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科学什么都捉》 第十一章 不出意外的,就水妖这个事情,使这个研究所忙碌了起来,大多是同行,老姬也是应酬的直掉头发,而我没有出面跟他们那些人有过多接触,我喜欢清闲,那俩老科学家也是直接把楼下的大铁门给反锁了,谁叫都不开,一直过了好久,时间长到我都以为这些是其他驱鬼专家花钱雇来耽误我们办案的闲人。 一天我正在房间里玩斗地主,就听楼下车响,我一看是老姬回来了,车上还有几个,抓着他脖领子不让他走,大嗓门我都能听到他们说啥“我说老姬,走,继续喝。” 老姬让他晃得跟柳条子似的,也不答话,就是一直笑,最后那些人都走了,老姬蹲地下就吐了,看着他吐得这个量,就是一个人体喷泉,我看着都难受,蹲了得有好几分钟,才摇摇晃晃站起来回到楼里,老姬有很好的酒品,喝完了不闹事,话也不多,还能找到自己床,这让我很佩服。 第二天一早发现老姬没起来,我就自己上街溜达,同学都走了,卢洋也回家处对象了,这个城市我认识的人好像也只剩下那么几个了,我买了几件衣服,顺道去书店逛逛,我把以前剩下的钱都花差不多了,就拿出我的工资卡想看看有多少钱,我把卡插到ATM机时候,那数字吓了我一跳,虽然我并不缺钱,家里也从来不控制我,不过这整整3万块让我有点游离了,其实这个工作这么好,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有的是人干,老姬偏偏找到我,其中肯定有猫腻。 我直接就买了一部新手机,我认为这钱来的轻松,基本上这段时间我是什么都没干,就跟着老姬屁股跑了,花起来也没感觉肉疼,出于工作原因我随身带着探测器,有烟盒大小,可以探测周围十米之内的灵异物体,市中心始终没有什么反应,只有路过医院的时候稍微震动了一下,看样子市里还是很太平的,下午三点左右我有点饿了,找个饭馆吃了点东西,就刚把这口汤喝到嘴里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我差点没呛着,王疯子! 他也是自己走在街上,不过神色很紧张,脚步很快,目光一直盯着前方,我好奇往他目光处看去,什么都没有,这是冤家,也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我,还是少惹为妙。 我吃完饭就回到了研究所,一看老姬还没醒,估计昨天喝的是太大了,轻型送他回来的不是救护车,我来到楼下看到那俩疯子还在研究,这俩人是不知道累么? “你来了,正好搭把手。”爱因斯坦头看到我说道。 他递给我一个玻璃瓶,里面金黄色的物质,我用手触摸就变成液体,我松开手就变成金属模样。“这是什么东西?挺好看的。” “这是铯,小心别弄撒了,这点东西比金子都值钱。” 我小心的拿好,看着这里面的物质有些入迷,等爱因斯坦头把那东西从我手里拿走以后我才发现,这俩人把这个东西往那具僵尸身上洒,我看着都肉疼,这也太败家了。 那僵尸还是没什么反应,就是冲着我们喘着气,幸亏这个实验室味道也不怎么好,我索然无味,背着手回到三楼,我路过老姬房间的时候,就听里面“嗷嗷”的。我敲了几下门,门开了,原来老姬刚才在那还吐呢,这头发是越来越少了,面色惨白,两个眼珠子就跟兔子似的,一嘴都是沫子,衣服上也都是吐得东西,屋里还传来一阵阵炸鸡的味道,我向后窜了一大步,把嘴捂住,看着老姬,这是要诈尸的节奏。 老姬看了我半天,迷迷糊糊的说道“小宋啊,你给收拾卫生阿姨打个电话。”说完就回屋了,阿姨来了以后,我特意让她带着俩口罩进去的,这都没挡住,阿姨收拾一会连忙跑出来喘会气,等阿姨走的时候老姬还挺仗义,多给了她200块。 我陪老姬来到餐厅,他自己喝了一碗鸡蛋柿子汤,感觉回神了不少,脸色最起码好多了,不过这两眼直钩的看着我,我也挺别扭的,我又给送药的打电话让送点醒酒药,老姬吃了以后没继续回屋里,而是来到阳台,他办公室有一个巨大的阳台,上面有桌椅板凳,平时我们就在这坐着聊天,现在已经是晚上,天气不冷,风可不小,一出来我也是心旷神怡,因为地处偏僻空气特别的好,月光也很足,我坐下来点根烟,老姬也坐了下来,缓了好一会跟我说道“这他妈,这帮小子,真能喝,我脑袋现在还疼。” “你不是吃药了么?” “以后我可不跟他们出去了,一个个的体格子都能散打了,我喝不过他们。”老姬揉着太阳穴说道。 “我还以为咱们研究所没什么人缘呢。” “本来就没什么人缘,谁用到咱们了就上门又是求又是招待的,用不着咱们,他们躲得远远的。” “怎么的?他们也碰到妖了?”我问道。 “哪有那么多妖,他们就是想要第一手材料,我就不明白了,这和尚现在也这么能喝吗?”说着他皱着眉看着月亮。 我是不知道他是有多难受,听他的意思是被几个和尚给撂倒了。 “不过小宋啊,这最近其他事也都先放一下,等我缓几天,他们的确找咱们有事。” “啥事?”我问道。 “这帮人是四川来的,那边寺庙多,佛像多,而且很多庙宇都地处偏僻,有不少到处云游修行的,不过他们这些云游僧出门交通工具也不带钱,就是挨家要,给就给,不给就拉倒,人也和善,这次跟我吃饭的就是他们的主持,平时他是一直在寺里的,中国小乘佛教不多,他们就是其中一支,按理来说都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也是个古刹了,这怪事就出在那群云游的僧人身上。” “和尚着道了?”我一惊一乍的问道,这冤魂厉鬼也太不长眼了,和尚都碰。 “什么和尚着道了,就是他们遇到了一些怪事,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有点棘手。”老姬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他们处理不了,咱们就能?他们咋不去找老道呢?” “没空跟你瞎他妈扯犊子,你好好听我说完再插话。”老姬瞪了我一眼。 我平时跟人交往很少说话更别提抬杠拌嘴,也就是和老姬才这样。 “这云游和尚少的时候就一个,多的时候几十人,有时候走城里,不过也有极少的一部分走山路的,事情就出在这一队走山路的和尚身上,带头的和尚发号净明,带着几个徒弟,本来是要去湖北湖南,形成大概一千多公里,也没个具体时间,就是赶着走,路过城市的时候刻意避开,也是涂个清静,再有也是磨练身体和心智,这个净明和尚道还好,经常出来,不过下面的几个徒弟有点吃不消了,走一段就得停下来修整,本来一天能赶完的路,得分成两三天,粮食带的不够也只能停着,等到下一个寺庙,这也没什么,但是这就面临着在山里住宿的情况,你也知道南方那边山里湿气重,有些野林子还有瘴气,走不对了还容易迷路,蛇虫鼠蚁也多,刚出发第四天就已经有俩徒弟上吐下泻,本来就没什么饮用水,在这么一折腾,那俩徒弟直接脱水,好在距离一个县城不远,马上送到卫生所,才没什么大碍,这些在他们看来都是重历练,净明留下一个人照顾他俩,就又带着剩下的三个徒弟上路了,这路上也是千辛万苦,不过净明也开始走一些国道或者乡村小路之类的了,不再爬山涉水,就这样也不可能全都走国道,眼看就到湖北境内了,这四个和尚也不知道怎么了,放着大道不走,非得走山路,而且是爬山走,那几天没下雨,山路还好,偶尔在山脚下能碰到几个当地的村民,好心的还给他们点吃的,这到晚上了也不能直接睡斜坡上啊,就开始找露宿的位置,其中他的一个徒弟就看见一个山洞,他们进去以后发现这个山洞并不大,地面有点潮,生个火应该问题不大,他们打算在这睡,这就出大事了,当晚一个徒弟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就看见净明一个人站在洞穴最里面念念叨叨,开始以为是睡不着在念经,可是越听越不对劲,这说的话这小和尚听不懂,最吓人的,竟然还是女人的声音,这小和尚连忙把其他的两个人叫醒,这三人都听见师傅在说着一种从来没听过的方言,而且还是一个女人的音调,慢慢的,还很幽怨,好像是再跟谁说着什么,荒山野岭的一个不知名山洞里,发生这些事情可把这些和尚吓的够呛,出于本能,他们也没说口念佛号驱魔降妖的,而是安静的趴在地上,慢慢的爬到洞口,守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们仗着胆子,进洞口观看,发现净明还是坐在洞穴最里面,等三个徒弟走过去的时候,看到净明七窍流血已经死了,身上布满了红色花纹,那三个小和尚也是吓死了,跑到了城里,通知了自己的寺院,当地的公安部门和庙也去人了,法医解剖发现并不是中毒,可是这从面相上看,肯定是被什么毒给毒死的,最后这次出来的和尚都回到了寺庙里,而是情还远没有结束,那三个小和尚身上也开始出现红色花纹,和净明身上的非常类似,并且蔓延速度非常快,而且还带有传染性,现在已经有七个人有症状了,最早发现的现在在医院插着管子呢,他们也又去了那个山洞,可是也一无所获,现在他们主持急了,这样下去又得死几个,以前我喝他们主持见过一面,这次他就跟这帮人一起来了。” “就是那天跟你喝酒喝到半夜的那个吗?”我问道。 “不是,他在这之前就走了,把情况刚说完,就接到电话,说在医院的那个小和尚快不行了,让他尽快回去,就连忙赶回四川了。”老姬说道。 “我操,你着也太不是人了,他们都出这么大事了,你还喝成这德行?”我非常诧异的说道。 这次出奇的老姬没说我,而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个事,我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我答应下来了,说尽快赶去,我估计在我找到救人办法之前,那几个和尚就得没命,我本来当天晚上就叫上你一起过去,可是天津来了一伙人,正好是跟我关系不错的人,我也想打听一下看看他们知不知道这些到底怎么回事,谁知道他们来了,又叫来几个,这一直喝到半夜才回来。” 第一章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信这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我本不想进入这一行,我人生的唯一信条就是看他们那些装神弄鬼的人说“这个世界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的时候回敬上一句“那是你懂的科学太少了”来以此收场,所以本人没什么太多朋友,也不喜欢交朋友也不会喜欢交女朋友,本人不是基,事实上我的取向没问题,只能说我的人类朋友比较少,太多的精力投入到我的所学之中,后又误入歧途。 为什么我会对那些牛鬼蛇神的事情报以冷眼观看,主要的就是我的专业就是这个,叫做民俗与宗教研究,这个比较冷门,每到上课学生全来,整个教室算上老师也不过二十几个人,我学这个没啥特殊遭遇,也没什么离奇身世,就是好奇心驱使,再加上家里不缺我早点找工作改善生活,和大多数人小时候一样,没少听家里人讲鬼故事,到高中了和女生去看碟也只看鬼片,大家懂得。 这就造成了我对这些东西的好奇,家里也不管我报考什么专业,毕竟以我这个成绩,能考上,唉,也别说考上,能把钱花出去,那就谢天谢地了,我就报了这么一个专业,其他的系只要看到我们,就觉得阴气森森,其实没那么夸张,我们每天就是研究宗教史和民俗习惯,用我们老师的话说,就是把你经常过的节日给个合理说法,经常拜的神仙给个位置。 我大三的时候,记得学校后山有一个哥们想不开找个树把自己给挂上了以后,就经常听说那边闹鬼,食堂只要坐下,那段时间就肯定旁边指不定那桌就有人谈论这个事,学校是把那给封闭了一周,不过得出自杀结论了以后就又开放了,我们学这个的心里明镜一样,就是他们自己吓自己,因为这个还组成个兴趣小组。 有一天还真有人来找我们说“能不能给解决一下啊,你们成天不都研究鬼画符么?”。 看着我面前这个身材高挑,一脸痘坑的女生,我是个比较内向的人,当时没出声,就觉得这个女生怎么这么愣呢?这是真要求我们还是来找茬的?一打听,人家是激光定向什么专业的,嗯,果然,就是喜欢直来直去。 王凯这个名其实每个学校都有那么几个,可是就我们班级的这个比较出名,是那种很喜欢挑战的类型,看了那个女生一眼后“这个世界压根没鬼,你们怎么就不信呢?神仙都是人编出来的。”那女生也不退缩“你怎么知道没有神仙就一定没鬼了呢?” “人死了啥都没有!” “不可能!别看你们是研究这个的,我可跟你们说,我小时候就见过!”说完这个话那个女生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凯。 王凯笑了一下说“好吧,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你把你们兴趣小组人都叫来,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那女生愣了一下说“什么游戏?”。 “既然你们信,我作为同学也满足你们一次,但是就这一次,有个结果之后尽量把精力花在搞对象上,实在不行去学习也比这个强。” “你们等我。”那女生压根没搭理王凯,说完这句就走了。 哥们几个都有点迷离了,看着王凯,王凯是喜欢挑战,但是脾气却不是那种很大的,他也很无奈的耸耸肩。 哦对了,我叫宋进取,当然了我外号就触之欲出了“送进去”,就是我。 这个时候坐在我旁边的王芳芳说话了,她是我们专业唯二的女性,面带慌张的说“这样好吗?万一真有什么危险……”。 “哈哈”有一个看着就得有200斤开外的男生笑道“你也信啊,别的不说,咱们谁信这个这个学就真就白上了。他们害怕是因为对这个不了解,咱们大一过后有几个还信鬼神的?”。 “可是,可是她说他见过那些东西”。 “她撒谎”那个胖子说道。“你没看她在说那些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盯着王凯吗?”。 “所以他没撒谎啊,撒谎的人不都是眼神闪避么?” “你从哪个二把刀心理专家那听的,目光看着你,恰恰就是想知道你到底信不信我的谎言的最明显表现”。 我们就又都不出声了,那个胖子说道“真要有鬼,我就不叫卢洋。” 我们谈话过了也就七八分钟吧,陆陆续续的从食堂门口来了一些人,刚才那个女生也在其中,看到我们还是跟激光一样,直直的就过来了,我真替她捏了一把汗,那还有好几个餐桌在我们之间呢。 她开门见山“这几个是我同学,我就不介绍了,你们就知道我叫张娇就行了”。 王凯说“来都坐下说,你们来到底希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既然你们都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我们的目的也就和之前的不一样了,现在你们敢不敢去后山转一圈?”。 “当然敢!”胖子抢答道。 “好”这个声音听起来真他妈响亮,现在不是饭点,食堂没什么人,这一下子都有回声了,我们目光自然被这个声音吸引过去,就看见一个坐姿得有一米六的男生站在张娇身后。 “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我可跟你们说,别怪我不提醒你们,靠近那个地段的宿舍楼天天能听见怪声”。 这时候万年不说话的我突然说了一句“那是蛤蟆求偶呢”。 我们这个学校后山山脚下有个深坑,一道夏天积水就很多,蛤蟆自然不少,有时候一下雨那动静的确很大,而靠近后山的是大一寝室,夏天刚开学不知道这些也很正常。 张娇感觉眼睛要喷火看着我,我则很习惯性的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放心,根本不会出什么事,咱们学校后山本来没有的,几代之前挖的不知道什么土扔这了,开放之后市政也没打算管,后来周围村庄很多有钱人都把墓穴选在这个山上,从学校看去就能看见几个墓碑,是吧,这个山我们比你了解”胖子说道。 王凯笑道“这样吧,打个赌怎么样?” 张娇眉毛一挑“怎么赌?” “不多,一顿饭。” “没问题”张娇都没征求周围人意见就答应下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周围的人都以看我们要被吓出屎的眼神期盼着。 王凯说“别说我们欺负你们,我们有条件。” 这话说的对面几个人一脑袋问号。 “什么条件?” “第一,我们要选黄历上阴日去,在晚上子时,身穿黑衣。”刚说完这句极具带入感的话就看对面那几位已经有人瞪大双眼,估计都已经有鸡皮疙瘩了。 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王凯又说“第二,我们找一个八字最弱五行不全的人单独前往。” “第三各位同学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什么带着空碗了,牛眼泪了,都可以,不过得你们准备,你们要是有兴致我们在那完捉迷藏也行。” 对面几个人已经有几个女生开始幻想如果真的要做这些的后果了,面部苍白,直咽口水。 “你们有毛病吧?”张娇说道。 “不是你们来找我们的么?我们觉得你们想的不够充分,帮帮你,大家都不差这一顿饭,就是有点看不明白你们这类人对这个有什么可好奇的?” “好,其他的不用了,你们做到你们说的这几样就行”。张娇还是那副我说不过你就冻死你的态度。 “你们之中谁会看星座?”卢洋说。 “我们都会。” “我们之中宋进取八字弱,五行不全,八字无官,无刃,他去,你们帮他看看哪段时间他最倒霉,那时候让他去”。 我到无所谓,其实我也想去一下,毕竟这比较出风头,我内向并不是话少,而是不喜欢解释,相反的我比较喜欢询问,不过问的一般都是大家不感兴趣的话题。 张娇看了我一眼估计还是没忘蛤蟆吵坑那事,我感觉她眼睛里有激光…… 其实这次谈话就散场了,说是不欢而散也谈不上,毕竟胖子要了他们其中一个女生的电话,王凯我感觉就看上那个张娇了,虽然长相出众,不过还是身材不错的。 我想想,也就是第五天的晚上,是周六还是周日,记不清了,我们约好晚上11点在学校北门集合,靠近北门没有学校保安,那是一个简易房,也就四五平米,用胖子的话说,那个屋都没他家床大,保安到晚上一看没人了,就去西门找人聊天打屁去了。 没难度的我们从北门栏杆下走出去了,要说这天我身穿寿衣也不为过,一身漆黑,袜子都是黑的,那几个疑神疑鬼的,找了一个男生,非要看看我是不是穿红裤衩了,我自然很淡定的跟他坦荡一把,那个男生回到人群中的时候都快哭了,说我是流氓。 不是你们要检查的么?我脱了让他看,他到来劲了。 那几个人好像没听到一样,估计也被我这身给吓个半死,加上今天是所谓的阴日,刚刚还下了点小雨,乌云还没完全散开,要说不闹鬼也得闹个妖,要不真对不起这导演级别的氛围了。 胖子帮我拿着一堆破烂,也不知道哪淘来的,什么破碗,什么红绳,还有那个看着怎么那么恶心的牛眼泪。 “计划是这样的”王凯说道“我们小进进到事发地点以后,先用红绳把自己和那棵树绑一起,再涂牛眼泪,最后用一根木筷子敲空碗,时间一个小时,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那几个人都对望了一眼,那个大嗓门说道“没问题” 我看着众人,就把那个包被身上就走了,他们准备了几个望远镜,虽然天黑,不过我准备了一个手电筒,让他们能看见我。 这离那棵树也就三四百米,走到那我按照计划的开始绑绳子,涂牛泪,敲碗,漆黑的山中,回响这“叮叮叮”的声音,今天气温也的确不高,毕竟已经入秋,南方的天气一入秋晚上就不再那么酷热了,反而有点冷,周围今天还真没有蛤蟆叫。 敲的我手都麻了,也没什么情况发生,我就停下来歇一会,点跟烟,刚坐下,屁股还没热乎呢,电话突然就响了,一看是胖子,接起来就说“啥事?” “你咋没动静了?我们以为你让蛤蟆精抓走了,哈哈”。 我都无语了“还蛤蟆精,你来试试,敲这个破碗都不带停的,这碗都让我强化到17了,累死我了,抽根烟歇一会”。 胖子说“那帮小子都吓屁了,我刚才看见张娇都开始往王凯兜里钻了,这老小子口味有点独特啊,赶快敲,吓死他们丫的。” “行,你等着给你拿回去个全服最强碗”。 挂了电话之后我手也缓和多了,一个手拿烟一个手继续敲碗。 一看时间,到点了,都过去五分钟了,也没人给我个信号,我有点窝火,不过总算完事了,我东西也就不收拾了,站起来往他们那边走,见到他们时候我也哭笑不得,张娇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怎么说呢,半蹲着,一个手抓着王凯的手,另一只手放耳朵边上好像春晚里有人给她唱山歌,面无血色,其他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清楚情况,我心知我做了一件好事,最起码能成那么几对。 让我奇怪的是王凯脸色也煞白,好像憋不住尿一样看着我,非常不自在,我也没理会。 事后大家就都知道了,我很平安的度过了那一晚,我们几个也没让他们太破费,饭桌上谁都没再提这个事,那伙人也都一脸释然,就那个张娇一直在那说“就是我运气好云云”。 我们都没介意,其实我们学民俗宗教的因为经常整理查看各个宗教典籍,都比较不在乎这些,就王凯比较例外,王凯在我们之中家境算是一般的,但是吃穿上从来不差到哪里去,估计父母都是比较要强的人,胖子到真不是喜欢斗嘴的,他家太有钱,用他话说“我开夏利我也是卢洋,这跟车没关系。”他就是平时看的书比较多,喜欢说。 