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封魔英雄录》 片头曲 《人,江湖》 江湖侠客,斩妖除魔豪气壮! 儿女情长,英雄谁来当? 怒为红颜,宁做杀人王。 爱不悔, 心有归途, 封魔英雄路! 插曲-《醉红尘*情难续》 痛失红颜颜难笑, 佳人音貌, 枊眉小、蛮、腰。 刻骨铭心忘不了, 谈情说爱穿肠药, 凡人怎逃生死道。 一梦相好, 与卿打情俏。 江湖路远风萧萧, 天涯无伴酒中泡。 第一章瓦当山-代母寻子 “老爷子,就此别过!珍重!”一口饮尽碗中酒,跟老师傅互道了珍重,我就起身离了屋。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侠客,只是一个会几招把式的江湖武士,此次前来一是为贺老师傅大寿,二来是跟老师傅交流武学之道、切磋较艺;也来的有些天了,该走了。 老师傅大半生除魔卫道,无儿无女,而暮之年来到这小镇安顿余生;我在前些年的游历中偶遇、得结识老师傅,为他的精神所折服,也因俩人志同道合,成了忘年之交,也才有了今次的约定。 瓦当-这妖魔乱世中的一个平凡小镇,四周都是精怪魔物,唯有此镇保持着一丝安详与宁静。 “呜~呜~呜”刚到门边、隐约中传来阵阵哭声,听声音像是一位老妇在哭泣,走出门转头看去,左边角落正有一位老妇在掩面低声抽泣。 “大娘,因何事在此间痛哭啊?” 我忙几步上前出声询问。 “我的儿呀,我的儿呀~~!”见有人询问,老妇哭声更大、夹着撕心裂肺。 哎,在这妖魔乱世,人口失踪并不稀奇,能活下来已是幸运的了;在谈话中、知道了大娘夫家姓沈,就住隔壁,是老师傅的邻居,家中就有一独子、叫沈万三,是个跑买卖的货郎,几天前出去跑买卖,往常都是隔个三五天就会准时回来一趟,这一次去了许久、都十多天了还没见着人回来,外面这世道也不大太平,她担心着儿子是不是出个什么事,每日在镇口边等,始终都没见着儿子回来;今儿个听人说镇子南面的瓦当山前些天有妖怪作乱,死了好些人,担心儿子也在其中,儿子至今未归,想到儿子可能已遭了不测,也奈何自己风烛残躯,无法前去寻子、忍不住伤心的哭了起来! “大娘,你别伤心,我帮你前去寻他!” 我虽不是侠客,但也不会袖手旁观。 “真的吗?你要帮我去寻小三子吗?”听我这么一说,大娘此住哭声、抬头看着我,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双臂,浑浊的双眼,从她的眼神中我能看得出她的爱子心切和激动。 “真的!你老先回家去,一有消息我就去告诉您!”我安慰道。 “哎!好人!你真是大好人!我就在家等你消息!谢谢你,谢谢你!”手抹着眼泪,大娘不停的道谢后转身离开。 望着大娘离去的背影,我心情复杂,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乱世;只希望他的儿子能平安,不然她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渡过!收拾好心情,出得镇口往瓦当山方向而去,不多久、来到了瓦当山,眼前的瓦当山一片荒芜贫瘠,险峻的山崖沟壑绵延数百里,其中也有着诸多的妖精怪物,然而这却也是连接瓦当与洛阳的必经通道、使的它成为人们货运贸易运输的要道之地。 停留观看了四周、沿着小劲继续向深处走去,“汪!汪!汪!”似犬吠声,前面有几条杂毛野狗正咧着牙向我冲过来;几条杂毛野狗我还不放在眼里,抽出背上大刀、从容上前应对。 几条野狗很快就冲到我跟前,形成了包围状、朝我吠个不停,大有把我撕碎的架式,我凝目观察着、其中有一条毛色似乎跟其他几条不一样,毛色中隐约带着暗金黄色,这应该就是头目了,就拿你开刀了,有些日子没动过刀了,说干就干。 找着目标,一招断云,高高跃起向那暗金色毛犬劈下,那杂毛金狗也是聪明,见我杀下,也就地一滚、躲开了我的重击,刀劈在地上扬起灰尘,那杂毛金狗虽然躲开了我的重击,但腹部一块还是被我的刀所划伤,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暗金杂毛野狗许是恼我伤它外加疼痛的缘故,狂吠了几声、向几条小啰啰狗下达了对我攻击的命令,好在刚才我先下手为强,用了一招断云把自己跳出了包围圈;收到指令、其他几条杂毛野狗齐向我袭来,我又一式扫叶,旋风扫腿把攻来的杂毛野狗一招打退,趁群狗退后之空隙,我揪准一条,一招御风,“刷”的闪上去、一刀就结果了它;就这样连续的几个连招就把几条野狗啰啰杀了干净。 最后就只剩那一条暗金毛狗了,虽说刚开始的一招没给它致命,但是一直流血也耗了它不少体力,有些站势不稳了,见我几招就杀完了它的兵马啰啰,它转身就想逃跑,我哪能让它逃了; 它跑了没几步,我一招流星赶月,挥出迅疾的劲气、劲气随地而走,卷起点点烟尘,正好打中它左后腿跟,暗金色毛犬被击中后一歪倒了下来,在它爬起又要准备跑的时候,我没给它机会,又一招破军使出,连人带刀追上,大刀从它右腹穿过左腹,被开膛破肚死了。 拔出刀擦拭干净,看了两眼几具狗尸,转身又向前走去,一路上又散碎的碰到一些蝙蝠、野狗之类,都轻松的解决掉了;从瓦当出来也有些时间了,正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却听到不远处传来说话声,悄悄近前去察看,原来是两个狼妖。 “听说十夫长大人抓了一个人类!” “是啊!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货品,当是个跑买卖的货郞!” “嘿嘿!好久没吃过人肉了,一会我们过去瞧瞧,也许还能分点汤喝!” “好!嘿嘿,咱现在就去,不然晚了连骨头都没有了!” “走!” “走!” 两个狼精的对话我听了个大概,被那十夫长抓到的是不是沈万三呢?心中存疑,见那俩狼精走得稍远了,我也尾随跟上探个究竟; 跟着两个狼精来到一处山坳,我隐身观望,只见前面山坳处有些许狼妖兵,大约有七八个;围着一个体型稍大的怪物,从那怪物的头形来看、像是个猪妖,应该就是那十夫长了;那些个狼妖此刻正围着它拼命讨好,想是等会能多分点好处。 “安静!都给我闭嘴!”猪妖挥了挥粗壮的胳膊,打断众狼妖之口。 “先把他给我关两天,清清肠胃再吃了他!”猪妖接着命令道。 “好咧!”听到口令、立时就有两个狼妖兵上前去把沈万三拉起来准备架走。 咻!一记破空之声,两个狼妖中的一个突然倒地,咻!又一声,另一个还没反应过来,也接着倒下了;这两个狼兵显然是被暗器所杀。 剩下的那些狼兵反应过来了,正四处搜寻着目标,那猪妖十夫长也拿了家伙动起身来;我也转头看向刚刚暗器发出之处,只见一位身穿短打劲装,背上插着双刀的少女,正英姿飒飒的站在一块岩石上面,手中还拿着几颗石头在把玩,刚刚击杀那俩头狼妖的,想必就是她手中拿的飞蝗石了。 见着有人,那些个狼兵和猪妖迅速的向她靠近,那些妖物靠近、她没有一丝丝的害怕和后退,好一个女侠。 只见她又抬手一丢,手中飞蝗石向那些狼精怪打去,又有两个狼妖倒地,一个击中额头,一个正中颈部,还一颗打向了那个猪妖,可惜被它举盾挡下了,到底是头领怪物,反应还是挺快的,这女侠的暗器功夫真是一流、三中二,但这一下也是彻底激怒了那猪妖,它举锤敲盾,宣泄着它的愤怒。 “去把她给我抓过来,我要咬掉她的脖子!”猪妖十夫长大声吼叫。 剩下的那些个狼妖兵、个个拿着兵器,吼叫着向那女侠扑去,女侠客也不慌,等待到那些个狼妖兵靠得近前了点,翻身跳下,一招井中月,留下一个幻影,闪到妖物背后抽出双刀,一式解牛、刷~刷两下就削掉了一颗狼头,又一招隼连纵、踩击另一只狼兵,后一步飞纵拉开了和几只狼妖兵的距离,身手了得。 但因为有了一定的距离,一只弓狼兵想拉弓射箭,见此、我可不能再旁观了,正好那弓狼兵与我较近,一个提纵术-鹰扬跳过去,再使缠龙手,抓起那弓狼兵狠狠一摔,摔得它头晕目旋,接下一刀扎到狼兵心脏位置,把它一命呜呼了。 我的突然出现,倒是给了在场诸位一惊,没想到还藏了一个人,趁都在发愣的空档,我快速的转移到了女侠客旁边。 “女侠好身手!”我夸赞道。 “先解决掉这些妖怪再说!”那女侠并没有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表现出兴喜,表面平平静静,看不出丝毫表情,声音倒是清翠。 “吼~吼!我要活撕了你们!”那猪妖暴怒了,举锤拿盾向我们冲来,剩下的那俩狼兵躲闪不及,被它撞个正着、倒翻在地,那锤看像是铁打的,被这么一撞、肝脾具裂,眼看是活不成了,这倒也好,省了我们些力气,而我们两个在那猪妖冲撞过来的一瞬间就分左右闪开了。 再回看那猪妖,一撞不中,转身拿盾牌朝女侠客一挥,正碰到她,还好她身手敏捷、在盾牌碰到的同时借力一弹,弹开了些许距离,猪妖也借势举锤向他砸去,要是被这铁锤砸到 非砸烂不可,但在猪妖落锤之际,女侠一招含沙射影,往猪妖脸上射出一枚暗器,那猪妖也是拿盾一档,就这么一耽误、锤落偏差,正好给了她躲开的机会! “这猪妖蛮力大,不能跟它硬拼!”女侠闪到我身边低声说。 “那怎么办?”我问。 “必须想办法把它的盾锤打掉!”毕竟交过手了,女侠客有了一定经验。 “好!我配合你!”我忙应和道。 正说话间,那猪妖又举锤拿盾冲来,算好距离,女侠客又是给它打出一枚暗器,那猪妖还拿盾一档,就在它举盾档的当口,女侠疾步上前,一招闪背通、迅速的窜到它背后,爬到猪妖背上,抽出双刀割了它那两扇猪耳朵,那猪妖一时吃疼,丢掉了盾锤,双手捂在双耳位置嚎叫。 “就是现在,快!”女侠客跳下猪背对我催道。 我也知道是时候了,我一直提刀时刻准备着,近前、六合六出使出,猪妖手上没有了兵器,只拿用手招架,再一招神龙摆尾削断了它的双臂,被我连续的攻击再加上断了双臂,猪妖一时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我赶上一刀刺进了它腹部,女侠客也上前,双刀成剪、架在猪妖脖子上,咔擦~那猪妖就身首异处了。 结束了战斗,我俩对视一眼、也没有话语,女侠起身向沈万三走去,也许是吓坏了或是饿晕了,沈万三躺地上不省人事。 “你能过来帮忙把他抬回去么?”女侠转过头问我。 “不劳女侠,我此次出来多半是为了寻他,我背他回去!”我上前答道。 “你们认识?” “不认识,我是答应了她母亲!” “呵!没想你这人还热心肠,挺仗义!” “仗义谈不上,只是不想做一个袖手旁观者!活在这个乱世,救不了天下,至少能做到力所能及!” “哟!说的还挺大义凛然!走吧!” 女侠说完就抬步向前走了。 “我要带他回瓦当,女侠要往何处去?”我背起沈万三问道。 “我也回瓦当,这次出来也有段时间了,正好想回家了!”她头前走着,也没回头。 “哦,对了,我姓何,叫玉芳,不要总叫我女侠女侠的了,听着不习惯!”这次她转过头认真的跟我说道。 “何玉芳?哦,好名字,我叫钟天宝!很高兴能认识你!”我回道。 一路上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她正好结束历练回家,结果路上就碰到了这么个事情,自己就出手了,也没想到会碰到我,她出来也有大半年时间了。 等我们赶到瓦当,已是傍晚时分,地处乱世,整个小镇冷冷清清、没什么人走动,偶见民兵三三两两的在巡逻。 “那我走了,有缘我们再见!”走到镇中,何玉芳跟我告别! “有缘再见!”没有不舍,我点头回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调头向大娘家方向走去。 来到大娘家门前,看到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还有低泣声,我伸手敲响了门。 “谁啊!”里面大娘出声询问。 “是我,大娘。你儿子我给你找回来了!”我大声应道! “吱呀!”门开,大娘从屋里出来,看着我背着个人,赶忙让我进屋,然后叫我把人放床上,经大娘辨认,这个就是她的儿子沈万三,只是他现在已经昏迷,我让大娘快去把镇上太夫找来;大娘也神速,不一会就带着个老中医回来了,想不到的是何玉芳也跟着来了。 “你怎么也来了?”我走过去问她。 “我这不刚回到家,这大娘就过来说他儿子刚被人从外面救回来、昏迷不醒,我就在想是不是今天救的那个沈万三,再者也是不放心我爷爷晚上出来!所以我就跟来咯!”何玉芳的回答让我意外,这个老中医竟然是她爷爷。 她说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妖魔给害死了,是爷爷把她养大的,难怪她今天对那些妖怪下手这么狠、也没有丝毫的惧怕,原来这些都是从小就培养发牙的。 “没啥大碍,只是受惊吓过度加上饥饿,导致气血虚,睡一下再吃两副药调理,就会没事了!”不到半刻钟,老中医就诊断出了结果。 “玉儿,你跟我回去拿药,一会送过来!”老中医起身准备离开时对何玉芳吩咐道。 “好的!爷爷!”何玉芳应道,又对我说:“我先回去了!” “恩!”我点头应。 盏茶的时间,何玉芳就提着药过来了,给大娘说了煎服方法后就走了,而我也在看到沈万三没啥大碍后,在大娘的千恩万谢之下也离开了;从大娘家出来,我也没地方可去,索性还是去老师傅那打扰吧。 第二章十二陵-水源危机 一夜很快。 清早,我正在院落里练习拳脚,院外传来了一些噪杂声,我也收拳、打算出去看个究竟。 “咳!咳!咳!”一位小妇人扶着个壮汉从门前经过,壮汉咳了几声,脸色不太好,看那面相有点暗绿。 “咳!咳!”那小妇人也跟着轻咳了几声,一连走过好些个人,也都是这种症状;这就奇怪了,这么多人得的相同的病?我思索着也跟了上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跟随着众人,来到了镇上的医馆。 “太夫,你快看看我家相公这是得的什么病,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早起来就这样了!”头先那小妇人扶着壮汉坐下就找来太夫给壮汉瞧病。 老中医来到壮汉跟前坐下、抬手给他把脉,又仔细端详了他的脸部,然后问了小妇人昨晚吃了什么,今早又吃了什么等等,小妇人也一一作答;老中医看过壮汉后又转过看其他病人,也问了相同的问题,得到了一个相同的答案、就是昨天都刚从镇中水井挑了水。 “咳!咳!咳!太夫!”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拨人,老中医让人进屋也都仔细的诊断了解了一下。 “小玉!”瞧完病人,老中医冲里屋喊了一声。 “唉!”从里屋传来何玉芳清翠的嗓音! “爷爷,有什么事?”门帘掀开,何玉芳从里屋出来到老中医旁边问道,当然她也看到了我,对我点了一下头,算是招呼我了! “到那边说!” 老中医手一指药柜边上。 “少侠,你也一起过来吧!” 老中医也对我说道,就头前带路过去了。 “恩!好!”我应着,跟何玉芳一并跟上前。 来到柜边上,老中医开口道:“经我仔细诊断观察,这些人像是中了毒!” “中毒?”听到这个词语、我跟何玉芳对视一眼,不太相信。 “没错,凭我多年的经验应该是不会诊断错的,而且极有可能都是喝了镇上那口井的水才中的毒。”老中医接着说道。 “那怎么办?那口井可是供着全镇的生活用水,要出问题那可就麻烦了!”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何玉芳知道重要性。 “恩,不错,所以此事现在不能声张,小玉,你等下到司鼎老爷家告诉他派人暂时守着水井,不要让居民再打水了;少侠你去帮我取些水来,我验验看水中出了什么问题!” 老中医从容的对我俩交待道,不得不佩服老中医的处事经验。 “好!”,“知道了!”我俩同时应声,跟着一起出门,跟她问清水井方向,找了个提桶、就分开行动了,经过七拐八弯来到了水井处,正有几个镇民在打水回去,我也赶紧上前打了水回去,时间不等人,早一点找出结果,受伤害的人也少一点。 把水提回到医馆,放在门边角落处再找块麻布盖上;进去跟老中医汇报,老中医正跟几个学徒在给生病百姓发药,让我从后门走,把水拿到后院,他准备准备就过来。 我提着水转个弯从后门进了院子,把水放在石桌上,观察了一下这个小院,四周都摆满了药材,空气中飘散着药材香味;身后声响,我转身看到老中医拿着个布包进来,走到石桌前放下。 “拿个木盆过来!” 老中医对我说道;我四周找看,在一个药材架下给他拿了个木盆,老中医接过木盆放桌上,然后从布包中取出一根象牙放到盆里,又拿出了一个小银碗摆好,就提水往盆里和银碗倒,各倒了些许水后,就静站边上观察;慢慢的,那象牙和小银碗发生了变化,渐渐变得微微泛黑。 “果然,是这井水有毒!”看到变化,老中医神色严峻;我也吃惊不小。 “爷爷!”此时,响起了何玉芳的声音,和老中医齐转头望去,她身后还跟着一个锦服老者。 “司鼎老爷也来了!”何玉芳来到近前跟老中医说道,原来这锦服老者是瓦当司鼎;司鼎掌管着一方民生安全大小事务,今次这事不简单。 “司鼎老爷!”老中医挪步向锦服老者作辑。 “不必拘礼,事情如何?”锦服老者摆摆手问。 “老夫从取回来的水中验看,这井水确实有毒!”老中医引锦服老者到石桌前近看,“这毒不深,应该是在这两天内出现的,等会待老夫再细细化验看看是何毒!” “那就有劳先生了!”司鼎老爷退到一旁静观。 尔后,老中医叫何玉芳取来些芸香草和铁线兰,又拿来两只小碗分别盛放,再取些井水倒入;不一会,两碗水中都发生了变化,有芸香草那碗变成了青绿色,而装铁线兰那碗则变成了血红,看到变化,在场的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先发问的是瓦当司鼎。 “爷爷,这是?”何玉芳也向老中医投去询问的眼神,而我已经呆呆的不知如何开口。 “恩,从化验结果来看,井水中分别有两种毒,这青绿色的是尸毒,而血红色的是狼毒。” 老中医指着两碗水说道。 “尸毒?狼毒?”这下瓦当司鼎不淡定了,据他所讲这瓦当镇虽比不了大城安全,但每日每夜都是按卯巡更、及其严格,没有半点马虎;而民兵统领每天都会向他禀报镇中发生的各项事务,他也会不定期的在镇中走动查访,这种民生用水地则是每日必看,那些个妖物想混进来投毒害人绝是不可能的;且镇中居民大多老实本分,又逢这妖魔乱世,断不会做出此种泯灭人性的事情,害人害己。 “会不会是水源头出了问题?”考虑半晌,我说出了我的疑虑。 “恩,有这可能,前天派在外面的探子回来报说在十二陵附近发现有狼兵出没,不知有何目地,而镇中井水源头就在十二陵下层。”经我提醒,瓦当司鼎想起了前天的情报。 “发现的不算太晚,老夫已有对策!”老中医接着说完就回到医馆堂前去了。 “那我就到那十二陵去看看!”事态严重,我没有半丝的犹豫。 “我跟你一起去。”何玉芳也是个女侠。 “多谢少侠,老朽派几个民兵跟你们同去!”司鼎老爷也知事情棘手,也不客气了。 “等等!你们带上这些药!”刚准备动身,老中医从前堂回来了,手中提了个挎包。 “这是老夫刚刚配出来的解毒散,你们拿去到井里洒两包,余下的拿到水源头去洒掉,一天时间这水中毒素就解了!”老中医把挎包给到何玉芳手上交待道。 “知道了,爷爷!”何玉芳接过挎包,挎在了腰间又对我说道:“等等我,我去拿我的装备!” 等了片刻,何玉芳就拿着她的双刀出来了,三人告别老中医出了医馆,何玉芳先去井那边洒药,司鼎老爷则回去调派人手,我也要回老师傅那拿我的装备、顺道也告诉他一声,约好在西门集合,就散开了。 回到老师傅那简单说了几句,拿了装备就直奔西门去;到那一看,只有何玉芳一人在等候,司鼎那边人手还没来,想是调派人手也是需要点时间。 “药洒好了!”我上前明知故问道。 “嗯!”何玉芳话也不多,只是嗯了一声;两人正尴尬间、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齐头望去,是司鼎带人过来了。 “少侠,侄女。”司鼎上到前来对我和何玉芳抱拳客气道,接着介绍了站他旁边的带刀侍卫:“这是方统领!”我们互相点头示意。 他一共带来了五人,除了方统领,还有两个弓箭手,两个刀盾手,据他所说这几个都是好手,身经百战,曾经打退过几次妖魔的进攻;看得出来这几人都身材都相当魁梧,眼神更是坚毅,尤那方统领更甚,隐有霸气。 众人辞别了司鼎,出了西门来到丹阳林道;丹阳林道、一望无际的红色海洋,红色的草木随风舞动,天也是红色的。 路上听方统领说那十二陵就在丹阳林道中间,此处常有杂毛僵尸犬和食腐僵尸出没袭击路人,果不然,刚行进半里就见着两条杂毛僵尸犬横在路中间,方统领手一举,两个刀盾手上前作防守状,那跟来的两个弓箭手一左一右,搭弓射箭;呼吸之间就解决了那两条尸犬,没有给它们反应的机会。 继续前行,路上倒也遇到过几具食腐僵尸,也都是在他们的配合之间给解决掉了,果然是百战兵将。 一路无话,接近十二陵入口处,发现有三只狼兵在入口处放风守卫,我们几人蹲身隐在草丛中;那方统领叫过两个弓手吩咐着。 “一会清远和木枫一人一个,剩下一个由我去解决!”方统领吩咐完转过来对我的何玉芳说道,可能是出于对我们安全的考虑,何玉芳毕竟是女流,但他的考虑好像是多余的。 “不用你动手,剩下一个交给我了!”果然,听他讲完,何玉芳开口道。 “你?行么?”方统领带着怀疑的眼神问她,我可是见过她的暗器本事,所以我不答话。 “你就看好吧!”何玉芳也不多话,悄悄摸出一颗飞蝗石在手上。 “那好吧,一会听我口令!”方统领也不多说了。 他又拨开草丛观察了一会,简单交待了几句,让两个刀盾手在后方戒备,然后举手示意准备。 “动手!”随着他的手握拳状放下伴着口令;咻!咻!咻!三声破响,那三个狼兵应声倒下,我和方统领第一时间抽刀冲过去,来到狼尸旁,只见那三具狼尸、两只的喉颈处插着箭支,另一只的额头上则有个血洞,不用想这肯定是何玉芳的手段,这精准手法和力道,方统领也不得不得佩服;等几人凑上来,把三具狼尸体拖到草丛里,次序进了入口。 方统领布好阵形,刀盾手压前,两个弓箭手在两侧,而我们三人在中间,个个都兵器在手,小心谨慎的往前慢慢移步,里面光线不是很足、有点昏暗,但能勉强看得清事物。 “哈磁~哈磁!”前方有声音,再往前几步,见着一具食腐僵尸,这食腐僵尸对比外面的体型大些,可能是在这昏暗的条件下比较好养;也不用任何指令吩咐,两个弓箭手就向那食腐僵尸射去了箭支,额头胸口各一支,体型大就是优势,中了两箭还没倒下,反而朝我们慢慢挪步过来,口中“哈磁~哈磁!”叫着,看似不快的脚步,也没多少功夫就近前了。 两个刀盾手忙举盾上前迎战,那腐尸一摆手打在了那个木盾上,“嘭”的声响,这手比铁还硬,刀盾手也不差,被打这么一下还能稳住,挡住了第一击,撤盾上刀,向腐尸左腰部砍去,而另一个刀盾手也在第一时间转到腐尸背后,配合的拿刀砍向腐尸右边腰部;那食腐僵尸显然不会防守,只会双手攻击,被前后夹攻,也是又一挥手向正面的目标脑袋拍去,要是被这比铁还硬的手拍中,肯定得当场开花不可,正面那刀盾手只能选择收刀后撤步,但那食腐僵尸也被后面那个刀盾手在右腰部砍了一刀,想那食腐僵尸也是手硬而已,右腰中了一刀、顿时一些绿色液体顺着刀口流出,躯体也微微向右倾斜。 “呵!”方统领一个纵步跃去,人到刀出,速度太快,那食腐僵尸都没抵抗,脑袋就被削飞落下,身体也跟着倒下了。 “这里怪物不比外面,都精神点!”方统领处理了食腐僵尸,对手下几人提醒到,想是对刚刚几人的配合不太满意,都大意了。 又向前行了一段时间,来到了下层的入口;方统领先让两个刀盾手下去,确定安全后再全员进入,两个刀盾手入后,一声哨声轻响,我们鱼贯而入。 众人继续向水源头去,半路上与一队妖兵相遇了,一个拿着双镰的尸妖带着三个拿枪狼兵还有两条僵尸犬,那双镰尸妖全身干瘪,一身黑衣,头上还戴个礼帽,露出森森白牙。 “方统领,让两个弓箭手先解决那两条僵尸犬,你带刀盾手截住狼兵,那尸妖交给我和玉芳姑娘!”分清局势,我给出个作战方略。 “行!”也不废话,方统立刻安排了一下,对面妖物也不是很客气,那双镰尸妖举着双镰哦~哦~的叫着,那两条僵尸犬倒是快,刚碰到就腾空起跳奔向前来,两个弓箭手更快,在两条僵尸犬腾空的时候就双箭齐出,没落地就被射穿了肚皮。 留下两个弓箭手在不远掠阵,方统领带两个刀盾手迎了上去,见敌上前那双镰尸妖右手镰刀一甩,那把镰刀带着旋转飞来,刀盾手举盾去挡,木制的盾牌一碰上就被打裂了,巨大的冲击力使那刀盾手差点没稳住倒下,那旋过来的镰刀又旋回了他手中。 着实厉害,何玉芳这时出手了,一颗飞石向双镰尸妖打去,那双镰尸妖只是拿镰刀一拍,就把飞石打落,我也出手了,瞄着尸妖小腹一招破军,双镰尸妖反应奇快、拿左镰一挡,右镰向我脖子扫来,我转换招势,换招羚羊挂角,架住双镰尸妖的右镰攻击,同时左手拍出一招破玉掌、吐气发力,使用掌劲攻击,正好打在他胸口,双镰尸妖被我一掌震退了几步,尸妖后退的同时一把镰刀甩向我旋来,使一招如封似闭闪过。 这边,双镰尸妖对我旋出的镰刀,被我闪过,却让何玉芳用暗器打落;双镰尸妖有着双镰,上盘功夫厉害,何玉芳打掉他旋出的镰刀之际,使出一招蛇行绞剪腿、飞铲攻击他的下盘,然后翻身飞踢击,双镰尸妖被我俩联手打得连连后退,手中只剩一柄镰,也不敢轻易旋出,只能拿着在面前比划防守。 那边,方统领领着两个刀盾手很快就解决掉了那三只狼兵,正靠过来跟我们一起合围双镰尸妖,见势不妙,双镰尸妖突然转向向刚刚被打裂盾牌的刀手跳杀去,这妖物也聪明、挑弱的打,方统领反应也快,没给他落地的机会、直接朝空中跳来的尸妖挥一刀,双镰尸妖计划落空,在空中也是一翻转落到一边,何玉芳趁机一招螳螂刺,双刀瞄准要害偷袭中他的后腰,而我在何玉芳刺中双镰尸妖的时候,纵步上前一刀斜劈,把他斜着劈成了两段。 有惊无险,杀掉了这几个妖物后再次前进。 “哈磁~哈磁!” “肉!人肉,我闻到了人肉的味道!” “人厨子,哪来的人肉?”一个刀盾狼兵朝一个大胖子叫道。 这大胖子,长得肥头大耳,腰粗肚圆、四肢如象腿,右手拿着一把厚背杀猪刀,正伸长着脖子朝我们来的方向闻,鼻子挺灵的。 从遇到那双镰尸妖小队后,我们一路平安前行,终于到达了水源地;此地原来生活着这么一批妖物,难怪瓦当水井的水会被污染。 “呀哈哈!果然是人肉!”那刀盾狼兵叫嚣着。 一眼扫去,也就两具食腐僵尸,一个狼兵外加那个大胖人厨子,简单分配了一合作,由我跟何玉芳去对付那俩具腐尸,那狼兵在叫嚣完已经被何玉芳判了死刑,一颗石头结果了他,方统领则带着人游击那大胖人厨子,体胖行动也不快,被两个弓箭手射成了刺猬,但是肉多,被射成那样也没死。 而我跟何玉芳把两具食腐僵尸分别拉开,我凭着利落的招势很快解决掉了我这边的,那何玉芳也凭着敏捷的身手干掉了另一个;再看方统领那边,那人厨子被磨得差不多了,一只脚也瘸了,终于瘫倒被两个刀盾手给合力杀了。 清除掉妖物,何玉芳上前把带个的剩余药物洒进了水里;方统领指挥手下把几具尸拖到远处再找些材火给烧掉了。 忙完,众人回转了瓦当。 第三章刺狼王,老师傅传艺 回到瓦当、已是第二天的黄昏时辰,几人也不嫌累,方统领遣散了手下,带着我俩去见了司鼎。 “你们可算回来了!”到达司鼎家中,司鼎老爷出到厅外迎接,看那眉色似乎不佳、有心事。 “老爷,水源危机已解除,过得几天,井中水就恢复正常了。”方统领汇报到。 “好!好!好!都进来坐。”司鼎忙引大家进到堂中落座。 “司鼎老爷,是否又发生了什么事?”落座坐定,我询问到,其他两人也一同看向他。 “哎!是啊,你们走后不久、北门外探子回报,发现有大批狼兵在落马山集结,看阵势是要准备进攻瓦当。”见我发问,司鼎老爷把得到情报详细说了一遍。 原来在我们走后的当午,在外的探子回报、在落马山附近发现大批狼兵在集结,由两只狼精校尉统领,已推进到迷雾荒野;得到情报后瓦当司鼎慌忙组织民兵前去拦截,但这次来袭狼兵太过强势、凶残,在付出大量的伤亡代价后,只是暂时把来犯狼兵团阻在迷雾荒野和落马山交界处,而没法打退,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可恶!我这就前去领兵消灭这群妖物。”听完瓦当司鼎的叙说,方统领拍桌而起。 “不慌,今晨探子陆续来报,那狼兵团暂时还没有动静。”瓦当司鼎伸手示意方统领先不要着急,又把得到的情报跟我们说了一下。 据得到情报,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统兵的一只狼精校尉不知去向;瓦当这边也担心还有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敢妄动 ,还有据可靠消息、这次来犯狼兵是受百狼窟之主-狼王所指使,所以当前首要任务就是要弄清狼王来犯的目的,并擒杀这罪首。 “经探子多方努力打探,终于在落马山后山发现一条密道、可以直通狼王的居所-狼王洞穴,所以我们需要勇士去完成这项任务。”瓦当司鼎补充完,目光却看向了我。 这不明摆着坑我么。。。。,呵呵,无所谓了、我的宗旨:救不了天下,至少能做到力所能及! “既然用得着在下,在下定不负所托!”我也没有拒绝,起身向瓦当司鼎抱拳一礼。 “那老朽在此替瓦当百姓谢过少侠了!”瓦当司鼎也起身对我抱拳一礼道。 “我也跟你去。”何玉芳跳起来插话道。 “你?”我眼神复杂的看向她,这次去刺杀狼王可谓是凶多吉少,虽然她身手不错,但是我也不想连累她。 “怎么,看不起本姑娘么?”何玉芳用傲气的眼神回敬我,她可能也是知道了此行的凶险,也猜到了我的心思。 我也只是回应了一句“呵呵!没有”,她也不跟我计划,也许这就是默契吧,虽然相识不长,但也能体会得出这种江湖儿女情长。 “少侠,我也跟你们去吧!”