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剑起凡落》 世界背景说明 大概讲几个可能令大家有些不理解的地方。 1,战力系统。 在本书,没有武者境界,只有战力高低,战力就等同于境界,战力越高则越强,越低就则越弱。 2,修炼方式。 其一,可通过吸收天地能量作为基础,以此提升本书人物的战力,所以很多地方都是用的能量作以解释。 其二,可通过外物激发,提升战力,之所以外物激发,则因外物含有天地能量,品级越高的地宝,含有的能量越高,则提升的战力也越多。 3,能量说明。 因为是战力系统,打都会以能量运转为基础,就相当于调理出能量,释放出招式,或是强化身体之类,可以理解为MP 4,技能说明。 技能会根据一个人的战力,将其挥发出最好的效果,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若是有人很擅长研究技能,在技能上面也就会显得炉火纯青,花样也会很多,以后会出现这样的人物,同样,若一个战力很强的人,在技能领悟上显差一些,也就玩不会很多花样,更无法将技能升级新的招式。 主角目前主角没有技能招式,他现在会的只是将能量运转释放,强化身体,或是作以保护,形成能量护罩,因他从奴多年,没有学习招式的机会,但是,他通过多年的厮杀搏斗积累出的经验,加以摸索,使得他对这些基础招式比较熟练,这也是他能活到至今的原因之一。【以后主角会拜师学艺的,放心】 第一章笼中鸟 “如果让你以奴隶继续活下去,或是保证衣食无忧供人愚弄,如笼中鸟。你会选前者,还是后者。” 狭小的空间内,岩壁四周悬挂的灯芯早已油尽干枯,漆黑笼罩探不出有何物,黑夜对此显得格外的照顾,这里则有着牢房般的构造,冷冰一样的寒冷。 声音似乎从牢房外传出,也不知是在对谁说话。 身处牢房的他,感觉这道声音仿佛是在对自己提问。 他满是伤痕的身体,从冰凉的地面撑起,像是有所顾虑,不愿靠近,但却带着一双发狠的双瞳,抬头望去。 牢房外有一道人影矗立,却因与黑暗相融,看上去有些若隐若现。 这时,声音再次响起。 “选择奴隶作活,没有尊严,没有人权,只能听从主人命令,若不是无可奈何,谁又甘愿当奴隶。在无尽的折磨当中,终究会使人萌出反叛之心,再温顺的生物,也会暴露出灰暗的本性,就像今日你做的事情,明知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依然选择了违抗,正是因为你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有了自己的想法,渴望自由,想解开身上的枷锁,这便是你现在活着的追求。” “倘若选择后者,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享受着荣华富贵,也认为现状很好,没必要去冒险拼搏,追求一些飘渺虚无的东西。嘴上念叨着,没办法,没必要,顺其自然,就与自己的人生画上句号,与没有灵魂的人偶有何区别,如关养在笼中的奴隶又有何区别,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或许奴隶更明白生存的意义,至少他们敢于追求。” 在这漆黑之中,牢房外的人影,伴随着身影的抖动,传出轻咳声,道:“我恨自己以前沉溺在所谓的荣华富贵当中,殊不知,我也不过是其中一只笼中鸟罢了。今夜我希望你不在用代号称呼自己,就用飞鸟这个名字吧,虽然名字是我起,但是我并不是你的主人,我只是第一个见证你名字的人,希望你挣脱枷锁之时,能够活的像鸟一样自由,没有任何的约束,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我愿为你打开自由的门,你愿意像飞鸟一样活下去吗?” 牢房内,忽然传出声响,那是铁链与地面的摩擦之声。飞鸟四肢拖着沉重的铁链,延着哪道人影靠了过去。 一面围栏,有着铁杆一样的牢固,诡异的能量散发而出,其透着寒意,却又如同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将两人分隔而开。 两人目光缓缓对上。 牢房内,飞鸟双手抓住铁杆,忍着一股钻心的冰凉,跟着,小脸也随之贴入铁栏的缝隙之间,目光凝视着铁栏外的那道人影。 俩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谁也没说话,此处,仿佛陷入了寂静,水滴一样的滴落声,落入人耳。殊不知这正是牢房内的他,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从片体鳞伤的身体,滑落而下,砸入地面所发出的清脆响声。 “我想活下去!”飞鸟凝眸看着牢房外的那道人影,忍着脸部所带来的痛楚,缓缓张嘴,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牢房外的黑影,微微一笑,但在这漆黑之中,没人看到他的笑容是有多开心。 “你会用到的。”眨眼间,那道人影便已不在,如来时那般神出鬼没,但却留下了一把诡异的短剑,给牢房内的他..... 这样的牢房,放眼扫去,数不胜数,其关押的生灵,或是人类,不是所谓的罪人,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恶魔,他们都不过是奴隶而已。 在这片天地,有着数不清的奴隶,却因亲人的性命,或是族人的命运,被主人所掌控着,他们连自尽的权利都没有,只能选择服从,经历着循环的绝望,与无尽的深渊。 奴隶不论白日遭受了多么令人发指的折磨,到了晚上,回到这冰冷的牢房,连一声疼痛之音都不敢发出,只能忍着痛楚,挨着饥饿,等待着第二日的召唤,本是人口密集之地,每每黑夜笼罩,却又格外的宁静,宁静的有些可怕。 他们或许是有所期待,与命运做着挣扎,想摆脱奴隶的枷锁,无奈,怎也摆脱不了困境,在绝对的权威面前,弱小的生命,就像风中的火苗,摇摇摆摆,熄不灭,但也旺不盛,听起来,有些过于凄惨。 飞鸟与这些奴隶一样,也是烙着奴隶身份的人,只能服从主人的安排,但他今日,却违抗了主人的命令,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这才有了如此下场,落得一身伤痕........ 这片天地,充斥着磅礴的能量,其名为灵域。 由于天地能量磅礴,生活在这里的奴隶,都有着不错的实力,不论是体能,还是感官,或是修为,都是一般人无法比拟,但他们为满足统治者的兴趣,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竞技场内,参与厮杀与搏斗,赢了可以吃上一顿饱饭,输了不但要挨饿,还会遭受责罚。 一宿过去,微风吹拂着天地,仿佛吹动着时间的流动,夜幕降临。 如往常一样,今夜有一处特别热闹,哪里有奴隶与奴隶的厮杀,也有着奴隶与猛兽的混战,这便是竞技场。 “杀啊!给老子弄死他们!” “别让猎物跑了,快追上去!” 声音从竞技场内传出。 在那金碧辉煌的坐席上,他们身边跪着的奴隶,负责端菜倒水,踩在脚下的奴隶,则是用来放脚而已。 享受在这份至高无上权利中的他们,自称为【天上人】,是这片天地的统治者,也是奴隶绝对不可违抗的存在。 吼! 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铺天盖地,大地仿佛在颤抖。 可见一个硕大的身影,正在竞技台上追杀着十名青年。它像是一头壮大的猛兽,有着可怕的眼神,难看的毛色,以及长长的獠牙,但又像人类一样,两脚着地,而它那粗臂的大掌,细细一看,手指共有十一根,显得有些诡异。 被它追杀的那十名青年,正是这个世界的奴隶。 这十名青年都是奴隶,他们之所以会一起出现在竞技场,只因竞技场有一个规则。 每一名奴隶,会先另一外奴隶比胜负,赢一场,会为获胜者加五分,输一场则扣三分,累计达到一百分,总人数有十人后,便可一起挑战一头凶猛的巨兽,挑战胜利的十奴则可恢复自由之身,这便是天上人立下的规则。 这十奴长年参与厮杀搏斗,战斗经验丰富,其修为也不低,但要战胜一头猛兽,几乎不可能,他们为了得到自由,也会全力以赴,哪怕是赌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战斗下去,毕竟,这是他们唯一可以摆脱奴隶身份的办法。 在听得天上人们的各种呐喊声,那头猛兽一声咆哮过后,如是吃了兴奋物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追上了几名在竞技台上逃窜的奴隶。 它挥出大掌,一手抓住了一个奴隶的脖子,毫不作犹豫,将其狠狠捏死后,还丢在地上踩了一脚下去。 紧跟着,它又动起那壮大的身体,不带一点喘气,接连又捏死了几个逃窜的奴隶,同样,每次被它捏死的奴隶,都会被猛踩一脚下去,看上去,像是以绝后患,但从它那诡异的眼神当中,可以瞧出,其掺杂着一某戏虐,很是享受这样的过程。 此刻,剩下的奴隶,还有五人。 任在逃窜的奴隶们,见得一个又一个的奴隶残忍死去,他们开始后悔追求自由,脸上充满了恐惧,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握在手中的铁剑,已有些拿不稳。 其中有奴隶,似乎丧失了斗志,放弃了逃窜,而猛兽并未因此留情,残忍的手法,再次降临在这些奴隶身上。 很快,竞技台上的奴隶就剩下一人。 他并未放弃求生的欲望,一边逃窜,一边想着如何反击。 可当那猛兽追上他时,他感觉眼前的庞然大物,如同死神一样的存在,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随之,他松开了手中的铁剑,两行泪水夺眶而出,绝望的抬起头:“我想活下.......” 话未说话,他的脖子就被猛兽狠狠捏住,由于过大的力道,使得他无法再将余下的话说出,便失去了生命。 “不!” 竞技台不远处,一道弱小的身影,其身上缠绕着几根铁链,在见得最后一名奴隶被那猛兽捏死,他的声音听上去虽有些沙哑,但能感受到是竭尽全力的喊出声。 这被铁链拴着的奴隶,正是飞鸟。 刚刚那最后死去的奴隶,与飞鸟相处不久,但那人昨日却因飞鸟受罚,挨饿,冒着生命危险,偷偷给了飞鸟食物吃。 飞鸟长年活在厮杀搏斗当中,情感二字或许有些微妙,可人心是由肉生长,谁对他好过,他都记得。 面露悲伤,飞鸟的泪水跟着滑落而下,俩小手死死握着拳头,拼命挣扎着,像是要挣脱身上捆绑的铁链,想要见那死去的人最后一面,可栓在他身上的铁链,并非凡物,任凭他如何挣脱,也只是稍微往前多挪了小半步,哭泣着:“我为何这么弱,几根铁链都无法摆脱!” “哈哈,我就说这些奴隶,活不过十个呼吸。” “一点都不尽兴。” 随着猛兽以绝对的实力碾压奴隶,坐席台上的天上们,有的传出欢呼声,还有的则是讨论着。 十奴与猛兽的厮杀结束,本以为今夜此结束,身处坐席台上的主持人,则站起来,说道:“由于昨日有一个奴隶,不服从命令,今晚加赛一场,由一人挑战台上的猛兽,当然,他要是能赢,也可以恢复自由身!” “我一定要灭了它,为你报仇,灭了那些所有折磨过你的人!”咬牙切齿,飞鸟擦了擦眼中泪水,泛红的双眼,死死看着竞技台上的那头猛兽,以及坐席台上的天上人,脸上充满了怨恨。 他很清楚主持人说的那个不服从命令的奴隶,就是他自己。 第二章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没听错吧,一奴对战,那可是上级猛兽啊,秒杀局,会不会有点无趣。” “十奴都活不过一会,何况是一个奴隶。” “管它的,反正也无聊,先瞧瞧,说不定更有趣呢。” 听得主持人说完话,坐席台上的天上人们,开始热议起来。 一人一兽,双方差距太大,还没开始,众人已然知晓结局,就算是十奴面对这类上级猛兽,无非是一场野兽捕食的游戏罢了,更何况是一位奴隶。 猛兽,分有下,中,上,三个阶级,而台上那头获胜的猛兽,属于上级品种,能听懂人语,虽然暴躁的脾气属于天性,但是没有主人的指令,它不会随意攻击敌人。 与此同时,飞鸟被人解开了铁链束缚,他提着一把长剑,走上了竞技台。 由于昨日违抗命令,遭受过处罚,他身上满是伤痕,鲜血凝固其身,瘦弱的身材,看上去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但又不知他何来的力量,一手紧握的长剑,足有二十来斤重,但却被他握在手中,一动不动。 吼! 猛兽见得飞鸟上台,对其发出一声咆哮。 飞鸟站在猛兽的对面,听得那震耳的声响,他连其眼都不带眨一下,毫不畏惧,狠狠瞪向那庞然大物,若不是比斗还未开始,他恨不得立马上去抽了猛兽的经脉。 同时,他也明白,凭自己的实力,根本没能耐战胜眼前猛兽,但他别无选择,即便不是为了帮人报仇,也是在为他自己,输了只有死,赢了兴许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飞鸟在竞技场的分数,并未达到一百分,他之所以会一人对抗十奴的猛兽,只因,他违抗天上人的命令,安排此战的目的,就是在处刑他,杀鸡儆猴给别的奴隶看。 而这片天地的法规,奴隶必须绝对服从天上人的命令,偏偏飞鸟就触犯了此规。 “开始!” 伴随着主持人的一声呐喊,竞技台上的那头猛兽,像是早已等不及展开蹂躏了,猛地一下飞扑向飞鸟。 见状,飞鸟提着手中长剑,往旁侧闪去,也就顺利躲开了猛兽的撞击。 紧跟着,他毫不作犹豫,朝猛兽的身上斩了一剑过去。 猛兽止住了脚步,侧过身,它诡异的笑了笑,看上去很是难看,也不躲,直接用手臂接下了那一剑。 它的那只手臂,如同硬石一样,再被飞鸟那一剑砍中时,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以及数根长毛从其掉落,并未伤到肉体。 而猛兽接下那一剑的同时,还掺杂着一股霸道的蛮力,使得飞鸟被震开。 嘭! 飞鸟被弹开十来米之外,狠狠砸入了地面,由于猛兽的蛮力过于强大,使得他感觉五脏六腑像是裂开般,剧烈的疼痛之感,传入神经,一口鲜血,随之从嘴中喷出。 猛兽不打算给飞鸟喘息的机会,紧追了过去。 飞鸟见得那庞然大物又撞了过来,他无暇顾及身上的伤痛,紧忙提起长剑,从地面爬起。 同样,他等着猛兽快要临近时,又是朝旁闪去,这次他假装出剑,见得猛兽被迷惑,他果断朝猛兽身后跑去。 猛兽本是打算将飞鸟的长剑与人一起抓住,那料,它上了飞鸟的当,伸出去的那只手,也就落了个空。 飞鸟此刻在猛兽的背后,他果断跃起了身子,剑尖直刺猛兽的脖子,而猛兽一开始未察觉到他的意图,也就给了他有机可乘。 铛! 剑尖落入猛兽的脖子,根本刺不进去,任是发出一声响声。 飞鸟本以为猛兽的脖子是薄弱之处,可当他将剑刺入猛兽的脖子时,这才明白,眼前的敌人,就如同无敌的存在,压根没有弱点。 与此同时,猛兽顶着飞鸟的长剑,反手朝前者拍了一掌过去。 嘭! 飞鸟身在半空当中,他想抽开长剑,拉开距离,可那袭来的一只大掌,速度太快,根本没法躲避,因此,他被扇飞十来米之远。 前后不超过十息,飞鸟就被弹飞两次,本是带着一身伤,现又与这般强大的敌人作战,身体如是不听使唤般,再难从地面爬起。 他经常参与厮杀搏斗,战斗经验算是很丰富了,可面临这样一头猛兽,他无可奈何,实力的悬殊过于太大。 猛兽见得飞鸟再也站不起身,它看上去很是高兴一样,又朝飞鸟冲了过去。 而飞鸟望着临近的猛兽,他努力着想爬起来,可他的身体,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怎样站不起。 心有不甘,他咬着血红的牙齿,一双发狠的眼神,死死凝视着袭来的猛兽。 吼! 猛兽站到飞鸟面前,它对其脸上发出一声怒吼,似乎宣泄着,与老子反抗都没有好下场。 随之,它伸出数根指头,将飞鸟颈部抓住,紧接着,猛地一下发力,飞鸟也就被提入了半空当中。 顿时,飞鸟感觉全身乏力,出气也变得有些困难起来,他手中握着的长剑,也就松开,即便如此,他的那双黑瞳,任是狠狠瞪着猛兽。 猛兽见飞鸟还未断气,似有戏虐之意,抓着飞鸟颈部的那只手,时而力量增大时而减弱,视后者为玩物般在那摆弄。 过了几个呼吸时间。 猛兽见飞鸟闭上了双目,也就还能感受到一点薄弱的气息流出,它失去了玩弄兴趣。 旋即,它大臂一挥,将飞鸟丢入半空当中,跟着,它张开大嘴,准备吃下飞鸟。 它今夜连续参与了几场战斗,虽然都是碾压,多少有些体力消耗,正好想拿飞鸟补充一下体力。 休! 就在猛兽卸下防备之时,飞鸟突然睁开双眼,直勾勾的与那猛兽的大眼珠子对上,跟着,他露出了笑容,笑的有些可怕。 一把短剑,不知何时被他握手中,快如闪电般,直朝猛兽的嘴中投去,直刺喉咙深处。 紧跟着,飞鸟脚踩猛兽头部,朝地面落去。 随之,他捡起刚刚丢弃的长剑,准备再朝猛兽发起进攻。 嘭! 当他回身时,却瞧得猛兽已经奄奄一息,庞大的身体,狠狠的砸入地面,落地的响声也是因此传出。 他刚刚一直忍着猛兽对自己的折磨,为的就是等待猛兽松下防备,再将其诛杀,当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在赌,赌猛兽的薄弱之处就是身体内部,结果他赌赢了。 恰好,他身上有昨夜那神秘人赠送的短剑,也就将其完美运用上了,而他并没从那把短剑上,瞧出什么特别之处,索性,就当做暗器使用了。 飞鸟提着长剑,缓缓走上前,确定猛兽确实死去,他如释重负,松了一口长气:“我为你报仇了!” 而这一幕来的太过于突然,观众席上的天上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个个面露震惊,仿佛看到了怪物一般。 一个奴隶能赢一头高级猛兽,且还是一招致命,虽说飞鸟长年参与厮杀搏斗,多少有点实力,但也不至于有能耐斗过高级猛兽,如同一个婴儿,战胜了一个成年人,十分夸张。 ...... 这是修炼者的世界,却并非用境界区分等级,而是用战力值,战力越高,实力越强,战力越低,实力则越弱。 凡出生于这个世界的生灵,都有着相应的战力值,从而区分他们的强与弱,战力值会因种族,血脉,生存的环境不同,都会有着明显的差异。 世界种族很多,其中人类,也称之为【人族】,与兽族天生就有着显而易见的差距【这头死去的猛兽,则是兽族一类】 人类刚出生时,战力会在一百以内,会因为天资,环境,血脉这三大因素,战力高低不定,五十以上则可用惊艳形容,八十以上完全可以供奉成宝贝,未来前途无量。 兽族则像是被上天眷顾的种族,与生俱来就有着一种蛮力,初始战力都不会低于五百。 这么一看,人类自出生那一刻,在兽族面前是多么的渺小,这便是天注定,而困兽为何又能够听从于人类,只因天上人这一身份! 战力会根据长年打斗,修炼,加以磨合慢慢增长,初始战力强弱,虽然表面上确实可以定义一个人未来会发展到多强大,但也不代表笨鸟不会先飞,未来不尝试怎又知其果呢。 当然战力也不是唯一能决定双方胜负,打斗上的事情向来灵活多变,如一个战力弱者善于巧胜,偷袭,智取,也不是不可能斗过高战力者,或是拥有一把好的兵器,谁胜谁负还真说不清。 ....... 飞鸟现在的战力有两千三,而刚刚那头猛兽则战力在四千五。 “异类,他是异类,十奴都无法战胜的猛兽,一个奴隶怎么可能赢,他会给我们带来不幸,他的存在是不祥!” “一个两千战力出头的奴隶,怎么可能战胜四千五的猛兽!” 突然,声音从观众席内传出,因他的言语冒出,接二连三的天上人,附上言语。 竞技场设下的规矩,虽说十奴战胜一头高级猛兽,可以得到自由,其实,这只是天上人为了刺激奴隶们的斗志,使得比斗变得更加精彩,故而设下的规矩,也是因此,每次派出被挑战的猛兽,都会高出奴隶们很大一截战力。 打一开始,天上人就没想过释放奴隶,奴隶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玩物。 殊不知,还有很多奴隶,为了获得一百分数,从而挑战猛兽,追寻自由,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同时,身上也是片体鳞伤。 从比斗的安排上,本就是为了处刑飞鸟,顺便再让现场的天上人欣赏。 这个时候,飞鸟本打算再狠狠朝猛兽的尸体上刺几剑,以释放心中的怒火,刚起剑,各种难听的言语,渐渐传入耳内,他抬头望去。 “他会破坏世界规律,会诅咒世界,绝不能放过他!” “恶魔的化身!” “恶魔!” 飞鸟的越级杀敌,给现场带来一片混乱,本是难听的言语,变成了骂声。 没有胜利的欢呼声,反而他像是一个罪人,如同被上天抛弃,落寞的身影,被无数双眼睛瞪视着。 主持人虽说过,飞鸟赢了也可以得到自由身,其实也只是为了激励他,以满足比斗的效果,才故意说出来的,因为天上人不喜欢看无趣的比斗。 反倒,飞鸟所做出的事情,给那些高高在上的天上人,感觉很不合符常理。好比,石头里蹦出来一个人,没人会把他当做常人看待,也就会看成异类,或是不祥的存在。 “你们自认为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也认为主角理应掌控世间万物!”飞鸟狠狠看着那些天上人,见得一个又一个恶心的嘴脸,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一只手紧紧握着长剑,另一只手则死死握出了一个拳头,由于力道过大,指尖深深扎入肉中,鲜血紧随而流出,但这一切的都不被人放在眼里。 “你们这些垃圾,败类,一口一个异类,恶魔,说得振振有词,无非就是想让我死是吗!”飞鸟伸出手指,指着坐席位上的天上们,怒吼出声:“若我够强,岂会任由你们摆布,就算我今日不死,早晚你们也得折磨死我,你们胆敢让我离开这里,我保证,他日绝对让你们尝尽所有折磨,我是人是魔,由我说了算,轮不到你们在这里废话!” 他想不起自己究竟何时成为了奴隶,是很小的时候,还是就这几年,他不得而知,只是记得自己从奴也有好多年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身不由己,便是他的命运,为了活下去,他一直在绝望中挣扎着,隐忍着,努力压制着内心情绪。 可今夜,他终于明白了,无论如何隐忍,始终,命运都是由他人摆布,即便是赢了猛兽,压根就没有活路可走。 “护卫,快上去杀了他!” 飞鸟的一言一行,如同触碰到野兽的逆鳞,彻底激怒了天上人,纷纷大呼道。 这个世界有着不可触碰的铁律,那便是绝对不能对天上人不敬,何况还是奴隶,口出狂言。 护卫是从最精锐的人类之中挑选而出,是专门受训保护天上人的存在,他们分布在竞技场四处,乃至这片天地,人数众多。 眨眼间,几十道人影从天而降,将飞鸟围困住, 这些人正是天上人的护卫。 他们气势磅礴,恐怖如斯,光是对视一眼,都能使人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在绝对的强者面前,飞鸟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其中一人踩入脚底,任凭如何挣扎,全是徒劳,毫无还手之力。 一道白光猛然闪出,只见那脚踩飞鸟的男子,拔出手中剑,直朝飞鸟颈部砍去。 感受到绝望的飞鸟,他放弃了抵抗,像是听话的小孩般,显得过于安静,但他的脸上,却刻满了不甘。 飞鸟小脸贴在地面之上,他目光朝一道光亮望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可见那里是出入竞技场外的大门,似乎哪里对他极其重要。 他的一只手,从地面艰难的抬起,五指连续做出抓取动作,朝那道门抓去,像是要将那道门抓入手中。 当飞鸟身后的长剑快要落入颈部时,那一刻,他笑了起来,自嘲道:“原来是我不配走那出扇门......” 第三章外域 嘭!嘭! 就在飞鸟命悬一线之时。 山岳像是传出怒吼之声,大地如翻滚的巨浪,似有一股诡异力量从地心涌出,地动山摇,顷刻间,竞技场四周如被撕裂,划出尽数裂痕,毫无疑问这是地震。 偌大的竞技场,有着皇宫一样的华丽,比金刚石还更加坚固的建造,其墙内还隐藏着一股庞大的能量流动,犹如连在地心的经脉,抽取着天地精华,使之墙面刚露出的裂痕,迅速修复,仿佛时间在倒流,特别神奇。 天上人势力庞大,几乎足不出户,如同温室的花朵,未见过这般异象,一时慌乱,他们蜂拥而散。 与此同时,飞鸟的上方,凭空出现一个巴掌大的黑洞,里面漆黑一片,犹如深渊,却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力量,从其涌出。 轰隆! 一夕轻雷落万丈,震耳的雷鸣诈响而出。 令的原本受惊的天上人,如是惊狂般,四处乱窜,场面一片混乱,嘴里不忘发出难听的声音。“都给老子滚开,让老子出去,死开...... 竞技场的上方,可见夜空布满繁星,璀璨夺目。 游走的云烟,懒懒散散,分布在广阔无垠的夜空,霎时,它们又像饥饿成群的乌鸦,汇集一起。 前后不过片刻功夫,乌云已笼罩在竞技场的上空。 现有雷鸣齐聚,乌云遍布,紧跟着,狂风犹如尽数席卷而来的黑龙,扫荡起周遭。 突然,一道闪电轰隆而下,直直落入半空中的小黑洞内,看似巧合被击中,当数道闪电都朝黑洞内落入时,怕是没人会想到是巧合。 黑洞仿佛吞噬着上天之力,一道道雷鸣,尽数被吸入其中,场景十分震撼。 几个呼吸时间,原本巴掌大小的黑洞,已增大到约莫两米之长。 