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山海历图志之大唐黄楼梦》 序言 “天恩普愿,初贯北齐;五洲承服,文正浩德。” “好”瞧见一位约有五六岁的男童甚是高兴地拍手叫好,正好像是知道这十六字之意一番,无不称绝。 “正儿,不好好授教,瞎起哄个什么呢?”一声未了,从门外进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北齐的太上皇戴泽。 “老臣叩见太上皇。”方才教授太子读书的言老太公,已有耄耋之年,行动诸多不便,即便是当今圣上,面对眼前这位言老太公的功劳也可免去君臣之礼,但又不知为何,言老太公无论怎番的可免君臣之礼,也是唯独对太上皇仍持恩待礼。只见他手脚笨拙地向太上皇缓悠缓慢般的行了跪拜之礼。 “太傅,快快请起。”太上皇重重地拉了言老太公一把。“太傅,辛苦了。” 言老太公听了太上皇说了一句辛苦,连忙还要下跪而道:“太上皇,折煞老臣了。”不过,在太上皇几乎还有些力气,身手故也算得敏捷之下,才可猛托着言老太公站稳了脚跟。 “皇爷爷,择日不如撞日,快给我讲您的故事罢,”且看这位能说会道的小太子爷,水灵灵的大眼睛端着可爱,轻扯了扯他皇爷爷的衣裳,很聪慧地与他皇爷爷说道。 “真拿你这家伙没办法。”太上皇抚摸着这位小太子爷的小巧头,在顿时之间回忆起了他年轻时候的事迹,静静地沉思着他这一生,细细地给他这位小孙儿讲起了他当年的传奇故事。“想当年……” 第一回拜师学艺 诗曰:天下苍生救水火,英雄好汉留清名。今生报国战身亡,明日世间史书记。自古忠义何时了,一代豪杰多少事。说来回头看一般,尽在《大唐黄楼梦》。 感盘古开辟,女娲造物,赐大地生机,于是便有了茫茫世界之间。初时,天地各分十界,谓“神界”、“圣界”、“仙界”、“人界”、“妖界”、“魔界”、“冥界”、“异界”、“怪界”、“灵界”,而将“神”、“圣”、“仙”三界归为至高决权者,皆管其七界的生死存亡,又以“人”界的修行者便可参功论德为荣登仙界,但贵为“妖”、“魔”、“异”、“怪”、“灵”五界虽有无穷之力,须千年修为才能造化升仙,由于“妖”、“魔”、“异”、“怪”、“灵”五界不服以“神”、“圣”、“仙”三界的管束,所以便引发了最初的十界之战,导致世界之间生灵涂炭。 至此,女娲痛心疾首,为了十界平衡,女娲大发神力,将十界覆盖在另一个世界,即此“人界”的人也被称之为“第一批人类”。 其后,女娲再次造物,见皆物种凶恶残暴,无敬畏之心,既当时,女娲令神界并对此物种展开了一系列的灭绝行动,而此时代则被称为了“中生代”。 日逐夜渐,寒去春来,作为大地之母的女娲固有些感慨世间之万物,正于此刻,便以水之源养育即出了人类来,可称为“第二批人类”,正式成为了基于此后最繁华的“人界”。 所谓三皇治世,五帝定伦,太平举世,从此人界繁昌。而另外一个世界的“人界”,见此情景,也仿之以学,成就属于自己的部落与国家。直到建泰元年,以魔界为首,即“妖”、“异”、“怪”、“灵”五界并向“神”、“圣”、“仙”、“人”、“冥”五界宣战,意图霸占,并统一十界。于此时的“人”、“冥”两界,尽是烽烟四起,茫茫一片的了无生机,既连“神”、“圣”、“仙”三界也是伤亡惨重,毫无胜景。正当这时,在五洲大地之东唐、西周、南吴、北齐、中容五大国启举盛国联盟,尽教人可叹那汹汹气势之明致,浩浩荡荡之世界,横扫敌营千万军,闻风丧胆不无从,皆那“神”、“圣”、“仙”三界也纷纷统一崛起,唯令“天界”。又历经百年有余之战,“魔”、“妖”、“异”、“怪”、“灵”五界终究耗尽军力,只得以失败名义告终,于五洲大地东唐、西周、南吴、北齐、中容五大国尽霸业图成,造就了五洲大地五国鼎立之局面。 即太始元年,魔界再次进行向人界展开大战,北齐临英帝因仅凭一国之力,战胜魔军,从此誉授天界恩赐,宣读御旨,北齐国以天之权,统领人界五洲大地之其国,北齐被略为“天都”。 而后,先帝羽化升仙,由子宸安帝继承皇位,年号“无极”,百业渐兴,宸安帝有龙子九人,有凤女九人,故极利数,世传佳话,但宸安帝最为宠爱之皇子乃是戴泽。 此也绝非是件常事,戴泽出生之时,已然是个奇妙之举,曾出现少司命手捧一盏莲花直送入他的母妃之腹中,且道一句:“紫薇星君,终降临世。”既见次日,遍天红云普照,戴泽便在此时出生。宸安帝喜获麟儿,因此赐名“泽”,又唤其字为“毓锋”,皆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举国并欢。 说来倒是出人于意料之外,戴泽果真是位与众不同之奇才,聪慧过人,天赋异禀。竟三岁时,已是能文善武,诗词歌赋出口成章,一只手指尚可举鼎,无人能及。当四岁时,便可熟读三千道藏,十万法经,自学成才及可当仁不让,斗显神通方已来去自如。更是五岁时,在一次随君出征,与异族人大战,出谋献策,仅凭三百兵马,大破异族人十万雄师,此战殊是惊人之目,当真乃是旷世之名谈。六岁时,白帝来访北齐,见戴泽生得七窍玲珑,骨骼精奇,甚是万分喜爱,于是便选中戴泽成为了关门弟子,从此戴泽便追随着白帝隐居于长留山中,造传授化,在戴泽后来回忆起当时的此情此景,依然感谢着白帝对他的教化之恩,令他人生有着深刻之悟道。 且说。戴泽在长留山上,已度数日,但白帝仍然不传他本事。而是在每日里,令他打扫庭院,挑水洗衣,实在使他费解。纵然长留山风景如画,仙气沸腾,在戴泽的眼里,只有本事过人,能一战沙场,才是他一生所期盼之快事。但见一日,戴泽心底思量着自己已在长留山荒废整有一年半载,并未见得白帝传授他哪怕有着一丝之武艺,尽在思来想去却又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戴泽越发觉得不甚滋味,怒心恼火便转眼间不可收拾,在一口气之下不顾一切地横闯而入白帝之居所,寻白帝评理说道。白帝只笑不答,任凭他怒骂一番。当戴泽口干舌燥之时,白帝随手一晃出了一幅画来,横挥直挂在墙上,且瞧得那画中万里江山,勃勃生机,堪比眼实而美观,那山,那水,那一草一木,或物态千百,极其生动不已,美轮美奂。白帝尽言道:“泽儿,你且过来,若你能入那画中,但凭出来,为师便传授你本事如何?”戴泽盛气冲冲,却不知画中有异,方道:“白老头,你说话算话?”白帝点头道是。戴泽一梭身,即刻宛如一阵白烟飞入那画中而去。白帝望着那画中之景,尽叹则道:“望为师向少司命借来这画里乾坤能为你戒掉你身上的“贪”、“嗔”、“痴”、“疑”、“慢”五毒才好!” 戴泽不知天高地厚,入那画中纵然能飞个十万八千里,即使任凭他有几般能耐,也依旧无济于事,不说一样是蓝天白云一片,既连人间也是一番的好山好水好个去处,一望无际的接天连地之所在,若不是先前见着这只是一幅画,便很容易令人误解为是真实之境。戴泽只见还有些幻想着能耍个翻跟斗就可以飞出这画里乾坤,想必也是白日做梦罢,戴泽在忽然之间却被一阵轰雷劈电打下了红尘而去,在他眼还睁着时候,他兴许看得是满山遍野的盈盈绿草,不过当戴泽醒来之时,尽是令他吃了一惊了...... 第二回南赡部洲 “喂,喂,你醒醒,快醒醒,兄弟.....”戴泽这是在做梦么?他刚才在睡着之前,还见得周围一片绿草盈盈,可像如今的这番情形,戴泽皆是大吃一惊,在他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的一切,实在不敢相信,不尽的繁华闹市,一座座的琼楼玉宇,好似自己在九重天之上一般,故也有着神仙之不凡。可戴泽又细想而起,倘若是天庭,怎会如此之人欢盛景,分明是红尘嘛。戴泽方晃了晃神,才瞧见他不禁地躺在一位大汉的怀里,闻得一身臭汗,几乎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熏死。“哎哟,我的妈呀”戴泽固然是受不住那一熏的臭味的,幸好他一日未食,若不然准有呕吐之象。 且看得戴泽顿时推开了那大汉,转到了一边去,才喘过气来。那大汉备怀切切地对戴泽问道:“没事罢......兄弟!”戴泽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望却周围的环境,发现甚感一概陌生,以往的他也见过其他的一些国家的,既像这君子国、丈夫国、巫咸国、女子国等,倒是这儿的所谓,无论怎番的一眼望去,都极与人间天堂一般的新鲜无异。 当戴泽想到于此,在一瞬之间,一匹快马狂奔即来,马上坐着一人,那人高呼则道:“捷报,捷报,林将军镇北关一战胜了!”戴泽听到“林将军”三字,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一人,戴泽心下想到,这会不会是第二批人类而名震于两大人界在南赡部洲的大汉帝国的“林咏”将军?戴泽早已敬佩不已,林将军当年的名号可不仅仅只是震慑他那人界之神威,也尽传遍在人界五洲大地的了,不过戴泽仔细回头一想,林将军已经是五百余年前之事了,这难不成我是穿越了么? 就在戴泽左思右想之际,得、得、得......之声仿佛远远的紧接竟来,故然已经在传颂着无尽的喜悦,随着后面有几人骑马狂奔而来,异语同声地震震而道出了林将军嘉峪关、山海关、居庸关等关口胜了。瞧得百姓们不尽地欢天喜地,几乎感动纷纷地欲肆不已了,也只有戴泽一人通晓在大汉与举世闻名的长城后面更惊天动地的故事,据戴泽对林咏将军的了解,林咏将军在这一战之后,便与他的余生,有着紧紧关联解不开的秘密了。 戴泽在此时之间,忽产生了一个想法,正初时的戴泽只是在画上见过林咏将军,并未有幸认识真人,而既然他已经来到了在五百年前的南赡部洲了,到底是一直渴望能目睹这所谓的一切,倒不如趁这个机会亲眼见识下这位林咏将军,也不负于此行。 虽然说众所周知的林咏将军保家卫国,对长城誓死如命的守护,令戴泽十分敬仰。但戴泽斯斯着想,缓缓思量着到底如何前去长城才是一个值得深思熟虑的问题,难不成逸飞而快嘛?且在戴泽的意识里,是显然有些不够诚心的。而当此时的戴泽,就在京都长安城中,戴泽也早已听闻了九宁王在长安的盛名,喜好广交朋友,结交贤良,戴泽故有此打算寻找时机,一触即发才德,望能如幸结识九宁王。 正当戴泽所有问题逐步思虑周全了之后,还险些差了一步,发现自己此时才不过六岁,即便他来自于另一个人界,但与这个世界的南赡部洲固然在年龄和发育之中显然有些区别,但戴泽看得出来自己与南赡部洲的成年男子确实还有相差那么几分,也甭管他的相貌身高,不过是十来岁的模样。 就在戴泽思来想去之时,幸得他熟读三千道藏,而在三千道藏之中曾有记载化颜之术,戴泽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方走到一无人之处,心内暗念着其咒语,瞧得自己终于变化而成了一位弱冠少年,翩翩君子,温润尔雅,简直令人见之不忘,相遇恨晚。 第三回为师之旅 戴泽已无后顾之忧,而他也已经是弱冠年华的翩翩少年,不过他这一变化,似乎有些一鸣惊人了,这完全是判若两人,在此时的戴泽皆已成为了在整个南赡部洲最为焦点的美男儿,难不成戴泽这是要招蜂引蝶不成吗?这又让天底下的男儿该如何羡慕嫉妒恨呢? 暂且不提戴泽的俊美无涛,即便戴泽有着魅力过人的相貌,也是需要填饱肚量的,正当时的戴泽身上无半点银两,生存的确很是困难。虽说戴泽有着一副好皮囊,也是可以考虑施展男人的英力,随便说上一两句甜言蜜语,便可戳手可得女人的欢心,但戴泽不是别人,况且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凭借在女人的怀里过舒畅般的生活呢,志在千里,不图一时之念。 即在当下,于戴泽饥饿难耐之际,望去前方正有着茫茫人群在排队,好像在招聘甚么活似的。戴泽亮眼一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九宁王府在招纳一位武师来此教化贵公子武艺,这也正是戴泽大显身手的时刻即将来临,戴泽往着心里上偷乐。 竟在这一日,瞧得已经进进出出约两百号人,带着重重大伤,甚至残废,躺着或拐着出门的全有,想必定是这位贵公子的杰作,看着身手确实是十分难缠,倒是一位凶险家伙,可戴泽并不觉得可怕,而是兴奋,因为许久已经没有人跟他一番较量了。 戴泽是最后一位上台的,他前面站的正是那位公子,身着白衣,剑眉浓眼,英姿飒爽,在一副阴笑的嘴脸之下,显得十分得意。听得那公子言道:“小白脸,别丢人现眼了,识相点,赶紧滚罢,大爷我今天玩够了。” 若是往常的戴泽,估计早已生气,因为身为皇子的他,从未被人这番说过,倒是现在的戴泽,有些饿得慌了,也几乎是懂得了忍气吞声的任凭那不知死活的公子只能辱骂这么不起色的言语。且见那戴泽很是迫不及待,即道:“小子,你就这么跟你太爷爷说话的吗?”正说着,戴泽一拳横冲过去,那公子心高气傲,还以为一手握住戴泽的拳,竟能凭着他的内力挡住这一切,可未曾晓得,戴泽这一拳的并力,险些可以令他飘个几十里远。幸得戴泽拉了他一把,若不然不仅他必死无疑,既连他身后的墙,也得撞个稀巴烂。 姑且看那公子顿时也是措手不及,故然有些惊慌,更是那公子的心脏蹦蹦而直跳得加速,宛如前往鬼门关走上了那么一遭,此时的他,断是觉得戴泽的厉害,那公子立即跪拜在地,誓要从戴泽为师,并告知了其姓名,他姓刘名乾。戴泽未曾想到,命运皆是如此奇怪,即思如愿,从此的戴泽,便是九宁王的独生子刘乾的师傅,开始了他在南赡部洲的传奇人生。 且言道:“何为师徒,有样学样”,此番说来,正是他们。其然,自从刘乾随了戴泽为师之后,戴泽也是尽心尽力,所谓严师出高徒,刘乾日渐业精,不出一年光阴,刘乾已经技高所人,无人能及,正如古人常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现而今,刘乾已然是算得上即将成为一代阵前名将,然则九宁王也十分感谢戴泽对刘乾的栽培,并问及戴泽想要何赏赐。戴泽于此时相当清楚,如若不提阵前跟随林咏将军,此番便是等于无任何时机再行开口,戴泽既一吐而快,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愿。 当下的九宁王甚颜大悦,感泪催下,九宁王内心感慨万千,魔军未灭,何以家国,九宁王立即书信一封,当场差人送往朝廷之中,举荐戴泽为阵前先锋,痛杀敌首。又即着日,九宁王之子刘乾并随着戴泽气势荡荡地不明几时,便到达于玉门关关口,报见了兵马大元帅林咏将军。 第四回三头怪兽 戴泽总算是如愿以偿,终于见着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林咏将军。 林咏将军为人和蔼,据当年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林咏将军膝下无子,固有两位义女,一位是夏雪,另一位是林梅。说起夏雪的经历,竟坎坷非常,他的父母先前即乃是林咏将军的部下,追随林咏将军多年,但因一次与魔军交战,二位因公殉职,林咏将军也因此而痛心疾首。故听闻二位曾有一女,名唤夏雪,留余家中,所以托人遍寻。可至遗家之后,却发现无人生亡,既连夏雪踪影也消失了。林咏将军得晓此事之后,雷霆震怒,并上书当今圣上恳求彻查此事,竟在后来,得知是山贼作乱所为,林咏将军自当亲赴围剿,誓为他二位部下得已九泉安宁。不过林咏将军还甚是可惜的是,未能将他二位的女儿寻回,心甚感愧疚。 不知过去个春花秋月,夏蝉冬雪,林咏在一回的班师回朝途中,终于寻到了夏雪,只是夏雪身负重伤,险些还丧了性命。但在后来,得知夏雪一番遭遇之后,林咏将军心泪交集,收了夏雪为义女,并让他另一位义女林梅认夏雪为姐姐,从此夏雪从文,林梅为武,林咏将军的两位义女誓为保卫大汉的长城之战凯旋胜归。 却说。戴泽在军中自是万分潇洒,杀敌无数,立起的威望仅在林咏将军之下,戴泽本如此骄傲之人,虽然在军前的将领们对他皆是卑躬屈膝,马首是瞻,无比佩服,但也就只有夏雪跟林梅见他固有些冷面嘲讽,蹬鼻子上脸,毫无把戴泽放在眼里,纵然戴泽有着登天入地的本事,夏雪林梅姐妹俩根本不会怎番的搭理他,更是有时候的戴泽需想请求林梅或是夏雪助他一臂之力,林梅也是推三阻四,不肯相帮。 在行军中,除了王盛瑜军师之外,各部将领皆从编排上对号入座,各分神通。即有鹰军乃是**将军为率,负责射箭为令,而虎军的吴思毅将军,则是负责火炮为令,更是如今的戴泽,为前线指挥的鹿军首将,负责步兵与魔军的正面交战,无法估量在生与死的边缘究竟有多恐怖,稍有不慎,见之必死无疑。当然了,还有协助鹿军的鹤军,统领鹤军的首将乃是林梅,是军中唯一一支独一无二的女军,堪比鹿军,倘若鹿鹤两军,无法协调,如是发生了大战,必定后患无穷,不能想象。 戴泽也已经几番的相告林梅,鹿鹤两军即要相互扶持,否则后果不堪入目。但林梅不但不听,反而孤立而为,险犯了行军大忌。即在一回的长城山海关之战,魔君向大汉皇帝欲下战书,竟在三日后,便可直取长安,而林咏将军也故然之间因此担忧不已,且不提跟以往的魔军交战所见的怪兽百出百样,暂可不知在魔军当中尽还有甚么不为人知的怪兽,无法估量。 林咏将军竟在当晚既与各位将领商讨军事谋策,戴泽早已心中有计,故说出了整个策略,也逐步希望此次的林梅能与他共赢此战。果然,瞧那魔君不是空穴来风,于此番的怪兽也是来势汹汹,魔军缓缓一片浩浩荡荡,隐藏在黑暗中的来临,正聚集着无一身亡的预兆险险兑现。的确可以想象得到,如若没有十足的把握击退这帮贼物,更别提那大汉之都长安城,即连世界也会因而毁灭。且可抬头远远一望魔君那副得意的模样,估计往后再无人间也是说不准的了。 姑且一眼望尽,魔君的一把魔杖从天升起,渲染出卷卷狂风斯虐,暴雨如注,一震一震的地动山摇轰轰蹦响,正宛如整个世界仿佛被撕裂了一个口子。这时,一道闪电劈过,风暴中惊现遮蔽天空般的庞大黑影,三个凶神恶煞的龙头从雨幕中伸出,俯视着这满目疮痍的大地,这头不知从何处坠入人间的怪物,意欲毁灭一切,巨口吐出闪电,翅膀掀起狂风,直教人吓破了肝胆,不忍直视。看得这回的怪兽,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番邪恶的怪兽,其外形三个头,长得倒类似像极了龙,竟有两条长长的尾巴,背上有一双巨大的翅膀,而且无手臂,全身披覆金色鳞甲,口中还发射状似闪电的引力光束,这到底是个甚么东西?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一脸懵懵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只怪兽远远袭来,却束手无策。幸好,戴泽知晓此怪兽的来历,戴泽曾看过他祖父临英帝留下的《神魔万兽录》,固记得这厮的故事。戴泽即道:“我认得它......” 第五回怪兽女皇 “我认得它?”瞧得众人的目光都聚集注视到戴泽的身上来,且在此时的戴泽才感觉得出有一种危险叫做不知不觉,险从口出,即见那林咏将军问道:“戴将军,有何良策?” 戴泽向林咏将军作揖,方解道:“禀大帅,此兽说来,并非凡物,属六界外,乃宇宙所生,名唤“基多拉”,有人曾称它为“上帝的猛兽”,又说它是“混沌的暴君”,且在太古始源,曾毁灭过甚多行星,吸尽诸多魂灵,又约六千五百年前,飞入人间四大部洲,虐杀恐龙不计其数,不过幸好,当时被称为“怪兽女皇”所封印,但不知为何,如今却解除了其封印,原因尚未可知。”林咏将军甚感疑惑不已,殊不知那戴泽口中所说的“恐龙”及“怪兽女皇”究竟为何人何物,皆又问道:“恐龙为何物,怪兽女皇又是何人?” “禀大帅,恐龙乃六千五百年前之生物,而怪兽女皇,则是贵为人间的守护神兽,也只有怪兽女皇能对付这基多拉……”戴泽仔细向林咏将军解释了一番过后。林咏将军即问:“怪兽女皇何处可寻。”戴泽手指并向西边一道所划,道:“昆仑山。” 林咏将军似乎看到了希望,于是便问及众人,而道:“谁愿前往昆仑山。”众人纷纷一同作揖,异口齐声地说道:“属下愿往。”特别是此时的戴泽,澎湃的心想必已经默默的告诉了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再道那林咏将军本就是一位慈悲心肠之人,无论如何也绝不会让自己手下去昆仑山寻这怪兽女皇的,而众所周知的昆仑山何其凶险,传闻历经昆仑山之人,九死一生,无可厚非,即在对于刚刚的林咏将军方才所问,不过是为了下面能更好的让众人徐声无语罢了。听得林咏将军言道:“众将领听令,此去昆仑山路途遥远,而此番战役艰难重重,所以本帅决定各位留守阵地,由本帅亲自前往昆仑山潜寻怪兽女皇,对抗基多拉。” 刚一说毕,瞧得众人异语纷纷,但见即言同道:“大帅,昆仑山如此惊险,您还是让属下去吧。”且又闻有人说道:“是啊,大帅,不可啊,你是军中首脑,理应.....”那戴泽仔细想来,林咏将军固有此劫,只是书中未曾详细记载这段史说,至于基多拉的出现也并未细明。仅看着戴泽,向林咏将军请示,尽道:“大帅,您让毓锋跟您一同前往罢,还好有个照应。” 林咏将军轻拍了一下戴泽的肩膀,坦然地道:“你留下,只有你才知晓基多拉的特征。”说到这儿,林咏将军又对着众人而道:“本帅心意已决,军中一切事务还请王军师代劳,交由王军师代管,诸位相互扶持。” 都正谈值论“事不宜迟”,即见当晚,林咏将军连夜启程,匆匆赶路远赴昆仑山前去。也幸得有长城防备,无论甚怪魔兽,皆无可侵犯,重中之重还在于立下的护国结界故保了大汉这万里江山可荡挡敌军万千十里不入。虽说能平安一时,但在魔敌当下,依然无法侥幸存活所期待,何况经历数战磨难,魔敌野心勃勃殊是难以平息战苦,更是如今基多拉有着毁天灭地的本事,若将结界突破,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闲话少述,据响午刚经过一番人魔血战之后,而现如今又看得基多拉朝着长城方向袭来,简直是人心惶惶,皆慌不定,甚不知护国结界还可支撑多久。即当务之急,且想尽一切办法将基多拉引去远处方能安之,于是在众人的计划之下,戴泽竟献出了一策来。 仅见次日,本来戴泽与林梅共约一同出战,但林梅未经指挥却擅自行动,虽林梅引去了基多拉,也并未造成伤亡。而至后,林梅险些被基多拉一足踩死,幸得戴泽及时赶到,一手举起基多拉,才免去此劫。 第六回魂飞大唐 林梅以为自己难逃一死,未曾想得戴泽会为了他,举起了万斤之重的基多拉,假如稍有不慎,则会粉身碎骨。于此时的戴泽已经难以坚持,几乎他的手已经压断,戴泽大喊着林梅道:“快走!”而当林梅一口气拽出,并走不远之时,紧见着戴泽“啊”的一声大叫,竟活活的被基多拉压入地上,“嘣”了一声大响,一命呜呼了。 虽说是在画里乾坤,但这一切皆有规律,翻转轮回,正所谓大千世界,滚滚红尘,人生皆梦,梦幻泡影;情天情海,几许情深,问世情物,何处情果。人生如雾亦如梦,情若朝露去匆匆。人生如雾亦如梦,缘生缘灭还自在。 似乎这首七言绝句已道尽了人生至极,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却问人世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自古君王皆薄幸,最是无情帝王家。江山美人,为二者之选只能取其一。若去江山于不顾,便等于是把自己身上的一块肥肉割舍而去,白白拱手相让于他人品食,暂且不提先祖基业将毁于一旦,甚至还漏下这“昏庸”二字万世皆传,岂不哀之悲之。若以美人于弃之,即便是能隐盖上了自己那不堪回首的陈年往事的罪过,终究也都换来了这万里江山,还是在自己这眼皮底下,那又将当何为?连自己的心中挚爱都难以保全!拿美人之血来祭江山之典,试问有多少君王为江山几愁,舍美人而成之江山,留美人而败之江山,无论几番情意,重重情关,或生死离别两茫茫,又或一阴一阳隔相间。视江山,视美人,君王之梦休着甚。 世人皆赞道:“丰功伟绩照大唐,遥知十御楚康王。普天同庆连三月,黄玉楼下碧仙城。” 楚康王乃何许人也?几乎家喻户晓,尽人皆知,娓娓事迹流传百世,千秋歌颂,竟楚康王彪炳史册,方引出一段故事来。 自隋末天下群雄并起,公元六一七年唐国公李渊发动晋阳兵变,次年在长安接受其所立的隋恭帝的禅让称帝,建立大唐,逐步歼灭各地割据势力的十八路反王,统一全国。世称唐高祖。唐太宗继位后开创贞观之治,唐高宗承贞观遗风开创永徽之治,之后武则天一度以周代唐。至神龙元年,太子李显、宰相张柬之、崔玄暐等大臣发动兵变,逼迫女帝武则天退位,中宗李显终得以如愿复辟,恢复大唐国号,史称“神龙事件”。 虽已复唐,但唐中宗李显昏庸无能,大权操于韦后之手。于景龙四年,韦后鸩杀夫君,企图效法武则天,成为史上第二位女帝。而在同年李隆基如潜龙出海,毅然发动武变,将韦后及其羽派一网打尽,扶持君父李旦恢复皇位。延和元年,唐睿宗李旦让出皇位,子李隆基受禅登龙,是为唐明皇。而此时朝政却把持在武则天之女,李隆基的嫡亲姑母太平公主手中,于先天二年七月三日,李隆基获悉太平集团将于次日发动谋变,于是抢先下手率兵诛杀太平公主,一举歼灭了太平集团。至此,国势稳定,李隆基大权在握,改元开元,开始长达了二十九年的开元之治,史称开元盛世。此时的大唐政治清明,经济富庶,国力鼎盛,万方来朝。 暂且不提这唐玄宗的开元盛世有多彩繁华风光,朝政背后不知出现过多少荒缪之事已无人知晓。却言道,那《阅唐神迹》一书就曾有一段史志记载说明了玄宗时期的一切历经事迹,似乎冥冥之中自有着了天意的安排,皆其诗端判有云,曰:“当年姜公封神台,众仙齐聚凌霄殿。各司其职造万民,功德圆满皆欢喜。过去几番春秋日,周秦汉晋隋纷唐。只因太宗罪滔天,降龙武后待严惩。李唐天下遍周折,明皇登基泽四海。一时大权恐无握,寥寥血洗安开元。上帝早闻君心戮,天理难容算不清。精心策划兵将助,此后安史大局知。” 话说。大唐景云元年十一月初十半夜,在宋州睢阳郡宋城戴家镇宋国公府内,突然从天际间射出一道闪耀刺眼的光芒,正朝着宋国公戴耀尊夫人陈映腹中而去,只听一声巨响...... “啊”原来是梦!陈映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一只柔润的芊芊玉手轻轻地抚摸着她腹中的胎儿,心想道:“我的孩儿呀,你可把娘亲吓坏了!”戴耀睡着正浓,昏昏沉沉的仿佛在梦里正享受着他的千秋大业,这时从耳边迷迷糊糊地听到他夫人一丝的惊叫声,银铃般的清脆,脑子一震,瞪眼一亮,连忙起身惊问,道:“夫人,没事罢!” 还未待精神恍过,陈映忽有感身体难受,汗流涔涔,恐孩儿马上就要降临到了这个世间来。戴耀见陈映脸色如此憔悴不堪,心忙意慌地连问他夫人,道:“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此时间的陈映已无半点嘴上的功夫再去说话,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如同整个人正准备上了一趟刀山火海似的,撕心裂肺,紧咬着牙对着她的夫君说道:“老爷......快......我要临盆了......”戴耀一听到夫人说要临盆,心急如焚地忙下了榻,大声呼唤着:“来人呐!来人呐!”就在那戴耀手忙脚乱而慌里慌张的穿上了衣服过后,不一刹那的工夫,总管们、管事的姑姑们、下人们只见纷纷的而赶来,匆匆地问道:“老爷,有何吩咐?” 戴耀慌慌的对王大总管急命道:“快!去请张太医,风婆婆,吕先生来。”又转头向着其他总管、管事的姑姑们,还有众下人声震大威而叫道:“愣在这里做甚么,还不快去准备!”仅见此时的宋国公府内一下子轰动成了全府上下似蚂蚁搬家一般来回来往一片混乱,偌大的府邸既好像把整个宋城翻了个底朝天,很快就要惊动去了全国各地去了。 临盆是一件天大的事情,或许也可以这么的回答说是天大的喜事。在《诸病源候论.妇人将产病诸侯》中就曾有记载的说明了:“妇人产,有坐有卧”,而在作为一位妇人,在对于一位妇人的首选,最常见的自然还是这坐姿,在坐姿的情形之下,也是孕妇最推崇的“竖式分娩”的方式,所谓的这“竖式分娩”的姿势甚有多种,花样缭乱,有“立”、“蹲”、“跪”、“坐”等姿势临产。然而在按照这听天由命的原理上的问题来说,这竖式分娩的优势自然是远远胜过于这卧式分娩的比较的,相对而言可以胜算大了很多,不过这也是有那么一点科学的依据的,这便是说到受了这地球的引力作用的根源了,总之这竖式分娩在原则的范围上的确是更容易生产些,大大减少了难产的几率。 虽然这竖式分娩确实是减少了难产的比例,但这孕妇也是否会减少了几分疼痛呢?两个字:“未然”!“坐产者须正坐,傍人扶抱肋腰。”由此可见,这临盆的规矩还挺复杂了些的,不仅如此,有时坐产这是作为一位妇人增加起了几分疼痛,也是妇人最无法承受的痛的。在孕妇分娩的整个过程中,又即宋时的一位医者杨康侯在《十产论》中就曾记载道:“儿将欲生,其母疲倦,久坐椅褥,抵其生路”。在这个时候,就要让孕妇采取站立的姿势:“须用手巾一条,拴系高处,令母用手攀之”,然后,“轻轻屈足作坐状,产户舒张,儿即生下”。看着这无比煎熬着疼痛又讲究的场面,所以而言之,临盆确实可以说是作为一位母亲的一个伟大的事业的创造,但在这一个伟大的事业的可怕之处又常被人称之为“过鬼门关”,就通过在对于这或保大人,又或保肚子里的娃这个问题上来看,就是一个可怕的来临,这也的确是比任何一种人生遇上的可怕都几乎带着“更”的险字把它显示着很彻底了出来,生死攸关,命悬一线,血光之灾,这严重的主要关键词已经似乎可以完全地足足的出现,是占据在了这阎王爷的手中,只能也只有凭着那阎王爷的权力才能来作这个决定,甚至有时候阎王爷为你开了玩笑,给了你一个连你都无法也不能抗拒,更是没得选的选择。这“保大”或“保小”的问题就是这没法明确的选择,任凭是哪个人都无从得选的,也是真的不由自主,只能二选其一的,甚至有时候阎王爷想要哪个人一尸两命,还真得一尸两命,大跟小的都没能保住,导致一场悲剧的上演,这便是这俗话说的:“儿奔生,娘奔死”,母子见面,正还犹如去了那阎王殿上前走了那么一遭再回来似的。 在这女人生娃的情况之下,不得不说就是最危险的忠告,喜或悲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发生,如那血栓、大出血、难产、胎位不正、胎儿身子太大、又是那产道太窄、产妇身体太弱或产妇忍受不了剧烈而漫长的疼痛等等原因,都可能奄奄一息,然而最忌讳的就是这难产的现象出现,这就是说到了保大还是保小的现状,就是那么的不堪这一击的现实。 在这现实中的一切,孕妇难产在一位活生生的妇人就是一件最难接受的事实,即使稳婆再高明,也是无计可施,如果不做出了决定来,产后血崩,便是这甚么也都没了,在女人生育的整一个流程而下的面前,这生命就相当于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赌注,也差不多可以定义成是苍天给一个女人最危险的考验,女人赌的是自己能不能,而考则就由老天来安排,还有执行成与不成,听天由命,生命也确实是在对于作为一个女人的眼里,那就如同是这第一大坎,出生为人,结婚成为女人,生育成为了母亲的第一大坎。总而言之,临盆就是妇人一生中最极限的挑战了。 “哇哇......呱呱......”几声嚎啕大哭,震动了附邻百家。 “生了,生了,恭喜爷,是个小公子!”风婆婆喜出望外地从卧内走出来,向戴耀贺喜。戴耀一听,如获至宝一般,急张拘诸的心也总算是安了下来,忙问风婆婆道:“母子可平安?”风婆婆喜眉笑眼地道:“母子平安,请爷放心。”戴耀作揖喜道:“辛苦婆婆了。”风婆婆一脸喜庆,忙作揖还礼道:“爷,快别说这话,奴家只是尽了微薄之力而已。”戴耀听了此话,不尽感激,为了感谢风婆婆这些年的恩情,戴耀再次作揖以表致谢风婆婆。风婆婆又忙作揖还礼道:“爷,快别客气。”戴耀见风婆婆已经疲惫不堪,忙命人送风婆婆下去休息。 几声低回轻柔的几声“老爷”尽连成了一片正好比那娓娓动听的出谷黄莺那般娇滴,在那刚出生的婴儿哇哇大哭而下隐现,着实令人几分陶醉不已。戴耀看上去总是一脸宛若春风的模样,还很年轻力壮,朝气蓬勃,未显苍老,正当那三十而立年华,实龄其实已约接近四十有五,但全身如下却依然散发着青春无限之豪状,显现而出了无比的活力奔放,真实为精神焕发,神采飞扬,风度翩翩仪堂堂,丰神俊朗气勃勃,正当气宇轩昂,临风玉树,然如在他那凤表龙姿之下,又似乎隐藏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魄,雄姿飒爽,贯吞山河,更瞧得他那双锋尖而犀利的眼睛,目有二瞳孔而异于常人,远程万里之途志所不及,再稍观一二他那迈迈如风的步伐,只要一位陌生人在此,心中无不说他更像一位威武不屈之君王的。戴耀背手在后,正朝着他那卧内的方向而前来,大喜若狂之心恐是已经迫不及待得想上前一看他那位刚出生的小公子了。方生下那孩子的陈映一身白色的里衣,已经精神抖擞地坐在那榻上轻轻的抱着她那极醉心的宝贝爱子,一边微微而摇晃着在她怀中那娇嫩弱小的小宠儿正安抚着,一边柔声软语地对着她那孩儿说:“别怕,别怕,有娘亲在,娘亲保护你哈......”一番慈母那无微不至的爱就是在这一片透明而光亮的细节当中就这般浅浅细入的产生了,可能那陈映适才诞下他的小公子,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憔悴了些,但在这彼彼之下,也依旧抹不去她那一貌倾城而般般入画之容颜,一样是不减当年,还是那样清新脱俗,美丽动人,完全遮盖不住她那秀色可餐的美,虽已是半老徐娘,但在容貌秀丽,一双眼睛灵活之极而下,宛如花信年华一般,姿**人,明艳而不可方物,真楚楚可媲美仙女,艳色绝世。 这是温情脉脉的一个称呼“老爷”,在戴耀的耳边缓缓地闪过,听起来甚是舒畅称心,又十分地迷人至极,好生叫人着实的疼惜。一句“夫人还是早点歇息罢,别太操之于劳累了!”戴耀很温和,对他的夫人很温馨地说道。陈映出水盈盈的一双大眼,看了一下戴耀,莞尔一笑,简直嫣然无方,只见而道:“吕先生来了吗?孩子取什么名好?”戴耀整了整衣装,方坐了下那榻上,既瞧上了一瞧那孩子,喜眉笑眼地道:“夫人,这孩子生得像你!”在他们夫妻二人的这一片相濡以沫的你呢我喃的情景下,真应了那《诗经.国风.郑风.女曰鸡鸣》中的一句话“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正是这如此羡慕之佳境。就在这不知不觉之间,那孩子似乎显得有了些悟性,这爱情中的美妙世界,这感情中奢侈的真理,既是如何的惊奇,想必也只有这轰轰烈烈的曾经,这地久天长的永远,或许才会够明白。看着父母这番恩爱,那孩子渐渐地平息在了一片沉迷的梦乡里,不再哭泣,就这般平息了入睡着,尽是那么的奇妙,也是多么的自然而然,美好而显得美丽无暇,自在,很平凡,是多么的其然...... 顿时,从京城皇宫大院中的太医署的张太医,接到了王大总管身边的长随班源的信息说国夫人临盆在即,请张太医速速前去。于是张太医便随着班源快马加鞭远远赶来到了宋城,急急忙忙地进了宋国公府内,穿过了十几道大门,终于到了宋国公戴耀的宣雅居。张太医还未待来得及喘气,便忙问宋国公戴耀,国夫人的情况,戴耀一一细说了,张太医已知了大概的状况,戴耀便命人请张太医进入卧内为国夫人陈映把脉开方去了。 “老爷,吕先生来了,在书房等候!”王大总管方拱手作揖忙对着宋国公戴耀说道。戴耀道:“好,你在这里好生招待张太医,还有,夫人若有什么事,及时向我汇报,我随后就来。”?王大总管“是”的一声道,戴耀便急忙忙地出了宣雅居去,往他的汇心阁那边来了。 大唐乃世界繁华之大国,可谓是世界巅峰之强国,而那宋国公府便可堪称是大唐经济建设之源头,举世闻名商业之经贸。宋国公府越望十里,宛如皇室宫廷一般宏观壮丽,眼看不尽的琼楼玉宇,璟苑华园,滴翠阴霞已不在话下,一座接连一座的金碧辉煌之豪宅大院更是瞠目结舌,惊恐万状,如是当今大唐第二个朝堂,“富可敌国”四个大字可盖过宋国公府所有成就的一切写照。 在硕大无朋的宋国公府内,若要从宣雅居路经汇心阁的路程途径中,倘若途行而去,至少也要半柱香的时间才能到达。戴耀是个急性子的人,从来无论做甚事,半步都需要马车随着,从未今离过一次身。在戴耀的字典里,“迅速”就是他的关键词,办事讲究迅速,做任何生意更要清楚迅速,这一点对戴耀而言,已经形成了惯性,更是作风。 “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恭喜爷,喜得公子。”吕先生喜上眉梢,已经在这远远之处作揖恭贺着戴耀而道。一眼看去的吕先生不过是三十而立,其实吕先生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年华,一身白衣如初雪,秀眉俊目扬须长。看似道渊根非浅,且瞧而去半上仙。暂且不知那吕先生是个何人物?只见戴耀喜气洋洋的拱手“同喜”,就连走路的步伐都能显露得出一股吉隆之喜。戴耀方作揖而道:“失敬失敬,让先生久等了!”吕先生作揖道:“爷,不必多礼!”戴耀伸手指了指椅子,道:“先生,请坐!”于是,二人入座。戴耀对外喊道:“来人呐,沏茶!”紧见戴耀身边其中一位长随李旭楠急促而进,端来了刚沏好的茶,远远就能闻得见一缕芬芳。吕先生跟戴耀一样,都是爱茶之人,可谓知音,不分彼此,宋国公府曾有立下一个规矩:“欲茶沏之,不必拘上。”二人对茶的研究是尚上之鉴,又是极为爱茶之人,自然只要一闻此茶便知这茶的品种,出自何地,又是属于哪些级别。吕先生是宋国公府的座上宾,也是常客,吕先生在宋国公府上有誉客房,可以常年居住于此。吕先生是个茶中元老,不用观品,只需一闻,便知这是甚茶了。吕先生问道:“这是庐山云雾?”李旭楠笑道:“吕老先生果然高明,正是这庐山云雾!”吕先生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得很满意,赞赞的笑道:“这沏茶的功夫大有长进啊!”李旭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您二位教的好。”戴耀方对着李旭南挥了挥手,道:“下去罢!”李旭楠行了个礼道:“您二位请慢用!”说着,李旭楠下了去,关上了门。 戴耀与那吕先生端起了茶杯,至鼻间轻闻了闻茶香,然后观了观茶色之后,便开始品了品尝这庐山云雾,正享受着茶与人之间的世界,这世界是很奇妙的,就好像在梦的幻境里似的,感觉自己已经深深陷入了那天上人间的庐山一般,踏云观雾,如登春台,美妙绝伦。吕先生笑道:“旭楠这孩子的茶艺是越发越精湛了,不错!”戴耀道:“他还得多亏吕先生的教导才是。”吕先生捋了捋胡须,道:“不知爷深夜急唤在下来此有何要事?”戴耀作揖而道:“先生果然好神通,既能算出我儿的出世之时日,还请先生能为我儿取名?”吕先生掐指一算,道:“我看令郎将来定是个人中龙凤,就取个‘泽’字为名,表字‘毓锋’何如?”戴耀一听,心中大喜,再三称谢。吕先生作揖还礼道:“爷,不必多礼。令郎天生聪慧,只需悉心教导,长大来必然能成栋梁之才。”戴耀听了吕先生此话,大有来意,好似知道了他那刚出生的小公子来头不小,也不敢多问,只作揖答谢。不在话下。 第七回学富五车 且说,就在这当夜,在上苍注定于命运一线的同时,看上去就在的那一瞬之间,怕是已经早早的打下了这如意算筹,有了这顺天应道的安排,倒是也奇了怪了。在歧州秦家周国公秦欢的府上,也在此夜的同时诞下了一位女婴,若说起这女婴的出生那简直也就好生一个奇特。 “太阴梦,襁褓落,初雪见,戏梅开”是乃此女出生前的祥瑞之兆,轰动了整个大唐,满大街小巷皆有人唱这小吟。由于她出生时,有初雪降临的吉兆,所以她的父亲秦欢为她取了个单名一个“雪”字。 秦雪的出生可以说是为秦家带来了许多奇迹,在当时就曾流行已久一句话说:“天降神女,临在歧秦”。本就要奄奄一息的秦老太太,因为秦雪的出生不知何为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本就被定下死罪的秦家大公子秦大郎秦远,也因为秦雪的出生不知为何一下子被朝廷赦免了死罪,还加官进爵。当然了,还有很多稀奇的奇迹事的出现,就不一一道出了。 在得知秦家生得是个女娃之后,宋城戴家那是相当的惊喜万分。如见得光阴如梭,一眨眼就过去了一个月间,两个孩子的满月时日就要到了。 唐睿宗在得知戴秦两家,一男一女之后,想必戴秦两家也很快就要履行当年之约的时候也就即将来临了。唐睿宗忽有了个成熟的想法,故不如作个成人之美,成就两家的这段娃娃亲岂不更美妙!因而,唐睿宗为这戴秦两家建造了一座金玉台,并且认了这两个孩子为义子,主持了戴秦两家当年一诺,铸就起了这两个孩子的一段旷世姻缘,真可谓是金玉良缘。 且不提这唐睿宗参合这戴秦两家的结亲诺言,却说那戴秦两家本就是乃皇亲国戚,自然而言是为当今圣上所重视,更何况戴家掌控着大唐富可敌国的财力,而秦家却又是掌控着江湖至高无上的地位,若戴秦两家能凑成双喜,那也是大唐之幸事,彼乐天成。 戴秦两家在接到圣旨之后,闻得大喜,蒙唐睿宗如此厚爱,实是一大欣喜。于是,那戴秦两家相约把两个孩子的满月酒席定于十二月十二之日,以告知天下,相邀天下名流以赴参加这次两个孩子的满月酒席。 就在十二月十二日那天,以天地共明,圣上为证,天下人为鉴,戴秦两家那两个娃的亲事在那一日便如此隆重的定下了。在那时候的大唐,人人都赞赏着这门亲事是天作之合,门当户对,相信在将来的这对新人必定会成为一段羡煞旁人的千古传奇佳话的。 真是岁月不饶人,转眼间那戴毓锋已是总角之年,因为聪慧过人,一学所精,悟性极高,誉有“神童”之称。此人三岁便可会熟读诗书,可倒背四书五经,饱写文章扬神出意,句句千金。可说是“一句春华有良言,百话天下佳仙书”。四岁就学会了天下各家的剑术。五岁已经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六岁开始上少林寺学习佛法,梵文研习半年,小乘禅定半年,大乘三藏经纶满授一年,少林七十二绝技通练两年半,恰已倒好正值十岁至之外傅之年,正所谓是“文成有笔轻如狂,武德见刀重似修”,方丈见得那戴毓锋已是成了大器,便已不再留戴毓锋于寺中,唯恐屈才所之,方送了一本武功心法之书给与戴毓锋作为下山礼,戴毓锋既满带饱学之修下山而去了,可谓“六岁上山为学艺,十岁之时已功成。堪比圣贤如同是,胜过千家又万家。” 戴毓锋十岁下山以后,他父亲戴耀为他建了一座庄,名唤“玉花庄”。这“玉花”二字乃是戴毓锋亲自题的庄名,庄名的由来选自他诗集中一首《游名诗》中的一句“蓝宝不喜春海潮,玉花飞满尽红香”。可别小瞧这“玉花”二字,那可是在当今大唐无论是文坛之家,还是在诗坛之家,相当触动。吸引了许多文人诗人读书人就只听这“玉花”二字,为这“玉花”二字纷纷跑来玉花庄,在玉花庄门口看上一看,或者进玉花庄庄内瞧上一瞧。若是能在玉花庄上借宿一晚,这一生,即便是放弃功名,就算是死,也都值了。如果能在玉花庄长住下去,更是了得了得。因此这玉花庄内热闹非凡,庄上的人来来往往数不胜数。这玉花庄若是说起久住的人,就有共八百号余人。全是戴毓锋的丫环小厮手下等人,或者是那些文人雅士愿当门客片留在此。戴毓锋在这庄上住了两年,学了他家传的九十九种武功当中的最厉害的四十二种武功。另外派人邀请了全国各地的神圣人物来传授他本领。有乐仙李若鸿、有棋痴周留仙、有书王赵天易、有画圣吴道子、有农王洪祝农、有绣神金三顺、有东南西北中五大金厨,分为“东厨圣唐为天、西厨佛向振先、南厨王敬一刀、北厨邪郭春壁、中厨神白各秋”。还有神医孙风间、三神算袁守城、袁天罡、袁太罡、神变刘三、神喉杜啸先、神语张要知、江湖五绝“东方老人一剑通东方胜、西门谢好武郎西门浪、南宫夫人一刀行南宫静、北无形空绝腿北小千,中顶天手遮天宗友豹等六十七位神圣高人授教他本事。使戴毓锋他成为了一个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韬武略,样样有门。诗词歌赋,书画琴棋,八卦算数,无有不成。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皆在胸中。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无所不能的人才。可说是:“天生绝才一代惊,说是神仙非神仙”。这戴毓锋的才高八斗也实在是惊为天人,这也哪岂是说得了是个“人才”二字就所能表达得出来的,“人才”二字也岂非是所能顶替代替得了戴毓锋的“才华”两个字的。两年之间既有如此绝顶之才华,就连“天才” 二字恐也难已比得上,说得过去他戴毓锋的才华了。只有“神才”两字可算是勉勉强强配得上了他。所以从那以后,戴毓锋便莫名其妙地得有了这些不翼而来的诗邪、学霸、乐狂、书豪、御画天子等等的这些江湖名号和人称。真是:“看似福祸看不清,难在虚实难知名。” 自从戴毓锋得有了的这些虚名的人称、还有名号出现之后,一桩又一桩连二连三的麻烦事就似乎跟霉神一样不停着在他身边围绕,难以释怀。虽是名气也大了些不小,却每天几乎都有十几百几号人正等待着他比试切磋才学,把他弄得寝食难安,更别提那口燥舌干,手软脚麻,简直就是没了时间再去体歇休息了。才疏学浅的不说,就连一些不学无术的,杂七杂八的,不三不四的,腹内空空的,装文作雅的也敢上门来笑掉大牙,不自量力,真是踏脏了温文尔雅的门庭,糟蹋了那张千金贵重的口舌,溅破了那双点石成金的手脚。对于戴毓锋而言,来一位诸葛孔明,胜来千百个赵括较强,全是一些三脚猫,不如来个豺狼虎豹的好,即使是初出茅庐的刘邦,都比蠢不可及的胡亥来的要高,没有遇上对手,就等于是一种耻辱,更是崩溃了他那深厚的才学,愿与同好争高下,不共愚人比短长,就是这个意思了。俗话说得好:“圣人才德兼,君子坦荡荡,愚人无一用,小人常戚戚”,跟一厘或一毫的距离相比,实在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如若是一米,那更是相差的十万八千里远了,一位是学富五车的惠子,而另一位则却是不学亡术的霍光,但任凭哪位才仕都会选择站去惠子那边的,大智若愚,大愚若智,就是如此。真可谓是:“八斗之才若过人,休笑他人无长处。人生自古须何时,只因修心方不透。” 《十堂春》视为一首写尽了大唐繁华之诗的楷模,是戴毓锋为了避开这些江湖子虚乌有的名号人称,为自己开脱而提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号而自号“玉花公子”而写的。《十堂春》一诗从玉花庄一出,便不出三日,已在整个大唐各州传遍了。民众看到了戴毓锋谦虚至佳的良好品德,便更加钦佩那戴毓锋了起来。论起了这《十堂春》一诗的出现,在当时逐渐建立起了《十堂春》这新的诗体,流行盛广,若说起了开拓作者戴毓锋,却可是成了大功臣,远远盖过千万诗家,《十堂春》此诗堪称是当今大唐盛世之曲,与当年的《秦王破阵乐》为齐名。大江南北,浩扬国外,乃是传遍了整片世界,不止在当今的大唐,就连世界之遥,都轰动起了这位名副其实的大唐帝国宋州睢阳郡宋城的玉花庄庄主玉花公子戴毓锋之作《十堂春》。自那以后,戴毓锋又多得了一个名号,便成了五诗家排名中的“南诗通”。 托了《十堂春》的福,同时也是托了一位姑娘的一句上联,那戴毓锋才想到了法子去脱离当前每日围攻的困境,同时也大彻大悟出了一个道理:“即使自己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登峰造极的境界,也不要去抬高自己的价值去贬低别人的价值,别人也是有长处的,只是深藏不露或者尚未发掘出来而已,请限制自己的那份可笑的才能范围。”如若非那位姑娘的一言惊醒梦中人,想必这戴毓锋恐是已经铸成了大错特错了。若要说起这位姑娘的上联那条对子,也颇有几分意思,仅仅一句上联虽说简陋了些,也未曾透彻出高深的才意,但可以显露得出那份妙不可及的言辞,其中包涵了几层道理,同时是教诲,同时也是安慰,更同时也是深表冒犯的歉意,实在是高明,上联是这样写的:“世人皆道圣先明,何来子羽之失,非也非也。”说得真好,也极妙,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人又非是圣贤,孰能无过,只有经历了一事,长了一智,慢慢积累,最后才成为真正的大圣贤之人的。因为那位姑娘的一句上联,深深地吸引住了戴毓锋,戴毓锋觉得自己无论如何的学习,到头来还只是一只井底之蛙而已,不足为谈,资历不深已不用再说,还需多加的一番磨练才是,但回想起来,且不知外面的世界如何,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会出现。戴毓锋方决定去外面的江湖世界走走看看,去寻找大智慧去,闯荡天下一般或许能在江湖世界之中可以寻到所谓的智慧的答案,虽说是去追寻大智慧去,但同时也是为了去追寻那位姑娘的下落,一举两得倒是可以这样比喻了。真可谓是:“一面智慧一面春,到底一面是一面?” 十二春秋即将逝去,在对于一位平常人家来说,像戴毓锋那样造化的人,已经算很是满足了。可在戴毓锋的眼里,这些都不算是什么,只是一小部分的境界罢了,还有一大部分的境界还要等着去学习和探讨,这就好像是佛界中所说的大千世界似的。在经过两年有余的玉花庄学习,这戴毓锋的本事长进神速,也精通了如此多才多艺多识多本领,虽才能的确是虽大,无人能够去超越,但也只是坐井观天而已罢了,若不是与那位姑娘的一句未对完的对子,想必那戴毓锋也未必会想得出会出现在江湖的那片正等待着施展他的人生的那精妙绝伦的世界里去经历一番的罢。匆匆的十二春秋,也不过是一瞬间那梦的飞跃,在十二春秋的年华里的戴毓锋也就只知道在书中的一切,或者是在别人口述中的一切,又或是在眼中看到的一切。也许是从十三岁的开始以后,才算是真正的经历,还有体会到了什么才是人生的吧。 《礼记-内则》曾有云:“十有三年学乐诵诗舞勺,成童舞象学射御。”所以十三年华又被视为“舞勺之年”。不难理解,在这十三年华的舞勺之年里,正是平常人家正享受着学习乐舞之乐趣的美好时光。然而在舞勺之年的戴毓锋已经带着八名丫环,五名小厮告别故乡,在外求学,开始游历四方,荡漾而过了整个大唐的大片北方过后,正准备前往南边而前去见闻见闻大唐的南方那精彩万分的好气象。戴毓锋早曾耳闻听说了西蜀有座戴天大匡山,那里的道法远湛闻名于天下,便先来此戴天山来寻访真道,那戴天山也便成了戴毓锋求学在外的第一个学习之处。戴毓锋在这戴天大匡山之上学习了两月道法,其感果真学识广阔,见识非凡,不仅将道藏学而满归,并且还将这道法的精华所在学至所成,另外便把道学深奥之高测学容贯通,真是受益匪浅。未必有然,既已失传已久的弈搏术,既然能在这戴天大匡山的潜龙真人身上得到了真传,真是贵可为三生之幸。还而更加惊喜过望的是,未曾想到会在这戴天大匡山之上能结识到了人称为“诗仙”的李太白先生,真可谓是:“同为志友,不分李戴”,从那以后,便有了这句千古名言,传至到今。 却说。那戴毓锋在这两个月间以来,正是充实万机,可算是满载而归,学到取成,道法可谓是深不可测,便创出了一套绝世剑法,名取七越剑法。这七越剑法只有七式,任何一式都可以置人于无生之地,若是这学剑之人若无天赋,也非是常人就可所学得了的,七越剑法也绝非是常人一看便懂的,其剑法变化极其诡测,所以才取名为了“七越”。戴毓锋也算是学成所至,学至所精,此时方听闻李太白说要下山而去,参加这渝州三年一回的灼华酒局,游荡一番,戴毓锋也正意欲如此,有此之意,早闻这灼华酒局名满天下,此回便可以大开眼界了,更着想着也是个时候该上路去寻学寻学其所之门,于是便与那李太白告别了戴天大匡山上众人之后,方一同随着李太白一起,带着丫鬟小厮们即离开了这戴天山之间,到各地各方去博学知识而去,也更是为了这灼华酒局而来了。 戴毓锋在下山之后,为了得到更多的学识和收获,志在千里,也志在必得,便为自己取了一个号为“道之”,以表出了决定。正所谓这“道之”二字意义非凡,“学”之“道”而深远,“道”之“学”而尚通精,正为此意。从此,那戴道之此名自那以后便扬名立万于天下之间,正可谓是:“毓万物而泽长锋,道天地而尚之极”,戴道之也不愧拥有其名了。 第八回谢三姑娘 至益州,朝峨嵋山之路途道径,李太白与那戴道之等人正准备舟行东下渝州而去,厮耍游玩一番。此时正值秋夜,金风飒飒,秋色宜人,峨嵋山皎月如银,在这青山秀水之间,碧树滴绿,郁郁葱葱,枫林尽染,红叶缤纷,在盈盈月光的浮现之下,水平如镜,波光粼粼的水面闪现而出了一片溶溶漾漾的一幅山水画境,真显得美不可言,好似一座鬼斧神工之山水奇画,简直就是人间梦幻中的一般仙境。在这风景如画,月色秀丽,秀甲天下的峨嵋山水间,戴道之等人同那李太白一起乘着几叶扁舟,在苍幽茫茫的江水之中往那渝州而荡漾着而驶去,正观赏着这峨嵋山的梦画盛景,真可谓是人生的一大享受。戴道之看着这峨嵋山的山势,心中有着一分琢磨:“这峨嵋山山势逶迤,山峰相对正如那女士之娥眉倒有了几分相似,可能因而得此故名罢,果然名不虚传,虚灵妙天,灵陵太妙天,不愧为修真之地。”想到此处,戴道之不禁恍然大笑了起来,众人忙问那戴道之为何发笑,戴道之便指着峨嵋山的那座大峨峰来,其道:“峨嵋,峨嵋,真不愧是峨嵋!好一个奇哉!美哉!妙哉!”李太白听了戴道之的此番称赞峨嵋山的言语,深感不尽欢喜,想来那戴道之必是他毕生所求之知己,既拍了拍他手中的扇子极道称好,方吟诗一首而道:“蜀国多仙山,峨嵋邈难匹。周流试登览,绝怪安可悉?青冥倚天开,彩错疑画出。冷然紫霞赏,果得锦囊术。云间吟琼箫,石上弄宝瑟。平生有微尚,欢笑自此毕。烟容如在颜,尘累忽相失。倘逢骑羊子,携手凌白日。《登峨嵋山》!” 一阵咿呀的橹声,几人把酒言欢的欢声笑语,尽把本来在这峨嵋山水的一片寂静,顿时给隆破了。传言中的李太白先生果真一点也不夸张,酒醉之时便可千文百诗脱口而出,浪漫可及,所甚不虚,豪气之至情令人好生钦佩,更是他这一生之壮志或纷纷之情感既在这酒醉之时即便只是这短短的几句诗词挥洒而出,或笑或痛,或痴或怒,也尽知可心,心如诗意,将其写照全寄托于那此心诗之中,正可谓是:“酒如太白精,醉成太白神。诗如太白愿,太白如诗情”,便是如此。而在后来的人称为“诗圣”的杜甫杜子美在《饮中八仙歌》中也说了:“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酒与诗是李太白在这一生当中可以说是无法欠缺的两样至宝,也欠缺不了的两种精神,这也便成了后来的“斗酒百篇”的典故,不过那也许都是后话了。 戴道之与那李太白一边优品深尝着这纯净透明,醇馥幽郁的竹叶青,酒酣耳热的,一边二人谈天说地,相得甚欢,无比的逍遥快活一般精彩奇论,山水之美奂,英雄之事迹,大唐之繁华或国家之大事,无一不在他们的析下而甚聊,更是说到那精致之处,有时戴道之的那些小厮丫鬟也来插一插这精妙绝伦之话题,又是一番见解,真好一个人生之“酒谈盛事,可见知己”。在这洒酒而欢于峨嵋天地之间的高谈阔论,戴李二人可谓是酒逢知己难求,即使是痛饮万千佳杯也未必能够,在面对着在这恍如仙境的峨眉山中,李太白、戴道之等人仰赏着在这峨眉山水之情,悠哉乐哉,好个怡心十分。舟划得很快,速度也不费劲,就在这不知不觉之间好似也未曾说过几句话,但往着那前面一看,似乎已经很快地到达那渝州了,李太白大喜过望,冁然而笑,心中也却是如此大大的惊喜欲狂,方致情高吟地作下了这首《峨眉山月歌》,以记录了这次的痛游之历:“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常言道:“如君美兮,若楚康王。如君梦兮,若将求之。”这一个“楚康王”三字,指的自然正是这玉花公子戴道之了。自打那戴道之落草之时,风婆婆就已经多嘴的说到过了一句话了:“小公子生得好生俊俏,我这辈子总算是第一回开了眼了呀。”关于那戴道之出生之事,说来倒也奇怪的很,风婆婆的话果真也像是中了个好彩头似的,在那时候若那风婆婆每跟别人说起了此事,只要每说上了那么一回,风婆婆便有了连连好事的发生,实当蹊跷十分,相当的神奇,托的也正是这小公子的福了。一眨眼间,花开花落,花落花开,渐间而过去了至十年华,风婆婆的话简直就是如神一般的应验了戴道之那俊美无俦的美,在当时就曾有这么一句话是这样记载说那戴道之的:“泽年幼已当风华月貌,父母唯恐天妒英才,垂髫而六送至嵩少林习经,实则避天皆难,信得慈悲善佛必能护佑。白驹过隙,如昙花一现无疑,泽时当年十,满学成腹,正逢下山之际,才貌双绝,天下恍惊......”自那戴道之十岁外傅之年从嵩山少林寺下山以来,天下之女子就好似看到了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就出现在这梦中的一切一般,爱不释手,但却又高不可攀,因此不能自拔,这便成为了诞生在这传说中的这千古名言佳句:“远天近目,初梦如今”正为如此。且看,在以当前这戴道之的情形上瞧去,就是男人中最明显的一种具有魅力的一个例外,“君生无常见,万女可挑一”这句话正是描述于他了。在这万千佳丽尽汇聚成了一团,纷纷阵势地正朝着那戴道之而前来,正恰如那连绵不断之滔滔江水一般只进不退,在此时此刻的整一片渝州城的靠岸几乎已经铺满了到处皆是这些姑娘们或是有些公子哥们的影子,若非是这阑干的坚硬不催,恐是在当晚已经溺水三千人也是说不准的了,这场面不仅显得是疯狂十分,而且是格外的光彩夺人,呐喊声似乎就好像是在战场中的那股沙哑,豪情壮志,但也少不了那娇娇切切的肉麻地鸡皮疙瘩的,这壮观的一面恐怕也就只有戴道之才承受得起的罢。未必是然,这一阵阵的架势已经在戴道之的脑海中闪烁着告诉了他,倘若他有劲一上岸,便会深入这万劫不复之地,想脱身恐是几个月也未必能脱得了身了,很显然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更绝没有最后一次,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会是,永远都是,戴道之就是那颗永远也不会坠落的一颗明星。 “公子,以这来势汹汹的形势来看,好像又是冲着你来的。”戴道之身边的一位丫鬟还很镇定地说。戴道之看着眼前的这批似乎已经着了魔的崇拜自己的娘子军纷繁袭来,顿时目瞪口呆了起来,一副坦然着无可奈何的样子完全已然而然的写在了脸上清楚还透彻,显得是心烦意乱,不知所好,戴道之方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闷气,低声微微地只道:“世人就是不可理喻!” “公子,现在怎么办?这些麻雀可是不好惹的啊!”戴道之身边的一位小厮心切如麻的对那戴道之说道。听着“麻雀”这词,众人不禁觉之意义盎然,而且具所不失于表达之兴味,实在有趣万分。“好,很好,说得好,的确是一群麻雀!”戴道之身边的一位丫鬟只见拍手叫好的道,“这麻雀的比喻用得还挺精致,我喜欢。” 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切惊魂未定的场面,戴道之面对着这群在高声呼唤着自己名字的仰慕者,想必也不是这一天两天,一次两次的头疼心慌了,戴道之兴许也是知道这些所谓的仰慕者无论如何的甩也是甩不开,也甩不掉的,如今的戴道之已经算是养成了即来则安的是好也非好习惯了,戴道之方冷笑地道:“怎么每次都如此震撼,让我着实心惊胆战。” “公子,你说什么呢?”戴道之身边那牵着一条大犬的丫鬟对着戴道之疑问而道。在戴道之身边牵马的马童笑道:“恐怕我们的公子是被这些叽叽喳喳的麻雀给吓傻了罢。”戴道之身边的随从向来都看那马童不顺,觉得那马童尊卑不分,胆大妄为,即可随意在主子面前说话出言不逊,毫无做奴才的样子,简直是无法无天的翻了天了。戴道之身边的那随从心中也曾多回琢磨想着自己的主子是不是太宅心仁厚了些的,也不管教管教于他,任由着他那一番的放纵和胡闹,没外人在的时候也就罢了,既那太白先生在此也还是多次的这番不堪入目,实在是丢尽了宋国公府,还有玉花庄的脸面。戴道之身边那随从如今听着那马童的此话,便是恐已忍无可忍了,方指了指戴道之身边牵着马的那马童,厉声喝道:“小娘子,休得对五爷无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马童听到有人叫他那丑陋的诨号,内心大有些不快,当场赫然而怒了起来,既大声呼道:“丑八怪,有种你再叫一遍试试?”那随从方亮起了一双大眼,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好似要吃了那马童,卷起了袖子,撑起了大腰,冷笑而道:“小娘子,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了?”那马童一向都怕那随从摆出着那张如狼似虎的一张臭脸的,更怕之后他那一几天无法下床吃饭的拳,惹谁都不敢去惹这太岁爷,那马童当下就被吓着两腿发软,惶恐不安,就连这头发都快横竖而起了,但那马童依然要坚持着昂首挺胸的气骨,很得瑟又极嚣张的一副假气势,虽为紧张,方还是得装装样子,既又不忍心失于本面,听他这生硬的口气,很是可笑,那马童叽哩叽歪的道:“木......头驴......子,你......斗......得......过我吗?” “你这怂货,结巴了?”听着那马童呆滞的语气,那随从哈哈大笑了来,方见得道,“我早晚撕烂你那臭嘴。”戴道之看得他那二人在那斗嘴,着实令人可笑,又觉之这一路若没了他们这些人的吵吵闹闹,也不知该是多么寂寞无聊,想到了这,真不知是清净得好,还是一番热闹得好,只见那戴道之冷冷一笑地摇了一摇头,释然的松了一口气,尽道:“好啦,别胡闹了,你们俩可真是冤家。” 这时,在远处的高楼大厦之间,从凌空中飘逸而出了一袭幽影,飘渺至来。远远一看,倒也只觉得这是散发在了天边上的一层微烟浅雾仅此而已,且近一瞧,这才发现原来那是一位美若天仙般的女子,她清丽绝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实在是千古红颜莫过此,遥比广寒不求争,恍若那王母下凡,那玉女临世,当真胜如这流传之说的盈盈碧水之间的凌波仙子,飘逸出尘,清丽无伦。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就在这夜色朦胧的隐盖之下,犹似身在那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难以分清,她那张略显苍白的秀丽容颜,也仿佛隐在了这云雾当中,看上去黯淡而不可捉摸,真实非是那尘世中人,简直美得不染半点尘埃,令人不敢逼视,正宛若那纯洁无暇的梨花一般,气质脱俗,飘落而散遍了整一片人间,满天花雨尽成了春雪纷飞,真好一个秀丽绝俗,清逸如仙,淡雅超群,又似如那冰山上的冰清玉洁的雪莲花,神情或姿态,无一不露那神似仙女,那姿更如仙女,而胜似仙女,真可谓是“出尘不凡,美胜天仙”,正如了那此言了。看着那女子轻盈飘渺,飞舞漫天的情景,若是你在此见了,绝非也不得不说她就是从这九霄云天之上飘越欲落,清丽出尘,蹁跹袅娜的仙子的,除了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冰肌莹彻尽凝聚了那无法再深造得出的娇美难言,她就是那么的一般清纯而美丽绝伦,倾国倾城而秀美无双,在天真美貌,玉颜俏丽之下,超凡脱俗,苍白轻柔而显得澄澈空灵,秀雅柔弱而秀丽娇美无比,妩媚无限既娇柔婀娜十分,真是:“美如芙蓉出水来、清若姑射仙子前”!姑且试问这天下人,这难道这就是所谓这传说中透着白霓裳的姮娥吗?在这皓月底下的照明,也很难让人不去琢磨的想象这就是姮娥下界,这艳极无双之容,这风姿端丽之举,这风致嫣然之态,真莫可逼视。难不成她真的是姮娥显灵了吗?还是不知不觉已经走入了哪一幅画境,又或是浮现在了梦境里面,与那姮娥仙子相会了吗?这也太幻想化了些罢!未必是的罢! 那女子很轻然,温顺文雅的正如同一片青叶飘浮而落于舟上,让人始终只觉得这是不是一种幻觉,感觉就好似从未踏过这舟上一般。倘若是一个平凡的人,因为水的原因,人和舟是有一定的平衡度的,人在舟上一旦人摇晃了,不仅水会摇晃,舟更也必会摇晃的,但这事实证明她就在那舟上,而且还是在舟的边角的边缘,显然是奇怪得很了,这失去了舟的平均在水面的浮度,既然还是那么的镇定地站在那儿稳稳的,已经许久许久...... 不过还不止这一幕吃惊,委实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那一会子刚从天而降,踩在那舟上的时候,鞋上尽不占一滴水珠,既可能把轻功练到了这个角字眼上,真可谓是已经达到了一个精妙绝伦的地步。然而也是,她那轻功就坊镳那轻如欲羽般的蜻蜓似的,她鞋上又怎会有一点一滴的水呢?既是可笑之至了,这世上也恐无这样深奥的谜题了! 看着戴道之身边的这些小厮像是狼见了羊如此,当下尽不知是被那女子的美貌勾了魂而去,还是另有其他的甚原因,只见得痴痴呆呆地在那一动不动的,真着实一个好笑。也就李太白与那戴道之还算是个正人君子,看似无动于衷,也不知在面对着赏女欣色是何见解,一概不知。戴道之只着想着这女子与他一般的年纪,既有如此深造的轻功,还不知那其然,方情不自禁地轻声而道:“好俊的轻功。” “原来是谢三姑娘,久违了!”原是那渝州谢家的三姑娘,李太白与她也就自然的相识了,李太白即作揖而道。 “太白兄,别来无恙!”谢三姑娘嫣然一笑,拱手见礼既说道。听得她那声音温柔顺从,娇柔婉转,清脆而明亮,如击玉罄,真叫人痴迷于万分。更如她那一笑,到底甚么一笑倾城二笑倾国,尽别再将这些陈词滥调再胡扯出来形容她那一笑,都成了低微庸俗,恐怕只她一笑,在这天底之下已无人可生还,殊不知会有多少人作了孤魂野鬼呢。 “这声音好生熟悉,这是不是那位初见姑娘?”戴道之听着这位谢三姑娘的声音似如那天在玉花庄上出了那句上联的那位姑娘一番相同,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人若如初见是该多美好的一次相见,戴道之不知那姑娘芳名,但凭着那姑娘的才气,一见倾心,好生难忘不已,于是那戴道之便取了“初见”二字,以示不忘,也决定大江南北的而去寻找或打听那位姑娘的下落。戴道之忽在这不时之间,故然而然的从这脑海中闪烁而出了当日就在玉花庄上那位姑娘的穿着打扮的场景,虽那姑娘蒙着面纱,但看着谢三姑娘的行装打扮,还有身材,倒是也同了那位姑娘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道之贤弟,这位便是我时常与你提起的谢三姑娘。”李太白方向那戴道之引荐了这谢三姑娘。若说起在这当今大唐,谢三姑娘的“才”绝确实是有口皆碑的,“不栉进士”这四个字就是从这谢三姑娘的身上所产生的,“不栉进士”也便可全然而坦诚代表了谢三姑娘的全部,描述了谢三姑娘在众文坛之上的至尊地位。戴道之作揖尽道:“早有耳闻“大唐柳絮,故有上官,今当谢三,风华绝代”谢三姑娘果然名不虚传,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难得一见,实为三生有幸之至!” “戴公子过奖了,小可愧不敢当,想当年上官昭容是何等人物,“巾帼宰相”之名是何等的尊贵,岂是能与小可这无名小卒混为一谈的,简直是笑掉大牙。倒是这普天之下,属当今世上,人中龙凤若五公子,气度不凡若五公子,东诗仙,西诗狂,南诗通,北诗贤,想必戴公子更胜一筹罢。”谢三姑娘方作揖而冷笑的道。 “三姐,太白先生,还有戴公子都来了么?”这会瞧见从不远之处跨步踏水,迎迎飞来了一个人,见得那人的轻功也很是不落,脚尖既浮在水面,倒看着那鞋上并没有一滴水的痕迹,显然是轻功练得是到家底了。那人衣着华丽,神采英拔,在全身上下打量一番过后,无不像是一位贵族子弟。 那人似乎有些近眼,瞅了个半天,才看到李太白、还有戴道之,只见行礼笑道:“说曹操,曹操到,太白先生,戴公子这厢有礼了。”李太白疑惑十分,实在难以分辨得出眼前的这位究竟是谢家四公子,还是五公子,因为他们二人是孪生兄弟。 “想必这位便是谢四公子罢!”戴道之观察入微,早已看到那人手上的那把剑的剑鞘上刻有一个“君”字,作揖皆道。谢四公子哈哈大笑,竖起了大拇指赞道:“戴公子果然好见识。”又作揖道:“在下佩服!”“原来是谢四公子,失敬失敬。”李太白深感困窘,忙作揖赔礼道。 谢四公子看到了李太白似乎有些难堪的局面,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本来倒是来此想与他心目中的太白先生开个顽笑仅此而已,但未曾晓得会到头来尽是成了一番捉弄,只怪自己一时的贪玩,害得太白先生尴尬不已,实在不知所措,万般于无奈,自己造出的这面面相觑的结果,真是造孽,这下殊不知是该如何是好?谢四公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错就错,又方觉之也不能全赖于自己身上,谁叫那太白先生的观察力不如那戴公子。谢四公子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脱口而出。谢四公子脸色很坚硬地道:“太白先生,不必多礼。” “道之贤弟,方才你是如何断定谢四公子的?”李太白不明其故地向那戴道之问道。戴道之笑道:“全凭谢四公子手上的那把剑。”李太白这才发现,原来那谢四公子手里的那把剑的剑鞘上刻有一个“君”字。就在这恍然之下,李太白、戴道之、谢四公子开怀大笑了起来。 “三姐,是时候也该走了罢?”谢四公子一面向那谢三姑娘说道,又一面对着李太白、戴道之作揖极道:“太白先生、戴公子,请随我来,这边走!”说着,李、戴众人便随那二谢姐弟纷纷讯飞欲飘,腾空而去,往那姜国公府上的方向前去。在这秋风戏梦的夜晚,乘着月底之下的那一片烟波浩渺,正宛如散仙一般逍遥快活着,人生也变得就是如此之美丽了,真好令人个如痴如醉,流连忘返,这难道就是人们所传说的那梦寐以求的仙人生活吗?看着他们的影子好像真的是了。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一只毛茸茸的白犬气势汹汹地朝着前边开路,那白犬似乎有些与众不同,说它像只犬,它倒也像一只狼,四肢修长,头腭尖形,颜面部长,鼻端突出,耳尖且直立,更是那恐怖的齿,尖如刀立,实不相同。若说它狼,又有了些迷糊,又似一只狐,额狭吻尖,媚眼耳圆,尾毛蓬松,既如犬,又如狼如狐,是难分辨到底为何物。瞧得那犬正好比一条狼一般,即使是豺狼虎豹在此,也未必能斗得过它,更何况是人,它的出现就相当于是杀来了千军万马所不及,只要是个人在此,尽快跑路,势不可挡。 且看着那后面既是一匹白色的骏马跟随而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那壮美的姿势正宛若历尽艰辛而穿洋过海的信鸽,又宛如那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惊心动魄的局面就是这番的雄伟壮观。看得仰天长啸的“咴”,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夜空。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那马上坐着既然是戴道之身边的那马童小娘子,真煞了那马上的一道风采,委屈那马的尊严。若不是那戴道之为了躲开所谓的追随者,也未必会让他骑上那玉花公子的骏马,他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还真快,只眨了几下眼就到了!”小娘子从马上耍了个猴翻下了马来,拍了拍他那席衣服,还有他那双很干净的手,显得一尘不染,还很洁癖不堪,小娘子笑嘻嘻地对着那马说道。“谢了,马兄!”“你真该好好谢谢我的马兄。”戴道之从那凌空之中,背手降落而下,只见探扇浅笑地道。看着那戴道之高雅的姿态翩翩如下,全身尽散发出了风豪儒雅,无不显露是一位大雅君子。 姜国公府自太宗时期,转眼间至尚今,向来都是文政闲谈,附庸风雅之地,曾经温彦博、戴胄、宋之问、狄仁杰、王杨卢骆等朝廷重臣,皆是这姜国公府上的常客。因此,姜国公府便引来了不少的文人雅士,或是读书人,又或考生,像之前的王度、王翰、王之涣、王昌龄、王维一干人等全在此处曾暂住而落脚过,从此在这姜国公府方也成为了每一位学生赴京赶考的必经之处。其然,倘若腹中是一块金的人,尽觉此处宁静致远,学习方也事半功倍,所以在姜国府也成就过许多人才,即使是不在朝为官,也是大唐天下间出类拔萃之人物。 这《拜金梦赋》就是姜国公府最完美的见证,其中一句就尽写绝了这天下间之府邸的无所能及,也是此赋中的精华所在,“瑶池阆苑何处,桂诺拜金皆属”,写得就是这般如此甚好。在《拜金梦赋》当中,那姜国公府正如是一座天上花园在了凡间似的,竟是把这姜国公府描述得了美妙而绝伦,姜国公府的“桂诺拜金”孰能无惑,真可谓是:“此处若是天上有,凡间难得有此处。” “太白兄,戴公子,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见得那人身材高大,身着青衣,翩然俊雅,英气勃勃,目若朗星,眼神炯炯有光。那人远远作揖走来,语声铿铿似如金属之音。 “谢大老爷,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你是知道我李太白的。”李太白快人快语,显得有些漠视这些传统礼节,但在他的言语当中,又似乎带有了些令人钦佩不已的高尚举止。初明李白不李白,不明李白才是李白,若是有人与他初见,肯定只觉得他除了清高的性格和诗以外,没甚特别之处了,只有与他相处过几次之后,或许才真正着实的了解,其实李白才是一位真君子。 “太白兄的性格,我自然是了解的。”谢大老爷抚摸着胡须,微笑而道。 “我也不喜这些虚文缛节。”戴道之一眼便看穿了那谢大老爷的言语,看似顺话,其实用意则深,一边是的确显得对李白很客气的回答,几乎是那么一回事的,但在这隐隐的言语之中又似乎真正想表达的是他戴道之,想要告诉那李白,不是每个人都像李白那样轻视这些凡礼文节,堂堂的戴公子也未必会能接受得了像李白这番看轻礼节的。戴道之向来性格也是放荡不羁,虽为好学,但在对于那些传统礼节那也是跟李白有着同样之感,早已觉之所谓的这些俗礼凡节只不过是用来压制世人深处的心思,令人甚甚无所,可恶的礼节借口存在在这世间真简直是愚蠢至极,可为人子,又无法自拔着在生活在这凡俗之中,实为互盾。戴道之只见畅所欲言,一吐而块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了出来。“还得感谢各位的搭救之恩,若不是谢三姑娘,还有谢四公子来得及时,恐怕道之早已万劫不复,死而无墓了。”说着,在众然而下,笑声尽成一片璀璨。 “太白兄,戴公子,请!略备了薄酒,咱们痛饮几杯何如?”谢大老爷恭客敬气地说道。李白很坦然,没半点客气之言,倒也十分爽快,方道:“好,不醉不归!”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叙说当年 话说这灼华酒局,虽天下闻名,但背后之故事却是着实令人伤心惨目于万分。据传当年隋大业元年,开隋九老的楚国公杨素共生有七子二女,为玄感、玄纵、玄挺、玄奖、万项、民行、积善、灼华、擎月是之。这灼华酒局便是这杨老的小女灼华郡主在后来的一生中最华丽的写照,故事的开头或许也是从灼华郡主年轻时候开始的...... 在谢老太爷谢怀玉还是弱冠之年的时候,曾是杨素身边的马童,那时候的杨素是太子太师,已是迟暮之年。想当年那杨素也是个何等风光的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曾破北齐,助杨坚受禅登基称帝建立了大隋,灭南陈,剿平匪患,大破突厥,立下了这赫赫战功,是为越国公,位高权重,宠遇无比。更因为仁寿二年独孤皇后去世,墓葬的规模制度大多出自杨素之手,隋文帝杨坚为了表彰他的奇功高劳,正所谓是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显贵荣耀的家族名望几乎已经达到了大隋的巅峰,别说是儿孙,亲戚,只要是与他沾上一点关系之人,皆是达官贵人,可以说他的一生有着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无人能比。 灼华郡主国色天姿,也正如她的其名一般的美“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在当初 堪称是才貌双绝,与先皇杨坚的独孤皇后,隋炀帝的萧皇后、容华夫人、宣华夫人并称为大隋的五大美女。灼华郡主不仅天生尤物,风华绝代,而且很有她父亲杨素当年的风范,虽是女儿身,但对兵书武功,射箭骑马那也却是样样精通的,杨素就曾说过一句话:“文武兼备惜小女,有如当年我前身。” 正当时的隋文帝,还有独孤皇后对这位灼华郡主也是极为宠爱于一身的,甚至可以说是集万千之宝物也不如灼华郡主的这块无价至宝。更是这独孤皇后,常召灼华郡主入宫陪伴于在左右,独孤皇后只要一日未见得了灼华郡主,简直就好似得了失心疯,像丢了魂一番似的,魂不守舍,翻肠搅肚也未及。于是,隋文帝与独孤皇后为留灼华郡主常年在京伴随,不仅为灼华郡主在京中建造了一座华宫丽殿,以便长居于此,另外还对灼华郡主甚是关怀备至,体贴入微,莫常人于不及之间,在其时的灼华郡主只要一声遂令,便可风雨着唤,呼之即来,实为是尊贵无比,显耀不凡。并视灼华郡主为义女,因此被册封为了郡主,所以“灼华郡主”的称呼才也是以而生了。在隋文帝和独孤皇后的眼里,灼华郡主堪比她的亲生女儿乐平公主甚至还要亲,在那时候的灼华郡主正相当于是隋文帝和独孤皇后的掌上明珠了。 在杨素的七子二女当中,若说最为疼爱,便当属小女灼华郡主了。对于杨素而言,灼华郡主正犹如那掌上玉一般,尊贵而显得光彩夺目,即使是让杨素去为他的小女摘星揽月,想必他也是不顾一切。 杨素在年轻之时,酷爱骑马,在灼华郡主的身上仿佛就是杨素年少时期的影子。人的性格其实不分男女,在灼华郡主的眼前大概就是如此,她在骑马的纵横之下,豪迈的气质,是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的。 在《谢怀玉集》中的《念灼华事记》,在谢老太爷回忆起以前过去的事情,就方见得有过这样的一句话尽情地描写过这灼华郡主:“巾帼西子,醉马飞霜,三秋桂子越如梦,烟雨当下画濛濛。”灼华郡主真可谓是女中豪杰,当今不愧其名了。 在那时候的灼华郡主,常隔三两天就骑马在那桂花院内,那是她父亲杨素专为她建的一座大院子。她说桂花九里飘香,喜欢桂花,所以她父亲不惜一切代价,花了大量的财力人力,命人三日之内建了此院。她说她喜欢天下最快的马,她父亲就寻遍了这天下,终于算是找到了这天下无人能及的快马。 后人韩愈曾讲过:“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有时候的马,只认可以驯服它的主人,所以不是一般人都可以好好的骑上它,只有被它认定的主人。可在这大隋,当时并没有人可以真正能够驯服它的人。但就在这后来,却是未曾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简直是不可思议,驯服那匹野马的既然会是谢老太爷谢怀玉。于是,那谢老太爷被灼华郡主选中,从她父亲杨素的手中把谢老太爷要了过来,又当上了这灼华郡主的马童了。 那灼华郡主经常叫谢老太爷谢怀玉帮她拉马,陪她出门去溜达。虽说这也是当初作为一名奴才的谢老太爷的分内之事,但灼华郡主看在了谢老太爷随叫随到拉马的份上,并且还将那马把灼华郡主看成了是主人,功不可没,灼华郡主为了报答,便偷偷教起了谢老太爷念书了来。 日久生情实乃人之常情,当一个人发现另一个人的独一无二,即会刮目相看的欣赏,也会时刻的有所关注,当然的是,在一个人达到了一定根深蒂固的层面,就会了解到了喜欢一个人或者爱上一个人的滋味和感受。灼华郡主就是所谓的女子之间,个性最为特别的女子,“敢爱敢恨”一词几乎是可以概括了她的一切,敢去喜欢一个人,也敢去追求一个人,即使是这堂堂正正的君子也未必能办得到,君子坦荡荡倒不如说灼华郡主坦荡荡。 在男人和女人面对着这感情的一面,似乎是有些约束自己的,很缅甸,也很不自然,爱在心口着实难开。灼华郡主的洒脱就显得很美好的些,大胆而不惧于任何男女之中的崇高距离。 在面对着感情这一门学问当中,其实是不需要畏畏缩缩的,喜欢了便是喜欢了,没什么可以好尴尬的去选择和坦白这份感情的。灼华郡主在对于谢老太爷的大大咧咧,敢于面对,坦率直言就是女中丈夫的豪放的美,她的喜欢从她口中说出口也几恐在这天底之下想必无几个人能及他的百分之一的罢。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如是那谢老太爷在后来的《念灼华事记》中所言“灼华之惑,如气豪君,吾之勇孰不及”,说得真为极好。谢老太爷在这天下之间可称是“勇郎”的男子,但他的“勇”是不及那灼华郡主的万分之一的。他在《念灼华事记》往年中的回忆也曾说过“吾如灼华为鉴,勇之其为”,正是受了这灼华郡主的影响,才有后来的“勇郎”之称。谢老太爷和灼华郡主两人的爱情,也正是从这灼华郡主的心意表明开始的。 “相思如命,相见如冥,日度遥年几之,望所梦归”,在两个人相爱的日子里,若不能时常在一起,想必这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正是应了两人此番相怀望思之情。 渴望着时机成熟,能父母之命,成全一生相守,这大致便是所有爱情真谛里的本愿。可却好景不长,未先禀明父母一切,就先被父母发现了他二人的卿卿我我,杨素大发雷霆,鞭打了谢老太爷一顿,将逐出了门外。 “私定终身”已成了最坏的打算,倒也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一件事,那是灼华郡主和谢老太爷谢怀玉先前就预定好了的他二人之间的约定。“顾不所及,逃之所往,经而越门捕其道,天下为证,以江山诺聘,泪别含遗”试曾谁知,二人私定终身的计划却只到了城门口就被人识破了,灼华郡主的父亲杨素并没有为难谢老太爷,而是放他走。谢老太爷走的时候正是这隋大业元年的九月份,谢老太爷说要打天下,以江山为聘,来迎娶灼华郡主,杨素看到了谢老太爷的决心,很是欣慰他的女儿看得人很准,没看错人。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灼华郡主一天天无边的等待,然而已过去了两年。此时的杨素病入膏肓,又不得不考虑女儿的终生大事,若待得那谢怀玉的归来,恐怕他早已经命丧于黄泉之中,到那时他的女儿灼华又该是如何的命运呢?想到了这儿,杨素只能痛下了心来,为灼华郡主寻了一门亲事,方把灼华郡主许配给了当初与他平定南陈的开隋九老之一的鱼俱罗之长子鱼长舒,灼华郡主即使千万个不愿,但为了得到父亲的安心,也只能是带着一生的辜负,待到了阴曹地府再还给谢老太爷谢怀玉了。 在灼华郡主成婚后的一个月,杨素逝世,灼华郡主从此多病缠身。大业九年,由于鱼俱罗相貌异于常人,眼睛里各有两个瞳孔,故认为是帝王之像,被隋炀帝猜忌。当时正逢叛军作乱,烽烟四起,其中刘元进兵力最为强盛,拥兵十万,自称将军,侵犯江东,然后占据吴郡,自称为天子,于是隋炀帝既下诏故让鱼俱罗率兵,并与左屯谢大将军吐万绪一同前往讨伐叛军。鱼俱罗已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未曾晓得的是当时百姓思乱,从盗如市,叛军势力蔓延开来,越来越大,看是打败了他们,但他们又聚集拢来,实是难以对付。鱼俱罗见得此时天下已经渐渐大乱,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太平盛世,而自己的几个儿子却又还在京师长安和洛阳,十分担心以后会道路隔绝,父子恐再难以相见。又恰逢那东都洛阳正好闹上了饥荒,粮价飞涨,鱼俱罗觉之正是个良好时机,所以便派家奴用船把米运到东都全都卖了,又买来了财货,方在这无声无息之间,偷偷得把几个儿子接回,鱼俱罗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以防得那万一,若是敌不过那叛军,正做准备全家人随时一起逃亡,鱼俱罗真可谓是良苦用心。 朝廷略知此事之后,怕他已有了异心,便派使者前去调查个一二。可使者前后察问了个遍,并无发现罪证可以指证于他。隋炀帝思前想后,又令大理司直梁敬真将他抓了起来,送至了东都,隋炀帝觉之若那鱼俱罗不死,恐难以释怀,便命那梁敬真一定想方设法定鱼俱罗之罪,然后杀之,梁敬真方揣摩圣旨,上告鱼俱罗的部队白白地打败仗,于是在东都街市斩首鱼俱罗,诛其家,抄其家产。 幸得灼华郡主逃赶路快,才会躲过了一劫,安然无恙。灼华郡主想得在九月份大哥杨玄感起兵反叛,刚在不久之前才兵败而自杀,然而此时间公公,丈夫,一家老小又惨遭了朝廷的灭门之灾,灼华郡主十分地痛心疾首,究竟这天下还有何处可以是容身之地? 在官兵一路的追杀之下,无依无靠的灼华郡主被瓦岗寨的邱瑞之子邱福所救。灼华郡主身负重伤,已经奄奄一息,可幸在邱福的细心照料下,灼华郡主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恢复伤势飞快。灼华郡主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那邱福自打小就喜欢上了灼华郡主,若不是天下大乱,心系于天下,若不是鱼长舒抢先了一步,想必早已上门提亲,也不会导致那窝囊的鱼长舒得逞,不仅害死了自己的父亲,还险些害死了他的心上人灼华郡主。 灼华郡主与邱福也算是生死共患难的夫妻了,曾同邱福建立而起一批仅仅只有着两百号余人的敢死队,却可大败了王世充的七万军马,更可气魄的是在那最后的关头,还完完整整的把两百号余人的敢死队毫发无损的带回来,真可谓是“军中之英才”。 “两百抵七万,灼华号战魅”这完全出自于灼华郡主的杰作,自从灼华郡主嫁给了邱福之后,别说只是这一战足足的七万军马,更是前一回那场大战的十余万军,堪称是“借山辉战”,实是一个精妙绝伦。在通过了此两大战之后,尽成了那灼华郡主的谋下亡魂的成名之作,当时在整个大隋皆传为了神话,也在瓦岗创造而出了显达辉煌的战功,对于之前在瓦岗的所有的战略比比之下,这都也显得只是微不足道,不足为惜了。在灼华郡主的提议下,魏公李密决定进逼东都,攻克偃师城,进占金墉城,加紧修筑了城门、城墙和其他的防御设施,并兵屯邙山,拥兵三十万南逼洛阳上春门,杀留守韦津,吓得王世充只能龟缩在了洛阳北的含嘉仓城内,不敢再此出战了。在经过那两战以来,魏公李密、翟让、徐世绩、单雄信等人对灼华郡主是更加钦佩不已,从此灼华郡主被称之为了“战魅”。 都是那女子无才便是德,偏偏灼华郡主的才德兼备,再加之天姿绝色,绰约多姿,实在令人是无法自拔,是任何男人心目中都渴望能得到的那颗明珠,几乎是可以这么说了。李密也不例外,传说中的战霸拥有了在身边多名如花似玉的女子显然也未必能够,虽貌美但无才,只会狐媚的诱惑,说来也是无法吸引怀着天下抱负的男人的,这番手段也显然是低俗了些。 在灼华郡主的眼中,或许在一开始早已察觉到了李密的暗示。但两为其难,又已身为人妇的灼华郡主,也殊不知该如何是好,一边是夫君,一边又是主子。幸得的是,灼华郡主的仇恨已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如愿以偿了,虽说不是自己一手痛痛快快地砍下那昏君隋炀帝的头颅,也不能将那昏君碎尸万段,但对骁果军,对那宇文化及也深有感激,若不是骁果军有着思归关中等等不满的情绪,在江都发动了兵变,若不是那宇文化及为首在江都用练巾勒死了隋炀帝,单凭着瓦岗寨的力量恐也没那么快就能报仇,灼华郡主日日夜夜的恶梦也从这一刻的开始消逝而飞了。 虽说灼华郡主恨死了隋炀帝逼死她的兄长们,杀害她之前的公公,丈夫,毁了她的家庭,但又回想了过来,其实隋炀帝当天下之主,也未必容易,可隋炀帝向来的所作所为也深受那天下人可耻,弑父不说,逼死兄长,杀尽胞弟,天下尽有如此之君,天下岂能所容。隋炀帝死后,宇文化及立秦王浩为傀儡皇帝,自率十万大军北上,消息传到了东都洛阳之后,被称之为“七贵”的大臣们,也就是段达、王世充、元文都、韦津、皇甫无逸、卢楚、郭文懿和赵长文,拥立留守洛阳的越王杨侗即位,改元皇泰。 当时的王世充专横跋扈,杨侗实是忧心忡忡,时常觉之惶恐而不安,思来想去难以入眠,恐皇位不稳。杨侗故琢磨着,不如欲借李密之手除之王世充,实为一个绝妙之策,遂派人册封李密为太尉、尚书令、东南道大行台行军元帅、是号魏国公,声称平定宇文化及之后便让李密前来东都辅政。李密势力单薄,为避免两面作战,腹背受敌,方接受了杨侗的册封,七月既出兵东讨宇文化及。 灼华郡主虽为万分感激宇文化及的报仇之恩,但各为其主,也无法改变这刀剑相逼的情景,更何况宇文化及未必是位忠义之士,假借着秦王之名为主,待时机一旦成熟,废或杀之秦王,自立称帝。灼华郡主方想到了这儿,便随着夫君邱福再次协助李密出战。两军在童山一番厮杀激战,宇文化及兵败于北走。 在战胜了宇文化及之后,灼华郡主听闻当年的唐国公李渊已经太原起兵,更先一步的入定关中,登基称帝,心中甚是有几分欢喜,灼华郡主知道这完全是由来于后来的太宗李世民的功劳,其实灼华郡主早已晓得在这未来的天下注定是要成为太宗李世民的天下,太宗皇帝李世民在这未来必定会是万人所敬仰的天下之主的。 灼华郡主还在楚国公府的时候,就曾与那太宗皇帝李世民下过棋,灼华郡主不仅会看人,还很会看下棋的人。在这古往今来,第一步就下“天元”者,似乎没几人,也不是常人的思路,只除了这春秋时期的楚襄王,还有汉朝时期的汉文帝,在当今世上,也就专属他李世民才会如此的一步天元了,这便是怀有着帝王之志的表现。灼华郡主果然是没有看错人,李世民的雄心壮志总算是出现了,这天下就该是属于这样气魄雄伟的人,灼华郡主正等待着后面的好戏。 投靠李渊或许是灼华郡主最出色的看法,为了邱福的将来,能名垂千古,干出一番大作为来,万代传芳,在经过了灼华郡主的一番相劝之下,邱福方也觉得言之有理,凭着李世民的智慧,这天下的将来终究会是李世民的。邱福曾经也与那太宗皇帝李世民见过几次面,以邱福的直觉,李世民此人将来绝不是一般的凡人,仿佛一副天子之像就出现在了眼前一晃。邱福被灼华郡主总算是说动,邱福方决定,带着爱妻灼华郡主留下书信一封,谎称是灼华郡主寻亲,告别了众人,准备去投靠那李渊,希望将来真的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出来,若以后有了孩子,也好告诉后人当年的光采。灼华郡主在临走之时,还特意地留下了一个锦囊,说是非到了非常时期,勿要打开锦囊,若说那灼华郡主料事如神也不奇怪,好像已经知道了瓦岗军在后面的情形当中肯定会出事似的,若说那灼华郡主神机妙算,还真如是那女中诸葛,将这事事都已看在了那掌握之中,八九不离十,可谓为那天机之算。 自那邱福与灼华郡主留下了书信,还有这极其珍贵的锦囊,匆匆地离开了瓦岗军,而前往长安投奔了李渊,也算是有了个正途。就在邱福与灼华郡主离开之后,瓦岗军有了巨大衰落的变化。单说那李密和宇文化及竭尽了全力拼杀之时,王世充趁机铲除异己,独揽起了洛阳的隋廷朝政。李密在得知王世充专权以后,拒绝了入朝朝见,回到了瓦岗军的根据地金墉城。在当年的大业十四年九月,王世充趁着李密战后的疲惫之机,下起了狠心,决定来个突袭重击,向金墉城发动而起了强烈的进攻,王世充几乎似一条疯狗一番,已怀着志在必得之心,不拿下此城,誓不罢休,率精兵两万、战骑两千,威逼偃师,在通济渠南岸安营扎寨,在洛水上架设浮桥,准备与李密决一死战。然而此时的李密骄傲自满,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李密,也不再像以前那番的体恤将士,府库中本已就没甚么积蓄,甚至就连打了胜仗的李密也再都不把战利品分给将士们了,使得瓦岗军将领离心离德,士气也一下低落了不少许多。贾闰甫、徐世勣等人见得如此情形,曾数度相劝李密,但却遭受到了李密的疏远,李密反而是对贪财不厌的邴元真言听计从了来。就在唐武德元年,王世充趁着瓦岗军蓄盈待竭之际,乘势袭击,败数员骁将。李密得知后才大彻大悟,但已来之不及,无法再弥补将士们的那股高昂展示,如虹冲天的气势,李密方命王伯当死死据守金墉城,命邴元真也既守死扛住那洛口仓城,李密便亲率精兵到偃师城迎战。 裴仁基建议李密偷袭东都,这倒是个绝妙之法,可那李密不听,硬要向王世充死拼到底,来了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而在当下的王世充,强渡洛河,双方大战于在邙山脚下,结果王世充阴计得逞,大破了李密,幸得李密已落荒而逃。王世充虽是未能擒住那李密,但瓦岗军的裴仁基、祖君彦、程知节等人却已被王世充所擒,更令王世充可喜的是十忠倒出了两佞,邴元真、单雄信等人久已对那李密有所不满,王世充也是早早而知的,便使出了下三滥的手段,相继而让对李密不满的此等瓦岗之臣投降了他王世充。 说到了这“战争”,若是能有王世充的一半英明神武,那便可以说是一个“精辟”了。但王世充此等逻辑思维,颇过了常人之路向,这番战略之策虽是为绝妙良机,却也绝非赢的光明磊落。这两军交战,待对方战惫不堪之时,才趁人之危而攻其守弱,下手为强,夺得措手不及之战法,实乃无道善战所为,小人之举向,正可谓那:“暗里藏刀戏乾坤,片甲不留血洗河,不劳而获巧夺利,事半功倍当此时。”想必王世充也只有着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不过如此而已。 但在战争之中,倘若归根结底起来,就是这番无赖而不堪。光明正大有何用,偷鸡摸狗更一筹,看似为小人得志,但则是上策之策,趁机不备之时而向后偷袭,待消耗了一半兵力之时再强攻猛进,在这最佳时期之时,若能将这敌方的上等人才尽一瞬之间通通拉拢归纳而转变成到了在自己这边的人才之下,其则更是精辟的对策了,这就是所谓在战略当中的高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反客为主,顺手牵羊,三十六计之兵诡也甭管你是正人之君也好,奸诈小人也算,甚么正反面交战也罢,能用便是通,用不得全都是狗屁不通,“用兵如神”之上道,无非就是这“兵不厌诈”之理,但在这“兵不厌诈”而上,《孙子兵法》又曾有云:“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王世充利用了因势利导之法,击败了李密,又不择手段的引用了各种诱惑使单雄信等人入了圈套而投降,欲得良将,这便就是谢老太爷在后面所评的“待势其顺,如道皆兵”,正是如此一番之意了。 再说瓦岗军遭到了重创,李密东逃虎牢关,王伯当退守河阳。就在李密走投无路之时,忽想到了灼华郡主的锦囊,打开一看,原来是让他去投奔李渊,再做打算。李密仔细一考虑,倒也觉之这是个好点子,方西逃了长安,投奔了高祖李渊。李密归唐,高祖李渊大喜,拜李密为光禄卿,册封为了邢国公,还将表妹独孤氏嫁给了李密,称呼李密为弟。另外李渊还命人想出了一个精密的良策,去洛阳暗救而出了程咬金等人,于是在当年的瓦岗军的战将秦叔宝、徐懋功、罗士信、程咬金等也都先后降了大唐。 俗话说:“山水有相逢,春风入卷来”,似乎这话是绝对的。最让灼华郡主一直牵肠挂肚而念念不忘之人——谢老太爷,既然而然的就在那唐高祖李渊的身边,而且还是李渊的义子,如今的东平郡王,身份极其高贵显赫,在这大唐无人能及。谢老太爷至今未婚,本想得待建功立业之后,就准备来迎娶灼华郡主,但未曾想到那世事总难料,落花虽有意,但流水终究无情,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其实谢老太爷一早就知道灼华郡主在当时也是处于无奈之下才嫁出去的,是擎月在后来告诉于他的,擎月在当今已是唐高祖李渊的杨嫔。擎月也算是个苦命的人了,当年父亲杨素死的时候,她才五岁,一直是由长兄杨玄感照顾。但后来因为杨玄感,还有几位兄长在洛阳起兵失败,斩首的斩首,战死的战死,自杀的自杀,便只留下她孤伶伶的一个人,没入掖庭,成为隋炀帝杨广的宫人,每日担惊受怕,也受尽了欺凌,从小就吃了不少的苦头。后来高祖李渊建唐,谢老太爷发现了她,而擎月不甘于一生平庸,凭着自己的才华,故让高祖李渊欣赏,看上了她。高祖李渊决定纳她为嫔,擎月觉之从此再也不用过上宫女那种无人能知的苦日子,荣华富贵此后享之不尽。 灼华郡主与擎月两姐妹总算是团了聚,也非常感谢父亲的在天有灵,保佑着她们还能在这有生之年相聚,灼华郡主很是高兴不已。但这也多亏了谢老太爷的引见,才能如此之幸运的重逢,擎月住在这深宫中虽是衣食无忧,无所不有,但最缺的无非也只剩下亲情了。 谢老太爷看到了她俩姐妹如此开心,便也就心安了。其实爱一个人,不一定是要占有,只要她安好,开心了,才是所谓的晴天。谢老太爷也许是看得出来的,灼华郡主心里一直对他都深感着愧疚,还有存在着辜负,永远是无法再原谅自己的过去的,谢老太爷为了能让灼华郡主在心中放下他的一切,方跟灼华郡主结为了兄妹,希望能够让灼华郡主心内能好过一些。 唐武德三年,谢老太爷在长安的如意酒馆认识了一位名叫季弗的姑娘,被她的才华所深深的吸引。如意酒馆是长安城新开的酒馆,但论起风格风貌却是与其他酒馆着实的是不相同的,因为其他酒馆皆是开着大门来做生意,而这如意酒馆却要先考了人才再做生意的,过关者则入,也就是必须先过上这季弗姑娘的那“诗”或“棋”等关才可入内,所以若想尝到大名鼎鼎的如意酒馆的酒菜,那简直是一个难上加难,来之不易,然而这考题还是由那季弗姑娘随意而出,任何之人皆无权力,也只有回答得出季弗姑娘的考题了,便才方可能品尝得到这如意酒馆的美酒佳肴。 “考题”这只是如意酒馆其中定下的一个规矩,但这还不是一个重要的规矩。如意酒馆的规矩一共有六条之处。据那谢老太爷对往年的回忆,在《思季弗事传》中说过:“规矩有六,一则考题,二则酒食免,三则莫问其何,四则答十回皆致,五则每日只招一人而入,六则日食日异”只单单这六项规矩,若是不明那季弗姑娘的才华,还真以为是那番好糊弄的,随意的过了关,就便可白吃白喝,而且这人间至味反倒也成了家常便饭了,试问这天下谁还认得这“至味”二字吗? 曾有人说:“长安城内如意在,天下御厨所不及。”似乎这话是显得有些夸张了些。但说出这话的人,在天下人的眼里,是绝对认同的。卢国公程咬金是这天下间公认是最有名的吃货,在早年间便已尝尽于天下之美食,在美食界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称得上是顶级的“美食”大师,被尊之为“食神”,卢国公程咬金活了大半辈子就吃了大半辈子,他对饮食的研究正可谓是个角。 但说得这如意酒馆何为如此算得“天下御厨所不及”,那还真有这么一段故事,据那谢老太爷在《思季弗事传》中说道:“卢国公乃天下食神,传十里飘味,闻之而随狂。一日,闲逢无事,四处游往,忽几里街道,适闻丰香,精神倍爽,至如意酒馆,开怀怒放,但见门前逢规,惧无才,季弗会考令,卢国公擅思巧诈,每日来诗回问其人,却答十际日,季弗见所无法,既请之。卢国公于愿是得,着饱疑醉,将告其姓名,季弗若惊若喜,思食神荣品如幸。卢国公意怀,拜季弗为女,如意酒馆此夺冠名......”卢国公程咬金因食而狂,似乎也不是甚么稀奇之事,但如此之狂,还是头一回见得。 因为卢国公程咬金的名号,这如意酒馆在长安城中,是立足在于了上峰的,若是说起了这如意酒馆的酒和菜倒是也确实是人间至味,不是凡人就可能尝之。在对于如意酒馆来讲,几乎是令人无法意料,也不敢想象的,本店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季母,一个是季父,还有一个便是季弗,季母双目失明,季父拐杖行路,一切皆是季弗一人照料着此店,但很奇怪得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弱女子,既然对烹调有着极其高深的造化,而且还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本事开了一家如此大的店铺酒馆,既又不做生意,这生活又该是怎么过得过来的? 谢老太爷从未见到这世上既有如此大本事之绝女子,方产生起了好奇心来,很想深入的去了解这位带着神秘感的季弗姑娘。于是,倘若那谢老太爷一有了悠闲的时间,便会来此如意酒馆会会这季弗姑娘。谢老太爷不是拿人手软,吃人嘴长之人,每次赢了那位季弗姑娘,也到了店中而品尝完了美食美酒,便放下银两在桌上,虽说每次季弗姑娘都会强拉着谢老太爷收回,谢老太爷总会找了这天底下最美好的借口把季弗姑娘说服收下这些银两。 在这世上,若说这时间是把杀猪刀,只是残酷的推理仅此而已,时间未必也只是像把杀猪刀,还很像许多东西,就比如它还像这传说中那月老的一支姻缘签,如果命运注定甚么时候会来,即使要逃也是逃不掉哪里去的,因为它正如绳子已经拉紧了这对初恋的情人了,这时间和姻缘之间的约定,也许就是如此番的神奇而又很自然的罢。谢老太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对那位季弗姑娘产生起了感情来了,有时候从好奇的开始总会出事的,事情的进展稍微占上了“好奇”两字,假设是完美的,总是会有好的发展接着开端。 谢老太爷似乎连自己都不知情,只觉是好奇罢了,甚至时常吃饭睡觉也会在无意之间好端端的想起这季弗姑娘,每日间恐怕一不去到那如意酒馆,便浑身不自在,总觉得缺了些什么似的,这也相当于是中了甚么毒了罢。谢老太爷越陷越深,但从未完全明白自已经逐渐喜欢或是已经爱上了那位季弗姑娘,若不是那位季弗姑娘有一天说要走,恐怕他还在那里痴痴的每日的来,又每日的回。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几乎是在这世上梦寐以求的爱情当中,最难为可贵,纯洁而无暇,可歌可泣,忠贞不二,永世不变,**既华丽的誓言,这也是谢老太爷和季弗所许诺而下的誓言。 在他们刚刚大婚还未过上第三日,在史上可想而知最可怕,令人惊心动魄,赴险如夷的一次征战,虎牢关之战爆发了,这也是谢老太爷随着秦王李世民率军在洛阳、虎牢关各个击破王世充的郑军,窦建德的夏军,极其重要的一次战役,可能有去无回也说不定的,谢老太爷谢怀玉已准备好了视死如归的节奏了,若胜便可名流千古,若败也是个一世英雄,谢老太爷只是想着恐怕要辜负他的妻子的一生一世了。 “你若许我一生承诺,我便许你一世繁华”谢老太爷不敢忘记,他在他出征前与他妻子谢大夫人季弗之间许下的这刻骨铭心,没齿难忘,万金也买不得的约定,所以谢老太爷拼了命的杀敌,也拼了命的保全自己的性命,他曾答应过他的妻子,一定要活下来的,永远不分离。 时光如梭,虎牢关之战一战便是两年,从武德三年七月至武德四年七月,最终大唐胜了,凯旋而归,谢老太爷立下了不世之功,唐高祖李渊重重赏识,但谢老太爷不好喜功,要求把这些赏识分给军中兄弟们,李渊方准了。 谢老太爷这些年为李家鞠躬尽瘁,李渊是心知肚明的,虽谢老太爷谢怀玉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是义子,但谢老太爷为李家所做的一切是及他那些儿子有所不能及的。自从征伐高丽开始,到镇守弘化郡、母端儿起义、大破突厥、征讨历山飞贼甄翟儿已不再是话下,再到后来的太原起兵、入定关中,以及称帝立国,大统计划之后扫除群雄各路反王,先是击灭薛举父子平定西北、再是俘杀李轨平定河西走廊。接着而就在同时,另一边的反王刘武周及宋金刚见得李世民正忙已不可开交,觉是时机成熟,趁机勾结突厥,攻入河东,占领太原,李元吉、裴寂等因此败逃,李世民听闻消息之后,即方出讨河东,收复太原,并一同消灭刘武周势力,败荒而逃的刘武周和宋金刚便也纷纷正随着突厥人向突厥逃往赶去。但着实令人意想不到,特别让人感动不已的是,谢老太爷既然凭着一人之力,单枪匹马,手只提着一把大刀,却能一路追杀到那突厥去,斩下那刘宋二人的人头又将带回,简直是侠心赤胆,忠义勇武,为一国统一的理想奋斗当头,难得可为,想必即使是关二爷再世,也未必能如此怒冠冲天的只凭一人,一路尽杀至突厥去,那是万万难办得到的,当时在整个大唐尽传为了佳话,也正是那个时候,谢老太爷才有了“勇郎”或是“勇侠”的这个称号的。 其实当时的谢老太爷,也殊不知自己会有如此大的勇气,他一心只想着当初他与灼华郡主相识相知,又到了相爱的那段时日,大概是因为灼华郡主的缘故,他才有了勇气,但他的勇气确实也是正受了灼华郡主的影响,在她那儿学来的。 然而李渊不仅回忆起了以前,既还看到了这回,谢老太爷谢怀玉在刚不久之时又东征王世充与窦建德,这总总汗马之功,谢老太爷应当有所回报才好,若不然也是难服众心。李渊想得,反正谢老太爷谢怀玉也已不是外人了,便加官进爵为了亲王“任王”,是为史上第一位的外姓亲王。 唐武德六年,本已归顺大唐,接受封爵为北平郡王,被任为蔚州总管的高开道,忽复自称燕王,起兵反唐。高开道引突厥兵攻幽州,而第一次已被突地稽率兵击退,高开道又以奚族兵攻幽州,被州兵将其击退。于是,高开道两次引突厥兵两万攻扰幽州,**不能控制,便只能快马加鞭将军急紧报亲自呈上给李渊,李渊龙颜大怒。这时谢老太爷毛遂自荐,说只需他一人便能取下这高开道首级,但要一道加官进爵予一位人士的圣旨,李渊虽不知是将圣旨给以何人,但为了幽州,也为了幽州城的百姓,却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李渊早已心急那幽州城的一切,听着谢老太爷如此这么一说,不仅拍桌叫好,而且立马就写下了圣旨,交与了谢老太爷,李渊方静候着谢老太爷的佳音。 原来谢老太爷是偷偷潜入高开道的部将张金树的帐内,与那张金树开谈条件。张金树其实心里早已归心似箭,只是迫不得已才随了高开道,这些年也实是痛悲疾首,但未曾想到的是,既然大唐会如此器重于他,倒十分欣慰。张金树二话不说方就答应了谢老太爷的要求。 张金树为了建功立业,冒着岌岌可危的凶险,尽可能随时都会面临着牺牲也说不定的。张金树或许也知道兵众常年在外,也早已经厌倦了战争,想要解甲归乡,便一面利用了兵众的心思来煽惑,又一面暗自命令左右数人与高开道诸位养子佯以嬉戏,内部设伏,暗藏其刀矛,断其弓弦,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正等待着夜里而来行动了。 至夤夜,张金树既率其部下一声号令,鼓嗓来攻,内外夹击。就在此时之间,高开道诸养子没了兵器,甚感困穷,便争先喊得要归附于张金树其下即来,高开道知道此难已是在所难免,方想得披甲持抢要挺身而出,先杀个痛快了或许还能逃出了去,但重围如堵,绝境难逃,在无奈之下,见此夜还有几个时辰,方与其妻妾奏乐酣饮,共享而完当夜,也是不枉那此生了。张金树也算是个仁义之人,已经仁至义尽,反正高开道也是必死无疑,就让他尽情享乐,耗尽此夜罢,便当也是最后能为他尽作为部下的一点微薄之力,为他送行好了。天将亮时,高开道含恨地痛饮了最后一杯水酒,先缢死其妻妾儿女,而后自杀。 自从高开道死后,张金树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降唐,高祖李渊大喜,便按照之前与谢老太爷的要求,封张金树为英忠郡王,任幽州总管。虽然大唐已扫除了各方群雄的势力,但还有一件麻烦事情又紧接着即临降来,本已归附大唐的辅公祏,被任命为淮南道行台尚书左仆射,封舒国公,既忽反叛,在江南一带称帝,国号宋,设置百官,并与同时叛唐的张善安联合。不久,高祖李渊派赵郡王李孝恭、又命岭南道大使李靖等率领大军讨伐辅公祏。于武德七年,**屡次击败辅公祏的宋军,接连攻克辅公祏所占据的芜湖、梁山、丹阳等地。辅公祏自知不敌,便在**还未到达丹阳之时,畏惧而带兵潜逃。待**到达丹阳之后,未见辅公祏踪影,全城搜查,方发现了已离去的形迹之后,全力追击。 就在辅公祏逃到武康之时,谢老太爷谢怀玉已和寇仲,还有徐子陵三人早早就已经联合了当地的农民在此恭候着辅公祏的大驾了,利剑横刀,来了个出其不意,杀了个片甲不留,辅公祏军几乎已是全军覆没,辅公祏被当地的农民将其抓获,送到了丹阳而去。李孝恭将辅公祏处斩,传首长安,**分捕其余党,全部一一处决,终于江南地区的叛军总算是全部平定,大唐统一天下的愿望也终究还是达成了,太平的大唐即也告了段落。 谢老太爷、寇仲,还有徐子陵三人从一开始在少帅国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再到后来和平共处,小打小闹,至深相交,共抗寇敌,当然还有寇徐二人归附大唐,以及还有刚才的联合,三人从小都是孤儿,父母双亡,而彼此又有着共同的理想和抱负,就是天下太平,如此也算是看到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暂且还未实现。寇仲在突然之间,方有了个想法,不如三人结为兄弟,一同实现那另一半理想如何?于是,寇仲、徐子陵,还有谢老太爷三人便学着当年刘备、关二爷、张三爷桃园三结义,寻了一处桃林,三人方结拜为了兄弟,寇仲为首大,徐子陵次二,谢怀玉谢老太爷为第三,从此共患难,相福依,天地为证,日月为明,正打算一起待完成了另一半所谓是理想中的国之大事过后,便三人携手一致为大唐万民一世造福。 这可谓的国之大事,另一半的理想,若要达成,实现,也岂非是件容易之事。在自古以来,兄弟相残看似残酷,但绝对是属于很普遍的现象构思而成了一个视为惊人的画面,这也许就是帝王之家很常见,也极其频繁,多么显而易见的现实了。权力的象征的背后,在光明的前提,总是会有一丝的黑暗的,这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一个过程了,正所谓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在这弱肉强食的局面,你若不杀别人,别人也会杀了你,这已经算是很仁慈的括号了,是对你的对手很仁慈的括号,在对于权力面前心软,便是让权力给予你的耻辱,你的对手就是代表着权力去让你耻辱的代表大作。 若说权力是一把拥有着魔力的执仗,更不如说是一枚显而已久的戒指,因为权力在诞生的同时之下,这本身就是一场成王败寇的游戏,“功高权重”的位置就是一个诱饵,正好比水中之鱼抢着要上钩,这已经是一种没法再去改变的定律,产生在权力当中的一种迷惑定律,这定律一切的一切已经完完全全的把你的一生重复的告诫:“你若想坐上这个位置,你就必须“狠”!”这是一个多么岌岌可危的一个位置,换成是谁为了谋上这个位置,前面总会成就一番恶行,杀戮,更不用说兄弟相残如此简单,牺牲的人恐怕又是一个恶战的罢。 权力上的“皇位”,相信在任何一个人的眼里,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总是至高无上的,谁倘若有这机会,要是见了,都会眼红的想在这权力上面得手,成为这一人之上,受万民敬仰的掌权者,选择相争或许也自然而然地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了,更何况说是兄弟吃兄弟,互相残杀,这已是最仁慈的杀戮,正如这上面所说的迷惑定律。在当年的晋阳起兵,是李世民的谋略,高祖李渊曾答应过他说事成之后便立他李世民为太子,而但在李渊建立了大唐过后,便反而出尔反尔的当作没了那回事发生过的一样似的,却立了长子李建成为了太子。事情的起因也就是从这太子李建成身上开始而起的了,李建成自当上了太子以后,便对着李世民有着仇视的看待,似乎要把李世民当场要吃了一番,起初是还没怎么觉得,但在后来就显然的出现了一件又一件,百般刁难李世民的事情来了。更为仗势欺人的是,既然在天下平定后,李建成忌惮李世民功名日盛,李建成随即联合李元吉一起来排挤李世民,咄咄逼人。 在对于李世民来说,这倒也没甚么事,毕竟是兄长,不便计较,忍耐个一二就了了。只有一件事,是让李世民非常痛恨他兄长李建成的,那就是在当时的罗成惨遭毒手的事,李世民一辈子也忘不了。据谢老太爷谢怀玉的《秘记》中曾记载说道过:“罗成骁勇善战,于率军出击刘黑闼时,为太子成同齐王吉所算计,中苏定方之圈,至淤泥河间,将乱箭而死。”罗成死后,太子李建成等返回朝中,禀明了李渊,李世民觉之事有蹊跷,便要求彻查此事,而李渊拒之,在当时的朝堂之上闹得是沸沸扬扬,甚至是传到了民间是人尽皆知,大家绝对也不信罗成将军会如此轻易之死,肯定是太子的所为,太子不服秦王而所为的。李世民在关于这件事情之上,甚至还同秦琼等人决定辞去官位,再也不管甚么天下之大事了,但看到了百姓而不忍,又则不能置之不理,实在难为其人生之心。 再者而言,本来兄弟之间现如今本就已经敌对相当了,却更因为李渊的优柔寡断,更加因而让李建成、李元吉及李世民在朝中纷纷相对,如实激烈,也加倍的使朝中政令相互冲突,也是加速了诸子的兵戎相见的起因。然而长兄皇太子李建成也是知道李世民是终不肯屈为人臣的,而李世民自己也认为是自己奠下这大唐开国的基业的,遂与太子李建成、还有四弟齐王李元吉已是猜忌日深,两派大臣之间的互相倾轧更为是水深火热,水火不容。比如其朝中的宰相裴寂裴玄真、谋士王珪王叔玠、魏徵魏玄成、东宫谢士将领薛万彻等就追随着是李建成及李元吉,而秦府谋士杜如晦杜克明、房乔房玄龄,将领秦琼秦叔宝、尉迟恭尉迟敬德、段雄段志玄、侯君集、王君廓等跟从李世民,以其宰相陈叔达陈子聪、朝臣长孙无忌长孙辅机等又暗中支援李世民。其余将领李靖李药师、徐世勣徐懋功,大臣宇文士及宇文仁人等保持中立,这大唐的朝廷看得尽是一番的龙争虎斗,无一宁日。 太子李建成见得李世民在朝中势力广泛,人多势众,而自己的势力却是远远的不如李世民,心中本就忌惮李世民,此时便又产生了极大的妒忌,大大的对李世民而不满。其实,太子李建成还有另外一层原因,那就是受了一位女人的影响,是突厥的颉利可汗的掌上明珠“阿史那燕”公主,阿史那燕不仅是艳压群芳,而且个性豪迈、英姿煞爽,阿史那燕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其军事天赋令人赞赏不已,李建成对她爱不释手。但阿史那燕并不喜欢他,而是对李世民是一见倾心,虽为她跟李世民之间发生了一场误会,两人也彻底得决裂,长痛不如短痛,哀莫大于心死,虽然阿史那燕投入了李建成的怀抱,但还是始终对李世民余情未了,李建成因此对阿史那燕由爱转恨,于是便利用了阿史那燕对李世民错综复杂的感情,让阿史那燕去刺杀李世民,不仅是为了自己的野心,也是为了斩断阿史那燕的那缕情丝,以其说是斩断情丝,倒不如说也是一场阴谋。 李建成以为阿史那燕在见到李世民之后,会亲手杀了他,但终究很遗憾的是,在阿史那燕的眼里,似乎是忍不下心的,也难以下手。在阿史那燕看来,是非常幸亏的是没下手,若不然最后误会怎么可能会澄清。阿史那燕的失败,告诉了李建成下一步的计划,一心既想要除掉李世民的李建成,杀戮之心怕是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既然在李世民的府上收买了厨房的一位丫鬟,叫那丫鬟下毒谋害李世民,也幸得那丫鬟机灵,本性并不坏,及时制止,也幸得那毒的毒性轻微,李世民方才无大碍。见事后,那丫鬟告知了李世民实情,李世民见得兄长李建成既已到了如此之地步,分分想要夺他之性命,既已不再讲兄弟之情谊,甚是心冷,本想得不能再忍,但又回头一想也始终是兄弟,便已不再计较了,只能忍让而过。若兄弟之间捅破了心中那张白纸,从此便成了敌人,已不是兄弟,不想捅破白纸,既还能做多一日的兄弟。 说到了帝王之家,恐怕也就只有永远的敌人,还有对手,本就没有永远彼此的兄弟的,只要你想争上这个皇位,你就是孤家寡人,这一切的兄弟也就别枉谈了,计谋或是刀剑上分个高低究竟的了。在武德九年,突厥侵犯大唐边境,太子李建成故向高祖皇帝李渊建议,由李元吉来统帅出征突厥。而在太子李建成的东宫中担任率更丞职位的王晊,早已被秦王李世民所收买,成为李世民在东宫的耳目眼线,他既悄悄地告诉李世民说:“太子李建成其实是想借此机会来控制秦王您的兵马,并准备在昆明池设伏兵杀秦王您。”于是,李世民这才清醒了过来,原来的兄弟早早就已不再是兄弟,敬他还是兄长,便步步谦让,却到头来枉作了好人,反而是自作了多情,三番五次的加害,若不是有着杨吉儿的相助,怕是也难以化险为夷,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本已不再相持,以前之事倒也就算了,可现如今他既要步步相逼,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菲想置我于死地而不可,他不仁,我也没必要再说义,他不回头,这次我也干脆做绝了,不再向他低头,就让这骨肉亲情,兄弟情义见鬼去罢。李世民想到了这儿,不仅是心里头的那把火,就连眼中的那把火也已经重重的燃烧而起,李世民方决定要先发制人,不能坐以待毙,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一个字,要“狠”! “狠”字,一个反犬旁,一个艮字,这说明了“狠”字若谁沾染了这个字后,这一辈子的野心也就别想着再回头了,更不用说堂堂的一国之君,这便是此后大展雄心的开始,也是南征北战一生的写照。于武德九年的六月初四庚申日,李世民在帝都长安城宫城玄武门附近亲自率兵射杀了皇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史称为“玄武门之变”。而在事后,李世民为了斩草除根,以免这春风吹又生,便大开起了杀戒而来,又派人一举将李建成及李元吉诸子,包括所有家属,以及相关人等,在这大唐各州皆城,甭管是在哪个角落,必须一一寻出既诛杀之,寸草不留,以绝后患。还不单单只是做了这些,所谓事情要做了,便越绝越妥当,李世民并且还将他们从宗籍中除名,生怕自己的罪孽会被世人揭穿,影响了自己的声誉,而此后在这宗籍之上就再也没出现过此两家人之后裔其名,李世民弑兄杀弟的事实也就逐渐地烟消云散了,无证据考察,也只有这民间传闻瞎捣成了一篇谎言袒护李世民,说是甚么因李建成的残忍,联合齐王李元吉一起,正准备谋划逼宫,打算谋反,而被李世民事先得知,发动起了玄武门之变,一场大战过后,弑杀了李建成、李元吉二人,秦王李世民实为功不可没,真一概的胡扯之谈,正如是看到了现场一番的真实,但自古成王败寇,成的是李世民,败的则是李建成和李元吉,百姓在对于成功者自然而然是只有着歌颂赞扬的,在对于失败者已经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抹黑事实,这一切的一切已是成为了共识,向来都是一目了然的了,这当然会有此而偏向李世民了些的,不足为奇。甚至在以后的朝堂之上,若有人有必要讨论起此两人事之时,只说得甚么隐太子,一概糊涂得过去,真可谓是这:“狠字当头恕不忍,杀戮之心若无求”便是如此甚好。 单说,高祖李渊得知此事之后,后悔当初不已,若在当时立李世民为太子,也不会生出如此之多的是是非非,更不会有这兄弟残杀的悲剧,早知今日又何必这当初呢?但已为时过晚,现如今又恐得李世民红了眼,会向他痛下杀手而来。到底这李世民会不会真如高祖李渊所想呢?其然,那李世民本也是想得学在当年那隋炀帝弑父,一刀砍了他父亲李渊的,只是后来只因高祖李渊说了四个字,才避免了这场大灾难,李世民才放弃了杀父这个念头。在玄武门之变之后,李世民对他父亲李渊的处置很是头疼,这已经算是逼宫了。李世民他是知道的,太子李建成与齐王李元吉在暗杀自己的这件事情之上,父亲李渊是默许的,但李渊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果弑父则是大不孝。 一时之间的李世民难以主意,他只得先派尉迟恭去试探一下高祖李渊,而在当时的李渊正在和宫女们划船,高祖李渊其实已经知道玄武门之事了,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尉迟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宫中为何如此吵闹?”尉迟恭回答说道:“回皇上,太子和齐王想要谋反,秦王已经将他们斩杀在玄武门,秦王担心惊扰圣驾,特派属下前来保护皇上。”高祖李渊一听太子与齐王已死,顿时间似乎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便问起了当时贴身的大臣裴寂如何是好。裴寂也不想得罪秦王,而且太子李建成已死,方顺水推舟,作了个顺手人情,当说:当今天下,当属秦王李世民贡献最大,太子与齐王已死,不如就把皇位传给秦王罢。 高祖李渊想了想,思虑了一番,在高祖李渊看来,也几乎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得能这么办。他立马命令身边的侍从把李世民召进了宫中。高祖李渊与李世民说了一些贴心的话,安抚好李世民想要杀他那激动的情绪,方给李世民讲了“投杼之惑”这个成语故事来。 其实这个故事主要是说了关于亚圣曾子的故事,据传在当时有人传言说曾子在外边杀了人,有人过来跟曾子的母亲说:“你儿子杀了人!”曾母开始不信自己儿子是那样的人,可是陆陆续续的人多了,都过来跟她说曾子杀人了,曾母开始犹豫,最终也逃亡而去。 在实际上,高祖李渊的原本之意是想要告诉李世民,他是被太子和齐王蒙蔽了,才怀疑李世民的,其实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非常信任李世民的。李世民当场就感激涕零,立马跪下表示会孝敬他父亲李渊一辈子,所以那高祖李渊的晚年才得以平安度过。否则,如果在当时那高祖李渊严词斥责了李世民,说不定李世民真会带着杀心一起,李渊很可能也会重蹈而起隋文帝杨坚的覆辙的。 过去了不久之后,高祖李渊便让出军政大权给予了秦王李世民。又在三天后的六月初七癸亥日,李世民被立为皇太子,李渊下诏说:“自今以后军国事务,无论大小悉数委任太子处决,然后奏闻于朕。”于武德九年八月初九甲子日,李渊退位称太上皇,禅位于李世民。李世民荣登大宝,是为唐太宗,次年改元贞观。 此时北狼国侵犯大唐,太宗李世民御驾亲征,却被困于牧羊城内,无法脱逃。而邱福为保李世民脱险,试图连兵突围,未曾晓得途中遭中埋伏,不但是欲逃不出,而且全军覆没,就义阵亡,李世民不能逃脱,是无以法,只好仍回原地,等待援军于来。灼华郡主在得知此事之后,誓要为夫君邱福报仇,谢老太爷谢怀玉正准备校场比武,选拔出精帅良将的人选为救驾太宗李世民而出征,结果罗成之子罗通胜出,少年罗通挂帅,谢老太爷为监军,灼华郡主为军师,征北救驾。 在第一次因为邱福的意气用事,使得军中损失了不少兵力,邱福更因此而白白的牺牲。李世民在对于邱福的阵亡,心中是十分地悲痛不已,也感到很是惋惜邱福这样武艺高强的人才。但悲痛归悲痛,惋惜归惋惜,现如今在军中最重要的还是这粮草问题,在被困得差不多整整两个多星期的**,粮草甚是欠缺,若这粮草还是无法解决的话,将士们该是如何是好。所以,李世民同程咬金等人决定,精心策划出了一套绝妙的设计准备着突围而出去。 罗通的英勇,再加上灼华郡主的善战,堪称是**的主力,更恰好的是在李世民和程咬金等人突围后的一刻的出现,简直就是天助了大唐,罗通也成功的救出了李世民。在李世民的率领下,灼华郡主的筹谋划策,程咬金、秦琼、罗通、谢老太爷等人的奋勇杀敌,终于大破了北狼军。而以李世民的远大雄心,早已想得要征服北狼国,开疆拓土,所以便与众人商议,做好了完善的策画,逐渐攻陷北狼国,占据了北狼,这是李世民在第一步远征当中,种下勃勃野心,也是在后面攻灭**厥与薛延陀,征服高昌、龟兹、吐谷浑,重创高句丽的开始,成为了千古一帝的天可汗。 灼华郡主自从失去了邱福之后,也报了此仇,灭了北狼国,觉之生命已无了意义,便几次的想得要投湖自杀,但几次都被谢老太爷及时的赶到,制止了事情的发生和变化。为了不再让灼华郡主产生有此轻生的想法,谢老太爷方与谢夫人商量,谢老太爷想纳灼华郡主为妾,谢夫人表示已无异议,允诺同意。 于贞观四年,太宗李世民令李靖、谢老太爷谢怀玉出师塞北,意图灭亡**厥,**在李靖的调遣下,终于如太宗李世民所愿,征服了**厥。李世民因此被西域诸国尊为了“天可汗”。灼华郡主也参与了此次战役,谢老太爷正是因为灼华郡主而受了极重的伤,似乎奄奄一息而去,但在灼华郡主的细心照料之下,谢老太爷的伤势如日好转。灼华郡主在此次中感慨了许久,谢老太爷不仅救了她,而且在差点命丧于她的怀里的时候,还说要照顾她一辈子。灼华郡主觉得谢老太爷为了她,既如此的付出,真的值得吗?灼华郡主想了许久..... 谢老太爷是个痴情的种,谢老太爷曾经说过一句话:“若是天要夺取灼华,我可以代替灼华而去死,免灼华一死!”这大概就是他爱一个人的伟大力量罢。但在于谢老太爷看来,也确实这灼华郡主就是他在生命由此重要的一个人,即便是让他一命换命,他几乎也愿意。谢老太爷的一生爱着四个女人,一位是他的夫人季弗,一位便是灼华郡主,另外两个都是这后来的事了。 女人的沉默,也就是代表着男人还有一丝的机会,但这机会只有着百分之五十,灼华郡主的沉默在谢老太爷的眼里就是如此。在二十年前的桂花一诺,谢老太爷终于是可以兑现承诺了,如今的他已是并肩王,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他命人扩展府邸,在后花园中再建造一处别院,种满了香气四溢的桂花树,与之前灼华郡主的桂花院几乎是一模一样。 就在工程完善的那一夜,正也是当年谢老太爷为灼华郡主许下一生承诺的那一夜。谢老太爷好久都没有看到那灼华郡主的春微一倾笑了,正准备邀约灼华郡主来此一聚,谢老太爷心想,若是灼华郡主见到了此景,肯定会很开心的,因为她至始至终都喜欢这个地方。其实,谢老太爷还有另外一个想法,也想得能借此机会,再次向灼华郡主许诺他对她的一生,因为灼华郡主或许跟他一样,还记得当年在此夜的一诺的罢。 “当年还可以是当年吗?还能回去吗?”灼华郡主带着疑问,在谢老太爷的别院当中。就在那一夜,灼华郡主带着她剩下的那下半生的疑问,来让谢老太爷谢怀玉用尽他的一生来回答,很肯定地告诉她“可以”的问题。他和她二人终于,也算是在了下半生,能如愿以偿的在了一起了。 自灼华郡主嫁给了谢老太爷谢怀玉之后,谢老太爷便等于是在军务上增添了一道风采,灼华郡主在军事上的才能不得不说就是一流的干劲,不仅是谋略,还是练兵,正可谓是军事上天造的神才,就在当时便成为了一个军事神话。 袁天罡和李淳风二人曾说:“麒麟才女杨灼华,得之可得天下之”灼华郡主的睿智聪敏,天下人正可是有此而共识的,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也与李靖、徐世绩、杜如晦、房玄龄被天下并称为了五大神谋,有“东李靖、西李绩、南杜如晦、北房玄龄、中杨灼华”之称,灼华郡主当为首列,在史上有着“第一女军师”之称,无人能及。 太宗李世民勃勃雄心,正如猛兽一番,似乎要吞掉整个世界才甘心似的。在灼华郡主的运筹帷幄的前提下,还有各位文武大臣、十八学士的辅助之上,再加上秦琼、程咬金、尉迟恭、谢老太爷谢怀玉等人的这些折冲将军,太宗李世民先后攻灭了薛延陀、高昌、龟兹、征服了焉耆、西突厥、吐蕃、吐谷浑,甚至是高句丽、天竺等国,震撼了全世界,威名显赫,于是四海之国纷纷前来朝拜,尊太宗李世民为了“圣尊”。 贞观二十年,灼华郡主偶感风寒,因此病重,即使是再医术精湛的太医,或是民间名医,也是束手无策。而在当时,谢老太爷请了李淳风来为她算了一卦,李淳风便说了她若能熬过九月份已经是大幸,终于被李淳风的精算神通给细准了,至九月二十八日申时在并肩王府中的桂花院内而逝,享年五十六岁。 在灼华郡主的一生当中,风华绝代,皆散发着耀眼的光芒,马踏飞燕军风雨,戎马一生许巾帼。在灼华郡主死后,谢老太爷为了追悼她,把桂花院题名改为了“桂诺园”,把桂诺园内的“寸芳亭”也改名为“拜金亭”。倒是说来也奇,自那灼华郡主死后,在桂诺园上的桂花从此永不凋谢,即使是到了冬季,或是再大的风雨吹打,依然不落,显然是万分的稀奇。于是,灼华郡主便被供奉为了十二花神中的桂花神了。 第十回灼华酒局 又至贞观二十二年正月,刚过完十五不久,谢夫人季弗不知因何缘故,忽然之间一命呜呼。谢老太爷寻遍天下验尸官查询谢夫人季弗的死因,皆是同一结果,谢夫人是因长期操劳过度而导致了死亡。谢老太爷悲痛欲绝,先后死了两位一生挚爱,无法忍受心中的伤痛。因此,谢老太爷怨天尤地,每日哀叹为何老天如此不公,非要夺取他那两位至亲至爱之人,谢老太爷实不为明,而在久而久之当中,谢老太爷因过于思念他的两位夫人,相思成疾,便得有了严重的郁思症,无法医治。 太宗李世民见谢老太爷尽把自己已经折磨成了人鬼不是,深感痛悲,甚是为他忧心,对此太宗李世民命人遍地着寻着天下之间最好的名医来医治他的心病,可这心病还须心药医,试问这天下何处去寻这心药,又何处治这心病,还能有得医治吗? 都说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话几乎是真的。在毫州城内,有一位名叫高晓由的女神医,传闻她曾医治活了七天已死之人。太宗李世民听说此人之后,并亲自出马,立即动身,微服出访而来,未曾晓得这民间果真是有此奇人,一路皆有关于她的事迹,是数不胜数,即便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传奇故事,也未见得她的一件济世救人的事情一番精彩。但这位高姑娘自为清高,虽然医术固然高明,也只是除了疑难杂症以外仅此而已,其他普普通通的病症向来是一概置之不理,在对于高难度的病症她才闻之所兴。 若说高姑娘是一名大夫,陌生人恐怕第一眼与她相见的时候,绝可非信她确实就是一名大夫。因为她在医治病人之时,从来是忽略这“望闻问切”四诊,所以没人能了却她是不是一名大夫,但她的医术的确是高明一等,更是年轻有为,不过碧玉年华。高姑娘在任何病人面前,只需很平常的看病人一眼,便能断定了他的病因,或者病情的地步,立马就可以对症下药了。这世间既有如此深造的医术,恐怕这高姑娘并非是凡俗之辈,也只有高姑娘一人可称“神医”二字,所名不虚了。 毫州这地方说大不大,但想寻到高姑娘,岂非是件易事,还得看缘分来尚做决定。高姑娘看病平昔只看人,素来是难求于她的,也未常见得她踪影,所以若想见她一面,多则几十春秋,也是个未知数。太宗李世民在毫州城内逗留了数日,未曾见到那位传说中的高晓由姑娘,但也算是有了些收获了,只要能找到那小乞丐人参,必定能见到那位高姑娘,说不定高姑娘还会答应所请之求于相助。可小乞丐人参向来是神秘兮兮,上何处方能寻着呢。 俗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万事若怀有一颗仁爱之心,成事可余。太宗李世民似乎是诚心,感动了上苍,不仅是找到了小乞丐人参,而且还救了小乞丐人参的命。若不然,那小乞丐人参早已是被妖魔食去,命丧黄泉路了,太宗李世民乃是真龙天子,而且在他身边的秦琼、尉迟恭又是门神,自然是妖魔鬼怪半毫也伤不得的,只须一喊,便可吓得那些成妖成精的怪物,连慌而逃。因此,小乞丐人参感激不尽,小乞丐人参似乎是一个已修得成仙的小妖精,太宗李世民此来寻他之目的,既是一清二楚,太宗李世民半句还未出声,他却一一道出,为了报答太宗的救命之恩,小乞丐人参唤出了高姑娘,高姑娘方也答应随着太宗李世民前去一救谢老太爷。 高姑娘果然是医术高超,不出于半个月间,既能将谢老太爷的郁思症给医治好了,太宗李世民大喜,谢老太爷终于心结已开,恢复了正常。而谢老太爷为了追念于季弗与灼华郡主两位亡妻,想每隔三年在嘉玥楼中举办一回酒局,名唤为“灼华酒局”,以当追思他的二位爱妻,太宗李世民对此表示大大的赞赏此事,谢夫人季弗与灼华郡主两位大唐的大功臣的确是该好好的一番嘉赏,生前未能荣耀的活着,死后也未得荣耀的死去,如今恐怕做了这些微不足力之事也是未必能够的,太宗李世民觉之实是十分惭愧不已。于是,太宗李世民无论如何都要弥补自己在对于谢家,对于两位谢夫人的过失,之前只顾得自己的千秋大业,却忘了还亏欠这两位大功臣的万古垂名,虽说生不负荣华,光耀一世传名,也身高居位,但只有这些催仰徒虚何止其够,更何况还是兄弟之妻不负一生而所铸就的这大唐之山河,即便是以命换命想必亦无不可是及。太宗李世民只见诏告于天下,为两位谢夫人举国同哀三日,追封谢大夫人季弗为华国夫人,谢二夫人杨灼华为金国夫人,建庙立碑已不说,另外还重新将谢大夫人季弗生前所爱的遗香阁,谢二夫人灼华郡主生前所爱的熙梦馆修筑了一遍,代谢老太爷完成了两位谢夫人生前的遗愿。不仅如此,太宗李世民更为谢老太爷广招了天下之名士前来参加这灼华酒局,并且还亲临了这第一次举办的灼华酒局,大放了光彩。至此,灼华酒局在整个大唐,天下闻名,盛到如今。 “遂辕着却,別寂佳人兮。 留魄楚魂,艳若玉芳兮。 何往寻处,微含可名兮。 欲语得许,将思空物兮。 如是耽繁,情博渊云兮。 悦闻须红,莫忘颜妆兮。” 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正飘浮在了满园秋色的庭院里,既歌声的隐隐而下,方随同着这余音袅袅的琴箫合奏,显得歌声也是格外地销魂不尽的。只是在有些时候,来了个忽然之间,“哈哈哈哈”的几声杂音将这天籁之音打乱了而已,但却仍然是无法打搅已经扣人心弦之歌曲,悠扬悦耳随魂定,靡靡之音若世成。你猜这琴箫合奏,小曲吟唱之人所当是何人?正是戴道之身边其中的两位丫鬟!戴道之命她们在此弹琴奏箫,歌唱一曲来助助雅兴,在这桂诺园内的拜金亭之中,品饮幽茶,而他们所弹奏而唱的此歌曲,也正是戴道之前一段时间刚刚写下的《东美人》,但在此诗中描写的究竟是为何人,暂且不晓。 “碧波荡漾一抹香,茶不醉人人自醉”这句茶典经语,说得的确皆是一个甚妙。而适时又正当明月当空,在这馀音缭绕的一片悦歌韵曲中尽构成了明月的旋律,正仿佛那溶溶明月也被陶醉了似的,绽放着最明亮的光芒而来,为满园桂香浮现出了一道无暇的美。在盈盈秋风的吹拂欲下,这一株株的桂树当真引舒如活了一番的神秘,似乎是那琴音歌声所袭袭化起的万缕沉梦,尽把这株株桂树从这一瞬间在沉睡中苏醒了过来,正在明月的映照之下,增添着风采夺丽的暗香,更显然的从花瓣的骨子里头蒸发出一股似乎可以倾倒全城的袅袅飘香,此等意境,既配上此茶,可堪称之为了绝配,茶,明月,歌声曲音,还有满园的桂花香,疑曲造明月,茶夕戏桂香,真应了此景。 一壶清香怡人的茶,还有几小盘珍馐美馔的点心,谈笑风生,无处话兴致,李太白与戴道之方才刚好讲完了这灼华酒局的来历。在洁白如玉的小瓷碗中,且看着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碧液中透出了阵阵幽香,既是一丹彤彤在这秋情之下讲着人生如戏的故事,像谢老太爷这样的一位性情中人想必也比比皆然的罢,所为人间有情,在这世间之上才会出现如此之多的轰轰烈烈的爱情事迹了。 这“品茶”倒也是有讲究的,一杯茶分三口为饮,第一口则是试茶温,第二口便是品茶香,第三口才正是饮茶。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顿觉口鼻生香。虽说在这天底之下名茶繁多,毛峰的鲜醇爽口,碧螺春的清和鲜甜,云雾的香馨醇厚,龙井的香郁味甘,一切尽在不言中,但若要真正论起上了这“茶”来,能称得上是上品的好茶,倒是在这姜国公府上的“茶”才可当之无愧为一流,姜国公府上的“茶”名唤为“天地醉”,是当年的谢夫人季弗的独门秘方,甚有着“醉醒同时醉又醒”的绝称,既可酒喝,也可茶饮,在天下堪称为“遗生饮”,只须一杯遗生饮,此生方觉已无憾。 在这世上敢取于“天地醉”为其名的,几乎没有,更何况是“茶”,但“天地醉”确实能让天地一醉,人也就其然了。“天地醉”醉的不仅是人,而且还有这天地四季,所以“天地醉”其名甚为绝妙。究竟何为能使这天地一“醉”呢?谢夫人季弗曾有其云:“四季会为繁花所醉,于是雨露风霜润之,天地灵气为滋养,虽大多芳花只开一季,但其珍贵也往往于此,这天地醉乃是采集了春之桃花、夏之荷花、秋之桂花、冬之梅花,然后风干储藏,待之饮用时,拿出一些来与当季的新茶一起煮沸,当茶将花的香味完全吸收,再将干花筛除,所制之茶便会香味馥郁,又极有层次,回甘之处,方能令人流连忘返。”这天地醉因此而闻名于天下,花香沁脾,一醉又一醒,醉得清醒,醒得如醉,“天地醉”的妙处便是如此。 谢夫人季弗对“茶”艺的精湛,是有目共睹的,在当年可是被太宗李世民赐号为“御茶夫人”的,虽只是一个虚名,但说明了谢夫人对茶的研究甚“绝”。“茶”为如此,但点心更可称之为是天下绝无仅有的美食,谢夫人在“厨艺”方面堪称是“天下第一厨娘”。而现如今,谢夫人留传下来的“谢家厨谱”,在当今世上,只除了东西南北中五大金厨,也就是戴道之的五位金厨之师以外,无人能学之已成。 姜国公府上的点心绝不是外人随可而食之的,只限于这上等之宾客才有的待遇。李太白与戴道之就是所谓的上等宾客,所尝的是念弗饼、朝思糕,还有连枝卷酥,其中这念弗饼是谢家厨谱上的独门秘绝,就连这东西南北中五大金厨也是未曾着手而学,当传谢家人,外人一概无戏。“念弗饼”以前之名不叫念弗饼,是后来谢夫人死后,谢老太爷才改命为“念弗饼”的,以当思念他的故夫人。 “念弗饼”的前名叫“心心相印”,是谢夫人的生前的绝学,也是谢夫人在遇到了谢老太爷之后,才想出来这“念弗饼”的,所以在对于谢老太爷来说,这“念弗饼”是这天底下极其珍贵的饼。谢夫人生前最拿手的六十八艺,当属这念弗饼,还有灼华酒局上的“倾洛酿”酒,为举高之作。 灼华酒局每三年秋季举办一回,这已是众所周知,皆传尽人,举国遍晓之事了。灼华酒局以诗会友,以诗分高下,在嘉玥楼中举行,胜出者方能上嘉玥榜,得倾洛酿酒,既也已成为了在当今世上,无可尚缺,心关系注的一场新闻。说起了这嘉玥楼,倒是也有着一番实为有趣的故事,载载闻说,据传是当年太宗皇帝有一回想出了一道绝妙的上联,若此天下,谁人能解,赏金万俩,于是谢老太爷回家便把太宗皇帝所出的上联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的两位夫人季弗和灼华郡主,而季弗和灼华郡主在同时间既然琢磨出了一样的下对。见次日,天下之文人墨客,才子群争,却没一个下联未曾博得太宗喜欢,也没能让太宗满意,这时谢老太爷方说出了他的两位夫人季弗和灼华郡主在昨夜间所想出来的那道下对,太宗一听,既拍手绝好,当场赏了黄金万俩以谢老太爷。但而在谢老太爷领着黄金万俩,正兴高采烈地回家的时候,却及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万俩黄金是该给谁呢?是季弗?还是灼华?谢老太爷仔细的一琢磨,便有了主意。回家之后,方把他的想法告诉他的两位夫人,不如拿着这万俩黄金建一家酒楼,两位夫人每人为这酒楼之名各题上一字,季弗和灼华郡主觉之此办法,如此甚好。于是,便有了这“嘉玥楼”了,“嘉”为谢大夫人季弗所写,“玥”为谢二夫人杨灼华所写,当然还有“楼”字,那是谢老太爷的亲笔字了。 灼华酒局于九月份举行,来自于天下间的文人才子纷纷尽势,不计其数,数不胜数,堪比赴京赶考还甚为隆重万分。灼华酒局规矩简易,以行酒令为主,以对诗会偶;或跃文庞才为要,曾有一位雅客既吟过一句绝对,很是高调不凡,赞赏着这灼华酒局的风采着盛:“思逐东风赴令台,百人竞争嘉玥才。”说得极好。 “倾洛酿,绝当世,举杯三酌方恨少,厨桂二神须仰敬”此句是一位名叫郭春海的才子所说,对灼华酒局的开场做了很详细的记载。这“倾洛酿”酒才举杯三酌确实是恨之甚少,但对于敬这姜国公谢老太爷的两位夫人,也觉之不足为过了,是万民所敬仰的,这厨神方是这谢大夫人季弗,桂花神则是灼华郡主了。 谢三姑娘已经是灼华酒局连续两回争夺了首魁者了,被这天下公认视为了“诗魁”。而尽在此回,诗坛中才子如云,遍地皆是虎狼之群才,看着台上纷繁争豪,满堂玉腹诞金言,脱口便可晒出个千诗成章,局面真是各自春秋,不相上下,想来这回又是人才显露既出的时机了。李太白、杜子美、王摩诘、谢良辅、沈易直等人曾经都是通过了在灼华酒局中一举成名,成为了诗坛之中的泰山北斗的,不得不说这灼华酒局为大唐造就了不少名声显赫的人才,灼华酒局从来就不是一座简简单单的赛台,而是在整个大唐中最繁华的人生转折点。 所谓的“吟诗作对”,须讲究于平仄两调相对通,动静虚实双结合。但最主要的还是这平仄的声调要极其强调为注意才好,正如“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平对仄,仄对平。其次就到了这动静虚实要相互结合了,虚的对实,实的对虚,动的对静,静的对动,不过这倒也不是甚么难事。另外既还有一处所需特别在意,那便是这“取意”,若立的“意趣”真了,词句甭管修饰,也自然是好的,正所谓这“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正是此等道理,明清时期的后人车万育在《声律启蒙》中就曾说到过了这些朗朗上口的句子,真叫为一个极好,甚是绝妙于万分,所以这“取意”是当知不愧,最为要紧的事了。 戴道之嗜酒如命,当然不会放弃这次灼华酒局的擂台。凭着戴道之惊人的诗采芳越,从最初的八字令、拆对令、离合令、同色令,再到后来的拆俗令、飞花令、真假令、含字令,而真正进入了高峰的女儿令、改字令、行雅令,既直接拿下了最终的作诗令,虽说途中是困难重重,也显而易见,但戴道之的轻而易举,反倒出人于意料之外,即是令人切实的震撼。 在行诗令中,戴道之与谢三姑娘各抽取一张牌,按照牌的题目来进行完成这作诗令。然而戴道之的题目是“藏头诗”,自然也是十分的为难了戴道之了,为了这瓶爱不释手的倾洛酿酒,可这“藏头诗”又实在理不出头绪来,难道真的要放弃当前已经决赛的擂台吗?未然罢! “献梦春灯图朝遗,谢思着怀花已眠。桂心欲许夜色尽,平音琴若晓重重。” 顿时间,戴道之看到了他对面的谢三姑娘,不知所谓,在一头雾水之下,便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写下了这《献谢桂平诗》而来,虽是显得庸俗至极了些,就连他戴道之都已觉得不堪入目了,但其用意却是则深,不仅是表达了戴道之对谢三姑娘的倾慕有佳,而且还深深地隐藏着戴道之与谢三姑娘相遇又或相见的四回场面,着是十分的深意尽然。 “谢桂平”是为何人?当然是这谢三姑娘的名字了!谢三姑娘原名为谢梦华,“桂平”二字是她后来所取。按照谢家门规,凡子孙皆有女儿者,须以“华”字有之,方可成名,想必那谢老太爷当年也是绞尽脑汁的想要铭记这“灼华郡主”,才以这“华”字定作为名罢!传至如今,从谢老太爷谢怀玉到谢逸南起,又至谢家五居士,除那剑魔谢云流外,在谢家五居士生子女二十一人当中,女有九人,为“舜华”、“梦华”、“碧华”、“嫣华”、“南华”、“文华”、“君华”、“风华”、“乐华”所而之。谢三姑娘竟不想自己的名字既如此之俗套,觉之毫无一丝意义,又希望自己也能像当年灼华郡主那样,方能寻到像自己的曾祖那般疼爱灼华郡主的男人,可爱可敬的爱情事迹惊天动地,万世皆仰,极其羡慕于曾祖与灼华郡主在那桂诺园中许下的一生承诺,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简直是着实令人十分倾慕他们的情深意重,所以谢三姑娘这才改名为了“桂平”,桂诺以天赐,平生应郎君,正可谓这“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谢三姑娘谢桂平可真是心愿遂生,求寻意君。而“谢三姑娘”是对外称呼,“梦华”则是家人所称呼,但这“桂平”就显得意义非凡了些了,便是留给未来之夫君其称的,无人还皆称可用呢。 且看那谢三姑娘既然抽的也是藏尾诗,写的诗如下: “花月愿谁对,楼台叹夕戴。风云任无道,酒前袭香之。” 在这一局中,根据大众的投票,谢三姑娘和戴道之见得是斗了个平手,这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前所未有之决赛。在灼华酒局的规矩中,若作诗令为平手者,须附加赛。在附加赛的参赛者内,需在以七步为途,写一篇旷世之文作,众下皆无一人反对者方能胜出。于是,在大唐视为一代传奇佳作的《拜金梦赋》就在戴道之的金笔点龙之下,诞生在了灼华酒局当中取得了嘉玥榜的首列,战胜了谢三姑娘的《品玲珑择记》。当然了,谢三姑娘写下的这《品玲玲择记》也甚是一个绝妙,在当时方与戴道之的《拜金梦赋》可是并称为了大唐的两大神作的,是无人不所不读,无人不可不晓,更是人人皆膜拜而高崇的两大绝世经典奇作,万世之名尊大传。 戴道之虽然是赢得了这灼华酒局的擂台,但总是觉得自己胜之不武,因为在作诗令中,《献谢桂平诗》明明是一首登徒之作,却也能够与谢三姑娘赛得了平手,实在是笑话之至。而戴道之为了名声,则又不能直接说明自己在擂台中的那不堪入目之诗举题作,方只能是通过在了私底下以“赠酒”的名义将这倾洛酿酒送予了谢三姑娘,以表谦歉之意。尽管那戴道之固有几分不舍,可对于戴道之而言,若不如此,难以说服自己在擂台上的那不胜之举。 谢三姑娘的聪慧过人,一切皆是瞒不过她那双火眼金睛的,戴道之虽只说赠酒,但戴道之心里所想之事,已是逃不过谢三姑娘她的法眼了。谢三姑娘其实在作诗令当中,她也深感觉之自己写得那首烂溃之作,也实为不值一提的,但谢三姑娘不明之处,也竟不知戴道之心中是何感想的了,难道他戴道之也会跟俗人一番觉得她那首诗作真值了这瓶倾洛酿酒不成了吗?还只是戴道之想得多了罢了? 谢三姑娘虽万分不想接受戴道之那瓶极其珍贵的倾洛酿酒,但在戴道之的三寸密舌一再强辞而非要之下,谢三姑娘显得若不授与,方也就觉得太不近于人情了些了。谢三姑娘在接过了戴道之的那瓶倾落酿酒之后,而方得知了戴道之与李太白已商议将决定在三日之后便起程前往江陵一游。因此,谢三姑娘意欲同行,但前提却又不能光明正大着而一同前去,所以谢三姑娘惑惑困扰于十分,因为她父亲为她已寻了一门亲事,可她的再三拒绝既是百无一用,然而在整个谢家为了避免她逃走,便布下了天罗地网了来,已是作下了铁了心的态度即准备,坚决不许她再踏出家门半步。 其实谢三姑娘早已想着打算前往江陵一回了,但是这些年到处在外游学,一直未能抽出时间而来,一则她是想前去拜访她的姑奶奶,也不知她老人家如今这身体可安好,可还记得她还有这么一个外孙女了没有!二则着想着见见她的那位老朋友,已经是许多年未见,也甚是为想念。且然此次家里逼婚,又正好逢得戴道之和李太白他们前赴江陵游去,时机恰巧甚是一个绝美良策,也是逃脱明年那场可怕的婚姻最佳机遇,谢三姑娘心想着他父亲他们绝然不敢在他姑奶奶面前造次,只要她跟她的姑奶奶说她不想嫁给谁,量着即使是在当今圣上面前也得让她于几分不得。在对于一位陌生人来说,况且还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谢三姑娘决然是不想这番糟蹋了自己的。 只见谢三姑娘英明睿智,在趁着这灼华酒局刚结束人散纷纷的热闹之际,而在姜国公府上又是忙于打理灼华酒局事后上的一切事务,谢三姑娘便方女扮男装,赶在了戴道之与李太白他们之前,已无声无息悄悄地离开了姜国公府而去,早就不见于踪影了。这下,即便是谢家人再如何费尽心机的寻找,那也是等于大海上捞针一番,恐怕三年也未必能寻得到的。 婉转动听的歌声在一片阴幽幽的树林之中,缓缓漾过,正宛如一阵天音妙传,在一股诡秘的气息下,尽把这整一片树林笼罩成了玄妙的世界,几乎能咄咄逼惑在树林里的一切仿佛是幻成了另一番的梦境似的,这一排一排的琼树都活了,飞禽走兽也可以叽叽唬唬的说话了,就连地上的落叶也能像音乐的旋律一般的跳起了舞来,这风采着人陶醉而入迷的场面,好似这正是真的一样美好的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撕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李太白与戴道之等人正从这树林中踏踏经过,密密匝匝的树林令人好生觉之一派寂静,就好像在这树林内正过上了与世无争的生活一番美妙绝伦,此生已再无欲。李太白与戴道之等人不尽地饱览观赏着在这树林中的秀美风光,一草一木,原来的传说也就显得已不可惧了。此林名唤为“游魂林”,据说人死后,魂魄都将经过此处而来,且不知真假,或许只是传言罢了。 树林里阴暗而寂静到底也是出了名的,但有时也会听见“叽叽喳喳”两三声的鸟儿声,显得还不至于是有那么的死气沉沉了。在李太白与戴道之等人一路的闲聊之下,已在这片树林中走过了五个时辰,可能是因为这一路的说说笑笑,方也不觉得腿脚酸麻而已。 看着这莫大的树林,浓翠蔽日,停僮葱翠,浓郁葱茏,这里的天并非是蓝,而是青色的一片天,没有阳光,更不见有变化万千的白云,无论在外面是多么的阳光明媚,且在了此处仰头一望,便只有着一片青色的天,看上去暗淡而又显得格外的自然,令人完全琢磨不透这究竟是万千树叶结构天成的青色的天空,还是出乎了意料之外,这世上真正有这青幽幽的“青天”,这简直是成了世界上独一无二,又显而易见,这史上最幽默的一个神话了。 一望无际的树林大概走完了一辈子也未必能走完这一片树林,若说当年孙膑战胜庞涓所使用的迷魂阵凶险恐怖,这谜一样的树林或许看上去似乎就是现呈的迷魂阵了,总令人感觉有着正深陷了迷宫的方向一番,已经分不清生和死门之间的差别,到底该往哪边走去才是正道。 在整一片树林之中,不仅出口难寻,更为重要的是树的种类繁多而纷乱,使人眼花缭乱,有端庄的白杨一动不动高高耸立,有常年不老肃绿缤青的常绿,有树姿雄伟枝叶茂密的香樟,有下垂的枝条在闭目养神的白桦,更有巨大的橡树则像战士一样守护着正前方看似于已不远处的几棵菩提树。戴道之与李太白等人曾听别人说过,若见到了这“游魂林”的“菩提树”,则是已经快要抵达于接近十里以外的树林的中央之处了,但又仔细的这么一瞧,似乎还隔着几段路程甚是遥远,不知这将要走到何时才方能到达这树林的正中央的菩提树下,这世间曾有传闻说,这“游魂林”的“菩提树”则有智慧之根,若看一眼,既能得有深不可测之“智慧”之源,不知真假,到即才知。 于此时之间,不知以何处方在这隐隐中传来了一袭袭歌声,悠扬悦耳,余声袅袅,不绝如缕,极为动听,在不禁意间但已使人当场陷入了如痴如醉的状态来,真当走入了《诗经.郑风.子矜》此诗的幻境而中,正高楼之处,或你我待相思。 这歌声好一个声动粱尘,美不可及。歌声的情意真切,音韵的美妙甚绝,有如那山涧泉鸣,略带着忧伤。又好似那空谷幽兰,独自绽放。旋律的妙,正宛如那霏霏细雨,沁人心脾。又如似那阵阵微风,撩动心绪。 “这声音恐怕在天底之下也就只除了谢三姑娘无疑了,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世间绝无仅有。”戴道之自信不疑的说道。众人方也都欲觉如此,甚有同感,这的确是谢三姑娘的声音,千真万确。李太白赞不绝口,既捋了捋胡须,只见道:“何不去瞧瞧?” 戴道之怕是已经迫不及待了,早即着想着去探个究竟,看看是不是如他所想的一般,到底是与不是他心里头正徘徊的那位谢三姑娘谢桂平。戴道之微微一笑,而道:“正有此意!”于是,众人便端着疑问,随着片然歌声,但见离那动人心音是越来越近—— “是她吗?”戴道之一路之下,反复不停地在疑问着自己,倒是特别的希望是他的谢三姑娘,哪怕是一眼都成,如此这样一来便可以当断则断了他对谢三姑娘的念念不忘,免受其乱。虽说他已是两日未见到她了,但他总感觉已经过去了许久,甚至是许多年以前发生的事情了,正所谓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几乎是可以成为了药引子,“思念”的确是一种病,而且还是一种可以麻醉人的一切的病,但一旦患有了这种病的人,是无法医治的,所以统称为了“相思病”,也当只有见到了心上所扎进的那个人,方才能解除他那身上所隐患的相思病,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那相思意,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是为如此的。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一条丝线看似已经紧紧的拴住在了两株菩提树上,丝线离地约莫一人来高,在这丝线之上,既能沉重的横卧着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而是谢三姑娘,她就这般轻轻的横卧在那丝线而上,竟然以线为床,还显得如此一番的自然而然,倘若内功没有十足深厚,并非会有这等造化,简直是神迹般的奇迹。她手提着一瓶酒,如醉如醒,对着苍天在长叹一缕忧伤。“对酒当歌,谁将解我催心怜,一生一世随他去,不离不弃......” “果真是她!”戴道之宛若初梦重生,但又着实的惧怕梦醒时分,再无缘相见,因为他知道她已有婚配之事,而且在渝州临别之时,她父亲也十分焦急如命的再三劳烦嘱托了戴、李诸位,若是见着了小女谢梦华,务必将她亲手带回,重酬答谢。其实戴道之忐忑而不安的则是李太白,他对李太白的心思似乎是琢磨不透的,时常又时癫,不定其时,他惊恐着那李太白会做出对谢三姑娘于不利之事,以其说他放荡不羁,倒不如说他是一位斯斯文文的疯子,看着有时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但又则有时却是瞎一番的胡闹甚扯,不可理喻。 此时的戴道之孰难决定,真的一眼就可以度过一生无憾吗?想必未然罢!若是真的捉她回去,恐怕这缘分不单是尽的彻底了,而且他的谢三姑娘谢桂平会不会过得幸福能够,也未必可想而知,戴道之倒是也道听途说了些事,她父亲为她订的这门亲事,实在是不得匹配,渝州孙家虽还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但那孙家的大公子岂能是与谢三姑娘相提并论的,简直是无稽之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是卖了女儿也备了赔本的买卖,更何况谢二老爷在天下人的心中又是可晓而知的大人物,试问如此之行值得吗? 戴道之是不愿看到谢三姑做自己为难之事的,况且还是违背她一生本愿被迫之事,戴道之断然是不会在谢家那边助纣为虐的,如果谢三姑娘是甘心的,而且与那孙家大公子也是两情相悦的,那戴道之恭贺大喜,祝福两新还来不及,正所谓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正是这个道理。可这问题是这谢三姑娘既是多么的逞强也要逃过这门亲事,想必那谢三姑娘是对这门亲事是抱着何等的不堪,尽别提这只是谢三姑娘的委屈,且还有谢三姑娘在将来的理想又该将如何的实现,这“桂平”其名也岂是能容得他人所扰,将谢三姑娘的一生寄望而则不达的,谢三姑娘不喜将就的精力恐这天下之间也是无人能及,她的一生怎可如此轻易的草率而度过此生的,戴道之实是不能忍,既又怎能够袖手旁观的不助于她一臂之力呢。可但即便是戴道之有至此之思,又将如何,戴道之也有心于无力,戴道之曾问得李太白对谢三姑娘如何所想,李太白只笑而不答,戴道之殊不知的便是那李太白心中到底是何所看,有何感触,就已然不知了,若李太白已是决然而要将这谢三姑娘带回谢府,戴道之又能如何,在着思尽虑之下,戴道之也是十分头疼不已的了。 不仅如此,戴道之其实还有着另外一层原因,那便是他很是在意谢三姑娘,而且不是一番的在意,而是中喜意欢的那种在意,戴道之也生怕自己喜欢的人,若入了他人之手,便永远无法再限。这纷然杂陈的情绪,戴道之既是痴情,又显得多意,尽不知他对自己,到底是如何的一个看法,还有想法。 谢三姑娘女扮男装的模样,倒也坦然有几分男气,在一身白衣如下,英气十足,假如她是一名男子,这清爽帅气的姿态,堪比潘安了。这谢三姑娘无论是女,还是男,总是那番摄人心魄,不管何人不信,反正这世上对于任何人在她的眼前,除了斗美,比比皆然已是低她一等,不敢直视于她。 “见之不忘,思之如狂,你让我戴道之该如何是好呀!”戴道之倾心若魂,沉梦着夕,正犹如他翩翩逐入了谢三姑娘的梦境一般,引出一首当年司马相如在追求卓文君之时写下的《凤求凰》来,这也便是他一直都在想着要告诉她谢桂平当初一见倾心的答案。 自古多情徒伤悲,可这多情却是往往只会单相思,而不会就如此的轻易在这一瞬之间豪迈的显露出去,绝对不可能的。戴道之的多情,是这天下的男人当中,最沉得住气的,他就是属于那种不会轻易的表明感情方面的人,“心语”大概是他所谓的一把利器,若他没有这把利器,想必他已是姬妾成群了,可以这样比喻罢,但也只是比喻,并无绝对。 “你心,我知,你意,我明。”恐怕这是戴道之在此刻最想对那谢三姑娘说的话,但是他没有说出口,谢三姑娘的一生所想,一世所求,或许只有戴道之才是她真正所要寻找,和明白她的知音的罢。戴道之不知如何安慰谢三姑娘,只说:“酒逢知己方难求,你我不如同醉人。” 谢三姑娘一听,嫣然含笑,正如那妖娆的玫瑰一番,绽放绚烂,在纷繁的尘世当下,散发着万千柔情,真令人好生醉意凝眸,迷魂夺魄。谢三姑娘只轻柔的撒手将手提的酒瓶一扔,瞧得那一身好猛的力度,她身上的功力可见得是不容小视的,除此之外,更着实叫人意外的是她就把酒这么一丢,在酒骤刹的途中,既然会不滴出一丁的酒点而出,她的内力几乎显得不是常人所见,好让人钦佩不已。 戴道之只见瞄得那酒瓶正急冲着自己的方向即来,但酒瓶的功底却是十分惊人,不能小瞧,倘若一不好时,便则是会容易起破爆碎,酒洒于满地。可着实引人吃惊的是,戴道之的身子功夫也十成了得,既然能够安安稳稳的接住了酒瓶,这惊人之举简直是难以置信,并且还不滴一滴的酒丁出来,果是好身手。戴道之方高举起了酒瓶,仰天张口的喝上了一大口,振振有声地说道:“倾洛酿,果然是好酒!” 第十一回龙安禅寺 李太白没有为难谢三姑娘,倒是当作甚事也未曾发生似的,可能是因为李太白在忽然之间就醒目地开了窍了罢。 一路同行,经过了大大小小的镇乡街市,发生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事件,又结识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人,虽也见得一些正常的人和事,但极之甚少,倒也十分令人匪夷所思,新鲜而又至感愉快。 传说武龙县仙女山举世闻名,古时曾有众多故事广外流传,所以引来了居多游客纷纷向往,视名而来,更是那仙女山上的龙安寺,有求必应,瑞祥灵兆,香火鼎盛,每逢佛诞寿辰,人来人往,上山礼佛的人群简直可以说是满山的寸步难行,即便想插队也得等个半边天,实在是令人好一片壮观呢? “公子,我走不动了,咱们能不能歇歇脚呀?”戴道之身边的一位丫鬟边走边揉了揉自己的小脚,一脸无奈的模样而显得楚楚可怜,瞧着她那似乎可以微斩雄灵的眼神凝望着戴道之,水灵灵的眼睛盈盈秋水深情绵绵,声音又如此婉婉动听,着实令人疼惜不已。尚且只除了戴道之,若换成是其他人,想必是早已被她勾去了魂魄了罢。 “李思思,这么多人,你这是在搞些什么鬼?”戴道之身边的另一位丫鬟有些无语地眼神瞪了瞪戴道之身边的那位边走边揉脚的丫鬟,仿佛也有些不近人情了些。戴道之温文儒雅地走到了李思思身旁上来,一丝轻柔的眼神,温馨缓暖的语气如同可以秒杀了天底下所有能听到戴道之声音的女子。戴道之道:“没事罢,思思!” “不打紧的,公子,我们走罢!”瞧着那李思思也是勉勉强强,几乎好似一瘸一拐的,很坚强地往前走,李思思虽说想千百般地忍住自己的脚痛,但是他那弱弱身躯是岂能忍住的呢。看着她斯斯窈窕的身姿,般般入画的月貌花容,秀色可餐,艳色绝世,倘若她不是戴道之的丫鬟,想必在这天底下的男人都会纷纷企图,为她而狂,听着她那娇娇有嫩的声音,你若在此,肯定也会被迷得神魂颠倒,魂魄无从知晓,早已不知飞往哪儿子去了罢。 李思思能成为戴道之的丫鬟,想来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换成其他人肯定会坐视不理。戴道之道:“思思,别走了,倘若再走,你的脚不要了吗?”瞧那戴道之的谦谦温和之语气,又带着一股刚刚若金之声,让人听起来即是舒畅婉暖,但又显得有那么的一阵劲势,寒暖两不知。 这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说戴道之是在斥责李思思,倒不如说是关怀备至,只有明白戴道之的人才会晓得这是话里有话,也是个十分的使人费解。只因戴道之是主子,所以在很多时候对待下人都须非常的小心翼翼,若是一不留个心眼,或留个神,随时都可能会对哪一个下人遭受万劫不复之罪,只能说生在这名门世家,也是身不由己的罢!再者而言,在那玉花庄上,戴道之最为宠幸的也便是李思思,虽说宠幸一位丫鬟也是没甚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戴道之是何许人也,身份何等的尊贵,岂是能够随意的任意妄为的宠幸一位丫鬟的,更何况玉花庄上既有上百号丫鬟,虎视眈眈,眼睛里头又如何岂是容得下一位李思思的。 不过戴道之的聪慧过人,也是一个非比寻常,当初若出门在外游历学术,只带上李思思,肯定引起众所非议,遭天下人纷纷长论。况且在玉花庄上,除李思思外,戴道之所宠之丫鬟也不再其数,只不过李思思对于戴道之而言,是独唯专一了些。戴道之所带出的丫鬟,饭宾宾、连诗雅、郑月余等人,也都是戴道之所宠幸的丫鬟,但戴道之对李思思的宠幸,可以说是霸道的宠幸,与其丫鬟是不相同。 李思思之所以能使得戴道之如此宠幸,也并不是空悬来风的,所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倘若没有李思思在戴道之身边,戴道之是该多寂寞,又无趣,虽说李思思无才,但李思思可一眼明了戴道之之心,总会在戴道之心有想法之时,能解戴道之一时之愁,李思思可以说是戴道之无法离去之人。就在此时的李思思,就很明白戴道之在想些什么,无可奈何的李思思其实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李思思眨了眨眼,思来想去,脚痛也未然不可割去。李思思方道:“无大碍的,公子,咱们走罢!” 在戴道之眼里,李思思就如同是戴道之心头上的一块肉,只要是对李思思稍有影响的事情,戴道之就很冲动。戴道之只见上前扶着李思思,寻了附近一处可以坐的地方,令那李思思坐了下来,戴道之端下了身来,轻轻抬起了李思思那穿着鞋的一只小足,缓缓地按了一下李思思的那只小脚,确实是肿的厉害至极。李思思也本想着能忍一口气的疼痛,但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脚痛,“啊”了一声大响。 戴道之放下了李思思的小脚,浅浅一笑地道:“思思,我来背你走罢!”瞧着那李思思断然是不好意思的,好歹主仆一场,更何况男女授受不亲,而且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又是如此接一传百的丑事,自个卑贱的奴婢是不要紧的,但是公子的声誉又如何能隐盖得了的,李思思在面对着如此对公子不利之事,是坚决不会做的。李思思宛宛而拒,道:“使不得的,公子!” 但说不仅那李思思在拒绝,竟在场的戴道之那些丫鬟,小厮也在劝阻,只除了李太白,和谢三姑娘是外人,不好插手戴道之的家务事,所以不做任何表言。戴道之的宠幸李思思之心,正所谓也是人尽皆知,非背李思思走而不可,劝拦不住,即便是说破喉咙也是没用的。 戴道之厉声道:“思思,不听话是不是?”此时的李思思只有脸里通红,场面已经有些尴尬不已,很是难为情,又不敢多说一句话,因为她知道她公子的脾气,向来说一不二的,但这等令公子难堪之事,李思思岂是做得出的,怪只怪自己的脚不争气,李思思实为矛盾至极,然而李思思又只能是服从戴道之的命令,别无之选。 能碰上这样的主子,对于李思思来说,也是一种福气,但这种福也不知是不是同样包含着一种祸事。戴道之背李思思一事,在当时是被世人称之为一段佳话的:“能遇戴爷是主人,八辈修来之福气。”从此便有了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这一说了。 戴道之道:“思思,把你的剑给若尘拿着吧,这样手也轻松一些。”李思思道:“没事的,公子。”戴道之向他身边的其中一位属下呼道:“若尘,帮思思拿下剑。”在此时的李思思脸直发红的更厉害了些,本来戴道之背他就已经脸红的像刚长出来的新鲜果子,挂在树枝上,垂挂着的样子了,这会暂且不知该如何形容她脸红的模样,若说似在熊熊烈火中烤出来的烧鸭一般,倒也十分地夸张了些。 李思思轻轻地把手中的剑递给了若尘,李思思这也许百分百是在做梦罢,戴道之既然把第一次背人给了她?李思思是何等的备受宠爱呀!李思思有些心慌,又带着一丝的乐滋滋的味,慌的是惶恐了戴家今后怎么对她,况且天下人又如何看待她,她不过是小小的奴婢,凭什么有这等幸运,这教她如何在戴家生活下去?乐的是这辈子能遇上这么一位对她多情的公子,这是多少少女心中抱有的幻想呀,能有个归属的公子哥,钟爱于她的男人,不过这也不过只是李思思一时的幻觉罢了吧,她始终是奴婢,戴道之始终是公子,怎么可能会成为她的依靠,还有拥抱呢? 仙女山四季骄梦,各带千秋之颜色,宛如一番绝胜仙境,虽说繁人缭乱,也扰乱了山中那番遮在天地之间的一番灵秀仙境的颜色。不过抬头仰望,那陡峭的崖壁依然如醉如痴,一阵清风徐过,似舞似动,形态各异,千变万化,有的如那城垣是横在云天边的保护墙,正要告诉着人们,若达天庭,必经此关;又有的如那门阙正仿佛一道玄门,好似正有一番玄机在内,在等待着有缘人走进去得道成仙似的;再有的如那人物的塑型,正好像守山的大神,在维护着山中的秩序,一草一木皆是由他来主宰着一切山里头的命运,还有的如那些动物形状一般,或横看,又或侧看,妙趣横生,千奇百怪,观之叹之,不由得令人感叹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力,竟能塑造出如此奇妙的形貌来,好一番的精彩绝伦。 巳时过,到午时,午时过,到未时,人来人去,接连如缕,绵绵不绝,恐怕这一日山中若想变得一时安静,绝无可能,但究竟是何日子,甚么佛诞寿辰,会有如此多人上山祭神或祈福呢? 原来是九月十九,观音菩萨的得道日,观音娘娘诞辰一年有四个,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九月十九、十一月十九,都是观音诞,二月十九是观音菩萨圣诞日,六月十九是观音菩萨出家日,九月十九是观音菩萨成道日,还有十一月十九是观音菩萨的还愿日,正逢得此日正是九月十九,观音菩萨的得道日,也难怪山中会如此的热闹纷纷了。 且说那龙安寺历史三百年有余,是座举世闻名的古刹,在大唐堪称为九大寺院之一,龙安寺是当年慈恩大师一手建造,慈恩大师普渡世人的事迹,到现在还皆人歌颂,伏魔降怪遍除恶,积德行善施功德,屡屡为人汗与血,无量救苦唯一生。慈恩大师为人一生的精神,永远都涌入了世人的心中。 相传慈恩大师当年还是如来神掌的第三代的传人,也正是因为慈恩大师有如此神功,所以才战胜一切魔怪,济世救人,无恐一切苦难,不得不说如来神掌是个厉害神功。 龙安寺院不大,远看龙安寺,只见得金灿灿一片金光闪闪,好一片壮观,正如天宫一番,那一排排,一栋栋的金宫辉殿,碧楼煌阁,假如你站在这儿,绝对深深映入眼帘,铭记脑海的。紧见着还未跨进寺内,就先闻到了溢溢清香,迎着裹带了香气的清风,跨入寺门,真教人一个炯炯精神。这俗话说,三柱清香,诸愿皆成,一香供养佛,觉而不迷,一香供养法,正而不邪,一香供养僧,净而不染,正所谓三柱清香心一片,超脱凡俗已圆满。 近瞧那龙安寺,真教人一个震撼,庙顶上却见得铺满了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屋脊上暂且不提雕刻了好多仙人,栩栩如生,也不提那各种各样的图案,颜色鲜艳夺目。跨进龙安寺大门,第一印象是左右两边龙安寺的两株参天大树,有六层楼一般高,有二十来人手拉手围成一圈一般宽,别小看那两株大树的模样,其实大有来头,人称诸愿树,只要是好事,在树前走上三圈,必可愿望达成,有很多人事实应验。那两株诸愿树为三百年前慈恩大师为大弟子静圆大师,二弟子静安大师两位弟子所种,是两株菩提树,静圆大师本是一位富家子弟,因家族纷争,手足相残,所以看破红尘,出家为僧,广发大愿为世间美好一切世愿皆成,所以就有了左边那株诸愿树。 恰恰相反,静安大师是位盗窃的乞丐,人称神偷,没有他盗不了的东西,因为得到慈恩大师的点化,所以出家为僧,皈依佛门,静安大师的心愿也是希望世间美好一切世愿皆成,所以便有了右边那株诸愿树。 随着左边那株诸愿树的隔壁是钟楼,钟楼是慈恩大师的三弟子静海大师所建,静海大师原本是位状元郎,因被陷害革去官职,看破官场上的黑暗,所以皈依三宝,出家为僧,建了这座钟楼,每日敲响钟声,愿世间一切光明。 然而右边那株诸愿树的隔壁是鼓楼,鼓楼是慈恩大师的四弟子静慧大师所建,静慧大师原来是位落榜书生,之后在乡下私塾成为一位教书先生,不过好景不长,由于静慧大师为人正直,与一位恶霸搏智斗勇,不料被那恶霸诬陷入狱,妻离子散,更严重的是家破人亡,静慧大师看破红尘,决定出家为僧,造了这鼓家,望能每日敲出一片光明,从此便无黑暗。 步步登高梯,抬头望大殿,令人眼花缭乱。那一个个佛爷凸起的脸,也宛如那秋季夜空数不清的星斗,它们神态各异,千姿百态。此时正已是夕阳西下,一阵秋风袭来,若你漫步于在龙安禅寺之中,聆听深沉而悠远的钟声,不知不觉会感受有种渴望光明之情景,别有一番意境。 龙安寺那两株诸愿树掩盖不住钟声积聚的悲鸣,但在一座座的殿宇楼阁隐隐普照着层层叠叠的钟声之下,这来自于天竺的灵光,似乎感觉光明也并非不是被黑暗的无情所抹去,光明是无处不在的,寺院就在这一线光明中如此被笼罩在这善净的气与光之上。那钟楼悬钟,那鼓楼架鼓,不说那即将在傍晚将临之际的那份漂浮不定的心境,也确实是静海大师和静慧大师让我们沉重在这夜晚,对光明而期盼。那晨钟暮鼓之声,正如同我们期待着明天的美好,在青瓦上空而奋力飞腾,悠扬飘荡,它要将光明带向美好的世道,它要将这清心梵音送至人间,唤醒千千万万份的真善美。 由于那天色已晚,戴道之等人暂且在那龙安寺住下。龙安寺的斋堂可以说是大唐的九大寺院的斋菜最有名的寺院,因此得名“芳慧堂”。却说那李太白认识芳慧堂的本岸师傅,本岸师傅是芳慧堂的主厨,李太白许久也未见本岸师傅了,这回二人真可谓也算是久别重逢。 在厨艺界的本岸师傅在戴道之的五厨师傅之外,本岸师傅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厨艺高超,烹调一流,也是个顶级大师,本岸师傅因为性格古怪,但也不喜争分高低,所以在厨艺界很少会露面。戴道之今夜在此能结识到本岸师傅,算是三生之幸的罢,戴道之十分高兴之致。 “石公子,这是要比试不成?”忽见得一位大汉“啪”了桌子一声响,手把手地卷起了袖子,对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年大喝地道。顿时间,在芳慧堂的全场人人的目光都注视到了这位大汉的身上而来。 “比试就比试,难不成我还怕你?”瞧着那少年的口气倒还不小,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若是位女子,此等身材倒也绝美,正所谓那窈窕淑女,求之不得,但可惜是个男儿身。倒是看得那少年的俊容俏颜,肌肤胜雪,若说他是男儿身罢,显得有些不真实际,左思右想,确实像个美少女。 只见那大汉与那少年二人正要动手之时,来了个人上前阻止,方道:“有话好说,切莫动手。”但见得那人一身青衣,手持一把长剑,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面如冠玉,眉清目秀,鼻梁挺直,唇若涂脂,威风凛凛。戴道之认得那人,是东阳郡王李为李镇道,戴道之这会子可是有得受了,这东阳郡王可喜欢跟戴道之结成亲家了,动不动就与那戴道之说要引见他妹子李东晓,也就是淑慎郡主以戴道之相识,戴道之可烦那东阳郡王了,可能是东阳郡王听说戴道之已经到此,所以他也不顾千里之遥跟随而来了罢,这东阳郡王狂得很。 “公子,你的福星来了!”戴道之身边一位丫鬟眯眯偷笑地说道。戴道之瞪了一瞪他那丫鬟,冷笑道:“幸灾乐祸,迟早把你许给他。”那丫鬟笑道:“我说公子呀,东阳郡王这么诚心诚意,你怎么不考虑考虑淑慎郡主呢?说不准还真是个好姻缘哟!” “你还说?”戴道之在此时不求甚么,只盼着那东阳郡王最好看不到他便是不幸中之万幸,戴道之哭笑不得,啼笑皆非,反正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尴尬不已,戴道之见那丫鬟还在那里取笑,一把冷汗是让心里头更加着急了起来,戴道之一把扇子轻轻敲了下那丫鬟的头,冷笑地道:“小丫头片子,懂些什么,闭嘴。” 但见得那东阳郡王紧接着问那大汉与那少年,道:“二位可曾见过戴毓锋?”那大汉摇了摇头,表示并没见到。那少年很是骄纵,正好似目空一切一番,虽心高气傲,但也足够气势逼人,那少年方冷笑地道:“不知是何人?滚!”东阳郡王一听到那少年说不知是何人,还叫他滚,心里当场便不痛快了起来,立马来气变脸,好歹戴毓锋也算是他的偶像,怎能不认得呢?更何况东阳郡王从来都无人可以在他面前说“滚”,既然被一个小小不知几寸几两,毛还未长全的毛头小子在他面前叫他滚?真不知个好歹,不知天高地厚,东阳郡王厉声怒道:“你说什么?”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镇道贤弟……”又见得一人跨门而进,迎笑作揖道。那人身着红衣,长得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姿颜雄伟,手拿一把铁折扇,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在一身红衣之下,秋不渲皆春,春不沾而红,好一般个衣冠楚楚,气宇飘逸,威势赫赫,气度不凡。戴道之也认得那人,简直一个麻烦又来一个麻烦,那人是乐平郡王林戚林均荣,这位郡王爷可谓是享尽一切富贵荣华,受尽人间奢食侈幽,不争名利,也不涉朝政之事,更不好甚么世上事故,每日里除了专注吃喝玩乐外,基本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逍遥快活似个神仙,或美酒佳肴,或春楼玉阁,又或斗鸡走马,听曲戏鸟,面面俱到是吃喝,应有尽有皆玩乐,好个自在。殊不知那乐平郡王怎个如此喜欢纠缠戴道之,自从在一年前与戴道之在望春楼吃了一回酒,便想着能每日跟随那戴道之待在一块厮混一番,倒也痛快。 “原来是均荣兄,你怎来此啊?”东阳郡王作揖对那乐平郡王说道。乐平郡王笑道:“目的一致。”“好说,好说,咱哥俩坐下且慢慢详谈。”东阳郡王哈哈大笑,迎那乐平郡王边走边说道。看着那东阳郡王,回头顺对那大汉和那少年说了一句:“你俩可以接着打。” 那少年听了东阳郡王此话,心中难免会有些不爽,只见大声喝道:“站住,你且把话说清楚。”东阳郡王平生最讨厌别人对他说“站住”二字,提都不能提,更何况还大声跟他挑明得叫他。东阳郡王一手下去,“啪”的一声桌子,瞧那桌子分成两半,“嘣”了一声大响,桌子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就坏了。东阳郡王方道:“最近火气有点大,你想作甚?”且看着在芳慧堂全场上下纷纷惊动了起来,正好像是能够预测得到在接下来正有一场好戏看似的。 戴毓锋见得情况不妙,东阳郡王何许人也,这少年哪能是他的对手,东阳郡王曾经以一敌千,他手中那把长剑就是最有利的证明,东阳郡王曾一人单枪匹马血洗过吐蕃的军营,一人一夜杀尽人家吐蕃整支军队,量那吐蕃国王见了他,都得让他三分,更何况这少年不自量力。 为了避免这场不经一提的打斗,戴道之只得自爆身份,大声说道:“是哪位英雄要找我啊?”那东阳郡王与那乐平郡王一听到是戴道之的声音,况且那东阳郡王立马一肚子的气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戴道之走到了那东阳郡王和乐平郡王身边,叙了几句旧,又向东阳郡王和乐平郡王引荐了李太白及谢三姑娘,开怀大笑了个几番。 那少年也不知哪根筋起了兴趣,在突然之间,向戴道之公开挑战了来。那少年道:“久闻戴公子武艺超群,今夜一见,荣幸十分,小生无才,特向戴公子讨教几招,不知戴公子意下如何?”戴道之向来不喜比试,也不喜在人前卖弄本事,更不喜锋芒毕露,戴道之一向喜欢低调为人为事,戴道之方道:“这位兄台过奖了,道之何德何能。” 那少年向他随从呼道:“力帆,拿剑。”看他那随从和他一般,也不像个男儿身,从头到脚皆散发着一副女人味,实在让人一眼就怀疑是个女儿身。那少年持了剑后,说道:“石子允,见礼了。”戴道之岂是那般轻易就出手的,方作揖,对着那东阳郡王,和乐平郡王说道:“我们去那边坐罢。” 戴道之等人正要走时,那石子允一剑冲来,戴道之一把扇子“呯”了一声响,劈开那剑的威力,躲过了石子允的剑。戴道之道:“还不快走。”众人方大喊了一声:“小心哪,公子(五爷,道之贤弟,毓锋)。” 紧见着石子允凌空蹦起,一剑划去戴道之的身旁而来,戴道之两足抬起前脚掌,后脚跟撑地,两手交叉相抱,闭目养神,急速闪躲。那石子允无论他怎么一般地左翻来一剑,右覆去一剑,戴道之只是身子左右在移动,而位置仍固定在一个所处不变,好似仙人一番的在打斗。 且瞧得那石子允横卧身来飘越而去,正要一剑直击戴道之。那戴道之完全是凭着听觉在打斗,只是迅疾后跃,也不需要甚么大动静。突见那石子允凌空逸剑,向戴道之步步逼近,距戴道之的脸颊只有十几厘米,戴道之“唰”了一声响,开了他那把折扇,石子允的剑直冲而入了扇骨的洞口,戴道之右手猛转扇子,张开了眼,左手一掌打下石子允的胸膛而去,居然发现了石子允原来是个女儿身,跟自己琢磨得一番模样,没有错,她就是女儿身。 石子允哪能受得了戴道之的那一掌,早已身负了重伤,右手无力再也提不起剑,只见“眶啦”一声,剑也从天而掉落在了地上。戴道之生怕石子允从凌空中狠摔在地,方一手将石子允抱住,可能无意中碰到了头上的发簪,她最引人注目的那浓厚乌黑的长发,正如波浪一般滑腻柔软落落而下垂,犹如黑色的瀑布悬垂于半空中。看她那花容月貌,果然是位美少女,她闭着眼睛睡着的时候正宛如那春季的海棠花一番,有些羞春红涩,修眉端鼻,眉不染而轻媚,鼻似画而正端,颊边微现梨涡,真是一位秀美无伦的美人胚子。她肌肤胜雪,而在洁白无瑕中又带有一丝红润,如若在冰雪上反射过来的强光照在她的脸上,会更显得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的罢。但见她肤色奇白,盈盈透过了似水一般光滑,鼻子堪对较常女为高,如今她虽是昏迷不醒之状态,但无论她如何,她那眼睛中隐隐流露有海水之蓝意,却是别有一番风韵,实在是倾国而倾城,明艳动人。 “那不是诗后石莎琪吗?”既然在场有人认得她?“你是说石令仪?”只见她随从哭天喊地的走过来摇晃着石子允,“姑娘”、“姑娘”地呼叫她。“你赔我家姑娘。”她那随从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对着那戴道之哭道。 戴道之自觉已经大错特错,实不该打那一掌的,恐这位石姑娘少则十天,多则半个月,都未必能起得来了。若是不会武功的受了那一掌,恐会丧命的,除非是内力深厚的,才可相安无事,休息休息便无大碍,但像石姑娘这样的,戴道之殊难判断。戴道之蹲了下身来,对那随从力帆说道:“且让我为你家姑娘把把脉,瞧瞧罢。”那随从哭天抹泪地道:“走开,别假惺惺的做好人。”见得那随从泪如倾盆,越哭越大声,方道:“我该怎么向老爷交代啊,姑娘……” 这时,那石子允慢慢地张开了双眼,仿佛已经是睡了好长一段时间一番,她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她那为她丢脸的丫鬟,在为她哭得不成个人样,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石子允胸口还是那般疼痛不已,就说话都觉得有些费力,就算是手动都感觉无比难受得有命,但她还是无论如何要开口,或者动个手甚么的。