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世界道》 有关于发布 那个我在刚发布的时候还会有一些小错误,请大家忽略一下,后面还会我会改进的,希望可以给大家一个良好的阅读体验,实在抱歉。 停 这几天有些事,所以不能更新,抱歉抱歉。 楔子 浊酒一壶却死生?孟婆一汤了古今 如果人生有奇迹的话,那都是自己用命拼出来的吧! 离人和少年 清晨第一丝清风在大地的时候,芒烟城里的人们开始了一天忙碌,城里车水马龙,人山人海。 而此时在城主府的主厅中正躺着一人;本没有什么,但细细一看,却处处透着诡异。 一身白衣胜雪,发也是纯白,就连略显消瘦的脸上也缠满了白色绸缎;唯一和周遭格格不入的也就是那一双沧桑的双眼,犹如深夜的黑,其中透着遗憾和留恋还有着那么一丝丝的不甘。 他没有眨眼,就一直那么望着,仿佛要望穿今古。 这是大陆上的习俗,死了人要穿一身白,说是到阴间表明自己是清白的,便可以免去许多刑罚。 “逝者已矣,生者前行,望请各位节哀。”道士收了收衣袖,别起拂尘,又从长有八字胡的唇下缓缓吐出几个字“盖~棺~上~路~勒……。” 这时一个女孩跑了过来,她的头上戴着凤玉簪,长发及腰;身上的麻布盖住了白色的长袍,双颊微红;眼睛肿肿的的,若是放在现在肯定是一个配置极高的女神。 直喊道:”呜呜呜……,等等,让我送我爹爹最后一程吧,呜呜呜……”她哭的梨花带雨,一旁前来吊唁的人不由叹息。 她把左手举起来,想要为亡父闭上双目。此时一只手挡了过来,女孩抬头看去,手的主人也是一女,盘着长发、身材凹凸有致、面容温雅、一双丹凤眼,风情种种。 柔声道“小妹,爹生前跟我说过,死后不必遮眼,他想再多看看这个世界,多看你我一眼。” 正说着眼泪便流出了眼眶。 到了晌午时分,屋外开始雷声大作,果不久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许是太过伤心,两女没有移步室内,在风雨紧紧相拥,忍不住的微微颤抖。 这时大管家走过来,半跪在地上?,拱着双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这个家还指望着二位小姐呢,还望二位小姐节哀啊。” 棺椁离羲家越来越远,哭声也逐渐变小,只剩下被雨打湿的冥钱,散落满地。 封灵大陆历,元启632年,一方霸主羲道鸿无故而死,留下大女羲夕,小女羲小月。 自此,封灵大陆风起云涌,各方势力暗潮涌动。 道德、良恶、人性……似乎随着羲家的变故,去了黄泉。 没有人知道这一次的动荡会什么时候停止,却明白活下去绝非易事。 大陆各处都有异象发生,五大势力的内庭都有老怪物苏醒,魔兽横行,匪盗猖獗,起义造反不断。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这样的日子何日是个头哇!”说完转身躺在一把竹制摇椅上。 “嚯,你这小子租钱都给不起,还有闲心担心别人呢!” “哎,怎么说话的啊,我在这片儿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少你的租钱。” ”是是是,三钱大少爷,您呐,赶紧把租钱交齐吧,整个村里都收了,就差您了。” 他从竹椅上捣腾了起来,一头的毛像个刺猬似的,面容清瘦,一双眸子倒是清澈见底。 一脸严肃的,一本正经的,“我可是要成为武道巅峰存在的男人。” “滚。”一个大耳瓜子甩过来,他赶忙抓住“爷爷爷,错了错了,这不手头实在有点紧,要不再宽限些时日。” "不行,今天要不交租,要不滚出这间屋子。” 三钱看着来人强硬的态度,知道今天是拖不了了,“也罢?,也罢!给你就是。” “要不是老家伙在临终前,非要我发血誓,在此处待够五年,爷才不和你玩呢!” “哎呀,我擦你这钱够味儿,我喜欢,咦,还少点,没事没事。”看到钱来人又喜笑颜开。 他一手拿着钱,一手提着鸭,跑到大路上点了一支烟。过了一会儿,许是走累。 他停下来,一屁股坐在路旁草地上,鸭被放在一边?,取出那一沓已数过的和着脚气味儿的票子,又美滋滋的数了起来,还时不时的沾着口水。 突然,一道黑影窜过,吓的他一激灵,“大黑耗子,呵,想吓爷?。”用手摸了摸他那大光头,汗蹭蹭的冒。 “来了吗?”少年手握剑柄,无喜无悲。 黑衣送“剑” 已是晌午,屋子里却鼾声如雷,说是屋子,不过三四十平,一张桌子两张凳,外加一张床,最后再加上放在墙角的一大袋盐,除此,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品;墙是木头的,很多地方都有裂痕,四面还开了扇小窗。 坐在一旁的黑衣客好像是看不下去了,“喂,小子醒醒。” 当三钱懒洋洋睁开眼时,发现一双眸子正在盯着他,来人的胡须在他的脸上摇摆,再看看两人的姿势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 三钱下意识的紧了紧衣带,“我没这爱好,你还是找别人吧!”黑衣客看了看他的脸,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姿势,连忙起身。 “咳咳咳,我是这次的委托人,也正是你要等的人。” 来者也姓三,名去道。所谓委托,无非是三钱他老子二钱的委托。 当三钱正要问委托是什么的时候,黑衣客指了指放在房子地上的一个黑长匣子,又指了指三钱。 “我,这是给我的?”他一脸疑惑的问道,他捋了捋胡须“是的,嗐,没想到这一去一来就是五年啊。” “你是谁,怎么听起来好像认识我爹? ”?“小家伙,你可知道你的剑是如何来的。” “这不就是我是爹留给我的嘛。”? “非也,非也,这是我留给你的,你爹这都没告诉你吗?” “没有,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说起来我自己都有点害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是那把剑的主人。” 三钱还在思索时,站在一旁的黑衣客悄悄的把手伸向自己的裤裆,竟然还流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三钱一脸嫌弃“我去你个大头鬼,老流氓,离我远点儿,就冲着你这主人,就算剑再好,我也不要了;滚滚滚。” “别误会,这是我的怪病,丹田时不时的会发痒,挠挠更健康吗。”三钱听他那声音,看他那说话时的动作,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好像是在说“这货忒不正经了,老顽童。” “哦,那你这次来是要干什么?” “无他,就是把这个黑匣子交给你,里面有你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我怎么感觉被安排了啊,难道这五年的等待就是为了这个匣子,没道理啊?” “这个匣子要等我离开的时候你才能开,里面自有分晓。” “那你什么时候走?”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三钱一脸期待。 “我……,臭小子就这么希望我走,我的小心脏哟。” “得了吧,还小心脏。”?“说,你到底有什么目地?” 看着三钱一脸严肃,老怪物突然乐了;他从袖子里那拿来一块血玉。三钱忙尖叫道“二大爷,你居然是我二大爷,你不是死了吗?” 二大爷就是一个仙童爆栗,“怎么说话的呢,看到二大爷就这么乱来啊,啊。” “行了行了,不和你瞎掰了,现在说正事,你爹肯定没和你说过。” “你可知我们家族的荣耀。” “不知,我爹还真没提起过。” 在几万年前,我们家族还是整个封灵大陆的最强神族,奉为万灵之首;气吞山河,势压天下,而族中之人以万物共荣为信仰,开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级文明,那时万物和谐,人、妖、魔、鬼、怪皆相处有道;可因为天下太平无战事,再是科技的迅速发展,整个封灵大陆修道修真我的人渐渐的少了。 毕竟从前那样做是为和无边洪荒做斗争,修真是迫不得已,也是百不留一的残酷。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年,不知为何大战爆发了。 流血漂橹,饿殍遍野;多少人流离失所,妻离子散,封灵大陆生灵涂炭。 雪上加霜的是,更有域外来客趁火打劫,屠戮生灵,掠夺资源;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我们三族为了结束这场浩劫,不夕举全族之力,誓除狼子野心之人,死驱外域屠戮者。 动用全大陆科技之力,安定山河。那一役,天崩地裂,族灭无数,封灵大陆四封五裂,存活者更是寥寥无几。自此一代神族隐没。 慢慢的,时间总是将历史遗忘,三族几乎被世人忘却,再后来三姓都已经无人提起。 我们这一脉,估摸着是最后一支了。 “所以你不会要我重现往日家族的辉煌,回到巅峰吧!” “你想多了,再说了,就你现在这样,呵呵呵→_→。” “死老头你会不会聊天啊!”又是一个栗子。 “我们祖先似乎更喜欢游山玩水,与世无争的生活,所以你说的这些他们没点兴趣。” “那你和我说这些干嘛,忽悠我玩啊。” “臭小子,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你是谁?,不要忘了家族的荣耀,除此无他。” “我是谁啊,我要去哪儿,我该干什么?” 二大爷气的两眼发晕,“烂泥啊,扶不上墙啊。” “多说无益,我的任务就是把这个匣子带给你,现在东西已经到了,我也该走了。” 说着说着就准备往外走,“等等,二大爷我接下来怎么办啊。” “哈哈哈,小子既然你的人生已经开始了,族规之中我们当长辈的就已无权干涉你的去留,四方之路,任君奔驰。”??“还有这剑就送你了。” 