这时方统领也跳出搭话。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一来这里前线更需要他去指挥,二来我也不想再多连累一个人,只是让他给我挑了两个好手带路;约好了时间地点,就告别了司鼎和方统领。 “你可真傻!”刚出来门口,何玉芳突兀的在我后面冒出一句。 “你不傻么!”我转头向她,也回了一句。 “哼!”何玉芳一扬头从我面前走了,我看向她的背影一笑,也跟了上去。 我们先回了医馆,此时馆内有着大量伤员,老中医忙得脱不开身,何玉芳也加入了照顾伤员的工作中,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简单的看看就走了;回到老师傅家中,老师傅竟然难得的不在家,真是奇怪了。 后半夜,一声撞门声把我惊醒。 “谁!”我抓起床头刀冲到厅堂,怕有什么妖魔闯进来;借着光亮,看到老师傅一身劲装倒在地上。 “老爷子!”我忙去把他扶起。 “没事,扶我进屋躺下”老师傅气虚不稳,显是受伤了。 “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扶他进屋躺下后我问道。 “老了,不中用了。。。。咳!咳!”老师傅躺下后自嘲道。 在我追问下,老师傅道出了原委,原来在狼兵袭来的时候,他偷摸着去了百狼窟,想打探下虚实,顺便想杀掉狼王;在半道上遇着了从前线回来的狼精校尉,奈何自己廉颇老矣,体力、元气不支,被那狼精校尉伤着,好在自己轻身功夫不错,再仗着地形逃了回来,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哎!你呀,除魔卫道大半生,老来怎么这么鲁莽!”我给他紧紧被,责怪道。 叮嘱他不可再乱动后,我去了趟医馆给他拿了些伤药回来,给他煎服喝下后人精神多了,让他好好休息后就起身离开。 “小兄弟,那柜子里有我一本武功招式心法,是近段时间我和你交流切磋所得出之心得,你拿去吧!或许对你有用。”我起身的时候,老师傅抬手指了指木柜对我说道。 顺着他的手指向,我打开柜子拿出了本书籍、封面四字《伏魔四式》,随手翻开、卷首写着: 鸿飞碧落定乾坤, 破军追上无处躲, 半招截脉截生死, 风卷残云命归天。 随后便是各招式出招配图和详细招式注解,真是难得的武学的宝典,没有细看,合上书本跟老师傅道了声谢! “你力道是有,但元气不足,只要勤加苦练,虽说发挥不出这四式精髓,但威力也不可小觑。我有个师兄,精于练气之法,可惜我与他多年未见也未有联系,不知他是否还在人世,你拿着此物,这是我师门信物,如果他还在人世,将来遇着他可向他请教那练气之法!”说完从枕头下摸出一块白玉佩给我递来,有伤在身加上说话太多,递过来的手巍巍颤抖。 我忙上前接住,按下他的手说道:“老爷子,我知道了,你安心休息养伤!” 又聊了一会,我就离开回到了房中、再次拿出伏魔四式细看,这第一式鸿飞碧落讲究的是力、气结合,把手中兵器旋转抛出制敌;第二式破军讲究速度与劲道,再配以气就可无坚不摧;第三式截脉,讲究内家劲,内劲于双指,能使对手身体瞬间的麻痹;第四式风卷残云,算是这气于力的顶峰之合,利用飞速旋转的身体,手中的兵器将会螺旋状攻击周围的敌人,颇耗废气、体、力;如果精于这四式,则可以横行于天地间了。 哎!始终讲究于气,奈何我现在元气不足;不过也没关系,先练练、勤能补拙,先练个样式出来也好;当下出到院落,看天也快亮了,索性就练了起来。 “这么勤快!”耳边传来何玉芳的声音;不知不觉天已放亮,何玉芳走了进来。 “你来了!”听着声音,我收招止式。 “老爷子怎么样了?”昨晚去医馆拿药,告诉了她老爷子受伤的事,何玉芳这一身本事,多数是老爷子教的,但老爷子没有正式收她为徒,只是作了授业之恩。 “煎药喂服,已经睡下了!”我洗了把脸回道。 接着一起进去看了一眼,老师傅还在沉睡,收拾装备物品,扣门结伴去往司鼎老爷家中;瓦当司鼎和方统领已经在等候,另外还有三个民兵,两个是之前一起出过任务的刀盾手,另个是回来的探子,给我们带路的。 告别瓦当司鼎和方统领,临行前拜托了司鼎帮忙照看老爷子,我们就出了北门、进入迷雾荒野再绕过双方对峙前线,转进了落马山。 第四章百狼窟-刺狼王 落马山-怪石林立的山崖,满地的落叶构成了这里最奇丽的一道美景,多年前这里还是人们秋游赏景、狩猎抓鸟的好去处;突然有天,不知为何这里出现了大量狼兵,嗜血的狼兵吃杀完了落马山的活物,而这进入到这里的人们无一幸免。 此时已接近晌午,我们一行人在探子引领下,在一山洞处歇息,远处传来狼啸声和打闹声,这些个狼兵在无聊的时候他们经常互殴取乐。 歇息半晌,众人再次启程,行得一段路,前面带路探子举手示意大伙隐身停步,探子观察一阵,转回来、看他面色好不紧张。 “前面发现狼精校尉带着小队狼兵!”探子回来报告说。 难怪他如此紧张,原来是发现了狼精校尉,老师傅都被这妖怪所伤,我们也不得不小心;让他引我前去看清情况,那狼精校尉正带着五个狼兵向我们这个方向过来,半刻时间就会遇到我们,想绕道躲开已经是不可能了,只能硬上。 立即布置好对敌策略,让何玉芳先用暗器出手打死几个狼兵,再由我去扛住狼精校尉,刀盾手再上消灭剩余狼兵,然后再一起上杀掉狼精校尉;那探子是指望不上了,他探路寻路有一手,但这正面对敌却是不行的,让他找地方藏好,我们就等时机出手了。 咻!何玉芳暗器出手,可这。。。说来也怪了,那何玉芳在前几次的对敌中出手,都是百发百中,这次竟然失了准头 ,三颗飞蝗石打出,只杀了一只狼兵,另两只也是轻轻打伤而已,这次麻烦可就大了。 “什么人,竟敢偷袭本校尉!”被突然袭击,那狼精校尉把长戟往地上一杵,停脚立地一喝道,其余狼兵也分开在他左右。 “玉姑娘,你等下跟他们两个解决掉剩下的狼兵,我去缠住那狼精校尉!”之前的谋略出了差错,只能临时再调整;事不宜迟,我一个鹰扬提纵术跳了出去。 “哈哈!大胆毛贼,竟敢偷袭本校尉!上,把他给我砍了!”那狼精校尉拿起长戟一挥,命令狼兵向我冲来。 那些狼兵朝我围上来,正在此刻何玉芳等人冲出,一个风隼腿加上两式解牛刀法,就干掉了一只狼兵,两个刀盾手也对上了敌手,那狼精校尉粹不及防,没想到我还埋伏有帮手,提戟就想加入战团;我可不能再让它打乱了计划,挥刀一招流星赶月、一道劲气拦住了它的去路,那狼精校尉也是在劲气扫来的时候用戟作竿、借地向我这边跳来,还在空中就拿长戟朝我头上削来。 我举刀去挡那削来一戟,这狼精校尉真不是盖的,这一戟的力道相当足,这一下就把我打退了几步,还没给我停稳脚步,那狼精校尉落地后又朝我进行了连续的攻击,几次攻击的连挡,我拿刀的手臂有点麻木,虎口也裂开了一个小口、微疼! 果然了得,难怪老师傅不敌。 何玉苏芳那边也及时的解决了战斗,正慢慢向我这边靠拢,狼精校尉也明白了我们的意图,没等他们完全向我靠拢,就抡起长戟朝她们横扫,两个刀盾手虽有盾在手,也被那长戟拍出了数米远、倒地吐血。 何玉芳还好,有着敏捷身手,几个腾翻跳跃给躲过了,再配一招含沙射影;一枚飞镖射中了狼精校尉的肩膀,肩膀受伤、使得它的进攻之势有所缓下,从刚一碰头被连续的进攻我有点招架不住,现在趁它受伤攻势有缓,手中刀旋转抛出、使出伏魔四式中的第一式-鸿飞碧落,狼精回戟一磕,刀又旋回我手中,也是此刻何玉芳的蛇行绞剪腿攻向它下盘,狼精校尉双脚被踢中侧倒,在它侧倒之际、何玉芳接一招劈挂腿,把它踢飞几仗。 这狼精校尉也是有能耐,在倒地瞬间一个打挺就起来了,我也没给他再还手的机会,接一招破军追上,配个御风卸掉了它的长戟、滑过它背后,再用缠龙手把它提起一个背摔出去;再看那狼精,被我跟何玉芳的联手几招打得发蒙了,爬起来都有点晃,甩了甩脑袋,空拳就朝我面门袭来,没了兵器我还怕你。 一个如封似闭闪过,一招破玉掌拍在它后背,这一掌拍得它差点就又跌了跟头;这么好的机会,何玉芳当然也不会错过,只见她双刀在手,耍出一式另人眼花缭乱的阴阳扣,那狼精校尉的前胸、小腹被划了好几刀,鲜血直流;接着她又转换了一招黄雀夺,闪过背去、双刀插进了它的双肋之下,又一脚把它踢趴下了;那狼精校尉还没死透,挣扎着想起来,被我一招断云给它劈成了两半。 “呼!”我们同时瘫坐在地,长舒一口气,一个校尉就让我们难以招架,可想而知那狼王得是多么强大,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回头也是不可能的了。 “两位兄弟,你们怎么样?此次任务比原来想象的还要困难凶险,一个校尉就如此厉害,现在还未知那狼王实力的深浅,你们现在回去,我也不怪你们!”来不及多休息,查问了两人的伤情,也道出了我的想法;在我们和狼精校尉交手过程中,那探子就已把他们扶起。 “少侠,你多虑了,我们已服了伤药,也休息差不多了,现已无碍,咱们可以出发了!”作为士兵,死伤难免,他们也看得很淡。 事情紧急,我也不多废话了,众人整理了行装、我也简单包扎了一下受伤虎口,在那探子领路中继续前进,路上也碰到了些许狼兵,这些狼兵大多拿锤配盾、战斗力也明显比以前遇到的梢强,可算是精锐一级别的了。 没受多少阻碍,我们顺利的到达了密道入口处。 “由此处进入,行约半柱香的时间就可到那狼王洞穴!”探子旋掉一些遮挡的树枝和杂草,指着一个小坑洞对我说道;这坑洞在一处山崖下,没注意还发现不了。 我细看了一下坑洞,也就半米见方,只能容一人半蹲行走;交待了一下,我头先一个进入,后面跟上一个刀盾手,然后何玉芳跟上,另一刀盾手垫后,这样的队形,我不能让别人替我冒险,也有保护何玉芳的意思;那探子就让他在外放风了,约好到点我们要是不出来,就不用等了。 估摸着走的时间差不多了,看到前头有了微弱的光亮,让三人停下,我独自上前去查探;小心来到光亮处、双眼向外瞄了一下,这出口像是在壁上、又小心探出头,确定了这出口确是在石壁上,离地大约是两丈左右,可能是作为这狼王洞穴的一个通风口,我打量着四周:这狼王洞还挺宽敞,也没什么摆饰,中间靠后位置放着一把石雕大椅,一狼头妖物正坐在上面看着什么,像是信笺;这狼头妖物长得甚是孔武,身有披甲,那石雕大椅旁边还靠着一把赤红大刀,想这应该就是那狼窟之主-狼王了,而这出口正好在它的斜对面,想不动声色的下去有点困难,大概了解了情形,我就退回了三人处。 “那狼王就在外面,我们想在不惊动它的状态下下去,有点困难!”退回到跟三个会合,我大致描绘了查探到的情况;经过合计,由我先下去引得狼王注意力,随后他三人再下去,本来何玉芳坚持让她先下去的,说我们三个男人都带有伤,只有她没伤,自己又身手好,还会暗器功夫,自保是没有问题的;我没同意,死我一个对得起天下,如果她有事我对不起自己的心。 也不多作啰嗦,吩咐她们见机行事,就向那出口方向去了,到了出口先向外望了望,那狼王已离了宝座,正背着手在座前来回跺步;呵!机会难得,毫不犹豫就跳了下去。 “想不到本王久不面世,宵小也敢上门放肆了!”我刚跳下站稳,那狼王也不回头,只是轻放了这么一句。 “哼!一只小妖也敢称王! 不自量力。”我回了一句,紧接着转移到了别处,不能让它注意这风口里边还有人。 “不自量力?哈哈!一会本王倒要看看是谁不自量力!”狼王大笑几声,回到座前拿起赤红大刀。 “本王这宝刀名为赤练,吸血越多越红艳,现在颜色似乎淡了许多,不知你的血能否让它重焕光彩。”那狼王拿刀指向我。 “我的血不够,用你的、我看量正好!”针锋相对,我也抽刀指向它。 “好!看你有多少斤两。” 那狼王转了拿刀手势,还看不清它的移动步法、那刀就已近我面前;之前吃过狼精校尉的亏,我不敢再拿刀去挡,只是一个闪身术躲开,那狼王招式太快,又向我前胸斩来一刀,这次来不及再闪、只能拿刀护在胸前,不出所料、这一刀的力道也是相当霸道,赤练宝刀斩在我的刀面上,刀面印在我胸口上,一瞬受力、我就向后倒飞出去,倒飞的同时我翻了个跟头落地,胸口一闷、一口血吐了出来;手拄刀、单膝跪地,鲜血从我口中滴落,只是两招,我就受伤吐血。 “哈哈!无知小辈!”狼王再次挥刀砍来,此刻的我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但我还想再反抗一下,怎奈妖狼王招式凌厉又霸道,徒力又接了几招后、我已被逼到角落,手中刀也缺了口、已拿不稳了,看得出来这狼王是有意要虐杀我。 “我要喝了你的血!”又一刀把我手中的兵器磕飞,狼王一步上前单手把我提起举过头顶,我眼看着那狼牙向我脖子咬来,但无能为力。 “放下他!”一声清喝,止住了那本已到颈的狼牙;我让她们见机行事,没想到我败得这么快,快得她们还没来得及跳下,也是何玉芳心急,我跳出来之后就跟着爬上前了,喝出的那一声后已跳了下来,两个刀盾手随其他后也下来了。 “哟呵!今天还挺热闹,又来几个送死的!”那狼王转向声音来处。 “你要他?给你吧”狼王用力把我向何玉芳她们一丢,以我为引子,也提刀向她们杀来,这样做无非就是想分散她们的注意力,是救我还是自救,这妖狼真是狡诈。 只见何玉芳腾空飞起、一颗飞蝗石打出,再伸手揽住我落到一边,两个刀盾手已上前挡住,何玉芳把我放下并掏出药丸塞进我嘴里,来不及给我细看伤势,就前去迎战狼王;狼王就是狼王,何玉芳打向它的暗器,它都不用躲的,直接用手接住捏碎了;拦在前的两个刀盾手,一个被踹飞到我身侧,另一个则被赤练穿胸而过、死了,在它抽刀出来的时候,何玉芳已经跟它接上招。 何玉芳纵有身法,但跟这妖狼王比还差几个档次,也就几个回合过后就被一个飞踹踢飞,还没落地就被狼王接上的一刀划中小腹,落地后腹部一带已染成了红色、口中也有血的痕迹,妖狼王再跟上想一刀就砍下她的头颅。 “妖狼,你敢!”我服下药丸后忙打坐回元,这不知是何药物、就这么一小会,我就感觉体内元气大增,伤势痛苦也有所减轻,睁开眼正好看到这一幕,嘶吼道。 “鸿飞碧落!”不及多想、拿起旁边刀盾手掉下的刀,一招鸿飞旋出、这次出招不像上次打狼精校尉那样有力无气,这次出招带着力道、元气,那狼王虽接住了这招、却也被震退了小半步,纵术前跃接住回旋刀,点地一式断云再劈向它、那狼王横举赤练一挡,再借力前推、把我推开,我也借着它这一推,一个空翻再点地一招破军如箭般穿去,速度与力道结合、刀穿进它的右大腿上,刀刺进去的时候妖狼一抬左脚、膝盖正中我额头,我被踢中后整个人踉跄倒后退。。。顿时整个脑袋就像炸裂了一样。 妖狼也不好受,右腿被刺一刀、那刀足足没进了一半多,此刻还插在腿上,踢我这一膝盖又是右脚受力,它自己也倒后了几步。 “可恶,不杀你,难解我恨!”妖狼王拔出腿上刀朝我扔来,我因刚才头部受击,还在晕痛中,被扔回来的刀钉中了肩胛部,一阵疼痛使我清醒了些。 拔出肩上刀,使一招流星赶月阻挡住正奔过来的妖狼王,妖狼王腿部有伤,使不了快步身法,但功力还在、也劈出一刀,化解了我的劲气,这样的对攻明显的对我不利,我本已受内伤、再加这刀伤流血,渐感体、气、元不支。 我故技重演,一招鸿飞旋出,那妖狼也精了,这次也不接招了,直接翻地一滚躲过,我接了回旋刀再使破军,妖狼王用手抓住我的刀背、再举刀想给我当头砍下,我腾出一手用了截脉、双指凝力聚气直点它胸前,妖狼王被点中后身体瞬间的麻痹,我抽出刀、伏魔第四式风卷残云,双手握刀飞速旋转,妖狼王顷刻间就被砍得血肉模糊、倒地身亡,我也是被溅得满身满脸的血肉,也力竭倒地,昏死了过去。 第五章豫州-洛阳问信 等我醒来,已是五天之后。 睁开双眼,入到眼帘的不是熟悉的环境,但空气中有股草药气味;这是哪,难道我在医馆么?心里揣测着、想起身,一动全身酸痛,勉强着下床出到屋外。 果然是在医馆,屋外就是医馆的后院,何玉芳正在院内摆弄着药草。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慢慢走到院中,问道。 听到声音,何玉芳先是一僵、尔后扭过头看到我惊奇叫道:“你醒了!太好了!”丢下手中药草快步朝我走来。 “快坐下,你现在身子还虚,不宜乱动。”何玉芳过来扶着我到石桌旁坐下。 她告诉我,是那个探子搬来了救兵,在我们进到狼王洞的时候,他在外面等了许久,过了约定时间也没见我们出来,原本他想着按原计划回去禀报再另作他想,可是他不忍心留我们在里面,偷摸的进来狼王洞内,正好看到我在最后拼死杀掉狼王而力竭昏死。 当他看到狼王血肉模糊的倒地还在抽搐,而我也昏死不见动弹,也不敢轻易上前查探,最后等那狼王死透不动了才敢下来,检查了我们的伤亡后,只有何玉芳还清醒,但是她也受伤过重、行动不得,两个刀盾手一死,一伤重昏迷,他一个人也无法搬动、救治我们几个,思前想后也只能回去找救兵;在半途遇着了方统领,他已带兵马破了狼兵团,乘势打到了落马山,那狼精校尉已被杀,狼兵也已被打散,就派了一个小队过来把我们都救了回去,我也已昏睡了五天时间了。 “哎,总算了了这一桩事,老师傅怎么样?”事情已了,这么多天挺担心他的伤势。 “老爷子已经没事了,得多亏了沈家母子的照顾!”何玉芳给我倒了碗水过来应道。 “沈家母子?这是何意?”我不解。 何玉芳又给我讲了原委,我们出发的同时、司鼎就派人拿了伤药物品去了老师傅家,隔天沈母带着沈万三串门来想谢谢我的救命之恩,派去负责照顾老师傅的人就告诉了他们我外出办事了,他们看到老师傅受了伤,又联想到最近瓦当的不太平,着急中逼问那人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人拗不过给他们讲了实情,他们感我大义、也对我的大恩无以为报,就接下了照顾老师傅的担子,那沈万三走南闯北的也留有好货,拿了老参给老师傅做补,老师傅在他们母子悉心的照料下很快就痊愈了。 “呵呵,那真得多多感谢他们母子才是!”我笑笑道,老师傅伤好了,心事也全放下,心情顿时开朗许多。 “谢他们?他们还要谢你大恩呢。咯咯~”何玉芳在旁打趣笑道。 “这大恩得谢你才对,你老是大恩,我只能算是顺道。”心情好了,话也多了。 “你才老呢,本姑娘年轻着呢!哼!”何玉芳故作生气的扭头走了,看看时间也是近午了,许是准备饭食去了,我也难得自在、活动了下筋骨。 又将养了两日,感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天,去感谢了老中医的妙手之恩,顺道拜别,何玉芳告诉我、等伤好后去一趟司鼎老爷家,像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反正伤也好了,所以也是时候离开了,那何玉芳也要跟着走,我也无可奈何。 “对了,在狼王洞受伤时你给我喂的是什么药品,效果奇佳!”路上想起这事,随口问她。 “知道好了吧,这是我爷爷在前次配解毒散的时候另研制出来的九转回元丹,有疗伤回元之效!”何玉芳得意洋洋的说道。 “哦,这么神奇,还有么,感觉我服下之后实力大增,不然也杀不了那妖狼。”有这么好的东西,当然不能放过、我现在急需提高元气。 “有,不多,看本姑娘心情好就赏你点!”何玉芳气焰嚣张的不给面子。 拌嘴对话间,来到了老师傅家;老师傅伤也好了,正在院里强身,进去叨唠了几句就离开、去了司鼎老爷家,出到门口碰着了沈万三,他过来是给老师傅送吃的,见着我少不了又要对我感谢,我告诉他、我旁边这位女侠才是他的真正救命恩人;呵呵,老实人就是不含糊,说我俩都是他的大恩人、如同父母,要对我们行那跪拜之礼,我俩赶忙拖住,让他不必行此大礼,我等本是江湖人、行侠解难是本份,又闲聊了几句,从他口中得悉,瓦当到洛阳的路似乎不畅、有些日子没见着洛阳那边的行商过来了。 把这句话记在心里,我们就向司鼎家去;得了通传,我俩进到了厅堂、那厅堂上居然供着狼王那把赤练宝刀,我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何玉芳、她也摊手耸肩,表示这是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 “哈哈!上苍有德、少侠安好,老朽替百姓再次谢过少侠!”瓦当司鼎不一会就出来了,一出来就给我戴了高帽,我没理会他,只是直盯着那赤练宝刀,这刀可是伤我不轻,差点死在此刀下。 “少侠别误会!”见我不搭腔,直勾勾的看着那赤练刀,瓦当司鼎也回神了,忙给我解释。 当日探子带人把我们救回,看这狼王的兵器不像凡品所以也一并拿了回来,经方统领过手,确认此刀非凡品,是难得的宝刀;此刀染了我们几人的鲜血,显得更是妖艳,寻常人怕是使唤不了,就向司鼎建议把刀送于我作礼,感谢我几次三番的为瓦当出生入死;因此刀喝了血,杀气太重,所以就先供在厅堂受一下香火,也好化解一下杀气。 听司鼎解释完,我也明了了,上前拿起赤练宝刀比划了一下;果然是好刀,入手沉稳,有个十来斤重,用起来很是顺手,自身修为固然重要,但有柄趁手兵器那会更加事半功倍;难怪那妖狼王如此厉害,一身功力加上这宝刀,要不是投机取巧,谁死谁生还不一定。 “那我在此谢过诸位好意了!” 我把刀收好,也确实喜欢就不客气了。 “少侠不用如此客气,老朽还特意为此刀备了一个刀梢,少侠也一起收下吧!”说完挥手让下人拿了过来。 这刀梢以精木打造,刻画雕龙、好不精致,刀入梢刚刚好,也省得我再费心隐藏,再次谢过好意。 “听说瓦洛道不太顺畅,不知又发生了何事?”收好刀,我询问了一下从沈万三那听说来的消息。 “是有这么回事,前些日子有两头猪鬃怪在那为祸,老朽已着方统领前去处置,想是跟那狼王有关,也顺道去趟洛阳把此间事务报于洛阳司鼎,从那狼王洞得了一封书信,信上内容是有关于豫州宝物,老朽也不太了解此中含义,所以只能去请教洛阳司鼎大人,少侠即已伤好,可前去洛阳问问。”司鼎如实相告。 听完司鼎一席话,也没有太多收获,只能前往洛阳再做计较了;从司鼎家出来,我决定也去一趟洛阳,何玉芳那是铁定也要跟着去了,她先回家去了,约好时间在瓦当山路口碰头;我再去老师傅那辞别、这次可能真是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来,他也叮嘱我万事小心,要我勤加练习、莫荒废了功夫,有机缘能遇着他师兄跟他好好学学练气之法。 刚到镇口就遇着何玉芳,也不用去碰头地了,就结伴往洛阳方向去了。 行走了半天的路,到了洛阳城外;洛阳古称豫州,北与青州交界,东与瓦当镇相邻。面积约是瓦当镇的数十倍大小。洛阳气候温和,这种气候条件适宜于植物的生长,尤为牡丹、牡丹被称为洛阳城花,那城中遍开的牡丹花,也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周家又在城中广场开始派粮了!”我俩在大街上走着,不知谁喊了一声;人们顿时骚动起来,提锅抓碗的都往一个方向跑去;看着满街跑动的人们,我俩也是满脑子疑惑,偌大的洛阳城,还不至于为这点粮食满街跑吧? 带着疑惑,我俩也顺着人流走动。 来到地方,已是人山人海,但人们还是自觉的排着队等着分粮,有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在维持着秩序和发粮,我俩想挤上前去问个明白,可是人实在是太多了,只能在外围静等。 “今日粮食已派完,诸位乡亲明日再来吧!”一声高喊,结束了活动;大多数人都自觉的散去了,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发在牢骚,我们也趁此上前询问。 “敢问小哥,这偌大的洛阳城缺粮么?为何在此派粮?”我出声问道;听着询问声,正在忙着收拾家伙式的家丁停手抬头打量着我俩。 “你们是从外面来的吧?”其中一个答话道。 “是的,我们刚从瓦当那边而来。”我回道。 “哦,这就收难怪,这洛阳城也不是缺粮,只是粮食比较紧张,太学村输往洛阳的粮道被妖怪给占了,那边粮食运不出来,我家老爷为了缓解这城中粮食供应的压力,所以有此义举,也可以积点善心。”那家丁跟我讲了个大概。 呵,这周家老爷真乃大善人。 “不知你家老爷家住何处,我想去拜会一下。”我直接问道,如此大善必要结识一番。 “这城中飞龙镖局就是我家老爷开的,他就住那,你在城中打听打听就能找到了。”那家丁说完也就自故的收拾东西了。 我们也不再打扰,也散了去城中打听路了,这飞龙镖局想是在这城中也有名气、何况还有周老爷这等善人,要打听路也是不难,转了几个街口也就到了;门前没有想象中的雄伟气派、还很朴素,倒是左右那副对子倒是有气度: ‘镖走南北神鬼妖魔莫近前,義行天下英雄好汉齐来帮’ 门头那 ‘飞龙镖局’鎏金四字很是显眼。 简单向守门丁士说明来意后,丁士就入内通报、一小会就得通传入内。 “哈哈!不知是哪路英雄光临寒舍!”一声爽朗笑声,一句豪气话语从旁边走廊传来;片刻,一位华服中年进到正厅,此人络腮胡子,英伟魁梧、身强体壮,给人一种豪气千云,一看就是练家子。 “呵呵,英雄不敢当,初到贵宝地,听闻周总镖头侠义心肠,我等特来拜会!”我俩抱拳施礼道。 “哈哈!请坐!”华服中年坐到主座后请我俩落坐。 “侠义谈不上,我周某只是尽了点绵薄之力而已。”周总镖头谦虚的回答。 作了自我介绍,周总镖头得知我是瓦当刺狼英雄后,双方又客气了几句,原来我的事迹已传开来了;我问起了刚进城来得到的情况、也顺便问问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周总镖头了解我的来意后也向我们讲起了近况,也大约是月前吧,这洛阳四周也突然的不大太平了,那些妖物频繁的攻击周遭百姓,本来这妖魔乱世,大家也都是相安无事,偶有冲突也是常有,但这段时间就有点反常了,先是有两头猪鬃怪拦在了瓦洛道,后有猫妖兵截住太学村粮道,还好后来瓦当方统领带人前来斩杀了那两头猪鬃怪,这所有的事加起来都不太寻常、大有困死洛阳的节奏。 再者那伙猫妖兵来去行动太快,洛阳司鼎怕太学村粮仓有失,所以大部分兵甲都派去守了粮仓,没有多余人手清开粮道,就委托飞龙镖局前去押镖运粮,刚开始头两天还好,仗着镖局人多好手、也顺利运回了几趟粮食,但是后来猫妖兵里来了个叫紫面花胡的头领,领着一队精兵、实力强悍,经过了几次的交手,镖局中人手也有了死伤,一时人手不足,才造成了今天这种局面。 听完讲解,我也释然了;这些事发生的都太突然巧合了,从瓦当到洛阳、把这些串连起来,似乎都有着明显的目的性。 “既然如此,我等可不能旁观。就让我俩前去帮忙押粮。”碰到此等要事,我当然义不容辞。 “少侠果然豪气爽快,现在天时已晚,不如在寒舍歇息一晚,明日再动身如何!”周总镖头步上前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看看何玉芳,见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现在时候也是不早了,天色已暗,也就应承了下来,明日一早再动身了。 第六章清粮道-太学村 天明,当我跟何玉芳来到前厅,这里已聚集了十数人,我们前脚刚到,周总镖头后脚就跟着来了。 “钟少侠,何姑娘。”跟我们打了招呼,又介绍了诸人,这些都是镖局里仅剩的好手,其他的不是伤就是死了,一时也招不来可用之人。 又说了这一次的任务,这次主要是清除在粮道上截道的猫妖部队,他们多次交手、基本掌握了这股猫妖的虚实,数目约五十左右,有二十是那紫面花胡带领的精锐猫兵,余下的三十杂兵、多在数量,战力侧不强,我们人手也不多,只能见机行事。 人手不够,只能精于分配,作了详细计划,众人也离开了镖局去往太学村;路上碰到了方统领带着些兵甲,从他们的衣着表情来看,显然是刚刚经历过打斗、都带着伤。 “方统领!”他乡遇故,我喊了一声。 “少侠,何姑娘!”方统领没想到会遇着我们,也是一喜、赶步近前。 “你们这是?”我又指了指他和周围人员。 “哎!”方统领叹了一声,给我们讲了经过。 他奉瓦当司鼎之命前来送信洛阳,听闻了城里粮食危机,就请命去守了粮仓;这不,他们刚刚由太学村粮仓回来,最近几日那些猫妖兵侵扰攻击粮仓的次数过于频繁,守卫兵丁消耗太快,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被消灭干净,于是他就回来提请洛阳司鼎增派兵马,却在半道上遭遇了紫面花胡,由于双方人力悬殊,几个照面就把他们这边打残了,他也只能带着剩下的残兵逃了回来。 “说来忏愧啊!”方统领讲完后自责了一下。 “诶!方统领不必介怀,我已向周总镖头借了些人手,这就前去清扫了那伙猫兵”我安慰他道,又向他亮了亮身后众人。 “那感情好,我也跟你们再去会会那猫头!”方统领看看了我身后众人,摩拳擦掌道。 “求之不得,可是这你这伤?”有个熟悉战场的人作向导最好不过了,可是方统领带有伤。 “这点小伤,没事!”说完转身去交待了几句;有两个轻伤的也愿跟随我等再去,三个伤重的自相搀扶着治伤报信去了。 一行人在方统领带领下就出了洛阳,进了太学村、突然出现的猫妖,使得这座村落已经只剩下残垣断壁。然而,每一个洛阳居民都知道太学村当年的辉煌。 “妖怪,休走。拿命来!”看见前方一个大个身影,从体形和样貌上看都不像人类,何玉芳身法快,断喝几句、飞跃出去并打出暗器,我等也急忙追上。 那大个身影在听到喝声后也定了身,手中大斧一拍,打掉了何玉芳飞去的暗器。 “你说谁是妖怪!”大个拍掉暗器后手中斧往地上一顿,手按尾柄、立身挺胸,喝问落在他前方的何玉芳;何玉芳在他前方跟他一比,真是显得娇小,怕她有所闪失,我们数十人也围了上来。 “说的就是你,样恶面丑,非我族类,不是妖怪是什么。”何玉芳也不惧他,厉声回应。 “呵呵!你这小女娃娃,谁说面丑就是恶,貌美就是善!”大个听何玉芳以貌取人骂他,也不生气,反而跟他理论起来。 也是啊,谁说样丑就是恶,貌美就是善呢! “强词夺理,看招!”何玉芳抽出双刀就要上前拼命。 “等等,别冲动!”