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逆者亡》 前言;张家往事 张乘风是华夏国,黔州省,盘水市,柳枝县的一个农村孩子, 人们常都说:人穷不过三代,可是他家都穷了四代有余了,传到他这一代,所剩下来的只有几间破瓦房和一块黑湫湫的玉佩。 其实他家祖上太爷爷那一辈时,也曾经风光过,在当地也是名门望族,只是太爷爷生性好赌,最后万贯家财输了个精光,沦落到给人家做长工谋生。 张乘风的父亲叫张安泰,是个学识渊博,有大志向的人,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去了不少地方,甚至还曾经去越国当过雇佣兵,立志要干一番大事业,奈何时运不济,最后只能回到老家做了一名乡村教师。 母亲叫林茉莉,以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只是这么多年的辛苦操劳,岁月磨灭了她的养尊处优,留给她的只剩下朴实和善良。 本来在他们那个年代,作为一名教师,虽然没有多大的晋升空间,但是负责一家温饱却是没有问题的。但命运有的时候就爱抓住一个人开玩笑,不幸总是会接二连三的来。 张乘风的上面有三个姐姐,本来父母是打算不在要小孩了,可是抵不住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再加上爷爷奶奶的逼迫,这才有了张乘风。 可是那时候国家正在实行计划生育,风声特别紧,父亲又是国家工作人员,所以因为超生被人举报,关进了局里。 父亲一怒之下,辞去了工作,开始和村里的几个男人一起下井赚钱养家,这一干,就是五年,五年的井下生活,磨平了父亲的棱角,也磨磨去了父亲的雄心壮志。 那天好像是腊月二十七,父亲和母亲吵了一架,把家里的锅碗瓢盆摔得到处都是,吃了半盒凉饭,父亲像往常一样,拿上工具去矿上干活,准备趁着过年这几天需要煤的人家多,希望可以多赚点钱补贴家用。 悲剧就好像是已经准备好要降临在这家人的身上一样,早上父母刚吵完架,中午矿上便传来消息,说矿山崩塌,父亲和其他几个下井的工作人员被压在了下面,生气未卜。 母亲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昏死了过去,还好当时张乘风的大伯在场,当即组织了几个邻里的叔伯前去营救。 说来可能是上天眷顾,也可能是张安泰命不该绝,一同下井的几个矿工全部遇难,只有张安泰还留有一口气,一块一米左右的石头撑起了塌下来的巨石,拯救了他的生命。 不过虽然没有丢掉性命,但是张安泰的全身粉碎性骨折,面临的有可能将会是终身残废。 林茉莉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但是丈夫的病情仍然不见好转,无奈之下,在张安泰的一再要求下,林茉莉只有将丈夫移回家中,采取中药治疗。 也许是上天看到了这家可怜人,发了慈悲之心,张乘风的母亲硬是凭借着张安泰的指点和自己的摸索,硬生生地将丈夫从轮椅和病床上扯了下来。 命运的不如意,再加上身体的残疾使张安泰的性情大变,夫妻之间的吵架和打架也变成了家常便饭。 时间一晃事隔多年,父母都已经年迈,也不在吵架了,但是在张乘风的心里,仍然对那段黑暗岁月充满了深深的恐惧。 第一页:收电费的陈初生 x.x.x号,是周五,下午放学以后,张乘风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贪玩,急急忙忙的就往家里赶,几个姐姐都不在家,父母又得下地干活,家里饲养的几头猪牛都在圈里嗷嗷等着张乘风回来。 “二舅,今天这电费你交是不交?” “我家都没有用去那么多度电,我为什么要交那么多钱给你?” “好,你不交的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张乘风刚到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两个男人的吵闹声。 “啪嚓!” 屋里稀里哗啦的破碎声响起,让张乘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推门而入。 入眼,只见母亲站在墙角,父亲把母亲护在身后,旁边的那张旧书桌倒在地上,碎得不成样子,一个中年人手里提着一把椅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着一些不入耳的话。 那中年人他认识,是隔壁村里的,叫陈初生,算是张乘风的一个远方表哥,管附近几个村的收电费工作,平时没少做恶事,只是他家县里面有人,大家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敢怒不敢言。 只是这次陈初生实在太过分,他特意把张乘风家的电费算多了八百多度,按照一度五毛钱,也要四百多块钱,张乘风家里生活本来就拮据,这到那里去找那四百多块钱给他?陈初生一怒之下,跑来张乘风家里闹事。 看到这样的场景,一把无名之火从张乘风的头顶直窜云霄,转身操着身边的锄头朝陈初生砸去,可张乘风虽然差不多有一米八的个头,但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使他非常的瘦弱,那里是陈初生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撂倒在地。 “砰。” 陈初生拎起手中的椅子朝张乘风砸来,张乘风一个来不及闪躲,倒在了血泊中。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张乘风的父母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到儿子倒在血泊中。 望着昏迷不醒的儿子,林茉莉的情绪瞬间失控,抱住张乘风大哭起来,张安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身走向了厨房。 陈初生看情况不对劲,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抄起桌上的包,就打算闪人。 张安泰拎着菜刀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正看到夺门而逃的陈初生,张安泰把菜刀狠狠一扔,重重的砍在了门上。 看到陈初生已经跑掉了,张安泰也没在去追,转身看着自己倒在血泊中的儿子,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没过多久,来了救护车,把张乘风拉到了县医院里去救治。 幸运的是,张乘风只是失血过,其他的并无大碍。 第二页:乱梦成真 张乘风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他只记得,那天他被陈初生砸得头破血流,鲜血沁入脖子上的黑玉,只觉得身体里一阵暖意涌过,带他入了一场深沉的大梦。 梦里就像是玄幻小说里的情节一样,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给了他一本书,叫什么《万化不朽经》,然后又授他各种神通术法。 授业功成,还未来得及问老人姓名,空气中一阵刺鼻的药水味传来,张乘风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转醒过来。 “阿嚏” 昏迷中的张乘风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正在给他扎针的医生手一抖,扎在了自己的手上。 张乘风母亲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哭笑不得,还好给他扎针的是一个女医生,脾气比较好,要不然她要是故意给张乘风多扎几针,也是够他受的。 不过虽然林茉莉感到很抱歉,但是儿子苏醒让她无比的激动和喜悦,医生刚扎完了针出去,她赶紧凑了过来。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风儿。” “你有没有感觉到那里不舒服?” 张乘风看着眼里布满血丝的母亲,浓浓的暖意涌上心头,从小到大,母亲也不知为自己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苦头! “妈,我昏迷多长时间了,我爸呢?” 张乘风的心里惦记着那天的事情,他怕父亲因为冲动跑去和人家拼命。 “你昏迷好几天了。” “要不是医生说你伤势不重,只是陷入了高度昏迷,你爸就打算把你三叔叫回来了。” “ 不过他还是给你三叔打了电话。” 这说话的同时林茉莉的眼里充满了不安,张乘风也知道母亲在担忧什么。 以前张氏一门四兄弟,老大张安国,老二张安泰,老三张安民,老四张安定,都是十里八乡闻名的人物。三十多年前老张安泰带着老三,老四离开张家,去滇南省闯荡,在滇南一带闯荡江湖,后来张安泰因为很多原因提前回来了,留下了张安民和张安定在那里。 再后来三叔传来消息,说四叔在一次枪战中被打死了,张乘风的奶奶闻说儿子的死讯,哭得死去活来,一气之下要和张乘风的三叔断绝了关系,张安民也知道自己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不想连累家里,于是就顺了老太太的心意。 只是这许多年来,张安民一直和二哥张安泰保持着联系,还经常托人带钱回来供养张乘风的奶奶和爷爷。 外人都以为张安民已经死了,只有张安泰一家人知道,其实三叔并没有死,凭借着当年三兄弟打下来的基业,这许多年来在金三角地区混得风声水起,只是三叔是在道上的人,违背国家的原则,所以没有人敢往外说。 滇南道上有一句话叫:滇南道,见三爷,阎王面前渡一劫,说的便是张乘风他三叔。 要是这次父亲真的因为自己的事情,不惜把三叔叫回来,恐怕不仅陈家会倒大霉,张家这一大家子人也会跟着颠沛流离。 “妈,你去借个电话,给我爸打个电话吧!” 张乘风想了想,虽然陈初生可恨,但是还罪不至死,也不值得张家一家人为他这么做。 “好,风儿,我这就去。” “只要你没事,一切都好,这是妈给你熬的鸡汤,你先喝着,我去一下就回来!” 林茉莉给儿子盛了一大碗鸡汤,转身朝病房外走去, 看着母亲驼起的脊背,张乘风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母亲为这个家,不吭不声地付出了太多太多。 “妈,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让我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的。” 张乘风暗暗发誓。 母亲走了以后,张乘风坐起来端着鸡汤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昏迷了这许多天确实是有些饿得慌。 一碗鸡汤入肚,张乘风不由得沉浸其中,不过好景不长,一股恶臭吸入嗅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张乘风差一点把刚才喝的鸡汤全吐出来。 “这是那里来的味道,怎么这么臭?” “天啦,这医院里怎么了!味道这么浓。” 张乘风赶紧按了一下床铃,没多久,刚刚给他扎针的那个医生便出现在门口。 穿着制服,带着口罩的美女医生刚一进来,顿时眉头紧皱,看那样子也是强忍着这屋内的恶臭。 “怎么了?” “医生,这间病房里怎么这么臭啊?” 美女医生听到张乘风的话,没有说话,先是扶了扶眼镜,转而对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指了指。 “衣服?” “难道是衣服传出来的吗?” 张乘风低头拎起自己的衣服一闻,天啦噜,这不闻不要紧,一闻要了命,原来这满屋的恶臭真的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刚刚捂在被子里没觉得,现在一坐起来,满屋生臭,顿时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最后在张乘风的强烈要求下,医生给他拔掉了针管,一头冲入了卫生间中。 脱掉衣服,张乘风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多出来了许许多多的小黑团,恶臭就是从这些小黑团上发出来的。 