石子允有气无力的,只是她一开口,或一动手,便疼痛难受,不过她也需要一口气忍着这疼痛,石子允也未曾想到那戴毓锋既是那般的武艺了得,就只是一掌而已,即是那般的厉害。石子允轻轻地道:“我还没死,哭个什么?”她那随从由悲转喜,立马擦干眼泪,只见道:“姑娘,你没事罢,可把我给吓坏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如何向老爷交代呀?” 石子允瞪了一瞪她那丫鬟随从,方道:“扶我起来。”石子允按住她那痛不堪忍的胸口,轻轻地站了起来,对那戴道之道:“戴公子,让你见笑了,莫见怪。”戴道之作揖,赔礼道:“石姑娘,客气了,是道之今日的鲁莽,得罪到石姑娘之处,还请石姑娘多多海涵。”石子允深感自己今晚有些冒犯,蛮不讲理,简直是无理取闹,也怪自己平时仗着自己一身好武艺,喜欢卖弄武功,见人就切磋,不知天高地厚,尚且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会子也算是活得明白了。石子允道:“是莎琪冒犯了,戴公子多包涵。” 原来真是那诗后石莎琪石令仪,她身边的那随从丫鬟想必就是石徽婷了罢,关于她的事迹,可谓是精彩绝伦,一片光彩,也算是一代柳絮,人称“诗后”,三岁通音律,四岁功书画,五岁便会吟诗词,六岁精天文,晓地理,奇门遁甲,八卦算数,无所不能,七岁能刀剑,八岁入学家传武功,直到十岁开始闯荡江湖,在一次长歌门举行的百家诗会中,凭借一首《春歌》被尊为了“诗家皇后”,简称“诗后”,从此“诗后”石莎琪石令仪的名号震撼了整个大唐,不仅如此,在十岁的同年,石令仪凭借她家传剑法石十式,横扫了天下各门各派的高手,相传那石十式只有十招式,招招式式可以致胜,立于不败之地,甚至致命,从那以后,石莎琪石令仪又得一称号“剑君”,当然了,石令仪还有许多惊天地泣鬼神的事迹,且先不一一而道了。 仅见得那石令仪说毕,正要走时,戴道之方道:“石姑娘,请留步。”石令仪回过头来,且道:“戴公子,何事?”戴道之从袖子里头取出一瓶丹药,只见说道:“石姑娘且拿着此药,一日三服,对伤势有利。”石令仪看得戴道之既不计前嫌自己的鲁莽,还愿意处处为她着想,十分难得,倒也令人感动,石令仪接了此药,作揖谢过戴道之,方告了辞。 戴道之早有耳闻那诗后石令仪,不仅才华出众,而且家传剑法超群,行侠仗义,是个人人称赞的侠女,今夜有幸得见,一睹风采,也算得是了了自己一桩心事。不过戴道之这个多情种,方才打了石令仪胸膛那一掌,恐得今夜是难以入眠了,对石令仪怕是要产生一丝的情愫了。 暂且不提那戴道之这多情种的事,但见得那石令仪也是怀着同样的想法,自被戴道之一掌打在胸膛之上,而见得那戴道之又如此的宽宏大量,用心待人,重点是长得还这番销魂,石令仪是又痴又迷,深深地被那戴道之所迷惑。石令仪在想,这算不算是情窦初开呢?还是所谓的甚么好感? 戴道之确实是挺多情的,一方面想着谢三姑娘,又一方面想着石令仪,而另一方面确是想着李思思。戴道之亲自打了一盆水,来到李思思的厢房外,见灯未灭,方轻敲了几声门,轻喊了一声:“思思,歇息了么?” 李思思见是他公子戴道之在房外叫到,而李思思却穿着寝衣,李思思怎好意思出门接迎?但李思思又不能拒公子于门外,也总不能说已休息,公子请回罢。李思思思来想去,方披上一件外袄,李思思打开房门,道:“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呀?” “也就只有你敢对我这番言语。”戴道之笑道。看得那李思思也随着戴道之,露出一丝可爱的微笑,也难怪戴道之对她如此宠幸,李思思可不像其他丫鬟那番,只会认真做好本分即可,或是只懂得伺候好公子便是,在戴道之的眼里,李思思,还有连诗雅,都是戴道之身边最重要的两位丫鬟,当在戴道之需要顽笑的时候,她二人会出现一两句顽笑话来,吻合戴道之的一些情绪化;又或者在戴道之心里发闷的时候,她二人会说三两句逗戴道之开心的话,来寻戴道之开心。就像今夜那会,戴道之见到了东阳郡王,和那乐平郡王,有些焦急,那连诗雅便说了些顽笑话,戴道之或许也知道连诗雅的意图,倘若这一路来没她二人的陪伴,加上小娘子,还有虞美人,饭宾宾,想必其他人是带不出所谓热热闹闹的气氛的,也只会是冷冷清清的罢,戴道之也幸好是选择了几位能说会道的人在了身边,陪他一路说说话,伴他开心开心。 李思思古灵精怪的,但看到戴道之打的水便知晓要做些甚么了,李思思十分的感动,倒是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她身份低微,不过是丫鬟,有什么资格备受宠爱呢?李思思笑道:“公子难不成不知道半夜闯入女子闺阁是触犯法纪的么?”戴道之早已明白李思思是话里有话了,甚么个触犯法纪,李思思在家中可是戴道之的侍寝丫鬟,其实那李思思暗地里是想说:“小心别人会看到,说公子的闲话,请公子注意下举止。” “我来看看你的伤势。”戴道之对李思思也是关心备至,平时若李思思只划破了手皮或者哪里,戴道之是直接叫李思思一个星期不许干活,只休息便够的,戴道之对李思思的宠幸是可以说是不是夫妻胜过夫妻,即便是夫妻也是做不到像戴道之对李思思这番疼爱的。戴道之微微一而笑道。 李思思嫣然一笑,看得李思思的妍姿艳质,脸若银盘,眼似水杏,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肌骨莹润,一身白色的寝衣,披着一条红色的外袄,在婀娜多姿,柳腰纤细的身材之下,正所谓那嬛嬛一袅楚宫腰,显得弱不禁风,楚楚动人,令人有一种怜香惜玉之感想,特别想保护的小女人,月出佼兮,佼人撩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李思思的美正如那月下芳华一现的月来美人,让人情不自禁的喜欢,情不自禁的害怕失去,永远都是那朵小心翼翼去珍惜的昙花美人儿。李思思方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如何经得起公子这番受宠若惊……” 说到了这儿,李思思突打了个喷嚏,“啊啾”一声。戴道之连忙说道:“快进去罢,小心着了凉,省得我担心。”说着,戴道之同那李思思进了屋,关上了房门。戴道之道:“快坐下。” 李思思坐在床上,戴毓锋把那一盆热水放在了地上,从袖子中拿出一瓶药粉,开了盖子,将那药粉散入了水中。李思思看得偷乐,她没想到公子会为她洗脚,她所认识的公子,从来不会为人做任何不堪入目的事情,更何况洗脚这等差事,也算是开了一次眼界了。 戴道之忽然间靠近那李思思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李思思有些脸上羞涩,还以为公子要亲她,这是每个少女目前认为该有的想法,和幻想。 李思思假装表现有些勉强地笑,其实她心里很是澎湃,乐滋滋的,但她也总不能表现出一副十分乐意的模样罢,好歹也是黄花闺女,再者言“玉花十二枝”的名号也并非徒有虚名的,如若行为举止稍一表现不矜持,若传了出去,她那“玉花十二枝”的淑女名号就败了风俗了。她方说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戴道之只见而道:“思思,为何发笑。”李思思只是“呵呵”两声不答。戴道之道:“脱鞋。”李思思“哦”了一声,把鞋脱了。戴道之道:“把脚伸进去,试下水温。” 李思思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能让公子给我洗脚呢?有损公子名声。李思思道:“公子还是请回罢,思思会洗。”戴道之道:“这会只有你我二人,就不必在意主仆关系了,我既不是你的公子,你也不是我的丫鬟。”李思思道:“不可,公子永远是公子,思思永远是思思,公子的大恩大德,思思不敢忘,也不能忘,当年若不是公子您的收留,想必我至今还流落街头,即便是死,也是无人知晓。” 戴道之道:“万万不可这么说,你并非欠我恩情,况且你我已相识多年,虽说你一直把我当成是你的公子,可我一直视你为亲人。”李思思听着这话,百感交集,万分感动,李思思比戴道之小一岁,从小父母双亡,流落街头,若不是在五岁那年,戴道之将她带回,想必她至今不知命运该是如何呢?所以李思思十分感激戴道之当初的恩情,也许这也是缘分罢,造化也是十分弄人的,能有这等造化,李思思感到很是幸运。 世间的女子命运不同于男子,女子说白了,若生在富贵人家,父母疼爱还好。若生于贫穷人家,有些为了利益,会将自己的女儿买去当丫鬟,或者沦落风尘。女子的命运一生坎坷,守得住“三从四德”的,还算保得住了名声,若未能守得住的,一生清誉总会毁为一旦,一切的闲言碎语人人说尽,所谓这“三从”是指女人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多么悲惨的一生呀,女人难道一生注定无发言权,或无主动权的么?凭个甚么呢? 戴道之紧见将手伸进水中,把了把水温,道:“快些洗罢,若不然再过一会子,水凉了又得重新烧水了。”看着那李思思将脚伸入了水中而去,且瞧她那双冰清玉洁的纤足,白里透明,细嫩的白净,她的脚秀而翘,腕、踝都肥瘦适度,简直美妙天成,在这一对赛雪欺霜的修长美腿玉足,浸泡在微温而清澈的水中,反而那水想必也感到了十分的自豪罢。 在戴道之的那双妙春神手温柔地轻按轻揉之下,李思思的那对纤纤玉足反而是舒畅了很多,李思思在这舒舒服服的沐足下,逐渐的想要入睡。戴道之看得李思思有些疲惫,恐那李思思单薄的寝衣容易着凉,便拿起她那双雪白的玉足擦干,轻轻而将李思思安顿好在床上,给李思思盖上了棉被,拿起洗脸水,轻柔的关上了门,便走了。 李思思仿佛在做梦,梦到了她跟她那位公子正走在了婚礼的殿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她一生的见证,她正吟出了她带着喜悦的心:“景星焕彩耀闺房,吉日佳辰合卺觞。宝眷情欢鱼得水,月圆花好配天长。”她的梦是甜的,甜到心底里去,甜到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中去…… 单说那戴道之为李思思洗了脚,回到自己的厢房中之后,也没能够闲得下来,就将前些时日,连诗雅在书坊内买给他的那本《问辰纲》拿了出来,翻上了一翻,看上了一看。 列位看官,你道这《问辰纲》此书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写?说起这根由,却与那戴道之还有些关系。却说那戴道之小时曾有一邻居玩伴,名叫蒋梦,小字圆蓝,这位蒋小姐倒是位博学多才的姑娘家,戴道之之所以从小会如此好学,也有这位蒋姑娘一半的缘故。不过在后来这位蒋姑娘搬家了,戴道之从此再也未能见到她,但如今几年间倒是听闻不少关于她的信息,而这本《问辰纲》便是她写的著作,戴道之岂能不买一本看看?其实蒋姑娘写的每一本书,戴道之都会关顾,也是等于见书如见人罢,看此书,同时也在思念着她罢。 “圆蓝,十年未见,不知你,过得可好!”戴道之看着这本《问辰纲》,不由自主地便想起了他那位儿时玩伴蒋圆蓝。其实那戴道之每次看到这蒋姑娘写的书,他都会不经意的想起了她,不得不说戴道之就是个多情的种,殊不知那戴毓锋戴道之到底在喜欢着谁?究竟是谢三姑娘谢桂平?或是她的侍寝丫鬟李思思?又或者是那诗后石莎琪石令仪?再或是这蒋圆蓝蒋姑娘?戴道之背后的故事到底还有多少位的姑娘是他所喜欢的,我们也未能得知,且看着后面的述说罢。 不知不觉已过去在半夜,不知从哪边传来纷纷扰扰的声音,说“起火了……快救火啊……”戴道之打开窗户,望了望外面,见得是在藏经阁那边的方向发生了火灾,熊熊大火一片,几乎整整燃烧了那藏经阁一带的房屋,看着十分凶险。戴道之从未看过如此壮观的烈火,这也还是头一回。 因为戴道之担心他那丫鬟陈静,不知她有未有到现场而去观看,若是去了,岂不是危险重重?那陈静何止是令人忧心,每次都非常喜欢抱着冲动的心态去看一些令人担忧的奇观险景。比如五年前在宋城发生的江湖令,若不是戴道之及时赶到,险些丧命。还有一年前,在戴天大匡山的英雄会,若不是得李思思出手相助,也险些危机四伏,成为了千古罪人,反正那陈静每次在危险的地方出现,总会有些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是福是祸无从得知。这回倘若陈静因此好奇,又闯入那火灾或早已在那,便有可能又将会有一件大事情发生了罢。戴道之想到这儿,也不得不去探个究竟,瞧上的一瞧,看看那陈静是否就在那火灾之中而来。 果真是被那戴道之给懵对,陈静的确是在这火灾之内。看那陈静正从烈火熊熊的边缘,在滔滔火光冲天而上的火灾中,不顾自己的安危如何,反倒是先救起了一位总角孩童,真可谓是救人危难先舍己,生死关头全不顾,也算是巾帼不让须眉,一场功德见无量。 “小心……”紧见得一条长而粗壮的柱子正往陈静那方向直冲过去,戴道之心胆俱裂的毛骨悚然,面如死灰的大惊失色,边喊边似追风逐电正宛如神仙一般模样凌空飞跃,一手抓住陈静那盈盈一握的腰,好像那神仙眷侣似的,其乐融融,蹑景追飞。 这时,“嘣”的一声大响,戴道之回头一看,且见得那柱子却往着别的地方塌倒在地,而不是冲着戴道之身边那方向而去,却是移动了别处,好生奇怪。 “刘姐姐,你怎么来了?”原来是戴道之的三姑父家的六姻叔父的五女儿,名叫刘一霏,因天生双腿残废,导致无法深习内外武功,只得以轮椅代步,而幸得她并不因此感到气馁挫败,更让她坚强不屈,如今的她可以说已开发了平常人无法拥有的潜力“意念力”,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魔法或者法力罢,不得不说她就是那万中无一能够发生奇迹的人,她只需要通过她脑筋一想,便可让一切想要的物体发生她想要的结果,就像刚才的那一幕,便是一道奇观了。瞧得那刘一霏虽是一位残疾人士,但在一身淡绛长衫之下,也是盈盈一番的碧玉年华,向着他似笑非笑,一脸烂漫清雅的神气,她鹅蛋脸,眼珠灵灵欲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清新脱俗。 “谢刘姑娘救命之恩。”陈静方作揖道谢。看着陈静那妖艳妩媚的姿容,好生令人不敢直视,倘若一直视,会陷入于万劫不复之地,简直美得无法再去形容她那妖艳妩媚的姿容,正如那寒冬里的花蕾,肌肤似雪一般的洁白无瑕。又如那西施搅乱了春水,柔目凝眉,只要她眨上一眨眼,且问得这世间之男子不知会有多少会败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宛如是那天使般的恩惠,是那皇宫里头宠爱的贵妃,却道得这世间一切的伤悲,不过是她美酒一杯,人心自醉。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正是她那摄人心魂的一面。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白白的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着戴道之给她送的一枚碧玉龙凤钗,虽说凤钗象征的是男女的定情信物,但这戴道之送人东西从不讲究这些,所以陈静带的不过是一场花枝招展,同时也是为了防止男人们对她视为企图而已。香娇玉嫩的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她的一颦一笑,皆是那番的动人心魂,好一个万分妖艳的美人坯子,她嫣然一笑地对着刘一霏说道。 “锋弟,你怎么在此?”刘一霏面无表情地向戴道之问道。关于刘一霏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脸,她从不会笑,更不会其他的表情,即便是天塌下来,她还是面无表情,正好像她失去了七情六欲一般,从来不会有一丝或者任何的表情,永远都是一张冰块脸添在脸上,难不成她的心是冰做的吗?未必罢? “刘姐姐,是在办什么案子么?”戴道之怀着疑问,向那刘一霏问道。刘一霏一脸严肃的模样,永远只有面无表情,若是别人想猜透她心内想些什么,恐怕一辈子也未必琢磨得透,即是把她的心深深地挖出来想必也看不出来她在想些甚么的罢。刘一霏只“额”的一声。 说到这刘一霏,正可为大理寺少卿,曾履破奇案,为大唐立下过不少奇功,乃大唐八大神探之一,人称“铁面神探”,又称之为“刘无情”。 第十二回十件宝物 只见得那火越来越大,这场弥天大火殊不知甚时才算是个头,想必只能来一场倾盆大雨才得解救罢,大众纷纷地还来不及将火熄灭,依然还是一番个厉害,而这时却忽出现了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来,手里都拿着长剑,从天而降,吓得众人惊慌一片纷纷而逃,连火都赶不及去灭了。 刘一霏早就准备好了一切,设了此处的埋伏,一触即发,一场打斗也随着刀剑无眼的厮杀中正式的开始了。戴道之对着陈静,急呼而道:“快带孩子走,离开这里。”陈静有些担心戴道之的安危,虽然说戴道之武艺高强,但是不知对方的底细到底如何,也不敢下定论去证明谁强谁弱。陈静方道:“公子,你呢?” 戴道之显然有些放心不下刘一霏,戴道之对刘一霏的感情是非一般的情节,从小戴道之就对刘一霏有种很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可以说是喜欢,也可以说是姐弟情深,或者可以说是一种崇高的爱罢,反正那戴道之对于刘一霏的感情尚而有些复杂,并非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明白或表达得清楚的,戴道之道:“我在这里保护刘姐姐,你们走罢。”刘一霏正好像当做甚事也未曾发生似的,有些不近人情了些,就如那冰冰的冷水散尽了戴道之的身体一番冰冷,好似那戴道之自己说了的话多余一样,那刘一霏根本就不需要戴道之能够相助,见得那刘一霏一脸无情的说道:“我心已领,你走罢。” 突瞧得一把剑扑向那陈静而来,陈静吓得直叫“啊”的一声,戴道之一把扇子挡住了那长剑的光芒,绝伤不得那陈静的一丝一毫,陈静目瞪口呆,但幸好是有戴道之在,也帮她挡了那一剑,她慌慌地道:“公子,小心呐!” 但见得那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各个身手不凡,刘一霏那些大理寺的属下哪能是这帮蒙面黑衣的对手,仅有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已被杀了个片甲不留,刘一霏全军覆没。而在此时,也仅剩着戴道之与那刘一霏二人在场打斗,正所谓那汹汹来势纵笑天,剑剑争锋狂战神,“磬磬”不断响,剑剑对相逼,瞧得那刘一霏并不是个省油的灯,虽在轮椅上坐着,但对付着这些蒙面黑衣人杀手也是一个绰绰有余,令人无法想象她是多么的一番精彩万分,精妙绝伦,一手暗器却是这天下间少有能敌的武功,而且轻功也是独步于天下,直教人感叹刘一霏的一鸣惊人之举,怎奈何得住那无腿能随行千里、千手既是不可防呢。 我们尚且不知那刘一霏到底受过了多少苦,才得有今日这番造化。一个人能有这等造化,是令人可敬可佩的,若换成是别人,绝对不会有此番造化的。甘心于平庸一生的人肯定不会存在这等深厚的造化了,刘一霏之所以能够拥有如今这一切,也就是因为不甘平庸,刘一霏从小就很用功,专心苦读钻研于各门学问,三十六行样样通,或是熟读了那各派武学秘笈,能看出各家武功招式,也算是一位武学理论家,人称“武学通”;或是精通了各国语言,在刘一霏的本事中,可是人称为了”万国通”;又或通晓马语、犬语、鸟语等动物言语,人称“兽圣”。 不仅如此,在她的义父大理寺卿李沧海和她师伯望海居士戴云峰的指点之下,练成了“穿气神功”,凭借“浮云心经”上的轻如鸿毛,还有重逾泰山之两大心法,以及坚强意志和毅力,方练成了一种自己独创的特等而以巧劲收发暗器的手法,由于此手法出神入化,在江湖中而独步于天下,所以被赞誉为了“暗器之神”,而且刘一霏不只是只有这些本事,另外她还练就了自成一家的轻功,这轻功可谓是一种伟大的人生杰作,这是一个成为她人生中最光彩的绝活,克服了他行动不便的障碍,可说她人生就是活在了一个奇迹之中。除了收发暗器的手法与“穿气神功”,还有轻功,其亦擅于设置各种机关,我们不得不说那刘一霏就是一位创造奇迹的人。 “公子,我们来了。”只见戴道之的丫鬟小厮八人,以及李太白,谢三姑娘纷纷都前来相助,一起来对付解决这些蒙面黑衣人杀手。无论如何,若说起这帮蒙面黑衣杀手,倒也是十分的厉害,恐是你来十个自己,也未必能赢,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你道这帮蒙面黑衣杀手到底都是个甚么人物,为何会让人如此难以琢磨,无从着手,也无法一剑轻松干净地了去,简直让人扎心。而这些蒙面黑衣杀手都怀有一个特点,就是可以隐形,倒像极了东瀛的忍者使用的隐术。 所谓“东瀛”到底是何地方呢?便是“大和国”,又称之为樱花之国。由于靠近东面的海洋,又是那东海三仙岛之一,所以便称之为了“东瀛国”,是中原对“大和国”的称呼。对于大和国,还有一个另称,叫“扶桑国”,据说传说中的“太阳树”在那边,因为大和国在最东面,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所以便称之为“扶桑”。于百年来,作为一衣带水两个邻邦的华夏和大和,之间发生过不少事迹,并衍生了若干的传说。最早便是来自于秦朝徐福的传说,他率领载有五百童男五百童女的船队往东瀛访道求仙,而传说这五百童男五百童女就是大和国最早的先民。在时至今日的大和国不少地方,仍建有徐福庙。 而大和国有一种武技,称为“忍术”,又名“隐术”,即是隐身术,被视为大和国武道中的一颗隐秘武技的明珠。是在大和国一种用来进行细人,也就是间谍,活动的技术,包括了战斗、制造混乱和收集情报。忍术的训练内容包括了伪装、逃跑、隐藏、格斗、地理学、医学和爆破等项本事。不同于大和神道中的忍法,忍术一般为军事而使用,是一种麻痹敌人的诈术。忍者家族世代秘传,外界则很难知其详貌。 大和的细人,也就是所谓的忍者,不同于我们华夏,我们华夏的细人,也是细作,身份低微,根本不值得一提,“细”的本义是微、小,地位卑微的人就称为“细人”,平头百姓叫“细民”;“作”是事情、事业,细人工作不属于正面战场的大规模作战,而是偷偷摸摸,很像地位卑微的事情,故称“细作”,华夏的细人命运多坎坷,不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或是甚么稍有不甚,容易惹来杀身之祸,即便不这番折腾,终有一日的日子也是注定煎熬,若遇到的是明君还好,体恤心血之熬,可自古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试问哪有人是矜顾为恤,以为他人的呢。细人自己,更包括工作,正如同那棋子一般利用,主人想甚么时候丢就甚么时候丢,利则用,不利则亡,命运不能自己。而大和的细人,称为忍者,忍者是大和国特有的一种特殊职业,“忍”即“隐”,可组为“隐忍”,简单来说明,就是大和的一种受过特殊机构而施以特殊“忍术训练”所产生出来的特战杀手、特战密探。其所呈现的是属于“派系组织性的团体”形态。类似于“密探”等职务。 然而那“忍者”的正式名称确定于是在大和德川家族江户时代,目前暂为细人或密探,在大和国的“忍者”是一种很光荣的职业,忍者们接受忍术的训练,主要从事“间谍”活动,跟大和国武士的武士道一样,忍者也遵循着一套自己引以为荣的专门规范。忍者通常都穿深蓝或深紫色的衣服。因为接近夜空颜色的深蓝色和深紫色着装能让忍者比较不容易被人发现。 仅见得在最紧要关键的时刻,东阳郡王和乐平郡王也纷纷随来,且看着那东阳郡王还带来了自己的小妹淑慎郡主李东晓,另外那乐平郡王也将他表妹长乐郡主邓马艳带来,两位郡王倒好像是在向戴道之讨个亲事似的,好生可笑至极。 东阳郡王使了个手势,那乐平郡王也使了个眼神,就在此时而下,全场包围起了官兵来。东阳郡王掷地有声地呼唤道:“六大金刚何在?”只见那六大金刚立马出现在了他面前,向他报到:“属下在!” 东阳郡王两眼定睛,拔出手中的长剑,大声喝道:“随我去会会这帮所谓的东瀛狗屁。”说毕,那六大金刚紧跟着东阳郡王一起,正所谓那东阳郡王利剑出鞘,任凭是谁都必死无疑,更何况是六大金刚也在场,只需两三招分分秒秒钟的时间便可收场。 曾经有一个事迹,便是说那东阳郡王与那六大金刚创下那最辉煌的战绩的,也是那东阳郡王被称之为“小关公”的事迹。据说,那东阳郡王平时跟人说话做事,从来都是眯着眼睛,只有他一战沙场的时候才会两眼定珠。而在一次的军营来了六位新人,也就是在后面被封为的六大金刚,从不服军营的管教,经常闹事。就在一次刚好碰上了东阳郡王,于是六大金刚要求比试,若赢任凭处置,那东阳郡王不以大欺小,叫那六大金刚一齐上,后来六大金刚输了,而且输的非常服气,东阳郡王看着这六个人是个人才,便留在了身边做了副将。六大金刚有个疑问,为什么将军总是眯着眼睛在跟别人说话?东阳郡王方告诉了他原因,若他张开眼便会生灵涂炭。在后面的等等战役中也证实了他的话说的没有错,若张开双眼,确实是一人可敌万人。由于东阳郡王跟关二爷有些相似,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从来都眯着眼,只要张开眼就会杀人,所以东阳郡王被称之为了“小关公”。 关于当年关二爷张眼杀人的故事,民间有一传说,相传关羽死后曾向一高僧求教,欲图索命,高僧不慌不忙,说他此时来索命,可记当年斩杀敌人之时,曾害死过数不尽的人命?关羽一听,面有惭色,自知罪孽深重,自此垂眉敛目,反省自己的过错。所以,若去到庙里所见到的关公雕像,又或者见到许许多多的小型关公雕像,关二爷关羽都有同一个特点,那就是闭着眼睛,或者说,基本上都是眯着眼的。关公不睁眼,睁眼必杀人,关羽杀敌万千,每逢怒目圆睁,必要大溅鲜血,少不了生灵涂炭。他身上沾染太多人的鲜血,杀气太重。因此,为了降低塑像带来的杀戮感,人们设计了闭眼的关公雕像。所以我们见到的关二爷都是眯着眼睛的,而东阳郡王张目杀人,跟关二爷有些相似,所以被称之为“小关公”。 看得那东阳郡王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一剑杀一个,一剑又杀一个,就跟家常便饭一样,所谓的忍者又算甚么呢?也不过是他的剑下魂而已,根本不值一提。紧见在半柱香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忍者一个不留,全部身亡。 戴道之有些疑问,东阳郡王如何办到在短短的时间内,能干掉所有忍者的?戴道之方向东阳郡王讨教。那东阳郡王只说了四个字,“听出来的”。戴道之一言惊醒,忍者以速度快的基础,所谓的忍术也不过是讲究速度,以最快的速度隐形,若想击倒对方,只得耳听忍者的速度,根据忍者速度的基本情况进行分析和判断忍者的方向,最后以最快的身手解决忍者,戴道之真是受益匪浅。 这时,从远处飘逸而来了十位女子,各个生得如花似月,绰约多姿,千娇百媚,是个红妆玉骨的楚楚美人,身着华丽,美撼凡尘,秀色可餐。且看得她们排着阵势好生气派,中间那两位是弹琴和弹瑟的,两边有弹琵琶的,吹箫吹笛的,弹箜篌的,还有敲鼓打锣的,吹埙吹笙的,好似那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东瀛十乐女!”谢三姑娘认得她们十位女子,简直对她们是恨之入骨,谢三姑娘方冷笑地道。那位弹琴的女子莞尔一笑,见得谢三姑娘远远地既说道:“谢三姑娘,别来无恙。”再者,姑且不提旁人,却看那李太白一见美人,早已心神痒痒,哪里还能控制得住自己,便立马寻问得那东瀛十乐女的姓名。那位弹瑟的女子微微一笑而道:“太白先生,不必心急,且容我为你献奏一曲。” 谢三姑娘一听到那东瀛十乐女,说要奏乐,便当即惊慌不安了来,谢三姑娘即道:“大家且把耳朵蒙上,若不然必死无疑。” 在江湖早有耳闻那东瀛十乐女的来头,一曲即可到阎王爷那儿报道,十分邪门,唯独那”玄空子“老人可以治得上她们,又或者是在天山修行的张真人,这世上还从未见得有人能够轻而易举地破得了她那曲子。 那谢三姑娘永远都忘不了她们那十人,那一幕,那一曲,沾满了鲜血,最后连七岁孩童都不放过,谢三姑娘有时候会想,那玄空子有如此般的功力大造化,当时为何要放了她们,而不是杀了她们,为那些无辜的人报仇,说甚么放一条生路,以慈悲为怀,实在不明白。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冤冤相报何时了,还不快快住手,更待何时。”听得那千里传音,简直震撼人心,清啸之下,犹如那讯雷疾泻,声闻数里,令人肝胆剧烈,心惊胆战,威力实在是不可思议,这就是狮子吼罢。那东瀛十乐女闻得此声,便立即收音,速速而欲慌而逃了越越离了去。谢三姑娘知道是那玄空子老前辈,方大呼而道:“前辈,你为何又放走她们,危害人间?” 一波刚刚平息,紧接着一波又轩然而起。这会子,那刘一霏要抓的大魔头终于是出现了。看得那人从天而降,面相极其丑陋,好像个妖魔鬼怪一般的可怕,獐头鼠目,尖嘴猴腮,鹰鼻虎须,满脸像刚烧伤的皮通红而有千丝裂纹,在一头乱发之下,正似那魑魅魍魉魃魈魁一般,十分恐怖,特别是那身子骨瘦得跟猴子没两样,他那指甲长约十来寸长,身着黑衣,左手提着拐杖,右手掌心冒着一道鬼火,让人第一感觉他就是一个活在世上的鬼一般令人恐惧。那人不会用嘴去说话,只会腹语术,用腹来进行说话,那人只见哈哈大笑地说道:“刘一霏,我的小心肝,你可把我想死了……” 刘一霏面无声色,只是声音略大了些,刘一霏方道:“别白费功夫了,识相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兴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若不然……”还未说完,那人冷笑地道:“就你这黄毛丫头,不自量力,回去告诉李沧海,我柳生凉介只跟强者说话,孬种请滚。” “是哪位不知好歹的,跟我说话啊?”原来是那李沧海,生得七尺,沈腰潘鬓,面如傅粉,浓眉大眼,鼻梁挺直,唇若涂脂,两耳垂肩,八字胡须气宇轩昂,头戴官帽神气十足,身披官袍威风凛凛,手持双锏耀武扬威,已是知命之年,但看得堂堂相貌却只见得而立年华,好生年轻。他背手在后,一只脚伸起,另一只脚在凌空中轻轻地直落而下,轻功了得。 “怎么?手下败将!”柳生凉介用腹说话,真个令人恶心至极,不过倒也十分可伶,可能有一句话说得没错罢,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柳生凉介向来傲慢,目中无人,自以为自己武功很了得,既可称得上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柳生凉介自信满满,只见说道。 “一招凭胜负如何?”李沧海眼神犀利,好像一眼便可看透那柳生凉介似的,李沧海一向只做有把握的事,同样也只打有把握的仗,难道真的一招能赢那柳生凉介不成么?未必罢。 “我输随你处置。”柳生凉介绝不信这世上真有人能破他的鬼火神功,为了能称霸武林,他可谓是不惜一切代价,这容貌尽毁不说,而且四十年之久才修炼而成的鬼火神功,尽望却这天下,已经无人可及,也不悔当初所承受得这一切。在这江湖中,柳生凉介已经让所有武林人士闻风丧胆不提,还处处扰乱了整个武林的秩序,让中原和大和两界武林不得安宁,并且为所欲为已久,独霸了整个武林唯他所号令,不听号令者斩,若不是当初李沧海使诈才将他抓捕,想必他如今依然还在享受着至高无上的待遇。 柳生凉介说毕。瞧得二人便纷纷地大战了起来,气势荡荡正如那滔滔江水汹涌澎湃,连绵不绝,那一掌一拳,那一脚踢,那一脚挡,好生精彩万分。所谓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金木水火土五行皆为所有生必有克,且道那五行相生之道其为: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谓金销熔生水;水生木谓水润泽生木;木生火谓木干暖生火;火生土谓火焚木生土;土生金谓土矿藏生金。五行相克之道其为: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刚胜柔而故金胜木,因刀具可砍伐树木;专胜散而故木胜土,因树木可稳住崩土;实胜虚而故土胜水,因堤坝可阻止水流;众胜寡而故水胜火,因大水可熄灭火焰;精胜坚而故火胜金,因烈火可溶解金属。 那柳生凉介虽是鬼火神功,但终究难逃于水,水可灭火,而李沧海已经练成了洛水神咒。据红叶谷当年的第一千三百七十九卷的《武林史籍》中曾有记载过,那鬼火神功和洛水神咒创始人的事迹,原本鬼火神功和洛水神咒的创始人二位是一对很恩爱的侠侣,因为居住于昆仑山上,所以人称为“昆仑双侠”,男的名叫古向峰,乃武林第一美男,女的名叫柯九凤,乃是武林第一美人,二人是当时武林之中公认的金童玉女,令人十分羡慕不已。不过好景不长,自从在一次的野外,那古向峰救了一女的之后,而且那女的决定给他当丫鬟,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夫妻二人的感情也变得渐行渐远,不再像以前那番恩爱,古向峰发现了他的丫鬟比他妻子还要明白他的心,更比他妻子能懂他,后来古向峰便与那丫鬟有了外遇。 但在不久之后,古向峰终究是逃不过那柯九凤的法眼,要知道女人在看一件事物的时候,第六感是很准的,绝不会看错看走眼的。那柯九凤是个不争的女人,若有人跟她抢古向峰,绝不会有二话,而是祝福他们幸福。 在后来,柯九凤离了古向峰而去,因为她选择不去破坏古向峰的生活,让他跟认为幸福快乐的日子充满希望下去。柯九凤是位很受武林人士欢迎的女人,即便她是嫁给了古向峰没有错,但既然古向峰已另寻了他欢,武林人士还是会有很多人抢着要她柯九凤的。但见得很快,那柯九凤方找到了她心爱的男人,当初若不是她父母执意她要嫁给古向峰,她也绝不会嫁,既然没有好的结果,何必在意那么多?从此,柯九凤便与心爱的人在了一起。可是那古向峰岂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如此呢?简直丢尽了自己的脸面,况且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是柯九凤不同意,她不能忍受跟别的女人共处一夫,更是不同意跟花心的男人在一起,她忍受不了男人对她三心二意。 不过很快,一件糟糕的事情发生了,那古向峰要跟即将迎娶柯九凤成亲的那男人大战一场,若古向峰赢,那男的就要放弃柯九凤,若古向峰输,从此绝不纠缠柯九凤,祝她幸福。而结果是那古向峰输了,而且伤的很严重,古向峰不服气,因此他闭门修炼,终于自创了鬼火神功,并且狠心杀了他那丫鬟,就在柯九凤和她的如意郎君成婚那天,血洗了婚礼的宴席,那柯九凤失去了丈夫不说,而且柯九凤差点也死在古向峰手中,古向峰已经达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 柯九凤不忘报仇,于是思悟能够致古向峰于死地的武功,就在三个月后,柯九凤自悟而成了洛水神咒,与那古向峰一决高下,柯九凤仅仅只有一掌,古向峰便差点丧了命,古向峰对他无情,但柯九凤可不能对他无义,况且那古向峰也是因为她而走火入魔的,再者古向峰好歹曾经也与她夫妻一场,总不能将他打死罢,自己的心里以后总有一天会后悔莫及,想到了这儿,柯九凤只见收了手,方远离了尘俗之地,隐居于深山老林而去,放下世间事,自那以后便潜心修道去了。 鬼火神功不过是因为可借助火的力量来实现武力的野心,而洛水神咒恰好是克它的火力,即便是再爆烈的力量,也抵不过洛水神咒最高境界的一掌“神龙出海”,正好像那神龙从海底冲出海面一番,急扑而上,水的动力是非常地有冲击性的,论谁都招架不住,更何况那鬼火神功不过是一场靠火力来实现达成自己的冲击力,并无大的能耐,虚张声势罢了,而那洛水神咒可凭一滴水珠便可化成一道滔滔急水,试问这鬼火神功哪里能及这洛水神咒?再者而言,那鬼火神功也绝非那番轻易就可以发挥作用,鬼火神功若在无火之地,便要凭着身上的热量引发体内的神功,而洛水神咒可不同,只要有水的地方,便可发挥极大的力量了。 那柳生凉介并不知晓五行相生相克之道,本还以为天下第一的他,既然也会有输的时候,而且输得一败涂地,一塌糊涂。此时的柳生凉介已经傻傻地不知自己是如何输掉的,更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输,鬼火神功确实很厉害,不过再天下第一的武功也好,都有胜过他的武功,正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上本身就不存在甚么天下第一,若是有天下第一也不会有永远的天下第一,万物有克必有生,有生才有克,一物降一物,才是大道之上道,这就是所谓的道。 就在柳生凉介无法承受失败的打击的时候,见得心神不宁,胡思乱想一番,受不起那沉重而郁闷的压抑,当场大吐了一口血在地。这时,紧见有一蒙面黑衣人急速飞跃而下,将他拉起带走,如那神龙见首不见尾一番的速度,消失得无影无踪,十分利害。 刘一霏有些不满于李沧海,方才明明是个大好机会,为何不趁此机会去逮捕他,而是要让别人救走于他呢?刘一霏方冷笑地道:“世叔真是宽心,大好机会都轻易放弃。”李沧海抚摸着胡须,振振有声的一片大笑,李沧海方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在这个夜晚之下,星空本来是有星星一闪一闪的,但在顿时间已不见了星星的光芒了,本来也是有月的,顿时间随着逐云覆盖,也没在见着了那月亮的出现。就在这忽然之间,却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反而是上天怜悯了寺院的火灾,上天不会坐视不理的,天道重善,寺院本是一善净地,上天怎能弃之而不顾呢。再者言,上天是公平的,无论在对待任何事物,上天是绝不会对任何事物产生错误的想法的,更不会轻易所将事物的本身而去作出无理的制裁,正所谓仁爱上天,天道仁善,若怀一颗善净之心,老天必定以同样的方式回报于你,此为之善果,种善因而得善果,上天在对于每一个一切都是以善为道的,善道行天。 却说。在还未认识淑慎郡主李东晓和那长乐郡主邓马艳之前,戴道之是绝对没想到那淑慎郡主与长乐郡主是有多美的。但见到了淑慎郡主,还有长乐郡主之后,戴道之不得不去相信在大唐人人传闻的淑慎郡主,和长乐郡主到底有多美了。 据传闻,“东淑慎,西长乐,南玲珑,北懿德,中静灵”五大郡主,堪称是大唐的五大绝色佳人,是所有大唐男人中的梦想,若能看得这五大郡主其中一人,即便死,都无憾了,一生也值得了。 淑慎郡主是李东晓,而长乐郡主是邓马艳,那么这玲珑,懿德,静灵三位郡主又是何人呢?那玲珑郡主乃是名震于整个武林的琴魔江佐乐,懿德郡主乃是那藏剑山庄的三姑娘叶云婷,都是大名鼎鼎,名声赫赫的大人物。但说到这静灵郡主,倒与那戴道之攀了一点亲,你道这静灵郡主是何许人也?那静灵郡主便是在那歧州秦家的四姑娘秦雪,是戴道之从小定了亲的未婚妻,虽素未谋面,但戴道之看过她未婚妻的画像,生得好个美色。 不过话说回来,戴道之终究见得只是她未婚妻静灵郡主的画像,并无证实是真或假,倒是那淑慎郡主与那长乐郡主才叫一个“美”呢。瞧得这淑慎郡主秀雅绝俗,肌肤娇嫩胜雪,美目流盼,桃腮带笑,于顾盼之际,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之温柔可人,在一袭淡紫轻衫之下,自有一股轻灵之气,神态悠闲,那是来自于仙女一番的清雅高华之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一丝的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实在美若天仙而胜过天仙,绝对是一位绝色佳人,已经无法再用任何字辞来形容或再表达她的美,美得着实无可代替,更美得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 与那淑慎郡主并肩的长乐郡主丽质天成,双目澄澈,柳眉如烟,肌肤如雪吹弹即破,身着黄衫,增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娇艳欲滴,娉婷袅娜,正如她名字“邓马艳”一般,绝世惊艳,艳色绝世,是位明艳动人,美艳绝伦的绝世美人。 二位郡主的“美”可谓是不分高低,不相上下,殊不知那若要选美了来,到底哪位更胜一筹,难以决断,实在令人无法判断,无从抉择,二位郡主的美,真是赞叹不已。 戴道之虽说是有些对于“美”的人和事是绝对的感性,但只在于内心的深处,也绝不会因为某些缘由而露出本性来,戴道之是隐藏极深的,任何人是万万看不出来的。其实戴道之早已是被那淑慎郡主,还有长乐郡主所深深地震撼,而深深地迷惑,不过戴道之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端倪来,被人知晓,以免打草惊蛇,恐人认为他戴道之也与其他男人一样如此轻薄,那戴道之也是十分的聪慧过人,机智而理性的。 那淑慎郡主,和长乐郡主一直以来都视戴道之为榜样的,也正是偶像,然而她二人今晚也如愿以偿地终于可以第一眼见到了那戴道之了,想必她二人的心里也是无比地激动的,自豪满满。倘若戴道之此时说要娶她二人,即便是妾,想必她二人也毫不犹豫地答应罢。看得她二人的那副正带着崇拜的眼神幻想着戴道之与她发生得在无边无际美好的情景,宛如一位思春少女正盼望着自己的如意郎君与她共往此生那番的理想。也难怪她二人如此番的痴迷,像戴道之这般十全十美的男人,试问得这世上能有几个呢?恐怕就那戴道之一人的罢。特别是戴道之今晚对她二人说的那句话“来日方长,明日见”,恐怕她二人今晚都难以入眠了,只得是带着美美的偷笑在这一整晚重复地步入她二人在脑海中那一刹那的画面,简直是美不可及了罢。 阳光是给予人生的希望,就像这淑慎郡主和那长乐郡主就等待着阳光的到来,意味着明天的来临,早些遇到他心目中的戴道之戴公子。而但有些人和事并非把阳光会当做希望,又或许明天正是他的罪恶感也说不定的,这一切的一切本身而言,就是他所面临着重大的职责。 但说这龙安寺虽清香沁人,繁人多闹,空气也依旧清新,环境优美,倒也是个极好的清修之地。正所谓青灯伴佛,四大皆空,何处尘埃。而六祖惠能大师在《菩提偈》中也曾经说过:“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无妄想于执着,心怎会生得一切杂念,不妄想执着,才得明心见性,自证菩提。 佛家讲究心静则性明,是智慧的根基,本来一切皆空,又何处见得仆仆尘埃呢。再者言,心不静,性不明,何以见得悟空,若得于心静,方生得慧根,此为佛家之本道,视一切事物皆为空,如空见空,如空闻空,皆本空空,方是空空一切,一切皆所空空是也。又如那《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中说道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里面就包含着较深的哲学思想和理念,首先我们要先要从这所谓的这“四谛”说起,也即是这“苦”、“集”、“灭”、“道”,而这“苦”、“集”二谛阐明的就是人生的本质及形成的原因;还有“灭”、“道”二谛则便是那指明人生解脱的归宿和解脱之路,正从这四谛讲起,“空”则便是这所谓的解脱之道,空并非真空,也即非是虚空乌有,则是让人们能够认识到事物的现象,以及诸多的苦恼都是由那虚妄产生的,也就是对事物的共性,还有那因缘的关系,因果的报应,善恶的循环,所谓那要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要知后世果,今生做者是,便是空的缘由关系及多种因素合成的最好说明。 空也可以是空,也绝非是空,所以佛家所要表达的即是,做人不能太过于主观于一件事物,需要你跳脱了你的本身,你才能够挣脱你的欲念,从而升华到很好的自己。在对于佛家的“空”而言,是极大的学问,所以“空”在于不同角度,所产生的觉悟也并非是同样一个道理,然而在“空”的世界里,又产生诸多的道,又所谓那“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只要注重生活中每一个细节,皆为佛理,即是“空”的解脱之道。 不过每个人的修为不同,皆有高低之分,更何况以凡人的修为又怎么可能会悟得如此之深的大造化,而懂得对一切事物为“空”之道理呢。 却说自昨夜寺中那场大火之后,另有一件棘手之事情在断然之间发生了。传说那龙安寺内藏有十件宝物,皆凭空消失,不翼而飞,这第一件则是那威力无比的如来神掌谱,第二件则是一鸣惊人的大悲赋,第三件则是教唆人心的紫金铃,第四件则是震慑四方的奔雷剑,第五件则是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罗天秘籍,第六件则是一面摄魂的销灵镜,第七件则是那邪恶滔滔的长幽曲,第八件则是呼风唤雨的破天神符,第九件则是能穿越时空的月光宝盒,第十件则便是可毁灭人间四大部洲的驱魔灵镜佛珠。前九件倒是无关紧要,而驱魔灵镜佛珠如被盗取,关乎到天下苍生,却是重中之重,不可儿戏,倘若此番有任何一位思得想来令四洲大地惨遭灭亡者,那便是一场无比的灾难。 见次日,龙安寺上下全部僧人纷纷轰动,寻遍整座龙安寺无一角落发现这十件宝物,稀奇相当。按照以往在龙安寺的藏宝阁中,戒备森严,实无可能会有人轻易可闯入这藏宝阁盗取此十件宝物的,即便是天塌下来,守护在藏宝阁的僧人也是无动于衷。但瞧得一位僧人跪在方丈的静慈房内,双手合十,请求着他眼前这位鬓丝禅榻,慈眉善目的方丈责罚,看那僧人的长相虽然丑陋,不过从他五官随和整体模样上来念叨,还算得倒也挺顺眼的。那僧人似乎认为自己未曾守护好那十件宝物,照成丢失,因此心中固然有些难受,觉之自己罪孽深重而之大过,那僧人苦苦哀求着方丈能够惩罚于他,或许对于他所言,也是一种解脱,只见那僧人说道:“方丈,您就责罚我罢,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些。” “阿弥陀佛,慧空,得与失,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于此呢。”顾目瞅尽这方丈,好似明镜一般,算准在藏宝阁的那十件宝物,肯定有此一劫,终究会在昨夜所盗,且望却他在言语当中,冥冥注定得与失之间,无须执着,十分淡定。 “弟子辜负了方丈所托,弟子有罪。”慧空始终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失,他已经跪在这静慈房中已有了半日,慧空满目惧泪,想必他内心深处是充满着无比的罪恶感的。那方丈不管他如何的一番说道,却依然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任由事物发展,无关自己,那方丈言道:“慧空,一切皆缘,不必自责,你得失之心未免太重了些了。” “弟子无法原谅自己,弟子这就以死谢罪。”正说着,慧空无论个三七二十一,立即一头便要撞向墙上去,凭着谁也都拦不住他。顿时,戴道之等人正往那方丈的静慈房中而来,戴道之迅目一瞧慧空即去,根据戴道之对盗宝一事所了解,慧空多半是选择以死还罪,戴道之固思于此,方才晃过了神来,竟急一把速手地揪住了那要寻死的慧空,也幸得这厢房有些宽阔,若不然那慧空必死无疑,既连几秒钟的时间都可以足够夺走他那不惜的命。戴道之紧紧的抓住了慧空,对慧空指了一指,笑道:“慧空呀,这么多年过去,还跟以前一样,没个出息。” 原来那慧空与戴道之乃是旧相识,且说那慧空有位兄长,在玉花庄上做事,从小慧空体弱多病,而在一回,幸得一位老师傅指点,于是慧空便随着那老师傅出家为了僧,身体从此既不多病缠身,也硬朗了许多,后来老师傅在一次的捉妖过程中,不幸去世,慧空竟按照老师傅生前的安排,来到了此处,做了龙安寺的和尚。 听着戴道之不禁处处地点那慧空的卯,不过现在慧空倒是敢正眼瞧上戴道之一眼了,若换成以前,慧空从不敢正眼瞧上一瞧戴道之的。戴道之一面向着方丈、住持,还有各位得道高僧行了礼,又一面对着那慧空嚷嚷而道:“你呀,有没有长点记性,多些想想你哥,你若是没了,你哥该有多痛苦,估计他也活不下去了,你可知晓?” 方丈长叹了一口气,皆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慧空,你可知那驱魔灵镜佛珠的来历否?”慧空仍然选择跪在方丈面前,无论何人怎番的让他起来,他正好像永誓不起一般,慧空双手合十,似乎已经没脸活在这世上,他语气低沉地向方丈言道:“弟子不知,还请方丈明示。” 其然,那驱魔灵镜佛珠乃是当年佛祖降魔之物,佛祖对一切事物皆有怜悯之心,更何况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诸魔,佛祖于心不忍,于是便用他手中的这串驱魔灵镜佛珠,将诸魔锁入这串驱魔灵境佛珠所布下的结界之内,永世不可再出来为祸人间。后来,佛祖涅槃之后,这串驱魔灵镜佛珠尽由历代佛家首席弟子看管。又经几番世道兜转,玄奘法师历经图志,前往天竺取经,当告别那烂陀寺之时,戒贤大师既将此物送予了玄奘法师。 竟后,玄奘法师回归东土,至大慈恩寺讲法,既那时候的妖魔当道,处处危害人间,因此而玄奘法师便上书于高宗皇帝,修建大雁塔,一则乃是供养天竺请回的经像、舍利,二则即是将这串驱魔灵镜佛珠放置塔顶,念及七七四十九天佛经,可震慑任何妖魔不再侵犯大唐。 不过在玄奘法师圆寂过后,妖魔再次为祸,当时闹得皆是人心惶惶,唯恐天下不乱。当下既在龙安寺的智若禅师凌空出现,与妖魔相斗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后来,智若禅师即凭着自己的慈悲之心,打开了驱魔灵镜佛珠的玄元门,再次将那一切的妖魔收入驱魔灵境佛珠的结界之内,从此智若禅师尽带着驱魔灵境佛珠回到了龙安寺,为其一生守护这串驱魔灵境佛珠,直到永远。所以至今,驱魔灵境佛珠一直藏在龙安寺的藏宝阁内,也只有心存慈悲之人,才方能打开玄元门,收其妖魔入内。 慧空听得方丈讲了许久许久,虽说顿时有些明白,但也有些疑惑不解,就像在驱魔灵境佛珠的那道玄元门,他就固然愚钝,不知玄元门乃是何物,慧空竟不禁忙问方丈,何为玄元门。方丈皆然答道:“贫僧也未曾见过这玄元门。” 瞧得慧空这脑子不灵光的家伙,还要继续追问方丈,但见那戴道之身边的一位丫鬟在断然之间打岔,故意引出了藏宝阁盗窃的一些事情,才阻止了慧空的无稽之问,若不然想必不仅方丈无法回答,在座的每一位也会对他如此无礼之举表示不满。这戴道之肯定已经事先安排好了这一切,其目的是不想那慧空在方丈再出现任何幺蛾子,人非圣贤,孰能皆理,更何况虽然方丈则明,并非所有人皆道成理。 看这戴道之身边这丫鬟问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柳生凉介就是那盗贼?”当她说着的时候,且听外头立马有人否定她的见辞,不是别人,正是那大理寺少卿刘无情刘一霏刘神探,她断然即道:“绝不可能,以柳生凉介的性格,即便他盗窃,也会明目张胆,绝不干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 且瞅着戴道之当中一位丫鬟竟道:“你怎么知道柳生凉介就不会是贼?”刘一霏顿然之间瞪了一瞪戴道之,眼神倒像要立马杀了戴道之一般,又好似戴道之几乎忘了刘一霏的本事,在一刹那的回忆中,戴道之想起了刘一霏会读心术的那一瞬的工夫。 戴道之很无辜,即刻使了个眼神给了他那些丫鬟手下,意欲立地停止他们毫无根据的片辞,若不如此,戴道之完全预感不了他的刘姐姐,会在下一秒做出甚么突出的事情,平生的刘一霏从来都讨厌他人评论他的犯人,在这一点上,戴道之已经有所经历过,若他此时还往下继续说道,刘一霏可以不顾情面的将他们的计划公布于众,如此以来,慧空必然更在寺里再无颜面立足了。 刘一霏骨子里向来傲气,对戴道之很是不满,也懒得解释,只见她一句话概括全部,她骄骄地说道:“寺内的纵火案,还有盗窃案,根本就是两码子的事,而且柳生凉介与本两次案件也毫无关系。” 紧见得,那方丈言道:“阿弥陀佛,也罢,慧空,如若你真要将功补过,那你便随那道之施主,和一霏施主他们,一块去,将那十件宝物寻回便是。”此时的慧空,只能谨遵师命,双手合十,叩谢方丈。 却说。慧空同戴道之等人,及刘一霏出了静慈房,一路细聊案情,不过与刘一霏的办案经验来看,既那藏宝阁中,门窗紧闭可从房中盗窃并无察觉得出蛛丝马迹的唯有九人,但如今九人之中,已有七人不再其内,而此次的失窃案必定与盗狂潘家欢,又或是盗奴鲁成豫鲁老三息息相关,因为作案手法很是相似。在谈论之下,刘一霏忽然对这回的失窃案产生了兴趣,决定助上慧空一把,早日将这十件宝物寻回。 讨说案情千百遍,不如现场寻痕迹,办案的第一要害,理所应当的案发现场寻找蛛丝马迹并不可少。慧空携带着众人来往藏宝阁中,果然有些收获,基本已经可以判定此次作案正是盗狂潘家欢。因为盗狂的作案手法是每在一个地方盗窃东西都会在最隐蔽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姓名,公布于世。但当刘一霏看到盗狂潘家欢的字迹之后,第一反映却说了一句:“不是他!” 本以为可以顺理成章的就能够抓住盗贼的慧空,眼看着手,备奋高兴,却因为刘一霏的一句“不是他”,霍然之间也是摸不清头脑。慧空忙问刘一霏,而道:“那是谁?” 戴道之倒也认得盗狂的字迹,于是便解释与了那慧空细听,戴道之即道:“虽然是模仿了盗狂的字迹,但大小多少有些偏差,盗狂的字迹稍有些洒脱,而此字迹固然有些委婉,不可能是盗狂所为,恰恰相反,能够模仿盗狂的字迹的,唯有一人。” “姬幺郑”刘一霏很认真地一口指定着那个人,说了一声“走”。但闻得慧空这厮又一副问东问西的模样,也只有戴道之才愿意搭理他,回答说:“利州。” 第十三回万金赌坊 且言道,利州是乃何所要地,无须多谈,相信列位都有可方知,素有“女皇故里”之称,即则天大圣皇帝之出生所处。利州灯火辉煌,车龙马水,闾阎扑地,相当繁华,暂且不提那雕梁画栋,琼楼玉宇灿然随观,只见家家户户皆是地上天官,八街九陌甚是软红十丈,热闹非凡,直教人不可相信实是目感皆真,不是纸醉金迷,瞧那眼前的蜃楼山市,绝非一片虚幻。 于此时正当夜晚,利州万火灯明,闪闪金碧,人来人往无处尽头,车马骈阗,鼓乐喧天,一望不到边际的人头攒动,人声沸腾,实是慕梦丰华,繁朝盛景,令人罕生着见。迎迎瞧去,戴道之等人前路直往,但看得那戴道之惶恐有人看出他的真面目,现如今只得带着一副面具,视为安全起见,也是无可厚非之策。 单说众人已经赶得一日的路,固然是疲惫不堪的,不过为能早些时日寻到姬府,见上那姬幺郑,也算是拼了这条老命的了。又穿过十里街,走过清风巷,直奔几十里远的北门,终于到达了姬府。 功夫虽说是不负有心人的,但天意有时候的确喜欢捉弄于人,好不容易抬头看见门前牌匾“姬府”二字,却撞见姬府里里外外皆全是覆满了衙门里的捕役,真可谓是是姗姗来迟。在众人的一问之下,固然才得知姬府既在昨晚已经惨遭灭门之灾,姬府的一百三十七口人全部遇害,无一生亡,实乃一次灭绝人性的凶杀案,竟连刚出生未久的婴儿也未曾放过。 刘一霏着想着以本次如此重大的案件,衙门必定上报呈上朝廷,让大理寺亲自彻查此案。因此,刘一霏拿出腰牌,显出身份,又命人保护好案发现场,带其众人进府查探。刘一霏望尽随尸,惨不忍睹,姬府的一百三十七口人皆全一剑割喉而害,凶手极其残暴,统统是一招毙命,不留半点人情,刘一霏不敢相信,在此江湖中难不成还有此等杀手不成,绝不可能的罢? 众人蓦然是目瞪口呆,也就只有慧空才不顾一切地在拼命去寻找他的那十件宝物,似乎有些无视人世间对于死的沉重,正好像他正是那个并无任何感想的傻子一番,只是知道他那龙安寺的十件宝物,又宛如他本来就已经不复存在这些对人世间在基于死者叹息的感情。 刘一霏见到慧空在整个宅府中翻来覆去,一副在死者面前无视一切的模样,虽然这世上人人都称她为“无情”,其实她心里每次历经的一次案发现场,在于死者面前,他的内心也很是不快的。但这回她瞧得这慧空,倒才是真的了无一点感情,实令刘一霏甚觉无语。然而,刘一霏几乎已经知道那位可恶的凶手,是如何杀人,又是为何杀人的了。刘一霏方对慧空,极道:“别找了,你的十件宝物,凶手已经拿了。” 于此时的慧空,故然是有了一些失落,已经毫无淡定的了,他觉得他已经是这天底之下最倒霉的那个人了,不过也是,在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会知道人无完美的,即便是事事,也绝非是事事如意,更何况是人呢。 那刘一霏不禁想起了从那龙安寺的失窃案,再到这姬府的灭门案,一层层的关系紧紧相连,着实令人越发产生了莫大的兴致,刘一霏顿间想到这儿,美美的露出了一丝极为难得的浅浅微笑,即她这一笑,固然是这世间的珍宝,倒见得刘一霏因此而说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暂且先将姬府的灭门案搁置一边,且说在利州最近一段时间不甚太平,除了今夜姬府的灭门案是件重案,而且在利州近几日还有一件棘手的案件,传闻中皆已是沸沸扬扬,甚为精彩万分,究竟是何案件,倒是说来也奇妙无比,简直可堪称是千古奇谈。据说连当地的衙门也都束手无策,在当地贵为人人拍手叫好的廖炳增廖神捕,现如今都已经闭门不出,无脸见人了。 说来这案件,也算是件稀事,罕见到了极点,但从当下计起,已经有四十四位女子遭遇奸辱玷污,皆以雨夜成案,如此算来,既是离奇万分,其四十五位女子还未知是何地点,故也无从见晓究竟重重动机皆凭即往,更无处考察其历来源,实乃一回精致别案。 此案的关键,倒也不是这四十四位女子何如逐受欲罪,最稀奇的利害要点,且在于这使人无可自拔的药物,能令人在不知不觉间产生自己所爱的梦幻,使得如痴如醉,到底让作案人如何摆布,并不知情,这才是此案的可怕之处。 然则,此案的疑点,还未只是这一处的惊奇,最令人琢磨不透的便是这案发现场,当每个女子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不仅仅是已经被奸辱,而且还已经是在另一个地方,其案发现场都是一次的精心设计,兴许看过的人,都觉得非常的美观,甚至奇特,罪犯在布置的案发现场实是别致,令人无法想象这是一场对于艺术的奸辱。 当地的衙门在关于刘一霏到此,必然是十分欢迎的,因为姬府的灭门案与这奇不可言的奸辱案,也少去了不少的功夫,究竟是减压得了许多,若不然衙门的饭碗时刻恐怕未必能保得住。而在当地的人群在看待这奸辱案件上,已经对衙门产生了极大的不满和质疑,如若衙门再如此的无能为力,安抚民心,也许在必要的时候惶恐会无声无息地闹上朝廷,固有严重,龙颜一怒,这是任何在身边的大灾难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不在其下。 而今,刘一霏不仅接手了姬府的灭门案,及另外还正式介入了这奸辱案中来了。然而,正当此夜,又是一场倾盆大雨,邪门相当,十分无常。直到次日,但瞧得即尽有人击鼓报案,逐入开堂接审,竟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与戴道之打斗的石莎琪石令仪。 在审问之下,原来那石莎琪乃是为他人报的案,仅见得后面随跟着一位带上面纱的女子走入堂中,说出了昨夜之事,对此已经是第四十五位女子遭害。当要求那位女子摘下面纱的时候,众人皆是怜惜一片,这等沉鱼落雁之容,闭花羞月之色,居然惨遭如此之事,实是人间的一场悲剧。戴道之一向是怜香惜玉的,即下当场以姓名担保,竟要接下此次的奸辱案一事,已将自身置之于度外,并且还公然在台上摘下自己的面具,愿得戴道之纵然有着三头六臂,这下姑且看他如何逃得出退堂后的泱泱大众罢。 那女子姓李,名若嘉,见其容貌,倒销魂得万千集宠,眉黛春山,双瞳剪水,唇若丹霞薄可柔弹,冰肌玉骨可吹即破,柳腰身细千娇百媚,秀色可餐,简直美不可及。却说,那戴道之自从与这李若嘉在公堂之上相识之后,为讨得美人欢心,自然也是煞费苦心,再加上李若嘉绝非庸脂俗粉,自是柳絮才高,正合了戴道之的心意,便在整日里头吟诗作对,但凭着二人当时的才气,故留下了一句千古名言来:“若毓嘉锋,三日不绝。” 虽言道,戴道之明地里确实是与这位李若嘉姑娘饮酒成乐,伴诗寻雅,待李若嘉为上宾,既在当今天下,竟不知引起了多少女人的嫉妒心,几乎羡煞了旁人,即便是戴道之纳李若嘉为妾,想必也会成为一段佳话的罢。更是着在暗处的戴道之,尽连伺候他的丫鬟小厮也都纷纷有些怀疑这李若嘉的将来会不会是他们的女主子了,也素不知那戴道究竟中了哪门子的魔道了,即在一刹那的功夫,便可令戴道之发起了癫狂而来,难不成这李若嘉还会什么控制人心的法术不成了么? 戴道之对李若嘉殊是上心,且不提他的丫鬟及小厮是怎番的看待李若嘉的,即看戴道之在查探李若嘉的案件之上,也是一鸣惊人,对待案情发展的目光绝不亚于刘一霏刘大神探。在经过当日的戴道之前往案发现场之后,并无发现任何异样,而仅入李若嘉家中闺房,当瞧见桌面上的茶壶时,戴道之便于此料定茶壶中的水固然有些问题,因而既倒上了一杯水来,命人喝下,竞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但看得那人即刻晕了过去,渐渐沉睡,逐入了梦乡中来。尽当那人醒来之后,戴道之故问得那人有否做梦,真相即可一目了然,此后的戴道之断定李若嘉的家中才是第一案发现场,而此茶壶的水竟是罪犯下的迷幻散。 可且至于何为“迷幻散”,众人几乎闻所未闻,戴道之在忽然间想起了这“迷幻散”除了当年他师傅孙风间与他的几位师兄,还有他,这世上并无他人可制造此药,而且此药乃是本门禁令,若有人违背门规,死无全尸。戴道之想来即此,道理不通,竟命丫鬟们笔墨伺候,戴道之立地飞鸽传书将着实情况,告之他的师傅孙风间,由此一来,故也省去了不少工夫进行一一考究案情。另者而言,戴道之倒是不担心对付同门败类,只是假设这“迷幻散”的秘方倘若既而泄露,这世间之人得之,便可操纵一切,为所欲为,那才叫做一个着急呢。 如今几日过去,戴道之的静候佳音,终于在他师傅孙风间的飞鸽回信之中,有了一丝的线索,其实既连戴道之也未曾晓得,在利州却是他师叔邱愿道的地盘,不过已经不问世事了。然而,戴道之一直有一个疑问,他师叔邱愿道既已不问世事,为何这“迷幻散”会出现在此呢?更何况,“迷幻散”视为本门禁令,已是师祖孙思邈先前的遗禁,也倒是这师叔邱愿道,即师傅孙风间并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戴道之断然是不知所为的。 即在这一日。戴道之姑且不管个三七二十一,竟然“迷幻散”在利州出现,而师叔邱愿道又乃居住于利州,必定有此关联,断不会有虚假之理。于利州城北约四公里远处,至嘉陵江东岸,金牛古蜀道之上,直入千佛崖,却看着峭壁一片,重重叠叠皆是龛窟,密如蜂房,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佛像,着眼即那望尽此处中佛像,故会有此感悟这芸芸众生,即便是朗朗乾坤冥冥不绝,而终究目睹着这大千世界,也许只是虚影幻境,不过如此的罢。 戴道之没有带上任何人,只携着李若嘉一起来到这千佛崖下,一路前往,但见得戴道之也是艳福不浅,皆对这李若嘉尽是搂搂抱抱,只差没有着卿卿我我,其然是不在话下的。闲言少提,虽说这千佛崖即与皇泽寺隔江相望,且那皇泽寺热闹绵绵,但千佛崖却是一片肃静,殊理不通,而且据利州当地人但凡听闻千佛崖一处,便闭口不谈,只说一句奉劝莫要前行之举,否则有去无回之所言论之话来,正好像这千佛崖固然有何妖魔挡道一番,倘若是去,必死无疑。 戴道之也算得半个高人,此处乃千佛崖,任凭是任何妖魔鬼怪也断然是不敢如此大费周章的到此处来放肆的,定是有人在此布了甚么利害的阵法,竟可将人困住此内,因此固才见得有去无回,必死无疑种种所及即事的。在此之前,戴道之的三位袁师,故在世上,也称得上是第一神通,而现如今,他的三位袁师已经仙逝,但凭着戴道之的本事,甭管是哪门子的道行阵法,皆可能奈他这好家伙何处的呀。再者言,戴道之面对着眼前的八卦九宫,竟隐含其二十八星宿的阵法,且还只不过是第一道关卡,若说起此阵,倒也是妙不可言,这乙木在东,丙火在南,戊土居中,北方却不是癸水,而乃庚金之象,正奇之变惊人十分,尽可一望瞧去,但见得此八卦九宫,即如此的杂乱繁章,令人甚是无法琢磨,震一屯三,颐五复七,实教人不得不佩服此等高人的阵法布置,简直乃精致绝作。戴道之看此阵法,兴趣反倒大发而起,以如今之变化,破及坤位,可正当戴道之踏往坤位之时,却朱雀已移青龙,巽位已改离位,乙木已变癸水,仅以方才之举,戴道之险些遭受反噬,伤及身体,也幸得戴道之反应敏捷,才可安然无恙,若不然必定死于非命,倒还恕不可知。正所谓那“角木蛟变亢金龙”,戴道之跨步玄局,欲定乾坤,尽在一瞬之间引破了阵法,这才脱离了此阵,故此是有惊无险,完好无损,平安如初。 此第一关算是过了,这第二关乃迷魂阵,任凭是谁,能过得此关者,这世上恐无几人,更别提是戴道之能轻易破去了,但从自古以来,在对于迷魂阵能则破者,除非只有布过此阵之人,方知迷魂阵之破法,可这迷魂阵破解之法,也并非是件易事,必先寻得那迷魂阵施法之物才得攻破。如今的戴道之与那李若嘉宛如在一片沙漠之中,不可离去,其实二人也知晓此为幻境,但无论如何,尽也无从能走出这片幻境,实是困境重重,难以脱身,绝非能在有生之年就可以走出这好像万里沙漠的迷魂阵的。且在顿时之间,戴道之忽然想起了他身上竟随身带着他师傅盗神吴成霜赠予他的罗盘,而此罗盘故与其他普通罗盘奇然是完全与众不同的,不仅仅能辨明方向那么简单,断是在任何遇所及虚幻之物,便可寻其周围破解之出口,不被一切所虚幻而误导方向之区,至于此罗盘的来历,暂且不明其源。但瞧得,那戴道之从身上拿出了罗盘,念及咒语,分辨了迷魂阵中的破解之处,戴道之即一把扇子横向着迷魂阵的所要一丢,击破了迷魂阵之所物,终于破了此阵,幻境也逐渐恢复原样,不复存在。 于此第二关的迷魂阵,终究的确是破了,但第三关看似前方一切平坦,也完全顾不出有何阵法,但却实则暗藏杀机,姑且望尽前方环境,即见两边各挂着红灯笼为表示,而现如今的戴道之如若能从此处经过,便如愿到达千佛崖。不过,此阵极其凶险,如果越前不能破得,极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按照目前的情形,只可全身而退,而究竟此阵有何利害,且名唤作“火河阵”,故乃奇门遁甲中最为阴毒霸道的一种阵法,火势一旦燃起,犹如长河一般,将其团团围住,一发不可收拾。如要欲破此阵,必须寻得死门、离门、破门三处,掷下一物,在机关将动而未动之前,动手毁去机关,方可安然过关。戴道之在对于奇门遁甲,既是从了三袁之后的,自然难不倒死、离、破三门之寻的,当戴道之在死、离、破三门之处掷得一物之后,便一把扇子瞬丢即将两处的红灯笼远远划下,竟破了那机关,顺利通过。 千佛崖万籁俱寂,皆是一片宁静,渺无人烟,戴道之不禁思量着这千佛崖中究竟藏有着甚么样的秘密,如若无人,那为何设下这些阵法来令人无法自拔,戴道之因此断定此处必定有着一位高人,或许那位高人就是邱愿道师叔,戴道之与那李若嘉已经在此游寻遍走了许久许久,但戴李二人依然未见得有一人的踪迹,戴道之固然有些怀疑,那高人定是不愿相见罢了。但正当戴李二人故要离去千佛崖之时,忽见得不知从何处在隐隐即中,传来一阵宛转悠扬,娓娓动听之歌声,且听此声如梦似幻,清脆嘹亮,令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然而,此歌声虽是洋洋盈耳,但却似乎带有着幽幽煽情之悲伤,尽在茫茫间感叹那丝丝命运中的惨淡,其歌曰: “伊上帝之降命,何修短之难哉;或华发以终年,或怀妊而逢灾。 感前哀之未阕,复新殃之重来!方朝华而晚敷,比晨露而先晞。 感逝者之不追,情忽忽而失度。天盖高而无阶,怀此恨其谁诉!” 此乃《行女哀辞》,即是当年三国时期曹植曹子建为哀悼小女儿行女之死而作,可晓而知,那老前辈定是痛失小女,所以在此悲天悯地。戴道之与那李若嘉二人伴随着歌声,朝引在缓缓的方向之中而去,但望着千佛崖中故寻了一圈又一圈,并未见其一人,戴道之固此有些疑惑,到底此声音为何处发出,也无从得知。戴道之着想着,难不成已无缘相见那位老前辈了么,戴道之固然是有些不甘于心的,就在几乎放弃之时,瞧得不知何物皆无影既无形的但从戴道之身边掠过,宛如幽灵一般,痛打了戴道之几拳,也踩了李若嘉几脚,而肉眼并未见得是为何物,据戴道之猜想,这肯定是那位老前辈不成了。 戴道之拱手作揖,向那老前辈故然行了个礼,那老前辈即似一阵风,竟从戴道之眼前出现,但见他衣衫褴屡,俏小身材,在满头苍苍乱发之下,面容童颜,他嘟着高高的小嘴,眼睛睁得跟斗鸡眼似的,两手撑起腰来,倒像极了一位老顽童一般,精神饱满,倘若出现在世人的目光里,怎么观察也逃不出与一位疯子的模样如此相似,不过实则并未疯癫。那老前辈突抬起一只脚即要踢向戴道之这边而来,若不是戴道之反应速刻,恐是早已经中了阴招,倒看得那老前辈好像有些不服气,固像个孩子一番撒起娇来,听他说道:“不好玩,不好玩。” 正说得,那老前辈好似一只猴子,往着崖上急迅爬了上去,很快既不见了踪影。戴道之只觉此人有趣,方才还故唱着伤情的歌,这会子又来顽笑般的胡闹,戴道之即在瞬然之间,感之这世上竟是如此奇妙,甚人皆有,无奇不谈。当戴道之与李若嘉正要踏步启程回即而去之时,顿时间发现那老前辈漏掉了一块玉佩在地上,那玉佩不是他物,专属天医门的辈分之区,而这位老前辈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叔邱愿道。 戴道之没有拿走那块玉佩,而是原地放回,戴道之感慨着他的师叔,究竟当年发生了甚么事,而他的师傅孙风间既然从来半句皆不提他那师叔邱愿道,若不是这回的迷幻散一案,他竟不知他还有一位师叔呢,这其然中间必定有着莫大的故事及关系。而在如今的戴道之,也在断然间肯定,他的师叔邱愿道绝非与本案有关,其更确定的是,他师叔邱愿道不可能有徒弟,甚至没有传人,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本案的罪犯是为何人,暂且不知。 即在当夜,骤雨绵绵,衙门上下惶恐不安,如若利州再次出现采花犯案,便于此天无宁日,竟在当下一夜未眠,到处巡逻,确保一方安然尽好。但可惜的是,罪犯依然能在丛中得手,见次日,又有一名女子遭受奸辱,经开堂审讯过后,既然那女子会知晓罪犯乃是何人,便当场说出,令人十分惊讶,显然是不敢相信罪犯居然会是人称雅帅的蔡曦蔡呈光。 然而,仅凭着那女子的片面之词,也绝非可以相信罪犯竟是蔡曦蔡呈光,雅帅乃何许人也,怎会做出这等俗事的呢,如若众人皆信,但那戴道之与蔡呈光故是旧相识,对于蔡呈光的为人,戴道之绝然是不会相信蔡呈光乃一介采花贼的。 不过现而今,那女子事处指明蔡呈光乃那位罪犯,而且谁人皆知戴道之与蔡呈光的关系密切,如果戴道之贸然反驳否认,必会引起大众的不满。听那女子的说明,这案件与蔡呈光可能有着千丝万缕扯不开的关联,虽说他乃清白之身,但竟当下之际,以戴道之认为,燃眉之急是事先找到蔡呈光再辞言相诉不成。 在戴道之对蔡呈光所了解,美色佳人平生之爱好,最喜青楼但愿花下成魂,蔡呈光的风流史记,关于任何人堪比任何人的都要丰富的,而蔡呈光最常出没的地方不过是烟花之地,但行天下地,不如花伴人,蔡呈光的行事作风来去自如,不受世间约束,不惧一切批判,潇洒快活,自由洒脱,确实令人佩服不已。 据戴道之这回的分析,关于蔡呈光的故事,大多与女人脱不了干系,若说起他的事迹,恐怕不是几个月就可以说得尽,或道得完的,纵然那蔡呈光既有无比的神通,但一旦躺在女人的怀里,在这世间的一切都将变得不过如此了,戴道之是唯一了解他的人,关于他的所谓,戴道之犹如他的肚子里的蛔虫一番,几斤几两也只有戴道之能够可知。 闲言少述。望却在利州的烟花之地,是一段段男人的浮生若梦,比比皆是,遥遥且瞧得夜笼长巷,尽一排排的高檐低墙正悄悄地隐匿于夜幕之中,但见那石板路在一轮皎月的盈光下映闪着还几乎有一丝丝银白的露光,这很明显是一刹那多么渴望能挣扎的纯洁的夜晚,不过同时又向远方延伸着在黑暗之中消沉而去,但愿这一刻在那温柔的怀抱里,这一片的漫漫烛光可以抵挡在世间一切的黑漆漆,逐渐步入一阵光芒。 仅看得,在不知不觉间,戴道之等人已经远远便可抬头相望一处石牌横建,上书“销金窟”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 烟花柳巷红尘客,风花雪月夜归人。 当转过牌坊,便见上面横书四个大字,道是:“寻花问柳”。又有一副对联,大书云: 唯真英雄方能到此,子曰-食色性也。 是俏佳人莫问出身,诗云-寤寐求之。 戴道之看了,故想起曾听闻一位贤士讲过当时立这块牌坊之时的一件趣事,不觉发笑,令得众人皆问,于是戴道之竟不禁即言地说起了关于这块牌坊的那段如往趣事来,供众人解这一路之乏。 原来这块牌坊立于唐玄宗开元三年,而“寻花问柳”这副千古佳对乃是诗怪崔颢所题,既当时的崔颢年少轻狂,竟不知天高地厚,豪游天下,又喜于女色之间,饮酒成性,皆好赌成瘾,因钱财有限,即在不得已之下,自当到处卖诗为生。虽说也能赚上几分臭钱,固依然穷困潦倒。姑且望得无施之际,崔颢见得当下有人正立牌坊,却不知欲题何字,在对此而间,正好撞上崔颢,便请了他为牌坊题字,那崔颢自是清高,认为孔孟也绝非圣贤,满口的仁义道德,故也是离不开色字当头,然则在自古之天下男子若与他一般誓言不色,更断不可能。因此,崔颢便题出了此等名句而出,也怪得当时立牌坊之人完全信任于崔颢,故才有了后面的精彩故事。 且说那崔颢自从题上了此等佳句即后,尽引起了众怒,别说那立牌坊之人备受牵连,也不仅仅是官府缉拿于他问罪,竟连那些书生贤良,也纷纷来寻他说理,而毁谤圣人之道,却乃何等罪行。不过,皆在崔颢的铁嘴铜牙,三寸之舌,无论谁是谁非,崔颢一一摆平,只因崔颢说道有理,任凭谁的观点在明,也无可非议。 食色性也,****,但从褒义上而言,纯属民生康乐问题,如若思来贬义,则意义深远,误人误己,崔颢又何尝不是理中成理,道中有道,更别提那孔孟之说,所谓非理。由于,崔颢必无毁谤圣人之道,即理皆通,所以罪名不成立,崔颢及立牌坊之人即可统统当场释放,并无了后顾之忧。 众人听完崔颢这故事之后,都纷纷谬赞那崔颢的无畏的口舌,真乃一位奇人也。且瞧得在销金窟的一切,实是人间天堂一番也不过如此,忘却各家靑楼当真至味清欢,各所花样不分彼此。但见得琼楼玉宇,红灯高悬,热闹异常,寻着女子或软糯又或清脆的吟笑声,眼前豁然一亮,楼上楼下皆是一片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心中自是在无比而挠痒痒的欢喜之间,好生暗道一声:“好个烟花之地!” 靑楼固然好,两三美人左拥右抱,饮酒作乐,人生尽也不枉此生,在蔡呈光的眼里确实潇洒快活。而戴道之在有关于蔡呈光的了解,他也并非庸脂俗粉而不堪入目,极为挑剔,且闻得门前雅对,即愿喜好,自当所往,这蔡呈光实乃品味至尚之人。故瞧得销金窟十几家靑楼,虽说美人皆甚,但无一绝对,俗不可言,却见那怡红院之门对: 一弯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 即又看得白玉楼此门对: 日日新人鸳鸯被,夜夜洞房花烛红。 竟还有这***其门对: 拿钱卖笑,不管诸君身份; 凭力糊口,尽是人间飘零。 更是在春意坊的门对: 迎来送往知多少,惯作相思泪千行。 你道蔡呈光尽如此苛求风雅之人,怎会正眼瞧去这些靑楼之庸俗,任凭即有上千位美人出现于他眼前,他也固然是无视在此等蛊惑之中的。戴道之等寻了个半日,且未一处着见哪家青楼门前乃一出绝对,更别提蔡呈光这厮既有喜好之意了。 在茫茫之处,到底还是有一家靑楼故有雅情之致,虽说门对却非自家所题,不过竟有逸群绝俗之所称,此青楼是乃满庭芳,门对为: 燕飞枝头花嫣语,金做名苑凤霓裳。 戴道之猜想,这蔡呈光必定在于此处,而众人但瞧着那门对,这不是戴道之之作么,故闻得那满庭芳也是胆大包天了些了,竟敢光明正大地忽视戴道之的凛凛威严。且入满庭芳内,尽一片灯红酒绿,笙歌艳舞,皆是酒池肉林,人间天堂,醉享极乐,实是美哉妙哉。 而在不时之间,却听住一声“戴兄”,蔡呈光这好家伙果然即此沉乐逍遥,看他身着白衣,探扇浅笑,生得皆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正在一处的栏杆上半仰身坐,醉卧美人膝间,尽堰意于美人撼动倾群当中,揉脚的揉脚的,喂食的喂食,灌酒的灌酒,搂腰的搂腰,即是帝王般的生活也不过如此而已了。那蔡呈光最喜与戴道之对酒当歌,诗词言对,又或舞剑越刀,当下竟见这蔡呈光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宛如纵然的楚楚斯云般的云中君,飘逸在凌空之中,来势如风,但故然闻得他散去在空气中的淡淡郁金香气息,又令人不知不觉感受着他好似一位花仙一般,兴许有人唤他作“雅帅”一词在对于他而言,只不过是来自于他身上的优雅气度罢了,既在他身上,又何况只是存在着这些封号。 蔡呈光的轻功的确了得,好似仙人而略有仙人之姿,双足可不跨前,也不移后,平而稳见,跃飞如神速所越同,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称得上是当下一人。更为落地之时,那蔡呈光不缓不慢,但瞧得是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故有着纵横驰骋,气吞山河,唯我独尊的帝王之气魄,即有如武林一霸之遗风。蔡呈光拱手作揖,向戴道之行了个礼,而戴道之也向着蔡呈光见了礼,二人开怀皆笑,不分你我的相拥互腰,眼神相对,只可惜的是戴道之由于相貌非常人所及,故要带着面具,而蔡呈光望得众人,也固然是有所不同,且看得戴道之身边的丫鬟皆为女扮男装,更有着其位女子也是断然不甚例外的,不过在靑楼之中,为行方便,如此也是迫以无奈了。 蔡呈光引着戴道之等人于楼上的雅间厢房内入座,蔡呈光向来身旁是从未离开过姑娘的,不过在见得戴道之带着如此多人来寻他,更何况有女者在内,蔡呈光在瞬然之间也会为戴道之有所考虑了起来,方也暂时不让任何女子入内。然而,在刚坐下未久,东阳郡王与乐平郡王紧接着踹门而进,东阳郡王即道:“戴兄啊,你也太不够意思了罢。”戴道之一见,顿时觉得有了一些尴尬,本想着能在龙安寺竟甩开他们的,不料这会子竟在利州闹起了这么一出,不但没能过上安宁的一阵子,反而是让他们寻了上来的一线时机。 以这东阳乐平二位郡王的性子,肯定在此处包场,令得他们好生玩乐,而现如今的一切,更何况还携带着淑慎与长乐二位郡主也纷纷前来,因为淑慎长乐二位郡主喜爱安静,故那东阳乐平二位郡王是绝对恐惧的,至于为何恐惧二位郡主,暂且不提。即在那一夜,戴道之疲倦不堪,无法入眠,只因东阳乐平二位郡王在此,皆玩世不恭,不得而休,虽说快活当下,却劳神备致,无法安息。 本想竟在满庭芳问明蔡呈光一切事由的戴道之,只因东阳乐平二位郡王来此,即于此刻也是无可奈何,但在次日,意想不到的是,既然大名鼎鼎的大唐第一神探的刘腾刘鹏飞,及大唐第一神捕的陈顺陈儒帆尽匆匆赶来到了满庭芳而来,寻那蔡呈光,简直也是匪夷所思。且看得刘鹏飞,浓眉大眼,鹰钩鼻,唇若涂脂,相貌堂堂,故也看似并不算个甚么人物,只因他的八字须修得仔细,显然有些特色,加之他生性风流,好管闲事,酒色爱之,屡破奇案,所以十分引人注目,无论在武林各路,即黑白两道,还是当今圣上唐玄宗,或者在朝廷的上下大小官员见得他,都每每称呼他一声刘神探。刘鹏飞固然如此,光彩夺目,而陈儒帆尽也算得上一号人物,虽说身材消瘦,但力大无穷,清新俊逸,仪表不凡,他与刘鹏飞联手,正可谓是天下无敌,皆案案得手,奇闻无施。 原来刘鹏飞及陈儒帆与蔡呈光和戴道之乃是拜把子兄弟,而因戴道之接案,蔡呈光又被其蒙冤,因此即来助戴蔡二位解围。即正当四人讨论案情于水深火热之中,忽听得“啊”的一声大响“死人啦”,皆瞧着众人纷纷尽冲上了到那案发的房间上去。故看那凶手也是十分地胆大妄为,竟敢在设有神坛的供房之中杀人,直教人惊心胆骇。却见那老鸨惶恐不安,紧紧地叩拜不断着在那神坛之前,恳求他眼前的这位管仲大人原谅。 东阳郡王不明,青楼为何供奉管仲,甚至吕祖,要么便是狐仙呢,东阳郡王忙相问众人,而戴道之于是便一五一十地解释与了那东阳郡王闻听。在历来,各行各业皆有他的祖师爷,即像酿酒业的祖师爷乃是杜康,建筑业的祖师爷乃是鲁班,造纸业的祖师爷乃是蔡伦,若说起这青楼的祖师爷则乃管仲,据史书记载,至春秋时期的管仲为助齐桓公成就当时的天下霸主大业,竟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方新,加上当时的齐国开明的统治,以及具有优越的地理环境和丰富的资源,齐国便在极短的时间内逐渐实现了快速地富强了起来,铸就霸主之业。而其中一项策略便乃是开设了妓院的先河,从这以后的妓院也就变为国营,更加的合法化,及正规化和规模化。据《战国策.东周策》记载:“齐桓公宫中七市,女闾七百,国人非也,管仲故为三归之家,以掩桓公。”即当时的女闾则是如今的靑楼,然而管仲管相也就不然而然的成为了女闾业的祖师爷了。 至于吕祖吕岩吕洞宾,其因点化女闾,为靑楼女子医治恶疾,因此有些地方便喜好供奉吕祖,而有些地方既喜好供奉管相。倒是这狐仙,乃极少青楼供奉的,狐仙有助于女子更加妩媚妖艳,不过一旦供奉不妥,便遭其反噬,所以供奉狐仙并非所人之盼,除非个别女子求需,否则在一般的青楼是绝对不会供奉狐仙的。 闲语少谈。经陈儒帆细探,此人死亡时间为昨夜亥时两刻,一剑割喉而致,不过在那人的衣袖中发现一张白纸,但仔细一看,字迹分明,其书写道:“庞首秦,为人不忠,教女不甚,密谋恩业,今得时机,替天执法,判及死刑,阳判执笔。”欲经刘鹏飞分析,于此案不过是件开头彩罢了,即此人定是一位正义审判者,而然则甚好,对其所言,也固少了维护正义之人的许多时间,更可在官府缉犯的同时,便多了一位贤内助,何乐而不为呢。 在廖炳增来时,刘鹏飞及戴道之皆众人已走,在廖炳增的眼里,刘鹏飞正如他心中之偶像一般,双目发亮。于在此时的蔡呈光,必然已经成为了武林之耻,武林群道尽是人人得而诛之,杀而后快,即在当下,若不是刘鹏飞作保,必在二十日破案,还蔡呈光之清白,想必凭着蔡呈光一人之力,虽说也可以抵挡一切,但也很难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 刘鹏飞顿时有些怀疑,至那日冤枉蔡呈光的那位女子,为何一口咬定所谓的采花贼定乃蔡呈光,因此便与众人前往那女子家中,望能查探到个一二即出。但当到达那女子家中之时,不幸的是那女子已故,死亡时间竟如此巧合,也是昨夜亥时两刻,令人着实难以想象这世间所发生的一切。在经过当地的邻居反映,昨夜她的兄长曾经回来过,发生了一些争执,其余事项却也不得而知了,倒也并非不是没有了任何线索,据当地邻居透露,她那兄长是位赌鬼,一旦输了银两,故往家里寻她要钱,如若敢提无半点银两,且只有挨打的份。刘鹏飞固此断定,此必乃一件错杀案件,其兄因输钱而被人追债,至家中寻管其妹要钱,但其妹已经银尽粮干,无能为力,因此二人发生争执,而其兄错杀了其妹,落荒而逃。 当下,刘鹏飞问及当地邻居,那厮经常出没的赌坊所向何处,即当地邻居告之乃是万金赌坊,但如今天色已晚,而除了刘鹏飞,陈儒帆,蔡呈光,戴道之,竟还有一位李若嘉,虽说男人寻得了一日未食,也不会觉得饿晕晕的,只不过若一介弱女子一餐未容,却是煎熬无比了,更何况已到了酉时一刻,戴道之望及李若嘉只食着早晨带上那硬邦邦的馒头,固然心中很是不适,而又因得他那刘陈蔡三位至佳好友竟要立即的返回远城之中,戴道之因此而便假装腿麻,对着他三人寻了个借口,故要留下歇歇脚,况且刘陈蔡三位又并非不是通情达理之人,早已明白其中之缘由及目的,只是那时间紧迫,不得耽误,于是便也只好各分两边,即行不怠了。 且说得那戴道之也算是精心略计,不但是为了两全之策,也是为了支开这刘陈蔡三人,更看得如此美人独伴,岂不乐哉,又何况是如今的天黑路茫,即便是返回城中,故也查不上甚么案了,倒不如在此处歇脚安息,待明日再行返城,何必不亦乐乎? 戴道之望着刘陈蔡三人已在茫茫之中越走越远,心里倒也暗喜十分,瞧那李若嘉纯真单一,竟还既当这戴道之乃是脚麻或伤,方再走动不得,岂能想到戴道之故乃是装的。李若嘉实是非常担心戴道之的腿脚,便一味的固要脱下戴道之的靴子,尽帮得他揉上一揉脚,而戴道之皆一副坏笑的模样,趁机搂住李若嘉的纤细楚腰,但尽耍得了一个大约九十度的圈之后,即扑向在那戴道之的身上而来,姑却看得李若嘉青丝随下,一瞬之间风环雨鬓,飘扬挥之,正好似倾泻如墨,且轻稳垂落过后,浓密柔润的散发正洒在凌空之中,仿佛雾鬓云鬟,又犹如清幽谭中猛然直流的一壁瀑布,直教人不得不承认她的幽幽秀发尽如此的绛美滑之。 那戴道之与李若嘉脸对脸近不到一寸的距离,虽说戴道之看似并无任何贼心,但实则也未必,毕竟在戴道之的眼里,美人正如他生命中的全部,得之即幸,失之即命,也未曾不是一件重事。戴道之尽闻着李若嘉身上的暗香疏影,不觉沁人心脾,但见她梳云掠月韶颜姿,肌肤胜雪透骨柔,堪比姑射如楚仙,嬛嬛尤物若窈窕,娇艳欲滴待倾苞,天资绝容已脱凡,简直是人间之极品,秀色谓可餐,戴道之恨不得牢牢将她捧在手心里,只愿他的一切都属于她。即当下,竟可难以想象得出在接下来的情景里,他们二人到底便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微妙之事尽来,尚可难知。 于此时的李若嘉,心蹦蹦的直跳而不停,其实在她心里,自从戴道之愿意为她揪凶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认定了戴道之是她的生命中的那个人了,竟殊不知在未来会发生何如,她尽不求任何,只望能侍奉戴道之左右便好,而事情已经发生,她也已经是那个不洁之人,又将可改变甚么,即便注定孤独终老,当之认命。 李若嘉柔柔的闭上了她的双眼,静静而等待着戴道之去吻她,不过感觉过了许久许久,仍未见得在唇间有着任何异动,故睁开了眼睛,李若嘉发现她自己已经端端的站了起来。在顿时之间的戴道之也确实是有些后悔及遗憾的,不过戴道之向来正人君子作风,若不过门的妻子,他绝不会做出此等滢事,更何况李若嘉在他心中的位置,又为所不同,亦如红颜知己,又亦是心怡之象。 戴道之牵着李若嘉竟是那般洁白细嫩的纤纤玉手,但凭着一句“你饿坏了罢,若嘉”,只见那戴道之正如此的轻轻拉着李若嘉,漫步在这一片田野之中,逐渐看得夕阳西下,那宛如在谱写着他二人能够走到天荒地老的预兆,夕阳确实是无限的美好,只是近黄昏,在此时的茫茫金光灿灿,不仅仅是给予大地映照着无暇洒脱的美,更显然的展现而出了李若嘉也可以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那个人。 至一家客栈,名唤“遗香”,此客栈皆在田野之外十里的清风坡上经营,即附近不远处固乃是乱葬岗,倒也十分的优雅别致。而此客栈且只有两位老者,乃是一对老夫妇,好像在此处已居住有几十年来的看头,不过二位老者长相有些怪异,如若不是灯火盛亮,也许着实惊人。那戴道之向来抱有慈悲极仁,但见得二老已经步入耄耋之年,竟还如此每日劳作,又无一儿女,方也十分不易,而李若嘉倒算得菩萨心肠,尚甚怜悯二老既在如此之方地度日,而且腿脚又乃不便,实在凄凉很是。人生固有四大不幸,少时丧父,少无良师,中时丧偶,老时丧子,本来二老皆要为戴李二人烧水做饭的,即那戴李二人又岂能忍心观望而下,于是戴李二人便让二老姑且稍坐,戴道之负责下厨,李若嘉负责协助,这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正为如此。 故瞧得那戴道之不愧乃当今五大金厨之徒,到底一点也绝不含糊,尽纷纷的五道小菜,足够你享入非非之回味,流连忘返及一生,且闻得这第一道佳菜,乃是“水晶肴肉”,虽说看似简单,但实则艰难,固成菜后肉红皮白,必须光滑晶莹,卤冻透明,犹如水晶,方能称得上为水晶肴肉,不过这也并非这道菜的精辟之处,而最令人赞不绝口乃是瘦肉香酥,肥肉食之不腻,具有酥香嫩鲜之感,这才是这道菜的重中之重的即在所要,但见故有其诗赞曰:“风光无限数今朝,更爱京口肉食烧,不腻微酥香味溢,嫣红嫩冻水晶肴”。则又见此第二道佳菜,是乃“东安子鸡”,因特色极其,且用嫩鸡与红辣椒煸烧而成,故呈现竟出红白绿黄四色相映,鸡肉看之肥嫩,其味闻之酸辣鲜香,属上等的好菜。再看那第三道佳菜,即乃“西施乳”,由于做法复杂,极少之人难以接手,且主材皆为河豚之鱼白,然毒性具烈,所以世上并非所人能及,因此这道西施乳菜,至今只得绝传于奈何。接着是第四道佳菜“蟹黄豆腐羹”,鲜香嫩滑,其营养极度丰富,实乃上尚之品。最后一道故为“蒸南瓜”,乃一道食疗效果尚佳之菜,可美容,又皆可养生,味道均衡,爽甜可口,此谓饭后极品。 但瞧着戴道之恭请得二位老者入座,这一桌五道菜也充裕能让人馋嘴了,望却在平常百姓之家又何尝享之如此美味之食呢,二位老者便当下即刻感而深处,泪流满面了起来。到底,此五道佳肴怎能少得了美酒,在于是尽下,二位老者竟取出了他们珍藏了足足八百余年的琼浆玉露出来,与那戴李二人共饮,也不枉此时此夜的这桌五道精美绝伦的佳肴了。 故闻得此酒,未开坛时,也只觉得香气浓烈,而在并开了坛后,且从坛内散发即出的振振酒香,尽是醇馥幽郁,香飘十里,简直乃人间至味。戴道之且饮上了那琼浆玉露一杯,果真是上天的眷顾,才得饮上此等尚酒,香欲可口,甘爽清脆,回味津津,无穷不尽,但愿此酒人间物,日日如醉所不归。戴道之忙相问此酒乃是何酒,究竟有何故事,为何如此迷人不止,那二老却道出了一个来历即来。 原来,此酒来自于秦未时期,记当时有一位方士,名唤卢生,乃是一位助于始皇帝寻访海外仙山,求取长生不死药之人。这卢生不比徐福,抗蒙拐骗,带领五百童男童女漂流而入东瀛,即后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帝国,而卢生向来老实,忠于朝廷,忠于帝君,皆在一回的海外归来,带回一本《寻图书》,乃是一本谶书,可预测将来发生所事之书,尽那书上有明:“灭秦者,胡也”。始皇帝一看,并当下认为在对于秦国未来构成最大威胁的乃是北方的胡人,于是便即刻下令大将蒙恬带领三十万大军北击匈奴,又其因地形,因此筑造了长城。 由于卢生乃一介博士,却深得始皇帝宠爱,固惨遭了秦廷之所人不满,并有人私下诬告卢生讥讽始皇帝,对此,卢生只得选择逃命,纷纷逃亡。始皇帝知道后,龙颜大怒,即命人彻查此事,问及咸阳片落是否存在同党。其间,便有人大做文章,拿诸生是问,皆在一一严刑拷打固在审问之下,有四百六十三位读书人服罪,故乃坑儒之因,竟从此,这两桩事尽成了始皇帝残暴统治的罪证,受千古辱骂。 那卢生见证了始皇帝的凶残,如若真寻得长生不死药与那始皇帝,且不提民不聊生,即不知残害多少生灵。卢生在茫茫之中,躲躲藏藏,尽离了这片皇土,立志于访道修仙,而在之前,他一直为始皇帝默默地寻找的两位仙人,但现如今,却能在巧合之下相逢则遇,一位既是“高誓”,另一位则乃“羡门”。 在二位仙人的指点之下,卢生不仅炼制而成了长生不死的丹药,而且还独门泡制了这坛美酒,故名“琼浆玉露”,传说饮一杯,能长寿百年。后来,卢生得了道,将这坛酒埋藏于此处,等待有缘人,逐渐过去足足六百余年,有一位书生名唤刘青平穷困潦倒,固在绝望之际,且到了此处竟要轻生,而但好在卢生于此相救,即听闻了他的一番事迹之后,甚为感动,因此既传了他经商之道,并将那坛酒赠予了他,望他能好好为人。至此,刘青平因得了卢生的经商之道,白手起家,走遍了天南地北,终于发家致富,又因不忘于卢生当年的授教,皆在此处开设了一家客栈,起名“遗香”,设其神位供奉卢生为自己的老师,并将此酒珍藏于此,以誓莫忘师恩。 即曾经的这家遗香客栈,听说当年的醉候刘伶,还曾经愿以为家,日日饮酒,夜夜所居,足平生之望。不过历经几番春秋,刘青平的后世家道中落,世态荒凉,当年家族的风光,而今的人丁飘零,幸好,还留下这家客栈,也保住了在当初刘青平恩授卢生之所教诲之处,大恩大德,又岂能相忘于江湖。 戴道之听着此酒的来历之后,不禁感叹,而想必二老也定是那刘青平之后裔罢,戴道之能举饮当杯真乃莫感荣幸备至,大恩不言谢。即下,在面对着遗香客栈,二老已守护在此八十有载,虽说生意不怎么景气,但只为祖宗当年之恩,也是全力以赴,且看得如今膝下无子,固为可叹,二老无恐其他,反在今夜此酒已见开坛,若活得一日便为卢生多上一日之香,从此世上再无遗香。 戴道之见此二老竟在顿然之间消沉许久,想来皆是方才说出了故事,而见此酒已开,逐日也随肩踏过,眼下,姑且不知何日多少,但见又无一儿女,送终的不说,反倒是老祖宗供奉的卢先师,无人能继,倘若祖宗怪罪,心固不安,恐是死无瞑目,既然是老人之愿,不如成就一番功德,助他老人家完成,殊不知二老心意何为,可否对应。戴道之倒也爽快,即说出心中想法,当场跪拜,却认得二老为了义父义母,愿于今后遂愿屈呈,不负当望。 二老感天动地,未曾想着尽能在有生之年,还可认得一子,继续为祖上延续卢恩,也不枉这一遭之所活至当今,只见二老别无他留,便将他们祖宗刘青平传下的《辞毕记》赠予了戴道之,望能今后有可相助罢。戴道之故看得此书一二,惊目骇舌,此乃旷世奇书,记载着当年汉时神相许负之言论,更有秦末亚父范增之语录,故乃是一本绝策好书,戴道之无以为报,方也只能再三言谢二老。 暂且不提这戴道之之即事,而另一边的刘鹏飞等人回至于城中,故已经戊时三刻,固然有些疲惫不堪,但为了查案,而又则不能拖延,姑且尽入那万金赌坊瞧探得个究竟。可能刘鹏飞等人一向不知这万金赌坊乃是江湖人称“赌霸”王易之幺女王南宜所开,而聚内的人物皆是四海八方响当当覆盖在赌坛界的不败神话,高手过招,又岂容他人打搅,除非乃以金相博,若不然休得入内。 自然,刘鹏飞有时候也固是一介急夫,在朋友面前,义不容辞,故与陈儒帆,及蔡呈光横闯尽入那万金赌坊之中,尚还未能直切内堂,已经受到一阵无任何香味,但也无形无影的迷烟所轻迷而倒。即次日,戴道之和李若嘉二人回往城中,未见其刘陈蔡三人,因此便才猜测已肯定他们三人定是与那万金赌坊有所产生分歧,被人关押而起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戴道之回想过往的一段时间,宛如一阵风雨柔情,不过刘陈蔡三人能够关押即入那万金赌坊,固也极好,正可会会他多年未见的老故人,也便是这位王南宜。而又由于李若嘉昨夜受了风寒,所以戴道之事先安置好了李若嘉,又命人煮及姜汤,且为李若嘉服下,待他回来再议,不过戴道之又思得倘若这一去,便是十天八天的,李若嘉又将如何是好,故然想到于此,戴道之又备上了几副药方,即千叮咛万嘱咐于他的丫鬟小厮,可根据脉象及问诊来判断病情之轻重,固来按这几幅方子去进行配药及医治李若嘉。 戴道之但想着这位老故人王南宜,也是激情澎湃,若是说起了戴道之的这项往事,倒也精彩于万分。想当年,那戴道之还是童年时期,因赌霸王易即被人怀疑固有一场杀人案件而迫及入狱,而宋国公戴耀与赌霸王易乃至交,所以王南宜则留于宋国公府内所寄养,竟那戴道之的赌术正乃王南宜所授,即王南宜与戴道之的当初之间,似乎有一种令人想入非非的感情。 时过境迁,而今的戴道之每每回首过往,尽觉那段回忆深刻。虽说戴道之纯属第一回来至这万金赌坊,但早有耳闻万金赌坊的入门规矩,更何况也好在戴道之也算得赌坛第一公子,在此之前竟赌坛上颇有名气,因此深受赌坛的老前辈们欢迎。 万金赌坊故以别处不同,皆由王南宜乃赌坛第一美人之称号为注,赢者固能一睹芳容,至于输者或许会倾家荡产,也或许妻离子散,又或许死不足惜,竟只有自可得知了,反正从始至终,来此之人兴得索性,失也索性,也只有赌神武向凯、赌仙包志飞、赌圣王东伟、赌佛妙吉和尚、赌魔陈海亮、赌鬼邓识拂、赌王郭宪、赌豪杨成、赌狂李凯旋、赌囚花犹怜曾为胜出者,才与王南宜有着一面之缘,故然在这世间甭管任何人,皆也未必得见王南宜之美,更何况纵是皇亲国戚,王孙贵胄,既往三邀,王南宜不定如偶。如若贸然砸封,但凭着王南宜在江湖,或皇庭势力,区区几斤几两的毛头小子,足够对决。 单说这万金赌坊,富丽堂皇如是,尽一片的美轮美奂,堪值在那皇宫的奢侈也不过如此,繁见梦一场,碧豪恕罗天,实在令人正好似通向那气势磅礴的大明宫含元殿中一番,灼灼逼人了。万金赌坊不仅盛气足够压人,而且瞧得大堂的玄关位之处,正威立着赌博业的祖师爷淮阴候韩信将军的黄金铸像,有高约九十余尺,炯炯神目,栩栩如生,拔地参天,气势如虹,宛似呼之欲出,尽是活灵活现,倒也算得一个精天辟工,举世之作。暂也不提韩信将军的黄金铸像极有多么凛凛威武,倒见得供奉韩信将军的香炉,其闪闪发光,故乃白银打造,可晓而知,万金赌坊对于韩信将军当真有着如此敬畏之心,必然是众人皆知的。 第十四回执法阳判 却说。那戴道之竟可谓是赌坛第一公子,也绝非徒有虚名,其六博、樗蒲、双陆、打马,或投骰、牌九、掩钱、番摊,又或花会、赛马、走狗、斗鸡、斗蟋蟀皆一一精通,甚堪一绝。其然,虽说赌博向来看得是运气,而又有谁会知晓明了在赌坛上所谓的一切,还来源于自己的判断,即在每一位高手,如若单凭运气,又如何算得准确于自己的每一日,所以竟赌术的最高境界,便是练得一双几乎可以看透的火眼金睛,还有一副甚至任听仔细的顺风耳,不过在这世上,也并非乃常人所能的事情,毕竟没有几十年到底的练就功夫,固然是办不到的。 戴道之自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宛如是过五关,斩六将一般,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顺利当过。尽于此时的戴道之,恐怕也是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着想着能彼此相见他的老故人王南宜了罢,若不然他又怎么会如此一鸣惊人之举,且在半柱香的时间之内,拔得头筹,令人迎上在春风得意园中,正准备与他的王南宜一叙旧情。 春风得意,园如其名,但望去目前的世界,简直别有洞天,那亭台楼阁,那水榭花栏,纵然感受且在“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的意境之中,草木丛生,桃林十里,不禁有种舒雅极致之感,若春临之际,放眼瞧去这十里桃林,落英纷飞,实在教一个绝美。且在茫茫之中,戴道之只感觉身后有人走来,正要回头看时,却发现正有一双芊芊玉手已经紧紧地抱住了他,竟似乎有一张侧脸也顿时轻轻而触在他的背后,听得声音娇滴悦耳,清脆而甜美,故见她道:“是你吗?锋郎......” 那戴道之却从他六岁之后,再也没有瞧过王南宜,如今时光如梭,转眼间几年春秋逐过,声音虽也有些变化,但她那甜如侵蜜之声依然旧在,任凭着哪位男人听得他那声音,销魂即命,既连戴道之也固然不会例外。不难想象,戴道之介于此时,尽是如此感觉幸福是否来的有些突然,而那王南宜正如他生命中的那一道烛光,已然在激起了他被蛊惑了的心。 戴道之牙痒痒的,在不知不觉间,几乎是陷入了迷障,以往的他,无论怎番的在女人的引诱之下,皆还很镇定,无动于衷,却面对着如今的一切,皆似洪荒之力估计蒸发了一般,完全毫无抵挡之兴。正当时,戴道之立即转过了身,多年未见的王南宜,竟在他的眼前,依然如此惹人欢心,瞧得她面莹如玉,眼澄似水,在唇若激丹之下透着盈盈微笑,且有些柔嫩娇羞,但看着玉容上逐逐地显露而出了一丝的晕红流霞,丽色生春,登现喜色,有如鲜花初绽,婉丽非凡,自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可爱,时而又显出一派纯洁妍丽,更时而艳丽非凡,令人不敢逼视,简直美丽不可方物,当真不愧“赌坛第一美人”的称号。 戴道之两手伸出,尽将那王南宜的嬛嬛楚腰细搂,戴道之索性也倒是轻狂了许多,在这温和的阳光穿着一阵放荡的风,正陶陶的挥过王南宜的如云飘逸一番的丝丝秀发,显然是风情万种。戴道之如痴如醉一番,道了一句:“是我,南宜。” 戴道之缓缓地闭上了眼,只见他的唇越来越贴近王南宜的唇,渐渐地,二人皆在这春风得意园中相拥热吻,真是那如胶投漆别离恨,烈火干柴当下事,今朝春风须得意,莫问明日辞梦行。 戴王之事暂搁去一边不提,且说那刘陈蔡三人皆因硬闯万金赌坊,而被人关押于万金赌坊地下牢房之中,其若不是戴道之固来此处,想必王南宜也不会将他三人放出,却不说已猜出戴道之即来到此之意,况且王南宜对于戴道之的情深意重,恐怕也未必能三言两语竟能说尽一切的罢。刘陈蔡三人晕头晕脑的进去,稀里糊涂的放出,故然有些奇怪,当回去之时,既见李若嘉,问及众人,才知晓了余下的缘故。 不过,现而今这万金赌坊即是没有真假白银,也是进不去的,更别说能经过有人举荐了,但最重要的,则乃是通过任何线索来查探。也幸好,戴道之在前往万金赌坊之前,便已经安排好了廖神捕廖炳增,以及已经将案情重重的梳理了一遍,则又分析与那刘一霏可将龙安寺失窃案、姬府灭门案、连环奸辱案、青楼杀人案及伊家女的一切案件皆可混为合一来进行调查,并说服了刘一霏协同了刘鹏飞一起查案。而刘一霏向来喜好独来独往,想必戴道之也是说破了嘴皮子才固然将刘一霏说服了的,再加上廖神捕廖炳增有着万路通的本事,戴道之有能力相信本次的所有案件,竟可以顺利突破的。 且说。在廖炳增眼里,从来皆没有所谓进不得的地方,任凭是阎王殿,想来他也绝对可以上前即去,瞧上那么一瞧。而则那刘鹏飞有所不同,固然他是天下皆朋友,但他唯独却没有万金赌坊的熟人,尽在此处尚也吃上了一回闭门羹。在经过廖炳增的此番查探,究竟是有了一些线索,听闻他昨日既将他家的几亩良田全部抵押到此之后,便往着聚缘酒楼的方向即走了,如今已有一日未见,故以他那性子,是绝对不会出现这等情况的,若在平时,吃好喝好,起早摸黑全于在此,乃是这儿的常客。 而正当廖炳增查到一切线索之后,立刻与众人即说了,与刘鹏飞的推断,此人定是在聚缘酒楼附近的某一角落定是被人遇害了。果为其然,在过了几日之后,有人竟在聚缘酒楼的周边一口枯井里发现了他的尸体,且报了案,另外还发现了他身上有一张白纸,纸上字迹分明的写道:“伊举仁,好吃懒做,好赌成性,不孝父母,欺兄弑妹,今得时机,替天执法,判及死刑,阳判执笔。” 且从上一具尸体,再到这一具尸体,故为分析,上一具尸体只有一剑割喉,倒是其尸多处有伤痕,不仅仅是一剑割喉那么简单,还存在着鞭尸,更是在下阴之处,还死后进行阉割,然而最后才推下枯井,作案手法极其凶狠,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动机如此简单,具体隔着甚么血海深仇,且未经查。刘鹏飞因此即断定,只须寻到与这位伊举仁皆有仇恨之人,必能全破及案。 未曾想到,冥冥之中皆如此有趣,尽于众人在查探之下,断然有了一线希望,那伊家竟有三位兄妹,具体当年他们三人发生何事,故也谁人并不知晓,还需查探一二,即目前最重要的便是找到他二位死者的兄长伊少华,刘鹏飞皆判定,所谓的阳判,所谓的杀人凶手定是这位伊少华。 经众人的几番追询,不单是打听到了伊少华的一些下落,而且尽还通过在几处所提供伊少华的模样之下,也终究是完成了伊少华的画像。不过也寻得这伊少华,并非简单,在根据即所之人所给出的线索来讲,较为复杂,固要分头行动,共有三处不同之地,一处乃是梵天寺,另一处则乃曾家山,还有一处即是白虎村,所以愿达目地,甚须兵分三路,前往出发之行点,务必彻查真相,追凶到底,或得机会,便缉拿归案,而刘陈蔡三人和谢三姑娘为一组,廖神捕及东阳与乐平郡王一组,故其余的都归为和刘一霏为一组,以比成试,一分高低。 闲话少述,尚且先说这梵天寺,刘鹏飞等四人即日已将到达,此处依山而建,竟此山名唤作“天曌山”,到底是个好地方,但说来故也觉得独特,听闻这山夏日不热,冬日不冷,宛如四季如春一般的美好。更是那梵天寺,据曾经的则天大圣皇帝光临此地,参观了此寺,因此扬名于天下,关于梵天寺的景光,曾还有歌为证,道得极好: 梵天,梵天,恋逍遥,踏上天台愿神仙。 神仙。神仙,何处有,且望桥边潘道石。 潘道石上这一坐,自号人间不值得。 状元塔呀,状元塔,考取功名又如何? 听桃石呀,听桃石,问得姻缘情难为! 我也不顾万丈高,随我跳入天池湖, 卧佛灯前有明亮,摇身一变,已成个快活散神仙。 看得此歌,也尽再别提那梵天寺究竟有个多么极妙。却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做亏心事,报应皆不爽,于梵天寺向来光明之地,尽也有着黑暗的一面,而且背后的故事还皆不止如何的惨淡和凄凉,到底梵天寺有何无法告人的秘密,却听我细细道来,方知乃何黑暗,又乃何惨淡。 竟说这刘鹏飞等四人为能方便行事,尽隐藏身份,到底还是以跑江湖的杂耍团进入寺内,姑且住下,静待探查。梵天寺人来人往,尽是藏龙卧虎,即也不说其他,来自于****的人数不胜数,更是直夜到晚,几乎是厢房则满,非凡热闹的。 由此以来,在这梵天寺中,一向太平的。不过当晚,似乎有了一些反常,故在寺院之中竟然连续死了七个人,乃传说中在利州城搅闹纷纷可翻天覆地的阳判所为,但更令人着实吃惊的是,皆人称为“慈悲大师”的主持尽也被列入了在七人死亡的名单上,实在着人于意料之外。 其六人死亡倒也不例外,却经调查,竟是隐藏于江湖之中十恶不赦的大恶贼。倒是这慈悲大师,又到底有何恶事,凭人实是值得深思猜疑,而在依据阳判在纸中对其暴露,此人故乃当年**吴成霸,判及死刑之因则难以置信,简直恶心至极。不仅如此,阳判对于此次之笔,详细于明,字迹即言有道:“吴成霸,当年**,辱奸百女,官府通缉,如化僧人,入梵天寺,假以善人,荣登住持,洗灭原僧,余皆是子,擅用七绝,害所住客,并盗财物,以人肉斋,欲盖弥彰,今得时机,替天执法,判及死刑,阳判执笔。” 即当看到慈悲大师的尸体上漏出这张纸之时,刘鹏飞等四人才固然亮出了身份,也当皆一一审问寺内众位僧人过后,才知道原来竟在寺内的慈悲大师尽是如此歹毒之人,居然血溅梵天寺的原僧,又时常毒害在梵天寺的住客,且还折磨梵天寺的僧人,用人肉制成斋食供客食之,简直天理难容。 慈悲大师,其实一点也不慈悲,反而恶毒凶险,并非善类,不过在关于他是否乃是**吴成霸,而且寺内如今的这些僧人是不是全部皆乃他之所子,故将交由官府调查,至于刘鹏飞等四人即此次在梵天寺中一无所获,问及寺内僧人也皆无认得伊少华,待回至城中,还得细细考究下一步的案情该如何进展,必得缉拿阳判才是。 再来瞧看廖神捕廖炳增及东阳与乐平郡王那一组,寻寻觅觅,兜兜转转,尽在曾家山一带,徘徊了半天日,无甚长进。然而,听闻得阳判伊少华在此处生活过,倒是值得引观,当廖炳增三人直入深山过后,果然重大发现,且有五具尸首在此,已达数日,尚见白纸写明:“游斯长,当年淫狂,辱奸数女,奸后灭门,凶残殊是,利姬一案,固其所为,今得时机,替天执法,判及死刑,阳判执笔。”廖炳增故然是眼前一亮,阳判到底是阳判,真是谢天谢地,原来姬家被灭门,此因则是淫狂所为。廖炳增顿时心想,倘若阳判不是杀及多人,想必阳判此人,必成知己。 廖炳增倒是仔细,这世间所谓的一切,绝无可能平白无故的杀人,而其余四具尸首大概也有一番精致的事迹。廖炳增姑且翻上了一翻,故在其余四具尸首的身上寻到了纸张来,看得字迹写道:“雅州四鬼,仗势欺人,霸占民女,无恶不作,今得时机,替天执法,判及死刑,阳判执笔。” 即后,却瞅着刘一霏一组,恐怕也就只有她那一组寻得到一些线索了,到底那阳判杀人如麻,竟在于昨晚的白虎村皆王府和魏府,还有李府一道灭了门,手段极其残忍,无留一个活口,那王府一百三十七口人和魏府两百二十八口人,以及李府两百四十四口人,无一生亡,尽是一剑割喉。而刘一霏殊不明白,王家、魏家、李家三家皆乃忠良之后,为何阳判也会定为杀人目标,难不成如今的太平盛世,忠良之后也会做出伤天害人之事不成? 刘一霏其思不通,况且王家、魏家、李家在根据附近村民的反映,此三家乐善好施,遭受如此灭门之劫,天意不公。而此三家又乃举足轻重之家,姑且不说朝廷栋梁之躯,看来此案皆为悬案之悬,且过不了几日,此案但交由大理寺亲自督办,实为头疼之举。 在凭借王、魏、李三家的案,又经过阳判在字迹上说明,刘一霏断定此案肯定与当年太平公主有关,而阳判与当年的太平公主一定有着极大的关联,因为王、魏、李三家当年故有涉及太平公主之死。虽说在字迹中,只是点明“死有余辜”,但从字迹的力度上,可以看出阳判对于王、魏、李三家固然是有多么仇恨。 在众人回至城中当晚,即龙门书院的院长龚临涛竟被一剑割喉,致死于藏书楼中,单说如今在利州的阳判,且闹得也是人心惶惶。竟在当年的龚临涛好歹也是武林之中的一号人物,怎么可能功夫尽会落在阳判之下,绝无道理。 在依照阳判的字迹写明,这龚临涛院长的往事可真乃一件丑事,实可当以命抵命,其字迹有曰:“龚临涛,少时有女,其名胭脂,欲授恩德,助考功名,独占鳖头,迎娶相女,胭脂苦待,上京寻之,故见及人,惶恐成累,杀而后快,背信弃义,如今辞官,开设书院,喜富嫌穷,误人子弟,今得时机,替天执法,判及死刑,阳判执笔。” 而在搜查龚临涛院长的房中,却发现阳判尽在墙上公然挑衅刘鹏飞,其字竟明而道:“利州无贼,踏往宋城,刘腾鉴此,阳判恭迎。”刘鹏飞猜想,即那利州怎可能无贼,莫非是伤害那四十余位女子的采花贼逃至宋城了不成? 在众人正准备商议前往宋城追缉阳判之时,戴道之终于从万金赌坊而归,若说王南宜尽可让戴道之回来,恐怕也是一件并非容易之事,但终归到底,戴道之即回,故也正是时候。但见得众人纷纷收拾行李,即刻启程,倒且说那宋城,乃是戴道之的地盘,竟无论如何,却可一切好说。 正当众人动身于际,李太白家的家仆骑着一匹快马远远奔来,大声喊道:“公子,且慢。”李太白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跟随在他父亲身边的仆人,李太白细想着,若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且听得那仆人正说:“公子,老人命您随我回去,有急事要寻您......”当下,那李太白只好顾着向众人告别,随他家那仆人一路纷纷而去,越走越远,但看得只有茫茫两个黑影,渐渐地,没了踪影。 果然如此,正被那刘鹏飞推断地尽不失一毫,阳判还未在刘鹏飞到来之前,竟已经杀死了在利州城屡次犯案,奸辱了四十余名女子的凶手。也幸得,刘鹏飞事先预料,已经通知了宋城当地的官府,且多加留意,有此看来,这阳判果为神人也。 而在众人到达之后,并先前往案发现场一看,原来是当年与戴道之同门,江湖号称淫医的贾珍敬,若说此人犯案,殊人皆信,不仅长得猥琐,竟与戴道之固然说起他的事迹来判断,也是令人可耻,不然既当年,他也不会被逐出师门。而现如今的他,已死于阳判之手,倒是不冤,总算给了蔡呈光重见光明的见证。 戴道之心想,既然凶手已死,李若嘉该如何是好,从小父母双亡的她,在外祖母家抚养成人,而在前年的她,外祖母突然病故,即目前又遭此一劫,一位弱女子又将何生活。如若宛然为她所打算,留余玉花庄,恐她遭人非议,况且玉花庄还须辨验贞身,不如且问得她想法何为,再作考虑。于是,戴道之故试问李若嘉,竟今后作何打算,而李若嘉自然已将终生全程托付予那戴道之,断然是便因此而跪求戴道之,收留她的。戴道之心中暗喜,想必已经等着李若嘉说出这句话已经许久许久,戴道之即刻安排李思思且看在玉花庄上有何空席缺位,可让李若嘉尚任。戴道之也固是知晓在玉花庄上已经满位皆席了的,然而他不过是想听听李思思将如何扭转乾坤,到底这李思思可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李思思决然高明,可称得上是戴道之身边的一大军师,尽瞧得她眼睛皆一眨一个亮的,看似已经足够看透了戴道之的心思似的,李思思一副冷笑的模样,听她说道:“公子,尽会拿我取乐,公子还是让李姑娘做您的侍寝婢女罢。” 一语惊醒梦中人,全凭思思断金言,也只有戴道之在选择侍寝婢女的时候,既不用辨验贞身,也断然不用考虑,况且如今在这玉花庄上,侍寝婢女竟少之又少,除了李思思、饭宾宾、还有陈静等十九位以外,到底是还缺有一个。于是,戴道之竟顺着李思思的意,故才随了那李思思的话,究竟还是李思思顾想着周全。因此,戴道之便命李思思将李若嘉之名编写入册中,也为李若嘉起了名,唤作“紫烟”,成为了戴道之在玉花庄上第二十位侍寝婢女。 闲言少语,到底是戴道之的家事,且不多述,故也庆幸得淑慎与长乐两位郡主未在现场,若不然凭着淑慎长乐两位郡主估计这醋坛子肯定洒得她们二位一身,另外还有那谢三姑娘及刘一霏,亦不在现场,竟枉将戴道之一直认为翩翩君子一个,全然不知他皆乃与登徒子根本并无两样,而倒尽除去戴道之的丫鬟们外,在众人余下,只有男人。 说起男人,故奇得了怪,这世上望却在茫茫的女人堆里,若说“满足”二字,断不是一生之所谓,吃的碗里的,看的锅里的,还想的盘里的,怎都是贪得无厌的。 即也刚刚才省了蔡呈光的心,一后脚屁股也未能坐热,紧接着在宋城的城门外又发现了三具尸首,听闻这三具尸首身上皆还背得龙安寺的宝物,这阳判当真阳判,不仅助了蔡呈光洗脱了罪名,还帮上慧空寻回了藏寺之宝,尽是可喜可贺。然而,阳判反倒猖狂,即不好好逃离宋城,竟要刘鹏飞一人明日赴约于芒砀山以武会友,倘若刘鹏飞胜出,任由处置,若是刘鹏飞败之,任提要求。刘鹏飞即在不时之间,方回想起了一人,莫非是他?虽然只是推测,但刘鹏飞已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断定乃他所为了,藐视大唐律法,杀尽天下恶人,以快剑江湖,人称“夺命阎王”的应无求。 刘鹏飞哈哈大笑,皆理当通,原来所有的疑点归根结底竟然是如今应无求正是以前的伊少华,而今的刘鹏飞,信心满满,尽待明日与应无求一剑定输赢。到底也算是生死局,胜负又岂能容得谁人皆定,况且诺言绝非任由谁先,剑下踏魂,冥冥茫茫,虽说刘鹏飞赴约,但在众人看来,依然还是存在着所甚险境。即此于下之际,寡不敌众,刘鹏飞只得答应那戴道之与蔡呈光,及陈儒帆跟随同去。 但见次日,刘鹏飞为了单独赴约,早已备好了一切,且在众人休息之时,挨着一间一间屋房着了迷烟,静悄悄地即在半夜已经赶往那芒砀山上竟来。果不其然,那阳判既是应无求,而应无求也便是伊少华,完全在刘鹏飞的意料之内。 刘鹏飞几乎看透了阳判的心思,并一五一十地说出了他的故事。原来,伊少华才是他的真名,当年他是位孤儿,被一家姓伊的人家收留,而那伊家先后又收留了伊举仁及伊家女伊成霜。虽过得也算幸福,不过逐渐长大,伊举仁好吃懒做,却能博得伊父伊母喜爱,而伊举仁见伊少华善良,便因此即处处欺负于他,伊举仁好赌成性,又时常偷盗家财,而又诬陷于伊少华,所以很快,伊父伊母将他赶出了家门。 伊少华流离失所,到处流浪,那一年,他只有十五岁,在伊家也整整过得九年。后来,一位大侠经过,也即是上一位的阳判,见伊少华天资聪慧,甚是喜欢,便收留了他,为她起名“应无求”,并传他武功,授他诸多本事。不过,生命脆弱,而人心也是十分险恶,即便你在默默中为世间的正义做过多少贡献,但不留名,没人晓得所有的好,皆是你做的,况且而言,官府平生最痛恨挡他饭碗的人,也为了揪出阳判,所以官府则不费吹灰之力,设下陷阱,引阳判出现,将其杀害。 而官府以为阳判已死,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下一位阳判会出现,也就是应无求,据三年前在青州大小官员一夜之间全部遇害,即是应无求所为。之后,并出现了皆为频繁的壮举事迹显现而出,那刘鹏飞与应无求第一次碰面竟是在追捕一位逃犯之时,应无求将那逃犯一剑横过,割喉而死,所以刘鹏飞对此难忘。 至于伊举仁为何而死,想必与弑杀伊成霜有关,因为应无求打心里喜欢伊成霜。而贾珍敬之死,也乃因伊成霜被其奸辱,而伊成霜又受了贾珍敬尚用迷魂散所迷惑,诬告蔡呈光。其于,王、魏、李三家之所以被灭门,想必乃以当年应无求童时曾授过太平公主之恩有关。而今日,应无求所见刘鹏飞,则是因为他报太平公主之恩,将王、魏、李三家灭门,违背了师恩之诲,为了赎罪,只好以死谢罪,虽然说杀不得当今圣上,也杀不得如今与当年太平公主相关的贤良,但灭其三家亲属,足够为太平公主报当年之恩了。 当刘鹏飞将应无求所有故事道来之后,应无求拍手叫绝,不得不承认刘鹏飞是一位神探的事实。不过有一点,应无求殊不明白,那刘鹏飞是如何知晓他便是阳判、应无求、伊少华的呢。且听得刘鹏飞尽道:“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晓你是阳判,或者应无求,又或是伊少华,倘若不是昨日你说竟要相邀我来此,一切真相也不会证实的告诉我,你便是阳判,应无求,伊少华。” 基于刘鹏飞到底作何知晓应无求的身份,而应无求又当怎么个结局,暂且搁置。 欲知后事如何,但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剑神剑魔 却说。刘鹏飞道出了应无求的来历,而应无求也愿闻其详其中缘由,那刘鹏飞真不愧为神探,观察入微,推测甚妙,竟能从伊家兄妹身上的所带之物,与之前所和应无求碰面之时身上的所带之物即过目不忘,并且还从应无求手中的那把剑看得十分的仔细,果真是火眼金睛,断然不假。至于刘鹏飞为何如此明确他乃阳判一事,固此说来,倒有一段故事。 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竟这刘鹏飞曾经也授过阳判的武艺,对此,刘鹏飞今日前来,并非缉拿应无求,而是为了劝阻他莫再行凶。恐怕,今日的应无求绝非当日的应无求,心中早已是带着已死谢恩的心,必与刘鹏飞以战决底,无论输赢,皆是以命诀别在这个世上了,胜则跳崖,败则自残,不负一生。 到底刘鹏飞乃是师兄,且处处让着应无求,尽那应无求又是如何不知呢。不过,刘鹏飞即后,因为错杀了应无求,还是过于自责。虽说,应无求乃是一位杀人狂魔,但到底也算为世间除恶,也虽说,应无求为报当年太平公主之恩,杀了三家忠良之后,但以公以私,也罪不至死罢。而刘鹏飞将应无求的尸首埋葬于芒砀山上后,即向官府结了案,再亲笔一道奏折提交朝廷,心泪交集,哀痛不已,未曾想到他师傅阳判唯一的传人至于最后,竟保不住他的性命,刘鹏飞不回玉花庄,也不见众人,既不告而别,茫茫一片只有一瓶醉仙酿,便离了宋城去,只悄悄地托了衙差捎了口信来,告知众人皆说:“后会有期......” 而今的陈儒帆未见刘鹏飞、正如丢了魂魄一般,迅速也告别了众人,且去寻那刘鹏飞。况且那蔡呈光,案件已破,解除武林追杀,得还自由,在没有女人的日子,竟好像生活没了光彩,固然需要一片花花世界,断然也是容不得他孤单的,即也告别了众人,前往那温柔乡中去了。再道刘一霏屡破奇案,倒从未像如今一般,天外有天,刘鹏飞反而胜他一筹,固觉得好没意思,于是便匆匆回至京师,并要好好磨练,争取下回竟要胜刘鹏飞一筹才是。倒是慧空,一举两得,不仅寻回了龙安寺之宝,而且还能回往玉花庄上,与他兄长相聚几日,固也觉之满足,只是宝物已寻回,便不能拖延多少时日,须立马回寺中有所交代才是。当下,皆走的走,散的也散,更何况,凶手已死,那廖炳增廖神捕即回复命,而东阳乐平二位郡王欲授了父命,竟也要纷纷回京,既只剩下这淑慎长乐二位郡主在此,相伴戴道之,故甚悠哉乐哉,不只如此,还有谢三姑娘因为躲避父亲的追逐,而但闻得宋城的名号,自是退避三舍,不敢即来,至于何因,暂且不知。 常言道:“美人相伴,正如虎添翼”,你道此话自出谁言,乃戴道之所语。有李紫烟侍寝,淑慎长乐日日琴箫为舞,谢三姑娘的比剑断刀,生活好个自在。不过,戴道之只是可惜了那石莎琪石令仪,倘若在此吟诗作对,那可谓真是一件稀罕事,自那日她报了案,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且再也未曾碰面。固也都说男人,永远不会满足自己对于女人的欲望,且看得戴道之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嘛,即那谢三姑娘,淑慎长乐两位郡主,还有李紫烟纵然诗词歌赋皆为出众,戴道之于今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何况当日的李紫烟与戴道之还是如毓嘉锋,三日不绝,瞧着这会子,也只是李紫烟侍寝伴夜了罢,再无当日之景。 戴道之心思所想,反倒天意垂怜,却不日成真。且道十二月将至,飞雪茫茫,则乃剑中神魔邀约于在万仙山上一决高低之日,单说那剑魔谢云流也是一位可怜的主,只因生来之时,曾有一位算命先生说他命中克母,实当不祥之人,因此谢逸南不得不将谢云流送入纯阳宫纯阳教中避劫。而谢云流自幼聪慧过人,无论道学修为还是文才武功皆都胜人一筹,纯阳五子对这位大师兄谢云流也是十分倾佩,派中任谁尽无人不晓谢云流乃是继任掌教的不二人选,而确实,吕洞宾也执意由谢云流继任掌教之位,即那时候的谢云流是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刻。 不过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岂能诸事皆顺。于景龙元年六月,唐中宗去世,韦后临朝,立子重茂为帝。竟当时,睿宗子隆基(当今圣上唐玄宗)与太平公主发动政变,杀韦后及安乐公主,逼重茂逊位,拥立睿宗。不幸的是,那谢云流与李重茂乃是挚友,所以也被认为是韦氏余党,但是慑于谢云流的武功,所以向纯阳教颁下诏书,令之擒拿谢云流。 在无奈之下,吕洞宾准备先让谢云流出去避一避这次的紧要风头,但未曾想到的是,吕洞宾在与二弟子李忘生商议此事的过程之中却被谢云流听到了其中一部分,那谢云流误以为自己的师傅和师兄弟们既要将自己交出去。至此,谢云流在汲汲匆忙之中,击伤了吕洞宾,落荒而逃。 欺师灭祖本就是江湖上的大忌,成为江湖公敌之后的谢云流在中原武林已无了立足之地,同时被黑白两道追杀的他一路东逃,直到千里之外的东瀛列岛。也正应了“英雄何处不逢生”这句话,且不料在那里的他屡有奇遇,最终竟成为了东瀛最为出色的剑术名家,并在东瀛广收弟子,尽创立了“中条一刀流”。然则,此次回到中原,满心充满仇恨的谢云流,故是要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术至高! 如今,第四次名剑大会,谢云流一人孤战天下,夺得宝剑“残雪”,此番在中原各派,皆是束手无策。即自此之后,谢云流之名威震江湖,人称“剑魔”。只是,在第四次的名剑大会上,剑魔谢云流并未见得天门山道玄门,人称“剑神”张洛,因此,即便他剑术再如何的博得这次的天下第一,也并非真实。于是,一批东瀛武士随大和遣唐使来到了中原,他们借着交流的名义向各大门派进行挑战,开始各大门派并没有把这些化外之人放在眼里,但是很快就发现这批武士武功怪异、行事诡秘,尤其是带头之人对于各大门派武功的弱点知之甚多,无论何种门派何种武功,都是一刀毙命,绝不拖泥带水。所以,各大门派纷纷派人调查此人的底细,结果大吃一惊,原来竟是本次的名剑大会的获胜者剑魔谢云流,这真的是中原武林迎来的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浩劫。 而正当这批东瀛武士屡次下战书挑战天门山道玄门之时,未得其果,横刀直闯道玄门,也因即此,东瀛武士有去无回,这也倒是给了中原武林争上了一口气。对于剑魔谢云流,总算是终于见识到了道玄门的威力,并亲自登门拜访,剑神张洛对此便应下了战书,立定时间为十二月初一,地点在于宋城万仙山之上。 且说得那戴道之乃是江湖五绝之徒,故说来也算是半个道玄门中人,那东方老人一剑通东方胜,及西门卫(又称西门谢)好武郎西门浪曾经都授过剑神之师剑祖林司桥的道玄门门下,更是而今的道玄门掌教剑神张洛与剑魔谢云流一战到底,而身为道玄门中人,又岂能坐视不理,竟何况说此等大事,皆也是中原武林之不幸,大唐之辱,若袖手旁观,实为大唐之耻,中原武林之耻。至此,剑中神魔大战再不关是整个中原武林之事了,即关乎大唐之国体,简直千钧万重,关于剑中神魔在万仙山之战的一切,几乎振呼了千家万户皆一片水深火热当中,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唐。 尽在十一月底日,剑神张洛到达宋城,在戴道之的妥善安排下,居入玉花庄,也正当这时候的戴道之,才固然得知石莎琪原来竟乃是剑神的关门弟子,而且戴道之还得管她称呼一声“师姐”。倘若要问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倒也不是千里之外,则便乃是近在眼前的师姐弟的辈分之称,不过戴道之并不这么认为,即便石莎琪竟是他的师姐,对于他而言,也既只是早了几年入门罢了,并不能代表甚么仅此而已。 万仙山上,神魔决剑,尽天翻地覆,也三日难以伯仲,看似不分上下,实则却各有千秋,但剑魔谢云流终究还是甘拜了下风,已经输得一败涂地,心服口服,剑神张洛的无我剑法险些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大造化,即不用剑,却胜于用剑,剑魔谢云流其然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然而,剑魔谢云流即在此次对决,恐是须十年不可动剑,伤势不轻,谢三姑娘见于自己的小叔虽然是昂首挺胸竟堂堂正正地走出了擂台,但她心里清楚,所谓的谢云流不过是硬撑往出,生怕会在中原武林之中遭受甚么不测,于是那谢三姑娘便告别了众人,紧随着谢云流纷忙而去,一方面则是为了照顾她的小叔,另一方面乃是谢三姑娘已仰仗她小叔谢云流的威名已久,今日得已瞻望,恐怕是闻名不如见面,所以能有此机会与他小叔叙愿欲聚,也是一种无比的庆幸。 再者,那剑神张洛一眼瞧去,精神饱满,相安无事,但实之未必,剑神张洛故也是回至在玉花庄上,才吐血三尺,不得不说那剑魔谢云流的剑术一鸣惊人,而剑神的称号也必然觉得一切皆为虚幻了。说来也是,即便剑神张洛的无我剑法再怎番的利害,当年剑祖林司桥在创立无我剑法之时,共有三层,即剑神张洛不过只是有着第二层的剑法仅此而已,基于第三层,似乎无人能达到至高的境界,况且若得无我,必须无我。 剑神张洛惶恐各大门派得知他身受重伤会有所不利于道玄门,竟在当日连夜分批人马从宋城皆赶回了天门山,而剑神张洛则是与石莎琪至后既行。然而,剑神张洛与石莎琪马不停蹄地刚从宋城越过一百里处,直奔朝南,穿林移过,本想以快速及达,但未曾想到的是竟有四位男子在此设了陷阱,已恭候多时,斩杀了快马不说,也尽拦住了剑神张洛与石莎琪。 瞧得那四人的模样,不仅臼头深目,极丑无比,而且一副淫笑,垂涎欲滴不止,简直猥琐到了点子上,口中皆还不停地念叨着:“小美人,想死哥哥我了,今夜且让哥哥舒服舒服如何?”说得全然是一些混账话,令人鸡皮疙瘩,直酸无息。虽说剑神的确受了重伤,兴许也还有些力气,且听他喝道:“来者何人?” 那四人好似已经按捺不住,且再不提那饥渴的舌头在嘴边刷破了红唇滴血,倒尽闻着他们细细打量的道:“先来解决那老不死的......”正说着,那四人亮出了拳脚,顾也是不赖,此时的剑神再无剑神,却凭着石莎琪的武功也岂能抵挡得住那四人的底子,但见那四人以快为准,定住了剑神张洛的劲炎穴,断无了动弹之念。 “葵花点穴手?你究竟是何人......”剑神张洛顿时之间,有了一些振振吃惊,竟不知那四人乃是何人,也殊不知这葵花点穴手到底与这四人有得甚么关系,但对于葵花点穴手,剑神张洛自然是存在着十分地撼动不已的,似乎他在冥冥之中故以葵花点穴手密切相关,至于葵花点穴手究竟同剑神张洛有何关联,暂且不知。当还未等着剑神张洛说毕,那四人又点住了剑神张洛的哑门穴,让他再不得说话。于此刻的石莎琪,也怪得学艺不精,同时在不知不觉之中,尽被那四人下了催春散,博得个措手不及。石莎琪颠热斯狂,却心只想着男女之欢,热情奔放,故看得那四人皆将石莎琪的衣衫件件脱了去,石莎琪又喜又很,喜的是他不由自主地在发情不至,恨的是这帮畜生如若让她失了身,她也不想活了,尽做了鬼,也不会放过这帮畜生。 于当下,石莎琪已经光着身子了,在蒙蒙的黑夜里,她肌肤依然透光的雪白,在柳腰身细之下翘着微微凸起有些肉感的臀部,那是妖娆的美,不禁令人产生无尽的邪念,更是她那皓齿不断细咬着湿润的唇边,眼睛一眯一眯的迷糊不已,在直瞅玉颈即下,盈盈丰乳,真教人把持不住,欲罪不顾,可谓当餐秀色,绝艳卿佳。 即竟那四人正要卸衣之时,且不知在何处,一把扇子连博挥去,不沾一滴鲜血,但望得那四人已经割喉而死。原来是戴道之匆匆赶来,当真及时,戴道之远远悬起了一块白布,紧紧将那石莎琪卷卷地包成宛如粽子似的,又替那剑神张洛解了穴道。接着,众人纷纷随着后面赶来,戴道之命他手下白若尘扶着身负重伤的剑神张洛,而戴道之也方抱起了石莎琪,即刻前往不远之处的十里桃林。 且说。那十里桃林乃是戴道之童年之时,为博王南宜一笑,所种下这十里地的桃树之处,却不说何其珍贵,尽当年也是满满回忆之所居。在这十里桃林之中,还建有一座楼阁,名唤“南宜阁”,则也是戴道之为王南宜所建。戴道之等人方来此处,未曾晓得先瞧尽有人在此拦住了去路,戴道之故然想着莫非是王南宜已经在此了吗? 即倒不用戴道之开口先问,反是戴道之身边的丫鬟便已经同着所谓守林之人吵闹个不停起来了。但在不时之间,却隐隐之中,听闻得一声:“何人在此喧哗......”瞧去不一会儿,远远之中,竟见走来一人,穿着华丽,且也风风韵韵,姿色天然,乃是一位绝色尚佳的美人胚子。 那女子一见戴道之,既不禁而只感到无比地尴尬不已。那戴道之看着不是别人,而是王南宜身边的贴身丫鬟杜海燕,一切皆也明了,果然是王南宜回来了。可现于当前的戴道之,又陷入了困境,那边是王南宜,这边则又是石莎琪,这该如何是好。紧见。杜海燕忙向着戴道之赔了礼,则又往着守门的两位丫鬟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杜海燕故其赔笑接着对戴道之竟迎迎地道:“五爷,里边请,我家姑娘已经在此等候五爷多时了,我家姑娘说,若是五爷还不来,恐怕就快要相思成疾了。” 戴道之恐怕是忘了他与王南宜之间的约定了,基于戴道之此时的心里,只有琢磨着,该怎番的向王南宜开口了罢,虽然戴道之还未娶妻,不过戴道之与王南宜乃是一往情深,而戴道之对于王南宜而言,已经算是秘密中的妻子了,故也无论将来未见的秦雪皆为正室也好,王南宜殊是侧室也罢,先者即言,王南宜的确于金屋藏娇,只待开花结果,先斩后奏了。 戴道之倒也坦诚相待,先将石莎琪安置入一屋当中,又命他丫鬟们看守在那屋的门外,再往着楼阁上纷纷走去,尽向王南宜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王南宜到底也是个明白人,戴道之在她心里头,还算得上是位正人君子,虽然说有时候还挺多情,但从始至终,也未曾真正有过贪图任何一位女子的美色,既然决定要成为他的妻子,便必先放下所有不该想的嫉妒,和恨。 戴道之与王南宜至屋里头许久许久,相拥接吻暂且不提,只为着王南宜于今日才到这南宜阁,确然是疲倦不堪,而戴道之故也向着王南宜承诺,今夜只是属于她的。戴道之看得从未沾过香粉而略对香粉过敏的王南宜,却只因戴道之喜欢香味,她也姑且百试千尝了来了,戴道之的确闻得今夜的王南宜身上且有着一股淡淡清香了,不过在对于王南宜如此为他而牺牲,戴道之故然是万分疼惜的来。 面对着王南宜之事,倒好解决,但关于石莎琪之事,恐怕眼前的催春散发作,并不是所有人皆可成罢的。再言道那“东淫”、“西贱”、“南骚”、“北荡”四大“色”魔今已被除,若不然今后想必断还不知有多少女子尽有此等遭遇不测呢。且说,这催情散皆乃孰轻孰重之物,一旦致用,根本世无解药,而今之际,只得寻欢过后,方能消除一切所即。 剑神张洛为救徒儿,再三恳求戴道之搭救石莎琪,况且这世上也只有戴道之与石莎琪,才得凑成天作之合,两情般配,如若是别人,并非梦尘喜愿。而戴道之一边是师伯剑神张洛,另一边又是石莎琪,暂且不提王南宜之说辞,也不说甚么家族之论,倘若石莎琪今后遇上了心仪之人,该是如何面对,又倘若怀上了他的骨肉,又改面临如何的命运,谁人可知,皆谁人可晓,戴道之殊是良心不安呐。 石莎琪断然是知道戴道之在犹豫甚么的,其实石莎琪现如今也甭管哪位占欲她的身体了,以其这番的难受不堪,还不如以死了结自个的性命更有价值,那石莎琪即见桌子上有剑,固然要利剑出鞘,竟要一剑割喉而死,但在戴道之的丫鬟们团团地拦住之下,方才舍了剑,相安无事。事到如今,戴道之也只好应下了这门差事,而即于此时的戴道之,只有与那石莎琪二人故在房内,戴道之不问什么,也不想问什么了,因为他看到眼前的石莎琪是何等的蛊惑,当任何一位男人看到所谓如今向她一般妖娆多姿的女子,如若把持得住,这世上恐已经只剩下宦官了,也确实,服下催春散的女子,果然是与众不同,而春宵一刻,纵然是值上那真金白银的,无疑。 即言道,云翻雨覆,春风一度,正似那说不得的人间好风光,却瞧得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欢喜燕莺卿啄对,缠绵比翼更情长。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更那堪这楚梦云雨夜红豆,雪月风花蝶蜂飞。且将朱唇紧贴,把粉面斜偎,只为金坠探穴,寻龙寸芳,但望着罗袜高挑,肩膊上露一弯新月;金钗倒溜,枕边堆一朵乌云;漫娇嬛楚,玉脂暗香欲滴葡萄;酥胸荡漾却却,涓涓着顾牡丹心。甭管个甚么誓海盟山,先搏弄得千般旖旎;直教花期邵华初沁人间,不尽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那所谓的恰恰莺声,不离耳畔;当下的津津甜唾,好个笑吐舌尖。透着盈盈的杨柳腰脉脉春浓,不禁勾住的樱桃口呀呀气喘;在幽幽星眼一片朦胧越下,细细汗流香玉颗;当真直饶匹配眷姻偕,真实销魂滋味美。 当下戴石二人几番云雨才罢,实当令人难忘不已。却也这常言道得极好,未生情真,先生幽情,自当这回之后,石莎琪便再怎番地不断想着那戴道之了。且见得戴石二人幽事已过,凭着戴道之又不得不顾楼上故还有一位王南宜在等待着他。于是,戴道之固要起床更衣,但这边的石莎琪两手紧抓住戴道之未放,还尽说得一番甜言细语直惑戴道之是柔心骨松的,彼彼之间,戴道之滢心溅起,逐渐一柱擎天并摇而上,在故即柔柔的一双眼睛,看得石莎琪那美艳无双的容貌,加之亭亭娇媚的身子骨,特别是丰乳肥臀,时令戴道之再现遗狂,直当石莎琪欲罢不能,不在话下。 石莎琪几乎是已经疲倦不堪,隐隐入睡,戴道之方才上了楼去,与王南宜再续蒙蒙幽情。即此刻的王南宜,身着寝衣,正在榻上一只玉臂独撑在丝丝秀发之中卧睡,且不提那惊艳绝俗之容颜,还有阿娜窈窕的身姿,却望得寝衣的透明显露当出了光着身子的诱取心肠,真乃摄人魂魄,直教人当下恨不得辞夜笙歌,缠绵不休,若寿命短个三五七年,故也值得,亦是乐意。那戴道之命如于此,真正令人既是羡慕,又是嫉妒,更是牙痒痒的产生恨意,实当艳福不浅呐! 再说,那王南宜也尽是对戴道之情深意重,如今已是半夜三更,禁不知等待着他的戴道之皆是何等的煎熬。戴道之只见灭了蜡烛,即往着王南宜身上轻轻扑去,脱衣解带,瞧着这时候的王南宜才缓过了神来,柔柔的睁开了双眼,戴道之看着王南宜,不由觉得有些抱歉。紧见,戴道之抚摸了摸王南宜细滑如水的脸,方对得王南宜温温地道:“是不是打搅到你歇息了,南宜。”王南宜尽摇了摇头,浅浅一笑而道:“我一直在等你,只要你能来便好。”但瞅得而下,戴王二人云朝雨暮似鱼水之欢,当时的乐不可言正如那****的梦,尽是回味无穷,好个男欢女爱,无可自拔。 即那一晚,戴道之可谓是精疲力尽,当次日起来之时,固是差点寸步难行。由于,江湖险恶,剑神张洛如今身受重伤,如若是戴道之尚可医治,也绝非难事,但须功力深厚之人方可输入真气,才得养之。而也幸得剑神张洛聚于多年的修为,即便是功力受损,依然精神镇定,三魂七魄仍在,如若是旁人,恐怕早已死于非命,竟也尚未可知。 刚刚才相聚的戴王二人,只有短暂的一夜时光,王南宜又岂能甘心,不过面对着眼前的一切,也只好由着戴道之即远远之中,茫茫而去。而现今,尽看得戴道之与石莎琪同坐一匹快马,倒也是十分的羡煞旁人,竟二人眉来眼去,眉目之间顾及传情,真当一对江湖侠侣。 鉴于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皆一日便不知发生了多少事情,所以众人在快马加鞭之下,直三日光景,便已到达了天门山。然而,此三日间,天门山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其然不出剑神张洛所料,身负重伤之事,又岂能瞒得过所谓在江湖上的消息呢,更何况这些正派名门早已盯着天门山乃一百多年的江湖第一许久许久,别提怎番容得忍气吞声,其实故等得这个机会已经恼羞成怒,无处释放了。 在此其中,石莎琪身边的丫鬟石徽婷即是最庆幸的一位了,竟当日若不是她躲藏了起来,恐怕已成了刀下亡魂了。这些可谓的名门正派,不过也是耍耍嘴皮子在平日中友好罢了,如若任何门派的掌教出了事,便即刻上攻前来,拼的个你死我活,灭门夺派,而在最终的他们也就可以凭借在江湖的威名利害,论字排位了。 即在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哈哈哈......”的迈迈轰音,震耳不已,倘若经不住这一带的宏宏嘹亮,怕是要七窍流血而死。惧声刚末,仅见凌凌的一股气息,只觉在远远之间,横扫扑来,正像着汹涌波涛滚滚狂奔,但瞧得在天门山的弟子纵有数百人,也尽在一瞬之间,势不可挡,无一生亡。 “御无双剑法......”剑神张洛触目惊心地且用尽了全身之力,两手抵挡而起了眼前这一片盛气逼人的威力,可剑神张洛即便有着震天撼地的本事,但他重伤未愈,也很难招架得住御无双剑法好似一袭强风刮来的无穷之力。 剑神张洛猛摔得个脚朝天,吐血三升,对于此时的他,恐怕只剩一口气在。竟时间,却见数十人不费吹灰之力,血滴溅剑,尽是来势汹汹,纷纷而踏进了大殿即来。于下,恐是道玄门的弟子已经所剩无几,据当前的情形即也不说如何的凶险,凭着这数十人的来历断然也是极不简单的。故见而后,闻得一声:“二师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呀?”但听声音皆是响切云霄,石破惊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既此人断是那当年背叛师门,人称“剑鬼”的刘江尔,在江湖之中也是赫赫有名,如雷贯耳,号称“天决盟”,自创一派,雄霸于武林。 剑鬼刘江尔方话一毕,即似隐形一般忽然出现,身着宝蓝缎子袍子,面目英俊,举止潇洒,上唇与颏下留有微髭。殊也好生奇怪,剑鬼刘江尔如此番的年轻,而剑神张洛却雪鬓霜鬟,虽说依然风度翩翩,焕发朱容,但与剑鬼刘江尔相比,怎都缺了黑白回春,具留发下。 单说。天门山弟子且见了剑鬼刘江尔,向来对他是恨之入骨,即便只剩一兵一卒也誓要杀了那剑鬼刘江尔不可。却看得刘江尔一句:“不自量力。”倒望及刘江尔两手一挥,只见得个个好像翻了几个跟斗,晕倒在地。 其于当时,余下只有戴道之身边那几位丫鬟手下,虽然不知剑神张洛与剑鬼刘江尔之前到底发生了所谓何事,但为了保护石莎琪,还有剑神张洛,戴道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索性,剑鬼刘江尔究竟爽快,正当戴道之等人故要出手之时,刘江尔只一眨眼间的工夫,全然唾手微击,众人方在消无声息下,仅觉头晕目眩,一并倒了过去,既连在剑神张洛身边的石莎琪的穴位,皆也被定了个住。即于此刻的剑鬼刘江尔,一手掐着剑神张洛的脖子直竖在凌空而中,一副甚是嚣张的模样令人着实觉之趁人之危,即见得他正好像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死剑神张洛,宛如捏死一只蝼蚁一番简单,剑鬼刘江尔竟不知有多得意洋洋,他不禁哈哈大笑地道:“张洛啊,张洛,你也有今日,杀了你罢,倒是脏了我这双手,废了你武功罢,如此看来,竟也不错的主意,从今往后,世上再无剑神张洛。”说着,剑鬼刘江尔便重重地一手打了剑神张洛个上下,破了剑神张洛的奇经八脉,这奇经八脉可不就是任督二脉、带冲二脉、阴阳维脉、阴阳跷脉嘛,倘若奇经八脉被破,无论拳脚,还是内功皆失,更不用说甚么个十年八年的,竟能够恢复自己的武功了,恐怕这辈子也就这番废了。 正为如此,剑鬼刘江尔在废了剑神张洛的武功之后,扔着剑神张洛于一边,尽带得自己的人马纷纷离了即去。但见那剑神张洛估计已经奄奄一息,故在这时候的东方老人一剑通东方胜及西门卫好武郎西门浪才方赶了过来,怕是为时已晚,整个道玄门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早已成了物是人非。不过还好,剑鬼刘江尔还算有些人性,并未杀光整个道玄门的弟子,而如今的道玄门也并非久留之地,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东方老人东方胜与西门卫西门浪的建议之下,剑神张洛毕竟还是应了东方胜的要求,前往道玄门历代掌教的墓冢内闭关修炼,量着谁人也不知只有那里最为安全。 剑鬼刘江尔的心狠手辣,不过剑神张洛的早已备留了一手,岂人晓得,且望得剑神终究不愧剑神,既然武学造化已经达到了上乘巅峰,又如何轻易能让剑鬼刘江尔就此得逞。而剑神张洛到底是扭转了经脉,那剑鬼刘江尔打的竟只是一介皮囊而已。然而,剑神张洛故然在此,但难免时间长久,终归有人会寻来此处,于是那戴道之为得近人勿扰剑神张洛修复功力,便于此布下了几道阵法,若是有人执意潜破,局局比难,尽也只有困死阵中,皆无力回天,如此甚好。 毕竟那剑神张洛已经在众人的安排下,安置好了一切,反倒是天门山弟子现今整不到十人有余,至于何去何往,皆也是成了问题,但根据剑神张洛的吩咐,必然是要旨他们跟从他的师叔东方老人东方胜和西门卫好武郎西门浪去寻他们的师叔祖剑佛法天禅师深造剑术的。一路而行,下了天门山,直至城内,只是戴道之心系江湖,着想着闯荡,而石莎琪一边难舍于戴道之,另一边又不得不顾他的师兄弟,因此竟难以琢磨,但在戴道之的安抚之下,石莎琪方也只得随着众伙扰扰在人群中茫茫远去,两道告别,渐行渐远。 天门山的风光到底再美,草木犹生,仙气沸腾,无穷云海,逐步踏云,既有直登天界之说,风景仿佛如画,尽美胜美,不过竟实之今日,终究也有着终离一日,所谓的道玄门只有足足三百余年,剑神张洛闭关且不知何时破关而出,更是那天门山仅剩不到十余人间的弟子,尽在人海茫茫,凭何处寻得师叔祖剑佛法天禅师,简直是水中捞月,海上捞针,无可明言。 都说这北城以南相思不归,南城以北深海未眠,梦生青丝万缕幽长,梦断平湖惹泪不语,正贪了那一夜个不禁情,欠的相思债,却被相思害,又恐相思无人卖,遗梦一梦沧海桑田,可道得北城何处南,南城何处北,那石莎琪向北,这戴道之往南,夜里蒙蒙,暮雪思寒,魂牵梦萦,今朝更何优,只须把人藏。 石莎琪也许还是石莎琪,但戴道之未必会是戴道之,一切的甜言蜜语,绵绵情意只如一刹那的袅袅飞烟,忘却将抛,哪还记得甚么个曾经风流当晚,美人如水的几番滋味。至长沙郡,兴许是个天堂,饮茶听书,好个自在,倒也算得是个神仙过得日子。而在当下,戴道之竟听得那位说书的老先生便讲了一段趣事,十分精彩,这趣事的开头却引出了一段童谣来,甚是精妙个绝了,但若说起此童谣,故是长沙郡任人耳熟能详,且闻如下: “月亮粑粑,肚里坐个爹爹,爹爹出来买菜,肚里坐个奶奶,奶奶出来绣花,绣杂糍粑,糍粑跌得井里,变杂嘎麻,嘎麻伸脚,变杂喜鹊,喜鹊上树,变杂斑鸠,斑鸠咕咕咕, 和尚呷豆腐,豆腐一蒲渣,和尚呷粑粑,粑粑一蒲壳, 和尚呷菱角,菱角溜溜尖,和尚望哒天,天上四杂字, 和尚犯哒事,事又犯得恶,抓哒和尚剁脑壳。” 究竟童谣能发生甚么一个事件呢,倒是令人十分稀罕,则也并非不是他人,正说得是戴道之的一位老友“梁令瓒”的侄女“梁港裕”之所事,堪称是“谁言女子不如男,古为木兰越沙场,今是梁家挂巾帼,女中诸葛属港裕。”这梁港裕的事迹,恐怕在整个大唐,甚至世间皆为流传广泛,故事惊鸣。也到底是梁港裕,此事件决然稀奇,竟童谣杀人,梁港裕三日为限破得此案,直令人吃了大惊。 戴道之早有耳闻,梁令瓒之侄女梁港裕是乃何等之人物,故想着登门拜访,而自古才子俏佳人,自古风流多成性,暂且不说这戴道之不仅生得一副好皮囊,皆又是名门望族,既加之才过惊人,与那梁令瓒也是故友,着想见梁港裕竟是何岂容易。可是,梁港裕与其人端不相同,心高气傲,即那梁令瓒在断然之间,别无他法,况且固要一睹梁港裕芳容之人甚何极多,闻得整个大唐天下,想必尽是悠悠长龙。更是当前的梁港裕,莫提戴道之有多真心诚意,梁港裕直考戴道之如若能为她祖父梁尧羲七星灯续命,必见戴道之。 虽说这七星灯确实有着续命一说,不过谈何易事,而在当年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在五丈原为了延续自己的生命,故则点过这七星灯。即七星灯自古以来乃是消灾转运的秘中之秘法,不过竟只因那时的诸葛亮在利用七星灯借寿时,由于司马懿派人来蜀营刺探,被魏延在慌忙之中迅速入帐,碰翻了主灯,使其熄灭,尽破了那续命的七星灯,导致借寿失败,而最终在寿命上败给了司马懿。在据参照诸葛亮的说法:“若七日内主灯不灭,吾寿可增一纪”,所谓的一纪既是十二年,关于七星灯的说法,其实还有一种,并不是只其续命之法,不过另外一种七星灯续命法,乃还魂之道,便是已死之人若想复活,必先有人愿意为他续命,点上其灯七日,故为以命换命,但若是想让如愿续命之人复活,且尽待有缘人来添油点灯。 在戴道之想来,定是还魂之道,若不然七星灯怎番会有添油点灯这一说辞,况且有缘人还须以命星而定,那戴道之不得不说梁家人对于玄学也是颇有研究。不过,戴道之在姑且看去,这世上竟也除了他未婚妻秦雪以外,想必还未曾有过戴道之见不了的人,更何况是梁港裕。 到底戴道之是个明白人,既然让燃点七星灯,必不会皆如此简单了,但一眼望尽梁尧羲之墓室,固觉阵法重重暗藏玄机,却看得这墓门,就已经是玄中又玄,竟也虽说若没有相学的基础,并非端出其中之端倪的,而皆必不是其难关,故乃是这五岳四渎图,倘若你将这人面五官根据五岳四渎拼成,即算顺利过关。 所谓这“五岳四渎”,为鼻表中岳嵩山,左颧表东岳泰山,右颧表西岳华山,上额表南岳衡山,下颜表北岳恒山;耳表长江,口表黄河,眼表淮水,鼻表济水。这五岳四渎,固说了了却浅,实则深不可测,断不可错移一步,不然只有半途而废,前功尽弃。戴道之小心谨慎,总算事缓则圆,破了第一关,进入墓室。 当下,且是第二关,如若顺遂,必达主穴,但这一关到底是难上加难,绝非易事,故为连环阵法,虚中有实,而实中带虚,环环相扣,此乃一个绝妙,况且还是至今的戴道之欲破此阵,断是自寻死路。不过,戴道之也非常人能及,步步踏行,步步为营,终究是破了这连环阵法,直入主穴。却闻着,眼前棺中睡得一人,白发遗容依旧春,安详宁定朱焕光,戴道之猜想,这定是梁尧羲前辈了。 添油点灯唤金体,游魂定君故还人,究竟戴道之乃那梁尧羲前辈的有缘人,总算梁尧羲前辈是活了过去。直至尽下,戴道之才得知了其中缘由,原来是梁港裕在前些时日,即因苍龙帮设下珍珑棋局赠予她破解,但未曾想到的是竟在棋中固有剧毒,正梁港裕破棋之时,不幸中毒,当场欲迈全身而亡。梁尧羲疼惜孙女梁港裕柳絮才高,又是他极为疼爱的孙女,又岂能不救之理,方才使用了七星灯还魂之法。 而今的梁港裕,皆是时候前往苍龙帮寻仇之际,况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所以这苍龙帮,梁港裕不仅歼灭,而且绝无活口之谈,殊乃军风。再说,梁尧羲向来垂怜之善,不喜打杀,他知道劝不过梁港裕,故让戴道之相助既跟随则往,务必想尽一切办法,阻拦住她,切莫让她铸成大错,大开杀戒。 那戴道之未见梁港裕,又岂能甘心,不过以梁港裕号称“先知”的风格,若是赌上这一把,也未曾不可。于即事今,戴道之怕是早已赶在了梁港裕的前头,通知苍龙帮,竟梁港裕怎番也未算到她尽白走了一趟。但瞧得,梁港裕气势汹汹地奔马而归,誓要与戴道之较量一场,却见此时的戴道之,看着梁港裕也是眼前一亮,不禁震撼,既像痴痴了一般,不但稳停了动作,几乎呼吸也停顿了,梁港裕真是美不可及。 尽甭管她穿甚么衣服,也并不是甚么特别华丽,但无论怎番,只要穿在她身上的,都会变得分外出色。她无须任何首饰衬托,脸上更没有一丝的脂粉,显然朴素,因为在对于她而言,珠宝和脂粉已都成为了多余,无论多珍贵的珠宝绝然不能分去她本身的光采,也无论多高贵的脂粉愈是不能再增加她一分美丽了。所以来说,她的美丽是任何人皆无法再形容的,且有人用花来比拟美人,但花哪有她一般的动人,而又有人会说她像“画中人”,但问心自问,又有哪支画笔能画出她的风神的呢。如此看来,即便是天上的仙子,也固然没有她这般的绝美动人,竟不管任何人,只要瞧上她一眼,即永远也无法忘怀。但她却又不像是真的活在这世上的,故闻得世上又怎会有她这样的美人?她正仿佛可以随时随刻都会突然自地面消失一番,乘风而逝,想必这便是武林中的第一美人——梁港裕,是也。 戴道之在梁港裕面前,已经被迷惑得般般入色,哪还有甚么心思较量,别说武艺了,尽是其他,只要能接近她,即使是败,也是一种享受。至在余下,梁港裕一掌扑去,戴道之早已渐闪即过,在不知不觉之间,故轻轻地抓起了梁港裕的一缕青丝,略闻得一阵玫瑰花香,芬芳扑鼻,清幽醉人,倒听着戴道之说道:“无奈美人娇如玉,不思芳枝已难忘”。 梁港裕脸呈怒色,柳眉双竖,岂能不气戴道之竟如此轻薄于她,且又见她正要双脚凌空后起,着想着一劲儿地猛跃向戴道之踢去。不过,戴道之越发有了趣,趁机来了个措手不及,将她足中绣鞋双双一便脱了下来,丢去一边。 在一把扇子之下,戴道之露出一副阴笑,瞬间揉揉地往梁港裕身上微使滑了个遍,不禁感到嬛嬛楚腰身细,似袅袅飞烟一般,实是美不可言。再道那梁港裕,基于当下的她,想来是着实的怒气冲天,但他已经摔得狗食屎,尽无声无息间,却被戴道之点住了穴位。 目前,皆只有二位在莫大的房间里头,戴道之面对着于此美若天仙般的女子,怎么说都有一丝一毫的淫祸之心的,但戴道之也算正人君子,到底不会趁人之危,只一味的调戏梁港裕,直令那梁港裕尽是牙痒痒的不甚滋味。至后,梁港裕既对戴道之,似乎带有着一种敌意之感,说不清那漫漫仇视,所恨不得。 暂且不提戴道之与梁港裕之间的绵绵情事,却有道是“令瓒求画”,实也成为了当时的一段佳话,广泛流传。故说得,梁令瓒乃大唐赫赫有名画狂,真真切切不足为过,不仅画功一流,既连喜好藏画也殊是一个“绝妙”,况且戴道之即在舍下,真当求之不得。而那梁令瓒贵为兵曹参军,又则听闻与大慧禅师张遂得玄宗之命,特铸黄道游仪,戴道之本是一位天文喜好者,固想先睹而快,便责无旁贷地向梁令瓒说了条件。于是,梁令瓒自然在愉豪爽快下答应,而戴道之为梁令瓒亲手所画的《山河回春》,也尽成为了一幅堪称为“举世无双”、“绝无仅有”之作,这幅画可谓前无古人之笔法,后无来者之画功,故乃是一幅“无价之宝”。 如若说来,竟殊荒唐,但此幅《山河回春》简直妙不可言,但由梁令瓒的一位家仆,欲沾全身笔墨,任凭戴道之即画中玩弄戏耍一番,《山河回春》由此而成。望尽此画,胸前双点作花,双掌作树,屁股变石,前足成云,后足成山,更是鹰嘴叼着小虫一鸣惊人,则是命根所造,其画观之雄浑激情,皆满神韵,当真为之惊奇的艺术巅峰之作,巧夺世工,不得不说戴道之真乃旷世奇才也。 即后。戴道之随着梁令瓒去往铸造黄道游仪之处,而戴道之也终于见识到了所谓梁令瓒的举天之作黄道游仪,可用它来测量出二十八宿距天球极北的度数,这也是在世界上首次发现了恒星位置有变动的现象,在当时的大唐尽比欧洲要早约一千年,所以黄道游仪的成功,解决了“无由测候”的矛盾。其然,甚未想到的是大慧禅师故也在此,戴道之曾几何时,皆想起以前在宋城的玉花庄之时,与大慧禅师叙茶论禅,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不过,眼前的大慧禅师在此著作《大衍历》的初稿,况且戴道之在对于天文学也算颇有成熟之思想,竟于当下的戴道之,便与大慧禅师,及梁令瓒三人彼此研究了来这大衍之数。所谓大衍历,据《乾坤谱》中曾有记载,“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故其可为: 天一则一单,地二则一双,天三则一单一双,地四则二双,天五则一单二双,地六则三双,天七则一单三双,地八则四双,天九则一单四双,地十则五双;因此天数一、三、五、七、九共有五单十双,合二十有五。地数二、四、六、八、十共有十五双,合三十。天数之中藏十双与地数十五双合二十五双,此既是“大衍之数五十”了。那么,究竟为何要“天数之中藏十双与地数十五双合二十五双”为大衍之数呢?此乃是易经中“数”的特殊意义而决定的。易经中“数”的意义,除了具有一般的“数量”意义外,更主要的是来源于“阴阳”意义。单为阳,双为阴。故“天数二十有五”既“天数五阳藏十阴”,还有“地数三十”既“地数十五阴”,所以大衍之数既“天数藏十阴”与“地数十五阴”之和。此即乃是系辞上传篇首“方以类聚,物以群分”之所指。而又为何用天数藏十阴与地数十五阴之和演天地之变呢?这完全是由天地的自然交变来因此而决定的。故阳为天火,阴为地水。所谓天一既天火,那地二则是地水了,竟天三就是“天一火”把“地二水”照热升到天上的热蒸气,即天三热蒸气中的“热量”就是“天一”,天三热蒸气中的“水分”就是“地二”。但当天三热蒸气遇冷化天雨下落与大地再交时,“热量”是不会下落的,而只有天三中藏的“地二水”重新回到地面。所以天地之交既阴阳之交,阴阳之交既水火之交,水火之交的实质,是在天火,也竟是即日的作用下,阴的地水与假阳的水蒸气在不断的上下对流,冷热交换。所以为阴阴相合,故取双数之和,用于大衍。 在大慧禅师与梁令瓒得到戴道之的指点下,固然脑洞大开,下笔如神,而大慧禅师的《大衍历》也可着日便能完成,这将是影响于世界的顶峰之作,无人能及。正当戴道之回至梁府之时,梁港裕身边的婢女来请戴道之一会梁港裕,说是有事相求,那戴道之一听说是梁港裕相邀,时当高兴备致,竟随着她那婢女前去。 但万万未曾晓得的是,原来梁港裕既然在约定的地方布下了重重阵法,想来困住戴道之,欲斗上一回奇门遁甲之法。所谓的奇门遁甲,号称“帝王之学”,则乃黄老道家最高层次的预测学,不仅如此,当精通奇门遁甲之人,或天文、地理、物候;又或修真、命理、布阵;及方术、幻术、占候术皆一一不在言下。 且看此番情形,那梁港裕也算是拼了半辈子之学了,戴道之若想破阵,竟绝非易事,何况即于佳景蛊惑,戴道之正乃享受在无尽美色之中度过一般,简直快活却下,当之乐哉。但实所非也,戴道之早已破阵而出,而在阵中之人即乃戴道之的将计就计,故也是迷幻之术,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瞧得梁港裕尽瞎搅合了个半日,原以为轻而易举地可将戴道之困入阵中,待时机成熟之时,尽让戴道之的风流性子原形毕露,颜面扫地。殊不曾想得如今,却被那戴道之玩弄于鼓掌之下,遭受反噬,即此时的梁港裕正如服了助春丸一般,无可自拔,其动作妖娆无比,当真诱人,既连她那婢女看得都阻止不住,如若喊人恐失德体,如若不喊又难消停,实是不安。 那戴道之笑而归笑,也得饶人处且饶人,故那梁港裕这才停止。不过,她已知晓是戴道之施明复暗,几乎聪明反被聪明误,梁港裕火冒三丈,又岂是善罢甘休,轻易认输的。即在当夜,梁港裕决定潜入戴道之房内,来一回偷袭戴道之,岂料那戴道之断事如神,固已有所察觉,早早便打发了房中所有丫鬟小厮,竟在榻上稍息等候。 梁港裕以为戴道之已经歇入了眠,便一剑急冲往来,誓要一刺脸颊,以报轻薄之仇。没想到的是,戴道之早已一只手在两指之间夹住了她的剑身,另一只手尽在一刹那间定住了她的穴位,戴道之即轻轻地拔下了梁港裕手上的剑,一把扇子方揉揉却滑了她全身上下,且看她那细眉长睫,咬弹丹唇,肌肤胜雪,柳腰翘臀,无一不在于美的诱人,戴道之不禁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梁港裕,似乎有些猥琐的模样,听得戴道之道:“你想我怎么惩罚你,港裕?”正说着,戴道之方解开了她的穴位。 这俗言有云“爱美人道之,如是美人爱美”,说得极好,那戴道之虽说爱美人,但也只是爱美人,而不是趁人之危,断是君子之风,博得美人一个心甘情愿,才固是戴道之的所赞之处。再看那梁港裕岂能就此罢手,接着一掌过去,竟要伤得戴道之才好。瞧得戴道之反映极速,抓了梁港裕正着,而梁港裕又另一掌即要打向戴道之使去,而戴道之身手也固是敏捷,竟还是被他抓住梁港裕且去。 梁港裕见手没了着落,故用双足则要踢向戴道之阴处,幸好戴道之闪过一边,避开一脚又一脚,方躲得了一劫。可梁港裕即便怎番挣扎使坏,她那一双手还是逃不掉戴道之的魔掌,既被抓得紧紧的,没个着落。但见得戴道之也是不赖,尽一股猛劲,欲拉梁港裕蹦向榻上前去,一足悬起了被子,狠狠地盖住了他们二人,暂且不知所为何事。 一炷香过去,两炷香过去......终于梁港裕又是笑,又是流着痛痛快快的眼泪,故是认了输,甘拜下风于那戴道之。原来,戴道之绑了她的手脚,为梁港裕挠痒痒,实在是令她欲罢不能,即在当夜的梁港裕着想起榻上的那一刻,依然佩服着戴道之,竟不知自己是如何被戴道之绑住了手脚,更何况凭她一人之力,也抵得过数百余人皆是绰绰有余,而又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被戴道之制服得舒舒服服,没一点抗拒之力,简直难以想象,也难以置信。顿时的梁港裕,不由自主地感觉有些喜欢上了那戴道之,恐这世上尽也只有他第一人了。 常言道,一片江湖暗到处,十二十五欲血河,长沙郡三年一回的黑白大会终究竟是到临,即这一日,面对着江湖上的一切恩怨,都会聚于长沙郡一带了结,所以现而今的长沙郡犹如一片腥风血雨,只待一战定生死,痛快当今人。尽也无论长沙郡的老百姓们是处如何,皆在长沙郡的各个角落无一人行,只有一场杀气重重的开始,对于死伤惨重的前兆。 虽说这戴道之身边的那丫鬟陈静已经吸取了上回的教训,不过到底也没怎番的改变性子,依然是位好奇的角儿,如此壮观的场面岂能少得上她不前去瞧瞧呢。而戴道之也固是戴道之,眼放着陈静于不顾,却偷偷地跟上前去,只为倘若以防万一有个甚么危险,倒是可以救她一命的。 黑白大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已经有几十余年的规律,无论恩怨情仇,都将一日之内一笔勾销,绵绵有期,实乃快事。瞧得各门各派,在刀光剑影的飘然而下,处处刀剑无情,也不得不提近在咫尺的生死局,直教人感之江湖的血腥,也不过是一瞬间渐逝,且道那人间深处,快意恩仇,自是烟消云散。 但在冥冥之中,却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孩童的哭啼声,呱呱个不停。原来是一户人家为保护自家的孩子,被一人一剑的满腹血腥,无一生亡,即最后,那孩童很勇敢的拿起了剑,正要刺杀那人,而那人毫不留情,竟还要斩草除根。那陈静在危机关头,铤而走险,幸好抱住了那孩童,逃过了一剑,可那人来势汹汹,岂是能放过陈静,追得陈静直奔。 于昔日的陈静固然想起她与戴道之学个一招半式,还是有些用处的,轻功也故是了得,完全受得住那人的逐赶。不过,陈静自以为能如愿以偿,但未曾晓得那人留了一手,此时的陈静,既面对着前后左右皆有人挡住了去路,尽无了逃脱之道。 那戴道之竟用了千里传音与陈静,告诉了她解决燃眉之急之法,且以折梅手拂向他的胸前膻中穴,再以兰花拂柳指攻向他的腰间的要害,及百花错拳的天山神影攻右手边的面门,再以开门揖盗攻向前方的下腹。原来陈静已制住了他们的穴道,但此点穴手法又极致独特,却是用薄冰打入他们的体内,而薄冰瞬间消散,因此倘若不明其点穴之法,尽只有着奇痒剧痛,持续到死。 事到而今,只剩下那人在此,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他请来的帮手,另一边则是斩草除根,解决那孩童。见于此时,一声“不错,陈静,做的很好”,戴道之但从屋檐之上,背手迅飞而下,果真潇洒过人。陈静顿时有了一些尴尬,只笑不言,方拱手作揖。那人一见戴道之,二话不说,竟怒气冲冲地即刻一剑扑向戴道之而来,正好像与那戴道之有着甚么深仇大恨似的,誓要杀了戴道之不可。 瞧得戴道之的武艺固是不赖,只有三拳两腿,已经够让那人摔得狗食屎了,更不用说那人有甚么个过人之处,根本不值一提。只见,那人吐血三尺,还要继续打,戴道之向来皆以慈悲为怀,方只是一把扇子割掉他的脚根,以脚抵上那孩童家中三十四口人命。 “公子,那帮人如何处置。”陈静忙向着戴道之相问。却看那戴道之,不禁感叹着江湖的厮杀,殊不忍自添杀孽,方见他答道:“既没杀人,放了罢。”也正所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当得知那孩童的来历之后,陈静便后悔当初听了公子之言,放走了那帮杀人狂魔。究竟是何原因,容禀明一切,方知那孩童一家到底有个甚么其因得果。 说来那孩童家中姓顾,乃当年在江湖之中赫赫有名的拜月教北衔九部贪狼门左掌使顾寒汐的后裔,只因顾寒汐与破军处的左掌使李卓南有冲突,便大开杀戒。既后来,两家结下了恩怨,而李卓南小肚鸡肠,偏偏计较,竟处处难斗以顾寒汐,导致欲气凌心,一命呜呼。但其未完,李卓南之子李向开倒是个狠角色,自接了他父亲的位以来,屡立奇功,并且手段极残毒辣,为排除异己,不惜一切,竟五年之内即坐上北衔九部的督主之位。顾寒汐本以为与李向开交好,但未曾晓得的是李向开是假以施甚,终究着引顾寒汐上了钩,由顾寒汐的仇家杀了顾寒汐。不过,这还不是事情了结的重点,在顾寒汐死后,李向开为了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竟寻借口说顾寒汐背叛拜月教,罪则诛族,所以,诛杀顾家之人即是拜月教的巨门军之人,着实是令人一言难尽。 然而,倒是那顾家之事,也并非戴道之不得妥善之事,那戴道之尽江湖之地位,又何尝未可周全于顾家唯一血脉,只是拜月教的人情纯属难还。但看得顾家在江湖也算行侠仗义,救人如水火之中,戴道之如何忍心顾家的唯一血脉即就此了断,因此于际,戴道之便书信一封,凭着以拜月教教主查斯良旧识交情,想必拜月教教主查斯良断然不会莫买情面,戴道之命人即日秘密启程,快马加鞭而日夜兼程地前往戎州,务必将书信呈上拜月教教主查斯良。 但说。那戴道之的人马即便再怎番的秘密前往,估计李向开也已经知晓,又如何会让戴道之派去的人马如愿得逞,一路汲汲潜伏各方势力端端追杀。其然,戴道之岂能不料李向开之所为,也早已暗中通知玉花庄遍布在全国各地的明月居,时刻留意他的人马是否安全度过每一片的地方,仔细待为转答,如若异样,立即派其死士杀之而后快,任凭那李向开在小小的北衔九部的势力也是抵不过偌大的玉花庄在江湖上地固根深无可动摇的地位的,更何况戴道之与拜月教教主查斯良还是有着打小玩到大的交情,只是戴道之行事低调,不到万不得已,固是不会有求于人的。 究竟这是拜月教的家事,查斯良在看到戴道之的书信之后,大发雷霆,本以江湖匡扶正义的拜月教也皆有如此之丑闻,真是树大有枯枝。再加上这一路,戴道之的人马为保全顾家的唯一血脉,也算尽了戴道之作为友人的一片心了,故绝非是戴道之欠他人情,而是他欠了戴道之一大人情。既当下,查斯良为还顾家清白,即刻令人彻查此事,但李向开尽于此时已经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查斯良在鉴之北衔九部的一切,甚为心痛,竟一直以来的北衔九部的大义凛然名声,如雷贯耳,却万万未曾想到,也有着如此邪恶的一面,完全来源于他的疏忽。所以,从那以后的查斯良,再也一刻并未松懈,为弥补自己的过失,北衔九部皆不再是北衔九部,只是名义上依然在独立之中,但实则已成了拜月教教主查斯良亲自的管辖范围之内了。 第十六回新罗金钗 却说。查斯良为了北衔九部的安定,固然是不能任由放纵,方也只能收为管辖。而查斯良皆则回信与戴道之,不禁感激万分,如今的顾家不仅能够平冤昭雪,而且查斯良必定会将顾家唯一血脉培养成才,不负顾家的一片侠骨丹心。但关于李向开之事,查斯理尽已经发出了江湖通缉令,相信不出几日,李向开恐是也难逃一死了罢。 戴道之不愧是戴道之,任凭是哪位江湖人士,****皆朋友,倒如此甚好。而今已是十二月二四,春年将至,宋国公戴耀差人千里带话直奔长沙郡传唤戴道之说,今年务必回至家中过节,即有大事商议。至此,那戴道之也只好告别了梁府众人,竟戴道之等人纷纷随着差话之人,马不停蹄地往向宋城远去。 原来是戴道之的二位兄长安西郡王戴钟信及临南郡王戴灵冲告家探亲,不说别的,既连戴道之的两位家姐容乐郡主戴心颖与和穆郡主戴依颖也一并回家,不得不言他的二位兄长皆是如何的劳苦功高,震撼人心。然而此次告家探亲,唐玄宗还特别的亲赐御匾“赫赫战功”,以表安西郡王戴钟信和临南郡王戴灵冲的屡立不世之功。 到底是戴道之的二位兄长厉害,金耀满门,却当今也是为族人争得光彩,无人能及。反而是戴道之甘处下流了,更别提他的舍弟胞妹一干人等,究竟戴道之是无所谓,倒是他的七公子戴秀宁,志高深渊,远不可及,虽说一身疾病,但从未松懈过自己,誓要超过他的兄长们。不过幸得有戴道之在,不断地开导他,若不然这位七公子戴秀宁一肚子的羡慕嫉妒心,恐怕总有一日他会命不久矣。 年过十五,渐年已期,而安西郡王戴钟信与临南郡王戴灵冲逐回军中越去,戴道之虽说此次兄长归来,自心欢喜,但如今年已过去,即兄长返回军中,固然不舍,但也是皇命难为,身不由己,男儿保家卫国,从来皆是义不容辞。戴道之不禁一边着想着他的二位兄长,另一边竟是思念着他的王南宜,不知她过得可好,金屋藏娇虽说非他本意,倒是倘若不如此作番,想必戴家和王家绝对也不会允许他们的亲事的,更何况中间还夹着一位静灵郡主秦雪,故是难为了戴道之了。在即于之下,戴道之殊是不敢想象往后他的人生将会有多少个妻子,又或者说他如今还未达弱冠之年,既已经****,恕不知在弱冠之后的时光竟是何如一个的妻妾成群的光景,尽想到这儿的戴道之不过是只能顾着眼前的美好,对此前往着那十里桃林纷纷且去了,哪怕是与王南宜多聚上几回便好。 再说,等待是一件极其寂寞的事情,而作为一位女人亦是一个所谓,到底也是实在令人觉之十四岁的他们,固然有些胆大妄为了些了,不过又自是着实让人羡慕不已。常言道,思君念君不见君,柳丝抚岸絮难平,翘首踟躇倚西畔,惟垂情丝到天明,盼君梦君君不知,伊人心事无人懂,依窗凭栏遥望月,转首回眸泪两行,然而王南宜也尽此番情景,窗外对月,空怀相互,不及相思,叙愁华年,直教人恨不得戴道之竟是一位负心汉,留着王南宜如此美人在此故待于他,实是千刀万剐也难消这心头之恨。不过当戴道之来临之时,王南宜所有在心头忧愁之绪也不时散去,既在这一刻的他们二人尽无了任何的不甘,即便王南宜之前有多番的忧思泪涩,但如今戴道之已然在她身边,竟也不禁觉得所有的等待,以及所有的寂寞和无奈,也只是苦尽甘来,有时的幸福往往皆是来自于在突然间的希望。 男女之间的激情,正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且望着戴王二人就是这个例子,巧舌争锋,津津甜味美滋滋;揉吻丰乳,翘却肥臀触穹苍;脱衣解带,翻云覆雨尽无穷;夜月花朝,搓粉团朱望情长,真是春宵一刻,寸金难买寸光阴,尽在当下。 转眼间,三月逐到,桃花盛开,一阵风拂过,漫天花雨,散尽万种风情,美不可及的可是。看得戴道之与王南宜在每日里头都往着十里满园子的桃林上或小酌交酒,吟诗作对,又或琴棋为伴,弄笔书画,嬉笑耍乐,过得也倒神仙般的日子。只是有些时候,戴道之固然觉之这番美好的时日,不过是目前的短暂,且不知戴王两家对于他们这对小情人是否会开恩,同意他们在一起。于是,戴道之为此不由自主见着桃花,又感慨自己与王南宜的万千柔情,故而作下了这首《桃花诗》来,以表他与王南宜之间的情深似海,绵绵情重好比那山高水长,不甚远博: 桃花春色郁红颜,桃花春日满面开。春色桃花寸迷人,桃花与人真甜缘。 柔柔春风吹桃花,落地桃花伤紧人。若是人把桃花葬,人与桃花心软连。 桃花春困人情梦,幻中桃花是锦人。要是桃花比似人,情梦常常醉春仁。 逍遥春雨桃花运,凭运常来人爱情。似山似海情总望,情意重深比山海。 桃花山下桃花海,望山海内有如情。日中桃花在笑声,月下桃花情总愁。 人赏桃花红颜几,非人可赏桃花情。若把人与桃花比,桃花比人更有情。 人痴桃花只几开,桃花痴人不惜春。要是人比似桃花,人间难得梦几回。 醉迷桃花粉红地,何偿有人知情颜。桃花自古多情罪,卷起风吹情雨思。 红颜桃花命真痴,情深幻在风流中。泪下桃花无中人,天涯海角春草钱。 桃花年年虽有开,人得青春有几回。 然而,那戴道之本想着能同王南宜多过上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光,但一件麻烦事紧跟则来,恐是打扰了他与王南宜的美好光阴了,若说起此事,果真令人烦忧,乃是唐门的六公子唐刚唐勇有,遭遇了新罗国的大将军金来思捆绑在手,差报告急取金赎人,可基于此时的唐门皆本名门,又怎能轻易就此罢休,倘若兴师动众地前往新罗,杀了新罗国的大将金来思,惶恐会无端两国交战,不仅生灵涂炭,百姓遭殃,而且还极有可能搭上他那两位兄长的性命也说不准的,那新罗大将军金来思武艺超群,非凡人所及,岂是大唐区区几位大将可以抵挡得住的呢。况且唐门与戴家固然有亲,正当年戴道之的曾祖母既是唐门中人,如此说来,又见得唐门与戴道之的祖母林家舅公彼此有亲,所以倘若戴道之如不出手阻止事情发生,于理断然不通。 戴道之从未有带王南宜出去任何地方待过,即见此回的戴道之索性携着王南宜释然而往新罗且去了一趟,并安排了一人则向唐门通报了一声,竟说此事将由宋城戴家镇玉花庄的五公子亲自督办,不必劳师动众。既此番前去,那戴道之并未带人,只与王南宜同坐他那匹白马一道急匆匆地迅奔直达,只限着三四日时间,简直是一鸣惊人。 说起这新罗国,倒是一个奇迹,公元五百零三年的南北朝开始定国号为“新罗”,而新罗国最初是由辰韩朴氏家族的朴赫居世居西干所创建,暂且不提新罗国据有西海岸的仁川湾,便于直航中原,但见从四世纪末起,先后与前秦、南齐、梁、北齐、陈、隋、唐通交,大力吸收了中原文化。据六百六十年和六百六十八年,新罗国联合大唐先后灭亡百济和高句丽,又在六百七十年至六百七十六年的大唐新罗战争后,新罗统一了朝鲜半岛大同江以南地区,称为统一“新罗”。 新罗国今非昔比,在早期的新罗国的军队只是保护王室和贵族的御林军,但随着与东瀛不断地发生冲突的增加,皆此时的新罗逐步发展起了军队的扩增,不再是之前的新罗。更是在真兴王的在位期间,还建立了“花郎道”,在现如今的花郎道已经成就了一支精锐部队组织,也正因如此,新罗在与高句丽和大唐先前的战争,才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闲话少诉,暂且也不提新罗国怎番的发展,故看得戴道之千里迢迢的漂湾过江,直至大唐与新罗的边界,倒是早已有人在此等候多时,恭请着戴道之前往军营一会。其实,戴道之搭救唐勇有一事,已经短短几日传遍了世界,那新罗大将军金来思本就好赌成性,一听说是戴道之迎来,怕是早早便心中无比地欢喜,本以为赌术不凡的金来思几乎从未输过,而为了一睹戴道之的风采,即便是败了,故也算是一生所值。 瞧着那戴道之到底是精明过人,尚用心计,在赌桌上的一切,若说关凭现有的看听判断为准,而且手道力度稳和,尽是远远不够的,还须引诱局面,所谓扮猪吃虎,皆赌术的至高境界,看着金来思也竟是输的心服口服,并无怨言。 再者言,这唐勇有原先是与金来思负赌成债,因无钱甚还,才故让身边的小厮谎称无端是非,得罪新罗,所以唐勇有这出戏局下得真算高明,认准了戴道之定不会坐视不理。于当下之际,事情终究圆满,而金来思结识戴道之,也皆为纯属不易,况且戴道之向来喜交好友,对此金来思邀约戴道之即在新罗小居几日,意欲热情款待,自为友谊之举,正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戴道之既是刻不容缓,当爽则应。 且言道,凤求凰之欲琼华,妙曲知音谓道之,说得正是戴道之的一段佳话,而琼华也乃新罗国的琼华公主金莎朗,据当时也是被人们所追溯的一个甚而极美的典故,究竟何出此言,故将戴道之此番新罗之事道来,方知一个所谓。既当金来思与戴道之叙酒言欢,时至三日在新罗之即,圣德大王金兴光喜得麟子,故设国宴,召请金来思大将军回都赴会,金来思于此际也尽为难之及,殊是这边乃戴道之,那边乃是他的圣德大王,怎番说去,皆是愿由不可。其后,正当金来思无所选择直至,则又接到一封折函,尽是圣德大王相邀那戴道之也一同随着金来思前去都城赴宴之辞的,这下反倒是解了金来思大将军的燃眉之急了。 却是不提都城隔着千里之遥,一路遍望新罗国之光景,倒也算得新鲜,到处比比皆美人如是,简直不枉此行,况且戴道之早有耳闻,新罗、东瀛与大唐的美人不分上下,其然不假,只是还未前往东瀛一瞧而尽,但想必故人之说,断不会有虚之理,尽不得不说新罗真乃一艳福之地。反正戴道之爱美人胜于一切,也再不提那新罗风景何为,更不说那都城的别致之美,故看得宴会上美人的琴歌艳舞,足以他殊来眼福,再不说甚么所谓人生之幸了。 不仅如此,当望尽新罗美人如云,的确是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不过更难忘却未必新罗所女皆美,而正乃戴道之自看到琼华公主金莎朗之后,最感心花怒放则必然,戴道之好似活在梦幻一般,不甚荣幸备至。也都道那戴道之精通音律,据当前的琼华公主弹奏得那曲,故含暗妙之处,索然是以戴道之为主其之意的,只是这首曲子虽说也匹配得上琼花公主的此情此景之质,但可能由于新罗文化尚缺于中原,所以有些部分的弹奏殊是不堪变调,令人也惋惜了此曲之意。再言。圣德大王非常人所即,而听闻着此曲,倒是十分惭愧,故当面盛请戴道之逗留新罗国及几日,以教化新罗国赋曲奏音,可享一道天伦之歌曲,却是那戴道之殊是迫不及待,看着新罗国到处美人,恐是眼中美色,只是他身边还有一位王南宜,到底也要打发了才好。于是,戴道之便唤了唐勇有将王南宜安全送回大唐,自留自个至在新罗,以便风流快活,毕竟这王南宜也是戴道之腹中蛔虫比比相当,岂能不料到戴道之所思,但也是要既随了戴道之之意,从唐勇有而去。其另外,圣德大王即恐他二人过海有险,并派了一匹人马随从前往,自当护送到底,以保安全,竟不说不知,旦一闻直破肝胆,尽未曾想到,那新罗与东瀛屡次征战,况且东瀛野心勃勃,若不是因为有了花郎道,还未可知新罗将有灭国之灾,所以现如今的局面,为了王唐二位的安全起见,当保驾护航,直达大唐,也乃新罗之责。 第十七回东瀛剑道 且说。自当戴道之看得“王”、“唐”离去,暗地自喜,心感终于可逍遥一段时日了,更是眼前尽可面对着琼华公主金莎朗,实是美美的不甚滋味。然而,在圣德大王的如邀之下,戴道之既则教化皆是,日渐方新,不负当之新罗称之戴道之为“乐圣”,自为新罗所女之崇拜对象,简直绽放无量光芒,伊于生发。话尽如此,特别是琼华公主金莎朗,欲拜戴道之为师,授之乐艺,举音高明,据余下,戴金二人意欲情愫,每每欢云喜雨,当真释然人间皆不过如此了。只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至今沧桑欲金,已有两星期有余,而事发突然,不知经过何处,东瀛差使者报信于新罗国,即王唐二人已没入东瀛人之手,请求奉上戴道之,意欲同承戴道之之教化,既当时的戴道之也在殿上,闻得王唐二人落东瀛遭遇,立即便火冒三丈了起来,只是身为大唐男儿乃礼仪之邦,忍气吞声而已罢了。 那东瀛信使气势嚣张,正倘若戴道之不入东瀛,不只王唐二人有事发生,而整个新罗也即将灭国如此。在对于此时的戴道之,一位是他的兄弟,另一位则是他设为生命最重要之人,岂能彼之安坐,早已经迫不及待地万言千语辞去了新罗国的圣德大王,即日便随着东瀛信使前往东瀛而去。 但见那戴道之余近不出几日,便至达东瀛,也就是所谓的“日本”,在大唐有些人喜欢唤“日本”为“东瀛”,或“扶桑”,也有些人喜欢直唤“日本”,叫法不一。据传说中的东瀛,故乃野蛮落后之地,其所有误,实则非也,而恰恰相反,东瀛是个很争气的地方,虽说比不上繁华的大唐,但安然的舒服,这种舒服是在别处无有的,它恰好是黯然中的平和,是太阳下的温馨,是在星星下梦一般的宁静,在东瀛的一切,皆是那番的不寻常的美。 未经东瀛,或许不知东瀛女子竟有天仙一番的气质,都言大唐审美标准有奇特,而戴道之看来,东瀛和新罗女子固然才是美中真品。正当时也同样,东瀛女子若是见到所谓的戴道之,必然心花怒放,欣喜若狂,竟成了东瀛女子在梦中的择偶方向,既连久而未嫁的元正天皇也不过如此,简直被迷得神魂颠倒,无可厚非,只是元正天皇固是东瀛的皇帝,若乃平常百姓,想必面对戴道之兴许会容易些罢。 方圆难测,何况事事绝非完美,且戴道之与王南宜相见过后,尽在东瀛女子眼里,便成了羡慕嫉妒恨了起来。却那东瀛虽说安宁,终究不比大唐,东瀛人的思想向来崇尚争强好胜,特别是所谓的剑客,更加针锋相对,别说是自国自家,基于他国竟越发强烈。 如今的戴道之尽管是上宾,然居东瀛不可轻敌东瀛的武道,每日上门挑战的人数皆十过百,除了剑魔谢云流至今未归,只要在东瀛一日,剑客未尽,即不断登门挑战,固而不迎,只是东瀛剑客尚较野蛮,如不迎战,便指桑骂槐,辱中土骂家门,若谁听得只会以为自己无能,只得应战,不然还真认为是种恐惧了他了。 其实戴道之也明白,东瀛人的心里向来容不得大唐人士登入本土,除非像剑魔谢云流那番,成为东瀛人的骄傲。所以,戴道之十分担心王南宜,或唐勇有终有一日,既会危险,便早早做了打算,尽向元正天皇允禀让王唐二人回至了大唐,而自己可留东瀛教授文化。 随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戴道之在东瀛算是享尽了荣华富贵,倒也成为了东瀛的一号人物,举国敬仰,但只不过是在文坛之上的成就而已,若说武道,想必对戴道之尽是恨之入骨。这说起戴道之在东瀛之事,不仅显赫的文坛造就,和在与武道剑客的较量之上的威名挟持,更是成为了东瀛女子们口中常暗叨的偶像。 即在日积夜累,戴道之劳神倦态,不只为了教授东瀛文化何等要事,而且还尽与那些东瀛蛮横无理的剑客之间进行解决挑衅等事,实是费尽体力。即在这时的元正天皇,为了能让戴道之得到分担于他自己的尽务,并亲自请戴道之专挑细选出适合自己的随从。起初的元正天皇全然皆宫中精英所唤出任由戴道之选拔随从,可那戴道之却不喜男性,惘然回绝了元正天皇,并提议自寻女性作随从。于是,那戴道之既遍寻民间,相中了在东瀛平城京中的两大水茶屋内的相泽南,桥本有菜两位天生丽质的花魁,据相传当时这两位花魁名震于整个东瀛,美貌才华集其一身,可谓是风华绝代,冠绝当世。 在东瀛的水茶屋,便相当于大唐的靑楼,但东瀛面对伎姬的方面,不比大唐,大唐从来皆将这一类身份划分为最低贱的级别,而东瀛却不同,东瀛这儿可令低中高三种级别,且唯一不足的是,东瀛低级别的伎姬只能够解决温饱,已经是维持很好的生活现象,而且低级别的伎姬整日被关至在木制的笼子里,生活凄苦无情,无挣扎可能,到底仅除了这些,已经似乎告诉了他们,这人间堪比地狱无疑。倒是大唐与东瀛并比,大唐的高尚远远是超越了东瀛的低俗,虽大唐将这类行业看似最低贱,但往往称得上有些男儿幻想中的天堂,甚至是女子不会限制人身自由一等一的场所,至于东瀛,若是低级别的伎姬,真乃人间地狱。 闲话少述。东瀛在面向水茶屋的规矩,堪称是女子无法翻身之处,若在大唐还皆可拿钱赎身,但基于东瀛并无这项之说。但在元正天皇的准批下,戴道之也算是轻而易举的将那两位花魁从水茶屋内释放而出,获得了自由之身,从此相泽南、桥本有菜便视戴道之为生人死鬼之主人,马首是瞻,不负今恩。而戴道之为了以后能方便带她二人回至大唐,于是以他二人起名,相泽南化名相晴雪,桥本有菜化名桥雨荨,从此戴道之不仅传授她二人武艺,并令她二人学习了中原文化,故成就了能文能武之奇女子,倒替了戴道之省去不少事情。 