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战神之雄霸苍穹》 武圣 夕阳已经残缺,远方的天空上有一片晚霞,那晚霞就像一个女神,神圣而亲切,此刻项问天温柔的看着她,她仿佛也在对他微笑。 干了一天的活,项问天并不累,但他的心却很疲惫,此刻已是傍晚。他前脚刚踏出张巴匹家的门,后面就有人大叫道 “项狗蛋,今晚接着干活。” 项问天心中火起,大怒道 “李铁柱,你再敢胡说,小心一棍子打死你。” “狗蛋,我照顾你多挣俩钱儿,你还狗咬吕洞宾。跟谁来火儿呢。” 项问天,转身入门,揪住李狗蛋的衣领提将起来怒道 “你欺我老实,张扒皮家的重活累活,全让我干,如今变本加厉,实乃气杀我也。” 话音未落,已将那人扔了两丈远,说道 “小爷看在你爹的份上,今天不打你,再敢跟俺无礼,我一拳打爆你的脑袋。” 随后大步出门,那李铁柱跳了起来,指着项问天大骂道 “哼,你敢打我,真是长本事了,明天张老爷把你踢出去,我让你那老不死的爷爷奶奶喝西北风,哈哈。” 他看项问天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发抖,心中只道捏住了他的软肋,接着道 “就你家那条件,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怕干活?” 他话未说完,项问天大叫一声,风也似的掠了进来,他回身奔出两步,却被项问天一手抓住肩膀,吓的他两腿发软,不由得吓出了一裤兜热汗淌了下来。项问天怪叫一声,声如惊雷,不知何时手上已多了一把铁锹,将李铁柱翻转过来道 “你今天死的不冤。” 原来那李铁柱本是张大户家的管家,平日里见他只干活少说话,而别的杂役油嘴滑舌,难以管理,说了几次不听,便不好去说。见这项问天,不仅天生神力干起活来如风卷残云一般,又很是听话,他如获至宝,每天傍晚,别人回家,却把项问天留下来把明天的活也干一些。此刻见项问天如山涧中闪出的猛虎,似要吃人一般,心中惊悚,颤声道 “项......项爷爷饶命啊,小人上有九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我若死了不足惜,可怜我家老少,生活不能自理,还望好汉饶命则个。” 项问天心想“哼,大丈夫能屈能伸,若因这短命的泼才,惹上官司,却又不好,待我吓他一吓。”当下将铁锹高举过顶,面如恶神,两眼圆睁,喝道 “天杀的泼才,今日我若饶你不是好汉。” 那李铁柱只是哭爹喊娘,磕头如捣蒜,项问天看他如此,沉声道 “哼,明天我若干不了活,你以后也别回家了。” 说罢扬长而去,夕阳洒在他的冷峻的侧脸上,看起来英气十足,刚走出莫天城门,忽听一阵鼓乐声响,人群嘈杂之声不绝于耳,他本是少年,心中爱凑热闹,正要寻声而去,忽见远方霞光漫天,彩虹隐隐而现,一片祥云之中有一个身着白衣,风度翩翩的中年人立于虚空之中,还有三十多个身着黑色风衣的青年立足其后,项问天心中一荡,寻思“莫非是天神降临。”当下大步往城楼而去。 却说那城中“仙人”是谁,原来这莫天城两百年前出现了一个修炼天才,名叫慕容英风,后来因资质超凡,十三岁便已达到武者的境界,惊为天人,被炎明帝国当时风头最盛的宗门“重楼阁”收入门下,从此如鱼得水,终于在今年成为整个炎武帝国第三位武圣,皇帝炎武章帝,亲自为其加冕,受予其勇安侯的爵位,并且无论到国中哪座城市,都有官大三级的待遇。这时正是荣归故里。 项问天来到城楼,看到人群涌动,有莫天城大小官员一百多人匍匐在地,等待武圣的降临,项问天因力大无穷,两只手左右翻飞之间,早已龙行虎步到了人群前面,只见那慕容英风虚空漫步一般从天空之上走了下来,随后众官员齐声高呼道 “恭迎武圣勇安侯荣归故里。” 这慕容英风将莫天城主扶了起来道 “遥想当年老夫,还是少年时,这莫天城还是是胡老先生为政。没想到一晃多年早已物是人非了。” 莫天城主叹道 “勇安侯不忘旧人,仁义无双,情深意切之至真是令人感动啊”说着已老泪纵横。 慕容英风道 “不忘本,是我等修炼人最基本的原则,不必多言。” 莫天城主道 “还请勇安侯跟随我等到府中去,那里已备好酒菜歌舞哩。” 说着那慕容英风便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城口去了,只见百姓们皆是赞叹不已,少女们都悄悄低语。项问天大笑道 “大丈夫生当如此,终有一天我将取而代之。” 人群中瞬时间往他瞧去,只见一个二十左右的落魄青年竟大言不惭,都是议论纷纷 “这人真不知天高地厚。” “我说兄弟,你这样子,能娶个媳妇都谢天谢地了。” “嘿,这不是张扒皮家的的仆役嘛。” 项问天左右顾盼见众人都有鄙夷神色,不由得七窍生烟,怪叫一声怒道 “无知匹夫,安敢小觑于我。” 众人大骇,见他刚才还是沉稳青年样子,刹那间变得如巨灵神一般,怒目圆睁,面如饿虎都不敢做声,项问天见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畅然,大笑三声转身拂袖而去。 天已漆黑,月暗风高,一个木屋门口有一个老婆婆倚在门框,那婆婆看起来已有八十岁,但一双眼睛看起来还是明亮的,仿佛再黑的夜晚也能看的很清楚。只见她神情不安大声道 “老头子,你站外面看看项儿回来没有,我这一会儿心惊肉跳的。” 有一个看起来比那老婆婆还要老的老大爷正坐在一桌饭前仰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这时喃喃道 “你早点睡吧,我去看看,这娃子这么大人了,能有啥事,你净多想。” 说未说完,便已出了门,这时那老婆婆看着老伴走远了才留下泪道 “我虽没了武灵,眼却没瞎,还算有点用。” 项问天,早已出了莫天城,他家在城外的竭石村离莫天城有三十里路,他大步走在路上,心中却是闷闷不乐想道“想我身高八尺,体壮如牛,今年已有十九岁,却还是一事无成,受张扒皮的鸟气。”想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一声。 又行了七八里,路旁都是丛林,四下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和走路的声音,没有任何动静,项问天忽然放慢了脚步,紧咬牙关,紧握双拳,两眼向左右瞟去,还未走十步,忽然一声山崩地裂的虎啸传来,他转身看时,只见一只猛虎如闪电般扑了上来。 打虎 那一扑之间,虎躯早已跃上空中,虎爪只向他胸膛抓去,那虎口张的巨大,似要将他大好头颅,吞下肚去一般,项问天自小胆壮,凶狗恶狼见的也多。当下来不及细想,只是稍稍蹲下身子,只见那猛虎离自己还有两步距离,一个滚地跟斗躲了这一扑,猛虎见一扑不中,那如同铁钩般的四只巨爪往后猛然急蹬,一抓即着,他只觉背后疼的厉害,原来早已被抓的血肉模糊。 项问天脸上沁出了冷汗,心中想道 “看来今日,躲是躲不过的,让你也尝尝小爷的拳头。” 那猛虎一蹬之后,早已是狂扭虎腰,急拨虎臂,又冲将上来,项问天见这一扑,来的甚是亲切,心中愤怒大吼一声震的周围树叶纷纷而落,怒道 “你这畜生不要怕,吃俺一拳。” 话音未落,那猛虎早已带着虎啸之声,两眼发红,刹那间扑到跟前。只见双方,这一扑快如闪电,那一吼声动山河。项问天急忙站稳下盘,怒目圆睁,牙咬的“咯咯”作响,手握的拳背发青,这个是山中大王抖威风,那个是村中好汉逞英豪,正如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势必分个高低,见个输赢。 项问天见那猛虎扑到两步距离,开始抡起拳头,一步距离,沙包大的拳头早已带着呼啸之声,风也似砸了过去,这一拳真有千钧之力,砸在虎头之上,将其打的斜飞一边,却要落下,项问天一个箭步蹿出,又是一小缸大的拳头打在其小腹上,不料那猛虎似早有准备,就在触到其腹之时,一条虎尾如同铁棍一般,带着风雷之声扫将过来,这一扫来的极快,正敲在他左臂之上,项问天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头上身上疼的汗如雨下,倒退了三步站稳脚跟,再看那老虎时欲站起又跌了下去,心中想道“就是此时。”只见他两腿一纵跳将上去,将一两百斤的身躯跨在老虎腹上,左手正待呃住老虎脖颈,忽觉手臂疼入骨髓,力道顿时减了大半,那老虎头上虽被项问天重拳击中,叵耐它头骨结实,并无大碍,倒是腹中受了一拳,五脏六腑气血翻涌,又被项问天坐在其上,更是动弹不得,只是那虎头转的灵活,血盆大口张的盆也似大,只见三寸长的虎齿如同利刃明晃晃,半尺来长的舌头犹似锯齿血淋淋。 项问天虽四肢发达,却也是胆大心细之人,见那猛虎张开巨口闪电般往厄着虎颈的左臂咬去,岂料项问天右拳早已准备,未及咬到,沙包大的拳头已打在其头顶之上,虎头刚欲抬起,拳头再至,如此这般反复,几十拳之后,那虎头已被打烂,早已气若游丝动弹不得,不消几拳,就能打得它魂游天外,命丧拔舌。