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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大人在流浪》


 楔子流浪

“厉寒！站住！”
“寒儿！你有什么原因就说啊！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今天，你死定了！”
“想要这东西就来拿吧！”
嗯……头好疼……
“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知道……”
滴～
“干什么呢！喝醉也别挡着道！大晚上的活腻了吗！”
头好晕啊……厉寒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炸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只记得自己之前看到一道光…没错！就是像现在一样！
滴滴滴！！！
“醒了吗？醒了就特么别挡道！”
厉寒困难的站起身，车灯刺得他睁不开眼，一辆出租车停在他的面前，而他自己躺在一条房子之间的单行道内。
怎么回事？
“对…对不起啊”
他尴尬的冲司机点着头。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啊……”
司机在他让开路后就驶走了，走的时候骂骂咧咧。
“怎么回事，我记得刚刚明明……”
韩立站在路边迷惑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玉。
那时候我明明想要放下它，却怎么也脱不出手，我明明想说的是对不起，却说出了那样的话。
“为什么？到底是怎么了”
“哟嚯，你看这个小哥有块漂亮的玉哦。”两个身着怪异衣服的男子看到厉寒就靠了过来。
“能不能把这玩意儿，给哥哥看一下啊？就一下，嘿嘿。”
其中一人用手指着厉寒手上的麒麟玉说：“这玩意儿看着感觉挺贵，我帮你拿着吧，免得被人抢咯，哈哈哈。”
“不想下辈子躺医院里就别惹我。”厉寒看着对方冷冷地说。
“哦嚯！”
“穿得那么好是想干嘛？显摆吗？”男子话音未落冲着厉寒的脸就是一记正拳。
“你自己找死就怪不了我了。”厉寒冷眼看着对方握紧了拳头。
“嗯？？？怎么回事！”
不过一瞬，厉寒就被对方击倒在地，因为正中下颚，他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要脱臼了。
“没了？”厉寒看着自己的拳头呆呆的说。
“哥，这人该不会被你揍傻了吧？”俩人中稍年轻一点的冲着刚动手的男人说。
男人疑惑的指着厉寒说：“你他妈唧唧歪歪说什么呢！东西给我！”
随后他向前鼓足了劲再次冲坐在地上的厉寒挥了一拳。
“我说我变成了个废人啊！！！”
话音未落，厉寒对着男人挥出了拳头。
一会儿后。
“哥，我们错了，我们真错了。”
“对对对，以后您就是我们亲哥，不不不！比亲哥还亲！”
俩人鼻青脸肿的被厉寒坐在身上，哭哭唧唧的求着对方放过自己。
厉寒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说：“完了。”
“我是个废人了……”



 第一章

雨后连空气都是湿湿的，不过倒是少了些尘土的味道。
多年未护理的青色石阶路上满是积攒了雨水的深蓝色坑洼，倒映着街边破烂的霓虹灯。
一个满是胡渣的男人淋着些小雨向前走去，不急不忙，刻意不让地上的雨水浸入鞋子里，虽然这双马丁靴已经像他的夹克一般老旧了。
男人双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捏着刚刚老板给发的一千五百块工资。
“总算熬到现在了。”想到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甚至嘴角都能顺势勾起来。
他已经三十五岁，目前在一家汽修厂打工，这么大年纪了却还是个小工，负责给一些年轻的小伙子打下手，搬搬重物。
来这里一年多了，关于汽修他也不知道自己学到些东西没有，虽然挺不上进，但是他自己却不在乎，给人一种“这个不上进的家伙不是我”的错觉。
“嘛，有了钱就去喝一杯吧，这个月还真是辛苦”
他不自觉地摇摇头，仿佛抱怨太辛苦了。却看到不远处有俩个戴着帽子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往一个小巷里去。
“偷东西吗，算了，和我没关系”
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向着那边走去。
越是老旧的生活区巷子就越多，不过一米宽的巷子纵横交错，他刚来时候也是苦恼了很久才摸清楚地儿。
“你们跑不了的。”
不过一会他就跟上了两人的脚步，两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正在小心翼翼地尾随着一个女孩，其中一人拿出了一把折叠匕首。
而那个女孩还在享受雨后的阳光，用手触摸着墙壁上的绿苔。
嘴上哼着小曲儿，一步步的向前迈去，任由雨水打湿裤子，就像一只毫没察觉危险的小鹿。
像这样的贫民区也是治安混乱地区，黑帮林立，也经常有拐卖事件发生。
他们会把女孩卖给单身汉，或者地下妓院，反正只要处理得好也不会被抓到就是了，不过眼前俩人显然不够专业。
“嘿！能借个火吗？”