即当时在东瀛,最为利害的便是中条一刀流,虽说乃剑魔谢云流一手创立,也曾定下规矩说未经他许,不得擅自挑战中原武林人士,但如今的剑魔谢云流不知所踪,其大弟子中条长秀向来不喜中原武林人士,且道那戴道之在此至今未败任何剑派,竟私自下起战书来,扬言只须三剑击败戴道之,定为东瀛剑道争光,不负众望。 可未曾晓得的是,应战者乃是那戴道之身边方收入闺下的相晴雪,其女口气了得,尽言一剑至败中条长秀,则与中条长秀那骄傲的性子,直气得怒脸发青,竟着日登门而上,誓要三剑定生死。瞧得相晴雪每日苦练剑法,已达出神入化,倒是那中条长秀,太过自满难成大器,而中条长秀的鲁莽之行,想必三剑已过是拍拍打脸,既相晴雪未出剑鞘,故躲中条长秀七八划剑。且正当相晴雪利剑出鞘之时,那中条长秀之举不堪入目,简直丢尽东瀛人的脸,尔等大可一猜为何?原来中条长秀已经光着身子,当众出丑。 皆彼此时,不知从何处见得凌空之中,至那中条长秀挥过几闪白绫,将即卷成了衣裳予中条长秀。紧随着,剑魔谢云流往天而降,一双眼神杀气重重,好似即将大开杀戒一番,但见着还未等中条长秀开口言说,竟已赏了他几个耳光,幸好剑魔谢云流未出内力,而那中条长秀只是满脸血迹,倘若谢云流内力击出,中条长秀暂不提必死无疑,粉身碎骨不定。却瞧得,那剑魔谢云流一个字“滚”字轰出,掷地有声,宛如地震一番,也不再明中条长流翻上了几翻身,既连那台下也是乱成一团片。 这剑魔谢云流倒要向相晴雪出手时,庆幸戴道之方才赶到,立即一只手指便接住了剑魔谢云流的内力。戴道之心急如焚,一面对着相晴雪呼道:“愣在这做甚,晴儿,还不快走。”却一面向着剑魔谢云流顶过了他的内力,也确实相晴雪顿时愣住,还以为自己已经上了西天,好生惊险,若不是戴道之唤她,恐怕只得等黑白无常奉旨勾魂了。 “大力金刚指?”剑魔谢云流万万未曾想到那戴道之是何因缘,怎会大力金刚指。这时,一句“小叔”,远远望去,那身着白衣的姑娘不正是谢三姑娘么? 第十八回义结金兰 却说。戴道之与剑魔谢云流交手之时,使出了大力金刚指,令剑魔谢云流固然有些意外,不知是何缘故。原来,当初剑魔谢云流曾有恩于少林寺的见贤大师,而这大力金刚指则是见贤大师的独门绝学,因此剑魔谢云流见得那戴道之有此武功,便即怀疑。但在证实之下,剑魔谢云流且止住了自己的杀念,拱手作揖再三向戴道之请罪,同戴道之说明了自己与见贤大师的故事,戴道之顿时总算明白了自己在少林寺的师傅见贤大师所说之事,故算准了日后的戴道之必定会与剑魔谢云流固有一战,未曾晓得见贤大师竟预卜先知的本事如此了得,既如今的戴道之总算是意识到了。 据方才一幕,真教谢三姑娘捏了一把冷汗,一边是她的好友戴道之,另一边则是她的小叔剑魔谢云流,两处为难,幸亏二人早已能够结识传说中的见贤大师,不然这一打斗,指定两败俱伤不可。以那戴道之的大力金刚指和她小叔剑魔谢云流之剑法,足以见得各有千秋,只能成为平手,不可明确于这一切的可能性。再者,戴道之不止大力金刚指一种武功,且还有他戴家的三百六十八门武林绝学,可道这厮是有多利害,尚无可知。 单瞧着戴道之与剑魔谢云流不战即休之事,不仅传遍了整个东瀛,还震慑了世界每个角落,当然也影响了大唐,由于宋国公戴耀得知此事之后,竟禀明唐玄宗,即刻唤使臣漂洋过海,潜回戴道之。本来戴道之尽要入宫面圣,可因唐玄宗国事繁忙,所以免去入宫之邀,固戴道之从未见过唐玄宗,只有些好奇长相如何,而如今错过时机,实为可叹,只望今后能得此机会,一见龙颜。故见得戴道之一回至玉花庄,却被宋国公戴耀训斥了一番,不爽相当,但为人子也只能闷气吞声而过,并无任何怨语可言。再说,此时的戴道之只盼着王南宜已经在十里桃林等待着他了,可以戴道之的性子绝非能忍受住他父亲宋国公戴耀的三言两语,固见那戴道之一面搪塞而过他父亲,一面却想着倒不如早早游山玩水罢了,如若在家不准便日日行规矩步做人,还险些被父亲唠叨得耳朵起茧子呢。于是,想到这儿的戴道之,既携带着他最宠爱的几位丫鬟小厮,即次日启程竟纷纷前往戴天大匡山而去,继修道法。 一年过去,戴道之逐修有成,后便离开戴天山,到各地博学知识。历春至秋,徐欲三载,戴道之边欲学至上,边叙叙踏行,正往蜀县前去游玩。此时,乃是冬季,下着一场羁荡厚厚的大雪,刮着一阵又一阵北风。看看那雪,像一个姑娘家似的,是不是很喜欢大地呢,为什么如此奉献给予大地,到处把大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正给大地贴上一层白白的棉衣。而那北风一连又一连的吹着,很疯狂地追求着那场大雪。你瞧,北风为了爱情,不顾辛苦,赶着赶着,真让人羡慕它有如此大胆的行为。只见远远看去,又是一片树林,四处没一人家,满地全是雪泥。只有几株红的鲜艳的梅花树和一些没了叶子的枯树。 戴道之身穿白袍,且瞧他生得尽是”英俊逍步翩翩度,潇洒离世说美人。风豪倜傥无日在,人间可道是绝代“。又见得是“貌似潘安绝一代,容若卫玠惊奇世,文比宋玉高才学,武胜兰王欲先风”。可见他戴道之是一个绝世美男儿。有诗为赋之证:“天生一绝第世间,摄人心魂不可怜。容若中月貌如春,面如冠玉色若花。浓眉俊目秋波睛,鼻如悬胆立顺经。唇如涂脂红徒留,柳发丝鬓瓜子脸。冰霜如白透肤色,悦声柔坚两动情。秀心说和遍都是,美然清灵光照人。长身玉立穿白袍,高大挺拔肌结实。体魄壮健八尺人,阳光气息浓郁郁。目光柔和点点魅,深藏不露出取胜。扇子一把手中拿,神通文武双来堂。传音千万佳遥名,尽是天下闻上天”。这戴道之真可谓是“绝代风华出世间,容貌一尽梦中仙”,简直难以置信,也难怪皆人看着了的都赞是“绝世美男一代出,惊人高等无处容”。皆人见着了的都说是“罕稀一眼不多少,只知绝男自饱福”,几乎可以断定那戴道之可和史上的四大美男相比相论,有潘安之貌,又有卫玠之容。既有文采超越宋玉,又是武艺过胜兰陵王。 戴道之眼直向前远远周望,手拿扇子摇摇摇,神采飞扬希兮兮,但见如时的丝丝乌发轻柔一片飘扬,又如时发下随背而似柳。戴道之骑一匹白马,那马可真是漂亮呀!蹄至背高八尺,头至尾长有丈二,大皮碗细七岁,刀螂脖竹前小耳朵,水桶脑袋瓜,眼赛铃铛。马前有一人牵马,那人便是“小娘子”,脸似桃瓣,面若秋月,丹凤眼,高粱鼻,樱桃小嘴,身高七尺,是个俊男儿,正值外傅之年,就是那樱桃小嘴害了他,别人给他一个绰号叫小娘子,其实他名叫柴昔我。马后有一人拿剑,一人拿刀,一人拿弓,一人牵犬,三人背行李,五人各拿一把剑和背一个包袱。那拿剑的是个女子,年方金钗之年,长得美若天仙,楚楚动人。可为是金枝玉叶谁能比,一个天仙下凡来,这女子便是“饭宾宾”,名为饭珠,戴道之见她名字太为俗气,给她起了个名,名叫饭宾宾。那拿刀的是个男子,是“白若尘”,年方舞勺之年,大耳朵,小眼睛,瘦身材,长相虽说不怎么好看,身材看起来也不怎么标致,但是肌肉结实,力气极大,由于从小是个孤儿,无名无姓,自从跟了戴道之,戴道之给他起了名为白若尘。那拿弓的是个女子,乃“陈静”,年方豆蔻之年。长得妖艳无比,一看就是个美人儿。那牵犬的是个女子,年方及笄之年,长得秀丽脱俗,乃“连诗雅”,名叫连奴,戴道之见她名字极为难听,给她起名连诗雅。那三人背行李的乃是三兄弟,分别名叫南城、南见、南望、都是束发之年。南城长得五官端正,英俊潇洒。南见长得眉清目秀,盛气凌人。南望长得玉树临风,一眼惊人。那五人拿剑和背一包袱的是三姐妹和两个女子,全都是碧玉年华。那三姐妹乃一母异父所生,为杨爱瑾、刘羽琦、邓丽欣。长得婀娜多姿,美丽动人。还有那两个女子,一个女子乃是李思思,长得美不可言。简直就是仙子下凡一模样,哪有人比美美美。这李思思和饭宾宾都被人称“玉花十二枝”的美号。剩下另一个女子名叫郑秋余,长得仙姿佚貌,说不尽的幽闲窈窕,玉色月华。真是“金容题春百花羡,玉貌伴魂破镜心。瑶仙紫芳扮珠气,欲遥灵熙就天坊”。 闲话少提。戴道之等人走着那是又累又饿又渴。走过了这片树林,是一座山,名唤乐山。这乐山是一遍圣地,有“山川秀发,商贾喧阗”,“天下风光在蜀,蜀之胜曰嘉州”之说。指的正是这乐山,可说是一个海棠香国的美誉,也不足这乐山的称号,实是无法比此山的美景,尽是四季如春。却看,花开的百看也难以厌倦,先不题花艳如仙美之化,五十百色齐不可言,十里香,百里还实在是一忍不能再忍着回头望此美不胜望之国色天香,绝世佳美。草绿的更青的鲜翠了些,青的鲜翠的色彩阴暗,青的鲜翠的晶莹剔透,青的鲜翠的一尘不染。好似新衣装扮锦秀裳,英苏穿素美飘扬。真是“青青秀荣容,默默磨宣炫”。树的叶子那更别提了,密密麻麻倾茵茵,片片偏偏影颖颖。青青嫩嫩娇娇琪,汪汪旺旺无糊糊。可见是: 冬来何是冬似来,春见一说春在见。 乐山正是此景。只见这乐山正通岷江、宝兴河、大渡河三江交汇之处。三江之水似镜一般,清如天蓝而光照有七彩之美。可说是: 水如仙镜真如明,一般不是人非看。 盈盈莹影出新映,粼粼碧波津幻潭。 且听。这三江之水,动中带静,静中带动,动静相济。动如滔滔不绝,急流急速。静如感觉不到一丝流动之声,看不见一丝痕迹之脉。可为是: 深动洞天舞惊天,连绵不断开流长。 若静无声楚楚尽,远近归息本相同。 这乐山不仅通三江之汇。而且北与眉山接攘,东与富义县与戎州毗邻,南与凉山相接,西与严道县连界,中与蜀县靠近。可见是: 金城自有名山在,尽是名山在金城。 乐山真乃一座好山,只见是如画一般难以见着此真景。不敢醉入这“凡景哪得天景论,天景若比凡景胜”。再看看那山;更是一层皆比一层高,高如“山顶遮天紫云崖,万丈悬音不忘归”。一层皆比一层奇,奇如“一座接连一座形,各有独态各姿态”。一层皆比一层秀,秀如“新熙一副心欣最,何处不出造颜卷”。可见这乐山之景是无处不画卷,有皆是心源“。实是美哉妙哉!戴道之等人看了心好生想逗留一会儿,可恐恋这景,误了行程。只能一眼望饱福,别恋其中境。尽做惜赏人,无去见佳心。此景真圣意,恐难收一时。万分可得胜,不是却仙惊。何往空音略,只留清送别。醉劫明有奇,复照画中游。戴道之有诗云为证: 其一 新朝宝灵境,华心珠梦乡。彩罗着花洛,独舞对叶轻。金山明空碧,玉水秀色清。十里含众望,春满气乾坤。欲上风佳光,美胜见方台。佛眼大名气,照面坐扬威。非谈画楚间,真落天上尘。都沉养仙命,王孙末必留。 其二 宇曦得光琏黄晨,稀裕释迦造尘埃。宿愿圆明无根在,心生最磨见觉悬。无相自来妙奇印,有宣称渊菩提熙。欣岚布祷通神汇,由廉昇航沈锡崇。弘家灵铭甚炅咎,大量亮导州人平。渺渺至尚高苍明,施施见析简贡联。许诺昌题本为乐,广在修罗引我彼。回辉智慧知致晌,祥象昔颜兆世尼。重天填客张望忘,比正真囊斗黎长。洗隙刻邢点典看,跨欲余愈限韵韵。此间不是凡俗境,却悟真理逍遥源。 此二诗名为《乐山行诗二首》,乃是一篇绝诗,写尽乐山所有景色。这诗可说是:“绵传尽华意,绝诗妙世行”。 这时,天色慢慢变黑,已经到了晚上。戴道之等人走的更是饥饿无耐,腿脚酸麻,累得半死半活。只见饭宾宾道:“五爷,我们走不动了。你看,天色已晚,我们就在此过夜罢!”戴道之叹了口气,“吁”了一声,用脚跟轻轻按了一下马肚,再轻轻拉了一下缰绳,停下了马来。戴道之道:“给我一个馒头。”连诗雅道:“五爷,你难道忘了,上次你把馒头全送给那小孩了。”戴道之道:“想起来了,有酒么!”南望把葫芦一扔,道:“五爷,接住。”戴道之一接,浮脚蹬转起飞扬,仙堂高雅欲天阶。瞧,飞上了乐山大佛头顶。卧手顶头腿一跷,睡喝美酒伴潇洒。口呤诗篇向天歌,绝人一等谁比谁。 突然在不远处,传来一阵刚烈猛快的剑声。这剑声如同乐调一般,声轻柔似水如流,声重刚似火而烈。戴道之听得入神,陶醉。从没听过像此剑声如此既有优雅高威气质深,又有进快步向奇速影,无声来隐有声行。可见此人定是一位武林高手。想到这里,戴道之起身迈步下飞度,漫洒舒人近扬人。就这样,骑上了马来,戴道之道:“走,看看”。戴道之踢了一下马肚,随着那股剑声狂奔而去。只见离那股剑声越来越近,那剑声紧紧抓住戴道之的耳边不放。戴道之下了马来,寻找那剑声一般。剑声越来声音越轻,戴道之着急的乱穿乱飞乱走。不一会儿功夫,剑声就在这一瞬间停止消失了。听到了一声极浪漫极优雅又霸气又风度的诗歌,这诗歌好似大唐诗侠沈易直的风范。戴道之高兴地一脚一脚走飞路,大步大步踏空节向前一看—— 果然有一个人躺在雪地上吃着一坛酒,念着一首又一首诗作,对着天空仰望而大笑。那人身穿白袍,身后背着一把剑,长得形貌潇洒风雅气,灵明奇异高歌才。看来降仙深到此,可惜错看非是人。戴道之心下猜想道:“与此人看来,若不是沈易直沈先生,还能有谁会呤如此气势之诗呢!”戴道之慢慢走近前看了一眼,向那人行了个礼。只见道:“这不是沈易直沈先生么!久仰大名,今日难得一见,实乃三生有幸。”那人狂颠一地转乾坤,两手背后站行风。到了戴道之跟前,向戴道之也行了个礼。那人见戴道之长得绝世美貌绝气范,一代天骄自古今。猜想道:莫非这就是人称诗邪的戴泽戴毓锋戴道之?用肯定的眼神告诉了自己。随跟着后面来了饭宾宾等人更加肯定是戴道之了。 那人见到饭宾宾时,饭宾宾身穿橙衫,长得真乃闻名不如一见。如此惊人一绝之容貌,美姿秀范之身材,世上恐无二人称得上是再世西施,再现王昭君,再出貂蝉。今日所能一见,果然正如他人一说“此生若见饭宾宾,教人死去无遗憾”。所以饭宾宾又得来一名号“胡姬”。她手拿一把承影剑,更显得“气美绝论世,真当一回仙”。可见承影剑在她身上,也不辜负承影剑千百年来的美名。那承影剑是一把精致优雅之剑,铸造于周朝,与史上记载的含光剑,宵练剑并称殷天子三剑。相传出炉时,蛟分承影,雁落忘归,故名“承影”。后有由春秋时卫国藏剑名家孔周收藏,如今听说:落代家道穷有时,何况富有何五代。孔周后裔子孙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迫不得已才卖了此剑与戴道之,戴道之又不知何原因把此剑交予饭宾宾保管。至今看来,可称上“宝剑就美人”一说了,不枉此剑相配如此绝世佳人。 那人见得是惊目呆口。又看了看身穿黄衫的李思思,和饭宾宾不分上下。不然也不会出现“玉花十二枝”这名号。但是这李思思身上的气质完完全全和饭宾宾大不相同。饭宾宾的气质是属于“雅”之气度,而李思思的气质是属于“慧”之气度。这也是“玉花十二枝”的独特气质特点,各有气质之长,分为“贵、慧、娴、雅、恬、媚、俏、娇、柔、静、帅、酷”之气度。所以因为李思思的“慧”之气度又得来一名号“金凤”。她手拿一把万仞剑,显然她和此剑可融为一处相提并论,更容易看得出她的气质所在。万仞剑是一把精致智慧之剑,铸造于晋朝,与史上记载的旌阳剑被称为万仞双剑。相传,此剑乃是许逊道人的佩剑。许逊得道时,见河中有蛟为患,用此剑斩之。后此剑不知所向。数百年后,大唐上元年间,项渔人网得一石匣,鸣击之声数十里,当时唐道王为洪州刺史,破之得剑一双,视其铭,一有许旌阳字,一有万仞字。由于武则天时期,唐道王被到处追杀,为了躲急风险,来到了宋城武国公府上藏避数日,以为感谢武国公戴见中,特送万仞、旌阳两把双剑。如今已传两代到了戴道之手中,正因为是宝剑,所以戴道之才将此剑交予李思思保管。如今看来,此剑和李思思相配,实在是“英雄何胜女杰度,剑如其人不至声”。 那人看得已经目瞪口呆了。又向郑秋余仔细打量一般,更胜一筹。郑秋余身穿绿衫。看,郑秋余无论是外表,气质,远远超出饭宾宾,李思思的范围。月里嫦娥,梦中虞姬,都不及于郑秋余她那倾国倾城,美胜天仙。所以郑秋余的美又得来一名号“虞美人”。她手拿一把越女剑,可以看出她和越女剑之间丝毫不差距任何一面,外表,气质都一一显出他那全面的美。她的美实在无法再拿史上任何一位美女形容和相比。所为上古的女娲、娥皇、女英。春秋的西施施夷光。战国的赵姬,秦朝的虞美人。汉朝卓文君、赵飞燕、王昭君、班昭、班婕妤。三国的貂蝉、大乔、小乔、甄宓、薛灵美。晋朝的梁绿珠、蔡琰、祝英台、苏蕙、谢道韫。南北朝的苏小小、潘玉儿、张丽华。都“依依露面摆眼前,谁雕相貌不比谁。却问此颜化是梦,归作一传便奇传”。可为这郑秋余尽是“天仙正在红尘间,一瞧勾出魂魄来”。 那人见得是快要吸引成了“魂魄出窍随神化,别向人间献鬼寻”中来。实在美呀!顺着看了看那三姐妹,不分彼此。不过也是一等一的美女。杨爱瑾身穿青衫,一副“春颜晶光锦佳奕,无处容知遍丽音”之容貌,一身“云亦菲菲亦留香,扮个花姿御见欢”之气质。真的是无比“一刻看春瑜,好似度红霄”。可见正如良辰美景一般,不足此时此刻看看望望她那“春花秋月换明日,花容月貌随今朝”。因此她得来一名号“水仙”。她手拿一把流芳剑,此剑和她根本就是如同人剑合一一般。好似“剑在人手沉仙化,绝华出世胜独魁”。真是“一代楚心纷纷意,伴装雅形欣欣春“。刘羽琦身穿紫衫,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她脸色白嫩无比,犹如奶油一般,似乎要滴出水来。双目流动显出迷人彻底,秀眉纤长尽是越倒群芳。不得不说她美!更是她那柳腰纤细的身材,让人不得不觉得“捧心西子牵扬心,尽态极妍春欲笑”。因此得来一名号“月季”。她手拿一把兮凤剑,看得出她与此剑正是“灵曦相微咎炅徽,锡稀如奇照含婷”。实在令人不得不说是“育雅先夺骄茜傲,寄格乔风不露长”。邓丽欣身穿粉衫,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周身散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竟是一个绝色佳人。真是“独魅金魁寂玉图,颜珠华色度新霄”。因此得来一名号“芍药”。她手拿一把青邪剑。看,她和此剑如同是“锦镜填影映云韵,神度飘旋深然晰”。好似“淅淅扮仙献游美,红鸿远渊圆天研”。真乃“仰心见陷仙,无彦归贵缘”。 那人看得是惊讶万分。接着看了看白若尘,身穿靛袍,虽说长相怪异,大耳小眼鹰鼻子,牛觜马面瘦身材。但是肌肉结实力气大,尽是劲更拥霸量。可一根手指破树洞,两只手臂抱榕树。真是“天勇神力扮威鑫,欣感奇异借心甚”。他手拿一把新亭侯刀,显得是更加“威武屈英姿,散勇现雄发”。很像当年张飞那“高端霸气上层次,神采飞扬一顶惊”的背影,真乃“乾望展晓气,极度壁淳延”。 牵马的柴昔我,身穿蓝袍,虽说是个美男子,但身上一点都没男子的那种气概。反而散发出的却是女子的柔嫩无比的气质。无论容貌,还是身材,没有一点像个男子。看,他那樱桃小嘴,很多人都认为他是女扮男装的,而不是男扮女装。也难怪绰号会叫小娘子,容貌,身材,气质都长得极像一个女子,而且更让人以为的是无论他的动作,神态等等方面都是无一不是极像。简直就是“男中女仙千般美,女中男人万分新”。柴昔我不管是一个男中女仙也好,还是女中男人也罢。都是相当出色的美人了。 拿弓的陈静,身穿红衫,肯定一看会让人迷得神魂跌倒,长得不仅妖艳无比,简直就是一个再世妲己。只要她微微一笑,是男人都会销魂离体,但愿见她死,做鬼都甘心。所为“千娇百媚一寸春,出水芙蓉谢露陈”也未必比得上她那绰约多姿一眼闪,千百男人见阎王。真是叫人“时时荡魂春怀意,刻刻游魄迹真灵”。所以得来一名号“牡丹”。牵犬的连诗雅,身穿蓝衫,两个成语可以解决她的美丽形容“天生尤物,惊为天人”。美得似乎是“绝物了众然,无人皆应比”。凭她的“天生丽质虚弄镜,非凡秀美若仙殒”,可说是“屏悬西子姿,处处楚楚夕”。所以得来一名号“紫薇”。那三兄弟南城、南见、南望,都身穿青袍。南城的五官端正,神采飞扬,清雅俊秀,英俊潇洒,再加上风华正茂。南见的眉清目秀,粉面朱唇,身材俊俏,举止英姿,再加上盛气凌人。南望的玉树临风,翩翩风度,英气逼人,倜傥狂放,再加上一眼惊人。可为是“一表非凡翩翩风度散豪迈,醉玉颓山气宇轩昂出鸣人”。真叫人“处处不敢彼比,伦伦惊人上宣”!那人见得这些美男美女那是惊神泣鬼魂跌倒,无处不在羡慕中。好似“一般其人味,不解当中眩“。 那人问道:“请问阁下是?”戴道之道:“在下戴泽,字毓锋,号道之。”那人心想道:“果然是我一直想见的名震天下的诗邪戴道之,真如他人所说的“才貌双全绝天下,莫若诗邪戴道之”,一点都不夸张。我几次去玉花庄,想要拜见,可惜都没能见着。今日未想到在此相识,真是缘分呐!”只见道:“原来是玉花公子戴道之,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名不虚传,气势非凡呀!”戴道之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沈先生才是人中豪杰。”那人大笑道:“我沈易直今日能有幸结识戴道之。痛快!” 不错,这就是名扬天下的诗侠沈易直沈先生。 戴道之心想道:“果真是沈先生,我心一直敬仰的偶像,未曾想到既然会在今日终于让我见着了。”戴道之笑道:“沈先生说笑了!”沈易直道:“既然有缘在此相识,不易之见。我有一介意。戴道之道:“沈先生,请讲。”沈易直道:“我们结为兄弟如何?”戴道之听了沈易直说要与他结拜,心里甚是喜悦。戴道之笑道:“好,难得我和沈先生如此投缘,我戴道之也正有此意。”又道:“南望,准备香火、碗、刀。”南望道:“好的,五爷。”只见,沈、戴二人当场跪在那厚厚的雪地上。南望脱下行李,从箱里拿出两个碗,递与郑秋余,拿给戴道之摆上,倒上酒。南望再从箱里拿出一把小刀,递与杨爱瑾,拿给戴道之,戴道之递与沈易直,沈易直拔出刀鞘,伸出左手,切拇指,滴出一滴血在碗中,再拿与戴道之伸出左手,切拇指,滴出一滴血在碗中。南望后从箱里拿出两柱香递与陈静。陈静用火柴点上火,拿给戴道之与沈易直。沈、戴二人一同说道:“皇天在上,今日我沈易直(戴道之)结为异姓兄弟。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诛!纳投名状,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说毕。沈、戴二人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雪地上,饮了酒。戴道之扶着沈易直起来。戴道之心如欣喜若狂。说道:“大哥。”沈易直笑道:“贤弟。”然后沈、戴二人哈哈大笑一会。沈易直道:“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戴道之道:“对,对,对,大哥。大哥?小弟,有件事想请教大哥!”沈易直道:“贤弟,请讲。”戴道之道:“方才小弟在山中无意间听到一股美妙的剑声,不知山中可有哪位高人如此厉害。大哥,可知否?”沈易直笑道:“实不相瞒,方才是大哥我打的剑。”戴道之心中好生羡慕。举起大拇指。道:“大哥,不愧是大哥。厉害,厉害!”沈易直道:“贤弟就别挖苦我了!我哪有那么厉害!只是前几日拜火龙真人为师,学了一招半式罢了。”戴道之道:“火龙真人?”沈易直道:“不错!他叫我在此等候什么有缘人?还说什么若是有人能够买得到他那十味药?他就把真传传给那个有缘人?”戴道之道:“大哥,可知是哪十味药?”沈易直道:“一是家百合,二是顺气散,三是消毒忍,四是正气丹,五是难生子,六是生子难,七是甜如蜜,八是比蜜甜,九是比黄连苦,十是苦黄连。贤弟呀!你说,这世上哪有这十味药呀?”戴道之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沈易直百思不得其解戴道之因何缘故而发笑。心下想道:“贤弟,为何发笑?能不成他知道这十味药?”只见道:“贤弟,为何发笑呀?世上可有这十味药?”戴道之道:“有,有,有。”沈易直道:“有?”戴道之道:“大哥是否带小弟去引见引见那高人呢?”沈易直道:“既然贤弟知晓这十味药在何处!大哥就带你去也!”戴道之道:“大哥请!”沈易直道:“贤弟请!”只见沈、戴二人,还有饭宾宾等人匆匆而去,离开了乐山。 两日之后,赶来到了彭山。那彭山乃是当年彭祖的修行之地。彭山绿树成荫,修竹滴翠,空气清新,气候宜人。四周一望无际的群山环抱,唯独中心孤峰耸立。山与山之间好似构成了奇特的天然立体太极地貌。是武林人士练功的好地方,是修道人士修行的好去处。怪不得彭山会得来“山得彭则山灵”这一美说。真是“天杰地杰人杰,美哉妙哉奇哉”。戴道之看得彭山这些美轮美奂的美景美之心赞,目不给赏。吸着彭山这些清新爽洁的空气神清气爽,心旷神怡。心中难免不由自主来诗一首《天湛彭山》:其一沧茫入云海,暮游越仙居。度驾深清里,虚藏览天图。龘鑫欲垚谷,漫霞戏银音。贾中漠漠散,荣容出神甫。这诗说得真为极妙!简直就是把彭山所有景色都说绝说尽!说得一点也不虚幻,说得一点都不幻想。诗中所说的正是彭山的这美轮美奂之绝境,这美胜仙境之奇境。真如这“山得彭则山灵”一说。可为是“欣怡诗意邀景出,一句无为生有为”。真的是好诗呀!好诗!沈、戴二人,还有饭宾宾等人只见来到了彭山玉女洞。早见一男一女在洞口等候多时。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杨家有女 题曰:一场输赢定乾坤,冥冥远里相见时。佳家情谊浓似水,眷在心堂对殷宗。 却说。沈、戴二人以及饭宾宾等人来到彭山玉女洞口前。早有一男一女在此等候多时。那男的年方二十余岁,身穿青袍,长得相貌堂堂,气宇轩昂。那女的年方二八,身穿绿衫,长得“金尊玉像雕仙容,露秀唯萱独绝貌。有如美骄天自傲,不食人间烟火颜。”正如《诗经·卫风·硕人》所说的“衣锦褧衣,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描写一般,可见她“美如仙骄捧天影,度度甚见梦颜熹”。沈易直和那男的、那女的见了礼。那男的笑道:“沈师弟呀!怎么回来了?师傅交代的事办妥了?”那女的笑道:“沈师弟,不愧是沈师弟,师傅让他七天之内在乐山找到知药人,没想到他,不用七天,只需三天就找着了?厉害呀!”沈易直道:“不瞒大师兄,二师姐说,我沈易直不仅找到师傅要找的知药人,而且还找到了我的结拜义弟?”那男的和那女的同道:“在哪?”沈易直用手指了指戴道之。说道:“这位便是师傅要找的知药人,也是我的结拜义弟。”戴道之向前忙作揖。说道:“在下戴泽,字毓锋,号道之,这厢有礼了!”那男的和那女的一看。心中不由自主的暗想:“早有耳闻,玉花公子戴道之乃是一代绝世美男儿。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凡响。”又看了看饭宾宾等人更是“深心低赞不怀消,一眼不及面中缘”。那男的作揖道:“我乃裴旻裴得圣,有礼了”。那女的作揖道:“我王采王小薇,有礼了”。戴道之一见着裴旻,心中不免满是欢喜。想道:“裴旻!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真乃缘分呐!”又向王采仔细打量一般。想道:王采?小薇?人如其名!好!好呀!我今日总算是碰见一位如此标致的女子了。 这时,洞内传出一位老者的声音。只见道:“易直,可找知药人没?”沈易直对洞内之人作揖道:“禀师傅,弟子已找到知药人。”那老者道:“可问那十味药在何处否?”沈易直吞吞吐吐只说:“这。。。。。。?”戴道之对洞口行了个礼。说道:“老前辈,您是不是要问易直兄所说的那十味药在何处?不凡让晚辈参透参透如何?”且听那老者道:“好一个参透,好罢!你且道来听听?看你可知晓?”戴道之道:“前辈!你所说的那十味药,是不是。。。。。。兄弟和睦家百合,娌娌亲睦顺气散。遇事百忍消毒忍,孝顺父母正气丹。妇人无夫难生子,光棍无妻生子难。新娶媳妇甜如蜜,头生小儿比蜜甜。老来无子比黄连苦,幼子无娘苦黄连。”那老者听毕。哈哈大笑着抚摸他那长长的胡须,走出山洞。说道:“天喜着生弄风华,一代道聪悟透宗。孺子可教也。”那老者正是火龙真人。身穿一件白色道袍,颈中沉一把拂尘。长得鹤发童颜,慈祥和蔼,满面春风,举止大雅。戴道之道:“前辈,过奖了。不知用何做药引子?”火龙真人哪想到这一着。思来想去左思右想只说了一声:“这。。。。。。?”戴道之微微大笑。道:“这药引子,就是人的舌头!”说毕。戴道之和火龙真人开怀大笑不止。过了片刻,戴道之双膝跪下。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正要拜时,火龙真人道:“徒儿,你还忘了什么?”戴道之灵机一动。喔——了一声。道:“酒。”戴道之把身上带的葫芦双手拱上。道:“师傅,请喝酒。”把头低下拜了一拜。火龙真人大笑一般接了戴道之的葫芦喝上一口。笑着说道:“徒儿,请起。”戴道之方起来。道:“谢师傅。”火龙真人抚摸着胡须笑了笑,转身便向洞口走去。向后一扔葫芦,戴道之接上一接,喝上几口,心中甚是高兴。只见裴、沈二人喜笑颜开得拍了拍戴道之的肩膀。裴旻大喜道:“以后咱们又多了一个师弟了。”王采作揖笑道:“戴师弟,以后多多指教了。”戴道之作揖赔笑道:“不敢,不敢。还承蒙各位师兄师姐请教指点呢!”沈易直笑道:“贤弟,过谦了。”戴道之大喜道:“不如今晚咱们庆祝庆祝一般如何?我可提前说好,不醉不归。”裴、王、沈三人都笑着道:“好。”说毕。众人一同下山,往镇上吃酒而去。真是: 千载难逢识道友,万金不虑致酒杯。 次日。火龙真人赠四本剑谱与裴、王、沈、戴四人。每人一本。裴、王、沈三人得到的剑谱则是火龙真人自创的《火龙剑法》。唯独戴道之得到的则是《东华剑法》。这《东华剑法》可不是一般的剑法。此剑法乃是东华上仙所创,而独火龙真人传,如今传与戴道之也未必不是考虑周全的。 时来见去一睁眼,几日几夜未论长。 一个星期过去。火龙真人唤裴、王、沈、戴四人前来,耍剑看知长进如何。裴旻耍的是一身之“赤电虚影化越冲,凌度玉光对长锋。”可见他:“震华奇形无毕居,动静怪式显空茫。”真是:“精剑普惊天下道,欲闻末阅仙凡知?”王采耍的是一身之“雅气承芳美如幻,碧装新沉一倩风。”可见她:“瑶锐金炫浮满露,处处如云片斯斯。”真是:“恒仙琪剑见真姿,灵秀出色漫遍神。”沈易直耍的是一身之“瑞英祥春昭泰阳,腾气照明微甲宣。”可见他:“飘洒荡荡迈豪悦,狂放纷纷尚更周。”真是:“千般百变无常斗,万广一适皆出化。”戴道之耍的是一身之“出神入化镇元魂,扬气滔哗向金仙。”可见他:“莫湛决阵洪无迹,罗盖尽通世不敌。”真是:“古今绝谱练上界,方全秘奥见慧易。”火龙真人看毕,抚摸了一下他的胡须。说道:“学之已成,你们下山去罢。”裴、王、沈、戴四人听后立刻跪地。满是心带感恩之情,无以为报。既想着,不免心有愧疚之意。却是:“师恩怨恨自难报,愧对为人末何休。”一时说不出话来,沉默了半日。才见裴旻说道:“师傅,弟子我等尚末报师恩,怎能忘恩负义,弃师而去,说走就走,岂有此理。”火龙真人道:“尔等在外好好为人,就已是报恩了。快走罢!别打搅我清静。”裴旻道:“师傅,徒儿走了。你多保重!”说毕。四人叩拜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早已不见火龙真人人影。裴、王、沈、戴四人揉了揉眼睛。心觉甚是奇怪,想着:“难道师傅是神仙不成?”四人沉思了半日,实是折磨不透。方起了来。众人离了山洞,下了山,一路前往。 戴道之问道:“各位师兄师姐,今后有何打算呀?”裴旻道:“我打算去参军。”沈易直道:“师兄,好志向呀!”戴道之道:“师兄要去参军,道之也没什么送你,就送你一枝令箭罢!”说毕。从身上拿出一枝令旗,给与裴旻。裴旻一面打恭,谢不释口。一面又问:“戴师弟,如何打算呢?”戴道之道:“我听说蜀县有位名匠铸剑天下第一,我打算去那找他铸造一把好剑!”沈易直道:“贤弟,都有如此多把好剑了,还嫌不够?”戴道之笑而不答。王采道:“承影剑、新亭侯刀、铁胎宝弓。。。。。。谁家比得上戴师弟家的宝贝多呀!改日定得到戴师弟府上参观参观戴师弟的悦宝阁才行!”戴道之作揖笑道:“随时观迎师姐来参观。”王采只微微一笑不答。裴旻向沈易直问道:“沈师弟,你呢?打算何处发达呀?”沈易直道:“方才听戴贤弟一说,蜀县有位铸剑名匠,我也打算随去看看。”裴旻道:“沈师弟从小在这成长,难道不知蜀县有座铸剑山庄?庄内有位铸剑名匠?”沈易直道:“知道是知道,不过那名匠倒也奇怪得很是,凡是有人去铸剑,都问一些奇怪问题。谁都受不了他问这问那,结果没人向他铸剑。我曾去过几次,我都不耐烦了。这次,我相信戴贤弟定会得一把好剑。我随去且看。”戴道之作揖道:“易直兄,太抬举我也。”说着,又一面问王采:“师姐,打算去处如何呀?”王采道:“我一时不知去何,不如随师弟一块,也好有个照应,待以后再说罢!”戴道之见王采这么一说,心中甚是高兴。忙说道:“师姐,大哥,与我同行,道之实是高兴。”又道:“前边有家小店,不如去那痛饮几杯如何?”裴、王、沈三人连道:“好。”说着,往那肆中去了。不在话下。 酒逢道友杯杯少,千言万语说不尽。 当晚,众人到镇上的客栈住下。次日,裴旻告别了王、沈、戴三人,匆匆离去。一别不知何时见,多少风雨几春行。只见王、沈、戴等人立即收拾东西,一刻也不待,即刻离了客栈。两三日间,便赶到了蜀县。蜀县好一遍繁华之街道,人烟之阜盛。不过两三里路,早到铸剑山庄脚下。 眼前见是侧两边的台阶一层接一层,一层连一层。好似:“天宫龙门远来望,尽在跟前近眼前。”看那台阶一瞧上去,正好比“山高百丈凭危恐,梯天仙界此开源。”立中间的御路须究到底。通迈玄机道鸿题,天晓方老自奇明。雕画无根万法事,自然妙在造精音。好一个“剑道之境乾坤界,不是心道难悟透。把修行磨何足休,便处共言高普图。”走上顶端。见有石牌坊横建,上书“铸剑山庄”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 天灵明心唤日月,雄魂人间号朱练。 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四个大字乃是“千秋万载”,又有一副对联,大书云:豪迈武林狂自在,傲笑江湖释逍遥。 这铸剑山庄瑶树金叶茂新积,翠光斗瓦明星宅。天露花气震方里,耀影弄路戏白银。尽是:“前赏不尽华派景,见得新梁照居卿。”过了段路,前边有人喝道:“来者何人哪?”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两手交叉抱于胸前。生得丰姿英伟,相貌轩昂。但见他: 脸雕五官明:长眉若柳而舒翠,桃花眼荡动生情。鹰鼻厚唇方子脸,墨发春颜白玉容。身堂华气修:白袍着风影,弄拂一轮秀。剑承荡玉树,一落归邵贾。 戴道之忙作揖道:“在下姓戴,名泽,字毓锋,号道之。前来拜见张又齐张老前辈,麻烦阁下通报一声。”那人早有耳闻,大唐天下的九大家族威震四方,九大家族中的传人九大美男那是才貌双绝,无人能比。九大美男之首的戴道之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人作揖道:“久仰戴公子大名,闻名不如见面。我姓柯,名震,字淇上,号远怀。家师今日掐指一算说有位贵客来访,叫我在此等候!想必就是戴公子你罢!”戴道之笑道:“客气了!”柯震道:“公子请!”戴道之道:“淇上兄请。”二人说毕。背手而往前走去。众人随后而跟行。 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大厅。抬头迎面先看见门口一块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喜问堂”又有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道是: 仁者无敌对得道,德心最望相来行。 进了大厅。一望而去,说不尽那“阔室介宣尽清朝,琼座碧桌结彩运。”好叫人心舒畅。壁上惟见挂着一幅画,画的乃是当年商纣王和周武王斗剑的情景。两边一副对联,其联云: 朝朝暮暮复寒骨,度度渊渊贾传奇。 柯震道:“请各位稍等片刻,家师马上就来。”戴道之作揖道:“有劳了!”说着,柯震方退去了。过会子,从门外走来一位老者,长得鸡皮鹤发,但从身子看来相当的老当益壮,精神饱满,没看出半点衰老的模样,反而散发出的却是年轻热血男儿的气息。十分罕见。那便是铸剑山庄的老庄主张又齐张老前辈。随跟着他身后来的是他座下的三大弟子。大弟子柯震。二弟子王为王建智,长得仪表堂堂。三弟子符初符培基,长得温文尔雅。只见柯震一一向前介绍。张又齐见戴道之生得骨格不凡,心甚欢喜。张又齐道:“你就是戴道之?”戴道之行了个礼道:“晚辈正是,老前辈有礼了。”张又齐道:“来做什么?”戴道之道:“劳烦老前辈铸一把绝世好剑给晚辈,感激不尽。”张又齐道:“你是知道我这的规矩的?”戴道之道:“请老前辈出题?”张又齐道:“我看你修道多时,道在何处呀?”戴道之答道:“道在天。”张又齐道:“天又在何处呀?”戴道之又答道:“天在心。”张又齐道:“无为何意呀?”戴道之再答道:“顺天之时,随地之性,因人之心。”张又齐道:“无为何境界呀?”戴道之还答道:“无为境界是谦卑者修行的境界;是顺应万物,以顺其和。自然和谐的语言与行为表达,是通往成功的必由之路;是圣人教化世人守弱、不争、快乐,达到“无为。”张又齐道:“好,好呀!孺子可教也!”戴道之道:“过奖了,老前辈。”张又齐道:“你已通过,只可惜我五十多年没铸剑,手生疏,无能为力,你还是另寻高明罢!”戴道之笑道:“晚辈可以拜你为师,你老人家教我怎样铸剑如何?”张又齐道:“既然如此,好罢!”戴道之立即拜了张又齐为师。 来至铸剑山庄的神剑冢。戴道之花了三个星期时间终于精心打造出一把绝世之好剑。拿与众人同看。张又齐道:“之儿,如今你已铸好剑,为师再送你一件礼物?”戴毓道作揖道:“师傅,你教道之铸剑,道之已感恩于心。师傅若再送道之礼物?道之承受不起呀!”张又齐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合拢一并。瞧,一条红光映照在戴道之的右手的剑身上。剑身或黄或紫,发出几道彩光,就在这一瞬间剑在戴道之的手上突然消失。戴道之甚感奇怪,忙作揖相问:“师傅,这。。。。。。?”张又齐大笑道:“这就是为师送你的礼物。之儿,从今以后,你与剑合为一体,你中有剑,剑中有你。你随时可以唤剑出鞘。”戴道之听了,心下自思道:“原来如此,但不知如何才唤得剑出现呢!”戴道之思来想去。不到一盏茶功夫,戴道之灵机一窍一点通,右手一转握拳,心着想着那把剑。手中果然出现了方才消失的那把剑。不过那剑和方才相比大不相同,银光化金光,晶莹无明照。便图有越龙,发灿悠闪悠。戴道之喜眉笑眼的心暗喜道:“好剑呀!好剑。”又念想着剑消失。手一放,剑就在转眼间消散而去。真是神剑来去无踪影,变幻难得莫见怪。戴道之兴高采烈心勃勃,作揖道:“谢师傅。”张又齐道:“不用谢我。这是你应得的造化,你参透我御路之画题。可足够证明你天资剑道高超,得此宝剑乃你之福也。之儿,可为此剑起名没?”戴道之作揖道:“师傅,道之一时不知如何为剑起名,还望师傅赐名。”张又齐道:“就叫龙纹照胆剑如何?”戴道之寻思一般,大喜作揖道:“龙纹照胆剑,好名啊!谢师傅赐名。”张又齐道:“你铸剑已成,我也不便留你,你去罢!”戴道之听后赶忙双膝跪下,叩拜三拜。道:“师傅,好好保重,道之走了。”说毕。戴道之方站了起来。面对柯震、王为、符初三人作揖道:“三位师兄,好好照顾师傅,道之走了,后会有期。”柯震作揖道:“放心罢!师弟,我们会照顾好师傅的,你多珍重,后会有期。”王为符初二人也随跟表示,作揖说道:“保重,师弟,后会有期。”戴道之作揖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而行走。众人也慢慢跟随着一块儿走去。张又齐叹了口气。说道:“天喜丰身保江山,一路茫茫漫漫行。”戴道之听到此话,和之前火龙真人说的差不多一样,但不知有何缘故,也不好细问,只待以后再端详一二。戴道之等十六人匆匆别了铸剑山庄,离了蜀县,到了天仓山。 看,此山真个好山。镇峰云霄群环建,汪林点木幽笼翠。青光伏隐照丹空,四季皆秀故元锦。戴道之等人边走边闲聊,仅见奇丽景,正眉开眼笑高兴着。突从远处传来一声“救命”。戴道之等人打起精神四处张望。不知声音往哪处所传。南城道:“打哪来的声音?”戴道之道:“龙虎犬,救人。”连诗雅放开狗链。好犬儿:雪毛不染顿腾浪,两眼发瞪直冲灵。闻鼻法根本周范,旺发啸览取天扬。竖耳坚厉透知梁,生苍不题精度华。且瞧,你道这犬长得和常犬可真大有不同,乃三不像,一不像犬,二不像狼,三不像狐,真好个奇妙,妙得半像犬半像狼半像狐。 闲话少述。龙虎犬来势汹汹,一爪压倒一人身上。戴道之等人连赶过来。原来是一群山贼在打劫杀人。打劫倒是没见得甚么珍贵。杀人倒是极为厉害,好十几个家丁成了刀下亡魂。有幸的是还剩一个小女孩生存着。山贼们一个个都围着被龙虎犬压着的那人。只见道:“当家的,咋样啊?我们怎么救你?”当家的道:“老天爷呀!看来我今日是杀不了这红颜祸水,祸国殃民的孽害了。兄弟们,替我杀了这祸害。”山贼们正要回头一刀解决被绑着的那女孩的时候。戴道之道:“姑且动手。”戴道之等人快步行来。戴道之厉声道:“龙虎犬,回来。”龙虎犬几跳回到连诗雅身旁。山贼们扶着当家的站了起来。山贼们喝道:“那狗是你的?”戴道之道:“正是在下的,恕在下管教不严,还望见谅。”山贼们冷笑道:“一句不严,害我们当家的差点丧命。兄弟们,杀了他。”正要动手时,当家的大声道:“都给你住手。”山贼们不敢妄动。当家的忙向前走来。且看他的长相:剑眉星目美华容,挺身七尺风斯斯。蓝袍修整佳光露,拥着此度大马刀。一见戴道之倒觉有几分面熟,又不知在何处曾见过。方作揖笑道:“恕在下管教无方,多有冒犯之处,请足下莫见怪。敢问足下尊姓大名,何方人士啊?”戴道之便说了姓名,道了家乡。当家的一听说是戴道之,十分高兴。说道:“兄弟,许久不见,还认得曾韦宗么。”戴道之端祥一眼。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天仓山一带称霸一方的绿林头领玉麒麟曾泰曾韦宗。戴道之忙施礼道:“原来是哥哥,方才小弟我多有得罪,实在对不住,向哥哥你赔礼了。”曾泰道:“你看,兄弟你说的哪里话,快别这样。”说着,二人搂抱一起大笑起来。真是“兄弟情怀今日愿,手足如同眼前缘。”又叙聊几句家常。戴道之素闻曾泰一向只打劫不义之财,从不伤人性命。可今日一看,似乎有些不对劲。便细问究竟,曾泰为何缘故非杀那女孩不可。曾泰答道:“兄弟,有所不知,那是妖女,不杀她,将来国家不幸,我这是为国除害。”戴道之笑道:“哥哥如何晓得。”曾泰道:“我师父老人家说的,何能有错。”戴道之道:“斗胆问哥哥一句,你师承何人?”曾泰道:“我师父乃是易道子方了天。”戴道之一听,心中大喜想道:“原来是师叔。”又不解想着:“为什么师叔要杀这女孩呢!难道这女孩的未来真的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就算如此,何有这等道理?顺其天意自然,岂不是更好么?杀人不才是造孽,更何况是借刀杀人?修道之人怎可杀生呢?不行,我得救这女孩。”想到这儿。曾泰见戴道之沉思这般摸样。便问道:“兄弟,想什么呢?”又道:“既然兄弟执意要救这女孩,也罢,我不杀她。”戴道之心觉奇怪,方问:“哥哥为何如此啊?”曾泰道:“其实这女孩挺可怜的,师父说她是祸害,我不完全相信,或许不是呢!”戴道之这下心总算平静,只见说道:“哥哥所言甚是,小弟待这女孩谢哥哥不杀之恩。哥哥可知这女孩家住何处吗?我好送她回去。”曾泰道:“恕我不知,你且问她。兄弟,天色不早,不如你随我回寨痛饮几杯如何?”戴道之作揖道:“多谢哥哥好意,小弟还有要事要办,改日我定来寨和哥哥喝个不醉不归,如何?”曾泰道:“好,一言为定。”又作揖道:“咱们后会有期。”戴道之也跟着作揖道:“再会。”说毕。曾泰带着山贼们转身就走,茫茫离去。戴道之来到那女孩面前蹲下,看那女孩生得水灵可爱。一时想着:“要是今日这孩子死了,实乃天意不公啊!如此可儿,若是早丧黄泉,唉。。。。。。。方对那女孩问道:“妹子,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呀?”那女孩只是看着戴道之而不答。戴道之见这情景,双手轻轻拍了一下那女孩的肩膀。说道:“别怕,哥哥是好人,只想送你回家,并没恶意。”那女孩可能被吓怕,转身就跑,跑到王采身后躲躲藏藏着。王采道:“还是我来问罢!”王采转身蹲在那女孩面前,问道:“小妹,能告诉姐姐,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府吗?”那女孩低声道:“我叫杨玉环,家住蜀县。”王采微笑道:“姐姐送你回家好不?”杨玉环一听到“回家”二字便大哭起来,满眼襟泪脸面湿。王采不解,双手两边擦了擦杨玉环的眼泪。说道:“不哭,不哭。怎么了,你不想回家?” 杨玉环慢慢平息哭啼,用手擦干眼泪。只见道:“我没有家了,爹爹娘亲都死了。”说着,又大哭一场,哭得反而比方才更加厉害。王采站了起来。道:“这孩子怪可怜的,我们认她作妹妹罢。”说毕。又蹲了下来,用手擦了擦杨玉环的眼泪,早已紧紧抱住杨玉环。王采道:“好妹妹,别哭了,有姐姐呢!”杨玉环痛哭流涕不停喊叫着“姐姐,姐姐。。。。。”这一场痛哭总算洗清了杨玉环失父去母的痛苦。一时王采慢慢安慰才解劝住了。 王采询问杨玉环家中可有亲戚?得知杨玉环正要赶往河南府洛阳的叔父杨玄璬家去投奔。于是,众人不辞辛劳远送杨玉环到河南府洛阳。真是:“遥路行途顾远望,当下过穿千里经。” 单说,那杨玉环从蜀县到河南府洛阳千里迢迢,路途不便,杨玉环在途中感染了风寒。这风寒说来倒也奇,寻了多少大夫都拿这小小的风寒是无办法,就连戴道之开的方子都是束手无策,难上加难。就在杨玉环病得奄奄一息,快要死去之时。突有一位风尘仆仆的老尼恰巧路过。她见杨玉环刚刚失去父母,年幼无知,又病得奄奄一息,心中动了侧隐之心,不忍就此不管,就特地为杨玉环医治。那老尼医术通神,药到病除。众人一看老尼如此神通,忙取钱致谢。老尼感叹一声,说道:“救死扶伤不为钱财!我今日救她一命,实是毒害天下苍生无数性命!我本不该救她,怎奈她今日处境悲惨,出家之人岂能有见死不救之理?日后见到此女家人。尔等务必嘱咐教育此女,少狐媚,多女工,天下方可少事!”老尼说毕。众人心想这老尼必定是世外高人,慌忙施礼致谢。等待抬起头时,发现老尼早已不在了,非常惊奇。 闲话少谈。很快,戴道之等人护送杨玉环到达河南洛阳。看,热街闹市沸洋洋,繁家华民欲泱泱。豪门泛幕罗格胜,夸城扬笑震唐州。不得不说洛阳一遍盛座名金地,望尽稀更然。戴道之只见说道:“好久没来洛阳了,洛阳依然让人如此怀念。不如咱们明日再走?先找家客栈歇脚如何?”大家都道:“好。”戴道之道:“不知如今洛阳哪家客栈有名?”沈易直道:“贤弟,别太破费了!咱们有地方歇脚就得了。何必在乎有末有名呢?”王采道:“太白师弟说得没错,何必如此讲究那么排场呢?”正说着,有二人经过。一人说道:“我们去那吃罢!”另一人道:“不、不、不、要去还是去洛阳最得名的得月楼吃得好。”戴道之听了心中大欢喜。忙向前打听,方道:“二位仁兄,请留步。”那二人回头相看,一人道:“这位兄台,有何贵干呀?”戴道之作揖道:“请问二位仁兄,得月楼往哪走去啊!”二人指明方向方去了。戴道之对众人说道:“走,去得月楼。”不一会儿工夫,到了得月楼。门口先见一块大匾,上写着“得月楼”三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是:“美味招来云外客,清香引出洞中仙。”走进得月楼,见店小二热情招呼“客官,里边请。”看那得月楼真是超出意料之外“豪客满坐无处放,司厢出进尽还声。”说不尽的“辉席喜煌场,方宴注许嘉。碧壁尚贾通画影,照台迎舞谢姚婷。展悦开书,舒舒项度均。乐录章章虚洗见,范个各顶苑。”真个好的所在。想迎欢现舞的,听乐寻音的可在此图想。想听书演论的,有名扬天下的说书老祖谈一笑为众全题。可见得月楼乃一末想先想,异想全想的一家客栈。戴道之看得是心中赞叹不已。方道:“还有房间么?”店小二道:“有嘞!”戴道之道:“我要十六间上等的客房。另外给我包一间大厢,上一桌你们这最有名的酒菜,要快。”店小二道:“好嘞!客官请。”只见店小二引戴道之等人来一间上等的厢中来。店小二道:“客官还满意不?”戴道之看了看,说:“还行。”店小二道:“客官先慢坐,酒菜一会就来。”说着,店小二急忙忙的方走了。过了一会儿,十几位貌美如花的姑娘捧着菜和酒过来,酒菜上桌。且看都是一些甚么酒菜:凤戏牡丹、百鸟还巢、金蟾拜月如意乌龙、鸳鸯哺乳、豢蝶大虾、黄金解、龙凤双锤、翡翠玉扇、佛手广肚、松鹤延年、抓炒里脊,还有剑南春酒。戴道之一听剑南春酒,心甚奇怪想道:“剑南春本是宫中膳品,怎这也有?看看这些菜,全是皇宫上等名菜,只有皇宫才有的。怎这都有?想必这儿的掌柜的不简单呐?”方问:“小二,你们这的掌柜的姓甚名谁啊?”店小二道:“恕小的不知,客官慢用。”说毕,正要退下时。戴道之道:“请你们掌柜的过来一趟。”店小二道:“小的正就去请,客官还有什么吩咐么?”戴道之道:“没了,去罢。”说着,店小二等退下,关上了门。不一会儿工夫。店小二推开门,从门外走来一人。店小二关上门,方退下。那人长得姿貌端华,眉目如画。戴道之与那人相看。你道那人是谁?原来是陈家堡的十三少主陈章陈天斐,也是戴道之的表兄,比戴毓峰只相差一岁。这陈章长年在外,喜好游山玩水,漂泊不定。故有人称他为“游侠”。由于他擅用鞭,又得一绰号“鞭杰”。戴道之起身大笑,接了过去。口内说:“造化啊!奇遇,奇遇。十三哥,好久不见,可安好呀?”陈章忙作揖笑道:“原来是道之表弟呀!久违,久违!”说着,二人搂抱一起。高兴得闲聊几句。入座,戴道之忙一一介绍众人与陈章相识。真是:“久逢如天塌一般,兄弟万句少少少。”大家尽兴狂酒,很晚才散。次日。众人送杨玉环到了他叔父杨玄璬家中去。杨玉环一万个舍不得,哭闹得非要随同戴道之等浪迹天涯。王采方安慰说服杨玉环,杨玉环只好听从王采的话,乖乖留在杨府,方洒泪相别。回到客栈,见陈章早已帮戴道之付了酒钱店钱,戴道之忙施礼致谢,又拜托陈章一件事情,千叮咛万嘱咐陈章帮忙务必一定要帮他照顾好杨玉环,陈章方答应了。 众人午饭过后,告别陈章,离了客栈。听说沈易直要去鹦鹉洲黄鹤楼赴酒社,方辞了众人去了。王采因为千里之遥赶来到洛阳的家中下人来报,说家中有急事,故让王采马上回去。原来王采乃是杭州王家堡的九小姐。戴道之知道后立马忙施礼道:“原来是九姑娘。失礼,失礼!”王采不解,方问:“锋弟,这是为何啊!平白无故说失礼?”那下人一瞧,方作揖笑道:“这不是戴老爷家的五公子吗?失敬,失敬!”戴道之见那下人有几分面熟,问道:“且问小哥是?”那下人道:“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小的曾和公子有一面之缘。”戴道之仔细一想,原来是王老爷的随从。只见道:“你家老爷可安好?”那下人点头笑道:“安好,安好。”又向王采道:“小姐,真不知源头?”暂且不知甚么源头,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回聚宿远亲 诗云:路见不平仗相助,兄弟且行珍惜处。来者不善料无敌,一道同龄谁凭谁。 却说那下人问王采可知源头。王采如何知晓。那下人方告诉王采由来。原来戴家和王家本是亲家。 列位看官,且听我细细道来,方知是何缘故。戴家自大唐以来,势力过大,乃九大家族之首。九大家族何为九大?乃是戴、陈、林、曾、黄、叶、卓、施、倪九大世家。若是加起王家,方是十大世家。可王家向来不问世事,不争名利。所以故才人称九大家族。若说起这十大家族为何有如此大势大权,要从大唐皇族李氏的祖上李弇说来。当年李弇和十大家族的祖上乃是结拜兄弟,一起共事军政。传两代以后,李暠之时,得十大家族相助,同李暠谋事,一同上刀下海,为李暠建立西凉,十大家族从此便震名扬威。可到李暠之子李歆时,李歆刑罚繁重,法规严峻,又喜好出游狩猎,并大兴土木不停地修造宫舍,致使西凉国力衰弱。李歆亦好征战,多次对北凉用兵,最终导致西凉灭亡。此后,十大家族同李暠之孙李重耳投奔刘宋,后又归后魏,至始至终忠义而往。直到唐高祖李渊,终于十大家族可以大显鸿图,为李渊立下开国的汗马功劳。从此,有李唐家族的一份天下就有十大家族的一半大权。咱们暂且不提这话题,之后的某回必会细讲。 单表,戴王两家如何有亲。原来,是戴道之的两位胞姐容乐郡主和和穆郡主下嫁与王家堡的少堡主王霖和王希。而王采则是王霖王希的父亲的九姑。所以,戴道之不知如何称呼。故叫九姑娘。 王采知道源头后,偷笑不止。说道:“这下好了,辈分乱了。说个实在的不好称呼!要不以后叫你锋儿,怎样?”戴道之作揖道:“九姑娘,喜欢便是。”王采道:“时候不早了,该动身了。”说着,起身作揖。又道:“锋儿,咱们后会有期。”戴道之等也一块起身作揖。戴道之道:“九姑娘,后会有期。”王采方转身而去,骑上一匹汗血宝马,那下人在旁牵着那匹宝马。只见越走越远,看到的只是茫茫身影。戴道之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不舍,刚刚离了一个妹妹,走了一位异姓兄弟,又认了一位亲家也走了,实在这心有千万般个纳闷,说不出口。戴道之方从身上掏出几块银两放在那桌上,只见道:“咱们也走罢。”戴道之骑上白马,柴昔我牵着马,众人随后,一步步行走而去。戴道之回头望了望那茶摊,愁了愁,想了想,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得李白、王采他们。 逍游串串川欲路,度赏观景见唐京。河东之行泽州往,高平郡向晋城县。至金泉山环路上,乔松摩云虚破天。戴道之等在这金泉山中边走边看着景色宜人的美景说说笑笑。突从前方传来“站住”二字。且看,一群极恶穷凶的大汉,还有几个花容月貌的女子随跟着一位少年。那少年一身白衣光整洁,轻裘缓带透定安。神态甚是潇洒飘逸,看来二十七八岁年纪,双目斜飞举炯采,面目俊雅扬翩翩,却又英气逼人散朗颜,身上服饰打扮说来,俨然十分是一位富贵王孙。仅见得紧追着一位蹁跹袅娜的少女,端的好似与人不同。有赋为证: 容色绝丽,岂逼视。娇美无匹,丰姿绰约出超群。白衫胜雪,如雪仙。貌美娇艳,恍隔翩翩天呈然。美若清澈灵动,美见倾世绝尘。年齿尚稚方惊世,生平末得处。瞧得是;天下佳丽黯然失色如粪土,看得是;世间佼人无地自容。美得有;江南水乡之水润清新,美得见;江南风光之诗情画意,美得思;宛若花间,凝露般澄明剔透。美得是那么真幻又真实。仅见:鸟惊庭树莫敢出,鱼避深入极羡慕。风袭白衫微飘兮,花开昭华。远闻身淡碧香兮,深之馥郁。亭亭纤腰楚楚兮,回风舞雪。白玉露脸瑞面兮,珊瑚之色。晶目水莹粼澈兮,盛灵幕幕。甚睫昌长颦张兮,悦表琳弯。蛾眉敛黛秀沁兮,晰晰雕翠。琼鼻落阅穿曼兮,不焕镜寐。丹唇细笑皓齿兮,春靥似桃。云堆翠髻润漫兮,瀑布如长。肌肤胜雪欲冰兮,归照银滑。沉步嬛嬛漫步舞,凌波起盈。纯纯浑新觅,逸脱凡俗间。盖世无双皆仙略,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娇俏可爱斯斯演;娇如春花,唤慕天。俏若可爱,喜上绵。华丽清雅一点妍,灵秀纤巧遍绝俗;华妍催心,见芳心。丽若朝霞,却淑人。清雅弄锦,画中仙。聪聪灵秀,引纤巧。绝俗稀得,此婵娟。其不占尘,尔天珠月。其不占天,可离无界。羡彼念之,冰清玉润如质兮。爱彼得之,香培玉篆如貌兮。美彼在之,婷服躯着如影兮。欣彼怀之,凤翥龙翔如神兮。形越惊鸿游蛟。格入春梅绽雪。洁清秋菊被霜。静谢松生空谷。艳圆霞映澄塘。文而龙游曲沼。神满月射寒江。怜西子,愧王嫱。奇偶矣!生于孰地,来自何方,几知为在?虚天观,图瑶池,望紫府,尽何其美,果何人哉!度美绝美,虚美轮美,化美先美,稀美密美,如斯之美,而不论美也! 瞧,那少女走的“躲闪一步无形步,左右两边瞬间边。移度之行非是行,微转四更虚实绕。进退五方中失现,旋环寻个不定身。”真个好步法,胜过轻功好几倍。再看,那少年和那些大汉,女子们追着累的累,喘气的喘气,腿软的腿软,一概不舒。这时,那少女自以为那些蠢货追不上她。兴致勃勃,心高气傲的回头扮了个鬼脸,做了些鄙视的手势及动作。说道:“追不上我了罢!笨蛋。”没想到,那少年看到地上有大大小小的石头,灵机一动,从地上捡下两块石头,一扔,点中那少女的额角,入发际角尖处的头维穴。那少女方晕倒在地。那少年笑道:“看你往哪跑!你这张亦梦,差点害死我。今日被我逮住,是你的不幸。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大笑一般。又道:“来人,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搜到那本解毒密经。”说毕,只见那几个女子匆匆走到那张亦梦的身旁蹲下,往张亦梦身上搜了一遍。不一会儿,那几个女子一块来报:“少主,那解毒密经不在张亦梦身上。”那少年听后怒气冲冲地走到张亦梦身旁。说道:“好你一个张亦梦,是你逼我的,看我怎么玩弄你。”又大声对那群大汉,那几个女子们喝道:“还不快把这娘们给我抬回去,给小爷我乐乐。”那群大汉听后,两个大汉立刻走来扶起张亦梦随那少年而去,众人随后。 戴道之见情况不妙。立马跳起马来,背手狂飞到那少年跟前,慢慢降下地来。说道:“放开那位姑娘,有话好说。”那少年看到戴道之长得比自己还英俊万倍,高调千倍,心中嫉妒起来。只见道:“来者何人,敢拦小爷我的去路,不想活了。”戴道之道:“你又是何人。”说着,饭宾宾等方来到戴道之身旁。饭宾宾和李思思说:“五爷(公子),怎么了。”。那少年真是大开了眼界,眼前戴道之的这些手下更让他心觉无地自容,不能自拔,因为他论相貌根本如何也比不上戴道之这些手下,更别说戴道之了。若论戴道之的这些丫鬟都比他家的十几个妻妾漂亮百千倍,他是羡慕嫉妒又是恨。加上刚刚饭宾宾和李思思说话的那声呐!银铃般的声音,又亮又脆,清音娇柔,低回婉转,听着不自禁的心摇神驰,意酣魂醉。他巴不得戴道之的这些丫鬟全都被他捏在手中不放。那少年想着想着开始气力不足,心情减了一半烦躁起来,只见嚷嚷说道:“小爷我今天没心情跟你罗嗦,识相的给我让开,不然别怪小爷我不客气。”戴道之道:“想离开可以!把这姑娘放了,你可以离开,否则休想。”那少年道:“我欧阳毅从来不受威胁,就你?”说着,便和戴道之交起手来。一拳接一拳,一掌还一掌,二人招式各自变化多端,甚是无常。但见,戴道之和欧阳毅二人两掌相对,四处“引爆动摇烟四起,滚滚冒出白茫茫。”这一掌真打个极妙!欧阳毅断了右臂,痛叫一声。只见说道:“大力金刚掌?”看那戴道之不知如何,站都站不稳,硬咬着牙挺起身来哈哈大笑。欧阳毅疼痛不止,一身冷汗,站立不安,方道:“算你厉害。”又对那群大汉,那几个女子大声喝说:“还不赶快走。”戴道之昏昏沉沉,但还是当心着张亦梦还在欧阳毅手中,只见厉声喝道:“还不快快放开那姑娘,不想死的,给我滚。”瞧,那两个大汉吓着屁滚尿流,立马摔下张亦梦,不敢回头望一眼,随着那欧阳毅纷纷而走。看,那欧阳毅左手紧握住右手,疼痛着一次又一次着摔倒在地。那群大汉个个想前去携扶与他,但他硬撑推开不肯。越走越远,慢慢离去。戴道之才安下心来,只见吐了口血,摔倒在地。众人担惊受怕着过来想要扶他,可戴道之伸起左手,表示不让众人携扶。右手按住心头,慢慢起来坐下。且看,戴道之的嘴唇发青,一头冷汗,想用功力逼出毒素,可惜如何也做不到。这一会,张亦梦舒开两足,醒了过来,只觉做了个梦,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转身向后,看到戴道之。张亦梦恍然大悟过来,“方才做的梦是真的?”“原来是他救了我?”走到戴道之跟前,想要问戴道之刚刚究竟发生何事?被众人拦住。张亦梦想了想,反正问这些人和他一样。方问众人方才究竟发生何事?还没开始问。李思思冷笑道:“你还好意思过来。”饭宾宾见李思思向来都是得理不饶人,生怕闹出什么乱子来。一面拉了拉李思思的衣袖,瞪了李思思一眼,厉声说了一声“思思。”一面又向张亦梦说道:“姑娘,这丫头就是这样,没冒犯你罢!”张亦梦摇了摇头笑着说:“没有。”又向饭宾宾问了个究竟,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饭宾宾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把方才之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张亦梦听后心中很是感激戴道之,只见道:“姐姐,别当心,让我看看这位公子情况如何。”张亦梦方来到戴道之身旁蹲下,瞧了一瞧。张亦梦一见到戴道之的容貌,差点勾出她的魂魄,长得真个实在绝了天下所有男子。戴道之只见毒发越来越厉害,已经控制不住体内的毒素,说来这毒甚是奇怪,越发运功,毒素越发强大。戴道之生怕毒发攻心,方收功收势,慢慢张开眼睛。一眼瞧见张亦梦,不得不使戴道之心下想道:“这姑娘何许人也啊!是仙还是鬼?长得真够标致的。简直像画中人一样。我一生只见过四位如此标致的女人,一位是我母亲,一位是我多年不见的梦中人蒋含玉,另一位是九姑娘王采,还有一位便是她了。”戴道之想着想着口中忍不住要吐出血来,怕占污了张亦梦的容貌,把他最后一份力量用力推开张亦梦,猛吐一口血,晕了过去。众人一看心惊肉跳,万分惊吓的叫喊着“五爷!五爷!”郑秋余焦躁不安,十分心急,四处张望不定,两手紧握搓搓,只见道:“这该如何是好呀!”张亦梦道:“我倒有个法子,不知各位意下如何?”白若尘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姑娘就别卖关子了!请说罢?”张亦梦道:“晋城县有个地方,名唤陈家堡,那里或许能医治你家公子之毒。”众人一听又是大喜又是着急,喜的是终于有地方可以医治得了戴道之这毒了,而且这陈家堡乃是戴道之之母陈映的家乡,急的是不知往哪走。张亦梦方道:“我识路,不如我带你们去?”饭宾宾道:“还劳烦姑娘带路。我等在此谢过了。”说毕,众人作揖。张亦梦道:“不用谢我,要不是我,你家公子也不会如此。事不宜迟,走吧!走吧!”说毕。张亦梦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去。白若尘背着戴道之,随着饭宾宾和李思思,众人随后。匆匆跟去。饭宾宾方道:“姑娘,等等!”张亦梦道:“我有名字的,你们叫我名字罢!我叫张亦梦。”饭宾宾又道:“梦姑娘,慢点走,我们跟不上你。”张亦梦道:“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要叫名字。你们也都介绍介绍自己好不。”众人个个说名姓毕。张亦梦兴高采烈,又蹦又跳的叫道:“宾姐姐、思姐姐、余姐姐、雅姐姐、静姐姐。。。。。。”“我太高兴啦!认识你们!” 只见众人一路随着张亦梦又说又笑的来到晋城县的陈家堡中来。那陈家堡乃是十大家族之一,连管着整个河东道,但是陈家堡在晋城县的福星镇内。且看,这福星镇犹如世外桃源,人间乐土。百姓们安居乐业,可止热闹非凡呀!直到陈家堡的聚贤庄门外,瞧,门口那块匾“聚贤庄”三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云: 忠肝义胆扬气魄,勇武传魂威精神。 这联写的真为极妙。众人眼笑眉飞地跨上几层台阶,见门口有几位家丁正守在门前。南城作揖方问:“几位阿哥,有礼了。你们堡主可在不?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戴道之求见。”那几位家丁方站了起来相对作揖。一位家丁道:“我们堡主刚刚出去。要不你们先到庄上一坐,待堡主回来,我再作禀报如何?”南城道:“那就有劳各位阿哥了!”正说着,那位家丁迎着众人来到庄内。看,那庄上见得是光闪闪的富丽堂皇,郁巍巍的雕梁画栋,齐臻臻的勾心斗角,宽绰绰的气势宏伟,真个**肃穆,雄伟壮观。再看,庄上瞧个不遍的人才济济,文的吟诗作对,讨文论书,说国道章。武的动刀弄枪,比剑穿箭,伸拳来掌。真个好所在。到了大堂,仅见得“华格一遍贵,自适度锦席。”房内的布置赏心悦目,瑶琴、宝鼎、古画、新诗、古董无所不有,尽是“满见无所奇,最欣不怀及”。中堂挂着一副烟雨图,那图中画的景色十分罕见,乃画的是谢灵运的《石室山》诗的之景。两边有一副对联乃是陶渊明的《饮酒。其四》中的诗尾句“啸傲东轩下,聊复得此生。”此时,戴道之方慢慢醒来,见这地方又是陌生又是熟悉。有气无力的坐着连问白若尘:“若尘,这是什么地方啊!”众人听到戴道之的声音,忙转过身来相问戴道之如何。戴道之不答,只问:“这什么地方啊!”白若尘道:“这是表少爷的聚贤庄呀!”戴道之一听,连忙站了起来,右手按住心头,众人忙着要扶携他,戴道之不肯,甩了众人的手,走了两道,摔倒在地。众人惊喊一声“五爷。”连忙要相扶与他,可戴道之硬撑着自己起来。只见道:“你们这是胡闹!聪弟公务繁忙,你们来这,是要耽误他时间,连累他做事的,还不快走。”刚跨出堂门门槛,下了两层台阶,走了几步。这时,从远处听见一道抑扬顿挫,语笑喧呼的声音“五哥,上哪去啊!”只见向前走来一位身穿白袍少年,且看那少年长得“英气逼人百魁貌,神采飞扬十分相。清雅俊秀尽堂堂,风度翩翩皆一绝。面如美玉含润露,剑眉入鬓凤眼威。双目精光四射闪,鹰钩鼻对薄嘴唇。身材修长挺拔度,手拿一把玉萧缠。一看不能不瞧叹,一瞧不得不说赞。”这就是十大家族中的九大美男之一的萧圣陈余陈俊聪,乃和戴道之是表兄弟。陈余纷纷走来,搂抱住戴道之笑道:“五哥,许久不见,可好?”戴道之高兴的微微一笑,紧见着毒又发作,戴道之用力推开陈余,怕吐出血占污陈余的衣服,方吐口血,头晕目眩倒在地上。陈余及众人见得是受惊受怕,大喊大叫着戴道之,忙扶着戴道之起身,戴道之已经无力再反抗众人扶携。众人方扶戴道之走进一厢房当中,躺在榻上。陈余忙问众人,戴道之究竟怎么一回事。众人一五一十说出事情来。陈余忙派人请大夫,还没开始叫人,戴道之只见醒来,用力再用力的喊出声来“聪弟,不用请大夫了。”陈聪忙过来榻边,急道:“五哥,这是为何呀!”戴道之一字一字的用力讲:“你这有没有十年老茶叶、百年井边苔、芍药之花瓣、大理之花心、翡翠菊之叶。有就行。”陈余听后立马派人去找。不一会儿功夫,只见找来了这几等药来。戴道之方道:“若尘,你知道该如何的。”白若尘道:“是,五爷。”白若尘方拿这几等药放人碗中泡茶,拿来与戴道之。白若尘扶着戴道之起了榻,戴道之道:“你们都退下吧!别打扰我。”众人听后纷纷退下,关上门,只留下白若尘。戴道之方喝下茶后,闭上双眼运功,左手食指伸出。瞧,喷出毒水来,地上绿茵茵一遍,引发一股臭味。只见戴道之的唇边慢慢从绿变红,恢复了体力,已经完完全全把毒素逼出,大功之成。戴道之收功收势,张开眼睛。戴道之使了个眼神,白若尘点了点头,走去开了门。众人一进来便闻到那毒散发的臭味,方捏住鼻子。戴道之从榻上下来,陈余总算放下心来。二人方搂抱一起。陈余露出一丝笑容,笑着叫了一声“五哥。”戴道之笑道:“聪弟,好兄弟,感激不尽。”陈余道:“看哥哥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都是兄弟。” 这一切,总算恢复了平静。陈余方安排戴道之等人住下他的住处硕观园。那硕观园乃当今大唐第一园,有八十余处景观。亭台楼榭、佛庵庭院,繁花名木、鹤鸣鹿啼,雅中有俗,静中寓动。可称上此园恐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瞧呀!可戴道之因多年没来他母亲住处看看瞧瞧,方谢过陈余,来到灵曌阁。这灵曌阁乃当今大唐天下第一阁,为灵曌阁齐名。有三十四处景观。雍光夜照天方楼,闪闪明灯见熹阁。清晏谈复悦国州,夏运远泛崇展隆。烟霞浮凌夸弄桐,长愿千秋见真春。霁月平湖尚云彩,碧波影秀芳杏题。镂风画桥对斗雀,假谷望轩玄落阳。绵亭方镜琴愿鱼,鉴桑石墅水木情。瑶兰映池宇琳汇,照化幻见茹仙居。涵露荷曲接泊洞,蓬台幽宁宜藏廓。此生能见此琼景,教个死去倒甘心。然而那张亦梦因戴道之已经解了毒,她想她也应该是告辞的时候了,虽说她此时的心情有些不舍,但若是有缘终究还会是再见面的。张亦梦却言须于,陈余和戴道之及众人方欲客心致而俞顾的留了张亦梦下来,大众皆喜。这戴道之等众在灵曌阁住了两个月,调养好了伤势。方要辞别陈余。这时,不知哪处儿传来一道震天动地的声音“休想离去,还我儿手来。”说毕。一位妍姿妖艳的妇人猛从屋顶飞了下来,朝戴道之出掌打去,戴道之又躲又避,忙闪忙移。众人见此情形情况来势汹汹,甚是不妙,连忙跟随过去帮忙解围。那妇人更加凶猛无比,来一招接一招,见一招挡一招,过了一招又一招。众人尽是束手无策,别无它法。戴道之忙问:“我平日里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那妇人冷笑道:“待我杀了你,你到地府问阎王为什么去罢。”说毕。那妇人发出全身功力,双手两边伸直。看,轰隆一声,爆烟四起。众人摔倒在地,吐了口血,已感中毒。那妇人得意洋洋走了几步,来到戴道之跟前。戴道之只见问道:“你究竟何人,也好让我死个明白。”那妇人大笑一声,说道:“好,告诉你又何妨,反正你都是快死之人,也好让你死个明白。我乃毒掌王之妻成徽仲,我六儿欧阳毅好好的一个人,就是被你这畜生断了他的右臂。快给我儿拿命来。”说毕。右掌正要用力朝戴道之身上打去,众人忙挡着戴道之,说:“要杀我五爷(五哥,锋哥哥),先杀我。”成徽仲报仇心切,哪管那么多。方道:“那好,我就一个一个成全与你们。”说着,正要一掌打去。陈余从身上不知扔了甚么东西,成徽仲用手一打,蒙烟隐蔽周围。众人乘机逃跑。 这哪是逃得了的!成徽仲一路追赶,戴道之等乱闯乱碰。方不知何时已经闯入到了陈家堡的禁地桃花林。此时三月,正是桃花开的茂盛时期,看那桃花正如那:红霞碧海连天怒,翩翩娇香散可姿。烂漫絮裙引风楚,落英缤纷满朝寻。成徽仲茫茫赶来,说道:“看你往哪跑。”正要向戴道之冲来。不知哪处儿传来一道火怒朝天之声:“何人在此喧哗?”成徽仲瞧了四方,说道:“别在这装神弄鬼,给我出来。”那声音又道:“看你这妇人,是不讲理。”不知何处出现四五巴掌用力打在了成徽仲的脸上疼个半死。成徽仲怒气冲天发出全身功力,双手两边伸直。瞧,把那桃花林中全部桃树上的桃花一概不留,全散落在地。戴道之见此情景震怒起来,厉声道:“你这妇人,实是不可理喻,好好一片桃花林如此之美,却被你毁为一地。我要替这些桃花讨个公道。”说毕,猛朝成徽仲飞去。一眨眼功夫,却发现脚动弹不了。原来是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手抓住了他的左足。那老者一摔,戴道之方滚身下地。那老者道:“你打不过她的。”那老者只见伸出一根手指聚齐一份力量。看,落地的桃花拼成一把剑,朝成徽仲使去。那成徽仲两掌向前一伸要去抵挡。哪是抵挡得住的。方摔倒在地,吐了口血。那老者厉声道:“暂且饶你一命,还不快滚。”成徽仲左手按住心头,右手猛扔出一毒镖,狂飞而去。那镖飞向那老者而去,戴道之忙要挡住,可陈余急走来推开。这一射,中在了陈余胸前,陈余用内功用力逼出毒镖,摔倒在地。众人忙走来叫喊。戴道之立马替陈余把了把脉。心下想道:“此毒乃是冰蚕与火蜈蚣凑合之毒,说难解也并非难解。倒有四种方法可解此毒:方法一是少林的易筋经,可少**学向来不得外传,我虽学过,但师命难违。方法二是用莽牯朱哈王以毒攻毒,可这恶心之法,谁会使用?方法三是千年灵芝,可上哪找去?方法四是天山雪莲可以医治,我记得黄老庄倒是有。”只见道:“速去黄老庄要天山雪莲医治。”说毕。众人方扶起陈余,让白若尘背着。陈余向那老者拱手道:“祖师爷,请恕弟子无礼,打搅了您老人家的修行了,弟子在此向您赔罪。”戴道之一听,大喜施礼道:“前辈难道是桃花仙人陈庄老祖?有此冒犯尊颜,失敬!失敬!”双膝跪下又道:“道之谢陈老前辈救命之恩。”陈庄老祖扶起戴道之道:“之儿,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又道:“去罢!救命要紧。”说毕。一眨眼间不见人影。众人甚是奇怪。 陈余方让陈要陈俊绝副堡主代位。随着众人日日奔波,夜夜兼程。终于四五天内来至淮南道的光州黄老庄。那黄老庄云蒸霞蔚,鸟语花香。充满诗情画意,景色尽是佳丽。看得真个舒畅。众人方到达黄老庄的卧龙居,那卧龙居乃是历代黄老庄庄主的居处。刚到门前,见两位家丁在门口站立不动。戴道之作揖道:“两位小哥,有礼了。你们黄庄主可在?麻烦通报一声,就说玉花庄庄主戴道之,还有陈家堡堡主陈俊聪求见。”一位家丁只见道:“你在这稍等,我去通报。”说完,那位家丁急忙忙的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只见走出一人,那人长得美如冠玉若花月,须眉秀目代炯神。英姿飒爽如风影,一眼望去绝鸣倾。你道这人是谁?乃是十大家族中的九大美男之一的黄博黄群书。是戴道之的大姑父黄一的长兄黄为的七公子,与戴道之相差半岁。黄博喜出望外的与戴道之见了礼,说道:“贤弟啊!好久不见,可安好啊!”戴道之笑道:“托哥哥的福,一切安好。”黄博听说陈余也来,不见陈余。方问:“聪弟,不是说也来么,怎不见个人影?”戴道之指了指说道:“这不是么?”黄博吃了一惊,吓问道:“聪弟,为何伤成怎样?咱们进去再说!”众人随黄博进了府,戴道之把事情经过一一讲清与黄博听。黄博道:“这好说!”黄博派人将天山雪莲取来,戴道之摘下一片,拿与陈余服下。陈余闭眼运功一会,吐出毒血,好了起来。收功收势。谢过黄博。黄博笑道:“都是兄弟,何必言谢。” 至晚。众人开怀畅饮。场面见得是十分壮观。歌姬舞魁尽瞧是:“狂歌笑舞赋追月,烟姿云衣花锦眠。琴萧得伦伦天乐,自在波魂怀点心。”却看:“狂歌傲凑邵新闻,引芳闭飞绕春辉。弄梦知颜晓浒景,花水袅袅一嘱情。”又望:“笑舞凌空飘风扬,莲步回雪展长袂。欲动秀香绽徊许,随遂亦轻踏对卿。”再视那烟姿云衣:“烟姿出浮彼袅仙,云衣度华量霓裳。”真是“美如幻影真琳梦,一场幽醉自恋宵。” 第二十一回欧阳汝曼 却说众人不日不天的饮酒畅欢,歌舞陪伴。真好个舒爽万分。陈俊聪因要致谢众人这些天的眷顾。一杯一杯相敬起酒来。先敬的是黄群书三杯以酒。第一杯酒乃是感激酒,谢黄群书的天山雪莲,保住了他的性命,若不是黄群书这天山雪莲,恐他到现为止,还忍受着每次毒发作时的百般冷不冷,热不热的状况。冷的似乎要他全身如冰冻一般折磨,热的像是要把他全身燃烧起来一般痛苦,真使他难受得要命。饮了第一门杯,第二杯是赔罪酒,让黄群书之前担惊受怕,提心吊胆,深感表以歉意。当时,本来黄群书许久不见陈俊聪,甚是想念,正喜着往戴道之这一指瞧去,末想到,这一见,黄群书看到的却是陈俊聪被人扶着,头只见低着很沉很沉,已经是神志不清,四肢无力,吓得黄群书两眼发直,直问戴道之究竟。这真教陈俊聪个心中过余不安呐!饮了第二门杯,第三杯是兄弟酒,同乃十大家族,望以表永远情谊福难相共。再敬的是戴道之三杯以酒。而戴道之也敬俊聪三杯以酒。第一杯二人同是感谢酒。俊聪谢道之不辞劳累之恩,道之谢俊聪之前相救之恩。第二杯仍然是二人的赔罪酒。正要说话时,黄博举起手中酒杯,站了起来。说道:“大家都乃自家兄弟,谢来谢去,成何体统。来,举起手杯,干。”众人举杯同饮。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掷地有声的声音“哪来的贵客呀!也不事先通报我一声?”说毕,跨进一人,那人衣着华丽,同黄博穿的尽看来是一般摸样,见得是实来高贵彻底。白的晶莹剔透的一张大脸,剑眉虎目,鼻直口方,大耳朵,厚嘴唇。不是别人,而是戴道之的大姑父黄一的三兄黄磊之次子黄悦,佛保者。乃是这黄老庄的副庄主。只见黄悦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堂,小厮们忙为黄悦看座,黄悦坐定了下来。先瞧见戴道之与陈余二人。黄悦亮眼一瞪,大喜说道:“造化啊!”忙提起酒壶倒了一杯水酒,拿起酒杯,小厮起壶跟随,往戴道之那边走去。笑道:“毓锋哥,今天远道而来,初来乍到,小弟我因公务繁忙,未曾迎接,实是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佛保应当自罚一杯。”说毕。黄悦饮了门杯。黄悦亮目着喜阅见瞧了张亦梦一眼,指了指张亦梦笑道:“毓锋哥!这是嫂子么?”张亦梦不觉尴尬了起来的羞了羞脸。戴道之看了看张亦梦,恍然大笑道:“就你爱胡说,该罚!”黄悦方自罚饮了一门杯,戴道之领介了张亦梦一般,黄悦作揖而赔礼相敬了张亦梦一杯酒,又欲谦自介与张亦梦饮了几杯水酒,大兴之致的与戴道之闲聊上了几句,再痛饮了几杯,往陈余处去了。黄悦只见笑道:“俊聪哥,今日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失礼,失礼,佛保先自罚一杯。”说毕。黄悦饮了门杯。与陈余聊了几句,再痛饮几杯。回座。只见众人开怀饮酒,不在话下。 陈余及戴道之等人在这黄老庄上乐了乐,说说笑笑,一眨眼已过了几个月份。即将到八月间,黄博急忙忙的筹办礼物。到底是何礼物?如此精挑细选呢?原来是戴道之之父,大唐宋国公、大唐第一首富、人称活财神的戴耀的生辰。还有陈余之父,大唐成国公、陈家堡前任堡主、江湖人称天外飞仙陈尚的生辰。王门八子之父,大唐文国公、王家堡堡主、江湖人称翻云白玉虎王云的生辰。施举怀之父,大唐鲁国公、施家庄庄主,江湖人称笑面藏龙的施少保的生辰就快到来,都是同一天生辰。听说这一年,以往年有所不同。有何不同呢?听我道来,方知缘故。原来每一年,皇上都会亲驾这十大家族的每一个成员的生辰。这一年,轮到戴耀、陈尚、王云、施少保的生辰。十大家族不得不精挑细选礼物啊!听说这礼物还要对着大家的面当场打开献乐呢!紧见黄博,陈余等都筹办好礼物,见戴道之空手游闲。黄博忙问戴道之说:“锋弟呀!你怎么还没准备礼物啊!”戴道之笑道:“道之早准备好了。”黄博道:“什么礼物?拿来赏赏眼。”戴道之道:“到时再看不迟。” 众人听说今年的生辰宴席准备在京城,当年太宗皇帝为十大家族建的新含园举行。匆匆茫茫而赶来到了京城。众人车马劳顿,正准备找个地方歇脚,这时候方从后面听见一人大声喊道:“书哥。。。。。书哥。。。。。”众人回头相望,只见一位少年纷纷走来,长得雅人深致,超凡脱俗。不是别人,而是十大家族中的九大美男之一的施临,字怅凯者,号举怀。施举怀与众人见了礼,问了好,与黄、戴、陈四人闲聊几句。从后边又来一人说道:“众位哥哥,久违了,近来可好啊!”大家回头看时,那人昂藏七尺,长相举止不俗呀!乃是十大家族中的九大美男之一的倪越倪诗超。黄、戴、陈、施五人忙见礼。说说笑笑一般话,答问久违可安好。与那倪越闲聊了几句。戴道之道:“好呀!咱六兄弟都来了。不如进客栈喝上一杯如何。”黄、陈、施、倪四人都喜上眉头道:“好。”说着,众人往客栈那边走去。款步行来,刚人肆门,只见座上吃酒之客有一人起身大笑,接了出来,口内说:“奇遇,奇遇,万万未想到还有这等奇遇。众位兄弟,好久未见,可好呀!”众人忙看时,此人乃是十大家族中的九大美男之一的玉面郎君卓飞卓裕翔,江湖又称之为大力神。众人与卓飞见了礼,人座,尽聊一般。真是:“兄弟相见话见多,聊天说地尽不完。” 过一星期之后,便是戴耀、陈尚、王云、施少保的生辰。皇亲国戚、满朝文武百官纷纷而来,场面十分隆重。见得是红光满面、杯觥交错、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大声喧哗、热闹非凡。这时,一声“陛下。。。。。驾到。。。。。”只见门外跨进一人,且看他: 披龙袍,威严夺目兮。戴皇帽,赫斯之威兮。穿龙靴,大步流星兮。俊容貌伟,长身立肌,神受闪射,佳面扬英。 这便是唐玄宗李隆基是也!随他身旁的,列位看官们肯定知晓何人?乃是高力士,看他长得面目清秀,眉眼带笑。瘦小的身子衣着一丝不苟的宦官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弯着。跟在身后的,列位想必都知晓全是一大宫女侍卫等。不提。众人连忙跪朝拜之礼,大声说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玄宗紧见得走上台去,对着众人说:“众爱卿平身。”众人纷纷起身,说道:“谢陛下。” 歌舞迎欢最难得,一杯水酒百杯闹。好个美眼珍赏妙音纷,琼影瑶吟归引人。逐渐逐渐过了响午,到了献宝时间。众人纷纷拿起礼物,各个当众赏目。看,黄群书献的是两幅东晋之时的顾恺之的名作《洛神赋图》以及《斫琴图》。陈余献的也是东晋之时的书圣王羲之的名作《黄庭经》。只见众人献过礼物之后,只剩戴道之还没献送出宝物来。众人都望着戴道之的精彩礼物,每次戴道之献礼都会让众人目瞪口呆,这一刻,众人已经期盼已久,都催着戴道之快快献礼。戴道之笑道:“看好了。”说毕。戴道之一飞,把扇一捋,一切,断开两根竹杆,竹杆从天而降。戴道之把扇一耍,竹杆远远朝着牌坊那儿,而猛击进牌坊上的其两间洞中插住。戴道之大声道:“快!把画纸给我。”南望把画纸一扔。戴道之一接,飞到那牌坊前,把纸这么一挂。看,那纸跟牌坊的门一般大。戴道之只见道:“笔墨伺候。”紧见下人们把几根大大的毛笔拿来,抬几缸墨水来。一位下人道:“五爷,你要的笔。”戴道之笑道:“松手。”那下人双手松开那很重很重的笔,笔一瞬间一落,戴道之一眨眼间把脚一踢,把扇一耍,那笔一飞,落人缸中沾满墨。戴道之提起笔来一飞,往那纸上一画。不到半柱香时间,大功告成。众人看着戴道之这英姿飒爽的身影,惊人一绝的姿势,情不自禁地道:“好俊的功夫。”看着戴道之刚刚画的那幅《百鹤图》画尽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不尽觉妙。戴道之丢下笔与下人。飞回过来,双膝跪下,方叩拜对戴耀、陈余、王云、施少保笑道:“祝父亲与三位世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且看那戴耀的长相,一张国字脸,样貌颇有威严。再看那陈余的长相,一副少年书生面孔,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余岁,其实已经是四十余之人了,瘦弱的身形,俊秀的面目,却有着不禁露出胸中陈兵百万的豪侠胆色。他神气清朗,从上下打量是多么彬彬有礼,谦和中又遮不住激情如火的风发意气。接看那王云的长相,身穿白色粗布长袍的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年纪,相貌俊雅,只是双眉稍微有些略向下垂,嘴边露出几条深深丝丝皱纹,不免略带着衰老凄苦之相。他不言不动,神色漠然,似乎心驰远处,不知正想着什么事情来。后看那施少保的长相,形相清癯,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身穿青衣,看来尚是悠悠文雅。他四人真是各有各的形象春秋特色,别出心裁,与众不同。只见陈尚大笑道:“之儿,快快请起。”说着,相扶起了戴道之,喜出望外的抬了抬瞧上一瞧戴道之,拍了拍戴道之的双臂。又道:“大有长进,大有长进了哈。”众人方往那幅《百鹤图》走去,向前一看,甚是奇怪,每只仙鹤怎都没画上眼珠子。玄宗方道:“戴道之戴爱卿?”戴道之向前作揖道:“微臣在。”玄宗问:“朕问你,鹤为何有眼无珠啊?”戴道之道:“回陛下,若微臣点上珠子,鹤就飞走了。”玄宗大笑道:“荒唐,笑话。朕命你,即刻给朕画上鹤的眼株。”戴道之奉了命,飞起耍笔点上每只鹤的眼珠子。刚刚背手降了下来,只见,听见一声画中的其中一只仙鹤“喔”的一声叫,紧接着百鹤随跟着“喔,喔,喔”的尖叫起来,从画中动了起来,双翅开展,狂飞出来,远远往天飞去。众人见得是目瞪口呆,戴道之大笑一般。玄宗惊讶道:“原来张僧繇的画龙点睛是真的。”玄宗哈哈大笑起来,又道:“梁朝时有张僧繇画龙点睛,如今朕的大唐有你戴道之画鹤点珠啊!朕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你让朕看到了奇迹,朕的龙颜大悦,朕要封你为郡王。”戴道之一听,大喜跪下,说道:“谢陛下隆恩。”玄宗思道:“该封何号呢?”玄宗左思右想一会,说出一个字:“楚康”。 渐渐到了旁晚。天公不作美,下起一场大雨。众人只能在叙宴殿中饮酒作欢,不能开赏烟花,十分扫兴。戴道之只见道:“列位何必如此扫兴呢!既然天公不作美,我倒有一办法可以让大伙看到烟花怒放,各位意下如何。”众人甚觉奇怪,下雨也可以看到烟花?一人方问:“下雨如何看得了烟花,且问五爷有何办法?”玄宗道:“戴卿家,有何办法,快快献来,让朕开开眼界。”戴道之道:“陛下,臣这办法是先把灯关上。”玄宗命人关灯。戴道之叫李思思把一副画拿来,戴道之帅而目悦,跳起五丈高,用镖一扔,镖往柱子上一钉,将画这么一挂,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奇迹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见得是目瞪口呆呀!这画实在难以置信!看,画上画的是什么?灿烂的烟花,彩旺旺的烟花,光芒闪闪的烟花。逼真得很,像见到真的一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实在是美呀!众人都赞道:“妙啊!妙啊!画中烟花比现实的还美啊!”玄宗大悦问道:“且问戴爱卿,你是如何做到的?”戴道之答道:“回陛下的话,臣今日抬头观天象,发现今晚必会有雨,于是臣将金粉、银粉、萤火虫、磷粉做为颜料,画出这烟花缭乱图献与陛下与众位大臣们观赏。”玄宗大笑道:“好你一个戴卿家呀!不仅长相绝世,没想到别人说你才华盖世,朕还不信呢!今日朕信了。”戴道之道:“陛下过奖了!”玄宗道:“朕今日大开眼界,朕决定与你结拜。”戴道之道:“臣万万不敢。”玄宗道:“有何不敢的!”戴道之道:“陛下乃天子,九五至尊。臣岂敢冒犯龙威,与陛下称兄道友,成何体统呀!”玄宗道:“既你不敢,朕认你为义子如何?”戴道之听后不忍间大笑起来。玄宗不解方问:“爱卿为何发笑啊!”戴道之道:“承蒙陛下抬爱,请陛下恕罪,臣万万无法接受你的义子之名。”玄宗问道:“为何呀!”戴道之不肯回答。玄宗命戴道之定要说出缘故。戴道之无可奈何,便跪下说道:“陛下可否还记得太宗皇帝的汝南公主、金山公主和常山公主?”玄宗一想便知晓为何缘故。原来这汝南公主、金山公主和常山公主三位公主乃是戴道之的曾祖叔母。玄宗大笑道:“如此说来,朕还与你同辈?”戴道之道:“臣不敢。”玄宗笑着扶起戴道之,拍拍戴道之的左臂,说道:“御弟呀!为何不早跟朕说明。让朕思了个半日。原来尽是一家人。”戴道之心觉有些不自在,因为此后就要伴君如伴虎了,不知此后后事如何呢?自古君王末测风云,自是无情帝王家。方说了一声“陛下。”玄宗笑道:“为何还叫陛下?要叫皇兄。若是别人,随他怎样,倒是你,朕认定你这御弟了。”说着,命戴道之叫声皇兄与他一听,先是戴道之不肯,当玄宗不依。戴道之别别扭扭地叫了一声道:“皇兄。”玄宗哈哈大笑了起来。 紧见次日,玄宗派人日夜赶工,立即建造一座郡王府出来,方四个月内完工。玄宗立马下旨,由高力士面见戴道之听旨。封为郡王,赐号楚康。戴道之接了旨,成了楚康郡王,住上这郡王府。说来这郡王府自和别的郡王府大不相同,更比别的郡王府的建筑工艺精湛,规模宏大,富丽堂皇。看那砖雕就知道了,一个词可来形容“技压群芳”,这足够表示玄宗对戴道之的怜爱的表现。戴道之方在这郡王府住了一个多月,自寻无趣,闷得发慌,便离了郡王府,到各地方游山玩水去了。 一路而行,来至沙州。听说沙州八景最为闻名,又到月牙泉一游。那月牙泉果然名不虚传,一弯清泉似月影,泓泓潺潺片荡漾。涟漪潋滟对萦回。碧如翡翠映澄明。看,泉在流沙中,干旱不枯竭,风吹沙不落。这月牙形一般的清泉,泉水碧绿彻透如翡翠般镶嵌在金子似的沙丘上。蔚为奇观。真个好泉。泉边芦苇茂密,晚风微微起伏着,拂动起了这千丝万缕的芦苇,漫漫的碧波,水映沙山,十分美观。山与水见得是合为一体,山离不开水,水离不开山,可称上是“天作之合此美景,望尘莫及练片周。”戴道之等走了一路而来,口渴嘴干,方喝上一口这泉中之水,哇!味美甘甜呀!戴道之等方在那泉边休息歇脚,观赏这一场美景。这时,不知哪处传来一片笑声,这声音铿铿似金“我不来找你,你倒反而送死来了。”这声音一毕。从戴道之背后飞来一人,戴道之等转过身来一看。那人身材高大,身穿白衣,长得高鼻深目,脸须棕黄,神态甚是英气勃勃,眼神如刀似剑,甚是锋锐。戴道之作揖忙问道:“前辈是?”那人冷笑道:“你伤我儿,又伤我妻,你道我是何人?”戴道之想了起来,方说:“前辈是毒掌王欧阳一鸣?久仰前辈大名,幸会,幸会。”欧阳一鸣道:“算你有些见识!看你是晚辈人,我且先让你十招,免得你说我乘人之危,欺压以你。”戴道之笑道:“能和前辈切磋武艺,是晚辈的荣幸,不需前辈相让。”欧阳一鸣哈哈大笑说道:“有志气,我甚欣赏你的勇气,若不是你伤我儿,我愿与你交友,你这小子,我甚是喜欢。看招吧!”戴道之命人不许插手,方猛和欧阳一鸣突出交手起来,一拳一掌连打连接,看得是“高湛深源招见招,精辟远扬式搓式。”戴道之方道:“前辈为何不让晚辈见见前辈的绝招。”欧阳一鸣笑道:“你小子想偷学,门都没有。”戴道之大笑道:“要不交换如何?”二人只见停下手来。欧阳一鸣问道:“拿什么交换。”戴道之笑道:“前辈难道不知?我治好你儿欧阳毅之右臂,你把你的绝学教与你,你看如何。”欧阳一鸣道:“亏你想得出来,说得出口。金刚大力掌如何能治。乖乖送死罢!”欧阳一鸣正要动手,心想道:“若是这小子真的治得好,我岂不是?”欧阳方收下手来,说道:“你真有办法?”戴道之道:“祸是我闯的,若是前辈不打算交换武功,我也打算去救。”正说着,众人走向前去千方百计想要劝阻戴道之千万不可前去,可戴道之千千万万个不听众人相劝,执意要去。张亦梦方对戴道之说道:“锋哥哥,你真打算救他?”戴道之对张亦梦道:“他虽有错,但不至于遭受如此。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张亦梦道:“你就不怕你治好他,他会杀你。”戴道之道:“梦妹,别当心,他杀不了我的。”戴道之又对众人道:“你们回去玉花庄,或回去郡王府等我信息。”说着,戴道之对欧阳一鸣道:“前辈,请带路。”说毕,戴道之随跟着欧阳一鸣狂飞而去。众人大喊着戴道之,只见说道:“(五爷、锋哥哥)我们等你回来!” 如今欧阳一鸣带戴道之来至西域。到达西域的戴道之,对西域这一片环境并不感觉陌生,而是感觉多彩新鲜。来到西域城,见得是座座故楼镇镇高,希人把戏奇观术。元扮罗装漆黄子,瞧个晒光明暗妆。远远行去,离了城池,到野外处,看着是周围滚滚黄沙和一望无际的戈壁沙漠,人烟稀少得很,只有看到几个人骑着骆驼慢慢而行。然而在大漠另一边深处却出现一个绿树成荫、绿草如画,水草肥美,且是风景如画的好地方。远瞧近看,只见一条犹如那昂昂白雪化作一般的而又是天蓝碧照一样清澈的河水流经这片草原。草原周围是一大片浓密参天的原始树林,因其山高林密,以及面积庞大,让人很容易起了迷迷茫茫的幻觉,感觉好象是置身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迷宫当中。在草原周围随处可以看见一大堆的身高健壮,厚脂美味的牛羊,在此处定居的牧民的管束之下井然有序地向远处移动着。你道此处是甚么地方?既如此之美!此处名唤绿萍天练。这绿萍天练的正中央只见有一座山峰,其山峰山势险峻、奇峰逸出。十分适合依山建造一座庞大的宫殿、城堡、住宅似类的建筑物。山上各处危山险峰,易守难攻,可设立用于防守的关卡以防御工事。在这山峰之顶上向远处山脚下俯视,当真有着气吞山河的气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魄。建立在山顶峰上的组合式城堡建筑群大气磅礴,十分雄伟壮观,可容纳近百人在此居住生活。你道此山乃是甚么山?这座山唤作末罗山。你道末罗山上所建这城堡又叫作何名?乃是凌霄山庄。往这末罗山下一看,见得是这宽阔广大的平原,一望无际林深密影,热热闹闹的城镇市集,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商人,所以这里又叫行商城。只见戴道之同欧阳一鸣来这凌霄山庄之上。戴道之瞧着这庄之景,真好个所在。到了大堂之大院中前,从房顶见一女大声问道:“喂,你何人呐?”听,那少女的声音既娇且嬬,语音柔软。但见她长得一张鹅蛋脸。嘴角边一个小小酒窝,脸如朝霞,目比秋水,肤如凝脂,笑靥如花,容貌明媚照人,吹气如兰,越看越美,令人舍不得移目。肌肤只见得雪**嫩,白里透红,更映得她容色娇美,楚楚动人。她那秀美之色般的一笑,尽是倾国倾城,犹如那出水芙蓉,显得是无比清丽脱俗,纯洁明朗,清新可人 。一袭青衫在房顶上坐着,双脚一荡一荡,穿着一双葱绿色鞋儿,鞋边绣着几朵小小黄花,纯然的小姑娘打扮,异常灵动。戴道之看得是神魂颠倒,魂不守舍,心下不由想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之女子。”只见那少女说毕。从那高高的房顶飘飘欲仙的飞了下来,看着她那窈窕似风的身姿,真好个眼色不及。戴道之近看一瞧,她那双朗似秋水,水灵灵一般波动的眼睛,更有些黑如点漆了些,一动一动地,更显得好生可儿了。戴道之指了指方道:“想必这位便是欧阳前辈的令千金吧?”又作揖道:“有礼,有礼。”那少女看了看戴道之,一差勾魂,心不由而想道:“这到底是何人呐!长得如此。。。。。。”一时缓不过神来。欧阳一鸣道:“丫头!站这作甚?”那少女这才缓过神来,又对着欧阳一鸣说:“见过爹爹。爹爹,这位是?”戴道之不用欧阳一鸣回答,自报了姓名。那少女道:“原来是你!听大娘和毅六哥说,你很是厉害,很是能打?今日本姑娘倒要领教领教你的高招。”说着,那少女朝戴道之出掌打去。戴道之一闪,闻着她肌肤散发出来的一缕清香,不禁感觉翠嗅舒芳。戴道之只见道:“君子动口不动手。”那少女正打得在兴头之上,一掌又一掌使去。戴道之见得是一躲又一躲,躲的如闪电一般,快刀一般极速极快。那少女无论如何,完完全全都接触不到戴道之的半点身子,更别说打了。紧见那少女猛一脚一脚跳起,连踢六七脚,眉开眼笑的说道:“谁是君子,我是女子。”戴道之把扇耍去,挡住那少女的连脚。戴道之笑道:“看来姑娘是想来劲的了,好,待我陪你玩玩如何?”说着,戴道之既陪那少女玩了一把。二人打的十分精彩,不分上下。若是你在这儿一看,包管你会惊心胆跳,瞠目结舌。便连大气也透不过来!实在是惊人凝身怀几偶,前后不惧归绝人呀!瞧,他二人不知不觉已打了几十回合?只见得,戴道之两足舒开一跳,那少女身子一地滑出,戴道之乘机扇骨一打,轻轻打了一下那少女的额头。那少女大叫一下,“哎呦”一声。马上立起,立时便是直挺挺的站直,膝不曲而直,腰不弯而立。那少女还要出手时,欧阳一鸣道:“曼儿,闹也闹够了,别闹了。”那少女方走了几步,来到欧阳一鸣身旁,牵着欧阳一鸣的手,撒了一下娇,道:“爹爹,还没分出胜负输赢呢!”戴道之不知从哪拿出那少女的几丝头发,说道:“还没么?”那少女一看,方想起方才与戴道之打斗时,一不小心被戴道之用扇取下了她的那几丝头发。那少女只见认输服气。欧阳一鸣道:“戴公子,请吧!”那少女问道:“去哪?”欧阳一鸣道:“看看你六哥的伤势去。”那少女道:“我也去!”戴道之方随欧阳一鸣及那少女一同纷纷而去。 到欧阳毅的阁楼当中,阁楼虽说不大,但可以说是别有洞天。人进人出,忙里忙外。只见戴道之刚跨进门内,成徽仲一见,怒气冲天猛着要冲戴道之打去。欧阳一鸣紧紧抱住成徽仲,拦着她,不让她生事。戴道之方道:“欧阳夫人,且别误会,我是来替你儿子医治的。”成徽仲厉声喝道:“误会?待我杀了你,就不误会。”说毕。欧阳一鸣哪是抱得住,拦得住成徽仲的,成徽仲用力使劲挣扎一般,马上推开欧阳一鸣。欧阳一鸣别无它法,只好用手轻轻微力打了一下她头部后颈部分的风池穴,成徽仲立马晕了过去。欧阳一鸣扶起成徽仲,叫丫鬟们带她下去休息。至厢房内,欧阳毅一见戴道之就来气,大吵大闹的要轰走戴道之。没想到的是却被戴道之那伶牙俐齿,一鸣惊人的三言两语,立马镇定了欧阳毅的那一阵狂颠张声的吵闹,安静了下来,慢慢的沉思一般,很快,接受了戴道之的医治。戴道之高兴地说了一声:“好。”众人见得如此情景,大兴大欢,心想着这戴道之到底是何方神圣,既有如此之大的本事?戴道之只见问了一下这有没有石膏和膏药,众人说有。戴道之又问这有没有寻药之处,众人答说附近不远处有一百草谷。戴道之接着问有谁愿指路同去,还没等戴道之把话说完,那少女兴高采烈的说道:“我去,我去。”戴道之作揖道:“欧阳姑娘,有劳了。事不宜迟,带路吧!”那少女道:“走吧!走吧!”众人纷纷嘱咐那少女多加小心,那百草谷不是闹着玩的,有猛兽野人呢?那少女听不下,受不住众人的啰哩啰嗦,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戴道之方道:“各位请放心,我会照顾好欧阳小姐的。”说着,二人匆匆离了山庄,一路说东道西,笑南乐北。看起来心中甚是大大的欢天喜地。戴道之方知道那少女姓甚名谁,那少女原来名叫汝曼。 戴道之及欧阳汝曼行了几十里路,才到那百草谷。那百草谷山清水秀,郁郁葱葱,桃红李白,百花争艳,蜂飞蝶舞,草长莺飞,真个好去处,见得是风光旖旎。只见二人顾不上欣赏,忙得找草药,寻半日才采着几份草药。紧见天色渐渐落了夕阳,再慢慢升起一轮明月,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映照着整个百草谷,慕山淡水,袅袅引人,好个由由曦赏。戴道之,欧阳汝曼终于已把药全凑齐。可晚上行路不便,打算在此过夜,好好欣赏这一处美景。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回纵幻仙都 诗云:梦影随真伏心思,一点情丝怀引藏。不是末君有美意,此见可倾又动希。 上回既将戴道之认识欧阳汝曼等事略已表明,此回则暂不讲矣。 话说。陈俊聪赴了戴耀的生日宴会之后,得唐玄宗赏识,被封为梁武郡王。可陈俊聪人虽在这雄伟壮观的郡王府当中,但心却是不属于郡王府的。早就已不知飞到了在这茫茫江湖之中,上哪处而去了。这心哪是留得住他的?只剩下一个躯体在那,不见了灵魂。陈俊聪待在这郡王府数日,实在郁闷得发慌,无趣得透底,方再待不下去。准备去找他表哥楚康郡王戴道之,打算一同前往游玩一般。可未曾想到,来楚康王府听见饭宾宾等人的说词,那戴道之随那毒掌王而去,差不多已经一年半载了。吓得陈俊聪心惊胆战,陈俊聪又回头一想,表哥应该没事!应该没事!方叫众人请放心。离了楚康王府,浪迹天涯去了。不回那梁武郡王府,也不打算回陈家堡去,行了个大半江山,来至括州(缙云郡)的仙都(天宝年间称号),那仙都果真奇哉妙哉!所为的山明水秀、景物优美、气候宜人根本不值一提仙都这奇丽绝观之景色。整个仙都云雾缭绕,山水飘逸,如何也说不尽,道不完这一片的峰岩奇绝、山水神秀的人间仙境。看,那九曲练溪的水,十里画廊的山,简直让人瞧个好像走进梦境一般,不想苏醒过来。美得心直陶醉,美得不能再用美轮美奂这词来形容。这里的山;美在天然,奇峰异石,千姿百态,它有桂林山水之秀又有雁荡奇峰怪石之神韵。奇峰一百零六座、异洞二十七府,远远盖过“桂林之秀、黄山之奇、华山之险”的美誉,更不用再说其它那些地方的高山险峰了。这里的水;碧波荡漾,波光粼粼,清澈见底,足足胜过“杭州西湖之独、青海湖之美,洞庭湖之光”的丽名,无可需再提其它那些地方的玉湖银河了。实是“天降此景琼瑶尘,仙人荟萃之都城。”陈俊聪看得是张口结舌,不禁赞叹。目不给赏的继续往前方欣赏着下一景,再下下一景。走过了堪称“天下第一峰”、“天下第一笋”的鼎湖峰、摩崖石刻的倪翁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芙蓉峡、恰似蓬莱仙境的小赤壁、新人仙堤的朱潭山、供奉赵炳的赵侯祠,来至最后一景的豪醉倒影的好溪漂流。 “漫剑穿云烟——看剑” “九霄破琼天——奇哉” “散花笑开阁——接剑” “回头梦颜归——好呀!好剑法” “凌凌借碧露,环熙傲苍山——看好喔!” “提抱西子楼,换捧袭偷汐——没招了吧!” “翘鹤携霖凤,初黛拜月棠——还你的。” “嘿,嘿,嘿,哈,哈,哈,看剑,看剑,接招,接招。” 陈俊聪一瞧,原来是一男一女在这烟波浩淼,水平如镜的湖面上飘逸胜仙的比剑,一唱一和,一斗一争。实是人生一大快事。那少年身穿青布直缀,长得风度翩翩,清新俊逸。在他那一剑剑划下,身姿,剑势,步法无一不显得纷纷帅气。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周身笼罩着一层轻烟薄雾,似真似幻,实非尘世中人,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如瀑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莫可逼视,是个久已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瞧着她那凌空飘逸的剑姿,在她那一瞬间出神入化的身影之下,无一不所一觉她就是天上的仙女下凡而来,简直美绝了天下所有女子。陈余有《怀凌仙》辞赋,批这少女极恰,其赋曰: 远看幽影飘渺,仿若出尘,姿容如玉,神韵脱俗,恍若王母下凡,玉女临世,当真胜如凌波仙子,飘逸出尘,清丽无伦。千古红颜之上,胜若西子。万代佳丽当中,比如王嫱。百世硕人以下,无论红昌。绝代姿容兮,超凡脱俗。秀美无双兮,清丽出尘。美胜天仙兮,倾国倾城。秀雅柔弱兮,天真美貌。美丽绝伦兮,玉颜俏丽。秀丽娇美兮,妩媚无限。风姿端丽兮,娇美难言。秀芳压群兮,艳极无双。风致嫣然兮,清丽秀雅。娇柔婀娜兮,飘逸如仙。冰肌玉骨兮,莹莹彻玺。双目灵幕暮星兮;寒似玄冰意逼人,澄如秋水波流动,脉脉含情深无限,明眸流转甚淡淡。肌肤瑶色冰仙化兮;皎白胜雪雪花色,并冰凌凌无一痕。不闻雪人稀仙鬼,且看希化伴盈魂。烛光如霞照碧琳,润影毕寸勿张夕。露臂现膀凝叙兮,皓臂似玉,瑶膀若琼,如雪藕,宛冰鳕,透雪裹,显琼苞,好一般洁白。希希手如白环玉,纤纤御足临临歆,姚姚欲动,飘云而霏霏墨烟如画,逸水而靡靡蒙雾彩霞,奕奕生晰晰稀乔,纷纷亦菲菲漫瑶。一席声悦玲玲兮,娇柔婉转清柔顺,清脆明亮击玉罄,暖冷文严教难抗。嫣然一笑明艳兮,如那异花初胎,若那美玉生晕,褪俗去腻,好教慑人心魄。秀发乌丝垂肩兮,云髻峩峩漠翠髻。轻软光润极焦可,沸沸跨瀑泱扬长。柔纤脆弱细身兮,可人条条,若风拂玉树,似水泽柳姿,丰丽娇美。瞧得衣袂飘飘,越姿神,释端严,如仙落尘,淡雅超群奄脱俗。冰冷淡漠素神兮,洁若冰雪,冷若冰雪,何喜何怒,何愁何乐,漠神莫猜。喜笑迁眼,露顽神,真难珍惜美。神激珠乾,神欢之限,神念佳间,神畅无为,美如芙蓉出水、清若姑射仙子。散清气得冷质,绝容极颜之下,正个“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之境。略显苍白之秀丽容颜,仿如隐云摩雾当中,看去黯淡而不可捉摸,一瞧实非尘世中人,美得;不染半点尘埃,教人不敢逼视,宛若那纯洁之梨花,气质脱俗,飘落人间,秀丽绝俗,清逸如仙,又如冰山之上那冰清玉洁之雪莲花,神情神似仙女胜似仙女,清纯之美,苍白轻柔,澄澈空灵。清丽绝俗,仿若不食人间烟火,实乃美极清极冷极,虽生于凡尘,但一瞥一笑,一举一动,甚是那一个回眸,无一不露仙子之气息。盈盈温馨,混山谷间之花木清气,令人个心魂俱醉,难以自拔。羡彼慕兮,爱彼意兮,思彼恋兮,望彼得兮,心心往兮,好逑愿兮,可儿贵何兮?许梦颦颦,天赐良缘,欲金玉言,见之玺心。忘吾之本,好凤求凰,好所暮语,可证吾心也。 陈余遂不禁心想道:“这是什么地方?不仅山美水美,人都如此之美?”陈余想着想着,一不留神——转眼间,那少年和那少女早已不见了飘飘人影,突然消失在陈余眼前那一刻。陈余开始慌了神,好似着了魔一般,急忙忙地寻找着那少女一回又是一回,一遍又是一遍,把整个仙都搬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找到那少女,一点眉目都没有。可俊聪已给自己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一定一定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位少女不可,无论如何一定要再多瞧上一瞧,再多看上一看那少女就好,哪怕是一眼也足够了。因为陈余从来都没见过如此让他丝丝心动的女子,这次他心是不能自己一般激动的。他一路想着司马相如的《凤求凰》的两首盖世情诗,心中念了又一念: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寻个半日,方总算找着了那少女。只可惜不是近近相视,而远远相望。不过陈俊聪已经够满足得了,他说过只要能再看上那少女一眼,心愿就已完成了,就已足够了。只见陈俊聪看了那少女之后,无心无意,迷迷糊糊,也不知他怎么了,难道是被恶鬼附体?不是吧!好象是被那少女勾了魂魄似的,紧紧跟着那少女身后,远远随着那少女而去。来至晦翁阁。 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是一位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清脆嘹亮,极为动听。“隐真派岂能容你闲杂人等随意入内的,快滚!不然休怪剑下无情。”又听一男子说道:“请求各位,行个方便!在下是来拜师学艺的,看在我三番五次来访,就让我进去罢!”又有一女的道:“你以为你谁呀!说进就进?就算皇帝老子来此,也得让我家祖师三分。走罢!走罢!看在你三番五次到访份上,暂且饶你,别逼我利剑出鞘,伤了你反而显我不仁。”那男子哪听得进去,只见道:“你们今天若不许我进去,我,我,我就跪在这,长跪不起,看你奈我何。”一男的说:“别跟他废话,还不快动手。”说毕。那些男的便出手和那男子打了起来。那男子哪会武功,只是不知从哪学来一些三脚猫的功夫,说打哪是能打,说挡也档不了。只见被那些人打得爬地滚身,可那男子倒是能忍,这么一般痛打,既然不抗一声? 陈余瞧着那男的既然连性命都不顾,执意拜师,实是感动。听了他们这段对话,只觉那些人倒是无情得很。不免心中大有些大大的不快,看不惯那些人的作风。陈余方冲向前去,上了上去,把萧一扔,打了一下那些无情无意之人一把,把萧一接。那些男的回头一望,大怒纵声地说:“来者何人?”陈余喝道:“你们欺负一个文弱书生,算什么男人。”那些男的冷笑道:“与你何干!少在这装好汉。”陈余笑道:“好汉二字,实不敢当!我就只是看不惯你门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那些男的相对互道:“咱们先会会他怎样。”“就依八师兄所说。”又厉声道:“既然你看不惯,那我们一对一与你公平比试比试,较量较量,如何?免得你说我等欺压与你!”陈余听后哈哈大笑一般。那些男的问道:“你笑什么,能不成你怕了?”陈余笑道:“我怕?我是怕你们输不起啊!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一起,我一个怎样?”那些男的一听,冷笑道:“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既你如此说,休怪我们不客气了。”“给我上。” 正说着,那些男的一齐冲剑朝陈余使去,一划一划,陈余见一个,把萧打一个,躲一个,又把萧打一个。那些男的瞧得是根本没法接近得了陈余丝毫一个部分,就连陈余三十厘身都难以触近。陈余占了上风,狂笑不止,气得那些男的勃然大怒不是,恼羞成怒也不是,直叫喊那些女的过来帮忙,陈余越发越有劲,那男的女的一齐来过招,都不是陈余的对手。两百多人哪!有一人只见说道:“摆阵!” 且看,那些男男女女急匆匆的现出阵来。那是什么阵?陈余看了哈哈大笑,心想道:“我当是什么阵呢!原来是太阴八卦阵。待我前去破了你这奇阵!”正想着,陈余猛从阵旁冲出,一萧一萧,一脚一脚,打了又打,一打就是几十个人。乱了阵脚。那太阴八卦阵只是让人觉得气势磅礴,让人故觉害怕,其实,既没甚么实战经验,懂得深奥作战之人必会知晓,这太阴八卦阵实际只是个烂阵。陈余得意洋洋地道:“服不服?”一男的道:“改阵。”说毕。只见又来了一阵。你瞧,这是甚么阵?是天罡北斗阵。那天罡北斗阵乃是根据北斗九星演变而成的,说难破的确有些难破,说不难破也并非难破,只要掌握天上的北斗九星之变幻,必能破此阵。陈余大喜道:“就你们这两下子能奈我何。”说着,猛朝中间那阵中打出,连根拔起,全阵覆没,输得一败涂地。 这时,远远飞来方才陈余所看到的那位非常着迷的那位姑娘,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却是冰冷淡漠,当真是洁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陈余见得是更加爱慕万分,只是同来了与那位姑娘方才比剑斗剑的那位少年,使陈余又是羡慕又是妒忌。那少女那一降,瞧着那姿势,带了点霸气侧漏,显得有点女中豪杰之气概。听那少女方道:“你是何人?为何伤我派弟子!” 只见听见全场人跪下求道:“七师博,你要替我们做主啊!”那少女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我且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一男子把事一说。那少女训道:“谁准你卖弄本事的?学好本事本应该要深藏不露的。为师多少次教你了,你怎不知。你结的事,自己处理罢!”大众道:“七师博,怎个处理法?”那少年道:“本派一向以理还人。你说该怎么处理。还不快向人家赔礼道歉?”那少女道:“师兄说得没错!快去跟人家赔个不是?”大众不服,凭什么要赔礼,凭什么要道歉。那少女才疏学浅,说不过大众。陈余想了一个法子,纵声道:“要不请你们师傅与我比试比试?若是你家师傅胜出,我陈某愿赌服输,甘拜下风,愿向你们赔不是。若是你家师傅输了的话,你们不仅要向我赔礼,还要跟那位书生道歉。你们意下如何?”大众听后大喜,一一恳求那少女和那少年出战,主持公道。那少年和那少女哪是奈得住他们这么一求的,方答应了。 那少年出来道:“在下赵万敌,请指教吧!”说毕,亮出剑来,冲向陈余而去。陈余道:“若是我拿萧与你比,显我不仁。”说着,把萧一扔,那男书生一接。陈余道:“小心,别弄脏我的萧。”那男的点头。赵万敌一剑冲来,陈余一闪。赵万敌一划,陈余腰一弯一转。赵万敌回头一剑一划又一划,陈余双手两边伸直,身子倒斜,两足提起,这么一转,一瞬间似龙卷风一般,躲了赵万敌的一剑,快速一走,十几步,立时,看着他那姿势,霸气外露。赵万敌大声说道:“你为何不用兵器?”陈余笑道:“我若用兵器,对你不公。”赵万敌心觉惭愧不止,自甘认输。 大众自知理亏,但又不得认输,于是便大骂陈余,道:“你装什么清高?”“你装什么英雄好汉?”“羞与不羞?”。。。。。。。陈余自觉有些过分,不应该自觉清高。方作揖道:“是在下的不是,请各位原谅?”那少女出来道:“阁下不必自责!待小可来与你讨教讨教?请阁下亮出你的兵器,和小可公平比试一场如何?”陈余问道:“还没请问姑娘芳名?”那少女道:“小女子姓林,名叫如微。阁下请出招吧!”陈余听了她的名字,好像又被她勾出了魂魄一般,又惊又呆,不由想起:“原来你叫如微呀!林如微!这名好,好呀!”林如微道:“阁下,还打不打?”陈余毫无一点反应,好象灵魂已经离开身体一般,只剩下躯体在那,不动而终。但见得林如微连叫了几声阁下,陈余才慢慢缓过神来,即发出微微功力,将那书生方才丢与他的手中那把萧吸到他的手中而来。紧见,陈余与林如微一萧一剑对决,陈余见得是十分了得,但林如微也不赖。大战十几回合,不分输赢。陈余,林如微,一萧一剑,这么一扔,在空中萧剑对打。陈余,林如微二人两手指明着各人武器。大众看得是目瞪口呆,就算让他们再连几十年,几百年,恐也难有这个本事。陈余,林如微二人跃起一接武器,飘逸扬飞在凌空之上,萧剑一呛一呛的声音,仿佛在说“到底要一决高下到什么时候?你们两个不累,我都累了。”陈余,林如微二人只见从凌空又战到陆地中来了。陈余着打打着,一不留神,闻着林如微的头发那一股丝丝的幽香,陈余方被那幽幽香味迷住了,心想着“这是什么奇香?第一次闻所未闻?”被林如微一回头,一眨眼间,一剑刺中陈余,林如微拔出剑来。林如微道:“阁下请恕罪,小可本无意的。”陈余握住伤口,说道:“不打紧!不打紧!我愿赌服输,向各位赔礼道歉了。”大众大喜对林如微道:“七师傅好厉害!”陈余失望得慢慢行走了而去,真不知这是什么门派,男男女女看起来实是无情无意,难道这是天堂中的地狱吗?就拿方才林如微的行为作讲,若是别人刺伤了人,总会表情有些动作的,可是林如微呢!没半点表情,而且说话丝毫没暖意,看起来倒像理直气壮的。陈余实在琢磨不透。瞧得那书生对陈余充满说不完的感激之情,方跟着一块走。 “公子,且留步!”陈余回过头来一看,是那书生,被打得惨不忍睹。但是看起来完完全全遮挡不住他那帅气的摸样,长得一副光洁白皙的脸庞,虽然脸上有些伤势,但是看得出来他那脸是白的晶莹的。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但是事实完全不是如此的,倒是热情满分 。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陈余道:“什么事?”那书生双膝跪下道:“在下陈汉,字多咨,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陈汉愿追随公子,恳求公子收留,以报答对公子恩情。”陈余双手扶起陈汉,方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需报答!”陈汉又跪下道:“若公子不肯收留,小的长跪不起。”陈余方想到:“反正路上也需有个人照应,不如收下他吧!”陈余答应了。 一路而行,陈余方了解了陈汉的家事,原来那陈汉从小父母双亡,有个妹妹,与妹妹相依为命。在他九岁时,由于他家贫穷得要死,连每日的三餐都无法温饱,忍受着饥饿。他实在没办法,养不起他妹妹,送去了一户人家了。只留下他到处流浪,十岁时他在路上饿晕了,被一个教书先生相救,于是,他认了那位教书先生为义父,他终于有机会读书学习了。他决定要努力学,将来要当大官,好好报答他义父,把他妹妹赎回来。可是,他寒窗苦读八年书,命运捉弄人呀!第一次考试,连中三元,之后的六年一直考,一直考,都不中,他义父死了,这对他的打击太大太大。他决定不再考了,怎么考都没用。他决定弃文从武,希望能够考个武状元。他游遍了半个大唐,却寻找不到一个武人拜师?听说这有众多武艺高强的老前辈,方来到此,打算拜师学艺。来了几次,都只一个字“滚”!打到“滚”。方才见了陈余,救了他一命,他心感激不尽!打算永远追随陈余旁边。 陈余知道以后,十分感动。又问陈汉不打算赎回他妹妹了么?陈汉见问,叹了口气,说道:“我何尝不想啊!来日方长!”陈余道:“说得也是!这事急不得,慢慢来。令妹不知现在何处?”陈汉说明地址,又说明在哪当丫环。陈余喜道:“这好办了!既然在那玉花庄。你且放心!若不是在玉花庄,我一样帮你赎回你妹妹。”陈汉感动得谢了又谢。 陈余,陈汉二人在摊上喝了半日茶,结了账,兜上一兜,走了又走,方听前边有人大喊大叫。陈余、陈汉二人走了过去,知晓原因。原来是一位老者吃了饭不给钱,在那与人对质瞎胡闹。那老者衣衫褴褛,鹤发童颜,看起来不过七十多岁,但是在他那长长的白胡须之下,显得好似九十多岁,摸样十分可爱,返老还童一般,简直像个老顽童。听他那一言一语,振振有词,大众都说不过他。话里十分可笑,倒也有些讽刺,气得那家店主的掌柜的哭笑不得。陈余方做了好人,帮那老者付了钱。那老者也不说声谢谢,叫着陈余做着搞那的,陈余二话不说照做,可那陈汉不服,劝那陈余别理那老头,可陈余不听,偏要去做。只见,那老者要陈余背他回家,说他脚累了,陈余立马蹲下,陈汉说:“公子,让我背吧?”陈余不需,执意要背。陈余问那老者家住何处,那老者道:“隐真派,你知晓不?” 陈汉一听隐真派,万万阻止陈余不要去,陈余不听偏去,只见道:“老人家,行路不便,应当帮助于他的。你怎不知尊老爱幼之理?再者说,助人为快乐之本。”陈汉方阻止相劝不了陈余。陈余背着那老者一路往仙都而去,那老者方问为何一提仙都,陈汉就千言万语的要阻拦。陈余道:“没事,没事。”可陈汉不依,一事说明。那老者见到了一毛驴,方道:“到了,到了!”陈余停下脚步,叫陈汉扶一把那老者,那老者大笑一般,走了几步,倒骑毛驴。陈余惊道:“前辈可是张果老张上仙?”那老者笑道:“正是老夫!方才是来考你的!要不要拜师,我收你俩为徒?”陈余陈汉大喜同道:“求之不得!”双膝跪下又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张果老笑道:“徒儿请起!”陈余陈汉高兴地相扶起来,师兄师弟地互相相叫,大笑了一般。张果老道:“徒儿,随我去吧!”陈余陈汉二人“嗯”了一声,随着张果老而去,来那晦翁阁中来。 守门弟子见到陈余陈汉二人又来于此,方讥笑道:“手下败将,又来到此有何贵干呐?”陈汉笑道:“看看谁来了?”张果老骑着毛驴慢慢而行来,骂道:“蠢材!还不快拜见你这两位太师叔。向你两位太师叔道歉。”陈余陈汉二人不解“为什么叫我太师叔?”。方听守门弟子作揖喊张果老叫师叔祖。陈余陈汉二人还是不解。张果老训了守门弟子一般,守门弟子无奈之下只好赔了礼,道了歉。陈余陈汉二人随张果老进了山去,各各弟子一见张果老作揖拜见,一看陈余陈汉二人都叽叽歪歪,不知说些什么坏话。张果老听不下去这些弟子杂言杂语,方道:“你们师傅呢!把他们全给我叫出来。” 不一会儿,赵万敌,林如微等十几人急忙忙地不知何处走来飞回。站在张果老面前作揖赔罪道:“不知太师叔回来,未来拜见,请太师叔恕罪。”张果老冷笑道:“不敢,不敢,你们翅膀都长硬了,哪还认得我这太师叔啊?”赵万敌道:“太师叔说得哪里话!”张果老鼻孔朝天,“哼”了一声,说道:“是么!那还不快全都给我拜见你们俩位师叔?”指了指陈余陈汉二人。大众们作揖拜见了陈余陈汉二人,张果老道:“不知怎么跪么?”大众都跪了下来。张果老又道:“不知怎么说么?”大众都道:“弟子拜见二位(师叔,太师叔)。”陈余陈汉一看,忙万万使不得的叫起大众,张果老道:“徒弟啊!先让他们跪着”。陈余道:“师傅啊!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老人家就别为难他们了。毕竟他们都是小辈人。”张果老道:“好罢!好罢!暂且饶了你们!以后你们都给我一个个记住了,这俩位是我的徒弟,只有我这做师傅的才有资格说评他二人。你们呢!做为晚辈,他二人是你等的长辈,尔等想必知道如何做了?”大众都道:“谢(太师叔,师叔祖)教诲。”张果老道:“起来罢!”大众道:“谢(太师叔,师叔祖)。”说毕,大众纷纷起来。不在话下。 第二十三回踏水凝情 且说,黄群书自赴了戴耀的生日宴会之后,同样也得唐玄宗赏识,被封为邵兴郡王。住进郡王府的黄群书,无论怎番一说,皆是一点也不习惯的。虽说有上百人伺候着舒舒服服,但是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所追求的是无边无际,浪迹天涯的日子。他从小的理想就是如此,在黄老庄时,他不时都在想起,什么时候他才可以逍遥自在,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子的。在他家族当中,哪有谁的才能能够比得上他的,他是命中注定的黄老庄庄主。好不容易逃脱了庄主之位,又当上了郡王。不过郡王之位,总比庄主之位强啊!熬了两个月之后,闷得实在过不下去这生活,方离了郡王府,带上两个随从,游山玩水去了。来至江南,俗话说得好啊!江南乃是一遍无边乐土啊!一点都不错。不少历史名人曾写过留下了许多江南的美好诗作,以表达了自己的欢爱。记后人柳三变的一首诗作,最为有名的《望海潮》: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 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 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那江南真个名不虚传,美得不能再美。黄群书骑着一匹汗马,身着华丽,在他千丝万缕的头发之下,微风轻轻散拂而过,打动起了一片潇潇洒洒。在他马下,有一人为他牵着那匹汗马,那人剑眉星眸,挺鼻薄唇,相貌甚是俊美无涛,你道此人是谁?乃是他的随从哭太保黄兴黄允真。在他马前,有一人拿着一把刀,那人生得身长八尺、腰阔十围、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络腮胡须,看起来倒像凶神恶煞。那人方是病太岁黄唯黄泰勇,乃是他的护卫。那黄群书只见呆在马上时间已久,有些疲劳。方道:“走一天路了,找家客栈吃点东西,歇歇脚吧!”说毕,黄群书下了马来。黄唯道:“公子这么一说,咱家也觉得饿了。”黄兴笑道:“泰哥,就想着吃。”黄唯道:“你不觉饿,我都饿了。”说着,三人便来至一家客栈门口,黄兴叫店小二把马牵去喂草,三人竟进了客栈坐下。 不一会儿,从客栈进来一人,黄博三人一瞧,那人长得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手拿一把白色小扇,身着一袭淡黄色长衫,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站在门口望了一望,有如细柳扶风,说不出来的俊秀俏丽。那人抚扇轻摆,长衫飘飘,说不尽那倜傥潇洒样。却见得那人估计是客栈满员,无位置可瞧,方翩翩走来到黄博这儿来,那人且对着黄博问道:“这位兄台,可否借坐?” 那黄兴向来不懂事故,一副清高地道:“这没有空位了么!”黄兴望了望四方周围,全满人座,确实全无任何可移动之位。但见黄博做了一个可以的手势,而道:“兄台,请坐!”那人高雅一坐。方问黄博三人姓名,黄博说道姓名。那人道:“在下姓李,名灵月,这厢有礼了。”黄博三人同道:“有礼!有礼!”那人方叫店小二过来点菜,把这家小店的名菜全点了。那人又对着这店所有客人道:“今天我请客,大家随便吃。”全场纷纷轰动而起。眨眼之间,小菜好酒齐来,李灵月同黄博三人痛饮狂欢,真是“万饮同杯兴交友,乐在其中好酒盅。”这一阵见得是“尽兴,尽兴,好酒量,几十杯不醉;欢乐,欢乐,赛饮坛,狂颠笑开怀。”好个美酒佳肴。 过了响午,众人吃的饱的饱,喝的足的足。结了账。众人皆提议活动活动,各有说法,而却后方去游舟赏景,真好个兴致。且租一小舟,黄兴、黄唯二人划舟,黄博、李灵月在舟前赏景吟诗作对,乃好情调。那舟在这烟水蒙蒙的湖面上慢慢地荡将前过,一镇镇琼楼玉宇,一片片鸟语花香,看得好个绝美胜美,无一不是人间仙境,梦中幻境,这正是江南的好风光。 紧见,不知从哪来了一个醉汉划着一舟摇摇晃晃,猛撞了黄博那舟,二舟斜立,黄博三人紧飞了桥上而去,只方见得这李灵月还在水中大喊大叫着“救命”不会游泳。黄博二话不说,即要下去救人,黄兴黄唯百般阻拦着不让黄博前去搭救李灵月:“公子,不会游泳!别救了,小心把命搭上。”黄博急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给我让开!”黄兴黄唯二人见劝拦不住黄博,只好让开。 黄博猛冲下水去,挣扎一般,两手抓住李灵月,一拖一游,学会了游泳?不二心中发现李灵月既然是个女的?方救上岸来,黄兴黄唯佩服得五体投地,称赞黄博,黄博按了按李灵月的肚子,见没反应,问黄兴黄唯哪个愿为李灵月吹气,你道哪个肯啊!又不是女的?只有黄博知晓李灵月是个女的,黄博即心里暗道:“李姑娘,得罪了!”黄博一下子为李灵月做了人工呼吸,亲了那李灵月一口,只见李灵月喷出水来,慢慢苏醒。暂且不知好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四回武林四圣 李灵月苏醒之后,黄博不觉尴尬脸红。李灵月羞了羞,有些不好意思,已知是黄博救了她,假装“阿嚏”一声。黄博知道李灵月是故意打喷嚏的,想要隐藏方才之事。黄博顺借李灵月的喷嚏,说道:“李贤弟的衣服都湿透了,快找家客栈换上衣服再说罢。”说着,扶起李灵月,匆匆离了而去,黄兴黄唯二人随后。暂且不提。 话说,施举怀、倪诗超、卓裕翔赴了戴耀的生日宴会,也得了唐玄宗赏识,施举怀被封穆云郡王,倪诗超封为齐嘉郡王,卓裕翔被封为韩玥郡王。虽然他三人封了郡王,可享之天下数不胜数的荣华富贵,无优无虑的日子更上一层楼。但是他三人过习惯了那些江湖潇潇洒洒的生活,觉得这住上这郡王府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气派,显得不能自主,没了自由。还不如以前那段自在,独立的一般风豪。 唐玄宗因为许久没见戴道之,陈俊聪,黄群书三人,甚有挂念,特意专程派高力士去请他三人来宫中聚聚。可未曾想到的是他三人既然不在郡王府,流浪天涯去了。唐玄宗深是闲靡,一想之下,招施、倪、卓三人入宫,交代任务与他三人去办,务必要把戴、陈、黄三人找回来,还有一个另外任务,就是他的一位宝贝女儿宜春公主李灵月偷偷溜出宫去,已经一年未回宫,特地吩咐施、倪、卓三人务必要找到她,命她回宫。 施、倪、卓三人接到任务之后,喜出望外不及。三人即刻回去准备。至晚动身,且出了长安城去了。没两个月工夫,又是游山玩水,又是涉越寻人,大唐半片天下皆已被他三人走了个遍。方来至了江南的钱塘江,他三人已赶一天的路,固寻了家客栈正歇脚着,从楼上下来了一人,只见道:“小二,咱家肚子饿了,给咱家来点吃的。”施、倪、卓三人听着声音好生熟悉,往楼梯那边一看,不是别人,是病太岁黄泰勇。施、倪、卓三人忙起身迎了过来,三人一同招呼笑道:“泰哥啊!泰哥!好久不见,近来可好。”施临纵声笑道:“泰哥,还认得我施二郎不?”倪越道:“还认得倪大郎不。”卓飞道:“还认得我卓老弟不?”黄泰勇大笑道:“认得,认得!待我去叫我家公子过来,他一见到你们三人,定会很高兴的。”施、倪、卓三人一听,心甚欢喜,方道:“书哥,也在这啊!”黄唯道:“就在楼上呢!”黄唯喜得大声叫道:“公子,公子啊!看看谁来啦!”黄博开门往楼下一看,喜得直从楼上瞬间一跳,到了楼下,笑道:“兄弟!久违,久违!”卓飞道:“大哥,客气了!”说着,众人入座。黄博方和施、倪、卓三人闲聊上一聊,聊的是他们路上之事。这时,从外传来一阵话声清脆,又娇又甜、又嫩又蜜;极是动听,悦耳不已的声音“群哥哥,和谁聊天呐!”众人忙起身一看,离奇惊讶万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之妙?看得眼珠子一动不动,好似掉下一般。你猜这人是谁?是李灵月啊!她卸了男装,恢复了女装,一样动美,不管她身穿男装也好,还是衣着女装也罢,男装在她身上显得俊俏无比,女装在她身上显得绝美超群。只见黄唯惊道:“咱家不是在做梦吧!妙啊!果真妙啊!这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怎么公子变成姑娘了?”李灵月走到黄群书面前,微微一笑道:“群哥哥,还认得我么!”黄博当然认得,但是他喜欢假装,方假装问道:“姑娘是?”李灵月笑道:“群哥哥,可真会装啊!我是灵月啊!”黄博又假装问道:“你怎么一下子变成个女的?”李灵月不知黄群书早已经知道她是女的,偷偷心里一笑一乐的。那丫头自从第一眼见黄群书时就已喜欢上了黄群书,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当她落水时,黄群书救上她时候,为了救她,给她吹气,亲了她一下,就那一下,她已注定这辈子只许群书一人的了。那李灵月美美的,说道:“我本来就是女的呀!只是为了行走江湖,迫不得已才要女扮男装的。”黄博黄唯方知道了缘故。黄兴从外回来一瞧,吓着黄兴一跳,“你是男的还是女的?”众人只见笑弯了腰。卓飞、施临、倪越三人突然想起玄宗说得宜春公主,也不好细问,只能等待时机,他们已有八九不离十的肯定,这就是宜春公主了。 至晚,众人开怀痛饮,喝了个不醉不休。众人在这钱塘江住上了三四日,方离了钱塘江,一路而行,来到了金陵。一片风花对雪月,一片人气真兴旺,说不尽那“繁荣昌盛锦上花,勃勃生机好前来”呀!众人不尽瞧这看那的,好一个闪目瞪珠。在众人忙着观赏着这一片醉陶陶的金陵城下,不知从哪来了一位小偷,如同那神雕穿云一般,速度极快,一马冲上,一抢?卓飞腰边掉着的香囊不见了?黄博命黄兴黄唯二人前去追拿那盗贼。卓飞道:“别追了!”黄博问道:“这是为何啊!卓老弟?”卓飞道:“盗贼之所以盗,是因为生活被逼无奈,才会去盗的。就饶他一回吧!我不捉他,总有一天别人也会捉他的!我不过是让他多活几日而已!助人为乐,何乐而不为啊!”黄博笑道:“卓老弟,果真仁慈啊!”卓飞道:“过奖了,大哥!”那小偷不知为何,可能还不知足吧!又一马如同那一弓惊鸟一般,冲上,一抢?卓飞的腰边掉着的玉佩不见了?黄博怒道:“这贼好大的胆子!老虎不发威,当我们全是病猫了!”卓飞道:“大哥莫生气!这玉佩也不是值钱的东西,就让他偷吧!”黄博道:“兄弟好宽心啊!被那贼偷了两次,你还如此镇定?难道一点都不发怒吗?”卓飞道:“凡事都要忍!若那贼真能醒悟倒好,我这是在感化他。”黄博道:“好罢!好罢!随你怎么菩萨心肠这么一说。若那贼还敢来的话!我绝不轻饶他。不好好为人,尽干这些不正经的事!我生平一向是最讨厌这些盗贼的。”卓飞道:“谢大哥慈悲!”黄博道:“若不是看在你的薄面,我早动手捉她了。”那盗贼还是死性不改,又一马,连续抢了卓飞两串玉璧。这下,黄博怒气冲天了,非要亲自去捉那盗贼不可,卓飞又是阻拦,又是相劝。这时,在众人眼前出现一位少年,那少年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上歪戴着一顶黑黝黝的破皮帽,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手里拿着正是刚才在卓飞身上所偷的香囊、玉佩和那两串玉璧。在他那嘻嘻而笑之下,露出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他全身极不相称。眼珠漆黑,甚是灵动。正是那盗贼。那少年道:“不跟你玩了!还给你!”那少年一丢,卓飞手忙脚乱地一接,瞧着卓飞的身手,果然高明!卓飞方问道:“为何还我!”那少年道:“一点都不觉得好玩!”卓飞道:“方才你是逗我们玩的?”那少年道:“不然你觉如何呢?”卓飞道:“还以为你是小偷呢!”那少年笑道:“是小偷的话,你会对我怎样?是捉我啊!还是?”卓飞道:“白忙活一场了!”那少年道:“我东西也还了!走了!走了!”说毕,那少年转身而走。卓飞看着他衣衫单薄,于心不忍。方道:“等等!”那少年回过身来,问道:“什么事?”卓飞过了去,从身上拿出几块金子银子,递与那少年道:“拿着这些银两,买些衣服穿,买些东西吃罢!”那少年拿了钱,一声“谢了”,转身大摇大摆地远远而走去,散发出无边无际的潇潇洒洒的气息,看得好生逍遥倜傥。 众人赶了一天之路,已饿得发慌。瞧得前边那家客栈,意欲走了上去,进了客栈去,坐了下来,忙叫店小二点菜。正吃喝高兴中。。。。。。,“小二,小二,大爷我饿了,快给爷上一桌好酒好菜伺候好爷。”一声末了,从外进来一人,那人生得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一副凶恶模样。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好个气派的人呐!那人见到黄博等人,觉得有些英雄气概,方对黄博众人施礼。黄博等见那人对他们施礼,也给那人作揖施礼。施临笑道:“这人有点意思!我们前去与他交个朋友!大家意下如何?”众人都道:“好!”众人起身走向那人桌位前,问其姓名,那人道:“俺姓黄,名苍海,是这的捕头,敢问阿哥们,尊姓大名啊!”众人纷纷说姓名毕。那人一听,大喜作揖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啊!久仰各位阿哥大名,只恨相识太晚。俺今日才能有幸认识各位,无比荣幸,无比荣幸。”又道:“小二,给俺包个厢!”“我今天要喝个大醉。”店小二急忙忙跑来,引众人上楼到厢中而去。方见那黄苍海及众人喝了个满载而归!不觉众人方在这金陵城中住上两三星期,日日和黄苍海痛饮方杯,狂乐逍在。 众人见黄苍海公务繁忙,不宜久留,别了黄苍海,坐一艘大船荡荡而去。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 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飘在烟水蒙蒙的江面上。歌声发自那艘大船之中,船里的少女们和歌嘻笑,荡舟漫漫。她们唱的曲子乃是南陈后主陈叔宝所作的“玉树**花”诗,正在打发时间呢!黄博等在这船上饮酒作诗,听着那几位少女唱着歌儿,不禁停下作诗的兴趣,静静欣赏着这“玉树**花”曲子。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男一女的吵架声,打断了这美妙歌声,大伙忙着去瞧那两夫妻的热闹。原来是丈夫在外作劳,妻子在家呆久了,却耐不住寂寞,在外偷亲,不料被丈夫强烈疑问下,亲口承认,二人大吵大闹的。丈夫一气之下,打死了妻子,不小心推倒灯油,一场大火燃烧了起来,熊熊烈火焰焰的在江面呈现着,火势旺盛,把一艘大船一下子就这样烧成几根烂木。 几日之后。在一张榻上,躺着一人,那人长相骏雅,一身白衣之下,无一不显得他的英气逼人,清雅俊秀,乃天下间罕见的美男子。你道这人是谁?是卓飞卓裕翔呀!不知是何人相救与他?慢慢的,他张开双眼,坐在榻上,脑海一片模模糊糊,只记得那一场大火,大众忙得跳水,之后之事完完全全一点都没半点印象了。紧见,从外走进一位少女,那少女身形修长,青裙曳地,体态婀娜,柔弱无骨,亭亭玉立,腰肢纤细,衣衫飘动,相貌淡雅清丽,绝俗脱凡,出尘如仙,恍如天仙下凡,是人世间极少的绝美的女子。那少女一见卓飞,微微一笑说道:“小哥哥,你醒了!还认得我不?”卓飞仔细一瞧,“这不是那天偷我东西的那位少年么!怎么一下子变成少女了?”方问:“你怎么是个姑娘?”那少女道:“没想到吧!小哥哥。”卓飞问道:“是你救了我吗?”那少女说出事情来。原来是那少女救了他。卓飞作揖道:“谢姑娘救命之恩!”那少女道:“举手之劳而已,小哥哥,不必言谢!”卓飞道:“敢问姑娘芳名?”那少女道:“小可名叫孙楚楚。”卓飞道:“楚楚姑娘,这是在哪啊?”孙楚楚道:“你都知道名字了,还叫我姑娘?叫我楚楚就行。”卓飞叫了一声:“楚楚。”孙楚楚道:“这才对嘛!这里是桃花潭。”卓飞暗想:“桃花潭?陶渊明曾写过《桃花源记》,后人认为桃花潭就是桃花源。不知这桃花潭是不是真的如《桃花源记》所说的是人间仙境呢?”卓飞起来走了几步往外一看,果真如陶渊明的《桃花源记》所说的一模一样,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实是个好去处。更重要的是这里的村民和别处的村民完完全全不大一样,这个村子的居民大多都文质彬彬,知书达礼,虽然他们一样的耕田织布、桑下种瓜,但是这里时时能听到村子里传出琅琅的读书声,甚至抚琴吹笙的音乐声。卓飞不禁赞叹! “小伙子,醒了!”一位老妇相问。看那老妇长得相貌极其丑陋,獐头鼠目,尖嘴猴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老态龙钟,手拿一把拐杖,走路一拐一拐的。眼盲心明,看起来倒是眼光四方,看清一切。她慢慢的从院走进。只见孙楚楚从屋里走出,大声急道:“娘,你又去哪啦!”正说着,忙走到那老妇身边,携着那老妇,慢慢地,而行走着。那老妇笑道:“你这丫头,你把我的活全抢着做了。我闲着没事干,出去溜达溜达。”孙楚楚道:“娘呀!你腿脚不便,眼睛又看不见,我多少次劝你了,别到处溜达。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如何是好啊!”那老妇道:“好,好,好,听你的。你这丫头,就是啰嗦。”孙楚楚笑了笑。那老妇又道:“虽然我眼是瞎了,但是我心正明着呢!我眼看不见,我心可以看见。”正说毕。这时,不知从哪传来一阵轰天大笑。“贺二娘,别来无恙啊!”那老妇原来隐退江湖已久的罗衫红女贺晓,人称二娘。江湖传闻,她当年样貌绝美动人,乃是武林三大美女之一,明艳不可方物,群雄一见倾心,无论所到何处都充满了满堂生辉,看者无不惊艳,震动于她的美色。可现在看来怎么会是个天下第一最为丑陋的老婆婆呢?真是琢磨不透!贺二娘冷笑道:“老怪物,你为何年年今日都到此纠缠不清?”只见从眼前飞来一人,那人庞眉白发,长得似魑魅魍魉一般,离奇丑陋。那人道:“我纠缠不清?那你为何迟迟不肯嫁与我,你的男人已经有负与你这么多年,你还为那负心汉念念不忘!你让我情何以堪!”贺二娘道:“你们这些男人有哪个是好东西,他不是,难道你就是?想当年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最后呢!我得到什么,还被那混蛋毁了我容,让我痛苦一生!”那人道:“二娘,难道我对你,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嫁给我。当年你和那负心汉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可是我忍了。后来,那负心汉加害了你,毁了你容,我却二话不说去杀他,我得到过什么,最后我也被他毁了容。我倒是很怀念那一刻我们一起修炼神功的日子,一起杀了那负心汉的日子。二娘,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我哪点不好,你说!你说!我马上改!”贺二娘道:“好,我说,你能不能不再纠缠我!”那人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那句话!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贺二娘道:“白日做梦吧!你!”“你要她喜欢你!我偏不答应!”说着,不知从哪飞来一位千娇百媚的女人,那女的又道:“胡大哥!一年未见,可好!”那人道:“阿妹,你怎来了!”那女的道:“我不可以来么!”“萍妹!这场面怎可少得了我!”瞧着又见一人飞来,那人长得英俊潇洒,威风凛凛。和那姓胡的男人简直蒹葭倚玉树——天壤之别。那人方道:“萍妹,想死我了。”那女的道:“去你的!一来就没什么好话!这么多年,还是这臭样!”不知从哪传来一阵笑声,是一位女子的笑声,“可真热闹!”紧见从远处飞来一位仪态万千的女人。跟着齐来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不用我一个个找了,今日就是你们四个的忌日!”“上”了一声,那一群黑衣男人冲了上去。那男的道:“这一战,我都打了几十年了,还不腻啊!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说着,众人齐上猛打一阵热战。飘飘剑影,湛湛步法,一连又一连的穿凌越空,一熏又一熏的凶招恶式,看得都是一眼惊呆。就在这时,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传来“武林四圣!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慢慢等死吧!你们会永远记得今天这一战!到地府享受去吧!”一声未了,从远处飞来一人,猛一掌正要朝那男的偷袭打去,卓飞用力推开那男的,这一掌打在卓飞胸前,卓飞这一倒下,已几米远。孙楚楚惊目尖声一叫“小哥哥!”忙一闪一打的冲过去,一股力量突然散发了出来,一振声音把在场所有人都轰成一块冰块冻住了。来到卓飞身旁,晃了晃卓飞叫道:“小哥哥!小哥哥!”哭出一滴泪水,点在地上,冰逐渐化了,众人晃过神来,不知方才发生何事。那女的只见正要一剑朝孙楚楚冲来,众人一瞧,忙着要冲那女的挡去,生怕孙楚楚出事。可惜有几十个武林高手在那,根本无法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孙楚楚被那恶妇一剑刺杀。众人大喊着“楚楚!楚楚!”可惜孙楚楚只顾着哭,完完全全听不见众人的喊叫声。那恶妇不知为何,正冲向孙楚楚那一范围内?居然?根本无法接近楚楚,不知楚楚身上有一股什么样的神秘力量远远弹住她那长剑。孙楚楚往头一看,眼只见射出一道白光,破开那无影强烈的光波。四面爆开几阵爆炸,浓烟四起。众人一跳,摔倒在地,吐了口血。众人慢慢起来时,地面震动了一下,好似地震一般。众人脚踏不定,又摔倒在地,伏地滚身,弄得众人头晕目眩。 这下,那恶妇及那恶人怛然失色,心神不定,惶惶不安,胆颤心惊。一声“撤”,带着那群黑衣人,猛飞而离了去。众人哈哈大笑一场。孙楚楚道:“大爹爹,二爹爹,娘,二娘,你们都没事吧!”那男的道:“楚儿,你在哪学的武功啊!如此厉害!连你大爹爹,二爹爹,你娘,你二娘都已不是你的对手!”孙楚楚甚觉奇怪,方道:“我也不知我的武功是从哪学的。总而言之,好像是自己会的!”众人听后惊讶一场,又是大吃一惊,又是大惊失色,“楚儿,难道是神仙不成?”孙楚楚道:“大爹爹,二爹爹,娘,二娘,你们救救小哥哥吧!”孙楚楚蹲下扶起卓飞,那男的把脉,惊愕失色一场,方道:“这是销。。。。。。魂。。。。。。大法?”众人听后一惊,贺二娘道:“这小子时间活不长了,只活得了这几秒已经不错了。”孙楚楚满眼襟泪,大哭道:“大爹爹,二爹爹,娘,二娘,孩儿求你们了,你们救救小哥哥吧!”说着,双膝跪下。众人想要扶起孙楚楚,孙楚楚不管众人怎么劝,都不肯起来。众人方道:“楚儿,这是为何啊!你这不是在百般刁难为难我们吗?不是我们不想救他,是救不了他。”那男的道:“说得没错,我们何尝不想救他。再说了,他是我恩人,要不是他为我档着那一掌,死的就是我了。可怜呐!他年纪轻轻,却为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白白送了性命。”孙楚楚见她大爹爹,二爹爹,娘,二娘都无能为力,无法救得了卓飞,跪着走到卓飞跟前,抱住卓飞,大哭大叫一场。孙楚楚开始产生了报仇的念头,要去报仇,众人拦住孙楚楚,孙楚楚硬要去。众人无奈之下,趁着孙楚楚不注意时,一掌打下孙楚楚的头颈后的风池穴,孙楚楚晕了过去。 在屋子里的武林四圣,不知如何是好?想尽了一切办法都不知如何才能救得了卓飞。卓飞只见突然一梦惊醒,武林四圣一望,惊讶万分:“怪事,奇事呀!初次见到中了销魂大法的既然会没事?还是个武功平平的小伙?奇迹,奇迹啊!”武林四圣方问:“年轻人,你没事吧?”卓飞好像失去了任何记忆,完全想不起任何一件事情?脑子一片空白,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的事都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也可能他变痴呆了,傻了,心智成童年了。只见他像一个九岁小孩一样,吸吮着傻傻问道:“你们都是谁啊!我这是在哪啊?我怎么会在这儿啊?”卓飞见到桌上有水果,忙起来走到桌边,傻傻的又是鼓掌,又是活蹦乱跳的,很高兴的样子,说道:“好耶!好耶!有水果吃,我的最爱!”卓飞拿起一个苹果,一口一口地坐在角落里狂吃,真像小孩!武林四圣看到卓飞这情况,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大难不死,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了。只可惜啊!他变痴呆了!”“我相信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定会好起来的。”“是啊!现在当心也没用!”这时,孙楚楚着急的进来,问道:“小哥哥呢!”武林四圣指了指。孙楚楚一瞧,见卓飞傻乎乎的坐在角落里狂吃着苹果,方来到卓飞的身旁蹲下,看了看卓飞问:“小哥哥你怎么了。”卓飞见孙楚楚蹲在他旁边,两眼傻傻的看着楚楚,又傻笑了一下,说:“大姐姐,要不要苹果!”两手递出他出剩下一小半苹果给孙楚楚。孙楚楚急道:“小哥哥,你怎么了,别吓我!”武林四圣道:“他已经傻了!”孙楚楚一听,急站起来问:“怎么这样?”武林四圣道:“一起来就是这样!我们都不知晓这是为何?”孙楚楚道:“有没有办法解救?”武林四圣道:“当今这世上倒是有十二大名医可以医治救他!”孙楚楚道:“不知是哪十二大名医?还请爹爹指点一二?”武林四圣道:“第一位是神医孙风间,乃是药王孙思邈之侄儿。可惜他喜欢云游四海,漂泊不定,就算你寻他个十年九载,也未必能找得到他。第二位是华瞭真,是孙思邈之大徒。二十年前不知为何,却奇怪的消失着无影无踪。第三位是姬化生,是孙思邈之二徒。喜欢在深山野林上居住,你若能找到他,除非你是神通广大,精通法术,不然你绝对无法找得着他的。第四位是秦以傲,是孙思邈之三徒。此人早在十年前已不再给人看诊了。第五位是葛尚,是孙思邈之四徒。此人心高气傲,性格怪异,行为奇特,从不给人诊治疾病,虽然他医术胜过他那三位师兄,但是他喜欢深藏不露,从未显出他高超之医术,除了他师父孙思邈之外。若想让他给你医治?简直就是难上加难!除非你能回答上他十个问题,否则免谈。到此至今,都还没有人能真正破得了他那十个问题。第六位是钱百草,乃是孙风间之大徒。是皇宫的御医。第七位是宋匆年,是孙风间之二徒,这人喜欢隐居深林,已有多年,从不问世事,要想找到他居处,实在是难啊!第八位是吴世德,乃孙风间之三徒,是个吃斋念佛修行之人。若想找他医治,并非易事,因为他早在五年之前,突然消失,不知上哪修行去了。第九位是李晓方,乃是孙风间之四徒。又是李唐皇室之宗亲,乃昭亲王。此人酷好得道成仙,在五台山上修行。第十位是张五味,是孙风间之五徒。此人喜好游山玩水,到处不定其方,要找他?尚不容易。第十一位是张五味之徒儿许衷,此人虽年轻气盛,但医术极其高明,自开了家医馆在杭州。第十二位是戴道之,乃孙风间之六徒。说起此人,倒看不是个凡胎,两年之内,精通至高无上之本领,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乐棋书画、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是个十分难得,不可多得的人才。在医术方面更是超出意料之外。可以说是一个再世华佗啊!”孙楚楚听后大喜道:“世上还有这等神人?不知这戴道之何许人也啊!”武林四圣道:“他本是宋州人士,被当今皇上封为楚康郡王,现居京城。”孙楚楚喜道:“太好了!我去找他医治好小哥哥!”武林四圣道:“那好!我们同你一去,毕竟路途遥远。”孙楚楚笑道:“事不宜迟,明天就出发。” 次日。众人离了桃花潭。日夜兼程,赶了五六七八天,方到京城。京城一片日新月异,繁华昌盛。富贵荣华之豪门公子看之不尽,金玉满堂之琼楼玉宇瞧之不完。车水马龙、摩肩接踵、十里长街、华灯璀璨、川流不息、人声鼎沸、四衢八街、八街九陌。见得是好个壮美万分!众人赶一天的路,疲劳过度。意欲到客栈歇脚。一进客栈,有一人忙起身大笑,迎了出来。原来那人是黄苍海。和武林四圣是旧相识。黄苍海一见卓飞,大喜拍了拍卓飞的肩膀,笑道:“小兄弟,你怎也在此处?”卓飞只是笑,不答。黄苍海见卓飞愣唬唬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方问武林四圣发生何事,为何小兄弟会这般模样。武林四圣把事情这么一说,黄苍海惊心动魄,方说道:“哎呀!怎么会出了这等事呀!你们打算准备去找哪位大夫医治我的小兄弟啊!”武林四圣道:“如今之计,只有楚郡王戴道之才能医治得了他的这病了。”黄苍海急道:“那事不宜迟,赶快走啊!”武林四圣道:“海老弟,可识路不?”黄苍海道:“我带你们去!”说着,众人随黄苍海一去。 走了几十里路,来到楚康王府,见有几个门卫守着大门。黄苍海忙向门卫作揖道:“几位大哥,在下黄苍海,有礼了!你们楚康郡王爷可在,麻烦几位大哥通报一声,就说金陵捕头黄苍海特来拜见一下你们王爷。”门卫道:“你们来的还真不是时候!实在对不住!我们郡王爷已经两年未回府上了。”众人一听门卫说话如此文质彬彬有礼,还是头一次见到,想必这戴道之还真是教导有方啊!只可惜那楚康王戴道之不在。众人白忙活一趟,垂头丧气地叹了口气,正要转身而走时。只见饭宾宾、李思思二人正相视微笑,手提菜篮,慢慢轻移莲步,袅袅婷婷,摇曳生姿的走着要回府去。见到卓飞,方道:“这不是卓少爷么!”众人听见有人问,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相望饭李二人,问道:“二位姑娘是?”饭宾宾道:“我们是锋爷的贴身丫鬟。”李思思见卓飞傻傻的,有些不对劲,方问:“卓少爷,好像有些不对劲?”饭宾宾一瞧,也觉得卓飞跟以前与众不同,向众人问道:“卓少爷,怎么了?”众人道:“一言难尽啊!”饭宾宾道:“进府里再说!”众人随饭宾宾、李思思二人进府。众人把事一五一十的说出。饭宾宾道:“若是大家相信小女子的医术,小女子斗胆一试。”李思思一听大吃一惊,忙拉着饭宾宾过去一边。李思思道:“姐姐,你行么?你只跟五爷学了两年医,通不通啊!”饭宾宾道:“只能死马当活马了。看卓少爷这般模样,难道你心一点都不痛苦?卓少爷好好的一个人,既然变成这样。卓少爷是什么人啊!可是我们五爷最重要的亲人耶!若是让五爷回来看见,该如何是好?五爷会很伤心的。你不想五爷伤心,趁现在好好试试,若是治好卓少爷的病最好,若是治不好,我们可以请钱老前辈来医治。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吧!放心吧!我什么做过没把握的事呀!再说了,我看卓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应该没事的!”李思思道:“应该没事?姐姐!你真当你是再世华佗啊!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啊!”但见李思思劝那饭宾宾个半日,饭宾宾即不听劝告,方走来问众人意下如何?众人决定拿出勇气来,让饭宾宾试上一试。不知后事将会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冥岛白猿 卓飞一事,咱们暂且不提。 话说,那施举怀被江水一冲。俗话说得好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这甚么地方?一片无人荒岛?不是吧!施举怀慢慢醒来,揉了揉眼,瞧着四方这片孤岛,甚么也没有。倒是不远处见一片树林。施举怀已经好几日没吃东西了。饥饿得很啊!他忍着饥饿,走了半天路,才到那一片树林。看着这岛不大,其实这岛还真大。施举怀寻找着周围,看看有没有水果可以填饱肚子,可惜啊!这是甚么岛?要吃的还真不容易! “嗷。。。。。。呜。。。。。。”,“吱吱。。。。。。和。。。。。。唧唧”怎么两种声音?是猴子?还是猿猴?施举怀款步快行,一看—— 原来是一只猿猴掉下陷阱狂呼尖叫,另一只娇小玲珑,小的非常可爱的小雪猴在那也跟着着急的大喊大叫。好像在求“救命!”施怅凯方走了过去蹲下,向那小雪猴道:“让我帮帮你吧!”施怅凯望了望周围,见有长见末底的藤。方一手拿住藤,紧绑住一株大树,把藤一扔,使劲拉,用尽了他全身力气,那小猴也跟着后面帮忙,拉了个半日,才成功把那猿猴救出。是只白猿,全身毛绒绒一片雪白,只剩一张脸是黑漆漆的,个子不大,倒有些肥胖,三分挺像人的。没想到的是那白猿既然通人性,识人情,懂人礼,知人义。跪在施临跟前无数地叩拜,好像是想在表达着“谢谢,谢谢。。。。。。。”施临想了想,怔了怔,虽不知那白猿叽叽咕咕在说些什么,但见它跪在地上无数地叩头,方明白了它是在说:“谢谢,谢谢。。。。。。。”施临只见扶起那白猿说道:“猴兄啊!你是想说谢谢是吧!”那白猿点了点头。施临道:“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说着,施临肚子咕咕一叫,笑道:“猴兄,你这可有没有食物吃?”那白猿把手向前晃了晃,一跳一走的。那小雪猴跳到施临肩膀上,施临对那小雪猴笑了笑,随着那白猿而去。 来到一个满是桃树的地方,那些桃子又大又肥,看起来就好吃。那白猿跳了跳,摘下一个,丢给施临。施临吃了一口,水灵灵的,带酸带甜,鲜味品美,好个口感饱满,回味悠长。那白猿拿起一叶柄,在地上写道:“吃上一个增百岁。桃树已有近千年。”施临一看,惊叹不已,心想道:“这。。。。。这。。。。。。这。。。。。怎么可能。。。。。简直难以置信!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绝对绝对不会的吧!不会是真的吧!不会是真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真的!第一次见到猿猴会写字?猿猴怎么会写字?而且写的字比书圣王羲之还要完美!笔法精妙,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结体遒美,骨格清秀,点画疏密相间。好一个巧妙丰裕的艺术之美。无论横竖点撇钩折捺,真可说是极尽用笔使锋之妙啊!太妙了!实在是绝!甚是绝尽了啊!飘若游浮云,矫如惊龙,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这怎敢让我相信啊!不可能!一只猿猴怎会写出如此之字来!难道是我饿着眼睛出幻觉了?眼花了?我不信!真的不信!”施临用手用力捏了一下另一只手,觉有些疼,“是真的?难道这是神猿?”那白猿只见又在地上写道:“若你不信再多吃,保证使你有惊喜!”施临又看了看这几个字,比方才那几个更加绝妙!采千古之遗韵,熔百家于一炉,龙蛇飞舞,俏俊飘逸,大气磅礴,豪放酣畅,好一个气魄之字。施临看着这些笔走龙蛇的字,非常着迷,好生喜欢。不知不觉,已摘了几个桃子吃了。果然如那白猿所说——惊喜?身体发热,脚一浮,轻轻松松地飞了起来,好似神仙一般潇洒。施临心下暗喜道:“原来做神仙那么好!以前我还不信呢!哎呀!怪不得人人都想着成仙。以前总说能学会轻功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想想轻功真有点烂了!哪有这个轻松啊!想飞多远就飞多远,想要多高就有多高!妙啊!实在妙啊!”施临飞了半日,紧看天色已晚,想想那白猿肯定不是个凡物!只恨自己未能早点见到那白猿就好!又想了想自己只会一个三脚猫的轻功,还有只学了一个烂剑法,根本没个用处。施临方对自己开始有些不满足。不如趁这机会拜那白猿为师,学些真本事,才不枉此生活着。想到这儿,施临一飘,如狂风一般,不用吐一口水工夫——十万八千里,已飞回那荒岛。施临不见那白猿和那小雪猴在那满是桃树的原处,寻了寻个遍,方在一个山洞前找到了那白猿和那小雪猴,它俩正坐着在密密麻麻的大树下乘凉,看着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溶溶的月色笼罩下,夜色越来越浓了,把整个小岛变得一片幽静。一阵微风轻轻划过,才听见知了、蟋蟀、蝈蝈的音乐声,一遍余音绕梁,一股天籁之音,美妙无比。就在此时,萤火虫纷纷出来,小小亮点一闪一闪的飞来飘去,犹如一盏盏天然的“小灯笼”一般,照耀着这一片美岛,“本将秋草并,今与夕风轻。腾空类星陨,拂树若生花。屏疑神火照,帘似夜珠明。逢君拾光彩,不吝此生轻。”不得不想起南朝萧绎的《咏萤》诗,不得不觉得这是好一个绝妙呀!逐渐逐渐,大地慢慢地似乎都已沉睡了过去。夜,开始静了,而且月光就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在树叶上,闪现出一种**而圣洁的光。海也不出声,似乎也睡着了,只听到轻柔的浪花拍在沙滩上的微语。月光照在这微波粼粼的海面,海面上映托着石头的倒影。星星在一旁眨着快活的眼睛。一切都平静了起来,平静的小岛慢慢出现了。施临道:“害我好找,原来在这!”说着,施临过了去。那白猿一见施临高兴地抓耳挠腮,伸头缩颈,上蹿下跳,激动着立马抱住施临,嗷嗷呜呜地尖叫。那小雪猴也一样的动作,吱吱和唧唧地叫着,跳到施临肩膀上去。施临方拜那白猿为师,那白猿先前是不肯的,后来施临硬要拜,那白猿也就只好收施临为徒了。但那白猿声明在先,想要学好本事必须给得吃苦耐劳,问施临可否承受得了这痛苦。施临要学惊天动地的本事,哪管那么多,声声答应。不提。 次日,那白猿先让施临学挑担打水,砍柴拾叶,专做那些杂工杂活。想不到那施临还真沉得住气,做了两月杂工杂活,既然不抗一声“累”,不说一声“倦”。那白猿只要让他去做的事情,他二话不说马上去做,而且办得十分漂亮。不论哪份杂工杂活都干得让人觉得出色,完美不缺。真难以想象他会有这等毅力,实在佩服!两个月杂工杂活以来,他也学了很多道理,他终于明白了人世间的苦人是怎么生存的了,这是他这两个月的累积。两个月后,那白猿开始教施临腿功、腰功、肩功和桩功等等武学的基本功。这施临哪学过这些基本功,学过这些东西呀!那也见怪不怪了。因为他的剑法,轻功都是偷学来的。说起剑法,偷学不难。倒是轻功,是他救了一位乞丐,那乞丐教给他的。他家本来就是武林世家呀!那为何他要偷学呢!而不正正当当的学呀!说起来啊!还真有个故事。原来施临他从小就得有哮喘病,曾多次气喘不过来,差点丧命。正因为如此,家人才不传他武功,他也心知肚明,天生偏偏得了这不治之症,让他不得习武,他常常只能抱怨老天对他不公。他偷练武功已有十几年了,虽只学了一招半式,倒是开心,倒也知足。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呐!天无绝人之路,地有好生之德!他如此良心用苦的好武,感动了上天。这回,他再也不用发愁学不到武功了。他被江水一冲,对他那哮喘病起了好大的用处,已经强烈运转调整了他呼吸的锻炼,这对他有很大的帮助,他那哮喘病好像好了个大半,起码他再也不用常在夜间和凌晨病情发作,再也不用担惊受怕着他会难受。又加上他吃了仙桃,已治好他那哮喘病。这下,他可以放心学武了。很快,他只练了一个月,完全把基本功练绝了?不得不说他是个练武奇才啊!那白猿只见受教他武艺了。瞧,那白猿教他甚么?先是十八般武艺,再是拳脚功夫,然后是剑学刀法,最顶是斧功。那施怅凯哪用两个月学啊!方只半个月内通通晓学。耍得是出神入化!不愧是一个学武绝才!施怅凯哪肯知足啊!他方又向白猿求教法术?那白猿二话不说先传他两本道书《道德经》和《南华经》,让他先看懂看明。施怅凯照作,半个时辰之内背下此二经,“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眇;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邉t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可是要看懂看明,还需一段时日。方慢读慢解,慢看慢明,了知一个月。。。。。。 一日,白猿方比划手指问施临《道德经》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为何意?施临答道:“道是独一无二的,道本身包含阴阳二气,阴阳二气相交而形成一种适匀的状态,万物在这种状态中产生。万物背阴而向阳,并且在阴阳二气的互相激荡而成新的和谐体。人们最厌恶的就是“孤”、“寡”、“不谷”,但王公却用这些字来称呼自己。所以一切事物,如果减损它却反而得到增加;如果增加它却反而得到减损。别人这样教导我,我也这样去教导别人。**的人死无其所。我把这句话当作施教的宗旨。 ”白猿又比划手指问施临《道德经》第五十一章: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为何意?施临又答道:“道生成万事万物,德养育万事万物。万事万物虽现出各种各样的形态,环境使万事万物成长起来。故此,万事万物莫不尊崇道而珍贵德。道之所以被尊崇,德所以被珍贵,就是由于道生长万物而不加以干涉,德畜养万物而不加以主宰,顺其自然。因而,道生长万物,德养育万物,使万物生长发展,成熟结果,使其受到抚养、保护。生长万物而不居为己有,抚育万物而不自恃有功,导引万物而不主宰,这就是奥妙玄远的德。”白猿再比划手指问施临《道德经》第五十二章: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为何意?施临再答道:“天地万物本身都有起始,这个始作为天地万物的根源。如果知道根源,就能认识万物,如果认识了万事万物,又把握着万物的根本,那么终身都不会有危险。塞住欲念的孔穴,闭起欲念的门径,终身都不会有烦扰之事。如果打开欲念的孔穴,就会增添纷杂的事件,终身都不可救治。能够察见到细微的,叫做“明”;能够持守柔弱的,叫做“强”。运用其光芒,返照内在的明,不会给自己带来灾难,这就叫做万世不绝的“常道”。”白猿还比划手指问施临《道德经》第七十七章: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为何意?施临还答道:“自然的规律,不是很像张弓射箭吗?弦拉高了就把它压低一些,低了就把它举高一些,拉得过满了就把它放松一些,拉得不足了就把它补充一些。自然的规律,是减少有余的补给不足的。可是社会的法则却不是这样,要减少不足的,来奉献给有余的人。那么,谁能够减少有余的,以补给天下人的不足呢?只有有道的人才可以做到。因此,有道的圣人这才有所作为而不占有,有所成就而不居功。他是不愿意显示自己的贤能。”白猿接问施临《道德经》第八十一章: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为何意?施临接答道:“真实可信的话不漂亮,漂亮的话不真实。善良的人不巧说,巧说的人不善良。真正有知识的人不卖弄,卖弄自己懂得多的人不是真有知识。圣人是不存占有之心的,而是尽力照顾别人,他自己也更为充足;他尽力给予别人,自己反而更丰富。自然的规律是让万事万物都得到好处,而不伤害它们。圣人的行为准则是,做什么事都不跟别人争夺。”白猿然比划手指问施临《道德经》第三十九章: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贵高,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夫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数舆无舆。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为何意?施临然答道:“往昔曾得到过道的:天得到道而清明;地得到道而宁静;神(人)得到道而英灵;河谷得到道而充盈;万物得到道而生长;侯王得到道而成为天下的首领。推而言之,天不得清明,恐怕要崩裂;地不得安宁,恐怕要震溃;人不能保持灵性,恐怕要灭绝;河谷不能保持流水,恐怕要干涸;万物不能保持生长,恐怕要消灭;侯王不能保持天下首领的地位,恐怕要倾覆。所以贵以贱为根本,高以下为基础,因此侯王们自称为“孤”、“寡”、“不谷”,这不就是以贱为根本吗?不是吗?所以最高的荣誉无须赞美称誉。不要求琭琭晶莹像宝玉,而宁愿珞珞坚硬像山石。”白猿仍比划手指问施临《道德经》第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为何意?施临仍答道:“有一个东西混然而成,在天地形成以前就已经存在。听不到它的声音也看不见它的形体,寂静而空虚,不依靠任何外力而独立长存永不停息,循环运行而永不衰竭,可以作为万物的根本。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勉强把它叫做“道”,再勉强给它起个名字叫做“大”。它广大无边而运行不息,运行不息而伸展遥远,伸展遥远而又返回本原。所以说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宇宙间有四大,而人居其中之一。人取法地,地取法天,天取法“道”,而道纯任自然。”白猿后比划手指问《道德经》第二十三章: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为何意?施临后答道:“不言政令不扰民是合乎于自然的。狂风刮不了一个早晨,暴雨下不了一整天。谁使它这样的呢?天地。天地的狂暴尚且不能长久,更何况是人呢?所以,从事于道的就同于道,从事于德的就同于德,从事于失的人就同于失。同于道的人,道也乐于得到他;同于德的人,德也乐于得到他;同于失的人,失也乐于得到他。统治者的诚信不足,就会有人不信任。”白猿点头赞叹。 白猿考完施临的《道德经》之后。又开始考施临的《南华经》,施临同样回答得有声有色,那白猿很是高兴。方又传施临《列子》、《文子》、《关尹子》、《鹗冠子》、《抱朴子内外篇》五本经书与施临看,施临用一个时辰之内把这五本道经全背下,背得是倒背如流,滚瓜烂熟。又用两个星期去明解识懂之后。白猿正式传施临法术,告了口诀妙法,施临一窍通时百窍通,当时习了口诀妙法,自修自炼,将法术全都一一学成了。 一日,白猿要施临变个一桌酒菜出来,试试他是否学成。施临念了口诀,手指向前一指,看,一桌丰盛的菜,鲜美的酒,出现在了这眼前。白猿点头赞赏。施临见他那白猿师傅有如此神通,曾想过“师傅既有如此神通,当日为何会掉下陷阱里出不来呢?还要我去救它?不明,实在不明!”白猿洋洋得意,终于教出个好弟子来。这白猿突然说起话来,是人话?“怀儿,学好本事,要深藏不露!千万不可卖弄本事!”施临大吃一惊,不可思议,怔了一怔,纵声说道:“师傅!原来你会说话呢!”那白猿道:“我都会写字,为何不会说话?”施临道:“师傅既然会说话,为何之前只写字代替呢!”白猿只笑不答。白猿只见道:“你跟我来!”说着,白猿匆匆走去,施临跟随身后,小雪猴跳在施临肩膀上去。来到当日那白猿掉下那陷阱当中去的那陷阱旁。白猿道:“怀儿,你下去,帮我完成一个心愿?”施临道:“什么心愿?师傅且说?”白猿道:“下面有把斧头,帮我取上来。”施临道:“领命!”白猿道:“你不怕吗?”施临道:“怕啊!为何不怕!”白猿道:“那你还去?”施临道:“要不是师傅,我也没有这一切!师傅的恩情,我无以为报!现在就算师傅要我跳进火坑帮师傅完成这艰巨的心愿,我也一万个在所不惜。何况说这小小的洞?”白猿道:“好徒弟!为师在这恭候你!”说着,施临一声“啪”,跳了下去。呼呼呼。。。。。。,降降降,半日没见个终点。难道这是无底洞?不是吧!那怎么深不见底啊!瞧着那施临三四五日才见得底端。施临“叭”了一声,趴在地上,慢慢地醒了过来。抬头仰望了一下这深不可测的高洞,又看了看,望了望四面周围,这洞阔的还真难以形容。施临黑乎乎地边走边摸了摸,摸了个半日,才见墙壁。又摸了半日,施临心想:“师傅,没骗我吧!这哪有斧头?难道这里有机关?”果然不出所料,真有开关!施临一按,开了门!看,两边一排一排数不清的木头人。施临踏了一步进去,那门自动关闭,木头人自行启动。施临心想:“这难不倒我,且看我用法术定住你们。”施临念了口诀,一声变,既然无效?施临方知道他那白猿师傅为何会出不来,需他一救了。施临只好认命,努力打败木头人,才能过去。施临心思杂念太重,想要快些冲出木头人去,左一拳打,右一拳打,左一脚踢,右一脚踢,这哪是能成的?木头人手脚比风使得还快,只见施临挡不住木头人的攻击,被木头人打了个半死。这下,施临明白,心思有杂念是行不通。施临只能慢慢的和木头人比招划式了。很快,过了木头人这关,开了道门。哇,上百个石头人在等着他过去呢!施临叹了口气,跨上一步进去,大门自闭,石头人纷纷启动。正向施临冲来,施临猛得左一拳,右一拳的一打。施临何尝不想着一快而飞过去啊!可这墙顶不答应啊!看那墙顶只有七尺五寸高,施临呢!身长七尺。连跳都难,何况说飞了。施临面对着这上百个石头人来势汹汹,打得是手忙脚乱。但施临坚信,他一定会平安度过难关,走过去的。可目前的情形,只要稍微有点差池,将会被石头人打得粉身碎骨。施临努力地纵声一喊,一拳又一拳扑向那些石头人去。见墙上挂着一把大刀,大兴道:“好家伙!”一跳起拿住大刀,一耍一砍,那上百石头人岂是容易让他过去的?打的施临精疲力尽。方要歇时,石头人一攻上,施临心惊胆战地向前一走不是,向后一跃也不是,向左一往还不是,向右一跨更不是,四面重重包围。石头人个个一拳一脚着齐来,施临心道:“这下惨了!死定了,死定了!”施临心神一乱,忙着见一个打一个,见一双打一双,齐来的齐打,拿出白猿所教的绝学全都用了。 施临纵身向前这一拼,终于到了门前,过了这关。门一开,施临跨了进去,门自关上。施临一瞧,前边坐着一位老者,那老者长须三尺,白发苍苍,年纪显然已经过有七八十岁。可又见得他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实在不解他是年轻还是年老?那老者闭着眼睛正好像在修炼?施临方作揖道:“老前辈,打搅了。”施临望了望四周,方见一把斧头挂在左墙边中间位置,瞧着那斧长九尺五寸,刀身上镶有九头龙。施临看着好生喜欢,眼珠一转一转的,不知他心多么想拥有这把斧头作为武器。施临只见向那老者又作揖道:“老前辈?晚辈可否借你这斧一用。”施临见那老者没反应不敢造次,等了个半日。那老者还是跏趺的坐着岿然不动,一动不动,好像个死人一样。施临有些不耐烦了,方对那老者道:“老前辈,冒犯借你斧一用了。”施临一手拿起那斧时,无意中发现见有个小洞口,藏着一本书?施临从洞口里取出书来一看“开先斧法”,施临看那斧把上刻着“开先斧,重一百九十五斤。”施临大喜道:“好斧啊!真是个好宝贝!”施临放下开先斧,搬开书看上一看,施临大吃一惊,没想到,真没想到!实在令施临不可思议。第一页写着是那老者的名字及一些事件,原来那老者是当年大名鼎鼎的斧神冷惊天,由于他一向独来独往,性格傲慢不逊,目中无人,连续十几年拿下武林大会,得来当中众多武林人士高手的羡慕嫉妒恨,而且又看不惯他那傲慢的个性,决定跟他一决高下,灭灭他的威风,消消他的锐气,这一战啊!真没想到三十几个人既打了五天五夜,死的死,伤的伤,众人佩服的尽是五体投地,从此他在江湖更加绝了名了,可是他不知足,因为他觉得这一战他很失败,为何不是一天一夜,为何会是五天五夜,他不明白,于是他消失在江湖当中,来到这里,碰见了那白猿和那雪猴,那白猿实在让他敬佩,是他第一次见过令他最佩服的人,虽然那白猿不是人,他从来没输过,既被那白猿一招半式赢了他,他实是难以置信。他决定和那白猿结为兄弟,与世隔绝,潜心研究这世上最厉害的斧法出来,日子一天天过去,花有荣枯之期,水有无尽之流。二十年,四十年,终于他创出了这绝世之斧法,可是他老了,他看着那斧与他相比起来,他都快要死之人了。他和那白猿商量,他死之后,一定要替他找个传人,就这样他说完这话就死了。施临叹了口气,心想到:“我生平就听到冷老前辈的事迹,冷老前辈一向是我最敬重最敬仰的一位豪杰人物,我能拜在他的门下,我简直无比荣幸啊!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啊!我在这谢过老天了。”又搬开第二页写着是必须先把斧法精通了,才能出去,否则门是不会开的。施临高兴地立马跪在冷惊天面前,拜冷惊天为师,冷惊天虽然已死,但是施临如同把冷惊天看成活人一般,无比激动地又是言谢,又是感恩带德。施临搬了搬第三页,正是正页了。虽然施临几日没吃吃喝,但是看着这精妙的斧法,他一点也不觉得肚饿,一点都不觉得口渴。 一个星期已过,两个星期已过,施临已把开先斧法舞得虎虎生风。施临想着:“门是时候开了吧!”正想着,门只见开了,瞧着这些石头人正等着和他开战呢!他面对着这些石头人,那是胸有成竹,自信满满,振振精神,他已经再也不用害怕那些石头人了,因为他精通了开先斧法。施临一把斧头纵身杀出一遍白光,一振嚯嚯之声劈开一条霆路。好一个为之震撼之场面,惊心动魄,若是有人在场看了保证惊呆失色,不能不让人说出个精彩绝伦。二十七八刀之外,上百个石头人全部歼灭,一个不留,都成了破石烂石。施临对着那开先斧笑道:“好斧啊!好斧!”说着,高兴地冲出大门,看着那些木头人,施临把斧向前一丢,瞧着前方那道大门炸开了,远远一击,给墙壁一道创伤,紧紧插住了墙壁内,出现一个大深洞,周围突出深深裂裂,大大小小,明明显显几十道痕迹。施临大吃一惊,好生奇怪,“这是神斧吗?”施临一拳一脚,使出全身力气,重重的左右木头人一个一个。。。。。。一拳打破木头人,一脚踢飞木头人。看,不用半个时辰之内木头人不剩一个,全被施临这一拳,那一脚打的落花流水个大败。施临眼开眉展地哈哈大笑走了出去。从墙壁中用力拔出开先斧。这么一飞,出来洞中。白猿一见施临,喜得抓耳挠腮,上蹿下跳,伸头缩颈,抱住施临笑道:“好徒弟,好徒弟!”施临道:“师傅,你要的斧。”正要献出时,有些舍不得。白猿只见笑道:“这斧是为师送你的礼物。”施临一听,奇怪问道:“礼物?” 白猿道:“你已学成本事,走罢!我也不多留你,以后的路你且记住,不万不得已时,莫要泄露出真本事。否则你会得来血光之灾,切记切记!”施临道:“弟子尚末报恩,岂能忘恩负义,弃师而去啊!”这时,白猿突然晕倒。施临急叫醒白猿“师傅!师傅!醒醒!醒醒!”白猿慢慢醒过,说道:“看来今日就是我的亡日。”施临急道:“师傅,别瞎说!你是神仙,怎会死!再说,徒儿,还没孝敬你呢!”白猿轻声笑道:“临儿啊!你真当我是神仙啊!我不过是只猿猴而已!乃是袁公的影子。得道三百年,如今我已五百岁已,该是我上天见我主的时候了。我只有一个不放心的就是我这从小带大的这雪猴,他还没一时离开过我呢!”说着,那雪猴已经哭得不成个样子了。那白猿千叮咛,万嘱咐着施临,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它照顾好那雪猴。说着说着,像人一样“呃”了一声,死了。施临伤心地眼盈盈的,却流不出半滴眼泪来。此时的他,那心如同被刀割着一般痛苦。施临使劲打着他的心头,摇头晃脑着用力闭着他的眼睛,好似被一箭刺中他心头一般,好痛好痛,好疼好疼,疼着似乎他要掏出心来。施临对着天空不断地大喊大叫的起来“师傅!师傅!” 次日,施临安葬了白猿之后,划一叶扁舟,带着小雪猴离了那荒岛。施临恋恋不舍的远远望了望着那荒岛。为了永远难忘着那荒岛,施临在那岛石上给那岛取了个名,唤为冥岛,表达他对那白猿的悼念。施临问了问那雪猴可有名字,那雪猴摇了摇头,施临方给那小雪猴起了个名,“弄月”。 第二十六回琼州除恶 施临漂洋过江,来至琼州。那琼州向来一片荒凉冷落不毛地,萧萧沉沉漠漠区;荒凉得是凄风楚雨苦悠悠,人烟寥落不忍睹。冷落得是穷困潦倒无所在,哀鸿遍野不相识。萧萧沉沉得是苦民孤生岂朝朝,空饥聊赖待亡辰。实在令人是悲天悯人,尽教人不舒。施临甚是惊奇,心想:“这琼州怎么如此民不聊生?”施临走进一家客栈,看着那家客栈死气沉沉,毫无人气,空荡荡的座位,一般脏兮兮的,好像好久没人来往似的。掌柜的,店小二等都不见一个人影。施临吹了吹一大灰尘,坐了下来叫道:“小二!小二!”店小二不知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两手舒开,打了个哈欠。说的是什么话?琼语!叽里咕噜不知说些什么?施临听得一塌糊涂!施临和那店小二只因语言不通,对方和对方完全听不懂对方的语言,搞了半日,便大怒起来。店小二“砰”的一声,重力一拍的一声响,那桌子分成两半。施临缓缓将头一侧,躲过那店小二的右拳,忙起身一闪过店小二的左膝盖。店小二双足跳起,来了个连脚后踢,施临忙着用手一挡。店小二一足踏地,耍了个连环十脚,施临左一闪,右一侧的,躲过八九脚,倾斜后腰一向靠地,双手中指抵起一力撑地,抬起双足,跳起使劲一踢,一足重重击打那店小二的下巴,又一足狠狠打击那小二的酒窝。店小二拼命一摔,“嘭”的一声响,一桌子重压下去,桌子四爆八烂就这么可怜地烂烂的坏了。店小二要死要活的翻来覆去在地上叫喊着。施临要去拉他起来,那店小二一脚跳来提起,施临吃了一惊,急忙后跃,避开了店小二那一脚。店小二打七八个翻跟斗,回头一转眼跳出几脚连踢,施临一甩又一甩。那店小二一拳扑向施临,施临一掌接住店小二一拳,紧紧扣住店小二那一拳,一扭。疼着店小二呼呼大叫,店小二又一拳扑来,施临一手紧勾住店小二那一拳,抓住店小二那一只手,一拽扎,痛着店小二哭天喊地的猛出双膝,施临放开双手,一瞬间冲上一拳一击,打下店小二的肚子。瞧着施临那帅样,店小二使劲一摔,“哎哟”一声。 不多时,进来一人,“哎呀呀!怎么回事?”看着这一屋的稀巴烂。“阿比,你又闯祸了?”那店小二忙起身走到那人面前,和那人说一大端的琼语,不知说了个啥话?那人突然骂道:“蠢材!嘀嘀咕咕什么,还不快给人家赔个不是!”店小二急忙走到施临跟前,很不乐意地拱手赔礼,又不知说了个些甚么?那人纷纷走来,且看,那人长得丰神俊朗,英姿勃勃。向施临代那店小二作揖赔了个不是。常言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那人见施临与他情投意合,心甚高兴,又命店小二备一席酒菜,要好好招待施临。于是,二人扬扬上了楼去,坐入房中。二人闲谈慢饮,最相投契。施临方知道那人和那店小二的名字,原来他二人是表亲兄弟。那人名叫蔡杰,字豪章。那店小二名朱比,字新戚。他二人从小父母双亡,一块流浪。因他二人救了一个落魄财主,那财主之后东山再起,以表谢恩,把他这家客栈送与他二人,把整个琼州一大部分生意交给他二人胜任。由于那朱比呆头呆脑,脑子不好使,笨手笨脚,动作不灵敏,吃粮不管事,拿钱不做事。那蔡杰怕他误了那财主的生意。故让他在此守着这家客栈。蔡杰便是这里的掌柜,那朱比喜欢一个人忙手忙脚,不喜招聘人士,他在这便当了全职,又是店小二,又是厨子,又是帐房先生,又是杂役,功劳不小呀!施临听了,不觉赞叹! 突听外喊了一声“狗官,又杀人啦!”施临打开窗户,忙往外头瞧上了一瞧,大众几百号人纷纷如同天塌下来一般,乱跑齐走,好像是要去看什么热闹?施临忙问道:“这究竟发生何事?”蔡杰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道哪还成什么世道啊!”施临道:“蔡贤弟,为何如此一说?”蔡杰道:“兄台初来乍到,哪知这里的情况。不如咱们一同前去一看,我再一一说明与兄台一听如何?”施临道:“好的。”说着,二人纷纷走去。 原来这里荒缪到如此地步,那百姓简直是欲哭无泪,心如死灰,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鬼鬼不理!这里没有了人间,可以说是人间和地狱已经没甚么区别!天天不见死人不是怪事,时时没有恶事不再稀奇。列位看官,且听在下一一道来,方知是何缘故?俗话说:“做官先做人,万事民为先。”天下安,必治官。官不正,国不宁。正是因为这琼州大小官员上梁不正下梁歪。心不正则行不正,心痛行诡,行同心轨;思不歪则心不歪,思邪心离,心异思偏。尽干不道之事,贪财慕色,伤天害民,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这些年,琼州人民重重怀恨在心。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琼州的人民也曾想过告御状,可惜啊!御状?告十几多次都是一个空!为何如此一说呢!天下乌鸦一般黑,牛鬼蛇神一团脏。!这朝廷当中有人呐!除非是见皇上,可这皇上岂能说见就见得了呢!唉!真是个悲之哀,孰之过呀? “你这狗官!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善终!老天啊!你开开眼吧!”说话的是一位少年。看那少年一副悲痛样,真叫人无比凄凉。“儿啊!别喊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罢了,罢了,国家不幸英雄幸,咱们父子一块在这黄泉路上也不寂寞,足够了。”一位老者的嚷嚷声,浮起全场人的心思。“白老堂主,白少堂主,我生平没佩服过任何人,今生遇上二位,我死而无憾!”