拳头抡的风起,正欲挥出,结果它性命,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项儿。” 向问天一听,认得是爷爷声音,登时弃了猛虎,回身看时,见爷爷顺着路赶了过来,他三两步便跃到了爷爷身边,笑道 “爷,不孝子又让您二老担心了。” 那老翁,看他满身是血,又看了倒在地上的的老虎,也不心惊,只是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道 “我项家的好儿郎,果然,果然。” 说罢,却静静地看着项问天的脸,随即叹了口气道 “回去吧,你奶奶做了饭等着哩。” 项问天道 “不知这老虎死没有,我去看看,免得日后伤人。” 项问天三步并做两步跳了过去,老虎却早没气了,项问天说道 “爷,你先回去,我将这老虎埋了。” 那老翁道 “埋它做甚,背回去,扒了虎皮,吃几天好肉。” 项问天笑道 “爷,这老虎陪我打了一场好架,我十九年来从未有如此爽快过,我敬是它是条好虎,将他它埋了,也算是够意思。” 老翁却怒道 “哼,无毒不丈夫,项儿你若如此心软,成不了大气侯。” 说罢,独自回去了…… 项问天寻一块沙地,用手扒了个大坑,将那老虎放进去,掩埋干净,哭出声来道 “我平日里,最敬重好汉,你虽是虎,却也是好虎,我本不想打死你,但爷爷从小教导我,除恶务尽,不要妇人之仁。今虽伤你性命,你若转世,可找我报仇,我姓项名问天。” 说罢,站起身来擦干眼泪,正欲大步而去,却见地上有一个珠子,那珠子如弹丸大小,通体紫色,他心中好奇,用两只脚一夹,不知用什么方法两脚一挤一错,那紫色珠子便落在右脚面上,脚尖往上稍一用力,即弹到空中,伸手接住,只觉触手温润光滑,甚是舒服,心中高兴,回家去了。 两个老人得知孙子无事,安了心都睡了,项问天回到家中,四面漆黑,月光下寻得床,躺了上去,忽觉一阵钻心疼痛,顿时坐了起来,此时正值初秋,天气炎热,光着膀子还觉浑身燥热,不由得甚是烦闷。其实,初秋时节,白天天气虽热,晚上却是凉爽,他之所以感到燥热,全因心中有事,他睁开眼睛,正见皓月当空,繁星闪烁,夜风不断透过窗子吹在他身上,方觉凉快些。 他长出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那慕容英风倒是威风。我这辈子怎么才能如他那般,若是如此,便是活一天也值了。” 一想到当时城中百姓赞叹的声音,那些少女一个个崇拜的眼神,心中想道“我若是有他那般修为,定要比他威风。让当初看不起我的人,都弯下腰叫我武圣……武圣霸王,哈哈,对就是武圣霸王。” 他想到此处心中高兴,自言自语道 “哼,若有那时,当浮一大白。今天窗外明月当空,繁星满天,真是天堂一般,我非凡人,当到天堂走一遭。” 话未说完,将破烂衣衫丢在一旁。光着膀子,一个鹞子翻身,再看时早已掠出窗外去了。 赤脚踏在白草上痒痒的,甚是舒坦,行不多时,来到一个小河旁,河上有一座小桥,正欲上桥,忽想“不若到河里蹚水玩儿。”心念想到,便跳进水里,那水甚是清凉,不由得心中舒畅高声呐喊道 “他时若随志凌云,当称霸王归故里。” “不知你志走多高,心有多大。”一个浑厚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白发皓须的老者,一身日月袍,面如敷粉,正背手站在桥头之上,项问天见他仪表非凡,又是鹤发童颜,心中诧异,忙走向前去,施礼道 “不知高人降临,还望赎罪。” 那老者只是微微点头道 “你去把地上的书给我拿来。” 项问天不明所以,四处望去却见老者脚边,有破破烂烂一本书,不由得心中大怒道 “你这老儿,实乃过分,那书与你近在咫尺,何敢戏弄于我。” 那老者的脸忽然爷变了颜色道 “混账小儿,好不知趣,我乃是看得起你,你怎敢骂我。” 项问天正待出手,却又停下笑道 “你这老儿,真是好强,除非是我,换做旁人,一拳早已打你身上了。恃强凌弱不是好汉。”话音未落,一个翻身之间,到了桥上,拾起了书,递给老者道 “你拿了去。” 那老者接过书放回衣里,又掏出一本随手一抛,便丢进河里道 “把它找出来,给我。” 项问天不等他说完这句话,早已气的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将那沙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边那老者的脸上打了过去。 神秘老者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项问天见他竟不还手,也不逃命,只是泰然自若的微眯丹凤眼,轻弹衣上尘,不由得心中暗暗钦佩。千钧一发之际想要收拳早已不能,只得狂拨狼腰,急转猿臂,将沙包大的重拳,擦着老者的脸皮,带起三两丝白发挥在一旁,方才收势。 项问天问道 “老先生为何不出手。” 老者淡淡道 “是你要打我,我为何要出手。” 项问天道 “你就不怕我一拳将你打的**迸裂,一命呜呼?” 老者望着繁星沉声道 “真正的强者,虽会感到怕,但宁可死,也绝不会退缩半步。” 老者说出这句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突然之间从他身体里迸出一波催人的气浪,天地之间骤然涌起一阵狂风,项问天只觉站立不稳,心中骇然,想道“我虽力大无穷,却怎敌得过他呼风唤雨。”急声道 “老先生之言深合我意,窃想您年轻时也定是一条好汉,我生平最敬重好男儿,今天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 他话未说完,早已纵身一跃,跳入水中,不多时手里已多了本湿漉漉的书,上了岸,缓步走上桥来道 “晚生已尽了礼数,还望老先生赐教。” 说罢将书递与老者,那老者接过书,忽然手腕一转,五根手指早已抓住他的琵琶骨,项问天心中大惊,却哪里动的了,只得心中叫苦,那老者随即将他往身前一送,另一只手早已抓住他的裤腰,将他如风车一般转得飞起,两只手腾出空来,如同两只“尖尾雨燕”一般,早已在他腰间,胸膛,手臂,小腿上,各拍的拍,点的点,项问天一两百斤的身躯正待落下,那老者衣袍一甩,一个扫荡腿,正扫中他的头,随即他整个身躯又似风车一般转将起来,老者一个乌龙绞柱,项问天只觉眼前一花,老者早已到了他身后,又在其两肩,后心,跨上,大腿上各拍的拍,点的点,项问天只觉那老者在自己全身,又点又拍的,虽有些疼痛,却是说不出来的舒服,似要睡着一般,就在这时,突然身子一沉重重落在桥上,霎时间,只觉得头晕目眩,天地仿佛倒过来似的,幸好他晚上并未吃饭,此刻只是干呕,却只吐出苦水,他心中火起,怒不可遏,勉强站起来,左摇右晃跳将起来,一个单腿飞踢,就向那老者踢了过去,若是平时,他的飞踢,普通人是绝不能躲,此刻却是自己踢到河里去了,溅起一片水花,瞬间清醒不少。 那老者却是满脸肃穆,喃喃道 “燕大哥,希望这小子能继承你的遗志。” 忽然之间,这老者足尖点地,人已掠向空中,一个跟斗落下,两手已捉住项问天两肩,人还在半空中,又是凭空一个跟斗,两人已落在桥上。 项问天此时坐在桥上,甩了一甩脸上的水,痴痴的望着眼前的老者,这时他不知是幻觉,还是怎的,只见那老者背负着手,抬眼望着明月,系着白发的丝带早已不知去哪了,满头银丝被夜风吹的飞舞,瘦削的脸颊显得坚毅而冷俊,看起来竟与傍晚那武圣慕容英风一样,气势恢弘,只不过一个张扬,一个却是孤傲。 项问天使劲抖了抖脑袋,蓦地里竟然不由自主的爬到那老者的腿边,咽了下口水道 “小子项问天,求武圣爷爷教我法术。” 那老者猛然间斜下眼对着项问天道 “霸王是永远不会跪下的,他宁可死。” 项问天听了他这一句话,霎时间忽觉热血沸腾,站起身来道 “绝不屈膝。” 那老者将手中书又仍在河里,这次却没让他去捡只淡淡道 “你可知道我刚才放进衣服里的是什么书?” 项问天不明所以说道 “小子不知,还望赐教” 老者道 “那本是当年御灵宗唯一的武神燕歌,五十岁时所用的枪法,但凭借这手枪法,已经足以和当时炎武第一高手公孙金衣一较高下,名曰流星赶月惊鸿无敌枪。” 项问天一听,不由得心中懊悔至极,嘎声道 “这......这却是好枪法,只可惜我.....我有眼不识金镶玉罢了。”说罢叹了口气。 老者接着道 “你可知丢在河里那本书是什么?” 项问天这次学机灵了道 “那......那一定是举世无双的枪法。” 老者道 “那本是燕歌八十岁时自创的枪法,名曰覆雨销魂枪,当时凭借这套枪法已经足以击败玄武大陆十级魔兽,虎中至尊“飞天神虎”了。” 项问天却是一脸疑惑问道 “这十级魔兽又是何物?” 老者脸色也变凝重起来,沉声道 “这十级魔兽,我却是见所未见,只有达到武神境界并且拥有一门至强战法的绝世强者,或许能踏足十级魔兽的领地。” 