吕飞听了卢越此话,和他眼神一个对视,随即一点头,只见他一个闪身越向高空,而随后便见卢越后冲跌向地面,但随后一个后空翻,突然一登地越向空中,此刻吕飞也越至空中,两人身上元气涌动,身后祖龙虚影与五爪神龙虚影显现,两道虚影突然一合,而两人真身也是扭在一起,只见重剑与仙剑相合,随即被两股不同的元气带动。 “双龙击,毒龙钻!”只见天空中一道紫金色的尖锥龙卷风携着无畴巨力,自天空化为一道金虹冲击而下,直朝李玄而去,此刻李玄正在对战众多的弟子,忽有所觉,随即便见他一剑劈飞一位弟子,忽然嘴角一笑,一跃越上高空,只见他一手用手中仙剑向下方众人砍出数道巨大剑芒,另一只手却是五指中突然迸发出五道绚烂剑气,那剑气中又生出无数剑芒,竟然组成五道绳索般的绚烂剑芒向卢越与吕飞所组成的尖锥剑招而去,卢越与吕飞心中原本对这一招很是有自信,但下一刻两人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只见李玄的五道绚烂剑芒迎上卢越与吕飞的合招,突然一道剑芒打上他们剑尖,令他们失了对李玄锁定, “看我的御龙术!”李玄突然哈哈大笑一笑,另外四道剑芒突然融入他们两人的剑招之中,两人一惊,竟发觉周身旋劲竟是随着李玄剑气融入而变得更加极速,而下一刻只见李玄五指一变,突然使了一式剑诀,卢越与吕飞竟是失了剑招的控制,被李玄当做仙剑祭起将那剑招改变方向向众人身后的那几个原本要施法攻击李玄的女弟子击去,这些女弟子原本知道不能与李玄力敌,都聚在一起准备觑准机会给李玄一击狠的,奈何李玄总是借力打力,她们怕伤了自己人,只得慢慢等待机会,而李玄也早就对她们忌惮已久,刚才跃起的几道剑芒也是大部分向她们而去,将她们打的阵脚大乱。 那毒龙钻剑招被李玄一番操控却是直直的攻入这堆人之中,只听砰得一声,擂台上炸出一个深坑,而一众女弟子也是被这“毒龙钻”剑招所带起的罡气震飞出去。 四十分别 “臭流氓,你们这两小子,取个如此下流的剑招名做甚!”一众女弟子被剑招击飞,此刻跌倒在地没去怪那罪魁祸首李玄,却是向已经被转的晕晕乎乎的卢越与吕飞骂去。 李玄见了此景正自得意,然而下方突然一道血红色虹芒飞射而至,李玄挥剑正要格挡,却在相触的一刹那,心中一惊,发现那虹芒竟是一根形似烧火棍的神兵,李玄突然剑身一抖,竟是没有和那道虹芒硬拼,却是用剑身不断的削弱和改变着那道虹芒的力道和方向,而下一刻他突然剑身一划,抡了个圈将虹芒引导向下方攻去,只见那道虹芒极速向下而去,砰得炸出一个深坑,又不知伤了多少弟子。 一位弟子站于不远处运气将那烧火棍一引,抓入了手中,笑笑的看向李玄,却是未有再出手。 “哈哈哈,见凡师兄,果然是你!”李玄御气凝立于高空大笑道。 “小玄师弟,好久不见,你真厉害,我不是对手!”见凡微笑着说道。 然而场中局势哪容李玄叙旧,只见人群边缘突然又有三人一跃而出迎向李玄,却正是若林,见风,以及一位脸上满布煞气的弟子,原来他们三人不屑众人围攻李玄,又忌惮李玄那举重若轻的精妙剑法,事故一直在旁观望,此刻觑准机会知道一人胜不了李玄,事故三人齐上,若林一剑攻向李玄,而同时他一瞬间气息陡升,秀美的身影瞬间杀气弥漫,突然一剑化为十剑,十剑化百剑,那剑法力道又疾又快,而且杀气十足。 一旁的那名疤面男子也是一剑迎向李玄,同样的杀意爆发,却是与若林一般杀气十足,但两者的杀气又有不同,一个纯粹,一个却是充满煞气,那杀气仿佛于无尽血火中历练过,狠厉之气仿佛在面对无数的凶猛野兽一般。 而李玄一见两人的剑招,又看向中间那人,不觉眉头紧锁,中间那人未出剑招,却是让李玄无法觑破三人的剑招的后手,但李玄转瞬便有了计较,“一剑破万劫”,李玄手持仙剑,竟是一剑迎向三人,手中仙剑剑气爆发,每一道剑影生出五道剑气,五道剑气又不断衍生出更多剑气,此招极耗元气,李玄此刻却是不得不出了,万道剑芒攻向三人,只听“叮叮当当”声不绝,而那中间名叫见风的弟子此时也出手了,只见他铺一出手,剑气竟然化为一道道太极剑影,李玄暗道一声不好,然而此刻也只有全力攻向三人,只见若林与那疤面男子均是以强破强,与李玄的万道剑芒不断碰击,而见风却是运使太极剑影,不断的将剑芒以太极之法转向,却是与李玄刚才应对见凡的招式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四人的对攻才一刻,李玄对上若林与那疤面弟子的剑气竟然古怪的转变了攻击方式,竟然与之前攻击见原一般,专门打偏两人剑影,那一部分剑影竟是直直的向见风而去,见风顿感压力大增,犹如三人同时攻击他一般,但是他也是厉害,竟然悉数接下,完全不落下风,三人保持着势均力敌的架势,谁也不肯让谁,但是李玄毕竟以一敌三,元气消耗剧烈,剑招不能持久。 “你们知道我最厉害的是什么吗?”李玄突然嘴角一翘笑道。 若林听了此话陡然一惊,以为李玄要使剑阵,下一刻一道剑气突然将他仙剑击偏,而接下去若林因为这一犹豫,致使李玄的剑招一瞬间占了上风,而就在下一刻,原先只能保持与李玄平衡的三人因为若林的这一次失误,三人对攻的万道剑芒突然像是江河找到了缺口般直接将他们打的不知所措。 “嘿嘿,一步错步步错!”李玄得了这一空隙,突然举起仙剑,只见仙剑上五行剑气缭绕,那仙剑上剑气突然一阵狂暴,比之之前迎战见原巨剑的那一招还要强,只见那仙剑剑身承受不住李玄这一番的元气冲击竟然寸寸龟裂开,然而那狂霸的一剑还是没有影响的一剑劈下。三道身影被那一剑瞬劈而下,只见三人的身影在下面的广场上砸出一个大坑,烟尘消散,三人萎顿的起身,却已无了再战之力。 然而下一刻一道神力所化的刀光瞬息而至,却见李玄陡然伸指,一道剑芒将那道刀光瞬息击碎。随后下一刻李玄瞬息出现在劈出那道刀光之人身前,一拳打上那人肚子,淡淡的说道:“七师弟,别闹!”独孤玄一口血吐出,却已是瘫倒在地不能起身。 李玄手握断剑站于擂台一角,这一战看似快,其实打了许久,直从中午打到了黄昏,那一众弟子修为俱与其同阶,李玄不得不珍惜每一份元气,尽量通过众人招式的变化算计他们的后招来以弱破强,但是一些人还是不得不运足全力对付。李玄看着远处的夕阳,不觉一阵恍然,似有某种情绪涌上心头,那种感觉仿佛是一种悲凉,忧伤的情绪。 “为什么明明胜了,还是会有这种感觉!”李玄心道,他望向那天地间的那道夕阳,忽然低语道:“若那光是黎明时刻的该有多好!” 夕阳拉出李玄的剪影,此刻站于远处的长老都不觉一阵恍然。 “那身影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擦汗的长老突然说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清远看向那身影也是恍惚说道。 但下一刻一句不合时宜的声音出现,瞬间打破了李玄以及一众长老所营造的氛围。 “这货已经没有气力了!”陡然有一人大叫道,那人却正是吕飞,原来李玄刚才将他们祭起的那番举动,着实让他丢尽了脸面,也在一众女弟子面前抬不起头,不觉牙根痒痒。 “对,他打不动了,快上!”卢越也说道,和吕飞是同样的气不打一出来,他们二人可谓对李玄最是知根知底。 众人一愣,一些犹有战力的弟子犹豫的看向李玄,却见李玄缓缓转身,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看向他们,擂台上又转瞬转为平静,但下一刻李玄一个转身突然越下擂台,竟是向远处绝尘而去,随即看傻了一众弟子。 “四师兄,五师兄,你们给我等着!”李玄临跑时犹对卢越与吕飞放下一句狠话。 三月后的一日清晨,李玄立于昆仑墟山门前,卢越与吕飞身上大包小包的背着一众行礼,李玄立于一旁苦着一张脸,一旁的雨萱也是一脸难过,而那七师弟独孤玄则依旧面无表情的站于一旁看着众人,神情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小玄,我们走了哈,不要想我们哦!”卢越哈哈大笑着,潇洒的说道,然而一张稚嫩却又显得刚毅的脸上那不自然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这份心境。 而吕飞也是一把从后搂住雨萱与李玄痞痞的道:“以后没人罩你们了哈!” “谁要你们罩了,全山弟子都被我打懵了!谁还敢欺负我们!”李玄苦着一张脸不满的说道。 “也是,也是哈!”吕飞难得的没有与李玄犟嘴道。 “四师兄,五师兄,有空常回来看看!”雨萱虽是一脸难过的表情,但还是洒脱的说道。 四人一番临别告慰,虽然偶尔瓣几句嘴,师兄弟妹情深却是毋庸言表。 卢越走向一旁一声不吭的独孤玄,忽然探头,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七师弟,你虽入门最晚,却是三人中最成熟懂事的一个,现在师父,师兄都不在山上,若有事当照抚一二!” “是,四师兄!”独孤玄一愣,随即拱手道:“当万死不辞!” “不用这么严肃,哈哈,多笑笑,才能讨山上师妹师姐喜欢!”卢越对着独孤玄一个眼色,瞟向雨萱,却是不言自明。 两个一壮一瘦的身影迎着清晨的阳光缓缓走向远方,临别不远之际犹自还回头向着三个迟迟不肯离去的身影招手。 而卢越与吕飞突然离开昆仑墟,却是因为卢越收到家书,遣他这几月回家,而吕飞也是早收到家书,只是他不舍与师兄师弟师妹分离,故而迟迟未归,此次却是正好与卢越同行。 “走啦!”李玄一把搂住雨萱肩膀,愣了一会又搂向独孤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三人一边走一边聊天。 却见雨萱犹犹豫豫的想去拨开李玄的手,娇滴滴的说道:“小玄哥哥,男女授受不亲,快拿开啊!” 却听李玄笑笑说道:“啥时候和我这么生分啦!” “一直很生分啊!”雨萱开玩笑的说道,转而一转话题问道:“小玄哥哥,你偷看别人洗澡的事,是真的假的!” “放他们的狗屁,哪有这回事!”这次李玄倒是赖的理直气壮,随后他岔开话题,对着一旁的独孤玄道:“七师弟,我让你三招如何,你若要和我过招的话。” 却听一句不冷不淡的声音传来:“不用!” 李玄犹不死心道:“那六招如何,山上的一众师兄弟现在都不愿和我打了,你若要陪我练手,我随时奉陪!” “不用!”依旧是冷冷的声音传来。 “那十招吧!” “……” 四十一谋划 李玄自沉思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睡了一觉,他看向一旁的阿月,却见他也抱着膝,头枕着膝盖睡着了。 “阿月醒醒!回去啦!”李玄起身伸了个懒腰对着一旁的少女说道。 “公子,不练剑啦!”阿月擦着犹自迷蒙的眼睛,迷糊的说道。 “不了,回去看看书,这几月对那推演之术特感兴趣!”李玄笑笑着说道。 “不是回房看戏文么!”阿月此刻已经清醒,调侃道。 “……” 神国苍月城,凌霄殿,昊天神皇端坐于宝座上,拍着龙椅怒气冲冲道:“思禄星君,你这物资大臣到底是如何做的,区区千万灵石物资都筹不到,你莫不是要让朕的天庭神罚军用肉身抵挡那魔族的坚船利炮不成!” 然而此刻下方一位头戴法冠的中年文臣却是不卑不亢的跪地压着怒气道:“陛下,老臣可用的法子都用了,奈何九天之上那数十条灵脉已经被挖空,实是挖无可挖!” “你,你怎不再想想办法……”昊天已经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知道灵脉挖不出灵石确实是无法可办。 “陛下,您瞧瞧!”思禄星君摘下法冠,只见那束着的发髻上已经白了一大半头发:“陛下,您看看,我等为神,怎会白发,我这物资大臣实是已穷尽思虑!陛下若有他人可选,老臣愿披甲上阵,与魔族战场上相斗……” “你……”昊天神皇指着下首的思禄星君,竟是无话可说。 “那便让人界想办法给我寻找灵脉,让那秦皇给我找,昆仑境内给我想办法找……”昊天缓缓厉声说道。 “陛下,秦皇正于九天对战魔族……”那大臣却是回道。 “那便给我找可主事之人,对,找那秦后……”昊天气不打一出来,厉声喝道,随后他起身一摆龙袍,也不看底下的一众天庭众臣,怒道: “退朝!” 昊天神皇坐在天庭皇宫的一处别院内,一旁侍女为他揉着太阳穴,只见一位青衣常服的中年男子突然上前跪拜于地,悄声说道:“陛下,您找我!” 却见昊天揉了揉眉心,遣散了一众侍女,随即面无表情的直接道:“皓月,那计划如何了!” 然而那男子却是并未说话。 “无妨,无论何结果,朕都恕你无罪!”昊天说道。 却听男子叹了口气说道:“我等已经派了细作潜入魔地,贿赂了一些与至尊魔皇有隙的魔族首领,让他们乘着至尊魔皇御驾亲征之际去攻那天玄境沧溟城,奈何他们收了我们好处,却是未有办事!” 昊天神皇听了此话却是微微眯上了眼睛,此刻他的神情又与在天庭议事时有了些许差别。 “那至尊魔皇统领魔族八百年有余,老谋深算!当是必有后手,我等不知而已!”昊天神皇闭着眼睛慢慢说道。 “陛下的意思是,那天玄境内另有魔皇高手坐镇?”男子问道。 “魔族历来争胜好斗,此次至尊魔皇御驾亲征当是定然安排妥帖或是有人为其撑腰,却是我……考虑不周!”昊天神皇叹口气道。 “陛下也是为人神两族打算,不过此事也是无可奈何!”那青衣男子突然说道。 “听闻陛下早上天庭议事时有为那灵石忧虑!我听闻那太玄天应有灵脉数条……”那青衣男子悄声说道。 “灵石之事治标却不治本!”昊天神皇却突然一反早上在天庭上的态度淡淡说道,“我等此时该想的是如何让魔族退军!” “陛下英明!”