说着,十几个人头就快落地之人开怀大笑了起来。引起全场人哀痛。施林忙问:“这十几位都是谁啊!”蔡杰道:“这十个人都是全琼州的大英雄啊。。。。。。”听蔡杰一般说词,施临无比震撼!看着老百姓们纷纷大喊大叫的要过去,可面对着这几十个强悍的衙役,手拿铁棒地拦着,百姓岂能容易,也就无能为力了。一声令下“斩”,施临这一飞、腾、跳、跃,喝道:“刀下留人!”到了台上前。执行官道:“你是何人,敢拦本官执行公务!”施临纵声道:“你也配本官二字!羞与不羞!”执行官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一块给我斩了。”说着,众捕快上台要抓施临。施临道:“你敢!”执行官道:“我有何不敢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执行官使了个动作。众捕快正要动手,远处射来几箭,死了那几位捕快。全场混乱起来,大众都道:“咱们拼了,大不了一死,也要把白堂主他们救出来!”说着,轰动全场,与那些衙役便打了起来,拼死拼活,头破的头破,血流的血流,伤的伤,死的死。施临一把斧头冲向执行官,那执行官岂能说杀就杀得了的,像他这种贪财之人岂有不贪生怕死的,早就买通几十位杀手,埋伏起来了,与那施临一拼。只见从远处飞来几十人帮施临一战。施临一见有几个杀手正从白老堂主那边去,猛挡打而去,被那几位杀手一刺。施临大叫“啊”一声,一斧镇地,“卜”的一声大响,身上发出一股力量,把那几位杀手摔了个狗吃屎。这时,远处“得、得、得”一步快马声,来了个少女,叫道:“义父,快上马!”那白老堂主道:“珠儿?”那少女伸出手来,急道:“快!”那白老堂主扶着施临说:“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先救他回去再说!”那少女问道:“你呢!义父?你怎么办?”那白老堂主把施临扔在马上,一掌拍下马屁,说道:“不要管我,快走!照顾好我的恩人就行!”瞧着那马雯那间已十里远,那少女在马上转过头来,不停地招手,大声说:“义父!待我回来救你。”那白老堂主眼前面对着十几个杀手冲来,那白老堂主岂是容易对付的?看,白老堂主一脚跳起,躲过形式汹汹十几利剑。那十几个杀手瞧着白老堂主正向他们倒立降下。那十几个杀手齐来一跳,十几剑扑向那白老堂主而去。白老堂主猛一掌向这十几杀手一提,发出一波无形掌气,强快一冲,撼天震地,一股浓烟爆开四起,十几个杀手人剑落地,一败涂地。这一战,惊心动魄!这一战,惊人忘低。一鸣惊人的场面好个大胜而归。打得那些恶人是走的走,撤的撤。伤的伤,死了死。那些百姓已经好久没这么个第一次,如此开心高兴了?老百姓们方纷纷对着白老堂主都一齐跪下作揖,带感求恩,带泪流涕,千语万言的恳求着白老堂主,说要追随着白老堂主,一块对付那些狗官,只见说道:“白堂主,我们走投无路了,请允许我们跟随你吧!”白老堂主忙扶起百姓们。纵声说道:“乡亲们,我都明白大伙的心思。请乡亲们放心,只要有结义堂在,有我在,我。。。。。”话还没说完。这时,那白老堂主突然晕倒。众人忙扶起白老堂主,大众叫着“白堂主!白堂主!” 原来那剑上覆满毒素,等着白老堂主上钩,真个歹毒! 不知那施临如何? 且说。那施举怀躺着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着。大众们正为他而着急!那白老堂主功力深厚,运了运功,把毒驱除是没个问题的。倒这施怅凯就难办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像个活死人似的。骤然间,施怅凯在梦里叫着,“不要!不要!”不知他做的是甚么梦!那施临这么一叫,大众觉得还有些医救。忙给他把脉。施临从梦中一惊醒,吓着大众大吃一惊。施临流着一身冷汗,两眼发直,不断的喘气。过了一会时,才晃过神来。大众们道:“神啊!此毒厉害无比!既然这小子没事!”你道这是甚么毒?乃是四方之蛇混成之毒。何方四方之蛇?乃东方白缺蝰蛇,西方五毒蛇,南方棘蛇,北方贝尔彻海蛇。若这四蛇之毒融合体内,剧毒无比,就算天降神医过来也难以其救了。这施临真旷世奇人一个!百毒不侵?大众道:“这小子还是人不?”白老堂主忙向施临问道:“恩人?如何!”施临道:“这是哪啊!”白老堂主道:“这里是我的结义堂。”施临怔了一怔,想了想,忙作揖跪下道:“谢白老堂主救命之恩!”白老堂主忙扶起施临道:“恩公,快快请起!”施临问:“恩公?”白老堂主道:“恩公,难道忘了?若不是恩公你挡了我那剑,想必我早已不再人世了。”施临道:“区区小事,白老堂主不必挂心!再说,我救了你,你又救了我,两不相欠了。”白老堂主道:“救恩公的不是我。是我义女。”又命人请那少女进来。不一会儿,那少女进来。且看,那少女长得“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好个美人儿,相属内媚无比。施临见得都惊呆了,心想:“这。。。。。。是仙女吗?不是罢。”白老堂主道:“恩公啊!我这义女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施临作揖道:“谢姑娘救命之命!”那少女道:“恩公,不必言谢!”施临道:“别恩公恩公的叫,我叫施举怀!”白老堂主一听施举怀这名,好生熟悉!愣了愣,这么一想,恍然之间一通思窍,方想了起来,作揖道:“原来是施公子!令尊可好啊!”施临甚是奇怪!忙问:“白老堂主认识我父亲?”白老堂主道:“这说起来话长,待我以后慢慢再跟你讲。” 至晚。白老堂主设宴款待施临,在结义堂喝了个一醉方休。施临方知道众人的姓名。这结义堂上下豪杰数上百千,当中的管事的有一百多号人。重要成员就有二十几个。暂且不提。 施临知道那少女的名字叫朱珠后,晚上喜得睡不着觉,不断念着“朱珠”的名字,无缘无故的发笑。问了问那雪猴“弄月,你喜欢这朱珠姑娘不?”施临猛然想起,那雪猴在他打斗时,已经和他走散分离。咄的一声,立马跳下榻来,留下一封书信,离了结义堂,到原地处。早有几人在此恭候多时,见施临一来,作揖道:“我家主人想请阁下一会,请阁下务必赏光!”施临作揖道:“恕不奉陪。”正要走时!一人道:“阁下看看这是什么?”从手中拿出几根猴毛。施临一看,大怒道:“你们把弄月怎样了?”施临要提斧动手时,想了想“不行,弄月还在他们手中,若我贸然行事,岂不落了个空?”那人道:“阁下,如何?”施临道:“你们主人在哪?”那人道:“阁下随我走罢。请!”施临随那几人一去,来到一个荒山野岭的地方,施临抬头观看,正是那: 皎月静有明,清露冷凝霏。深林幽禽宿,花眠葳蕤息。飞萤光璀影,一平凄凄宁。正直三更候,不知何事须。 至山后,见一座东瀛式风格的房屋,瞧得外观虽离奇简陋,但有一种纯粹与和谐的风格构成的美。门口两边有五六个东瀛武士在守卫着大门。进去看那花园美轮美奂,枯山水清秀两全、池泉清澈见底、山庭千奇百怪、平庭巧夺天工、茶庭八面玲珑、露地一见舒畅。只可惜这么美的花园应该充满一片笑声的,却被一排排严肃一动不动的东瀛武士煞了风景,实在不该。施临入茶庭内,先见二位东瀛武士两边站立不动,中间一位英英玉立的男子正坐在地上,面对着一茶几的精辟的茶具。他提起茶壶倒上半杯热茶,观了观茶色,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至于鼻下,轻吸气,感受着茶的香味,又置茶杯与嘴唇部平行的前方,一手置杯,一手在茶杯外侧轻敛茶气与鼻息处,又轻轻闻了闻下茶香,慢慢地低着头,口中展开,闭上双目,再慢慢紧接着呷一小口,感受着品尝着茶的味道,回味着茶的余香。看着那男子饮茶的姿势,一看肯定就是个喝茶老手。一人方道:“这便是我家主人了。”施临对那男子纵声道:“你把弄月如何了?”那男子道:“足下,何不先坐下喝口茶再说!”施临道:“免了,把弄月交出来,还给我就得了。”那男子笑道:“要不,做个交易怎样?”施临问道:“什么交易?”那男子道:“若足下能打赢我,我便交出那雪猴如何?”施临道:“我要先看看弄月?”那男子道:“可以?”那男子拿起桌上的扇子起身,带施临到一个山洞里。看,那雪猴正绑在一鼎火炉上面。施临要过去救它,铁门一关。施临大怒起来,喝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做?”那男子大笑道:“师父啊!今天徒儿为你报仇来了。”说着,又对旁人道:“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许你们出手!”旁的武士“嗨”的一声。那男子点了一下头,一把扇子扑向施临而去。施临一把斧头一扔,镇在墙壁上,墙壁震动地轰出一个大洞。那男子把扇一捋,“搓”的一声响,开扇一划,施临左闪右避。那男子道:“为何不用武器!”施临道:“我胜出不武!”那男子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毕,那男子一扇轻轻一耍划下,施临衣衫破开一道裂洞。施临道:“好猛的扇!”施临一手扭去,抓住那男子的右手。那男子用扇一转,施临大吃一惊,松开手,快速猛一掌打下那男子的胸口,那男子狠狠一摔。施临道:“快把弄月放了。”那男子一起身,一把扇子冲向施临去,施临一只拳头猛着要打那男子,那男子极速一闪,不见个人影。谁知那男子的忍术如此厉害,早已向后偷袭,一扇把向施临头上重重一打,施临头晕目眩,倒了下来。那男子哈哈大笑,用日语命人把施临捕起,关入暗牢。原来那男子是东瀛人? 次日,白老堂主坐堂,突有人报:“施少侠失踪了?只留下书信一封!请白老堂主过目!”白老堂主将信一拆,急一眼瞧遍,一声“不好!”众人忙问:“白老堂主,何事受惊!”白老堂主道:“快,派人把施少侠找回来。不然,危险!”众人忙道:“白老堂主莫急!施少侠不会有事的。”白老堂主走了下来,说道:“你们看看信里内容?”递与众人一看!大众“这”了一声道:“若是遇上东瀛人,就麻烦了。”白老堂主道:“这就是我所当心的。那些狗官,勾结东瀛人,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再况且皇上毫不知情,朝中又有奸臣暗中作祟。若是施少侠在此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我二哥交代啊!”大众问道:“敢问白老堂主的兄长是?”白老堂主道:“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白老堂主把事一说,众人明了! 白老堂主问了问众人,谁愿去把施少侠寻回。蔡杰,朱比二人马上领命。白老堂主派上三十人与蔡、朱二人前去寻找。于是,蔡、朱二人立马纷纷而去。却说,施临在那牢里受了极大的酷刑,被关在二十多人紧住着的牢房当中。一声“嗐得(日语意泽:进去)”瞧,这两个人摔入牢里,好像中了毒?也好像是晕了**?是蔡杰和朱比!被东瀛人引了迷烟。慢慢地.。。。。他二人醒来。看,他二人见了谁?全琼州大大小小的贪官,还有一些名望的贵族人物?怎么这样?蔡杰,朱比一见那些贪官,便怒气冲天,要冲上去一拳一脚的打那些贪官,可是无能为力!因为他二人刚刚晕了**,手脚无力!施临只见道:“蔡贤弟,朱贤弟,你们何不听听他们怎么解释!”蔡杰、朱比二人望了望,施临躺在炕上一动不动的。蔡杰、朱比二人心胆俱裂说了一声:“大哥!” 此时,白老堂主正和众人商议大事!白老堂主问:“都十多天了!不知蔡老弟、朱老弟他们二人如何了?”这时,一声“白望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白老堂主等忙出门一瞧—— 从屋顶飞来七十多个黑衣人,跟着从天降下一人,正是那男子。白望麒道:“山口刀郎,你究竟想怎样!”山口刀郎道:“是你想怎么死!”白望麒纵声道:“给我滚出中国!”山口刀郎道:“看看你们这些弱夫,连一个小小的琼州岛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中国!你不觉得羞,我都替你羞了。”白望麒道:“你们这些东瀛猪,不在东瀛好好待着,吃饱撑着没事做,跑来中国尽干一些卑鄙、无耻、下流、下贱、不仁不义之事,你就还有脸?”山口刀郎道:“你当年干的丑事就有脸么!你们中国有句古话不是叫以其人之道还比其人之身吗?今日我要杀了你,替我师父报仇!”白望麒道:“且慢!”山口刀郎道:“你怕了?”白望麒笑道:“我怕!我什么时候怕过!你先把施少侠交出来。”山口刀郎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和我谈条件!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的施少侠就在我的英原山庄。乖乖受死吧!”说毕。“捏(日语意泽:上)”了一声,双方打杀了起来,见得是:“一刀见血飘,一剑不露流。一眼准飚利,一洗落头珪。” 至那英原山庄,白老堂主白望麒之子白扬洛和义女朱珠一干人等早杀进庄去了。原来白老堂主神机妙算早算到那山口刀郎会来,故让白扬洛和朱珠偷听对话知晓去处,然后前去救那施临。瞧得杀的是极其凶猛惨烈,不剩一人。朱珠急道:“该死的东瀛猪,死都不肯说出施大哥的下落!”白扬洛道:“珠妹,别急,咱们到处搜!你带一批人去那,我带一批人去那!不怕找不到施大哥!”朱珠道:“那好!你注意安全!找到来这集合。”白扬洛道:“你也是!”说着,纷纷离了去! 朱珠带着十多个人走入一山洞内,杀死七八个东瀛武士。按了机关,救出那弄月雪猴。那雪猴吱吱和和卿卿不知说个什么,好像在说“我带你们去找施临?”朱珠虽不明那雪猴说什么,但怔怔楞楞一想,方明了那雪猴的意思。只见道:“你带我们去找施大哥是吧!”那雪猴点了点头!朱珠道:“劳烦带路!”朱珠随那雪猴上山!杀了二十几个东瀛武士,又见一个山洞!至内,又杀了十几个东瀛武士,那雪猴急着找了找机关,开了机关,下面有个通道,跳下!朱珠大喊:“施大哥!施大哥!”蔡杰,朱比听到是朱珠的声音,大声叫道:“朱姑娘!朱姑娘!我们在这!”朱珠等过了来,一剑砍了锁,开了牢门,一见那些琼州大小官员,朱珠等大怒起来,朱珠喝道:“狗官,我要杀了你!”正说着,朱珠等一剑要冲上去!蔡杰,朱比二人栏住朱珠等人道:“朱姑娘,且听我解释!”朱珠喝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杀了他们,他们到地府解释去吧!”一声“珠妹!珠妹!他们是被陷害的!”朱珠一听是施临声音,看了看,过来炕边见施临满身是伤,惊道:“施大哥!你怎么伤成这样!要不要紧?”施临道:“小伤而已!不打紧的。” 再看,那白望麒?和那山口刀郎拼死拼活!山口刀郎一把刀划来闪去,白望麒虽说掌力来凶过猛,但面对着山口刀郎的刀力却是相克的,白望麒根本无法抵破山口刀郎的阵阵落刀,只好一再躲让。只见山口刀郎猛一脚后踢,白望麒狠摔在地。众人一看,忙着要过去相救,可惜面对着七十多个东瀛黑衣高手,无可奈何!根本不能自拔。山口刀郎提一刀,一瞬间,砍下道:“去死吧!”白望麒闭上双眼,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他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只可惜他答应老百姓的诺言已经做不到了!这一切都结束了。。。。。。不知被什么甩过山口刀郎的刀?开先斧!山口刀郎往屋顶一瞧———四处重重包围。施临道:“山口刀郎,束手就擒了!”大众往下一跳,两人对付一个东瀛人,很快杀关这七十多个东瀛人。山口刀郎哈哈大笑一般,很不甘心的一个笑啊!山口刀郎厉声道:“施举怀,我要和你一决高下!”施临把手一晃,斧飞手中,山口刀郎接过刀后,二人便痛痛快快打了起来,从屋里打到屋外,一凌空之下,一飘——早不知哪去了? 看,就在五指山上呢!施临一斧砍了山口刀郎的右臂,一瞬间时,施临一脚痛踢,山口刀郎狠一摔,山口刀郎那一刀才见落地。施临一斧对住山口刀郎,说道:“我也不杀你了,你走吧!”山口刀郎道:“别摆什么好人架子!要杀便杀!”施临道:“等你刀法过于云烟时,十年后,在这五指山上见!”说毕,施临转身就走!一斧一耍,刀一飞,狠狠一深插在山口刀郎的面前,立而不动。 此时,众人明了事情原委。原来是那东瀛人搞的鬼!都怪琼州大小官员如此贪而迷好,一宴蒙州官,易容变州官,换官兴风浪,最后吃亏官。在众人商议下。。。。。。 第二十七回良缘夙缔 题曰:大唐盛世贞观年,开拓疆土大丰收。天汗来客无数往,千里蒙蒙秦王音。盟占唐威有圣颜,突晋开元依宣赞。弘世号召我唯是,文武风范汉明清。 本回暂且先不提施怅凯一事。 据说。自大唐创建以来,战火延绵不断,为天汗之举,为千秋大业,为表唐历帝伟风之威,为显至中国昊群之周,乃是千古世界之巅,世纪之煌。 从唐高祖立起,武德而号,平隋之暨,将统十八路居王,经敌外乱,风云共事,凯阅云三百年集有一百几战事。 武德年间可曰:唐武德元年二月叙之马元规攻取安陆、荆州、襄州之战,唐武德元年四月叙之王师仁击稽胡富平之战,及窦轨击稽胡宜君之战,及李建成、李世民进逼东都之战,唐武德元年七月叙之浅水原之战、及李轨击灭突厥阙可汗之战、唐击朱粲之战,蔺兴粲击 梁师都灵州之战,唐武德元年八月叙之薛仁杲攻唐宁州之战,又及八月至十一月浅水原之战,唐武德元年九月叙之刘感与薛仁杲泾州、细川之战,及常达击薛仁杲宜禄川之战、唐攻尧君素河东之战,唐武德元年十二月叙之罗艺击窦建德幽州之战、及庞玉击旁企地之战、王世充围谷州之战、盛彦师伏歼李密之战、唐武德元年末叙之高开道击李景北平之战、及宇文化及攻魏州之战,唐武德二年正月叙之李神通击宇文化及魏县、聊城之战,唐武德二年闰二月叙之窦建德击宇文化及聊城之战、及张孝珉袭汜水城之战、窦建德攻邢州之战、李厚德兄弟击王世充之战,唐武德二年闰二月至三月叙之王世充攻谷州之战,唐武德二年三月叙之杨则击梁师都灵州之战、邓暠击高开道之战,唐武德二年三月至次年四月叙之唐灭刘武周之战、唐武德二年三月至五月叙之王世充攻义州之战,唐武德二年四月叙之刘武周攻并州之战、及王世充攻伊州之战,唐武德二年五月叙之唐灭李轨凉州之战、及刘季真攻唐石州之战,唐武德二年六月叙之刘武周攻介州之战、及雀鼠谷之战,唐武德二年六月至九月叙之窦建德攻沧、沼等州之战,唐武德二年七月叙之任瑰击郭士衡谷州之战,及种如愿袭河阳城之战,唐武德二年八月叙之秦武通击葛彦璋洛阳之战,唐武德二年九月叙之刘武周攻取并州之战、及段德操击梁师都延州之战、许绍击萧铣之战、李子通击陈棱江都之战,唐武德二年九至十月叙之宋金刚攻取晋州、浍州之战,唐武德二年十月叙之裴寂击 吕崇茂之战、及叙之夏县之战、罗艺击窦建德衡水之战、庞玉平集州僚人叛乱、窦建德攻黎阳之战、罗士信袭 洛阳外城、攻青城堡之战,唐武德二年十一月叙之李世绩攻获嘉之战,唐武德二年十二月叙之美良川之战、及安邑之战,唐武德三年正月叙之秦武通击王行本蒲反之战、及李文相袭曹旦之战,唐武德三年二月叙之潞州之战,唐武德三年三月叙之李仲文击张万岁浩州之战、及唐武德三年三月叙之张纶击刘武周浩州之战、李靖击冉肇则羹州之战、李孝恭击萧闍提之战,唐武德三年四月叙之罗士信攻慈涧之战、及黄君汉击王玄应西济州之战、史万宝击王玄应九曲之战,唐武德三年五月叙之李艺击高士兴笼火城之战,唐武德三年七月至次年五月叙之洛阳、虎牢之战,唐武德三年七月叙之李袭誉击突厥使者之战、及唐攻慈涧之战、段德操击梁师都之战,唐武德三年八月叙之张夜叉攻回洛城之战、及刘德威袭怀州之战,唐武德三年九月叙之王君廓攻轘辕之战、及突厥攻唐凉州之战、魏宣武帝陵之战,唐武德三年九月至显庆二年叙之唐与突厥战争,唐武德三年十月叙之罗士信攻硖石堡、及千金堡之战、管城之战、窦建德攻幽州之战,唐武德三年十一月叙之樊城镇之战,唐武德三年十一月至次年二月叙之窦建德击孟海公周桥之战,唐武德三年十二月叙之李艺击窦建德军笼火城之战、及许绍攻取荆门镇之战、张绣攻董景珍长沙之战、王干平贺拔行威瓜州叛乱、李子通击沈法兴阑亭之战、杜伏威击李子通溧水之战、李子通击沈法兴吴郡之战、冯盎击高法澄、沈宝彻之战,唐武德四年正月叙之梁县之战、及李世民率玄甲队击王世充之战,唐武德四年二月叙之李君羡截击王玄应运粮队之战、及谷水之战、王君廓击单雄信之战、王君廓夜袭虎牢之战,唐武德四年二月至三月叙之唐攻王世充洛阳之战,唐武德四年二至三月叙之李建成击刘成之战,唐武德四年三月叙之唐击突厥石州之战,唐武德四年四月叙之李元吉击王世充之战、及唐武德四年四月、唐击突厥雁门之战、杨公卿、单雄信击李元吉之战、唐武德四年三月至五月叙之虎牢之战,唐武德四年五月叙之李大恩击苑君璋之战、唐李叔良击突厥之战,唐武德四年六月叙之周法明攻安州之战、及石世则叛乱,唐武德四年七月至八月叙之刘黑闼起兵反唐之战,唐武德四年七月叙之郭行方攻都州之战,唐武德四年八月叙之徐圆朗起兵反唐之战,唐武德四年八月至九月叙之突厥攻唐代州之战,唐武德四年九月叙之刘黑闼击李神通、李艺饶阳、藁城之战,及唐杨师道击突厥之战,唐武德四年十月叙之唐平萧铣之战,唐武德四年叙之十月至十二月 刘黑闼攻唐河北之战,唐武德四年十一月叙之王雄诞击李子通之战、及王雄诞击灭汪华之战、刘旻击刘合成之战、高开道起兵反唐之战,唐武德五年正月至三月叙之洺水之战,唐武德五年二月叙之唐攻徐圆朗杞州之战、及段德操击梁师都石堡城之战,唐武德五年三月叙之高开道攻易州之战、及突厥与高开道、苑君璋合兵攻打雁门之战,唐武德五年四月至六年叙之唐灭徐圆朗之战,唐武德五年四月叙之突厥攻唐新城之战,唐武德五年五月叙之唐击突厥忻州之战,唐武德五年六月至十月叙之下博之战,唐武德五年六月至贞观九年五月叙之唐与吐谷浑的战争,唐武德五年六月叙之唐李长卿击吐谷浑之战,唐武德五年七月叙之邓士政叛乱,唐武德五年八月叙之吐谷浑攻唐岷州之战,唐武德五年八月至九月叙之唐击突厥汾州、三观山之战,唐武德五年十月叙之唐灭林士弘之战,唐武德五年十一月至次年正月叙之唐灭刘黑闼之战、及灵州之战,唐武德六年至唐亡叙之唐与吐蕃战争,唐武德六年正月叙之王摩沙叛乱,唐武德六年三月至七年二月叙之唐平高开道之战,唐武德六年三月叙之唐平张善安之战,唐武德六年四月叙之段德操击梁师都夏州之战,唐武德六年四月叙之庞孝恭等叛乱,唐武德六年叙之五月 苑君璋攻代州之战,唐武德六年六月至十月叙之苑君璋攻高满政马邑之战,唐武德六年六月叙之岷州之战、及突厥攻扰唐边之战、沙州叛乱,唐武德六年七月叙之唐平冯士翽叛乱,唐武德六年八月至次年三月叙之唐灭辅公祏之战,唐武德六年十月叙之唐平张大智叛乱,唐武德七年二月至五月叙之唐平蜀中僚人叛乱,唐武德七年六月叙之唐平泷、扶二州僚人叛乱,唐武德七年六至七月叙之唐蒋善合击吐谷浑之战,唐武德七年七月叙之唐平杨文干叛乱、及苑君璋攻朔州之战,唐武德七年八月叙之五陇坂之战,唐武德七年九月叙之唐平姜子路叛乱,唐武德八年四月叙之唐击睦伽陀所引突厥军凉州之战,唐武德八年六月叙之唐反击突厥的作战,唐武德八年七月叙之唐击睦伽陀且渠川之战,唐武德九年三月叙之唐平眉州山僚叛乱,唐武德九年三月叙之唐击突厥凉州之战,唐武德九年四月叙之唐与突厥硖石之战,唐武德九年五月叙之唐平成郎叛乱,唐武德九年叙之五月卢南叛乱,唐武德九年六月叙之王君廓平庐江王李瑗叛乱、及玄武门事变,唐武德九年七月叙之唐柴绍击突厥秦州之战,唐武德九年八月叙之泾阳之战。 贞观于武后年间可曰:唐贞观元年正月叙之唐平李艺叛乱,唐贞观元年谓叙之回纥击突厥马鬣山之战,唐贞观二年正月叙之唐退吐谷浑岷州之战,唐贞观二年四月叙之唐灭梁师都之战,唐贞观二年谓叙之西突厥内乱,唐贞观三年十一月叙之唐击突厥河西之战,唐贞观三年十一月至四年三月叙之唐灭**厥之战,唐贞观五年四月叙之唐平斛薛部叛乱,唐贞观五年叙之冯盎平僚人叛乱,唐贞观六年正月叙之唐平静州僚人叛乱,唐贞观六年三月叙之吐谷浑攻 兰州之战,唐贞观六年叙之高昌攻焉誊之战,唐贞观六年叙之西突厥攻薛延陀之战,唐贞观七年叙之牛进达平僚人叛乱,唐贞观七年叙之至八年 张士贵平僚人叛乱,唐贞观八年六月叙之唐段志玄击吐谷浑之战,唐贞观九年叙之唐击党项羌之战,唐贞观九年闰四月叙之唐击吐谷浑之战,唐贞观十二年二月叙之齐善行平僚人叛乱,唐贞观十二年八月叙之霸州山僚叛乱,唐贞观十二年八至九月叙之松州之战,唐贞观十二年叙之西突厥乙吡咄陆可汗击蛭利失可汗之战,唐贞观十四年叙之唐灭高昌之战,唐贞观十五年叙之西突厥咄陆可汗击叶护可汗之战,唐贞观十五年十二月叙之唐击薛延陀之战,唐贞观十六年叙之西突厥射匮可汗击咄陆可汗之战,唐贞观十六年叙之唐击西突厥伊州之战,唐贞观十八年九月叙之唐击焉耆之战,贞观十八年至总章元年叙之唐与高丽战争,唐贞观十九年叙之唐太宗攻高丽之战,唐贞观十九年至二十年叙之唐灭薛延陀之战,唐贞观二十二年叙之唐攻龟兹之战,唐永微二年七月至三年叙之西突厥阿史那贺鲁反唐之战,唐显庆元年八月叙之唐程知节击西突厥之战,唐显庆元年十二月叙之吐蕃平白兰之乱,唐显庆二年闰正月叙之唐灭西突厥之战,唐显庆四年叙之乌海东岱之战,唐显庆五年叙之唐灭百济之战,唐显庆五年至光启年间叙之唐与契丹、奚等之战,唐龙朔元年至二年叙之平壤之战,唐龙朔二年三月叙之天山之战,唐龙朔三年五月至十一月叙之吐蕃攻吐谷浑之战,唐乾封元年至总章元年叙之唐灭高丽之战,唐总章三年四月至八月叙之大非川之战,唐上元三年至仪凤二年叙之吐蕃攻扰鄙、廓、河、芳、叠等州,唐仪凤三年正月至九月叙之青海之战,唐调露元年叙之裴行俭破西突厥之战,唐调露元年十一月至次年三月叙之朔州、黑山之战,唐永隆元年叙之唐击吐蕃河源之战,唐永隆二年五月叙之唐击吐善良非川之战,唐永隆二年叙之裴行俭攻伏念之战,唐永淳元年叙之云州之战、及唐娄师德击吐蕃河源之战,唐永淳元年至永昌元年叙之骨笃禄攻唐之战,唐则天后光宅元年十月至十一月叙之武则天平李敬业之战,唐武后垂拱二年叙之九月两井之战,唐则天后垂拱四年叙之八月唐诸王反武后之战,唐永昌元年七月叙之唐与吐蕃寅识迦河之战,唐长寿元年十月叙之安西之战,唐延载元年二月叙之唐击吐蕃冷泉之战,唐万岁通天元年三月叙之素罗汗山之战,唐武后万岁通天元年五月至七月叙之黄麞谷之战,唐武后神功元年三月叙之东硖石谷之战,唐圣历元年叙之吐蕃内乱,唐久视元年叙之闰七月 唐破吐蕃凉州之战,唐长安二年十月叙之吐蕃攻茂州之战,唐武后神功元年三月叙之东硖石谷之战。 开元年间可曰:唐景云三年叙之冷陉之战,唐开元二年七月叙之滦水谷之战,唐开元二年八月至十月叙之武街之战,唐开元四年二月叙之唐破吐蕃松州之战,唐开元十年九月叙之唐援小勃律击吐蕃之战,唐开元十五年正月叙之青海之战,唐开元十五年九月叙之吐蕃攻唐瓜州、长乐之战、及十月瓜州之战,唐开元十六年七月叙之唐破吐蕃渴波谷之战、及八月叙之唐破吐蕃祁连城之战,唐开元十七年三月叙之唐袭吐蕃大同军之战、及石堡城之战。 本回述说的是大唐开元十八年六月三月的唐攻契丹之战(本次战役长达至二十年三月)。 话说。大唐兵马盛强,文官武将丰杰,但乃礼仪天邦,视礼成重。可外国蛮理彦侵,势夺余地,宣战展期。在大唐开元十八年六月间,是为在大唐与契丹、奚等之战的中期,据戴钟信(戴道之之长兄)喻史言《翰集》有载:唐信安王李祎等为收营州,固东北边防,率军进攻举兵反唐的契丹牙官可突于之战。据述《翰集》上讲:开元十二年,契丹王李郁于卒,弟李吐于继位。吐于与可突于又相互有猜忌。开元十三年吐于奔唐,不敢返回,唐封其为辽阳王,留京宿卫。可突于乃立故李尽忠之弟邵固为主。玄宗封邵固为广化王,奚王苏鲁为奉诚王。十八年,契丹王李邵固遣可突于入贡,同平章事李元统对其无礼,可突于不满而归。五月二十六日,可突于便杀害李邵固,率其部众并胁迫奚众背唐降于突厥。鲁苏及其妻韦氏、邵固妻陈氏皆奔唐。玄宗遂命幽州长史赵含章率兵进击,又命中书舍人裴宽、给事中薛侃等在关内、河东、河南、河北各道招募勇士。六月二十三日,以单于大都护忠卫李浚领河北道行军元帅,以御史大夫李朝隐、京兆尹裴由先为其副,率十八总管兵进击奚、契丹,后因故未行。同月,可突于率兵进犯平卢军。唐先锋使乌承砒率部迎战,在捺禄山将其击破。二十年正月十一日,玄宗又以朔方节度副大使信安王李祎为河东、河北行军副大总管,率兵进击奚、契丹。二十八日以户部侍郎裴耀卿为副总管。三月,李祎率耀卿、含章等分道进攻,含章军先与奚、契丹兵相遇,奚、契丹望风遁去。乌承砒判断,此为奚、契丹诱兵之计,向含章献策:宜按兵以观其变。含章不从,继续进军,与奚、契丹军战于白山,结果大败。恰时乌承砒引军攻击其侧背,将其击破。二十六日,李祎等以主力进击,大破奚、契丹,俘斩甚众。可突于率部远逃。其余潜散山谷。奚酋李诗琐高率五千余帐来降。李祎引兵凯旋。玄宗赐予李诗爵归义王,充归义州都督,将其部落徙置于幽州境内。 闲话少提。自开元十八年以来,天下生平,民生富裕。但在此年间发生了一场战役,那就是唐攻契丹之战。据说在开元十二年,自那契丹王李郁于卒,王弟李吐于继位。吐于与可突于向来不和,又互相猜忌,而可突于又是乃一代将雄,四面朝向,公臣众服。自开元十三年,吐于唯恐,弃契奔唐,从此而不敢返回向去,大唐封其为辽阳王,留京宿卫。可突于乃立故李尽忠之弟邵固为主。玄宗封邵固为广化王,奚王苏鲁为奉诚王。 直开元十八年,契丹王李邵固遣可突于入贡,故同平章事李元统对其可突于为事无礼,可突于大怒而不满得归。经五月二十六日,可突于便杀害李邵固,率其部众并胁迫奚众背唐降于突厥。鲁苏及其妻韦氏、邵固妻陈氏皆往奔唐。玄宗将遂命幽州长史赵含章率兵进击,又命中书舍人裴宽、给事中薛侃等在关内、河东、河南、河北各道招募其六十七勇士。六月二十三日,以单于大都护忠卫李浚领河北道行军元帅,以御史大夫李朝隐、京兆尹裴由先为其副,率十八总管兵进击奚、契丹,后因故未可行。同月,可突于率兵进犯平卢军。唐先锋使乌承砒率部迎战,在捺禄山将其击破。二十年正月十一日,玄宗又以朔方节度副大使信安王李祎为河东、河北行军副大总管,安西郡王戴钟信为前线先锋,率兵进击奚、契丹。二十八日以户部侍郎裴耀卿为副总管。三月,李祎率耀卿、含章等分道进攻,含章军先与奚、契丹兵相遇,奚、契丹望风遁去。乌承砒判断,此为奚、契丹诱兵之计,向含章献策:宜按兵以观其变。含章不从,继续进军,与奚、契丹军战于白山,结果大败。恰时乌承砒引军攻击其侧背,将其击破。二十六日,李祎等以主力进击,戴钟信铁胆雄风至直大破奚、契丹,俘斩甚众。可突于率部远逃。其余潜散山谷。奚酋李诗琐高率五千余帐来降。李祎引兵凯旋。玄宗赐予李诗爵归义王,充归义州都督,将其部落徙置于幽州境内。又大赏谓赞戴钟信,勇气可嘉,铁胆神明,赐予“铁胆雄风”牌匾,又赐免死金牌一枚,加封辅国大将军,招贤馆总领,募推天下英雄举任,为国尽忠,又赐“忠义府”一府邸,为国而尚上,光耀门楣。 却说戴钟信继任以后,功不可没,国强兵盛,武毓传芳,胜战契丹无可展势。一年之后,忽一日,戴钟信听之信说开元观灵应人验,准悦得灵,于是便雅兴大致地劳劳大驾而来往洛阳开元观中备求烟缘去,希望得个好兆头!另外他许久不见一位故人,那故人也就在开元观间修行,他也打算想过去探瞧一二那故人!戴钟信秀风将范,在大唐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当然也是每个女子心目中的大英雄,看了都爱慕不已,一路行往,处处不断地听有女子们的尖叫声,终于从那开元观而来了。那开元观真个华丽,灿华瑶丽,无处灵光,戴钟信欲向殿前去来,诚心向天,施签伊逑,取了一签为二十四。戴钟信大兴,心思量道:“肯定是一好签!”往殿外一问那解签人。解签人道:“恭喜公子!此为上上签,司马相如遇卓文君!好将亲上又重亲,看来世事却相因。明珠光照珊瑚树,两般齐似宝和珍。”戴钟信喜上眉梢,赏了那解签人二百两银俩。戴钟信便到处欣心悦目地游荡了一遍这开元观的风景,在闲情雅致之下作了一首五言绝句来: 玉梦灼春华,颜色花欲戏。 随来我须喜,且待许芳枝。 “伊灯两相满,锦上云彩庭。只为鸳鸯系,唯独不羡仙!”一声银铃般的动音轻轻传人而进了戴钟信耳边,突见得远处走来一位道姑,着衣秀清,在一袭道衣之下,步步生莲,娇艳欲滴。戴钟信往头回望,迷目细咪地好感十分的看了那道姑一眼,作揖只见道:“见过公主!”那道姑道:“将军不必多礼!” 你道那道姑是何许人也?乃是金仙公主! 金仙公主方伸出一只手来,随着金仙公主身旁的那侍女双手奉递了一金盒子与金仙公主。金仙公主道:“将军智勇双全,乃大唐之福,金仙无以为赠,小小薄礼,请将军笑纳!”说着方递了盒子与戴钟信。戴钟信道:“谢公主隆恩!” 金仙公主与戴钟信闲聊了几小片刻,辞了戴钟信。戴钟信远远望着金仙公主飘如津卿的身影而去,情不自禁地随口而吟出了一首七言绝句来: 有缘无份如幽月,相思亦难心悠悠。 我愿一寸不相逢,谁爱别离何梦时。 戴钟信叹了口气,再无心情闲游至此,纷纷打道回府。 又至年春,玄宗设举臣宴,以天同庆。玄宗见戴钟信尚未成婚,问及有意中人否?戴钟信沉混已久,不知当不当讲!玄宗见戴钟信犹豫已久,忙道:“恕爱卿无罪!但说无妨!”戴钟信斗胆如天,四膝团跪,忙向玄宗力提了自己喜欢金仙公主之事,还向请玄宗为他而赐婚。 玄宗在少时早已听说了戴钟信与金仙公主之事! 列位看官可知事由究出呢?原来戴钟信与金仙公主还有这桩故事!请听我细细道来,方知是何缘故?却说,当时戴钟信及少十岁,文武超群,很得武后喜爱,常被召入宫中玩耍。就是在那时,金仙公主和戴钟信从渐渐认识而到发生起了感情线来的,据当年武后的心思是想把金仙公主许配给戴钟信的。但好景不长,戴钟信与金仙公主的感情并没有维持下来,熟陌两难知,因为事因在先天二年,由于太平公主李令月涉嫌谋反,被唐玄宗发兵擒获,赐死于家中。金仙公主责怪于戴钟信没有来得及时去解救他的姑姑太平公主,从此二人便走向了又仿佛熟悉,又仿佛陌路一般的情景。本来金仙公主就心之系爱又系于道了,两者矛盾于其,早在神龙二年就拜史崇玄和叶法善为师,入观而心为修道。就在这一场景的激怒成怨之下,金仙公主恨及宫争人斗,又带着看破红尘的心状,心决潜心修道去了。 至如今。玄宗感叹之及,欲咐可喻对戴钟信有言说若能求得必赐婚于你,戴钟信领命去了。年元宵十五灯会时,戴钟信道书相邀金仙公主于洛阳的得月楼中来,安排陈章上一桌好菜,打算醉酒而向金仙公主提婚。金仙公主并没有出现,而是命人送书信一封,抱病拒绝戴钟信,戴钟信失望过透,绝望过彻,酒醉于狂,大闹了开元观一场,诗词遍绝伤无泪,笛箫越欲痛心悲,搬了开元观个底朝天,把那天都感动了下起雨了,可怎么也都感动不了金仙公主那绝情的心底。戴钟信在此时痛悲欲绝,一心已经无法忍受得了住了自己的那颗心伤得到心死了去了,戴钟信一头神力撞去了进墙上去,血流满地,晕了过去。 只听见有人急喊道:“来人呐!不好了!”终于等到了他心爱的金仙公主来见他了。可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是谁!我是谁!” 就在一张床上,戴钟信忽梦惊醒,他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他身边的随从戴瑾道:“王爷!您醒了!”戴钟信问道:“我怎么会在这?这是哪儿啊?”他身边的随从戴明台道:“这是您的王府啊!王爷!”戴钟信很着急的用拳很用力的打了几下他的头道:“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戴钟信心如烦躁的起了床,走了出来,突在门口撞到了金仙公主,戴钟信好像只是记得金仙公主,便拉着金仙公主的手,道:“琬琳,快走!”金仙公主一问三不知,道:“去哪啊?”戴钟信飘如逸仙,带着金仙公主飞了随去,还没到隔出府外,便觉头晕脑转,吐出血来,摔了下地来。金仙公主着心胆急道:“畏之!畏之!”众人追了过来,吓破了胆心,急忙扶着戴钟信回屋。 金仙公主却问了大众整件事知道之后,后悔莫及,想不到她的情郎对她如此用情至深,日夜相思无可救药,挂画对人每晨所望,真是一把相思换无泪胜有泪,梦作庭愁化花魂。如今失忆他人全忘,就只记她一人,谁见了不忧心一筹啊!难道这还不够深爱她吗?那一晚大闹开元观,就连老天都深深地被感动得流泪了,却问这世上还有哪个痴情郎还有这等待遇呢?连老天都被感动得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来为他而感到痛心? 她终于明白了,她终于后悔了!可后悔还来得及吗?能解救她的情郎吗?金仙公主这时候开始落泪满面,开始痛哭她的情郎戴钟信,开始不尽地责怪她自己当初就千不该万不该那样子让他这般折磨自己。金仙伤心欲绝,不管她身边的侍女怎么安慰她都无法让她停止哭声。忽听见一声:“王爷醒了!”金仙公主方用手抹了抹他脸庞上的眼泪,往那戴钟信的卧屋内去了。看那戴钟信正要往床上起身时,还没走上几步,不知为何又头晕目眩又吐了口血,若不是众人相扶恐是摔倒在地了,戴钟信又安睡在了床上。众人见得金仙公主来了,方行了礼。金仙公主道:“你们先下去罢!有我照顾便是。”众人忙退了下去。金仙公主慢慢地走到了戴钟信的床边坐了下来。含泪而轻轻的抚摸着戴钟信的双手,方道:“你不是说过你要娶我为妻吗?我已经答应你了!赶紧起来,我们成婚啊!”可不管金仙公主怎么的一般动听的说词,怎么也无法让戴钟信苏醒过来,戴钟信就像是一个活死人一般在死亡中挣扎地一动不动的就舒舒服服的躺在那床上。 就在这时,从门外隐隐的听见一位道士说道:“无量天尊显神威,救人水火为人道!”金仙公主一听到这句话,立马命人传那道士进来,且瞧那道士生得是: 身高八尺雄威武,着衣清秀灵细微。 满脸胡须奇英相,不知那方神仙处。 金仙公主忙行礼说道:“老神仙有礼了!”那道士问道:“是否此处有人遭遇甚不测?”金仙公主道:“有劳老神仙瞧看了!”那道士点了点头。金仙公主迎着那道士到那戴钟信的床边,那道士对着躺在床上的戴钟信方说道:“何必呢?”拿出一颗药丸,叫金仙公主给他服下。金仙公主接住药丸,急着扶起那快死将亡的戴钟信,为他服下了那颗药丸。戴钟信只见得慢慢张开了双眼,金仙公主喜出望外着高兴着笑了起来,正要感谢那位道士,不知那道士何影何形了。方见得二人经过此次经险,和和好好如恩爱,胜过比翼鸳鸯知? 年三月间,玄宗为他二人赐婚,命中旬即刻完婚,金仙公主与戴钟信只见是对月满怀欲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婚后,二人子携妻随,过得是胜过神仙还快活的日子。而金仙公主又不忘于修行,于是戴钟信也一块与金仙公主入观,起愿如修去了。 第二十八回当年之约 题曰:三更魂魄五更天,绕绕春眠造化仙。问我谁家桃花戏,我道有缘千里寻。 秋坐金张馆,繁阴昼不开。空烟迷雨色,萧飒望中来。翳翳昏垫苦,沉沉忧恨催。清秋何以慰,白酒盈吾杯。吟咏思管乐,此人已成灰。独酌聊自勉,谁贵经纶才。弹剑谢公子,无鱼良可哀。 苦雨思白日,浮云何由卷。稷契和天人,阴阳乃骄蹇。秋霖剧倒井,昏雾横绝巘。欲往咫尺途,遂成山川限。潈潈奔溜闻,浩浩惊波转。泥沙塞中途,牛马不可辨。饥从漂母食,闲缀羽陵简。园家逢秋蔬,藜藿不满眼。蟏蛸结思幽,蟋蟀伤褊浅。厨灶无青烟,刀机生绿藓。投箸解鹔鹴,换酒醉北堂。丹徒布衣者,慷慨未可量。何时黄金盘,一斛荐槟榔。功成拂衣去,摇曳沧洲傍。 这此两首诗名为《玉真公主别馆苦雨赠卫尉张卿二首》,乃是李白三十岁时第一次入长安干谒时所作。且说在开元十八年间,李白到长安,本拟通过张说、张垍父子引荐见玄宗以受重用,正要施展抱负之时,不意遭张氏父子冷遇,将他置于终南山下的“玉真公主别馆”,又遇秋色阴霾,淫雨连绵,生活艰难,整日独坐在这玉真公主的别墅之内。大雨激起水雾,空蒙一片,天地都是萧瑟的景象。整天昏昏欲睡,时时忧恨交集。拿什么来排解秋雨天呢?且把手中的酒杯酌满白酒,把酒浇愁愁更愁。故作起了此二首诗以抒其愤,以表愚弄之感。 时光飞逝,又至一月之余,李白觉之张二父子是为所拒,于是怀恨离了别馆而去。但李白无弃志向,此后又曾谒见其它王公大臣,均无结果。 据戴道之之仲兄戴灵冲的《怀友传》中《李青莲记》有载: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又号谪仙人也,谓绵州昌隆县人,誉之诗仙。武元至生于西域,神龙元年余五始蒙书年,景云元年黄口诸子百家须通,开元三年束发已得诗赋多首,名流持崇事谒。亦受道境,好剑任侠。开元六年十八有余隐居戴天山欲书,往来旁郡,续游江阁之地。开元八年弱冠游峨嵋之地,谒颋于成,赞才励学。开元九年二一岁余春归昌家,其后三年均戴天山谓书。开元十二年二四余岁离乡途游,返峨眉之地,将后舟行东下至渝。开元十三年二五岁余,春三月自三峡东下。经荆至陵,与司马承祯而遇。夏游庭庐,秋游金陵。开元十四年二六岁余,春往稽。秋病卧于扬,冬北游汝至陆。经陈与李孟识之。开元十五年二七岁余,居寿山与故宰许圉师之孙女为婚,遂家安陆。开元十六年二八岁,早春游夏,与孟浩然相会于斯。开元十八年而立岁余,春在安陆。前此曾多回谒见本州裴长史,因遭人谗谤,终为所拒。初夏往长安行,渴宰相说,并结识其子张相,寓居终南山玉真公主别馆,又曾谒见其它王公大臣,均无结果。暮秋游邢,冬游坊之。开元十九年三一岁余。穷愁潦倒于长安,自暴自弃,与长安市井无赖之徒以往,初夏离长安,经封至宋城,秋到篙山,恋故友元丹丘的山居所在,遂隐居意也。暮秋留洛以此。开元二十年三二岁余,自春历夏在洛,与元崔识,秋洛返陆,途阳识崔宗之。冬元演洛至陆访,二人同游于随,岁未归陆。开元二十一年三三岁余,构兆桃岩,开田日耕、书伴可生。开元二十二年首至兖,初识杜面,即亲如弟兄,醉眠秋共被,携手日同行,兖结深友谊,双曜相会,成文世千古佳话。开元二十四年携妇将陆移家兖东门外,即谓鲁门东说,沙丘城下叙,随丘籍,得丘地田。开元二十四年三六岁余,春原曾北游雁,南下洛丹逢。秋至篙元处,结识岑勋,南返途襄,与孟再会,是年杜甫二五岁,在齐鲁燕赵一带漫游。开元二十六年三八余岁。春又游阳篙陈楚之地。开元二十七年三九余岁,春至初夏在宜。夏游吴带。秋逆长江西上经涂至巴,适逢王昌龄被贬南,二人会晤。冬巴归陆。开元二十九年四一岁,居东,韩、裴、孔、张、陶六人隐徂徕山,纵酒酣歌,是号竹溪六逸,又以学道为事,意欲游越。天宝元年四二岁余。四月游泰。夏与子女一道至南陵,欲游越中,玄宗召京返南陵。秋赴长安。与太子宾遇,贺以“谪仙人”称之,复荐于朝,得玄宗优遇,命为翰林院供奉。天宝二年四三岁余,诏翰林院,初春玄宗于宫中行乐,李白奉诏作《官中行乐词》,赐宫锦袍,暮春兴庆池牡丹开盛,玄宗与杨玉环同赏,李白又奉诏作《清平调》,对御文生之日渐倦之,始纵酒以自昏秽,与贺知章等人结酒中人仙之游,玄宗呼之不朝,尝奉诏醉中起草诏书,引足令高力士脱靴,宫中人恨之,谗谤于玄宗,玄宗疏之。天宝三年四四岁余。春正月送贺归越,三月自知不为朝廷所用,上书请还山,赐金,离长安而去。初夏与杜甫识于洛。旋往封宋,请北海高天师授其道,决遁方外。秋与高杜二人共游梁宋。冬北往陵,乞盖寰为造真,由高天师如贵道士授录济观紫极宫为道,还归任城。天宝四年四五岁余,春以任。杜来东相方。二人同游于任带。夏与高杜同渴北海太守李邕于济南,秋杜复会于郡,二人同游甚密。秋冬鲁郡别杜甫,游金单。天宝五年四六岁余。春游鲁郡。卧病任甚久,秋病愈,又游于鲁郡。是年自春以来屡有南游之念,终于秋末启程。至宋,又游梁,旋到扬州。天宝六年四七岁余。在路遇崔成甫,往会稽吊贺。登天台山,冬返金陵,此后二年留居于陵。天宝七年四八岁余,春陵夏杨,秋霍冬庐,谒见江太守昊王李抵。天宝十年五一岁余。春任,秋滞留在石丹居处,秋末封北游幽,经河北道邺。天宝十一年五二岁余。北上途中,游广平郡,拜侄李聿清漳令,沿途留连,十月达范,初识安禄山跋启与边地战事之真相,颇险之,即离范阳而去。天宝十二年五三岁余,早春范游西河,继沿汾水南下,入潼,登西岳华山至历阳横江浦渡长江之。秋又南下游宣、溪、敬亭之地。天宝十四年五五岁余。夏游凃,秋游浦,冬返宣,旋至陵,获安禄山乱。门人武谔许去鲁中接其子女南下,别后,自往宋接其妻宗氏。至德元年五六岁余。岁初,与妻子宗氏一道南奔避难。春在当涂。旋闻洛阳失陷,中原横溃,乃自当涂返宣城,避难刻中。至漂阳,与张旭相遇。夏至越中。闻郭子仪、李光弼在河北大胜,又返金陵。秋,闻玄宗奔蜀,遂沿长江西上,入庐山屏风叠隐居,永王数次下达聘书,几经犹豫,终于决定下山入其幕府。至德二年五七岁余。正月,在永王军营,作组诗《永王东巡歌》。永王兵败丹阳,李白自丹阳南逃。旋被缚入寻阳狱中。妻宗氏为救其四处奔走。江南宣慰使崔涣与御史中承相宋若思极力救之,乃获释。宋若思辟白为军幕参谋,以掌军中文书事务。并随宋若思一同至武昌。九月,病卧宿松。曾两次赠诗宰相张镐求救。终以参加永王东巡而被判罪长流夜郎。乾元元年五八岁余。李白自寻阳出发,开始长流夜郎,妻弟宗嫌相送。春末夏初。途经 西塞驿,至江夏,访李邕故居,登黄鹤楼,眺望鹦鹉洲。秋至江陵,冬入三峡。肃宗上元元年六十岁余。春由洞庭返江夏。秋至寻阳,再登庐山。决意游仙学道以度余年。冬在建昌。岁末至豫章。上元二年六一岁余。流落江南的金陵一带。靠人赈济为生,闻史朝义势力复盛,李光弼派兵镇压,再次请缨入其军幕,但因病而半道还。冬初,寄宿于当涂县令李阳冰处。曾出游历阳,旋归当涂,卧病于斯。宝应元年六二岁余。早春,卧病当涂。晚春三月,作最后的一次旅行,游宣城、南陵。秋归当涂,病况日下,自知无望。而李阳冰又退隐在即,欲走无路,精神失常。临终之际,将平生所著托李阳冰。十一月,卒于当涂,有绝笔《临终歌》一首。但又据邵康节《紫微斗数》中记载,李白生于丙辰年十一月初十日午时,不是辛丑年,究竟何否,勿提无关之要事。 却说。戴道之之长兄戴钟信与金仙公主之事,实为令人羡慕十分,感叹不已。而戴道之之仲兄戴灵冲亦是如此,他与玉真公主也被传为佳话。即在戴钟信与金仙公主成婚以后,则第一件事便是凑合戴灵冲和玉真公主之事,竟众所周知的戴灵冲,皆人尽诸知他和玉真公主的故事。 原来。戴灵冲与玉真公主乃小时玩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竟当时,先帝唐睿宗极为喜欢戴灵冲,聪慧过人,且同武国公戴见中、宋国公戴耀商议,想于未来能招戴灵冲为婿,结成亲家。即后,戴灵冲与玉真公主逐渐成人,也相互爱慕,而此时的唐睿宗、武宋两公为欲着成偶,本来戴灵冲、玉真公主是水到渠成的,但由于太平公主一事,戴灵冲介以玄宗一系,却玉真公主向来以太平公主极其亲近交好,只因玉真公主和戴灵冲有突,所以感情破裂。至太平公主被赐死家中之后,玉真公主对戴灵冲愈加恨意不堪,直至于今。其实,戴灵冲与玉真公主,正和戴钟信与金仙公主一番经历,因此戴钟信还可助上戴灵冲一把,毕竟曾经的自己亦是如此,也即看得出来那戴灵冲至今未娶,正非玉真公主一人不可,如若换成他人如此痴情,同样会有此思想,好比自己与金仙公主一般,正好歹戴灵冲堂堂一位郡王爷,到底身份显赫,如今三十而立,却未有王妃,说来必然成为戴家的笑柄。既话又回来,戴钟信及戴灵冲若能像他三弟戴道之一般潇潇洒洒,也不用如此着不住调,在整个家族里,正属他三弟戴道之最风流倜傥了。 闲话少提。玉真公主虽为道人,但风采依旧,更是为了追求他的人不计其数,即其中就有李白,或许戴灵冲过于在乎玉真公主,所以不敢踏出心中之位,与玉真公主只隔一步之遥。那玉真公主也明白戴灵冲至今未娶,完全是因为她的,只是对于戴灵冲而言,她始终却难以忘怀当年太平公主那一幕。事到如今,即便戴钟信与金仙公主如何相助,皆无任何进展,因为戴灵冲及玉真公主二人至始至终隔着一个坎,默默思来自痛处,无可凄凉是凄凉,正为如此,且到底怎番的戳和,结果已成了尽头,再无法换回。 这俗话说得好,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可能是因为戴灵冲终日欲思玉真公主不能双双对对,竟借酒消愁,所以长年积累,便相思成疾,却又因近日戴钟信与金仙公主为了他二人之事,即一发不可收拾了来,已卧病在床,奄奄一息。这时,玉真公主满脸惧泪,只见趴在戴灵冲榻上,玉真公主真追悔莫及当初未曾知晓戴灵冲能为她如此番的痴了情,尽怨恨自己再无法弥补戴灵冲与她之间的爱情,回顾起以前的种种,玉真公主只能于此的抱憾终身。 突然,一声“持盈,持盈......”,低沉而息,玉真公主见是戴灵冲的胡梦媛语,方激动得紧紧握住他的手,不停地叫着戴灵冲的名字:“灵冲,灵冲......”。但瞧得几日过去,戴灵冲在玉真公主不日不夜的照顾下,逐渐病情好转,二人感情总算是恢复了正常。然而,以当年睿宗生前之约,玄宗命二人婚期将于本月底即刻完婚。 且见。二人婚后夫唱妇随,过得逍遥快活日,玉真公主不忘修道,而戴灵冲竟愿随之,虽说有时玉真公主终究难忘太平公主,于是二人每逢清明佳节,皆往乾陵祭拜。真是: 重重心结换真心,夫妻同德恩爱长。 第二十九回医仙有道 题曰:舍命救郎君,花红月意新。金方绝疑症,寸寸步步惊。 话说,戴道之在凌霄山庄即将已近四年,此时乃是秋季,秋风瑟瑟,秋高气爽,秋色宜人,秋意深浓,好个季节。 听,什么声音?“汤”的一声! 亮、亮、亮。。。。。 唰、唰、唰。。。。。 铮铮作响。。。。。。 两把利剑挥舞交斗,相互撞击,发出亮亮唰唰铮铮之声。有时相隔良久而无声息,有时撞击之声密如联珠,连绵不绝。 那是在一大阴密的深林之处,两位青年手持利剑,正在比试。瞧着他们二人是谁?是戴道之与欧阳毅!看着这一片满地落叶,都被他二人舞得似一条龙蛇争霸一般,飞扬起来了。 “锋大哥!锋大哥!”一个女子的叫声!听那声音娇嫩清脆,极为动听。你道是谁?是欧阳汝曼!她急急跑来“别比了!都什么时候了!”戴道之与欧阳毅“噌”的一声,收剑!欧阳毅问道:“小妹,何事慌张!”欧阳汝曼纵声急道:“大事!出大事了!”戴道之道:“曼妹,别着急!慢慢讲!”欧阳汝曼道:“大娘,要杀锋大哥!”欧阳毅听得不解不明,一惊一乍,只见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小妹,你听谁说的。”欧阳汝曼道:“大娘亲口说的,还有假?”欧阳毅问道:“我娘怎么会。。。。。。”欧阳汝曼道:“今天一大早,大娘趁爹爹不在,召集所有人到大厅不知商议什么事?我正刚好路过,偶尔在门外听见。。。。。。”欧阳汝曼把事一说!欧阳毅吓了一跳!说:“道之兄,快走吧!我娘一向说一无二的。她说今晚动手就一定动手!”欧阳汝曼急道:“是啊!锋大哥!快走!不然就来不及!”戴道之笑道:“该来的总要面对的!就算逃的了一时,逃的了一世吗?”欧阳毅劝道:“道之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的厉害!还是赶紧逃吧!越远越好!不管到哪都可以,只要离开西域这边就行!”戴道之道:“我走了!你们怎么办!”欧阳汝曼看了看欧阳毅,对着戴道之说道:“锋大哥!我们有办法的!你就放心的走吧!不然你想走都来不及了!”戴道之道:“你们不要再劝我了!”欧阳两兄妹劝了一劝,见说服不了戴道之,也只好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果然不出所料—— 一个阴沉沉的夜晚出现了—— 成徽仲命人邀戴道之赴宴!“这是鸿门宴吗?”戴道之细细想道。 戴道之怔了一怔,随即意会,作揖冷笑道:“明烟姐,请带路!” 路上,戴道之已盘算好宴会上有多少人,等一下要对付多少人。 入厅一看,果真算的一点不缺!刚刚好!“戴公子,请坐!”成徽仲冷笑的说。 戴道之入坐之后。瞧得这一青娥美舞云烟的一步一跳之下,假装迷入微笑。让成徽仲觉得他是一个毫无防备的人,好让成徽仲立马下手,想要看看成徽仲耍个什么花样出来,是如何下手杀他的。 成徽仲敬了几回酒与戴道之之后。幸好,戴道之已先前做好准备,吃下一颗万毒还命丹。那酒虽不是甚么毒酒,但是和毒酒没个两样,是迷魂酒?这迷魂酒喝下,整个人迷迷糊糊的,醉生梦死一般,若两个时辰之内,没解药解救的话,一命归西。可戴道之有一题不解,这成徽仲为何不用毒酒立刻毒死他,而是用这迷魂酒呢!用毒酒岂不是很干脆? 紧看,好戏开始!那些柔美多姿的美人儿,既然一剑剑冲向戴道之来,戴道之假装走路一拐一弯的,左闪,右侧,下垂,躲过一剑又一剑。看,那二十四个美人儿,站立不动了,原来是被戴道之点了穴了。 成徽仲一惊,不知为何?大怒起来!说道:“原来真的是你!”如风一般飘向,一掌扑出?“碰”的一声响,戴道之来不及躲避闪开,远远摔过十里远的门外。戴道之吐了口血,成徽仲又猛一掌飘——要朝戴道之打去,一声“啪”?“曼妹!曼妹!曼妹!曼妹!”原来是欧阳汝曼极速跑来,为戴道之挡住了这一掌!舒舒服服地倒在戴道之的胸前。成徽仲怒道:“你这丫头,三番五次坏我的好事!报应!报应!叫你多事!”“小杂种,受死吧!”说着!一掌猛猛地一冲戴道之头上打去!戴道之双目用力一闭,心砰砰砰地直跳不停,想道:“曼妹!等着我!我来了!”“娘!为何要杀道之兄!”“大娘!放过道之贤弟吧!”无数的声音在此时亮亮不停。成徽仲见到无数的人在为戴道之求情,就连他那九个儿子也不例外,通通跪在她的面前,就连欧阳一鸣的其它的妻妾,下人等等等等全都跪下了。戴道之张开双眼,反觉得有了一些希望!成徽仲慢慢收了掌,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大喊一声:“为什么!为什么这样!”成徽仲失望地一飘——不见了人影。 众人扶着戴道之与欧阳汝曼起来。戴道之口不释谢地不尽。众人此时感觉到自己又是歉疚不已,又是愧疚不心,又是惭愧不及。歉疚的是戴道之帮他们这么多的大忙,到头来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愧疚的是戴道之这么一大人情,眼前却是没法还了?惭愧的是戴道之的恩情。。。。。 众人忙着打恭还礼说个不清话,作揖抬情道般无遍言,却怎么也弥补不了他们那心中的歉愧之心,感激之情,戴道之实在帮他们太多太多了,而今天这事让他们实是难堪,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戴道之在这凌霄山庄已经无法再待活了。再说,戴道之已经治好欧阳毅的右臂,不过只是想再多留几日观察观察欧阳毅的右臂是否是完完全全康复了!未曾想到,今日既然发生这等事情,实在让人难以想象成徽仲和戴道之会有如此之深的仇恨? 戴道之现在唯一不放心的是欧阳汝曼刚刚中的成徽仲那一掌。戴道之向众人提出一要求,希望大众答应,让欧阳汝曼和他一起走,说要治好欧阳汝曼的伤势。众人是没要求的,戴道之背着欧阳汝曼纷纷而走,众人在此拜别。戴道之离了凌霄山庄,离了末罗山。瞧,欧阳汝曼这丫头微微一笑,张开双眼,看了看戴道之,又把侧脸紧紧吻着戴道之的靠背,一副好幸福的感觉!她不是中掌了么!为何好好没事呢! 戴道之突然胸口发闷,一只手紧按住胸口不放,停下脚步,吐出一口血。欧阳汝曼一看,急跳起来,扶着戴道之急道:“锋大哥!你没事吧!”欧阳汝曼慢慢扶着戴道之坐在树下。戴道之道:“你这鬼灵精怪!幸好我把了你脉,不然我真被你给骗了。诶,曼妹!你中了你大娘的毒掌,你怎没事?”欧阳汝曼笑道:“我穿了软猬甲,所以大娘才伤不了我。”戴道之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又道:“你先前不是跟我说,要我带你行走江湖吗?说话算话,这回,带你去!”欧阳汝曼惊兴道:“锋大哥,真的吗?”戴道之点了点头。欧阳汝曼惊兴同时好像带有些失望的说道:“可是现在你的伤。。。。。。”戴道之道:“不打紧!运下功就不大碍了!”说着,戴道之盘腿闭目,憋气运功,伸出食指——瞧着,射出一喷毒水。收功收势。欧阳汝曼看得惊呆不已,方道:“锋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用食指怎么会。。。。。。”戴道之只摇头微笑不答。欧阳汝曼问道:“锋大哥,为何刚才不在众人面前揭穿我呢!”欧阳汝曼扶起戴道之。戴道之竖指一按欧阳汝曼的太阳穴,笑道:“傻丫头,若是揭穿你,你还有机会和我闯荡江湖吗?”欧阳汝曼恍然大悟道:“原来这样!”戴道之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我哪时反悔啊!”欧阳汝曼道:“谢谢锋大哥!”只见戴道之与欧阳汝曼一路聊东道西,说南提北的过了末罗山,在行商城中住栈过夜。 次日,二人正坐在客栈内吃早!一声“小二,来两个包子!”戴道之听着声音清脆嘹亮,极其动听,声音好生熟悉,好像在哪见过这人,想不起是何人?只见进来一位姑娘,韶颜雅容,丰姿治丽。不是别人,而是张亦梦。欧阳汝曼早已笑逐颜开,招手呼唤,大声叫喊:“梦姐姐!梦姐姐!”欧阳汝曼怎么认识张亦梦?这么巧!张亦梦嫣然一笑的样子,很可爱。瞧着张亦梦她那款款玉步的走来,迷心惑魂。张亦梦道:“曼妹妹!你怎在这!”听着这声音就舒服!呢喃软语,酥软人心,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张亦梦与欧阳汝曼欣喜若狂地紧执双手,无比激动的好似天塌下来一般高兴着,像是很多年没见的一样,又是问这,又是问那的。 张亦梦一看——“锋哥哥,也在呢!”张亦梦笑了笑说。 原来张亦梦和欧阳汝曼已经是旧相识了。至于什么关系?还暂且不知! 所谓那“一顿希餐三丛会,无比幸欢佳有光”,三人方吃完了早,便路商议。。。。。你去哪!我又去哪的!最后三人决定去杭州,再次游荡游荡杭州西湖的美景。 一路而行,踏过十几个城州。。。。。。方抵达到杭州。 杭州向来一片人间天堂!自古到今繁华尽处,昌盛齐佳。杭州西湖更是举世闻名!美不胜眼! 人人都夸杭州西湖风景如画!杭州西湖诗情画意!有着“天下第一湖”之称号。这杭州西湖有多美呢!不少名客曾陶醉地流连忘返。但见后人苏东坡有《饮湖上初晴后雨》诗二首,可证杭州西湖之绝美: 其一 朝曦迎客艳重冈,晚雨留人入醉乡。 此意自佳君不会,一杯当属水仙王。 其二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看!戴道之、张亦梦、欧阳汝曼三人只见在一叶扁舟之上漫漫荡荡而行,看着杭州西湖一片又一片美景,正吟诗作对哪! “高山流水?”一股琴声远远袅袅的飘过耳边—— 不会儿,只见一叶扁舟荡漾而来。。。。。。 瞧着舟上一位女子正坐着津津深悦地奏弹那一首已失传多年的《高山流水》。相传此曲乃是当年先秦时期伯牙琴师所创。话说这曲极奇深奥,不是一般人能够听得懂的。一次伯牙琴师在荒山野地之中弹奏此曲,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操。从此这《高山流水》曲便因此而失传!此后后人把“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也比喻乐曲高妙。如今所人众听所知的也只是有这么一两段的《高山流水》。 戴道之听这女子所弹奏的这《高山流水》好像是全曲!听得极其悠悠宛转优美不断。 两舟紧见相近—— 那女子旁边的丫鬟不懂诗词,听不下戴道之吟的一首长诗,只见说道:“敢问这位公子!你这吟的是什么诗啊!怎么比念经还好?”戴道之只笑不答,只当没听不见一般,继续吟了下去。那丫鬟见戴道之完全不理会,毫不在意的样子,方又道:“别再念了好不?听着我肉麻得很!装个什么翩翩公子呀!谁知你这诗是不是抄来的!故意说出来哄我们这些女孩子的呢?”这时,张亦梦和欧阳汝曼忍不下气来,便与那丫鬟嚷嚷大吵而起。戴道之固停下了长诗,“梦妹,曼妹,好了!”对张亦梦及欧阳汝曼说道。那女子随着一声“倩倩!” ——才停下争吵。 张亦梦道:“锋哥哥!你看她!你的诗这么好,被他说的?” 那女子道:“倩倩!还不快向这位公子赔个不是?”倩倩道:“公子,方才我口无遮拦!在这儿给公子赔罪了。”戴道之作揖不答。那女子道:“公子告辞!我们走吧!”看着那舟荡荡离去。戴道之心想:“不知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会弹《高山流水》的全谱?” 戴、张、欧三人跨过西湖另边!“这是。。。。。这是。。。。。。”偶尔戴道之大吃一惊!心想道:“就是这!就是这了!这是真的吗?我来杭州几次都无法找到!今天这次。。。。。。没想到会是这么偶然?终于找到了!十年不见,只如一场相思化为灰烬!不知她如今过得还可好不!”戴道之对着那一府门口发了发愣。 “锋哥哥,看什么呢!走啦!”张亦梦嫣然一笑地说。 “幽风弄韵采纷云,相聚断离伤遍天。满喜满优经常事,漫愿终归有情人。”瞧得那戴道之不禁心下思量着,好生渴望能同他的那位故人见上一面,平生足矣。 三人又经一家客栈用完午膳,结了账,三人已用尽花光了在身上的全部盘缠!这下好了?没了银两!三人还怎么。。。。。。 这时的戴道之,突想起一人? 原来是他五师兄张五味之徒许衷! 行十公里路,至永生医馆。哇,这儿的病人还真多!戴道之叫道:“许衷!许衷!”瞧,那许衷一看! “哎呀!师叔!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那许衷一身白衣,长得一张方子脸,气宇轩昂,俊秀而慧,看起来一脸善意。许衷方叫他那几个学徒代劳,自与戴道之上楼会聊上了几般。。。。。。 戴道之只见道:“许衷啊!你一个人怎忙得过来呀!”戴道之还没说完。突有学徒上来报道:“师傅,喜儿叫你回去!听说师娘要生啦!”许衷一听,急得向戴道之道:“师叔,我。。。。。”戴道之道:“快走吧!你生的是一对龙凤胎!”许衷听后,又是大喜,又是着急,忙作揖谢过戴道之,又忙作揖向戴道之先行告退,带着欢喜的情绪和着急的心绪立马一气走冲下楼去,不在话下。 过一会儿,一学徒有事上楼请教戴道之有关病人医理,那戴道之且不知怎番言会,即二话不说便随着那学徒下了楼去。。。。。。 戴道之坐下问道:“这位老伯,何处不舒服啊?”那老伯在桌上手抵着头疼疼地叫道:“不知是为何原因?头疼得厉害!请大夫帮老夫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戴道之把脉问道:“是经常痛吗?”那老伯道:“大夫高明!有时几乎隔两三天一次疼,但是有时又偶尔一次疼,不定数!可是这次比较严重。”戴道之道:“老伯!你这是血气不足!我给你施几针!你回家补补身子就好了。”那老伯道:“这病能治好吗?”戴道之道:“你这不是病!不用治的。只需吃些补药便是。”那老伯道:“还请大夫明示?”戴道之道:“所为“气为血是帅,血为气之母”,因为有血才有气的产生。气虚则失血,气随血脱。因气血虚衰或气血失和,以致气血相互为用的功能减退,对经脉、筋肉、皮肤的濡养作用减弱,从而产生肢体筋肉等运动失常或感觉异常的病理状态,中医学称 “气血两虚”。 治疗上,应补气养血,辅助人体正气。 ”那老伯道:“如何个补法呢?”戴道之道:“补不能太急,更不能太猛,凡事都得有个过程!老伯,你只记得我这话就行。至于吃什么补什么不重要的。”说着,戴道之拿起灸针,对那几个学徒道:“看好了!取任督脉经穴,背俞和手足阳明经穴为主。得毫针刺,用补法!”戴道之往那老伯的百会、气海、肝俞、脾俞、肾俞、合谷、足三里穴一刺。看,那老伯一下子便好了起来,不疼了!一学徒问:“师叔祖,果真高明!可徒孙有一事不明,请问师叔祖!为何刺这七穴?”戴道之道:“肝藏血,脾统血,脑为髓之海,髓生于肾,故取肝、脾、肾的背俞穴为主。气海以生发原气,百会以升清阳,配合谷、足三里以调阳明之经腑,此为舍标从本的治疗办法。你们可明没?”几学徒记心恭谢。那老伯深谢至去。戴道之道:“下一位!” 来一个孕妇。戴道之问:“大姐,哪里不舒服啊?”那孕妇道:“麻烦大夫给奴家开个安胎药!”戴道之把脉问:“是九个月了不?”那孕妇道了一声是。戴道之道:“我说个药方与你记下!回去照办就是!”那孕妇道:“大夫且说!”戴道之道:“厚朴(姜汁炒)、蕲艾(醋炒)各七分,当归(酒炒)、川芎各一钱五分,黄芪、荆芥穗各八分,菟丝子(酒泡)一钱,白芍(酒炒)二钱,羌活、甘草各五分,枳壳(面炒)六分,右以水二碗,煎取一碗,临服时再用贝母去心为末一钱,以药冲服。此方功效极伟,凡妊娠七月者,服一剂;八月者,服二剂;九月、十月、皆服三剂;临产服一剂。你可明不?”那孕妇道:“谢大夫!奴家记下了!”说着至去。戴道之道:“下一位!” 来了一位少妇。戴道之道:“这位大姐!哪儿不舒服啊!”那少妇道:“失眠好多天了。一睡觉吧!就被梦境困扰。老感觉睡卧不宁,恍惚惊怖,痰迷痴呆。”戴道之把脉道:“还有什么症状吗?”那少妇又道:“听大夫这么一说,还真有!最近我老觉得心悸怔忡、胸闷气短、活动加重,还有就是面白自汗、神疲体倦、舌淡苔白。”戴道之道:“你这是心气不足!”戴道之命学徒写道:“当归三点六克,黄连(姜汁炒)、生地黄、麦门冬(去心)、酸枣仁(炒)、远志(去心)各三克,白茯苓(去皮、心)三点六克,人参、黄芪(蜜炒)、胆星、淡竹叶各三克,甘草一点八克。一剂。”写毕递与那少妇。戴道之道:“上药共锉一剂。切记!回去要加生姜一片,大枣一枚,以水煎服。”那少妇谢过至走。戴道之道:“下一位!” 来了一位男子。戴道之道:“这位大哥!哪不舒服啊!”那男子道:“我感冒很多天了!总不见好。”戴道之把脉,命学徒写道:“板蓝根、金银花各二十克,牛蒡子、贯众、连翅各十五克,淡豆豉、杏仁、荆芥、桔梗、前胡各十克,薄荷、紫苏叶各八克、甘草六克。三剂。”写毕递与那男子,又道:“每日一至二剂,水煎,分两至三次口服!记下没!大概喝完这药你感冒就好了!”那男子至谢而走。戴道之道:“下一位!” 一位老妇携一孩童来。戴道之道:“这小哥何事啊!”那老妇道:“前两天被一只蚂蚁不知不觉走入他的耳中,请大夫帮他看看!”戴道之叫道:“拿些韭菜洗净来!”一学徒走去立马拿来与戴道之,戴道之将韭菜捣烂绞汁,往那孩童耳内一滴。那孩童觉得痒痒的,挖了挖耳朵,看那死蚂蚁出来了。那老妇问:“要不要开个药方!”戴道之道:“不用!不用!”那老妇谢过带那孩童即走。戴道之道:“下一位!” 来了一位少妇。戴道之道:“大姐!何不舒服啊!”那少妇道:“这几天无缘无故的发热!说来奇怪!过几段时间后自然没事了!”戴道之把脉心疑道:“还有这病?无缘无故发热!又无缘无故没事!会不会。。。。。”戴道之道:“有没有发冷的症状?”那少妇道一声“有”。戴道之道:“你前段时间有没有被人打过哪!”那少妇道:“听大夫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在早晨被一人搭过肩膀!”戴道之道:“这就对了!”那少妇问道:“和这有关联吗?”戴道之道:“听说过公神不!”那少妇摇了摇头道:“没听过!还请大夫明示!”戴道之道:“你这是被打中了。。。。。”戴道之把公神重要性一说。那少妇一惊,只见道:“请大夫救命!”戴道之道:“有一种草,名唤功神草,又称脉功草或公神草。蕨类植物,叶子后面一点点黑红色孢子囊群,,叶子长得像手,骨是硬的,叶子有二十厘米多长,有治疗跌打损伤以及各种无名隐痛之功效。”那少妇问道:“那这公神草何处才有啊!”戴道之道:“雷州!”那少妇道:“这么远!”戴道之道:“远是远!公神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若不吃,你会心开而死的!”那少妇谢过至走。戴道之道:“下一位!” 来了两位老人扶着一位年轻人。“你们这两个老不死的!怎么还没死啊!”那年轻人大骂说道。用力推开那两位老人。 旁人纷纷都道:“这不孝子,又来了!唉!真是造孽啊!” “儿啊!”瞧着那两位老人不禁嚎啕大哭地道。 那年轻人道:“都是你们害的!”那位老妇满眼俱泪,只见道:“我怎么害你了!”那年轻人道:“你这老不死的!还说!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得了癌症!” 那位老者听着又是哭,又是大怒起来!一掌“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打了那年轻人!“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她可是你娘呀?”那老者说。 那年轻人摸了摸刚刚那老者打了他那边的脸,纵声道:“好呀!打啊!打啊!” 那老者伤心欲绝,尽是大哭而道:“冤孽啊!真是冤孽!我这是前世造了什么孽啊!怎么生了这么一个逆子啊!” “我去你娘的!你个奶奶的!什么孽!”那年轻人正要一脚踢向那老者去。但见得戴道之猛一掌击倒那年轻人。戴道之道:“你这人好不知所错!”那年轻人大怒道:“我不知所错!你个他妈的!你这是活腻了。”那年轻人一拳扑向戴道之。戴道之一闪,一把手一扭!凹下勾弯!“碰”的一声?瞧着他那拳反弹重重打了他一般,拼命摔了他个狗吭死个半死!那老者和那老妇又哭又惊得忙要扶起那年轻人。 “别扶我!老不死的东西!恶不恶心!我一看到你们就想吐!走开!”那年轻人大声喝道。 “你简直就是个畜生!叫你畜生已经算是便宜了你!你连畜生都不如!你知道吗?畜生都懂得感激!你呢!不是个东西!不知悔改!又不知所错!还不知愧对父母!难道你是狼心狗肺?你的心是黑的?得癌症为什么不病死你!你这人渣!败类!”戴道之骂道。这是戴道之第一回骂人,而且骂的还算斯文了一些。 “你骂我!连这两个老不死的都不敢骂我!你凭什么骂我!这么多人鄙视我,你算老几啊!”说着,那年轻人一拳扑来!戴道之猛一掌打下那年轻人的胸口。那年轻人这一摔!“哎呦!”一声!那年轻人道:“你给我等着!”瞧他起来病怏怏地急匆匆的走了。 戴道之从身上拿出一个牌子递与张亦梦,命张亦梦立马通知官府!那两老听着跪下哭求道:“大夫!别抓我儿啊!”戴道之扶起那两老,说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过一会儿!那年轻人叫来几个小伙,要打戴道之—— 这时,捕快一来!那些小伙一见捕快就跑—— 那年轻人也跟着一块跑!戴道之道:“想跑!看你往哪跑!”戴道之凌空一飞—— 到了那年轻人面前。戴道之道:“还跑不?”那年轻人道:“我跟你素不相识!你这是为何?”那几个捕快过来作揖道:“五爷!是这家伙惹你吗?”戴道之作揖道:“多谢官差大哥!已经没事吧!”捕快作揖道:“五爷说得哪里话!有事尽管吩咐就是!若是没事!我们后会有期!”戴道之道:“再会!”说毕,捕快们纷纷而走。戴道之只见道:“我为何?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这样做对么!”那年轻人有些不服气,厉声轰道:“我对不对!关你屁事!”戴道之道:“是不关我事!你看看你的父母!”那年轻人四处张望,一副嚣张的样子!戴道之纵声道:“你给我看看你的父母!听见没有!你为何不敢!我知道了!你害怕!”那年轻人瞪了瞪白眼,而道:“我怕什么!看就看!”那年轻人一副鼻子上脸,高高在上的样子,一看着不愿看他的父母亲—— 戴道之方道:“仔细点!看仔细了!”那年轻人冷笑道:“不就是个老不死的样嘛!”戴道之不禁叹道:“畜生就是畜生!永远改不了的事实!”那年轻人有些恼火,怒声说道:“骂啊!你再骂啊!”戴道之道:“我不仅骂你!我还要骂醒你!”那年轻人很傲慢,见他说道:“继续!继续!”戴道之道:“你是不是癌症晚期只剩一年半!”那年轻人见戴道之知晓如此清楚!想必一定能治好他病,紧道:“你怎如此知晓!”戴道之道:“我不仅知晓!我还知道你这病是如何得来的。”那年轻人一听,惊慌失措地跪下求道:“刚才冒犯了神医!小的该死!该死!请神医救小的一命啊!神医!”戴道之道:“难!难!难!想救你难啊!”那年轻人急道:“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神医肯救我!”戴道之道:“你在这跪着!好好想想!你以前做过什么事!再来找我!”那年轻人拜道:“谢神医!”戴道之纷纷回医馆给人治病去了。 至黄昏!突听那年轻人鬼哭狼嚎地道:“爹!娘!孩儿错了!孩儿大错特错了!孩儿该死!该死。。。。。。”戴道之已治一百多号病人,逐渐已无病人来馆!方出来走到那年轻人跟前道:“知道自己错哪了么!”那年轻人痛哭流涕,皆道:“我该死!我该死!”那年轻人不断地用自己的双手,左一巴掌,右一巴掌,重重打自己无数个耳光!戴道之向那年轻人问道:“错哪了!”那年轻人已不知从何说起,仅见得他道:“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了!”戴道之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罪不可赦!你应该知道如何做吧!”那年轻人点了点,道:“明白了!”戴道之道:“不用我教你吧!”且看得如今的那年轻人,已经明白自己的过错,那年轻人方道:“不用!” 那年轻人给他父母重重的磕了无数个响头,那二老固然有些感动,竟要扶起他儿子!戴道之道:“不许扶!”那二老不明,皆问道:“为何啊!大夫!这样子!他会头破血流的。”戴道之道:“那你俩当初为何不好好去教导他呢!所谓“养不教,父母之过也!”你俩虽然是老得儿子!但是你俩万不应该如此中容儿子。如今铸成大错!老天怪罪!你俩看着办吧!”试问这世上的父母,哪有不疼爱自己的子女的,却见得那二老竟跪下恳求着戴道之务必救他小儿性命。戴道之扶起那二老,说道:“这是为何!我救不了他的。只有他才能救他自己。”说着,戴道之等纷纷而走了。 至许府。竟听着远远便传来了许衷的喜悦声,“师叔!果真高明啊!是对龙凤胎!还请师叔为小儿和小女起个名!”许衷喜气洋洋地说。 戴道之但瞧了一瞧那男婴和那女婴,心想道:“唉!你们前世遭受如此残局,希望你们这世能够幸福!”戴道之只见道:“男儿不如就取个“成”字为名,表字“豪见”。女儿取个“愿”字为名,小字檬嫣。何如?”许衷想了想,大喜笑道:“好名字!好名字!许成许豪见!许愿许檬嫣。好名字!好名字呀!”又作揖道:“多谢师叔赐名!” 且过了些时日。。。。。 戴道之因一次性医治好许多病人,无论什么疑难杂症,即使是无治之症,只经他一张药方,方能康复! 从此,戴道之在这杭州城便得了个人称“医仙”。 第三十回化名宋壁 锦城玉女英才格,梦颜心秀弃世惊。谁人不道碧仙传,如今一说问杭州。 这首诗说得正是当今这杭州的四大才女。为何四大? 第一大乃蒋梦蒋圆蓝,号含玉者。倘若说起这蒋圆蓝呀!那不得不说她是一位旷世奇才奇女子也!既众所周知,她三岁时就已饱读诗书,会著文写作,吟诗作对,对文学大有作为,只要是她的文笔,无人不爱看,无人不喜观,无人不经品的。四岁时已是琴棋书画样样精,歌舞掌剑行行通。五岁时便已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了。六岁时已达到八卦算数,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无一不晓,无一不精的境界。在七、八岁时已超出所人意料之外,已经精学道佛二法,九流之学。另外还通晓天下之武功要学,对天下武功了如指掌,可说是一部武学活词典。在九至十五岁时便随黎山老母隐居山林修行方术奇变,秘咒法术。十六岁时本事学成,下山回到杭州来,正在家中潜心修炼呢!真个是“量才奇女惊叹世,一鸣落人不自凡。”呀!她不仅才华一惊!相貌更为一绝!只恐这全天下之佳丽红颜都无法和她相比。长得倾国倾城的极其,超凡脱俗的彻底,可见得是一个美胜天仙的一般的美人儿呀!除了她的才貌双全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情义重厚,属于铭情之人。只可惜此女高傲了些。。。。。。 第二大乃邓颜邓慧婷。这邓慧婷虽说没有蒋圆蓝一般惊才绝貌,但是也算是一个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儿了!她的才华离奇出色!除蒋圆蓝才高八斗之外,唯独她最才华出众!大众传闻,她四岁时已经精琴棋,通书画,会吟诗,擅著文。五至十岁时便已学会观天象,博医道,晓八卦,知奇学等等等等这些术学。十一岁至十五岁便随九天玄女隐居深山习艺。十六岁时已成本事,回来杭州,正家中苦行习练呢!真是“英扬虚努无一奉,生平末论心更长。”呀!如此之女子想必今后必定会有所作为! 第三大乃李心李娟仁。若道这李娟仁啊!可是个大本事的人!这位女子的才华在杭州无人不敢不赞!无人不敢不认同她的才华绝顶呀!虽说不和蒋圆蓝、邓马艳一般精通那些书面本事!但这丫头天生就是一块做生意的料,如意算盘打的可谓是独一无二,只要是她做的生意皆是无所不成的。既众人相传,在她还没出生以前,她家只是个庄稼人,能够温饱三餐已经称得上是上天恩惠!但自从她出生以后,说来真个奇女子,不仅长得美丽动人,从小还爱管家。而在她十来岁时,不知因何事即离家出走,在外流浪半年,便成了全杭州出类拔萃的新一代富人,可这姑娘却哪是满足啊!只见过两年后便成了全江南数一数二的大富人了。于是,她回至家中便携带着家人来城居住大宅院,过上了无人能够享受得住的富贵荣华!如今这李娟仁已是大唐第十大首富,尽来数钱数到手抽筋,看钱看到眼缭乱。从此的她便得了一人称的“三头六臂”! 第四大乃唐秀唐月欣。她乃杭州城第一歌坛美女!不仅长得天生丽质,而且一张独特优雅的歌喉唱响整个杭州城满遍灵动,悠悠伊心!她虽出身贫寒,从小受尽艰苦!虽在廖府只是一名歌姬,但是凭她才华已混出了廖府,混出了杭州城的一片天地,在一家大酒馆卖艺,献琴出歌舞,欢悦一越声。且问世间迹,无人替周音。好个生活! 闲言不道。且说戴道之每日面对着四百多号病人,闷得发慌,终一日耐不住这些既无聊又辛苦的忙活,方告了一日假,往他惦记着那日游玩之时,看的那一府而去。。。。。。 列位看官,尔等且说,你们可知这戴道之,他为何如此惦记着那府? 原来是蒋府!乃蒋梦蒋圆蓝蒋含玉之所居,那蒋含玉必然便是他的那位故人,及梦中人,他做梦都想着有一日能抱得美人归呢! 那戴道之寻了个半日,总算是凭着记忆中不负众望,终于让这厮给逮了个半着了。戴道之瞧得那蒋府门外,皆成百千人堆在门口,且不知所谓何事? 什么?蒋府竟招聘总管?喜事呀!戴道之听得尽是喜出望外,因为他着想着他能凭着这种身份混入蒋府,每日只看上那蒋含玉一眼即够,竟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但见得这戴道之急忙地回去准备,明日便可来此报名参加竞选。且瞧着,戴道之回去将事一说道出,只听得他讲要找份差事尽干,磨练磨练自己,张亦梦及欧阳汝曼一听,也要一同前往。戴道之方答应了! 戴道之思来又想去,故不能这般如此模样进入,惊恐了蒋府的所有丫头们肯定会对他纠缠个不休,会痴迷得个要死的。所以,戴道之决定易容,便改名为宋壁,取字为念熙。 即次日。戴道之方来往蒋府报名参加了竞选,看来绝非易事,还须耽搁个几日时间。却看,一百多人竞争,落选了六十多人,只剩五十多人。而五十多人竞争,淘汰的只剩四人。另在四人当中又竞争,出局二人剩二人,尽在二人竞争中,最终胜过竞选的终于是宋壁宋念熙。 正所谓那一展鸿风高端出,威气势长望心扬。不露几时越须时,有落银海欲金山。宋壁短短的几个月,既有如此惊人之出色,不仅将这蒋府份内之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干二净,而且还把这蒋府份外之生意做的有声有色,不同凡响,真不愧是大唐第一才子啊!如今的蒋家从这九的数字爬到五了!已经是大唐第七首富了! 蒋员外非常得意这个宋壁!方送他一座大宅院,以表谢意! 我对高阁中天月,爱遗花魂飞红香。 圆闺新装知艳色,蓝图格调比鸳鸯。 这一首《我爱圆蓝》乃宋壁的一首七言绝诗,是重逢蒋圆蓝时写的!不得不说他对蒋圆蓝竟是一往情深!宋壁不求甚么,只求蒋圆蓝真能如他所愿,这就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能拥有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呀! 可如此之美人,真能轻而易举地如愿以偿么,没那么简单的! 以蒋圆蓝高尚的性格,选男人是很挑剔的一件事情。第一论才,第二论貌,第三论品,第四论财,第五论位,第六论比,要的是十全十美的男人。可像这一般模样的男子上哪去寻找呢? 再说,那蒋圆蓝有那么多的富二代,有那么多的官公子,有那么多的公子哥在追求着她。可蒋圆蓝并不一点在乎,虽说论财论位都有了,但论才论貌论品论比必不过关! 若是在她以前可能会答应!自从她失望那两次以后,就不再这么幼稚了,成熟许多!慎重许多! 眼前就有一位她得意的男子!与前两回她对那伤心过度,失望彻底的两位男友相比,这位算是可以了。 宋壁时时心想:“戴道之,别灰心!你可以的!”不断的鼓励着自己。可看着那蒋圆蓝同那男子如此亲密的相处,到底宋壁不心灰意冷才怪!可这宋壁也只是心甘情愿的活受罪而已。一不把真话表出来,二不拿出勇气来面对。只是默默地守候着人家,就算给他一万次机会也是无用的!可那宋壁又不忍心破坏人家感情,也只好这般失落成全人家下去了。 宋壁是一位成全人家的善人,看着人家幸福,他也许满足了。只是苦了他等待了人家十年,思念了人家十年。而现在呢,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人家圆蓝,又只是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眷恋。可面对着这些眷恋,宋壁并不觉得委屈! 爱情不管公不公平,只需愿不愿意!只要是愿意的,即使是死了,都值!这是宋壁一直以来藏在心底的名言警句。 可真的死了都值吗?这也只是宋壁自欺欺人而已,宋壁如何是甘心的呢。 可他又能如何?就算他不舍也得舍得,这是爱情的基本道理。祝贺人家幸福,也是一种美事,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而希望自己的爱人永久快乐,才是给予自己快乐。虽说他现在有些不自在,有些困扰,但是他坚决相信他会一切都过去的。 真的能过去吗?这事情有那么简单吗?没有吧。 当然没有! 竟不久,那男子说上京赶考,然则一去即是两年,到底那蒋圆蓝皆是在家无比煎熬地等待着,等呀,又等!盼啊!又盼!且派人去查探,终究无果而归。。。。。。 见一日,却得来的尽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而来—— “什么?”蒋梦好似失了魂一般,在她眼前的消息,让她简直无法相信。听着她那像是千斤之重的石头压进了她心底头,几乎喘不过气来,她难以置信这消息是真是假,是虚是实。“不可能!不可能!应天他不会的!你骗我!你们都骗我!” “姑娘!千真万确啊!姑娘!”瞧蒋梦她丫鬟一语中定的说道。 眼前的蒋梦心急如焚地道:“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可能是她受不住刺激,顿时晕倒了过去。 “姑娘!姑娘!来人呐!姑娘晕倒了!”蒋梦的丫鬟惊恐万伏,大声喊道。 不时间,宋壁一干人等立即赶到,且连忙追问:“怎么回事!大姑娘她怎么了!” “宋管家!姑娘她。。。。。。”蒋梦丫鬟固然是吓坏了胆子,说不上话了。 方见得宋壁则命人先按蒋梦的人中:“按人中!快!”随后,宋壁开了方子,命人抓药。 而蒋梦丫鬟可能已经惊慌失措,不停地在那里只会哭哭啼啼:“姑娘!姑娘!醒醒啊!姑娘!姑娘!醒醒啊!姑娘!姑娘!你没事吧!姑娘!” 不一会儿,蒋梦逐渐苏醒。宋壁忙问:“大姑娘!你没事吧!”且听得蒋梦失魂落魄,却还能说:“谢宋管家费心了!我。。。。。没事!” 只见,宋壁不好相问,只得一句:“若是没事!在下!告退!” 蒋梦忽然叫住了宋壁:“宋管家!且慢!” 那宋壁回过头来,方问蒋梦,道:“大姑娘!有何吩咐!” “想求宋管家件事!”蒋梦缓缓轻言,道。 宋壁作揖,即道:“大姑娘!请说!” 却见。那蒋梦便把事一说,想让宋壁带她去查个究竟! 宋壁一听,勃然大怒道:“还有这等事!那家伙真是胆大妄为了!大姑娘,请放心!只要有我在,绝对不让大姑娘受半点亏!”蒋梦有些客客气气,方道:“有劳宋管家了!”宋壁气乎乎地道:“若是大姑娘没什么事!在下即刻前去准备!明天一早就动身?”蒋梦行了个礼,道:“我在此谢过宋管家了!” “此乃小的分内之事,不必多礼”宋壁说着,便怒不可遏的走了。 那宋壁越想越气,回到宋府!一话不说,见东西就砸,见东西就丢,见东西就摔!大声嚷嚷骂道:“穆应天!你个没良心的!你个负心汉!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这个伪君子!亏圆蓝对你如此情深意重,你却这般对她?你对得起她吗!你对得起她吗!你还是人吗?”张亦梦、欧阳汝曼等人见他这样,忙过来拦住了他!张亦梦劝道:“锋哥哥!别这样!出什么事了?”宋壁才慢慢平消了气来,把事一说。那张亦梦和欧阳汝曼早已知道戴道之是喜欢蒋圆蓝的,实在很在乎她的。见到那蒋圆蓝开心,他也开心。若是蒋圆蓝不开心,他就一肚子的郁闷! 其实谁都不知道,谁都不了解,张亦梦和欧阳汝曼二人的心思,只是看得上去如此开开心心地陪伴着戴道之!好似兄妹一般亲密的接触。也许太疏露了一点!谁也不晓得那张亦梦和欧阳汝曼的心底是多么的忧愁,多么的伤感的!她俩自打第一眼见到戴道之时,就已深深喜欢上戴道之了。或许是因为改变了她们的不相信一见钟情这道理吧!没错!以前她俩是还不会相信甚么一见钟情的,因为她们只信任日久才能生情,必不一点相信一见钟情这是真的一回事。面对着这一见钟情的故事,有着太多这样的故事了!可事实就是如此!偏偏一见钟情就这等神奇!现在的她们已经完完全全相信了,相信有一见钟情!证明有一见钟情!他俩都已经把戴道之看成天,看成命中注定的男人!只要戴道之的一句话,她俩就会死心塌地地割出去拼了这场爱了。 闲话少述!宋壁由于情绪不稳,借酒消愁!俗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哪是解得了这愁的!方次日。宋壁因酒未醒,别无它法!张亦梦、欧阳汝曼见如此情况,只得替他去了!只说宋壁因得感冒不能往去,代由她二人替宋壁前往。 竟快马加鞭,至五六日内,瞧得众人便赶到了京城,原来那穆应天真成了驸马爷了! 且看,公主府门外见守卫呼道:“来者何人?速报姓名!” 那蒋梦等方报了姓名。 “在这等着!我去通报!”瞧着那守卫正说着,便连忙入了内。即只有一眨眼间的工夫却出了来,既回了话,道:“我家驸马爷说了!今日不见客!你们走吧!” 蒋梦听了此话,顿时愣住,不由觉之心寒,满眼俱泪,无处话凄凉。“姑娘!姑娘!”众人不尽安慰着蒋梦,这也哪能劝慰得住的?而众人见着蒋梦这番难受,一下子便火冒三丈,这穆应天好个负心汉,却看着张亦梦与欧阳汝曼,想必只有她二人才胆大妄为,敢闯公主府,听得她二人讲道:“大姑娘!别难过!既然他无情,那别怪我们无义!我们闯进去!” 正说着,张亦梦、欧阳汝曼二人便出了剑,但见单枪匹马得打了进去,伤尽公主府侍卫。看!她二人抵了三十多位官兵,简直威武过人,竟连蒋梦皆劝阻不得他二人的气势汹汹。“亦梦!汝曼!别啊!别这样!”突一剑刺来!看那是谁?是穆应天!且看他长得容貌俊美,一身锦袍,服饰华贵,内里穿着通红缎子的中衣,腰里束着一根黄金汗巾,更衬得脸如冠玉,唇若涂丹。比起以前大不相同!身份倒是高贵了许多。 肯、肯、肯—— 拼、拼、拼—— 参剑对玄波,轻步上青云。淼淼穿凌剹,绵绵渊易冲。 张、欧二人与穆应天左一边扑,右一边越的,不分彼此!张亦梦道:“想来,你也不过如此嘛!”穆应天笑道:“看你是个女流之辈!才处处相让,不和你一般见识!既你如此说,我就不客气了!看招!”穆应天一飘——飞上屋顶。 利剑耍转—— 瞧!一剑摇身十八变,百千形剑纷袭来!张亦梦与欧阳汝曼一闪一躲! “穆遗剑法?”张欧二人忽然有些惧怕,似乎完全抵挡不住穆应天的剑。却见,那蒋梦身边的丫鬟看着都开始心急火燎,即道:“姑娘!快想想办法吧!张姑娘和欧阳姑娘快撑不住了!” “穆遗剑法两百多年来绝世无双,除了毕疑剑法和南叶剑法以外,无人能破得了。”蒋梦似乎头疼,完全没一点头绪,竟想不出破解这样的剑法,不仅蒋梦的那丫鬟在此担心,皆道:“那别无它法了?”既连蒋梦也着实着急了起来。“别无它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果然,张欧二人很快低挡不住剑法的魅力,却瞧着张亦梦“啊!”的一声,从三层楼高的屋顶摔了下来。“梦姐姐!梦姐姐!” “快住手!应天!且让我来会会你!”蒋梦顿时发了话。也实在看不出那穆应天竟如此狠心,但见他肯愿意收剑,着实难得。“蓝儿!这一天,我等你这句话已经等好久了!来吧!” 蒋梦冷笑地道:“好吧!是时候了!今天该是我们做个了断的时候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快!”“是啊!结束了!”穆应天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你还是没有变!为得一个虚名,为了争个第一,不择手段!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许下的诺言了吗?”蒋梦几乎还是不敢相信穆应天会做出背叛她们之间的爱情之事。可能穆应天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听着穆应天道:“你不懂!这不是虚名!若是你出生在我这样的家庭,我想你就不会这样想了!蓝儿!你的若言我没有忘记!但事在人为,别无选择!” 蒋梦总算是没了幻想,并彻彻底底地明白。“既然你已经选择了驸马!罢了!罢了!是我幻想多了!是我太多情了!好罢!好罢!我本以为我们是上天注定的烟缘!不是!一切都不是了!来吧!能跟你最后一次拼个你死我活!我此生已不足惜了!满足了!该满足了!”“好!今天就算能败在你的剑法下!也算是个武林高手了!”蒋梦又道。 只见蒋梦和穆应天话一毕,一剑两人冲去。 瞧得是“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好个剑法! 紧见!穆应天一招“神龙出世”,一身斗转乾坤!一剑亮向蒋梦扑去!蒋梦招架不住那强烈极凶大的剑力之气,被摔了翻覆! 这时!戴道之一剑扑来,甩过穆应天一剑。戴道之纵声道:“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个什么男人!有种跟我比比?”穆应天心想:“能挡得了我剑的!还没几个呢!他到底是谁?”穆应天方问道:“你是何人?”张亦梦笑道:“连我锋哥哥都不知!亏你还是江湖人呢!”穆应天道:“管他是张三李四!既然能挡住我的剑的,看你也不是省油的灯。”说毕,一剑甩出,还了戴道之的剑。穆应天又道:“就与你比比!”说着,二人一剑冲上! 瞧得他二人这般斗剑!若是你在场一看,肯定会吓得连三魂七魄都会远远散去的!实在惊人啊!不得不目瞪口呆了! 穆应天心惊胆跳心想道:“这家伙究竟是何人?剑法如此杂乱无章?好像是百家剑法融合一通的?既然如此厉害!那休怪我不客气了?”正想着,穆应天拿出了绝招来。看,就是这招。刚才斗张亦梦,欧阳汝曼的那一招!“万仙俱散”! 戴道之冷笑道:“你就这点本事么!”“等你过得去再说!别在这说什么大话!”听着穆应天很傲气地说道。 “以剑还剑!”到底还是戴道之剑法高明,即一剑破了穆应天那穆遗剑法。“什么!既然被你破了!天外飞仙!” “这是你穆遗剑法的绝九招罢!”戴道之早已看透穆遗剑法的破局。“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自然!自然!万法归一!”穆应天已成了戴道之剑下囚,虽然他不服,但是已经败了。而戴道之的那招“万法归一”,也极为奇妙!既然能破穆应天的“天外飞仙”?“为什么!为什么!我苦练剑法十几年,今天会败给一个无名小卒身上?”,穆应天表示怀疑人生,他始终未曾想的事情会今天发生。 张亦梦笑道:“什么无名小卒!我锋哥哥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你能败在他手里,是你的荣幸!”“梦妹?别夸海口!”戴道之瞪了瞪张亦梦,说。 “你究竟什么来历?”穆应天问。“我什么来历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如此对待圆蓝!你是何居心?”戴道之以剑对着穆应天,道。 “与你无关!听你声音好像一个人?你到底何人?为何知道这么多?”穆应天故然有些好奇。“哈。。。。。。,我来告诉你!”张亦梦笑道。 戴道之厉声呼道:“梦妹!”“锋哥哥!若我今天不说?我想,谁的心都不好受的!你憋这么久!你忍受这么久!你也心痛够了吧!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都这样?”紧见得,那张亦梦把事这么一说...... 穆应天吓了个半死,连忙跪下道:“原来是郡王殿下!本宫有眼不识泰山!本宫该死!本宫该死!” 此时的蒋梦知道整个事情之后!惊讶地突然晕了过去?是真的如此惊讶晕过去的吗?不是吧!原来蒋梦早已经受了伤,失血过多,才倒置头晕目眩的!只见戴道之二话不说立马抱她飞出公主府,不一会儿的工夫,回至了郡王府!急叫人拿治伤药来!由于戴道之是男子,不便动手!叫饭宾宾等过来医治,又唤白若尘前去公主府将蒋梦等人带回,安置照顾好等事。且过了几分钟,饭宾宾等出来向报张亦梦并无大碍,戴道之这才放心,点头是道。而饭宾宾又道:“五爷!我们有一事不知如何是好。。。。。。”只见把卓飞一事一讲!戴道之道:“带我去一看!” 且经过戴道之仔细观察。“卓大哥!这是轻微脑震荡!失忆了!” “为何会失忆?”武林四圣其不解,即问道。 戴道之答道:“还为何会失忆?卓大哥算是命好了!五官还俱全!你看他后脑勺部分被摔的!幸亏命大福大!没有严重的脑震荡!只是轻微脑震荡!要不然就难治了!” “那如何诊治呢?”武林四圣其问。“这个倒是难了!需要动手术!”戴道之解道。 “手术?不成!不成!”孙楚楚驳道。“我也觉得不成!还是留意一段时间吧!我在这看看他的情况!”戴道之故答道。 “最好——”武林四圣皆道。 忽然有人来报:“蒋姑娘!醒了!”“大家稍坐!我去去就来。”戴道之即道。 至一屋内,戴道之一双柔柔的眼神,对着蒋梦细细问道:“圆蓝!好些了么?”“这是在哪?”蒋梦顿然间问道。 戴道之答道:“郡王府!”“呵......”蒋梦往被子里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固有了些尴尬,吃了一惊。 “别当心!是我丫鬟帮你换的!”戴道之害怕蒋梦会多想,方解释道。“戴大哥!我。。。。。。”蒋梦本来早应该猜到宋壁即是戴道之的,因戴道之从小到大便有些地方皆以常人不同,而他对自己也超乎了对于常人想象,更是若不是张亦梦暴露而出,想必依然懵在鼓里。蒋梦顿时看着戴道之,竟说不出话来。 其实蒋梦犯不着说明一切,而戴道之也知道蒋梦究竟说上甚么事来的“什么都别说了!好好养伤!我明白!”“你明白?”蒋梦有一丝迷惑。“我们只是兄妹关系!你就当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就这样!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戴道之为了能让蒋梦安心养伤,此时的他,皆也只能如此表明此等态度及立场了。 仅见这时,有人来报:“五爷!陈大爷前来拜访!叫你过去呢!”“哪个陈大爷?”戴道之问。 那小厮回答说:“陈传陈云龙陈大爷的,五爷!”“好的!告诉他!稍等片刻,就来!”戴道之道。 于是,那小厮说了一句“是的!五爷!”便出去了。 即见得那戴道之先至书房中,提笔写道: 龙骨九克,无名三十克,乳香、没药各六克,五倍子六十克(半生半炒),白矾三十克(半生半枯) 写毕!叫道:“来人呐!”南城进来回道:“什么事!五爷!”戴道之道:“拿着这药方!去给宾宾等配制金疮药!给蒋姑娘的。告诉宾宾思思等,上药各研细和匀。掺伤处。”方递与南城。南城接道:“是!五爷!”戴道之道:“去罢!”南城见没甚么吩咐,方退下了。戴道之急匆匆地走到客厅去了。 “哎呀!兄弟!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甚是挂念啊!”戴道之一路作揖招呼过去。而陈云龙也同作揖而道:“贤弟!久违!久违了!” “这俗话说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咱们一别就是十多年了!想当年我们。。。。。。”戴道之笑道。且那陈云龙也感同身受,因此感慨十分,琢磨了一番,道:“是啊!” 戴道之指了指座位,请了陈云龙,见道:“哥哥,请坐!” 那人乃戴道之的表兄,陈俊聪的堂兄。陈传,字云龙,江湖人称笑面虎,晋威镖局的少当家。且看他生得身长八尺,身躯凛凛,相貌一表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呀!只见戴道之与陈云龙大聊大话一般!真好个“多年罕见不且闻,一面话里自逢新!” 至晚。大开盛宴!座上宾有陈云龙、蒋梦、武林四圣诸一干人等,以表地主之谊! 戴道之因有复杂情绪!喜怒哀乐全上瘾!喜的是陈云龙来访。怒的是自己不能自己,一见蒋圆蓝,却是做不到忘记过去,还是控制不了他那纠葛的心情。哀的是怎么也想不出治疗卓飞的办法。乐的是他今晚又可以痛痛快快喝一场了!不料狂酒个大醉,胡言乱语一般,把真心话一口吐了出来。。。。。。 红颜相思朝明日,春厌白发心难留。 岁月作解有意醉,佳人何为不醒来。 独君一把干伤泪,休生知缘别望谁。 红尘一遍尽是情,天上人间愿圆蓝。 《我爱圆蓝》!!!圆蓝啊!圆蓝!我做不到!办不到啊!你就好像这杯酒一样,把我灌醉,让我心碎!又让我偷偷流泪,扛下了所有罪 ,我拼命在挽回,可已爱得收不回了!怎么办!怎么办呀!十多年了!看看我哪天没有在思念着你,可有用吗?没用!我曾经也尝试过忘记你!你却怎么也成了我的无法替代,满脑子都在不断的想起,回忆着你!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是活在你的影子里过来的。不断地努力,不断地争取!我就是希望我会是你唯一的依靠和拥抱。。。。。。 蒋梦听了这些话!不觉有些脸红!接着听戴道之又道: 许梦白为春仙思,生死何足说绝缘。 一点忧愁伤不尽,千言万语心上人。 今朝可望终有老,明日谁留同忆归? 你本无情我偏爱,待到天诛地灭时。 。。。。。。 我爱你,圆蓝!我真的好爱你,蒋圆蓝! 蒋梦越发脸红,不禁有些尴尬了来,且听戴道之接着说道: 沉年寒骨屈漏尘,落魂回春依旧夕。 枯树荒里风凝雨,鬼灯游夜结散人。 伴影玉镜锦容在,可怜空歌映月迎。 心间画泪尽白纸,梦随花蝶归后身。 。。。。。。 新苑桃花出格日,玉闺娇艳春生情。 高朝喜色面心静,颜柳细腰身嫩衣。 花画来客学舞曲,树影漫谈游燕啼。 红豆贵思路何处,风流一遍笑淡名。 这时,蒋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方告辞众人!回至房间,关上门! “蒋姑娘!睡了吗?” 不知是谁?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一回留书离府 “蒋姑娘!你睡了吗?”饭宾宾在房外敲了敲门,即道。但瞧蒋梦开门,迎着饭宾宾进屋,道:“姐姐,快请进!”又见得蒋梦迎饭宾宾入座。“姐姐,请坐!” 那饭宾宾真可谓是戴道之贤内助,虽不是妻子,但已有妻子之风,看得她说:“今晚五爷酒后失言,请姑娘别往心里去!”“姐姐,快别这么说!”蒋梦也算明理之人,是自然了解戴道之的。而饭宾宾竟不好言语甚么,只拿出了金疮药,递与蒋梦。“这是五爷特意让我给你的金疮药!” “有劳姐姐了!替我谢谢戴大哥!”蒋梦行了个礼,而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且休息罢!我该走了!”饭宾宾梳理了下衣装,站立而起,也行了个礼。蒋梦客客气气地,又行了礼,道。“姐姐,慢走!” 饭宾宾刚跨出门外,李思思匆匆跑来,方道:“姐姐,出事了!”饭宾宾看得李思思张乱慌忙,故不知出了甚么事,即道:“什么事啊!如此慌张!”只见,李思思连气都还没喘的过来,急道:“是公子!公子他。。。。。。”却瞧着,饭宾宾一听,惊道:“五爷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这时,蒋梦从屋里出来,惊心胆战地问道:“戴大哥!怎么了?”李思思固对着蒋梦有些不顺眼,瞪了瞪蒋梦,方对蒋梦冷笑地说:“你还知道你的戴大哥啊!” “思思”,饭宾宾恐李思思口无遮拦,一面瞪了李思思一眼,又一面对着蒋梦,且道:“姑娘,别理这疯丫头!走!咱们去看看!”说着,二人前往大堂直走,完全不理会李思思。 李思思气得大声叫道:“好啊!我疯?我是疯了!你就护着她吧!总有一天,公子会被她这魔女给折磨死的。我看你到时怎么个收拾!” 李思思说着气呼呼地也向大堂走去。 原来是戴道之的旧病发作!至于是甚么病暂且不提。 “让一让!让一让!”皆望着客厅堆满了人群,饭宾宾只能挤着上来。却看着那戴道之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但见那饭宾宾不停地喊:“五爷!五爷。。。。。。” “戴大哥!戴大哥!戴大哥,他怎么了!”蒋梦几乎担心极了戴道之的状况。而听得饭宾宾说是:“旧病发作了!”“什么旧病?这么厉害!”蒋梦把上了一把戴道之的脉。“奇怪!怪事!从来没见有这种病的?” 饭宾宾叹道:“说来这病啊!五爷这些年真是苦了五爷了!”“这是怎么个一回事啊?姐姐!”蒋梦忙问。“五爷天生就有这怪病!爱吃酒!只要他吃得开心,就算是吃醉了,反而也没什么事的!就不会出现这种现象!但若他吃得不爽,吃个烂醉如泥呢!就成现在这模样了!”饭宾宾固然有些感慨,见她说道。 “还有这事?”蒋梦不解。“五爷时常都有这现象的!不知五爷心里愁些什么!又苦些什么!”饭宾宾正说着,不禁泪流俱下,痛哭流涕了来。 “那岂不是很难受!”却见着众人道。饭宾宾接着说道:“是啊!五爷不管在高兴或在烦恼时都离不开酒!高兴时,五爷吃酒,我们不在乎!若是他有一丝烦恼困扰了,我们倒是急了......” 饭宾宾还未讲完,且见李思思介时而来,便说道:“还有啊!这病一发作!没个时间的!有时两三天,四五六天就好了。但是有时起码一个月,两个月,或者五六七八个月还不定呢!”瞧得此时,忽听见“圆蓝!圆蓝啊!”戴道之在梦中轻轻细声地叫着蒋梦的名字。 众人一听,反倒有了些一丝希望。于见着那蒋梦不禁感动不已,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蒋梦紧握住戴道之的手。“戴大哥!我在呢!” “不要离开我好吗?圆蓝!”戴道之大声而在梦中叫道。“我不是在这吗!”蒋梦用衣袖轻轻擦了擦戴道之的一脸冷汗。 一声“许喜丸来了!”瞧着连诗雅急忙忙地将药盒拿来,递给饭宾宾。那宾宾打开药盒,众人一看!一粒比龙眼一般大的药丸。“这是。。。。。。?”蒋梦问道。 饭宾宾答道:“救五爷一时之酒苦的药!”“可否让我闻闻!”蒋梦接过连诗雅递给饭宾宾的药丸。“这是什么香!怎么和戴大哥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蒋梦也算观察入微,竟记得住戴道之身上的香气。 “五爷身上的香就是从这而来的!”饭宾宾解释道。“怪不得我接近戴大哥他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呢!一个男人身上怎么会有香味!原来是这药的作用!不知这药丸从何得来的?”蒋梦这儿便明白了戴道之身上的味道,皆从何来。 “说起五爷这怪病!再不提吃药得好了!为了五爷这病,戴老爷和戴夫人不知请来多少大夫,也不知白花多少银两了呢。凭你什么名医仙药,总不见一点儿效。倒是后来还亏了一个跛脚道人,说专治无名之症,因请他看了,他说五爷这是天生的酒病花愁之毒症,幸而先天壮,还不相干,若吃寻常药,是不中用的。他就说了一个海上方,又给了一包药末子作引子,异香异气的。不知是那里弄了来的。他说若是吃酒发了时吃一丸就好。倒也奇怪,五爷每当吃酒发作时,便吃他的药倒效验些。”饭宾宾方说出了此药丸之制作。“那道人可说戴大哥这病能治好吗?”蒋梦开始关心起了戴道之身上的病了。 饭宾宾回道:“他倒是说了!只要五爷成家以后,这病才会见好。”“不知是个什么海上方儿?”蒋梦接着发问。且时,饭宾宾从身上取出药方,递与众人一看! 众人惊心动魄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异口同声,“这。。。。。。”、“这都是什么些药方!”、“阿弥陀佛,这是什么药方啊!真坑死人的事儿!等十年未必都寻个这样巧的呢。”、“就是!就是!世上哪有这神药啊!”、“真难为锋弟啊!”、“今天总算见识了!大开眼界!这药是如何凑齐的呢?”皆连一片轰轰之声,正如闹市一番精彩。 饭宾宾道:“说来也奇!竟好,自他说了去后,一二年间可巧都得了,好容易配成一料。”“谢天谢地!”众人都道。 “看看这药方,可真够吓人的!世上未想到还有这等奇事儿!不用这方儿还好,若用了这方儿,真真把人琐碎死。东西药料一概都有限,只难得“可巧”的是:要春天开的白牡丹花蕊十二两,夏天开的白荷花蕊十二两,秋天的白芙蓉蕊十二两,冬天的白梅花蕊十二两.将这四样花蕊,于次年春分这日晒干,和在药末子一处,一齐研好。又要雨水这日的雨水十二钱,白露这日的露水十二钱,霜降这日的霜十二钱,小雪这日的雪十二钱。把这四样水调匀,和了药,再加十二钱蜂蜜,十二钱白糖,丸了龙眼大的丸子,盛在旧磁坛内,埋在花根底下。若发了病时,拿出来吃一丸,用十二分黄柏煎汤送下。”众人皆感不易。“是啊!挺为难的!倒是这雨?倘或雨水这日竟不下雨,这却怎处呢?” 饭宾宾道:“所以说!哪里有这样可巧的雨,便没雨也只好再等罢了。”“快给戴大哥服下吧!”蒋梦拿着药丸,轻轻地翻开戴道之的嘴,然后将药丸服下于那戴道之。“来!戴大哥!吃药了!” “来人呐!扶五爷去房休息!”饭宾宾差人将戴道之送入房中来。“是!”却瞧得,戴道之即梦中念起了《诗经.国风.秦风.蒹葭》而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又不断喊着:“圆蓝!圆蓝。。。。。。”,不知见有多么亲切。 见次日,戴道之醒来,身体只见好了个大半。小娘子方敲了敲门,故喊着“五爷!”瞧着未出声,每次都直接入内。 “蒋姑娘醒了吗?”戴道之问道。“小的!不知!”小娘子如实答道。 戴道之方走到蒋梦房门外!“咚、咚、咚”轻敲了一下房门。。。。。。“圆蓝!在吗?”但见得蒋梦不堪言语,即又敲了几下门。“蓝妹!在里面吗?”着看得还是一声不吭,戴道之只好足足在房门外等了半日!连早餐皆未食之,逐渐到了响午—— “锋大哥!你在这干嘛!”欧阳汝曼且来相问。“曼妹!你来的正好,帮我叫叫蒋姑娘吧!”戴道之忙请欧阳汝曼相助。 “锋大哥!难道不知?蒋姑娘已经走了!她叫我把这封信给你!”欧阳汝曼亲手将信送入戴道之手中,即那戴道之拆开信一看,固写着: “戴大哥,我走了!你不必感到意外,也不要问我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我想,你已经知道答案了。或许,你我只是匆匆一个过客,谁都明白谁,谁都了解谁。你不值得去为我而思念,更不值得去为我而多愁善感!我知道你的心思,也会意你对我的真情真意,请原谅我万万的无法接受。天涯何处无芳草,又何必如此单恋我这枝花呢?世上有那么多好女儿,在等着你!我又算得了什么!听你蓝妹一句劝!你的蓝妹不合算你这般用心良苦,不合适你这一辈子下那么大的赌注去换你此生的不怨无悔。谢谢你的天上人间愿圆蓝,也谢谢你的待到天诛地灭时。最后祝你忘了我吧!这样你才不会痛苦,就也不用引酒发病了。后会有期!” 看毕。戴道之方重然想起昨晚醉酒后的情演。此时的他心悔莫及,他恨自己为什么要醉酒,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自己的一切的一切的真心话啊!可惜他现在说甚么都已无用了! 戴道之立刻二话不说跑去后院,牵着他那匹赤电白马!雄气英姿展豪发,一路赤量快如闪的追向去。一天之内,到达杭州。。。。。。 戴道之易容,变回宋壁,问其蒋府家丁,蒋姑娘回来没有?可那蒋圆蓝是如何有那么傻的?肯定不回杭州了!至于去向?不知去向如何?那戴道之也只好从长计议再去寻找了!暂且不提。 第三十二回五大才子 且说,那杭州除了四大才女之外!五大才子更如浩名! 有一首童谣是这样说的: 贾玉金宫坐城主,珠心不过一洒灰。东黄君,西唐豪,南陈侠,北王镇,中宋帅,家家晓,踏过扬气闻杭州,谁人度谁,样样瞧! 说得正是这五大才子! 第一大,咱们就不再提。那便是戴道之的另外一身份的宋壁!如今在杭州,已得了个人称“笑帅”! 第二大,乃黄艺,字树斌者,号上君。由于他十八般乐艺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所以又人称“乐君”。只要听他弹奏一曲,保证会让你醉人梦中,欲梦欲仙。他“琴”不但为一绝,天文地理,文武诗赋,书画乐棋,八卦算数,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更是无可比剔!除宋壁之外,他已经可称上是当今大唐第一不二之才子了。 第三大,乃唐龙,字业冠,人称“醉豪”。喜喝酒,好耍拳剑。既大众传闻,他是在梦中得一仙人指点,学成拳剑的。他不仅拳剑高强,而且在诗词书画方面也有很大的成就,在这整个杭州城之中,除了宋壁与黄艺之外,他即使不称得上是第一,也称得上是第二了。 第四大,乃陈向陈志华,书剑情三绝,人称“情侠”。若说起这小子呀!可厉害得很啊!从小就天资聪颖,慧根深厚,学东西一点就通,一点就会!先还不论这些呢!此到如今,还没有一件事情是难得倒他的,没有一件事情是他办不成的!在杭州城内,若是有人有困难,必定找他就成功,大事小事,家事故事,只要是解不开的事,他都可以解决!更是这男男女女的痴情怨事,只要经他一说,谁对谁错,便会了了结事,双双眷眷的不分离,有负有亏的公责对决。经他这么多的历事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过丝毫一些的误差之理,更没有任何一个的伤其无辜之说呢!好个“情侠”!解决如此多的人情世故的好事!了不起!了不起呀!可是这些还不是他最拿手的本领啊!他绝活乃是下棋!所以又有一人称“棋王”!在整个杭州城,除了宋壁、黄艺二人能与他平手之外。无一人能敌!不得不可说他是棋坛高手中的绝手了! 第五大,乃王由,其字业雅,号三得,人称“六奇镇”。何为六奇?乃是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虽说他精通六艺,但这些都不是他的看手绝技!他最擅长的是打球,所以又人称为“球神”!他不论是甚么球,都很专一!没人看了不说赞!没人看了不说棒!没人看了不说好的!乃是当之无愧的“球神”了。除了打球以外,其他运动,对他来说,也是所向无敌的!长跑?跳跃?摔跤?等等等等!那一个是比得上,超得了,敌得过他的,因此又得人称“运神”! 你道此时的他们五人竟于何处? 当然是寻一处地方,吃茶听曲!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唐姑娘!又弹琴唱歌了。咱们去听听!”黄上君竟从远处便闻得唐月欣在奏乐歌唱。 当五人入了客栈,想必也是这儿的常客,早早的店小二即从外头迎迎而上。“宋公子!黄公子!唐公子!陈公子!王公子!大驾光临!请!请!请!” “陆掌柜!客气了!”接着那掌柜的,竟连忙随跟而上,请着这五人入座。“老规矩!你知道的!”“是,是,是!”那掌柜的脸笑着宛如像是抽了筋一般,倒也挺自在。 你道这唐秀唐月欣是何人呐!正是那天与戴道之相碰,在舟上弹奏《高山流水》的那位姑娘!她乃《高山流水》唯一的传人!她祖上当年是伯牙的独一弟子,伯牙只把《高山流水》的真传传授与他祖上一人,所以她祖上代代相传了下来,直到今天。 不一会儿,“宋公子!黄公子!唐公子!陈公子!王公子!”且瞧得那唐月欣纷纷而来,黄上君忽然好似勾了魂一番。“唐姑娘,请坐!” “公子!要听什么曲子?”不过,却听着唐月欣说话的声音固然也是销魂,柔和动听,娇翠欲滴,悠扬婉转,似水如歌。看着那黄上君如饿狼一般,到底是个男人,虽然嘴上只差一句表白,但心底的那份激情早已露出。黄上君每回正要点歌之时,那唐业冠便抢先一步,黄上君只好瞪了唐业冠许久许久,有气撒不出,只得忍于肚内也算饱餐了一顿了。“给我来一首《春江花月夜》吧!” “是的!公子!”但是闻着唐月欣说了话,黄上君却无论甚么气也尽消了去,不再恼火,你道怪是不怪。那唐月欣唱道: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 ,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 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 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 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 “好,好,好!唐姑娘果真才貌双全啊!”每当唐月欣歌一毕,本想夸赞唐月欣的黄上君,且也老是被陈志华抢先一步。你道他冤不冤。“陈公子,过奖了!” 即于这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门外套进震撼一声—— “那科嘿喴几(日语意泽:中原人),唞塞(日语意泽:蠢才)!” 宋壁大怒,“啪”的一声响,一掌拍下桌面。道:“这东瀛人。。。。。。好不知天高地厚!” 宋壁气轰轰地威威起身,扬扬快步,呼呼敞门,听着宋壁正和那东瀛人唔哩哇啦用日语不知说些什么,振振闹叫呢! “麻烦陆掌柜给我准备一盘围棋!我要和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对弈。” 那东瀛人凶凶叫道:“囲碁(日语意泽:围棋)!囲碁!” 过了一会儿,围棋定下,二人入座,纷纷一决高下,胜负难区。 那被称为东瀛棋魔的竹下毕,怎么也没想到今天他会和宋壁这小子从早下到晚,再下到明天,明晚?后天,后晚。。。。。。 一直下,一直下,足足下了个五天五夜!还是不分输赢,只是平手平手再平手!只见已经下了几十盘棋。。。。。。 棋逢对手定神区,难难难辨谁输赢。局局投入深思路,一只棋子全盘宗。 宋壁已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他从来都没下过这种窝囊棋!更何况是关系到中国人的脸面,他不得不赢!他只要一想起那竹下毕的丑言恶语大吵大骂中国人,他就受不了这口恶气!宋壁在此时下的是心烦欲乱,心杂思胜,心毫无神,只想着该如何才能对付胜过这竹下毕,怎样才不会给中国人丢脸,完成这次大胜。他已经五天五夜面对着这恶心,又想吐口水的东瀛人了!他实在是再也不想看见这东瀛人了,他想立马解决这场胜利,可如今的他满脑都在胡思乱想,怎么会也只是个平手!他心底思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顿时的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想到了这儿的他,只好心下念叨着他师傅棋痴的围棋十决,以镇心静: 一。不得贪胜、二。入界宜缓 三。攻彼顾我、四。弃子争先 五。舍小就大、六。逢危须弃 七。慎勿轻速、八。动须相应 九。彼强自保、十。势孤取和 “的确不能贪胜!越贪胜越赢不了!” 再者,宋壁又方想了想围棋的口诀!每当他下棋心神不定之时,总是要想了一想着口诀的,只要他一想起口诀,他心就会马上平静下来!如何一件事情都即将往往如烟,只是想着下一步棋,再下一步棋,下下一步棋!围棋口诀如下: 金角银边草肚皮,三线拆二有根基。小目飞挂应尖飞,见机夹攻更有味。 小目高挂三线托,托退定式记一记。星位一挂关或飞,压长定式也可以。 布局关键抢要点,切莫贪吃走小棋。分投定要位置好,左右逢源最适宜。 立二拆三搭配好,高高低低合棋理。定要扳住两了头,逃要关来追要飞。 扭十字要长一边,对杀定要算好气。几子将死请暂放,一旦走尽无余味。 棋精再少要保护,轻子该弃就要弃。宁失几子不失先,先刺多数占便宜。 莫压四路休爬二,七子沿边活也输。要走正着走大棋,不走废棋不撞气。 双单形见定靠单,逢方必点逢镇飞。七死八活是常识,滚打包收是妙棋。 连走三同四要变,左右同形中为宜。拆逼都是宽处拦,迫敌靠近我活棋。 压强不要去压弱,声东目的在击西。出头舒畅争中腹,当心仅活被封棋。 虚镇实尖灵活用,棋成愚形效率低。边攻击来边围空,自己勿活要补棋。 能立则立曲则曲,多弃一子能出棋。两二被打定要长,金鸡独立有骨气。 棋过一半要冷静,判断形势定大计。若是胜势莫贪心,稳扎稳打操胜棋。 若是败势别灰心,乘早侵袭找弱棋。刺打断托点利用,弃子造劫借借气。 挑起纠纷比智力,力争败局转棋细。双先官子抢着走,收官需慎莫大意。 布局常形十二种,中国流和二连星。对角小目一三五,星三三和双三三。 同型小目错小目,宇宙流和对角星。小林流和星小目,各型特点要熟记。 布局掌握三原则,空守挂角是次序。再占急所与大场,借势开拆是大棋。 选用定式看全局,上下左右搭配齐。自己已活可脱先,抢占要点别犹豫。 看准敌弱要搜根,迫敌走成飘浮棋。挂星被夹点三三,弃子活角两有利。 弃角取势争模样,飞封定式要熟记。无忧角上两路托,试探应手是真意。 敌强欲削宜浅侵,进退有路方为宜。自己断点常记心,适时护断别忘记。 先活自己再杀敌,一味贪杀反被欺。两块活棋不必断,友邻浮子要联系。 断后敌孤定要断,该断不断勿成棋。冲断扭断反打断,挖断跨断寻战机。 立断劫断打入断,围歼孤棋反眼挤。莫往攻击目标碰,宽攻大围收渔利。 逢碰必扳敢作战,有时连扳妙无比。开劫先要看劫材,棋补无劫要注意。 打两还一巧妙用,当心硬腿硬出奇。一只大眼要分清,是死是活规律记。 长三曲三可点杀,长四曲四是活棋。花四五六可点杀,方四不点也死棋。 刀五一点当然死,普通板六是活棋。大猪嘴是扳点死,小猪嘴是劫活棋。 盘角曲四劫尽亡,碰角板六看外气。角上板八能双活,断头曲四是死棋。 围敌一块拟杀棋,思考方法要牢记。扳杀点杀扳点杀,迫敌走成撞紧气。 再想造劫做劫杀,有时双活也便宜。要是条件勿成熟,切勿乱动等时机。 三三肩冲要注意,已边长来敌方飞。四四遇托需连板,弃取定要想仔细。 攻角须从宽处理,天五山是必争地。多子围空方胜扁,两翼张开形美丽。 小目飞挂一间夹,高夹低夹有分歧。低夹飞压多两分,高夹关或反向飞。 压退定式虽可走,抱吃一子稍不利。也可托角求安定,略有委曲还可以。 小目高挂二间夹,巧用妖刀很严厉。对付妖刀有六法,最为常见是大飞。 大跳小跳是正着,一般不宜用小飞。外侧靠是可以走,内侧靠是小不利。 方朔偷桃一路尖,塞不进是最惹气。龟不出头要挖打,巧妙利用接不归。 勿打有变及时打,两打勿打等时机。切莫凑着帮围空,切莫凑着帮补棋。 小目高挂选定式,低夹外靠托退飞。雪崩内拐外里外,镇消无忧是好棋。 虎口遇扳常单退,虎口遇打常滚打。虎口切断常虚跳,仙鹤伸腿能联系。 棋向中腹争阳面,两番收腹成效低。下子要避车后压,棋高一路力无比。 棋逢难处小尖尖,不好走处不走棋。敌之要点我要占,常替敌棋多考虑。 敌棋知舞避其锋,我补厚实敌变弱。穿过象眼要注意,穿忌两行飞为宜。 三路挖出先看征,两子必长别忘记。三路腾挪常碰撞,弃子发威能得利。 围棋四角顶有趣,生生死死变化奇。拨钉子里有称砣,老鼠偷油真有趣。 棋逢断处巧能生,下子先后讲次序。两壹路上多妙手,托夹扑劫尖挖聚。 防闷成形宜单跳,两子成形斜飞利。四路被断常虚跳,一团气促鼻顶宜。 台象生根点胜托,矩形护断虎输飞。不能用征可半枷,送佛归殿送到底。 “这。。。。。。怎么回事!既然没效了?难道注定一直平手下去吗?不行!绝对不能输!含玉?” 宋壁再想了想蒋梦。。。。。。 心平静了许多 “果然有效!” 一声“一鸣惊人!” 那竹下毕输的是一败涂地!他总算是尝试到了失败的滋味了! 那竹下毕和那宋壁说了个大半天的日话!好像是在说:“我输得是心服口服!”又好像是在向宋壁求教!那宋壁说得日语流利流通,旁人却是听得不明不白!只见说着说着那竹下毕方告辞而去了! 众人忙问宋壁那的这的!此时众人大喜过望地无比高兴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壁打败棋魔一事,轰动了整个杭州城。不久,传遍了全天下。。。。。。 从此,五大才子震扬名气雄威姿,环环欲耳口万流。 却说。那蒋员外的故乡在苏州!他在苏州那边的生意一直以来都是由他的小儿来打理的。如今他的小儿要前往高丽两年去。蒋员外恐苏州那边的生意无人照料,方命宋壁前去苏州料理他那边的生意。。。。。。 宋壁只见和他那四大才子道了个别,那四大才子说在杭州这么多年,还没去过苏州呢!想要去苏州看看玩玩,尝尝苏州那边的鲜!宋壁听后心甚是大喜。 次日。五大才子一同上路,出发苏州。 “什么曲子?这么动听!”想必那黄上君又在渴望着有美人能够出现,瞧着那厮的贼样,好生奔放。 “过去看看!”唐业冠早已看穿了黄上君那副贼脸,即引出了话题,一同上了过去。“原来是个姑娘!” “树斌!看看你!口水都流出来了!”宋壁似乎有些看不下去。“成什么事啊!你们个个鼻血。。。。。。” “宋兄难道一点都不动心?”但见着那四人皆道。宋壁只笑不答!黄上君方出了个主意,对诗!谁赢谁去!老规矩! “宋兄!你敢说你不动心?看看你!比我们对得还要犀利!”五大才子纷纷来劲,谁也不让着谁。倒看着那宋壁道:“你那时看我不是认真的?” 你道至后,是谁赢了?乃是宋壁! 宋壁温文尔雅,往上前方而道:“姑娘!有礼了!你的这首曲子可真绝啊!请问姑娘这是什么曲子?可否讲个一二?让在下知晓!”瞧得那姑娘方道:“这曲名唤《虞美人》,乃是玉花公子所写的一首词作,小女子甚是喜欢,便将此词填上曲子了。” “这女子倒是有几分才华!”宋壁心想,忙问着姑娘姓名。“敢问姑娘芳名?” 那姑娘且说了姓名:“小女子姓邓,名颜,小字慧婷!”宋壁引了过去,忙道:“春颜慧风生笑婷。好!好名!”“公子!过奖了!”邓慧婷行了个礼,道。 瞧!那宋壁可真能聊,一下子把那邓颜甩的嘻嘻细笑! 四大才子看得都有些眼红了,纷纷过去凑了个热闹去。 没想到误了半日时间!五大才子方告别邓颜!一路而行! 四五日内!抵达苏州城! 谚曰:“天上天堂,地下苏杭。”果真说得个好哉! 苏州一遍秀丽名城,看得风景是风光如画,景色宜人,花木扶疏,长廊曲折。见得街道是店铺林立,仓满架满,悦品繁多,津津热闹。真个“漫曜仙色姑苏恋,欣心秀醉吴中苑。人间天堂谢灵都,新化烟雨伴紫巅。” 这苏州不得不说一个“绝美”!不少名人引诗表佳情,赠满豪是处! 就有前人崔融的《吴中好风景》诗一首: 洛渚问吴潮,吴门想洛桥。夕烟杨柳岸,春水木兰桡。 城邑高楼近,星辰北斗遥。无因生羽翼,轻举托还飙。 又见后人白居易的《吴中好风景》两首诗作: 其一 吴中好风景,八月如三月。 水荇叶仍香,木莲花未歇。 海天微雨散,江郭纤埃灭。 暑退衣服干,潮生船舫活。 两衙渐多暇,亭午初无热。 骑吏语使君,正是游时节。 其二 吴中好风景,风景无朝暮。 晓色万家烟,秋声八月树。 舟移管弦动,桥拥旌旗驻。 改号齐云楼,重开武丘路。 况当丰熟岁,好是欢游处。 州民劝使君,且莫抛官去。 那苏州不愧逃不出一个奇妙! 五大才子尽观赏着苏州一片又一片美景。“这苏州不仅是景好!姑娘更美啊!” 只见不知何时已进了蒋府,拜了蒋母。 一声“老祖宗!”好熟悉的声音。未曾想到她,竟在此处。 “蓝儿。。。。。。”宋壁心下思量着。 五大才子忙回头看时!“果真是她!原来她跑老家了!”宋壁欢喜若狂,简直心花怒放。 看着黄艺等四人那眼神!看着如此着迷! 也难怪!那蒋圆蓝会如此摄人心魄!美得不能再美!一副天使之面孔,一身白衣之魔鬼身材,美胜天仙!是男人看了都会迷得醉生梦死的! 五大才子忙招呼蒋梦!“给蒋姑娘请安了!” 尽瞧着,蒋梦与宋壁二人相视—— “戴大哥?”蒋梦心想! “能再见到你真好!”此时的宋壁几乎很满足,究竟是否有缘分,他未曾多想,只是知道或许多见蒋梦几眼,便已足矣。 第三十三回易容露馅 却说。这苏州也和杭州一样!杭州有五大才子!在这苏州有三大才子! 许喜许伯扬。 韩迹韩东飞。 屈为屈中尤。 这苏州的这三大才子虽说远远不及于杭州的这五大才子,但也算是名扬江南一带了! 听!什么声音? “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 “双龙出海!” “百鸟朝凤!” 。。。。。。 原来是苏杭才子在比赛下棋呢! “好!好啊!” “那你下一招是什么?” “凤穿牡丹!” “好个凤穿牡丹!在下自佩不如!” “不敢当!不敢当!许兄见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满屋一震欢笑! “我看大家如此投缘!我提个建议如何?” “屈兄!且说!” “不如我们结为兄弟,你们看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且见,湛笑愿天歌,为异拜子情。谁由谁称意,你道我如心。 从此苏杭八大才子风靡一时。。。。。。 这便是大唐江南八大才子了! 江南每个少男心目中的楷模,每个少女心目中的偶像。 一首诗作值千两,一副笔画卖万金。 好个价钱! 当然!八大才子一点也不稀罕这金银珠宝的。 他们挥金如土,凡是诗笔画作得来的一金银两,他们或是拿来捐献国库,便是拿来救济穷人。 分文不取! 就如这年来说吧!无缘无故地闹起了蝗灾。 无辜受苦的还是百姓呀! 八大才子又有得忙了! 在宋壁的主意之下。。。。。。 决定召集富贵人家开个捐款大会。 总算有所收获! 百姓终于有得救了。 在经此事之后!八大才子名声更响亮了。 却看。这八位才子又游山玩水来了—— 黄鹂啼春送柳歌,梦唐风絮弄画绸。 幽镜宋乡题思锦,倚楼对许逍遥乐。 一片古谭韩崔斗,十里游飘戏王孙。 笑闹开颜烟雨陈,乐城尽屈仙影州。 “好啊!好诗!” “对得好!对得好喔!” “难得出来郊游一次啊!” 看。。。。。。 热闹。。。。。。 “各位仁兄,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过闻名啊!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嘉兴,小弟我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初到贵宝地,按照江湖的规矩,我先自报家门,小弟复姓皇甫,名焦,老家清河,江湖人送外号矮冬瓜,别看我身高只一米七八,可是手无缚鸡之力,但闯荡江湖五年以来,也学得一身好才艺,练得一身好武艺,今日来到此地,承蒙各位仁兄的热情款待,给诸位献丑了,有钱买个钱场,没钱回家拿钱买个钱场。” “哥!来!接刀!” “嗯!” 说话的是一对兄妹,覆姓“皇甫”,哥哥叫做皇甫焦,妹妹叫做皇甫月儿,他们正在卖艺。 瞧着他二人的剑刀枪拳,无一不是耍的真功夫! 观众们看得他们的比试都瞠目结舌,连大气也透不过来呢。实是精彩万分! 只可惜哥哥生来就得有矮人症,若不是如此,想必凭哥哥的武艺肯定不差已妹妹的。 一声“哎呦!”皇甫焦好像扭住腰了? “哥!你怎么了!”皇甫月儿立马停下刀来,扶着哥哥皇甫焦。 “切!” “真扫兴!” “还以为有更精彩的在后头呢!” 观众们自寻无趣,纷纷便散去了。 “老了!不中用了!”皇甫焦按着腰,慢慢地坐了下来。皇甫月儿安慰着他哥哥皇甫焦。“瞧哥说得哪里话!哥还年轻呢!” “你这丫头!左一句哥,右一句哥,就是嘴甜!”皇甫焦一根手指顶了顶皇甫月儿的头。那皇甫月儿方撒了个娇。“哪有啊!哥!” “唉!你呀!再不嫁人,就没人要你啦!”皇甫焦有些忧愁他妹子的亲事。而皇甫月儿好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没人要!就没人要呗!我只希望永远陪在娘和哥的身边就好了。” “哪有姑娘不嫁人的道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皇甫焦虽说有些唠叨,但句句固然有理。 八大才子只见看那些观众不过,看那些观众有些不顺眼,纷纷走到那两兄妹那边去。宋壁用两根指头对在墙上,画上一只仙鹤。观众们重重包围着看宋壁一下画成的那仙鹤,十分奇观妙悦,说甚极好。 宋壁方纵声说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仙鹤跳舞啊!”观众道:“没有!”宋壁又道:“想不想看呀!”观众道:“想!当然想!”宋壁道:“那好!看好了!” 宋壁把手一划下?刚刚在墙上画好的仙鹤“喔”的一声叫!活生生的从墙上跳了出来,翩翩起舞了来。观众们都看得一眼惊呆,声声叫“好”。 这时,宋壁念了一下咒语,仙鹤一下子无影无踪地消失不见了。观众们都还没看得过瘾呢,都纷纷不满地只见喊到叫道。 宋壁道:“还想看是罢。问问那位大哥同不同意?”指了指那皇甫兄妹。观众们苦苦哀求着那皇甫兄妹,皇甫兄妹看了看那宋壁,一副不知为何的摸样? 宋壁道:“你们怎么不知规矩?”观众想了一想,“规矩”?一点就通!纷纷投出银两,递与那皇甫兄妹。宋壁道:“你们看!”宋壁用手一指,那仙鹤又现身而出,翅舞足蹈起来了。 至晚。八大才子随那皇甫兄妹来他们住的草屋。一片山野隐茫茫,新气清晰飘远飘。风迎韵雅花对鸟,闲静丛丛不寸金。好个地方! “娘!”“娘!我回来了!”皇甫兄妹刚进门——一声叫道。 “今天有客人呐!”皇甫母正坐在椅子上,好像她的双目已失明了!她喜笑颜开着说。 “是啊!娘!来客人了。”皇甫月儿微微一笑地说。 “各位叔叔好!”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心花怒发地招呼。 “小妹妹好!”宋壁嘻皮笑脸地说道。 “老婆婆。。。。。。打扰您了!”八大才子客客气气的作揖地说道。 “不打扰!不打扰!能来我这作客,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这脏!”皇甫母笑道。 “老婆婆说笑了!”八大才子作揖道。 “各位!你们先稍坐!”皇甫焦正说着,走进厨房—— “家好久没来客人了!”皇甫母兴致勃勃地说。 “娘!今天多亏了这几位大哥相助!要不然凭我和哥的力量,也成不了什么事!”皇甫月儿高兴地说。 “你们先在这聊!我和树斌去看看皇甫大哥!”宋壁和黄艺二人很诚恳地对着众人说。 “小兄弟!不用帮忙的!”皇甫母眉欢眼笑地对着宋黄二人说。 “老婆婆,反正我们也闲得没事做!不如人多好办事!”宋黄二人正说着,便走进厨房去—— “皇甫大哥!有什么可需要帮忙的不?”宋壁笑着说道。 “你们先坐着!一伙就好!”皇甫焦匆匆忙忙地说。 瞧,那顽皮捣蛋的小女孩偷偷走上厨房,拉着宋壁的手,说:“叔叔,我要你陪我玩!”宋壁蹲下对那小女孩道:“叔叔现在没空!不能陪你玩!要不你帮你爹还有叔叔一个忙好不?”那小女孩道:“你说!”宋壁道:“你会烧火不?”那小女孩道:“只是吐一口水的事情嘛!那么容易!谁不会啊!”宋壁道:“那好!你帮帮你爹,还有叔叔,好不好?”那小女孩道:“好,好,好!”宋壁抚摸了一下那小女孩的头说道:“真乖!” 不料!那小女孩以为烧火跟玩耍一样,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断地引柴,不断地吹扇,火一旺,浓烟起沉冒甚处。感得众人咳嗽不定,宋壁连忙抱起那小女孩,冲出屋外来,众人总算透了口气!那小女孩看到宋壁和她一样黑漆漆的一张脸,大笑不止。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个不停。皇甫月儿递一张手巾与宋壁说:“宋大哥,快到那边缸!洗洗罢。”“谢皇甫姑娘!”宋壁拿着手巾到那边缸,凑了些水,整整齐齐地往脸上轻重轻重,很注意的洗擦一般。 “哇!什么情况?宋兄他是。。。。。。” “宋叔叔会变脸?” “楚康王殿下!” 宋壁露陷了!怎么会露陷呢?他已经如此注意的洗,十分注意的擦了呀! 戴道之在此时,不知有多尴尬!有多惊讶!尴尬的是他不知如何向大家解释。惊讶的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不过他已料到早晚会被人知道的,他只是万万想不到是这样快! 众人惊吓恐慌的腿脚发软,一身冷汗,手忙脚乱地双膝跪下,又是拜见的,又是请罪的,这个权威浩展的楚郡王!戴道之忙着扶起诸位。戴道之道:“我现在不是什么楚康王!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普通人!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老百姓!我和你们一起,都是朋友!兄弟!可明白我的话?可同意我的意见吗?你们就让我多当一回平凡的百姓吧!可以吗?” 看,那戴道之松了口气!虽然大家已知道那个宋壁就是楚康王戴道之,但是现在看来,不但改变了大家的看法,而且还深刻了这楚康王的感觉!众人以前总是以为皇族国亲都是威严不屈,可怕的人物!但现在从这楚康王看来,也必不如此的!那楚康王反而相反!是个津津有味的人物,很容易接触的人物! 瞧着那戴道之及众人有说有笑的!八大才子终究还是八大才子!不过也只是宋壁成了戴道之的事实已成事实!但戴道之还需隐瞒他的楚康王的身份,变回宋壁的模样,继续他的蒋府总管! 倘若问他为什么!他也不为什么!只是为了得到他的梦中女神蒋圆蓝而已! 如今更难以他想象了!刚走了一个潘安,又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不知哪儿又冒出一个卫阶来!更厉害了! 他是李就山!乃当朝宰相李林甫之长子!这家伙可是个响当当的厉害人物,狠角色呀!只有宋壁认得他。他冒名为大唐第五大首富贾嘉之五子贾明来追求蒋圆蓝,这招高明呀!可宋壁必不想拆穿他,而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耍个甚么花招!是如何骗得蒋圆蓝的!这李就山说来就是个问花寻柳的幕种!只要是他看重的女子,无一不是成的!尽会说些花言巧语,应得那些女子会醉难逃!就在他家已有一大堆大老婆,小老婆,全是美人一大个!可他怎么还不足惜呢? 即使宋壁如何不忍蒋圆蓝被这李就山耍的一唱一和的!但宋壁还是忍住了这口气了!他始终都相信总有一天会有李就山的把柄让他抓住的!宋壁也只是不想蒋圆蓝这么快的就失望了而已!他只希望只要蒋圆蓝能够多一天开心,他就知足常乐了!真的!此后再表。 第三十四回寿王娶亲 车驾东来值太平,大酮三日洛阳城。小儿一伎竿头绝,天下传呼万岁声。 你道此诗是谁写的?乃是多年以后的诗人张祜所写的。 却说。玄宗即位以来,先后五次巡幸东都洛阳。每次东巡,都与解决关中粮运不足有关,同时也为了加强对全国各地的统治。开元二十一年秋,关中霖雨连绵,粮食减产,长安谷价大幅上升,仓储锐减,民食吃紧。玄宗考虑到近几年来官僚机构扩大,漕运艰辛,准备再赴洛阳。次年正月,率领文武百官、宫妃、皇子、公主等等,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洛阳。 开元二十三年正月,玄宗皇帝来洛阳已经整整一年了。在此期间,洛阳成了全国真正的政治中心,从宰相到文武百官,全部的中央统治机构都迁到了洛阳。这时的首席宰相是张九龄,另外两个宰相是裴耀卿和李林甫。张九龄是唐朝名相之一,是继太宗朝房、杜(房玄龄、杜如海),玄宗朝开元初年的姚、宋(姚崇、宋璟)以后的又一位贤相,他忠直不阿,勤于政事,兢兢业业地辅佐玄宗治理国家,使朝政仍能维持清明。李林甫小字哥奴,是长平王李叔良的曾孙,李叔良是唐高祖李渊的堂弟,论起来,李林甫还是唐宗室的旁支,李林甫阴险诡诈,口蜜腹剑,擅弄权术,是一个宵小之徒、乱政祸首。好在此时是张九龄秉政,他的阴谋诡计暂时还不能得逞。 时值开元盛世的顶峰,全国都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洛阳更是加此。久处盛世,玄宗渐失早年那种励精图治、奋发有为的精神,开始怠倦政事,安于享乐,喜欢奢侈,好讲排场。来洛阳后,为夸耀盛世景象,他常在城中举行举行庆典,终日歌舞酒宴,与民同欢,更使洛阳城成了一个充满欢歌笑语,暄嚷热闹的大都会。开元二十三年正月初一,是玄宗来洛阳后的第一个春节。他下令大赦天下,全城百姓宴乐三日,酒食全由朝廷供给。又命皇家梨园子弟与民间艺人在皇宫前的广场上献艺,并伴以惊险绝伦的杂技表演。洛阳城顿时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玄宗亲御五凤楼观戏,百姓争睹天颜,高呼万岁,其声压倒了音乐歌舞之声。维持秩序的皇家金吾卫士虽以长棍驱策百姓,但观者仍一味拥挤向前,险些发生事故。幸好高力士向玄宗建议,让执法必严的河南府丞严安之到场维持秩序,才使骚动的人群逐渐恢复了秩序。这场盛况空前的歌舞宴乐,给当时的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这便是多年以后诗人张祜为什么会仍作诗赞颂道:“车驾东来值太平,大酮三日洛阳城。小儿一伎竿头绝,天下传呼万岁声。” 就在这一派欢乐升平的气氛中,同年的秋冬,唐玄宗亲自为女儿咸宜公主和儿子寿王操办了婚事。寿王与咸宜公主都是玄宗最宠爱的皇妃武惠妃所生,因为母亲受宠,他俩在玄宗三十个儿子和二十九个女儿中也最得宠,因为能与他们缔结烟缘的人必非寻常之辈,而且福分非浅。与咸宜公主结缘的是长宁长公主的儿子杨洄,而寿王要娶的正是官卑人微的士曹参军杨玄璬的女儿杨玉环。从此,杨玉环的命运开始了大大的转变。 长宁长公主是唐玄宗的堂妹,她是玄宗伯父唐中宗的爱女,是李唐皇族中的一位非常有名的公主。她先嫁与杨慎交,生下了杨洄,后来中年丧夫,再嫁与苏彦伯。杨慎交与杨慎矜、杨慎名兄弟同是出自弘农华阴的杨姓世系,算得上同一宗族,因此双方关系十分密切,长宁长公主和杨洄一直是杨慎名兄弟的常客。咸宜公主将下嫁杨洄的消息早已在洛阳的权贵中间传开,杨洄血统高贵,又长得一表人才,被选为驸马毫不出人意料。咸宜公主是玄宗皇帝和武惠妃的掌上明珠,大家一致认为这场婚礼将是极为隆重、排场的。 咸宜公主的婚礼定于阴历七月举行。随着喜期的临近,长宁长公主越加忙碌起来。 一日,长公主为了儿子婚礼的安排,来杨慎名府中商议,恰好杨玉环也在杨府作客。长公主一见杨玉环,便被她的容貌所深深吸引,忙问杨慎名是谁家的女儿?杨慎名引杨玉环拜见了公主,介绍说她是东汉太尉杨震和隋朝名臣杨汪的后代,父亲杨玄璬现在河南府任职,与自己是同族兄弟。公主听说她是名门之后,更加欢喜,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问了她一些日常生活的情况。杨玉环虽是第一次与皇族成员交往,表现得却是落落大方。公主愈加高兴,其实她自从第一眼看到杨玉环,就极为喜欢。他当下褪下一只玉镯给杨玉环戴上,说道:“你名叫杨玉环,我便送你这只玉镯作为见面礼罢!”又说:“过几日便是我儿杨洄与我侄女咸宜公主的大喜之日,杨洄与你既都是弘农杨氏的后代,咱们便不是外人了,到时我想请你作为咸宜公主的伴娘,公主定会喜欢你的,不知你是否愿意?”杨玉环没想到自己竟有这番福气,竟高兴地回答说道:“我很高兴作为咸宜公主的伴娘,也很感激长公主您送我的礼物和盛情邀请!”那日,杨玉环是怀着十分高兴的心情离开杨府的。 当然,她少不了去得月楼向陈天斐报喜去。因为杨玉环在这洛阳只有陈天斐这么一个朋友!她不分享与陈天斐,她会向谁共享去!她问了一问她的道之哥哥、小薇姐姐、易直哥哥会不会来啊!陈章也不清楚,只一个设想“一定会来的!”对着杨玉环说。杨玉环听后更加高兴了。 你们说!戴道之,王小薇,沈易直三人会不会参加这咸宜公主的成婚大典呢?肯定会的!他们三人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看咸宜公主的大喜,而是看看多年不见的杨、玉、环!他们三人曾让杨玉环许下三个愿望,答应她三个愿望?可当年的杨玉环只许了一个愿望!就是和杨玉环约定,等杨玉环二八年华时的生辰之日,来和杨玉环一起过生日,送杨玉环一件礼物的,他们不会失约的! 果然,杨玉环正说着她的道之哥哥,小薇姐姐,易直哥哥!听,这是谁的声音!“环妹——”说曹操曹操到! 杨玉环无比的激动着快哭了出来!“环妹,可不许哭鼻子喔!” “谁哭鼻子了!人家是高兴!讨厌!”杨玉环抹了抹眼睛,逗着笑了笑说。 “锋老弟!小薇姑娘!易直兄!快到里边坐吧!”陈章迎了里头去。 请——请——请—— 猴年马月几何匆匆说不尽,来头去时三秋六春道未明!呀! 从早到晚久久离别诉先处,了了还还哈哈啦啦休是清!啊! 这杨玉环真个难缠!又是问这?又是问那?好个悦心纠取任随意,乐在天欢凭她遂! 众人见她如此稀奇奕奕,析问析心,真笑个红脸弯腰! 也是!她又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在家中半门不出的黄花闺女,怎么了解这等事情? 众人慢慢解释解答以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了。也好让她清楚清楚,明白明白,知道知道一点一些的江湖的安善与险恶之分! “来!来!来!今天是杨玉环的生日!干了这杯!” 干——干——干—— 一醉方休千万杯,甄甄琼浆欲玉露。 蒙蒙芳香酒敲干,悠悠填填怀酣酣。 “好酒!好酒!” 很快!六月已过!七月咸宜公主婚礼的日子将至,杨玄璬意外地收到杨洄请他参加婚礼庆典的请柬,请柬是由杨慎名送来的,他向族兄解释说:“杨洄的父亲杨慎交与你我同出自弘农杨氏,都是同宗,所以,杨洄邀请了你。”其实这是杨慎名在有意携族兄、帮助杨玉环走向上流社会,所以特向杨洄提出邀请这位河南府士曹参军。杨洄一向相信杨慎名的意见,加上母亲对杨玄璬的女儿杨玉环大有好感,已邀请她作咸宜公主的女傧相,便向本无资格参加的杨玄璬发出了正式邀请。杨玉环也收到了长宁长公主发来的正式邀请,她很感激长宁长公主这样看重她、这样言而有信。 杨玉环稍稍有些打扮了一下,便随父亲一起入宫。一入宫门,杨玉环便与父亲分开了。杨玄璬被引入来宾所在的殿堂,杨慎名也在那里,细心周到的他是不会让官员低微的族兄感到孤独和尴尬的。杨玉环则被宫女领到伴娘们所待的宫室。按仪制公主婚典的伴娘为八人,其他七位伴娘都已到了,杨玉环向他们望去,有的曾在社交场合见过,有的根本不认识。那七个豪门之女,个个珠光宝气,服装华丽,唯有杨玉环淡妆素裹,更显得清雅不俗。那七个女孩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个个都是身材窈窕,容貌姣好,可是杨玉环一到,她们立刻被她超凡的美貌和动人的风采所压倒和征服了。领杨玉环前来的宫女立刻跑到咸宜公主那里,把杨玉环出众的风姿悄悄告诉了她。从小便被娇惯的咸宜公主任性、好奇,不顾自己婚服还未装束好,起身就往伴娘们待的宫室走去。 八位伴娘正在一间宽敞的宫室中等待婚礼的开始,或三三两两地相互谈论,或与宫中女宫、使女闲谈。杨玉环不愿与那些贵门之女搭话,独处一隅,偶尔与宫女说说话。咸宜公主突然走入室中,令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到很惊异。执事女官赶忙要八位伴娘列队行礼,公主神情自然地说道:“大家不必拘束,我只是想来看看大家,互相认识一下。”公主与大家稍事寒暄,然后走到杨玉环面前,对她说:“我听好多人说起过你,你就是杨玉环罢!尤其是长宁长公主夸赞你,说你模样出众,人品又好,家世也不错。我早就想见见你,今日一见,你比他们说得还要美,我真高兴你能作我的伴娘啊!”杨玉环有些惊慌失措,慌忙而道:“公主快别夸我了,其实我不过是很普通的女孩儿,家父官品也不高,我从未觉得自己有多美。公主这样看得起我,我很感激!”公主见她这般质朴,毫无矫饰之态,越加喜欢了,拉住她的手说:“你们家与杨洄是同宗,今后咱们便不是外人,婚礼后,希望你能常来我家玩。”公主心中便产生了一个念头,她希望哥哥寿王能见到这个美丽佳人。杨玉环在短短的接触中,也开始喜欢上了这位洒脱不羁的咸宜公主,答应了公主的邀请,并再次表示了感激之意。 咸宜公主回到她扮妆更衣的宫内,见过了母亲和哥哥。大家谈了一些婚礼的事后,公主便把她刚才跑去看杨玉环的事告诉了母亲和哥哥,说道:“她真是名不虚传,她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又美丽,人品又好,你们见到她,也一定会喜欢的。她是我婚礼上的伴娘,过一会儿你们就能见到她,到时你们就会知道我的话对不对了。”说完,她又顽皮地向哥哥眨了眨眼睛。寿王比妹妹大一岁多,也到了婚娶的年龄。他的相貌很俊美,很吸引女孩子的注意,他虽然接触过不少美貌的贵门之女,但迄今还没有发现一个真正能使他动心的人呢!他与咸宜公主是同胞兄妹,从小无话不谈,十分亲密,妹妹十分清楚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寿王见深知自己心思的妹妹这样赞扬杨玉环,不觉心动。妹妹向他使眼色的含义他是清楚的,那是在说:“发现目标,请注意这个女子!”他于是急切地想见到这个素未谋面的杨家女儿,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一位女子。 婚礼在皇宫中举行,场面隆重而热烈。咸宜公主身着吉服,在八个伴娘的陪伴下走进内室,缓步向举行典礼的殿堂走去。道路的两旁,有许多宫女侍立着,她们都穿着花团锦簇的宫衣。公主走在中间,两边各有四个伴娘相伴。按杨玉环的身份,他本该排在最后面的位置上,但按公主的指示,她被排在了右边那队第一人的位置上,这对杨玉环来说是极大的礼遇。通常,这个位置应由伴娘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担任,遇到咸宜公主这样一个不拘礼仪的人,大家只好由着她的性子安排。 参加典礼仪式的人只限于新人的亲属,皇室成员,皇亲国戚,品级高的达官贵人和他们的命妇,其他应邀前来的宾客则另居一殿,只参加欢庆的酒宴。杨玄璬自然属于第二类人,因此无福看到他的女儿在典礼上怎么大出风头的了。惠妃娘娘与寿王都来参加典礼,娘俩除了观礼外,还想亲眼看看公主极力夸赞的这个美人杨玉环,寿王的心情比母亲更急切。当公主与伴娘们走入典礼大厅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们身上,人们立刻就被右边第一位伴娘超卓的风姿吸引了。寿王断定这个众目所瞩的伴娘就是妹妹所说的杨玉环,他暗自承认妹妹形容她的话一点都不过分,她也是迄今为止他所曾见过的最美丽,最可爱的人,是他梦寐以求的人。公主一入殿厅,便用目光搜寻哥哥的位置,两人目光相遇后,公主向身旁的杨玉环努努嘴,示意给哥哥。她把杨玉环安排在显要的位置上,一是要向所有参加典礼的人展示她超众的风采,二是为使母亲和哥哥能更好地观察她。惠妃自己就是个绝色的美人,她对此也颇自负,见到杨玉环后,她自认杨玉环的姿容又胜她一筹,不由得暗暗赞叹。她发现自从杨玉环一出现,儿子的眼睛便牢牢盯在她身上,看得是那样专注、那样痴迷,于是决定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佳人。 婚礼仪式结束后,所有来宾都被引入另一间厅堂,盛大的歌舞酒宴就在这里举行。公主的八位伴娘也随着众人去了那里。第一次置身于皇家歌舞酒宴的杨玉环,面对这豪华盛大的场面和众多的达官显贵、贵妇小姐,又是好奇,又有些紧张。长宁长公主首先来到她的身边,向她表示祝贺,说道:“你今天可是大出了风头,人人都夸你长得美,举止大方,你把那些小姐们都比下去了,为杨氏一门争了光!”长宁长公主刚离开,杨慎名的妻子便来到她的身边,同样称赞了她一番,并担负起把她介绍给急于想知道其来历的贵妇小姐们的任务。她带着杨玉环各处走动,把她介绍给数不清的夫人小姐,告诉她们说:“她叫杨玉环,出身弘农杨氏,是东汉太尉杨震和隋朝名臣杨汪的后代,父亲现在在河南府士曹任职,与拙夫杨慎名是同宗。”父亲虽是士曹小官,但祖先的显赫、超群的容貌、皇家的青睐,使杨玉环在众人心目中有了不容小视的分量。 酒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惠妃娘娘遣人宣见杨玉环。杨玉环随宫女转过无数院落,停在娘娘宫门前。她来不及多想,给自己壮了壮胆子,走了进去。她按宫廷的规矩向娘娘施力问安,娘娘对她十分和气,给她赐了座,开口说道:“我今天听咸宜公主说起了你,她对你十分夸赞,又在婚礼上见到了你,你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所以想见见你,和你随便聊聊。”惠妃的和蔼态度使杨玉环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她发现娘娘虽已是三十多岁的人,又生育过几个儿女,却仍然显得那样年轻,并且惊人的美丽。娘娘问了她许多事情,诸如她的出身世系、个人的经历、家庭成员的情况、读过哪些书、有些什么爱好等,问得十分详细。杨玉环都一一作答,态度诚实而从容。惠妃觉得她不但模样好,品性、举止言谈也都不错,甚至觉得她的模样倒有几分像自己,不由得越谈越欢喜,两人之间生出一种亲近感。惠妃不再问杨玉环什么了,她开始说咸宜公主,寿王和自己的事,杨玉环听得很入迷。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天色开始转暗,惠妃才意犹未尽地命女官送杨玉环出宫。 杨玉环回到家中,兴奋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如同置身梦中,十分美好。她走到梳妆台前,面对铜镜,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想道:“人人都夸我长得美,难道我真的比别的女人都好看么?”看着镜中的影像,她承认自己的的确确,确确实实很美,也知道最近发生的许多意想不到的事,都与自己超凡的美貌有关。但她也知道,美,并不是一切,有时它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灾难和毁灭。商朝的妲己,越国的西施,汉未的貂蝉,陈后主宠幸的张丽华等美女的故事历历在目。特别清楚的是前朝的武则天皇后,以美色实现了自己的权力野心,做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也带给了国家无穷的灾难。因此,杨玉环认为美并不代表一切,外表美的人心性也应该是美的,要让美给自己和他人带来欢乐,而不是灾难。她决定不管是甚么样的命运等待着她,她都有保持自己美好的心性和德行,让上天赐予的美貌给自己和他人带来欢乐。 自从杨玉环在公主婚礼上大展风姿之后,她在贵族中成了明星般的人物,成了王孙公子们竟相追逐的对象,权贵们纷纷邀请她参加他们的社交活动。淡泊名利的杨玄璬不想让女儿凭借姿容去交结权贵,他让女儿婉言回绝这些邀请,杨玉环听话地照办了。除了楚郡王等,杨慎名兄弟家的相邀外,对其他人的邀请杨玉环总是以各种理由推切。还有一个人的邀请她不能拒绝,就是咸宜公主的。她并没有忘记公主的话,一是怕父亲不高兴,二是认为公主也许只是随便说过,所以婚礼结束都十多天了,她也没去公主府上拜访。没想到公主并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她派人到杨玄璬家再次向杨玉环发出邀请。公主的邀请杨玄璬自然不敢回绝,便答应了来人。 次日早晨,公主便派车来接杨玉环。杨玄璬嘱咐了女儿一些要注意的事情,就送她上了车。公主的府邸坐落在离皇宫不远的一条街中。车到府门,有使女在此迎候。杨玉环随她入府,已有人向公主禀报客人到,公主亲自出来迎接,对杨玉环仍是那样亲热和不拘礼节。杨玉环随公主来到前院的正厅,公主把她介绍给在场的人。杨玉环环顾四周,见客厅中除了府中主人咸宜公主和杨洄夫妇外,只有杨洄母亲长宁长公主和一位身材修长,仪容俊美,举止文雅的陌生青年男子。与长宁长公主和杨洄见过礼后,公主把杨玉环介绍给那青年男子。公主对杨玉环说:“这就是寿王,我的皇兄,他一直想见见你。”杨玉环得知面前的男子就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皇子、赫赫有名的寿王时,心中既惊讶又紧张,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一位大唐王子。她急忙俯身下拜,欲行大礼。寿王上前止住她,说道:“皇妹已把你当作好朋友看待,行此大礼,岂不是见外,只以常礼见过便可。”公主也说:“我把你当好姐妹看待,他是我亲哥哥,大家便不是外人。朝廷规定的礼节是对外人的,在我府中不必拘礼。”杨玉环便以常礼见过寿王。 寿王自那日在妹妹的婚礼上目睹了杨玉环的风采,便孕生了爱慕之心。素与哥哥知心的咸宜公主,完全懂得他的心思,特意安排了这次来访,为此她谢绝了其他宾客,所以府中才如此清静。寿王态度谦和自然,对杨玉环很热情,杨玉环很快消除了拘谨,与他闲谈起来。长宁长公主与杨洄略坐了一会,便起身出去了,客厅内只剩下公主兄妹和杨玉环。咸宜公主听杨玉环总称哥哥为“大王”,笑着对她说:“你别老是称皇兄“大王”了,父皇共有子女五十多个,皇兄在诸皇子中排行第十八,你就称呼他十八郎吧,这样大家都自在些。”杨玉环于是改称寿王为十八郎。她好奇地问寿王:“你们竟有那么多兄弟姐妹,要在平常人家,那可是难以想象的。”寿王道:“帝王之家,自非寻常人家可比。父皇后宫嫔妃众多,所以生的子女也多。迄今父皇已有皇子二十五六个,皇女也有二十多人,最小的是这次到洛阳才降生的。我们兄弟姐妹虽多,一母同胞的却不多。我母后最得父皇宠爱,所以生的子女最多,先后生下七个儿女,可惜夭折的也多,在我前面生下的两个皇兄和一个皇姐都不到一岁就死了。母后生下我,父皇、母后怕我寿命不长,把我抱出宫,交给皇伯宋王夫妇抚养,直至我长到十岁时,才接回宫中。在我以后,母后又生下一个皇弟——盛王李琦,和两个皇妹——咸宜公主、太华公主,他们也都顺利长大了。看来上天对我还是很照顾的,希望它能再福佑我一次,让我找到一位称心如意的王妃。”说罢!他用眼睛看着杨玉环,杨玉环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心想:“原以为皇子、皇女都是金枝玉叶,从小就娇生惯养,谁知这位寿王小时候的命运也很曲折呢。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为人十分谦和,毫无王孙公子的傲慢与轻薄。”于是对他生出不少好感。 寿王接着问起杨玉环的身世经历,并道:“听皇妹说你家祖上很有名望。”杨玉环很坦率地说:“我家的远祖是东汉太尉杨震,我的祖父是隋朝名臣杨汪,但自他死后便家道中落,再也没有出过显贵的人了。到我父亲这辈,兄弟三人,两个作了七品小官,一人在老家种地。不过他们地位虽低微,立身处世却毫不苟且,淡泊名利,惟重操守和学识,独善其身。”她见寿王兄妹都听得很专注,便接着说道:“我家大人并不是我的生父,我的生父叫杨玄琰,他曾在蜀州作司户,我还有三个姐姐和一个哥哥。我自幼生长蜀川,十岁那年,父母双亡。叔父杨玄璬可怜我幼年早孤,他自己又无女儿,便收养了我,把我带回洛阳,从此以父女相称。养父待我像亲生女儿一样,堂兄杨鉴对我也像亲兄妹,所以我并不感到孤苦无依,生活得很愉快。只是有时会思念故去的父母和在蜀川的哥哥姐姐们。”听到这里,寿王兄妹不禁为杨玉环坎坷的身世感叹起来。停了片刻,咸宜公主换了个话题,她问杨玉环有何兴趣爱好。杨玉环说:“我在蜀州时最喜欢郊游,到有山有水的地方去玩,可惜现在置身大都会中,很少有这样的机会了。我还喜欢歌舞,来洛阳后,我特地拜师学了许多歌舞,甚至还学会了极难的胡旋舞。”公主惊叹道:“没想到你还会跳那种难跳的舞,据我所知,全长安、洛阳也没有几个人会跳,那是一种从异域传来的舞蹈,舞起来很好看。改日一定要跳给我们看看!”杨玉环爽快地答应了。公主又问她:“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很美?凡见过你的人都以为你是当今世上最美的人啊!”杨玉环说:“以前我从未多想这方面的事。近来人们对此议论多了,不由我不想一想了。我认为人人都愿意自己长得美,它可以给自己和他人带来欢乐。人们夸赞我的美貌,我很高兴,但也怀有忧虑。自古红颜多薄命,我总在想,人光有美貌是远远不够的,还要可爱可信,有好的德行,这样才能使美有益于人,而不会有害于人。” 杨玉环的这种成熟,深刻的想法使寿王兄妹,颇为感动。而寿王尤为感动,他发现杨玉环不仅外表美,内心也很可爱,实在是很难得的人。似乎就在这一刻,他下决心要让杨玉环成为自己的王妃。 杨玉环在寿王兄妹的盛情款待下,整整在公主府中盘桓了一天,傍晚才回到家中。温文尔雅、聪明俊美的寿王同样给她留下美好的印象,使这个情窦初开、充满浪漫情怀的少女生出许多遐想。被许多贵家子弟追求的她,也许她已不是第一次对别人动过心了,她是个很清楚,很面对现实的一个女孩,她知道她该喜欢谁!该向往谁!谁才是她的唯一,她的所有!她知道她一直幻想着的人,永远是不会喜欢上她的,她只能,也只有不断地单相思而已!她也完完全全,明明白白地彻底,那只是一个梦!她的白日梦!永久不会实现的梦!那是一个不会属于她的梦!更是一个别再值得一提的中意她的梦!不会中意她的梦了!一切的一切,只如藏在心中,只如初见的梦!不可理喻,一个荒荒唐唐的梦!她是明了的!她是很了解的!何必呢!再说了!她如今有一个这般完美的寿王如此的爱慕她,在等待着她,站在她面前,她觉得她应该去选择这个寿王,成为她的永永远远的依靠和拥抱。所以,她认为他如今的选择,这个寿王,才是对的!她很高兴,她的选择是对的!从来都不懂得爱情的她,才是刚刚开始懵懂爱情的!这位情醉情迷的少女,她不知道她是多么幸运了!以前的她虽然不敢想象她自己会成为天使一般闪耀的人,但是她现在终于相信、终于领悟、终于知道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时候的了!她很期待着这个寿王是她命中注定的人。她希望能与寿王常相见,互诉衷肠。她切实地感觉他对自己的爱慕之情,或许他们真有缘分,将来能。。。。。。。但她又否定了自己,她不敢相信这能成为现实,自己毕竟只是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与大唐王子之间存在着很大差距。那些日子里的杨玉环就是生活在这种矛盾心情当中的,父亲和弟弟都能感觉出她有了心事。 那天杨玉环一离开咸宜公主的府第,寿王就急不可待地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妹妹,让她帮自己出出主意。公主道:“自我成婚后,父皇母后都在为你挑选王妃,想尽早解决你的婚姻大事。他们首先考虑的当然是那些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的女儿,但我敢说,东西两京所有的贵家女儿没有一人能及得上杨玉环的相貌人品。她唯一不足的就是父亲地位不高,但这也不是不可克服障碍。我看母后对杨玉环也颇有好感,婚礼那天还特意召见了她,你可以把想法告诉母后,我也帮你说话,只要母后同意,父皇就不会反对。”寿王决定照妹妹的主意去办。 寿王回宫后便向母亲坦言了他对杨玉环的爱慕之情和想娶她为王妃的想法,然后说:“我知道你和父皇希望我能娶个门当户对的贵家女子,但我觉得论相貌品德,她们都比不上杨玉环。况且杨玉环父辈官职虽不高,却也是名门之后,家系高贵。我朝看重的出身门第,就此而论,杨玉环也是符合条件的。望母后能成全孩儿!”惠妃娘娘心里也很喜欢杨玉环,见爱子态度这样坚决,便有心成全此事。但由于皇家婚事宜慎重为好,惠妃娘娘告诉寿王要仔细安排:“我并不反对你娶杨玉环为王妃,她父亲官微也不是不可克服的障碍。只是事关国体,不能不慎而又慎。待我派人再做全面调查,若杨玉环及其家庭确无瑕疵,我便同意此意,不过还要经过你父皇同意才行。”寿王见母亲这样通情达理,非常高兴,便说:“清儿愿依母后的安排!”母子俩相视而笑。 惠妃派牢靠可信的人全面调查了杨玉环全家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她又征询了忠于皇室而又与杨家有来往的杨慎名兄弟及长宁长公主等人的意见,他们都说杨家家世清白,家风古朴清正,世系不凡,皇家与之联烟,无可不妥。惠妃对调查的结果十分满意。 过了不久,玄宗与惠妃驾幸咸宜公主府邸,看望新婚不久的爱女。回宫后,玄宗提起给寿王选妃的事说:“女儿的婚事已经办妥,清儿(寿王数次改名,最后改称李瑁)已近成年,婚事也不宜再施,不知你为他物色到合适的人选没有?”惠妃见时机来了,便道:“妾身久已留意此事,长安、洛阳两京的贵家女子我都检选了一遍。条件较好的都让清儿接触过,但总不合他的心意。不想此次来洛阳,却发现了一个与他很般配,他也非常中意的女子。”玄宗问是何人,惠妃把杨玉环本人及其家庭的各方面情况详细地向玄宗述说了一遍。最后她说:“杨玉环虽非贵家之女,但家世高贵,家风清正,更难得的是,她不仅姿容绝世,两京女子无人能及,而且心地纯厚,品行端正。清儿温雅厚道,正需这样的女子相配。清儿与她互相倾慕,两人若能婚配,定是十分美满的一对。不知陛下意下如何?”玄宗略事思索,缓缓即道:“本朝重门第出身,各代皇子多与贵胄之女结为婚姻。杨玉环之父官位低微,确是憾事。但事有权变,婚姻之中重要在能互相爱慕,若不能爱慕,门第再高,也会抱憾。我的父皇当初为我娶名门王氏之女为王妃,后来她又做了我的皇后,她虽门第高贵,但我与她并无爱慕之情。你的出身远不及王皇后高贵,又是祸乱李唐的武则天之亲族,但我们情深爱笃,为你我不顾群臣反对,废掉了王皇后,把你扶为实际上的皇后。可见门第并不是最主要的事,我们为清儿选妃,总希望他能缔结一个美满烟缘。既然他与杨玉环如此互相倾慕,我看就成全了他们吧,不要让他像我当初那样。”惠妃没想到问题解决得这样顺利,不禁大喜过望。当下趁热打铁地与玄宗商定了举行婚典的时间和大体安排。玄宗特别指示:“杨玉环出身虽微,婚典切不可草率,反倒应更隆重些,以免委屈了这对新人。” 开元二十三年的十二月二十四日,寿王妃的册定典礼隆重举行。消息传开后,在贵族中引起不少的惊异,大家都没想到皇帝惠妃会选中官微人轻的杨玄璬之女为寿王妃,许多贵妇小姐们心里都很嫉妒杨玉环,颇有不屑之色。然而所有人不能不承认,杨玉环品貌超众,无人能及,皇室选择她为王妃也不无道理。按照朝廷礼仪,册妃典礼之前,先要进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朝”等五项程序,时间要持续数月。杨玉环得知自己被选为寿王妃,亦喜亦忧:喜的是能与所爱慕的人结为连理,做寿王妃是所有贵家女梦寐以求的事,想不到自己竟有这样的福气;忧的是自己几乎一平民之女,今后要置身于皇室中,能否适应,周围的人会不会因她的出身而轻视她。杨玉环的父亲和弟弟对此事反应淡漠,全然没惊喜之色。在他们看来,杨玉环嫁皇子与嫁给平民百姓没有甚么不同,他们关心的是她的幸福,他们不想借杨玉环婚烟的关系飞黄腾达。 杨玉环在企盼和不安中度着册礼前的时光,在此期间他是不能与寿王相见的,只能通些书信。杨慎名兄弟、长宁公主、咸宜公主和杨家的亲朋好友纷纷前来向杨玉环表示祝贺,那些日子杨家格外热闹。十二月二十四日这天终于来临了,按礼仪,册立仪式在杨家举行。杨家父女和所有近亲一大早便齐集杨家,等待朝廷册使的到来。日上三竿时,大唐天下亲派的册使在威风八面的仪仗引导下,来到杨玄璬家的大门外。唐玄宗与惠妃娘娘格外重视这次册典,特派宰相李林甫和黄门侍郎陈希烈为正、副册使,前来主持册立大典。 杨玄璬率家人把册使迎入门内,册使、持节者、典谒者、赞礼者、持册书者及杨玄璬父子、诸位族各就各位,护送册使的仪仗队则候立大门之外。站位已毕,由一名宫中女官从室内把杨玉环引出,面向册使而立。正册使李林甫口称“皇帝有制,女官称“再拜”。”女赞礼者对杨玉环传称“再拜”,杨玉环面向使者和册书伏地拜了再拜。捧持册书者把皇帝册书呈献给册使,李林甫展开册书,高声朗读玄宗皇帝的册立制书,册立杨玉环为寿王妃。 读完册书,女官称“再拜”,赞礼者传承,杨玉环依照前番,又伏地叩拜再次,接着女官引着杨玉环上前,接过使者手中的册书,恭放在正厅供案上。至此,册礼结束,杨玄璬父子率亲族送使节出门,仪仗队簇拥着册使回朝复命。 举行了册立典礼,杨玉环就有了寿王妃的名分,但还不是正式成婚,它只相当于订婚。在这以后,还要经过“亲迎”、“同牢”、“妃朝见”、“婚会”、“妇人礼会”、“飨丈夫送者”等七项礼仪,才算正式成婚,夫妻才能生活在一起。直到第二年的二月,全部仪式才进行完毕,玄宗为此下诏改诸皇子名,寿王原名清,现改为瑁,自此寿王与杨玉环生活在了一起。 年芳十八的杨玉环,跟随寿王瑁住在东都王宅中,与从前杨家的生活小天地相比较,大大不同了。杨玉环也就成了唐明皇的儿媳。 关于寿王与杨玉环之事,已经算是天作之合,玉结良缘。而就在此时的另一边。陈天斐与酒不天,昏沉整日。你们道,他为何如此作醉自己,这般折磨自己呢?千丝忧愁说不尽,万缕痛苦难了清。情情绵绵暗恋心,无可奈何不知迷。他到底为谁而愁,为谁而苦呢?又是谁会让他如此痴痴迷迷,殇伤心肠呢?他的愁,他的苦哪是说得住比这寒蝉凄切欲心骨,万箭穿心毒越伤,还多愁,要痛苦呢!遥遥云天赢江欲,碧碧冰冰好惨凉。多愁多恨多伤悲,今朝酒来还明日。 他口中念着是谁的名字?“环妹!环妹!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原来陈天斐喜欢的是杨玉环! 还有另一人,在陪着陈天斐喝酒呢! 同样!口中也念着一个人的名字“圆蓝!蓝儿!为什么!为什么!” 不用猜了,那人肯定是戴道之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很痛苦的一个笑! “没用啦!一切都晚了!没用啦!陈天斐啊!陈天斐!你为什么不敢!你个窝囊废!窝囊废!你是个什么男人!你算什么男人!你简直就是孬种!孬种!连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还要想着她!还是忘了她好!忘了她好啊!” “贤弟啊!你哥我苦啊!我自打认识玉环妹以后!我就打心里面喜欢她!真的!对!我是喜欢她!但是何用!我就他妈的不像不是个男人!不敢追求!一天过了是一天!现在好了!人家抢了!” “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吧!” “贤弟这话大错特错啦!看看你,你还不是一样放不下!我不信!我绝对不信!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什么何必单恋一枝花!什么苦海无边,什么回头是岸!放屁!全是放屁!大大的放屁!一派胡言!有那么简简单单的回头吗?有吗?谁不想回头!谁不想啊!这么多天了!我不求什么!我只要我能心底来有一句“放下吧!放下吧!”可是容易吗。容易吗。为什么!为什么!我人是这么强大!我的心却是如此脆弱!我,我,我,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现在我只希望,现在我只希望有没有一滴忘情水啊!哪怕是一滴点也够!换我一夜不流泪足够了!已经足够了!” “来!干了这杯!祝我们把一切的不痛快都一次忘掉!” 干——干——干 咕咚。。。。。。咕咚。。。。。。咕咚。。。。。。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一坛又一坛! 喝——喝——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且见得戴、陈二人自言自语,喝得尽是烂醉如泥,一塌糊涂,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即次晨。戴道之告辞众人,方特别提醒陈章既要想开些,也放开些,少些喝酒,别误了生意! 但瞧着八大才子纷纷地回至了苏州而去了。。。。。。 第三十五回夜色荷塘 呵呵啊啊啊。。。。。。一片哭声似乎笼罩着整个蒋府,究竟乃是何人的哭泣。 “怎么了!这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许喜忙问。 戴道之仅见远远地大喊大叫着:“姑娘!姑娘!蒋姑娘!” “别管我!你们都是骗子!骗子!骗我有那么好玩吗?”蒋梦痛哭地跑出门外。 许喜着急地对戴道之说道:“快追啊!追啊!” “我。。。。。。我。。。。。。”戴道之吞吞吐吐,不知如何是好。 许喜很自信地说道:“我看好你!表姐夫!” “蒋姑娘!蒋姑娘!”戴道之一口气拼命追着,一直叫,一直喊道。 戴道之双目一瞪。“啊!”戴道之很是着急蒋梦的安危。 “不要啊!大姑娘!别啊——别!”大众苦苦地一言相劝着那蒋梦千万不要因为甚么事想不开而跳湖自杀。 绝望的蒋梦根本如何也听不进去,以为死了就可以解脱了一切烦恼。重重的语气对着大众喝道。“你们给我走开!走开啊!信不信我。。。。。。” “李就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蒋梦向着天空喃喃自语,深叹一口气,闭上双眼准备一跳—— 戴道之“刷”的一声,飞!竟双手接住那蒋梦,只见飘过了一个极为安全的地方来。 “蒋姑娘!蒋姑娘!别啊!蒋姑娘!”但未曾想到的是“钧”的一声,蒋梦尽拔出了她身上的剑,看着蒋梦用剑横着她自己的脖子的戴道之,担惊受怕心胆战,如何是好慌不知,心胆俱裂神失措,尽到魂飞魄散处,但见着戴道之恐惊恐忙地道。 蒋梦痛不欲生,声泪俱下即道:“别过来!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你们不让我死!” “蓝儿!你先冷静!”戴道之很焦急地纵声说道。 那蒋梦岂是轻易能妥协的?竟此时的蒋梦已经痛下决心,面对即将一剑刎下的死亡。“生无可恋,死有何惧!戴大哥!今生我还劝你一个人情!来生再还吧!” “蓝儿!我来陪你!”戴道之勇敢地不知从哪已准备了一把匕首,一刀用力朝着他的心窝上一刺。划隔下去。忍着疼痛地痛苦张开嘴巴,全身不尽地发抖,终于跪了下来,又慢慢地倒在了地上,眼睛一直一直望着蒋梦,很努力地爬过去,固想得能近一些看清楚蒋梦,也死而无憾。 蒋梦抛开那剑,含泪细哭地两三快步,早已将戴道之拥在了怀里。戴道之只是微微一笑了一下睡了过去。“戴大哥!你为何这么做!” “戴大哥。。。。。。戴大哥。。。。。。”于此时的蒋梦,痛不欲生,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至一屋之下。“我希望这不是梦!可是这的确是梦!人生若只如梦就好了!”戴道之一梦惊醒!瞧着众人都在默默地等他。。。。。。 看着他终于活过来了。 一声“老夫人来了!” “戴总管,感觉如何?”蒋母极其关心着,在问那戴道之。 “戴总管?我的身份暴露了?”戴道之惊讶地摸了摸他的脸。“坏了!坏了!” 那蒋母正要下跪,谢过戴道之。“老身实是感激你救了梦儿啊!” “老夫人!正是为何!”戴道之用力地扶起蒋母。“啊”的一声疼! “出血了!快叫梦表姐来!”许喜着急地说。 蒋梦急忙来道——“戴大哥!怎么了!” “出去!出去!别打搅道之兄休息!”许喜催着众人出门去,向着戴道之眨了眨眼,意思表示是说:“好好把握机会!”。 黄艺请过蒋母——“蒋老夫人,你也忙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只见众人纷纷都散了而去。如今只剩下戴道之、蒋梦二人在这房内。蒋梦为戴道之换了药,包扎好了伤口。蒋梦道:“戴大哥!好了!”说完,蒋梦便转身要走。戴道之道:“蓝儿!等等!”蒋梦回过身来道:“戴大哥!什么事!”戴道之紧紧张张地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又深深松了口气,然后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请允许我,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蒋梦听着脸红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纠结的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她只“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了。 戴道之不解这“喔”是什么意思,以为没机会了,垂头丧气地坐在榻上一动不动的。 就这样,日子过了一天复一天,一月又是一月。。。。。。 这些时日的戴道之与蒋梦二人,一直一直皆保持着沉默,许久许久。。。。。。 平时他们二人已经很少很少的说话。现在看来,他们二人更是二话不说了。难不成他们二人真的要一直一直这样沉默下去了么? 而答案却不是的!但见着很快,便得来一个消息,又来了一个宋玉。 原来是冤家路窄,实为好生气人呐。 怎会是“文得水”。但见当年于野外,戴道之与他友人棋嗔张望涯在对弈,本来下得好好的!谁知正是因为他,将整个局面搅乱,且从此文得水与戴道之便结下了恩怨。。。。。。 即瞧着这回。戴道之与文得水肯定是有得了一拼。可叹那戴道之呀,戴道之,依然还是这样保持沉默,真不愧正人君子也! 厉害得个相当,这是如何啊!只因人家竟立马上手了。而那戴道之却还眼睁睁地看着,也实不晓得那戴道之这是为何呢? 每日的戴道之皆稀里糊涂的只是看看看,再看!且闻着人家多么亲密,有时两眼传情,有时又是飞鸽传书。 唉呀。。。。。。可叹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真好个伤痛啊!倒见得那戴道之终于忍不下了,即开始了行动—— 可道那一个是大唐才子,故一个是登徒浪子!你们竟来评评,到底哪个厉害? 皆为平手。只因这蒋梦很是纠心呀,毕竟也算得上终生大事。 却见着这时,戴道之忽得来一个消息。原来那文得水竟有未婚妻的,而且还是上门女婿,只因他那未婚妻丑陋不堪,所以固不能寐,况且婚期将至,也即将成亲。 到底那蒋梦几乎蒙在鼓里,还未曾知晓。而在至晚,文得水却邀约蒋梦度船一叙,岂不是很危险? 果然!那文得水诡计多端,着想着能一夜春宵,不枉此生。也幸得戴道之等人及时赶到,欲破了文得水的好事。 “住手!”戴道之在大怒之下,故赏了文得水几个耳光。 戴道之且不停地摇晃着蒋梦,唤着“蓝儿!蓝儿!”,望能让她苏醒。 “好你个文得水!简直败坏读书人的脸面!”到底也算是戴道之的挚友,在七大才子之下,一拳又一脚尽将文得水暴打了一顿。 却见当下。一句句“蓝儿......蓝儿......”蒋梦总算在戴道之的呼唤之下而醒。 “戴大哥......”蒋梦且在那戴道之的怀里痛哭了一场。而戴道之从来皆是不明如何表达感情之人,更不懂如何安慰一个人,也只能说:“好了!好了!别哭!有我在呢!” 所谓这时来运转桃花定,烟缘两注贵圆心。双双对对鸳鸯喜,朝朝暮暮患真情。 一阵余音袅袅之萧声,正飘起了所谓蒋府值得美好的夜晚。 而究竟是谁?吹着一首《凤求凰》曲!构出一段深深的思慕! 那悦耳蒙蒙一片,正在微风希希的吹拂下,轻轻划过荷塘的一片淡淡清香。在这溶溶的月色里,夜很浓很美。荡漾的月光总是那么迷人的笼罩着缓缓流淌的梦一般衣裳的白菏菡萏。时值六月,所以荷花才开得如此精彩完美! 看!那满满幽幽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闻着微风过处的气息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这时瞧着那伦伦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 这首《凤求凰》的萧声在这荷塘月色之中映照着魅力的精华,感动得萤火虫的冒然出现,天上的星星的闪闪流泪,还有这院子里的所有的一切。 到底是谁在吹奏着这首《凤求凰》呢? 原来是戴道之! 他渴望的蒋梦还是没有他心中的答案! 突然他停下了萧声!望这一片漆黑的天空,长叹一口气,静静地对着荷塘,对着月色下发呆。 “良辰美景奈何天,为谁相思为谁愁!” 听!刚刚停下了萧声不久,又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悦耳,婉转连绵的琴声! 这曲子是。。。。。。 诗经?《淇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 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好曲!好曲! 戴道之早已离了欣心桥,到了雅欲亭。 “蓝儿。。。。。。怎么会在这?”戴道之心想着。 “戴大哥!。。。。。。”此时的蒋梦突然心跳快得很可怕,呼吸大到有气压,脸通红得比苹果还要红了起来。 那戴道之也同样心加速地嘣嘣嘣个不听,呼吸都变得困难的起来。不尽的一身大汗手心冒汗得都可以浇花了。 蒋梦只见弹完了《淇奥》这曲子,正要走—— 戴道之道:“蓝儿!先别急着走,好么?听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可否愿意赏个脸?” 蒋梦坐了下来,一听! 是她许久未听在诗经上的《出其东门》: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 出其闉闍,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 戴道之吹完这《出其东门》。蒋梦微微细细的嫣然一笑了一下! 蒋梦尽还上了戴道之一首曲子,弹奏起了一首《越人歌》: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其实戴道之吹得那首《出其东门》是想表达出自己的心声,如何深爱着蒋梦。 而蒋圆蓝的这首《越人歌》也是同样,表明了自己的心思,已经喜欢上了戴道之! 二人在这雅欲亭中,你一首,我一首的弹弹吹吹,琴箫对情,度过这一轮荷塘月色的圆夜!   第三十六回诉说叶发 一招“天外流星”。 又一招“过眼云烟”。 战五邪,斗四敌,争三恶,平二鬼,除黑龙,拼血魔。 他!江湖赫赫有名的剑狂。 他!家喻户晓的大英雄。 多少男男女女心目中的偶像,大人物! 崇拜!追求!疯狂! 剑狂?他是谁—— 竟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事! 他,就是十大家族九大美男之一的叶发叶英达,藏剑山庄六庄主...... 琼楼玉宇之上, 天云密茫茫一片之下, 一坛酒,潇潇洒洒的一袭白衣,正坐躺着。 在这一片街,一望无际的人群,望......望......望 不尽的欢呼声“叶郎......叶郎......”或是“叶大侠......叶大侠......” 瞧得被他而迷惑着! 哇!真好刺耳激舌! 帅!豪!狂!勇!向!爱!六字是他一生最高评价的表现。 帅的,不仅是他的表面,还帅出了体面! 豪的,像大展鸿图,像飞鹰展翅,像神雕穿云,一过千朗醉! 狂的,一身大气,一觅如玥,欣心尚心! 勇的,猛虎越龙,犹如千军万马,百万雄师,抵挡不住他的一把剑! 