项问天此刻心中甚是矛盾,他本想跳进河里去找那本书,却又想到老者还在,如果这样做恐有不雅。那老者此时,又从袍中取出一本书,喃喃道 “这套枪法,名曰“二十四枪”,是燕大哥一百五十岁时自创的战法。曾凭此枪法,以一人之力,打败了日彼洛和九鼎帝国的四位武神。现在就将这本书传与你吧。” 项问天嘎声道 “传......给我?” 离家出走 那老者回过身子望着他沉声道 “我只要你,答应一件事。” 项问天跪在地上道 “老师莫说一件事,若能随了弟子成就功名之心,莫说一件事,千件事万件事,也在所不辞。” 那老者默然道 “成为强者,复兴炎武。” 项问天忽的站起身,朗声道 “徒弟有此心久矣,但恨无门路耳,今遇老师必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老者点了点头道 “燕大哥临终前,曾将他一生之中最强的三门站法交与我,让我寻一位志勇双全者,量才而传之,不负他毕生心血。我本欲传你那套“流星赶月惊鸿无敌枪”,但后来试探你两次,又见你身体强度非常人所及,故传你“二十四枪”,再者你不必称我为老师,你师傅名曰“燕歌”,但你只需记在心中,切不可说与旁人,否则将会大祸临头。” 项问天心中狂喜,但却不知这老先生口中的燕歌却又是谁,便问道 “老师,不知这位燕前辈,又是何人?” 那老者道 “这个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说罢将手中的书递与项问天道 “此战法共有二十四招,每一招三千六百变化,因每个人的悟性,体质,境界不同,故而能发挥出的变化也多少不一,威力不同。”说罢将此书,交给了项问天,接着道“你可先将此战法融会贯通,日后将其焚毁,去莫天城西,投入云凡山“逍遥宗”门下,切记勿忘初心。” 说话间,老者已虚空漫步般,缓缓飞往远空去了,他手中也不知何时已出现一杆枪,随即将其斜下里一掷,便插在项问天眼前的石桥之上,枪身入石桥三尺有余,项问天拔出那枪看时,只觉握在手中沉重无比,其枪身通体漆黑,枪头处有黑龙盘旋其上,龙嘴吐出一尺银芒,寒光砭人肌肤,显然不是寻常武器。 项问天朝老者飞去的方向狂奔,大声道 “不知老先生姓名,可否告知?” 那老者悠扬而浑厚的声音传来 “古时龙城征战苦,唯有明月鉴忠心。” 项问天道 “古月前辈,今夜授书之恩,此生不忘。” 说罢,那老者却早已不知去向了。他握紧长枪,瞬间觉得有一种奇异能量涌入全身。随即又打开书,看了其中的法门,当即便练了起来,他本就天生神力,又是修炼的奇才,用了三个时辰,便已熟练。却只感觉此枪法平平无奇,并无奇妙之处,但稍加思索便即想通,想道“古月先生,说此枪法有三千六百变化,想必定是需要提高自己的境界,才能使这套枪法的威力,真正发挥出来。” 此时苍穹已破晓,他手持长枪回到家中,心想“我若要修炼,需得去云凡山“逍遥宗”,可如果我去那里修炼,家中二老,却又谁来照顾。”想到此出,郁郁不乐。 他回到家中,看到饭已做好,奶奶正倚在门口向外张望,心知是在等自己,说道 “奶奶我回来了。” 那老太太点头道 “半夜不睡觉,跑哪里去了,真不懂事。” 项问天也没答话,到了屋里看到桌子上只是摆着一盘青菜,稀米饭,心中不乐,正欲回屋,却听见一声斥责 “项儿,昨晚去哪了。” 项问天此时心中烦躁道 “出去凉快凉快。” 这时项问天的爷爷项重威从西屋走了出来道 “你整天不务正业,在外面做工,三番两次换地方,似你这般,连媳妇也娶不上。” 说罢抄起桌旁的木椅子,摔在地上,项问天也是火起,说道 “我从小到大,做什么你们都不让,我活着还有甚意思。”话未说完,只听屋里“咚咚咚......”却是他捶床的声音。 那老太太也是悲泣不止道 “项儿,你爷爷也是对你好,你看人家三里屯的李铁柱,可是和你一同出去做工的,人家都在城里做管家了,他才比你大一岁。” 项重威一跳三尺高,又重重落在地上道 “不肖子,你没爹没娘,我两把你教成这样,可真是造了八辈子孽。” 项问天哪里还能遏制的住,心头的无名炽火,一脚将门踹的稀烂,吼道 “好,好,好,他娘的李铁柱有本事,我没本事,让他做你们的孙子算了,我走。” 说罢他一边打自己的脸,一边大步出门,那老太太竟也不阻拦,项重威怒道 “让这不肖子走,不要他了。” 那项问天没走多远,又转身回来,提了枪,一声不吭,又走了。 项重威大骂道 “逆子,这是你的衣服,全都拿走。”话音未落,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一个包裹,随即扔了出去,项问天看到这包裹,瞬间哭的稀里哗啦,嘶哑着吼道 “好,我今天就走,反正你门早就不想要我了,我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说罢,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头,直磕的额头流血,转身便奔。 那项重威也奔出来“哇哇”大哭,跳起来将两只手张开一尺多距离,骂道 “早知道你长大后如此畜生,当初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掐死。” 村中的人都纷纷围了过来,有的手里还端着饭碗,有的怀里抱着孩子,有的正在搀扶坐在地上痛哭哀嚎的二老,只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道 “玉花,你俩平时最疼狗蛋,怎的今日发这么大火。” 那老太太道 “姥姥,我不是生气,我是难受啊。”边说边捶打自己的胸膛。 众人将二老搀扶进屋子,直劝了半天,方才回家,有人叹道 “重威也是老糊涂了,狗蛋再浑,就算为了他和玉花儿,也不能把孩儿撵走啊。” “是啊,唉,他俩都八十多岁的人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人又道 “幸好他老两口年龄虽大。身体缺都硬朗。”...... 李铁柱的老婆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母夜叉,天刚见亮,就一脚将他踢下床,骂道 “没用的东西,日头都晒屁股了还不上城干活去。” 李铁柱已经和他那宝贝老婆结婚两年了,半年以前,他从床上被踢下来的时候,还乖乖的穿了衣服,拿两个硬馒头,边走边啃骂骂咧咧干活去,但现在这半年,他早已习惯了,索性就躺在地上睡。 此时已是早上,李铁柱手里拿着窝窝头,低着头,眯着眼,昏昏沉沉,走一步,啃一口,不料他刚出过道口,“咚”的一下,撞到一个人身上,他朦朦胧胧睁开眼时,骂骂咧咧道 “谁呀,不长眼睛啊。” 迷迷糊糊中他却看到了一根黑棍子,再往上看,就瞧见了一脸发青的项问天,随即两眼发黑,“啊呀”一声,拔腿就跑,瞌睡虫也早已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但他却哪里能跑的了,被项问天一手,捉住了肩膀,双腿只是在地上打滑,他哭爹喊娘告饶道 “项老弟,项大爷,以前是我不对,你就把我当成屁放了吧。” 项问天本就无心搭理他,正要放他走,却怒道 “哼,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正好无处泄愤,你来的正好。” 话音未落将手中枪尖一转,对准了李铁柱的喉咙,就要往下刺,那李铁柱只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颤声道 “问天,问天,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项问天道 “我在那张扒皮家干了一个月活,下个月发工钱的时侯,你就领了吧。” 李铁柱心里乐出了花,想道“这项狗蛋做事,真是捉摸不透,我还没遇见过别人拿刀指着我,定要给我银子的。”当下道 “那我就谢谢了。” 项问天道 “既然这样,你现在就回家,拿二两银子出来,若是慢了,我就在你身上戳上几个透明窟窿。” 说罢松开手,那李铁柱心中暗骂项问天不是东西,两条短腿迈开来,跑的脚跟直打后脑勺,只恨自己贪睡那一会儿,不然怎会遇到这煞神。 不一会儿,李铁柱飞也似得跑了过来,竟比刚才跑回去时速度更快,向问天只见他满面红光,鼻孔流血,哭声道 “问天,快快救我。” 话音未落,只见其身后,早已蹿出一妇人,那妇人赤脚散发,显然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但速度却不比李铁柱慢多少,她左手握一只绿绣鞋,右手那一只,却是已然砸向李铁柱,边砸边骂道 “挨千刀的死鬼,还敢背着老娘藏私房钱,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当真活腻歪了。” 