地动山摇略有减弱迹象,一股猛然的吸力,吞噬起世间万物。 飞鸟就在那黑洞下方,强大的吸力使他身体倾斜,难以维持平衡,而周遭可抓拿的物体早已被黑洞吸入其中,寻不得落手物。 旋即,他将一股庞大的能量注入双手,朝地面抓了过去。 黑洞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扩散着,使之吸力变得更惊人。 天地的惊变,使得那些围住飞鸟的守卫,早已逃之夭夭。 飞鸟扣在地面的十指,越是用力抓取地面,鲜血则因裂开的指尖不断流出,血液如珠珠水滴,尚未凝固就被那黑洞吞噬,似要抽干他的血液,被那黑洞吸入其中,不过是时间问题。 由于黑洞所产出的吸力越来越强,飞鸟本身负重伤,刚又与猛兽搏斗了一番,再没有任何体力作以反抗。 他扣住地面的双手,缓缓松开,整个人就如飘浮的羽毛,落入半空。 在被黑洞吞噬的那一刻,飞鸟望着着那口黑洞,过度的疲惫使他缓缓闭上双眼,最后喃喃自道“我要死了吗。” “你自由了,活下去。”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从黑洞内传入飞鸟耳中。 不过,飞鸟已然昏迷,根本没听到任何的声音,也并不知道自己正被一个光圈包裹着,直朝黑洞深处的光亮中心飞去,当他穿过那道光亮时,一把匕首也随他而出。 说来奇怪,当飞鸟被吸入黑洞之内,那诡异的黑洞开始逐渐收缩,几个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着黑洞的消失,天地恢复如常,大地不再震动,雷鸣不再咆哮,狂风不再怒号,夜空依旧那般美丽,若不是竞技场四周一片杂乱,刚刚的那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 而那些受到惊吓的天上人们,似乎忘记了竞技台之前的事情,纷纷撤离,哪还有闲心去想飞鸟的事情,毕竟只是一介奴隶,就算事后有人想起,他们只会联想到,是因为飞鸟的不敬,才惹怒了上天而受到应有惩罚。 ...... 任是昏迷的飞鸟,正被一股神秘能量牵引着,直朝乱域那一片大陆传送而去。 乱域别名【魔域】 这片大陆没有一方霸主,更没有奴隶制度,有着几种势力分布各地,其中有人族,妖族,兽族,三方势力各统治着一方领土,由于三方势力各有牵制对方的力量,互相和平发展着,明面虽是如此,私下斗争却不少。 妖族没有兽族那般魁梧的身材,但其能力不可小视,天生自带妖法,生来同样就有着不低于五百战的实力,与人类相比,也是如上天的宠儿。 由于乱域相隔飞鸟之前所处的灵域,有着诡异的空间隔阂,且天地能量稀薄,堪比穷乡僻壤,加上一些特别的原因,几乎没有外人会来此地,这里生活的种族,对乱域以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飞鸟被送传的新大陆,对于他以后来说,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 今夜的乱域繁星点缀,月色迷人。 天空之中忽然闪出一道白光,如彗星那般耀眼夺目,又有着流星一样的速度划过天边,最后消失在人族领域内。 白光落在了一片茂林的森林之中,似光明降临,将黑夜笼罩的森林染成白昼,惊醒了周边生灵,使得原本安静的森林变得有些吵闹起来,生灵们纷纷为那道白芒让道,撤离而走。 当白芒快落入地面时,如是刻意减速,缓缓着落。 白芒渐渐褪去,可见一个昏睡的少年,冒出头。 森林再次被夜色统治。 不知何时,那与少年一同穿过黑洞的短剑,已然在他怀中。 此刻,短剑像是与什么东西产生了共鸣,瑟瑟抖动着,过了好一会,才消停了下来,这一幕无人知晓。 飞鸟所处的森林名为古林,茂密壮大的树木,使人一眼望不到尽头,天地的能量聚集像是与外界独立,有着那么一股雄厚,或许正因有着独特的天地能量聚集,周围树木才能生长到几十米之高,甚至还有着百米大树,给人一种惊世骇俗之感。 古**厚的天地能量,十分适合提升战力,这里又是人类与妖族的交界,所以有一半属于人类统治,一旦越境,起纷争是在所难免。 好在飞鸟所降落之地,归属人类统治,这一夜,便可安然睡醒。 一夜过去,旭日东升。 一群少男少女正在古林之中穿梭着,有人目光一闪,看到远处躺着一个人,惊呼道:“大家小心,前面有死人” 众人如是训练有素的战士,却又少了那种肃穆的感觉。连忙,拔出手中之剑,四处打望。片刻,发现并未有何异常,而他们似乎没打算,接近远处躺着的人,正准备从旁离开。 “那个人不像是死人,更像是受伤的人,可能还活着,大家还是去看看吧” 一个女孩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她站在人群之中,一束飘逸的长发,宛如瀑布披肩而下。 少女瓜子小脸蛋,五官精致,美貌诱人,年龄约莫十五,却有着不输成人女子的丰满,显得十分诱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完美的身材,长大以后,不知道有多少男性,为其迷魂颠倒。 从少女那一身着装,一看来头就不简单。 先从她那一身白衣说起,上面所绘制的纹路,与在场其他人那白白净净的衣着大有不同,透着一股奇妙的力量隐藏衣着之上,前胸后背各有花纹绘制,乃以银丝抽线作线,镶在衣着上的那几颗白色小珠子,看似如装饰点缀,其实并非凡物。 此珠名下玄,属于稀有之物,其内蕴藏着一股强大能量,作衣可提升防御能力。 在人族领域内,少有人拥有下玄,更别说拿来作衣物,只有皇室贵族之人才会用来作衣。 可见身穿此衣的少女,必然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 众人听闻,一脸邹眉,似有难言之隐,纷纷把目光转向少女身边的一侍女。 此女深得少女爱戴,关系情如姐妹,十分要好,名文宫。 女子文宫见状,正要把她所听闻的古林奇异古怪之事道出时,那料她身边的少女居然迈出脚步,朝那不知生死的人走去,文宫紧忙跟随,说道:“九公主,近日有传言,在这古林内有一种奇怪的虫子会钻进前人类体内,吞噬他们的五脏,然后潜伏体内,一旦有人靠近,立马会转移到接近之人,你看那人片体鳞伤,鲜血凝固身躯,还能在这古林这般躺着,其中肯定有古怪” 古林飞禽走兽众多,一旦有人死在这片林子之中,血腥之味肯定会吸引捕食者前来,按常理,正常人绝对没人愿意,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熟睡于此,更何况这荒郊野外偏偏就躺着完好无整的人,说不奇怪都不行,可他们那知道那个人,正是昨晚随着一道白光降落于此,而昨夜那奇异的景象早把附近的飞禽走兽吓离,那还有生物管那具躯体。 “没事,我看得出来他还活着”少女停了停脚步,回头朝文宫微微一笑,可谓一笑倾城,她便加快了步伐。 众人想阻拦少女的步伐,又怕得罪九公主,无奈又只能看向文宫。 而文宫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九公主,对她的性格颇为了解,一旦认定了的事情,怎么阻拦都是徒劳而非,只好跟了上去。 九公主就走到哪具躯体身旁,低头注视着,她呼唤道:“你还好吗,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那躺在地上的人,真如死人一样,纹丝不动。 站在九公主身边的文宫,说道:“九公主,这人看上去年龄不大,身上的伤口又也不像是新伤,更像是长年累积所致,被他压倒的植物也不像是刚失去生命,他至少在这里躺了有一夜,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叫他也不醒,谨慎起见,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九公主下颚微点。 众人那提心吊胆的心终于落下,以为少女就此作罢,那料九公主接下来所做之事,使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喘。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变得缓慢,每分每秒都犹如让人饱受煎熬。 委曲身姿,九公主纤纤玉手贴在哪身躯之上,摇摆着,喊道:“小心着凉,快醒醒,快醒醒” 她是出了名的人心善良,又温柔,因此在人族内声望颇高,早已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 可就算再怎么温柔,也得分一下场合,总不能在这荒郊野外,见一身份不明之人,也如此温柔善良吧,可偏偏九公主的温柔善良,就不能以常人理论看待。 第四章九公主 少年似有苏醒的迹象,身体居然抖了一抖。 九公主微屈着膝,她的五指放在那人身背。 “小心”文宫提醒道,旋即,她立刻抓回九公主的手。 可就在九公主手被抽回时,那躺在地上的少年,正好,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有人影晃动。 少年下意识的出手,猛的一把抓住回九公主的那只手,接着,他迅速起身,再把九公主往自己身边一拉,他抬起另外一只手,作出一个抓型,毫不留情,就掐入九公主的玉颈。 面露凶狠,俩眼环视四周,十分警惕,问道:“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为何围着我” 说话的少年正是飞鸟。 自他在灵域竞技场那一战后,被未知黑洞吸入,非但没死,反而被传送到了外域古林中。而他当时被黑洞吸入时,就失去意识,眼前的一切,对他都显得太陌生。 在场的人不了解飞鸟,而飞鸟也不了解他们,情势一下变得白热化。 “你放开公主,挟持公主,你可知这是重罪!”小拳手中握,文宫气的脸色通红,双眼都想立刻杀死眼前那厮,对着飞鸟怒道:“要不是九公主一再坚持救你,我们还不想围着你,快放开九公主!” “小人,你是不是妖族的卧底!” “对,他肯定是妖兽族派来绑架公主的,快去通知皇子殿下” 人群中有那么几位年长的人,发出质问。 飞鸟此刻像极了受到惊吓的野兽,越是激怒,越是容易暴走,掐在九公主脖上的那只手,自然更加用力。 小脸通红,九公主呼吸困难,在她的坚持下,吞吞吐吐,说完了她想说的话。“你真的是妖族人吗,别伤害他们” 在如此情形,九公主依旧考虑到旁人安危。 众人像是被唤醒了人性的本能,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一刀砍死飞鸟,无奈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死死瞪着。 飞鸟并未在意他人的举动,他再次四周打量一番后,他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挟持的少女,他稍松手,问道:“天上人在哪里,我在哪里” “这里是人族领域,古林”九公主连咳嗽几声,大气连入,她努力让自己气息平稳一些,哽咽着,回答道:“我并不知道你说的天上人是谁,你在被那人追杀吗,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见你躺在这荒郊野外,想来帮助你,你要是有困难,可以道明,我以公主名义保证,在人族没人会追杀你,有需要的话还可以派人保护你,你想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保证不追究你任何责任,请相信我” 生在乱域的人,生老病死都在这片大陆,对外界一无所知,或许到死都以为世界,只有乱域,更别说天上人的存在。 此刻,飞鸟笑了,或许是他太久没笑过,也或许是他忘记该如何以笑,表达心中的高兴,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显得有些可怕。 随着笑容的露出,他缓缓松开了九公主。 文宫见得飞鸟松开了九公主,立即就把九公主拉到身边,往后倒退数米,身怕飞鸟再作出什么狠事。 失去了九公主这枚人质的飞鸟,瞬间就成了众矢之的,眼看有人拔刀相向,九公主立即喊道:“住手,都不准动,我说过不追究他责任!” “九公主,他刚刚对你那般无礼”看着九公主脖子上那一道鲜红的手印,文宫越见越气,俩排齿白的牙齿像是在打架,相互摩擦着,她可是从未见过九公主遭受过此遭遇,转头看向飞鸟的目光都充满了敌意,但又不能不听九公主的话,只好把这敌意先按在心中,静观其变。 飞鸟望着天空,闭着双目,很享受的模样,吸纳着舒适的空气。 他丝毫不在意自身处境,也不管旁人,沉在自身世界。 这时,有位年轻男子,从人群中走出。 此人一看,身份也不简单。 他有着一张不错的面容,衣着虽没有九公主那般与众不同,倒也略绘纹路,胸口支线显现出一个黑色萧字,此乃萧族专属衣袍。 再看他手中握的那一把剑,足有三尺,剑刃薄厚均匀,剑柄做功精细,仔细一看,其剑柄与剑格交汇处,左右俩侧各陷着四颗不起眼的下玄珠,此剑正属于下玄四等剑,名【起凡】。 下玄珠,一般会用在达官贵人之中作衣物,囊宝剑,作衣有防御之好处,作剑有提供威力特别,根据珠子数量来区分其等级,数量越多等级越高,六颗为极限。 九公主身穿的那件白衣则有六颗下玄珠,实属下玄六等衣,防御极高,用宝衣形容在合适不过。 “九公主你脖子!”来者一上前,便看到九公主脖子上的手印,顿时,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眼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藏的杀意,大声喊道:“九公主乃千金之躯,深受皇上爱戴的小公主,明面上我们是与公主同行去修炼,实际也是为了保护九公主,既然大家都看到无礼之徒,还不作为,回去怎么向皇上交代,等着一个个掉脑袋吗!” 被他这么一推波助澜,那些原本怂下去的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拔出手中剑,喊道“对,就是我们死,也不能让九公主受委屈。” 这人是贵族之子,名叫萧然,年仅十九就有一千战,在年轻一辈当中,也算是排的上名次的人物,而他萧家在城内地位只高不低,掌控着一些势力,在这里除了九公主与文宫,他便是最有发言权之人。 萧然先前在前方探路,而他辗转回来与九公主一行人汇合,正好瞧的现在这一幕,怒火也就升了出来。 他一直对九公主别有用意,自然不愿看见九公主受任何的委屈。 “九公主,我知道你心善,不忍心伤这厮,文宫帮我拉着九公主。”说时迟那时快,萧然起剑率先就朝飞鸟刺去,大喊道:“小贼,今日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他身份是不低,但与九公主相比,相差甚远。换做一些琐事,他不会贸然得罪九公主,可见得心爱人受伤,哪怕事后被追责,他也要折磨飞鸟一番。 听闻,文宫很麻利的把九公主拉住。 她与飞鸟无仇,但凭飞鸟先前对九公主的无理之举,已然触碰到她的逆鳞。 紧跟着,文宫大力一使,将九公主死死抱入怀中,说道“九公主,事后要罚要打由你,但是我容不得有人伤你!” 她怕得罪九公主,同时又想帮九公主出气,正好萧然的出现,帮她解决了这份苦恼。 其余人,如是看懂了文宫的心思,让萧然收拾飞鸟,他们只需要控制住九公主便可,个个像是心灵相通,围在文宫与九公主身边。 九公主被文宫死死抱着,加上众人的围绕,使得她视线被夺去,见不到飞鸟那方具体情况。 九公主开始担忧萧然会对飞鸟作出什么,她努力挣脱着,俏脸看上去严肃了许多,喊道:“文宫,你快放开我,其他人都给我让开,萧然别乱来!” 就在九公主喊话这一霎。 萧然的剑光,一闪而过。 不知是出剑速度过于快,还是那剑过于锋利,鲜血都来不及溢出,只见飞鸟俩处胳膊,各多出几条伤痕,须不极仔细,根本分辨不清那是飞鸟身上的旧伤,还是萧然的剑伤所致。 “我活下来了,还来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飞鸟看着萧然,他的目光给人有些呆滞的感觉,像是一具空壳,没有灵魂,任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些不敢相信真的逃脱牢笼,来到了一片新大陆。 萧然出剑那刻,他能够看清对方出剑的轨迹,并不是往要害划去,由于摆脱了奴隶身份,难以压制内心的喜悦,反正一开始也与眼前众人,就是一场误会引起,来者要为九公主出气,索性,就任有萧然发泄,也算是歉意。 有着两千三战力的飞鸟,在面对一头四千多战力的猛兽都不怕,更何况是萧然这一千战力之人,要躲也是轻而易举。 萧然看着飞鸟那副没有表情的模样,即便是受了他的剑伤,连眼也不眨一下,他有些诧异的同时,也更加生气。 “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得住我几剑!”萧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揶揄着飞鸟。 伴随着话语声,【起凡】剑再次从他手中升起。 气流仿佛被他的出剑速度引导,缠绕在剑刃之上,直朝飞鸟刺去。 “滚开!” 回过神,飞鸟一眼瞪去,压低了声带,吼道。 他同样看出萧然出剑的轨迹,并非要伤命脉之处,反倒有种折磨他的意思,既然已经让萧然先前占了便宜,表达过歉意,自然不会再任由对方这般随意妄为。 飞鸟的吼声并不大,像是传给萧然一人听。 当萧然听得那俩字眼入耳,再加上飞鸟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吓得他收回了手中剑,不敢再往前多移一寸,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他凝眸看向飞鸟,很想确认刚刚那一瞬间是不是错觉,瞧了两眼,发现飞鸟没什么特别之处,心里咒骂着:“妈的,自己吓自己!” 或许是因为他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受了刚刚的惊吓,再难控制心中怒火,本打算先折磨飞鸟一番,现在他却起了杀心。 旋即,一股磅礴的能量,从萧然体内引导而出,再注入【起凡】剑内,空气仿佛在燃烧,透露着一股炽热,风似乎都不敢接近他手中的剑,周围渐渐升起了温度,说道:“我到要看看,你身体如何受得起我这灼热!” 第五章文宫的变化 飞鸟刚出牢笼,不想节外生枝,现见得萧然似要拼命,无奈,他体内跟着缓缓运转起能量,准备对抗。 从一开始,他就感觉到萧然的战力,在他之下,先前释放的那一瞬杀气,本打算将其震慑,以避免没必要的麻烦,那料,萧然因此更加生气。 前后不过片刻时间,事情就发展到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情势。 “住手”在九公主的努力挣脱下,她终于得到了一丝光线,那料映入眼内,竟是萧然对飞鸟使用致命招。 随之,她不再顾及围在身边的人,一股惊人的力量,从体内涌出,猛地一下将众人震开。 九公主就如同那脱弦的箭矢,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站在俩人之中,背对飞鸟,面向萧然,说道:“我说过,在人族领域内,谁都不准伤他,谁敢再对他有敌意,就是对我不敬,难道你萧然要抗我命令吗!”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是铁了心要护飞鸟,这时要有人在乱来,怕真的要惹事了。 “九公主,这·······”萧然看着九公主那生气的模样,他一脸憋屈,就像他自己成了坏人,有苦不能说,不过,他倒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文宫,说道:“文宫姑娘,快去劝劝九公主。” 文宫从地面爬起,站在人群中,她摇了摇头,不敢多言。 站在九公主身后的飞鸟,一手紧握的拳头,松散而开,一股强劲的能量也随之消散。 前一刻,他本想与萧然对抗,若不是九公主站在两人中间,凭他两千三的战力,这一拳若是击中,萧然绝对受伤不轻。 飞鸟看着少女的背影,他的神情有那么一丝不经意擦觉的触动,闭合的嘴唇,缓缓撑开,说道:“谢谢你的好意,是我给你们添乱了,我现在就走。” 他对眼前的少女没有厌恶感,反倒有些歉意,而他现在想寻一处安静的落脚地,再好好了解一下这片大陆,准备新的生活,也就不打算多留。 九公主回身,看向飞鸟,仔细瞧了几眼,见得飞鸟俩只胳膊上的剑伤,明显是刚沾染不久,她轻蹙眉头,说道:“这荒山野岭,你能去哪里,你不是在被人追杀吗,而且我答应过你,不让你受伤,现在你却在我眼前受了伤,我有责任,你家人在哪里,我送你回家,至少我要看到你安全了才能放心” 一怔,飞鸟神色波动了一下。 他视线朝九公主后面,那群人扫了一眼,轻摇了一下头,说道:“家人吗......没人追杀我了,追杀我的人或许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没事了,反正我现在自由了,正好可以先逛逛这个林子。” 为奴这么多年,他对往事多少都有记忆,唯独对家人很模糊,一直想不起家人在哪里,到底有没有家人,都是未知数。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问他家人,他却不知如何作答…… 在场的人,除九公主外,前后发生的事情,大家多少心存芥蒂,飞鸟也不想再过多影响其他人心情。 九公主看上去若有所思,愣了愣,她将视线移到飞鸟那身破烂的衣服上,说道“文宫,帮他先找件合适的衣服,整理一下。” 她常年与贫民接触,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见过很多,从飞鸟对家人那般的轻描淡写当中,猜测飞鸟或许已然孤身一人。 站在九公主身后的文宫,听闻,她跺了跺脚,狠狠朝飞鸟刮了一眼,由于命名不可违抗,只好老实去帮飞鸟拿衣服。 九公主轻笑着,一双楚楚动人的眸子,盯看着飞鸟的小脸,说道:“你不了解古林内的凶险,先随我一起,反正你也想在古林逗留,那就干脆先跟着我,正好我也要在古林,待上一段时间,多少还能给你讲解一些事情,要不你先当我护卫如何,不想留在我身边了,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苏九儿,城内年龄最小的公主,所以大家叫我九公主。” 飞鸟不解,为何九公主会让他作护卫。 九公主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说道“你不用担心,只是在古林内行走,多少需要一个身份,方便走动。” 飞鸟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回道:“叫我飞鸟就行了。” 他长年为奴,对外界的事物很陌生,很多基本常识都不明,可以说现在的他就如一新生婴儿,很是需要一个向导,帮他了解这片大陆,以及一些生活的常识,正好这个向导可以先让九公主担当,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知道九公主让飞鸟担当护卫,其实就是一种护短的手段。 就说飞鸟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脏衣,比起乞丐都略差,还有那瘦弱的身体,一看就像是长年营养不良所致,当一个拎包的随从,都怕飞鸟使不出力,更别说是护卫,众人自然明白九公主的用意,怕事后有人再像萧然那样,找飞鸟麻烦。 当然九公主也没想过飞鸟真有战斗能力,确实是为护短飞鸟,找了一个好说法。 事情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发展。 不远处,萧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本来他是为九公主出气,那料没帮到忙,反被九公主讨厌了,他将这一切不顺都指向了飞鸟。 看着眼前的飞鸟,萧然狠狠握着手中之剑,恨不得立刻刺过去,若是此刻有人看他的眼睛,定被吓退三分,杀意浓浓。 飞鸟感受到了远处的敌意,不过,他并未在意,一时半会要让所有人,放下先前的芥蒂也不可能,只要不阻挡他活下去的心,飞鸟不介意旁人的目光或是唾骂。 发生了这段小插曲,九公主下令让众人先稍作休息,而她似乎有事,便与其他人交谈而去,留下了文宫,帮忙处理飞鸟身上的伤口。 九公主担忧任有人会帮她出气,背后再找飞鸟麻烦,这才去与他人交代,当然,飞鸟并不知九公主的用意。 这一边,文宫与飞鸟,离众人有数米距离,如被隔离一般。 文宫因飞鸟先前伤九公主一事,耿耿于怀。 她一副没好脸色的模样,盯着飞鸟,被她拿在手上的药物,迟迟不给飞鸟敷上,揉揉捏捏,终于还是忍不出说道:“坏小子,别以为九公主护你,你就没事了,就算今日救了你,事后皇子殿下知道了,肯定不会让你好过,自己好自为之!” 飞鸟并不知道九公主在文宫心中有多重要,只知道先前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但是他已经让萧然伤过自己了,也算扯平了,也就没说什么。 