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梦回川岭》 第一章:无知小儿 寒风瑟瑟,夕阳西下,接近黄昏的傍晚,冬季的寒风吹着,从脸庞吹过犹如刀削,寒风刺骨,一个单薄的青年静静坐在村头一侧的大石上,神色之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和落寞。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身为七尺男儿,当存大志向,执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岂不美哉?” 然而……,说着青年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略有气愤道:“谁特码听说过,一来就让人家守灵的?说好来成亲的啊,你们这帮骗子。” 青年叫墨青,是前大将军墨锦的后代,大将军墨锦为国殉葬,死之前给自己孙子墨青说了一门亲事,同为将门之后的孙家之女,孙兮兮,听名字很柔弱,应该是一个温文尔雅,小家碧玉的女孩子。 “咳咳……起初的墨青也是这么认为的,墨锦死后,墨家开始没落,退出了当朝,淡漠在朝野之中,奈何他墨青的婚事是先皇做的保,如今二人已经满了十八岁,旧事重提,不然孙家之女就永远嫁不出去。” 要么悔婚,要么嫁给墨青,所以被提起也是必然的,墨家已经退出朝堂多年,孙家自然反对嫁女,可媒人可是先皇,而当今陛下可是堪称孝子,这父亲给保的媒,何况墨家也曾经为国家付出了鲜血,总不好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吧?只看孙家的面子显然不行,多少也要照顾一下忠臣遗孤,以免落人口柄。 所以布衣墨青奉旨来朝完婚,而孙兮兮是什么人呢?她是将门虎女,文武双全,这么形容吧,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人称女中虎将,那是带兵打过仗的。 孙家,定远侯府,老孙册封定远侯,是当年与先皇一起驰骋杀场的一群人,有自己的封地和驻军,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女不带兵的说法,女君主亲自带兵,也是一种佳话。 相比孙家权倾朝野高高在上,早早退出历史舞台的墨家就显得有些落寞,有些太过寒酸了。 不过当年墨锦在时,可没有孙家什么事,带领打仗,都是墨青的爷爷一人操控大局。 所以当时的孙家与墨家可以说是亲密无间,故而由此婚约,只是时过境迁,如今墨家已经默默无闻,国泰民安,人们记得的永远都是当朝者,谁会怀念那些先烈呢? 几十天前,接到陛下传讯,让他进京完婚,可在此之前有些小意外,他跌落悬崖,险些死掉,又或者说,墨青已经死了,如今的墨青,是来自二十世纪的灵魂。 灵魂附体?还是借尸还魂?而且这是什么鬼时代?没在任何典故,历史里看到过啊。 这是一个让墨青疑惑的时代,让墨青无奈的时代,如果自己没有疯,那么自己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正在偷看隔壁刘寡妇洗澡,怎么就突然穿越了呢? 墨青,二十世纪的山村娃,与当前的年纪倒是相仿,都是十八九岁的模样,墨青家里兄弟姐妹好几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有两三个人打光棍,这一是太穷娶不起,而是走不出去也结识不了那么多同龄的姑娘,外出认识了人家也未必愿意嫁到你这个穷山沟沟里。 所以娶媳妇,生娃,在这里是一个值得炫耀的事,而寡妇门前是非也确实多。 倒不是多龌龊,只是也没啥娱乐项目,无非就是下河抓虾,摸鱼,偷看寡妇洗澡什么的。 村里的坏小子基本都干过,不过像墨青这么十七八岁还乐此不疲去偷看的,只能用一句话形容,下作。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没什么教育,对性的未知永远是驱使犯罪的开始,虽然他没有做出什么,可要是没穿越,那就保不齐了。 “电,对,听老支教说过,电不能与水放在一起,该死的刘寡妇,老子差点被你害死,不过现在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了。” 他依稀记得,村里才通电不久,对电的常识还不够完善,线路是在外面墙上打洞进去的,肯定是线路老化,这刘寡妇泼水才导致自己不慎碰到了电线,难道说自己被电死了? “临死还落的一个偷看寡妇洗澡的好名声,哎……,我这是什么命啊。” 时过境迁,几天时间,墨青对这个新身份已经渐渐接受。 听说家里要给他完婚,还是皇上指婚,他立刻屁颠屁颠的就来了,前世活的太过憋屈,没对象不说,死了都没落的一个好名声,自己连想都不敢想,既然老天给机会,这一世怎能错过? 奈何,他刚刚到达京都,就寄接到了一个消息,孙兮兮堂叔叔去世了。 孙家无一人在家,说是军旅生涯,飘忽不定,哪里需要哪里去,都在外统兵,这孙家的丧事,只能交给他这个还未过门的姑爷身上了。 这合理吗?这当然不合理,首先你不要低估这个时代人的生育力,明朝灭亡的原因之一就是太能生了,只要是朱氏子孙,生的孩子朝廷来养,可以领俸禄,结果一个王爷可以生出一个大军来。 说这句话是为了说明这位孙氏的堂叔,指不定是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的叔叔,被孙家拿来羞辱青墨,让他守灵。 陛下不是孝顺嘛,那守灵三年也是尽孝啊,既然都披麻戴孝了,送佛送到西吧?总不能前脚出殡,后脚新婚吧? 这也才是墨青愁眉不展,说群众里面有坏银的原因。 守吧?那就说明他认了,起码三年别想成婚的事,不守?这是不打算认这门亲事了吗? 说白了就是给他一个提示,让他主动跟陛下请求退婚,只要墨青开口,孙家就不会落得一个不仁不义的名声。 陛下虽然得知此事后脸色难堪,孙家这不仅仅是侮辱墨青,同样也是给他脸色看,可两害相权取其轻,一个是权倾朝野的肱股之臣,一个是早就退出朝堂的忠臣遗孤之后,对于陛下而言,道理不重要,稳固政权很重要,不是嘛? “少爷,他们太欺负人了,不然咱们回去吧,就当没还来过,看他孙家能把我们怎样?” 墨青身侧站有一个护卫,或者说是书童,书童是父辈就跟随墨家,一路走来,从未离去,哪怕墨家落寞了,他的后代也是从一侧统领到一侧的管家又到书童。 书童年纪与墨青相仿,横眉而立,手握一把剑,虽是布衣,可英姿飒爽,颇有将门的风范。 “子卫休要胡言,陛下宣召你当是闹着玩吗?我们前脚刚走,恐怕后脚就会被扣上抗旨不尊的大帽子。” “可……,可那怎么办?少爷当真要去孙家主持大局?披麻戴孝?老妇人还在世,您要是如此做,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若你已经娶了孙兮兮,那无可厚非,可如今只是奉旨前来完婚,可孙兮兮却不在,这不是摆明玩我们吗?陛下不去责怪她,怎么只针对我们?这不公平。” “公平?我什么时候需要公平来主持公道了?听过那句话没有,举起屠刀的,必将死于屠刀之下。” “暴政能严军,也能因暴政而被毁之一炬,当年秦始皇派兵打仗,输了的军队,连同家人一律处死,明知是死的败军来了一个反击,打的秦始皇措手不及,秦朝兴亡是因为严军,灭亡也有它的助力,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如今它压的我抬不起头,来日我也一样可以让别人如此,并且讲不出道理来,因为爷就是从这里一步一步走过去的。 “那……,您的意思是……去孙家守灵?” “当然,她喜欢看戏,那就给她好好演。” 子卫摇了摇头,无奈的跟在身后,而他们身后是两辆马车,算不得豪华,可毕竟是忠臣之后,国家还是会给一个补助的,所以墨家算不得大富大贵,可也足够糊口。 接待墨青的是孙家的一个小管家,倒是十分尊敬,一口一个姑爷,不过这话听上去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姑爷第一次进门不为回门,反而是为了替她孙兮兮守灵而来?到底是什么军国大事让这位女将如此走不开呢? 管家,你家小姐的闺房在哪里? “这……,刚刚进入孙家,不问别的,先问人家姑娘的闺房?莫非这姑爷有什么特殊癖好?” “怎么?我既然是孙家姑爷,那么问问我那位未过门的媳妇住处,也不行?还是你这个奴才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陛下放在眼里啊?” “啊,一声惊呼,这动不动就搬出陛下,着实有些吓人,那管家惊呼一声,立刻连连摇头,口称不敢。” “别废话,头前带路,再有迟疑,我先打你一百杀威棒不可。” 一听要打一百杀威棒,吓得管家一哆嗦,这位爷是不算什么,可人家是奉旨前来,连孙家也只能用这种办法劝退,何况是他? “姑爷,前面请,那个房间就是咱们小姐的闺房,我派人给您开门。” “不必了,子卫,你在外守着,我自己进去,拿点东西就出来。” 墨青微微一笑,朝着孙兮兮房间而去,推门而入,墨青毫不避讳,直接翻箱倒柜,什么衣服,裤子,弄得到处都是。 “我靠,我要娶的是一个男的吧?翻了一个遍,就发现一个女士衣衫,还是一件……,咳咳轻轻一嗅,尼玛,不会长霉了吧?这绝对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还好你也不想嫁。” 只是他这一个动作刚好被外面的管家看到。 “小姐,小姐,他……他。” “他怎样?不同意守灵?还是同意了?” 都不是,他去了孙府,不问灵棚在哪里,找来管家,问了您的闺房,如今……,如今正在您的房间翻找您的衣服呢,我还听管家说……,哎呀。。 “啪的一声,亭子旁的栏杆应声而碎,无耻,我只是考验一下他的处事能力,他竟然如此龌龊。” “小姐,即便他如您说的那样,有些特殊的癖好,可他干嘛如此光明正大啊?这似乎不合理啊。” “若不是为了……,为了猥亵本郡主,那他拿我衣服做什么?” 第二章:觐见陛下 “孙家虽然没有没落,可同样是人丁稀少,除了孙家定远侯,就是他唯一的孙女孙兮兮,儿子什么的全部殉国,不然也不会落一个侯爷的称号在他头上了。” 川铃国的侯爵虽然也是世袭,不过一般都是传男不传女,定远侯想要保住自己后代永享富贵,就需要找个男丁来继承侯位,按理来说墨青无疑是最好的选择,首先他出身清白,将门之后,忠臣的后代,又是曾经叱刹风云的大将军后代,可以说相当不错。 关键是什么?关键是墨家如今没落,那么一切还不是他孙家说了算?若此亲事成了,墨青其实就跟上门女婿差不了多少。 可你注意了,差不多还是差很多的,差在哪里呢?首先就是姓氏,墨青姓墨啊,他不行孙,这样他就不能继承爵位,你让他改姓,做真正的上门女婿,你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先皇是为谁保媒啊?为男方啊,为墨锦大将军的孙子啊,如今你让墨氏子孙改姓?开玩笑嘛?不怕百姓咒骂倒是可以试试。 所以说到底是墨氏娶妻,而不是他孙氏招婿,虽然说的是同一件事,可谁主谁辅一定要讲清楚。 孙女嫁给穷小子墨青,就等于丢了爵位,那么他百年后,孙家也会跟墨家一样淡出朝堂,没有封地,没有兵权,没有权臣,一切都是空谈? 给你再多称号,也只是追封,没有实际权利,你连恩泽后辈都做不到,就比如墨锦,当朝大将军,原本打完了就要封侯拜相的可殉国了? 所以只得了追封,对于他的后代,则没有任何多加照顾,先皇说,这是墨锦临死前写来信,求的,也就是不是陛下不想给,是人家就是这么恳求的? 是不是真的先放一边,可墨家穷困潦倒倒是真的,让他看着自己孙女受一样的苦?孙兮兮可是他的掌上明珠,文武双全,自小没有父亲,爷爷把她当男孩子养,免受外人欺负? 毕竟爷爷经常在军营住下,甚至是外出打仗,小孙女一个人在家不放心也是情理之中,所以自小孙兮兮就舞刀弄枪,熟读兵法,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等爷爷回来考究自己。 定远侯武将出身,考究自己孙女自然也是问一些自己懂行的,他懂行的就是带兵打仗,再无其他,而孤独的孙女渴望爷爷的陪伴,唯一的方法就是得到爷爷的夸赞,所以自小就对兵法了如指掌。 所以长大后的孙兮兮,看似柔弱,可刀剑武动起来,几个大汉近不了身,一身战力不输男儿,智谋也在军中得了一个女将军的称号,可以说文武双全,这么一个全能的孙女,凭啥要陪他墨锦的孙子吃苦? 若不是有先皇作保,来提亲的能踏破门槛,当初能答应这门亲事,完全是因为当时的墨锦才是川铃国的肱股之臣,是国家的脊背,是臂膀, 孙家能把孙女嫁入墨家,在当时而言属于高攀,当时的定远侯也是武将,虽不在墨锦手下任职,可同朝为官,对墨锦的为人还是十分认可的。 所以二人相熟,十分投缘,那种一心为国效力的热情,属于年轻时的他们,同样让他们找到了知己。 交情一步一步,当自己都有了后代了,就像要结亲,其实那时候先皇并不是十分乐意的,你想啊,墨锦军方一个大佬,你要跟另一个军方即将成为大佬的人结亲?万一以后你们在一起密谋什么我怎么办? 可这两家有一个共同点,也正是因为这个共通点才让先皇答应的,什么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无论是墨锦还是定远侯孙昌,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白了就是死了儿子了。 这就大不一样了,无论是皇帝还是一方权臣,有没有后代,那是十分关键的,我跟你一起反了朝廷,到时候你老了,人心不稳,谁来挑大梁?你还是正在吃奶的孙子又或者是你儿媳妇? 风险太高而成功率又太低,所以可投资的意向就不会大,孙家与墨家联姻,的确是强强联手,权倾朝野都没多难,可需要时间啊,等你准备差不多了,你也该退休颐养天年了,而你后面没有儿子,孙子还小。 当然这是往坏处想,往好了想,两个同命之人,相互依偎鼓励吧。 先皇在世,不会怕这二位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他不在时,这二位估计也老了,而孙子才成年,难成大事,所以他才顺手推州,成全了墨锦,奠定了如今的局面? “看,姑……,姑爷在干嘛?” 只见墨青身穿一件粉色女儿装,亦步亦趋走向灵棚,哦,不,是披麻戴孝,粉色装只是在里面,不过还是瞒不过众人的眼力。 “少……,少爷,您这是做什么?” 守灵啊,这还看不懂吗? “呃……,我是说您为何如此打扮?这……这是女儿装吧?” “墨青微微一笑,拱手对众人行了一礼,定远侯府办丧事,那来得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这侍郎,就是什么武将,反正官职没有太低的,太低的也进不了大门。” “只见墨青神秘一笑,抬起一只手,那粉色女袖暴露在外,他怀着悲痛的眼神,冲着诸位说道:诸位,我叫墨青,是前大将军墨锦之后,奉旨前来与定远侯府郡主完婚的。” 奈何……,天不从人愿,我还未见到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她就……,她就……。 她堂叔就驾鹤西游了,妻在外,统兵打仗,多有不便,岳父大人身为国之肱股,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只好由我来亲手操办此事了。 “呃……大家可能也看出来了,我第一次操办,没什么经验,大家多多包涵。” 噗嗤……,也不知是哪家的晚辈,听到墨青的话一时之间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其实不只是他,许多自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老头子也同样憋着一口气呢。 真的是不笑不快,可笑又太不给定远侯府面子了,可这位定远侯府的女婿着实有些搞笑。 “诸位是不是觉得在下是变态?有什么特殊癖好?女装外披麻戴孝,这似乎只有变态才如此穿,可我也是情非得已啊。” 这时有个实在憋不住的青年,突然插话道:“那不知墨兄为何如此打扮?又有什么缘由呢?” 当你快憋不住时,别硬憋,想办法开口,尽量控制呼吸,会好一点。 “这位兄台问的好,其实这要从我那未过门的妻子说起。” 接下来就是墨青一个人的表演课,总之他是向大家传授一个概念,他不是代表个人来守灵的,同样是替他未过门的妻子一起来做这件事。 有一出戏不知大家听过没,叫打龙袍,意思是包青天知道是皇上的错,身为臣不可以打君,所以只好让皇上脱下龙袍,打龙袍代替皇上受罚。 简单讲就是走走过场,仪式感很重要,所以孙兮兮虽然没在场,可墨青硬是把她跟这位叔叔的点点滴滴来了一个汇总。 简单讲就是扯皮,有的没的全是他自己编的,可只要你大方位不错,对方即便在场也不会拆穿你,这点从某些主持人身上就可以看得出。 我们经常听到某主持人说,曾经我跟谁怎样怎样,提起过这件事,他当时就说会怎样怎样。 其实真的有这么一件事吗?未必,都是找来的借口,而且就是当着你的面说你说过,这叫舞台艺术。 此时用在这里也是如此,他在替孙兮兮表达孝意,在表达如何不舍,曾经的点点滴滴,你能跳出来说你胡说八道,这个叔叔我压根没见过,你能吗? 所以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因为他做的是合乎情理,合乎正常逻辑的,若不足够亲密,会把丧事定在自家来举办吗? 会让未成婚的女婿来操办吗?孙家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总不能定远侯给自己侄子举办葬礼吧?那么尽孝的,守灵的,唯一能做一些的不是孙兮兮,还能是谁? 那么他这个外人不替孙兮兮难道替定远侯来守灵吗?哪有长辈给晚辈守灵的道理? 说着墨青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撕扯自己衣服,一边披麻戴孝,一边粉色女装。 他一个外人自然没资格替孙家守灵,可代孙兮兮来那就不一样了,人家有婚约,又是先皇保媒,有何不可? 所以滑稽的一幕上演了,墨青如同一个美人鱼半躺在地上,嚎啕大哭,这副打扮,当真是给定远侯府丢尽颜面。 奈何人家说的还蛮在理,叔叔可不认识他,若不穿孙兮兮的衣服,惹恼了他老人家咋办?何况不穿她的衣服,如何代她尽孝啊?这打龙袍的故事岂不白讲了。 当然这里是不可能讲打龙袍的,毕竟这种言论就是大逆不道。 你看合情合理,为何还是想笑呢?根本压制不住。 定远侯府一场葬礼,弄得整个京都笑声一片。 定远侯府口称忙,葬礼托付少儿郎,小儿惊言没经验,代妻守灵好榜样。 一首朗朗上口的民谣在京都流传,弄得尽人皆知这位定远侯府女婿的壮举。 “金銮殿上,捧着递上来的折子看了一眼的陛下哈哈大笑。” “哈哈,笑死我了,这次定远侯那个老狐狸算是失策了,失策了。” “陛下,什么事,让您如此开心啊?” 说着陛下转过身,看着外面,喃喃自语道:“不仅定远侯失策了,寡人也走眼了,这墨锦的后代,不简单啊,从一个被羞辱来了一个大反转,还弄得定远侯说不出什么来,因为人家说的有理哈哈。” “传寡人旨意,喧,孙昌来见我。” 第三章:富贵命也 金銮殿上,中年人俯视台下之人。 “臣,孙昌,奉旨前来觐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孙爱卿平身吧,你啊,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我之间,私下里无需多礼,你总是记不住。 曹公公,给孙爱卿赐座吧。 “臣不敢,臣站着就行。” “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推辞,曹公公拿来一个铺垫,孙昌盘膝而坐。” “不知陛下喧臣前来,所为何事?” “啊……,也没什么,只是今天听几个奴才在传唱一个民谣,觉得甚是有意思,不知孙爱卿可听过?” “咳咳……,老臣年迈,对外面的一些事情,的确疏忽了,不知陛下指的是哪一首?” “没听过?哈哈,那孙爱卿可要好好听一下了,曹公公,速速给孙爱卿读一下,也让孙爱卿品一下。” 曹仁向前一步,略微一佝偻身躯,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对孙昌道:“那老奴可就真的读了?侯爷您细细听来。” “定远侯府口称忙,葬礼托付少儿郎,小儿惊言没经验,代妻守灵好榜样。” 话音落下,龙颜大悦,哈哈大笑,再看定远侯一张脸直接紫了,一只手紧握在一起,这是强压怒火的表现? “咦,孙爱卿不觉得好笑吗?还是觉得寡人太幼稚了?” “啊,没有没有,好笑,太好笑了,是臣年迈太过愚笨,陛下这一问,臣才发觉,的确十分好笑。” “的确十分好笑,你定远侯府成为京都笑柄我无所谓,百姓也无所谓,可我川岭国的战神大将军墨锦的后代要是也被卷进去,这首民谣岂不成为邻国取笑我川岭国的谈资?” 堂堂开过元勋,堂堂川岭国开疆扩土的肱股大将军,他的后代竟然被如此奚落,还有谁会为我川铃效力?还有谁会把自己的儿子,丈夫,送来从军? 你定远侯跟随先皇多年,就忍心看着你们当年一同打下的江山拱手送人吗?还是说你定远侯已经良禽择木而栖了? 这句话落下,陛下陡然转身,盯着孙昌,眼神犀利,定远侯孙昌立刻拜倒,口称不敢,生是川岭人,死是川岭鬼。 为表示忠诚,孙昌愿以死谢天下。 他当然不会死,陛下也不会让他死,这点大家心知肚明,他还在提醒陛下,忠臣不知是他墨锦,还有他这个活着的孙昌,若因此事逼死他孙昌,陛下一样很难向天下百姓解释。 “你若想死,午门之外,寡人绝不拦你,若不死,听我一言,适可而止吧。” 讲完陛下不做停留,拂袖而去,留下略有呆滞的定远侯愣在哪里。 刚刚陛下说什么?绝不拦自己?难道我孙昌辛辛苦苦一辈子,还比不过他墨锦的一个后人来的重要吗? 虽然心中委屈,可也无可奈何,明处,陛下更亲近与他,仰仗与他,可墨青所为弄得尽人皆知,孙家不是想让他出丑嘛?他还觉得不过瘾,索性自导自演来了这么一出,这下好了,不仅百姓关注此事,知道此事了,就连邻国可能都知晓了。 这个时候陛下不出来维护大义,反而只顾眼前,那就真的是目光短浅了,这一招不仅将了孙家的一军,同样将了陛下一军,让他们搞清楚,他墨青前来是谁所为?可不是他非要来的,是你们非让他来的,而他的行为虽然奇葩,可也有理有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姐,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姑爷他……要您的衣服是……。” “什么姑爷,这就是一个无赖,无耻,堂堂墨家后代,竟然出了一个如此厚颜无耻的小人,不行,我要去拆穿他。” “小姐,不要啊,您现在不能露面,姑爷……呸,是那个姓墨的已经把您夸成花了,说你如何为难,如何想亲自赶来送送叔叔之类的。” 您现在,被他说成在万里之外呢,你要是突然回来了,是能拆穿他撒谎了,可咱们孙家,脸可就真的丢大了,如今虽然有些奇葩,可好歹都是为我们孙家美言的言辞,并无其他,我看还是忍忍吧,让侯爷亲自定夺? “啊啊啊,这个无耻小人,快把我逼疯了,去,盯着点,再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汇报。” “回来,重点是盯着他听听他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郡主,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徐统领,你在军中多年,一向就是做打探消息的任务,我让你在我家打探又不是敌后,你怕什么? “郡主息怒,并非不是属下不用心,只是墨公子身侧有个护卫,那人实力不弱,我……惭愧,我一靠近他就会警觉,所以只能靠府内的丫头小斯打探,而他们一般也靠不了太近,所以有些话,还是听不上的,还请郡主恕罪。” “一个高级护卫?墨家不是没落,退出朝堂了吗?怎么还有一个实力不弱的人跟在身侧?家奴?还是家臣?” “行了,我知道了,你尽力即可,去吧。” 话说定远侯府的墨青那哭的还真是哭断肠啊,众人只好好言相劝,纷纷出言安慰,虽然依然压制不住想笑的心,可还是要做做样子的,一个一个都怀着沉重的心情在开导这位还没见过自己媳妇就替媳妇守灵的孙家良婿。 众人都来劝自己,墨青又开始了表演,哭穷,一边夸自己媳妇家如何廉洁,一边说死去的叔叔家人如何可怜,奈何自己虽然身为侯府女婿,可连帮叔叔家人置办几亩地的钱都没有,真是痛苦哀哉,痛快挨宰。 众人听着听着,这不太像是只夸自己媳妇家多廉洁啊,这怎么听,怎么那么熟悉呢? 今天早晨出门好像就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大爷行行好吧,施舍点钱财,咳咳……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众人只能用一句话形容,人才,感情葬礼也要随份子,是从这里来的。 话都说道这里了,众人再装聋作哑就有点不识抬举了,毕竟这里可是侯府,人家墨青虽然是屁民一个,可好歹也是墨锦大将军之后。 就当结个善缘吧,而且有定远侯负责买单,他们到也不觉得亏,于是乎,第一个人掏出了银票。 “贤侄何须为这种琐事伤心欲绝啊,这种事,只需跟我们说一声,保管帮你办的妥妥的。” 来来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代我向孙前辈的家人问好啊。 没错,就是这个带节奏的,大家记住他,你们要怨就找他,可怪不得我。 于是乎,墨青推让,说不要,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段云直接搬来一个板凳,拿来纸笔,说是把他们捐赠的善款一一记下,等侯爷回来后交给侯爷,让侯爷感恩诸位的馈赠。 一听这话,许多人拼命往怀里掏钞票,开玩笑,能让侯爷过目的记事本,这可是换了一个方式受贿啊。 巴结,必须巴结,而且要名列前茅,因为墨青说了,为了一目了然,他会记录后重新梳理一遍,把捐款最多的放在最醒目的第一页,第一章上,你瞅瞅,把人性拿捏得死死的。 那个贤侄,刚刚我拿错银票了,是这些,麻烦帮我改下好吧。 喂喂喂,你怎么插队呢?我说你后面去,你刚刚已经捐过了。 捐款,自古有之,豪绅听过吗?一个城,一个县,为何都如此给当地豪绅面子?连县太爷也会客气几句? 原因很简单,大多数财富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而做不到一视同仁,就只能换个方式让他们捐款,可捐款就是个人行为,人家捐多捐少全看心情,甚至有些豪绅不惧当地官府,就是这么牛。 所以捐款的意义,他们是知道的,说白了就是把钱扔出去,可是第一次见捐款还那么积极的场面,好好的一个葬礼,开成了收受贿赂的大会。 而且还是打着定远侯府的旗号在做事,所以说千万不要随便给下面的人权利,免得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从其他方面入手进行贪腐。 “什么?听到消息的孙兮兮直接炸毛了,打着我定远侯府的旗号在募捐?他知道我叔叔家在哪里吗?知道我叔叔家里情况吗?啥也不知道就敢胡言乱语,弄出这么大动静?” “不行,我必须出现了,不然这厮还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孙兮兮刚要动身,就听一个年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随他去吧,老夫的名声可极不过他爷爷,当年如此,想不到如今在陛下眼里还是如此,两朝为官,却不曾想竟然比不过一个死人,罢了罢了。” “爷爷,您回来了?您刚刚说什么?怎么能任由那个姓墨的打着您的旗号胡作非为呢。” “陛下要保他,天下之大,哪有他不敢惹得祸?我川岭国的精神,军魂,不能倒,如今才懂,希望尤时未晚。” 他想要胡闹,随他吧,反正最后擦屁股的是陛下,关我什么事。 “陛下?您是说陛下要保这厮?”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方能厚德载物。 可有些人,未必需要多努力,生下来就可以得到你需要奋斗一生才能企及的,这小子,要是不姓墨,谁都能踩几脚,可如今……,兮兮,爷爷对不住你,你的婚事,怕是……。 第四章:较量 “话说陛下,当真是害怕川岭国的军魂轰然倒下,民心不安吗?我看未必,不过是他定远侯如此公然的态度不仅让墨家挂不住,他父亲这个保媒的一样很难看。” 墨青手里握着大把钞票,这些钱,可是他进京以来从未见到过的,虽然墨家并不算差,可也达不到多富裕的地步,刚刚成年的墨青怎么可能见过这么多银票。 不过还好,此时的墨青早已今非昔比,纵然没有见过,可也在话本里听过类似的故事,这些经历还多亏村里的老支教。 “少爷,您真的要把所有钱和账本交给孙家?” 交给孙家?我干嘛交给孙家啊? “那不交给孙家,这笔钱如何处理?” “这样,你去买块地,最好是有山有水的,风景好点的,要依附主干路,多买几亩地,给孙前辈当做墓地。” “可就算找个好点的也花不了这么多吧?” “你是不是傻?你就不能多买点?买地就需要过户,此时孙家人不在,只好暂时用我的名字了。” “哦,我懂了,你这是要假公济私?” 什么假公济私,能不能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庸俗? 你买一块地,把老头埋在边上,剩下多少啊?几百亩甚至几千亩,那这么一大块空地,你就不能让它发挥点余热?非要让它长草才算尽孝吗? “啊,您是要在墓地旁边……您不会是想开个酒楼吧?” “啪的一声,子卫头上挨了一下。” 你家酒楼开坟地里啊,不动脑子,行了,让你怎么做,你就照做就行,回头我去看看,然后就过户,手续办完了,这件事咱们也算圆满完成了。 “哦,您这样做,是能捞点好处,可是……,会不会丢了咱们墨家的风骨啊?” “风骨?呵呵,就是有些人太把脸当回事,所以给自己找罪受。” “经常有人拿狼和狗比,可你知道狼和狗的最大区别在哪里吗?” “这个我知道,狼吃肉,狗吃屎啊。” 我看是你吃屎,就知道吃。 狼是群居动物,集体组织力特别强,配合默契,即便狮子老虎遇到狼群也会退避三舍。 既然是集体就会有首领,有首领,就会有江湖,就会有高低层次的等级划分。 狼活的有尊严,狼王一旦输了,付出的是生命,因为尊严需要维护,而狗可以吃屎,所以活的毫无尊严,倒是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可是少爷,您是墨家,墨锦大将军的孙子,别说是狼了,您应该是雄狮啊,您不会想做狗吧?” “啪的一声,后脑勺又挨了一下。” “你才做狗呢,你怎么那么会聊天呢?每次我要反思自己说过比较有深意的话时,你总能及时的给我来个刹车,人才。” 说着墨青回头朝着孙家府邸而去,不在理会这个二了吧唧的护卫了。 “姑爷,这是您的房间,小姐走时特意安排的,说您要是能留下来,就让您住进来。” 墨青推门而入,房间不大,算不得好,毕竟这里是侯府,估计客房都比这里气派。 “别有深意啊?是告诉我,想做她孙家的女婿,没那么简单吗?” 那女汉子是不是搞错了,自从参观过她的闺房后我就已经断了念想了啊? 这话自然是心里唠叨唠叨,让他讲出来给一个管家听,他也犯不上。 “姑爷,您安心住,小姐在外有事,一时半刻回不来,老爷外出几天就回来,朝廷离不开他。” 所以您安心住下,饭菜我会让人给您送过来,您需要什么,只需知会一声。 “嗯,行了,你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打发走了管家,墨青在房间里徘徊,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这房间里有什么陷阱。 “小姐,那个姓墨的在您安排的房间里住下了,并没有什么不满情绪,只是起初略显惊讶,后来就没什么了,很平静。” 说着孙兮兮摆摆手,那管家佝偻着身子向后退去。 “竟然没有抱怨?小姐,看来姓墨的是打算赖上您了?这是铁了心要娶你,要攀上咱们孙家的高枝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这么点委屈就能换来荣华富贵,换做是我,我也无所谓。” “你……?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人家是墨锦墨家之后,能太明显吗?要是像对付无赖那样对付他,改天他去陛下那里告一状,我们岂不偷鸡不成蚀把米?” “您说的有理,都有理,可问题是,您如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人家是铁了心要娶你的,连侯爷都说了,您就从了吧?” “不行,我怎么能如此草率的就把自己给嫁了?而且还是嫁给一个我讨厌的人?那样我还不如死了。” “得得得,您厉害,我听您的。” “小姐,靖远府的小王爷来了, 说是要见您,让不让他进来?” “靖远王府,是皇家人士,属于皇室,靖远王是陛下叔叔的儿子,也就是陛下的堂哥,靖远王爷比陛下年长几岁。” 而这位小王爷,叫瑞隆,皇室姓夏,陛下乃是文德帝,这里需要说明一下,陛下和皇帝的区别。 图穷匕见之后,皇帝都喜欢在高台之上,见人更是隔着高台,下面跪倒启奏,若臣子要叫皇帝,不能知乎,高台之上有一个太监,职务就叫陛下,所以都是先找他再启奏,久而久之,陛下就成了皇帝的称呼。 陛下这个称呼只延续了几个朝代,后面都是称皇帝,有些藩王都会自称寡人,所以比较乱。 夏瑞隆,按辈分是陛下的侄子,属于皇室,与孙家这位定远侯倒是门当户对。 “听闻瑞隆来了,烦躁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这位夏瑞隆公子那是能文能武。” 陛下不太注重亲情,他亲兄弟,他都舍得杀,何况是这种堂兄靖远王?所以所为王府,可也没什么可骄傲的,说白了没什么实权。 这也让这位夏瑞隆公子沉稳了许多。没有贵胄之骄,没有仗势欺人,自小学武,进入军队历练,身为小王爷,能如此,那在别人看来就是作践自己。 可他全然不觉,如今也算是军中好手,年轻一代里必然有他一席之地。 他这种不靠家里,不学别人逗鸟遛狗的小王爷,着实不多,所以这位瑞隆兄显得格外突出,颇得咱们的孙姑娘欣赏。 “让他进来吧。”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摸了摸脸和头,觉得没什么不妥后,二人约在花亭之中见面。 孙兮兮一身铠甲都未脱去,真不知道她整理什么? 高高的马尾扎在身后,一身黄金铠甲,背后一个黑色起风,配上一把剑,当真显得威风凛凛。 二人都很注意自己的身份,所以即便见面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仆从相随,绝不会在房间里幽会,一是二人没那个关系,二是因为时代就是如此。 “兮兮,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一声呼唤,孙兮兮蓦然回首,美得不可方物,这一身军装,怎么看怎么别有一番味道。 “夏瑞隆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孙兮兮可每一次都会被小小惊喜一把。” 神色略有一丝呆滞,快速恢复。 “小王爷,您不是去了南城镇守边疆了吗?听说要三年后才能回来,怎么突然回京了。” “啊,哦,父亲身体不适,我就向将军请辞,回来看看,可能过几天就要回去。” “哦,靖远王身体不适?我怎么从未耳闻?” “哈,不是什么严重的大病,这个不重要,能回来见到你,真好。” “小王爷,您不会是专程为我家小姐才赶回来的吧?” “蕊儿,多嘴,去给小王爷端杯茶水。” “小王爷略显尴尬,神色有些躲闪,而反观孙兮兮也略有不适,眼神不敢看对方。” “听说……,陛下要为郡主主持大婚?” “呵,孙兮兮无奈叹了一口气,转身看着亭外湖面低语道:想不到,身在万里之外的你都听说了?看来,早已尽人皆知了,难怪父亲无能为力。” “夏瑞隆脸色略显难看,低语道:兮兮,若你不愿意,明日我就去觐见皇叔,让他取消你们的婚事。” “小王爷不必为我触怒陛下,若请求有用,我父亲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伤心难过呢?” “哎……!一声无奈,夏瑞隆叹口气,低语道:对了,那个姓墨的可来了京都?” “嗯,已经到了。” “这么说,你们见过面了?” “见面?这怎么可能,规矩你又不是不懂,他就是长得像个傻子,只要他姓墨,是墨锦大将军的孙子,我就得嫁,不是吗?” “这世间哪有如此不公道的事情,兮兮放心,皇叔那边,是下下策,我们首先要从这小子下手,让他主动退出,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他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 “多谢小王爷厚爱,不过不必了,你不必为我得罪墨青,他深受陛下庇佑,你不用为了我们的友谊,而断送自己的前程。” “兮兮,这怎么能说是友谊呢?难道我对你的心意……。” 说着这位小王爷就要上手,眼看就要握住孙兮兮的小手了。 谁知孙兮兮一个侧身躲开,急匆匆道:“小王爷,我身体不适,就不奉陪了,告辞。” 孙兮兮匆忙逃离,一条手绢掉在了地上。 小王爷眼疾手快,一把捡了起来。 孙兮兮伸手去要,谁知小王爷却把它揣进了怀里。 “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这手绢刺绣不错,拿回去让我妹子学学,等她学回来,我再还你。” 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孙兮兮一愣,而且更加脸红,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去。 随后身后传来夏瑞隆的大笑声,孙兮兮跑的更加快了。 第五章:诡辩论 “呸,奸夫**,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妇人被另一个妇人一脚踹飞。” “公子,您别听她的,这地是我们家的,跟这个贱人毫无关系。” 墨青摸了摸额头,转身冲着子卫摆摆手,子卫躲得远远的,不肯靠近。 “你过来,我不打你,我就问问,这就是你说的一切已经办妥了吗?” 我拜托你,动动脑子,这里是哪里啊?距离京师不足百里,这里是定远侯的封地啊,土地都是他的,我们买地还需要自己出面吗?你就不能找个孙家的管事来办吗?又便宜,又省事,不好吗? “啊,对啊,还是少爷聪明,我还以为要自己问呢。” 看着子卫那个茅塞顿开的模样,墨青就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小宇宙不让它爆发,低语问道:“我问你,你们一家三代都在我们墨家,不离不弃,你给我讲句实话,是不是因为离开墨家你们会饿死,所以才不肯离去的?” “少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生是墨家人,死是墨家鬼,绝对是因为忠诚,跟饿不饿死没关系。” “吐出一口气,好,我信你一次,去办吧,这次再办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嘿嘿,少爷放心,这种事,您都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我能给您办砸了吗?” “额……理论上是不会的,行了,回去吧。” 二人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两个妇人加一个男的撕扯在一起。 “哎,少爷您说,这陛下为何把京都城外的这么大一块封地给定远侯啊?听说是万户侯,万户,应该相当于一个小城镇那么大吧?” “哟呵,你这个智商也会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了?不简单啊。” 见子卫不作答,墨青摇头一笑,低语道:“很简单啊,这块地的位置位于城外开阔地,若有人围城,必然先经过定远侯的封地,而定远侯没有继承人,就很难收买,为了一个荣华富贵,他犯不上冒险,他现在就很好,别人答应给与什么好处?充其量就是把侯爷改为异姓王,可那又如何?值得他冒险吗?” 既然不值得,他就必然会向陛下求助,又能拿他当做挡箭牌,又能把这个定远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何乐而不为?不过是区区万户而已,不值一提,只是挂个名,封个侯爷,实际好处,也就意思意思。 若放的太远,反而不好,虽是万户,若山高皇帝远,囤积大量兵马,与其他外邦串通一气,进可攻退可守,那就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可,可万一呢?万一定远侯帮助外邦势力来个围城,陛下岂不危已?” “不会,城外与城内接壤,除了城门口有一块开阔地,周围都是居民,不善于排兵布阵,若定远侯想反,就必须撤离靠近城门的居民,而城门高瞻远瞩,一眼就能看到动静,若不顾百姓死活必然天怒人怨,定远府的兵就是本地的,若毁坏自己家园,自己父母,会兵变的。” 说白了,还是因为万户侯太少了,地方太小,若有万里之外,可以让北方士兵南下打,南方士兵北上,这样就不会出现兵变,不然亲手毁了自己家园,杀了自己亲人,谁会做? “原来如此?那陛下还真是对地形以及失态拿捏得死死的啊?” 城门外没有护城河,也就没有天险,这定远侯的居民就是一群堵在敌人之外的遁,既能得到定远侯的忠诚,又能惹得川铃国民天怒人怨,若外敌残杀定远侯封地居民,城门上的侍卫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激发他们的愤怒,而死的却不是川铃的居民,国中国,本身就是没有诚意的馈赠,更像是圈养的肥羊。 虽是可以收回,也随时可以拿过来咬一口,而定远侯也只能听之任之,因为我猜测,定远侯封地一侧,必然有陛下囤积的兵马,定远侯断然不敢造次。 “原来如此,难怪……。” 话音落下,只听嗖的一声,一只箭羽袭来,目标正是墨青,就在此时,子卫挡在身前,一把握住了射过来的箭。 “何人?” “话音落下,一个翩翩公子,拿着这扇从人群中走出,此人一身洁白长衫,袖口处有一个龙头。” 不用怀疑,就是皇家人,除了陛下,其他皇室服装也可以配龙服饰,只是龙爪少几个而已。 那人先是深深看了子卫一眼,又把目光移到墨青身上。 “你就是墨青?” 墨青把子卫推开,走向身前,看了一眼那个青年,低语道:“正是,刚刚那只箭是你射的?” “不是我,是他。” 说着他身后一个大汉走出,此人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 “只见子卫侧头在墨青耳边低语道:对方是箭手,不低于五品。” 军队之中,对于弓箭,武器,都做了品级,什么级别拉什么弓箭,比如,百米,是几品,若达到千米又是几品? 千米太远,需要的弓箭自然就非常考验臂力,若一般箭手自然拉不动,所以就需要品级来分配,打个比喻,将军说把城门上的大旗给老子射下来。 这时候就需要品级高的箭手出来,不然别说射中,就是射中了也射不断。 品级共分九个层次,而这个年轻人身后的大汉竟然不低于五品,那就是说可能是六品,也可能是五品到六品之间,绝对是军中高手。 因为看他们的走路就能看得出来,不是江湖之人,那么必然是士兵了,何况这个小白脸袖口还有一个龙的刺绣。 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能使唤五品箭手的,最次也得是一个中郎将,何况军队一般不会外出,即便外出也要交代清楚去干嘛?若胡作非为,军大无情。 “此地是定远侯封地可不是京都,那么到底是什么皇室子孙跑到定远侯的封地来射老子呢?” “墨青眼神微微眯起,盯着青年,低语道:你想杀我?” 子卫一只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了,若对方回答是,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虽然这位公子背后有一个五品箭手,可箭手只能远攻,近距离作战,可就不堪一击了,何况即便对方远处还有人,他也不惧。 “杀你?不,我只是来试一试你,看看你会不会尿裤子?” 如今看来,你倒是不至于那么怂,不过看你似乎不懂武吧?呵呵,还真是嘲讽,堂堂墨锦的后人,我朝的军中战神,他的后人竟然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 嘲弄,这绝对是嘲弄,若是换做一个对家族责任感特别强,对振兴家族当做终身目标的人,这几句话无疑是重锤。 可惜,他遇到的是灵魂穿越后的墨青,而不是之前的墨青,所以此时墨青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在表演? “说完了吗?” “说完了,你能怎样?” 那青年向前一步,高高俯视,就像是再看一只蚂蚁。 “啊,兮兮,你怎么来了?” 听闻此话,青年刚要回头,只见一只巴掌直接呼了过来,啪的一声。 墨青直接后退躲在了子卫身后,拿子卫当成了遁。 “你……,你敢打小王?你可知我是谁?你说了啊,你姓王,叫小王,你是不是傻?不怕告诉你,我姓墨,叫我小墨也行。” “你……你才姓王,我姓夏,叫夏瑞隆,是靖远王府的小王爷,你现在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蠢事了吧?” “哦,原来是小王爷啊,你认识兮兮吧?” “兮兮也是你叫的?你应该叫郡主殿下,你个屁民,实在是太胆大了。” “哈哈,我一猜就是。” “就是……就是什么?做贼心虚的小王爷以为人家知道他勾引人家老婆,顿时有些结结巴巴了。” 我来问你,你可是代表陛下慰问孙家离世之人的? “不是,怎么了?” 那你就是假冒的,还小王爷,竟然冒充皇亲国戚,你可知这是死罪? 呵,你个无赖,我本来就是皇亲国戚,需要冒充吗?说着他拿出一个令牌,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切,区区一个令牌而已,能证明什么?我刚刚诈你,很明显你认识兮兮郡主。” “废话,兮兮郡主就在京都长大,我当然认识,你认为小王认识郡主很奇怪吗?” 认识郡主当然不奇怪,可你刚刚说你是靖远王府的小王爷?那么定远侯不在,郡主不在,你来这里又不是吊唁,难不成是来跑来祝我新婚快乐的? 你身为皇家宗室,难道不知,未经陛下允许,不得擅自与封王见面?还是来他的封地?你既不是奉旨吊唁,也不是来祝我新婚,难不成是来与定远侯密谋造反的? “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你不是假的谁是假的?你拿一块令牌就说是真的?我打赌。你还认识孙家所有人,因为你就是孙兮兮找来挤兑我的,不想嫁就直说,犯不上随便找个男的来给我难堪,犯不上,犯不上啊。” 他这幅痛心疾首的模样,加上前不久的民谣,彻底落实了孙兮兮不想嫁的事实,加上墨青分析的头头世道,这侯爷若只是称为,倒也没什么,可要是有了封地,那就得跟封王一样,其他皇室未经允许,不得来此,合情合理,彻底得到了百姓的认可。 “墨锦将军乃是我们川铃的英雄,郡主要是不想嫁可以跟陛下求情,如此羞辱墨家后人,还找人来冒充皇室,实数不该。” 于是乎,什么西红柿,什么臭鸡蛋。噼里啪啦就朝着可怜的小王身上招呼了。 “啊……,不是,我是真的……,啊,别砸了,别砸了,别听这厮妖言惑众,啊,那个大婶,你拿的可是南瓜,别乱丢好吗?很贵的好吧。” “孙家后院,一个小丫头急匆匆而来。” “小姐,不好了,瑞隆小王爷与姓墨的发生冲突,在大街上被老百姓群殴呢。” “啊,糊涂啊,我都给他说了,别让他管,别让他管,这要是把那个无赖打坏了,陛下那边怎么交代?这不是打陛下的脸吗?快,快跟我走,千万别打死了。” “小……,小姐,不是那个无赖被打了……,据护卫回报,好像是小王爷被百姓群殴了。” 第六章:进京都 大街上,夏瑞隆的护卫纷纷赶来,这才把这位小王爷救了出来,官兵的出现证明了对方的身份,可同样也让这位小王爷犯下了错,其实墨青根本不懂这里的国法,只是胡乱一说,常识而已,没想到还真被他蒙对了。 其实夏瑞隆也知道,所以才乔装打扮,穿着便装,不然谁敢拿西红柿打皇室? 可如今不同了,惊动了定远侯府的侍卫,护卫赶来不帮墨青,反而保护这位自称小王的人,那么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百姓们是愚笨可不是傻子,这么明显,很显然对方身份不简单。 夏瑞隆仓皇而逃,人群身后的墨青与子卫嘿嘿一笑,消失在此地,兮兮郡主没有露面,她要是出现在这里,可就彻底坐实了墨青的胡言乱语了。 不过即便如此,相隔百里的京城还是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了。 其实很容易理解,京都何等繁华,所需自然十分庞大,而距离最近的自然就是定远侯的封地了,所以众多供需者里定远侯封地的居民占据一席之地,这说明这里的居民会陆陆续续进京都,供应各种所需,这个消息自然也就保不住了。 毕竟堂堂小王爷被百姓奚落,乱打一通,这种事,估计只有画本里才会出现,加上这是违规的,所以各种传言那是乱飞,朝堂之中,与定远侯和靖远王府有仇的官员与势力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所以墨青当街的言论被完完整整的传进了京都,最后越演越烈,甚至有人说靖远王可能跟定远侯要起兵谋反,这种话都传出来了。 谣言止于智者,这时候陛下自然要出面。 “啪的一声,茶杯被打碎,少女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像是受了多大委屈。” “哭?你还好意思哭?说说看,这到底怎么回事?” “爷爷,这是您怎么能怪我?要怪,您也得怪那个无赖墨青啊,这些话都是他胡言乱语,才导致如今谣言满天飞的。” “我自然知道是他说的,我是问,瑞隆小王爷怎么到咱们燕地来了?” 燕城,仅仅是一座城池而已,可它却是这位定远侯的封地,燕城并不大,居民不足十万,兵马更是少的可怜,三五万就是极限了。 可无论什么实力,只要是封地,皇亲国戚要进入,就必须告知陛下,或者上报朝廷,意思是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并不是偷偷摸摸的,至于什么事,其实不重要,因为可以说谎,陛下也不会派人跟着你,只是要你一个态度。 这就像你跟我闺女谈恋爱,告诉我一声是尊重,至于到了哪一步,自己把握,事无巨细的过问只会惹人厌烦。 定远侯在责怪自己孙女,听到爷爷问话,孙兮兮微微低头,嘀嘀咕咕道:“夏瑞隆从城南归来经过我们燕城之地,听闻我要奉旨成婚,特来看望,有何不妥?” “哼,有何不妥?这句话你也好意思问?你们不是小时候了,早已成年,他冒天下之大不韪来看你,这要是被人误会,你的一世清誉可就全毁了,这点你不知道吗?”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才不怕。” “你不怕,我怕,我怕那位爷又胡言乱语,我怕我孙家陷入满天谣言之中,我孙家势大,他墨家已经没落,有任何差错,众人只会觉得这是我们的错,毕竟墨青是弱势一方,你要牢记一点,你可以有你的想法,不想嫁,我可以理解,不过你也要牢记,陛下一日没同意你们取消婚约,你孙兮兮就永远都是墨家的未婚妻,传出任何谣言,都是你的错。” “那,那要是墨青与其他女子传出绯闻呢?” “别天真了,他是男人,全天下的读书人也是男人,只会说他别具一格降人才,风流才子,可你要是有一点把柄,这辈子都别想翻身,懂了吗?” “从今日起,禁足,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跟任何异性接触。” “爷爷,你……。” 定远侯孙昌还是眼光独道,一眼看穿本质,他没有针对什么造反,密谋之类的询问责备,而是直接问夏瑞隆为何出现在燕城,这才是最关键的。 事实也的确如此,得知这个消息的陛下也是一眼看到了这一点,至于什么谋反,他根本不信,若孙兮兮在此期间跟靖远王的儿子有什么,并且传出什么绯闻,那就真的成了朝堂笑话了? 打的可是皇室的脸,你想啊,先皇给自己的忠臣家保媒,结果他的孙子去勾引臣子的媳妇,这种丑闻,那是绝不被允许的。 “宣旨,昭墨青,孙兮兮,进京。” “陛下,您这是?” 这小子太放肆了,只差一点点,他就让我皇室颜面无存了,我还不把他放在身边看着,能行吗?还有定远侯的孙女,也需要敲打一下,若因此闹得沸沸扬扬,这个锅谁来背? 还有,你去一趟靖远王府,告诫一下靖远王,让他牢记自己的身份,要是因此丢了我皇家颜面,我拿他脑袋以谢天下。 “陛下,原话转答吗?” 原话转答,去吧。 话闭,侍卫兵分两路,一个去定远侯府,一个去靖远王府。 话说孙府,墨青刚刚进来,就被一个小斯堵住,那人浅浅一笑,低语道:“姑爷,侯爷回来了,叫您去一趟他的书房,您这就请吧,我给您带路。” 墨青微微一笑,嘴角上扬,呈现出一个完美弧度,自言自语道:“哦,终于肯露面了吗?” 说着抬腿跟着家丁朝着一处而去。 “少爷,您说定远侯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时候回来就要见您,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哎……,当然是责怪你我了,惹了人家孙女心仪的小王爷,咱们岂能安生啊。 “心仪的小王爷?少爷,您是说……?” 嘘,小点声,你想让全府的人都听到啊? “侯爷,姑爷来了。” 一声进来,小斯缓缓退了出去,墨青抬腿迈入其中。 定远侯手捧圣贤书,头也没抬,静静看书,坐在书桌旁,仿佛没发现有人进来,若不是刚刚听到他开口,都以为这房间里另有他人呢。 “草民墨青,见过侯爷。” 墨青不卑不亢,拱手弯腰一气呵成,施完了礼墨青也不等他开口,自己就直起了腰。 侯爷依旧没有抬头,不过神色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开口就是侯爷,更没想到他竟然自己抬起来头,丝毫没有等他开口免礼的意思。 这下侯爷更不想理这厮了,捧着书本看了起来。 见人家不理自己,墨青也光棍的很,找了一个座位,自己坐下,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旁边的糕点,一边吃一边喝,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完全体现了一个乡巴佬的样子,一句话形容,没规矩。 定远侯的这一套对付别人来个下马威的话尚可,可对付墨青就是对牛弹琴,他根本就不理会,你不理我,我就只当你忙暂时没空理我,那我就自便呗。 “哼,一声轻哼,定远侯终于受不了墨青这种行为了,也不装了,放下书本,抬头看了过来。” 墨青赶紧起身,慌忙擦了擦嘴。 “你就是墨青?墨锦的后人?” “额……如假包换,哦,对了,这是我奶奶给您的书信,有我墨家的家印,侯爷过目。” 说着墨青探出一封信,低了过去,侯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下,抬手接过书信,打开,稍微扫了一眼。 “既然是墨锦的后人,论辈分,论身份,你都该称呼我一声爷爷才对。” “额……,草民不敢,侯爷身份高贵,我又怎么敢高攀。” “高攀?我都要把孙女嫁给你了,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 “呵呵,婚约之事,是爷爷定下的,那时我还小,全然不知,也从未见过郡主,若郡主不同意,我可以退婚。” “退婚?为何?你要知道,若你娶了我孙女,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言闭,墨青抬头,直视定远侯,一字一顿道:“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去取,不需要靠别人给予。” “墨青说的坚定,铿锵有力,定远侯欣赏的点了点头。” “讲的好,不愧是墨锦的后人,倒是有几分傲骨。” “不过,退婚之事,以后不必再提,陛下心意已决,我叫你来,也不是逼你退婚的。” 我知道,这几天你受了一些委屈,不过那都是兮兮那个丫头为了考验你搞出的,我也只是默许了而已。 你不必多想,想来陛下也该宣你进京了,等你们完婚后,你打算做什么?是从军还是从政? 这老头跳跃的询问还真是有意思,要不要连以后生的宝宝名都想好了呢? “话说后院,小丫头跌跌撞撞推门而入。” “小姐,小姐,听到了,听到了,侯爷跟姑爷的对话。” 待丫头讲完,孙兮兮霍然起身,什么?退婚被拒了?我爷爷他怎么想的?还有,那个臭无赖还好意思退婚?几个意思?老娘哪里配不上他了? “额……,郡主,您不是希望婚约被毁吗?怎么又!” “那是我想求陛下撤回命令,取消我跟姓墨的婚事,可不是让他退婚。” “那还不是同一件事?小丫头嘀嘀咕咕,不敢高声。” “哼,这怎么能一样,我不要他可以,他要是退婚,岂不是他不要我?他凭什么不要我?我哪里配不上他了??” 第七章:装傻充愣 孙府之中,墨青与定远侯正在聊着,突然外面马蹄声传来,一个侍卫慌忙来报,说陛下来传达旨意了,公公就在外面候着,宣墨锦后人墨青接旨。 话闭,二人慌忙出去接旨,那公公看了一眼墨青,又看了一眼定远侯,低语道:“侯爷,郡主殿下呢?这旨意可是让墨青跟郡主一同接的。” “呵呵,常公公,那丫头外出有事,还未回来,就由老夫代为接旨吧,您看?是不是通融一下?” 说着定远侯给了一个眼神,旁边官家缓缓靠近,给公公递上了一张银票,动作十分娴熟,也非常隐蔽,说是让公公喝茶,其实就是买个好,封地的王看似威风,可同样怕被尽谗言,打发了小鬼才能不被下套。 “常公公讪讪一笑,换了一副面孔,低语道:“应该的,应该的,郡主殿下日理万机,军中好手无人不知,忙碌了一些,奴才当然理解,既然如此,那就接旨吧?” 说着他就开始宣旨,所有人纷纷跪下,唯独一人,如同一根木头,站在后头楞楞发呆,如同听书。 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一点,有人使眼色,有人去拉他的衣袖,不过墨青静静站立,纹丝不动。 “草民墨青,你为何不跪?” “回常公公的话,草民甲胄在身恕不能施以全礼。” 言辞,众人纷纷望去,这厮一身布衣,哪来的甲胄在身?再说即便甲胄在身,你又不是在战场,就不能脱了吗? “墨公子,恕我孤陋寡闻,您的甲胄在哪里?老奴怎么没看到?” 墨青嘿嘿一笑,缓步朝着他走去,一步一语道:“公公日理万机,兴许是眼神不济,我走近点,您细细看来。” 说着墨青一个胯步走近,一把握住了公公的手,慌忙塞了一个东西,由于角度问题,所有人都没看清楚是什么,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什么。 墨青光棍的很,一把塞到了公公袖口里,那里还有定远侯送的几万两碎银子。 “公公,陛下我迟早要见到的,我是山野村夫,不懂规矩,还望公公不吝指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公公看在我墨家祖辈的面子上,可要提携一二啊。” 这句话看似客气,其实就是告诉他,老子就是不想跪,你回去禀报吧,就算砍我头,也不会不见我一面因为我姓墨,只要见到了陛下,这会说什么话?我可不敢保证啊? 说白了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般行为着实不够理智,可看似胡闹的一件事,却是墨青故意为之,他要了解这个朝代的健康程度,就要了解银子能发挥的作用。 以便于他日后了解这个时代。 见墨青赛来一张银票,听了他的话,身为一个公公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这里是侯府,他回去禀报,总是需要人证的,一个是墨锦的后人和定远侯府的所有人,一个是他们几个奴才,陛下如何衡量?何须多言。 “啊,呵呵,是是是,老奴眼拙,既然墨公子甲胄在身,那就无需多礼了,陛下仁德治理朝政,不会计较这些细节的,老奴也不会多嘴,那咱们就继续吧。” “银票?不存在的,墨青给的不过是一张欠条,嗯,没错,还是用简体写的。” 也不知看到这张纸后,这位公公会不会吐血身亡。 指鹿为马,不是没有先天条件的,墨青之所以能成功,一是提醒这位公公,你收了定远侯的钱,老子看到了,其二,就是他的身份,他都不惜自己要跟一个公公同归于尽了,人家自然不会那么傻,为了所谓的尽忠而丢官甚至丢命。 说白了,他姓墨这点很重要,若换个人,恐怕就不会轻易得逞了,因为皇室对墨家的冷漠,加上百姓对墨家的崇拜,若发生这种事,百姓是不会相信忠臣之后不跪的。 这一幕,看的整个孙家一愣一愣的,搞不懂这厮对常公公说了什么?银票要是好使,那所有人都不用跪了。 毕竟公公身后一群人,他要是假公济私,装作没看到,他的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盯着呢。 可墨青不同,说他的坏话需要谨慎,搞不好就是阉人妖言惑众,在朝堂搬弄是非,诬陷忠臣之后。 无论对错,到时候朝堂混乱,为了平息此事,陛下必然会杀了他们,摆平朝堂,至于那是的墨青会不会被陛下记恨秋后算账,对这几位公公而言,很重要吗?自己都死了,一切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旨意如下,宣,墨青,孙兮兮,即可进京,入宫面圣,不得耽搁。” “众人纷纷叩拜遵旨。” 旨意是墨青接的,他接过旨意就是一顿摸索,尼玛,这可是传说中的圣旨,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可你看这圣旨的质地,尼玛,好东西啊,这要是拿回去,我滴个乖乖。 “墨公子,墨公子,旨意宣完了,那老奴可就回去禀报了?” “啊,嗯,回去吧,回去吧,恕不远送。” “子卫,收拾东西,咱们先走一步。” “墨青,你要先走一步?怎么不等等?让兮兮与你一同进京?” 定远侯虽然好奇,不过他忍住没问,而是询问他为何先走一步? “侯爷,感谢这些日子的照顾,我就不劳烦了,请转答郡主,她不想嫁,没关系,犯不上羞辱在下,这次进京,我会跟陛下讲清楚的,告辞。” “唉……,墨青,墨青,我让人准备马车啊,别着急走。” “墨青边走边说,声音从外面传来,侯爷不必了,我墨青走着也能入京,您多保重。” 墨青离去了,其实这次前来京都城,墨家不仅让子卫跟随,还有其他人暗中保护,不过人数有限,而这些人全部听从子卫调遣。 这要是让墨青知道了,不知道该如何想,一群人的头领除了武功尚可,这头脑着实有些让人担忧啊。 “公子,咱们干嘛不骑马入京?即便不乘坐他孙家的,咱们也能买到马啊?” 不急不急,咱们可不能太快进入京都,起码不能比孙兮兮快。 “这是为何?” “你不用问了,对了,临走了,交代给你的事情,办了没有?” “什么事?” 墨青一愣,果然,按理说不会出错的事,到了子卫手里,那就未必了? “土地,土地啊,我不是让你在主干道旁边买土地吗?你买了没有?” “你不会给忘了吧?” “没有没有,已经按你的吩咐,买完了,并且已经安排人就地开工,按您的吩咐,第一期工程将在三个月内完成?” 少爷,您好好的为何要在定远侯封地修建一个如此大的仓库啊? “让你做你就做,那来那么多废话,第一期工程款,给了吗?” “少爷放心,由孙家那个管家出面,推荐的人,我看老实巴交,不像是会偷奸耍滑的主,我就把所有事宜给他讲清楚了,工程款也在他手里,有定远侯府在那里摆着,他不敢卷款跑路,我们只需在三个月后来验工就成。” “嗯,我画的草图,交给他了?能按我画的修建?” 已经给了,那人姓魏,是这次建设仓库的负责人,他说您画的很详细做了这么久得土地建设工程,还是第一次见,他说您画的理论上都能完成,需要具体实施具体安排,有什么麻烦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 “很好,这次没让我失望,做的不错。” 谈话之间,二人已经出了城门口,直奔京都而去,距离京都不足百里,按理说即便跑着也不需要两天时间。 而孙家的孙兮兮,在得知墨青已经离去后也不在躲闪,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听说了墨青临走时说的话,孙兮兮眉头微皱,谈不上喜悲,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定远侯安排马车,护卫更是随行,这次进京面见陛下,孙兮兮倒是没有穿着一身铠甲,倒是出奇的换了一身女儿装,可这女儿装怎么看也颇为潇洒的那种。” “小姐,侯爷说路上要是碰到墨公子,就让我们捎上他,一同进京。” “捎上他?哼,他不是有骨气,走着也能入京吗?干嘛捎上他?听我的,全力前进,中途不用停车。” “小姐,这……,不太好吧?” “你是小姐,我是小姐?听我的。” 孙兮兮扬长而去,还真的跟墨青擦肩而过,婢女慌忙禀报,孙兮兮只是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只看到墨青的一个侧身,以及他身边的护卫,子卫。 “啊,京都,终于到啦,一路奔波,不容易啊,话说也怪,虽说不足百里,可要是按我之前的尿性,别说一天,估计三天也走不到啊,这怎么感觉不到累?走着走着就到了?子卫,我之前体质也这么好吗?” “额……,少爷说笑了,少爷文武双全,这点苦算的了什么?” “那倒也是,等等,等等,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我文武双全?” “是啊,少爷,您不会从悬崖低落下去后摔傻了吧?这都不记得了?” “这么说,老子会武?” 墨青抬起右手,看了一眼,只见掌心还有一些磨损,很明显,那是苦练功夫造成的? 之前怎么一直没发现?我真的会武?说着墨青也不犹豫,朝着一旁的一根大树一拳轰出,提起全身力气,势大力沉。 只听轰隆一声,墨青甩这手,看着子卫,低语道:“你不是说我会武吗?怎么打一棵树还打不断?我手还那么疼?” “额……,您好像没有提起内力吧?” 靠,你不早说。 话闭,噗嗤一声,不远处茶摊一个人笑的前仰后翻。 定睛看去,那里站着一个人,柔柔弱弱,有点娘,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刚刚的二逼行为人家看的清清楚楚。 “喂,你这人是不是傻?自己会不会武竟然不知道?不用内力,就直接朝着这么粗的树用拳打,佩服,佩服。” “你……,你谁啊,管你什么事?” 第八章:命运转折点 说着那人缓缓靠近,那人走近一步,墨青就退后一步,直到把他顶在了树上。 “丫头,你谁啊,刚刚竟然偷看我们?” 丫……头?你能看得出我是女扮男装? “额……,这还需要看吗?你没有喉结啊,未免太明显了吧?” 少女慌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啐了一口,呸,流氓,竟然往哪里看,下作。 “喂喂喂,把话讲清楚,明明是你先看我们的,而且也是你一步一步走过来让我们看的,不然你站那么远,我们想看也看不清啊。” 哼,少女冷哼一声,低语道:“谁要偷看你们,一个呆头呆脑,一个二了吧唧的,只是觉得你们好笑,才一时没忍住而已。” 嘿,子卫一听就要向前理论,被墨青拦住了。 “行了,行了,好男不跟女斗,别太计较了,丫头片子而已。” “喂,你说谁是丫头片子呢?把话说清楚。” “二人吵吵闹闹,少女起身之时,她身后就有几个男子同步站起了身,只是一直没有靠近,看着少女与墨青一追,一逃打闹的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 “二人打闹一翻,累的四仰八叉躺在树下,子卫在一旁警戒,或许也只有他能感觉的出,茶摊那边的几个人的不同之处。” “喂,呆头鹅,你哪里人?来京都做什么的?” “呆头鹅,这是少女对墨青的称呼。” “我要是说我来退婚的,你信不?” “退婚?你长成这么呆,竟然还有人看得上你?” “喂喂喂,你这就是人身攻击了,我可没得罪你,嘴别太恶毒。” “切,说实话,为什么退婚?是对方长得太丑?京都的姑娘,说说看,说不定我还认识呢?” “就你?怎么可能认识。” “这话说的,怎么?看不起我?为什么我就不能认识?” 墨青坐起来,盯着少女,看着她的穿着,一身白色布衣,背着一把刀,除了长得细皮嫩肉,可以说是两袖清风了。 我那个退婚对象啊,人家是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看不上我这种小家碧玉,呸,是穷人家的孩子。 不过没关系,我也不高攀,索性退了婚,在这京都好好玩玩,做做生意,没准还能讨一房媳妇,不,起码两房媳妇,岂不美哉,干嘛非要守着一个不爱自己还嫌弃自己的女人共度一生? “你要做生意?做什么生意?说说看?” 见对方来了兴趣,墨青一愣,看了看对方,低语道:“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我就突然对你说的生意有点兴趣,不满你说,我最紧手头有点紧,也想找个生意做,赚点外快,既然跟你那么投缘,不如说说看,没准我们可以一起做生意啊?” “一起做生意?你有钱吗?做生意是需要本钱的,你这幅模样,能拿出多少?” “听到这话,少女一张脸垮了下来,开启楚楚可怜的模式,抓着墨青的胳膊就是一阵摇晃。” 她这个举动,可是吓坏了旁边的一群人,纷纷起身,朝着这边看来,那模样好像是墨青泡了他老母似的,别提表情多难看了。 “哎哟,我虽然没多少钱,可是……,你就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算我一份呗,我也不多要,一成股,咋样?” “一成股?你是京都本地的?” “是啊,京都我熟,你要是找店铺,招揽伙计之类的,只需要跟我说一声,我帮你搞定。” 墨青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里他人生地不熟,若她是吹牛逼,应该是没问题的,一成股,只当是交保护费也未尝不可。 “嗯,可以考虑,那你投资多少啊?” “投资?你还没说你要做什么生意呢,你就让我入股?” “哎哟我去,明明是你求着我入股的好吗?” “啊啊啊,好了好了,我投,我投还不行吗?” 说着少女起身,打了一个响指,招了招手。 一杯茶摊一个汉子起身,那人一看就是凶神恶煞,并不好惹的模样。 汉子走近,卑躬屈膝鞠了一躬,低语道:“小姐。” 再看墨青,已经惊讶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吃惊的看着这个娘娘腔,呸,是美女。 “把我的钱袋拿来,我要入股,跟这位兄台做生意。” 她讲的掷地有声,那人却眉头紧皱,盯着墨青,那意思好像是说,你小子等着,敢欺骗我家小姐? “小姐,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现在骗子很多的,而且老爷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同意的。” “这句话可让墨青十分不舒服,他立刻起身,喃喃道:“喂,你说谁是骗子呢?把话说清楚?喂,你给你这位下人好好说说,我有逼你入股吗?我有诱导你入股吗?” “闭嘴,我跟小姐讲话,没你插话的份。” 这厮一声厉吼,墨青吓的一激灵。 咳……,子卫看不下去了,双手环抱一柄剑,挡在了墨青身前。 兄台是打算欺生啊?那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着子卫一脚踢了过去,那人眸子一亮,抬手一挡,直接被子卫踢着滑了出去。 茶摊让几十个人一同起身,就在此时,路边突然窜出几十个人,手里握着刀,站在了子卫身后。 双方各自占据一方,人数也是相当。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京都放肆,是活腻了吗?” “有没有活腻,我不知道,可是你敢对我家公子无礼就必须付出代价。” “喂,你们马上住手,他们是你的人?快让他们停手啊。” 墨青也是一愣一愣的,子卫在身边,他自然清楚,可身边还有一群随从,这件事他可是全然不知。 “子卫,退回来,有话好说。” “要不是我家少爷发话,我打的你满地找牙。” 那人冷哼一声,虽不服气,不过刚刚那一脚也让他明白,对方同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双方一摆手,一群人又散开,仿佛没有出现。 “李都……,一句话没有说完,但立刻继续道“把我钱袋拿出来,你越来越放肆了,我没开口,你就敢动手,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额……,属下不敢,说着那人递过来一个包裹,正是少女说的钱袋。” 少女讪讪一笑,子卫站在墨青身后,那个汉子也不敢离开太远,毕竟子卫的实力在哪里摆着呢,要是出现什么插翅,他可是十个脑袋都包赔不起。 “我父亲这段期间管的太严,所以我的零花钱也大大缩水了,你看看,这些够不够一成股的?要是不够,我再想想办法。” 墨青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未从刚刚的惊变中捋回思绪,愣了愣,拿过少女说的包裹,静静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打一打的银票,一万量一张的银票,足足有几搭。 咕咚,墨青淹了一口口水,被少女刚刚的哭穷深深地打击到了,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身上加起来不过千量碎银了。 虽然在定远侯府讹诈了许多,不过买了地,盖了仓库,剩下的着实不多了。 “咳咳……咳咳,墨青一阵咳嗽,着实被震惊到了。” “怎样,怎样?够不够?” 够是够……,不过? “不过什么啊?你想反悔?” “没有没有,墨青慌忙摇了摇头,开玩笑,这可是一个大财主啊,这里粗略计算一下没有一二百万也有七八十万吧?这特码叫零花钱?” 更可气的是缩水得零花钱,刚刚墨青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丫头哭穷的模样一点不像是伪装的,那么她该多有钱呢? “那个,弱弱的问一句,你父亲是不是川岭财政部的??” 财政部?是什么部门?没听过。 “哎呀,你就说,我这些,入股一成你的生意,够不够?” “够,绝对够。” “哦,看来你做的生意也不大啊,这么点钱就够一成了。” “咳咳……咳咳,墨青又是一阵轻咳,这位大小姐是不知道自己拿了多少钱?还是压根就是一个傻子?” “行了,现在我入股了,你该说说,我们要做什么生意了吧?” “这个……,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给你说吧,你就拿了这么点钱,还怕我拿了跑了啊。” “额……,那倒也是。” 听到少女的回答,墨青放心了,真是个傻子哈哈,这次赚大了。 旁边的护卫已经咬牙切齿了,要不是自家小姐不发话,他肯定手撕墨青了。 对了,你不是说你来京都退亲的吗?那家姑娘?我带你去,我路熟。 “呵呵,谢谢好意,不过不用了,有人带路。” 二人边走边聊,已经到了城门口,墨青也见到了城门口的太监了,已经久候多时了。 墨青拿出圣旨,朝着几个护卫一亮,低语道:“草民墨青,奉旨来京面圣。” 听闻这话,城门口的护卫呼啦呼啦跪倒一片。 那少女然后得几个大汉也是一愣,跟着城门口护卫跪倒,唯有少女跟墨青,静静站在那里。 “等我,退完了亲,再来会跟你谈生意。” “说着,墨青自信一笑,邪邪的微笑挂上嘴角,抬腿迈入城门。” “老奴等候多时了,墨公子,马车已经备好,请随我来吧。” 说着一行人已经消失在城门口,而子卫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留下少女跟她的护卫站在原地观望。 “他……,叫,墨青?” 第九章:墨青面圣 “墨青万万没想到,几百万的碎银子,这丫头说放在自己身上就如此放心,丝毫不怕他卷款潜逃,是没有这个意识?还是太单纯了呢?” “思绪之间,墨青已经在公公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宫,一路小跑,七拐八拐,总算来到了陛下要接见他的地方。” “南屿人士墨锦后人墨青,奉旨前来面圣。” “嗯,让他过来吧。” 花亭之中,站立着一个中年人,赫然就是川岭国的陛下。 “草民墨青,见过陛下。” 话闭,陛下缓缓转过身,微微一愣,墨青微微欠身,只是抱手鞠躬,而且看不出一点不自然。 一旁的常公公站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一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不过他并非近身太监,在陛下身边的是曹仁,曹公公,他仅仅是曹公公手底下的马仔。 不过他却是第一个见到过段云,并且知道这厮的为人的,他甚至觉得这厮会不会给陛下也塞一个条子? “草民墨青,见了陛下,为了不跪?” 讲话的是曹仁,没人觉得墨青是故意不跪,只是觉得这孩子虽然身在将门,不过早就退出朝堂,与一般的乡野村夫也没啥区别,不懂规矩,只是没想到他家里人也不懂嘱咐,有点疏忽了。 所以曹仁的喊话不高不低,不像是责备,更是提醒。 “陛下,草民走了几百里路从定远侯府赶过来的,慌忙之间也没听清公公们的嘱咐,实在抱歉,弱弱的问一句,现在跪还来得及吗?” 他这幅什么都不懂,一副憨态直接让陛下笑出了声,摆了摆手,低语道:“算了,你爷爷是为我川铃尽忠而死,你父亲也是为我川国守边疆才牺牲,既然走了一路,那就免了。” “墨青嘿嘿一笑,朗声道:“谢陛下恩准草民面君不跪,谢主隆恩,陛下,我代我墨家几代谢过陛下了?” “你……,墨青这一谢主隆恩,事情完全变了。” “大胆墨青,陛下何时说恩准你墨青面君不跪了?你这是自圆其说。” “啊?我还以为陛下是对我墨家世代为国尽忠的恩泽呢,原来不是啊,陛下,那刚刚的谢恩,不做数了吗?” “陛下一时哑然,手指点了点墨青,低语道:你这小子,罢了罢了,正如你说,你墨家世代为我川铃精忠报国,这是你墨家应得的,曹仁,就按他说的办吧,公布一下。” “嘿嘿,我就说嘛,陛下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啊。” “曹仁摇了摇头,不情不愿的口称是,召来一太太监去拟旨,这也算是对墨家的补偿了。” “墨小子,你是跑着来的?定远侯没给你马车吗?” “回陛下,是我没接受,我怕侯爷秋后算账,没跟我要饭钱,我就跟感激了。” 听到这话,一旁树后的枝头明显有了一丝颤动。 那里站着一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躲在树后的孙兮兮。 孙兮兮紧握拳头,恨不得冲出去把这厮捶死,明明是他不接受,爷爷喊了几次,他自己有骨气,非要走着来,怎么到了陛下这里就倒打一耙了? “哼,这定远侯太不像话了,你跟他孙女有婚约,你又是奉旨进京,路过他燕地,他理应好好照顾你啊,我川铃国的驿站都可以住,他燕地就不是我川铃的国土了吗?” “哎……,陛下,倒不是侯爷不给,是我不好接受啊。” “不好接受?这是为何?” “陛下,我奉旨进京,可郡主口称边关吃紧,需要她亲自指挥,没在燕地,这燕地的边境,可是咱们川岭啊,又不是敌国,哪来的敌情?这不是摆明不想见在下吗?” 更可气的是,还冒出一个冒充皇亲国戚的人替郡主殿下打抱不平,说我配不上他,要不是靠祖阴,我什么都不是? 陛下,您说,她不想嫁就不嫁就完了,犯得上安排人来侮辱我吗?好歹我也是七尺男儿,难不成还赖上她定远侯府不成? 所以草民这次来见陛下,就是祈求陛下收回成命,取消我跟郡主的婚约,我实在是高攀不起啊,您说我一个屁民,啥也不是,凭什么娶郡主啊,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陛下尴尬轻咳,掩饰自己的尴尬,因为墨青口中的冒充皇亲国戚就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不过既然他不知道,想来事后也不会有任何交集,索性也就没说明,只是稍微有些尴尬。 其实墨青早就知道对方是小王爷了,不过是假装不知而已,不然他策划百姓殴打皇室,可是重罪,可皇亲国戚的王爷同样不敢以这条罪责问罪墨青,因为那样就真的坐实了他靖远王府的小王爷与孙兮兮郡主有猫腻了,与丢皇室脸比起来,区区一个小王爷挨一顿胖揍,也就不值一提了。 “这么说来,你是来退亲的?” “正是,草民一刻也不想耽搁,还请陛下即可下旨,取消我跟郡主的婚事。” “咳咳,婚事,是你跟孙兮兮两个人的事,你就不想听听她的意思?要不要我叫人把她叫来?你们一同商议一下?” “陛下,我去定远侯府,孙家搞出一个叔叔离世的戏码,让在下守灵,这其中的含义,我想以陛下的智慧不该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吧?” 即便不退婚,我已守灵,按我川铃国习俗,三年之内,我是不可能跟郡主成婚的,孙家百般刁难,只为让我墨家知难而退,我又有什么理由不退婚?即便郡主不同意,这个婚,我也要退。 “这时孙兮兮再也无法忍受,慌忙从树后走了出来。” “定远侯府孙兮兮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定远侯府,这句话就是说给某个人听的,摆明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孙兮兮不顾宣召,自己走了出来,陛下脸色微变,这让他很难堪。 孙兮兮头戴斗笠,面纱遮面,又有一些距离,墨青也看不清,不过身才还说得过去,倒不至于是女汉子? “原来郡主殿下也在啊?那正好,刚刚在下的话想必郡主也听到了,退亲之事,我想正合你意,你也来表个态吧?” 陛下还未开口,墨青已经先问了。 孙兮兮抬头看了过去,此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墨青,高高的身材,还算魁梧,虎眼鹰鼻,轮廓清晰,可以说仪表堂堂,按模样来说,不差,只是这嘴太毒了。 “墨公子,我承认刚刚你所说,大多数都是实话,你觉得受到了侮辱,我也可以理解,退亲,我没话说。” 不过……,我需要替我定远侯府说句话,我让你守灵,只是对你的一次考验,至于瑞隆小王……。 还未开口,陛下就是一阵轻咳。 孙兮兮立刻住口,改口道:“至于你说我让人当街侮辱你,说你配不上我,说你沾了祖阴,这简直是子虚乌有,有人替我打抱不平我承认,可这些话,完全是你捏造的,我定远侯府没做,据我所知,那人也没这么说过?” “什么?你说我故意捏造事实?” 陛下,您也听到了,郡主亲口承认,那人她认识,据我所知,请问郡主您是怎么知道的?据我所知,那天场面十分混乱,那个冒充皇亲国戚的人在定远侯府的官兵前来维稳后,趁机溜走了。 既然郡主殿下知道那人的取向,不如让陛下抓他来亲口跟我对质啊,看看他当时有没有说过那些话,天理昭昭,我不信没地方讲理了。 “你……,孙兮兮哑然,你……,你明知道那人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就胡乱捏造事实。” “郡主这话我就不懂了,您自己说,据你所知,这说明你听说过那人的下落,何况当日的官兵都是你定远侯府的,那么多人没看住两个人,未免让人难以置信,只要郡主把人交出来,任他官居几品,有陛下在,还怕他跑了不成?大可以让他来跟我对质,拆穿我的捏造事实啊,郡主不就一劳永逸了?” “无耻,孙兮兮冷哼一声,墨青身为将门之后,她不信,当日的瑞隆小王爷拿出的令牌他看不出真假,这说明他明知对方身份,当着陛下的面装傻充愣,而陛下即便知道他在装傻,却也只能帮他继续装傻。” 因为不装,就是皇室的一桩丑闻,所以必须装作不知道。 这句无耻,陛下表示同意,不过表面上还不能这么说。 见孙兮兮哑火了,墨青冷哼一声,侧头抬得老高,一副高冷的模样。 这完全是堵气啊? “好了,既然都拿不出证据证明对方撒谎了,那么此事就当做没发生好了,退亲之事,孙兮兮,你怎么看?” “陛下开口了,孙兮兮颔首,低语道:“墨公子口中,我定远侯府为了达到让他退亲的目的,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若我定远侯府今日听之任之,亲是退了,可这不仁不义,长势欺压忠臣之后的罪名就要背负一辈子啊。” 所以,墨公子想退亲也行,收回刚刚的话,并且当众向我定远侯府认错道歉,承认他刚刚都是胡言乱语。 否则这婚,兮兮不敢退,也不能退,若退了,我孙家,我燕地几十万居民,就会被整个川铃国唾弃。 我不能因为自己就让我定远侯府万劫不复,还望陛下明鉴。 反将一军?孙兮兮略有奸计得逞的快感,开玩笑,跟我玩心机?老娘学兵法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 她就是看准了对方退亲之急切比她有过之无不及,所以才放手赌了一次,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十章:三年之约 “孙兮兮之言就是墨青不道歉,她就不能退亲,她要是听之任之,就如此轻易答应退亲,那么今日之言保不齐就传出去了,毕竟世间无不透风之墙,哪怕陛下保证都不行,虽是如此,不过她自然不会如此说。” 不过言下之意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就是让墨青收回之前的话,怎么说出的就怎么收回,这就是逼着人家认错啊。 如孙兮兮所言,她跟墨青从未见过,虽是奉旨成婚,可总要测试一下此人处事的能力以及人品吧?这点无可厚非,人家又没说抗旨不尊。 这下好了,孙兮兮不同意退亲逼着墨青认错,反将一军,思维敏捷,善于利用对方的话柄,从智慧上来说,她只是没有墨青那么不要脸而已。 “墨青轻哼一声,自己不愿意在先,如今倒是光棍的很,反而成了自己不愿意非要退亲了?” 墨青灵魂来自二十世界,虽然思维并不保守,按理说对于包办婚姻应该是十分反对才是,可墨青恰恰相反,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山沟沟里,要么走出去,要么混的比别人强。 而娶一房媳妇,生几个娃,就是这个质朴青年的心愿,所以当他灵魂穿越后,墨家让他进京娶老婆时,他是屁颠屁颠来的,总算不用偷看寡妇洗澡了,以后自己有媳妇,何须偷看? 所以打心眼里,他并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天仙,既然成了这时的墨青,那么就该替他担起一切,若是任性连累家人,反而恩将仇报。 所以墨青心里也蛮苦的,都没在意对方容貌,是否投缘,可得到的是什么?是羞辱,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可以随意试探,若是当今太子要娶她,即便没见过,试问孙兮兮敢摆个乌龙阵来试探人家的人品吗? 卑微,所以毫无顾虑的试探,因为你一无所有,最宝贵的就是人品,那么针对你人品的测试,也就很有必要了。 可是皇室的保媒,意义何在? 这不是耍人玩又是什么? 又或者说对方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太不把自己或者说不把墨家当回事了,有了这种不尊重,那么也就没必要强行在一起了。 故而有了如今这一幕的上演。 “既然郡主这么说了,那我无话可说?” “陛下,弱弱问一句,娶郡主,是不是还可以纳妾?” 无论是陛下还是郡主,都被墨青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整懵了,刚刚不是还吆喝着退亲吗?这会怎么画风突变? 就算你真的心里有想法,就不能回去问你家人吗?又或者背着点人家孙兮兮吗? 如此直白,这让人家情何以堪? “你……,只见群主手握粉拳,握的咯咯作响,若不是陛下就在身侧,她一定冲过去给他好看,只可惜,陛下在,她要是敢如此,恐怕还未到跟前就会被御林军联合击退。” 她虽然自问很有手段,可御林军也不是吃素的,军中精英不说,陪在陛下身侧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见她这幅模样,很明显想要打自己?又或者说急眼了? 墨青邪邪一笑,低语道:“怎么?郡主后悔了?不想嫁了?那你可以跟陛下说,我一定会成全郡主殿下的,可要是不开口,再出尔反尔,可就有戏弄君上的意思了,到时候怕是定远侯也吃不消啊。” 这意思原本是提醒,这时候反悔是最好时机,以后再想反悔,那就是找死,说白了,生是他墨家的人,死是他墨家的鬼,即便死了,也会埋进他墨家的坟地里。 未嫁人就入男方的祖墓的,不是没有,只要男方认这个亲,就可以,尤其是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就比如皇室保媒的亲事。 可他这一翻提醒,在这个节骨眼上更像是在嘚瑟的告诉孙兮兮,快认输吧,你的心机我已经看穿了。 孙兮兮从小学习兵法,好胜心那是与生俱来的,哪里肯如此轻易认输?可正如墨青所说,若这会不站出来,那她可就真的只能嫁给墨青了,哪怕有一天墨青背叛了川铃,她孙家也会被牵连,可以说是生死同舟了? 出尔反尔,除非你觉得君上的威严可以随意让你戏耍,正如墨青所说,定远侯倒是也无可奈何。 “说出来!说什么?你没话说,我就有话说吗?我孙家一向为国尽忠,先皇保媒,父辈认同,兮兮不敢反对。” 说着还挑了挑眉,非常挑衅的告诉对方,想让我先提出,你别想。 在孙兮兮看来,对方一样很急迫,没理由会为了赌气,娶自己,一定是想让自己放弃让他道歉,自己岂能上当? “这么说,你们都无话可说?” 陛下问话,二人相隔数米,互看一眼,都在等对方先开口,墨青先受到了不公平待遇,虽然在禀报陛下时他撒了谎,可也是事实,孙兮兮反过来让他跟孙家赔礼道歉,那他墨家尊严何在? 虽然墨青一向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可墨青的母亲,奶奶在乎啊,不能他代替了人家儿子孙子就翻脸不认人,不在乎人家的死活吧?多少还是要顾虑一下墨家尊严的,让他反过来给孙家道歉,加上自身委屈,他是绝不会松口的。 而孙兮兮好胜心更是强烈,被这个无耻之徒一激,更是有同归于尽的想法,自然不会轻易认输? 二人抱手,无话可说。 “陛下摇了摇头,这二人还真是够折腾的。” “既然如此,那就保持原样,只是墨青已经为你孙家守灵,那么你孙家也不宜再有什么喜事,你们的婚事,三年后举行吧,寡人亲自为你们操办,都老实点,要相亲相爱,不得再闹出什么幺蛾子了?听懂没有?” 完犊子,一句话,这二人的事情算是盖棺定论,孙兮兮除非死,不然三年后墨青必然会爬上她孙兮兮的床。 这尼玛哪里有奉旨入洞房更刺激的是,哎哟,你敢反抗,你想抗旨不尊吗?哈哈哈。 二人颔首,口称是,至此墨青都没真正意义上看清对方的长相。 “冷哼一声,装什么神秘,三年后还不是想怎么看怎么看?” 这句话不高不低,不过二人如今在拜谢陛下隆恩,所以都在下手位,距离已经颇为相近了,所以这句带有调侃或者说调情的话,让孙兮兮粉拳紧紧握着,她发誓,若不是陛下还在,她一定让他变太监? 哪怕以后嫁给了他,以后自己一辈子的性福都毁在自己手里,她也会毫不犹豫,可惜,这里是陛下的皇宫,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要顾虑定远侯府的影响。 银牙咬的咯咯作响,却也无可奈何? “行了,你们的事情,算是这么定了,你们有婚约在身,兮兮以后就是你的人了,身为人家未来夫君,你要让着她一些,你是男人,懂吗?” “呃……,是,谨遵陛下教诲。” 哼,孙兮兮琼鼻轻哼,若不是陛下在,她一定反驳。 不过陛下说的是实话,无论她多么无法接受,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下去。 她身侧这个让她讨厌的人,以后就是她孙兮兮的男人了,这点就算她死也不会改变,之前墨青有反对的理由,以后他们两个人都失去理由了。 所以他不得不娶,她不得不嫁,这声夫君,只是迟早的问题。 “墨青,你墨家对我皇室有恩,先前你墨家并无成年男丁,如今你已经长大成人,可有什么打算?若打算为官,寡人倒是可以给你安排。” 虽未说什么官,可无论什么官,陛下亲自安排的,就是一种殊荣啊。 这可不比考中状元差,你想啊,走后门进来的不假,也要看走的谁的后门不是? 陛下亲自给开的后门,就算官不大,试问那个领导敢管啊? 那还不是横着走,加上定远侯的关系,以后在朝堂还不是顺风顺水,一路高歌猛进? 开玩笑,定远侯府的孙女婿啊,那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就只差陛下点个头了。 陛下都开口了,又是开国元勋大将军的孙子,还是唯一的孙子,他就是窝囊废,川铃国也得养起来,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年为了神话墨锦战无不胜,不惜冒着对方功高盖主的风险,把他推上风口浪尖,墨锦也不负众望,完成了使命,光荣牺牲,彻底坐实了这川铃国的疆土就是他墨家替皇室打下来的事实。 已经捧上去了,也就下不来了,这要是下来了,百姓们怎么想?我朝战神是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了不起的?任何时代,都需要榜样,才能激励人。 墨家就是皇室树立的一块碑,因为墨锦大将军却是做了那些事,这是事实,加上他已经死了,好掌控。 “听到陛下的问话,孙兮兮以为,以对方的为人,一定会开口要一个虚职,还要听上去很有逼格的那种,然后混吃等死。” 谁知墨青突然开口,对陛下道:“回陛下,草民来京之前,不慎跌落悬崖,不仅记忆有些模糊记不起之前的一些事,就连自己学过的武都忘了。” 如今正在养伤,加上自己年纪尚轻,并不想过早迈入朝堂,他想休息,顺便在京都做点生意,若陛下感恩墨家,不如在京都给他生意行点方便,他就感激不尽了。 “做生意?陛下眉头紧皱。” 这时墨青才记起来,商贾,在这个时代,还是最让人看不起的一小坨人。 他们嘴里喊着不要,却又对钱趋之若鹜,手捧圣贤书,既当**也立牌坊。 “陛下放心,我是跟朋友合伙,她出面,而且名字也不挂在我身上,挂在我护卫身上,所以没有我什么事,我就是出出主意。” “哦,给你官,你不做,却要跟人去学做生意?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陛下,来之前,我已经答应了那位姑娘,人无信而不立,我墨青一向重诺,一诺千金。” “呃……,原来是一个姑娘,陛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低语道:“行,在京都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找宗人府,我会通知他们,只要不违规,都可以帮你摆平。” “嘿嘿,谢主隆恩。” 