看这大个谈吐气派不像妖邪之人,我赶忙伸手拦住了她。 “小姑娘性情毛燥,兄台莫怪。”我挡在前面抱拳施礼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敌我不明,还是小心为上。 “这位兄弟还算明理。这样吧,能在我手中千殇过得了两招,这事就算了!”大个拿起大斧、抚摸了一下刃口,轻淡的说道。 看这斧头刃锋背厚,怕是有百来斤,能舞动这么大的斧头,手底功夫怕是不简单;事已至此,没有退缩的余地,也不能在这耽误太多时间,何玉芳还想出头接下,我伸手拉拉了她、把她压了下去。 “好,请出招吧!”没有过多的思考,摆手示意众人后退、划了道道就准备比试。 “好,痛快人!”、“投石问路。”大个也没讲究,提斧先出招,我也抽出了赤练、横挡架住了来势,这一斧力道还不小;我反手一式乘风卸力,赤练宝刀横切向他的腋下,大个也在我卸他一斧的时候、斧柄一个夜半叩门撞我太阳穴,我后仰面弯腰、回刀去削他手臂,大个单手收斧、一手抓向我下盘双脚,想给我来个倒提垂杨,我后仰中单手撑地一个后翻让他落了空,一个照面我们就过了几招、分不出胜负。 “哟呵!有两下子!”大个把大斧往肩上一扛,笑呵呵的说道。 “彼此彼此,你也不差。你胜在力道,我赢在巧劲。”我也收了刀,知道这场比试是没有结果了。 “后会有期!”大个是个干脆人,丢这么一句话、扛斧转身就要走了。 “兄台,留步!”我出声叫住了他,目前这种情况,非敌非友、尽量转化成朋友,多个朋友多份力量,少个敌人少份负担。 “还有何事?”大个停了脚步问我;我跟他讲了我们的来意和目的,把话说开、原来是一场误会,大个来自雍州、九州四族中的妖族,这妖族分两类,一是百妖,二为化妖,所谓化妖,就是由精怪所变化,万物可成、血统不正,劣性不改,专做恶使坏;百妖是由上古妖王申屠氏所传,申屠氏氏族有九字训言-虽为妖,不为祸,行正道,扶正义。因面貌丑陋,鲜少面世,这次不知为何会在此遇着。 事出有因,双方解除了误解,也知道了他的目的,他叫申屠战歌,正在寻找失散的族人兄弟申屠乐;月前族中长辈勘出异像,恐这天下将乱,天下一乱,祸及九州众生,申屠氏一族没有救世之能,但有维世之责;申屠战歌作为族中佼佼者就被派了出来,一呢是掌握了解天下大事,二来就联络一下各族,万一有事也可有个照应;他俩行至豫州地界,听闻此处有个妖族营地,以为也是同族所在,就去了拜访,谁知那里是化妖之地,由一头蓝眼花文豹统领-自称豹先锋,他俩本欲除之,但不知妖营里面摆了个什么阵法,他俩人进去后就走散了;他冲冲撞撞,不知怎的就跑了出来,自己实力单薄,也不敢再冒进妖营,就在这一带寻找失散的族人兄弟,希望他也逃了出来。 知道了他的来龙去脉,我就邀他同行、我们此行目的也是为了清除此地妖祸,这妖祸不除,路面不安;申屠战歌也接受了我的邀请,毕竟我们人多势众,行事也方便,众人再次启程。 “停,前面似乎有打斗声!”方统领一直在前领路,他听到前面有嘈杂声、像打斗声响,众人也停了脚步,前方一处山丘挡着视线,又隔得梢远,只有微声,看不真切;方统领点了两人跟他前去侦探。 梢会,方统领一人回来了,他看着申屠战歌说道:“前面打斗应该是你同族兄弟,跟你样貌差不多,正被那伙猫妖围斗,你那兄弟可能是有伤,招架得有点吃力!” 听方统领这么一说,申屠战歌怎能安定、托着斧头就要冲去;我急忙拦住了他,让他先别冲动,现在敌明我暗,主动权和优势都在我们这边,要利用优势杀得它们个措手不及,减少已方伤亡损失,还好申屠战歌不是那种容易头脑发热型的,我讲明了厉害他也安定了。 众人悄悄摸上山丘,山丘下是一处平地,周围有些破坏的房舍,一伙猫妖正围着申屠乐戏耍,申屠乐显然是已经精疲力尽了,手中斧头无力的挥动,伤不了人;申屠战歌看在眼里也是心急,我也知道了他的急切,那申屠乐坚持不了多久了;那紫面花胡在梢高一处断墙坐着,底下排着二十号它的精兵,围着申屠乐戏耍的是那些杂猫兵,它的精锐没动。 分清了形势,就分配了对战之策,我们这边从镖局带来十五个,加上方统领三人,我、何玉芳和申屠战歌,才二十一人;让申屠战歌带十人去救人,以申屠战歌的实力,这些猫妖杂兵他应该能一打几个,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对付紫面花胡,还是由我去牵制住紫面花胡,其他人突击,争取一个回合杀掉它半数精锐;为保险起见,我问何玉芳要了一颗九转回元丹,在危机关头服下,避免刺狼王事件重演。 策略妥当,我们就分头行事了,我带人悄摸到破败的房舍周围隐蔽好,由我们打头阵,引起骚乱后申屠战歌在带人趁乱杀下。 “我看差不多了,架火,把他给我放到火上烤了,还没吃过这等货色,这皮粗的不知会不会磕牙。哈哈!~”紫面花胡从断墙跳下给猫妖杂兵下令道。 那申屠乐也已累倒下了,有些个猫杂兵去烧火搭架了,不能再等时机;给何玉芳跟方统领使了眼色,何玉芳暗器在手,镖局中也有二个带了弩箭,由方统领施号令,他对战场局势的分拆了解比我们在行,我们也就是一群江湖武夫、打架杀敌还行,指挥作战那是外行了。 “杀!”方统领一声令下,暗器和几支弩箭飞出,那猫妖精锐被暗杀了三个,我们齐冲过去,又杀掉了六个,伤了四个;二十个精锐猫兵一个回合就被我们重创,死伤过半。 “你们是谁?”面对突然出现的我们,紫面花胡大喝。 “要你命的人!”答了一句,我拿出赤练,拔刀一招断云跳杀过去,不能给它过多的反应机会。 打斗声再次响起,申屠战歌也带人由山丘上冲杀下来,紫面花胡方面兵卒被我等先前吸引,没作后防,被申屠战歌偷杀个正着,那申屠战歌真是神勇,领头前冲、一把千殤打杀得那些猫妖兵死伤无数。 “啊呀~啊呀”紫面花胡手拿双叉接过我一招,看到人马被杀的七零八落,气得呀呀叫;不过它还没失了理智,应当看出我是主事人了,手底下招式狠了起来,在架开我的赤练刀后、一个扫堂腿攻我下路,我翻身跃过它头顶回神横扫一刀,紫面花一个回旋腿提开。 那边场景,虽然被我们偷袭杀了大半,但余下的精锐和那些杂猫兵战力也小觑不得,我这边也见了伤亡,镖局中人死了两个伤了三个,原先跟着方统领的那两个民兵本身受了点伤,现在也已阵亡了,二十一人除下我,还剩十三人了;猫妖兵也不多,杂兵还有十来个,精锐兵还有五个、但这五个精锐里边有两个号角兵,号角一吹就砖出一个猫妖兵,不知使得是什么妖术; 何玉芳和方统领也发现了蹊跷,两人分别追杀,那号角兵动作快,东躲西藏的又会招兵,弄得两人也是疲于应对;申屠战歌救下了族人兄弟,查看了没啥大碍、安顿一边后也加入了战斗,带了两个镖局好手解决掉了精锐猫妖兵,镖局中人就集中去对付剩余的杂兵了,申屠战歌先去助了方统领杀掉那只号角兵;何玉芳也是双刀暗器并用,也把另个号角兵给杀死了。 收拾完号角兵,方统领跟何玉芳前去帮镖局诸人,申屠战歌则走向我这边;我这边于那紫面花胡也过几十回合,它被我伤了左臂、流了血,我的赤练宝刀沾了血变得红艳起来,看着红艳刀身,我似着了魔,血脉膨胀、热血沸腾,招式也狠了起来,打得紫面花胡后退连连,最后给我抓住一个破绽,一招御风斩、拦腰斩断了它。 “身手不错!”我正看着紫面花胡断成两截的尸体,大喘着粗气,申屠战歌近前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听到声音,我才回过神,擦干净赤练刀上的血回鞘,这刀染了血太邪性,自己心智毅力还是有所不足啊,以后要多注意才行了。 镖局诸人因为有个何玉芳和方统领的加入,猫妖杂兵很快就被清杀完了。 战斗结束后众人聚拢清点了人员损失,我方又死了一人,伤了两个,现在能动的就十人了,从镖局带来的十数人还有七个算好,其他都死伤了,遣了一人回洛阳报信,再草草埋葬了阵亡的兄弟,带着伤员去了粮仓。 第七章初探妖营 众人慢行、到了粮仓已入了夜,治伤、安顿,一翻折腾后也到了拂晓;也累了,找了个地方栖息,不用多久就入了眠。 “这下,粮道总算太平了,今早一路行来都没碰到几个妖兵了,偶有几只也是见了就跑,也不敢再近前劫道了。” “谁说不是呢,昨日刺狼英雄钟大侠带人突杀了那伙猫妖兵,连那叫什么紫面花胡的头目也给杀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就是!早上我们路过那,一地的猫妖尸体,大伙还堆起来一把火烧了呢,真TND的解气,就是可惜了那些英雄,我们还看到好些座新坟茔,由想就是那些英雄的了。” “哎!恨我没用啊,要不是那天受了伤,不能跟钟大侠和方统领一起并肩作战,就算埋骨他处我也甘愿啊!哎!” “张老四,别叹气,从此处过了洛水有个妖族营地,听说里面有头蓝眼花纹豹,称为豹先锋,这一带的妖怪都听它号令,我想那劫道杀人的事,多半是这豹先锋号令所为,钟大侠一行不可能放任为之的,到时去收拾那豹先锋,我等也会有用武之地,不用哀叹!” “也对” “对”、“对” “说的没错。” “到时我一定多杀几个妖兵!” 外面的议论声把我吵醒,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起身掀开营账出去,几个民兵正着账营口边讨论着。 “钟大侠!”、“钟大侠!”、“钟大侠!” 见着我出来,几个人上前恭敬地跟我问好,从他们的语气和眼神中分看、不似做作,这是一种由心而生的敬佩。呵,我何德何能! “诸位毋须如此客气,一介武夫、当不得这大侠称号,只是尽个本份,力所能及而已。”一不图报二不图谢,我认为作为一个江湖人理当如此。 “钟大侠你太客气,你就是我们心中的大英雄!” “就是!钟大侠不要这么客气。” 一人出声,众人附和,众口难辩,我也就由他们去了;我又问起了刚刚在营账里听到他们讨论的那妖族营地的事,这妖族营地的事从申屠战歌那听他提过,具体的还是不太清楚,想从他们几人口中多了解一下。 见我这么一问,他们中一个叫王生的好像是对这个比较了解,听他讲这妖族营地也不知从何时起有的,他爷辈就存在了的,那时这妖营跟洛阳间以那洛水为界,互不侵拢,两地两族间还常有来往、通个商什么的。也不知怎的,前些个月这些妖兵就频繁攻击侵拢洛阳周边,这太学村首当其冲,月余时间就变成这般模样,太学村是产粮存粮要地,这地方一乱,直接影响洛阳城内十多万人的口粮问题,也搞不明白这豹头是出于什么目地。 哼!什么目的,这目的很简单,先饿我等体肤,再起势夺城;跟瓦当狼王一样的套路,先祸乱水源,再趁机攻城;好手段,只是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从王生这里知道了这妖族营地的过往,我打算再去跟申屠战歌聊聊,毕竟真正见过豹先锋和进过妖营的只有他俩兄弟,跟几人招呼了一声就去找申屠战歌了,还答应了他们,去清剿豹头的时候带上他们几个。 真的是:埋骨他乡所为谁,英雄之路无人催 到了申屠战歌的暂住营账,方统领、何玉芳已在了,那何玉芳正在给申屠乐检验治伤,看那模样活脱一个女郎中,不像那毛躁女侠客;为了便于照顾,让申屠两兄弟同住,昨晚知道了何玉芳懂得雌黄之术,就央求着她给申屠乐瞧瞧,但是昨晚大家都太累了,受伤人数也较多,也只是大概看了一下,约好今早再作进一步检查的。 “呵呵!这么早,都在呢!”我进到账里呵呵笑道。 “钟少侠!”方统领一如既往的跟我客气,申屠战歌只是跟我点头示意,然后一脸关心的看着申屠乐。 “还早呢,眼看天都快黑了!就你懒。”何玉芳给了我一个白眼;刚刚过来的路上,看天时也就是辰时左右,这妮子又要跟我抬杠。 “他无事,只是力乏晕厥,配点药服,再多休息就好了!”何玉芳收起医药箱对申屠战歌说道。 “多谢女侠,之前多有得罪,在此给女侠赔个不是!”申屠战歌对着何玉芳抱拳深深一礼。 “行了,用不着客气,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叫我名字就成,况且我家传本就行医,救死扶伤,医者份内之事。”何玉芳又恢复了女侠的豪气。 “爽快,我最喜欢跟豪爽之人交朋友了,来日请你喝酒!”申屠战歌也甩掉了文绉绉的模样,江湖中人何需多礼,一壶酒足以。 “哼!”经过我身边,何玉芳没有由头的对我一声哼就出去了,这丫头怎么对我意见这么大呢。。。。 “呵呵!”跟申屠战歌和方统领两个尴尬的笑了笑,也道明了我的来意。 申屠战歌知道了我的来意,也怪不好意思的,说起当时的情景,他自己都迷糊了;当时他们没有过多的注意和停留,也不是很清楚里面的情况,也就几句话就起了冲突,打杀起来走到哪都碰到妖兵,也跟兄弟失散了,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 只能走一遭了,打定主意;跟他们两位商量了一下,方统领没有意见,赞成我的想法、今早洛阳那边临时征调了一批民壮过来运粮还征招了五十员兵丁,可以抽调些一同前往,我觉得这次主要是探营、弄清虚实,人不用太多,早上聊过的王生等人就是不错的人选,申屠战歌是担心申屠乐,恐怕无法前行。 我们正商量着,何玉芳进来了、这里缺少一味定心安神药,只能去城里采买;我脑子一转让何玉芳留下照顾申屠乐是个不错的注意,有这女郎中在,申屠战歌也放心。但何玉芳死活不同意,我就跟她讲了道义和医者父母之类的大道之后,申屠战歌也在一旁苦求,再跟她讲明我们这次只做试探不打算强攻她才同意留下。 运粮队已出发回城,何玉芳带着申屠乐也跟队回去了,留在这条件所限,回城应有尽有,对申屠乐的康复有益,我也可以放心一些。方统领招来了王生等人,我们就也出发了。 接近洛水,道上已少见妖怪,看来是方统领组织民兵团扫荡过了;到达洛水,这边岸边已有民兵把守,洛水不宽、靠妖营一则有块突起陆地,离我们这边较远,轻身功夫到一定境界可飞渡到突起陆地,再一个纵跃就可到对岸,功夫较差的只有借助船伐了。 我、方统领和申屠战歌三人先到了对岸,王生等人乘伐随后也到了,奇怪的是对岸这边没有妖兵据守,实在是不同寻常;我们在申屠战歌的引领下,到了营寨大门口。 营寨大门口也没有妖兵守卫,从大门进再往里点又有十个小营门,每个营门口有很多旌旗;“呜”、“呜”、“呜”,号角声响起、旌旗飘动,整个妖营升起团团烟雾。 “喵!”,“呀!”,“嗷!”,各种杂声,靠中间小营门走出一员大物,手持斩马长刀,一身戎装,蓝眼豹头,正是那豹头先锋。 “又是你,念在你我同族的份上放了你一次,这次竟然还找了帮手前来,当我这斩马长刀杀不得生么!”豹头先锋拿起斩马长刀耍了起手势后对着申屠战歌喝问。 “呵呵,没错、怪我匆忙,遗憾的没宰了你,我的千殤斧也寂寞很久了!”申屠战歌也不弱势,拿着斧头也耍了一下。 “好!够胆的就进来,我在中军账摆酒等候!哈哈~”那豹头先锋也不过多的口舌之论,大笑着回身走了。 “方统领,看得出这里面的门道么!”我们几人中,只有方统领统过兵,问他也是合情理。 “看不出,论行军作战,方某略知一二,但这摆阵弄形的方外之术,实在是不通。”方统领摇摇头,他也看不出所以然,这看上去不像两军对阵战法,倒像方术之手笔。 敌情不明,我们也不敢擅自进入,徘徊踌躇之间,我们打算先撤回去了。 “统领,钟大侠,我们几个愿进去一探!”正当我在犹豫中,王生前来请命;听到他的话,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与他同来的几人,几人都是一脸迫切和期待,并无所惧。 “胡闹!你们可知那里面是什么地方,进去只死无生,单凭你们几个,无异与羊入虎口。”方统领训斥道。 “统领,我等也知此去生还渺茫,但在此干等也不是办法,不如让我等进去一试,好歹也有个结果。”王生力争,显然不是怕死之辈。 “我怎能让你们白白去送死!”方统领不忍几条鲜活生命白白断送。 “可是!”王生等还想再争取。 “好了!勿在多言!”方统领打断他想接下去的话。 噗!噗!~几人相继跪下。 “统领,我等命贱,命不足惜,但愿此生无悔!”王生带头开口。 “但愿此生无悔!”、“但愿此生无悔!”、“但愿此生无悔!” “你们~哎!少侠,你看这。。。”面对此景,方统领也无策,求助与我。 “让他们去吧。”看他们这劲头,阻止是阻止不了了。 “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我们在此等候,时间一过我们就撤回。”我对王生几个认真说道。 “多谢钟大侠成全。”王生向我道谢带着几人起身准备入营。 “你们几个聚在一起,不要散了,有事也好有个照应!”我提醒道。 “省得了!”回完话,王生几人就前后入了妖营大门。 算算时辰,差不多已过两柱香时间了,还是没见着王生他们出来,多半已经身死了;我们三人经过短暂思量,决定先撤回去,再寻求解决之法,方统领回了粮仓坐镇,督导守卫和运粮工作,我和申屠战歌则回了洛阳城。 第八章牛桥庄-孟婆汤救命 回到洛阳城,我先去了飞龙镖局,之前那一场战斗消耗掉了镖局大部分人手,都是从周总镖头那借用的,必须去向他请罪。 “周总镖头,钟某无能,致使局中好手死伤惨重,特意来向你请罪。”见着周总镖头,我深礼下拜。 “唉~!少侠这是作甚,我飞龙镖局中人,好汉英雄称不上,视死如归乃家常,干这一行,就想到会有这一劫,少侠不必过于自责。”周总镖头上前托起我下拜之姿,潇洒的说道。 “总镖头这么一说,钟某更觉惭愧!”听得周总镖头之言,敬佩之心油然而生,又施了一礼。 “好了!好了!你我江湖中人,何须客套,请坐!”周总镖头抬手请我落座。 我也不客套了,再客气就显得矫情了,坐定后我就跟他讲了几天来所发生之事。当说到我们探妖营之后,我问他这洛阳城内是否有知晓方外术之人;这一问还真问对人了,听他讲前段时间洛阳城里来了一个游方的散人,晓阴阳懂八卦,地理天文,无一不精,但他此刻并不在城内,洛阳城南边牛桥庄发生了瘟疫,他已经去了牛桥庄;这等能人异士,正是眼下所需,可不能错过了。 别过周总镖头,我去了客栈找何玉芳和申屠战歌,先前何玉芳带着申屠乐跟随运粮队回城,就租住进了客栈,申屠乐在何玉芳的精心调理照料下,已渐渐康复。 “呵!美人美酒,好不自在。”来到客栈,看到她们三人正在喝酒。 我说这话,何玉芳少不得又是一白眼,我也不理她,自顾坐下,拿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些天没这么痛快了。 “你慢点,这是申屠大哥请我吃的,我都没动筷,全让你给吃完了。”何玉芳不满的抗议道。 “他说请你吃,又没说不请我,你瞎嚷嚷什么。”吃饱喝足,我也有力气斗嘴了。 “不要脸!”何玉芳骂了我一句。 申屠兄弟看着我俩斗嘴,也不帮忙搭腔,只是一边笑着看戏吃喝。我见也玩闹的差不多了,就把从周总镖头那里得来的消息跟他们说了,都觉得有这能人可不能轻易错过了,吃饱了饭食,我们就启程上路,去了牛桥庄。 城外,行人不断、拖家带口,逃难般的朝城里涌去,看这人潮,似乎有点不对,我们截住了几位乡民询问,他们都是从牛桥庄来的,现在整个庄上瘟疫蔓延、状况频发,每天都有人因此死去,更恐怖的是埋掉的死人在隔夜之后就被掘出盗走,庄里曾组织了几个胆大青年蹲守,夜间的时候,新埋的坟头过来两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怪物,一黑一白、拿着掘锄,掘开坟墓把尸体拖走,虽说都是胆大,但也没人敢出头查明,所以现在人心惶惶,在瘟疫和掘尸鬼双重阴云笼罩下,大家都被吓跑了。 “有没有一个游方的散人到过贵庄上?”我出口问道。 “是有这么一位道士打扮的外来人,不过他可能也活不长了,前晚那外来人去守新坟,被那两个掘墓的怪物伤着了,大家人心都乱了、忙着逃命,没人管得了他,他就住在庄上的义庄里,你们想去寻他,由此路直走十几里地就到了。”其中一位乡民回答。 得到回答,加重了我们的焦虑,跟乡民说了谢后我们加快了脚程,紧赶慢走的终于到了一座庄院,左右两边书有: 活着喜笑颜开 哈哈哈 死后安然入睡 呼呼呼 门楣上牛桥义庄四字 我们推门入内,院内摆满了棺木,想是来不及下葬的庄民,一道士打扮中年倒卧在台阶处,我们忙上前把他扶起,探了鼻息、还有气;何玉芳给他掐了人中,又叫申屠战歌找来些水给他喂下,可喜,中年道士慢慢转醒,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还好来的及时。 “你们是打哪来的?”中年道士醒来,看着我们几人穿着打扮与庄上居民不同,申屠兄弟俩样貌又不同,所以出,显得有些机警。 “我们从飞龙镖局而来!”我答道;飞龙镖局-周万成总镖头在洛阳乃至江湖上都有一定的名气和声望,江湖称号圣甲元刀,一身圣元气功、混元刀,我抬出飞龙镖局,一可打消一下他的戒心,二可说明我们不是坏人。 “哦,飞龙镖局,来此何事?”中年道士一听飞龙镖局,果然放下了戒备。 “我们来寻你的,此事说来话长,你的伤怎么样?”我转移了话题,要是还在这上面多舌,就没完没了。 “我这伤。。咳咳!”中年道士给我们道出了前因后果: 他是云游而至,来到洛阳听说了牛桥庄闹瘟疫,就仗着自己四处云游、见多识广,又身怀万卷,过来替庄民排忧解难,来到庄上后、经游走访查,发现此处并非是闹的什么瘟疫,而是中了一种叫离魂尸的毒,这离魂尸毒传染性极强且快,通过中毒之人的呼吸之气、口水、接触抚摸等都可能会被感染,染者死亡也极高,所以这庄中几日之内死去之人无数,《问经》中记载此毒由死尸练成,施毒者把它涂于食品或散于空气中,小范围内传播后再扩散,此毒暂无解,中者只有隔离等死;庄内居民闻知此毒如此之恶,纷纷逃离了;但听闻庄里新埋之人隔夜就被盗走,吓得大伙现在都不敢下葬掩埋、都停在了义庄内;前两日在庄上寻了几个胆壮的力士掩埋一个,隔夜再去想抓住那掘尸的怪物,不料被那黑鬼所伤,盗掘尸体的是一黑一白两具掘墓尸鬼,也幸好遇着了我们前来,不然自己怕是要丢了性命了。 “那黑鬼伤了我心脉,唯有孟婆汤能保我一命。”中年道士伤了心脉又讲话过多,废了不少精神力,看起来很是虚弱。 “孟婆汤?此药何处可得?”我忙问道,必须保得他性命,不然后面之事难已做成。 中年道士还没开口回答就激烈咳嗽起来,差点背过气,好在何玉芳机灵,拿出一颗九转回元丹给他服下,中年道士服下九转回元丹后面色稍微的好了一点点,抓着时间讲了重点;要制作那孟婆汤需要几种原料:冤头火鸦的蛋壳,黑白双尸相生相克、白尸鬼的指甲是最好药引,灵宍草,再取洛水熬制方可成药。 听着中年道士罗列的制药材料,我头都大了,这几味药引除了洛水容易取来、白掘墓尸鬼指甲也不是难事,其他二味闻所未闻;赶紧问了另两味药引的出处,牛桥庄北有座牛冧山,山里多有奇珍异兽,冤头火鸦或有在其中,而冤头火鸦好食那灵宍草,所以找到其中一样,相当于两样可全,既然知道了药引出处,我们就行动了起来,首先从两个掘墓尸鬼入手,顺道除掉这一方之害。 我们在义庄内挑了具棺木抬去葬了,独留何玉芳下来照看,这妮子又跟我使性子,为啥又是她,我说这些体力活由我们男人去干,她就说我瞧不起她;我说这不是还有一个病号么,我们又不懂医理,粗手粗脚,别误了事,何玉芳还是明理的,知道事情轻重,也不多话了。 隔夜,我跟申屠两兄弟到新埋坟头处蹲守等候;大约在子时时分,不远处就传来了声响、听起来像铁器拖地的声音。 “来了!”申屠战歌轻声说道。 借着月光,不远处一黑一白两个点、伴着声响过来,两个掘墓尸鬼到了坟头处,举起掘锄就开挖,申屠战歌起身就想冲出去了,被我按了下来。 “时机未到,等会看看他们挖这尸体作何用,又去往何处,现在要是动手就断了线索了!”我告诉他,让他耐心等候。 “还是你想得周全!”申屠战歌称赞道。 就在我们说话的工夫,那两掘墓鬼已挖开掩埋的泥土、露出了棺木,黑鬼拿掘锄破毁了棺木,白鬼拽出棺内尸体,两鬼一左一右的拖着死尸原路走了,我们三人就在后悄悄跟了上去。 跟着两掘墓鬼来到一片竹林地,在这片竹林一则有一块生长着花草,那花草颜色甚是古怪、艳而妖,两掘墓鬼拖着死尸到一边,挖了坑把死尸丢进去再填上土,又移了些花草过来种在上面。 “以尸养花草,这是什么邪术?”我们三人都被惊到了。 四周围那些开的正艳的花草,应当就是之前盗过来的死尸养成的了,此种邪径、不除之天理难容,我跟申屠战歌对了一下眼神、他会意,他带着申屠乐,我们就分了左右潜去;这两掘墓鬼不知是耳朵好使还是鼻子灵,没等我们潜到,就发现了我们。 “嗬~嗬~嗬~”两掘墓鬼对着我们口中嗬嗬声。 被发现,我们就光明正大的走了过来;嗬~两掘墓鬼拖着掘锄就向我们跑来,我们也拿了刀兵挡架,两掘墓鬼也不分边的,撞着谁打谁、正好迎着我,黑掘墓鬼抡掘锄劈头而下,这掘锄一头尖角,我可不敢举刀挡架、万一给那尖角刺中,非死即伤;我后闪了一下,躲去第一击,白掘墓鬼又朝我落地处来了一下,我挥刀把那掘锄给打偏了;黑掘墓鬼又接上,再想给我来一下,申屠战歌已过来助战。 申屠战歌拿斧横拍,斧面拍在了黑掘墓鬼侧腰上,黑掘墓鬼受这一斧,被打出了丈余,申屠乐抢上举起斧头想给它分了两断,那白掘墓鬼目标转上了申屠乐、托起掘锄跳了过去,我得了空手,在白掘墓鬼跳落时一招流星赶月、白掘墓鬼右脚被劲气扫中,无法平稳下手,申屠乐躲过了生死,黑掘墓鬼也免了分尸下场。 此时我们三个、三点一线半围着两个掘墓鬼,动哪一个我们也能援手,两个掘墓鬼也一样,我们动哪一个、另一个也可援手。 “鸿飞碧落”我一式鸿飞,掷刀旋向黑掘墓鬼、先破了僵局,也因我元气不够,力道不足,只使了形、没有势,旋掷的刀被黑掘墓鬼躲闪过了;也是借此契机,申屠战歌一个虎跃跳进两鬼中间、隔断了互援之势,申屠乐也提了斧头、破云式,砍向白掘墓鬼;黑掘墓鬼在躲了我的鸿飞之式,也攻向了隔在中间的申屠战歌,两个打在了一起、也给我了再起式的机会,看了空档、使了破军箭去,人带翻转、刀一挑,削掉了黑掘墓鬼一臂。 黑掘墓鬼被我削去了一臂、嗬哈~嗬哈~着倒后退了,白掘墓鬼听到嗬哈声转看过来,不想却分了神,被申屠乐抓了破绽,拦腰一斧头、给砍断了两半;黑掘墓鬼断了一臂,实力大损,也逃不了死命,申屠战歌、江水东流挡了退路,千斤坠震晕了它,再倒提垂杨、抓起黑掘墓鬼甩了一圈后砸在地上,不成稀泥也成了饼。 我们也不敢耽搁,取了白掘墓鬼指甲,又一把火烧了此地后、兵分两路,我去取那洛水,申屠兄弟俩去牛冧山找冤头火鸦;我回到义庄,跟何玉芳简述了经过后作了决定,留了字迹、先转回了洛阳城,把中年道士安顿在飞龙镖局,我就去了取洛水。 申屠兄弟看着方向、也找到了牛冧山,位置是找到了,但要找冤头火鸦或灵宍草也是不易,转悠半天也无头绪,在两兄弟商量着分头找的时候,就听到了怪听声,申屠兄弟寻声找去、一只火红怪鸟在枝头,对着地下大鼠怪叫,大鼠周围长着些紫色肉芝,火红怪鸟叫声尖利又恐怖,这大鼠应该是想采食那些紫色肉芝,听到那火红怪鸟恐怖尖叫、胆怯溜走了。 申屠兄弟暗中观察,这应该就是冤头火鸦和灵宍草了。火红怪鸟吓走了大鼠,飞落下地、嘴啄了几下紫色肉芝,又飞走了;申屠两兄弟忙起身采了一株,循着迹跟上,在一处崖壁上发现了窝,那鸟窝不高。两兄弟一人去取壳,一人在边上驱赶怪叫着的冤头火鸦,不费劲的就弄到了手。 拿到原料回到义庄看到我留下的字条,申屠兄弟也匆忙的回了洛阳城。 第九章英雄贴-江湖首聚义 飞龙镖局。 正厅内、主座上,坐着周万成总镖头。 我、何玉芳,申屠两兄弟坐在左列,中年道士坐于右列。两天前,中年道士伤已好、他本名福康海,幼年入了道场、成年百万书、中年云游四海,想凭着自己的学识本领能解一方难,但通过这次事件,让他认识到了一个人本领再高也难成气候。 昨儿个我们带着他又去探了妖营,看完回来后他潜心研究了一晚,今个找我们来商议。 “经贫道一天一夜的思量,翻看了些典籍,推断那妖营内所摆之阵,乃是出自五宗门,离罔十杀、九死一生的‘离杀阵’。”福康海慎重的说道。 “五宗门?这是哪一派别?”虽然我一直标榜自己为江湖中人,但我对江湖中事了解的甚少,知之皮毛而已。 见我发问,福康海看向了周总镖头,这福康海真识趣了,不仗着自己的才学卖弄了,而是先示教了周万成总镖头,可能也还对我们有所顾虑。 “真人不须拘谨,有话直说无妨,在坐各位都是豪杰英雄,天下江湖,虽说老夫常年走镖,未必事事了解,桩桩知情。”周总镖头就这一句给福康海释放了两个信号,在坐的都是可信之人,他周万成并非狭隘之人。 “呵呵,是贫道多虑了!”福康海对我们抱以一礼,算是赔罪,接着跟我们细讲了五宗门之事。 五宗门-位于青州地界,在青州雪燕山上、雪燕山常年冰雪,平常人难以靠近,也少为外界所知;五宗门人,属于九州四族中的神族,修天、地、人、道、法五门兼修方外术,移形换影、摆阵弄魂都是所长,但五宗门规中有一条:宗门弟子不入江湖,不争天下,这次在化妖之地见着五宗之术,实在令人费解。 “道长,听你这么说,五宗门如此神秘,那会不会对外收徒呢,许是那化妖之流也曾拜入五宗门下或是偷师得成也不一定。”何玉芳说出了心中所疑。 “绝无可能,五宗门门规也是十分之严、门下只收神族之人,神族向来自视清高,与其他三族少有来往,况且化妖之流名声不佳,不除之都算好了,收徒更是异想。不说那五宗门去路坚难,没有投门拜贴更是难进方圆,方圆之内有守山阵法,无人指引带路,等于自寻死路。”福康海很肯定的回答道。 “拜师、偷师都不成,且只收神族中人,那会不会是神族中人下山为之。”何玉芳直接问道。 “这也是贫道所忧虑之事,那神族中人一向自命清高,而今却甘与那化妖之流为伍、祸害一方,却是另人担忧啊!”福康海也是猜不透其中隐情了。 “真人可有破解之法?”周万成总镖头问道。 福康海并未直接答话,而是进行了深思,看他那副表情,其中定是有厉害关系;福康海思索了后解答,要破这离杀阵、一般兵丁甲士怕是不行,请了周万成总镖头散发江湖英雄贴,邀集江湖豪侠共诛之;周总镖头也是再三考量,接受了福康海的建议。 五月初五,洛阳城中、车马不停,人流不息,好不热闹。