那青衣常服男子突然说道。 “哼,你等不在背后说朕蠢笨昏庸就不错了!”昊天神皇突然轻笑着低声说道,那笑声中却似乎藏着诸多复杂情绪。 “陛下……”那名为皓月的常服男子欲言又止的说道。 昊天神皇摆摆手,示意男子退下,随后他靠上身后的靠椅,缓缓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父皇,我终是明白了您当年的诸多无奈了,孩儿愚钝,为了神国,为了二弟,终是不能遵守您嘱咐的“韬光”之令了!” 随后便见他突然似有决断,随后缓缓坐起,同时手中指诀一掐,身前突然浮现出一道道星辰轨迹,他盯着那星辰轨迹,右手指诀翻飞,仿佛是在计算着什么,下一刻他自身前星辰中一抽,竟然凭空抽出一缕丝线,他将丝线握于手中,却是迟迟未有动作,随后他皱眉,刚要掐指有所动作,那星辰虚影旁却突然凭空出现一道虚影,竟是一位白衣女子的身影,那虚影一挥衣袖,原本昊天握着的丝线竟然就此断裂,然而昊天却似下定了决心一般,手中金色神力涌出,那断裂的丝线却是又凭空连接起来。 “陛下,不可!”那白色虚影轻声说道。 却听昊天不冷不淡的说道:“苍雪神君,既然你们太玄天无心介入神魔纷争,那便我来!” “陛下今日介入此战,即便改变此战命轨,那也是徒劳,须知解铃还须系铃人,陛下不妨再等几日,到时自有人会助陛下解决此事!”那人匆忙说道。 “当真!”昊天突然说道。 “陛下到时便知!”苍雪神君说道,但他下一刻话锋一转,再次说道:“但陛下还需做两件事!” 一道青光划过天际,显出一个青衣常服的俊美男子,那男子自高空望着茫茫的冰原,不禁眉头紧皱,似又在思考着什么,下一刻他所见目光中缓缓显出一座巍峨的城池,随即他似下定了决心般便加速遁光向着那处城池而去。 “神国皓月求见雪城城主!”男子立于雪城的一处护城禁制前对着远处的城池大声喊道。 而在他喊完后,下一刻雪城中也突然显出一道青光,青光中出现一人,乃是一位颌下无须的青年男子,那男子对着皓月行了一礼,缓缓说道:“鄙人西城名,舔居雪城城卫总长之值,今日神使远来是客,外面风雪大,不妨入雪城一叙!”那西城名也不问皓月有何事,却只是请人入城。 “西城大人,久仰久仰,吾乃神国昊天神皇座下侍卫长皓月!”皓月一喜,前两次他来可是被城中的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以城主正在闭关为由连续拒绝了两次,愣是连城都没让他进去,此次若不是昊天神皇有令他也原本也不想再来,本来还想做个样子便返还,却见今次似乎有戏,心中哪有不喜的道理。 西城名与皓月缓缓迈步进入雪城,却见城门口站了两排衣甲鲜明的雪城战士,皓月缓缓步入城中,不觉眉头轻皱,思考着这城卫长官到底是有何深意,他偷瞄着这些人,却见一众人均是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而且人数也不过百来人,想来用这百来个娃娃兵要给自己个下马威却是还不够“份量”。 “神使觉我雪城这一众儿郎如何!”西城名抬头挺胸迈着“官”步,轻声笑道。 “嗯,兵容整肃,英姿飒爽,却是一支精锐之师!”皓月看着几个衣甲还未整肃完全,偷偷打着哈欠的“娃娃兵”,极力掩饰着心中的不屑,“由衷”的夸着,却是他此刻有求于人,不敢得罪眼前这唯一能将他引荐于李傲天之人,只得违心的说着。 然而那西城名听了此话,眼中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谦虚的道:“一群愣头愣脑的毛头小子,倒是让神使见笑了!” 皓月很想道一声“你也知道啊!”但随后却是强压下心中的无奈,依旧违心的夸着。 两人迈步进入雪城,西城名指着远处喧闹的集市,笑着说道:“神使觉得我雪城的百姓如何!” “嗯,众人次序井然,民众安居乐业……”皓月看向远处喧闹的集市,只见两排集市虽是摊位摆放整齐,但是那些摊主的吆喝声,骂喊声不绝,一些人甚至有强买强卖之嫌,若不是有人看到西城名前来慌忙止住,怕是要打起来,他不禁在心底狠狠吐槽着这到底是何“乌烟瘴气”之地。 而西城名听了皓月的“肺腑之言”,不禁嘴角微翘,若不是怕失了礼数,恐怕已经得意的捂嘴大笑了。 “不知城主府……”皓月察言观色,见西城名虽是竭力控制,也能发觉他此刻被他一顿吹捧,已是心情大好,不由斟酌着问道。 然而西城名显然并未察觉此刻皓月急切而又谨慎小心的心境,也并未有接他话语,而是拉着他西走东逛,带他看了看一些雪城民众的住房布局,又带他看了一些雪城圈养的走兽家禽,甚至连一些疙瘩角落里的茅厕也一并带他去“逛了逛”! 皓月哭笑不得,此刻他已经明白这西城名哪是要给他“下马威”的意思,分明是向他显摆自己对雪城的“治理能力”,他也是顺坡下驴一顿“由衷的夸奖”,哄的西城名开心不已,已经完全没了先前还假装“”谦虚矜持“”的样子。 “不知城主府……”皓月见西城名已经完全一副飘飘然,忘乎所以的样子,又偷偷的斟酌道。却见西城名完全一副忘乎所以的样子,继续吹嘘着他在雪城的治理“功绩”。 “额,什么!”在被西城名又拉到城卫府拉了一顿家常,诉说了一些繁杂小事,畅谈了一下城市治理的心得后,已经被折磨的内心快要抓狂的“杀人”的皓月终于迎来了西城名提及城主李傲天的时候了,他带着笑意的向皓月说道“城主已知神使来意,相烦神使转告神皇陛下,城主已知神皇来意,自当全力相助!” 西城名站于城门口拉着一脸如沐春风却是内心底已经骂了无数遍娘的皓月的手,缓缓说道:“神使与我一见如故,今后当多来来我雪城做做客,别人不敢说,但我西城名定当扫榻以待!” “西城大人真是有劳了!”皓月依旧是一副如沐春风的表情,但内心已经给了西城名无数道白眼,心中已经吐槽了无数遍西城名的什么破“待客之道!”但好在他明白此人并无恶意,相反还是对他礼遇非常,事故未有发作。待出了雪城的护城禁制,他便迅疾的化作一道流光飞也是的“跑了”! “真是一个妙人啊!”此刻西城名身旁一位“娃娃兵!”感慨道。 “呵呵!”却见西城名哂然一笑,不知在笑些什么。 “叔叔,你干嘛不在他刚来时便将城主叔叔的话转告于他?”那“娃娃兵”好奇的问道。 “龙儿,你当须知,此行他来,却是犹如两国邦交,我圣城自当彰显我等威仪,你看他无时无刻不透着对圣城的崇敬之情,可见他却是对我圣城看中非常,我雪城一向无甚外交事宜,今日也当让神国知我雪城气度。”西城名“谆谆教导”着向一旁的娃娃兵说道。 那“”娃娃兵“”此刻张大了嘴巴,一脸黑线加木然的看着西城名,下一刻他却是张了张嘴,呆滞道:“叔叔,我觉得下次雪城出任务,你也应该去参加一次!” “却是为何?”西城名好奇的问道。 西城云龙吐吐舌头,却是没把“出去见见世面”这句话说出口。 “嗯!对了!”下一刻却见那西城名忽有所感,拳掌互击道,“下次这种会面的场景还是得让城主多给我派些身经百战的雪城战士过来,城防军的这些小娃娃不够气势,对,不够气势!” 那“娃娃兵”一个趋迾倒于地上,随后扶着墙慢慢爬起,却是抓狂的飞也是的向远处奔去。 “唉,皓月兄走了,我却是少了能知我心之人。”西城名缓缓向雪城城卫府迈去,他摇摇头心中不免又有几许惆怅挂上心头,边走还边感慨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四十二计谋 此刻李傲天端坐于城主府议事厅之中,坐下则是坐了雪城四大世家的一众高层,分别乃是南宫世家南宫云,只见此人一身蓝色云翔纹衣袍,虽已是中年之龄,但看面色五官便知年轻时定是一位俊美男子,而他对面则坐了一位面容方正的中年男子,只见他下颌虬髯,不怒自威,正是西城世家家主西城霸,亦是之前城卫军总长的兄长,但是两人气质样貌却是大相径庭,只在眉眼间有些许的神似。而最后一人乃是北冥世家的家主名叫北冥齐,只见他一身儒袍,气质儒雅,却是与当日在黑水城与黑水老祖对战的南宫匡有几分相似,原来雪城四大世家修习功法因人而异,四大世家功法也是相互之间各有借鉴,事故有时虽不是同宗子弟,但因修习相同功法气质上有时反而会有所相似。而李傲天虽姓李,却是当年年轻之时爱恋其妻,其后又不知因何缘被拐骗入赘了东方世家。 李傲天坐于主位,眼睛微微瞌着,似在想着什么事情,下一刻他抬起头望向下方,正要斟酌着措辞,似乎想要说什么事情,却发现下方一个虬髯大汉已经起身,却正是那西城霸,他大大咧咧道:“傲天,你贵为城主,有什么事自行决断便好,我老西肯定挺你,不就是为了神魔之战的事么,我等众人便随你上九天杀他个天翻地覆又有何不可……” “话可不能这么说!老西!”却见西城霸一旁坐着的儒袍男子打断道,“你当上天参战是儿戏吗,我雪城这么多年的太平,可能就会因为此事而断送了!” “孬种,怕死就说,讲个叽叽歪歪的破道理!”却见那西城霸脾气暴烈,向那儒袍男子开骂道。 那儒袍男子却是全不以为意,只是轻描淡写的蹦出了两个字:“莽夫!” 这下却是犹如点着了**桶一般,西城霸一掌拍向桌子,只见那西城霸身旁的桌子瞬间破开一个掌形大洞,那西城霸指着一旁的北冥齐大怒道:“你这呱牢子破书生,有种与我战上一场,赢了的说了算!” 却见北冥齐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不屑的再次讥笑道:“莽夫!” 此刻主位上的李傲天与下首的南宫云看着这副情景却是苦笑连连,南宫云忙上前劝架道:“好了,好了,城主都未说话呢,你们两个少说两句,别被那倒插门的家伙笑了去!”最后却是不知怎滴冒出了一句玩笑话把李傲天给涮了。 李傲天嘴角抽抽,忍下一剑劈了那南宫云的冲动,心中不由感慨一笑,却是明白南宫云知道自己这几年心情郁结,事故开此玩笑来活络气氛,李傲天咳了两声,发现底下三人都向他看来,却是少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气氛。 “我想九天神魔之战我雪城当不应介入!”李傲天缓缓起身说道,但是他转而话锋一转又笑道:“但是此刻魔族七荒空虚,我等其实份属魔道阵营,却是可想办法于寒薇境“取”一些雪城现下缺乏的资源!” “我雪城向来自给自足,为什么……”西城霸奇怪的说道,随即他脑子一转,立刻明白了李傲天为何意,吃惊道:“啊,这,这也可以!” 却见南宫云原本听了也是一愣,随即大笑道:“这主意真是,嗯,理由虽是蹩脚了一点,却正是名正言顺!” “哈哈哈,真是妙计啊,妙计啊!”北冥齐也是抚掌大笑道,“魔族噬杀,向来是强者为尊,我们用魔族的名义,嗯,“讨伐”寒薇境却正是名正言顺,哈哈,名正言顺。”北冥齐思考片刻想到了这一“讨伐”之词,顿觉舒心无比。 “我为什么总觉得这主意听着,听着,有点起鸡皮疙瘩!”此刻三人已经出了议事厅,西城霸摸着下巴犹自觉得李傲天所提之法给他一种淡淡的蛋疼之感。 一旁的北冥齐听了他之言,却是笑着说道:“魔族向来是弱肉强食,那七荒之内的百脉魔族哪日不是相互攻伐杀戮,企图吞并其他魔族势力的,也只有我们这一处不神不魔的魔族势力才不似他们般争勇好斗。”两人此刻早已无了先前的争锋相对,一言不合就开架的样子。 南宫云慢慢的在前面走着,似在想着什么事情,只听他嘀嘀咕咕道:“如此机灵古怪的主意却不像是傲天这愣头青的手笔,怎的如此像那鬼丫头的主意呢!”随即他又摇摇头,似忆起了往昔那一个俏丽的身影,随后他又一声叹息,悄然离去。 李傲天出了议事厅,穿过小院,看着小院中空空如也的清冷样子,不觉心中闪过一瞬的失落,他径直来到自己的练功房,却在门口看见了一个红色俏丽身影,李傲天一愣,随即温柔笑道:“红儿,找我有何事吗?” 那身影转过身,之前似乎在想心事,此刻听到声音,连忙转过身,只见她眼中闪过一瞬的慌乱,下一刻却是朝着李傲天平静的说道:“师父!” “嗯!”李傲天摸向她的头,却发现原本只齐腰的距离的高度却是比之前高了很多。 “你长高了!”李傲天眼中抹过一丝温柔,缓缓说道。 却见田红儿竭力压制着感情悄声说道:“刚才师娘已经和我说了当年之事!” 李傲天一愣,随即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去吧,这几日天凉了,让你干娘制件新衣披上吧!” 练功房的大门缓缓关上,田红呆立于门口,想着这么多年李傲天对自己的关心与照抚,不禁眼睛微微发红,随即她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悄然转身离去。 李傲天缓缓走入练功房,却见一把周身闪烁着淡淡神光的神兵漂浮于房间中,身旁一缕淡淡的俏丽虚影正向他微笑着看来,李傲天上前,温柔的缓缓抚向那虚影面庞,却是在虚影轮廓处停了下来。 “今天看你心情不错!”那虚影带着微笑轻轻说道。 “今日却是又被南宫毒舌嘲笑了一把!”李傲天笑道。 “哦,那家伙啊!他却是还未娶妻生子吗?”虚影轻笑道。 “没有呢,托城里的大娘们介绍了几位,但那货却是眼高于顶,还好他还有一位弟弟生了几个大胖小子,却是不至于断了南宫家香火!”李傲天说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虚影笑着说道,随即化为一道淡淡神光缓缓消失。 李傲天看着消失的神光,面色恍惚,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缓缓说道:“你却连多陪我一刻都不行吗!” “哦,对了,你和我说的计策众人均是很是满意呢!”李傲天又苦笑着说道,但是面前哪还有那俏丽的身影。 