向的,急煞成千上万个少女的生灵心,羡慕千千万万个少年的死嫉心。 爱着!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当然,叶英达也是路程程心目中的大人物,大英雄! 路程程是南陵郡王路有兴的独生女儿,由于她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所以生活得无忧无虑!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个美人儿!从小就散发出一种气质,一种美! 看她那肌肤,美得如寒冬里的花蕾。 看她那眼睛,美得如西施搅乱了春水。 再看!她那脸孔,美得简直就是天使般的恩惠。 多多少少王孙梦中都想得到的宠爱的王妃。 真是世间佳丽的伤悲,全都被她摧毁。 她就像是美酒千杯,而千万个男人—— 怎么能不醉? 凡是见过她的男人,都会让被她的美,她的气质而所倾倒! 俗话说得好!一笑倾城,二笑倾国,三笑倾我心。 不论这路程程嫣然一笑也好,梨花带雨也罢!总是陶陶迷醉着每一眼的男人! 路程程实在的——绝美。 她不但人长得美,而且还长得甜,甜丝丝的。 “甜美人”就是她的昵称,她的称号! 甜甜美美可以概括她的所有—— 长得甜美,说话也甜美,笑起来更甜美,甜得美得令任何人都不愿,也不忍拒绝她任何的要求。 唉......只可惜太家唯一的遗憾是,能见到这位甜美人的机会简直太少,几乎难上加难,更别说甚么梦中相见了。 也只有在每逢每年的元宵佳节,南陵郡王大放花灯时,她才会在人前露上一回面。除此之外,她终年都藏在深闺中,足不出户,谁也休想一睹她的颜色。 南陵王号称“南路”,当然不是个小气的人。纵然挥手千金也不会皱一皱眉,但却绝不肯让任何人有接近他女儿的机会,他将他的女儿看得比世上所有的珠宝加起来都珍贵千百倍。 看!又是一年的春天到了。。。。。。 春山如笑和景明,百花齐放燕声啼。 枯木逢春又生机,一片春风得意雨。 多美的春颜喜欢—— 路程程斜倚在一张铺着金丝毡的湘妃竹榻上,窗外荫红如盖,浓浓映桃。 暖暖的一阵春风迎面而来,风中带着桃花一帘幽香,吹过她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积晓集》,这本《积晓集》乃号称当今大唐第一才女蒋梦蒋圆蓝的著作,书面百读不厌,回味无穷,甚精多彩,好一本很多人爱不释手的一本书籍。她看得极其专注入神,目光炯炯的久久不离这《积晓集》,很是一副津津有味的一般模样,满口不断地赞叹不已,赞不绝口的这本《积晓集》,相当地沉迷着迷。看她桌上的那只碧玉碗里的冰镇过的莲子汤,都忘喝了,不得不说这《积晓集》是本好绝作。 冰是用百里快马从关外运来的,她的”闲来山庄”虽也有窖藏的冰雪,但路程程却喜欢关外运来的冰。 也尽没有别的理由,只因为她认为关外来的冰更冷些。 她若认为天是圆的,月亮是方的,也没有人反对。 只要这位路大小姐喜欢,她无论要做些什么事,都无人敢反对。 飘香欲心,枝头鸟儿成双对的漫啼纠声,路程程才慢慢清醒书中之迷景。 莲子汤已不再凉沁人心,路程程只轻轻啜过一口,就随手递给了她的丫环路晴。 路晴不但是她的贴身丫环,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唯一的一位朋友。 若没有路晴,她更不知道要多么寂寞。 现在路晴就坐茌她面前的一张小板凳上,低着头在绣花。金炉中燃着的龙液香已渐渐冷了,风吹竹叶,宛如思春的少女在茫然中低诉。 路程程在忽然之间夺过了她使女手中的绣花针,带着三分娇嗔道:“你别总是低着头绣花好不好?又没有人等着你的绣花枕头做嫁妆。”路晴笑了,用一只白生生的小手轻捶着自己的腰,道:“不绣花,能做甚么?”路程程道:“陪我聊天。” 路晴噘起嘴,道:“整日里不停的聊,还有什么好聊的?”路程程眼波流动,道:“说个故事给我听。” “闲来山庄”终年都有客人。许许多多从四面八方来的客人,路晴皆从他们嘴里听到许许多多又可怕、又好听的故事,然后再回来说给她的小姐听。 路晴道:“这儿天来的客人都是笨蛋,连故事都不会说,只晓得拼命拄嘴里灌酒,就好象生怕喝少了不够本似的。”路程程的眸子在发光,却故意装得很冷漠的样子,淡淡地道:“那么你就将百花之巅那一战的故事再说一遍好了。”路晴道:“那故事我已忘了。” 路程程道:“忘了?那故事你已说了七八遍,怎么会忽然忘了?”路晴的嘴噘得更高,板着脸道:“那故事我既已说了七八遍,你也不会忘了的。既然没有忘,为什么还要听?”路程程脸红了起来,跳起来要用针去扎这坏丫头的嘴。 路晴娇笑着,闪避着,喘着气告饶道:“好小姐,你要听,我就说,只要小姐你高兴,我再说一百遍都没关系。”路程程这才饶了她,瞪着眼道:“快说,不然小心我扎破你这张小蹶嘴。”路晴在板凳上坐直,又故意咳嗽了几声,才慢吞吞地说道:“百花之巅一战就是叶发叶少侠成名的一战,二十多年来,江湖中从未有任何战役比这一战更轰动,也从未有任何战役比这一战流的血更多。”这故事她的确已说过很多次,说起来熟得就好像老学究在背三字经一般,就算睡着了,也能说得一宇不漏。 但路程程却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故事似的,眸子里的光在发亮。 路晴道:“那天是七月初七七夕节,每年的这一天,都会有许多少女无端端地离奇失踪。” 路程程道:“这是怎么回事?” 路晴道:“记当年神探狄深狄景晖查实,是被这五邪、四敌、三恶、二鬼捉去了。” 路程程道:“捉去哪了?为什么?” 路晴道:“谁人都不知捉哪去了。” 路程程道:“那些少女岂不是死不瞑目?我倒是听说这五邪四敌,三恶二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晴道:“可不是嘛!” 路程程道:“这么样说来,别人一定全都很怕他们了?” 路晴道:“当然怕,而且怕得厉害!只要一听到这五邪四敌,三恶二鬼的名号都吓得失魂落魄的!所以大家虽然都很想做个捉鬼英雄,都知道他们的住处,却从来没有人敢去找他们的。直到五年前的那一天。。。。。。” 路程程道:“那天怎么样?” 这故事她当然也早听熟了,当然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插嘴问一句,才好让路晴接着说下去。 路晴道:“那天的七夕,又是五邪在月轮山上聚会的时候到了!每一年的今日,这五邪都会如此,早晨至夕阳期间在月轮山上欢酒举杯,到晚上才开始他们的行动。就在那一晚下山时,半路遇到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五邪一看到漂亮女孩子就好像饿狗看到了肉骨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这女孩子抢了去。” 路程程道:“抢去哪了!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女孩子是谁吗?” 路晴道:“那时他们当然不知道这女孩子是叶发的心上人,就算知道,他们也不怕,他们谁都不怕,因为从来就没有人敢去惹他们。” 路程程道:“但这次他们却遇见了一个。” 路晴道:“那时的叶发还没有出名,只是小有名气而已。谁也想不到他有那么大的胆子。他说要上宝石山去战五邪的时候,别人都以为他吹牛,谁知他竟真的去了。” 路程程道:“他一个人去的?” 路晴道:“当然是一个人,他单枪匹马上了宝石山,找到那五邪。大战三天三夜,才打伤五邪其中三邪,弄得一身是伤回来,反而还被那五邪灌了一碗鸩毒!” 路程程道:“鸩毒?这鸩毒可是毒中之霸!服下后七孔流血,立刻毙命的呀!” 路晴道:“按道理来讲,是这样的!但叶发从小随剑灵藏龙先生学艺,已修成圣体。区区小毒怎能轻易让他一命呜呼的。” 路程程道:“真佩服他!” 路晴道:“虽说我们的叶发身受重伤,能活得走出宝石山,已经是万幸中之万幸了。但与他看来,这些伤都算不上什么!只要能救出他心上人,就算死了都值!” 路程程叹道:“相信他的心上那女孩一定很幸福吧!” 路晴道:“的确很幸福!叶发还没等把自己的伤养好,接着第二天匆匆又上了宝石山。。。。。。” 路程程道:“伤都还没好!去还不是等于送死?” 路晴道:“他不但身子像是铁打的,胆子也像是铁打的,大家都以为他这次侥幸逃了活命之后,一定会谈虎色变了。” 说着,路晴叹了口气,才接着道:“谁知第二天他又到了宝石,又找到了这五邪。五邪当然心里有数,早已经请来了四敌、三恶、二鬼在此等候着叶发。这次,足足大战十天十夜,他重伤了其中的五邪四敌三恶,只剩二鬼二人功力深厚,才抵过这一战。” 路程程道:“叶发他自己呢?” 路晴道:“他自己又受伤了,这次伤得更重。而且还被这五邪强服下鹤顶红。” 路程程道:“又是毒药!” 路晴道:“这是他们的规矩。” 路程程道:“规矩?什么规矩?” 路晴道:“活捉一个人后,绝不肯痛痛快快一刀杀死。一定下毒,让他慢慢的死,或者生不如死!” 路程程道:“真是笑话!一刀杀死,和下毒毒死!还不是一样?” 路晴道:“不一样!一刀杀死很痛快!倒是这用毒?” 路程程道:“会这样?” 路晴道:“对于一个功力深厚的人来讲!一刀杀死,解决生命,倒也爽快!用毒!让他慢慢的折磨到死!你说......” 路程程道:“真是狠毒!” 路晴道:“我们的叶发叶大侠,算是幸运了!一次是鸩毒,一次是鹤顶红,都是轻性毒药!我听说这五邪像以前不知如何下毒折磨那些江湖豪杰呢!” 路程程道:“也是!” 路晴道:“虽叶发服了毒药!但这些......”说着,路晴长叹一声。 路程程问道:“这些,什么?” 路晴道:“他们岂放过叶发走啊!” 路程程道:“他们还想干嘛?” 路晴道:“四敌在叶发身上刺了一百九十五刀。” 路程程道:“一百九十五刀?” 路晴道:“不多不少,正是一百九十五刀。” 路程程叹了口气,道:“世上只怕很少有人能挨得了一百九十五刀的。” 路晴道:“非但很少,简直没有人能挨得了,但我们的叶发却硬是咬着牙挨了下来,因为他不想死,还想怎么才救得出他那心上人。” 路程程道:“为了心上人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真羡慕他那心上人有叶发这样好的男人啊!” 路晴道:“可不是嘛!四敌这关是过了,但是三恶。。。。。” 路程程道:“你别说这三恶的恶心东西了,接着往下说吧!” 路晴道:“二鬼砍下一棵大树,用铁链锁住叶发的手脚,让叶发的脚拖拉着那棵大树,趴着爬出山去。” 路程程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路晴道:“这是他们的规矩!五邪的规矩是用毒药来折磨,四敌的规矩是刺一百九十五刀,三敌的规矩是尽搞来些恶心呕吐的东西给让吃,二鬼的规矩是把天下最不愿最辛苦的事情与你熬。” 路程程道:“天哪!叶发肯定坚持不住的。” 路晴道:“也不看看我们的叶发是什么人物!” 路程程道:“什么?他。。。。。。” 路晴道:“没错!凭叶发的毅力,他做到了!” 路程程道:“真厉害!” 路晴道:“那是当然啦!” 路程程道:“然后呢!” 路晴道:“一个星期后!叶发又到了宝石山。。。。。。” 路程程道:“伤的那么重!他还去啊!怎么不等把伤养好了再说。那不是死路一条了?” 路晴道:“这次,叶发受了很大的打击!” 路程程道:“什么打击?” 路晴道:“五邪、四敌、三恶、二鬼早已离开了宝石山!” 路程程道:“去哪了?” 路晴道:“不知道!” 路程程道:“后来呢?” 路晴道:“一年之后......” 路程程道:“怎么了?” 路晴道:“朝廷派狄深无论如何一定把五邪、四敌、三恶、二鬼捉拿归案!” 路程程道:“朝廷真是可笑!之前一直都不追究!这时候为什么如此重视这件案子!” 路晴道:“朝廷也是无能为力啊!” 路程程道:“是么!捉个人很困难么!” 路晴道:“虽说大唐人才济济,也曾派人前去对付这五邪、四敌、三恶、二鬼,但只可惜,从来都没人活得回来过。” 路程程道:“说得也是!这五邪、四敌、三恶、二鬼都不是一般容易对付的恶魔!” 路晴道:“这一年,狄深精心竞选了众多武林高手,有及时雨赵德住,入云龙邹先,大刀王雷镇,豹子头蒲通,青眼虎杨幸,霹雳火陶永,双鞭公甄沅,金枪手夏胤,急先锋石首略,摩云金翅孟鹏,燕子李英,八臂哪吒项比,通臂猿候靖,铁叫子安乐轩,锦毛虎王顺,火眼狻猊熊飞,黑旋风令狐锋,飞天大圣孙景等六百五十四人在江南一带,待七夕那日一有动静,立即偷随偷跟而去,一举歼灭这些十恶不赦之徒。” 路程程道:“叶发叶少侠呢?” 路晴道:“他自然也在其中。只是叶发的身份特殊了些!” 路程程道:“有何特殊之处啊?” 路晴道:“十大家族可曾听过?” 路程程道:“当然听过!叶发就是十大家族之一的一位成员。” 路晴道:“对!没错!就在这七夕当晚,一场大雨过后!满街又是一片热闹。众人突听一声“啊”!一个黑影从天闪过,虽说是漆黑的夜晚,但俨然看得清那黑影的方向——” 路程程道:“那黑影朝哪个方向去了?” 路晴道:“不可快追快赶,只是慢跟慢随!最终虽说不明下落,但是线索明确,就在这广州之内。” 路程程道:“那是怎样查到的呢!” 路晴道:“过了两三日后,在一个地方发现一干可疑之人!” 路程程道:“什么地方?哪里可疑?” 路晴道:“大夫山!那些人都身穿黑衣!” 路程程道:“的确可疑!若不是什么帮派,是不会穿上同一颜色的衣服的!” 路晴道:“狄深知道后,派人到大夫山上暗查探访!” 路程程:“怎样!有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路晴道:“果真没错!有许多女孩在那受苦受累,生不如死,死的又很惨!” 路程程道:“何人干的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路晴道:“那探子只是查到这些!至于是什么人,甚未可知?” 路程程道:“真是可惜!” 路晴道:“别急!会知道的!不久那探子死于非命。狄深无奈之下,问其他人,可有谁愿潜入大夫山内调查此事。就在当时,无一人敢挺身而出,无所畏惧地答应这件事情,都哑口无言了起来,当日的英雄气概都成了缩头乌龟了。” 路程程道:“全部都是贪生怕死之辈,难道就没人了么!” 路晴道:“有一个人很爽快的答应了!” 路程程道:“谁?” 路晴道:“我们的叶少侠啊!” 路程程道:“我就知道叶发胆识过人嘛!” 路晴道:“你以为啊!叶发叶少侠易了容,改名沈风,带着他那两位手下,查探大夫山周围一切以后,知道一些事情的来源去脉,取信大夫山百花之巅的大总管黑龙的信任,顺顺利利地踏上了大夫山上的百花之巅!” 路程程道:“慢,慢,慢!为什么要易容改名啊!” 路晴道:“你傻啊!那五邪四敌,三恶二鬼都认得叶发呢!” 路程程道:“不愧是叶发,想得还真周到!” 路晴道:“自然得这样!不然呢!稍有差池,死无葬身之地的!” 路程程道:“废话少说!后来呢?后来怎样?” 路晴道:“后面的故事可就精彩喽!叶发很快查出这百花之巅的主人!原来是南海郡王姬怀时!” 路程程道:“我听说这姬怀时很安分守己的啊!怎么会......” 路晴道:“这俗话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哪!这人心本来就是一种比风云还能变幻,还要可怕,还会难测的武器,岂是表面就能看得出来的。” 路程程道:“说得也是!那还查到什么?” 路晴道:“查到了姬怀时偷练血影神功!” 路程程道:“血影神功?要是他修炼成功了,那还了得?太可怕啦!” 路晴道:“的确很可怕!想当年观音山一战,青龙山一战,断肠崖一战历历在目,多少人的血迹才换来江湖的一次太平!” 路程程道:“是啊!这次想必又是一次惊天动地的一次大战了!” 路晴道:“这血影神功不知得吸多少个年轻美貌少女的鲜血才修炼而成!这次,真相已明,狄深十分大怒,上报皇上。” 路程程道:“皇上有何表现?” 路晴道:“皇上龙颜大怒!命狄深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姬怀时捉拿归案,有何需要尽管提出!” 路程程道:“既然圣旨已下!那什么时候开始动身捉拿这个姬怀时呢?” 路晴道:“由于这姬怀时并非等闲之辈!所以需要策划出完好无损,天衣无缝的计划才能行动!” 路程程道:“什么?等闲之辈?” 路晴道:“你以为血影神功有那么好对付吗?” 路程程道:“那策划得怎样?” 路晴道:“过了些时日之后,计划完善......”只说了一半话。 路程程着急得插了一句:“闲话少言,说重点!” 路晴道:“那一日,天空很蓝,太阳很热很热,据说热的都出现幻觉,发现天上有两个太阳了。正因为如此,大家根本抵挡不了身上的湿湿淋淋的热汗。那天没有一阵风,更别说是什么指望着从哪得来一把凉快。” 路程程道:“描写个什么景象?跳过!跳过!” 路晴道:“由于热的招架不住,大家走得快到大夫山的时候,累得累!渴得渴!” 路程程道:“汗流得多了!当然累,当然渴!” 路晴道:“大家突然晕了过去!” 路程程道:“怎么回事?” 路晴道:“一晕,就是一辈子都睡了,醒不来了!” 路程程道:“为什么会死?” 路晴道:“中毒死的!” 路程程道:“什么毒!” 路晴道:“不知道!” 路程程道:“接着说下去!” 路晴道:“但是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路程程道:“谁?” 路晴道:“狄深!因为他天生体内就有一股百毒不侵的力量。” 路程程道:“往下说下去!” 路晴道:“他一人一剑杀上大夫山!没想到的是此时的叶发已经和五邪、四敌、三恶、二鬼、黑龙、姬怀时等等众多高手大战的眼红了。” 路程程道:“叶发一个人敌这么多人能敌得过吗?” 路晴道:“现在不是两个人吗。叶发和狄深二人!” 路程程道:“希望他们不要出事才好。” 路晴道:“不会的!因为叶发还要报仇呢!” 路程程道:“报仇?” 路晴道:“他的心上人死了。死的很惨很惨!” 路程程道:“天哪!叶发肯定很痛苦吧!” 路晴道:“何止是痛苦!痛苦中还充满着无限的仇恨!他的心早已把痛苦和仇恨化在他那剑上,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无论如何,就算他被战死了,也一定要杀光这里的所有人,为他的心上人,未婚妻报仇!” 路程程道:“什么?未婚妻?” 路晴道:“他的心上人就是他的未婚妻!只差两个月就成亲了!” 路程程道:“那他未婚妻叫什么名字啊!” 路晴道:“柳夕!柳絮的柳,夕阳的夕阳!柳夕!” 路程程道:“接着说!” 路晴道:“狄深应付这些高手,叶发对付这五邪,四敌,三恶,二鬼,黑龙,姬怀时。” 路程程道:“慢!叶发不是有两位手下么!他那两位手下呢?” 路晴道:“早死在五邪掌下了。” 路程程道:“只有狄深叶发二人,这战还怎么打啊!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路晴道:“这战是不知怎么打了。更是后来狄深被一拳打晕了过去,只剩叶发一人孤身奋战,面对着这一百多名武林高手。” 路程程道:“那叶发岂不是。。。。。” 路晴道:“就在这无可奈何之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叶发才逼想出了他那三绝剑式,一招“天外流星”,一瞬间砍下几十个人头落地!” 路程程道:“这么厉害!” 路晴道:“那当然啦!也不看看这招名字有多霸气!“天外流星”!从天外飞来的流星,忽然逸去,那一瞬间的光芒和速度,没有一个人能够阻挡。” 路程程道:“那不是赢了吗?” 路晴道:“还没那么快!但是离”赢”这个字也不远了!又一招“过眼云烟”!五邪、四敌、三恶、二鬼、黑龙等众多高手全部一举歼灭,一个不留!” 路程程道:“这一招更了不起了!如今只剩姬怀时一人了吧!” 路晴道:“没错!最后一招就是对付这姬怀时的!最后一招才叫一鸣惊人呢!” 路程程道:“最后一招!什么名字!” 路晴道:“没有名字!” 路程程道:“为什么?” 路晴道:“我也不知道!你去问叶发才知晓最后一招为何会没名字!” 路程程道:“说下去!” 路晴道:“听说啊!姬时已经修成血影神功,成了血魔,天下无敌!叶发用这最后一口气,最后一招,一剑!和这血魔拼了一场!但如何怎样也始终杀不死这血魔!” 路程程道:“为什么!” 路晴道:“关键时刻,狄深醒了!才告诉他办法!” 路程程道:“什么办法!” 路晴道:“又是最后一招!叶发使劲一剑朝他脑门一刺!” 路程程道:“怎样?” 路晴道:“才杀死这血魔!” 路程程道:“真是大快人心哪!” 路晴道:“从此叶发在江湖上深受万人敬仰,人人崇拜!” 路程程目光凝注着炉中袅娜四散的香烟,她仿佛己看到了一个玉树凌风,翩翩潇洒的白衣少年,自烟中慢慢的出现,微笑着接受群众的欢呼喝彩。 路晴道:“直到那时,叶发脸上才第一次露出笑容,他笑得那样骄傲,又那么沉痛,因为那时他那心上人已经死了,己看不到这光荣的一天。”说到了这儿,路晴她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自从那一天之后,“剑狂”叶发的名字便响遍了整个江湖!” 路程程也随着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他真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路晴道:“像他这么勇敢,这么多情的人,天下的确很难找得出第二个。” 路程程忽然跳起来,抓住路晴的手,道:“所以我非嫁给他不可。”她脸上带着红晕,看来又坚决,又兴奋,又美丽。 路晴却”噗哧”一声笑了,道:“你又想嫁绐他?你到底想嫁给多少人?”她扳着指头,又道:“最早你说一定要嫁给杨恬笑,然后又说一定要嫁给薛太庞,现在又想嫁给叶发了,你到底想嫁给谁呢?” 路程程道:“谁最好,我就嫁给谁。”她眼波流动,红着脸又道:“以你看,这三个人谁最好?”路晴笑道:“我可不知道,这三个人虽然全都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却连一个都没有见过。” 路程程想了想,自己的脸越发的红了,轻轻的接着道:“我只知道叶发既多情又勇敢;薛太庞却是天下第一位有智慧的人,无论什么困难,他都有法子解决,而且总令人心服口服,一个女孩子能嫁给他,这一辈子也不算白活了。”路晴道:“杨恬笑呢?嫁给他难道就不好?”路程程咬着嘴唇道:“他不行,据说他的年纪已不比父亲小。”路晴也咬起了嘴唇,道:“老有什么关系?只要他最好,就算己经有七十岁,我还是要嫁给他。”路程程表示不解,便问路晴道:“他哪里好了。”路晴道:“杨恬笑为人风趣,又洒脱,而且对朋友从来是肝胆相照,义薄云天。”路程程听着路晴的这番话,感触颇深,觉之很有道理,方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道:“说的很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据说杨恬笑在江湖上号称是“第一好男儿”,嫁给他也算不负此生,所以我决定,我终有一天我要嫁给杨恬笑。”路晴忍住笑道:“他若已经有了老婆呢?” 路程程道:“有了老婆也没关系,我情愿做他的小老婆。”路晴终于又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道:“不愧是小姐,他们三个若都一样好呢? 你难不成同时嫁给他们三个?” 路程程像是忽然听不见她说话一般,痴痴的发了半天怔,忽又拉起她的手,悄悄道:“你偷偷溜出去,替我买几身男人穿的衣服来,好不好?”路晴也发怔了,道:“小姐,你要男人穿的衣服干什么?”路程程又出了半天神,才轻轻道:“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你听过没有?”路晴笑道:“那本“银字儿”也是我偷偷拿给你看的,我怎么会没听说过?” 路程程道:“听说一个女孩子要出门,就得扮成男人才不会被人欺负。”路晴瞪大了眼睛,吃惊道:“小姐你想出门?”路程程点点头,咬着嘴唇道:“我要自己去看看,他们三个人究竟是谁好?”路晴再也笑不出来了,吃惊道:“小姐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路程程道:“谁跟你开玩笑?快点去替我把衣服找来。”路晴非但笑不出,简直快哭出来似的,合起双手,苦着脸道:“好小姐,你饶了我吧,老爷若知道,不打断我的腿才怪。” 路程程也瞪起眼,道:“你若不去,我现在就打断你两条腿。”她眼珠子一转,突又笑了,轻轻拧了拧路晴的小脸,吃吃的笑着道:“何况,你年纪也已不小,难道就不想到外面去找个好丈夫么?”路晴也顾不得害臊,跳起来拉住她小姐,道:“你肯带我一齐去?”路程程笑道:“当然,我怎么舍得甩下你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呆在家里呢?”路晴已被吓白了的小脸又渐渐苹果般发红,眸子里又渐渐发了光,瞧着窗外痴痴的出了神。 路程程柔声道:“外面的世界是那么美丽,那么辽阔,尤其是江南,现在更是万紫千红、繁花如锦的时候。一个人活着若不到江南去开开眼界,他这一辈子才真是白活了。”路晴就像是做梦似的,走到窗口,她的神魂似已飞越到江南,那温柔的流水旁,温柔的柳条下,正有个温柔而多情的少年在等着她。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有哪个不喜欢做梦呢? 路程程道:“快去吧,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老爷绝不会知道的,等我们带了个称心如意的女婿回来,他老人家一定喜欢得很。”路晴心里就算千肯万肯,嘴里还是不能不拒绝,拼命摇着头道:“不行,我还是不敢。”路程程立刻板起了脸,道:“好,小鬼,你若其敢不听话,我就把你许配给马房的宁大光。”用“大光”来形容宁大光这个人的脸虽不合适,形容他的头却真是再好也没有。 他的头看来就像是个剥光了的鸡蛋,连一根毛都没有。 只可借他的脸却太不光了,每边脸上都至少有两三百颗黑麻子,比风干了的桔子皮还麻得厉害。 一想到这个人,路晴就要吐,想到要嫁给这么样一个人,她的腿都软了,几乎当场跪了下来。 路程程悠然道:“我说过的话就算数,去不去都看你了。”路晴立刻道:“去,去,去,现在就去。却不知小姐你是想做个雄纠纠、气昂昂的花木兰呢,还是做个文质彬彬、凤流潇洒的祝英台?” 第三十七回女扮男装 天青色的轻绸衫,天青色的文士巾,路程程穿在身上,对着妆台前的铜镜顾影自伶,自己也实在对自己觉得很满意。 她固想起了她那张脸,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却忍不住笑了,嫣然道:“小噘嘴,你看我现在像不像是一位翩翩浊世的佳公子呀?”路晴也笑了,抿着嘴笑道:“果然是文质彬彬、风流潇洒,就是潘安再世见了你,也只有乖乖的再躺回棺材里去的份。”路程程忽然皱起了眉,道:“现在我只担心一件事。”路晴道:“什么事?” 路程程道:“像这样的男人走到外面去,一定会被许多小姑娘看上的,我还没找到丈夫,却有一大堆小姑娘追在后面要嫁给我,那怎么办呢?”路晴也皱起了眉,正色道:“这倒真是个大问题,我若然不知道你也是个女的,就非嫁给你不可了。”路程程道:“好,我就要你。” 她忽然转过身,张开手,龇着牙道:“来,小宝贝,小心肝,先让我抱着亲一亲。”路晴吓得尖叫起来,掉头就跑。 路程程追上去,一把揽住她的腰,道:“你又不愿了是不是?不愿也不行。”路晴喘着气,道:“就算要亲,也没有像你这番模样的呀。”路程程道:”这样子有什么不对么?” 路晴道:“这样子太穷凶极恶了,胆小的女孩子不被你活活吓死才怪。”路程程自己也忍不住“噗哧”笑了,道:“那要什么样子才对呢?”路晴道:“要温柔些、体贴些,先拉住人家的手,说些情深款款的甜言蜜语,打动人家的心,让人家自动投怀送抱。”路程程道:“说些什么呢?” 路晴道:“譬如说,你说你一直很孤独、很寂寞啰,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么样的女孩子啰,自从见到她之后,你才忽然觉得人生变得有意思起来,若没有她,你一定再也活不下去。”她话还未说完,路程程已笑弯了腰,道:“这些话肉麻死了,男人怎么可能说得出口?”路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小姑娘就喜欢听肉麻的话,越肉麻越好。”路程程吃吃笑道:“想不到你倒还蛮有经验的嘛,这种话一定听人说过不少次。”路晴脸红了,噘起嘴,道:“人家说正经的,你却拿人家开玩笑。”路程程道:“好,我也问你句正经的。” 路晴道:“问什么?” 路程程眨着眼,道:“我问你,你这小噘嘴到底被人家亲过没有?”路晴已扑到床上,一头钻进了被窝,还用两只手蒙住耳朵,道:“不要听,不要听,这种羞死人的话真亏你怎么说得出口的。”路程程的脸也有些红红的,只见幽幽地道:“别人像我这样的年纪,这种事做都不知做过多少次了,我说说有什么关系?” 路晴道:“听你说话,别人真很难相信你会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闺女。”她叹了口气,摇着头又道:“这只能怪老爷不好,为什么还没有替你成亲呢?若早有了婆家,你也不会整天的想这些糊涂心思了。”路程程一甩手,扭过头,板起脸来道:“小鬼,说话越发没规矩了哇。”看到路大小姐真的有点像发脾气的样子,路晴就软了,姗姗地走过来,陪着笑道:“刚刚我才听到个消息,小姐你想不想听?”路程程道:“不想听。” 路晴叹了口气,道:“其实那倒真是个大消息,但小姐既然不想听,我也不敢说。”路程程咬着嘴唇,敝了半天气,还是憋不住,恨恨地道:“什么不敢说?你的胆子呢?”路晴道:“做丫头的人怎么能有胆子。” 看到俏丫头真的有点受了委屈的样子,做小姐的心也软了,转过身,一把抱住了路晴,道:“你不说,好,我就真的亲你,亲亲你这小噘嘴了。”路晴早已笑得连气都透不过来,道:“好小姐,求求你放手吧,我说……我说……”她好容易才喘过一口气,这才悄悄道:“听说老爷已经有意思把你许配给肖三爷的小公子。”路程程立刻紧张了起来,道:“哪个肖三爷?”路晴道:“当然是大名府的那位肖三爷。” 路程程怔了半响,忽然道:“快收拾衣服,我们今天晚上就走。”路晴道:“急什么?” 路程程道:“听说肖三爷那个儿子就是个怪物,从小就在和尚庙里,连庙里的老和尚都说他是天上的怪物投胎的,这种人我怎么受得了?”她忽又道:“还是我来收拾衣服,你去雇辆大车,在后花园的小门外等着。”路晴道:“雇车干什么?骑马不快些吗?” 路程程道:“我们至少有六七口箱子要带走,不雇车怎么行?”路晴瞪大眼睛,道:“六七口箱子?小姐你究竟想带些什么?”路程程道:“要带的东西太多了,譬如说,妆盒、洗脸盆、镜子,这几样东西就得装一口箱子。我们虽然扮成男人,但总不能不梳头洗脸吧。”她眼珠子一转,又道:“还有被褥、枕头,也得装一口箱子,你知道我从不用别人东西的--对了,你还是先去把我吃饭用的那些碟子碗筷用软巾包起来;还有这香炉、棋盘,也得包起来。”路晴听得连眼睛都直了,道:“我的大小姐呀,你是在办嫁妆么?婆家还没有找到,就先办嫁妆,不嫌太早了点吗?” 路程程道:“不带这些东西,你难道要我用那些臭男人盖过的被睡觉?用那些臭男人用过的碗吃饭?”路晴忍住笑道:“就算小姐不愿用别人的东西,我们在路上也可以买新的。”路程程道:“买来的也脏。” 路晴道:“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买来的吗?” 路程程噘起嘴,道:“我不管,这些东西我非带走不可,一样都不少。否则……”路晴叹了口气,替她接了下去,道:“否则就把我许配给宁大光,是吗?”她眼珠子一转,忽又吃吃地笑道:“有个人总说别人是小噘嘴,其实自己的小嘴比我噘得还高。”她说要的东西,就非要不可,你就算说出天大的理由来,她也会当你放屁。 她可以在一眨眼间跟你翻脸发脾气,但你再眨眨眼,她说不定已将发脾气的事忘了,说不定会拉着你的手赔不是。这就是路大小姐的小姐脾气。 所以我们的路大小姐就带着她的洗睑盆、妆盒、镜子、被褥、枕头、香炉、棋盘……还有几十样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踏上了她的征途。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出门,她的目的地是江南,因为她心目中的三位大英雄,大人物都在江南。 但江南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地方呢?到底离她的家究竟有多远?这一路上会经过些什么样的地方?会遇见些什么样的人?而又兴许这些人是好人?还是恶人?会对她们怎么样了?她们是不是会遇到一些意外危险?是不是真能到达江南呢? 即便她们能到江南,是不是真能找到她心目中那三个大人物?他们又会怎么样对她? 这些事路大小姐全部不管,就好像只要一坐上车,闭起眼,等张开眼来时,就已平安到了江南,宛如那三位大英雄,大人物正排着队在等她了。她以为江南就像她们家的后花园一样安全,她以为江湖中人就像她们家的人一样,对她百依百顺、服服贴贴。 像这么样的一个女孩子踏入了江湖,你说危险不危险?她若真能平平安安到达江南,那才真的是怪事-件。她在这一路上遇到的事,简直令人连做梦也想不到,你若一件件去说,也许要说个两三年。 繁星,明月,晚风温暖而干燥,向来都是中原标准的好天气。车窗开着,道旁的树木飞一般往后倒退,马车奔得很急。 路程程就像是一只已被关了十几年,刚飞出笼子的金丝雀,飞得离笼子越远越好,越快越好。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在她身上,她兴奋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从窗子里探出头,看到天上一轮冰盘般的明月,她立刻兴奋得叫了起来。就象是平生第一次看到月亮一样,不停地叫着到:“你看,你看这月亮美不美?”路晴道:“美,美极了。” 路程程道:“江南的月亮一定比这里的更美,说不定还圆得多。”路晴眨着眼,道:“江南的月亮难道和这里的不是同一个?”路程程叹了口气,摇着头道:“你这人简直一点诗意都没有。”路晴凝注着窗外的夜色,缓缓道:“我倒不想写诗,我只想写部书。”路程程道:“写书?什么样的书?” 路晴道:“就像蒋圆蓝写的《玄奘法师西游天竺记》弹词那样的闲书,连书名我都已想出来了。”路程程笑道;“想不到我们的小噘嘴还是女才子,你想的是什么书名,快告诉我。”路晴道:“大小姐南游记。” 路程程道:“大小姐南游记?你……你难道是想写我?”路晴道:“不错,大小姐就是你,南游记就是写我们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她的脸已因兴奋而发红,接着道:“我想,我们这一路上一定会遇见很多很多有趣的人,发生很多很多有趣的事,我若全都写下来,让别人看看我们的遭遇,那一定更有趣。”路程程的兴趣也被引起来了,拍手道:“好主意,只要你真能写,写得好,这本书将来说不定比《玄奘法师西游天竺记》还出名.”她忽又正色道:“可是绝不能用我们的真名字,免得爹爹看了生气。”路晴眼珠子转动着道;“那么我用什么名字呢……西游天竺记写的是唐僧,我总不能把小姐你写成尼姑呀。”路程程脆声道:“我若是唐僧,你就是孙悟空,我若是尼姑,你就是母猴子。”她吃吃地笑着,又道:“猴子的嘴岂非也都是噘着的。”路晴的嘴果然又噘起来了,道:“孙猴子倒没关系,但唐僧却得小心些。”路程程道:“小心什么?” 路晴道:“小心被人吃了你这身唐僧肉。” 路程程跳起来要去拧她的嘴,忽又坐下来,皱起眉,道:“糟了,糟极了。”路晴也紧张起来,道:“什么事?” 路程程涨红了脸,附在她耳旁,悄悄道:“我刚才多喝了碗茶,现在涨得要命。”路晴又好笑,又不好意思笑,咬着嘴唇道:“这怎么办呢?总不能在车上……”路程程道:“我还是忘了件大事,我们应该带个马桶出来的。”路晴实在忍不住,已笑弯了腰。 路程程恨恨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你难道就从来不急。”路晴当然也有急的时候,当然也知道那种滋味多要命。 她也不忍再笑了,悄悄道:“路上反正没有人,又黑,不如叫车夫停下来,就在路旁树林子里……”路程程”啪”的轻轻给了她一巴掌,道:“小鬼,万-有人闯过来……”路晴道:“那没关系,我替你把风。” 路程程拼命摇头:“不行,一千一万个不行,说什么都不行。”路晴叹了口气,道:“不行那就没法子了,只好憋着点吧。”路程程已憋碍满脸通红。 这种事你不去想还好,越想越急,越想越要命。 路程程忽然大叫,道:“赶车的,你停一停。” 路晴掩口笑道:“原来我们的大小姐也有改变主意的时候。”路程程狠狠瞪了她一眼,忽又道:“我正好也有话要吩咐赶车的。”路晴道:“什么话?” 路程程摇着头,喃喃道:“到底是小孩子,做事总没有大人仔细。”车一停下,她急著跳了下去,大声道:“赶车的,你过来,我有话说。”赶车的慢吞吞跳下车,慢吞吞地走过来,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路程程觉得很满意,她这次行动很秘密,当然希望赶车的越呆越好,呆子很少会发现别人的秘密。 但她还是不太放心,还是要问个清楚。因为她的确是个很有脑筋,而且考虑很周密的人。 所以她就问道:“你认不认得我们?知不知道我们是谁?”赶车的直着眼摇头道:“不认得,不知道。” 路程程道:“你知不知道我们刚刚是从什么地方走过来的?”赶车的道:“俺又不是呆子,怎么会不知道。”路程程已有点紧张,道:“你知道?” 赶车的道:“当然是从门里面走出来的。” 路程程暗中松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那是谁家的门?”赶车的道:“不知道。” 路程程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赶车的道:“不知道。” 路程程眼珠子一转,忽又问道:“你看我们是男的,还是女的?”赶车的笑了,露出一口黄板牙,道:“两位若是女的,俺岂非也变成母的了。”路程程也笑了,觉得更满意,道:“我们想到附近走走,你在这里等着,不能走开。”赶车的笑道:“两位车钱还没有付,杀了俺,俺也不走。”路程程点点头道:“对,走了就没车钱,不走就有赏。”赶车的从腰带上抽出旱烟,索性坐在地上,抽起烟来。 路程程这才觉得完全放心,一放心,立刻就又想到那件事了。 一想到那件事,就片刻再也忍耐不得,拉着路晴就往树林里钻。 树林里并不太暗,但的确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路晴悄声道:“就在这里吧,汉有人看车,我们不能走得太远。”路程程道:“不行,这里不行,那赶车的是个呆子,用不著担心他。”每个人都认为越暗的地方越安全,这也是人们心理上的弱点。 路程程找了个最暗的地方,悄悄道:“你留意看着,一有人来就叫。”路晴不说话,吃吃地笑。 路程程瞪眼道:“小鬼,笑什么!没有见过人解手么?”路晴笑道:“我不是笑这个,只不过在想,这里虽不会有人来,但万一有条蛇……”路程程跳起来,脸都吓白了,跳过去想找个东西塞她的嘴。 路晴告饶,路程程不依,两人又叫又笑又吵又阔,树林外的车辆马嘶声,她们一点也没听到。 等她们吵完了,走出树林,那赶车的”呆子”早已连人带车都走得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路程程怔住。 路晴也怔住。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怔了很久,路晴才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们把人家当做呆子,却不知人家也把我们当呆子,我们是真呆,人家却是假呆。”路程程咬著牙,气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路晴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路程程道:“无论怎么办,我绝不会回家。” 她忽又问道:“你有没有把我的首饰带出来?”路晴点点头。 路程程跺着脚道:“我们刚才若将那个小更袱带下车来就好了。”路晴忽然从背后拿出了个包袱,道:“你看这是什么?”路程程立刻高兴得跳了起来,道:“我早就知道你这小噘嘴是个鬼灵精。”路晴却又叹了口气,喃喃道:“到底是小孩子,做事总不如大人仔细。”路上并不黑,有星有月。 两个人追逐自在的走着,就好象在闲逛似的,方才满肚子的怒气,现在好像早就忘了。 路程程笑道:“东西丢了,反倒轻松愉快。” 路晴眨着眼,道:“你不怕盖那些臭男人盖过的被了?”路程程道:“怕什么,最多买床新的就是,我那床被反正也是买来的。”路晴忍不住笑道:“我们这位大小姐虽然脾气有点怪,总算还想得开,只不过又有点健忘而已。自己说过的话,自己一转头就忘了。”路程程瞪了她一眼,忽又皱眉道:“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路晴道:“什么事?” 路程程道:“那赶车的没拿车钱,怎么肯走呢?”路晴又怔住,征了半天,才点着头道:“是呀,这点我怎么没想到呢?”路程程忽又“啪”的轻轻给了她一巴掌,道:“小呆子,他当然知道我们车上的东西很值钱,就算买辆车也足足有余。”路晴道:“哎呀,小姐你真是个天才,居然连这么复杂的问题都想得通,我真佩服你。”大小姐毕竟是大小姐。 大小姐的想法有时不但要人啼笑皆非,而且还得流鼻涕。 天亮了。 鸡在叫,她们的肚子也在叫。 路程程喃喃道:“奇怪,-个人的肚子为什么会咕咕的响呢?”路晴道:“肚子饿了就会响。” 路程程道:“为什么肚子饿了就会响?” 路晴没法子回答了,大小姐问的话,常常都叫人没法子回答。 路程程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一个人肚子饿了会这么难受。”路晴道:“你从来没饿过?” 路程程道:“有几次我中饭不想吃,到了下午,就觉得已经快饿疯了。现在我才知道,那时候根本不算是饿。”路晴笑道:“你不是说,一个人活在世上,什么样的滋味都要尝尝吗?”路程程道:“但饿的滋味我已经尝够了,现在我只想吃一块四四方方、红里透亮、用文火炖得烂烂的红烧肉。”路晴道:“那么你只好回家吃吧。” 路程程道:“外面连红烧肉都没得买?” 路晴道:“至少现在没有,这时候饭馆都还没有开门。”她想了想,又道:“听说有种茶馆是早上就开门的,也有吃的东西卖,这种茶馆大多数开在菜市附近。”路程程拍手笑道:“好极了,我早就想到菜市去瞧瞧了;还有茶馆,听说江湖中有很多事,都是在茶馆里发生的。”路晴道:“不错,那种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尤其是骗子更多。”路程程笑了,道:“只要我们稍微提防些,有谁能骗得到我们?我们不去骗人家,已经算不错的了。”这城里当然有菜市,菜市旁当然有茶馆,茶馆里当然有各色各样的人,流氓和骗子当然不少。 第三十八回江湖险恶 大肉面是用海碗装的,寸把宽的刀削面,汤里带著厚厚的一层油,一块肉足足有五六两。 在这种地方吃东西,讲究的是经济实惠,味道好不好,根本就没有人计较。 竟这种面,平日里的路大小姐连筷子都不会去碰的,但今天她一口气就吃了大半碗,连那块肉都报销得干干净净。 路晴瞅着她,忍不住笑道:“这碗和筷子都是臭男人吃过的,你怎么也敢用?”路程程怔了怔,失笑道:“我忘了,原来一个人肚子饿了时,什么事都会忘的。”路程程摸了摸脸,悄悄地说道:“我脸上是不是很脏?”路晴道:“一点也不脏呀。” 路程程道:“那么这些人为什么老是瞪着我看?”路晴笑道:“也许他们是想替女儿找女婿吧。”她手里始终紧紧抓住那包袱,就连吃面的时候手都不肯松开。 路程程忽然道:“松开手,把包袱放在桌上。”路晴道:“为什么?” 路程程道:“出门在外,千万要记住财不可露眼,你这样紧紧的抓着,别人一看就知道包袱里是很值钱的东西,少不了就要来打歪主意了。你若装得满不在乎的样子,别人才不会注意。”路晴抿嘴吃吃笑道:“想不到小姐居然还是**湖。”路程程瞪眼道:“谁是小姐?” 路晴道:“是少爷。” 她刚把包袱放在桌上,就看见一个人走过来,向她们拱了拱手,道:“两位早。”这人外相并不高明,甚至有点獐头鼠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路程程本不想理他的,但为了要表现“**湖”的风度,也站起来拱了拱手,道:“早。”这人就居然坐了下来,笑道:“看样子两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的吧?”路程程谈淡道:“已经来过好几次了,城里什么地方我都熟得很。”这人道:“兄台既然也是外面跑跑的,想必认得城里的熊老大熊大哥。”听他的口气,这位熊大哥在城里显然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若不认得这种人,就不是**湖了。 路程程道:“谈不上很熟,只不过同桌吃了几次饭而已。”这人立刻笑道:“这么样说来,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在下小旋风,也是熊老大的小兄弟。”他忽然压低语声,道:“既然是一家人,有句话我就不能不说。”路程程道:“只管说。” 小旋风道:“这地方杂得很,什么样的坏人都有,两位这包袱里若有值钱的东西,还是小心些好。”路晴刚想伸手去抓包袱,路程程就瞪了她一眼,淡淡道:“这包袱里也不过只是几件换洗的衣裳而已,用不着小心。”小旋风笑了笑,慢慢地站起来,道:“在下只是一番好意,两位……”他急然一把抢过包袱,掉头就跑。 路程程冷笑,看这人腿上的功夫,就算让他先跑五十尺,她照样一纵身就能将他抓回来。 路大小姐并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有一次在闲来庄的武场里,她三五招就将京城一位很有名的镖头打得躺下了。据那位镖头说,路小姐的武功,在江湖中已可算是一等一的身手,就连江南最有名的女侠“玉兰花”都未必比得上。 只可惜这次大小组还没机会露一手,小旋风还没有跑出门,就被一条威风凛凛,脸上带著条刀疤的大汉挡住,并伸手就给了他个大耳光。厉声道:“没出息的东西,还不把东西给人家送回去。”小旋风非但不敢还手,连哼都不敢哼,手抚着脸,垂着头,乖乖的就把包袱送了回来。 那大汉也走过来,抱拳道:“俺姓熊,这是俺的小兄弟,这两天穷疯了,所以才做出这种丢人的事。两位要打要罚,但凭尊便。”路程程觉得这人不但很够江湖义气,而且气派也不错,展颜笑道:“多谢朋友相助,东西既然没有丢,也就算了,兄台何必再提。”那大汉这才瞪了铁胳膊一眼,道:“既然如此,还不快谢谢这位公子的高义。”路程程忽又道:“兄台既然姓熊,莫非就是城里的熊大哥?”大汉道:“不敢当。” 路程程道:“久仰大名,快请坐下。” 熊老大挥挥手,道:“这桌上的账俺候了。” 路程程道:“那怎么行,这次一定由我作东。”她抓过包袱,想掏银子付帐,掏出来的却是只镶满了珍珠的珠花蝴蝶——这包袱里根本就没有银子。 熊老大的眼睛立刻发直,突也压低声音,道:“这种东西不能拿来付账的,兄弟你若是等着银子用,大哥我可以带你去换,价钱保证公道。”他拍了拍胸脯,又道:“不是俺吹牛,城里的人绝没有一个敢要熊老大的朋友吃亏的。”路程程迟疑着,正想说“好”。忽然又看到一个长衫佩剑的中年人走过来,蹬着这熊老大,沉着脸,道:“刀疤老六,是不是又想打着我的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了?”这熊老大立刻站起来,躬身陪笑道:“小的不敢,熊大爷你好……”话未说完,已一溜烟逃得踪影不见。 路程程看得眼睛发直,还没有弄懂这是怎么回事儿,这长衫佩剑的中年人已向他们拱拱手,道:“在下姓熊,草字华央,蒙城里的朋友抬爱,称我一声老大,其实我是万万当不起的。”路程程这才明白了,原来这人才是真的熊老大,刚才那人是冒牌的。 熊老大又道:“刀疤老六是城里有名的骗子,时常假冒我的名在外面行骗,两位方才只怕险些就要上了他的当了。”路程程的脸红了红,道:“但方才在下的包袱被人抢去,的确是他夺回来的。”熊老大笑了,道:“那小旋风本是和他串通好了的,故意演出这出戏,好教两位信任他,他才好向两位下手行骗。”他又笑了笑,接著道;“其实无论谁都可看出,两位目中神光充足,身手必定不弱,凭小旋风那点本事,怎么逃得出两位手掌?”路程程暗中叹了口气,这才叫: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但她心里又不禁觉得很高兴,忍不住道:“你真能看得出我会武功?”熊老大笑道:“非但会武功,而且还必定是位高手,所以在下存心想结交两位这样的朋友,否则也未必会管这个闹事。”路程程心里觉得愉快极了,想不到自己出门就能结交这样的江湖好汉,立刻拱手道:“请,请坐,请坐下来说话。”熊老大道:“这里太乱,不是说话之地,两位若不弃,就请到舍下一叙如何?”熊老大的家并不大,只不过占了一个大杂院里的两间小房子,房里的陈设也很简单,和他的衣著显得有点不称。 路程程非但不觉得奇怪,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像熊老大这样的江湖好汉,就算有了银子,也是大把的拿出去结交朋友,当然绝不会留下来给自己享受。像这样的人,当然不会有家眷。 熊老大道:“两位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千万要在这里待两天,待我将城里的好朋友全都带来给两位引见引见。”路程程大喜道:“好极了,小弟这次出门,就为的是想交朋友。”路晴忍不住插口道:“只不过这样岂非太麻烦熊大爷了吗?”路程程瞪了她一眼,道:“在熊大哥这样的人面前,咱们若太客气,反而显得不够朋友了。”熊老大抚掌笑道:“对了,兄台果然是个豪爽的男儿,要这样才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但见单凭着“豪爽男儿”、”好兄弟”,这两句话当真将路程程说得心花怒放。若连熊老大这样的人都看不出她是女扮男装,还有谁看得出?她忍不住暗暗佩服自己,像天生就是出来闯江湖的材料,第一次扮男人就扮得如此惟妙惟肖。熊老大又道:“兄弟,你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对大哥说。对了,我还得去拿点银子来,给兄弟你带在身上,若有什么使用也方便些。”路程程道:“不必了,我这里还有些首饰……”她的脸红了红,立刻又接着道:“是我妹妹的首饰,还可以换点银子。”熊老大正色道:“兄弟你这就不对了,刚说过不客气,怎么又客气起来。我这就去兑银子,带买酒,回来和兄弟痛饮一场。”他不等路程程说话,就走了出去,忽又回转头,从怀里模出一个钥匙,打开床边一个柜子,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上总不方便,就锁在这柜子里吧,咱们虽不伯别人打主意,能小心些总是小心些好。”他事事都想得这么周到,把包袱锁在柜子里后,还把钥匙交给路晴,又笑道:“这位小管家做事很仔细,钥匙就交给他保管吧。”路程程反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路晴却已赶紧将钥匙收了下来。 等熊老大一出门,路晴就忍不住悄悄道:“我看这熊老大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路程程笑道:“你这小鬼疑心病倒真不小,人家将自己的屋子让给我们,又去拿银子给我们用,这样的好人哪里去找?”路晴道:“但我们的包袱……” 路程程道:“包袱就锁在这柜子里,钥匙就在你身上,你还不放心吗?”路晴噘起嘴,不说话了。 路程程也不理她,负手走了出去,才发现这院子里一共住著十来户人家,竹竿上晒满了各色各样的衣服,没有一件是新的。住在这里的人,环境显然都不太好。 现在还没到正午,有几个人正在院子那边练石锁,翻跟头,其中还有两个梳著辫子的大姑娘。路程程知道这些人一定是走江湖、练把式卖艺的。 那边有个瞎了眼的老头子,正在拉胡琴,一个大姑娘垂头站在旁边,偷偷的在手里玩著几颗相思豆。老头子当然是卖艺的。大姑娘手里在玩相思豆,莫非也已动了春心?这几颗相思豆莫非是她的情人偷偷送给她的?路程程不禁笑了。 大姑娘眼睛一瞟,向她翻了个白眼,又垂下头,把相思豆藏入怀里。 “这大姑娘莫非看上了我?不愿我知道她有情人,所以才将相思豆藏起来?”路程程立刻不敢往那边看了。 她虽然觉得有趣,却不想惹这种麻烦。院子里有几个流著鼻涕的小孩子,正在用泥土堆城墙。 一个大肚子的少妇正在起火,眼睛都被烟呛红了,不停的流泪。看她的肚子,至少已有八九个月的孕,孩子随时都可能生下来。 她婆婆还在旁边唠叨,说她懒,却又摸出块手帕去替她擦脸。 路程程心里充满了温暖。她觉得这才是真真实实的人生。 她从未如此接近过人生。她忽然对那大肚子的少妇很羡慕——她虽然没有珠宝,没有首饰,没有从京城里带来的花粉,没有五钱银子一尺的缎子衣裙;但她有她自已的生活,有爱,她生命中已有了新的生命。 “一个人若总是呆在后花园里,看云来云去,花开花落,她纵然有最好的享受,但和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又有什么分别呢?”路程程叹了口气,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有勇气逃出笼子。 她决心要把握住这机会,好好的享受人生。 第三十九回重重骗局 火已燃着,炉子上已烧了锅饭。琴声也已停止,那拉琴的老人正在抽着旱烟,大姑娘正在为他轻轻捶背。 路晴忽然走出来,悄悄道;“熊老大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路程程道:“也许他手头并不方便,还得到处去张罗银子。”路晴道:“我只伯他溜了。” 路程程瞪眼道:“人家又没有骗走我们一文钱,为什么要溜?”路晴又噘起嘴,扭头走回屋子去。 锅里的饭渐渐熟了,饭香将一个黝黑的小伙子引了进来,他满身都是汗,显然刚做过一上午的苦工。 那大肚子少妇立刻迎上去,替他擦汗。小伙子轻轻拍了拍她肚子,在她耳旁悄悄说了句话,少妇给了他一个白眼,小两口子都笑了起来。 两条狗在院子里抢尿吃。 玩得满身是泥的孩子们,都已被母亲喊了回去打屁股。 而熊老大还没有回来,路程程也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路晴忽然从屋子里冲出。看她的样子,就像被火烧着了尾巴似的,不停地跺脚道:“糟了,糟了……” 路程程皱眉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难道你也急了吗?这里有茅房呀。”路晴道:“不是……不是……我们的包袱……”路程程道:“包袱不是锁在柜子里吗?” 路晴拼命摇头,道;“没有,柜子里是空的,什么都汉有。”路程程道:“胡说,我明明亲手将包袱放进去的。”路晴道:“现在却不见了,我刚才不放心,打开柜子一看才知道……”路程程也急了,冲进屋子,柜子果然是空的。 包袱到哪里去了?难道它自己能长出翅膀从锁着的柜子里飞出去? 路晴喘着气,道:“这柜子只有三面,墙上有个洞,熊老大一定从外面的洞里将包袱偷了出去。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路程程跺了跺脚,冲出去。 别的人都已回屋吃饭,只有那几个练石锁的小伙子还夜院子里,从井里打水洗脸。 路程程冲过去,道:“熊老大呢?你们知不知道他在哪里?”小伙子面面相觑,道;“熊老大是谁?我们不认得他。”路程程道:”就是住在那边屋里的人,是你们的邻居,你们怎么会不认得? 小伙子道:“那两间屋子已空了个月,今天早上才有人搬进来,只付了半个月的房钱,我们怎么会认得他是老几?”路程程又征住。路晴也怔住。听一人道:“刚才好像有人在问熊大哥,是哪一位?”这人刚从外面走过来,手里提着条鞭子,好像是个车把式。 路程程立刻迎上去道:“是我在问,你认得他?”这人点点头,道:“当然认得,城里的人,只要是在外面跑的,谁不认得熊老大?”路程程大喜道:“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找他?” 这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两眼,道:“你们是……”路程程道:”我们都是他的好朋友。” 这人立刻笑道:“既然是熊大哥的朋友,还有什么话说,快请上我的车,我拉你们去。”马车在一栋很破旧的屋子前停下,那车把式道:“熊大哥正陪一位从县城里来的兄弟喝酒,在屋里,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路程程连”谢”字都来不及说,就冲了进去,她生怕又让熊老大溜了。 这位大小姐从来也设有如此生气过,发誓只要一见着熊老大,至少也得给他十七八个耳括子。 屋子里果然有两个人在喝酒,一个脸色又黄叉瘦,像是得了大病还没好;另一个却是条精神抖擞,满面虬髯的彪彤大汉。 路程程大声道:“熊老大在哪里?快点叫他出来见我。”那满面病容的人斜着眼瞟了瞟她,道:“你找熊老大干什么?”路程程道:”当然有事,很要紧的事。” 这人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冷冷道:“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我就是熊老大。”路程程愕然道:“你是熊老大?我找的不是你。”那虬髯大汉笑了,道:“熊老大只有这一个,附近八百里内找不出第二位来。”路程程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难道那长衫佩剑的”熊老大”,也是个冒牌的假货? 那满面病容的人又喝了口酒,淡淡道:“看样子这位朋友必定是遇见钱一套了。前两个月我就听说他常冒我的名在外面招摇撞骗,我早就应给他个教训,只可借一直没找着他。”路程程忍不住问道:“钱一套是谁?” 熊老大道:“你遇见的是不是一个穿着缎子长衫、腰里佩着剑,打扮得很气派,差不多有四十多岁年纪的人?”路程程道:“一点也不错。” 虮髯大汉笑道:“那就是钱一套,他全部家当就只有这么样一套穿出来充壳子骗人的衣服,所以叫做钱一套。”熊老大道:“他衣裳虽只有一套,骗人的花样却不只一套,我看这位朋友想必一定是受了他的骗了。”路程程咬着牙,道:“这姓钱的可不知道两位能不能帮我找到他?”熊老大道:“这人很狡猾,而且这两天一定躲起来避风头去了,要找他,也得过两天。”他忽然笑了笑,又道:“你们带的行李是不是已全被他骗光了?”路程程脸红了,勉强点了点头。 熊老大道:“你们是第一次到这里来?” 路程程只好又点了点头。 熊老大道:“那全都没关系,我可以先替你们安排个住的地方,让你们安心的等着,六七天之内,我一定负责替你们把钱一套找出来。”路程程红着脸,道:“那……那怎么好意思?”熊老大概然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你们肯来找我,已经是给我面子了。”这人长得虽然象是个病鬼,却的确是个很够义气的江湖好汉。 路程程又是惭槐,又是感激,索性也做出很大方的祥子,道:“既然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虬髯大汉忽又上上下下瞧了她两脸,带着笑道:“我看不如就把她们俩请到聂大娘那里去住下,那里都是女人,也方便些。”路程程怔了怔,道:“全是女人?那怎么行,我们……我们……”虬髯太汉笑道:“你们难道不是女人?” 路程程脸更红,回头去看路晴。 路晴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倩,路程程只好叹了口气,苦笑道:“想不到你们的眼力这么好。”虬髯大汉道:“倒不是我们的眼力好……” 他笑了笑,一句话保留了几分。 路程程却追问道:“不是你们的眼力好是什么,难道我们扮得不像?”熊老大也忍不住笑了笑,道:“如像二位这番女扮男装,若还有人看不出你们是女的,那人想必一定是个瞎子。更何况两位又不比小娘子柴昔我。”路程程怔了半晌,道:“柴昔我?他是谁?这么说来,难道那姓钱的也已看出来了?”熊老大淡谈道:“想必两位初到江湖吧,也难怪!钱一套不是瞎子。”路程程又怔了半晓,忽然将头上戴的文士巾重重往地上一摔,冷笑道:“女人就女人,我迟早总要那姓钱的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于是,我们的路大小姐又恢复了女人的面目。 所以她的麻烦就越来越多了。 第四十回无懈可击 聂大娘也是个女人,但女人有很多种,聂大娘也许是其中最特别的一种,她特别到简直连你做梦都未曾想到的那种。 聂大娘的家在一条很安静的巷子里,两边高墙遮住了日色,一枝红杏斜斜妁探出墙外。 已过了正午,朱红的大门还是关得很紧,门里听不到人声,只看这扇门,无论谁都可以看出聂大娘的气派必定不小。 路程程似乎觉得有点喜出望外,忍不住问道:“你肯定聂大娘真的愿意让我们往在这里?”熊老大点点头,道:“你放心,聂大娘不但是我的老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路程程道:“她……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熊老大道:“她为人当然不错,只不过脾气有点古怪。”路程程道:“怎么样古怪?” 熊老大道:“只要你肯听她的话,她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你住在这里,一定比住在自已家里还舒服。但你若想在她面前捣乱,就一定会后悔莫及。”他说话时神情很慎重,仿佛要吓吓路程程。 路程程反而笑了,道:“这种脾气其实也不能算古怪,我也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捣乱的。”熊老大笑道:”这样最好,看样子你们一定会合得来的。”他走过去敲门,又道:“我先进去说一声,你们在外面等着。”居然叫路大小姐在门口等着,这简直是个侮辱。 路晴以为太小姐定会发脾气的,谁知她居然忍耐下去了。她出门只不过一天还不到,就似乎巳改变了不少。 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回应。 一人带着满肚子不耐烦,在门里应道:“七早八早的,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连天黑都等不及吗。”熊老大居然陪着笑道:“是我,熊老大。” 门这才开了一线。 一个蓬头散发的小姑娘,探出半个头,刚瞪起眼,还没开口,熊老大就凑了过去,在她耳畔悄悄说了两句话。 这小姑娘眼珠子一转,上上下下打量了路程程几眼,这才点点头,道:“好,你进来吧,脚步放轻点,姑娘们都还没起来。你若吵醒了她们,小心聂大娘剥你的皮。”等他们走进去,路程程就忍不住向路晴笑道:“看来这里的小姑娘们比你还懒,太阳已经晒到脚后跟了,她们居然还没有起来。”虬髯大汉不但眼尖,耳朵也尖,立刻笑道:“由此可见聂大娘对他们多体贴,你们能住到这里来,可真是福气。”路晴眨着眼,忽然抢着道:“住在这里的,不知都是聂大娘的什么人?”虬髯大汉摸了摸胡子,道:“大部分都是聂大娘的乾女儿,聂大娘的乾女儿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人敢欺负她的。”路程程笑道:“我倒不想做她的乾女儿,只不过这样的朋友我倒想交一交。”虬髯大汉道:“是,是。聂大娘也最喜欢交朋友,简直就跟路有兴路八爷一样,是位女南路。”路程程和路晴对望了一眼,两个人抿嘴一笑,都不说话了。 这时熊老大已兴高采烈地走了出来,满面喜色道:“聂大娘已答应了,就请两位进去相见。”一个长身玉立的中年美妇人站在门口,脸上虽也带着笑容,但一双凤眼看来还是很有威严。仔细盯了路程程几眼,道:“就是这两位小妹姝?”熊老大道:”就是她们。” 中年美妇点了点头,道:“看来倒还标致秀气,想必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大娘绝不会看不中的。”熊老大笑道:“若是那些邋里邋遢的野丫头,我也不敢往这里带。”中年美妇道:“好,我带她们进去,这里没你的事了,你放心去吧。”熊老大笑得更榆快,打躬道:“是,我当然放心,放心得很。”路程程愕然道:“你不陪我们进去?” 熊老大笑道:“我已跟聂大娘说过,你只管在这里放心呆着,一有消息,我会来通知你们。”他和那虬髯大汉打了个招呼,再也不说第二句话,路程程还想再问清楚些,他们却己走远了。 那中年美妇正向她招手,路程程想了想,终于拉着路晴走进去。 门立刻关起,正好像一走进这门就再难出去。 中年美妇却笑得更温柔,道:“你们初到这里,也许会有点觉得不习惯,但呆得久了,就会越来越喜欢这地方的。”路晴又抢着道:”我们恐怕不会呆太久,最多也不过五六天而已。”中年美妇好像根本没所见她在说什么,又道:“这里一共有二十多位姑娘,大家都像是姐妹一样。我姓梅,大家都叫我梅姐,你们无论有什么大大小小的事,都可以来找我。”路晴又想抢着说话,路程程却瞪了她一眼,自已抢着笑道:“这地方很好,也很安静,我们一定会喜欢这地方的,用不着梅姐你操心。”这地方的确美丽而安静,走过前面一重院子,穿过回廊,就是个很大的花园,万紫千红,乌语花香,比起“闲来山庄”的花园也毫不逊色。 花园里有很多栋小小的楼台,红栏绿瓦,珠帘半卷,有几个娇慵的少女正站在窗前,手挽着发髻,懒懒的朝着满园花香发呆。 这些少女都很美丽,穿的衣裳都很华贵,只不过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疲倦,仿佛终日睡眠不足的样子。 三两只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一只大花猫蜷曲在屋角晒太阳,檐下的鸟笼里,有一双金丝雀正在蜜语啁啾。 她们走进这花园,人也不关心,猫也不关心,蝴蝶也不关心,金丝雀也不关心,在这花园里,仿佛谁也不关心别人。 路程程不禁想起了自己在家里的生活,忍不住又道:“这地方什么都好,只不过好像**静了些。”梅姐道:“你喜欢热闹?” 路程程道:“**静了,就会胡思乱想,我不喜欢胡思乱想。”梅姐笑道:“那更好,这里现在虽然安静,但一到晚上就热闹了起来。无论你喜欢安静也好,喜欢热闹也好,在这里都不会觉得日子难过的。”路程程往楼上瞟了一眼,道:“这些姑娘们好像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人。”梅姐道:“她们都是夜猫子,现在虽然没精打彩,但一到晚上,立即就会变得生龙活虎一样,有时闹得简直叫人吃不消。”路程程也笑了,道:“我不怕闹,有时我也很会闹,闹得人头大如斗,你不信可以问问她。”路晴噘着嘴,道:“问我做什么?我反正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梅姐淡淡笑道:“这位小妹妹好像不太喜欢这地方。我可以保证,以后她也一定会慢慢喜欢的。”她的笑脸虽然温暖如春风,但一双眼睛却冷厉如秋霜。 路晴本来还想说话,无意间触及了她的目光,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寒意,竟连话都说不出了。 她们走过小桥。小轿旁,山石后,一座小楼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悲呼:“我受不了,实在受不了……我不想活了,你们让我死吧。”一个披头散发、满面泪痕的女孩子,尖叫着从小楼中冲出来,身上穿的水红袍子,已有些地方被撕破。 没有人理她,站在窗口的那些姑娘们甚至连看都没有往这边看一眼。 只有梅姐走过去,轻轻揽住她的腰,在她耳畔轻轻说了两句话。 这女孩子本来又叫又跳,但忽然间就乖得像只小猫似的,垂着头,慢慢地走回了她的巢。 梅姐的笑脸还是那样的温柔,就好像根本没有什么事发生过。 路程程却忍不住问道:“那位姑娘怎么样了?”梅姐叹了口气,道:“她还没有到这里来以前,就受过很大的刺激,所以时常都会发疯病,我们也见惯了。”若不是已看惯了,怎会没有人关心呢? 路程程又问道:“且不知她以前受过什么样的剌激呢?”梅姐道:“我们都不太清楚,也不忍问她,免得触及她的心病;只不过听说她以前好像是被一个男孩子骗了,而且骗得很惨。”路程程恨恨道:“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梅姐点点头,柔声道:“男人中好的确实很少,你只要记着这句话,以后就不会吃亏了。”她们己转过假山,走入一片花林。 花事虽己阑珊,但却比刚开时更芬芳鲜艳。 繁花深处,露出了一角红搂。 梅姐道:“聂大姐就住在这里,现在也许刚起来,我去告诉她,你们来了。”她分开花枝走过去,风姿是那么优雅,看来好像是花中仙子。 路程程目送着她,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以后我到了她这种年纪时,若能也像她这么美,我就心满意足了。”路晴用力咬着嘴唇,忽然道:“小姐,我们走好不好?”路程程愕然道:“走?到哪里去?” 路晴道:“随便到哪里去都行,只要不呆在这里就好。”路程程道:“为什么?” 路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不过总觉得这地方好像有点不大对。”路程程道:“什么地方不对?” 路晴道:“每个地方都不对,每个人都好像有点不正常,过的日子也不正常,我实在猜不透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路程程却笑了,摇着头遵:“你这小鬼的疑心病倒真不小,就算有人骗过我们,我们也不能把每个人都当做骗子呀。”她遥望着那一角红楼,慢慢的接着又道:“何况,我真想看看那位聂大娘,我想她一定是个很不平凡的女人。” 无论谁见到聂大娘,都不会将她当做骗子的。 若有人说梅姐是个很优雅、很出色的女人,那么这人若看到聂大娘的时候,只怕反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世上也许根本就没有一句适当的话能形容她的风度和气质,那绝不是”优雅”所能形容的。 若勉强要找出一种比较接近的形容,那就是:完美!完美得无懈可击。 路程程进来的时候,她正在享受着她的早点。似乎女人吃东西的时候大都不愿被人看到,因为无论谁吃东西的时侯都不会太好看。因为一个人在吃东西的时候,若有人在旁看着,他一定会变得很不自然。 可聂大娘却是例外,她无论在做什么事的时候,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得无懈可击。她吃得并不少,因为她懂得一个人若要保持青春和活力,就得从丰富的食物中摄取营养,正如一朵花若想开得好,就得有充足的阳光和水。 她吃得虽不少,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身材,她身上每一段线条都是完美的。她的脸、她的眼珠、鼻子、嘴,甚至连她的微笑,都完美得像是神话,或许也只有神话中才会有她这样的女人。 路程程从第一眼看到她,就已完全被她所吸引。她显然也很欣赏路程程,所以看到路程程的时候,她笑得更温暖亲切。 她凝注着路程程,柔声道:“你过来,坐在我旁边,让我仔细看看你。”她的目光和微笑中都带着种令人顺从的魔力,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永远都无法向她反抗。 路程程走过去,在她身旁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 聂大娘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慢慢的将面前半碗吃剩下的燕窝汤推到她面前,柔声道:“这燕窝汤还是热的,你吃点。”路大小姐从未用过别人的东西,若要她吃别人剩下来的东西,那简直更不可思议。 但现在她却将这碗吃剩下的燕窝汤捧起来,垂着头,慢慢地啜着。 路晴吃惊地瞧着她,几乎已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聂大娘的笑容更亲切,嫣然道:“你不嫌我脏?”路程程摇摇头。 聂大娘柔声道:“只要你不嫌我脏,我的东西你都可以用,我的衣服你都可以穿,无论我有什么,你都可以分一半。”路程程垂首道:“谢谢。” 别的人若在她面前说这种话,她大小姐的脾气一定早已发作,但现在她心中却只有感激,感动得几乎连眼圈都红了。 聂大娘忽又笑了笑,道:“你看,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已经把你当做好朋友了。”路程程道:“我姓路,叫程程。” 她这次出来,本来决心不对人说真名实姓的,免得被她爹爹查出她的行踪;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在聂大娘面前,她竞不忍说半句假话。 聂大娘嫣然道:“路程程……不但人甜美,名字也甜美,真是个甜丝丝的小妹抹。”路程程的脸红了。 聂大娘道:“小妹妹,你今年多大了呀?” 路程程道:“十八。” 聂大娘笑道:“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但世上又有什么花能比得上你呢?”她忽然问道:“你看我今年多大了?” 路程程嗫嚅着,道:“我看不出。” 聂大娘道:“你随便猜猜看。” 路程程又瞟了她一眼。 她的脸美如春花,比春花更鲜艳。 路程程道:“二十……,二十二?二十三?” 聂大娘银铃般娇笑,道:“原来你说话也这么甜,我当然也有过二十三岁的时候,只可惜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路程程立刻吃惊地瞪大了眼睛,道:“真的?……我不相信。” 聂大娘道:“我怎么会骗你?怎么会舍得骗你?”她轻轻叹息着,接着道:“今年我已经四十三了,至少已可以做你的老大姐,你愿不愿意?”路程程点点头,她愿意。 她非但愿意做她的妹妹,甚至愿意做她的女儿。 她忽又摇摇头,道:“可是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你已四十三岁,我想没有人会相信。”聂大娘悠悠道:“也许别人不相信,但我自己却没法子不相信。我也许可以骗过你,骗过世上所有的人,却没法子骗得过自己。”路程程垂下头,也不禁轻轻叹息。 她第一次感觉到年华易去的悲哀,第一次觉得青春应当珍惜。 她觉得自己和聂大娘的距离仿佛又近了一层。 聂大娘道:“那位小妹妹呢?是你的什么人?”路程程道:“她从小就跟我在一起长大的,就好像是我的亲妹妹一样。”聂大娘笑道:“但现在我却要把你从她身旁抢走了……小妹妹,你生不生气?”路晴噘着嘴,居然默然了。 路程程瞪了她一眼,又笑道:“她真的还是个小孩子,真的还不懂事。”聂大娘叹道:“有时不懂事反而好,现在我若还能做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愿意用所有的一切去交换。”她忽又笑了笑,道:“今天我们应该开心才对,不该说这些话……你说对不对?”路程程正想回答,忽然发现聂大娘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着她。 就在同时,她己听到身后有个人,冷冷地道:“不对。”他的回答简短而尖锐,就像是一柄匕首。 他的声音更锋利,仿佛能割破人们的耳膜,剖开人们的心。 路程程忍不住回头,她这才发现屋角中原来还坐着一个人,一个不像是人的人。 他坐在那里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件家具;既不动,也不说话,无论谁都不会注意到他。但你只要看他一眼,就永远无法忘记。 路程程看了他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她看到他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一把虽生了锈,却还是可以杀人的刀;就好像看到一块千年未溶,已变成黑色的玄冰。 她不看他的时候,心里只要想到他,就好像想到一场可怕的噩梦;就好像又遇到那种只有在噩梦中才会出现的鬼魂。 无论谁都未曾想到这种人会坐在聂大娘这样完美得无懈可击的人的屋子里,但他的的确确是坐在了这里。也无论谁都未曾想到这人也会开口说话,但他的的确确是开口说话了。 他说:“不对?” 聂大娘反而笑了,道:“不对?为什么不对?”这人冷冷道:“因为你若真的开心,无论说什么话都还是一样开心的。”聂大娘笑得更甜,道:“有道理,万先生说的话好像永远有道理。”万先生道:“不对。” 聂大娘道:“不对?为什么又不对呢?” 万先生道:“我说的话是有道理,不是”好像”有道理。”聂大娘的笑声如银铃,道:“小妹妹,你们看这位万先生是不是很有趣?”路程程的嘴闭着,路晴的嘴噘得更高。 她们实在无法承认这位万先生有趣。 你也许可以用任何名词来形容这个人,但却绝不能说他”有趣”。 聂大娘的意见却不同。 她笑着又道:“你们刚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也许会觉得他很可怕;但只要跟他相处得长久,就会渐渐发觉他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路程程心里有句话没有说出来! 她本来想问:“像这么样的人,谁能跟他相处得久呢?”若要她和这种人在一起,她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第四十一回识人真面 窗外的日色已偏西,但在聂大娘说来,这一天才刚开始。 路程程觉得今天的运气不错,她终于脱离了钱七套那些一心只想吃她骗她的恶陡,终于遇到了熊老大和聂大娘这样的好人。 那些人就像是一群猫,一群贪婪的猫,而聂大娘却像是只凤凰。现在金丝雀也飞上了云端,那些恶猫就再也休想伤着她了。 路程程忽然觉得很疲倦,到这时她才想起已有很久没有睡过,她眼睛不由自主看到聂大娘那张柔软而宽大的床上…… 天已黑了,屋里燃着灯,灯光从粉红色的纱罩中照出来,温柔得如同月光。燃灯的人却已不在了,屋子里静悄悄的,路程程只听到自己的心在轻轻的跳着,跳得很均匀。她觉得全身软绵绵的,连动都懒得动,可是口太渴,她不禁又想起了家里那用冰镇得凉凉的莲子汤。 路晴呢?这小鬼又不知疯到哪里去了? 路程程轻轻叹了口气,悄悄下床,刚才脱下的鞋子已不见了。她找着了双绣金的发屐,那屐很轻,走起路来“踢达踢达”的响,就好像雨漓在竹叶上一样。她很欣赏这种声音,走走、停停,停下来看看自己脚,脚上穿的白袜已脏了,她脱下来,一双纤秀的脚雪白。 “屐上足妇霜,不着鸦头袜。”路程程忽然想起了他最崇拜的风流诗人李白的《越女词》中的这句看似经典的名句,她自己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若是有了音乐,她真想跳一曲小杜最欣赏的”柘枝舞”。 推开窗,窗外的晚风中果然有缥缈的乐声。花园里明灯点点,照得花色更鲜艳。 “这里晚上果然很热闹,聂大娘一定是个很好客的主人。”路程**想走出去,看看那些客人,去分享他们的欢乐。 “若是剑狂叶发他们也自江南来了,也到这里来做客人,那多好!”想到那强健而多倩的少年,想到那飞扬的红丝巾,路程程脸上忽然泛起了一阵红晕,红得就像是那丝巾。 在这温柔的夏夜中,有哪个少女不善怀春的?她没有听到聂大娘的脚步声,她听到聂大娘亲密的语声时,聂大娘已经到了她身旁。 聂大娘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上,带着笑道:“你竟想得出神,在想什么?”路程程嫣然道:“我在想,路晴那小鬼怎么连人都瞧不见了。”她从来没有说过谎,但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说谎,而且根本连想都没有想,谎话就自然而然的从嘴里溜了出来,自然得就如同泉水流下山坡一样。 路程程当然还不懂得说谎本是女人天生的本领,女人从会说话的时候起,就懂得用谎话来保护自己。说谎最初的动机只不过是保护自己,一个人要说过很多次谎之后,才懂得如何用谎话来欺骗别人。 聂大娘拉起她的手,走到那张小小的圆桌旁坐下,柔声道:“你睡得好吗?”路程程笑道:“我睡得简直就像是刚出世的小孩子一样。”聂大娘也笑了,道:“睡得好,就一定饿,你想吃什么?”路程程摇摇头道:“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她眼波流动,慢慢的接着道:“今天来的客人好像不少。”聂大娘道:“也不多,还不到二十个。” 路程程道:“每天你都有这么多客人?” 聂大娘又笑了,道:“若没有这么多客人,我怎么活得下去?”路程程惊奇的张大了眼,道:“这么说来,难道来的客人都要送礼?”聂大娘眨眨眼,道:“他们要送,我也不能拒绝,你说是不是?”路程程道:“他们都是哪里来的呢?” 聂大娘道:“哪里来的都有……”她忽又眨眨眼,接着道:“今天还来了位特别有名的客人。” 路程程的眼睛亮了,道:“是谁?是不是叶发?是不是薛太庞?”聂大娘道:“你认得他们?” 路程程垂下头,咬着嘴唇道:“不认得,只不过很想见见他们,听说他们都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聂大娘咆吃地笑着,轻轻拧了拧她的脸,道:“无论多了不起的大人物,看到你这么美的女孩子时,都会变成呆子的。你只要记着我这句话,以后一定享福一辈子。”路程程喜欢拧路晴的小脸,却很不喜欢别人拧她的脸,也从来没有人敢拧她的脸,但现在她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种很温暖舒服的感觉。 聂大娘的纤指柔滑如玉。 有人在敲门...... 敲门的也都是很美丽的小姑娘,送来了几样很精致的酒莱。 聂大娘道:“我们就在这里吃晚饭好不好?我们两个可以静静地吃,没有别人来打扰我们。”路程程眼珠子转动,道:“我们为什么不出去跟那些客人一起吃呢?”聂大娘道:“你不怕那些人讨厌?” 路程程又垂下头,咬着嘴唇道:“我认识的人不多,我总听人说,朋友越多越好。”聂大娘又笑了,道:“你是不是想多认识几个人,好挑个中意的郎君?”她娇笑着,又去拧路程程的脸。 路程程的脸好烫。 聂大娘忽然将自己的脸贴上去,媚笑着道:“我这里每天都有朋友来,你无论要认识多少个都可以。但今天晚上,你却是我的。”她的脸又柔滑,又冰凉。 “反正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关系呢?”路程程虽然觉得她的动作并不大好,却又不忍推开她。 但也不知为了什么,路程程的心忽然跳得快了些。从来没有人贴过她的脸,从来汉有人跟她如此亲密过。 路晴也没有。 路程程忽然道:“路晴呢?怎么到现在还看不见她的人?”聂大娘道:“她还在睡。”她笑了笑,道:“除了你之外,从来没有别人睡在我屋子里,更没有人敢睡在我床上。”路程程心里更温暖,更感激,但也不知为了什么,她的脸也更烫了。 聂大娘道:“你是不是很热?我替你把这件长衫脱了吧。”路程程道:“不……不热,真的不热。” 聂大娘道:“不热也得脱!否则别人看见你穿着这身男人的衣服,还以为有个野男人在我房里哩,那怎么得了。”她的嘴在说话,她的手已去解路程程的衣钮。她的手就像是一条蛇,滑过了路程程的腰,滑过了胸膛…… 路程程不能不动了,因为她觉得很痒。路程程喘息着,娇笑着,伸手去推,道:“你不能脱,我里面没有穿什么衣服。” 聂大娘这会子笑得很奇柽,道:“那有什么关系?你难道还怕我?”路程程道:“我不是怕,只不过……”她的手,忽然也推上了聂大娘的胸膛。她的笑容忽然凝结,脸色忽然改变,就好像摸着条毒蛇。 路程程跳起来,全身发抖,瞪着聂大娘,颤声道,“你……你究竟是女的?还是男的?”聂大娘悠然道:“你看呢?” 路程程固然有些恐惧,只见道:“你……你……你……”她说不出,因为她分不出聂大娘究竟是男?还是女?无论谁看到聂大娘,都绝不会将她当成男人,连白痴都不会将她看成男人。 但是她的胸膛…… 她的胸膛平坦得就像是一面镜子。 聂大娘带着笑,道:“你看不出?” 路程程道:“我……我……我……” 聂大娘笑得更奇怪,道:“你看不出也没关系,反正明天早上你就会知道了。”路程程一步步往后退,吃吃地道:“我不想知道,我要走了。”她忽然扭转头,想冲出去。 但后面没有门。 她再冲回来,聂大娘已挡住了她的路,道:“你觉得,你现在怎么能走?”路程程急了,大声道:“为什么不能走?我又没有卖给你!”聂大娘悠然道:“谁说你没有卖给我?” 路程程怔了怔,道:“谁说我己经卖给了你。”聂大娘道:“我说的,因为我已付了熊老大七百两银子。”她又笑了笑,悠然接着道:“你当然不止值七百两银子,可借他只敢要这么多。其实,他就算要七千两,我也是一样要买的。”路程程的脸已气白了,道:“你说熊老大把我卖给了你?”聂大娘道:“把你从头到脚都卖给了我。” 路程程气得发抖,道:“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能把我卖给你?”聂大娘笑道:“他也不凭什么,只不过因为你是个被人卖了都不知道的小呆子。你一走进这城里,他们就已看上了你。”路程程道:“他们?” 聂大娘道:“他们就是小旋风、刀疤老六、钱一套、大胡子和熊老大。”路程程道:“他们都是串通好了的?” 聂大娘道:“一点也不错,主谋的就是你拿他当好人的熊老大,他不但要你的钱,还要你的人。”她笑着,接着道:“幸好遇见了我,还算运气。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绝不会亏待你的,甚至不要你去接客。”路程程道:“接客?接客是什么意思?” 路程程已气得要爆炸了,却还在勉强忍耐着,因为她还有很多事不懂。 聂大娘吃吃笑道:“真是个小呆子,连接客都不懂,不过我可以慢慢的教你。今天晚上就开始教。”她慢慢地走过去,但见着走动的时候,“她”衣服下已有一部分凸出。 路程程苍白的脸又红了,失声道:“你……你是个男人?”聂大娘笑道:“有时是男人,有时也可以变成女人,所以,你能遇着我这样的人,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路程程忽然想吐。 想到聂大娘的手刚才摸过的地方,她只恨不得将那些地方的肉都割下。聂大娘还在媚笑着,道:“来,我们先喝杯酒,再慢慢的……”路程程忽然大叫,她大叫着冲过来,双手齐出。 路大小姐有时温柔如金丝雀,有时也会凶得像老虎。她的二双手平时看来柔若无骨,滑如春葱,但现在却好像变成了一只老虎的爪子,好像一下子就能扼到聂大娘的咽喉。她出手不但凶,而且快,其中还藏着变化。“闲来山庄”中的能人高手很多,每个人都说大小姐的武功己可算是一流高手。从京城来的那位大镖头就是被她这一招打得躺下去的,躺下去之后,很久很久都没有爬起来。 这一招正是路大小姐的得意杰作。她已恨透了聂大娘这妖怪,这一招出手当然比打那位大镖头时更重,聂大娘若被打躺下,也许永远也爬不起来了。 聂大娘没有躺下去,躺下去的是路大小姐,她从来没有被人打倒过。没有被人打倒过的人,很难领略被人打倒是什么滋味。她首先觉得自己去打人的手反被人抓住,身子立刻就失去重心,忽然有了种飘飘荡荡的感觉,接着她就听到自己身子被摔在地上时的声音。然后她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好像变成空的。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脑袋,把脑袋塞得就仿佛是块木头。等她再有感觉的时候,她就看到聂大娘正带着笑在瞧着她,笑得还是那么温柔,那么亲切,柔声问道:“疼不疼?” 当然疼!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疼,疼得全身骨节都似将散开,疼得眼前直冒金星,疼得眼泪都几平忍不住要流了出来。 聂大娘摇着头,又笑道:“像你这样的武功,也敢出手打人,倒真是妙得很。”路程程道:”我武功很糟?”这种时候,她居然问出了这么样一句话来,更是妙不可言。 聂大娘仿佛也很吃惊,道:“你自已不知道自己武功有多糟?”路程程不知道。她本来一直认为自己已经可以算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而现在的她才知道了,别人说她高,只不过因为她是路三爷的女儿,这种感觉就好像忽然从高楼上摔下来,这一跤实在比刚才摔得还重。 她第一次发觉自己并没有想像中那么聪明,那么本事大,她几乎忍不住要自己给自己几个大耳光。 聂大娘带笑瞧着她,悠然道:“你在想什么?”路程程咬着牙,不说话。聂大娘道:“你知不知道我随时都可以玩弄你。你难道不怕?”路程程的身子突然缩了起来,缩起来后还是忍不住发抖。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没有认真去想过这件事有多么可怕,多么严重,因为她对这种事的观念还很模糊,她甚至还根本不知道恐惧是怎么回事。 但“玩弄”这两个字却像是一把刀,一下子就将她那种模模糊糊的观念划破了,恐惧立刻就像是只剥了壳的鸡蛋般跳出来。 “玩弄”这两个字实在太可怕,太尖锐。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两个字,连想都没有想过。她只觉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粒粒的冒出来,每粒鸡皮疙瘩都带着一大颗冷汗,全身都烫得像是在发烧。 她忍不住尖叫,道:“那七百两银子我还给你,加十倍还给你。”聂大娘道:“你有吗?” 路程程道:“现在虽然没有,但只要你放我走,两天内我就送来给你。”聂大娘微笑着,摇摇头。 路程程道:“你不信?我可以保证,你若知道我是谁的女儿……”聂大娘打断了她的话,笑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要你还钱,更不想你去找人来报仇。”路程程道:“我不报仇,绝不。只要你放了我,我感激你一辈子。”聂大娘道:“我也不要你感激,只要……” 她及时顿住了话声,没有再说下去,但不说有时比说更可怕。 路程程身子已缩成一团,道:“你……你……你一定要玩弄我?”她做梦也未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说出这两个字来,说出来后她的脸立刻像是有火在烧。 聂大娘又笑了,道:“我也不想玩弄你。” 路程程道:“那……那么你想干什么?” 聂大娘道:“我要你心甘情愿的依着我,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依着我的。”路程程大叫,道:“我绝不会,死也不会。” 聂大娘淡淡道:“你以为死很容易?那你就完全错了。”桌上有只小小的金铃。 她忽然拿起金铃,摇了摇,清腕的铃声刚响起,就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其实这两个人简直不能算是人,一个像狗熊,一个像狸猩。 聂大娘微笑着道:“你看这两个人怎么样?” 路程程闭起眼睛,她连看都不敢看。 聂大娘淡谈道:”你若不依我,我就叫这两个人玩弄你。”路程程又大叫,这次她用尽全身方气,才能叫得出来。 等她叫出来后,立刻晕了过去。 第四十二回赫然梦中 一个人能及时晕过去,实在是件很不错的事,只可借晕过去的人总会醒来。 路程程这次醒的时候,感觉就没有上次那么舒服偷快了,她睡的地方已不是那又香、又暖、又软的床,而是又臭、又冷、又硬的石头。她既没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没有听到那轻柔的乐声,她听到的是一声声比哭还凄掺的**。 角落里蜷伏着一个人,阴森森的灯光照在她身上。那人穿着的一件粉红袍子已几乎被完全撕碎,露出一块块已被打得又青又肿的皮肉,有很多地方已开始在慢慢的出血。 路程程刚觉得这件袍子看来很眼熟,立刻就想起了那“受过很大剌激”的女孩子,那己被梅姐劝回屋里去的女孩子。她想站起来,才发觉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出,身上似已完全麻木,她只有挣扎着,爬过去。 那女孩忽然抬起头,瞪着她,一双眼睛里满布了红丝,就像是只己被折磨得疯狂了的野兽。路程程吃了一惊,令她吃惊的,倒不是这双眼睛,而是这张脸,她白天看到这女孩子的时候,这张脸看来还是那么美丽、那么清秀,但现在却巳完全扭曲、完全变了形,鼻子已被打得移开两寸,眼角和嘴角还在流血,这张脸看来已像是个被摔烂了的西瓜。 路程程想哭,又想吐,她想忍住,但胃却已收缩如弓,终子还是忍不住吐出,吐的是酸水、苦水。这女孩子却只是冷冷地瞧着她,一双眼睛忽然变得说不出的冷漠空洞,不再有痛苦,也没有恐惧,等她吐完了,这女孩子忽然道:“聂大娘要我问你一句话。”路程程道:“她要你……问我?” 这女孩子道:“她要我问你,你想不想变成我这样子?”她声音里也完全没有情感,这种声音简直就不像是她发出来的,任何人也想像不到她会问出这么样一句话。但的确是她在问,这句话由她嘴里问出来,实在比聂大娘自已问更可怕。 路程程道:“你……你怎会变成这样子的?” 这女孩子道:“因为我不听聂大娘的话,你若学我,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她声音冷漠而平淡,仿佛是在叙说着别人的遭遇,她的人似已变成了一种说话的机械,而一个人只有在痛苫达到顶点,恐俱已达到极限,只有完全绝望时,才会变成这样子。 路程程看到她,才明白恐惧是怎么回事。她忽然伏在地上,失声痛哭,她几乎也已完全绝望。 这女孩子还是冷冷地瞧着她,冷冷道:“你是不是已经肯答应了?”路程程用力扯着自己的头发,嘶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女孩子淡淡道:“不知道就是答应了,你本该答应的。”她转过脸伏在地上,再也不动,再也不说一句话。 路程程忽然扑过去,扑在她身上,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这女孩子道:“我的话已说完。”路程程道:“你为什么不想法子逃走?”这女孩子道:“没有法子。” 路程程用力去扯她的头发,大声道:“一定有法子的,你不能就这样等死。”这女孩子头被拉起,望着路程程,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奇特的微笑,道:“我为什么不能等死?我能死已经比你幸运多了。你迟早总会知道,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连死都死不了。”路程程的手慢慢松开。她的手已冰冷,她的手松开,这女孩子就又垂下头去,伏在地上,仿佛再也不愿见到这世上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 生命难道真的如此无趣? 路程程咬着牙,站起来。她发誓一定要活下去,无论怎么样她都要活下去,她绝不肯死! 但见墙壁上燃着松枝扎成的火把,火把已将燃尽,火光阴森。阴森森的火光映在黑黝黝的墙壁上,墙壁是石块砌成的巨大的石头每块至少有两三百斤。 门呢?看不见门,只有个小小的窗子,窗子离地至少有四五丈,宽不及两尺。这屋子好高,这窗子好小。 路程程知道自己绝对跳不上去,但她还是决心要试试,她用尽全力,往上跳。她跌下,所以她爬。 每块石头间都有条缝,她用力扳着石缝,慢慢的往上爬。路程程的手出血。粗糙的石块,边缘锋利如刀。血从她的手指流出,疼痛钻入她的心,她又跌下,跌得更重,但她已不再流泪。 这实在是件很奇妙的事一个人流血的时侯,往往就不再流泪。路程程决心再试,试到死为止。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有条绳索自窗户上垂下来。 有人在救她!是谁在救她?为什么救她?她连想都没有去想,因为她已没有时间想。她用力推那女孩子,要她看这条绳索。这女孩子抬头看了一眼,淡淡道:“我不想走,我宁可死。”只看了一跟,只说了这么样一句话。 路程程跺了跺脚,用力抓住绳索,往上爬。她苗条的身子恰巧能钻出窗户。窗外没有人,绳索绑在窗户对面的一棵树上。风吹树叶飕飕的响,树上没有人,灯光也很遥远。 路程程爬过去,沿着树干滑下。四面同样黑暗,从哪条路才能逃出去呢?她不知道,也无法选择。面对着她的是片花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花,只觉花的气息很芬芳,所以她钻了进去。 路程程很快就听到风中传来的乐声,然后就肴到了前面的灯光。温柔的灯光从窗户里照出来,雪白的窗纸,雕花的窗。乐声比灯光更温柔,乐声中还穿插着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是后退?还是从这屋子后绕过去? 路程程躲在一棵树后面,正不知该选择哪条路,乐声忽然停止,两个人慢慢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两个人,路程程的呼吸也停止,左面的一个风姿绰约,笑语如花,正是聂大娘,但在右面的却是一位长身玉立,风神潇洒,赫然之间竟是仗义疏财、挥金结客的”小路”路有兴路八爷。 聂大娘说的那特别有名的客人,原来就是他,路程程做梦也没有想到竟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看到他父亲,她欢喜得几乎忍不住叫了出来。她没有叫。因为这时又有两个人跟在她父亲身后走出了屋子。这两人一老一少,老的一个又矮又胖,圆圆的脸,头发很少,胡子也很少,腰上悬着柄很长的剑,几乎要比他的腿长一倍,使他的样子看来很可笑。年轻的一个看来甚至比老的这个还矮,还胖,所以样子就更可笑。年纪轻轻的就发胖总是比较可笑的。他不是太好吃,就是太懒;不是太懒,就是太笨;不是睡得太多,就是想得太少。也许他这几样加起来都有一点,路程程认得这老的一个就是她父亲的好朋友,大名府的肖三爷。 这年轻的一个呢?难道这就是肖三爷的宝贝儿子肖坦?“难道父亲竟要我嫁给他?”路程程脸都气红了,她宁可嫁给宁大光,也不嫁给这条猪。她决心不去见她父亲。我这样子跑出去,岂非要笑死人吗?她宁可在任何人面前丢人,也不能在这条猪面前丢人的。 聂大娘脸带着笑,道:“这么晚了,路八爷何必走呢?不如就在这里歇下吧。”路八爷道:“不行,我有急事,要去找个人。”聂大娘道:“却不知路八爷找的是谁?我也许能帮个忙……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最多,眼皮子都很杂。”路八爷笑笑,道:“这人你一定找不到的,她绝不会到这种地方来。”他忽然长长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但我走遍天涯海角,也非找到她不可。”他要找的,当然是他最宠爱的独生女儿。路程程喉头忽然被塞住,到现在她才知道,世上只有她父亲是真的关心她,真的爱她,这一点已足够,别的事她已全不放在心上。她正想冲出去,不顾一切冲出去,冲入她父亲的怀里,只要她能冲入她父亲的怀里,所有的事情就立刻全都可以解决。她父亲一定会替她报复,替她出这口气的,只可借她没有机会冲出去。 就在这时,忽然有双手从她后面伸过来,掩住了她的嘴,这双手好粗、好大,好大的力气。路程程的嘴被这双手俺住,非但叫不出,简直连气都喘不出。这人当然有两只手,他另一只手搂住路程程,路程连动都不能动。她只能用脚往后踢,踢着这人的腿,就像踢在石头上。她踢得越重,脚越疼。这人就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往后推。 路程程只有眼睁睁地瞧着,距离她父亲越来越远,终于连看都看不见了——也许永远都看不见了。她眼泪流下时,这人已转身奔出。他的步子好大,每跨一步至少有四五尺,眨眼之间已奔出花林。 林外也暗得很,这人脚步不停,沿肴墙角往前奔,三转两转,忽然奔进了一间石头屋子。这石头屋子也很高、很大,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 床大得吓人,桌掎也大得吓人。椅子几乎已比普通的桌子大,桌子几乎已比普通的床大。这人反手带起门,就将路程程放在床上,路程程这才看到了他的脸。她几乎立刻又要晕过去。这人简直不是人,是个猩猩——就是聂大娘要找来玩弄她的那个猩猩。 第四十三回怪怪之死 他的脸虽还有人形,但满脸都长着毛。毛虽然不太长,但每根都有好几寸长,不笑时还好些,一笑,满脸的毛都动了起来。 那模样你就算在做恶梦的时候都不会看到,他现在正在笑,望看路程程笑。 路程程连骨髓都冷透了,用尽全力跳起来,一拳打过去,打他的鼻子。她听说猩猩身上最软的部分就是鼻子。但她打不着。 这人只挥了挥手,就像是赶蚊子似的,路程程已被打倒。她情愿被打死,都偏偏还是好好的活着。她活着,就得看着这人;虽然不想看,不敢看,却下能不看。 这人还在笑,忽然道:“你不必怕我,我是来救你的。”他说的居然是人话,只不这声音并不太像人发出来的。 路程程咬着牙,道:“你……你来救我?”这人又笑了笑,从杯中摸了样东西出来,他摸出的竟是圈绳子,竟然就是将路程程从窗户里吊出来的那根绳子。 路程程吃了惊,道:“那条绳子,就是你放下去的?”这人点点头,道:“除了我还有谁?”路程程更吃惊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这人道:“因为你很可爱,我很喜欢你。”路程程的身子立刻又缩了起来,缩成一团。她看到这人一只毛茸茸的手又伸了过来,像是想摸她的脸。 路程程立刻用尽全力大叫,道:“滚!滚开些!只要你碰一碰我,我就死!”这人的手居然缩了回去,道:“你怕我?为什么怕我?”他那只藏在长毛中的眼睛里,居然露出了种痛苦之色,这使他看来忽然像是个人了。 但路程程却更怕,怕得想呕吐。这人越对她好,越令她作呕。她简直恨不得死了算了。 这人又道:“我长得虽丑,却并不是坏人,而且真的对你没有恶意,只不过想……”路程程嘶声道:“想怎么样?” 这人垂下头,嗫嚅着道:“也不想怎么样,只要能看见你,我就很高兴了。”他本来若是只可怕的野兽,此刻却变成了只可怜的畜牲。 路程程瞪着他,她已经不再觉得这人可怕,只觉得呕心,呕心得要命。她忽然眨眨眼,道:“你叫什么名字?” 路程程问出这句话,显然已将他当做个人了。这人目中立刻露出狂喜之色,道:“怪怪,我叫怪怪。””怪怪”,这算什么名字?任何人都不会取这么祥一个名字。 路程程试探着,问道:“你究竟是不是人?”她问出这句话,自己也觉得很紧张,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会被激怒? 怪怪目中果然立刻充满愤怒之意,但过了半晌,又垂下共,黯然道:“我当然是人,和你一样的是个人,我变成今天这种样子,也是被聂大娘害的。”一个人若肯乖乖的回答这种话,就绝不会是个很危险的人。 路程程更有把握,又问道:“她怎么样害你的?”怪怪巨大的手掌紧握,骨节“格格”作响,过了很久,才嘎声道:“血,毒药,血……她每天给我喝加了毒药的血,他一心要把我变成只野兽,好替她去吓人!”他抬头,望着路程程,目中又充满乞怜之意,道:“但我的确还是个人……她可以改变我的外貌,却变不了我的心。”路程程道:“你恨不恨她?” 怪怪没有回答,也用不着回答,他的手握得更紧,就好像手里在捏聂大娘的脖子。 路程程道:“你既然恨她,为什么不想个法子杀了她?”怪怪身子忽然萎缩,连紧握的拳头都在发抖。 路程程冷笑道:“原来你怕她。”怪怪咬着牙,道:“她不是人……她才真是个野兽。”路程程道:“你既然这么怕她,为什么敢救我?”怪怪道:“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路程程咬着嘴唇,道:“你若真的对我好,就该替我去杀了她。”怪怪摇头,拼命摇头。 路程程道:“就算你不敢去杀她,至少,也该放我走。”怪怪又摇头,道:“不行,你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休想逃得了。”路程冷笑,道:“你就算是个人,也是个没出息的人,这么样的人。谁都不会喜欢的。”怪怪涨红了脸,忽然抬头,大声道道:“但我可以帮你逃出去。”路程程道:”真的?” 怪怪道:“我虽是个人,但不像别的人那样,会说假话。”路程程道:“可是我也不能一个人走。” 怪怪道:“为什么?”路程程道:“我还有个妹妹,我不能够抛下她在这里。”她忽又眨眨眼,道:“你若能将她也救出来,她说不定也会对你很好的。” 怪怪目中又露出狂喜之色,道:“她是个怎么样的人?”路程程道:“她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子,嘴很小,时常都噘得很高,她的名字叫路晴。” 怪怪道:“好,我去找她……我一定可以救她出来的。”这句活还没有说完,他巳走到门口,忽又回过头,望着路程程,吃吃道:“你……你会不会走?”路程程道:“不会的,我等你。” 怪怪忽然冲回来,跪在路程程面前,吻了吻她的脚,才带着满心狂喜冲了出去。他一冲出去,路程程整个人就都软了下来。望着自己被他吻过的那只脚,又恨不得将这只脚割掉,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能说得出那些话来的,她自已现在想想都要吐。 突听一人冷冷笑道:“想不到路大小姐千挑万选,竟选上了这么样一个人,倒真是别具慧眼,眼光倒真不错。”路程程抬起头,才发现万先生不知何时巳坐在窗台上,他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本身就像是也便成窗子的一部分,又好像窗子还没有做好的时候,他就坐在那里。 路程程脸已涨红了,大声道:”你说什么?” 万先生淡淡道:“我说他很喜欢你,你好像也对他不错,你们倒真是天生的一对。”却瞧着桌上有个很大的茶壶,路程程忽然跳起来,拿起这只茶壶,用力向他摔了过去。 万先生好像根本没有看到,等茶壶飞到面前,才轻轻吹了口气。这茶壶就忽然掉转头,慢慢的飞了回来,平平稳稳的落在桌子上。恰巧落在刚才同样的地方。路程**算是大开了眼界,这令她眼睛都看直了。 ”这人难道会魔法?”若说这也算武功,她非但没有看过,连听都没有听过。 万先生面上还是毫无表情,道:“我这人一向喜欢成人之美,你们既是天生的一对,我一定会去要聂大娘将你许配给他。”他淡淡的接着道:“你总该知道:聂大娘一向很听我的话。” 路程程忍不住大叫,道:“你不能这么样做!”万先生冷冷道:“我偏要这么做,你有什么法子阻止我?”路程程刚站起来,又“扑”地跌倒,全身又升始不停地发抖。因为她知道像万先生这种人只要能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她忽然一头往墙上撞了过去。墙是石头砌成的,若是撞在上面,非但会撞得头破血流,一个头只怕要撞成两三个。她宁可撞死算了! 但她没有撞死。等她撞上去的时侯,这石块砌成的墙竟忽然变成软锦锦的。她仰面倒下,才发现速一头竟然撞在万先生的肚子上。 万先生贴着墙站在那里,本身就好像又变成了这墙的一部分。这墙还没有砌好的时候,他好像就已站在那里了。 万先生动也不动的站着,脸上还是全无表情,道:“你就算不愿意,也用不着死呀。”路程程咬着牙,泪已又将流下。万先生道:“你若真的不愿嫁给他,那我倒有个法子。”路程程忍不住问道:“什么法子?” 万先生道:“杀了他!” 路程程怔了怔,道:“杀了他?” 万先生道:“谁也不能勉强你你嫁给个死人的,是不是?” 路程程道:“我……我能杀他?” 万先生道:“你当然能,因力他喜欢你,所以你就能杀他。”他说的话,确实很有意思。 你只有在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她才能仿害你,大多数女人都只能仿害真正爱她的男人。 路程程垂下头,望着自已的手,她手旁突然多了柄刀,一把出了鞘的刀。刀的颜色很奇特,竟是粉红色的,就像是少女的面颊。 万先生道:“这是把很好的刀,不但可以吹毛断发,而且见血封喉。”他慢慢的接着道:“每把好刀都有个名字,这把刀的名字叫女人。” 刀的名字叫”女人”,这的确是个很奇怪的名字。路程程忍不住问道:“它为什么叫女人?” 万先生道:“因为它快得像女人的嘴,毒得像女人的心,用这把刀去杀一个喜欢你的男人,再好也没有的了。” 路程程伸出手,想去拿这把刀,又缩了回来。 万先生道:“他现在已经快回来了,是嫁给他,还是杀了他,都随便你,我绝不勉强……”说到后面一句话,他声音似己很遥远。 路程程抬起头,才发现这魔鬼般的人已不知到哪里去了,他的确像魔鬼。因为他只诱惑,不勉强,对女人说来,诱惑永远比勉强更不可抗拒。 路程程再伸出手,又缩回,直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她才一把握起了这柄刀,藏在背后。 怪怪已冲了进来。他一个人回来的,看到路程程,目中立刻又捅起狂喜之色,欢呼着走过来,道:“你果然没有走,果然在等我。”路程程避开了他的目光,道:“路晴呢?” 怪怪啊道:“我找不到她,因为……”路程程没有让他说完这句话,她手里的刀已刺入了他的胸膛,剌入了他的心。 怪怪怔住,突然狂怒,狂怒出手,扼住了路程程咽喉,大吼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路程程不能回答,也不能动,只要怪怪的手稍微一用力,她脖子就会像稻草般折断。 她已吓呆了。她知道怪怪这次绝不会放过她,无论谁都不会放过她。谁知怪怪的手却慢慢的松开了,他目中的偾怒之色也慢慢消失,只剩下悲哀和痛苦,绝望的痛苦。 怪怪凝视着路程程,喃喃道:“你的确应该杀我的,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不怪你......我不怪你。”他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四个宇,声音渐渐微弱,脸渐渐扭曲,一双眼睛,也渐渐变成了死灰色。 怪怪慢慢地倒了下去。他倒下去的时候,眼睛还是在凝注着路程程,挣扎着,一字字道:“我没有找到你的朋友,因为她已经逃走了……但我的确去找过,我绝没有骗你。”说完了这句话,他才死。 怪怪死得很平静。因为他并没有欺骗别人,也没有做对不起人的事,他死得问心无愧。路程程呆呆的站在那里,忽然发现全身衣裳都已湿透。 “我不怪你……我没有骗你……”怪怪的确没有。但路程程却骗了他,利用了他,而且杀了他!他做错了什么呢? “当”的,刀落下,落在地上。泪呢?为什么还末落下?是不是因为己无泪可流? 突听一人道:“你知不知道:刚才他随时都能杀你的?”万先生不知何时又来了...... 路程程没有去看他,茫然道:“我知道。” 万先生道:“他没有杀你,因为他真的爱你,你能杀他,也因为他真的爱你。”他的声音仿佛很遥远,慢慢的接着道:“他爱你,这就是他唯一做错了的事。” 他真的错了吗? 第四十四回八只眼睛 一个人若是爱上了自己不该爱的人,的确是件可怕的错误,这错误简直不可饶恕! 但路程程的眼泪却忽然流下,她永远也想不到自已会为这种人流泪,可是她的眼泪的确已流下。 然后她忽然又听到梅姐那种温柔而休贴的声音,柔声道:“回去吧,客人都己走了,聂大娘正在等着你,快回去吧。”听到了“聂大娘”这名宇,路程程就像是忽然被人抽了一鞭子,她身子立刻往后缩,颤声道:“我不回去。” 梅姐的笑也还是那么温柔亲切,道:“不回去怎么行呢?你难道还要我抱着你回去?”路程程道:“求求你,让我走吧……” 梅姐道:“你走不了的,既已来到这里,无论谁都走不了的。”万先生忽然道:“你若真的想走,那我倒也有个法子。”路程程狂喜,问道:“什么法子?”她知道万先生的法子一定很有效。 万先生道:“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让你走。”路程程道:“答应你什么?” 万先生道:“答应嫁给我。”梅姐吃吃的笑了起来,道:“万先生一定是在开玩笑。”万先生淡谈道:“你真的认为我是在开玩笑?”梅姐笑得已有些勉强,道:“就算万先生答应,我也不能答应的。”万先生道:“那么我就只好杀了你。” 梅姐还在笑,笑得更勉强,道:“可是聂大娘……”再听到“聂大娘”这名字,路程程忽然咬了咬牙,大声道:“我答应你!”这四个字刚说完,梅姐已倒了下去。 她还在笑,她笑的时候眼角和颊上都起了皱纹,鲜血就沿着她的脸上的皱纹慢慢流下。她那温柔亲切的笑险,忽然变得比恶鬼还可怕。 路程程牙齿打颤,慢慢地回过头,万先生又不见了。她再也顾不得别的,再也没去瞧第二眼,就夺门冲了出去。 前面是个墙角,墙角处居然有道小门,门居然是开着的。路程程冲了出去。她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想,只是不停地向前奔跑着。 夜已很深,四面一片黑暗,路程程本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但她只要停下来,黑暗中仿佛立刻就出现了万先生那阴淼森、冷冰冰、全无表情的脸。 所以路程程只有不停地奔跑,既不辨路途,也辨不出方向,她不停地奔跑,直到倒下去为止。 路程程终于倒了下去,她倒下去的地方,仿佛有块石碑。她刚倒下去,就听到一个人冷冷淡淡的声音,道:“你来了吗?我正在等着你。”这显然是万先生的声音。 万先生不知何时已坐在石碑上,本身仿佛就是这石碑的一部分,这石碑还没有竖起的时侯,他好像己坐在这里,他动也不动的坐着,面上还是全无表情,这不是幻影,这的的确确就是万先生。 路程程几乎吓疯了,失声道:“你等我?为什么等我?” 万先生道:“我有句话要问你。” 路程程道:“什……什么话?” 万先生道:“你打算什么时侯嫁给我?” 路程程大叫,道:“谁说我要嫁给你?” 万先生道:“你自己说的,你已经答应了我。” 路程程道:“我没有说,我没有答应……” 路程程大叫着,又狂奔了出去,恐俱又激发了她身子里最后一份潜力,她一口气奔出去,奔出去很远很远,才敢回头。 身后一片黑暗,万先生居然没有追来。路程程透了口气,忽然觉得再也支持不住,又倒了下去。这次她倒下去的地方,是个斜坡,她身不由己,从斜坡上滚下,滚入了一个不很深的洞穴。 是兔窟?是狐穴?还是蛇窝?路程程已完全不管了,无论是狐,还是蛇?都没有万先生那么可怕。他这个人简直比狐狸还狡猾,比毒蛇还可怕。 路程程全心全意的祈祷上苍,只要万先生不再出现,无论叫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绝无怨言。她的祈祷彷佛很有效,只见过了很久限久,万先生都没有出现。 星己渐疏,长夜已将尽,这一天总算已将过去。路程程长长吐出一口气,忽然间觉得全身都似已虚脱。她忍不住问自已道:“这一天,我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情?”这一天,就仿佛比她以前活过的十八年加起来还要长。 这一天的她骗过人,也被人骗过,她甚至杀了个人。而骗她的人,都是她信任的,她信任的人每个都在骗她。但唯一没有骗过她的,唯一对她好的人,却被她杀死了,她这才懂得一个人内心的善恶,是绝不能以外表去判断的。 “我做的究竟是什么事?” “我究竟还能算是个怎么样的人?” 路程程只觉心在绞痛,整个人都在绞痛,就仿佛有根看不见的鞭子,正在不停地抽打着她。 “难道这就是人生?难道这才是人生?” “堆道一个人非得这么样活着不可?” 她怀疑,她不懂,她不懂生命中本身就有许许多多不公平的事,不公平的苦难。你能接受,才能真正算是个人。 人活着,就得忍受,忍受的另一种意思就是奋斗,继继不断的忍受,也就是继继不断的奋斗,否则你活得就全无意思,因为生命的本身就是在苦难中成长的! 星更疏,东方似已有了曙色。路程程然觉得自己仿佛已成长了许多,无论她做过什么,无论她是对?是错?她总算已休验到生命的真谛,她就算做错了,也值得原谅,因为她做的事本不是自已愿意做的,她这一天总算没有白活。 路程程的确已成长了许多,已不再是个孩子。她己是个女人,的的确确是个女人,这世界上永远不能缺少的女人。她活了十八年,直到今天,才真真实实感觉到自身的存在,这世上的欢乐和痛苦,都有她自已的一份,无论是欢乐,还是痛苦,她都要去接受,非接受不可! 东方已出现曙色,路程程眼睛朦朦胧胧的,用力想睁开,却又慢慢的阖起。她实在太累,太疲倦,虽然她知道自已绝不能够在这里睡着,却又无法支持。 朦朦胧胧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唤:“大小姐,路大小姐……”是谁在呼唤?这声音仿佛很熟悉! 路程程睁开眼睛,呼声更近。她站起来探出头去。四个人正一排向这边走来。一个是小旋风,一个是刀疤老六,一个是钱一套,一个是熊老大。 看到这四个人,路程程的火气就上来了。若不是这四个王八蛋,她又怎会落到现在这地步。但他们为什么又来找她呢?难道还觉得没有骗够,还想再骗一次? 路程程跳出来,手叉着腰,瞪着他们。她也许怕聂大娘,怕万先生,但是这四个骗子,路大小姐倒还真没有放在眼里,她毕竟是路三爷的女儿,毕竟打倒过京城来的大镖头。她武功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高,但毕竟还是有两下子的。这四人看到她,居然还不逃,反而陪着笑,一排走了过来。 路程程瞪眼道:“你们想来干什么?”钱一套的笑脸看来还是很自然,陪着笑道:“在下等正是来寻路大小姐的。”路程程冷笑道:“你们还敢来找我?胆子倒真不小哇。”钱一套忽然跪下,道:“小人不知道大小姐的来头,多有冒犯,还望大小姐恕罪。”他一跪,另外三个人也立刻全都跪了下来。 熊老大将两个包袱放在地上,道:“这一包是大小姐的首饰,这一包是七百两银子,但望大小姐既往不咎,将包袱收下来,小人们就感激不尽了。”这些人居然会良心发现,居然肯如此委曲求全。 路程程反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而不好意思中,又不免有点得意,板着脸道:“你们都已知道错了吗?”四个人同时陪着笑,道:“小人们知错,小人们该死……”路程程的心早巳软了,正想叫他们起来,四个大男人像这祥跪在她面前,毕竟也不太好看。 谁知这四个人刚说到“死”字,额角忽然多了个洞,鲜血立刻从洞里流出来,沿着他们笑起来的皱纹缓缓流下。四个人眼睛发直,面容僵硬,既没有呼碱,也没有挣扎。八只眼睛直直地看着路程程,然后忽然就一起仰面倒下。 路程程又吓呆了,她根本没有看出这四人额上的洞是怎么来的,只看到四张笑脸忽然间就变成了四张鬼脸。是谁杀了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段? 路程程又想起梅姐死时的倩况,手脚立刻冰冰冷冷。 难道是万先生? 路程程大叫,回头。后面没有人,一株白杨正在破晓的寒风中不停的颤抖。她再回转头,万先生赫然正站在四具死尸后面,冷冷地瞧着她,身上的一件葛布衫庄夜色中看来就像是孝子的麻衣,他脸上还是冷冷淡淡的,全元表情,他身子还是笔笔直直的站着,动也不动。 他本身就像是个死人,这四个人还没有死的时候,他好像就已站在这里了。路程程魂都吓飞了,失声问道:“你……你来干什么?”万先生淡淡道:“我来问你一句话。” 路程程道:“问什么?” 万先生道:“你打算什么时侯嫁给我?” 同样的问话,同样的回答,几乎连声调语气都完全没有改变。 路程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会问出这么愚蠢的话来,她迷迷糊糊的就问出来了。因为她实茌太怕,实在太紧张,自己已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万先生道:“这四个人是我叫他们来的。” 路程程拼命点头,道:“我……我知道。” 万先生道:“东西他们既然还了你,你为什么不要?”路程程还是在拼命点着头,道:“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她一面点头,一面说不要,那模祥实在又可怜,又可笑。 万先生目中却没有伶悯之色,更没有笑意,淡淡道:“你不要,我要。”他抬起包袱,又慢慢地接着道:“这就算你嫁妆的一部分吧。” 路程程又大叫,道:“你无论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还有很多很多比这些更值钱的首饰,我全都给你,只求你莫要迫我嫁你。”万先生只是冷冷地道:“你一定要嫁我,你答应过我的。”路程程不由自主抬头看他一眼。 她从没有正面看过他,她不看也许还好些,这一看,全身都好像跌入冰窖里。 他脸上没有笑容,更没有血,但他的脸却比那四个死人流着血的笑脸还可怕。 路程程大叫道:“我没有笞应你……我真的没有答应你……”她大叫转身,飞奔而出。她本来以为自己连一步路都走不动了,但这时却仿佛忽然又从魔鬼那里借来了力气,一口气又奔出了很远很远。 身后的风声不停的在响。她回过头,偷偷瞟了一眼,风在吹,没有人,万先生这次居然还是没有追来。 万先生好像并不急着追,好像已算淮路程程反正是跑不了的。无论他有没有追来,无论他在哪里,他的影子正像恶鬼般缠住了路程程。 路程程又倒下,这次她就倒在大路旁,万先生忽然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吓得路程程双眼发直,两手不停地发抖。 万先生忽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你跑什么?我会吃了你吗?真是个傻丫头!谁要你嫁给我。” 路程程很奇怪地回头,问道:“什么?” 万先生莫名其妙得向远方一指,道:“看!走,带你看看!” 万先生正说着,又莫名其妙得一挥手,携着路程程,早已不见踪影。 第四十五回真假新娘 听,什么声音!劈劈啪啪...... 响个不停。 路程程站在台上,受的台下这无穷无尽的人群无缘无故地感谢! “小姐!”路程程听着声音好生熟悉,是路晴吗? 路程程四处张望,远远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奔来,她不禁感动得泪流满面,因为她以为再也见不着她那可爱的丫鬟,可爱的妹妹了,原来真的是路晴。 “臭丫头!”路程程露出了一丝微笑,她也总算是经历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他也总算是有了一些成长,固然变得成熟稳重,再也不是当年的路程程。但见得二位几乎在感谢着生命能够让他们重逢,万份惊喜地抱在了一起。 路晴很激动地抹了抹眼泪,道:“多亏了这位万先生!” “谢万先生救命之恩!”路程程正要跪下叩谢这位万先生,万先生已经扶起了路程程。 且听得那万先生道:“路大小姐,不必言谢!更何况这次能如此顺利的杀死聂王风这大魔头,也有路大小姐的一大功劳!” “我?”路程程好奇地问。 万先生点头是道:“对!正是路大小姐你!” 通过这次经历之后,路程程已不再是以前那个路程程了。 她的确成熟了许多,也终于如她所愿,她如愿以偿,见到了她做梦几乎都未曾想到的三个男人。 剑狂,镇三军——叶发。 智圣,神机军师——薛太庞。 酒仙,镇刘伶——杨恬笑。 而且,她还认识了许多江湖豪杰,她该是知足了! 如今的路程程,已是江湖大名鼎鼎的女侠了。 虽说她不会武功,但以她是南陵王路有兴的女儿的身份,何其高贵! 倘若她想习武?也并非是件难事。 三年两载,路程程拜在灵剑派的门下,学成一身本事。 下山了....... 乳白色的晨雾正烟一般袅袅自路上升起,四散。 烟雾飘绕中,近处隐隐传来了辚辚的车轮声,轻轻的马嘶声。 还有个人在低低地哼着小调。 路程程毕竟已走了一天的路,有些疲倦。 路程程精神一振,挣扎着清醒了起来,就看到一辆乌篷大车破雾而来,赶车的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以路程程这几年来的成熟的经验,老头子好像总比有些年轻人靠得住些,路程程更放心了。 路程程招着手,道:”老爷子,能不能行个方便,载我一程?我一定会重重谢你的。”老头子打了个呼哨,勒住缰绳,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路程程几眼,才慢吞吞地问道:”却不知姑娘要到哪里去?” 这句话可真把路大小姐问住了。回家吗?不想回! 去找路晴?上哪里找去呢?都不知她现在人在哪了? 若不回家,也不找路晴,只有上江南一趟了。 她出来本就是为了要到江南去的。怎么现在反倒如此纠结? “去江南,谢谢老爷子!”路程程很客气地道。 那老头子忙问:“江南哪啊!姑娘?” 路程程毫不犹豫地道:“杭州!” 只见车子走了很久,摇摇荡荡的,老头子还在低低地哼着小调。路程程朦朦胧胧的,已经快睡着了,她梦中仿佛又回到很小很小的时候,还躺在摇篮里,她的奶妈正在摇着摇篮,哼着催眠曲。 这梦多美,多甜。 她这几年过得实在太现实了,过着很累!很累! 江湖,本来就很现实。 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就是现实。 她这么一个小姑娘,怎么承受得了呢? 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 她从一个玩劣无知的小姐,变成一个现实稳重的大姑娘,实在难得! 她在茫茫人生中,她后面会是怎样的风风雨雨的表现呢?只能拭目以待了。 只可惜,无论多甜多美的梦,也总有惊醒的时候。 路程程忽然被一阵爆竹声惊醒,才发觉马车早已停下。 老头子正在车门外瞧着她,看到她张开眼,才笑着道:“姑娘!过不去了!前面有人成亲呢!” 路程程揉揉眼睛,从车门往外看过去。 外面是栋不算大小的砖头屋子,前面一大片晒场,四面都是麦田,麦子长得正好,在阳光下一片金黄灿烂。 几只鸡在晒场上又叫又跳,显然是被刚才的爆竹声吓着了。 屋子里里外外部贴着大红的双喜字,无论老的小的,每个人身上都穿着新衣服,都透着一股喜气。 路程程心里却忽然泛起一阵辛酸之意,她忽然觉得每个人都好像比她愉快得多,幸福得多。 尤其是那新娘子,今天一定更是喜欢得心花都开了。 “我呢?我到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一天?”路程程想。 路程程咬了咬嘴唇,跳下车,作揖道:“多谢老爷子,感激不尽。” 路程程从身上取出些银两,要递给那老头子,道:“老爷子,我只有这么多银两,你看够不够!” “姑娘!收好!不必了!后会有期!走了!”那老头子“驾”的一声,缰绳打了一下马背。 远远望去,只见一个渺渺影子了。 一连“乒乒乓乓”的一阵爆竹声刚停不到一分钟,又开始热热闹闹地响起。 “姑娘!若是没有什么急事,不如就在这里喝杯喜酒再走吧。”一位老头子问。 “老伯伯!”路程程作揖道。 “我们这儿什么人都不缺,就缺客人!”那老头子很诚恳地笑着说。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就有人接着道:“是呀,姑娘既已到了这里,不喝杯喜酒,就是看不起我们乡下人了。”又有人笑道:“何况我们正愁着客人太少,连两桌都坐不满。姑娘若是肯赏光,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怏请进来吧。” 路程程肚子这时候突然咕咕一叫,不好意思地笑道:“麻烦老伯伯了!” “姑娘,这是什么话!只要姑娘愿意来我村,已是万幸中之万幸了。”那老头子与旁人一面笑脸相迎“姑娘,这边请!” 路程程这才发现屋子里已有很多人迎了出来,有两个头上戴着金簪,腕上金镯子”叮叮当当”在响的妇人,已过来拉住了路程程的手。 还有几个梳着辫子的孩子,从后面推着她,乡下人的热情与质朴,在他们每个人脸上完全表现了出来。 路程程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温暖之意,嘴里虽还在说着:“那怎么好意恩呢?”人已跟着他们走进了屋子。 外面又是“乒乒乓乓”的一阵爆竹声响起。一对龙凤花烛燃得正好,火焰活活泼泼的,就像是孩子们的笑脸。 两张四四方方的八仙桌上,已摆满了一大碗一大碗的鸡鸭鱼肉,丰盛的食物正象征着人们的欢乐与富足。 路程程永远不敢忘记她的那次遭遇,所以她的人生才会感到许多不愉快!生命中毕竟也有许许多多偷快的事,一个人纵然遇着些不幸,遇着些苦难,也值得去忍受的。只要他能忍受,就一定会得到报偿。 路程程忽然觉得开心了起来,那次不幸的遭遇,仿佛已离她很远,不再回过她的世界里,已经消失得不知哪里而去,无影无踪了。她被推上了左边一张桌子主客的座位,那老头子就坐在她身旁。 这张桌子只坐了五个人,她这才发现来喝喜酒的客人果然不多,除了她之外,彼此好像都是很熟的亲戚朋友。每个人都在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她,她又不免觉得有些不安,忍不住悄悄向老头子道:“我连一点礼都没有送,怎么好意思呢?”老头子笑笑,道:“用不着,你用不着送礼。”路程程道:“为什么我用不着送礼?” 老头子又笑笑,道:“这喜事本是临时决定的,大家都没有准备礼物。”路程程道:“临时决定的?我听说乡下人成亲大多都准备很久,为什么……”老头子打断她的话,道:“普通人家成亲当然要淮备很久,但这门亲事却不同。”路程程道:“有什么不同?” 老头子沉吟着,道:“因为新郎官和新踉子都有点特别。”路程程越听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又问道:“有什么特别?他们究竟是老爷子你的什么人?”老头子笑道:“新郎官就快出来了,你马上可以看到他。”路程程道:“新郎官很快就会出来,那么,新娘子呢?”老头子笑得好像有点神秘,道:“新娘子已经在这屋子里了。”路程程道:“在这屋里?在哪里?” 她眼珠子四下转动,只见屋里除了她和这老头子外,只不过还有六七个人。刚才拉她进来的那两个妇人,就坐在她对面,望着她嘻嘻地笑,笑得连脸上的粉都快掉下来,这两人脸上擦的粉足足有五两。 “越丑的人,粉擦得越多,看来这句话倒真是没有说错。”路程程暗暗好笑,她越看越觉得这两人丑,丑得要命,而且比较年轻的一个比老的更丑。 路程程悄悄道:“难道对面的那位就是新娘子?”老头子播摇头,也悄悄笑道:“哪有这么丑的新娘子?”路程程暗暗替新郎官松了口气,无论谁娶着这么样一位新娘子,准是上辈子缺了大德。 在她印象中,新娘子总是漂亮的,至少总该比别人漂亮些。但这屋子里最漂亮的一个就是这妇人了,另外一个长得虽顺眼些,但看年纪至少已是好几个孩子的妈。 路程程心里嘀咕,嘴里又忍不住道:“新娘子总不会是她吧?”老头子笑道:“她已经可以做新娘子的祖奶奶了,怎么会是她。”路程程道:“若不是她们,是谁呢?” 路程程虽然不敢瞪着眼睛四下去找,但眼角早已偷偷的四面打量过一遍,这屋里除了这两个妇人外,好像全都是男的。这会子的她显然是更奇怪了,越想越发觉得不对劲,又道:“新娘子究竟在哪里,我怎么瞧不见?”老头子笑道:“到时候她一定会让你看见的,现在连新郎官都不急,你急什么?” 路程程脸红了红,憋了半天,还是憋不住,又问道:“新娘子漂不漂亮?”老头子笑得更神秘,道:“当然漂亮,而且是这屋里最漂亮的一个。”他眼睛又在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路程程。 路程程脸更红了,刚垂下头,就看到一双穿着新粉底官靴的脚从里面走出来,靴平上面,是一件大红色的状元袍。 新郎官终于出来了!这新郎官又是怎么样的人呢?是丑?还是俊?是乍轻人?还是老头子? 路程程抬头去看看,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到底还是个未出嫁的大姑娘,而且和这家人又不熟。 谁知新郎官的脚却向她走了过来,而且就停留在她面前。路程程刚觉得奇怪,忽然听到屋于里的人,都在拍手。 有的还笑着道:“这两位倒真是郎才女貌,天成佳偶。”又见得有人笑道:“新娘子长得又漂亮,又有福气,将来一定多福多寿多男子。”她忍不住悄悄拉了拉那老头子的衣角,悄悄道:“新娘子呢?”老头子笑了笑,道:“新娘子就是你。” ”新娘子就是我?”路程程笑了,她觉得这老头子真会开玩笑,但刚笑出来,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对,这玩笑开得好像未免太过火了些。 即此时,屋子里的人还在拍着手,笑着道:“新娘子还不快站起来拜天地,新郎官已经急着要入洞房了。”新郎官的一双脚就像是钉在地上似的,动也不动。 路程程终于忍不住抬头瞧了一眼,即只瞧了这一眼,她整个人就忽然僵硬,僵硬得像是块木头,她的魂已又被吓飞了。 新郎官穿着大红的状元袍,全新的粉底靴,头上戴的是载着花翎的乌价帽,穿着,打扮,都和别的新郎官没什么两样。可是他的一张脸,天下绝对找不到第二张和他一样的脸来,这简直不像是人的脸。 阴森森、冷冰冰的一张脸,全没有半点表情,死鱼般的一双眼睛里。也全没有半点表情。他就这样动也不动的直站着,眨也不眨地瞧着路程程。 路程程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好像就己经站在这里了! 他到底是谁? 是万先生! 路程程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正慢慢的从凳子上往下滑,连坐都已坐不住,牙齿也在”咯咯”地打着战,她觉得自己就活像是条送上门去被人宰的猪。人家什么都准备好了,连带洞房龙凤花烛,连客人带新郎官全都淮备好了,就等着她自己送上钩。 她想哭,哭不出;想叫,也叫不出。 万先生静静地瞧着她,缓缓道:“我已不知问过你几次,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你既然不能决定,就只好由我来决定了。”路程程道:“我……我不……” 路程程声音在喉咙里打滚,却偏偏说不出来。 万先生道:“我们这次成亲不但名正言顺,而且是明媒正娶。” 那老头子道:“不错,我就是大媒。” 而那两个妇人吃吃笑道:“我们是喜娘。” 万先生道:“在座的都是证人,这样的亲事无论谁都没有话说。” 于此时的路程程,整个人都像是已瘫了下来,连逃也几乎是没有力气再逃。即便能逃,又有什么用呢?她反正是逃不出万先生的手掌心的。 “但我难道就这样被他送入洞房吗?”关想到这儿的路程程,简直好似失了魂一番,只见她”扑咚”一声,从凳子上跌下,跌在地上。 一声:“新娘子来了!” “怎么回事?”路程程摸不着头脑。 “小姐!”路晴连忙扶起了她永远视为“小姐”,她是“丫鬟”的路程程,一面向着路程程赔不是,而又一面训斥着万先生,“万郎,你看你把我家小姐吓成什么样了呀,又耍我家小姐......” “路晴?”路程程这才缓过神来,气愤愤地道:“好你个丫头,你们既然联合起来......” 万先生虽然脸上严肃,毫无表情,但却已经在暗地里偷笑着,他拱手作揖,郑重地对路程程道歉,而道:“对不住......” 第四十六回四大名捕 琴箫悠悠动江南,化风散雨潇潇。耳音引笑,入醉凡优。这一片鸟语花香导导画源,发飘琼苑。 听!是谁在琴箫合奏? 是不是咱们的大唐第一才子戴道之? 还有我们的大唐第一才女蒋圆蓝? 不!不!不!不是的。 这章与他丝毫关系都没有的!不过也未必...... 是林贞,字寒沅,号凌辉...... 这位号称大唐第一乐侠,十大家族的九大美男之一! 正和他的未婚妻肖韵芸在琴箫合奏。。。。。 看着他们多深情,有多恩爱! 在这一冬天里的雪,都被他们琴箫逼声袅袅而化,绵绵旦春。 瞧着花儿绽放,鸟儿把歌唱,蝴蝶引路,蜜蜂来采蜜。 看着天上的云儿,好像牛郎织女在为她们点头。 这景色多美! 简直无法想象!无法再相比! 突一震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师傅回来了!”林凌辉笑着说。 但见一位身穿白袍中年男子,幽香衣袭下,飘悦欲风行,轻跨花不落,越过屋檐倾。有: 高大威猛之形,英俊潇洒之象,智勇双全之志,气宇不凡之态。 风流涕淌之度,玉树临风之表,成熟稳重之魄,风趣幽默之范。 举世无双之就,绝无仅有之奇,空前绝后之功,独一无二之材。 前无古人之顶,后无来者之略,只此一家之戮,别无分店之越。 那中年男子便是大唐第一乐魔来春子...... 来春子手中拿着一笛子,亮予那林凌挥,方道:“辉儿,看为师今天送你什么?” 林凌辉固然有些难舍,心惊胆怕地道:“师傅,这是赶我下山?” 来春子道:“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既你已经本事学成,就下山去吧!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委屈你了。” 林凌辉听了这话,不明道:“师傅说得哪里话,怎么委屈我呢?” 来春子道:“辉儿,你拜师前,为师跟你说过哪句话?” 林凌辉想起当年拜师的情景,是多么的美好,没想到如今三年之快,就要告别师傅下山了,恋恋不舍地跪下道:“师傅,徒儿以后不能在您身边孝敬您了,您老人家好好保重!”然后磕了三个响头,眼睛红汪汪的,无法形容的心里承受的痛,这种痛是不舍的,这种痛是无法报答的。 来春子一副很镇定的样子,把笛递与林凌辉,闭上双眼招摇手,绝心绝意不望人,道:“走吧!” 林凌辉接下笛子起身,很不情愿的道:“多......谢......师傅。”转身带着未婚妻,心上千般无所处,情由万厢不离别,茫茫之中下山了。 此后之事必会细讲,听者且回到戴道之与蒋梦处而来...... 且说。有一首《长情歌》极道出了他二人的一段故事来: 宋城楚王并神材,苏州蒋女定天州。环环数年深心意,愿梦着落度梦缘。 周游平世凡是处,登极降尘一遍玄。宏锦四越腾何方,程城一面夸相连。 尽是千结万寻难,命中无须终有须。冥冥待情许涟涟,悠悠虚月赴晋年。 可惜一段外起从,纠缠不休三绝恋。离望嘉家得近欲,满城风韵最初宵。 谁交淡宇谁安如,淮间人颦笑闹皆。希思斯路碧华昔,美来伦去瑾逍遥。 琼欢不涉成穹渝,落庭惶惶秀奋发。无边寡恋何往图,冷寂聊聊变苍苍。 问倾为化泪弹雨,细语当渊自忆嫣。延书挂笔欣圣用,别来一色便佳官。 英章将风朝大食,封号郡王为向阳。展呼军马袭风范,冒死生机辉边区。 沾投彬霞晃恍灵,幽昙炅炅大明旗。凯归鼎鼎画瑾苑,浩湘音屏龙幕殷。 来锋剑裕基求刻,刀藏录功鸣世霆。名源所旭唤明日,旧时坦事练逹歌。 新观凭萍一厢君,高格声调见悦情。裹然爱切不露研,说尽心沅无限事。 丽都遐轩歇触景,往常荒凉咎晟歆。忽铭亦拌牵励携,本是捧曦踏嫰娇。 伴均丝丝寸寸侓,长远逺逺淳淳幂。泰豪闻春四儿喜,相守一生难得郎。 响响炮声十里长,笑人出巅一线掺。红尘晓遂多情最,又扬妄卿谁密心。 即这样...... 那李四郎和蒋圆蓝二人终于成亲了,如愿以偿地结为了夫妻...... 而大喜过后,戴道之与蒋梦方结义成了兄妹,在这向阳王府上待了数日,第二年的春季才离开。 戴道之踏上了一段逍遥自在的旅程,逐渐已到了春三月间,细雨陶醉,给大自然散下美好的场景。 戴道之正前往鸳鸯溪而行,看着这一片人间仙境,心旷神怡欢欣乐,赏心悦目氛氛高。在这春三月的细雨,如丝如雾,隐隐只能朦胧着感觉,绵绵地又似柔情的世界,笼罩在周围,似一种如梦如幻的幻境,漫步微雨中,感受“小雨纤纤风细细”的美丽与浪漫。听着脚下踏起水花的声音,触摸柔顺的雨丝,真有一种难得的惬意与悠闲。 三月春,是孕育的季节,一切都在萌芽阶段。柳丝轻摇,梢尖微点水面,漾起泛泛涟漪。“绿杨烟外晓寒轻”,杨柳堆烟,漫眼的是无际的嫩绿,感受着沁脾的清爽和温柔的抚摸。相信到了暮春,伴随着飘飞的柳絮,又是另一番动人美景! 在这整个春三月里,飘柳万绦绿如海,草长莺飞,丝绦拂堤,处处洋溢着和暖的气息,奏响着和谐的旋律,演绎着动人的画面!春来了,三月的物既无声又有声地昭示着,在鸣啭的黄鹂声中,在含苞的迎春花中,在缠绵的春雨丝中,在飘扬的柳丝条中,到处在召唤着春天的来临!徜徉在三月的暖风中,在鸳鸯溪中徐步,怡然自得,春自已经到来。 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 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这是谁的诗? 戴道之望极四方—— 见一人正提着一杯酒,坐在茅亭下吟诗。那人长得神采奕奕,仪表堂堂。 听他的诗风格“沉郁顿挫”,真诗圣杜少陵先生为! 戴道之大喜得意的走向了茅亭过去,作揖只见道:“好诗!妙啊!绝妙!想必阁下是诗圣杜少陵杜先生吧?鄙人戴道之,有礼了!”杜甫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忽一人喜笑颜开,迈步而来道:“戴贤弟,好久不见!”你猜这是何人?李太白! 二位故人就如此地猖狂的相聚了...... “一日不见,隔有三秋”更何况说是三年不见,多少话题都说不完,道不尽,讲不未,言不明,诉不毕,聊不清的。 却说,林凌辉下山后,不停地日夜奔波,连赶五天路程,到底是到了他和他的未婚妻肖韵芸的梦幻仙境“鸳鸯溪”来了。 肖韵芸看着这一片春景浓浓,如画一般的鸳鸯溪,虽说不是第一次来,每年都来一次,但也不得不情不自禁,春嬉嫣笑的说了一句:“我们又见面了,鸳鸯溪!” “是啊!一年没来这了!”林凌辉喜形于色牵着肖韵芸的手,到处漫游,回忆着这一春遂荡溪的时光。 一声——哈哈哈...... 来的真不是时候,重重的打扰了这一对情侣了。 “这是谁?好熟悉的声音?怎么想不起是谁呢?”林凌辉听到了戴道之的笑声悬音好生熟悉。 “难道连你五姑太家的五哥,你都忘了吗!”肖韵芸冷笑的说道。 “对!是五哥的声音!八年,差不多九年没见他了,也不知他过得如何了。他可能就在附近,我们去找他吧!”说毕。林凌辉与肖韵芸兴高采烈的挽手面对,言笑晏晏,脚踏同步,亲密无间的样子,若是让人瞧见,肯定真羡慕个半死。 “五哥......”林凌挥远远即喊道。 戴道之往头一看—— “凌辉?”但见那戴道之心中才疑念着,忽声音越来越近,终于见着了林凌辉...... 惊喜欲狂动激心,豪情逸致悦不停的戴道之。两三步跨出亭外,四五拳,六七掌,八九脚与林凌辉过了十几多招。戴、林二人这才紧拥相抱在了一起,哈哈大笑个不尽。千言万语心底在,一话半刻说不清。 众人正谈高兴之时,忽听闻不远处竟有人打斗,钧......钧......钧......作响 是谁的剑声? 钧......钧......钧...... 却瞧着“啊”的一声,众人连赶过去—— 戴道之喝道:“住手!” 原来是一位姑娘在和五个男的在打斗,听说那五个男的是江湖败类,专打女人的注意,凡是被他五个看重的女人,都会成为食物,逃不掉,走不了。看那姑娘身上的伤痕,道道逼红,滴滴残血,已经斗得力困筋乏酥骨软,精疲力尽无奈何。 “小子,你少管闲事!”一个男的很嚣张地说。 “快把东西还我,不然有你好看的。”另一个男的声色俱厉地叫道。 “不是你的东西,凭什么要还你!”那姑娘有气无力的说。 “别戒酒不吃吃罚酒。”又一个男的起哄了起来。 “你们五个有什么证明这位姑娘身上就有你们找的东西?”戴道之理直气壮地说。 “就是。”那姑娘也开始振振有词地说了。 “你这小子找茬是吧!我说有就有。别强词夺理。”再一个男的有些不耐烦的说。 “事实就是没有咯!给你们三秒时间赶快滚!”戴道之冷笑地道。 “你说什么?”其中一个男的很气愤的说道。 “你们是畜生是吧!不懂人话吗?”戴道之很英勇,胆大如斗地说。 “那小子找死!兄弟们,上!”一男的大声地道。 “姑娘!你且让开!”戴道之微声密起的说。 紧见。那五个男的一起扑来。 “陪你们玩玩先。。。。。。”戴道之露出一张阴脸,一把扇甩过去—— “劈”的一声响。一个男的大吃一惊道:“好快的速度。”已被点住了左足踝上三寸的“悬钟穴”。另一个男的目瞪口呆道:“好俊的功夫。”已被点住了右足内踝上七寸的“中都穴”。又一个男的尖叫了起来“我毁容了!”再一个男的的头发被剃了中间,泫然欲泣地大叫大嚷:“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没了,没脸见人了。”剩下最后一个男的被踢了脐下三尺,疼的半死,在那大喊大叫着“老二,老三,你们敢。。。。。。疼死大爷了。” 众人看的乐不可支,乐不可言。笑得有的弯了腰,有的笑坏了肚子。 看那姑娘微微一笑,突然晕了过去。 戴道之一见,急忙一刷脚,抱住那姑娘。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但情势危急,也管不上许多了。 若是那姑娘一倒下,摔了石头上,那就惨不忍睹了。 戴道之道:“走!救人要紧!” 众人纷纷随戴道之离了鸳鸯溪。由于那姑娘不仅是重伤,还有中毒。若是一般的毒,戴道之早已解了,可这毒...... 戴道之只能每日的用功力来输入那姑娘体内,来受压此毒,生怕毒发攻心,到时候就算神仙来了,也难逃其救了。 很快,一个多星期过去了。忽戴道之想到了一种办法可以解救那姑娘,便就是把毒传到他的体内了。那戴道之立即二话不说,不费九牛二虎之力,把毒传入了他体内。 过了两日,那姑娘才慢慢地从迷糊到清醒了过来,可戴道之已经奄奄一息了...... 众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实在是束手无策,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从江南,岭南到了河南,任是哪位大夫皆无他法...... 却说。附近就是汲县。有一佳话传:汲县林氏,离天尺三。说得正是林凌辉家。 “奇观园”大唐第三大园! 大唐有四大园,硕观园为第一,在陈家堡。第罗园为第二,在戴家镇。奇观园为第三。紫金园为第四,在施家庄。即那奇观园,便有着“人间仙境虚梦幻,不入此处不羡天。”之美称。 琼楼玉宇华胥梦,镜花水月碧悠悠。 金苑辉庭天外所,烟柳画桥遂红尘。 众人方随林凌辉居住进在奇观园中来。由于戴道之尽只剩下一口气,如此的美轮美奂的人间仙境,梦幻天苑,大伙是没心情去观赏的,只停留在戴道之的剧毒是否能解,会不会一命呜呼...... 日日夜夜守,寸步不离逺,时间一眨眼又过了一个星期...... 一日清晨。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但见得那戴道之命丧黄泉,众人正闹得天翻地覆,没个开交。这时,方闻得隐隐的木鱼声响,念的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南无阿尼陀佛!”接着不知是何人,说了莫名其妙的话来:“三灾五劫九难数,难逃其咎命须时。注定道缘仙成路,喜怒哀乐化悟空。且闻今家何处事,欲我金光破治宜。七魄三魂九天外,死而复生药丹灵。” “有哪人口不利,家宅颠倾,或逢凶险,或中邪崇者,我们善能医治。”众人听见这些话,哪里还耐得住,便命人去快请进来—— 众人举目看时,原来是一个大肚和尚与一个赤脚道人。见那和尚是怎生模样: 圆头大耳满笑光,袒胸开怀露弘含。 肩搭布袋何奇物,破衲芒鞋百结鹑。 那道人又是怎生模样,但见: 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蓄玄光。 衣衫褴褛腌臜漏,一脸胡须涂漆漆。 林凌辉问道:“你道友二人在哪家寺庙焚修?”那僧笑道:“王爷不须多话。因闻得府上人口不利,故特来医治。”林凌辉道:“倒是吾兄。。。。。。”那道人笑道:“带我前去察看一二,便可知晓。” “请......请......请......二位高人请!”林凌辉忙迎着那大肚和尚及那赤脚道入内。 “二位高人快快救救吾兄罢。大恩大德,永铭在心。”林凌辉拱手作揖,几乎已经着急到了极点。 “王爷别急!这颗丹药服下,汝兄自会好起。”却瞧见,那大肚和尚从身上拿出了一颗丹药而来。 说着,回头便走了。林凌辉赶着还说话,让二人坐了吃茶,要送谢礼,他二人早已出去了。只留下一句话:“日后必会再相见。” 人死勾魂无常鬼,鬼门关度黄泉路。黄泉遥路九重地,三途河边彼岸花。试问生前何过往,千古迷茫造孽人。 “黄泉路?我为何会在此处?我死了么?”戴道之迷迷糊糊,似醉似醒的说。 “你今阳寿该终,我两人领批,勾你来也。”黑白无常说。 戴道之恍了恍神,道:“你们是黑白无常?”黑白无常道:“废话!” “黄泉路下步是。。。。。。”戴道之问。 “忘川河。”黑白无常回答说。 “那就是传说中的“奈何桥”喽!”戴道之大喜过望地说。 “唉......人家死了,个个都不知足,而你却如此开心,这是为何?”黑白无常问。 戴道之答道:“人呢!总有一死的。所谓“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以我看来没多大分别。反正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才有意义。别人笑我实在太疯癫,为何如此拒生死为千里之外,我却笑世人看不穿,活着只要潇洒自在,死得就要价值所在。司马迁说过一句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泰山?试问这世上又有多少人会悟禅得到,明白得彻透。” 说到这儿,戴道之长叹了一声:“唉.....”.接着往下说:“若这红尘之中,人懂得的不是五毒之所要“贪、嗔、痴、慢、疑,而是珍惜眼前的一切,做一个顺其自然,不求利益而安乐,为世间行善积德的人确实不多。世上的人就是因为太贪、痴、嗔、慢、疑,所以到死了,都还想着这些,不知足。倘若人会懂得生亦乐,不须望,死而乐,安其得,便好了。” “亏你想得多了,若人个个都像你说的那样,还是人吗?没一点缺憾,怎能说是人!别忘了,有一句话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总有缺憾,就算是神仙,有时候也会有缺憾。不是每一个都那么伟大,舍已为人,舍身取义。缺憾!由心生杂念而产生。神仙也不列外。”黑白无常冷笑地说。 “是!是!是!这......到哪了?”戴道之问,急不可耐地想瞧看幽冥界长甚样儿。 “还很长呢。”黑白无常说。 “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心想去哪个地方?哦......我忘了,你是神仙。是否快点,我迫不及。”戴道之很欣赏着这黄泉路上的三途河边的彼岸花地说。 很快走过黄泉路后,且到了忘川河...... 忘川河,一遍血河,水呈血黄色。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虫蛇满布,腥风扑面。忘川河上便是奈何桥了,奈何桥边有一个土台叫望乡台,望乡台边坐着一个老婆婆,便是孟婆,要过忘川河,必过奈何桥,要过奈何桥,就要喝孟婆汤,不喝孟婆汤,就过不得奈何桥,过不得奈何桥,就不得投生转世。在这忘川河边有一块石头叫三生石,孟婆汤让你忘了一切,三生石记载着你的前世今生。 有一首诗曾记载过: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讲的就是这忘川河的情景。 “无常大哥,冒昧问下?这地府都有哪些......”戴道之好奇地问。 “噢!这地府有注生娘娘,地藏王菩萨,城隍,土地,赏善司,罚恶司,贵神,查察司,鬼王,首席判官崔府君,钟魁,牛头马面,日夜游巡,东岳大帝,酆都大帝,五方鬼帝,罗酆六天,十殿阎罗王,府縣境主,孟婆神,还有我俩黑白无常及等各冥神。”黑白无常细细地道。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幽冥界了。 戴道之不可思议,惊叹道:“这是地府吗?原来做鬼的待遇这么好!” 黑白无常道:“快进去!阎王等着审问呢?” “吱扭”一声,石门大开—— “崩”的一声,石门即关! 黑白无常道:“报阎王,人已带到了!” 戴道之还没来得及看清阎王长甚么模样,一道金光破晓而来—— 戴道之一瞬间从阴曹地府消失了...... 非梦似梦蒙茫茫,生生死死一刹间。 忽魂越魄逾迫动,恍惊起觉还枕席。 戴道之落梦清醒。众人眼震眉开,笑逐颜开的欢呼起来“醒了!醒了......” “五哥!我是谁?还认得我吗?”林凌辉问。 “傻老弟!”戴道之瞪了林凌辉一眼。 屋里传出一遍欢声笑语了起来...... 众人在奇观园待了数日,待林凌辉与肖韵芸完婚过后才各自离开。 李太白,杜甫二人要前往京城参加酒社诗坛。 而戴道之呢?同那位姑娘一起,打算前去扬州游玩一般—— 末知姑娘何芳名,且来细听如引见。 原来那姑娘姓陈,名馨,小字明芳。但不知乃何方人士,待后事再慢慢细讲,便可会知晓...... 一首《梦春仙》词为批这陈明芳极妙,这位容貌秀丽,娇俏灵动,温柔体贴的可人儿。 遂愿引芳逢月,暮尘倾倾,得漫琼心,彼景相幽。远怀嫣容姿丽,冠绝虞妃。 绛唇轻、笑歌遍雅,莲步稳、舞娜皆奇。出屏帷。倚风情态,约素腰肢。 当年,伊人难忘,爱深刻骨,着想如今,回首不堪。若何千思万挂,难埋曾时忆。 同绰欣,寸心暗许,欲话行、纤手携游。结诺言。咏絮八斗,合是相知。 此诗乃戴道之晚年后半生所写,即诗中为何如此,那都是后事了。 画中凌仙醉灵气,何为梦中恋佳人。 却说。戴、陈二人经过扬州的路上认识不少文人墨士,武夫刀客,也发生了很多故事...... 有意料之外,意想不到的故事。 有乐趣无穷,笑逐颜开的故事。 就在这前往润州的途中,倒见得一件奇事,这件事情是从一家书院发生起的—— 到底是何事情? 且听我细细说来,方知是何故事...... 据说,那家书院名为“来仪书院”,乃是江南东道四大书院之一。 去年六月间,自从一位学生悬梁自尽而死,书院便一直不得安宁,却经常闹鬼,有人离奇失踪,而有人又离奇死亡,皆弄得书院人心惶惶,好不如意。甚至,在夜里还常常的时不时听到一句话在连续喊“我死得好惨啊!” 这究竟为何呢?我们尚未知晓! 即在这江南东道,传闻有一神捕。此人姓刘,名腾,字东扬,号鹏飞,擅长破案,人称捕神,约二十余岁,可谓真是年轻有为,在当地是个大名鼎鼎响当当的的人物。 说起这刘鹏飞,相信列位看官绝非陌生,之前破过执法阳判一案。只可惜,不知在前年为何?这刘鹏飞忽然间不再破案,甚至连捕头一职也都辞了而去。 即那刘鹏飞,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酒中作乐,有时候多愁善感,有时候却......,真个甚是值得让人惋惜这等人才,狄仁杰的再世。然而,书院一案,事到如今,皆无半点进展及线索,还有着落,已经从去年的六月,至今年的四月了。况且,令人最痛心的还不只是单单这家书院的学生失踪和死亡,还有江南东道的其他三大书院也开始有不少的学生也同样一件,又一件事情不断的惨事发生了。 这该如何是好? 却朝廷已派了大理寺介入,进行处理,可足足几个月来,必无一点头绪。只能说凶手太神化了,根本无法判断是谁。 江南东道的四大书院眼看着危在旦夕,却如何都无能为力而对症下药。 也许凶手根本就不是人?这要失去多少青年才俊? 江南东道的四大书院所有的人才差不多全都已经拔掉了,差不多只是剩下那些笨头笨脑的在那里,不知何干。 这让唐玄宗李隆基甚是龙颜大怒,因为大理寺没有一人能破此案,难道天下就没有破案的人才能手了吗? 即那狄深狄景晖呢?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告老还乡了。如今的大理寺,大不如从前了。 唐玄宗也无可奈何。就在这时,有一人出来向玄宗推荐。 是谁呢?是谁推荐谁?是姚崇推荐了四位江湖人士,究竟是哪四位江湖人士呢? 第一位则是**陈天放。那**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人称侠捕,任职在蒲州,乃河东道一带的传奇人物。 第二位便是郭晓郭明恩,这郭晓在江湖上的赫赫有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此人在郑州任职,乃是河南道一带的三大捕王之首。 第三,第四位就不用多讲了,乃河南道其二位捕王,分别为纪家兄弟,兄长纪弘纪培伟,幼弟纪统纪培全,也都在郑州任职。 玄宗听闻姚崇的推荐之后,便立马下旨封**、郭晓、纪弘、纪统四人为四大名捕,即日查办润州来仪书院一案。就把这圣旨交以姚崇去办,姚崇奉旨任命去了。 陈、郭、纪家兄弟四人被任命为四大名捕后,便着日起程。而就这样,大唐的四大名捕出现在了茫茫的江湖之中了...... 只是江湖人说,五大名捕只缺了捕神,并不完美,且只有这东狂,西杰,南王,北侠。 “是谁?” “谁在念《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周西伯昌,怀此圣德。三分天下,而有其二。 修奉贡献,臣节不隆。崇侯谗之,是以拘系。 后见赦原,赐之斧钺,得使征伐。为仲尼所称,达及德行, 犹奉事殷,论叙其美。齐桓之功,为霸之首。 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一匡天下,不以兵车。 正而不谲,其德传称。孔子所叹,并称夷吾,民受其恩。 赐与庙胙,命无下拜。小白不敢尔,天威在颜咫尺。 晋文亦霸,躬奉天王。受赐圭瓒,秬鬯彤弓, 卢弓矢千,虎贲三百人。威服诸侯,师之所尊。 八方闻之,名亚齐桓。河阳之会,诈称周王,是其名纷葩。 不知何人,下回分解。 第四十七回为兄报仇 却说。陈、郭、纪家兄弟四人被玄宗钦点御赐为四大名捕,严查来仪书院一案。为了不负陛下所寄望厚托,一夜之间便快马加鞭赶来到此,开始进行案情调查。 如今时间紧逝去一个多月,案情无一发展,线索全无,四大名捕觉之自愧不如。 一日。四大名捕打算去书院附近的后山“紫菱山”前去细查。那紫菱山又称“鬼宫山”,乃之禁地,不知何为,未经向来凡是进去在里面的人,没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非常邪门。当地的为官民众已告知劝阻,可四大名捕不听忠言逆耳,一意孤行。 果然如此。原来那紫菱山是一个迷宫。四大名捕被困入在此山三天三夜,始终无法逃脱踏出这紫菱山中,也无寻查发现到一点线索。四大名捕真个狼狈难堪,心落失魂。 直到第四天...... 四大名捕走了一遍,又一遍,再再一遍的迷宫一般的阴森环林的紫菱山,盼能早点找到出口,走出这个讨厌的山林。渐渐已接近响午,四大名捕在一株大榕树下歇脚休息。 不知何处迷茫当中,传来一阵《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紧见念诗一毕,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连笑声——震天动地 四大名捕深感奇怪:“这种鬼地方!怎么会有人呢?” 四大名捕带着满脑的疑问,起身边走亮眼边瞧了一瞧四方—— 四大名捕目瞪口呆,咂嘴弄舌,大吃一惊,不可思议。 “丝线!怎么可能......” 一条丝线上睡着一人,一坛酒一滴一滴往下而流。 那人忽猛然转身一翻,起了下来。 张开嘴巴要喝酒,可扫兴的是没了酒了,一坛子往后丢摔甩去,“咕咚”一声碎了。 瞧着那人丰神飘洒,器宇轩昂,是世间极其罕见少有的美男子。 这位美男子似乎缺少一面笑容,冷若冰霜的一副表情,好似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若他笑容可鞠,会更显得逼人一点。 但在这冷若冰霜之中,眉头又露出一般凄凉的模样,带有缠绵悱恻的感觉,真使人琢磨不透他是无感情了。 那人风度翩翩的一袭白衣,大步流星向前飒飒步行。 四大名捕在想:“这个人如此大胆的进来,想必应该能知晓路口出去吧?” 四大名捕方走了过去正准备问路。那人先道:“是来问路的么?自己找!若连这问题都解决不了,四大名捕简直浪得虚名。” 四大名捕还没开始问,就听如此的话,当然是心里不服,有些恼羞成怒,不屈不挠了。“这人怎么这样?”四大名捕心想。 四大名捕反唇相稽,与那人便大吵相辩了起来。 在这争吵辩论的无意之中,得知此人是刘鹏飞。四大名捕总算彻底地惊耳骇目的哑口无言,张口结舌了。 他们四人在捕神面前,他们拿甚么和捕神比呢? 当个手下败将才是绰绰有余的。 捕神,可是人称“神探狄仁杰”的再世。 人家捕神五岁就已经跟随父亲大名鼎鼎的“御猫”刘问智破很多奇案,那是没得比的。 可谓是英雄出少年用在他身上最为合适了。 那四大名捕虽说是心服口服,羡慕嫉妒恨,很崇拜这位年轻有为的捕神,想拜他为师。 但也不能低头,因为很爱面子。 这让他们特别矛盾的纠缠这问题。眼前有如此好的机会,若不乘机,就没有了。 他们四人最后还是忍不住下跪求全拜师。 虽说拜师,但捕神先前是不答应的。 后来见他四人如此诚恳,方勉强答应了。 捕神有一条件,也不知为何...... 就是在没人的时候可以叫师傅,有人的地方要叫大哥。 四大名捕方答应了。 四大名捕求教捕神一些案情的事情。捕神只回答:“这片山林很有问题?自己查?” 四大名捕果然有了发现,很多学生失踪的全死在这山林里。 且不提这四大名捕,回到路程程处来...... 却说。据传闻...... “端慕王聂王风”一案,重重浓浓的留下捕神名垂芳史的第一笔。 回想起当年...... 捕神凭一位姑娘的疯言疯语“聂大娘!不要!不要!”破了此案。 即在当时...... “端慕王”聂王风这个大魔头,双面人物,枉天下人一直称赞不已这个端慕王是个舍已为人的“善王爷”,却不知在他的背后却是一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具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们或许知道他的阴谋是甚么?谋财篡位是王爷历来最危险的一次冒险,可以这么说。 一旦成功,是最享受的一件美事。在他的阴谋里,不仅仅是拥有整个天下,整个江山,这也许只是他内心的敷衍罢了。 大概江山对他来讲,是敷衍!毫无意义。他最想得到,最为重要的,他最喜欢的,还是美人。 而一个天下,一个江山对他而言,只是借口。 这端慕王!不知拐骗了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来满足他的欲望,又不知隐藏了,掌控了多少神秘,在他希望中逐渐地成熟。更不知的是,在他手上已经超过了三百多条人命,死在他手中。 “丧失病狂”这词足足无法再去形容他的罪大恶极了,“野心”有时候也是一把尖刀,无坚不摧。在端慕王的眼里,或是还有一点良知,他是不会如此残害百姓的。只能说“欲望”是蒙蔽人生的一把匕首,凶器。 捕神查出是端慕王所为,有百分之百的肯定,这拐骗良家少女一案。可住居于何处,却不得而知。而朝廷大理寺派人巡查过端慕王府,准备捉拿端慕王聂王风这大魔头来之审问。可不知何人通风报的信,秘密的行动功亏一篑,家丁早在前一夜之间全部自杀式而亡,根本无法了知。 或是端慕王常年不在端慕王府也有可能? 捕神无可奈何,只能寻求江湖人士扶帮相助。有并肩王“剑王”秦苑、平宁王“剑狂”镇三军叶发叶英达、“卧虎藏龙”万葛良万玄仙万先生、智圣“神机军师”薛宏薛太庞、酒仙“镇刘伶”杨恬杨恬笑、大名府的东陵王父子“河东狮吼”肖杨三肖晓南肖三爷,“小王爷”肖坦肖尧璧、“甜美人”路程程、“万夫人”路晴等众多武林江湖人士的鼎力协助。终不负圣恩,没几天时间便已完全查到得知了聂王风的下落。 虽说是已将查聂王风之下落。但聂王风已收买多少人脉,说服多少人脉,尚未知晓。所以派万葛良前去卧底调查。聂王风不知从哪修炼哪派的邪门武功。即男不男,女不女,男扮女装了起来。但又传这武功乃为他所创。此武功名为《葵花宝典》!练此武功,先必自功。真个代价不小。 聂王风本身之前就是一位武林高手,曾为朝廷除去许多恶贼霸匪,但不知怎么会这些土霸王会经常出现在他处呢?原来他必没有斩除,而是说服或者收买人心,为了他的野心勃勃!即像那些江湖的不三不四,那些败类杂碎皆与他勾搭在了一起。更使人惊讶的是,那些恶贼,霸匪已经逐渐时机成熟了。 聂王风与这一帮群贼匪,简直是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 即最可恨的是“江湖六拐”(“小旋风”郑小千、“刀疤老六”毛半俩、“酒鬼”熊老大熊华央、“见钱开”钱一套、“赌鬼”大胡子毕逢舒、“哭万岁”赵老大赵得寸)简直罪恶滔天,不知拐骗了多少如花如玉的女子引送而入狼室贼窝。但最后倒也实在痛快,下场惨不忍睹。被万葛良铲除后,又令人千刀万剐,真大快人心。 最让人烦心的不是“江湖六拐”!而是“十三大恶”(“混世魔王”谢丁桥、“飞龙将军”鲍来镇、“逍遥大盗”杨匿天、天下第一杀手“夺命娘”辛蒂若、毒王“活阎王”邱斯袭、“八面佛”任千峰、“立地太岁”裘惕翻、“催命判官”姚多堤、“没面目”宇文高丈、“险道神”王皋庭、“混江龙”武悦、“铁胳膊”章焸、“铁叫子”张缪)这一干人等足足掌握了江南一带,岌岌可危。 江南的大小官员无论如何都在聂王风的秘密掌控之下,毒药相逼与这些官员,所以官员们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所谓“十三大恶”在聂王风的秘密操控之下,顺顺利利的步步为营,即将离举步皇天的时候不远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切的最后会被“卧虎藏龙”万葛良万玄仙万先生一控计划,倒置聂王风的“皇帝梦”一败涂地。 由于聂王风独创的“葵花宝典”,算得上是当今武林中的绝世武功,神功盖世,一鸣惊人,举世无双,天下第一,无人能敌。众人方提议,若谁可杀了聂王风,谁就是武林盟主。 最后。你猜如何?并肩王秦苑的“十二绝剑式”最后一式“刹影神踪”!一剑而砍了聂王风的人头落地,赢得了这次大获全胜。 这齐云山一战,死亡惨重!聂王风凭着他那独创绝功“葵花宝典”,不知死了多少人的性命,伤了多少人的鲜血。不过,最后并肩王秦苑的那一剑也没辜负这么多人的牺牲,也总算是平息了聂王风的齐云山一战了。 从此并肩王秦苑当上了武林盟主。 但捕神这一奇案破得是非常十分的精彩,赢得了天下人的疯狂喜爱。 如今的四大名捕三个月已过去,案情无所进展。自觉自惭形秽,有愧于陛下,方向唐玄宗自辞官职。而唐玄宗又听闻楚郡王戴道之的建议之后,玄宗下旨封刘鹏飞为大理寺卿,又改加大理寺少卿其四位,封四大名捕为大理寺少卿。 从此,“五大名捕”的称号就此扬扬的出现了...... 却说。捕神刘鹏飞之所以能够重出江湖,破其此案,是因为戴道之的缘故。原来戴道之和刘鹏飞是旧相识,是戴道之说服刘鹏飞的,至于刘鹏飞之前为何退出江湖,我们后事知晓。 由于此案捕神凭一根头发,已知晓断定凶手为何人。但此案牵扯盛多,不得不请求武林江湖人士出来相助。 三日后的早晨,众人来捕神居住的品缘轩来隐秘相聚。 “这不是路妹子么?”戴道之悦瞧喜惊地对路程程说。 “锋大哥!阔别重逢,可好!”路程程笑地说。 “路妹子?你们如何相识?”万葛良摸不着头脑地说。 “这是秘密!”路晴笑着回答说。 “究竟怎么回事?你等怎么会相识的?”万葛良很感兴趣的说。 “我只能告诉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至于如何相识,预知前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路晴嘻嘻一笑地说。 紧见,众人在这品缘轩中,商量出了一个计策来。 不久,在这江南东道传出四大才子来。分别是来仪书院的沈深沈悠彦、万松书院的武逮武钰丰、怀藏书院的南宫晓南宫知化、观明书院的姬隆姬及参。 一月过后的夜里,月明星稀,正值六月夏,是个好天气。虽说炎热,但阵阵风吹来,倒也清爽。 四大才子相聚在来仪书院的紫菱山的偏僻的外野吟诗作对,在比会着谁的才华更上一层。 这时。几阵黑影狂狂的从四大才子身边袭来—— 一剑闪过四大才子的脸颊而去,瞧着四大才子似风一般的速度,立马躲过这几个黑衣人的利剑。 四大才子难道会武功?没错!文武双全! 南宫晓很狂妄地道:“他就这么一个人!我们也胜之不武!我一个人如何?”武逮道:“随你!” 只见一眨眼速度“啪”的一声响,那黑衣人便狠狠摔倒在地。 四大才子紧跟着步步逼近,说道:“抓他见官?” “武兄说得算!” “好,就这样!” 正要动手时,那黑衣人投出烟弹乘机逃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上当了!” 四大才子摘下面具。原来沈深是叶发,武逮是戴道之,南宫晓是肖坦,姬隆是万葛良。 方见着他们四人,而道:“就等着无影和追踪调查是不是其人了!” “对!” 次日。无影和追踪得查到消息来报...... “大人果然厉害!没错!是其人!” “可杀人动机是什么呢?为何杀人?” “休息几天,进行下一步计划!”倒见得那刘鹏飞想必是早已胸有成竹了。 即几日后—— 武逮在万松书院的舍中看书。忽见灯光一吹,甚觉不妙。不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两个黑衣人匆匆地从窗外进来,拿一布袋把武逮装了而去。 抬进一片树林之中,又穿过山上来了。“主人,武逮已带到!” “呃......” 那两个黑衣人便松开布袋。武逮急速一点穴,两个黑衣人站立不动了。 旁边的手下们正要动手。面壁而立站在高台之上,背手宇抬,身着白衣,如斯斯文雅的那少年人“呃”了一声,那些手下才不敢轻举妄动了来。 “哇!够气派喔!不错!不错!”武逮讽刺地说。 “哈哈哈哈哈!看来四大才子不愧四大才子!”那人回过头来冷笑地说。 但见那少年长得品貌非凡,美如冠玉,是个得貌得才之人。 那人展开双臂,右脚登起,左脚立直,越飞而下的来到武逮身边仔细一瞧了一瞧武逮。 武逮笑道:“何出此言呐!” 那人开门见山,说:“想必兄台本名不叫武逮吧?” 武逮道:“不知你说什么!” 那人冷笑道:“不知说什么?且让我同你过上几招!你便知道我说什么了?” 那人方与武逮交起手来,想逼出戴道之的招式来。 武逮早已知道那人已经知道他是何人了。 “啊?他怎么会修罗指?莫非他是......”武逮思量。 武逮道:“暂且住手!”武逮停下手来问:“你是董少白?少白哥?” 那人摘下面具,道:“没错!是我!” 武逮惊讶道:“你怎么。。。。。” 董少白微微一笑道:“你先脱下你面具再说。” 武逮也摘下了面具,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易白哥呢?” 提到易白的时候。董少白便开始有些伤心,但坚强地始终没留下一滴眼泪来。董少白反问道:“先说说你吧?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这时。捕神他们等众人纷纷都杀了进来,闯了进来了,气势汹汹,来势穷穷。 手下们都亮出武器,正准备动手。董少白又“呃”了一声。 手下们哪里是沉得住气的,这帮手下早早竟已沉不住气的了,全轰轰的道:“主人,动手吧!”“是啊!主人,动手吧!再不动手,我们就来不及了!”“我们死了,没关系。可你呢?”“主人没时间了!再不动手,就再没得选择了。” 董少白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笑得不是很愿意,而是勉强。这种笑是发出内心的痛苦的,而不是快乐的。又大声地喝道:“兄弟们,以后戴道之便是你们的主人!我今日要去见......”他说这句话时,他说得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干脆的希望又带有吸引的绝望,希望什么?又绝望什么呢? 董少白用功力从手下的手上取来一把大刀,一刀割喉。 “不要!少白哥!” “不要!主人” “不要!少白!” “为......什......么......”董少白就一句“为什么”结束了他的生命。 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和他有关联吗? 不!不是的!这一切,他只是受仇恨的影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故事的发展要从他哥董易白说起...... 却说。他俩从小父母双亡,相依为命。他哥哥董易白从小脑子就不怎么好使,唯独他最聪明。由于流落街头,四海为家。六岁那年便跟随着戴道之,十一那年便进了玉花庄当了下人,虽说下人,戴道之可没这么想,人人平等,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戴道之对待下人就像亲人一样看待。董少白是一个眼光明亮的人,董少白认为要出人头地就要远走高飞,于是便决定离开玉花庄,戴道之给了五百两银子给他兄弟二人做盘缠,董少白带着他哥哥董易白,俩兄弟就这么走了。董少白一直拿着这银子做点小生意,他哥哥可能觉得也要自力更生,不能老是这样无所事事,依靠他弟来养活。于是,便和他弟弟董少白商量,要奋发图强读书,董少白当然是支持他哥了,答应了。由于他哥哥思维从小就不怎么好,能力差,在书院里,老是倒数第一,被同学经常拿来取笑,而他哥哥又没什么自尊心,当然是凭他同学怎么欺负,都一一退缩了,骂不还嘴,打不还手,同学叫他干嘛就干嘛,一点尊严都没有,像个什么样子,他哥哥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由于他弟有了些事业,自然有人找他说媒相亲。可他觉得他哥还尚未娶妻,自己不敢先娶。于是便拉他哥哥去相亲,他哥哥人虽不错,呆头呆脑,女孩子一看便不喜欢了。没办法,他哥哥这样子,不管他怎么教他,都还那样,不管用。后来,一户富贵人家说要卖丫鬟,他弟弟一听,便喜了,买来给他哥当媳妇。这媳妇花姿招展的,百般难描,是男人都动心。就在成亲后的每一天,都有人在不断的评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是甚么话?难道“傻人不该有傻福”吗? 没想到的是,那女子既然会是那种人!趁董易白不在时,和其他男子勾搭了。董易白也承认自己没用,做人怎么可以这样贬低自己呢?看来董易白的确没救了,只由得他妻子怎么闹了。他弟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的要去灭了嫂子,他哥却是不争气和他弟吵了起来。他弟终于忍心了,忍心的从此不管他哥了。 他哥的那不争气样。在院被同学任凭怎么羞辱,都忍气吞声。在家看着妻子平日里和别的男人勾搭,都不理不睬,那些男人还有的是他同学。像他哥那样的人,却问活在世上还有甚么用,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真叫人寒心呐!。 一次,董易白喝醉了酒,要和他妻子玩闹。这是他人生第一次敢正面的一次,而他妻子却不依,然后便吵了起来。他妻子百般地说话羞辱他,说他怎样怎样的没用。第二日,他怒气冲天的来到学校,同学叫他做什么,想玩弄于他,他都不肯,最后和同学打了起来,也许是被他妻子激发出了他的力量来了,这是他人生最勇敢的一次了。不论怎么说,他敢冲出他的懦弱,已经大幸中的万幸了,这说明他有所进步了。可这也是他人生最后一次勇了,以后再没机会了。他在书院了杀了两位学生。回到家中又一刀捅了那贼人,硬做了他妻子。然后便是一刀解决了他妻子,他再自杀。他人生虽说是苦的,黑色的,受尽欺辱的,这些都是因为他的懦弱而造成的,但是最后他人生终于勇过了一次,也不枉此生在这世上甚么事都任人摆布了。懦弱是人生中的任何时期最可怕的问题,懦弱的心灵只会让人生增加痛苦,不怕人善良被人欺负很正常,最怕人懦弱由人羞辱这是不幸。 这让董少白多大的刺激,他哥哥就如此的死,他心如刀割。他就剩下他哥哥一个亲人,就这么没了。这使董少白被仇恨冲昏了头,他恨那些江南东道的学生,没一个配当学生,越有才越放荡。他决定把生意的酒楼都卖了,把妻子都休了,一个人千般百计地上了此山“大荒山”当匪,虽说是匪,但从来不杀人。董少白在此养了一批走投无路的穷人家,操练成了高手,尽在书院里夜里闹鬼杀人,凡是欺负过他哥的学生,或一干人等全部该死,凡玩过他大嫂的,也一样下场,死的惨不忍睹,各种死法都有,意想不到。 几个月内,全部铲除掉了所有羞辱过他哥的,还有玩弄过他嫂子的人。可他还是心里有障碍,觉得那些学生为什么会那样子?不懂得如何为人尊重!根本不配当学生,做鬼好了。便隔两三日杀一个学生下去陪他哥,连续凶杀案,显他哥的在天有灵。 他是在听说万松书院有了个“武逮武钰丰”的才子这个人的时候,才唤醒他的过错的。他很惊讶“武逮武钰丰”?想起以前戴道之曾经和他讲过一个故事,是戴道之编的。讲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两兄弟。老大叫武逮,老二叫武钰丰,这两兄弟从小父母就过世了,两兄弟一直都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可是天意弄人,这么好的两兄弟,既然武钰丰病了,武逮因为没钱去医弟弟的病,最后武钰丰死了。都是那些大夫狠心,没钱不肯医病。武逮从此便恨死了那些大夫,后来他被一位官员收养,他长大也当了很大的官,他那心还是久久不忘是那些大夫害死他弟弟的,他如今有了权力了,便胆大包天了起来,设法冤枉那些大夫关押坐牢,严刑拷打折磨那些大夫,快刀斩乱麻砍杀那些大夫,当时的大夫差不多都所剩无几了,全部已经不多不少的被他一一斩除。就在有一天夜里,他梦见他弟来找他了,他弟满身的伤痕,他才明白他如今所做的恶行都是罪孽,都是他弟在帮他承受。