吃饭的时候,张娇突然站起来,我们以为她要炸,没想到来这么一句“王凯,我听说过你,我也知道你什么样人。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我不是装喷,真不是装的,是实在那口鸡蛋糕因为一口胸中的浊气给顶出来了,我看王凯,脸都绿了,活脱我们教科书上由北方游牧民族相传千年的萨满巫师一样。 其实我能感觉王凯今天心不在焉,说不上来,好像有事,不过我也不想打听。 王凯半天没动静,张娇脸涨通红,看着他,一动不动,毫不退让。 我和胖子当然不会给他打圆场,得罪人的事聪明人从来不做。 “好像是”。事后胖子跟我说,他知道我喷了,他实在顾不上擦,生怕看不到好戏。 他俩也没说明白以后是交往啊还是交往啊,反正是聊了很久,一会出去说,一会回饭桌上又嘀咕,一会又出去说,一会又回来嘀咕。 这顿饭快散的时候,胖子从兜里拿出来个避孕套说“哥们喝多了,我传家宝,帮我保管一下,明天给我个包装就行。” 张娇看着王凯,王凯说“你他妈喝椰汁能喝成这样,把传家宝都托付给我……”他话没说完看了我一眼,就说“你自己留着把”。 我们和他们说了几句就各自回寝室了。 我感觉很不对劲,这王凯这就把鸭子整飞了? 回到寝室,我们都没马上睡觉,开始聊关于去探险的事,王凯面露沉重表情说道“其实在那个时候我感觉有点不对劲”。 胖子看了一眼王凯,并没有打断他,王凯继续说道“那时候我们都用望远镜看你,不过准备的不多,不可能几个人去看就准备几个,所以我们轮流的,开始没什么事,你中间停的那会,胖子去厕所了”。胖子看了我一眼,叽咕叽咕眼睛,我知道那是他给我打电话那段时间。 “他们觉得你出事了,不过看你在手电筒光那蹲着,虽然他们都大气不敢出,我倒觉得没什么,接过望远镜,看你。” 他说到着使劲抽了一口烟看着我,眼圈都红了,面部肌肉抽搐着“我要是不相信,我真以为见鬼了,我看到你敲的那个碗”他又咽了口涂抹。 “那个碗咋了?”胖子问道。我也好奇了起来,看着王凯,听他继续说。 “那个碗你不敲的时候还是碗,可是筷子落到晚上的时候,那个碗就变成了一个人脸!”。 他说完这个话,眼泪都吓出来了,我和胖子也觉得后背发凉,王凯是谁?那是只有在女人面前才能忘记负面心里障碍的狠角色。 我问他“你说明白点,啥脸,我咋没看见。” “就是一张人脸,鼻子是鼻子,耳朵是耳朵。” 胖子忍不住说“幻觉把,是不是当时环境太牛逼了”。 “我开始也这么想,毕竟要是盯着一个东西看久了,尤其是在漆黑的环境下看着强光源,的确会出现幻觉”。 我呼出一口气“幻觉你他妈哭啥?肯定还有别的事,快说,一气说完!” “我看完那个脸之后,过后记忆比较模糊,所以也很快就忘了,刚才饭桌上张娇给我看了一下去年的军训照片,她是摄影社的,这些她都有底,她为了这个事把那个同学班级照片拿给我看,她都没说是谁呢,我就看到那个人了,也就是你在敲的脸,一模一样。” 我和胖子长大了嘴,尤其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脑袋嗡嗡直响,眼前一会近一会远。最后还是胖子把烟插到我嘴里,我才感觉回过神来,我用力吸了一口,看着王凯,王凯眼泪就跟止不住了似的,我知道这是人极度恐惧的时候身体的正常反映,可是我他妈精力的就恰恰不是正常事情。 王凯看着我和胖子说“咱们是不是见鬼了?”。 第二章 我们聊了一晚上,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大家还都没缓过神来,胖子出个主意,让我们去问问老梁,就是我们导员,不过最后也放弃了,毕竟这个事根本就拿不准,因为就王凯自己看见了,包括那些对此事深信不疑的人都没看出异样来。 这个事就一直成为我们心里的一个疙瘩,解不开,浑浑噩噩的也没个结尾。 一转眼到了大四期末,眼看毕业了,大家都到处找工作,我,卢洋,是留在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大四学生,他说回去没意思,他老爸在这边给他投了一套房,让他留这边看着点装修,我呢,回去无非是象征性的随便找个地方去实习,我们这个班级的人都特清楚,以我们这个专业想找工作,估计就只有公务员这一条路了,不过我们每到说这个的时候就会心一笑,我们都他妈考不上。 王凯和张娇果然好上了,起初以为他们是玩玩,谁知道还越来越像,怎么说呢,因为张娇的肚子大了,等我们看出不对头的时候俩人像把所有人都骗了一样,拿出结婚证,就是大四刚开学的时候办的,而且好像是双方家里都同意了,王凯生日好,大四那年的一月份刚好23,所以就把这个证先领了,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张娇她妈就更是催着,结婚证都有了,也不差孩子了,王凯因为专业的原因,很聪明的去跟了一个专门拍古装片的剧组,张娇就跟着他一起去了。 “夫唱妇随啊”胖子躺在床上敲个二郎腿说道。 我笑了一下,我没忘记王凯临走的时候跟我说的“有机会咱们在去那个小树林看看”。 我说道“其实我比较担心一个事。” “什么事?” “我还是得去找个工作,要么以后真去跳大神看风水,我怕我拉不下那个脸去面对家里。”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老爹不是让你接受他那个搅拌站么?你有啥怕的。” 我想了一下说道“那都是以后的是,我其实有点在意那次的事。” 胖子不说话了,放下书起身看着我。 我看他就这么盯着我也不吱声不名所以“干啥?” “其实我也有点介意那个事,过去了以后咱们白不提黑不提,但是这个事我很过不去。” “那咋办?现在。” 胖子一笑说“用钱。” “去找个先生看一下?”我问道。 “嗯,找个好点的,八千以上的,没准能碰到玄幻小说主角,一顿折腾,吐口血就把这事摆平了。” “没功夫跟你开玩笑,草!” “你不也没什么反映么,一般情况下你不早让那些东西给祸害了?都过去快一年了,你都胖了。”最后一句胖子说的格外语重心长。 我也是被胖子说的无语,确实,一年以来我什么事都没有,噩梦都没做过。 胖子接着说“我听说咱们学校附近有一个小楼,里面有俩高人。” “你从哪听说的?” “从老梁那。” “老梁?” “那天你在吧?” “哪天?” “算了我直接跟你说吧,我们有一次跟老梁聊闲天,问真碰到那种对人造成负面影响的未知事物的时候咋办,找他好使不。老梁说‘滚犊子,找我能好使么,要是碰到了就一个地方比较靠谱。’说完他就给我们说了一个地址,我还好信在地图上找,那边就是个大荒地,周围啥都没有,不过按照他的说法,那有一个小楼,里面有俩人,在这方面很厉害,就是有点怪。” “那你他妈不早说,现在王凯都走了,就咱俩去啊?” 胖子一脸不乐意的表情“看不起胖爷?就这点钱还得仨人摊?” “我的意思是毕竟是王凯看见的,咱俩就把这事处理了,他不参与,他不闹心么。” “没事,他现在没功夫搭理这事。” “那地方怎么去?”我也不置可否。 “开车呗,估计路不咋好走,路程不远,就是比较荒,绕点远。” “那好吧,吃完午饭咱俩就去。” “吃啥午饭,现在就去,路上买个翅桶。” 胖子说风就是雨,下床穿衣服,拽着我就走。 胖子的确买了一辆宝马X5,他说夏利实在没有他坐着宽敞的。在车里胖子跟我说,说老梁说那俩高人,多牛逼,多厉害,多神,把我听的心驰神往,难道这个世界还真有神仙? 俩个人的旅途毕竟还是很快的,侃着大山就到了,胖子下车看着四周的荒地,开始找那个住着高人的小楼。 我俩找了半天,倒不是因为这个地方大,而是杂草太高,远处还好说,但凡在附近的,我们什么都看不着。 胖子这时候嚷嚷道“我看见那个小楼了!” 我顺着胖子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一栋崭新的小楼,就在不远处,那么孤零零的。说实话这并不比我们后山好到哪里去,可能更阴森点。 我跟胖子看着这么个单位心里都犯嘀咕,我自言自语说“这栋楼我不敢进啊,这是羊入虎口的节奏啊抓,我有点怕。” “怕啥?” “怕被抓。” “没事,我去问问。” 胖子一马当先,门是开着的,和大部分单位一样,上了楼梯旁边就是传达室,我们往里看了一眼,里面不出所料的坐着一个大爷,穿着横格子衬衫,灰色裤子,衬衫在腰带里面别着,左手带着一块发黄的手表,看着我俩。 胖子先说道“大爷,这是啥单位啊?” 那个大爷看着我俩说“快递啊,放门口把,代签。” “我们不是送快递的。”胖子忙说道。 “你们不是送快递的?”老大爷看了我俩一眼, “然后就说,那就是来找人抓鬼的?” 我和胖子互看了一眼心想‘有门!’ “我俩的确碰上点奇怪的事,想来这咨询一下。” “你俩上二楼,203.” 我俩看他没有打算多说话,就径直上了2楼,找到了203,我俩都很紧张,在门口站了半天都没敲门,正打算怎么说的时候,门里面有一个非常沙哑的声音说道“进来把,门没锁。” 我草,高人,绝对是高人,我俩都没出动静,就知道外面有人站着,也没听楼下有人给他打电话动静啊。于是我俩就开了们走了进去, 就看到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屋子,左边是一个单人床,对着门口是一个办公桌,一台电脑,然后电脑后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相貌很普通,大眼睛,粗眉毛,看样子四五十岁,有点中年发福的迹象,头发有点乱,不像是那种混迹官场的,有点不修边幅。 “坐吧”他指了指对面的俩个椅子。 我和胖子坐下来以后没说话呢他先开口了“你俩有啥事,说把。” “我俩是XX学校的,去年……”我尽量用最简短的话把事情的大概告诉了他。 他沉思了一下说道“你俩找我是什么事?希望我能干什么?” “我想要一个答案,都一年多了,我是吃不下,睡不着。”我承认我撒谎了,这一年我是能吃能喝能睡。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说你现在没什么特别症状吗?” “是啊,可是任谁遇到这个事都放不下啊。” “既然没什么危害到你人身的事情发生,我们是不去做处理的。” 胖子在一边看了看情况站了起来,慢慢走过去,我还以为要放大招呢,谁知道直接拿出两叠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那个人手里。 那个人反应过来后看了一眼胖子“唉,这老百姓的事,就都是大事,既然这个小朋友有事情,我们能做的还是要做的嘛。” 胖子看了我一眼眨了一下眼睛,示意这个事交给他,胖子很聪明,很世道,他对于这种事情看的比我准,我也就点点头。 那个领导模样的人看我俩就说“这样把,我们单位呢,没那些规矩,这种事还是不要脱的好,别看你之前没什么事情,万一以后发生什么就不好了,跟我来把,我帮你们安排。” 我俩跟着他来到了这个房子的地下室,这个地下室的门乌黑,用手触碰很凉,不像是金属,也不像是矿石,一开门就一股特别难闻的气味,我和胖子连忙捂住了鼻子,这个领导好像已经习惯了似的,但是还是一脸嫌弃,走了进去,到处是各种没见过的器具,有些实验器具上还不断冒着泡,那个泡一破开,我和胖子就又是一阵眩晕,原来就这东西这么臭啊。 还没见到人,就听见俩人在那边喊着“我跟你说了,这不可能,就我这配比,不会出问题。”然后又听见另一个声音说“我没说你配比出问题,而是你的思路压根就不对。” 这个屋子特别大,我们走了一会才看到这俩人,我和胖子一脸懵逼的看着我们面前这俩怎么说呢,这哪里是印象中的道士,这就是俩科学家,可能更确切的说是科学狂人,一个没有头发,但是头皮亮的跟让牛犊子添了似的,带个我们现在人都不太理解的酒瓶底子眼睛,看年纪得有五六十岁,另一个标准的爱因斯坦发型,只不过他可比爱因斯坦胖,都快赶上卢洋了,俩人还在那吵吵呢。 这个时候那个领导摸样的人走了过去,把他俩拉开,那俩人还没完没了的,一个用笔在纸上指指点点,那个秃子,也拿一支笔想往那张纸上写东西,因为被领导拉开的原因,只能伸着手写,完全进入无我的境界,那个领导让他用马克笔画的一脸道子。 那个领导也感觉习惯了一样,那俩人疯了一会就都停下来了,看着那个人说“有啥事,抓紧,马上就能出结果了。” 那个领导指了我俩一下说“这两位小朋友有点事情需要咱们帮助解决一下,你俩先了解一下情况,我出去等你们。”说完扭头就跑。 那俩怪人一下子就窜到我俩面前,我发誓,距离我门俩不到十公分,这时候那个爱因斯坦头从一个桌子上拿过来一张纸,递给我俩“你俩一人往这上面吐口涂抹。” 我和胖子非常恭敬的,一人吐了一大口,那俩人拿过去看了一眼,就跟胖子说“没你什么事,是这小子。”说完俩人一起指着我说道。 我和胖子都有点迷糊,是真的,我俩非常不理解电影里,小说里,包括我们教科书里,也没有出现这种抓鬼的办法啊,没听过啊,没遇到过啊。 但是我心里还是很佩服这面前俩人的,别的不说,一张纸,一口吐沫就能判断我俩谁遇到不干净东西了,真牛逼,不是得开天眼么? 不过既然遇到大师了就别瞎想了,还是配合他俩把。 胖子在旁边说道“俩位大师,我这同学到底是怎么了?” 那俩人看了一眼“没事,阴气缠身,导致阳弱,没啥影响。” “不会死吧?”胖子忙问。 “看这测试结果肯定不会,不过得挺长时间了把?”那个爱因斯坦说道。 “最起码得有一年了。”那个秃子搭茬道。 我和胖子要不是看他俩穿的不是白袍,要是黄袍的话 早就跪下了。太神了! 那俩人看着我问“你在那碰到的?” 我把事情经过又向他俩叙述了一遍,那俩科学家深思起来。 “行了,没事,你俩回去把,我俩晚上去一趟,你。”指着我说“多补充点锌就什么事了,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就好利索了。” 我听说他俩要去抓鬼,我和胖子都有点小激动“大师,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胖子急忙说道。 爱因斯坦说“跟你没关系,你瞎掺合什么?晚上你来就行了。”看着我说道。 既然有高手在场,我还真就没那么害怕了,虽然这俩人好像不专业,更有可能是俩疯子,不过我还是非常想参与的。 我把手机号留给他们就先回学校了,我和卢洋在食堂吃了点饭,然后就焦躁的在寝室等着,眼看快晚上10点了,我电话响了起来,对面是那个比较沙哑领导的声音“小同学,我们在你们说的树林里呢,你快过来把。” 我俩早就蓄势待发了,直接跑着就到了学校北门,看着停着一辆商务车,三个人站在车前看着学校后面的山。 他们还没注意到我们跑来了,我俩故意的窜到他们眼前,谁知道那俩科学家直接就把胖子给扒拉走了,继续看这个山,秃子说道“嗯,这个山没啥意思。” 爱因斯坦头说道“的确,这山在这边都这么多年了,竟然没点像样的东西,看样子咱们市里的好东西早都绝迹了。”说完一脸哀伤。 我和卢洋听了个摸名所以,那个领导估计是胖子给钱的原因,跟我俩解释道“这俩人说这山上没啥厉害的灵体了,这个市里的比较厉害的早就让这俩老疯子给抓绝了。” 我和胖子对视一下,好家伙,这俩人这么牛? 那俩人有一阵唏嘘,尤其是那个秃子,顿足捶胸,眼看就得吃速效救心丸了,估计这没鬼抓对他来说真挺上火的。 过了一会那俩人疯够了,就开始准备动手了,我和胖子奇怪的是那俩人从车上拿出来一个发电机,发电机一看就是那种大功率的,因为家里的原因,搅拌站发电机虽然不能用来施工,但是还是要准备的,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是5000瓦的发电机组,我俩正奇怪这玩应咋放车里的,就看这个车后座都被拆了,就司机有一个坐,其余的都是平板,合着这俩人是一路蹲来的。 然后开始架设,等这些玩应都架设完了,那个秃子从一个盒子里拿出来一块金属,不过他可没用手拿而是用一把特大号的陶瓷夹子夹着,等他把这个东西放到电线另一端的接口上的时候我知道了,这是一块磁性非常大的磁铁,他之所以不敢用手拿,估计这个磁铁在不通电的时候的磁力就会把他的手和另一边的物体合力夹断。我跟胖子看的大眼瞪小眼。那个领导看着我俩一脸茫然,说道“这个是钕铁硼磁铁,是世界上磁性最大的合金磁铁。” 我和胖子已经一头旋窝,那个秃子叫我我都没听见,那个领导用手拍我一下我才反映过来,我走过去,那俩人让我蹲在那棵树下,别动,然后把那块磁铁放在我脚底下,他们就都离开了我的视线。 要说以前我真不怕,毕竟学的是神鬼妖魔那都是人写的,《西游记》大家都知道小说,但是有几个知道其实现在大部分神仙体系是根据他来编写的呢?没准过个百八十年那时候人看现在玄幻小说,真都相信人能穿越呢。 不过现在我可是亲身经历过灵异时间的当事人,我怕,我现在说不怕都得咬舌头,我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甚至牙都开始打响,脖子僵硬,一动不敢动。这时候就听爱因斯坦头留给我的对讲机里说“现在要开始了,一会对讲机可能会失灵,你别害怕,也别动,你把他调到这个频段上。” 我按照他说的做了,然后他也调到这个频段,我还是能听见他的声音,那边一阵吵杂,突然他们所在方向一阵轰鸣,是把发电机打开了,我兜里的手机突然像是要飞一样,把我带了一个跟头,我把手机用全身的力气都掏不出来,我害怕了,我疯了一样起身,就听衣服撕裂声音,我衣服破了,我反应过来看手机死死的贴在那个磁铁上,这个对讲机发出刺耳的猫抓一样的声音,也就十几秒,突然我听见这刺耳的声音里突然传来了其他的声音,像是人说话,不过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声音非常凄厉,非常哀伤,非常的吓人,我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胃里翻腾,最后吐了出来,就在我折腾的时候,远处的轰鸣声停止了,紧接着卢洋跑了过来,一脸是汗,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说。 然后那三个人也过来了,看着我,那个领导拿出一瓶水,给我喝了下去,我感觉好多了,那俩科学家开始用一个非常奇怪的喷灯喷那个磁铁,过了很长时间,那个磁铁才脱离连接口,然后他们给放到了一个黑色的箱子中,我还想说什么,可是这一张嘴就往上反水,话还没等说就被憋回去了。 爱因斯坦头和秃子一句话没说就上车蹲着了,那个领导也一脸堆笑的说,这个事已经处理完了,让我好好休息,一定要补锌。然后开车就走了。 这个荒地就剩下我和胖子俩人,胖子把我扶到那个简易房,我靠在墙上,半天才缓过来,胖子一直在旁边抽烟,看着我,看我好多了,和我说“你知道吗?刚才我看见我这辈子最不敢相信的东西了,没错。”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到“鬼,被那个磁铁给吸走了!” 第三章 第二天晚上我才起床,起来以后心里发慌,胖子就在我旁边,看到我起来了给我递过来一瓶可乐笑着说道“你昨天晚上这可真是吓死我了,还没等我说完话,你就躺地上睡着了,我当时以为你也死了呢。” “滚一边去,我死个毛。”话虽这么说,可是我现在依旧觉得胃里不舒服,喝了口可乐我感觉还是挺舒服的,感觉一下身体也没有什么虚弱的迹象,就是头还是昏昏的,估计是睡的太多了。 “你可不知道,我把你背回来费老事了,昨天我也不轻巧,你看没看着我不知道,我看见的可真是只能用离奇来形容。” 我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不过实在是嗓子发干,就指了指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开始你蹲那我就觉得不对劲,你知道为啥不?” 我摇头。 “你蹲那地方好像有片迷雾,你蹲下以后整个人都朦朦胧胧的,我当时还问那个中年胖子呢,他正常的,让我放心,我就没追着问,当时忒紧张,气氛渲染的太好了,我都不敢眨眼睛,生怕落下什么没看着。” 我忍着嗓子的干痛说道“然后呢?你看着啥了?别在这跟我做铺垫,直接进主题。” “我看见啥了?我开始啥都没看见,你一蹲下就更看不清楚了,不过那俩疯子把发电机打开以后我就看见那团雾气,可能这么说也不对,我想想啊。”胖子若有所思的在那挠着脑袋。 过了半天,站起来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的,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我衣服兜里有,给我也拿一根。” 胖子就从我外套里拿出来一包烟,我们分别点上以后他才继续说道“突然吧,以你为中心,半径得有十米的空间吧,我好像看见了非常非常多的雾气,都是人形的,撒丫子往远了跑,好像再不跑就得再死一次似的,不过他们好像也都没跑了,瞬间就都被你屁股下面那个奇怪磁铁给吸过去了,你旁边的雾气最浓,人形也是最后显现的。我开始真以为捉鬼么,不得用啥灵符桃木剑,不行也得来几句咒?谁知道咱俩遇到的这俩人根本不按套路。” 我看着胖子,满心的翻腾,我很多事情都根本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鬼怕磁石?还是鬼怕疯子?不行,当即我就打定决心必须再去一趟那个小楼,一定得把昨天的事问个明白,要么我下半生根本别想好了。 胖子也看出我的意思了,其实他也跟我差不多,这违反了我们的常识,基本上是人生观的一次大颠覆,我俩又聊了一会,发现根本毫无头绪,看他那样,今天晚上就得去问个明白,可是我这情况他也没多说什么,我俩商量明天一早就去那地方找那个看似是个领导的人问个清楚。