讲完抬起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孙兮兮一眼,至此二人进京面圣之事,算是圆满完成。 第十一章:商贾巨鳄 二人肩并肩走出花亭,谢别陛下,在常公公的带领下朝着宫门外而去。 “哎呀,折腾了半天,还找个小王爷来压我,最后还不是要给我墨青做媳妇?” 女人啊,啧啧啧。 看着墨青侧头盯着自己,评头论足的一翻言论,气的孙兮兮不行,他是在想不到,川岭国战神的后代,竟然是一个婆婆妈妈,碎嘴子的人,还是一个小人。 “砰的一声,孙兮兮站定,脚用力一踏青石板,发出一声闷哼。”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孙兮兮看了一下四周,略有嘲讽道:“哎呀,某人的护卫好像在宫外候着呢,怎么办呢?没有了护卫,堂堂大将军之后,却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她这般盯着墨青,眼中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就是说你像个娘们,连她一个女人都打不过。 “你……,哼,书生怎么了?我愿意,你让我再说一遍,我就再说一遍啊,你不会自己回忆一遍啊?” 说着墨青亦步亦趋来到孙兮兮身边,抬手就把她头上的斗笠掀开了。 “你做什么?” 孙兮兮用力一推,墨青向后倒退几步。 常公公轻咳一声,低语道:“二位。这里是皇宫,聊天可以,要是动手,惊动了御林军,老奴可吃醉不起?” 二人尴尬一笑,点了点头。 “斗笠还我?还你当然会还你,不过你的让我好好看看。” “看……,看什么看?” 孙兮兮明显有意思不安,一丝紧张,虽说这墨青狗屁不是,可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如此盯着自己看,以现代的保守程度,未婚之前不得见面,一般都是双方父母见过同意就算的,若说见过,也是那种有身份,任性的,在父母安排下,偷偷瞄一眼。 像这种二人明知对方跟自己的身份,却还坦诚相见的,自然让孙兮兮弄了一个大红脸,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长得,还行,生出的娃,应该勉强能满足我们墨家男儿的颜值。” 颜值这个词,当今没有,不过孙兮兮从小聪慧,岂能听不懂大意? “说着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斗笠,用力在对方脚面上一踩,冷哼一声,啐了一口臭流氓,飘然而去。” 留下墨青抱着脚踝跳的老高,常公公抓紧扶住墨青,亦步亦趋,朝着宫门外缓步而去,孙兮兮早已没了人影,一自然是害羞,如此坦诚跟自己未来夫婿见过面,她当然有理由害羞,二,就是这厮口里的话,让她既气又羞。 “少爷,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搞成这样?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不远处就是孙兮兮的马车,而孙兮兮就在马车里,没有离去,也不知是等人还是做什么。” “杀,杀什么杀,踩我那个人,凶的很,你不行,算了,扶我出宫吧。” 被子卫扶着,一步一个脚印朝着五门外而去,而孙兮兮的车就在五门外等着。 这二人刚刚走出城门口,马车里传出一声轻咳,就要开口之时。 突然从她马车一侧驶过一辆豪华马车,从车上蹦蹦跳跳的下来一个女扮男装的娘娘腔。 “喂,墨青,我等你半天了,来这里。” 定睛看去,正是久候多时嚷嚷着要入墨青股的那个小丫头。 一看对方果然是一个女的,孙兮兮直接掀开了窗帘,看了一眼那个女的,又白了墨青一眼,对马夫道:“走,回府。” 得,这一看就是觉得踩了人家万一只是他跟子卫,那么他一瘸一拐去哪里?住哪里?好心好意留下来等他,结果……,还真有一个女子在等他? 此时孙兮兮心里把这厮骂了一个遍。 “切,墨青不屑一刷手,跟着子卫朝着豪华马车而去。” 话说孙兮兮马车走了没多远,立刻停了下来,只听马车里传出了声音。 “来人,派人乔装打扮,回去盯着,看看他要玩什么花样。” 能陪孙兮兮进宫的护卫,自然都是她的心腹,那人拱手,低语道:“郡主,是想看看姑爷是不是跟那个姑娘有什么不正当关系?没用的,侯爷不是说过了吗?就算有,也没什么,您永远是夫人,她们最多是妾,还有必要盯着吗?” “多话,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事无巨细,严密监视,如有情况,即可来报。” “是,那护卫应了一声,一摆手,几十号人跟着他朝着城门口而去。” “这个无赖,我孙兮兮英明一世,当真要嫁给他?哎呀,烦死了,我当时……,我当时干嘛跟他堵气?” 摇了摇头,后悔万分,摆摆手,马车继续朝着定远侯府的燕地而去。 话说墨青来到马车让,一下钻了进去,子卫傻乎乎要跟着,却被大汉拦住,低语道:“我家小姐只让墨公子进入,没说让你。” 子卫冷哼一声,狂什么狂,手下败将。 “你……,你找打是不是?” “行了,别吵吵了,你们想打架,后面吵吵去,别打扰我们谈生意。” 大小姐发话,那人轻哼一声,双手环胸,跟在马车一侧,而子卫也在马车另一侧。 马车十分宽敞,中间是煮茶的桌子,周围座椅都是用狐狸皮包裹,十分暖和,因为煮茶嘛,必然有火炉。 早就知道对方有钱的墨青,但并不觉得奇怪,自顾自的坐在一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怎样?味道如何?” 少女甜甜一笑,一对小虎牙暴露在外,显得有几分可爱,尤其是微笑时的酒窝,让人着迷。 “嗯,还不错,多谢姑娘前来接在下。” “哈哈,跟我客气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姑娘看起来也不傻,为何选择我? 选择你?什么意思? 如此有钱的富家女,会在茶摊喝地摊货?回那么巧遇到我? 就算这些都可以用你还年轻,不懂处事来解释,那么你都不知道我是谁,都不知道我又没有能力经商,凭什么对我投资? “嗯,说的有道理?为什么?” 为什么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别装傻。 “哈哈,想听实话?” 姑娘请直言。 墨青,墨锦之后,墨锦川铃国战神,为国捐躯,下葬时,川国百姓蜂蛹上街为老将军荣幸,在川国的影响力,不亚于大儒。 大儒,也就是那些读书人的鼻祖级别的任务,有代表意义的人,可以号令天下读书人,就算是陛下见了都要尊敬,面君可以不跪。 这也是陛下仁德知己天下,求贤若渴的一种体现,万金买马骨都听过,陛下对大儒尊敬也是如此,这是告诉天下读书人,他对人才的可望。 这样朝代才能人才济济,所以大儒的社会地位一向是很高的,而墨锦只是一阶武将却能拥有呼吁万民的效果,堪比大儒。 这说明他在川国百姓心里的地位。 “那又如何?那是我爷爷不是我,你想利用我?怕是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谈不上利用,墨公子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呢?” 每个富商都需要打点,对官场的打点,不打点就寸步难行,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随时可以死。 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家父跟我有一个想法,不如扶持一个自己人上去,一个可以在最短时间,爬的最高的人。 有他在,我们的生意就可以不被打扰,仅仅是不被打扰,不被不公平的枷锁限制,我们不求什么走后门,求生意,一切靠自己,只求当官的不给我们捣乱就可以。 “嗯,要求不高,所以你们选择了我?” 这还要多谢墨公子在定远侯府闹出的哪一出闹剧啊,不然我们也想不起,还有一个姓墨的,正是我们需要的人。 “呃,很抱歉,我虽然喜欢做生意,不过对坐官兴趣不大,怕是让你们失望了?” “说着墨青拿出了少女的钱袋,里面几百万两的碎银子银票啊。” “公子何必那么急的拒绝我?” 烟儿有那么可怕吗?让公子退避三舍?我比郡主还可怕吗? “呵,烟儿?” “啊,忘了自我介绍,墨公子可以叫我烟儿,我叫江烟儿。” 墨公子,有我的投资,你可以尽情的完成你的商业目标,这样好了,你需要多少,开口,我来买单,至于做我江家以后的代理人之事,你慢慢考虑?” “只是答应考虑一下,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你不亏?” “烟儿姑娘,搞腐败,你们这些商贾大鳄果然都是高手,不需要付出什么,只是点个头,既可以得到一辈子奋斗都未必得到的财富,这般诱惑,你可以贿赂当朝宰相了,何必找我?” “有些人,是喂不饱的,反过来可能会咬你一口,而有些人,却不同?” 呵,就算我如你所说,不同,那么我一个屁民,又有什么能力,庇佑你江家生意? 只要你跟我江家合作,就足够了,不需要别的,你姓墨,是墨锦之后,定远侯的孙女婿,这就足够了。 “你就不怕,我也反水?咬你一口?” “你会吗?” 很难说啊,不过你要是嫁给我,给我做一房小妾,岂不一劳永逸,哈哈。 墨青略带调侃的话,弄得江烟儿一个大红脸,墨青的无耻,她是早有耳闻的。 “感谢您的好意,合作之事,咱们有机会再说吧。” 说着墨青跳下马车,朝着一家客栈而去。 “失败了?江烟儿有些不敢置信,一个贫困家庭长大的青年,面对巨额财富,唾手可得,竟然就如此放弃了?还是故意装矜持想抬高价码?” 望着墨青跟护卫亦步亦趋走进客栈,望着那个萧瑟的背影,江烟儿感触良多。 第十二章:启动资金 “哼,我还不信,我江烟儿亲自出马,会拿不下你?” 这位大小姐,命令人在这家客栈定了一间上等房,就在墨青一侧。 墨青找来店小二,一顿点菜,恨不得把人家所有菜全点了,什么好酒好菜,一股脑上。 “少爷,您这么消遣,只怕咱们得几千两花不了几天时间就得花光了啊?” “怕个毛线,有人替我们买单,不吃白不吃。” 子卫呆头呆脑,不明所以,反正少爷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你给我坐下,说说看,跟在你身边的护卫怎么回事?别以为我进了一次宫就把事情忘了。” “哦,暗甲卫是老夫人派来的,暗中保护,怕你有什么闪失。” “奶奶?暗甲卫,就是表面上不存在的一群人,在任何县志里也查无此人。” 他们是跟随墨青父亲的一群人,如今是白天是农民,晚上就是墨家看家护院的暗卫,替墨家摆平一些事。 像这种死忠粉,赶都赶不走的不在少数,这就是这个时代才能锻造的一类产物,属于土特产。 “这么说,其实咱们墨家一直有一只护卫队?” “啊,差不多吧,百十来人,不算多,不过他们感恩墨家,所以留下来同生共死,生怕有人对墨家寻仇,所以他们直到今天也没离去。” 他们当中,大的已经四五十岁,小的也有二十七八岁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倩影缓缓而来,正是一路跟过来的江烟儿。” “墨公子,这么巧?咱们又见面了!” “咳咳……,江大小姐这开场白有些别开生面啊,明明是亲眼目送自己进来,她随后跟进来的,却跑到这里装偶遇了?” “墨公子,不请我坐下吗?” 墨青一愣,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随意。 “江烟儿随之坐下,正要开口,这时外面进来一人,在追赶一个小偷,那小偷穿的破破烂烂,应该是吃不上饭了,才做了贼,再看追赶他的人,一脸络腮胡,手里握着一把刀,喊打喊杀,直接追了过来。”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小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那人连连求饶,那络腮胡汉子却不依不饶,抓起小贼就是一阵摔,直接把他摔吐血了。 闹出这番动静,二楼的墨青,子卫,加上一旁的江烟儿看的清清楚楚。 墨青端起酒杯,喝着酒,饶有兴趣的盯着楼下,在观看。 江烟儿看了一眼墨青,见他没有出手的意思,眼睛一转,计上心来,招了招手,附耳说了几句,就见跟子卫不太友善的那个汉子走下了楼。 也没听清他跟那个楼下打人的络腮胡说了什么,很快二人就动起了手,络腮胡虽然看似魁梧,可竟然不是江烟儿护卫的对手,碾压性胜利,把那人直接打晕了? “把头砍了,挂起来。” 话音落下,那络腮胡被人砍了头,可一看这络腮胡就是江湖中人,果不其然,话音落下就有一群人追了过来。 这刚到客栈就见自己同伴被人砍了头,一群人那是虎目圆瞪,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眼看就要打起来,这时,江烟儿的护卫只是拿出了一块令牌,那群天不怕地不怕,连官府都不怕的江湖草莽竟然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走了。 络腮胡的头颅就被挂在大街上,挂在人家酒楼窗台上,头颅上写着几个字,仗势欺人,该死。 这一切,墨青都看在眼里,江烟儿也未多言,招呼来店小二,继续点菜。 店家那是胆战心惊,酒楼里早已没有了其他人,只剩下这几位爷,若不是酒楼是店家的,估计他也会跑了? “这位少侠,这位少侠,您高抬贵手,快些离开吧,我们是小本买卖,谁也惹不起,这一会官府来了还要封锁我们,我们就没法活了。” “江烟儿微微一笑,低语道:你怕别人,就不怕我?” 那店家连连摆手。 “行了,别怕,按我说的,好好给我做菜,我保证没人敢封你的店,可要是做的难吃了?我就把你的店烧了。” 店家无可奈何,只好退下去做菜。 一件看似小插曲的事情,恰恰是给墨青看的,也是撬开墨青用的敲门砖。 “江湖上,她江家的分量刚刚已经体现了,一块令牌,就让一帮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草莽退避三舍,官府那边,她敢明目张胆把头悬挂,这里是哪里啊?这里是京城啊。” 在这里杀人还留下来吃饭,并且不担心被抓,这是什么能量? 只有体现了自己江家的实力,才能拉他这个玉麒麟入伙啊。 “果不其然,饭菜还没吃一半,江烟儿就沉不住气了。” “墨公子考虑的如何?跟我江家合作,我保证是你最大的助力,也同样希望有朝一日,公子可以为我江家遮风挡雨。” “江姑娘不是川铃人吧?” “你怎么知道?” 江烟儿一愣,明显没想到对方答非所问的一句话,却言中了? “没什么,合作之事,还是算了,不过做生意,倒是可以。” “我这里有一份生意,姑娘可以考虑入股,我可以破例,算你一份股,如何?” “生意?江烟儿微微一笑,低语道:“敢问公子这个所谓的生意需要多少银子?盈利如何?” “不多,姑娘一定拿的出来,起初工程,只需要五百万两,盈利,我敢说,一年盈利,三年回本,一本万利啊。” 一听这话,江烟儿笑了,笑的十分开心,只是这微笑之中略带一丝嘲讽。 毕竟江烟儿家族就是做生意的,生意几乎在任何一个国度都能找到江家的店铺。 墨青这话的确有些说大话了? “一本万利,还是算了,我对公子的生意兴趣不大,不过我可以给公子提供帮助,祝您早日实现一本万利的目标。” “不过,你懂得,天上没有掉馅饼的。” 你就那么看好我?万一我在陛下心目中一文不值呢? 投资嘛,尤其是风险投资,谁又敢百分之百保证呢? 嗯,有道理,五百万,我可以在你江家最需要帮助时,帮你一次,倾尽所有帮你的那种。 既然江烟儿不想合作,那么墨青只好换个方式,换个她能接受的了? “江烟儿哑然,五百万,不是一笔小钱,当然也不是十分大,尤其是对于江家,可问题是如墨青所说,他值吗?” “可无论是腐蚀一个人还是教坏一个人,都需要一步一步来。” 抽第一颗烟的人绝迹想不到他有朝一日会戒不掉,赌博的人也绝迹想不到,打算赌两次就收手的,结果倾家荡产还想赌? 只要动起来,朝着她想要的目标前进一小步,这个步伐可能就停不下来了? “三百万,不能再多了。” 成交,我要一个人,一个从京城到南方都十分熟悉的人,有管理经验,有能力的人。 “你要做什么?” “你忘了,我们只是一场交易,你给钱,我答应在你江家需要帮助时伸伸手,至于生意,你不是说不参与吗?” “呃……,你说的有道理,生意,尤其是大生意,需要保密,我懂。” 说着少女掏出一沓银票,整整三百万两白银,在这个易子而食的时代,百姓饥肠辘辘,一定碎银子就能过一年的时代,三百万两,那是一笔不可想象的财富。 当然这跟一些贪官比,可能就望尘莫及了,所以说你说他多,他确实多,说他少,没准还不够陛下盖一个庭院用来避暑的呢。 所以分怎么说,可不管怎样,墨姓,在如今这个时代,用三百万换来友谊,值。 因为墨青是墨家唯一的男丁。 “李都,让人安排一个人过来,帮助墨公子展开宏图大业。” “护卫李都,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江姑娘好大的气魄,佩服,佩服。” 说着墨青就要去抓这一沓银票,江烟儿却一把按住,低语道:“空口无凭,公子不打算留下点什么吗?” “你想怎样?我不是都答应你了吗?” “白纸黑字,按上你墨青的私人印章,这个钱才能给你。” “呵,我墨青说话算话,你不信我?” “唉……,话不能这么说,墨公子的为人,小女子早有耳闻,我这可是实打实的三百万两,货真价实,公子若没诚意?” 我可是又出钱,又出人,现在最珍贵的是什么啊?人才,公子跟我要人,我都一口答应了,难道小女子向公子讨一份保证,公子都不肯给人家一点安全感吗? 她这幅媚样,真是让人心里痒痒,这小虎牙,这微笑时的酒窝,怎能不让墨青这个大处男心里痒痒啊。 不过人家说的也在理?倒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索性取来纸笔,按它说的写了一份保证书,大意就是如果江家拿着这张书信前来求救,墨青就要竭尽全力帮他江家渡过难关,有墨青印章落款,那就代表墨家,若反悔,墨家就会落得一个不讲信用的名声? 虽然跟墨锦没有关系,可活着的墨家一样会被世人谴责,纵然有限,也一样会受到影响。 约束性不可为没有,只能说不大。 多谢公子成全,小女子还有事,先走一步,若是有事需要帮忙,随时可以联系,我会留下信鸽。 “嗯,恕不远送,走时别忘了把饭钱结一下” “江烟儿微微一愣,差点摔倒,这……,这般追求,真的是她江家追寻的人吗?真能为她江家遮风挡雨?成为一张免死金牌吗?” 笑了笑,点了点头,悄然离去了。 “墨公子,这位是老高,是我家小姐推荐给你的人,人我给你带来了,有事再联系,这是信鸽,告辞。” 老高,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脸奸商嘴脸,一看就是一个滑头,也是一个生意经。 “哎哟,老高,好,过来坐。” “呵呵,墨公子客气了,小人站着就行,站着就行。” 别客气,坐着陪我喝点酒,我跟你聊聊工作。 第十三章:运输站 “高雄,也就是所谓的老高,是一个典型的狡猾如狐的商人,同时他也是一名管理人才,能说会道,向面对官府,只要有银子,他搭理的妥妥的,你可别认为只要有钱就能办事,这钱分怎么花,花钱绝对是一门艺术。” 老高绝对是花钱界的老祖宗,十分懂得这钱该怎么花才能利益最大化。 “墨公子,小人是借调,说白了,可能是一生就是您的人了,可您要是生意不幸……,那我还要回到江家,这也是江家给我的承诺。” 您能放心让我管理,我十分感激,这是您对我的信任,不过墨公子您要做什么生意呢?是开酒楼?还是开米仓? 酒楼,米仓,丝绸,是当今必要的几个当红职业,或者说生意。 所以老高如此问,也是情理之中。 “嘿嘿,不急,老高啊,你想回江家的愿望,估计要落空了。” 我想江家为了找你这个高手来陪我这个不会做生意的人来玩,一定许诺了什么。 边关三年岗,回来做连副,我懂,从我这回去,你会得到更多,是不是?你想尽快陪我玩完了回去?你巴不得我的买卖早点结束吧? “哎哟,小人绝迹不敢这么想啊,江家是如公子所说答应了一些优厚条件,不过我也绝不会为了尽快回去享受那些条件就故意给您捣乱啊,您放心咱老高不是那种人。” “哈哈,墨青拍了拍老高,把银票丢给子卫,对老高说道:走,这里人多嘴杂,去我房间,咱们细细聊一下。” 老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亦步亦趋朝着墨青客房而去。 这倒不是老高胆子小,实在是身份有别,你想啊,能跟自家大小姐接触的人,会是他这个区区管理层的人惹得起的吗? 加上这位爷虽然年纪轻轻,可一语中的,直击要害,他要是敢故意放水捣乱,保不齐自己回去的美梦没有实现,先被剥皮抽筋了,说白了他只是一个管理人员,小姐会为他出头得罪这位爷吗? 认清自己身份才是聪明人,这也是老高对一个年轻人毫无傲气的原因,面对别人,哪怕官居三品,他也不怕,因为有人替他抗,之前是江家,如今是墨家。 有没有江家的实力他不清楚,可能让自家小姐如此劳师动众,可见一斑。 “老高,你认为什么才能让一个村,或者说一个县富起来?” “不是聊生意吗?怎么突然问这句?老高一时摸不清这位少东家的心思,不敢胡乱回答。” “小人愚笨,还望少东家明示。” “你也别那么客气,张口闭口少东家,就叫我少爷吧,跟子卫一样。” “唉,得嘞,少爷。” “墨青点了点头,低语道:我们家乡有句俗话,叫要想富,先修路,老高觉得这句话如何?” 老高略有所思,点了点头,少爷言之有理,如今每个地方豪绅聚集,笼络了大量的土地,或者说生意,百姓根本就是在替他们打工,紧紧之后糊口,这样一生也不会改变,放牛的老子,到了儿子手里,孙子手里,一样是放牛娃。 可如果修了路,生意来往就方便许多,百姓们的机会也会变多,就比如东城盛产地瓜,而西城盛产土豆,若路修好了,他们吃不了的就可以拿来买卖,又换了口味,又赚了钱,一举两得,生活也不会那么枯燥,没准就有站起来的希望。 “嗯,你只看到了一点,不过已经很难得。” “少爷,您是要修路?可是修路属于朝廷的是,个人修路,工程浩大不说,一旦修好,很多人会想来分一杯羹,包括当地的豪绅,这些可都是地痞恶霸,咱们怕是摆不平吧?” “修路?不不不,我没那么多钱,也没那个闲工夫,不过铺路倒是可以有。” “越听,这位老高就越觉得墨青给他画的这张饼越大,他内心的激动也越激烈。” 怎么形容老高的心情呢?高处不胜寒,待久了,总想换个活法,而墨青刚好给他花了一个饼,这个饼一点都不完整,却让老高找到了方向。 “老高,听过中转站吗?” 这个……? “我打听过了,目前最快的物流,就是皇家的八百里加急,专门为皇家开的一条路,说白了,就是在任何一个地方设置一个驿站,这个驿站每天不干别的,准备干粮,水,马匹,随时等官府的人来换马,拿干粮和水,然后继续赶路。” 只要送信的人了解了每个地方驿站的位置,就可以最快的速度直达,然后快速换马离去,不仅换马,有时候还换人。 这就是当今这个时代最快的物流了。 “呃……,公子所言极是,可是,着跟我们的生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生意的精髓是什么?是服务,服务的意义在于什么?是方便啊。 你也会做饭,为何去饭店吃?还不是图省事? 当然在省事的前提上如果做的很用心,那就更完美了。 “老高,不满你说,我要做一个中转站,在我们家乡,这叫快递公司,懂吗?” 快递公司? 啊,就叫快递,公司只是商铺的意思。 开快递公司,就需要一个中转站,我已经在燕地准备好一个了,不过还需好几个。 另外,你来看,说着墨青展开一张图,在图上画了起来,他把川铃地图在这里画起规格。 这里到这里需要打通一条主干路,这样物资才能运过来,而打通路,就需要人手,雇人太不划算,我是这么盘算的。 召集当地百姓,修路,管吃,然后承诺一旦路修好了,护路,维护,以及运输的工作,优先考虑从当地居民里选拔。 你想啊,现在什么时代啊?易子而食啊,有的吃就不错了,还答应给提供一份工作,公平竞争,胜利的就给他工作,名额到时候会发下去,你可以大致给一个数字。让他们有信心成为其中一员,这样他们就能用心去做事。 只有希望才是推动他们的目标,一顿饭,紧紧只是让他们应付而已。 墨青把川铃国铺开,然后横跨整个川铃,画了一个十字,也就是需要修一个十字的路,十字中央自然需要一个巨大的中转站,而每个十字路上也需要大大小小的中转站,然后组织当地百姓成为快递员,负责每个县,每个村的速递任务。 整套规划十分复杂不说,每个阶层都要安排好,自己该干嘛,不该干嘛,都要交代清楚。 另外就是护仓了,这是重点,当今不比现代,土匪,江湖之不良人,那是大道横行,所以必须给当地百姓一个吃饭的机会,让他们明白,保住了仓库中转站,就等于保住了他们吃饭的饭碗。 “墨……墨公子,不不不,是少爷,您这个……也太宏达了,实现起来,有点难度,另外有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那就是当地豪绅,百姓都来给我们打工了,豪绅们的土地如何处理?若荒废了,朝廷会不会责怪?当地官府如何处理?这些……!” “这些你不必担心,我会求陛下同意,让当地官府配合,另外豪绅方面,我会让他们轮班去帮豪绅,土地收割需要季节啊,农忙就那么几天时间,我可以放假啊。” 能解决当地百姓吃饱饭,不至于饥肠辘辘,不是头等大事吗? “可是,就算只管饭,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加上需要盖仓库,这个资金,怕是……,一旦修了一半,资金链断裂,那就功亏一篑了?” “这点你放心,我会另想办法,你先把这条路给我修起来,作为一个试点发展,看到成效后,百姓们自然会蜂拥而至,到时候还怕资金链断裂吗?只怕百姓们会白帮忙都愿意。” 老高原本是抱着应付一下这位不会做生意的公子哥,到时候他玩腻了,倒闭了,他也就回江家,继续做他的高级管理人员。 可如今他不这么想了,这位爷思路清晰,每一步都想的清清楚楚,甚至发展出快递后需要做什么他都想到了,一看就不是一时兴起。 可行性极大,既然如此,他何必非要回去?墨公子给的好处可一点不比江家给的少?又能大展抱负,何乐而不为? “公子智慧,高某佩服,老高愿效犬马之劳,为公子鞍前马后,实现这惊世壮举。” 这的确算得上惊世壮举,说完墨青招了招手,叫来子卫,让他把银两给他,交给老高全权负责。 三百万两,一股脑交给他?这可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 “小人已经不负众望,只要陛下旨意下达,我即可召集人手,开始部署。” 次日墨青去而复返,又去了一次皇宫,这次可是被拦住了,他可是又哭又闹,好不热闹,最后才通报了陛下,这才在傍晚见到了陛下? 墨青为陛下送来了一物,或许您都猜不到,这个东西,叫樱桃。 陛下十分好奇的问,这天气已经转冷,哪来的樱桃?连皇宫之中都没有,他一个屁民,哪来的? “回陛下,这是樱桃在北方,的确已经没有了,可南方有啊,南方如今还是炎炎夏日,许多新鲜水果,多不胜数。” 至于这樱桃怎么来的?当然是找江家帮忙了,这种小事,根本无需江家出面,老高认识江家高层,只需说一声帮个忙,花点小钱打点一下,就轻松搞定了。 下面的剧情想必都猜到了,古有皇帝造龙舟,万民拉船南下,咱们当朝陛下差哪里了?就不能腐败一下?吃个新鲜水果? 修路啊,必须修路,经过这厮三寸不烂之舌,总算讨来一张旨意,虽然不是因为吃一口水果,仅仅是听了这厮说可以让百姓吃饱,解决部分百姓吃饭的问题,陛下慎重,详细听了这厮的宏图大业。 有时候,你的理想抱负,并不是对方的,所以切入点一定要从对方感兴趣的事情上入手。 很明显,这厮成功了? 第十四章:半透视 墨青画的图,虽然是横跨川铃国,又是十字,可他尽量绕开了许多繁华大城,同时命令老高派人实地考察,若有什么山川河流阻隔就及时更改路线,能克服弥补的就组织人手,计算好银两,别第一期工程还没搞定,银子就浪费光了。 老高不愧是管理层高手,同样善于利用人心,每一分钱都花在点子上。 可即便如此, 三百万两,依旧杯水车薪,这点他早就给墨青讲过了。 可墨青也明确的告诉他,只管放心去做,到时候银两自然到位,要知道当今不比二十世纪,可没有机动车,无论是修路还是修桥,都需要人力,时间会大量浪费在这方面上,何况动员百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好在墨青讨来圣旨,由宗人府出面,派人配合老高,到每个城进行公职交接,说白了就是沟通当地官府,配合工作。 这种事自然不会下旨公布天下所以这旨意依旧是下给宗人府的。 宗人府,可以说是陛下的后勤保障部了,无论是什么事需要置办,都需要通过宗人府,找人,宣旨,都是宗人府在处理。 势力不可小视,宗人府的老大官职并不是很高,仅仅是官居二品,可即便是一品大员也会客气几句? 因为人家属于皇室直接领导的,是给陛下办事的。 “公子,高雄已经部署了,从京城到南城大概六百公里,这十字,您就先画了一竖,距离那一横,也就不远了。” 根据您标记的地点,实地考察了当地的治安以及存在的隐患,选做各地的中转站,已经动工修炼仓库。 “我们是不是在京城等着就行了?” “等着?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胜利果实,会有人来抢的,尤其是要熟的时候。” “来抢?谁敢?您可是墨家人,陛下亲自下旨,又是定远侯府的孙女婿,那个不开眼的敢来抢?” “呵,以后休要提起定远侯府,我跟定远侯府仅仅是表面关系,我出了事,定远侯府未必伸手,人要有自知之明,懂吗?” “呃……,是,子卫记住少爷教诲了。” “让你通知家里,派暗甲卫前来,你照做了吗?” 三天了就已经托人回去了,快马加鞭,想必已经到了南岭了,这会老夫人估计已经安排人手过来了。 “少爷,您怎么突然想起让暗甲卫前来了?他们可是见不得光的一群人。” “当年军中以死之人,如今却活的好好的,当然见不得光,隐藏起他们来,是父亲为我墨家留下一点实力,保卫家园,竭尽全力为家国,最后还要遮遮掩掩的保护自己的家人。” “少爷,您别伤心,有您在,墨家就不会倒下。” “这点说的好,对了,我记得你说我之前会武?可我至今还是没有记起,你能不能把我之前所学教我一遍?演示一下,我看看能不能记起来?” 这二人一个演示,一个细心学习,开始了封闭式训教,墨青从头学起,倒不是为了振兴家族,他从来不觉得一个人的力量可以让墨家靠武技振兴。 靠脑子,一样可以,可前不久孙兮兮的嘲讽却让墨青痛下决心,一定要超过这个小娘们。 不信自己治不了她,还好这个身体早就锤炼过,墨青修炼起来得心应手,只是墨家绝学是枪法,而子卫是刀,所以墨家绝学他并不懂。 只能照猫画虎,来个模仿,至于什么心法之类的,他一概不知。 “内力?墨青抬起双手,盯着自己双手,试图去感受这个身体里有没有内力存在,按子卫的说法,他的实力应该跟子卫在伯仲之间才对。” 子卫的实力他虽然没有全看到,不过也看到了一部分,已经很厉害了,可自己却连什么叫内力都没搞清楚。 在等待暗甲卫赶来之前,墨青就只做一件事,感受体内,内力的存在,试图把内力用出来,至于什么武技无所谓。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墨青在寒冷的北风下,站在院子中央,抬手就是一拳,隔空一掌,砰的一声,他手掌只见发出一声悲鸣,三米外的一颗大树,应声而碎。” “呵,墨青站立,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力,他终于感受到了,这就是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留给他最好的礼物。” 任何修行者,都是经过几十年寒暑才小有成绩的,而达到这番境界的,无一不是吃了无数苦头的,可见之前的墨青,十分努力? 略显萧瑟的身影下,墨青站立在院子中央,看着自己双手,喃喃自语道:“既然之前的你如此努力,也不想让墨家失望,那么我也会继承你的夙愿,为你达成宏伟的目标,振兴墨家。” 转身刚要回房间,突然眼花缭乱,他直接单膝跪地,一只手撑着地,两只手掐住鼻梁,眼晕?不会是得了什么隐疾了吧? 这刚刚感受到内力,可以调动内力了,就像是刚刚学会骑自行车,正是兴奋之时,怎么突然……? “少爷,说着子卫看到了墨青,喊了一句少爷,丢下手里拿的东西,直接跑了过来。” 再看墨青,听到叫声,抬头一看,下了一跳,厉声道,你别过来。 说着抬手就是一掌,子卫抬手格挡,二人对了一掌,子卫滑了出去。 “少爷,您怎么了?是我,子卫啊。” “子卫?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墨青再次看去,那里有一个人单膝跪地,正在那里盯着自己。” 只是……,只是这算是人吗? 在墨青眼里,看到的并不是子卫的模样,而是由无数脉络组合成的一个人形。 “子卫,你右腿膝盖下面是不是受过伤?” “呃……,子卫被自家少爷这突如其来的话一时搞蒙了,不过很快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是小时候捉鱼,被树枝贯穿了小腿。” “少爷,您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没什么,说着墨青摇了摇头,再次看去,子卫已经恢复如初,他的视力也恢复了。” “少爷,您这是?” “你先别开口,墨青打断子卫的问话,刚刚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么?是人体的脉络?可为何对方丹田处呈现一个灰蒙蒙的雾气?那又是什么?” 难道是……一个人的内力?那刚刚看到的就是人的脉络,以及内力的运转路线? 可是刚刚为何自己会看到别人的脉络以及内力呢? 墨青若有所思,对了,刚刚我用出了内力,由于自己还不善于利用内力,所以有可能是内力胡乱在自身游走,难道打通了任督二脉?这也太扯了吧?又或者说,这尼玛是老子的金手指? 说着墨青再次调动内力,经过几次测试,墨青发现了,只有内力调动到双眼时才能看到那神奇的一幕。 在那个视力之下,黑夜如白昼一般,就像是戴上了热成像仪,凡事有温度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而没没温度的,都呈现成绿色,一样看的清清楚楚。 这尼玛就是热成像仪?不,这不仅仅是热成像,因为可以当X光用。 虽然没有恐怖的达到透视的效果,不过已经很接近了,是不是自己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就能完成透视的效果呢?到时候要是再见了孙兮兮? 咳咳……,我怎么会想到那个男人婆,哼。 要想,不应该是江烟儿嘛?这才是女人嘛,该可爱是可爱,该睿智时睿智。 话说江烟儿,回到了江家在京城的临时府邸。 被父亲叫到了书房,训斥了一翻。 “父亲,墨青始终是墨家的独苗,又是川铃国战神的唯一传人,陛下再怎么样,也不会不重视他吧?” 所以我没觉得我这步棋走错了。 “哼,你花了三百万两这不算什么,可以后不要乱来了,墨家,不是我们该接近的人。” “父亲,这是为何?您不是说需要培养一个属于我们的人,在朝堂为我们江家说话吗?” “我说的是文官,并非武将,你可知若当年墨家的墨锦没死,如今墨家会是怎样的下场?” “封侯拜相,官居一品?” 你太天真了,还封侯拜相?我看是功高盖主,会被搞死的,如今墨青重出江湖,若还是走他爷爷的老路,引动朝堂不安,陛下岂能容他? 武将当众,过半都是当年他爷爷留下的老人,或者受过墨锦恩泽的人,若他为官,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这群当兵的一定会全力支持。 这般行为,自然会落在陛下眼中,他一个毛头小子,不会处理,出事也只是迟早的事,如今他学人做生意,要么是意识到了这点,要么就是一个糊涂蛋。 在他身上投资过多,不值得,何况,我们做的是生意,又不用打打杀杀,拉拢一个将门之后,又有何用? “可是父亲……。” 好了,这件事休要再提,断绝与墨家的来往,三百万两,就当丢了,也不要讨要了,明白了?说到底,他终究是姓墨,咱们惹不起,躲得起。 “父亲,您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 放肆,说着又是一顿训斥。 话说老高,在临行前亲自来了一趟江家,与老东家告别。 正好看到被训斥出来的江烟儿。 “大小姐,我是来跟您辞行的,以后我就不能常常进出江府了,还望大小姐多多照顾好自己。” 江烟儿心烦意乱,摆了摆手,低语道:“老高你有心了,若无其他事,你可以回去了。” “啊,那个,听说墨公子曾经邀请过小姐与他一同做生意,答应小姐可以入股?可有此事?” “嗯,确有此事,怎么了?” “啊,没什么,我只是来问问,小姐不考虑入一股吗?” “入一股?呵呵,想到刚刚父亲极力反对,把自己的安排全盘推翻,还责备自己没跟她商议就决定。” “入一股?还是算了,对了,墨青叫你去是做什么生意?米仓?还是酒楼?算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跟我也没关系了,哦对了,你好好干,做不下去了,你随时可以回来。” “哎……,小姐,小姐。” 高雄在身后叫着,只是江烟儿哪里有时间听他扯,直接推门而入,关上房门,不在理会。 老高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低语道:“江家对我有恩,原本还想引导自家小姐背地里入一股,现在看来,怕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只是只怕日后墨公子生意做起来了,江家就该后悔这么好的生意竟然从手里悄悄溜走了。” 第十五章:三国商贾 “定远侯府,一人匆匆而来,是一名乔装打扮的护卫。” “郡主,郡主,小人有事禀报。” “哦,可是墨青有什么情况?细细说来。” 回郡主,小人已经打探清楚,与墨青公子接触的少女,乃是三国商贾巨鳄,江源之女,江烟儿,她随墨公子进去了酒楼客栈,待了一段时间才离去,离去时面带笑容,随后他的护卫带来一个人,目前还不清楚身份,不过是一个中年男人,看模样的确像是做生意的,应该是代表江家跟墨公子谈生意的。 “三国商贾巨鳄,江源之女?” 三国商贾,意思是江源的生意主要遍布在三个国度具有巨大影响力,这不是说其他国度就没有他的生意存在,只是相对而言,远没有这三个国的影响力,很遗憾的是,这三个国里没有川国。 “这么说,江源亲自来川国了?” “小人还得打探到,江家庭院高手众多,小人不敢冒然靠近,以免打草惊蛇。” 他女儿来了,江源应该也在京都,此人虽然只喜欢做生意,可也免不了涉政,就比如辽国,两个皇子争夺皇位,他江家就参与了进去,当然,守着这么大一块蛋糕,人人都想咬一口,他很难脱身,站队也只是必然的。 给别人当钱袋子,赢了一本万利,输了可就万劫不复了。 当然,也保不齐会被格外开恩,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郡主,这么说,江家势力复杂,不易过多接触?那……,要不要通知姑爷?以免涉及太深,让陛下有所察觉,再误会了,那就不好了。” “哼,让我主动给他透风报信?这些都是军中机密,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既然不知死活,那就随他去吧,还做生意,我看你怎么死,还敢冷落老娘,哼。” 这话虽然很小声,可那个护卫还是听到了郡主的碎碎念,低着头不敢出声。 “郡主,要是没事,那小人就退下,继续盯着的了?” “回来,原地等我,我去写封信,你去交给那个混蛋,他死了不要紧,别连累我定远侯府。” “呃……,是。” 不久后,客栈里投来一只飞镖,被子卫接住,上面有一份信,写的刚好是搜集来对江家的资料以及背景。 “少爷,这是针对江家的一些资料,您说会是谁?偷偷把它交给了我们?” 字体秀丽且透着一股豪迈之气,又有能力接触到辽国情报,以及打探的如此清晰。 在这京都之中,只有一人可以做到? “莫不是陛下?” “咳咳……,子卫,你这个脑回路……,算了,我直接告诉你得了,是孙兮兮。” “啊,是郡主殿下?可是,她为何偷偷派人交给我们?光明正大一些不好吗?” “大概是她有脑子所以不这么想吧。” “哦,原来是这样,唉……,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没有脑子?” “呦呵,被发现了?我以为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发现呢。” “那……,接下来怎么办?” “这封信,无非是怕我连累她定远侯府罢了,不用理会,我管她是不是涉及辽国党派之争,关我屁事,我只做我的生意,爱怎样怎样。” “走吧,闲来无事,难得有时间,陪我出去逛逛,看看这京都的繁华世界。” “二人结伴而行,朝着街道一路而去,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街道上各种卖东西的,有夜壶,有糊的纸人,还有卖孩子的。 “墨青就站在一个卖人的面前。” 这里跪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说是十五六岁,可墨青也不过十八岁而已。 “小少爷,您要是看上了我闺女,随便给点碎银子,领回家无论是做丫头,还是做妾室,都是稳赚不赔啊。” 您看看这脸蛋,这身材,求您了,可怜可怜我们,我们一家几口人,几天没吃东西了,他爹受了伤,还等着钱买药呢? “好可怜,少爷,不然咱们买了她吧?” 一听这话,四周扑上来一帮卖孩子的,故事都差不多,你不是说可怜吗?我这里的故事更好一些,你要不要换个听法? 子卫一句话,墨青直接被卖人的围住了,墨青尴尬摇了摇头,瞪了子卫一眼。 墨青蹲下,看着那个小女孩,小女孩眸子十分明亮,正如老妇人说的那样,这是一个美人坯子。 “她是你母亲吗?你是自愿的吗?” “公子无需怀疑,她是我母亲,把自己卖了,也是我的主意,家里弟弟妹妹都等着米下锅呢,父亲卧病在床,我……。” “行了,见她略带哽咽,墨青掏出几十两银子,给了妇人。”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多谢公子买了我,少女真心感谢,一个劲磕头,这么多钱,能买几十个人了,一看公子就是可怜自己一家,所以才出手。” “等等,这个人,我要了。” 话音落下,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脖子后面插着一把折扇,手里把玩这一对狮子球,亦步亦趋朝着这边而来。 “是刘家的二公子?听说他喜欢糟蹋人,他们家天天死人,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小娘皮,我说过,我刘浩看上的娘们,没人敢跟我抢,谁敢跟我抢啊?谁?” 他这般目中无人,到处找人,就是不看眼前的墨青一眼,实在是有些目空一切。 身后跟着几十个打手,在这京都横着走?这到底是谁家里放出的二货? “公子,那少女起身,一把握住了墨青的胳膊,害怕的躲在他身后,看来之前这位刘公子就来过,想要买她,只是他刘浩名声在外,所以没卖,他就不依不饶,放出话来,没人敢买她。” 这是逼着人家必须让他来买,如此欺负一家走投无路的人,还沾沾自喜,真是畜生。 “拍了拍这厮,墨青指了一下自己,低语道:我,是我要买她,怎样?你要反对?” 刘浩一出现,所有人都退避三舍,这里倒是并不拥挤了,这就是一个恶人的震慑力吧。 “吆喝,今天碰到个不识相的?” “公子,要不,算了吧,您拿回银子,这趟浑水,还是别趟了,他父亲是京都府尹,不好惹。” 京都府尹?那不是县官的头头吗?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就敢在京都如此放肆?就不怕惹到哪家的权贵? “哈哈哈,听到这话,刘家的一群人笑作一团,低语道:“这小子怕是傻了吧?我们不会看对方的家徽吗?若是惹不起,我们不惹就是了。” “家徽,就是一个家族的标志,每个家族都有属于自己的家徽,当然敢叫家族的必然是大户人家。” “哦,那你看看,我这家徽,你可认得?” 墨青撩开旗袍,露出腰间挂着的一块玉牌,家徽,一般都在袖口,胸口,或者玉器上。 “莫家的家徽是玉麒麟,就是一个麒麟的图案,旁边刻着一个墨字。” “家徽?他有家徽?” 有家徽,就证明有迹可循,说明对方并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必然是有家族的。 “刘浩定睛一看,上面写着一个墨字?墨?什么鬼?当朝之中有姓墨的官员吗?” “没……没听说啊,八成是一个商贾土鳖吧?”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乱笑。 “一群无知的家伙,墨青拿了卖身契,一把握在手里,对子卫道:“咱们走,他们要是敢追来捣乱,你就照死了打。” 少女亦步亦趋跟着,墨青头前开路,这下刘浩可是怒了,无视我? “敢跟小爷抢女人?给我上,打死算我的。” 几十个打手一拥而上,被子卫一人轻松单挑搞定,一把踹在刘浩屁股上,让他来了一个狗吃屎,子卫用脚把他头踩在地上。 百姓们一阵欢呼,可见此人没少仗势欺人。 “放开我,放开我,你知道我我爹是谁吗?我爹是京都府尹。” “墨青走过来,蹲下,看着刘浩,一字一顿道:“你爹有你这样的儿子,这京都府尹算是做到头了。” “把他那里给我踢爆,我看他以后还怎么祸害人。” 子卫听令,一脚踩了下去,只听一阵杀猪声发出。 子卫一脚把人踢翻,把人带回去吧,回去告诉你们老爷,我就住在惠恩楼,姓墨,想报仇,随时来找我。 讲完墨青转身而去,子卫在后,那少女在最后面跟着。 “你已经没事了,哦,对了,这是你的卖身契,还你,跟你母亲回去吧。” 少女与自己母亲对视一眼,那少女噗通跪下,给她妈磕了头,又转过身跪在墨青面前。 “你这是……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你可以回家了?” “公子大恩,小女子终身难报,如今公子为奴家得罪了刘家,我又怎么能弃公子而去?就让我留下来,给公子端茶倒水,服侍公子起居,柔柔绝无怨言。” 柔柔?果然人如其名,少女虽然年龄不大,可这身段的确够柔的,也难怪刘家公子阅女无数却也一门心思想要得到她。 “公子不答应,柔柔就不起来。” “不是我不让你跟着,是我自己都居无定所,你跟我只会吃苦,何必呢?” “柔柔不怕,为公子吃苦,柔柔心甘情愿。” “行了,起来吧,子卫身为男子,做的饭菜实在难吃,这样好了,以后你负责内,子卫负责外,你要是想离去了,随时可以,明白吗?” 是,柔柔知道了。 打发走了柔柔的母亲,三人又逛了起来。 走着走着,墨青来到一家地摊前,这里用竹筐装满了盐。 或许有人会说,盐?开玩笑吧?首先盐是国家出售,禁止私人贩卖,其次盐那么细怎么可能装在竹筐里? 这么说我只能说你孤陋寡闻了,垄断盐,铁,只是在历史的某一个时期,但也有开放的一段时期,同时细盐,只有有钱人才吃的起,百姓吃的,都是劣质的粗盐,有多粗?冰糖知道吧?差不多就这个样子。 即便你砸碎了,也一样如绿豆般大,而且盐里有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吃起来还有异味,这就是粗盐。 而细盐的价值,在当今,堪比金银,这可不是空穴来风,可以查历史书,货真价实,有些时候,只有宫廷,和朝廷的官员才有细盐吃。 这个发现,让墨青眸子一亮。 