项问天看见空中那只绣鞋堪堪要砸在李铁柱后背时,手中枪用力一掷,竟掷了数十步,将那只绣鞋钉在墙上,随后迈开大步掠了过去,拔出长枪道 “李铁柱,这一枪算是谢你了。” 那婆娘见远远飞过来一根枪,竟将自己的“暗器”狠狠的钉在土墙上,仿佛瞧的痴呆了,哪里还敢再往前走半步,硬生生一只脚镶嵌在原地,石头一般动也不能动,此时李铁柱也是战战兢兢,将手中的臭袜子递给项问天道 “问天,给....给你。” 项问天叹了口气喃喃道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随即往莫天城西而行,寻云凡山“逍遥宗”去了。 掀桌子的技巧 莫天城的西门,有一家客栈名叫“福临客栈”,“福临客栈”做的菜是莫天城最好吃的,伙计也是莫天城最会“笑”的,所以这家客栈的客人,通常都会有很多。现在虽没到正午,但小二哥却一如既往,早已站在门侧,随时准备笑脸相迎,掌柜因此也对其夸赞有加,并准备下个月给他涨工钱。所以他决定以后面对客官时,笑的要更加真切,但要想达到说书人口中“丹唇未起笑先闻”的至高境界却并不太容易。 他正在思索间,忽的听到一阵渐近的脚步声,赶紧连忙做好先笑的准备,这次他做的很棒,先是笑出声来,然后才迈着小碎步相迎,但当他看到那人是谁时,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就停顿了。有人说笑一半藏一半最是迷人,但他并不是潘安,所以此刻并不好看,甚至看起来很是怪异。 那人道 “怎的,看到我很奇怪。” 小二哥道 “项.....项狗蛋,你不在张扒皮家干活,来这里做甚。” 说着便甩动着肩上的手巾,就要赶他走。项问天却将脸一横,一只手轻轻把他推到了一边,走到客栈最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朗声道 “小二,上酒。” 那小二哥本待发怒,但听到这四个字,瞬间不由自主的笑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马上去报。” 小二哥说完这句话,脸上一红,也不好再说什么,说道 “客官,您要什么酒,咱这有竹叶青,女儿红,泸州老窖,宋河粮液,兰芷,寿泉......” 待那小二哥说完 项问天淡淡道 “来五斤烧刀子,切三斤酱牛肉。” 两斤烧刀子下肚,项问天心里觉得稍舒服了些,又大声道 “小二,再来三十个青辣椒,爷要下酒。” 那小二哥看到这平常在张扒皮家老实巴交只知道埋头干活的项狗蛋,此时竟然这等豪气,也是感到惊讶,随即端来满满一盘清脆碧绿的青辣椒,放在桌上问道 “狗蛋,你拿着把枪做甚,难不成也想去修炼?” 项问天闻声大怒,一手抓住小二哥衣领按在桌子上,身子跳将起来,俯下头,用一双灯笼般,布满血丝的核桃眼怒视着小二哥,声如惊雷,吐沫横飞,喝道 “混账,爷爷的雅号也是你这鸟人,随随便便叫的吗?”那小二的脸被他按在桌子上,疼痛异常告饶道 “好汉,我不知你大名。平日里只见张扒皮家的伙计称你为狗蛋,故如此称呼。” 那伙计用尽吃奶的力气,想要直起腰,却不料项问天“哼”的一声,突然松了手,随即仰天跌了个四脚朝天,再爬起来时,却哈腰笑道 “你倒是好身手。” 项问天看他的身上无肉,顿起怜悯之心,说道 “不如你跟了我做个伴,一起去逍遥宗修炼,却不比在这里当个伙计快活十倍。” 那小二哥陪笑道 “咱是乡下人,连媳妇都没着落,哈哈,谈什么修炼啊。我还是老老实实当我的伙计。以后干的久了做的好了,兴许掌柜的大发慈悲,让我去后厨学些个手艺,以后这辈子倒也能少受点闲气。” 项问天一拍桌子,正待骂他没出息,那小二却是眼疾手快,早已瞄见店门外,来了七八个身穿锦衣,手持兵刃的客人,随即一边哈着腰,一边迈着小碎步赶了过去,满脸堆笑道 “唉哟,客官,是什么春风将您几位送来了。” 那八人也不答话,其中一个二十左右身穿青色吐牙长袍,腰系明珠袖花蓝丝带,脚塔一双粉面白底靴的年轻人往一边斜着眼,说道 “收拾个最好的雅间” 小二心道“这可真难为人,别说雅间,就是一楼都坐满了”随即陪笑 “客官,真对不住,现正当饭头,别说雅间,一楼也都坐满了,中间那张桌子上,只有一位客官,要不您坐那里稍等......?” 他话未说完,从那青年男子后面,忽的一人跳了出来,指着小二哥,怒道 “你是什么东西,四师兄说的话,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个不字。” 一个身穿翠绿衣裙,头带紫红色华胜的少女揶揄道 “大熊,瞧你这暴脾气,咱神威宗的人向来都是很和气的。” 周围的人听到“神威宗”的名号都是一惊,本来热闹的客栈,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只听那领头的四师兄说道 “师弟,我等都是修炼之人,更何况是“神威宗”的弟子,咱们宗门向来以仁爱享誉一方,可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坏了整个宗门的名声。” 说罢便带着众人,朝项问天坐的那张桌子走去。那个被少女称为“大熊”的青年,虽嘴上连连称是,却暗地里,把那两条秃笔眉扬到额头之上,并往下歪着嘴,低声对旁边一个正派模样的青年,恨恨道“四师兄就会放狗屁。”那正派青年脸上不动声色,手上却伸出了大拇指,表示赞同。 小二又添了一个凳子放在桌子旁,八人纷纷落座,小二笑道 “几位客官,吃点什么。” 四师兄闻言站起身来,围着桌子来回踱步良久,沉吟道 “两坛女儿一点红,三坛竹叶一抹青,。四荤四素真是美,外加龙须冬瓜汤。” 那小二笑的更加欢畅,叫声“得嘞”,转身走了没几步,那四师兄笑吟吟又唤道 “哎,小二哥别心急嘛,再雕一簇玫瑰花,赠与佳人免唐突。” 说罢哈哈一笑,隔着中间落座的“大熊”,把手放在着那八人中唯一的绿衣少女的纤纤素手上,笑道 “雪儿,我怎么发现你比昨天更漂亮了。” 那少女嗔道 “讨厌了,我昨天不漂亮吗?” 四师兄道 “昨天的你,就仿佛饱含春露,含羞待放的牡丹花。” 那少女笑骂道 “你这油嘴滑舌的小贼,那今天又待怎的?” 四师兄正待开口,只听“啪”的一声,却是大熊跳将起来,用手往桌子上用力一拍的声音,只见他怒目圆睁,怪叫一声,却半天说不出话,终于憋红了脸,吐出一句粗话来 “他娘的,不上菜净吃狗屎了。” 此时项问天早已是一脸的黑线,牛肉已快吃完了,但他绝不肯浪费一丁点用钱买来的食物,还在一口酒,一口牛肉,一口青辣椒,慢慢的吃着。 大熊看着项问天吃东西时的动作,心中很不愉快,他想要发作,却找不到理由,就在这时,小二已经陆续将菜摆满了一桌,但那一盘用萝卜雕刻成的玫瑰花,却是没地方放了,小二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竟没有一丝空隙,正不知如何做时,忽听大熊吹胡子瞪眼,怒叱道 “喂,说你呢,那臭小子,你他娘的一块牛肉吃多久了,半斤马尿你要喝到明天......” 他话未说完,忽然觉得脸上一热,用手摸时却是一大块未嚼烂的牛肉,正待破口大骂,却见对方将这满满当当一桌子菜掀将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项问天这一下,早已将一桌子菜全掀这八人身上,那桌子却是“咣当”一声落在八人的身后的地上。 那八人顿时身上头上净是菜汤,酒水,红的,白的,花的,仿佛洗了一场菜汤浴一般,其中四师兄和绿衣少女不知为何淋的竟是最多。 只见那大熊刚将牛肉从脸上抹去,又是一盆龙须冬瓜汤盖在头上,不由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哇呀呀”怪叫一声,骂道 “你这撮鸟,来来来不要怕,吃我一锤。” 命悬一线 那客栈里吃饭的,沽酒的,谈事的瞧到这边欲要争斗,也都尽来围观,只见那其中一条大汉,秃笔眉,络腮胡,熊腰虎背真峥嵘。那大汉手持两柄八十斤重玄铁大锤,脚尖轻轻点地,随即跃上长凳。但见他“哇呀呀”狂抖威风,抡双锤上下翻飞,只看的众人连声叫好,暗暗称奇。 剩余七人,也都是受持兵刃,两眼冒火,项问天手持长枪往前一指,声如洪钟,冷冷道 “你们不是鼎鼎大名的“神威宗”嘛,八个一起上吧,让爷爷瞧瞧你们的真功夫。” 那八人恨不得,马上就将他撕碎了喂野狗,但可恨围观的人甚多,一时间也都放不下脸面群殴他。 那“大熊”闻言,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 “撮鸟,我一个人就能将你锤成肉酱,何须师兄动手。” 说罢,他的身体上竟隐隐泛起青光,那站在一旁的正派青年皱眉道 “想不到田师兄,已修炼到了武者三级的境界了。” “大熊”听到有人夸赞,喜的眉飞色舞。项问天却并不知道武者三级是什么概念,当下更不答话,挺枪便刺。