要么我找他们干啥去了?我没病没灾的,人家那个哥们也没折腾我,我不就是想探究个明白么。 说着说着就到晚上9点了,卢洋问我饿不饿,我根本没胃口,他就说自己先出去吃点东西,这一天没吃饭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则上了个厕所继续回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胖子就在我耳朵旁边吹气,愣是给我吹醒的,我一看时间才六点半,也行,反正我也睡不着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他妈叫人起床还是**呢?”我头晕目眩的问他。 “你得理解我啊,这一晚上我都没睡好,胡思乱想,估计今天下午还没个结果,我就病危了。” 我也没跟他多说,下床穿上衣服就和他走了,等我们俩来到那个小楼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经历了一些的原因,总觉得这个地方这么揪心。 我俩也没和门卫大爷打招呼,直接就到了203,也不知道他们在不在,还是刚到门口,就听里面那个沙哑的声音说道“进来。” 我俩习以为常了,推门就进,发现那个中年领导模样的人在看电脑,我和胖子直接就走了过去,可是到这时候我俩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他们已经把这事给解决了,也没理由告诉你怎么解决的,谁去做个阑尾炎手术还得追问大夫是怎么开的刀?用的啥手法? 那个人看我俩一眼就示意我俩坐下,我俩坐下了以后就听“你俩也真是的,不是都已经把问题处理完了吗,还非得问个明白?” 胖子比较能说“有些人怕死的不明白,我俩更怕活不明白,这到底发生啥了,我们根本就还不知道呢。” 那个人也没继续跟我俩说话,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我俩,我和卢杨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 胖子有点憋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们这是什么类型的单位机构?” “哦,小兄弟很聪明嘛,我们这是一所私营机构,不隶属于任何部门,不过也不会有人管我们,毕竟你懂的,很多方面还是需要我们的。” 回答完我们,他就又继续看着我们。 我心想,他要是不想告诉我们,也不赶我们,也不搪塞,有些问题回答上还是非常痛快,这让我非常摸不到头脑。 “你们说你们是XX大学的?” “嗯,我们今年大四。”我回答道。 “那你们现在不是应该开始找工作了么?” “我俩是想把这个事处理完再开始找,要么以后怕就没机会了。” 胖子根本不想跟他闲聊,这时候插口道“你说这也不涉及到啥行业机密,你就跟我俩说了呗,省得我俩闹心不是。” 那个人依旧没有回答胖子的问话,而是说到“你俩有没有兴趣来这工作啊?” 我和胖子造了一个莫名其妙,还没等我开口问那个人又继续说道“我也不强求你俩,你俩回去考虑考虑,两三天给我答复就行。”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心说这都哪跟哪啊,还真得加入你们才算你们人,才能告诉我们这么事情的秘密? “行,我不用考虑,我加入。”我跟们没有考虑就答应了,而胖子也是犹犹豫豫,不过他好像并不想跟这些东西扯上太多,就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冲我点点头,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那个人也是愣了一下,不过立马就向我投来了一个极其暧昧的眼神,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来一叠纸,递给我说到“你看看,行的话就签个字。” 我真以为这是什么生死文书之类的,毕竟这行说没危险,谁都不信,更何况我对这个了解么?我现在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等我看了几眼之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生死文书,而是一份用人合同,上面写着,五险一金了,假期规定了,奖金福利了之类的,对于这个行业的危险性只字未提。 我一下子就摊在椅子上了,突然一种无力感袭击全身,一种从未有过的荒诞感,感觉这个世界怎么就这么不可理喻。 “看差不多了吧?本来上面就没多少内容,我们单位福利还算是不错的。” 我拿过笔,也没多废话签上自己名字,递还过去,那个人看了一眼笑呵呵的说到“哦,宋进取,以后我就叫你小宋了。我姓姬,叫姬刘海,你叫我老姬就行。” 其实胖子刚才知道这是个私营单位以后他就没什么脾气了,合着那两万不是他赚黑钱,人家压根就是正常收费,估计他还是想拿这老小子一把,然后逼他就范。 我这刚签完字,老姬话匣子就打开了“其实我们这个行业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毕竟这么大的单位在这摆着,你说着归文化口还是民宗口管都不好说,也不怕外人知道,如果我这单位那么隐蔽,估计你俩也就找不到着来了。” 我和胖子看着老姬在这说着,也没答茬,毕竟他开口了不是。 “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我就不让你们做心理准备了。要说呢,这个世界上有鬼,的确有,对死亡世界的探索是人类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各个方面都想知道人死之后是什么,是另一种形式的存在还是永恒的虚无?就这个问题人类争论了上千年,科学在这方面一直没有进展,因为没有充足的实验证据来证明,不了解,我们就没有相应的办法处理,在这个行当里,以前一直是宗教占据着主导权,包括临终关怀了,死后的安葬和超度,都属于他们的范畴,但是普通百姓也很难分辨出这个行里的骗子,假神棍,有十个人说能处理,其实可能一个都不会,真正会的才不会轻易出手。一直到上个世纪70年代,人类发射了第一个多普勒射电望远镜这个情况开始有眉目了,我们发现在宇宙之中存在着一些波,而这些波的呈现形式和人脑神经单元互相通电传导信息非常类似。那么如果说灵魂是人类残存意识的话,有些科学家指出,如果这一切都跟观察符合,那么意识这种东西可能比宇宙存在的时间还要更为久远,不过这只不过是一些人的猜想,这到给我们提了个醒,既然鬼,这种东西是一种波长,那它就得符合这个宇宙的基本定律。” 他说到着,我和胖子脑袋都要炸了,胖子都开始出汗,而我更是口干舌燥。这都是什么啊? “你俩知道的比较厉害的灵体是什么?” “我俩就遇见过一次,就这次,其他的都不太清楚。”我回答道。 “哦,那我说一个吧,就是本市,大约是四年前吧,那时候你们应该刚上大一,有一个家里孩子遇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和尚道士都找遍了,就是没办法,眼看孩子就要被祸害死了,家里人就找到了我们,经过楼下那俩家伙的观测,附这小孩身的东西的确有些道行,最起码他知道他想要什么,并且知道怎么做才能达到目的,这对于一个没有实体大脑的电波来说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而且主要的侵占脑内的小脑和脑干,可以控制这个孩子的身体活动,甚至是呼吸。” 那个人喝了口水继续说“这话也得从两头说,都说鬼怕太阳,可是怕太阳什么?是阳光么?紫外线?事实证明在黑夜紫外线并不比白天少多少,如果说鬼怕紫外线所以白天才不出来,那是胡说八道,那就说我们碰见鬼了,拿出一个验钞机,它就得被吓跑?这怎么可能。我们早已经证明,鬼怕的是电磁波辐射,在很多宗教都有佩戴玉石辟邪的说法,有些个别玉石有微量的电磁波辐射产生,更有甚得里面还有电离辐射,这也就说得通了。电磁波是个很有趣的东西,它也是宇宙中的一种力,电磁力,而电磁力在同等重量环境下强度是万有引力的数兆倍,我们当时就利用了这个原理在这个孩子的附近人为的制造了一次小型的太阳耀斑,当然是可控制那种,孩子还小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毕竟这种低程度的辐射只对生育下一代时候精子有影响,过个俩仨月就没事了,那个孩子不到三分钟就已经恢复意识,大脑中的扰乱他的电波也消失了,我们废了半天,才通过一些其他成像技术才发现那个脑电波是被直接吹散了。” 我已经快死了,真的我也要成波了,成为和这个宇宙一体存在的波了,我听的云山雾罩的,胖子还好,他平时看书多,显然这方面的理解力要远超过我。 老姬好像也是说来劲了,撸胳膊挽袖子的激动说道“当然我们还不敢下结论我们全都了解了,因为有太多事情以现在的科技没办法证实,不过我估计很快就会有了。” 我按了按手,示意他等会,我有点接受不了,你要说鬼故事,怎么还整出太阳风暴了,我脑袋感觉都变小了,我点根烟,在这坐着,胖子倒是来劲了,一直追问。 “继续吧,我没事。”我让他往下说。 “怎么样?现在明白了吧?你们的确在你的学校后山遇到鬼了,它之所以没去影响你,这具体原因我是不知道,不过我们去时候根据它对周围空间影响来判断,还不算太厉害,我们就用那个磁铁给吸附住了,你们放心,它还“活”着,只不过我们把它强行的带到着了,要说那个此铁可老他妈管用了,有了那东西我们干活轻松不少,那个磁铁的强度会使周围的任何波长都变的扭曲,只要是被吸住,基本上别想跑。” “我说大爷,其实很简单的事,你跟我俩墨迹半天,那你为啥要找我俩进你们这个捉鬼敢死队啊?” 那个人看着我和胖子,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都老了,你也看见了,我们加起来都快二百岁了,有些力不从心了,我们需要新鲜血液的注入。” 这我倒是没什么异议,的确感觉这个行当也不是那么太省心,对于这些年过半百的老科学疯子来说,可能真的是挺艰难的。 “不过你放心,这个行当没啥危险,我们干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遇见过威胁生命的事发生,只不过你的内心要非常强大,要么还没遇见真家伙呢,自己先死在自己的心理暗示上面了,就太缺心眼了,我们单位福利不错,定期还请国内顶级心理医生做辅导。”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俩也没辙了,看着这事他都解释出公式来了,我也就真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毕竟刚才头脑一热就来这上班了,估计以后接触这种事情不会少。我和胖子也没多待,就准备起身走了,这个时候老姬提出要送我们,我们也没拒绝,等来到楼下,胖子去起车的功夫老姬跟我说“明天就可以来上班,没啥要准备的,你想住着也行,有的是房间,你要是想在外面住,我们单位有住房公积金,最后来了一句,三天以后有个大活。”他就没再多说下去了。我看着我面前的家伙,实在是力不足。一跺脚“行,我明天就来。” 在回去的路上胖子也没问我为啥要去那种地方,我也没打算回答,毕竟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可能真就是一时的冲动,其实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心驱使,也可能真是鬼崔的,算了想那些也没用,又不是吧自己卖给他们了,想不干的时候再走就是了。 想到这我心情好了不少,其实我对于去不去那上班到没什么,而是对鬼神之类的东西比较在意,尤其是按照老姬的话说,貌似用勾股定理就能抓鬼的情况让我无所适从,他要是让我学习画符念咒,我也就释然了。 “我跟你说个事,明天我得回家一趟,我老爸说给我介绍了个对象,让我回去看看。” “哦。”我现在毫无兴致谈论这些。 “哎。”胖子叹气说道“为啥知道答案了,反而就更没办法释怀了呢?” “跟咱们预期的不一样呗。” “嗯,有可能,就好像咱们坚信一加一等于二,可是突然有一个人证明了,一加一可能在特定的情况下等于任何数一样。” “胖子,要说学问,咱们寝室里我真就服你。” “学问啥学问,老梁不是跟咱们谈过这个事么,做学问你得家里有钱,没钱还没出啥成果就饿死了还不如去学点理工类早点找工作的实惠。” “你家还没钱?你家的钱再来俩学历史文学的都养的起。” “也对呵呵。”胖子不置可否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笑道“哥们以后就是驱魔人了,有事您说话。” 胖子倒是不在乎“我他妈要出这种事了,也不来找你,我找点正经道士多花点钱宁可,实在不行我找几个喇嘛也不带来这的。” 我俩这一言一语的开着玩笑,路上也再也没讨论这个事,晚上胖子就定好了回家的机票,而我也不想自己在寝室住着,连夜也把自己的行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经历过这个事,我发现我的胆子倒是小了。 第二天胖子自己就走了,他订了最早的一趟航班,临走的时候他把车钥匙留给我了,说让我最近开他车,我倒是非常乐意,面对着空空荡荡的大四寝室楼,走路的回声给我极大的心理负担。 我驱车来到小楼以后那个传达室大爷递给我个卡,我接了过来,老姬果然在办公室坐在电脑前,看到我来了,连忙起来说“哎呀,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打算去接你呢。” 这老小子是怕我跑了啊,我也没多解释他就继续说道“来吧,我看你拿着行李,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 我跟着他来到了三楼,这上面跟宾馆差不多,走廊都铺的地毯,四周墙贴的是那种很好的壁纸,周围的光线明亮。 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来姬让我用那个卡刷这个门,“滴”的一下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我都不敢相信,一个巨大巨宽敞的房间,房间里面有一张巨大的床,估计说三个胖子睡一宿都不带能碰到的。装修极具讲究,冰箱,洗衣机,热水器,空调,这能想到的电器竟然都有,这绝对比外面的四星级宾馆不差。 “以后你就住着,咱们这有阿姨收拾卫生,每周二你把衣服放在门口就有人拿走去洗,这屋里没电脑,一会去跟我到财会室找出纳拿点钱,你自己上街买一台,这屋就归你了,你有啥特别要求可以自己往里面填,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你安顿一下,一会来找我。” 我这口水还没咽回去呢,他又来了一句“这带宽很高。”然后冲我做了一个你明白的眼神就走了。 我当然明白了,我匆匆忙忙整理完就下楼了。一进他屋,没想到楼下那俩老疯子也在。 “啊你来了,我介绍一个,这位。”说着他一指那个秃子“叫贾长生。这位。”这指着那个爱因斯坦说道“叫徐有根。” 你们这帮民科啊,是实在是不在意呢,还是非得起这种名字标新立异啊,害得我连忙转过头去,实在是憋不住笑了。 我也意识到这么做非常不礼貌,转过头去,那俩科学怪人竟然压根没搭理我和老姬,继续在那嘀嘀咕咕的,老姬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过去。 “就这么定了,你俩去看看这次需要用到些什么,准备一下。” 那俩人也没搭话,站起来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这里应该有个γ,那边应该有个Ω。” “他俩不善于和人打交道,你习惯就好。” “没事。” “这次的事好像还挺大,按道理应该两天以后出发的,不过好像来不及,今天下午咱们就得走。” “什么事?”我极其忐忑的问。 “僵尸!”老姬一字一句的说到。 第四章 火车上,我心情一直难以平复,手里拿着这次行动的资料来看,山西那边黑茶山有一个小村子好像是闹僵尸了,这是惊动了当地不少部门了,也派武警官兵去了,可是貌似一直没有解决,而且我们也是受当地的一个企业委托,具体的第一手材料还不掌握在他们手里,只能到那之后再打听了。 “老姬,咱们俩包了一个软卧车厢,有这钱能飞么?” “低调,咱们出门在外要低调。” 我看着老姬哲一脸表情实在是感觉格外的想就这么跳火车,然后就一了百了了。 “和你开玩笑呢,咱们带的这个东西托关系才能带上车,还得放车长室里面让他们暂时保管,飞机咱们那玩应上不去。” 通过这次的行动我对他们有了一些了解,那俩疯子其实是不怎么出门的,基本上属于后勤,只不过针对任务然后给我们安排工具,老姬才是这个部门的行动者,他跟我说以前也有一个人,跟着他,但是干了几个月就撂挑子回家种地了,一提起这个事他就说那个人没出息,我心里到是很理解那哥们,别说种地,我估计过了这个新鲜期以后掏大粪我都不想在这了。 我平时不太爱说话,老姬倒是个话痨,估计平时也没什么人跟他这么聊天。 我看着没事也就索性问他“你们招人也不看条件?” “招人只要不是残疾,能跑能听懂话就行,你还能招出个二郎神来?” 对于他这种抬杠我没搭理,继续问“那我要是去他们俩那个研究部门呢?” “其实,我们这个行业是个朝阳产业,你知道啥事朝阳产业么?说白了就是他妈刚起步,这是个需要慢慢发展的,这种研究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你要是想进入那个部门,还没等开始,你就已经老了,你看见那俩老小子了吧,不算上浩劫时期,他俩那时候在国外,就这么一直研究,都没敢说吧所有的研究明白了,你继承这套理论,需要时间,再自己搞研究呢?又是时间,所以我们需要的是能应用我们研究成果的人,你只要知道这个东西能干什么,遇到什么情况,使用什么就可以了,具体里面的理论我也会跟你讲解,但是能不能理解就看你自己了。” 我听着他说也的确有些道理,我要是去研发部门,估计还没等研究出啥就已经领退休金了,看样子在科学的路上,也有不少亡灵啊。 “你跟我说说僵尸呗?这东西你们有研究么?” “有,但是比较少,现在咱们实验室里就一个,还是元朝时候的。” 老姬扣着鼻屎说到“那个僵尸是在内蒙发现的,是个色目人,具体到哪个种族不好分辨了,都已经变得不成人形了,但是整体保存完好,而且捕捉的时候没有动用太暴力的手段,在当地这个东西也是闹得沸沸扬扬,那俩老怪物还亲自出马了,因为这个僵尸所处的是一个天然洞穴,我们用200号速干水泥给它堵死了。” 听到这我也笑了,我也没听说过僵尸会打洞的,如果会的话,那和大一点的穿山甲也没什么区别了,他们倒是什么都想的出来,不是应该四五个人,九死一生,历尽艰险,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个降伏的么?怎么什么事到他们这都感觉这么兴师动众呢?仔细一想其实一罐水泥搅拌车也不算什么。 “这也太损了。” “我也是怎么想的,他俩还为了保险起见往水泥里掺石头。” 说起这个我很清楚,单纯的水泥硬度绝对是够的,但是如果往水泥里面再加入小碎石那基本上不出动**谁都别想吧这个洞弄开了。 “就这么抓住的这个僵尸?” “也没有,毕竟谁都不敢下去,那僵尸在洞里时间长了,也不会到处乱蹦。是我们在那耗了一个月,才想出个办法。” “什么办法?”我非常好奇的问道。 老姬不好意思看了我一眼说了三个让我无语的字“发泡胶。” “我们找了一个工程队,钻了几十个直径二十公分的洞口,往里面灌发泡胶,整整用了十多车,把那个洞给填满了,等我们用**吧洞口炸开的时候,那个僵尸运出来以后都不能动了,没想到从鼻子眼,嘴,耳朵还有身上几处伤口全都进入身体里面了,然后干了以后下半身都被涨裂开了。” 我也是服了这几个人了,明明刀枪不入的僵尸,让他们活活给做成琥珀了。 “等到带回实验室,我们清理过程中其实很危险,毕竟他还是可以做些微弱动作的,通过X光检查,他基本上对任何东西都不惧怕,和鬼魂相反,他比较惧怕紫外线,但是对缺乏瑞利散射的光线它们的适应性就强很多,也就是说这就是他们夜晚可以出来活动的原因。我们特地做了一个棺材,把他放在了里面。” “你们就不怕他吧这个棺材给打碎出来。”他们实验室实什么都有,而我就住在上面,心里实在没底。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掌握了玄铁的熔炼方法。” “那不是传说中的东西么?”我问道。毕竟只有武侠小说才会夸张的说什么是玄铁所铸,断石分金的。 “哪有那么玄乎,按照古籍来看,玄铁应该是陨石,呈现黑色,触摸冰凉,非金非玉,又不像木头,按照道家的说法这东西就不再五行之中,属于极其难得的至宝,不过呢,呵呵。”老姬用一种鄙视链最顶端的态度高傲的说道“我们找到了这个材质的炼制方法,当然了经过几千次的尝试,才得出的结果。” “那你们不去得个奖可惜了。”