狠狠地冲了个热水澡,张乘风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就连身上的伤也都痊愈了。 换上干净的新衣服,张乘风下意识的一摸胸口。 “咦!我的玉佩呢?” “玉佩怎么不见了?” 那块玉佩虽然不值多少钱,黑湫湫的,但那是爷爷送给他的唯一的一件礼物,据说是张家太祖爷爷无意中得到的,还救过太祖爷爷的命呢! 只是后来大家发现它长得不仅难看,还不值钱,所以就没人要,最后爷爷把它当做出去礼物送给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和自己形影不离,怎么就会不见了呢? 张乘风回到卫生间去找了几遍,也没有找到,又回来把病床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不见踪影。 “风儿,你怎么起来了。” “你在找什么呢?” 张乘风的母亲从门口进来,正看到儿子在翻箱倒柜。 “妈,你看到我的玉佩了吗?” “就是小时候爷爷送我的那块。” 张乘风看到母亲回来,连忙问道,他想应该是自己受伤的时候母亲他们从他脖子上摘下来了。 “你玉佩?” “我没有看啊。” “我还以为你把它弄丟了呢!不过没事,丟就丟吧,又值不了几个钱,你爸不会怪你的。” 林茉莉还以为儿子是因为玉佩丢了怕挨骂,所以连忙安慰。 下午些的时候,在张乘风的一再要求下,母子两人办了出院手续,乘坐着中巴车回了家。 回到家中,张乘风又把屋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可还是没找到那块玉佩,一气之下张乘风对着墙壁狠狠砸了一拳。 “轰隆。” 随着张乘风拳头打出,传出了一声巨响。 “什么?” “卧槽!不会吧,这神马情况?” 张乘风惊吓得合不拢嘴,连忙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哎呀。” 疼痛感瞬间传来。 天啦,自己不是在做梦,他这一拳下去,竟然把墙壁砸出了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对穿窟窿。 这可是三尺多厚的石墙啊!这一拳最起码都得有上千斤的力量才对,真的是自己砸出来的吗?平时自己可抬起来几十斤都要费尽力气的人啊。 可要是不信,现实就摆在面前,自己拳头上传来的**,证实着自己刚刚确实对墙壁来了一拳。 “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张乘风肯定地说道。 “梦?难道是……”张乘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张乘回想起了他在医院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梦中他神通法术,奇门遁甲,玄学八卦,三教九流,无所不通,无所不会。 张乘风把那个梦在脑海里重温了一遍,他决定试一试到底是不是真的。 两指并拢,张乘风对着刚才打碎的石屑,念一声“疾”,只见墙壁上他击穿的那个洞瞬间变得完好无损,就像是从来没有被出现过一样。 紧接着张乘风把梦中所学得的东西通通尝试了一遍,武学,医学,玄学…意念所达皆是如臂使指,呼之即来,挥之则去。 这天大的际遇给张乘风以巨大震撼和变化,身体里的力量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自信,只是他也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这个道理,这个世界真的很神秘。自己接触到的,也许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张乘风并没有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任何人,包括张安泰夫妇,他担心父母一时间接受不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种事情太耸人听闻,搁谁都会把他当成神经病,他可不想大好的青春在精神病院里度过。 时间一晃三年就这样过去,这三年来张乘风依旧本本分分的念书,可是修炼也没落下,算是步入了正轨。 以前张乘风的成绩虽然不差,但是只是处在中上游水平,可是这三年来,张乘风的成绩一越成为班级第一,年级第一,校级第一,别提让林茉莉夫妇有多高兴,逢人便夸自己的儿子,老师们也对张乘风寄予了厚望。 高考时,张乘风不负众望,考了710分,整个盘水市的第一名,成为了村里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学生。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本来以张乘风的成绩,国内的任何一所大学都是保进不出的,只是张乘风考虑在三,最后选了本省的师范大学,他的理由只有一个,离家近,方便照顾父母。 就这样,在亲戚朋友的议论声中,张乘风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 第三页:语箴成真 今天周三,张乘风只有一节思政课,早上上完课,张乘风就到学校旁边的一家餐馆里去打工。家里条件不好,张乘风从来上大学就开始勤工俭学,想要为父母减轻一些压力。 餐馆不大,除了厨房,也就刚好够摆放四五张桌椅这样子,老板叫余婧,为人很好,东西做得好吃又实惠,所以每天一到放学,馆子里都会忙得不可开交,这也是张乘风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人多就意味着可以多赚点钱。 “乘风,过来休息一下,别忙活了,现在又没客人。” 余婧对着张乘风喊道。她很喜欢这个年轻人,不仅能吃苦耐劳,更重要的是懂得体恤人,自从张乘风来到了这里,给她带来了很多以前没有过的温暖。 “好的,婧姐,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就过来。” 张乘风答应了一声,继续擦着桌子,每天他来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把馆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这并不是店里的规定,而是张乘风认为,无论什么时候,都应该给客人提供一个干净舒适的环境。 停下手里的活,张乘风接过余婧递过来的矿泉水,刚喝了一口,一个戴着墨镜的女孩走了进来。 张乘风见有客人,赶紧放下水杯,过去招呼。 “欢迎光临!”张乘风客气的打着招呼。 “你认识我吗?”墨镜女孩一副询问的口气。 这问题问得张乘风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实实在在地回答道:“不认识。” 这店里一天来来往往的也不知有多少人,那能谁都记得住。 “确定不认识吗?”墨镜女孩好像有些不甘心,重复问了一遍。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我大多数时间都在餐馆里工作,对其他事并不怎么关心,所以不认识你,这有什么问题吗?”张乘风很委婉地说道。 这墨镜女孩倒也是有趣,她虽然看起来是很漂亮,全身上下也都是名牌,但她又不是什么国家领导,自己为什么会认识她? 不过还别说,经她这么一问,张乘风仔细打量了一下,倒是觉得好像是有点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听到张乘风的回答,墨镜女孩非但没有不高兴,而且还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朝着张乘风摆摆手。 “没事,没事,不认识就好。” “你们这里什么东西最好吃,给我来一份吧。” 墨镜女孩对着张乘风说了一声,就自顾找了个地方坐下,从包里掏出手机玩了起来。 没过多久,香味弥漫,三菜一汤摆在了桌上,虽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但看起来很有食欲。 “同学,你的菜好了,请慢用。”张乘风说道。 “谢谢!” 墨镜女孩对张乘风道了声谢,也没有客气,对着面前的食物食指大动。 张乘风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墨镜女孩,对她多了些好感,以这女孩的穿着打扮来判断,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现在的很多年轻人,仗着自己家里有点资本,那个不是眼高于顶,对这种路边摊更是嗤之以鼻,像她这样子的,还真是少见。 几分钟的时间墨镜女孩把桌上的食物全都消灭殆尽,张乘风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姑娘这么能吃。 “好了,我吃好了,还别说,你们这里的东西确实很好吃。” 墨镜女孩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谢谢夸奖,觉得好吃的话,欢迎下次再来。”张乘风微笑道。 墨镜女孩向张乘风比了一个OK的手势,问道:“一共多少钱?” “三十五块。”张乘风将账单递给她。 女孩接过账单,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递给张乘风。 “同学,你这是?” 张乘风吓了一跳,心想,她不会是要刷卡吧。 果不其然,墨镜女孩的回答,印证了张乘风的想法。 “抱歉,同学,我们这里不可以刷卡,支付现金可能会更好一些。” 张乘风真的是哭笑不得,这主来这么一个小餐馆吃饭,还真的是打算刷卡支付。 “啊!不可以刷卡,那怎么办啊?我又没钱。” 听到不可以刷卡,墨镜女孩顿时就着急了,她堂堂罗家大小姐,总不能在路边吃饭不给钱吧,那样传出去她不得被笑死才怪。 张乘风看到墨镜女孩那个样子,心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说道:“我滴大小姐,你看到那家马路边上的小餐馆可以刷卡支付的吗?” “这我哪里知道嘛!” 墨镜女孩脸上显得有些尴尬,声音低了许多,她每天都是在那些高级餐厅里吃饭,一顿下来都是成千儿八百的,她那里知道路边这些小餐馆不可以刷卡嘛! “可不可以等一下,我打电话叫人来帮我结账,行不?”墨镜女孩低声问道。 张乘风看她一副傻白甜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软。 “算了吧!等你打电话叫人来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再说了,丢不丢人啊!这顿饭我请你吃吧。” 听到张乘风要为自己买单,墨镜女孩不由得投来感激的眼神,虽然只是三十块钱,但人家和自己素不相识,却肯帮自己,心想,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张乘风。 “我叫罗清芷”墨镜女孩作了一下自我介绍。 张乘风心里有些意外,难怪觉得她有些眼熟,原来是众城集团的大小姐,众城集团在黔州省乃是珠宝,地产方面的龙头,市值上百亿,在西南颇有影响力。 不过张乘风也没有因此而讨好罗清芷,只是微笑着介绍了一下自己。 两人谈话间又有客人。 “罗小姐,我先忙去了,你随意。” 张乘风招呼了一声罗清芷,然后连忙去招呼客人去了。 罗清芷看到张乘风竟然丢下她这么一个大美女,顿时气得直跺脚,转身离去。 不过她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后面有人叫她。 “罗小姐,等一下!” 看到叫她的人是张乘风,罗清芷停下脚步。 “还有什么事?”罗清芷问道。 “罗小姐,你最近接触过死人,对吗?”张乘风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罗清芷有些惊讶。 她一个远房亲戚一家一个星期前出车祸全死了,她代表父母前去送灵。 张乘风没有回答罗清芷的问话,继续说道:“你最近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会梦到你被车撞了,醒来之后全身酸痛难忍,但天亮之后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并且精神状态比以往都要好。” 