他笑着冲那两人喊，还顺便挥了挥手。
两人吓得回头，其中一人急忙摸索着口袋说：“我记得火放在这儿的啊。”
“你tm傻吗，露馅了！草！”
没等他们反应，他一个箭步跃上，握住一人手腕，用力握紧，对手叫嚷着丢下匕首。
男人用背往后一顶，顺势将其向前摔倒在地，这是巴西柔术中的扔技巧。
再用手钳住对方的双手按在地上，只要他想，稍一用力就能把对手的手臂折断。
“叔！疼疼疼！快断了！”
另一人后退一步，但是也依然能被够到，男人起身，重心降低，转身用脚一个鞭踢，将对方踢出一米远。
他拿掉其中一人的帽子，那是一张不过十多岁的脸，可能还没成年，再回头，那只本是猎物的小鹿正气势嚣张的用靴子踩在其中一人的头上。
“谢谢呀，大叔，我还在想要怎么逃呢”
女孩一个劲儿的往脚下的人招呼拳脚顺便抬头冲他比了个耶。
她一头黑发披在肩上，大大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
身上的白色衬衫的肩部被内搭的廉价黑色运动背心染成了黑色。
一条十分不合身的黑色工装裤因裤脚太长而拖在滑板鞋的鞋跟处，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偷哥哥衣服溜出的门，虽说老套但也确实挺干净清爽的。
“原来不是一只鹿啊……”也许自己本来就不用帮忙，看样子这家伙是个**湖了。
这个世道，年纪轻轻的孩子都可能要了你的命。
“那大叔我先走了哈，这人受伤和我是没关系啊，您看着办，嘿嘿。”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女孩就顺着来路跑走了，一点没有差点被绑架的样子，跑的像只撒欢儿的兔子。
“真的是，白做了个烂好人，惹得一身骚哈！”说着一咬牙手上擒拿的劲也随着加大。手下的那人发出一声哀嚎。
“今天这什么运气，好好的一天，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对尾随的两人进行一番素质教育后，男人仍然憋着一肚子气，挠着头发着牢骚。
他低头冲着屁股下鼻青脸肿的两人喊：“我要是再遇到你倆干这些破事，我就把你倆削成人棍信不？”
第一次干这事就被被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压在屁股下，还被进行所谓的素质教育，兄弟俩也是倒了血霉了。
“叔，我们真是没法子了啊！下次一定不干了！真的！。”其中一人努力抬起头给自己求情。
他战战栗栗的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一头简单利落的黑短发下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有着一种成熟的英俊。
双颊棱角分明，雕刻般的鼻梁上鼻翼微微上翘，茸茸的胡子遮住了他本坚挺的下巴，如果这张脸有什么瑕疵的话，可能只有胡子没刮了吧……
而让他在意的是他那双异于常人的淡紫色双瞳，什么人会有这么诡异的眼睛？外国人吗？
“不过刚刚好像不是这个色啊，眼花了？”
男孩不敢说更多，连忙闭嘴，仿佛求饶都是本能。在这个大叔面前就像是空手和一只熊对抗，心脏停不了的疯狂跳动，是的，他在害怕，但他也不清楚他在害怕什么。
“行了行了”
男人起身，看了眼二人没说什么，这个地方是被人遗弃的废墟，人性在长期的贫穷下慢慢磨灭，为了生存，这里的人能干出任何事。
这俩菜鸟的背后应当有着某个组织撑腰，实在是不该给自己增加麻烦了。
“滚吧。”男人耸耸肩。
“谢，，谢谢！”二人努力的挣扎起身，拖着伤痛一路摸爬滚打狼狈的互相搀扶着向前奔走。
“这个地方连孩子都不愿放过了吗……”
男人摸着口袋中的香烟，递到嘴边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几年前这种香烟还是高消费品，而现在却因为电子香烟改良成功，而变成低廉有害的“下等人玩具”。
香烟公司为了销量只能低价多销，从而价格一降再降，终于在去年这家公司停厂纸烟转而生产电子香烟产品。
其实无论是外观和口感，电子香烟的口感均胜过纸烟，可是他只喜欢香烟一点点燃尽的感觉。
“那个女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种熟悉的感觉……”
“算了，还是去喝一杯放松下吧。”
他挠了挠头，觉得还是喝一杯犒劳一下自己比较好。
他已经在这个地方住了很久了，这个被外面的人称作贫民窟和垃圾场的地方，垃圾倒不是形容这里的物品，而是这里的人。
在全球统一化的不久，那些有才能有资产的人都牢牢的占据社会上层的位置，而普通人虽然过的也不尽人意，但也能勉强度日。
只有那些只能通过卖体力的“下等人”因为人工智能技术的飞速发展而难以找到工作，只能窝在一起抱团取暖。
也有了各式各样的“垃圾”在这拉帮结派从比他们弱小的人中捞取利益，其实说是垃圾也没有错啦。
路面的石阶凹凸不齐，街角丢着吸食毒品后丢下的针筒，这场雨冲走了长年的尿骚味，这才让他心情缓和一点。
其实这个地方怎么样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他只想舒服点的活下去。
路尽头是家酒吧，装修的和九十年代美国酒馆一个样，却会在春节挂上灯笼。
老板是个西班牙老头子，大家都叫他老爷子，可没人知道他的名字，个子瘦小一头白发。