说好的低调呢?我非常看不惯他这嘴脸。 谁知道他竟然说“报上去了,等消息呢。” 我无语。 “用百分之三十的铁,还有百分之四十的钨,还有硒,硅等,用4500摄氏度,就可以融化他们,为什么玄铁石黑色的,因为里面含有大量的钨,古代人造温度绝对达不到2500摄氏度之上,所以人工合成不了玄铁,只能在陨石下落过程中与大气摩擦才有可能得到,而且这个陨石的成分还要合理,这就是玄铁的珍贵之处,太多苛刻的条件使这种东西只能成为传说,而钨又是硬度很强的一种金属,现在的炮弹弹头必须使用钨才能有效穿甲。” 其实跟着他们,我觉得我什么都学不到,可能是我理解能力问题,也可能这对面就是个精神病。 “我们做出来玄铁的时候特地的测试了一下,耐高温可以达到3000摄氏度,可以抵御四公斤C4附着表面的爆炸,我们也是担心那个僵尸厉害,就在这个上面刷上了一层抗震涂料,这个涂料本身也有一定的防御效果,一层0.5公分厚的塑料喷上以后也差不多可以防御小口径的子弹了。” 他这么说,让我想起来地下研究室那个黑色的大铁门,摸起来冰冰凉凉的,估计那就是玄铁做的了吧。好家伙,人家得到一块就不是做宝剑就是独门暗器的材料,他们做了一个门,而且我看他们实验室周围的墙壁好像也是用类似的材质制作,这得需要多大成本? “那咱们单位哪来那么多钱?”我对这点非常好奇,可以说以他们这种规模的行动,没几千万想都别想。 “我们有研究成果啊,除了对这些鬼怪的研究成果以外,就咱们单位,项目专利就七百多个,每年的专利费就不少了。”说完他就用一种你放心,咱们是个好单位的眼神看着我。 这一路上我们谈了不少,对这个地方的了解我又加深了一步,而触碰他们私人的话题我们始终没有聊过,估计他也不想聊那些,我也懒得去打听,毕竟一个中年男人的私生活能精彩到哪里。 我们睡了一觉就到了地方,火车还没停稳,列车长就带着一个乘务员过来把他那个铁箱子递给我俩,一副你俩抓紧下车吧的眼神。 我和老姬出站口,老姬并没有直接给接站的人打电话,而是先去带我找了一个面馆吃了口饭,然后才开始联系。 来接我们的一共俩人,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话不多,而跟着他来的那个女的,倒是非常热情,问长问短,时不时的还卖弄一下。 “两位大师辛苦了,我们程总听从您的安排,已经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在二位要住的酒店等候呢。” 老姬“哦”了一声已示听见了,然后就默不作声了,那个女人倒是也乖巧,就不再继续和我俩搭话了。等到了饭店,进了房间一看,好家伙,和单位分的房间比差远了,不是说着是五星级么?怎么水龙头都不是感应的? 我们安顿下来之后,那个女人带我们来到一个茶室,刚一推门就看到一个30岁上下的人已经在那坐着了,估计这就是那个程总了,年纪还真不大,穿着也不是中暴发户的标配,人应该还是比较随和。 那个人看见我们来了,就站了起来过来问候到“两位大师,有失远迎,刚才我有点事情需要处理,要么我就去亲自接二位了。” 老姬其实比较善于和人打交道,说道“没事,程总遇到这种事,有些脱不开身也是难免的,不多废话,把具体情况跟我们好好说说,你知道的都说。” “好,好,二位请坐,来泡壶好茶。” 我们都落座了以后,那个程总拿出烟,看我俩一眼,老姬也拿出一根,的意思是你随便,我也抽烟。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之前,我们公司是做农贸的,不过你们也都知道,山西这边黄土地相对比较贫瘠,种出的东西有限,产量也不高,只能靠规模来弥补,我们公司在去年就包下了几个山地,雇佣当地农民,去年跟村里签合同的时候已经入冬,一直到最近才开始准备开始播种,为了这个事,我们在当地还修了几条公路,这个事就出在这几个山里,我起初也不太了解,以为是施工时候出现意外,这种事情难免的,不过慢慢的,意外越来越多,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我觉得这肯定不是意外那么简单了,就先停工然后找人去了解一下,去的人回来跟我说可能是土质松散导致的施工问题,我也没多想,那我们就先去开发其他的山头,反正我们包的地也多,谁知道这怪事就越来越严重,周围的村子开始死人,有一个离那个施工地点近的,平均每天都死一个人,然后他们村民就开始闹,说我们破坏了他们风水,说是挖出来不得了的东西了,我们也莫名其妙,于是就报了案,公安部门介入调查以后也是得不出什么结论,我在公安口认识点人,通过他们我知道,死者都是被吸干血死的,死因有的是气管断裂,有的是失血过多,有的是脊椎粉碎,但是好像伤口都集中在颈部和头部,还有人开玩笑说估计是僵尸闹得。” 说到这我看了一眼老姬,老姬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个程总看样子也是受到了不小刺激,连续喝了几大口茶才继续说“我们工程因为这个事也就都停了,我还特意找了几个道士和风水先生来看,按照他们说,这个山就是座棺材,周围村子比较富裕也是因为这个棺材的原因,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也不是找他们来给自己挑坟地的,就没多问,而是问这里面到底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而所有道士都说肯定有,而且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他们都没办法,让我去找大观老道,我想那好吧,就有去白云山,又去龙虎山找来几个师傅,谁知道他们进山了以后就再也没出来,他们身上都带着手机和GPS,第一个师傅没回来以后,下一个师傅根据GPS显示的最后位置去的,最后也没回来,我们就有点束手无策了,而事情也惊动了市里,市里怀疑这山上有逃犯或者歹徒,要么就是猛兽,压根没把和村子的怪事联系起来,还派出了武警官兵,到最后听说好像也死了几个人,才罢手的。” “这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送啊?”我在旁边问道,这种情况一起行动不是更好吗?这几个道士非得自己去? 老姬在旁边说道“他们这类人就是这样,顶多带上个把徒弟,宗教上还有明显冲突对立,怎么可能合起伙来去?这种事你往这面想就说的通了。” 我想也是,这在理念上有分歧的人见面自己不打起来就不错了,还组团是有点不现实。 那个程总看我俩在这说话,也趁机站起来到处溜达溜达,估计也是比较紧张的原因,接下来他就站着跟我俩说了“我是个普通公司,不可能再往里面派人了,多死一个人我都有舆论压力,钱都是次要的,我们公司按道理现在不种地也不赔钱,我们公司涉及的行业比较广,那赔了到不至于伤根本,但是每天都有村民来闹,而且还再不段继续死人,市里面听说已经有疏散那几个村庄的打算了,可是这件事情对我们公司影响非常大,几个大的客户觉得我们公司不牢靠已经不打算和我们继续合作了,这几天有更多村民来找我们,市里也有人放话,说这个事虽然跟我们公司没有证据有必然联系,但是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我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和老姬听到这也明白了一些大概,但是具体这山里的情况,看样子只能去现场看一下了,这个程总话里没什么能用得着的。 “你也别着急,我们去当地了解一下情况,你给我们安排个司机还有一辆车,哦对了,还有买设备的钱也要一起给我们,我们也不耽误,明天就去,今天在市里转转,买一些装备。” “好,没问题,说着他就地给我们一张卡,里面的钱两位随便用,不够了给我打电话。” 老姬接过来就提出要走,程总吧刚才那个司机安排给我俩了。 我俩用了整整一下午时间买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东西,程总给我俩的15w瞬间就没了,可以说是秒杀,这老姬花起钱来,真他妈不含糊,不过我也清楚,毕竟这事性命攸关,我兜里是没带多少钱,我但凡带的多点,肯定跟他商量一下能不能再提升一个档次。 我们回到酒店已经晚上8点多了,老姬让司机回去了,明天早上5点来接我俩,毕竟山西山路比较多而且崎岖,不好走,早点出发可以赶在中午之前到。 我们回到房间老姬问我“紧张不?” “还行,有点激动,有点紧张。” “呵呵,没啥好紧张的,放心。” “你说这山里都死那么多人了,武警都去了,咱俩能行么?” “别的不敢说,遇到危险,咱俩自保肯定没问题。”说着他指了指我一直拎着的那个大铁箱子,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貌似挺危险的,老小子一直叮嘱我好好拿着。 其实我的确是害怕,不过更多的是有点小激动,毕竟第一次亲自处理这方面的事情,而且这几天这老家伙云山雾罩的忽忽悠悠地跟我讲了他们多牛逼,在某种程度上减轻了我不少心里压力。 我们没再多说就休息了,第二天我们就带着装备出发了。 一路上我就当旅游了,要说这山西的风景是真不错,一座山挨着一座,老姬趁着这个机会开始拿出个六分仪,这东西不是船上水手用的么?看他在这测,然后让那司机那停一下的,要不是他从来不画符,真就是个十足的神棍,还拿出来一个罗盘到处看。 这越说还越像了。 上了车以后他跟我说“这地方果然有门道,你看见那个山脚下了么?那块黑色的。” 我顺着他指着方向看了过去,果然在那个山的脚下有一块黑黝黝的地方。 “那肯定也有僵尸,那是块极阴之地,不过好像还没破土而出,不过也是早晚的事情,这野山来的人少,肯定还没被发现,咱们先不管这个。这几座山的走势按照风水上来说,四面环山,阴阳两气交汇不畅,山脚必定氤氲着大量阴气,下雨积水严重,而且坟墓不可能让水泡要健在山上,村庄也得建在山上,这阴宅和阳宅又模棱两可,混淆掺杂在一起,还有,这地面多处呈现黑色,表明这些山中存在养尸地,而且不是一块两块,可能非常多,这又导致阴气凝而不散,就算是这次不挖出来,估计再过个几十年上百年也会出来一些厉害的东西祸害百姓。” “老姬,你不是科学么?你也会看风水?”我问道。 “废话,古人就是按照这些东西生活的,这他们的世界观,我们必须要了解他们的想法,才能找到古代的墓穴和一些奇妙的异术,要么装备再牛逼,你都不知道自己要对付的东西在哪有啥用。” 我说什么他都有理,行,真行。 这个村庄挺大的,山西古村多,而且繁衍至今人口众多的不在少数,我们进到这个村子也没引起什么,我看这村里的每个人都面如死灰,如同行尸走肉,感觉不出这是个大量人口聚集村落,相反倒是更像一个鬼村。 我们俩下了车,那个司机带我俩来到了一个简易棚里面,这估计就是他们公司施工时候留下的,然后就打发那个司机让他自己回去了。 老姬带我来到当地的一个房子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浑身都是泥土,看着我俩也不怕生,回头喊道“妈,有人来了。” 屋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体型比较怎么说呢,健硕,不是那种肥胖,也绝非那种瘦弱,来到门前看着我俩“有啥事?” “哦,我俩路过这里,口渴了,能要碗水喝吗?” 那个中年妇女看着我俩说“那进来吧。” 我俩进来来到后院,看一个男人和刚才那个小孩在垒墙呢,这墙弄得也有点太高了,快两米了都。 那个男人看见我俩就起身过来,那个女人说道“路过的,想喝口水歇个脚。” 那个男人很大方说到“来过来坐,别站着。” 那个女人拿过水我们喝了一口,那个男人看着我俩问道“你俩哪里来的啊?” “我们是市里派来做地质测绘的。“ 这是我俩早就安排好的说辞,说是来抓僵尸的,估计他们也会招待我们,也会说实话,可是我们接下来就不好行动了,又是飞机又是大炮的,估计还没等到抓呢,村民就得怀疑我们的身份了。 那个男人哦了一声,这个山脉开发价值比较大,经常有来做勘探调查的,他们早就见多不怪了。 “这现在最好别来。”那个男人说到。 “我们也听说了。”我姬说道。“听说是闹僵尸?” “你们也听说了,听说了还敢来?”那个女人说道。 “我们也没见过僵尸,有没有还不一定呢。” “怎么可能没有,我们这都死不少人了。”那个男人说道。 “死不少人?”我假装疑惑。 “可不是,我们在这垒墙呢,你们见过这么高的墙么?”那个男人说道。 我和老姬摇了摇头。 “那个僵尸老大了,我们亲眼见过,这个村里的也都见过,路过的时候带着一团黑烟,老吓人了,见到活物上去就是一口,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没死了的疼的哇哇直叫。”那个妇女说道,浑身就好像筛糠一样。 那个男人也插话道“你们还是早点走吧,这地方没以前那么太平了,市里都派老道来了。” 我和老姬一愣,这市里派老道来了?我听不懂啊。 “嗯,就住在村长家呢,说是茅山来的,老厉害了。”那个男人怕我俩不信,继续说到。 我和老姬看了对方一眼,就明白了,肯定是市里也顶不住压力找个人以私人身份去茅山找的高手来处理。 又聊了一会我们就出来了,临走的时候问出了村长家住哪里,老姬眼睛里面有点奇怪的闪光,走的时候跟我说“茅山现在能处理这个事的就只有一个人。” “谁啊?”我问道。 老姬并没回答我,而加快了步伐,走到村长家,我们敲了半天门才开,开门的是一个60多岁老头,大量一下情况估计这就是村长了。 没等那个村长开口说话就听老姬娜破锣嗓子喊道“王疯子,你姬爷来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屋里窜出一个身影,来到我俩面前,我缓过神来一看,这个人身高和我相当,穿八卦黄袍,斜挎一个黄布包,身后还有一柄桃木剑,走路不带起一点风,而且是鹤发童颜,我心叹,这他妈才是专业的。 第五章 那个黄衣道士站定以后,看着老姬,面无表情。 “哼,你还活着呢?” “我留着这条命给你收尸呢。” 他俩正在这说的时候,从屋里又走出来两个小道士,看到外面这情形估计也摸不着头脑,就站在门口呆望着,估计他们也从没想过他们师傅会遇到这么号人,这仇人见了不也得先客气客气再拉开阵仗么?这上来就喷的,少见。 那个黄衣道士估计也是不想和老姬在这继续磨嘴皮子,索性不搭理他径直回屋里了,两个小道士跟随着,而身处尴尬位置的村长有点不之所措,也看了我俩一眼跟着回去了,我要是村长肯定得寻思这村里最近来的没啥正常人。 “那个老道是谁?”我好奇的问道。 就看老姬在那喘着气,脸涨得通红“这道士从来见着他就没啥好事,回去再说。” 我们也悻悻的回到了简易房,现在这月份山西并不暖和,这简易房也没什么供暖,我俩吃完饭就钻进被窝里,大眼瞪小眼的。 “你跟我讲讲,那个老道到底咋得罪你了呗?跟你说实话,他给我的感觉可比咱们专业多了。” “屁,专业他大爷,我们好几次都差点让他坏了好事。” 我用暧昧的眼神看着老姬“什么好事能生这么大脾气?” “全国就这么几个高手,有时候一个雇主找俩人也不是没有,偶尔就能碰到,就像这次,市里找到他了,而别人找到咱们了,那你说处理完了,功劳该给谁?钱怎么算?” “你原来就为了这点事啊,咱们单位又不缺钱,人家真刀真枪的也不容易不是,你整这些有啥用。” “这次他领了功劳了,下次咋的咱们还让?我跟你说,这让来让去咱们就没人来找了。业务上的事跟你说了也不明白。” 我恍然大悟,其实也明白些的,茅山,龙虎山这些道门大派就算是平时没什么生意,那几千年的招牌在那摆着,大家心里都有这么个底,我们这算啥,一个民营的,时间不到几年的研究机构,谁会碰到鬼就想到我们,论名声不如人家,论仪式感也不如人家,民间基础也不如人家,这让让就容易把自己让坑里面去。 “那你倒是跟他干啊?说两句就走了?” “干,我看你找干,动起手来咱俩都得扔那。” 也对,俩搞科研的遇到一帮武校的,能骂两句就算是占了便宜了,我也是除了一身汗,这刚才那道士真过来揍我俩一顿,估计就直接回家养伤了,还抓什么僵尸。 老姬也不继续跟我墨迹,看了一眼手表,招呼我起来。 “这个点,起来干嘛怪冷的。”我站起来披着被在那说道。 “村长那边是行不通了,有那个道士在那啥都打听不着,我熟悉他们行动,估计也是最近刚到,他们要等到特定日子才能行动,看样子他们也没什么进展,咱们可以偷偷摸摸的,和他们错开。” “晚上行动?”我浑身一个冷颤,心想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危险系数有点大啊。 老姬拿出我们在市里买的装备的时候我就笑了,这是几架小型的航拍系统,还有地面的越野拍摄系统,就点玩应我们就花了大部分钱,这俩东西跑了很多地方才买着,我们就从简易房出去,开始组装,这个简易房离那个村子有点远,刚一出门一种与世隔绝感让我非常不舒服,这僵尸要直接奔着我们来,我们连个退路都没有,老姬反而信心满满。 我们把器械都组装好了以后,就开始遥控这个飞机,准备要观察一下附近情况。 他负责操作,我就留意观察显示器,我们对这个航拍系统做了点改装,上面加了一个夜间成像仪,虽然不如热成像仪那么直观,不过僵尸是没有体温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等那个飞行器飞过我们身后的土丘以后,视野就开始辽阔起来,按照程总给我们的线索,前两个道士就是从这边进山的,直线距离大概行进了8公里左右才出的事,而我们这个航拍器理论飞行距离是5公里左右,算上相对高度122米,也足够可以观察的到事发地点的基本情况。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那座山了,那座山和普通的野山也没什么区别,海拔也就七百多米,GPS显示的位置就在我们飞行器现在对着的那个山脚下,老姬的意思是这个飞行器就没打算要,能拍多近就拍多近,飞到掉下来为止,我这时候总算明白了那句话,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不是花自己钱,怎么折腾都不心疼。 一直飞到5.3公里的时候这个飞行器开始出现遥控失灵的症状,老姬看着也是很紧张,开始使劲摆弄那个遥控器,最后到5.5公里处才掉落,不过视频信号倒是一直有,最后落下来以后老姬也是用了浑身解数,总算是看清楚那个山脚下的大概了。 折腾半天,我到没什么,老姬一身汗,这身子骨得虚成啥样?开个飞机就累这德性。 我们回到屋子里开始观察录下来的视频,老姬眼睛都不眨一下,而我刚才看过了,也就没有太仔细看,有一眼没一眼的。 过了一会老姬看完了说道“这夜间成像仪看不出来那片地表的具体情况,只能观察地形,不过我估计的没错的话,那边应该是块凶地。” “那和养尸地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很好奇,这地还分那么多种? “养尸地埋尸体,尸体不腐败,等到有足够时间吸收阴气就可以尸变,而且根据时间长短,这尸变的程度也不同,时间越久的就越是凶猛,实验室的那个僵尸,我们测试,双臂的拉力绝对超过600公斤,因为人体的肌肉是向两面生长,向一个方向用力,另一边的肌肉组织就会形成一个反作用力来限制肌肉的过度拉伸,而僵尸不同,他们的肌肉组织部分坏死,但是又不是全部失去作用,又感觉不出疼痛,这就是他们力大无穷的关键,而一个健康男性的肌肉如果全部用上,向一个方向用力,力量完全可以达到半吨左右,只不过身体各方面限制,咱们发挥不出来。” 他看了我一眼,抽口咽继续说道“这养尸地的形成原因我们现在也没个具体的研究结果,毕竟一是难找,二是我们手头的课题太多,庞杂不堪,就单单取样以后分析,每个养尸地的成分都不太一样,唯一的相同指出就是微生物含量非常少,这也是尸体不腐败的原因,但是至于为什么会尸变,现在还没个解释。” “那凶地呢?”我连忙问道。 “凶地,顾名思义,就是大凶之地,好人在那住上一晚,不死也得倒霉几年,那要是死过人,立马变厉鬼,别管你生前多富贵,得道高僧死在那都得马上炸,更何况普通人,埋了穷凶极恶的人,更是凶上加凶,影响一方风水不说,相同时间下,那个地方起的尸比养尸地还要凶几倍,按照道教的理论,那是个最起码必须摆下天罡伏魔阵才有可能压得住的,我估计那个尸体是古人故意埋在那边的,这程总他们公司恰恰就是中了古人的全套,进入凶地之人火气底下,霉运缠身,然后挖掘出这具僵尸。” 我听的是汗毛倒竖,我自认为不是胆小的人,但是也不是亡命徒,听他这么一说,这个事我俩好像要够呛啊,我心生退意,我就是个打工的,我就是个好奇心宝宝,干嘛玩命跟这老疯子来这种地方? “怕了?你放心,小宋,这个事对咱们来说都不是事,你别还没怎么样呢就打退堂鼓。”老姬看出我的意思安慰道。 “我说大爷,那你说的那么邪乎,我是遇到鬼没错,那对我没啥伤害啊,这僵尸不一样啊,就他那力气,推我一把我就得筋脉尽断啊。”我都出哭音了。 “没关系,咱们有绝对把握,那个铁箱子咱们拎了一道了,到时候给你小子开开眼,告诉你啥是绝对力量。” 我多希望那铁箱子里面装的是马克4型装甲套装啊,无论怎么,我都做好势头不对马上撒丫子跑的准备。 这一晚我根本没睡好,耳朵开始出现幻听,总感觉有后背发凉,有东西在我脖子吹气。 第二天一早,老姬就开始联系那个程总,问能不能再几个施工队的人来,带上水泥沙子。 “你这是又要用水泥灌僵尸?”