城中广场位置,已搭好了台架,左右一联: 英雄人物 气吞山河 平民百姓 誓死保家 一些孩童正在上面玩耍,他们年纪尚小,还不懂得这台子用处,只觉人多热闹又好玩;此时飞龙镖局内,周万成正宴请着几位好友、也是江湖上有名气的豪客人物,巧手机关-木王孙、探云手-路平川、神鹰帮帮主闻洪霄、玄雷殿道空法师,周万成胞弟、周益,还有我等几人坐陪。 又过了几天,五月初八日、这日子是福康海定的,这道士神神叨叨、说这日子吉利,周万成带着诸好友同道,行于广场中央,二十余天的筹集准备,来的人都差不多了。 “感谢诸位好汉英雄给我周某薄面,今次邀请大家共议剿灭洛水之南妖营一事,妖营一方、为害洛阳周边时日不短,更差点断了城内十万民众口粮,如不是钟少侠等及时出手相助,恐怕这洛阳城今已沦陷。”周万成慷慨激昂的陈述了一番,后又介绍了我们几位。 想不到我的名字已传于江湖,听到底下有人欢呼我名,我觉得有点惶恐。周总镖头一篇开场白后,作了稍许布置安排,众豪侠就随着我等出了洛阳、奔向妖族营地。 洛水岸边,方统领作好了船筏准备、众豪侠或坐船筏或展轻功到了对岸,集于妖营寨门前;营内升起了狼烟,一阵阵天翻地动之声,十个小营门出来了少量猫妖兵,豹头先锋并未露面,当前一个像是头领模样,长得跟紫面花胡差不多,右手长着一副钢爪,左手空空。 “来的不少。”头领模样猫妖语气上有点轻视我等。 “轻狂,看我取你性命!”一豪客按耐不住,点纵掠去,想打个头阵、攒点士气,哪知他都还没得落下,在空中就被几把飞刀击中、摔倒在地,前胸腹地各插着一把飞刀,出手奇快,在场众位都是江湖人,身手好坏另论,但一招落败身死,这有点难信。 除了几位名声响亮之人看出眉目,其他人等皆是一惊;有些混水者已生了退意,生死两重,并不是每个人都看得很轻,要做英雄也得有气魄。 “这猫头有点份量,比之那紫面花胡还要厉害几分,这几把飞刀足已证明,我跟它对上也占不了便宜,可能还落下风!”何玉芳轻声对我说道。 何玉芳暗器功夫不说上乘,但也不弱,她都讨不了好,这就是难对付了;人群也因为这事有了点骚动,有周总镖头在,很快就安抚了下去,也没人敢上前去出头了。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较劲,尔等不服,里面见真章。”猫妖头领砕了一口倒地身死那位侠客,对着我们众人使了激将,就转身入营去了。 好不容易安抚下去的情绪,又被猫妖点了起来、火爆点的都准备入营去厮杀了。周总镖头和几位名望前辈极力劝阻才没有进一步恶化,蛇无头不行、没有统一领导,集这么一群人,弄不好会成一盘散沙;人群渐渐定了下来,周总镖照着福康海的建议把众豪侠分成了九队,各队设了一个领头的,我带着申屠兄弟、何玉芳、方统领,方统领又带了些兵丁组成了一队,共十队人马,分好队伍,各队在领头的带领下,各选一门进去了。 “周总镖头,其实有些话我之前没有明说,离罔十杀、九死一生,这离杀阵八个死门,两个生门,看他们实力和造化了,或会有奇迹出现,由死变生也不一定。”周总镖头和福康海领着些人在外指挥接应,福康海细声跟周万成说道。 “你为何不早说!”周总镖头有了些怒气,这福康海如此做派,是何居心。 “若说早了,恐怕来的这些人会离去过半,那除这妖营的计划又得拖上一阵了,说早了百害而无一利。”他福康海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人必不可测,来这的未必个个真心,有的可能只想混个名声。 分队都走的差不多了,没有人选择中营,怕是怕了那个猫妖头,那猫妖头就是从这中门出,也是从中门回的;没人选,我就选了,带着兄弟就进了那中营门;初时无常,后烟雾渐大、号角声响起,这是号角猫妖兵,烟雾碍眼、看不清前路,嘱咐众人小心戒备;“喵喵~”、“呀呀~”、“吆吆~”,四周之声入耳,听声辨位、杂兵不少。 等烟散去,我们周围围了不下百只猫妖兵,外层外有十来只号角兵、另带三只背着幡旗小猫兵,不知这几只是何用处,是指挥还是传令,不得而知;但眼下这百十只杂兵是困境,那十来只号角兵是关键,我们这一组有三十人,其余九队也是二三十之间,要对付这些杂兵还是有余,碰上头领类就不好说了,初见那个猫妖头并没现身,不知是躲在后还是在其他门路。 我们恢复了视线,申屠战歌忍了多时、跃起落下,千斤坠、震晕脚下一圈,起斧一扫,倒下一片,申屠乐也入了局,两兄弟真是大杀四方,猫妖杂兵体形上对于申屠两兄弟略小,他俩有着优势;申屠兄弟杀得猛,那边号角又响,猫妖杂兵不断倒下又不断有新兵砖出,这是要耗我们的体力了。 各人都入了战团,我跟何玉芳还有方统领快杀接近那些号角兵,解除这些号角兵是当务之急,当我们快接近的时候、发现三只背着幡旗小猫兵少了一只,后路缓缓行来四只巨脸猫,等我们杀到近前,也跟四只巨脸猫撞上了。 “呼哗~!” 幸亏闪得快,不然变火人了。。。。这四只巨脸猫会喷火!近身搏战是不能了,远程功夫我跟方统领又不会,只能交给何玉芳了;我还有招,我与何玉芳合着伙,用流星赶月还有鸿飞骚扰着,何玉芳看了机会就是一颗飞蝗石,这样也给我们占了便宜,四只巨脸猫就这样被我们收拾了。 十来只号角兵在我们到来前已四散逃开,我还是跟着何玉芳合伙追杀逃散的号角兵,方统领去杀了那两只幡旗小猫兵后也加入了追杀行列,由于我们这边进展顺利,申屠战歌那边战场压力也已解除。 清点战损,再前行、我们这一路不费多少力气,出奇的顺利;拼杀将近两时辰,各队在妖营中账集合了,看着各队情况,无法言胜、只能说惨,九队去了其六,剩了三队出来,两队还是残缺,只有道空法师一队算完好,巧手机关-木王孙缺了胳膊重伤、探云手-路平川重伤,神鹰帮帮主闻洪霄一队也覆灭其中。 妖营一边八大头领还有五个、两个伤了,这离杀十门、只有八个头领作守,起初那猫妖头由中门出,原来是个障眼法、虚势,别人都不敢挑,让我捡了好彩、谁知是生门;道空一队也是行了好运,巧手机关-木王孙、探云手-路平川,由死变生,实力可见不一般,其他人造化?,只能说倒霉了,但同道中人、死伤如此之大,也是不好过; 巧手机关-木王孙放了冲天火,告信大营外的周总镖头等人。 “不错,还能有活着的过来。”豹先锋从中军账出来,很满意这个战果。 “先别得意,我们过来了,也意味着你命不久。”我已经怒火中烧,不杀它对不起惨死的这么多豪杰。 “空话一堆,死路一条,把这些还活着的,给我全杀了。”豹先锋是个狠角,也干脆。 我们这边还有我这队和道空法师存有实力,其余两队死伤惨重,一般杂兵还行,但这中军大账是豹先锋主账,有着它的近身卫队,整五十号精锐猫兵、还有五个头领和杂兵,也是过百了。 整合了各队、分了任务,一场厮杀又开始,负责追杀号角兵和巨脸猫的先动了手,豹先锋也是智佳之怪,看清了我们的意图,点了三十员精兵由两个头领带去拦截;我让申屠兄弟和方统领也带人去对上了。 道空法师帅队挡下其余,受伤之人只能让他们自行照顾了,看那豹先锋是不打算亲自动手,我可不能让它轻松,合着何玉芳去给它添乱。 “急着送死,成全你俩。”豹先锋提斩马长刀斜劈我俩。 赤练横面接住斜劈斩马长刀,何玉芳后一纵、暗器飞蝗射向它双腿,豹先锋回刀风车旋、击飞了暗器,我赤练刀挥砍向它肩脖、豹先锋一甩长刀,两刀正碰在了一起,豹先锋再一个回旋踢,我后翻避开了。 中军账正杀得难解难分,周万成带人也来到了,有了外援加入,局势也得到了扭转,智高者有时会自以为是,豹先锋就是其一,以为掌控了局势,不料想被我等翻盘;人急就会出乱,这妖精怪物也会如此;它急于斩杀我俩,杀招加快,防守也就弱了。 我跟何玉芳的配合,一个远攻、一个近搏,豹先锋手腕处被何玉芳暗器伤了、后背也被我割了一刀,赤练刀因沾了血而红艳了起来,我也有点乱了心志;有了几次对战,我也有了经验、趁病夺命,豹先锋招架我俩、顾此失彼,我一掌破玉拍在它后背伤口,豹先锋中掌吐血啷当前步,何玉芳闪背螳螂两招并用,双刀给它后背又添新伤。 豹先锋真是顽强,手握拳一转、中了何玉芳脸颊,何玉芳也被这一拳打飞了,一个貌美少女脸上受这么重一拳,顿时肿起、成了猪头;豹先锋也正面向着我,机会难得、破军一出,刀入胸之下、肚之上位置,转刀上剌、抽刀一挥、脑袋飞起,又一脚踹飞了它的躯干。 第十章?水困龙-宝池洗宝 “少侠!” “噹!”兵器交撞之声。 “少侠,是我!”方统领托刀架住我迎头砍下的一刀,吓得脸青,大喊道。 这一声大喊,也把我喊清醒了,赤练刀离他的脑壳只有半寸距离、不是他手快,可能已经被劈开了,慌忙撤下了刀;方统领当初建议把这刀给了我,今天我差点用这刀杀了他,呵呵。。。 “你疯了!”何玉芳顶着猪头脸过来质问我。 我竟无言以对。 中军账的厮杀已经结束了,虽说胜利了,但代价也很大、死伤七八成;各自都在忙着救治伤病号,申屠战歌从中军账出来,手里还捧着块像石头的东西。 “这是何物?”我已清醒了,过去问他。 “不知,我曾在族长那里见过一模一样的。”申屠战歌也弄不清,但是他见过。 “你搜刮到什么宝贝了!”何玉芳也凑了过来。 申屠战歌也给她看了看,她表示也看不懂;我让申屠战歌暂且收着,现在正忙着收拾残局,等回到城内再找人问问。 “噗!哈哈~”我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何玉芳见我突然的笑声很不理解。 “你能看到你的脸么?”我问。 “我的脸怎么了?”何玉芳伸手摸了摸脸颊,刚才被豹先锋拳打的位置有点起包了,还疼痛。 “没有镜子,怎么看自己的脸啊,你这呆瓜!”何玉芳摸完脸后对我说道。 “那你还是不要看了。”我不敢多说,直接走开了,估计别人也是见到了,不敢跟她明说而已;为这事,她后来还跟我生了几天闷气。。。 周总镖头他们已然收拾好了战场,毁了这处妖营、集合众人回城去了;众好汉在洛阳城内休养了半月,今跟周总镖头辞行后都各自离去了,周总镖头总觉得有愧于大家,散了不少家财;死去的英雄,要让亲属无忧;活着的好汉,要让生活不愁! 难得大家都空闲了,我让申屠战歌带着那块石头找了周总镖头和福康海鉴定,任他们见多识广,也说不出个一二来;周总镖头讲了个题外话,看这块石表面像是有一层包浆,离洛阳城百里外有块湿地-叫?水困龙,那里有个洗玉池,寻常分辨不出好坏的宝贝,拿到池里一洗,就能看出真假,有这么神奇的地方,我们当即决定要去试试看。 打马出了洛阳城南,转向、往西走了约百里左右,果真看到一大片湿地,还有一独栋小屋,显得很是突兀;申屠乐上前去叫门,没人应、应该是无人在家,或是无人居住,也是,这四周旷野、?水坑滩,谁会住这呢?前路已不适合骑马,找地栓好马绳,我们几人改了步行前进。 路不熟,好几次都差点陷进水滩。道上遇着三人担着麻袋担子,麻袋上沾有点点鲜红颜色、像血迹,警惕的拦下三人询问、虚惊一场;三人是在这里的猎户,那小屋就是他们居所,这?水滩里栖长着一种虎蛟,全身是宝、皮可作革,肉可食用,也可药用,连牙齿都可做成饰品,所以他们三人在此狩猎虎蛟为生。 向他们打听洗玉池走向,三人都劝我们回头,那洗玉池被一头虎蛟王给占了,生了一窝仔,凶狠得很,多少乡绅显贵、绿林好汉都有去无回,三人猎了半生虎蛟都不敢去惹那一窝子,劝我们快回去,别枉送性命。 谢了三人好意,问清方向、我们继续深入了,三人见劝不回我们,也叹气摇头走了,许是见惯了;照着猎户的指点,我们很快的到了目的地,面前是一片小矮林,到处都是浅滩、杂草都少见,就这一处有个矮林树木,几人轻脚过去查看,一群虎蛟懒散的在矮树荫底下、有的在酣睡,有的在嬉闹,点了数,共一十三头,有两头个头较大,分不清哪头是虎蛟王,其他大小不一,应该就是虎蛟仔了。 申屠乐说放火烧了,被申屠战歌直骂无脑,周围都是水滩,柴火都没有、怎么烧;申屠乐这点子倒是提示了我,大火没有,我们可以弄点小火烟雾出来啊。给他们三人讲了计策,四人散开来点火弄烟了,四处起火冒烟再人为扇进矮树林内,林内虎蛟受不了烟雾侵害、纷纷逃离,四散跑出来的有八条,还有五条不见出来、两头大的没见,不会是熏死了吧,这可能性是极小的。。。。 四人分了伙,申屠兄弟一伙,我跟何玉芳,四散逃离的虎蛟仔东西各处,没有成群成堆的在一起,群殴你们厉害,落了单你们就是待宰的命;四人两伙很快就杀完了外逃的八只虎蛟仔,灭了烟火,等矮树林内烟雾散尽,我们就进了矮树林。 矮树树干只有人头高点,人有时只能弯着腰走、越往里树就越少了,不多时四人到了一个水池边,水池往外冒着雾气,有股热流,树荫温泉、好地方,也不怪得被这群虎蛟所占; 我们走近了点,池中有个响动、“哗啦~”、“哗啦~”那五条虎蛟窜了出来,呵!你们真是会躲,想到躲进这水池子里,这突然的窜出来,也是吓得我们后逃。 “好家伙,竟然缩头在这水池里。”申屠战歌逃躲在一颗树后说道。 “咯咯!看你们刚刚那怂样。”何玉芳在取笑我们,这算是报了之前我们笑她猪头的账吧。 “你不怂,你不是也跑了。”申屠乐对她的说法很不赞同。 “我这不叫怂,这叫淑女遇险,惊慌失色!”把逃跑说的这么文雅,我都服了她了。 “那我们这也不叫怂,这叫君子临危,明哲保身。”我回敬了她一句,申屠兄弟给了我一大拇指,佩服我俩都是高人。 “就你还君子,傻子还差不多!咯咯~”何玉芳反讥了我一句;呵!碰到小人打一顿,遇着女人躲一边,我们也不跟她争了。 着我们眼下情形,再按原计策放烟雾定是行不通了,也不可能逐一诱杀。我问他们三人谁跑的速度最快,申屠战歌跟何玉芳统一的指了申屠乐,说刚才第一个窜逃的就是他,那速度比离弦箭也不逊色,申屠乐还想要争辩一下,我已经把他拉了过来,给他讲了我的新计划。 “那有些不跟着我跑转而是从水池游跨过来截我前头怎么办?”申屠乐对我这新计划缺乏信心。 “你傻啊,向外跑啊!”难怪申屠战歌骂他无脑,这脑子转弯速度是比脚慢。 申屠乐很不情愿的出去作了饵,五条虎蛟见了活物,群起而上。申屠乐围着水池圈跑了起来,转了一圈我们三人再出,虎蛟皮太硬实,何玉芳的飞蝗石打中都没有半分效果,申屠战歌也不敢上前搏战,我用着流星赶月、劲气扫去,希望能引得一两只过来。 到第三圈时,一头较大的选择了游过水池,到前头去堵申屠乐,另一头较大的和一头较小的被我引了过来,我跟申屠战歌拉开了大的那头,小的让何玉芳给杀了后,三人合力把大头的也给杀了;那边申屠乐带着一大两小跑到外面去了,追到外面,看到申屠乐那狼狈样,我们也没心取乐,他衣服已经被扯破,全身湿漉漉、脚也流血了,估计我们再晚点,他就成了腹中物。 “你们到是快帮忙啊!”申屠乐见着我们大叫道。 剩这三只,我们的恐惧心小了很多,我们决定先杀大的,我鸿飞一式、赤练刀旋出,划到了它的后尾部,裂了一道口子,赤练不愧是宝刀;何玉芳飞蝗石瞄着裂口打,加重裂口伤,大虎蛟吃痛转了头过来,申屠战歌一纵两跳,落下千斤坠、千殇斧顺着脊背划砍下,也给它破皮见肉,大虎蛟头转咬住申屠战歌右手臂;我刀旋回手,再破军,刀捅进腹,申屠战歌丢了斧头,左手拉住它的上鄂,强力松了右臂,两手拿住上下鄂,用力撕,大虎蛟就给裂了嘴;我拔出赤练宝刀沿脊背砍下,这一刀都没把它斩断,不过也只是还有皮连着了。 在何玉芳的援手下,申屠乐也脱了手脚、本身身手也是不弱,只是这些畜生太凶猛、双拳难敌。何玉芳杀完后,还蹲下研究了一会这些虎蛟,听猎户三兄弟讲这东西还有药用,不知道如何用?她一边巴拉一边自语着。 “你还打算扛一只回去么?”我问她。 “臭腥腥,血淋淋的,这一只大概也有几十斤重,我可扛不动,要不你帮我扛回去?”何玉芳不想自己动手,来打我的主意。 “可别找我,你找他们俩。”我赶紧躲进矮树林。 申屠兄弟也是跟紧我的步伐,到了矮树林中,何玉芳气得直骂我们不仗义,更骂申屠乐忘恩负义,她自己扛不动,只能恨恨的跟着进来了;在水池挑了个较?处把块石放进去,浸泡了会,块石表面果然慢慢脱落、显了真容,一块铜色物件,捞起细看、上面有铭文,不过我们都不认识。 “回去给道士看看,兴许他能看懂。”何玉芳提议道。 “没错,我们回去。”我也附议道。 “申屠乐!”何玉芳叫定了申屠乐的脚步,肯定又是找他搬运虎蛟了。 “呃~”听到叫唤,申屠乐头皮都麻了,想想那东西心里都有阴影了;这次呢,他脑子好使了,说回路上不是有猎户兄弟么,找他们兄弟买些或是让他们过来帮忙搬运,给些报酬就是了,反正已经除掉这窝祸害了,何玉芳一听这点子也还行,还夸了他变机灵了。 我们回到小屋处,猎户兄弟不在,可能进城贩卖了,我们上了马匹回城,在城门口瞧见了猎户兄弟,他们货物出售完了,何玉芳没有买成;惊奇我们还活着,告诉他们那窝虎蛟被我们杀了,他们可以去把尸体收了、不要金钱,送一只到飞龙镖局就可,兄弟三人应了。 “这铭文,我没见过,像上古鼎记铭文,又像封印法文,贫道我看不明白。”回到飞龙镖局,找来了福康海和周总镖头,以福康海的见识都看不明白。 “还有你弄不明白的,你不是整天吹嘘自己学富几车么。”何玉芳得着机会笑他,这报复心太强了,也怪我们当初笑她。 “非贫道看不懂,只是这只字片瓦,不够完整,不好分析。”福康海辩道。 还是周总镖头打了圆场,洛阳司鼎是个饱学之士,可以去请他一观再作决定。来洛阳日子也不短了,本意是来请教他瓦当事务的,这月余来发生事情太多,也抽不了身,也正借此机会去拜访请教。 在周总镖头引领下,我们到了洛阳司鼎府。 “这像是块鼎记铭文,老朽也不太敢断定,如果能有多几块拼凑,或许能解读出来。”洛阳司鼎看了,回答跟福康海一样。 “扬州南明城,有位南城书生、精于研究古文怪字,找他看或会有帮助。”洛阳司鼎补充说道。 南明城离此地过于遥远,一时半会也去不了,现在要办的事太多,弄清妖营怎会用五宗门之术也许是个突破口。五宗门这神秘宗派,如果牵扯了妖魔江湖,我等要如何应对,是桩麻烦事,铭文之事就先放下了;又问起了瓦当之事,洛阳司鼎让我们等了片刻,他取了封书信回来、给我们传阅,这是方统领带来的狼王书信,是豹先锋写予狼王之书信。 “司鼎大人,这信中提及豫州宝物,为何物?”我简阅了几眼问道。 “这老朽也不知了,老朽主政洛阳几十年,从未听说豫州境内有宝物。”洛阳司鼎也是纳闷了。 “会不会说的就是此物。”周总镖头插话道。 “既然宝物在手,它们为何还要如此大张旗鼓攻城搅事?”我又提了一个疑问。 “可能是它们不知亦或是另有目的。”福康海说出了他的猜测。 说来说去,又绕回这块鼎记上,不管如何,此物现在在我等手上,这是先机;之前申屠战歌讲申屠氏族也有着同一模样的,那这鼎块就不止这一块,也许还有更多;当前要查清是谁要这鼎块,会是五宗门么? 第十一章灵山寺-假慈悲,披上僧衣想成佛 从洛阳司鼎处也得不到答案线索,我们决定先去青州打听一下五宗门。鼎记之事要往扬州,青扬二州、一个北上,一个南下,不同路,青州离洛阳近些。 “前面有死人。”申屠乐眼尖,指着前边山坡喊了一声。 “死人就死人,有什么大惊小怪,江湖之地,打杀很是正常。”申屠战歌训说了他一句。 训说归训说,我们还是快马跑了过去。土坡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来具尸体,有镖师打扮也有江湖人打扮,血未干、看是刚死不久,不知是两伙火拼还是一伙被人劫了道,我们也理不了这么多,只是梢为看了看也就走了,妖魔乱世,江湖人生:是狼,牙就要好;是羊,腿就要好! 前行、路过了一条小村,看这村庄也不像荒村,为何家家紧闭,户户关门?奇哉怪矣?“哐当!”五步外一屋内,瓦器落地碎裂之声,接着大人呵责之声、小孩哭声,声声传来;听着小孩子的哭声,何玉芳终还是不忍、勒缰下马去敲响了门了。 “谁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屋里一个汉子声,这声音有些紧张夹着害怕。 “我们是过路的,想讨碗水喝!”何玉芳尽量用平和的声音应道。 何玉芳声线本就清翠,再有意用了平和语气,谁听了都以为是一个纤纤女子,果然,紧关的木门开了条缝隙,不得不说何玉芳还是有些技巧和心思的;门缝隙露出一只眼睛,见着门前站着一江湖打扮女子,再想关门,被何玉芳拦了一下。 “大哥莫慌,我们不是坏人,就是过路的,口渴了,听见屋内有人,想讨碗水喝。”何玉芳努力让对方信任自己。 屋内汉子见关不了门了,也观何玉芳面善,不像匪类,也就放开了门;我让申屠兄弟外面侯着,也随何玉芳入了屋,屋里一小妇环抱着两个小孩子紧挨着内屋门帘处,眼神和表情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四方桌旁地上几片瓦盆碎片。 “村子里可有变故?”我观屋内所见结合村里情景问道。 “大哥不用紧张,我们是从洛阳来的,飞龙镖局中人。”我也在尽量让对方信任自己,不过好像徒劳、连着两问大哥都不答话,抬出飞龙镖局也没效果,想是这乡野村夫,不懂江湖之势。 还是何玉芳有法,也许男人天生对女人有好感,尤其是对长得漂亮的女人;汉子说,这村叫下河村,村里也没有什么变故、就是村外马岭坡两个时辰前发生了劫道打杀,这劫道的就是这一带的山匪,过往行商路人统统都是只杀不埋,不留活口,以前也常来村里抢夺,现在改劫道了,现在要求村里初一十五去给他们上香进贡,这两天还都得吃素,还有一头应熊为伍、叫佛陀罗汉,这伙山匪有七十二人,称七十二金钢。 “有此祸害,你们为何不报州府?”我问道。 “报啊,刚开头都遣人去报府官,但每次去报官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出差了。”汉子松了防备,也有知有言了。 “那伙山匪定是派了人监视村里,你们还是快走吧,我们初一十五去上香进贡说点好话还有活路,不想你们冤死在这。”汉子好心规劝道。 “知道了,大哥。那伙山匪在什么地方。”何玉芳谢了汉子好心,问了那山匪巢穴。 “马岭坡往东走一个半时辰,有座小山、顶上有座寺庙,那山匪取名灵山寺。姑娘你可不要胡来,那伙山匪手狠着呢。”汉子再次好心规劝道。 “晓得了!”何玉芳酬了谢,给了些银两,在汉子的推迟下我们就离开了。 “有什么想法?”上了马,我问何玉芳。 “当然是去瞧瞧咯,这伙山匪真有趣,杀人烧香,求的什么。”何玉芳打趣道。 哼!假慈悲,披上僧衣想成佛! 四人加快马步,过了马岭坡取道走东,一个时辰多点来到一座小山下、望山顶果真有个寺庙,我们藏好了马,徒步上山,山路上没有人,山道倒是挺干净;山门前,大门敞开、没有迎客,我们径直走了进去、四面静悄悄;殿前匾额不写‘大雄宝殿’,而书‘极乐净土’,殿内供台也没有供奉菩萨、佛像,供着一小木方块,上有‘往生极乐’四字,不伦不类。 “四位施主,来求的什么。”我们殿内站了一会,供台后出来一个人;此人光头无发,白面净脸,披着袈裟、但看眼神有着一股子戾气。 “你渡什么?”我问道。 “往生极乐,渡死不渡生!”白面光头回答的很平静,如果不是眼神中的戾气,倒也有几分僧气。 “哈哈!好好好!看来我们不对路,打扰了!”我率先调头要走。 “既来之,何不上柱香再走。”白面光头的语气依然很平静。 “有缘点香,无缘散场,强求不得。”我们已经出了殿门外了。 “我跟这女施主有缘,何不留下,我们谈佛论经。”白面光头也追出了殿外,还看上了何玉芳。 “谈你奶奶个大头鬼!”何玉芳生气了,骂了一句后随手一记飞蝗石打向白面光头。 白面光头没有应声倒地,何玉芳打去的暗器被他抬手接住了,上一次能接住何玉芳暗器的就是妖狼王,一个妖狼王就差点把我们都杀了;这白面光头表现的很平静,一身修为却比肩妖狼王,恐怕还在之上。 “女施主脾气暴躁,更应该留下,让小僧替你去去火。”白面光头这话讲得越没有底线了。 “找死!”白面光头成功的把何玉芳的小暴脾气点燃,何玉芳一个披挂腿踢向白面光头面门,白面光头也只是抬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腕、一扭转,一招提壶罗汉把她甩了出去,那一扭转可能伤了点筋,何玉芳落地不是很稳;申屠乐起斧破云、也砍向白面光头,白面光头双手一合,夹住斧刃、这双手如钳般,申屠乐抽拉不得;关键时刻,我一招流星赶月扫去,白面光头才松了手,闪退一边。 我们的吵闹打斗惊动了两旁偏殿、后院,出来了些人,这些人也没动手只是站立两边旁观。 “白首书生,佛性见长啊,这么快就有好生之德了!”不知何时,旁观者中出来了一头大熊,这大熊穿着铠甲、外罩着件大号袈裟。 大头熊这句不懂是夸赞还是嘲讽,白首书生一把扯掉袈裟扔到一边,眼神加重、看样子是要跟我们来真的了,对妖狼王级别的高手,我心里也没底、四人严阵以待,与妖狼王那一战,在我心里留下了些阴影,申屠兄弟可能是没见识过、一左一右先发难。 “大罗束魂”隔空捏住左右两斧、“推碑手”一股气浪把两人推开、“鸿飞”我赤练抛出旋去,刀旋过半,“流云袖”白首书生甩甩衣袖,给打了回来,接刀再破军。 “雕虫小技。” 白首书生侧身腾翻闪过,又箭速近我身,单手一压我肩膀,我感觉有千斤力般。 “俯首臣”、“给我跪下”白首书大喝一声,手上力道加重,我受压不住、双腿一软跪了下去;何玉芳见我受制,起式连环腿踩来、白首书生一提一丢,我撞向了何玉芳,两人相撞,双双喷了血,申屠乐接上过招也被打退,四人无论车轮还是夹攻,都没有丝毫便宜可占,反而连连受伤。 “血煞掌”申屠战歌又一次被打飞后,白首书生临空拍来,申屠战歌下落中没法避开,我冲上挡在了他前面,白首书生血煞掌印在了我后背,我撞着申屠战歌倒在山门台阶上,吐着血,我已经动弹不得了。 “何姑娘,哥。你们快走,我拦住他。”申屠乐伤得不重,单凭他是挡不住的。 “回来!”申屠战歌喊道。 “小乐子!”何玉芳也开口喊。 “快走,再不走就都得死在这。”申屠乐竭力大叫道。 “想走,给我拦住。” 白首书生出声,两旁观战的迅速朝我们奔来。 “走!”何玉芳当机立断。 申屠战歌虽有不忍,但也没办法、背起我逃下了山,上了马匹、马不停蹄奔向洛阳,一路颠簸,我已经没有意识。 洛阳,飞龙镖局内。 “血煞掌,表面没有印记伤痕,身子发烫、迷糊不醒,该是伤了心肺,何姑娘你照看着,贫道去备点药”福康海查看了我的伤势后说道,申屠战歌也伤不轻,但心不安、我为救他而受重伤,兄弟申屠乐为救我们而舍生取义,急火攻心、一口血喷出,晕倒过去。 不知躺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环了四周,没有人在,看这环境、是在飞龙镖局内,我感觉身体已好,就下了床走了两步,一侧书案处、福康海正画写着什么。 “在写什么?”我走过去问道。 “你终于醒了,你可是足足睡了半个月了。”福康海听见我声音,抬头看我说道。 “我昏迷了这么长时间?”我惊讶道,比力战妖狼王那次还严重。 福康海说得多亏了我们在洗玉池杀得虎蛟,猎户兄弟送来了一只大个头虎蛟,虎蛟血有生肌造血之功效,肉作汤可养心润肺、炼成油可去疤补口,皮还可制甲,简直全身是宝,我这么多天吃用全是虎蛟,所以好得快;想想可笑,当初我们都不愿意扛这臭腥腥,血淋淋的东西回来,想不到最后救我的是这东西。 “她们人呢?” 这半个月洛阳方面由方统领带兵去围剿过一次灵山寺山匪,死伤惨重、大败而回,方统领也伤重,但总算抢回了申屠乐尸首,申屠战歌每日在申屠乐坟前借酒消愁;何玉芳则是天天跟着巧手机关-木王孙学着用虎蛟皮制甲,木王孙不但机关术在行,制作锻造都有精通。 “木王孙,上次聚义后不是离开了,怎么又来了?”我疑问道。 “贫道近几天在跟周总镖头商量,是否再发次英雄贴、再聚江湖豪杰,但是上一次聚义组织不够严谨、纰漏太多,致使天下英雄死伤过半、,这一次恐怕无法促成,所以拟请了几位名望前辈前来斟酌。”福康海应答道。 飞龙镖局几次镖都被劫、无一活口,也无从查起,这次被我们撞破灵山寺一伙,周万成也是卯足劲来血恨,所以还是厚脸请了几个名望前辈来。 第十二章英雄贴-江湖再聚义 “兄弟,喝好。今生路已尽,但愿来生我们再前行!”我把带来的酒洒下申屠乐坟前,也坐下喝了一口。 申屠战歌孤坐一旁,默默喝着酒、满地酒坛,这些天来他一人是喝了不少;失去兄弟亲人的痛苦,谁都无法忍受。 “对不起,战歌!”我灌了一口酒,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默。 “生死江湖,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只是在恨自己没用,没能保护好他。”申屠战歌也灌了一口酒,闷声道。 我们就这样一直干坐着喝酒,没有一句对话,也许、对酒无言,胜却万言千篇。 三天后,英雄聚义贴分发出。三天的斟酌探讨、这次邀请在精不在多,决定成立一个新组织‘天下除魔卫道联盟’,简称天盟,吸收江湖游侠散士,允许现有门派依附、但统一听从盟中号令指挥,盟中设教主一人,原来设想是称之为盟主、但我不太认可,成立这一组织并非想统领江湖,况且江湖之大,宗门帮派、能人异士何其多,想号令群雄、无异于黄梁梦,成立天盟目的还是以教化为主,除恶为先、卫道为已任;下设左右护法,开设四堂,天战堂、天影堂、天工堂、天运堂,再分设四位堂主,天战堂、主战,天影堂、主信息和收集,天工堂、主制作锻造、建造,天运堂、主后勤、内务。 按说周万成总镖头江湖名望声望都无可挑剔,担任教主一位无人有异,但被周总镖头推迟了,说自己能力不足、缺少雄心魄力,还是留给年轻一代,终领了左护法一职,探云手-路平川妖营一役出力不少,也领了护法长老一位,神鹰帮帮主闻洪霄战死、由其子闻一鸣代帮主一位,其愿归附天盟、从今后江湖再无神鹰帮,本想给他一个堂主之位,他说自己资历尚浅为,少胜任之能、也推了;巧手机关-木王孙领了天工堂堂主之位,也正好发挥了他的本领,督造、建造、锻造,都在行、还可传授门徒;福康海坐了天影堂、堂主位,他对江湖消息了解、也颇有学识,应该能发挥作用;周万成胞弟周益任了天运堂堂主,周益长年走镖、押运护送等问题不大,另外我还举荐了瓦当沈万三给他当副手,沈万三买卖人、经营办货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还有教主和天战堂堂主未有人选,教主之位周万成总镖头不当,推举我、我也是不敢接,天战堂堂主本意属申屠战歌,申屠战歌亦是不敢接,最后决议摆擂取贤、一二名分属天盟教主和天战堂堂主。 