从此他便好好开始做人了。或许一个人的命运就是这样脆弱的,有的人活着就是这么痛苦的死去,而有的人活着就是不一样的人生。 董少白的死!兴许也是一个解脱。若他活着走不出那阴影,继续为恶,更加成为他的负担。一个人的死或许会引起另一个人的犯罪,也许人生就是因为这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影响的,若能放开胸怀,不计前嫌的走下去,将就未来会是美好的。 却说。戴道之好好安葬了董少白以后,安排那些董少白的手下们到大理寺协助捕神办案。虽说唐玄宗那边不知如何说,但由戴道之出马,万事大吉。 很快,戴道之,陈明芳二人到达扬州。 记后人有一首诗是这样赞美扬州的。 琼花观里花无比,明月楼头月有光。 华省不时开饮宴,有司排日送官羊。 银床露冷侵歌扇,罗荐风轻袭舞裳。 遮莫淮南供给重,逢人犹说好维扬。 说的真好! 扬州的确是一片人间仙境。 “道之贤弟!道之贤弟!”却见着原来是李白! 戴道之固然是高兴的,瞧她说道:“太白兄?”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月不见,如隔三年啊!如今几年过去,算一算已有千百年了吧?道之贤弟可真让哥哥好想啊!”李白大喜过望,只见说道。 那戴道之作揖,不知作何回复,竟微微一笑,即道:“太白兄,说笑了!” “走!参加宴会去!”此时的李白,也尽顾不上自己的颜面,便当众牵着戴道之的手,拉着他远远而行。 且看着戴道之还未缓过神来,摸不清头脑,竟问了问李白:“宴会?什么宴会?” “扬州五年一度的群贤盛会啊。”李白笑道。 戴道之忽然眼前一亮,故道:“倒是听说过,没想到今日能如此有幸参加!” 而这时,陈明芳作揖,既要推去难得一观的宴会,方听得她道:“道之!我还是不去了。你和太白兄去罢!你们文人相聚,我一个姑娘家去不得!” “这如何说起啊!一个姑娘家怎么就去不得?去的得!去的得!”李白尽道。 陈明芳有些犹豫地道:“不成体统!” “我倒觉得当今大唐才真正算是一个完整的时代!男女皆平等,除了皇宫还有些差别以外,其民间律法等各方面有所改变。自武则天以后,女子地位渐渐提高。从这婚嫁法制来看,若在以前只许男的休妻,不许女的休夫,如今大唐做到了,女子不仅可以休夫,而且其问题甚可主张了。试问,女子为何不能参加宴会?”戴道之对着陈明芳解释竟道。 陈明芳咬了咬牙,思量了一番,虽然嘴上不明戴道之之所言甚是,但心底甚是认同的,而她即便如此,也不能顺着戴道之言明想法一致,陈明芳只得这番说道:“好罢!被你说的无语了。” “不是无语,是很有道理。男女就应该平等。我不是世俗,我盼望的是天下公正待人,不分其异。”戴道之继续说道。 李白见着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便圆了戴道之的话,道:“道之贤弟说话就是刻意。” “多谢夸奖!”戴道之方才觉得自己说话有些激进,故然之间有了一些不好意思,但也只得接了李白的话,见道。 且见着说到于此,陈明芳不得不说一句:“好啦!道之!一路你问我,我问你,你总是回答的那么全面,我甘拜下风了。别说了!我知道你公正了!走不走啊!” “听你的!不过现在去宴会还尚早,不如先去尝尝扬州菜如何?”戴道之见得陈明芳尽管嘴上不说认同他的想法,但到底已经算得上是一致,戴道之本身此次来,即是想一尝扬州菜的,而这宴会也并非现在尽开,方向着陈。李二人皆道。 那李白想来已经口馋以酒了,朝着戴道之这句话,估计已想入非非。“道之贤弟说的有理!” “要有说走就走的打算!”戴道之几乎已等不及,竟道。 “走!为兄我请客!” “太白兄,客气了!”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快活相当。听说,这扬州的缀锦楼乃扬州城最闻名的一家客栈。来扬州城的所有宾客,都要去哪儿吃一顿,喝一宿,住一晚。若是缺了那,真是来扬州一大憾事! 只见李、戴、陈三人来到缀锦楼,已经满客了。问有末客房,也都没了。来的还真不是个时候!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因为宴会就在今晚举行。 所以来自天下各方的文坛诗家人士都会纷纷不管多么遥远都要赶来到此参加这次盛会。 就等着今晚的第一名。 紧见,杜甫早已设好酒桌,见李、戴、陈三人来到此处,便与好几个诗友迎了出来。 众人互相作揖行礼,交绍朋友。请了李、戴、陈三人方进入客栈入座淘淘怀酒,乐谈叙聊。 由于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大雨来。 今晚不得不停止宴会,另作安排。 众人只能在扬州城中静候着宴会佳音。 这样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戴道之设了六天六夜的酒局,邀请各文人雅士,诗人墨士美酒畅饮,佳肴作乐,开怀得笑,皆大欢喜。 戴道之在这酒局中又认识了极多不少的文人雅士,诗人墨士,实是欣喜若狂。 有崔宗之、苏晋、焦遂、孔巢文、韩准、裴政、张叔明、陶沔、贺知章、张九龄、王昌龄、高适、王之涣、王维、孟浩然、岑参、李颀、李适之、汝阳王(李进)、常建、丁仙芝、储光羲、戴叔伦、李季兰等文家诗人。 戴道之在这次酒局中最大幸的是能见到了他多年不见的师兄弟姐妹,甚至师侄。 有裴雯、王采、李再春,李清阳、李龟年、李彭年、李鹤年、冯好章、赵之表、欧阳通、张旭、颜真卿、林梦溪、卢稜伽、李生、张藏、翟琰、李宪(宁王)、韩虬、朱繇、月凤仙、流华星、张洞永、贾新之、膳祖、高晓宝、朱鹤、蔡云亭、赵太熙、步为虚、聂子涯、宋万里、曹方就、包食天、董来求、陈愿、成伯仙、石证天、杨望、向再得、许心、施恩、花勿忘、何悠悠、吕洁、范由美、练尚英、武贵仁、沈欲、郭贤花、蓝燕、李晓方、张五味、林度、张助亮、胡毕阳、公孙灵、谢云流、李忘生、上官博玉、于睿、祁进、卓凤鸣等人,全都是大唐最为闻名大为的知名人士。 令戴道之最得喜得意的,还不只是这些呢!他见到了他所有亲人都来参加这次盛会。不只有他亲人,就连他府上的“玉花十二枝”等人都来。 第四十八回幻虚影境 话说。扬州群贤会,乃大唐开国至今向来最重视隆重的一次盛会。除了万国会后,便是这群贤会天下独越了。 这群贤会为何会如此视为要重呢?据相传,是因为当时唐高祖李渊而起的。据相传当年。大唐建立时,全国还在分裂之中,农民起义军和隋朝残余将领割据各地。高祖李渊在长安安定之后,为了稳固江山社稷,便开始了长达十年的统一战争,扫除群雄。自从玄武门之变以后,李渊退位。唐太宗李世民亲政,为愧疚又惋惜当时的英雄好汉,自那时起,便下旨五年一度在扬州举行群贤会,以表纪念那些十八路英雄。 且说。这戴道之设六天六夜酒局,与众人同饮欢乐。因此次群贤会受了大雨的影响,方推迟了几个月后,也就是十月再进行盛会。因而在此朝廷便下旨,特设宴款待众人其月间。戴道之更加勃勃兴致了。 戴道之在此是每日酒肉不断。喝得是酒兴高至,放歌纵酒。吃的是八珍玉食,秀色可餐。实为痛快。 加上每日戴道之都能和家人团聚,日子过得那是胜过神仙百千倍。 枕梦春颜落清宵,金衾戏花弄画长。 幻影风微拌冬寒,虚梦游夕度逍遥。 蒙香思丝毫愿景,欲蒲归心不淮央。 谁知今夜何处是,我笑明熙华昊园。 这首《漏图梦》便是戴道之来扬州后写的绝作。此绝作描的是他的梦寐以求,不难理解的表达了戴道之他对此处的深情感触。 又见一文章《寸金学院赋》: 博才海大,优硕寸金。绝华是处春秋,风茂何方名流。文豪裕世,楚州济人。欲遂之犹荡,亦游之希然。屈狂而浪度,隔虚而华胥,其得美乎?琼楼金堂兮,闻玉宇之辉曦。碧妍瑶芳兮,观灵幕之婉婷。越学旭参兮,得殷范勤。华泽泰卷兮,集书英铭。润御皓滋兮,晟宾晏格。 满苑会隆兮,至城府镇。雅冠玉希兮,如意罗恪。魅捷娜娴兮,娇嫩可儿。春怡夏幽兮,宜梦宜宣。秋绛冬锦兮,亦舒亦菲。适庭之映轩兮,百态万韵。荣居之瞭悬兮,画栋烟云。漂扬悠烨兮,末梦待随。思远知愿兮,多处伊佳。颖晨之勃絮兮,暮目新闲。漾影之夜袭兮,迫聊悦笑。漫传之盛朝兮,粤西周第。熹歌之喜彼兮,皆堪惟夸。幻有爱之,引美欣美。若美渺之,昕甚可庞。羡就奇渊之,玲慕其心。心而尹惠之,素娟礼才。其致乾霄倚阁,望绽云袅藏何区。其间罗园明院,炫贾坊大遍煌天。应幽地,此凌堂,奇哉悠哉,游哉好哉!竟稀赫,纵极廊,信矣乎,所妙乎!果何为处?如梦之美,如愿之美也! 此文写的乃是扬州的海大学府的四大学院之一的寸金学院。扬州海大学府与其他地方书院大不相同,只闻名字便有所不同。其他地方称为书院,而扬州的海大称为学府,这便是所在区别。学府往往大以书院一筹,书院规模小,学府规模无比巨大。扬州的海大学府分四大学院而呈,唯独寸金学院为特色之佳。戴道之正打算在此学院准备读书呢! 但见戴道之为自己写的推荐信《微寒先生传》: 笔会微寒,原为戴姓,毓锋者,其字道之也。 生在展扫第文官之家,以受教才方,后趣诗文流日著。好常画,活入袅袅艺朝朝。兴交友,遇之应,必成多得助难化福今。欢品寻可连醉,赏而悟意深远。爱行才望全,学问观从领,常与才搜晓,获案明之。 笑酒间,思愿留千古。浪迹破世千万年,千秋摆上荣吾越惊仙。翩翩随风飞,散洒风云人。 写的虽不是怎好,但却是写出了自己的全部所思。 戴道之在这扬州短短几个月里,倒写了不少诗词而来...... 有《千秋大志》: 神游鬼谈浪新英,金笔生书点漫魂。 一声诗歌文一篇,绝笑扬格画绝华。 谁爱漫天风流调,我求梁生高度行。 世间难比书剑情,大众之上拜毓锋。 有《愿笑名》: 红楼画迹玉仙居,灵心书境星辰音。 梦衣琴声风影景,锦宝美珠花堂情。 茶寄知己半盏够,酒逢兄弟千杯少。 今朝不论功名高,明日只闲光阴长? 有《韦陀春睡图题》: 一枝昙花露夜香,清水湖心秀柳波。 绝世佳人待谁望,不知仙子是何求。 有《梦中人》: 多年不见此花容,今午无意正相遇。 光阴一寸几识面,烟缘难见痴忆心。 有《戴诗》两首: 其一 戴传天下皆英才,我氏人间号春秋。 名世家国满朝史,永代门族尽有闻。 其二 戴旨国色一千年,元公锦像永辉颜。 金华美帝神明气,玉朝新德画笔仙。 有《赞祖先宋戴公诗》: 千年传送天德记,万代子孙扬外名。 说来一代贤明主,越过百家比春秋。 华世英才别去意,便把飞音遍朝音。 不为生堂几时宁,红尘满是戴公亲。 有《魅力清史》: 我醉九五花月下,独占江河风雪情。 梦中同仙说魅力,高山惊世大求全。 有《无题》两首: 其一 一笑诗文出高调,鸿飞尽遥天外仙。 向来谁人不知我,千里展才行豪醉。 其二 花月对诗张口成,风雪越情醉酒开。 凭来谁意笑谁去,无我心乐过世宁。 有《将钗言》: 春花生意大闺色,腰柳留香气更深。 青叶随风流处去,人在此间飞仙时。 有《漏名》: 其一 大国人汪田园地,山林江河秀心灵。 金色光芒遍中日,人缘望境景观长。 其二 灵仙称帝贵华气,花柳江南秀才缘。 剑魂独霸侠胆路,清梦幽颜虚世家。 有《镜影》: 容色如仙斩花魂,气颜非凡倾世心。 春华有玉年年绝,青丝不断正新音。 有《镜仙》: 虚实无影境,非在看中心。 玄来自此结,西施再生今。 有《扇语》: 天地行风者,无门胜先家。 知情是非境,仙题不可央。 有《赠江南》: 水接天色清如画,山生尽若仙幻缘。 花柳春化四方景,江南好游胜世眠。 梦面偷答人间物,别来饱识贪今心。 有人把诗对歌宵,不知多少落魂人。 有《题相思》: 其一 相思难了相见令,相见何时又相思。 一日不见隔千秋,百日不见终相思。 其二 相见何时最相思,相思难了太茫茫。 百日不见自断魂,一日不见隔春秋。 其三 一日不见待此生,百日不见狂相思, 相思何时断末路,无是终头相见来。 有《修仙缘》: 不问世间多少事,别向红尘尽人伦。 一点心意说不清,两边修行何时机。 有《相思》: 其一 一朝绝恋一朝忆,两世姻缘无价情。 生死离别相思愁,尽是悠悠自多心。 其二 愿买相思断相恋,两代世间无价情。 生死离别相思愁,绝是一场无缘期。 有《悠景》: 来去逢归水涟涟,大小千万蝉声声。 天涯云花尽处有,可止独秀一枝味。 夜拌相思痴草愁,捧梦酣睡欲甘心。 有《情言》: 满恼空情待花去,尽是红江血流封。 生离死别苦相思,不知多少别恋人。 有《梦中仙》: 落英朝梦望谁家,且问红豆何处乡。 唯我忘春佳日过,最难春雨故人来。 不知可还曾记得戴道之的一首诗: 新苑桃花出格日,玉闺娇艳春生情。 高朝喜色面心静,颜柳细腰身嫩衣。 花画来客学舞曲,树影漫谈游燕啼。 红豆贵思路何处,风流一遍笑淡名。 此诗总算是灵验了。虽说当时是因蒋梦酒醉而起,灵感而作的,但如今这首诗才是他的真实情感。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如今全都现所而出了。以前的那段单恋,虽是单恋了十年,但没有像现在这样,每天必须活在同一个世界里,让他再无法无处可逃。 只要愿她一切安好,便是他所期待的世界。 其然,有一首他写的诗,正述说着他极好,《无题》: 不为金窝愁洛庭,三餐回梦酒半盏。 十年茫茫风雨尽,御灯问魂春夜明。 曾经年少攀狂轻,东风无意满天花。 青丝白发忆当年,多少芳华楚云镜。 本来图醉又半醒,但愿人生幻如画。 谁凭昔日名豪榜,我笑终日诗君传。 匆匆红尘对烟雨,佳人许月空思量。 世人不解长漫歌,一介草民最风流。 究竟他喜欢谁呢?我们还未可知。且借过这个话题。 却说。戴道之因这些天沉酒不日,他那怪病又开始复发了。且见,他梦锁穿连,不禁在那梦中念叨: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不要走......不要走......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我愿意.....我愿意......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愿你同我共携手,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这是在哪?这个去处倒是有趣,我就在这里过一生,也知足!”戴道之但见朱栏白石,绿树清溪,真是人迹稀逢,飞尘不到。戴道之在梦中欣然欢喜得很。正胡思之间,忽听山后有人作歌曰: 春尘荒唐梦,今宵怨言多。 落夕欲生去,引世谁愿逢。 戴道之听了,是女子的声音。歌音未息,早见那边走出三个人来,蹁跹袅娜,端的与人不同。但见得一位竟生得是仙姿佚貌,霞裙月帔,曹植的《洛神赋》描之此女最为奇证,其文有曰: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词曰: 余从京域,言归东藩,背伊阙 ,越轘辕,经通谷,陵景山。日既西倾,车殆马烦。尔乃税驾乎蘅皋,秣驷乎芝田,容与乎阳林,流眄乎洛川。于是精移神骇,忽焉思散。俯则未察,仰以殊观。睹一丽人,于岩之畔。乃援御者而告之曰:“尔有觌于彼者乎?彼何人斯,若此之艳也!”御者对曰:“臣闻河洛之神,名曰宓妃。然则君王所见,无乃是乎?其状若何,臣愿闻之。” 余告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 尔乃众灵杂遝,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于是屏翳收风,川后静波。冯夷鸣鼓,女娲清歌。腾文鱼以警乘,鸣玉鸾以偕逝。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鲸鲵踊而夹毂,水禽翔而为卫。于是越北沚,过南冈,纡素领,回清阳,动朱唇以徐言,陈交接之大纲。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当。抗罗袂以掩涕兮,泪流襟之浪浪。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怅神宵而蔽光。 于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遗情想像,顾望怀愁。冀灵体之复形,御轻舟而上溯。浮长川而忘返,思绵绵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真个“绝世慕御天,惊艳秀梦魇!” 另一位长得尽是月貌花容,玉骨仙姿,宋玉的《神女》和《高唐》二赋可献此女极个妙处: 神女赋有云: 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之浦,使玉赋高唐之事。其夜玉寝,果梦与神女遇,其状甚丽,玉异之。明日,以白王。王曰:“其梦若何?”玉对曰:“晡夕之后,精神恍忽,若有所喜,纷纷扰扰,未知何意?目色仿佛,乍若有记:见一妇人,状甚奇异。寐而梦之,寤不自识;罔兮不乐,怅然失志。于是抚心定气,复见所梦。”王曰:“状何如也?”玉曰:“茂矣美矣,诸好备矣。盛矣丽矣,难测究矣。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胜赞。其始来也,耀乎若白日初出照屋梁;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须臾之间,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五色并驰,不可殚形。详而视之,夺人目精。其盛饰也,则罗纨绮绩盛文章,极服妙采照万方。振绣衣,被袿裳,秾不短,纤不长,步裔裔兮曜殿堂,忽兮改容,婉若游龙乘云翔。嫷披服,侻薄装,沐兰泽,含若芳。性合适,宜侍旁,顺序卑,调心肠。”王曰:“若此盛矣,试为寡人赋之。”玉曰:“唯唯。” 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近之既妖,远之有望,骨法多奇,应君之相,视之盈目,孰者克尚。私心独悦,乐之无量;交希恩疏,不可尽畅。他人莫睹,王览其状。其状峨峨,何可极言。貌丰盈以庄姝兮,苞湿润之玉颜。眸子炯其精朗兮,瞭多美而可视。眉联娟以蛾扬兮,朱唇地其若丹。素质干之实兮,志解泰而体闲。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宜高殿以广意兮,翼故纵而绰宽。动雾以徐步兮,拂声之珊珊。望余帷而延视兮,若流波之将澜。奋长袖以正衽兮,立踯躅而不安。澹清静其兮,性沉详而不烦。时容与以微动兮,志未可乎得原。意似近而既远兮,若将来而复旋。褰(qiān)余而请御兮,愿尽心之。怀贞亮之清兮,卒与我兮相难。陈嘉辞而云对兮,吐芬芳其若兰。精交接以来往兮,心凯康以乐欢。神独亨而未结兮,魂茕茕以无端。含然诺其不分兮,扬音而哀叹!薄怒以自持兮,曾不可乎犯干。 于是摇佩饰,鸣玉鸾;奁衣服,敛容颜;顾女师,命太傅。欢情未接,将辞而去;迁延引身,不可亲附。似逝未行,中若相首;目略微眄(miǎn),精采相授。志态横出,不可胜记。意离未绝,神心怖覆;礼不遑讫,辞不及究;愿假须臾,神女称遽(jù)。徊肠伤气,颠倒失据,黯然而暝,忽不知处。情独私怀,谁者可语?惆怅垂涕,求之至曙。 而高唐赋有云: 昔者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之台,望高之观,其上独有云气,崪兮直上,忽兮改容,须臾之间,变化无穷。王问玉曰:“此何气也?”玉对曰:“所谓朝云者也。”王曰:“何谓朝云?”玉曰:“昔者先王尝游高唐,怠而昼寝,梦见一妇人曰:‘妾,巫山之女也。为高唐之客。闻君游高唐,愿荐枕席。’王因幸之。去而辞曰:‘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旦朝视之,如言。故为立庙,号曰朝云。”王曰:“朝云始楚,状若何也?”玉对曰:“其始楚也,榯兮若松榯;其少进也,晰兮若姣姬,扬衭鄣日,而望所思。忽兮改容,偈兮若驾驷马,建羽旗。湫兮如风,凄兮如雨。风止雨霁,云无所处。”王曰:“寡人方今可以游乎?”玉曰:“可。”王曰:“其何如矣?”玉曰:“高矣显矣,临望远矣。广矣普矣,万物祖矣。上属于天,下见于渊,珍怪奇伟,不可称论。”王曰:“试为寡人赋之!”玉曰:“唯唯!” 惟高唐之大体兮,殊无物类之可仪比。巫山赫其无畴兮,道互折而曾累。登巉巗而下望兮,临大阺之稸水。遇天雨之新霁兮,观百谷之俱集。濞汹汹其无声兮,溃淡淡而并入。滂洋洋而四施兮,蓊湛湛而弗上。长风至而波起兮,若丽山之孤亩。势薄岸而相击兮,隘交引而却会。崪中怒而特高兮,若浮海而望碣石。砾磥磥而相摩兮,巆震天之礚礚。巨石溺溺之瀺灂兮,沫潼潼而高厉,水澹澹而盘纡兮,洪波淫淫之溶。奔扬踊而相击兮,云兴声之霈霈。猛兽惊而跳骇兮,妄奔走而驰迈。虎豹豺兕,失气恐喙;雕鹗鹰鹞,飞扬伏窜。股战胁息,安敢妄挚。于是水虫尽暴,乘渚之阳,鼋鼍鳣鲔,交积纵横。振鳞奋翼,蜲蜲蜿蜿。 中阪遥望,玄木冬荣,煌煌荧荧,夺人目精。烂兮若列星,曾不可殚形。榛林郁盛,葩华覆盖;双椅垂房,纠枝还会。徙靡澹淡,随波闇蔼;东西施翼,猗狔丰沛。绿叶紫裹,丹茎白蒂。纤条悲鸣;声似竽籁;清浊相和,五变四会。感心动耳,回肠伤气;孤子寡妇,寒心酸鼻。长吏隳官,贤士失志;愁思无已,叹息垂泪。 登高远望,使人心瘁;盘岸巑,裖陈皑皑。磐石险峻,倾崎崖。巌岖参差,纵横相追。陬互横啎,背穴偃跖。交加累积,重叠增益。状若砾柱,杂巫山下;仰视山巅,肃何千千。炫燿虹蜺,俯视峥嵘,窐寥窈冥,不见其底,虚闻松声。倾岸洋洋,立而熊经,久而不去,足尽汗出。悠悠忽忽,怊怅自失。使人心动,无故自恐。贲育之断,不能为勇。卒愕异物,不知所出。纵纵莘莘,若生于鬼,若出于神。状似走兽,或象飞禽。谲诡奇伟,不可究陈。上至观侧,地盖底平。箕踵漫衍,芳草罗生。秋兰茝蕙,江离载青。青荃射干,揭车苞并。薄草靡靡,聮延夭夭,越香掩掩;众雀嗷嗷,雌雄相失,哀鸣相号。王鴡鹂黄,正冥楚鸠。秭归思妇,垂鸡高巢。其鸣喈喈,当年遨游。更唱迭和,赴曲随流。 有方之士,羡门高谿。上成郁林,公乐聚榖。进纯牺,祷琁室。醮诸神,礼太一。传祝已具,言辞已毕。王乃乘玉舆,驷仓螭,垂旒旌;旆合谐。紬大絃而雅声流,冽风过而增悲哀。于是调讴,令人惏悽,胁息曾。于是乃纵猎者,基趾如星,传言羽猎;衔枚无声,弓弩不发,罘不倾。涉莽莽,驰苹苹。飞鸟未及起,走兽未及发。何节奄忽,蹄足洒血。举功先得,获车已实。王将欲往见,必先斋戒。差时择日,简舆玄服。建云旆,蜺为旌,翠为盖。风起云止,千里而逝。盖发蒙,往自会,思万方,忧国害,开贤圣,辅不逮,九窍通郁,精神察滞。延年益寿千万岁。 真个“寸春生万徽,天女自千罗!” 还有一位皆生得是风姿绰约,姿容秀美,曹雪芹的《风月宝鉴》一书中的《警幻仙姑赋》可赞可致,其文云: 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奇矣哉!生于孰地,来自何方?信矣乎!瑶池不二,紫府无双。果何人哉?如斯之美也! 真个“碧灵暮凌心,有怀珊珊人!” 戴道之见是三位仙姑,喜的忙来作揖问道:“仙姑不知从那里来,如今要往那里去?也不知这是何处,劳烦三位仙姑有望乞携带携带。”那仙姑笑道:“吾居离恨天之上,灌愁海之中,乃放春山遣香洞幻虚影境觉幻仙姑是也。其二位便是喻幻仙姑与警幻仙姑。吾等三人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因近来风流冤孽,缠绵于此处,是以前来访察机会,布散相思。今忽与尔相逢,亦非偶然。此离吾境不远,别无他物,仅有自采仙茗一盏,亲酿美酒一瓮,素练魔舞歌姬数人,新填《黄楼梦》仙曲十二支,试随吾一游否?”戴道之听说,便忘了自己酣睡在何处,竟随了仙姑,至一所在,有石碑横建,上书“幻虚影境”四个大字,两边一副对联,乃是: 真即假时假亦真,有若无处无为有。 又见得字迹忽杳无踪迹的不翼而飞,见得却是上书则是“冥虚异境”两边对联及是: 是假便真非真假,虚无如有实有无。 接着见得字迹一抹一去,转瞬即逝。方见上书是“太虚幻境”两边对联即是: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上面横书四个大字乃是:“孽海情天”,又有一副对联,大书云: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 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 戴道之看了,不禁感叹,心下自思道:“说得极好!的确厚地高天很是!《诗经。小雅。正月》曾说过:“谓天盖高,不敢不局;谓地盖厚,不敢不蹐。”天地虽宽广,人却受禁锢不能自在。可这横批从何说起呢?“孽海情天”何为“孽”呀!我想这跟佛教有关吧!把罪恶的根源称为“孽”,并认为男女情爱也是一种罪恶的根源了;世上俗人都陷人情爱纠葛带来的无尽烦恼中,所以称之为“孽海情天”吧!。可这有情无情有何关系呢?世间若是无情,岂不是人人都还得了?若是仙、佛众神无情,那又怎么会得有拯救苍生为任念呢?看来从今倒要领略领略才是。”戴道之只顾如此一想,不料早把些邪魔招入膏肓了。当下随了仙姑进入二层门内,至两边配殿,皆有匾额对联,一时看不尽许多,惟见有几处写的是:“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夜怨司”、“春感司”、“秋悲司”。看了,因向仙姑道:“敢烦仙姑引我到那各司中游玩游玩,不知可使得?”仙姑道:“此各司中皆贮的是普天之下所有的男女之过去未来的簿册,尔凡眼尘躯,未便先知的。”戴道之听了,那里肯依,复央之再四。仙姑无奈,说:“也罢,就在此司内略随喜随喜罢了。”戴道之喜不自胜,抬头看这司的匾上,乃是“薄命司”三字,两边对联写的是: 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 戴道之看了,便知慨叹。进入门来,只见有十数个大厨,皆用封条封着。看那封条上,皆是各省的地名。戴道之一心只拣自己的家乡封条看,遂无心看别省的了。只见那边厨上封条上大书七字云:“宋城十二玉正册”戴道之问道:“何为“宋城十二玉正册”?”觉幻道:“即贵省中十二冠首男子之册,故为“正册”。”戴道之道:“常听人说,宋城极大,怎么只十二个男子?如今单我家里,上上下下,就有几百男子呢。”觉幻冷笑道:“贵省男子固多,不过择其紧要者录之。下边二厨则又次之。余者庸常之辈,则无册可录矣。”戴道之听说,再看下首二厨上,果然写着“宋城十二玉副册”,又一个写着“宋城十二玉又副册”。戴道之便伸手先将“又副册”厨开了,拿出一本册来,揭开一看,只见这首页上画着一幅画,又非人物,也无山水,不过是水墨有染的满纸乌云浊雾而已。后有几行字迹,写的暂且不知是甚么。 欲知后事如何,方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回预知因果 出水霁月,降天彩云。心欲清高,身堪临下。风流凛宇惹春怨,傲骨气盛招秋悲,多情自古空余恨。 戴道之看了不甚明白。又见后面画着一簇鲜花,一床破席,也有几句言词写道是: 枉自倾颜如一,嫣红似徽如兰。堪羡世间仙侣,谁知往生无缘。 戴道之看了,益发解说不出是何意思,接后面画着一枝桂花,下面有一方池沼,其中水涸泥干,莲枯藕败,后面书云: 根育荷花一沉香,平生催命实堪伤。自从两地离人去,致使香魂默情哀。 戴道之看了仍不解,待要问时,知他必不肯泄漏天机,待要丢下又不舍。遂往后看,只见画着一张弓,弓上挂着一个香橼。也有一首歌词云: 八十年来家国愿,御画丹心照江河。春花秋月何时休?金门相逢大梦归。 后面画着是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地下又有一堆雪,雪中一股金簪。也有四句诗道: 可谓停机德,堪称咏絮才,玉带芳枝梦,金簪淹雪埋。 后面又画着两个人放风筝,一片大海,一只大船,船中有一男子掩面泣涕之状。画后也有四句写着道: 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荒世献功彰。清明涕泣欲江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后面便画着是几缕飞云,一湾逝水。其词曰: 富贵又何为?良缔之间父母违。展眼吊斜辉,湘江水逝楚云飞。 后面紧见又画着一块美玉落在泥污之中。其断语云: 明净何曾净?云空未必空。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 后面忽画一群恶狼,追扑一对夫妇,那美妇手中紧抱一婴儿,欲啖之意。其下书云: 子系赴黄粱,花柳胜天长。昔日可惜景,殊途两茫茫。 后面便是一所古庙,里面有一男子在内看经独坐。其判云: 勘破红尘事仆仆,缁衣顿改昔年幻。可怜贵户侯门地,独卧青灯古佛旁。 戴道之看了不解何意,遂将这一本册子搁起来,又去开了“副册”橱门。拿起一本册来打开看时,只见首页也是画,却是一片冰山,上有一只雌凤。其判词曰: 金朱偏从混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一嗔二痴三恕慢,哭向九重事更哀。 后面又是一座荒村野店,有一对夫妇,那男子在那里看书,那美人在那里纺绩。其判曰: 休势化云贵,平凡莫天伦。济家和欢喜,执手共相一。 诗后又画一盆茂兰,旁有一位凤冠霞帔的美人抱着一婴儿。也有判云: 天职浩荡报国恨,独守生死一线冤。对月形单空相护,到头一场满凄凉。 诗后又画一座高楼上有一美人悬梁自尽,有一男子惊目含泪着双手拉抱。其判云: 情天情海幻情深,情既相逢又无情。漫言怀春皆是字,风宵开端实在津。 诗后又画两个美人一人一边扭一男子的耳朵。有其诗道: 烟花新房意,风月弄情长。本是逍遥郎,醉梦锦春楼。 又见后面画一个和尚向一对老夫妇行跪拜之礼,含泪之屈。其词判云: 娇生惯养恶盈盈,横行霸道怒成性。好在菩提点真理,终归佛门净子音。 紧接后面画着是一对夫妇放生一条金鱼。有其诗道: 恩将仇报错生机,冤魂洛愿到处兮。十年阴阳两茫茫,愿化鸳鸯不羡仙。 后面画着一个男鬼离别不舍的牵着一个美人之手,其判云: 一生糊涂妄真梦,今朝可怜眼前人。天若有情天亦老,苦命鸳鸯别相离。 后面又画着茫茫山海,渺渺天间,一个独臂男子在耍剑,另一个白衣美人在旁弹琴好似助兴。其诗有云: 相知相守凭相思,孤身寻崖千般迹。欲醉今宵知何日,却问光阴世间情? 后面画着乃是一盏莲花灯照耀在漆夜的湖面荡漾。其判云: 一盏灯光照夜明,静门法空无限心,疑是疑非非无是,平平常常化知音。 后面见得画着是一男子手拿一令牌,骑着一条金龙,旁有白泽、夔、凤凰、麒麟、梼杌、獬豸、犼、重明鸟、毕方、饕餮、腓腓、诸犍、混沌、庆忌、钟山神、獓狠、狰、蛊雕、帝江、举父、狸力、九尾狐、精卫、烛阴、穷奇、白矖、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人鱼、肥遗、横公鱼、应龙、螭龙、蛟龙、虬龙、蟠龙、九龙(囚牛、睚眦、嘲风、螭吻、饕餮、麒麟、蒲牢、狻猊、赑屃、狴犴、椒图、蚣蝮)、貔貅、谛听、虚耗、猰貐、趴蝮、祸斗、蜚、化蛇、英招、当康、鬼车、凿齿、三足乌、螣蛇、獬豸、赢鱼、远飞鸡、应声虫、椒图、禺疆、五通神、玄蜂、青牛、呲铁、山臊、火鼠、商羊、讹兽、鴖、钦原、钩蛇、并封、夫诸、山蜘蛛、鸣蛇、南海蝴蝶、幽安鸟、狸力、马交、孰胡、媪、患、飞廉、奚鼠、傲因、天狗、三角兽、九婴、山犭军、角端、烛龙、土蝼、旱魃、夔牛、傒囊、魍魉、赢鱼、陵鱼、辟邪、鲲鹏、钩蛇、赤鱬、灭蒙鸟、天狐、诸怀、当扈、天马、朱厌、兕、乘黄、巴蛇、赤眼猪妖、狍鸮、山膏、何罗鱼、长右、羊驼,年兽,岁兽等神兽,万兽向那男子行朝拜之礼,威风八面,风度凛凛。其有诗判: 皇天不负善行人,万事开明普渡心。愿化世间苦极乐,欲生星云越法天。 戴道之看了懵懂一二,可细想又不解是为何意。去取那“正册”看时,只见头一页上画着是一位教书先生在教孩童们读书。有其诗云: 妙音得道传弟子,幽灵本事甚精通。善念修性不为恶,万众师表成作为。 后面画的是一男子腾云驾雾飞上青天。其诗判云: 云海寻道天茫茫,深山野林造化缘。济世救人功德满,升空玄机欲成仙。 后面画的是百花之丛中长着一颗嫩草。其诗有云: 楚花御留香,朝暮洛苑庭。皆是烟云地,曦光寸玉熙。 后面画的是一盘清水中的明月,还有一幅广寒仙子图。其有诗云: 一轮明月清水间,罗玉夕光碧凌仙。虚梦一场春韵景,今世许下来生缘。 后面画的皆是一片乱马奔腾。其诗有云: 血国还河山,忠孝赤心别。可伶妻子命,魂断哭爹娘。 后面画的便是戏水鸳鸯。其判云: 匆匆美梦奈何天,情重爱深了无怨。化作绵绵相思树,愿作鸳鸯不成仙。 后面又见画的是一颗含羞草上流血。其判云: 三十年来鹣鲽梦,宫廷斗丽百花残。试问情恋为何物,相思成疾伤离别。 后面便画的是一颗舍利子。其判云: 生前造化功德心,圆寂已得正果成。皈依我佛修罗汉,福泽世间感愚人。 后面画的是一剑立下,一个道人躺在剑柄上,手拿着葫芦在吃酒。其判云: 正邪不分冷无情,生灵涂炭殊不知。错斩仙灵待罪过,天打雷劈送清魂。 戴道之还欲看时,那三仙姑知他天分高明、性情颖慧,恐泄漏天机,便掩了卷册笑向戴道之道:“且随我去游玩奇景,何必在此打这闷葫芦?” 戴道之恍恍惚惚,不觉弃了卷册,又随三位仙姑来至后面。但见画栋雕檐,珠帘绣幕,仙花馥郁,异草芬芳,真个好所在。正是: 承光朱户金铺地,遍雪琼窗玉作宫。 戴道之甚觉奇怪,此时乃是秋季,怎会有雪呢?又听觉幻笑道:“你们快出来迎接贵客。”一言未了,只见房中走出几个仙子来,荷袂蹁跹,羽衣飘舞,娇若春花,媚如秋月。见了戴道之,都怨谤觉幻道:“我们不知系何贵客,忙的接出来!姐姐曾说今日今时必有太阴妹子的生魂前来游玩,故我等久待,何故反引这浊物来污染清净女儿之境?”戴道之听如此说,便深感的愧疚欲退不能,果觉自形污秽不堪。觉幻忙携住戴道之的手向众仙姬笑道:“你等不知原委。今日原欲往扬州许明园去接太阴,适从绵玉园经过,偶遇文成武德四公之灵,嘱吾云:‘吾家自国朝定鼎以来,功名奕世,富贵流传,已历百年。奈运终数尽不可挽回,我等之子孙虽多,竟无可以继业者。惟嫡孙毓锋一人,禀性乖张,用情怪谲,虽聪明灵慧,略可望成,无奈吾家运数合终,恐无人规引入正。幸仙姑偶来,望先以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他跳出迷人圈子,入于正路,便是吾兄弟之幸了。’如此嘱吾,故发慈心,引彼至此。先以他家上中下三等男子的终身册籍令其熟玩,尚未觉悟;故引了再到此处,遍历那饮馔声色之幻,或冀将来一悟,未可知也。”说毕,携了戴道之入室。但闻一缕幽香,竟不知其所闻何物,戴道之遂不禁相问。警幻冷笑道:“此香乃尘世所无,尔如何能知!此系诸名山胜境初生异卉之精,合各种宝林珠树之油所制,名为‘群芳髓’。”戴道之听了,自是羡慕而已。于是大家入座,小鬟捧上茶来,戴道之自觉得香清味美,迥非常品,因又问何名。警幻道:“此茶出在放春山遣香洞,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之宿露而烹,名曰‘千红一窟’。”戴道之听了,点头称赏。因看房内瑶琴、宝鼎、古画、新诗,无所不有;更喜窗下亦有唾绒,奁间时渍粉污。壁上也见悬着一副对联,书云:“幽微灵秀地,无可奈何天。”戴道之看毕,无不羡慕。因又请问众仙姑姓名:一名痴梦仙姑,一名钟情大士,一名引愁金女,一名度恨菩提,各各道号不一。少刻,有小鬟来调桌安椅,摆设酒馔。真是:“琼浆满泛琉璃盏,玉液浓斟琥珀杯。”更不用再说那肴馔之盛了。戴道之因闻得此酒清香甘冽,异乎寻常,又不禁相问。警幻道:“此酒乃以百花之蕤,万木之汁,加以麟髓凤乳酿成,因名为‘万艳同杯’。”戴道之称赏不迭。饮酒间,又有十二个舞女上来,请问演何词曲。觉幻道:“就将新制《黄楼梦》十二支演上来。”舞女们答应了,便轻敲檀板,款按银筝,听他歌道是:开辟鸿蒙。。。。。。方歌了一句,喻幻便说道:“此曲不比尘世中所填传奇之曲,必有生旦净末之则,又有南北九宫之限。此或咏叹一人,或感怀一事,偶成一曲,即可谱入管弦。若非个中人,不知其中之妙。料尔亦未必深明此调。若不先阅其稿,后听其歌,翻成嚼蜡矣。”说毕,回头命小丫鬟取了《黄楼梦》原稿来,递与戴道之。戴道之接来,一面目视其文,一面耳聆其歌曰: [黄楼梦引子]蒙世漫梦,道却情种,仍将遗世尽空?皆只为这烟花风月,春辰秋宵。趁着那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泪盈于睫,欲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悼玉默金的《黄楼梦》。 [终身鉴]莫问是金玉良缘,愿只念星月前盟。空对着,满山遍林晶莹雪;终未忘,世外仙姝寂寞娥。且着叹人间,美中不足甚长怀。更教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心艰舍,情意难为平。 [问凝眉]一个是阆苑仙郡,一个是神瑛无瑕。若说前没奇缘,今生怎相遇;若说前造奇缘,如何心事终须化?一个枉嗟呀,一个空牵挂。一个水中月,一个镜中花。但思来多少欢喜夜,且又想去多少相思泪,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啊! 戴道之听了此曲,散漫无稽,不见得好处,但其声韵凄惋,竟能销魂醉魄。因此也不察其原委,问其来历,就暂以此释闷而已。因又看下道: [怨无常]喜荣华静好,怨无常欲到。眼睁睁望尽万事全抛,荡悠悠,片悠悠,芳魂消耗斯春年。望家乡,路远山高恨别离;故向爹娘梦里相寻告:儿命已入黄泉,天伦呵,须要退步,怞身早! [舍骨肉]一帆风雨路迢迢,东风远,遂梦遥,离骨肉彻家园。待风霜残年,归乡日,物是人非空伤悲,休问故双亲,把妻儿悬念。自古皆命已着定,离合岂无缘?从今阴阳隔,各自愿平平。匆匆踏君潇潇也,别忧愁,莫牵望。 [乐中悲]襁褓中,父母叹双亡。纵居那绮罗丛,珠翠簇。谁知误娇养,掌上明珠贱本来,何曾美玉,寡情缘?好一似,这霁月光风耀玉堂。厮配得才貌仙郎,博得个地久天长,准折得幼年时,冥冥坎坷注孤身。终久是云散高唐,水涸湘江。幸生来,英豪阔大宽宏量,从未将那儿女私情,略萦心上。真可叹,尘寰中,消长数应当,何必枉悲伤! [世难容]气质美如兰,才华堪比仙,天生孤癖人皆罕,到底尽谁容。你道是,啖肉食腥膻,视绮罗俗厌;却不知,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可叹这,青灯古殿人将老。了了辜负,逝去芳华不复颜,红粉朱楼春色阑。到头来,依旧风尘肮脏夜,违心愿。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教人辛酸可怜人。 [喜冤家]中山狼,无情兽,不念当日情濛濛。骄奢滢荡一味寻,贪欢媾。觑着那,侯门艳质如蒲柳;作践的,公府千金似欲流。叹芳魂艳魄,一载荡悠悠,恨一生糟嫁,又为何如命?幸旧日,捧着金瓶枝上梅,还凭倾晨年华,但愿人长久,对月婵娟空相护。 [虚花悟]将那红尘皆看破,把这寥世透参白,桃红柳绿待如何?不过韶华打灭,觅清淡天和,说个什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却到头来,愿谁秋捱过,春宵短?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良辰美景固虚幻,不值人生慕慕,丝丝夜上薄情天。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这的是,昨贫今富人劳碌,春荣秋谢花折磨,尘世间,本是空空,何曾生死离恨愁。似这般,生关死劫谁能躲?闻说道,西方宝树唤婆娑,上结着长生果。 [聪明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倒算上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问为何?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那,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无情人世,终难定! [庆余年]庆余年,道余年,多少恩怨不将怀。幸余年,忘余年,积得阴功报来善,空了心愿,随了心愿。劝余年,劝人生,济困扶穷,休似俺那爱银钱忘骨肉的狠舅奸兄!正是乘除加减,上有苍穹,正那,善得善报,终须有时。 [晚韶华]一纸婚约,却望去镜里恩情,更那堪梦里功名,莫负青云殿,莫忘年华阁!那美韶华去之何迅!且再休提锈帐鸳衾。只这带珠冠,披凤袄,也抵不过无常性命。虽说是,人生莫受老来贫,也须要阴骘积儿孙。看道是,气昂昂头戴簪缨,光灿灿胸悬金印,威赫赫爵禄高登,昏惨惨黄泉路近。令担当,问古来将相可还存?也只是虚名儿,切与后人钦敬,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往浮云。 [好事终]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注定败家无长景,不堪回首见后主。箕裘颓堕皆从竞,家事消亡首罪闵,不忘来生好风流。宿孽总因情,无畏别人敬。 [错相遇]恨这一生,怨那一晚。生死两茫茫。爱恨情仇分不散,缠绵时又放手。往昔如昨空思量,以后别陌路。你若无情我便休,冷清助凄凉。若这一生,欠那一晚。璀璨间,终如愿,一了百了梦断肠。 [望重逢]新夜良宵春外意,思当日,奈何言。到如今,只把相思卖,对着老天同契约。情难追,梦难测,等三年,盼一世,怨一生。 [苦相思]锦瑟年华,易水萧寒,尘缘逝梦。意阑珊,情寄远,墨滴伤怀忆如霜。依水含烟幽魂意,脉脉相思只为君,几许多情?几许牵绊,几许忧声,寂寞谁可怜? [逍遥乐]风花柳月歌舞夜,春楼烟云酒红妆。几休几度,佳愿望长梁。如君思,如梦见,傅带华年误青丝。苦恨沧桑天,相知相惜,欲无绝衰,悠悠似水复流长。 [渡情缘]苦苦别凌愁,只恨姻缘浅。春风又散绿湖心,何时寻觅处,点点滴滴乍寒凉。心事一重重,相恋怎能不相怨?日盼浮萍夜梦韵,朝望优容添,暮念年华远。岁愿缘未尽?年痴泪始干。 [难为情]问世间,缘何处?生离死别许梦茫。天南地北千百度,春秋几回寒暑。欢乐趣,隔绝苦,就中更有痴怨情。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应向谁去?天冥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白首愿,连如心,十年同船百年枕。必有缘,千里相会定有期。若无缘,无缘对面手难牵。万事末强求。 [梦繁华]繁华梦!玉树金花落,徒留一剪红。镜花水月太匆匆,回眸一笑百媚开。甚情甚爱?谁对谁错?化烟成空,一场梦烬魂已飞。 [云中海]星海一片苍茫天。当年忆,如今潇鸿各自飞。相遇擦身,又分离。落花有意,流水太无情。半醒半醉幻影长,悠琴声,复天明。今生恐无缘,只待来生再续前缘。 [欲良机]雨濛濛,媒线君子风,红烛美酒春三月。荡荡浮云,一阵幻如逢。谁知梦醒太匆匆,何日与君再邂逅,约定三生两心同。 [心漏春]谁愁,这披星戴月!风华无双赴黄粱。鸳鸯锁,胭脂扣,携手同游绵绵梦。自古多情催人老。可叹,红颜薄命!烟消云散曾盟誓。 [禀默命]花开花落惜花人,谁葬这花魂?憔悴相思化成灰,冷夜北风吹。酒前枯萎多少回,尽成一片天都不可怜?却问世上谁欲解?物是人非,事事休。 后面还有[怡芳枝]、[悟切空]、[映天涯]、[须窦情]、[比翼愿]、[天饥美]、[造降宫]、[续前烟]、[金不唤]、[彼洛音]十几首曲子。只见戴道之已无心再看下去,便翻到最后一页,写的是: [收尾.飞鸟各投林]为官的,弄得家业凋零终悔恨。富贵的,拿个金银散尽竟遗憾。有恩的,是处死里逃生。无情的,好场分明报应。欠命的,命已还清。欠泪的,泪已泣干。冤冤相报实非轻,冥冥何时故往来。分离聚合皆前定,欲知命短问前生,老来富贵也真有侥幸。看破的,了了遁入空门。痴迷的,枉送这场性命。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个干净。 当见歌毕,还要歌副曲。觉幻见戴道之甚无趣味,因叹:“痴儿竟尚未悟!”那戴道之忙止歌姬不必再唱,自觉朦胧恍惚,告醉求卧。觉幻便命撤去残席,送戴道之至一香闺绣阁之中,其间铺陈之盛,乃素所未见之物。更可骇者,早有一位女子在内,其鲜艳妩媚,有似乎含玉,风流袅娜,则又如虞妃。正不知何意,忽觉幻道:“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那些绿窗风月,绣阁烟霞,皆被滢污纨与那些流**子悉皆玷辱。更可恨者,自古来多少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滢’为饰,又以‘情而不滢’作案,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好色即滢,知情更滢。是以巫山之会,云雨之欢,皆由既悦其色,复恋其情所致也。吾所爱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滢人也。”戴道之听了,唬的忙答道:“仙姑差了。我因兴于读书,又盛得家父母尚每垂训饬,岂敢冒‘滢’字。况且年纪尚小,不知‘滢’字为何物。”觉幻道:“非也。滢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滢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滢滥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滢’。‘意滢’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汝今独得此二字,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今既遇令祖文成武德四公剖腹深嘱,吾不忍君独为我闺阁增光,见弃于世道,是以特引前来,醉以灵酒,沁以仙茗,警以妙曲,再将吾妹一人,侞名碧婷字玉依者,许配于汝。今夕良时,即可成姻。不过令汝领略此仙闺幻境之风光尚如此,何况尘境之情景哉?而今后万万解释,改悟前情,留意于孔孟之间,委身于经济之道。”说毕便秘授以云雨之事,推戴道之入房,将门掩上自去。 那戴道之心中已有了人,岂是那样的人?可那碧婷因乃是觉幻许配与戴道之的,依觉幻所嘱之言,未免会对有儿女之事而思,难以尽述。至次日,即使那碧婷对戴道之是多么的柔情缱绻,软语温存,难解难分。那戴道之仍似一尊佛一般不动于衷,盘腿闭目而坐,悟道参佛欲修身,凝神造化高明渊。由于戴道之被那碧婷在那瞎搅和,一夜未眠,未免有些疲劳。就将时,碧婷见实在没法蛊惑戴道之,正要一口气迷吹戴道之之时。戴道之只见道:“在这也是闷得慌,可否出去走走?”那碧婷手一晃,那门本是锁住的即已开了。碧婷道:“你走罢。”戴道之道:“多谢!”话一毕,戴道之匆匆的走了,终逃脱了碧婷的魔掌。 至一个所在,但见荆榛遍地,狼虎同群,迎面一道黑溪阻路,并无桥梁可通。正在犹豫之间,忽见碧婷后面追来,告道:“快休前进,作速回头要紧!”戴道之忙止步问道:“此系何处?”碧婷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偶游至此,设如堕落其中,则深负我从前谆谆警戒之语矣。”话犹未了,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许多夜叉海鬼将戴道之拖将下去。吓得戴道之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玉依,救我。”戴道之从梦中惊醒了过来。吓得众人忙上来却问究竟?戴道之心道:“原来是场梦!”真是:一帘幽梦谁凭去,千古忧愁独我痴。 却说。戴道之已通过入学。 一片书声朗朗,充满着朝气蓬勃。听着这首屈原的《离骚》,真教人回味无穷。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于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 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 杂申椒与菌桂兮,岂维纫夫蕙芷; 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 何桀纣之猖披兮,夫唯捷径以窘; 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 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 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馋而齌怒; 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 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 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 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 余既兹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 畦留夷与揭车兮,杂度蘅与方芷; 冀枝叶之峻茂兮,愿竢时乎吾将刈; 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 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 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 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 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揽木根以结芷兮,贯薜荔之落蕊; 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纚纚;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 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芷;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众女疾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 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 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 忳郁邑余侘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 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 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 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 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 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 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 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 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第五十回太白献篇 诗云:旷世奇才论恒心,恍随造化赤威名。一问千里天可汗,扬州一梦笑开颜。 话说。十月将至,群贤会也固然很快地展开了...... 在此,大唐各文人墨客,武夫剑侠,已做好了满满自信的准备。 一眨眼又是几日过去,意味着雄心万丈的十月到来了—— 唐玄宗御驾扬州城,坐驾昭光殿,受百官朝贺。但见:祥云迷凤阁,瑞气罩龙楼。含烟御柳拂旌旗,带露宫花迎剑戟。天香影里,玉簪朱履聚丹墀;仙乐声中,绣袄锦衣扶御驾。珍珠帘卷,黄金殿上现金轝,凤羽扇开,白玉阶前停宝辇。隐隐净鞭三下响,层层文武两班齐。好个气派凌人! 当见有殿头官宣群贤会正式开始。有乐而奏起,豪迈万千,气壮如雷。 乐一毕。殿头官方表有赛规则等事务。 只见,首赛的是诗词歌赋,书画文章。自从出现这群贤会以来,便挖掘了不少才彦起来。如“初唐四杰”王杨卢骆、“诗魁”上官婉儿、“诗骨”陈子昂、“诗狂”贺知章、“诗家天子七绝圣手”王昌龄、“诗仙”李白、“诗圣”杜甫、“诗佛”王维、“诗将”岑参、“诗豪”王之涣、“孟襄阳”孟浩然、“高常侍”高适、“小韩娥”许合子、“唐初四家”欧虞禇薛、“颠张醉素”张旭,怀素、“颜鲁公”颜真卿、“韩常侍”韩择木、蔡有邻、李潮、“史侍御”史惟则、徐浩、卢藏用、苏灵之、阎立本,李思训、张萱、周昉等赫赫扬名的诗人,文人,书画家,全都是在这群贤会一诗得名的,成就了许多人才。此次的群贤会上又是一场精妙绝伦了。 想当初王勃的《滕王阁序》一文: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清霜,王将军之武库。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天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即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俯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目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嗟呼!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机,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知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鲤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呜呼!胜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滕王高阁临江渚,佩玉鸣鸾罢歌舞。 画栋朝飞南浦云,朱帘暮卷西山雨。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杨炯的《奉和上元酺宴应诏》一诗: 甲乙遇灾年,周隋送上弦。妖星六丈出,沴气七重悬。 赤县空无主,苍生欲问天。龟龙开宝命,云火昭灵庆。 万物睹真人,千秋逢圣政。祖宗玄泽远,文武休光盛。 大号域中平,皇威天下惊。参辰昭文物,宇宙浃声名。 汉后三章令,周王五伐兵。匈奴穷地角,本自远正朔。 骄子起天街,由来亏礼乐。一衣扫风雨,再战夷屯剥。 清明日月旦,萧索烟云涣。寒暑既平分,阴阳复贞观。 惟神谐妙物,乃圣符幽赞。下武发祯祥,平阶属会昌。 金泥封日观,璧水匝明堂。业盛勋华德,兴包天地皇。 孝思义罔极,易礼光前式。天焕三辰辉,灵书五云色。 敬时穷发敛,卜代盈千亿。五纬聚华轩,重光入望园。 公卿论至道,天子拜昌言。雷解初开出,星空即便元。 瑶台凉景荐,银阙秋阴遍。百戏骋鱼龙,千门壮宫殿。 深仁洽蛮徼,恺乐周寰县。宣室召群臣,明庭礼百神。 仰德还符日,沾恩更似春。襄城非牧竖,楚国有巴人。 卢照邻的《长安古意》一诗: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 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借问吹萧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 双燕双飞绕画梁,罗帷翠被郁金香。片片行云着蝉翼,纤纤初月上鸦黄。 鸦黄粉白车中出,含娇含态情非一。妖童宝马铁连钱,娼妇盘龙金屈膝。 御史府中乌夜啼,廷尉门前雀欲栖。隐隐朱城临玉道,遥遥翠幰没金堤。 挟弹飞鹰杜陵北,探丸借客渭桥西。俱邀侠客芙蓉剑,共宿娼家桃李蹊。 娼家日暮紫罗裙,清歌一啭口氛氲。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 南陌北堂连北里,五剧三条控三市。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气红尘暗天起。 汉代金吾千骑来,翡翠屠苏鹦鹉杯。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别有豪华称将相,转日回天不相让。意气由来排灌夫,专权判不容萧相。 专权意气本豪雄,青虬紫燕坐春风。自言歌舞长千载,自谓骄奢凌五公。 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 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骆宾王的《帝京篇》一诗: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 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 五纬连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横地轴。 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 桂殿嶔岑对玉楼,椒房窈窕连金屋。 三条九陌丽城隈,万户千门平旦开。 复道斜通鳷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 剑履南宫入,簪缨北阙来。 声名冠寰宇,文物象昭回。 钩陈肃兰戺,璧沼浮槐市。 铜羽应风回,金茎承露起。 校文天禄阁,习战昆明水。 朱邸抗平台,黄扉通戚里。 平台戚里带崇墉,炊金馔玉待鸣钟。 小堂绮帐三千户,大道青楼十二重。 宝盖雕鞍金络马,兰窗绣柱玉盘龙。 绣柱璇题粉壁映,锵金鸣玉王侯盛。 王侯贵人多近臣,朝游北里暮南邻。 陆贾分金将宴喜,陈遵投辖正留宾。 赵李经过密,萧朱交结亲。 丹凤朱城白日暮,青牛绀幰红尘度。 侠客珠弹垂杨道,倡妇银钩采桑路。 倡家桃李自芳菲,京华游侠盛轻肥。 延年女弟双凤入,罗敷使君千骑归。 同心结缕带,连理织成衣。 春朝桂尊尊百味,秋夜兰灯灯九微。 翠幌珠帘不独映,清歌宝瑟自相依。 且论三万六千是,宁知四十九年非。 古来荣利若浮云,人生倚伏信难分。 始见田窦相移夺,俄闻卫霍有功勋。 未厌金陵气,先开石椁文。 朱门无复张公子,灞亭谁畏李将军。 相顾百龄皆有待,居然万化咸应改。 桂枝芳气已销亡,柏梁高宴今何在。 春去春来苦自驰,争名争利徒尔为。 久留郎署终难遇,空扫相门谁见知。 当时一旦擅豪华,自言千载长骄奢。 倏忽抟风生羽翼,须臾失浪委泥沙。 黄雀徒巢桂,青门遂种瓜。 黄金销铄素丝变,一贵一贱交情见。 红颜宿昔白头新,脱粟布衣轻故人。 故人有湮沦,新知无意气。 灰死韩安国,罗伤翟廷尉。 已矣哉,归去来。 马卿辞蜀多文藻,扬雄仕汉乏良媒。 三冬自矜诚足用,十年不调几邅回。 汲黯薪逾积,孙弘阁未开。 谁惜长沙傅,独负洛阳才。 这四篇诗文在当年那可真是好个绝唱。从此便有了“王杨卢骆”初唐四杰的名号了! 初唐四杰的这四篇诗文虽说是绝唱,但一代胜一代,即第一号称“诗魁”的上官婉儿皆比这初唐四杰还了得呢!那上官婉儿自幼聪慧,随着祖父楚国公上官仪也竟是一位响当当的大诗人。她沾染目耳,不少也皆得了有些造化。一首《彩书怨》: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至在当今此诗还仍然令人觉之经妙无比,不得不称上官婉儿为诗魁啊! 还一首《奉和圣制立春日侍宴内殿出翦彩花应制》: 密叶因裁吐,新花逐翦舒。攀条虽不谬,摘蕊讵知虚。 春至由来发,秋还未肯疏。借问桃将李,相乱欲何如。 这两首诗自悠悠广传以来,那是不同凡响。也正是这两首诗造就了上官婉儿诗魁的称号。 说到许合子也是一个传奇。不仅年轻貌美,而且声音甜润,善于表达歌曲的思想和意境,还能变古调为新声,歌喉震雅四方。可以和史上闻名的韩娥、李延年此二人齐名。就在当时凭一首赋圣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唱出了唐玄宗不得不封她为了歌妃,不能不承认她就是被世人称之是个“歌仙”。 闲话少谈,原归正状。却说。这次的群贤会比往年更多了好几倍济济人才,更风光的是文人雅士数不胜数。不过这向来都是如此的,就更不用提如今了。文人墨客们就等得这一天的到来,展现他的横溢才华呢!虽说各怀鬼胎,有些不稀得这第一,只望能在这台上献丑,后得圣皇龙恩谋个一官半职,光宗耀祖罢了。这大唐为何会诗文满天下?就是因为若有人能吟得一首好诗,作了一副好对,写出一篇好文章,就能为官了,所以大唐才会诗文满天下。 仅见各大文人雅士纷纷献上作品,大展才识。 且有李白的《蜀道难》和《乌栖曲》 《蜀道难》其诗如下: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 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 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乌栖曲》其诗如下: 姑苏台上乌栖时,吴王宫里醉西施。 吴歌楚舞欢未毕,青山欲衔半边日。 银箭金壶漏水多,起看秋月坠江波。 东方渐高奈乐何! 早闻得号称为“诗仙”李白的唐玄宗李隆基一直无缘一见。今日蒙得贺老贺知章邀请,李白才赴约来参加这次的群贤会。贺老将当日李白初进长安献给他的《蜀道难》和《乌栖曲》两首诗作呈了给了唐玄宗。这又究竟怎么回事呢?李白何时见过贺知章呢?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李白进长安后结识了卫尉张卿,并通过他向玉真公主献了诗,最后两句说“何时人少室,王母应相逢”,是祝她入道成仙。玉真公主与他早是旧相识了,就在江陵的一次不平凡的会见,他居然见到了受三代皇帝崇敬的天台山玉霄峰道士司马承祯。说起这天台道士的司马承祯不仅学得一整套的道家法术,而且写得一手好篆,诗也飘逸如仙。玄宗对其非常尊敬,曾将他召至内殿,请教经法,还为他造了阳台观,并派胞妹玉真公主随他学道。因此李白能见到这个备受恩宠的道士,自然十分开心,还送上了自己的诗文供其审阅。李白的器宇轩昂,资质不凡,司马承祯一见已十分欣赏,及至看了他的诗文,更是惊叹不已,称赞其“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因为他看到李白不仅仪表气度非凡,而且才情文章也超人一等,又不汲汲于当世的荣禄仕宦,这是他几十年来在朝在野都没有遇见过的人才,所以他用道家最高的褒奖的话赞美他。这也就是说他有“仙根”,即有先天成仙的因素,把他看做非凡之人。这便是李白的风度和诗文的风格给予人的总的印象。李白为司马承祯如此高的评价欢欣鼓舞。他决心去追求“神游八极之表”这样一个永生的、不朽的世界。兴奋之余,他写成大赋《大鹏遇希有鸟赋》,以大鹏自喻,夸写大鹏的庞大迅猛。其文有曰: 余昔于江陵,见天台司马子微,谓余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因著大鹏遇希有鸟赋以自广。此赋已传于世,往往人间见之。悔其少作,未穷宏达之旨,中年弃之。及读晋书,睹阮宣子大鹏赞,鄙心陋之。遂更记忆,多将旧本不同。今复存手集,岂敢传诸作者?庶可示之子弟而已。 其辞曰:南华老仙,发天机于漆园。吐峥嵘之高论,开浩荡之奇言。徵至怪于齐谐,谈北溟之有鱼。吾不知其几千里,其名曰鲲。化成大鹏,质凝胚浑。脱鬐鬣于海岛,张羽毛于天门。刷渤澥之春流,晞扶桑之朝暾。燀赫乎宇宙,凭陵乎昆仑。一鼓一舞,烟朦沙昏。五岳为之震荡,百川为之崩奔。 尔乃蹶厚地,揭太清。亘层霄,突重溟。激三千以崛起,向九万而迅征。背嶪太山之崔嵬,翼举长云之纵横。左回右旋,倏阴忽明。历汗漫以夭矫,羾阊阖之峥嵘。簸鸿蒙,扇雷霆。斗转而天动,山摇而海倾。怒无所搏,雄无所争。固可想像其势,髣髴其形。 若乃足萦虹蜺,目耀日月。连轩沓拖,挥霍翕忽。喷气则六合生云,洒毛则千里飞雪。邈彼北荒,将穷南图。运逸翰以傍击,鼓奔飙而长驱。烛龙衔光以照物,列缺施鞭而启途。块视三山,杯观五湖。其动也神应,其行也道俱。任公见之而罢钓,有穷不敢以弯弧。莫不投竿失镞,仰之长吁。 尔其雄姿壮观,坱轧河汉。上摩苍苍,下覆漫漫。盘古开天而直视,羲和倚日以旁叹。缤纷乎八荒之间,掩映乎四海之半。当胸臆之掩画,若混茫之未判。忽腾覆以回转,则霞廓而雾散。 然後六月一息,至于海湄。欻翳景以横翥,逆高天而下垂。憩乎泱漭之野,入乎汪湟之池。猛势所射,馀风所吹。溟涨沸渭,巖峦纷披。天吴为之怵栗,海若为之躨跜。巨鼇冠山而却走,长鲸腾海而下驰。缩壳挫鬣,莫之敢窥。吾亦不测其神怪之若此,盖乃造化之所为。 岂比夫蓬莱之黄鹄,夸金衣与菊裳?耻苍梧之玄凤,耀彩质与锦章。既服御于灵仙,久驯扰于池隍。精卫殷勤于衔木,鶢鶋悲愁乎荐觞。天鸡警晓于蟠桃,踆乌晰耀于太阳。不旷荡而纵适,何拘挛而守常?未若兹鹏之逍遥,无厥类乎比方。不矜大而暴猛,每顺时而行藏。参玄根以比寿,饮元气以充肠。戏暘谷而徘徊,冯炎洲而抑扬。 俄而希有鸟见谓之曰:伟哉鹏乎,此之乐也。吾右翼掩乎西极,左翼蔽乎东荒。跨蹑地络,周旋天纲。以恍惚为巢,以虚无为场。我呼尔游,尔同我翔。于是乎大鹏许之,欣然相随。此二禽已登于寥廓,而斥鷃之辈,空见笑于藩篱。 这是李白最早名扬天下的文章。从江陵起,他开始了他鹏程万里的飞翔。 李白自江陵南下,途经岳阳,再向南去,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之一。可是正当在洞庭湖泛舟时,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李白自蜀同来的旅伴吴指南暴病身亡。李白悲痛万分,他伏在朋友的身边,号陶大哭,“泣尽继之以血”。由于他哭得过于伤痛,路人听到都为之伤心落泪。旅途上遇到这样的不幸,真是无可奈何,李白只好把吴指南暂时殡葬于洞庭湖边,自己继续东游,决心在东南之游以后再来搬运朋友的尸骨。李白来到了庐山,在此作下了那首脍炙人口的《望庐山瀑布》: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李白到了六代故都金陵。此地江山雄伟,虎踞龙盘,六朝宫阙历历在目。这既引起李白许多感慨,也引起了他对自己所处时代的自豪感。他认为往日之都,已呈一片衰颓之气,没有什么好观赏的了,根本不及当今皇帝垂拱而治,天下呈现出的一片太平景象。金陵的霸气虽己消亡,但金陵的儿女却饱含深情地接待李白。当李白告别金陵时,吴姬压酒,金陵子弟殷勤相送,频频举杯劝饮,惜别之情如东流的江水,流过了人们的心头,使人难以忘却。李白告别金陵后,从江上前往扬州。扬州是当时的一个国邦都市。李白从没有看到过如此热闹的城市,与同游诸人盘桓了一些时日。到了盛夏,李白与一些年轻的朋友“系马垂杨下,衔杯大道边。天边看绿水,海上见青山”,好不惬意。到了秋天,他在淮南病倒了。卧病他乡,思绪很多,既感叹自己建功立业的希望渺茫,又深深地思念家乡,惟一能给他带来点安慰的,便是远地友人的书信。李白在淮南病好之后,又到了姑苏。这里是当年吴王夫差与美女西施日夜酣歌醉舞的地方,李白怀古有感,写了一首咏史诗《乌栖曲》。这首诗便是如今得到了贺知章的赞赏,称其“可以泣鬼神矣”。由此看来,李白的乐府诗有时虽袭用旧题,却多别出新意。姑苏的历史遗迹固然引起了李白的怀古之情,美丽单纯的吴姬、越女更让李白赞美不己。在昔日西施浣纱的茑萝山下,李白以自己的生花妙笔为现今在浣纱石上的越女留下了一幅幅优美的速写。李白由越西归,回到了荆门。在荆门他一呆就是三个月。虽然思乡心切,但功业没有一点成就,他自觉难于回转家园。最后,他决定再度漫游。首先,他来到洞庭湖,把吴指南的尸骨移葬到江夏。他在江夏结识了僧行融,又从他那里了解到孟浩然的为人,于是便去襄阳拜见孟浩然,由此写下了著名的五律诗《赠孟浩然》 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 不久,李白到了安陆,在小寿山中的道观住了下来。然而,隐居于此并非长久之计,他仍然想寻找机会,以求仕进。在隐居寿山时,李白以干谒游说的方式结交官吏,提高自己的声誉。李白的文才得到了武后时宰相许圉师的赏识,便将其招为孙女婿。李白与夫人许氏在离许家较近的白兆山的桃花岩下过了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生活。可是美好的夫妻生活并没有令李白外出漫游以图功业的心志有所衰微减退。他以安州妻家为根据地,又几次出游,结识了一些官吏和贵公子,并于开元二十二年,谒见荆州长史兼襄州刺史韩朝宗。帝王冬猎已不是常事了。唐玄宗即位后,已有过多次狩猎,每次都带外国使臣同去,耀武扬威,以此震慑邻国。开元二十三年,听闻玄宗又出巡狩猎,李白便在此西游等候,可惜却无缘得见。希望献上《大猎赋》,能博得玄宗的赏识。他的《大猎赋》希图以“大道匡君,示物周博”,而“圣朝园池遐荒,殚穷六合”,幅员辽阔,境况与前代大不相同,夸耀本朝远胜汉朝,并在结尾处宣讲道教的玄埋,以契合玄宗当时崇尚道教的心情。李白西来的目的是献赋,另外,也趁此游览一下长安,领略这座“万国朝拜”的帝京风光。他居住在终南山脚下,常登临终南山远眺。当他登上终南山的北峰时,眼前呈现出泱泱大国的风貌。他深感生存在这样的国家是不平凡的,因此颇有自豪之感。可一想到这兴旺发达的帝国内部己产生了腐朽的因素,他的轩昂情绪又受到打击。 少述闲话。李白还在送卫尉张卿的诗中陈述自己景况很苦,希望引荐,愿为朝廷效劳。由此,他一步步地接近了统治阶级的上层。李白这次在长安还结识了贺知章。李白有次去紫极宫,不料竟在那里遇见了贺知章。他早就拜读过贺老的诗,这次相遇,自然立刻上前拜见,并呈上袖中的诗本。贺知章颇为欣赏《蜀道难》和《乌栖曲》,兴奋地解下衣带上的金龟叫人出去换酒与李白共饮。李白瑰丽的诗歌和潇洒出尘的风采令贺知章惊异万分,竟说:“你是不是太白金星下凡到了人间?”可一年快过去了,李白仍然作客长安,没有机会出任,他的心情有些沮丧。好友诚意相邀,希望他同去青山之阳的别业幽居,但李白无意前往。这次去长安,抱着建功立业的理想,却毫无着落,这使李白感到失望并有点愤懑。往王公大人门前干谒求告,也极不得意,只有发出“行路难,归去来”的感叹,离开了长安。 《行路难》其三首如下: 其一: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其二 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羞逐长安社中儿,赤鸡白雉赌梨栗。 弹剑作歌奏苦声,曳裾王门不称情。 淮阴市井笑韩信,汉朝公卿忌贾生。 君不见昔时燕家重郭隗,拥篲折节无嫌猜。 剧辛乐毅感恩分,输肝剖胆效英才。 昭王白骨萦蔓草,谁人更扫黄金台? 行路难,归去来! 其三 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 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 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 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苦不早。 华亭鹤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足道? 君不见吴中张翰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李白至今日才得见到唐玄宗,真属不易。当下便求玄宗一支笔,一本子。狂笑而怡神入笔写下他一直想献给玄宗的《大猎赋》: 不一会儿,写毕。递给宦官呈上来与玄宗,玄宗打开一瞧: 序 初,张衡作《定情赋》,蔡邕作《静情赋》,检逸辞而宗澹泊,始则荡以思虑,而终归闲正。将以抑流宕之邪心,谅有助于讽谏。缀文之士,奕代继作;因并触类,广其辞义。余园闾多暇,复染翰为之;虽文妙不足,庶不谬作者之意乎。 夫何瑰逸之令姿,独旷世以秀群。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芬。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悲晨曦之易夕,感人生之长勤;同一尽于百年,何欢寡而愁殷!褰朱帏而正坐,泛清瑟以自欣。送纤指之余好,攮皓袖之缤纷。瞬美目以流眄,含言笑而不分。曲调将半,景落西轩。悲商叩林,白云依山。仰睇天路,俯促鸣弦。神仪妩媚,举止详妍。 激清音以感余,愿接膝以交言。欲自往以结誓,惧冒礼之为愆;待凤鸟以致辞,恐他人之我先。意惶惑而靡宁,魂须臾而九迁: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愿在莞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悲文茵之代御,方经年而见求!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节,空委弃于床前!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悲高树之多荫,慨有时而不同!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楹;悲扶桑之舒光,奄灭景而藏明!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襟袖以缅邈!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而哀来,终推我而辍音! 考所愿而必违,徒契契以苦心。拥劳情而罔诉,步容与于南林。栖木兰之遗露,翳青松之余阴。傥行行之有觌,交欣惧于中襟;竟寂寞而无见,独悁想以空寻。敛轻裾以复路,瞻夕阳而流叹。步徙倚以忘趣,色惨惨而就寒。叶燮燮以去条,气凄凄而就寒,日负影以偕没,月媚景于云端。鸟凄声以孤归,兽索偶而不还。悼当年之晚暮,恨兹岁之欲殚。思宵梦以从之,神飘飘而不安;若凭舟之失棹,譬缘崖而无攀。于时毕昴盈轩,北风凄凄,炯炯(本作忄旁,从辞海,通)不寐,众念徘徊。起摄带以侍晨,繁霜粲于素阶。鸡敛翅而未鸣,笛流远以清哀;始妙密以闲和,终寥亮而藏摧。意夫人之在兹,托行云以送怀;行云逝而无语,时奄冉而就过。徒勤思而自悲,终阻山而滞河。迎清风以怯累,寄弱志于归波。尤《蔓草》之为会,诵《召南》之余歌。坦万虑以存诚,憩遥情于八遐。 玄宗惊叹道:“好啊!妙哉!绝妙!点睛极笔之妙!咳唾成珠之高!真乃一字千金啊!班马文章,不蔓不支,哀梨并剪。文体扬葩振璧,语言坐玑驰藻、流水行云、神完气足,风格徜徉恣肆、辞无所假,神思蹙金结绣、花团锦簇,既有情文并茂、笔头生花之辞也。” 第五十一回诗文天下 玄宗继续往后看: 正文 白以为:赋者,古诗之流。辞欲壮丽,义归博远。不然,何以光赞盛美,感天动神?而相如子云竞夸辞赋,历代以为文雄,莫敢诋讦。臣谓语其略,窃或褊其用心。《子虚》所言,楚国不过千里,梦泽居其太半,而齐徒吞若八九,三农及禽兽无息肩之地,非诸侯禁淫述职之义也。《上林》云:左苍梧,右西极者,其实地周袤才经数百。《长杨》夸胡,设网为周,放糜鹿基中,以博攫充乐。《羽猎》于灵台之囿,围经百里而开殿门。当时以为穷壮极丽,迨今观之,何龌龊之甚也!但王者以四海为家,万姓为子,则天下之山林禽兽,岂与众庶异之? 而臣以为不能以大道匡君,示物周博,平文论苑之小,窃为微臣之不取也。今圣朝园池遐荒,殚穷六合,以孟冬十月大猎于秦,亦将曜威讲武,扫天荡野,岂淫荒侈靡,非三驱之意耶?臣白作颂,折中厥美。其辞曰: 粤若皇唐之契天地而袭气母兮,粲五叶之葳蕤。惟开元廓海宇而运斗极兮,总六圣之光熙。诞金德之淳精兮,漱玉露之华滋。文章森乎七曜兮,制作参乎两仪,括众妙而为师。明无幽而不烛兮,泽无远而不施。慕往昔之三驱兮,须生杀于四时。若乃严冬惨切,寒气凛冽,不周来风,玄冥掌雪。木脱叶,草解节,土囊烟阴,火井冰闭。是月也,天子处乎玄堂之中,餐八水兮休百工,考王制兮遵《国风》。乐农人之闲隙兮,困校猎而讲戎。 乃使神兵出于九阙,天仗罗于四野。征水衡与林虞,辨土物之众寡。千骑扫,万里雷奔。梢扶桑而拂火云兮,刮月窟而搜塞门。赫壮观于今古,摇荡于乾坤。此其大略也。而内以中华为天心,外以穷发为海口 。豁咽喉以洞开,吞荒裔以尽取。大章按步以来往,夸父振策而奔走。足迹乎日月之所通,囊括乎阴阳之未有。君王于是撞鸿钟,发銮音,出凤阙,开宸襟,驾玉辂之飞龙,历神州之层岑。游五柞兮瞰三危,挟细柳兮过上林。攒高牙以总总兮,驻华盖之森森。于是擢倚天之剑,弯落月之弓。昆仓叱兮可倒,宇宙噫兮增雄。 河汉为之却流,川岳为之生风。羽旄扬兮九天绛,猎火燃兮千山红。乃召蚩尤之徒,聚长戟,罗广泽,河雨师走风伯。棱威耀乎雷霆,赫震于蛮貊。陋梁都之体制,鄙灵囿之规格。而南以衡霍作襟,北以岱常作祛。夹东海而为堑兮,拖西冥而流渠。麾九州之珍禽兮,回千群以坌入;联八荒之奇兽兮,屯万族而来居。云罗高,天网密布。罘绵原,峭格掩路。蠛蠓过而犹碍,螟飞而不度。彼层霄与殊榛,罕翔鸟与伏兔。从营合技,弥峦被岗。金戈森行,洗晴野之寒霜。虹旗电掣,卷长空之飞雪。吴骖走练,宛马蝶血。萦众山之联绵,隔远水之明灭。使五丁摧峰,一夫拔木。下整高颓,深平险谷。椿栝,开林丛。呷呷,尽奔突于场中。而田强古冶之畴,乌获中黄之党,越峥嵘,猎莽仓。喑呼哮阚,风旋电往。脱文豹之皮,抵玄熊之掌。批狻手猱,挟三挈两。既徒搏以角力,又挥锋而争先。行号以鹗睨兮,气赫火而敌烟。拳封,引巨。 枭羊应叱以毙踣,亡精而坠巅。或碎脑以折脊,或髓以飞涎。穷遐荒,荡林薮,扼土,殪天狗。脱角犀项,探牙象口。扫封狐于千里,捩雄虺之九首。咋腾蛇而仰吞,拖奔以却走。君王于是蛾通天,靡星旃,奔雷车,挥电鞭,观壮士之效获,顾三军而欣然。曰:夫何神狭鬼栗之骇人也!又命建夔鼓,励武卒。虽躏跞之已多,犹拗怒而未歇。集赤羽兮照,张乌号兮满月。戎车以陆离,彀骑煌煌而奋发。鹰犬之所腾捷,飞走之所蹉蹶。攫鹰之咆哮,蹂豺貉以挂格。膏锋染锷,填岩掩窟。观殊材举逸辟,尚挥霍以出没。别有白飞骏,穷奇。牙若错剑,如丛竿。口吞殳铤,目极枪橹。 碎琅弧,攫玉弩,射猛彘,透奔虎。金镞一发,旁叠四五。虽凿齿磨牙而致伉,谁谓南山白额之足睹?总八校,搜四隅,驰专诸,走都卢。乔林,撇绝壁,抄猢,揽貊。囚于峻崖,顿彀于穹石。养由发箭,奇肱飞车,巧聒更嬴,妙兼且。坠于青云,落鸿雁于紫虚。捎鸹,漂鸬,弹发卢与神居。斩飞鹏于日域,摧大凤于天。龙伯钓其灵鳌,任公获其巨鱼。穷造化之谲诡,何神怪之有馀?所以喷血流川,飞毛洒雪,状若乎高天雨兽,上坠于大荒;又似乎积禽为山,下崩于林穴。阳乌沮色于朝日,阴兔丧精于明月。 思腾装上猎于太清,所恨穹吴于路绝。而忽也莫不海晏天空,万方来同。虽秦皇与汉武兮,复何足以争雄!俄而君王茫然改容,愀然有失,于安思危,防险戒逸,斯驰骋以狂发,非至理之弘术。且夫人君以端拱为尊,玄妙为宝。暴殄天物,是谓不道。乃命去三面之网,示六合之仁。已杀者皆其犯命,未伤者全其天真。虽剪毛而不献,岂割鲜以悴轮。解凤皇与兮,旋驺虞与麒麟。获天宝于陈仓,载非熊于渭滨。于是享猎徒,封劳苦。轩行庖,骑酌酤。韬兵戈,火网罟。然后登九霄之台,宴八之圃。开日月之扃,辟生灵之户。圣人作而万物睹,览敖与狩岐,何宣成之足数?哂穆王之荒诞,歌白云之西母。 曷若饮人以淡泊之味,醉时以淳和之觞,鼓之以雷霆,舞之以阴阳。虞乎神明,狃于道德。张无外以为,琢大朴以为。顿天网以掩之,猎贤俊以御极。若此之狩,罔有不克。使天人宴安,草木蕃植。六宫斥其珠玉,百姓乐于耕织。寝郑卫之声,却靡曼之色。天老掌图,风后侍侧。是三阶砥平,而皇猷允塞。岂比夫《子虚》、《上林》、《长扬》 《羽猎》,计麋鹿之多少,夸苑囿之大小哉!方将延荣光于后昆,轶玄风于邃古,拥嘉瑞,臻元符,登封于太山,篆德于社首。岂与乎七十二帝同条而共贯哉?君王于是回霓旌,反銮舆。访广成于至道,问大块之幽居。使罔象掇玄珠于赤水,天下不知其所如也。 看毕。唐玄宗滔滔不绝地赞叹此文的好处所在。玄宗有道:“李太白当之不愧为诗仙之称也。此《大猎赋》真乃古今之绝世奇文。” 除了李白的《大猎赋》。杜甫的《望岳》三首也是好个绝妙天伦美越化,独度欲扬遥于飞。 其一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其二 西岳崚嶒竦处尊,诸峰罗立似儿孙。 安得仙人九节杖,拄到玉女洗头盆。 车箱入谷无归路,箭栝通天有一门。 稍待秋风凉冷后,高寻白帝问真源。 其三 南岳配朱鸟,秩礼自百王。 歘吸领地灵,鸿洞半炎方。 邦家用祀典,在德非馨香。 巡守何寂寥,有虞今则亡。 洎吾隘世网,行迈越潇湘。 渴日绝壁出,漾舟清光旁。 祝融五峯尊,峯峯次低昴。 紫盖独不朝,争长嶫相望。 恭闻魏夫人,羣仙夹翱翔。 有时五峯气,散风如飞霜。 牵迫限修途,未暇杖崇冈。 归来觊命驾,沐浴休玉堂。 三叹问府主,曷以赞我皇。 牲璧忍衰俗,神其思降祥。 玄宗道:“诗圣杜子美受之无愧矣!”杜甫自从上回的群贤会,被称为“诗圣”成名后。此次的这首《望岳》便更令人骇目惊心,无法自拔。以杜甫的回往所记,可不像李白那样显目不凡。李白出生于武则天长安元年,李白的出生本来就是个奇迹。以李白的从叔李阳冰的《草堂集》记载:“逃归于蜀,复指李树而生伯阳。惊姜之夕,长庚入梦。故生而名白,以太白字之”。又得后世范传正的《唐左拾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所传:“公之生也,先府君指天(李)枝以复姓,先夫人梦长庚而告祥,名之与字,咸取所象。” 所以,不难知道是李父李客回到蜀中先给自己恢复了李姓后才给后来出世的李白取的名字。可为什么本身就姓李又恢复李姓呢?原来,前事是这样的。且听我细细道来,方知是何缘故?李白与李唐诸王乃是同宗,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同辈族弟,乃李元吉的后代。当年玄武门之变后,因为被灭族而搬至西域,改姓为李子。 据《旧唐书》记载,到李客这代才为任城尉。李母梦到太白金星后于是有了身孕,在阵痛难忍中生出李白,李白的名字就是根据这一梦境得来的。其实李白这名字跟梦境半点关系关联也没有的,本来就是人说人传的。 其然,是另外一个原因。因为李白七岁时才得名字的。相传,李白七岁时,父亲要给儿子起个正式的名字,以前李白因是李客第十二个儿子,所以叫木子十二,十二郎。李白的父母亲就酷爱读书,他们要培养儿子做个高雅脱俗的人。父亲平时喜欢教孩子看书作诗,父亲在酝酿起名之时,同母亲商量好了,就在庭院散步时考考儿子作诗的能力。父亲看着春日院落中葱翠树木,似锦繁花,开口吟诗道:“春国送暖百花开,迎春绽金它先来。”母亲接着道:“火烧叶林红霞落”。李白知道父母吟了诗句的前三句,故意留下最后一句,希望自己接续下去。他走到正在盛开的李树花前,稍稍想了一下说:“李花怒放一树白”。“白”——不正说出了李花的圣洁高雅吗?父亲灵机一动,决定把妙句的头尾“李”“白”二字选作孩子的名字,便为七岁的儿子取名为“李白”。 而李白是个绝顶聪明,又敏而好学之人。中宗神龙元年李白五岁,便发蒙读书始于是年。睿宗景云元年李白十岁,就攻读《诗》、《书》及诸子百家。开元三年李白十五岁,已有诗赋多首,并得到一些社会名流的推崇与奖掖,开始从事社会干谒活动,亦开始接受道家思想的影响,好剑术,喜任侠。开元六年李白十八岁,隐居戴天大匡山读书,往来于旁郡,先后出游江油、剑阁、梓州等地,之后之事欲后再讲。 比起李白,杜甫虽没李白如此奇迹般的神化长庚转世,也可没李白那等高尚的才学,但杜甫也是个八斗之才。李白的恃才傲物,杜甫的谦谦君子,二人相比杜甫更平易近人了些。有一首诗谣是这样写的:浪漫谪仙李青莲,实在诗圣杜少陵。并称李唐大李杜,万篇诗文皆人传。杜甫为先天元年降生于河南巩县南瑶湾村。杜甫出身于京兆杜氏,是北方的大士族。其远祖乃是汉武帝有名的酷吏杜周,祖父杜审言。杜甫与后人另一大诗人即“小李杜”的杜牧同为晋代大学者、名将杜预之后。 不过两支派甚远,杜甫出自杜预次子杜耽,而杜牧出自杜预少子杜尹。杜甫青少年时因家庭环境优越,因此过着较为安定富足的生活。他自小好学,七岁能作诗,“七龄思即壮,开口咏凤凰”,有志于“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他少年时也很顽皮,“忆年十五心尚孩,健如黄犊走复来。庭前八月梨枣熟,一日上树能千回”。开元十九年十九岁时,杜甫出游郇瑕(今山东临沂)。二十岁时,漫游吴越,历时数年。开元二十三年,回故乡参加“乡贡”。二十四年在洛阳参加进士考试,结果落第。杜甫的父亲时任兖州司马一职,杜甫于是赴兖州省亲,开始齐赵之游。 竟说到李杜仙圣,王维故也是一位满腹经纶的人才。上回的群贤会上凭两篇文章赢得了“诗佛”这称号。 一篇为《山水论》: 凡画山水,意在笔先。丈山尺树,寸马分人。远人无目,远树无枝。远山无石,隐隐如眉;远水无波,高与云齐。此是诀也。 山高云塞,石壁泉塞,道路人塞。石看三面,路看两头,树看顶头,水看风脚。此是法也。 凡画山水,平夷顶尖者巅,峭峻相连者崖,悬石者岩,形圆者峦,路通者川。两山夹道者名为壑也,两山夹水名为涧也,似岭而高者名为陵也,极目而平者名为坂也。依此者粗知之仿佛也。 观者先看气象,后辨清浊。定宾主之朝揖,列群峰之威仪,多则乱,少则慢,不多不少,要分远近。远山不得连近山,远水不得连近水。山腰掩抱,寺舍可安;断岸坂堤,小桥小置。有路处则林木,岸绝处则古渡,水断处则烟树,水阔处则征帆,林密处居舍。临岩古木,根断而缠藤;临流石岸,欹奇而水痕。 凡画林木,远者疏平,近者高密,有叶者枝嫩柔,无叶者枝硬劲。松皮如鳞,柏皮缠身。生土上者根长而茎直,生石上者拳曲而伶仃。古木节多而半死,寒林扶疏而萧森。 有雨不分天地,不辨东西。有风无雨,只看树枝。有雨无风,树头低压,行人伞笠,渔父蓑衣。雨霁则云收天碧,薄雾霏微,山添翠润,日近斜晖。 早景则千山欲晓,雾霭微微,朦胧残月,气色昏迷。晚景则山衔红日,帆卷江渚,路行人急,半掩柴扉。 春景则雾锁烟笼,长烟引素,水如蓝染,山色渐清。夏景则古木蔽天,绿水无波,穿云瀑布,近水幽亭。秋景则天如水色,簇簇幽林,雁鸿秋水,芦岛沙汀。冬景则借地为雪,樵者负薪,渔舟倚岸,水浅沙平。凡画山水,须按四时。或曰烟笼雾锁,或曰楚岫云归,或曰秋天晓霁,或曰古冢断碑,或曰洞庭春色,或曰路荒人迷。如此之类,谓之画题。 山头不得一样,树头不得一般。山籍树而为衣,树籍山而为骨。树不可繁,要见山之秀丽;山不可乱,须显山之精神。能如此者,可谓名手之画山水也。 另一篇为《山水诀》: 夫画道之中,水墨最为上。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或咫尺之图,写千里之景。东西南北,宛尔目前;春夏秋冬,生于笔下。初铺水际,忌为浮泛之山;次布路歧,莫作连绵之道。主峰最宜高耸,客山须是奔趋。回抱处僧舍可安,水陆边人家可置。村庄著数树以成林枝须抱体;山崖合一水而瀑泻,泉不乱流。渡口只宜寂寂,人行须是疏疏。泛舟楫之桥梁,且宜高耸;著渔人之钓艇,低乃无妨。悬崖险峻之间,好安怪木;峭壁巉岩之通途。远岫与云容交接,遥天共水色交光。山钩锁处,沿流最出其中;路接危时,栈道可安于此。平地楼台,偏宜高柳人家;名山寺观,雅称奇杉衬楼阁。远景烟笼,深岩云锁。酒旗则当路高悬,客帆宜遇水低挂。远山须要低排,近树惟宜拔迸。手亲笔砚之馀,有时游戏三昧。岁月遥永,颇探幽微。妙悟者不在多言,善学者还从规矩。 塔顶参天,不须见殿,似有似无,或上或下。芳堆土埠,半露檐廒;草舍芦亭,略呈樯柠。山分八面,石有三方。闲云切忌芝草样,人物不过一寸许,松柏上现二尺长。 其两篇文章让玄宗好个惊喜交集。惊的是王维实在是个人才,文中有画,画中有文。喜的是王摩诘若能为大唐所用,岂不是朕之大幸? 且看这次,王维的一副画上之诗震撼全场。其画妙手丹青,但见是一座山而耸立,一片油绿的竹林,一条清澈的小溪,有两个正要回家正在欢笑的洗衣服的姑娘,还有在莲叶渔夫划着渔船,几只灵禽,一轮明月。画的是栩栩如生,神来之笔。其诗乃《山居秋暝》更是文笔极佳,笔下生辉,字字珠玉: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看!写的真妙。玄宗称赞不已,有道:“李白是天才,杜甫是地才,王维是人才呀!” 若道这王维,那是百年难见的旷世奇才,精通佛学,擅书画,亦通音律,多才多艺。王维出生在一个虔诚的佛教徒的家庭里,佛教有一部《维摩诘经》,是王维名和字的由来。名字合之为维摩诘,维摩诘乃是佛教中一个在家的大乘佛教的居士,是著名的在家菩萨,意译以洁净、没有染污而著称的人。根据王维写的《请施庄为寺表》云:“臣亡母故博陵县君崔氏,师事大照禅师三十余岁。”《王右丞集笺注》卷二五,有一篇《大荐福寺大德道光禅师塔铭》,文中述及了诗人同当代名僧道光禅师的关系时说:“维十年座下。”可见王维确实也与佛家因缘不浅。 闲话少提。紧见着是“诗狂”贺知章的诗作: 《望人家桃李花》 山源夜雨渡仙家,朝发东园桃李花。 桃花红兮李花白,照灼城隅复南陌。 南陌青楼十二重,春风桃李为谁容。 弃置千金轻不顾,踟蹰五马谢相逢。 徒言南国容华晚,遂叹西家飘落远。 的皪长奉明光殿,氛氲半入披香苑。 苑中珍木元自奇,黄金作叶白银枝。 千年万年不凋落,还将桃李更相宜。 桃李从来露井傍,成蹊结影矜艳阳。 莫道春花不可树,会持仙实荐君王。 曾被誉为“诗天子”七绝圣手王昌龄的《万岁楼》: 江上巍巍万岁楼,不知经历几千秋。 年年喜见山长在,日日悲看水独流。 猿狖何曾离暮岭,鸬鹚空自泛寒洲。 谁堪登望云烟里,向晚茫茫发旅愁。 “诗雄”岑参的《暮秋山行》: 疲马卧长坂,夕阳下通津。 山风吹空林,飒飒如有人。 苍旻霁凉雨,石路无飞尘。 千念集暮节,万籁悲萧辰。 鶗鴂昨夜鸣,蕙草色已陈。 况在远行客,自然多苦辛。 “诗灵”王之涣的《登鹳雀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诗星”孟浩然的《初秋》: 不觉初秋夜渐长,清风习习重凄凉。 炎炎暑退茅斋静,阶下丛莎有露光。 “诗英”高适的《秋日作》: 端居值秋节,此日更愁辛。寂寞无一事,蒿莱通四邻。 闭门生白发,回首忆青春。岁月不相待,交游随众人。 云霄何处托,愚直有谁亲。举酒聊自劝,穷通信尔身。 “诗相”张九龄的《感遇十二首》: (其一)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其二) 幽人归独卧,滞虑洗孤清。 持此谢高鸟,因之传远情。 日夕怀空意,人谁感至精? 飞沈理自隔,何所慰吾诚? (其三) 鱼游乐深池,鸟栖欲高枝。 嗟尔蜉蝣羽,薨薨亦何为。 有生岂不化,所感奚若斯。 神理日微灭,吾心安得知。 浩叹杨朱子,徒然泣路岐。 (其四) 孤鸿海上来,池潢不敢顾。 侧见双翠鸟,巢在三珠树。 矫矫珍木巅,得无金丸惧? 美服患人指,高明逼神恶? 今我游冥冥,弋者何所慕! (其五) 吴越数千里,梦寐今夕见。 形骸非我亲,衾枕即乡县。 化蝶犹不识,川鱼安可羡。 海上有仙山,归期觉神变。 (其六) 西日下山隐,北风乘夕流。 燕雀感昏旦,檐楹呼匹俦。 鸿鹄虽自远,哀音非所求。 贵人弃疵贱,下士尝殷忧。 众情累外物,恕己忘内修。 感叹长如此,使我心悠悠。 (其七) 江南有丹橘,经冬犹绿林。 岂伊地气暖,自有岁寒心。 可以荐嘉客,奈何阻重深。 运命唯所遇,循环不可寻。 徒言树桃李,此木岂无阴。 (其八) 永日徒离忧,临风怀蹇修。 美人何处所,孤客空悠悠。 青鸟跂不至,朱鳖谁云浮。 夜分起踯躅,时逝曷淹留。 (其九) 抱影吟中夜,谁闻此叹息。 美人适异方,庭树含幽色。 白云愁不见,沧海飞无翼。 凤凰一朝来,竹花斯可食。 (其十) 汉上有游女,求思安可得。 袖中一札书,欲寄双飞翼。 冥冥愁不见,耿耿徒缄忆。 紫兰秀空蹊,皓露夺幽色。 馨香岁欲晚,感叹情何极。 白云在南山,日暮长太息。 (其十一) 我有异乡忆,宛在云溶溶。 凭此目不觏,要之心所钟。 但欲附高鸟,安敢攀飞龙。 至精无感遇,悲惋填心胸。 归来扣寂寞,人愿天岂从。 (其十二) 闭门迹群化,凭林结所思。 啸叹此寒木,畴昔乃芳蕤。 朝阳凤安在,日暮蝉独悲。 浩思极中夜,深嗟欲待谁。 所怀诚已矣,既往不可追。 鼎食非吾事,云仙尝我期。 胡越方杳杳,车马何迟迟。 天壤一何异,幽嘿卧帘帷。 “诗伯”戴叔伦的《兰溪棹歌》: 凉月如眉挂柳湾,越中山色镜中看。 兰溪三日桃花雨,半夜鲤鱼来上滩。 由于大唐的诗家文人众多,平常有些不鸣则已的蛟蛇麻雀,居然会是一鸣惊人的鳞龙凤凰。据后人记载,大唐前、中、后三期共有两千五百三十六位诗人、文人。单单唐玄宗时期就有几百多文人墨客了。 诗文一赛两星期,书画尽是一月天。春芳轩上怡心悦,秋思斋前待暗明。 各大书画家的书画纷纷鉴赏而来,即有这颜真卿的《劝学诗》、张旭的《古诗四帖》、吴道子的《嘉陵江山水三百里图》、杨庭光的《长寿菩萨像》王维的《江干雪霁图》、曹霸的《九马图》、陈闳的《八公图》、梁令瓒的《五星及二十宿神形图卷》、张萱的《捣练图》、韦无黍的《八十七神仙图》等数不胜数,不计其数的书画家献上了作品。无所其赞得千万,不可思议大吃惊。 只见诗词歌赋,书画文章一赛已告完成。间接的是儒,道,佛,九流之家的一赛。 先道为始。论道为先...... 各大道观的德高望重的道长相继陆续的前往圆玄观的太妙楼前向而坐。这圆玄观以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乃天下第一观。若想入这圆玄观必须是由每次的群贤会上以示道行才方可而进的。 唐玄宗凌驾圆玄观,向前太妙楼,坐之众人叩拜。却当下,唐玄宗的题由戴道之而代出之。 戴道之出的第一道题乃是:“何为道?”别小看此题,看似容易,答之尽难。 道长们纷纷答道。有的则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循环往复,周行而不殆,则是道也。”另有的则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此乃道矣。”又有的则道:“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为道如此也。”再有的则道:“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真之道矣。”各各道长说法不一,说得是头头玄机,道道有理。 戴道之方道:“你们说得都没错!道乃过程,道乃本原,道乃规律,道乃法则。”说着,戴道之作揖又道:“道之有一问题想请教各位师傅,不知各位师傅可否作答?” 但见各道长皆道:“但说无妨!”戴道之道:“此观名‘圆玄’为何意啊?”竟当下,立即便难倒了在场所有道长。说起这“圆玄”二字,乃是当年唐玄宗命得道已成地仙的逸尘居士、闲风道长,清竹师太三人起的观名,大有玄机在内,若道行不高,道性不深,道法不不厚,道念不强,慧根不固之人,是绝对参悟不透的。 忽见一位年纪轻轻,长相骏雅的道长一发狂笑,众人甚感奇怪,匪夷所思。戴道之猜想:“这人倒是有趣,难道他已知道了?”戴道之嫣然含笑地问道:“道兄为何发笑!难不成已经有了答案?” 那道长大喜道:“圆天道,变化玄,圆玄圆玄无太极,顿悟人生虚空理,皆有定数造化功。”戴道之听后也大笑不止了起来说道:“原来高人在这!” 第五十二回儒学问答 戴道之与那道长说道姓名。那道长原来是西山万寿宫逍遥门的三十八代掌门人张寻张传君,道号‘青云’。为汉初三杰张良的二十五代世孙,张天师张道陵的三十三代世孙。说起那西山万寿宫乃三十六洞天的第十二小洞天和七十二福地的第三十八福地,是许逊许敬之许真君栖身修炼的西山则为第四十福地。因在此仙逝,故又称“飞升福地”。戴道之向玄宗上请推荐了张青云入圆玄观,玄宗方应许了。 却说。论道已毕,接是斗法。后人有一首诗赞叹得极妙: 晴天生细雨,霓裳变袈裟。 白马金飞翼,点石化灵晶。 核子一树果,秋叶成春芳。 神笔欲游画,唤梦见真实。 好个厉害斗法,让人动魄惊心。久久无法平静这般不可思议的心情。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乃道的最高境界。 何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呢?炼精化气又称为百目关、小周天,是气功内丹术术语,为内丹术筑基功夫后的第一阶段。内丹术认为,在炼丹药物精、气、神中,以精为基础;但元精须与元气合炼,化为轻清无质的精炁相合之物,始能随河车运转,炼成丹胎。 而道家所谓的“炼精化气”的气究竟是为何物呢?即中华医学所谓的“气血”的气和“中风”的风,是否都同道家所讲的这个“气”字一样呀?这些都是很重要的问题。据汉代以后的中华医学,大都把气流的风和人体呼吸的气混而为一,这也是有问题的。不过这些问题都是个别的专论,现在从本题范围会讨论它,一时也讲不完。前文曾经提到,暂且借用后世现代科学术语的“生命能”,作为解释气的概念。 换言之,也正是要学习静坐和修证健康长寿术的人们,不要把人体口鼻呼吸的气,以及大气中的空气,就当作道家或密宗所谓的气。否则,统统落在生理的感受范围,错把神经和肌肉的反应当作是“真气”的流行,那是一个严重的误解。退而言之,如果只把肺部的呼吸和生理反应的作用,当作炼气的成果,那么综罗道家、密宗、瑜伽术等的各种大同小异的炼气方法,至少有几十种甚至一百种之多。 虽然无可否认,但人体于生理上的口鼻呼吸,以及部份其他器官和皮肤呼吸的作用,是修炼的基本动作和工具,但不能误认为这就是静坐养生或道家丹法的真谛。照道家养生的修炼方法,真正达到“炼精化气”的程度,那是什么景象呢?这便须要留意道家所流行的两句术语,所谓“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三花”与“五气”,都是比喻的代名词。三花即是“精”“气”“神”。“五气”,便是心、肝、脾、肺、肾或另用五行的代号,即是金、木、水、火、土等;至于印度的瑜伽术中,却以上行气、下行气、中行气、左行气、右行气等叫做五气。名词不同,实际上都是共通的。 且聚顶的顶,当然也竟是指头顶的“宫会穴”,也就是道家所谓的“泥洹宫”,密宗所谓的“顶轮”和“梵穴轮”的连带关系。不过朝元的“元”,却有不同的说法:有些根据医学经脉穴道的观念,便说这个“元”是指“关元穴”的部位,也就是一般所谓的“下丹田”,有些人却认为这个“元”是指“会阴穴”,也就是密宗和瑜伽术所谓的“海底”。谁是谁非,从来就无确证,除非真是修炼到家的神仙肯出来当场指证,或许可息此一争端。不过,从学理和中华文字学的诠解,以及经验的求证。我们认为这个“元”字与本源的源字通用。 换言之,所谓“元”,便是指原来的本位现象而已,所谓“五气朝元”,也就是说人体内部的腑脏之气,各归原来的本位,充满、和谐、均衡而没有窒塞。我们简略地从学理上解释过这两句话的意义以后,再从实证的现象来作说明。“三花聚顶”的景象:静坐到达精化为气的阶段。奇经八脉的通畅情况,犹如以往所说,已一步步获得了实证。从此渐渐到达忘去身体的感觉,周身如婴儿似的柔和轻软,非常安适妥帖,若存若亡。此时,唯一还有感觉的便是头脑的反应。再渐渐的静定下去,眼前的目光便有返照的现象。到此忽然会进入几同完全忘我的境界,只有头顶“泥洹宫”“百会穴”部分,感觉如天窗的开启,如阳光的透射,豁然开朗而呈现无比的清凉之感。犹如乘虚而下的一股清虚之气,下降而遍洒及于全身。道家丹经所谓的“醍醐灌顶”,便是形容这种境界。 不过,到此程度,最怕的是学理不明,观念不清,内心如果存有丝毫的幻想,或潜意识中存有强烈的宗教意识,可能便会心神出窍;如果再配合其他的幻觉;便有许多类似神秘性的景象出现了。对此种种境象,必须要一一扫除,不落筌蹄才为究竟。“五气朝元”的景象:由于以上所讲“三花聚顶”景象的呈现,或者在同一时间,或在稍息之后,忽然感觉呼吸之气自然地完全停止,周身绵软,不藉后天的呼吸而温暖怡适,平时所谓的内呼吸(丹田的呼吸这时也自然的停止了。只是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偶然的需要极其轻微的呼吸一次。此时有如在风和日丽的景象中,微风不动,水波不兴,身心内外,天地人物,无一而非安于“中和”的本位,更不知道有我身的存在或无我身的存在,这些平时的感觉和思想,统统都自然地去得无影无踪了。静坐或修道的实际工夫,如果真能做到如上所讲“三花聚顶”、“五气朝元”的情况。那么,炼精化气的基础工作,可以说是告一段落。不过,这种基础,可不能偶一而止的,必须要“持盈保泰”,恒常如此,而且可以自由作主的要如此便如此才算数。倘使在静坐的过程中,偶然有过一次类似经验、瞎猫撞到死老鼠、一见永不再见,那就不足为是。但从此要进到“炼气化神”的境界,就必须和“道”的观念结合,并非只属于静坐工夫的范围了。 又何为“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呢?炼神还虚也是气功内丹术术语。为内丹功法中的第三层,属高阶段。系在前几个阶段的基础上进入完全的性功,以返回先天。这一阶段功夫颇多宗教幻想,养生者难以认验。炼神还虚,又称上关,九年关。指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是内丹修炼的高级阶段。通过炼炁化神这一关后,便进入丹道修炼的高级阶段。这一修炼过程不同于初关“有为”、中关“有无之交”,而是行持无为之法,入大定功夫,内观定照,乳哺温养,炼就纯阳之神。也就是说由之前的肉体修炼而转入精神修炼,即由仙功转入道功,进一步温养自己的阳神,使阳神最终出窍。 后世李道纯在《中和集》上说:“工夫到此,一个字也用不着。”即说无为入定。道家内丹修炼家多用圆形表示“虚无”,即抱元守一,一切入于虚空之中,一切圆明,返本归根,明心见性。其称“九年关”者,类似于佛教达摩祖师面壁九年。道家内丹修炼家认为,十月胎圆之后,婴儿移神天谷,仍须藏以玄玄,守以默然,聚天地生意以哺之,如谭处端所说:“婴儿移在上丹田,端拱冥心合自然;修到三千功行满,凭他作佛与升仙。”后人翁葆光说:“九载功圆,则无为之性自圆,无形之形自妙。神妙则变化无穷,隐显莫测;性圆则慧照十方,灵通无破。故能分身百亿,应显无方,而其至真之体,处于至静之域,寂然而未尝有作者,此其神性形命与道合矣。”后世学者王沐说:“实际九年中间,最主要部分为前三年之乳哺阶段,后六年则出神入景,逐渐壮大成长矣。”这里所说的也就是“阳神出窍”的问题。而“炼虚合道”则也是内丹学术语,是道家内丹修炼的最上乘功夫。所谓“炼虚合道”也是道门逆式思维与“破执”观念的体现。 从炼精化气到炼气化神,再从炼化神到炼神还虚,这遵循的都是复归回复的思维模式。道家认为,进入虚空境界的时候,如果有执着心,依然没有摆脱“有为”法度,应该进一步破除执着心,连虚空也一并忘记而没有迹象,这样才能最终与本 真之大道合为一体。从大唐的钟吕道脉到后世明清时期所有道家炼丹家都一再强调“炼虚合道”的精神,作为后世全真道的“七真”之一,后人邱处机在《大丹直指》对此有明确的说明,而后人李道纯则将此称作“打破虚空”。所谓“打破虚空”,其最基本的理则就是忘记一切有为的执着心,使自我既超越客体,也超越自我本身。不题。 不用我解释了罢。斗完法,即是献丹了。各大道长献出灵丹妙药来献与玄宗。虽说不是长生不死药,但也是延年益寿之药。不在话下。 只见比道已结,佛会将始。 各大得道高僧纷纷而来到观自在禅院的功德殿就坐。这观自在禅院自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乃天下第一寺院,聚齐所有得道高僧。听说这观自在禅院是为纪念当时唐僧师徒西天取经修成正果而建的。看这功德殿上,端的正是这旃檀功德佛、斗战胜佛、净坛使者、金身罗汉长老四众。旃檀功德佛乃是唐玄奘,斗战胜佛乃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净坛使者乃是猪八戒,金身罗汉乃是沙悟净。其四位的事迹那可是盖过了整个大唐,不少世人用金笔道书为他四人写过惊天动地的传奇,可沉沉失传。后人吴承恩的《西游记》才真正佳话永传了下来。 闲话少提。却说,佛会论佛,其为佛题。玄宗闻得戴道之在少林寺修过佛法,故让戴道之出题。 戴道之出第一道题乃是:“何为‘一阐提’” 有一僧双手合十起身,行礼见道:“贫僧可否解答这题?”戴道之也双手合十,行礼道:“大师,请说!”但见得那僧答道:“一阐提,指永远不得成佛的根机。亦作一阐提迦、一阐提柯、一颠底迦,略称阐提。或意译为‘断善根’或‘信不具’。原指有欲望的人;有欲望又执着于世荣,贪着生死之境,则妨碍出离修道,故后转为‘断善根’、‘信不具’之意。而在吐蕃语那边是指大欲或多欲之人,与《玄应音义》中所说的‘贪乐生死、不求出离故多贪’相当。《大乘入楞伽经》卷二也译为多贪,并在〈集一切法品〉将‘希求者’与‘不希求者’相对使用。《大乘入楞伽经》将一阐提分为两类,即断善根阐提、菩萨(或大悲)阐提。前者谓不信或诽谤菩萨乘者,后者谓怜悯众生流转三有而发愿不入涅盘者。此中,菩萨阐提知一切法本来涅盘,故决定不成佛;断善根阐提则因如来威神力故,终将萌生善根而成佛,因之,非毕竟阐提。此外,《成唯识论掌中枢要》卷上(本)说三种阐提,即断善阐提、大悲阐提、无性阐提。断善阐提谓起邪见,焚烧一切善根的迷倒凡夫,此辈虽无成佛之期,但若逢佛威力,发菩提心仍可入涅盘。大悲阐提谓愿度尽众生之大悲心菩萨,此辈以众生界无性有情不尽,成佛无期故,名为阐提,但因大智增上与不断善根之力,终亦得成佛。无性阐提谓缺本来解脱之因,毕竟不能成佛者,即指定性二乘。如上所说,《楞伽经》等谓众生有毕竟不成佛者。但《涅盘经》则谓一阐提辈也有佛性,以佛性不断故,众生皆得成佛。又,华严、天台等一乘家也认为一阐提终将成佛。如《华严五教章》卷下谓一阐提人虽无涅盘性,但实有清净性,故谤法心若转,永劫之后终将成佛;《天台传佛心印记》亦说阐提因断修善故称断善之人,但因不断性善,故终能成佛。净土家则认为一阐提依弥陀本愿力故终得成佛......” 倒见得那僧还要说着,李思思方道:“请问大师是在解释‘一阐提’一词之意,还是在传递知识?”戴道之只见瞪了李思思一眼,说道:“思思,不得无礼。”又向那僧赔了个不是。那僧道:“施主不必自责。那位女施主也是心直口快,必无冒犯之说。” 玄宗道:“御弟,接下一道题罢。” 戴道之第二道题是:“‘无相’为何意?” 有一僧双手合十起身,行礼答道:“《大乘义章》有曰:言无相者。释有两义,一乃就理彰名:理绝众相、故名无相。二乃就涅盘法相释:涅盘之法离十相,十相分是色相、声相、香相、味相、触相、生住坏相、男相、女相、是名十相。故曰无相。” 戴道之又问:“‘有相’‘无相’有何区别?” 那僧便答道:“一切事物有形态可见,谓之有相;因缘所成,自性即空,谓之无相。” 戴道之点头叹好。方到下一题是:“何为‘一切有情’” 一僧双手合十起身,行礼有道:““一切有情无所有,故甚深般若波罗蜜多亦无所有。” 戴道之又问道:“何为‘般若波罗蜜多’” 那僧答道:“般若波罗蜜多。六波罗波密之一。亦修唯识行,于修习位所修的十种胜行之一。《成唯识论》卷十有曰:般若有三种:一生空无分别慧,就是了达人空,而不起人我见的智慧。二法空无分别慧,就是了达法空,而不起法我见的智慧。三俱空无分别慧,就是了达人、法俱空,而不起人、法二种我见的智慧。” 戴道之点头赞好。下一道题乃是:“何为‘大乘’,又何为‘小乘’” 一僧双手合十起身见答道:“大乘为菩萨之法门,以救世利他为宗旨。小乘为是声闻的法门,以修身自利为宗旨。” 戴道之接问:“何为‘菩萨’?” 那僧一听,便惊愕了。心思道:“甚是菩萨呢?”只见道:“小僧修行甚浅,无能回答,还望见谅。”戴道之道:“大师无须多礼,请便便是。” 有一僧双手合十起身方道:“菩萨,乃巴利文的音译“菩提萨埵”的简称。“菩提”汉译是“觉悟”,“萨埵”汉译是“众生”或“有情”一切有感情的众生,全译是“觉有情”,它包括自觉和觉他两层意思,就是说,菩萨既是已经“觉悟的众生”,又是以觉悟他人为己任的有情。除了一般菩萨外,还有像观自在、地藏、文殊、普贤一类的‘大菩萨’译音是摩诃萨,又意译为“大士、圣士、开士”等名称。佛经中所举出菩萨的异名有:开士、大士、尊人、圣士、超士、无上、自在、勇健、大道心成众生、身业无失语业无失意业无失、身业清净语业清净意业清净、身业无动语业无动意业无动等。” 戴道之惊叹道:“妙哉!妙哉!”只见问道:“那何为‘声闻’呢?” 那僧答道:“声闻,音译舍罗婆迦。又意译作弟子。为二乘之一,三乘之一。指听闻佛陀声教而证悟之出家弟子。” 戴道之便又问道:“那何为“缘起”?” 那僧道:“谓一切有为法,皆待缘而起。 引申为事物的起因,起源。” 戴道之间接连问道:“何为‘性空’、又何为‘四圣谛’、何为‘五蕴’、又何为‘六根本’、何为‘二空’又何为‘三智’。” 那僧方道:“谓众缘合成的一切事物,其性本空,没有真实的自体可得为性空。苦、集、灭、道四条人生真理为四圣谛,四谛告诉人们人生的本质是苦,以及之所以苦的原因、消除苦的方法和达到涅槃的最终目的。其顺序是苦谛、集谛、灭谛、道谛。佛陀阐释四圣谛的目的,是要告诉我们世间的因果以及出世间的因果。“苦”是指世间的苦果;“集”是苦升起的原因——世间因;“灭”是苦熄灭的果--出世间的果;“道”是灭苦的方法,通往涅槃的道路--出世间的因。在经典中有这样的比喻:众生的身心有种种的生死业以及烦恼,即是有各种的心病,佛陀将此病情,以及病情之所在处,告诉众生,并且指出那些解脱的圣人,没有病苦而得到的愉悦,以及解脱病苦的方法。佛陀曾在鹿野苑说过:此是苦,逼迫性;此是集,招感性;此是道,可修性;此时灭,可证性。此是苦,我已知,不复更知;此是集,我已断,不复更断;此是道,我已修,不复更修;此是灭,我已证。此是苦,汝应知;此是集,汝应断;此是道,汝应修;此是灭。五蕴分别是色蕴、受蕴、想蕴、行蕴、识蕴五种。在五蕴中,除了第一个色蕴是属物质性的事物现象之外,其余四蕴都属五蕴里的精神现象。五蕴的“蕴”是梵文的音译,意义是积聚或者和合。佛家认为世间一切事物都是由五蕴和合而成,一人的生命个体也是由五蕴和合而成的。何为色蕴,“色”是指物质。色蕴是指一切有形态、有质碍的客观存在的物质的聚合,相当于现在人们所说的物质现象。色蕴又具体包括地、水、火、风等四大物质因素。人们常说的四大皆空就说的是这四大。何为受蕴,是指感官接触外物所生之感受或情感等。何为想蕴,通过对因接受外界事物而产生的感觉进行分析而得到的知觉和表象。何为行蕴,通过对外界事物的认识而产生的行动意志。何为识蕴,主要指人的意识作用。比如,区分与认识事物等。贪、嗔、痴、慢、疑、不正见为六根本。贪是贪爱五欲;嗔是嗔恚无忍;痴是愚痴无明;慢是骄慢自大;疑是狐疑猜忌;不正见是不正的见解,包括身见、边见、邪见、见取见、戒禁取见等。贪嗔痴慢疑加上五不正见,又成为十根本烦恼,又名十惑,或十使。人空与法空为二空,即悟入无我﹑无法之理,以破烦恼障和所知障。一切智、道种智、一切种智为三智。一切智是指了知内外一切法相之智,道种智是指获得一切智、一切种智的基础贯穿于修习佛道的始终,一切种智是指一切种智同于萨婆若(一切智)。然于三智中,相对一切智,则指惟佛能得之智。即能以一种智慧觉知一切道法、一切众生之因种,并了达诸法之寂灭相及其行类差别之智。” 众人听得是极其震撼,目瞪口呆,赞叹得极妙。不得不说那僧得个五体投地的佩服,好个满意精彩的答复。戴道之问那僧其姓名?又在哪家寺院修行?那僧道:“贫僧法号‘不空’,乃狮子国人士,在长安大兴寺修行。”戴道之向玄宗上请推荐了不空法大师入院,玄宗准奏了。不空又向玄宗请示,他还有两位僧友也同他往天竺而来,要一同入院,一位僧人是善无畏,另一位僧人是金刚智。玄宗也许了,另外还加封他三人为国师。这便是后人在史上所称的“开元三大士”了。 只见论佛会已毕,到了论儒会了。 这可是读书人的大好良机啊!展现才华的好机会呀! 仅见那些文人纷纷来到含秀堂的罗望馆来。这含秀堂乃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最高大上,也最重视的儒生聚贤堂了。为何要如此重视这含秀堂呢?来参加的优秀儒生,又不封官加爵与他们,这是究竟何事呢?原来,是选拔人才进大唐的五大学府教书呢!大唐有五大学府,哪五大?第一大为海大学府,第二大为华旦学府,第三大为尔春学府,第四大为沅明学府,第五大为太上学府。进这五大学府教书,是一件比为官还光宗耀祖的事情,教出来的学生全都是朝廷的人才,文臣武将威名显赫,自然是老师功劳最大。 玄宗知道戴道之通九流之学,让戴道之来出题考这些儒生。 第一题“为何要学四书五经?四书五经学又有何用?” 有的答道:“为官学四书,清廉万人仰。雅士五经藏,一生皆受用。”戴道之瞧他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若是他教出来的学生,恐会天下大乱的。 又有的答道:“《论语》有云:季康子问:“使民敬、忠以劝,如之何?”子曰:“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这便是读四书五经的作用,以民为本,以孝为先,以教为化。”戴道之看那人像书呆子一样,若让他教学生,恐是不妥,会把学生教死不灵。 有的方道:“《中庸》有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必是学四书五经的要处,懂得做个品德高尚之人。”戴道之见这人一副狡相,若他教学生,日后必会弄得朝廷不得安宁。 有的见道:“四书教化世人理,五经品格高雅人。”戴道之向来都讨厌半斤八两不到就装神弄鬼的人,要是他这么低俗的人教学生读书,那这天下还得了。 有的又见道:“做人先从四书五经起,乃做人之本,为官之道,行立之扬。”戴道之心思道:“假惺惺的!若他教学生,还不都成了小人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有的即道:“《中庸》则曰: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曰:修身也,尊贤也,亲亲也,敬大臣也,体群臣也,子庶民也,来百工也,柔也,怀诸侯也。修身则道立,尊贤则不惑;亲亲则诸父昆弟不怨;敬大臣则不眩;体群臣则士之报礼重,子庶民则百姓劝,来百工则财用足,柔远人则四方归之,怀诸侯则天下畏之。齐明盛服,非礼不动,所以修身也;去谗远色,贱货而贵德,所以劝贤也;尊其位,重其禄,同其好恶,所以劝亲亲也;官盛任使,所以劝大臣也;忠信重禄,所以劝士也;时使薄敛,所以劝百姓也;日省月试,既禀称事,所以劝百工也;送往迎来,嘉善而矜不能,所以柔远人也;继绝世,举废国,治乱持危,朝聘以时,厚往而薄来,所以怀诸侯也。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所以行之者一也。读四书五经正是如此,做个能人贤士,为国为民。”戴道之心下想道:“这人倒是还看的过去,不过万众师表实在不成,执着得很啊!” 有的有道:“《礼记》有云: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此便是我读四书五经之要意也!‘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戴道之想道:“此人倒是不错,好大的口气。不过还待考验!” 有的则道:“《中庸》其曰: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溥博渊泉,而时出之。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舟车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露所队,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故曰配天。唯天下至诚,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肫肫其仁,渊渊其渊,浩浩其天。苟不固聪明圣知达天德者,其孰能知之?乃我之四书五经之意愿,为天下人而志矣!”戴道之心道:“这人也是很好的。” 有的又有道:“《孟子》则曰:孟子见梁惠王。王立于沼上,顾鸿雁麋鹿,曰:‘贤者亦乐此乎?’孟子对曰:“贤者而后乐此,不贤者虽有此,不乐也。《诗云》:‘经始灵台,经之营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经史勿亟,庶民子来。王在灵囿,幽鹿攸伏。幽鹿濯濯,白鸟鹤鹤。王在灵沼,於轫鱼跃。’文王以民力为台为沼,而民欢乐之,谓其台曰:‘灵台’,谓其沼曰‘灵沼’,乐其有麋鹿鱼鳖。古之人与民偕乐,故能乐也。《汤誓》曰:‘时日害丧?予及女偕亡!’民欲与之偕亡,虽有台池鸟兽,岂能独乐哉?只因圣贤,国兴有灵,吾四书五经皆道,问世有达,可卿天下盛者矣!”戴道之听这人说的有理,而且这人忠义贤诚,是个不错的人选。 有的则又道:“《礼记》有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四书五经之善言,天下之福也!”戴道之见此人并非善类,看他那副长相,一瞧就是个登徒子,不是个好东西。 又有的则道:“《孟子》有曰:矢人岂不仁于函人哉?矢人唯恐不伤人,函人唯恐伤人。巫匠亦然。故术不可不慎也。孔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智?’夫仁,天之尊爵也,人之安宅也。莫之御而不仁,是不智也。不仁、不智,无礼、无义,人役也。人役而耻为役,由弓人而耻为弓,矢人而耻为矢也。如耻之,莫如为仁。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发;发而不中,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四书五经为智慧之至也!天下立而可行,拥国之典范,何乐其乎矣?”戴道之心乐道:“此人倒是个可造之才!” 有的又即道:“《大学》其有曰:子曰:“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所谓致知在格物者,言欲致吾之知,在即物而穷其理也。盖人心之灵莫不有知,而天下之物莫不有理,惟于理有未穷,故其知有不尽也。是以《大学》始教,必始学者即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以求至乎其极。至于用力之久,而一旦豁然贯通焉,则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此谓物格,此谓知之至也。《大学》其又曰: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 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此谓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曾子曰:“十目所视,十手所指,其严乎!”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可止而见,四书五经乃之人生至宝。”戴道之点头赞叹此人可见有一定的才华。 有的方见道:“《尚书》有曰:王若曰:“明大命于妹邦。乃穆考文王,肇国在西土。厥诰毖庶邦、庶士越少正御事朝夕曰:‘祀兹酒。’惟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天降威,我民用大乱丧德,亦罔非酒惟行;越小大邦用丧,亦罔非酒惟辜。”“文王诰教小子有正有事:无彝酒;越庶国:饮惟祀,德将无醉。惟曰我民迪小子惟土物爱,厥心臧。聪听祖考之彝训,越小大德。“小子惟一妹土,嗣尔股肱,纯其艺黍稷,奔走事厥考厥长。肇牵车牛,远服贾用,孝养厥父母。厥父母庆,自洗腆,致用酒。“庶士有正越庶伯君子,其尔典听朕教!尔大克羞耇惟君,尔乃饮食醉饱。丕惟曰尔克永观省,作稽中德,尔尚克羞馈祀。尔乃自介用逸,兹乃允惟王正事之臣。兹亦惟天若无德,永不忘在王家。”此四书五经学之而德行所美也!”戴道之心乐道:“此人不错,可还须再细细查看才行!” 第五十三回九家之论 却说。有的又有道:“《周易》有云:需:有孚,光亨,贞吉,利涉大川。《周易》又其云:《象》曰:“需于血”,顺以听也。读四书五经为君子之根本,处世而欲道也。”戴道之心呵道:“若被你这种处心积虑的人成了老师,那还不是成了天下一大堆祸害。” 有的见得道:“《尚书》有曰:昔在帝尧,聪明文思,光宅天下。将逊于位,让于虞舜,作《尧典》。日若稽古帝尧,曰放勋,钦、明、文、思、安安,允恭克让,光被四表,格于上下。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黎民于变时雍。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民时。分命羲仲,宅嵎夷,曰暘谷。寅宾出日,平秩东作。日中,星鸟,以殷仲春。厥民析,鸟兽孳尾。申命羲叔,宅南交。平秩南为,敬致。日永,星火,以正仲夏。厥民因,鸟兽希革。分命和仲,宅西,曰昧谷。寅饯纳日,平秩西成。宵中,星虚,以殷仲秋。厥民夷,鸟兽毛毨。申命和叔,宅朔方,曰幽都。平在朔易。日短,星昴,以正仲冬。厥民隩,鸟兽鹬毛。帝曰:“咨!汝羲暨和。期三百有六旬有六日,以闰月定四时,成岁。允厘百工,庶绩咸熙。”帝曰:“畴咨若时登庸?”放齐曰:“胤子朱启明。”帝曰:“吁!嚣讼可乎?”帝曰:“畴咨若予采?”欢兜曰:“都!共工方鸠僝功。”帝曰:“吁!静言庸违,像恭滔天。”帝曰:“咨!四岳,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下民其咨,有能俾乂?”佥曰:“于!鲧哉。”帝曰:“吁!咈哉,方命圮族。”岳曰:“异哉!试可乃已。”帝曰:“往,钦哉!”九载,绩用弗成。帝曰:“咨!四岳。朕在位七十载,汝能庸命,巽朕位?”岳曰:“否德忝帝位。”曰:“明明扬侧陋。”师锡帝曰:“有鳏在下,曰虞舜。”帝曰:“俞?予闻,如何?”岳曰:“瞽子,父顽,母嚣,像傲;克谐以孝,烝烝乂,不格奸。”帝曰:“我其试哉!女于时,观厥刑于二女。”厘降二女于妫汭,嫔于虞。帝曰:“钦哉!”慎微五典,五典克从。纳于百揆,百揆时叙。宾于四门,四门穆穆。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帝曰:“格!汝舜。询事考言,乃言凪可绩,三载。汝陟 帝位。”舜让于德,弗嗣。其乃四书五经之欲读也!能理之贤,可谓而正。”戴道之看得此人如此有聪慧,若能他教学生,必成大器者乎! 又有的见方道:“《春秋》其曰:初,楚伍参与蔡大师子朝友?其子伍举与声子相善也。伍举娶于王子牟?王子牟为申公而亡。楚人曰:“伍举实送之。”伍举奔郑,将遂奔晋。声子将如晋,遇之于郑郊,班荆相与食?而言复故?声子曰:“子行也,吾必复子。”及宋向戌将平晋、楚,声子通使于晋,还如楚。令尹子本与之语,问晋故焉,且曰:“晋大夫与楚孰贤?”对曰:“晋卿不如楚,其大夫则贤,皆卿材也。如妃押皮革,自楚往也。虽楚有材,晋实用之。”子木曰:“夫独无族姻乎?”对曰:“虽有,而用楚材实多。归生闻之:善为国者,赏不僭而刑不滥赏僭,则惧及淫人;刑滥,则惧及善人。若不幸而过,宁僭,无滥;与其失善,宁其利淫。无善人,则国从之。”《诗》曰: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无善人之谓也。’故《夏书》曰:“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惧失善也。《商颂》有之曰:不僭不滥,不敢怠皇。命于下国,封建厥福。‘此汤所以获天福也’。古之治民者,劝赏而畏刑,恤民不倦。赏以春夏,刑以秋冬。是以将赏为之加膳,加膳则饫赐,此以知其劝赏也。将刑为之不举,不举则彻乐,此以知其畏刑也。夙兴夜寐,朝夕临政,此以知其恤民也。三者,礼之大节也。有礼,无败。今楚多淫刑,其大夫逃死于四方,而为之谋主,以害楚国,不可救疗,所谓不能也。子丁之乱,析公奔晋。晋人置诸戎车之殿,以为谋主。绕角之役,晋将遁矣,析公曰:“楚师轻窕,易震荡也。若多鼓钧声,以夜军之,楚帅必遁。‘晋人从之,楚师宵溃。晋遂侵蔡,袭沈,获其君,败申、息之师于桑隧,获申丽而还。郑于是不敢南面。楚失华夏,则析公之为也。雍子之父兄谮雍子,君与大夫不善是也,雍子奔晋。晋人与之蓄,以为谋主。彭城之役,晋楚遇于靡角之谷,晋将遁矣。”雍子发命于军曰:“归老幼,反孤疾,二人役,归一人。阅兵搜乘,秣马蓐食,师陈焚次,明日将战。行归者而逸楚囚,楚师宵溃。晋降彭城而归诸宋,以鱼石归。楚失东夷,子辛死之“,则雍子之为也。子反与子灵争夏姬,而雍害其事,子灵奔晋。晋人与之邢,以为谋主,捍御北狄,通吴于晋,教吴叛楚,教之乘车、射御、驱侵,使其子狐庸为吴行人焉。吴于是伐巢,取驾,克棘,入州来,楚罢于奔命,至今为患,则子灵之为也。若敖之乱,伯贲之子贲皇奔晋。晋人与之苗,以为谋主。鄢陵之役,楚晨压晋军而陈,晋将遁矣。”苗贲皇曰:“楚师之良,在其中军王族而已。若塞井夷灶,成陈以当之,栾、范易行以诱之,中行、二必克二穆,吾乃四萃于其王族,必大败之。‘晋人从之,楚师大败,王夷师僭,子反死之。郑叛、吴兴,楚失诸侯,则苗贲皇之为也。”子木曰:“是皆然矣。”声子曰:“今又有甚于此者。椒举娶于申公子牟,子牟得戾而亡。”君大夫谓椒举:“女实遣之。惧而奔郑。”引南望曰:“庶几赦余!亦弗图也。今在晋矣,晋人将与之县,以比叔向。彼若谋害楚国,岂不为患?”子木惧,言诸王,益其禄爵而复之。声子使椒逆之。谓四书五经者,以之贤能,而令才将。”戴道之见此人野心不小,若他教出来的学生,那还了得?所为为官者,因是平之爱之,若一心只想得升官发财,那岂不是有负于天下之心也? 有的方有道:“《论语》所曰: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论语》又所曰:陈子禽谓子贡曰:“子为恭也,仲尼岂贤於子乎?”子贡曰:“君子一言以为知,一言以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犹天之不可阶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谓立之斯立,道之期行,绥之期来,动之斯和。其生也荣,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论语》还所曰:子曰:“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论语再曰:子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四书五经如之可阅,叹而尽华言,任其必造也!”戴道之上下打量此人的端正,实是教化学生不妥,一瞧就是个不冥不灵之人。 又有的方见道:“《春秋》其曰:祁奚请老,晋侯问嗣焉。称解狐其仇也。将立之而卒。又问焉。对曰:“午也可。”于是羊舌职死矣,晋侯曰:“孰可以代之?”对曰:“赤也可。”于是使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佐之。君子谓祁奚于是能举善矣。称其仇,不为谄;立其子,不为比;举其偏,不为党。《商书》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其祁奚之谓矣。解狐得举,祁午得位,伯华得官;建一官而三物成,能举善也。夫为善,故能举其类。《诗》云:“惟其有之,是以似之。”祁奚有焉。至此四书五经乃人之理也!其而将明,无而其愧矣!”戴道之道:“此人若教学生,必有大作为!” 有的其见道:“《周易》有曰:“直方大,不习无不利。”四书五经不仅立已德贤兼备,更正良精神而不惜。”戴道之心量道:“说的极好!正义才是这世上的力量。” 有的其有道:“《诗经》其有云:文王在上,于昭于天。周虽旧邦,其命维新。有周不显,帝命不时。文王陟降,在帝左右。亹亹文王,令闻不已。陈锡哉周,侯文王孙子。文王孙子,本支百世,凡周之士,不显亦世。世之不显,厥犹翼翼。思皇多士,生此王国。王国克生,维周之桢;济济多士,文王以宁。穆穆文王,于缉熙敬止。假哉天命。有商孙子。商之孙子,其丽不亿。上帝既命,侯于周服。侯服于周,天命靡常。殷士肤敏。裸将于京。厥作裸将,常服黼冔。王之荩臣。无念尔祖。无念尔祖,聿修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殷之未丧师,克配上帝。宜鉴于殷,骏命不易!命之不易,无遏尔躬。宣昭义问,有虞殷自天。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仪刑文王,万邦作孚。《诗经》又见云:维天之命,于穆不已。于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假以溢我,我其收之。骏惠我文王,曾孙笃之。可见得四书五经行善道,贤德兼备有传颂。”戴道之点头心下叹是好。 只见众人说法差不多各各相同,全都是以仁、义、道、德为主。戴道之心甚有叹:“说的虽好,但细想了下,通通不合格。” 这时,外面听有人说道:“读四书五经有什么用呀!那些圣贤书不过只是逄场做戏罢了。快乐、潇洒、自在才是人生一大快处呢!有的人从小到大满口仁义道德,可到头来呢?当了官还不是忘了本了。与我看来,什么《论语》呀!《孟子》呀!全都是一些废话连篇,不值一提。”说着,那些儒生见侮辱到了先师孔夫子之名,个个大怒起来起哄与那人争辩。戴道之喝道:“大家且安静!”那些儒生才平息这一堂上的七嘴八舌。戴道之道:“大师如何称呼?” 原来那人是个僧人,乃是现在的云南(后来的南诏(姜域))的弥勒县弥勒寺修行,法号‘一修’。 戴道之问道:“大师为何说四书五经为无用之处呢?”一修道:“叫我一修便是。至于问我为什么说四书五经读之无一受用之处嘛!这么跟你说吧。敢问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比牛奶还纯洁的人吗?”戴道之道:“何出此言啊?为何问这些?”一修道:“先回答我的问题?”那些儒生纷纷又起哄而道:“这和尚大言不惭也就算了!还在这疯言疯语。。。。。”但见不论那些儒生怎么恶说,怎么唾骂那一修,那一修也只是摇头晃脑发笑,不动于衷否听。戴道之更加对那些儒生是无语之至了,觉得这些儒生必无甚么根本修为,不配当一名老师。听得那些儒生说累骂完了。一修才道:“完了吗?亏你们还读了那么多圣贤书,连个‘礼德谦让’都不懂,简直白读了书。”有人方道:“你就通情达理?有辱佛门修为。”一修叹了口气道:“真是对牛弹琴都没那么累耶!”那人大怒一声道:“你!”一修道:“你什么你!你们这些人呐!真是枉读了十年圣贤书了!还是随我去罢。不过你们这些人愚昧无知,恐个几十年的也难以有造化。”又有人骂道:“你这臭和尚!说什么呢!”一修道:“若你听得懂我的话了,那恭喜你,你可以出家去当和尚了。”戴道之虽说明那一修大师那话之理,但也要顾上这些儒生之庸俗,不提也罢,还是让他们自己领悟才行,毕竟世人的愚昧就是如此,无法改变,也改变不了。戴道之方道:“大家都别再辩了。还请一修大师明示罢。”一修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世俗的眼光真短浅啊!”又见有人道:“我看你就别在这装神弄鬼,自欺欺人了罢。什么短浅,都不知道你说什么。”戴道之道:“痴儿就是痴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真让你们这些人教化国家未来之栋梁,的确实为不妥,那还得了这天下唯恐不乱?一修大师说的话,难道你们真不知为何意?牛奶还纯?功名利禄,锦衣玉食,金钱美色,富贵儿孙,你们敢承认你们真的没有想过或盼过吗?读圣贤书就是为了达官虚荣,光宗耀祖,名显高方而就读吗?倘若没有汉察举至隋科举,你们还会继孔孟曾戴之典而心血盛言吗?又如始皇帝一般,尽绝儒生,你们敢在始皇帝眼面指教始皇帝吗?你们还不知一修一般心意,自己好好想想!圣贤书不是拿来为科举而用的,而是拿来修一般为人世道的。你等刚才也说过圣贤书乃是处世其道之宝典,而你们才是真正有辱孔夫子圣名之人。却问所为仁、义、道、德你等又知道个如何?又如何教化你的那些学生?难不成就是满读经书满解意罢?难不成那些做人之本,处世之理,为官之道,你们都一视不顾吧!”说的那些儒生个个低头有惭,心实有愧于这十年寒窗苦读,纷纷向一修恭礼认错,拜一修为师。一修心也觉之有不安,因为他也未必是个好和尚。但这些儒生心意已决,一修方勉强答应了。戴道之方向玄宗上请推荐一修入了含秀堂,进海大学府教书。一修本来有些万万不接受的,但见皇命不可违,也就谢主隆恩了。 仅见论儒会已结束,阴阳会即将开始展开了。 各大阴阳家相互来到万易院的八阵阁中来了。这八阵阁乃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为阴阳家所造最为气派而华丽的楼阁,有‘天设地造’之称。 阴阳先论道,再其观象、历谱,后为五行、蓍龟、杂占。 戴道之出第一道题乃是:“何为阴?何为阳?” 有一道人答道:“阴为寒,为暗,为聚,为实体化;阳为热,为光,为化,为气化。” 戴道之又问道:“何为‘五行’?” 那道人方答道:“五行即是木、火、水、金、土,这五种元素充盈在天地之间,无所不在,它们相互作用、相互发展,维系着自然的平衡。木代表生长的物质;火代表可以散发热能的物质;土代表自然本身;水代表流动的物质,可以循环;金代表坚固的物质。木和火在土的上面,水和金在土的下面,所以木、火属阳,水、金属阴,土是中性。顺着循环来,五行便会互相生发,即“五行相生”,如: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若逆着循环走,五行便会互相克制,如: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古人用阴阳与五行这种相生相克的关系,来阐释一切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即自然界阴阳相互作用,产生五行;五行相互作用,则产生万事万物的无穷变化。” 戴道之接问道:“五行有何相生相克之含义?又有何生克制化宜忌呀?” 那道人见答道:“五行相生含义为:木生火,是因为木性温暖,火隐伏其中,钻木而生火,所以木生火。火生土,是因为火灼热,所以能够焚烧木,木被焚烧后就变成灰烬,灰即土,所以火生土。土生金,是因为金需要隐藏在石里,依附着山,津润而生,聚土成山,有山必生石,所以土生金。金生水,是因为少阴之气(金气)温润流泽,金靠水生,销锻金也可变为水,所以金生水。水生木,是因为水温润而使树木生长出来,所以水生木。五行相克含义为:是因为天地之性,众胜寡,故水胜火。精胜坚,故火胜金。刚胜柔,故金胜木。专胜散,故木胜土。实胜虚,故土胜水。五行生克制化宜忌为:金;金旺得火,方成器皿。金能生水,水多金沉,强金得水,方挫其锋。金能克木,木多金缺,木弱逢金,必为砍折。金赖土生,土多金埋,土能生金,金多土变。火:火旺得水,方成相济。火能生土,土多火晦,强火得土,方止其焰。火能克金,金多火熄,金弱遇火,必见销熔。火赖木生,木多火炽,木能生火,火多木焚。水:水旺得土,方成池沼。水能生木,木多水缩,强水得木,方泄其势。水能克火,火多水干,火弱遇水,必不熄灭。水赖金生,金多水浊,金能生水,水多金沉。土:土旺得水,方能疏通。土能生金,金多土变,强土得金,方制其壅。土能克水,水多土流,水弱逢土,必为淤塞。土赖火生,火多土焦,火能生土,土多火晦。木:木旺得金,方成栋梁。木能生火,火多木焚,强木得火,方化其顽。木能克土,土多木折,土弱逢木,必为倾陷。木赖水生,水多木漂,水能生木,木多水缩。这便是其奥秘了。” 戴道之道:“回答得极好!”又问那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哪家庙观修行?那人方道:“贫道‘灵元子’****为家,普天之下皆庙观。”戴道之方向玄宗上请推荐灵元子入这八阵阁中。玄宗应许了。 而紧接天色宿晚,便是夜观天象了。来至万易院的观象台中来。 古人有云:“天文者,序二十八宿、步五星日月,以纪吉凶之象。” 何为“二十八星宿”?乃东西南北四方各七宿。东方青龙七宿是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宿是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白虎七宿是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朱雀七宿是井、鬼、柳、星、张、翼、轸。 戴道之问道:“何为二十八星宿?”灵元子道:“东方称青龙: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南方称朱雀: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西方称白虎: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北方称玄武: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貐。” 戴道之又问:“观测二十八宿出没有几种的方法?”灵元子道:“四种。”戴道之道:“为哪四种?”灵元子道:“第一是:在黄昏日落后的夜幕初降之时,观测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星宿,称为“昏见”;第二是:此时观测南中天上的星宿,称为“昏中”;第三是:在黎明前夜幕将落之时,观测东方地平线上升起的星宿,称为“晨见”或“朝觌”;第四是:在此时观测南中天上的星宿,称为“旦中”。古时人民为了方便於观测日、月和五大行星〔金、木、水、火、土)的运转,便将黄、赤道附近的星座选出二十八个做为标志,合称二十八星座、或二十八星宿。角、亢、氏、房、心、尾、箕,这七个星宿组成一个龙的形象,春分时节在东部的天空,故称东方青龙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这七个星宿形成一组龟蛇互缠的形象,春分时节在北部的天空,故称北方玄武七宿;奎、楼、胃、昂、毕、嘴、参,这七星宿形成一个虎的形象,春分时节在西部的天空,故称西方白虎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这七个星宿又形成一个鸟的形象,春分时节在南部天空,故称南方朱雀七宿。由以上七宿组成的四个动物的形象,合称为四象、四维、四兽。古代人民用这四象和二十八星宿中每象每宿的出没和到达中天的时刻来判定季节。古人面向南方看方向节气,所以才有左东方青龙、右西方白虎、后北方玄武、前南方朱雀的说法。” 戴道之接问道:“何为‘九野’?”灵元子道:“《淮南子·天文训》将二十八宿分成九野:中央钧天:角宿、亢宿、氐宿。东方苍天:房宿、心宿、尾宿。东北变天:箕宿、斗宿、牛宿。北方玄天:女宿、虚宿、危宿、室宿。西北幽天:壁宿、奎宿、娄宿。西方颢天:胃宿、昴宿、毕宿。西南朱天:觜宿、参宿、井宿。南方炎天:鬼宿、柳宿、星宿。东南阳天:张宿、翼宿、轸宿。这便是九野了。”说着,戴道之与那灵元子便哈哈大笑了起来,二人笑的是知己难求易逢时,便是对天欲迢迢。 紧见得是。那灵元子与戴道之正说得那天象兴致之时,忽发现天中星象多变异常。那东蕃、西蕃有放射光芒,摇动不定,这说明了将会有诸侯阴谋犯上之事而发生。还有那木星、火星的运行侵入太微垣的所在天区,逆行进入,这预示着将会有战事或丧葬之事发生,可已运行侵入上将的所在天区,也就是预示着上将会有忧患发生。可幸的是没有运行侵入端门的所在天区,若运行侵入端门的所在天区,停留不前的话,这将是国家将会灭亡的预兆。 灵元子只见道:“以星象看来,大唐必遭此劫,此乃大凶之兆。”戴道之道:“何不占卦算算?”戴道之方从身上拿出蓍龟二物来,为大唐占了一卦。戴道之道:“根据此第十八卦来讲,可见大唐的确躲不过此劫,劫数难逃。卦中爻象如推磨,顺当为福反为祸,心中有益且迟迟,凡事尽从忙处错。”灵元子道:“我来占占看个究竟!”又占了一卦。灵元子笑道:“此卦为第七卦,卦云:将帅领旨去出征,骑着烈马拉硬弓,百步穿杨去得准,箭中金钱喜气生。大唐以理而言,应还有得救。” 这时。从远处而望过去,只见走来一位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的美人儿。不是别人,正是陈馨陈明芳。步步莲花之欲步,掩口而笑之颦笑,楚腰卫鬓,盈盈秋水,皓齿蛾眉,冰肌玉骨,宛若这画里姮娥,犹如那梦中伊人。倾国倾城花月间,我见犹怜可人儿。由此可见那陈明芳好一个美若天仙之碧玉姝丽。戴道之莞尔而笑道:“芳儿,往何处去啊?”陈明芳道:“道之!闲来无事,到处走走。你在这做什么?”戴道之道:“在占卦呢!”陈明芳道:“占卦?”戴道之道:“在占占大唐气数如何!”陈明芳道:“占的怎样了?”戴道之只见叹了口气。陈明芳方知道大唐的气数是如何了。陈明芳见桌上有蓍龟之物,方道:“我也来占占大唐未来如何罢。”戴道之道:“你也学过占卜?”陈明芳占了占,见道:“十九卦:君王无道民倒悬,常想拨云见青天,幸逢明主施仁政,重又安居乐自然。待未知而续看。”陈明芳仰望夜天看了下星象,方道:“大唐未必而劫数难逃。若当今圣主执迷不悟.。。。。。”戴道之道:“是啊!我已算过,此次大唐能否逃过此劫,全看这李三郎了。若能不使降临的灾星得逞,生灵涂炭,他就应不沉美色,不迷夜夜笙歌。不过我最担心的是罪为祸首,惹乱后宫的误国祸水,此灾星非出自王侯富贵家,却凭声色技艺,攀龙附凤,独占圣宠,因命带罡煞,近者遭殃,正是一朝白玉夺,后宫苦伶仃。只因我修行甚浅,算不出这未明女儿是何人?” 阴阳会开几天夜,墨学会将盛临堂。 仅见各大墨者纷纷而来到惕愿山庄中的练香圃中来,这惕愿山庄乃是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乃号称‘天下第一庄’的称谓。 戴道之方出第一道题:“何为小爱?何为大爱?” 有一人答道:“本我为小,众生为大。” 戴道之又问:“何为‘兼相爱,交相利’?” 那人道:“兼相爱,交相利是说对待别人要如同对待自己,爱护别人如同爱护自己,彼此之间相亲相爱,不受等级地位、家族地域的限制。” 戴道之道:“说的极好!我也不必问了。”又向玄宗道:“陛下,微臣斗胆请陛下都许他们入惕愿山庄了罢。” 玄宗道:“为何御弟这次要大开门楣,广纳人才啊!” 戴道之道:“以我之见,墨派全限于众中之众之才。不像其他学派之家愚庸而多。所以微臣才斗胆请陛下允许他们都入庄。” 玄宗道:“既御弟所说,那朕便许了。” 墨会就到此而结,论法会即将开始。 各大法学家相互并肩而来到研法院的至善楼进行论法大会。这研法院乃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的最高法院,除大理寺外,便是这研法院了。研法院专门研究法学,不是一般人能进的。要公正严明,不可依法犯法。还要做到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铁面无情。在现实中大公无私,仁德大义。 这论法会可不像之前道,释,儒,阴阳,墨家一样。论法会乃是争辩得体新法的大会议。谁推行新法有益于社会,谁进这研法院。 接着是名家学派。各大名家纷纷而来到义名府来参加辩名会,这义名府乃是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挖掘人才最多的地方。被人称之为‘兴才堂’之称。辩名会与名而辩,真是“无有皆是有,是非一辩清。” 到了纵横家的比赛了。各大纵横家一个相接而来到阅天坊来,这阅天坊乃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除了义名府,便是这阅天坊,天一园的两大“兴才堂”,不过阅天坊更胜一筹。所以并称一体,阅天坊为‘大兴才’,而义名府为‘小兴才’。大纵会与策论策,献策议策,乃是谋略国家大事的重要一次会议,把最好的强国计策说出来。 很快到了杂家学派了。各大杂家方来到以开门的兼育房来,这以开门自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乃是杂家学派的一个重要场所,相聚着杂家高望的人才。聚杂会是选拔杂家人才的时机,各自各的演说自己的学说与想法,乃是高就一生的时候。 农家学派向来都是大唐最为重视的学派,各大农家纷纷相互来到了上食庭来参加悦农会。这上食庭以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贡献巨大,大唐之所以如此繁华昌盛,上食庭的功劳可不得小视。这悦农会更是重中之重的大会,将自己的著作以其对农业的发展计策作出一个总结说出来,若是谁的计策完美,就使谁的计策,并且把计策交与他五年时间来完成这个计策。将大唐变得更加国荣昌盛。 一个月过去,终于到了兵家的群英会了。各大将相司师,还有一些来自民间的奇能异士一一纷纷的来到了令军馆来。这令军馆自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造就了不少人才,乃是一个聚齐军才的好去处。 群英会即将开始,为考兵、论兵、谋兵、武兵、策兵、演兵、决兵七个环节。 先是考兵。又是戴道之出题:“何为三十六计?” 有一人答道:“三十六计为上屋抽梯、笑里藏刀、假痴不癫、金蝉脱壳、李代桃僵、围魏救赵、擒贼擒王、以逸待劳、无中生有、借刀杀人、趁火打劫、瞒天过海、偷梁换柱、假道伐虢、声东击西、空城计、反间计、树上开花、抛砖引玉、混水摸鱼、暗渡陈仓、美人计、反客为主、指桑骂槐、连环计、远交近攻、打草惊蛇、调虎离山、欲擒故纵、借尸还魂、釜度抽薪、顺手牵羊、关门捉贼、苦肉计、隔岸观火、走为上,此三十六计。” 戴道之又问道:“行军打仗最讲究是什么?” 那人方答道:“天时地利人和。” 戴道之接问道:“最忌的是什么?” 那人见答道:“将误、断粮、军心动摇。” 戴道之道:“若你三十人,面对三百人,你怎么办?” 那人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戴道之点头道:“极好,极好!”又问:“为战有几法?” 那人道:“一百法!” 戴道之道:“哪一百?” 那人道:“为计谋间选,步骑舟车。信教众寡,爱威赏罚。主客强弱,骄交形势。昼夜备粮,导知斥泽。争地山谷,攻守先后。奇正虚实,轻重利害。安危死生,饥饱劳佚。胜败进退,挑致远近。水火缓速。整乱分合,怒气逐归。不必避围,声和受降。天人难易,离饵疑穷。风雪养畏,书变好忘。此一百战法。” 戴道之道:“说的甚好。此一百法如何用处呢?” 不知那人如何解答。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四回兵家奇谈 只见那人从身上拿出一本《百战奇略》书来,说道:“全在此书中。” 戴道之一看便大吃一惊,方作揖道:“阁下可是刘越将军的后世?”那人也作揖而道:“正是!我乃刘越之来孙刘庭师是也。” 戴道之上下打量了那刘庭师一般,果然有大将之风范,不愧为将相之后。想当年,刘越将军为大唐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更是他这笔下的这五千文的《百战奇略》,那可是被后人称之为“神兵宝典”。此书贵为大唐禁书,乃之必胜兵法,民间是不可有得传的。如今也就只有皇宫一本,战将一本,刘家子孙一本,共三本。 戴道之作揖又道:“阁下可否把《百战奇略》一书以在下见赏一二。”那《百战奇略》乃是刘家的镇家宝,岂是外人轻易能看的?可刘庭师自打第一眼见戴道之起,就便把戴道之视为知己,人生难逢知己少,即是志同道合人,看又何妨?刘庭师便将此《百战奇略》一书递给了戴道之。刘庭师道:“但看无妨。” 戴道之一目十行地默看了一遍《百战奇略》,谁知那戴道之既已把这《百战奇略》全书在脑海中已经牢牢记下,便可倒背如流了。 原来那戴道之天生就有过目不忘之本领。也难怪他会三岁熟读四书五经百家学,世上圣贤九流经,四岁天下剑法皆学成,五岁十八般武艺样样通,六至十岁小大乘法佛学精,十一二岁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十三岁零两月道藏已功成了。再加上他那禅悟参性,可谓是天下第一了。 戴道之惊叹万分,《百战奇略》真乃天下第一兵法奇书啊! 戴道之看毕便把这《百战奇略》双手奉还与刘庭师,拱手致谢。又向玄宗上请推荐了刘庭师入令军馆,玄宗见刘庭师乃是刘越之后世,当年刘越将军为大唐戎马一生,最后太宗皇帝要册封他为康国公,而刘越将军却拒绝隐居了。到如今,玄宗当然是不得而草率放过刘庭师啦!玄宗和太宗一样都是个惜才之人。宁可错宠三千,也决不放走一个。玄宗方封了刘庭师为靖阳王。 考兵已毕,接是论兵。 戴道之出的第一道题乃是“何为用兵之道?” 有的答道:“用兵之道在于息争。故善用兵者,并不好战。用兵之道,在于不战而屈人之兵,在于化干戈为玉帛,以四两拨千钧。” 有的又答道:“用兵之道 攻心为上。” 有的方答道:“用兵之道。形与势二。” 有的见答道:“《孙子兵法。始计》其云: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此乃用兵之道也。” 有的再答道:“《孙子兵法。谋攻》其云: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①□②,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堙,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卒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故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故曰:知己知彼,百战不贻;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此方才为用兵之道也。” 有的有答道:“《孙子兵法。军形》有云:兵法: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此必是用兵之道也。” 有的还答道:“《司马兵法。严位》有云:凡民,以仁救,以义战,以智决,以勇斗,以信专,以利劝,以功胜。故心中仁,行中义,堪物智也,堪大勇也,堪久信也。此便是用兵之道也。” 有的将答道:“《吴子兵法。治兵》有云:进有重赏,退有重刑,行之以信。此用兵之道其也。” 有的必答道:“《孙膑兵法。奇正》有云:故行水得其理,漂石折舟;用民得其性,则令行如流。此则用兵之道。” 有的即答道:“《尉缭子兵法。兵谈》有云:治兵者,若秘于地,若邃于天,生于无,故开之,大不窕,小不恢。明乎禁。舍开塞,民流者亲之,地不任者任之。夫土广而任则国富,民众而治则国治。富治者,车不发轫,甲不出橐,而威制天下。故曰:兵胜于朝廷。不暴甲而胜者,主胜也;陈而胜者,将胜也。以此之见,才是用兵之道也。” 有的见答道:“《太公兵法。龙韬,奇兵》其云:武王问太公曰:“凡用兵之道,大要何如?”太公曰:“古之善战者,非能战于天上,非能战于地下,其成与败,皆由神势,得之者昌,失之者亡。夫两阵之间,出甲阵兵,纵卒乱行者,所以为变也;深草蓊翳者,所以逃遁也;溪谷险阻者,所以止车御骑也;隘塞山林者,所以少击众也;坳泽窈冥者,所以匿其形也;清明无隐者,所以战勇力也;疾如流矢,如发栅者,所以破精微也;诡伏存设奇,远张诳诱者,所以破军擒将也;四分五裂者,所以击圆破方孔;因其惊骇者,所以一击十也;因其劳倦幕舍者;所以十击百也;奇技者,所以越深水渡江河也;强弩长兵者,所以逾水战也;长关远候,暴疾谬遁者,所以降城服邑也;鼓行喧嚣者,所以行奇谋也;大风甚雨者,所以搏前擒后也;伪称敌使者,扎以绝粮道也;谬号令与敌同服者,所以行走北也;战必以义者,所以励众胜敌也;尊爵重赏者,所以劝用命也;严刑重罚者,所以罢怠也;一喜一怒,一与一夺,一文一武,一徐一疾者,所以调和在珲;制一臣下也;处高敞者,所以警守也;保险阻者,所以为固也;山林茂秽者,所以默往来也;深沟高垒,粮多者,所以持久也。故曰:不知战攻之策,不可以语敌;不能分移,不可以语奇;不能治乱,不可以为语变。故曰:将不仁,则三军不亲;将不勇,则三军不锐;将不智,则三军大疑;将不明,则三军大倾;将不精微,则三军失其机;将不常戒,则三军失其备;将不强力,则三军失其职。故将者,人之司命,三军与之俱治,与之俱乱。得贤将者,兵强国昌;不得贤将者,兵弱国亡。”武王曰:“善哉!”此为用兵之道也。” 有的便答道:“《孔明兵法。兵势》其云:夫行兵之势有三焉,一曰天,二曰地,三曰人。大势者,日月清明,五星合度,彗孛不殃,风气调和。地势者,城峻重崖,洪波千里,石门幽洞,羊肠曲沃。人势者,主圣将贤,三军由礼,士卒用命,粮甲坚备。善将者,因天之时,就地之势,依人之利,则听向者无敌,所击者万全矣。此乃为用兵之道也。” 有的其答道:“《便宜十六策。治军》其云:治军之政,谓治边境之事,匡救大乱之道,以威武为政,诛暴讨逆,所以存国家、安社稷之计。是以有文事,必有武备,故含血之蠹,必有爪牙之用,喜则共戏,怒则相害;人无爪牙,故设兵革之器,以自辅卫。故国以军为辅,君以臣为佐;辅强则国安,辅弱则国危,在於所任之将也。非民之将,非国之辅,非军之主。故治国以文为政,治军以武为计;治国不可以不从外,治军不可以不从内。内谓诸夏,外谓戎狄。戎狄之人,难以理化,易以威服。礼有所任,威有所施。是以黄帝战於涿鹿之野,唐尧战於丹浦之水;舜伐有苗,禹讨有扈,自五帝三王至圣之主,德化如斯,尚加之以威武,故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夫用兵之道,先定其谋,然後乃施其事。审天地之道,察众人之心,习兵革之器,明赏罚之理,观敌众之谋,视道路之险,别安危之处,占主客之情,知进退之宜,顺机会之时,设守御之备,强征伐之势,扬士卒之能,图成败之计,虑生死之事,然後乃可出军任将,张擒敌之势,此为军之大略也。夫将者,人之司命,国之利器,先定其计,然後乃行。其令若漂水暴流,其获若鹰隼之击物;静若弓弩之张,动如机关之发,所向者破,而勍敌自灭。将无思虑,士无气势,不齐其心,而专其谋,虽有百万之众,而敌不惧矣。非雠不怨,非敌不战。工非鲁般之目,无以见其工巧;战非孙武之谋,无以出其计运。夫计谋欲密,攻敌欲疾,获若鹰击,战如河决,则兵未劳而敌自散,此用兵之势也。故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惧。是以智者先胜而後求战,闇者先战而後求胜;胜者随道而修途,败者斜行而失路,此顺逆之计也。将服其威,士专其力,势不虚动,运如圆石,从高坠下,所向者碎,不可救止。是以,无敌於前,无敌於後,此用兵之势也。故军以奇计为谋,以绝智为主;能柔能刚,能弱能强,能存能亡;疾如风雨,舒如江海;不动如泰山,难测如阴阳;无穷如地,充实如天;不竭如江河,终始如三光,生死如四时,衰旺如五行;奇正相生,而不可穷。故军以粮食为本,兵以奇正为始,器械为用,委积为备。故国困於贵买,贫於远输。攻不可再,战不可三,量力而用,用多则费。罢去无益,则国可宁也;罢去无能,则国可利也。夫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故善攻者不以兵革,善守者不以城郭。是以,高城深池,不足以为固;坚甲锐兵,不足以为强。敌欲固守,攻其无备;敌欲兴阵,出其不意。我往敌来,谨设所居;我起敌止,攻其左右。量其合敌,先击其实。不知守地,不知战日,可备者众,则专备者寡。以虑相备,强弱相攻,勇怯相助,前後相赴,左右相趋,如常山之蛇,首尾俱到,此救兵之道也。故胜者全威,谋之於身,知地形势,不可豫言。议之知其得失,诈之知其安危,计之知其多寡,形之知其生死,虑之知其苦乐,谋之知其善备。故兵从生击死,避实击虚。山陵之战,不仰其高;水上之战,不逆其流;草上之战,不涉其深;平地之战,不逆其虚;道上之战,不逆其孤。此五者,兵之利,地之所助也。夫军成於用势,败於谋漏;饥於远输,渴於躬井;劳於烦扰,佚於安静;疑於不战,惑於见利;退於刑罚,进於赏赐;弱於见逼,强於用势;困於见围,惧於先至;惊於夜呼,乱於闇昧;迷於失道,穷於绝地;失於暴卒,得於豫计。故立旌旗以视其目,击金鼓以鸣其耳,设斧钺以齐其心,陈教令以同其道,兴赏赐以劝其功,行诛伐以防其伪。昼战不相闻,旌旗为之举;夜战不相见,火鼓为之起;教令有不从,斧钺为之使。不知九地之便,则不知九变之道。天之阴阳,地之形名,人之腹心,知此三者,获处其功。知其士乃知其敌;不知其士,则不知其敌;不知其敌,每战必殆。故军之所击,必先知其左右士卒之心。五间之道,军之所亲,将之所厚;非圣智不能用,非仁贤不能使。五间得其情,则民可用,国可长保。故兵求生则备,不得已则斗;静以理安,动以理威;无恃敌之不至,恃吾之不可击。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以实待虚,以生待死,以众待寡,以旺待衰,以伏待来。整整之旌,堂堂之鼓,当顺其前,而覆其後;固其险阻,而营其表,委之以利,柔之以害,此治军之道全矣。更是用兵之道也。” 有人为答道:“你讲的这《便宜十六策》倒像在念经,不过倒是个用兵之道之妙法。如今《李卫公问对》才为用兵之道。何以用兵之道?便是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 戴道之看那人说的《李卫公问对》有点意思,方问那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那人道:“在下高仙芝,乃高句丽族人,父亲高舍鸡是安西的游击将军。”戴道之道:“听闻高舍鸡是个人才,真是虎父无犬子。”又向玄宗上请推荐了高仙芝入令军馆,玄宗方应许了。 志在谋兵方寸行,胜败之间一盏灯。 两方交战在于谋划,不在英勇。靠的是脑子,不是四肢发达。 谋兵为群英会最为要素之重的比赛。 且看,已经淘汰掉了许多人。但玄宗的惜才依然将这些人顾为中用,安排他们到了碧桃林去了。这碧桃林乃是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聚齐国之济济人才,贤能义士最大的场所,为国家策划未来之贡献。若赢者,将会去卧龙居当任军师一职。这卧龙居乃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乃是一所高等级院的军师府,聚齐天下所有的能文尚武的谋士者。 这是最后一轮决赛了。对手是李国瑛和李彦芳。 这李国瑛乃是徐世勣(“勣”音“绩”)徐懋功(亦作茂公)的五世孙。可这李国瑛为何不姓徐却姓李呢?还真道出一个故事来! 但说这徐茂公乃是曹州离狐人,被封英国公。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二十三,而这二十四功臣分别是:长孙无忌(赵国公)、李孝恭(河间王)、杜如晦(莱国公)、魏征(郑国公)、房玄龄(梁国公)、高士廉(申国公)、尉迟恭(鄂国公)、李靖(卫国公)、萧瑀(宋国公)、段志玄(褒国公)、刘弘基(夔国公)、屈突通(蒋国公)、殷开山(勋国公)、柴绍(谯国公)、长孙顺德(邳国公)、张亮(郧国公)、侯君集(陈国公)、张公瑾(郯国公)、程知节(鲁国公)、虞世南(永兴公)、刘政会(邢国公)、唐俭(莒国公)、李勣(英国公)、秦琼(胡国公)。少时英才可为,早年雄姿英发。十七岁便参加了翟让的瓦岗军起义,破金堤关,掠荥阳县,斩张须陀,袭兴洛仓,破刘长恭,瓦岗军从此遐迩闻名,声威大振,威名远播。可好景不长,武德二年为瓦岗军首领最高统帅的魏公的李密被王世充击败,入关降唐,徐茂公仍据守黎阳等十郡之地,未有归属。后听从魏徵的劝说,决定归唐。他对长史郭孝恪说:“魏公既归大唐,今此人众土地,魏公所有也。吾若上表献之,即是利主之败,自为己功,以邀富贵,吾所耻也。今宜具录州县名数及军人户口,总启魏公,听公自献,此则魏公之功也。”于是派人至长安献于李密。使者初到京城,唐高祖听说没有表奏,而是写了一个“启”给李密。臣子给皇帝叫“表”,下级给上级叫“启”。高祖感到奇怪。使者奏明了徐茂公的本意,徐世绩觉得,自己原来是魏公的下级,这些人马和土地都是魏公的。如果现在以自己的名义献给皇帝,是利用原来上级的失败来给自己邀功请赏,是很可耻的行为。所以,造了送给魏公,让他献给皇帝。高祖十分高兴,说:“不背德,不邀功,真是个纯臣啊!”不仅给徐世绩加官进爵,而且特别地“赐姓李氏”—— 赐给你姓李,让你和皇帝老爷同姓,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自此,“徐世绩”就成了“李世绩”。即诏授他为黎阳总管、上柱国,加右武候大将军,封曹国公,赐良田五十顷,甲第一区。其父李盖也受到了封赏。并令李绩统“河南、山东之兵以拒王世充”。不久,李密叛唐被杀。李绩崇尚义气,上表请准其收葬。高祖归还了李密尸体,李绩备君臣之礼,“大具威仪,三军缟素”,安葬于黎阳山。礼毕,才与将士脱下丧服。他的这种“事君以忠”的举动,再次博得了人们的赞许,“朝野义之”。武德九年六月,李渊的次子李世民,也就是后来的唐太宗,通过玄武门之变当上了太子。对皇帝老爷及其父、祖,有时还有太子的名都必须“避讳”。就是说,无论人名、地名、官名,以及公私文字图书记载等等,凡有和他们的名相同的字眼,都必须改掉或去掉。否则,就叫做“犯讳”。这是一桩很大的罪过,严重时甚至可能掉脑袋。例如,李渊的祖父姓李名虎,在大唐的文字记载中,“虎牢关”就变成了“武牢关”。李世绩的名字中,有一个“世”字和李世民相同。按照当时的习惯,只要重了一个字,都得改掉或去掉。因此李世绩就是李绩。至此,徐世绩才完全变成了李绩。徐茂公赤胆忠心,为大唐南征北战,戎马一生的赫赫战功盖过了一世荣耀,从高祖李渊到太宗李世民,又到了高宗李治,李渊及李世民的平定四方,后来李治的开疆拓土,破突厥、高句丽,功勋卓著,成为大唐王朝的主要战将之一。徐茂公一生历事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三朝,出将入相深得朝廷信任和重任被朝廷倚之为长城。总章二年十二月初三戊申日卒享年七十六岁,唐高宗辍朝七日赠李勣太尉、扬州大都督,陪葬昭陵。谥“贞武 忠武”。 而这李彦芳则是卫国景武公李靖李药师的五世孙。 当年李靖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南平萧铣、辅公祐,北灭突厥,西破吐谷浑。去世后谥曰景武,陪葬昭陵。被称之为“战神”。李靖出生于官宦之家,隋将韩擒虎的外甥。祖父李崇义曾任殷州刺史,封永康公;父李诠仕隋,官至赵郡太守。李靖长得仪表魁伟,由于受家庭的熏陶,从小就有“文武才略”,又颇有进取之心,曾对父亲说:“大丈夫如果遇到圣明的君主和时代,应当建立功业求取富贵。”他的舅父韩擒虎是隋朝名将,每次与他谈论兵事,无不拍手称绝,并抚摩着他说:“可与之讨论孙、吴之术的人,只有你啊。” 李靖先任长安县功曹,后历任殿内直长、驾部员外郎。他的官职虽然卑微,但其才干却闻名于隋朝公卿之中,吏部尚书牛弘称赞他有“王佐之才”,隋朝大军事家、左仆射杨素也抚着坐床对他说:“你终当坐到这个位置!”大业末年,李靖任马邑郡丞,在李渊帐下和突厥作战。这时,反隋暴政的叛乱已风起云涌,河北窦建德,河南翟让、李密,江淮杜伏威、辅公祏等领导的三支主力军以摧枯拉朽之势,涤荡着隋朝的统治。身为隋朝太原留守的李渊也暗中招兵买马,伺机而动。李靖察觉了他的这一动机,于是李靖把自己伪装成囚徒,前往江都,准备向隋炀帝密告。但当到了京城长安时,关中已经大乱,因道路阻塞而未能成行。不久,李渊于太原起兵,并迅速攻占了长安,俘获了李靖。李靖满腹经纶,壮志未酬,在临刑将要被斩时,大声疾呼:“您兴起义兵,本是为了天下,除去暴乱,怎么不欲完成大事,而以私人恩怨斩杀壮士呢?”李渊欣赏他的言谈举动,李世民赞赏他的才识和胆气,因而获释。不久,被李世民召入幕府,用做三卫。武德元年五月,李渊建唐称帝,李世民被封为秦王。为了平定割据势力,武德三年,李靖随从秦王东进,平定在洛阳称帝的王世充,以军功授任开府。从此,李靖开始崭露头角。 当进击王世充的战役,洛阳、虎牢之战打响不久,盘踞在江陵的南梁萧铣政权派舟师溯江而上,企图攻取唐朝峡州、巴、蜀等地,被峡州刺史许绍击退,遂退守安蜀城及荆门城。为了削平南梁萧铣这一割据势力,唐高祖李渊调李靖赴夔州安辑萧铣。李靖奉命,率数骑赴任,在途经金州时,适遇蛮人邓世洛率数万人屯居山谷间,庐江王李瑗进讨,接连败北。李靖为庐江王出谋划策,一举击败了蛮兵,俘虏甚多。于是顺利通过金州,抵达峡州。这时,由于萧铣控制着险塞,再次受阻,迟迟不能前进。李渊却误以为他滞留不前,贻误军机,秘密诏令许绍将他处死。许绍爱惜他的才干,为他请命,才免于一死。不久,开州蛮人首领冉肇则叛唐,率众进犯夔州,赵郡王李孝恭率**出战失利,李靖则率八百士卒袭击其营垒,大破蛮兵。后又在险要处布下伏兵,一战而杀死肇则,俘获五千多人。当捷报传到京师时,唐高祖高兴地对公卿说:“朕听说使用有功劳的人不如使用有过失的人,李靖果然立了大功。”立即颁下玺书,慰劳李靖说:“卿竭诚尽力,功绩特别卓著。天长日久才发现卿无限忠诚,尽量给你嘉奖赏赐,卿不必担心功名利禄了。”李靖的精诚至忠博得了李渊的信任,改变了对他的成见,并亲笔写敕与李靖说:“既往不咎,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武德四年正月,李靖鉴于敌我双方的情势,上陈了攻灭萧铣的十策,得到了唐高祖的重视,二月即任命李孝恭为夔州总管,擢任李靖为行军总管,兼任孝恭行军长史。唐高祖又以为李孝恭不太精通军旅之事,“三军之任,一以委靖”。李靖实际上已成为三军统帅,李靖组织人力和物力大造舟舰,组织士卒练习水战,做好下江陵的准备。同时,他见巴、蜀之地归附唐皇朝不久,各部族还不太稳定,为了解除后顾之忧,他劝说李孝恭把各部族酋长子弟都召集到夔州,根据才能的优劣分别授以官职,安置在左右,“外示引擢,实以为质”。这对于稳固巴、蜀政局起了积极的作用。这年九月,唐高祖诏令调发巴、蜀兵士,集结于夔州,并任命赵郡王李孝恭为荆湘道行军总管,李靖兼行军长史,统辖十二总管,自夔州顺流东进;又任命庐江王李瑗为荆郢道行军元帅,出襄州道,为北路军;黔州刺史田世康出辰州道,为南路军;黄州总管周法明出夏口道,为东路军。四路大军分头并进,一齐杀向江陵,发起了一场规模巨大的军事攻势。李靖佐助李孝恭出师,仅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即消灭了江南最大的割据势力南梁,平定萧铣,战功卓著,唐高祖诏封他为上柱国、永康县公,赐物二千五百段。攻取江陵的战斗历程,表现出了李靖杰出的军事才干,他进一步得到了唐高祖的倚重。战事刚一结束,即擢任为检校荆州刺史,命他安抚岭南诸州,并特许承制拜授。这年十一月,李靖越过南岭,到达桂州,派人分道招抚,所到之处,皆望风归降。大首领冯盎、李光度、宁长真皆派遣子弟求见,表示归顺,李靖承制都授以官爵。于是连下九十六州,所得民户六十余万。自此,“岭南悉平”。高祖下诏劳勉,授任岭南道抚慰大使,检校桂州总管。李靖以为南方偏僻之地,距朝廷遥远,隋末大乱以来,未受朝廷恩惠,若“不遵以礼乐,兼示兵威,无以变其风俗”,遂率其所部兵马从桂州出发南巡,所经之处,李靖亲自“存抚耆老,问其疾苦”,得到当地人民的拥护,于是“远近悦服”,社会安定。刚刚安抚岭南不久,武德六年七月,原投降唐皇朝的农民起义军将领杜伏威、辅公祏二人不和,辅公祏乘杜伏威入朝之际,窃据丹阳,举兵反唐。高祖命李孝恭为帅,李靖为副帅,率李勣等七总管东下讨伐。李靖运筹帷幄,判断准确,很快地平定了辅公祏的反叛。高祖为了嘉奖他的军功,赐物千段,并赐奴婢一百口,良马一百匹。设立东南道行台,授任他为行台兵部尚书。高祖十分钦佩他的军事才干,极口赞叹说:“李靖乃萧铣、辅公祏的膏肓之病,古代名将韩信、白起、卫青、霍去病,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李靖!”江南的局势安定以后,北方的形势又一时紧张起来。隋末唐初,突厥势力强大,李渊太原起兵时,曾向突厥始毕可汗称臣,以换取北方的相对安定。唐皇朝建立后,突厥一方面支持薛举、刘武周等割据势力,与唐皇朝分庭抗礼;另一方面,又自恃兵强马壮,不断举兵南下侵扰。在平定江南中功勋卓著的李靖又被调到北方,以反击突厥。武德八年八月,突厥颉利可汗率十余万人越过石岭,大举进犯太原,唐高祖马上命李靖为行军总管,统率一万多江淮兵驻守太谷,与并州总管任瑰等迎击敌人。由于突厥来势凶猛,诸军迎战多失利,任瑰全军覆没,唯李靖军得以保全。不久,又调李靖为灵州道行军总管,以抗击突厥。武德九年八月,唐太宗刚刚登基,突厥颉利可汗乘唐朝皇帝更替之机,遂率十几万精锐骑兵再次进犯泾州,并长驱直入,兵临渭水便桥之北,不断派精骑挑战,还派其心腹执失思力入朝,以观察虚实。当时征调的诸州军马尚未赶到,长安市民能拿兵器打仗者也不过几万人,形势十分危急。在此种情况下,太宗曾冒险亲临渭水桥,与颉利可汗结盟,突厥才退兵。事后,太宗擢任李靖为刑部尚书,不久转任兵部尚书。因他作战屡建功绩,赐实封四百户。 暂且莫得而知李靖将此后之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五回上兵点将 却说。故事已经说到李靖泾阳之战已定。方见此后不久,突厥国内发生了变乱,所属薛延陀、回纥、拔野古诸部相继叛离,又恰遇暴风雪,羊马死亡甚多,因而发生了饥荒,族人纷纷离散。贞观三年八月,唐太宗接受了代州都督张公瑾的建议,决定出击突厥,命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以张公瑾为副,发起了强大的军事攻势。又任命并州都督李勣、华州刺史柴绍、灵州大都督薛万彻等为各道总管,统率十几万军队,分道出击突厥。贞观四年正月,朔风凛冽,李靖率领三千精锐骑兵,冒着严寒,从马邑出发,向恶阳岭挺进。颉利可汗万万没有想到**会突如其来,兵将相顾,无不大惊失色。他们判定:如果唐兵不倾国而来,李靖决不会孤军深入,于是“一日数惊”。李靖探知这一消息,密令间谍离间其心腹,其亲信康苏密前来投降。李靖迅即进击定襄,在夜幕掩护下,一举攻入城内,俘获了隋齐王杨暕之子杨政道及原炀帝萧皇后,颉利可汗仓皇逃往碛口。李靖因军功进封代国公,赐物六百段及名马、宝器等。太宗高兴地对大臣说:“汉朝李陵带领五千步卒进攻匈奴,最后落得归降匈奴的下场,尚且得以留名青史。李靖以三千骑兵深入敌境,攻克定襄,威振北狄,这是古今所没有的奇勋,足以雪往年在渭水与突厥结盟之耻。”在李靖胜利进军的同时,李勣也率军从云中出发,与突厥军在白道遭遇。**奋力冲杀,把突厥军打得溃不成军。颉利可汗一败再败,损失惨重,遂退守铁山,收集残兵败将,只剩下几万人马了。颉利可汗处于山穷水尽的境地,他派执失思力入朝请罪,请求举国归附唐朝,并表示愿意入朝。其实,他内心尚犹豫未决,意欲赢得时间,以苟延残喘,俟草青马肥之时,逃到大漠以北,以卷土重来。同年二月,唐太宗派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去抚慰颉利可汗,李靖揣摩到唐太宗这样做的真实意图,对将军张公谨说:“朝廷的使者到了颉利可汗那里,突厥必定会放松戒备。我们就乘此良机,选拔精骑一万,携带二十天的军粮,带兵从白道袭击突厥。”张公谨说:“陛下已经下诏准许颉利可汗归降,朝廷派去的使者也在那里,恐怕不宜去讨伐进击。”李靖说:“这正是用兵的良机,时机不可错过,这就是韩信之所以消灭齐国的道理。像唐俭等使者即使因此遭到不测,又有什么可惜的呢。”李靖率军进至阴山,遇到突厥斥候千余帐,一战而全部俘获,命与**同行。这时,颉利可汗见到唐使臣,放松了戒备。李靖前锋苏定方率领的两百余骑又乘着大雾,悄然疾行,直到距牙帐七里远的地方才被发觉。如同惊弓之鸟的颉利可汗慌忙骑马逃走,突厥军也四散而逃。李靖大军随之赶到,杀敌一万余人,俘虏十几万,缴获牛羊数十万只头,并杀死隋义成公主。颉利可汗率万余人想北过大漠,在碛口受李勣所阻,不能北逃,其大酋长皆率众投降。不久,颉利可汗被大同道行军总管任城王李道宗擒获,并送到京师。突厥从此宣告灭亡了。自隋朝以来,突厥是西北的强国。李靖等灭了突厥,不仅解除了唐朝西北边境的祸患,而且也洗刷了唐高祖与太宗向突厥屈尊的耻辱。因此,唐太宗颇有感慨地说:“我听说君主忧愁臣觉得耻辱,君主受辱臣甘愿赴死。从前大唐草创之时,太上皇因为百姓的缘故,向突厥称臣,我为此常常痛心疾首,立志要剪灭突厥,为此坐不安席,食不甘味。现在只暂时调动一部分军队,就无往不胜,使单于归顺,终于洗雪当年称臣的耻辱!”太上皇李渊也欣喜万分,他把太宗、贵臣十几人,还有诸王、王妃、公主等召至凌烟阁,设宴庆祝。他一时兴起,还亲自弹起了琵琶,太宗起舞,大臣们也接连起身举杯祝贺,一直延续到深夜。李靖虽在战场上勇猛善战,叱咤风云,但却性情沉厚。事后御史大夫萧瑀劾奏李靖治军无方,在袭破颉利可汗牙帐时,一些珍宝文物,都被兵士抢掠一空,请求司法部门予以审查。太宗狠狠地训责李靖,李靖叩首谢罪。过了好久,太宗对李靖说:“隋朝的将领史万岁打败了达头可汗,可是隋朝对有功的不加以奖赏,因此导致灭亡。我就不是这样,应当赦免你治军无方的罪,记录你击败突厥的功勋。”于是下诏加封李靖为左光禄大夫,赐绢千匹,增加封地连同以前的达到五百户。不久,太宗又对李靖说:“以前有人诽谤你,现在朕已经明白了真相,你千万不要把这事放在心里。”这时又赐给李靖绢二千匹,提升他为尚书右仆射。李靖生性沉稳厚重,平时与大臣一起参议国事时,总是蠕动着嘴唇,像是不会说话一样。李靖在青少年时曾锐意进取,然而一旦富贵在身,又深惧盈满,能知足而退。贞观八年十月,担任宰相职务刚满四年的李靖即以足疾辞任,而且言辞恳切。唐太宗明白他的心意,并十分欣赏他的这一举动,派遣中书侍郎岑文本转告他说:“朕纵观从古至今的历史,身处富贵而能知足的人很少。他们不论愚智,都不能有自知之明,才能即使不能胜任,也竭力想要任职,纵然有疾病,还自己勉强为官,不肯放弃职权。您能够识大体,见识深远够得上是可嘉的了,朕现在不仅成全您的美德,还想让您成为一代楷模。”特颁下诏书,加授特进,赐物千段,尚乘马两匹。如足疾稍好一些,每二三天可到中书、门下平章政事。贞观九年正月,太宗赐给李靖灵寿木手杖,用这帮助他脚不方便时使用。可此事还未过两个月,就发生了吐谷浑进犯凉州的事件,朝廷决定兴兵反击。在任命统帅时,唐太宗自然想到了足智多谋、威名震撼边庭的李靖,认为他是最为合适的人选,可惜足疾未愈。而这位年逾花甲的老将军一听到朝廷将远征吐谷浑的消息,顿时精神抖擞,他顾不上足疾与年事已高,主动去求见宰相房玄龄,请求挂帅,亲自远征。唐太宗大喜过望,这年十二月,即任命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又分别任命兵部尚书侯君集、刑部尚书任城王李道宗、凉州都督李大亮、右卫将军李道彦、利州刺史高甑生等五人为各道行军总管,统由李靖指挥。于是一场大规模的反击吐谷浑的战争序幕拉开了。李靖奉命赴任之时,正值寒冬腊月季节。他一路踏着冰雪,风餐露宿,备尝艰辛。翌年闰四月,**在库山与吐谷浑交战,李道宗部大败吐谷浑,**首战告捷。狡诈的吐谷浑可汗伏允一面往西败退,一面令人把野草烧光,以断绝**马草。干草已被烧光,春草尚未萌生,诸将大都认为战马瘦弱,不可长途追击。侯君集认为吐谷浑已“鼠逃鸟散,斥候亦绝,君臣携离,父子相失,取之易如拾芥,此而不乘,后必悔之”。李靖完全赞同他的意见,决定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于是兵分两路:李靖与薛万均、李大亮等从北道,侯君集、李道宗从南道,两路大军一齐进发。李靖亲自率领的北路军进展顺利。不几天,其部将薛孤儿于曼头山击败吐谷浑军,杀其名王,用缴获的大批牛羊充作军食。接着李靖的主力军也先后于牛心堆、赤水源两次大败吐谷浑军。侯君集、李道宗所率南路军进展也很迅速,他们深入荒漠二千余里。这里荒无人烟,温差变化大,有时酷热难忍,有时寒冷得令人颤栗。有时无水,他们只能刺马饮血解渴。**克服了种种困难,长途奔袭,到了五月,终于在乌海追上了伏允可汗,又大败其军,俘获了其名王。薛万均等于赤海也打败了吐谷浑的天柱王军。