第十六章:卖盐郎 不要说如今这个时代,就是八十年代初时也有人吃粗盐,吃粗盐会得粗脖子病,这点年纪大一些的老人都知道,可想而知,如今细盐是何等难得。 可以说堪比黄金,丝毫不过,不吃盐就会没力气,而即便你有钱买了盐,也是粗盐,因为细盐根本买不起,即便是酒楼里用的也是粗盐,这里说的酒楼可是京都的酒楼。 “老板,你这盐是从哪里进的货?可算便宜?” “听到问话,那人先是看了墨青一眼,看着墨青不像是吃不起盐的主,年纪也不大,一看就不是要抢他生意的人,以为是墨青随口一问。” 店家换了一副面孔,笑呵呵的说道:“哟呵,小公子对食盐感兴趣?你算是问对了人了。你看看,不是我给你吹,咱这盐晶莹剔透,一点杂质都没有,虽然是粗盐,可保证吃了不会得病。” 没有杂质,不黑,表示这盐的确不错,尤其是晶体的,看上去就不错,有卖相。 “嗯,是不错,唉,老板,既然细盐那么好,你干嘛不卖细盐?” 一听这话,那卖盐的先是一愣,随后无奈摇了摇头,低语道:“小公子真会拿我们穷人开心,我这一筐粗盐,也换不来香囊那么大的细盐啊,您说,你还让我怎么卖啊?何况,细盐都有店铺,哪里用的着我卖?” “那你进货的地方远吗?” “不远,不远,就在十里路外,哪里有一个渡口,盐就是通过那个渡口运过来的。” “老哥,这样你看行不行,你这些盐,我全要了,你带我们去进货的地方看看,可好?” “全要了?说话算话?” 墨青使了一个眼色,子卫摸出银两丢给他,够了吗? 看到是一锭银子,那人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子卫,你跟他去一趟,让这位老哥帮你选盐,顾几辆车,多买点。” “少爷,买那么多盐做什么?还是粗盐,用来做什么?” 那来那么多废话,抓紧去,对了,老哥,你可有同伴?叫着一起去,回头我把他们的盐一并收了,你们帮着搬搬抬抬,可好? “哎哟,遇到好人了,没问题,没问题,我认识十几个卖盐的老伙计,你等我,我一会就回来,一定要等我?” 说着那人慌忙就去叫人了。 “少爷,您买那么多盐,不会是打算淹咸菜吧?” 你就知道吃,我先把你淹了。 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都是很实在的,买了人家同意,让他帮个忙,他们倒是乐意,子卫不懂盐的好坏,可他们懂,子卫负责付钱,一口气顾了五辆马车,朝着几十里外一路狂奔? 在此期间,墨青来到了买卖房屋的地方,买了一个四合院,倒是没花多少钱。 子卫买盐的功夫,墨青跟柔柔从客栈把东西搬到了这里,这里是一个四合院,算不得豪华,贵在宽敞平静。 对了,你叫柔柔,姓什么? “公子姓什么?” “呃……,我姓莫,叫墨青,你呢?” “那奴家就姓墨吧,叫墨柔儿,可好?” “呃,你干嘛跟我一个姓?” “啊……,是……公子觉得奴家不配跟您一个姓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有自己的姓,干嘛随我姓? 公子不知,丫头们买回去,就没有姓了吗?名字都是主家给取的,何况姓,自然是跟主人家一个姓了。 “墨青摇了摇头,也不在纠结,反正叫她柔柔就行。” “行吧,柔柔,你挑一个房间,安排一下吧。” “怎么能我挑?应该是公子先挑。” 你也别公子公子的了,别那么见外,随意点,这样吧,你在东屋,让子卫在西屋,我在北屋,南屋放东西。 “唉,我听少爷的。” 二人收拾一番,安顿下来,子卫领着十几个人,带着五辆马车,也到了房外,然后就是搬东西,把盐全部搬进院子。 “老哥们辛苦了,柔柔,沏壶茶,给老哥们解解渴。” 搬完了东西,众人就地而坐,也不在乎什么脏不脏了,墨青也不在乎,跟着大伙坐在地上喝茶。 “哥几个卖盐,一天下来能赚多少?” “这本是个人的隐私,不过墨青对他们而言像是财神爷,所以众人倒是不避讳。” “小公子是爽快人,不瞒你说,这我们几个虽然是泥腿子,可仰仗这贩卖食盐的生意,养活一家老小还是足够的。” 在这了吃不饱,穿不暖的时代,说养活一家老小足够,那么的确算不错了。 “敢问老哥,细盐价值几何?” “呃……,这个,乘米饭的碗,一碗一碗,大概就是一锭银子,当然也不会有人买那么多,这只是一个比喻。” “哥几个,你们也别卖粗盐了,赚不了多少钱,帮我卖细盐如何?一天我给你们一锭碎银,如何?” 注意,碎银和一锭银子,是有区别的,一个是枣子那么大的碎银子,一个是扁柿子那么大的银子是经过提炼的没有多少杂质。 两者价值完全不用。 “公子有细盐?那你干嘛还要买这么多粗盐?” 这你别管,若同意,三天后你们过来,如何? 一天一锭碎银子,比他们赚的多多了,行,我答应了。 送走了众人,墨青开始安排子卫架火炉,找来铁匠,打造了一套装备,根据墨青绘画的图纸,弄了一套。 “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提炼细盐啊,连柔柔都看懂了,你怎么不开窍?还一个劲的问我干嘛? 柔柔在一旁轻笑,低语道:“子卫大哥只是不关心这些细节,若是细心一些,一定会发现的。” 子卫摸了摸头,憨憨一笑? “少爷,提炼细盐,连朝廷都做起来很难,我们几个,能行吗?” “柔柔,他们不行,那是他们,你要记住,你少爷我从来不做没把把握的事。” 接下里就是提炼食盐的过程,其实也很简单,把粗盐放锅里,放水煮,融化粗盐,水慢慢熬干,锅上面全是细盐,而底子继续放水熬。 用锅自然是最笨,效率最低的方法,所以墨青打造了一套,这个锅很浅,但十分宽,有几米宽,可是让铁匠费了老大劲才弄完的。 如此一来,效率翻倍不止,速度还很快。 你们记住,不要让人看到,另外这个方法是秘密,不要说出去,不然咱们可就没得赚了。 第一次熬出细盐,那细盐如砂糖一般细,比官府出售的天然细盐还要细。 可是高兴坏了柔柔,兴奋的小脸上都是灰,却还是一个劲的傻笑。 “少爷,暗甲卫到了,他们的头刚刚留下了暗号,我发现了。” “哦,这么快就来了?让他们几个头晚上来见我,其他人安排到其他地方,你先给他们送点银两过去,免得他们饿死。” “唉,我这就去。” 柔柔可识字? 我?我会写自己名字,识字不多。 “不要紧,以后我教你,还教你算数,也就是算账,以后没准你还能成为一个老板娘呢?” 柔柔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几人继续忙碌,买来了大量的竹桶,用来装细盐,五辆车拉的粗盐,当天就炼化了一车,忙到半夜,弄了五六桶细盐。 这么一大车粗盐,才弄了这么点细盐? “少爷,已经很多了,这么多细盐,我们发财了。” “呵,你个小财迷,弄了一鼻子灰,说着墨青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快去洗洗。” 柔柔害羞的点了点头,跑去洗脸了。 “让他们进来吧。” 这句话是对子卫说的,子卫点了点头,很快五个大汉走了进来。 “小人五老祁,严虎,见过少爷。” 起来起来,怎么动不动就跪下,都起来。 “你们就是我父亲留下的暗甲卫?” “啊,正是?” “这次来了多少人?” “回少爷的话,这次来了八十五人,全是年轻人,身体强壮的,其他人留在南岭保护老夫人呢。” “很好,这次叫你们来,是有一个任务交给你们。” “少爷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们万死不辞。” “没有那么严重,就是让你们保护一个人。” “这人叫高雄,是我的人,子卫,你一会带他们连夜出发,把人带过去,只留八个人在明处保护,其他人暗中伺机而动,不要暴露,你们也不要说明。” “即是保护,也是监视,明白吗?” “是,小人知道了?” 行了,路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子卫。 “少爷,您让我去带路,那您怎么办?不行,我不在身边,我不放心。” “子卫说的对,不如这样留下十人保护少爷,等子卫回来,不然我们也不放心。” “你们……,行吧,随你。” 当然晚上,子卫快马加鞭,领着八人骑马而行,剩下的人雇了马车,一路狂奔而去。 人数太多,也就是趁着夜黑风高,又是分开一段距离,这才全力赶路。 第二天,如往常那般,墨青与柔柔开工干活,熬细盐,这次多了几十人帮忙。 速度快了一倍不止,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至于刘家的刘浩,一点动静没有。 京都府尹,手眼通天,这可是地头蛇,这一块进来一个耗子他想知道公母都有办法搞清楚,何况是墨青还亮了族徽,只要不是太孤陋寡闻跟他儿子一样,就该明白得罪了谁。 也知道能不能惹,你想啊,打伤他儿子,撑死故意伤人,几年牢房?就算他拼尽全力做到了,这不是打陛下脸吗? 人家出来成亲,这让定远侯情何以堪?这让墨家颜面何存?这让陛下作何思考? 种种思量之下,京都府尹敢动才是怪事。 三天后,盐贩子如期而至。 墨青一口气包下了几十个店铺,全部是租来的,而且只租了半年,花的倒是不多,顾着这群人,还给他们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把盐运过去,挂出招牌,细盐大减价。 比朝廷的细盐便宜了百分之三十,而且更加细,更加好。 一下子,京城权贵全来买盐了。 为什么?囤积呗,万一涨价了呢? 第十七章: 几个街头的盐贩子摇身一变,成了店里的掌柜的,还雇了打杂的,说是雇,其实就是管饭,京都如此繁华,可也有吃不上饭的农民,有些人哪怕雇一些花钱的也不会用他们,因为他们怕生,磕磕巴巴,没见过世面。 可墨青就用他们,不仅管饭,赚了钱还给他们赏钱,一下子雇佣了很多人,每个店铺都有几十号人,墨青发话了,谁敢捣乱,只管打出去。 刚刚有了钱,墨青就让人去买人,没错就是买人,买活生生的人,一是提炼细盐需要人,而且需要自己人,需要不会出卖自己的人。 而就是雇人也好,做生意也好,成本太高,还不如买人。 既然有人卖,那就是家里有困难,与其被别人买了去糟蹋,还不如自己买回来给自己打工。 这个时代,有卖身契在,打死告官都是没用的,人命就是如此。 这训练丫头,小斯的任务,很光荣的交给了柔柔,柔柔经过几天时间,也算是识文断字了,也懂的一些粗略的算账了,就算算盘都会打了。 可见这丫头何等用心。 “训练他们,就是对墨家忠诚,为了加上这点,想出各种办法,玩真人游戏,就叫忠诚度测试。” 各种试探,各种游戏,都是针对他们十分忠诚这件事上下功夫。 为此墨青和柔柔可是没少下功夫。 不忠诚,墨青也不敢用啊,所以这群人每个人都吃过苦,都被吓唬过。 制造细盐的过程就成了这个游戏的核心,为此他们派人假装是外人,把人绑了,严刑拷打,逼他们说出秘密。 说了的自然就淘汰出局,会被记录在案,谁的忠诚度最高,谁就可以做管理。 “严刑拷打?会不会太残忍?” 别天真了,敌人会跟你讲仁慈吗?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都是铁一般的事实换来的金道理啊。” 淘汰的,墨青会还他们卖身契,给他们养好伤,给些银子打发了。 在此期间他们看到的制盐过程全是假的,用的障眼法,欺骗他们。 所以也不怕他们泄露,就这样,一波人,接着一波人,先是思想上的教育,然后就是突然袭击,测试他们的忠诚度,这种试探多了,就没人分得清那个是真,那个是假了。 然后就是举报制度,谁犯了错,背后说主人坏话,就会被举报,举报者可以得到相应的好处,而被举报者就会得到惩罚。 在内人人自危,在外害怕是试探,一群人如履薄冰经过三个月训练才算结束。 三个月期间,墨青不敢让外人插手,所以都是用的暗甲卫和自己亲自上阵。 几十个店铺同时运转,听说这里的细盐便宜,就连其他城的盐商都来订货。 三个月时间,总算熬过去了,这群人光是养伤就花了十几天时间。 可怜对他们的考验有多重,这群人有男有女,有年纪大的,有年纪小的。 不过无一例外,他们只按忠诚度排行,不按年纪,不按智商。 三个月后,他们正式投入制造细盐的过程,这三个月时间,墨青在房子一侧,盖起了一个小型加工厂。 雇佣一帮人看着,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外出,需要外出就需要请假。 没办法,技术含量太低,他们只是缺了一个指明灯,一旦泄露,那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这种技术一学就会,只是会还是不会的区别。 封闭式管理那是必然的。 这群人轮班倒,一周在加工厂,一周在墨家临时买下的四合院打工。 这也也不会太过疲劳,也有机会出去逛逛。 朝廷的细盐已经几乎卖不出去了,原本想要来捣乱的,一打听之下,这群人也就放弃了。 定远侯的孙女婿,陛下亲自下旨宗人府照顾的对象,那个不开眼的敢来捣乱? 钱是如流水一般,进入墨青的口袋,墨青从来不让钱在自己口袋里待着。 有多少他就扩展多少,从京都,一路南下,朝着南城一家店铺,一家店铺,一路开了过去。 这么多店铺,自然就不能只靠京城的这一家加工厂,所以买人,训练,开加工厂,这是一套的。 负责人也从墨青和柔柔,改为柔柔。 柔柔成了总负责人,雇佣了大量的打手,跟随柔柔一路南下,暗甲卫拍了几十个人保护柔柔,他们是暗中保护,只留一个高手留在柔柔身侧。 其他人全是雇佣的江湖高手。 柔柔开始都有了心腹,然后心腹的心腹,训练,开加工厂,一路南下,扩展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墨家的家徽,从京都一路带到了南城,相隔六百公里,每个繁华大城,都有墨家的一家盐铺,而每个大城相隔几十里都有墨家的加工厂,而护场的人数,堪比当地的官府,足足上百人之多。 可见着其中的暴利,有了钱,墨青派人给南城的暗甲卫送了一些去,他们暗中保护高雄,八十几个人,这里可没有庄家给他们种,需要银子才能养活自己。 索性现在不缺钱,直接给了银子。 护厂就一个原则,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或者进入。 哪怕是官府想要进入,也需要给当地的负责人说,一同才能进入,而进入之前,整个制造工艺都需要停止,不然一看就懂,岂不完蛋? 墨柔儿这个名字渐渐在商界叫响,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墨柔儿就是墨青在外的一个白手套。 京都江家府邸,江源坐在堂中,盯着自家女儿,柔声问道:“可打探清楚。那个叫墨柔儿的底细?” “已经打探清楚了,墨姓本就不多,这让我想到了前不久接触过的那个人。” 墨青,我派人调查墨柔儿时,无意间听说了一件事,京都府尹的二小子,被墨青的护卫一脚踢废了,而原因只为了一个女人。 墨青虽然看着吊儿郎当,可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好色之人,好奇之下,我让人打探了一下事情经过,原来是买了一个婢女。 “这跟我让你打探的墨柔儿,有关系吗?你不要一门心思全放在墨青身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不要与墨青有什么瓜葛,你没听懂?” “父亲,您先听我说完。” 后来我让人打探了一下他买的这个婢女的身世,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说着,江烟儿拿出一张纸,是官府发放的卖身契底稿,这底稿不是卖身契,却也说明了某个人曾经被买卖过。 上面写的名字是曾柔柔。 “这……跟墨柔儿又有什么关系?同名罢了。” “父亲别急啊,我又让人找到了这个叫曾柔柔的母亲,打探了一翻,根据他们的描述,和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墨柔儿,就是曾柔柔。” 您别忘了,买回去的婢女,是可以跟主子同姓的。 “你是说,这个叫墨柔儿的,是墨青三四个月前在街头买回去的一个婢女?” 正是,八九不离十,根据我的调查,应该不会错,我派人跟踪过京都几个店铺掌柜的,他们取盐的地方是一个四合院旁边的加工厂。 好巧不巧,那个四合院才过户不久,户主正是墨青,说跟他没关系,打死我也不信。 这么说,挤兑的我江家盐铺无法生存的就是墨青?如果没有猜错,他的本钱还是你给的吧? “咳咳,江烟儿低着头,一副尴尬的模样。” “哼,你惹出的麻烦,你来解决吧。” “行,我知道了,我等会就去见一下墨青。” “嗯,要尽量委婉,他不比其他人,宗人府已经公然发话,陛下曾经下旨,墨青有任何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找他宗人府。” 早不公开,晚不公开,为何这个时候公开?一定是拿了墨青的好处,这才公然站队。 宗人府代表皇家,所以万事小心,不可鲁莽。 “父亲放心,女儿心中有数?” 墨柔儿这个暖床丫头,摇身一变,成了一代女强人。 对别人的考验,是严刑拷打,对曾柔柔的考验,墨青可舍不得打这个细皮嫩肉,秀色可餐的大美人。 所以暖床也就成了一项光荣任务。 暖过床的丫头,其实就是主人的女人了,这点柔柔很清楚,虽然墨青没有立刻要了她,只是同床而眠,可对于这个小姑娘而言,结果还是一样的。 若不把她彻底变成自己的人,墨青又怎么敢让她放手一搏,毕竟认识不过几天时间。 而这个考验刚好考验一个女人的心。 愿意还是反抗,一目了然。 很明显,柔柔经住了考验。 买卖,其实是一个冷血游戏,无商不奸,无利不起早,说的都是商人,商人眼里没有对错,只有利益,所以读圣人书的都不屑与之为伍。 这也是商人在当今地位为何如此低下的原因,甚至不如一个农民的地位高。 “墨公子,在家吗?” 听到敲门声,房门被小斯打开,这里已经不是四合院了,有钱了,谁还住四合院。 这里同样是京都一处府邸,是墨青买来的,没错直接买来的,有假山,有湖泊,有树林,有山有水,前前后后几个院子。 容纳数百人都跟玩一样,如此大的一个院子,可是花了一笔大价钱,几百万两那是有的。 “请问,您找谁?” “这里是墨青,墨公子的宅邸吗?” “正是,您要找我们家少爷?” “麻烦通报一声,江家,江烟儿,前来拜会。” 第十八章:谈合作 “墨青没想到,这才分别不到四个月,昔日的江烟儿,又来找自己?他眸子咕噜一转,仿佛想到了什么,对小斯说道:嗯,知道了,让她直接来我房间吧。” 墨青的房间,十分宽大,中间有一个浴池,可以在里面打闹嬉戏,当然也可以放点荷花养点鱼什么的。 只是墨青不喜欢在房间里养鱼,所以成了浴室,墨青就躺在冒着热气的水里,只有一条毛巾遮住男人的根基。 赤着上身,闭目养神。 江烟儿被带来进来,那小斯一指屏风后,低语道:“我家少爷就在后面,您自己进去就行。” 说着那人退了出去。 喂喂喂,别走啊。 喊了半天那人也没回头,江烟儿叫了一声墨公子,不见有人回应,索性按那小斯说的朝着后面而去,既然来了,哪怕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一闯。 刚刚迈入,映入眼底的就是这个冒着热气的浴池,四周都是屏风,还有一座檀香的香炉,在一旁静静冒着缕缕春烟。 “陡然间,水里砰的一声冒出一个人,正是赤着上身的墨青。” “哈哈,吓到了吧?” 江烟儿一声尖叫,一个不慎,脚一打滑,直接跌了进去,墨青张开双臂,二人抱在一起,直接跌入水中。 这无论是游泳池还是木质浴缸,都是需要人工把水烧热,搬进来倒进去的。 所以这来往的路上有水渍在正常不过了,他这一吓唬,江烟儿往后一退,刚好踩到水渍,脚底打滑,不慎跌落。 噗通一声,狗血的一幕,往往比电影还要狗血。 二人相拥,两唇相对,跌入水中,江烟儿瞪大双眼,心脏狂跳,噗通一声溅起水花。 噗,墨青坐起来,吐出一口水,抹了一把脸。 “你……,你蛇精病啊,吓我做什么?” “呃……,我寻思许久没见,给你一个惊喜呀。”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 “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扑过来,而且那个角度,刚好我们……。” “好了,你还说?” 江烟儿回过头,一张脸红透了,白了墨青一眼,回过身低语道:“给我找一身衣服,你还愣着做什么?想让我感冒啊?” “啊,是,是是是。” 这江烟儿湿透了,美人出浴,难免墨青多看几眼。 江烟儿噘着嘴,护着胸,白了他一眼,你还看?还不快去? “啊,知道了,知道了。” 墨青出去了,叫人给她送来了衣服,不过是丫头们的衣服,家里可没有其他女人的衣服。 墨青一脸窘态,原本只是想开个玩笑,谁曾想,哎呀,这下死定了,早知道刚刚就应该多吻一会啊,死了也不亏啊。 墨青不要脸的在回味刚刚的一个吻,而江烟儿则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小脸红扑扑的自己,抬起手捂住自己双脸,心脏不争气的还在狂跳不止。 “开玩笑,有不穿上衣跟一个姑娘开玩笑的吗?明明就是在耍流氓,可是……,可是为什么我只感到了害羞?却没有愤怒呢?” 甩了甩思绪,爹爹说的对,只是我对这厮太过关注,以后不打听他的事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 自己给自己打着气,在丫头们的服侍下,换好了衣服。 “你们少爷呢?在哪里?” “啊,小姐,我们少爷在大堂等你呢,说是会客就该在庄重的地方,这里有点太随意了。” “呵,他还知道何为庄重?哼。” 带我去见他,马上。 “二人见面,江烟儿就扑了过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喂喂喂,你别乱来,这里可是我家,小心让你出不去墨府。” “哎哟,墨公子好大的口气,我江烟儿除了皇宫,哪怕是王府也去过,何况你墨家府邸?” “哎哟,我都跟你说了,刚刚我不是故意亲你的,是你自己投怀送抱,这也怪我?” “你……,你流氓,卑鄙,无耻。” 被墨青毫无顾虑的大声这么一嚷嚷,所有丫鬟小斯全都看了过来,江烟儿算是一张脸在墨家丢尽了,以后绝不进你墨家大门,既然如此,那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你死定了。” “啊,杀人了,谋杀亲夫。” “啊啊啊,我让你乱喊,我让你乱叫。” 一个人在跑,一个人在追,也多亏墨家院子大,这二人从前院追到了后院,来来回回,追来追去。 二人都是气喘吁吁,双手扶着双膝,弯着腰,盯着对方。 “我说……,你……,有完没完……?” 不就是亲了你一口吗?我还给你还不行吗? 大概是跑傻了?墨青还真的走到了她跟前,把她扶起,就在江烟儿一脸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二人又来了一次吻。 “只是这次时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久,多久?嗯,大概喝一杯咖啡那么久?” 吻到江烟儿身体酥了,任由墨青抱在怀里,依偎在他怀里,心里狂跳不止。 也不知是被吻懵逼了?还是不知所措,反正没有反抗,而墨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最后四仰八叉,躺在草坪上,江烟儿还在他怀里,就这么静静躺着。 这里就他们二人,没有丫头,没有小斯,安静的出奇,草坪被这二人当成了床,躺在这里休息了起来。 “开始是懵逼,后来是没脸见人,江烟儿一直把头埋在墨青怀里,不愿意出来。” “喂……,喂,差不多得了,你在不起来,我们家就该吃晚饭了。” 喂,说你呢?别当鸵鸟了,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亲了你吗,又不会掉一块肉,还有,你不觉得接吻,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吗? “滚,不要脸。” 虽然没抬头,不过江烟儿还是回应了他,一只手放在墨青腰间开始用力。 “喂喂喂……,你够了,说着墨青一把握住了对方的小手,江烟儿噘着嘴,想要抽回去,却怎么也抽不回去。” 这下好了,二人四目相对,江烟儿不想面对都不成了? “小丫头,还反了你了?” 墨青直接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草坪上,在江烟儿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低下了头,再次吻在了一起。 “江烟儿是被墨青抱回来的,不然这丫头还不走。” “把她直接放到了床上,房门随后也关好了,江烟儿拿过被子,遮住自己,露出半个小脑袋,弱弱道:大坏蛋,你想干嘛?” 明明是商贾巨鳄之女,虽然年纪不大,可足够睿智,可偏偏还有可爱的一面,也就是小女子的一面,你说要不要人亲命? “嘿嘿,你说呢?” 墨青坏笑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来到床旁边坐下,看他伸手,江烟儿把自己彻底埋起来,用被子遮住自己,在里面尖叫。 “啊,不要,不要,隔着棉被让墨青抱着,哈哈。” “嗯,不要也行,说点好听的。我就放过你,不然今天你可真的走不出去了,谁让你引起了我的兴趣呢?” “好听的?那你想听啥?” “就比如,我要是把你娶了,你该怎么称呼我啊?现在叫一声听听。” “呸,不要脸,我才不要。” “哎哟,有骨气,我看你能撑多久,说着墨青开始挠痒痒,虽然是隔着棉被,可这一男一女玩这种游戏,咳咳……,春光不要太美好。” “啊,我叫,我叫,我叫还不行吗?” 快点,在拖延,我还收拾你。 “哼,臭流氓。” “那个,我叫了,你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墨青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夫……,夫君。” 哈哈,墨青哈哈一笑,你说什么?再叫一次。 “你耍赖?” 谁耍赖了?你叫的太小声,没听清,必须多叫几次才行。 快点,说着这厮就开始拖拽棉被,吓得江烟儿赶紧满足这厮的要求。 夫君……不要啊,夫君。 哈哈,你看看,这多好,刚刚那么母老虎,我还是更喜欢你小女人的样子。 哼,母老虎模式,那是针对你耍流氓。 “啊,那现在呢?现在怎么不开始母老虎模式了?” 墨青把脸靠近,二人几乎贴在一起,问话也是柔声细语。 “江烟儿从被窝里伸出一根手指,摸了一把墨青的鼻梁,低语道:你心里清楚。” “这女人这句话,可真是要了一个男人的亲命啊,太媚了。” “二人腻歪了半天,才书归正传,问道江烟儿这次来的目的。” 只是江烟儿万万没想到,她会是在床上,躺在这个男人怀里,被他紧紧抱着谈的。 这大概是唯一的失策,也是唯一的幸运。 “想不到,这么快就被你江家察觉了,没错,墨柔儿是我的人。” “是你的女人?还是你的婢女?” 你瞅瞅,关系一旦不单纯了,女人关心的中心点,永远不在正题上。 “两者都是。” 墨青回答的更加干脆。 哼,一声轻哼,江烟儿撅起小嘴,一副宝宝不开心的样子。 “行了,我不能出面,只能找人代替我,我不把她彻底收了,怎么放心?” “那我只是想跟你合作,你干嘛也想把我收了?你这也太……?” “以……,墨青刚要说以外,收你只是以外,可回头一想这话要是说了,以后还想亲亲,估计就没戏了。” 以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好了,你此行的目的是合作?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这件事就算是我同意,也要把柔儿叫来,毕竟表面上,商铺是她的,可不是我的。 “柔儿,柔儿,叫的那么亲,哼。” “行了,你个小醋坛子,小心把自己酸死。” 说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墨青略带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行吧,既然墨大公子做不了主,那我改天再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对了,嘱咐好你的家丁,不要把今天我们的事情传出去,听清楚没有?” “哟呵,想保密?不想公开?哎哟,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江姑娘,你这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了?” “哼,懒得理你。” 第十九章:二女争宠 “谈了那么多次商业合作,江烟儿都是独当一面,美男计也不是没人用过,毕竟江家富可敌国,江家又只有她这么一根独苗,那可是娶到就等于赚到,不知多少名门望族,甚至达官显贵趋之若鹜,若不是商贾地位太低,估计皇家就该出面抢女人了。” 可即便如此,也有许多小王爷,想要娶这位千金为妾,为何时为妾?不是正妻?很显然啊,封建社会害死人,商人之女,有些时候仅次于妓女的地位,这话虽然难听,不过事实如此。 说白了反正就是他们内心无论多骚动,表面上还是要顾虑的,以免让人说他们不顾影响,吃相未免太难看。 同样是做妾,可江烟儿为何选择默默无闻的墨青?这其一,是二人年纪相仿,相谈甚欢,多数谈生意的,都是客客气气,哪怕有那个意思,也会彼此尊重,而这种情况下,江烟儿都是用睿智的一面在应对,而面对墨青则不然,这个人太过无耻,你要是尊敬他,不计较,那就太吃亏了,必须喊打喊杀的跟他拼命,这样一来,二人就放下了面具,不在虚伪面对。 坦诚相待才有可能种下爱情的种子,不然连防备都没卸下来,谈何情感上的进展啊,相亲注重的是利益关系,感觉都放在第二位,首位的是门当户对,而爱情可没有这层约束,你不让他来时,说不定他就悄然间到了跟前。 江烟儿回去了,墨青略带回味的摸了摸嘴唇,轻轻一嗅,手指间还有江烟儿留下的味道。 略带回味的一笑,召来一人,连夜通知了墨柔儿,火速往回赶。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今天可是连吃带喝,若不放在心上,江烟儿还不把他吃了? “少爷,江姑娘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陪在墨青身边的是暗甲卫的统领,薛龙,他在墨青身边,子卫才敢离开。 “呵,江家盐商的生意被咱们挤兑的有些难看了,找上门了呗。” “找上门?这天下间的生意又不是被他江家垄断了,不许别人做,凭什么找上门?” “薛龙啊,以后你这个急脾气改改,别动不动就那么激动,人家来不是兴师问罪的,他们是来谈合作的。” “谈合作?我们如今如日中天,他江家虽然也卖细盐,可他们的细盐数量极其有限,而且品质跟我们的根本没法比,这还怎么合作?” “少爷,您不会同意了吧?” 看薛龙的表情,就好像墨青同意了就是傻了的样子。 “咳咳……,你也看到了,我也没办法啊,江家都使出美人计了,我这一不小心中招了,吃了人家的,不给点好处,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啊。” 瞅瞅,这就是墨青的无耻之处,明明是他一个没忍住,主动跳进火坑的,如今怪人家火势太猛了? “哼,江家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连自家闺女都舍得。” “哎……,谁说不是呢,这才是干大事的人,江源不愧是富可敌国的商贾巨鳄,看看人家这计策,一点招都没有。” 当时那种情况,不上不下,我也是没办法,算了,反正,即便不跟江家合作,也会有人来谈合作的。 “少爷这是何意?我们不同意,别人还能逼我们不成?大不了我带领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胡闹,做什么,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呢?” 这么大一块蛋糕,又把朝廷的盐铺挤兑的快不行了,朝廷必然会有所动静,到时候说不定让我们交出制盐的秘方,然后当做入股,这个生意,常做不了,能拖多久算多久。 而想拖,就需要在朝廷有人,掣肘部分人的部署,不然很难实现这个目标,而我们墨家在京都势力太过单薄,单靠收买宗人府那些人,分量根本不够。 但江家不同,江家关系错综复杂,牵扯面也比我们广,若他们帮我们拖住朝廷的动作,兴许我们还能多赚一点。 “既然少爷心中早走打算,那薛龙不在多言,总之少爷说什么,薛龙照做就是。” “呵呵,行了,去迎一下子卫吧,他也该从南城回来了?” “嗯,我已经派人去接应了。” 话说江烟儿,坐在轿子上,一张脸都是红扑扑的,火烧火烧的。 “来到江家,江烟儿第一时间朝着自己房间而去,试图避开父亲,提前换身衣服,不然穿着墨家丫头的衣服,成何体统不说,这要是被父亲发现了,难免生疑。” 可好巧不巧,还是被撞见了。 “烟儿,回来了?咦,怎么穿成这样?” “啊,江烟儿一声惊呼,江源脸色微变,抬腿朝着自己书房走去,低语道:随我来。” 江烟儿一脸窘态,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心里也是心思急转,思考一会该如何跟父亲解释才能不被误会? “我让你去墨家谈生意,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还鬼鬼祟祟的回府,成何体统?” “父亲,这是一个意外,女儿不慎跌入墨家池塘,又没带衣服,只好换了一身,可墨家没有其他女人的衣服,所以只能临时穿了他们墨府丫头的衣服。” “这是重点吗?我有责备你穿什么人的衣服吗?我是说你怎么一遇到墨青就会方寸大乱?你到底怎么了?” “咳咳……,没……,没事,可能是这几天有些累了,我以后会注意,不让父亲失望。” “好了,为父也是担心你,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嗯,烟儿知道,父亲放心,合作之事,我已经跟墨青说了,他也承认了。” “只是合作事宜需要跟那个叫墨柔儿的一起再谈,何况时间已经不早了,女儿就早早回来了。” “嗯,很好,记住,墨家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他们兴许是国家的栋梁,是脊柱,可是我们要的是财富,不是权利,更不是权倾朝野。” 与一个能颠覆一个朝廷的人走的太近,没有什么好处,墨青虽然不能,可他在川铃军中,属于敏感人物,与他接触需要慎之又慎,一旦被人误会,我们也会相应受到牵连。 “父亲……,我知道了。” 江烟儿烦的不行,不知道该如何跟父亲说她与墨青的事,若父亲知道了,她与墨青不清不楚,有暧昧关系,甚至早对墨青……,恐怕,恐怕会被气的够呛。 三天时间,一晃而逝,墨柔儿在一干人等的保护下来到了墨府,而江烟儿早已等候在大堂。 一进墨府,就看到了站在大堂外等候的墨青。 柔儿微微一笑,笑容如春天的花朵,如此阳光灿烂。 张开双臂,毫无顾虑的朝着墨青怀里而去。 一把抱住了墨青,少爷,柔柔想死你了。 “呵呵,这才几天时间不见,这就受不了啊?说着墨青宠溺的刮了刮对方的琼鼻。” 墨柔儿吐了吐小香舌,虽然墨柔儿年纪不大,可如今经过打扮,看起来可是有容华贵,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气质,谁敢相信几个月前,她是跪在街头,头上插着一根狗尾巴草,被人指指点点,对她身材品头论足的卖身女呢? 几个月时间的蜕变,墨柔儿不仅有容华贵,而且气势十足,一群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见了她这位小姑娘都是大气不敢喘。 这种气质,也是墨青有意培养的,没有十足把握,觉得她能独当一面,墨青又怎么肯把这么一个大摊子交给一个十七岁少女手里? “咳咳……,咳咳……。” 本想继续腻歪一下,腻在少爷怀里,让少爷多宠溺一下自己,可突然听到身侧有轻咳声传出。 随后墨青就把她从怀里拥出,牵着她的小手,来到了大堂。 大堂一侧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少女,没错就是一个少女,没有穿男装,恰恰相反。还是特意打扮过的少女。 无论是衣服的料子还是胭脂的品质,都是顶级的。 当然,此时的墨柔儿丝毫不差,一身丝绸女装,外面一个白色绒毛起风,犹如连续剧里的郭芙一般,像是一个小公主。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你的姐妹,江烟儿,三国商贾鳄,江源之女。” “姐妹?” 二女都注意到了这个词,冷哼一声,纷纷投来不善的目光。 做人难,做几个女人的男人更难。 这句话,墨青算是感触良多。 墨青也算光棍,直接牵起江烟儿的手,一手一个,拉着就朝自己房间而去。 江烟儿在后面死命往回拽,可是无济于事,毕竟墨青已经不是当初的墨青了,如今他掌握了内力,虽然许多技能还不会,可单靠蛮力也不是这位娇小姐可以并肩的。 拖到自己房间,咣当一声把房门关上了。 “喂喂喂,你要做什么?” 江烟儿一脸惊慌,今天她可是带着丫头来的,这要是传回府邸,被父亲知道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得责问。 “哼,又不会吃了你,江姑娘要是害怕,可以现在就打道回府,没人勉强你。” 这话出自墨柔儿之口,难以置信吧?几个月前,在大街上,受到刘家二公子的欺辱,她还只敢躲在墨青身后,战战兢兢,如今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强人。 她丝毫不担心什么,哪怕墨青真的在房间里对她怎样,估计她也是愿意的,所以洒脱的笑看一切。 “怕?开玩笑,我会怕他?” “别勉强,时也,命也,能不能跟江姑娘做姐妹,不在于我,而在于江姑娘,柔儿自小命就不好,看来我是没那个荣幸了?” 墨柔儿迈动步伐,一步一步,仰头喃喃自语,来到座椅旁,静静坐立,盘腿而坐,那芊芊细手,倒了一杯茶,细细抿了一口,由始至终没有看江烟儿一眼。 这个几个月前还在为下一口饭该如何解决的丫头,如今已经懂得先发制人了,让江烟儿无从她的身世上做文章,几句话,不重不轻,既表明了态度,又不失自己的身份,合情合理,拿捏得死死的。 第二十章:亲兄弟明算账 “江烟儿是十分聪明的,不然江源也不会把一些事情交给她来处理,所以她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在面对墨青情感的问题上被眼前这个看起来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小丫头拿来压了自己一头。” 占据了主动权,而江烟儿也不是善茬,很快调整了状态,不在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哼,江烟儿冷哼一声,表示回应墨柔儿的话,低语道:柔儿姑娘还真是牙尖嘴利啊,难怪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发展的如此迅速。” 要知道柔儿姑娘这么能干,当初我也应该去街头逛逛,没准此时你就该叫江柔儿了呢? “你……,墨柔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身世,是她的痛处,她已经在表明态度的同时自降身份了,可对方还是不依不饶,拿着自己身世来压自己,真是过分……。” “行了行了,你们都给我消停点。” 墨青走过去,把墨柔儿按在座位上,顺势把江烟儿拉到一旁的座椅上,他则找来一个座椅,坐在一起,三人脸对脸,六目相望。 三人成品字形做在一起,墨青伸出手,一边牵着一个小手,在自己手里把玩。 墨柔儿只是略带羞涩的低着头,不做任何抵抗,反观江烟儿,想要抽回手,却也没有那个力气,只能任由这厮握着自己的小手。 墨青一张大手,在二女手心挠痒痒,弄得二女都不好意思抬头看彼此,只能把头侧开,看向别处。 哈哈,墨青哈哈一笑,这才说道:“这就对了嘛,早晚是一家人,何必弄得气愤那么僵硬呢。” “哼,谁跟你早晚一家人啊?墨公子的夫人,可是燕地定远侯府的郡主殿下,烟儿可高攀不起。” 瞅瞅,一边被人摸着小手,一边还不咸不淡的说着风凉话,哎……,女人啊。 “咳咳……,这件事,是陛下定夺的,我也没办法,此事以后再说,咱们先谈合作,哈。” 挠了挠江烟儿的手心,弄得她白了墨青一眼,略带羞涩的冷哼一声,算是同意了。 “见自己的美男计奏效,墨青也把手抽了回来,低语道:“好了,你们谈吧,我就听听。” “听听这话说的,是人话吗?你自己的生意,自己的利益,却全权交给墨柔儿处理?” 弄得墨柔儿也是一愣一愣的,以为少爷见自己回来,只是表示对自己的重视,以及堵住外人猜疑。 谁曾想,少爷压根不想管? “少爷,这么大的事,我可是毫无准备,您不决定,怎么丢给人家嘛。” 这声人家叫的,是个男人听了都得酥了。 “哼,江烟儿看不下去,轻哼一声,低语道:不用准备,我虽然代表墨家,可也不会坑你们,公平的很。” “那既然如此,江姑娘倒是说说,你打算如何合作?” “你们交出制盐提炼细盐的秘方,算你们入股,店铺,运输,护厂,全部由我江家负责,我想你这段时间,没少有人给墨姑娘找麻烦吧?” 可是换成我江家,上至一城之主,下至黎民百姓,绝不会有人敢觊觎,至于你们,若坚持自己护厂,仗着人多,马匪是不惧怕了,可官府呢?会不会有人收买官府,暗中给你们下套? 比如,你们的细盐吃死了人,官府有理由怀疑是你们制盐的疏忽,需要检验你们制盐的过程,到时候,你们给看还是不给看? “可……,可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现在好好的,以后就难说了,可是换做是我们江家,就不会有这种麻烦。 “秘方不可能给你,谁不知道,你江家生意遍布全国,若给了你,你只跟我们分红川铃的,其他国家的呢?” “那好,这样,你们拿秘方,我江家所有盐铺给你分红百分之二十,技术股,如何?” “江姑娘真的大气啊,给我们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据我所知,你们江家的细盐来自一个湖泊吧?据说退潮之时,岸边会有亮晶晶的细盐,这个盐矿被你们江家发现后用不正当手段买到了?” 可是盐矿都是朝廷负责,而你江家竟然能在异国他乡,暗中做到这一切,势力还真是大啊,不过即便如此,你们的细盐数量还不足我们的十分之一。 只要掌握了提炼方法,根本不需要天然细盐,只需要购买便宜的粗盐就有源源不断的细盐供应。 这可是一本万利,以你江家的实力,恐怕会另起炉灶,到时候别说百分之二十,就是百分之五十也会大大缩水。 你们连辽国的皇帝都敢欺瞒,何况是我们?到时候你们另起炉灶,把之前的盐铺转卖出去,所得收益自然就不在分成之列了? “盐湖的事情,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江烟儿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事关重大,一旦泄露,他江家在辽国就很难立足了,其实那个盐湖,是当今皇上的儿子暗中扣下的,只是交给她江家处理,当然所得好处,自然要算这位竞争太子只为的王爷一份了。 这件事十分隐匿,她自信没人知道,这个丫头是如何得知的? “江姑娘放心,这件事我没对任何人提起过,我懂。” 江烟儿坐会座位,这次她是真的对墨柔儿重视了起来,这个丫头,不简单。 “说说你的条件。” 江烟儿有把柄在对方手里所以主动权就已经开始倾斜了。 “我听少爷的,我是少爷的人,少爷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墨柔儿直接把锅甩给了墨青。 “随着墨柔儿的花话音落下,江烟儿也把视线转移了过来。” “咳咳……,都看我做什么?” “那个,烟儿啊,其实柔儿说的也不错,你不能只顾江家利益,不管自家死活啊,你以后进了我们墨家门,就是我们墨家媳妇了,怎么能一门心思只顾娘家人呢?” “你少废话,现在在谈生意别拿这些话忽悠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咳咳……,行吧,既然你这么说,那就亲兄弟明算账,该怎么办怎么办。” “技术可以给你,你江家盐铺,我要百分之三十股份,在川铃我墨家的盐铺,也可以给你江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另外通知一下你,这个秘方,不久后我会献朝廷。 “给朝廷?那你在川铃的盐铺收益岂不会大大缩水?” 那你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就没多大意义了吧? “吃的太饱,会撑死,川铃国的国库收益盐占据了一席之地,若我全部垄断了,陛下不给我脸色看,给谁?我要趁着陛下没有动作时,主动上交,并且把我墨家盐铺的百分之三十股份贡献给朝廷。” 这样一来,我墨家盐铺就是半个国企,也就是朝廷的商铺,任何明争暗斗想要来分一杯的人都需要考虑清楚,要不要跟陛下抢食吃? 给我江家百分之三十,给朝廷百分之三十,你还有百分之四十? 嗯,不错,你别高兴太早,我墨家商铺已经开起来了,生意兴荣啊,我跟你江家合作是求庇佑,所以川铃的商铺,你们必须参与,而且不得低于百分之三十,所以这百分之三十不是免费送的。 按照目前进账的总金额,你江家支付我一年收益的百分之三十,就算你入股了。 川铃你不入股,那就没得商量,我不能只入技术股,吃你江家在其他地方的红利吧?那我川铃的商铺,谁去庇佑? “你不是奉献给朝廷了吗?有朝廷庇佑,还不够吗?” “朝廷只负责明处的保护,可谁来处理大小事务啊?哦,忘了告诉你了,我打算把川铃国的盐铺经营权交给你江家,我墨家只管收钱。” “什么?这下,两个女的都站了起来。” “别那么惊讶行吧?” “我把技术给你,店铺也过户给你,加上一年总收益的百分之三十,你江家一次性付清,算是百分之三十的入股费。” 到时候有朝廷庇护,你在川铃会无病无灾,一本万利啊,我墨家每年只拿百分之四十的红利,朝廷百分之三十,你江家百分之三十。 你还可以以江家的名义在川铃开盐铺,这样一来,我的在你江家盐铺得到的只是百分之三十的红利,公平公正。 “公平公正?呵呵,你……,无耻。” 把所有烂摊子丢给我江家,我们累死累活,你拿百分之三十股份去献给朝廷,装好人? 结果你每年收益可观不说,还要我江家买下你所有店铺?还要一次性支付如今收益一年的百分之三十? “技术股,本来就是一本万利,不然我拿去跟朝廷合作,给朝廷百分之六十股,把我所有商铺卖给朝廷,你说,朝廷会不会收?” 答案毋庸置疑,因为细盐紧缺,而墨青的提炼方法可以加大出售量,那么百分之六十的收益,朝廷也能比往年赚的多的多。 可问题是江家却要给他江家所有盐铺的百分之三十股份,无论是川铃还是其他国度的,只因他江家是生意人,而朝廷不会把盐铺开到其他国家去? “既然江姑娘不同意,那算了,子卫,子卫,通知厨房,大摆宴席,我要给柔儿接风,江姑娘,吃了饭再走啊?” “哼,我自己做不了主,我回去跟父亲商议一下,明天给你答复,告辞。” 说着,江烟儿扭着水蛇腰就要离去,墨青赶忙追了过去,走走走,我送送你。 “不用,不敢劳驾,您还是陪你的柔儿吧。” “吃醋了?哈哈,说着朝着江烟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嘿嘿一笑,说了一声,送客。” 江烟儿是亲眼看着这厮变换的脸,刚刚还一副色痞样,转眼就一板正经的送客? “哼,臭流氓,江烟儿啐了一口,不在理会,飘然离去。” 第二十一章:进献技术 “少爷,您是不是觉得柔儿太过无能,才把盐铺的经营权交给江家的?” 回过头,墨柔儿已经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墨青一把就将墨柔儿揽入怀里,紧紧抱着,伸出手替她擦了眼角的泪水。” 