八月初八,洛阳城、又一次盛会,城中央广场,舞台换成了擂台,左右联也变了: 拳脚比试,胜者为王 刀剑无眼,生死由命 不变的是孩童依旧,拿树技竹技在比划打闹,擂台后侧高处摆了几把太师椅,中间一把比两旁几把高许许也大些些,这是天盟教主坐位,等会第一名胜出者就坐上这把交椅。 “嘭!”、“嘭!”、“嘭!”,几声冲天礼炮响、这是天工堂首作,也是为这次盛会献礼之作,礼炮声中,周万成总护法领着几位堂主和一些江湖同道前辈上台落座、还有两把空着,是留给天战堂堂主和天盟教主,我们作为选手没有一同上台。 还是由周万成作了开场白后,比武大会就正式开始了,各派弟子、江湖高手都纷纷上台较量比试,有胜有负;玄雷殿弟子略胜一筹,道空法师的说法,玄雷殿不争名逐利,维护正义玄雷殿也是要有所担当的。 “如此盛会,怎能少了我南明麟武!”人群外突有一声唱起。 “南明麟武!”听到唱起声,有些人纷纷自觉让开,有些人还在无知后望;人群外五个蓝衫青年,前头两人拨开观望人群、后头两人跟着,护着中间一个正缓步走来。 “麟武山庄贵临,有失远迎、礼数不周,还望莫怪罪。”周万成总护法和几位同道一齐下来迎接了五位年青人;我投眼看了看福康海,希望能探知点眉目,福康海只是对我点点头,这道士对我点头是啥意思? 南明麟武-本称麟武山庄,江湖有传言:南明麟武,麟武南明,麟武山庄因南明城而壮大,南明城因麟武山庄而闻名,一个山庄一座城,一个城就是一座山庄,麟武山庄分内三门和外三门,有内门不出外门天下之说,由此可知麟武山庄可怕之处;江湖还有传言那内三门只传嫡系弟子,外三门则广收门人,这五人身着蓝衫,然是外三门弟子,麟武山庄对内外三门弟子着装也有要求,内三门人着紫衫,外三门人着蓝衫。 “你就是周万成?”五人到了擂台前,中间一人出口问道,语气有点傲慢。 “老夫正是周万成!”尽管那年青人语气傲慢,周万成还是恭敬回答。 “圣甲元刀,江湖小名罢了,怎么!不把我们麟武山庄放在眼里?”年青后生语气越来是咄咄逼人。 “岂敢!岂敢!老夫虚名,江湖朋友赏脸、在这不过是小打小闹,怎敢惊扰麟武山庄尊贵。” 周万成还是很恭敬带点谦虚。 “一次也就罢了,两次邀贴都这样,我看你是存心的!”年青后生语气加重厉喝道。 这一喝,可看出周围人有点心慌。 “不过,我麟武山庄也不是那小气之辈,虽然你不邀我,但我也来了、这比武我们也参加了,你可有异议?”年青后生顿了顿又说道。 “这。。。”周万成没成想对方会提这个要求,面露难色;麟武山庄要是掺合进来,那基本没有比的必要了,周万成转过头看看几位堂主和同道,其他人也是没有主意,福康海那道士还是点点头。 “怎么?不行么?”年青后生的语气不像是询问,更像是质问。 福康海上前在周万成耳边低语了几句,周万成听后勉强同意了五人参加比武的要求;周万成又出面向在场江湖同道作了解释,在场同道虽然有怒,但也不敢出言得罪,都只好安静的看着了,但也没有人上场了,只有玄雷殿弟子算是胜出者在台上等待。 “怎么没人上场了,继续啊!”五人随周万成来到高处坐等了一阵,见没人再上台挑战,年青后生开口叫道,底下依然鸦雀无声。 “没人上场?我麟武山庄就先试试手段,武缣,你就下去指点一下吧!”年青后生命了一个随行青年。 “是,师兄!”叫武缣的青年应了一声就飞身下场。 玄雷殿弟子不算出众,也不会差到哪去,结果连人家两招都接不上;叫武缣的青年轻轻松松就击败了对手,语气神态就难免有些狂、有些看不过眼的也上场挑战了,都是落败下场,那青年连败众多高手,气焰更狂、下手也重了些,好几个都是被他重伤下去。 “目中无人!”何玉芳受不得妄语挑衅,纵身上台。 福康海刚才下了高台就站在我们旁边也没上去了,在他提点下、我们大至的清楚了这五人底细,麟武山庄外三门武字行高手,麟武山庄家大业大,不会来争这小帮小会龙头座,这五人推测是历练过来、恰逢其会,想出出风头罢了。 “为何不出帖相邀他们来此共会?”我问福康海。 “你觉得人家会卖你面子么?”福康海反问我。 也是,麟武山庄有如此的威望和江湖地位,怎会看上我等之辈,周万成等人在我们这群人亦或是对大部分江湖人也许有分量,但跟麟武山庄比,人家看都不看,邀贴只会自讨没趣。 “能败我麟武山庄中人,小娘子身手不错,武生、你去,手脚轻点,别伤了小娘子。”武缣被何玉芳打败,年青后生又点了一个,还有点怜香惜玉的感觉。 “用不着跟姑奶奶客气!”何玉芳不买账。 连环、披挂,何玉芳几个连招都未伤到对手,新下场叫武生的男子剑法造诣是更上层,只用了五招、何玉芳就被剑气弹下了台;我挤身想上台、被福康海拉住,让申屠战歌上了。 “为何扯住我?”我恼了他一句。 “你先省省力气,留下对付他!”福康海用眼神瞄向高处青年,然后给我说的理由。 “你在跟我开玩笑?”这理由我差点揍他,他带来的四人都够呛,更别说他本人了。 “别急,等会战歌要是败了你再上也不迟,拿着。”福康海也知道我们这边胜算不大,但也没放弃,偷偷给了我一个小瓶。 “这叫初泉露,我用虎蛟配以药草制成,能保你半个时辰内元气大涨,你上场前把它喝了。”福康海跟我说道。 福康海用了点计谋,也把希望放在了我身上,这次盛会要是败了,所有人的努力都白费了,还很可能成为江湖笑谈,申屠乐的仇也难报了。 擂台上,错招差挡、申屠战歌败了武生,又败了下来的武智,现在正和武惠对招;‘梅花落’,申屠战歌蛮牛撞式要把武惠撞飞,高台处青年挥了一剑袭向申屠战歌,申屠战歌只好转攻为守,青年也飘落了下来。 “看你长相,不像我人族中人,能败我麟武山庄几位高手、也算本事,长了你威风、却丢了我人族颜面,小生我来领教几招!”青年落到擂台先陈词了一番。 “胜者为王,还讲究出身么。”申屠战歌义正言辞。 “吼!”申屠战歌喊了一声,算是给自己打气,‘掷绳套索’抡起斧砸了过去,刚刚年青人不讲规矩,申屠战歌也没跟他客气;‘剑影残’年青人一剑五式,攻向申屠战歌五处,申屠战歌‘旋风转’打掉了剑影,‘仙人指’年青人握剑直刺申屠战歌咽喉。 ‘鸿飞’赤练旋出,打偏了年青人手中剑,虽然偏了,还是给申屠战歌颈部划了一道剑口,我飞身接刀跳上了擂台。 “比试切磋,何必伤及性命!”我跳上了擂台,年青人手段很恶劣,刚才我不出手,申屠战歌可能会被一剑封喉。 “敢挡我一剑,报上名来!”年青人也对我的出手很不满意。 “钟天宝!你呢?”我报了姓名。 “哦,原来是有点名堂的刺狼英雄。鄙人峦武艺、麟武山庄外三门首席大弟子。”年青人也报了姓名。 首席大弟子,怪不得剑术高超;为人也如说话这般,分不清善恶、听着谦虚,实则话里有话。 “名字是好名字,人就不是什么好人!”我如是说。 “好人命不长,‘梅花落’” 峦武艺握剑出招、三道剑气袭来,我用断云跃起、避了剑气也有杀招,‘无疆’峦武艺周身练起一张剑网,赤练刀砍在剑网上被弹开,‘破军’出、峦武艺滑步闪开;刀来剑往间,我们交手了十数招,上台前喝下的初泉露、时间过半,觉得体内元气大减。 ‘鸿飞’、‘离手剑’刀剑双碰掉落,双方只有空手相搏,峦武艺剑术高超,赤手功夫却弱了点,中了我一掌破玉、后截脉,近身再缠龙手抓起扔到了擂台下。 “师兄!”缣生智惠四位同来师弟把峦武艺围起后把他扶了起来。 “果然盛名之下无弱者,峦某记下了,告辞!”峦武艺甩开扶着他的几位师弟,拍拍衣摆对我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我手底下留了余力,并未伤到他,但这梁子、看似是结下了。 “好耶!”何玉芳第一个跳起来为我喊好,其他人只是小议论。 “是有两下子!”申屠战歌上台捶了我一下肩头 福康海那道士依然只是点点头,周万成出来压场宣布我为胜出者,第二名本来是峦武艺,他人已走、也不会看上这小小一堂之主的位置,周万成几位合议,由申屠战歌领天战堂堂主之位,申屠战歌还想推脱、被我否决了,何玉芳也说只有他出任最合适,打败了麟武山庄几名弟子,实力就是最好的证明。 周万成最后说在飞龙镖局内摆宴庆功,欢喜的都随着去了,不想惹事非的就地打道回府了。 第十三章再战灵山 入夜。 飞龙镖局内灯火不熄,人声不止。 书房内,天盟核心人员聚了一堂,我作为教主坐了主座、左右护法,下首各堂主还有相关人员,天盟成立来第一次议事,议题有三:1、成立之初入盟人数不多,招募事宜交由天影堂负责;2、定了二十四字盟规‘天地为证,恩泽众生,我辈江湖,行道其中,携手同心,谦让礼忠’;3、各堂备战,十日后出剿灵山寺山匪;天盟首战,要打出气势和威名,所以各堂都精心对待,天盟现有人员还是收编的神鹰帮众和依附的玄雷殿弟子、加一起有两百来号人,各堂从这两势力中挑了所需之人;武功高强者有一百零三人、归并了天战堂,路平川护法邀来了些江湖游侠、剑客,两方一加共一百二十人,天盟天战堂初见成形。 这次出战天战堂为主力,第二天申屠战歌、路平川领着人去借用了洛阳校场演练;天工堂堂主木王孙也带着人锻造刀枪器甲等物,何玉芳赶回了瓦当去请她爷爷、有老中医帮忙配制疗伤药物,求之不得;福康海在四处游说各路人士和探听消息;沈万三忙着准备各种战略物资,周益也着手准备练镖;计划分两部分,一部由周益带人手走镖引出山匪歼之,二部由我等和天战堂剩余人在灵山寺围之。 八月二十九日,天气晴,比原定出发日子晚了两日,天工堂有些玩意没准备好,拖了两天时间,所有参战人员都集中在了洛阳效外,人员太多、城内无法容身,这次任务后是应该考虑选地方建个总坛了,参战人员都在天运堂领了物资,刀兵、细甲都是天工堂新做,细甲采用了虎蛟皮、细软又坚固,可抵住一般兵器砍杀,何玉芳给了我一件,说是她亲手做的,引来申屠战歌和旁人羡慕。 天影探报来消息,灵山寺没有人员调动迹象,也无其他异常;所有人员集合完毕,按原计划分兵两路,约好遇敌就以冲天炮为信、周益堂主先行了一步,我们在等了一刻钟后也出发前往了灵山寺。 灵山寺,极乐殿外,还是一样的静悄悄;我们在山下等了许久也没见着周益信号,推断山匪众人应该还在寺内,我们就摸上了山。 “禀教主,厢房后院等都空无一人!”天影探搜寻了一遍,并无发现匪人踪迹。 “到极乐殿内瞧瞧。”我信步要前走。 “禀教主,后山崖处发现一条下山捷径。”又有天影探来报道。 “下山捷径?”我听了自喃道“难道这山匪闻信跑了不成?” “嘭!”、“嘭!”天外两声冲天炮火响。 “不好,中计了,快去救援周堂主。”听见信炮声,我如梦方醒大惊道。 “哈哈!想去救人,没这么容易!”白首书生的身影出现在极乐殿门口处,只有他一人。 听到他声音,看到他身影,我现在非常肯定的是中了计了;这白首书生好计谋啊,我们两路人马基本都是五五开,灵山寺这边压了主力,周益那边也有不少高手,灵山寺山匪只有七十二人、如分人劫道,不论哪边我们都有对半优势;可最终白首书生计高一筹,我们在探他、他也在探我们,只不过我们在明、他在暗,集强对弱、高招。 “教主,你带人去驰援周堂主,这里交给我们!”路平川出面道。 “恩,也好,这白首书后功力深不可测,你们小心应对!”我也不推迟,得赶快去援手,虽然周益那边高手不少,但人数是劣势、好汉架不住人多。 “战歌,你也留下!”我对申屠战歌说道。 其实不用我说,申屠战歌一直盯着白首书生,红了眼 申屠战歌冲我点了点头,我上前拍了他肩膀,留下二十几人助战后,我带队走了。 离马领坡数里,周益镖车队就遭了伏击,离灵山寺也是很近,这些山匪应该是想速战速决,然后再回援白道书生,以白首书生的实力牵绊我等一时半刻也不是什么难事;任何计策有利也有弊,利发挥最大就是优势,如果弊端被对手发挥到最大也是对自己的劣势。 等我们赶到,情况还不算太糟糕,周益他们只伤亡了十几人,七十二金刚山匪,灵山寺留了白首书生,包含应熊王七十一人全在这了;七十一人没有死,只有伤,应熊王更是战力满满,手持拿一根狼牙大棒,三五人近不得它身,一挥一扫,天盟战员都有死伤,所到之处众人只有躲,都不敢上前交锋。 “玉芳,你带人去把那应熊引开,我去解决那些山匪。”我们到了交战场,我把杀应熊的任务给了何玉芳,她身手快,远程暗器功夫也高,跑动进攻也是不错的选择。 “好!你们跟我来。”何玉芳领了命,带了十来人行动了,何玉芳在天盟虽然没有职位,但她性格好、人缘好,天盟各员都愿意与她共事,何况是战场、生死之交,最难能可贵。 何玉芳带着人去引应熊王,起初那应熊王并不上套,仍旧在人群中四杀、何玉芳就挑了几个会远程暗器的能手,不停的朝它脸上头上飞打暗器,虽说应熊王皮厚肉多,伤不了它分毫、但也耐不住那些个暗器石子苍蝇般的在头脸部乱打,到底还是被何玉芳她们给引了开去。 “何姑娘,快想想辙,这样累得慌。”闻一鸣滚了一身土尘,为了躲应熊的狼牙棒子,不停翻滚跳动,也是够累。 “用蛟绳索,把它拉那边蒿草去,上流火弹、烧死它。”何玉芳观察了周围地貌,不远处有一丛蒿草长得有人头高,放火正是好去处。 “都拿出蛟绳索。”闻一鸣听言,让大家都解出了蛟绳索。 蛟绳索-虎蛟抽筋制成,韧性十足、越勒越紧;应熊高大,气力也大、力气大对它没有啥好处了,越挣扎勒得越紧,勒得越紧越疼,十几个壮汉拖拽着,把它拖进了蒿草丛。 “散开,上流火弹。”十几个壮汉听到何玉芳命令都撒手跑开了,人头高的蒿草丛,看不清路,不抓紧跑等下火着了殃及自己;应熊被勒得疼,正解着蛟绳索套、蛟绳索已经勒得入肉三分,它捣鼓半天也是解不开的;何玉芳她们人员已撤离到安全位置,几个身带流火弹的朝着应熊的位置丢了几颗流火弹,何玉芳她们顺手也把蒿草丛的四周给点燃了 “吧啦~”、“吧啦~”、“吧啦~”流火弹在应熊王身边炸火了,有两颗炸在了它身上、也顾不得解索套了,手拍打着身上的火;身上火还没打灭,身旁四周火势已起大,应熊王被烧痛得躺地打滚,干蒿草易燃、瞬息就火海一片。 “呼啊、救我!” “碧灵仙子救我~” 应熊王爬起身向外冲,蒿草丛的四周被何玉芳她们给点燃了,火借着风、越烧越大,一个移动的火影四处乱窜,嘴里叫着“救我”、“碧灵仙子救我~”等。 远处,一男一女两人策马奔来。 “我们还是来晚了。”两个人策马到火场边,女子叹声道。 我这边也接近了尾声,我们以绝对的优势、杀光了七十个山匪,草菅人命者、活着是对生命的侮辱;我们这边装备算是精良,有虎蛟皮甲护身,致命伤的没有、伤的是是胳膊大腿,死的几个是被应熊王砸了内伤不治而亡,应熊王也得到了该有的下场。 “你们是什么人?”何玉芳带人围了上去问道。 这一男一女,女的精致的脸庞,手拿法杖,仙衣群摆,像极了落凡仙子;男的头巾儒衫,清秀的五官,右手一把折扇,书卷气十足;从脸相看,两人不像是有歹心之人,不过在这时间、在这地点出现,也不得不让人有几分戒心。 “姑娘不用紧张,我们来这是寻人的!”儒生男子平气说道。 “寻人?这里除了我们就是那些山匪了,我们也不认识你们啊!”何玉芳对这两个人没有印象。 “我们要找的,在里面已经被你们烤糊咯!”儒生男子手指大火中的应熊王。 “你们是一伙的?”何玉芳皱眉又问。 “你可不要乱说,我五宗门怎会和精怪山匪同伙,找它是想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仙气女子纠正了何玉芳的说词。 “你们是五宗门的人?”我结束了战斗,也围了过来,之前就想去青州寻访,被灵山寺的事情耽误了,没成想在这碰到了。 “你们快上山去看你们的朋友吧,师妹,我们走!”儒生男子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催了仙气女子,两人又策马走了。 五宗门真卷入了江湖,事情是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快,到上山去。”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心系天下太难 ,照顾好亲人朋友才是确实! 灵山寺中,申屠战歌、路平川等人都是黑脸烂衫,大多数人都如此,好在是没死人;白首书生不见了踪影,地中央散落着冰冻块。 “战歌,路护法,你们没事吧?”我当先跨进了山门,所有人都或坐或靠墙、躺地休息。 “我们没事,就是累,你们完事了?”申屠战歌瘫躺在地应道。 “恩,这是什么情况?白首书生呢?”我环顾四周,有着火的痕迹、该也是动用了流火弹,但不见白首书生,如果被烧死,还有个尸体才对。 申屠战歌坐直了身子说道:“地上那堆冰块就是。”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我走到冰块堆定眼细看,碎冰块里确实是有肢块;什么人有这本事,路平川? “路护法?这是你的本事?”我眼光瞟向他问道。 “我可没这本事?我们差点都被打死,用流火弹都没奈他何,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说是来找人的,白首书生以为是我们的帮手、打了起来,就让那两人杀了。”路平川说道。 五宗门!这是要干什么呢? 第十四章青州界-失魂引 灵山寺一战已经过去数日,天盟初建、各方面工作都不完善、人员众多又没地方落脚,让他们各自回去都不太现实,谋个立身之所是我现在首要目标。 “这地方不错!”我对后面跟着的几人说道,战后我考察了灵山寺这个地方,还别说、这地方好,位置够大,风景也不错,白首书一伙真会选地方。 “是,不错!”几位堂主要员随声道。 “把这里作为天盟总坛怎么样!”带着众人环走一圈后我抛出了建议。 “好是好,但要容纳全盟人员,房舍不够,扩建也没有太多银钱可用。”路平川说出了现实难题。 “教主,老夫经营多年,家底还是有些的,动土扩建,老夫愿捐献家资。”周万成护法出声道。 “这如何使得!”我对周万成的无私感激,但天盟是大家的,不能让他一人出力。 “有何使不得,作为天盟一份子,老夫出力少,就拿点银两抵数吧!”周万成这话说得谦虚了,没有他周旋,我们这帮人不可能聚到一块。 “教主,你就收下我大哥的好意吧,我们现在也确实需要资金发展。”周益附声说道。 我看看其他人,也多是这意思,只好道:“好吧,先谢过周护法解囊相助。”又转向众位说道:“这里房舍有限,明日起,天工堂、天运堂着手开始扩建事宜,现在快到八月末了,争取明年初扩建成,天战堂留些人手在此保护之用,其他人还是待在洛阳等建成后择日搬迁。” “我等谨遵教令!”众人同声应道。 我们在灵山寺休整中等待,天影堂派人往青州打探五宗门消息去了,过去了半月时间,还是没有传回有价值的信息,我决定不再等了、亲自前往,何玉芳这个尾巴是甩不掉了,申屠战歌这段时间做通了闻一鸣的工作,让他接了天战副堂的位置,自己落个轻松自在,自然也是要跟着我去;交待安排了盟内事务,我们也就再出行了,其实也不用我交待什么,有什么事那几个元老伙记都能自行处理。 青州位于北边,我们一路向北,北地入冬早,入了秋天气就渐凉了。 “呼,这天是越来越冷了,赶快找个地方喝壶酒暖暖身心!”申屠战歌在马上呼气搓着手说道。 “看你挺大只的,还怕冷?”何玉芳笑话他道。 “你这话说的,非铁金刚,血肉之躯,怎么不怕。”申屠战歌回驳了她一句。 “行吧,玉云堡应该就不远了,我们就到那歇歇脚!”我对她俩人说道,前头截了人问过路了,这一带没有什么大城镇,就有一个稍大的村集-玉云堡,称为堡也就是一个村集,只是比其他村子大得多而已。 “店家,给我上壶酒,最烈那种。”入了集镇,我们就上了酒家、申屠战歌迫不及待就先点了酒。 不大的村集,配套设施挺全、酒楼客店,吃宿都齐了,应该是个往来的枢纽地,我们来的时候不对,见不着几个来往的客商。 “客官,你的酒。” 才入座,店家就把酒上了,可能也是人少的缘故,这店里也没几桌人;申屠战歌抓起酒壶就灌了几口,抹着嘴巴大叫得劲。 “店家,你可曾听说过五宗门?”我问了店家。 既然是个集散地,人员多杂、打探点江湖消息也是不难的才对,这个店家却一问三不知,不懂是他孤陋寡闻,还是五宗门太过于神秘,没探听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探听不到有用信息,就要了几碟小菜和主食、填饱了肚子再说了。 “店家,给我们上点饭菜,动作快点,我们吃饱还要赶路!”我们这边吃着,店外进来了一男一女两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灵山寺遇到的两个五宗门人,想什么来什么,正愁没处找呢,就碰着了这两人;两人进到店门也看到了我们,没打招呼,自个找座坐下了。 “两位,不知这是巧合还是缘分,我们又相遇了!”这机会我可不会再错过了,不等他们坐稳我就上去搭话。 “有区别么?”儒生男子对我的冒失搭话没有厌恶,语气也平和。 “呵呵,好像没区别,巧遇也是一种缘分,未请教、不知两位贵姓?”和文化人打交道就是费脑筋,要自带词句解析功能。 “我姓袏,单字飞,这是我师妹、郗柔-花号碧霞仙子。”儒生男子这次没有回避,直接报了姓名。 我们谈话间店家给他们上了饭菜,招呼一声让我随便,两人就举筷吃了起来;而我也就不好意思同桌了,回到了何玉芳边上。 “那女子叫碧霞仙子,应熊王临死前呼叫着碧灵仙子,两个名字相近,不可能会是巧合,两者必然有联系。”我回到桌面小声跟她们说道。 “我们也不要到处打听了,等会悄悄跟上他们自然就了解了。”申屠战歌说的跟我想的一样,等他们吃完后我们再悄悄跟上就能明白个大概。 “听说了没,李二魂丢了”外面又进来两个人、交耳谈着。 “恩,听说了,听说现在人都傻了,整天呆坐傻笑,还流口水、嘻嘻~”两个人进来坐在我们隔桌,交谈中不时发出窃笑。 好奇心使然,我们放慢了筷子细听个稀罕。 听着两人的谈资消息,知道了点点原委,他们口中的李二是本地一个樵夫、偶尔也找点山野货,一周前跟着兄弟进山寻货,两兄弟岔开时还是挻正常的一个人,等他兄弟再见他时,他就变成呆傻样了,听说他兄弟是在一个山沟里发现他的,发现他时他一个在独自的转圈行走,眼神呆滞、不知是撞邪了还是丢魂了;大多数都说他是丢魂了,说他肯定是进了失魂谷,被勾去了魂。 “失魂谷?肯定又是有什么妖精魔物在作怪。”何玉芳分析了这个消息得出结论。 “不管是什么,我们现在也没空理会。”我说道。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以大局为重,解了大局免得更多人受到伤害。 “行啊,钟天宝!当了教主就忘了初心,我当初第一次见你,你可不是这个态度,你不去本姑娘自己去。”何玉芳小脾气又上来了、甩下筷子走了。 不过她说的对,我当初的宗旨是什么了、为了帮一个不认识的老大娘去找儿子,为了一镇百姓而去涉险,我现在为了所谓大局而忘了初心,被何玉芳这么一通冷嘲,我也是愧疚万分,不能为了看不见的局而丢了本心。 我跟申屠战歌追了出去,好哄带劝的才把她稳住,我让申屠战歌帮着何玉芳去弄清失魂谷是什么所在、有何方神圣,情况特殊可以传书调派天盟人马,我自个去跟踪袏飞兄妹。 “小兄弟,你这玉佩哪来的?”分了两头,我正准备回到酒家,台阶上一个烂醉破衣的老头子伸手拉住我的脚问道;我身上这玉佩是老爷子给我的,说是他师门信物,一直我都佩戴在身上,也没人跟我提过,这么一个糟老头认得,难怪是老爷子故人? “这是我一位故交好友给我的,你识得此物?”既然是老爷子故人,我态度也亲切好多。 “呵呵,故交好友?都能当你爷爷了,也罢,他能给了你,说明你小子人品不错,如果你能给我找来醉千愁一壶,我就教你一些本事,怎么样。”糟老头眯着醉眼跟我说道。 “老头,这醉千愁我都没见过,我去哪给你找,再说我也现在也没时间去找,等我哪天碰着了再给你带过来。”在我跟糟老头子瞎扯的时间,袏飞兄妹已经吃罢饭,出门上马离去了。 看清了他们远去的方向,我也驾马追了上去。 再说申屠战歌、何玉芳两人,在集中问到了李二家门、然后上门探望,那李二现在就是个痴傻的呆头,叫着不应、所以也问不清;找了跟着一起进山的兄弟问,他兄弟也是不知,何玉芳她们只好问了大约的位置后再前去探探。 失魂谷-集上的人都说不清在哪,这个只是口口相传的地方,没有人能清楚的说出来历,也不知道是从谁的口中传出,到底有没有这个地方还有待考证,出了李二这事,人们是更相信有这个地方了,有意思的是这个传说也是近年才有。 “姑奶奶,我们在这转了一宿了,这天冷,都开始飘雪了。能不能回去歇会再来!”申屠战歌可能是假装累了。 两人在山林间转了整宿,毫无收获。 “我让你跟来了么!”何玉芳可能还是有点怄气,对申屠战歌没好语气。 “呃~好吧!我自愿的~”申屠战歌举双手表示。 申屠战歌无奈,天空慢慢飘着雪、把地上的痕迹都覆盖了,想要寻找线索、那是难上加难,可是这何玉芳不认输的脾气,还是在继续探索着。 山道十八弯、不知翻了几道沟,还真让她们找到了点线索、一排脚印,如果再晚点发现,就被雪埋了;有时候运气和恒心是很重要的东西,恰好何玉芳她们就有点。 “这不是人类的足迹!”申屠战歌看了雪地上留下的印记说道;他嗅到了同族的味道,同族不同类,天生敏感、他能分辨出来。 申屠战歌这么说,何玉芳也警觉起来,眼睛扫了扫四周围、平心静听,看不出异样;警觉的眼神却也没放松,‘嗖’一颗飞蝗石打入灌木丛,申屠战歌提斧头箭步窜去。 “哈哈,有肉吃了!”申屠战歌从灌木丛出来,手中多了一只兔子。 探寻了一天两宿,吃的是博饼干粮,今天可以开开荤了。 “好吧!算是你这两天的奖赏了,天也不早了,找个地烤肉吃吧!”何玉芳气也消了,这天两穿山踏林的也确实辛苦。 ‘嗯,头疼’申屠战歌拍了拍脑袋、没有完全清醒,他现在身在一个地牢里,他没意识到、他现在头疼的厉害,这是被抽精拨魂的后遗症。 “这是哪?何姑娘?”过了一阵子,申屠战歌算是清醒点了,他看着眼前的阴暗地牢,两眼搜寻着。 他叫几声没人应他,只有嗡嗡的几声回响! “有人吗,放老子出去!”他现在意识到了,他们被绑架了!他用力打砸着木制牢栏。 “放老子出去!” “何姑娘!” 无论他怎么叫唤,始终没有回应! “嘿~嘿~嘿~”申屠战歌用胳膊肘,野蛮的冲击着那木制牢栏,冲击下木制牢栏有了松动的迹象。 “嘿~”一个缓冲步、力撞。 “啪~”木制牢栏被撞断了。 从地牢摸出,周边没见有守卫、已是入了夜,借着月光、也能看得清路和物景,这是一个被山崖环抱的小峡谷,散落着多座木制小屋,申屠战歌没精力细数有几家,他要尽快的找到何玉芳,此刻他正悄悄摸近一栋木楼房,因为它的造型跟其他的不一样、也更亮光。 透过细缝,申屠战歌看见了何玉芳,她平躲在屋中一个长方桌上,一只小狐狸趴在她身上、脸对脸的正吸着,四围站着六位成了形的大狐狸看着它。 “拨魂补命,抽精补元!”看到这场景,申屠战歌心中暗骇。 不加思索,申屠战歌找着门口,大脚的踢门闯了进去。 “嗷!”他的突然闯入,吓着了正吸元的小狐狸,尖叫一声、跳下桌躲在了一只成年狐狸身后、瑟瑟发拌。 “乖乖,别怕!妈妈抱!”成年狐狸没有被申屠战歌的突然闯入惊着,回身抱起小狐狸然后对申屠战歌说道:“你醒了,既然留了你一条命,你还是赶紧走吧,你我同族,我也不想伤你!” “呵!同族,以前有个也是我同族,但是作这害命之事,就留你们不得,也不用你们留情面,我对你们也不会留情!”申屠战歌看着眼前几位,说的正义凛然。 “你这是何必呢,我乖乖从出生以来就体弱、不知哪天就会死去,活不到成形的那一天,有幸得仙子传功,习得这补命强元之法,我这么做,也只是想让我的乖乖活下去!”成年狐狸说出了她的苦衷。 “以命换命,活着也是负担。”申屠战歌对这种悲境没有同情,命运如此,你命由天不由你。 “你竟然如此绝情,也怪不得我了!”成年狐狸暗中打了个手势,另外五位合手捏诀,口中念咒。 申屠战歌虽有防备,没有兵器在手、他不敢冒然出击,如果近身技搏他倒是不怕的,使歪门他就没招了。 很快,申屠战歌就被制服了,不是他无能、他也放倒了两个。离魂咒-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虽然他有心杀我等,但我还是不忍杀他,把他丢得越远越好!”成年狐狸梳理着怀中小狐狸的毛发,眼中尽是溺爱之色、溺爱有时会让人做些疯狂的事。 第十五章红颜薄命 “你已经跟了我们很长时间了,出来吧!”袏飞勒了马缰调了马头说道。 这话应该是对我说的了,我讪讪地打马从丛林里出来,我自以为有多高明,原来人家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不说。 “是你!为何一直跟着我们,你有什么目的?”碧霞仙子郗柔冲我娇喝道。 我沉沉的看着她俩,并没有出声。 “我想我知道你跟着我们的目的!”袏飞说道。 “你既然知道,就给我的一个明确的答复吧!”我说道。 “可以,这天寒之地,说话有失风雅,我们到白霜城再细说吧!”袏飞提议道,也不管我答不答应,一提缰跑了。 这袏飞真有意思,专断专行。奈何不得他,我也只好拍马跟上。 白霜城-青州境内一座小城。 春有桃花映山红,秋有白露化为霜。秋季白露化霜最为唯美,白霜城名由此而来,春秋两季是游山览胜的佳季,现在入了冬,也没什么景色可看、我也无心去赏! “可以说了吧!”袏飞坐在我对面,我直视着问他;碧霞仙子郗柔鼓着腮帮子,看样子对我成见很大。 “碧灵仙子是我师姐,一年前从师门不告而别,江湖上就有些不好的消息传到了雪燕山,她在九州江湖上弄的这点风浪,我们是一无所知的!”袏飞回答得很是轻巧,但他却没有傲慢的神态,只有那种涉世未深、生长环境优越的宗门世家子弟才会有的口气。 “你说的这点风浪,差点害了许多无辜百姓的性命。”我也不好多的怪罪于他们,事也不祸及他们。 “伤了无辜百姓,也是我五宗门的罪过,我俩下行江湖,目的就是想把师姐找到、带回宗门问罪!”