那“大熊”见这一枪来的凌厉非常,杀气腾腾,也不好大意,一个侧身飞转,躲了过去,两把铁锤却是往项问天腰间扫去,可就在这时,“大熊”的衣袍只听“呲剌”一声,竟被划成两段,他心下惊骇,自己明明躲过了那一枪,为何衣衫还是被刺破。他一分神,这铁锤却是慢了一分,项问天眼疾手快见有机会,立马右腿下蹲,左腿扫其下三路,手中长枪一转,往其胸膛陡然刺去,那“大熊”手中双锤招式未老。这一枪如何能躲,他眼看枪尖愈近,却再也不能招架,随即大“喝”一声,道“玄天九雷神钟罩”。 说话间,身体里竟由内向外推出一口倒叩的紫金钟,那紫金钟流光溢彩,耀眼生辉,堪堪裹住“大熊”全身,却只听“砰”的一声嗡嗡巨响,那口钟竟然飞也似的,平移了两三丈方才止住,原来这一下,却是被项问天那一记扫荡腿踢过去的。“大熊”心中暗暗吃惊想道“这高个子,没有武灵,力量竟然也如此之大,我若与之打个平手,岂不是让师兄弟看笑话。”想到这里,随即将武灵分为两支,分别汇于双臂和紫金钟之上,脚尖蹬地,陡然间掠到项问天头顶,将全身所有的武灵发挥到极致,怒喝道 “一锤定乾坤” 周围人见他眼中隐隐有电光迸出,那一锤似有千钧之力,黄河决堤之威。而项问天却也是往空中一跃,一招枪出如龙,如惊雷闪电般向其喉咙刺去,周围看官都不由得倒退两三丈,心中虽是害怕之极,眼中却因兴奋,不忍闭上。但神威宗其余七人,好似看都懒的看接下来的结果,仿佛这一幕经常见到一样。因为在他们看来“大熊”的紫金钟除了高出他一个境界的强者,任何人都绝破不了的,更何况眼前这个小子一点武灵都没有,可就在他们将要转身却未转时,眼角都瞟见了各自永生难忘的一幕,枪尖与紫金钟只一触间随即穿孔而入,插入了“大熊”的喉咙,他至死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喉咙“咯咯”作响,却说不出一句话。 四师兄看到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即怒道 “知不知道你刚才有多么蠢。” 项问天拔出长枪,瞧着一滴血滑过枪锋落在地上,冷冷道 “我只知道一件事,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 那四师兄只说了句很好,随即剑已出鞘,人早已冲向项问天,身上蓝色武灵大盛,剑如电光,身似幻影。项问天只看到眼前七道剑影闪过,胸膛早已经皮开肉绽,白色的肉从伤口处翻涌而出,随即一股钻心疼痛,直冲脑海,他来不及细想,竭力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将对方逼出战圈,而此刻他也因疼痛,一只腿不由自主的跪在地上,佝偻着身子,冷汗直流,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如同索命魔神般,凝视着四师兄。 四师兄笑道 “你的确很不错,可惜你这样的人,绝活不长,也绝不能让你活。” 话未说完,将剑一横,正待出手,忽然间从斜刺里冲来一人,那人迈着小碎步,不是店小二却又是谁,小二哥跑到项问天面前竖了大拇指,颤声道 “狗......狗蛋,我......我从十三岁做工开始,你是我见过......过最有种的伙计。” 说罢将白布斜着缠在项问天身上,站起身子,手里拿着把菜刀,用力扯着喉咙大笑道 “我萧封低头哈腰活了二十年,今天他娘的也要威风一回,谁要杀我兄弟,先杀了爷爷我。” 项问天看着他时,只见他早已将上衣脱了扔在地上,露出了他那皮包骨头的胸膛,将菜刀举过头顶,就像一个战士一般。 那四师兄忽然笑了,揶揄道 “我武者九级杀你?哼,你还不配。” 小二哥满脸通红,怒吼道 “我,我给你拼了。” 他举刀还未跨出一步,突然肩膀上一股大力涌来,项问天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又大声道 “他交给我,你去拿酒。” 那四师兄冷哼一声道 “恐怕,你已没有时间了。” 话音未落,人已到了项问天身侧,剑已刺出,他的速度如鬼似魅一般,但就在这一瞬间,项问天身子也已往后掠去,堪堪躲过了这一剑,四师兄冷笑一声,一个转身足尖点地,人已蹿出两丈有余,剑已刺出三十八次,不过这一次,项问天的枪却已出手了,只见他一边后退,另一边却挥出一枪,可怪的是,明明是一枪,却幻化出上百道枪影,将三十八剑尽数挡掉了,并且还在四师兄的胸膛上划出了六十二道血痕,那四师兄本想在那少女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不料却蓦地里,马失了前蹄,反被这破小子伤了。不由得心下大怒,将手中的剑,飞也似的上劈,下撩,左砍,右削,偏刺。那项问天也是将手中长枪一抖,荡出点点枪花,如梨花带雨一般,扑面而来。一场好杀: “这一个风度翩翩少年郎,那一位气宇轩昂真好汉,少年心高怎可欺,好汉火大不能容。二人相遇客栈中,正是狮虎山上来相逢。你欲拿我显威风,我要斩你成大名,剑枪相交气凌人,看客叫好双掌鸣,这一剑似掣电,那一枪如盘龙,剑似掣电欲要将颠倒乾坤,枪如盘龙怎叫他称心如意。这方,剑剑不离他身上要害,那边,枪枪舞的双眼难睁。剑来枪架,枪来剑挡。不离腮边过项额。” 只见两人斗了五十余合,项问天已退到客店窗前,那四师兄也满面挥汗,见其被自己逼入死地,喜的弹冠相庆,屁滚尿流。随即他忽的大叫一声 “让你尝尝.......” 他话未说完,项问天手中长枪陡然刺出,这一枪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了百种变化,就在这一瞬间,那长枪化作万条黑龙,如黄河决堤一泻千里,大海翻腾浪掀乾坤,四师兄只见眼前全是黑影,挡无可挡,架无可架,正待要逃,早被长枪刺进喉咙,溅出一片血花,倒在地上再不能动。 剩下六人,哪里还能站的住,各个纵步舞刀,来拿项问天。项问天却猛的足尖点地,飞身一个跟斗撞破窗户,随即人也不见了。神威宗六个弟子大惊,那少女道 “吴云飞,胡剑移,你两个将两位师兄的遗体送回神威宗,剩下的人跟我去追,他受了伤,跑不远的。” 吴云飞想要说什么,那四人却早已飞出窗户不见了。胡剑移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 “出了事儿让咱哥俩去挨骂,蒋雪雯真不是个东西。” 那吴云飞脸上不动声色,手却伸出大拇指表示赞同,喃喃道 “这次估计不止挨骂这么简单,师尊本来可是让咱们去迷雾森林修炼的。” 胡剑移脸上一黑,随即笑道 “吴师弟,万事怕有个万一,我怕师姐她们四个人手不够,万一又让那厮跑了,却是不美,我去帮他们一帮。” 他话未说完,人却早已掠出窗子,吴云飞再看时哪里还有胡剑移的人影,他望着窗户时,竟然笑了,喃喃道 “一群蠢猪。” 这时胡剑移愉快的声音传来 “师弟,多谢了。下次我让大师兄多教你几招。” 不错的幻想 夕阳如血,红霞满天。 一辆马车自莫天城疯狂往西而行,一条蜿蜒的乡间小路上,随着马车驶过,烟尘滚滚而起。 “嘿,小子,你为啥救我。” “我敬你是条好汉,所以......” “扯淡,放你姥姥的屁。” 萧封驾着马车嘿嘿一笑道 “其实是掌柜的把我开了。” 项问天道 “你打算干啥去。” 萧封尴尬一笑道 “唉,我也没地方去了。” 项问天道 “去逍遥宗吧。” 萧封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那块料。” 项问天道 “别人是人,你也是人,神威宗那几个王八羔子都行,你咋不行。” 一提起神威宗,那店小二就热血上涌道 “对,那几个都行,凭啥我不行。” 两人哈哈大笑,不一时来到“春庭河”畔,那春庭河宽有宽有二十多丈,周围白草萋萋,晚霞倒映在上面,显的格外迷人,两人牵着马车行走在河畔,项问天道 “萧封你要是累了,就把车棚卸了吧,反正到了云凡山马都用不着了。” 萧封道 “说的也是。” 说罢将车棚卸在地上,两人只牵一匹马往云凡山而行,项问天说道 “萧封,你跟我出来,后悔不后悔?你不是要学手艺吗?” 萧封脸色凝重道 “自己选的路有啥好后悔的。说不定以后我也就成了武圣勒。” 项问天说道 “武圣算什么,我要做就做武神,成为天下第一人。” 萧封也露出神往的神色问道 “项哥,你要成武神了,你以后就不坐这马车了吧。” 项问天道 “那是,到那时候我就坐九匹马拉的马车了,手持一柄枪,将炎武帝国变成最大的国家,我还要成天下第一,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的名字。” 萧封脸一红道 “你这也有点不现实了,我要是武圣了,我就去村东头儿田老头儿家提亲去。” 项问天骂道 “真没出息,到时候还不娶他一百个媳妇。” 两人都是哈哈大笑,这也许是他们彼此最愉快的一刻,在他们的心里,仿佛什么事情都能做到,想要什么就都能实现一般。 