张乘风的话,让罗清芷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她最近确实如张乘风所说,晚上受尽折磨,白天却精神百倍,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张乘风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的,她可是连父母都没有告诉。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调查我吗?”罗清芷语气有些发冷。 她是罗家的大小姐,长得貌美如花,觊觎她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要不然今天她也不会乔装打扮才出来,她怕张乘风就是其中的一个。 张乘风没有理会罗清芷的想法,继续开口道:“如果我说我是用眼睛看出来的,你信吗?” “还有,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惹上他们的,但我劝你最近最好不要出门,不然你会死。” 张乘风郑重其事地说道。 从刚才罗清芷进来,他就看到罗清芷身后黑烟笼罩,怨气冲天,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因果,张乘风本不想多管闲事,不过看这罗清芷也不像是那种作恶行凶之人,毕竟是一条人命,所以才追出来提醒一下她。 可张乘风的好意在罗清芷看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虽然张乘风说得有理有据,但她还是把张乘风当做她的那些追求者,暗中调查她得到这些信息,目的就是想要接近他。 “编,继续编,想要接近我,你也找个好点的理由,这种话骗鬼,鬼都不信。” “再者,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咒我死。” 罗清芷真的很生气,她本来还打算给张乘风介绍一份更好的工作,让他有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到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罗小姐,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还有这节筷子你拿着,它可以保你一命。” 看到气急败坏的罗清芷,张乘风只是淡淡一笑,丢给她一节筷子,转身进入店中招呼客人,他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一下,听不听那他就管不着了,是死是活,那就得看罗清芷的造化。 那天的事情对于张乘风来说就是一段小插曲,罗清芷不听,死了也怪不得谁,张乘风的日子一如既往,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上班。 可对于罗清芷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一个星期以来,她事事倒霉,先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睡在外面的草地上,再是,对着镜子梳头的时候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还有就是这几天她发现她掉发掉得特别严重,总之没一天是好的。 这不, 昨天她和几个闺蜜一起去中天一号聚会,没想到半路上却出了车祸,一辆十二轮的大卡车突然侧翻,把她的车子砸了稀巴烂,两个闺蜜当场死亡,要不是张乘风给她的那节筷子关键时候发出红光护住了她,她现在躺的就不说医院了,而是火葬场。 她很庆幸那天她虽然生气,但是并没有把那节筷子丢掉,而是扔在了的车里,不然现在她也下去和她两个闺蜜作伴了。 同样她也很后悔没有听从张乘风的话,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总之现在罗清芷的心里,什么感觉都有,特别不是滋味。 “清芷,你是说那个小子知道你这几天要出事吗?” 问话的是罗清芷的父亲,也就是丛城集团的董事长,罗天城。 经过这几天的事情,罗清芷想了很多,他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张乘风的话,所以她把那天在小店里的事情告诉了罗天城夫妇。 罗天城听完女儿的话,心中虽然也感到很惊讶,但他混迹商场这么多年,奇人异事也见识过不少,所以还是能够接受的。 “你安心修养,我让人去把那小子叫来一趟,他既然能够看出你要出事,想必就有法子能够解决。”罗天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父亲,我想还是我亲自去吧!你又不认识他。” 罗清芷看到父亲一副高高在上样子,怕他和张乘风冲突,所以连忙说道。 “不认识怎么了,我不认识他,他认识我呀,难道我派人去请他,他还敢不给我面子吗?” “好了,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好好休息就行了。” 罗天城说罢,也没管罗清芷是否同意,直接叫来门外的助理王辉,让王辉去安排这样事。 听见父亲不可质疑的口吻,罗清芷也不在敢多说什么。他知道罗天城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任你费尽口舌他都不会更改。 六点半,张乘风刚下班,正打算回寝室,店里又走进来了几个人,身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像是保镖什么的,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见到来了客人,张乘风又重新把围裙系起来。 “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张乘风问道。 “你们这里谁叫张乘风”一个孔武有力的黑胡子大汉问道。 听到有人找自己,张乘风感觉到有些惊讶,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呢,不过他还是说道: “我就是张乘风,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老板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领头大汉说道。 “你们老板是谁?他为什么要见我。” 张乘风很疑惑,自己认识的人之中,没有谁是老板啊,还是带保镖的这种。 “我们老板是众城集团董事长罗天城先生,至于他找你做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快点跟我们走吧。”领头大汉说道。 听到是罗天城找自己,张乘风知道肯定是罗清芷出事情了,不过自己早就已经提醒过她了,她非不听,这也怪不得谁,现在张乘风可不想给自己找事做,而且罗天城这个请人的态度,实在是不敢恭维。 “抱歉,我不认识你们罗先生,也不会跟你们去见他,如果你们不吃东西的话,请不要挡我的路,我要下班回去了。”张乘风说道。 见张乘风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去,领头大汉皱起了眉头。 “小子,恐怕去不去由不得你。” “你们不会打算在这里直接绑架我吧!” 张乘风的心里冷笑,这有钱人请人的方式果然都与众不同。 “绑架谈不上,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们也只能采用这种手段把你送去见罗先生。”领头大汉说道。 “你们走吧,我还有事,我三姑生病了,我还要去看她,没时间去见你们的老板。”长弓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领头大汉听到张乘风的话,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们就只能动手把你抓回去了,只是我这几个兄弟下手不知轻重,若是伤了你,我可概不负责。” 今天本来他们兄弟几个在中天一号玩得正开心,可是突然王辉打电话来说,让他们来把张乘风带去见老板,他们觉得大为扫兴,可是又不敢说什么,现在见张乘风如此不识时务,刚好给他们兄弟当当出气筒。 五个大汉一同朝张乘风抓来,他们都是练家子,雄劲的掌风扫得空气呼呼直响。 可是在张乘风的眼里,他们的掌力虽然看起来虎虎生风,但却毫无力量,软绵绵的像包子一样。 张乘风没有闪躲,提起拳头也迎了上起,他自从学会武功以来,这些年还没真正的和人动过手,现在正好拿这几个大汉来试试威力。 拳掌相接,“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五个大汉同时倒飞出去,这突然出现的逆转,让五个大汉竟然忘记了疼痛,像见了鬼似的看着张乘风。 本来在他们看来,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出手就可以把张乘风轻而易举地抓过来,选择五个一起出手,那纯属就是为了毒打张乘风一顿来出气,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张乘风竟然一拳将他们五人一起打得骨头断裂,倒飞了好几米。 “喂!你们也太不经打了吧,就你们这样怎么给人当保镖。” “不过你们的忍耐能力倒是不错,手都断了,竟然也不哼一声,佩服,佩服。”张乘风认真地说道。 五人看着张乘风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冲上去掐死张乘风,刚才,他们由于太过震惊,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断手带来的痛苦,现在经张乘风这么一提醒,手臂上钻心般的疼痛传来,顿时哀嚎不已。 他们玩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今日却被鹰捉了眼睛,竟然栽在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中,实在是耻辱。 “小子,虽然你会点功夫,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若是现在跪下道歉,然后跟我们去见罗先生,我们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领头大汉色厉内荏地说道。 虽然张乘风的那一拳确实震慑了他们,但他们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胆气还是有的,况且如果就这样回去了,怎么给罗先生交代? “哟哟哟,听起来好像你说得挺对啊,不过,我真的没时间,只是你们再不走,那今天晚上怕是回不去了。”张乘风说着,指了指前面。 几人随着张乘风指的方向看去,五六名警察往他们这边走来,师范大学的旁边是市局,所以每天都有警察在这一片巡逻。 他们是来这里闹事的,而且以前都有案底,若是真的被抓进去,免不了一番麻烦。 “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不过,你等着,得罪了罗先生,你会死得很惨。”领头大汉临走前还撂下一句狠话。 “要滚蛋就赶紧滚蛋,逼话卵话真多,我天天在这里上班,想找我随时欢迎。” 张乘风骂了一声,真是着不住,现在的黑社会都这么烦人吗? 第四页:螳螂捕钱 碧桂花苑,黔州省最高档的小区,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那小子竟敢如此放肆!” 此刻小区的一栋别墅里,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罗天城正在大发雷霆。 “还有你们,一群废物,养你们何用?连一个乳臭未干的穷小子都对付不了。” 地上跪着的五个大汉头吓得都不敢抬头,像是一群做错了事情的小孩,正在接受大人的教训。 这五个人正是罗天城派人传唤张乘风的五个保镖,他们回来以后,对罗天城添油加醋,说张乘风不仅态度粗暴,而且还辱骂罗天城,说他仗势欺人,有头无脑,是黔州省的蛀虫,是人民的耗子屎。 