私底下贩卖些军方早就淘汰了的枪支，经常在喝醉后给顾客胡乱免单，有点黑道背景，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在这个地儿开酒馆的原因。
还隔着不少地，就听到酒馆一阵骚动，远远的就能听到老板一口奇怪口音的中文：“抓住那个吃霸王餐的！”
话音未落，酒馆的门被强行撞开，一个黑衣服的女孩从里面跌跌撞撞的跑出。
“小鹿斑比？”他一眼就认出了是刚刚被尾随那个姑娘，顺手捏住她的脖子把她提回了酒馆。
“大叔你干嘛呀，放开我，不然我和你急了哈。”
女孩挣扎着用手撬开对方的手，尝试无果只能嘴上威胁。
“哟，狗哥，可真谢了您了，不然还真让这妮子跑咯。”
老板一面笑着一边冲男人喊。
一个西班牙老头子说着一口地道的北京话，他刚到这酒馆时也是觉着挺有意思的。
“都让你别叫我狗哥了，您这么大年纪，受不起。”
男人耸耸肩，顺手把女孩丢给服务生。
其实他和老爷子说过，叫自己韩就行，不过附近的人觉得他凶神恶煞的，像极了一条没拴绳的比特犬，所以相比于名字，附近人更喜欢叫他狗哥。
“怎么受不起？customer is god！（顾客是上帝！）”老头子边说着边把调好的酒推给这个叫狗哥的男人。
“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发工资了是吧？”老爷子擦着酒杯，时不时的抬头和韩说上几句。
老爷子年轻时妻子病逝，他唯一的儿子也在战争中牺牲，如今孤身一人在异乡的“垃圾场”开着一个小酒馆。
有着两个亚洲面孔的年轻夫妇服务生，其中的女服务生他更是将其当作女儿般疼爱。
嘴上说着不让她同丈夫结婚，背地却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为妻子举行一场风光的婚礼。
“嗯……是啊。”
韩指了指在服务生前受骂的女孩说：“这孩子怎么了”
“也就是吃了盘炒饭就想跑，其实也没想怎么着，那么小一孩子就混到这种地步了，诶。”老爷子摇着头回答。
“嗯，我帮她付了吧。”韩随手往吧台放了张纸币
老爷子玩味般抬头：“认识？”
韩一口喝完酒杯剩下的酒说：“算是吧。”
老爷子停下手中的活，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纸条放在韩的面前对他说：“是个四十岁的女人，她的女儿被绑走，不用救了，可能已经没了，诶，你除掉这个人就好。”
老爷子摸着韩立的肩膀有点语重心长的说：“帮你调查过了，今天晚上他只有一个人在家。”
“好。”他拿起纸条放进裤兜里，顺手提起座位上的夹克起身，冲和自己道别的老爷子点点头。
还在被教训的女孩看到韩起身离开，不顾服务生的谩骂挥着手朝他跑来：“嘿！大叔，我我我我，我呢”
韩回头看向老爷子，他正在调试他的新电视机，回过头挥挥手表示无所谓，服务生看到也就回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走吧。”韩低头对女孩说。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街边昏暗的老路灯开始了工作，同太阳一起把这个世界染成火红色。
“这风还挺冷的哈。”女孩跟在韩后面，用脚踢着路边的石子。
“我刚就想说，你跟着我干嘛。”韩回过头盯着女孩，想让她给个合理的解释。
“我这不是没钱没地住嘛，我这么漂亮一姑娘，在这多危险啊！”
韩被她的回答逗笑了，低下头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坏人？”
现在韩才开始注意到女孩的容貌，与其说是漂亮，可爱倒是更贴切。
细长的眉毛细柳般自然的贴在女孩大大的眼睛上，脸颊圆圆的不知是没长开还是婴儿肥……
“这的确是个孩子吧。”韩心想。
“那是因为我看人可准了，你虽然……是吧，长得是挺凶的，但是我知道你是好人，刚刚我还看到你帮我付钱了，要不让那假北京老头子能放过我？”
女孩抬起头嘟着嘴，仿佛自己就是个地道的**湖。
“我就和你蹭住一晚嘛，明天就走，不然一个人在这，真挺害怕的。”
“你家里人呢？”韩从兜里摸了一支烟给自己点上。
“我爸妈不在了。”女孩低下头，语气中满是悲伤。
“哦。”
“哦什么哦！我这么悲伤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女孩用手指着韩表示抗议。
“嗯，明天就走啊，别到时候赖着不走。”韩摸了摸鼻子，和女孩岔开话题。
“是了！我怎么可能赖着！”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Lily就行”
“百合？”装作惊讶的回头看着女孩。
“你才百合呢，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烂梗。”
顺着路边一直走，一栋老旧的房子立在巷子深处，黑色的铁门已经蒙上铁锈，四周的路灯都被树叶遮住，给房子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氛围。
“大叔，你这屋子会不会闹鬼呀，我蹭住一晚就把命丢了可不值得哈。”
“爱住不住。”
“啧，说得和我真的害怕一样。”
房子的院子被修缮的很好，角落里的苹果树长势喜人看来没少细心照顾，墙壁上也有被修整过的痕迹，并没有外面看的那样破败。
也是，两米二的围墙加上四周没人修剪的树，只能在外边看个大概。
“我租的屋子只有这么一间屋子而已。”韩走向二楼的第一间屋子。“因为便宜。”