云凡山位于莫天城西三十里处,全山绵延八百里,斜阳映照下熠熠生辉,烟云缭绕山腰,霞光布满奇峰,满山青柏矗立,遍野异草奇花,树上跳的是松鼠老猿,地上奔的是羚羊角马,河里探头的是红鲤,地上钻洞的是鼹鼠。 两人牵一骑马来到云凡山脚下,只觉芬芳扑鼻,神清气爽,好个仙境所在萧封道 “真好看呐” 项问天道 “奇峰耸立,流水潺潺,真他娘好。” 只听萧封“啊呀”一声,项问天往后看时只见一盘花纹蛇不知何时从一颗大树上,掉在了萧封的头上,萧封颤声道 “项......项哥儿,快......快拿......下来。” 他生怕自己一动,那条蛇就咬他,项问天看后大怒道 “你这鸟人,一条蛇就吓你一裤兜汗,看项哥我的。” 话未说完,他一把将那盘蛇抓在手中,用手一扯,将蛇头跩掉,又是几下将那条蛇扯个粉碎随后扔在地上,萧封看的呆了,随即心中恶心,呕吐不止,项问天正待出口大骂,忽听一个少女声音传来 “你门为什么要杀死小花儿。”那声音在项问天和萧封听来,犹似“出谷黄莺”般灵巧动听,这也可能是和他们活了二十年,还没怎么接触过女人有关。 项问天和萧封都是心中“砰砰”跳个不停,两个人赶紧整理衣衫,寻声望去。,远远的见一个少女往这边走来,那少女身上穿的是,浅红色绮罗碎花衣裙,纤足上踏的,是绣着牡丹花边的淡青色长靴,手上提的是青芒闪闪的长剑,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清秀貌美。只见那少女一走近二人,随即峨眉微蹙,往后退了三步,用那纤纤素手连忙捂住微翘的鼻子,脸色难看。项问天两人也不由得尴尬异常,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原来项问天整日不洗澡,浑身臭不可言自不必说,那萧封虽然穿的稍整齐些,但因为他每日里都干一天活,回到家中往炕上一趴,脚都不想洗,袜子也是随地可寻,所以也并不比项问天香多少。 此时二人虽并没做什么亏心事,却也无话可说,支支吾吾,只是像做了错事一般低着头。那少女嗔道 “小花怎么惹你们了,你们要将它大卸八块?” 项问天喃喃道 “什......什么小花?” 少女指着地上七零八落的蛇说道 “你是不是眼瞎,地上的蛇不是吗?” 萧封抬起头,俩手直摇道 “少奶奶,这......这是他做的,不管我事,不管我事。” 那少女嗔道 “谁是你少奶奶。” 项问天此时那里还能忍得住怒火,向那少女走进一步,将长枪一指,对少女怒目而视,正待破口大骂,那少女忽然连连后退四五步,将剑挡在身前娇嗔道 “你......你别过来啊,你身上太臭了。” 那项问天怒发冲冠,骂道 “你个骚狐狸,爷爷看到你,就觉得骚不可闻,赶紧滚了去,若是慢了,小心我戳你几个透明窟窿。” 那少女闻言,眼眶一红,眼泪便落了下来,随即转身便跑,还一边哭一边大骂道 “你混蛋……” 项问天一愣,想道“我本待持枪将她吓走,不料骂都不经骂。”想到此处,心中得意,哈哈大笑。 萧封却是一脸凝重喃喃道 “万一她是逍遥宗的人,我们不就没戏了。” 项问天也是心中一凛,骂道 “兔崽子,刚才怎的不说。” 那萧封苦笑道 “你比我聪明百倍,我以为你会想到的。” 项问天说道 “既然来了,无论怎的,也得上山去试试。” 萧封道 “是啊,实在不行,我就问问他们缺干活的不缺,能在这里做工倒也不错。” 项问天怒目而视,萧封不敢在说下去。两人在山脚下去找人家问路去了…… 突遇魔兽 “天都快黑了,啥时候能找到上山的路呀,项哥儿。”萧封此刻两条腿已经软了自言自语道 “这句话,你都说了三百零五遍了。”项问天抗着长枪,背着包裹。 两人围着逍遥宗又走了二十多里,四周山林密布,怪石嶙峋,却没有上山的路,项问天说道 “喂,萧封,你很闷哎,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萧封苦笑道 “项哥儿,我现在路都走不动了,哪还有力气说话呀。” 项问天摸着额头,说道 “这逍遥宗,根本就是假的吧。” 萧封说道 “项哥儿,咱回去吧,这样走累死也找不到。” 就在这时,项问天忽然看到前面的巨石后,走出一个身穿浅红衣裙,秀丽脱俗的少女,项问天说道 “喂,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哦。” 那少女嘟着可爱的小嘴,峨眉微蹙,也不理他,一转身上山去了,萧封说道 “前面有条路,我们刚才怎么没看到。” 项问天说道 “你一直低头走路,能看到就怪了,快跟上她。” 项问天两人快步赶了过去,果然看到有一条清幽的石阶小道,那少女走在前面,项问天紧跟在后,那少女回头说道 “你们跟着我干嘛。” 项问天说道 “谁愿意跟你了,我们只是想上山而已。” 那少女抿着嘴唇,指着项问天的鼻子,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又转过身接着上山去了,萧封说道 “项哥儿,她看起来好凶的样子哦。” 项问天道 “有钱人家的女儿都是这样子了,自以为是很了不起。” 萧封“嘘”了一声,说道 “项哥儿小声点,别被她听到了,你还能溜之大吉,我可就遭殃了。” 项问天大声道 “被她听到又怎样,能拿我怎么样。” 那少女“啊”的尖叫一声,嗔怒道 “你们好吵啊,有完没完了。想要上山就好好跟着本小姐,否则都给我滚下去啦。” 说罢,急挪莲步,项问天一愣,看着她那婀娜玲珑的背影,说道 “我最看不惯火气大的女孩子。” 三人行了一个时辰,周围都是树林,前方却烟雾迷漫,而石阶路却已经走到了尽头,那少女站在迷雾前,欲行又止,项问天说道 “喂,什么情况,你不是一向很麻利的吗,怎么现在也会婆婆妈妈了。” 那少女回过头,瞪了他一眼,恨不得用石头塞住他的嘴,但却并没说话,又转向眼前的迷雾,萧封道 “项......项哥儿,要不咱回去吧,我看这里挺诡异的,而......而且。”他说到这里不敢说了,项问天却说 “而且什么?” 萧封点着脚尖凑在项问天耳边,颤声说道 “我看这个......这个姑娘很像传说中的女.....女妖怪啊。” 萧封说完话,一转身忽然看到那少女就在他的眼前站着,吓的他“哎呀”一声,溜到项问天的身后,说道 “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说时已经吓出了一裤兜汗,那少女看着二人说道 “亏你门还是个男人,比起我师弟们差远了。” 说罢就进了迷雾里面,项问天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说他没有其他男人强,况且说这话的还是个少女,他心中气氛,说道 “谁不敢进去,谁就是王八羔子,我可是我们村第一条好汉哎。” 说罢就迈着虎步走了进去,萧封此时正悄悄的往回溜,忽听道项问天一句话传来 “这山上老虎狮子多的很,最喜欢对落单的人下手呢。” 萧封大声道 “项大哥,等等我啊,等等兄弟我啊。” 三人走了有半个时辰,四周还是一片浓雾,这时暮色已降临大地,三人只能朦胧的看到彼此的脸,项问天说道 “喂,你到底认不认识路啊?你不会真是魔兽故意把我们兄弟引到这里来的吧。” 萧封哭道 “项哥儿,你别吓我,我还没娶老婆,我还没当厨师,我还不想死啊。” 项问天说道 “她要想吃你,就得先吃了我,没人能在我跟前碰我兄弟。” 萧封握住项问天的手,泪流满面说道 “项大哥,能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好感动。” 项问天此时,急步走到那少女身边,握住她的手腕说道 “你到底再玩什么花样,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就让你好看。” 那少女挣脱了项问天的手,说道 “谁让你们跟着本小姐的。” 说罢把头转了过去,项问天心中火起,正要开骂,忽然看到那少女低着头,她的身子不住的颤抖,握着剑的手也已经发白,项问天走过去时,正听到她在小声的哭泣,他想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一阵沉默之后,他正要说话,忽听少女说道 “不好意思,我真没用,带你们走错路了。”话未说完脸上早已是梨花带雨,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项问天看着她那一张鹅蛋脸,此时犹如出被打湿了的芙蓉花,心中猛的一疼,随即疼痛一闪即逝,刚想要伸出双手去帮她擦干眼泪,忽然萧封连滚带爬的奔了过来,急声道 “项哥儿,有狼,有狼......” 项问天还在瞧着正在啜泣的少女,那少女却早已反应过来,抬头转身看时,正与项问天四目相对,脸颊上霎时间,泛起一抹深深的红晕,随即嗔怪道 “你......谁让你看我了,再看敢看一眼,本小姐就先挖了你的眼睛。” 说话时她手中青芒一闪,犹如一道璀璨的流星,剑已出窍,项问天说道 “喂,是你带我们来这里的,还这么凶。” 