温柔似水的说道:“你这个傻丫头,我怎么会觉得我的柔儿无能呢?我是怕你太累了。” 现在好了,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江家,江家有的是高级人才去管理,而且他们在川铃国的势力也远远不是我们能比的。 经营权不在我们手里,责任也就不在我们手里,我们不怕任何事,不怕任何人下绊子,几个月时间,我们已经快速发展,赚的盆满钵满,有些人已经注意到了这点,我们需要早早脱身,以免引火烧身,想要退出,可就难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嗯,柔儿只是觉得自己帮不上少爷,心疼少爷。” 行了,我知道,我知道哈。 说着墨青低下头,吻了一下墨柔儿的小鼻子,宠溺的掐了掐她的脸蛋。 “走了,厨房已经准备好酒菜了,少爷为你接风,以后就呆在家里做你的阔太太,另外我已经收拾出几个房间了,你吃了饭,回去一趟,把你家人接来一起住,这件事我一直没做,就是特意留给你的。” “啊,少爷,这……,这怎么行?柔儿自己就已经很麻烦少爷了,我们一家怎么能?” “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她们是你的家人,也是我的,你不也是我的人吗?嗯?是不是?” “嗯,柔儿早就是少爷的人了。” 哈哈,这就对了吗,要听话,咱家院子大,把你母亲安排到后院,你母亲要是闲不住,觉得过意不去,可以帮忙打理一下家里,这么多丫头,这么多小斯,都需要人安排,交给外人,我可不放心。 这话完全是托词,这群人都是经过层层训练测试通过的,对墨家的忠诚度,极高,是典型的被洗脑过的家丁和丫头,所以这话也就是一个托词,不让自己过意不去。 感动的柔儿泪眼婆娑,擦了擦眼泪,被墨青牵着手去吃饭了。 这边你侬我侬,而另一边燕地的孙兮兮,几个月前川铃边关传来消息,粮食吃紧,而粮食最丰富地方,一是水泽之乡,二就是京城,这需要朝廷派人去送粮草。 由于朝廷的粮仓也不多了,所以燕地捐了许多粮食,只是凑这些粮食需要时间,没赶上朝廷的运输队,只能自己送过去。 而定远侯的孙女,郡主就是担任这次运粮的统领。 五万担粮草,火速赶往西岭边关。 这一来一回就是两个月时间。 而在此期间,负责针对墨青的盯梢从未停止,远在西岭边关的郡主早就得知了他这位未婚夫的惊世壮举,倒不是说他卖盐,而是他打废京都府尹二公子,竟然是为了一个女子? 据说还把人领回家了?这下可是气的郡主不清,自己未来的男人,若第一次给了一个乡野村妇,呸,是野丫头,那她堂堂郡主的脸往哪里搁?还没娶妻?先纳妾了? 所以孙兮兮往回赶时迫不及待,发誓回来要给他好看,让他消停会,别再给她定远侯府丢人。 她跟着丢人不要紧,爷爷一把年纪了,若还因为自己被人取笑,她良心难安。 安排好家里的事宜,墨青就去了皇宫,这次倒是不用又哭又闹的进去了,陛下给了一块令牌,可以随时进出宫廷,可见比较也算对的起墨家了,恩泽可以说比较不错了。 “陛下,南岭人是,墨青求见。” “哦?哼,惹出乱子来,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送上门来了。” “陛下,墨青年纪尚小,难免会为了女人与人发生争执,不过这从侧面不也说明墨青心智尚不老练,对朝廷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 “嗯,哎哟,老曹,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寡人害怕他墨家在军中给我捣乱?我是那种容不下忠臣之后的陛下吗?” “啊,老奴不敢,老奴失言了,陛下奴才知罪。” 行了行了,你这条老狗,以后讲话给我注意一些,别懂不懂就揣摩圣意。 “是,奴才知道啦。” “行了,让他进来见我吧,我要看看,这小子又来做什么?” 嗻,我这就给您叫去。 “宣,南岭人,墨青,觐见。” 随着曹仁这半男不男,半女不女的声音传出,墨青抬腿迈入宫廷。 “草民墨青,见过陛下。” 陛下端坐其上,拿着奏章再看,抬头看了墨青一眼,低语道:“哦,墨青,来了?这次来找寡人,所为何事啊?是给我进献樱桃?还是菠萝啊?” “这句本事调侃,墨青嘿嘿一笑,低语道:“陛下,草民不是来给陛下进献樱桃的,樱桃只能解渴,解不了陛下的燃眉之急,草民这次来是给陛下送福利的。” 听到燃眉之急,陛下放下奏章,略有兴趣的问道:“哦,这倒是怪事,我朝堂人才济济尚不能解决什么燃眉之急,你如何解?解的又是何燃眉之急?” “陛下,我是给陛下送银两的。” 嘿,这下陛下更来了兴趣,往往别人来见自己都是伸手要银两,什么某地颗粒无收,某地闹瘟疫,总之就是需要银子,所以这些年赋税加了,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可只有陛下有苦难言,连粮仓的粮食都紧紧的,勉强养军,若在发不出军饷,天下必然大乱。 一边是百姓,一边是他夏家的江山是否能坐的稳,他只有忍心让百姓苦一些。 哪里都伸手跟他要钱,所以他也无可奈何。 “送银两?说说看?” 回陛下,草民偶然得知一提炼细盐的秘方,经过测试,这秘方确实可行,为了给陛下测试成果,我把盐铺在几个月时间内开遍了川铃国,由于马匪太多,草民怕被抢了去,雇佣了大量的百姓青壮年看守,抛去消费,倒是赚了许多。 “我这次来,不仅要给陛下送银子。还愿意把制盐的秘方无偿贡献给朝廷,另外我已经把在川铃的盐铺转交给江家,江家占股百分之三十,还有百分之三十,我打算贡献给朝廷,我自己只拿剩余的。” 陛下,您别觉得草民拿的多,这阎王好惹,小鬼难缠啊,光是应付当地马匪自己豪绅,草民可是每年没少打点。 哦,对了,这里是六百万,是草民献给朝廷,应急的,另外每年会有三百万两献给陛下的内库,三百万两献给陛下后宫,让诸位娘娘们也开心开心,也算是我孝敬各位娘娘的。 说着墨青直接又拿出了六百万两,这次抛去川国盐铺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每年还给陛下内库三百万两,后宫三百万。 内库属于陛下自己的钱包,后宫的支出都是走内库,这下好了,陛下一家子都让墨青养了起来。 虽然不是全部,可也占据了一席之地,有了这一块兴许不觉得有什么,后宫的娘娘也不会特别感激,可要是突然断了,那缩水的结果可是显而易见的。 嘴巴吃叼了,再让她们回头去吃窝头,那就不可能了? 墨青一个人百分之四十股份,每年拿出一千二百万,这可是一笔巨款,忙活半天,一转手给了陛下? “你……,你当真要把制盐秘方献给朝廷?还把你所有盐铺的纯收益的百分之三十给朝廷?” “陛下,我墨家一生为川岭国尽职尽责,到了我这一代,也不能给爷爷丢脸啊,川国需要,我墨青的命都可以拿去,何况财富,不过是身外物,若能为陛下解忧,为朝廷效力,草民万死不辞。” 2 身体挺拔,气质高昂,这句话说的正气凌然,直接把陛下感动的不行。 “好好好,曹仁,银两和秘方收下吧,墨家果然是我朝的大功臣,爷爷如此,孙子也如此,都是我朝的肱股之臣啊。” “草民不敢,草民只是一介布衣,能为陛下解忧,已经是皇恩浩荡了,草民倍感荣幸,肱股之臣,折煞草民了。” “听听,听听,这才应该成为寡人的臣子,这才是臣子应尽的本分,真该给那些朝中大人们听听你这番话。” 朝廷有困难让他们捐一点,一个两个藏着掖着,没有一个真心待寡人的,全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陛下,他们是臣,没有银两,不也说明陛下治理有方,没有贪腐吗?是大好事,陛下皇恩浩荡,人人感念陛下,无不感恩,无人中饱私囊,还百姓朗朗乾坤,这大好江山不正是有了陛下这样的明主,才有了今天的盛世嘛。” 哈哈,说的好,说的好,不过,你也不必为他们说好话,谁对寡人好,寡人心中有数。 “墨青进献制盐秘方,还贡献巨额银两为我朝做出巨大贡献,说吧,需要寡人怎么赏赐你?” 一千二百量,在一个国度里,啥也不是,可陛下却说巨额财富,只因为这笔钱流进了自己的腰包,而对朝廷,啥也不用付出,不仅得到了秘方,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干股可以拿,却是算功德无量? 能为陛下分忧,是草民的本分,草民别无他求。 “唉,怎么能没求呢?该赏赐,就赏赐,该惩罚,寡人也会惩罚,听说你打上了京都府尹的二公子?” 墨青刚要解释,陛下抬手打断,拿起一个奏章,大笔一挥,丢给曹仁,低语道:“刘浩仗势欺人,欺压民女,京都府尹身为百姓父母官不多加管教,反而倒打一耙,诬陷我朝忠臣之后,即日免去京都府尹职位,降职使用,他儿子让他看着办。” “嗻,奴才这就去宣旨,为魔公子出气。” 第二十二章:不一般 “毫不避讳的做给墨青看,这意思是,你看,有人告你叼状啊,”若不是寡人,你可就惨了。 “墨青不语,静静站在那里,也不说告辞,反正钱跟秘方已经给了,不给点好处,我才不走。” 说的抛热头洒热血,可到了这会,该争取利益,就不能脸皮薄。 “咳咳,那个,墨青进献制盐秘方,改变了我朝细盐长久以来的局面,属于重大贡献,有功就该赏赐。” 想来,你也不缺钱,这样好了,曹仁,临走时给墨青带些宫廷糕点。 “咳咳……咳咳,墨青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也太抠了吧?” 兴许是意识到了这点,陛下略感不好意思。 咳……,嗯,赐,黄马褂一件,西域骏马一匹,寡人准你骑马过五门,另外赏赐墨家墨青母亲为一品诰命夫人。 “摇了摇头,墨青谢主隆恩,感恩隆恩浩荡,差点说成隆恩好抠。” 墨青的母亲被册封一品诰命夫人,有品阶在,还是在南岭,墨青的娘亲就是最大的官,这个官只管每年拿俸禄。 一品之下,见了都要磕头问安,不敢造次,即便犯了罪,有诰命在,当地官府也管不了,需要上报朝廷,只有朝廷取消了对方的诰命才能管,说白了就是无法大小事,都是直属陛下领导。 跟朝廷一品大员一个待遇,只是不管事,只是受人尊敬,领一下朝廷俸禄,可也是莫大殊荣。 其实墨青的奶奶也是一品诰命夫人,这下好了,家里出了两个,即便没有墨青救济,也不会唉饿了。 御赐黄马褂,骑马入五门,面君而不跪,这都是对墨青的殊荣。 当旨意正式下达时,还有一条,赐了墨青一个客卿的头衔。 这个其实就是为陛下出主意,为陛下排忧解难的,没有任何实权,可却是陛下的智囊团。 位置十分重要,若深得陛下之意,那是可以呼风唤雨,决定他人生死的。 古有将军身侧一谋士,而身为陛下,若无谋士,怎么跟这帮老狐狸玩? 赐黄马褂,又骑马入宫,若无什么身份说不过去,所以这条是加上去的? 墨青回来了,静静等江家的消息,反正跟陛下已经通过气了,也不怕江家耍花样,有能耐,你跟陛下说去,不然这技术你就别要了,我全全交给陛下,那江家就等于放弃了盐商这块的利益,不仅仅是在川铃,时间久了,别的国家盐商可能也会进货,到时候江家才是腹背受敌,所以盐商这块,要么听安排,要么彻底放弃,别无选择? 因为这三个人里,有一个是惹不起的,那就是陛下,所以江家也只能听之任之,为陛下,为墨青,打工。 当晚墨青抱着柔儿入眠,听她讲述了家里人对他的感激,两个小舅子,一个小姨子,十三四岁模样,蹦蹦跳跳,对这个新家喜欢极了。 墨青为她们找来老师,教他们识文断字,特意在后院安排了一间冬暖夏凉的房间,并且弄了黑板,这个黑板可是十分有创意,让教师都是眼前一亮。 而白色石灰就可以当做粉笔,只是石灰并不好找,好在现在有钱了,墨青让人找来一些,专门打磨成块状,供给老师使用,老师带着薄薄的手套,就可以操作了。 不仅墨青的小舅子,小姨子们学习,墨青还要求家里的小斯跟丫头跟着一起学习,并且学习好的还有奖励。 只是家中事物需要打理,所以他们是轮班,老师讲过的内容,让人抄下来,让他们复习,不懂的可以问教师,墨青办事,就是如此认真。 每一个细节都想的清楚,教师也是千挑万选,以学习为重,不以身份看待人,可以说是值得尊敬的老师。 不仅有教人知书达理的老师,还有教人算账的,教人各种技能的,什么泥瓦工,木匠,只要你有兴趣,墨青就找来让人教你,简直成了一个学堂,由于院子够大,所以也没什么影响。 “少爷,江姑娘来了,只是她父亲也来了。” “哦?江源也来了?有请。” 墨青亲自外出,来门口迎接,可以说是很给面子了。 “父亲,这位就是墨公子,这位是家父,认识一下吧。” “呵呵,早就听烟儿提起过伯父,今日得见,小侄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一声烟儿,让江烟儿暗中白了他一眼,江源也是微微一愣。 不过很快恢复,贤侄客气了,烟儿也经常提起你,年轻有魄力,小小年纪就有这番成就,难得啊。 “别再外面聊了,屋里请,柔儿,带路。” 说着墨柔儿微微点头,对江源道:“江老,这边请。” 墨青与江烟儿后面跟着,墨青有意无意去抓她的小手,都被江烟儿躲开,并且白眼三连翻。 墨青嘿嘿一笑,一把上去,一只手拍在她屁股上,江烟儿一声尖叫,这一声尖叫,可是把身前的江源惊了。 “烟儿,怎么了?” 是啊,烟儿姑娘不舒服?怎么了? 墨青假装不知,一脸茫然的问道? 可一只手却丝毫没有闲着,弄得江烟儿脸颊绯红,却有当着父亲的面不好发作。 毕竟墨青可是上前扶住她,可谁能想到背后的动作? “啊,没事,没事。” 一惊一乍,成何体统,以后注意点。 江烟儿颔首点头,一旁墨青笑看一切。 江源不知墨青无耻,自然不知,他这位肱股之后背地里何等无耻,还以为人家好心好意扶着自己闺女呢。 他也绝迹想不到,这位谦谦君子背地里正在调戏他闺女。 “闹够没有?拿开墨青的手,江烟儿气鼓鼓的,一副我父亲要是不在,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开个玩笑嘛,急什么,喂,这次来怎么把你老子领来了?莫不是来提亲? 我呸,你见过女方亲自上门提亲的吗?还是自己父亲出面?做梦的吧? 这么说,我要是去提亲,你们江家就同意了? “哼,鬼才嫁给你。” 砰的一脚,踩了墨青一脚,江烟儿回眸一笑,一蹦一跳把墨青甩开了。 这一幕,刚好被柔儿看到,江老不知她这位少爷的无耻,可是她可是比较了解的,所以刚刚江烟儿的尖叫,必然跟自家少爷有关,这下算是证实了。 无奈摇了摇头,少爷还是那么好玩好闹,就像是长不大的孩子。 进入大堂,墨青执意让江源坐在上手位,这里原本是主家坐的,可墨青执意让给他。 自己却坐在了下手位,与江烟儿坐在了一起,江源还以为人家有礼貌,懂得尊老爱幼,哪里想得到,他是想离自己闺女近点。 真是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只是如今江源算盘不觉罢了。 “墨公子,你让小女带的话,我已经知道了,我这次来,就是想跟墨公子谈谈,看看能不能让几分利?毕竟虽然赚的多,可上下打点,运输,雇人,都是需要花钱的。” “墨青一个劲盯着江烟儿,完全没有听到糟老头子说的啥,咳咳……,江烟儿一阵轻咳,提醒墨青,别傻看了。” “啊,什么?怎么了?那个江伯父,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 “江老说,之前说好的,能不能改改,让几分利?” 墨柔儿开口了,一开口就该定了性,之前说好的,能不能改改?听听,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了,不好意思,这位是墨柔儿,也是所有盐铺的掌柜的,所有事宜她全权负责。” “哦,老朽眼拙,没认出来,墨姑娘勿怪。” “江老是我们的前辈,岂敢岂敢。” “既然如此,那墨姑娘以为呢?老朽的提议,可算合理?” “江老,您的提议合理不合理放在一旁暂且不提,就冲您亲自登门,原本也是可以让的,不能让我也会想办法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江老来晚了一步,昨日下午我家少爷已经去了皇宫,把昨日说好的方案给陛下提了一下,若临时改变或者由我们让利给江老,只怕陛下知道了会生疑啊,毕竟,江家的份额原本就跟朝廷相同,可是若突然比朝廷多出那么一星半点,让陛下不高兴,您觉得,值吗? 一句话,说的江老哑口无言,是啊,哪怕墨青让出几分利,他江家多分几百万,这几百万对江家也好,对朝廷也好,都不算什么,可你江家凭什么比朝廷多那么一点?值吗?这是一个问题。 “墨姑娘所言极是,既然如此,老朽也不在坚持了,就按墨公子之前说的办吧,老朽乏了,就先回去了。” “行,那我让人送送江老,江姑娘怕是要留下,商议接手事宜了?” “江源看了一眼闺女,点了点头,不在理会,亦步亦趋走出了墨家大门,墨青直接送了出去,直到江家娇子消失在视野里,才回府。” 去而复返的墨青,来到家里就对江烟儿开始动手动脚了,拥有现代思维,年纪又在青春期的他,那是尝到了甜处的猫,虽然还算能忍,没有越过鸿沟,可终究还是年轻了些。 在房间里,二人亲热了一翻,这才罢手,墨青心满意足的抿了抿嘴,这才放过了江烟儿。 这家人的确够奇葩的,少爷在房间里欺负人,同样身为墨青未来女人的墨柔儿却在房门外替他把门,生怕江老去而复返。 “喂,生意可以按你说的办,我也不计较是不是你故意赶在我江家来之前才进的宫,不过我的好处呢?” 洁白玉手,就这么伸手摆在墨青面前,还在回味刚刚那一吻时激情的墨青微微一愣。 第二十三章:新项目 “好言好语送走了江烟儿,墨柔儿来到了墨青身边,紧紧靠在墨青怀里,低语道:少爷,如今已经把生意让给了江家去做,这下江家可是发财了,那我们以后做什么?总不能坐等数钱无事可做吧?” “哪有那么容易,人生下来就是为吃苦来的,出生的同时就是迈向死亡的开始,盐商利益有限,毕竟吃得起盐的还是少数,能有百分之四十利润在川国,能有江家百分之三十利润在其他国度,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益了,做人别太贪心。” 放心,你是个人才,我不会让你埋没的,还有新工作等你开展呢? “人才?我哪里算什么人才,我只会给少爷暖床,生孩子,什么生意不生意的,柔儿不在乎,只要少爷对我好,我什么都不在乎。” “哈哈,说的好,不过该忙起来还是要忙起来,你帮我出个告示,重金悬赏精工巧匠,铁匠,木匠,多找一些,一定要有实力的,明白吗?” “呃……,找那么多木匠,铁匠做什么?”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照做吧。 “墨柔儿哦了一声,安排人手去找了,墨家盐铺遍布整个川铃国,由墨柔儿一声令下,全国墨家盐铺贴出公告,重金悬赏。” 墨青画了一张草图,谁能按图纸制作出来,就算过关,木匠有木匠的考验,铁匠有铁匠的考验,这下热闹了,整个川铃国同步,图纸快马加鞭送往各地。 同一时间,墨家在川铃贴出公告,重金悬赏铁匠和木匠。 搞得人们不明所以,同一时间,京都府尹被降职使用的消息渐渐传开,府尹的儿子被自己打断腿游街示众,陛下亲自下旨降级使用? 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在商界传的神乎其神的女强人墨柔儿,竟然是墨家的白手套,而墨家同一时间把制盐秘方献给朝廷,并且把股份也拱手献给朝廷,龙颜大悦。 这意味着川铃国的细盐居高不下的局面即将改变,细盐价格低了,粗盐自然也就随之下来了。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尤其是听说是墨家人做的,无尝贡献,被陛下推崇,御赐黄马褂,骑马入五门,为朝廷做出突出贡献。 原本对墨家就推崇的百姓这下更是感念墨老将军的恩泽,街头聚集了许多百姓,送来了许多吃食,给墨家,把墨家大院堆积的满满的。 原本只是一次不得已的让步,却让无知的百姓感恩戴德,墨青感触良多,兴许真的应该为百姓们谋点福利,做点好事,做好事被人夸奖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百姓相互奔走相告,感念墨家的无私贡献,制盐秘方,若不无尝贡献,无疑是可以赚个盆满钵满,可人家拿出来了,还把赚来的钱给了朝廷一千多万两,该答应每年都贡献。 这是陛下的计策,给你戴了高帽子,就很难摘下来,都公布了你每年会捐千万银两,你好意思只拿一次吗? 不过陛下的算盘没错,可同样为墨青澄清了清白,不至于让人最后都尽人皆知了墨柔儿是墨家的人后带来的不便。 这下好了,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京都府尹被降职,儿子被他打断了腿抬着来墨家陪罪。 因为他也意识到,他根本不是墨家的对手,墨青更是舍得下本钱,若自己不知悔改,恐怕别说降职了,可能会被人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百姓更加会对他刘家口诛笔伐。 所以他只有屈服,只有公然道歉。 墨青没有出面,让墨柔儿打发了,毕竟此事因她而起,理应终结在她手里。 墨青拿出一笔钱,派人在城外盖起了民居房,买了一块,盖了几间房,据说这是给那些木匠,铁匠的,人家来自****,拖家带口,来京都投奔他,他不能让人带着家人住进墨府啊。 所以民宅算不得豪华,可也是小康家庭,算是什么都没做,就已经捞了一套房子,当真是不亏。 一边安排木匠按墨青画的图纸制作一种圆形巨大的木桶, 铁匠负责制造薄薄的铁片,把木桶包裹住,用钉子钉住。 而另一边墨青派人去收购葡萄,以及粮食,粮食有小麦和高粱。 小麦和高粱都是十分稀缺的,如今主要的吃食还是稻草,也就是大米。 玉米都是国外的,在川国的数量极少。 而且也没人发现这些东西可以怎么吃,你像地瓜,土豆,都是用来喂养牲畜,因为太哽,所以有些难以下咽。 没有盐,其实这也可以理解,让你干吃煮熟的土豆的确有些难吃。 地瓜倒是可以吃,不过只用来当做新鲜水果种植,并不会当做主食,你让百姓土地全部种土豆,他害怕会饿死。 所以很多时候不是没有这个东西,而是不知道他还能吃,还能怎么吃。 就比如猪肉,当今就是吃羊肉,牛肉,驴肉马肉,很少有人吃猪肉,只有百姓才会选择有些腥臊的猪肉。 你能说猪肉不够好吗?因为没有圈养,所以野猪就是这个味道。这就是不够开化的表现。 “说道这里可能已经猜到了,没错,墨青要酿酒,而且是葡萄酒。” 当然白酒他也酿,不过你可别以为他要大量卖酒,他只是想自己喝了。 如今的白酒,怎么说呢?由于提纯问题,度数太低,你看电视剧里三碗不过岗,一坛子,一坛子的喝。 感觉好不痛快,其实度数太低,跟啤酒比也强不到哪里去,而且酒多以浊酒为多,也就是说并不是如今的如水一般的酒。 很多浊酒是浑浊的,并不透明,喝起来有点涩,有点难喝。 清酒有没有?当然有,不过十分贵。 李白的将近酒就是最好的例子。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拿骏马,和金龟换酒喝,你就知道如今的清酒,相当于国宴酒了。 那是相当贵的,只听过李白浪漫,没听过他靠什么生计?却也只能拿身边的东西换酒喝,一个并不缺钱的人都要拿东西换,百姓也只能喝点浊酒了。 所以想要抿一口的墨青只好自己动手了。 墨青文化程度并不高,不过此人虽然是山村里长大的娃,不过也正是他什么都不懂,才有一颗好学习的心。 山村里的老支教是一个高人,不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过也的确是在那个时代才诞生的支教。 许多有文化,有能力的人,去山村做了支教,可能就是一辈子走不出大山。 而他们带去的是外面的世界,一个花花世界,这对于山村娃而言太向往了。 这酿酒的工艺,墨青不止一次听老支教提起过,因为那个时代粮食稀缺,老支教想喝酒只能少吃几顿饭,剩下一点粮食,凑一年才勉强够酿一次酒的。 而墨青这些半大小子就成了支教的苦力,帮忙打杂,所以整个工艺,倒不是特别难学,想要酿出好久估计很难,不过提纯到这个时代没有尝过的度数,那是不难的。 五十度的酒,在如今这个大时代,那是极品酒,绝对没有尝过的。 这就涉及到提纯的问题,工艺不算多复杂,正所谓站在历史累积的山峰上,哪怕你是一个矮子,也能成为一个巨人。 不是这个时代人笨,只是技术需要慢慢发展,经过多次失败才行,而墨青却不用,他可以直接借鉴二十世纪的酿酒工艺。 虽然简化后酿不出多精美的酒,不过对于当下,绝对是极品。 木匠也好,铁匠也罢,墨青全部给养了起来,哪怕用不上,也养着,人才怎么可以流失?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墨青给他们画图纸让他们开动脑筋,解决各种当下无法攻破的工艺,就比如铁丝,如今就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得到的。 要制作铁丝,就需要一个好的炼制炉,木炭烧铁是绝不行的。 煤炭才行,首先炉也要纯铁的,还要有吹风的地方,加大火力。 为此墨青没少下功夫,不仅琢磨了许多地方寻找煤炭,还制造模型,把铁融化成铁水,倒入模型里,制造铁丝。 想法告诉铁匠,一切难关墨青帮他们搞定,就一个要求,不断攻克,不断创新。 而酿酒的家伙事也弄好了,墨青开始了酿酒,发酵用的是一种草,烤干后加入粮食葡萄汁里发酵。 整套工艺都是墨青亲自操刀,无论是白酒还是红酒,都是墨青亲自动手。 白酒比较复杂,需要大火蒸,粮食也是选择的好粮食,颗粒饱满,整套程序并不难,可需要时间等待。 墨青光着膀子在酿酒,在带着人一起酿酒,凡事他不能总是亲力亲为,所以必须要培养人才。 花了几天时间总算搞定,封好了酒窖,只需要等待时间,然后开酒窖就可以尝到可口的白酒了。 “少爷,您要喝酒,咱们去买不就行了?干嘛花费那么大功夫自己酿酒?” “啊,买就?我买了,跟白水似的,那也叫酒?我估计喝一坛子我都不见得醉。” “那……,那您自己酿的酒就不会如此了吗?” “那是当然,我酿的酒,保证你没尝过,你就等着吧,绝对是好酒。” “您不会想让我去卖酒吧?” “哈哈,卖?开玩笑,别人求我都未必卖,别傻了。” 第二十四章:大展抱负 “几天后,江家送来了银票,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江家也是凑了凑,毕竟买下店铺只是小钱,几百万了就搞定了,可墨青说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却需要江家按此时收益一年的总收益支付。” 也就是说,比如此时一个月赚一万两,那么一年就是十二万两,而百分之三十,可能就是四十多万两。 其实这并不公平,因为市场是有饱和度的,你此时一个月赚一千两,不代表五个月后你依旧还能赚那么多,更何况是一年时间?再加上制盐秘方墨青还贡献给了朝廷,那么必然会导致细盐降价,江家就更难达到此时的收益了。 可问题是江家只有同意这一条路,哪怕明知吃亏,也要堵住这个缺口,其实很好理解,朝廷也罢,墨家盐铺也罢,若都卖细盐,并且降价了,那么他江家吃得消吗? 他江家千辛万苦从异国他乡运输到川铃的细盐还能赚回成本吗?那么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卖原先的价格没人买,跟着降价就血本无归,盐就砸在自己手里了,而且他们江家也无法跟辽国那位小王爷交代,若只是分红也就罢了,若卖不出去还要给这位小王爷按约定的送钱,那不就亏了吗? 除非江家彻底放弃盐商的这个买卖,并且有可能还要放弃辽国的市场,不然他就是按百分之百的价格收购也得忍痛照做。 因为有了秘方他也可以制盐细盐,打价格战,他就不怕了,因为成本大家都差不多,那么只是赚的不多,起码不会亏,而江家可比朝廷的店铺多,并且是多国,那么量多了,他还能捞回来,可要是没有秘方,她退出盐商这个买卖不说,还会因此得罪一帮利益共同体。 可以说不是墨青趁火打劫,只是技术股就这个价,其实江家也明白,墨青没有狠宰自己,不然自己也只能认栽,不然还能怎样? 当然,江源认为墨青没有宰自己的原因是他顾虑自己姓墨,若如此奸商嘴脸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毕竟墨家这块招牌还是很值钱的。 可他绝迹没想过,墨青之所以没有痛下杀手,痛痛快快宰人,只是因为他闺女已经是人家嘴边的肉了。 这猪肉烂锅里,里外都一样。 谁让江源就一个宝贝闺女呢?连个儿子都没有,那么百年之后,江家的财富不一样是他墨家的吗?那么又何必此时搞得那么僵?让点利,就当是孝敬自己老丈人了,还能让江烟儿觉得自己在他心目中还是蛮重要的。 “钱是个好东西,大多数钱墨青都送去了高雄那里,正是计划已经开始,在川铃各地同时开工,建设各种仓库,各种驿站,通过关系购买大量马匹。” 马虽然不是朝廷专属,可要是大量购买,必然引起朝廷的注意,还好墨青提前跟陛下打好了招呼,并且购买的渠道都是走陛下的渠道。 西域良马,个头高大,耐力好,各种粮草,大量购买,若不是朝廷早知道了这件事,还以为墨青要造反呢? 墨青不缺盐,他刻意留下了第一个制盐小作坊,制作细盐,送往各地,给马匹的草料里放,放少许盐,马匹吃了才有力气,才愿意吃饭。 人都吃不起的盐,可墨家的马先吃上了,听上去有点讽刺,可做大事就是要懂得割舍。 一个师都枪支不全,可还是有那么几个特种兵是全副武装,你要非说这套装如果换成三八大盖的成本足够武装一个师的兵了,那也无可厚非。 可如果你一个国连个像样的都拿不出,全是三八大盖,这也让人笑话不是? 还是那句话,要搞清楚,盐是从哪咸,醋是从哪酸。 有些看不惯的举动,未必就不可行。 运输站已经基本成型,这在川铃的一竖基本成型,就差那一横了,就完成了墨青嘴里说的十字架结构,构建川铃国的运输公司。 既然基本成行,就需要把运输提上日程,首先墨青指定的就是先为自己服务,只有压的敌人喘不过气,生意不用宣传,也不需要得到大家的认同,打疼了,他就知道菜是怎么咸的,醋是打那酸的了。 要做到这点就需要体现地理优势,然后根据京城各大商户的打压就正式开始了。 首先进攻的就是丝绸行业,因为丝绸也分地域的,就如苏州产的丝绸,闻名天下,而某地的麻布,也是享誉全国,当然这里没有什么苏州,只是拿来打个比喻。 总是有好,有坏之分,有人精通丝绸,有人精通麻布,有人精通燃布,所以各地都有各地得特色。 有时候一件上好的丝绸,那是好料子,是十分昂贵的。 可你在当地,就便宜许多,可是这也紧紧是当地,你像拿到别的地方去卖,越远成本就越高,倒手越多,加的价格也就越多。 正所谓我们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所以便宜,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墨青打通南北通道,刚好跟这块有联系所以令那边收购大量丝绸,运往京都。 由暗甲卫乔装暗中保护,训教犹如的运输队负责运输。 第一趟镖,绝不能出错,所以墨青是十分用心。 运输通道,不是把时间节省了就算运输公司了,那是有自己特殊的通道,就比如这里没有这条路,修路对于百姓而言太难,往往都是衣锦还乡的土豪才会为当地百姓修路,可见此时修路是一件很难得,何况修一条从南到北的路? 修好了,自然不能你说走就走?需要过路费,因为路是墨青修的,可不是你,这里原先可没有这条路,而且地都是墨青买的,合着是在自己买的地上修路,这成本,可不是一般的高。 好在土地大多数掌握在豪绅手里,只要那么两个马车宽的路不算什么,可价格却很可观。 当然也有人不卖,这就看老高的手断了,有当地官府配合,从豪绅手里买那么一长条土地,其他不影响种植,哪怕你不给别人面子,官府你总是要给的吧? 实在搞不定的那就绕开,也一样没有停止,所以这路可不是修好了人人可以走。 有规定,凡事马车,带货物的一律收费,您要是回娘家,空着手哪怕骑马也是免费的,不过需要接受检查,您要是走路,随便走。 这条规矩就是针对川国商铺的。 既达到了限制的效果,又不得罪百姓,还做了一件大好事,这过路费一说,也就从此诞生了。 只有墨家的商铺运输队才是免费的。 所以啊,各种丝绸从南至北,快马加鞭,运输到了京都,墨青不卖盐了,索性京都的盐铺改成了丝绸**。 一下子击垮了京都卖布的,您别看这料子是上好的,当地绝对没有,又是千里迢迢运来的,可成本哪怕加上了,依旧比当地的便宜。 这一下京城的富家子弟可算是得意了,各种买买买,颜色那是出奇的多,款式也多,京都虽然繁华,可丝绸属于紧俏货,贵不说,这花样还没人家的多。 所以一下就冲垮了市场,第二天墨青就派人去卖布的商铺去推荐他的运输公司去了。 推荐人拿着各种花样的丝绸,明确告诉商铺的店家,您看到的什么样,我们帮您运来就什么样,如果不一致,出现质量问题,可以退货。 又是一次商业改革,模式被改变,别人不得不上船,你不上船,别人上去了,你就没法活。 各种画布,这叫样本,样本一分为二,彼此在对方的一半上签上字,到时候出现不一致,可以拿出来对比,是不是当初说好的那种布?想抵赖都不行。 并且有签约,按了手印就必须履行,不履行就是违反条约,可以去官府告状。 有你亲自保证的书文,白纸黑字,证据一目了然,官老爷们也是很容易就能分得清对错。 这模式一讲,一目了然,所有布铺老板不需要布商几件几十件的卖给他了,只需要去墨家商铺逛一下,看重那款,直接下订单,支付总成本的百分之十就可以坐等布了,最多几天时间准到,您要是急,连时间都可以限制,准时交付,越急,自然也就越贵。 没有一周时间,京城所有布铺商店全成了墨家运输队的客户,不仅仅是京都,这一路,从比较远距离的开始算,直达京都全是,大大小小的布商全都参与了进来。 一下子,墨家的运输公司就算是开张了,并且运行了起来,接下来什么水产,什么反季节水果,从各地运往不同地区,原本夏天才能吃到的水果如今都可以吃上了。 原本没有尝过的美味,如今也不在那么稀缺,这下子京都的饭馆,京都的茶商,京都卖水果的,上至吃喝,下至穿戴,全都用上了运输。 因为本地有的已经不能满足了,都想试试别的地方,当地的各式各样美食,穿戴,以及货物。 墨青也完成了对修路时对百姓的承诺,一城百姓负责运输到下一个城,然后清点数量,检查是否有磕损,没问题就签字接收,运往下一个地方。 这样百姓运输也不需要走太远,骑马七八十里路,当天就可以返回自己所在的城,而任务就交给下一个城的运输站。 只要协调好,一切不是难事,而且墨青让人养了很多信鸽,提前部署安排,每个城都跟最近的几个城有联系。 统一安排,井井有条,这些都是提前跟老高讲清楚的,老高也是有条不紊的在这么做,也正是听了墨青有条不紊的安排,老高才决定死心塌地跟着墨青干的。 这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却不容易,就说保护运输的押镖任务就十分重要,靠百姓,如何抵御强敌?如何抵御马匪? 这第一次,是由当地官府负责押运,暗甲卫暗中保护,运输队负责协助,哪怕马匪有胆量,也不敢冲撞如此多人。 所以还是需要培养自己的人用来保卫运输,着机器一旦运转起来就很难停下。 所以墨青拿出大量钱财,四处笼络江湖游侠,能人异士,甚至收编当地的马匪。 为此墨青还特意向陛下求来一个特赦令,别觉得陛下怎么什么都答应? 没那么夸张,有时候陛下大寿都会大赦天下,就是原本你要被灭门,可大赦天下你就没事了,你能说法律没用吗?不是,只是陛下一人说了算,规矩自然他来定。 所以讨一个特赦令,也就不算什么了,只要愿意放弃马匪身份,打几个板子,给墨家运输队服务满了三年,就可以特赦罪责。 他之前犯下的罪责,墨家负责赔偿,原本人家不投降,被害的人一样什么得不到,这下墨家给赔偿,自然没人反对。 所以这一下还真就聚集了一旁江湖儿女,经过训练才正式使用。 这一下,第二期工程的也同步开工,看到利益的人已经开始动了脑筋。 第二十五章:有客来访 “起初墨青都是往里砸钱,根本不赚钱,包括运输起来了,可依旧并不赚钱,大多数钱都花在了成本上了,因为成本实在是高的离谱,可只要世人接受了这个模式,那么价格自然就是墨家说了算了。” 亏欠的局面直到几天后才得以反转,运输不在需要大量百姓押镖,付出的马匹,土地,仓库,也在一点一点的收回成本。 第二期工程也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在运输之前,墨青就派人把第二期工程的路线画好了,然后买好了地,墨青这边才开始了运输,这样是防备某些人看到利益后坐地起价。 也多亏了这一招,省了不少银子,因为信息不够流通,即便其他地方已经修建好了仓库,运输站,一切准备就绪,可其他地方依旧不知怎么回事。 豪绅们还是比较配合的把土地卖给了墨青用来修路,建设仓库,中转站等。 按照计算,只需要不到一年时间,就可以收回成本,并且中转站的仓库还在不断加大,因为订单实在太多,仓库有些吃不消了。 由于信息通讯全靠信鸽,所以倒不至于造成货物太多装不下,露天保存的现象,这些细节,墨青特意提醒过老高。 老高手底下几个得力干将,也是十分能干,处理起来那也是得心应手。 运输站几乎一周时间,就风靡京都,让墨青的壮举在京都一夜之间享誉全国。 许多当初不看好的人,早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因为墨青在每个地方都进行过筹款参股制度,就是拉拢当地豪绅参股,这股墨青卖的很贵,怎么说呢,你别看你出的多,可给你的股份不仅仅限于当地物流,还特别贵。 所以参与者极少,可如今那些没参与,看笑话的,一下就傻眼了。 行为改变了现貌,商业模式上的改变,意味着已经成了既成事实,会持久发展下去,那么里面的利润也就十分可观,虽然本地募捐参股只是限制与当地物流的分红,可依旧十分可观。 只有极少数人,听说是墨家开的这么一个活动,才拿钱参与,只当是敬畏墨家,尊重墨家,可这善意的举动,也让他们成了以后生计的主要收益来源。 为何墨青会募捐参股?不是没有钱,是为了建设共同利益体,没有共同利益体的支撑,谁都想过来咬你一口,只有把有能力的人拉到自己阵营,那么想咬你的人会发现,他们是一群没有牙齿的人,而有牙齿的全部在人家阵营里了。 单单是第一期工程的完工,就锻造了墨青这个大富豪的诞生,无论是过路费,还是运输,还是帮人代购,都赚的盆满钵满。 墨青只是付出了一个制盐秘方就成功避开了陛下的视线,并且提前讨来了需要的一切。 未雨绸缪,狡猾如狐。 “少爷,少爷,说着,一个小斯走了过来。” “墨青正躺在自己让木匠打造的摇椅上品酒,自己酿的白酒已经可以喝了。” 葡萄酒估计还需要一些时间。 “慌里慌张,什么事那么急?说。” 那小斯站定,低语道:“少爷,京都府尹求见,这是帖子。” 京都府尹?刘浩的老爹被撤职,降级使用了,那么这个京都府尹,应该就是新上任的了?那自己跟他又不认识,他来我们家做什么? “少爷,那您要是不想见,让小斯把他打发了就是了,何必想那么多?” 讲话的是墨柔儿,如今她无事可做,陪着墨青晒太阳,喝着自家少爷酿制的白酒,那可真是酒中极品啊,墨柔儿虽然不怎么喝酒,甚至没喝过酒,可也知道这是好酒。 “怎么能不见,京都府尹,可是咱们的父母官,那可是县官的直接领导人,官虽然不大,可实权不少。” “把人请进来吧。” 说着那小斯答应一声,就去叫人了。 墨柔儿知趣的起身退出了院子,回了自己房间,男人谈事,她一个女人在身边的确有些不太好。 “哎呀,这位想必就是墨公子吧?久仰久仰,在下新任京都府尹**,特来拜会一下墨公子,真是闻名不如一见啊,墨公子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啊,不愧是墨老将军之后,骨子里都有一股英气。” 这波马屁拍的,墨青也是一愣一愣的。 “呵呵,杨大人客气了,来来来,请坐,请坐。” 这房间里太闷,我出来晒晒太阳,透透气,在这里招待杨大人,您可别见怪啊。 “怎么会,怎么会,能和墨公子一起晒晒太阳,杨某之幸,杨某之幸啊。” 听到这话,原本在房间里偷听的墨柔儿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呃……,不要紧,我养了一只猫。” “呃……,呵呵,墨公子还喜欢养小动物,真是有爱心啊,佩服,佩服。” “呵呵,杨大人,您是官,我是民,您就别那么客气了,有话还是直说吧。” 呵呵,什么官不官的,混口饭吃而已,我这次来就是特意拜会墨公子的,希望墨公子多多指教,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妥当,墨公子可以直接找我,,杨某一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好吗,这些墨青算是搞清楚了,这位大人估计是听说了他前任的惨状,知道这京都城里有他这么一号人不能惹,今天是特意来拜山头的,也叫拜码头。” “呵呵,杨大人太客气了,您是官,我是民,岂敢指教啊,杨大人只需做到心中无愧于百姓,足以,无需对我特殊照顾。” “墨公子心怀百姓,实乃我川铃百姓之福啊,墨公子贡献制盐秘方的壮举,杨某早就听闻了,真是对墨公子好生钦佩。” “二人客气了几句,**突然鼻子一嗅,闻到这石桌上的酒了,低语道:墨公子好雅兴,这晒着太阳品美酒,人生一大乐事啊。” 这位**杨大人,那是各种夸,哪怕墨青放个屁估计他都能找个典故什么的夸一下。 “学识那是有的,只是有些太圆滑,不过也是被这世道逼得,无可奈何。” “哦,看我这脑子,来人啊,取一个酒杯来,我陪杨大人小酌一杯。” 很快丫头们拿来了水果,酒杯,糕点,摆好了一切,墨青为**倒满了一杯酒。 “杨大人尝尝看,我自己酿的酒可说得过去?” 拿到嘴边,这么轻轻一嗅,**眸子一亮,对墨青道:“好酒,清香扑鼻,浓香四溢,果然是好酒。” 估计全场说了那么多话,只有这一句夸奖是发自肺腑。 这也算难得,墨青抬抬手,二人一饮而尽。 再看**,一张脸扭曲到了一起,这酒……,这酒……。 一句这酒说了半天,硬是没找到一个词形容。 只能用好酒来形容。 “墨公子,这酒当真是您亲自酿的?” “哈哈,如假包换,不然谁还能酿得出如此高淳,浓香的酒来?” “呃……,那是,那是,墨公子大才,这是下官喝到过最好的酒了。” “哈哈,杨大人,喝多了吧?我说过,我是民,您是官,您怎么在我面前自称下官?这不是折煞我吗?” “呃……,呵呵,口误,口误,习惯了,这京都城,百分之八十我遇到的官都比我大,一时之间有些习惯了。” “哈哈,既然杨大人喜欢,走的时候,我送你两坛子,拿回去慢慢喝。” “当真?**一下子站了起来。” “呃……,别激动,我怎么会欺骗大人,放心,放心。” “啊,如此说来,那我就先谢过墨公子了,您这酒,我实在是有些喜欢的紧。” 哈哈哈哈,墨青哈哈一笑,二人又聊了起来,边喝边聊,二人相谈甚欢。 “墨公子,为了答谢墨公子赠酒之情,明日,明日晚上我做东,在我家邀请墨公子过府一叙如何?我为墨公子介绍一些京都才子佳人,相互认识一下,他们多数是一些官门之后,富家子女,我相信对墨公子以后的发展都是有益而无弊的。” “听闻此话墨青微微一愣,看着已经有些微醺的**,墨青总算明白了,这是有人想要结识自己,而苦于没有机会,借着前任京都府尹的这么一点小矛盾,让新任京都府尹设法引荐一下。” 又拜了码头,又帮想见自己的人做了一次保媒拉线,可以说两边讨好,果然,地头蛇都是八面玲珑的人,尤其是京都地面上,谁也得罪不起。 “好,既然杨大人盛情邀约,那么明日,墨某就打扰了。” 二人说定,送走了**,墨青坐在摇椅上静静思考。 “少爷,江姑娘来了。” 子卫突然来报,说江烟儿来了? “烟儿?有请。” 墨柔儿无奈摇了摇头,不过这次她可没有躲起来,就坐在墨青身侧。 “墨青起身迎接,把江烟儿迎接到了院子的葡萄树下,搬来一把摇椅,三人围着石桌,聊了起来。” “那个风靡川铃的运输公司是你搞出来的大项目?” “我就说嘛,人家江姑娘忙的很,若不是为了谈生意,才不会来咱们墨府?” 讲话的是墨柔儿,她很少吃醋,因为她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别人不把她当做奴婢,那是主子疼爱,可她自己还是把位置摆的很正,伺候墨青吃喝不说,洗脚,宽衣都是墨柔儿亲自做。 只是唯独遇到江姑娘,这个拿她身世开过玩笑的人,老是不依不饶的顶牛。 “生怕她二人又争执起来,墨青赶紧开口道:“不错,是我,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第二十六章:郡主回京 “不为此事,我能这么火急火燎的赶来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运输公司,让我江家各种生意都受到了影响?” “江姑娘,话不能这么说,你要是觉得受到了影响,可以跟我们墨家的运输公司合作,达成合作关系,由我们帮你运输各种货物,节约成本。” “哼,我在跟墨青说话,你怎么老在旁边插嘴?” “因为我姓墨,因为这里是墨家,而不是江家,若江姑娘想发大小姐脾气,请出门左转,好走不送。” “墨柔儿这句话还是今天跟墨青闲聊时听墨青讲的,今天就对江烟儿用上了。” “你……,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为什么不敢?就因为江姑娘会发脾气,所以我墨柔儿就不敢了?还是江姑娘觉得全世界都欠你的?觉得受到了影响就跑去质问人家?当初我家少爷可有邀请过江姑娘一起参与运输站的投资?是你自己没把握住,若把握住了,你就不用来质问了,因为那不只是墨家的运输公司,而是我们的了。” 江姑娘慧眼,没有参与,如今又返回来质问,难道只准你江家赚钱,不许我们墨家吗?这世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试问江姑娘如此理直气壮的质问,凭借的又是什么? 是我墨家未来主母的身份吗?哦,差点忘了,江姑娘如此骄傲,最多也和柔儿一样,只是一个妾,罢了。 “你……。” 这下江烟儿彻底被气到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墨柔儿的话算是彻底打击到了江烟儿,其实墨柔儿说的都是实话,可正是因为实话所以江烟儿无法有效的反驳,这才气结,其实找自己男朋友发发牢骚,实属正常,若无第三人多嘴,这件事也就那么过去了。 可若讲理,那么就不是爱情了。 可墨青没跟他讲理,墨柔儿反而跟她摆起了道理,这导致一向睿智的江烟儿落了下风,而墨柔儿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江烟儿小嘴一撅,一把揽住墨青的胳膊,指着墨柔儿,撒娇道:“她欺负我,你管不管?” “咳咳……,瞅瞅,女人那里是讲理的生物?一旦道理说不通就开始胡搅蛮缠了。” 其实江烟儿这次来本来就不是来讲理的,她就是来发牢骚的。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吵,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和睦相处?” 生怕她们再深入探讨到底是谁对谁错的问题,这个问题可不宜讨论,一旦分出胜负,那么败了的肯定恼羞成怒,然后不理墨青,甚至绝交。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打断,停止她们的交流。 “你不加入墨家运输合作名单,反而跑来墨家,应该是来讨一个更加优惠的条件的吧?讲实话,是不是你老爹的主意?” “听到墨青问话,江烟儿果然没有纠结跟墨柔儿的对话。” “不是我爹,我爹都不知道我来了墨家,你说的不错,我就是来跟墨大公子讨一个特别优惠条件的,你给是不给?” 瞅瞅,瞅瞅,这叫什么话? “不给。” 墨青果断回答。 “你……,你跟她一起欺负我,哼。” 说着江烟儿就要行使女朋友的特权,耍脾气,甩脸子,立刻转身就要走。 被墨青一把拉到了自己怀里,坐到了摇椅上,哈哈一笑。 “你……,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个臭流氓,小心我去官府告你调戏良家妇女。” “你是妇女嘛?你不是姑娘嘛?