此刻一座漂浮在天空中的巍峨宫殿门口,昊天神皇立于门外,正自急切的踱着步,他望向宫殿门口,却只见殿门紧闭,而他此刻已经在此地盘桓了三日有余,但是这神尊所居的神道宫却是丝毫没有要开启的迹象。他一声苦笑,只得继续等待,同时回忆起苍雪神君当日对话的情景。 “两件事,莫说两件,即便是十件百件,昊天也自当全力去办!”昊天神皇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说道。 然而却听苍雪神君不紧不慢的说道:“其一,去雪城寻找李傲天相助,虽然神魔之战即使无李傲天的原因也必会发生,但是此事毕竟是因他而起!” 然而昊天神皇听了此话却是一声苦笑道:“雪城那边,我已经安排了两次使者前去,但是李傲天连城都未让我们入了!” “须知天机轮转,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你虽修习历代昊天一脉所传承的天机术法,但那一脉术法却是重气运,决伐之道,未重天机运轨之韵,且你此刻心境虽看似沉稳,但实是焦虑慌急,自然看不透天机变化。”苍雪神君却缓缓说道。 昊天神皇听了此话,当下便是一惊,连忙俯身向那虚影拜道:“请老师教我!” 苍雪神君点点头,缓缓说道:“昊天一脉天机术法乃历代天帝所修习的王霸之道,神纪时代哪一位天帝不是历千百世劫难方成就帝位,那所历劫难便是此道法之基,你虽寿不足百年,但却是已粗窥门径,实是难得,但此刻时机未到,你当隐忍藏拙,他日自有机缘!” “又是……”昊天神皇一声苦笑,却见苍雪神君虚影下一刻却是缓缓退去。 “老师还未告知我第二件事为何?”昊天神皇突然瞪大了眼睛惊道,见那虚影此刻已经缓缓退去。 他看着身前的星辰之轨,苦笑一声正要将之消去,却见那苍雪神君虚影又再次缓缓显现,只见苍雪神君略显尴尬的说道:“抱歉,扯的有点远了,差点忘了说第二件事!” 昊天神皇一阵无语,心道这也能忘,但却见苍雪神君收了尴尬的表情缓缓说道:“明日你亲自去那太玄天神道宫见下神尊,第二件事却须他出力……”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又见那苍雪神君的影像陡然消失。 “可我……”昊天神皇一愣,还未说出后半句话,又再次呆立当场,下一刻他却是忽对这原本看起来高深莫测的神君在心中升起了一丝无力的吐槽之感。 太玄天幻月宫,苍雪神君匆忙收了神器天命轮盘,只见她整了整衣衫,突然一挥衣袖,她的房门陡然打开,便见门外立着一人,不是那神尊又是何人。 “雪儿,你看我这用九天星辰所制的星晶坠如何!”神尊缓缓步入房中,此刻他少了平时的稳重,反而带了一丝少年人才有的朝气。 “神尊所赐,雪儿当然喜欢!”苍雪神君缓缓起身,用手摸向神尊手中所拿的饰品细细品味道。 神尊看着眼前的倩影,嘴角不禁意的便带起了一丝笑容,他缓缓道:“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那样称我,只需喊我本名便可。” “是,神尊!”苍雪神君突然说道,随即狡黠的一笑。 神尊一愣,看向苍雪神君如花般的笑容,不觉痴了,随即反应过来,一声苦笑:“却是拿你没有办法!” 两人有说有笑,一人丰神俊朗,一人花容月貌,在别人看来却似一对无双壁人。 神尊看着眼前的倩影巧笑顾盼,不觉有一丝恍然,仿佛千万年来的等待都是值得,然而下一刻他却突然脸色大变,他一把抓住苍雪神君雪白的素手,眉宇间忽闪过一丝煞气,道:“你房间内为何会有神力波动,你是不是又背着我……” 然而下一刻却突然有一张薄唇印上他的双唇,耳边传来那倩影的莺莺之语,“逍遥哥哥,我用天命轮盘看那人间界的雪景,你也要管吗!”那话说的却极是温柔,又带着淡淡魅惑。 神尊紧握着苍雪神君的手不禁微微一松,两人一阵缠绵,随后便向一旁的卧榻慢慢靠去。 “罢了!”神尊心道。 四十三昊天神皇 昊天神皇急切的在神道宫门口徘徊,他贵为神国天帝之尊,虽未斟至传说中的神帝之境,但却依旧是继承了神族的昊天之名,贵为昊天神皇,此刻站于神道宫门前却是犹如凡界的门童般,他心中其实早已升起好几次离去之意,但是想到那神魔战场上奋勇厮杀的众战士,以及之前苍雪神君的叮嘱,硬是拉下颜面苦苦等待,他未带侍从,却是怕那侍从坏了大事以及事后有人多嘴嚼那舌根。 正在他苦苦等待之际,忽见远方有一白衣神人出现,待看清那人面貌,他却是一愣,观那神人面貌,不是当日的苍雪神君又是何人,他心中忽然大喜,但表面上依旧是那副苦楚的样子,苍雪神君来到神道宫宫门前,对着昊天神皇使了个眼色,昊天会意。 “陛下今日所来所谓何事?”苍雪神君问道,但她却同时轻唇微启,同时又用传音入密向昊天不知说着什么。 “神君安好,朕今日有急事要启禀神尊,望神君……”昊天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 “哦,即是找神尊那站于此地却是又是为何!”苍雪神君明知故问道。 “还请神君助我……”昊天忽然偷偷的从身上摸出一物,乃是一样闪烁着神芒的明珠,悄悄递向苍雪神君,苍雪神君一愣,心底却是哭笑不得。 “神君,做戏做足吧!”昊天神皇忽然传音道。 苍雪神君偷偷收了明珠,心道了声:“还真是……看来我这贪财的形象是消不去了!” “阿旺,见到我来了还不开门,小心我让神尊扒了你的狗皮!” 只见神道宫宫门缓缓开启一道门隙,一个约莫十几岁的少年探出头来,苦笑道:“主母大人,我叫阿来,而且也不是犬神血脉,乃是一条神鲲所化,阿福才是狗!” 然而苍雪神君却是理也未理那人,只见她提起裙摆,随即一脚便将门扉踹开,怒道,“我没心思记你们名字和血脉,我做了糕点给神尊,给我起开!” 苍雪神君迈步而入,头也不看已经被踹开的门扉震飞的阿来,径直向神尊所居之地走去,昊天神皇慌忙跟上,却是被急忙起身的阿来匆忙拦下,“主人没说要见你!”那少年显然被之前苍雪神君的一番举动给惹恼了,只得柿子找软的捏,虽然昊天神皇贵为神国天帝,却也是没放在眼里。 “他是我请的贵客,给我放行!”苍雪神君调转头对阿来冷冷的说道。 “可……”阿来正待犹豫,对上苍雪神君微怒的眼神,立马软了,却见下一刻一个物事揣入他手中,却是昊天神皇深知这门童暂时不可得罪,急忙递了一袋灵石于他。 阿来大喜,连忙让开阻拦昊天神皇的身子,昊天神皇匆忙跟上苍雪神君向神尊所居之地而去。 阿来轻掂着灵石袋,此刻喜上眉梢,却见院中匆忙又跑来一人,乃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与他相同相同岁数的少年,那少年怒道:“阿来,我才上了个茅厕,你怎么放那人进去了?” “主母要求的,说那是贵客!”阿来辩解道。 “你还要了那人好处,小心我告诉主人,他非刮了你那鱼鳞不可!”阿福盯着阿来手中的灵石袋,下一刻却是话锋一转:“除非你将那灵石分我一半!” “做梦!”阿来怒道,随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下一刻一言不合便打做了一团。 “你说主母原本是那样空灵仙气的神女,这几年却是感觉多了一些烟火气!”阿来鼻青眼肿的靠坐在阿福背上悄声说道。 “想是恋爱中的女子都是这般的吧!”阿福此刻也是顶着两只黑眼圈背靠着阿来回道。 昊天神皇跟随苍雪神君一路进到內殿,发现那內殿虽无法与他那帝宫相比,然而在格局上却是精巧雅致,而布置上隐隐有超越他见识的大道手笔。他收敛心神,心知此刻不是分心之时,然而下一刻他却是一愣,只见前方一处院落门前侍立着十几位金甲神人,那几人个个气息深沉,修为却是都已有神王之境,为首几人气息更是不弱于他,他忽然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下一刻心中不禁涌起破口大骂的冲动,他虽竭力压制,然而心中的怒意却是越来越甚,最后竟是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逍遥老匹夫,我神道战士在前方打生打死,你竟是让此等修为的神族战士为你守门!” 他心中越想越是气恼,完全无了初时的隐忍之态,袖中一动便要祭出天帝神剑闯入内院与那神尊拼斗。 然而下一刻他脑中忽然一凉,一缕冰寒的神力自他体内不断游走,大脑不禁清醒了大半,他一看周围,发现哪还有那些金甲神人,不过是几具仙傀守卫而已,他脊背一阵发凉,心知自己刚才中了幻术,若是自己当时不管不顾的冲入內殿,怕是要被神尊打杀当场。 “陛下,守住心神!”苍雪神君面无表情的传音道。 “谢神君出手!”昊天神皇拱手谢道。 两人也不多话,径直迈入内院,却见一位青衣黑发的青年静坐于院内的一处池塘边,手中拿着一杆钓竿正在垂钓。 “神尊!”昊天神皇拱手施礼道。 “你这大鲲却怎的这般喜欢钓鱼!”苍雪神君迈步走到神尊身旁轻笑道。 “闲来无事而已!”神尊笑道,却是理也没理一旁拱手向他施礼的昊天神皇。 昊天神皇略显尴尬得收回手,心中却是懊恼非常,然而他面上却是全看不出来,依旧是那一副稍带唯诺的样子。 “今日我给你做了些糕点!”苍雪神君笑道,话语中透着一丝期盼。 神尊拿起食盒内的一块方糕轻轻咬了一口,脸上有一瞬间闪过一丝古怪的表情,然而却是转瞬即逝。 “好吃!”神尊笑道,随即将那方糕送入苍雪神君嘴中,温柔道:“你不妨也尝尝!” 苍雪神君轻咬了一小口神尊递过来的糕点,正待在嘴中慢慢品尝,下一刻却是全都吐了出来,“哇,好咸!怎会如此的!”也不知是她故意这般来讨神尊开心,还是真的做糕点时将糖和盐放错了。 苍雪神君吐了吐舌头,却是少有的显出小女儿之态。 “今日我带了位贵客前来,神尊怎的也不打声招呼,却叫我们失了礼数!”苍雪神君轻声提醒道。 此刻神尊才抬眼向昊天神皇处望了望,不冷不淡的道:“昊天,你此来却为何事!” 却见昊天神皇匆忙上前说道:“神尊,人神两族蒙难,此刻我族在神魔之战中死伤无数,望神尊相助!” 神尊听了此话转头笑着向苍雪神君望了望,眼中带了些许笑意,只是那笑意看似随和,在苍雪神君眼中却是又有了另外一层意思。 却见苍雪神君匆忙将一物塞到神尊手中,略带俏皮的说道:“收了他点好处,却是不能不帮!你看着办吧!” 神尊一愣,却是没想到苍雪神君会有如此可爱举动,他将手中的物事又塞回苍雪神君手中,缓缓笑道:“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你喜欢,那便收着吧!” 随即神尊转首望向昊天神皇,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当知我等与魔族有过约定,神皇境之下战斗,我太玄天均不得插手!请回吧!” “可……”昊天神皇正待再要祈求,却见神尊拉起苍雪神君的手正要离去,苍雪神君回首望向他,眼眸中对着昊天神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昊天会意,然而却不知如何去说。 “触之逆鳞,大事可成!”昊天神皇内心焦急再次品味着苍雪神君之前在大门前用传音入密所说的话。 “逆鳞,逆鳞!”昊天神皇在心中不断重复着,下一刻他忽然联想到几月前在帝宫中收到的一份情报以及今日苍雪神君与神尊的总总暧昧举动,顿时明白了苍雪神君是何意了。 “神尊,那至尊魔皇此次出兵其中一个目地其实乃是为了您身旁的神君殿下!”昊天突然正色道。 却见神尊听了此话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用一双深沉的眼睛看向他,而苍雪神君也是假装捂嘴惊讶道:“为了我?” “几月前我收到神族密报,至尊魔皇有嘱意那九天魔君将神君作为筹码来换取神魔之战的终结!”昊天神皇缓缓道。 一股无形的神威气浪自神尊周身散发而出,小院中一众花草湖波均被波及,昊天神皇即便拥有神皇境巅峰实力此刻也是站立不稳,“噔噔噔”连退三步,他心知苍雪神君所言非虚,急忙稳固心神,然而下一刻一道青色身影转瞬出现在眼前,他正要有所动作,但下一刻却是依旧装作唯诺的样子,那身影一把掐上他咽喉,将他如待宰的雏鸡般提起,斥道:“区区黄口小儿,竟也在此大言不惭,妄想用吾之所爱威胁本座吗?” 昊天神皇慌忙用手去掰那神尊的手,然而即便他如何用力,那手却如那铁箍般一样将他掐着,他竭力说道:“神尊尽可以遣人前往凌霄殿查阅那消息所存卷案!” “那你今日为何不带于身上,此时呈报于我!”神尊冷笑道。 “我,我……”此刻昊天神皇一方面是被神尊勒的喘不过气来,另一方面也是脑中空白,未成想神尊竟是会如此多疑。 “糟糕,失算了!”苍雪神君见了此景,此时也是心中五内如焚,没想到神尊会如此多疑。 “逍遥哥哥,你还记得四年前的事吗?”苍雪神君忽然脸色苍白的说道。 神尊听了此话一愣,忽想起四年前苍雪神君修改命轮之事。 他缓缓放开昊天神皇,昊天神皇却是倒于地上犹自不断咳嗽着,显然伤的不轻。 “你走吧!”神尊面无表情的缓缓说道。 苍雪神君连忙趁着神尊分神之际,对他使了个眼色。 “小神告退,小神告退!”昊天神皇匆忙起身,弓起身子倒退着退到院门口,随即便快步转身离去,然而在他正要跨出院门时,一个不冷不淡的声音传到他耳畔:“好好做好你的神国之主,我不介意哪天换一任天帝人选!” 待昊天神皇远去神尊缓缓转身看向苍雪神君,却见苍雪神君一脸苍白,神尊上前缓缓伸出右手,却见身前的身影一把扑入他怀中,却是未说任何话语,只是哭的梨花带雨。 “罢了,我终究是拿你没有办法!”