经过这一番的煽风点火,使得罗天城怒火中烧,自已堂堂一个集团大公司的总裁,几百亿身家,黑白通吃,向来只有自己骂人,打人,何时竟然有人敢如此羞辱于自己,当即决定要给这个不知死活的下贱小子好看。 “滚!”罗天城怒吼了一声。 听到罗天城的话,地上的五个保镖如蒙大赦,赶紧连滚带爬地退出罗家别墅。 罗天城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磨沙,用力的吸了一口。这种烟是黔州省特有的,不是什么名烟,但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抽上一支。 罗天城的脸色有些凝重,他本以为张乘风只是会些相面之术,可他没想到,张乘风竟然还会武功,他看过手下的伤势,虽然看起来只是肘关节断裂,但实际上整支胳膊都已经粉碎,想要恢复,千难万难,下手人的这种手法和力道,是一般的武术师所不具备的。 想到这里,罗天城摸了摸自己的左腿。 “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罗天城正在想着该怎么对付张乘风,突然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从楼上下来了一个美妇,大概有三四十岁左右,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别有一番滋味。 看到老婆邱丽娟,罗天城的面容温和了不少。 “没什么,就是昨天清芷说的那个小子有点不识抬举。”罗天城说道。 “哦!不就是一个在餐馆打工的小家伙吗?他怎么了。” 邱丽娟有些惊讶,罗天城这样的大忙人,竟然会为了一个市井小民而伤神。 接下来罗天城把事情给邱丽娟说了一遍,只不过邱丽娟听完之后,虽然也有些温怒,但并没有像罗天城一样怒火冲天,他很了解自己的老公和他的那些手下,肯定是他们先对人家出手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邱丽娟问道。 “既然得罪了我罗天城,自然需要付出代价。” 罗天城掐碎了手中的香烟,面容冷冽地说道。 这些年得罪自己的人还少吗?但最后,哪一个不是都喂了南明河中的鱼虾,一个乡下来的穷小子,竟然也敢和自己作对。 邱丽娟看到自己的老公这个样子,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暗暗地为张乘风祈祷,希望他能够保住性命。 “嘟嘟嘟…” 来电铃声响起,张乘风从兜里摸出了他新买的手机,一个杂牌的智能机。 “喂!乘风,我们在油榨街这边,下了班赶紧过来啊!” “嗯嗯!知道了,你给我发个定位,下了班我就过去。” 打电话的是张乘风的室友杨庶,今天他们寝室小聚会,打算出去吃一顿大餐,张乘风要到六点半才下班,他们就先过去了。 “乘风,你有事情就先去,今天店里不忙,我一个人招呼得过来。” 余婧从厨房里出来,刚好听到张乘风在接电话。 “没什么事,婧姐,就是几个室友聚会,我下班了在过去也不迟。”张乘风说道。 “好了,快去吧,今天算是给你放假。”余婧笑道。 张乘风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看到余婧那一副赶人的态势,只好点头答应。 “那我就先去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回来。”张乘风边解围裙边说到。 余婧笑着答到:“好了,姐又不是小孩子,快去吧!” 可张乘风刚走到门口,余婧又叫住了他,从钱包里掏出了两千块钱,塞在张乘风的兜里。 “婧姐,你这是干嘛?” 张乘风不知道余婧为什么要突然给他这么多钱,连忙问道。 “你别想多,这是姐请你们室友吃饭的钱,不是给你的,他们经常来店里照顾生意,我说什么也得表示表示。”余婧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乘风知道,余婧这是借口,自己的那几个室友才来过这里一两次,哪里值得她如此对待,她这是怕自己在人前丢了脸面。 心里虽然很暖,但张乘风并不想拿余婧的钱,她一个人经营这个小店过日子,没有多少积蓄。 “婧姐。我知道你的好意,但这个真的用不着。” 张乘风从兜里摸出钱,想要还给余婧。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那来那么多废话,像个娘们一样”余婧板着脸骂了一句。 见余婧生气,张乘风也不敢再说话,只得重新把钱乖乖地揣入兜里。 严肃的气氛持续了几秒,余婧突然声色一变,语气俏然地说道:“明天姐姐包你一晚上好不好?” “啊!” 余婧突如其来的话吓了张乘风一跳。 特别是看到余婧那双充满魅惑的眼睛,再加上她挑逗的语言和身上独有的香气,张乘风的脸瞬间红成了一个大苹果,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望着张乘风那一脸的不知所措,余婧“噗嗤”一笑。 “好了,逗你玩呢,傻小子,快去吧!” 余婧说完,也没有在理张乘风,钻进厨房里去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是开玩笑,但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点期待。 张乘风回到宿舍,换了一身衣服,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朝油榨街而去。 油榨街,李记烤肉店,几个年轻人把酒言欢,谈天论地,正是张乘风和他的几个室友。他们喝了不少的酒,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醉意,大家聊得很尽兴,从小到大囧事,各自的家庭生活,感情状况,反正畅所欲言,聊到开心或不开心的事情,他们都会举起酒干上一杯。 但夜,注定是不平静的,叫嚣的声音,打断了张乘风他们的吃喝。 “李大富,滚出来。” 说话的人是一个剃着寸头,光着膀子的纹身汉子,身后跟着十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 正在烤烧烤的老板看到寸头男,赶紧一路小跑过去。 “螳螂哥,您怎么来了?快坐,快坐,我马上给您上吃的。” 李大富一边说着,一边扯过旁边的椅子,那个样子比对待亲爹亲妈还要热情。 可李大富的热情,好像并没有什么卵用,寸头男一脚踢飞他拉过来的椅子,恶狠狠的说道。 “李大富,别给他妈给我打马虎眼,老子今天为什么来,你不知道吗?” 李大富听到这话,瞬间脸色就变了。 “,这个月的分子钱可不可以宽容我几天,我母亲病重住院,现在正在等着钱救命呢!” 李大富的声音压得特别的底,表现得诚惶诚恐,生怕大声一点就会惹怒面前的螳螂哥。 “别给老子扯犊子,你是不是嫌自己命长?连我们青龙帮的钱都敢拖欠。”寸头男脸色冷淡的说道。 “不不,螳螂哥,我不是想拖欠钱,是真的挤不出钱来了,现在我母亲的医药费都还差三万多呢。”李大富连忙解释到。 他现在真的是没办法了,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有多余的钱来给他们嘛。 可螳螂哥对于李大富的话置若罔闻,继续说道:“好,既然你不想给钱,就拿你这个店来抵账吧!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蛋。” 李大富听到螳螂哥要没收他的店,顿时就急了,一下子跪在地上,打着哭腔。 “螳螂哥,求你了,我一家老小都指望着这间小店养活,你要是拿去了,就是要了我一家的命啊。” “要你一家的命吗?你是想现在死,还是想多活几年?”螳螂哥冷笑道。 “这,这……” 听到螳螂哥的话,李大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毫无怀疑狗哥说的话。青龙帮是黔州省的两大黑帮之一,杀人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围观的人都含怒不已,但谁都不敢说话,青龙帮,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他们都不愿意自找麻烦。 “他欠你们多少钱,我替他还吧!你们不要为难他啦。” 就在全场一片寂静的时候,一道声音响起,一个学生打扮的年轻人朝着螳螂哥他们走了过来。 “杨庶,你干嘛?快回来,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青龙帮咱们惹不起。”看到杨庶强出头,室友徐宁急忙喊到。 可是已经晚了,杨庶的话成功的引起了狗哥一群人的注意。 “小子,刚才的话是你说的吗?”螳螂哥问道。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岁的小子,竟然出来敢多管闲事。 “是我说的,不要废话,告诉我他欠了你们多少钱?”杨庶表现得很淡定,连看都没看螳螂哥一眼。 “呵呵,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啊,我们青龙帮的事你都敢管。不过,既然你想当好人,我就成全你,他一共欠了我们二十万,把钱拿来吧!”螳螂哥阴笑道。 他可不相信,一个吃路边摊的穷小子,能拿出二十万来替人还账,等下要是拿不出来,会有他好受的。 “螳螂哥,不是才四千块钱吗,怎么变成二十万了?” 地上的李大富听见螳螂哥的话,连忙问道。 “闭嘴!老子说是多少就是多少。”螳螂哥对着李大富瞪了眼,吓得他连忙低下头。 “小子,搞快点,我耐心是有限的。”螳螂哥没有理李大富,对杨庶说道。 “二十万嘛,我有,也可以给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后悔。”杨庶说道。 看着杨庶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徐宁他们几人可着急了,赶紧跑上前去,对螳螂哥这群人道歉。 只有张乘风站在旁边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螳螂哥,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室友喝醉了,胡言乱语,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左浔阳把杨庶挡在身后,对着螳螂哥说道。 左浔阳家境不错,父母都是生意人,和青龙帮也有一定的接触,他深深的知道青龙帮的恐怖,所以他拦着杨庶,给螳螂哥他们道歉。 “浔阳,没事的,我给狗哥二十万。” 杨庶把左浔阳从自己的身前拉开,从兜里摸出一张金色的银行卡,扔给螳螂哥。 “杨庶,不要乱来。” 左浔阳看着杨庶不听劝告,连忙说道,他可不相信杨庶真的能拿出二十万来,再闹下去,只怕今天他们几个真的就倒大霉了。 杨庶没有理会左浔阳他们的话,继续说道:“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剩下的八十万算我送你的,拿着滚蛋吧!” “小子,别他妈拿随便拿张卡就来这里装逼,你这卡里要是有一百万,老子给你一千万。” 螳螂哥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充满了讥讽。 他可不相信,一个吃路边摊的穷学生,能拿出一百万,这张卡,绝对是他弄来装逼的。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不仅仅是螳螂哥等人,围观的群众也是这个想法,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甩手就是一百万,以为自己是王权黎的儿子吗? 王权黎是华夏首富。 杨庶并没有在意旁边人的态度,对着螳螂哥说道: “对面就有银行,去查一下就知道了,希望你记得你的话。” 螳螂哥听着杨庶这自信满满的话,心里不由得一疙瘩, “难道这小子的卡里,真的有一百万吗?” 不过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先不说他有没有一百万,就算是有了,也是自己发财了,难道还还给他不成。 想到这里,螳螂哥一招手,过来一个黄毛小弟,吩咐他把卡拿过去查一下。 没过多久,黄毛小弟兴冲冲的跑了回来,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杨庶并没有说谎。 “螳螂哥,真的有一百万。”黄毛小弟说道。 