“你一个人啊？就没个老婆女朋友什么的？”Lily假装害怕般的后退一步。
“怕就别住了。”
“切。”lyly跟着入屋却发现家里意外的干净整洁，
杯具用品整齐的摆放在桌上，窗台上甚至养着一株水仙，和这个胡子邋遢的男人毫不相符。
不过仔细看看，他自己也挺干净的，可能是第一印象的原因吧。Lily一边想一边打探着屋子。
韩一边在木板隔出的厨房煮着面条一边和Lily说：“在这，你只能睡沙发。”
“挺好的，总比睡外面淋雨强。”
“没问题就行。”
韩一边说一边拿着一部分罐头出门，嘴上唤着咪咪的声音。
一大一小两只猫闻声而来，他把一部分罐头倒在地上后转身回房。
Lily觉得这一幕挺汗人的，粗旷的大叔咪咪叫着给猫咪喂食“嗯……反差挺大的。”
“我也要吃。”Lily起身靠在木板上冲韩挥着手，表示屋子里还有一人。
韩叹了叹气，把面条倒在碗里推到桌子的另一边。
Lily不客气的抬起大口吃起来。
“你多大了？”韩停下筷看着Lily。
“你不知道问女孩子年龄是不礼貌的吗？”Lily皱了皱眉。
“算了……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二十一岁，正是美丽动人的年纪，怎么样？”Lily抬起下巴努力装作很性感的样子。
“十五？”韩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对方做作的姿态。
“下个月就十七了！”女孩低下头自顾自的说：“我自己也知道我发育的慢啦，可是我能怎么办？”
“嗯……”
韩感觉自己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只好起身：“我出去一下，别想着偷家里的东西，那个外国老头子，他是黑道的人，无论跑到哪他都能给你抓回来。”
“是啦是啦”女孩咬着筷子敷衍的答复着
“别忘了洗碗。”
韩从柜子里拿出一些东西放在夹克兜里，带上帽子不回头的出了门。
女孩慢悠悠的抬起碗在四周转悠，随手拿起柜子上的照片。
“过得还不赖嘛，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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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埋伏

“哈哈哈哈哈！”
一栋大的惊人中式院子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像是一只年老体衰的老鹅，奋力朝路过其面前的人叫嚣。
如果不是因此人的地位显赫恐怕没有人愿意让这个声音入耳。
“玩手段？我还用自己动手？在我面前他们都还是毛孩子，跟我斗？哈哈哈哈哈！”
一个过度肥胖导致几乎看不到眼睛的老者穿着一件黑红色唐装，手里把玩着俩颗核桃，端坐在正堂的椅子上发着沙哑的声音和为自己按摩的女人吹嘘。
“那是自然。”
按摩的女人向前弯腰，手指抚摸着老者的肩膀，朱红的嘴唇靠近老者的耳朵一字一句的吐出字眼：“只是已经犯了错的人可不能原谅，这人呀，得教。”
老者的鼻腔充斥着女人的香水味，不自觉的喊：“对对对，你说的对，嘿嘿。”老者贪婪的抚摸着女人的双手，发出沙哑而猥琐的笑声。
女人毫不在意的继续为老者按摩，悠悠的重新站定。
一身订制的浅色旗袍周身绣着鲜红的牡丹，胸口与大腿跟的蕾丝开口勾勒出她丰满的身材，价值四万美金的Christian Louboutin红底高跟鞋在她修长双腿的衬托下显得更加优雅华丽。
而在他们身前几米的位置，一身西装的男子被挖去双眼割掉耳朵，鲜血从脸流到了胸前，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跪倒在地上粗粗的喘着粗气，无比的疼痛让他想要哭喊，可惜他已没了舌头，取而代之的只有难听的哼哼声。
“难看！拖出……咳咳，拖出去埋了，快点。”老者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侍从将其处理掉。
门外不远处，两个身着西装的粗壮男子正面对面抽烟，火光随着寒风闪烁，二人都想不出什么话题来打破目前的状况。
“昊然啊，那是你的人，帮忙处理下后事吧。”其中比较年长的男子踩灭了烟回头和叫昊然的男子说着。
“哥，我觉得咱爸，有点过了，干我们这行，有得有失，不过是丢了个地盘。这……”昊然有点为难的看着年长的男子。
“别说了，都已经结束了，咱爸变了，被这个妖女迷了魂，别给自己添不快了，我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
说完，男子唤着在不远处等候的众人，留下叫昊然的男子，一人离去了。
看着兄长离去，昊然回头招呼着被指示处理后事的侍从。
面目全非的男子被他拉住一只脚拖了出来，本干干净净的石砖地被拉出一道血痕，不过马上就被佣人清洗掉了，屋内再次传出老者嘿嘿声。
“走吧，兄弟，我送你一程。”昊然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是这吧？”
韩立靠在灯光照不到的巷子口，手里拿着之前酒馆老爷子给的纸片，上面用黑色的碳素笔潦草的写着：“麒麟路33号，青年社，胡劲。”
他来这儿就是为了来杀掉这个叫胡劲的人。