嗯,不对,你自己承认的,那我的好好检查一下。” “啊,不要,你个臭流氓,快住手,不然我可叫了。” “那你叫吧,我墨家宅院几千平方,从大门走到院子中央需要半盏茶时间,你在这里叫,大街上根本听不到,听到了也没人敢管我墨家的闲事。” 而墨府的小斯丫头又全是我的人,我不怕,你叫吧,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嘿嘿。 啊,呜呜,呜呜,你混蛋,你欺负人。 还没怎么样呢,这丫头直接被吓哭了。 弄得墨青哈哈大笑,替她抹了抹眼泪,笑着调侃道:“这就吓哭了?还堂堂江家大小姐呢,就这么点胆量?” 墨青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从后面紧紧抱住江烟儿,帮她擦了擦眼泪。 低语道:“别哭鼻子了,你夫君我怎么会那么猴急,直接把你这个小妖精吃啦呢,留着,留着慢慢吃。” “哼,江烟儿也意识到,对方只是吓唬她,顿时也不害怕了,又开始撒娇了。” “还夫君,说的好听,连一个优惠都不给我们江家,你好意思?” 这带着哭腔的质问,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墨青宠溺的掐了掐她的小脸蛋。 低语道:“我说不,不是因为不能给你们江家优惠,而是笑你傻,破坏了你父亲的计划。” “呃……,什么意思?” 这下江烟儿来了兴趣,也不反抗了,任由墨青抱着,被他揽在怀里,听他详细讲述。 “你父亲不仅仅想要一个优惠,借着盐商那个茬,想必他会想办法从我这里讨一个免费运输的身份。” 不过他也知道,这很难,可能已经做好准备付出点代价了,不过他依旧不敢保证我会同意,正在做这方面的准备,而你这个时候来讨一个优惠,我若答应了你,不是破坏了你父亲的统筹安排吗? 所以我才笑你傻。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是这么想的?” 呵呵,还不止这些,他甚至还想参一股,只需参一股就能永久免费,而又把上次他来讨盐商优惠几个利润点的事情云过去。 就连京都一些豪门权贵都想来结识我,而冲击最严重的江家却毫无动静这合理吗?若不是在筹划一些筹码,怎么说得过去? “就算你揣测对了,那……你会同意吗?” “这个,那就要看你父亲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谈了,若是以老泰山的身份,兴许我就同意了,可要是在商言商,那不好意思,我最多给一个免费名额,不过依旧你们江家还是需要做做样子,付出点代价。” “这些,直接把江烟儿弄了一个大红脸,羞涩的说了一声讨厌,妩媚至极。” “哼,墨柔儿听了直接轻哼一声。” 虽然没有再开口让墨青为难,可同样那几分对江烟儿的不满全在这一声轻哼里发泄了出来。 哼,江烟儿同样回以轻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你侬我侬,话说百里之外,燕地之中,孙兮兮郡主回到了京都燕地。 脱下将军铠甲,来到房间洗了一个热水澡,这马不停蹄,昼夜赶路,总算在极短时间内赶了回来。 十几天没有洗澡,这又是赶路,又是天为被,地为床的,弄得一身泥,浑身难受,回家的第一件事孙兮兮就是泡了一个热水澡,把自己洗的白白的。 换了一身房间里穿的睡衣,来到了梳桌前,静静坐立。 后面有她的贴身丫头帮她梳头。 “我爷爷呢?我都回来那么久了,怎么没见他?” “小姐,侯爷去了燕地以西的陈家坡官道。” “去那里?去那里做什么?那里不是一片荒草吗?除了有官道,什么也没有,去那里遛弯吗?” “小姐,您离京这几个月,京都发生了很多事,小姐有所不知,陈家坡小姐可能不熟悉,不过您一定记得,姑爷曾经在灵堂上收了许多官员的钱财,为咱们孙家那位前辈买了几亩地的事情吧?” “记得啊,这个混蛋做的丢人事,我怎么可能忘记,我爷爷去陈家坡跟他有关?” “当然了,姑爷最近可是做了许多惊世骇俗的大事。” “首先,姑爷不知从哪里得来的一种可以从粗盐里提炼细盐的方法,然后把盐铺开遍了川铃,然后又把制盐秘方献给了朝廷,龙颜大悦,赐了姑爷一件黄马褂,西域良马,还允许骑马过五门,得了一个陛下客卿的头衔。” 这还没完,姑爷又开展了一个叫什么运输公司的店铺,就是帮人倒腾东西,从南方的东西运到北方,听说陛下亲自下旨,当地官府协助,修建了许多仓库,还修了一条从南至北的路,又修了一条从东至西的路,一路都有无数仓库。 组织当地百姓运输到下一个城,然后以此类推,加快了运输力度,加大了运输难度,就连速度也非往日可比。 如今京都各大商铺都在用这个运输,这次姑爷可算是赚大发了,而燕地以西的陈家坡,就是给咱们孙家前辈买的那块地,如今已经修建了仓库,同样的,燕地百姓去那里打工,为姑爷护仓,不仅管饭,还有工钱拿。 姑爷可是解决了燕地部分民众的生计问题,侯爷听说后,说是去那边参观一下,看看姑爷弄得这个仓库是什么样,是不是真的雇佣了大量百姓负责看仓和运输。 你是说,这些都是那个混蛋做的?他会免费贡献制盐秘方?忽悠鬼吧?他连在灵堂上都骗钱,让他贡献制盐秘方?可能吗? 小姐,千真万确,百姓们口口相传,而且陛下也下了皇榜可以证明。 京都百姓感念墨家,还给墨家送去了许多吃食,哦,对了,陛下还赐了墨母一品诰命夫人呢,说是姑爷对朝廷做出了大贡献,好像是拿出了许多银子。 “呵……,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他竟然还会高风亮节了?” “小姐,这话在家里说说也就行了,要是在外面,可不能这么说,百姓们如今心向墨家,您要是这么说,估计会被围的。” “一群无知百姓,被他蒙骗了而已,这个混蛋是什么嘴脸,我还能不清楚?他能心系百姓?忽悠鬼吧。” 第二十七章:赴宴见客 “要不怎么说是正房大太太呢,还是孙兮兮了解墨青,他贡献技术纯属自保,跟百姓生计绝无关系,只是歪打正着罢了。” 燕地以西陈家坡的货仓是全川铃第一个竣工的,也是最具现代化模型的仓库,这里是距离京都最近的,所以墨青把它弄成了一个考察点,若有大人物想要参观学习,可以来这里。 所以当初决定把大仓定在燕地,起初也是有私心的,只是后来与定远侯府的孙兮兮闹得有些不愉快,墨青几次想要把这个大仓换个地方,不在她燕地,可如今已经成了事实,哪怕他不想娶,估计三年后也只能娶了。 那么这个大仓也就没必要拆了从别的地方重新修建了,就算是便宜自己媳妇娘家了,这里有这个大仓,那么必然会给燕地带来许多好处,就如此开酒楼的,开客栈,开茶铺的,也会随着时间越来越多,成为一个闹市区,而片区域虽然荒凉,可迟早会热闹起来。 所以墨青为此还单独派人来了一次燕地,把货仓附近的土地能买的全买了,以备不时之需也罢,留着卖也罢,都是不错的选择。 “果不其然,京都开始使用运输后,民工开始在大仓这边打工,开始赚钱养家,有了闲钱就舍得去茶摊喝口茶,去酒楼点几个小菜了,这些都是客户,有多少工人就有多少客户,而且是集中的。” 这就是商业区,起初只是摆地摊的,后来附近修建起来了各种卖东西的楼房,短短两个月时间,这里忙碌了起来,各种建设拔地而起。 燕地以西的陈家坡土地也是水涨船高,经济都因为这一个大仓带动了起来。 大概是蝴蝶效应吧,有需要就有满足需要的地方,这就是商机。 定远侯亲自来视察,仓库的管理者也是墨青指定的一个,十分能干,之前是负责盐商的,只是一个初级管理者,可此人好学,墨青就专门开了一个培训班,不仅仅是算账,还找人来讲经商的经验。 所以此人还算可以,他亲自接待了定远侯,在这里逛了一下这个在荒野里的商业区。 当天傍晚十分,墨青去了京都府尹大人的府里,京都府尹**亲自出门迎接。 二人一阵寒暄,这才把墨青让进府邸。 京都府尹的家里还真是气派,虽然远没有墨青家宽大,可院子十分别致,花花草草应有尽有。 “杨大人喜欢养花?” “啊,哈哈,不过是一些小小的爱好,谈不上喜欢,只是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罢了,也只有我这样的闲人,下了公堂无事可做,只能找点事了,比不了墨公子啊。” “哈哈,杨大人客气了,请。” 二人边说边聊,已经从院子里走进了大会客厅。 会客厅还算宽敞,里面还真就坐满了人。 人是分为两边,一边是男,一边是女。 女子的一边是用轻纱遮了一道帘子,而男的这边却什么也没有。 “来来来,诸位,我来给大家引荐一下,这位是最近名扬京都的墨锦老将军的孙儿,墨青,也是给朝廷无私贡献制盐秘方,搞出一个运输公司的幕后老板。” “诸位今天能吃到如此多山南海北的美味佳肴,可是要多谢咱们的墨公子啊。” “原来是墨公子,失敬失敬。” 众人纷纷拱手问好,墨青也一一还礼。 待他坐下,丫头端上烤肉已经美味佳肴,全是齐全了。 “诸位有所不知,咱们的墨公子不仅精通制盐,精通经商,同样,也是一位酿酒高手,杨某有幸,墨公子送了杨某两坛好酒,今日高兴,我拿出一坛酒,与诸位共饮,也尝尝墨公子的酿酒技术。” 说着**拍了拍手,一个丫头捧着一坛酒走了过来,拿来十几个酒壶,一一斟满,又由几个丫头分发给诸位。 这酒坛子一打开,所有人都是轻轻一嗅,好酒,如此远距离都能嗅到这股浓香,看来杨大人并未夸张,果然是好酒。 这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可偏偏却也好欣赏几杯,正所谓惟有饮者留其名嘛。 “诸位,先喝一杯吧。” 说着**迫不及待,仰头喝了下去,其他人纷纷跟随,这一下,所有饮酒的人都是惊讶的表情。 这度数,有点高啊,犹如一股洪流,直冲嗓子,刀烧般的感觉,之前可是闻所未闻,从没有过得感觉。 “这……,这……,真是好酒,好酒,这世上的男儿,若无缘欣的此酒,当真是一大憾事啊。” “墨兄,这到真是你自己酿的?” “啊,不错,不错,诸位要是想喝,可以去我哪里拿一些,今日来的匆忙,没有准备,各位不好意思。” “唉……,说哪里话,墨兄肯割爱,我们已经跟感激了,哪里还劳烦墨兄的道理?就这么说定了,改天薛某定然叨扰墨府。” “呵呵,荣幸,荣幸。” “杨大人,被他们说的如此夸张,反倒是也勾起了我们女孩子的好奇,可否也为我们女子这边也小斟一杯?” “哎呀,怪我怪我,快快快,给她们也斟一杯,尝尝墨公子酿的酒。” 喝过后女方那边虽然不慎饮酒,不过也是好评连连,口称绝世好酒。 原本是来解释墨青,想办法认识一下的,这下好了,都说起了酒,而且越聊越起劲。 唯有墨青索然无味,这种宴会的确够无聊的。 “墨公子,听闻墨公子的运输公司还在建设,还有许多地方需要改进和扩展?不知资金方面可算富裕?若是不够,可以跟我提,我可以帮你一把。” “墨青一愣,这算是切入正题了吗?” “这位是?” 哦,忘了自我介绍,在下林郎,家父担任户部侍郎,墨公子虽然对我不熟,可我是对墨公子久仰了啊。 “哦,原来是林公子,客气了,太客气了,多谢林公子好意,若有需要,墨某定然跟林兄开口。” 正常酒席索然无味,不是恭维就是想办法要入股,只是没有明说,却也有拉拢之意。 上至户部侍郎的公子,下至大小官员的公子千金,无一不是求认识,求结识的。 为此几个女子也是纷纷向他敬酒。 实在乏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墨青借着一个由头,也就脱身告辞了。 墨青回了府,可他的酒,却因此火了,不仅仅在京都这些少爷羔子圈里火了,就连许多官家也是频频提起。 不久后拜访墨青的人来了,墨青也履行了约定,每人送了两坛子酒。 这送出去的越多,这事情也就越大,原本不信的,从传播者那里尝到了这绝世佳酿。 然后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墨府有好酒的传说,不胫而走,就连陛下都说了? “老曹,你说这小子酿的酒,真的有他们说的那么好?” “这个,老奴没有尝过,不敢说啊,不过陛下要是想喝,下道旨意,让墨公子献上几坛子不就行了?” “他一个平头百姓,我老给他下旨,成何体统?再说,他不知来孝敬我,难道还要我亲自开口?” “那……,那怎么办?” “你想办法,给我弄一壶来,我先尝尝味道,是不是如传闻那样,隔着几十丈就能嗅到浓浓的酒香?” “陛下,听说户部侍郎的公子从墨府带回去啦两坛子酒,要不老奴去一趟?” “嗯,那你去吧,不过别明说哈,免得人家说我剥削臣子。” “老奴心里有数,您放心。” 说着曹仁走出宫殿,直奔户部侍郎的府邸。 这进了门,曹仁就开始明啊,暗的开始按时,这户部侍郎也不是傻子,一看这情况,不就是看中自己儿子带回来的两坛子酒了吗?得,还是献出去吧。 “陛下,好酒,好酒啊,我带回来了您赶紧尝尝啊。” 说着曹仁连滚带爬,抱着两坛子酒就跑了进来。 陛下命人斟满一杯,抿了一口,然后直接仰头喝了下去。 “同一个表情,同一个疑惑,同一声好酒。” “这小子,怎么手里总能弄出点别人没有的东西?” 喝了他的酒,宫廷里的御用酒,简直不能喝。 “曹仁,你去把斟的酒装车,运到墨府,就说陛下赏赐给他的?”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他都不给你,您怎么还给他啊。” “正是因为他不给我,我才给他,让他明白一下,寡人知道他酿酒的事了,给他提个醒。” “哦,原来如此,老奴懂了,可咱宫里的酒,也是好酒啊,还有上供来的,都是极品啊。” “别废话,让你送去就送去,越多越好。” “额……,是,老奴这就去,这就去。” 时间不久,曹仁亲自赶来了墨府宣旨,陛下御赐宫廷酒接近八十几坛子。 足足装了十几个马车,一顿忙活才卸完了。 “少爷,陛下是不是疯了?给你送来那么多酒?我们又不是卖酒的,要那么多酒,啥时候喝的完啊?” “别胡说,那老头这哪里是送给我酒?这分明是想跟我换酒。” “换酒?何意?” “说着墨青也不机会子卫,来到曹仁身边,拱手道:曹公公辛苦了,这路上劳烦您亲自来一趟,实在过意不去啊。” 说着送了一个大红包,曹仁一口拒绝,冠冕堂皇的说什么能为陛下分忧是他的本分。 “这贴身太监,格局就是不一样哈,有钱都不拿,那算了。” “陛下对我隆恩浩荡,草民无以为报,恰好草民也喜爱喝酒,自己酿了一些酒,不过肯定没有宫里的酒来的好,走的时候带上点,献给陛下,聊表心意,也算是给陛下的回礼了。” “咳咳……咳咳,听到回礼两个字,曹仁险些呛死,你当时走亲戚呢?” 不过这墨青的惊世之语他听了也不是一两遍了,倒也没计较,微微一笑,低语道:“哟,墨公子还会酿酒呢?这倒是新鲜,您不说,我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代陛下收下了? 哈哈,收下,收下,必须收下。 说着开始装车,几十车宫廷酒,结果就换了辆车墨青酿的酒,他给的理由是没多酿。 这话曹仁还真就信了。 第二十八章:算总账 “抠,这也太抠了,寡人十几车酒,就换回来两车酒?你确定他酿的不多?” 这个,这个老奴不确定,不过想来不该是撒谎,他又不卖酒,自己喝难道还一次性酿上几十车?想来两车酒,就足够了吧? 虽然不是很相信,不过曹仁的话还是很有可信度的,陛下无可奈何,也只能吃了亏往肚子里咽,早知道不送那么多了。 “这边还在撒娇人家送的酒不多,再看燕地的定远侯。” 今日定远侯早朝回来,去了一次宰相府邸,二人年轻时就认识,今日邀请定远侯去他家聚聚,二人虽然朝堂之中经常见面,可有些话不方便说,无法叙旧,今日去了一趟。 席间提起他定远府的孙女婿,这位宰相可是好好夸赞了一翻,开席后,二人喝了酒,定远侯大夸这就是绝世佳酿,而被宰相笑侃王婆卖瓜。 定远侯不明所以,追问之下才知道这就是墨青酿的,经过转折才落入宰相府。 原本还想跟他要几坛子酒,现在看来,定远侯都没尝过,这下好了,定远侯被老友笑侃,回来后一脸愁容,别提多难看了。 自己孙女婿酿的酒,老友都喝上了,可他这个做爷爷的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据说陛下都大费周章,从墨青哪里拿走了两车酒,这说明他不是没有,起码在此之前有两车酒,听说参加京都府尹宴会,当天认识的人他全送了酒,可唯独没有想到他这个爷爷。 这别人都知道了,可他还被埋在鼓里,被人奚落,如此他当然老脸挂不住。 这未必当天都没有吃饭,这件事还是被细心的孙兮兮得知了。 追问之下,才得知,又是因为墨青,让爷爷伤心难过? “孙兮兮粉拳握的咯咯作响,明日一早,孙兮兮带着一队侍卫,直奔京都。” 身穿铠甲,手握尖枪,骑着西域良驹,另着几十号人,浩浩荡荡直奔墨府而来。 经过城门时,保守的士兵都不敢轻易放她进来,可看了看身后,只有十几个人,这也不像是要对陛下不利的举动,禀报了上面,也就放行了。 郡主直奔墨家,一刻没有耽误。 “马蹄声在大街上发出踢里啪啦的声音。” “把墨府给我围住,你,去叫门,让墨青滚出来见我。” 好家伙,这位郡主不愧是巾帼不让须眉,女中将军啊,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骑马带兵,还带着武器就敢入京。 公然围堵墨府,真是好胆量。 啪啪啪的砸门声传出。 出来一个小斯,从门缝里看到了外面的场景,低声问道:“尔等是何人?来此作甚?” 孙兮兮骑在马上,马儿在左右摇摆,孙兮兮握住缰绳,朗声说道:“我是定远侯府的孙兮兮,让墨青滚出来见我。” 听到是定远侯的孙兮兮,这群家奴可是知道与自家主子那是什么关系,赶紧通报。 “少爷,孙兮兮打上门来了,还带着十几个士兵,手里都有武器,吆喝着让您滚出去见她呢,她这是要做什么?” “来报的正是子卫,他身后跟着暗甲卫的薛龙,自己部分暗甲卫成员。” 可能是听说有人闹事,暗甲卫在墨府的数量并不大,也就十来个人,大多数人都在川铃各地,保护那些重要人物了,毕竟运输公司就需要人管理,而管理就是敌人的软肋,没有了头就是一盘散沙。 所以需要人保护,别人怕被收买,只有暗甲卫,墨青信得过。 虽然只有十几个,可上至薛龙是暗甲卫统领,下至士兵,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对比墨青倒是丝毫不怕,他只是不懂,孙兮兮发什么羊角风? “让人把大门打开,放他们进来,把门关好,有什么事,进了门再说。” “少爷,郡主可是带着兵刃来的?真要放进来?” “怎么?你害怕了?还是不是她的对手?” “害怕?我怎么会害怕,即便真的打不赢,但也不会败,咱们这么多人,还怕她十几个吗?” 那不就得了,放进来吧。 “少爷,少爷,您没事吧?听说兮兮郡主杀来了?她来是所为何事啊?如此兴师动众?” 赶来的是墨柔儿,小脸一脸紧张。 没事,没事,柔儿别怕,乖乖坐着,看着就行哈。 安抚了柔儿,子卫亲自去开门,薛龙守护在自家少爷身侧。 咣当一声,大门打开了,子卫从里面走了出来。 “拱手,对孙兮兮道:原来是兮兮郡主,郡主带着这么多人来,所为何事啊?” “只见孙兮兮枪尖直指子卫,低语道:墨青呢?让他滚出来。” “哼,子卫冷哼一声,让开身,低语道:我家少爷有请,有话,兮兮郡主还是进来说吧。” 说着子卫率先走了进去。 “孙兮兮勒住马儿,从上直接跳了下来。” “郡主,小心有诈。” “让开,有诈又如何?我会怕吗?” 说着抬腿迈进了墨府,随后兮兮郡主带来的侍卫留下二人看守大门,剩下的全府跟着走了进去。 “稀客啊,堂堂郡主大人,怎么有空来墨府闲逛啊?” 听到声音,孙兮兮闻声看去,只见墨青坐在亭子中央,石桌上有几道小菜和一壶酒,旁边站着一个有容华贵的少女,在为他捏肩膀。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墨柔儿。 而亭子两侧站着几十号暗甲卫,其中就包括了薛龙在内,暗甲卫同样一身铠甲,黑色起风,看上去不比朝廷的军官差。 “孙兮兮转身,手握银枪,亦步亦趋朝着墨青而去。” 刚到跟前,子卫已经到了墨青身后,薛龙抬手挡住,不让孙兮兮过去。 他身后一个护卫一瞪眼,腾的一声拔出了刀,朗声道:“大胆,敢拦我们郡主?” “这里是墨府,不是你们燕地,没有我家少爷发话,你们谁也过不去。” 孙兮兮也不开口,看了一眼墨青,略带玩味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就这个胆量? 墨青摆了摆手,示意薛龙收起武器,退到一旁。 “兮兮郡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寒舍,所为何事啊?” “寒舍?孙兮兮看了一下四周的格局摆设,以及小斯丫头们的统一服侍,以及这桌子板凳,低语道:你这也叫寒舍?只怕比皇宫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可不能这么说,我可是完全按照规定来的,什么狮子的铃铛,什么大门上的钉子,还有台阶有多高,我可是完全按规定,你说这话,可属于诬陷了。” “哼,我没工夫跟你耍贫嘴。” 既然没功夫,那郡主前来所为何事? “我来找你算账的。” “算账?我又不欠你孙家的,算什么帐?” “你给我听好了,我接下来说的话。你最好记住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违反了那一条,我拼着命不要,也要拉你入地狱。” 砰的一声,孙兮兮的枪用力往地上这么一放,咣当一声,直接插到了青石板中。 吓得墨柔儿微微一愣,小嘴微张,连放在墨青肩膀上的手都有了一丝颤抖。 “说……,说说看。” 墨青略带紧张的问道。 “我来就是要跟你说清楚,之前我的确对你不满,而且就是试探你了,你若有什么不满,大可冲我,犯不上牵连我孙家。” 这件事就此打住,我不想再提,你我在陛下身边默许,那么已经成了既成事实,我也无话可说。 无论你信不信,我跟瑞隆小王爷是清白的,所以收起你的龌龊想法。 “你当街与京都府尹二公子大打出手,却只为一个女子,你不顾墨家声誉,我孙家还是爱惜的很,所以请你以后三思而后行,无论是否愿意,你和我的关系都无法改变。” 所以也请你以后做事多想想,起初知道此事是我很愤怒,觉得你跟京都那些少爷羔子一样,只会吹吹牛批,玩玩女人。 后来经过调查,我发现,那个女子的确有些可怜,刘浩也的确该被收拾,所以这件事,我不与你计较,只是提个醒。 这些事,都算了,我来问你,你可是会酿酒,而且还送出去许多?就连皇宫都有送? “说着孙兮兮尖枪往前一抵,直指墨青咽喉,子卫把刀挡在一侧,只要她敢往前,他一定会格挡开。” “不……不错,我是酿酒了,我也送了,陛下非要喝,我能不送吗?话说这跟你孙家又有什么关系了?这也破坏你孙家声誉了?” “你少废话,酒,还有没有,说实话。” 说着枪尖又往前半寸,距离墨青咽喉已经近在咫尺了。 “咳咳……,墨青往后挪了挪,低语道:有,怎么了?” “取来,最少十坛,没有你自己想办法,总之没有,你就别想安稳。” “哎哟喂,兮兮郡主,您可是堂堂郡主,您这私闯民宅,还强抢东西不成?” 我就抢了,你能把我怎么着吧? 谁让你把酒送出去,却唯独没送给我孙家的?你让我爷爷在宰相府里喝到了你酿的酒,却不知是谁酿的,他老人家被老友取笑,此事因你而起,必须有你解决。 今天没有酒,你就别想消停。 “得,敢情是为了这件事?” 墨青伸出两根手指,把孙兮兮的枪尖拿开,起身低语道:“你爷爷想喝酒,可以告诉我啊,冲着你们孙府管过我吃喝的份上,怎么着我也会送两坛子酒。” “刺,一声枪鸣,尖枪直接指着墨青,喃喃道:你少挖苦我孙家,你要不想娶我,自己去皇宫求陛下收回成命,若没那个本事,那就老老实实的,别人对自己未婚妻家什么样,你就得什么样,就算是装,你也得给我演出来。” 再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惹我爷爷生气,我先让你当太监,看你还能不能风流快活? 孙兮兮意有所指,看了一眼旁边的墨柔儿,咕隆一声,淹了一口口水。 再次把她枪尖挪开,行行行,你说的有理。 是我无能行了吧? 柔儿,去让人拿十坛酒来。 唉,墨柔儿答应一声,从一侧战战兢兢,侧身而过,与孙兮兮对视,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就是你街头买来的暖床丫头?” “别动不动就买来的,买来的,多难听,你也是女人,积点口德吧。” “哼,都抱进被窝了,还让我积点口德?你怎么不积点阴德?” 墨青发现,跟这个女人讲道理,那完全是多余。 “好不容易来一趟,兮兮郡主要不要尝尝我酿的酒?” 说着墨青倒了一杯,端到了孙兮兮手里,他也同样倒了一杯酒,一抬手,率先一饮而尽。 “看着对方喝完了,孙兮兮这才拿起酒杯,嗅了嗅,一口饮了下去。” “难怪陛下都喜欢,果然是好酒。” 这酒劲大,是不是感觉头有点晕?有点天晕地转的感觉? 说着孙兮兮脚下虚浮,想要拿起手里的枪,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力气。 手指墨青,一脸难以置信道:“你,你下毒,卑鄙。” “还我卑鄙?只是迷魂散,倒下吧你。” 第二十九章:奇耻大辱 随着墨青话音落下,咣当一声,孙兮兮手里的银枪直接掉在了地上,人也是毫无力气软绵绵的躺在地上,虽未彻底晕过去却也毫无力气了。 墨青大手一挥,把他们拿下,拿不下的就给我宰了。 “你敢,我乃燕地军中统领,乃是朝廷的将军,你敢杀我,你要造反吗?” “还将军?你就是元帅,老子只要想杀,你也得死,其他人全部拿下,这个傻子,四肢打断,舌头割了。” “少爷,真的这么做?他可是有职位的?” “废什么话,照做。” 说话间,只听孙兮兮,用力挣扎的说道:“墨青,你……,你好大的胆子,连朝廷任命的军官你都如此,你墨家是要造反吗?” “你个小娘们,还反了你了,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我是怕伤着你而已。” “你不说话也就罢了,如今还敢开口,而且开口就是墨家,你想让我墨家跟着一起死是不是?” “是你自己这么做的,会连累墨家,管我什么事。” “哼,你个小娘皮,看把你能的,说着墨青直接把她抱了起来,朝着自己房间而去。” “啊,小姐,小姐,快放开我家小姐,你个畜生。” 说着那人就要冲杀,被子卫一脚踢中脖子,直接踢晕了,全部绑起来,堵上嘴,你们几个跟我去解决外面那两个。 说着子卫,薛龙亲自去了外面,几乎也就是一个回合,就把外面的两人一并拿下。 “话说房间里,墨青把孙兮兮抱进自己房间,把房门关好,一脸坏笑的朝着床边而去。” “孙兮兮小脸煞白,拼命挣扎,抱着被子护着胸,一脸紧张的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说让我做太监吗?那怎么行?我墨家怎么能断后,所以我看你还是先给我墨家留个根吧,免得你那天真把我废了,起码到时候你肚子里还能怀着我墨家的孩子啊。” “啊,不要,你个畜生,我才不要给你生孩子。” “要不要你说了可不算,来吧,说着就去解对方的衣服,由于穿的铠甲,十分难脱,废了半天劲才把铠甲解开。” 咣当一声把铠甲丢到了地上,里面就穿着一件睡衣。 “你敢……,你要真那么做,我一定杀了你。” “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不怕,来吧。” 说着墨青脱下鞋子,朝着孙兮兮屁股上就是一阵打。 说好的留后呢?说好的传宗接代呢? 怎么改打屁股了? “我让你狂,我让你不懂怎么跟未来夫君说话,我让你嘚瑟,我让你男人婆?” 总之墨青就是各种理由,每打一下,墨青就说一个理由。 打完了,墨青找来一根毛笔。 “虽然他很用力,而孙兮兮也尖叫了,可她没哭,说明这种力度的打,她扛得住。” 你……,你要做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嘿嘿。” 说着墨青把她翻过身,孙兮兮以为他又要打自己屁股,刚要挣扎,这厮直接坐在了她腿上,抓住她的裤子往下这么一扯。 一根毛笔龙飞凤舞,在某人的屁股上留下几个大字,墨青到此一游。 啪的一声,打了一下,帮她提上了裤子? 孙兮兮整个人都蒙了,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留下几个字,郡主有兴趣回去了可以自己看看,放心,洗不掉,只有我能洗掉,不过在我们圆房前,我是不会帮你洗的,这样做是防备郡主大人打击报复。” 要是对我打击报复,嘿嘿,郡主大人就一辈子带着这六个字活吧,嗯,只是以后您的夫君,恐怕夜生活应该会不太愉快哈哈。 “你……,你个畜生,臭流氓?” “哎哎哎,把话说清楚,我怎么成臭流氓吗?我可是你未婚夫,何况,我也没把你怎么这啊,不过是打了一顿屁股,写了几个字而已哈哈。” 墨青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的杰作和想法很完美,对方绝不敢报复自己,即便报复,也不会痛下杀手,不然她自己可就真的要做一辈子老孤女了。 看似胡闹的一件事,其实也反应了身份不对等带来的危害,郡主可以带十几个兵冲入京都找他算账,就保不齐那天她把自己诱导出去宰了,这样她就可以改嫁了。 到时候你说自己冤不冤?燕地有三五万士兵,即便子卫和暗甲卫以一敌十,也不是大量官兵的对手,能不能保住自己可是一个未知数,他总不能三年不出京城吧? 只要想杀你,堂堂郡主,军中女将军,有的是计策让墨青出去,就比如阳谋,比如墨家遭人袭击,他回不回去看望?比如先杀墨家老太太,他回不回去守灵?? 古代以孝治天下,若不回去就会被唾骂,到时候孙家就有充分的理由提出悔婚,陛下也会恩准。 阳谋防不胜防,这些计策,墨青能想到,身为统领过万人兵马的郡主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一个想不想,值不值得的问题,毕竟墨家名声在外,一旦泄露,走漏风声,她孙家不仅万劫不复,还会被临池处死,可话又说回来,这个女人太过自信,手里又有能弄死人的武器和士兵,不得不防。 如此一来,的确下流了一些,不过跟家人安全比起来,他宁愿自己背负这个流氓的骂名? 而且仅限于她们两个人之间的骂名,因为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此事。 既然是人家小两口的房中是,那什么骂名不骂名的也就无所谓了。 “你放心,我不会现在就把你要了的,等我们结婚了再把你吃了也不迟。” “不过,你刚刚对我态度不太好,我要先拿回点利息才行。” “什么……,什么利息?” 说着墨青抱起兮兮郡主,在她脸蛋上直接亲了两下,又在那薄薄的樱唇上啄了一口。 “哈哈,痛快,让你狂,还拿不拿枪指为夫了?” “你……,你等着,等我恢复了,我一定……。” “一句一定还未说出口,又被吻住了。” 呜呜……呜呜,孙兮兮被堵住了嘴,吻好一会,墨公子这才心满意足的砸吧砸吧嘴,站起了身。 “我来问你,现在知道该用什么口气跟我讲话了吗?” “哼,你别得意,今日轻薄之仇,来日……。” 一句来日还没说出口,就见墨青在解自己裤子,吓得孙兮兮赶紧闭嘴。 “哼,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嘛?回答为夫。” 论不要脸,墨青堪称第一的,这还没结婚就自称为夫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换做别人穿越,估计也一样,因为保守和开放,本来就会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比如岛国妇女交流就可以在公共场所讨论性,我们就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可在人家看来,在正常不过了,不然谁会那么自然的去讨论而又不脸红呢? 思维上的差距,锻造了他们不同的行为,所以墨青看似不要脸的做法,换到如今,可能就不是什么事了,别说没结婚,没见过面的都老公老婆的叫呢。 “再看孙兮兮,一张脸难看至极,可也迫于墨青的淫威,不得不服软。” “弱弱说了一声知道了,声音还算温柔,只是眼中以有泪花在骚动。” 墨青摆了摆手,表示算了,又把铠甲给她一件一件穿了回去。 穿衣服跟脱衣服一样,难免有身体接触,墨青脸皮厚,不觉得有什么,可孙兮兮却是小脸微红,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 “我让人送你们回去,那个被我打断四肢的,你可得看管好,要是跑出去告我叼状,别怪我反戈一击,只怕到时候你定远侯府吃不消,别怪我没提醒哦。” 说着啵的一声,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墨青推门而出。 让子卫亲自带队,暗甲卫负责护送,亲自把人送回了燕地定远侯府。 当然十坛子酒墨青也改为二十坛子,算是当做今日对孙兮兮轻薄的一点点的弥补吧。 来到家中,打来凉水,让人把自己浇湿,孙兮兮这才一点一点恢复,迷魂散?不像啊,他也喝了,为何没事?难道那酒壶暗藏玄机? 想了半天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让人打来热水,准备洗澡,完美胴体展露在外,让人拿来铜镜放在了旁边,她走向铜镜。 侧身看着前后两面铜镜照射出的自己,自己屁股上的几个字清晰可见。 啪的一声,对面的铜镜被孙兮兮直接踹飞,偌大……呸,是那什么一颤一颤的,此起彼伏,这是被气的。 “在一个女孩子屁股后面写着他的名字,还到此一游,还是不是个男人?简直就是畜生,卑鄙,无耻,下流。” 孙兮兮已经想不到什么词形容了,这简直太无耻了。 然后就是洗澡,不,准确说是洗屁股。 正如墨青说的那样,除非她把屁股上的一层皮剥了去,不然绝对洗不掉。 “可话又说回来了,真要剥了去,跟毁容也就没多大区别了。” 所以这才是墨青的可恶之处。 之前是迫于陛下,孙兮兮不得不嫁,现在就算为了这六个字,她也得嫁,而且还要跟那个混蛋圆房,想到这里孙兮兮又想到了那个混蛋吻自己的场景。 “啊啊啊,孙兮兮心烦意乱,砰砰砰的打着浴缸里的水,弄得到处都是。” “别让我逮住机会,不然我让你好看。” 孙兮兮依旧粉拳紧握,恨恨发誓。 第三十章:稳坐军中帐 “川观38年,吴国开始对川国百姓进行小范围的骚扰挑衅,大量百姓被屠杀,掠夺,男的被人在脸上烙印上奴隶拉回去,女的也被拉回去传宗接代,当做奖励赏赐给英勇的吴国士兵。” 吴国是在川铃国以西,墨青的运输完善的是南北线路,而东边到一边的一横还没有完全完善,所以损失有限,倒是没觉得受到多大影响。 川国西边的关口叫隘口,隘口关只有五万人镇守,西侧荒凉宽大,五万人横跨整个城池有些兵力不足,所以时常被吴国士兵冲破封锁,进入川铃国烧杀掠夺。 五万人,摊成一条线阻隔,被人中间隔断,实属正常,因为对方只需要五千人就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方削开一道口子。 而当川铃士兵聚拢时,人家已经抢夺了东西跑了。 这种守护占地过于宽大,而士兵不足的现象,让吴国看待川铃国就像是再看待自家养的鸡一样。 看你下了蛋他就来捡鸡蛋,老母鸡回来了, 他就赶紧出鸡笼。 反正吴国的关口易守难攻,但川铃国的隘口却太过宽大,士兵严重不足,吴国根本不需要派重兵,就能轻松杀入。 隘口将领派人八百里加急,赶往京都禀报陛下,吴国不断骚扰,日益加剧,有大范围进攻的体现,并且发现吴国已经开始调集兵马,赶往关岭口,也就是吴国的关口。 吴国调集兵马二十万,只需两个月就能兵马到位,粮草到位,而现在的骚扰更像是在刺探我方军事薄弱点。 八百里加急,三天三夜,总算送入京都,期间累死八匹马,累晕了两个人。 昼夜不分,连夜赶路,总算把军报送入宫中。 收到军报后的陛下龙颜震怒,立刻召集所有军机大臣,兵部侍郎,兵部尚书,以及各位在京的将军,朝中忠臣商议此事。 其中,定远侯作为朝廷肱股,曾经陪先皇东征西讨,那是有经验的老一辈将军,自然也在彼此会议之中。 商讨的结果就是由姬无人担任此次统帅,带领二十万兵马赶往支援,加上隘口的五万人,就有二十五万人。 收拢防线,抗击强敌。 负责粮草的是周宏,周将军,而孙兮兮,代表燕地军马,帅兵两万,协助周宏运输粮仓?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孙兮兮还没来得及对墨青采取什么报复行动,就被迫穿上了铠甲,率领两万士兵一路向西,听从周宏调遣,赶往隘口安营扎寨。 即便是急行军,带着粮草,一路也需要半个月时间。 从这点上来说,川国的时间比吴国要富裕的多,所以也没那么急迫? 除了二十万人赶往隘口,陛下还抽点部分兵力,往西边每个关口都加了人手。 而最先得到消息的不是陛下,而是墨青。 墨青的运输队,靠的是信鸽传输,每个城通往下一个城,乃至周边所有城的信鸽,他们全有,有专门负责信鸽的部门,十分专业? 西边受到吴国士兵骚扰,墨青在川铃国这一横,就需要延期,之前的努力也化为乌有,当地的管事还算尽职尽责,临走前还不忘禀报。 所以这件事,墨青在一天时间内就知道了,信鸽的速度,可不比人骑马。 一天一夜就收到了信息,墨青若有所思。 那边虽然即将大战,可京都还是平静如水,墨青火速写了一份信,派人送去西边的隘口打探情况。 当天就得到了回信,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墨青坐在大堂里,灯火早已熄灭,他却全然不知,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少爷在干嘛?怎么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发生什么事了?” 问话的是墨柔儿,问的自然是墨青身侧的子卫。 “不知道,自从早晨收到一份信鸽传输的信件后,少爷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叫他也没什么反应,自己是在考虑事情,只是不知道在想什么需要如此投入?” 说着墨柔儿缓步走了进去,子卫原本想要阻止,可一想,自己一个大老粗,不了解,少爷也不肯说,让墨柔儿去了解一下,也未尝不可。 “少爷,您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啊,哦,是柔儿啊,没什么,没什么,吴国对川铃国动兵了,我们在西边的建设,恐怕要停下了,运往西边的货物恐怕也要暂停。” “哦,原来是这件事,您是担心川铃,还是担心生意?” “都担心,行了,这件事你就别操心了,回去早些睡,我在待一会。” “嗯,那少爷快点,柔儿在床上等你。” 墨青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三天后消息被证实,孙兮兮已经出发赶往隘口,姬无人,姬将军带兵出发,陛下亲自送到五门外,为其送上送行酒。 浩浩荡荡,带领二十万士兵赶往隘口,保卫朝廷。 “而不远处就是墨青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切。” “子卫,我这一份信,你帮我送入隘口,交到兮兮郡主手里。” “少爷是担心兮兮郡主才几天时间茶饭不思的?” “你的切入点,何时也变得那么八卦了?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件事事关重大,交给薛龙亲自负责吧。” 薛龙临时领命,带领十个暗甲卫,带上一批大量信鸽,直追兮兮郡主而去。 这次墨青送了三封信,让薛龙保护兮兮郡主,在不同情况下,拆开不同的一份信,自然有破敌之策。 “少爷,我觉得没必要,兮兮郡主只是负责粮草,又不是带兵打仗,你把计策给她又有何用?” “你懂个锤子,回府。” 地图,在当今属于机密,可不是你想要买到就能买到的。 可墨青是现代人,对于地图的认识,远超旁人,所以在运输站成立时,墨青就像陛下讨来了川铃国的地图。 全国地图跟局部地图不同,没有那么详细,所以收到消息的当天墨青就派人去淘换隘口的详细地图去了。 对于隘口的地图,如今更是风口浪尖,这属于军事机密,一旦被人知道,会被人怀疑是不是吴国奸细,可事关重大,墨青的宏图大业不可能因为吴国的入侵而被迫终止。 他也更加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尤其是这个姬无人,他还不是很了解的情况下。 “子卫,收拢暗甲卫,命令高雄赶回来京都镇守。” 从这里切断,以西的建设,全部停工,让暗甲卫分批进入这个点,等候指示。 墨青在地图上画了几个点,分别给子卫指出。 交代完了一切,墨青又让子卫办了另一件事,组织情报人员,赶往隘口附近打探消息。 消息的重要性,自不用说,而负责情报的人更是重中之重,所以临时组建,未必能起到多大作用,不过聊胜于无。 情报的负责人,交给了墨柔儿,虽然墨柔儿毫无经验,不过她是自己人,足够忠诚,办事也会用心,这点上来说胜过经验。 另外墨青派人还望南岭老家,让老家那边的暗甲卫拍来几个老将,对情报,军事方面都熟悉的老兵协助墨柔儿。 打探情报,尤其是军事情报,切入点十分重要,切入的不对会被轻而易举的发现,若敌人将计就计,吃亏的必然是自己。 而暗甲卫里的老兵,也就是那把老骨头,是最精锐的士兵,不然也不会被老爹留下来保护墨家,更重要的是足够忠诚。 一个队军旅生活十分熟悉,刺探情报的流程都一清二楚的人指导墨柔儿工作,对她的提高,是有很大帮助的? 子卫动作很快,马上安排人去老家请人,同时雇佣把之前评估对墨家忠诚度最高的一批家丁全部聚拢,派往各地。 这群人只是钉子,由他们负责在每个地方种下墨家的树,然后发展情报人员? 带着大量金钱,分散给这群人,赶往墨青指定的几个点,只需如何找人,如何发展人,如何打探,墨青写的很详细,家丁们不仅测试了忠诚度,同样接受了教育,都是识文断字,而且还是艺多不压身的一群人。 由此就可以看得出,一个有文化的家丁和一个没文化的,那是完全不同的。 之前为了保卫运输队,墨青收拢了大批江湖草莽,英雄好汉,对运输队的威胁来自江湖和马匪,墨青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的也是江湖人跟莫非,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群江湖草莽,别的不行,可卖命,没有一个低价的,只要你出得起钱,人家就敢赌一赌,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之前把盐商店铺转移给了江家,这群人自然也就借调给了江家,如今墨青却也不得不收回,因为这群人大多数是冲墨家的慷慨,以及那份赦免文告来的。 那自然是以墨家马首是瞻。 如今墨柔儿重新执掌大权,墨柔儿的私人印章又开始重出江湖。 一声令下,送往各地,这群江湖人,重新归拢墨柔儿挥下。 江湖草莽,最不服管教,不过对比墨柔儿早有经验,懂得利益驱动,共同利益使他们团结。 在一个月内,墨柔儿的情报网正是摊开,江家的护卫队一下子少了一半人。 而这群人也突然消失在了明面上,利用江湖关系,打探各种消息。 实力不菲者被墨柔儿调集到了隘口,打探情况,这里更加危险,没有实力,别说打探消息,自保都是问题。 而薛龙也不负众望,孙兮兮赶到隘口的第二天,薛龙就到了。 第三十一章:算无遗策 “吴国,一个水泽之都,他就像是一个岛国,可却有那么一条连同大陆,连同川铃路线,按说只需要堵住这个缺口,他们就永远都是岛民,上不了岸,当然坐船除外。” 可连接大陆的这块地是一片荒芜,所有有一大块开阔地,并且有山脉,树林作为遮挡,穿过丛林就是川国的隘口,由于吴国的出口并不是十分宽,所以易守难攻,而川铃的隘口却十分宽大。 从地图上看,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根针扎向别人的嘴巴,而这个嘴巴就是川国的隘口。 吴国发生过海啸,虽然伤亡不大,不过导致庄稼大面积颗粒无收,百姓没有吃的,民怨沸腾,吴国的小皇帝才等级不久就发生了这种事。 曾经的二皇子借题发挥,说这是天怒人怨,这是老天的惩罚,新皇登基,却发生这种天灾,不是天怒又是什么? 吴国百姓也是听信谣言,迷信此事,民愤日益增多,吴国皇上身边一个心腹替他出了一个主意。 他说无论是天降惩罚,还是天灾,都不重要,对于百姓而言,我活不了,活的那么惨,那么就必须有人陪着我哭。 恰好,皇上就是最好的人选,所以他们就说皇上无能才惹来天怒,惩罚吴国百姓,导致吴国百姓流离失所。 其实百姓只是缺一个发泄的对象,家里无缘无故死了那么多人,总是要有人出来拼民怨的。 而这个人,又必须要有足够的分量,而此时,二皇子就利用这个机会,试图推翻陛下,很显然,他成功了,陛下座位岌岌可危,民众随时可能聚集,围住皇宫,逼宫,逼着陛下退位让贤,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这个时候,皇上明知是他二弟搞鬼,却也不能直言,为何呢?你想啊,百姓不会在乎你说的对不对,可你们兄弟二人互掐,相互推卸责任,只会推翻吴国,然后谁也别想做皇帝,这个时候,需要把锅甩给别国,然后众志成城,抵抗外地。 抵抗外地的戏码可以使国民团结,同时皇帝的宝座保住了,二皇子的计划也会流产。 既然二皇子可以用封建迷信让百姓相信,这是因为天怒才使发生海啸,那么我们也可以说成是川铃对我们的诅咒,只需要做出东西然后被人从地里挖出来,再传播来,就有人会相信这就是川铃国的阴谋。 川铃国无辜躺枪,只因距离吴国太近,并且与吴国有多年来的仇恨往来。 吴国皇帝无可奈何,照做了,果然奏效,他们刚愿意相信这是外邦势力对吴国的诅咒。 而陛下发出征讨檄文,更是坐实了这点,突然转了动向,全民支持皇帝,力讨川铃,集结二十万人,出关岭口,入隘口,对川国进行打击报复的同时,也是抢夺物资,以求自保。 “抢到物资,吴国百姓就不用饿死,抢不到就会大批死亡,而朝廷的储备粮仓不足以养活那么多人,刚好可以借着战争转移仇恨,还能消磨一些人。” 死的人多了,也就不需要那么多张嘴吃饭了,皇上就又可以站出来以救世主的身份,开仓赈济天下,又能收拢人心。 而所花费的粮草,恐怕是用二十万人生命换来的,没有了这二十万人,吴国就不需要换皇帝,同时还等救济百姓,用他们用命拼回来的东西再分给他们的家人,还能买个好。 何乐而不为?要知道,关岭口易守难攻,吴国自信,即便十万人镇守,川铃哪怕五十万大军也打不进来,除非他们坐船,可川铃并不是岛民,如何跟精通打水仗的吴国相比? 所以无论是强攻关岭口,还是铤而走险打水仗,人多也依旧不是吴国的对手,起码在防守上,吴国占据优势。 所以吴国根本不怕把川铃惹急了,被吴国二十万大军这么一打,以消耗,川铃国哪里还有精力和人力以十倍的兵力强攻关岭口?又或者打水仗? 所以怎么算,吴国都利于不败之地。 愚弄百姓,利用战争,仇恨转移,保全皇位,巩固自己屁股底下的座位,坐的更加稳固。 二十万吴国士兵成了吴国陛下的牺牲品,一朝出关,终身难回。 他们只有奋力攻击川铃国,才有活下去的可能,为吴国家中的娘亲,儿女,妻儿而战,哪怕三餐只有一餐,可他们依旧没有怨言。 这是一群真正的志愿军,一群为别人争取活着而死的军队。 理论上来说是值得尊敬的,可实际上,他们是愚昧的,因为直到死,他们都是相信他们的皇上说的是事实。 原本只是天灾如今却变成了人祸,可悲可叹。 带领二十万吴国大军的是何淄,一位年迈老将,话说为何要用他?当然是他已经没有几年可活,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再加上,若死在这次战争中,更加体现了一股悲情戏码,一位老将,死在为朝廷效力的路上,这是多么激励年轻人爱国情怀呢? 每一步都算无遗策,每一步都是精挑细选。 吴国皇帝怎么样不清楚,可吴国皇帝身边的这个谋士,不简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周宏命令孙兮兮,孙统领带兵押运粮仓,路过童梅关,路与薛龙。 “将军,抓住十几个人,说是要见你,还说是来给你送信的。” “送信?压上来吧。” 孙兮兮一身军装,端坐军中帐,十几个人被压了上来,几个人骂骂咧咧,口里喊着什么放开我,一会有你好看之类的。 “这一进大帐,孙兮兮还没认出来,可她身侧一个将军第一个认了出来。” “是你?你还敢来我大营?是那天没打够是吧?今天来送死来?” “站住,魏将军,你认识?” “郡主,您不记得了?他是墨青的人啊,那天卑职陪您去墨府,就是被这小子……。” “咳咳……,行了,我知道了。” 孙兮兮赶紧打断,生怕他继续说下去。 听说是墨青的人,孙兮兮眸子射出两道寒芒,她对墨青的怨恨,同样恨屋及乌了。 “你叫什么?来此作甚?” “回主母,属下叫薛龙,是奉我家少爷墨青之令,前来保护主母安全的。” “你叫我什么?” “主……,主母啊,您与我们少爷有婚约在身,迟早都是我们的主母,我家少爷说了,早晚都一样。” “放屁……,呸,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早晚一样,这能一样吗?主子不是个东西,这奴才也跟着油腔滑调,掌嘴。” “听闻此话,那将军嘿嘿一笑,那天可就是薛龙,一个手刀把他砍到的,为此他现在脖子根还隐隐作痛呢。” “郡主,就等您这句话呢,您说的没错,这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姓墨的不是东西,这狗奴才也不是东西。” “你大胆,兮兮郡主一声厉吼,来人啊,把他也给我按住,掌嘴十个嘴巴子。” “啊,郡主,我没错啊,这话是您说的啊。” “我说的是墨青,你说的是墨家,墨老将军乃是我川国英雄,岂是尔等可以妄加评论的?今日我打你,只是给你长长记性,之后讲话,有些话不该你说的,最好别说,听懂了吗?” “这两人一起,掌嘴。” 说着几个侍卫上来,按着二人,上来就是啪啪啪啪的掌嘴。 薛龙嘿嘿直笑,他挨揍没什么,可看到那个魏将军一样被揍,真是大快人心,让他辱骂墨家,活该,郡主不愧是墨家长媳,有魄力。 被打还心里想的是这般,估计也只有墨家的铁忠粉想的出? “主……,啊郡主,郡主,这是我家少爷给您的信。” 被打之后,薛龙果然改口了。 孙兮兮满意点了点头,努努嘴,让人把信拿了过来。 第一封信,拆开就几个字,切记,莫走童梅关。 砰的一声,前面的石桌被孙兮兮白嫩的小手一掌拍碎,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薛龙,我来问你,你家少爷是如何得知我会走童梅关的?这等机密,连我军帐里的将军都没几个人知道。” 此事周宏将军才发给我的命令,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问,薛龙也一脸懵逼啊,不过这不妨碍他开口。” “郡主,我们家少爷,您的未来夫婿,那是何许人啊?那是墨老将军的孙子,从小熟读兵法,肯定是我家少爷推理出来的啊。” “放屁,我们比吴军早到了一个月,即便吴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关在,或者说已经派了小股势力进入了咱们隘口,那又如何?” 连我方人员都不知道我们的方位自己目的地,何况他们?反倒是你家少爷,他是如何判断我们的去处的?还提前写了信? 提到信,郡主一把拿过来,用手指深入嘴里,沾了点唾液,搓了搓信上的墨迹。 低语道:“奇怪,真的是几天前写的?” “哎哟,我的郡主,当然是几天前写的了,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我一路来的落脚点,我可以全部交代。” “那你说说,他为何不让我走童梅关?” “这个……,这个我哪里知道啊。” “这时,郡主一侧一个将军低语道:“郡主,童梅关,凤险关,这是两个交叉路口,按周宏将军的提示,不到这个路口之前,不可透露一点信息。” 既然他特意盯住,那么他的保密工作应该没有问题,加上墨公子这封信上的蜂蜡日期,的确是几天前,墨迹也像,那么很可能真的是墨公子推测出来的。 既然墨公子能推测出我们会走童梅关,那么会不会童梅关真的有埋伏? “你是说,吴国的先头部队,混入小股势力,试图蚍蜉撼树?” “蚍蜉撼树不假,不过未必撼不动,郡主你看,说走童梅关,就需要经过这道天险,而如果事先在上面埋伏,往下丢石头,射箭。不需要太多,三百人足以,就可以让我们两万人损失惨重,甚至他们还可以放火,到时候还真有可能被他们牺牲三百人的代价,换我们两万人的命。” 第三十二章:刺探军情 “听了这位将军的说辞,孙兮兮若有所思,墨青虽然不是个东西,孙兮兮也的确恨透了这家伙,不过他既然提前几天猜到了自己会走童梅关,那么没准真的看透了对方的阴谋,虽然墨青她的确看不上,不过这不妨碍她对墨镜将军的崇拜。” “假如如你所说,墨青所言非虚,判断无误,那么我们该如何处理?周宏将军可是命令我们走童梅关,若不听号令,势必会被追责,而延误战机,同样会被定罪,也就是说,她没事了跟周宏解释沟通,要么听令行使,要么违背军令。” “突然,孙兮兮眸子一亮,问道:薛龙,我来问你,你家少爷可有其他信件交托与我?” 薛龙一愣,点了点头,低语道“的确有,不过我家少爷一共写了三封信,让我在不同情况下才能拆开,提前拆开,可就功亏一篑了。” “功亏一篑!哼,别废话,拿来。” 薛龙被人按住,从身上搜出另外两封信,信件拿在手里,可薛龙拼命挣扎,口里喊道:“郡主,我家少爷再三交代,不可提前打开,郡主三思啊。” “哼,故弄玄虚,我要是提前打开,能怎样?” “川军必败,吴国士兵会长驱直入,直到横河关岭。” 横河关岭,位于川铃以西距离京都不足七日日程。 “郡主,别信他的,他一个平头百姓,懂什么是战争?我还就不信,这场战争还能被他一个平头百姓左右?” “再看薛龙,跪在地上被人按住,拼命说道:“郡主三思啊,我川铃几百万黎民百姓,系与郡主一念之间。” “算了,把他放开,说着郡主把手里的两封信丢给了薛龙。” “郡主,您还真信啊?这明显是墨青那厮故弄玄虚。” “既然是他故弄玄虚,我又何必非要看他的信?” “这……?那将军一时哑然。” “薛龙,你家少爷让你来送信,就没交代你其他任务?” 墨青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孙兮兮不相信这厮会心系黎民百姓,故而有此一问。 “我家少爷说,郡主乃是我墨家人,一定要属下保护好郡主的安危,让我留在郡主身侧,保护您的安全。” “笑话,我方有两万人,也是在敌后,前方有我方二十万兵马,能有什么危险?你家少爷要么是危言耸听,自大,要么就是敌人的人,派你来刺探军情。” “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那我问你,此乃国家大事,他一个平头百姓,不好好经商,反而关心起国家战局,居心何在?” 薛龙一时哑然,孙兮兮一摆手,低语道:“行了,别再争辩了,墨家乃是我川铃国忠臣,墨青身为墨家独苗,我相信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过魏将军所言,也未必全错,所以今日起,把尔等关押起来,好好看守,这样也就不会出现什么刺探军情的情况发生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也是为了墨家好,压下去吧。” 说着一群侍卫压着薛龙,带了下去。 “郡主,接下来该怎么做?墨青公子已经指明,莫有童梅关,我们是信还是不信?” “郡主坐在军营之中,静静思考了一会,低语道:“老魏,我留一千人给你,把粮草留给你看守,把粮草偷偷转移藏起来,剩下的人,随我一同进入童梅关。” “郡主,您是要以身试险?” “不错,一千人原地不动,看守物资。其余人把空麻袋装上稻草,随我一同进入童梅关。” “可是郡主,万一墨青是对方的人,您这样做,只留一千人看守,万一敌人偷袭,可就真的功亏一篑亏了,周宏将军那边怪罪下来,我燕地难辞其咎啊。” “别说了,墨家乃是我川铃的肱股之臣,墨青虽然混了一些,不过我不相信他会背叛川铃,按我说的做,行使要缜密,不要泄露行动轨迹。” “是,属下这就去做。” 众多将军皆为燕地将领,自然是以郡主之令马首是瞻。 空麻袋装上稻草,为了使敌人看上去真实,麻袋里加了石头,这样马车的痕迹就更加逼真。 剩余一万九千人浩浩荡荡进入童梅关,皆是小心警惕,不敢大意。 真实的粮草被囤积在一个涯壁拐口,这里是视觉盲区,即便有探子侦查,也不会被轻易发现。 “郡主,情况不对啊,这一路走来,连个鸟叫都没有,安静的有点出奇,这证明,四周可能有人暗中隐藏,不然不可能连个鸟都没有啊。” “别轻举妄动,我们这次士兵都带了弓箭,就算有事,也能应付,继续赶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至半路,终于,随着一声呐喊,涯壁一侧出现人马,巨石如洪流一般滚轮而下,所有士兵从车上拿下盾牌何方,组成一个巨大盾牌,石头即便压上去,也只是轻伤。 “郡主,有埋伏?” “别慌,组织兵力,火速撤离。” 由于提前做了安排,所以有条不紊,撤离的阵形都是稳健而老道。 弓箭手断后,其余人准备迎敌? 为了拖住川军撤离,吴军在尽头准备了几百人冲杀,而且全是起兵。 不过这不妨碍提前准备的燕地士兵,应对自如,杀,杀,杀。 孙兮兮亲自指挥,帅兵拿下了敌军首领,擒获敌军三百余人,其他人全部阵亡。 全部死在了燕地士兵的弓弩之下。 “郡主,好惊险,对方准备了火油,若不是我们提前有安排,在他们后路安排了人断后,及时阻止了他们的行为,即便石头砸不死我们,恐怕在如此窄小的地方,我们也会被大火烤成烤乳猪。” “行了,别说了,你还沾沾自喜了?又不是提前有人提醒,败得就是我们了。” 把人全部关押,带回去。 整场战争有条不紊的进行,虽然墨青提了醒,不过也是孙兮兮指挥得当,不然依旧是两败俱伤,对方依旧可以凭借三五百使燕地两万人损失惨重,若是五六千燕地士兵都是最轻的代价,只是孙兮兮提前安排得当,所以导致燕地士兵并无太大伤亡,这点上来说,她这个统领,很到位。 回合原地待命的原部队,从凤险关快速通过。 “得令,属下这就去禀报。” 一条一条命令下达,为了不给敌人可乘之机,只有争分夺秒,火速通过,粮草也在约定时间达到了隘口一侧,我方后侧。 “孙副统领,听说你们遇到了偷袭?粮草如何?速速报来。” “回周统领话,粮草安然无恙,没有一点损害。” 没有一点损害?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不可能?将军若不信,可以派亲信去亲自验收查看,卑职不敢有半句虚言。” “你们没有走童梅关?” “走了,不过先头部队带的粮草是假的,后面的才是真实的,就是如此,不过是耍了一点手段,我观这童梅关有天险,不得不防。” “哦,原来如此,做的不错,这次你立了大功,那么擒住的人呢?交给我吧,姬无人将军要把这些人当做筹码,交出来吧。” “孙兮兮一愣,她的副将就要不干,及时被孙兮兮抬手阻止住,毕竟人是他们抓的,这要是交出去,不就等于把功劳也让出去了吗?” “魏冰,把人交给周宏将军。” “郡主……。” “别废话,照做。” “哈哈,还是郡主识大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原地看守粮草,不可有一丝马虎,我先去给姬无人将军报喜,放心,功劳一定算你一份。” “拍了一下兮兮郡主的肩膀,周宏带兵压着二三百人,朝着姬无人大营而去?” “哼,卑鄙,原本以为,姓墨的就够卑鄙的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他更加卑鄙的人。” “别胡说,我们是后勤,属于押运粮草的人,看管敌方士兵,本来就不是你我的本分,他想抢功,随他去吧。” 说着,孙兮兮回到了大营,坐在军帐之中,若有所思。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吴军阵营之中。 “报,禀报何将军,前方探子传报,前方先头部队的小股势力办事不利,被地方统领识破计策,全军覆没,所有士兵除去伤亡,全部被擒。” 何淄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来回踱步,突然站定,低语问道:“那周宏竟然有如此机智?看透了我方计策?” “回将军,对方领队的并非周宏,乃是定远侯之女,孙兮兮,是川铃国的军中女将,兮兮郡主亲自带兵押送。” “哦……,一个女娃娃?她是如何知道老夫的这一计的?” “这……,这个属下不知。” 定远侯之女?不愧是将门之后,果然虎父无犬女啊,当年定远侯也是我吴国的心腹大患,如今他女儿又跑出来破坏我军的好事。 “将军……,偷袭敌军粮草竟然失败,想必敌人一定会加强看守力度,想要再得手,恐怕就更加困难的,该如何是好?” “好戏才刚刚开始,莫急,后方部队如何?何时能赶来?” “回将军,后方部队已经极速赶来,最快也需要七天时间,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的,按常理我们还需要一个月时间,可他们绝迹想不到,我们会放弃走路路,改为走水路。” 如今天气改变,风向变了,坐船只需要七天时间士兵就可以抵达童梅关,不出半日就能抵达隘口,到时候我们发出总共,想必敌人还被蒙在鼓里,以为我们还在为作战做准备呢。 “不可大意,督促后方部队,无比及时赶到,另外粮仓也要督促一下,军马未到,粮草先行的道理,不用我提醒了吧?” “将军放心,卑职已经给朝廷发了八百里加急,相信粮草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嗯,记得督促粮草的进展,不可有一丝马虎。” 第三十三章:决胜千里 “这边如火如荼,而另一边的墨青,同样小日子过得很不错。” 话说墨青在干嘛呢?墨青在卖酒,你以为他在卖自己酿的酒?错,他在卖宫廷酒,也就是陛下赏赐给他的十车宫廷酒。 其实酒的确是喝酒,不过算不上宫廷极品,像那些保存几十年的好酒,是绝迹到不了墨青手里的,酒是不错,只是远远没有想象的好。 “这酒最值钱的莫过于宫廷二字。” “所以啊,墨青借着这次战争。在妓院包场,拍卖宫廷酒。” 御赐之物,莫说拿去拍卖,就是丢了,也是死罪,这是对皇家的不尊重。 可墨青给出了一个很棒的理由,这次拍卖宫廷酒,所得款项全部捐给朝廷,供给军队,补充不足。 作为草民,尽一份绵薄之力。 正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这个词在当今可是没有的,一经墨青口中传出,立刻惹来读书人的感慨。 觉得墨青所言极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甘冒大不敬,杀头之最,也要为前线的战士添砖加瓦,哪怕每餐加一块肉肉也是好的。 就是如此质朴,就是如此厚颜无耻。 墨青会没钱嘛?开玩笑,谁不知他墨青有钱,可人家不拿,就是拿出宫廷酒来拍卖,还呼吁大众觉醒来支援前线。 并且也不知是妓院里的窑姐吃了什么药,竟然也跟着参与,并且还真就出重金拍了一坛子酒。 真正做到了不用嘴支援,直接用行动支援,读书人,先别忙着议论墨某人这行为是否得当,先拿出仅剩的一点钱来支援吧,不然您连妓女都不如,还谈什么道德?谈什么礼仪! 在当下,陛下最缺的是什么?无疑就是钱啊,他现在看谁都想财主,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墨青的行为虽然荒唐,不过的确激励了部分人的捐款意向,每一坛子酒都卖出了天价,有墨家这块招牌在前面当着,人家又是冒着杀头的罪过在做这件事,那么也就没什么不可信的了。 大伙都相信,这钱一定会交给朝廷,能通过这种方式,换来朝廷的反馈的一坛酒,这可是御用之物,那可是可以保留下来传承下去的,酒这个东西,哪怕百年都不会坏。 既然墨家不怕,陛下没有及时阻止,那说明是被默许的,就算出事,朝廷要清算墨家对皇家不敬,也落不到自己头上。 众人纷纷参与,几十车酒,被墨青花了一夜时间,拍出去近千万善款? 这京都果然就是不一样,大富大贵者不计其数。 墨青同样讲明,皮之不存毛将焉的道理,生意人就该懂得,什么时候该为祖国做出贡献,个人得失,永远没有国家来的重要。 理不歪笑不来,这道理这么一摆,还真就有人纷纷跟风,第二天清晨,墨青入宫请罪,并且附上千万筹款,当然这里面又有他出的一点钱,不过并不多,只是凑个整。 墨青很会挑时候,专门挑在早朝时。 “墨青手捧黄马褂,黄马褂上静静躺着一沓银票,请罪嘛,自然要有请罪的理由。” 归还黄马褂,墨青甘领其责,知罪吧?恐怕在无人敢捐款了,这个连命都不要弄来的善款都没能免责。 可不定罪吧,法治说不过去。 “宰辅,你说此事如何处理?” 得,陛下直接把锅甩给了宰相? 这宰辅也是一个猴精的人啊,您要是想阻止,您倒是早下手啊,墨青昨晚就开始了,这京都的京都府尹,陛下的暗探可不是吃白饭的,硬是没有阻止,等人家把善款拿到朝堂了,无论定罪还是免罪,这笔钱,都是朝廷的了,你再来问我?这不是把我推向火坑吗? “回陛下,御赐之物,本不该以如此方式当街叫卖,不过墨青已经知错,并且他初心只是为陛下分忧,知罪,寒了百姓的心,不知罪,礼法不容,我看不如这样,重罪从轻,就把墨青押往菜市口,游街示众,当众重打几十大板,以儆效尤。” 这样也能警示百姓,知道这是错的,也能让百姓知道陛下的胸怀,凡心怀天下黎民百姓者,陛下皆以宽宏待知。 “好,就按宰辅的意思办,墨青,你可服?” “回陛下,能为川国挨一顿打就能让我川国士兵穿的暖一些,吃的饱一些,草民绝无怨言。” “这哪里是惩罚啊?这分明是状元郎游街,到处炫耀他墨青为朝廷做出的牺牲呢,不然陛下为何重拳轻打?” 果不其然,墨青被游街,一路全是叫好声,鼓掌声,甚至打墨青的人都不敢下死手,以免往后被百姓记恨咒骂。 虽然墨青是被抬着,一路哼哼唧唧喊着疼进入墨府的,可进入墨府墨青就起身站了起来,啥事没有,可风头却没少出。 “对比就来宰辅背地里都夸赞,这小子,机智的很。” 陛下正在想办法筹钱,官员哭穷,没人愿意拿出私产支援前线,可墨青这一出,仿佛你不出,连妓女都不如了,堂堂朝廷名官,能被青楼女子比下去吗? 更重要的事,这京都最肥的两头羊,一个是江家,一个是墨家,江家并非川铃人,若陛下实在施压太重,江家可以躲出去,可墨青往哪里躲? 让他拿钱?开玩笑,刚好,你送的酒,我如数奉还,只是换了一个方式,还能云过去,这下你总不能还向我伸手要钱了吧?毕竟我连命都不要已经贡献了千万两银子了。 他墨青在里面出了多少,谁知道?除非有人站出来说,那天拍卖现场我在场,我一笔一笔记下来了。 这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所以墨青基本就是躲过去了,只是花了十车宫廷酒,花了点小手段,花了极小的代价,就给云过去了。 “这个世上,从来不缺拥有小聪明的人,只是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若思想不能配备相同的胆量,也不过是心里歪歪一下罢了。” 墨青就是如此无耻,不过他却无耻的光明磊落,不仅陛下知道,就连宰辅也知道他这个举动的意图,不过这并不妨碍宰辅对他的夸赞,更不妨碍陛下对他的欣赏。 因为墨青看似做了一件荒唐事,可第二天,就有官员主动向朝廷捐款了,实在没有钱的,都说愿意一年,甚至两年不要俸禄,这样也能为川国节约开支。 随了陛下的心意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至于你是不是耍了滑头,也要看陛下愿意不愿意看,若愿意,你就是聪明机智,若不愿意,那你就是找死。 恰好,这一出戏码,刚好是陛下期待的,他都没有开口,墨青就按他的预期上演了这么一处,让他接下来的话都不用说,官员就已经开始云匹夫有责了,你说这样的滑头,陛下怎么舍得杀?怎么舍得重罚? 墨柔儿目睹了一切,也是亲眼看着墨青从哎哟哎呀的叫喊中被抬进墨府,又活蹦乱跳的起身的,摇了摇头,墨柔儿算是长见识了。 “他是没事了,可江家却没躲过去。” “少爷,听说您被打的下不了床,江家的烟儿姑娘来看望您了,要不要见?” “呃……?烟儿来了?那……,让她进来了,等等,我先回房躺着……。” “行了,别躺了,我都看见你了,好你个墨青,竟敢欺君罔上,明明没事还对外说自己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害我白担心你了。” 说着江烟儿走了进来,墨青摆了摆手,子卫撇撇嘴,表示不怪我,是外面的小斯拦不住,这可不怪我。 “行了,别怪他们了,我这次可不是一个人来的,经过上次被你……,反正我学聪明了,这次再进你墨府,我特意带来十个侍卫,并且李都也在身侧,你那几个小斯就算忠诚,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嘿嘿,这话说的,我墨家又不是龙潭虎穴,还能吃了江姑娘不成?还劳驾您带着十个护卫来我家?” 上次江烟儿被墨青吓哭,说要对她动手动脚,虽然最后只是吓唬她,可墨青的确有这个条件,不能把命运掌握在别人是好人的前提下,何况墨青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人。 不把自己命运交到别人手里掌握,这是江源从小对她的教导,所以这次她特意带人来了墨府。 “江大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您不会真的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怎么?不像吗?我就不能关心一下你?” “哈哈,当然可以,关心自己男人的健康,是你的权利。” “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哼。” 江烟儿轻哼一声,嘴巴撅的老高。 “你们聊,我去安排厨房做饭。” 说着墨柔儿知趣的离开了。 “她怎么了?怎么这次如此好说话?没有留下来跟我作对?这不像她的风格啊。” “我看是你不挨怼心里难关,不习惯吧?” “我呸,我这次来,除了看你,还有两件事。” “我一猜就是,江大小姐公务繁忙,哪里有时间临幸我啊,这么突然上门看望,弄得我手忙脚乱,最后还是我自作多情。” “行了,别矫情了,再恶心我,我真走了。” “哈哈,别别别,说吧,啥事?” “第一,盐铺,盐厂负责护场得人为何会突然消失?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弄得我很被动,若不是我江家势力不弱,及时调配了人手,很可能出事的。” 第二,我父亲正在为朝廷的募捐款范畴,陛下要杀大户,我们江家就在必杀名单里,话说你这一出苦情戏不错,不过不适合我们江家,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糊弄过去? 第三十四章:江家筹码 “由于川铃国的战事,墨青的物流也同样受到了影响,不过并不大,只是针对西边的建设有了影响,对已经开工运行的物流,影响几乎为零,有也可以忽略不计。” 可一向谨慎的江源还是觉得暂停对墨家物流打主意的打算,江家需要静观其变,因为江家清楚,墨家并不是软柿子,没有那么好糊弄,若要插一股,先不说有多难,即便墨青同意,他们江家恐怕也要花费一定代价,而有战事的国家是最不稳定的因素,有其他国度背景的都开始回笼资金,往回撤离了,不然一旦吴军打进来,保不齐就是片甲不留。 到时候的投资,也就毫无意义了,只是江家势大,对川铃的投资太过庞大复杂,这说下车就下车显然做不到,所以他在静观其变。 让他断尾求生,还不到时候,可让他再度跟墨青谈物流,那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这次江烟儿来访对之前的投资意向,只字未提,由此也可以看得出,江源的老奸巨猾。 上赶着要入股的是他,一看形式不对,只字不提的也是他,从来不谈感情,他也不会轻易出面,都是女儿为他出面,而他则作为一个缓冲区,一旦有变化,他就出来喊停。 狡猾如狐,当属江源。 听闻江烟儿的话,墨青微微一愣,嘿嘿一笑,踱步说道:“第一,负责看守的人本来就是我墨家组织起来的人,我只是把盐铺,盐厂转让给你经营,人我可没说给你,所以即便真的是我所为,也只能怪你没有提前想到这点,这怪不得我。” 第二,江姑娘要明白一个道理,我墨家乃是川铃国的忠臣,我墨青乃是忠臣之后,糊弄两个字,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因为我从来没有糊弄过朝廷。 “哼,你这还不算混弄?你明明没事,却对外宣称你受了伤。” “错,这只是朝廷需要这样一出苦情戏,恰好我是主演而已,糊弄谈不上,所以江姑娘慎言啊。” “江烟儿手指墨青,一脸鄙夷道:“好,好你个姓墨的,跟我玩官话,套话是不是?你信不信我一辈子不踏进你墨府,从此跟你断交?” “江姑娘这话何出此言啊?这朝廷要你江家捐款,又不是我墨家,你怎么针对我发火呢?何况有些事,不是你看上去那么简单的。” “有句话你说对了,我这出苦情戏,只适合我墨家,不适合你江家,我是出了力气,当做了捐款,所以陛下自然不会再让我捐,你江家又有什么?除了跟川国一侧虎视眈眈的辽国皇室勾勾搭搭以外,你还有什么价值值得陛下给你免除捐款?” “你……,哼,你看不起我江家?你个小人,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李都,我们走。” 说着江烟儿眼睛红红,一窝春水眼中含泪,愤怒跑出了墨家。 “你怎么把她气走了?” 不知何时,墨柔儿来到了墨青一侧。 “自己听不懂人话,能怪谁?” “那你就不打算追上去了?就这么算了?” “懂我的自然懂,不懂我的,何必解释?若她智商就是如此,那我还真不放心把我墨家传宗接代的大任交托给她一份。” “啊,那江姑娘都不配给少爷传宗接代,那柔儿岂不更没机会了?” “哈哈,你是内配,不在考核范围,说着墨青抱着墨柔儿,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 话说江烟儿回到家里,哭的厉害,被她父亲发现了。 “怎么回事?说说看,谁欺负你了?” “没有,您就别问了好吧。” “你是我闺女,我怎么能不问?说。” 是不是墨青?听说你去了墨府?他欺负你了?我找他去。 “爹,您就别跟着掺和了,这事……,不能全怪他。” “老实告诉爹爹,你是不是喜欢上那小子了?” “没……,没有,怎么可能,他那么可恶,还那么无耻,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行了,别掩饰了,我自己的闺女,我能看不出来吗?你提到他时,眼睛里都发光。” “爹,你就别再取笑女儿了行吧?” 江源抱住女儿,抚摸着她的头发,低语道:“你自小失去娘亲,一直是我又当爹又当妈才把你养大,我只想你活的舒心一些,墨青关系复杂,在川国也是一个敏感人物,我不是眼瞎,不欣赏他,只是怕你陷得太深,吃亏的是你自己。” “爹,我懂,女儿都懂,爹爹是为了我好。” “嗯,你知道就好,说说,那臭小子怎么欺负你了?我江源的闺女也敢欺负,大不了我川铃的生意不要了,把他做了,咱们离开川铃。” “啊,不要,爹,你不能这么做,千万不要。” “你看,还说你不喜欢他?哼,臭小子,敢偷走我闺女的心,还回过头伤害我闺女,让我闺女伤心难过,别怕,有爹呢,受得什么委屈,告诉爹爹,爹爹为你做主。” “接下来,就是江烟儿的陈述时间了,把为何去找墨青,墨青的话,一字一句,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之前江烟儿独当一面之前经常犯错,江源就是让她复述,然后指给她听,她那一句话说错了,就是为了给她加深印象。” 所以自小,江烟儿就具备这种复述实力,原原本本,只字不差复述。 “哈哈,哈哈哈,这小子,有点意思。” “爹,他欺负你女儿,你怎么还说他有意思?你是不是我爹啊。” “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就是傻瓜,这话之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江烟儿小嘴一撅,不服气道:“您偏心,我哪里傻了?” “他明明提醒我们,利用辽国的动向来充当筹码,跟陛下谈,你却听不出来,还躲在这里哭鼻子,不是傻了,是什么?” “暗示?什么意思?” 如今吴国大举入侵,吴国挥军东下,川铃国为了应对,派兵二十万,还抽调兵力加强西部的所有关卡城门。 你说这时候他最怕什么? “最怕……,最怕川铃国东边的老邻居趁火打劫,同样挥兵征讨川铃,这样东西夹击,川铃就会腹背受敌,而川铃国的经济应对一个二十万的吴国已经需要臣子募捐,定然没有实力再应付富裕的辽国。” “还不算笨,有救,之前你提过,墨青身侧那个婢女墨柔儿曾经说过,咱们江家在辽国有一块盐湖,那么保不齐,他就知道咱们在辽国是支持某位皇子争夺皇位的,换句话说,辽国的上层我们江家是挂钩的,有联系的。” 墨青不过一介布衣,他尚且知道,那么川铃国的陛下,能不知道吗? “所以墨青在提醒我们,陛下逼我们捐款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要试探我江家。” 你想啊,陛下若突然狮子大开口,我江家是给还是不给?若给,那么辽国必然有横插一脚的打算,不然我们江家可以撤离川铃,没必要非要拿出巨额款留在一个战乱国讨生活。 若我们不走,必然是受到辽国皇室指示,留下来刺探军情。 若我们走,那么说明辽国可能没那个意思,那么陛下就更加不会放我们离开,不好好剥削一下,怎么放心放我们离去?要知道,他吃饱了,辽国就得饿肚子,可要是放我们回去啦,辽国吃饱了,保不齐就会回头收拾他这个唉饿的。 “可是……,可是即便如此,他干嘛非要暗示?明说不行吗?他墨家上下全是心腹,包括小斯和丫头,即便被打死也不会出卖他,他犯得上如此吗?” “把命运交托在别人不会背叛自己上面,首先就是愚蠢的行为,其次,你低估了一个人的人性,思维可以改变,那么就有可能被腐蚀,现在的忠诚,不代表没人被腐蚀了。” 他在川国人物敏感,尤其是对军中,这时候陛下对他怎么可能毫无防备?万一呢?万一有人已经是陛下的人了呢? 他这么说,无论有没有传入陛下耳朵里,他都有托词,而且陛下也知道,所以即便知道了,也不会质问他,闺女,这才是智商。 “哼,臭混蛋,明明可以偷偷告诉我的,非要让我哭着跑回来。” “哈哈,正是因为他把你惹哭了,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你跑去墨家问他意见,二人意见不和,吵了起来,无论是小斯还是丫头,文化智商有限,听不懂这其中含义,陛下问时,他也就很自然说成墨青什么都没说,只是与你闹了矛盾,最终不欢而散罢了。” 这地洗的,干干净净,找不出一点毛病,利用传舌者的无知,误导了结果,你说是不是聪明机智? “哼,可万一,那人只字不差,向我一样复述呢?那他的算盘不就打空了?” “哈哈,人一天,只要接触人,最少也会说三五万字,复述?该记录那一句?他有功夫复述,陛下也没时间听。” “该死……,这个混蛋,算计我?” “行了,这些话,我本不该对你说,不过墨青帮了我,提醒了我突破口的方向,我也不想看你哭鼻子,才告诉你的,别记恨他了,我江源的女儿,要大度一些。” “这小子,事事比别人多看一步,心思缜密,绝不简单,我现在反而有点害怕,他哪天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呢。” “爹,您女儿哪里有那么傻?哼。” 第三十五章:料事如神 “至此,一个围绕在江烟儿身边的难题,从此解开了,什么呢?那就是她跟墨青的关系,要怎么告诉她父亲,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她。” 她既不希望违背父亲的意愿,让父亲失望,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忘记一切,就当从来都没发生过那些与墨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可当她对墨青失望,生气,愤怒,甚至是决定再也不见他时,她无意间暴露了一切,也让江源得知了一切。 江源没有逼她分手,只是告诉了她,作为一个父亲这么做的原因,若前面有个坑,为父告诉你了危险,你还坚持迈向前,那么我不拦着,你受伤了我可以给你安慰,为你疗伤,但此时如果拦着,那不仅仅是会不会得到女儿原谅的问题,还会让她丧失自愈能力。 江源是个聪明人,为他女儿付出点代价,他觉得值得,哪怕他看对了就当给女儿买个教训,教训可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也要当事人愿意买才行。 所以江源放手了,啥也没说,也没提起此事。 江烟儿看着父亲走出房间,为川铃国陛下针对江家募捐善款事宜做出部署,她笑了,不知道是墨青无意间才促成的,还是有意为之,总之这对于当下的江烟儿来说,短暂的伤心如果可以换来父亲的同意,那么这一切也是值得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会立刻欢天喜地的去找墨青。 江家的江源果然与陛下聊了一下辽国的事情,主动表态,他愿意提供辽国的动向,保证川铃的安稳,只有川铃安稳,他才能赚到更多的钱,权利对他没多大用,别人也不会给他权利,只怪兑换成利益。 那么他为何不抱住川岭,共同盈利? 再三诚恳的说辞下,开诚布公的叙述下,陛下还是选择暂时相信江家的态度,而江家也象征性的捐了募捐款,并没有倾家荡产,断臂求生。 “其实这点只要是聪明人,都很清楚,陛下在摆迷魂阵,正如江源所说,他求得是财,辽国军政大事,无论他站在谁那边,人家承诺的也不是我做了皇帝,我让你当宰相,而是你可以在辽国少纳税,甚至不纳税,许多生意别人不可以做,你可以做,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摆平。” 而这种承诺在对方达到目的后能否实现?到时候就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我认帐,你就是座上宾,我不认账,你还是鱼肉。 所以江源的承诺可信不可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点江源知道,辽国那个承诺他的皇子也知道,那么他对江源的信任又会有多少呢? 这时候川岭国的陛下假装信了江源,与他亲近,在川岭,他江源生意不受太大影响,辽国不会起疑吗? 若能把江源绑在川岭,那么就有一个固定的钱袋子,并且是他自愿,友好的绑在一起的。 这才叫高,诸葛亮摆下空城计,司马老贼明知里面没人却硬说有人,他就是怕土狗死良弓藏,诸葛亮死了,司马老头的价值也就不存在了,所以他需要帮诸葛亮瞒过去,这是两个聪明人之间的阳谋。 我可以死,但你也得死,因为连让我头疼的诸葛亮你都能杀,我这时候不趁着你不起疑,就在我身边,我不杀你,难道等你来杀我成为第二个诸葛亮? 诸葛亮赌的就是司马懿没有什么所谓的爱国情怀,什么奉献精神,他赌人性是自私的,显然,他赌赢了。 陛下同样赌那个辽国皇室对江家也不是百分之百信任,若此时川岭态度跟江家过于暧昧,辽国必然不信江家,哪怕江源解释,也是一样,只要存疑,那么所有消息只要来自江家,就会被质疑,那么川岭保住钱袋子的同时,还削减了他就在川岭的做间谍的可能性,同时逼着江家在面对辽国不断质疑的情况下不得不调转码头,彻底倾向于川岭。 这才是人才,当然这点江源是知道的,不过他不得不这么做,无论是偷偷离开川岭,还是不走,风险一样大,既然如此,他干嘛不让川岭跟他暧昧?起码他能保住在川岭的利益。 与其说墨青给他出了主意,不如说墨青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促使他下定决心。 聪明人就是如此惺惺相惜。 一老一少,皆为聪明人,二人想法不谋而合,那么就等于多了一个他欣赏的人看法跟他一致,这也是江源为何说墨青有点意思的原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勾心斗角,相互假客气,而另一边的隘口,也同样故事很精彩的上演。 墨家的情报系统再次被启动,这里说的启动并不是鉴于墨柔儿创建的基础上,而是从南岭也就是墨青老家请来的暗甲卫老兵。 当初墨家探子也是遍布全国,只是老将军已经死了,墨青父亲也战死沙场,情报自然就不欢而散,但这并不说明当初埋在各个地方的负责人就离开了当地,就死了,就不在了。 当然死了的一定有,而且有些情报人员彼此之间是不认识的,那么有证可寻,能够找到的也不在少数。 在墨柔儿创建情报人员的同时,这帮暗甲卫老兵也根据回忆,找到了那么十几个当年认识的负责情报人员。 如此人传人,人拉人,竟然拉回来一帮老兵,当年负责情报的老兵。 当然他们当中有些人已经老的不能工作了,可却能提供一些帮助,比如掩盖工作等。 所以墨柔儿的情报部门同样雷速建成,并且在川岭各地形成了一定规模。 情报人员无疑是最消费高的一批人,因为有些情报需要收买人才能得到情报,那么花费自然就很高,有时候甚至是天价,还要去判断印证消息的准确性。 所以才说,又复杂,又花销很高。 说是烧钱,也不为过,毕竟这群人有时候是脑袋别再裤腰带上,没有足够的金钱,谁会给你个人服务? 话说隘口,周宏把擒住的几百人送往姬无人大营,得到了姬无人的褒奖和赞赏。 记功劳,那是少不了的,不过并没有像周宏说的那样,算了兮兮郡主一份,因为他由始至终都没有提过燕地的兮兮郡主。 其实孙兮兮早就猜到了答案,周宏好大喜功,周家,周宏的爷爷,乃是当朝前任的镇边大将,一生都呆在边关镇守,劳苦功高,周家就是在周老爷的树荫下成长的。 这次战斗,自然是以川国为主导而燕地士兵,只是辅助,被调用。 所以孙兮兮没有担任主将,那是很正常的,第一,燕地虽然也是川国的境内,是川国人,不过它属于封地,可以独立执行生杀大权。 第二,孙兮兮毕竟是女将出身,只是她代表了燕地,所以才会被准许,不然燕地士兵凭什么听周宏调遣?就因为陛下下旨吗?那么要是阳奉阴违呢?你能全杀了吗?可如果有一个燕地的头可以约束,那结果就不同了,定远侯年事已高,而在燕地里代表主人家身份的只有孙兮兮一人而已。 别无选择,哪怕她是女将,也只能被允许,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认同女人可以带兵打仗。 孙兮兮坐在军营之中,若有所思,她不是在思考周宏有没有给她报功劳,功劳,军功对她而言毫无意义,不过是陛下的一句夸赞,她一个女人还能被朝廷任命吗?显然不能。 她思考的,是当是若没有听信墨青所言,带领两万人冲入童梅关,结果会怎样? 若毫无防备,即便没有被石头压死,恐怕也会被火油烧死。 墨青在千里之外,又是如何判断的?他的依据又是什么?作为将军,下判断是需要依据的,有时候这个依据是敌人想让你看到的,用来误导你,有时候是自己发现的蛛丝马迹。 凡事走过,必有痕迹,说的就是依据来自于微乎其微的发现上。 那么万里之外,墨青凭什么断定,童梅关会有埋伏?他凭什么下这种笃定的话? “来人,把薛龙等人给我压上来,我有话要问。” 百思不得其解,兮兮郡主决定,问问薛龙。 这几天一条路,薛龙可是好好睡了一个回笼觉,别提多舒服了。 睡醒不久就被压到了兮兮郡主大营帐里问话。 “薛龙,我来问你,希望你如实回答,你家少爷,是不是来了童梅关?” “我家少爷来了童梅关?不能吧?我来的时候我家少爷还在家里喝酒听曲呢,这怎么可能?” “喝酒,听曲,玩女人,结果你告诉我你家少爷可以预见今天的事,你觉得我会信吗。” “信不信,刚刚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何况我这里还有两封信等郡主一一验证,第一次你可以怀疑,这信是刚写的,可剩下两封信你可是看过书皮的,这总不会也是先写的了吧。” “信,对,你把他要交给我的下一封信给我,我要看看里面的内容。” “呃……,还不到时候吧。” “还不到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打开信的时机?” “我家少爷原话是,第二封信,要在姬无人将军调兵出关,埋伏山下,准备火烧森林灭吴军时,再打开。” 之前提过,无论关口是关岭口,而出了关岭口是开阔地,开阔地尽头是山林。 大营之中出了孙兮兮,还有燕地各位将领,同时听到了薛龙的话。 他们同样听到了薛龙说的什么,一脸讥笑道:“你是说我们的姬无人将军要出兵在山上布置兵力,准备居高临下用把下面的树林点了?用来火烧吴军?” 那你家少爷万一算错了怎么办?那这第二封信还永远不打开了?那他写来干嘛?简直是笑话。 就是,姬无人将军打算用什么,计策,难道还会提前通知他? “郡主,不,统领,我觉得墨青在故弄玄虚,以为第一次他猜中了,就认为后面的也能猜中,这简直笑话,他又不是神仙。” 所以我建议,立刻打开第二封信,看看他的计策,若真有用,我们可以考虑作为使用方案之一,若无用,那就不用理会。 “统领,我觉得魏将军所言极是,我赞同。” “孙兮兮一抬手,指着薛龙道:把信给我。” “郡主,您不能这样啊,都说了不失时机。” “少废话,我家郡主发话了,那来吧。” 说着几个将军就去抢夺,薛龙死心眼,用手紧紧护住胸口,不肯撒手。 就在此时,一声禀报声传来。 “进来,孙兮兮一摆手,示意他们先别抢。” 一个侍卫匆忙而来,单膝跪地禀报道:“回统领,奉周宏将军之令,我方立刻起程,向前推进二十里安营扎寨。” “这才刚刚安顿下来,为何突然向前二十里?何意?” “回统领,姬将军帅兵出隘口,前往慧琳山,火攻吴兵,要求我方,后勤人员及时跟近,确保物资供应。” “轰的一声,孙兮兮豁然而起,眸子里射出精光盯着那人,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姬将军打算火攻吴军?” 第三十六章:要不要赌 “统……统……统领,这是周宏将军的命令,与小人无关啊。” “那侍卫还以为兮兮郡主认为周宏要戏耍她,故而生气,毕竟几万人的队伍,往前二十里还是原地不动,区别不大,因为前后不会超过半天日程,而时间大多数都花在收拾东西,准备上面。” 兮兮郡主摆摆手,说了一声知道了,那侍卫如释重负,慌忙逃离。 兮兮郡主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喃喃自语道:“又被他言中了?还会是巧合吗?” “统领……,接下来怎么办?” “统领,墨公子料事如神,那他写封信,可以打开了,我们要不要看看?” 听到信,孙兮兮眸子一亮,抬手道:“把信递给我。” 说着薛龙把信交给身前一个将军,那人递给孙兮兮,一把夺了过来,撕开封蜡,取出里面的信,细细读了起来。 读完了,孙兮兮反而失魂落魄了起来。 “郡主,怎么了?信里可有破敌之策!” “没有,这是一封……,我不知该不该信。” 说着她把信丢给了下面的将军相互传阅,看信的内容。 “郡主,这……,这不太可能吧?这信里说,让我们小心周宏将军,说一会他会来提走一批粮草,让我们给他假粮草?并且在周宏走后,慢行军出隘口赶往慧琳山下等候姬无人?” 还让我们告诉姬无人,吴军可能会走水路,而且会提前,就在三天之后? “统领,我觉得这么做风险太大了,你想,如果我们把假粮草给了周宏,那么一旦延误战机,这个责任谁来付?” 还有,未经允许,擅自出隘口,这是杀头的大罪,有通敌之嫌疑,还让我们慢走?是怕人看不到我们出关了吗? 这分明是墨青的报复之举,想让我们燕地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界。 “可是……,可是这信上说周宏会提走二十万担粮草,以前方吃紧为由,准备驻军蹲守,写的如此详细,万一不幸被他言中呢?” “这……,反正我不信,无论他是否言中,不听指挥,擅自出关,给周宏假粮草,就已经构成延误军机,通敌之嫌了,足够满门抄斩了,这不是让我们去死吗?” “薛龙,你家少爷可有解释,这是为什么?” “呃……?没有,我家少爷那时候在跟墨姑娘打情骂俏,没有多说?” “无耻,写的那么详细,却唯独没有写为什么,分明就是想让我们相信他说的,然后害死我们。” “薛龙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怼道:你们这帮人,真是没良心,若不是我家少爷救你们,你们现在早就死在童梅关了?还需要用计策害你们?真把自己当盘菜,你们算老几啊。” 你……,找打是不是? 来啊,当我怕你,有种给老子松绑,把老子绑着算什么好汉? “都给我闭嘴,让我平静平静。” 话说京都的墨青,收到了墨柔儿给他的回复,已经打探清楚,二十万担粮食的缺口,正是周家垫付的,已经有人证物证,只需确定那个联系交付的人是周家的,基本就可以确定了。 “这个周家的周宏,好大的狗胆,偷偷从国仓运出二十万粮草卖了,如今战事起,周宏怕瞒不住,又自己掏腰包买了二十万粮食。” 可人性都是贪婪的,一担有勇气吃下去,那么就不会轻而易举的吐出来,必然会在这次战争中做文章,只是需要一个背锅侠。 而他的副手,孙兮兮,女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只是提走粮食,从孙兮兮哪里提粮草就需要手续,这点,他会用什么方法造假呢? 什么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墨青早就提前知道了答案,所以他才会在信中提到,之所以没有提为什么……,墨青微微笑,很神秘的微笑。 果然,向前推进二十里后,周宏派人来提粮草,还好孙兮兮让人提前准备了假粮草,若说辞与墨青相似,包括数量都一样,她决定,铤而走险,毕竟有墨青的书信,自己家奴在,即便墨青想拉她入地狱,她也会拉着墨青一起死。 可现在,她意识到,要么赌,要么不会被擅自出隘口,延误战机的情况差。 如果差,那么墨青就不会写这些啦,毕竟,我只是感冒,你给我的药是治好了感冒,可却让我失去了双眼,那还不如不治呢。 所以,虽然很讨厌墨青,可在考虑这厮在自己屁股上写的那几个字时,她却突然信了墨青。 一个打算娶自己,打算自保的人,会铤而走险,害她定远侯府吗?就不怕打蛇不死反被咬?要知道,燕地还有士兵,只需要她冲出重围,回到燕地,他墨青也会陪自己死。 “统领,周宏将军的人已经走了,数量果然是二十万担,不过我不懂按信里说的,是周宏要害我们,我们与周家无冤无仇,这是为什么?” “这个……,我怎么知道,是生是死,就悉听尊便吧,只能赌一次了。” “统领,我燕地十几万居民,可就在您一念之间了。” “别说了,去吧。” “等等,把周宏将军给的提粮文书拿来,我看看。” “那人听令,立刻去拿文书。” 片刻后,他慌忙入大帐。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何事如此急躁?” “统……,统领,不好了,负责管理文书的那个人,自杀了,文书也……,也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他自杀身侧有烧毁的痕迹,应该是明知是死,所以……。 “所以……,畏罪自杀了?好计策啊,没有了文书,我们就无法证明周宏有派人来提过粮草,那么就是我们平白无故丢了二十万担粮食?” “可是……郡主,即便我们丢失了粮草,不过二十万担,若赶得及,及时运来粮食,也罪不至死啊,这墨青算不过帐来吧?” “我看是你算不过来,二十万担,一时之间,川铃根本拿不出来,上次还是我们燕地贡献了五万担呢。” 所以必然会饿死将士无数,这个锅谁来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倒是我会死,你们也会死。 “那……,接下来怎么办?真的要出隘口?我想不明白,为何一定要出隘口?还要慢行军?” 