听到黄毛小弟的话,周围的人心里沸腾了,没想到,这年轻人,真的随手就拿出了一百万。但很多人也感觉到可惜,一百万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小子,既然你能拿出一百万来,那我今天就算给你个面子,不为难他啦!”螳螂哥笑着说道。 平白无故地得了一百万的横财,令他心里很高兴,也不在想计较李大富的那几千个子。 “走,兄弟们,今天我们去快活快活。”螳螂哥对一群小弟吆喝道。 这群小弟也显得很高兴,今天他们手都没动,就摆平了事情,还得了一百万,虽然不是他们的钱,但他们也觉得很舒畅。 “螳螂哥威武”一群小弟高喊。 第五页:踩死螳螂 螳螂哥招呼了他的一群手下,正打算离开,杨庶幽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看来,你是忘了刚刚说过什么了?” 听到杨庶的话,围观的人也反应过了,刚刚螳螂哥当着所有的人说,若是杨庶的卡里有一百万,他就赔杨庶一千万。 现在他不但不遵守诺言,还打算吞了杨庶的这一百万,这实在是太不讲道理了。 不过,他们也知道,跟螳螂哥这类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换做了他们,也能只认倒霉。 “我说过什么了吗?” 螳螂哥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不然可就不是赔钱的问题了。”杨庶的声音依旧平淡。 “哦!我倒想知道,有什么问题?”螳螂哥语气带着些调侃,说完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在爽翻天,有什么问题来哪儿!” 螳螂哥说完,带着一群手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看着螳螂哥等人离开,杨庶也没有阻止,只是笑了笑,惹到他的头上,这群人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可是在旁人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本还以为杨庶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现在看来就是某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赔了一百万不说,还被人如此羞辱。 张乘风的几个室友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平时杨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竟然是个隐形的富二代,只不过现在白白丢了一百万,也让众人有些无语。 “乘风,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杨庶对着张乘风和其他几个室友说到。 “杨庶,你不会想着,真的要去爽翻天把那一百万要回来了吧!” 听到杨庶不一起回去,徐宁他们以为杨庶是要回去讨那一百万。 “杨庶,虽然我不知道那一百万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我看就算了吧!没钱咱们可以挣,可是没命,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几个室友你一嘴我一舌的劝着杨庶。 “哥几个放心,一百万对我来说只是小意思,我不会计较的,我是真的有事情。” “要不这样吧!我让乘风陪我一块儿去,这下,你们该放心了吧。”杨庶笑着说道。 杨庶知道要是今天不给这几个室友一个信服的理由,怕是自己真的走不了啦。 “好,既然这样,就让乘风陪着你去,早去早回。”几个室友说道。 张乘风平时是他们几个之中最冷静,最有头脑的,有他陪着杨庶,他们相信他不会让杨庶乱来。 “老板,你为何会欠青龙帮的钱?” 就在大家快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张乘风突然向李大富开口问道。 “唉!我哪里是欠他们的钱啊,那是他们在收保护费,这条街的每一家店,都得交。” 李大富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无奈和愤怒。 听到李大富的话,张乘风会心一笑,拍了拍李大富的肩膀。 “你放心吧!以后他们不会再来收你们的保护费了。” 说罢!几个人在李大富一家的千恩万谢中离开李记烤肉店。 走的时候,杨庶又装了一把大爷,给了李大富三万块钱,说是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给他母亲看病的钱。 五人分开之后,徐宁他们三人回寝室,杨庶带着张乘风往鸿景路而去。 “乘风,我只是过来办点私事,要不你先回去吧!” 走到一半的时候,杨庶对张乘风说道。 还生怕张乘风不信,特意带着一副“你懂的”表情。 张乘风白了他一眼,“别扯蛋,我知道你要去干嘛,走吧。” 说完,也没管杨庶,径直向前走去。 看到张乘风已经走出了十几步,杨庶连忙追上去。 “乘风,你确定要陪我去吗?” “你不知道,刚刚的那个人叫王辉,人送外号螳螂哥,是青龙帮吴青龙的手下,为人心狠手辣,手上可沾了不少的鲜血。”杨庶认真地说道。 “我说刚刚你不挺英雄的吗?现在咋变得这么怂了,一只臭虫而已,有何可惧?”张乘风笑着说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看张乘风这副风清云淡的样子,杨庶哈哈笑起来:“你都如此说了,我还能说啥?我们兄弟就一起去做一回黄雀。” “不,我们应该是猎人!”张乘风补了一句? 杨庶的心里充满了感动,从此刻起,他真正把张乘风当做了兄弟。 只有这种,明知山有虎,还要陪你往虎山行的人,才是真正的兄弟和朋友。 两人一路没有废话,直奔爽翻天而来。 “爽翻天”是黔阳市最大的夜场,位于东水路七十三号,生意极其火爆,在这里消费,你不仅能享受到最优质的服务,还能得到安全的保证,因为这里是黔州另一个大帮派,黔兴帮旗下的产业,坐镇这里的人叫蓝韵和 据说,这位可了不得,江湖人称:蓝仙姑。她不仅美艳,而且商业头脑一流,武功也不凡,最主要的还是她的人脉,西南一道上,她基本黑白通吃。所以,入她地盘的人,都得给她面子。 当初也不知道黔兴帮用了什么代价和手段,竟然让她加入了帮会,这才短短五年的时间,就是因为她的加入,黔兴帮从一个二流小帮,变成了如今黔州省的第一大帮,甚至在西南道上也变成了排名前几的存在。 “爽翻天”,三十二号包厢里,螳螂和他的一群手下正在花天酒地,好不快活。旁边的几个粉红女郎看见螳螂哥大把大把的银子砸出来,顿时高举着手呐喊,有的甚至把衣服撩起,露出里面仅有的一丝点缀,恨不得马上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砰” 螳螂的手已经伸进了一个粉红女郎的内裤里去了,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砸门声吓了一跳,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踹开房门,入眼这不堪的画面,让张乘风直皱眉头。 看到来人竟然是杨庶这两个小子,螳螂重新坐回了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一副老定神闲的样子。 “我没想到啊,你小子还挺有种啊,还竟然真的敢追到这儿来。”螳螂说完,吐了一口烟圈。 “我也没想到,吴青龙的手下,竟然有你这样的蠢货。”杨庶同样不痛不痒地说道。 “放肆!吴爷的名讳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叫的,来人啊!掌嘴。” 螳螂听到杨庶直呼自家老大的名讳,顿时火冒三丈,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被杨庶骂他蠢货,让他气急。 看到螳螂哥发话,旁边的一个黄发小弟站了出来,抡起巴掌就朝杨庶打来。 可意想中杨庶被打翻在地的场面并没有出现,而是黄发小弟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茶几上。 这自然就是张乘风出的手,虽然他看出了杨庶也学过几年功夫,也能打趴刚才的那个黄毛小弟,可是张乘风不想浪费时间。 杨庶也没想到张乘风这么猛,暗暗想道: “看来自己这室友,也是个不简单的人啦!” 他是练过的人,看得出,刚才张乘风的那一脚,绝不是随便踹出去的,其中的力道和速度都控制得非常到位。 不过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张乘风已经冲了上去,自己也不能落后了才对。 可令杨庶再次傻眼的是,就在他胡思乱想的这点时间,张乘风已经把螳螂哥一伙全部打趴在地上了。 杨庶的嘴巴和那几个粉红女郎一样,张的老大,他已经震惊得不知用什么言语形容,短短一分钟不到,就干翻二十几个人,这特码还是人吗?要不是亲眼所见,说给鬼听,鬼都不信。 憋了半天,杨庶最终憋出了一句, “卧槽!” 此时此景,正是应了那句话,都怪自己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张乘风没有管杨庶他们震惊的表情,而是低头看着脚下的螳螂,笑呵呵地说道: “螳螂哥,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哼!小子,别以为会点功夫就了不起,你们在这里动手,等下有你好受的,你还不知道吧!这里可是蓝仙姑的地盘。” 螳螂虽然在张乘风的脚下踩着,但是在他看来张乘风他们就是找死,惹了自己不算,现在还敢在蓝仙姑的地盘闹事,等一下肯定走不出这爽翻天,所以他没必要说软话。 “本来我还以为你选择引我们来这里动手,还算有点脑筋,但现在看来,你真的是个蠢货。” 张乘风的脸上多了些不屑,继续说道“你认为,我们敢在这里动手,会不知道这里是蓝仙姑的地盘吗?” 螳螂听完张乘风的话,内心也有些打鼓:“难不成,这两个穷小子,还认识蓝仙姑?”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又被他瞬间扼杀掉,两个学生而已,就算是有点钱,怎么可能认识蓝仙姑这样的大人物。 想到这里,螳螂哥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小子,别得意,我等着看你们是怎么死的。” “要不,咱们在打个赌怎么样?” 张乘风没有理会螳螂的话,依旧是一脸笑意地说道。 “赌什么?”螳螂哥犹豫了半响,问道。 他本不想和张乘风对赌,但他更不想落了面子,所以考虑了半天才答应。 “赌等一下蓝仙姑来了,如果我们有事,要杀要剐随你,反之,你给我一千万,当然,这不包括你欠杨庶的那一千万。”张乘风笑道。 “你小子倒是贪心,死到临头了,还想要钱?” 螳螂哥冷笑道,果然是没有见识的小子,这般时候了还想着钱。 “别那么废话,你到底敢不敢?” 张乘风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 “哼!有何不敢?等一下就算你跪地求饶我都不会放过你。” 被张乘风这一吼,螳螂顿时也来了脾气,恶狠狠地说道。 接下来,杨庶大手一摆,对门外的服务员喊道: “去,找一个管事的人,打电话给蓝仙姑,就说我杨庶有事找她。” 门口的服务员指着下面大厅的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冷冷地说道: “这位先生,力哥马上就上来了,有什么事情你给他说吧!” “好,那你下去吧,有些事情你不该看到的。” 杨庶没有为难她,他只是一个打工的,叫她离开是为她好。 可这服务员好像并没有什么要走的意思,杨庶见状,也懒得理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就是自己不找她麻烦,估计蓝仙姑和螳螂也不会放过她。 杨庶和服务员的对话,螳螂他们看在眼里。 “小子,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竟然敢说让蓝仙姑来见你,你以为你是市首啊!” 