那少女微侧着头,眼神里带着些许的落寞,喃喃道 “我从来不愿意欠别人的,我在这里挡着,你们走吧。” 项问天微微有些气愤,说道 “喂,我项问天需要你保护吗,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少女望着离他们只有二十米远近的狼群,说道 “这些都是一级魔兽,与普通的狼相比,速度,力量,还有身体的韧性,强了不止两倍,你们快走吧。” 萧封早已看的心中战栗,项问天感到手臂不住的颤抖,低头看时原来是,萧封正坐在地上,一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臂。他看着萧封瘦弱的身躯,凄然一笑,说道 “我本来打算带你去修炼,想着要强过在店里打工,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情况,是我对不住你。” 萧封眼中也浸满了泪水说道 “项哥我虽然好怕,但我能跟着你,死也不后悔,你永远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有种的男人。” 项问天心中也是充满感伤说道 “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好兄弟。” 忽听少女急切的声音传来 “本小姐在这里打半天了,你们说完了没有啊,还不走。” 项问天看她不知何时已经冲进了狼群,暮色中她衣裙飞舞,手中长剑青芒闪灼处,一匹狼随即倒下,但狼群犹如潮涌般已将她围了起来,项问天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的担心着她,说道 “萧兄弟,此地不宜久留,相信这边大多狼都集中在这里,你快走。” 萧封说道 “我要和你们一起战斗。” 项问天这时已经站起身子,向坐在地上的萧封看去,萧封只觉得杀气冲天,心中一凛,只听项问天说道 “我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你。” 萧封此时眼中泪如雨下,心中会意说道 “项哥,保重。” 说罢头也不回,哭着一路狂奔。项问天看他去远了,转过身,将肩上包裹往腰上一系,手持盘龙长枪,喃喃道 “这个女人还不错。” 说话时人早已冲了上去…… 坠落深坑 只见他几个起落间,人已到了那少女背后,狂扭狼腰,轻伸猿臂,手中长枪只一戳,一头狼已被放倒,就在枪拔出来的瞬间,他忽然看到有一道蓝色的光芒自死去的狼身上快速的升腾,然后就飞入了他的身体,随即身体起了一点些微的变化,仿佛更加有力了些,那少女往后一退,碰到项问天的后背,说道 “你过来干什么,这些都不是普通的狼,你打不过的。”可就在她说话时,项问天已经手持长枪一出手就是百道枪影,杀了三头一级魔狼,少女略微有些吃惊,想道“我武师境界的实力,要杀这些一级魔狼都有些费力,为什么他没有武灵竟然每出一枪必然就能杀死一头魔兽?”项问天说道 “喂,这些狼虽然并不可怕,但数量很多,我管这边的,你管我后面的。”说罢又是一枪刺死一头魔兽,那少女终于忍不住说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么强大的战法?和圣器?” 项问天说道 “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有些属于自己的秘密吧。” 少女听了,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多,只说了句 “谢谢你过来帮我。” 项问天道 “谁愿意帮你,我只是帮我自己罢了。” 少女听到他的话嗔怪道 “你......哼,和你真没什么好说的!” 项问天听了也不在意,只问 “喂,“火大狂”,为什么这些魔兽死了,不仅会化作五颜六色得光芒,而且还会掉落一颗不同颜色的珠子。” 那少女听到他叫自己“火大狂”恨不得此刻一剑杀了他,娇嗔道 “自大狂,无可奉告,问你老娘去吧。” 项问天听道她居然骂自己娘,恨不得一枪戳死她,但还是忍住了。一会儿的时间,两人虽已斩杀了二十头一级魔兽苍狼,但体力也开始渐渐不支,那少女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浅红色衣裙也被打湿,项问天只觉得杀的痛快大叫 “爽,爽,爽。” 那少女嗔道 “还爽,难道你是铁人吗?” 项问天正想和她顶几句嘴,忽然一头比其他狼足足大一倍的狼扑了过来,它的眼里冒着金色的光芒,头顶上还长着一对类似牛犄角的东西,长有两尺,项问天心中惊骇,看这一扑实在不比昨日客店里“大熊”那从天而降的一锤威力要小,随即一招乌龙绞柱,闪到大树的后面,可就在他到树后面的一刹那间,只听“咔嚓”一声,一颗直径大概一米的大树,被这只狼一口咬断,随即又朝他扑了过来,其他十几头狼看到这只头上长角的狼,已向项问天扑过来后,竟然都不再追项问天,全部围攻少女去了。 项问天想道“想那燕歌前辈,多么英雄无敌,我若打不过这头狼,岂不是侮辱了燕歌老前辈,侮辱了“二十四枪”这样好的战法。”他想到此处,不由得气血翻涌,两只眼睛忽然变得赤红,那头狼看到他的眼睛时,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正扑在半空中的身子,立马狂扭狼身,落在地上,项问天手持长枪不退反进,说道 “我欲成神,挡我者死。” 话未说完,项问天早已如下山猛虎般,冲向这只两角狼,如同地狱走出来的魔神一般,恐怖如厮,那只狼用如铁钩般的爪子在地上抓了两下,又朝着夜空中的朦胧的月亮,“嗷”了一声,随即围在少女旁边的狼群调转狼头,朝项问天没命般的扑了过去,少女突然看到这一幕,瞬间焦急万分,心中暗道“这小子惨了,那可是二级魔兽,念在你好意帮我的份上,就救你一下吧。”想到此处,随即手中长剑青光大盛,纤足刚要点地,却看到了她一生中都难以忘记的一幕。只见项问天此刻不等狼群奔向他,他却早已奔向狼群。他的头发已经散乱,一双眼睛犹如血红,粗壮的手臂青筋暴凸,上身的衣服已经破损,透过破损的衣服,隐约可以看到他那充满男性魅力的古铜色肌肤,和宽阔的胸膛健硕无比的肌肉。 而就在他触到狼群的一刹那,天地间仿佛从此刻开始静止,浓雾也在这一刻变得很稀薄,周围的一切植物仿佛都成了台下的观众,而他就是台上的主角。没有人能真正形容他那三枪,也没有人能明白,为何他身上每一丝肌肉的力量,此刻都能发挥到极致,他的人仿佛都与那杆漆黑的长枪融为一体,也许这杆枪本来就是为他而打造的。一场好杀 “枪起处化作万条黑龙,人动处犹如凌波微步。万条黑龙莫争锋,一片龙吟震倒凌霄殿。凌波微步谁可欺,如影似魅吓破万人胆。他本是命中注定真霸王,怒发冲冠,世上之人谁敢当?” 只见项问天此刻,已经杀的遍地是狼血,处处是哀嚎。只甩出三枪,十八只一级魔兽早已经化作五颜六色的光芒,进入了项问天的体内,他随即感到力量更加强大,又是一个凌空一掠,那把枪的锋芒,已经触到二级魔兽两角狼的咽喉,可就在这时项问天背后的草丛里,陡然之间,领跑跳出了四只二级魔兽两角狼,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个两角狼的血喷巨口,已经离项问天的脖子不足一尺,项问天惊觉时哪里还来得及,手臂上已经被狼的铁爪抓破,正下定决心与之鱼死网破之时,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青光闪灼的长剑,已刺进那二角狼的咽喉两寸七分深,溅起了一片如玫瑰般的血花,随即那二角狼化作一道紫色光芒,涌入少女的身体里,并掉在地上一颗紫色魔珠,少女用那纤巧的左手抓住项问天的裤腰带,握着剑的手则是拾起地上的魔珠,一个凌空翻身,人已到了三丈外。这在三只角狼面前本是难度极大,极危险的动作,可这个少女竟是在一眨眼间就完成了。 项问天瞧着正在拉着自己手疯狂奔跑的美丽少女,自己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说道 ““火大狂”你其实还蛮可爱的嘛。” 少女听到这话,竟然并没有生气,柔声道 “那当然咯,你现在才发现呐。” 项问天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忙将手抽出来,说道 “你还是火大点吧,你这样说话,我会觉得很奇怪。” 少女瞪了他一眼,随即说道 “我只是想谢谢你罢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得到这颗二级木魔珠。” 项问天还想问什么,突然脚下一滑,随即往下坠去,那少女下意识的拉住了项问天的手臂,不料自己也跟着掉了下去,只听“啊,啊”的两声,却都是项问天的声音。 