如今虽然我们没有了文书,不能证明周宏派人来提过粮草,不过粮食我们没丢,我们就无罪,他周宏就算事后知道了,也不能把我们怎样,可我们要是出隘口,未经允许,擅自脱离队伍,可是有重大嫌疑,并且会是重罪。 只要我们到此为止,那么我们就等于什么错都没有犯,郡主,三思,不如咱们这次就不要听墨公子的话了,留下来,并且把此事禀报姬无人将军,无论信不信,有没有证据,都能证明我们与周宏有矛盾,他不在适合担任大统领职位了。 “你能想到,墨青也能,既然他信里写了,我决定信他一次,即可拔营,慢军行使。” “郡主……。” “叫副统领。” “是,副统领。” “嗯,马上去办吧。” 那将军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燕地士兵离开不久,此地来了一群蒙面铁骑。 “咦,人呢?” “将军,好像是拔营了?” “拔营了?这怎么可能?他们没有收到周宏将军的命令,也没有受到外敌攻击,敢擅自拔营,可是重罪。” “会不会是文书的事,泄露了,他们意识到周将军在害他们,所以才……?” “不管,根据痕迹,追上去,一定要杀几个人才能回去交差。” “是。”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宏手下心腹,带来五千铁骑偷袭燕地士兵。 目的就是要造成他们经历过战斗,然后丢失粮草,也就情理之中了,而且看戏的证人都准备好了,只是主角却离开了。 “郡主……,禀报郡主,后方有不明势力追来,是铁骑,全部蒙面,气势汹汹,如何应对?” 孙兮兮调转码头,看着后方那群铁骑来的方向,尘土飞扬,正是自己大军拔营之地。 “这是一路追过来的?他们……?” 瞬间,孙兮兮笑了,因为她懂了墨青让她慢性军的意思。 “不要理会,火速撤出隘口。” 正如那群蒙面人所说,没有上级命令,擅自拔营撤离,属于重罪,更别说出关了。 可如果后方有追兵可就不同了,虽然对方人数只有区区五千,而我方有两万,可这两万人起码有一半要看守粮食,行动迟缓,抵得过不?抵得过,不过那就没有理由出隘口了。 事后,最多孙兮兮被质问,统军不利,自己有两万人却被五千骑兵逼得拔营还一路撤离到了关口外,说是怂包也不为过。 不过人家是后勤兵不是作战部队,保住粮草最重要,所以孙兮兮可以有很多理由搪塞过去,何况她又不求立功,所以出关的理由反而更重要。 一群人浩浩荡荡,被人打的溃不成军,一路狂奔被赶出了隘口。 隘口有人把手,这群人自然不敢再追来,不过借着这个机会,孙兮兮已经带兵冲出了隘口。 寻找了一处地方,暂时安顿了下来。 一张小脸,微微一笑,虽然有些脏兮兮,不过并不妨碍那泥污之下遮盖不住的魅力绽放。 “郡主,墨……,他算到了会有人来追杀我们?才让我们慢行军?就是为了给我们提供一个理由,并且隘口的士兵还能作证?” 最多就是怪我们的兵太怂,怕死,竟然硬闯隘口,可这样的确是降轻了罪责,统领只需认个错,承认自己治军不严就可以了,充其量,打几个板子。 可咱们燕兵的名声可算是毁在他手里了,所有人都会说我们怂包。 行了,别唠叨了,有得必有失,能保命已经很不错了,若不拔营。那五千铁骑一定会杀入大营与我们厮杀,直到杀死我们数百人,甚至数千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的确被敌军偷袭了,并且掩盖不住? 到时候周宏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说,既然你承认你被偷袭了,死了几百数千人,那么丢了二十万粮草,也不算新鲜事啊? 如果我们说他提走了他就会矢口否认,让我们拿出证据,并且会说我们诬陷。 如今虽然名声可能不太好听,不过命保住了,粮草也保住了,不是吗? 第三十七章:献计策 “川岭国的京都,墨家大院里,墨青伏案而坐,上面堆满了资料,都是情报人员送来的消息,墨青打探消息,与别人不同,别人打探的是敌人要用什么计策,会下什么套?” 但墨青不需要,第一,即便他知道了对方的计策,这来来回回,最快也需要两到三天时间,消息也就失去价值了,他打探的是个人资料,比如,周宏是什么人?姬无人又是什么人?敌方大将,又由谁担任,他的处事风格,行为习惯,又会是怎样的? 这些跟战争完全无关,所以想要知道答案,并没有那么难,包括吴军大统领何淄的个人资料,生平,以及他的一些事迹,都是如何处理的,个人习惯,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为何喜欢,为何讨厌? 都要进行个人分析,通过模拟每个人的性格,结合当地战况的大概情况,就不难猜出下一步的情况,虽然这听上去有点扯,不过事实如此。 行为是由人决定的,正所谓人定胜天,人是关键,那么人又被性格所左右,同样的局面,同样的难题,每个人面对是做出的答案会有所不同,这也就形成了行为上的不同。 墨青就是根据分析每个人的资格,加上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对比每个人的利益冲突,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这也是他为何会千里之外,运筹帷幄的法门所在。 山村娃,最喜欢听的,莫过于外面的世界,在那个战争刚刚过去的年代里,战争,对祖国的崇拜情怀,也是这群娃娃们想要成为的人。 所以经常朝着老师讲一些当年发生的真实案例,去分析当时的将军是如何制敌取胜的。 纸上谈兵,始终是纸上谈兵,纸上谈兵唯一的缺陷就是太想当然了,就比如减肥,只要每天一个苹果,三月可以成功,问题是你能否做到?不是说你提出的方案不对? 这就是纸上谈兵,只要每一步都能做到,那么就不是纸上谈兵,问题是人一旦多了,就很难约束,也就形成了纸上谈兵,一派胡言的说法。 其实若理论都无法通过,那么也就没有实践的必要性,所以说纸上谈兵不是没必要,而是如何实现的问题,把漏洞堵上,纸上的一切才能在现实中真实上演。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统领,墨公子让我们在慧琳山下等姬无人将军,万一姬将军不下山怎么办?” 那我们久久不回隘口,岂不惹人非议? “别急,再等等,再等等?” 这一等就是一天时间,直到傍晚,大家都有些不耐烦了,才看到前方有火光出现。 “派人向前打探,看看是不是姬无人将军的队伍,另外准备饭菜。” 果不其然,还真就等到了姬无人,姬无人在山上蹲守了许久,不见吴军有什么动静,上山吗,自然不能携带大批粮草,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返回。 途中正好遇到了孙兮兮的后勤部队。 双方会面,给姬无人将军的士兵发放了吃食,先开饭,姬无人大营之中, 孙兮兮禀报了一切,当然这不包括墨青的存在。 只是针对周家的周宏,说明了一切并且把文书被烧毁之事向姬无人禀报。 姬无人火速派人打探,看看周宏运的二十万假粮草的去向,是不是如孙兮兮所说。 在此之间,墨青让暗甲卫报官,由当地官府,在那一批假物资试图偷偷运走时被当地官府扣押。 “姬无人派人打探,刚好得知了此事,虽然无法证明是周宏所为,不过二十万担粮草的麻袋,的确是军营中用的。” “将军,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恐怕很难拿周宏怎样,我看,还是算了,这时候临时换掉后勤统领,可是会引起恐慌的。” “姬无人点了点头,这件事,先不要给兮兮郡主那边说,暂时保密。” 话音未落,一个士兵前来禀报,兮兮郡主求见。 “卑职见过将军。” 哈哈,这里没有外人,兮兮郡主不必多礼,请坐,这次来找我可是为周宏而来? 你也知道,将军不好当啊,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办事需要证据,我不能听你一面之词,就把周宏拿下,革职查办是不是?何况他是后勤统帅,临阵换将,可是兵家大忌。 我的苦衷,希望兮兮郡主见谅啊,不过你也放信,我会警告他,不会让他在针对你了,无论有还是没有。 “将军,兮兮前来并非为周宏将军而来,我是有事禀报。” “哦,有事禀报?说说看。” “回将军,我看了地图,依照我的判断,敌军可能会提前到来,而且有可能走水路。” “提前?这不可能,根据我们的情报,对方起码还需要半个月时间才能大举进攻,另外为了进攻我方,必然会携带大量沉重的武器,水路如何携带?” 他们又不是岛民,是有路路可以连同关岭口的,所以我判断,他们会派先头部队,物资部队,头前开路,把物资运至关岭口囤积,然后大军会随后跟近。 只有如此,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将军,请相信我的判断,据我分析,敌人会在三天后登录,并且会绕开慧琳山,从荒野的草地上绕过,直达我们的隘口。” “哈哈,兮兮郡主,这不是你燕地的军事演习,这里是战争,可不是游戏,我看是你太过紧张了,回去吧,做好你该做的工作。” “对了,留下一些粮草,你们即可返回隘口内驻军,不得再擅自出关了,你们是后勤部队,怎么能跑到前面来呢?这样太危险了。” “将军……。” 姬无人摆摆手,示意兮兮郡主退下。 叹了口气,兮兮郡主负气而去。 随后大帐之中传出来爽朗的大笑声? “哈哈,一个小女娃娃,还跟我讨论如何迎敌大计来了,若不是看在她爷爷是定远侯,我连见都不会见她,哼,妇人之见,简直慌谬可笑,谁不知,无论水路还是路路,以吴军的动员力都需要半月才能赶到关岭口,她却说只需三日。” 哈哈,连计算大军行使速度都不会,还如何带兵打仗啊?哈哈。 “将军不必介意,带兵打仗,本来就是男人的事,她一个女娃,玩玩军事演习还行,真要是真刀真枪,她那里是将军的一合之敌。” “行了,女人就是女人,督促她赶紧回关口,另外带足了食物,随我继续回慧琳山 上静候敌人。” 对方风尘仆仆,而我们以逸待劳,又是偷袭,当火焰一起,整个林子都会被点燃,敌方二十万人,无处可逃,除非逃回吴国,不过即便如此也会损失惨重。 我方不费一兵一卒,驱敌与百里之外,这才是计策,什么三日后登岸?什么直达隘口?简直慌谬……。 “郡主……,如何?姬无人将军可相信了?” “相信?哼,他不仅不信,还取笑我们危言耸听,算了,命令人拔营,留下一批物资给姬无人将军,其他人跟我连夜会隘口。” “可是……,郡主,若真的如墨青所言,三日后对方会慧琳山侧的水路登岸,那么刚好把姬无人将军堵在山上。” 姬无人将军只调用了十万人,另外十万人在隘口等候命令,而吴军没有一点损失,倒是把我们分开,完全可以吞下姬无人将军然后调转枪口再攻城,军中无将,如何抵御?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我只是一个负责押运粮草的副统领,连将都不是,能见到姬无人将军还是靠着我爷爷的面子,靠我燕地郡主的身份,你让我如何跟老成持重的姬无人将军辩论? “是啊,她不过是一个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女统领,而且只是后勤的,还是无兵可用,无可奈何才启用了燕地士兵,若太过表现,会让人觉得,燕地企图不轨,另有所图。” “信,对啊,郡主,还有墨公子给的一份信我们还没看呢,现在看看,该怎么办?” “听到信,孙兮兮眸子一亮,仿佛心中无霾一下子不见了,豁然开朗,充满了希望一般,不知何时,她竟然也对墨青的书信抱有依赖性了。” “薛龙再次被抓了上来。” “郡主,如今已经证实,我家少爷没有骗您,您还把属下绑着,限制我们的自由,这不太好吧?” “挥了挥手,示意人给他松绑。” 郡主,请把我的兄弟们一起松绑,并且把我们的东西全部还给我们,包括我的武器,我们是奉少爷命令来保护您的,不是来犯人的。 “我说你小子,别蹬鼻子上脸哈,给你松绑了还不够?难不成还要好吃好喝养着你们?” “行了,孙兮兮一摆手,把他们全部放了,武器还给他们,从今日起,只限制他们出营帐,不必捆绑。” “还是兮兮郡主殿下英明。” 几十个暗甲卫被松绑,武器也到了自己手里,站在大营只中,面对一身铠甲的将军们都丝毫不惧。 “薛龙,我来问你,第三封信,何时可以打开?” 回郡主,随时刻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家少爷让我问你几个问题,这信再看不迟。 “问题?说。” 我家少爷问,您是想救国?还是想自保? “这话怎么说?想救国如何?想自保又如何?” 想救国,我这里有少爷的破敌之策,即便灭不了吴军,也能让他短时间内很难有效的攻打川岭,但您或者说您身后的士兵,会被推上风口浪尖,甚至燕地也会为此成为焦点,是福还是祸,全凭自己把握。 若是想自保,也简单,即可入隘口,略施小计,把周宏拿下,您就是后勤的老大,只要保持距离,管他姬无人是不是对手,您都可以进退自如。 第三十八章:假传圣旨 “进退自如?这是多么大的口气啊,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啊,可墨青却说能让她进退自如?这种大话,几天前一定会被嘲笑,可如今众人却无一人轻笑出声,因为这个说大话的人,是墨青。” “我要救国,无论结果如何,我不后悔,书信拿来。” 霸气无比的孙兮兮,豁然而起,伸手跟薛龙要书信。 看了书信后,孙兮兮即可下令采购桐油,然后带领两万将士行之边关,把粮草安排妥当,带领一万多人,准备了大量的桐油。 三天后,孙兮兮把桐油倒入海里,桐油在水面上漂浮,延绵不绝,飘出一二里地。 投石机,火箭,全部就位,五千士兵押送粮草入隘口,一万多燕地士兵埋伏在吴军登陆地的林子之中。 “郡主,桐油已经根据墨公子说的时间倒入海水里了,可迟迟不见敌军,若墨公子算错了,的确不是从这里登岸,那我们的埋伏,就毫无意义,又或者时间不对,待敌军出现时,桐油已经被冲走,冲淡,那我们一万人在这里攻击对方二十万人,就是在找死?” “别急,天色已经黑了,书信上说要在傍晚吃饭时间敌军会登陆,时间来算,估计快了,既然他标的如此准确,想来应该不会错。” 这一等,就是几盏茶时间。 “郡主,您看,前方海面好像……,好像是船只。” “派人通知姬无人,就说陛下口语,即可撤兵到隘口驻军,不得私自外出。” “郡主,假传圣旨,可是死罪,他姬无人是死是活,管我们什么事?” “你以为,对方二十万人,真的会被我们一万人用火攻就能轻松灭杀吗?” 他们发现有埋伏,会火速上岸,这时候正是攻击的好时机,而此时姬无人刚好赶回来,只有这样我军才有赢得可能。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信上面交代的很清楚,要么我们死,要么,二十万川岭将士死。 “是,卑职这就去。” 果不其然,吴军大批登陆,就在吴军大船靠岸,准备登岸时,投石机从山林发出。 火箭如下雨落下,噼里啪啦。 水面上的桐油一点就着,瞬间形成大火,狼烟四起,几十万吴兵被大火包裹。 一万名燕地士兵从林子里涌出,箭羽如雨,嗖嗖嗖的射向冲在前面试图逃离的吴兵。 而姬无人也带领十万人赶回,刚好看到那边的狼烟四起。 那假传圣旨的人当场告知了真相,气的姬无人恨不得杀了他。 不过看前面有战事,立刻调转方从侧面杀入吴军。 吴军虽然狼狈,不过仗在人多,由是抱有必死信念的一群人,疯起来,那是无敌的。 姬无人十万人被残破不堪的二十万吴军打的连连后退。 孙兮兮率领一万人,与姬无人汇合,来了一个夹击,总算稳定住了局面,双方拉开距离,各自为战。 吴军偷袭的计策流产,并且因为大火损失惨重,所有物资几乎全毁为代价,带领剩余十几万人逃离。 吴国,川岭,第一战,首战拿下首分。 姬无人阵亡一万五,伤亡五万,可以说对方打的相当硬核。 而及时这样,吴军的代价也是最大的,阵亡五万,受伤接近七万人。 带领残余不足十五万人逃离了此地,在距离川岭隘口五十里处安营扎寨。 代价之大,这是吴军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的。 隘口境内,大营之中,孙兮兮以及手下一干人等,全部被绑着跪在地上。 “砰的一声,姬无人豁然而起,指着孙兮兮道:孙兮兮,你好大的胆子,我让你即可撤回隘口,你不听军令,还参与作战?并且假传圣旨,你可知,种种罪行,我可以先斩后奏,把你就地正法?” “回将军,卑职知道,但卑职不得不如此做,卑职人微言轻,说服不了将军,若不管不顾,吴军平安登陆,待将军从慧琳山回来时,刚好碰到以逸待劳,已经排兵布阵的吴军。” 敌方二十万,而将军只有十万,还是没有粮草才下山的十万人,试问,如何应对?收尾不相连,会被吴军分而攻破,到时候我川岭边关百姓会死,我川岭二十五万将士也可能会惨死吴军刀下,牺牲卑职一人,保全所有,卑职毫无怨言。 “违抗军令,假传圣旨,你还有理了?来人,给我拖出去,杀了。” “将军……,将军三思啊,兮兮郡主虽然语言过激,不过她也是一心一意为我川岭着想,何况今日之所以能歼敌五万,那全是兮兮郡主胆大心细,若如此把她推出去斩了,恐将士们不服啊,还望将军三思。” 所有大小将领全部求情,姬无人冷哼一声,低语道:“把她压入囚车,即可派人压入京都,让陛下裁决。” 燕地士兵也一同跟回吧,即可去办。 经过一场战争,燕地的一万将士损失过半,就算加之前押运粮草的五千人,也勉强一万人而已。 按目前形势来看,留着这一万人,只是多一万张嘴吃饭罢了。 吴军损失惨重,很难有实力组织大规模的进攻了,更关键的是,姬无人堂堂大将军,竟然被一个小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包括他何时下山,这种有胆有识的女子,虽然使他获得了大胜,不过他却开心不起来。 哪怕孙兮兮因为假传圣旨等罪名与这次功劳无缘,所有功劳都是他的,可他依旧高兴不起来,姬无人自大,那是因为他的确有实力。 只是他忽视了天气的变化,吴军坐船,是顺风,只需三天就能赶到关口。 这点他却没有发现,而一个小女子却发现了,这也是他虽然一心想要给孙兮兮定罪,却没有的原因,因为他取笑过对方,如今却成了打自己脸的铁证,他无颜面给人家定罪。 孙兮兮被脱去铠甲,换上囚衣,一万燕地士兵,加上姬无人派的人,押送到京城。 这次,薛龙才是真正的护卫,时刻在孙兮兮身侧守护。 孙兮兮的心腹,将领,全部被押入了囚车,真正敢站在她身侧的,估计也只有薛龙等人了。 一行人刚刚入出了西关,就有一人拦住了去路。 “尔等何人?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本将军无情了。” “将军,将军莫慌,小人只是想给兮兮郡主送一碗送行酒,兮兮郡主心系百姓,为川岭百姓免遭屠戮,甘冒其险,实在是勇气可嘉,小人代表百姓,给她送一碗酒。” “那将领一听,摆了摆手,示意放他过去,兮兮郡主,他惹不起,别看他是这群人的头,不过这里有一万士兵可是燕地兵,囚车的可是他们的郡主。” 而这位将军,不过几十人自己人罢了,这就像小孩牵老虎,看似老虎是阶下囚,可这小孩可不敢造次,更别说招惹了。 “老汉走向兮兮郡主。” “薛龙抬刀拦住,不让他靠前。” “薛龙,没事,让他过来吧。” “老汉给郡主倒了一杯酒,君主一饮而尽,说了一声好酒。” 突然她猛然抬头,盯着那人说道:“你是墨青的人?” “郡主好眼力,我家少爷几天前就让我在这里等郡主,让老奴给您传个话。” 孙兮兮之所以能一下确认,就是因为这酒她喝过,而且只有墨青会酿。 “我家少爷说,您回京后,他会去牢房看望郡主的,咱们,京都见。” 老汉抱手,缓缓退下。 突然之间,孙兮兮想到那个油腔滑调,满嘴跑火车的墨青,觉得他有点可怕。 又被他猜到了?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料事如神? 在兮兮郡主一路返回京都之时,墨青也没闲着,那就是制造谣言,把兮兮郡主塑造成一个英雄,一个不顾个人安危的女将军。 同时周宏的阴谋也被他曝光,姬无人的无能,墨青也毫不客气的公布。 这样的结果就导致,孙兮兮是成了民族英雄,可姬无人和周宏却背了锅。 姬无人还好,最多就是妒贤嫉能,可周宏的所作所为直接让京都周家毫无颜面。 为此陛下还下令严查周家,兮兮郡主还未到京都,周宏已经被先入狱。 周家为此也受到了殃及,但同时证实了谣言非虚,人们更加崇拜孙兮兮的所作所为。 纷纷为她求情,这人还未到,陛下已经感受到了压力,百姓们的议论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为此定远侯也是不顾老脸,上下走动,绝不能让他孙女的罪落实了,若如此,那就必死无疑了。 七天后,孙兮兮被押入京城,一路百姓欢呼迎接,这哪里是囚犯啊,分明是英雄。 “啪的一声,茶杯被摔碎,宫廷之中,陛下发起了火。” “查到没有?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挑拨百姓?” “回……,回陛下,没有,定远侯那边,属下盯得死死的,他没机会制造谣言传播。” “不是他?那会是谁?你告诉我。” “在这个消息闭塞,没有很快传播途径的时代,若无人推波助澜,断然不会再几天时间,弄得全国尽人皆知。” “会不会是墨青?他可是郡主的未婚夫。” “墨青?不太可能,这两人不对付,一见面就吵,恨不得对方早点死,怎么可能帮她脱罪?” 寡人不管是谁在做舆论背后的推手,你都要给我控制住,揪出背后的黑手。 “孙兮兮被押入大理寺监牢,而没有被打入天牢或者死牢,可见陛下也是迫于舆论的压力,没有把事做太绝。” 这也是向外界传达一个信息,大理寺,那是调查核实的部门,意思是还没有定罪,若直接打入死牢,那就没救了。 间接性告诉大众,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莫急。 “少爷,兮兮郡主回京了,被押入大理寺监牢了。” “嗯……,子卫准备礼物,随我去见一个人,我要去拜访一个人。” 第三十九章:戈壁山河 “老爷,外面有一个人说是要见您。” 大厅之中,一个灰白老者坐在中央,紧闭双眼,他身侧站着一个管家,在为他倒茶,听到未经允许就闯入大堂打扰老爷静修的小斯,那管家横眉一扫,低语道:“你第一天在费府伺候嘛?没见老爷还在休息吗?什么事不能一会禀报我再说?” “那小斯听到管家训斥,低着头不敢回话。” “那老爷老态龙钟,却一脸**的睁开了眼,看了那小斯一眼,低语道:何人要见我?” “老爷问你话呢,还不回答!” “是,对方自称姓墨,是我朝大将军墨锦之后,特来拜会老爷。” 这小斯虽然也在官宦人家当职,不过我朝墨锦之名,那也是如雷贯耳,听说是他的后人,一时之间竟然忘了老爷有午间休息的习惯。 “墨青?他来老夫府上所为何事?” “老爷,您要是不想见,我出面把他打发了就是,管他是谁的后代,不过是一群祖阴下乘凉的后人罢了。” “休得胡说,墨青之名,陛下都常常提起,岂是尔等可以随意评论的?” “你去把他请到会客厅,老夫稍后就到。” 那小斯点头答应一声,缓步退出了大厅,朝着大门而去,引路带着墨青去会客厅。 这老态龙钟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宰辅,费柏森,也是定远侯的好友,当初吃醋说墨青没给他送酒,就是从费府喝的酒。 费老虽然一把年纪,可话语权还是十分大的,不因他是当朝宰辅,还有一个身份,乃是陛下的亲娘舅。 所以他也是当朝之中第二个见天子而不用下跪的。 “哈哈,墨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费府了?” “哈,费老,晚辈早就该登门拜访的,只是未在京都闯出名堂,小子实在无颜面来见您老,我奶奶可是时常提起费老,当年与我爷爷关系甚好,嘱咐我来了京都一定要来看望您。” “哈哈,老嫂子有心了,来,坐吧。” 小斯端上茶水,为墨青斟茶,费老摆摆手,示意所有人退了出去,费老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墨青,低语道:“味道如何?” “呵,小子不太懂茶,想来费老特意询问,那应该就是好茶了。” “哈哈,你小子倒是诚实的很。” 说说看,这次来看我这把老骨头,所为何事啊? “呃……?我说了呀,我奶奶嘱咐的,特意来看望您老的。” “哈哈,我虽然老了,可是不糊涂,老嫂子有心挂念,这点我信,可你小子会如此听话?我可不信,敢拿宫廷御赐酒去当街叫卖的,你小子可是我川岭建国以来的第一人。” “哈哈,费老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好吧,这次来的确有事请费老帮忙。”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看,是不是为了兮兮郡主的事?如果是这件事,我想我帮不了你什么忙,孙昌已经来过了,假传圣旨,礼法不容,我身为宰辅,不能徇私枉法,虽说兮兮郡主情有可原,为我川岭立下汗马功劳,不过若大功可以免过,这满朝文武,哪个大将没有功劳啊?没有功劳又怎么坐上将军的?若功可低过,那法度何存?” “呵呵,宰辅所言及时,既然犯了错,受到律法的承载,那是必然的,对于这点,墨某是站在宰辅这边的。” “听到墨青的回答,宰辅费柏森有些费解了,这话什么意思?” 墨公子既然如此大公无私,那么此次前来找我,所为何事啊?难道不是来给孙兮兮求情的? “求情?我干嘛要求情?” 虽说这假传圣旨之事扑朔迷离,不过这是孙兮兮手下将领亲口对姬无人将军承认的假传圣旨。 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无论是不是孙兮兮的意思,她都难辞其咎。 我来费府,是想跟费老打听一件事。 “你说,何事?” 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我买下了一处宅府,那个卖家说,是京都除了皇宫之外,最豪华,最宽敞的宅子了,若晚下手一会,可能就落不到我手里了。 “墨公子,这件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可以劳驾你来我费府啊?” “费老,您听我说啊,其实我只是有一个顾虑,我买到宅子后陆续也有人来问我要不要转卖,价格也上涨了不少?” 情理上来说,我很喜欢,不打算卖,可理性上来说,我有一个顾虑。 如今姬无人将军大获全胜,无论如何这功劳必然是姬无人将军的了,那么他率领十几万大军班师回朝之时,陛下必然重赏,如今姬无人将军已经是军中大将军,按照我朝制度,驱兵二十万,保住我朝百姓免遭屠戮,这可是不世之功,陛下龙颜大悦,必然会按照制度封赏,按照制度,可是要封侯拜相的。 这土地要是在京都之外倒还好,这要是在京都,那么这宅府,必然会选择一个豪华气派的,你说到时候宗人府找我谈话,要我转卖给朝廷,赏赐给姬无人将军,我是卖还是不卖?毕竟朝廷收购房屋,那可不是一般的砍价,所以我的顾虑就在于此。 我是一个生意人,只在乎利益得失,至于什么郡主,不过是一个女子,哪怕立了不世功勋,那又如何?还能入朝为官吗?不过是名声上好听一些罢了。 说到底不还是要嫁人生孩子?如今我们还未成婚,她犯了如此大错,我又怎么可能为了她枉顾朝廷法度?替她求情呢? 一句话,费柏森深深看了墨青一眼,这个一脸笑容的小子,是想来提醒自己,利益权衡? 姬无人出征之前就是我朝当之无愧的大将军,是当年墨锦的那个位置,当年墨锦没能封侯拜相,可姬无人可没有死,而且也不会死。 如此,若不给赏赐,说不过去,给赏赐?给什么呢?难道不提高官职?只给金银?这让百姓怎么看? 这只老虎,要是再喂一喂,会不会反过头来咬自己? 费柏森已经老了,军中只有定远侯还有一席之地,若赏赐了姬无人,处斩了兮兮郡主,让定远侯绝后,那么军中大佬可就真没有几个愿意站在陛下身边了。 姬无人要是有所动作,定远侯必然毫无顾虑的帮忙,不为别的,只为他死去的孙女。 到时候姬无人可就是一只脱缰的老虎,封侯放的太远,不放心,放的太近若燕地与姬无人联合,陛下一样不放心,除非不封侯,不给封地。 经过墨青提醒,孙兮兮即便开疆扩土,也不过是一介女流,入朝为官?即便陛下同意,百姓也不会同意,哪怕百姓如今很为兮兮郡主叫屈。 所以反倒是把这个大功劳给了她不会有事,这下子,费老可算是明白这小子为何来此了。 卖宅子?屁话,什么豪华宅府值得墨青这个大财主亲自登门? “不知墨公子这宅子,位于何处?买时花了多少?若实在不放心,倒是可以转给我,毕竟我身份在这里,即便陛下要封赏,宗人府也不敢上门向我讨要。” “哈哈,我就知道,宰辅爽快,这是地契,宰辅只需给我行个方便即可,狱中有一亲戚,我想去探望,还要劳驾宰辅找个人,引个路。” 墨青这是打算送房子,而宰辅只是试探,不过这房子还真被他送出去了,他说的大宅子,不过是一间四合院,还是京都外的,值不了几个钱。 二人心照不宣,唤来管家,陪同墨青离去,朝着大理寺而去,有宰辅的手谕,大理寺监牢,也是随意进出。 墨青的有意无意的一句话提醒了宰辅,兮兮郡主假传圣旨之事扑朔迷离,乃是她手下亲口向姬无人将军承认的,无论是不是兮兮郡主的意思,她都难辞其咎?这句话什么意思?不就是告诉宰辅,这个锅可以推吗? 不得不说,墨青虽然的确够无耻,为了救自己老婆,把锅推给他老婆的手下,为此甚至没有看出一点内疚,不过他对外无耻,可对自己人那是很用心的。 是一个实打实的利己主义者,对外那是不择手段,对内,他可是毫无过错。 这就像有人对小女孩说,你爸是抢劫犯,是杀人犯,人人可以唾骂,唯独你做女儿的不行,因为他没有对不起你。 墨青仿佛就在做这么一个人,他虽然做法上不敢苟同,不过人人可以骂他卑鄙,唯独孙兮兮不行,哪怕她不领情,墨青也是为了救她。 咣啷一声,大锁门被打开,一个狱卒点头哈腰带着墨青走了进来。 “墨公子,您要见得人就在里面,您里面请,我在外面等您,凡请您快些,这探视时间一般都是很短的。” “有劳了,墨青挥挥手,子卫掏出一锭银子,交给狱卒,那狱卒连连感谢,退了出去。” “你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就回来。” 说着墨青缓步向前,亦步亦趋,手里还拿着饭盒。 他一路走来,燕地的将领有许多认识他的,纷纷站起身,不过无一人开口。 直到墨青走到了孙兮兮牢房门口。 听到异样声音的孙兮兮才从一堆草床上转过了身。 “你怎么来了?怎么进来的?” 墨青放下饭盒,掏出两个开锁的工具,插了进去,一番捣鼓。 “你要做什么?住手。” “啪的一声清脆,牢房门被打开,墨青拎着食盒走了进去。” “把食盒上的酒菜摆在了地上,盘膝而坐,摆了摆手,示意孙兮兮坐在对面。” “我来看看你,做了英雄是什么样的?” 第四十章:还差一拿火 “哼,孙兮兮冷哼一声,坐在对面,拿起筷子,吃着菜喝着酒,低语道:别以为拿点酒菜来看望我,我就会原谅你那日在墨府你对我的轻薄之举。” “不原谅?那又如何呢?你还能出得去吗?可怜定远侯,一把年纪,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要是问斩之日,噩耗传回燕地,只怕他老人家气血攻心,一个不慎,没准就是白白葬送一条命啊。” 当年战死沙场还能报效祖国,如今一把年纪,却只因孙女的事活活被气死,这……。 啪的一声,孙兮兮一拍桌子,把筷子摔在食盒上,眼睛瞪得老圆,盯着墨青。 “你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说风凉话的?” “咳咳……,不说就不说,发什么脾气。” “话音未落,其他牢房的将领纷纷跪倒,请求墨青求郡主一命。” “起来,你们都给我起来,不许求他。” 孙兮兮看不下去,站起身厉呵一声,孙兮兮的威严还是在的,所有人纷纷起身,只是依旧一脸茫然的看着墨青。 “你们有点出息,求他做什么?我们死得其所,为的是我川岭的黎民百姓,死而无憾,我们犯了罪,是国法要杀我们,他又能有什么办法?我看你们是中了他的毒了,未免把他想的太神了。” 孙兮兮一番训斥,一干人等这才放弃,一脸沮丧。 “这时却见墨青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像是自言自语道:“别人或许还真救不了你,不过……,那绝不包括我在内。” 其实这一幕说起来很搞笑,他们一群将军,却在求一个平民救他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疯了呢。 “墨公子当真能救我家郡主?” “嗯,我说能救,就能救,不仅他,就连你们,我也能一并救了,只是……,凭什么救你们?” 就在他们即将欢喜,即将兴奋时,这句话,无疑是让他们一脸懵逼。 “哼,你爱救不救,我不稀罕,既然你不救,那你来做什么?拿上你的东西,快滚。” “你叫我滚,我就滚,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偏偏不走,你能拿我怎么着? “你……,你想怎样?” “不怎样,就是来看看,一向飞扬跋扈的兮兮郡主,能否为了忠心耿耿的部下,以及一把年纪还在为你奔波的定远侯,低个头。” “你想让我求你?” “求我?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求我就能免死?还能救你身后那么多条命?你以为你是当朝公主吗?” “那你想怎样?” 也没什么,就是上次一别,某人的一个吻,时常让我怀念,我在想,若是换做某人主动,感觉会是怎样呢? “你……,你趁火打劫,卑鄙。” 听到这里,所有将领纷纷回过了头,也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敢情是小两口打情骂俏,那就不能参与了,那还是尽量回避吧。 “哎哟,不愿意啊,那就算了,我这次进来,是费尽心思,从宰辅哪里拿来的手谕,一次我可进不来了,机会只有一次。” 我这个人,很利己的,要么你是我的女人,我救你,以及你的部下,要么,你还不想做我的女人,可如果你活着,陛下必然逼着我娶你,你心不在我身上,我可不想那天戴个绿色的帽子。 维护我朝法度,我作为一个三好青年,还是很有觉悟的,到时候你这么一咔嚓,我就可以想娶谁娶谁,也不用陛下指定了,我觉得也不错。 提醒你一件事……,现在是你在做选择,而不是我,因为对我而言,无论那种结果,都不错。 你同意了,奉旨成婚,娶的是郡主,你要是反对,也无所谓,没准我以后还能娶公主呢?对于别人可能是妄想,可对我而言,你应该了解我的能力,只要我想,没有办不到的事。 “你有五个数做选择,要么真心嫁给我,做我的女人,为我墨家传宗接代,相夫教子,要么,你拉着你的部下,怀着对你爷爷的愧疚去做你的悲情英雄,我不拦着。” “五,四,三……。” 墨青每数一个数就向前迈一步,他的方向是牢房外。 一旦走出牢房,他就会离去。 这句话可不是纯粹逗她玩,而是真实的,若对方当真对他无感,或者说在这种情况下尚不能妥协,那么墨青自问,以后也捂不热这块石头,所以他真的会放弃,看着她死,毕竟假传圣旨,这件事可不是墨青让他去做的。 墨青不傻,不可能把这种事还写在书信里,这不是摆明给自己挖坑吗?万一他对孙兮兮不足够了解,或者说对人性还不够了解,那么人家反咬自己一口,自己白纸黑字,可是有理说不清。 他只是暗示了一下,相信孙兮兮能看懂,孙兮兮果然看懂了。 选择是她自己做的,明知是死,也一往无前,与他墨青可没有多大关系,谈不上惭愧,看着她死,墨青也不会过意不去。 时也命也,早有定数。 “郡主,您快同意啊,答应墨公子,你们本来就有婚约在身,他只是要求您一心一意对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啊。” “是啊郡主,请郡主答应,就算为了我等,为了我们身后的家庭,为了侯爷,您也……。” “等等……。” 一声等等,数到二的墨青早已抬起来腿,只差半步,他就迈出了牢房,一旦迈出。那就是命数,虽然他不信鬼神,可又怎么解释自己灵魂穿越呢?既然存在自己不了解的东西,那么命理之说,为何不能信? 这种情况尚不能接受,三年后陛下逼宫,只会逼得孙兮兮铤而走险,要么杀死自己,要么自杀。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去做一个悲情英雄,还能让百姓瞻仰一下她风采,永远记住她这位燕地女将。 “你们,回过头去,堵住耳朵,盟主眼睛。” 孙兮兮一声吼,所有人纷纷转身,按照她说的照做。 “你回过身……。” 墨青回过身,映入眼底的是泪眼婆娑的孙兮兮,一个像是要放弃理想的人,一个向现实屈服的人,那泪光别提多扎心了。 孙兮兮抬腿走向墨青,踮起脚尖,就要亲吻墨青,墨青抬起手,想要阻止,可却被孙兮兮用手按了下去。 “二人还是吻在了一起,这次当真是孙兮兮主动的,她闭着眼睛,很主动。” “咳咳……,你刚刚闭着眼睛,不会是把我想象成别人了吧?” “听闻此话,孙兮兮探出手,一把掐住了墨青脖子,险些把他提了起来,只听孙兮兮一字一顿道:“你把我孙兮兮当成什么人了?****?还是酒楼里卖唱的窑姐?” “我孙兮兮说一不二, 说会嫁给你,对你一心一意,就不会骗你。” “墨青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快放手。” “哼,孙兮兮用力一推,墨青向后,靠在牢门上气喘吁吁,身边传来其他人的笑声。” “笑什么笑,没见过被自己夫人修理吗?再笑小心我不救你们了。” “听到墨青胡说,孙兮兮转过身,假装没听到。” “既然一心一意对我,也答应以后嫁给我,为我墨家传宗接代,那你能不能对你未来夫君温柔点?我差点被你掐死,我要是被你掐出个好歹来,谁来救你们?” “我自小就如此,你要是受不了,我也没办法。” “算了算了,坐吧,陪你小酌一杯,我就要走了,你回过身来,我又不吃了你。” 孙兮兮轻哼一声,回过身,盘膝而坐,又开始吃菜喝酒。 “你打算如何救我?” 虽然相信,墨青不是撒谎,可作为一个女将军,她很好奇,这个死局,如何解? “你若死了,功劳就都是姬无人的,周宏已经被处罚,民间对这群少爷羔子印象极差,对治军不严的姬无人也颇有微词,反倒是你,揭发周宏,冒死驱敌。” 可你犯了错,功劳就是姬无人的,他有点功高盖主了,这是陛下不想看到的。 “只是驱兵二十万,何来功高盖主之说?” 对于别人,自然不会,可对于姬无人来说足够了,如今不是乱世,不需要塑造一个民族英雄,尤其是活着的英雄。 对了,为你假传圣旨的那个将领是谁?我能见见吗? “你是说刘斌?他不幸阵亡了,因为他是去传达旨意,所以身在姬无人大军里,身边没有我燕地士兵,孤军作战,不幸阵亡。” 这点很好理解,他是将领。不过是燕地的,在姬无人大军里可不能调动一兵一卒,若打起来,他只能当做士兵往前冲,也不会有人为了保护他而向他靠拢,孤军作战,全凭实力。 姬无人大军一战折损一万多人阵亡,刘斌将军就是其中之一。 “死了?呵,太好了。” “太好了?什么意思?你想……甩锅?不行,我不会同意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甩锅?你想的太天真了,这个锅,你不想甩也不行。” “这话什么意思?” “要是审判官要甩锅,你可以争辩是你所为,不管刘将军的事,可甩锅的要是陛下呢?你也这么跟他争辩吗?” “陛下!他为何为我甩锅?这不合理。” “这当然不合理,所以,我的去添把火,让他合理一些。” 第四十一章:为姬献计 “说着墨青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孙兮兮紧随其后,想要拉住墨青,可墨青动作也不慢,一把关上牢房,站住,别再往前了,你可是郡主,难不成想越狱?” 一句话孙兮兮只能眼睁睁看着墨青把牢房大门锁上。 “墨青,你不能如此,若把锅甩给刘将军,他的妻儿如何面对乡亲父老?他的子女如何生存?” “我会去见一面刘将军的妻子,争取她的同意,你们也帮我劝劝你们这个死脑筋的郡主,放心,我不会让火烧到刘将军的妻儿的。” 言闭,墨青转身离去,剩下孙兮兮在身后大喊大叫,让他回来。 走出牢房,墨青对狱卒说道:“牢头,辛苦了,这是一些辛苦费,你们哥几个分了吧。” “说着直接拿出了几千两银子,一看如此多银两,那牢头以及身后一群狱卒虽然眸子倍亮,不过没有一个敢接的。” “呵呵,公子这是何意?我只是一个牢头,负责看押犯人,可没有权利放人啊。” “哈哈,牢头放心,我怎么会让你放人呢?只是我看这牢房的卫生实在是太差了,想请牢头费心,给弄个单间,打扫一下,什么必备的生活用品,准备一些。” “郡主毕竟是为了百姓,牢头如此做,即便上面发现,你们也有托词,何况这里您才是老大,又有谁会不满呢?” “啊……哈哈,公子言之有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好说好说,我一会就为郡主殿下准备一个单间,用布隔断视线,准备一张干净的床铺,以及洗漱用品,一日三餐保证有酒有肉,争取让郡主殿下就像是在客栈里一样舒服,您看行嘛?” “哈哈,还是牢头明事理,她的部下也稍微收拾一下,送点酒菜吧,每日一百两的伙食费,我会每三天派人送来一次的,劳烦了。” “客气,客气,墨公子果然财大气粗,卑职一定尽心尽力。” “果然有钱好办事,墨青走后,为了每天的一百两银子,全狱卒都成了店小二,为郡主准备了干净的房间,每天还要送上浴桶洗澡,换洗衣服,当真是家的感觉。” 嗝……,摸了摸肚子,牢房之中,一个将领打了一个饱隔,对其他几个人说道:“还是墨公子厉害,他一来,我们再也不用吃那猪食了,会仙楼的酒菜随便点,有酒有肉,有床有被,住的我都不想出去了。” “得了吧,之前可没见你少说人家坏话,还说什么不是东西,要不是如此,郡主也不会掌你嘴?” “哎……,接人不揭短,你怎么老说我?你不也对他不满过吗?” “都给我闭嘴,安静点。” 一声吼,所有人静若寒蝉。 一个狱卒捧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来到兮兮郡主牢房门前,敲了敲门,这才打开牢房,点头哈腰道:“郡主,墨公子让小人给您准备了一些书籍,还有文房四宝,说您要是无聊了,可以写写字,或者画点什么,打发时间。” “嗯,知道了,你们把东西放下,出去吧。” 狱卒答应一声,放下东西,屁颠屁颠走了出去。 “墨公子果然够细心的,对咱们郡主也好,这伙食好,卫生好,不仅有换洗衣服,还有文房四宝,呵护备至啊。” “是啊,郡主,墨公子对你那么用心,您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其实他们那里知道,孙兮兮是对刘斌将军的愧疚,若真如墨青所说,救她只是次要的,不把这个功劳给姬无人才是关键,自己只是恰好是那个合适的人,陛下要用她这个棋子,她要么心甘情愿当棋子,活下去,要么反抗,违背圣意,那燕地……,恐怕即便自己死了,也会被得罪陛下,让燕地为此买单。 话说墨青,出了牢房,直接回到了墨府。 “少爷,您回来了?” “嗯,你的为我办件事,我写封信,你帮我找人跑个腿,送到隘口。” “送到隘口?为何?兮兮郡主不是已经回来了吗?送到隘**给谁?” “交给姬无人,不过要偷偷的,不能暴露。” 墨柔儿答应了一声,跟随墨青来到房间,可墨青拿起毛笔,却没有写。 少爷,怎么了?为何不写? “不能写,我要是写了,他回来了,我要是去见他,他瞬间就能想到是我在害他。” “你过来,说着墨柔儿走向前去,墨青在她耳边嘀嘀咕咕,附耳说了几句。” “少爷,这……,敌军能上当吗?” 兵不厌诈,何淄此人天生多疑,而且不按常理出牌,上次火烧他的船,让他损兵折将,没有半月,绝对恢复不了元气,可他的粮草,恐怕七天都难以支撑,他必然会铤而走险。 “好吧,柔儿听您的,我这就去送信。” 说着墨柔儿扭着水蛇腰,朝着自己房间而去。 她手底下可是有一帮不俗的高手,如今也该派上用场了。 话说京都江家宅院,这几天江烟儿是茶饭不思,让她放下面子重新登门,她是没有脸的,可左等右等,墨青就是不来见她,气的不行。 还听说墨青去了大理寺,见了孙兮兮,江烟儿这个小醋坛子,那就更加气愤了。 抱着一个玩偶死命摔打,仿佛这个玩偶就是墨青一般。 “小姐,小姐,好消息,好消息,墨公子来了,墨公子来咱们江家了。” “随着悦耳的丫头喊话,叽叽喳喳的小丫头跑去了房间。” “你说什么?他来啦?真的?” “真的真的,还带了小姐爱吃的糕点呢,如今正在前厅见老爷。” “哼,以为带点糕点就像把我哄好?想得美。” “小姐,墨公子乃是将门之后,一身傲骨,能为小姐低头一次,想必已经下了很大决心了,小姐要是再不理不睬,他要是误以为小姐对他放弃了?另有新欢了,那您以后可就只能每天抱着这个布娃娃发发脾气了。” “他……,他有脾气了不起啊,本小姐也有脾气。” “谁还没有几量傲骨啊,牛什么牛。” “既然小姐那么有骨气,那我去门外守着,要是墨公子来了,我就替小姐把他打发了。” “哎……喂喂喂,你站住,我有让你阻拦吗?自作主张,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哈哈,我就知道小姐心口不一,着急了吧?” “死丫头,你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小姐饶命,小姐,我们还是快去前厅吧,偷偷听听他都说了什么,没准是来提亲的呢?” “提……提亲?不会吧?我又没答应要嫁给他。” “那听还是不听啊?” “当然要听,万一他讲我坏话呢?走。” 主仆二人踮着脚,一步一步,朝着前厅而去,前厅会客两侧有一个长长的屏风,可以遮住视线,二人脱了鞋子,缓步朝着屏风后而去。 “哈哈,墨贤侄,有心了,带了这么多东西,来我这里何必如此客气?” “听闻令千金今日茶饭不思,足不出户,小侄特意带些她爱吃的东西来探望的。” “什么?我闺女茶饭不思?这句话从何说起啊?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嘛?那八成是小侄听错了,误会了。” “无妨无妨。” 这句话,完全是墨青胡说,他压根没打听,不过江家生意继续,也没有要撤出的打算,他就知道,江家躲过去了,既然躲过去了,那么必然是江源听懂了他的提示,不是他自恋觉得人家非要用他的方法。 只是这是代价最小的,也是最长久的方法。 既然江源听懂了,那么江烟儿若还不知道事情缘由,那么必然是这个老东西没说清楚,故意隐瞒,他这次来就是特意来搞清楚这件事的。 他故意说对方茶饭不思,若真有此事,说明孙兮兮也知道了他的暗示,若没有此事,说明这老东西没把真相告诉自己闺女。 虽然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在江烟儿听来这就是臭屁,自恋的话,可却是对一件事分析提供了依据,虽然这个依据目前来说是错误的。 “兮兮今日有些不舒服倒是真的,不过那是因为家里进了贼,偷走的她的一件宝贝,哎……,如今这治安,真是不怎么样。” “这话也是江源的一种挖苦,明明是想说那个小贼偷走了他闺女的心。” 接下来就是对这个小贼的各种骂,各种不是东西了,一看这情况,墨青哪里不懂,什么东西能让大财主如此勃然大怒?他又不是傻子。 反驳自己刚刚的话,不过是为了堵住自己嘴,不让自己见她,后来说自己闺女不太舒服,只是为了骂那个小贼。 “搞清楚一切,墨青咳嗽一声。” 打断江源的咒骂,低语道:“江老,这次来除了探望江姑娘,还有一事,我想跟江家做个生意。” “刚刚开骂,还在兴奋时的江源突然被打断,微微一愣,坐在那里问道:什么生意?还要劳烦墨公子亲自登门?” “我想要买粮。” “买粮?川岭粮草紧缺,如今买粮,若囤积,事后再卖出去,的确可行,不过你就不怕外人说你发国难财吗?” “所以我才来找江老您啊。” “你是想让我出面?替你顶锅?” “不不不,我是想借江家的手,在魏国,商国,辽国,买粮。” “你在这三个国买粮?这路途遥远,一路之上你就不怕出什么事?如今饥民太多,就算是军粮他们都敢抢,你要是运回川岭,怕是连一半都未必保得住。” “江老误会了,我没有说运回川岭。” “不运回?那你要买粮做什么?” “我要囤积在辽国边疆,这里。” 墨青拿出地图,用手一指。 江源眸子一亮,低语道:“你要卖粮给吴国?”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