文宫内心挣扎小会,还是将手中的药丢给了飞鸟。 她还没转身离开,飞鸟已去掉身上残破的衣物。而她正好瞧的飞鸟,衣裳之内的身体。消瘦的身材,以及那分不清是何种手段,造成的伤痕。 她神色有些波动,神情一定,勾起了往事记忆 养父好赌,脾气暴躁,五岁那年,养父只因没钱赌博,暴打养母,因失手将养母杀害,害怕被抓的养父,就将我卖给了一个富人家,养父则拿钱逃命。 我为人端茶倒水,主人家嫌我手脚慢,做不好,几乎每天打我,饿我,折磨我,我绝望过,恨过养父,恨过世间的不公…… 直到七岁那年,机缘巧遇,成了九公主侍女,这才有了现在的我...... 回过神,文宫注视着在那处理伤口的飞鸟,见其有些笨手笨脚,似乎不懂那药如何使用,她临上前帮忙。 飞鸟看了一眼文宫,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她刚刚还不待见我,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 文宫不说,他也没问。女人心海底针,他摸不透。 两人安静的相处在一起。 文宫低着头,帮飞鸟涂抹着药物,她板着的那张脸,略有松动,语气柔和了几分,问道“你多少岁了,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才能有这样的身体,这些伤口有多久没处理了,有些地方都恶化了,亏你能活到现在” 飞鸟平静的看了一眼文宫,思索片刻,回答道:“可能十五左右吧” 他作为奴隶的时候,主人不要奴隶死,办法有百种可保飞鸟性命,但是受到的折磨,却是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现在已经脱离了天上人的摆布,飞鸟也没打算回想那些不堪的往事,过去的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 至于年龄,也只是记个大概,不太确定,回答上也就显得有些凌模两可。 文宫收拾了一下药材,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飞鸟,她转身轻叹道:“苦命的人,要是早知道你有这样的人生,或许,我更希望你早点遇到九公主” 处理完伤口,俩人独处时间也要结束了。 飞鸟接过文宫找来的一套白衣,找了一处隐蔽之地,将其换上后,稍作整理,头发也不再那么凌乱,小脸透露出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倒有些好看,整个人看上去也精神多了,没有先前那种落魄感,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也不是瞎说。 换衣服的时候,飞鸟瞧的一把短剑,正是灵域牢房外那黑影人给的短剑。 他拾起那短剑,打量了几眼,喃喃低语:“我记得当时落在竞技场了,怎么一直在我身上” 一时半会,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去多想了,好歹这把短剑也救过他一命,正好可以用来防身,就继续带在身上。 第六章前世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九公主那边打点的差不多了,来到飞鸟与文宫身前。 九公主见到换好新衣的飞鸟,她颇为满意的笑了笑,说道“这样就好多了,像那么一点护卫的样子,回头再让你好好补补身体,将来说不定还是个俊俏的护卫” 飞鸟朝那些拎着包裹的随从看了一眼,问道:“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九公主明白飞鸟想帮忙做点什么,毕竟还兼职护卫头衔。 她摇了摇头,答道:“我们现在要出发跟我皇兄汇合,就跟着我就行了,反正一路也没什么可做的,正好可以当做是观光,你要是觉得什么好奇,喜欢什么,问我就行了,都可以满足你” 九公主年龄与飞鸟相仿,但她的一言一行,给人一种成熟,使人有些安心。 点了点头,飞鸟不在说什么,跟在九公主身后,文宫则是随在九公主一侧,三人就这样迈步向前行。 刚走没几步,飞鸟忽然拉住了九公主的一只手。 他看着回过头的九公主,飞鸟吞了吞口水,似早表达什么,他却欲言而止了。 瞧得似乎心事的飞鸟,九公主反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先前的事,让你受伤了,对不起”淡然的模样,飞鸟表情在努力变化着,居然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的难看,不过倒是没有先前那种可怕感了,倒有点像扮鬼脸一样,说道:“谢谢” 事情打一开始就因一场误会引起,飞鸟让九公主受了惊,不但不追究责任,反而处处照顾。 他挺愧疚此事,却因他太久没有显露感情化的一面,多少有些不自在,也就变成了现在的笑脸看上去像鬼脸,颇有几分喜感。 “噗,你这人真有意思”站在一旁的文宫,忍不住先笑出声“先前看你一个人傻笑的时候,加上你那副冷冰冰的脸,觉得有点瘆人,现在反倒觉得,你也笑起来还是有点特别之处,用来吓不听话的小孩,也蛮不错” 经文宫这么一说,九公主忍不住也偷笑起,避免尴尬,她很快收住了笑声,柔声细语道:“误会解开了就好,没事,回头确实需要教你如何笑了,嘻嘻” 飞鸟不知自己的笑容,使得两女子会有如此大反应。 他也不多想,嘴唇一闭,回到了先前那副淡然样,看上去有着几分冷漠,却又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 短暂的调侃结束,几人继续前行。 飞鸟寡言,九公主就成了向导一样,解释着古林多么的好与可怕。 文宫瞧的飞鸟冰火不入的模样,难再生笑脸,她心有触动。 想起她曾今脱离牢笼,刚成为九公主侍女哪会。“那时我与他一样,不敢多言,怕说错话,会挨打,没饭吃......” 文宫忍不住内心的情绪波动,摇身一变,颇有几分姐姐的感觉,她时而要去逗一下飞鸟。 结果显而易见,飞鸟波澜不惊,倒是因两女子几番热情下,他开始对未知物产生了兴趣,提了很多问题。 三人聊着聊着,九公主提到她们为何在古林。 古林位处人族边境,独特的天地能量聚集,成了人们的修炼地,同时也成了必不可少的领土。 人族领域,有一所专门吸收各类年轻人,为之提供学习,修炼的书院。 古林的独特天地能量,成了学员们必修之地,每个季度都会送往大量学员,深入古林修行。 由于古林是人族与妖族的边界,考虑到学员们的安全,每次入古林的学员都需先与人族边防营地汇合。 今天九公主等人,原计划是在傍晚时分,抵达边防营地。 可现在的阳光折下的光线,显得有些强烈,差不多晌午。 九公主做了个决定,对着众人说道:“夜晚来临前,先找一处落脚地露宿,明日再继续赶路,晚上不适合赶路。” 众人应道,便继续赶路。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遇到什么危险,到是中途有一个叫子铭的人,前来汇合。 他是萧然的随从,因出发前有事需打理,所以晚了点行程。 因子铭的赶来,萧然把之前遇到的不顺,全数吐了起来。 听闻,子铭邪恶的笑了笑,低声道:“少爷,这可是天赐良机,正好用那小子当替死鬼。” 萧然灵光一闪,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哈哈大笑。 笑声的传出,众人好奇的看了一眼,却不知他俩正在筹划一个害人之计。 在路上,九公主与文宫一直挺好奇飞鸟身世。 飞鸟则轻描淡写,说不出个所以然,也就因此作罢。 飞鸟听着九公主耐心的讲解事情,他似乎放低了兴许防备,问的问题变多了,实属一个好奇宝宝,大概问了很多常识性问题,他就像是与世隔绝过久之人。 旁人并不知,飞鸟常年身处牢笼之中,对外界的事,几乎可以用一无所知形容。 飞鸟的种种表现,加上对身世的模糊谈及, 弄得九公主与文宫认为飞鸟失忆了,反倒更生怜悯。 古林修炼,会派一些年长的学员一同随行。九公主并非第一次入古林修炼,而她又不想因自己的身份被特别对待,也就没什么护卫跟随,全都是是书院之人。 太阳仿佛疲惫,夜幕以绝对霸主的姿态,笼罩了古林 九公主一行人,找到一处靠河流的地段,扎起了营地,周边虽是被树林围绕,倒还能见得天中的月亮,配合着这夜色,环境倒颇有几分幽雅。 令人不解的是,以往,入夜的古林总会响起飞禽走兽的声响,偏偏今夜给人过度的安静。 营中,九公主透过帐篷内的窗户,她望着夜空似在思索着什么。 文宫在九公主一旁整理着床,小手拍打着棉被,她转过头,说道:“九妹,我觉得有点奇怪,一路走来,似乎没见过古林中的动物,按理说,晚上飞禽走兽出没更多,偏偏却什么见不着,连一点声音也不曾听见。” 俩女子相处这么多年,早已情同手足,正好文宫年长几岁九公主,私下的时候九公主与文宫,则以姐妹相称。 “我也有些奇怪,但愿我多虑了”喃喃出声,九公主回头看向那边在理床的文宫,她目光悄悄打量着,轻起唇齿,说道:“文宫姐,你现在有七百战了吧,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再遇到好点地宝,为你增加战力” 地宝,顾名思义,地中生长的稀有之宝物,一般生在天地能量雄厚之地,使用者可根据地宝品级,增加不同战力。 古林天地能量庞大,偶尔则会惊现地宝。 “不行”文宫放下手中床被,旋即走到九公主面前,坚定的回答道:“距离上次九妹给我使用的一品地宝,还没到两年呢,要是这次真有更好的地宝,说什么都不要,我一介侍女,要那么高战力干什么,九妹使用才能发挥出地宝的价值” 一品地宝,可为使用者提升五百战,五百战什么概念,一个人仅凭修炼的话,需要很多年才能有五百战,天资差点的十年也不是没可能,可想地宝有多么诱人。 当然,一品地宝也不是随便能吃,先不说它的稀有程度,有多稀有。 使用过一品地宝的人,在两年内不得再使用,挑战规则,轻则残废,重则亡,切莫贪得无厌...... 九公主故作生气模样,反驳道:“侍女为什么不能增加战力,你虽是我的侍女,也是我的姐姐啊,姐姐都没有实力保护妹妹,那妹妹以后被欺负了,谁护我” 文宫呆滞了一下,想到白日九公主被飞鸟掐住脖子那一刻,她真的很无助,还好飞鸟不是歹徒,要真是坏人,怎么办....... 文宫放下了手中棉被,脑中掠过飞鸟的身影,她微微一笑,说道:“可以考虑给飞鸟,他不是咋们的护卫吗,不有点实力,脱离了九妹保护,难免不会有人背地里欺负他” 九公主点了点头,应道:“你说的也对,飞鸟现在是我的护卫,确实需要提升一下实力,而且地宝也有恢复身体的功效,给他使用倒也挺合适,如果这次没什么收货,回头我给他找点地宝提升一下” 两女子聊着聊着,有些乏困,整理一番,便钻入被窝。 另一边,飞鸟独处一个帐篷内。 本来九公主一行人带的帐篷是俩人一住,但考虑到其他学员对飞鸟无法释怀,只好让他一人住一个帐篷。 夜已深,众人差不多都熄灯入睡,而飞鸟息了灯火就出了帐篷。 他经过小溪旁,清洗了一下脸蛋,看着清澈的水流,他做了一个僵硬的笑脸,在其照了一照,低声道“好像是有点不好看” 他闭目吐呐了几口气息,便寻得一处安静的隐蔽地,望着那迷人的月色,他回忆着灵域竞技场那一战,喃喃自语道:“竞技场那夜,为何我活了下来,是上天可怜我吗,还是那个男人真的帮我逃离了灵域.......” 想来想去,飞鸟也想不去个所以然,也不再去多想,反正现在活着,不过,他脑海却浮出另一幅画面。 “那是地球吗,真漂亮,这一世,我连家人都不知是谁,仿佛有一段空白记忆,偏偏却能想起上一世记忆,说来也够奇怪啊。” “在地球,我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可以吃上一顿温暖的饭,睡在一张舒适的床是多么的简单,时而与亲朋好友聚会,是多么的有意思,转生到这一世,活着都成了一种奢望。” 飞鸟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何时,我脑海多了前世记忆,却又隐约快忘记,只能想起一些片段,按前世的话来说,我的大脑,如同一圈受损的胶卷,记忆着兴许残留的事物,却又像一个失忆的可怜人,记得起家人那模糊的身影,但却想不起其名。” “究竟是奴隶生活使我麻痹,导致大脑不清晰,还是上一世的我,根本没想过饱受折磨是怎样的,老天觉得上一世,我太过逍遥自在,故意让我与前世做对比,是在给我的惩罚吗,呵呵.......” 前些日,也就是飞鸟在灵域违抗天上人命令那天,当时他与另外一位女奴参与比斗,由于赢得过于简单,天上人很不满意比斗的过程,于是,让他杀了那女奴,必须要用最残忍的手段,从而讨好天上人,而他无法对其下狠手,因此违抗了命令。 在灵域,天上人的命令是绝对服从的,但他在违抗了命令后,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甚至还受到了雷劈,倘若寻常人遭受雷劈,早已没有性命,但在这修炼者的世界里,雷劈不过是用来责罚奴隶的一种手段,他以前虽也有遭受过雷劈责罚,但受到的伤害与这次明显有所不同,足足抗下数十道猛雷入体,甚至还渗入到灵魂深入,正是如此,出现了阴差阳错,使得他想起了一些前世记忆。 望着那遥远的夜空,仿佛无底洞般,深不见底,飞鸟深深凝视着,喃声道“既然我这一世活下来了,就不会白活,天要罚我,我便逆天而行,我命由我,不由天” ....... 第七章陷害 盘在一块大石上,飞鸟掏出放在身上的那丙短剑。短剑用布料缠绕着,他拉开布料,显露出一把精致的短剑。 飞鸟一手握着剑柄,细细打量着。 这是一把长度恰好一个巴掌长的短剑,剑身俩侧光亮无染一尘,白的发亮,看不出什么材质铸造,剑柄所刻的奇怪纹路,宛如鬼斧神工般的雕刻,十分精致又特别,一眼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又给人一种隐秘感,在月光的照射下,隐隐透露着一种奇妙的力量,使他略有晕厥之感。 飞鸟醒了醒脑袋,探出两指,落在剑身上,轻轻滑动。 当他两指滑到剑尖处时,剑身淡淡显露出俩个字眼,别无! 见得那俩字的出现,飞鸟指尖触碰过去。 神奇的一幕又发生了,剑身上的那俩字眼,似乎是因手遮挡住了月光的照射,使得那俩字眼随之消失,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给人一种错觉现象,当手挪开剑身,【别无】俩字再次显现,特别的神奇。 休! 正在飞鸟把玩着那把短剑时,见得一片落叶从眼前闪过,他便使力随手朝前一划。 忽然,一道莫名的剑气从剑刃划出,剑气长度约莫百米长,宛如天地间的地平线,没有任何的天地现象,一切都显得过于平静,但是那片落叶却被分割成俩片。 再把目光放远,映入眼内的是一道不知有多长的划痕,像是风刃,切开了一切所当之物,但由于过于的锋利,并未使那些高大的树木倒下,更像是将其分隔而开。 虽说那些大树并未倒下,那也是建立在恰好位置的情况下,而那些位置不理想的树木,似有迹象朝其他大树倒去。 “不好”飞鸟吓得立即蹿身一跃,直朝帐篷那个方向而去,这等惊世骇俗之事,还是不能让人发现,而且造成这个现象的正是那把短剑,怀璧揣玉,低调为好。 在这之前,追溯到飞鸟离开帐篷不久,营内正发生了一件大事 萧然与他随从子铭,此时正扶着一个受伤的青年,站在九公主面前。 只见这人,鲜血染红白衣,一手捂着伤口处,出着微妙的气息,面色苍白,性命似乎危在旦夕,处于昏迷状态。 见状,九公主立马吩咐文宫带着那名伤者紧急治疗,好在救治及时,保住了男子性命,可谓命悬一线。 众人纷纷猜测此人被何物所伤,但又发现那像是一道剑伤,不像是这附近飞禽野兽所致。 九公主便问萧然俩人来龙去脉,得知此人是被子铭发现时,已身受刺伤,那时伤者还略有意识,伤者便说道是被一个黑影人所伤就昏迷过去了。 帐篷内外此刻聚集了很多学员,前后因果他们可都听入耳内,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本来这一路走来就显得过于风平浪静,总觉得哪里不对,大家不说,却一直保持着谨慎状态,而此时发生的这等事情,彻底让他们紧绷起来。 帐篷内,文宫与几名学员照看着伤者,九公主则是在观察伤者的伤口,萧然与子铭也在一旁。 站在一侧的萧然,神色倒显得平静,目光之中掺杂一丝异样,看向子铭,轻点下了一下头,旁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暗示什么,但是被他目光盯着的那人却懂意思。 子铭顿时露出一副哭丧脸,靠近九公主,诉说道“九公主,他叫大壮,是李将军家的随从,由于他跟随的李少爷一直在边界扎住,这次他专门为自家少爷带一些家乡特产过去,大壮平时跟我关系甚好,那料此行他会遭受此劫,从发前我就跟大壮说,帮他把特产带给自家少爷,他偏偏说太久没见过少爷要自己捎带,我要知道大壮会遇到此劫,打死也不让他来了,九公主您一定要帮大壮讨回公道啊,抓住犯人,绝不能轻饶歹徒” 将军府,李家在落城威望颇高,其还掌握着众多兵力,人族领域有一半边境守卫都由李家派遣,若前面说萧然家族势力雄厚,那李家则是庞然大物,不可估量的强大,而现在李府的人又出了事,虽然是个随从,多少还是要给个说法,就怕这个随从不简单,就像文宫与九公主那种关系,此事不处理好,影响可见不小。 文宫明白九公主的处境,她说道:“九公主,现在我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究竟是何人所为,有何目的,可能敌人还潜伏在营地内,我建议先搜索一下” “文宫姑娘说的对”站在一旁的萧然,像是打了鸡血,精神十足,提剑欲要带人去搜查,看向九公主,坚定的说道:“九公主,我即可就带着人仔细搜查,绝不马虎!” “袭击者可能实力不低,大家一起去搜索最好,那人可能觉得自己有什么秘密被暴露,说不定还会再来找大壮“略有思索,九公主转头看向文宫,说道:“文宫你就不去了,这里你最懂医术,更适合照顾大壮,留点人跟你一起在这里,一旦有异样,你就立马给发信号,千万不要硬拼,我不希望你受伤” 萧然一再说带子铭去搜索就行了,但九公主定要坚持一起去,因此文宫得令,留了十人与她一起保护大壮,萧然,子铭,九公主则带着人去外搜查。 嗡嗡 就在九公主等人挨着搜查帐篷时,不远处传来声响,声音正是那树木倒戈所发出,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原由,便兵分两路,九公主与萧然等人继续搜查,子铭则带着一部分人,去查看树林内传出的动静。 这个时候,飞鸟刚好跑回营地,看着九公主他们就在自己帐篷附近,不过,却因飞鸟引出的动静所吸引,他可不想事情暴露,趁机悄悄潜回帐篷内。 说时迟那时快,飞鸟迅速冲进帐篷内,衣服都懒得脱,靴子一丢,直接蹿进被窝,刚盖上被子,他感觉有点不对,疑惑道“怎么有股血腥味,这被子我记得不湿啊” 正好,九公主与萧然走到飞鸟的帐篷外。 站在门口的九公主,左右看了一下帐篷,呼喊道:“飞鸟,睡了吗” 听到外面传进来的声音,飞鸟也不再多想,假装睡着,并未回答。 他不知营地内正发生了一件大事,要是知道,打死他都不敢假睡。 见帐篷内并未传出声响,九公主生起担忧之色,害怕飞鸟是否也被歹人所害,立即带人冲入。 狭小的空间,缓缓升起一缕火光,仿佛光明击败了黑暗,帐篷内被照亮。 众人却被眼前景象惊住了。 飞鸟并未闭眼,而是背对着他们躺在床上,当那灯光升起的一刻,他也被惊住了,映入他眼内的是一张染着鲜血的棉被。 旋即,他丢开那棉被,整个人一跃而起,想到刚躺床上就感觉有点不对,:怪不得有股血腥味” 落入地面的棉被,血液像是凝固不久,看上去颜色还很深,很明显是刚被染上不久。 从飞鸟跃起身,到丢被子,这一幕都被众人看在眼里。 “飞鸟,你......”九公主的脸色微变,看着眼前的飞鸟,她一时心情也难平静,欲言而止 九公主以为飞鸟熟睡了,或许也遭遇不测,而现在眼前一幕,明显是飞鸟在装睡,问题就出在他在装睡的同时,还裹着一张带有鲜血的被子。 而那床棉被是九公主看着文宫给飞鸟的,上面除了有一些好看的纹案,根本不可能有鲜血,偏偏这种时候。 “他是凶手,他肯定是凶手”有人忽然站出来,一副证人说辞模样,大喊道。 情势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各个拔剑相向,完全没打算给飞鸟解释机会,剑尖直刺过去。 “住手”九公主打断了众人的举止,旋即他目光对视着飞鸟的眼睛,似要看到一些端倪,但并未发觉有何异样,说道:“飞鸟没理由伤害我们学院的人,如果他想要伤害我们的人,白天他就可以伤我,为何要等到现在” 萧然走上前,剑指着飞鸟,说道:“这厮从一开始我们就不了解他,他从哪里来,究竟是谁,我们根本不知,就算九公主你相信他,我们众人也难以信服,或许一切都只是这厮在装可怜,虽然不清楚这厮有何目的,但是这厮绝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九公主你心善,小心中了歹人奸计,若九公主你执意要护这厮,可想过受伤的大壮是谁家的人,他日回城,九公主也难与将军府,李家一个交代,九公主三思!” 萧然所说字字珠心。 其一,飞鸟身份可疑,来路不明,九公主袒护飞鸟,只是她太善良,换做其他人,难有,如九公主这样作风的人。 其二,有九公主护着,在场人不敢动飞鸟,是因为他们的家族势力不够强。 李家虽然论地位没九公主高,但是李家的发言权也绝不低,而飞鸟身份不明,一旦此事纠缠不清,皇室为了安抚李家人,肯定会选择舍小取大,给李家一个交代,直白点,一个小喽啰的性命谁在乎,事后再安抚一下九公主情绪便可。 第八章危机四伏 九公主也知道,无脑的守护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难免众人不会有说闲话,到时候人心惶惶,得不偿失,只有让飞鸟先说明状况。 飞鸟哪知道他外出那会,营地就发生了一桩大事,他现在都还有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那张床单,整理了一下心情,再看向九公主,语气坚定道:“刚才我出去了,回来时并未点灯,直接拿起被子就躺下了,也是你们来了后,我才发现被子上有血,我就是我,你们不相信我,我可以走” 他肯定不会说自己之前去哪里了,到时候再来个刨根问底,岂不是不打自招,暴露了短剑的秘密。 “走?往哪里走,身份暴露,等你走了带人来灭口吗”萧然向前迈步,剑起,挑起那张床单,指向飞鸟的衣着,说道:“你难道没发现,问题一直不在于这个床单,而是你衣服可知,被单与你睡得那张床,明显是你衣服染致” 现在一看,飞鸟衣着上也是鲜血染色,如萧然所说,或许是飞鸟衣服上的鲜血染到被子,但那床单明显正反都有血迹,不排除是床单染到衣服上,可问题就出在这里,谁没事在刺杀一人时,还带着被子出去,他们唯独能联想到,飞鸟刺伤了人,衣服正好沾染了血,情急之下假装睡觉,被子也因此被鲜血沾染。 情势不容乐观,飞鸟也没打算多解释什么,反正他说的都是事实,没伤人就没伤人,一脸淡然的看着众人,毫不在意他人眼光。 子铭这时候回来了,刚进帐篷,就指着飞鸟大喊道:“杀人犯,他就是杀人犯,事发前我就看到他出过帐篷,没过多久就碰到遭下黑手的大壮,九公主,您一定要为大壮做主啊!” 经子铭这一手推波助澜,众人也跟喊着杀人犯,而九公主又没发言要如何处理,他们也不敢贸然动手。 响亮的呐喊声,传遍四周,飞鸟已成众矢之的,有口难辩。 “住嘴”打断众人,九公主目光环视着四周,突然眼前一亮,似有发现,说道:“飞鸟的床跟那条被子上的血明显多于他衣服,为何偏偏他衣服上的血那么少,如果是衣服染指,那至少衣服上的血应该更多,而且他帐篷内原先是有灯芯摆放,但是现在的灯芯是我们带进来的,像是有人故意在飞鸟回来前,就把灯芯拿走,故意让他在看不见的情况下睡觉,显然这是有人想陷害飞鸟,奇怪的是,如果是飞鸟以前的仇人追杀,绝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反倒是像我们书院的与飞鸟有仇,恰好又有我护着飞鸟,没办法明面上下手,才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到底处于何目的,要陷害于他,其中缘由有待揣摩,我相信就算事后李将军追查,也会一查到底,绝不错冤好人,你说是吧萧然” 嘴角一抽,一旁的萧然,脊梁骨都感觉在冒冷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悄悄将目光投向子铭那边,心有所想“难道九公主怀疑了?” 目光对视,子铭轻摇摆了一下头,俩人像极了在打暗号,不过没人注意到他俩的小动作。 萧然强压内心的不平静,表情淡然,说道:“九公主,就算如你所说,那这厮不能因此就没有嫌疑,我也很好奇,我们书院的人谁没事要陷害一个刚认识一天的小角色,这厮可真是有能耐啊” 九公主看着众人,说道“你说的对,在事情还未查清之前,谁都可能是犯人,所以务必请在场所有人都认清自己,既然大家对飞鸟心存芥蒂,那暂时先由我限制他的自由,时刻跟着我,由我亲自看着你们应该没意见吧,在座应该没人比我更适合看管他,反正飞鸟现在还兼职护卫一职,也正好可以保护我,反倒继续留飞鸟一人独处,怕后面就不是陷害这么简单了” 如果说九公主只是身份高,看管一个存有嫌疑的飞鸟,他们肯定不会答应,但是九公主可不一般,年仅十五就有一千八战力,在人族领域,这个年龄阶段就有如此战力,可谓白年难遇的妖孽,究竟妖孽到何等程度,就拿萧然一千战十八岁来说,结果显而易见,众人肯定不会反驳,除非还有比九公主这个年龄段更恐怖的存在,当然他们肯定没见过。 