螳螂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杨庶并没有因为螳螂粗鄙的言语而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 “我有没有病,等一下你会知道的,” “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现在就会打电话给吴青龙,兴许他能保你一命。” “我看你他妈是疯了!” 螳螂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杨庶到现在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要不是想到能在他手里搞点钱,真想现在就弄死他,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能装逼的人。 两人说话间,刚刚楼下那名叫力哥的男子带着一群手下已经到了包厢门口。 看着走进来的力哥,刚刚那服务员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张乘风两人。 “是谁在这里闹事,不懂规矩吗?” 声音非常地洪亮,却带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里你说了算吗?”杨庶神色平淡地问道。 “两个乳臭未干的穷小子,竟然敢来这里闹事,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吗?”力哥答非所问。 “他欠我们钱,他让我们来找他讨还罢了,何来闹事一说?”杨庶指着螳螂说道。 力哥看了一眼地上的螳螂,嘴角扯起的笑意一闪而逝,转过来又对着杨庶冷声道: “哼!来这里闹事,还污蔑客人欠你们的钱,今天不给个说法,我让你们横着出去。” 力哥的话,让杨庶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确定要和他同流合污吗?” “小子,别废话,要不就赔钱,要不我就打断你们的双腿。” 杨庶正想发火,张乘风拉了一下他,走出来笑着说道: “请问,我们该赔多少钱?” “看在你们是初犯,就赔一千万吧!”力哥宽宏大量地说到。 “那我们要是不赔呢?”张乘风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小子,耍我吗?” 力哥的脸色冷了下来,刚刚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这是明知故问啊。 “你还知道我是耍你啊!傻逼!” 张乘风也收起了笑意,骂了一声,这力哥明显就是和螳螂他们是一伙的,今天无论如何,都会与自己和杨庶为难,所以张乘风想要激他出手,因为张乘风发现有人来了。 果然,听到张乘风的话,力哥勃然大怒,对着手下大喝道: “给我废了他们!” “我看谁敢?” 一众手下,正要上前,门口围观的人群之中传来一道女人的呵斥。 听到有人喊住手,螳螂下意识地吼道:“谁他妈敢出来多管闲事!” 可他没注意的是,旁边力哥的额头上此刻已布满了冷汗。 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着旗袍,容貌魅丽,身材高挑的女生,虽然是个女人,但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 “古力,你要他们赔一千万,还要打断他们的腿吗?”旗袍女人对力哥淡淡地问道。 听到旗袍女人的问话,力哥的心好像是掉进了冰窟,一下子跪在地上,言不及速的说道: “属下该死,不过这一切都是螳螂的主意,请仙姑念在属下一片忠心的份上,在给属下一次机会吧。” 古力艰难地说完这句话,额头和地板不停地碰撞。 “仙姑,蓝仙姑吗?” 古力的话让螳螂哥他们一阵的无力,此刻他只希望,蓝仙姑不是来给张乘风他们撑腰的,可是下一秒杨庶的举动,让他知道,他完了。 “姑姑,你怎么来了?” 杨庶走过去,亲切地挽着蓝仙姑的手。 蓝仙姑宠溺地摸了一下杨庶的头,说道: “你都要被人打断腿了,我要是再不来,你让我向你爹如何交代?” “姑姑,你放心吧!就这些小瘪三,还伤不了我,只是我没想到,姑姑的人,竟然和吴青龙的手下同流合污。”杨庶说话间还特意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力哥。 “姑姑,来,我先向你介绍一个好兄弟。” “乘风,这是我姑姑。” 杨庶拉着蓝仙姑,要给他介绍张乘风,可他一转身,发现张乘风竟然不见了。 在人群中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张乘风,杨庶顿时就急了,刚刚张乘风明明就在自己身后站着,这才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呢。 杨庶回到包间,怒吼道:“你们谁看到刚刚同我一起的那个年轻人了?” 他怕是螳螂或者古力的人抓走了张乘风,以此来威胁他。 威胁他倒没什么,他是怕张乘风受到伤害。 “看到了就赶紧说!”蓝仙姑也语气冰冷的问道。 地上的人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出声,只有门口围观的一个小孩子嗲声嗲气指着大门地说道: “你们要找的那个大哥哥刚才和几个叔叔从那里出去了。” 杨庶急忙跑过去,蹲在女孩的面前,问道:“那个大哥哥去了多久了?” “才出去的,你看,还有一个叔叔还在哪里!” 小女孩也不怕生,指着楼下大厅的一个西装男说道。 楼下的西装男好像察觉到了有人看自己,迅速地往门口走去。 “站住。”杨庶大喊了一声。 然而西装男并没有停下来,反而速度更快了。 杨庶转过头对蓝仙姑道:“姑姑,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去追那个人。” 说完也没等蓝仙姑回话,从二楼猛然一跃,朝着门口追了出去。 第六页:宗师之力 “小心点!” 蓝仙姑没来得及阻止杨庶,只得在背后喊了一声。 看着杨庶消失的背影,蓝仙姑对着身边的一个唐装老人说道。 “宫老,看来要麻烦您走一趟了。” 唐装老人点了点头,消失在人群之中。 这宫老,名叫宫彦桥,不仅是一位武道高手,而且还是一名蛊师,在江湖上名声显赫,蓝仙姑不知是费了多少功夫,才把他请来当黔兴帮的供奉,有他亲自出手,定然肯定能救回张乘风两人。 可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之人自然是螳螂和古力两人,他们巴不得杨庶他们死在外面才好,此时心里正在向天祷告,让他们梦想成真。 蓝仙姑重新进入包厢,对着手下吩咐道: “古力打断一条腿,从今以后逐出黔兴帮。” “至于螳螂,也打断一条腿,让他拿出两千万赔偿杨庶少爷和他的朋友,拿不出,亲自给吴青龙打电话,让他送来。” 短短的几句话,便决定了螳螂两人的生死存亡,他们不敢反驳,因为他们知道,若是惹蓝仙姑不高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多谢仙姑手下留情,区区两千万块不必惊动吴爷,明日这个时候,我定会一分不少地送过来。” “只是小人有一个问题想冒昧向仙姑请教。” 螳螂从地上站起来,听到蓝仙姑不杀他,他以为是顾忌自己的身份,所以信心又开始膨胀起来。 “何事?说。”蓝仙姑的语气极其冰冷。 “据小人所知,仙姑在黔州并无亲戚才对?”螳螂哥小声地问道。 “你是想事后报复吗?”蓝仙姑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可就是这微微一皱,吓得螳螂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小人绝无此心,不过是好奇问一下罢了,请仙姑宽恕。” 看着螳螂跪在地上连连求饶,蓝仙姑冷哼一声。 “谅你也没这颗狗胆。” “告诉你也无妨,我在黔州是没亲戚,但我和黔阳市首交情颇深,他儿子,自然叫我姑姑。” “什么?刚刚那个年轻人竟然是市首的儿子。” “我的天啦!真的没看出来。” 蓝仙姑的话惊呆了一众围观之人,更加震撼的是螳螂等人,他们没想到,自己竟然招惹了市首大人的公子,坑了人家的钱,还要打断人家的腿,天啦,自己这是要疯了吗? 要说蓝仙姑的出现让他们掉进了冰窟,现在杨庶的身份就直接令他们坠入了地狱。刚刚他们确实想着事后报复,可现在,他们考虑的,是怎样才能活命。 要是换了其他人,还好说,可是招惹了黔阳市首杨辅臣,就算是吴青龙出面,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一届的黔阳市首可不比其他人,他的背景极其深厚,父亲曾经是西南某军区司令员,母亲是楚州省省医的一把手,家族资产上千亿,就连妻子也是赣州林氏一族的大小姐。 拥有这样的背景实力,在西南一代可以说是竖着走,横着走都没问题,但偏偏人家杨辅臣不靠家族,不靠父荫,一个人单枪匹马,四十五岁不到,就硬生生当上了黔阳市首。 在职以来更是铁面无私,刚正不阿,为人民谋福利,求发展,所以在民间威望极高。 今日招惹了杨家公子,怕是难以善终。 另一边,杨庶追着那个西装男子绕了几条街,在过一巷子口的时候,却给追丢了。 这让杨庶大为恼火,不经破口大骂。 掏出电话,给蓝仙姑去了个电话,得知宫彦桥亲自出马去寻人时,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 就在杨庶心急如焚的时候,北二环线上,一辆商务车停靠在路边,三个中年男子分别围住左右两边车门。 “老大,三哥怎么还不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问话的是一个魁梧的中年汉子,穿着一件背心,充满撕裂性的肌肉凸起,显得特别的孔武有力。 “阿豹的速度极快,应变能力也不差,应该不会出问题,再耐心等等吧。” 回话的是左边车门的那个瘦弱男人,他手里夹着一支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有些散乱,看起来病恹恹的。 果然,没过多久,一辆出租车疾驰而来,停靠在商务车的旁边,打开车门,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正是杨庶从爽翻天追出来的那个。 “大哥,鱼儿上钩了。” “那就好,走吧!” 说完,四人便上了商务车。 商务车的后排,坐着一个被黑色布袋蒙住头的人,正是被几人从“爽翻天”带出来的张乘风,此刻被绑得像个粽子一样。 张乘风本以为这些人是罗天城找来对付自己的,可现在看来他们的目标另有其人。 张乘风观察过,这四人身手不凡,做事情也很缜密,不像是江湖上的一般杀手。 特别是那个瘦弱的眼镜男子,竟然有武道地境的修为。 “小兄弟,你老实一点,等我们事情办完了,自会放了你。” 眼镜男靠着张乘风的旁边坐下,说道。 张乘风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大概行驶了有一个半小时左右的路程,车子才停了下来。 几人下了车,张乘风也被扯了下来。 掀开头套,张乘风发现他们已经出了城,现在在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之中,应该是到了郊区。 可是张乘风不明白的是,按照这些人的本领,在城区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人轻而易举,要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干嘛? “哥,我们要在这里等他吗?” 西装男问道。 “去山顶吧!上面比较安静些。”眼镜男淡淡地答道。 这一路来,只有西装男和眼镜男说过几句话,其他三人,都未发一言。 几个人正准备往山上而去,只见树林里突然转出一位身着唐装的老人。 “狼影,好久不见啊!” 看到走近的唐装老人,眼镜男向前一步,说道:“上次一别就是五年多,宫老,可还好?” “劳烦狼影大人挂念,老夫我上下安康。”唐装老者笑呵呵地说到。 “希望等一下您还能完好无损才好?” “老夫觉得定然可以。” “那咱们上山聊吧!您老也知道这里不方便。” “好,正有此意!” 宫老大笑一声,便独自朝山上走去。 狼影的语气一直都显得很恭敬,就像是晚辈在和长辈聊天一样。 这番景象,若是换个不认识他们的人看到,真还会把他们当做多年未见的老友。 很快,一行六人便来到了山顶,张乘风往下一看,才发现这里原来是红枫山。 