李靖都督各军继续进击,又连战告捷。李大亮军于蜀浑山击败吐谷浑军,获其名王二十人。部将执失思力也在居茹川击败吐谷浑军。**乘胜进军,经过积石山河源,一直打到吐谷浑西陲且末。部将契苾何力追击伏允可汗,破其牙帐,杀数千人,缴获牛羊二十多万头只,并俘虏了其妻子。伏允可汗率一千多骑兵逃到碛中,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部下纷纷离散。不久,伏允可汗为部下所杀。其长子大宁王慕容顺杀死天柱王,率众降唐。李靖率军经过了两个月的浴血奋战,攻灭了吐谷浑,并向京师告捷。唐朝为了控制吐谷浑旧境,封慕容顺为西平郡王、趉故吕乌甘豆可汗,并留下李大亮协助防守。进击吐谷浑时,利州刺史高甑生任盐泽道总管,未按期到达,贻误了军机,受到李靖的责备,他心怀不满。战事结束后,即串通广州都督府长史唐奉义诬告李靖谋反。唐太宗令调查此事,弄清事实真象,判定高甑生以诬罔罪减死,流放边疆。从此,李靖“乃阖门自守,杜绝宾客,虽亲戚不得妄进”。贞观十一年,太宗改封李靖为卫国公,授濮州刺史,依旧命他世袭爵位,后因子孙丧命而未执行。贞观十四年,李靖的妻子去世,太宗诏令坟茔规格依照汉代卫青、霍去病的旧例,把坟墓修筑成突厥境内的铁山、吐谷浑境内的积石山的形状,以此表彰李靖特殊的战绩。贞观十七年,又与长孙无忌等二十四人图像于凌烟阁,尊奉为功臣。贞观十八年,唐太宗亲自到李靖的府第问候病情,还赐绢五百匹,晋封卫国公、开府仪同三司。唐太宗准备征伐高句丽,把李靖召入阁内,对他说:“公在南边平定吴会,北边扫清沙漠突厥,西边安定吐谷浑慕容,只有东边的高丽没有征服,您意下如何?”这位年过七旬的老将虽染病在身,仍表示愿意从行,对太宗说:“我过去凭借天子的威力,做了点微小的贡献,现在已是残年朽骨,只打算这次出征。陛下如果不嫌弃的话,我的病可望痊愈。”太宗怜惜他衰老,没有准许。李靖虽未从征高句丽,但对前线的战事颇为关注。唐太宗进至驻跸山时,高句丽兵倾国出动,内部空虚,李道宗曾请求率精兵五千,奇袭平壤,太宗未答应。事后回京,太宗询问李靖说:“吾以天下之众,困于蕞尔之夷,何也?”素以出奇制胜的李靖以为太宗未能听从李道宗的计谋,便说:“此道宗所解。”太宗询问李道宗,他说明了当时的建议未被采纳,太宗听后怅然说:“当时忽遽不忆也。”李靖明察事件,善于见微而知著。唐太宗要他教给侯君集兵法,后来侯君集上奏太宗,说李靖将反,因为每到精微之处,李靖则不教授。太宗听后责备李靖,李靖却回答说:“此君集反耳。今中夏乂安,臣之所教,足以安制四夷矣。今君集求尽臣之术者,是将有异志焉。”此时,君集尚未有任何反迹,太宗似不相信。一次,朝后回尚书省,君集骑马越过省门数步尚未发觉。李靖见到这种情况,便对人说:“君集意不在人,必将反矣。”至贞观十七年四月,侯君集果然与太子承乾谋反,事情败露后被杀,证明了李靖的预见准确无误。贞观二十三年,李靖病情恶化,唐太宗亲临病榻慰问。他见李靖病危,涕泪俱下,十分难过地对李靖说:“公乃朕生平故人,于国有劳。今疾若此,为公忧之。”这年四月二十三日,李靖溘然逝去。享年七十九岁。唐太宗册赠司徒、并州都督,给班剑、羽葆、鼓吹,陪葬昭陵。谥曰景武。坟墓如同卫青、霍去病故事,筑坟形如同突厥内燕然山、吐谷浑内积石二山形状,“以旌殊绩”。因为他战功显赫,死后经常显灵,为百姓救危解厄,百姓为其建庙供奉,于是便到了如今时候,李靖渐渐被神化了。 闲话少提。沙漏为时限,两人开始谋兵了。 演兵台上万人马,一线天上一线天。 卸关门而略,各站一边即不皆。与天门阵而题谋,出阵破阵其各有主。 说起这天门阵无非就是利用阴阳八卦,将过去的阵法重新演化,变成了一百零八阵。其中有长蛇阵,狮虎阵,天阴阵,地陷阵,白虎阵,朱雀阵,迷魂阵。总而言之,这一百零八阵,必须视天时,地利,还有双方兵力之寡众,士气之高下,给养的多少而定。 李国瑛布阵,李彦芳破阵。 李国瑛叫他书童写道:“用一万精兵摆出朱雀阵,然后向前推进。” 写毕,他那书童把字条交给那接令人方去了叫人布阵了。 李彦芳笑道:“朱雀阵最大的特点是行动迅捷,但不耐强攻,这李国瑛果真是武风硬朗,却摆下朱雀阵,其目的不是向我强攻,而是想引我上钩。”方叫书童写道:“三千人马迎击他,一万人马包抄迁回。”那书童道:“先生,别忘了,后面还将会变阵?”李彦芳笑道:“之后你自会明白” 写毕。他那书童把字条便交与那接令人去叫人破阵。 那李国瑛细想了下,这李彦芳这是何用意啊?入我圈套?方叫书童写道:“朱雀阵向前冲杀,然后变成狮虎阵,占领全部阵地。” 写毕,他那书童把字条交给了接令人去布阵去了。 李彦芳叫书童写道:“中路兵将,迅速强攻,将朱雀阵分割了,其余的兵将迅速围攻。”那书童写毕方问道:“先生。那狮虎阵呢?”李彦芳笑道:“狮虎阵是以步兵围攻,看似来势凶猛,其实速度并不快。”又叫书童写道:“全歼朱雀阵,来到后营,向两侧后退。”李彦芳说道:“不但可以避开他的锋锐,还可以形成包围圈儿。”书童道:“原来如此。先生高明啊!” 比赛时间结束,双方出列。戴道之问道:“二位兄台,可知哪位胜算大呢?”李彦芳道:“待看结果。” 大开演兵台关门,且看是李彦芳胜出,可谓是英雄出少年呀!好个出众不凡! 谋兵已结,武兵始来。 何为“武兵”,**兵马为主,双方而较量分胜负。不提。 武兵不过是以兵之拳脚加以训几日,而后与对方之兵较量而已。 策兵为其兵法之谋化,再者整兵策比之。而演兵则将兵欲达,布阵如棋谈一般,交战而响。 决兵乃兵之决也。不是比赛,是展作品。将其兵书著作呈上,然后玄宗看之可何?方进令军馆,或卧龙居,或碧桃林。 群英会方此结束,接是医道会。 医道会将在保世堂举行。这保世堂在唐太宗自建天一园以来,聚齐了天下之德高望重的大夫,乃是一个好地方。为大唐的百姓造福化安其建的。 来自民间的各行医纷纷前来参加这次的安若会。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可尚未必吧?有些大夫医生的一辈子只配“庸医”二字得论,金元才是正道,甚么济世救急都是招摇拐骗的,根本就是两码事。何为“医者”?与德为生,心有德体才是“医”的最高境界,若无德,那是贻笑大方了。“德”而医者,便是医之道也。所为“医德”就是如此了。 这保世堂见得是比得是两个星期,方见得高下。 最终入保世堂的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大夫,叫林般若。凭着她的医德,震撼人心。行医不为金元珠宝,只为救济天下以水火之中。 一副药方值千金,救济不为一两元。 是几十个乞丐为她求得圣恩的。也是那些贫苦人家千万推她参加这次比赛的。她根本就不想来争个甚么名利,只想好好济世救人。 一位乞丐讲当年若不是林般若林大夫那副药,想必她已经命丧黄泉了。玄宗方问何病其因? 那乞丐讲:“据林大夫所言:脉息左寸沉数,左关沉伏,右寸细而无力,右关需而无神.其左寸沉数者,乃心气虚而生火,左关沉伏者,乃肝家气滞血亏.右寸细而无力者,乃肺经气分太虚,右关需而无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克制.心气虚而生火者,应现经期不调,夜间不寐.肝家血亏气滞者,必然肋下疼胀,月信过期,心中发热.肺经气分太虚者,头目不时眩晕,寅卯间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克制者,必然不思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软。此病是忧虑伤脾,肝木忒旺,经血所以不能按时而至。又问我从前的行经的日子断不是常缩,必是常长的。是不是?可不是,从没有缩过,或是长两日三日,以至十日都长过。林大夫又说从前若能够以养心调经之药服之,何至于此。这如今明显出一个水亏木旺的症候来。于是她便给了我开了个方子。林大夫知道我身无分文,还给了我几两银子,叫我去抓药回来煮以服用。” 玄宗问其药方?那乞丐便拿与宦者呈了上来。玄宗交与戴道之看了看。 上面写到是: 人参二钱、白术二钱(土炒),云苓三钱,熟地四钱,归身二钱(酒洗),白芍二钱(炒),川穹钱半,黄芪三钱,香附米二钱(制醋),柴胡八分,怀山药二钱(炒),真阿胶二钱,蛤粉炒延胡索钱半(酒炒炙),甘草八分,建莲子七粒(去心),红枣二枚。 戴道之惊道:“好药方啊!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 到了胜武会了。各位英雄好汉纷纷前来羽心苑参加这次的大会。这羽心苑自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造就了不少武夫的地方,都是在此成名的,是个武人一鸣惊人的好地方。 第一轮赛与矛、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钺、戈、戟、牌、棒、枪、扒十八般武艺为主。 第二轮赛与拳脚功夫为主。 打下擂台为输者,公平不造怜杀人。 方见得各大武林高手打得是天翻地覆,各显神通。 这时,来了个人?那人生得一看就是个傅粉何郎,惊才风逸之男子。这人便是日后戴道之的克星了。 且不提日后之事。却看眼前,那人连战了几百号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见有一人便和他战得差不多平手?那人便是日后的汾阳郡王郭子仪了。 可眼下那人被郭子仪一脚踢下了擂台去,看着那人心高气傲不服的样子! 正在郭子仪面向全场人满心豪欢之时,那人乘着郭子仪不备之时,一剑正偷袭而去—— 方见得戴道之速飘逸雅,一扇打了过去。 把他的剑丢在地下,一掌击倒他在地上。 戴道之:“胜负已分!何必如此?” 那人怀恨在心,用极其凶猛的杀气的眼睛瞪了瞪戴道之,纷纷而离了胜武会的场地而去。 郭子仪向戴道之致恩道:“谢戴公子搭救之恩” 其实戴道之早已算过那人便是他日后没完没了的克星了。而郭子仪他也算过日后郭子仪乃是天降大唐的福星。 胜武会即将结束,本为武状元出身的郭子仪,如今玄宗受戴道之的提议,郭子仪被加官进爵了。不在话下。 逐下。平乐会以次日开始,这平乐会乃是乐师之赛,在怡椒殿举行。这怡椒殿在唐太宗建天一园以来,不少乐师被所成就,乃是乐师的好所在。 平乐会平乐师庭,宫商角徵羽五音玄。 奏乐起伏扬扬兮,十二律皆心中新中。 何为“音律”?乃是律吕宫调也! 又何为“律吕宫调”?律吕为六律六吕,又为十二律总称,哪为“十二律”,乃是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中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其中太簇,又作太蔟、太族、大族、大蔟、泰簇、泰族,;中吕,又作仲吕;姑洗,洗;无射,又作亡射。十二律又分为阴阳两类,奇数六律为阳律,叫做六律;偶数六律为阴律,称为六吕,合称律吕。一般所说的六律包括阴阳各六的十二律。宫调其为五音或七音,归纳其音列就叫调式,在古代乐律总共有十二律吕,乐音有五音二变,律吕的名称于周朝就有了,而十二律吕均为半音阶,六个单数半音称为律,六个双数半音称为吕,合称六律、六吕,统称律吕,亦称十二律。而这十二律吕是古时候定音律时所用吹管的名称,也因为其长短不一,故产生的音也就高低不同了,依大唐的杜佑通典第一百四十三卷乐部三载,比例是以黄钟的长九寸为准,用三分损一,三分益一和隔八相生计算。十二律吕以黄钟声最低,黄钟以上递高半音阶。 至晚。戴道之竟玄宗居处,即为明日之平乐会而商讨何备。却当下,忽见欧阳汝曼来访,那欧阳汝曼自从戴道之当时消失于楚康王府,直至今日的群贤会才故然相见,甚是高兴。 且那欧阳汝曼道:“锋大哥!你在做什么?” 戴道之道:“正准备抚琴呢。” 欧阳汝曼又道:“可否教教我呀。” 皆瞧着戴道之问道:“你想学?” 欧阳汝曼点头是道:“当然。” 戴道之生怕自己教授不当,而道:“不妨叫你明芳姐教你罢。” 欧阳汝曼显然想来令戴道之教授琴艺,只见道:“我要你教。” 戴道之道:“好罢。” 戴道之方辞了玄宗,携带着欧阳汝曼既到了外去,来至天一园的幽花谷中来,又至一别墅。 戴道之道:“且快焚香。” 欧阳汝曼不禁相问:“为何焚香?” 戴道之答道:“自古琴者,乃文人雅士之兴致。所谓神游八荒,天人合一,我是想让你平心静气。” 欧阳汝曼“哦”的一声,方点了香。 戴道之道:“我先告诉你琴的结构罢。” 欧阳汝曼“嗯”了一声。方听戴道之说道:“琴一般长约三尺六寸五,约一百二十至一百二十五公分左右,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说象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一般宽约六寸,二十公分左右。一般厚约二寸,六公分左右。琴体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分别像征天地。整体形状依凤身形而制成,其全身与凤身相应,也可说与人身相应,有头、颈、肩、腰、尾、足。琴最初只有五根弦,内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宫、商、角、徵、羽。后来文王囚于羑里,思念其子伯邑考,加弦一根,是为文弦;武王伐纣,加弦一根,是为武弦。合称文武七弦琴。《琴当序》中曾记载:“伏羲之琴,一弦,长七尺二寸。”桓谭《新论》中又记载:“神农之琴以纯丝为弦,刻桐木为琴。传说舜定琴为五弦,文王增一弦,武王伐纣又增一弦为七弦。曾侯乙墓出土的据说是十弦琴。听说这古时还便极有了三十二弦琴。“琴头”上部称为额。额下端镶有用以架弦的硬木,称为“岳山”,又称“临岳”,是琴的最高部分。琴底部有大小两个音槽,位于中部较大的称为“龙池”,位于尾部较小的称为“凤沼”。这叫上山下泽,又有龙有凤,象征天地万象。岳山边靠额一侧镶有一条硬木条,称为“承露”。上有七个“弦眼”,用以穿系琴弦。其下有七个用以调弦的“琴轸”。琴头的侧端,又有“凤眼”和“护轸”。自腰以下,称为“琴尾”。琴尾镶有刻有浅槽的硬木“龙龈”,用以架弦。龙龈两侧的边饰称为“冠角”,又称“焦尾”。七根琴弦上起承露部分,经岳山、龙龈,转向琴底的一对“雁足”,象征七星。琴腹内,头部又有两个暗槽,一名“舌穴”,一名“音池”,一名“纳音”尾部一般也有一个暗槽,称为“韵沼”。与龙池、凤沼相对应处,往往各有一个“纳音”。龙池纳音靠头一侧有“天柱”,靠尾一侧有“地柱”。使发声之时,“声欲出而隘,徘徊不去,乃有余韵”。由于琴没有“品”柱或“码子”,非常便于灵活弹奏,又具有有效琴弦特别长,琴弦震幅大,余音绵长不绝等特点,所以才有其独特的走手音。就构造而音,琴的各部分结构十分合理。其体积不大不小,既便于携带,又方正雅致。有心品琴,其形已足以使人心怡。 从琴各部分的命名亦可著出琴制之受儒家思想的影响。琴前广后狭,象征尊卑之别。宫、商、角、徵、羽五根弦象征君、臣、民、事、物五种社会等级。后来增加的第六、七根弦称为文、武二弦象征君臣之合恩。十二徽分别象征十二月,而居中最大之徽代表君象征闰月。古琴有泛音、散音和按音三种音色,泛音法天,散音法地,按音法人,分别象征天、地、人之和合。这些古琴形制命名的象征意义实反映出儒家的礼乐思想及中国人所重视的和合性。因为礼的作用是为了保障个体,使个性有所发挥,乐以同和,其作用是与群体谐协。礼乐之同时并用可使个体和群体之间能互相调剂,形成人与人之间平和而合理的生活。所以礼乐这两套表面相反的技艺的推行,实为求达到相辅相成的和合性的目的。而从古琴形制命名所借用的社会秩序、等级的名称来著,可见其制作形制即寓有教化人伦的深意。” 戴道之还要说着,但见那欧阳汝曼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下了。戴道之笑着摇了摇头,叹道:“睡着好沉啊!”戴道之方解下披风予欧阳汝曼披上。自言自语地道:“小心着凉。”戴道之既关上了门而走了。 直幽花谷十里处,便是潇然馆,偶路竟相遇上那陈明芳,戴道之见道:“芳儿。你在这做什么?”陈明芳嫣然一笑地道:“第一次见到初雪,所以看看。”戴道之道:“极好!极好!” 至于二位之事,暂且不提。紧见着,平乐会将束,奉略阁的谈棋会即始。这谈棋会方见得两个星期也圆满了结束。接着是这天庆会了。 晨曦有光歌盛舞,又是一新朝门开。 至这十二月间这群贤会才完毕告圆。 时光如梭,好快的一年过去,春芳晴暖,万物复新。 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 窗外红妆恍昨夜,当年琴声画中人。 对诗酒肠花墟言,御灯凭许茶语轻。 莫羡玉庭膝下娇,长歌烟雨探月愁。 谁愿初心少年日,人生若梦风流时。 此诗名为《忆当年》乃是戴道之后来的写的诗,虽说不得泄露,但因吐而快。 又见戴道之如今而写的两首诗: 《慕偶》 漫更周怀,得愿如斯。重彼系见,将求好夕。 楚梦钦夜,许我悠悠。所为伊人,可儿子何? 满优满欲,印从印施。若卿其暮,死生毕惜。 代掏彷徨,思之念之。密言聊意,醉如望如。 坦宿无契,枉处难忘。激成人家,愧自独忉。 今希狂攀,几度朝回。明末逐知,滟泱梁尘。 沉遐新鸾,羡及落翼。依眷双嘉,邂逅约同。 玉石金言,鉴曰偕君。月诺倾心,唯有明芳。 《我爱明芳》: 楚楼落月幽满天,春庭倚影惹漫年。 梦怨空歌思寥寞,若为今夕尽绝期。 沧桑几朝含愿短,茫许佳人抱情长。 何时相见亦悠悠,邂逅以求待明芳。 原来这戴道之喜欢上那陈明芳,而且深深地爱上了她。 问世间情为何物?到底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呢? 痴男怨女古今多,何为相思复水流!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呐!戴道之与陈明芳二人系得金玉良缘。 可惜天若有情天亦老啊!又为何不成全他二人呢?非要拆散这对烟缘! 命里有须终须有,命里无须莫强求。 自古烟缘天注定,命若有得便得,命若无有便是无有。 正因为戴道之佛道皆通,方才有逃出这迷中困境来。 虽说戴道之如今这场陷入爱河已深不可测。 和之前那段十年之思蒋梦,与这段情投之恋明芳而言。还是这芳之恋极可啊! 那段梦之思,只是皆幻十年念。 这段芳之情,才让他懂得如何为情爱之理。 情将惜之,爱将为之。 总得而言,戴道之尽活在痛悲哀苦之中,但又从痛悲哀苦之中悟得了许多人生哲念。 戴道之最大的人生就是这场经历,让他满心憔悴,苦中得道。 他虽有悟心,但未经历此般苦难,是不得的。 第五十六回兰若禅寺 沧桑洛颜,淹迈初年。不羁英裕,曦光辞弦。 浩载虚灵,催苑殷炅。堂旦明驹,怀里是乡。 匆宇幽极,御得渊致,雯凯欣心,怡梦春境。 微得雄愿,藏栾罗鬙。鸿芳耀历,忘熙漾时。 此诗名为《蒙梦潭》,乃戴道之之奇作。说的乃是他与陈明芳那段光阴如梭,物是人非的景象。戴道之真是个痴情种啊! 逃避现实有时候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戴道之方一步登天而出师了海大学府。 戴道之离开了海大学府这伤心地,踏过了扬州,来至绝情谷中,见一道人正闭目在打坐修炼呢? 戴道之看这道人骨骼不凡,必定是个仙人。戴道之想反正现在已生无可恋,看破红尘,不如修道成仙得了。只见戴道之拜见那道人:“前辈,晚辈有礼了!”那道人道:“你是何人呐?”戴道之道:“晚辈戴道之戴道之,见过前辈真人。”那道人张眼大笑道:“商纣王,我们见面了!”戴道之不解道:“商纣王?”那道人摇身一变,恢复了模样。戴道之大惊而跪道:“弟子有眼不识泰山,请大仙赎罪!”那大仙道:“何罪之有!果然有慧根!起来罢。”戴道之起身道:“谢大仙。”那大仙道:“本尊乃是玉鼎真人,已在此恭候你多时了。你前世本是殷商王朝的商纣王,乃是万人敬仰的好皇帝,可你因生性放荡,不敬于女娲娘娘,所以才使你最后投火**鹿台而死,殷商王朝亡之。得幸你生前功过抵过,封神榜为你天喜星。可你又因思凡,而被玉帝贬下凡间投胎转世。如今我师元始天尊让本尊此次前来,传你道法,助你早日归位成仙。”戴道之听后大喜,双膝而跪道:“师傅请受徒儿一拜!”玉鼎真人笑道:“请起!请起!你过来!”戴道之到了玉鼎真人身边,附耳听玉鼎真人的妙音,方记下了口诀。 却说。戴道之在绝情谷中修炼了数日,已修成地仙,可喜可贺! 地仙有命八百岁,八百轮回又云烟。 一日。玉鼎真人道:“今日便是你我师徒一别之时,本尊回昆仑山闭关去了。”说毕,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戴道之也纷纷离了绝情谷,云游四方即去。 至一河边,看见一推人在那里正把那对童男童女装进猪笼,送去祭祀河神。 紧见得,那道士道:“时辰已到。”众人正要动手时,戴道之走了过去,喊道:“且慢!” 众人见是戴道之,双手合十都道:“大仙。”戴道之道:“你们挑选的这对童男童女并非是尚上的人选,如果这么贸然的把他们推进了河里,怕会触动河神,到时会掀起投身巨浪,我看你们更不得安宁。”那道士方道:“凭什么相信你。”戴道之略施仙术,把那香炉一化不见。那道士看得大吃一惊跪下方道:“请大仙指点一二!”戴道之叫那道士请起,用手扇指了指那道士身后那妇人紧抱着的那对童男童女,只见道:“依我算,你身后这两位童男童女,他们是阳年阳月生,又是亥月亥时命,乃最合河神心意,捉他们去祭祀,才能镇潮头,平风浪。” 那妇人着急的过来,正要带走他儿女。只见那道士道:“不行。”那妇人道:“什么不行啊!难道神仙话,你不听吗?”那道人对众人道:“为什么要听他的话,还不知道他是真神仙还是假神仙。”有一人道:“我相信他是真神仙。我的跛脚二十年未医好,这位神仙用手一摸就好了。”仅见好多人的议论纷纷证明那戴道之就是神仙。又说:“既然他是神仙,就应该听他的,把他们抓去进猪笼。”众人说着,便行动起来硬拉着戴道之口中说的那两位童男童女进猪笼去。那道士求着众人,哭喊着:“不要啊!不要啊!放开我的儿子!放开我的儿子,我家三代单传,我不建桥了,不建桥了。”再瞧着那妇人强救着她的儿女,不让众人带去。 这时,戴道之大喊道:“各位乡亲,各位乡亲,请大家听我说,听我说。”众人方安静了下来,细听戴道之讲道:“我知道你们都在为建桥之事而烦恼,还相信要选童男童女去祭河神。可是你们每个人有没有想过,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骨肉,为什么宁可牺牲别人的骨肉,也不愿牺牲自己的呢。桥可以照建,但是不需要牺牲两位童男童女的性命来。至于其他的生计,你们需要靠自己的双手,自己去开创。只要你们多行善,天一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对不对啊!”说着,戴道之开心的笑了笑。众人都觉得戴道之说的这般话很有道理。 而此时,正有一户人家方来求戴道之赐教生计。戴道之至那人家中,戴道之道:“你们要求生计是罢。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前面这口井可以酿酒。” 众人方到井边高兴地说:“太好了,太好了,以后我们可以用这口井的酒来赚大钱啦!”又有的人道:“是啊!是啊!这口井取之不尽呀!到时候啊!我们不用做工了,是不是啊!”还有人说:“这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啊!” 但有一人偿了一口这口井的水,以为是酒?方道:“这哪是酒啊!分明就是水嘛!”众人呼呼而道:“啊?是谁?”众人也偿了一口,问戴道之道:“真的是水啊!神仙先生,你别耍我们啊!我们要靠这酒为生啊!” 戴道之摇头而笑,真没想到世人居然如此痴啊!戴道之道:“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情。你们要卖酒为生是吧?那就必须靠你们的劳动力而养活自己。”有人道:“可是我们不能像你一样可以把井水变成酒啊!” 戴道之道:“酒!不是变出来的,是酿出来的。”又有人道:“可是我们酿不出那么好喝的酒耶!”戴道之道:“那就靠你自己不断的学习研究咯!”有的人又道:“我们连酿酒是什么回事都不知道,怎么去研究啊?” 戴道之晃手一变,只见一袋稻、一袋黍、一袋稷、一袋麦、一袋菽摆在了眼前。众人惊叫一声“哇”。戴道之道:“你们能分辨出这五谷吗?”有人指了一指,竟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高粱、这是糯米、这是小麦、这是大米、还有这是玉米。” 戴道之道:“你们说对了。你们刚才喝井里的酒呢,就是由这五谷酿成的,配上了曲霉,然后在发酵池里面发酵,经过期时间里面的发酵期,然后再用溶熟的成尼蜂胶,这样就可以保证酒香浓郁,就可以酿成酒济喷香,浓郁无双的重碧酒了。”众人听后,便明白了酿酒的办法。即却时,尽有人道:“这么麻烦哪?”有人又道:“是啊!好麻烦呀!等到你酿好了酒,我们早就饿死了。”众人都道:“对啊!” 戴道之道:“你们想要不劳而获是吗?好!我教你们点石成金术。”众人欢道:“好耶!好耶!”戴道之方用手指一指那石头,立马石头变成了金石了。众人欢喜地过去拿起那金石,道:“成金啦!成金啦!”又有人道:“我也要!我也要!”戴道之笑道:“我也可以把你们变成黄金人咯!”说着,用手指指来指去指向众人而道:“你——你——你——你”,众人吓着魂飞魄散地忙闪忙躲忙跑叫道:“不要!不要!” 戴道之方才停了下来,道:“如果你们每一个人都学会了点金术,那黄金还有什么价值呢?人心莫贪,贪得必失,懂吗?所有东西要靠自己努力得来才会有价值嘛!你们才会懂得珍惜,这么说你们明白了没有,明白了没有啊!”众人都道:“是啊!是啊!对,对,对,对,先生说的对极了,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嘛。” 戴道之道:“至于酿酒嘛!我们也应该试试看。”众人听后只见都道:“来来来,我们试试,酿酒去罢。”众人都纷纷各各互相地忙碌了起来去开始酿酒去了。戴道之高兴的摇身一化不见人影了。众人一看惊道:“哇!神仙啊!”又跪下道:“神仙先生请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厚望的。” 戴道之至一条街,此街名为狗肉街,全都是专门卖狗肉的,听闻这条街的狗肉可盛是闻名了。戴道之一路而行见得这些狗真好个可伶兮兮,见得那些人实在是可恶至极。也难怪这些人会如此对狗之残忍,原来是有原因的,曾经的很久很久以前在这有一只疯狗咬到一个人,后来造成这里得了疫病。所以这里的人才如此对待狗。 戴道之略施小计,装成卖狗人。敲锣大声喊道:“来啊!来啊!来啊!有狗肉吃啦!大家来啊!大家吃狗肉啦!吃狗肉啊!有狗肉吃,来来来,来吃狗肉。”引着众人前来。 戴道之方道:“各位乡亲,狗肉可是吃得多了。不过前面这条狗呢,可是如假包换的天狗。”有人道:“什么天狗啊!你想骗钱哪?”戴道之又道:“你们尽管放心,完全是免费的,我一文钱也不收。” 众人开心地见道:“啊?不收钱呀!”方叫人在此丢柴,准备烧火。有人催道:“快点啊!快点啊!动作怎么这么慢啊!慢死了!”又有人说道:“这活生生拿来烤啊!一定又新鲜,又美味。”还有人道:“是啊!不管是焖,还是炖,都好吃。” 这时,戴道之竟对着那些人冷笑而道:“闻其声不忍食其肉,看来这里没有一个是人,全都是畜生。”有人将道:“喂。你说什么,你敲锣打鼓的叫我们来吃狗肉的。”又见得有人而道:“是啊!叫我们来的。为什么又骂我们是畜生。” 戴道之道:“好!我叫你们吃,你们就吃。那我现在让你们放,你们放不放啊?”众人听得都不知如何回答,确确实实地很惊讶的“啊”的一声。 戴道之只见接着道:“这里五步一楼,十步一隔,全都是卖狗肉的,这里根本就是狗的地狱,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狗,甘愿冒着随时被烹煮的危险,到这个地方狼狈,来到这里悲鸣。到底是为什么?”众人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方道:“不知道。” 戴道之道:“因为狗,也有狗性。”有人一副很神气的样子,说道:“呵呵。什么狗也有狗性啊?畜生本来就是给我们人吃的嘛。” 戴道之竟走到他的面前,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六岁那年,差点被强盗掳走,记不记啊!要不是你口口声声喊这些畜生,他们狂肺大叫,惊动了左邻右舍来救你,你早就完蛋了。你现在居然要吃掉你的救命恩人,呵!” 财财,财财,财财,你小心哪!财财!有一个孩童追赶着一只犬。 戴道之又来到那孩童身边,问那孩童道:“小兄弟,你要不要吃你的财财啊?”那孩童抱着他那犬,很害怕地说道:“啊!不要!不要吃我的财财!” 戴道之拉着那孩童的手,到众人面前,笑道:“哈哈哈......你们看见了没有,连这位小兄弟都有慈悲的心肠,小小年纪,他已经知道狗跟我们人是一样的,都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戴道之说着,又听见一位夫子道:“可是它会咬人哪?” 戴道之即道:“狗是会咬人,就像它?它为什么要咬我啊?因为我得罪它的主人,我令它主人难堪,它明知道斗不过我,还是愿意冒险来讨回公道,为了是什么呢?就是一个“忠”字。”正说着,戴道之方来到那位说狗咬人的那夫子身边而道:“夫子,你饱读诗书,门生无数,读圣贤书所为何事呢?” 那夫子只“啊”的个半天,皆愣住地竟说不上话来。戴道之又见说道:“当然是学做人,懂得忠孝仁义,对不对啊?”那夫子十分惭愧的不好意思,既已经愧不敢言了,想不到他一生为书,教化世人,却不知这等道理,只应了一句声:“啊......!是,是!”戴道之又接着问那夫子道:“那就请问夫子,残杀对人有恩有义的狗,是不是该叫不仁不义呢?”那夫子只点头而笑,尽已无话可说,无言以对了。 戴道之继续言道:“嘿!大家可能觉得我说的全是废话,对不对啊?也不过是杀条狗而已嘛!有什么好内疚的,是不是?为什么大家身为人,大家不能学学这位小兄弟?只要是人要有人性,我说的话到此为止,大家好自为之吧。”说毕,众人惭愧地低下了头,沉默了许久。那戴道之点头而笑,总算是不枉他那伶牙俐齿才说得众人知错就改。戴道之很是满意,方一化不见了。众人看了看,望了望“神仙哪!” 从此这狗肉街尽变成了欲斋街了,不卖狗肉,更别说卖那些猪肉羊肉了,全都成了卖吃斋菜的善地方了。 戴道之又至一山林,见一人正要一箭双雕的要射向两只鹿。戴道之看得那两只鹿,是一对夫妻,即将要修炼得化形成人,已有千年的修为。戴道之于心不忍,动了恻隐凡心,虽说已成了地仙,本因不恋七情六欲,更何况那是妖魔鬼怪,但见那双鹿如此恩爱之情景,戴道之哪管着这么多,方用传音之术,向那鹿说道:“快走!有猎人要杀你。”那鹿听闻之后,跳跃庞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戴道之笑了笑,又叹了一口气,他笑的是救了两只如此恩爱的鹿,他叹的是他和陈明芳要是还能在一起,那是该多好,可惜已经回不去了。戴道之心道:“望你们早日修成人形。” 戴道之至那山林深处,见那两鹿变得人形,很感激地走来戴道之面前跪下而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戴道之方扶了它二人起来,道:“不用谢我,这是你们的造化。只要你们行善积德,再潜心修炼,必会得道成仙的。”那男的道:“谨遵恩公教诲。”那女的又道:“我们也没什么答谢恩公,前面便是我们舍下,不如恩公到我们舍下吃顿便饭罢。也好让我们尽地主之谊。”戴道之道:“好!好!” 戴道之方知道它二人也有了姓名。男的叫鹿公锦,女的叫鹿虹英。 戴道之至它家中,桌上满为斋菜。鹿公锦道:“恩公!请多多包涵,我们都以素为食的。”戴道之笑道:“正合我意。我也是从来不吃荤的。”正值响午之时,戴道之方离了鹿公锦家,走过了这片山林,继续赶路,方到了婺州。 听婺州当地人说:“有无数的人死在兰若寺中,今天又死了一个。”大家一听到兰若寺这名都被吓得魂飞魄散。戴道之心下思量:“有这事?我倒要去见识见识。” 却说,当下便有一人问可有何处借宿不花元两之地?但见那人生得少年翩翩,有一股书生扬气。方听得人家告诉了他,兰若寺!他便又问兰若寺在何处?听人家指明了方向给他,他道了谢意,见离了而去,往兰若寺方向而去了。众街路人都在那说他不怕死。 戴道之随着那人同往,到一片阴山深林中。那人见戴道之一直跟着他,便回头作揖相问:“这位兄台,有何贵干?”戴道之也方作揖而道:“难道阁下对这里的一切有所不知?”那人只见拱手道:“不妨直说,愿闻其详?”戴道之道:“此处名唤幽魔林,而深处有座兰若寺,听闻寺内有妖魔。难道阁下不怕么?”那人笑道:“兄台可真会说笑,世上哪有什么妖魔鬼怪!”戴道之道:“好!阁下果然好胆识!在下也正要去这兰若寺留宿一夜,是否可与阁下一同前往。”那人道:“最好不过,求之不得!” 二人仅见得同往这兰若寺前行。原来那人名叫宁须宁采臣,乃绍兴人士,喜郊游,好广纳天下好友。宁采尘早有耳闻了戴道之的驰名中外,曾多次去往玉花庄,却一直都无缘一见。今日能在此一见得戴道之也算了了宁采尘一桩心事了。 至晚,戴、宁二人才到兰若寺。方见得有两人在打斗,剑影锋犀,好似不分上下,又好似胜负立即知晓。紧见着,那一白衣人一剑划下另一黑衣人的胳膊,痕血滴剑。 瞧着那白衣人一脸大胡,一双似剑而利的眼睛炯炯有神。那白衣人厉声道:“夏侯兄,你和我打了十七年,你也足足输了十七年。不过你倒挺有耐性的,我避到哪里,你就追到哪里。”再看另一黑衣人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只见喝道:“燕赤霞,想不到你在兰若寺五个月,把你的剑磨得更锋利了。” 燕赤霞道:“不是!只不过你浪费了青春。野心太大,不求上进,为了天下第一剑的虚名,锋芒太露,居心不正。用招形神不定,燥火太大。你还有个毛病,出剑快而不准。你再不修心养性,就算给你赢了也是侥幸。” 那夏侯气得脸上发青,方道:“燕赤霞,我是来和你比武,不是来听你讲道理的,你......”正要一剑冲去,见那宁采臣对燕赤霞道:“对,他说得对!你真是的,他已经打不过你了,你还这么说他,他不是好没面子?”又见宁采臣又对夏侯说:“你们该打完了吧!你也是的,人家大胡子已经避开你了,你这是何苦呢?不如啊!把剑放下来,用自己的爱与诚意来感动对方,你要知道宇宙是无限的,真爱才是永恒的嘛!要相亲相爱,千万不要互相残杀。这不是剑的世界,爱才是最有力的武器嘛!” 原来燕赤霞夏侯二人的剑正对着宁采臣在中间,怪不得宁采臣吓得都快魂飞魄散了,才说出这般话来。不过倒是使得他二人有些感叹,方停下剑来。夏侯呵的一声道:“你比他更多话!”说着,夏侯气汹汹的正要走,以为宁采臣也要跟着他走,夏侯极凶狠的眼神回过头来瞪了宁采臣一眼,宁采臣若惊受吓地道:“我不是跟着你。”那夏侯听后转过身去,正要走时,斯的一声响,宁采臣踩烂了夏侯一块衣布,宁采臣捡起那截衣布了起来给那夏侯,宁采臣很不好意思的又惊又怕地说:“你的衣服少了一截。”那夏侯接住那块衣布怒道:“去你的爱。”但见话毕方走了。 宁采臣回过头来,那燕赤霞一剑指向宁采臣。燕赤霞很严肃地喝道:“书生,你这么需要爱?应该去青楼,不是来这里。”宁采臣道:“我来投宿。”燕赤霞收起剑来匆匆而走厉声说道:“不方便。”宁采臣随跟着那燕赤霞忙问道:“为什么不方便?”燕赤霞问了一句:“你胆子大不大?”宁采臣很胸有成竹地说:“当然大。”燕赤霞道:“那你看看那边?”宁采臣望了望燕赤霞所说的方向,燕赤霞“唬”了一声,吓得宁采臣一跳,全身发抖,还躲在燕赤霞背后,紧紧抱住燕赤霞的大腿,不敢张望。 燕赤霞端了下来,对那宁采臣道:“我就这样叫一声,你就要躲我背后去。我要是把这里的事情说出来,那你还不是要躲到我的裤裆里去了?”燕赤霞说毕匆匆忙忙的走了,宁采臣追问道:“那......” 燕赤霞转过身来,步步逼近宁采臣道:“那什么啊?快走罢!”宁采臣很害怕地步步退后道:“怎么你跟人说话靠得那么近?”燕赤霞道:“我有口臭,免得听你废话。”说着,燕赤霞只见拿起剑来,对着宁采臣道:“立即离开这里,不然你有更多爱心也救不了你。”宁采臣被那燕赤霞的剑吓得心惊肉跳,魂不守舍的,当然是说:“我知道,我走。”燕赤霞听那宁采臣这样说了,想必也怕了,方道一句:“我也走了!”飞上了屋顶,不见了人影了。宁采臣四处张望了望,道:“戴兄说去方便,怎么到现在都没见人影。不等他了!走!”宁采臣独自一人上了兰若寺去,至一厢房中,点了火,不题。 再看看那夏侯,在一处顺流溪水的地方清洗伤口,忽见一女在正直溪水流入湖中沐浴。那夏侯便起了色心颁发,走了过去。那女的看见夏侯正过来,便使媚献娇。夏侯哪忍得住那女的诱惑,立马冲了过去,与那女的搂将起来,卿卿我我。当时两个就在溪边脱衣解带,将这地翻覆个来去。那女的正夏侯无不防备之时,方摇了下脚铃,推开那夏侯,只见不知是何东西,吓得夏侯张口结舌,那物插进夏侯嘴中,仅见得吸干夏侯的元气。这时,燕赤霞听到那邪恶的铃声,掐指一算,自道:“不好,夏侯兄!”燕赤霞狂飞而去,来到了那溪边,见到那夏侯的尸体,成了个干尸。燕赤霞叹道:“夏侯兄啊!何必呢?”燕赤霞抬起那夏侯的尸体,正要拿去埋了。紧见得那夏侯只剩下一具尸体,既然忽手紧抓着燕赤霞不放,要咬燕赤霞。燕赤霞挣扎一般,方道:“夏侯兄啊!你到死了还要跟我斗。”燕赤霞从身上取出一枚金针,使劲一插那夏侯尸的太阳穴,又从袖子弄出一道符,变出玄火来,烧了夏侯的尸体,才罢了这凶险。 此时正是深夜,一轮明月挂天边。不知从哪传来一阵凄凄惨惨的歌声,还有婉婉约约的琴声,唱得是一首诗经的《国风。王风。黍离》: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宁采臣听着这首歌曲,不知不觉被吸引了而去,不辞劳顿的来到了一亭之中。又是刚才那位害死了夏侯的那女的,瞧得那女子长得是可如那西汉的李延年的《北方有佳人》描写得一般而美,其诗有云: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可谓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啊! 那女子刚弹了那曲子一半,断了一根琴弦,见到宁采臣一来,很是高兴。方抬头一看那宁采臣却手拿着一把小刀,惊恐万分了起来。宁采臣这才清醒过来,自己手中拿着一把刀在手里。宁采臣只见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碰巧经过这里。如果你怕的话,我把刀扔掉好了。”说着,宁采臣丢扔了刀。 那女子这才静放了下心来,拉那根断琴弦,整好了那根琴弦。那宁采臣缓缓痴痴的见没了他什么事,只是那女子闲情雅致的弹琴而已,便回头要走。宁采臣背后不知是谁为他画了几道红符在背后,吓着那女的不敢直看,“啊”的一声叫。 原来那女的是个女鬼。宁采臣回头问那女的有没有事?瞧那女鬼略施小计,轻轻口一吹,不知从哪忽划来一阵风,把那女鬼一片白纱刮去了湖中。那女子急道:“我的纱!” “好!我替你捡起来”宁采臣说着便立马跳进湖中。打捞了个半日,不见那白纱在何处。 宁采臣不识水性,幸亏那湖的水不深较浅。可那宁采臣还是在这湖中挣扎了一般道:“水好深啊!” 那女鬼荡荡的一只白的透剔的小脚,伸出一只光滑的手,道:“还不上来,你快要没气了。快点上来!” 宁采臣说了一声谢谢!又道:“姑娘,对不起!如今太黑了,很难找得到,我明天一定替你捡回来。”抓住那女鬼的脚,再抓住她的手,那女鬼方扶了他一把,终于得救了。 宁采臣道:“这水真是又深又冷啊!”看那女鬼一副诱惑他的样子,又搂又抱的。宁采臣是个君子,岂是吃她这套的。宁采臣方推开了她,发现那女鬼手是冷的,方问:“姑娘,怎么你的手比我的手还要冷。”那女鬼只见又扑上来靠近了宁采臣,道:“因为你比我暖。”宁采臣对视着那女鬼,看到了那女鬼脸色苍白,嘴靠得他那么近,便又问:“姑娘,你的脸色怎么这苍白?一定有病,最好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你们这边的人说话习惯是不是都喜欢靠的那么近啊!”那女鬼道:“我需要你给我一点温暖。” 宁采臣突用力推开那女鬼,打了个喷嚏“阿切”一声,那女鬼倒在地上。宁采臣忙扶起那女鬼道:“姑娘,你没事吧。我不想喷你满脸都是。”那女鬼按住胳膊,倒在宁采臣身上,假装道:“好疼啊!”宁采臣轻轻移开那女鬼,道:“我不该推你。”可是那女鬼死都纠缠不轻那宁采臣,那女鬼只见又道:“我好冷啊!”宁采臣有些不耐烦那女鬼纠缠,方推开那女鬼道:“我比你还冷啊!你到底是疼啊,还是冷呀!”那女鬼方又扑上宁采臣身上,道:“风好大,抱我进去。” 宁采臣本来就是个书生,力气极小,哪是抱得懂,还没抱起就已摔那女鬼下来了。宁采臣道:“姑娘你好重啊!我抱不动啊!我看我找个人来帮忙。”还没说完,那女鬼扑上来,轻轻一口气吹晕了宁采臣。那女鬼方扶起那宁采臣道:“看你人倒很善良,可惜你来错了地方,要不然你也不用死的这么不值。” 忽一草动声,那女鬼听得是燕赤霞,吓得一飘而去,放下宁采臣。那宁采臣掉进水里才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道:“我怎么会在水里啊?”爬了上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心思道:“方才那姑娘呢?”望了望四方,看到了桌面上的那琴,宁采臣急得大声喊道:“姑娘,你忘了你的琴啦。”说着,抱着那琴去寻那女鬼了。 至森林中,那女鬼突在宁采臣身后出现道:“你跟着我做什么?”正说着,那女鬼听到了燕赤霞的脚步声,便急得跑了起来。宁采臣跟着那女鬼跑,方问道:“哎!你干嘛要走呀!”那女鬼道:“有坏人来了,不走就没命了。”宁采臣道:“是谁啊!谁是坏人!我怎么没看见?” 宁采臣跑着跑着,不小心滑到了一棵树根,扑了那女鬼而去,一起摔倒在地,压在那女鬼身上,手挤到那女鬼的乳处,宁采臣惊恐讶呆地起来,十分尴尬。那女鬼假装的也受吓万分脸转到了另一边去,却是偷偷一笑。突一条五毒蛇溜了过来,宁采臣吓得个半死,立马抱住那女鬼,宁采臣道:“别怕,我替你把它赶走。”宁采臣很大胆地一把手丢过去,冲了起来,脚踩了踩那蛇。宁采臣道:“还不走!踩死你!还不走!”看着那蛇很灵敏地爬上了宁采臣腿上,狠狠地咬了宁采臣一口。宁采臣疼疼地叫着一把手把那蛇拿起一扔,那女鬼急得扑来抱着宁采臣转身,一口气吹了吹那蛇,死掉了在树上了。宁采臣与那女鬼摔了地上,宁采臣道:“那条蛇呢?”那女鬼伸出两只手指堵住宁采臣的嘴道:“嘘!不要这么大声,那个坏人刚刚走过。”宁采臣小声说道:“哪个坏人?”那女鬼道:“就是住在兰若寺东边的那个大胡子,他一发现我们在这,我们就没命了。”宁采臣道:“就是住在我隔壁的那个大胡子啊?我一看见他,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那女鬼这时又听到了燕赤霞的脚步声方急忙忙的走,宁采臣跟着那女鬼边走边说:“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送你回去吧。”那女鬼道:“不行!我爹娘不许我跟陌生男人在一起,他们很凶的。”宁采臣跑到那女鬼面前停下道:“姑娘,这样吧!我去引开那个大胡子,等他抓我的时候,你就趁机脱身。”那女鬼很感动地看了看那宁采臣,宁采臣很着急地道:“快点走啊!等他追来就糟了。”宁采臣跑了几步,忘了那琴,又回来还了琴。那女鬼问那宁采臣的名字,宁采臣说了姓名。宁采臣也问那女鬼的姓名,那女鬼也说了姓名她叫聂小倩。宁采臣道:“我明天来找你。”说着,宁采臣很高兴的走了。 就在次夜。宁采臣从城镇中回来兰若寺。宁采臣本来就是胆小之人,因上回被狼吓坏,这次手提四个灯笼,还拿着一把棍子。宁采臣道:“四个灯笼,该不会都吹灭了吧?”又道:“狼来了,看我怎么对付你!” 第五十七回倩女幽魂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 养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咏志。 为了壮胆,宁采臣念了一首曹操的《龟虽寿》起来。 虽说是念,但听了“呜”一声狼叫,宁采臣便又慌了吓着急跑。 墙有茨,不可扫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一阵琴音歌声从一屋里传来,此曲名作《墙有茨》,是诗经国风鄘风的名曲。 宁采臣随着那歌声而来,方叫了几声“小倩。。。。。。” 聂小倩惊恐惊慌着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宁采臣爬上了台阶,敲门道:“小倩,开门呀!开门呀!小倩。” 聂小倩很着急的开了门,道:“你怎么会来这里来的?”宁采臣笑道:“我听到了琴声,我就来找你来了。”聂小倩很害怕地道:“快进来!”说着,便拉着宁采臣进来,看了看外面四周关上门,一副很当心的样子。聂小倩又恐又惊又怕地对宁采臣道:“这个地方你不能来的。”宁采臣道:“我明天要走了,我来跟你道别的。”聂小倩道:“你明天就走?”宁采臣道:“是啊!不过我一定会想办法再回来这里看你的。”聂小倩重重地道:“千万不要!” 忽见门外几个可怕的影子照着内灯出现。“不好,有人来了。”聂小倩吃惊地说。 “姥姥鼻子很厉害的,你躲在水里她就闻不到你的味道。”聂小倩叫宁采臣躲在了桶前。 “小倩姐姐!”一个很温柔的女子的柔柔声音地说道。 “小青,我知道姥姥等得很不耐烦。我打扮好了,就出去。”聂小倩在地上坐着,两眼很镇定的看着自己的指甲。 只见从外面一阵狂风划开了外头的这扇大门,出现了一个很凶恶的模样的妇人,一巴掌很用力的狠狠打了聂小倩一个耳光,呵了一声喝道:“贱人!”。聂小倩滚了几滚,瞧那妇人又狠狠的扭住聂小倩的头发,狠狠地说道:“死贱人!你既然敢瞒着我,收藏别的男人。”聂小倩一副很冤枉地样子,哭道:“我没有收藏任何人。”那妇人怒道:“你还想抵赖?我现在已经有了证据了,你自己看看。”那小青很嚣张的从身上拿出昨夜聂小倩留给宁采臣的丝布,望宁采臣早日离开兰若寺。那妇人气道:“你竟敢写这种东西给别人,你这样做分明跟我作对,我要教训你,你这个贱人。”那妇人一鞭一鞭狠狠地抽了聂小倩几下,聂小倩疼疼的受尽折磨得叫着在地上滚了又滚。那妇人道:“你忘了我怎样折磨你吗?你再不听话,我就毁了你的骨灰,叫你烟消魂散。”那妇人打完,又道:“今天晚上,你一定要给我找个活口,给我补充元气,增加阳寿。这次念你初犯,就算了。”那宁采臣之前讲过,他不识水性,在水中憋不了多久,想透出水面来透透气。那聂小倩忙走来,把宁采臣按了下水去。 看那小青已觉得有些不对劲,正要过去。那妇人将道:“小青,拿点药给你姐姐治伤。”那小青“是”的一声,方去了。聂小倩为了防止他们看到,那一块布来遮住水面。那小青拿了药过来,想看水中有什么古怪,被聂小倩拦住了。 那妇人见道:“我已经把你许配给黑山老爷啦。三天后你就要过门。”那聂小倩哪还听得进去那妇人说什么话呀。只顾着小青会不会发现宁采臣就在水里。那妇人又道:“小倩,过来试试这件衣服,是你出嫁穿的。”聂小倩道了一声嗯。 那小青正要趁机摘了水面的丝布,看看水里是不是有个男人,好来了告状。那聂小倩早已知道小青是个什么了,处处跟她过不去,处处跟他作对,很怕事情败露害了宁采臣。便拉着小青过去道:“你也过来替我看看。” 瞧着那聂小倩换了红妆,百般艳丽。瞧着那宁采臣憋了这么久,真是难为他了,方又再次透出水面,被那妇人闻到了人味。那妇人道:“好像有个什么味道?好像是活人的味道?”那妇人方走到接近那桶的位置。聂小倩开始着急了,方撕裂她的衣服。聂小倩道:“我的衣服破了。”那妇人回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小青趁机道:“我的手脏了,让我洗洗手。”说着,小青方要过去。聂小倩道:“小青,我来帮你。”小青道:“别客气。”那聂小倩方见一泼水撒过去,弄湿了小青的衣服。那小青道:“你干什么泼我啊!”聂小倩道:“我不小心。” 那妇人道:“小青别老跟姐姐过不去。”小青道:“没有啊!”那小青还要把手塞进水里,那聂小倩又一泼水撒了过去,道:“你还没洗干净啊?”小青这下不仅湿了衣服,就连一头发一脸全湿湿的,气道:“你是故意的,我不洗了。” 那妇人方道:“小倩,把衣服脱下来,替你补补。”小倩很无奈地脱了衣服,宁采臣憋不过气来浮出水面,看到了非君子不该看的东西,又一口气憋下水里了。可那宁采臣已经憋得太长时间,难免喘不过气,方又浮上水面来透气,小倩生怕那妇人看见,又见两位小青的随从正要拿衣服走了过来给她换上,聂小倩方扑了下水去,与宁采臣亲嘴,给宁采臣吸气。虽说此时有些尴尬不已,但情况危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倒见得也很幸福美满,这一刻的宁采臣,还有小倩,一人一鬼,可谓是笑得福中福,难得情妾郎啊! 那妇人道:“小倩,你在干什么?”聂小倩道:“我准备洗澡,赶得出去。天快亮了,再不出去就来不及给你找活口了。”那妇人笑道:“小青,你看你姐姐多乖啊!你要好好跟你姐姐学学。”聂小倩道:“姥姥你放心吧。今天晚上再也不会让你失望了。”那妇人痴痴的笑道:“好。”聂小倩见众人离去,才关上门,赶紧让宁采臣出来。 这时,小青又开了门进来。聂小倩又按住宁采臣的头下去,方脱衣进桶下水假装洗澡。聂小倩道:“干嘛那么心急啊!三天之后我过了门,这房间早晚是你的。”那小青瞪了瞪聂小倩一眼方出了房间,宁采臣才露出了头来,与小倩相视,小倩的全体都被宁采臣看光,二位不免有些狼狈了很久。宁采臣道:“你穿回衣服吧,我不看你。”聂小倩披上了衣服,说了一声“来”,到了门前开了门。宁采臣道:“你姥姥?”聂小倩催道:“快点走吧。”宁采臣道:“我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聂小倩道:“有什么话到小亭再说吧!”说着,聂小倩要关上门。宁采臣道:“我到那里等你。”聂小倩望了望后面,对宁采臣急道:“行啦!” 至亭中来,宁采臣坐在梯上等着他心爱的小倩的到来,好无奈。 一声清脆如铃的声音“宁公子!”。那宁采臣道:“你怎么那么快!”聂小倩道:“从上面的路来是比较快!”那宁采臣很关心的轻轻揉摸了一下聂小倩的胳膊道:“你没事吧!”聂小倩忍住了疼痛道:“你是不是喜欢这幅画,送给你。”方拿出一幅画来递与宁采臣。宁采臣打开看了下,是那天在街上看到的那副美人梳发图,很惊讶道:“这幅画,怎么会在你那里?”聂小倩道:“这幅画是我爹在一年前请人画的,直到孟兰节才有机会把画找回来,画里面的人就是我,看到画就像看到我一样。”宁采臣听了小倩这些话后,不免有些伤心难过了起来,方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我们不再见面一样。”聂小倩忍下了难受的心伤,有些说不出话来的感觉,但还是要说道:“我已许配给黑山老爷,三天后便过门。”宁采臣知道小倩是被逼无奈的,而且小倩是喜欢他的,只见执起着聂小倩的手方道:“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的,如果你有苦衷,我带你离开这里。”聂小倩也知道人鬼殊途,是不能在一起的,看了下天就快亮了,虽说有些恋恋不舍,但还是决定了放下的勇气,方做出一副无情的样子,道:“天快亮了,你让我走吧。”宁采臣硬拉着小倩的手不放,方见道:“天亮不是更好,我们可以马上走。”聂小倩挣扎了一般道:“放手呀!”宁采臣道:“你不跟我走,我绝不放手!”聂小倩只能绝情绝义了,用力推开宁采臣。宁采臣道:“小倩,为什么?”聂小倩含着伤痛的眼泪,带着绝心的面容,道:“你这穷小子,不要妄想了。你是看上我家有钱,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我不会上你的当。”宁采臣很矛盾地问道:“你怎么会跟我说这种话?”聂小倩绝绝地喝道:“你再不走,我就叫人抓你”宁采臣丢下那画,伤心欲绝地忍气吐声地道:“好!我走!你自己保重。”宁采臣怀着痛心离开了兰若寺这片森林。而聂小倩却在亭中远远望着宁采臣含泪永别了。 次日。宁采臣来到城镇,本来是很气怒又伤心的。可是忽看见壁上的一副通缉令,那通缉令上画的那人和燕赤霞长得一模一样,方担心起来了小倩会有危险,又跑回了兰若寺来。 夜里。来到了小倩住的地方水中居来,聂小倩担心受怕的飞起从树上拉了宁采臣下来。宁采臣以为是风,方道:“好大的风啊!”聂小倩在拉宁采臣下树的时候被宁采臣一手碰了她的眼睛,聂小倩抚摸着她的眼睛,来到了宁采臣面前,叫了一声宁公子。宁采臣看到聂小倩的眼睛肿红了,方问道:“你眼睛怎么了。”聂小倩道:“被一个傻瓜打了一下。”宁采臣道:“哪个傻瓜!” 聂小倩听到了有人来的声音,叫宁采臣蹲下,又一手遮住宁采臣的嘴。宁采臣道:“蹲下干嘛?”聂小倩看了下天,道:“快下雨了。”宁采臣道:“蹲下也会被淋湿,反正我已习惯了。”聂小倩道:“我们去小亭避一避。” 大雨临盆,电闪雷鸣,宁采臣和聂小倩终于赶至那亭中。宁采臣道:“小倩,你现在很危险,那大胡子是个杀人犯。”聂小倩道:“先避避雨再说。”宁采臣道:“我是特地赶回来告诉你,叫你小心点的。想不到亭子里也漏水,来!”宁采臣脱下了外衣,与聂小倩一起披在头上挡雨,坐了下来。聂小倩问道:“你真的是赶回来救我?”宁采臣点了点头,又道:“我很想见你。哦,对了!卖画的那个人说,画里的女人已经死了很久。”那聂小倩方躺在宁采臣身上道:“现在不要谈这些。”又把宁采臣的手方在她的心头上,道:“你忘了过两天我就要过门了。”宁采臣垂气心情减了大半,方发呆了很久。聂小倩叫了一声宁公子,宁采臣才反应了过来。只见二位闭目接吻,相拥亲嘴,脱衣解带,共枕同欢。正似: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将朱唇紧贴,把粉面斜偎。罗袜高挑,肩膊上露,一湾新月;金钗倒溜,枕头边堆一朵乌云。誓海盟山,搏弄得千般旖旎;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饶匹配眷姻偕,真实偷期滋味美。当下二人云雨才罢,正欲各整衣襟之时,宁采臣才发现了聂小倩的右足旁有个脚链,方问聂小倩是何物?聂小倩恐慌不定的拦住不让宁采臣碰,可宁采臣偏偏要碰摸,而且已经摇响了那脚链了。聂小倩这下是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假气方休的说道:“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快点走啊!快找大胡子去。”宁采臣不知事情一二,方问聂小倩道:“小倩,你干嘛发那么大脾气?我又做错什么了吗?”聂小倩只催着宁采臣赶快走,不然来不及了。宁采臣不知详情,还在那里啰里啰嗦的道歉不知那首饰对小倩如此之重要。聂小倩很无奈的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老实跟你说,我不是人。”宁采臣听到聂小倩如此说自己,便着急了起来,很镇定地按住聂小倩的胳膊,对小倩说:“你不可以这么说,我也不许你这么说,如果你不是人,那我更不是人了,我会对刚才的事情负责任的。”聂小倩心急如焚的挖开宁采臣的手,不安着急了转身要走,哎呀一声道:“别跟着我了。”宁采臣死缠浪打地叫了一声“小倩!”聂小倩回过头来,便向宁采臣急荐道:“这样吧!你快去找那个大胡子。”宁采臣惊讶一般道:“他是个杀人犯,你叫我去找他,不就是去送死吗?”聂小倩对那宁采臣无折又急心地说了一句“你跟着我,死得更快!”说着,便往亭外快跑而速走去,宁采臣也紧跟着小倩一块,狂追着小倩不放,边走边叫着“小倩”的名字,一句又一句的“小倩,不要走!不要走,小倩!”的喊着,死不身离。聂小倩虽说感心不舍,但是面临着她姥姥那边,也是情非得已,实在是无可奈何,该如何是好才好?只见聂小倩又一次放下了狠话方说道:“跟你说过不要跟着我啦!”正说着,聂小倩一手摇晃而去,宁采臣无故地远远一摔倒在地。聂小倩飘飞度湖,翩翩离去。宁采臣见追也追不到,方离了那亭,到了半路见到小青的背景,以为小青就是小倩,大叫了一声。小青回过头来,宁采臣见到不是小倩,方道了歉,往后就走。那小青本来心里就很羡慕嫉妒恨着小倩,小青怎么可能放过宁采臣,不杀死宁采臣呢?方一张吓人的鬼脸,正冲宁采臣过去。 “啪”了一掌,原来小倩在暗中保护着宁采臣。被那燕赤霞一来看到,小倩惊慌离去。瞧着小青还要扑过去,要害宁采臣,被燕赤霞一剑杀死小青。宁采臣回头看了看,吓得一慌而逃。遇上了聂小倩,宁采臣惊道:“小倩,那个大胡子杀了你妹妹,我们赶紧去报官。”说着,便拉着小倩一路慌跑。骑上一匹马,小倩道:“我不能跟你走。”宁采臣道:“来!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带你离开这里。”紧见二位一马奔去,小倩一路虽说心激有泪,但是实在是不能随宁采臣而去,她也想跟宁采臣走,若她真的走了,未必是件好事,恐会连累到宁采臣的。聂小倩一片白纱,轻轻地离了宁采臣而去。宁采臣到了半路,才见小倩不见,“吁”了一声停下马来,喊了几声“小倩”却不见人影。宁采臣自言自语的疑问“小倩怎么不见!” 宁采臣狂马奔腾到了地方官府敲鼓开堂,县令坐向堂前无精打采地有道:“要我三更升堂,报官费一分钱都没有,先打三十大板。”那师爷跟着起哄道:“双倍,六十大板。”宁采臣跪下惊吓道:“大人,你千万不能打,你一打我什么都忘了。”那县令是个贪官只问收钱没有,那师爷道:“不打怎么会有钱收。”那县令一声令下“打”。听那宁采臣说道:“大人,我刚才发现杀人犯柳一刀了。”看那县令一心只看着桌上他手中的银两无心听宁采臣,倒是那师爷疑疑的道:“柳一刀?”那县令问道:“柳一刀是谁?”那师爷道:“大人,柳一刀是我们悬赏千金的重犯,但三个时辰之前已被我们抓了。”瞧那县令贪官一副奸笑,又怒道:“大胆!我已经够贪了,你怎么贪到我这里来了,你是不是要拆我的招牌,骗走我的赏金。我要打到你的头晕眼花,屁股开花。”那师爷一声下去“打”,众官差拿起棍来,正要打。那宁采臣还道:“我真的看到柳一刀了。”那县令道:“你既然说你见过柳一刀,那本官问你,本官抓的到底是何人?”那师爷呵呵地笑道:“当然是柳一刀。”那县令怒道:“罪加一等,打。”那些官差狠狠的打了宁采臣一棍又一棍。那宁采臣道:“冤枉啊!大人!我看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 那师爷附县令耳边,说道:“大人,我们衙门是常常抓错人的。”那县令惊问:“当真?”那师爷道:“当真!”那县令命官差把柳一刀带来便知分晓。那县令又道:“抓错了人,他也是没钱给你,打了再讲。”那师爷道:“大人英明!”说着那师爷命人打宁采臣。宁采臣惊怕道:“冤枉啊!大人!”已被人脱了裤子,正准备朝他屁股上打下去时,忽听燕赤霞从屋顶飞了下来,一声喊“棍下留人。”宁采臣听到是燕赤霞来了,受惊慌吓的满堂跑来跑去。瞧着那县令躲在桌子底下不敢起来,听他说着:“好汉饶命!不要打劫,我这没钱的。”燕赤霞叫道:“赵师爷!”那和县令躲在桌子底下的那师爷听得是燕赤霞的声音,忙往桌子前一看,笑的迎了过去,道:“燕捕头啊!”又对那些官差道:“哎!哎!哎!闪开!闪开!不用吓得尿裤子,你们这些人全都昏了头了啊!燕捕头是大名鼎鼎,名震整个大唐的的辣手判官,他最恨贪官污吏,于是退隐江湖。”又恭恭赫赫的笑着问燕赤霞道:“燕捕头,今日你不是来抓贪官污吏的吧?”燕赤霞道:“官场的事我不管,我是来看看我的小兄弟的。”宁采臣很激动又受怕的说:“别听他的,他不是我兄弟。”那师爷道:“镇定!镇定!可能也是搅错了。” 这时,官差把那柳一刀带到认了一认,宁采臣才知认错人,可宁采臣必未善罢甘休。宁采臣道:“大人,你们一定要保护我,他是个杀人犯。”那县令道:“不要吵,这件案子太过于复杂了。再这样下去,要加三倍价钱。”宁采臣道:“好!我愿意!”那县令道:“凶手呢?”宁采臣指了指燕赤霞道:“他。”燕赤霞道:“我没杀人,这件案子根本没人被杀!”那县令无奈的道:“我也没办法了。”方叫上师爷。赵师爷道:“大人,什么事啊?”那县令道:“案情严重,要加多少你拿注意吧?”那师爷赶着宁采臣走,说道:“走!走!走!走!听着,没人被杀就是没有命案,所以本官府就要小题大做,你们要大人消耗了体力,做这一出好戏,所以加钱是应该的。”那县令道:“你怎么那么笨啊!快点给钱吧!本官很需要钱呐!”看那赵师爷一脸凶巴巴的样子,逼得宁采臣给钱,那宁采臣本是个穷书生,哪有钱给,哪来的钱给。那县令急道:“你可以去偷,你可以去抢哪!”燕赤霞道:“大人!还是销案吧!”那师爷方对燕赤霞道:“哎呀!你就少说一句吧!等他给了钱,再销案吧!”那县令道:“不必多言!凶案现场究竟在哪里啊?”赵师爷喝道:“说啊?”宁采臣道:“兰若寺!”当下吓得众人一跳,忙散了而去。只剩下宁,燕二人,燕赤霞才对那宁采臣解释说:“宁兄弟,今晚死的那个不是人哪!”宁采臣道:“我亲眼看到你砍了那个女人的头。”燕赤霞道:“不是女人,是个女鬼!”宁采臣吓了一般道:“女鬼?我不信!那个女人我认识,她们一家人住在兰若寺。”燕赤霞道:“兰若寺后面那是乱葬岗。”宁采臣道:“乱葬岗?”燕赤霞叹道:“这些年来时局不定,寺里的人全都走光了,除了那些孤魂野鬼游荡作乱,剩下的全都是孤魂。”宁采臣道:“孤魂野鬼,我不信!”燕赤霞道:“你不信?那我就带你去见鬼。”说着,二人走出衙门,骑上马,连夜进了兰若寺。 次日,寻到小倩的墓碑,宁采臣才相信那聂小倩其实是个女鬼。宁采臣问那女鬼为什么不杀她,燕赤霞道:“不知道,可能你还有利用价值罢。鬼和人一样,也是互相利用。”燕赤霞催着宁采臣趁天没黑之前离开这里,宁采臣道:“你呢?”燕赤霞说人的世界太复杂,和鬼在一起才可以分辨是非。燕赤霞又催着宁采臣道:“还不快走!”宁采臣开始恐惧害怕了,慌慌张张的惶慌而逃。 宁采臣是个多情多义的男子,半路弄丢了小倩送给他的那幅画,只见往回头寻了个遍。找了半日才找着那幅画。燕赤霞突然来到他身边,道:“我想过了,你还是留下来罢。”宁采臣说她会杀了我的。燕赤霞对宁采臣说就是要利用你来引她出来灭了她,燕赤霞还从身上拿出一铃铛来递与宁采臣说危险时摇下立马来救他。 至晚来到了兰若寺,燕赤霞把一本金刚经递与宁采臣,叫宁采臣有必要的时候念它会救他,还提醒宁采臣见了妖怪就摇铃。看那宁采臣关上门,惊慌失措的念了一句又一句的般若波罗蜜,生怕妖怪出来害他。燕赤霞匆匆走来怒道:“谁叫你念的,这样妖怪不敢出来。”燕赤霞一狂而飞到外面的树上等待着那棵千年树妖,也就是姥姥。 再看那宁采臣关上了所有门窗,躲在桌子底下,一团缩身一动不动的,不知有多害怕。忽听门外一股细细的敲门声,宁采臣拿出了勇气来,一步又一步的走上去,道:“谁呀!谁呀!不说我开门了。”宁采臣轻轻地看了门,见是聂小倩,吓得魂飞魄散的惨叫“啊”的一声,关上了门。回头又看见聂小倩已在屋里,吓得忙躲闪避那聂小倩。聂小倩道:“你怎么还要回来。姥姥已经知道你在这里。”宁采臣只问道:“你是不是鬼?”聂小倩道:“是的。”宁采臣又问:“那古刹里面的人是你杀的吗?”聂小倩道:“我也不想,我是逼不得已的,宁采臣。”宁采臣听着被吓得摔倒在地,道:“你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不客气了。”聂小倩只是担心宁采臣有没有跌伤,忙着过来被宁采臣那本金刚经一照,“啊”的一声不敢直视。宁采臣趁机逃到了炕上,聂小倩便跟到了炕上,聂小倩道:“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的,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宁采臣惊着搬开那本金刚经照了聂小倩“啊”的一声叫,远远的一摔,大伤元气。聂小倩含泪啼哭地道:“你想想我有没有害过你。”宁采臣道:“鬼都会害人的。你是鬼,叫我怎么相信你。”聂小倩道:“你以为鬼可怕,其实人更可怕。有时候人害人比鬼还残忍呢。而且有些鬼因为冤情未白,不能投胎转世为人,所以颠肺流离。其实有些鬼,比人还要善良的多。”宁采臣道:“你为什么要害人呢?”聂小倩道:“我是姥姥逼的,她是这里的一颗千年树妖。而我本来是出身官宦之家,因为被奸人害死而死往路上,家父把我的尸骨暂时埋在一颗老树下,没想到家父也跟着被奸人害死,姥姥就控制了我的尸骨,替他勾引男人,吸取阳气。现在,他还把我许配给黑山老妖。”说着,带着悲伤透肺的心情要走,宁采臣终于明白了原来小倩的苦衷,追着小倩道:“不要走,小倩。”拉着聂小倩的手,看着聂小倩那哀泪悲痛的样子,道:“不要走,小倩。我错怪你了,对不起。”聂小倩躺在宁采臣胸前痛痛的一哭,道:“你现在不怕我了?”宁采臣道:“不怕,我一定会在姥姥手上救你出来。”聂小倩道:“真的?那么在后天黄昏之前,你定要把我的骨灰送回乡下一户人家安葬,这是我唯一重生的机会。”宁采臣道:“你尽管放心,明天一早,我就把你的骨灰挖出来。到后天黄昏前,一定送你回乡。”说着,二位甜甜蜜蜜的相拥怀抱着,香香暖暖的在一起,好个恩爱有佳。忽宁采臣想起了大胡子燕赤霞,很着急的对聂小倩说:“糟了,你快走!那个大胡子是个道士,他等着收拾你啊!”这时的聂小倩听到外面有很大的动静,也很着急了起来,惊心胆跳地对宁采臣说:“今晚姥姥叫我来害你的,她已经不信任我了,她一定亲自出马来杀你,快走吧!”宁采臣拉着聂小倩的手道:“要走一起走!”正说着,瞧着前面那连大门忽被一阵狂风猛冲而破开,此时的宁采臣方想起到了那本金刚经,只见宁采臣道:“别怕!我有法宝!”宁采臣很幼稚的搬开那金刚经以为可以阻挡那姥姥,那宁采臣方念了一遍又一遍道:“般若波罗蜜。。。。。”谁知毫无意义的作用,反而那风越来越猛,似乎要把他二位吹上天一般。宁采臣见没甚么用处,又摇了下燕赤霞给他的那铃铛,见也哪是有用的?宁采臣怒道:“死道士,骗我!”聂小倩拉着宁采臣的手道:“你叫也没用的,快走啊!”走到一扇门前打开门,见到像一个舌头一样的东西,不过那东西比一条鲸鱼还大。宁采臣问道:“这是什么!”聂小倩惊心肉跳地道:“是姥姥的舌头!”说着,带着宁采臣越越狂飞而去,二位正要绕着大门而飞出外面去时,那舌头猛扑过来,轻轻薄力一甩,聂宁二位狠狠地摔了在地,滚了几滚。命衰的宁采臣正好掉下了地下室,恰好被那舌头接了住,看那舌头将他团团包围,恶心得要死。宁采臣害怕地叫了一声“小倩!”聂小倩伸手下了去,一把捞他上来。那舌头死死不放地紧跟而上,聂宁二位惊得不知如何是好,好像只有死路一条,摆脱不了那舌头一般。那宁采臣这时看到了刚才被遗弃在地上的那本金刚经,幸得有救了,方搬开金刚经一照那舌头。舌头被金刚经烫到了退缩了而去,才逃过此劫。 吓得半死的宁聂二位,总算松了口气。但是谁知意想不到那舌头比以前更猛了,从地下直冲上来,卷绑着宁采臣死死的,似乎要吞了宁采臣似的。那聂小倩刚刚在宁采臣的粗心大意当中受了伤,本是要拿那金刚经照那舌头的,没想到却情况危急错照了聂小倩。聂小倩焦急不安地道:“宁采臣,别让它进你嘴里。”说着,聂小倩鼓起重伤的勇气站了起来,伸出她那两长白袖狠狠地紧绑住那舌头,死拉了一拉,痛了那舌头一疼,那舌头才肯罢休得放了宁采臣下来,聂小倩立马接了宁采臣拉着宁采臣慌慌而逃。 谁知那舌头可哪是善罢甘休的?狂狂的一翘住聂小倩的脖子猛拉,聂小倩用力的把宁采臣推了下去,宁采臣很担心地喊着小倩的名字。聂小倩惊惊的喊了一声“采臣”,把她丝带一丟,把宁采臣包成一团往下一转而降,宁采臣方安安全全的下了楼外了。聂小倩只见大声说道:“你随着那条丝带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此时的宁采臣也不知如何似好,待着复杂的心情狂奔而逃。一路慌慌岂是他的容身之处。宁采臣这一路都是听见聂小倩的惨叫声。宁采臣正要拿出勇气来回头和姥姥死拼了,只见聂小倩狠狠的扑来一摔,宁采臣伤心欲绝地要跨向聂小倩去抱住小倩,可瞬间而出了姥姥挡住了宁采臣的去路,宁采臣被撞了摔了几摔跤,宁采臣很害怕的一动不动的,那姥姥手指一动从地下滚起了树丫团团包围住宁采臣,把宁采臣绑在一株树上不能动摇。 这时从远方来了一团大火,把那树丫烧成一片,原来燕赤霞已在树后救出了宁采臣。那姥姥怒道:“我到嘴的肉,你也敢来抢!”燕赤霞笑道:“你杀那些坏人我不管,但是这位书生亭亭玉立,两袖清风,花拳绣腿,学无不尽,一事无成。”说着又问宁采臣道:“你还有什么好处?”宁采臣道:“你把我说的太好了吧?”燕赤霞哎呦一声,道:“不把你说得好,哪拉得住他呀!”方对姥姥说:“你要杀他,就是不给我面子!”姥姥道:“你杀我婢女,也就是不给我面子!”燕赤霞给姥姥做了个鬼脸,道:“死老太婆,我们不讲面子,好,快动手吧!”说着,二位便大战了个翻天地覆了起来。 第五十八回新婚燕尔 宁采臣见二位正打得厉害,趁机而迈向聂小倩身边而去。聂小倩见到宁采臣,方也鼓起伤来要到宁采臣身边来。 燕赤霞一见,急忙从身上投出一金针来一扔过去,把聂小倩定在天边,生怕聂小倩害宁采臣。宁采臣很无奈的着急地使劲一跳拔下了金针。燕赤霞只见喊道:“混蛋,回来!”谁知那燕赤霞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被那舌头在后偷袭绑住了燕赤霞紧紧的无法自拔。 再看那聂小倩叫宁采臣快去帮那燕赤霞,不然来不及了。宁采臣拿着金针跑来问刺哪?燕赤霞方说刺哪都行!那宁采臣是个胆小之人,哪管那么多,方闭着眼随便而刺,刺到了燕赤霞的屁股上去了,疼得燕赤霞大叫一声,燕赤霞猛捷的拔出金针使劲一刺那舌头而去,痛着那舌头半死才放下燕赤霞,燕赤霞才得解脱。那舌头死死不放着又追着宁采臣追去,燕赤霞方见到地上方才丢下的那把剑,快速的滚了一滚拿了剑跑了去跳到舌头上,一剑往那舌头一刺,疼得那舌头乱摇乱摆。瞧着那宁采臣已吓惊呆了,被那舌根舔都没了感觉。那燕赤霞喝着宁采臣快跑,宁采臣这才发觉起来拉着聂小倩狂跑了而去。那聂小倩哪是走得掉的?那姥姥神通广大,早被姥姥的大显神通把地下的树丫一拉了下了去,而宁采臣也差点被树丫也拉了下去,幸好燕赤霞从身上投出一符来一丟那树丫上烧了树丫。 却说刚刚平息了一切。宁采臣便求了燕赤霞救聂小倩,把事情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燕赤霞。燕赤霞很是感动,宁采臣很像他当年的风范,燕赤霞方答应了宁采臣就小倩。 次日二人方去挖坟,那些骨灰岂是容易找的?那姥姥难道就轻易的让他们找到吗?早就调换了位!瞧着小倩那里好几个骨灰,实在令他二人头疼!二人方把小倩坟边附近的骨灰一块带了去。 天公真不作美,下了场大雨!不让他二人离开这鬼地方,幸亏附近离兰若寺不远有家客栈可以避雨,方意欲去了那家客栈了。 至晚。开了骨灰蛊,果然十几个骨灰蛊都不是小倩。但还剩下一个!就在宁采臣感到绝望之时,奇迹来了,聂小倩轻飘出现在宁采臣眼前。燕赤霞见到如此美好的场景,不觉感动落泪了起来,可想了想又严肃了来。小倩正要跪下谢过燕赤霞,燕赤霞虽然想笑着答应小倩可又不妥只能严严肃肃的说“好了!好了!起来!起来!”然后说了一些话,叫他们好好把握时间,方出去了。 此时宁、聂二人在这屋里有说有笑的,方合作起一首诗来,写入小倩那画中,说是若以后小倩不在宁采臣身边,画如见人。看那诗云: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时间永远不会可怜人,天已过了三更半。宁、聂二人很是怕天会亮,怕他们永远分开。 此时的燕赤霞觉得有些不对劲,方大开天眼,看到满屋全是幽灵,正等着抓聂小倩下地狱去嫁给黑山老妖为妾。燕赤霞方跑到房里叫宁、聂二人立马离开这里。谁知刚到大厅,聂小倩早被幽灵抓了去了。燕赤霞很是着急又生气,对宁采臣说只能硬闯地府了,方带着宁采臣闯入地府了去。 鬼怪妖魔乱一片,身纠体缠慌慌慌。看那聂小倩正坐在娇子里被大批的元灵幽魂抬着茫茫而去,燕赤霞带着宁采臣一路杀了过去,斩了不少小鬼小妖,魔兵怪卒。可救了聂小倩又如何呢?就在这时,黑山老妖及千年树妖姥姥二位终于出现了眼前。那黑山老妖冷笑道:“燕赤霞,别来无恙啊?”燕赤霞大声喝道:“少来这套!”正说着,紧见得从远处传来一道厉笑大声。宁采臣心思量着这人是谁?有点耳熟啊?只见飞来一人, 傅粉何郎无处寻,清新俊逸没得比。雅人深致问是谁?却道诗邪戴道之! 原来戴道之一直都躲在兰若寺内修行,今日打了个喷嚏,掐指一算宁采臣有难,特意前赶来相命搭救。燕赤霞一看是戴道之大喜道:“真是造化!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戴贤弟啊!”戴道之大笑道:“一别就是三年啊!燕大哥!”说着,二人相拥互抱,狂笑大方。燕赤霞附耳对戴道之道:“兄弟!你怎跑这来了?快离开这里。”戴道之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说毕。燕赤霞拿剑,戴道之拿扇,宁采臣随后,便杀了过去。燕赤霞对付那千年树妖,戴道之对付那黑山老妖,而宁采臣手拿一把金针在那躲躲闪闪的见一个兵卒戳一个兵卒,幸亏有聂小倩帮忙,要不然宁采臣死一百次都不够。 很快到了五更天了,聂小倩是把持不住的,若太阳一晒聂小倩便马上魂飞魄散。那燕赤霞道:“贤弟!快想想办法救救小倩。”戴道之便从身上投出一布袋子,向凌空一扔那布袋大开收了聂小倩进去,把手一接住那布袋缠了身上了。这正是时候到了五更半天,那黑山老妖和千年树妖正要急着赶回府去,燕戴二人便连手念出咒语来,请出太阳,且看那黑山老妖及那千年树妖想回都难了,被那太阳晒得半死半活,燕戴二人趁机把一剑一扇念出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一剑一扇扔了过去灭了黑山老妖及千年树妖。 此时恢复了一切平静,燕戴二人松了一口气。宁采臣这时跪下求燕戴二人快点救救聂小倩。戴道之道:“宁兄弟,要如何救小倩姑娘呢?”宁采臣当然是说投胎转世了!戴道之道:“你可要想好了?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家店了!”宁采臣不解何意?戴道之道:“且想清楚吧!要留要送全在你一人。”说着,戴道之扶着宁采臣起来又道:“时间不多了!我们先回去想想。”说毕,戴道之用手指画了一个大圆圈,里面是回去的空间,方和宁采臣,燕赤霞回了去了。 至晚。燕戴二人来问宁采臣想好清楚没?宁采臣道:“我真的可以留住小倩吗?”戴道之笑道:“真是痴儿!既然要留为何要说送呢?”宁采臣还是不解戴道之话中之意?燕赤霞大笑道:“笨蛋!戴贤弟正是要帮你啊!”戴道之方在身上投出袋子放出聂小倩来,聂小倩跪下道:“小女子谢过戴大侠救命之恩!”戴道之道:“请起,不便客气!”又道:“小倩,我且问你,你愿意一辈子永远留在宁兄弟身边不去投胎转世为人吗?”聂小倩道:“当然愿意,可是。。。。。。”戴道之道:“不用说了!我已明白。”戴道之方叫宁采臣准备好糯米等物,要赶在天亮之前不可耽误,否则后果自负。宁采臣急忙照做准备去了。 就在三更天。安了桌,摆了物,戴道之准备开坛做法事了。聂小倩躺在一张床上,燕宁二人在旁观看。宁采臣啰哩吧嗦个不停,问燕赤霞这的那的,问东问西,烦着燕赤霞个半死!燕赤霞怒道:“别吵!烦死了!”宁采臣道:“我这不是当心小倩嘛。” 已接近四更天。戴道之叫宁采臣过来,又叫宁采臣伸出手来,戴道之拿出一把刀来割宁采臣手指三滴血来在碗中。戴道之道:“没你的事了,走吧!静候佳音。”戴道之又把聂小倩的骨灰散在聂小倩身旁,继续做法。 逐渐便到了四更天了。戴道之叫宁采臣给聂小倩服下刚才宁采臣割那手指三滴血水,然后叫聂小倩继续躺下。戴道之便念咒书符,大展幻术,将聂小倩骨灰进入聂小倩身体里去。 这时,鸡便啼了一下。戴道之叫宁采臣过来,用牙把自己的手指咬出血来,在宁采臣手上画了一道符,再叫燕赤霞过来把红线给燕赤霞,燕赤霞点头已知是什么事了。燕赤霞对宁采臣喝道:“还愣着这干什么?做事去啊!” 原来是用红线牵住宁采臣的手指,再牵住那只鸡的脖子,然后牵住聂小倩的手指,最后牵住戴道之的手指。戴道之用符点上蜡烛的火,念了咒语,放入一碗水中,撒了几粒糯米,也同放入那碗水中,叫燕赤霞拿去给聂小倩服下。那戴道之方用手指向着红线,在红线上施法,融入聂小倩体内。过了一会,看那红线瞬间消失,非常奇怪。戴道之道:“可以了!”宁采臣问道:“这怎么回事啊?”聂小倩方来到戴道之面前跪下道:“谢戴大侠再生之命,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自当永世难忘!”戴道之扶起聂小倩说道:“聂姑娘,快快请起,不必客气!是你们感动了我,我才出手相救。记住我一句话,以后为人要多行善念得善果!”聂小倩道:“多谢戴大侠教诲,小女子铭记在心。”戴道之点头是好。燕赤霞对宁采臣喝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谢恩!多亏戴贤弟,你的小倩才有还阳的机会。”宁采臣这才明白戴道之的用意,立马跪下要磕头道:“谢毓锋兄……”还没说完,戴道之方扶起宁采臣道:“不必客气!快请起!” 次日。燕、戴、宁、聂四人各互告别!燕赤霞已退出江湖已久,再加上已在兰若寺隐居住了数日,再加上他已对世人无比失望已绝望,不愿接受这贪慕虚荣的世界,所以他继续留在兰若寺和鬼怪妖魔为伴,他觉得他与妖魔鬼怪才能分辨得了是非!而戴道之决定回一趟故乡看看他的玉花庄,因为这些年在外他已看到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或许他已尝试到了人生的非比寻常的疲倦,更让他懂得要珍惜一切快乐,不必要要求过高的人生。而宁采臣、聂小倩二人决定回家选好日子就成亲,过幸福美满的日子。 戴道之骑着一匹黑马,得得得得得的荡荡冲向宋城狂奔而去,不顾日夜兼劳。因为如今的他只想快些回家歇着,不问世事。他唯一想得到的只是一份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爱情,他却始终得不到。但是在他的世界里,却有那么多的女孩子追求着他,他却看不上一个,这又能说什么呢?然而是他要求过高,不怪谁?如今他是明白了,他看着那么多的恩爱郎妾,他是明白了自己的迷失。他只想回家,清醒自己头脑,思考下自己的人生答案! 马的急速速度是无人能比的。一天至夜便到达了宋城玉花庄,看他的府上丫环小厮们那些下人兴奋得也皆忙不过来,为他的回家感到万分欢喜,万分高兴,又是为他而狂欢交乐的惊天动地摆盛宴,又是为他而惊喜欲狂的无比激动大笙歌,真是亲如一家若主仆,天下无双好哥们。 光阴如梭,又是一年过去,紧到了元宵佳节。戴道之接到黄树斌邀请来至杭州参加花魁盛会,这花魁盛会乃是一个女子的才艺比赛,每年的元宵佳节都有,胜者为魁,是每个才女心中期盼的一次盛会,若能在此盛会大显身手,必会扬名于天下,比得是才艺,无论甚么才艺都极可奉献而上。 然而这次盛会拿下花魁的又是邓慧婷。自从蒋圆蓝嫁给李四郎以后,便不再参与任何一盛会,像消失了一般,退隐江湖了一样。 至晚。戴道之又赴杭州的豪门宴,此宴会每逢元宵佳节都会进行这豪门宴,聚齐杭州各大富豪。当然,邓慧婷也不例外,可邓慧婷每次都会请辞提早回家。戴道之见邓慧婷请别,意欲也请辞了外去!戴道之便向邓慧婷说道送她回家而去,一路二人便长聊了起来,虽说戴邓二人都有一个随从及贴身丫环,邓慧婷是不需要戴道之如此行送的,但做为一个女孩子一件小事而拒绝人是很没风度的,方谢过戴道之送她回家,这一路上二人的谈话举止都让对方觉得很是不俗,已经深深的让对方感受到了好感之在!邓慧婷绝不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女子,她与蒋圆蓝一样都是日久生情的那种。不过蒋圆蓝比较现实了些! 闲话少谈。却说这戴道之送了邓慧婷回府,带着随从燕飞燕双鹰也不进当年那蒋员外送他的宋宅那里住脚,竟在门口对面光站着那儿看了一看,也不说话。那燕双鹰问道:“五爷,为何站这?”且说这燕双鹰原名燕小凤,七岁入玉花庄,比戴道之小一岁半,其名燕飞,字双鹰,乃戴道之给他赐的名,其人生得相貌俊美无涛,飘逸宁人,身躯长得威风凛凛,风度翩翩,既有书生之气概,又有大将之风范。戴道之看得此人明日定有一般大作为,便给他起了名为燕飞燕双鹰,望他今后真的不负其名。这燕双鹰还有一位长姐,名为燕双儿,由于戴道之觉得她名过于俗套,方为她改了名为燕见曦,那燕见曦生得清艳脱俗,可谓风华绝代,正如宋玉的《登徒子》中所说一般: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或阳城,迷下蔡。真是海棠遂日春芳睡,晴雪落雨欲风眠。这燕见曦好一个不亚浣纱沉鱼西姑娘,汉宫落雁王明妃。也难怪燕见曦会乃是玉花庄上名副其实的大美人,除了玉花十二枝外,便是她与郑秋余,还有贾瑾雯、甘又婷被人称之为玉花四御了。 戴道之方道:“现在几时了?”燕双鹰道:“刚亥时,五爷!”戴道之道:“走,去锦金楼!”说着,戴道之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转身带着燕双鹰离了那宋宅门前对面。其实说到底戴道之心底是一副很复杂的心情的,虽说他一脸的无所谓,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放不下他的圆蓝妹妹的,他嘴上虽然说不在乎,说实在的他是口是心非的。要不然怎么会无端端的走来宋宅呢?他无法面对这现实,他不敢进去,只在门口看下就够!他倘若进去,他害怕经不起回忆! 单说这锦金楼是唐举仁的半生经营,唐举仁是何许人也?乃是唐月欣之父亲!想当初的这唐举仁可是一个风华人物,才盖整个江南无人能敌,可生性太过风致,欠了不少情债在外,又加上他好吃懒做,又经常好赌好玩,把家产败光,才会使得现在如此狼狈,幸亏他娶了一个贤妻良母,这女人姓陈名得慧,是个好本事的人,乃是杭州当年知府陈灵之次女,这陈得慧见自己的夫君落魄的败光家产,幸好自己省吃俭用省下不少银两,才开了这家小店。如今令夫人陈得慧因病去世,只留下父女二人经营小店。也未曾晓得,那唐举仁自从他夫人陈得慧去世以后,竟好似突然开了窍,将这家小店也算经营着不负他夫人陈得慧所托,再加上他女儿唐月欣琴艺精湛,所以这锦金楼才得蓬荜生辉,风生水起。 戴道之带着随从燕飞来至这锦金楼中便包下了小店,又至在房内也不让唐月欣为她弹琴了,而是叫唐月欣陪他喝酒聊天。燕双鹰由于知道戴道之心情下降,恐戴道之喝醉会发病,方劝阻戴道之无须喝太多,戴道之非但不听偏喝,还将燕双鹰臭骂了一顿,那燕双鹰见戴道之不听劝告,又如今脾气这番暴躁,恐戴道之急火攻心更是不得了之,只好乖乖地到隔壁房中睡下,若有事再提了。然而唐月欣贴身丫环也叫唐月欣不必喝多,当心身子不好,唐月欣方让她那贴身丫环回房先行歇息,自有分寸。再说,那唐举仁是知道他那女儿是喜欢戴道之的,现在又是如此大好机会,竟思来想去,便出有了一个馊主意,不如趁机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攀个高亲家也是不错的。 即见这时,那唐举仁方叫了店小二出门,且买上一包滢药回来,唤着店小二见机行事,照做便去了。瞧着那戴道之已喝得醉了八层,而唐月欣的酒量倒是还算清醒得很着呢!看那店小二乘着酒来,方关上了门去。那唐月欣倒是个心细的女孩,倒酒时已觉得有些不对劲,方用手指沾酒舔了下,果然知道是他父亲搞的鬼,他爹不止一次想这样了,以前就有好多次了!不过这回的唐月欣是否怎样呢? 但见着唐月欣竟总算与以前大不相同,而是倒酒予那戴道之喝了!唐月欣知道她无法同蒋梦相比,但机会却只有一次,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家店了,不如好好把握,即使没能得到心也得到了人,算值了。那戴道之迷迷糊糊的,把唐月欣看似蒋圆蓝,又看似成了陈明芳,正朝着他嫣然一笑,戴道之方也固然地傻笑了一番起来,且不一会儿便躺了过去在唐月欣的腿上而渐渐地入睡。 唐月欣尽扶着戴道之上了榻,又盖好被子给了戴道之。本来唐月欣觉之自己已没了戏,正要走时,忽被戴道之一手竟拉了她躺下榻上去,一身子置住了她在榻上——轻吻着她,方听见戴道之小声叫着:“月欣!月欣!我不知为何......如今却有一丝的喜欢你!”唐月欣听着戴道之说他喜欢她,心里乐滋滋的真是个美美的滋味,戴道之终于喜欢上她了,她心里不知有多欢喜和兴奋,她觉得幸福就在她的眼前一瞬间出现。当时那唐月欣与戴道之不知有多美好,搂将一起覆来翻去的卿——卿——我——我的,卸衣解带的共枕同欢的纷云似雨,正似那: 春宵一刻值千金,风花雪月满朝新。金针刺破桃花蕊,待到芳枝弄灯心。 有一首《满春庭》道他二人极好: 盈盈月色皎如水,骄艳无双,欲照雕床;红烛影碎剪一段,不禁风情,解罢罗裳。 琳体横陈脂凝雪,酥宇高耸,含春脉脉,携发飘香,闻丝丝鲜魂,愿如逼人; 娇臀妩嫩多轻薄,紧手着暖,宛如而却,秀腿凭触,凉一股且滑,是福消受。 但望那鼻如悬胆,多娇俏;那口似樱桃,何芬芳;眉峰叠翠,耳圆润;美目流盼;显情扬。 心神摇幽荡,莫教难自抑;血脉贲张,尽把爱意长。 缓缓飞身,上得这楚梦榻;红绡帐底,真好个鸳戏鸯。 星眸迷离,口惹炎舌,瞧那一片暗溪四溢,浩烫烫。 金銮擎天,当之雄起,冲直凌霄汉; 更那堪,玉坠直挺,博得何处闺房,嬛嬛刺梁生,可叹人间乐逍遥。 若道是,似一座铁魁出尘来,翩翩奇伟,实难溅; 且见娥,故摇玉臂酌手相帮,研濡半日,方显然。 介时。美人言叹,不能当;娥言。不若先搅渊,脸摩尘龙,馋嘴来缠。 彼间。我之舒适,无言以表;宛若飞禽,云中翔;感念娇娘,真好贤惠;竟为悦我,将君张。 噬吐掠咂,皆百数;娥始扶玉,入其婕裆; 浅提轻送,徐徐动;唯恐穷力,将我伊伤; 须臾佼人佳境至,**连连,发俊腔。 闻得此声始费力,挥汗如雨,推拉忙。 前后上下,固搅遍;站坐躺卧,倒栽秧; 声如裂帛,如蛙噪;又似那光足,踏泥浆。 何止陆续,尽数万过;好个累坏,漫凤求凰。 忽然浊至,犹如泉涌;醍醐灌顶,越弹出膛。 早已婵娟不胜力,唇凉舌冷目无光;床斜衾乱罗帐堕,云鬓蓬松汗湿妆。 拥娥入怀,挚爱无限;娥赞我壮,豺狼虎豹。 此时。心中暗起誓,身为男儿定自强。 今生。绝然不负汝,全部苦痛我来扛。 玉人美眷如斯好,岂能容人将尔伤。 红烛燃尽情无尽,不觉那日出,已升东窗。 瞧他二人一夜楚梦尽落花,流水荡送玉兰家。二人喜笑颜开的齐目对脸,相拥怀抱着在这榻中好一个恩爱有佳情真切,坠入深渊碧恋河。看那戴道之一双留情楚眸,璀璨夺目的眼神静静看着唐月欣害羞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低眉垂眼的脸红耳赤。唐月欣只见道:“哪有戴公子这样看人家的呀!”戴道之方用手勾着唐月欣的下颚说道:“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唐月欣听着更加害羞了,忙转身后去。戴道之哈哈大笑的连忙抱住唐月欣叫了一声:“夫人!”唐月欣羞道:“说什么呢?谁是你夫人?”戴道之便又对着唐月欣耳边细声叫道:“夫人!”吹着唐月欣耳痒痒的,唐月欣羞羞一笑得回过身来要打戴道之,戴道之方扭住唐月欣的手,又置住唐月欣在榻吻她。唐月欣叫了一声“戴公子”,戴道之笑道:“还叫戴公子,该改口叫夫君了吧?”唐月欣羞道:“尽说一些混账话。”戴道之笑道:“心肝,你是我的!”说着便和唐月欣将搂住紧紧的親嘴,戴道之边亲边把御物向闺中左掏右摸,唐月欣见把持不住臊痒方把芳闺凑上来迎合御物,忽然抵着一处,爽心悦目的要高声呐喊起来,但是又不敢高声大叫,恐人听见不好,只得默默的暗皱眉的小声一般细叫,真是去到人间仙境都不如这光景痛快!戴道之极速极限的并力而出,唐月欣神爽气乐的无处不在,恐怕就连这神仙生活都难比他二人这般怡然自乐,喜之欢之了。他二人在这房中正是那春花秋月三七管?天伦快活九五窑!很快两个便完了事,抱住歇了片刻,唐月欣醒转来问道:“小女子一无才,二无相貌,戴公子如何喜欢上小女子呢?” 戴道之方附耳细语对唐月欣笑道:“爱在心口好难开!”唐月欣笑着瞪了戴道之一眼道:“花言巧语!”戴道之露出一股阴脸坏笑道:“那你又如何喜欢上我的呢?”说着,戴道之便将唐月欣又置了过去吻她。就在这时,嘭嘭嘭嘭的几声敲门声作响,不是别人,而是燕飞,燕飞方道:“五爷,该回去了!”戴道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大清早的,这厮吵什么呢,不像话!”戴道之方和唐月欣起了榻穿整好了衣服,便打开了门,燕飞一惊着不敢想象也没说什么话,至下了楼到了店门口,戴道之对唐月欣道:“要不要跟我回去!”唐月欣虽然很想随戴道之去,但作为一个未婚女子私自到一个男子家中实为不妥,再加上昨晚之事已经是违背了一个女人的贞洁,若如今还随戴道之去,不用说面对家,更是无法再面对自己了。唐月欣方拒绝了戴道之,戴道之道:“那好,静候佳音!待我回来娶你为妻。”说毕,戴道之与燕飞纷纷远远而去,越走越远,只剩一个影子在那渺渺人海中。此时的唐月欣才含泪招手拜别,她在想也许戴道之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并非能给她名分,又或许她是永远见不到戴道之了,因为机会根本就是很小的概率,或者其实以后就都没有了,这次的有机变得失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又怪得了谁?怨得了谁?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先不提这唐月欣。再看那戴道之一回到玉花庄,便见他父亲戴耀已在等候多时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据说当年戴家与秦家曾在四十多年前的一次******遭到海盗袭击遇险,就在当时的戴秦两家便结为异性兄弟,若能逃过此劫回去,并有约于以后生儿育女如是男儿便是兄弟,女儿便是姐妹,男女便是夫妻。如今的秦家有四男一女,长子秦远秦子龙,乃是太平郡王;次子秦易秦子云,乃是缙云郡王;三子秦蒙秦子杰,乃是荥阳郡王;四小女秦雪,小字冬儿,乃是太上皇唐睿宗李旦的义女干女儿,被奉为静灵郡主,在这大唐不是一般人都能是郡主的,再大荣幸也未必能是郡主,只有皇太子之女才有资格封为郡主,而这秦雪却得了唐睿宗李旦的宠幸,认作义女,又被受封为郡主,真莫大荣幸啊!这秦雪和戴道之生得同年,说来也奇既然和这戴道之又是同月同日同一时辰出生,真是世间奇事多正是天作之合啊! 本来戴道之是不同意的,还差点与他父亲戴耀大吵了一架起来,他父亲说:“从小我什么事都依你,但这件婚事由不得你,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后来戴道之灵机一动思量了下也不是不可?那好,我同时娶两个,虽说月欣不是正室,只要秦雪不刁蛮任性就好!戴道之方向戴耀像是做买卖的利益一样,谈了一个条件,他父亲戴耀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既然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也都一一都依了。 却说。这成亲之日定在十一月初十,又是戴秦他二人的生辰。原先太上皇唐睿宗李旦听后是不同意这门亲事的,说是太委屈秦雪了,但听秦雪说自古才子多风流,又说了一大堆理,全合了戴道之,太上皇也就答应无事了。 十一月初十将至,别说是倾喜园,玉花庄,秦月堂,郡主府都在忙里忙外,就连整个大唐都在为这对新人欢喜若狂呢!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欢天喜地的十一月初十紧接得到了,婚礼就在新建的凤凰台举行,那凤凰台乃是太上皇唐睿宗令唐玄宗命人为戴秦这对新人而建造的,这凤凰台可称得上是天上人间,人间仙境,看得皆是冠冕堂皇富华丽,金碧辉煌美轮奂。前所未有空绝后,独树一帜胜凌霄,堪称得上是独一无二的奇观大园了。太上皇睿宗又亲笔写下“金玉良缘”四字为匾送与戴秦二人,然而唐玄宗又画一副双马图送与戴秦二人,又有在朝的文武百官,地方大小官员等等官员,来自各地的名人名士纷纷献上厚礼来,真是大驾光临门第耀,良辰吉聚主宾欢。当下拜了堂,喝了喜酒,便是入洞房了。可分是正房侧房,正房是秦雪,侧房是唐月欣,戴道之考虑再三当然是选正房了,方叫人捎句安话给唐月欣,就进了正房了,戴道之对房中所有丫环婆子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那些丫环婆子们只见“是”的一声便出了去关上门。此时的房里只有戴秦二人,戴道之的第一件事就是却扇看新娘,戴道之念道: 青春今夜正芳心,千重罗扇不须遮。 闺里红颜如蕣花,梦中姮娥眼前人。 戴道之却去开了扇,定睛一看,见秦雪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不亚九天仙女下瑶池,月里嫦娥离玉阙。秦雪启硃脣似一点樱桃。舌尖上吐的是美孜孜一团和气,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当下便把戴道之迷惑得魂不附体,花魔沉逸。见那秦雪喊着:“王爷!王爷!”声音柔媚娇滴,轻微而甜美,更就把戴道之叫的魂游天外,魄散九霄,骨软筋酥,耳热眼跳,不知如何是好。秦雪实在是美胜天仙了,已经无法再用“美”这字来形容她的美,她的美在字典中已经没有字可形容她的美了,绝世美人都难解释她的美了。秦雪一脸含羞带怯的模样,一身红衣之下,真秀外慧中之态相。戴道之只见看得越来越入神,真没想到他命如此得好能娶到世人都称乃大唐第一美人的秦雪,当时他还不信呢?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之绝妙!比他之前中意的蒋圆蓝等之女子不可相提并论。那秦雪叫了戴道之四五声,戴道之才恍过神来,方倒了两杯水酒坐与秦雪一起二人碰杯要喝交杯酒。秦雪嫣嫣一笑道:“王爷好像还少了一样东西?”戴道之看着秦雪这么一笑,心里好个美美滋味,真恨不得把他的一切他的命全献给她,戴道之忙问道:“少了什么?”秦雪笑道:“王爷,你且猜?”戴道之恍然大悟原来是少了合髻,戴道之故意装做得懵懂好几次猜错不知道,逗他那秦雪美人开心。秦雪笑道:“王爷真会胡闹,是合髻。”瞧着戴秦二人便各剪下一绺头发,绾在一起放在一小盒子里,表示永结同心。这下可以喝交杯酒了,戴秦二人方提起杯来,挽手的喝上一小口,然后互相让对方喝上一口,表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后再互换酒杯,喝完交杯酒。戴道之道:“时间不早了,我们歇息吧!”秦雪摇头道:“今天是我们大喜日子,难道王爷就这么早歇息了么?”那秦雪可不是一般人,身在秦家的儿女全都不是一般人,各各都是文武全才,秦雪也不例外,再加上秦老七爷的教导有方,她兄妹四人那是不得不说好的,秦雪这郡主也不是白称呼的,是很有实力的,秦雪自幼便也有于戴道之之不凡,六七岁便学会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了。八九岁已学会佛道两家,九流之学,天下武功之秘籍,世界各国之语言,已经可说是一代学霸中之学霸了。十岁因母亲郭氏去世,伤心欲绝哭出了病来,所以身体抱恙一直都必不是很好。十一岁便被太上皇唐睿宗封为郡主,常是太极宫的座上课。然而秦雪在今晚能嫁给大唐第一美男加第一才子的戴道之她觉得她是最幸运的了,秦雪仔细打量了戴道之一般确实不同凡响,长得俊美绝伦不用再说了,英气逼人简直可以杀死一个女孩的视线,非常蛊惑!如今秦雪不担心什么,只是开始担心起戴道之的那放荡不羁的性格来了,真恐有一天会有人替代了她,俗话说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况有更美更秀的人肯定还没出现,卧虎藏龙着呢?戴道之方道:“说得很是!带你去个地方如何?”秦雪好奇的道:“什么地方?”戴道之笑道:“去了才会知道!”说着便携着秦雪的手出了门去,一时来到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湖光山色夜烟波,百花争艳蝶狂蜂。四季如春,绵绵如画。秦雪惊喜若狂的道:“好美啊!这是什么地方呀!”戴道之很是高兴,因为他又见到美人的自然一笑,戴道之方抱住秦雪笑道:“很美吧!”秦雪点了点头。 第五十九回阿尔达昂 却说那戴道之既将这地方的来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雪,原来此处名唤幽仙谷,乃是当时东方十三圣(白衣秀才庄川贝、一眉道人谢逸公、柳仙子柳汝颜、医尊韩大夫、六二神丐云春秋、圆津法师、建德将军焦度焦胜权、焦真人焦先、如兮居士吴宏骋吴越天、琼华仙子李东晓、月娘子潘瑟、晋哀帝华虚子司马丕、紫明仙子翁碧虹)修行的地方。 可此时乃冬季,为何这里会是四季如春呢?全是那五片龙鳞的作用!相传在当年的一条上古五头巨龙从珊瑚海的软禁中破晓而出,狂性大发,尾巴一甩引发洪水淹没了十几个国家的二十几个城池,使得人间民不聊生,它又飞向九重天去一把火烧了天庭十几座大殿,使得天界不得安宁,就连天兵天将都挡它不住,就连众神众仙也拿它没法,大战得是一败涂地,瞧得那厮又冲向九重地去,这么一闹,弄得地府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即此时的天界,地界,人界,甚至海界都已快成了废墟了。最得意是那些妖魔邪怪趁机出来在人间又可以无作非为了,更是那地府这么一乱,那些小鬼便是慌慌而逃了人间去,更加是搞得人间乌烟瘴气! 就在这时候,玉帝向求如来佛祖有何办法治得了这厮时,如来便说出了此巨龙的来历来,原来是洪荒之时已有了此兽了,此兽名为食天兽,已超出五行外,六界内,已是无所能敌!在当时只有女娲后土二位娘娘才能胜任,也是两位大地之母将这食天兽软禁在这珊瑚海中的!如今此兽能够从这珊瑚海中出来,完全是出自令灵教主的一手。玉帝听了惶恐至及,这令灵教主究竟又是何人呢?乃是妖魔两界之王,被尊称为圣君,连神佛两家都不是他的对手,拿他是无它法,唯一能治置对付得住他的只有西方天主!玉帝便后又问如来难道无人可敌这食天兽了? 于是。如来便将暗示玉帝说东蓬莱,西昆仑,南太乙,北天目,长留蜀山正中央。东幽仙,西青埂,南湖光,北松柏,云梦浮邱镇中央。玉帝方明了如来意,昆仑造长蜀,长蜀生蓬莱、太乙、天目、幽仙,蓬莱又有了青埂、湖光,而天目有松柏、云梦、浮邱,玉帝自然是知道幽仙谷的,因为昆仑玉京山乃鸿钧道祖及三友师尊之居处,而长留和蜀山则是万仙修炼之地,蓬莱又乃霓老霓楚仑之所地,太乙又则乃昆仑天墉城的碧云真人之门第,天目方则是蜀山的玄月上仙之门第,剩下青埂、湖光则是霓老之大徒花简沁,二徒张芷溪之门第,而松柏便则乃是这玄月上仙之九徒林至龄之门第,云梦与浮邱则便是林至龄之三徒劳绮箩与四徒劳玉莎两姐妹的门第,真是名师出高徒,更胜于一筹,唯独幽仙是蜀山的悬一真人之门第,那悬一真人可不是一般人,在六界属他道行最高之人,悬一真人因受接了玉帝之旨意,前往长留山担任第七代掌门,为何他能胜任掌门呢?他又不是长留派中人。而且长留一派乃天界第一大派! 其实悬一真人是蜀山的凌空真人与长留的以天真人同收徒儿,可说是属于蜀山,也可说是属于长留的,两处皆是,悬一真人走后,只剩下他那十三位徒弟,也就是东方十三圣在此潜加修炼,望得有朝一日能像师尊那样高明,不负师尊所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东方十三圣法力渐渐成熟,可终究达不到师尊那样的境界,就在这时候的玉帝一个旨意令他十三人无法想象,就是请他十三人出谷去收服食天兽,他们也只好奉命前往消灭那食天兽,然而消息很快传到他师尊悬一真人耳边,悬一真人很是担心,知道他那十三位徒弟根本不是食天兽的对手,去了便只有自寻死路,不仅灭不了食天兽,还会白白送命,悬一真人便立马下山先上一步,他曾做过一梦就是与那食天兽会同归一尽,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的到来,他已经足足做好了一切准备了。悬一真人与那食天兽方见是大战了整整十天十夜,最后灭了食天兽,悬一真人也灰飞烟灭。 悬一真人在临走之前一再叮嘱的分布他那徒弟东方十三圣一定无论如何要将这食天兽身上的五片龙鳞封印起来在这幽仙谷中,不能让任何一个妖魔有机得趁,不然天下将会大乱,所以由于这五片龙鳞被东方十三圣封印在这幽仙谷中,才会出现四季如春一般美丽的景象来!因为悬一真人已故去,长留不可一日无尊,更何况这长留并无一人法力可胜任担此重任,因此长留所有弟子便将按照悬一真人之遗嘱,请悬一真人之大徒庄川贝做了掌门一位,执掌长留山。然而大师兄庄川贝已是长留派之掌门,其十二圣便也离了幽仙而去,谢逸公云游四海,柳汝颜在终南山潜心修行,韩大夫隐居于荒山野岭,倒是这云春秋的故事最多到处教化世人,圆津法师为九华山方丈,焦度以及焦先二人奉真武大帝座下的左右文武守门大神,吴宏骋奉为了紫微大帝座下的左护法,李东晓被九天玄女收为了义女,又任命为琼华一派之掌门,所以号称为琼华仙子,潘瑟被西王母收为义女,西王母为她又起了一名为丽琴,常伴在西王母身边,司马丕因错杀一位快得道成仙的蛟蛇,惭有愧疚,便把自己锁于在天子峰上面壁思过三百年,翁碧虹因为救一位奄奄一息的青年男子,消耗自己大半功力,幸好遇碰观世音菩萨,便随观世音到紫竹林修炼去了。 看那秦雪正在戴道之的怀抱里,暖暖的躺在戴道之的身上,侧脸紧紧得贴着戴道之的胸前,好似胸膛正激吻着侧脸一般美好,秦雪正听着得戴道之讲的故事正是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忽听戴道之讲完,便说:“这么快!” 戴道之拉着秦雪的手道:“咱们走走吧!”带着秦雪往一屋中进去,那屋里很幽雅别致,给人的感觉很舒畅万分。戴道之来一桌前,摆好了纸,研好了墨,顺好了笔。秦雪道:“王爷要做什么?”戴道之嘘了一声。秦雪道:“这屋是王爷的么?”戴道之点头道是。秦雪道:“不和你说了,这么好的地方,我得好好逛逛!”说着,秦雪便往外了去。 戴道之担心秦雪乱跑会丢,只见喊道:“别走太远!”瞧着那戴道之微微一笑得在纸上画出画来,画得究竟是什么呢?我们先不得而知! 逐渐一道日光升起,远远一望去晨曦是美丽的。戴道之刚刚画完这画,秦雪便进来道:“王爷,我们回去吧!”戴道之方叫着秦雪过来桌前看看他画的那画,秦雪大吃一惊道:“王爷在画我?”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画,秦雪简直惊呆了,她无法想象戴道之的画迹有着吴道子一样之高明,也难怪人家会称戴道之为“画尊”,戴道之笑道:“送你的!” 且看戴秦二人出了幽仙谷,再至街上吃一碗馄饨,正要入宋城时,听见有一女弹奏着一首曲子,唱得却是他戴道之写的《凤兰意言》: 岁月连成赠光阴,相思化越说望语。 绝世红颜秀佳人,双凤情缘好对兰。 为谁烦忧为谁愁,凭她迢迢凭她心。 若在春年得有遇,夜梦难解心意仙。 这首《凤兰意言》是戴道之为一个儿时玩伴写的,戴道之只见想起了他的那个儿时玩伴陈凤兰,心情忽减了大半,心在想:“若能再见到她,该是多好!” 但说那女的在那卖唱的好好的,突见得一男子带着一群小厮来此戏弄与那女的。那男子一副荡笑的样子道:“来,小娘子,你可把爷想得好苦,给爷亲亲,乐一乐!”正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那女的亲她的时候,被戴道之的一个飞镖丢了过去,把那男子的束发散散的落下,那男子怒道:“赶紧给爷出来!”戴道之附耳叫秦雪赶紧快去报官,然后飞到那牌坊上道:“唉呀,哪家的少爷竟做这种勾搭,有失脸面,有失脸面啊!” 那男子喝道:“有种给我下来!”那戴道之背手在后,轻越飘逸而下到了那男子跟前,一把扇子勾住那男子下巴,只见说道:“小娘子,我想你好苦!来,亲亲!”说着,戴道之方紧紧搂住那男子的腰,便做出一副很猥琐的样子看着那男子,吓得那男子还以为戴道之同性,可那男子既想跑也跑不掉,因为戴道之力度太大抓着他很紧很紧紧得不能自拔,那男子只能喊着他那些下人小厮过来要打戴道之。那戴道之仅见方对那女的道:“可否劳烦姑娘为我奏弹一曲?”那女的便弹奏出了一首戴道之写的《碧海云天曲》,戴道之听着那曲欣喜若狂了起来,拿那男子当猴子耍,当不倒翁玩,戴道之道:“想不到你们会有这么狠的主人,下手会不会也太很毒了些啊!”看着他的那些小厮下人们都被戴道之的那招借人打人打得他们个个都扒下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着不成个人形样子都成了一副狗熊样儿,那男子被戴道之玩的耍的是头晕眼花,眼花缭乱的看得这一切都是好像地震一般模样脑摇头动,戴道之便将那男子推开,狠狠的一脚踢了那男子一边去,摔得那男子个腰酸背痛,屁股开花。 这时,秦雪带着宋城的大小官员坐着马车急忙前来现场,原来那厮的来头不小,乃是那吐蕃王赤德祖赞与金城公主所生之次子阿尔达昂,喜欢大唐之风光,并长年住于唐,这厮可不是省油的灯,在大唐可是胡作非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是大唐不顺于他,恐是又得唐蕃交战,生灵涂炭了。 正此时,那阿尔达昂看见秦雪生得如此貌若天仙,亭亭玉立,便又看上了秦雪,恨不得占有她,可他看到秦雪与戴道之如此一般亲密,便知戴秦二人已是夫妻了。那阿尔达昂忿忿愤愤的很是不平,凭什么他一个郡王能拥有如此天仙一般之美人,而我身为皇子却全是一群相貌平平。想到这儿的阿尔达昂负固不服,既向宋城大小官员实施了压力,要戴道之立马向他磕头认错道歉,要不然就立马得死,这样才方显得他非常不凡。这下让那些宋城的大小官员很是为难,谁都得罪不起。戴道之大怒道:“信不信你马上死!”阿尔达昂嚣张跋扈的道:“你恐赫谁啊!”戴道之闭眼心生咒语,张眼定睛那阿尔达昂一看,阿尔达昂见得晕了过去倒在地,断气已去阎王殿。但见那阿尔达昂死得不明不白,这下麻烦可闹大了,急得宋城大小官员不知如何才好?丢了饭碗事小,要是掉了脑袋可咋办呢?瞧着阿尔达昂那些下人小厮在那恐吓宋城那些大小官员,戴道之方指着那些下人小厮道:“谁也脱不了干系!你们想想看,若你们回去,你们的祖赞会饶你不成?”那些下人小厮们听着此话便吓得目瞪口哆,心惊胆慑,面如死灰了来,因为戴道之说得话让他们觉得很有道理,方跪下求戴道之如何有个得救法?戴道之道:“这容易!”便叫他们明晚到玉花庄一叙!众人在此先谢过了戴道之,纷纷而心事重重的不欢而散,不在话下。 不一时,那女的方向戴道之、秦雪二人行跪礼致谢救命之恩,戴道之扶起那女的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一眼端瞧了那女的两下,生得极是绝世惊艳压群芳,秀色可餐天生质。云容月貌倾国城,楚楚可人见犹怜。肌肤微丰,合中身材,风鬟雾鬓,蛾眉曼睩,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有浣纱双姝之丽质天生,又有陈张齐冯之千娇百媚,说美则胜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虞姬洛神,飞燕合德不及,说艳则胜妲己褒姒, 夏姬文姜,承华胡后,武圣上官不及,既出千年有如女,莫若仙子胜三分。戴道之看得是神魂颠倒,如醉如痴,忘乎所以,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很想把这姑娘留在府上,每日瞧她一眼已足矣!可又不好怎么开口,怕之有损身份,只得罢了。秦雪自看那女的以后,也便喜欢上那女的,一心想收留那女的做丫环服侍她,方问那女的叫什么名字,那女的道:“民女名李纯!” 那秦雪倒是个豪爽直快之人,向那李纯开门见山的说话说想要她做贴身丫环。李纯本来心下已经仰慕戴道之已久,凡是戴道之写的诗集文籍,她都能倒背如流,就像当年徐贤妃徐慧倾慕于唐太宗李世民一样!然而那李纯在此卖唱也正是为了得到戴道之的注意,竟是冲着戴道之而来的,如今她的心愿已经达到了第一步,李纯见机会已正在步步逼近已来,将抓住机会才是重中之重,李纯方也不推辞,便答应了秦雪了。 只见戴秦李三人回到了凤凰台,戴道之方才想起忘记给父母亲请茶了,秦雪道:“怎么把这事忘了?”戴秦二人着急地叫上了唐月欣一起到那倾喜园去给父亲戴耀,母亲陈映请茶去了。一时回来,才卸了妆,换了衣服,听说李白、杜甫、王维、孟浩然等人将在宋城最得名的万金楼中设酒局,戴道之意欲前去。可未想成这酒局是在晚上才举行,此时众人商议又方意欲往外野山村去游荡一般。来至一山村,见寒风呼啸满瑟瑟 ,鹅毛大雪遍漫天。一场银装素裹后,最喜孩童见胜收。好一场美雪渐渐的过后!房屋。树木都笼罩在一片雪白之中,万里江山变成了一切都是银装素裹的世界,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光秃秃的树枝上缀满了朵朵洁白的“梨花”,忽风一吹,花儿纷纷飘落,好似一只只银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冬,是纯洁美丽的。它化做雪花,用自己洁白的生躯覆盖在大地上。它犹如一个温柔体贴,和蔼可亲的裁缝织户 ,给大地披上了一套洁白的新裙子,把大地变得圣洁而美丽。雪,是迷人美丽的,把美丽洒向人间,但同时也把寒冷带给大地。看那杨树便是一个列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冻得真发抖。这时的松柏仍在雪中亭亭玉立,没有丝毫的冷意。听,这是什么声音?脚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美之声,身后总会留下一串串美丽的脚印。风儿轻轻地吹过,停留在树枝上的白雪便“簌簌”地往下落,玉屑似的雪末儿在风中舞蹈。所有的气息里都透着一股冬天特有的香甜。只要你用心去感受这个可爱的季节,其实冬天也是个温暖的世界。戴道之道:“各位不如为此冬季吟咏一首何妨?”李白道:“好主意!” 看那李白吟的是一首《冬日归旧山》: 未洗染尘缨,归来芳草平。 一条藤径绿,万点雪峰晴。 地冷叶先尽,谷寒云不行。 嫩篁侵舍密,古树倒江横。 白犬离村吠,苍苔壁上生。 穿厨孤雉过,临屋旧猿鸣。 木落禽巢在,篱疏兽路成。 拂床苍鼠走,倒箧素鱼惊。 洗砚修良策,敲松拟素贞。 此时重一去,去合到三清。 看得出来李白是怀才不遇,未得重用的,他看到了前边那座高山,方怀想起了当年出游成、渝等地,返回戴天大匡山时所作的这首《冬日归旧山》,虽是铺陈描写旧山景象和旧居的荒败,但实际上是想表达了一种即将告别隐居读书生活的留恋之情。 看那王维吟的是一首《冬日游览》: 步出城东门,试骋千里目。 青山横苍林,赤日团平陆。 渭北走邯郸,关东出函谷。 秦地万方会,来朝九州牧。 鸡鸣咸阳中,冠盖相追逐。 丞相过列侯,群公饯光禄。 相如方老病,独归茂陵宿。 此诗乃是王维来参加戴秦二人婚礼之前至游各名史地所写的!王维为了送戴秦二人一个好贺礼,特意寻访了各名史地之贵礼精心挑选出最佳一品送与戴秦二人。 且瞧得着那些诗人各有千秋的吟出自己的诗来,只可惜却不如戴道之的一首现成诗,因为他们全都是拿从前旧诗吟的!看那戴道之的《咏雪》诗: 一上一上飞雪花,往下往下落冰塘。 冬归春回水乡市,又是一处大美观。 且说从至那山村向北直往,又是一热街闹市,那便是“王楼乡”了。越过梁园,到了一寺院,那寺院名唤“清凉寺”,乃是一座皇家寺院。进那清凉寺内一时且看得不尽那殿堂是殿宇宏伟富皇堂,雕梁画栋戏金翰,十分得金碧辉煌,雄伟壮观,又且观得不尽那园林是林木葱郁满秀苑,翠竹环绕碧玉飞,真是说不尽那幽寺如映光,亚院似高瑤!众人一时半刻便走到了百里画廊,这百里画廊乃是聚齐所之名人来此作写的作品之地,众人方见得一画绝之美妙至极, 描绘的是一幅落日余辉中,渔舟唱晚、轻棹击水的耶溪夕照图。那孟浩然只见吟道: 落景余清辉,轻桡弄溪渚。 澄明爱水物,临泛何容与。 白首垂钓翁,新妆浣纱女。 相看似相识,脉脉不得语。 此诗名为《耶溪泛舟》,乃孟浩然早年在长安求仕未成,沮丧地离开长安,在江浙一带漫游。一日,泛舟耶溪,傍晚,在溪边看到了垂钓的老翁,浣纱的村女,见他们生活得自然、和乐,无忧无虑,深深触动深心,因此便写了这首《耶溪泛舟》,以表达他从大自然中汲取生活欢乐的愉悦心情。如今见到此画,他方想起了此诗来了! 那李白见到此画中的几位浣纱之女子画的如此之美,既有感而发,吟出了一首《浣纱石上女》诗来: 玉面耶溪女,青娥红粉妆。一双金齿屐,两足白如霜。 众人见得李白这诗是为绝妙极好,都拍手叫好说道:“太白兄吟得一首好诗啊!妙哉!妙哉!” 离了清凉寺,直走过了数百里路,瞧见有一庙宇,名唤“诗祖庙”,看得极是辉煌金碧,华丽灿烂。众人好生奇怪,哪里来什么诗祖?忙问戴道之知道否?戴道之大笑道:“各位兄台,进去一看便会知晓了。”众人方进了庙宇,过了三层门便是大殿了,原来供奉的是尹吉甫、屈原、司马相如三位先人,众人才想起明白诗祖的确应该是尹、屈、司马,若不是这三位先人,哪会有今天这诗的天下。尹吉甫著了《诗经》,屈原著了《楚辞》,司马相如著了《二十九赋篇》,尽是千古之绝唱,万代之永传。众人一时即见庙中小道口称戴道之为庙主,经得一问才便知原来此庙乃是戴道之所建,主要是为了向后世传达,让后人知道诗家之祖是为何人!当下那被号称为皇族中第一美男的汝阳王李琎见得众诗家都在,便生出有了一想法来,提议众诗家义结金兰?瞧得众人都说这注意极好甚好,便在这诗祖庙中跪于三位先人前,十六人焚香再拜而说了誓言,祭于天地,并称大唐十六诗士。眨眼已晚,便是万金楼大展酒局之夜,此大唐十六诗士向天下人开布金兰之事,在这万金楼中开怀痛饮了个一醉。 因昨晚在万金楼一醉,戴道之睡了一上午。正值响午,戴道之才醒了来,想起昨日答应处理那阿尔达昂之事。戴道之连早吃午饭都顾不上,急忙骑上他那匹赤电马从凤凰台飞到玉花庄中来,在这玉花庄的嘉藏阁内,又至密室关上门,戴道之方念出咒语,左手显出一葫芦,右手显出一袋子,桌上显出一乾坤来,戴道之即把那葫芦袋子丢其也放在了桌上,又念咒语将他印堂上的那天眼显出。看那戴道之为何会有这天眼呢?原来是他师傅玉鼎真人送他的,当时玉鼎真人共送他四件宝物,第一件乃是那镇孽葫芦,有其收化水之功效,第二件乃是那降渡布袋,有除恶为善之功效,第三件乃是那无界乾坤,有遍越六界之成用,第四件便是那无极天眼,有至高无上之作用。那戴道之从天眼之中放出了一人,即是那阿尔达昂的灵魂,当时戴道之一气之下便把他魂魄逼出锁入那天眼之中,如今那阿尔达昂已悔过当初他所有不该之行为,实是愧疚至及,第一他生为皇子不应该以权欺人,第二生为皇室不应该凭得恃宠生娇而横行霸道,更不应该过分地沉溺迷恋于纵情声色当中,那阿尔大昂不求原谅,但向求戴道之惩罚于他,那戴道之见他态度如此之诚恳,便饶过他了。戴道之既念咒语,灵魂出窍,带着阿尔大昂走到他那府上,但见得大门门贴上那二位门神琼德二公在此显灵挡住了去路,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戴道之敬他二公是个好汉英雄,方求了个半日见求不过那二公,也只好动手交武了。那二公已是天人,而戴道之才是地仙,法力自然是斗他二人不过的,被那二公一锏一鞭各往胸口上一受,摔了个狗吃屎吐出血来。这时方见得观音前来与那琼德二公说明了事端,才相信得那戴道之是地仙,放他二人入府,戴道之施法将那阿尔达昂的魂魄进入了阿尔达昂的躯体,那阿尔达昂才得救了过来。 至晚那阿尔达昂为了答谢戴道之救他的的救命之恩,送上了几份厚礼,来答谢那戴道之。那阿尔达昂为了铭记自己的悔意,便把名字改为了安戈拉里,已示重新做人为本表!这安戈拉里便是后来叱咤风云威风凛凛辅佐挲悉笼腊赤松德赞的镇国答扇。 第六十回子兼亦婷 其一 鸳鸯楼前待花房,凤凰台上戏红妆。 金烛御夜阁下事,紫檀对灯许阑珊。 其二 春夕一刻占千金,花太幽香月明心。 歌舞满声沉新夜,初梦曦光点红宵。 此诗名为《春生梦》诗二首,出自戴道之之作,在当时可是被称之为春欲两篇的经典名作,乃传遍了整个大唐,不少才子佳人,有一等势利人,见是楚康郡王戴道之做的,抄录出来,各处称颂;再有等轻薄子弟,便爱上那风致妖艳之句,那陈词滥调,也写在扇头壁上,不时吟哦赏赞。因此上竟有人来寻诗觅字,倩画求题。 且说,此时正值春三月日。和风细雨逢春木,姹紫嫣红锦苞开。莺歌燕舞报欢喜,桃红柳绿问寻新。好个一片春风雨露若一春,杏雨梨云景上明。但又见有《春夜》一诗云: 良宵引梦抱夜长,含酒春苑拥衾香。 催烛梨花更着艳,欲看喜镜满庭芳。 幽画虞仙凭霓裳,楼台玉娥锁罗绮。 轻袭海棠惹青鸾,微妆露茜晓霞绡。 从戴道之这首《春夜》一诗可看出他声色狗马,昼夜欲荡,生活过得是既在征逐酒“色”之中,好个所在!那戴道之既和那秦雪与唐月欣是日日而遂乐,夜夜得迷欢,见得都把“素”、“玉”、“玄”、“洞”、“房”五经之套路已生熟了! 见一日,唐玄宗差人送一匹白马来与戴道之,说是吐蕃王赞普送与大唐的,能一日可行万里路。至晚那戴秦二人便共骑着这匹万里白马风驰电掣,快如闪电的越过在一片荒郊野外荡荡闲游,欢声笑语的眉来眼去,一时方生起出了情调来,搂将抱住親嘴,激可情逸的抚—抚—摸—摸,当下便手忙脚乱的卸衣解带,云朝~雨暮~颠鸾凤,干柴~烈火~狂蜂蝶,夜月~花朝~烟楚楚, 尤红~殢翠~情绵绵。好一个男欢~女爱~夜未央,雨沾~云惹~几番朝!瞧得戴秦二人骑在这白马背上震得尽是惊云~狂雨~泣朱红,袭风~弄月~叹幽庭!真是漫天欢喜满风扬,潇潇欲落飞花间。踏水遥度琼月影,戏山荡烟题艳崖。 单说那戴道之与秦雪二人一夜纷云似雨才罢,次日回至凤凰台中。却不知是何人在此喧哗,“戴毓锋,你个负心汉......”听着声音好生熟悉?原来是王南宜! 戴道之固然该死,怎会将她视为生命中至为重要之人遗忘了呢?但见着那戴道之还未来得急向秦雪解释,已急忙忙地好似一阵风竟冲出了门外,希望那王南宜莫要远去才好。再言,紧看得驻门的守卫也最是毫无情面,不分青红皂白即先一把推倒王南宜在地。 “娘亲,你没事吧......”王南宜几乎很痛苦,想当年的她故然也算得是何等的一大美人,既然与戴道之怎么就勾搭上了呢?而且还为他生下一对龙凤胎,即此时的她,尽是后悔莫及,又是伤心欲绝。 “混账东西”戴道之一面对着驻门的守卫骂道,一面又连忙扶了扶王南宜。“可摔到哪了,南宜?” 那王南宜见着是戴道之,气呼呼地连正眼皆未瞧戴道之,方转身就走。倒是他们那两个可爱的娃,不停地问她娘亲:“这是爹爹吗?娘亲?” “娘亲......你怎么了......娘亲”可能是王南宜受了风寒,还未经过一段路程,便晕了过去在地。戴道之慌然惊目,且连匆匆地抱起了王南宜,与他那两个娃忙道:“快随爹爹回府罢。” 至凤凰台殿内。戴道之固然心中有些惭愧,而秦雪望之戴道之如此番痴情地守在躺着床上的王南宜身边,也甚感欣慰,因为她的夫君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也绝非是等闲之辈。特别是王南宜与他生下的那两个娃,简直娇小可爱,直令人恨不得就是自己的孩子。 戴道之见得秦雪已从殿外走了进来,故想着解释,而秦雪先道:“王爷,王娘子没事罢,有没有传医官来瞧瞧。”于此时的戴道之,已有些不好意思说话,但望着他那两个娃拉着秦雪的衣袖,故道:“想必你就是传说中爹爹的大娘罢,常听娘亲说你就像仙子一般的美。”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不得胡闹。”戴道之向着他那两个娃呼道。倒看得他那两个娃当场不敢言语了来。秦雪方嫣然一笑,一面对戴道之道:“王爷,孩子童年无忌,别把他们吓着了。”另一面又抚摸着那两个娃的头,道:“想必一定饿坏了罢,大娘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秦雪往哪戴道之炸了眨眼,表示让戴道之好好照顾王南宜,竟带着他那两个娃出了殿去了。却瞧着不一会儿工夫,王南宜渐渐醒来,只喊着她孩子,戴道之看着王南宜脸色苍白,固有些心疼,而王南宜是恨戴道之的,即娶秦雪倒无所谓,因为那是在他未出生时,便已指腹为婚,但是戴道之又娶了唐月欣,王南宜是万万无法接受的,因为明明她皆比唐月欣早,戴道之凭什么这番对她。 王南宜身体虚弱,到底未走几步便摔倒在地,那戴道之生怕她怒,只轻轻扶她,王南宜便一口狠狠地死死咬了戴道之的手臂。其然,女人狠起来那是真的狠,戴道之尽出血了。 王南宜咬了之后,不觉心痛了来,不禁大哭,又推了戴道之一把,泪流满面地道:“你是傻子吗?为什么不躲。”戴道之将王南宜抱入怀里,安慰她,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被我的夫人咬算什么,又不是外人,即便是将来让我死在你......”还未说完,王南宜便急了,一把小手堵住了戴道之的嘴,尽道:“不许你这么说。” “还疼不疼。”王南宜的心情算是缓和了些,也停止了哭泣,方拿起戴道之的手臂,抹了抹眼泪,问戴道之。戴道之只静静地看着王南宜,脸色不只是如此苍白,而且那弱小的身子骨,正好像一阵风便可将她吹倒似的,戴道之忽然之间,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竟宛如她若失去了王南宜,便发疯,竟再也神志不清似的,戴道之想到了这儿,既立马抱着王南宜紧紧地,道:“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南宜.......” 那王南宜让戴道之抱的紧紧,连喘气的机会也没有,还怎么回答戴道之的话。戴道之缓了缓神,才知道自己已抱着王南宜尽喘不过气来,才松开了手,见道:“有没有弄疼你,南宜......”那王南宜见得戴道之并没有不负于她,也并不是对她无情,心下却暖了许多。 倒是戴道之与王南宜的那两个娃,如今生小年华,却仍是无名,王南宜只为了待戴道之而归,由他起之。而如今,也总算是一家团聚,那戴道之不求他儿功成名就,但求他儿文武兼得,于是便为他儿子起名“子兼”。即同样,他不求他女儿能够将来出尘不凡,而他只希望他女儿一生无忧无虑,所以起名为“亦婷”。 时光如水,流光易逝,岁月如梭,瞬息之间,光阴荏苒,一朝一夕,跳丸日月,稍纵即逝,渐过一年已。这戴道之日日缱绻,夜夜“笙”歌于凤凰台的鸳鸯楼中,且瞧着那秦雪与唐月欣便怀有了身孕。即此时的戴道之虽高兴至及,但不宜行闺同房,落寞难耐了数日,倒是那王南宜,只因甚至虚弱,戴道之却不便靠近,方对着秦雪的贴身丫鬟李纯产生起了情愫来,既与秦雪商议意欲纳李纯为妾,秦雪也知她自怀孕以来冷落了戴道之,她知道戴道之是爱她的,她不担心,那秦雪方答应了戴道之纳李纯为妾,李纯也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戴道之了。 第六十一回隐真危机 题曰:一片玉心赴佳人,两难重重牵红颜。任得谁来意谁去,命中有无还须君。 戴道之一事咱们暂且不议。 话说,陈俊聪在隐真派中已有数年,倒也没学多少本事,整日里头便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也难怪会如此,以那张果老的性格既也一样,当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无异,张果老好吃懒做收了徒弟只管徒弟身上有没有银两供他吃喝,见那陈俊聪家底高厚大手大脚出手大方便是心里乐的慌了! 再说那陈俊聪钟意于林如微,当时入隐真派根本就无心于学本事的,全是为这林如微而来的! 原来的这隐真派本是一片无情地,那些弟子从小先就要学会谨记本派门规的!不得面有生色表情,不得发生私有感情,不得心怀丝毫不良想法与关系,要做到带面无情,净身守玉,不动声色,与世隔绝的要却,如今都被陈俊聪给端化改变了这一切,陈俊聪的举止有趣令他们不得不觉得他们的人生过得太冷漠了些,总缺少点什么?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呢?祖师曾立下这等鬼门规!不是他们不想改变自己,而是他们不敢做,做不到!也曾经有人破了戒律,动了真情被发现,那人的下场真是惨不忍睹,死得连尸体都不可存,拿去喂狗,真是够狠毒的。 说个实在的,人岂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呢?只不过是他们把这份情暗恋在心罢了!每天方也只好装得成一副无情的样子好过他们的日子!若不然他们下场就跟喂狗的那细恬一般悲惨! 事到今,隐真派开始便有很多人都挺羡慕嫉妒恨那陈俊聪了起来,羡慕的是他拜在那张果老门下,可以潇潇洒洒的不约不束,嫉妒的是若能像他一般活在当下也不枉这此生,恨的是人皆人比简直气死人,凭什么那陈俊聪命比他们好,活得如此自在以外,然而他们却要每天忍受这般磨苦,真的好恨不得立马离开这隐真派,可他们没法相提并论而比,因为他们全都是被遗弃无家可归的孤儿,况且他们就这么离开也是无人道,师尊辛辛苦苦把他们拉扯大,还未报师恩呢? 人生就如流水一般,若平平淡淡就这么过了,岂不辜负了来到这世上的意义,那还不如来个干脆算了。在这隐真派中,自从陈俊聪来了以后,便引来不少此派之女子的暗恋关注。这俗话说得好: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呀!那些女子自然是明争暗斗,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走一个!可这落花虽有意,流水却无情,即使那些女子多么出众,陈俊聪也不放在眼里心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在这么多女子中,陈俊聪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只深爱着他的林如微,心中再无容下她人了! 然而他深爱着那林如微却对他也就只有师徒关系,别无他意。这林如微喜欢的是另有其人,是他的二师兄任千念,心上就只装得下他二师兄。那陈俊聪是知道的,他还知道那任千念对林如微只有师兄妹关系,根本别无意思,任千念喜欢的人是陈丹丹师姐。可那陈丹丹又喜欢的是陈俊聪。真是关系乱一套,没法辨认谁是谁? 单讲这陈俊聪痴心于林如微,而林如微痴心于任千念,很快将引来了一场爱恨情仇出来。这事情是这样的,那赵万敌因喜欢那林如微而始终未能让林如微正眼瞧他过一眼,因此便仇恨向任千念来,一心只想铲除任千念,然而就连陈俊聪也是他的眼中钉,凡是林如微喜欢的和被喜欢林如微的他都恨之入骨。于是他便走向了他一生坏事做尽,犯下滔天大罪无法挽回的错,他知道任千念喜欢的是陈丹丹,也对派中谁对谁有意,谁对谁有情,他都是了如指掌的,他的第一步计划即将展开了...... 经过了赵万敌的发现,任千念及陈余陈汉二人在隐真派附近的赤霞林中救了一位野人,那野人为了报答他三人的救命之恩既将他偷学的隐真派無象祖师之独创绝学武功易道拳传于他三人。而一次在街上他三人为救一位姑娘使出了易道拳,正好被無象祖师发现,無象祖师便质问他三人是谁教他三人易道拳的,他三人即把事情经过告诉了無象祖师,無象祖师很好奇这位野人,方叫他三人带路前去一看,自从無象祖师那次以后,便认定他三人即可得他真传,从此便将传授他独创的易道拳于他三人。且看那赵万敌暗杀派中十几个弟子在赤霞林中大做文章嫁祸于那野人,然则掌门许一拟大发雷霆,派派中所有弟子去赤霞林务必将那野人抓来扒皮挫骨,为报弟子之仇。此时任千念,余汉二人见隐真派所有弟子出马,生怕他们找出那野人,再言他们根本不信那野人会伤害人,他们始终都相信的,始终都站在野人这边的。这赵万敌这招引蛇出洞真厉害,便把他四人给抓住了!那赵万敌伶牙俐齿一口咬定诬陷任千念及陈余、汉二位,说得滴水不漏。可派中所有人都深信于那任余汉三人必不是杀人凶手,只是执迷不悟于那野人而已,至此许一拟决定将那野人关入大牢,十天后便活活把那野人烧死。 这下气得那赵万敌满脸发青。十天可以做出很多事,也可以发生很多事。那赵万敌将那镇派之宝御月神剑偷了放在陈俊聪房内床底下,又用奎宁泡茶于無象祖师喝下,毒害無象祖师,再一刀致死那旭东真人,然后把那许一拟掌门坠入山崖,最后勾结那些邪门歪道外派偷袭隐真派杀死弟子无数,弄得隐真派上下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才好! 十天将至,就在前天晚上,任余汉三人闯入大牢,放走救出了那野人。野人虽走,他三人却被抓住审问,那赵万敌这次岂能轻易放过他们呢?方把这十天之事全都一一含血喷人一口定言把他三人说死,说得人人置信。 由此得静宜师太再三考虑,若是将他们处死,未免太残忍,静宜师太只好废了他三人武功,逐出师门。 因林如微乃是旭东真人的义女,自然恨透了他三人,恨不得一剑杀了他三个。天下最庆幸的事莫若有难时有人相救,他三人被一个好心人相救,是个年轻的傻小子,可那傻小子可伶的是既有三阴绝脉,活不久多长时间。他三人又武功已废,也就是无它法帮他了!那赵万敌因凭诡计多端,一嘴三浪之舌,坐上了掌门之位,真是个讽刺。 再看看他三人商议决定去找那楚康王戴道之帮他沉冤昭雪,恢复武功。他们已经知道这一切的罪恶全都是赵万敌这大魔头所为。千里迢迢,万里浮云,陈余身上又没半点银两,只能步行而去,至春夏又秋冬,终于到了凤凰台了! 戴道之一听陈余讲了此事,怒气冲天当场要去宰了那赵万敌不可。戴道之这时想起了一人,便是捕神刘鹏飞,方立马向唐玄宗请命去了!大理寺接到唐玄宗旨意,刘鹏飞等五大名捕立刻随那戴道之,陈余等前往那隐真派而茫茫去。此时那陈余、汉与任千念已在戴道之帮助下恢复了功力。此处前去隐真派可说是大有胜算,戴道之邀请了各大门派前来说是来隐真派举行一次隐真会,为新掌门祝贺,那赵万敌一听那是脸上贴金,并未曾想到的是这是一场鸿门宴? 戴道之等已经提前秘密来到隐真派足足调查这案情线索。至在宴席那日,一场惊天动地的隐真一战见得大开了…… 刘鹏飞在宴会上果断拆穿了赵万敌的真面目,赵万敌恼羞成怒露出了狐狸尾巴来,一个口哨便吹来了盛灵教的大众人马而来,原来那赵万敌已经加入那盛灵教,已是盛灵教的十六教主。此时见得是大开杀戒,一团混乱。 那林如微原来错怪了任陈三人,一直以为是他三人所为,如今真相大白,已知杀父仇人是赵万敌,林如微为父报仇心却,要一剑扑向而冲那赵万敌去,那赵万敌知道他已经危机四伏,重重包围,何不趁此机会戏弄于林如微一般呢?只见那林如微的一剑一掌一脚尽在赵万敌的玩弄之下,陈俊聪见得自己心爱的女孩正被人玩弄与鼓掌之中,当然是雷霆万钧之怒火中烧,一剑狂扑向冲而去,没想到那赵万敌的狠狠一掌既是毒辣,把那陈余打得飞出十里门外不尽吐血。那赵万敌已经修炼盛灵的无法宝典到了第六层,当然自是武林中少有的高手,若能练到十二顶层功力,那是天下无敌了。戴道之见陈俊聪被那赵万敌所受的那一掌越出门外一倒不起,惊叫一声“聪弟”,方大声喝道:“赵万敌,今日你生,便是我亡!动我聪弟者,我要他人头还我聪弟伤。”说着便一扇见去左一个右一个横扫千军一般杀得盛灵大众人马一个不留,只剩那赵万敌孤战难对成百人。 这时,那陈俊聪慢腾腾的起来,按住他刚才受那赵万敌一掌受伤的胸口,大声说道:“各位且让开,我来!”蜗行牛步的向前走来。戴道之道:“聪弟,没事吧!”任千念,陈汉二人同道:“不仅俊聪师叔(俊聪兄),还有我!”那赵万敌道:“就凭你们?”陈俊聪道:“那好,我们三人敌你一个,走!去小赤壁去!”说着,任余汉三人及那赵万敌飘逸而飞的出了大殿去,往那小赤壁来。赵万敌道:“来罢!”陈俊聪道:“且慢!”赵万敌道:“哪来那么多废话!”陈俊聪道:“既你也会易道拳,就拿易道拳来我们决一死战罢。”赵万敌道:“好,就依你!”说着,那赵万敌便和任余汉三人一决雌雄见高低在这小赤壁上。 所谓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极谓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即是太初、太一也。《庄子》有云而道:“大道,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所以太则即大;极则指尽头,是为极点。物极则变,变则化,所以变化之源是太极。谓之“易道”乎!所谓虚虚实实神会中,虚实实虚手行功。练拳不谙虚实理,枉费功夫终无成。虚守实发掌中窍,中实不发艺难精。虚实自有虚实在,实实虚虚攻不空。乱环术法最难通,上下随合妙无穷。陷敌深入乱环内,四两千斤招法成。手脚齐进横竖找,掌中乱环落不空。欲知环中法何在,发落点对即成功。太极阴阳少人修,吞吐开合问刚柔。正隅收放任君走,动静变化何须愁。生克二发随招用,闪进全在动中求。轻重虚实怎的是,重里现轻勿稍留,乃易道拳的要点重处。 自无象祖师、三味真人、弘云道人、通玄先生张果老、静宜师太创立隐真开派以来,无象祖师创易道拳,便是天下一绝,只内传不外传。这易道拳乃是一种内外兼修、柔和、缓慢、轻灵、刚柔相济以柔克刚之拳法,针对意、气、形、神为特点,以静制动,以柔克刚,避实就虚,借力发力,主张一切从客观出发,随人则活,由己则滞。“彼未动,己先动”,“后发先至”,将对手引进,使其失重落空,或者分散转移对方力量,乘虚而入,全力还击为原则,逐渐达到趋于圆融一体为至高境界,在打斗时遵循阴阳之理,以“引化合发”为过程,由听劲感知对方来力大小及方向,“顺其势而改其路”,将来力引化掉,再借力发力。 而易道拳之后,竟逐渐见得陈俊聪演变而起独创的“无极拳”,又由后人张三丰开创的“武当拳”,陈俊聪之后裔子孙陈卜皆创的“太极拳”,至影响后人戴隆邦创的“心意拳”,岳武穆创的“形意拳”,董海川创的“八卦拳”皆皆有相关相连,不过那都是后事了。再者言,即在陈俊聪后面独创无极拳的基础上是少不了无象祖师的易道拳的根基的,以其后人张三丰的武当拳,陈卜的太极拳,戴隆邦的心意拳,岳武穆的形意拳,董海川的八卦拳全都少不了易道与无极的根基。纵放屈伸人莫知,诸靠缠绕我皆依。劈打推压得进步,搬撂横采也难敌。钩棚逼揽人人晓,闪惊取巧有谁知?佯输诈走谁云败,引诱回冲致胜归。滚拴搭扫灵微妙,横直劈砍奇更奇。截进遮拦穿心肘,迎风接步红包捶;二换扫压挂面脚,左右边簪庄跟腿;截前压后无缝锁,声东击西要熟识;上笼下提君须记,进攻退闪莫迟迟。藏头盖面天下有,攒心剁肋世间稀。教师不识此中理,难将武艺论高低。如那长江大海,滔滔不绝,掤、捋、挤、按 采、挒、肘、靠,进、退、顾、盼、为其定论也。掤、捋、挤、按、即坎、离 震、兑,四正方也。采、挒、肘、靠,即乾、坤、艮、巽,四斜角也。此八卦也。进步、退步 左顾、右盼、中定,即金、木、水、火、土也。此五行也。合而言之,曰十三势法则。十三总势莫轻视。命意源头在腰隙。变换虚实需留意。气遍身躯不少滞。静中触动动尤静。因敌变化示神奇。势势存心揆用意。得来不觉费功夫。刻刻留心在腰间。腹内松净气腾然。尾闾中正神贯顶。满身轻利顶头悬。仔细留心向推求。屈伸开合听自由。入门引路需口授。功用无息法自修。若言体用何为准。意气君来骨肉臣。想推用意终何在。益寿延年不老春。歌兮歌兮百四十。字字真切义无遗。若不向此推求去。枉费工夫贻叹息!以心行气,务令沉着,乃能收敛入骨。以气运身,务令顺随,乃能便利从心。精神能提得起,则无迟重之虞;所谓头顶悬也。意气须换得灵,乃有圆活之趣;所谓变转虚实也。发劲须沉着松静,专注一方。立身须中正安舒,支撑八面。行气如九曲珠,无微不至(气遍身躯之谓)。运动如百炼钢,何坚不摧。形如搏兔之鹄,神如捕鼠之猫。静如山岳,动如江河。蓄劲如开弓,发劲如放箭。曲中求直,蓄而后发。力由脊发,步随身换。收即是放,放即是收。断而复连,往复须有折叠。进退须有转换。极柔软,然后极坚刚。能呼吸,然后能粘依。气以直养而无害,劲以曲蓄而有余。心为令,气为旗,腰为纛。先求开展,后求紧凑;乃可臻于缜密矣。又曰:“彼不动,己不动。彼微动,己先动。”劲似松非松,将展未展,劲断意不断。又曰:“先在心,后在身。腹松气敛入股。”神舒体静,刻刻在心。切记一动无有不动,一静无有不静。牵动往来气贴背,而敛入脊骨。内固精神,外示安逸。迈步如猫行,运劲如抽丝。全身意在精神,不在气。在气则滞,有气者无力。无气者纯刚。气若车轮。腰如车轴。是其为行功心解乎!静心用意,中正安舒,柔和缓慢,动作弧形,圆活完整,连贯协调,虚实分明,轻灵沉着,刚柔相济此为要之。看,无论是易道,无极,武当,太极,心意,形意,八卦全都是一套路而行的?易道,无极两拳至今已失传,只能从后人张三丰的《太极拳论》看之态点: 一举动,周身俱要轻灵,尤须贯串。气宜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缺陷处,无使有凹凸处,无使有断续处。其根在脚,发于腿,主宰于腰,行于手指,由脚而腿而腰,总须完整一气,向前退后,乃能得机得势。有不得机得势处,身便散乱,其病必于腰腿求之,上下前后左右皆然。凡此皆是意,不在外面,有上即有下,有前则有后,有左则有右。如意要向上,即寓下意,若将物掀起而加以挫之之力。斯其根自断,乃坏之速而无疑。虚实宜分清楚,一处有一处虚实,处处总此一虚实,周身节节贯串,无令丝毫间断耳。 长拳者,如长江大海,滔滔不绝也。掤、捋、挤、按、采、挒、肘、靠,此八卦也。进步、退步、左顾、右盼、中定,此五行也。掤、捋、挤、按,即(先天八卦)乾、坤、坎、离、四正方也;采、挒、肘、靠,即巽、震、兑、艮、四斜角也。进、退、盼、顾、定,即金木水火土也,合之则为十三势也。 又见后人王宗岳的《太极拳论》云: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 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唯一贯。由招熟而渐悟懂劲,由懂劲而阶及神明。然非用力之久,不能豁然贯通焉。 虚领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隐忽现。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英雄所向无敌,盖皆由此而及也。 斯技旁门甚多,虽势有区别,概不外乎壮欺弱,慢让快耳。有力打无力,手慢让手快,皆是先天自然之能,非关学力而有为也。察四两拨千斤之句,显非力胜;观耄耋能御众之形,快何能为。立如平/秤准,活似车轮。偏沉则随,双重则滞。每见数年纯功,不能运化者,率皆自为人制,双重之病未悟耳。欲避此病,须知阴阳。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阴不离阳,阳不离阴。阴阳相济,方为懂劲。懂劲后,愈练愈精,默识揣摩,渐至从心所欲。本是舍己从人,多误舍近求远。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学者不可不详辨焉。 是好个绝妙极处论乎!无象祖师创易道真可谓是给后人一道武学精要起点。先易道,则有无极,再行武当,太极。 且看那任余汉三人得到无象祖师真传和那赵万敌偷学易道拳尚未得真传的差别就是无法分得了上下的,被那任余汉三人打得闻风丧胆,惶惶不安焦急,生怕恐慌会有性命之忧!瞧得任余汉三人是步步相逼,招招致命,那赵万敌忙着躲避后跃三分不成,度越前逃三尺也不成,尽被任余汉三人欲罢不能的手足无措,欲向不则进退的迫于了绝路。那赵万敌只能使出他的盛灵宝典来,一拳两掌得势,那任余汉三人摔得个壁虎拌肚。陈余道:“赵万敌,你个卑鄙小人!”赵万敌冷笑道:“都是你逼的,受死吧!”正要动手时,戴道之一扇飞过去挡了他后跃退了几步,戴道之喝道:“赵万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大众随后纷纷赶来同那戴道之一战那赵万敌。大众根本不是那赵万敌的对手,个个皆伤的伤,死的死,退的退。只剩那戴道之单枪匹马在那与那赵万敌孤战孤绝,那戴道之又不好随意使用法力,只能凭真本事与那赵万敌拼死拼活,经过上次他滥用法力去解决阿尔达昂那件事情,他师尊玉鼎真人已经托梦教训了他一顿,以此他也知错,如今他凭着自己的毕生武学功力与那赵万敌是没打算活着回去了! 那赵万敌忽放松了警惕,故意让了戴道之一招。戴道之以为自己胜了一筹,便减弱了自己,穷追了过去,未想到是赵万敌一掌急突而上,戴道之惊受了一掌,猛向从天上落下。 这时,被一人托住戴道之,那人力大无穷,有抚梁易柱之本事,绝不是一般人能比。端时,那人轻逸降下,将戴道之一甩放下。看时是个老人家,有两百余几岁,白发苍苍,但鹤发童颜之下显得他必不是很老,瘦骨嶙峋,一长亮白胡须而下精神喷发,见得任千念,陈余,陈汉,林如微,陈丹丹众等隐真派之弟子一一都跪叫:“祖师爷!”原来他是无象祖师!那无象祖师背手在后,两足轻浮降起,散风凌人,气度不凡。赵万敌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祖师爷,久违久违!”说着那赵万敌便扑向无象祖师一掌一掌冲击而去,看那无象祖师真是老当益壮,功力深厚,赵万敌的每一招都成了他的嘴边肉,盘中菜,赵万敌只要一出招便是自打脸颊,无地自容,无象祖师借他一招还他一招,这就是易道拳的威力,借力用力,借力打力,真是省了不少力。赵万敌见得打不过无象祖师便落荒而逃,那无象祖师心胸仁厚,自然任由得他走,竟不再追回。众人忙问无象祖师有没有事?因无象祖师刚刚才大病初愈!无象祖师不说话只摇手,众人也就方放心了。 因任余汉三人身受重伤,忽然晕了过去,被安置到无象祖师厢房内医治!自从那陈俊聪不顾生命危险在赵万敌手上救林如微那一刻,林如微便对陈俊聪产生不少好感,既开始慢慢地喜欢上了陈俊聪。然而从那无象祖师中毒那段日子他才明白他的一切都是错的,若人没了感情就等于没了这一切的一切,只剩一个躯体有何用处,顺其自然才为正道!于是那无象祖师既把所有禁令门规全部消除去不存而在,从此派中一律自由!自那日起,便有了许多派中人恋爱了起来,陈丹丹因那日任千念在殿上不顾生命之忧为她挡了一剑,很是感动,从此二人便在一起了! 如今众人只盼着陈余林如微二人是何希望了?一日那任千念及陈丹丹故意设了局凑合陈余林如微二人,未想成那陈余在林如微面前会如此僵硬,不过陈余倒会灵机妙动,借酒假装而醉,向林如微大胆吐出真言来,又是说道尽语,又是吟诗作对,方在那演出一场好戏来,林如微坐着在那里听得是半羞半喜。至那一晚后,又见次夜,瞬间那陈余出乎意料之外,跑到林如微厢房外便箫一吹出一首司马相如的《凤求凰》来,那林如微是个明白人,知道陈余是在暗示她,可又不好意思出来,正好林如微房中有一琴,方弹出一首戴道之写的《红豆曲》来回音,陈余便也明了林如微意,心中真个好滋味。 深夜是寂寞人的写照。陈余乐得睡不着,方远远听见传来悠然自得的琴声,陈余漫步而行,到一园中,见不是别人,而是戴道之,陈余正好想要谢谢他那表哥教他的法子真管用,原来是戴道之教他的,要是不敢表白,不妨试试与琴箫为传话更管用,再说了,当日那戴道之就是这样差点和蒋圆蓝凑成一对,可在一起没多久,后来李四郎便出现了。 日复一日,陈林二人两情相悦渐渐发展成熟,已经到达私定终生的地步。忽一日,无象祖师便叫他二人到房中来,说是有封书信要林如微看。原来林如微不是孤儿,父母尚在人间,父亲名叫林留仙,乃是十大家族之一,母亲名叫戴雪梦,也是十大家族之一,只因父亲林留仙命犯克星而出家当了和尚,母亲戴雪梦见丈夫去了,也剃发为尼了,便把林如微交与林留仙的结拜大哥旭东真人扶养成人。如今无象祖师见林如微已长大成人,况且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便将事情说出与林如微听。林如微便问父母亲在哪寺庵修行?无象祖师无可奉告!林如微也就不多问了。 已经知道父母尚在的林如微,心急如焚的要去寻她父母亲之下落,哪怕是看他们一眼就够。做为未婚夫的陈俊聪当然是不让林如微一人前行的,因为路途艰险,说要和林如微一同寻去。二人便不辞而别,方留了一封信,离了隐真派,茫茫而往人海中出发了...... 第六十二回天香豆蔻 诗云:红霞恨短罗绮飞,今夕何夕邂逅求。却问东家贵良酒?借来魂若三更时! 上回将那陈俊聪林如微二人之等事已道出。这回暂不提,且来讲讲那黄群书。 话说。自那年之日,火船焚烧,众人都落了水来,大浪淘沙把大众冲了各地方去,下落不明。那黄群书与李灵月被大水冲到了一个荒岛上,此岛处于北海冰川中,岛上还有一座未喷发的火山,时不时都好像在引发一般,非常可怕。由于这荒岛是无人境,人烟无几一人通,也恐十几年,几十年都无人来往,二人只能暂住此岛中来,又日复一日,年上一年,黄群书方对李灵月日久生情,产生情愫来,便向李灵月求婚了!李灵月等了这一天终于到来,答应了黄群书。二人面对着天地而拜,告了结婚。如今已成了亲的李灵月,乃是大唐公主身份当然不可瞒着他的驸马黄群书了,便将大唐公主身份这个秘密告诉了黄群书,那黄群书其实早已猜得出来十八九李灵月是大唐公主了,可李灵月没想到的一件事是黄群书与她父皇唐玄宗乃是兄弟相称,十分得荒唐惊讶,叔侄恋还是头等一回相见。在爱情面前,不需要理由,爱就是爱,哪管这些什么辈分和年龄的差异,戴道之有句经典名言语录说得极好:爱情不管公不公平,只需愿不愿意。爱了就是一生无悔,只有付出没有收入,哪怕是被世人唾骂一生也是值得的。黄李二人在这荒岛上过了也许是两年四载,也许三年五载,再或许更长更久了,已生了两个大胖小子,大儿名黄恒,小儿名黄进,那两小子逐渐成长起来,今已有了五六岁半了! 忽一日见喊:“公子!公子!”不是别人,是那黄兴黄唯二人,终于找到此处来了!那黄群书很兴奋,想不到还能见到他二人,还以为天要绝人,世界抛弃了他,再也一辈子都无缘以见得他任何一位兄弟们了。 黄兴黄唯二人这些年一直都在寻访着黄博下落,到处皆遍,幸好飘洋过海在此上天有怜,才得相见。 顺船越海,乘风破浪,一个星期之日便到达边岸,又快马加鞭,载车连夜,方到达京城面向唐玄宗。戴道之及秦雪此时也在皇宫内与唐玄宗痛饮酒杯,看着宫女欢歌戏舞。不仅仅戴道之及秦雪在此,陈俊聪与林如微也在此,林如微已经寻到父母亲,正要准备与陈俊聪成亲结婚呢! 此时的唐玄宗虽见得那黄博与宜春公子结为夫妻,甚是龙颜大怒。这是成何体统?皇家尽有这等事情出现,若传出叔侄发生关系,这教怎么面对于天下人哪?但细想自己何尝不是呢?夺儿爱妻,更是乱而纲伦。那杨玉环本是他儿媳的,如今却是成了他爱妃!这又有何区别呢? 大唐自开国以来,得怀开放,尽是皇亲贵族便生出许多意想不到的丑事来!就像当年的武则天武皇后,先是太宗皇帝的五品才人,服侍唐太宗。但武则天并未得到太宗的宠爱,做了十二年的才人。在唐太宗病重期间,武则天并和太子李治建立起了感情来。贞观二十三年,唐太宗驾崩,武则天依唐后宫之例,和部分没有子女的嫔妃们一起入长安感业寺为尼,但她与新皇李治一直藕断丝连。就在永徽元年五月,唐高宗李治在太宗周年忌日入感业寺进香之时,又与武则天相遇,两人相认并互诉离别后的思念之情。永徽二年,因无子而失宠的王皇后看在眼里,便主动向高宗请求将武则天纳入宫中,企图以此打击她的情敌萧淑妃。然而李治早有此意,当即应允。永徽二年五月,唐高宗的孝服已满,武则天便再度入宫,入宫前武则天已怀孕了,入宫后生下儿子李弘。武则天回宫后的确迅速打败萧淑妃,获得李治的宠爱,次年五月,便被拜为二品昭仪。当时王皇后、萧淑妃经常与武昭仪争宠,互相说坏话,李治都不听。武则天攻于心计,心狠手辣,兼涉文史,步步惊心的登上了后位,又独揽大权而步步登天成了一代女皇。且不说那武则天与那太高二宗父子之乱事,更是那唐玄宗与杨贵妃一事,皆成大唐又一段佳话了!杨玉环本是寿王李瑁的妃子,生活一直过得是甜美异常,也有生了一子李僾,可这好景不长,自在开元二十五年武惠妃逝世,唐玄宗因此而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日夜寝食不安,当时后宫虽有数千多美人,却无可意者。听闻高力士进言寿王妃杨玉环美貌绝伦,艳丽无双,姿质天挺,宜充掖廷,于是唐玄宗便将杨氏召入后宫之中。开元二十八年十月,玄宗以母窦太后祈福之名义,敕书杨氏出家为女道士,道号“太真”。天宝四年唐玄宗把韦昭训的女儿册立为寿王妃后,遂册立杨玉环为贵妃。这唐玄宗为了这个来之不易的美人杨玉环那可算是绞尽脑汁了! 闲话少谈。那戴道之见唐玄宗脸色发青,正在气头之上,又哑口无言,无言以对,可看得出来玄宗是很为难的,自他得到杨玉环后,天下人不知多少人在议论纷纷他与杨玉环的事。只能说活在别人的闲话里还不如做自己好,走自己路,让别人说去,别人的嘴生在别人的身上,没权利管别人说话,别人的世界尚在别人心底,也管不着别人的观念,唯一就是只有自己才会知道明白自己是怎样一个如何?戴道之方叫殿上所有宦官宫女们全一一退下,将拱手对玄宗道:“陛下,请息怒!”那戴道之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转悲为喜一时便把玄宗哄得一下子龙颜大悦起来,由于只有戴道之一人说词,恐难以把玄宗说定,戴道之方向那陈俊聪使了个眼神,陈俊聪会意戴道之是在帮黄群书说情,就凭他一人是很不容易搞定那玄宗的!陈俊聪便口若悬河与戴道之的滔滔不绝,二人一唱一和,一搭一调方说得玄宗乐乐陶陶,喜眉笑眼,怡情悦性。玄宗心中被他二人总算是给说服了,虽黄群书、宜春公主二人拜了天地,但玄宗认为不算,方决定为他二人补办一场隆重婚礼。正此时那戴道之忽想到一个双喜临门的法子,不如将陈林二人与黄宜二人婚礼一块操办,岂不是更好!唐玄宗一听甚是极妙,既恩准了。 却说。陈林黄宜四人的大喜之日定在这五月初二。说来也奇,五月初二既是陈黄二人的生辰。 光阴匆匆,两个月将过。五月初二即将到来,正可谓成亲大事不可疏忽,众人忙里忙外,皆是繁不再繁,无法开交! 昔日同梦行相连,今霄共枕话更新。 花灿银灯鸾对舞,春归画栋燕双袭。 同驰千时跨骏马,齐度百年植秀颜。 柳色润梅妆镜晓,桃花映面洞房春。 文窗绣户垂帘幕,玉液金杯亦翠心。 红苑带绾同眉结,碧沼芳婷并蒂莲。 方借花容添月色,欣逢秋夜作春宵。 梧桐枝上栖双凤,菡萏花间立并鸳。 此诗名为《新夜》,出自黄群书之作,是与那宜春公主洞房花烛夜所写的,可看出他对宜春公主之情深意重不可再山海比划形容! 婚后。黄宜二人更加幸福美满了!但见得又生了一女起名黄芳婷,“芳婷”二字就是出自黄群书那首《新夜》一诗,他希望他的女孩能够一辈子都十全十美,全美胜美! 再看那陈林二人自婚后便浪迹天涯,漫游四海,行踪不定。黄宜二人也岂是坐得下这府上数日数月的?方把他那三个儿女托付于戴道之抚养,自二人带上唯兴二人也潇洒而去了! 浪游云海欲万里,漫荡江山画中霄。 见黄宜唯兴四人遍满大唐半片天下,至南下安南爱州。此时的爱州民众甚是荒唐,情况是为不妙,当地的百姓苦不堪言,城中无一人内住。官兵守城门封城,进者方不让出,是出者皆无一人可出。百姓在城外搭营居住,还时不时遇土匪,幸中生存,险中丧命,真是度一日如过十年。究竟这城中发生何事?为何不可进城,又让百姓如此煎苦难熬,而百姓又无反击,却还此般毫无在意之样,愿意忍气吐声,受之如常,就连土匪将来,也不怕死,以把生命置之世外! 原来前几个月这儿发生一场奇怪的疫症,凡是得病者会变丧尸,非常可怕!如今城中大多数人已成丧屍,为了防止更多人得病,只好出此下策,就是封城!可出如此大的事情,为何不向朝廷汇报增援呢?因为此地方官员是爱面子,耀显功绩,又因能说会道,妙语连珠,三言两语便说服了城民。城民自被他这些官员洗了脑,自然也就听从于他们了。 黄宜唯兴四人见得如此惨不忍闻,惨无人道之场面,实在难以下咽这口气。黄唯怒目切齿的道:“公子,一句话,待咱家灭了那些狗官!”说着那黄唯气噴噴的手拿着一把大刀正要前去。黄兴叫道:“你个呆子,快回来!”黄唯大怒道:“反正咱家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黄兴冷笑道:“就你咽不下这口气,我们难道就咽得下?”黄唯冲冠怒发地说道:“公子,你说该怎么办?”黄兴只见道:“公子,属下倒有一计?”黄博道:“且说来听听!”那黄兴便将计策一说,黄唯怔了怔,痴痴地道:“我怎么没想到呢,果真是个好计策!”黄兴冷笑道:“你这呆子,就会打打杀杀!”说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黄兴的计策到底是个怎样的计策?既如此完美吗?还真的是个好计策啊!黄博写上一纸条飞鸽传书于戴道之,为了掩人耳目,那纸条上只写足足二十个字,是一首诗,诗云: 佛子乱君临,公辅治越地。 明察不秋毫,民间含衷漆。 那戴道之接到飞鸽传书后,便肯定黄群书在爱州,而且猜得出爱州肯定是民不聊生,再肯定得到一定有案件发生!便向玄宗请命大理寺来调查此案,大理寺接到命令后既即日与戴道之启程,不一个星期时间方赶来了爱州了!戴道之将圣旨拿出,瞧得那些地方官员是吓得个变貌失色,无死半死。为了调查此案,又为了保城外民众之安全,众人决定兵分两路,戴道之及五大名捕等人进城调查此案,黄博等人留在城外确保民众安全。 尸变胜鬼千百般,人生可怜少丧妻。 单说。那戴道之及五大名捕在城中已查了两个星期案件,毫无发现丝毫的案情发展线索,而且还每一日尽活在诚惶诚恐之中,到处尽被丧尸狂追狂赶。由于那些丧尸只是因病而起,不是甚么死者复生,所以戴道之只能用法力暂时控制他们一时半刻毒性。因此便从这毒性当中查出是一只疯狗所为,只要找出那疯狗才能找出原因来解决此事问题。众人终于有了一丝希望的线索,可寻了几天几夜都没见着那条疯狗。就在失望到绝望之时,到了一村庄,此村名唤“知欲村”,说来也甚是奇怪,这里的丧尸比城中的丧尸来说,极是清醒,城中的丧尸是完全失去理智,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已经十九成了丧尸了,而这村庄的丧尸却可以控制得住自己,不咬他人。 原来这儿有位名医,姓霍名启,字远罔,号希人,听这村里人讲,这霍希人可是这爱州被称为“神医”的名医,医术高明,妙手如春,更主要是他医病从来不用银两,十分受人爱戴。可这次爱州的这场疫病实在是难以医治,由于这霍神医是一生头一回遇见,所以才束手无策,正在研究药方中,最近方才钻研出一种只能暂时压住此病的药方来暂压此尸。 众人方决定去拜访这位霍神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案情,另外于戴道之的医术或许能与霍医师更快的研究出药来救这爱州子民! 戴道之那边倒是有些进展,起码他已经知道是一条疯狗所为。再看看黄群书这边情形,可说是惨无天日,由于黄群书尚无作战经验,被土匪几次偷袭,死伤无数,陪上了几百条人命,那些土匪真是灭绝人性。 黄群书也曾想过要去断了土匪的老窝犟子林无艮崖,可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根本行不通的。几次去就有几次败战而归,只能说那些土匪太诡计多端,豺狐之心岂为是为人之? 这下可把黄群书给逼急了!黄博真是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听他父亲的话,懒读兵法兵书,如今一刻他才真正明白懂得兵法兵书的重要之处。此时此刻又因为戴道之不在,他也只能靠自己了!黄群书决定连天几夜临时抱佛脚的熟通兵法,可不管他怎么看,怎么记,怎么背,也只是记了又忘,忘了又记,就算他记下了又能如何呢?还要了解其中的意思!这黄群书打小就不喜读书,自幼在他父亲的严厉下,才将四书五经等圣贤书一一而学完,这时候叫他就几天时间怎么可能去精通这些兵书呢?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 黄群书有时候还挺羡慕戴道之的,他不是戴道之,但他很想当一回戴道之,可惜他如何也做不到戴道之!人家戴道之可是天降神才,岂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模仿得了的?为何如此说戴道之是神造之才呢?人家戴道之可以一日背下几百本书,试问谁能做得到?再者说,人家戴道之可以用几分钟时间看完一本书,然后将此书可以倒背如流,还可以解释通透此书为何意?无论如何不管是谁,又有谁可以做到的?其实戴道之也不过是一个平凡人而已,但戴道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之所以戴道之能够精通如此多才多艺之本事,是因为戴道之他天生就有过目不忘之能,再加上他戴道之天生领悟性本来就比任何人的都要强极高,才会如此的十全十美。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不仅仅是黄群书羡慕于他,世上不知有多少男人嫉妒恨他。还有多少女人不知有多崇拜他,梦寐以求想要嫁给他,就算给他当填房也无所谓了。 通过几天几夜反反复复看兵法的黄群书,终于想出了一点子来,战胜了那帮土匪,可喜可贺,这一战打得是十分漂亮,灭了一大半的土匪。但是激怒了寨主,牺牲了这么多兄弟,那寨主一气之下,当然是要为那些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了,是时候该要好好奉陪奉陪那黄群书,跟黄群书好好玩玩了。黄群书打了一场胜仗,便自以为是的骄傲起来,要趁热打铁攻上那土匪的贼窝。没想到的是犯了一大错误,还没握清敌人的路线,就想着一步登天,真是愚蠢至极。他们在明,难道那些土匪不会来暗的吗?方被敌人一个一个的秘来密往的割喉,全军覆没,只剩下黄群书与宜春公主二人被土匪用迷烟将他们迷住,带到寨中去了。 那黄宜二人在那寨中可谓是受尽了折磨,整日里用尽了酷刑,遍体鳞伤。一日,那寨主玩遍了花样,见到李灵月长得如此标致漂亮,意欲要**她给黄博看,便叫人拉那宜春公主到房床中将四肢绑上,带那黄博来抬观。那黄博已被那毒蝎心肠的寨主王近霆用火烫伤了舌头说不出话来,在那“啊啊啊”的一般激动地要杀了那王近霆,可他由于失血过多,又两三个星期没吃没喝,再加上那几个大汉比几头牛还要壮的抓着他又很紧,他已经完完全全的毫无一点力气想要反抗却又反抗不了而再去反抗了。 那宜春公主已被那王近霆撕开了衣服,那王近霆正要脱衣解带。宜春公主看着自己的驸马,泪流满面,她已经下定好了决心,只能选择一了百了才得不会让那王近霆得逞,若不然她还怎么保住贞洁,做黄博一生干干净净的妻子,她生是黄博人,死是黄博鬼,誓为黄博而存亡,只见那宜春公主狠狠用力的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就这样眼睁睁地看得他的驸马黄群书仙逝了! 黄群书痛不欲生,伤心欲绝,连自己的妻子他都保不住,他觉得他是这天底下最无用的男人,他逐渐开始失去了斗志,每一天尽活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之中,完全失去一切光明,他的生活就好像已经永无天日了。关在牢房里的他,就犹如那死尸一般一动不动的,连蟑螂老鼠从他身边经过他都没了一点知觉,蚊子苍蝇飞到他身上咬他靠他,他半点感觉也都没有了。 此时那戴道之等人案情调查得很顺利,终于找到了那疯狗了。原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那霍医师才是罪魁祸首。霍希人在一次上山采药中,看见有一个人倒在山头那里,那人得的病非常奇怪,于是霍希人带着他回家,研究妙药救他。霍希人养了一只狗,那狗名叫汪财,牠感染猘犬症。一次汪财与那病人互相纠缠,于是一人一犬,就这样传给了全村人,再传到了城里人,如今那霍希人已经认罪,是他太自私,由于那狗与他相依为命多年,实在舍不得这只狗离他而去,才能促成如此大错,如今那霍医师已畏罪自杀,临终前便将药方贡出,并叫戴道之等人记住一定要地榆树根以及那只狗脑一块熬煮。戴道之等人方以那药方救了全爱州人的性命,真是见之大喜! 可这一波事平了,还有一波事未定,就是黄群书一事。戴道之掐指一算才知道那宜春公主李灵月已经命丧黄泉了,黄群书被关入牢内已经不成人事了。戴道之叫地方官员将黄群书那些战事一一仔细讲来,戴道之觉得此事甚有蹊跷,那些土匪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如此神机妙算知道黄群书的行踪,戴道之怀疑必有内奸。戴道之略施小计,传今晚偷袭土匪贼窝,果然不出所料,有人飞鸽传书被戴道之逮到,将那人处死。戴道之等人乔装打扮,易了容成土匪样子进林将路线摸清,土匪那些暗语口号等全都记下。既过两三日后,戴道之等人便来一次偷袭,就戴道之等十五人面对这帮土匪几百号人,虽说压力有些过大,但对戴道之这些高手来讲便是小菜一碟。戴道之等十五人见得是一人抵二十多个土匪,十五个人便杀光了这土匪窝的所有弱兵小卒,只剩下王近霆、李越康、郑得光、朱汉、赵观来、周末安六位寨主当家,与戴道之及五大名捕等十五人决一死战,但见各位战得尽是天荒地裂,惊心激神,手乱脚忙的欲罢不能。戴道之等人是步步得寸行逼近,王近霆六人就此时已经没有任何退路,被戴道之等人打得连武器都丢了,众人怒气冲天正要一剑一刀杀砍了他六个大魔头,戴道之道:“且别杀他,慢慢折磨他岂不更好。”戴道之将他六人武功全废掉,把他六人绑上,就去找黄群书及李灵月的尸体了。 一时回来,众人火冒三丈要宰了他六人,竟敢拿黄宜二人这样子折磨玩弄,这样孽待他二人,众人实在是看不下去,难以咽下这口气!戴道之道:“且慢!杀死他,太便宜他了。好生伺候他岂不更划算?”刘鹏飞道:“说得极是!那要怎么伺候呢?”戴道之道:“先毁容!”众人都道:“好!”郭明恩道:“哪个先来呢?”戴道之道:“哪个最可恶哪个先!”众人方拿上一铁面具来在火炉里烤烧后往王近霆脸上一贴,烫得王近霆似死猪一般大轰大叫,戴道之道:“我来!”说着,戴道之摘下那王近霆面具,向王近霆脸上撒了一堆盐,疼得王近霆他个半死半活。戴道之道:“动我兄弟一分,我让你不得好死!伤我兄弟一毫,我要你血债血偿!”戴道之便叫人来了一个痛快要为宜春公正报仇,把王近霆老二给割了。看那王近霆六人尽被那戴道之等人弄得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甚是不堪啊!戴道之等人想出更毒的办法,带王近霆他六人到森林虎穴中来看着他六人被大虫吃掉,尸骨无存。 如今戴道之已经解决掉了王近霆六人,俗话说:“心病难医!”做兄弟的总不能看得兄弟这般模样而活吧!这次的黄群书真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了,若能让李灵月活过来,他愿减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让他马上死都可以!众人是没有办法劝他的,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世上也不是没有办法救宜春公主复活,可是谁又能找到那那样的花呢?戴道之告诉了黄群书若能寻到天香豆蔻,必能救活宜春公主,戴道之方用法力给宜春公主输上了一口真气,叫黄群书一定不能让宜春公主尸体腐化,真气虽在体内,但是不能确保时间的长流,尸体会不会有事! 黄群书方把宜春公主的尸体带去了一个四季下雪的冰岛上来,又至那冰山脚下一个洞府。黄群书又怕有人会来打扰宜春公主安宁,戴道之便在此处布下了玄阵。可黄群书又恐自己不知何年何月何日何时才寻到那天香豆蔻,而又忘记那宜春公主的洞府墓穴在何处?方为那洞府起上一个名为“怀月洞”,又便为这冰山崖边起了一个名字为“断肠崖”。 一剑刻下怀月洞,二十九年茫茫间。断肠崖边待年华,一别三十春白颜。 且说。为了宜春公主的复活又给了那黄群书一丝希望,那黄群书不管有多百舍重茧,有多伴风搭雨,只要能救活宜春公主,他连死都置身于世外了。殚精竭虑的他,有时候只顾着寻那天香豆蔻,废寝忘食,真可谓是含辛茹苦的非常。一人只见得遍寻了大江山,虽无有一下落,可他依然没有放弃希望,他从始到终都相信奇迹会发生,老天也一定不会辜负抛弃他的。可他寻到这天香豆蔻又如何呢?那天香豆蔻岂是一般的花果?天香豆蔻是一种非比寻常,奇特极异之果实,三十年才结一次果,每次只有一颗。吃了它,再重的伤势也不会恶化,但所食之人会永远沉睡,直到有人找到第二颗天香豆蔻并喂之服下,方可醒转。传说中这天香豆蔻,它可以让快死的人不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世上有种汤,叫孟婆汤,它可以让人还阳,却让人失去记忆;这世上有种草,叫还魂草,这可以使人记起一切,却会让人吐血身亡。但这天香豆蔻服下既不会失去记忆,又可还阳。 皇天不负有心人,吃得尽苦人上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黄博这一天一天不为劳累得寻找,方见终于是有了所望的线头。 此山名唤“丹霞山”,乃是当年阿霞仙女与凡人丹哥相爱的地方为齐名的。 丹霞山美轮美奂,尽是一片千山一碧,碧波荡漾,翠绿欲滴,绿草如茵。 听别人讲,那天香豆蔻就长在这丹霞长老峰上,可那长老峰危峰兀立,岂是容易上去的? 黄博舍死忘生,已经不把死亡放在心上了。这俗话说得好:“生无可恋,死有何惧!”更何况那长老峰就算高上了天去,他也得试上一试。 黄博步步登高的往上爬。可未曾想到的是,半路却被一位老人风驰电掣,逐电追风就这样越过峰底,一手摘下那天香豆蔻,又蹑影追风,势若脱兔的冲下山去。那黄博可惊可愕,又悲痛欲绝,想不到他如此努力,最后却还是一盘散沙。黄博此时心力交瘁,已经身心俱疲,没有斗志再去活在这世上,方双手放开要跳崖殉情,到地府再和那宜春公主相聚。 “小伙子!何事想不开啊!”一位老人将黄博抱住救了他。 原来是刚才那位摘天香豆蔻的那老人,雪鬓霜鬟之下一身白衣,挺直腰背而老刚益壮。已有三百余岁,但鹤发童颜显得无法分辨岁数。 虽说丈夫有泪不轻弹,但黄博对宜春公主的深爱,失妻之痛是绵绵绕绕的。那老人听到黄博的故事之后,便感深肺腑,于是将那天香豆蔻送与黄博,但是有一个条件就是先要随他去东海桃花岛一过三十年,黄博谢过答应了。 送君一命恩永世,知是东仙刘东熙。 第六十三回前事回情 题曰:自古英雄乱世间,成败一举问苍天。物是人非昨日事,却问今朝何时来。 黄群书随那东海老仙刘东熙往东海桃花岛而去,咱们暂且搁下黄群书一事不讲。 话说,卓飞因失忆来到了楚康王府,然而戴道之又因情向蒋圆蓝而去!因此便阴错阳差的被那饭宾宾将卓裕翔的脑震荡给医治好了! 卓飞因这些天在孙楚楚的细心照料之下,便对孙楚楚步入了情网来!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温暖,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他没童年,从小就只有生活在他父亲元国公卓继祖的严肃教育下成长,在他父亲眼里,他就好像不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一样,他父亲对他只有残虐 ,没有溺爱,他父亲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摆着一张坚硬的臭脸,从来没有对他笑过,他若做错一件小事,对他只有毒打,没有包容过,就算做对了一件事情也只有挨骂,没有表扬过。他没有母亲,他母亲贾一春生他时候就难产而死!从小就缺少母爱,更缺少父爱的卓裕翔,他是多么希望有一个人能够给他爱,给他温暖,给他幸福,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爱,得到过温暖,得到过幸福,没有爱,没有温暖,没有幸福,缺少爱,缺少温暖,更缺少幸福,他渴望得到爱,得到温暖和幸福!也许这也终究也只是幻想而已,不可能实现!在他生活里他虽然凄凉,但是卓飞性格乐观,不拘一格,即使他父亲如何对待他,他都不放在心上,他从来都坚强,没有堕落过。就在他十岁时,他父亲突然病逝,而他被接到他叔父周国公卓继恩家抚养,他开始他新的人生生活,虽说他叔父没有他父亲一般冷酷,但是对他也不是特别好,他父亲重视武学,每天逼他勤加苦练习武功,不达标准不许吃饭睡觉,而他叔父又是一套,重视文道,反而比他父亲更加严格要求,他叔父只生有一女名卓文萱 ,膝下无子,听说那卓文萱不栉进士,柳絮才高,风华绝代,冰雪聪明,与那蒋圆蓝齐名,并称为柳絮蒋卓,如今那卓文萱下嫁于人称天下第一君子的杨子墨,夫妻俩又得来一称为君杨慧卓,卓文萱之所以能有此般造化成就,自然是因为他父亲卓继恩的功劳,正由此,卓裕翔在他叔父卓继恩的严厉培养下,卓飞速日长成起来,在文道方面永远都学得比武学的要学得多,他叔父不仅仅教会了他四书五经圣贤书,琴棋书画诗歌赋,天文地理卜算子,经济农水兵略一,还教会了他其他的知识本领要点,他可以说是文才武略,和戴道之差不多一样强势绝顶,可是他还比戴道之嫩了许多呢!其实也不能说他父亲和他叔父对他不好,只是教育方式不同,而卓飞他从小又很顽皮捣蛋,最主要是卓飞性格有点古怪,他父亲和他叔父是恐他心术不正会学坏,所以也只能如此教育他了,只能说那卓继祖和卓继恩对教育方面是一窍不通,根本不懂如何去教导一个孩子更适合。 然如那孙楚楚自打第一次见到卓飞时,便已经喜欢上了卓飞了,觉得卓飞真的是不能说的再好了,虽然卓飞有些傻乎乎的,但是心地特别善良,她在卓飞身边学到不少做人的道理。孙楚楚跟卓飞差不多一样的经历,同样都是孤儿,不过孙楚楚更惨了些。对于孙楚楚的身世不明,因为她一出生就是狼为父母,虎狮禽兽为伴友,自六岁时才遇到武林四圣,带他到人群中来的,虽说那武林四圣收养了孙楚楚,但从来不教孙楚楚任何道理,对她是百般溺爱,孙楚楚是说一不二,自那卓飞出现以后,孙楚楚才得了感化的。 说起那卓飞,也甚是可伶!从小顽皮捣蛋,古灵精怪的他,在十岁时,得了一场大病,不知烧坏了哪根脑筋,此后就一副傻乎乎的模样了,真是天妒英才啊!不过傻人有傻福,卓飞如今有了孙楚楚这么一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女子在身边护着他,是美好的。单说在众人眼里都看得出来那卓裕翔与孙楚楚是相互喜欢对方的,两人只差没有把话说出。由于武林四圣看到两位年轻人如此的两情缱绻,便有意离开让他俩平流缓进的发展起来。事如今那卓裕翔已到谈婚论嫁之时,卓继恩给卓飞说了一门亲事,那卓飞心上已经有了孙楚楚,岂意而之,卓飞为了逃避这门亲事方带着孙楚楚纷纷匆匆而离府了城去。 至一山,此山名唤“武陵山”。这武陵山缘由于五十年前的一战,由此得来“武陵”一名。据说当时在武林中出现了一个大魔头,此人来自波斯,乃是摩尼教(既后来的明教)第三十八位教主,名叫拉塞尔。他极爱武学,可以说是已经达到了痴狂的程度,被称之为武痴。于是他便让位,决定寻访世界之武学,来到了武学之源的中原,中原武学博大精深岂是一天两天就能说得完的,他在中原足足待了四十多年有余,可中原武学向来是传内不传外的,他又如何可将武学学到手呢? 他冥思而虑,就这样过了一日又一日,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方一日他听到了一位算命先生讲了一句话:“乾为天,坤为地!”他就这么一折磨,便大侧大悟,方自创出了《乾坤大法》,此《乾坤大法》可是至高无上的武功,练到最顶层便可天下无敌。在后面我们会看到后人方腊自创的《乾坤大挪移》就是这《乾坤大法》转变而来的!此《乾坤大法》是一种极其邪门的武功,不论哪家哪派的武功都能取而为用,而且还可将别人内功吸走占为己有!有了这《乾坤大法》,便方便得多了,拉塞尔以挑战各家各派之名,方偷学了各家各派的武功,把各家各派的武功绝学一一学了到手来了。由于他是不满足,欲望太重,况且这中原武林本是一个是非之地,武学都是为争天下第一虚名为主,他有目得染,本是只想虚于武功之下学习的他,自从踏入中原之后,便使他整个人都变了,野心也投入到了天下第一中来,然而他夸下海口要一齐对决各家各派,为得天下第一,他是不费吹灰之力,一口气将那各家各派的内功精髓全一吸入他体内,活了大半辈子的各家传人各派掌门苦修下的武功如今就这样被一一吸光,武功就算不废也等于废了!然下由此他便成了武林公敌,人称之为“武魔”的拉塞尔,他又将如何应对这些接下来的挑战呢?如今的他可谓是天下第一,已经打遍了天下无敌手,无人能敌,遇神杀神,遇佛**。 可他还不觉得他是天下第一,因为他还剩一个人未战,就是退隐江湖五百年,销声匿迹三百年,可说他已经荡然无存,也可说他已经烟消云散的戴重天戴子扬,号云崖真人,这戴真人在当年可是一位神人呐!怀胎十二月整一年,一出生便会喊爹喊娘。两、三岁时已经精通九流学术,道佛两法,上至天文地理,下至博古通今,文韬武略,诗词歌赋,书画琴棋,八卦算数,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等亦皆是无一不晓,无一不精的。四、五岁时自为修炼已成半人半仙。六、七岁时自创下了戴家的这九十九门武功绝学,其中二十六门绝学最为惊人,分别是《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逍遥御风》、《北冥神功》、《天鉴神功》、《拈花微笑》、《三龙四象》、《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白虹掌力》、《小无相功》、《大无相功》、《寒袖拂穴》、《龟息功》、《传音搜魂大法》、《凌波微步》、《生死符》、《百花经》、《纯阳至尊功》、《弹指神通》、《惊涛掌步法》、《戴极经》、《冲元指》、《灵波功》、《影风流瞬》、《狼牙拳》。八、九岁时写下千古奇书《悬方经》,这《悬方经》乃是经世之通典,不过如今已失传!十至十二岁时,因父母逼婚,方逃出了家门而去,行走江湖,名扬于天下四海,与陈罗陈剑琼,卓宇卓若城,黄玉黄学宪,倪尔倪安东,林伦肯林可进,施念施恩倜,叶晓叶赫南,曾沅曾之洞,王道来王见喜,李弇李季子此十一人结为了异姓兄弟,并称之为前凉十一子,这就是所说的十一大家族,之后便回家与未婚妻罗氏成婚。十三、十四岁时喜得一对龙凤胎。十五岁时被任命为将,至后一直过上军事生涯。到了五十多岁时,因看不惯前凉悼公张天锡的作风,便辞职隐居而去了,至几个月后因没戴重天在朝,前凉因此失去肩臂而亡国。 此后这十一大家族便投靠到后凉去。不久,沮渠蒙逊与沮渠男成为报家仇杀死后凉的中田护军马邃、临松令井祥而进行盟誓,十天时间,人马聚集一万多,屯据在金山。很快便进攻到了建康,派遣使者去说服为后凉尚书的段业,那段业不听从他的劝告,两方相持了二十天左右,外面的救援没有赶来,建康郡的居民高逵、史惠等人劝说段业接受沮渠男成的建议。段业历来与后凉侍中房晷、仆射王详不融洽,经常恐惧不安,于是,他同意了沮渠男成的请求。沮渠男成等人一起推举段业为使持节、大都督、龙骧大将军、凉州牧、建康公,改年号为神玺,建立政权,史称北凉。 段业任命沮渠男成为辅国将军,把国家军政大权全部交给他掌管。沮渠蒙逊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也带着自己的部众来归附段业。段业任命沮渠蒙逊为镇西将军、张掖太守。由于这十一家族与段业交往甚密,关系密切,自然是随之将之。谁知那段业坐位无久,既是一个昏庸无能,心胸狭隘之人,信谗爱佞,无鉴断之明。在隆安四年,北凉的晋昌太守唐瑶反叛北凉,向敦煌、酒泉、晋昌、凉兴、建康、祁连六郡传发檄文,推举李暠(李弇之孙,李昶之子)为冠军大将军、沙州刺史、凉公,兼任敦煌太守。李暠在境内大赦,建年号为庚子,建立西凉政权,追尊祖父李弇为凉景公,父亲李昶为凉简公。任命唐瑶为征东将军,郭谦为军谘祭酒,索仙为左长史,张邈为右长史,尹建兴为左司马,张体顺为右司马,张条为牧府左长史,令狐溢为右长史,张林为太府主簿,宋繇、张谡为从事中郎,宋繇加号折冲将军,张谡加号扬武将军,索承明为牧府右司马,令狐迁为武卫将军、晋兴太守,氾德瑜为宁远将军、西郡太守,张靖为折冲将军、河湟太守,索训为威远将军、西平太守,赵开为骍马护军、大夏太守,索慈为广武太守,阴亮为西安太守,令狐赫为武威太守,索术为武兴太守,以招抚东夏。又派遣宋繇东征凉兴,并攻打玉门以西诸城,都攻克下来,于是在玉门、阳关屯田,扩大耕地积聚粮草,作为东征的物资储备。 当然 ,那李暠当了皇帝,少不了十大家族的好处。更是那戴重天,功劳最大,功不可没,既是他伯公,同时也是他恩师,若不是这戴重天的教导,哪来他如此大的成就?他之所以能有今日这此般成就,全是戴重天一手点化成功的!之后那戴重天匆匆而去,便不知所向,皆人各说法不一!自四一七年李暠病死后,享年六十七岁,谥号武昭王,庙号大祖,葬于建世陵。其子李歆继位,继续对北凉作战。 即四二零年,李歆闻沮渠蒙逊南伐西秦,率军三万往攻北凉都城张掖,途中为蒙逊所败;蒙逊杀李歆,进占酒泉。四二零年九月,李歆弟李恂据敦煌称冠军将军、凉州刺史,改元永建。不久,沮渠蒙逊派军讨伐。四二一年,沮渠蒙逊又率兵来攻,北凉军引水灌敦煌,李恂乞降不成,部下投降,李恂自杀,敦煌失陷,西凉灭亡。戴重天掐指一算十一大家族有难,沮渠蒙逊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位皇室宗亲,戴重天单枪匹马面对全军几百万人,那沮渠蒙逊念戴重天是位英雄,方放过了十一大家族。 自四二一年,西凉被北凉所灭,四二二年西凉王室后裔李宝(西凉武昭王李暠之孙,酒泉太守李翻之子,西凉后主李歆之侄)西渡流沙,占据伊吾,建立伊吾西凉(又称后西凉),为伊吾王 ,四四二年投降于北魏。从此十一大家族被北魏王拓跋焘任命为将,在北魏过上了营军生涯!至四七一年,拓跋宏即位,是为孝文帝。 此后,农民起义依旧有增无减,而朝廷残酷的镇压非但没有平息人民的起义,反而激发了更多矛盾和斗争。为了缓和社会矛盾和民族矛盾,冯太后孝文帝先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统称为孝文帝改革。魏孝文帝变法之后,北方的民族矛盾有所缓和。但是,在鲜卑贵族和汉族地主的联合压榨下,阶级矛盾仍然十分突出,随着北魏政治的日益腐败而愈来愈尖锐。统治者日趋腐化,吏治逐步败坏。高阳王元雍富兼山海,其住宅、园囿像皇宫一样豪华,僮仆多达六千,神女五百,一餐费数万钱。他与河间王元琛斗富,奢侈豪华程度超过西晋的石崇、王恺斗富。被称为饿虎将军的元晖作吏部尚书时 ,卖官鬻职都有定价,人们称吏部为卖官的市场,称这些官吏为白昼的劫贼。地方州郡的刺史、太守也聚敛无已,征收租调时,重新使用长尺、大斗、重秤。繁重的兵役和徭役使大批农民家破人亡。破产农民纷纷投靠豪强,重新沦为依附农民,或逃避赋役,入寺为僧尼。 北魏控制的编户日益减少,影响了**的收入。 由于阶级矛盾的激化,北方已不断爆发农民起义。北魏统治者除加重剥削未逃亡的农民外,多次检括逃户,搜捕逃亡的农民。因而引起农民的反抗。五一五年冀州僧人法庆领导的大乘教起义,公开宣称“新佛出世,除去旧魔”。北魏**动员了十万军队才镇压下去。各族人民的大起义遍布北方各地,名号繁多,但主要有四支:北方边镇起义、河北起义、山东起义和关陇起义。起义军在战斗中杀死了北魏许多王公贵族和州郡牧守,诛戮地主,摧毁坞堡,有力地打击了北魏的统治。