说罢,他二大爷御剑飞去,消失在那不知道拐了几个弯的路的尽头。 只留下三钱在原地抱着黑匣子一脸懵逼…… 深夜逃亡 入夜,又是一天的劳碌,可笑的是,仅是为了这一顿饱饭,等待三钱的也只剩下唏嘘了吧! 远处的大山只看见它那轮廓,村口的河流只听得见声音;今天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天地万物都融进了这夜色。 在村中的一个角落,这里有一所孤单的房子,四周都是杂草,但它们分布均匀,错乱有致,显然常有人打理。 屋后有一堆篝火,三钱正盘坐在旁边,动作熟练的处理一只兔子,剥皮、剖肚、清洗、上盐、烤制。 兔肉在火上匀速的翻动着,三钱用小刀在几个兔肉比较厚实的地方划了几下,又继续翻动着,并用舌头舔了舔他刚划过兔肉的刀尖再补上盐。 他在等,等待兔肉、盐、火三者完美结合的那一刻,因为他知道这样烤出来的肉才会是人间美味。 半个时辰多一点,兔肉开始滋滋冒油,满身金黄,三钱知道是时候了,用嫩草刷上自己秘制的烤酱(森林中的野椒和野果混合而成),顿时香味扑鼻…… 没有人会知晓三钱这一手烤兔是如何练就的。 打三钱安葬好父亲的那天起,他就开始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每天为自己的下一顿而劳碌奔波。 现如今已是第五个年头,少年所经历的,无论如何,在今后的日子里,将会是最最有用的经验。 饱餐过后,“人情冷暖,尔虞我诈,是我看清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误导了我?”三钱坐在草地上出神的想着。 过了一会儿,三钱起身把啃干净的兔骨添进余烬中,照三钱的话说这叫废物利用,也算是为它超度吧。 收拾完这一切后三钱继续盘坐着,内心深处问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大多是我以后会是谁,我要去哪里?诸如此类的,他问着,思考着。 可惜没有人回答,伴随他的是这一夜如浓墨般的黑。 “我去你个大鬼炮,臭灯笼的,五年我等了,就等来我二大爷和一臭匣子,有点坑崽啊,有可能不是亲生的。” 三钱有点不爽,拔剑起身,对着空气一阵乱舞。舞着舞着,气息不再散漫,剑身上下起伏?,时而右时而左;脚下踏着神妙的步伐,暗合天地之理。若是叫某个老怪物看见定会奇之。 正当三钱汗如雨下时,在远处的老树上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桀桀……(jiejie…),等的人终于出现了吗。” 此人是一个老者,满是沟壑的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从右额头走向左下颌再越过脖颈直冲胸部,好像整个人被分开过。 脚下轻轻一点,无声无息,却在一瞬间已是千里之遥。 方向刚好是三钱的住处,此时三钱已经停止舞剑,正脱下上衣准备去村口冲澡。 突然,破空声在三钱的耳边响起,汗毛直竖,下意识的拔出了剑横在身前。 嘣,垮,嗤,擦,咔,啦,轰,房子轰然倒塌,许多东西都化为齑粉,三钱被一阵气流扫向一边。 “什么人,吃饱了撑的,没事乱拍你个臭灯笼啊。” “哈哈哈,小子今天你必死。” 说完又是一掌,誓要置其于死地。 三钱冷汗直冒,在这碾压般的力量面前他感受到了死亡。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他知道这种情况逃生的概率很小,仅存的一线生机也只有村东头的魁昆崖了。 噗,连人带剑一掌拍的横飞,虎口炸裂,右手整条手臂粉碎性骨折外加骨裂和脱臼,身上肋骨也断了好几根,经脉断了大半,口中鲜血狂吐不止,若不是有剑相挡,也只怕他一命呜呼了。 “桀桀……,想不到完成的竟如此轻松,有点失望呢。”他一边用舌头舔着刀,冷冷的道。 三钱强撑着不让自己昏厥,从地上挣扎着起身,以剑为杖,求生的欲望十分乃至万分强烈,拼命的前行着,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血印。 “我不能死,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不能死,咳咳……我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 “哈哈哈……,小子继续狂啊,放心我不会让你死那么快的,我会慢慢的,慢慢的玩死你,啊,哈哈哈……” 三钱听到老者的声音,内心深处是崩溃的。“变态,恶心。” 三钱一步一步迈着,沿途都是血,而老者在后面不慌不忙的,看样子这是要三钱失血而亡。 快了,快了,就在老者失去耐心,拿出大刀准备一刀结果了他时。 三钱看到前面的悬崖猛然加速,他大吼一声,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跳崖而出;在跳出去的那一瞬间,三钱马上失去意识,陷入深度昏厥,整个人也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 “哼,谅你也活不成。”老者看到悬崖上的碑文:“魁昆崖,高一万八千五十二丈。” 老者走后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那是死一般的静,静得压抑、心悸、让人想逃离。 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拂过树梢,穿过草地…… 渐渐的黑暗被驱散,和煦的阳光又将万物唤醒,昨夜的都已被带走,而留给村民的是满地的碎渣、烂木和一个不知名少年的离奇失踪事件,或者死亡。 再看万丈悬崖,在其上三十米处有一个十分隐蔽的洞穴,洞中除了有一些野果和野菜再也看不见其它。 三钱许是福大命大或是有众人所说的“主角光环”我亦不知。 洞口处一滴露水落入三钱的左手上,手指竟有轻微的抖动…… 无常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片虚空中的三钱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牵引着,而且四周一片漆黑,他正在往某个地方飘去,他想挣扎却发现身体被什么压住一样,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但是他没有放弃,他想把眼睛睁开,可无论怎么用力都毫无效果;三钱非常难受,却又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而此时在魁昆崖的洞穴里,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蜷缩在那里的三钱正不断翻着白眼,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若是有医者看到这番场景,也只会叹道“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 这时,落在三钱旁边的剑在幽幽淌着流光,而剑柄处正在疯狂汲取他的鲜血,它在蜕变,不,应该是在解封。 整把剑变得漆黑如墨?,在剑柄处的一对麒麟头往外吐着黑气,形成一个雾团将整把剑包围;霎时间鬼哭狼嚎,云雾翻飞,突然,不知从那里冒出一个骷髅头,一口把这团雾气吞没。 黑剑嘀哩哩地在原地转着,骷髅也头绕着剑身缓缓的盘旋,这一切只在电光石火间。 突然,只见黑剑直往三钱的眉心窜去,在接触到的瞬间化作一阵剑形黑雾没入额头。 三钱的身体腾空而起,一股神秘而又充满邪恶的力量在帮助他恢复身体,他清楚的听到骨头被强行对接,筋脉被大力拉扯的声音。 “啊,三钱痛的惊醒过来。” “啊,三钱又痛的晕了过去。” 大约过了五六个来回,三钱的身上满是鲜血,像是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一般。 黑色雾气在他的身上穿梭着,似是要侵染每一寸肌肤。 终于,黑气停了下来,与此同时黑剑也从眉心处夺射而出,悬浮在空中,三钱身上的黑气像是看到了家人一样瞬间奔向黑剑。 少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呼吸也变得沉稳,意识正慢慢的恢复;这时黑剑像一个忠实的护卫一样悄然落地,倚靠在三钱一旁的石壁上。 三钱的身体无比虚弱,但所有的亏损在一起一伏中飞速得到补充。 咚、咚、咚……随着心脏一下下有力的跳动,三钱逐渐转醒。 突然间,处在黑暗中的三钱,感觉牵引自己的那股力量消失了,自己在加速往下掉,没多久,他的眼睛猛然睁开,嗡的一声,一道白光刺入。 咳,咳,咳……三钱醒来,心有余悸的回想起几天前的夜晚。 “够大的手笔啊,派出一名修道者来对付一个普通人,究竟是谁要对付我?” 三钱握了握拳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洞穴,和他房子大小差不多,他目测了一下,大概有五六种可以食用的野菜和野果。 没有顾的上黑剑,就冲向洞中;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起野菜往嘴里送,摘下野果也往嘴里送,反正是见啥吃啥,豪不计较味道如何,只为填饱那空空如也的肚子。 他咀嚼着,吞咽着,不知不觉中泪水悄然划落,是啊,不论怎样他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啊! “呜呜呜……,活着的感觉真好。” 三钱狼吞虎咽的吃着食物的时候,黑剑缓缓发出一道黑气化作骷髅漂向三钱。 “桀桀……,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吗。”声音听气来阴森森的,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三钱崩溃了,“啊,不是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吗,怎么到我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三钱僵在原地,两股战战,浑身冷汗蹭蹭的,哆哆嗦嗦的说道“前…辈,你这样…大白天跑出来吓人,不太好吧。” 骷髅头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而是用眼睛盯着三钱的右手,用眼神示意,叫他撸起袖子。 三钱撸起袖子,发现上面有三个像月亮一样的东西,时不时变换着,一会儿是峨眉,一会儿是满月。 “桀桀……,别以为你是个活人,其实你已经死了,我只是以秘法给你强行续了三天命,你想活下去吗?”骷髅头假笑着问道,但是在三钱看来这个头充满了危险,在经历过老者的问候后他再也不敢托大。 三钱一改往日的常态,一本正经的说道:“在这乱世谁不想活下去呢?” “哈哈哈……,好,很好,非常好啊!” “我只给你三天的自由,让你再好好体验自由的味道,三天过后,你就是属于我的,你的皮,你的肉,甚至你的灵魂。” 三钱在心里嘀咕“大臭骨头的,摆明这是要弄死我,还问我要不要活下去,有神经吧。” 这时骷髅头又说话了,这一次的听起来极度诱惑,又带着些许残酷的意味儿,“小伙子,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以为我在和你玩笑?” “哈哈哈……,实话告诉你,我要的只是你这具躯体而已,而你的灵魂将会被我蚕食,这也是用另一种方式活着。” 三钱双目大睁,不满的回道:“那是活着吗,那叫慢性自杀。” “桀桀……,现在这时势,想吃饱都难,更别提活下去;而且你已经被盯上了,能够这样存在,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我是造了什么孽;没钱,没房,也没颜,怎么就遭这么多人惦记呢?”三钱心中又是一群羊驼呼啸而过。 “小子,快去享受最后的快乐时光吧,哈哈哈;对了,别忘记带上无常剑。” 骷髅头说完就往后一撤,直抵黑剑,三钱看到骷髅头化作黑雾隐入黑剑。 三钱大步走向黑剑,大约离黑剑大约三米处时,黑剑开始轻颤,噌的一声离地而起,径直朝三钱飞来。“哇,有没有搞错,连把剑都成精了。” 最后静静悬浮在三钱的面前,就在三钱伸出手准备去拿住时,黑剑迅速缩小,化作一个手环绕上三钱的手腕。 三钱捋起衣袖,只见一个剑形手环,通体墨玉黑,在靠近剑柄处有无常二字。 三钱整了整衣着,又在洞穴中探索了,一会儿,除了有较多的可食用植物外,再无其它。 “是时候离开了,等待我的会是什么呢?”三钱一声叹息,开始往上攀爬…… ” 信 三钱在崖壁上慢慢的爬着,过了大概有二三十来分钟。 “呼…,终于上来了。”他却没有一点劫后余生的念头。 起身,观察了一下周围,只看到过人高的杂草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就往草丛里钻去。 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只想赶紧回到他的住出,找到二大爷交给他的黑匣子,看看事情是否还有转机。 三钱离村子还有十七八里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带着血腥味儿,他心里一惊,突然明白骷髅头在魁昆崖说的话了。 三钱加快了脚步,不久便到了村口,他老远望去,满目疮痍,地上躺满了村民的尸体,可怕的是,这些村民尸体没有一具是完好的,一具没有眼睛,一具没有脑袋,一具没有胳膊……“好可怕,好可怕。” “这也太残忍了吧!”全村上至八九十岁的老人,下到刚出生一两天的婴孩,拢共一百七十八口性命,都被杀害。三钱有点作呕,难以接受这浓重的血腥味儿。 “这也许就是乱世吧,人命如草芥,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会还你一个公道;这就是他们的命,嗐……” 三钱这么想着,他对这个村子里的村民感情算不上十分重,但也不轻,只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让他感到悲伤。 村子里静的可怕,除了人所有的家禽,也被杀掉,整个村子没有一个存活下来的生灵。 “狗日的,你们还是人吗?”他仰天长啸。 三钱吼完,他知道再留下来也无济于事,于是他加速朝自己家的方向赶去。 不一会儿,三钱到了,只是原来的房子已经是一堆残渣,他凭着记忆来到匣子放着的地方,用双手挖了起来。 他在翻找着,等到太阳最毒辣的时候,三钱看到了匣子的一角,他喜出望外,赶忙双手抱着匣子往一边抽了起来,嚓的一声匣子终于被抽了出来。 三钱顾不上其他,跪在原地就研究了起来,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机关,“大鬼头的,这又叫什么事啊?” 这时在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小子这盒子有点古怪,我竟然无法感知它的存在,即使它就在我的面前。” 三钱一听就知道是那个骷髅头的,他在心里惺惺道:“臭鬼头的,时间还没到呢,就这么着急在我的地盘住上了,你大爷的。” “哪,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开它?” “这个,你倒是可以把你的血滴在上面看看,这有可能是传说中认主灵物,但也有可能是嗜血鬼物。” “哼,我豁出去了,早死晚死都是死,都这样了,还怕什么啊。” 说完,就拿起一边碎裂的竹片,握住然后用力一扯,手掌上就是一道口子,血液马上流出,直往匣子上流去。 “马上狗的,你玩我呢,这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三钱一脸的不爽。 “你找死,敢这么和本君说话。”骷髅头突然怒气大增。 三钱手腕上的手环开始突然躁动起来,煞气四激,马上从三钱的手腕上脱离,疯狂汲取天地间的灵气,很快就恢复原状。 随后,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挥动它一般,就往三钱的方位劈来。 “我的妈呀,火气太大了,完了完了,这次是真要死翘翘了。” 就在黑剑快要砍到三钱的那一刻,匣子突然发出一阵白光,嗡的一声,黑剑就被弹射出去。 骷髅头想不到,他告诉三钱的办法竟真的有用,而让他更想不到的是他给自己挖了个坑。 白光激射,和黑剑势均力敌,三钱往匣子里一看,那是一把古琴,比普通的琴略窄,通体纯白,琴身有一条银龙盘绕,七根弦正有旋律的轻微抖动,形成一道白雾,飘进那团白光中。 黑剑也甘示弱,也分出一道黑雾,往一团黑光飘去,就这样两团光僵持着。 不大一会,黑剑剑身黑变淡了一些,而白琴好像有盒子的加持,威力不减分毫。 三钱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等他回过神来,心里不由暗暗窃喜。 “哈哈,小爷我果然人福大命大,这个情况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正当三钱看准时机准备跑路的时候,突然,白琴和黑剑像是达成了某种平衡,在空中显出一个太极阴阳鱼,而盒子化作一只黑麒麟向太极阴阳鱼踏空而去。 “吼……”,“嗷……”,两声齐鸣,嗡……,黑剑落地,其实它已经不能叫黑剑了,它已经没有了颜色,变得和普通的剑没有区别,白琴的情况也是差不多。 一把古琴,一把长剑,二者静静躺在一边,只剩下三钱在风中凌乱。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时一张白纸从空中飘落。 三钱上前接过白纸,“我擦,这字这?的丑啊!”信上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小子,你是三族中人,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爹为什么叫二钱呢?他肯定会告诉你你随母姓,其实你不是他亲生的。”看到这里三钱恍然大悟。 “不是他亲生的?果然,剧情有点狗血,我勒个去……”他继续往下看。 “其实呢,你爹在十年前就没了,那时三族正在被追杀,出于对你的安全考虑,只能出此下策,事实证明非常有用;你爹死前最后的遗令就是切勿在违背老祖宗的意志,再者就是让你安然度过一生,还叫我把这两件器物带给你。” “我是不会告诉你,你身边的那两件器物遇到一起就是废物的。” “接下来,呃……其实我也不知道你该怎么办,头疼啊!” 三钱此时心真的是欲哭无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老忽悠,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接着看。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往东去,那里或许会有你要的结果。” “最后那两件器物把它们埋了,千万别带在身边,否则,恐有大祸。” 看完三钱把信揉成一团,往草丛里一扔,义愤填膺的道:“呵呵,凭什么我就要听你个老忽悠的,我都不知道你是谁;我的命运我做主,怎么就要埋起来了,这不是挺强的吗,打不过还能拿出来唬住别人。” 