我一边吃着方便面一边问道,这也没其他别的招了? “不是,这个山体体系咱们不了解,有一个洞口可以这么办,要是有几个出口,把这边的堵上了以后那个僵尸从其他地方跑出来咱们可就闯祸了。” 我们一直等到上午10点,那个司机带着几个民工才赶过来,那几个民工估计对此事毫不知情,看我俩是这次干活的指挥,还跟我俩客气说“我们干活你们放心。” 老姬也没废话,直接安排下去接下来的行动,这边有不少小型挖掘器械,因为那条山路事先已经被公司清理出来了,我们就开着挖掘机来到了那个山脚下,我是个会过日子人,路上还到处找那个飞行器,可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那个山脚下果然有一个山洞,洞口大小勉强能进取一个人,里面黑黝黝的,我们距离那个山洞也就200米的位置停了下来,那个司机也不敢继续往前走了。 “你们就在这挖个坑,两米深,赶紧挖,要速度,要么扣你们工钱。”老姬说道。 我正在那观察这个洞口呢,听到他这么说跑过去问“你这是给这个僵尸挖个陷阱?” “不是,你等到时候就知道了。”说完这个冲着我神秘一笑。 我是懒得再多做打听了,好奇心很重的我拿起望远镜开始观察这个洞穴,洞口有明显挖掘过的痕迹,四周还摆放着不少施工用的器具,而洞口里面没什么光线进入,很难看的清楚,不过听了老姬昨晚的叙述,我怎么看怎么感觉阴气森森,莫名的的害怕。 “别看了,这里再往前20米就是凶地范围,咱们不能再往前了。”老姬过来跟我说道。 这些工人手脚也算是麻利,在老姬金钱的攻势下,直径三米,深度1.8米的一个大坑没到1点就挖利索了,然后他让工人用砖头水泥钢筋在这个坑的基础上搭建一个类似碉堡的东西,等完工已经下午五点了,我们不敢逗留,趁太阳没有下山我们就赶紧走了,而临走的时候我还忍不住望了那个山洞一眼,就这一眼不要紧,我看见那个山洞开始若隐若现的往出冒黑烟,这可给我吓的半死,老姬也是一皱眉,让我们抓紧赶路,等回到村庄,我看见村庄人上下开始准备火堆火把忙的不可开胶,那个司机带着那些工人都走了以后,简易房附近就剩下我们俩了,我有点紧张起来跟老姬说道“刚才我看见那个洞口,往出冒黑烟!” “嗯,今天不出来明天肯定就出来了。”说着的时候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继续说道“嗯,这几天是新月,阴气虽然不如满月旺盛,但是比较精纯,那东西肯定会趁这个机会出来袭击人畜,咱们要小心了。” 这一晚我睡觉都没有脱衣服,把脸蒙在被里,大气都不敢出,老姬没心没肺的睡觉还打呼噜,给我吓的半死,也不知道几点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大概中午的时候老姬把我叫起来。 我看着头顶的太阳,有说不出来的安全感,真希望白天永远存在。 “我刚才去村子里了,估计那个道士今天晚上也会行动。”老姬跟我说道。 “为啥非得赶在晚上行动?那不危险么?” “那个山洞白天你也别想进去,而且还要进入大凶之地,那地下有没有其他玩应谁都不好说,不如等晚上僵尸自己出来,在外面对付。” “那咱俩怎么办?” “咱们去守株待兔。” 我俩带上我们所有东西来到昨天搭建的“碉堡”那,水泥都已经干的差不多了,高出地表大概40公分的水泥中间还镶嵌着一块厚厚的玻璃,外面还加了一排铁栅栏,看上有些粗糙,不过我们的安全总算有些保障,老姬跟我说今天我们就在这里面呆着,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比较忐忑的,不过他说没问题,我能怎么办,不行就躲在这里面不出去,我们在上面用土掩埋了一层,离远看就跟个坟堆似的,有点别扭。 等我们在里面把东西都拿出来,老姬整理出来一个无线遥控全地形拍摄车的时候我也架设好其他部件,这个车算是比较大的了,直径一米,时速可以达到90km/H,这已经完全够我们使用了,老姬开始控制往山洞里面进发。 刚进山洞口,就是一片黑漆漆的,同样我们也用了夜间成像仪,路面还算平坦,这使我们的进度快了不少,等到了山洞大概中心的地方,我们看见了一口棺材,这口棺材大概得有2.5米长,一米宽,按照这个大小,里面的东西也绝对不会小咯,上面刻满了花纹,在棺材的上面我们通过反光原理还判断悬着一个巨大镜子。 “这东西估计当初的设计者也有些顾忌,这个镜子估计就是来震慑这个僵尸的,我判断这个僵尸本来不应该在这,而是在其他地方尸变,然后被人抓来埋在着的,这就更麻烦了,因为没办法判断这个僵尸的具体年代了,我从这个棺材的氧化程度还有这个阵法的样式来看应该是明朝,也就说这个僵尸形成的时间要远早于那个时候。” “那也就是说,这要比咱们预想的要更厉害?”我连忙问道。 “嗯,从村民描述,这个僵尸行动起来带着黑气,而这个铜镜可以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在起尸的时候还能吸收一下它的尸气,那个镜子应该是当初施法时候留下的,并不是当初设计者想要的,要么也不会把这东西埋在大凶之地,这个人肯定另有所图。” “管他图啥,反正都过去几百年了,咱们现在面对的这东西你有把握吗?”我比较在意的是今天晚上能不能平安度过,至于一个几百年年前的人的动机我实在没功夫搭理。 “没问题,原计划不变。”老姬用非常不可质疑的语气说道。 我们讨论了没多一会,就看远处来了几个人,离近了一看就是那三个道士,那个那个黄袍道士走在最后,不时的用罗盘看一下周围的情况,那俩小道士走在前面,一人手里还拎着一只大公鸡。 然后他们就开始在底下摆放家伙,不一会一个做法用的法坦就弄好了,那个道士先是点了三根香,然后三个人分别在周围插上五颜六色的小旗子,他们始终也没进入到大凶之地的范围内,他们也是对这个门清啊,我心想,这实在不行还有他们呢,我也放心不少,那三个道士在洞口折腾了好一阵时间,又是杀鸡,又是摆铜钱。 折腾到晚上6点左右才休息吃东西,我们在这个地方离他们并不远,也就50米左右的距离,他们估计没发现我们,那个黄袍道士经常四下观望,好像也在找我们,可是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在炮楼里面待着呢。 他们坐在那吃这干粮,我和老姬在这吃着泡面,两伙人都在等山洞里那个东西出来,虽然气氛格外紧张,我反而感觉我的处境比那几个道士安全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非常突然的洞口开始往出散发着一缕一缕的黑气,使天色很快的就暗了下去,那几个道士也如临大敌一般,双眼紧盯着那个山洞,那个黄袍道士手拿桃木剑开始念念叨叨,因为距离原因,我这边听不着,等念了一会开始起了大风,周围四面环山,不可能起这么大的风,四周灰尘被吹的到处都是,看那俩小道士都已经开始站立不住。洞里面狂吼了一声,我就看见一个身穿铁甲的人站在洞里面,因为阳光并没有完全消散的原因,它还并不敢直接出来,而是就这么跟那几个道士对视着,我很奇怪,这个僵尸已经少说几百年了,为什么可以看见人,难道眼睛还在? 那个僵尸蓄势待发,估计就等这最后一丝阳光落山就会暴出伤人,我用望远镜看着那个僵尸,身披锁子甲,浑身黑里透着青,面容极度干瘪,从嘴里呼出的气都被凝结成白色雾气,我吓得浑身发抖,就这个手老姬拍了我一下,向我使了个颜色,让我在这等着看好戏。面对这个僵尸我觉得无论是他还是那个道士根本没有一点胜算。 而老姬从那个铁盒子里面拿出来一个一米长,直径15公分左右的铁桶,我莫名其妙,就在我正在思索的时候老姬从地堡钻了出去,大喊一声 ,这下吓的那三个老道一个趔趄,尤其是那个黄衣道士在那正在来回踱步,就这么一吓,直接就坐在了地上,而老姬顾不上他们,直接对准了那个僵尸就是一发,我就看那个洞口突然绽放强光,而那个僵尸一阵哀号,也就不到一分钟强光暗淡了下去,从洞口里不再飘出黑气而是一阵白烟和阵阵恶臭,那三个道士和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我跑了出去以后来到老姬旁边,就听老姬跟我说“记住了,对付僵尸就得用这玩应,方便,快捷,有效率。” “我说大爷,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面对着这个我也是一阵心悸,那阵强光绝对不是普通的弹药,洞口被烧的一片狼藉。 老姬轻描淡写的回答了一句“铝热剂。” 第六章 “你说啥?”因为刚才给我带来的震惊着实不小,我基本上还沉浸在那阵炫目的白光之中,大脑已经听不太明白他说什么了,眼前出现阵阵光斑。 那三个道士也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小道士先反应过来开始拍他师傅肩旁,那个黄袍道士依旧是两眼迷离。 老姬趁这个时候抓起我就跑,那三个道士也并没有追上来,跑了不一会我们就在一个树根下趴下。 “咱们这是要干嘛?” “咱们家伙都在那个地堡里面呢,等他们回村肯定先去简易房,咱们在这等着他们,拿上家伙直接连夜就走,我让那个司机在村口等咱们了。”老姬打量着周围说道。 我也回过神来了,反正酬劳不是村子里给,只要问题处理了,其实这个事我们和那个道士两方面都可以交差。想到这我也就没有太多疑虑了,就等着老姬有时间给我解释一下刚才发生什么就可以了。 我们躲得地方距离那个大凶之地其实恰恰是个对角线,而且我们在暗处,那几个道士在那收拾东西,他们到死估计都不知道老姬是从哪冒出来的。 过了好久,我们出去一看,他们人已经走了,地下的东西也没怎么收拾,潦草的堆放在一起,好像是引了一把火给烧了,周围依旧静的吓人,有些微风,虽然不如刚才狂风肆虐,但是却吹的我浑身打颤。 我们在早上就有一辆监控车在洞穴里面,我们稍作处理就把开关打开,观察洞里面情形,洞里面依旧漆黑一片,等把车遥控到洞口焚烧的地方后,我清晰的看到,那具尸体已经都没个全尸了,从胯部以上全都没了,就剩下两条腿已经不动了。 “这东西或害死那么多人,就这下场算是便宜它了。”老姬愤愤的说道。 铝热反应我多少知道点,但是给我的印象没这么夸张,便问道“你用的确定是铝热剂?” 老姬看着我笑道“铝热剂的确是,我们在里面又加入了二氧化锰这种催化剂,使得他燃烧的更快,但是瞬间放出的热量更高,反映更猛烈,别说僵尸刀枪不入,就算是真钢**,这么高温下都会变成液体,我估计僵尸的上半身都气化了。” 我倒不是不明白,只不过当两种常识性的东西在我内心发生碰撞的时候,我有点不知所措,铝热剂当然牛逼,瞬间温度可以达到3000摄氏度左右,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在它的燃烧下还保留原样的,而僵尸,传说中不老不死的存在,在明清小说里尤为突出,记录极其生动,当时人们如果遇到僵尸基本上就没什么办法只能找道士来,多少道士就因为制服僵尸,断送性命,到了现代,本以为没有那么多高手了,反而利用铝热剂这东西轻描淡写的就把僵尸给气化了,融入大自然了,只能说这具僵尸生不逢时吧。 老姬把**绑在了遥控车上,把洞口炸塌,我们也多做停留,立马起身向村口走去。 那个司机果然在村口等着我我们,看我们俩大包小包的,连忙过来接应我俩,在车上,老姬依旧四处观看地形,我实在是有点累就睡着了。 第二天程总自己来的,我们给他看了视频以后,他二话不说就把钱转给了我们,甚至还多给了一些,对此老姬则是用公事公办的态度告诉程总那片大凶之地的影响范围,跟他说工程可以继续,但是最好绕着点,最好找个老道做个法事除除晦气,程总也是连忙迎合。 我们又在山西玩了几天,之间胖子给我打过电话,他说得过几天才能回来,反正学校这边也没什么事,至于毕业论文他早就托人写完了。 老姬则是把用过的能扔的东西都给扔了,说回去也没用了。 等我们回到研究所已经是五天之后了,这趟公款旅游,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老姬花起钱来真是不含糊,程总给了他50万,等到回来的时候也没剩多少了。 我先是到财会领了点钱,打算去买电脑,财会室里是个中年大妈,带着套袖那种,只用算盘,在这之前我真以为他这种人已经绝迹了,没想到这还有这么一位,不过我也知道了,这个地方不仅仅只有我们四个人,老姬说这个单位一共有8个人,有负责外联的,有负责行动的,有科研的还有一个厨师,收拾卫生的是小时工,打电话就会来。 “钱到财会室领了?”老姬问。 “是啊,下午就去。” “小宋,人生在世,就得活出个声色犬马,别一天抠抠搜搜,咱们单位也没什么表现的地方,遇到问题基本上去了,能解决的很简单就解决了,解决不了的,咱们也从来不勉强,是个很安全的行业。”说着老姬给递给我一张卡。 “里面有点钱,算是这次的补助,你想想怎么花都行。” 我哪里会跟他客气,就接了过来,剩下的这段时间过的很平静,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做梦一样,但是时而老姬会过来跟我讲解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把我拉回现实,那是一天中午我正在房间里玩着电脑,接到电话老姬让我过去一趟,说是有事。 我来到他办公室门前,推门进去他依旧在那个电脑前,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问道“啥事啊?” “没什么大事,你放心,看给你吓得,你是学民俗的对于阴间这个你有什么看法?” 老姬问道这个我倒是感觉挺有意思,他也跟我说过阴间包括仙界现在根本没办法观测到,只能希望在理论上看看是否能推演出来。 “这个东西啊,你不知道吗?”我很好奇的问,毕竟他这方面知识比我可多很多。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不,有一个人,好像是遇到些怪事,就去找了几个出马仙,说是让地府给勾去了,折腾了半年也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家里人觉得是哪个出马仙不仅没治好反而给闹得更严重了,就找到咱们来了,我也是好奇这阴间真的存在吗?虽然咱们跟鬼神打交道,事实证明这个空间的灵魂体并不太多,古往今来那么多死人,不可能都留在这个世界上,那都去了哪里呢?” 我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个要说起来比较麻烦,阴间这个地方,在不同的民俗习惯和宗教习惯下对于它的描写都不一样,但是大体相同,不过这不能说明就一定存在阴间了,就好比几十万年前古猿人从非洲走到了世界各地,但是都进化出人,这是人类发展到一定时候的必然结果,总是有一种趋同性存在。要说那些濒死体验其实也不可能做得了主,因为他毕竟没有真死,而是和回光返照一样,在死亡降临的时候大脑分泌一种脑内鸦片让人缓解恐惧和痛苦会形成幻象一样。” “这些我也知道,不过我总觉得这次的事特别怪,但是具体怪在哪里我说不清楚,你收拾一下一会咱们就去看一眼。” 就在我刚要起身往出走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一个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他肯定不是这个单位的,这个人一身恶臭,浑身是汗,头发稀疏的不像话,有点像是做了化疗之后的病人一样,眼睛圆睁,一张嘴口角开始往下流出血,就这哥们的造型着实给我吓了一跳,老姬连忙让那个人坐下来。 我给他递过去一杯水,那个人喝了几口就开始吐了起来,味道更是直接违反了《日内瓦公约》,跟生化武器一样,我和老姬连忙跑了出去,看着这屋里这个男人,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着一切发生的并不快,可是我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事,老姬跟我说“这个人我没估计错的话,是中了苗疆的蛊术了。” 老姬连忙跑到医务室,找到几个注射剂还有药物,二话不说就给那个人一下,打完了以后,过了一会那个人的呕吐也浑身颤栗也都停止了,呼吸开始变得平静而微弱,那个人看了我俩一眼连忙说道“救救我,我还不想死。”说完这个就躺地上昏了过去,我问老姬给他打的是什么东西。 他说这就是普通的镇静剂,在这么折腾下去,他身体里残存的那点能量就全被消耗没了,人也就没得救了,老姬和我把他抬到医务室的病床上。 “这个人现在救不了,身体太虚弱了,强行给他解蛊的话,估计挺不到结束就死了,你翻翻这个人身上口袋里,有没有啥人联系方式。” 我翻了一下找到一个手机,我找到一个叫“老婆”的人打了过去,说明情况,让她快点过来,并告诉了她地址。 老姬没停下来,从冰柜里拿出来一瓶药“记住了遇到这种情况,别管是什么类型的蛊术或者邪法,人身体极度虚弱的时候唯一的行动就是给他来一针免疫球蛋白,让他能活下来,再说其他的。”说着的时候已经给那个人注射上了。 “今天去不了那个被勾魂那了,明后天去吧,这比较严重,先可这个来。” 我看这个人30左右岁年纪,衣服穿着是那种很大众平常的夹克衫牛仔裤,老姬让我把他上衣脱了,他开始用听诊器开始给他全身都听一遍,遍听遍摇头,然后我俩把他推到核磁共振上面又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我看着出来的片子吓得我浑身冒汗,大张着嘴,不敢置信这个人还能活着来到着实属不可思议。 只见这个人体内爬满了虫子,尤其是肠胃里面更被虫子填满了,虫子互相的交织在一起,正在这个时候就听有人在走廊里面说道“有人吗?” 我和老姬走出去一看,是一个30左右岁的女性,估计就是那个人的老婆活着是女朋友之类的。 “你是他什么人?”老姬问道。 “我是他老婆,她怎么样了?让我看看他。”那个女人明显有着非常好的修养,虽然着急,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歇斯底里的样子,她也知道就算她做什么,暂时都不会对那个人有什么帮助。 “他现在情况 已经稳定下来了,你放心,来进屋说。” 我们坐在老姬办公室里,老姬打了个电话,找来一个大夫,让他给做几个病理试验,还嘱咐道要快,性命攸关,那个人把血液样本还有那个男人呕吐物样本就拿走了,阿姨来到屋子里的时候也没做多表情,估计这种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那个女人自始至终都坐在沙发上,好几次欲言又止。 “你丈夫在哪里遇到的这些东西?” “我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放年假,说要和他朋友说是去湖北玩,我没时间就没跟着,今天你给我打电话才知道他回来了,电话里你跟我说他现在情况不是太好,我不敢和她父母说,就自己来了,现在我能看看他吗?” “你最好先别看,他这个问题很麻烦,整不好就会死人,他那几个朋友呢?” “这是什么地方?我看不太像是医院。”那个女人狐疑的问道。 “我们这是一个研究所,属于私营的那种,他这种病在医院治不好,没想到他还知道我们这里,自己找上来的。” 那个女人看着我俩,思索了一会就说道“我还是希望把我先生送到正规医院去看看。” “不是跟你说了吗,医院治不了,不信你看。”老姬把刚才磁共振的片子递给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看了一会连忙尖叫哭了出来。 她边哭边说“他那几个朋友,我也不知道去哪了,临走的时候,他压根没跟我说跟谁一起去的,电话里告诉我一声就上飞机了。” 我和老姬看了一眼,老姬显得有所顾虑说道“那这样吧,等把你丈夫救过来再说,你在这等着,我们去看看。” “我也想去,我想看看他。” “你最好别去,你在那帮不上我们反而会耽误我们,你还是在这坐会,我们一会就回来。” 我们走出门以后我问道“你那屋没啥值钱的吧?” “没啥值钱的,放心这个屋里都是监控。” 我就说前两次我和胖子来他咋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原来是监控看着了。 那个人因为注射免疫球蛋白的原因,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呼吸平稳了不少,我则想起他肚子里都是虫子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老姬检查了一下,拿出一片药碾碎了以后兑上水给那个人灌了下去,不到三分钟,那个男人开始浑身抽搐,一口就吐了出来,呕吐物中大量的虫子,在地上爬来爬去,老姬让我用垃圾桶收拾起来,吐了半天,刚一停,老姬又给他灌了一口那个药,就这么折腾了七八回,那个人估计吐得差不多了,老姬用手使劲在他肚子上一按,那个男人从嘴里这次是爬出一条又黑又大的虫子,老姬连忙用镊子给夹住,这个虫子足足两米长,老姬操作的十分小心,生怕给夹断了。 做完这些老姬也是一身大汗,看着我说“这就是那个蛊虫,其实蛊虫分好多种,有的在身体外靠毒性致人死地,不过更多的是这种寄生虫,在宿主体内大量繁殖,开始是吸收宿主身体营养,等人体的养分被吸收的差不多的时候,这个人也就死了。” “你给他灌的是什么药?” 