袏飞起身行到窗边,从他语气神情能甄别出他有很的强矛盾心理。 “别打听我们的事了,街上几匹快马一纵而过,像似你天盟门人,你这做领头的不去看看?”袏飞断了念头,转向我说道。 我们坐的是一间临街雅间,我也听到了街上有快马驰过、不想是天盟中人,纵马过市、这些人也太没规矩了;我到窗口的时候,已经跑出老远,只能听到了马蹄声,在袏飞这也问不出什么消息,他也不见得会说多少,我就跟他告辞走了。 “教主,天战急书!”下到一楼厅堂,一个跑堂伙计送上一封信函。 福康海做的不错,白霜城都发展有线人了。 “他们人在哪!”看过信函后,我沉声问了跑堂伙计,表面平静内心已如寒冰。 “城东-福海阁!”跑堂伙计恭声答我。 福海阁,天影在白霜城的一个据点,一个卖珠宝字画的小铺头、门面做经营,内院才是玄机要点,听名字就知道肯定是福康海那货起的。 申屠战歌、闻一鸣,还有三个天战成员、两个天影探,围着正在交谈。 申屠战歌也是命好,也可以说是狐狸一族真不想杀他,把他丢在了人行道路上,被过路的带到了白霜城,比我早进城几天、闻一鸣他们也是收到了他的传书才赶到这。 “玉芳姑娘丢了,你想好怎么跟教主交待了么!”闻一鸣看着申屠战歌说道。 申屠战歌只是双手掩着脸,没有回答。 “教主~” 我进了福海阁内院几人起身向我请好,申屠战歌听到声音,放开了掩面双手、不敢直眼看我。 “玉芳呢!”我直瞪瞪的看着申屠战歌问道。 “属下有负重托,请教主责罚!”申屠战歌单膝跪下向我请罪。 “现在罚你有何用,到底怎么回事?玉芳呢?”我不是易冲动的人,任何事情都要先了解来龙去脉,才能解决问题。 申屠战歌讲了他和何玉芳的所遇,还有他的所见,就是路径记不清了;也怨不得他,那帮狐狸有意为之,想找他们不是易事。 “天影呢,也没有线索么?福康海没有来么?”我尽量的让自己冷静。 “白霜城内探子全撒了出去,福堂主到了玉云堡,领着兄弟们在搜索。”一男子向我禀报说道。 “你是白霜城天影分舵头领?”男子身穿白裤蓝衣,标准的天影装扮。 “属下白文安,世居本地、受命天盟,白霜城影堂分舵总管。”男子恭敬的回答道。 “本地人?这城内或是周边可有什么传闻么?” 白文安世居本地,也许能提供点有用的信息参考。 “传闻没有听说过,新奇事倒是有一桩。晨暮峰出了吃人的豺狼。”白文安说道。 吃人豺狼?不知又是什么精怪在为害,去看看也无妨,有线索不虚此行,没收获也是做了一件好事。 “天战来了多少人?”我转向闻一鸣问道。 “一百三十二人。” “好,把人聚齐。白文安你带路,我们去晨暮峰!” “属下等尊领教令~” 晨暮峰-如其名,清晨可观旭日东升、傍晚可赏落日西下;夜间常有露宿客,等着清晨那一轮朝阳,下午更是人海、等着夕阳晚霞,自从出了吃人怪,就没了看客。 没人也好,我们可以放开手脚去开探,不用顾及。 我们一百来号人无缝搜索,还真给我们找出了十来只成精的狐狸,与人为善、善待于人,一直来都是我天盟教条,对于成精怪物,只要不是大恶之类,多数都会留情一份、赶尽杀绝非英雄好汉所为。 所谓吃人妖怪,不过是这些成精狐狸放出的谣言罢了;它们是一群被迫离了家的游魂,只是想要一个不被打扰的安身之所,看这晨暮峰环境怡人,就想占为福地。晨暮峰早晚游人不断,它们就编出了吃人豺狼的谣言散播出去,人们听到了谣言自然就不敢再来了。 “念你们只是想要一个栖身之地,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且饶了你等,你们打哪来啊?”看着眼下这群被绑来的狐狸,老少皆有、其中几个还在瑟瑟发抖,活一世不易,对于它们这种精怪、命是不值钱的;江湖之大,为了成名,不少江湖客专门斩杀它们这种精怪。 “大侠!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没做过害人的事情,我们被迫离了家园、只不过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它们当中一个看似领头的对着我说道。 “我刚刚已经说了,可以饶了你们,就问一下你们从哪来的?”领头的见我这样问,显示出为难的样子。 “怎么,拿你们的命换一个出身,有这么难选择么!”看着领头的表情模样,我就知道有古怪,语气加重了几分。 “嗨!好吧,不知大侠为何一定要打听我们的来处呢?”被他旁边一妇人拉了拉衣袖,领头人的作了抉择。 “我也不瞒你,我的一位朋友失踪了,很有可能就是被你们一类或是一族的给抓了。”我对它们也不用隐瞒什么。 “我说了你会放过它们么?” “我现在不能答应你什么,但如没有大恶之罪,均可酌情!” 领头人见我表情,看似没有商量的余地,也就如实交待了来路;我们得了消息,整备了人马,转了玉云堡方向。 失魂谷内,小狐狸乖乖连吸了几天何玉芳精元气、自身也发生了变化,别看还是一副小狐狸模样,细看下显得很是精致妩媚,如果化身成人,定是个美人胚子。 “此法果真有效,她没有骗我!”狐美人看着小狐狸变得如今模样,欣喜的说道。 “妈妈,乖乖不想再进行下去了,那个姐姐脸色看着不太好,是不是死掉了,乖乖不想伤害她!”小狐狸乖乖望着台面上的何玉芳,心中很是难过。 “宝贝,我们没有伤害谁,也不想伤害谁,我们只想活着,活着就得有选择,明白么!”狐美人蹲在小狐狸乖乖面前,摸着她小脑袋认真的说道。 小狐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再去吸食片刻,我相信过不多久,我的乖乖就能化身成人了。” 狐美人轻轻拍了拍小狐狸的脑袋,小狐狸一跃窜上了桌,对着何玉芳正脸就开始吸取精元。 两日的快赶,我们也到了玉云堡方圆内,福康海办事还是挺有效率,也基本摸清了周遭地形;所谓失魂谷,不过是云山深处的一个小峡谷、一个狐狸族人的聚居地,只是族人甚少。 “探清路了?”我们与福康海等人在玉云堡外山林里聚合。 “恩,探清了,由此向北行个一柱香时间就到了,不过路窄不宜大规模人员走动,去的人数还是减少些为好。”福康海身转向北边,又回转对我说道。 听得福康海分析,我点了闻一鸣、再带了十几个天战好手随我前去,福康海带着剩余人驻守此地,阻挡外人上山和预防漏网之鱼。 有天影探带路,我们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失魂谷入口,谷内安宁又平静、散落着些房舍,有些许炊烟升起,此时正是早晨时分;几个狐狸精看到我们一行不速之客,一时诧异后转头就跑,许是报信去了;我目视着这一片山谷,确实不大的空间、也成不了气候,看刚刚几只狐狸精、也不像是做恶之类,为何会作出绑人伤命之事? 第十六章天宝入魔 镜前淡梳妆 怀抱琵琶一曲离人伤 江湖客 红颜薄命 相识为何又要相忘 =========================== 狐美人得了信报,带上了些许族人出来。 “两个选择,把人交出来或者我们杀进去救出来!”看着狐美人,我给了她选择。 “好,人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带走吧。”听这意思,狐美人是不准备反抗了。 她这一回答,到是叫我们为了难,就这么进去怕着了道,使了个眼色,让闻一鸣带着人先一步进去探探。 “教主,玉芳姑娘在里面,只是。。。”不一会,闻一鸣脸色匆匆的跑了出来。 “只是什么?”见他脸色和言语,我感觉情况不是太好。 “只是。。。” 没等他继续说,我推开他跑了进去。 “小畜生,你竟敢!” 小狐狸乖乖正吸食着何玉芳精元,被我的喊声惊到、嗷叫一声窜出了门去;我看着躺在桌面上的何玉芳,脸无血色、苍苍白白,失了本命精元、也失去了生命。 怒血冲头,我的心智有点混乱。 手、不自觉的拔出了背上赤练宝刀;此时赤练宝刀没有沾血,却有点微微红色、可能也是受我的心智影响。 “小畜生,我杀了你。”手拿赤练刀,冲天吼道。 外边已听到了打斗声,双方应该是已经动上了手;我提刀快步出了房门,两方的打斗也结束了,不是我们强,也非狐狸一族弱,而是我们人多;狐狸一族也不是好(hào)杀之类,只是一些保命之能,能战者不多。 “别伤害她,冲我来好了。”狐美人此刻正抱着小狐狸乖乖。 “妈妈。。。。。怕!” 申屠战歌和闻一鸣等人也过来了,天盟来的人倒下了五六个,都无性命之忧,中了离魂咒,只是晕死而已,看这狐狸一族还是留了情面;我探过何玉芳气息,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狐狸一族虽然对我们留一手,但我还是没想过放她们生路。 “全杀了。”我下令道。 “是,带到那边全杀了。”闻一鸣接到指令,也指挥着下边人把抓来的一些狐狸族人带到了一边准备杀掉。 “放了他们,都冲我来了,因由我而起。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和他们无关!”狐美人急叫道,可却没人理会她;手起刀落,闻一鸣指挥下砍杀了几只狐狸族人。 “住手!” “啪!”扬鞭拍打声,几个天战行刑者的后背被气鞭拍裂,狐美人手中扬着一条气鞭,四处抽打着天战成员,闻一鸣正与她接着手。 “闻一鸣,退下!” 我提起刀,一招断云跳砍过去;闻一鸣接到我指令后退出了战斗,狐美人也闪开了我的一击;御气成鞭,卸气无形,虚虚实实,狐美人的招数毫无章法,只是挥鞭抽打,被抽打中还是很疼;御气一门,耗精力气较多,几个回合下来,狐美人已有了疲态。 手中赤练刀旋出,狐美人御气抽鞭打回赤练宝刀,我却已经近了她的身,左手聚气力,破玉掌使出拍中她小腹,狐美人被我一掌给拍飞数丈,我再接刀赶上、赤练刀架着她的脖子,一丝都没犹豫,一刀顺颈而下、把她的头颅给切了下来。 “妈妈!”小狐狸乖乖看到母亲死状,奔跑了过来;狐美人头离了身,眼却还搜看着小狐狸的身影。 “妈妈!妈妈!”小狐狸到了狐美人跟前叫着,我举刀就想劈死她。 “教主,手下留情!”出声的是申屠战歌。 “教主,她还年幼,放她一条生路吧!”申屠战歌挡在了小狐狸前面,再出声跟我求情道;申屠战歌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放她。。。你要我放了她,玉芳被她给害死了,你要我放了她。。。。啊啊!”狂啸着,血脉直冲,我晕倒在地。 看着倒地的我,小狐狸乖乖的眼中、有怨恨、有害怕,这一留情,不知日后是福是祸。 失魂谷,我们带回的是何玉芳的尸首;我也在杀了狐美人后失了心智,晕死在地,申屠战歌他们把我们带出跟福康海会合,福康海思量下决定先到白霜城停留。 “昨夜又死了些人,这次死的是几个巡城兵甲!”白霜城福海阁内,白文安向福康海禀报道。 “再找不到教主,可能还会死更多的人,常人何辜啊!”福康海叹道。 “神捕雷豹此刻正在城内,此事若是给他知晓,恐怕无法善后了!”白文安又说道。 “雷豹,他怎会到此?如果他要插手此事,真的是无法回旋了!快通告申屠堂主和闻副堂主过来一叙。”福康海附道。 接到通告,申屠战歌和闻一鸣很快来到,三人合计商议,决定全城大搜动,必然要比别人抢先一步把我找到。 动静一大,免不了要惊动一些人了。 失魂谷何玉芳之死对我影响慎大,习武之人最忌讳的是乱了心智;能乱心智者,无非就是一股执着、爱好,好武者,不入圣、就成魔;好兵者、不成大家,就变人屠。 而我已失了心智,武学之道我未成气候,唯有手中神兵让我成了人屠;我只想杀人,看着赤练刀红红的颜色,我异常亢奋。 “快快弃械伏法,你已无路可逃!” 对着我喊叫的,该是白霜城的兵甲统领;我已被他带着人包围,午夜时分、这个空寂的时辰。 “弃械?” “逃?” “哈哈!没想过,你们上吧。看看我手中宝刀!”我放肆的笑着。 “好狂妄的歹人,给我上,把他拿下!”兵甲统领安排着底下兵丁。 那些兵丁听着指令,举着手中兵器向我围杀来;对这些小兵甲,我自然是不需费力,刀出刀收,就杀伤了好些个。 “叫人退下吧,就你们这些人,还抓不住他!”外围的一人说道。 “都退下!”兵甲统领听着叫人退了回去。 “观阁下之相貌,不似恶徒,但行凶杀人,乃大恶之极,伏法认罪回头未晚!”外围之人继续说道。 “要我伏法!” “简单!” “把我项上头取下!” 见我猖狂,那人挥退了四周兵甲、前移了几步,看来是准备跟我动手了;不错,此人正是神捕雷豹,铁拳无敌-雷豹。 雷豹不用兵器,凭着一双肉拳对着我的神兵赤练宝刀,还不落下风;能得神捕之名,身手就可知是只高不低,三招过后就缴了我的兵器,逼着我跟他拳脚对拳脚,虽然有了些历练修为,但是对上真的高手,还是难堪一击。 “把他绑了!”最后的拼掌,我败了、内府受了伤,已无还手之力。 “慢着!”远处的一声叫。 接着跑过来了一帮人,是福康海和申屠战歌等人;我们在这边的决斗,福康海等人全城大动的搜我,不可能是不知道的,总算来的是时候。 “教主!”福康海等来到我跟前,我业已受伤,福康海忙为我把脉;伤的不重,神捕雷豹没有下重手,服下九转回元丹后稳定了一些。 “总捕大人,这位是我天盟教主,能否高抬贵手?”闻一鸣对神捕雷豹抱拳说道。 “天盟?我知道你们,但法不讲情,论情哪有法;乱世江湖,杀伐难免,可对无辜平民,实属不该啊,我身为捕头,抓人是我职责,论刑还是看城主怎么判吧!”雷豹的职责是缉拿,如果徇私,他也没有今天的成就、名声。 “教主,是我没用,之前保护不了小乐子,如今又害死了何姑娘,这条命,你拿去吧,你这是何苦!”申屠战歌在我跟前跪下说道。 “起来,你我生死兄弟,错怪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还有你们诸位,能结识你们,我钟天宝今生无悔,只恨天道无情,都不要难过了!”我扶起申屠战歌后转向福康海等人说道。 “雷捕头,我认罪伏法!” 我向雷豹自了首又向福康海等说道:“我死后把我跟玉芳一起埋在灵山寺总坛,之前跟玉芳一直都很喜欢灵山寺的景色风光,曾经幻想着能在那里百年终老,现在不用等百年了,生不能共赏河山,死能伴守同眠,也算是一件快事了!” “战歌,老师傅、老中医就麻烦你多照顾,暂时不要告诉他们我和玉芳的事,以后看机缘吧!” 申屠战歌接着我的嘱咐,点了点头,没有眼泪;感情有时候需要眼泪,真情需要的是领悟! 赤练刀被闻一鸣带回了灵山寺总坛供奉了起来,福康海说这刀有邪性,今后不会再让它有出梢之日。 “福堂主,出事了,何姑娘尸首不见了。”白文安匆忙来报。 “为何不见?她自己跑了?”福康海问道;何玉芳的尸首自带回后一直放在福海阁东厢房内,为何会不见?难道活过来了?。 “属下也不知,看守何姑娘的两名弟子全被杀了,屋内留有书条一张。”白文安说着递上了一张字条。 福康海接过字条展开‘若还想再见佳人,南明麟武城’ 南明麟武城?麟武山庄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做出此等损德之事。 白霜城刑牢,我正等着黎明后的宣判。 第十七章千里冰封 天,变了。 一夜之间,变得异常的寒冷,现时是冬季,也是冷的不同平常。 千里冰封。 “钟教主,你们杀妖除魔,本城对你等也很是佩服,但你现在杀的是士甲兵丁,杀害的是我白霜城的无辜百姓,你让本城如何待你!” 白世安,白霜城城主、白文安的同宗族兄弟,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我没有在堂前问审,而是安排在偏堂问话。 “白城主,当斩则斩、不用为钟某费神了。” “教主!”听得我的回话,白文安有点急道,他听出了我的态度,是求死不求生。 “文安,我知你好意,但也不要难为白城主了。” 人,做错事了总要有承担的。 “我有一计,如果能成或许可抵你死罪。”白世安说道。 “兄长,你有何计?”终于能入正题,白文安暗喜道。 昨夜福康海同他商量过了,何玉芳尸首不见这一件事必须得让我知道,但要是如实跟我讲的话、以我的性格势必会破牢而出,对我没有益处,只有罪上加罪;白文安跟城主是同族兄弟,预想着能不能卖个人情。 “北地,万里雪原,凌绝顶。”白世安连说了三个地名。 “你要杀羌王?”白文安惊骇道。 冰羌一族,九州四族中的神族一类,专习冰雪之术、冰羌族人好生祸事,以为自身掌握的玄术降灾给其他族类,四季寒冬时,会举行论法大会,正是寒冬季节,羌族内正办着论法大会,所以天气才会异常的冷。 “不错,文安!多少年来,每到这个季节,不知道要冷死冻死多少生灵,每每到此,为兄都必想除而快之。” “但是,兄长,这为免强人所难了。”白文安世居青州,当然知道冰羌一族的危害,他同样知道冰羌一族冒犯不得。 “这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可钟教主所犯之事乃是当斩之罪,没有大功,我实在是没法替他开脱啊!”白世安无奈说道。 “好了,文安,别在说了,我既已认罪,斩了又有何惧,我也不想再让天盟兄弟为我涉险伤命,冰羌一事,等你们壮大之后,有能力再去除之吧!”白文安还想跟白世安讨一下人情,被我出声打断了。 见我态度如此,白文安是急上了心,留在这是死,接下这挡子差可能也是个死,白问安心里好不为难。 “教主,这差,你必须得接。”白文安拿定了注意,横竖是死,那就选择死的慢一些的方式吧。 “理由呢?”我问。 “何姑娘的尸首不见了!”白文安原想着能跟白世安讨得人情,回去后再告诉我这个事,没曾想设想跟预期不一样。 呵呵!理想跟现实总是相差太远。 “你说什么,玉芳不见了,她活过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大喜叫道。 “不是,是她的尸首不见了,被人偷走了!”白文安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感觉到害怕,挨揍通常都是有铺垫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由狂喜转为狂怒,我感觉我点失控了。 “教主,你先冷静,我们已有线索知道是什么人偷走了何姑娘尸首!”失控边缘,白文安一句话又把我拉了回来。 白文安如实说了大概,昨晚天盟帮众全城搜找我,福海阁内只有几名留守,也不曾想有人会打何玉芳尸体的主意;他白文安接到信报的时候,已经是晚之又晚了,只有留书一张。 “南明麟武城?是麟武山庄的人做的么!”听了白文安讲述,我冷静了许多了。 “目前还不确定,福堂主已经启程去查了。”白文安离了我两离远回答道,他怕我再失控拿他出气,刚才差一点就把他给掐断气。 有福康海亲自作手去查,我算安心了点。 “我们走。” 抬脚就想走,我似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钟教主,你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这就想走?”白世安及时出口叫住了我。 “你想拦我?” “呵呵,我一介文生,如何拦得住,不过你这一走,我会发出海捕文书,通令九州,你跑不掉。”白世安说着,走回了书案前坐下,这阵势、如果我当真一走,他就会写下海捕文书的样子。 “你以为我会怕么!” “我知你不怕,但是这个海捕文书一出,你钟教主的英名和天盟的声誉可就全毁了,再者,雷豹就在城内,你能从他手底下逃脱吗?”白世安背靠太师椅,悠哉的说道。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也是这么个理。我个人英名事小,天盟声誉可不能毁了,创立不易,毁之就在一念之间;还有雷豹-确认过眼神,是个难对付的人;我也不敢造次了。 “你对,你的差事,我接了!”实力不允许高调,那就低调点做人吧。 “爽快,不过我们君子之约,你可不能反悔。”见我答应,白世安拍案而起说道。 “大丈夫立于天地,背信弃义,还有何颜面在江湖行走,你放心,答应你的,我不会反悔。”我严词说道。 “好,虽有君子之诺,但也不能长久拖之,我们立个时限,几时可成。”白世安不怕我赖账,是怕我拖账。 “四季一轮,一年内!” 因为我的缘故,天盟过半核心成员在周万成的带领下向白霜城赶来,天战堂更是全员出动、带了利器防装;这架势、如果白文安说情不成,他们就要劫牢了;好在我现在暂且没事,他们的到来也正合时机,正好可以谋划一下怎样能杀掉冰羌一族。 冰羌为祸、非一朝一夕,好在只有四季之冬才会表现;冰羌族和五宗门人一样,同为神族,掌握玄术、强大之处自不用多说;这也就是许久来,没有任何江湖组织或是个人愿意趟这浑水的原因所在,如果不是我犯了事,我也不愿去招惹。 一季不长,三个月时间。 城外,朽木长新牙,小草绿,花开正香,春来了。 两个月时间收集的情报少之又少,别看现在是初春时节,在北地、万里雪原还是冰封一片,天影探过几回都是无功而反;福康海在南明城也没有调查出结果,就让他回来了,我突然发现我很愿意去听这个道士唠叨,有他出主意,心情会轻松很多。 晨暮峰。 好心情难得,今天上山来走一走,那一伙成精狐狸已不在此处,自我杀了狐美人后,失魂谷内狐狸族群没了领头人,那伙狐狸的领头人就又带着他们回到了失魂谷。 四海漂泊无定所 不如落叶归老根 “朝阳初升,云海蒙蒙。此处风光是好。”申屠战歌看着初升之日说道,他怀里抱着那小狐狸乖乖,从申屠战歌救她那一天起就一直跟着他,她只相信申屠战歌一个人,也许这是妖族的同性吧,不过她现在还是很怕我。 “想不到,看起来老粗一个的申屠堂主还能说出如此有文采的句子。”我取笑他道。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如果何姑娘要是在这,指定夸我两句。”申屠战歌驳道。 是啊,何玉芳爱恨分明,对申屠战歌尊敬,对申屠乐爱护,对我。。。。呵呵。 提到何玉芳,我俩都沉默了;如果何玉芳和申屠乐都在这,何玉芳肯定是对要跟我斗半天嘴,申屠乐肯定是哪都不敢帮,一边自个乐去。 “战歌,让失魂谷内小狐狸的族人搬到灵山寺总坛去吧!”沉默许久,我开口说道。 “你不恨他们了?”听得我一说,申屠战歌转头望我说道;小狐狸乖乖埋在申屠战歌怀里的小脑袋也抬起看向我,有点不敢相信的意思。 “恨?恨从何来,此事也与他人无关,我只是放不下而已。”望道远方,有些事、拿起容易,想放下就难了。 话说回来,经过那件事,失魂谷内狐狸一族再想安心生活是不太可能了,失去了狐美人的保护、六位长老又被我们杀了四位,自保能力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了;等着他们的将是江湖客的无情屠杀。 第十八章雪原十三峰-风鼬狼族 离开半年,又回到灵山寺,物还是物,人却已非。 灵山寺,在天工堂和天运堂的能力配合下,扩建工程也已经接近了尾声,不得不说木王孙真是建造方面的行家,灵山寺在他的督建下、不管是进程和样式都是甚合我意,原先滞留洛阳的人全都搬过来了;还有沈万三,短短半年就把天运堂生意发展壮大,最远的到了雍州;这事还被我取笑了一下,说是把申屠战歌的老巢给拿下了,周益也是对沈万三的能力夸赞不已,说那天运堂堂主之位迟早要让贤,不过听沈万三说,在幽州的进展似乎不是很顺利。 总之,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这次回来灵山寺,一是想看看灵山寺的工程进展,二是再召集大家研讨冰羌族一事,三个多月打探搜集,了解了大概的情况,想成功拿下,是有难度。 冰羌一族在青州境内,北地有着一片万里雪原,想要到达冰羌族地,这片万里雪原是并经之路,这片雪原积雪过膝,行走很是艰难;集众人思想,还是有了对策,灵山寺这边的工程反正已经快完工了,让天工堂前去开路。 又筹备两天,天工堂准备了一大堆物资,由天运堂装运后启程了、闻一鸣带着天战堂也跟着一起走了;申屠战歌没有回来,他跟着小狐狸乖乖去了失魂谷,狐狸一族搬迁到灵山寺一事,他也上心了。 “教主!”傍晚,我正在房内想着事情,门外听到木王孙的叫声。 “木大叔,进来吧!” 木王孙推门而进,他因为在围剿妖营的时候失去了一条手臂,对他我是格外敬重,此时他的独臂拿着一柄四指宽剑。 “教主,这个给你!”木王孙走到跟前递给我说道。 “这是。。?”我起身双手接过,疑惑的问道。 “是不是比你原来拿的赤练刀重了些。” “是重了些许。”我掂量了一下,比赤练刀是重了一点。 “我把你的赤练刀熔了,重新铸造了这把剑,加了一些朱砂铁,所以重了一些。” “你把赤练熔了,做成这把剑?”我不可思议的说道,抽剑出销看了看,这剑看上去比赤练多了一分寒气、也可以说是霸气。 “不错,我听闻副堂主说了你在白霜城的事,他把刀带回来后,我就琢磨着怎么弄,这等神兵如果从此束之高阁未免太可惜,所以把它熔了、做成这把剑,加了些朱砂铁破掉了它的邪性,所以也重了一些。” “木大叔此举真是雪中送碳吧,我还在想着这次攻伐冰羌要赤手空拳了,想不到你送了这么大个惊喜给我。” 木王孙听我赞誉,一旁乐呵着。 “这剑取名字了没?”我端剑细品了下问道。 “天诛,我给它取名天诛!” “天诛?” “天盟诛杀,杀尽世间妖魔!好名字!” 还剑入梢,心情大好! 等了半月有余没等着申屠战歌回来,本想着等他一起启程,等不到他,却等来了不好的消息,闻一鸣带队的先遣队遭到了攻击、一群狼头风鼬袭击了他们,好在伤亡不大;我也坐不住了,连夜就起程赶去。 万里雪原,十三峰、峰落参差不齐,过了十三峰才是算是到了冰羌部落,闻一鸣他们只是推进到了第六峰,现在是夏天了、不过在十三峰,白天还好有点阳光,晚上就冷了,闻一鸣他们都是白天开工,夜晚休息保持体力和战斗力,也是在晚上他们被那群狼头风鼬给突然袭击了。 “知道那群东西从哪出来的么。”我也赶到了闻一鸣他们的安营地。 “让人前去看过,应该是来自那第九峰的怪物,前面一直顺畅,如今推进到第六峰就遭到了攻击,我想是他们可能感受到了威胁或是觉得我们入侵了他们的地盘。”闻一鸣答到。 “不管是什么,明天把人集合,加快速度,我们上去会他一会。” “是,教主!属下这就去布置。”闻一鸣接了命令就出去安排了。 第九峰,十三峰里最高的一座、四面崖壁,只有中间有一排阶梯是唯一通路,回头绕道或许可以避开,但是大队人马已经推进到这里,再倒回去就费力气和时间了。 凶险绝壁,天然的屏障,那群狼头风鼬不可能没据守的,我决定还是等入夜后再前去探探。 “呼!”头顶飞过一柄弯刀,我慌忙趴低闪进一块石块后,好惊险。。我刚刚已经四周扫过了,没见有着有什么东西,怎么会有飞来弯刀,再次小探头观望。 “噹!”一声,又是一柄弯刀打在石块上,这群狼头风鼬难道能夜视不成,我都没看着他们,他们怎么能发刀打我?虽然有疑问,我也不敢再抬头了、思量了一下,还是返回去了,这夜黑天,再往前,小命说不定就没了。 经过我昨夜的探查,那群狼头风鼬确实是有夜视能力了,我原本想的夜袭击计划也不成了,也难怪他们会夜里去攻击闻一鸣他们;夜袭不成,只能白天行动,而且必须是越快越好,昨夜侵扰了他们、说不定他们今晚就会来攻击我们。 找来闻一鸣商议,这次他带来的刀盾手、不多,只有二十来人,还有三十名弓箭手;余下的都是刀客和剑客夹杂点枪客;再叫灵山总坛调物资是来不及了,还好防护装个个都有,天工堂近半年没白忙活,从猎户三兄弟那收购了许多虎蛟,制成了软丝细甲,能抵得了一般刀兵。 调整了作战思路,二十刀盾手分批、一批十人、前一批持盾在前开路、我们带着刀剑客随后跟着,后一批持盾护着弓箭手,弓箭手负责射杀目标;一旦抢占着有利位置,我们前一批人就可大开杀戒了。 计划定好了,我们就集结行动了。 不出所料,昨晚我的行动确实是侵扰了他们,阶梯上方出现了好些狼头风鼬、很明显是来防止我们登山的,我们照着计划前进,到了他们攻击范围就有弯刀飞来,打击在盾上、力道还挺大、手软一点或是力气弱点的盾牌都可能会离手脱落,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天战堂平时没少操练,还是得感谢方统领的帮忙,我也曾邀他加入天盟,不过他总说‘他自己吃了公家饭,不参江湖事’,我也不为难他了,有这么一位好友,也好! 我们前一批没人伤着,后一批就不太好了,刀盾手有限,护不得所有弓箭手周全,死了七八人,大部分是头部受创而已,保了身体就忽略了头部,看来以后要多注意头部防护了;付出七八的代价,我们也抢得了有利位置,成功登上了峰顶;前面的石头寨门,也聚集了好多狼头风鼬,看起来全都一个样,找不出谁是头领;全都是双手拿着弯刀、要带上也别着数把,又是一场硬战。 “刀盾手上前,弓箭手压后,其他人准备流火弹!”闻一鸣指挥着,临场作战各堂堂主拥有最高指挥权,我虽为天盟教主、能提点意见,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配合行动安排。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狼头风鼬群里有一只开口了,能先开口问话的不是头领就是能主事的,能沟通就好、也避免双方无畏的死伤。 “豫州,天盟、只想借道路过,不想与你们为敌!”闻一鸣答话道。 “天盟?与你们并无冤仇,为何来此杀伤我族人!” “阁下说反了吧,是你们先动手伤了我们的人,怎么能把罪名安在我们头上呢!”闻一鸣这言语功底也不差,曾经神鹰帮少主、还是读过书的。 “是你们侵入了我们的地盘,我们只是防卫而已。” “不知者无罪,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地盘,况且我们只是想借道路过。” 双方语气逐渐的都有了点缓和。 “你们。。。!” “好了,风伯,既然双方都是误会,不要再纠缠了!”一头壮实些的狼头风鼬出声叫停了双方的口舌之争。 “想必阁下就是族长吧,在下天盟教主、是主事之人,之前多有误会,冒犯了贵族,还请海涵!”领头人之人出来了,我也应该露面了。 “既然是误会,我们也有错,你们要从此处借过,是想上凌绝顶么?”壮实狼头风鼬问道。 “没错!还请行个方便!”我如实说道。 “看们这样子,也不像是去作客?你们要杀冰羌王?” “阁下是聪明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行个方便就成,其他事还是少打听为好!”好说归好说,但还是得有原则规矩的,不关自己事的最好还是少打听。 “不瞒你们,如果是杀冰羌王。我风鼬狼族愿意助你等一臂之力。”壮实狼头风鼬袒露道。 “哦?你们与那冰羌一族还有过节么?”对他的话,我还不是十分相信。 “说来话长,如果信得过某,请入内详谈!” 壮实狼头风鼬把他的族人遣散开,对我们作了邀请。 去与不去,我也是拿不定注意! 第十九章览众山-凌绝顶 凌绝顶。 杀伐已经进行多时,风鼬狼族一族也死伤大半;风鼬狼族狼主-狼嘨为表决心,是全族参战、狼嘨的原话说,轰烈的战死好过于在窝囊中冻死,每年冰羌的论法大会,风鼬狼族受创最深、冷死冻死的,好不凄惨;我们已经结下了盟约,风狼一族愿意归附天盟,诛杀冰羌一族、他们愿为先锋,纳一个投名状。 “狼嘨,可以了,你做得很好了,把你族人撤下,让天战上。”狼嘨准备再一次组织冲锋,被我叫停了下来。 “教主,难道我们还不是天盟成员么?为何拦我?”狼嘨是杀急了眼,对我的阻拦带着不满。 “就因为你们是天盟一员,我才珍惜你们,你这样把族人全拼光,以后拿什么为我天盟效力!我天盟要的不是莽头武夫,懂进退、擅谋略才是上位者该有的品质。”我喝骂道。 一顿训喝,狼嘨才把族人给撤了回来;闻一鸣接替他把天战成员给顶了上去,血战又要开始。 冰羌一族使用玄术,御气飞冰、念咒降雪,三五成群的,较分散、集体的冲锋对他们伤害量不大,这就是狼嘨的几次冲锋都被瓦解还死伤惨重的原因所在;天盟为这次的行动,物资准备的相当充足,流火弹是头号战备,运了好几车过来。 “一队上,把左则给我拿下!”一轮流火弹投射,冰羌族那边忙着躲流火、没有空闲施法,闻一鸣指挥着天战进攻,他把天战分成了几个方队。 流火弹配合着人员行动,冰羌一族被我们给赶着聚在了一起;冰羌一族合聚一处了,挡在我们前面的是一道冰墙,刀剑砍不动、流火弹砸在上面也只能一点点慢慢消融,我们头顶上开始漂着雪花了,冰羌族躲在冰墙后开始施法,脚下积雪慢慢变厚。 “***!” “地岩!” 一男一女,两声喝、挡在前面的冰墙被一道雷电击中、裂开一条条缝隙;地下震动、一条条缝隙被震裂开的幅度慢慢变大,最终冰墙碎裂一地。 空中缓缓降落下两人,正是袏飞和他师妹碧霞仙子郗柔。 “教主!莫动手!”申屠战歌还在远处就喊了我一声,是生怕我对他俩有啥误会。 “战歌,你跟他们一起来的?”待申屠战戨上到前来我问道。 “恩,说到此还得感谢他们二位。” 申屠战歌护送狐狸一族来灵山寺总坛,途中遇到了些麻烦,得亏袏飞师兄妹帮忙,不然狐狸一族怕是要除名了,他们遭到一伙江湖客的拦截屠杀。 “难得二位还能有此仁义!”我对他们二人说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碧霞仙子郗柔上次见面对我就挺不友好的,这次也是一样。 “就是夸你们的意思!”我回道。 “钟教主,行侠仗义或许我们不如你,但见死不救、我们也是办不到,闲话就不多说了,你还是打起精神来看看怎么应付这场面吧!”袏飞的话都是自带着一优越性,但又少能让人去反驳。 场面上也是对我方很是不利,冰墙虽然是碎裂了;我们还是难攻进去半步,冰羌一族能祸乱青州这么许久,玄术可不是二流的;攻在前边的人不是被变成冰雕就是被冰刺穿心,身着的防护甲能挡得了兵刀,但挡不了这虚术。 “你这样拿人命去填,不觉得残忍么,他们可都是你天盟的人!”袏飞对我说道。 听着他的话,我心里是滴着血的、我怎会不知那些都是我天盟成员,他们都如我兄弟一般。 “我能出手帮你!”袏飞看着前面说道。 “帮我?目的是什么?”我可不相信他会是好心。 “目的么?事后再说!” “那可不成,万一事后你让我做什么见不得人或是伤天害理的事,那我岂不是只能听之任之。”上过一回白世安的当,要学精明点。 “那倒不会,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事对你来说轻而易举,我还允许你反悔,怎么样?” 这么优厚的条件,这小子脑子抽风了吧。 “行,我答应你!”这是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如事后真办不到,大不了反悔就完了,虽然我自认为自己一向是一言九鼎。 “钟教主真是爽快人。” “别说这些没用的,说重点,你怎么帮我!” “你先把人撤回来。”他这个提议我是没意见,示意了一下申屠战歌让他去吩咐闻一鸣把人给撤了回来。 “你有对策?”人都撤回来了,我问袏飞道。 “对策么,你看居中那位,就是冰羌王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不说我也知道那是冰羌王!”我怀疑这小子在逗我。 “呵呵,冰羌一族无弱者,只能硬碰硬的对着干,谁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胜者,我的对策很简单,你天盟一方专心对付左边,右边交给我和我师妹,你就去搞定冰羌王,不要让他有余手去支援两则。”袏飞说了他的对策,不过我觉得这小子就是想让我去送死。 “你这对策改一改,你们两个去对付冰羌王,左右两则交给我们!”我不是很同意他的计谋。 “行啊,你们能搞定两则的人,冰羌王交给我们两个没有问题!”袏飞接受了我的意见,但是我似乎忽略我这边人手的问题,带来的人虽多,但只有天战能战、刚刚也死伤了一些,合为一处或有胜算,分兵两则就难了点;现在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 各自分了工,袏飞师兄妹两个应付一则;申屠战歌带着天战堂去了另一则;而我在边缘徘徊,留意着冰羌王的举动。 袏飞和郗柔都来自五宗门、本就神秘,五宗秘术更是了得,两人的配合也是得心应手,很快右边这一则就被他两人打得败退了;冰羌王本想动手相帮,怎么料左则一边也被申屠战歌一鼓作气给拿了下来。 冰羌王即能称王,见识也是非普通能比,他看了两则,虽都被打败了,但明显申屠战歌一方赢的比较吃力,右则虽只有两人,实力却是最强大;他决定出手先拿下申屠战歌等。 我一直观察着他,在他出手之际,流星赶月、一道劲气向他扫去;被他化出一团雪堆给挡住了,手提天诛剑断云劈下,才缓了他的步伐。 “我冰羌一族从未离过青州,你五宗门为何要灭我全族!”冰羌王认得五宗门术,袏飞兄妹两人也结束了战斗,冰羌王误认为是袏飞来找他们麻烦。 也是,五宗门在江湖上响亮又神秘,只有他们有能力号令群雄。 “非也,不是我找你麻烦,是他!”袏飞一指指向我说道。 “人族?难道现在五宗门人甘为他人驱使么?”冰羌王是不相信袏飞的话 “我不想管的,别人求不得我,我想管的,别人拦不住我。”袏飞向来是这么傲气。 “看来今天是要分生死了,把东西拿出来。”冰羌王叫族下人拿出一方石块样的东西摆放在祭台上。 我们也理不清他要搞什么古怪,也不敢贸然出手;不过那方石块挺眼熟,跟我们在妖族营地拿回来的那块很是相像。 “教主,那块石头!”申屠战歌也看出来了,近我身前对我说道。 “我知道,先看看他搞什么花样吧!” “钟教主,我看那冰羌王是打算同归于尽了,你们还是后撤为妙。”袏飞可能是看出了点端倪。 祭法会,冰羌族大祭会、举行这一场法会,必须是用生灵作祭品,冰羌王是打算用他和余下之人的生命来启动法会;法会一启动,方圆四周都漫天风雪,能把人给活埋了。 “不能让他得逞,战歌、流火弹准备,给我把他们烧死。” 接得我指令,申屠战歌命天战成员把流火弹全力砸向冰羌王,冰羌王带着族人已围坐在了祭台四周,任着流火弹在身上和周边着火也不为所动,也许让他们自杀而死跟被杀而已死没什么区别。 风雪很快就降了下来,越来越大,我们不得已回撤了出去,我着急的是那方石块、在瓦当和洛阳闹这么大动静,很有可能是为了那石块,袏飞的师姐也有可能是为了它。 第二十章天盟-归化营 白霜城。 从凌绝顶回来,我们在城内休整了十余天等待天工堂回来复命,也是方便医治伤者;我们回撤后我独留了天工堂在十三峰,目的是等凌绝顶情况好转后拿回那方石块。 “教主,天工堂的人回来了!”福海阁东厢房内,我正静坐沉思,何玉芳当初带回来就是停放此屋,我在想着她的模样,申屠战歌的一声叫唤把我喊醒。 “回来了?情况怎么样?”我停下思念起身问道。 “你还是出去看看吧。”也许情况并不好,申屠战歌没有明确答我。 厅堂内,几名天工堂主事人或坐或站着,他们手脚脸面都被冻伤了,坐着不便、站着不稳,都需要人帮扶着。 “教主,天工堂不辱使命,东西带回来了!”、“不用行礼!”见着我出来,几人当想下拜行礼被我拦下。 “教主,东西给你!”其中一人上前双手呈上那方石块,此人双手已肿涨通红、是冻伤的迹象。 看着那双通红的手,我严训道:“东西固然重要,但你们的性命更为重要。” 几人只是憨傻笑笑,后来我才得知、那凌绝顶已成了冰山,等它自然消融,不知道要等到何年月,天工堂利用人工切割的方法,才拿到了那方石块,人也被冻伤了。 灵山寺 天工堂拿回了石块我们就回了灵山寺,再者天工堂冻伤人员也急需要治疗,还是回到灵山总坛能更好也能更全方位的治疗和照顾。 “也许大家都看到了在坐的多了几位新朋友。”回到灵山寺第二天,我就招集天盟主要成员开了会议;狐狸族的新族长、也就是之前在晨务峰的那个领头人,还有两位狐狸族护法长老和狼嘨、他在凌绝顶之后就带着族人来到了灵山寺。 “我打算在天盟四堂外另开一个偏门-归化营,主要吸纳江湖上的妖精善类、领头的人就定为狼嘨,不知在坐诸位意下如何?”众人到齐后我开篇说话。 “教主,我认为不可,那妖精怪物,我们不知其心,如果将其收留,恐遭江湖中人非议啊!”右护法路平川出言反对道。 “路护法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等之诚心么!”狼嘨听到路平川的话,非常不满的说道。 “狼主别误会,你们既然能坐在此堂中,就是我天盟的人,心之诚自是不必怀疑,不过这九州大地、族类繁杂,还是小心为上啊。”路平川解释道。 “教主,我认为此法可行,从凌绝顶一战就可看出我天盟短板,还有以前的灵山寺一战,我们都是拿人命去堆才有机会取胜,这样代价太大,这次凌绝顶如果不是有五宗门袏飞师兄妹出手,我们能不能胜还未可知,所以我以为如果能招些异士,对以后的壮大发展也是有利的。”闻一鸣说了他的不同意见,作为一线作战人员,他的意见最为中恳。 “诸位还有些什么意见,都可提出来,我们再探讨。”我又问道。 “教主,我也觉得此法可行,不过在遴选方面要做好把关,毕竟好坏善恶难分。”福康海也赞成这个提议。 “教主,此法一开,我天盟恐怕要成为江湖众矢之的啊。”说这话的是周万成,作为全统派,他还是有些担忧。 “无妨,路是人走出来的,别人要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不过目前还不宜太大张旗鼓的进行。” “诸位还有什么意见。” 厅堂中没有人再说话。。。。 “那好,没人反对的话!狼嘨,你可愿意接此重任。”沉默片刻,我向狼嘨开口问道。 “教主,某愿意接。以前我等只能在十三峰过那等死岁月,而今教主却给了我们一片天地,某愿意!”狼嘨出座跪拜道。 “灰族长、两位长老,我打算请两位护法长老作为教师,教习归化营异能之术,希望灰族长和两位长老能不计前嫌指点一二!”我对狐狸族长和两位护法长老说道。 “钟教主言重了,诸位都能不嫌弃我等,我等岂能有怨言,再者如果不是钟教主,我等早已化为尘土,教习一事,我们接下了!”狐狸一族的离魂咒还是很强的,也是狐狸一族习得此法的不多,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 归化营一事就此落定,人选从风狼一族和狐狸一族开始甄选,但这两族所剩族人有限、此事也不能公开去招募,狼嘨就带着得力干将游走九州去了。 凌绝顶一战,袏飞师兄妹也跟着我们回了灵山寺,袏飞独喜欢灵山寺后山风景,每日在此饮酒看风,自在得很;那郗柔跟小狐狸乖乖投缘,也是每天腻在一起,她教了小狐狸很多东西,小狐狸也在一天天长大,相信在郗柔的**下,会很快能化成人形。 “袏兄!”袏飞如往常一样在后山饮酒,我寻了空闲时间打算找他聊聊,答应他的事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得问清楚。 “钟教主,这么空闲么。”袏飞性格还是不变,一副自得样。 “在凌绝顶,你帮我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我问他道。 “呵呵,你还记得!”袏飞饮了一口酒笑道。 “我是那言而无信之人么。”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我的目的,很简单,以后让我跟着你!” “什么!!!!!” “你在跟我开玩笑!!”听到他这话,差点惊掉下巴。 “没跟你开玩笑,我是说真的!”袏飞说着话,提着酒壶来到山坡边上,灌着酒。。他的思绪可能已走了很远。 “为何?”我也跟着在身后。 “申屠兄跟我讲过你的事,那张字条我看过,是我师姐的笔迹。” “你师姐的笔迹?这么说玉芳是你师姐劫走的?”我现在已经平静多了,冲动只能坏事。 “不错,所以我打算跟着你,她既然找你麻烦必有原由,跟着你迟早跟她有碰面的一天,也省得我们乱逛。”袏飞说道。 “这理由我没法拒绝,就当我们相互合作吧。对了,在凌绝顶你使得什么招术,就你们俩人就能解决掉冰羌族过半人员,看起来很厉害。” “你这不厚道哦,打听我的家底。”袏飞对我笑说道。 “哈哈,好奇问问,不方便就算了!”我拿过他手中酒灌了一口,掩饰我的尴尬说道。 “其实也没啥说不得的,我五宗门分天、地、人、道、法五宗,外修一些方外术,我练的是法宗,我师妹碧霞仙子郗柔习的是地宗,我师姐就厉害了,她是个全材,五宗门所有秘术她都会,练全了。本来下任宗主之位就由她担任,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她不辞而别,离开了雪燕山,从此不知所踪。”袏飞喝着酒说道,但言语间似乎夹着感情。 “呵呵,别想那么多了。她既然找我麻烦,会碰着她的,到时你再问她就好了。”我安慰着他说道。 “恩!” 天道无情,我主浮沉 盟众助我,剑定乾坤 “天盟!” “我说老道,你这副联是不是太霸气了点!”今天是天盟正殿揭牌大典的日子,天工堂忙活了大半年,正殿终于完工了,以后这里就是天盟聚义厅,不过这副联。。是相当霸气。 “要的,要的。不霸气点怎么处事!”福康海这道士一点都不修心。 “我怕这传出去,麻烦会不少!”我笑说道。 “麻烦早来了,想躲也躲不掉!”福康海递了一张贴给我,贴面上用鎏金写着三个字‘麟武贴’。 “麟武贴,麟武山庄发的?”我问他道。 “对,下个月初十在南明麟武山庄开办麟武大会,每年麟武山庄都会举行,请的都是江湖上有地位名望的门派和个人,今年想不到会派贴给我们,看来你名气不小啊!”福康海笑着说道。 “我看这不算什么好事!”我心理计较着,也是要去一趟扬州的,也算是合我时间,就顺道吧! 第二十一章扬州南明-无主血衣 “哇,这就是南明城,好壮观!”郗柔小声喊叫道,带着小狐狸乖乖就跑街去了。 离初十之期还有二十多天,不过我还是提前来到了扬州南明城。 “袏兄之前没来过南明城么?”袏飞师兄妹下行江湖寻人,这种大城应该是来过才对,刚刚郗柔的样子,不像。 “没来过,倒是想来着的,路上碰到申屠兄,就耽误了!”袏飞兄妹是计划来的,恰巧路上碰着申屠战歌护送狐狸一族到灵山寺,就出手帮了他,也就一直跟着了。 “这么说来,还是我天盟误了你的事,现在到了这里,你就尽情玩乐,一切花销算我的!”我大度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袏飞折扇一收,就寻那郗柔和小狐狸去了。 “教主,你看前面那个,好像是方统领!”申屠战歌在旁边提醒道;顺着他的提醒,我看见前面一个是像极了方统领了,奇怪的是他不穿兵甲统领服,而是穿了一身官衣。 “方统领?”我走上前叫道。 “恩?” “呵,钟少侠!哦,不对,钟教主!”方统领被我突然的一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还有申屠兄弟,你们怎么在这?” “呵呵,方统领,你怎么也在这?”申屠战歌也问。 原先灵山寺没完工前,天战堂和部分天盟成员都留在洛阳城,方统领帮忙操练着天战人员,灵山寺建好后天盟全员搬回,就少有方统领消息了。 “方统领,你怎会在此?”我也问。 “哦,半年前蒙洛阳司鼎老爷举荐,来此当了司刑官,这不、今天正好有件案子!” “你们来的也巧,这犯案人正是你们天盟的人!” “我天盟的人犯案,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方统领就给我讲了事情因由,伴君红院死了一个姑娘、而这姑娘死前接的最后一个客人就是天盟南明分舵的主事人-杨洪,在姑娘房内只有一滩鲜血没见着尸体,而在杨洪家里确实是搜到了一件带血红衣,经辨认红衣就是属于那姑娘的,这是刚把人拘拿了来。 “你是杨洪?”两名押差正押着一人,我转眼问道。 “教主问你话呢,还不回答!”那人低着头不语,申屠战歌出声叫道。 “这是你天盟教主,钟少侠。我与他算是故交,你有事可向他明说无妨,但若你真犯了事,他保不了你,我也保不了你!”方统领介绍了我说道。 “教主,春玲姑娘真不是我杀的,我是冤枉的!”那叫杨洪的知道了我身份就跟我喊冤道。 “现在证据也有了,时间也吻合,是罪是冤,你得配合刑衙调查,光喊有什么用,你也真是的,寻花问柳我不怪你,但。。。哎!!!”我是说不下去了。 不过杀人后还留着罪证,这明显是栽脏。 “你们真笨,找那姑娘出来问问不就清楚了,还在这里啰嗦半天!”郗柔和袏飞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跟前,说这话的就是碧霞仙子;手上拿着一块松糕饼,她一口小狐狸一口的吃着。 “还用你说,就是找不着那姑娘,能找着还用在这废口舌么!”我回了她一句说道。 “你们找不到,本姑娘可以!”碧霞仙子还是在吃着她的松糕饼,自悠的说道。 。。。。哎呀,把这茬给忘了,五宗门还修了些方外术-摆阵弄魂,把这事给整忘了。 “袏兄!”想起这事,我向着袏飞说道。 “她!她!”袏飞只是拿着折扇指着郗柔。 “嘿嘿!郗柔姑娘,请略施小术、解下迷惑!”我对着郗柔讨好的说道。 “那边好多好吃的!” “我包了!” “那边好多漂亮衣服!” “我包了!” “哎呀!肚子疼!” “我也包了!!” “这。。。也能包?”这是申屠战歌的声音。 在我再三恳求和承诺下,郗柔总算应承了帮这个忙;我们一行人跟着方统领到了公衙,方统领安排了一间私房、带回来的那件血衣摆在桌面上;郗柔对着那血衣,左手在血衣上空画了个虚圆,也没见着怎么样。 “起!”郗柔一声喊,那血衣就立了起来。 “冷!好冷!”那血衣竟然会说话,是女人的声音。 “你在何处!”郗柔对着那血衣问。 “冷!好冷!”又是这一句。 “别抓我,放开我。。。啊!!!”惨叫。。。。血衣还是掉落桌面,不过已湿透,混着血湿了满桌。 “怎么样!她在哪里?”见着桌面情况,我问郗柔。 “她在水里,可能已经死了!”郗柔答道。 “水里?能确定方位么!”我又问。 “我在试试!”说着郗柔又作了法;五宗门这弄魂之法,可控范围在方圆内,能招得春玲的魂来,就说明她还在南明城范围内;可惜我没带有何玉芳衣物,不然可让她帮忙找找,为这事后来郗柔还说我,何玉芳是被她师姐弄走的,她的水平比她师姐差远了,能这么轻意的找到么。 “东南方向!”半刻时间,郗柔断定了方位。 东南方向?我问了方统领东南方向是何处,方统领说那是一片水泽地、当地无主之尸、枉死之人都会丢到那边,岁月久了就生成许多冤魂,枉死尸、无主地。 “就是此处了!”方统领把我们带到那片死地;周围确实是死气沉沉,一片都是湿湿的黑泥、死人地却见不着白骨。 “郗柔姑娘,能确定具体位置么?”我转向郗柔问道。 郗柔不答话,闭着眼感应四周,小狐狸没跟着她了,从进这片死地开始,小狐狸乖乖就一直在申屠战歌怀里,她害怕这里。 “五丈外水潭!”郗柔开眼说道;听着她的话我们就前走去了。 “啪!”一声电雷响,十步外被击出了一股青烟。。。。 “没事,你们走!”袏飞收手淡然一说道,刚刚是他的出手;掌、心、雷,应该是打到了什么。。。 “就这?”到了水潭边,看着一潭的黑水,我不太相信。 “呜~~嘿~~呜~~”水潭中、水潭边上冒出屡屡青魂,呜呀的叫着。。但是也不敢近我们跟前,方统领带着来的几个押差倒是吓着了。 “她尸首就在这水潭下面,你们谁下去捞上来!”郗柔确定的说道。 我看着方统领,他带来的人是指望不上了:“方统领,你该不是也怕吧!”,方统领只是讪讪笑。 “呵,当初我们在瓦当对着腐尸、狼兵都不怕,官做大了就惜命了?”我笑了他一句。 “钟少侠莫取笑方某,刀头舔血都不怕,还怕这个,方某下去!”方统领脱了官衣就想下水。 “慢着,方统领、还是我下去吧!”申屠战歌叫住方统领;申屠战歌这个请愿我没制止,申屠一族妖王所传,上古血脉、百妖之王,这些东西、还奈何不了他;九州四族,人、神、妖、鬼,这神鬼妖最不忌这种东西,人就难了点。 申屠战歌下了水去,小狐狸自然的就跳进了郗柔的怀里:“乖乖,别怕,有姐姐在!” 我拿出天诛剑,有神兵在手、胆量就多了几分;袏飞还是那样子,摇扇自乐,他高兴就劈几个,他不高兴我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我也没见过。。。。 方统领也是拿着配剑警惕着四周,杀场上下来的、煞气还是有点。 “哗啦!”申屠战歌钻出了水面,双手抱着春玲的尸体。 “呀!羞死人了!”郗柔一声叫唤;原来是那春玲身上并未穿有衣服。 “师哥,你不许看。还有你、也不许看,跟我走!”郗柔点了袏飞、还有我;抱着小狐狸还硬拉着我走了。 我纳闷了,你不许你师哥看也就算了,为什么不许我看。。。。。 我们在远处等了半香时间,方统领他们才过来、方统领把官衣脱了盖在春玲身上,两个押差用一副简单担架抬着。 “方统领,怎么样!”见他过来我问道;方统领递给我一把小刀,刀柄上刻有‘麟武山庄’四字。 “这是何意,这人是麟武山庄的人杀的?” 第二十二章麟武山庄-文武二夫 我们从城外回来,在公衙偏厅等了许久;杨洪一案、被人栽脏陷害的可能性极高,其中还牵涉了麟武山庄,我估计这案子难查下去了。 “城主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衙内赔付点钱财,杨洪释放回家。”回来后方统领就去向城主禀报了;果然如了想之中,此案会不了了之。 “所料不差,方统领你也别为难,能调到此处上任不易,别为了我们的事丢了官帽!”知道了结果我也就不强人所难。 “钟少侠小看方某,就算舍掉这身皮又有何妨!”方统领说罢摘下四方官帽丢在椅子上。 “呵呵,方统领为人,我等再清楚不过,以后还有许多需要你帮衬的地方,你还是戴上吧!”我走上前拿起帽子给他戴上说道。 又闲聊了一会,打听得这南明城虽有城主一位、但实际上由着麟武山庄摆布,南明麟武、麟武南明,麟武山庄内外三门,内门嫡传,外门门徒;内门门主李元庆江、湖称号-文夫子、心中绝学纸上兵,一杆春秋笔、两卷丹铁书;外门门主李元奎、江湖称号-武夫子,手中绝学刀中剑,一把千机尺、唤刀是刀、叫剑也是剑。 闲聊完,我嘱咐方统领看护好春玲尸首、这事关连了麟武山庄,城主必定会知会麟武山庄,要防止别人来毁尸灭迹,那把小刀我要了随身带着,等初十之期到麟武山庄看过再作打算。 “小兄弟,可还记得老头子我么!”我们从公衙出来半道上,一个糟老头对我叫了一声;那糟老头坐在街边、摆了个破碗,就是个乞丐。 “你是??玉云堡那个糟老头?”我定眼细看了看,确实是当初在玉云堡见过的那个糟老头“你怎么跑这来了?玉云堡混不下去了?” “老头我几天没进食了!”糟老头拿着破碗在地上磕得‘嘚~嘚’响说道,即是老师傅故友,我当然不能让他饿着,让他跟着我,找了家酒家、管他吃了个饱。 “小兄弟,让你找的醉千愁,找着没!”吃饱喝足,糟老头又提了这事。 “老头,醉千愁没见过,我现在就有满脑千愁,不然我给你尿一壶?” “你个混小子,戏耍老夫!也罢,念你这一顿饭,老头我就传你点本事!跟我来!” 我跟着糟老头来到酒家后院,地方不窄、耍剑舞刀够用,“借你身后剑一用”糟老头一句话,也不管我同不同意,手一伸直、掌成握剑状,像有吸力一样,天诛剑就出梢飞到了他手上。 “好剑!”糟老头拿剑在手端品了一下、“你可记好了,老夫只耍一次!” ‘醉提剑,雨落凡尘千殇雪, 杯中酒,空闻余香人已醉, 聚风雨,流云万变打青荷。’ 糟老头念着几句口诀,手中剑千变万幻、收招之作更是变出三五虚影狂打一处,停放在院中的水缸在他收招后‘嘭’的一声四分五裂,引得店家出来责骂。 “你是老师傅的师兄?”付了酒饭钱又赔了些银两,我们出了酒家我向糟老头问道。 “呵呵!”糟老头呵呵笑笑。 “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等你找着醉千愁,老夫就告诉你!我走了!”糟老头迈着漂浮步走了。 “老师傅说你精于练气之法,可否教教我。”我追上前问道。 “要练气,先练心!年轻人,好好学吧!”糟老头已走远了。 初十之期,大清早我们就到了麟武山庄、名声响就是不一样,这气派、真令我羡慕,如果天盟有朝一日能如此。。哈哈! “你发白日梦啊,白痴!”我正幻想着,被郗柔一声骂拉回了现实。 “呵!麟武山庄口气不小!”袏飞看着两旁提字说道。 ‘天下人,内门左右 江湖事,外门西东 笔迹苍劲有力,我想应该是那文夫子所写;我以为福康海那道士够高调了,想不到这是小巫见大巫,不过人家有实力高调,福康海你哪来的勇气,得找他问问。。。。 “钟教主,许久不见,光彩夺人那!”大门中出来几人,当头一人见着我问候道;呵,老熟人,是峦武艺、后头跟着三位。 “哦,峦兄,许久不见,你还是风彩依旧!”我客气回道。 “俏佳人不在,换了美娇娘,钟教主艳福啊。”峦武艺看郗柔美貌,调侃了两句。 “狗嘴!”郗柔啐了句。 又互道些客气话,小门吏引我们去了会场,峦武艺代师迎客、不好阻碍他时间;去到会场、才真切的感觉到豪与霸,那布置、彩旗飘飘,那气势、只此一家。 “战歌,当初我们在洛阳搞的英雄会,我就觉得够气势了,跟人家这一比。。呵呵!”说得我都老脸不自在。 “人家有钱有势,我们有什么?”申屠战歌答道;真是够直接。。。。 来得早了,其他人物都没来,会场上只有我们几人和一些打杂小斯,郗柔带着小狐狸在会场上小跑逗闹,袏飞还是老样子。 接近晌午,人终于到齐。 “这些人,来得也太迟了!”清早到现在,两个多时辰、茶水都喝到反胃。 “是你来得太早,也不打听打听就来,幸好有乖乖陪着,要不然本姑娘就无聊死了!”、“乖乖,来、姐姐喂你吃点心!”郗柔跟小狐狸也玩累了。 “看,人来了!”申屠战歌努了下鄂示意我向中央看台瞧。 看台上、左把交椅,一文士打扮中年近前落坐;右边交椅落坐的是一位身着绸缎武装、挑眉八字胡的汉子,这两人应该就是麟武山庄的内外门主了。 “各位,星辰斗转、日月轮回,我们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麟武大会,近一年、江湖上也涌现了一些英雄俊杰,在此、由我代表麟武山庄宣读名册!”峦武艺简短开场后,一个小斯捧上了一本名册,能在麟武大会中榜上有名、日后地位可想而知;我听了、一共三十多个名字,直到读完也没听着我的名字,玄雷殿道空法师都名在其中,就是没有我。 什么情况,侮辱人么。。。 “看来你的名字不够响亮!”袏飞断言道。 峦武艺念完花名册、假装不经意还朝我扫了一眼;岂有岂理,岂能由你这般辱我、拿我当陪客么,我当想站起质问,被申屠战歌按了一下、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冲动;也是,这种场合,讨不了便宜。 被念到名字的帮派或个人,依次上台作了表演;玄雷殿依附天盟,因为有我出席了,也就没有再派人来,不过怎么看都像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好,精彩,我辈江湖果然人材辈出,还有哪位侠士要上台!”看完一轮表演,外门门主李元奎拍手称赞道。 “在下愿意小试拳脚。”抓着机会,我应声答到;应声答完我也到了场中央。 “小友何门何派?”李元奎问道。 “天盟,钟天宝!” “那就请小友让我开开眼吧!”见我上台,峦武艺想制止、李元奎摆了摆手让他别动。 “开始前,我想说一件事!”我目光转向峦武艺说道。 “小友有何事,请说!”峦武艺以为我要说他假贴之事,又想制止、被李元奎瞪了一眼就老实退回了一则。 “日前,我刚到南明城碰到了桩案子,伴君红院里死了一位姑娘!” “小友,死人这等刑事案件,你应该到公门去说,在这说不合适!”不等我把话说完,李元奎就打断了我。 “就是在公门说不了,我才在这里说的!” “哦,有这等奇事,公门为何说不得!”李元奎好奇问道。 “因为杀死那位姑娘的凶器,就是我手中这把小刀!”说道我拿出那把小刀,手中凝劲射向李元奎旁边桌面;峦武艺忙拔起递予李元奎,那文武二夫不愧是成名人物,我作此举动竟然还稳坐泰山。 “这刀留下,小友技艺超群,李某来领教几招!”被如此拨面,李元奎动了点肝火;手拿千机尺背在后,踏了两步向我过来。 “好!”话不多说,我抽出天诛剑应着。 千机尺,刀中剑,刀走剑招、剑走刀锋;刀来剑往、我们就过了十几招,中间我抓着破绽,一招截脉点中李元奎左肩,李元奎只是短暂停住一秒,并未受影响,我变指成掌、破玉掌拍出,把他拍远、天诛剑‘鸿飞’旋出。 “万卷书!” “***!” 天诛剑被文夫子飞来的丹书铁卷打回,由于力道太大、又快,我接不住,天诛剑剑柄打在胸口,一阵闷痛、嘴角溢出一点鲜血,丹书铁卷也被袏飞发出的‘***’击落。 “两位门主,给我个薄面,放了他们几位!”一位蒙纱女子在会场高墙上出声说道,说完一闪就不见了。 “师姐!”袏飞听着熟悉的声音,一声叫追了上去。 第二十三章宵王墓-龙武二将守宫门 “欺人太甚!” 麟武大会过去了几天了,但每每想到我都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是单挑的、他麟武山庄的人太欺负人了。 “你师兄还没回来?”几天了,袏飞自那天去追他的师姐,现在也没见着回来。 “没有!”郗柔在抱着小狐狸玩,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你不担心?”看她这样子,我都替他担心。 “担心他干嘛,他比你厉害多了!”这天。。聊死了。 “我们要拿下麟武山庄,有几成把握?”跟郗柔聊不上了,我转向福康海;杨洪案后,我就召了福康海过来帮忙出谋划策,也是昨天才赶到;听着我的话,福康海举出一根手指。。。 “一成?”我怀疑道,不至于这么差吧。。。。 福康海晃晃手指,然后说道:“是一成都没有!” 得到这个答案,我有点失望、但并未灰心;福康海对天盟的了解比我深多,他说没把握那就铁定是没把握了,好在他还给了我点信心、狼嘨的归化营已经初出形了,狐狸族的两位长老也是倾囊相授,年把时间就能形成战斗力、天战和其他各堂也在加速运作着。 “福堂主,方大人遣人来报,春玲姑娘的尸首被人给强行带走了!”正聊着天,南明城天影分舵总管贺彪来报。 天影堂是九州基本都有分布,其他各堂就视情况而定、南明城就有一个天运堂分舵,而那杨洪就是天运堂南明分舵总管,他本是生意人、上了天盟这架马车,生意就能做得更远,生意人都是有远见的,也势利;他利用天盟扩展销路,天盟利用他打开市场,这是后来沈万三告诉我的。 “走,去看看!”听了来报,我起身带头走了。 到了公衙,方统领侧坐椅子上,见我进来想起身、我见他模样,像是肋骨受了伤;问了情况、原来是麟武山庄的人干的,麟武山庄这时候做出这种事,应该是已经查到了杀人凶手,靠公衙的力量是不可能了,直接去麟武山庄要人好像也不合规则,还好那件血衣还在。 “郗柔姑娘,可探查清她在何处?”郗柔如上次一样施了法术。 “她的尸首已化为灰烬,不过魂还在,就是走远了,感应很微弱,我们得快点找到她!”上次带回春玲的尸首,郗柔就动了些许手脚,本来指望公衙和麟武山庄能主持公道的,所以我们就不想再用那旁门之法寻凶,如今是不用不行了。 野猪林-南明城郊的山林,我们正走在了密林深处。。。 “就这里面!”郗柔指着一处黑黝地洞口说道。 “就这里面?” 地洞口也就丈宽,能容得人下去。 “本姑娘很确定,就在这里面。”见我怀疑,郗柔加大了点语气。 人家是专业出身,没理由去怀疑人家、是不!让申屠战歌拿了焦油灯引头带路,郗柔紧随其后,福康海等人我就把他们留在了洞口外面,也随后进去了。 洞口不大,越往里面越宽敞、一条大通道,两边图画墙壁、砖石顶,这是一座墓冢;行得不远,看到三级阶梯、两扇石门、门头上三字‘宵王宫’两边各有一尊石像;近前一点看清,左边石像刻有龙威将军、手拿长柄关刀,右边刻的是虎威将军、手拿弯弓射日箭。 “来者此步,宵王宫不得乱闯!”申屠战歌欲上前推门,右边石像发出了警告声。 “二位将军,我们就寻一孤魂女子,还请行个方便!”听见警告声,申屠战歌回退了几步对着石像说道。 “宵王宫,生人勿进,死魂不拦!” “就你们这两座破石头,想拦住我么!”我指着两尊石像说道。 “哈~吱”、“噼里啪啦”的声音,两尊石像上的石块脱落,露出了两具身穿铠甲的干尸,两具干尸的体形高大,我们中申屠战歌算是高大个了,跟他二位比起来都像小人。 “生魂勿进,死魂不拦!”两具干尸步下阶梯,重复着这一句话语。 。。。。。。。。。。。。。。 “死鬼,先试试我手中宝剑!”天诛剑在手,我跃起砍去。 “叮~”一支石箭射中砖石顶掉落,我也一个周转落地;申屠战歌也被打退了回来,远攻不行,近战不敌;这两位干尸将一远一近配合,我们无从下手、郗柔顾着小狐狸,帮不了我们,袏飞的功法或许有效,可惜他不在这。 “怎么办?”申屠战歌问。 “流火弹有吗,用流火弹烧!” “没有!” “先回去拿流火弹。” 我们三人回到洞口处,我跟福康海讲了地下情况,南明城没设有天工和天战二堂,流火弹又属于战略物资,基本都不会外流、我现在想要成批量的是不能了;为了路上安全,福康海带了十个天战成员来到了南明城,收集了一下、每人身上都带了两颗流火弹,二十颗应该够用了。 本想把小狐狸留下给福康海照料,这样郗柔就能抽手帮忙,但是小狐狸怎样都不肯、最终还是让她跟着。 宵王宫门前,那两尊尸将也回到了台阶处。 “生魂勿进,死魂不拦!”我们三人靠近一点,两具干尸将步下阶梯,还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死魂、死魂!”喃了两句,我朝着虎威将军丢了两颗流火弹;流火弹在虎威将军身上炸裂,火苗沿着火油燃烧、干具身上着的盔甲不知是何种材料,火油烧完了对他却没有影响。 二十颗流火弹还剩三颗。。。。 “你们这东西好像不管用哦!”郗柔抱着小狐狸已经躲得远远的了。 “战歌,你回去把那十个天战的叫过来,带上蛟绳索!”流火弹、蛟绳索,天战出战的战备品。 “好!”申屠战歌应一声就走了。 过道够宽敞,天战十人小队五五一组,看他们之间的配合、可知他们平时没少练,也许是当初灵山寺杀应熊王得出的经验教训,试探了几次、十人小队找到了着手点、专攻下路,虎威将军双脚被套着,几人合力一拉把他放倒了,虎将军就是靠着把弓逞威,被拉倒在地下拖着就没法施展了。 我也在看到机会,跳到身上、天诛剑在他脖子上连砍几下,才把脖子砍断,还好是神兵,换着是一般兵器估计不折断都得豁口。 解决了远程威胁,近战就轻松多了、十人如法炮制,也把龙威将军放倒了,申屠战歌拿着千殇斧挥力砍了两下就断了他的头颅,比我容易多了;两个守门的解决了,收拾收拾我们就上前推开了那两扇石门。 “把那两副铠甲脱了,那两件可是好东西!”临进去前我想到那两件宝贝。 “是!”天战几人听着就转身去准备拨掉两具尸将所穿盔甲。 “慢着!”申屠战歌叫他们停了手,然后对我说道:“教主,人死为大,我们又不是那盗墓一流,用不着行此勾当!” 战歌这话好像说得,有道理。。。 “也对!那算了、我们进去。” 宵王宫,里面不大、四周空空,唯有中间摆着一副石棺。 “你真确定在这?”我再次怀疑道。 “你再怀疑本姑娘,本姑娘就走了。”郗柔生气的说道。 “别、别!我说错了,您大人大量。。。嘿嘿!”见着她生气,我忙讨好说道。 “哼!她就在那石棺里面!” “里面?你不是要我们把那石棺打开吧?”门口那两具就难对付了,万一打开再跳个更难对付的出来,想着都累! “不用,你们都转过身去,我叫她出来!”郗柔吩咐道。 “为啥?”我问道。 “不害臊,叫你转就转!”郗柔叫道。 申屠战歌在黑水潭把春玲捞起来的时候是没穿衣服的,可知她死的时候的也就是没穿衣服,她的魂也可能是光溜溜的。 “春玲姑娘,你别怕,你出来吧,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帮你的。”我们转了身,郗柔就喊道。 “春玲姑娘,是谁杀的你?”郗柔问道,从这问话,春玲可能是已经出来。。。我心痒痒的想转过去看,但又怕郗柔骂我。。。。。。 “是武生,是武生那个畜生~~”春玲说完就哭泣起来。 “喂,没良心的,凶手我是帮你问出来了,现在她怎么办!”郗柔说道。 “春玲姑娘,你的仇我们一定会帮你报的,你别难过。”我安慰春玲说道、“郗柔姑娘,你就帮她超度吧!” “本姑娘又不是渡师,超度法事我可不会!” “那怎么办。” “本姑娘倒是有两个办法,不知你选择哪一种!”郗柔转到我面前对我说道。 “这。。你应该去问春玲姑娘,问我干啥?”问得我莫名其妙。 “因为你是带头的,你不拿主意谁拿主意!”郗柔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吧,那你说说是什么办法!” “这第一种吗,就是让她在这,慢慢的烟消云散!” “等等,这就是你说的办法?”我忙给她打断,这丫头。。。。 “你不喜欢?那好,我说第二种,这第二种嘛,就是让乖乖把她的魂给吸了!”郗柔慢悠悠的说道。 “什么。。。。。”这丫头,越说越离谱。 两种方法,对我来说都是无可接受;最终的抉择还是交给了春玲,春玲最终还是选择了让小狐狸乖乖把她的魂魄吸食了,用她的话说、以期在这孤独煎熬,献给小狐狸也是一种解脱。 但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接受,想到这、我就想到何玉芳;叮嘱郗柔下次不要再用此法,郗柔抱着乖乖、捋着她的毛发,却并不答话。因为她跟她师姐一样,知道小狐狸的命理。 凶手一事,我知会了方统领,现在也只能是静观了;但对麟武山庄,公道迟早要去讨。 第二十四章小汤山-小小草头也称圣 “货物被劫了?”天盟成立至今不可说一忛风顺,但被劫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杨洪跟我禀报时我还有点吃惊,这扬州界这么不太平么? “在什么地方被劫的?是什么人劫的?”我问杨洪道。 “在小汤山,是一伙猿类山精。” “老道,我们是不是考虑在南明城开设天战和天工的分堂?”我想了想对福康海说道;既然决定要跟麟武山庄抗衡,布局现在就要开始了、也可以保障天盟在扬州界的利益;杨洪的天运分舵、护镖保物都是请的当地人手,不是自己人、做不到尽心尽力,这次被劫我想只是一个开头。 “是要在扬州培养力量,不过不是在南明城。”福康海回答道;近段时间,他研究了扬州的地图,南明城是麟武山庄的地盘,想要插足、阻碍太多,只能另选他地。 “不在南明城?那在什么位置?”以我的想法南明城是最理想的位置。 “麟武山庄在南明久居,已经形成气候,我天盟进来必会受到打压和算计、这不合我们的目的,我近些天研究了一下,泗水道是个不错的位置。”福康海说着让人拿了地形图摊开在桌子上,然后用手点了一地再说道:“泗水道、临近着一条运河,可通水路,北接着青州,走陆路也近着豫州,可谓是水路两通,到南明城也只是两天路程,再合适不过了。” “有这么好的地方,那我得去看看。”对福康海的话我是非常相信的,我也相信他的眼光。 “从南明城去到泗水道要经过小汤山,我们正好可以顺手料理那伙猿精,敢劫我天盟的道,不收拾一下都以为我们好欺负!”福康海这道士,也是有脾气的。 小汤山、外围一圈石林、中间绿树成荫;一伙猿类山精就聚集在这里,其中有一只学成了人样、穿衣戴着顶草帽,被其他称呼为草头大圣,算是个领头的了。 这草头大圣就喜欢抢东西,杨洪也不是他的第一个顾客。 “有意思!”看着手中简报,这伙猿精倒是十分有趣;小汤山内,俨然一个小型集市,草头大圣抢回来的东西都放在市集中售卖,四周精怪、甚至乡野村民,也都会来此换取所需,有时还会有淘客来此淘宝贝。 我们正行走其中,福康海观看着集中景况说道:“此地看起来很和谐呀!” 集中人当我们是来此淘宝的淘客,对我们的出现也不在意。 “几位想淘点什么?”一位穿着朴褂的青年前头拦住了我们问道,看这青年穿着、应该是周近村民。 “你有什么?”福康海问。 “那可多了,玉石珠宝、金银首饰。”朴褂青年掰手侃谈、口才流利,看样子在这地方挺混得开。 “我们对这些不感兴趣,有没有其他别的?”福康海听他数完说道。 “对金银珠宝没兴趣?”朴褂青年细打量了我们一行。 “看你们这一身的江湖打扮!” “有了,最近草头大圣刚劫了批货物,里头肯定有你们感兴趣的!” “哦,是什么货物?”我问。 “天盟,你们知道不?” 我摇摇头。。。 “不知道?那巧手机关木王孙,应该听说过吧!” “巧手机关木王孙,那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自然是听说过。不过,这跟你的货物有关系么?”我又打趣的问道。 “这都不懂?从这就能分析出你们都是刚出江湖的雏,听我给你们说道说道!”朴褂青年理了理前领衣襟,准备话重头。 福康海识眼色,把他请到路边茶棚、倒茶上点心,听他讲我们的故事。。。。 听朴褂青年侃了两壶荼的时间,也了解了、是我的错,天工堂惹的祸,原来天工堂在江湖上这么有名声;天盟四堂、我一直以为天战会出名点。 “依你所讲,那草头大圣这次劫的这批货物是天盟的?”我试探着问道。 朴褂青年听我一问,趴低了头小声说道:“没错,天盟天工堂的产品,都是一些刀兵和金丝软甲,还有少许江湖上少见的流火弹。” “你们不知道,这些东西在江湖上可是抢手货!”朴褂青年咽了口荼继续说道。 “你这么清楚?你也参与抢劫了?”这是申屠战歌问的。 朴褂青年捡了块荼点吃着,然后说道:“我哪有那本事,那草头大圣历来都是只带着他的猴子猴孙,从不带其他人。至于这个消息嘛,当然是他们放出来,这次不同以往,今次这批货物是以竞拍的方式出售、价高者得。” “竞拍?呵呵!”我呵呵一笑,搞不好还得花钱把自己的东西给买回来。 “不瞒你们说,这消息现在都炸天了,不出时日,想要这批货的都会来到这里!”朴褂青年又伸了脖子跟我们说道。 “小哥,看你的样子在这地挺吃得开,我们也想淘几件天盟天工堂的宝贝护身,你有没有法子让我们也参与参与,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福康海见风拍马,给朴褂青年满上了荼水说道。 “好说!好说!我顺溜子在这地方也算交游广,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也没那么快,我估算最快也得明天下午那草头大圣才会开始竞拍!”说着还环顾了四下,我也顺着环顾看了看,市集上、人明显的多了起来、江湖人、绅士土豪等混杂其中。 休息了一宿,晌午过后、我们如约到了昨日的荼棚,顺溜子还没来。 “那小子不会骗我们的吧!”等的有点不耐烦了,申屠战歌牢骚说道。 “我想不会,他就是个二道贩子,顾客就是衣食父母,讲的是信用二字,他会来的!”福康海对江湖三教九流多少有些了解。 “你看,来了!”福康海话还没落地,远远的就看见那顺溜子小跑过来。 “抱歉!抱歉!让各位久候,已经安排好了,请随我来吧!”顺溜子小跑到我们跟前,抬袖子擦擦额上汗珠说道。 “等这许久,我以为你这斯不来了呢!”申屠战歌又埋怨了一句。 “那不能,那不能!”顺溜子赔着笑说道。 “小哥,为我们的事,你受累了。这点银两你拿着。”福康海说道递上了一小袋银钱。 “呵呵!份内事,份内事,几位随我来吧!”顺溜子接过银袋收好,一个请的姿势就头前带路了。 走不多久,来到了一处乱石堆、高低都有,中间一块倒是平整土地,停着七八辆平板推车、车上都是成包的货物商品,有些开了包装、货品摆在上面,刀剑兵器、金丝软甲,一水的天盟产品。 顺溜子带着我们来到一个低矮处,有四五个青年在占着位置了、顺溜子打点了银两,位置就让了出来,人太多、这个位置勉强能看清局势。 “噹~噹~”几声锣响,一群猿猴拥簇着一位一米来高、尖嘴猴腮的矮个小子来到平地上,后面有小猴抬着四方椅子放下,矮个小子跳上四方椅子坐好、招了那个敲锣跟班近前耳语几句后,敲锣跟班就打着锣扯着嗓子喊叫、竞拍就这样开始了。 开头拍的都是一些散货,争抢的人不多、接着是那些刀剑、争抢的就多点,主要客户是一些乡绅土豪,我想这些人买回去不是装备自己武装,就是转手倒卖;江湖人少见参与竞拍刀剑,天工堂出产的刀兵、不说是神兵利器,但质量也是上乘,一般武士配备还说得过去,有点傲气的都看不上。 “三千两,那些金丝软甲,我全要了!”轮到那批金丝软甲,一个豪客第一轮就开了高价。 “我出五千两。”另一豪客更豪,我不由得看向那出价之人,早知道这么挣钱,我早搞个拍卖了;呵呵,这豪客也是熟人,麟武山庄外三门、缣生智惠四子中的武生,也是杀害春玲姑娘的凶手。 “教主!”福康海也看到了武生,叫了我一句。 “我去把他拿来!”申屠战歌说着就要前去拿人。 “不急,观后再说!”我忙拦了他。 经过五轮的加价竞拍,那批金丝软甲被来自青州的广源商行以一万三千两投得,这广源商行做的买卖挺多,押运看场、保镖护院都做,是一个结社组织,刀口舔血、砍人的家伙要锋利,保命的装备要够好。 麟武山庄没竞拍到,那武生有点气馁,我也有点惊讶,按理说麟武山庄家大业大,这区区万两白银应该还不放在眼里,但他却是没有在加价,我个人推断、他是私自购买的,目的不纯。 为验证我的推断,我交待了顺溜子去接近了武生,如果他想买金丝软甲,让他五天后到泗水道交易;不多久,顺溜子回告说、那武生确实有购买金丝软甲的意愿,不过他不相信顺溜子的话,他要见着实物才相信是真。 鱼儿准备上钓了,我吩咐了福康海让他传信周益备一批货物三天内运到泗水道,用来钓武生。 不想,鱼没钓着,却又出了意外! 第二十五章一别三秋,我伏法你伏诛 小汤山让顺溜子稳住武生,贺彪保持跟顺溜子的联络,计划也在进行中;我们结束了小汤山之行后来了泗水道。 泗水道,这是一个小港渔村、人员结构较单纯,合适发展。 “教主,福堂主有事找你!”我正四处闲逛着这小渔村,一天战随从来报说道。 “找我?有什么事么?”我问。 “属下不知,不过白文安白主管来了!” “白文安来这里作什么?”我思忖着,还是回去了。 我们俩人回到借居民房内,福康海和白文安在交谈等候,申屠战歌和郗柔、小狐狸乖乖外出未回。 “文安,发生了什么事,要劳你亲自过来!”未进门我就调侃了一句。 “教主啊,生死攸关的大事啊!”白文安坐立不安,听闻我声音忙迎上说道。 “生死攸关?难道白霜城那档事还没完?”在白霜城能关乎生死的也就那件事了。 “没错!”白文安答道,然后呡了一口茶说了事情。 两天前,上次事件遇害家属突然到府衙告状、说要严惩杀人凶手;本来事情在凌绝顶之后就完结了、也对遇害家属作了赔偿,此时旧事重提,令人费解、其中还杂了一些名望绅士、江湖之流,更是不同寻常;白文安暗中查探,发现是有人在从中作祟,而那挑事之人、来自南明城麟武山庄。 “麟武山庄的人?查到是谁了吗?”我问道。 “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个叫武缣、一个叫武智!”白文安答道。 “又是外三门弟子,处处针对我,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由得有点怒意,拍了下桌子又问道:“白城主是什么态度?” “世兄的意思是要教主你到白霜城自首!”白文安有点怯意的说道。 “自首?”我笑了笑说道:“白世安要砍我的头么?” “教主别误会,世兄与我商议过,毕竟你有大恩于白霜城,顶多再判你牢狱之罪。”白文安解释说道。 “别紧张,现在想要我的人头,还不是那么容易!”我拍了拍白文安肩膀说道。 “世兄也为难!” “我知道!”白文安还想再解释被我挡了、“我跟你去白霜城。” “老道,我给你一道手谕,我离开的这段时间,由你和两位护法全权处理天盟事务!”取了笔墨写好手谕交给福康海又道:“此地要尽快发展,我估计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是,属下领命!”福康海一本正经的接了我的手谕,又说道:“要不要知会申屠堂主!” “不用,这事就我们三人知道,别告诉其他人!”我否了福康海的提议,告诉申屠战歌、以他的脾性,肯定拉人干架去。 “白文安,教主这次白霜城之行,你要负责他的安全!”福康海转向白文安交待道。 “福堂主放心,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保教主周全!”白文安立了誓。 冬雪除去又换春, 旧人新事何必问; 他朝还作自由鸟, 宝剑锋出欲断魂。 三年不长,时光不短、出笼了;白世安还算厚道,明着判了我三年牢刑、实着软禁了我三年,好吃好喝的招待了我三年,我也利用这三年时间,修了身心、悟了武道,更上一层楼。 “兄弟!”三年未见,申屠战歌又多了些沧桑,见着我、一声兄弟,道出了许多情。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我放开申屠战歌的拥抱问道,以前小狐狸乖乖不是跟着郗柔就是黏着申屠战歌,这次却只有申屠战歌一个人前来。 “乖乖跟郗柔姑娘回五宗门了!袏兄也一起回去了。” 申屠战歌跟我细说了三年往事,两年前小狐狸患了一场大病、久治不愈,之前小狐狸都是拨魂补命,抽精补元,跟了我们之后只吸食过春玲之魂别无其他;眼看着小狐狸生命之元慢慢的流逝,郗柔决定带她回五宗门寻求师门帮助;袏飞也在我判刑半年之后回来,他还是没能追着他的师姐碧灵仙子,最后也跟着郗柔回师门复命去了。 天意难为,当初她收了何玉芳的命、这次会否再有奇迹。 在白霜城短暂停留,我们就乘船而下,顺风顺水、很快就到了泗水道;如今的泗水道,经过三年的发展,已不是当年小渔村。 “教主!”泗水道一座宅院正厅,我坐在主位上听着福康海汇报;三年时间,把渔湾变港城,福康海这道士、很有本事。 “小汤山的事情进展如何了?”一别三年,不知当初布局如何了。 “进展顺利,我们利用顺溜子跟武生交易了几次,共卖给他三百件金丝软甲”福康海说道。 “三百件?这么多……”听到这个数字我很惊讶,如果三百个武功不弱的人装备这批金丝软甲、也是相当恐怖的力量。 “打听到他要这么多装备做何用处了吗?”我思量生又问道。 “武生这人嘴口甚严,多次探问都问不出眉目,有次在他带来的随从中无意打听到、麟武山庄似乎有了不和迹象。” 麟武山庄内外不和?这好像也不太可能。 “不和?还有什么?” “武生最近想要五十颗流火弹,我一直拖着没给答复,不知教主的意思如何?” “卖给他,趁这机会把他给我抓来,耽误了三年的约定、该是履约的时候了,顺便从他嘴里撬点信息。”我目光一寒说道,等了三年,有些债是到偿还的时候了。 两日后、清晨,我们到了小汤山、等候着武生来跟我们交易。 “武生,好久不见!”武生正跟着顺溜子验货,我突然出现打了声招呼。 武生闻声一回头看着我,皱眉思索了一下后问道:“你是。。。。” “怎么,收了我的货,不认识主人了?”我看着他戏虐的说道。 “钟。。钟教主!”武生大骇一声叫道,下意识的想去抽剑。。。 ‘流星赶月’一道劲气扫过去,武生只能闪身躲开,我急步近前‘截脉’使出点住了他。 “带回去!”武生被我截脉点中动弹不得,两个天战随从把他给绑了回去。 “什么人敢在我的地盘闹事!”那草头大圣带着猴子啰啰闯了出来。 你不来还好,你一来我就有气了。 “是我,天盟!”这次我也带了二十天战精英,就是防有不测的,就这机会一次解决完,免得再劳神。 “天盟?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我弄残了!”草头大圣跋扈的指挥着手下啰啰兵;那些个啰啰兵一哄而上,就像他们抢劫一样。 流民怎么敌得过强兵,一帮啰啰兵没一会就被二十个天战精英给打散了,草头大圣看势不妙,想溜了。 “这就想走!”我现身在他跟前、天诛剑直逼他脸面。 “大侠!误会!误会!你办你的事,我先走了!”草头大圣点头哈腰的求好道。 “哼!以后这地盘,我说了算!”归剑还身,扔下这一句话我转头就走了。 武生被绑到了泗水道交由福康海处理,福康海这道士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撬开了他的嘴门,想知道的信息都知道了。 “恩,不错!老道,我有时真怀疑你是披着法衣的流氓。”看着手中证纸,我跟福康海开玩笑的说道。 “修道之人,修缘修心,这扬善除恶也是一种修行嘛!” 三天后。 “方统领,此子交由你带回去,可有把握让他入罪。”要落麟武山庄的面子,由公法出面最为合适,所以我请了方统领过来把武生带回。 “有他亲手画押证词,我想应该翻不起大浪了。”方统领了人,临别说道。 “恩,希望如此,我随后也会到南明城,到时再叙!” “武生,你也别怨我,立场不同、各安天命,三年前我伏法,今日、你伏诛!” 方统领带着人走了。 “钟教主,重见天日,感觉如何!”花厅喝着闷酒,熟悉的声音响起。 “袏兄!”我忙起身迎上。 袏飞、郗柔,还有一位妙龄少女! 牛桥庄鬼志 洛阳城南边,离城大约十几里地有个庄屯、名叫牛桥庄。 牛桥庄上大多都是富裕人家、也多是本地居民百姓,少有外来人家。 赵百盛、养花卖花为生,养花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庄上的人都叫他赵花痴;他是庄上唯一的外来人,带着媳妇和孩子,来到庄上也有十多年了,孩子叫赵兰曦,是赵百盛的独女。 赵兰曦初来时不过几岁孩童,现在长成大姑娘了,用闭月羞花形容或许过高,但美貌标致却是不为过的,人虽长得好看,但是还没有婆家。 赵百盛迁来都十年有余了,庄上还是对他们一家挺排外,所以没人前来提亲,赵兰曦也一直没找着婆家,常说心病不是病,有时心病也要命,赵兰曦因为这件事,有了心病,终日如此。 终于有一天。 “闺女,怪爹不?”赵兰曦躺在床上,只是瞪着眼睛,没有答话,她娘亲伸手摸着她那张白皙又标致的脸。 “我知道,你一定是怪爹了!”赵百盛看着闺女这样,自问自答着。 “我们为何要来这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为何要来这地方!”赵兰曦也在自语着。 赵兰曦自语着自语着就没了声音,她、还是断了气。 赵百盛夫妇看着床上断了气的女儿,泣不成声,中年丧女,这个打击对夫妇俩来说无法承受;哭过后,赵百盛把女儿的尸首埋在了自家花圃里,在埋尸地又种上了花草,赵百盛家少了女儿,也没有会来关心询问。 转眼两年过去了,赵百盛在这两年时间种出花草格外的娇艳好看,洛阳人本来就喜欢花草,这两年内从赵百盛家采购花草的人多了起来,尤其受庄内富人喜欢;他们不知的是,这花草是吸食着赵百盛女儿赵兰曦的尸气成长起来的。 “相公,你的脸怎么了?”这天,赵百盛媳妇往常一样给赵百盛送吃食,发现了赵百盛脸不好,有点干瘪的痩。 从赵兰曦死后,赵百盛多数时间都留住在了花圃了,常跟这些吸食着尸气成长起来的花草为伴,赵百盛慢慢的整个人都变了,看着那些成长起来的花,就像看到女儿赵兰曦慢慢成长。 牛桥庄内,购买过赵百盛家花草的人也慢慢变了。 “我脸怎么了,不好么!”赵百盛没有感觉出什么异样,他觉得自己的精力更充沛,以前干了些活就会觉得累,现在干活好像都不会累。 “以后你跟着我在花圃干活吧,你看这些花,像咱闺女一样漂亮好看,我给它们取了名字,叫兰香。”赵百盛随手折下一株红花,那眼神好像看到了闺女赵兰曦的模样。 “嗳,好。我就在陪你!”赵百盛媳妇知道丈夫思念女儿的心,她自己何尝的不是呢,就答应了下来。 日子一天天的这么过着,牛桥庄内人或多或少的有些变化,是兰香的作用,他们从赵百盛那采购的兰香花,好看又芬香,像少女的味道、也是个****;时间久了,邪性侵入了体内,先是脸、后是身体不适,开始认为是得了病,大夫看了也不知所然。 一人、两人,渐渐的出现症状的人多了,人们开始恐慌,觉得这是某种疾病。 林家大宅,正办着丧事,林家主家老爷昨晚死了,林老爷生前特喜欢兰香花,卧室、前厅、各处都摆放有,此刻的厅前灵堂也都是兰香花,这些是赵百盛亲自送来的;吹吹打打,林家老爷在家停棺三日,要上送上山入土了;后面跟着一个人,没人去注意他。 林家,从主家老爷开始,接二连三的人接着死去,先是林家。。慢慢的蔓延到庄里其他门院,恐惧、恐惧也在蔓延着,人们开始传说着这是瘟疫;比瘟疫恐怖的是,林家刚埋的老爷,坟被挖开了、棺木丢弃一旁,尸体不见了。 赵百盛的花圃,很多天没人来买花了,也很久没见着赵百盛夫妇俩了,给林家送的那一次兰香花,可能是人们最后一次见着赵百盛,但是兰香花依旧开着,比以前更鲜艳了;林中小屋,屋内一个染缸,里面泡着一个人,准确点来说是泡着一具干瘪的尸体、外形上看是具女尸,正是赵百盛媳妇。 赵百盛从一本古书上学了一些邪术,牛桥庄接连死去的人就是他的阴谋,自从赵兰曦死了,赵百盛就一直很怨恨牛桥庄里的人,培种出的兰香花,其实是一种剧毒,他要报复;为此,把自己相伴多年的媳妇都变成了干尸-能走的尸鬼;他自己也已经不是人样了。 “嗬~嗬~嗬~”赵百盛对着染缸里的媳妇哼哈着,自己这副鬼样,连人的本能都丧失了;听着叫唤,染缸里的尸鬼开了眼站起来出了染缸。 入夜了,两个尸鬼又出动去掘尸了;赵百盛日前已经踩好了点,高家新埋了人,只有这种入过土、吸收过地气的尸体对培养兰香花才有用。 诡异的掘尸双鬼,可怕的疾病,牛桥庄难见几个活人了,大部分人都逃走了;留下的都是胆大的或是舍不得家业的财奴。 牛桥庄--成了活人恐惧,死人难安的这么个地方!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