这时在一颗大树下,有一个老道,两鬓斑白,慈眉善目的,一把胡须随风飘摇,一只手正放在裤裆挠着什么。“啊欠,啊欠…,是哪个小兔崽子在骂我。”他掐指一算,嘴角不由有了弧度。 “老德啊,他还真是像你啊!” 方向 三钱看完信,又想起被老者追杀的时候,那股来自灵魂的战栗让他汗颜;此时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强烈的念头。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要变强,我要去修道。” 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剑和琴,他知道这两件器物很危险,但无论怎么说,也算是救过他的命,而据他所知,修道无不是尸山血海、枯骨无数,成道者更是百不存一;权衡利弊,他还是绝定带上。 三钱又想起在手上的三个如同月亮一样的东西,发现它们不见了,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就在三钱思考着该往哪儿去的时候。 在一个府宅内,里面满是花草,井井有条的排列着,有明眼人在场的话,看到这场景也只被惊的哑口无言,所种无不是逆天之物;四周雕梁画栋,在宅子的主厅的红龙木座上正坐着一个男子。 一身黑衣?,黑白相间的发丝垂到腰间,颇有棱角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你会发现一对猩红的眼珠,似是要勾人心魄;整个人颇显阴柔 他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问道:“叫你的事,办的如何了?” 地上正跪着一个老者,如果三钱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来人正是追杀他的老者。 “桀桀……,主上之事我怎敢怠慢,我已亲自出手将其抹杀,还请主上放心。” “好,此次便记你一功,接下来,三德我就不怕你不出来,不过你可真是能折腾啊,不过现在,哈哈哈……。” 三钱在沉思着,他丝毫不知一场惊天动地的阴某正在大陆上展开,?而老者的刺杀恰使他成了一个局外之人,也算是因祸得福。 渐渐步入黄昏,三钱觉得是时候离开了,他找来柴火铺满整个村子,哄的一下,火光四起,整座村子在烈火中化为灰烬,风声嘶吼,怨念冲天。 三钱也只能叹息一声道“唉……,这便是修道吗?” 少年背负古琴,腰别长剑,消失在无边的夕阳中,只剩下留在那里的一片火海。 翌日清晨,三钱来到了离村子最近的镇子上,当他饥肠辘辘,想找饭店吃个霸王餐时,他惊呼道“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风声呼呼,四周静的可怕,三钱毛骨悚然,这时一张封灵大陆的地图被风吹了过来,三钱收起地图,不由加快了脚步。 这个镇子不是很大,房子主要是沿着一条大路排列的,大约有三四十户。 不大一会儿三钱就穿过了镇子,他在镇子口看到满树的柿子,他爬上树先解决了肚子问题,然后拿出地图。 封灵大陆,整个大陆分为魔域之漠、潮灵之海、盘罗森林、冰雪高原、烈火盆地,五个部分;其中盘罗森林的范围最大,它有两个区域,一是大陆南方的猎区,二是大陆北边的封灵区,两片区域之间凭一个横断东西的大裂谷连接;森林中遍布妖灵鬼兽,更是有大恐怖,同时也充满了机缘。 裂谷东边是烈火盆地和潮灵之海,烈火盆地是大陆最富庶的地区,五大势力都在其中;而潮灵之海拥有诸多分流惯穿整个大陆,为大陆的货运和交流往来有不可估量的作用,生活在里面的水之一族,都可谓含着金汤匙出生;这两个区域可以说是大陆里重量级的存在。 裂谷西方分布的是魔域之漠和冰雪高原,隔开它们的是大陆最大的河流———灵罗河,这两处相传是上古大能的埋骨地,魔域之漠可见的生灵很少,于是现在成了宗师绝斗场和各种武器的试验地;而冰雪高原由于地处偏远,成了各种十恶不赦却又实力强大的修道者的流放地。 三钱看着地图,发现竟没有一个可以踏足的地方,他叹道:“如今这世道,普通人只有远离纷争才能活命吧!” 他在害怕,他害怕还会遇到一些不可抗力的时刻,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死。 所以三钱不想逃,不想就这样平平凡凡过完一生。 “与其躲躲藏藏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逆天改命。” 少年的眼神越来越坚定,脚步也越跨越大,最后竟是跑了起来。 “啊啊啊……”他一边奔跑着一边喊叫着,只是他那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身体,又带着琴和剑着实有点滑稽,扬起的尘土跟了他一路…… 等三钱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坐在一颗大树下喘着粗气,把地图看了又看,最后选择去往盘罗森林的方向。 这两天的折腾让三钱心力交瘁,更是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上,三钱决定休整休整,他这才发现自己混身是血,有的地方血都干了,把衣服和皮肤粘连在一起,轻轻一拉还有些撕扯感。 他往前走了一会儿想要找到一条河流,等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三钱已经找到了一条河流,他此时正坐在一条小河旁,清洗着自己的衣服,在河岸上放着琴和剑,旁边还有两条肥美的大鱼。 还好四周无人,裸体的三钱可以为所欲为,他看着自己的身体开始自恋起来。 少年三钱瘦骨嶙峋,虽然看起来身体纤长,可只有一米六五上下,混身上下没有一块算的上是肉的,简直是皮包骨;在正值长身体的年纪,每天只有一顿,能够活下来上天已经很眷顾他了。 他的双眸无比清澈,显露出坚定;脸上的肉也不多,清瘦异常,就算是摸着,我怕也会硌手。 一头长发乱糟糟的,干燥、粗糙、发黄,我猜杂草也会自叹不如。 若你是他的父母或者亲人———心疼。 可能是当局者迷吧,少年笑得依是那么灿烂,尽管看上去比哭还难看,但他真的是在笑。 他在笑劫后余生,他在笑终于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他在笑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他在笑,他真的在笑。 夕阳西下,少年举着长剑轻轻舞动,这是他的习惯,不管今天过的如何,舞剑可以让他忘记一天的烦恼。 长剑在夕阳中划动着,光影交错,黑夜悄悄来到。 这个晚上三钱有鱼、有火、还有烤柿子,他一定过的特别舒适吧! 门道 今天已经是三钱往盘罗森林方向前行的第一十五天,这一路走来险象环生,有好几次险些一命呜呼,还好他足够机灵,跑的也比一般人快。 他也遇到了几个村落,奇怪的是他遇到的这些村落要不就是人去楼空,要不就是尸横遍野;有一次三钱碰上一个快要断气的,三钱上前扶起,他一脸惊恐,看着三钱一字一顿道:“快~走,恶~魔~。”紧接着脑袋一歪,上路了。 三钱对死者的话很是上心,他看着远方喃喃道:“恶魔,应该是那些修道者;哼修道不修心,必遭天谴之人。” 他像往常一样找来一堆柴火,铺满整个村子,再去村子里找一些有用的物品将其带出,大都是书籍、食物以及一些药材,说到药材,三钱在路上免不了有些磕磕碰碰,刀伤剑伤的,于是他找到了一本医书自学。 哄的一声火焰之花又开始绽放了,三钱站在一旁,他不知道是第几次放火烧村了。 当三钱在大火旁感慨万千的时候,突然有打斗声传了过来,他在飞速思考着,来人是何种身份,最后只有一个答案,屠村者。 他没有顾的上放在一边的剑和琴,疾速狂奔,面对修道者他也只有逃命的份,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不过十来秒,那两个修道者就到了他原先站着的地方,顿是拳影四散,两个都在做搏命之争,一拳一脚之间都有置其于死地之势,像三钱这样的普通人挨上个一拳半脚的绝对是重伤。 三钱躲在一旁的草丛中,暗暗观察,他发现,两人一个穿着白色大长袍,脚下一双黑靴,在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另一个则披着一件带有火焰花纹的短披风,**着上半身,只穿了一条红色的裤子,不过这个裤子着实有点短,满脸的杀气。 过了一会儿,两人停了下来,那个穿红裤头的修士大声道:“林阳,你非要如此苦苦相逼吗?我们再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哼,乱臣贼子,尔等死不足惜。” “你真的不顾及多年的师门之情吗?” 这时男子愤然道:“段德?你还有脸提,在你把屠刀指向我大国之民时,呵,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你又怎知我们所图何事哇,这都是为了宗门啊!”段德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 “呵,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宗门,那你怎么不如实相告,我今日就算与你同归于尽,也断然不会再让你祸害苍生。” “呵,我自有苦衷,你若如此不听劝告,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在两人过上几个回合后,白衣男子显然不敌,这下更是大口吐着鲜血,突然段德以一个及其刁钻的角度,让林阳吃了大亏,下一分钟已然被擒。 