月光下只见项问天被摔的几乎晕了过去,而少女则是重重的摔在了项问天的身上,项问天第一下叫声,是因为全身被摔的七荤八素。而第二声凄厉的惨叫,则是因为那少女掉下来时,腿竟然正好狠狠的磕在了项问天的那个地方,疼的他将身上柔软的少女推在一旁,两只手紧紧的捂住裤裆,在地上滚来滚去,蜷缩着身子,紧咬牙关,满头大汗,口中只道 “好痛啊,好痛啊,疼死爷爷我了。” 那少女也明白过来,脸颊霎时间羞红如血,看到项问天在地上惨绝人寰的样子,而且手臂上还在不停淌血,也不知该如何做,说道 “那......那个谁,你还好吧,我要怎么做才......才能帮到你。” 项问天此刻疼的要裂开一般,但怕被少女耻笑,强自镇定,说道 ““火大狂”你.....你一边歇着就好了,我一会儿就没事了,这种疼对于我来说算个......”他话未说完,身子蜷缩的更厉害了。 包扎伤口 月明星稀,夜色深蓝。 少女坐在石洞中的一块小小的岩石上,纤巧的素手托着晶莹的桃腮,仰望着天上的一轮弯月,思绪不知何时已飘到了远方,神游天外,莫名的浅浅一笑,甜声道 “哇,今天月亮真美,如果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看月亮就更好了吧。” “哟,不是吧”项问天平躺在地上,头枕着手臂,揶揄道““火大狂”还蛮有情趣的嘛,很难发现哎。” 少女朝他瞪了一眼,将剑拔出一尺,横在胸前,抿着朱唇,叹声道 “小子,本小姐,不指望你为了感谢我而感恩戴德,当牛做马,我只求你少说点话,多睡点觉好吗?算人家求你了。” 项问天觉得她这句话说的实在妙极,随即侧过头盯着少女那张娇美可爱的脸,笑道 ““火大狂”其实我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啦,因为我觉得......” “觉得什么?” 项问天没有回答。 “你这人真无聊,说话总爱说一半,下辈子做个女人算了。”少女将剑合上娇嗔道。 项问天吸了一口气,又吹在刘海上,说道 “哥哥我本来我想说的,现在算了不说了。” “不是你不想说,是本小姐不愿意听。”少女脸颊微红,嘟着的樱桃小嘴上,仿佛能挂上一个小小的小油瓶一般。 项问天侧着身子,眯着眼睛,很享受的瞧着眼前的少女,只见她峨眉淡淡蹙着,在她细致娇美的脸颊上,隐现着一抹与她可爱气质不相称的忧伤和些许的倔强,但这样的神情却让她看起来更是添了几分美丽。 而此时,少女那一双如一泓清泉般的眸子,则是正望着夜空中的月牙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自大狂”你喜欢晚上的时候一个人看星空吗?。” ......没有人回答 少女转过身,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项问天已经睡着了,峨眉微蹙,喃喃道 “这家伙,心真大这样都能睡的着。” 正要转过头,少女的心里却突然“砰砰”跳的急促,清秀可爱的脸颊上,也涨出了一抹艳丽的红霞,就好似刚才自他眉宇之间的迸出一道英气,瞬间冲破自己胸膛上的肌肤,猛然撞击在自己的心里一般。此刻她的眼神瞬也不瞬的滞留在了项问天英俊的脸上,想道“这小子的脸看起来,为什么这样俊美。”她的脸红的更厉害,又想道“唐雅薇,你可不能这么想,这个“自大狂”说话这么讨厌,长的好看也是讨厌的。”随即转过身子,但心里就像有猫不停的在挠一样,脑海中不断的出现项问天的身影,她觉得生气极了喃喃道 “我为什么会对他印象这么深,真讨厌。” 她的胸膛不断的起伏,想道“难道我也是花痴吗?不会的,我不会是这种女人的,刚才我一定太累了,眼花了。”她又转过身看了一眼项问天,却发现,项问天手臂的伤口上,有些地方竟然已经开始溃烂,她眨了一下眼睛,似有嗔怪之意,喃喃道 “这小子,真一点都不让人省心,伤这么重,都不知道自己包扎一下。” 说罢仿佛很生气一样,坐在岩石上,拿着一根枯树枝,在地上不停的划来划去,“算了,哼,念在......念在什么呢?对了,念在因为他,我得到了一颗二级木魔珠的份上,就帮他这最后一次吧。” 想到此处,她轻盈的走到项问天身旁,看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脏的不能再脏了,还有些隐隐的气味,她忽然有些后悔刚才做的决定,但随即深吸了口气。手腕轻轻一动,剑已出鞘,剑光犹如一道天外飞来的青色流星一般,只一瞬间,手上已多了两条浅红色的布条,一条布裹在自己嘴巴和鼻子上,系在脑后瀑布般的长发上,而另一条长布则是分为两段,“我要不要把他叫醒?算了,让他这种人知道我主动帮他包扎,说不定还会取笑我呢。”想到此处,也不叫醒他,只是轻轻的把他粗壮结实的手臂放在自己修长纤细的腿上,全神贯注的用其中一个布条,来弄掉他伤口上腐烂感染的肉,喃喃道 “为什么他的手臂这么粗。” “干脆睡死算了,这么弄都不会醒来。” 唐雅薇轻轻的清理伤口上的坏肉,喃喃道 “我难道还不够温柔吗?都说人家脾气大,哪里大了嘛。” 唐雅薇清理完之后,用另一条干净的布,微微用力的在项问天的手臂上缠绕。 ““火大狂”可不可以再帮我重新包扎一次,我感觉看着你帮我清理伤口,大脑中会有种轻度眩晕的感觉,很舒服哎。” 唐雅薇怔了怔,一抬头便看到了项问天一脸享受的样子,和半合半张的眼睛,正迷离的盯着自己的脸,她点了点头,只是浅浅的一笑。那可爱的笑容,在项问天的眼里看来,就仿佛是一双情人的手,在轻扶自己的脸颊,唐雅薇柔声道 “真的舒服吗?” 项问天听着她那吴侬软语,心中荡漾,凄厉的叫道 “啊......我天,你要谋杀亲夫啊。”他本来想说:嗯,你还挺不错的。却在刹那间,只觉得手臂上巨痛钻入骨髓,疼的他无师自通,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随即又后退了三四步,手扶左臂,方才止住脚步。唐雅薇娇嗔道 “让你说疯话,今天就让你这个登徒浪子,尝尝本小姐的厉害。” 话音未落,一柄青光闪灼的长剑,已指向项问天。项问天只觉得自己快晕了过去想道“我真是时乖运蹇呀,本来都够倒霉了,又遇到这个暴躁的母夜叉。”随即说道 “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吗?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其实刚才你问我,你问我我是想说谢谢你”他越说声音越小。 唐雅薇看他时,见他眼眶已经湿润,心中有些自责,她没想到这样一个粗鲁的男人,也会哭,但还是要强的说道 “谁......谁要你谢啊,真是的。” 项问天缓缓坐到洞里一块没有月光的地方,唐雅薇模糊的看到,他眼睛里有眼泪流出,只听他凄然说道 ““火大狂”你知道吗?你是我从小到大以来,和我说过最多话的女孩子。我从小就没见过我妈,甚至就连她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我不敢问爷爷奶奶,因为我怕他们会很伤心,我一直以来都没接近过任何一个女孩,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们说话,女孩子见到我,也都觉得我是个很腼腆,很无趣的男孩,也都不愿和我多说话,你是唯一一个,给我包扎过伤口的女孩子,谢谢你,也许我真的很令人讨厌吧,对不起。”项问天本来只是想故意说些煽情的话,让唐雅薇感动,可当他说到自己的母亲时,没想到就真的流泪了。 项问天叹了口气,平复下心情,抬起头时却居然看到唐雅薇正坐在岩石上,把头埋在交叉着的手臂上,呜呜咽咽的抽泣,一边哭,还一边哭道 “娘亲,女儿真的好想你。” 项问天,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这听故事的,竟然比他这亲身经历过的还要伤心,这让他一张脸往哪放,他又想“不会吧,我讲故事的感染力,有这么强大吗?我怎么一直都没发现?看来我不仅适合修炼,更适合说单口相声啊。我真是天才儿童啊。” “喂,你别哭了嘛,虽然我的人生很坎坷,但还是要坚强的面对是吧,古人云:天将将大任与厮人也。” 他话未说完嘴里突然多了个布条,不由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怪叫一声,正欲喝骂唐雅薇,却看到唐雅薇忽然站起身子,不断的摇动着纤纤素手,神情紧张,说道 ““自大狂”你千万别动啊,求求你了。” 最幸运的人 “怎么了嘛。” “你坐的是什么” 项问天一看,原来是一个箱子,打开箱子有一本书,书上写着,天下无敌,最强武灵修炼秘籍。 项问天和唐雅薇练了,成为了天下无敌,双翼双飞,人间侠侣。 全剧终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