神尊抚上怀中丽影,轻声叹道。 四十四天问 雪城城主府,李傲天端坐于练功房的一处练功台上,身前悬浮着一副闪烁着淡淡金光的图册,正是当日于血域境大战时所出现的河图虚影,只见虚影上卦影翻飞,但是仔细观看又可以发现这些卦像正按着一些规律运转,李傲天一手竭力运转神力打入卦影中,一手却是五指翻飞,似在计算着什么,然而下一刻,他一口鲜血喷出,神力即刻消退,而那河图影像却是依旧漂浮于空中,一旁一个俏丽身影显现而出,她连忙上前想要扶住李傲天,却见双手触碰到李傲天的衣角,竟是一末而过,下一刻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过是一缕无形无质的魂魄罢了。 “终归是不行么!”李傲天苦笑道,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在说给那俏丽身影听。 “这也是无法,毕竟若修改此天机之事以你之力还是有些勉强!”那虚影说道。 “却不是单单我在做,另有一人也一直在助我!”李傲天苦笑道。 “是谁?”虚影问道。 “太玄天!”李傲天缓缓说道。 “是那贱人!”虚影怒道。 “她其实不坏!”李傲天苦笑道。 “哼,若不是当年她蛊惑雨彤跳下那诛仙台,他又岂会……”说道此处虚影已是恨的咬牙切齿。 此刻太玄天,一处长宽约有千丈有余的高台,只见此高台面积广阔,四周立着九道天柱,天柱上神光涌动,直刺天际。 苍雪神君缓缓收回天命轮盘,而身旁立着数人,神尊亦赫然在列,而在他旁边立着三位金甲神人,他们各个气息深沉,修为虽不及神尊,却也都是在神君之境。 “还是不行吗?”神尊向苍雪神君问道,却见苍雪神君摇摇头。 “竟然连你和李傲天合力都做不到吗?”一位金甲神人忽道,只见那人身材魁梧,身上肌肉虬结,一张方正的大脸虽看着好笑,但那金甲神人却是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我再试试!”苍雪神君忽然说道,下一刻运转神力便要向那天命轮盘打入神力。 却见一只手按上苍雪神君的肩膀,一缕缕神力涌入压下她体内已有些不受控制的神力,顺便帮她平复体内的暗伤。 “神尊!”苍雪神君惊道。 “不用多说了!”神尊突然面无表情的说道。 却见一旁另外一位身材中正四方脸的金甲神人缓缓感慨道:“若是还有第三人能助一臂之力那就好了!” 却见最后一位身影略显消瘦却是长相俊美的金甲神人说道:“若是当年那继承了东华帝君一脉的东方雪还在,或可……” “阿嚏!”苍雪神君却是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神尊连忙拿出一件大袄给苍雪神君披上,关切道:“此地风大,你此刻身体虚弱,莫要病了!” “我们都乃神体,神尊莫不是说笑……”只见那第一位的魁梧大汉突然奇怪的说道,下一刻话还没说完却是被身旁的另一金甲神人一把捂住嘴巴。 “巨灵,你这憨货!”那金甲神人突然说道。 “广目,可……”那被称作巨灵的金甲神人显然力气极大,转瞬便挣脱了那被称作广目的金甲神人的束缚,但他也知道一旁之人是一片好意,却是乖乖闭了嘴巴。 “还有一人,让那清松来如何……”一旁那英俊的金甲神人说道。 “不可!”却听苍雪神君说道:“他此刻正在主持神魔大战的阵法维持,且与李傲天同出一脉,不行的!” 众人一阵沉默,他们虽都修为高强,却于天机一脉只是粗通,此刻却是帮不上任何忙。 “罢了,还是原来之法吧!”神尊说道,只见他袖袍一摆,高台上突然出现一百零八道身影,只见他们分别站于高台一处,均都双目紧闭,显然是被弄昏睡过去了,然而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强大,却均都具有神王境的修为,而为首的三十六人赫然竟拥有神皇境修为。 “神尊不可!”苍雪神君急忙道。 “神尊不可!”那名为巨灵的神君也急道。 “哼,死百人而救神罚军百万人!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合算。”神尊面无表情的对众人说道,他缓缓对上三位金甲神人的眼神,却见众人均都是低下头,不敢与神尊对视。 “放心!不会污了你等之手,待我将他们于这祭天台血祭,抽出神魂炼成神魂丹,自会亲自将神魂丹送于魔族,不会假借他手,这百年来不都是这样吗,嘿嘿嘿!”神尊一字一句的说道,却是面带冷笑。 “定有他法的,神尊,神尊,我求你了!”苍雪神君突然跪地拉住神尊的衣袖道。 却见神尊看向苍雪神君梨花带雨的脸庞,脸上有一瞬间闪过一丝犹豫,然而下一刻他脸色逐渐转冷,抬起头不去看苍雪神君,随后缓缓说道:“苍雪,自六百年前我自天外回归祖地,也曾幻想有招一日恢复这方天地神道,还九天八荒一片清平盛世,奈何天意如此,神道不存,魔道当盛,我等神纪之前的诸神纷纷陨落,仅剩我等九人,非我残忍,只是魔族势大,若是将神魔之战牵连至我等层次,待我等身陨后,还有何人可制那魔族,指望那些永远突破不了神皇境的蝼蚁吗!你难道不知魔族可不止只有眼前这等战力。” 苍雪神君一愣,缓缓松开拉住神尊衣袖的手,却是趴在地上痛声哭泣,下一刻她突然运足神力向那天空呐喊道:“苍天啊,你是否长眼,你定要这方天地沦为魔域恶地不成!”那声音悲切哀伤,又带着对众生的怜悯之情,声音凄凄却是仿佛传遍了九天八荒。 九天星河神族阵营,此刻清松真人端坐于一座阵法之中,他嘴角不断缓缓流出鲜血,却犹自还在支撑,显然已经是早已超过自己极限了!下一刻他缓缓收回不断掐诀的双手,体内神力亦在慢慢平复,忽然他心中一动,仿佛耳畔传来一声凄凄的呐喊,他抬头望天,随即一声低低叹息。 九天星河魔族战阵中,至尊魔皇写意的靠坐在宝座上看着远方神魔双方激烈战斗,忽然他心中一动,仰首望向高空,嘴角突然出现一抹诡异的冷笑。 九天凌霄殿,昊天神皇正自焦头烂额的处理着成堆的公文,但下一刻他却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奏章,神情严肃望向远方。 雪城城主府,李傲天屹立于城主府最高的一处阁楼上,风吹过他略显消瘦的脸庞,将身上的衣衫吹的烈烈作响,他忽心有所感,抬头望向天空,却见背后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那身影来到他身旁缓缓道:“竟是”天问”,我却是看错她了!”李傲天听了他的话,凝立片刻,似在静静倾听那来自星空中的呐喊,下一刻却是握紧拳头缓缓道: ““天问”又如何!与其求助上苍,不若靠自己!我等如此,人神两族众生都当如此!” 而九天八荒大凡天机术修炼有成者均察觉了这道“天问”,他们对此各有态度,一些人摇头叹息,一些人则是感慨万千,而那魔族天机术有成者则大多是嗤之以鼻。 此刻通天峰,李玄正自捧着一本书站在窗前,他边走边看,一旁陪着他看书的少女却是连打了好几个瞌睡,她无语的看着李玄对着那本连她都看的懂的“天机初演“,煞有介事的喊着“原来如此”“妙哉,妙哉”的胡话,下一刻无聊的她便出了房门,道了声去做饭便开溜了! “这小丫头,须知天机之道当从最基础的开始推演才有意思嘛!”李玄咋吧了两下嘴,嘴上那么说心中却是在想阿月今天会给他做什么好吃的。然而下一刻他却突然感觉一股莫名的困意袭来,随后便缓缓闭上双眼。 一双似能看透世间所有的眼眸自李玄灵魂深处缓缓睁开,下一刻李玄肉身也缓缓睁开双眼,然而此刻若有人在便会发现在他睁开双眼的瞬间,那双眼睛的眼神妨似不是李玄的一般,那是一双仿佛历尽了沧桑的眼眸,眼神凌厉,深沉,李玄那依旧稍显稚嫩的脸庞与他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和谐之感。 李玄缓缓自窗边望向天空,似能看穿那无边的天际,耳畔传来那凄凄的低语声,他突然抬起手,却发觉体内那对他来说少的可怜的元气实是无法让他有所动作。 “罢了!大不了便多睡半月!”李玄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语道。 随后他调动体内元气,只见他左手指诀翻飞,似在计算着什么,接着一缕缕淡淡的金芒在他指尖缓缓闪现随后开始在他五指间按照一定的规律慢慢运转,之后便越转越快,他看向指尖,下一刻神情却是微微一凝。 “虽不能完全做到,但救下那几人足够了!”李玄又再次自言自语道,随后他食指曲指一弹,指尖那无数道淡金色金芒中忽有一缕金芒无声无息的缓缓没入虚空之中,随后他忽觉灵魂深处传来一阵阵的虚弱之感,只听“啪”的一声,李玄下一刻却是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下次干这种事,还是呆在床边比较好!”李玄昏迷的一刹无力的吐槽道。 太玄天祭天台,神尊缓缓蹲下身子,正不知如何劝慰苍雪神君之时,却见身后一位金甲神人突然上前,正是那样貌英俊之人,他面无表情得道:“神尊,便让多闻来处理这血祭之事吧!” 一旁另两人均是大惊,然而看向那自称多闻的金甲神人决绝的眼神均不觉一愣,下一刻他们缓缓调转身形,却是默认了多闻的举动。 “别,定有他法的,定有的!”苍雪神君哭泣道。 “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你苦心筹划多时,不就便是要我如此吗?”神尊厉声道。 “我,我……”苍雪神君却是突然说不出话了。 “多闻,开始!”神尊突然命令道。 “是!” “九天神魂,血祭上苍,以神血躯,奉为牺牲……”多闻正待念诵法咒开始施法。 下一刻苍雪神君却是突然哭笑着大喊道:“等等,等等!有救了,有救了!” “你……”神尊正要再次斥责苍雪神君,却见苍雪神君止住哭泣,爬起身,狼狈的向那天命轮盘而去。 “有救了,有救了!”苍雪神君再次大喊道。 神尊皱眉,一旁三位金甲神人也是静静的看着苍雪神君,看她不似做伪,多闻神君便也停下了手中的术法。 却见苍雪神君向天命轮盘中打入一道神力,只见神器中忽然显出一缕法阵虚影,原本怎么都无法相合的一处阵脚,此刻却是在开始慢慢弥合。 虚空中的某处空间中,一位一身血色红袍的老者正自盘膝而坐,下一刻他缓缓睁开双眼,嘴角忽然浮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自语道:“既然你依旧要以身入局,那便怪不得本座出手了!”而说完那身影便缓缓消失于那方空间之中。 雪城,李傲天握紧双拳,此刻观他神情严肃,眉宇间隐现煞气,他手掌抚上身前阁楼的墙沿,却不觉自己心神不稳,神力外泄,竟将那墙沿震成了糜粉,显然内心却是焦虑与愤怒非常,然而下一刻这份情绪又转而化为一声无奈的叹息,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明了自己为何会如此这般反应。 “天哥,莫要动气,那苍雪发动“天问”神术,以致被玄儿体内的神魂感知道,此事却是意料不到的!”身旁的虚影缓缓说道。 却见李傲天仰头望天一声叹息道,“罢了罢了,若是那事能成,想来这局也能不攻自破了!” 四十五缥缈城大战 此刻,九天星河神魔战场之上,神族魔族大军依旧在相互攻伐着,然而却是魔族攻多守少,此刻神族大军已经收缩阵线,不在将大军固守在星河之畔,而是慢慢退入抵挡魔族进攻的最后一道屏障飘渺城之中。 此刻一位儒雅的神族男子坐于一处高台的副帅之位上正在聚精会神的观察着战场,他不时会根据战局传下一条条命令。 男子名叫易行,被诸军战士称作易先生,精通战阵杀伐之道,此刻神魔大战也多亏他整和战场所有战力,将整个神罚军军阵最大化战力优化,奈何即便他手段通天,然而魔族几乎以己方几乎十多倍的战力进攻神族,后方更有无数魔军严正以待。此刻神罚军正在竭尽全力的固守飘渺城,而魔族大军正以一方方军阵毫无松懈的进攻着这座千年以来不断抵挡着魔军的神城。 神城前方战场上显现着一座座雷电法阵,那是由人神两族术法修为高强的术士结成的神罚雷阵,只见一道道拥有着毁灭气息的紫金雷电纷纷落下,绞杀着下方前仆后继的魔族战士,奈何魔族人数实在太多,更是有无数由魔族术士所化的魔云一波波的削弱着那神罚雷电之力,而因为神罚雷阵的原因魔族也只得以低空飞行的姿态进攻着神城,但是只要有魔族冲到神城城墙百丈之内,神罚雷电的威力便会削弱,也是因为神族怕那神罚雷电在杀伤魔族的同时也会波及到神族战士,是以这短短的百丈距离反而成为了神魔两军拉锯战的关键所在,此刻那神城城墙上,一簇簇的魔族战士凌空飞上那千丈的城墙,而一队队的神族战士正以神盾阵配合战矛迎击魔族,最初这样的阵型实是魔族的克星,神族也曾经以此一次次的挫败魔族那势不可挡的进攻,奈何魔族马不停蹄的日夜进攻即便再强大的神族战士也抵受不住,此刻这些抵挡魔族的战士早就换了一批又一批,更有一些战阵中的战士身负重伤参战,尽管他们的体能已经到达了极限的极限,依旧宁愿以燃烧自身本源为代价参战,只为后方的战友争取哪怕一刻的调整时间,此刻一队神盾阵小队中,一位神族战士已经七孔流血,而这小队战阵中的其他神族战士也好不到哪里去,此刻他们面对的是一只拥有神境修为的魔虎形态所率领的魔族小队,那魔虎每次拍上神盾阵便仿佛一道巨锤捶打着神盾阵,而后方的一些神族战士便会胸口一震,而下一刻那位七孔流血的战士突然离开神盾阵,但他却不是后退,而是一头扎入了前方的魔族战队中,为首的神盾阵小队队长一惊,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复杂情绪,却是没有犹豫的立刻命令道:“退!” 