老姬看了我一眼笑道“就是普通的肠虫清。” 我彻底无语,的确这是种广谱打虫药,历来神秘狠毒的蛊术就靠这个能解决? “别说是你,我开始也觉得这个不靠谱,一直到我亲眼见过几个大夫治好了一个中了蛊术的人才恍然大悟,几千年前人们没有这些技术更不可能有打虫药,农药都没有的农耕社会,对这种邪法,也只能听天由命,而蛊师对自己行业又非常保密,各个村寨更有独门培养蛊虫方法,一个人中了蛊在那时候无疑是宣判了死刑,而解蛊的人,也往往给中蛊者服用大量有毒的物质,按照古人的生活条件,大部分都营养不良,所以没几个人能挺过来的。” “那也就是说,现在对蛊术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畏惧了?”我心里想还是现在社会好。 “也不是,寄生虫类的需要时间才能发作,而那些毒虫则不是,你被咬了以后,不可能马上又血清,就算是有也,大多身处偏远来不及救治,就毒发身亡。” “那他没事了吧?”我指着那个人说道。 “没事了,产卵虫出来了以后,身体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体内还残留一些虫子和虫卵,在他们性成熟分裂之前继续服用药物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不过这么一顿折腾,这小子估计以后也得烙下病根。” 我们俩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那个女人站在地上来回踱步,显得十分不安,老姬让她安心,毕竟性命已经保住了。能活下去了,比什么都强。 老姬让那个女人先住在楼上,一切等明天看情况再说,三楼的房间很多,那个女人被安排在走廊末端的一个房间,晚上我和老姬聊了一会关于蛊术的事情。 “现在会蛊术这种技术的人少了,其实这个病只要是大医院,也能治,但是我刚才和那个女人那么说,你明白吧?”老姬看着我说道。 我当然知道了,这个研究所做的事情越多,处理的事情越多,名头就越大,对我们当然有好处。 “那这次我有补助吗?”我连忙问道。 “臭小子,就他妈想着钱,咋的,上次给你钱花没了?” “没,没,还有不少呢。”我笑着答道。 老姬并没有搭这个茬跟我说道“小子,咱们不是迷信,当然了,古人的价值观受到当时环境的影响,并不能就说明他们错了,反而咱们现在各方面信息来源渠道多了,人反而受到误导。” 我看他抽着烟的表情,实在是想象不出,我眼前这个人,到底处理了多少稀奇古怪的事情。 “跟你说,其实我更在意的事那个关于阴间的事情,那家苦主找咱们来,那个大仙也过来找咱们了,就在刚刚,他给我打电话,希望咱们能够证明那个人之所以严重了和他无关。” “那你有什么推测没有?” “现在我的推测有两个,一个是那个被勾魂的人,压根就是精神分裂,时间越久也就越严重,这是其一,其二,那个人按照那个大仙的说法,起初是开始胡言乱语,自己搞直播,去了躺坟地探险,就这样了。我觉得应该是自己的心理暗示作用,导致这个病显现出来,精神分裂有的人可能一辈子别人都看不出来,有的人因为种种情况被引发。” “那第二种呢?”我好奇的问。 “第二种,那就是真的被阴间勾魂了。”老姬面色沉重,两眼看着我说道。 第七章 第二天,那个男人苏醒了过来,老姬留下了一个蛊虫做了培养皿,其余的全部烧掉了,那个女的一把抱住那个男人又是哭又是笑的,我和老姬看着也一阵感慨,出去旅个游就碰到这种事,也算是够倒霉的,我和老姬不是蒲松龄,不喜欢打听人家到底怎么染上的这个,所以当那个男人询问我们自己是不是没事了的时候,老姬轻描淡写的说“好是肯定好了,回去之后按时服药,过一周后来者复查一下。”说完就递给那个女人一张纸,我一看是收费票据,上面什么检查费,处置费,一应俱全,不过算下来也就两千多块,那个女人不可置信的付款之后就和那个男人走了。 “这个事算是告一段落了,下午咱俩就去那个被勾魂的人家看看,走去楼下。”老姬边说边招呼着我跟他一起走。 我俩来到地下研究室,这屋子里依旧臭气熏天,之前也来过几次,不过始终没办法适应这味道,那两个老怪物不出所料的在那做着各种实验,我看见他俩的时候那个秃子正在摸着一个特斯拉球,我就好奇啊,这秃子摸特斯拉球也看不出静电啊,难道眉毛还能动? “这次我俩要去一个人家,听说是被阴间勾了魂,症状一个半月左右,有什么适合这次用的装备?”老姬直截了当的说道。 那俩人抬起头看着老姬,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像一直沉浸在刚刚的实验当中,我心叹,也就只有这种人能耐得住寂寞在这没日没夜的做着枯燥的实验,我曾经问过老姬,这研究所也不缺钱,就不能找几个助手?老姬跟我说,这压根不是助手的问题,而是观念的问题,教育程度不高的,想赚着钱,可是咱们用不着,海龟博士人家压根不差这钱,何必上着受罪。 自此之后,我也明白了,这个行业其实并不是什么他所说的朝阳产业,这压根就是阴天产业,对抗着传统,不被大部分社会人认可,还有各种质疑,不出意外还有来自各个部门审查的问题,也够难的。 那俩人也没多说什么,从一个盒子里拿出来一个头盔,上面布满了电线和天线,我看着就跟70年代电影里面外星人造型差不多,更让我联想到《绿野仙踪》里面的没心的铁皮人的脑袋。 胡思乱想着,就听那俩人说“小心点,别弄坏了,这个是新型的,灵敏度更高,但是材质很脆弱。” “哦,我知道了。” 老姬拿着这个东西就跟我上楼了,我俩也没耽误直接就往那个人家给的地址去了,路上我问老姬这个头盔是干啥用的,他说到时候一边操作一边告诉我,要么怕我听不懂,老姬开的是一辆切诺基,发动起来声音有点大,我看了一眼后排座位,果然,也都被拆掉了,幸亏副驾驶还有座,要么我可蹲不了这一道,驾车大概过了四十分钟,我俩来到了一个小区门口,这个小区很老了,虽然在市中心,不过房租很便宜,是那种刚来这个城市打工族和好玩的大学生的首选,这个小区不让进车,我和老姬把车停在了附近的停车场,走着来到了那个单元门前,等按动门铃的时候,门铃里马上就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喂?谁呀?”听这个语气非常焦躁,老姬回到“是你们找到我们的,让我们处理你们家人身上的东西,我叫姬刘海,你们应该有印象吧,咱们上午刚通过电话。” “哦哦,是您啊,稍等。”话音刚落,单元门就打开了,我俩上到了四楼,402的门已经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老头,面色苍白,明显就是休息不足,他吧我俩引进了门,我俩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个老太太给我俩端来两杯水,我打量这个屋子,也没什么感觉,就是很普通的两室民居,家具虽然破旧,不过也算是比较讲究,那俩老人看着我俩,也不知道说什么,老姬问道“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俩说说吧。” 那老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叫张青山,我老伴叫郭桂兰,我们都是以前在咱们市机轮长上班的老职工,我孙子叫张闯,今年22岁,他一个月前吧,也不知道在网上捅咕些啥东西,一天晚上就出去说到南山去玩一天,临走时候大包小裹的带了不少东西,他经常自己出去,说是直播什么,我和我老伴平时也不怎么管,他父母在外地打工,这从小就不上学了,他靠这个平时也能赚到钱,我也就叮嘱他别做啥违法的事,其他的也就不怎么说了,这第二天白天,他回来以后还没什么,该吃吃,该喝喝,到了晚上就出事了,开始是大喊大叫,我和老伴吓得起来看看,这孩子闭着眼睛在地下站着这手脚不老实,来回比划,这嘴里念念叨叨,我也没听清楚说的事啥,以为这又是给人家表演节目呢,可是过了一会,这小子开始满地转悠,这腿都磕到桌子了也不吱声,脚趾头踢床脚都出血了,这赚钱也不能这样造啊,我就过去拉住他,谁知道他一使劲就给我推倒了,我刚要骂他,这小子就一下子坐在地上不动弹了,我老伴连忙过去看,怎么叫他都没反应,我俩也是急了,掐,打,往他身上喷水,都用了,就是不醒,我和我老伴就害怕了,连夜给他送到医院,检查以后大夫说没什么病,可能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导致的精神类疾病,我和我老伴就到处找人,看看是不是有可能在南山冲什么了,有个老工友推荐说有个大仙治这个厉害,我们就找到了他,最后她来了看了说没事,他能治,这折腾了整整三天三夜,我俩这老骨头都快碎了,我孙子突然就口吐白沫,开始咬舌头,那大仙上去就给我孙子嘴里塞个拖鞋,说是怕把舌头咬断,他弄了半天也没弄好,回去以后,张闯这孩子,三天两头的犯病一次,一次比一次时间短,昏过去时间越来越长,不吃不喝,天天也就趁着睡过去我和老伴找人给他打葡萄糖,这孩子眼看就瘦下去了,我给他爸妈打电话,那俩人也不知道去他妈哪了,根本不接,我实在没招了,我们单位过年之后慰问,我们老厂长来了,看见这个情况说起的你们,就给你们打了电话,想让你来看看。”说着这个老头就双眼通红哭了起来“你要是能把我孙子治好,我卖房子卖地都行。” 我和老姬看着这老夫妇,心里也不是特别好受,这孩子也算是个留守儿童,父母估计在外地打工有年头了,就指着这老两口照顾这么大,孩子也算是不错,毕竟和那些实在赚不着钱的人家孩子不一样作奸犯科。 “你孙子现在在哪呢?”老姬问道。 “就在里屋,你来之前刚闹腾完,我还没收拾呢。”老头说着指着一个屋门。 老姬示意让我把那个头盔拿出来,我和他走进那个屋门,这一地都是从床上掉下来的被,窗帘也被拽下来了,地下趴着一个男生,口吐白沫。 “这咋又躺地下了,刚给抬床上去,哎。” 我和老姬把那小子给抬到床上,老姬观察了一下张闯,用听诊器听了一下心跳和呼吸,也用手电照了一下眼睛,脸色就沉了下来。 “你二老先出去,没我说话千万别进来。”老姬面如死灰的说道。我是第一次看他这么严肃,那老两口也听从他退了出去,我有点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这个事不好办,呼吸心跳一点问题没有,不过瞳孔对光线反射一点反应没有,这无论是精神疾病还是心理障碍,还是这个人昏厥,哪怕是植物人,也会对光线有轻微的反应,可是这小子一点都没有,这可就怪了,很棘手啊。” 我坐在屋里的板凳上,点了根烟,心想反正无论什么事,这老姬肯定有办法,我没必要操那心,老姬看着我说道“还他妈有心思抽烟。” “没事,你就说让我干啥就得了。”我毫不在意的说着。 “给我也点一根。” 我把烟递给老姬,老姬抽了一口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咋办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迷糊了,他不是大拿吗?不是权威么?我才这遇到第四个案子他就瘪犊子了? 他也是一阵思索说道“现在下结论还早,一会测试一下这小子脑电波,要是还不行,只能把他带到研究所了,在这处理不了。” 老姬让我把那个头盔带到张闯头上,我嘴里叼的烟灰带着火星掉到张闯脸上,他都平静的躺在那,老姬瞪了我一眼,我也连忙赔不是,这要是给烫醒了,估计这测试也就别想了。 这个头盔质地应该是银,而且全部都是银,只有个别的部件是塑料,头盔上面接出来两根电线,一头是插电源的,另一个头连接着一个显示器,当老姬把那个开关打开,显示器上面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大脑图形,这个估计就是张闯头部的投影了,不过我很奇怪,这个机器并不是CT,他显示的是密密麻麻的小点分布在大脑上。 “这个是大脑电流图,大脑在任何时候都有微弱电流,来保证每个神经节点的连接,这就形成了咱们的意识和记忆,包括情感,每个节点处理的事情都不一样,一个普通人大概有1000亿个神经元,每个神经元都会放电,这个头盔就是来测量这个的,现在我要给他大脑输入一个讯号,来观察。”说罢他就按下一个按钮,就看显示器上从头骨往内好像有一阵波形散开,大脑顿时亮了起来,而老姬脸色越来越阴沉,与其说阴沉不如说绝望。 “这不合理,这他妈怎么回事?” “这不是都亮了吗?”我忙问道。 “正常情况下,只要这个人还活着,大脑对外界的反应应该是类似水波一样,当咱们的外界波纹介入大脑,大脑会出现涟漪一样来回的波动,可是咱们的讯号进入他的大脑跟泥牛入海,什么反应都没有,现在的情况只能说他的大脑还活着,可是人已经死了,没意识了,不过听他爷描述,他还能动,还能来回走,甚至还能说话,这就非常奇怪,对于死气沉沉的大脑来说这种反应根本不可能,因为四肢需要大脑来下达命令才会行动,他的大脑,已经不具备这样的功能了。” 我也听的有点奇怪,按照老姬的说法,大脑在外界信号进入的时候,会有一种明显的回应,在显示器上应该是类似回声波的波纹形状,可是刚才的确没有,我俩又试了几次,依旧这样,老姬打开房门,跟那俩老人说,这个孩子必须送到研究所去,进行更详细的检查,让老头一个人跟着陪护,老太太留在家里,我们匆匆的收拾了就坐上车回去了,我是要老头坐在副驾驶的,不过那老头死活不干,就非得陪着孙子,坐在车厢地下也得陪着,我看着也是一阵唏嘘,老姬也是心有所想,车开的连闯了两个红灯,等回到研究所已经快晚上了,这研究所晚上室外没有灯光,其实还是挺阴森的,老头被安置在楼上客房,老姬把张闯抬到楼下研究室,老姬直接和那俩老怪物说明了情况,那俩人眼睛也冒出了光。 随后什么核磁共振,CT扫描,X光,都用上了,也没检查出什么来,这就是一个很健康的人,只不过大脑对外界甚至对自己本身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 “他已经失去意识了,咱们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用了,”爱因斯坦头说道。 “那我给那个大仙打电话让她过来,问问他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老姬出去打了一个电话,过了1个小时,来了一个女的,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粗眉毛,大眼睛,要是不说还以为是农村来城里务工的妇女,穿的也是非常朴素。 见面就说道“老姬啊,这次可是麻烦你了。”原来这俩人还认识。 “这位你就叫他谷仙姑,这位是我们单位新来的,你就叫他小宋好了。”老姬给我们俩介绍道。我俩打了招呼直接来到了三楼的客房,都落座了之后老姬连忙说道“不瞒你,这个事我也是一点眉目也没有,我们用劲了所有方法,大脑说是没死,但是已经停止运转了,不过还能控制四肢乱动,也不是鬼上身,我们没检查出不属于他的脑电波。” 我曾经看过他们的研究报告,鬼上身就是一个死去人的脑电波控制了一个人的脑电波,这时候大脑会出现两组不同的度数,非常混乱,用刚才那个头盔是可以观察出来的,只要留心观察就会发现其中有一组脑电波是属于这个人的,只要通过一些方法就可以吧另一组给赶出去。 “你们也都没办法了?要么咱们去找找王疯子?”那个妇女说道。 老姬抽了一口凉气,我也是忍不住笑,这最近刚把那个道士给得罪个透,这就去找他,估计老姬得让人家给撕吧撕吧喂野狗都说不定。 老姬干咳了一下说“王疯子,哼,他能有什么本事,我跟你说,这个事咱俩解决不了,再来几个疯子都没用。” 这也是情急之下说的话,老姬这也是把自己和这个大仙给说成疯子了。 尴尬了片刻那个女人说道“那你现在还有其他办法吗?” “现在只能等,看楼下那俩有什么发现,实在不行,这个事我也没办法了。”我们大概聊了三个多小时,之间讨论过各种情况,但是都是漏洞百出,索性就放弃研究了,老姬打了声招呼就和我退出了房间。 我和老姬就又来到了地下室,依旧是那俩人围着张闯摆弄这各种设备。 “有什么发现没有?”老姬问道。 “有。”那个秃子面带一种非常古怪的表情。 我和老姬一惊连忙问道“发现什么了?” 爱因斯坦头答道“根据我俩测量发现,既然这个小子大脑对外界刺激没有反应了,我俩就寻思扩大范围,看看这大脑周围有没有东西,刚才我俩把测试范围扩大到他大脑周围一米的空间,才有所发现。” 秃子紧接着说道“我们发现这个男孩,大脑周围各种信号点播非常混乱,类似有强烈核辐射的核电站,虽然这解释不了他为什么会这样,不过这个情况也是见所未见,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力量在他大脑作用着,而咱们看不见摸不着,而这股力量在他大脑之外就形成了这种信号。这种信号的来源也特别古怪,很像是灵体,但是又不完整。” “这能说明什么?”老姬追问道。 那俩人低头不语,半天那个秃子说道“你们都知道半导体吧?由电台发射信号,由半导体接收,传输的过程中难免会有损耗,有时候因为地理和天气原因会受到干扰,不过这个信号不会就此泯灭,而是向着远方一直传输,人类现在已经可以监听到宇宙大爆炸时候所发出的回声,也是因为大爆炸时候所产生的信号一直处于这个宇宙之中,现在这个小子的情况有点类似,影响他大脑的信号根据我俩估计,应该来自遥远的宇宙深处,也很有可能来自另一个空间,经历了漫长的岁月被这个倒霉孩子给接收到了。” 第八章 我不寒而栗,老姬听到这些也是一脸懵逼,遥远的宇宙也有灵魂?这小子是让外星鬼给缠上了?看着我俩这吃了一嘴烤地瓜的表情,那俩疯子解释道“这也不一定就是那么神秘,你俩可以去问问那个大仙,看看他对这个事有什么解释,我俩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信号给分离出来,得出点其他结果。” 我和老姬丧打游魂似的又来到了三楼客房,敲了敲门,那个仙姑开门看见我俩,也是发了一会呆,没准估计我俩这才走一会,就变成僵尸了? 老姬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非常详细的跟那个仙姑说了,估计那个仙姑一遍没听明白,老姬连比划带说的,费了半天工夫才解释差不多,谷仙姑略有沉思就说道“你们说那么多,我听不明白多少,按照我们这行的说法,这种情况就是让阴间勾了魂了,不过我怎么叫都没回来。” 当又听见阴间的时候,老姬浑身一个哆嗦,我也是立马明白了,刚才那俩疯子说过,那个影响这个小子的信号可能是从另一个空间来的,我突然感觉室内温度急剧下降。 “你们大仙不都是能过阴吗?”老姬问道。 “能是能,我也试了,不过我失败了。” “怎么回事?”老姬问道。 “就是我去不了那边了,我用了半天办法也没有下去,然后就试着叫魂,那小子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仙姑解释道。 “我们研究所专家也提出一种可能,影响这个小子的可能是另一个时空的信号或者是一些我们还观测不到的东西,在这方面咱们的结论还是有些吻合,我打算去一趟南山,看看那边情况,然后再下结论。” “恩,我跟你们一起去,到时候也好有个照料。” “小宋,明天一早你就登陆张闯的聊天平台,去他房间看看有没有当晚的目击者,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老姬吩咐道,我连忙答应下来。 我们定在后天就去南山,在这段期间,张闯因为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也就发作了一两次,我们把他关进了观察室,里面是软面墙壁什么都没有,有点类似精神病医院的重症室,毕竟如果遇到鬼上身或者其他怪病,难免会出现攻击性症状,这样就不会弄伤自己,等他安静下来,老姬更是给他直接打了一组超牛逼的营养液,按照这个营养液的配比,一周不到张闯就得胖。 我则是在网上开始找张闯的聊天房间,这也很好找,他的笔记本电脑当天是带着的,回来以后因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我又去了躺他家,拿了回来,打开各种软件和网页很轻松的就找到了,点进去以后显示主播不在,我就守株待兔,目光根本不敢离开屏幕,总算等到了几个人进来,我每个都询问,其中有三个人当天晚上是在的,我问道那天晚上的事情的时候,他们都记不太清了,就说着张闯多牛逼,胆子大,我根本就没空跟他们扯,不过我现在又能做什么呢? “你们仔细想想,当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我不厌其烦的说道。 “哥们,真没有,你看你给我冲俩月会员我还能骗你?”其中一个答道。 “就是,再说都一个多月了,就算有也都忘了,他现在到底咋了?生病了?”另一个答道。 “没事,就是有点感冒了,我是他哥们,这几天他让我在上面看看有没有人来。”我敷衍道。 “啊,没事就好,我还以为着道了呢。” 那三个人陆续下线了,我依旧在这个里面等着,到了晚上,我要了点外卖,坐在凳子上吃的时候,上线了一个人,就是白天的其中一个,看见我还在就说“哥们还在那,你俩关系不错啊,说让你盯着,你都没出去?” “啊是啊。”我随口说道。 “啊,其实有一个事,也算不上是啥怪事,就是他在直播的时候电脑有几十秒出现雪花了。”那个人说道。