起义军包括了汉、鲜卑、匈奴、氐、羌、敕勒等各族人民,各族人民在共同战斗中增进了彼此的联系和了解,对民族融合也有积极影响。由于孝文帝改革后,实施了门閥化,六镇的统治者们无论立了多大的战功,总是被排斥在门阀以外,不能踏入北魏**的高层政治舞台。六镇的鲜卑人还依然保持着原来的鲜卑族语言、习俗,是北魏孝文帝汉化改革的最大阻碍。他们与洛阳方保持一种文化层面上的抗衡。 至五二三年,塞北的柔然政权出现饥荒,柔然政权大汗阿那环率兵三十万南侵,在六镇进行了一场烧杀抢掠,将六镇人的家财粮食一掠而空。北魏孝明帝年幼,年轻的胡太后听政当家,对六镇问题,只是简单地发放了一些赈恤粮款,赈恤粮款本就是杯水车薪。五二三年四月,怀荒镇军民强抢官府粮仓,并杀掉了怀荒镇镇将于景。怀荒镇的事情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五二四年四月,沃野镇辖区的高阙戍兵匈奴人破六韩拔陵带着手下的兄弟们起事,挥刀杀掉了戍主,宣布起义。六镇军民纷纷起义,破六韩拔陵改元“真元”,署官封爵,成为六镇义军的领军人物。破六韩拔陵的义军占领了沃野镇,而别帅卫可孤领导的义军则占领了怀朔镇。北魏**先后三度易帅,分别以淮王元彧、尚书令李崇、元渊为北征大都督,率军北进,镇压起义军,但与义军的交锋却一再失利。五二四年八月,六镇东西两部敕勒酋长皆归附于义军,义军完全控制了六镇地区。 北魏请柔然人当雇佣军,镇压六镇人民起义。六镇一直是柔然人眼中的障碍,五二五年四月,柔然大汗率军十万,入六镇,从武川西向沃野,配合元渊的魏军向六镇义军攻击。在两面夹击下,义军很快处于劣势,卫可孤战死。元渊又分化了西敕勒酋长,削弱义军势力。八月,柔然军与魏军会合,在五原大败义军主力,破六韩拔陵下落不明,义军被迫降魏。六镇二十万被俘兵民安置在河北三州之后,正逢河北遭遇水旱之灾,无处就食,出现逃亡现象,二十万六镇军民再度起义,关陇、河北等地各族人民也陆续起义,但最终起义失败。激烈的阶级斗争使北魏政权摇摇欲坠。边镇豪强集团利用当时的混乱局面,各自发展势力。肆州秀容的尔朱荣,聚集了北镇豪强和流民,势力发展最快。五二八年,在北魏都城洛阳却发生了灵太后为长期控制政局,毒死自己亲生儿子孝明帝元诩。 之后,灵太后另立3岁的元钊做了皇帝。驻扎在晋阳的柱国大将军尔朱荣素有政治野心,他以为孝明帝报仇为借口,率大军南下,准备进军洛阳。尔朱荣系契胡部落酋长,其部善骑射,长期抵御柔然部的南下,是北部边防的重要军事力量,也是当时最有实力的军事集团。为保阴谋得逞,尔朱荣秘密派遣儿子尔朱天光等人悄悄进入洛阳城,与彭城王元勰之子、当时声望很高的长乐王元子攸商议里应外合攻打洛阳,并许诺事成后立元子攸为帝。 之后,尔朱荣便从晋阳率大军向洛阳进发。大军行进到河阳时,尔朱荣遣亲信进洛阳,悄悄将元子攸接到河阳立为皇帝,这就是历史上的孝庄帝。随后,尔朱荣率大军从孟津渡过黄河直逼洛阳。 灵太后得知消息,急忙调集大军与尔朱荣决战,结果被尔朱荣打得落花流水,京城洛阳也被攻占。灵太后见大势已去,下令后宫嫔妃和她一道出家到永宁寺为尼。尽管如此,尔朱荣并没有放过灵太后,他胁迫灵太后、幼帝元钊和他一起退出洛阳,当大军行进到河阴时,尔朱荣下令将灵太后和元钊投入洪水滔滔的黄河之中。残害了灵太后和元钊以后,尔朱荣假装邀请元子攸带领朝中百官到河阴之陶渚祭天。当两千多名朝中官员陪同元子攸到达陶渚时,尔朱荣下令早已守候在此的士兵将文武百官两千余人全部杀害,北魏诸王中的元雍、元钦、元略、元巶等人也在这次杀戮中遇害,制造了骇人听闻的河阴之变。经过这次事变,尔朱荣把迁到洛阳的汉化鲜卑贵族和出仕北魏政权的汉族大家消灭殆尽。河阴之变以后,尔朱荣意欲称帝的阴谋并没有得逞,他派人将元子攸送到了洛阳,自己却因杀人太多、民愤极大不敢留居洛阳城,一直远据晋阳,对洛阳遥控指挥。这时的洛阳城民心浮动、一片混乱,富家大户害怕动荡危及自身,纷纷弃宅而逃,京城昔日的繁华荡然无存。孝庄帝虽然在尔朱荣的扶持下做了皇帝,但他不甘心做傀儡,一心要铲除尔朱荣,弘扬大魏。五三零年,孝庄帝下诏让尔朱荣进京,趁机将三十八岁的尔朱荣手刃在明光殿。尔朱荣的堂弟尔朱世隆和侄子尔朱兆得知消息,合力调兵攻打洛阳。尔朱兆攻入城中,抓住孝庄帝,先将孝庄帝锁在北魏皇家寺院永宁寺的塔里,不久将他押到晋阳杀害,同时遭捕杀的还有临淮王元诲、城阳王元徽等残余王公。 之后,尔朱兆回到了晋阳,派尔朱世隆等留守洛阳。他们在洛阳城里无恶不作,激起人们的愤恨。至五三一年, 晋州刺史高欢攻占洛阳,高欢在五三二年立元修为帝,即孝武帝,但元修无法容忍高欢掌握实权,五三三年高欢又进兵于晋阳,消灭了北魏尔朱氏的势力,控制朝政,元修在五三四年投奔长安的宇文泰。五三四年,高欢立元善见做了皇帝,即孝静帝,并迁都于邺,这就是历史上的东魏政权。迁都时,高欢将洛阳城内四十万户居民迁到邺城,并大拆洛阳宫殿,将所拆的建筑材料运往邺城,致使汉魏洛阳城三百年锦绣帝都,逐渐化作一片废墟。第二年,孝武帝与宇文泰有隙,被宇文泰毒死,雍州刺史兼尚书令宇文泰立元宝炬为帝,建都长安,这就是历史上的西魏政权。东魏、西魏均没维持多久,五五零年,高欢的儿子高洋废掉东魏,自己做了皇帝,建立了北齐政权。五五七年,宇文泰的儿子宇文觉废掉西魏,建立了北周政权,北魏正式灭亡。然而,当时的十一大家族是背叛高欢,附送元修去长安的,自然是留在西魏了!就在此时的南下有一国,名陈国,乃陈霸先建立,这陈霸先何许人也?乃是陈道巨之孙,陈文赞之子。这陈道巨乃陈剑琼的胞弟陈鼎陈亦第之玄孙,当年由于陈鼎世代单传,戴重天不得不多照料,再加上这世道又乃生是乱世之中,很难担保会有性命之优! 竟直到陈道巨那一代才安定下来在梁国,生下陈文赞,戴重天才放心而去,陈文赞共生三子长子陈淡先,次子陈霸先,三子陈休先,戴重天看出陈文赞之次子陈霸先神龙附体,以后必成大器,叮嘱陈文赞要好生教导。陈文赞教子有方,不负戴重天所望,果然陈霸先大展宏图霸业,陈霸先先随任为广州府中直兵参军,不久又出任西江督护、高要太守。之后经交州平叛一事,被加授为督七郡诸军事。又历讨灭候景,奉命镇守在京口,而五五四年,西魏破江陵,梁元帝被杀。王僧辩与陈霸先商定,以萧方智为梁王,太宰,秉承皇帝旨意。五五五年,王僧辩为北齐军势所慑,屈事北齐,迎立北齐扶植的萧渊明为梁帝,以萧方智为太子,陈霸先苦劝无效。 同年九月,袭杀死王僧辩,废黜萧渊明,拥立萧方智为帝,改元绍泰,是为梁敬帝。陈霸先任尚书令、都督中外诸军事、车骑将军,领扬、南徐二州刺史,掌握实权。王僧辩被杀后,其余部起兵反陈霸先。五五五年十月,震州刺史杜龛与义兴太守韦载、吴郡太守王僧智等据城抗陈霸先。杜龛遣杜泰率精兵五千攻长城,击陈霸先子陈蒨不克而退。陈霸先派部将周文育攻义兴,战不利,陈霸先遂自率军东讨,攻拔其城外水栅。且讲此时陈霸先忽略了最大的敌人是北齐, 谯、秦二州刺史徐嗣徽以州降北齐,乘陈霸先东讨义兴之机,秘与豫州刺史任约,以精兵五千袭建康,占据石头城。陈霸先说降韦载还救建康,遣周文育攻杜龛,以救长城。又命裴忌助黄他攻吴郡,王僧智弃城逃吴兴。十一月,北齐遣兵五千渡江占据姑孰,以援徐嗣徽、任约。陈霸先于冶城立栅以阻绝援军。北齐又命安州刺史翟子崇、楚州刺史刘士荣、淮州刺史柳达摩领兵万人于胡墅渡江,向石头城送米三万石,马干匹。陈霸先得知,卷甲还建康,命侯安都夜袭胡墅,烧北齐船只千余艘,断其粮运,并在大航修缮侯景故垒,派兵据守。北齐军亦于石头城南秦淮河南岸筑两栅,与梁军相拒。徐嗣徽等攻冶城栅,陈霸先亲率铁骑精甲出明门袭击。徐嗣徽军大败,遂以柳达摩留守石头,自往采石迎接北齐援军。十二月,侯安都败徐嗣徽,俘数百人,陈霸先攻克北齐军石头,水南二栅,大败北齐兵。徐嗣徽、任约等领北齐水步军万余人准备进入石头城,陈霸先派兵据江宁阻击,北齐军不敢进,驻屯浦口。陈霸先派侯安都率水军袭击,大破北齐军,徐嗣徽、任约等单舸逃走。陈霸先围攻石头城,断其汲水道路,城中无水,北齐将柳达摩遣使向陈霸先求和,陈霸先遂与齐结盟,签订和约。徐嗣徽、任约随柳达摩奔北齐。陈霸先随即遣将攻占姑孰。次年五五六年正月,遣陈蒨、周文育攻克吴兴,杜龛败死。王僧智等奔齐。二月,攻克会稽,斩扬州刺史张彪。 至此,除江州刺史侯填占据江州、豫章外,僧辩余部悉平。击退北齐不到两年,五五七年二月,梁曲江侯萧勃在广州反陈霸先,举兵北伐。陈霸先四月时间南定萧勃后,便又到了王琳而反,自陈霸先立萧方智为帝后,王琳便不服,于五五七年五月,大治船舰,将攻陈霸先。 六月,陈霸先命平西将军周文育、平南将军侯安都等领水军两万会师于武昌征讨王琳。十月,侯安都进抵武昌,王琳部将樊猛弃城退走。周文育军由豫章进至武昌,与侯安都会师,得知陈霸先废萧方智自立为帝,侯安都认为师出无名,又因两将并行,不相隶属,部下交争,以致围攻郢州不克。王琳军进至弇口,侯安都乃撤围移军至沌口,仅留沈泰守汉曲,侯安都遇风不得进,与王琳军对峙数日后交战,侯安都军大败。周文育、侯安都等均被俘,仅沈泰退走。王琳军移驻郢州,又派部将樊猛袭占江州。五五八年正月,王琳率兵十万进至湓城,驻扎白水浦,北江州刺史鲁悉达据地自保,控制中流,王琳欲东下,不敢,乃向北齐求援,请立梁永嘉王萧庄返江南,即帝位,改元天启。萧庄以王琳为梁侍中丞相、录尚书事。六月,陈霸先再遣侯填、徐度率水军攻王琳,又另派谢哲前往游说。八月,王琳同意退军湘州,陈霸先召众军还驻大雷。且道那陈霸先永定三年病逝,足足为三年皇帝不到,最遗憾的是没能见到他未见的十一大家族亲人,遗诏追临川王陈蒨入纂大统。八月甲午,群臣上谥号曰武皇帝,庙号高祖。丙申,葬万安陵。至陈文帝陈蒨继位,才帮他完成一半心愿,将陈、黄、卓、王四家归来尽享荣华。南陈先后从经历陈蒨,陈伯宗,陈顼到至五八三年的陈叔宝继位,陈叔宝在位时大建宫室,生活奢侈,不理朝政,日夜与妃嫔、文臣游宴,制作艳词,荒废朝政。隋军南下时,自恃长江天险,不以为然。五八九年,隋军攻入建康,陈叔宝被俘。后在洛阳病死,终年五十二岁,追赠大将军、长城县公,谥号炀,葬于洛阳邙山。隋朝自隋文帝杨坚,隋炀帝杨广,隋恭帝杨侑至三代而亡。李渊建立唐朝,鼎邦盛世。 第六十四回人间天堂 却说,卓裕翔与孙楚楚二人在这武陵山中东瞻西望地欣赏着武陵山红情绿意的美景,漫步在这一片云端幽梦之中,边走边讲说着这戴真人当年之事,不一时便述到那拉塞尔屠门一事。 原来那拉塞尔见寻不到戴真人,一怒之下便往宋城戴家镇开刀来,那戴家镇既是十一大家族戴家之地。拉塞尔凶残成性,丧心病狂,杀人如麻,不眨一只眼,不过头点地,见一个人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见一群杀一群,尽把戴家镇满满的血袭累累。拉塞尔道:“戴子扬,你再不来,我血洗你戴家镇!”这时,一阵龙卷风卷卷而起一地树叶,看在狂飏惊风之上边站着是谁?一身白衣若玉雪,画中翩翩逸纷飞。白衣散而如下描似画,横霜染风华。淡然带着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超凡而孤高,冰凉而淡漠,温润如玉又云淡风清。仙姿秀逸,孤冷出尘,长发如瀑,眼落星辰,风采翩翩绝世。这世上,怕是再无一画,可以装得下他的仙姿,他的容貌,他的风采,他的气质。修为极其高深,论对手,绝对是最可怕的一个。这人正是戴重天戴子扬戴真人!拉塞尔一瞧,惊心恐目而说道:“你是何人?”戴真人大笑道:“戴子扬!”拉塞尔道:“少来这套!戴子扬哪来那么年轻?”戴真人轻轻浮落降下,风散叶洒,冷笑道:“你怕了么!”拉塞尔道:“在我字典里没这怕字!”拉塞尔说着便与戴真人交手起来,拉塞尔根本没得一拼,戴真人只拿一只手将他擒住,狂狂地左摔右跤,就这么往天一丢,英气十足的背手,霸气侧漏一只脚轻轻将他一踢,那拉塞尔不知凌空几度!戴真人冲向天去,把拉塞尔狠踩下去,千丈高之下,摔得拉塞尔几分吐血!戴真人道:“暂且饶你一命,望你改邪归正。”那拉塞尔岂是善感罢休的,要深吸戴真人的功力。戴真人一只手指聚齐在所人的人气化为一股强大的力量变成一大气波,朝拉塞尔冲去,那拉塞尔是如何也抵不过那气波的威力,被射得几十里远,一倒不省人事。当拉塞尔一觉醒来之时已经锁在这武陵山中了,有的人说是戴真人将他锁住在武陵山,也有的人说不是,至今都在议论纷纷。 就在卓裕翔和孙楚楚走到一线天时,卓飞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强吸不知从哪儿而到去了。卓裕翔至一山洞中,那山洞满满的全是人骨头,极为震惊!卓裕翔很好奇,这究竟是何地?会有如此多人死在这里?那洞很深,深不可测,深不见底,卓裕翔一路而行,一路尽看到的全是死人骨头,数不胜数。走了一天一夜,才到尽处,见一人被铁链锁着。那人披头散发,华发苍颜,衣衫褴褛,面目狰狞,看起来恣凶稔恶非常,当场把卓飞吓得惊慌失措,呆若木鸡,不知所措。卓飞心想:“这不会是拉塞尔吧!”卓飞强颜欢笑的拱手而道:“前辈,见礼了!”那人道:“你不怕我吗?”卓飞哪是不怕啊,吓都减了半条命了。卓飞方道:“大丈夫应当百折不挠,坚忍不拔。”那人大笑道:“好一个百折不挠,坚忍不拔。你可知这洞内的这些死骨是怎么回事?全是我杀的,被我吸干阳气而死!”卓飞胆颤心惊的汗不敢出,寒毛卓竖的毛骨悚然,手软腿抖的说话结结巴巴,捻神捻鬼,大惊失色的道:“那我……会……怎……样?”那人笑道:“害怕了吧?”卓飞点头不语。那人立目严色了起来将卓飞一口气吸到身边来,上下打通卓飞的任督二脉,便把他武功一一全传得入卓飞体内。何为任督二脉?以人体正下方双腿间的会阴穴为起点,从身体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浆穴,这条经脉就是任脉;督脉则是由会阴穴(也有人说是长强穴)向后沿着脊椎往上走,到达头顶再往前穿过两眼之间,到达口腔上颚的龈交穴。任脉主血,督脉主气,为人体经络主脉。任督二脉若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进而能改善体质,强筋健骨,促进循环。任督二脉在医学诊脉与道家导引养生上相当重要,同时也因武侠口内里渲染与夸张的描述,如可藉由武功高强之人打通自身的任督二脉等,任督二脉一旦被贯通,武功即突飞猛进,故也成为一般人最为熟知的气脉名称。 过一时半刻,那人破涕为笑道:“我拉塞尔有传人了!”说毕低头盘坐着逝世了!卓飞热泪盈眶,感动至深,与那拉塞尔非亲非故,非师非徒,却受了这么大的恩惠,拉塞尔将毕生功力全传了给他,而拉塞尔却因此死了!卓飞跪下给拉塞尔磕了三个响头,道:“前辈与在下非亲非故,却无缘无故传在下武功,在下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在此给前辈磕头了,前辈若不嫌弃,在下以后就是您的徒弟!徒弟给师傅磕头了!”卓飞磕完三个响头,无意中发现地下有个小洞,洞内藏着两本书籍。卓飞方拿起那两本书籍,一本写的是《乾坤大法》,另一本写的是《百家真传》。卓飞亮眼大喜道:“妙啊!绝妙!” 卓飞因有那拉塞尔毕生之功力附体,如今又有这两本书,真是天赐良机。卓飞在洞中磨练几般时日,已成精通。因书后有拉塞尔嘱咐:我徒练完必将此两书烧毁。卓飞不敢抗命,方烧毁了此两书。又因拉塞尔遗召上说走之要将洞摧塌,卓飞便照做了,两掌重重往洞朝击,将洞崩塌。 那卓裕翔出了一线天,没想到孙楚楚会在那已等了他一个多月!卓飞深心欲感,真想不到那孙楚楚会对他如此之情深!若那卓飞一辈子不出,恐孙楚楚等他一辈子了!爱一个人的恒心是很奇妙的,不管为爱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更别说这愿意等待了!孙楚楚方问卓裕翔若她有一天消失了,卓裕翔会怎样?卓裕翔道:“我会寻你一辈子,等你一辈子,直到死去!”孙楚楚听着卓裕翔这般如此说,心里很是滋味,乐滋滋的! 卓孙二人向东前往云雾山。这俗话说得好啊:“云遮雾掩山犹在,雨打风吹花亦香!”讲得正是这享有“西陵胜地、楚北名区、陂西陲障、汉地祖山”美誉的云雾山。云雾山一年四季,季季景不同,美不胜收。“十里花山,八里柳溪,一山两教,四季香火,白鹭林,花语山”皆是中华一绝圣地。更是那十里花山,春三、四月间,漫山遍野,姹紫嫣红绝杜鹃!听到的是呢喃鸟语,闻到的是花草馨香,目力所及之处,无一不是杜鹃花的世界,杜鹃花的海洋。当之不愧乃天下之绝也! 卓孙二人不尽欣赏着云雾山之绝景,忽见一女正要在那花语山崖上正要跳崖。那女的长得美若天仙,是乃人间尤物,出尘脱俗,杏黄衫儿,白绫束腰,秋水为神,长眉入鬓。看那女的从山崖落落朝下,卓飞逸飘扬飞方接住那女的,纷纷而下。那女的泫然欲泣的问卓裕翔为何要救她,让她死了一了百了岂不更好,活在世上也是活受罪!卓裕翔方问那女的,为何想不开,要跳崖自杀?那女的便说出事情来! 原来那女的即是蒋梦蒋圆蓝。自嫁给李四郎后,便受不少委屈,未曾想到那李四郎会是沾花惹草的花公子,当初真看错了人!如今李四郎娶了一个又一个,当初誓言全抛,而蒋圆蓝在家中已没地位,妻不如妾。那李四郎这些年已经厌倦了蒋圆蓝,本来是一个好好的家庭,至婚第二年在路上捡了一子回来,那蒋圆蓝太着急望子成龙,拼命得教化子儿,那孩子不到两年忧郁而死,自那以后李四郎恨透了蒋圆蓝,便性情大变,往外叧处寻欢作乐,回到家中来也不与蒋圆蓝同房,让蒋梦独守空房,这几年不断纳妾,重容妾室欺于负她,而轻容于她。事至今日,那李四郎便当众面羞辱那蒋圆蓝,蒋圆蓝脸面何堪,只打了李四郎一个耳光,李四郎二话不说休书一封把蒋梦当场休了,赶出家门! 蒋梦好似在哪见过卓孙二人一般,好生面熟。而卓孙二人也深有同感。方才想起当日在楚康王府一事!孙楚楚满腔怒火那戴道之的行为,不走了之,一点责任心皆无,重色轻友。然而孙楚楚看那蒋圆蓝也固然是有些不顺眼的,像戴道之这么好的一位如意郎君,既然不嫁,偏偏自己任性,要嫁给从小青梅竹马的李四郎,如今出了事,是罪有应得,不关他人之事,不理这种人也罢。孙楚楚横眉怒视,要带卓飞走。卓飞道:“以前的事就算了罢。宾姐不是治好我了么!况且锋弟也不是有意的。”卓飞一时才方劝下孙楚楚,孙楚楚道:“小哥哥心好大啊!”那蒋梦含泪欲洒,泣不成声,泪如雨下的又要跳崖去 干脆死了算,活着也没意义了!孙楚楚很后悔刚才说话很贸然,但是话中很有道理!婚烟大事,岂能儿戏?若错过对的人,而一时选择错的人,何尝不是一个折磨,慎重为妙!蒋圆蓝在卓孙二人的宽慰解释下,才略略止住。 此时蒋圆蓝已经想通了,与其长痛不如短痛!而李四郎这些年的罪证,早晚会被揭发,不如现在将事情公开最好!方把李四郎图谋不轨之事告诉了卓孙二人。 原来那李四郎与越阳王史可进暗中勾结,李四郎手握兵权,而史可进已掌握了在朝大部分力权!一旦事情进展如成,便可改朝换代,一统天下江山。如今那越阳王史可进可不是一般好对付的,已经加入天邪教,成为天邪教二教主!那天邪教乃东瀛神道教的一个分派,那东瀛野心勃勃,一直对大唐心怀叵测,恨不得早想把大唐一口吞掉,所以有天邪教相助,越阳王才如此胆大枉为,风呼雨唤。再加上李四郎那厮心怀鬼胎,见到越阳王相貌不凡,日后必能雄霸天下,成为一代君王,他无论如何也得拼拼试试他眼光是不是真的?说不定他日后还真攀上高位,封王加候,享受富贵荣华呢!总比现在只是一个郡王强吧,更何况他当这个郡王来之不易,又没能让唐玄宗此般重视,说起来不过只是一个摆设而已罢了。若能像楚康王戴道之那样该多好,唐玄宗如此器重于他,唐玄宗说过有他整个江山就有楚康王戴道之半片江山。李四郎不知有多羡慕嫉妒恨于戴道之,凭什么戴道之他不劳而获就得唐玄宗如此宠爱,他如此拼死拼活只得这么一个郡王而已,他不服!不仅仅是李四郎不服,越阳王也是不服,凭什么呢?人家在那醉卧沙场,拼死拼活,鞠躬尽瘁,没个好处,只得了一个郡王封号。而戴道之坐享天日,凭有几分才华,却得唐玄宗如此宠幸万佳,凭什么呢?李四郎,史可进二人看不惯唐玄宗的作法,决定反唐了! 卓孙二人听说有如此大的阴谋在此,便与蒋圆蓝同去长安面见圣上。由于卓飞已经猜到李四郎会派高手来刺杀蒋圆蓝,所以先已飞鸽传书给戴道之了!李四郎为何要刺杀蒋圆蓝呢?原因很简单,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杀死自己的妻子又算什么呢?更何况是已被休的妻子!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蒋圆蓝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所以要杀!戴道之接到消息后,其先做的不是面见陛下,是先派他玉花庄上的九剑去保护卓孙蒋三人的安全。若黯然面见皇上恐那李四郎恼羞成怒起来,对他三人更于不利。 难关重重惊万险,脱离一一不简单。 在这途中,蒋圆蓝受了毒镖,难逃死劫!若三日之内,未能解毒,必死无疑。可幸的是两日之内,便已到达宋城戴家镇凤凰台中了。戴道之方把脉,中的是迷欢散,唯有肌肤之亲才可解毒。蒋圆蓝何尝不知道此毒的要害,若三日不解,只有死路一条!中此毒者,四肢无力,正好像以死没区别一样,迷迷糊糊,想清醒都难,靠的是意志而定神! 如今虽说男女授受不亲,戴道之也管不上许多了,救人要紧。戴道之宽衣解带,卸去蒋梦的衣衫,当下戴蒋二人便夜月花朝鱼得水,高云唐雨楚龙阳。当时在这房中二人纷云似雨才罢。好个搓粉团朱,鸾颠凤倒。 自那一晚后,蒋梦自爱上了戴道之。也许感情就是那一晚开始的,以前甚么喜欢说个甚么都是假的!女人,没有爱情可言,只要你对她好,她就跟你。若爱,表白不是最快的方式,何不越吻或一夜来解决爱呢?简单又粗暴。戴道之从那以后,便和秦雪等三位夫人商议,要纳蒋梦为妾。秦雪、唐月欣、李纯三位赞许了,此后蒋梦便是戴道之第四位夫人了。 且说,关于越阳王一事,唐玄宗一听说龙颜大怒,派戴道之,卓裕翔,五大名捕前去彻查此事。由于众人怕会打草惊蛇,恐会坏事,众人已易了容,改了名字。因为众人觉之若贸然行动彻查此事,反而坏事。在众人商量之下,最好的办法还是老法子,派一、两个人混入府中查探是最好不过了。可派谁去比较好呢?戴道之与刘鹏飞是最合适人选,戴刘二人方也同意去了。以下最重要的是找人如何引见而去,经众人查寻,在这姑苏阊门外有个十里街,十里街内有个仁清巷,巷内有家赌坊,名丰渊赌坊,这丰渊赌坊内有个人,名钱槐,人称“赌鬼”,经常输钱,从没赢过,是给越阳王办事的。戴、刘二人决定去找他来引见了,自那戴刘二人来到这丰渊赌坊之后,那丰渊赌坊简直就是暗无天日,因戴刘二人懂得这骰子的玩法技巧,赢得那里的老板哭笑不得。那赌鬼钱槐见到戴刘二人如此神通,便拜了戴刘二人为师,教他如何赌之奇术。戴刘二人既开了条件,要他引荐越阳王,那钱槐方答应了! 钱槐带着戴刘二人不是去那越阳王府,而是到一山中。听那钱槐说那山名叫天子山,是越阳王起的名字。又至一洞,见洞口有一大门,门上有匾皆写着“绝世楼”三个大字。即洞内,真是大开眼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一大奇观,应有尽有,胜过皇宫千百倍,就算是书呆子来到这里也会变得活泼无比起来,是男人烟花欲乐之沉地,风花雪月而尽享天伦之方也!此处好个清爽,后宫佳丽三千不如这里上百个艳质娇姿的绝妙!个个女子露身透体,荡而百看不厌,来到这里的男子不是一般人都可以进来的,都是家中妻妾成群,超过四十来以上的才有资格来这地方享乐! 不时间,方到那越阳王面前。越阳王左拥右抱,上占下贴不尽十多个女子在旁。且看那越阳王长得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很有天子之气派,怪不得那李四郎会一眼认定他未来会成为一代天之骄子!只见那钱槐见了礼,越阳王方问钱槐所为何事而前来,钱槐引荐了戴刘二人。按照这极乐阁的规矩,每一个人初来驾到都要献上稀世珍宝来以敬越阳王,那戴道之献上的是琉璃,刘鹏飞献上的是蜜蜡,越阳王一看便知是假货,当场打碎。钱槐吓得是惊心胆寒,忙向越阳王赔礼致罪,戴刘二人也随那钱槐施礼赔罪。戴道之看到画架上的一幅画乃是假迹,见机会已来,那越阳王又是一个好大喜功之人,喜收集绝世珍藏,从字画,古董珍品,到绝世奇才,均无一遗。戴道之方向那越阳王鉴定那幅画是假迹,越阳王见戴道之是个鉴赏奇才,便招那戴刘二人为上宾,引领戴刘二人进入极乐阁一看,那极乐阁更可谓是一个浮世中的酒池肉林的好所在,众人沉溺涩欲当中,做尽极尽荒唐之事,极乐阁之女子比刚才所见更加绝世惊美,胜若天仙一般。戴刘二人置身其中,顿感血脉沸腾,大长见识。越阳王麾下携有两大绝色美女,一个是榻上功夫绝世的玉慧儿,另一个是冷艳但有强烈暴虐倾向的云蓝燕。戴道之得越阳王赏赐,遂跟两人夜夜痴缠,罢仙罢死,真得个痛快! 单说那戴刘二人在那绝世楼的极乐阁中过得生活尽是极乐天伦,满载如归!但是戴刘二人终还是忘不了他们来的任务的。戴刘二人静观其变,查探虚实了两个多月,终于查到了越阳王的所有罪证!戴刘二人恐露出马脚,反而会自身难保,毕竟生在险境,先求自身再求了案,戴刘二人方令其人去长安告于陛下去了。唐玄宗龙颜大怒,但是他的御弟楚康王戴道之还在越阳王手里,不敢轻举妄动,幸得高力士有荐江湖中有一人名罗采,乃是当年越国公罗成之后裔,此人武艺超群,很有他祖上越国公罗成之风范。唐玄宗便问罗采在何处,方派高力士去寻!高力士接到圣令之后,往那二郎山去了。 那二郎山正是罗采居处,罗采随那南鹤仙人斗匿子在这二郎山上潜心修行已得十年有载,当时只因罗采命中克父,所以才将他送来这二郎山。如今罗采学了一生好武艺,练了一身好武功,行侠仗义,在宋州一带好有名气,人称“小二郎”! 正说。高力士奉旨来至二郎山请罗采下山去营救戴道之,罗采听说是戴道之有难,便二话不说请辞了师傅南鹤仙人,带着二郎山十六怪,随高力士而走了!那罗采是小时戴道之的玩伴,后来八岁时因父亲罗雄听一个江湖术士谗言说什么罗采有克父之命,惶恐将罗采送去二郎山去了!后来罗雄才得知那江湖术士原来是个骗子,可又能如何呢?因罗采长久不在父亲罗雄身边,父子关系已经疏远了,换不回来了。 唐玄宗为了不因小失大,任罗采为将,本来是只调动五百精兵给罗采的。罗采方只要二十人,而且这二十人中不要军营中的,要的是御林军中的,还要自己挑选的。唐玄宗许了。罗采挑好了人选,告了唐玄宗,纷纷而去了。 罗采秘密来到姑苏,找到卓裕翔等人,再寻到那绝世楼来,查探了周围环境之后,决定次日动身。见次日晚,众人攻进了绝世楼来,那越阳王怎么也没想到那孔本行和陶乐既是戴道之与刘鹏飞,真匪夷所思,城府实在藏的太深了。可越阳王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早就想到会有这天的来临,若不是反,必是死,已准备好了一切。看越阳王的武功,不可思议,简直难以置信。既然会是《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记录的是七种这世上最可怕最邪门的武功,传说此书成时天雨血,鬼夜哭,写下此书的人也在写下最后一个字时吐血而死。众人就算敌不过,就算死,也要拼一拼了,不然若这越阳王时机成熟而踏平江山,攻下长安,登基称帝,还不知有多少生灵涂炭呢,除掉他甚么都好!那越阳王与众人从这绝世楼中又到天子山大战了十天十夜,再加上那天邪教,李四郎等人,戴刘等人岂是容易对付的?别提那御林军的二十人了,刚开始已被越阳王不费吹灰之力杀了,如今只剩下戴道之、卓飞、孙楚楚、刘腾、**、郭晓、纪两兄弟、罗采及二郎山十六怪大战这越阳王史可进,李四郎等人了。幸好唐玄宗已之前废了李四郎等职,也幸好李四郎也只是掌管江都的兵权,然而由于那李四郎用兵残酷,那些士兵早已恨透了李四郎,巴不得李四郎死或离开。其实唐玄宗早已看出李四郎这人有反心,迟早会反,若轻易革他官职,恐会军心不巩而大乱,毕竟将乃兵主,兵从随将,而今听闻李四郎用兵残酷,士兵早已恨不得他死,因此唐玄宗见卓飞等人已有了证据,便抓住机会革去官职流放。为何唐玄宗不直接杀了他呢?因为流放比杀更正确,若杀了他,恐天下人会说玄宗仁慈何在?若流放了他,天下人会说玄宗对有功者既如此宽宏大量,是乃仁慈之君。若那李四郎不知好歹,流放的半路杀了监兵,那就好办了!唐玄宗就有望罪名说他违抗圣旨,将他处死。果然不出玄宗所料,那李四郎在半路杀死了看守他的监兵,慌慌而逃到东瀛去向天邪教求助。因为他知道那越阳王史可进的时日也不多了!此时玄宗考虑戴道之的安全,随后又派戴道之之父戴耀的天下第一庄的天下第一剑东方来、天下第一拳西门求见,天下第一刀南宫豪英,天下第一腿北无穷,天下第一掌宗晟,天下第一杀手破浪,天下第一侠云霆海,再率一百精兵去协助于戴道之,与众人联手一起来战那越阳王,李四郎,天邪教。东,南,西,北,宗五人对付李四郎,破霆二人及罗采二郎山十六怪对付天邪教的大教主唐泽木彭。五大名捕及那一百精兵对付天邪教,戴卓孙三人对付越阳王。 就这样,人多力量大,即使武功有多再高,也抵不过人多而战。很快,越阳王大众被戴道之等人一口气一举歼灭,真是大快人心!瞧得戴道之等人真是耗费不少功力才将越阳王大众给歼灭掉。 然而越阳王,李四郎已死。当然府上的那些人也脱不了干系,全部被唐玄宗流放。那戴道之因对玉慧儿,云蓝燕有意,方意欲带她二人回府去要纳她二人为妾,替她二人向玄宗求情,玄宗见戴道之对她二人如此深情厚意,于心不忍,便许了戴道之,还将越阳王史可进府上,绝世楼中之女子一一由戴道之处置,戴道之如今已可不如以前了,以前不近女色的戴道之已经消失殆尽了,如今站在面前的戴道之是图恋美色的,戴道之当然是将这些美人们一一收在玉花庄,或楚郡王府,或凤凰台来做丫环服侍于他了! 戴道之回去竟和五位夫人商讨玉云二人即事,而他那五位夫人方同意戴道之纳玉云二人为妾之事!戴道之便纳玉云二人为妾了! 至晚,戴道之安排玉云二人同一房间入洞房。戴道之却了扇,忽一刀闪过,那玉云二人是要为越阳王报仇,戴道之早已想到玉云二人会是这般模样,瞬一间抓住玉云二人的手点了她二人的穴位,王云二人动弹不得了!戴道之道:“你们要为史可进报仇是对的。”说着戴道之解开她二人的穴位,又道:“来吧,杀了我,到时候记得往北方向逃,那里接近山,不容易被人发现!”戴道之闭上了眼,若她二人无情,就等待着她二人一刀下去,来个痛快,若她二人有情,最好不过了。玉云二人只见是不知为何,可能是被戴道之给感动了吧!下不了手了起来,放下了刀,含泪欲洒地抱住了戴道之,戴道之终于如愿以偿得抱得美人归。而下便与玉云二人绵云绵雨梦春樱,点点风月昝落颜!好个春宵一夕,同枕共梦。真是教人羡慕万分,妒忌千元! 落霞游夜靠浮云,万紫千红幕幕天。幽风影雪满朝雨,烟花夜月无处风。 经过此事以后,戴道之,卓飞,孙楚楚三人名扬到了世界上去了,无人不晓这戴卓孙三人的威力鸣人的。更重要的是世界上都纷纷而知道了大唐的十大家族的九大美男了,其中我们已经知道了戴道之戴道之,陈余陈俊聪,黄博黄群书,卓飞卓裕翔,施临施怅凯,倪越倪诗超,叶发叶英达,林贞林凌辉这八大美男了,还差一个是谁呢?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第六十五回天地玄黄 诗云:北桥论剑寸生情,茫茫鸳鸯苦别离。酒寒为骨满烟雪,愿化相思愁终生。 话说,倪诗超自那年火船溺水,被冲流往东瀛而去。有一户人家所救,带到了高野山来。 原来是一位女子救了他,那女子长得亭亭玉立,楚楚可人,很是动人,是人称“剑豪”上原太仁雄的三女儿,名叫上原静宜,为人温柔贤淑,可是一个好女子!倪诗超在上原静宜的许日照顾下,二人逐渐产生了情愫。由于倪诗超是中原人,而那上原太仁雄又向来讨厌中原人,二人便不许可成婚,本来上原太仁雄在他三女儿上原静宜在对于救下倪诗超这件事情之下,已经很忍让生气,如今又谈婚论嫁,更是火冒三丈。 一日,见一人来访,说是龙泽家族的天宇流一派要下挑战书来以上原家族的玄道流一派。这天宇流派和玄道流派乃是当年剑祖武藤泰斗的门徒龙泽扬羽与上原晓智所立,武藤泰斗当年共有弟子三人,大徒龙泽扬羽创天宇流一派,二徒波多野若希创地元流一派,三徒上原神子创玄道流一派,武藤泰斗还有一子名叫武藤英夫创黄先流一派,为天地玄黄四派,是按中原南北朝时的周兴嗣著的《千字文》中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所取的,天地玄黄四字象征世霸剑髓之意。而传五代之后,天地玄黄四派之弟子为争剑豪虚名,争得是连绵不断,如今已是第十代!在后面我们会看到天宇流一派又出了北辰一刀流及神道流等派,地元流一派出了念首座流及二天一流等派,玄道流一派出了阴流等派,黄先流一派出了田宫流及浅山一传流等派,皆是从这四大流派而出的! 单说天宇流与玄道流比试,却只差一毫,天宇流就胜出。这时地元流的一位年轻有为的小伙子站了出来,胜过玄道流一筹,让大众刮目相看了地元流。一直以来,皆是玄道流剑术独霸天下。而从第八代开始的地元流不知因何事,从此再不出手以隐为主,往之陷入在沉睡况态当中。今至地元流真是大出乎意料不出所料之外,拿下了第四十六位剑豪之名,这位年轻人正是地元流的小林明峰。 此后的这位小林明峰便成了一个神话,天下无敌,无人可抵。天玄黄三流派经常邀他去门中做客,一面是想了解摸清他的剑术底细,一面是想提高自己的剑术修为! 就在一次的上原府上,小林明峰看见了上原太仁雄的大女儿上原凯洛,便一见钟情于她。听上原太仁雄讲,上原凯洛的剑术除了她大哥上原均发以外,她便是玄道流的第一了!上原太仁雄共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大儿是上原均发,其人痴迷于剑术,已快达到他父亲上原太仁雄的境界了,成为了一代“剑豪”。二儿是上原不羁,擅长暗器,但为人好图美色,常沉溺于烟花之地。三女儿上原凯洛,丽质天成,可拿后来的东瀛三大美女相提并论,有静御前之艳媚、阿市之绝色、细川玉子之气姿,蕙质兰心,春容逼人,纯洁似一般高雅,美丽如世间绝物!四女儿上原木子,在三年前已得病而死,听说她是为了东瀛第一才子佐藤秀一相思苦念而死的。小女儿上原静宜是一个貌美天仙,古灵精怪,冰雪聪明,剑术不错和娇憨顽皮的少女。 虽说,那小林明峰自见了上原凯洛之后,魂已被她勾去。但又不敢明示,只得每日剩下思念了!以小林明峰的剑术精湛,还是有机会再见到那上原凯洛的。那是一个怒风寒雪的冬天,上原凯洛因已仰慕小林明峰的剑术已久,便在此樱花林等候小林明峰,要和她比试一场,满足她的好奇心。小林明峰怜香惜玉,是不会答应上原凯洛的请求的,恐误伤了心上人如何是好?可上原凯洛哪岂是善罢干休的,苦苦相逼于小林明峰。小林明峰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上原凯洛,拔出宝剑,双手握住宝剑,与上原凯洛一决高下。说是比武,在这漫漫雪花的欲心湖,北乐桥,上原凯洛根本就是借比试名义来接近小林明峰的,其实她自第一眼见到小林明峰时便已暗心喜欢上了小林明峰了。小林明峰一剑之下,断了上原凯洛几条稀发,上原凯洛自败认输。小林明峰要走,上原凯洛知道小林明峰必不是什么东瀛人,是中原人,自这次比试才知道的。东瀛人的武道精神是追求唯我独尊,称霸天下。而中原武学精神就不同,讲究修养,修身养心,才能达到最高境界。上原凯洛方威胁小林明峰说要把他不是东瀛人的身份公布出去,下场会怎样?小林明峰揭开易容,复了真面目,原来那小林明峰是戴道之。戴道之道:“既你知道我的真面目,我也不必隐饰。想怎样罢?”上原凯洛见是大唐第一美男子,大唐第一才子的戴道之,真是不可思议,因为他房中收藏有戴道之的画像,她知道这肯定是戴道之,错不了。上原凯洛道:“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戴道之问道:“什么条件?”上原凯洛微微笑道:“背我下山!”戴道之虚惊一场,心下暗笑,知道上原凯洛已经喜欢他了!戴道之装了易容,背着上原凯洛慢慢地走下山去,一路说说笑笑,上原凯洛问了戴道之很多有关中原的事情。至那以后,二人知道对方再也分离不开对方了。 然而那上原太仁雄见无法拆开倪诗超与上原静宜,只能出此下策去把上原静宜许配给那小林明峰。那小林明峰秘密邀约倪诗超相见,倪诗超才知道小林明峰即是戴道之,而之所以如此,也正则是因为调查天邪教一事,竟戴道之为了护得倪诗超及上原静宜二人周全,尽可能的远走高飞,方施说了一计划对策,倪诗超见是一个完美非常的一个对策,便与戴道之进行了!在大婚之即,上原太仁雄为防止上原静宜去见到倪诗超,当然是把上原静宜锁在房中了。那上原静宜一哭二闹三上吊,做为二哥的上原不羁心地没有他大哥上原均发那样,是和他父亲上原太仁雄是一边的,上原不羁本来就不服他父亲和大哥的做法,中原有个什么不好!上原不羁于是便放了妹妹上原静宜,上原静宜去找倪诗超,没想到倪诗超既如此绝情绝义,毒骂了上原静宜一般,上原静宜赏了一个耳光过去给倪诗超,带着气汹汹又失落心情走了! 回到府上的上原静宜什么事情都依了他父亲上原太仁雄。方过了几日,便是小林明峰与上原静宜的大喜之日。至夜晚,上原静宜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计划,若告诉了上原静宜,恐戏根本就演不出来了的!之前的上原凯洛一听到他父亲上原太仁雄说要把她妹妹上原静宜许配给小林明峰的时候,小林明峰求之不得,上原凯洛也是特别的痛不欲生的,几日不食不眠,后来小林明峰幽会上原凯洛,小林明峰才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上原凯洛,上原凯洛才知道原来小林明峰是要帮倪诗超的,上原凯洛这才放下了心来。上原凯洛是知道戴道之有七位夫人的,她不介意戴道之有六位夫人,她所在意的是她妹妹上原静宜,因为她绝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发生,她实在无法容忍她未来会和她妹妹上原静宜共处一夫,她很害怕有一天她会和她妹妹上原静宜为了戴道之而反目成仇,那真是太可怕了,若是和她妹妹上原静宜共处一夫,她宁愿去死,把她挚爱戴道之让给她妹妹上原静宜!那倪诗超和上原静宜得到小林明峰与上原凯洛二人相助,终于逃了出东瀛去。小林明峰生起了一场火来,就说是上原静宜为了倪诗超,焚火殉情而死了! 却说,那小林明峰可是东瀛少有的高手。自古美女都是爱英雄的,小林明峰虽不是什么英雄,却很有英雄那种气概。这天地玄黄四流派家族有不少女子都喜欢上了那小林明峰,就像天宇流天姿国色的龙泽洛拉,地元流倾国倾城的波多野吉依,黄先流风情万种的武藤澜,当然少不了玄道流如花似玉,貌似天仙的上原凯洛。更是那波多野吉依近水楼台,每天都基本缠着小林明峰不放。而那龙泽洛拉也是个狠角色,虽不能像波多野吉依一样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但每次小林明峰来访天宇流都会抓住机会尽量的出现在小林明峰面前,表现自己。而那武藤澜天生妖艳多姿,娉婷万种,自然是吸引男人的狐狸精,那小林明峰岂能不动于衷,早就已被那武藤澜搜了魂了!小林明峰心是乐滋味的,四个女人围着他团团转,恨不得一下子拿下这四位美人回家乐去!可时机未成熟,不能轻举妄动。 时光飞逝,一年已过。小林明峰为达学东瀛剑术目的已成,四流派之剑术已通通学精!而小林明峰却始终查探不得天邪教一事未能着落,即如今在东瀛的时日也不多了,真面目恐怕也即将知晓!那是一个草长莺飞的春天,东瀛十年一度的论武大会将至开始,来自东瀛各地的各大高手纷纷而来。东瀛也不是好小看的,潜伏在东瀛的高手可是如云如雾,数不胜数。然如那连拿四次冠军的东瀛第一高手佐藤大沐却是小林明峰最后的一个对手,面对着那佐藤大沐,小林明峰是怎么也无可奈何,要么是小林死,要么是佐藤亡。斗争的是十分激烈,似乎要翻起天覆来地了来,幸好那小林明峰尚懂东瀛一些武功,若不然就惨无天日了!不仅仅不是露了馅这么简单,还可能会离不开东瀛,死在东瀛也说不定。原因很简单,因为天地玄黄四流派,四流派的剑术是只传内不传外的,更何况是中原人,这若传出去,脸面何存! 很快,那佐藤大沐出绝招了,小林明峰岂能抵挡得住佐藤大沐七十年功力的,不仅让小林明峰输的一败涂地,而且还破了容,恢复了真相貌。众人惊讶万分,原来是家喻户晓,影响了全世界的大唐楚康王戴道之! 这下戴道之麻烦大了。四流派丢失面子事小,而剑术被偷学事大!岂能容得下戴道之活着走出东瀛去的,天地玄黄四流派便方死死的追那戴道之到去。 春直又到夏来秋,秋既冬雪赴终迎。 就在半路之间,龙泽洛拉、波多野吉依、上原凯洛、武藤澜四人为了戴道之不惜一切代价,背叛了家族,誓死也竟与戴道之一起。四人都对着自己的父亲说下了心里话,表明了自己对戴道之的爱意,希望自己的父亲能放了戴道之,就当成全她们四人!可四派门主已怒火中烧,怒气填膺,哪能听得进去的!更是那上原太仁雄剑断斗篷,说上原凯洛已不是他女儿,视为上原家的仇人。大众便纷纷扰扰的冲了上来,与戴龙波上武五人一决生死。在这一片飘飘洒洒,漫花雪地的冬天里,片甲不留血满遍,死伤惨重不可怜,戴龙波上武五人速战速决杀光了在场的门人,只剩下四派门主,闪闪划划招招夺命,迫迫逼逼险险要害。看那上原太仁雄瞬剑要扑向戴道之而去,上原凯洛惊眼一瞧,忙急冲过来为戴道之挡住那一剑,戴道之大惊失色“不要”了一声响,一掌朝那上原太仁雄打去,上原太仁雄越飞出十里之外吐血晕了过去! 此时戴道之能做什么呢?什么都不能做,但也做不了!只能对着上原凯洛说“不要……不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对我……不要……”,眼睁睁地看着上原凯洛抚摸着他的脸,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这样死了!戴道之向天大喊了几声“不……不!” 戴道之气势汹汹,一怒之下,一口气打得其三位门主满地吐血。但戴道之没那么残忍,就此放过了他三人。戴道之背着上原凯洛,与龙波武三人纷纷而去! 那上原凯洛曾经说过,她有一天若死后,想葬在大雪山,戴道之帮她完成这个心愿!回想起来戴道之在东瀛已过两年了,最快乐的时光就是与那上原凯洛的那段冬天,虽说是偷偷摸摸的莺期燕约,迎风待月的秘密幽会,柳影花阴,云朝雨暮,但倒是慕慕欢喜!在大雪纷飞的夜晚,北风呼啸处处泱,把大雪山盖沉成了一片。戴道之滴酒三杯陪这位上原凯洛美人喝下一夜,剑下雪舞对天傲狂为这美人来了个剑魂扬飞,断剑立誓有生之年定再踏入大雪山定居在此日夜陪伴美人!说毕,戴道之带着龙波武三人离了大雪山,一路而行十几城,划船过海到了中原,又得得骑马过了十来多城市,方才到宋城戴家镇凤凰台来。 戴道之意欲要纳龙泽洛拉、波多野吉依、武藤澜三人为妾,既与他那秦唐王李蒋玉云七位夫人商议,他那七位夫人应许了! 自从戴道之自那次东瀛回来以后,戴道之便再无生有任何杂念。有这秦唐王李蒋玉云龙波武十位美人执手相伴,还有这么美轮美奂,贝阙珠宫,玉楼金殿的宫殿,更是那唐玄宗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呼风唤雨!却问他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杂念呢?没有了罢。他已经够称心如意了!只是有时候挺想念那上原凯洛的,可人已亡故已久,就算思念又是何用处呢?戴道之得听那秦雪的建议,戴道之方上请玄宗派大批人马去东瀛大雪山去挖上原凯洛出来,虽说戴道之有违他先前誓言,但戴道之太过思念于上原凯洛,也是无它法,再者说誓言是人过于冲动定说的,之后收回誓言也不是不可的问题!戴道之既把上原凯洛安葬去了天山脚下的有一个洞府内。因为上原凯洛喜欢大雪山,在这大雪山下有一洞府,洞府内藏有一袭寒玉床,这寒玉床据闻听说是当年东瀛人称“神樱双雉”的野泽君一子和观月美雅二位侠侣为了修炼内功而去极北苦寒之地数百丈坚冰之下挖出的寒玉制成,若睡在这床上练功,一年抵得十年,因为初时睡到上面,觉得奇寒难熬,只得运全身功力与之相抗,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纵在睡梦中也是练功不辍,另外大凡修炼内功,最忌的是走火入魔,是以平时练功,不免分一半精神与心火相抗。寒玉乃天下至阴至寒之物,坐卧其上,心火自清,练功时尽可勇猛精进。戴道之因和那上原凯洛在那大雪山此洞中慕云慕雨过,便差人把那袭寒玉床搬出到天山去给那上原凯洛永眠入体,也好不负上原凯洛之愿,再者言那是他二人之欲罢梦舟,更表戴道之如念思而带去!戴道之恐人来盗墓会打扰上原凯洛,便在此立下奇门遁甲,若别人竟敢闯进必死无疑,就算懂得这门奇术者倒也未必能闯入去,因为共有一百零八玄阵在内,又混合为了一体,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阵是之头阵已经是无可战胜,再加上迷魂阵第二,根本就是很难破得了的,更别说是其他阵了!戴道之为保上原凯洛的容颜不化,方把夜明珠含在了上原凯洛口中。可戴道之为何不救活上原凯洛呢?世上又不是没有法子救活上原凯洛!其实戴道之不是不想救,是无能为力根本救不了,因为上原凯洛已经肚破肠开,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的。而上次那宜春公主只是咬断了舌头这还有得救的,还有再上次聂小倩那是毒发身亡骨灰无损自然可还阳。但上原凯洛就不好说了很难还阳了,怪只怪戴道之平日里头无心修炼法力,整日里一心只想着寻欢作乐,若不然还是有希望救上原凯洛的!只因戴道之放荡湮乐,不潜心修行,法力因此而大减,倒置上原凯洛无救息命! 戴道之已知过错,方离了宋城,到幽仙谷去潜心修炼去了……不题。 却道那倪诗超与上原静宜过东瀛,至琼州。我们知道施怅凯之前在琼州干出了一场大功绩,然而如今被玄宗再封为琼州刺史一职镇守琼州,以免再次纷乱。那施怅凯在琼州苦受耐劳,又得玄宗大力识赏,把琼州建之设之成为了一个灯火辉煌的城市。 单说施怅凯对琼州贡献极大,琼州的繁华已基本稳定了下来。施怅凯此时唯一遗憾就是尚未无妻,虽说他对朱珠有意,但朱珠对他必无男女之情,却只有兄妹之谊。那朱珠暗心的是她从小青梅竹马的义兄白扬洛,而白扬洛对儿女之情必无心中,一心只想着报效朝廷! 在这琼州岛中,施怅凯可是受很多女儿子欢迎的,施怅凯才貌出众,女儿子怎么会不喜欢呢?很多女儿梦寐以求得要嫁给他,可施怅凯对朱珠情有独钟,根本一眼都瞧不上那些女儿。施怅凯不是戴道之,戴道之之前也和施怅凯一样,容不下任何女儿,只意于蒋梦,后又遇陈馨对陈馨独情,可自分手后,戴道之受到打击,整个人思想都变化了,觉得独情是一种很痛苦的事,又能有什么呢?从此戴道之才跨向今天这样风花欲月。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随着时间的流淌,施怅凯对朱珠如此深情,终会感动朱珠的。白扬洛在一次执行任务当中而死,朱珠伤心欲绝,在这些天的施怅凯为得挚爱一个笑容是绞尽脑汁,朱珠见施怅凯此般对她,便是感动如心。朱珠一时半刻想不通该如何面对施怅凯,因为女人总是需要时间思虑的,方选择逃避施怅凯,走之前留下一封信,信中明说若施怅凯能等她三年,她便嫁给施怅凯。 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险恶!说实在的这三年,朱珠行走江湖,必不好过,看遍了天下事,一个女子怎么会可能会有平安无事的江湖呢?不一波三折才怪!朱珠走了三年,施临就寻她三年,施怅凯在一次武威中偶救了一位姑娘,相遇了朱珠,施临感动了朱珠,朱珠答应嫁给了施怅凯。如今施朱二人正定日成亲,倪上二人经过此琼州,偶见施怅凯,逗留数日,喝了施朱二人喜酒,方离了琼州,暂且不知往哪去…… 戴道之闭关修炼了数日,开关而出。荡游过了大唐,经方国来至一国,那国名唤“仙灵国”。仙灵国江山如画,是个隐居的好宝地。这个国家的人民很悠闲,大多数都不用干活,住的宅子皆是琼楼玉宇,很是华堂。说来也奇怪,这国家没客栈,没衣食摆摊,甚么买卖都无一有,真个是奇了妙了!那他们如何去生存的呢?原来这国家的人喜好游行,没几个人在国家生活,都到各国去越寻游访,就连这国家的国王都在别国,只剩下皇后当政。这国家富甲鼎国,除大唐外,便是这国家最昌盛繁华了。戴道之对这仙灵国很是好奇,方拿着玄宗送他的大唐的通关文谍去见见这位皇后。那皇后看到通关文谍,方宣戴道之觐见。戴道之越过几重门,至泰康殿中,进礼下拜,口称“千岁!”那皇后定睛观看,见戴道之端着似画之仙,又非画中人,与众不同,有赋为证: 含玉金风,欲许如画。但见云罩烟雾藏,英英玉立逼人心。飘逸白衣兮,翩翩风度。乌黑发亮兮,沈腰潘鬓。面如傅粉兮,俊美人绝。剑眉星眸兮,淡定优雅。挺鼻薄唇兮,若笑醉狂。探扇引宜兮,气宇不凡。楚楚高越兮,举止堂堂。风华欲摆兮,无一潇潇。落英神武兮,欲上得龙。碧熙雅态兮,宇范见凌。人射灵,花悦痴,鸿飞兀,月飘惊,瑜羽邂逅遍空玲,世抱美人心。 戴道之口称:“戴道之愿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皇后哪听得戴道之说什么,早被戴道之的相貌迷得魂魄早飞出凌霄之外心慌慌的。皇后心下想到真可恨生在仙灵国,若能生在大唐就好了。说实话,那仙灵国王一心求道,还是处身,那皇后只是摆设而已,如今还是处子之身呢?这皇后已过二十五六岁,长得花枝腰斩,艳压群芳,好生楚楚可人,仙灵国无一男子不惋惜这位皇后的。 戴道之早已听闻仙灵国的皇后,还有公主举世绝美,今日一见皇后果真是如胜天仙。戴道之心下想到这仙灵国王真是愚蠢至极,有如此佳人在身边陪伴,既然一心求道?做神仙难道就这么好么?那皇后听附官唤呼才清醒,道:“平身!”戴道之道:“谢皇后娘娘!”那皇后自见了戴道之以后,便起了滢心来,有意要留戴道之伴她,方借口说是要习道。那戴道之岂能不知那皇后心思的,也不推迟,逗留了下来。戴道之在一次的宴会上见到了公主,自见了公主以后的戴道之,心欢欲乐的不要不要的,心想若能有公主这样的美人伴她一生,也不枉那此生了!那公主乃是仙灵国国王潘晓得的妹妹潘美玲,长得百般难描之艳色绝世,般般入画的秀色可餐,真是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尽把那戴道之迷得半死半活的,茶不思,饭不想的。 一日。潘晓得因修道无成回国见到半人半仙的戴道之,意欲要戴道之传他道法,助他成仙可长生不老。在仙灵国的常婴将军有一坐骑马,此马名唤基乌,乃是一匹奇马,戴道之要基乌的一瓶鲜血,加上仙灵国百年一见的坠星的粉末,再加上稀世之药物配合,炼了九十五而成的两颗长生不老药,给仙灵国王潘晓得和穆裕皇后服下,立马成仙越升天去,把位传给他二弟潘孝其为仙灵国王,三弟潘瑾成为天御王镇管兵马,四妹游仙公主潘美玲许配给戴道之,戴道之抱得美人归,回到了大唐。 朕幼清以廉洁兮, 身服义而未昧。 主此盛德兮, 牵于俗而芜秽。 上无所考此盛德兮, 长离殃而愁苦。 帝告巫阳曰:”有人在下,我欲辅之。 魂魄离散,汝筮予之。” 巫阳对曰:”掌梦!上帝其难从;若必筮予之,恐后之谢,不能复用。” 巫阳焉乃下招曰: ”魂兮归来!去君之恒干,何为四方些? 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讬些。 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 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 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 归来兮!不可以讬些。 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 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 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 雄虺九首,往来儵忽,吞人以益其心些。 归来兮!不可久淫些。 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 旋入雷渊,爢散而不可止些。 而得脱,其外旷宇些。 赤蚁若象,玄蠭若壶些。 五谷不生,藂菅是食些。 其土烂人,求水无所得些。 彷徉无所倚,广大无所极些。 归来兮!恐自遗贼些。 魂兮归来!北方不可以止些。 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 归来兮!不可以久些。 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 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 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 豺狼从目,往来侁侁些。 悬人以嬉,投之深渊些。 致命于帝,然后得瞑些。 归来!往恐危身些! 魂兮归来!君无下此幽都些。 土伯九约,其角觺觺些。 敦脄血拇,逐人駓駓些。 参目虎首,其身若牛些。 此皆甘人,归来!恐自遗灾些。 魂兮归来!入修门些。 工祝招君,背行先些。 秦篝齐缕,郑绵络些。 招具该备,永啸呼些。 魂兮归来!反故居些。 天地四方,多贼奸些。 像设君室,静闲安些。 高堂邃宇,槛层轩些。 层台累榭,临高山些。 网户朱缀,刻方连些。 冬有穾厦,夏室寒些。 川谷径复,流潺湲些。 光风转蕙,泛崇兰些。 经堂入奥,朱尘筵些。 砥室翠翘,挂曲琼些。 翡翠珠被,烂齐光些。 蒻阿拂壁,罗帱张些。 纂组绮缟,结琦璜些。 室中之观,多珍怪些。 兰膏明烛,华容备些。 二八侍宿,射递代些。 九侯淑女,多迅众些。 盛鬋不同制,实满宫些。 容态好比,顺弥代些。 弱颜固植,謇其有意些。 姱容修态,矊洞房些。 蛾眉曼睩,目腾光些。 靡颜腻理,遗视免些。 离榭修幕,侍君之闲些。 翡帷翠帐,饰高堂些。 红壁沙版,玄玉梁些。 仰观刻桷,画龙蛇些。 坐堂伏槛,临曲池些。 芙蓉始发,杂芰荷些。 紫茎屏风,文缘波些。 文异豹饰,侍陂陋些。 轩掠既低,步骑罗些。 兰薄户树,琼木篱些。 魂兮归来!何远为些。 室家遂宗,食多方些。 稻粢穱麦,挈黄梁些。 大苦咸酸,辛甘行些。 肥牛之腱,臑若芳些。 和酸若苦,陈吴羹些。 胹鳖炮羔,有柘浆些。 鹄酸臇凫,煎鸿鸧些。 露鸡臛蠵,厉而不爽些。 粔籹蜜饵,有餦餭些。 瑶浆蜜勺,实羽觞些。 挫糟冻饮,酎清凉些。 华酌既陈,有琼浆些。 归来反故室,敬而无防些。 肴羞未通,女乐罗些。 輤钟按鼓,造新歌些。 《涉江》《采菱》,发《扬荷》些。 美人既醉,朱颜酡些。 娭光眇视,目曾波些。 被文服纤,丽而不奇些。 长发曼鬋,艳陆离些。 二八齐容,起郑舞些。 衽若交竿,抚案下些。 竽瑟狂会,搷鸣鼓些。 宫庭震惊,发《激楚》些。 吴歈蔡讴,奏大吕些。 士女杂坐,乱而不分些。 放陈组缨,班其相纷些。 郑卫妖玩,来杂陈些。 《激楚》之结,独秀先些。 菎蔽象棋,有六簙些。 分曹并进,遒相迫些。 成枭而牟,呼五白些。 晋制犀比,费白日些。 铿钟摇簴,揳梓瑟些。 娱酒不废,沉日夜些。 兰膏明烛,华镫错些。 结撰至思,兰芳假些。 人有所极,同心赋些。 酎饮尽欢,乐先故些。 魂兮归来!反故居些。 乱日:献岁发春兮,汩吾南征。 箓苹齐叶兮,白芷生。 路贯庐江兮,左长薄。 倚沼畦瀛兮,遥望博。 青骊结驷兮,齐千乘。 悬火延起兮,玄颜烝。 步及骤处兮,诱骋先。 抑骛若通兮,引车右还。 与王趋梦兮,课后先。 君王亲发兮,惮青兕。 朱明承夜兮,时不可以淹。 皋兰被径兮,斯路渐。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 目极千里兮,伤春心。 魂兮归来,哀江南! 谁弹的曲?谁唱的歌? 宋玉的《招魂》如此的凄凉...... 第六十六回养尸奇案 却说。戴道之回到凤凰台后,又夜夜笙歌不断。 忽一日,戴道之可能因生活太过奢华,过腻了此般呼风唤雨之日,这不好,那不好,有些不自在起来,出来进去闷闷不乐的。园中那些人多半是女孩儿,正在混沌世界,天真烂漫之时,坐卧不避,嘻笑无心,哪里知得戴道之此时的心事。那戴道之心内不自在,便懒在园内,只在外头鬼混,却又痴痴的。戴道之身边得有一位知心书童,名叫戴万鸿,字天章,此人乃是一品夫人戴施蕾的胞弟,自幼两姐弟跟随戴道之一块成长,戴道之自为楚康王以后,他胞姐戴施蕾不久便嫁给了霍靖郡王曾云海,唐玄宗见戴施蕾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便封戴施蕾为了一品夫人!戴施蕾知道他那弟弟戴万鸿向来与她感情不和,只问戴万鸿要不要随她一起去享受荣华富贵去,戴万鸿岂是答应的?方只说继续照顾五爷戴道之,戴施蕾也竟不勉强他了! 闲话少提。单说,戴万鸿见戴道之这样,因想使他开心,既左思右想,可无论如何也皆是戴道之玩乐遍的,即顽烦的很的,也不能开心。倒只是惟有这件,戴道之不曾拥有,也未必看见过。而固然想毕,那戴万鸿便走去到书坊内,把那古今的滢悦小说并那妲己,夏姬,飞燕,合德的外传与那传奇角本买了许多来,引这戴道之看。戴道之何曾见过这些书,故发了新鲜,一看见了便如得了珍宝一番,爱不释手。而那戴万鸿又嘱咐他不可拿进园去,“若叫人知道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呢。”戴道之那里舍的不拿进园去,踟蹰再三,单把那文理细密的拣了几套进去,放在床顶上,无人时自己密看。那粗俗过露的,都藏在外面书房里。 自看了这些书后,戴道之又滢性大发了来,每日无事有事的都要与夫人们来几场纷云纷雨。一日,戴道之正与夫人们玩捉迷藏,若谁被戴道之捉住,谁今晚就要陪戴道之,结果这戴道之捉住了潘美玲。至晚,戴道之正与那潘美玲高云欲雨,却被戴道之无意中发现原来这游仙公主潘美玲是假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且说。在三年前,游仙公主潘美玲在一次巡游玩乐的时候,遇见一位一见钟情心动的男子。而自那以后,游仙公主便派人四处寻访,望能找到那位男子。而可在一次,查到那男子却落崖身亡,游仙公主很伤心,连夜逃出宫去,来到那山崖上殉情自杀。而她的贴身,也就是假扮潘美玲的符小雅,为了自保,将易了容扮成了游仙公主。即这样的日复一日,也无人知道!如今,戴道之知晓整件事情之后,符小雅要畏罪自杀拔出剑来,戴道之一把手抓住她的那历剑,腥血满手,符小雅万分惊吓地叫道:“来人呐!” 戴道之可谓是真英勇无比,一丝白布尽满遮住满手腥血的一只救了似玉如花的符小雅的手,好个幸运万分。事至今,凤凰台全间上下都知道了符小雅此事的来龙去脉,戴道之吩咐下去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许泄露此事,竟那符小雅照样是戴道之之妻,永是白首!从此,对于此事便无人知道此事是个如何,是为保守? 越龙飞凤将麒麟,****万分英。 暂且不提那戴道之的风滢流事!却道那戴道之奉唐玄宗之命随五大名捕及叶英达等人前往杭州良庭镇去彻查僵尸一案。听闻,杭州良庭镇最近已有不少人被僵尸而咬得变成了僵尸,好生恐怖,也非常可怕。本来戴道之他那些夫人们是想要随着戴道之而去看僵尸的,但戴道之不肯,只带了他的五夫人蒋圆蓝前来,因为蒋圆蓝曾随那黎山老母修行过,略懂法术,不难从重重僵尸中逃脱。 众人日夜劳赶,两三历间,才到达杭州,进行调查僵尸一案。何为“僵尸”?僵尸便是集天地怨气,取天地死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摒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僵尸,又亦称跳尸,是一种复活死尸,全身僵硬,指甲发黑尖锐,有锐利犬齿,惧阳光。日间躲于棺材、山洞等潮湿阴暗的地方,入夜后出没,以吸食人或家畜血液保持行动力,有意识的往人口集中地前进,对活物攻击性强且力大无穷,跳跃前进时双手向前伸。僵尸可分为三十一种类型,有紫僵、白僵、黑僵、绿僵、毛僵、飞僵、跳尸、游尸、伏尸、火魃、不化骨、尸犼、行尸、丧尸、血尸、荫尸、肉尸、皮尸、玉尸、诈尸、汗尸、毛尸、走尸、醒尸、甲尸、石尸、斗尸、菜尸、绵尸、木尸、旱魃此三十一大类。其中最厉害的是尸犼和旱魃,就算是神仙也都难敌! 对于僵尸的厉害,众人是知道的,不敢轻举妄动,万一被僵尸咬死了岂不是害人害己!所以,众人兵分两路,戴道之及蒋圆蓝去对付僵尸,其人等去寻查真相。 对于对付僵尸是最为难处的。除了阳光乃极阳之气,妖魔鬼怪,不敢侵犯,旱魃以下的僵尸都不敢在白天出来。便是这镜子在后人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有提:镜乃金水之精,内明外暗。桃枝、桃木剑《荆楚岁时记》桃者,五行之精,能厌服邪气,制御百鬼。鸡鸣也是一种制服僵尸的好法子,在后人袁枚的《子不语》中有提:鬼闻鸡鸣即缩。枣核七杖在《子不语》中有云:枣核七枚,钉入尸脊背穴。火烧为终极灭尸方法。《子不语》又道:放火烧之,啧啧之声,血涌骨鸣。糯米是南方在家里死人的时候吃糯米以驱除邪气,防止僵尸。墨斗线是一种木匠工具,用来在墙上画直线。墨斗里的墨是用墨汁加的朱砂,专制僵尸而用。符咒是最常见的制服僵尸之法,乃是道家的符咒咒语。黑驴蹄子为摸金校尉所用。也是传说中对付僵尸的法宝。黑狗血是制服僵尸最常之法,不可缺少,纯黑毛狗的血属刚阳之性。专对付僵尸的极阴之性。还有醋,乃是闽东一带收尸骨者之说。还有八卦、扫帚、铃铛、易经、通书、石工锥、斧尺、米、米筛、赤豆。以上办法最终不如火烧而快,为终极灭尸方法。《子不语》其云:“放火烧之,啧啧之声,血涌骨鸣。” 戴道之虽说已修成地仙,但为地仙若功力不久于修练是不会提升的。再者那戴道之每日而滢乱,功力自减不加的!而那蒋圆蓝就更就别说了,若在以前对付一个怪物还灼灼有余,自李四郎成亲后也还可以对付一个怪物是不成问题的,因为那时的李四郎根本就没和蒋圆蓝圆房。到底自改嫁于戴道之后,便夜夜笙歌,功力自是不如前提。为仙者,必要处子之身,是先洁身自好,功力才方得有进上升,若破而身躯,不洁自好,功力进退不定矣! 戴蒋二人由于功力大不如从前,面对这几百号僵尸是难上加难的。幸亏戴道之在这途中遇见了邓慧婷,不然竟很难说了!也即有着邓慧婷相助,戴蒋二人才得尽快安定了这些僵尸。 说来也甚是奇怪。这僵尸是从何而来呢?经众人详查,百分之百这僵尸肯定是有人在搞鬼的!且说,在这良庭镇中有一家道观,名唤“三如观”,观内有一位道长,姓成名笑言,道号“清全”,是个十钱天师,何为十钱天师?也就是最高境界的顶级天师,达到这种程度的天师至今是无几人!众人只见怀疑这僵尸方与清全道长他有关,绝对脱不了丝毫的干系,因为一个十钱天师才完全可以操控得住任何妖魔鬼怪作乱的。 众人决定继续老办法去巡查此案,在众人的讨论之下,戴道之依然是毛遂自荐而去寻查案件,而蒋圆蓝、邓慧婷二人也要同去。在蒋邓二人的伶牙俐齿的之下,戴道之无可奈何只得许她二人去了。蒋圆蓝是当心她夫君戴道之去了将面临危险,很有可能有去无回,可邓慧婷又是为何去的呢?原来邓慧婷一直以来都仰慕着戴道之,而且非常倾慕戴道之,与戴道之的四夫人李纯同样,凡是戴道之的诗歌文墨她皆背得滚瓜烂熟,她这次同戴道之尽不顾性命之危而去三如观冒险,已完全是为了那戴道之去的。 其然,这戴道之也知道邓慧婷的心意,原本戴道之早已知晓邓慧婷的心意了,且只在第一次的伊花亭中的邓慧婷弹的那首《虞美人》,就已知道她喜欢他了,再加上第二次的杭州花魁盛会,邓慧婷凭舞姿献媚与戴道之看,听众人说邓慧婷的舞姿从未有人见得,是戴道之来才有机可赏,还有在那豪门宴,戴道之与邓慧婷言论一般,更加确定邓慧婷喜欢他了!戴道之是恨不得把邓慧婷娶回家的,这次的三如观探案,他觉得倒是个机会,即是时候该拿下邓慧婷了! 戴蒋邓三人只见易了容。为了安全起见,蒋邓二人而且要女扮男装。可怎么样才能混进三如观倒也是个问题?毕竟这三如观,不是说进就能进的!这三如观乃是当年清全道长成笑言之祖父向天道长成登丰因降妖有功,唐高宗赐下此“天师府”给了成登丰,立下严规除了皇令,其者不可入内,而唐中宗又把“天师府”改名为“三如观”!在众人查知下,这清全道长膝下共有两子三女,长子成传道,是个七钱天师,次子成唯天,是个四钱天师,三女成康倩,已嫁入豪门,四女成好,五女成敏,随在他父亲清全道长身边照顾。而清全道长共门徒五人,大徒安贝倍,是个九钱天师,二徒梦不诚,是个八钱天师,三徒我为先,是个六钱天师,四徒束怀,是个五钱天师,五徒乔乃信,是个两钱天师。在众人的思虑下,决定还是拜师学艺较好,可没人引荐,这么草率去拜师,岂能有成?再者言,这三如观可不是随意收徒的!由于三如观向来傲慢无比,不近人情,高高在上,仗着当年向天道长之威,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虽说如今唐玄宗相当讨厌这清全道长,极不看重这三如观,已不如大从前了,但三如观依然是这般这般作风,真是可悲!经众人查探这清全道长最疼爱小徒乔乃信,于是意决从这乔乃信下手,讨好乔乃信,则进这三如观也就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拜清全道长为师容易许多了。 可经数日调查,便无可疑之处!倒是这安贝倍一向反常,听三如观所人之说,安贝倍向来如此,性格孤僻怪异,倒也无异了!而刘鹏飞觉得安贝倍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城府很深,安贝倍肯定是在隐藏着什么?像安贝倍这样的人,就更应多加关注,或许线索就在这! 果然如此,这安贝倍是不简单,动机很大。且看,就算安贝倍再不寻常,也不会每夜的亥时准刻偷偷地出府,不在府上,第二天寅时准刻回府吧!戴蒋邓三人决定夜里跟踪安贝倍,看他到底干个什么勾搭! 不出所料,果真是安贝倍在搞鬼!就是他召唤僵尸来作乱的。但动机何在呢?为何他要这么做呢?实不明白!据众人查探下,原来那安贝倍也是个可伶人,可伶之人必有可恨之心!记四十多年前,那时的安贝倍生在茂州的一个生意家庭里,父亲名叫安见时,母亲名叫艾蝶,安贝倍在那时还是个顽童,一问三不知,而他又是一个富家子弟,不愁吃穿,生活过得很美好。但好景似乎不长,即在他八岁时,他父亲生意败坏,到处欠债累累,官府押人竟扣了他父亲。因他母亲长得很标致漂亮,被当地刺史看上,便和他母亲开条换件,若他母亲愿意嫁给他当小老婆,便答应放了他父亲。他母亲自然觉得只要能放他相公,甚么都好,不受苦受累,如何都强,方一口答应了那刺史。可放出他父亲,他父亲回家一直听说他母亲是因为他而委屈求全嫁给刺史当小老婆的,左邻右舍皆在议论纷纷的说他坏话,说他怎番怎烦的无用,他父亲才知道他母亲尽为了他的事操碎了心! 他父亲本身以前是行军回来的,脾气很暴躁,二马不说尽拿着一把大刀,砍了刺史一家二十九条人命,带着他妻子和他儿子安贝倍逃离茂州而去,匆匆忙忙过了两年,无论他三人逃到哪儿,官兵皆能追到哪儿,他父亲刀上占满了无数的官兵衙差的鲜血,最后逃亡到杭州良庭镇被当地一位叫莫降的捕头逮住,那捕头说敬他是条好汉,尽说了条件进行比武,若他赢了放他走,若他输了就随他去见老爷,结果是他父亲安见时输了,他父亲自和莫降比了武之后才知道他的一切都做错了,是因为他的贪婪,他的不满足,才会发生后来这么多事的,他父亲很后悔,一刀割喉自杀。而他母亲见到他父亲自杀,觉得自己留在世上也没什么意义,便也一刀刨腹自尽。只剩下安贝倍一人,莫降见他小小年纪就失去父母,很是可伶,发起慈悲心来扶养他。 那莫降没有妻子,但有一个养女,名叫姬萱萱,长得如花似玉,而莫降因为一次办案不幸身亡,从此安姬二人便相依为命!姬萱萱比安贝倍大有四岁,安贝倍管姬萱萱叫姐姐,但是日久方长,二人日久生情方产生情愫来,二人都是孤儿我,无父无母,然而他们义父莫降已经不在了,只能对天作证为婚成了亲,二人甜美无暇的生活很幸福美好。可老天总是很喜欢捉弄人,但见好景不常,幸福只是昙花一现,不久姬萱萱得了一种怪病,不管请来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她的病,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妻子姬萱萱的病情越来越恶化,已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然而在家的所有家产也全部为他妻子姬萱萱的病而花光,他很痛苦,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妻子姬萱萱就如此的离他而去,死在他面前!他不甘心,他听人家说,有一种办法可以让他妻子复活,就是让他妻子变成僵尸,但是会害人不浅的。 倒那安贝倍不管,只要能看到他妻子复活,他什么都不管,就算以老天作对他也愿意!决心已定的他,又听说三如观道法精湛,法术高明,就来到了三如观,清全道长不知安贝倍原因,只觉得这孩子很有上进心,便收了他为徒了! 众人查清了安贝倍的动机以后,决定好计划,采取在夜里捉他。至晚,众人跟踪他来到了一山内。原来那安贝倍早已发觉有人跟踪他已久,安贝倍也早已准备好了一切,但见此时那些僵尸已团团包围众人。可奇怪的是,戴蒋邓三人已经制服的僵尸既然符咒在他安贝倍那失灵,众人面对着一团又一团的僵尸根本就是骑虎难下,不堪一击。众人悔不当初没听戴蒋邓三人告劝,不学些法术再来与僵尸对抗,如今吃亏在眼前,戴蒋邓三人只好咬指血画符在众人手中暂时对付那些僵尸,有了这些符,众人对付僵尸倒是轻松了些。 忽山一震。安贝倍哈哈地乐笑大开道:“我成功了!”从山顶破出一个女魔头来,那女的丝丝白发,长得娇美如画,只可惜是个鬼,很厉害的尸王,也就是尸魔。那女的是谁?正是姬萱萱!戴蒋邓三人与姬萱萱大战了几个回合,却不能接近她,很难对付得了。因为很当心她的指甲,若被她指甲一划,你会变成僵尸的。 这时,清全道长等人一块前来相助,一起歼灭那些僵尸,还有姬萱萱和安贝倍。万万没想到的是那安贝倍早已是僵尸了,深藏不露。他为了让姬萱萱复活,呕心沥血,不仅仅是这些人,连他这个道士他也献了出去,道士的血至刚至阳,吸了道士的血更有效于快长。戴蒋邓三人无意中被安贝倍一指甲刺破了面容,清全道长等人才知道原来易雪寒即是楚康王戴道之,冷碧月即是大唐第一才女蒋圆蓝,萧如轩即是邓慧婷。 那姬萱萱妒忌起了邓慧婷之美来,轻而易举地附进邓慧婷之身,而今的邓慧婷瞬间成了尸魔,白发苍颜。戴道之喝道:“姬萱萱,快放开慧婷!”姬萱萱大笑道:“哎呦呦!看你这着急样!想必她对你很重要吧!看看你的慧婷现在容颜已老,你不嫌她老吗?”戴道之道:“你到底想怎样?”姬萱萱道:“若不嫌,过来亲她吧!”众人劝戴道之千万别过去,可戴道之不肯,坚决硬要过了而去抱住邓慧婷親嘴,渐渐的从天而降地,邓慧婷从苍颜白发慢慢化变成了乌发春容,戴邓二人张开双眼,脸羞害目。那姬萱萱去哪了呢? 突“啊”了一声大响!无形无影的姬萱萱一指甲向一不留神的清全道长的肚肠划挖过去,清全道长血流不止的倒在地上,成好成敏两位女儿抹泪大哭的一声声“父亲!父亲!”的叫道。那姬萱萱只见还要杀人,戴道之一扇撒去,与邓慧婷携手飞来,道:“姬萱萱,想杀他们,先问过我!”说着,戴道之同那邓慧婷竟与姬萱萱交手了起来。 那清全道长方对那成好道:“为父最当心的就是你,成敏我倒不当心。我看你是喜欢郡王殿下的!”又对蒋圆蓝道:“蒋姑娘,我求你件事!”蒋梦道:“前辈请说!”只见清全道长还没说话,就归天了。蒋圆蓝是明白清全道长的意思的,清全道长是想要成好嫁给戴道之。 但见得此时,这戴道之、邓慧婷二人正与姬萱萱正斗得不分上下,而那成传道唯天二人,梦我束乔四人也与安贝倍正打得激烈中,忽见得他们的父亲(师傅)被姬萱萱杀害,痛欲而怒,得恨绕绕,一心只想杀掉安姬二人为父亲清全道长成笑言报仇,那安贝倍没想到还留了一手,唤出二十个极凶极猛的女鬼来,那二十个女鬼力大无穷,饥渴成哀,一见到人就想吃人,缠着成梦我束乔六人不放。 一道闪闪明光正四面震放,光芒万丈之中出现了一位霞裙月帔,清新脱俗的仙女来,你道这是谁来了?正是东方十三圣的月娘子潘瑟潘丽琴!潘丽琴手唤出一葫芦来,向天而收了那二十女鬼。且看,潘丽琴旁边是谁?是清全道长,他已经修成正果,功德圆满,已成仙了,正被天帝封为碧凌山晴月峡倾光林玉蟾宫阿兮殿的执法长老,乃是月娘子潘丽琴的右护法。看着那些僵尸全都一一跪下求道:“大仙,饶命!”潘丽琴一手晃去,那些僵尸一一皆恢人复活。大众都道:“谢大仙救命之恩!”潘丽琴向安姬二人道:“安贝倍,姬萱萱,尔二人可知罪否?”安姬二人今而这才明白自己的铸成大错,不可饶恕的罪过,安姬二人方道:“弟子知罪!”安姬二人领罪到了十八层地狱去经受一番罪罚。 经过此般事件之后,大众为月娘子潘丽琴盖观建庙,以显神灵。然而邓马艳与戴道之自那一吻以后,戴道之表白了心意,邓慧婷嫁给了戴道之为妾。而成好喜欢戴道之,戴道之也钟意成好,戴道之也方纳了成好为妾! 自从戴道之见了“月娘子”潘丽琴之后,尽被迷得神魂颠倒,方为潘丽琴画了一幅画,题上一首诗《我爱丽琴》: 我愿楼阁欲芳枝,爱愁青丝复华年。 丽庭春知思梦醒,琴对红豆烟雨吟。 这终究不是现实事!仙怎么可能会嫁给人呢? 且说。戴道之纳了邓慧婷与成好为妾以后。早已听闻人家说,在西方有一国,名唤埃及,埃及有金字塔最为传名,戴道之一直没得去游荡一番,于是便生出一个想法来决定前去观看观看,本来他的那些夫人们是想与他同去游嗒游嗒一般的,可戴道之不许,毕竟路途遥远又艰险非常,然而戴道之只带上一个随从在身旁,就是赵东维。这赵东维便是后来宋朝开国君主赵匡胤之先祖,此人仪表堂堂,豪迈欲爽,又甚有文武双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戴赵主仆二人意欲下游,越过大唐,往西梁女儿国去。女儿国乃一小国,无男尽女,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与子母河而育生,世代为女子。戴赵主仆二人来至女儿国中,满街道望不尽女儿有多少,戴赵主仆二人拿着通关文谍要去见女儿国王。一来见见女儿国王是甚样,二来可换通关文牒前往下一站去。戴赵主仆二人进午门,过九龙桥,至九间殿滴水檐前,高擎牙笏,进礼下拜,口称陛下。那女王定睛观看,见戴道之绝颜惊容,就把那女王迷得魂不守舍,不知如何是好!附官轻叫半日声才应,女王命:“平身!” 光阴夺目万寸金,昔光恒量无尽情。 天上掉下这么一块肥肉,那女王岂能轻易放弃。方把戴赵二人留了个数日。 一日,在女儿国的国藏殿中捉了两个窃贼,原来是张亦梦与欧阳汝曼二人。戴道之向女王求情,女王不仅赦了张欧的罪行,听说张欧二人是为了救人一命才来偷取一本叫云浮玉经的经书的,女王还将此经书送与张欧二人。那云浮玉经乃是女儿国的一本稀世珍宝,可是一本武功秘籍,练之百毒不侵,可练此功者需一男一女方才能练之而成,女儿国无男士,至今此功无人知晓!可女儿国为何会有此经书呢?我们随后得知! 且说那张亦梦与欧阳汝曼自打第一眼见到戴道之时便喜欢上了戴道之。列位看官们都知道之前那戴道之因对蒋梦有意,而到后来孝昌公主驸马穆应天一事,孝昌公主虽蚤薨 ,但穆应天向孝昌公主不衷事,唐玄宗知后立即囚禁穆应天为严惩。此后又因李就山一事,文得水一事,张亦梦与欧阳汝曼见得戴道之如此的深爱着蒋圆蓝,自己恐在戴道之身边久了,会陷入迷局之中来,以其长痛不如短痛,便一个借口,二人方离了戴道之而去!而后来,戴李二人为得蒋圆蓝,争得是离奇激烈,最后戴道之还是斗不过李四郎,蒋圆蓝选择了李四郎,李四郎和蒋梦结发以后,戴道之前往扬州的大唐群贤会上,又偶遇到了张欧她们二人,可是戴道之喜欢上了陈馨,而后又很快戴陈二人在了一起,张欧她们二人见戴陈二人如此醉爱,只好又来一个借口告辞了戴道之。如今又在这儿相遇,看来真是缘分不绝。其实戴道之是知道张欧二人是喜欢他的,而张欧姐妹也都知道对方都同时喜欢一个男人,都很清楚,时时让步!可如今戴道之也娶了妻,纳了妾,张欧二人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一个喜欢的人娶了妻纳了妾的男人! 就在戴张欧三人在一回的一举酒杯之际,张欧二人虽喜欢戴道之,但绝不允许自己是共夫之妻,于是生出一个想法,不如与戴道之结拜如何?当场三人便对天誓词拜了天地,戴道之自然是大哥,张亦梦次,欧阳汝曼三。即这样,戴道之多了两个义妹。以前,蒋梦是他义妹,但现在是他的五夫人,戴道之此时想起了蒋圆蓝,早知道便带她一起来了,可是江湖险恶,如今想寻个佳人陪伴上寝,又上哪找去呢? 想到这儿的戴道之又满脑胡思一般起来,忽女王求见,戴道之这时想到女王来。女王正值碧玉之年,天生丽质,生得倾国倾城,姓梁,名良,管戴道之叫为御弟哥哥,因为戴道之是唐玄宗的御弟,照唐玄宗的叫法。 这回。女王是叫戴道之来寝宫的,女王穿着亵衣,戴道之便明白了女王是何意思了!女王很热情地道:“御弟哥哥来了!”拉着戴道之的手,叫戴道之坐下陪她喝了几杯酒,那酒浓香欲烈,没想到的是那戴道之喝了几杯就醉了,迷迷糊糊,原来那酒下了**,那**无色无味。其实戴道之早已知道梁良到底要干甚么了,只是装作成不知道而已罢了。如今戴梁二人沉沉迷迷着在这房中正是番云即雨事,荡荡惹春心,好个碧月新樱艳满红,处处楚心一遍天!真教人羡慕万分,嫉妒博恨。 却道那戴梁二人似云纷雨才罢,然之二人抱在这床中耳边细语,十分甜蜜异常。而此梁良决定随戴道之走,留下了一封信,信中交代把西梁女国权交以她最信任的御监司姜羽卿管制,众人纷纷的偷逃出了西梁女国去。 幽夜难忘见今宵,一寸相思满天飞。 第六十七回少有赤心 戴道之一事暂且不提。 话说。在这大唐境内宋城一带中出有一位名扬四海的医师,名为张洞先,三代单传专治肾症,只要经他方子几副,得病者大能痊愈。 在这张洞先幼时那是极其用功学医,求学四方,但在他父亲张道仙的培养下,还是肾病得手。张洞先即在他家三代传下的“永保堂”更是招名远播,引来全国肾症之者而来便看断症。 且不说那张洞先妙手回春之本。张洞先膝下得有一子,年过二十,名叫张亭翰,此人更是年轻有为,在外学了两年医,超出似乎人的意料之外,无论是哪门子的病症都能甚医可愈,如今回到他父亲张洞先身边继续医如学手。 再说那张洞先还有一位弟子,这弟子虽说有些不如常人,但极为用功专心修学,此人乃是戴道之之胞弟戴秀宁戴怀安。这戴秀宁说来人生简直是惨遭,虽是一表人才,但因小时患有一病,体质等之自跟旁人差异不同,而语言动作等方面也是无可几比常人之所望。固也好在这戴秀宁志气余高,竟所望有成就,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今戴秀宁的才干也是可胜彼人的,他立志将来一定要像他五哥一样才高八斗,遍满大唐,这小子真是不错。 且言道,在这宋州凤凰城芒山中住有一位隐世高人,这高人姓班,名岚,字其就,号元丈,又号碧逸道人,世称班老先生。说起此人乃是被尊称为谋神的空来子子涵先生的三弟子谋圣智英子姜云阳的首席大弟子,这班岚在当年可谓是一个极其出色的谋士,曾辅佐过高宗登基,而后又辅佐了玄宗登基,平过吐蕃等战事,已是五朝元老,在朝中位高权重,因如今已有两百余岁,虽有心但也迈过接近天年,方告老退隐朝廷,皆在此山修身养心。 至已三年有余,班老先生每日清晨都往淳音茶楼饮茶小杯,下午都会带上书童来之王引河边钓鱼,晚上便与友盛酒而会。 但即今日,不知个为何怎么一回事?班老先生却一大清早不见在茶楼喝茶,一个下午也不见在王引河边钓鱼,而是跑到一家酒馆吃酒,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来访,究竟是何人?会是谁呢? 命定荣华则富贵,命带平庸是无凡。 命若有缘终成会,命见无缘方怨谁? 且说。在这宋州虞城出有一位才子,此人姓戴,名誉,字宏锦,号定新,乃是戴乾戴得坤之三子。戴得坤何许人也?乃当今豪门榜排行第六人。俗话为好:“有其父必有其子!”众所周知的都说戴定新很有当年戴得坤之风范! 单说那戴誉年值弱冠之年,年轻气盛,难免不安分的招惹点麻烦出来,近来因看不惯官场之上有些事情,与人结怨,他父亲戴得坤为了避免他的安全,方送他到老家宋城而去,如今风雨已过,他也就无事。戴定新一向得愿喜游,而他父亲戴得坤见他儿生性顽劣,恐会惹事生非,不怀游荡,如今戴誉已偷游了向去,不知所踪! 但见已大半年间,戴定新荡游过了宋州大遍城池,来至凤凰城来,因戴定新喜交好友,宽得不少天下江湖人士友人,竟当下便在这凤凰城中就有几位朋友,听说戴定新来凤凰城,方授予款待戴定新,戴定新因觉之凤凰城是好风地,既在此处买下一宅子,住于在此。 到底这凤凰城,得有一位告老还乡的达官人家,为席姓,祖五代都是朝廷栋臣,可惜的是都乃是单传,如今已六代所出的席并方,之前得一子夭折,后又生有一女,因这女儿是席并方老来所得,必视为掌上明珠,便当成男子而养,传她诗书之精。如今席并方邀戴定新为这女儿之师,受教言之。近来因席家一连串发生了许多事情,又是席老夫人仙逝,又是席夫人病逝,而那女学生又因母逝痛感,患得疾病,不得不停课。那戴定新实在悠闲直至,到处荡逛。 渐足一月将至。这日,戴定新闲来无事,思而自伙游走一般,不带厮童,偶至郭外,意欲赏鉴那村野风光。忽信步至一山环水旋,茂林深竹之处,隐隐的有座庙宇,门巷倾颓,墙垣朽败,门前有额,题着“慧灵寺”三字,门旁又有一副旧破的对联,曰: 身后有馀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戴定新看了,因想到:“这两句话,文虽浅近,其意则深。我也曾游过些名山大刹,倒不曾见过这话头,其中想必有个翻过筋斗来的亦未可知,何不进去试试。”戴定新想着走入,只有一个龙钟老僧在那里煮粥。戴定新见了,便不在意。及至问他两句话,那老僧既聋且昏,齿落舌钝,所答非所问。 戴定新不耐烦,便仍出来,意欲到那村肆中沽饮三杯,以助野趣,于是款步行来。将入肆门,只见满人位坐,吃酒之客数数余百,忽见有一人起身大笑,接了出来,口内说:“奇遇,奇遇。”戴定新忙看时,此人是都中在古董行中贸易的号冷恭谊者,旧日在虞城相识。戴定新最赞这冷恭谊是个有作为大本领的人,这冷恭谊又借戴定新斯文之名,故二人说话投机,最相契合。 戴定新忙笑问道:“老兄何日到此?弟竟不知。今日偶遇,真奇缘也。”冷恭谊道:“去年岁底到家,今因还要入都,从此顺路找个敝友说一句话,承他之情,留我多住两日。我也无紧事,且盘桓两日,待月半时也就起身了。今日敝友有事,我因闲步至此,且歇歇脚,不期这样巧遇!”一面说,一面让戴定新同席坐了,另整上酒肴来。二人闲谈漫饮,叙些别后之事。 戴定新因问:“近日都中可有新闻没有?”冷恭谊道:“倒没有什么新闻,倒是先生你贵同宗家,出了一件小小的异事。”戴定新笑道:“弟族中无人在都,何谈及此?”冷恭谊笑道:“你们同姓,岂非同宗一族?”戴定新问是谁家。冷恭谊道:“宋国府戴府中,可也玷辱了先生的门楣么?”戴定新笑道:“原来是他家。若论起来,寒族人丁却不少,自西汉戴圣以来,支派繁盛,各省皆有,谁逐细考查得来?若论宋国一支,却是同谱。但他那等荣耀,我们不便去攀扯,至今故越发生疏难认了。” 冷恭谊叹道:“先生休如此说。如今的这华宋荣金许羽寇辛黎袁元易十二门,也都萧疏了,不比先时的光景。”戴定新道:“当日华宋荣金许羽寇辛黎袁元易十二宅的人口也极多,如何就萧疏了?”冷恭谊道:“正是,说来也话长。”戴定新道:“去岁我到宋城地界,因欲游览六朝遗迹,那日进城,从他老宅门前经过。街东是华宋荣金袁元国府,街西是许羽寇辛黎易国府,十二宅相连,竟将大半条街占了。大门前虽冷落无人,隔着围墙一望,里面厅殿楼阁,也还都峥嵘轩峻;就是后一带花园子里面树木山石,也还都有蓊蔚洇润之气,那里像个衰败之家?”冷恭谊笑道:“亏你是进士出身,原来不通!古人有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虽说不及先年那样兴盛,较之平常仕宦之家,到底气像不同。如今生齿日繁,事务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谋画者无一;其日用排场费用,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这还是小事。更有一件大事:谁知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如今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了!”戴定新听说,也纳罕道:“这样诗礼之家,岂有不善教育之理?别门不知,只说这华、宋、荣、金、许、羽、寇、辛、黎、袁、、元、易十二宅,是最教子有方的。” 冷恭谊叹道:“正说的是这十二门呢。待我告诉你:当日正国公与义国公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正公居长,生了两个儿子。正公死后,长子戴尔旭袭了官,继了爵位,也养了两个儿子:长名戴青润,至八九岁上便死了,只剩了次子戴敬忠袭了官,如今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余者一概不在心上。幸而早年留下一子,名唤戴如逸,因他父亲一心想作神仙,把官倒让他袭了。他父亲又不肯回原籍来,只在都中城外和道士们胡羼。这位逸爷倒生了一个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名叫戴云。如今忠老爹一概不管。这逸爷那里肯读书,只一味高乐不了,把文国府竟翻了过来,也没有人敢来管他。次子戴简,乃一方将领,被先帝封为锦平王,也生有一子,名戴忟,随父出征多年,因战功无数,先帝将封为英国候,得一子名戴倾青,武气雄威,少年得志,震撼天下,可这戴倾青英年早逝,幸有一子名戴怀玉,这戴怀玉有如父风,才华绝顶,惜是此人一股傲气,难成大事,倒生了一子名戴聪,人如其名,聪明绝顶,倒生得陛下恩宠,被封为景熙王,还算不负戴门。再说义府你听,方才所说异事,就出在这里。自义公死后,长子戴殷袭了官,被封为华国公,娶的也是金陵世勋元侯家的小姐为妻,生了两个儿子:长子戴赦,次子戴庆。如今戴殷早已去世,太夫人尚在,长子戴赦袭着官,次子戴庆,自幼酷喜读书,祖、父最疼,原欲以科甲出身的,不料戴殷临终时遗本一上,陛下因恤先臣,即时令长子袭官外,问还有几子,立刻引见,遂额外赐了这庆老爹一个主事之衔,令其入部习学,如今现已升了员外郎了。这庆老爹的夫人王氏,头胎生的公子,名唤戴珠,十四岁进学,不到二十岁就娶了妻生了子,一病死了。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这就奇了;不想后来又生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就取名叫作罕玉。你道是新奇异事不是?” 戴定新笑道:“果然奇异。只怕这人来历不小。”冷恭谊冷笑道:“万人皆如此说,因而乃祖母便先爱如珍宝。那年周岁时,庆老爹便要试他将来的志向,便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庆老爹便大怒了,说:“‘将来酒色之徒耳!’因此便大不喜悦。独那元老太君还是命根一样。说来又奇,如今长了七八岁,虽然淘气异常,但其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他一个。说起孩子话来也奇怪,他说:‘女儿是水作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你道好笑不好笑?将来色鬼无疑了!”戴定新罕然厉色忙止道:“非也!可惜你们不知道这人来历。大约庆老前辈也错以滢魔色鬼看待了。若非多读书识事,加以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不能知也。” 冷恭谊见他说得这样重大,忙请教其端。戴定新道:“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两种,余者皆无大异。若大仁者,则应运而生,大恶者,则应劫而生。运生世治,劫生世危。尧、舜、禹、汤、文、武、周、召、孔、孟、董、韩、周、程、张皆应运而生者。蚩尤,共工,桀,纣,始皇,王莽,曹操等,皆应劫而生者。大仁者,修治天下;大恶者,挠乱天下。清明灵秀,天地之正气,仁者之所秉也;残忍乖僻,天地之邪气,恶者之所秉也。今当运隆祚永之朝,太平无为之世,清明灵秀之气所秉者,上至朝廷,下及草野,比比皆是。所馀之秀气,漫无所归,遂为甘露,为和风,洽然溉及四海。彼残忍乖僻之邪气,不能荡溢于光天化日之中,遂凝结充塞于深沟大壑之内,偶因风荡,或被云催,略有摇动感发之意,一丝半缕误而泄出者,偶值灵秀之气适过,正不容邪,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电,地中既遇,既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至搏击掀发后始尽。故其气亦必赋人,发泄一尽始散。使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在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置之于万万人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乖僻邪谬不近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仆,甘遭庸人驱制驾驭,必为奇优名倡。如前代之许由、陶潜、阮籍、嵇康、刘伶、王谢二族、顾虎头、陈后主,近日之戴道之、陈俊聪、黄群书,再如卓文君,红拂,薛涛之流,此皆易地则同之人也。” 冷恭谊道:“依你说,‘成则王侯败则贼’了。”戴定新道:“正是这意。你还不知,我自革职以来,这两年遍游各省,也曾遇见两个异样孩子。所以,方才你一说这罕玉,我就猜着了八九亦是这一派人物。不用远说,只金陵城内,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贾家,你可知么?”冷恭谊道:“谁人不知!这贾府和戴府就是老亲,又系世交。两家来往,极其亲热的。便在下也和他家来往非止一日了。” 戴定新笑道:“去岁我在金陵,也曾有人荐我到贾府处馆。我进去看其光景,谁知他家那等显贵,却是个富而好礼之家,倒是个难得之馆。但这一个学生,虽是启蒙,却比一个举业的还劳神。说起来更可笑,他说:‘必得两个女儿伴着我读书,我方能认得字,心里也明白,不然我自己心里糊涂。’又常对跟他的小厮们说:‘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你们这浊口臭舌,万不可唐突了这两个字,要紧。但凡要说时,必须先用清水香茶漱了口才可,设若失错,便要凿牙穿腮等事。’其暴虐浮躁,顽劣憨痴,种种异常。只一放了学,进去见了那些女儿们,其温厚和平,聪敏文雅,竟又变了一个。因此,他令尊也曾下死笞楚过几次,无奈竟不能改。每打的吃疼不过时,他便‘姐姐’‘妹妹’乱叫起来。后来听得里面女儿们拿他取笑:‘因何打急了只管叫姐妹做甚?莫不是求姐妹去说情讨饶?你岂不愧些!’他回答的最妙。他说:‘急疼之时,只叫‘姐姐’妹妹’字样,或可解疼也未可知,因叫了一声,便果觉不疼了,遂得了秘法:每疼痛之极,便连叫姐妹起来了。’你说可笑不可笑?也因祖母溺爱不明,每因孙辱师责子,因此我就辞了馆出来。如今在这巡盐御史席家做馆了。你看,这等子弟,必不能守祖父之根基,从师长之规谏的。只可惜他家几个姊妹都是少有的。” 冷恭谊道:“便是戴府中,现有的三个也不错。庆老爹的长女,名元樱,现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史去了。二小姐乃赦老爹之妾所出,名嬛樱;三小姐乃政老爹之庶出,名望樱;四小姐乃文府逸爷之胞妹,名唤惜樱。因元老夫人极爱孙女,都跟在祖母这边一处读书,听得个个不错。”戴定新道:“更妙在戴家的风俗,女儿之名,亦皆从男子之名命字,不似别家另外用这些‘春’‘红’‘香’‘玉’等艳字的。何得戴府亦乐此俗套?”冷恭谊道:“不然。只因现今大小姐是正月初一日所生,故名元樱,余者方从了‘樱’字。上一辈的,却也是从兄弟而来的。现有对证:目今你贵东家席公之夫人,即义府中赦,庆二公之胞妹,在家时名唤戴敏芝。不信时,你回去细访可知。”戴定新拍案笑道:“怪道这女学生读至凡书中有‘敏’字或“芝”,皆念作‘密’或“芷”字,每每如是,写字遇着‘敏’或“芝”字,又减一二笔,我心中就有些疑惑。今听你说的,是为此无疑矣。怪道我这女学生言语举止另是一样,不与近日女子相同,度其母必不凡,方得其女,今知为义府之孙,又不足罕矣,可伤上月竟亡故了。”冷恭谊叹道:“老姊妹四个,这一个是极小的,又没了。长一辈的姊妹,一个也没了。只看这小一辈的,将来之东床如何呢?” 戴定新道:“正是。方才说这庆公,已有衔玉之儿,又有长子所遗一个弱孙。这赦老竟无一个不成?”冷恭谊道:“庆公既有玉儿之后,其妾又生了一个,倒不知其好歹。只眼前现有二子一孙,却不知将来如何。若问那赦公,也有二子,长名戴廉,今已二十来往了,亲上作亲,娶的就是庆老爹夫人王氏之内侄女,今已娶了二年。这位廉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庆老爷家住着,帮着料理些家务。谁知自娶了他令夫人之后,倒上下无一人不称颂他夫人的,廉爷倒退了一射之地:说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 戴定新听了,笑道:“可知我前言不谬。你我方才所说的这几个人,都只怕是那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未可知也。”冷恭谊道:“邪也罢,正也罢,只顾算别人家的帐,你也吃一杯酒才好。”戴定新道:“正是,只顾说话,竟多吃了几杯。”冷恭谊笑道:“说着别人家的闲话,正好下酒,即多吃几杯何妨。” 冷恭谊这时见得戴定新身后一人脸熟十分,好生那儿见过,那人白发苍苍,倒是脸上皱纹无几,看着似老非老。冷恭谊蒙思几般,才想起这是班老先生,忙立即起身同戴定新二人一块向班岚老先生前去敬酒,小坐了几伙,戴冷二人竟细心请教了班岚老先生关于宋国公之事,还有十大家族之事。 眼看天色将晚,班岚老先生便辞去二位将离了去。戴定新向窗外看道:“天也晚了,仔细关了城。我们慢慢的进城再谈,未为不可。”于是,二人起身,算还酒帐。方欲走时,又听得后面有人叫道:“定新兄,恭喜了!特来报个喜信的。”戴定新忙回头看时,且末得知是谁。 却说。那张亭翰医学精湛,而不久为之张洞先驾鹤西游,永保堂因此传向于他医泽济人。那戴秀宁只学得四年医,因张洞先已逝,如今戴秀宁只得随着张亭翰看医断诊。以戴秀宁非人记忆,全靠着勤学苦练,日日煎熬才得学精是通。戴秀宁经过一般磨练,倒也终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戴秀宁自而编写出了一本《百症医宝》,虽说还未全满,但也非比寻常,则可浅断肾病之要处,又是白文而道,通俗易懂,但还只写了卷一的《急肾录》治方其一章,如下: 卷一,略名《急肾录》 患急肾者,千万异种,所见繁多,急肾以血尿、蛋白尿、头痛眩晕、水肿为现,简称急肾,其发病原因诸多,病程可至一年以内。患者起病时症状轻重不一,除水肿、血尿之外,常有食欲减退、疲乏无力、恶心呕吐、头痛、心悸气促,甚至发生抽搐。部分患者由于没有及时制感,可出现发热,温则一般高度。 急肾属医道水肿典范,其发生原因多为外感风寒或风热袭肺,导致肺失宣降,以致三焦气化不利,而水湿内停;或因冒雨涉水受湿,皮肤疮毒内侵,寒湿或湿热困脾,脾阳不运,水道失于通调,水液内停所引起。水液如外溢肌肤,便形成水肿。外邪人里,热留下焦,脉络受损,血热妄行,便出现血尿。临床上大致可分为邪犯肺卫、热毒藴积、阴虚血热、脾肾虚弱等证型。所治当以疏风散邪、清热解毒、凉血化瘀、健脾益肾为法。 参名《急肾之邪犯肺卫之治方》其一章 急肾证属邪犯肺卫,症见恶风怕冷,发热,周身酸楚无汗,眼睑肿胀,甚或全身水肿,头晕乏力,气逆喘促,舌头淡,舌苔薄,脉浮。治当疏风散邪,宣肺利水。 即益方名: 《加减麻黄连翘赤小豆汤》 【良方】麻黄四至九克,连翘八至十五克,赤小豆十五至二十五克,桑白皮九至十二克,苦杏仁六至九克,生姜三至六克,大枣四至六枚,益母草九至十五克,土茯苓十至十五克 【用处】水煎,每日一剂,早晚分服,十四日为一疗程 【功效】疏风散邪,消肿利水 【主治】小儿急肾 【加减】表邪重者,酌加防风、荆芥;水肿重者,酌加麻黄量;烦口渴者,酌加石膏;湿热毒邪重者,酌加金银花、紫花地丁,去姜枣;尿少、尿白细胞多者,酌加白花蛇舌草;尿蛋白多者,酌加石韦、枇杷叶;偏阴虚者,酌加女贞子、旱莲草;脾肾渐复,余邪未尽者,酌加茯苓皮、山药、芡实、薏苡仁。 【方解】方中麻黄宣肺利水消肿;杏仁降肺逆;连翘清热懈毒;桑白皮泻行水;生姜既能助麻黄散水气,又助杏仁降肺逆,大枣和中;赤小豆利水;益母草、土茯苓利水不伤正;诸药合用,疏风消肿利水,以除风水相抟之证。 【临床观】以本方加减治疗小儿急肾一百例,其中男性六十三例,女性三十七例;一至三岁七例,四至七岁五十一例,八至十例二十二例,十至十四岁二十例,起床时最短二天,最长为六十天,轻水肿四十八例,中水肿三十八例,高水肿十四例。 愈结:痊愈(服药一程,亲观之症全然消退,查均正常,随访一至二年无复发者)八十七例,显效(服药二程,亲观之症全然消退,查致正常,偶见少症稳一年以上者)七例,有效(服药二程,亲观之症基本消退,而查少为异样)三例,无效(服药两程,亲观之症稍有改善或依然或加重,查无改变者)三例。 《汉防已散》 【组成】汉防已、桑白皮、苍术、郁李仁、羌活各三十克。 【用法】上药研为末。每次五克,水煎,去渣每日两次,温服。 【功效】宣肺祛湿。 【主治】风水面肿,脉浮而紧者。 《苍术饮》 【组成】苍术、杏仁、赤茯苓、桑白皮各四十五克,商陆根七十五克,大腹皮六十克,嫩楮枝三十克。 【用法】上药研为粗末。每次五克,水煎,每日两次食前温服。 【功效】宣降肺气,利水消肿。 【主治】风水面肿 《杏子汤》 【组成】杏仁九克,麻黄四分五克,炙甘草三克。 【用法】上药水煎,去渣,每日两次温服。 【功效】疏风降气,利水消肿。 【主治】风水面肿,气喘而脉浮者。 【方解】风伤皮腠,水积络中而肺气不清,不能通调水道,故水肿气喘。方中杏仁降气以疏络脉,麻黄开表以通皮腠,炙甘草缓中益胃气。诸药配伍使风水分消,肺气清肃,经络宣通,水肿则自退。 《驱风败毒散》 【组成】人参、独活、桔梗、紫胡、枳壳、羌活、茯苓、川芎、前胡、甘草、荆芥、防风各三克,生姜三片 【用法】上药研为末,水煎,去渣,每日两次温服。 【功效】散邪败毒,疏风祛湿。 【主治】风水,皮水,邪气在表。 《强金利尿汤》 【组成】麻黄、姜皮、白茅根各六克,杏仁、桔梗、茯苓皮、牛蒡子、麦门冬各十克,桑白皮、赤小豆各十五克。 【用法】水煎,每日一剂,分两次温服,连服六周。 【功效】开宣肺气,强金利尿。 【主治】小儿急肾 【加减】肺气郁闭,咳嗽喘急者,加葶苈子六克,前胡六克,炙枇杷叶九克;湿热毒盛者,加金银花十五克,连翅十克,蒲公英六克,紫花地丁六克,热伤血络,血尿甚者,加大蓟、小蓟各十克,藕节六克;头痛目眩者,加桑叶十二克,菊花十二克,黄苓六克;咽痛明显者,加生地黄,蝉蜕、生甘草各六克;肾虚明显者,加女贞子十克,旱莲草十克,山药六克,生地黄六克;下焦湿热,尿涩痛者,加木通六克,车前子十克。 【方解】麻黄、杏仁、桔梗开宣肺气;茯苓皮、桑白皮、姜皮泻肺利水,白茅根、赤小豆渗湿利尿;牛蒡子,麦门冬清肺泻热。诸药配伍可恢复肺气宣降之功能,以利水消肿。 【亲观】用本方治小儿急肾五十例,其中男性三十一例,女性十九例,年龄二之五至十二岁,平均八岁,其中四至九岁二十七例;病程七至八十日,平均三十七日。结愈:(诸状正常)三十五例,占百分之七十;好转(而水肿减轻,诸状仍有少至其症)十二例,占百分之二十四;无效(水肿及诸状查均无变)三例,占百分之六。 《麻黄散》 【组成】麻黄六十克,石膏九十克,自术、附子、汉防已、桑白皮各六十克。 【用法】上药研为末。每次十五克,加红枣两杖,生姜三片,水煎,去渣,不拘时温服。 【功效】宣肺利水。 【主治】风水。症见全身肿满,骨节酸痛,恶风脚软,皮肤不仁者。 《越婢汤》 【组成】麻黄九克,石膏三十克,生姜六克,大枣十二克,甘草四分五克。 【用法】加水六百毫升,先煎麻黄,去上沫,再纳诸药,煎取三百毫升,分三次温服。 【功效】发越水气,清泻里热。 【主治】风水恶风。症见一身悉肿,脉浮不渴,续自汗出,无大热者。 【加减】恶风者,加炮附子九克;风水者,加白术十二克。 【方解】本方为治风水而肺胃有郁热之主方。方中麻黄发汗解表,宣肺行水;生姜、大枣散寒益气,以助麻黄宣发之力,不仅可使风邪水气从汗而解,尤可借宣肺通调水道之力,使水邪从小便而去。肺胃有热,加石膏以清其热。甘草调和药性,与大枣相伍,则和脾胃,运化水湿之邪。综合五药,乃为发越水气,清泻里热之剂。 真是“勤学医道善有碌,劳者方得一寸长。”不得不说戴秀宁年少发奋啊!可为是少壮努力,无比有佳啊! 张洞先有此之徒,实为可幸。戴秀宁在张亭翰的育学之下,方也得是涨涨有余。二人医道海德,在大唐可谓也算是出了名的大医师了。张、戴二人又被称为“张戴少医”!好个赞赏。 有一首诗可评这“张戴少医”极好,此诗有云: 挥手一笔着回春,济梁何人凭如仙。 问谁降世天下福,张戴少医岂可忘? 第六十八回晋名五堂 诗云:秦崖招魂问西山,屈灵借苦送伊庭。不是千里风云语,且看万路堪东朝。 却说。林凌辉与肖韵芸联烟之后,因林肖二人格外过怀所思为师来春子,于是林氏夫妇二人决定一同前往月亮山去看望来春子。可没想到的是去到月亮山上,一件难以置信悲痛欲绝的事情发生了...... 来春子盘腿而坐在炕上被杀害了,有关于来春子被害一事,林凌辉在此时尽是深受了沉重的打击,林凌辉非常地后悔莫及,他压根当初就不应该离开他的师傅来春子的,若早知会发生今天如此之事,当初的他就不离开他师傅来春子了,他怎么可以就这么傻呢? 又或许来春子早已发现会有这么一天来,所以才让林凌辉下山去的。那究竟是谁杀害了他师傅来春子呢?谁是凶手呢?但对于凶手如言,又将如何呢?案发现场又没任何痕迹的提供,是一刀致命的。这让林凌辉该如何替他为师来春子报仇呢?又没什么线索发掘。 林凌辉满脸泪湿,陷入心如刀割一般痛而肝肺之中。 林凌辉下定决心,定要将凶手查出,替师傅报仇雪恨,就算在茫茫江湖人海之中,大海捞针,林凌辉也要将凶手寻到,为师傅决仇将报。 林凌辉回想起了以前在这里还历历在目的画面,可现如今物是人非!林凌辉将来春子埋葬之后,与她妻子肖韵芸尽茫茫人海江湖当中寻查他师傅来春子的死因真相去了。 凶手是何人?不得而知。 且说。那陈俊聪,林如微二人周游天下,那可是要多逍遥自在有多逍遥自在,游山玩水一遍天,寻花问柳觅觅逺,好个雅兴。陈林二人一路茫茫,倒也见得了人间不少道理事,所为“江湖”无处不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处处凶险,人为名利而亡,已不是平常事了。 争夺名利何时休,生死已在千里外。 陈氏夫妇身陷江湖,岂能无处江湖呢? 一日。陈氏夫妇二人来至刑台云海山。 据说那里曾住有一位高人,还有一对侠侣,和一位大侠。 由于那四位先人的缘故,如今的云海山,举世闻名。 今日将是那对侠侣的忌日,众位江湖人士纷纷而来,前往云海山的鸳鸯亭上来,祭拜那对侠侣。 这鸳鸯亭是因那对侠侣得名的,“傲笑江湖,鸳鸯侠侣,双剑合璧,天下第一。”正是说这鸳鸯侠侣! 陈林夫妇二人踏入江湖许久,还是头一回听说鸳鸯侠侣的事迹,当年的鸳鸯侠侣确实是令人敬佩而又羡慕,是多少人心目中的偶像呀! 不过这次的祭拜,以往年的不同。众位江湖人士商议决定说要进行一场比武! 这场比武不单单是为了祭拜鸳鸯侠侣,还有另外一回事! 有一位东瀛武士夸下海口说要和大唐第一高手比试武功高低,若不然就一剑杀尽江湖所有武林人士。 据近日来相传,号称是“天下第一的武林至尊”的游涎游诺君在泉州梅山就是被那位东瀛武士惨害,再加上这几日连遭几日,十几个江湖高手同为一出,也都是身受那位东瀛武士之手一一杀害!如今的武林弄得不安人心! 只要是赫赫有名的侠客一概逃不出他的一剑毙命,干净利落! 看!就在前夜,又有一位高手被杀害,是一剑割喉的! 前夜的那位江湖高手可不是一般人,乃是名震江湖的一流高手“巳太岁”张宏。 大伙们都怀疑下一个目标就是“小精卫”蔡婷怡和“混世魔王”蔡晋。 果真的确是!没错!昨晚混世魔王蔡晋一剑断头,而蔡婷怡侥幸只是重伤,并没有致命。 按照一直以来的琅琊阁琅琊榜排名下一个高手就是少林寺的以法大师和无为道长了,可以法大师早在一年前已随一位高人不知所去,而无为道长已修得了半人仙,应该可排除被杀的可能性了。 接下来的琅琊榜排名二十三名是无极剑冥倪晴瑛了。可倪晴瑛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绝不可能是寻得到他的。 这天底下除了琅琊阁琅琊榜排名外,还有四处与琅琊阁并名,是乃五大名次之所,被称之为“五大晋名堂”,聚齐天下人之谓事,掌握天下人之生死,相当于地府一般的厉害。在民间就有一句这样的传言说:“东琅琊,西仙境,南化蝶,北明宫,中红叶。” 也确确实实是!这红叶谷不可小视!堪称是天下第一的名衔之籍处,也是聚齐了天下人所有资料之所,所天下人之生与死,都在这红叶谷记载当中。 红叶谷中代代的传人都是名副其实的神人物,有极其超强未可有之的先知之能,但唯一之缺陷就是每代传人必须得都是瘸子,终生坐在轮椅之中,不得其救。 然而红叶谷今日的传人是个女流之辈,姓刘,名玥,小字一霏,正是人称“铁面神探”的“刘无情”,不仅是大理寺少卿,而且还是“红叶谷”谷主,这姑娘好个厉害!从小父母双亡,一个人独撑起了整个红叶谷不容易啊! 琅琊阁的阁主也是个一代女流,姓江,名春,小字一燕,是红叶谷主刘一霏的表姐。说起这红叶谷、琅琊阁、仙境锦秀山庄、化蝶楼、明宫五大家那可是世代为亲,已皆天成,可说是喻喻二十代了。 琅琊阁琅琊榜上的高手不足为奇,若是有人能够败在红叶谷的天晋名册上的天下第一的传奇人物,世上还真没出现过这样的人。 也不是说琅琊榜上虚无人迹!若说起琅琊榜的前十名人物,至今也是未人可及的。 这时。又听一人既传道说“金刀”吴基又被杀了,出自东瀛人之手。 “金刀”吴基可是江湖上的一等一的高手,当年曾一人敌过数十名的江湖高手。 众人听得皆是人心惶惶,究竟这位东瀛人是何许人也?怎如此厉害! 就在七嘴八舌,非是不定之下,有一人突口得出道:“不是说比武来决定么?” 众人诸议纷纷的都说这如今看来就算比,也是无用之处了,又有何用呢? 那人道:“在下倒有一人推荐?不知意下如何?” 众人忙问:“何人?” 那人道:“红叶谷主刘一霏!” 众人都道而说:“不妥!不妥!红叶谷不是一般人能请得动的。” 那人道:“在下愿前往一试!” 众人见那人不知天高地厚,红叶谷向来在江湖中是无人敢去打扰的。这位年轻人倒胆子挺大的,愿意前去一试,那倒是也罕见!众人都心想着不如让他去看看吧!或许有救呢?众人方同意了。 那人只见说了一个条件,要两个人陪同前去。 众人听了哪敢随去,那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陈余、林如微二人笑了一笑,道:“我们随你去!” 那人方请教了陈林二人姓名,陈林二人也请教了那人姓名。原来那人姓季,名禹。 说着,陈林季三人定了一个地点,说了时日,叫众江湖人士去那地方等候信息,匆匆忙忙地就这样别了云海山了,赶着前往红叶谷而去。 千辛万苦马蹄声,不知何人是救星。 陈林季三人不出三四天时日,便赶来到了红叶谷来。 “早得耳闻这红叶谷乃一仙境,果真名不虚传。”陈余喜心悦目地说。 且看得红叶谷景色如何? 漫山郁葱最花色,红情绿意寻绵绵。丽藻春葩无处景,钟灵毓秀尚撩人。 烟波浩淼尽芳妍,碧水卿卿映艳山。湖光山色皆到是,江山如画一遍盎。 百花争艳春阑珊,万紫千红山海洋。一望无际梦醉甚,唇色满如天界如? 红叶谷真美个虚在! 万山红遍红,叶层林尽染。此时正值秋季,红叶谷如是披上一件红裳,美轮美奂,秀哉美哉! “大胆狂徒不知羞,尽来我谷为何事!”不知是从何处传来一遍高声震耳。季禹道:“芘姐,是我!” 仅见从远处潇潇的飞来五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来。陈余亮目一瞪,道:“这不是红叶五卫么?” 有一位姑娘喝道:“你是何人?”季禹道:“双姐,别这么大火气!我先介绍下!”又指了指陈俊聪与林如微道:“这位便是名震江湖的陈家堡堡主陈余陈俊聪和令夫人林如微!” 那五位姑娘作揖道:“失敬!失敬!我家谷主已等候多时!两位请!”季禹道:“怎么不请我啊!”其中一位姑娘说道:“你省省吧!” 江湖一直传闻说:“秦家有女绕魂飞,碧世刘嫣陪恋仙。谁爱风华林阁喜,可罕蒋缘就江渊。”这首诗说得正是当今大唐五大才貌兼备之女子的赞叹之诗。又见有传闻说:“东刘、西林、南蒋、北江、中秦。”世人被称之为“五绝”! 东刘?说得正乃是红叶谷主刘一霏,可在江湖上又得一称号“亦菲”!“刘仙煌飞降人间,亦秀动魂向高旋。菲气哪许何云喜,天上红尘属凡平。”此诗出自大唐第一才子诗邪戴道之之笔,说得正是这刘一霏。从此在这江湖上刘一霏便也就有了“亦菲”这名号了。 西林?说得乃是林如微。江湖又有一称“凌波仙子”!此名号出自陈俊聪的《怀凌仙》,林如微可谓是美如一绝啊!就那飘飘欲仙身姿影,散花魂落气更凡,浮云赴雾真无裕,淡妆浓抹胜天仙。真不误“五绝”其名之号! 南蒋?说得是蒋梦。才貌双绝的蒋梦,秀外慧中贤良玉,明艳楚楚芳动人,可是每个男人心目中的梦中人呐!娇艳如花,美若天仙,风姿绰约,风华绝代,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对象!可谓是清水芙蓉若处子,弱柳扶风似如春。 北江?说得乃是江春。端丽冠绝出脱俗,丽质天成倾国城,秀色可餐春华魅,浮翠流丹媚夺仙。此诗乃出自戴道之之笔,说得正指的是这江一燕。不得不说江一燕惊为天人,美如天仙,天姿绝色,美如天绝啊!真是仙女不凡都难以方愿。 中秦?说得就是静灵郡主秦雪了。堪称是大唐第一美人的秦雪,最是惊天叹地,美胜天仙,如嫦娥之,如则玄女,胜作世娇,唤为奇佳。简直美不形容,美表绝梦,哪个男儿见了都感之憾之,哪个女儿见了都羡之慕之,所见不凡啊!实在美之魂若! 陈林季三人一路而行,尽望去皆是一遍深秋红叶流丹,这儿是泉的源头、云的故乡、花的世界、林的海洋、值得归野隐居的“天堂”。 只见那红叶五卫引着陈林季三人跨过了一处凉亭,直属一道路口,前头见是一院子。门前上匾三个大字着写“瑞玉馆”两边一联云: 春笔含卿襄歌日,秋良问秉知心人。 入了院子,前边便是一堂屋。进入堂屋中,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是”金第堂”,后有一行小字:“仪凤二年八月八日,书赐祁国公刘远”,又有”万几宸翰之宝”。在这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蜼彝,一边是玻璃盆。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乃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道是: 座上明镜昭日月,堂前御人焕烟霞。下面一行小字,道是:“同乡世教弟勋袭东越郡王戴翟拜手书”。 不一会儿,闻得一股软玉温香。“刘姑娘来了!”一声银铃悦耳。 且看。一位天姿绝色的美人儿正推着一位端丽冠绝而乘坐着轮椅的美少女正往堂内逐逐步步的前进。 没有错!坐在那轮椅上的正是刘一霏,年芳舞勺之年,生得邀月碧霜,伊仙亦心,举止非凡,可谓是月娥凡尘,风华绝代,千如万醉,脱俗逼人。 瞧得那紧推轮椅的那位美人儿就是常奉在刘一霏身旁的贴身丫鬟赵文君了!风风韵韵其艳色绝世,姿色天然而娇色难求,一赴春花秋月般般入画,妍姿俏丽,艳美绝伦,瑰姿艳逸度红颜,更教人魅魅逼人。一首戴道之的《念玉妃》诗说得极好!谁爱君怀为思量,物是人非睹明空。暗香幽春花愿容,秋水伊人更芳菲。此诗乃是后事,但是确确实实写的正是赵文君。可谓这赵文君是个绝世之美人胎子。 事出有因明白事,解铃还须系铃人。 常言有道:“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同样的一个道理,这世上假如不是战争,就只剩下仇恨和怨恨才是杀人的理由。只有该杀的,没有不该杀的。所为“杀人”也是有些理由才去做的。谁会好端端的去杀人呢。不会的!梁子是人不可侵犯的一面,也是不可憾缺的一面,这是人的本性,也是天性,这是无法,也是不可医的药。 人情世故一盏灯,谁知其中大缘由? 只见陈林季三人问出了一个缘由来。原来整件事情的发展没那么简单。碰见这样的事,谁都躲不过。 自古一个“情”字已足够让人神志不清,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死”字都心甘情愿。 陈林季三人又问刘一霏有何法子可以阻止的么?刘一霏向陈林季开了一个条件!而这个条件也是不简单,但是为了救人当下,陈林季三人也顾不上这么多,便答应了刘一霏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条件呢?暂且不提。 单说那东瀛人在红叶谱上排名第四十七位!已是一绝高手了!在红叶谱上排名的高手不比琅琊榜,红叶谱上的高手全都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能写入红叶谱上的高手,都不属于等闲之辈。足足一个排行第四十七位高手已经是江湖上渺小不可渺小,绝都不能再绝的高手了。红叶谱上和琅琊榜上的差别是天壤之别的,琅琊榜上的高手如今是按地位排名,而红叶谱上的高手是按高低排名,就算是退隐江湖,归隐山林,在红叶谱上也一样不会删除名字,除非是死了。只要没死,只要没输过比低一级的高手,红叶谱上将不会除去名字,留着名字待死去为止。就算是故意认输,红叶谱也一样会保留名字,因为这是红叶谷的规矩。 一句实话,如今在天下,红叶谱上排名第一位的高手,是戴重天戴子扬戴真人,这是一直以来江湖之上无人能及的高手,当然在琅琊榜上的高手也是属于他。这位戴真人想必已造化成了仙人,久久不露脸,一露脸就是受万人敬仰。在当今天下,自从高祖李渊,太宗李世民定了天下,就修有戴真人的祠庙,供奉香火。在大唐的整个天下,也逐渐起了有关戴真人的传说而来。有一个传说见有人论说戴真人去过天庭了呢!不知道是真是假,也就是道听途说罢了。 闲话少言。众人见得当晚便起程匆匆赶来到达了这云海山的笑一天客栈来! 笑一天客栈自经营以来,已四代被称之为“侠栈”!为何会取名为“笑一天”这名呢?是因此客栈在当年是笑一天大侠所开,一手经营起来的。 说起这笑一天笑大侠,那可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名不虚传的大人物。自高祖李渊从平定天下直到建立大唐以来,笑一天笑大侠曾立下过尽不数清的战功,地位高枕,而之后因而不忍太宗李世民惨见杀戮,便辞官隐居在这云海山来,自开了这家客栈,名唤“夕瑶客栈”!“夕瑶”这名是为了纪念他死去的未婚妻子。在这之后,他救下了一位小伙,并认那位小伙为义子,取名笑若敬,传授他诗文武艺,那小伙渐渐长大成人,才华横溢,能文能武,先当官后授将,立而重重战功,名扬于四海。少去离家几十年,当他厌倦战事,看到血淋脏手,再回家时,已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后悔莫及断无药医,他义父笑一天已经驾鹤西去。他想起了他义父笑一天曾告诉他一句话:“当今世上,名若岂有,何教心哉!”这下他才明白这道理。其实不一定要扬名立外,才能显得自己的价值,恰恰相反,价值就算体现在让人厌恶的位置上,那不就是一个浪费?从此以后,笑若敬为了忏悔这一切他杀人的罪恶,谨遵他义父笑一天的教诲,便把他义父的“夕瑶客栈”的牌匾收藏起来,立了一块“笑一天客栈”牌匾,以誓他忏悔之心,教诲之决,辞去了所有官职,在这笑一天客栈度去了他的晚年生活。从此他的子孙后代就是这样平凡的过着幸福的日子了下来了。 仅见着大众现如今有了红叶谷主刘一霏的相助,就算再大的危机,再多的难处,也是渺小至极了。 听闻这位东瀛武士定下来的日子地点是冬月初七的万仙山比试,真可谓是“一轮比试成巾眉,两国一剑定高低。”为救这千千万万个英豪,刘一霏是不顾生死存亡了。暂且不提。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信息极飞速度的扩展到了各个大国而来!自然在他国的戴道之也就知晓得一二来了。这刘一霏何许人也啊?自然不必多言,乃是戴道之的姑父家的侄女,虽然谈不上亲戚,但是与戴道之与刘一霏的交情可不一般呐! 自打小这刘一霏性格孤僻,竟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而刘一霏向来也便有一种嫌弃他人的怪习惯,即是不爱喜欢和普通人打交道,若能与她交上的朋友的,除非是非常有才华的人才配做他的朋友。戴道之是在十岁那年与她相识的,那一次是因姑父的二公子刘钰表哥的生辰,在杜国公府举行,刘一霏看刘钰也是个人才便去了。即是那一回,戴道之尽结识了刘一霏。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去红叶谷中的,但是刘一霏自第一眼见到戴道之起,便被戴道之的才貌双绝深深地打动了刘一霏的心,戴道之成了红叶谷的常客。因为戴道之好学,那时候戴道之每月都会到红叶谷来请教刘一霏即无所知的问题,刘一霏比戴道之大一岁,戴道之与刘一霏姐弟相称。时隔三年,戴道之十二将岁,刘一霏知道自己喜欢戴道之,但其不说,埋在于心,其实戴道之也知道,戴道之也有所倾慕于刘一霏,只是那时的戴道之也不知为何而道心。日复一日,戴道之为了取得更多才艺,不得不到外途行,别时,刘一霏送了戴道之一枚簪,以暗表了情意,至今那戴道之依然带在身上。 戴道之听说了刘一霏与那东瀛人要在冬月初七的万仙山比试,甚是着着焦急,便与大众商议着回去要救刘一霏的事情。于是戴道之等众人一块快马加鞭地赶了一个多月时间回到了中原来,戴道之猜想就只剩下一天时间,刘一霏肯定住在万仙山附近的郭亮村,以刘一霏的性格是不会去那些低调而简陋的客栈休息的,因为刘一霏是个极其追求完美而美好的人,在她的世界里也就只有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客栈才可会配得上她歇息,甚至她还有个喜好很特别,就是“包场”。 果然是这样如此。在郭亮村内也就只有五家客栈,不用打听都知道是崔明子客栈最有名了。 据说在大唐圣历元年,在郭亮村有一位名叫崔明子的道士就是在这家客栈得道成仙的,所以由至从此这家客栈便扬名立外了。 虽说崔明子客栈已被刘一霏包了场子,大众人马围着这家客栈不得入内,但也就除了戴道之得以进去。以刘一霏的神机妙算早已算出戴道之会到此来寻她,所以早已千叮咛万嘱咐所有人只许戴道之可进来找她,其人免见。戴道之得力奉劝刘一霏千阻万止的不要去这场比试,可刘一霏一意孤行而去意已决,无论其谈。戴道之也只好为时到候再见机行事了。 日而不长,夜色渐短,很快一日就这样过去了。 冬月初七将到可来了,那位东瀛人与刘一霏的对决就在这万仙山上双雄鼓鼓。 原来那位东瀛武士名叫木村相田,如今在东瀛被称之为“第一武士”,剑术有登峰造极的境界。 然而刘一霏虽双腿残疾,无法深习功法,但一手暗器天下少有能敌,轻功独步天下。乘坐装有机括的轮椅轿子,口中有暗器和背弩常常出人不意,其被人誉为是:“无腿行千里、千手不能防”!而且就算不用暗器,但凭她的欲念也可足够打败一位武林高手了。可别小看这刘一霏,她可是一个厉害的狠角色,除了暗器和欲念,还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本事呢? 且瞧!木村相田双手握剑正向刘一霏扑来,刘一霏原地不动凭着她的欲念思物必来,凭着刘一霏着想著眼前的人群中的百剑出鞘,齐来逐击。 木村相田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瞬千转万翻身,一下子挡过了百剑横拼,穿过来了刘一霏身旁,正要一剑而往刘一霏眼前一刺。 “呛”的一声响,是谁来了?原来是戴道之! 戴道之一剑拦过了木村相田的剑。木村相田鞠躬行礼用东瀛语(日语)说道:“原来是小林君,久仰你的大名!”戴道之叫人把刘一霏带下去,鞠躬行了礼,用东瀛语对木村相田道:“木村君,这场比试,由我来带我夫人待之如何?”木村相田鞠躬表示道歉,用东瀛语道:“我感到失敬,原来是令夫人。”戴道之用东瀛语道:“木村君不必自责!请吧!”说着,戴道之双手握剑,用东瀛语笑道:“这回又可以试试身手了!”木村相田双手握剑,用东瀛语道:“能和小林君这样的高手过招,我已死而无憾!”说毕,两人同用东瀛剑术比起剑来,不分上下。 东瀛剑术一直以来都是讲究一击毙命,若反应非凡,只有死路一条。而中原剑术花样虽多,却是远远无法超越东瀛剑术的。东瀛剑术要的是一种必胜的态度,而中原剑术讲究的是仁和,点到为止。 且看得二人是你击我挡,一剑划下又一剑闪躲。戴道之并不想得致木村相田为死地,而木村相田却是一般狠骨头,一定要致戴道之于一条死路,戴道之处处忍让只守挡不击打,而木村相田步步逼近只攻而快。戴道之见得如此情形,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为了国胜而以图后快,在酣斗中木村相田忽然向前疾扑,戴道之乘着木村相田一剑攻击时,挥身挡开。当木村相田要再出利剑之时,忽感手腕酸麻,当“劈”一声,剑掉于地下,原来两手腕上穴道已被点中,动弹不得了。戴道之心中正自一喜,大众欢喜交加地团团围住戴道之吹力提起往天一扔。 这时。众人有的道:“怎么处置这该死的东瀛人。”又有的道:“把他杀了,以解心头之恨!”各议纷纷。刘一霏道:“既然是道之摆平的,理应由交给道之处理。”众人都问戴道之如何处置这东瀛人木村相田,戴道之道:“放了他。”众人都说戴道之是不是疯了傻了,他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凭什么放?众论其纷。戴道之对着刘一霏道:“刘姐姐,你来跟他们说罢!” 原来这位东瀛武士木村相田是受人所逼的。他本也是中原人,姓谈,名和玉。只因一出生时父母双亡,村人误以为他是灾星,而且自他一出生,村里就传有瘟疫,死了不少人。本来是要将他烧死的,但后来来了一位东瀛和尚,救下了他,并带回了东瀛。在他五岁时,他那和尚师傅圆寂,离他而去,又因他一根蜡烛烧了整个寺院,落荒而逃,从此过上流浪的生活。就在七岁那年,他被一个道士所收养,那道士根本就不是个人道,可以说是个伪浪徒子,是无人道,尽干出一些伤花败柳之事来。渐渐地,他厌倦了他那道士师傅的所作所为,一刀杀死了他那道士师傅,解救了那些无辜的女子。他逃啊!逃啊!那时他刚刚十岁,碰见了一位在东瀛人称“酒圣”的石田高信,石田高信收他为徒,并将一生武功传授于他,还将他女儿人称为东瀛第一美女的石田攸美子许配给他。木村相田很爱他的妻子,可是好景不长,不久他师傅石田高信因病去世,然而他妻子也一病不起,木村相田为了访求名医给他妻子治病,把家里所有积蓄全部花光。没有任何办法,若能将他寿命换他妻子一生平安无事的话,他甘愿马上死去,让他妻子立马好起来。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一位名叫安倍桑井的官人见他如此落魄,也看他是个人才,甚是同情,不仅为助于他,治好他妻子的病,还觐求天皇奉他官做,连升职任,风光盛春,木村相田十分感激不尽安倍桑井的涌泉恩情。就在不久的一年之前,安倍桑井的独生子安倍德杰在中原和一位武林高手比武,结果被杀害。安倍桑井因而痛失犬子,伤心过度,再加上是老年得子,不免因此相思成疾,茶不思饭不想,病入膏肓而奄奄一息,终享年八十死去。木村相田为报安倍桑井的恩仇,特辞去官职,他发誓不仅要杀那个杀害安倍德杰的武林至尊游涎,还要杀掉所有只为名利而不顾他人安危的江湖高手,在他眼里,凡是论名利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刘一霏将木村相田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告诉了大众,大众们都觉得自己十分得惭愧。凭什么他们就有资格在这一句话就决定说杀就杀人呢?难道自己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么?他们手中占满的鲜血难不成都不算是人么?为了名利,他们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伤及过多少无辜。而木村相田只不过是替天行道,做了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为民除害而已罢了。木村相田杀的人全部都是该死的人,全部都是为求利为名而剑满淋血的人,恰恰相比之下,木村相田的做法是对的。而他们呢?只为了一己之私的名利,争得谁是天下第一的招牌地位,剑上铺满的全是一片血淋淋,这又当是一个为何?正所谓这“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而他们又将如何?一场名利几时休,这第一何时是个头?他们哪时为国为民做过一件小事或一件大事呢?就只为夺了这个好名利,一生尽在为谁为第一,争得个你死我活,这像是一个侠士所为吗?简直就是自己在侮辱自己的名利,自己在侮辱自己手中的那把利剑,作为一位侠士为名利而活着的人都不是个好人。大众有感深受,同思一致,也再无脸面去理会这件事情了,方把事情交给了戴道之来解决,自个自个挨着一个个茫茫的离开了万仙山而去了。 戴道之解开了木村相田的穴位,笑着对木村相田用东瀛语说道:“木村君,知道你为什么会输吗?”木村相田鞠躬对戴道之用东瀛语请教道:“小林君,请赐教!”刘一霏用东瀛语道:“木村君,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剑士,但是你唯一的弱点就是你的杀气太过于轻重,却完全忘记了对手与你的本性,你既对手,对手既你,只有心无杂念,平心静气,才是作为一名武士的最高境界!”木村相田鞠躬用东瀛语道:“授教了!”戴道之用东瀛语道:“就此别过吧!木村君!”说毕,戴道之等人茫茫的远远儿离了而去。木村相田在此处长长的鞠了一个大躬,衷心的感谢戴道之的不杀之恩,匆匆的手拿的长剑离开了这万仙山中去了。 自那次万仙山之事以后,戴道之与刘一霏都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刘一霏放下了狠话说了非戴道之,终生不嫁,就算为妾,死也甘情愿!早已知道戴道之拒绝的刘一霏,当然是不会放弃追求戴道之的。陈余、林如微、季禹三人曾答应过刘一霏一件事情,就是将一封信带给戴道之。戴道之拆了信一看,“不得了!”,刘一霏这是要出家!戴道之赶紧速速快马跑到红叶谷来,可听说刘一霏不再红叶谷。这下可个坏了,戴道之后悔,要是早点答应刘一霏该是多好,如此糟蹋了这么美好的姑娘,于心何忍!戴道之大搜找遍了整个大唐的大小庵堂,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寻到的?戴道之十分着急,若是刘一霏真的出家了,那该如何似好?如何得了? 这下,戴道之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刘一霏了!就在这时候,他想起了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就是万仙山附近的北部太行山,那边记得附近有一座月喜庵。 戴道之立马前往那月喜庵去,果然不出所料,刘一霏带发为尼在那月喜庵。戴道之千方百计地感动了刘一霏,终于二人相拥怀抱着在一起了。 第六十九回生死相依 却说。戴道之与刘一霏总算是玉结良缘,可既如今之际,且有一段忧心之事,正等待着戴道之去处理。实然,这并非易事,不过是戴道之所惹下的风流债罢了,诸位看官可还记得十几年之前,戴道之与石莎琪发生之事,说来也算是奇缘一段,未曾晓得那石莎琪已为戴道之诞下一子。 到底石莎琪也算痴心一片,始终相信戴道之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但这戴道之却再不是从前一番,一眼望去妻妾成群。而当石莎琪正着寻戴道之下落之时,直奔戴道之而去,在不巧之下且听闻得那戴道之已妻妾过十,当下便伤心欲绝了来。可惜,石莎琪于又将如何,绝不能于心不忍丢下孩子不顾,幸得早年前相识刘鹏飞,偶然路遇,尽将那孩子托付刘鹏飞必定送往凤凰台而去,那石莎琪心灰意冷,于是入观修行则去了。 刘鹏飞自与戴道之为故交,其实身为男人,理当身负重任,不可只为风花雪月而活,即刘鹏飞见过戴道之过后,便将石莎琪一事告明,戴道之固然有些后悔,当下四海茫茫,殊不知石莎琪步入何处,更何况全国派人搜寻,何止易事。戴道之看及孩儿,心中愧疚,沉默许久固才问道:“孩子,你可有姓名。” 瞧着那孩童,立即跪下作揖既道:“孩儿无名无姓,还请父亲赐名。”那戴道之悔过当初,皆思量一番,尽道:“不如你叫戴过,字不悔罢。”但见那戴过十分高兴地磕了三个响头,谢过他的父亲戴道之。 戴道之扶起了他孩儿戴过,仔细瞧上了一瞧,看了几眼,长相极似石莎琪,也不愧将来是个美男儿,又仿佛好生愧对她们母子俩。于是,戴道之便领着戴过,到他各房夫人之处引见请安,又问戴过喜欢跟随哪房夫人。戴过见着王南宜较为亲切,又见有戴子兼与戴亦婷亲和,自然便选中王南宜,因此那戴道之尽与王南宜商量,将戴过留在了王南宜身边即来了。 由于。戴过一路跟随刘鹏飞至家,见过不少奇闻案事,故心中不禁产生兴趣,也想着能有一日,尽成为像刘鹏飞一番人物,固思来想着拜师,可不知如何开口。其然,那戴道之十分关心孩子成长,怎会未曾察觉孩子心思,也正好刘鹏飞留城数日,待破一案,需要一人帮手陪同,戴道之尽与刘鹏飞商议,让戴过随他一同查案,一则补偿对孩子的愧疚,二则刘鹏飞甚是喜欢戴过,由他相伴自然极好,再则那戴过聪慧过人,刘鹏飞从此尽收了他做了义子,对于戴过而言,皆大喜过望,倒是好景短暂,刘鹏飞渐渐案件浮出,很快破案,即水落石出,于刘鹏飞接到玄宗指示,且往长安茫茫,皆临走之时,送一本他多年剑法予戴过,望学之有成,戴过自是不敢辜负他义父交由他的使命。 单说。戴道之如今已有十儿八女,但在十儿八女当中,又最是疼爱戴过、戴子兼,以及戴初、戴霆,还有戴亦婷、戴曦、戴萍萍,且说来也算孽缘,戴道之不过是为了加倍补偿自己的愧疚罢了,因戴过乃他与石莎琪之子,戴子兼、戴亦婷则是他与王南宜之子,而戴初和戴霆是他与秦雪之子,只因他妻妾成群,而秦雪的包容心故令觉之对不住秦雪,然那戴曦与戴萍萍固是他与蒋圆蓝之子,只因戴曦生得极像上原凯洛,倒是那戴萍萍暂且不提戴道之的童时之事。 再者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戴道之风流性子也只能停留在片刻时间,到底日出月落,光阴似箭,那戴道之终究未过一年半载,且忍受不住寂寞,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寻花问柳,毕竟对于男人而言,新鲜永远胜过曾经那份欢爱,若不然也不会出现“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那句经典良言。 戴道之早有耳闻,他六堂叔庆公那衔玉儿生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而他六堂叔庆公一直期盼着戴道之能教化他那衔玉儿,这俗话说得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作为父亲有哪位不是希望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的?只不过听说,他那六堂叔庆公向来不喜他那衔玉儿,一见面就数落,导致他那衔玉儿且一听闻他父亲时,便心惊胆战,好似耗子一番,浑身好不自在,究竟是个弱儿。 想来那戴道之是心疼他那位衔玉侄儿的,也不难想象他那六堂叔庆公过于苛刻他那衔玉儿,甚是犹伶。于是,戴道之尽与他那六堂叔庆公商议,让他六堂叔庆公那衔玉儿跟随自己,并答应总有一日必成国之栋梁,不负他六堂叔所望。 且道,自从这戴道之的衔玉侄儿皆随了戴道之之后,那戴道之尽时常携带他那衔玉侄儿出入烟花之地,到底叔侄同心,相互隐瞒自家,越遍各处自在,玩乐逍遥。在久而久之,衔玉儿既爱上了那烟花之地,皆也实现了他被封为“诗帥”诗篇万口传的巅峰时期。 其然,衔玉名唤戴均玉,人如其名,是金子总会发光,是块玉总有价值的一日,然则衔玉不过是他外号儿,只因他一落胞胎时,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还有许多字迹,所以从此他外号“衔玉”。都论,那戴道之英气逼人,俊美无涛,深受皆女喜爱,而这戴均玉也不是省油的灯,秋月之容,春花之色,生得绝对仅次于大唐的九大美男之下,不亚于大唐任何一位拥有俊貌之男子。 且说当年,在宋州有一户人家姓潘,乃是晋时潘安之后裔,早年间在此地以酒楼为生,布庄为营,生意兴隆,蓬荜生辉。那潘家五代单传,竟那潘员外也是老来得子,为了家族人丁兴旺,因此为他儿子起名“潘兴邦”将所有希望全程托付于他孩儿身上,十分呵护有加,不敢怠慢他未来这个能以潘家开枝散叶为重任之厚望。 正因如此,从小的潘兴邦并不快乐,他只有戴道之一位朋友,而他父亲也只是允许他与戴道之玩耍。现如今,戴道之已经子女满堂,然则潘兴邦却仍孤身一人,且潘父即便寻遍整个宋州之女子,如何的逼迫他成婚,皆无计可施。于是。为逃脱潘父魔爪的潘兴邦,只能以在外历学借口为理由,潘父着见潘兴邦已长成人,始终关不住他,而又担心潘兴邦在外会受欺凌,倘若秋寒冬冷恐顾不周全,因而便让戴道之唤几位随从尽随他而去,可保他平安。 到底儿行千里,父母担忧,潘兴邦从小丧母,这些年的潘父绝非容易,况且五代单传,更加百般溺爱有加,只生怕会出了甚么差错。那潘兴邦一味地游山玩水,像极笼鸟放任,又或破茧而出的蝴蝶,任来去遨游。 至潮州府,当地花魁褚企兰,花信年华,窈窕淑女,秀色可餐,柳絮才高,可谓是才貌双全,风华绝代,自然受尽窑宾青睐,得鸨母重视,尽潘兴邦也不例外,往往关顾,甚至潘兴邦已将褚企兰视为了毕生挚爱,非她不娶。 但世事皆磨人,即在一次褚企兰在接侍南阳商人之时,不幸染上麻风,这在当时是一种传染性很大的不治之症。且在这时的鸨母,却对她坦言即告,无论男女,得了麻风,只要与异性同宿交合一次,病毒就会传染到对方身上。尽在当时,潘兴邦与褚企兰两情相悦,并说考取功名,承诺高中,定为她赎身。而心地善良的褚企兰很感动,言明有麻风,找新被褥给潘兴邦,让其免受感染。 正所谓善有善报,一切善缘终有善果,冥冥注定,幸好少时的潘兴邦未曾少踏玉花庄,皆认识孙思邈的关门弟子潘量,也庆幸那潘量云游到此,才固然有机会相遇潘兴邦,为褚企兰治病。然而此时正值五月,殊为天助,据说五月初五端阳,故乃辟邪之日,乃是蛇蟒出没之时,倘若能捕到蟒蛇,吞蛇胆,食蛇肉,便能医治麻风。 在张鷟所著的《朝野佥载》竟记录着一个民间治疗麻风病的经历,还有一些古怪的传说,由于这患有麻风的女子居多,按民间习俗而定论,女子染此病后,一时容光焕发,面若桃花,宜趁此时引诱男子交接,则疯疾可以传给男子,自己得免于死,而交接后的男子则必死无疑;女子将疯疾传给他人后,自己就可以另嫁他人,过寻常生活,与普通人一般。即当时的民间,则又把这一行为称为"过癞"、"过疯"或"开癞"、"卖疯",竟这番背景之下,麻风病患者的生活可想而知,是可怕相当的。 不过,其中便有故事证明,治疗麻风皆也不是无可能医治,到底这故事的主人公还是幸运的。卢元钦,旅居泉州,不幸染上大疯(即麻风病),严重十分,鼻子皆溃烂,只剩下鼻根未倒,尽无办法。恰逢端午,大约辟邪之因,寻到一副大蟒蛇之苦胆,正准备吞服,忽听闻人言道:“想必此乃大蟒蛇罢,食它之肉便可医治大疯,我们家的谁谁谁就因食它治好的。”已经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卢元钦想来,虽此办法未曾听过,但好歹死马当做活马医,姑且一试。于是,便取下一节蛇肉食之。渐渐三五天过去,欲觉似乎有点成效,于是下接食之,三个月之后,居然逐渐好了。 且听闻当时,确实有很多传说认为将麻风病传给男子,男子必死,自己则可幸免,这显然是思想作怪。而固在张鷟的《朝野佥载》里面记录了很多稀奇古怪有趣之事,皆这卢元钦这则麻风之偏方的出现,在当时也实为起震动,倒也令人猜疑十分,但自后来医者不断深研,逐渐觉之此方对麻风患者证实了事实,的确是有帮助的。 在后者柳宗元的名篇《捕蛇者说》中,就有描写皇家军队到永州捕蛇的场面,其中也说道百姓参与捕蛇献于朝廷,说明了蛇胆极具价值,但是不是用来治疗麻风的呢?我们竟也不妨回顾一二史料。麻风于当时,确如谈虎色变,据《论语》中说道:“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意思是担心病传染,隔窗握手。春秋战国时的秦国法律认定麻风病人有罪格杀勿论,可以说麻风病患者被杀死烧死的不计其数。虽然是思想作怪,但我们确实对麻风病很无奈。 据《神农本草经》对麻风初步的解释道:“蛇**有活血驱风、除痰祛湿、补中益气的作用。”这显然是针对于麻风一症提出的新医治观点。而更为详尽的记录,可翻阅张仲景的《金匮要略》:“初觉皮肤不仁,或淫淫苦痒如虫行,或眼前见物如垂丝,或隐疹辄赤黑。”“久而不疗,令人顽痹,或汗不流泄,手足酸疼,灸不痛,或在面目,习习奕奕;或在胸颈,状如虫行......或痛无常处,流移非一......或似绳缚,拘急难以俯仰,手足不能摇动。眼目流肿,内外生疮,小便赤黄,尿有余沥,面无颜色,恍惚多忘,其间变状多端。”这就证明了东汉时期治疗麻风病,张仲景是在祛风除湿的方剂中加入蛇胆,使祛风解毒的功效倍增!蛇胆皆可用药,但也分蛇的种类,蛇胆的药效也会有所不同。 实然,这也不难理解,又见得根据《捕蛇者说》中所捕的“异蛇”是为何意了,也证明了张鷟《朝野佥载》中的吃蛇肉治麻风病一事属实。在关于传染病的论述,当时王焘的《外台秘要》,还有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要方》、《备急千金翼方》皆有专篇论述。也据《太平广记》有载,“病坊作为慈善机构在当今大唐肇始,亘唐之世,其名称几经改易,或称病坊、悲田坊,或称普救病坊,或称养病坊等等。后为了方便起见统称为病坊。”皆从这儿着见,便可说明了医药事业在当今大唐竟取得了空前的发展,出现了收容贫病平民和乞丐的慈善机构,病坊开始服务于大众。而且在《新唐书》中也故有记载说,病坊中所需的生活用品由二府拨付,药物、钱粮、器具等。这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转变,病坊由民间私营或寺院转为由国家机构调控,也有史料可查,病坊则是在武则天执政期间成立推广即起的。 既孙思邈对麻风一症进行的深入一系列的研究和观察实践,因《神农本草经》各家注释皆无一楚,孙思邈则为六百余例麻风病人进行隔离治疗,不顾个人安危在患者身边照护观察,最终孙思邈对麻风病的病理病机有了比较详尽的论述,也有了辨证治疗的方剂产生:“疾风有四百四种,总而言之,不出五种,即是五风所摄,云何名五风,一曰黄风,二曰青风,三曰白风,四曰赤风,五曰黑风。”他认为:“病起之由,皆因冷热交通,流入五脏,通彻骨髓,用力过度,饮食相违,房室不节,虚动劳极,汗流遍体,因兹积热,风热彻五脏,饮食杂秽,虫生至多,食人五脏骨髓皮肉筋节,久久败散。”孙思邈治麻风病的方药初期用“阿魏雷丸散方”;中后期用“天真百畏丸”;外用的有大白膏方、大黑膏方;消毒可用雄黄、朱砂等消毒药品。 竟“恶风”则是麻风病的外邪致病因素,从《黄帝内经》到孙思邈的《千金方》经历了多少个漫长的历程,这之后宋朝的《外科证治全书》,再接着到明朝的《本草纲目》、《万病回春》,清朝的《串雅外编》,这些论著里面皆注明了治疗麻风的代表方剂。 说到了这儿,关于褚企兰的麻风,皆无论如何,那褚企兰除去不杀生,任何办法愿凭医治,可晓而知,这褚企兰乃是一位慈悲心肠之人。忽然,潘量却想到一个法子,不如以毒攻毒,可用雷公藤一试,雷公藤能祛风除湿、活血通络、消肿止痛、杀虫解毒,对风湿痹痛、拘挛疼痛等有很好的治疗作用,在临床上常用于麻风、湿疹、疥疮、腰带疮的治疗,甚至被赞为“皮科四味宝药”。炮制雷公藤,一般要去掉含有毒性成分较多的根和皮。 果然,褚企兰自服了雷公藤以后,渐病好了大半,然则经过后面潘量利用地骨皮、苦参、荆芥、细辛、苍耳子、防风,让潘兴邦上药挫片,加水煎煮后,去渣,令褚企兰熏洗遍身,直出血为效,务要宽汤浸洗良久方佳,多洗数次为妙。虽说过程难受煎熬,但褚企兰为了潘兴邦,终究还是坚持熬了过来。但见数月后,褚企兰大病初愈,而潘兴邦上京赶考,不久之际竟高中一甲第二名(即后来的榜眼,“榜眼”之名始于北宋太宗太平兴国五年),携带着褚企兰回至宋州潘府,而他们在潮汕府之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大唐,潘父甚是为他们的爱情故事所感动,尽那潘兴邦与褚企兰到底是结为了夫妇,美满姻缘皆传为佳话。 第七十回前尘往事 自从潘兴邦与褚企兰成婚之后,戴道之为庆祝二位患难以共成就真情,便在望阳楼大摆三日三夜之宴席,皆邀约的全是来自于各方的达官贵人,和社会名流,以及江湖的各道英雄,甚盛隆重,奢迈豪华。对于戴道之,不仅仅是为了庆祝他的总角之交潘兴邦与褚企兰,同时还是为了庆祝曾在无锡有过一面之交的郑徽郑元和高中状元,以及多年好友的莫琪琛高中一甲第三名(即后来的“探花”)。 如今的郑元和面见圣上,即将远赴成都,授参军一职,而郑元和回往当初,尽回味无穷,少时荥阳大才子,天资聪慧无人比,早年随父(郑仁仰)迁毗陵(郑仁仰任常州刺史,因此迁居毗陵三皇街),“吾家千里驹”父豪,不到二十通会试,一生只为功名狂,如若未遇李亚仙。郑元和顿然暖心甜蜜,也许缘分天定,郑元和仿佛此时即在远远之间传来一阵娇滴滴之声“公子.....公子.....” 郑元和是在京城的满庭芳结识李亚仙的,那时的李亚仙乃是满庭芳四大花魁之一,名震整个京城。李亚仙集才华美貌于一身,冠压群芳,当时一眼万金,多少豪门大户踏破门庭,但李亚仙望尽俗物,从未动心,却唯独一见钟情于郑元和,并且相爱,形同夫妻,如胶似漆。 而郑李二人且因热恋,本是赴京赶考的郑元和,贻误考期,郑元和所带资财耗尽,竟被鸨母驱逐流浪街头,成为代办丧事的挽歌手,称作“莲花落”。然则,郑父进京后见子不肖,辱没门庭,盛怒之下皆一顿毒打于他,并父子恩断义绝,从此的郑元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沦落街头为丐,甚是兮兮可伶。 再说。那李亚仙情深意重,遍地寻觅,当得见她心目中的郑生之时,身为文弱书生的郑元和已奄息待殁。李亚仙不顾鸨母阻挠,毅然赎身并与郑元和同居,决心挽回她的郑公子。郑元和“浪子回头”,终于发奋图强,如今金榜题名,高中“名列第一”,授成都参军之职。 即正当郑元和想到于此,虽说一切圆满,到底郑父与他已恩断义绝,实为痛心。戴道之早已知晓郑元和当年与郑父京城大闹一事,满城皆风雨,轰动一时,可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早年的郑父曾受过戴道之之恩,想必此事固然好办,于是戴道之书信一封予郑元和,由郑元和交由郑父。 郑元和不知信中之说明,见乃楚康郡王手笔,便不敢怠慢。与此同时,郑父移官成都府尹兼剑南采访史,到底是终究为父子,又同城为官,即郑元和故有楚康郡王之书信,而竟当郑父拆信一看,泪流满面,感知肺腑,与郑元和往初如至。原来,楚康郡王写的乃是劝和信,郑父恐是大恩记于心,无法相报。固李亚仙之节行,也使郑父深受感动,欣然认媳,父子终得已和好团圆。 正所谓,志同道合方为谋,莫逆于心,遂相与为友。却说。唐玄宗李隆基为博杨玉环杨贵妃一笑,可谓是费尽了心机。为了迎合她喜欢服装的心理,有专门为这杨玉环服务的七百多人给她做衣服。为了让她吃上喜欢的荔枝,唐玄宗李隆基还下令开辟了从岭南到京城长安的几千里贡道,以便荔枝能及时地用快马快速运到长安。倒是这几日,杨玉环又开始闷闷不乐,玄宗是无办法,所以玄宗竟八百里命人快马加鞭,即刻召唤戴道之入京觐见。 且据戴道之的猜测,玄宗之所以召见,故然是逃不出一个杨玉环的。戴道之即刻整理衣装,携带着静灵郡主秦雪,奔上马车,纷纷上京而去。玄宗得见戴道之一来,龙颜大悦,玄宗便将杨玉环一事的来龙去脉说明,原来那杨玉环在故然赌气,只因玄宗这些天日理万机,忙于政务,杨玉环觉之百般聊赖,因此竟寻上了她第一任丈夫寿王李瑁。玄宗听闻龙颜大怒,于是与杨玉环就此大闹,便尽成了如今一番场景。 到底戴道之是杨玉环的义兄,故有戴道之在旁疏导杨玉环,总算那杨玉环固然开朗了许多。再言,如今的玄宗只但愿杨玉环一笑,便此生足矣,因此玄宗命人专为戴道之大兴工程,专建一座府邸,以便戴道之常居京中,玄宗一是为了能与戴道之常乐为伴,二是杨玉环身居宫中未免会有些乏闷,倘若有戴道之为伴,固然是件美事。 唐玄宗为戴道之建造的府邸,名唤“春风得意宫”,衔山抱水蓬莱境,亭台楼阁神仙居,多少工夫梦来去,天地筑画对乾坤,真好个戴道之。却道那戴道之,自有了春风得意宫之后,便唤及妻儿、丫鬟小厮家仆诸人迁搬而入居,从此的戴道之竟开始了伴君生涯。 其然。这戴道之一切皆是为了杨玉环,才故然勉强答应唐玄宗之求的,到底是因为梅妃江采萍的缘故,若不然为臣者,理应为君分忧。此事但从开元二十四年说起,戴道之游山玩水于南下,至闽地莆田,正值五月端阳之际,天气炎热直令人险些中暑。这时远远望去,虽面前见是深山老林,顿时却出现一丝幻影,看似已经前往城内风景,故片片街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估计因为戴道之过于口干舌燥,便摔倒在地,不省于人事。而当戴道之醒来之时,已躺在了床上,故见得一位女子青丝如瀑而散漫轻扬,身形修长着披黄衫飘逸,背影十足迷人,只姑且未见尊容如何,但肯定的是绝对乃一位绝色的美人胚子。不一会儿,那女子转身回眸,果真容颜秀丽,楚楚可人,当真轻颦浅笑如她,高洁素雅如她,清灵空幽如她,秀婉脱俗如她,温柔几许如她,天姿绝色如她,至真至纯如她,可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只见那女子端着一杯苦茶,一声“公子,你醒啦?”闻着声音轻言细语,娇翠欲滴,好生动听。戴道之顿时尽被迷得神魂颠倒,不知所措,倒是那女子唤了几声,戴道之故然才反应了过来。 那女子接着道:“看你不像本地人,你是哪里人士呐?”戴道之恐怕是不禁那女子的蛊惑,早已魂飞九霄云外而去了。戴道之站立即起作揖,听着他痴痴地道:“在下姓戴名泽,字毓锋,号道之,乃宋州人士,敢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固也行了个礼,故道:“小女子姓江,名采萍,公子这厢有礼了。”“有礼,有礼.....”戴道之再次作揖,紧接得不禁忙问道:“可是江姑娘救的在下?”江采萍竟说了方才山下采药路遇戴道之昏迷搭救之事,戴道之皆感激不尽,重重地拱手作揖而感恩十分那江采萍的搭救之恩。在不时之间,江采萍反倒忘了她手里还端着一杯苦茶,是予这戴道之饮的,既由于戴道之中暑,所以需要清热解毒。 江采萍断然想起,也幸得天气炎暑,苦茶一时还有些热乎乎的捧在手中,江采萍将茶递予戴道之,仔细上下打量了戴道之一番,不知作何却瞬间羞答答了起来,脸里通红地说道:“戴公子,先趁热把茶喝了罢,且歇息片刻,家中许久未曾来客,待小女子准备饭菜......” 正说着,江采萍越发脸红得像是着了魔似的,心跳加速地飞快奔了出去,倘若回归江采萍搭救戴道之之过程,兴许你会意想不到的一路艰辛,又极其有味这位江采萍真乃不易。且道那江采萍何止脸红害羞,简直尴尬相当,先是途中力不从心的一介弱女子江采萍,搭扶不住戴道之,猛的二人一摔,置压在地,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戴道之纯属无心之举地暴親了江采萍一吻,故幸好江采萍知书达理,温柔娴淑,不然唯恐戴道之不成肉浆,殊为难怪。虽是未曾追究,但到底后来未行几步,二位又摔了一跤,而江采萍无意中竟戳到了戴道之私体的御物之处,直令那江采萍害臊得不堪入目,真让人无法想象女人皆如此尴尬不已的场面,好生无言以对。 且说。戴道之为了追求江采萍,对此隐瞒自己是楚康郡王的身份,尽将自己说成是一位遭家族逼婚而离家出走逃难之人,天花乱坠的娓娓动听,博得了江采萍一家甚是同情,几乎直令江采萍固然崇拜起了戴道之,瞬间觉之戴道之不仅帅气凌然,才高八斗,更重要的是拥有一颗向往自由的人。 江采萍在纵然之间,也渴望能拥有一丝不苟的心愿,那便是能在翱翔自由,可是女子真可如此么,命不由己,而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无论选择也好,幸福也罢,皆全然只能听从父母,无条件接受安排。鉴思往来,对于江采萍而言,特别是她父亲江仲逊,皆期盼江采萍极高,却也人如其名,父亲江仲逊予她小名“梅妃”。 江采萍生长在悬壶济世的医道世家,父亲江仲逊是秀才出身的儒医,固有胞弟江采芹,但她父亲更喜江采萍。只因江仲逊三十而立之时,才得有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对她疼爱有加,视为掌上明珠。江采萍自幼聪颖,她父亲极赏识,自小便教她读书识字、吟诵诗文,于九岁之时便能吟诵《诗经》中的《周南篇》和《召南篇》,还对父亲说:"吾虽女子,当以此为志。" 父亲见女儿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志向,便为女儿取名"采萍" 。江采萍于十四岁已善吟诗作赋,自比晋朝才女谢道韫 ,也精通琴棋书画。年将及笄,好淡妆雅服,姿态明秀,笔不可描画有也 。江采萍爱梅如狂,江仲逊不惜重金,寻各种梅树,种满房前屋后。在梅花熏陶下,梅妃烙下了梅的气节,高雅娴静。因此,远近的年轻人都感叹道:“不知谁家儿郎有此福气,能够娶得梅妃为妻,真是三生有幸啊!”所以,江采萍绝不能辜负她的父母亲,一丝想要叛逆的心也不曾敢有。 而但见得自从戴道之博得江采萍好感之后,戴道之竟凭近水楼台之际,凭浪漫之举止,令江采萍丝丝心动,二人于不久时日便由此相爱。只可惜,好景不长,正所谓“红梅惹人,花落谁家”,即开元二十五年,唐玄宗最为宠爱的武惠妃忽然暴毙,玄宗日夜寝食不安,后宫虽多美人,但没有一个能使他满意。为了能令玄宗龙颜大悦,高力士自湖广历两粤为玄宗选美。即当高力士到了闽地后,探听到江家有女清丽绝世,于是便打定主意,以重礼相聘,誓要携梅妃江采萍入长安进宫。倒是那高力士唯一难题既是江采萍身边的戴道之,固然有些难为,竟最好的办法竟是拆穿戴道之真面目,因为江家人向来痛恨满嘴慌言之人。 俗言曰:“纸包不住火,锦藏不住针”,本打算将江采萍嫁与戴道之的江仲逊,忽然听闻高力士拆穿了戴道之,也经查实了所有证明,因此戴道之与江采萍这段痴恋不告而终。至后,戴道之尽只能眼睁睁地远远相望江采萍步入宫门,踏进龙榻,成为了唐玄宗之怀抱之中了。 竟当时,宫中嫔妃几近四万,个个浓妆艳抹、盛装俗饰。然则,自江采萍的到来,仿佛为宫中送来一缕清风,她温柔婉约,淡妆素裹,清爽宜人。最难得的是,江采萍不仅容貌秀丽,而且才高八斗,擅乐器、晓歌舞,还尤其喜爱梅花,她的住所周围但见是梅树随处可见,花开时节,便徘徊其间,赏花作赋,悠然忘我。玄宗怜惜她这份对花的痴爱,大加宠幸赐东宫正一品皇妃,称她为“梅妃”,也正是那时候起的她,才真正成为了“梅妃”。于此时的梅妃,独占龙宠,玄宗并命人给其宫中种满各式梅树,并亲笔题写院中楼台为“梅阁”、花间小亭为“梅亭”。梅妃的爱梅之情,惹得玄宗皇帝戏称她为“梅精”。 常言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时不同往日,所谓那“昔年移柳,依依汉南,今看摇落,凄怆江潭,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又奈如何古言常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若换成平常百姓家,也是不为过的,可自帝王家,似乎由不得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何况帝王从来皆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偌大宫廷三千佳丽,毕竟霁月难逢,彩云易散,所以更别提那梅妃江采萍了,也自玄宗有了杨玉环,便不再需要江采萍,往事如昨,情丝即便成霜,已无人能知。固然竟只有而今的戴道之,念及当初旧情,偶尔会踏上一踏江采萍的门槛,瞧来一瞧这江采萍,但只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未回从前那般的快乐时光罢了。 说来也奇,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缘分总是不期而遇,竟然戴道之的结拜义兄沈易直之女沈珍珠已入宫许久,被赐予广平王李豫(即唐玄宗之皇长孙,唐肃宗李亨之长子,亦即日后的唐代宗),还生下长子李适(即日后的唐德宗),那戴道之自然是对沈珍珠并无印象,素不相识,倒是沈珍珠之前常听父亲沈易直提起戴道之,敬佩十分,所以沈珍珠固然也是对戴毓锋尊敬相当的。不仅如此,沈珍珠对戴道之的仰慕也竟是滔滔江水,绵绵不休,而戴道之对沈珍珠这位侄女也是十分地喜爱,并一直认为沈珍珠乃是日后的皇后无疑。 但说。这戴道之绝非凡人所比,唯独沈珍珠能与他言表得来几番话,故那广平王李豫,若不是看在沈珍珠面子上,戴道之几乎与他无法苟言,更别提甚么个交情了,反倒是静灵郡主秦雪,恰和戴道之相反,尽与广平王李豫相交甚广。且当戴道之听说沈易直已害之时,故要揪出凶手,为义兄报仇雪恨,但毫无证据,而沈珍珠只是怀疑杨国忠,戴道之只当静待时机,查清真相,再刀刃了杨国忠。 戴道之心中固然皆恨杨国忠的,但到底是杨玉环之族兄,故又身为一朝宰相,即也只能忍气吞声的平时与他碰面而以礼相待,为的不过是恰当的例子,杨玉环至宫中有一席地位而已罢了,若不然长居不稳,奉死时当,戴道之真乃杨玉环之义兄,煞费苦心的思虑周全,顾全大局,一边乃义兄沈易直,既另一边则又是义妹杨玉环,毕竟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前者必然铭记于心,后者只望无愧无枉足够。 纵然诗家好风流,青楼无论哪家亲,却放眼望尽,李太白皆是最为恰当的例子,可若除去李太白之外,戴道之故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当时,“戴道之吟诗——万两千金”盛传佳话,且千金易得,故知音难觅,戴道之之所以喜好朱阁楚馆,寻花问柳,也正是因为心漏孤寡,无人心声,虽是体求容易,但心求欲难。皆未可小视这戴道之妻妾成群,其实是将心照明月,明月殊不知,一位男人时常产生孤独感而觉之不足,则因他一睁开眼睛,周围全然皆是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一位他可以依靠的人。虽说戴道之家大业大,一切不愁,倒是戴道之志向远大,自与秦雪成婚以来,心决自力更生,白手起家,三年之内除之俸禄,尽开设各行诸业之商道,步步为营,终于遍金着银,然而戴道之仅此宋国公府之下,为玉花庄、凤凰台、郡王府诸居地,成就了大唐天下又一新经济之繁所。 戴道之自居京城之后,商道暂且不提,即那些求诗求墨之人,无处所得戴道之其诗墨悦宝,任凭尽人求诗求墨皆无功而返,竟唯有一人可取,那便是京城五大花魁之首的言心晴,即满庭芳的三大头牌之一(原为四大,只因李亚仙如今嫁入状元郑元和)。故道那言心晴何许人也,乃衡阳郡人士,因从小家贫无资,所以卖女求荣,起初为一家奴仆,员外“好”色誓强薄,于是仰仗夫人慈爱,给予银两盘缠,不辞远辛相送,并告之死而不回。可惜年纪轻轻,竟幼时入府,不识回家路,皆茫茫世道,且天大地大无容之所,何况还是一位弱女子。后来,遍地苍茫,千里之行至京城,遇一位人贩将及卖入青楼,永不翻身。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人生其实一生相遇数来不尽多少红颜,倒是知己两三。然而,戴道之与言心晴故然就是心意相通,贵为知己,戴道之这辈子竟有九位红颜知己,一是李思思,二是王南宜,三是李紫烟,四是唐月欣,五是秦雪,六是李纯,七是曾经的上原凯洛,八是张慧婷,九便是那言心晴。究竟是身为戴道之的红颜知己言心晴,若不是由于世俗的极限,戴道之好生希望能娶言心晴为妾,戴道之身为名门望族,身份尊贵,无论何为也是不容考虑的,虽是戴道之与言心晴惺惺相惜,但世俗本世俗,即便再如何的尊贵,血统终究为血统,污染不得,也无法有染。真是:自古人生多情老,无非红颜惹烦忧。 第七十一回风流少年 却说。言心晴好似戴道之肚子里的蛔虫,与戴道之心心相印,不分你我。而此时的戴道之,也已帮言心晴赎身,还将言心晴带回了春风得意宫,尽为了能让言心晴一辈子陪伴着他,戴道之皆同静灵郡主秦雪商议,如何能不经任何人反对,纳言心晴为妾。这秦雪平时大度能容,竟任凭戴道之平时如何胡来并不理会,但是对于言心晴,秦雪绝不允许戴道之这番乱娶蛮纳的,毕竟如若理会不当,则无颜面对公婆。 到底是戴道之,心中固然是深爱着秦雪的,只不过有时候的爱甚是价值连城,却有时候的爱无足轻重。即在这时,戴道之一看秦雪正说道着便忽然之间泪水潸然了起来,戴道之是理解秦雪的良苦用心的,但见她如泣如诉地声泪俱下,戴道之于心不忍的我见犹怜,当下竟立马抱着她娇柔的身子,只觉她吹气如兰,忍不住在她左颊上轻轻一吻。 “好啦,我的雪儿,最受不住本王的小美人哭了,怪让本王心疼的......”戴道之方伸出手来抹了一抹秦雪脸颊上的泪,且瞧着此时的秦雪轻颦薄怒的模样,尽楚楚动人,戴道之不禁地低下头去,在她嘴唇上一吻,竟道:“我的雪儿呀,谁叫你是天仙下凡,且问咱们凡夫俗子,怎能把持得定?这是你爹爹娘亲不好,生得你太美,可害死咱们男人啦!“ 秦雪听得戴道之这话,心中不由一下子美滋滋的来,倒见她浅浅一笑地道:“没个正经,王爷净爱说瞎话。”戴道之一瞧见秦雪逐绪乐呵,皆性情大发的不能自己,将秦雪抱着紧紧的,故与秦雪親了親嘴。不时之间,戴道之身为男人,固然对这一丝柔情免不了激情澎湃,一把手竟抓住秦雪的娇臀轻抚,二人边親边步步触进塌上,尽同那秦雪卸衣解带。戴道之却闻着秦雪娇艳欲滴,肌肤胜雪,好生秀色可餐,这美胜天仙之容颜,阿娜多姿之身子,尤其是她的酥宇玉脂,冰腿润滑,简直美不胜言,无法言表。 “雪儿,你可知本王最爱你是何时?”戴道之一副阴笑,对着秦雪柔柔地道。秦雪一见戴道之坏笑的嘴脸,固然已知戴道之下句言语竟要说些甚么,可她尽喜欢戴道之的甜言蜜语,更喜欢戴道之的混账话,秦雪即摇了摇头,说上一句“妾身不知。” 只见那戴道之笑得越发阴险,但瞧着他轻轻地往秦雪的耳边细声而道:“你此时的样子。”“王爷好讨厌。”固然这秦雪耳朵有些敏锐,戴道之这番口风一吹秦雪耳间,自然受不住蛊惑。再看得那戴道之吻了吻秦雪的耳朵,更令她感性而起,紧接着戴道之吻她额头脸颊、嘴唇下颚、玉颈美臂、嫩宇芳闺到秀腿翘臀,直让秦雪浑身沸腾,如醉如痴。皆此时的房内,只听到秦雪的颤声柔气,呻**吟,哼哼卿卿,好似一片春声荡漾,其乐融融。 估计也是戴道之过久未曾临幸于她,秦雪饱受沧桑,饥渴难耐,难以忍受的无可自拔,听她不尽口中言道:“王爷,你给妾身罢。”这话能从秦雪嘴上露出,纯属初回,奇迹相当,虽说秦雪出于名门,从小便知书达礼,但自随了戴道之以后,固也算得是一种改变,倒是本就从夫的她,故竟对于这些繁文俗节皆不算甚么。再道那戴道之,本来喜好新鲜,见着秦雪如今好似几年前那回至野外的骏马奔腾那瞬间的景象,便雄欲大发了来,故将御物抠入闺中,冠体研濡,一柱碧苍擎天。倒瞧得渐渐地,戴道之边戳边将秦雪置压在榻吻她,揉了一揉她的嫩乳,真乃风流快活云得雨,只羡鸳鸯不羡仙,尽再甭管甚么前事茫茫皆抛去脑后,只待几时楚魇休在所不惜,正可谓是“红颜对灯夜朦胧,寂寞空庭花枕凉。承蒙花下君有意,六十四节见素女。” 当时。二人巫云却雨几时才罢,不负襄王筑楚台,看不尽的乱啪寸扉,宛如那搧鼓悦音,水深火热,又似这舞姿漫漫,手舞足蹈,正所谓“如火如荼百千态,花姿妖娆停不住”,真应了前人西楚霸王项羽的《垓下歌》中一句话“力拔山兮气盖世”,好个令人感之心漾气魄,浩荡惊目,方显男儿本色,须眉芳华。一瞬即间,秦雪口里喘声呼叫:“王爷,妾身要丢了……”说着,秦雪双手紧紧搂住戴道之,哼哼吓吓的直嚷不尽竟像大病之人固要绝命的一般。戴道之知道芳精已生,把御物顶住闺心用力一揉,也陪她似死。 两个抱住睡了一刻,秦雪醒转来道:“王爷,你今晚可否不走,留在这儿陪陪妾身,妾身舍不得你走.......”倒看得那秦雪固说着,不禁声泪俱下,沾湿玉枕。戴道之昏昏沉沉,仿佛欲做良梦,但似真似虚尽无从知晓,却又在睡梦之中听是秦雪的轻柔泣声,方逐渐苏醒,戴道之一看秦雪满眼俱泪,果然如梦真实,戴道之岂是受得住秦雪难过的,皆将她紧紧搂抱住,故道:“雪儿别哭,本王不离开你,这些年真是委屈了你,我的好雪儿......” “王爷当真不再离开妾身?”秦雪一副甚是犹怜的表情凝视着戴道之。只见那戴道之抹了抹秦雪脸颊上的眼泪,且不由自主地又与秦雪親嘴,竟兴高之处重新又干。正是这“风流少年郎,无处惹春宵。” 且道。戴道之自那一夜之后,与秦雪尽是分外相投,愈加恩爱,为了能与秦雪欢喜的戴道之,皆满欲则盈,竟在自己书房之中翻出所读的风月之书,全然拿至秦雪居处而来,放于案头任她翻阅。每每夜里,戴道之与秦雪饮去几盏酒之后,便行枕席之欢,久而久之,虽是二位洪荒未了,但戴道之却也并非放任志存高远为己任之人,而秦雪固然也明白十分,固见这戴道之莫忘己志,甚感欣慰,到底夫妻连心,秦雪主内方行,毕竟戴道之有时颇为辛劳,正需要一位能与他主外之人,究竟戴道之诸多妻妾中,并未曾见有能与他主外之人。于是,秦雪思虑过后,觉之言心晴最为适合,只是她身份特殊,为戴道之之妾未免有失他身份,秦雪在绞尽脑汁之下,终究是思来法子,据妻、妾之下,另有姬为列,秦雪故与戴道之商议,即是应了当下言心晴之事。戴道之见得秦雪已开了明,固然越发对秦雪感性,觉之主内不能未有秦雪,缺一不可。 天底之下,往往最易得之事不会珍惜,而对得不到之事却备受关注,似乎这是常理。自戴道之得了言心晴之后,不说有多怜悯宠爱,固尽除了秦雪、王南宜、唐月欣、李纯、张慧婷皆可有时见他举止不规而训斥,其余妻妾一律不许。倒是一回,言心晴无意冒犯了蒋圆蓝,蒋圆蓝原对这言心晴便怀有轻视,本以为戴道之会偏袒于她,竟借此机会羞辱言心晴,着想着让言心晴以后尽产生对她的恐惧。倒未曾晓得,刚好戴道之路经于此,撞见了蒋圆蓝羞辱言心晴,而此时的言心晴已遍体鳞伤,戴道之甚是心疼,又不好言语,面对着蒋圆蓝,戴道之尽只有怒气冲冲,皆先将言心晴两手抱回房中,令丫鬟好生照料。 再说。那蒋圆蓝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殊不知言心晴对于戴道之而言,到底是几份重要,如今如此番的羞辱言心晴,竟滥用法术令她受尽酷刑,皆一直认为戴道之依然会如那从前一般对她的宠爱。不曾想,而今的戴道之已不是从前,不过皆是维护与她是夫妻之间感情,又看着孩子的份上罢了。且那蒋圆蓝羞辱言心晴,故是燃烧起了戴道之心中怒火,戴道之岂能饶恕她。 说到戴道之罚人手段高明,千百万种,其中一种****,绝对令人从此铭记于心,绝不敢犯。究竟是何罚法,列位看官且听我细细道来,方知奇妙之处,却闻那戴道之殊是难以容忍他腹中之火,可他并无暴露之气象,且至蒋圆蓝之居处而来,尽吩咐遣散丫鬟,即此时只有二人在房中。蒋圆蓝当真不知所为何事,而这戴道之倒是十分沉稳,不动声色,令蒋圆蓝无法琢磨,甚猜不透,向来的戴道之皆是无论她做甚事何为,一切由她,不闻不问的,倒也此回,戴道之皆与她面前竟无半分坦色,只见得将言心晴抱去她处,殊是奇怪,况且言心晴并非她人,而且戴道之的心肝宝。 原来。有时候的好话背后有刀,故见得戴道之一副令她放松警惕之感,完全是为了后戏则备,先是甜言蜜语将她哄住,然而入榻细整,故难相信戴道之本事皆达至高境界,同那蒋圆蓝大战三日榻上功夫,直令她得了半死,正乃是御物强袭,芳闺真教人个血流无情。此时之间,那戴道之才开始问蒋圆蓝,可知自己错于何处,蒋圆蓝殊不知自己轻藐言心晴,究竟有何之错,于是戴道之竟将言心晴之经历告诉了蒋圆蓝,还同蒋圆蓝讲了人生大道,说:“本王本不该这番对你,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人生纵然有时也是身不由己,造化弄人,所谓众生平等,做人不应该存在偏见,绝非是青楼女子不想脱离苦海,世间的高风亮节又岂是人人兼备,即便跨出楚馆秦楼,而这番不幸之身世,又如何经得起背后的闲言闲语不断,仍是逃不过心头之上的伤痛,本王不求你能体谅心晴,只望你能多些站在别人痛苦的角度去思虑问题,尽可能的为他人着想,莫欺任何人便是对自己的功德,本王对你的一片真心始终未变,但这回你做的确实有些过分,本王不得已而为之,倘若不对你惩罚,恐对不住心晴”蒋圆蓝听了戴道之一席话,才知道自己已经大错,其实人非圣贤,又孰能无过,只因自己心魔未了,有时才固然有贪嗔痴疑慢五毒尽沾。自那以后,蒋圆蓝倒乖巧许多,固不敢那番放肆,且也学会去尊重他人,再不敢轻藐于低层之人。 实则,戴道之最为欣赏言心晴的一点,竟是蒋圆蓝之前欺负于他,却不报此仇,纯属难得。而且言心晴也确实讨戴道之喜欢,绝非言心晴美貌动人,语气柔情,也都道那言心晴善解人意,懂得世间疾苦,在外常为戴道之树立戴家扶贫济世之门风,更平时与戴道之饮酒对诗为伴,能倾听戴道之心声,以助戴毓之排忧解难。 固是戴道之有时生怕言心晴事多不快,常问她是否悔过当初随了他,言心晴自然这一生是无悔随了戴道之的,能随戴道之也便是她一生之幸运。但言心晴值得可惜的是,只恨自己这辈子不能为戴道之生儿育女,殊是遗憾,因此戴道之尽安慰于她,缘分若来,早晚会有。 俗话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固然天下男人也是一般贱,戴道之不过如此,吃的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着盘里的。但又应了后人所说的人生若只如初见那句名言,且前些年头戴道之初见长乐与淑慎二位郡主之时,便心生惦记,如若能得此二位美人相伴,不亦乐乎,但长乐淑慎二位郡主又岂是随意之人,更何况如今戴道之妻妾成群,到底竟不是常人轻易得之的。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长乐与淑慎二位郡主虽嘴上无法与他人共侍一夫,但心中却又极其喜欢戴道之,这是有目共睹的,无法改变。但一日,戴道之在万国朝会上,着见东瀛、新罗二国公然向唐玄宗请求,既要长乐淑慎两位郡主远嫁于他,有意与贵国结亲,唐玄宗听闻甚是大喜,龙颜大悦。可即在唐玄宗竟金口玉言竟出之时,戴道之断然出话,皆说长乐淑慎二位郡主已备纳入门下,不可与东瀛、新罗二国联姻。而事后,东瀛、新罗二国皆言,逗留一见长乐淑慎两位郡主嫁入春风得意宫再回二国,到底唐玄宗是了解戴道之与长乐淑慎二位郡主之间感情,虽爱慕却又无法一起,然则如今倒也是时机,尽长乐淑慎二郡主故看时局动荡,此乃万国新闻,况且戴道之对长乐淑慎殊也互欢,不时却只得相应,只是共侍一夫,故有些不快罢了,如若长乐淑慎不应,不只戴道之犯了欺君之罪,堂堂大唐也将陷入两为其难之果,戴道之自然无恐一切,可长乐淑慎故是担忧他命,究竟唐玄宗于亲于国,尚未可知。真是“难得美人险中求,敢于人先自不亏。” 第七十二回赐门丽竞 戴道之与长乐淑慎二位郡主自成婚之后,到底是长乐淑慎二位郡主的言语劝话管用,戴道之从此再未存在过娶妻纳妾的想法,有时也只是收了几位姬,在琴箫歌舞上饮酒助兴罢了。 可能长乐淑慎新人是为新人,戴道之断然觉之新鲜,更何况长乐淑慎正如静灵一般天仙的美,殊当诱惑。故则无论怎番疑论,如今的戴道之尽挖空心思在长乐淑慎二位身上不容言表。 且说那淑慎郡主李东晓倒不比长乐郡主邓马艳尽番令戴道之琢磨不透,又心痒痒的爱不释手,实则百分百的难以伺候。却这淑慎郡主李东晓,皆对戴道之百依百顺,温柔贤淑,到底与长乐郡主竟差了个半边天。然而,长乐郡主邓马艳鬼灵精怪,当真乃一位让戴道之百般刁于难不禁思量之人,直当长乐淑慎判若两位。 倒是一日。戴道之才固然折服邓马艳对他不再刁难之想法,那便是因为建宁王李倓一事,竟对戴道之越发深爱,从此服服帖帖尽永远随了戴道之的一切。究竟是为何事,且听我仔细讲明缘由,方知建宁王李倓一事有多凄凉,而戴道之后来皆为建宁王李倓固有多伟大,因此还创立了大唐“丽竞门”。 此事说来,却从开元二十年道起,本与忠王李亨相互扶持的曲国公曾定元,因政见不和,忽然决裂。而李倓的胞姐李沁(唐王李亨与张宫人所生之女)与曲国公曾定元子六子曾铭曾小斯从小青梅竹马,曾定下的婚姻如今既不作了数,两家纷纷皆托媒人寻遍豪门贵族,着想断了李沁曾铭二人的念想。然则二位,故已悠悠艾草香,绵绵情意长,二人尽不顾家人反对,决定私奔。 何处天涯,路段茫茫,岂是尽人容身之处,虽二人无有父母祝贺,但也已拜了天地,只可惜二人仅此深山老林,倘若进城立即通缉。一年过后,李沁诞下一子,身虚体弱,几乎奄奄一息,曾铭只得冒险入城而去,幸得几回躲过官兵。可好景不长,曾铭依然还是逃不过到处布满眼线的衙门官差,二人终究还是竟被捉拿归案。从此以后,二人未曾想到这一别,竟是生死有路,阴阳两隔,相见莫期,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据开元二十一年,于早年和亲出嫁给吐蕃赞普的金城公主促进之下,唐与吐蕃关系初见和缓,这远在天边的变动,却令李倓走上了与原本截然不同的道路。而开元二十三年,为进一步促进唐蕃关系,大唐决定再行和亲之策,这一次与大唐和亲的乃是吐蕃重臣达扎路恭。而此回,李沁因知书达理,温婉早慧,至春三月间,李沁受玄宗之命,被选为和亲郡主,封号文华郡主,与吐蕃和亲。 李倓为避免与姐姐分离,数次借机拜求父亲李亨与圣上,请将胞姐留在中原,不要远送吐蕃,却均未得同意,李倓年岁尚少,心中却自己有主意,决意随姐姐远赴异域。而李亨因对李沁姐弟并不看重,并且经过和亲郡主李沁的请求,便应允了此事。 且道那戴道之与李倓深交甚密,即惶恐李倓路中遭遇不测,于是便唤号称“双枪将”的李守礼暗中保护李倓与李沁远赴西域,直平安到达吐蕃。竟途中,李倓的爱姐心切,其举止颇为感动李守礼,尽将年幼的李倓收为嫡传弟子,并亲传李倓武学与经国、军阵之学。而李沁以为自己和亲对唐与吐蕃之间和平所做的贡献,都将影响弟弟李倓日后回国后的命运,故而尽其所能与吐蕃官员,属民和睦相处。 李沁一边暂且不提,却是李倓随师傅修习《九天兵谏·王之卷》与《罚之卷》两卷之中的精义,他的聪明与耐心得到了李守礼极大的喜爱,李倓常以学到之术与姐姐李沁在吐蕃王朝之中所遭遇到的实际情况互相印证,李沁亦颇有所得。 即开元二十六年,九天中正在周游天下的玄天君罗宇受李守礼邀请,带幼徒李复前来吐蕃与李守礼会面,并决意居此数年,让两位九天继承人在兵法战阵之术上多有切磋,李沁与李倓姐弟于是与李复相熟并结交为友。同年,李沁姐弟获知消息,父亲李亨被立为太子。 究竟李沁并非处女之身,况且李亨也是隐瞒此事上报于玄宗,当时的李沁为了父亲能登太子之位,因此故求戴道之相助。于开元二十九年,吐蕃达扎路恭不知从何处得知李沁当年与曾铭之事,大发雷霆,未曾想得达扎路恭最为宠爱的李沁竟令他如此不堪,于是尽禀明赤德祖赞发兵,吐蕃再次攻陷石堡城,其后天策府出身的大将皇甫惟明数次领军攻打石堡城。 又见天宝二年,唐与吐蕃战事激烈,李沁眼见吐蕃境内因从军亲人死去而哀声遍野,更念及大**士死伤,决意尽全力止息两军之争。李沁带李倓亲赴丈夫达扎路恭军前,直入两军界线,请与大唐将军见面求和,但谈判之时,却被神策中人暗中激起军变,两军仓促厮杀,李沁为流矢刺中脖颈,虽连夜救治,终于未能熬过天明,就此逝去。 李沁临死前叮嘱李倓,要他施展所学,辅佐大唐贤王,令李唐迎来更大的盛世。然而此时,吐蕃与大唐常有交兵,李沁之死却并未得到玄宗正视,却是连吊唁信函也未曾及时发来。 李倓心伤姐姐凄惨下场,心中难以平静,他苦思数月,终于决定走上与姐姐期待相悖的道路。即另一边的曾铭,更是报仇心切,誓要灭绝吐蕃,望能为李沁报仇。然而李倓、曾铭二位计划已久,尽留书离府,二人手持刀刃,皆无兵无卒,准备单枪匹马远赴西域,血洗吐蕃皇城,以告李沁在天之灵。到底戴道之发现尚早,已在城外等候多时,竟作为与戴道之祖上有亲的曾家,戴道之又岂能不顾于曾铭,戴道之固备好了他家几百号死士一切就绪,尽同曾铭、李倓待弑血吐蕃一片空,为李沁报仇雪恨。 其然,这也不单单乃李沁一人之事,吐蕃自以兵强马壮,时常大犯大唐境土,竟是时候来个措手不及,令及闻风散胆了,更何况如今大唐将士还强攻已丢失的石堡城,日夜不休,甚是苦不堪言。 所谓“死士”,乃指的是敢死的勇士,死士大多出自江湖侠客,为了荣华富贵或是报恩,为王侯贵族卖命,主要从事突击和暗杀任务。且不提大唐律令尚养死士皆是死罪,即此时的戴道之为了曾铭和李倓,固也是豁出去了,况且如今已是天宝八年,大唐与吐蕃之战长达十余有年,最为强烈一战故乃天宝二年至天宝八年,余整七年之惨景。 李倓已过去多年,仍旧痛心疾首当初李沁之死。尽天宝二年,还是皇甫惟明引军攻占吐蕃洪济城,倒随着七年之久,皆换去多少将领,据天宝五年,王忠嗣也曾被任命为河西、陇右节度使,兼知朔方、河东节度事。此后,王忠嗣指挥**与吐蕃军多次交战,都取得了大胜,又攻打吐蕃的重要部分吐谷浑,将吐谷浑全部俘虏。但又见又天宝八年,玄宗命令新任陇右节度使歌舒翰统领陇右、河西、朔方等部兵马及突厥阿布思部共六万余人,再攻石堡城。石堡城三面险绝,只有一条小路可以上去。吐蕃在石堡城多储存了很多粮食,准备檑木、滚石。哥舒翰派**进攻数日,未能攻占。哥舒翰想斩攻城先锋官副将高秀岩、张守瑜来杀一儆百,高秀岩、张守瑜请以三天为期限,攻占石堡城;随后他们如期攻占了石堡城,生擒吐蕃大将铁刃悉诺罗等四百人。而**士卒死了数万人。 此处**俘获的吐蕃军为四百人,并不包括此战**杀死的吐蕃军数量。 虽说,歌舒翰的确如愿攻占了石堡城,但到底是吐蕃军下的圈套,引诱哥舒翰松懈,至此大夜偷袭,大破石堡城。即另一面,戴道之诸人已成功进入吐蕃皇城,已备按绪深夜行动,但瞧着几百位死士身着黑衣,手持刀剑,尽待血洗皇城。 逐日渐过,夜黑风高,紧见几百死士举刀剑从天而降,好似大鹏展翅寻捕猎物一般,个个身手不凡,武艺高强,尽光明正大的与吐蕃禁军大战,直取吐蕃上万禁军人头落地,真大快人心,令人惊心动魄十分,皆杀了个片甲不留,溃不成军。至后,仅剩赤德祖赞一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本来曾铭、李倓对他恨之入骨,竟想着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但是戴道之望尽皆宫满廷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便感慨万千,心生悔意了来。而正当曾铭尽要一刀随落,砍了赤德祖赞之时,戴道之呼道:“刀下留人!” 曾铭顿时愣住。听着戴道之讲道:“小斯兄,且留他性命罢。”曾铭固然有些疑惑,甚是不解。戴道之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倘若我们将他杀害,只恐吐蕃会另立新君,到那时新君为创功绩,便会借题发挥说我们杀害他,借此时机变本加厉来对付我们大唐,战争将会绵绵不休,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苦的尽只会是黎民百姓……” 曾铭还未等戴道之说完,一声“呸”,皆道:“狗屁大唐!”又听李倓而道:“姐夫说的对,狗屁大唐,李隆基、李嗣升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唐是他们的,关我何事,当年利用完我母亲,又利用完我姐,我姐究竟做错了什么,竟如此对她,即便全天下人给我姐陪葬也不为过……”李倓边说边狠狠的踢那赤德祖赞。 “你们是不用管,但是李沁在天有灵,若看到你这番模样,为仇恨蒙蔽了双眼,令使天下苍生不得安宁,她能安心嘛?”戴道之皆劝曾铭李倓。曾铭道:“道之兄,我知道你有大义,别劝我了,待我杀了这老匹夫,我也算挺沁儿报了仇了……”正说着,曾铭横眉怒眼,正一把大刀准备横向赤德祖赞脖子上去之时。戴道之只见说道:“且慢!”曾铭且放下了快刀,故问戴道之还何话说否。戴道之方道:“你即便不为大唐黎民百姓,也请为李沁着重思虑。” 曾铭忽觉之事有蹊跷,竟问戴道之究竟李沁何为。戴道之大念神咒,皆开了通往阴阳两界之尘冥结镜,曾铭与李倓竟看到了李沁在阴界为曾铭今夜所犯之罪代而受苦,心如刀割,尽痛不欲生。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曾铭同李倓不禁向戴道之忙问道。戴道之叹了口气,尽与曾铭李倓说了今夜之事。原来,曾铭李倓险些酿成大错,吐蕃皇城上万禁军只因曾铭李倓的报仇心切,如今全军覆没,命丧于宫廷,如若曾铭李倓杀害吐蕃赤德祖赞,更加罪大恶极,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于此时的曾铭与李倓,尽释下手中的刀,那赤德祖赞为报不杀之恩,便即下降书,表示永不犯唐。而从此以后,吐蕃与大唐皆走上了和平之邦。 单表。大唐之所以能胜出吐蕃,全靠戴道之那几百号死士,因此玄宗龙颜大悦,竟玄宗又看重戴道之那几百号死士,特设“丽竞门”,由戴道之直授管理。所谓丽竞门,乃是大唐第一特务机关,自唐玄宗创立“丽竞门”之后,重中之重,立功赫赫,杀敌无数,至是大唐最为利害的秘密武器,号称“大唐神谍”,江湖有言“得此门,必得天下”。 自玄宗赐“丽竞门”于戴道之过后,戴道之为了不负玄宗所望,为了加强和培养“丽竞门”作为大唐第一神秘勇军,犹如当年秦时杀人如麻的白起大军一般英勇无敌,戴道之尽与玄宗商议,将东阳郡王李镇南及乐平郡王林均荣派予他一同管理“丽竞门”,是乃戴道之副将,尽于此后戴道之的“丽竞门”,皆如虎添翼,如鱼得水,锦上添花,愈发生辉。究竟李东晓与邓马艳乃是东阳郡王、乐平郡王之妹,又乃戴道之之妻妾,对于戴道之本次与吐蕃之战,自然沾沾自喜,证明自己眼光独到,自是心花怒放。到底邓马艳如今对戴道之皆是两眼传情,惹得那戴道之日夜无欢不眠,尽是春宵夜短,真是:秋月年华本多情,春花无处不销魂。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