韩立在刚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真的只是一个汽修厂工人，这还是他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工作，那时候工资老板只给八百，每个月过得穷困潦倒。
没办法，劳动力多到溢出来，这还是得在人工智能不发达“垃圾场”。要是富裕一点的地儿人家根本不用雇几个人。
本来他应该是一直这样穷困潦倒的，但在他结识酒馆老爷子之后发生了改变。
那一天他一身机油味半夜走进酒馆，盯着菜单好久点了一瓶最便宜的酒。
可老爷子笑着推给他了一杯他常喝的Black Russian（黑俄罗斯），这种鸡尾酒以伏特加为基酒，它的特色是酒精浓度虽高，但却容易入口。
“我可不爱喝甜的。”韩立耸耸肩冲老板微笑。
“哇哦，我还以为你应该是个稍微温柔点的人。”老板故作吃惊。
“有什么事吗？”
韩立知道老爷子有事，也不想和他打太极，互抛问题，于是直接提问。
“我看你条件不错，我这儿经常有些事，你可以选着去做，我会给你佣金的。”
老板一边说一边将那杯黑俄收回，给韩立换了一杯纯威士忌。
“当然这得看你愿不愿意。”
后来韩立才知道老爷子让他干的事是脏活。
老爷子接各式各样来自不同人的单子，有帮忙教训某个流氓，或者让一个人永远站不起来，当然也有买别人命的。
老爷子接了单，收取一部分钱，再雇佣一些人帮忙，也不得不说这是个精明的老狐狸，什么力没出就赚了钱。
起初老爷子只是让他去教训些在附近给未成年人贩卖毒品的混混，后面老爷子发现了他的所谓才能，这才让他干一些比较脏的活。
最麻烦的活就是有关于黑道的单子，也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样在黑道的眼皮底下干这买卖的。
当然没人愿意和黑道对着干，如果任务失败，老爷子也没理由帮你扛下责任。
一切后果自己承担，不过报酬很可观就是了。所以他也不在乎老爷子叫不叫自己“疯狗”。
“胡劲，在青年社也算是个小头子了，平时一个人住在公寓里，没有亲戚朋友。”
韩立极力在脑海里思考着关于这个人他知道的一切，干这事已经很久了，自然记住了些附近的“垃圾”。
“一个人住这么大栋公寓还真是让人眼红啊，早知道我也混黑道好了。”
韩立一边抱怨着一边把手中的柯尔特M1911手枪上好弹。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武器，平时放在衣柜隔层里。
这么一把经历过一战二战，连续服役七十多年老古董他还在使用只是因为它便宜。
虽然老爷子店子里也有卖一些不那么老的武器类似***G 19，但韩立觉得它太贵了，而且他认为这种东西对他而言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他带上手套，虽然在这片地方警察的势力几乎触及不到，黑道也视报警为耻，但是他也并不打算留下痕迹。
留下痕迹就代表自己也会随之暴露，剩下的选择只有离开这个地方，或者死。
所以这么久以来，韩立一直没漏出马脚，通常做单子都要事先调查路线和制订逃跑计划。
有次他因为突然见到目标的一个流氓在街上转悠，就拽着对方到巷子里打断了他的鼻梁骨。
后来被对方赶到的伙伴追了n条街。不过还好只是个混混。
今天是老爷子安排的日子，目标人物一人在家，让今晚动手。
当然，韩立没有这么没主见，情况怎么样当然还是得自己确定的。
他现在在对方公寓后的巷子，只有一楼亮着灯。
附近的小巷已经很年久了，甚至没什么照明设备更别说监控摄像头了。
哪怕被目标家里的监控拍到，只要不露脸，进入了巷子也没人能找到。
当然还是得避免自己被拍到，韩立一边带上黑色的口罩一边低头走出巷子。
奇怪，虽然四周很安静，但韩立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他的直觉通常很准。
有种被盯上的感觉，是公寓里的胡劲吗？还是还有其他人。
韩立已经在想怎么离开了，只能装作无心的转悠，然后走到前方的巷子口离开，因为没人会对在自己家门前路过的人开枪。
“该死！”
随着韩立一点点靠近公寓的正门，他也逐渐看清了这里的情况。
本来这里应该只有目标一个人的。
而现在却有着数辆汽车停在屋外，暴改后的道奇Charger R/T 、GTR BNR32。
这些老车被从内到外改成了公路上横行的野兽，粗旷的线条，车侧的鲜丽的火焰图案，韩立已经可以想像它们主人那狂野的劲儿了。
这么大的阵势，估计是在进行着毒品交易，青年社虽说成立并不久，却很快在这片地区站稳了脚跟，控制着这儿的毒品市场。
如果没判断错，目标已经注意到自己了，自己该想的是怎么逃出去，而不是怎么除掉对方，现在，他才是猎物。
一些年轻黑人开始从屋内走出来，嘴里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的看向韩立，有人将汽车发动，播放车载的饶舌音乐，巨兽嘶吼般的引擎声随着鼓点起伏不断。
韩立相信现在在暗处一定有人用枪瞄着自己的脑袋。
他不认为这些人是特意等着自己来的，之前的单子都没漏出过马脚，所以只可能是自己倒霉或是被人利用了。
怎么办？从他靠近这座建筑起他就已经暴露了，对方只是想让自己更靠近他一点。“啧，麻烦。”
“hi！老兄，别来无恙啊”
韩立一边将手枪揣回兜里，一边冲离自己最近的黑人男子打招呼。韩立一口地道的英语搞的对方有点莫名其妙。
“ 什么。”
男子回头冲身后的伙伴发出疑问，便用一把SPAS-12 ***，指着韩立的头示意他停下脚步并将武器放在脚下。