萧然脸色骤变,一脸惊讶的模样,问道“难不成睡觉也要跟随九公主一起吗!” “对!”九公主回答出声,旋即他走到飞鸟面前,露出温柔一笑,喃喃道:“飞鸟先委屈一下,等还你清白了,你在自由活动吧” 飞鸟以前没有自由,一直受人约束,他渴望的就是自由活下去,按照自己意志活下去,而不是被人摆布,即便对方是好意。 “九公主,失去了见识这个世界美好的自由,我是在白活,你要是相信我,就让我走吧”飞鸟毫不留情的说出了自己想法。 能与九公主这样美貌的人天天共处,且睡觉也能共处一室,可谓三生都难修来此等美事,居然被飞鸟拒绝了,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世界还有什么美好,比九公主更加有吸引力,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觉得飞鸟是傻子 “噗”九公主被逗笑了,她眨巴着眼睛,看着飞鸟,说道:“跟我在一起也是白活吗,木瓜,我又没说不准你活动,意思很简单,你想去的地方,我跟着就行了” “那行”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飞鸟就像个呆瓜,给人木楞楞的感觉,道“认识九公主我很高兴” 这一幕被萧然看到眼里,恨在心里,他目光阴森,看着飞鸟,握剑的那只手,死死扣住,若不是剑丙材质非同一般,怕是要被他捏碎。 事情暂时落幕,大家各自散会,九公主带着飞鸟去她的帐篷,萧然则带着子铭也回自己帐篷内。 碰! 回到帐篷内的萧然,站在床榻边上,抬手猛是一拳砸了下去,粉碎的声音吱吱作响,他满脸怨恨,眼中尽显杀机,发泄道“为什么,子铭你说为什么,一个来路不明,刚认识一天而已的小人物,九公主为什么那么信任他,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我萧然哪里比那厮差了!” 萧然在九公主以前入书院那刻,就一见钟情,毕竟九公主不论是人品还是外貌,都是屈指可数,他萧家也希望能与九公主联姻,当然他们家族只是从利益出发,攀上九公主这尊大佛,扩大萧家实力如若垂手可得,但他萧然对九公主的情感绝对可以胜过家族利益这点,以至于过度的献殷勤,眼里容不下别人与九公主好,几乎成为了一种病态。 “九公主天性善良,对弱势群体一向比较亲近,少爷你想多了,正因为九公主与一般女孩不同,少爷才会如此爱戴,”子铭非常明白萧然此刻的事情,不然这随从一职也就没他的份了,旋即,子铭脸色略变化,贼人模样,邪恶笑容,低声道:“少爷,可别忘了这件事的真正目的,那厮不过是个跳蚤小丑,顺路利用拉出来作牺牲品罢了,何必为这等小事动气,我们真正目的,是让李锦与九公主反目成仇,从而少爷少了一位竞争对手” 事情还得从今年年初说起,落城书院举行比试大会,将军府李府李少爷【李锦】也参加了那一场比试,正是那场比试结束后,萧然才知道原来李锦早就认识九公主,且传言李锦与九公主可能会成为一对佳侣。不论是家族势力,还是李锦个人实力,在年轻一辈中少有人与之匹敌,萧然就绝对是那其中一人,但是他萧然对九公主的情,岂能因为条件因素而打退堂鼓。 萧然自那以后,一直在计划如何让九公主厌恶李锦,但是李锦为人正直,又常不在书院久呆,几乎没什么把柄可抓,好在有子铭出谋划策,利用这次书院外出磨练的机会,将一同前往的大壮杀害,陷害给文宫,而九公主极其护短的能力绝不会交出文宫,而李锦与大壮的关系也并非表明看上去那么简单。 大壮,原名李壮,他是李锦同父异母的弟弟,由于李壮是私生子,天生废物,没有战斗能力,李家怕有损声誉,才将其隐姓埋名,对外宣传大壮是李锦随从罢了,而李锦正直的性格从不嫌弃弟弟,关系甚至还很好,这些事情早被萧然调查清楚,恰好可以利用李锦对大壮的情义下手。 李壮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李锦与九公主明面上或许没什么大事,私下多少会有介怀,谁能容忍一个残害爱弟之人做自己的妻子,就算李家愿意,他李锦正直的性格也绝不允许,不过文宫跟九公主几乎形影不离难以下手,好在突然出现的飞鸟,成为了他俩计划中的完美铺垫,正好利用九公主的心善性格,与李锦反目成仇,现在看来,任谁也不会想到出此计谋的居然只是一个随从,子铭这人并非看似那么简单啊,城府很深。 “子铭,有你这位军师帮衬,是我萧然的福气,他日我娶得九公主,你想要的都给你”萧然顿时豁然开朗,大笑出声 笑声刚落,萧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略有疑惑的问向子铭:“子铭,为何不直接杀了大壮,丢在那小子帐篷内,人赃俱获,就算九公主再怎么袒护那小子,也难辩解” 子铭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诧异,贴近萧然,他奸笑着,说道:“少爷,如果直接把大壮丢到那小子帐篷内,万一他见状不对,正好逃跑,到时候就算要嫁祸,找不到人,九公主怎又袒护,李锦更不会对九公主心升恨意” 萧然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先前你去查看古林传出的动静,可有什么异常” 一怔,子铭犹豫了一下,便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他虽不知道那个动静是飞鸟造成,却不知为何,子铭要故意隐瞒。 听闻,萧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俩人熄灯入睡时,没人瞧得子铭偷偷勾起了一抹笑意,“想不到世间真有神器,难道在那小子身上......” ....... 第九章百兽齐聚 飞鸟自然不知,自己已被萧然等人当做棋子利用。 跟着九公主回帐篷的飞鸟,换了一身新衣,也有一处床榻给他入睡,没有过多的交流,他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睡着了。 别的男人要是有他这样,能与九公主共处一室的机会,绝对可以一夜不睡,但是飞鸟却像个怪胎,睡的很死,从灵域到乱域所经历的事情,仿佛一场梦,这也是他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文宫那边的事情也处理完了,安排了几名学员轮流照看大壮,便前来跟九公主汇报完情况,看到睡在九公主帐篷内的飞鸟,九公主将前后细节与她讲明。 文宫与九公主坐在一张床上,她瞟了一眼一旁熟睡的飞鸟。 她深呼吸,咬了咬嘴唇,说道:“九妹,如果有人想陷害飞鸟的话,我觉得更应该好好保护大壮,要是大壮真出事了,李锦肯定不会让飞鸟好过的,要不把大壮安排到帐篷内吧,正好我也可以照顾九公主,还能兼顾照看大壮,以防万一嘛,以你的实力,守着这俩人最安全,反正这里已经多了一个男人,再多一个,也无妨吧” “噗,我的好姐姐,啥时候我变成护卫了,白天你还因飞鸟的事,帮我打抱不平,这才过多久,胳膊肘就向外拐了”九公主调侃着,旋即她伸手捉弄一旁的文宫,嬉笑道:“好姐姐,你不会是对飞鸟有了那层意思了吧” 熟睡的飞鸟,并不知俩女子正在讨论一些羞涩话题。 听闻,文宫差点没吓得从床上摔地面去,俏脸泛起一抹羞红,目光又朝一旁的飞鸟看了看,确认没醒,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了一点,看向九公主,反驳道:“才没有,我只是觉得飞鸟很孤独,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而且他还失去了记忆,难道九妹不觉得飞鸟需要同情吗,你可别乱说,别闹了,现在这么晚了,我先去安排,九妹先休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耽搁了行程,不知道殿下都急成什么样了” 飞鸟白日的种种表现,早已让给人一种失忆患者。 九公主的皇兄在边境营地待了有一段时间,今日她们一行人本计划一天之内,赶到边境营地与她皇兄汇合,却因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推迟计划,好在派了一人先行汇报她们这边的状况,要不然,依九公主哥哥的性格,早就提刀来保驾护航了。 九公主点了点头,还没等她说话,文宫就先起了身,朝帐篷外走去。 看着快出帐篷的文宫,九公主也不忘再调侃一番,偷笑着,自语道:“女人心海底针,成熟的女人更看不懂” 她的声音不大,文宫却听得很清楚, 骤然,文宫的脸显得更红,不过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加快脚步出了帐篷。 文宫做事能力很强,不一会功夫,就把昏迷的大壮安顿在帐篷内,顺带吩咐了几名学员轮流值班守在帐篷外,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没惊扰到其他人。 待一切妥当,她看着九公主盘坐在床上,像是也睡着了,她也就安静的熄了灯火,躺入床榻休息。 文宫真的像一个操碎心的姐姐,时而起床看看三人情况,见得飞鸟睡觉被子没盖好,还帮其盖了盖被子,她就这样半睡半醒,守着三人度过一晚。 一夜过去,没有鸡鸣的闹响之声,丝毫也不影响夕阳的升起,过于的安静,倒显得有几分诡异。 飞鸟一早醒来就出了帐篷打望,不过周围的人都没给他好脸色,像是他偷了别老婆一样,当然飞鸟并不在意。 没过多久,九公主与文宫等人也出了帐篷,稍作打点,在一顿简易的伙食后,便收拾好行李继续赶路。 一路上除了大家的交谈声,有的只是微风掠过的瑟瑟之声,古林依旧异常的安静。 不远处可见一面高耸的城墙排成一条线,像是将古林分割为两界,只见其内不见其外,而在墙内的不远处居然有那么一片空地,高大的树木像是围成了一个方行,其内搭建着木质房屋,比比皆是,它们分布均匀,若不是外面摆放着兴许兵器,倒有几分隐士村庄的错觉,这里正是人族边境营地。 今日的营地显得有些古怪,有那么一些房屋横倒竖歪,像是刚被蹂躏过,而距离那片狼藉不远处,能瞧得数不胜数的飞禽走兽,相拥一团。 它们像是做过排练,井然有序,野兽栖息地面,看上去很安静的在休息,飞禽则是一部分落在野兽后背,另一部分栖息在周围树枝杆间,同样十分安静,看上去甚是壮观。 在那群集百鸟野兽的中心,隐约透露着淡淡火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从其流出,似乎正是这股诡秘的能量流出,使得周遭飞禽走兽停留作息。 赶路的一行人正好见得此景。 “我的天,怪不得一路见不到飞禽走兽,也听不到声响,原来都在哪里”目光盯着前方的文宫,忍不住内心的惊讶,率先喊出声 飞鸟自然也没见过这种景象,他脸上虽看上去很冷静,但从他那双瞪大的双眼之中,可见有多么震惊,好奇的问道:“他们为何要聚集在一起,是有什么仪式吗” 噗 站在飞鸟旁的九公主,忍不住笑出声,只听说过人族,妖族,兽族有仪式,动物那有什么仪式,不过她也第一次见这景象,总不能乱给飞鸟讲解,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他三人几步之遥的萧然,却像是见到重宝一样,眼神充满了炙热,目光直勾勾的朝那群野兽的中心看去,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转头看向九公主,说道:“九公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哪些野兽的中心肯定有宝物,野兽通灵,一般只有遇到特别珍贵的宝物才会相依而居,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这场景,但这事也是我在学院某本书籍上看到的,加上此刻看到这副景象,我敢确定那本书的记载属实,你们看那些野兽的中心,有火光透露,而那些野兽大多数怕火光,反而它们没有一丝畏惧,这更加让我确定那中心必有宝物,趁现在没人发现,九公主,我建议先驱赶那些野兽,再睹其中到底有何珍宝!” 九公主虽然身份高贵,但对世间宝物这一类的知识却并不感兴趣,所以在这方面她与萧然就显得要差一些。 到底该不该听萧然所说那样去做,九公主一时有点拿捏不出主意,她看着一旁的文宫,似乎想听取一下意见。 文宫其实跟九公主一样,对宝物一类的知识也不太懂,不过九公主既然是在寻求她的意见,她也多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顺着萧然所说的那股火光看去,又打量了一下周围,回答道:“我觉得那些野兽有点多,若真是有宝物,虎口夺食,我们一群人冲过肯定会惊扰那些野兽,虽然我们这里的人实力都不弱,但是真要厮杀起来,动静闹大了,怕会引起妖族关注,而这里离营地也不远了,我们可以先与殿下他们汇合后再一起来,如果只是为了先看一看那中心宝物到底为何物,可以派一个实力比较高强的,快速冲进去看一眼再回来,也没什么危险,我们这里实力比较高的就九公主跟萧少爷,而萧少爷似乎对宝物有所了解,很适合先去打探,凭萧少爷实力那些野兽也伤不到他” 九公主点了点头,目光一转,看向一旁的萧然,问道:“萧然,你是要先去看一看,还是等我们先去跟皇兄汇合后再来” 萧然那双炙热的眼睛就没降低过热度,等?他早就忍不住想冲过去了,要不是考虑到九公主在这里,他都不想把宝物一事说出来,早就一跃而起了,文宫所说正好合他意,爽快说道:“我先去看一看,万一那宝物就是个一般物,到时候还麻烦殿下亲自前来,没必要” 萧然此刻嘴角勾出一抹邪笑,心中却打着如意算盘,“能让古林重生灵齐聚的宝物,会有凡品?笑话,九公主怪就怪你太善良,不了解我萧然,等我待会冲过偷偷顺走,谁又知我得了什么宝物,即便是事后殿下得知,我再随便说一物,谁还会追究” 迈步一出,萧然以自身最快的速度直朝那兽群中冲去,正当他快要接近时,突然一道人影从旁闪出,拦住了他的脚步。 此人,面容俊俏,身穿下玄五等衣,同样手握一把长剑,而他的剑却显得更加不简单,剑身两侧各有一种特别的相同纹案,剑柄呈黄铜色,其剑格中心囊有一颗紫色珠子,此珠则是比下玄珠更珍稀的上玄之珠,而此剑名为【鸿远】 在这荒山野岭,能穿此衣还能配此剑之人,正是九公主五皇兄,君武。 第十章五皇子的怒火 “皇子殿下”一惊,萧然看着突然出现的皇子,他瞳孔收了一收,眼中划过一丝不易人察觉的异样,整个人显得略有不自然似的,就那么呆立原地,心情很是复杂,暗暗猜测道:“五皇子怎么在这里,难道他知道哪里的宝物了?” 君武贵为皇子身份,倒是没有那种皇子架子,给人一种随和近人之感,他落掌搭在萧然肩膀之上,拍了拍那正在发愣的萧然,似乎洞悉了后者想法,眼神暗示萧然看远处,笑了一笑,说道:“萧然,你该不会是想冲进那野兽中心去吧,想活命的话,劝你先打消这个念头,好好看看我后面,到底有什么是你我还不能轻举妄动的,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是我先把你揽住,不然你们萧家可能就要断后了,回头就陪我好好切磋一番吧” 在落城谁不知君武好战,见谁都想切磋一番,而萧然是比君武年长一岁,但是皇室出生的人哪有简单的人物,就拿九公主而言,十五岁就有一千八战力,可谓妖艳至极,君武虽没九公主那么出眼,好歹十七岁也有一千五战力,放眼相邻的人,真找不出几个人能与之匹敌,说是切磋那是抬举他,他萧然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明白。无奈萧然苦笑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先将目光望向君武后方。 树林深处,可见数不清的青红白眼,虽是大白天,由于高耸的树木遮挡光线就显得较暗,加上那边的种族也不愿意显露真身,只是隐藏在古林内,看的出来那些投射过来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敌意,尽显寒芒。 他萧然虽然看不到远处到底是何方人物,但多少也与其他种族接触过,立马就知道深藏远处的是妖族,而当他准备收回目光时,一双透着阴冷的眼神直勾勾瞪着他,吓得他紧忙收回目光。 回想起刚那一霎,萧然感觉自己的后方脊骨都透着阴凉,打死都不敢再去多看一眼,身怕自己小命难保,可见那只妖兽的实力有多么可怕,不过他联想到皇子突然的出现,再加上众多妖兽也在此,反倒更加好奇那团未知火光到底是何物,压声问道:“敢问皇子殿下,为何那么多妖兽在人族领域潜伏,他们当三大种族协议不存在吗,难不成他们在窥视那团火光?” 萧然不傻,知道那宝物已经不是自己能够独吞的存在,干脆直接摆明。 君武点了点头,但脸上也写出了无奈之色,说道:“九妹应该来了吧,先让九妹他们回营地,晚上我再跟你们一起说说这事” 得令,萧然正准备带君武去见九公主一行人,刚一回转身,他目光正好掠过君武刚刚蹿出的那个方向,才发现那边潜藏了众多人族战士,更是难以控制心中震惊,思索着:“我方也有这么多战士潜伏,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才能引起妖族强者出来潜伏,与我人族在此僵持,好想看看” 君武对着那方为首的一个战士打出一个暗示,便迈步跟随萧然去会见九公主。 九公主等人远远就看到突然拦住萧然的君武了,她们也正好步行过来与他俩汇合,于是两方很快就碰面,几句寒暄问候完,君武就带着九公主一行人回到边境营地。 营地处的房子内,门外有两战士镇守,房内君武坐上位,九公主,文宫,飞鸟则坐一边,萧然倒是一个人坐在另外一边,子铭则是站他身后。 君武看着飞鸟,好奇的问道:“九妹,这位是?” 九公主正想介绍飞鸟,子铭就扮起一副哭丧脸,居然抢先说道“皇子殿下,他是杀人犯,李少爷的随从大壮就被他谋害,屡屡伤及人,昨日竟然还对九公主下黑手,死死掐住九公主不放,好在我家少主赶到及时,他才松手,而九公主为人善良又不忍心处罚他,才让这歹徒跟随至此,皇子殿下一定要主持公道啊” 大壮受伤之事,君武在回营地前就略有耳闻,只是当时急着先带九公主回营地,就没细问,此刻一听,哪能容忍一个人犯人坐在他面前,更何况自己的好妹妹还被飞鸟伤及过,于公于私都不能忍。 君武顿时站起身姿,一掌狠狠拍入桌面,粉碎的吱吱声使得气氛变得严肃起来,他脸色显得极为难看,拿起远鸿剑就要朝飞鸟刺去。 飞鸟无动于衷,只是坐着,丝毫没有恐慌之色,正当他看着君武那丙剑朝自己胸口刺来时,九公主挡在俩人之中。 瞪了一眼萧然,九公主又看着眼前的君武,说道:“君武哥,你别听他胡说,飞鸟受了重伤失忆了,他昨日肯定以为我们是坏人,才出手的,再说了,误会解开也不是因为萧少爷,是因为把事情讲清楚了而已,子铭当时又不在场,哪里知道事情具体,而大壮的事情,我怀疑是有人陷害他,所以在没查清前都暂时由我看管而已,别听他乱说,难道我说的话你不信吗,我的好皇兄,我知道你疼我,先消消气” “子铭谁让你说话的,这里有你下人说话的份吗”察觉敌意,萧然紧忙起身圆场,反手一巴掌打在子铭脸上,吼出声,旋即又看了看飞鸟,挤眉弄眼,像是在给旁人暗示什么,说道:“事情没查清之前,谁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利用九公主心善,为非作歹” 很显然,子铭的言语,是被人教导过的,而当时飞鸟的那场误会只有萧然在场,明显教导子铭说这番话的肯定是萧然,萧然好歹是有身份的人,由他诉说罪状不妥,不管事情发展如何,最后他萧然都不会背这黑锅,反而还能让君武对飞鸟心生恨意,再加上李锦事件,正好真凶也找不到,君武或许会为了给李锦一个交代,那时候肯定会坚决打压飞鸟,也不是不可能,就算九公主想护也难。 说者有意之为,听者偏偏还有心,君武那里还有闲心去过问子铭的责任,他略有缓和的情绪,再次升温,手腕大力一出,九公主直接被他拉开一侧,他拿起那把远鸿剑直指飞鸟眼睛,质问道:“说,你到底有没有杀人,到底有没有伤我九妹,我可以不管你杀没杀人,但是你伤了我九妹一事,如若属实,今日你休得踏出房门半步!” 君武的远鸿剑就离飞鸟一指距离,光是看着那剑尖,就使人瑟瑟发抖,透着一股阴凉之意,使人心生畏惧。 面不改色,飞鸟睁大着眼,目光顺着那丙剑看向君武,回答道:“人我没杀,九公主我确实伤过,我已经道过歉,误会也解开了,为何还要咄咄相逼,就因为你身份尊贵,凭什么我的生死要由你决定,我命由我说了算,要死要活,轮不到你审判!” 飞鸟的这份气魄,他的豪言壮语,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皇子什么身份,那可是至高无上的权威象征,君要臣死不的不死。 君武冷笑出声,怒视着飞鸟,稍作打量片刻,说道:“好一句你命由你说了算,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看在你这么有胆的份上,小子,那我给你一个机会,阵营的武器由你选,打赢了我,我就绝不再提此事!” 君武收回远鸿剑,给机会让飞鸟去寻武器来一战,而飞鸟似乎不打算起身,继续那么坐着,给人一种藐视之感。 “小子,你是看不起我呢,还是故作玄虚”君武顿时火气又升三分,怒道。 文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居然站了出来,跪在君武面前,恳求道:“求求皇子殿下饶过飞鸟,他失忆涉世不多,一路赶来,很多基本常识都不懂,不懂敬畏,更不懂身份高低,才会胡言乱语,飞鸟身上的伤痕,即便是营中其它战士看到也不得不震惊,像是被人长年虐待所致,我敢保证他绝非有意要伤九公主,还请皇子殿下看在他命苦的份上,饶过他,保证以后不会再乱语” 文宫身份特别,君武多少会给文宫几分薄面,他看着跪地不起的文宫,犹豫片刻,收回了手中剑,似乎他并没因此打算轻易放过飞鸟,依旧板着个脸,瞪着飞鸟。 九公主知道君武是为了她好,才发如此大脾气,而飞鸟确实言语上有些口无遮拦,不过九公主并没打算责怪飞鸟。就如文宫所说,飞鸟失忆不懂敬畏,言语得罪人也是无奈之举。 她从君武身旁走了出来,站在三人之中,先是将文宫扶起。九公主一脸严肃,故作生气模样,看着君武,说道:“君武哥,我的事,我自己已经解决好了,飞鸟现在是我的护卫,要怎么处置也由我说了算,至于大壮被害的事情,我会查明真相,李锦那边我也会自己去说明情况,我相信李锦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再这么闹下去,以后你再做错事,别再想让我帮你在父皇哪里求情” “护卫?”君武邹眉,撇了一眼飞鸟,旋即他看着一脸认真的九公主,瞧了小会,也没看出什么端倪,说道:“九妹,你可是认真的?就那弱不禁风的模样,怕是一匹马追他,他都要汪汪大哭,还护卫呢,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九妹你什么身份,咋们人族的天才公主,百年难遇,就算让大将军做你的护卫,也绝对是甘愿不会说一个不字,什么时候轮到一个身份不明,下三滥,来当你护卫了,其他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点不行!” 第十一章高冷兮风 九公主咬了咬牙,轻起薄唇,正要反驳君武,房门突然缓缓张开,一束光亮由外而入,随着那束光亮的扩大,一道身影身在其中,将其亮光遮挡大半。露出一张不错的面容,一看就可以用美男子形容,五官精致,特别的俊俏,不过他的气质给人感觉有点冷,尤其是那双黑眸,仿佛使人感到一股冰寒窜入体内。 他站在门口,可见手握的那一把约莫三尺多的长剑,剑身紧紧与剑鞘合并,剑鞘呈白色,上面刻有简洁的纹案,却显得很精致,若不近看,根本不知其刻画的一笔一线,有多完美无缺。剑柄大致与君武的那把【远鸿】相似,不过并非黑剑柄,而是呈白色,剑格同样有一颗紫色珠子,显而易见,此剑也是一把上玄一等剑,从做工到收工,很可能此剑与【远鸿】剑出自同一位铸剑师,其名为【落尘剑】 能佩戴此剑的人,身份自然不低,不过他并非皇子,而是王爷之子。 他从小天赋异禀,在九公主还未测试出资质之前,此子的耀眼程度,已达到令妖族,凶兽族担心未来趋势发展,十分忌惮。 怪就怪在如此妖艳的人,战力成长,不知为何依旧停留在十五岁时,现在年龄刚过十八不久,战力任是一千八,像是上天突然舍弃了他一样,虽是如此,他依旧在同龄之中无对手,青年一辈中有着最强之称号,不可撼动。 【落尘剑】与【远鸿】本是一对兄弟剑,而他手中的这把【落尘】则属皇上亲赐,可想,此青年地位与君武相当。 见得此人入门,九公主却有些不自在的看了过去,轻喊了一句“兮风哥” 兮风并未回声,扫了一眼房内的人,目光似有刻意避开了九公主,倒是在飞鸟哪里多停留一息。 