他语重心长的说:“师弟到此为止吧,你若如此我只能削了你的境界了。” “哼,别在那假惺惺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段德长叹一声,打出几个决印,朝林阳的天灵盖上按去,林阳大喊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他把林阳靠在树上,又留下了丹药,没有注意看周围的情况,只对昏迷的林阳说道:“你自求多福吧!”说完便行色匆匆的离开了。 三钱躲在一旁的草丛中瑟瑟发抖,等裤衩男离开后长舒一口气。 “还好那家伙有急事,我天,不会是去杀人吧!”想到这里,三钱赶紧缩了缩脖子。 他朝林阳走来,他想着“我崽啊,机缘来了,此人刚说到宗门什么的,我修道有望了。” 于是他把林阳拖到一边,在旁边点了一堆篝火?,等待夜色降临。 当三钱坐在火堆旁烤着腊肉的时候,一旁的大树下有了动静。 林阳醒了过来,他看到一个像芦柴棒的家伙正乐滋滋得烤着肉,飘过来的香味让他的肚子咕咕乱叫。 “饿了吧,来,尝尝我的手艺。”三钱看着他笑呵呵的说道。 不知为什么林阳看着这个瘦弱异常的少年提不起一丝敌意,他看着少年的眼睛,清澈见底,没有一点邪恶。 他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接过了烤肉,拉下黑布,大口的吃了起了。 三钱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这是一个少年,有一张国字脸,一对灵动的眼睛,为他徒增了几分帅气,只是嘴角有一道伤疤。 “嘿,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吃完对三钱问道。 “哦,我吗,我叫三钱,是从北边来的,想去找一个门派修道,只不过我没有门道,至今还在流浪。” “傻小子,你这样很危险的,对一个不相熟的人轻易透露自己的信息,想修道,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三钱摸了摸后脑勺,脸红道:“所以这不是要找个门派吗!” “哈哈,我看你一个人也不容易,而且这里很危险但你还能待这么久,说明你的根骨不会太差?,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路。” 听到这里三钱激动不已,“你说,你说我好好记着。” 林阳看着三钱激动的样子,不由乐了:“哈哈……你这样子像极了当初的我;你好好听着,从这里往西南方去,你会遇到一个古岩城,出了城你再往东北方去,在那里有一个骨龙山脉,山脉里有两家门派都是修道的,不过想要寻找到,也是千难万难。” 三钱仔细听着,心中充满了欣喜和憧憬,“终于,我三钱也可以做一个修道者了。” 在说完这些后,三钱又问了有关修士的事情。 “你说这个啊,我倒是可以讲给你听。” 每个修士用来衡量境界的方法都不同,称号也是千差万别,不过我们常用的就是武神韩天取的名称。 他把修士?分为,人灵、地灵、天灵、道神、封灵、存魄、大帝、虚无,这八个大境界,每个境界又分初、中、颠峰期。 每提升一个境界无不需要修道者超然的毅力和庞大的资源,提升大境界时更有天劫降临,过则则已,不过者尸骨无存这也不是开玩笑的。 三钱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看着林阳的眼睛炯炯有神,他此刻是心绪乱飞。 又和林阳聊一会儿,问起他的来历,林阳只道:“兄弟,我的事牵扯甚大,你还是少知道为妙。”这才一会功夫就和别人称兄道弟的,这个自来熟的家伙。 三钱暗暗点头,“既然兄弟不愿说,我也不强求,你开心就好。” “嗯,难得兄弟善解人心。” 三钱在心里嗤嗤道:“善解你个鬼,反话听不出来啊!” 他陪笑道:“那好,今天大家都累了,早点睡吧。”又指了指给林阳铺的草铺盖。 在睡觉的时候林阳时不时和三钱搭着话,“睡了没,我跟你说啊……” 又过了一会儿,“三钱你睡了没,我跟你说啊……” 三钱此时,“我受不了这个家伙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这是憋了多久啊!”奈何又打不赢,他是欲哭无泪啊。 鼾声四起,一个难得的祥和的夜晚。 明天少年还将继续他的旅程,对三钱来说一切都是未知数。 救人 三钱刚在刚吃完昨天剩下来的烤肉时,便听到“三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接下来的路就靠你自己了。” 三钱着急道:“别介,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吗!” 林阳在靠在大树上义正言辞道:“俗话说得好,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况且在修道的道路上,只有靠自己才可以走的更远,我说的这些,兄弟你可明白?” 三钱听了他这番话,不像其他人会让他一走了之而是更想拐走他了;再看看林阳的神情,他有一种感觉,他会去找那个裤衩男;这不是去送死吗? 三钱想到这里他对林阳说:“你看看我现在还没有自保之力,你能不能给我一些保命的手段,越强大的越好。” “这个好说。” 正当灵阳准备施展灵力,想给三钱一些保命的手段的时候,他竟然发现的灵气不能运转。 他惊叫道:“怎么回事,难道我的经脉是被师兄给封印了吗?” 此时三钱却暗暗窃喜,他把手背在后面,手中攥着一个小瓶,然后往草里一丢,眼神飘忽的说:“怎么了林兄?” “我的灵气不能运转了,好不甘心啊!” 三钱在一旁起哄道:“那怎么办?要不然和我一起去古岩城吧!”说到这里,三钱的眼睛里亮着光。 过了一会,“都怪我那师兄,什么都不告诉我,现在又封了我的经脉,只得去古岩城求解了。” “三兄不好意思,看来我要和你一道了。”林阳笑着说道。 “不碍事,不碍事,有你在我就放心了。”三钱奸计得逞,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三钱熄灭了地上的营火,和林阳一起向古岩城的方向走去。 他的心情显得特别愉快,边走边哼着歌。 两个人出发的第四天,突然在森林传来一声求救声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往一棵大树上跳去。 不一会儿只见到一个姑娘正在被几只妖兽追杀,三钱看到了那个姑娘的容貌,他突然相信一见钟情的說法了。 “救她,救她。”三钱莫名的着急 林阳看到三钱的神情,慢慢答到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们没有必要为其涉险。 这时三钱不开心了.“什么叫无关紧要,什么叫涉险。” 然后她又对林阳说:“她以后就是你嫂子了。”少年随口说道。 有点发懵,“啊!嫂子,这都什么情况啊,她好像都不认识你啊!” 三钱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道:“呵呵,激动了,激动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尽管林阳的灵气不能运转,但对付这些普通妖兽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见他三下五除二,追杀的妖兽就摸不着东南了,再大喝一声就叫他们领了盒饭。 这时三钱冲了出来,“姑娘不要怕,三钱来也。” 林阳看着这个家伙的神情,估计可以领影帝称号了,他噗嗤的笑了 。 “姑娘是那里人士,今年芳龄啊,如今婚配与否?”上来就是一套八卦连招。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羲道鸿之二女羲小月。 “额,就这样说吧,随行车队被妖兽袭击,损失惨重,我更是和其失联;请问公子是否去往古岩城去,能带上我吗?” “哦,这样啊,那我们就勉为其难带上你吧。”三钱此时笑得无比灿烂。 而在一旁的林阳用鄙夷的眼神望着他,“重色轻友的家伙。” 几经辗转,一行三人到了古岩城,在城门口有几个人正在询问路人,“你有没有看道我家小姐,大约……。” “二位公子,大恩不言谢,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博云商会找我就是,我送你们每人一条手串,以此为信。” “哎呦,小姐你可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唉不过现在没事了,没事就好啊!” “和着我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三钱顿时无精打采起来。 看到三钱吃了瘪,林阳不由暗暗偷笑。 “三兄,别沮丧,未来的事谁说的定呢!” “对啊,我着什么急呢,先让我好好拼搏,等我名动天下,那时……呵。” “那么,三兄我们在这里就此别过,接下来可就真靠你自己了,保重。”说完转身离去,没有一点的留恋和不舍。 等林阳离开后,三钱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没钱。 三钱一拍脑袋,“哎呀,这次是把自己坑了。” 他突然想起那个女子说的话,有什么困难就去找她。 “小姐姐,我又来了,等我啊!”自从三钱见到羲小月后他便觉得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若要说一定要喜欢一个人,那便羲小月莫属。 就在三钱前往云博商会时,在商会的密室中;“这些年我都养了一群什么,真是废物。” 