韩立毫不怀疑对方是否会向自己开枪，若是自己不按他要求的来，下一秒就会面目全非的躺在地上，被这枪打中脑袋就算是一头亚洲象也得上西天。
韩立将手枪放在脚下，傻笑的看着对方：“我是来找**做生意的。”
他看到腰上别着****的黑人小伙们正在往车上搬运木质的箱子。院子里少说有十五个人，而胡劲应该还在屋内。
看样子是在做某种交易，走私吗？目睹了这个场面，就算是路过门前的路人，这群疯子也会毫不犹豫的冲其脑袋开上一枪。
是老爷子坑了我吗？还是单纯的倒霉？
韩立还没想清楚就被迎面而来的黑人压在地上，路面的石子硌得他脸生疼。
“兄弟？我真是来找**有要紧事，不信你可以叫他出来问问。”
韩立被黑人大个儿用膝盖死死的压在地上，还是极力的抬起头和对方解释。
“胡劲？”
黑人大个儿用他的那把SAPAS-12对着韩立比划。
“对对，胡劲，**，呵呵呵呵。”
“Hi 兄弟们，这家伙说找胡劲，哈哈哈哈。”黑人回头冲着同伴哈哈的嘲笑着，像是听到了个极为有意思的笑话。
“我们也是来找他的。”
大个儿低下头对着韩立的耳朵轻轻的说着：“你找他干嘛啊？谈生意？”
“对对对！”
韩立话音未落就看到几个白人和黑人一起走出胡劲的公寓，为首的白人正用手帕擦试着血迹手上的血迹。
而在他们身后有个穿着白色背心的光头，正扛着一个血红的袋子出门。
“操！胡劲被他们自己人处理掉了。”
韩立十分郁闷，刚刚才说自己是来找他的，这就摆明了说：“大哥把我也收拾了吧，我是他同伙啊！”
韩立心说自己怎么能这么倒霉，若是再装软蛋可就真活不下去了，于是抬头冲黑大个儿喊：“Hi！大个子！看这儿！”
在黑人低头的一瞬间，韩立双脚用力蹬地，对方重心一斜，他随之挣脱双手。
再用手反握黑人大个儿双腿使出格斗中常见的抱双腿摔，而大个儿没想到的是韩立的力气这么大，任凭他身高和体重远超对手也能被其反制。
韩立随之获得骑乘位，他快速的用双腿夹住黑人大个儿的身体，双手极力将其的手向下掰。
若是有个稍微懂格斗的人在场都会为韩立这套操作惊呼。
因为他在短短一秒内使用了十分标准和强力的抱腿摔加腕挫十字固对对手进行了反制。
而黑人大个儿，还没能呼救就发现自己拿枪的手被掰断了。
他眼看着自己的对手果断的放弃自己，然后一个利索翻滚顺手捡走地上的SPAS-12。
“愿上帝保佑你。”韩立快速起身，用枪对着黑人大个儿的头还微笑的说出了一声祝福。
那一秒，趴在地上的大个儿看见手握枪支的韩立眼里闪过一抹诡异的紫色。
“可能只有撒旦才会拥有这样的眼睛吧。”
一声枪响，大个儿的头骨随之四散开来。
整个逆转不过几秒钟，院子里的人还没反应过，离韩立最近的那个黑人小伙，就已经被韩立用**击碎下颚了。
韩立快速退到巷子里，疯狂的向前奔跑，他的腿部肌肉夸张的隆起，全身微微的弯曲，达到最佳的奔跑姿态。
就这么一会儿他竟然轻松的打破了多年的百米短跑世界纪录。
院子里的人也才的反应过来，没人理会在地上抱着下巴痛哭的黑人男孩。
他们都紧紧的将他们的爱枪握在手中，七八个人快速的涌入了巷子追捕韩立。
院子里的叫嚷声瞬间压过了汽车的引擎和音乐鼓点。
“你们看着处理吧，动静别闹太大，胡劲我就先带走了。”
率先从公寓出来的白人对着院子里剩下的人说完，转身上了靠里的一辆迈巴赫。
年轻的黑人小伙们大声叫嚷着，他们手提着能打死象的武器，骑上了被暴改的机车，快速驶入了巷子。
巷子虽小，可还是能让一辆机车通过的。
“这不是挺能干的嘛。”
Lily坐在远处高楼的阳台上看着越跑越靠近自己的韩立，自言自语的说：“还算有得救。”



 第三章激战

韩立极力向前跑去，如今事情败漏，自己只能再换一个地儿了，当然，这一切都得安全逃离后再说。
身后机车引擎在嘶吼，十多个黑人叫嚷着向天空鸣枪。
“该死！这群疯子。”
韩立跑的再快也快不过机车，车灯已经照亮了背后巷子的转角。
他猛然加速，一脚踏向围墙中间后借力向上翻越了两米多高的围墙。
子弹从他身旁呼啸而过，不知道为什么，这群疯子钟爱****。
这种大口径的手枪虽说性能不太好，但是威力确实不可小觑，被它在身体的无论哪个部位打中一枪都可能落下终生残疾。
虽说这是三不管地区，但是这么大动静的黑帮活动也是不常见的，附近的人家都牢牢锁紧房门，不愿将自己牵扯进其中。
韩立打量着这栋建筑，如果自己要逃跑的话，只能朝着左方，那里的巷子要多一些。
这是一栋西式建筑，屋前的草坪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看来主人是个很热爱生活的老头。
“呃～汪！”一声犬吠吓得韩立猛地回头。
拴在一旁的德牧极力的拉扯着锁链，嘴里的口水随着拽动而甩到地上，疯狂的冲韩立狂吠。
“怎么了？小宝？”
一个差不多八岁大的小女孩从二楼阳台围栏中间漏头出半个头来，紧张的看着韩立和这条叫小宝的德牧。
“回来！希希！”一个中年男子快速将女孩抱回屋内。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韩立自顾自的说着，并重新给手中的SPAS-12装弹。
今天可能逃不出去了，韩立回想起这些年度过的时光，感觉还满戏剧的，不知道家里那些老东西知道了会怎么想。
在七年前，他可不会想到自己会死在一堆普通人手里。
短短几秒钟，那群疯子就包围了这座建筑，正在围墙外大声谩骂，铁链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在其中显得十分刺耳。
韩立能想象出小女孩在父亲怀里发抖的样子。
“真是糟透……”