神盾阵中的战士立刻集体退后,只听前方魔族小队中突然传来一声巨爆,那一队的魔族大部分全都被瞬间爆发的能量炸死炸伤,只剩下那魔虎形态的魔族以及几只少胳膊短腿的魔族,不过也都是受了重伤,此刻那魔虎闪过一瞬间的愤怒,下一刻却是往身后疾退,然而几只闪烁着寒光的长矛瞬间拉进距离,身后两道带着寒光的破魔箭也是瞬息而至,那魔境修为的魔物瞬间便被刺死,一位神族战士急忙出了阵列,将魔虎身上的两枚破魔箭拔出,而后又迅速回阵,“你他妈疯了!”一位神族神箭营战士眼见此景骂道。 那战士摸摸后脑勺,憨憨的说道:“破魔箭能省一支是一支,它可不像我们战矛,却是用一支少一支!” 那神箭营战士听了此话,此刻眼中已经有了一丝泪光,但是他却强忍住,恶狠狠的回道:“老子有的是箭,你少管,撑不住了就去后面歇会,让后边……” 然而下一刻他却是一愣,战到此刻,后方的预备役战士哪个不似他这般已经体力透支到到了极限。 他撇撇嘴,用那频繁拉弓手上已经布满一道道血痕的手掌将那两只破魔箭揣入后方已经几乎空空如也的箭袋之中,随后对着那位战士骂了一句“别给我死了!”便继续向着后方逡巡而去。 神族战阵通常是由一队队的神盾阵组成的战士固守前方,而那些神箭营战士则在后方觑准机会寻找魔族的破绽,以便一箭重伤或者射杀魔族高阶战士,而这样的战法,首先可以整合低阶神族战士以神盾阵的方式抗横魔族以魔境高手带队的魔族小队,虽不能击败魔族小队,却是可以拖住魔族小队,继而由神箭营战士近距离配合神盾阵战士觑准机会点杀魔族战士。当然这样以低阶战士迎战魔族高阶战士的方法也是死伤连连,一些神盾阵战士在连续迎战了诸多魔族后有时还未退入后方便被紧接着而来的魔族撕成了碎片,而后方还未调息片刻的神族战士便又再次在位于指挥台上正调度全军的副帅易先生的命令下开始迎战魔族。打到此刻,这些神魔低端战力间的战斗神族完全已经是靠着位于帅营中的易先生那鬼斧神工般的指挥调度以及一众神族战士那坚韧不屈的战意在强撑着了。 至尊魔皇此刻立于那巨大的至尊魔舰舰首上,正用风清云淡的表情看着远处的战斗,而后方也同样站立着数位魔族魔帅以及魔族大臣,他用不冷不淡的语气对着后方的一位魔族大臣问道:“司徒卿,那太玄天还未有消息么?” “回禀陛下,前日臣遣人询问那太皇天的云天魔君,魔君却是未有回复!”那被称作司徒的魔族大臣回道。 “哦,这次那太玄天倒是沉的住气!”至尊魔皇冷笑道。 “陛下,臣愿帅一舰精锐再赴战场!定然拿下飘渺城!”一位黑甲魔帅单膝跪地道,却正是那几年前亲帅一舰与神族战斗的魔帅阿修罗。 “臣也愿往!” “臣也……!”一众魔帅纷纷下跪,却是众人看不惯阿修罗独占那军功,是以要争抢。 至尊魔皇此刻却是笑笑,慢慢说道:“众卿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大家可知千百年来我魔族虽占有七荒以及九天诸界与诸位面,却是为何未有对人神两族赶尽杀绝?” 一众魔族大臣以及主帅均是魔族首脑,大多其实都明白其中缘由,然而此刻至尊魔皇显然兴致正高,众人却是都不会抚了他的兴致,均是闭嘴不语。 只见至尊魔皇也未等众人做答,侃侃而谈道:“自千年前神道破灭,我等魔族统治这方天地,以人神两族为奴,为食,而诸多魔子魔孙更是夺舍他们之中的强者而生,人神两族不过是我等圈养的牲畜,你们说我等怎可为了区区战功而杀鸡取卵!” “陛下英明!”众人高呼道。 显然至尊魔皇还没说尽兴,接下去他又说道:“千年前,圣祖定计,留存神道一脉分支,令九天八荒内神道生灵留存一丝希望,方能使这方天地内亿万神道生灵不至灭绝,可笑人神两族千百年来还企图妄想颠覆此方世界天道,真是可笑!” 之后得话却是却是听得令众人一惊,显然未料到人神两族的留存乃是魔族圣祖之计。 魔帅阿修罗疑惑的问道:“陛下,那为何我等要每过数十年对神国发动一次大战。” 一众魔族大臣心中均是冷笑,但转而却是在心中对那阿修罗骂道“无耻!”却是阿修罗明知故问正中了话犹未尽的至尊魔皇的心意! 却见至尊魔皇听了阿修罗之言饶有深意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若是任由人神两族发展,却也是不可,必须要通过神魔之战来消耗掉人神两族的一些高阶或者拥有潜力的战力,方能使得神道不至于做大,同时亦可磨练我魔族将士,不至于我魔族战士都在内部的争斗中消耗掉!” “圣族睿智,陛下英明!”众人听了这话高呼道,却是马屁不绝。 然而众人之前虽然有些明了那魔族大计的深意,但此刻听了至尊魔皇所言,却仍是有一些醍醐灌顶的之感。 至尊魔皇看着远处某处战场,忽道: “阿修罗,听令!” 阿修罗一喜,连忙回道:“臣在!” “着你再帅一舰,务必取那神族神帅头颅!”至尊魔皇指着战场上某处下令道。 “臣遵旨!”阿修罗大喜,连忙尊令道,随即便起身向着下方的魔龙舰而去。 此刻飘渺城上空,神帅昊日正率领神族高阶战力正在迎战魔族,他们所面对的魔族均为魔族魔王境以上的高阶战力,魔族方约有千人众,而神族一方虽然人数占优,但是神王境以上的高手却是只有魔族不到半数,此刻昊日一人独战魔族八大魔皇境高手,手中诛魔剑闪烁着耀眼的金银色光泽,虽然独斗八大魔族高手却是不落下风,而身旁一众神皇境高手也是各自纠缠住一两人,一些神王境的高手却是率领众多神境修为的神族高手以人数优势拖住对面魔族比之己方多出一倍有余的魔王境高手。 此刻战阵杀伐,双方均是毫无花俏的贴身肉搏,昊日一剑击退一位魔族魔皇的一刀,紧接着身侧突然刺过来一把魔枪,魔枪上魔气涌动,那枪尖上带着恶臭腥味,若是刺中必然深重剧毒,却见昊日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躲过,随即身体一扭,身体竟然转动起来,凌厉的金色剑气随着自己的转动攻向不远处正准备偷袭的四位魔皇境魔族高手,四人一惊,提起手中魔兵抵挡,却见昊日得了这一空闲,一跃跃出八大魔皇所形成的包围圈,随即顺势一挥,一道巨大的剑芒劈向那使魔枪的魔族魔皇,只见金色剑芒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砍断用枪身抵挡剑芒的魔枪,随后凌厉的一剑砍劈而下,那魔族魔皇便被砍成两半。 “第三只魔狗!”昊日讥讽道,却见身后一样轮盘式样的魔兵疾劈而来,一把砍上他背部,但却是被自己的神力护盾挡住了大部分的力量,但是也在他背上划出了一道巨大的伤痕,而同时一根魔鞭瞬息而至,向昊日的肩膀抽来,只见昊日,用左手凌空一抓,竟然徒手将鞭身抓住,只见潺潺的鲜血自他指尖流出,然而昊日却是恍若不觉,一把用力将那使鞭的魔皇拉进,随即一剑疾刺进那惊慌不已的魔皇胸膛。 “胸倒是挺大!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昊日一把抽出神剑,忍着剧痛调笑了句那使鞭的魔族女魔皇境高手,随后头也不回的继续杀向其他几位魔皇。 剩下六位魔皇境高手被昊日这一番以伤换伤的举动杀了个措手不及,正待犹豫时,却见昊日脱了六人,向一旁的一位以一敌二的神皇而去,他一闪身自迎战那位神皇的两位魔族后方出现,却见那两位魔皇也是机警,两人对攻一掌,分别退开,昊日却是只砍断了一位魔皇的手臂,昊日愣了愣,靠上那位神皇,犹自吐槽道:“跑的倒是快!” 随即和那位神皇背靠背,调侃道:“小摇子,老子都杀了四只魔狗了!你还在这边打酱油!” 却见那神皇一愣,道:“神帅英武,摇光不及!” “就爱听你这话!”昊日笑道,“去助其他人吧,这两只我来对付!” “神帅!”那人大急道。 却见昊日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随即便杀向那两位魔族神皇。 摇光一跺脚,深知战机转瞬即逝,连忙向一旁而去。 而昊日也是故技重施,再救下另外一位以一敌二的神皇后,便开始全力对战十人。 然而即便昊日如此英勇,然而神魔双方战力实是有一段差距,依旧是不断有神境修为的神族战士就此陨落,甚至一些神皇境的高手也是在众魔皇的围攻下陨落。 一只魔舰无声无息的驶入战场,舰首的一位黑甲魔族男子屹立于舰首将那不断击落的神罚天雷击飞,待那魔舰驶入飘渺城下,那男子一飞冲天,身后又有数十位魔王境以上高手以及一众魔族战士杀入战场。 此刻位于飘渺城中军帅营位置的易先生可谓已经是焦头烂额,一旁协助他观察战场形式的神族将领不断向他禀报着战场形式:“易先生,神盾营战士死伤严重,不断有魔族杀入后方!” “那便让后方的神盾营战士顶上!” “易帅,还是顶不住啊!” “令十对神境高手驰援下方军阵!燕行阵改为方圆阵,中军前锋侧移!引魔军入城!” “可,易先生!”那神将犹豫道。 却见那易先生理也未理那神将,向一旁的另外一位神将发布着命令:“令天罚营引神罚天雷攻击入城魔军。” “是!” “是!”两位神将再不犹豫,连忙头也不回的传令去了。 易先生却是依旧看着战场局势,神情严肃。 “回禀易先生,神国携百万灵石,以及一干物资辙重到达!”又一位神将突然说道。 “才百万灵石?”易先生一愣,随即他也没有计较,低估道:“百万就百万吧,能挡几天也好!” “传令,待魔军入城后开启神盾阵!” 这边刚下完命令,却见帅营中匆匆有一人出现,一身青衣常服却正是那昊天神皇身边的侍卫长皓月,那人走去军营,拱手道“易先生!” “不要说这些废话了!有话快讲!”却见易行也没转头望他,依旧是盯着远处的战场战局,面无表情的说道。 皓月见此一愣,他也没生气,几步上前走到易行身旁悄声附耳说了几句话:“陛下说,不出三月,魔族必会退兵!” 易行一愣,看向皓月那认真的眼神,眼中一瞬间闪过一抹震惊,但他随即不露声色的面无表情道:“臣明白了!” 随后他又转身向那战场看去,却见那皓月又道:“此次陛下让我亲帅御林军三千将士……” 然而皓月话还没说完,易行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的转过头来,看向皓月的眼睛已经红了,说道: “差点怎么把你们忘了,空中还缺些神境战力,快去,快去!” “额!”皓月无语,他也不废话,转身下了帅营,带了后方的三千御林军战士向那高空飞去,然而心中总觉得有一抹不舒服的感觉。 “这易行,还真是不客气啊!”皓月心道。 一道道神罚天雷劈入魔军军阵之中,此刻数百万魔军却是被神族包了饺子,他们在飘渺城中纵横冲杀,然而那神罚天雷阵所放的一道道天雷却是将他们殉的手足无措,一些低阶的战士早已经被劈成了焦炭,而一些高阶魔族战士也是被神雷殉的遍体鳞伤,奈何他们即便人数占优但是也是无论向前左右跑均被那组成神盾阵的神族战士死死抵住,而后方不知何时也升起了那道许久都不曾开启的神盾屏障,虽然依旧有飘渺城外围的魔族战士支援不断劈砍冲杀,但这些魔族战士也已经是必死之局了。 至尊魔皇写意的靠在宝座上看着远方的战场,却依旧是风清云淡,仿佛那些被围杀的魔族战士不是自己的子民一般。他用手指敲了敲椅背,淡淡的说道:“这神族的指挥官却是不一般!竟能以百万神军抵挡我魔族数千万的战士!” 四十六困神 “此人名易行,却是不知背景,想来当是人族血脉!”魔皇坐下一位大臣悄悄说道。 “人族多智,想来霸皇却是未欺我!”至尊魔皇说道,但他转而又说道:“不过即便那两军低阶战力如何,却还是须看那高阶战士战局,那昊日虽英勇善战,却是依旧逊那当初的李傲天一筹,且看我族战士是否有那本事了……” “陛下英明!”下方一众魔族大臣说道。 此刻神魔战场之上,昊日已经连斩数位魔族魔皇境高手,然而身上也是遍体鳞伤,他乘着与魔族交手分开后的一霎那,手上一颗丹药迅速塞入口中,丹药入腹药力便立刻在全身扩散开,只见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这易先生给的培元丹倒是不错!”昊日嘀咕了一声道。 却见身旁两位魔皇境强者一刀一戟自远处攻来,他一剑砍翻那使魔刀的魔族强者,随即一手抓住那魔戟,随后足下一撩,一记撩阴腿踢向那魔族两股之间,那魔族一惊,匆匆松了魔戟,才躲过这险险一击,然而下一刻只见昊日身后突然有八人分别各持魔兵杀来。 “三头六臂!”昊日一声怒吼,随即使了一个法相,身上突然又生出两颗头颅和四只手,他手持诛魔剑一剑劈向那八人中的四把魔兵,一戟又迎向三人,而最后一道法相迅疾双拳向一位使魔刀的魔族攻去。只见其中七人均被震飞,而最后一人却是被昊日改拳为掌一把捉住魔刀,随即剑戟一交迅疾将那魔皇境高手劈成四段。昊日手持一剑一戟又拿过那魔刀,三首六臂却是威风凛凛。众魔皇虽是人数众多也不是他的对手,反而被他一点点的杀掉。 正待众魔族魔皇境高手犹豫时,却见昊日再次一个闪身脱离战场,众人一急匆忙跟上,却见昊日闪身向一处而去,只见那个方向,一位身穿紫金黄袍须发皆白的老年男子正在激战数位魔族高手,那男子手中使一柄剑身狭长的长剑,长剑上缭绕着森森紫金龙气,而其身后剑影纷飞,剑身上亦有龙气显现,隐隐组成一个圆形法阵,此刻那老者迎战五位魔族高手却是不落下风,手中天子剑挥舞,长剑上剑气龙气不绝,身后剑阵的剑影也不时飞出,一道道剑影仿佛一条条巨龙向那些魔族噬去,那五位拥有与他相同境界的魔族却是被杀的遍体鳞伤,然而魔族好争斗,五人同时略一点头,纷纷化身战斗天魔形态,只见他们身体同时拔高了一倍有余,有两位甚至拔高了好几倍,只见五人身上魔气翻滚,都是双目赤红,同时各持魔兵向那老者攻去,却见那老者怡然不惧,“玄黄龙气!”