此时一个头上戴这斗笠,身着长黑衣的一个男子,不过十七八岁,“会主,小人有一计。” “说来听听。” “回会主,我们应该要在人少的地,再设计她一次,不信弄不死他她,还有这次行动……” “这样吧,这件事你去办,绝不可留下蛛丝马迹,让他们顺藤摸瓜就麻烦了。” “是,会长放心,小的保保证万无一失。” 月黑风高,一队黑衣人正在云博商会的房顶上潜伏着,他们在等,在等一个可以将目标一击必杀的机会。 可三钱的道来,让这个机会变的微乎其微,他早就到了商会,而且会见了羲小月;在这之前他正好听到她会有危险,便如实告知。 到了后半夜,仍不见动静,这时黑衣人有点失去耐心了,恨下心往下一用力,只听见"咔"的一声,再看,已被斩首。 同行的黑衣人不由毛骨悚然,长吸一口冷气,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想要疾速退去,已是不可能,一片哀嚎,全灭。 此时在密室中,一个黑衣人:“不好,那个小子,啊,我竟算漏了你,今日之事,你必十倍还之,小子你等死吧。” 此时在一个屋子里,灯火通明,三钱正吃的津津有味,突然打起来喷嚏,啊欠,啊欠,心想,又是哪个孙子惦记着我…… 不得其解,故意装傻 话说黑衣人,在云搏商会准备刺杀羲小月时,精心设计的局,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来也巧,那日三钱正准备离开云博商会的时候,当他走到墙角时,突然听见黑衣人的谈话,那是从一个小管道里面传出来的。 他顿时知晓他们所图何物,本报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准备一走了之,奈何她与羲家小姐相识,而且有点想入非非。 “唉,没办法谁叫我这么善良呢!”他没心没肺的说道。 他转身,往博云会商会的方向走去,“我要见你家小姐,烦请通报一声”说完又把羲家小姐给她的信物拿了出来。 守卫看了看他手中的信物,拱手道:“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一会儿守卫便跑了过来,小姐有请,请随我这边来。 三钱走到前厅,看到羲家小姐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他,当他走近,“公子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三钱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当他说完,他发现羲小月正在审视他,突然站的笔直,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此时羲小月心里里在想:“虽然这个家伙长的不怎么样,但是还蛮有正义感的。”如果三钱听到她的评价,肯定会偷偷的笑。 羲小月找来管家,把三钱告诉她的事情告诉了管家,“小姐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接下来便有了昨晚的事情。 “我看公子身无分文而且在又在这古岩城中举目无亲,不如先在这里住下,等公子找到了一份合适的工作,再离去也不迟。” 三钱在想,“祖坟冒青烟了,这样的好事也能碰上,不过我还要去修道呢,管他呢等小爷我做好准备再说。” “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小姐既然都这么说了,在下就勉为其难的先此处住下。” 到三钱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羲小月就有些后悔了,“不是一般都会说,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在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就先行告辞了;这个家伙。”她咬着嘴唇手指在在暗暗用力握拳,有点想锤他。 “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改也来不及了,她只能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以后就劳烦姑娘了。” 三钱就这样在云搏商会住了下来,可他不知道的是,危险正在慢慢靠近。 这时在云博商会的密室里,“哼,你不是说这次的行动万无一失的吗?现在好了,陪了夫人又折兵,我们行踪也被你暴露了。” “这次是意外,都怪那个小子破坏了我的计划,不过你放心,我尚有一套补救的办法” “如何补救?我告诉你啊!这次你如果失败了,你就给我去死。” “小人谨记,小人谨记,主上消消气。,别气坏了身体。” “哼,这你就别管了,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是,小人这就告退。” 当黑衣人退出的时候,里面的身影却在很自言自语,“先让你们去闹好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哈哈。” 又是一个夜晚向昨晚一样,黑衣人又到了羲家小姐的屋顶,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羲家的掌控之中。 注定今晚又是一个杀人的晚上,只听见哀嚎满房顶;而另一边,三钱正吃着新鲜的水果翘着着二郎腿。 如果被那些黑人如果知道始作俑者竟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估计会气的吐血。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给我去死吧!”说完,男子便朝他的天盖拍了一掌,黑人死都没有想明白他的计划到底是如何暴露的?也没有想到区区一少年便可以将他耍的团团转。 “我不甘心啊……,等等我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擦,小子又是你。”说完便气绝当场。 他在一个地方吃了两次亏,他又忽略了三钱的偷听,明明已经知道,却还是上当,他是被自己蠢死的。 “小月在这里谢过公子了,这次得亏有公子通风报信,让我们有充足的准备。” 三钱抓了抓后脑勺两颊微红道:“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我们行走江湖必须要有的品性,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若是灵阳在场,肯定又会说:“口是心非的家伙。” 而三钱则是一脸腼腆的样子,看起来人畜无害。 时光飞逝,半年的时间有如白驹过隙,如今三钱也算是古岩城的“正经商人”了,虽然入不敷出,但靠着云博商会的接济,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什么流氓三、无懒三、孩子王、三败家……,可谓是无人不晓。 云博商会,这个大陆上一流的商会,在为三钱擦了无数次屁股之后,遭到了很多人的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子每次闯下祸之后,在第二天又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然后又继续干着他的荒唐事儿。 所谓荒唐事,不过就是和一群小孩子成立了一个帮派,打着惩恶扬善的口号,胡做非为罢了,先是烤了城东北曾二家的旺财;又是抓了西城二婶家的母鸡…… “也不知道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傍上了云博商会这棵大树,我们足足的派出了7批人,每次他都是有惊无险,而我们皆是团灭,太古怪了。”在云博商会密室里,这批人的首领在冥思苦想着。 他不知道的是,三钱又在那个管道处偷听,“这个家伙是傻的吗,每次都在这里算计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再阴他们了。” 每次行动前,黑衣人他们都会在这里谋划,而三钱都会在这里安排人偷听,他们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马上会告诉羲家大总管,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屠杀了,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一样。 三钱帮他们吸引注意,他们在背后削弱黑衣人的势力,因为据探子来报,黑衣人背后的组织实力雄厚,如果非要强行拔除,博云商会也会元气大伤,只能靠次慢慢消耗,因为刺杀三钱的人只要失败,第二次就会有更多的人来。 就有了现在这个状况,三钱觉得这样也挺好,反正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黑衣人首领苦思冥想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时,凭空传来一个声音:“你不必究其根本,只要按照机划好的做,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如果有高级的修士在场,“地灵级的。”………… 光阴,少年何为(上卷) 时间飞逝,往往在不经意间迷失本我,即使那本非心之所愿。 阳光正好,古岩城中的陈华学院书声朗朗,风吹落叶,柳抚纤草,好不惬意。 “哇,好天气啊,做一些神圣而又伟大的事情吧!”