这红枫山位于黔阳市东郊,海拔大概在一千米左右,山下湖泊环绕,人烟稀少,离市区也比较远,倒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所在。 “狼影,你们费如此大的功夫,引我来此,到底所谓何事?”宫老问道。 “当然是杀您。” 狼影此话一出,其他三个同伴瞬间呈三角形围了上来,加上狼影本人,正好四面堵住了宫老的去路。 “我虽跟你们七煞堂有所恩怨,但还不如此吧?”宫老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不过您注定只能做个糊涂鬼了。” “你觉得凭你们能够杀了我吗?” “能不能,试过才知道。” 话音未落,四人就拔出腰间的匕首向宫老刺去,匕首上散出的寒风扫得周边的树叶沙沙作响。 从刚才山下到现在,张乘风一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实在搞不明白,自己和这个什么宫老素不相识,为什么他的仇人寻仇非得绑架自己,而且这个宫老竟然还真的来了。 短暂的交锋,便能看出胜负,这个宫老,是一位武道宗师,虽然才是初入这个境界,但是对付这四人也够了。 果然不出张乘风所料,宫老同狼影四人缠斗了五六分钟,只见他一击鞭腿横扫,逼退面前的四人,衣袍无风自动,身上的气息卷起地上的树叶,形成了一条长龙,直冲狼影等人而去。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四道身影倒飞出十几米,每个人的嘴边都就有一抹猩红,想来都受了不轻的伤。 最先从地上爬起来的是狼影,此时他的眼镜早已经不知飞去了何处?一直风清云淡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抹惧色。 “你竟然是宗师吗?”狼影抹去嘴角的鲜血,开口问道。 他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得到的资料上,宫老才是地境九级,可现在明明是一位实打实的宗师啊,真气外放,这就是武道宗师的标志。 他并不怀疑资料的真实性,七煞堂本身就是靠贩卖消息和杀人赚钱,论消息的准确性比起军方有过之而无不及。 宗师是修武一途的另一个门槛,宗师和地境,天差地别,别说是四个,就是十个武道地境强者,也不是一个宗师的对手,今天狼影几人,怕是要栽了。 华夏的武道一途分为八个大境界:炼气, 武者,黄境,地境,宗师,辟谷,玄武,天人。 现如今华夏武道没落,修武者本就少,宗师更是寥寥无几。 大多数宗师强者,不是自立山头,开宗立派,就是成为那些大家族的供奉,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极高的待遇。 今日没想,竟然遇上了一位宗师。 第七页:初露锋芒 宫老听到狼影的话,向前移了一步,背负着双手,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狼影的问题。 得到了宫老的回答,狼影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苦涩。 “果然如此,我们兄弟几个今日认栽了,要杀要剐您随意!” 狼影说完,剩下三人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他的身边,四人抱住一团,打算一同赴死,画面倒是显得有些悲壮。 他们不是不想活命,只是宗师之名就像一座大山,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宫老看着几人的决心,也稍稍有些动容,淡淡地说道: “我还是那个问题,你们为何要杀我?若是你们回答,我可以不杀你们。” “宫老,你也知道我们七煞堂的规矩,恕我不能相告。” 听到狼影的回复,宫老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辣。 “既然你们执迷,那就休要怪老夫无情了。” 宫老说完,从怀中掏出了四颗小指般大小的药丸, “咻咻咻” 宫老的速度极快,药丸从他手中激射出去,正中狼影四人,四人只感觉到手臂处一阵**,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也没感觉到身体有其他不适。 只有一旁的张乘风看得最为真切,那药丸在接触到狼影四人时,化作一条细如发丝般的小虫钻入了四人体内。 “蛊师?”这是张乘风的第一反应。 张乘风的声音虽细如蚊啼,但宗师的听力何其敏锐。 听到张乘风的啖语,宫老偏过头来,眉头微蹙,问道: “你看到了?” 张乘风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你看到了什么?”宫老眉头蹙得更深了。 张乘风没有回答,而是指着狼影四人数道:一,二,三,倒。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狼影四人突然脸色大变,向后一倒,一个个抱着肚子遍地打滚,只有狼影还好些,但也半了跪在地上,冷汗打湿了身下的泥土。 “你是蛊师?”宫老问道, 他沉浸蛊术多年,虽不自认为蛊术天下第一,但却也是鲜逢敌手,不料今日下蛊,竟被一小辈看穿,这让他如何不感到惊讶。 “不是!”张乘风淡淡地答道。 “那你是如何看出我下蛊的?”宫老又问道。 “当然眼睛看到啦!难不成是用屁股不成。” 张乘风有些无语,老是遇上这些问题奇葩的人。 听到张乘风的回答,宫老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生气,只是紧盯着张乘风,过了好半响,脸上忽然露出了一副如获至宝的喜悦。 “小伙子,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我愿将我平生所学,倾囊相授。” “不,我还会去寻找更好,很厉害的老师教你,让你成为地球上最厉害的蛊术大师。” 宫老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些颤抖和急促,生怕张乘风不同意。 他发现了一个蛊术天才,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他看了他梦寐以求的蛊术境界,这如何能让他不激动。 听到宫老的话,张乘风白了他一眼,道:“你死都要死了,去哪里找什么厉害老师来教我啊!” “此话怎讲?”宫老按下心头的激动,问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你早些年修炼蛊术之时曾出过差错,导致蛊入心肺,后来虽然取了出来,但却在你的心肺上留下了伤。” “这些年你又侵淫于蛊术,以身养蛊,蛊毒遍布你的四肢百骸,可以说你现在算是百毒不侵了,我所言是也不是?” 听到张乘风问话,宫老面带微笑,语气淡然道: “且不论你所说是否确有其事,只是这些与我之生死,又有何关系?” 但唯有宫老自己知道,他现在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内心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张乘风所说的,字字不差。 张乘风莞尔一笑,他知道宫老是故作镇定,但也没有拆穿,指着地上的狼影等人道: “你不要着急!先把他们的蛊毒解了吧,不然在等几分钟,就真的死了。” 听到张乘风的要求,宫老摆出一副你有本事你救的样子道:“我本就要杀他们,为何要替他们解毒?不过,你既能看出我下蛊,若是你能解了这蛊毒,我也可饶他们不死。” 张乘风知道,这老家伙是想看看自己的本事,若是自己解不开这毒,怕是非得跟他去学蛊术不可。 “不过,跟自己比毒吗?呵呵!” 想到这里,张乘风一抬手,笑道: “想看我解毒也并非不可,只是我与他们解毒之后,这四人以后就要跟着我,至于那什么七煞堂那边由你背锅,如何?” 狼影四人无论是武功还是办事能力都是上上之选,自己现在手下空无一人,收了这四人,以后有些事情做起来,也方便。 自从有了那些能力,张乘风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就不可能在做个普通人。 “好,只要你有那个本事,老夫就背着锅又如何。”宫老毫不犹疑地说道。 得到宫老的应允以后,张乘风也没有废话,只见他双指并起,口中念念有词,下一秒,双指之上燃起了两团幽幽绿焰。 “疾!” 随着张乘风的一声沉喝,绿焰化作四把利剑飞了出去,分别击中四人的太阳穴,没入脑袋之中。 就在绿焰消失的下一刻,四人身上突然热气沸腾,浑身通红,像是刚刚经受过炮烙之刑一样。不过四人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就连刚才那种被蛊虫撕咬的感觉,也都消失不见。 而现在则是像蒸桑拿一般,充满了暖意。 没过多久,四人恢复了正常,站在一旁久久不能言语,刚才张乘风的手段震撼到了他们, 张乘风走了过去,说道: “从今日起,你们不在是七煞堂的人,而是我的属下,以后唯我命令是从,做不做得到?” “虽然你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很感激,但我们不会当背叛者。” “我没有问你们意见,我是问做不做得到?”张乘风忽然脸色一变,沉声喝道。 两道绿焰重新出现在指尖,对着后面一颗怀抱般的大树激射过去。 “砰!” 大树灰飞烟灭,连渣都没有留下,连带周围十米内的那些花草树木一瞬间全都化作焦土。 “ 唔!”在场的人皆目瞪口呆。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狼影四人大惊失色,直接跪倒在地上,齐声喝道:“见过主人。” 他们已经在鬼门关前徘徊过了一次,谁都不想在体验那种感觉。 看到自己的震慑起到了效果,张乘风冷声道: “要不是看在你们还有点用,就凭你们,根本不配跟在我身边。” “我在问一遍,以后是不是唯我的命令是从?” “是。” 四人大声的答到,这一次,没有人在敢说不。 收服了四人,张乘风又瞬间换了一副脸孔,对着宫老笑意盈盈地说道: “宫老,继续刚刚我们的话题。” 听到张乘风的话,宫老连忙说道:“老夫名叫宫彦桥,大人直呼我名便可,宫老二字,万不敢当。” 刚刚张乘风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傻子都看得出来,简直比他要强百倍,此刻他那里还敢托大,只希望张乘风能不怪他不敬之罪,就谢天谢地了。 看到宫彦桥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张乘风噗嗤一笑,道: “好了,宫老,今日之事,我希望你们都把他给忘了,把我当做是一个穷大学生就好。” 说完这句话,张乘风又觉得有些别扭,自己本来就是一个穷大学生嘛。 宫老和狼影几人听到张乘风的话,都连忙做出保证。 今日所见所闻,入我之眼,烂于我心,若违此誓,人神共诛。 对于武道中人来说,誓言大于性命,既然已立下毒誓,张乘风自然愿意相信他们不会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出来。 转过头来,对宫彦桥说道:“宫老,你的心肺本就受过重创,如今更是陷入了四面楚歌之地,我敢保证,不出百日,你必定蛊毒攻心而死。” 张乘风没有吓唬宫彦桥,他的情况确实非常糟糕,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麋鹿,笼子外围满了豺狼,只待笼子破开,就被吞噬殆尽。 “那可还有补救之法?”宫彦桥急忙问道, 在见识到张乘风的神通手段之后,他对张乘风的话,已信了六分。 “有是有,但除了我,天下怕是没有第二个人能救你。” “可我为什么要就你呢?”张乘风笑眯眯地说道。 宫彦桥听到张乘风的话,先是愣了愣,而后突然抱拳施礼地道: “若能救我性命,日后公子但凡差遣,宫彦桥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刚刚晋级成为武道宗师,刚刚开始享受着荣华富贵,万人敬仰的生活,但没想到会发生此等糟心之事,自然不愿意去死,尽管他还不是很相信张乘风,到但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他输不起。 人就是这样,越有钱有势,就越怕死。 “看在你还有点诚意的份上,三日之后来云岩寺找我吧!”张乘风淡淡地说道。 听到张乘风应允,宫彦桥老脸充满了感激之情,连连道谢。 