正是当日卢越使得天子剑法中的一招,然而他使出来的此招与卢越相比,实是犹如大人比之小儿,只见金黄色的龙气蜂拥而出在周身化为一条巨龙虚影显现而出,那巨龙虚影盘身护住那老者,而那龙首却是向那五位魔族而去,而仔细看那龙首却是由无数剑芒组成,只见龙首虚影向那五道魔兵所化的刃芒而去,无数剑气蜂拥而出,瞬间将他们搅碎,然而巨龙龙首也是光芒暗淡,老者正待回气再战,下一刻忽然有一道刀光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向他直攻而来,刀芒携着浓厚的魔气向他直攻而去,却是比之那五位魔皇境高手的合力一击还犹有过之,那老者一凛,知道避无可避,剩余龙气蜂拥而出,却也是抵挡不住,刀芒破开那老者的护体龙气,那护体龙气所化的金色巨龙一声哀鸣,化为一道道流光散去,而那刀光也在老者胸口劈出一道巨大的伤口,老者虽受伤,却是怡然不惧,无数龙气所化的剑芒蜂拥而出,迎向那劈出这惊艳一刀的魔族高手,随即徐徐后退,那劈出此刀的高手也显然是刚才用力过度,几道刀光将那老者所化的剑芒劈碎便立于原地没有动作,然而之前迎战老者的五位魔族高手却是急忙迎上,向他追杀而去。那老者捂着伤口,徐徐退后,却见身前虚空中忽然又再次出现四位魔族魔皇境的高手, 而身后那五位魔族高手也是疾射而至。 “哈哈,竟然需要十位魔皇境高手围攻朕,倒是瞧得起朕!”老者看着周围一众魔族哈哈大笑道。 “哼哼,堂堂秦皇陛下自是有这等资格!”虚空中又缓缓出现一人,正是那之前劈出惊艳一刀破了秦皇的护体龙气之人,亦正是那魔帅阿修罗,秦皇运转体内神力,胸前鲜血却是潺潺流出,然而下一刻,包围秦皇的魔族身后,突然有四人疾疾飞来,四人均拥有神皇实力,他们正要支援秦皇,却是被四位在场的魔皇境高手转瞬围住。 “你们来干什么!”那秦皇厉喝道,“我赢氏莫非还有怕死之人,做好你们的事,莫要丢了我大秦颜面!” “陛下!”那四人大急,奈何被四位魔皇拦住,却是进不了魔族的包围圈。 秦皇将身上的鲜血擦上天子剑的锋刃,剑身上一声颤鸣,似在回应着秦皇此刻的决心。 “天子剑法,君临天下紫龙气!”秦皇周身突然身上金色龙气突然转为金紫色,气势节节攀升。 凌厉的金紫色剑气化为一个巨大的龙首向那身前的六位魔族高手攻去,魔族众人立刻使出全力向那龙首而去,然而阿修罗忽觉一道危险的气息自那巨大的龙首上传来,他面色一凛,不进反退,那魔族五位魔皇境高手迎上那巨大的龙首,却纷纷感觉自己的魔兵身上传来一道道巨力,随即几人的魔兵竟在那龙首无尽的剑气下被绞成了碎片。 惨叫声传来,却见其中三位魔皇境高手已经被那无尽的金紫色剑气绞成了糜粉,而一旁的另外两位魔族高手也被剑气攻成了重伤。 秦皇拄剑而立,用凌厉的眼神看向众人,却见身后虚空中阿修罗一跃而出,魔刀直斩向秦皇,“若不是帝血被这方天地压制,此招何至于此!”秦皇一声叹息,此刻他已经无了再战之力,自知身后一刀已经不能躲过。 却见下一刻身后虚空中,一道凌厉剑气一跃而出,将那阿修罗的一刀挡下,随即一人自身后虚空中出现,金银色诛魔剑执立于手,正是那神帅昊日,昊日伸手一把抓起秦皇来到那四神皇与四魔皇交战之地,一剑将那迎战四位神皇高手的四位魔族击退,随即五人护住秦皇。 “你们四人带秦皇走!我来拖住他们!”下一刻昊日却神色严肃的说道。 “不,我还能再战!”一个声音说道,却正是那身后受了重伤的秦皇。 “秦皇,你再战就该挂了,快走!”昊日突然急切说道。 秦皇听了此话却是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一巴掌拍向昊日后脑勺,大怒道:“大胆的小鬼,你如此无理,就算你是神族统帅,你信不信朕也能诛你九族!” 一旁两位神皇见了此景,却是急忙拉着气的翘脚的秦皇向后方飞去,而剩下的两位神皇则是立于昊日身旁。 “老家伙脾气还不小!” 昊日低估了一句,摸了摸被秦皇拍的依旧有些脑壳疼得后脑勺,随即看向一旁的两位神皇境高手,却是一愣,缓缓说道:“你们两位不走吗?到时可不要后悔。” “自当与神帅共进退!”两人齐声说道。 然而下一刻远处忽有十道魔光飞来,显出十位魔皇境魔族高手。 两人一愣,此时才回过味知道昊日何意。 然而两人却是握紧手中神剑,未有一丝怯意。 “不愧为秦皇坐下四大神将,好,护住我侧翼,我们杀!”昊日突然欣赏道,随即向远处十多位魔族高手杀去。此刻阿修罗立于空中,嘴角忽然一笑,突然他魔刀举天,随即魔刀下斩,突然大喊道:“困神锁链,放!” 昊日与身旁的两位神将正与那十多位魔皇激战正酣,突然发现周边虚空中突然出现十道黑色锁链向他们三人而去,三人手中神剑迎上,然而那黑色锁链被三人一斩,却是丝毫没有阻碍的一穿而过,竟是魔气所化,无形无质。昊日机警,连忙突发两掌将身旁的两位神皇高手推开,十道锁链下一刻竟是转瞬冲入昊日丹田位置。 “不要管我!帮我解决那施法之人!”下一刻昊日突然转瞬化为三头六臂,身后一尊天帝虚影出现,帝威重重,却是昊日不惜神力激活血脉中的神袛之力竭力对抗那涌入丹田内的十道魔气锁链。 只见以昊日为中心分别有十个魔族小队各手持一道魔族锁链法器,正在不断输入魔气驱动那困神锁链,两人一看局势,立刻分两个方向向远处飞遁而去,却是去击杀那远处施法的一众魔族小队。 易行立于帅台看着此刻竭力奋战的昊日,心中大骂道:“昊日这蠢货,说了不要勉强,还要如此自大!” 然而心中骂归骂,却见易行嘴上不停的下着命令:“着令所有神王境将士,不惜一切代价营救神帅。” “是!” “令神罚天雷阵攻击神帅所在方位!” 一旁传令的将士听了却是一瞬犹豫,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声,却听易行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他们这层次的战斗几道神雷死不了的,快去!” “是!” 此刻昊天化身三头六臂战神状态,那十位攻击他的魔皇也是化为战魔形态,几人一番交锋,却见昊日依旧是勇不可挡,然而十道困神锁链却是将他禁固于原地十丈之内,令他无法脱了十大魔皇的攻击,一刀凌厉的刀光划过,正是那阿修罗再次加入战场,昊日怒吼一身一剑迎上,一剑震飞阿修罗的魔刀,然而身旁十数位魔族又是转瞬攻至,昊日连忙用其他两个法身迎上,然而下一刻一把魔枪攻至,却是直攻入昊日法身的一处空隙中,然而那人一枪建功,欲待抽枪离开,却见一把魔刀瞬息而至,正是那把昊日自魔族中抢来的魔刀,一刀劈下,那魔族大半个身体被劈开,倒向下方战场,昊日一刀建功,却见身后那些魔族又攻至,昊日挡下八人攻击,却见两把魔刀自后方而至,正是那阿修罗以及另外一位使魔刀的魔族高手,魔刀在昊日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伤口,昊日却是挥舞诛魔剑与那魔戟,又是一招砍翻一位魔族高手,而那阿修罗忌惮昊日那以伤换伤的打法,却是一刀建功后便急忙退后,下一刻一把魔刀自昊日原本所待之地划过,阿修罗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哼,困神锁链竟然也不能奈何你,但你还待能撑多久!若是乖乖投降,我等还可留你全尸!”阿修罗闪身于一旁冷笑道。 “投你大爷的!”此刻昊日却是神勇异常,虽是连中数次魔族攻击,却是依旧悍勇非常,然而此刻只有他自己明白,魔族困神锁链封了他丹田气海,若不是他及时使出全力,勉强在丹田处撑开那困神锁链,此刻已经只有待宰的份了,而他那三头六臂天帝形态维持却是极耗神力,撑不过多久。 此刻他看向远处,发现已经有数位神皇在围攻那困神锁链的施法之人了,但是却是被魔族高手死死拖住。他精神一震,心知若是撑过这几刻便有突围之望。 他凝立于空中,一双凌厉的眼睛看向众魔族高手,身上自有一股战神威压散发而出,众魔看向昊日均是一愣,凝立于虚空中久久都没有动作。 “都给我全力攻击!耗光他神力就是他的死期!”阿修罗突然喝道,随即一马当先杀向昊日。 众魔听了这一声命令,下一刻立刻反应过来,跟随阿修罗杀向昊日,昊日心道一声“来的好!”却也是运足全力而上,迎上众魔,几人交战,魔气神力爆发,直杀的天崩地裂。 阿修罗觑准机会一刀砍向已经没了三头六臂法相的昊日的后背,而昊日也是英勇异常,反手一剑直刺向阿修罗,阿修罗一咬牙,却是不躲不闪,竟是以伤换伤和昊日战到一处,昊日肩背连中数刀,而阿修罗也好不到哪里去,腹部胸口也是被昊日捅了好几个窟窿。 然而下一刻昊日背后数把魔兵攻至,昊日回剑抵挡,连挡数人,却是没挡住一位手持魔刀的魔族高手的攻击,魔刀瞬间攻至他颈侧,若是挨实,定是身首异处的下场,此刻昊日显然已经神力耗尽,无法抵挡也无法躲闪这致命一击。 “我命休矣!”昊日低声叹道,他闭上眼睛,临死之际眼前突然出现一位身着帝装的身影。“大哥,接下去便只能全靠你了!” 然而下一刻一把散发着青色神力的神剑转瞬攻至,一剑便将那魔刀挡住,却是匆匆赶入战场的皓月此刻赶到,而他身后则跟随着五位神皇境高手以及一众收到命令的神王境高手。 “你们几个去攻那困魔锁链施法之人,这里由我们拖住!”皓月对着身后一众神王境的神族高手命令道,此刻昊日脱力,又被那困魔锁链困住无法移动,皓月权衡下只得留下众位神皇境高手抵挡。 “是!”一众神王境高手有默契的分为十股向战场边缘飞去,此刻一队战队中一位面色清秀的金甲男子随着众人飞向远处,却正是李玄的三师兄见持,这四五年的磨砺,他赫然已经斟至神王初期境界,然而他的剑法在这么多年的战斗中却是犹胜从前,隐隐已成为人神两族新一代神境高手中最有潜力的几颗新星。 四十七围攻 此刻他们来到一处魔族小队处,赫然正有一位神皇境高手正在与魔族的一位同阶高手大战,而魔族一方赫然还有四位魔王境高手正在协助那魔族一方的高手,而神族一方则是只有那一位神皇境高手,此刻他挡的左支又措,哪还有余力去击破那由数位魔族高手主持的困神锁链的施法,见持众人此刻只有四位神王境高手,几人有默契的略一点头,四人杀向魔族,然而见持却是刻意慢了一分,待三人杀向那些魔族,他却是突然一个急转,以闪电般的身法闪至那魔族主持施法的一众人身后,他正要运气全力一剑砍下,却见施法人群中忽有一位魔王境高手出现,一剑挡下见持的神剑攻击,见持脸色一凝,发现那人乃是一位黑衣黑甲的魔王境巅峰境界的高手,修为赫然比他高了两个小境界还有余,而且与他交手的几招,见持明显能感觉到此人不仅修为高强,而且战技水平也绝对不弱,仿佛是经过无数浴血的厮杀中磨练出来,此刻那人战意高昂,显然对方也认为他是一位剑术好手。 “你不错,竟能以如此修为挡下我一击!”那男子带着冷笑夸奖道。 “哼,少大言不惭!”见持一剑迎上,两人便战到了一起,黑色刀芒与金色剑气交织,见持竟也是不落下风,那黑甲魔王正战到兴处,突然心头忽升警兆,下一刻他只见四周元气波动瞬间狂暴起来,以他周围突然形成一个圆形剑阵,他慌忙运起护体魔气抵挡,只见无数道剑气纵横交错,一瞬间便将他淹没。 一旁的见持一声冷笑,下一刻他也不理那被困剑阵中的魔族高手,忽然竖起神剑,霎时那神力化为无尽的剑气涌入那神剑中,而那手中的神剑也在此刻发出微微颤鸣,“万剑归一!”无数剑气自剑身蜂拥而出,瞬间向那手持困魔锁链的魔族施法之人攻去,剑气化为蜂拥的洪流,那魔族施法之人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无数剑气搅碎,一旁众人见了此景均是大惊,那一众魔族竟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位神王境高手所能释放的一招,然而下一刻一众神族将士突然大喊道,“小心!” 然而却是晚了,只见见持身后一个高大身影出现,一道凝满无尽魔气的刀刃自见持头顶劈下,见持回身连忙用手中神剑一挡,然而他此刻在那刚才那惊天一击下几乎已经耗尽自身所有神力,正是脱力状态,而他那把伴随他多年的煞灵剑也是剑身暗淡,剑身上还隐隐有几处龟裂,魔刃一刀砍下竟是瞬间将那神剑砍断,随即自见持头顶劈下,眼看见持便要被那魔刃劈成两半,然而下一刻忽然有一道金紫色的神雷劈下,竟是直击那与见持大战的魔族高手的握着刀的双手,那魔族高手手中一颤,然而下一刻他还是忍着那被殉的麻痹的疼痛,一刀砍下,而见持得了这一空闲,连忙侧身让开,然而却还是慢了一拍,那魔刃自他握着剑的右手肩膀砍下,见持退向一旁忍住剧痛,却见自己右侧已经空空如也,赫然一条右手已经被齐肩砍断,下一刻一道金影出现,却正是那此地迎战魔族高手的神族神皇境高手,他一手抓起见持便向远处而去,“走!” 身后几道身影也是瞬息远去。 下一刻天空中无数的神雷急攻而下,整个围攻神帅昊日的困魔锁链也是一根一根的被破除,却是那些神族将士在天罚神雷阵的帮助下将那魔族施法之人一一斩杀,然而这一代价也是惨重,数位神皇境和半数的神王境高手也是纷纷陨落。 “可恶!” 此刻魔族军阵中至尊魔皇立于舰首竟是少有的露出怒意,他望向飘渺城上空的某处战场,却正是那见持之前所战斗过的地方。魔皇深通天机之术,自刚才那处战场上察觉到了一丝天机紊乱之兆,随即他仔细掐算,却是发现竟然有人竟然篡改了天机,而此刻他才刚刚发现,却已经是无法去阻止了,他一把将舰首那魔钢所制的船沿捏碎,身后一众魔族大臣均是颤颤巍巍的大气都不敢喘,随即便见至尊魔皇抬头看向天空,只见他双眼中似有魔光涌动,下一刻他闭上双眼,缓缓命令道:“撤军!” 