说完三钱伸了伸赖腰,又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过了没多久,一个弓着腰拄着一根拐杖,是个地中海,还戴着一副大圆老花镜,缓缓朝三钱的方向走来,拍了拍三钱脑壳道:“你这小兔崽子,看到你我就来气;迟到、早退、上课还打瞌睡,你这是第几次了,怎么了你有特权啊,学校是你家开的啊?” 三钱撇了撇嘴:“昨晚偷鸡去了,所以这才……” “哎呀,还有理了还,惯犯,绝对是惯犯。” 他又指了指墙角,历声道:“给我站那边儿去。” 三钱悻悻的走了过去,而思维在飞速转动,“昨天密室里那两个杀手好像知道些什么;修炼,到底是什么呢?” 下堂后三钱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时跑过来一个少女,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三钱的右耳朵伸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说道:“三钱你小子可以啊!” “哎,别别别,有事好好说不好嘛!” 少女披着着纱制的披肩,长发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出金色的柔光,此时随风而动,说话时露出两排弯月般的银牙。 “不是吧,你叫我好好说,昨天你把离山爷爷的古酒弄哪里去了,你居然还拉我下水。” “哦,就这点事儿。"三钱一脸正经的。 你想啊,酒就是用来喝的,离管家老是藏起来,像供祖宗似的供着,我把它顺了,管家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我也是一片苦心啊;还有啊你知道离管家他老人家疼你,我想拉你下水,他老人家也不会罚的太重吗! 一听到这曦小月银牙一紧,手上的力度更大了。 “你可知,那坛古酒是我爹还在的时候和离山爷爷在潮灵之海,两人和古神残魄苦战三个日夜,从他手里抢来的。” “它不仅是一坛酒,还是离山爷爷和我爹生死之交的见证。” 三钱挠了挠头,一副做错事小孩的样子;“那怎么办啊,我喝完了;坛子倒还在,要不装别的酒,再还给他。” “你这个家伙,我真的被你害惨了,你偷酒就算了,还把我的耳饰留在里面,我屁股现在还痛呢。” 两人相视,噗嗤的一声,笑了。 “现在也只能以假乱真了,就怕离山爷爷太较真了。”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去把酒坛装满酒,晚点再回来”…… 在学院的后面是一坐大山,半山腰上有一个亭子,名为“无名”;虽然是禁山,但对三钱来说在古岩城没有他去不了的地方。 在和曦家小姐告别后,三钱径直往无名亭去。 此时正是日落时分,三钱盘坐在亭中,双手抚琴,指间不断变幻。 他在沉思,这两年都干了什么。 我是否沉沦于红尘,忘了初心? 我是否迷失了方向,陷入世俗? 还记得第一次的生死时刻吗? 下一次不可抗力我能从容面对吗?…... 琴声悠悠,婉转绵长;时间随着少年的思绪慢慢逝去…… 自三钱发现“无名"起,他每天都会来弹琴,入夜时分便开始舞剑;细细算来已是两年多。 当月亮高悬于星空,映照大地时,三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 借着月光,商会的守卫远远看到一个人影,左手拿着酒壶,背负古琴,腰别长剑;连忙对着他的同事说:“看,你媳妇来了。” 那人刚把头别过去看时,后脑勺感觉到了一阵风,正想把头转过来时,突然,“咚”的一声,应声而倒;再看看另一人,不知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大棒,一脸猥琐的道:“哼哼,小样,叫你昨晚赢我那么多钱。” 不一会儿,“德叔好,这么晚了还在值班啊?”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留着八字胡,贼眉鼠眼的左看右看;此人名叫古德,他最宠爱的儿子是三钱的拜把子兄弟,所以他也爱屋及乌,对三钱十分关心。 三钱指了指地上的守卫,满脸疑惑的问道:“这兄弟什么情况,怎么躺在这里就睡着了?” “啊哈,啊哈,这个兄弟晚上那什么哈,你懂的?” “什么啊,这个那个的?” “什么什么啊,你说什么啊?” 这时古德看不下去了,“臭小子,非要逼我说出来啊,你缺心眼儿啊;别这和我装纯洁。” 三钱在一旁哈哈大笑,又用一种内涵十分丰富的眼神看着古德。 “哈哈哈哈!德叔,你那点事儿我能不知道;放心我是不会和嫂子说的。” “你小子,没事偷管家的酒干嘛呢,搞得府里鸡飞狗跳的;你干的破事你自己处理啊;我是不会告诉你管家这次是认真的,你最好赶紧跑路吧” 三钱心想:“都把他兄弟干晕了,看来这次有点恼火;可是我怂过吗,我会怕一老头儿吗?” 想着想着,三钱却往曦府的另一个方向走去;当他走到拐角的时候,迎面贴过来一张一张脸,三钱吓了一跳,站定再一看,“转角遇到爱啊,我妈呀,不是在做梦吧!” 只见来者发须全白,穿着一黑马褂,皱纹像一条条蚯蚓一样爬满了额头,这时一脸的怒气的看着他。 “小钱,去哪里啊?” 三钱陪笑道 “啊,哈,是离管家啊!我妈喊我回家吃饭呢!先走了啊。” 当三钱正准备转身开溜时,离山把手搭在了三钱的肩膀上。 “完了完了,这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了。” 离山刚要动手时,曦小月跑了过来,说道:“离山爷爷,小钱是不知道那坛酒是什么酒,他才会偷的,你不要打他;酒我也喝了,如果你要打,连我也一起打好了。” “管家我错了,真要罚就罚我一人吧!不过,那个轻点。” 离山看到两个人的反应,叹了口气,怒意消了大半,缓缓道:“也罢,也罢,你们随我来。” 光阴,少年何为(下卷) 这个夜晚月光皎洁,她映照下的古岩城是如此安详;这样的夜,古岩城以后还会有很多个,但离山却觉得今晚是最独特的。 两人跟着离山东拐西拐,又上拐下拐;终于来到了目的地———陈华学院观星台。 这是一个塔型建筑,顶上有一个大平台,除了各种测星仪外还有一座亭子,亭的顶端开了个大口,口中放着一片观星镜,用它可以看到宇宙中的各种天体。 离山示意二人坐下,又挥了挥手,这时从旁边跑过来一个背着木柴的老汉,他过来,站定。 “管家,您放心,我们一切都安排好了;您还有别的事儿吗,老奴一定尽心尽力。” “行吧,把准备好的东西都送过来吧,其他的就不麻烦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 只见老汉放下木柴,立了一个椎体型的柴堆,又朝下面喊道:“都上来吧,东西带好咯。” 一阵脚步传来,三钱看到几个平日里相识的仆从,其中三个每人提了一个竹篮,两个竹篮里有几种食材,还有一篮是调味品;还有两个人抬着一张烤架,其中一个还背着铁锅;几人架好炉灶,便鱼贯离去。 “管家,这什么情况,以前吃饭都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突然搞得这么奇怪,我有点慌啊!” 离山捋了捋胡子,平静道:“我自有用意,你小子耐心点。” 三钱坐在一旁和曦小月面面相觑,不时看向篮子里的食材。 菘菜(大白菜,这里取菘字谐音)、君露鱼(潮灵之海的特产)、蕖灵肉(蕖灵在封灵大陆是一种家畜,类似我们的猪);总计三样,不过份量给的很足。 “小家伙们,今天老头子就给你们露一手,献丑了。” 离山大喝一声,“气化万千,起。” 放在篮的食材突然凭空而起,在离山的控制下不断变化着;菘菜一片片的脱离开来,然后在茎叶交接处横向分开,茎被劲气震的柔软而不失韧度;菜叶没有什么变化,因为它的自然状态才最爽口。 君露鱼,在空中被一分为二,鱼头鱼尾以0.618黄金比例分开;鱼刺在劲力的牵引和恰到好处的挤压下和鱼身完整分离;鱼头从下颈处正中心一分为二,离山准备用它来做爆烤椒鱼头。 蕖灵肉被切成块和片,都是薄厚均匀,切口平滑;这也是要做两道菜,红烧蕖灵和蒜串烤肉片。 离山十分讲究,喝酒用小杯,做菜也是一材两道。(一种食材做两道菜) 食材准备完毕,接下来就是制作;起火、控火、上盐、加醋、刷酱、翻炒……,三种食材,六道美味,其中四道几乎同一时间在离山的手下迸发出绝美的香气。 三钱看到一幕后,本就咕咕叫的肚子叫的更厉害了,其实比他肚子程度更甚的,是他心中的震撼,“这就是修道者吗,好强。” 曦小月更是在一旁目瞪口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离山爷爷。 又过来一会儿,离山烹饪完另外两道菜后,转过头来对二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上菜。” “哦,这就来,这就来。” 等菜都摆好了之后,三人静静坐在亭中的石桌旁。 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三钱注意到离山和曦小月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两人都不一样,但好像又都一样。 曦小月打破了其中的安静,看着三钱的眼睛道:“小钱,你知道吗,我们要离开了,这桌‘菘君去’(送君去)是我和离山爷爷为你准备的。” 三钱心中一惊,看着两人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泪水悄然涌出。 