韩立很清楚，就算自己丢了枪抱着头走出去，这群疯子也会因为这户人家目睹了这一切而闯进来杀了他们。
他们要活下来，只有韩立杀光那群疯子这一条路。
屋外大约十人，他们将机车停在屋外，引擎声震耳欲聋的嘶鸣着，而车灯照亮了这小楼的一部分。
“把那个狗东西找出来！”
年轻的黑道们叫骂着，不一会他们就会闯进院子，杀掉这里的所有人。
韩立击碎窗户翻身进入屋内，手握着枪支小心的检察着屋内。
系着拉花小熊泰迪玩偶、屋顶上的气球、还有桌上的蛋糕，今天可能是那个孩子的生日吧。
“你别再向前了！”
一个中年男子手握着***17手枪在二楼楼梯口指着韩立喊：“滚出去！离开这里！”
男子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显然他现在很害怕。
“冷静些。”
韩立将枪缓缓的举过头顶。
而此时随着屋外的一声枪响，一直狂吠的德牧安静了下来。
“宝儿！呜呜呜呜，爸爸！”
一直在二楼偷偷擦着眼泪的女孩终于被恐惧压垮了，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泪珠从她的眼角滚滚落下，她不知道的等待着她的是怎样的未来。
她害怕失去小宝，更害怕失去父亲，而现在，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其实你应该知道，只有你们两人，无论我出去与否，你们都会死。”
韩立看着对方的眼睛，不急不缓的说：“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我和那群疯子交锋时，你带着孩子从后院逃走，但不是现在。”
是的，外面大约十个人，将整栋小楼都围了起来，若是直接跑出去肯定会被打成筛子。
只有自己留下拖住对方，他们才有可能逃出去，更何况这里还有个孩子。
“快点决定！你和你女儿的命运掌握在你手中！”
男子被韩立突如其来的一喊吓了一跳，慌张的差点把手枪摔在了地上。
“给……给我个相信你的理由。”
男子的衬衫被汗水浸湿，身体正不由自主地发抖，却一脸严肃的冲韩立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所说的话。”
“这事本就是我欠你们的，抱歉，努力活下去。”
韩立选择实话实说，如果不是他翻进这个院子，这对父女也不会收到这种危险。
他缓缓转过身去，径直走向一楼，蹲在了一个家庭吧台后边。
他是真的尽力了，除此以外他想不到第二种能让他们活下来的方法。
但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屋外的那群疯子马上就要闯进来了，而他只有一把仅有三发子弹的古董***。
至于这对父女，只能让他们自己选择脚下的路了。
“Hi！”楼梯上的男子将自己手中的丢给了韩立。
他摸着腰间表示自己还有一把，并严肃的对着韩立说：“如果我们活下来了，就原谅你，不然，我会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
“好。”韩立接过手枪，还没等检查子弹，屋外的年轻黑帮们就击碎玻璃射入屋内，屋内的家具被尽数打碎。
连屋顶上的吊灯也不能幸免，霎时间大厅变得昏暗，只有少部分车灯光芒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房间。
韩立的四周因枪击而快速乱成一团，酒柜里的名贵红酒被击碎后流成一地，抱枕里的鹅绒在空中悠悠飞舞。
“你他妈的！出来！”
一个白人胖子一脚踹开房门后就用手中的自动步枪疯狂对屋内扫射。
“没脑子的蠢东西，到底是怎样的愚蠢的脑袋才会想到同我们作对？”
一阵疯狂扫射后，他们一边小心翼翼地四周检查着，一边大声的询问外边的伙伴有没有见到目标。
胖子一脚将桌子带着吃剩一半的蛋糕踢翻在地，因枪击而肚子裂开的泰迪静静的躺在满是红酒的地上，开口漏出的棉花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韩立静静地握着枪支等待着机会，还好这屋子够大，不然对方已经发现自己了。
现在绝不能出错，哪怕发出一点响声，还没来得及开枪就会被打成筛子。
“砰砰！”
突然几声枪响，一名黑人小伙的旁边的花瓶被击碎。
进入屋内的五人迅速作出判断，对着枪声的来源——房屋的楼梯口齐射。
砰砰砰砰砰砰砰！
大量的子弹击碎了木质的隔层，有些甚至击到了楼梯的另一面。
“啊！”楼梯口传来一声惨叫和女孩的哭声。
“给老子放下枪，跪在地上等着帮老子舔鞋或许还会让你死的好看些！”
白人胖子冲着一边大喊一边冲着伙伴使眼色。
胖子和身旁的一名黑人慢慢的移动着脚步靠近，其余三人则守在原地防止突发状况的发生。
随着视野移动，两人看到一个瘦小的中年男子正捂着肩膀努力的爬向二楼，而一个穿着裙子戴着生日帽的小女孩正擦着眼泪焦急的抱着他。
他们刚反应过来此人和目标的外貌对不上而要呼叫同伴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从他们身后传来，刚刚还嚣张叫嚣的胖子和黑人混混后背就满是血痕。
韩立单手持SPAS-12***射出了这一枪，通常只有在电影里才能见到这样的场景。
SPAS-12空枪就重达4.5KG的重量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重了，很少有人能单手将这把恐怖的武器持平，更别说准确射击了。