我也没当回事,这出现雪花能怎么的,也就没继续聊,关了电脑就打算去上趟厕所,正当我刚蹲下的时候突然一身冷汗就下来了,我想明白了一件事,现在都是液晶显示器,这他妈怎么可能出现雪花呢?就算信号不好也顶多是网卡住了,或者是视频讯号丢失。 我厕所也来不及上了,连忙找到老姬,老姬还在研究室和那俩老疯子在那讨论呢,我跑过去就说道“我操,大发现。” “什么大发现?”秃子问道,老姬也是闪电般的目光看向了我,我说“那天晚上1点左右的时候张闯正在直播,突然在屏幕上出现了十多秒钟的雪花。” 老姬刚开始也没反应过来,那俩老疯子倒是先明白过来了以后开始做各种推测,致使液晶能出现雪花的东西可不多,排查之后发现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存在于亚毫米状态下的微波,也就是极低的微波频率可以让液晶显示器产生雪花反应,有了这点发现,我们都非常兴奋,那俩老怪物连夜做出来一个仪器,专门用来观察微波的,老姬对此也是感慨着有动力的时候,人类是会创造奇迹的,这玩应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一晚就完成,第二天我下午才起床,老姬也是,因为今天晚上就是我们去南山的时间了。 我起床了以后来到了单位的食堂,那个厨师做的饭菜虽然不错,可是因为我们人员不多,所以经常不是馒头花卷就是面条烙饼,我实在是吃的够了,今天依旧是这些,我找个地方刚坐下,老姬也来了,打完饭就坐在我对面,看着他眼角的眼屎我也是挺无语的,这岁数大的人,睡多了很伤身体。 “你跟我讲讲那个东西呗?就是那个,那个观察微波的什么来着?”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是斯塔克微波观察器,说白了就是利用斯塔克方法观察微波在二极管中的反应,说多了你能明白吗?”老姬用那带眼屎的眼睛鄙视着我。 我说实话,是没听明白,这都是啥? 接着他又说道“你就别管原理了,那玩应能观察到每秒震动几十亿次的质子活动,我不想跟你说怕你觉得自己无知。” 我压根没打算搭理他,他说的没错,他解释的东西我真听不懂,“那你得告诉我怎么用吧?” “你刚来单位几天就想实际操作了?下午你也别闲着,给我练打靶去。”这个研究所二楼最里面有一个房间,铜墙铁壁,就是打靶练习用的,不过我们用的不是真枪,是那种利用空气压缩发射出去的白磷***,我也很纳闷了,这铝热剂都有的人了,还用白磷,这不是多此一举嘛,我吃完了就回到自己房间,我压根没打算去练,老姬也没打算像教育儿子似的跟着屁股说,就这样无聊的度过了一个下午,晚上10点,那个仙姑就先来到了我们单位,老姬也都准备好了,那俩科学疯子也一起去,因为有我这个车的原因,那俩疯子坐在我车上,老姬开着那个商务车,我们就往南山出发了。 一路上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非常繁华,而同样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我,突然有种镜花水月的感觉,仿佛那灯光就跟做梦一样,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是跟现代社会心理上脱节了很多。 胡思乱想来到南山,这南山本来市里要开发出来个景点,不过干到一半包工头没钱跑了,没人接盘,就这么一直荒废了,后山有不少坟地,南山离市中心繁华区有10公里左右路程,山也不算太高,平时没人来这边,估计也就是如此荒凉破败的场景,才导致张闯来这边冒险的。 我们把家伙都带上,就开始在这山上转悠,因为车是可以开到半山腰的,根据我询问的线索,张闯也是到了半山腰坟地停留了一晚,就回去了。 我们径直来到了那个位置,开始架设机器,那个什么微波什么的我摆弄半天才安装好,发电机是必须用的,这次老姬更是拿出来一台20千瓦的柴油发动机,然后我们就按照原定的开始布置,什么以前用过的超级大磁铁,什么红外线摄像机,还有热成像设备一应俱全,那个仙姑也没闲着,开始摆弄各种做法用具,等都弄完了,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到了1点,依旧没有发生任何怪事,老姬用探测器找了找,周围并没有厉害的鬼魂,谷仙姑也是对我们摇了摇头。 正在我们百无聊赖的时候,微波观察器中间的红色晶体管发出了幽幽的蓝色光线,非常微弱不稳定,时有时无,我们立马来了精神,连忙开始各种测量,不过很快就彻底消失了,一直折腾到了白天也没再发现什么,老姬的意思既然来了就白天也留下观察,现在室外并不冷,我们就轮流在这看着,困的人在车里睡一会,到了第二天傍晚2点左右,谷仙姑突然大叫一声“来了” 先是磁铁剧烈抖动,而后周围的空气开始冷了下来,微波观察器的晶体管边的蓝光大放,爱因斯坦头和秃子则是连忙用热成像观察周围,因为按道理微波是有一定温度的,他们手里这个观察范围非常高,灵敏度也十分出色,这时候我们就看到磁铁周围有一团气体被困住了,绕着磁铁画圆圈,而磁铁也停止了抖动,谷仙姑看着那个方向,两眼瞪的老大,嘴里念着咒语,我浑身僵硬,看着眼前这一幕,这一切都太离奇了,我们准备了几个半导体还有一切我们能找到的信号接收器械,把这些都打开之后,听到里面发出了录音带快放一般刺耳的噪音,也不知道是因为磁铁的影响还是监听到了什么。 “快,赶快翻译。”老姬连忙喊道。 那俩科学怪人也不耽误,来到电脑前,电脑显示出一阵一阵的声音曲线,虽然声音听着很乱,不过在这上就仅仅有一条非常有规律的摆动。 “人死后失去了身体,也就没有声带说话了,只能通过影响他人大脑传达意识,不过这个东西太危险,我们还可以通过这个声谱的形状来判断它的意图。”老姬跟我说道。 我也非常期待他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谷仙姑突然开口说话“你们是谁,快放开我。”声音尖利,分不出来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是怒是喜,不带一点情感。 原来那个谷仙姑早就和那个灵体产生了共鸣,在我们忙道着破译的时候,已经可以交流上了。 “我们是人,活在这个世界的人,你又是什么东西?”老姬问道。 “人?什么是人?”那个声音回答道。 “人就是人,在这个空间的一种生物。”老姬说道。 那个声音过了一会说道“哦,原来这个空间还有其他生物,你们的那个东西吧我困住是什么意思?” “你记得几天前这边来了一个男孩吗?”老姬问道? “男孩?什么是男孩?”那个声音说道。 我们也都迷惑不解,老姬又说道“好,这些不说,你的活动已经影响到我们人类的生命,你知道吗?” “我并不知道,我只是知道这只不过在我看来是一个很奇妙的空间,这里面会有很多我的同类,我每次来他们都会跟着我走,去我们的那个地方。” 老姬也是一脸茫然,说罢就把那个电磁铁关闭了,半导体里的声音也就停止了,使得我们周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那个声音又说道“哦,我以为你们是种野蛮的生命。” “我们并不野蛮,相反还非常的具有智慧,你只要说明来意就可以了”老姬说道。 “什么来意?这只不过是我的生命形式,我们会从一个空间来到这里,然后绕一圈就回到原点,周而复始,我们并没有来意,我们也不会有自己的意愿,一切都是按照生命的本身活动。”那个声音回答说道。 “也就是说你们会从诞生开始,就在一个空间来到这个空间,游走一圈以后就会又回去?”爱因斯坦头问道? “是的,你们的生命形式也一定是这样的吧?”那个声音问道。 “是的,我们从出生到死亡,也在遵循着一种形式。” 秃子插口问道“那你说每次来你都会遇到很多同类是什么意思?” “是的,一种类似于我的同类,我能知道他们游荡在这个空间,当我走的时候,他们会跟着我,去我的那个空间,不过他们很少有能够像我一样在这两个空间穿梭的,他们很多都一直留在了哪里。” “那你们的空间是什么样子的?”爱因斯坦头说道。 “我也只能说,我们空间无法运动,不像这里,我来到这里就可以自由运动,我们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周围有些能量高的地方就是来到你们这个空间的通道,而回去也要路过那个地方,我们之间交流比咱们之间交流的方式要简单的多。” “是你们可以感觉的到其他的生命在想什么,经历过什么?”爱因斯坦头问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想是什么,不过我通过和来到我们空间的生命交流,我看到了五颜六色的世界,他们的信号中那个世界是一个圆,可以上下左右前后的行动,那就是你们的世界吗?”那个声音问道。 “是的,我们的世界。”秃子回答道。 “既然这样,你并没有敌意,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我想请你去看一个人,看看是不是受到了你的影响,那个人类已经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老姬说道。 “哦,如果是因为我的话,那我会去,这个人类的的身体很奇怪,会发出一种邀请,让我可以共享她的一切。” “是的,你在她的大脑里,而我们人类的意识就存在当中。”老姬说道。 “那我就在这里面,跟你们一起去看看那个人类。” 老姬让我留下来收拾东西,我是一千万个不愿意,我非常想跟着去看看,可是老姬直接用手机就把我制服了,他给我发了一个大红包,我只能俯首甘为孺子牛了,等收拾完天都快亮了,我回到了研究室,那个东西已经走了,谷仙姑明显是太过劳累,我看她已经点起了吊瓶,在床上昏睡着。 老姬也是一脸疲惫,好像等着我似的,看我回来了招呼我来到他的办公室。 “张闯好了?”我火急火燎的问道。 老姬不着忙的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吐了口烟圈说道“恩,好了。” “求你了,你就直接跟我都说了呗,别卖关子了好不。”我哀求道。 “好吧,我就跟你说说。”老姬看着我一眼,走到了我旁边,招呼我来到了阳台,我们在这站着看着远处,他长叹一口气说道“阴间,呵呵,阴间,我算是闹明白阴间到底怎么回事了。” 我并没有搭话,老姬继续说道“那个应该是存在于咱们空间之外的另一维度的生命形式,而另一个维度并不符合构成实体生命的各种要素,所以它们只能是以一种类似信号的形式存在,这并不是科幻小说,而是昨晚得出的结论。它是那个空间原生的生命,因为那个空间没有时间,所以具体存在了多久,根本没办法判断,可能比咱们这个宇宙的时间还要久远,人死后也会以一种游离电波的形式继续存在,不过也只不过是残存意识,并不会形成独立的人格,当那个生命遵循着定期会来到这个世界的方式来的时候,那些游离脑电波会跟着他这个完整的意识,就好像一群弱者看着一个强大的存在,然后离开这个世界,也就是可以理解说他们去了阴间,那个生命存在的地方就是阴间。” 我长大了嘴巴看着老姬,老姬笑道“这没什么奇怪的,根据那个非常出名的公式可以的出来一个结论,当任何物体超越光速,他就会进入到四维空间,在四维空间时间可能仅仅是一个高山或者是一条小溪,但是如果一个物体达到绝对的静止会发生什么?你想过吗?” 我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老姬说道“非常有可能去二维空间,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可以达到绝对静止,因为运动是相对的,我们站着不动,地球在动,我们相对太阳来说就是在运动,所以这个宇宙没有可以是绝对静止的,除非,人抛弃肉身,达到一种类似于电波的存在,并且有意识的控制速度的情况下有可能达到几百万分之一秒绝对静止,这个时候他就会去到二维空间,里面只有点和线,只有平面,因为绝对的静止,他们不会移动,也只有它这种东西会在里面。而那个生命告诉我们的一点也证明了这些,就是在他们看来,咱们世界是一个圆,不过他们并不理解球的这个概念,这只不过他从其他脑电波中读取的残存记忆,我问过它,它们知道圆的这个概念,你想想一个东西在二维世界是一个圆,在三维世界呢?就是一个球。” 我有点想吐,是那种干呕,要是胖子在这估计还能听明白点,而我,呵呵。 老姬继续说道“那个极有可能就是我们所说的阴间,谷仙姑也证明了我们的猜想,她过阴的时候,只有一条路,不过往或者往后都会回到起点,有时候一个意念就可以把自己要找的灵魂找到,然后通过那个能量场给带回来。” “有时候科学和鬼神并不矛盾,如果我们不懂科学,不会判断出阴间的样貌,如果只会抓鬼,也绝对无法理解那个空间的具体构成和存在方式,所以它们并不对立,而是可以相互解释的。”老姬叹了口气说道。 第九章 这个也总算过去了,当天我并没有询问张闯是怎么好的,而是等到大家都休息恢复过来的第二天老姬主动找到了我说“那小子已经好了,没事了,刚跟他爷回家了。” “哦,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他具体怎么了么?”我问道。 “你的好奇心没有刚见到你时候重了,不过也挺好,毕竟接触这些事多了,肯定倦怠,他的灵魂压根没被勾走,而是一直在身体之外游离,当天那个空间的灵体也是巧了,刚好从他身上穿过,直接把他灵魂给撞飞了,不过他还是有意识的想控制自己的身体,控制的程度肯定不如以前好,所以把自己身体弄得稀里糊涂,咱们观测到他大脑外的混杂信号就是他自己本身,知道这个就好办了,非常简单的信息传导就能把他的意识给传输回自己大脑,不过为什么谷仙姑叫魂没有作用,也是因为他的灵魂受到剧烈的撞击,变得支离破碎,也就是魂飞魄散,对于咱们来说,把这些信号整理出来还不算什么难事,谷仙姑当天没有下到地府也是因为那个通道一直被那个空间的意识占据,我们就有理由怀疑,那个通道一次只能通过一个完整意识,其他的残缺意识是不控制数量的,这可能就是空间与空间的原则,至于这个原则规律是谁订的,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老姬跟我说道。 “那也就是说咱们死后也会去那边?”我挑着关心的问道。 “应该会吧,我和那俩疯子也进行过讨论,估计也可以解决轮回之谜也说不定。”老姬非常骚包的看着我说道。 “有什么进展吗?”我连忙问道。 “按照那个它的说法,跟他过去的意识都是残缺不全的,也是呈现各种碎片的形式在那个空间,不过那个空间的通道只允许完整意识通过,也就是说一个完整的人格信号,如果轮回假定成立,那就是说那个空间有一种力量,可以整理碎片,把残缺的意识打散从组,变为一个完整的人格信号,不过因为是东拼西凑,对于以前的记忆根本不可能存在,就算是有也极其模糊,然后通过通道来到这个世界影响这个世界的新生体,也就是婴儿,婴儿在母体7个月左右大脑飞速生长,开始存在意识,估计也就是那个时候投胎的,而不是按照很多宗教上的说法临出生在投胎。”老姬抽着烟继续跟我解释道。 我沉思了很久,他们的推论比较符合我们所掌握的很多情况,也很合理,没什么站不住的地方,我也只能先选择性的相信这些,我也没继续追问,因为有投胎一说的宗教并不多,中国人用很多宗教宗师的态度看是没有信仰的,有什么事,先找道士,如果不行找和尚,再不行萨满也可以,要是还不好使找气功大师,哪个好使用哪个,但凡不灵,就满心怨气,这就已经不是信仰,而是吧宗教当成类似心理诊所外加急诊医院,道教自始至终没有轮回之说,太多小说影视剧误导,道教讲究的是肉体成仙,长生不老,白日飞升,通过种种手段不老不死才是他们的终极理念,而佛教才有轮回一说,才有因果,在古代,道教修炼因为需要大量的材料炼丹,打坐养气,而老百姓温饱都成问题,跟没有钱购置炼丹炉,药材,和有那么多时间去修炼,所以这就致使道教一直不能在民间推广,后佛教传入中国,佛教的理念是,你这辈子不行,是上辈子的错,你可以修来世,这就给很多人一种精神寄托,门槛不高也。和道家相比佛教典藏可以说非常多,道教一共就那么三四本,而佛家几千本佛经是有的,古代老百姓识字的非常少,怎么普及呢?还要具备仪式感,没关系,你们信徒只要跟着念“南卧我弥陀佛”就可以了,道教后来为了竞争,引用了大量佛家的礼仪和思想,什么供奉泥像了,烧香了,甚至还可以祈福还愿,超渡亡灵……其实说白了,无论什么时候,竞争留下的产物,毕竟是懂得变通的。 胖子回来了,我的论文也找人代写了,最近根本没时间去搭理这些,回到学校寝室,那几个人都在,这比前一段事件空空无人要强很多,毕竟不在那么害怕了。 “我操,你最近怎么样啊?我感觉你又胖了呢?”卢洋说道。 “听说你也找到工作了,不错啊,感觉怎么样?”王凯说道。 “还行吧。”我回答道。 “今天晚上出去吃顿饭,后天咱们得去找导员,我请客,走。”胖子说道。 今天晚上我去不了,老姬早就跟我说今天晚上还有事,我就借口单位有事给推脱了,胖子和王凯没有不高兴,而是说让我好好干,没准哪天真牛逼了还指着我呢,说实话,我还真没打算这辈子多厉害,怎么过都是这么多年,这也和我家庭影响有关,我没必要为了那点钱玩命工作,只要过的和自己心意我也就知足了。 我跟他们寒暄了几句,送给他俩一人一块玉,这个玉我们测量过,上面的电磁辐射恰到好处,也没开光之说,不会伤害身体,但是对灵体有绝对的威慑作用,虽然品相一般,不过也算是同学送的,胖子直接带脖子上了,王凯说给张娇,我则嘱咐道“你要是想要个健康儿子,就别给她。”如果真如老姬所说有投胎,那这玩应估计会对那方面有影响。 说完这些,我就回到了单位,我本来想在寝室多待一会,王凯去找张娇了,胖子说是没意思上街溜达溜达,正好看看房子装修的怎么样了,我也只能回来了。 下午三点, 我坐在电脑前无所事事,翻看着以前研究所的各种报告,其中有一个让我跟好奇记录的是一起闹妖精的怪事,在报告中只写到几句“危险,无任何可处理此类事件方法,掌握材料不足”然后连个句号都没有,明显感觉后面还有话,不过没有说完,我以为文档有问题,可是后面其他的报告都好好的,这勾起了我强大的兴趣。 我来到老姬办公室,他这次没在,而是跟俩老疯子在实验新的武器,我看着面前这大的离奇的器材,也蒙了,“嗡嗡”的轰鸣,让我脑袋发胀,老姬看我来了,关闭开关招手示意我过去。 “正好,你来了,怎么样,这是咱们单位新做的。” “这是啥玩应?”我问道。 “就是一个电磁炮,能把一块金属加速到十倍音速,我跟你说,你知道啥概念不?”老姬问道。 “啥?” “两米厚钢板,跟豆腐似的,直接洞穿。”老姬表情夸张说道。 “这也没人查你们?你们这不是私藏武器?”对这个事我一直好奇。 “咱们是科研机构,当然有关系处理,更何况咱们类似于一种自负盈亏的事业单位,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也算是国家专项机构。” 我没继续问这个,看着眼前这个巨大的机械,我觉得这玩应没啥实际作用,太大,我拍着一个机器估量着,这一个部件就得七八吨,一共三个,这么大阵仗,不方便。 老姬看出我有事,跟我就在旁边坐下,研究所的试验场是一个废弃的瓦厂大坑,单位在这附近盖了几个房子,里面平时就俩打更老头,我曾经问过,这地方有啥值得偷的吗?老姬的回答是“就是多顾俩人,显得咱们有队伍。” 我俩坐下以后就问“我刚才看了一下咱们单位的报告,里面有一个记录着妖怪的,就几句话,后面也没写事件,也没写应对办法,这咋回事?” 老姬看着我说道“那个事啊,多过去好多年了,你看着报告是按照日期看的吗?我记得那个案子是研究所建立不久发生的。我那时候都不大,也刚来单位。”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我问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谁啊,姬百科,我有啥不知道的。”老姬回答道。 我看着面前这老小子,是他孩子气十足呢?还就是压根根本没长大。 “那你跟我说说呗。”我追问道。 “行啊,跟你说说,不过这个事到现在都是个悬案。”老姬望着远方说道。 “你就赶紧说吧”他明显是吊我胃口。 “那时候我刚来单位,我也是XX大学的,咱俩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你们导员是我的学弟,当年毕业就被分配到这了,跟着以前的领导,叫张贵友,他是正宗的道教传人,那年他也得有70岁了,在这个单位负责行动,那年是94年还是93年,具体的时间是忘了。” 原来这老小子还跟我是校友,还认识老梁?他从来没提过,估计那段岁月很峥嵘把,他不好意思提,我心想道。 老姬继续说道“有一天一个民工来到咱们单位,找到了老张,我那天没在,我回来的时候老张跟那个人已经走了,我以为就是一些小事,没放在心上,那段时间因为刚有电脑,我负责整理以前的就档案,把这些档案输入文档,因为有些材料都不是到时哪年的了,破碎不堪,保管他们占了不少地方,还不好存放,这个工作也只能交给我。”说着他叹了口气。 