他还记得第一次被人打伤时,管家和小月那关怀的眼神:他还记得第一次闯祸时,小月和他一起领罚时的情景;他还记得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两人给了他这个乱世所不能给他的温暖…… 离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钱,不哭,第一次见你,你也只是个毛头小子,那时候你什么也不懂,但我知道你的心一定是善良的;我更是把你当成我自己的孙子;你听着,无论世界如何变化,我和小月永远是你的亲人。” “是啊,小钱,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有你的日子我很开心;还有啊,你不是跟我说你要去修道吗?” 随后,管家点燃了旁边的篝火,然后转身对这二人说:“来,对着这满天星辰许个愿吧,找到你喜欢的那颗,未来可期啊,孩子们。” …………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曦小月不胜酒力,已经爬在桌上入梦了。 过来一会儿,管家对三钱问道:“小钱,这两年,你可以收获?” 三钱看着管家,故意提高了声音,抱拳道:“三钱不才,这两年小子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并无多少收获。” 好像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离山一听,“臭小子,你是不是醉了,你一定是醉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看你每日练剑抚琴,更是有了不少人脉,还号称百事通和路路通;别人可能不知道,你这个家伙现在可是古岩城城主的至交;最让我抓狂的是,小月有一天竟然告诉我,如果要嫁一人,最好是你这样的。” 三钱突然来了兴趣,“小月她真这么说啊?” “激动啥,小月说说而已,况且以你现在的状况,你还配不上她,努力吧,臭小子,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知道了,不过她到底什么背景啊,告诉我呗。” 离山淡淡的说:“急什么,现在知道对你没什么好处,你只要变得很强就行了。” 此时三钱心里一阵闹腾,“我真的是,现在人都这么保守的吗;林阳是这样,管家也是这样,真搞不懂他们。” “小钱,我们后天就会离开这里,后面的路你要自己走了,多说无益,我和小月这就回去了,你也早点睡吧!” “嗯,要不要我送送你们。”离山摆了摆手,就此离去。 三钱站在观星台上,望着星空,回味着离山说的话。 “我的收获有这么多吗?” 人啊,往往都是当局者迷,我们也许只是做着自己经常做的事情,用心做,坚持做;在不经意间收获却无从查觉,只有当旁人一语道破;细细一想,我们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今夜的风如此清爽,今夜的月何其明亮;只是今夜的少年辗转难眠…… 诡动 修道者,这个在封灵大陆特殊的存在,十分神秘;在人们心中应该是行侠仗义,斩妖除魔的。 而道分阴阳,人分善恶;道者皆为人身,自有正邪之分;这不正好让三钱撞了个正着。 离管家二人走了也有一些时间,二人离开那天,城主找他有要事相商,便没有赶上;事后古德交给他两封信。 三钱打开其中一封,这封是管家的。 “三钱小子,见信如晤,当你打开这封信时我和小月已经离开了,接下来就你一人面对世间种种;老头子读书少,不能说出什么大道理,就对你说八个字吧;‘琴行剑挡,内藏锋华’。” 落款是:燕离十三 ,元启625年6月18日。 三钱看着离山的信,心中默默记着“琴行剑挡,内藏锋华”。这是信给三钱的信息。 如果是修道者看到这封信,定然会大惊失色,燕离十三不是几年前那个只身力压五大宗门的狠角色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三钱读信的时候,这时在云博商会的密室中。(是的就是被三钱坑的那伙人所在的密室) “老东西,哈哈哈……,啊我天,你终于走了啊,真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来人啊,叫手底下第兄准备准备,我们开始行动。” 画面一转,是城主找三钱商量事情的时候,只见一个孔武有力的中年人站在城墙上,穿着虎头战甲,手持弯月刃,神情严肃,有一种勇猛之风;身旁是他的两个儿子,皆着星月甲,腰别制式剑,相貌和他们老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鼻头,小眼睛;此时正笑嘻嘻的看着三钱。 突然城主往左右两边一看,发现俩兄弟笑得正灿烂,心里好像是在想:“我每天都为了古岩城的事情心力交瘁,这两个臭小子也不知道替我分担分担,成天吃喝玩乐的,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谁是爹。” “啊,小钱啊,你等我一会儿啊。”说完转过身,对俩兄弟说:“你们跟我过来。” 俩兄弟的笑容逐渐消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老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只能互相摊摊手跟了上去。 城主径直下来城墙,来到城门口停下,再转身看着两兄弟,缓缓说:“你们两个挺安逸啊,我看你们每天都笑呵呵的。” “爹,哪有,我们做为城主的儿子每天都要应酬;很累的。” 城主摸了摸下巴,“哦,是吗,我可没有听说过应酬要逛窑子的啊,更没有听说过应酬要摇骰子的啊!” 这时大儿子说话了:“爹,那都是工作所需,工作所需嘛。” “哦,这样啊,那好吧!我再问问你们开不开心啊?给我说真话啊。” 二儿眉飞色舞回答道:“爹,爽歪歪啊,我告诉你啊,我们啊。” 刚想说出来,老大就踩了他一脚,然后对他使了使眼色,低声道:“猪对友啊你。” “啊,哈哈哈哈!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俩兄弟也笑了起来,“哈哈哈。” 三人笑的不亦乐乎,突然城主停住笑声,俩兄弟还没反应过来,就像两个沙包似的,呼的一下被踹了出去,然后挂在墙上。 城主调侃道:“知道什么是乐极生悲吗?现在你爹告诉你们;还有看见你们爽,老子就不爽,成天给我游手好闲的,今天你们就给我挂着,挂到我满意为止。” “不要啊,你个老家伙,至于吗你。” “哎呦呵,还顶嘴。” 只见城主往上一跳,在空中来了个双连踢,两只鞋子直往两兄弟脸上飞去,然后鞋子啪的一声印在俩人的脸上,没有再掉下来,很显然城主也是一个修道者。 三钱看了看城主,又看了看兄弟二人,“真怀疑不是亲生的。” 过来一会儿,城主回到城墙上,三钱搓了搓手道:“城主,这样不大好吧!” “你管我,你儿子我儿子,难道你也想上去玩玩。” 三钱听到这玩味的话,后背感觉凉飕飕的,连答道:“没有没有。” “哈哈哈!好了,叫你来是有事要和你商量,这件事你还得保密。”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我答应就是,你说。” “好,昨晚我们发现从云博商会跑出来一大群人,本以为是要搞什么聚会,可是他们都穿着夜行衣,而且其中还混有修道者,根据他们脉息强弱来看,有好几个都是地灵级别的,我恐怕也不是其对手。” 三钱在深思着,然后对城主说“难道是那群黑衣人,可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地灵修士啊,云博商会管家说他们不足为惧的,除非是以某种秘法隐藏了实力,或者是忌惮什么人。” “我果然没有找错人,小钱你一定知道什么内情。” 三钱把知道的一一告诉了城主,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中午。 “就这么多了。” “嗯,依你看,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儿。” “查,一定要查,这股势力已经不是一个云博商会能够驾驭的了,如果这群人要对古岩城不利,那将是一场灾难。” 城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三钱说:“因为此城地处偏远,屠城之事缕见不鲜;今年已经是古岩城安定无事的第十个年头,大家早已把它当作了自己的家,如今又出变故,咳,现在只能求援于皇庭了。”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城主别这么悲观嘛!” “小钱,有些事你还不懂,像古岩城这样的城市多如牛毛,皇庭可以支援的修士却是有限的;再加上官场上的利益交换,据古岩城的记载,我们从来没有得到过一次的救援。” 三钱也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样吧,小钱你人脉广,你就代表城主把这些消息偷放给城中的各大势力,叫他们做一些准备。” “城主,如果这些势力有他们的细作该怎么办?” “所以这就要靠你了,过滤掉那些细作。” 三钱挠了挠头,“我试试吧,这样真的行吗?” 城主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放心,有人会给你打铺助的。” “好,城主还有什么要交待的?” “今天就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有事情我再找你。” 接下来城主叫来几个心腹,开始商议对策,每个人的神情十分凝重。 三钱走在回去的路上,路过大街时,看到大街上的景象;一如既往的祥和。 “希望可以一直这样,希望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吧!”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