阿修罗看着被一众神族神皇境高手保护着缓缓撤退的神帅昊日,此刻面上已经怒火中烧,刚才只要一瞬时间,他便可一刀砍下那昊日头颅,然而刚才十处困魔锁链中的一处锁链却突然崩碎,却是让法力被封的昊日得了一丝喘息,也正是那一刹那原本无法动弹的昊日一剑避开阿修罗那夺命一击,躲过了这一杀身之祸。 阿修罗望向刚才那第一道困魔锁链崩碎之地,双目已经冒出了火光。 身后突然响起号角声,阿修罗一愣,却发现是己方的撤退号角,他摸紧手中长刀,看着下方徐徐退去的魔军,忽然一声遗憾的叹息便向后方而去。 阿修罗缓缓步上魔舰,来到至尊魔皇下首单膝跪下,“臣有负陛下所托,请陛下治罪!”阿修罗说道,说完拿过一旁的魔刀双手托住呈于至尊魔皇。 却见至尊魔皇写意的靠着宝座在听到阿修罗所说的话后只是轻抬了下眼皮,却是并未说话。 下一刻阿修罗身后突然出现一队魔族守卫,那些守卫压着六位魔族战士,却正是那与见持等人交战的一队魔族。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那为首的魔皇境高手高喊道,身后剩余六人中除了那与见持交手的黑甲魔将其余五人也均是大喊道。 “阿修罗战事不利降二级,其余人等都拖出斩了,剩余一众参战围剿昊日的均打入先锋营!”至尊魔皇淡淡说道。 一众站于周围的魔族大臣均是心中窃喜,阿修罗此次获罪却是他们始料不及,此刻他们看向阿修罗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戏谑。 “陛下,老臣有话要说!”却见那位被押上来的魔族魔皇境魔将突然说道。 “说!”魔皇显然心情不好,却仍是淡淡回道。 却听那位魔将指着一旁的黑甲魔将说道:“此次作战,我等奉命拖住神族诸神将,由他负责保护困神锁链,然而此人却是连一个神族修为低于他的神将都未拖住,致使困神阵被破!” “对,就是他!”一旁剩余的四位魔将也齐声说道。 魔皇看向那黑甲魔将,却见那黑甲魔将阴沉着一张脸,什么话也没有说。 “焦力,你有何话说!”魔皇忽然想起那黑甲魔将正是那当日出征之时差点被杀祭旗的男子,忽然饶有兴趣的问道。 “臣无话可说,愿意领罚!”黑甲魔将俯首道。 “聪明!”阿修罗心道,却是他深知至尊魔皇脾气,最痛恨那推卸责任,不敢承担之人。 “那便再入那先锋营吧!”至尊魔皇说道,却是变相的赦免了焦力死罪。 “谢陛下!”那焦力也是意外,连忙俯首道。 一众侍卫将那之前说话的五人拖了下去, “陛下饶命啊!” “陛下饶命啊!”被拖下去的一众人大惊道,然而他们此刻醒悟却已是晚了。 魔皇起身,淡淡命令道:“令诸军修整,十日后再战!”随即一转身向后方寝宫而去。 “陛下英明,恭送陛下!”一众魔族大臣叩拜道。 此刻,神族军阵一处帐营中,见持躺在床上,一位军医将他的伤口包扎好,却见他摇了摇头,对一旁的清松真人以及见仁说道:“我已将见持老弟的伤口缝和完毕,但是他被那魔族高手的魔刀断了一臂,同时伤了神魂,却是不能用那移花接木的手断补缺手臂了!” “那怎行……”一旁的见仁急忙说道,却见清松真人连忙用手制止了见仁,转而对着那军医说道:“有劳您了!” 待那军医走了,清松真人与见仁看向见持,却见见持睁着眼睛看向营帐上空,苦笑着说道:“没了右手大不了左手使剑呗!” “臭小子,待这仗打完了,我去那藏经阁帮你找找医书,必能治好你那神魂之伤的!”见仁安慰道。 见持一声苦笑,可他自己的伤势自己明白,他此次受伤那神魂中的手臂也被斩断,且那神魂伤口上沾染着魔焰,若是不想死,必须时刻用那神力消磨那魔焰,此生已经无望再进一步,甚至境界不退都是奢望。 “我终于明白见于师兄当年的心情了!”见持苦笑道。 清松真人与见仁均是沉默,魔族一些魔境高手的魔气对于神族实是歹毒异常,不知有多少神族有潜力的高手被魔族伤了神魂本源,以致此生修为无法寸进,而见持也是好巧不巧的碰到了身负此等魔气的魔族高手。 “你明日便回那通天峰吧!”清松真人突然说道。 “师父!我……”见持正待还想说再战,下一刻却是苦笑一声,道:“好吧!”此刻他断了一臂,赖以自傲的剑术已经被废,呆在此处实是真没什么用。 四十八可不要被我打哭 李玄立于虚空中,只见不远处一把魔刀所化的刀芒闪烁着寒光瞬息向身下的一人攻去,那人匆忙抬起一把闪烁着银光的仙剑格挡,然而那仙剑上此时却已经布满裂痕,刀芒砍上剑身,那仙剑应声而断,随即刀芒势不可挡的自那人眉间劈下,碎裂的仙剑映照出那人的面庞,而那人的样子再熟悉不过,正是那他的三师兄见持,而下一刻见持眉间流出鲜血,随即他便缓缓倒向后方。 “不,不,三师兄!”李玄瞪大了眼睛大喊道,然而此刻他不知什么原因却是完全不能动弹,眼睁睁看着见持化为一蓬血雾消散于空中。 李玄一下自床上坐起,下一刻便感觉到自己此刻已经满头大汗。 “原来是个梦啊!”李玄迷迷糊糊道,却见床边一位身穿水蓝色衣服的少女正在床边趴着,下一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位穿着黄衫的少女推门而入,而此刻身旁那水蓝色身影似乎也是醒了,那人伸了个懒腰,随即看到已经自床上坐起的李玄愣了愣,下一刻她突然惊喜的大叫道:“小玄哥哥,你醒啦!” 而门口的黄衣少女也是一愣,随即大喜的跑向床头。 “公子,你醒啦!”阿月也是惊喜道。 “额,阿萱,阿月,你们怎么在我房间里!!”李玄只觉自己脑袋昏沉,摸着脑袋幽幽道。 “公子,你已经快睡了半个月啦!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却听阿月说道。 “半,半个月!”乍听到这话李玄却是一愣,随即望向雨萱,便见雨萱点了点头。 “公子,我和你讲啊,你这半月躺的怎么叫也叫不醒,喂你吃饭喝水也不行,雨萱妹妹……”然而下一刻雨萱却是一步上前捂住阿月的嘴,满脸通红的说道:“阿月,哈哈,小玄哥哥刚醒还要休息,我们出去一下,出去一下,哈哈!” 随即她便拉上还没反应过来的阿月飞奔着向外而去。 “什么情况!”李玄被这两个小丫头搞的一头雾水。 房门外返回山门已经三日的见持恰巧带着独孤玄来看李玄,正走到门口只见一蓝一黄的两道身影快速从房内跑了出来,差点和他们撞了个满怀。 “三师兄,七师兄!”雨萱此刻脸已经变得通红,呐呐了两句,和见持,独孤玄算是打过招呼,便拉着身后的阿月向远处飞奔离去。 “公子醒了……”阿月只说了半句话,便被雨萱一股风一样的拉走了! “这两人搞什么!”见持嘀咕一声,听到那黄衫少女说李玄醒了,连忙疾步迈入房中,而身后的独孤玄却是依旧不言语,只是看着飞驰而去的二人怔怔发神,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见持刚迈入房中,却听房中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三师兄,你没有死啊!” 见持听了此话,不由气节,忍下一剑劈了李玄的冲动,无奈的道了声:“你这乌鸦嘴的本事真是见长啊!” 而下一刻见持还没反应过来时,便见一道青影闪电般的闪至了他身旁,却是李玄批上衣衫已经来到了见持身前。 见持一愣,李玄这身法速度却是让他心中大惊,他不露声色的看向李玄,发现李玄此刻身高已经隐隐与其齐平,而那修为也赫然已经到达炼虚合道巅峰境界,离那神境亦只有一步之遥,他一声苦笑,但随即又心中释然。 “三师兄,仗打完啦,师父和二师兄,怎么不见他们。”李玄好奇道,随即探向见持身后,却见他身后只有独孤玄一人。 “我的仗是打完了!”见持不置可否敷衍道。 李玄好奇的望向见持,然而下一刻他却是大惊,发现见持的右臂衣衫竟是空空如也, “三师兄,你的,你的手呢!”李玄惊道。 “估计以后只能练左手剑了!”见持却是笑着回道。 “怎,怎会这样!”李玄讶异道。 然而下一刻他却突然眼睛一转,笑道:“谁说以后你只能左手使剑了!我可用那移花接木之术给你再装条手臂啊!” 然而见持听了此话却是笑笑,随即道:“你却是太小看军中的大夫了,你那移花接木之术没用的。” “没用?”李玄好奇道。 随即只见他突然一爪抓向见持伤口,见持下意识的正要躲闪,但随即反应过来却是没有动作,只见李玄只是速度奇快的一抓,到了伤口处立刻便停了下来,只见他也不知做了什么,五指收回,众人看向那李玄,却见李玄脸色严肃,五指上竟然带上了五道黑色魔焰。 “噬魂炎!”李玄缓缓说道。 然而此刻却是见持惊讶了,“你怎会知道的!”见持好奇的问道。 “书上看的!”李玄只是望着那魔焰,神色严肃得淡淡说道。 见持听了此话顿时无语。 “噬魂炎,魔族四大魔焰之一,专噬神魂,神魂不尽魔火不灭!师兄你运气真是差啊,怎么碰到了拥有此等魔气属性的魔族!”李玄说道,眼睛却是依旧看着那手中的魔焰。 此刻见持却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心中不觉对这神奇的六师弟带了一丝期待:“小玄,你可有法破了这魔焰!” 却见李玄依旧还是脸色严肃,他张了张嘴巴,一旁的见持与独孤玄均是脸带期待。 “无法!” 见持笑着的面容一下子僵了一下,心中不禁骂了一句粗话。他当然是希望李玄有办法的,奈何这魔焰整个人神两族都无人能破解,怎会被李玄这玩世不恭得小子破了! 他嘴角抽抽,一旁的独孤玄也是同样的表情。 “臭小子,不务正业!”见持苦笑着轻轻的一拳打上李玄的脑门,却是被这喜欢一惊一诈还喜欢故作神秘的臭小子气的不行。 但下一刻见持却一把拉起李玄的衣领便走向房外,而那李玄一开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这一下反应不及已经被拉到门口,随即便见见持突然一用力将李玄向房外甩去。 李玄一惊在空中连忙一个漂亮的起落,已经站于门外的草坪上。 “三师兄,你干嘛!”李玄惊道。 “不务正业的臭小子,现在我算是咱们通天峰真真正正的执剑长老了,接下去你们的剑法都由我指导,来,让七师弟和你过过招,看看你这几年的剑术是否有所成长!”见持突然笑着说道。 “他!”却见李玄已经从沉思中醒来,他笑着看向独孤玄,随即便见独孤玄却是脸一红,原来这几年他时常找李玄切磋试刀,但却是从未打过李玄三十招,当然这其中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修为上的差距,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李玄的剑法确实精妙,经常在不经意之间便将他的刀法破的干干净净。 见持奇怪的看向独孤玄,见到独孤玄的表情却是一头雾水,这几日李玄因为昏迷,他却是找这独孤玄练了练手,虽然他左手剑法还不是很熟练,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那独孤玄的刀法自成一路却也是不弱。 “你们两个一起上,使全力!”李玄突然叉腰哈哈大笑道,竟是狂的没谱。 “臭小子,这狂的没谱毛病却是越来越大了!我一人来会你!”见持听了李玄的话,气不打一处来,突然一声冷笑,随即用手一招,两把铁剑便向他飞来,他用左手抓住一剑,使了一个剑花,另一把便向李玄而去。 李玄抓过铁剑,“嘿嘿”一笑,又是欠揍的说道:“三师兄,可不要被我打哭啊!” 见持听了李玄之言却是再次冷笑,随即便是一剑迎上,这几年他战场磨砺,剑法去粕存精,剑招中已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招式,一招既出便是必杀之招,既急且快。 对面的李玄也是一剑迎上,他这几年于那天地三才万兽剑阵中磨砺,后来更是一人独挑昆仑墟众多高手,剑法早已无了当年的稚嫩。 见持一剑劈下,却见李玄也是运剑一挡,然而下一刻李玄却是一惊,发现见持那一剑实是气势无两,杀意无尽,剑身上传来重重巨力,一招便将他击退。 “好重的杀气,好重的力道!”李玄顺势一个后空翻越向后方,发现见持那霸道的杀意比之之前交过手的昆仑墟几位以杀气为凭的弟子实是大巫见小巫。他心中瞬间明了了见持的实力,也便不在留力,着地的一霎那,突然脚上发力,一剑向见持攻去,剑身上五行元气缭绕,竟是当日一招将昆仑墟若风等三弟子击败的招式。 “来的好!”见持见了李玄反应,立刻明白李玄已经不是昔日的水平,剑身上运起神力,又是一剑向李玄攻去,然而李玄在攻到见持铁剑的刹那,突然剑锋偏转,竟是一剑化二,一剑依旧迎向见持的铁剑,另一剑竟是疾疾向见持攻去。 见持一惊,完全没料到李玄能在这一霎那还有这样的变招,他一声冷笑,身体一扭竟是改刺为扫,一剑向那两剑攻去,然而李玄似乎早有所料,一道剑光不知怎的向见持的铁剑敲去,下一刻见持突然脸色大变,竟发现不知怎的自己的剑身会突然一偏。而下一刻李玄另一剑急忙向见持攻来,然而见持也不是好相于的,竟不管不顾的长剑直接向李玄攻去,李玄大惊连忙回剑,见持当然不可能去伤害李玄,也急忙回剑,这一瞬间,两人又攻了上百招,而每当见持要被李玄击败之际,见持就会故计重施,当然他这样做也是做的隐秘非常,却不会让人瞧破他的伎俩。 “师兄,你真够赖皮的,竟然使这样的阴招!”李玄在两人交身得一刹那,憋着笑悄声说道。 “战阵杀伐,都是这样打的,你以后若是遇到比你修为高的,若是与我这般动作,你却是输了!”见持也是悄声说道。 “师兄说的是,小玄懂了!”李玄又是悄声谢道。 “知道就好,不过此刻你给师兄个面子,来个平局如何!不然我便使全力了!”见持难得拉下脸算是求李玄了。 “可以,不过小玄有一招秘技,师兄不妨使个全力试试!”李玄突然笑道。 “好!”见持听了此话,也是突然笑道。 随即两人两剑相抵,下一刻突然又借着剑身上传来的力道各自的反弹开去。 而随后便见见持突然剑身一挥,神力不断涌入剑身中,随即高举上空,竟是当日神魔之战时他使得最后一招,“万剑归一!” 而李玄也是一笑,和见持同样的剑招,他将五行元气涌入剑身,剑身突然一阵颤鸣,那五行之力在剑身上缭绕,随即在铁剑周围形成一道道漩涡,那漩涡极速旋转,竟然将周边的灵气不断吸入漩涡之中。 四十九剑 “万剑归一!”李玄一剑劈出势如破竹,而见持却是惊了惊,没想到李玄竟能将他的这只有神境才能运用的杀招改换方式击出,而下一刻他也是一剑劈出,两道剑芒蜂拥而出。只听“叮叮当当”声不绝!两招相击,竟是爆发出无尽的气浪。独孤玄站于一旁却是瞪大了眼,那剑气搅碎的草坪的草叶割伤了他的脸颊也是不觉。 见持单手握剑看向李玄,却见李玄也是双手握剑看向他,而此刻那两把铁剑剑身也早已经被震成了碎片,两人却都是握着剑柄。 “好,好,好!”见持此刻已是开心不已,连道了三声好,此刻他对李玄的评价已不知用何词来形容了。 而那独孤玄则立于一旁静静的看着见持与李玄,不觉紧紧握紧了手中长刀,他心想:昆仑墟上一众优秀的弟子在众人眼中都被称作“天才”,可是李玄在众人眼中又会被称作什么呢! 见持与独孤忽然心有所感,同时心道:“真乃天人也!” 转眼又是两日过去,通天峰清松真人书房中,见持翻着清松真人房中的一众书册,同时还嘀嘀咕咕道,“师父兵器房的入口机关应该在这里猜对,怎么找不到了!” 而此刻他的身后,李玄则是好奇的看着平时一本正经的见持干起了这“偷盗”之事。 “小玄,师父真的没给过你兵器吗?”见持一边翻找机关,一边又不耐其烦的问道。 “没,没呢!”李玄回道,此刻他两眼贼溜的望着天花板,双手枕着后脑勺。 见持狐疑的又望了望他,随后也不以为意,两人却是因为当日一番切磋后,李玄感叹自己没有趁手的兵器,而见持也想起了当年自己年少时与见仁偷偷溜进清松真人的兵器房偷剑的事情,随后难得不正经的说要帮李玄从师父那里拿件兵器。 而那见持一番查找,隐约想起当年见仁摸索的情景,在试了几次后,无意间移动了一本厚厚的书册,随即书架便反转着露出了一面墙体。 见持看向墙体,伸出左手一推,只感觉指尖有一丝电流传来,随即苦笑着说道:“师父布了阵法!小玄要不算了,明日我向大罗峰或是日观峰的一些师叔师伯求几件如何!” “别介,兵器当然是越新越好啦!”李玄急忙回道,也不知是哪里听来的这奇葩理论。 “你啊!”见持无语,却甚是后悔答应了李玄此事。 “我来试试!”李玄匆忙上前,生怕见持后悔了。 随即他看向那阵法,摸着下巴突然若有所思。 “这是师父布的九宫八卦阵,奥妙无穷,不要破坏了,不然得被师父揍了!”见持知道李玄酷爱阵法,嘴上这么说,却也是不阻拦。 “知道,知道!”李玄一边答应道,一边手上不停,不知从哪里掏摸出了些阵旗,也摆了个不知什么阵法。见持见此眼角一抽,却是没有说话。 只见那李玄一道元气打入布好的阵法中,随即阵法突然一亮,五道颜色不一的光柱遵循着一定规律的朝那墙上的阵法打去,只听咔哒一身,那阵法似乎被解锁了一般,缓缓散去,然而下一刻,阵法中突然闪过一道雷光,只听“砰”的一声,阵法竟然自行爆炸开。 此刻万里之外的九天上,清松真人突然自打坐中缓缓睁开双眼,随即见他一声苦笑,骂了一声“两个臭小子!”便又再次闭上了双眼。 此刻李玄与见持却是各自顶了一个花脸,却是刚刚两人躲闪不及时,被那爆炸的雷光给殉了个正着,现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李玄突然恨恨的道:“师父真卑鄙!” 但那见持听了此话,却是一个白眼,连忙整肃了一下脸容,心道:“这你还有理了!” 而此刻李玄也顾不上擦脸了,连忙一推那石墙,只见石墙倒下,出现一个一人高的石门,而那倒下的石墙则形成一个斜坡,而斜坡后面却是一条台阶,两人迈步进入石门,见持之前来过一次,于是便走在前面带路,李玄跟于身后,而李玄此刻则是警戒的东张西望。 见持见此连忙问道:“小玄你干嘛呢?” “书上说进入这种神秘的地方探险都会有陷阱啊什么的!”李玄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书?” “戏文啊!” 见持一个白眼,也不去理李玄,两人行了一阵,便来到了清松真人在此处的密室。随即李玄东望望西望望,发现密室正中放着一个巨大的丹炉,而丹炉四周则基本上算是空空如也,只有丹炉不远处放了几个蒲团。 “师父,还会炼丹啊!”李玄围着丹炉一转,好奇的说道。 “此炉名为八卦炉,相传为神道破灭前某位神袛所有,后来辗转流落,被通天峰的某位前辈所得,后来便都为昆仑墟掌门所保管了!”见持说道。 “当年我们被师父抓住偷剑,却是被师父恐吓要将我和二师兄丢入炉中炼炼呢!”见持突然不怀好意的对着李玄说道。 李玄听了此话,不觉咽了咽口水,随后他却是急忙转移话题道:“那师父把兵器放哪里了?” “你猜!”但见持却是笑笑。 却见李玄左看看右看看,随即便发觉这个密室除了丹炉却是没有任何东西,他无聊的跑到旁边的蒲团下一番查找,也是全无东西,于是便把目光望向了那丹炉。 “这小玄,是单纯呢,还是傻呢!”见持又是鄙夷了李玄一顿。 而下一刻见持一跃越向丹炉炉顶,随即便将炉盖掀开,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见三道金光自炉鼎中一飞而出,绕着密室像无头苍蝇一阵飞旋,见持见此连忙打出一道神力,奈何那金光似有灵性一般,却是根本捕捉不到。 “小玄帮忙!”见持连忙道。 “好的!” 而李玄听了见此之言,也是连忙运起元气,化作一道灵光向那三道金光捉去。 两人一番折腾,终于陆续的将那三道金光稳住,随后便发现他们是三把样式各不同的仙剑,两把一金一银的狭长仙剑,一把式样古朴的五色仙剑。 李玄一把向那五色仙剑抓去,却见此剑剑身透亮,刃芒散发着凛凛寒光,剑身上两个古朴大字,李玄仔细辩认,却正是“五行”两个字,“”好土的名字!“”李玄不禁吐槽道。 而李玄说完此话,随即便听剑身一声颤鸣,似在表达不满。 “哟,脾气还很大!”李玄突然惊奇道。 “神剑有灵!却是不要这般说他!”见持跳下炉顶,手中也是拿着两把仙剑,一金一银却也是两把好剑。 “长虹,落月!”李玄念叨着两把剑得名字。 “你看人家这名字起的!”李玄对着手中那把五行剑说道,却发现那剑的剑身又传来一声颤鸣,但是这次的颤鸣却让人觉得似是悲鸣。 “你也不满意啊!”李玄惊奇道,感觉到剑身上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意念。 “那便重新换个名字!”李玄突然举剑说道,“便叫唯我吧,唯我独尊之意!” 而下一刻仙剑好似有灵性般的又是一声颤鸣,突然剑身化为一道金光向空中而去,李玄始料不及,正要上前,然而那把仙剑转瞬又回到李玄手里,而剑身上的名字已经变为两个古朴的“唯我”字样。 见持见此却是一阵无语,随即心道:“这也可以!” 然而下一刻他还未反应过来却见李玄突然迅疾的化为一道青光越入丹炉之内。 见持大急,连忙越上炉顶,他望向炉鼎内,却见炉鼎内竟是另有乾坤,只见鼎内竟是一幅浩瀚的星河之像。 “怎会这样!”见持大惊道。 而此刻李玄越入炉鼎中,却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一片广阔的星河之中,李玄一急连忙向四周望去,却见四周星光璀璨,自己仿佛置身于宇宙当中。 李玄见此大急,连忙向四周看去,却见不远有一处地方散发着淡淡血色光芒,李玄连忙向那处走去,却见自己只是呆在原地不能动弹。然而下一刻只见他手中仙剑仿佛有灵性般拉着李玄向那处飞去,李玄来到那血色光芒处,却见那处虚空中悬浮着一本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书册,他拿起那书,只见书页封面上赫然写着“血神经化生魔经”六个大字,而下一刻那书册突然散发出蒙蒙血光,似有灵性般突然化为一道红光瞬息没入李玄眉心。 “什么鬼!”李玄大惊道,随即便见脑中突然出现一样东西,正是那本书册。他连忙神识沉入那识海中,却见那本书册只是静静的漂浮于识海中,李玄见此一阵无语,随即便上前翻开书页,随即便发现一道道信息进入脑中。 “竟是魔族功法!”李玄惊道。 原来当日李傲天击杀血魔皇血影本体后,那血影虽凭着一缕血气逃脱,然而这本书册却是随着他本体毁灭而现世,后来辗转被昆仑墟弟子发现而后呈于清松真人,清松真人原本想要毁去,却发现此书册非金非石,而且书册竟能虚化,无论如何做都无法毁去,随后来此炼剑时便将他丢入八卦炉中希望凭借八卦炉中的三昧真火之力将其毁灭,而此次却是辗转被李玄所得。 “什么破书!”李玄道,然而待他用神识之力想要将这本书册驱逐出识海中时,却见那书册仿佛生根了般,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驱逐。 “妈蛋!”李玄骂道,却是无奈,本来他还想进入此地看看是否还有些宝物可以拿,没成想自己无端端的得到了这一“”**“! 李玄连道晦气,耷拉着脑袋想着怎么离开此处天地,但却见下一刻他灵光一动,元气载入唯我剑中,悄声对唯我剑说道:“你定知道出路,带我出去吧,不然该是赶不上吃晚饭了!” 那唯我剑一声颤鸣,随即携着李玄化为一道灵光向不远处的一处空间而去。 而在李玄离开的刹那,此处空间的最下方,却突然有一双眼睛缓缓睁开,他看向离去的李玄,随即便又缓缓闭上。 李玄化为一道青光出了炉顶,却见见持一把将炉盖盖上,生怕李玄又跑进去,却是刚才李玄越入炉中,见持一下子不知所措,本想也跳入炉中,却又怕两人都被困于炉中,到时候无法求援,是以先呆在炉顶外看看情况。 “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烦了!”见持有点生气道。 “嘿嘿,进去看看还有啥宝物,竟然没有……”李玄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笑道,却是没有将那本血神经化生魔经的事说了,生怕被今后众同门知道后,生出事端。 而随后见持便一把拉起李玄,向外走去,李玄回头,往那八卦炉看了几眼,随即便乖乖的随见持离去。 通天峰小院内,李玄用指尖抚着唯我剑,对着一旁的阿月笑着说道:“唯我剑,长三尺六寸,暗合三百六十周天,剑宽一寸八分,合天罡半数,吹毛断发,锋利无比!”随即李玄挽了个剑花,向身前一劈,那置于地上的木材便立时分为两半。 不远处的见持见了此景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他轻轻手抚摆放于身前的两把仙剑,眼中露出满意之色,珍而重之将他们收入一把同时能收纳两把仙剑的剑匣之中,原本他想将其中一把赠予他的七师弟独孤玄,却是被独孤玄拒绝了,见持知道他擅长使刀,于是也便没有勉强,留于身旁备用。 “公子,你这把剑能不能借我使几天!”阿月悄声在李玄身旁说道。 “啊,为什么!”李玄疑惑的问道。 “你上次送给我砍柴的那把断剑,这段时间不知什么原因似乎钝了很多!”阿月幽幽的说道,说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断剑拿到李玄身前。 李玄接过断剑,瞄了几眼,却见这把断剑锋刃处已经锈迹般般,剑身上虽无缺口,但是剑身上却满布划痕,而剑身的前一半赫然已经没了。 李玄嫌弃的看了看,叹道:“师父怎么会托师伯给我这么一把破剑,不过上次看还是蛮锋利的,怎么会生锈了!” 然而下一刻一个身影迅疾的自李玄手中夺过断剑,李玄抬头一看,却发现正是见持,此刻见持望着断剑,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这是……”见持瞪着双眼细瞄剑身。 “三师兄,这把破剑怎么了!”李玄见了见持表情,好奇的问道。 “破剑,呵呵!”见持一声冷笑,看向李玄已经充满了愤怒,他爱剑如命,怎会不知这把剑的出处。 “不识货的臭小子!”见持随即一声叹息,将断剑丢回给李玄,“我说师父怎么会没给你兵器呢!有了此剑,你还要其他什么武器。” 李玄一惊,听见见持话里有话,连忙厚着脸皮走到见持身前惊道:“师兄,这剑很牛逼吗?” “你可知此剑名字!”见持说道。 “不知!”李玄回道。 “此剑名为“灭魔”!”李玄倒吸一口冷气。 “你是说,此剑是灭魔剑!” 然而见持却是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去,李玄则是立于原地呆呆发愣。 “神剑有灵,你竟用他砍柴,难怪他会失了锋刃!” “阿月,过会杀几只鸡,我去山下买几个猪头!”李玄小跑着向远处跑去,还不忘叮嘱着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阿月。 “公子,为什么……”阿月好奇的问道。 “把神剑供起来,赔礼道歉啊!”远处传来李玄的声音。 “……”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