强大的后坐力震得韩立左手发麻，但没办法停下，因为他需要马上对另外三人做出反击。
韩立从吧台的储藏间跃出，单手持手枪连续射向后面的三人。
砰砰砰！
其中一人头部中弹，随之倒下。
另外两人刚举起手枪准备射击，韩立偏头侧闪擦着枪头而过，不过瞬息而已，韩立就离他不过一臂。
韩立的腿部肌肉隆起，一记前膝击精确的击中对方的腹部，发出嘭的响声。
“啊！！！”
这个年轻混混面部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他不自觉的抱住肚子跪下，感觉自己的肠子和胃在一瞬间全碎了。
另一个混混离韩立间隔不过半米，个子比韩立远远高过一个头。
混混慌张的对准枪口，朝着韩立快速连射击了两枪。
砰砰！
但是因为距离过近，子弹击穿韩立的手臂肌肉和右腹，打在了身后的酒柜上。
韩立忍住疼痛，向前迈出一步，紫色的瞳孔仿佛可以照亮黑暗。
黑人小伙慌张的后退一步握着手枪对着韩立的使了一记大摆拳。
拳风呼啸而过，但被韩立抓住破绽，他身体下移拉近与对手的距离。
韩立冲着其头部快速挥了记正拳，直接击碎了黑人小伙的鼻梁，后通过侧闪向左迅速躲过对方的大摆拳。
韩立在侧闪的同时将腿伸入对方的腿后，用手搂住对方的脖子直接将其重重的摔倒在地。
嘭！！
木质的地板因撞击发出而巨响。
这是柔道的技巧之一，利用身体为武器而快速制服敌人。
韩立随之抬起脚向对方的脸踢去。
砰！砰！砰！
几声枪响，韩立的膝盖和大腿溅出朵朵血花。
“妈的，这他妈是特种兵吗？”
几个混混快速的进入屋内，将韩立按倒在地。
“该死！没人说过他是这样的恶魔！”
一个体格壮硕的黑人板着脸，在韩立面前蹲下，仔细的审视着他的身体。
“不错的身体，很强壮！”
黑人拍了拍韩立的肩膀，无奈的摇摇头说：“你杀了我们的兄弟，你可没法舒服的死去。”
话音未落黑人对着韩立的脑袋挥出一记重拳。韩立立刻感觉自己的头昏昏的，觉得刚才的战斗很累……很累……
随后黑人起身，旁边的混混上前用手上的铁链绑住韩立的双腿，将其拖出院子。
机车的车灯还在照射，闪耀得让韩立睁不开眼，他的脸随着对方的拖拽而在草坪上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可…真惨啊。”
韩立不自觉地抱怨，但身上的枪伤疼的让他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呼呼的声音。
拖着他的混混将锁链的另一端绑在机车上，然后回头对韩立吐了口唾沫。
“老东西！老子带你去兜风怎么样？”
年轻的混混脸上满是稚气，恶狠狠的疯狂踢着韩立的头，还不忘低头嘲讽：“你这种垃圾在这就得趴着！”
“是吗，这……可真有意思。”
韩立心说这要是以前你给我用舌头洗鞋都不配。
机车发动，引擎巨兽嘶吼般咆哮。
混混回过头冲着韩立喊：“坐稳了啊！老东西！”
被这样样暴改的机车拖着前进的疼痛，恐怕不亚于五马分尸。
韩立慢慢闭上了眼，“也不知道那父女俩逃出去了没。”
“但是我，已经结束了”
“哟！大叔您这是干嘛呢？过家家吗？”
“嗯？”
这有些熟悉的声音！
韩立猛然睁开眼睛，看到Lily正悠闲的坐在围墙上晃悠着腿傻乐。
旁边的混混这也才注意到这里坐着个女孩，急忙用枪对着她头。
“给老子下来！双手抱住头跪下！”
混混用枪指着女孩的头大叫，不过还真是漂亮的女孩呀，要是不在这遇到就好了，混混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前辈们，不禁叹了口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小屁孩是不是吓傻了，你看他因为一个小女孩紧张成那样！像极了一只担惊受怕的猴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你看他威胁得还有模有样呢。”
他身后的混混们开始大声的嘲笑
他突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可能因为刚刚亲眼见到那么多的前辈被那么轻易的杀死，所以有些害怕。
他尴尬的傻笑着摸了摸头，这才走上前打算将女孩拽下来。
“我说大叔啊，你被人欺负成这样，需要帮忙吗？”女孩微笑着冲韩立轻轻的说着。
在混混将要碰到Lily的一瞬，他居然看到对方身旁的空气开始流动，是眼睛能直接看到的流动！
下一瞬他就感觉自己脸被一辆高速行驶的超跑正面撞上，还没来得及喊出声，脸部皮肤就被扭曲成可怕的摸样。
眼皮疯狂向后移，像是要飞离他的脸，而眼球像是直接变成了昏暗污浊的鹅卵石，下一秒就会被压碎推进脑子里。
不过这可怕的状况只持续了一秒钟，这可怜的孩子就失去了意识，被气流撞击到了一旁的石柱上。
“你他妈干了什么！”
其他的几名混混急忙迅速掏出武器对准Lily，可惜下一秒，他们的双手就被自上而下的气流按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迅速而强大的气流直接将他们的手压成了几折，有些可怜虫甚至连脑袋一起被压在的地上。
巨大的疼痛使得他们疯狂的哭喊。
而一切的来源，Lily像没事人一样，托着气流慢慢的下落，踩着一个又一个混混的脑袋。走到了韩立的面前。
“你可真够惨的呀，韩立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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