君武刚刚还板着一个脸,转眼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脸色也有所好转,走到兮风面前,说道:“兮风你回来的正好,快来帮我评评理,九妹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莫名其妙找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护卫,谁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利用九妹,你一向看人准,你快帮我说说九妹” 兮风,君武,九公主打下一起玩耍,关系十分要好,属于典型的青梅竹马。九公主则打小就很听兮风的话,可以用乖妹妹来作形容,而君武一直视兮风为不可越过的敌手,一直在努力追赶着兮风,虽然越是追赶,差距也越大,但君武丝毫不嫉妒,反倒很高兴,一直把兮风当兄长看待,很多时候君武拿不定注意,都全听兮风。 君武带兮风入了房内一处,大致讲解了一下前后来龙去脉。 听闻,兮风波澜不惊,神情淡定,看上去给人一种成熟,无法让人联想到他仅有十八岁。 君武语落,房内突然就显得很安静了,几乎所有人目光都转向了兮风,似乎都在等他做决定,即便是九公主,在看到兮风那一刻,也变得安静了起来。 兮风目光停留在飞鸟身上,谁也不在到他在想什么,只是见得他眨了眨眼,大概过了几息,他依旧给人一种疏远之感,似乎像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对谁都没有热情,他轻道:“九公主有自己的想法,就由她自己做决定,当兄长的何必过多干涉,是好是坏日后便知” 他语速不快不慢,轻言轻语,声音很好听,说起话来,透着一股高冷的感觉。 “这····”君武有些无奈,但是兮风都说到这个份了,说明飞鸟或许真的没什么危害,但是他还是咽不下九公主昨日受的欺负,他突然灵光一闪,君武连带着远鸿剑,朝飞鸟那头疾走而去,只见远鸿剑被他单手升起,落入半空,速度极快,难以给人反应时间,追随着远鸿剑的视线,可见远鸿剑在半空之中,倾斜一划而去,飞鸟的衣襟直接露出一道口子,使而露出一副伤痕累累的身躯,暴露在众人眼下。 君武看着飞鸟那半身伤痕,忍不住咂舌,他收缩着瞳孔,假装镇定,说道“九妹,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像文宫所说那样,若只是文宫姑娘为了帮他开脱说的假话,即便是兮风兄不追究,我也必不让他好过!” 说完,君武转身放好【远鸿】剑,回到了兮风身旁。 飞鸟看出君武在出剑那一刻没有杀意,所以他压根没打算躲开。不过由于飞鸟上半身的暴露,使得在场所有人也见得。 萧然与子铭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当然他俩可没有仁慈到,见一个苦命人就会放弃计划,表情很快恢复如常。 文宫并没有表露出惊讶之色,反倒是一双明亮的美眸,带有担忧之色,她看着被远鸿剑指着的飞鸟。早先文宫就见过飞鸟上半身,自然没有过多震惊表现,不然也不会突然对飞鸟态度有所改变,更不会求情。 九公主身份尊贵,哪能说看男子身子就看的道理,在飞鸟衣襟缓缓敞开那一刻,她立即回避了视线,不过好奇心总是难以抵挡。 她第一眼依旧有些含羞的避了避目光,不过当他见得飞鸟那半露的上半身子时,慢慢的开始不再那么避讳了。现在九公主终于知道文宫为何突然对飞鸟照顾有加了,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呼吸,双眸与飞鸟对视,她说道:“飞鸟,我说过以后不会有人再追杀你,今天再加一条约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刑罚,谁要敢再动你,我绝不轻饶,我以公主名义保证” 飞鸟轻轻拉开嘴唇,露出微笑,笑容比昨日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不再看上去像鬼脸了,他旋即将衣服合拢,直言道:“谢谢” “哼”低声哼道,萧然看到飞鸟不但每次化险为夷,而且每次遇事过后,反而还增加了九公主对飞鸟的感情,让他恨之又恨,又不能挑明,只好将这怒气撒在自己手中,狠狠捏出一个拳头,表情也显得有些反常,不过这一幕却被文宫看见了,思索着:“萧少爷似乎对九公主有情,难道是萧然想陷害飞鸟?还是子铭想帮少爷?但愿我想多了” 兮风,全程就跟世外之人一样,目光几乎都盯着门口那个方向,毫不在意房内发生的变化,只是偶尔余光会扫到飞鸟。 渐渐地,房内气氛差不多缓了下来,言归正传,君武也要开始说正事了,不过他正想说,却觉得飞鸟在这有些不妥,看向九公主,说道:“九妹,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很严重,你总不能让一个外人在这里吧” 这里唯一的外人只有飞鸟,他欲起身准备出房间,九公主止住了他。 九公主严肃的看着君武,说道:“我说过他是我的人,既然他是外人,那我也是外人,是不是也要出去” 君武那还敢招惹九公主,笑了笑,旋即只好把憋屈撒向飞鸟,说道:“小子,别以为你今天都没事了,我俩决斗还没开始呢,咋俩来日方长,本皇子以后要是再知道你欺负九妹,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的扒你皮!” 九公主狠狠刮了一眼君武,示意“再敢威胁飞鸟,我让父皇先刮你一层皮,说你欺负我” 耸了耸肩,君武假装不明其意,不过他看到文宫在偷笑,顿时老脸一红,不再与九公主反驳。 飞鸟都懒得搭理君武,目光早早看向别处,君武不说他还不想听,恨不得早点散伙,不过他偶尔会将视线移向兮风那头,揣摩道:“这人很强,但是似乎又没我战力高,为何我总感觉,他的战力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就在飞鸟想不出所以然时,君武已经开始讲述古林最近发生的大事。 事情从飞鸟来到古林那晚说起。 古林内的突然天地能量仿佛比以往更加旺盛,使得林中一些地宝发生异变,本来地宝就通灵,略有伪装手段,越是高品级地宝越擅长伪装,须不及仔细,不容易发现何物为地宝。在那先前生灵聚集的中心,原本以前还是平常之地,因为这次古林的变动,使得潜藏在哪里的地宝,似乎掩藏不住强大的能量汇出,而暴露出真实身份,那正是一颗三品地宝,火龙果。 火龙果,多的不说,就凭食用一颗就可为人增加七百战这种效果,就足够三大种族疯狂争夺,而且三品地宝又能与其他品级地宝共同享用,实属宝中之宝。 但是这颗火龙果还没完成型,若在未成形之前夺取,其效果不仅会大打折扣,严重的情况下,可能会出现反噬,使食用者会毁掉一身战力,这也是人族与妖族现在之所以僵持的原因之一,才没有冒然夺取。而火龙果现在从内流淌出的灵气,可滋润低阶生灵,这也导致了众多飞禽走兽齐聚一堂的现象。 这次的地宝过于惹人垂帘,人族这边刚得知此事不久,而那个方位正好是在与妖族分界线边缘,导致众多的野兽横冲直撞,不要命一样的,将分界两族领域的城墙撞出一口漏洞,那面墙并没有什么防御力,只是用来分界两地,两族也不会派人扎守,倒是会偶尔巡逻,三品地宝的惊世现象,妖族那边也很快得知消息,随后就派人潜伏入内人族领域,虽然双方已谈判过,但是地宝只有一个,使用者也只能有一个,靠谈判已经无法达成协议,现在只能等待火龙果成熟之时,再争斗一番。 第十二章商讨火龙果计划 听闻,飞鸟对火龙果倒挺好奇那物到底长什么模样,什么味道,他打断君武说话,忍不住问道九公主:“那果子长得丑不,苦不苦,酸不酸,我不喜欢吃这俩种味道的果子,尤其是苦的,我肯定不吃” 三品地宝,不说九公主没吃过,整个乱域也鲜有人食用过,更别说味道是什么,再说,谁会在意味道,哪怕是真的很难吃,相信也没人会拒绝三品地宝带来的提升。这样的一种稀有至宝,肯定是优先给身份最高的人享受,那有飞鸟什么事。 其他人看着飞鸟就像看着傻子一样,哄堂一笑。 “你这个傻飞鸟,哪有不在乎效果,只在乎地宝样子味道就拒绝食用的人。”九公主也忍不住笑出声,不过她并不是觉得飞鸟傻而笑,则是觉得飞鸟的天真,要不是觉得飞鸟失忆了,她真无法想象,飞鸟哪一张看上去显得有些冷漠的脸,会说出这样话,显得有些违和感。 而飞鸟那不以为然的样子,看的九公主似乎觉得飞鸟不明火龙果真正用途,解释道:“虽然这个三品地宝我也想满足一下你的好奇,但这个地宝太过于珍贵,就算得到也是优先给父皇提升实力,毕竟父皇强大了,一国才能富强,我们人族最大的保护伞就是父皇,正因为有父皇的存在,才有现在的我,不然我哪里能能力保护你那只鸟啊” 点了点头,飞鸟未做声响。 一旁的文宫则是小嘴抿了抿,偷偷露出一个坏笑,落在九公主耳边,声音不大,但是足以令旁人听到,说道:“我的好公主,你说保护就保护嘛,为何非要当着这么多人面,说那只鸟,羞羞” 顿时,九公主脸上泛出一抹羞红,好气的咬了咬牙,瞪了一眼文宫,随即掩藏自己的尴尬,目光偷偷打量着周围人,尤其是看到他皇兄君武那双瞪大的眼睛,与她对视时,恨不得找个洞转进去,握着小圈圈比划着文宫,说道:“好你个文宫,都敢戏弄你家主人了,当心回头我收拾你” “谁叫九公主昨晚戏弄我”说罢,文宫立马严肃起来,老老实实站到九公主身后去,看起来有模有样,倒有几分随从样子了。 这俩姐妹的感情,君武哪有不明的道理,他其实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文宫说了那么几句,不知为何自己的爱妹就脸红了,这才瞪大了眼,看着九公主罢了。 萧然经常浸泡花天酒地的公子哥,思想可没君武那么单纯,本是九公主无意之语,在他心中却埋下了深深的怨恨,看向飞鸟的那双眼神都显得极不自然,当他越看飞鸟那般若无其事的模样,他就越气,放在椅子扶手的那只手,合成了一个巴掌形式,狠狠的朝上一排,一声清脆的声响伴随而出。 众人被他的声响惊扰,纷纷投射目光而来,萧然尴尬的笑了笑,义正言辞的说道:“那些妖兽太可恶了,居然不顾三大种族协议,横穿人族边境,还派兵扎营,他们难道就不怕发起战争吗” 三大种族协议,是多年前签署的,各个种族只能在自己领域获得地宝,切不能横抢蛮夺,虽然名义上是这样签署的,但是私底下这些年也没少发生这样的事情,只要不双方伤及到各族的重要人物,基本算是默认的一种潜规则了。 萧然说这话,就显得有些没头脑,不过其他人也就没在意他说的这些,不以为然。 君武继续说着现在的情况。 营地这边总数差不多两百人,基本上都派在那火龙果附近守着,但毕竟是三品地宝,妖族那边肯定还会派兵,说不定还会派一些更强的人,所以君武也把古林这边的情况传回了落城,等待增员,但是增员迟迟不到,他怕火龙果成熟了增员未到,到时候大战一场可能会吃亏,君武知道九公主这次来磨练,带的这些学员总数差不多有五十人,虽然他很想要这支战力,但这里面大多数都是没实战过的人,就算派上战场怕也是亡羊补牢,而且他最担心的还是九公主,所以劝说着九公主这次先回学院,等古林太平了再来磨练。 九公主怎又舍得亲人受伤,让别族入侵领地,她一口回绝了君武,坚持要一起作战。 君武直接面露难看,睁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九公主,大吼一句:“还当我是哥,就给我立即带人回去!” 九公主战力的确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就算在这营地之中也鲜有人与她战力相媲美,但是很却实战,尤其是她那心善的性格,下不了杀手,很容易吃亏,君武也正是担心这一点,才执意劝说九公主带人先回学院。 九公主明白君武的心,她依旧平静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君武哥,其他学员可以让萧然带着回去,但是我必须要留这里,你要是受了伤,我怎么跟父皇交代,以后谁帮我跑腿,的确我没经历过实战,但是你不能保护我一辈子,我也不能让你宠一辈子,况且在这营地与我实力相当的屈指可数吧,就算妖族那边与我实力相当的也不多吧,我就负责帮忙清理一下妖族杂兵,顺便保护你,不程强就是,况且还有兮风哥在,没人伤我” 君武闻言不禁一怔,赶忙这丫头是怕以后少了他这个跑腿的,不过说的也不是没道理,他暗暗想了想,说道:“那行,让九妹清理一下杂兵肯定一个顶十个,强者就交给我们,而且还有兮风在,为何我感觉三品地宝离我们不远了,嘿嘿” 兮风未有拒绝现象,但也不做声响,只是安静的坐着,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君武这时转头看向一旁的兮风,说道:“既然九妹不愿意回去,想要一同战斗,我寻思九妹实力好歹比我强,跟你一样都是人族天才中的天才,现在正好也缺人,那就答应九妹,想想昔日,我们三人一起玩耍,疯闹,没有摆不平的事情,时隔多年的三人小队齐心协力,肯定能抢到那火龙果。” 兮风淡漠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冷酷,他回道:“你安排即可,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先房了 语落,兮风就起身朝门外走去,差不多走了好几步,像是刻意之为,他脚步停留在飞鸟旁边,面向着门口,他的目光所包含的景物,不从正面观察,看不出余光其实是落在飞鸟身上,低声道:“你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却又不像坏人应有的气息,你可以保护她” 说完,兮风就昂首挺胸走出了房门。而他的声音就像被某种神秘力量加持,只有飞鸟能听得很清。 飞鸟看着渐渐消离眼内的兮风,他一向淡然的神情,居然有了那么一丝微妙变化,显得有些琢磨不透。 九公主那边,望着已离去的身影,她目光稍作停留在兮风穿过的那道门,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轻叹了一口气。 自打兮风入门,文宫就见得九公主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全程聊天下来,她发现九公主目光总是躲躲闪闪的在看兮风,但是兮风依旧是冷着个脸,文宫用手搭在九公主身上轻拍了几下,安抚着后者情绪。 九公主被文宫这一拍,似乎回了神,很快就回复了神情,表露出一个笑脸。 明人一看就知道九公主是强颜欢笑,君武无奈摇摇头,说道:“以前我们三有说有笑,什么坏事好事都干过,自从五年前,那年正好是九妹测试天资的一年,也正是叔伯突然离世的一年,说来也巧,哪一年正好三大种族也签下了和平协议,换来了人族现在的和平,自那以后,兮风开始慢慢变得不爱笑了,尤其是三年前,不知为何,兮风突然对九妹就像有意见一样,整天冷着一副脸,问他他就说没那会事,真想回到以前我们三人的时光”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飞鸟也没法管这事,九公主不走,他也只好留在这里,听着君武在哪里说。 “或许兮风哥有什么苦衷吧”听着君武的言论,九公主缓缓道出一句。 君武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九公主,旋即拍了一下自己脑袋,立马转移话题,他表露出一副开心果模样,说道:“我这个做哥哥的真不够称职,难得九妹来一趟营地,今晚怎么也要好好庆祝一番,顺便给其他学员交代一下回学院的事情” 九公主起身,抬头看着君武,回道:“庆祝就不用了,本来就是来古林磨练的,又不是来享受的,晚上给大家说明一下接下来的安排就行了” 九公主刚说完,正起身准备离开房间,萧然突然站了出来,恭敬道:“皇子殿下,九公主,我萧然也是前来古林磨练的,既然来了,在没有成果之前,也没打算回学院,既然边境有状况发生,我萧然好歹也有一战之力,请允许我一同参与此事,我相信其他学员也不会因此就打退堂鼓,相反,他们会与我一样参与作战,所以我建议,有足够战力之人可以一同作战,毕竟多一人总比少一人好,实力稍弱的可以先留在营地帮忙,就算现在让他们回去,那么多人突然从营地撤离,一向疑心很重的妖族,说不定以为我们在玩什么花样,半路截杀学员也不是做不出来,到时候后患无穷” 第十三章你做我弟弟吧 君武骨子里就有一种好战本性,但他也不是不考虑旁人生死之人,不过潇然愿意主动出战,出谋划策,君武不由的对潇然高看了几分,他露出笑意,爽朗说道:“我就知道我们人族没怂货,萧兄既然主动请战,事后本皇子必然让父皇给予一番嘉奖,不过,虽然你愿意,但也不知道其他学员是否真的愿意,毕竟这一战可不是儿戏,关系大家的生命,也关系人族未来的强弱,我自然希望能抢到火龙果,晚上先把大家集合起来,再问问其他学员意见,不愿意参加的,不追究任何责任,一切以自愿,愿意参加的学员那就由你带领吧” 萧然所说并无没道理,由于三品地宝的存在,妖族一直在提防人族动静,对人族营地这边的动静几乎了如指掌,一批学员刚到营地,突然又要撤离。妖族一向谨慎小心的风格,十有八九会觉得人族在做什么阴谋,到时候肯定会为了解人族情况,尾随撤离学员,哪怕事后知道这只队伍不会对三品地宝做什么,以防万一也会灭口,而五皇子这边本来人手就很欠缺,自然也抽不出多的人护送这批学员出古林。 九公主点了点头,认同了他们的决定。 “谢谢皇子殿下”萧然很是开心,接着说道:“我相信书院的学员没有懦夫,我一定不负重托的,有皇子殿下,这般威武霸气之人带领大家,九公主这样的百年天才在,火龙果势在必得,人族崛起指日可待!” 君武轻邹眉头,刚刚还觉得你萧然是或许有点能耐,这么快就开始拍起马屁了,难道不知道我最烦你这种人吗,我君武在这营中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吗。他压回心中的哪一丝不悦,头也不回的就随着九公主等人出了房门。 看着先行离开的几道身影,房间内萧然与子铭两人相视一笑,便也离开了房,谁也不知道俩的笑,意味着什么。 出门后,萧然与子铭往他们房间走去,九公主与文宫的小屋,则是与他俩相反方向,由于飞鸟身上还有嫌疑犯的罪名,君武又不准飞鸟与九公主同在一个屋檐下,但是九公主很担心飞鸟会被欺负,在一番商量之下,允许飞鸟搭帐篷在九公主屋子旁,多少也方便照应。 君武的住所与九公主的方向一致。 回房的路中,不知是君武内心有所抵触,还是过于防范,他时不时会看一下飞鸟,大概快到屋门口时,君武拉住九公主,说道:“九妹,虽然这小子欺负你一事,暂时别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李锦差不多晚上会回营地,到时候如何跟李锦交代,我是绝对不会帮这小子说好话的,别怪皇兄不帮你,只是我压根不信这小子,除非他能打赢我” 君武这人其实有时候很好说话,只需要用武力征服便可,可是在这营地中,能虐下君武的人屈指可数,九公主自然没把飞鸟算在其中,她也没打算指望君武帮飞鸟解释什么,轻笑了一下,回道:“好了,君武哥,飞鸟的事不用你管,他是我的人,我说不过不会有人再伤飞鸟,就不会言而无信,李锦那边我会亲自解释清楚大壮的事情,相信李锦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再说大壮只是受重伤昏迷中,等大壮醒来真相自然清楚” 九公主如此执意要护飞鸟,君武也无法可说,道了句别,便扬身先行离去。 很快,飞鸟随着九公主等人到了各自住所,这里环境还算优雅,位处营地中心的后方,距离房屋不远处,可见一颗颗高耸的树木相邻,在那些树木的间隙当中,深扎着又长又粗的木桩,排列有序,数不清有多少根这样的木桩,可见整个偌大的营地,都是被这些木桩包裹在内。 九公主与文宫住的小房,前方则有一片土壤地,哪里种着一些花花草草,十分漂亮,飞鸟帐篷则是搭九公主他们小屋的一侧,九公主出门转身无须迈步,就能看见飞鸟那帐篷所在,十分近。不过在她们住所的前方,与上方不远处,相邻着俩间构造相同的房屋,以东西南北来区分的话,北方住的是君武,西方住的是兮风,东方住的则是九公主等人,这样一看,几人可谓是在一个院子里。 天色有些昏暗,各自都在自己的小屋,飞鸟却有些好奇外面土地种的那些花花草草,他出了帐篷,一人在那花草周围打望着。文宫此时打开了房门,手中抱着一些床被走出来时,正好瞧着痴迷花草的飞鸟,问道:“飞鸟,你喜欢花吗” 声音入耳,飞鸟转头看见门外的文宫,回答道:“只是觉得这些花似曾相识,有种家的感觉,但是我又想不起来” 一怔,文宫下意识就觉得飞鸟可能是想家了,她脸上流露出一些复杂的神情,抱着手中床单走到飞鸟面前,轻声道:“命苦不可怕,可怕的是孤独,我比你大三岁多,不介意的话,你就当我是你姐姐吧,这些花据说是妖精王国才有的花,我们称之为妖精花,妖精一直是个传说,世上到底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如果真有的话,我也挺好奇妖精到底长什么样,对了,天气有些冷,这床被是给你的,注意保暖身体,晚上我会再给你带点补品过来,你身体这么柔弱,多补补,不然以后怎么保护姐姐跟公主” 飞鸟接过文宫手中的棉被,看了看手中棉被,旋即又将目光放在文宫身上,他心有感动,将这份心意深深埋入心中,他虽然表情上看着依旧很平淡,但是那双黑眸之中,已生出一滴水珠,在这光线昏暗的环境下,须不细看,无法瞧得他眼中变化。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他有奴隶记忆,有前世记忆,唯独家的记忆是空白,这一世,亲人又在哪里,他们是否还活着,他不知道,自从结识了九公主与文宫后,飞鸟渐渐有了亲情的感觉,正是这种变化,使得他以后的未来,有了更多活下去的理由。 “叫姐姐”文宫故作生气模样,玉手抚摸着飞鸟额头,笑说着。 文宫很漂亮,五官精致,身材已然是一副成熟女子应有的身型,曲线比例堪称完美,这样的一个美人,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外人看起来根本不像侍女,更像是一位知书达理的小姐,她笑起来真的很迷人。 休! 唇齿微张,飞鸟正要出声,忽然一团青色火光从天陨落,将原本昏暗的天地染成一片青色,显得有些古怪,当那团火光更是接近时,一股高温随之升起,周围变得有些灼热,而那团火光所落之地,正好是在文宫与文鸟头上。见状,飞鸟紧忙抱起文宫朝另外一方向逃离。 碰! 青火落地,散成一片,溅射的火花,使得那片土地上的物种,迅速被点燃,原本美丽的妖精花,成了那团青火的祭品,诡异的青火就像死神,焚烧着周围的一切,连起土壤都被烧变色。 虽然好在躲闪及时,索性两人都无大碍,但是飞鸟却因失去了文宫给的床被,显得有些自责。 他看向那片被燃烧的妖精花,目光锁定在先前丢掉床被的那个位置,此时早已化成烟绕,寻不得其物,他眉头皱了皱,心中升起一股恨意,指尖朝掌心聚拢,合成一个拳头。 文宫回过神来,眼前的场景将她镇住,一时半会还压不住内心的惊恐,她回想起刚刚那一刻,任是心有余悸。她目光转向身旁那一脸淡然的飞鸟,突然有些好奇飞鸟那瘦弱的身体,怎么刚刚就轻而易举把她抱起来跑了好几步,大气都不带喘,不过,文宫很快就把这些问题抛在脑后了,脸色骤然一变,惊道:“不好,这是妖族的绝招” 文宫此时才想起,九公主还在房内,紧忙朝房内冲去,刚转身,就瞧得九公主已站在屋门口。 九公主看着一脸担忧的文宫,她自然明白后者所谓何事,说道:“文宫我没事,这团青火应该是从后方投来,你先赶紧去召集营地战士集合,我先带着飞鸟去与君武哥,兮风哥汇合” 九公主刚刚在屋内就感受到周围温度突然升起,正好出门,瞧得那团火光快要落入文宫与飞鸟身上时,她那时已迈出一步准备救人时,见得飞鸟将文宫抱起脱离了危险,也就收回了脚步,静静观察四周是否还有其他异常。 文宫得令,立马朝营地众多战士聚集处跑去,与此同时,君武与兮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光惊动,推开房门,君武率先一个箭步就到达了九公主身边,兮风则是目不转睛的在四处观测,文宫见得他三人都平安无事,也就稍松了口气,加快速度去召集战士。 “九妹,你没事吧”君武一脸不淡定的模样,看着九公主,问道。 九公主摇了摇头,目光望着那快被烧光的妖精花,回答道:“没事,只是可惜了那些花了,那些妖精花是我们三人以前一起采摘的,现在却成了这般模样” 君武不懂赏花,要不是九公主喜欢,平日哪里会照顾那些妖精花,此刻他生气的是,居然妖族敢明目张胆袭击人族营地,这是要破坏协议开战不成?他怒火冲天,仰天大骂:“他妈的,你们妖族要不要脸,知不知道你们投火的地方,住的是什么身份的人,有脾气放火,没脾气出来一战,就知道玩点阴招,滚出来!” 兮风差不多也走到了九公主几人身边,他也没在意那些妖精花,一双冰冷的目光直直定向树林黑处,似乎察觉了什么。 第十四章妖皇子 “哇嘎嘎,哇嘎嘎嘎,妖语,解释,鼓舞士气,可理解为,我们妖族来了。” 随着一顿乱音的传出,紧随着,围栏外传出折断的清脆声响。 