张乘风没有说话,只是向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转身对着狼影四人,说道: “你们几个在黔州可有安身之处?” “禀主人,我们住在碧桂东苑小区。”狼影恭敬地说道。 “你们日后不必叫我主人,叫我公子。” “是,公子。”四人齐声答道。 现在不是那种奴主时代了,张乘风觉得,叫公子,还是比较适合一些,听起来也比较顺耳。 “好了,你们回去吧!日后有事我自会联系你们。” 听到张乘风的吩咐,狼影将先前他们没收的张乘风的手机拿出来,在上面嘟嘟按了几下,然后递给张乘风。 他在上面留下了他们几个人的住址和联系方式。 四人刚走出百米,又听到张乘风叫道: “等一下。” 回过头来,狼影问道:“公子有何指示?” 张乘风本想问他们为何要杀宫彦桥,可突然觉得现在不是时候,只好画风一转,咳嗽了一声,道: “没什么,就是让你们以后杀人的时候小心点。” 听到张乘风的话,狼影四人差点脚下一歪,栽倒在地,心底呐喊道: “天啦,自己这是跟了个什么奇葩主人,你见过谁告诉杀手,杀人的时候需要小心一点的吗?” “大哥,我们是职业杀手唉!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深藏不露。” 不过这些只是狼影四人心中的诽谤,外表还是面带敬意地说道: “多谢公子提醒,属下几人日后定当注意!” 看着离去的几人,张乘风对宫彦桥说道: “宫老,我也先走了,三日后再见!” “公子且慢,老夫还有一个问题想向公子请教!”张乘风正要离开,宫彦桥连忙说道。 “宫老有什么问题,问吧。” “老夫想请公子详细讲解一下老夫的病情。” “你信不过我吗?” 张乘风微微皱眉,看来宫彦桥还是对自己的话依旧保持着怀疑。 “不是,不是,老夫绝无此心,只是求医心切,想对本身病情有个基本的了解而已。”宫彦桥连忙解释道。 他确实有些不信张乘风所言,尽管张乘风手段高强,但他堂堂宗师,岂能被人三言两语唬住。 “罢了,罢了!我便给你个解释。” “你近来是否灵墟,天溪,神封三处时常疼痛,而且痛时时如刀绞,时如蚁噬。” “不知我所说是也不是?还有,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真气不济,刚刚若是他们几个真的跟你硬拼,怕是你也讨不了好吧!” 张乘风说完,也没有管宫彦桥怎么样,自顾往山下而去。 待张乘风的背影消失不见,宫彦桥才反应过来,刚才张乘风所言,句句中的,仿佛如他亲身经历一般,这真的是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的吗?这还是人力所能及的吗?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宫彦桥对张乘风可谓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暗暗发誓,以后定要抱紧这条大腿。 张乘风下得山来,已是将近七点,天色已晚,这里又是郊区,别说车了,鬼都没一个。 还好张乘风是修炼之人,身体比别人好上百倍千倍,不至于被夜风冻死。 在路边折了一根树枝,张乘风嘴里念念有词,喝了一声疾,只见树枝突然腾空而起,张乘风一跃,跳上树枝,就这样像御剑飞行般的朝市区赶来。 还好这里是郊区,人比鬼少,不然要是被人看到张乘风在空中飞,怕是要被**给轰下来,抓去当小白兔。 不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张乘风前脚刚走,后面树林里就转出了一人。 正是宫彦桥。 “这世界真的有人能达到天境吗?” 感叹完这一声,宫彦桥暗暗庆幸,好在今日来了这里,不然,这天大机缘,如何能够遇上。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张乘风故意让他看到的。 目的就是想让宫彦桥看清楚自己的强大实力,免得留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事实证明,张乘风的决定是正确的,本来宫彦桥还打算把这里的事情告知蓝仙姑,可现在,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境强者,神一般的存在,他不敢违背神的意志。 可唯有张乘风知道,他不是武道天境。 第八页:该打烊了 张乘风回到寝室,发现寝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把手机开机,上面竟然有几十个未接来电,有五六个是余婧打的,其他的全是几个室友的号码。 他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不辞而别,让杨庶他们几个担心了,现在几个人应该是到处在找自己。 苦笑一声,张乘风拨通杨庶的电话。 “喂,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最好不要伤害乘风,不然我就算倾家荡产,也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电话拨通,张乘风还没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杨庶带着怒吼的声音。 听到杨庶这一连串的咆哮,张乘风的心里一阵暖意,开口道: “我是张乘风。” 听到是张乘风在说话,杨庶语气先是一惊,再是一喜,突然又变得焦急起来。 “乘风,你有没有事?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你现在在何处?我马上过去找你。” 对于杨庶的关心,张乘风心里是暖暖滴,从小到大,朋友是挺多,只是真正关心自己的,还没有几个。 “我没事了,你们快回来吧,我现在在寝室。” “好!” 挂掉电话,张乘风冲了个澡,换了一套衣物,就躺在床上耍起手机来。 “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 正在张乘风看灵魂摆渡,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卢冠廷熟悉的歌声把他从我主茶茶那里拉了回来。 看到来电显示,张乘风才想起来,对了,余婧也打了电话找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自己还没给她回电话呢! “喂,婧姐!” “想要这个女人的命,就他妈麻溜地给我赶紧过来。” 这一句话,把张乘风吓得从床上蹦了起来,对着电话吼道: “你们是什么人,别乱来啊,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到。” “十分钟,没到,她死。” “好,好,你先……!” 张乘风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对方给挂掉了,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响彻在空荡的寝室里。 来不及考虑其他的,张乘风穿着一双人字拖鞋,就往楼下狂奔。 从张乘风的宿舍到余婧的店,按照平时走路的速度,都要二十分钟左右, 但这二十分钟的路程,张乘风不到五分钟就赶到了,路边约会的那些小情侣只感觉到身边一阵风过,放眼望去却什么都没有,吓得双腿一抖,丢伴弃侣地朝着宿舍跑。 在余婧的店门口刹住了脚步,张乘风看向了店里,店门依旧开着,余婧坐在柜台边上,双眼紧盯着门外。 看到余婧没事,张乘风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屋内坐着七八个客人,有男有女,正在低头吃着东西。 乍看起来,一切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店内坐着的这七八个客人,吃东西的速度都极慢,若是照这种吃法,一碗面怕是要吃上一天时间。 看到张乘风抬脚向店内走来,余婧的脸色的和眼色一齐活动,示意张乘风不要管他,赶紧逃走。 但张乘风装作不解,依旧面带微笑地朝余婧走去。 走到柜台,张乘风单手搂了一下余婧的肩膀,笑问道: “婧姐,这么晚了,还不打烊啊?” 张乘风这一搂,让余婧血液上涌,身体像是有些触电的感觉,身体的异样让余婧没来得及反应张乘风的问题。 反而是店内坐着的那七八个客人中,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说道: “对啊!老板,是该打烊了。” 听到火辣女人的话,余婧终于反应过来了,转身把张乘风挡在身后,对着火辣女人说道: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若是你们敢动乘风,我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吗?就凭你?一个路边小贩?” “哈哈哈哈!你踏马以为你是什么流弊人物啊,蓝仙姑?市首?还是市首情人啊?” 余婧的话惹来了那火辣女人及同伴的嘲笑和挖苦,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么流弊的街头小贩。 虽然余婧的话,被火辣女人他们忽视,但站在余婧身后的张乘风,亲切地感觉了余婧这句话里的分量,那种来自于灵魂的杀伐果断,不是一般人能够感觉得到的。 张乘风愿意相信,若是余婧愿意,这身前站着的七八个人,她确实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也让张乘风第一次对余婧的身份,产生了兴趣,看来,自己的这个漂亮老板,也不简单。 但这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瞬间又被张乘风忽略掉。 不过,这些并没有抹灭张乘风心中的感动,轻轻拉了拉余婧,张乘风把余婧挡在那身后,示意她没事,然后对着火辣女等人问道: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干嘛?” 听到张乘风的话,那个火辣女人掩着嘴噗嗤一笑,带着些自以为魅惑的声音说道: “小弟弟,我们是什么人呢,你不需要知道,” “我们的要求也很简单,你让我们打一顿,断两条腿就可以了,然后在跟我们去一个地方,就没事了?” 火辣女人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打断别人两条腿,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一样的。 但她的话,激怒了余婧,眼睛里迸发着寒星。 “今日你们若是不留下两条腿,你们就别走了。” 余婧的语气同样是很平淡,只是其中散发出的杀气,逼得几人都不得不向后退了一步。 但他们都是每日过着刀尖上舔血的人,脑袋时时刻刻都别在裤腰带上,又岂能被三言两语吓到。 “难怪老板会让我们几个来对付这小子,原来如此。” 火辣女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张乘风的心里再次被感动填满,余婧都不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毫不犹疑地帮助自己挡下了这些人,这份信任和恩情,很重。 张乘风听完火辣女人的话,也摆出一副笑意盈盈的脸嘴,笑呵呵地说道: “美女姐姐,我答应你说的条件,但我有个要求,你看行不行?” “你说!”火辣女人柔声道。 “可不可以关上门在把我的腿打断,外面来来往往的都是我们学校同学,被人看到了他们会笑话我的。” 张乘风弱弱地说道。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爱面子,好,姐姐成全你。” 张乘风的话,惹得火辣女人噗嗤笑出声来。 然后对着旁边的一个小个子男人招呼了一下,那个小个子男人走过去拉下来店面的房门,并且还加上了锁。 在小个子男人关上店门的那一瞬间,这个狭小的屋子里,就注定不在平静。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夹杂着女人的哀嚎和男人的呐喊,仿佛就像是十八层深罗地狱里被炮烙的厉鬼。 幽暗房间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哭喊,比还珠格格里容嬷嬷针扎紫薇的那一段,来得更令人动容。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