我插口道“那你没跟着去?” “你听我继续说,别打岔,当天晚上他没回来,这个行当,蹲个几天都是常事,老张带着不少家伙,当然跟现在没法比,不过也算是当时能找到最厉害的了,一直过了半个月都没消息,单位就开始着急了,根据当时单位人提供的线索我们找到了一个距离咱们本市五十公里的深山里,那个年月国家处处建设,公路铁路全国都在修,在一个山里,说是爆破的时候发生的意外,在当地传的还挺邪乎,我在市里也听过坊间传闻,没想到老张就是去处理那个事了,当我们来到那个山的时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没铺好的槽钢扔的到处都是,那里只能用荒凉来形容,周围没有一点人活动的迹象,我们不敢贸然行动,回到市里打听当时的工程队,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已经晚了一步,因为那个工程队一共20个人,全都不见了,而有一个从山里跑出来的人也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尾巴,大尾巴’当时单位行动的就俩人,这个规矩一直用到现在,不过那次,我和那俩疯子还有单位的其他同事都去了,在那个山里蹲了一个月,老张彻底人间蒸发了,在那个BB机都是稀罕物的年代,通讯设施非常落后,一直到那俩疯子在刚炸开的洞口检测出一个非常微弱的信号,我们翻译过来的结果是‘快走,快走,这里危险,我已经死了,你们赶紧走’。” 我听出一身冷汗,这个声音不出意外就是老张的灵魂给他们发的警告,让他们赶快撤出去。 老姬把烟头扔掉,又点起一根说道“那个信号一直重复着这一句,我们多有人心里都知道老张已经遇到不测,不过还是希望能找到他的遗体,我们就联系了当地的武警,其实公安部门早就已经介入调查,也来过这里进行侦查,不过貌似也没侦查出什么,估计到现在跟咱们一样对这个事都是悬案。武警来了以后协助我们开始找老张的尸体,我们通过仪器测量信号的强弱,按照仪器显示,信号最强烈的地方,就是洞口,可是洞口我们找过了,甚至往地下挖掘,什么都没有,那俩疯子也是怕有误差,在那没日没夜的观察,这就又折腾一周,我们收到的还是那个信号让我们赶快走,可是这么久了,也没遇到什么危险,我回到市里,找到了那个疯子,问了一下他的主治医生,那个疯子每天还是重复着那句话,而大夫给我的回答是‘病人受到刺激,导致大脑部分功能不协调’也就是精神分裂,我也就知道这些,这么多年了,我也一直追查这个事,可是依旧非常把握不住要点,根本没有任何线索,而那俩疯子比我还上心,每年都会到那里,可是一直也没结果,而那个信号,一直都可以收到,估计老张也一直在那,警醒着我们,要我们离那里远一点,这个事情就这样,那个报告是我写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写,所以就胡乱的写了点。” 我陷入了沉思,这个事情有点离奇,一个道教高手,并且带着当年最先进的科学工具,而且还有20多个民工在现场,所有人都失踪了,而老张可能凭着多年的修炼,使自己留在了那里,一直发着警告,不让研究所其他人重蹈覆辙,这本身就已经很悬疑了,而老姬他们通过二十多年的追查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感觉后脊发凉,看着老姬说道“那你怎么在报告中记录的是妖怪?你这不是也知道些么?” “哎,我这是走访了很多山门,找到老张的师兄弟,根据他们道教的记载,这种情况非常相似一个修成火候的妖怪所为,不过妖怪这种东西是什么,是动物?还是未知生物亦或者是跟《西游记》里面记载的一样我们都不知道,道教很多典籍记录也是非常晦涩,至于《聊斋》里面写的根本不做参考,没一个靠谱的,我们也找过道家高手,可是跟我们一样,去了那里也没什么更多。”老姬说着摇了摇头,我能看出来这个事对他打击很大。 “会不会是进入了虫洞?去了另一个空间?”我抱着要挨揍的心情问了一下。 “我们测试过了,没有。”老姬竟然认真回答,可见他们能做出的猜想都已经试验过了。 我们好一阵沉默,对妖怪这种东西和鬼魂僵尸不同,毕竟鬼魂僵尸和人类有关系,理解起来也容易些,要是让我相信一条大狼狗活个几千年变得呼风唤雨我还真不信,那到底当年在那个山里发生了什么,而老张具体的死亡时间又是什么时候,是晚上还是白天,是打雷下雨还是晴空万里,所有的因素都不明显,更对这个事判断增加了难度。 老姬看着我出神,说道“别想了,都这么多年了,那里已经修完铁路了,通车都17、8年了,估计这个事,咱们可能永远也没有个答案。” 又坐着过了很久,老姬跟我说了一下晚上的安排,不出所料的,那家人遇到的并不是鬼神,就是他家媳妇得了妄想症,成天觉得自己是本市首富,一眼看不住就烧钱,烧真钱,还说“这点钱对于她都不是事,随便一个涨停就赚个别墅”我看着这个年纪30多岁的女的,了解她一直在国企上班,不过国企转为私营,然后因为国家不继续往里投资,改成为自产自销以后,效益直线下滑,直接让她提前回家了,犯病前刚参加完同学聚会,而家里的衣柜里有很多我看着都肉疼的名牌,就不难判断出她为啥撒癔症了。 老姬让她家里人带她去看医生的时候,他家里人显得非常不高兴,而听到我们给出的结论以后,更是不带好气的赶我们走,老姬没要他们钱,他们也不会给,我们回到单位也就晚上8点左右,在食堂吃了碗面条老姬笑道“这他妈的,这人就是这样,跟他们说好话,不听,非得耽误严重咯。” “这也没办法,咱们能做的都做了,他们估计还得找其他人。”我说道。 “随便找,我没听说过哪个法术治精神病的,咱们是经常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就因为这个,咱们更要分出哪个是病哪个是着道咯,咱们又不缺钱,啥钱都想赚的那是江湖骗子,包治百病的膏药我可不敢贴。”老姬说道。 “你也消消气,这人就是不喜欢把这种事怪到自己身上,总要找一个理由往出推,没人怪就怪鬼,没鬼怪哪怕是怪老天,就不喜欢说成是自己问题,都这样,有啥气的。”我说道。 这时候老姬接了一个电话,说了两句,脸色越来越沉,放下电话以后跟我说“你这几天不要来了,我要出趟远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张回来了。”老姬一字一句的说道。 第十章 之后我就在我自己的屋子里百无聊赖的逛着网站,其实对于老张这个事我没那么大好奇心,顶多就是感觉有些蹊跷,更何况直觉告诉我跟这个事扯上关系没什么好处,老姬自己说是去当年的事发地点,听说那里还有一个列车维护人员的临时休息站,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情再发生,我也不必担心。 就这样一直过了能有半个月,老姬有时候回来找那俩科学怪人商量事情,这件事他的态度是我最好不要过多参与,等什么时候绝对安全并且有把握处理的时候再跟我说,我当然乐于接受这样的安排,最近学校的事情也不少,我跟老姬打了声招呼就学校单位两头忙,不知不觉同学都已经回学校了,我们寝室的毕业论文果然很轻松的就通过了,大家都知道的,毕业论文只要没问题其余的就是等着毕业了,我们学校开了一个很简单的毕业典礼,我没有参加,那天我正好因为一些事情在外地,我回到学校之后,导员老梁把毕业证交给我,我也就彻底结束了大学生活,我爸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跟他说先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到处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我爸也没多要求,我也没跟他说我已经工作了,毕竟要是问起这是什么单位的话我也解释不清楚。 面前这个从内蒙捕捉回来的僵尸还在慢慢的动着,爱因斯坦头让我好好观察一下这个僵尸,对这东西要有个了解,我才知道僵尸这个东西眼睛是没有的,它就是靠捕捉活人的气息来攻击,其实也很奇怪,为什么僵尸就一定要攻击活人或者是动物呢?首先内脏基本上都变硬钙化了,血液可以给他带来养分?那它喝进去用什么来吸收?还有就是需要血液中的什么养分?根据古籍上记载,僵尸需要的是血液中的生人之气,而这个气又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一种活性线粒体?还是我们DNA结构中的端粒酶?亦或是传说中的阳气?可是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说僵尸就一定有阴气,最起码那俩科学家是至今不知道什么是阴气什么是阳气,这个僵尸的大脑还有部分活跃,仅仅是控制活动的小脑,控制部分思维的皮质层,还有一部分脑干,其它的都已经坏死或者板结。 正在这琢磨的时候我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老姬,“喂?是我怎么了?”我有气无力的问道。 “你去研究所后院的停车场,把那辆金杯开来,我就在老张出事的地点附近,快点来。”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肯定是已经有了眉目,毕竟从他说有老张消息以后已经过去一个半月了,这段时间,单位很多事情都是我出面解决,还好没什么棘手的,我还记得老姬当时跟我说那个磁铁多省事,至今我才感觉到,的确太他妈好使了。 我开着单位的破金杯就上了高速,那个地方离我们单位少说车程得有八十多公里,现在已经晚上10点多了,我抽着烟开着车电话又响了,“小宋,你到哪了?”话筒那边老姬问道。 “快了,还有10多分钟就到了。” “哦,一会你根据我GPS坐标直接来找我们,到山脚下就有两条路,你走右边的能开上来车,那车里面有这次行动的装备,一定要带上来。” 我回答说好了之后挂了电话,我把我们单位发的GPS定位打开,过了一会显示器上就显示出我的位置,而看老姬他们的位置距离我已经没多远了,我根据他的指示从山脚右侧的山道开了上去,着一路绕来绕去,地面明显就是普通的土路,颠簸的要死,我很担心我车后面那几箱子装备会不会坏了,终于到达目的地了,我看见老姬,还有那俩老疯子,谷仙姑也在,还有三个和尚?我莫名其妙,下了车之后,老姬跑了过来。 “咱俩把装备抬下来,小心,这里面有硝酸甘油。” 我听他说这个,我就操了,我刚才那么玩命开,就怕来不及,车都快起飞了,着老小子不早告诉我车上还有那东西,这要是炸了,我就得直接领抚恤金了。 我一肚子怨气开始搬东西,那三个和尚也过来帮忙,我知道那三个和尚并不是本市的,而是从外地赶过来的,至于他们到底来干嘛,老姬没说,那三个和尚也是没提。 我们大箱小箱的把东西搬完,老姬喘着气说“好小子,这次是个重大发现,我不说,你肯定不知道。”我看他面色潮红,真以为是梅开二度了,其实我知道,就算他说了,我也够呛能听明白。 我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山林中,这个林子灯光异常明亮,光线虽然不刺眼,也着实把我晃得一阵头晕,老姬让我带上偏光护目镜,我才看清楚周围,着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林子,不过周围的树木可是有些年头了,他们架设了好几个强光探照灯,这距离停车的地方还有几百米,路非常难走,陡峭不说,还特别滑,明显这山上的湿气很重,老姬并没有行动,而是那俩科学怪人在一块空地搭建着东西。 就这个空档老姬跟我说“最近单位事情我听说了,你进步很大嘛,都能自己处理了?我就觉得我没看错人。” “行了,你就直接跟我说这次到底是咋回事,我都惦记俩月了。”我很不耐烦,着俩月给我累的够呛,学校那边的事,单位的事,我忙的腿肚子朝西了都。 “操,我们这段时间也不清闲。”说着就让我把眼睛摘下来,我看他脸不是潮红,因为刚才光线暗的原因,他脸通红通红的,还发黑,破皮,显然他这是暴晒外加劳累。 “我们找遍了这座山,是每一个石头都没放过,用机器几乎把这个山上所有的东西都扫描了,才知道当年老张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你就说呗。”我说道。 “哎,那天我不是跟你说老张回来了吗?” “是啊,然后你就走了。” “他的确回来了,不过依旧是以信号的方式出现的,而且和以前一样,还是一组碎片,我们破解出来以后就一句话‘小心水’。我们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一直到扫描到一个小溪的时候,发现这水里面的电离异常活跃,我们就加倍小心观察,顺着电离的强度我们找到了那个小水洼。”老姬说着用手指了一下那俩老科学家正在忙的地方,我仔细一看果然在树叶下有一滩水,这水明显不多,大概也就20多升,我好奇的问道“这水怎么了?难道这次是蝌蚪精?” 老姬立马就给我一个大脖溜子,我疼的一缩脖“臭他妈小子,蝌蚪还他妈成精,你咋不说蛤蟆精呢?”我心说,我好像还真提过蛤蟆精这个东西。 老姬看着我继续说道“这次是妖,我们不知道其他的妖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其他东西成精是什么样的,我们没见过,谷仙姑说是有,毕竟她能和那些成精的动物有联系,不过这次的妖她也是闻所未闻,所以连忙跑过来说要看看。” “那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是水妖。” “啊?什么?” “水妖。” “那是什么?” “理解字面意思。”老姬生气说道。 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明白,老姬看我也是个二百五,就说道“你可以理解为水成精了,我们研究这摊水里面还有的灵体特别的强大,但是有别于人类和动物的,我们经过了这段时间的思索和研究终于明白当初老张那些人遭遇了什么。”老姬面色苍白的说。 我没敢打扰他,给他递了根烟,他抽着烟看着天上说道“其实老张一直就在那个隧道口,尸体也在,不过咱们已经不可能找到了,人身体有百分65的水分,而这个水妖,只要是想的话,就可以通过空气中的水分子和人体内的水分产生共鸣,瞬间把人给沙化,不是变成干尸,而是一点水分都没有彻底变成沙子,比火葬场的炉子还管用,那你说,我们事后去了,不明情况,谁能想到这。”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种死亡方式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人瞬间变成沙子,我咽了口唾沫。 “这水里面的灵体形成时间无法判断,因为阳和氢在宇宙中储存非常丰富,水根本就是一种普遍存在的物质,而地球上的水存在了几十亿年,如果说人可以变成鬼,动物可以成精,树木可以有思想,那在广袤的水中形成一团灵体也就不奇怪了,更何况人才存在多少年,你也不必太惊奇,只能说咱们的认知还不够而已。” 我依旧没办法接受他的这番话,那石头也可以?空气呢?我震惊的身体发抖。 “咱们的观念一直觉得有机物才可以孕育生命,生命才可以产生意识,这次的发现打破了常规,证明,水这种物质也可以产生灵体,虽然不知道它是如何思考,如何行动,但是知道它是什么,咱们就有办法对付它,咱们抓不了它,因为没有办法安置,而且也太危险了。” “那咱们这次就是单纯的复仇呗?”我问道。 “也不是,我们查看了当地的县志,这座山在当地并不出名,不过每过66年就会在县志上出现一次,每次都是人口失踪,有时候几个人,有时候甚至消失一整个军队和马匹,不过只要是平时一点事情都没有,我们就有理由判断,现在还属于安全时期,所以才要马上动手除去这个祸害。”老姬说道。 “那老张呢?这离他出事的地方可不近,怎么也得4里地了,这水能流这么远还在地面上?” “这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等它再次活动还有好多年,到时候我都快死了,再来收拾,估计就都晚了,咱们就是趁它蛰伏的过程中才能对付它。” 这时候那俩科学家已经摆弄完了,叫我们过去,我看那地下两平米的距离都让他们给包裹住了,看不到里面情况。 “我们这次是下了血本,最里面是一层阻燃材料,外面包裹一层隔水橡胶,上面还刷了疏水材质,最外面是用5毫米锰钢做的防护板,咱们通过针孔摄像头观察里面。”秃子跟我们介绍道。 我看着这个东西,这就是一个坦克的炮塔。“那这地下呢?”我问道。 “同样,我们也用这些给包裹住了,放心,万无一失,它是水,疏水材料可以在分子层面上防止水分子跑出去。”秃子跟我说道。 这时候那三个和尚和谷仙姑也过来看,当看到这东西时候也是一脸懵逼,我通过摄像头看到里面还有几组电线,最上面还有一个用玻璃装着的粉末状物体。 “水这东西咱们不能用**,也不可能用火烧,变成蒸汽了它还是水,从根本上并没有变化,只能增加咱们的工作难度。”老姬跟我说道。 我聚精会神的看着显示器,我们把发电机打开。“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爱因斯坦说道。 老姬站了起来,对着我们一帮人说“我们要电解这里面的所有水分子,让他们变成氧和氢,等这个灵体没有依附的东西的时候,我们会用一种放射性物质对它进行摧毁。”他说的振振有词,而我也是云里雾里。 我们等啊等,白天我睡了一觉,大家伙也交换休息,饿了就在车里吃,渴了我都不敢喝水了,只能硬挺着,到了第三天的凌晨,老姬招呼我们大家过去,我就看见那里面那水已经不见了,而显示器出现了明显的信号不稳定状态才有的扭曲变形和雪花,老姬示意是时候了,他按下一个按钮,就看那个上面的玻璃碎了一地,里面的粉末掉了下来,不到一会,那个外层我感觉明显热了起来,十分钟左右,老姬又按了一个按钮,另一个玻璃瓶里面土黄色东西露了出来,就听这里面“滋啦”一声,我们视频信号彻底丢失了。 “别着急,这是辐射的影响,把电路板烧坏了,咱们有备用的。”老姬说着就打开另一个备用摄像头,我透过模模糊糊的镜头看见里面有一条类似电弧的东西来回游走,时不时会出现抖动。每次抖动就会被那块“土”消磨掉一部分,就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那个电弧终于消失了,老姬把那个锰钢材质的防护板打开,他让我们穿上防护服,他用刀在橡胶上划开一个口子,扔进去一个老鼠,过了一会没什么问题才长出一口气。 “好了,结束了,你俩把那个收拾一下,我跟他们下山。”老姬让我们跟着他走。 来到车里,我们等着科学家的时候他说道“水被电解了以后,灵体就裸露在外面了,不过我们不能打开包裹,而且我们怕有其他危险,安全起见,用钠对里面的氧分子进行了抢夺,里面只有氢气是不可能形成水了,另一个玻璃瓶里面的是镭226Ra,是种放射性元素,他可以对灵体造成毁灭性的打击,我们还没发现有什么灵体可以在一个放射性爆表的地方存在,毕竟那是宇宙级别毁灭的力量,就这样那个灵体也很强悍,半个小时才消失。”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其中一个和尚说道。 他这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用佛号来发泄澎湃的心情,谷仙姑也是看着我们,然后打坐开始做法,不到三分钟就清醒了,看她的眼神,我就知道,她在附近没有任何感应,那俩科学家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收拾完,我们一共三辆车,那三个和尚直接就从国道走了,谷仙姑也没有继续跟着我们回研究所的意思,我知道,他们还是没办法接受也可以说没办法理解这些事情,我还好,听不懂归听不懂,权当故事了。 我们回到研究所以后那俩科学疯子也是累的够呛,倒床上就睡着了,老姬直接在副驾驶就已经打起呼噜了,我把他叫醒,让他回屋里,我年轻,身体抗折腾,回到房间辗转难眠,回想着这次事情,虽然没有什么疑点,就是有一口气,不上不下的,不通畅,第二天我连忙来到老姬办公室,他已经坐在电脑后面了,看见我来就说“来了,过来坐。” “昨天的事,我还是不太明白。”我直接切入主题,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哪里不明白。 “呵呵,别说是你,我也不太明白,常人无法理解的,科学未必就能说得通,不过并不是说就永远没答案,而是需要时间。” “水能成妖?其实我还是觉得你跟我说蝌蚪精我比较容易理解。” “其实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生命就这么几十年,别说你去探索,就算你去阅读前人的结果都是不可能全部完成的,这是好事,这使我,你这种人有追求,有激情,如果全世界的东西你都理解了,你都可以控制了,你还会继续干下去么?” “还有一个事,为什么要用镭,其他的放射性物质不可以吗?”我问道。 “镭的分子排列是晶体结构,对我们所了解的百分之90以上的灵异体都是最有效的,更何况其他的放射性元素一是很难马上找到那么多,二是也有些危险,所以我们多数情况下都用镭来做。” 我们的谈话就到这里结束了,老姬也无法在给我更多的解释,而我也的确有些不想在思考这些了,其实我知道这个事情远远没有完结,因为那个跑回来的工人嘴里一直念叨着的“尾巴,尾巴。”和我们现在掌握的材料并不相符,可能那座山还有其他利害的东西,只不过利害到我们根本没办法发现它而已。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