此时天色更暗淡,但是由于那天火光的存在,将周围隐隐约约照亮,使得树林中,隐约可见约莫有两米高的身影,这样的身影细细一数,差不多有二十来道,当他们走的更近时,可见白眼人脸,脸上有着几条像是裂痕的曲线,从面部各处延伸到身体,头发是一束束的小辫子,虽有些凌乱披大,却意外的显得很有个性,有那么几分野人的感觉,而他们身体酷似人型,肤色为黄黑白,白色占多,与狼的毛色有些相同,上身下身则是用了几块简单的布料作以遮挡,一对长臂长腿,四周各有骨刺一样的东西,深陷其中,不知是故意扎入肉体还是天上如此,看上去十分瘆人。 这些长相怪异的正是妖族战士,他们排列有序,形成一个大圈,将飞鸟等人围在其中,一边迈着大步一边喊着“哇嘎嘎” “早有所听闻,人族皇子性子急,今日一见不过是一莽夫罢了!” 声音从妖族战士后方传来,随着他的声音传出,那些妖族战士像是得到了暗示一般,即可安静下来,随之腾出了一个空位,让那说话妖人并列队伍。 来者与其它妖族战士身型一样,不同的是他的那双眼睛呈青色,十分诡异。在妖族,眼睛的颜色可以分辨出大致有多少战力,列如白眼,从颜色的浅与深,可以推出那些白眼妖族战士实力在八百左右,绝不会超过一千,凡是过了一千的妖族,眼睛就会变色为蓝色,战力越高眼睛眼色越深,而这名妖人的青眼,只有过了两千战才拥有,从他青眼的颜色深度推断,此妖人至少在两千五战力左右,且他的年龄按人族来计算,与君武等人相仿,在妖族内已然是出类拔萃,跟人族天才相比,简直可用上天之子来形容。 九公主站在飞鸟身前,正好与那妖人位置较近,一股磅礴的能量从那妖人身上散发而出,使得九公主脸色有些难看。 “妖皇子”君武立即挡在九公主身前,眉头紧皱,举起手中远鸿剑指向那妖人,怒道:“安塔,你可知这是人族领域,还敢不顾和平协议,入侵这里,是要引发战争吗!” 妖皇子为妖族皇子,按人族地位区分,他便是人族的皇子,其身份的尊贵与君武相同,而安塔正是妖族四皇子 九公主一千八战的人,近距离面对安塔都能感受到生命的威胁,何况君武只有一千五战。 君武举剑的那只手在颤抖,脸色更是难看到紧咬牙,即便如此,他依旧强忍着,努力控制着身体的不安,表现出一股强势模样。 同样有一千八战的兮风却显得有所不同,脸色并没有太大变化,他矗立原地,目光直视着安塔。 没人注意站在九公主身后的飞鸟,此时他的眼神透露出凶狠。 “哈哈哈,人族皇子原来这么弱,咋们四皇子紧紧是释放能量,就能让你害怕到颤抖,亏来之前还有妖族战士说你好战,小心谨慎一点行事,今日一见,不过是个窝囊废!”站在安塔身旁的妖人,瞧得君武颤抖的那只手,嘲笑道。 他是安塔的随从,名叫吉乌,眼睛为深蓝色,实力至少在一千八战左右,年龄在人族内算的上是一名成人,但是这样的年龄,在人族可鲜有他这样的战力,更何况他还只是一名随从,战力已然压过君武,不愧是上天眷顾的种族。 君武气,但是吉乌说的没错,他现在紧紧是抵御安塔释放的能量,就显得有些吃力。 安塔面容比起其他妖人看起来要顺眼一些,以妖人的审美来看,他算得上是好看,不知是与生俱来的原因,还是刻意为之,安塔保持着一种歪嘴冷笑,发狠的眼神,加上他怪异的肤色,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一副天生坏人模样。 虽然君武很弱,但是安塔知道仅凭释放能量,还不足以打倒君武,更不可能击退九公主与兮风,旋即他将体内的能量压了回去。 感受到那股强横的能量消失,君武如释重负,连出几口大气。 那些妖族战士见得君武如此狼狈,旋即哈哈哈大笑。 安塔并不在意君武的表现,仿佛早已知道,言归正传,他邪魅微笑道:“苏君武,别装疯卖傻,古林出了三品地宝,迟早我们俩族为了抢夺地宝都有一战,只是我们妖族选择先下手为强了而已,这些年我们三大种族私下争夺地宝早已是潜规则,只要互不伤及对方种族重要人物性命,何来的战争可言,今日就是把你弄残废,留一条性命,人族也绝不敢轻易开战,就算要战,等我们妖族得到了这次地宝,你们人族皇帝到时候也要掂量一下自身实力!” 君武当然不傻,他知道一向谨慎行事的妖族,敢如此光明正大夜闯人族营地,自然做了万全准备,此地虽然是营地边部,好歹也在营地范围之中,可是前去营地中心召集战士的文宫,迟迟未赶来,怕十有八九也被其他妖族人围困。 皱着眉头,他脸色难看起来,在想应对方法,“九妹与兮风的战力是一千八,我有一千五,就算我们三人齐力对抗那两千五战的安塔,都不见得能胜,何况还有这们多妖族,该怎么办,就算要受伤也要让九妹安全脱离才行.......” 在他思考之时,安塔将目光投向君武身后的九公主,意味深长的露齿微笑道:“我们妖族都在传,人族今年出了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公主,不知实力是否配的上这个称号” 青火! 说罢,安塔突然就从体内爆出一股惊人力量,涌入右臂之中,可见一团青色的光晕沿着血脉,从他手臂顺流而下,像是与血液混淆,集中在手掌之中,快速形成一个青色火球,丝毫不给人做准备,直接朝君武那个方向投去! 随着那个火团的投出,周围的温度再次升了升。 君武眼见突如其来的火光,能明显感受到其中隐藏着一股强大的能量,如若迎接,不死也的重伤,此刻,人本能的害怕涌了出来,即便君武好战,可当面临生死时,他产生了畏惧,下意识的后退小半步,可是他身后站着的就是九公主。 君武咬了咬牙,此时决不能避开,为了保护妹妹,死也要抵挡下来。 旋即,他快速从体内惊出一股最强的能量汇集剑中,能量传入剑内,使得剑刃看上去发着淡光。他俩手握剑,笔直站立,做好迎接准备。 九公主不知何时,手中握出一把蓝色长剑,多的不说,就从那把剑上囊着俩颗紫色上玄珠,就知此剑非凡品,正是一把上玄二等剑,名为【寒霜剑】,比君武的【远鸿】,兮风的【落尘】剑还高上一个档次。 九公主不喜欢打斗,平日都是将此剑放入空间囊内的,就在刚刚,她煎熬承受着安塔散发的强大能量时,才将【寒霜剑】取出。 她见得君武要硬抗那个火球,察觉到是她拖累了君武,但那火团速度极快,已经快临近君武,她没法再让君武闪避,只有与君武一起抵抗,旋即体内也爆出一股庞大集中于剑中,朝前一个箭步,与君武并列。 “先前就是你投的那个火球,是吗!”就在那个火团距离俩人一米之外时,突然一道黑影从后跃出,只见他双掌面向那个火球,作出两个爪子型,硬生生的将那团青色火焰撕散! 虽然那个火球被他撕裂,但是其中磅礴的能量任未消散,形成兴许小火点,灼烧着他的肌肤,但是他眼都不带眨一下的,直勾勾瞪着安塔。 他是谁? 君武见状,写着一脸震惊,而他又觉得眼前这道身影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是谁。 九公主同样惊讶,但是她似乎听出此人声音,犹豫了一下,疑惑道:“飞鸟?” 挡在九公主与君武面前的正是飞鸟! 就在安塔手中聚火之时,飞鸟见的那熟悉的青火,正是先前差点落入文宫身上的青火,要不是飞鸟当时在场,文宫此刻怕是凶多吉少,虽是如此,飞鸟还气那团青火,将文宫给的棉被烧毁,对于他来说,那是重要之物,姐姐给弟弟的东西,怎又会不珍惜。 而现在,他又见的安塔对九公主出手,怎还忍得住。 飞鸟拍散了手上的火点,并未回头,目光瞪视着眼前的安塔,说道:“九公主,你说过会保护我,同样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相处时日虽不长,但是九公主对飞鸟的好,飞鸟都记在心里。 确认了身份,君武脸上的惊讶比上一刻更加吃惊,“尼玛,这小子这么强?徒手撕两千五战的妖皇子绝招?白日我还嘲笑他,想与这小子比划一场,这尼玛要是真比试起来,岂不是能徒手撕我剑?怪物啊” 九公主同样难以压住内心的不平静,她一直以为飞鸟差不多跟文宫一样,身世凄惨,受尽坏人折磨,尤其是见得飞鸟的那瘦弱的身躯,刻在身上,各种难以描述的疤痕,更是对此猜测深信不疑,出于心善的九公主,一直想保护飞鸟,那料飞鸟居然实力如此强,反倒还能保护她了。 飞鸟身世凄惨不假,但是身上的伤痕并非被折磨所致,基本是他以前为奴参与厮杀搏斗所留,当然旁人并不知。 兮风一直很冷静的在观望,对于飞鸟突然的出手他并未有多大的惊讶,早先他就有所察觉飞鸟不简单,只是不知道飞鸟居然可以徒手撕安塔的火球。兮风神情还是有所波动,他看着飞鸟的眼神,显得有些复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妖族那边的反应最大,尤其是那些妖族战士,见得居然有人类可以徒手撕安塔的绝技,几乎所有妖人都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吉乌见得军心被飞鸟扰乱,他很快控制住自身情绪,吼道:“都在怕什么,区区一个人类而已,妖皇子殿下只是没出全力罢了,况且我们这么多同胞,就凭他们几人还能翻天不成!” 不得不说吉乌的这几句话,算得上一针镇定剂,使得那些妖族战士淡定下来,纷纷将目光投向自家妖皇子那边。 第十五章飞鸟成异类 此地突然显得有些异常的安静。 被众妖族战士望着的安塔,只见得他在歪嘴冷笑,表情淡然,看不出他脸上的震惊。 “喂喂,我可不知道人族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天才”双眼发狠,安塔保持着邪恶笑容,直视着飞鸟,说道:“本来这次入侵你们营地,只是想找人族两名天才,九公主与苏兮风玩玩,突然我改变计划了,你们四人之中,有三人可以不杀,唯独你是一个异数,会坏了三族平衡,会影响我的计划,今夜你必死,要怪就怪你太出色,但又没地位保自己!” 刚刚安塔出手的那一招没有十层力量,也至少在七层,同等战力下绝没有人类敢徒手接下,可是偏偏这一幕就发生了,而且他觉得飞鸟很年轻,至少跟九公主差不多,而九公主十五岁一千八战,绝对没有能耐徒手撕安塔火球,那飞鸟十五岁就能撕?能做到这一点的,战力起码上两千以上,具体多少,安塔还猜不出,但是他已经觉得飞鸟很危险。 三大种族之所以能签下和平协议,就是因为三个种族的综合实力旗鼓相当,一旦某族突然出现破坏平衡的旷世奇才,在还没完全成熟之前,任何一族,绝对会想方设法将其扼杀摇篮中,最坏的情况就是两大种族会联手施压,因为他们害怕未来会被某族统治。 人族的底细,妖族一清二楚,那些二十岁以下,有着高贵身份的天才,就没有安塔说不出名字的人,自然会觉得飞鸟在人族没地位,紧紧是一个天才罢了,好比你有钱,却没有权。 安塔绝对不会容许这样一个天才继续成长,哪怕是飞鸟真的有什么隐藏身份,他至少也要先将飞鸟废掉。 而君武,九公主,兮风,都是资质不凡之人,却因他三人在人族身份尊贵,考虑到不引发妖族与人族的战争,安塔自然不会杀他们,最多也就是打个重伤,事后也好交代。 “杀异类,杀异类......除恶魔.......” 忽然,那些围着飞鸟等人的妖族战士,齐声呐喊。 飞鸟并不知道乱域的那些条条框框,就算知道,为了感谢九公主这两日的照顾之情,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明人都听得出,那些妖族战士喊的是谁。 此刻,飞鸟就像一个罪人,等着被判死刑。 一声声难听的言语,传入飞鸟耳中,他却不以为然,看上去很淡定,冷漠道:“我命由我说了算,是人是魔,是生是死,轮不到你们决定!” 熟悉的台词,君武回想起白日飞鸟说出类似言语时,他觉得飞鸟不知天高地厚,故弄玄虚,可就才过半日,他甚至觉得自己很傻,因为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正挡在他前面。 君武回过神,朝前移去,与飞鸟并列。 对于君武的靠近,飞鸟并没有什么反应,目光依旧停留在安塔身上。 君武见得无动于衷的飞鸟,他也没指望飞鸟会理他。 不过,当君武将目光投向飞鸟的手背时,可见其肌肤通红,甚至还有烫伤所留下的印记,加上那团火的能量扩散,使得飞鸟两袖化为残渣,露出俩条通红的臂膀。 他知道飞鸟出手并非是为了他,而是为了自己的九妹。就这样一个少年,先不说实力强不强,就凭敢挡在九公主前面,接下安塔的青火,君武也不会再觉得飞鸟是小人,更不会再说飞鸟歹徒。 停留在飞鸟身上的目光,君武收了回来,随之看向安塔,嘴中却发出低声:“既然你主动站出来迎战,那就一起击退妖人吧” 他内心虽然对飞鸟的看法有所改变,好歹他也是有头有脸的皇子,怎又会轻易承认。 听得声音入耳的飞鸟,他知道君武是在对他说话,不过他并不打算回答什么,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的君武。 那些妖族战士任呐喊着。“杀异类......” 久久不消停的声音,君武变得有些生气了,怒瞪前方的妖人,手中的剑,被他握的很稳,忽然,他手臂用力一挥,远鸿剑划出一道一米长的剑气,直朝安塔射去“他在我人族地盘,就是我人族之人,我以皇子名义保证,定要护他周全!” 看着那道剑气的逼近,安塔无动于衷,吉乌却是站了出来,一臂腾起,五指合并形成一个掌,一股能量汇入其内,,他的动作简单粗暴,看上去并没使用多大力量,就将君武的那道剑气拍散,揶揄道:“不自量力,一个人族皇子连我这个下人都不如,还敢挑衅,作死!” 伴随着他的声响,吉乌已然涌出一股磅礴能量,使得他手臂缠绕出蓝色光晕,顺着手臂流入掌内,蓝色光芒就像被引力吸引着,不到三息功夫,一个蓝色火团就成型在他掌中,吉乌并未投出,而是聚精会神,另一只手再聚集出一个蓝色火团。 在吉乌运作蓝色火团时,其他妖族战士也纷纷出手,各个手中搓出一个白色火球。 “动手”安塔站在众妖族战士后面,并未有出手的动作,他目光投向君武,说道:“虽然我不知道此人在你们人族有何地位,但是他既然在我面前亮出实力,就凭这点,君武,你就护不了他,即便今夜我妖族不收他命,他日兽族也绝不会放过他,哪怕是你父皇为了整个人族,不遭妖族,兽族联手进攻,也会将此人扼杀的,想知道我们三个种族,为何会签下和平协议吗,回去问你父皇吧,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看的那么简单” 在他说话的同时,得到命令的吉乌,已投出蓝火球,目标显而易见,正是飞鸟 其他妖族战士也随着吉乌投出蓝火球时,跟着丢出手中白火球。 妖族与生俱来的绝技就是玩火,火的强与弱,如同他们眼睛颜色来区分,什么颜色的眼睛,就能搓出什么样的火团。能够同时搓出两个火团的妖人,即便是同族有吉乌一样蓝色眼睛的妖人,也鲜有他这么会玩火的。 与此同时,在那些火球还未投出时。 九公主望着前方那道瘦小的身影,见得飞鸟双手被灼烧的印记,她显得有些自责,不过,她很快恢复了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因为她明白当下最应该做什么,旋即,她冲到飞鸟身后,体内涌出一股强大能量,注入剑中。 背对着飞鸟,九公主握着寒霜剑,摆出作战身姿,目光凝视着那些妖人手中的火焰球,轻传出声:“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古林的冷风,仿佛被那些妖人升起的火球吞噬,感受不到一丝凉意,也入不得微风所刮过树枝而产生的声响,天地仿佛很安静,飞鸟听得很清楚。 他忽然想起九公主所许下的诺言。 “我保证在人族领域没人再追杀人你........保证你以后不再受到伤害” 飞鸟后退了小半步,差不多后背快贴上九公主的后背,两人距离极近,稍有偏动,可触碰对方肢体,他道:“没事” 一怔,九公主并不知道飞鸟此时与她很近,身姿轻摇摆了一下,突如其来的肌肤触碰感,使得她紧忙闪躲开,可见小脸已有些俏红,点了点头。 飞鸟并不知知道刚刚的肌肤触碰,使得九公主有些害羞,依旧矗立原地。 这时,正好吉乌与妖族战士的火焰球,直朝飞鸟而来,使得尴尬的氛围缓解下来,转而俩人都是一副严肃。 漫天的白火,像是白昼的光芒,照的人难以睁开眼睛,而吉乌投出的那两团蓝色的火球,除了颜色的与众不同,连起包裹的能量显得更加可怕,宛如两条青龙,势不可挡,所经之处,无不吞噬,连同周遭的空气似乎都被焚烧。 面对眼前的白蓝火焰球,飞鸟有把握全身而退,考虑到九公主可能会受伤,他决定再次将那些火焰球撕散。经脉流动着能量,扩充全身,仿佛是在对他的身体作以强化。 飞鸟有两千三战力,加上以前常年的战斗磨练,使得身体拥有足够的抗压能力,他先前接下安塔的火焰虽有受伤,却达不到重伤效果,此刻要接下那些杂兵投出的火焰球,并非难事。 “我说过,今夜无论如何也要护你周全”君武忽然站到飞鸟前面,握在手中的远鸿剑,被他举在半空,随之又在半空快速的划了又划,像是在引导什么奇怪的招式,猛然间,半空之中,平白无故就出现了数道剑影,细细一数,足有十二道剑影,那些剑影的样子正是远鸿剑,看上去像实物,宛如有十二把货真价实的远鸿剑。 苍穹十二剑! 在他一声吆喝之下,那些剑影快速斩向袭来的火焰球,不多不少,正好抵消了眼前的一片火焰球,足足十二个,随之君武施展出的剑影也消失不见。 被他剑影抵消的火团,只残留了一点微火心,散落地面,不再有任何威胁。 霸气不过三秒,君武虽使绝招扫清了眼前火球,可能力有限,眼前任有一片火球正快速袭来,而那吉乌所投的蓝色火团,更是以势不可挡架势,就要撞上他。 第十六章混战 就在君武刚抵消一批火焰球那一刻,站在他三人后方的兮风,像是知道其结果。他握在手中的落尘剑,任是套着剑鞘。 兮风起剑朝君武前方的火焰球一指而去,没有过多的剑技引导,如同意念所释放,可见众数带着剑鞘的落尘剑,形成差不多三十几道剑影,从兮风身后爆she而出,速度极快,宛如狂风巨浪,将妖人所释放的火球尽数吹灭一样,连其一丁点残火都不剩,而吉乌释放的蓝火球,毕竟出自一千八战的妖人之手,兮风则是多用了几道剑影,也将其斩的一点不剩。 见得此番场景,在场所有的妖族战士,都投出了忌惮之色望着兮风。 君武此时松了一口大气,回想起刚刚那些闪过的剑影,他显得有些兴奋,回头看向君武,说道:“兮风不愧是我们人族的天才,苍穹剑技,居然能划出三十六道了” 九公主目光也朝兮风那边望去,她紧握了一下手中的剑柄,似要张嘴说话,但是不知为,她又不打算开口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低落一样。 飞鸟表情很淡定,他对兮风不熟,没有将目光投到兮风那边,只是依旧将目光投向前方,顺着他的视线,可见他直勾勾盯的是安塔。 “苏兮风,我们妖族一直传言,你可能是下一任人族首领”安塔脚步朝前迈了几步,邪魅冷笑,说道:“当今人族首领,在你这个年龄,也未领悟出三十六剑苍穹剑技,虽然我战力比你高,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你战力并非只有一千八,你像是在刻意隐瞒什么.......” 随着安塔的言出,像是触碰了兮风心底的防线。 “舌燥”他原本冰冷的模样,变得更加凌厉,挥剑斩出一道剑气,划向安塔。 安塔聚力,掌中生出一个青火团,将那道剑气抵消,随之他忽然大笑,道:“或许以后,你将是一枚重要的棋子,而今夜,既然是为了地宝发动这次突袭,我们妖族也是做了万全准备,要什么时候杀那个异数,全凭我心情罢了!” 兮风未作声响,任是冷眼相向,但双眸之中早已浮出杀意,看上去显得有些可怕。 “要打就打,别在哪里啰嗦”吼出声,君武不懂安塔说的话有何用意,也没那个闲工夫去多想,说罢,他就起剑朝安塔刺去。 一千五战的皇子挑战一个二千五战的妖皇子,不用战,大家都知道结论如何,即便如此,君武也丝毫没有胆怯之色,猛的一下飞she而出。 就当他刚朝前迈出了几个大步时,兮风不知何时,也跃身而出,挡在了他的前面。 面向安塔,兮风冷冰冰的模样,却无疑透露着凛然杀气,他手中的落尘剑,此刻居然已经脱去剑鞘,露出光亮的剑刃,轻道:“我对付他” 看着眼前的身影,君武点了头,他明白安塔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旋即把目光锁向另一边吉乌。 吉乌感受到君武炙热的目光,他邪恶的笑了笑,嘲讽道:“堂堂人族皇子,居然沦落到跟我这个下人对战,你不觉得好笑吗,到底是他苏兮风是皇子,还是你苏君武是皇子,怕日后皇位真由苏兮风······” 按普通家族来分地位,苏君武与苏兮风就是属于堂兄堂弟关系,但按皇室来说,一个是皇子,一个是世子。 兮风仅仅大君武一岁,仅是一岁之差,不论是天资,还是专研剑技方面,就是再给君武多几年时间,也难有相同资质,说他苏君武不在意,不嫉妒,那是不可能。 而吉乌的话又像在说君武是兮风的下人,深戳人心软处。 “少他妈废话!”一脸黑线,君武顿时起剑飞跃,直朝吉乌斩去。 说时迟那时快,吉乌也不敢怠慢,运出能量,双手缠绕蓝色火晕,看上去像是一种保护,类似强化双手,使得他的手掌如坚不可摧的磐石,徒手抵挡住君武的剑,与之同时,他还会看准机会,将手中的蓝色火焰,聚集成一个火团丢向君武。 吉乌战力虽比君武高出三百,但是差距并不大,稍有大意,也是会翻船地。 就在君武与吉乌刚擦除火花那一刻,兮风也与安塔双双出手。 安塔战斗的方式与吉乌相同,但是缠绕在手中的青火却是更加强盛,不但对当事人的手形成了一种保护,且在兮风的落尘剑沾碰时,还有一股滚烫落入剑身,使得持剑的兮风,在当剑刃碰上青火时,他都略有松手,不敢紧握。 轻邹眉头,兮风拉开距离,选择远攻作战,挥剑斩出剑气。 索性,安塔迎合兮风的战斗方式,投发青火球。 俩人就这样打起了消耗战,一个是火球,一个是剑气,两者相撞之时,居然会有一股惊人的力量波动,扩散四周,原本周围还感受不到风力掠过,却因他俩的交手,产出一股热风气。 如若不是知道兮风比安塔低了七百战力,很难让人想象,他俩实力差距,隔了一座山,可见,兮风同龄无敌手,不是吹嘘出来的。 安塔打斗起来的样子,像是在享受,配合着他那标志性的狠眼,歪嘴邪笑,有点小丑的感觉,难以让人琢磨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边打的火热,飞鸟与九公主那边自然也闲不得。 就在妖族战士们见得妖皇子开始动手时,他们便冲出一部分妖人,以同样的战斗方式,双手裹上白火焰,直朝飞鸟与九公主而去,另外一部分妖族战士,则是选择投火球,打掩护。 飞鸟两千三战力,九公主一千五战力,这些妖族战士才七八百左右,稍高一点的也不过九百出头,尽管人数占优势,但要对飞鸟与九公主造成伤害,还是很难。 苍穹二十四剑! 纤纤玉手腾起,九公主手中的寒霜剑,顿时化成二十四道剑影,飞刺而出。 随着她剑影的刺出,瞬间击退半数妖族战士,使得妖族战士难以接近她附近分毫,不过的是,她并没有杀心,像是刻意控制了剑影的轨迹,可见只是伤到了妖族战士们的双臂双腿,并未给予要害。 苍穹剑技是苏氏一族的必杀绝技,即便当今的人族皇上,也是依赖此招数稳坐皇位,而九公主现只能施展出二十四剑,虽说是二十四剑,已经足够天才了。想想君武,年龄十七只能施出十二剑,而兮风虽然是三十六剑,但他年满十八了,九公主还有很多成长空间。 手脚受到剑伤的妖族战士,个个像是狠角色,受了伤反而更加热血,似乎对他们造成的伤害就像挠痒一样,哀嚎声都不带传出,照这样打下去,有种不致其命,就要打个没完一样。 到底是九公主的攻击太弱?还是妖族战士身体太强?其中有待揣摩。 九公主的剑影就像一个保护圈,一旦有妖族战士接近,她就会逼退敌人。 飞鸟处在九公主身后,十分安全,似乎只要这样老实待着就行。 可是他见得那些受了伤,却又不严重的妖族战士,飞鸟明白九公主是心软,下不了手,故意控制了力量,就算九公主战力高,这样消耗下去,早完会被累死。 不在坐以待毙,飞鸟猛然冲了出去,双手汇能量,五指散开,形成一个爪型,他只是起手聚力一捏,一个妖族战士的脖子直接被他拧断气。 他身上带有一把短剑,但是那把短剑的力量还有些神秘,不到危急时刻,飞鸟不会轻易使出,毕竟在场人多杂乱,怀璧揣玉,不得不谨慎使用。 很快,紧紧几个呼吸时间,就有一大半的妖族战士纷纷倒地不起,显而易见,都是飞鸟所为。 从那些倒地的妖人战士,明显看出,脖子就像是被绞车挤压过,显得有些变形,留下了五根手指印,而他们的面相难看至极,像是被恐惧征服,给人一种死不瞑目的感觉,瞪大的双眼,可窥视出有多么绝望。 飞鸟的手法相当熟练,明人一看就知他十分擅长打斗,就是打斗的风格有点心狠手辣,使人觉得他有点可怕。 九公主见得那穿梭在妖族战士的身影,她神情略有复杂,总觉得眼前的人,就像某生人一样,心有所想“他还是白日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飞鸟吗” 君武与吉乌持续战斗着,双双看上去都没受多少伤,但是能发现君武应该是受了更多攻击,使得他衣服多少有些破烂,还好是穿了下玄五等衣,抗住了多数攻击,要是普通衣物,怕是早喷出一口鲜血。 妖族不会制作防身物,更不懂铸剑,打架要么躲,要么用身体迎接,而吉乌那高大的身躯,连道伤痕都不曾看见,自然没受什么伤。 兮风与妖皇子,时而远攻,时而近攻,有来有往,也没分出个高低。 妖皇子就像在戏弄兮风,故意不全力以赴,只是抵消兮风的进攻,瞧他的的神情,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似乎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兮风到底用没用全力,不知道,说他没用,但是他每每进攻的剑技,都包含着一股强劲的力量,说他用了,又会发现,他依旧很冷静,大气都不带喘一下,让人难以估摸真实实力。 第十七章紫眼妖人 混战不过片刻功夫,飞鸟的战斗成果显得格外耀眼,众人都是看在眼里,将那份惊讶藏在心里。 “我相信人族没有他那种战斗方式吧,不是异类还是什么,不会是魔族余党吧”边打边说,安塔抽出余光看向飞鸟,当他见得飞鸟快要临近下一个妖族战士时,他却是邪恶的笑了笑,跟他之前的歪嘴冷笑显得略有不同,有种诡异之感,道;“知道为何我们妖族会今夜入侵人族吗,那是因为三品地宝会在月圆之日成熟,没有完全的准备,也不会走这一遭” 兮风像是洞察出哪里不对劲,旋即,停止手上攻击,再将距离拉了一截,目光朝飞鸟那边望去。 这时,飞鸟正要去捏一个最靠后的妖族战士,这妖人与其他妖人有所不同,他并非站立,而是像条大狼一样,矗立地面,头上居然还搭了一件破烂的衣服,将其整个头部包裹住,见不得其面容,他很安静,就那样纹丝不动,似乎前后所有打斗他都没出过手。 危险的气息一闪而过,飞鸟紧忙收回了手,不上前,也不后退,似在犹豫。 远处的安塔见状,似笑非笑,一个疑惑掠过脑海“他是不忍心?还是察觉了危险?” 说飞鸟不忍心那绝对是不可能,他是真的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 说巧不巧,这个时候君武被吉乌逼的步步后退,正好退到飞鸟一旁,他目光也就对上了那四肢落地的妖人,打不过吉乌,总可以欺负一下杂兵吧,正好有气没地方撒。 “妖族什么时候开始养狗了,装神弄......”他顺手就是一剑朝那方划去,可见一道弧形的剑气快速掠去。 飞鸟没想到刚到自己身旁的君武,二话不说就是一剑挥出,好在他反应及时,拉住了君武握剑的那只手,谁料君武居然释放了剑气,要拦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远处的兮风见到飞鸟突然停手,他也忍不住观察起那个与众不同的妖人,可是一切真的太巧,前后不过一息时间,君武就突然出手。 当剑气落入那妖人头部时,对那妖人未造成一丝损伤,只见破烂的衣裳被一分为二,随着布料缓缓的落下,一双略带紫色的眼睛,透着一种阴森,一点一点的暴露在众人眼下,但是他看上去很安静,似乎因双目得到了光亮,映入眼内的第一人是君武,忽然间,他面露狰狞,双目发狠,张开大嘴,直朝君武扑去。 碰! 说时迟那时快,容不得君武反应,眼看就要被那紫眼妖人扑上,飞鸟居然将他推开。 就在紫眼妖人飞扑的那一刻,他全身散发出一股庞大的能量,犹如惊天骇浪,就算是妖皇子安塔所释放的能量,也与之无法相提并论,这可是足足有三千一战的妖人! 紫眼妖人与飞鸟碰撞那一刻,当即,飞鸟就爆发出自身最强力量抵抗,但是紫眼妖人就如一条大疯狗乱撕乱咬,连拖带拽着飞鸟不放,仅是眨眼功夫,飞鸟就被拖出几十米之外,可向紫眼妖人有多强。 “飞鸟!”九公主惊呼,目光追随飞鸟而去,正当她想追过去帮忙,可是任有一部分妖族战士,继续围攻她,抽不出手。 被飞鸟推到,趴在地上的君武。 当他回过神,目光同样追随着那两道远离的身影,他有些不理解飞鸟为何会保护他,“明明白日我还不待见他,为什么要替我挡下...... 他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先前的一言一行,得到了飞鸟的几分认可。 与此同时,紫眼妖人将飞鸟拖拉拽,直朝古林暗处冲去,俩道身影即将脱离众人视线。 旋即,君武起身正要追上去帮忙,吉乌将他拦住。 “滚开!”君武怒从心中起,猛然爆出一股强势力量注入剑中,一个偌大的剑气就朝吉乌飞去。 吉乌化解了君武的剑气,揶揄道:“怎么,想去帮忙?就算你去也只是送命,那可是二皇子,二皇子想必你们人族有所耳闻吧,还是好好跟我玩吧,那异类必死!” 妖族二皇子,其名惨无,他天生资质不凡,可以说是当今妖族年轻一辈的最强者,甚至强大到可以越级灭敌,但他却不没有情感二字,一旦见光就会暴躁,平日没有妖人敢接近,即便是有着血脉关系之妖人,也都把他当做怪物来饲养,一旦打斗起来,就如若用狂战士来形容,这也是为何他一开始会头盖衣着,听起来显得有些凄凉,这就是所谓的上天为他打开了一扇窗,同时也关上了一扇门,不然真是怪物中的怪物。 君武作为人族皇子,怎能没听说过妖族三皇子的事,只是从未见过,可今见到了,他很后悔,如果当时不划破那衣裳,那会让飞鸟替自己陷入危机,他咬牙切齿,手中紧紧篡起一个拳头,由于力道过大,使得肌肤显露出指印,旋即,他拳头朝地面隔空打去,一股一人的力量扩散四周,使得那块地,形成一个坑洼,接着,他挥剑就朝吉乌刺去。 吉乌也不怠慢,迎合而上,两方就这样又交起手来。 吉乌的言语,九公主听得很清楚,她心情开始浮躁,原本下不了杀手的她,居然略有改变,划向妖族战士的伤口,明显比先前更重了,但却依旧达不到致命效果。 其一,她没法痛下杀手,是与生俱来的善良所致,要想一时半会就改变,很难,其二,身在和平世界的九公主,少有实战经验,不懂如何速战速决,就像是一个身揣黄金万两,不懂如何花费的少女。 而兮风对飞鸟没什么情感可言,只是在那惨无刚露脸时,他邹了邹眉,便把目光转向安塔,说道:“我们三族私下争夺地宝不是什么新鲜事,你能带上自己兄长出来,打一开始,就报着必得地宝决心吧,哪怕是将我们扼杀于此” 惨无没有人性,众所周知,一旦打斗起来,根本不会顾及对方什么身份,若刚刚惨无扑倒的是君武,十有八九,君武已经名丧黄泉,毕竟两者实力差距太过悬殊,倘若如此,人族与妖族很可能会撕破协议,从而爆发战争,安塔既然知道带上惨无会有这样一个弊端,还会这么做,其用意很明显,即便杀了在场所有人,也必要取得地宝。 兮风冷冰冰的看着安塔,升起手中的落尘剑,直指安塔,似想要确定答案。 “你们人族不是一向说我们妖族谨慎吗”歪嘴冷笑,安塔对视兮风,也不打算先出手,矗立原地,一副掌控一切的模样,道:“三品地宝的诱惑,你不会不清楚,要怪就怪你们还是太幼稚,什么三族和平协议,我早就腻了,不怕告诉你,我渴望战争,渴望对手被我玩死的那种感觉,当一方霸主不好吗,和平协议就像一个笑话,只有弱者才会选择苟且偷生,本来我那个怪物大哥是拿来当底牌,以防万一,谁知你们人族同样藏了底牌,但也丝毫不影响我的计划” 抬头望了望夜空的明月,安塔笑的很开心,接着说道:“在这圆月的照射下,要不了多久,三品地宝也快出世了,现在你们人族营地已被我们妖族包围,怕是没有那个闲心再去管地宝了吧,我说过,我只是来找你们玩玩,把你们困在这里就行了,毕竟和平协议还在,要杀你们,也得等我足够亲手毁掉和平协议,当然,你们也别指望潜伏在三品地宝,附近的人类,毕竟哪里还有一位三千战的妖人,或许差不多都死光了吧” 听闻,兮风略有所思,将目光投向远处,哪里正是三品地宝生长地。 ....... 再看向飞鸟那边。 密密麻麻的树木,遮挡着月光的照she,使得古林显得有些阴暗。 此刻,惨无像一条疯狗,咬着飞鸟一只手臂,四处乱撞。 拽跑的过程时间不长,但是飞鸟的手臂几乎麻痹,鲜血直流,而他身背四处磕磕碰碰,使得衣服破烂,露出脊背,可见数不清的刮痕,同样,鲜血不止。 就在飞鸟刚被拖入古林深处时,他几乎把体内所有力量都注入另外一只手,猛力捶打惨无,但是在绝对的强者面前,他的这一举动都显得十分无用。 感受到生命的威胁,飞鸟不再顾虑身上短剑的神秘。 他咬牙切齿,忍受着疼痛,努力将手伸向小腿处,在他的几番努力下,终于,他的手指触碰到裤角,猛然将起撕开,一把短剑正绑在小腿之上,随之他将其扯出,毫不犹豫的扎向惨无身背。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传出,惨无松开了嘴。 同时飞鸟反应极其之快,在惨无松口的那一瞬间,他紧忙扯出短剑,便拉开距离。 再看向被短剑扎中的惨无,此刻鲜血直流,一道剑口显而易见,但是他就像没事人一样,双瞳直勾勾的注视飞鸟,仿佛要将其吞噬,停顿不过两个呼吸,惨无就又朝飞鸟扑去,而就在他冲出的那一霎,惨无身体,忽然升起一层紫色火焰,瞬间包裹起全身,如同一件紫色铠甲,随着紫焰的出现,原本破了一个口的身子,居然在愈合。 见得此景,飞鸟那还敢多作停留,拔腿就跑。 第十八章短剑里神秘人 古林忽然刮起了大风,带着几分冷酷肃穆,又像惊狂的猛兽,势不可挡,树枝瑟瑟抖动,发出折断的清脆声,群落的枝叶犹如满天细雨。 大风的刮起,使得飞鸟举步艰难,但是惨无却像没事人一样,看不出减速的迹象。 尽管如此,飞鸟依旧竭尽全力的在奔跑,他握了握手中短剑,忽拿起,看了一眼,脑海掠过昨夜研究短剑那会。 百米长的剑气,宛如天神斩下的神迹,将其偌大的古林,割出一道不知多远的鸿沟。 “在这里,再划上那么一道惊天剑气,应该没人知道是我造成的吧”顿时,飞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即要扑来的惨无,起剑便是狠狠的前一划,那料手中短剑居然变得不灵了,皱了皱眉,心有不甘,他接着一顿乱比划,终于出了那么一道剑气,但是却微小到紧紧一个巴掌大。 “我操,关键时刻你软了?”飞鸟忍不住爆粗口。 就在飞鸟瞎比划时,速度极快的惨无,如同猛兽突袭,根本不躲障碍物,横冲直撞,像是没有疼痛知觉一样,而他身上散发的紫焰,如同喷发的岩浆,焚烧着一切所碰之物。 此刻,惨无正要扑入飞鸟怀中。 嗅到生命的危险,飞鸟一个神反应,他跳入树干之上,使得惨无扑了一个空。 惨无见得突然消失的飞鸟,就跟发了疯似的,左右乱撞,时而起手拍出一个紫火球,就几个呼吸的功夫,周围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受之影响,飞鸟接连换了多颗大树,瞧得惨无似乎不会抬头,他眼中闪出杀意,似乎有了对策。 飞鸟知道一味的逃跑不能解决问题,就算就这样放着惨无不管,惨无肯定会再找九公主等人麻烦,干脆就迎战,正好可以再测试手中短剑的力量。 他跳到惨无身后的大树上,突然落了下去,身处半空时,他朝惨无接连比划,依旧未释放出那惊天神力,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惊讶,似乎早有准备,索性就将手中短剑当利器使用,笔直的刺向惨无身背。 就在两者快要相碰之时,飞鸟握剑的那只手,感受到惨无的紫火,一股滚烫瞬间传入,旋即,他赶忙收手,正要朝前方树枝跳去,可是惨无已察觉身后的飞鸟,回身便是抬手猛力发出,就朝他一拍了过去。 扑 见得一只大手拍来,飞鸟紧忙双臂护住胸口,作以抵挡,而手臂受到惨无的一击重拍,须不极仔细,听不出骨头断裂的声响,钻心的疼痛汇入全身,迫使飞鸟一口鲜血爆she而出,整个人也跟着被拍出数米外。 而惨无也没打算给飞鸟喘息的机会,快速追了过去。 飞鸟不敢矫情,看着迎来的惨无,忍着手臂的疼痛,手掌朝后背地面拍去,伴随着一股后劲,他摆平了身姿,一脚再点入地面,终身一跃,又跳到了树干之上,喃喃自语:“怎么办,那怪物的紫火该怎么破.......” 就在他思索时,惨无居然抬起了头,正好瞧得树干上的飞鸟,四肢发力,一跃而上。 “说好不会抬头的呢!”飞鸟惊讶万分,赶紧撤离。 两者你追我跑小片刻,飞鸟体力有些透支,加上身体的疼痛,明显使得速度再减一截,而惨无却没有任何减速征兆,直接将飞鸟扑入了地面。 啊...... 半空中,两者相拥在一起,惨无在上,飞鸟在下,而惨无身上散发的紫火,犹如滚烫的油锅,使得飞鸟白皙的肌肤瞬间变色,一声惨叫从飞鸟口中冒出。 飞鸟释放着全身最大能量,作以护身体,尽量想减少惨无身上紫焰带来的伤害。 战力的差距,他无法避免那炙热所带来的钻心之痛,一口鲜血从嘴中流出,尽管如此,他任不忘挥动短剑,可是,依然没有惊天神力的释出,他手中的短剑,就像一把普通的寻常物,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无奈,他只能将手中短剑当利器使用,强忍受着惨无紫焰的灼热,一个劲的猛刺,连续的手指触碰到惨无身上紫火,使得他指尖血肉显露,流出的鲜血如同被蒸发般,冒着烟气,由不得他顾及一二,咬牙便是继续一顿乱刺,可是,每每短剑刺入惨无身体,又拔出时,惨无都跟没事一样,身体在愈合。 飞鸟就快落入地面时,他看中了惨无颈部,猛然的扎了进去。 啊! 一声惨叫传出,惨无放开了飞鸟,滚入地面,四处翻滚,手舞足蹈,像发疯了一样,再细细看上他脖子的伤口,鲜血直流,久久不能愈合。 见得眼前景象,飞鸟明白了惨无弱处,他喘了几口大气,忍着刀绞疼痛,快速起身,迈出艰难的步伐,想过去补刀,那料,惨无突然又爆出一股更强的诡异能量。 惊天的能量涌出,惨无身上的紫焰升起了数米之高,随着紫焰的扩散,周围四周,迅速成了赔祭品,如同与紫焰成为一体,紫光璀璨夺目,仿佛吞噬了黑暗,再看向它脖子,此时伤口正在愈合! 惨无如同无敌的存在,飞鸟曾在灵域胜过无数战斗,即便是四千多战的困兽,也没让他感到如此棘手,这一刻他慌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惨无从地面爬起,但是颈部伤口还未痊愈,任可见鲜血溢出,他如着魔般,四处乱撞。 飞鸟索性先拉开距离,跃入旁边的草丛,脚刚点地面,他就有一种空空荡荡之感,随之落了下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升起一道光柱,直冲云霄,宛如一根晴天大柱,一股汹涌澎湃的能量,正从那道光柱扩散而开,随着能量的扩散,古林传出了百兽嚎啕,百鸟齐鸣之声,声音十分混杂,使得入耳让人难受。 正是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引了惨无,他紫眼直勾勾的望了过去,像是嗅到什么珍宝一样,拔腿就冲了过去,不再管飞鸟。 飞鸟落入一个坑中,大概有十米之深,周围漆黑一片,但却有着上方月光穿过层层枝叶,残留的兴许光亮。 他正准备起身,将一只手掌,撑入地面,指尖传来一股触感,他将手延了过去,随之摸了又摸,有种光滑之感,似乎还有蠕动的感觉,旋即,他将此物拿到眼前,顿时,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一根蛇尾显露而出,吓得他紧忙松手,拿起短剑,便狠狠宰了过去。 曾近他不知见过多少死人躯体,对恐惧早已麻木,如今却因一条大蛇,乱了手脚,自嘲道:“现在沦落到一条蛇,都可以欺负我了吗” 地洞上方被密密麻麻的树枝遮挡,其树枝表面还扑了一层草,只因飞鸟刚刚落入,使得哪里多了一个漏洞,再看此洞构造,显而易见,这里是用来捕获野兽而挖的大洞,殊不知正是这个大洞救了飞鸟一命。 外界的情况飞鸟全然不知,不过先前那些混杂的叫声,他却听的一清二楚,而他发现惨无似乎并不知晓他在此,于是便有养精蓄锐的念头。 他站起身姿,围绕着地洞巡视了一圈,未发现再有什么古怪之物,便坐下地面,身体带来的疼痛之感,使得他出气有些急促,穿在身上的衣裳仅剩一些布条,可见上半身,残留着不同伤痕印记,尤其是那像被油锅淋过一样的肌肤,显得格外明显。 飞鸟盘坐在地,双手紧闭,各搭在膝盖上方,他缓缓闭上双目,同时将体内能量运转,扩散其全身,疏通经脉,大概过了小半会,他的脸色稍有好转许多,唇齿微起,一吸,一出,显得有些均匀起来,一股淡淡的光晕,正从他身上散发而出,与惨无缠绕的火焰不同,更像是白芒,将其整个人包裹在内。 “哎,这才过几日,你就搞成这副模样,这与你为奴时又有何区别” 正在他疗伤之时,一道似曾相识的声音,入得他耳内。 “是谁!”飞鸟惊呼,他想不起这声音到底是谁,旋即,拿起怀中短剑,紧忙起身,朝四周打望,映入眼内的除了那条蛇,便是空荡荡的地洞,不见人影。 “这么快就忘记了我吗” 声音的再次想起,飞鸟诧异,眼珠左右摆动,似想要寻得传音之人,可是依旧见不得人影,但他回想起说话者的用意,似乎察觉此人应该在他还是奴隶之时,就认识。 他再想起灵域,那冰凉凉的牢房,永无止境的厮杀搏斗,只为博得天上人的欢喜,飞鸟顿时一额黑线,握在手中的短剑更加用力,俩眼发狠,问道:“你到底是谁!” 在乱域,飞鸟得知这里的人都不知道何为灵域,更别说认识曾近的他,如今好不容易摆脱了天上的挣脱,说什么他都绝不会再回到那牢笼之中。 听者似乎感受到了飞鸟的紧张,传出笑声,回道:“别紧张,我不会害你,也不会让你再过被他人掌控的日子,想想你是如何来到这片天地,又是如何得到你手中的那把短剑” “短剑”听闻,飞鸟恍然大悟,像是一语点醒,旋即,他将手中短剑拿在眼前,打量了一番,似想确定声音是由短剑发出,问道:“你在短剑里?那夜给我短剑之人?” “看来你不傻,还知道我在短剑里”声响从短剑发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还记得我那夜对你说的话吗,我希望你像飞鸟一样,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可是如今,你看看你,刚出牢笼,又入虎穴,你这样让我如何安心” 他的声音给人一种温和,却又像飞鸟亲人一样,能听出他的痛心。 第十九章逍遥子 确定了传音人身份,飞鸟紧张的神情缓和了下来,他轻出了一口气,脑中想起那夜灵域牢房之中,铁栏外男子对他说的话。 “今夜我希望你不在用代号九九称呼自己,就用飞鸟这个名字吧,虽然名字是我起,但是我并不是你的主人,我只是第一个见证你名字的人,只是希望当你挣脱枷锁之时,能够活的像鸟一样自由,没有任何的约束,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把自己的名字见证给更多不同的人,如有可能,让世人皆知,我愿为你打开自由的门,你愿意像飞鸟一样活下去吗?” 飞鸟现在的确不受人摆布,但是所经历之事,都是必不可免,如果他当时不在妖人面前露实力,九公主只会把他当做一个平凡的孤儿,也没人会在意飞鸟的存在,但是九公主等人战败了,谁又能保证他生死?如果不为君武挡下惨无的猛扑,或许飞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但是,君武死后,惨无就不会攻击他吗,没人能保证。 他坐入地面,注视着手中短剑,脸上透露着无奈之情。 短剑里的人,似乎瞧得了飞鸟神情,说道:“你不想说,是觉得无奈吗,为何你要当出头鸟,为何要替那人族皇子挡敌,你完完全全可以作一个普通人活下去,为何要参与这些不该参与的事情” “你都知道?”飞鸟略有疑惑,问向短剑之人。 叹了一口气,短剑之人,说道:“那夜帮你逃离灵域,打开了空间传送,又要刻意制造混乱不让人有所察觉,几乎抽干了我的力量,这俩日都在沉睡,也就今日快晚上时才苏醒的,我虽对你这俩日经历知道不全,但是你今夜的经历,让我痛心。” 飞鸟有想过,为何会那日醒来就在乱域,大致也猜到可能就是短剑之人所为,却又不确定,如今听得答案,心中少了几分疑惑,旋即,他又问道:“你到底是谁,是天上人,还是奴隶,为何在短剑里,又为何要帮我离开灵域,是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吗。” 在灵域只有两种身份,要么是奴隶,要么就是天上人,他自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有人愿意如此大费周章,将他带离灵域,肯定有所图谋。 地洞四周突然很安静,大概过了片刻,短剑之人说道:“你就叫我逍遥子吧,我的身份,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总之我不会害你,也不用你帮我做什么,我只是想看脱离天上人摆布的奴隶,如何活下去罢了,至于为何在这短剑之中,只因我灵魂注入其中,本身还在灵域内” 难道天下真有白吃的午餐? 飞鸟滚动着眼珠子,将手中短剑拿的更近,重声道:“你如果是天上人,即便我不要这把短剑,也绝不在佩戴,你如是天上人的奴隶,指望我来救你,那也不可能。” 天上人对他的折磨早已深入内心,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份痛苦,即便是救命之人,他也绝不想再与天上人有任何瓜葛,而天上人强大的势力是一个黑洞,凭他现在的战力,就如微小的蚂蚁,踩一下,连骨头渣都找不道,谈何救人。 哈哈 笑声忽然从短剑内传出,逍遥子说道:“你这小家伙,我不是天上人,跟你一样也是奴隶,在为奴之前,我也算得上一方霸主,实力的强大你不可估量,还需要你来救你吗,就凭你那点实力,这不是笑话嘛,我之所以不逃跑,那是因为我族人的性命,都捏在天上人手中,你不同,没有什么牵挂,反正我命也不长了,躲在这短剑中,与你一起再看看外面的世界,对我也没什么坏处。” 听逍遥子这么一说,飞鸟恍然。 很多天上人的近身奴隶,都是昔日的一方霸主,但是却因天上人掌控着他们族人生死,被迫无奈,只能当阶下囚,而逍遥子只因命不长,想再看看外界的风采,飞鸟正好当了这个陪伴之人。 飞鸟灵光一闪,内心有些高兴起来,说道:“那你岂不是很强,陪我去把那妖人先做掉,不然九公主他们有危险。” 啧啧 逍遥子干咳嗽几声,如果飞鸟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肯定瞧得他脸上的尴尬,说道:“刚刚不是说了吗,那夜帮你逃离灵域.......又制造.......几乎抽干了力量,而且这片天地能量稀薄,难以让我恢复力量,所以......” “意思就是你很没用了?”打断逍遥子,飞鸟撇了一眼手中短剑。 一脸黑线,逍遥子急道:“谁说没用,你手中短剑不就是我给你的吗,这可是神器,世间至宝,就算天上人也少有!” 至宝?屁的至宝,先前差点因为测试这把短剑力量,险些丢命,你他妈给我说至宝? 飞鸟压住了内心的浮躁,不然肯定会大骂几句,他握着手中短剑,把玩着,说道:“刚刚与那怪物战斗时,没看到这短剑的惊人之处呢,能好好解释一下吗?” 逍遥子传出笑声,故卖关子,飞鸟瞧得短剑半天没回应,急忙催促着,被这么一崔,他也就不再故弄玄虚,开始道明短剑的秘密。 飞鸟手中短剑其名,别无,乃是上古神器中的其中一把,类似这样的神器,为数不多,实属稀有中的稀有,而别无剑需要认主仪式,仪式成功方能释放出真实力量,一旦认主,没有血脉关联之人,它就是一把普通的利器,当然,别无剑也可以继承给别人,剑主只需要主动解除与别无剑的联系即可,若剑主身亡,也可以重新签订契约。 听闻,飞鸟又来了疑惑,问道:“那就怪了,昨夜我随手一划,这短剑就释放出了一股惊人力量,一道剑气足有百米长,难道这把剑的上任主人与我有关系?” 逍遥子犹豫了一下,回道:“可能是那夜我给你剑时,正好你身上有血,沾了兴许血液,别无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可能又因不是正式的认主仪式,所以才有了瞎猫碰上死耗子,偶然释放出力量。” 逍遥子这么一说,事情好像很合理。 飞鸟露出兴奋之色,紧忙问道:“怎么认主” 逍遥子淡定回声:“滴血” “就这么简单?”飞鸟诧异。 逍遥子十分肯定的回答:“就这么简单。” “好”飞鸟拿起别无,正要朝手指划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动作,说道:“没有什么天地现象之类吗,万一待会被人瞧见,夺剑怎么办,既然是宝贝还是低调点,现在我身负重伤,不敢保证有实力护的住剑。” 听闻,逍遥子笑出声,赶忙这小子还是个守财奴,催促道:“你滴了血就知道了。” 不假思索,飞鸟索性就隔开手指,一滴鲜血随之沾其剑刃之上,然后就没然后了...... 很平静,飞鸟似乎在等待什么发生,片刻,依旧没什么事发生,他看着手中别无,问道:“我这算认主成功了吧。” “你对着别无说一句,真名解放,试试。”逍遥子一副得意的语气。 真名解放! 突然,飞鸟手中的短剑开始抖动,随之两个显而易见的【别无】字眼,出现在剑身之上,紧跟着,他手中的短剑变长数尺,如同一把长剑,诡异的一幕被他收入眼中。 轻蹙眉头,飞鸟略有惊讶,一手轻触别无剑刃,想要探个究竟,任他怎么打量,手中的别无剑,没有一丝衔接的痕迹,简直就是一把完美的长剑。 “别摸了,跟你说了这是至宝,自然有他至宝的原因,这个长度不过是一把普通剑的模样,别无还没这么掉身份,它可长,亦可短,你再想象一下更长,看看有什么变化。”逍遥子的声音从别无剑内传出 索性,飞鸟想到了外面高耸的大树,约莫好几十米。 忽然,伴随着他心中所想,一股神秘的力量惊现,只见他手中剑,瞬间弹she,随着剑刃的延长,直接刺入前方表面,不知入的有多深,飞鸟使劲一拔,只见剑身,不见其首,而剑刃之上,一点泥土污垢都未沾有。 这个地洞虽是用来作以陷阱,捕获野兽,不知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本是如此,一颗颗大石,显得有些光亮,深陷四周,有那么几分岩壁感觉,而当别无刺向时,就如同扎入水中,使人感受不到一点阻力。 他目光凝视剑尖所刺方向,说道:“这剑的重量,很轻,与先前还是短剑的时候差不多,而且很锋利。” “不然怎么会是至宝,别无,不会沾一点污垢,即便是鲜血,也只会如水一般,顺流而下,可长,可短,本是它的优点,不论延伸多长都不会增加剑的重量,剑主越强,它就能延伸越长,其锋利,没有斩不下的物,刺不穿的器。”逍遥子笑道。 飞鸟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旋即,他想象了一下手中长剑原来的样子。 随着他的想法,一个瞬间,别无变成了以前那一个巴掌长的样子。 飞鸟抬头望向洞口,略有所思。 藏在别无剑内的逍遥子,似乎看透了飞鸟想法,说道:“你想出去与那妖人一战,本是与你无关之事,反正那妖人也不知你在此,直接一走了之便可,何必铤而走险,我希望的是你活,而不是看着你片体鳞伤的模样。” 飞鸟低头,看向手中别无,说道:“我若是一走了之,九公主会有危险,虽然我想活下去,但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那些年看着身边奴隶,一个一个从我眼前离去,我不痛心是因为我太弱,即便现在我依旧很弱,但是我有信心战胜那妖人,还能活下去。”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又夹带着坚定。 第二十章飞鸟战力二千五 逍遥子轻叹一声,说道:“脚在你身上,你想如何就如何吧,反正也拦不住你,把你刚刚斩杀的那条蛇吃了,现在也没过多久,那蛇的血应该也还有温度。” 飞鸟把目光转向地上的那条死蛇,一脸不解的样子,问道:“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逍遥子回声:“你小子也算运气好,那是一条灵蛇,它的好处,应该不用我一一解释,你清楚它的效果,或许是因为正在进化当中,正好躲在这个地洞里” 闻言,飞鸟紧忙将地上的死蛇提起,稍看了几眼,还真是一条灵蛇,先前他还真没注意。 灵蛇的血,有治疗外伤效果,其肉还有提升战力的功效,越是年长的灵蛇,效果越好。 旋即,飞鸟挤出那蛇的血液,撒在身上,涂抹均匀,一气呵成,随之挥剑去皮,几刀下去,那蛇就成了一条鲜味的美肉,入得他口中。 以前他在灵域为奴时,经常因战斗而受伤,天上人就会给予一条灵蛇食用,帮助恢复伤势,而牢房内又没法烹饪,生吃早已成习惯,不过,生吃的好处,比熟吃的效果更加显著。 蛇肉入得体内,飞鸟很快就有明显的感受,体内犹如波涛汹涌的巨浪在翻滚,使得他有些发热,直冒热汗,他紧忙盘坐地面,双目紧闭,开始运转那股强劲的能量波动。 他感觉这条灵蛇,比以前吃的灵蛇有所不同,体内的能量,就像受惊的猛兽,四处乱窜,他有些难以驯服,一时半会还没发将那股能量压住。 在他闭目打坐时,飞鸟的身体外面也发生了明显变化。 先前他因惨无紫火烫伤的皮肤,如同时光返照,居然在缓缓愈合。 蛇血渗入他的肌肤,像是深入体内,又像被他血肉吞噬一般,渐渐消失不见,血肉如再生般,出现了一层白皙的新皮肤,本来最近他身上还有一些未完全痊愈的伤痕,也因此受到照顾,得以恢复当中。 过了小半会,飞鸟吐呐间,开始均匀有序,体内的那股浮躁能量,慢慢压了下去,直冒的热汗开始有些转凉,犹如浸泡在冷水之中,大概又过了小半会,随着一团白芒淡淡的冒出,在这本是一片乌黑的地洞中,可见他笼罩其内。 忽然,他睁开双眼,十指紧贴,两掌朝内,用力猛拍了过去,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合掌之声,他深呼吸,像是将身上散发而出的那团白芒收入腹中,当再出气时,一口淤血从他口中吐出。 飞鸟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身上的那些伤痕早已消失不见,只留的只是一些老旧疤痕,倒显得更有男人味。 “不但恢复了伤口,还新生了血肉,看来这条灵蛇不一般,至少有百年寿命,与你以前吃的那些低级灵蛇不同,你试试运力,或许战力增了不少”逍遥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假思索,飞鸟握拳,将其体内的能量注入其中,猛地一下朝前方石面碰去。 轰! 随着一声巨响的传出,庞大的能量释出我,宛如一条大黑龙蹿入其中,吞噬万物,一条深不见底的窟窿,暴露在他眼下,如将拳头扩大了近百倍。 眨了眨眼,飞鸟松开了拳,轻吐一口气息,说道:“差不多涨了两百战力” 两百战的增幅什么概念,就是他十五岁已经有二千五战,可与妖皇子安塔平等平坐,妖族本来天生就受上天眷顾,出生就有五百战,人类刚出生,最多也不过一百战,而安塔差不多二十岁,才拥有二千五战。 飞鸟作为人类,仅仅十五岁就有这等实力,在这乱域之中,可以说他才是真正被上天眷顾之人。 当然,他这身实力与以前为奴有关。 在灵域那几年,长期的厮杀搏斗,再加上一些外物的催发,以及灵域那庞大的天地能量汇入,使得他年龄不大,战力倒是增长挺快,这样的实力,在灵域那块宝地,实属大巫见小巫,在这乱域之中,倒可以被当做怪物看待。 可想生在灵域的巅峰强者,实力深不见底。 世间三域,唯灵域天地能量最雄厚,乱域可用穷乡僻壤形容。 飞鸟虽是获得一条百年灵蛇提升了实力,但类似有这样提升实力的活物,在灵域不少,只是作为奴隶的他没那个资格享用,往日也就食用了一些低级的灵蛇。 “不错,外面那紫眼妖人虽有三千战出头,你战斗经验丰富,如今又懂如何使用别无,要战胜那妖人,不难”逍遥子的声音从别无剑中传出。 妖皇子安塔现在差不多以为飞鸟,被惨无烧的渣都不剩了,他要是知道飞鸟不但没事,反而还增强了,估计更会坐立不安。 飞鸟轻嗯了一声,猛的一个跳跃,出了地洞。 落入地面,大风掠过他的身体。他上半身没有遮挡之物,肌肤暴露在这黑夜之中,感受到冷风的侵入,他运转着体内能量,将那股寒冷抵挡在外。 飞鸟扫视附近一圈,目光停留在惨无先前待过的地方,哪里早已没有惨无身影,却可见一片被火灼烧过的地段。 放眼望去,高耸的大树,横七竖八,尽数倒落,没有尽头一般,有些看上去如烧尽的柴火,还有些则是沾着少许紫焰,吞噬着附近植物,可想惨无身上的紫焰有多可怕。 见不得惨无身影,飞鸟目光朝另外一个方向看去,哪里植被虽也有紫焰灼烧的痕迹,却没有那么惨重,沿着那火光深处看去,多少都只是沾有少许紫焰。 “哪里应该是那妖人离开的方向” 飞鸟诧异,脑海中怎么传传来了逍遥子声音,他将手中别无放在眼中,问道:“刚刚是你在我脑海说话?” 逍遥子的声音,再次传入飞鸟脑海中,说道:“要是被人看见,你跟一把剑说话,不觉得奇怪吗,以后在外面我就传音与你,这事过后,我再教你如何与我回话,乱域虽是倾向僻壤之地,比你战力高的还是很多,在没有能力护住你手中别无时,尽量少使用,怀璧揣玉,尤其是这个穷乡之地,更容易引火上身” 飞鸟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言,起步就朝那紫光深处冲去。 他没跑多远,前方,忽然又传出百兽怒号,百鸟齐鸣之声,随着声音的传出,大地仿佛在抖动,如是那飞禽走兽的声音所致,却又感觉不同,倒更像万马奔腾所致。 飞鸟听得那些混杂的声音,由远而进,他停下了脚步,目光放远而去,前方树木似有倒落迹象,须不极仔细,听不出那些树木倒落碰撞的声响。 逍遥子传声道:“飞禽走兽朝这边跑来了,先躲开” 听闻,飞鸟一跃而起,跳落在一颗几十米长的大树之上,他居高临下,放眼探去。 群树相拥,树枝交叉如万脉相连,密密麻麻的枝叶,铺天盖地,古林一片幽暗,洒落的月光,仿佛光明与黑暗的争斗,一缕一缕,看上去并不均匀的月光,渗入古林,落入地面,照出兴许光亮。 可见那夜空下,暗影闪飞禽,林中显兽影,瑞兽珍禽数不胜数,如势不可挡的海啸,席卷而来。 众数飞禽从飞鸟头上掠过,野兽如万马奔腾从他下方跑过,伴随着各种混杂的声音,响彻天地,他捂了捂耳,大概过了好一会,古林内才消停了下来。 飞鸟见得那些远离的飞禽走兽,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惊讶,说道:“前面发生什么了,是不是那妖人......” 说话间,他想起白日与九公主等人,快到人族营地时的场景。 尽数飞禽走兽相拥一团,安静的围绕着一缕如火光一样散发的亮光。 回过神,飞鸟接着说道:“这些飞禽走兽应该是我白日见过的那些,后面听九公主兄长,君武说那些飞禽走兽围着的是一种三品地宝,火龙果。” “想不到这种穷乡僻壤,还能出三品地宝”逍遥子感慨道。 飞鸟拿起手中别无看着,他的表情看上去平静,说道:“据说吃了那火龙果,可以增加七百战” 逍遥子传声道:“的确如此,就不知与你是否有缘了,不过,这种东西虽然好处很大,还是尽量少用,过于依赖外物催发战力,物极必反,自身实力不巩固,突然吸收一股庞大的力量,很容易被反噬,而且你刚刚才依赖一条灵蛇增加了战力,此时,更不能再依赖外物,真有缘得到,可以先留留” 点了点头,飞鸟也不再说什么,他从树上落下,迈动脚步,继续搜寻惨无的踪影。 逍遥子像是能看到飞鸟的表情一样,在飞鸟前进的时候,他的声音,从别无剑中传出“一般得知三品地宝出世,都会显露贪婪,哪怕相亲残杀,也会不折手段想要获取,你倒冷静,反而更想去找那妖人一战,不知是那九公主魅力所致,还是你骨子里有股好战之心呢” 未作声响,飞鸟撇了一眼手中的别无,继续搜索惨无身影。 第二十一章救李锦斩惨无 前方若隐若现有两道人影,一道是黑影,一道是发着紫光的影子,看上去,似乎一个在逃,一个在疯狂追,四处乱窜。 逍遥子传音道:“那妖人就在前方,小心点” 轻嗯一声,飞鸟嗅到熟悉的气息,正是先前那惨无,他紧紧握住别无,加快速度朝惨无冲去。 再看被惨无追逐的那黑影,他身穿下玄四等衣,袖臂一侧绘有一个李一样的字眼,手中紧握一把约莫一米多点的长剑,剑刃光泽却沾有兴许血液,任能见得剑身上所刻制的【胜邪】俩个字眼,从剑格凹着的一颗紫色珠子,便可知道此剑并非一般,而是一把上玄一等剑,其剑名正是【胜邪】剑,此剑乃当今人族皇上亲赐,可想拿剑之人,身份有多不凡。 在这古林之中能拿剑的只有人族,能穿此衣,还有资格佩戴【胜邪】剑的人,只有一人,那便是李锦。 李锦年龄二十出头,资质不凡,现有战力二千二,加上他又是名将之子,长年驻守在古林边境营地,见过他本人的可能不多,但名声却是响当当。 因三品地宝的惊现,他今日都在三品地宝周遭潜伏,那料夜晚升起之时,突然遭到妖族袭击,双方打斗他们损失惨重,而妖族那边还有一位三千战强者,他本想与其拼个你死我活,考虑到君武皇子那边安危,他便在众多人族战士的掩护下,脱离了战火。 李锦朝营地赶往的路中,正好碰到惨无,实力的差距,被迫他只能逃命,可一旦被惨无锁定成目标,他想逃都难。 惨无如疯狗,一路紧追着李锦不放,要不是李锦身穿着一件下玄四等防御衣,生命早已危机。尽管如此,李锦现在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衣服破烂,鲜血遍布全市,可见显露而出的肌肤,多处各有着油锅过滤般的伤痕。 李锦先才从狼窝逃离,现在又入虎穴,受伤严重的他,现有些乏力,逃跑的速度越来越慢,惨无却是不减一点速度,就要扑上他。 李锦知今夜难保性命,更别说去保护君武皇子,索性,他停下脚步,回头举剑,就要与之拼个你死我活。 “我跟你拼了”一声怒吼,李锦调理着急促的呼吸,咬了咬牙,他目露凶狠,看着就要近身的惨无。 当惨无与他不过一米之距时,李锦看着那双紫的诡异双眼,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惨无面相狰狞,一双瞪大的紫眼,仿佛魔鬼窥视着世间万物,极其可怕,他身上包裹的紫焰,如同他强大的战力,光是承受着他那熊熊烈火所暴露的能量涌出,就感觉离死亡不远。 李锦握【胜邪】剑的手在发抖,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一样,无法摆动,就在死亡离他一线之间,他自嘲出声:“原来天才也会怕死” 他是谁,名将之子,十七岁便守在人族边境营地,保人族一方平安,击敌无数,战功显赫,在人族之中,他是首个能在十八岁时,跨入两千战界线的人,世人公认的天才。 人族三大天才,李锦,苏兮风,九公主,苏兮风十五岁一千八战,如今十八岁依然是一千八战,轮耀眼程度,不及李锦。 九公主现十五岁一千八战,她还有很多成长空间,未来成就不可估量,人族一直有传言,只有李锦才配得上九公主、 惨无不会在乎李锦的身份,更不会手软,在他的眼中只有杀戮。 惨无身在半空,一手探出,包裹着熊熊紫火,朝李锦脸色拍去。 就在惨无快扑入李锦胸前时,飞鸟距离李锦还有数米远,见得情况危急,他手中别无指向惨无,准备延长别无尺寸,直刺过去。 逍遥子突然传音道:“尽量少在外人面前显露别无力量,就将别无延长到普通剑尺寸” 真名解放! 一怔,飞鸟只好用最快速度冲过去,将手中别无瞬间延长到一米长尺寸。 此刻,惨无正一手抬起朝李锦拍去。 飞鸟跃在半空,大力一挥,他猛的一下朝惨无那只手斩了下去。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传出,惨无猛地一下将李锦撞开,紧接着他如发疯般四处乱撞,身上紫火也四处洒落。 拿下优势的飞鸟,丝毫不给惨无恢复的机会,紧忙追了过去。 飞鸟战力虽然现在是二千五,比惨无三千一还低了几百,差距依旧很明显,尽管如此,他丰富的战斗经验,以及那把可斩万物的别无剑,他十分有信心,能将惨无陨落于此! 李锦被惨无撞开数米远,一口鲜血喷出,好在有下玄四等防御衣在,伤势不重。 突如其来的变故,李锦错愕,他身子倾侧地面,抬起头,目光追着飞鸟看去,疑惑道:“我们人族的人?他是谁?” 人族的强者,李锦倒背如流,仅凭身影就能知晓一二,可是唯独对飞鸟没有印象,有人救了他,那便是友,惨无的强大他深有体会,见得飞鸟紧追去惨无,他喊道“小心,那妖人紫火很强!” 飞鸟自然熟悉惨无的强大,救李锦本是顺路,他的目的本就是杀惨无。 惨无掉了一臂,鲜血暴涌,即便有着恢复能力,也无法让他再生一臂。 飞鸟见得惨无既然不能再生,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手中的别无已锁定好下一个斩击的位置。 惨无俩脚着地,一手撑地,身子倾斜着,一边惨叫,一边乱撞,所经之处洒满鲜血,如受伤的狼,看上去会觉得有些可怜,随着他的暴走,惨无身上的紫火更加雄厚,升有几米之高,可任他体内涌出多强大的能量,他的一臂也无法得到再生,不过血肉好像再为他那掉臂之处封口,鲜血明显有止住的迹象。 惨无庞大的紫火升起,飞鸟丝毫不作后退,他既要触碰惨无身后紫焰时,剑起刀落,惨无一只腿也跟着落下。 啊! 惨无传出一声仰天惨叫,他回头看见了飞鸟,不顾身上剧痛,猛的一下扑过去。 飞鸟不知何时,另一只手握了一把泥沙,见得回头的惨无,紧忙朝其撒了过去。 被泥沙击中的惨无,失去了视线,眼前一片灰暗,甚至还有些疼痛,加上一臂一腿所承受的疼痛,他彻底崩溃,叫唤不停,整个身子倒入地面,健在的手腿,努力朝前攀爬着,即便如此,他任不忘进攻飞鸟,体内涌出的能量,几乎不是他这个战力该有的,可以用三千五或者更高来形容,使得他手中连续发出的紫焰球,如若一桶又一桶点燃的**。 飞鸟在投泥沙那一刻,本想挥剑致命惨无,那料惨无求生欲如此之强,迫使飞鸟不得不先跳入一颗树上,静观其变。 惨无无差别的攻击,使得周围瞬间成为焦炭,眨眼功夫,几乎陷入地狱般。 皱了皱眉,飞鸟思索如何应对之时,见得惨无投发的紫焰球,威力似有减弱,他果断从大树上跳下,又是一剑落去,惨无最后的一直跟随掉落,短了惨无那无差别进攻,紧接着,他顺着剑斩下去的轨迹,直接沿着惨无的脖子划去。 飞鸟的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只见惨无人头落地。 惨无败,掉出身体的头,任是瞪大了眼,丝毫不见恐惧之色,给人一种不安,他身体所包裹着的紫焰,任在燃烧,不过火势却在逐渐减弱。 “你居然战胜了他”一道声音忽然传出。 飞鸟回头看过去,正是他先前从惨无手中救下的李锦。 李锦怕飞鸟一个人应对不了惨无,即便他身受重伤,也不能见飞鸟为了他搭了性命,索性,他调理好气息,便追了上来,那料入得眼内的是这番场景。 李锦瞪大了双眼,满脸写着不敢相信的,看着飞鸟就像看着怪物一样,说道:“小兄弟,你可知被你杀的妖人是谁,有多强,我看你面容年轻,应该还没十八吧,” 不以为然,飞鸟神情淡定,回道:“应该是十五” “十五!”李锦看飞鸟何止是看怪物,简直如看恶魔一样,内心犹如惊天骇浪翻滚,久久不能平息,终于在他的强压下,他的不淡定,稍有正常点,说道:“我看你是人,怎么从未听过人族有你这样的天才,” “你才不是人”飞鸟白了一眼李锦,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李锦反应过来,紧忙三声道歉,回道:“我说错话了,我是想说你是人类,与我们人族长得一样” 飞鸟又白了一眼李锦,懒得多争,他看了看手中的别无长剑,任是光亮,没沾一点血迹,他脸上虽然没有太多变化,却能从他目光之中,看的出来他颇为满意。 李锦临上前,到达飞鸟一旁,一副自来熟,笑着说道:“大哥,可方便告知名字,人族有你这样的天才,只要能振兴我们人族,况且你还还救了我,我李锦认你为大哥又何妨” 第二十二章再碰安塔妖皇子 飞鸟摇了摇头,回道:“那不必了,我喜欢自由,救你只是顺路,叫我飞鸟就行了” 李锦一脸黑线,赶忙我堂堂人族天才,被一小兄弟搭救,只是顺路?他也不计较这些,说道:“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即便是顺路,那我也得谢谢大哥救命之恩,大哥这般实力,在人族真没什么身份地位的话,回头我定叫上父亲帮大哥请功劳” 他不论是资质还是地位,都十分出众,抛开身份地位不谈,明知比飞鸟年龄小,还甘愿做小弟,那是他爱国。 飞鸟正眼看了一下李锦,说道:“我看你年龄不小,叫我大哥不妥,而且,我说了救你只是顺路,你不需要为我做什么” 旁人若知道人族三大天才之首,甘愿做小弟,肯定瞪大双眼,羡慕嫉妒恨,居然还会被推脱。 李锦不在意飞鸟推脱,像是跟飞鸟关系已经十分要好。 旋即,他一手搭在飞鸟肩膀,将其搂住,嬉笑道:“没事,没事,年龄不是问题,只要大哥实力够强就行了,日后还指望大哥带人族繁华强盛,小弟甘愿做你左右手” 飞鸟满脸黑线,眼前家伙怎如此厚颜无耻,他推开李锦,转身准备离开,说道:“我还有事,你自己爱怎玩怎玩” 李锦见得飞鸟面向的是边境营地,赶忙追问道:“大哥可是要去边境营地” 飞鸟懒得搭理,他先前就看出李锦是人族营地的人,不然也不会顺便搭救,总不能去救一个敌人。 逍遥子如对外界情况了如指掌,戏虐之声,传音入飞鸟脑中:“那小子看上去身份不低,甘愿做你小弟,日后你可横着走,说不定还能后宫佳丽三千” 飞鸟邹了邹眉,要不是逍遥子躲在别无剑内,他定想踹上一脚。 就在飞鸟刚出没几步时,他身后不远处,忽然,升出一个偌大的黑光柱,直冲夜空,与之黑夜的天空相重合,仿佛天地间相连的一个通道。 飞鸟回头看去,那个方向似乎是白日三品地宝位置。 当下,他不知九公主那边情况如何,不然,也想好奇的过去瞧瞧那三品地宝。 一旁的李锦,瞧得那黑光升起,皱了皱眉,脸上流露出惊颚之色,他背对着飞鸟,感慨道:“大哥,那三品地宝怕是没机会得到了” 飞鸟未支声,看了一眼惨无的尸首,也不再多作停留,准备离开。 李锦回头,见飞鸟对那三品地宝似乎不感兴趣,反而急着回营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追问道:“大哥,营地是不是出事了” 飞鸟未回头,留下一句话“有妖人在营地” “好你一个妖族,为了地宝居然如此不要脸,欺负我人族无强者吗!”李锦顿时脸色骤变,紧忙跟上飞鸟。 就在他俩刚迈出几个脚步,飞鸟听到树林前方有动静传出,他止住脚步,注视而去。 休! 数道身影从树林冒出,熟悉的面孔,正是妖皇子安塔,随从吉乌,以及妖族战士。 见状,李锦紧忙站在飞鸟身前,看着眼前数道妖人身影,他目露凶狠,起剑举起,指向安塔,质问道:“安塔,你们可是刚从我们营地出来!” 安塔歪嘴冷笑相向,轻起唇齿,欲要说话,瞧得李锦身份的飞鸟,他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而当他目光再看见惨无尸首时,骤然,他收起了笑容。 他异常的平静,反而给人不自在。 站在安塔身旁的随从吉乌,也瞧得那短手断脚的惨无,他脸色突然大变,面露惊慌,低声对安塔说道:“四皇子,那躺着的尸首,好像是二皇子殿下” 安塔不做声响,目光直视着飞鸟。 吉乌顺着安塔的目光看去,内心惊起惊涛骇浪,他瞪大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恶魔,喃喃出声;“他怎么没死,难道是他将.......” 安塔不理会一旁的吉乌,他朝前走了几步,随之,一股汹涌澎湃的能量从他体内释放,铺天盖地。 这股强大的压迫感,比安塔在营地释放的能量更强,仿佛空气都变得压抑。 李锦二千二战力的人,脊梁骨都感觉在发寒,身体不由主的颤抖起来。 飞鸟将李锦拉回身后,与之同时,他也爆发一股惊人的能量。 碰! 两股能量相重合,周遭树枝瑟瑟抖动,仿佛狂风经过,天地能量如若一箱**被点燃,一股能量波动随之爆散而开。 飞鸟现如今战力二千五,与安塔实力相同。 安塔皱了皱眉,楞了一下,他嘴角拉起,象征性的歪嘴冷笑显露而出,说道:“好你们个人族,平日装疯卖傻,背地里居然与魔族勾结!” 魔族,释义,有着人类的外表,生来战力就不可估量,若说妖族是被上天眷顾的种族,那么魔族可以形容为上天之神,而他们修炼所需要的天地能量,也会比一般种族需要更多,因此其他种族极其厌恨,加上魔族曾近发起过一次战争,使得世间生灵涂炭,世人皆痛恨魔族,也就把魔族当做罪人看待。 好在各大种族联手击退,魔族也就销声匿迹,而魔族到底有没有彻底从世间消失,世人也就不知道了,直至今日,各大种族也在搜寻魔族踪影,想要将其彻底扫灭,而魔族外表酷似人类,年龄不大,实力却十分强大,也正是如此,安塔才会认为飞鸟是魔族。 李锦站在飞鸟一旁,一脸不爽的模样,嘲笑道:“小人,敌不过我大哥,就乱扣帽子,妖族皇子也不过如此” 大哥?人族有头有脸的人,安塔倒背如流,却从不知,人族三大天才之首还有一个大哥。 安塔冷笑出声,说道:“我记得你李锦,兄长是有几个,轮天资也不如你,而比你还年轻的大哥,似乎没有吧,弟弟倒是有一个,比如你那同父异母的私生子,废材弟弟,李壮” 李家私生子的事情,对于将军家本是一桩丑事,无人知晓,李锦虽不在意李壮无能,却很在意别人说他家人。 “闭嘴!”一声怒吼,李锦咬牙切齿,一股猛力使出,手中剑挥动,一道约莫两米长度的剑气划出。 嘭! 安塔手中生青火,朝其那道剑气碰去,一声巨响伴随而出。 安塔俯视着李锦,一手指着飞鸟,说道:“你敢说他年龄几岁,是你李家何人吗!” 李锦知道论实力,他不及安塔,忍了忍心中怒火。 随之,他靠拢飞鸟,将自己一只手落在飞鸟肩上,显得很是亲近。 李锦揶揄的目光看向安塔,得意道:“我大哥十五,今夜咋俩刚结拜的,怎么不服,只允许你们妖族天生妖艳,还不允许我们人族出怪胎吗” 怪胎?飞鸟真是想一脚踹开李锦,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他白了一眼李锦,将其推开。 “十五”安塔忽然哈哈大笑几声,平静下来后,他双目狠向,显得格外凌厉,说道:“你要执意说他是你大哥,我可能还信了,但是你却说他是你刚结拜的,看来是我家皇兄追杀你,正好那魔人救下,所以你才认的大哥是吧” 安塔所言不错,李锦不可反驳,但他依旧看上去很自信,回道:“那又如何,你堂堂安塔四皇子,想要有我这番机遇,上天还不给你,你嘚瑟个啥” 飞鸟不知魔族事情,也就不明为何安塔执意拿他与魔族说事,而他见得安塔众人都在此,可九公主那边又没消息。 李锦话音刚落,飞鸟忍不住说道:“是人怎样,是魔又怎样,要打就来,不打就滚开” “大哥霸气!”一旁李锦,听得飞鸟那响亮的声音入耳,更是崇拜,恭敬出声。 打?他安塔不傻,虽然他感觉飞鸟实力或许与他相近,但是飞鸟能杀惨无,就说明实力可能有所隐藏。 真要打起来,安塔这边妖族战士虽还有几十,但个个也不过千战力,稍强点的也就吉乌一千八勉强够看,不过,在绝对强者面前,还不是如踩蚂蚁一样简单,一个飞鸟就够难对付了,更何况,还有一个二千二战的李锦。 “哼”闷声一声,安塔强压心中怒火,目光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的黑光柱,随之,他俯视着飞鸟,说道:“我不知你的存在,是不是为了那三品地宝,但今夜敢袭击你们人族营地,我自然准备周全,别以为你现在得势,我就拿你没办法,今日就算你不死,他日,你也别想好过,别忘了,这天下不是你们人族说了算” 贴在安塔身后的吉乌,任是一副害怕神情,不敢与飞鸟对眼,而安塔现在虽然表面冷静,他心最知,这个时候的安塔才是最可怕的。 吉乌小心翼翼,低声问道:“四皇子,现在怎么办,要撤吗” 安塔刚说今夜为得地宝准备周全,这还没得得宝,就说撤,岂不是打脸? 他瞪了一眼吉乌,吩咐道:“去把皇兄尸体搬过来,少了什么都给找回,必须完好无整。” 吉乌也无奈,他躲闪着安塔目光,不敢抬头。 妖族现在的总体战力如何,他心知肚明。飞鸟连三千一战的惨无都能杀,而惨无真实战力远不止这点,一旦爆发,三千五的敌人也不在话下,现在还让他当着飞鸟面去搬回惨无尸体。 吉乌倒吸了口冷气,安塔的话也不得不听,只好迈出脚步,朝惨无尸体那边走去。 第二十三章众人齐聚 吉乌带着一些妖族战士,从旁侧,拉开与飞鸟李锦很长一段距离,朝惨无尸体靠近。 李锦瞧得吉乌有动作,手中剑硬是紧紧握住,准备随时迎战,可他发现吉乌好像并不是要围攻他俩。 哈哈哈哈 大笑出声,李锦的目光带着几分揶揄,看向安塔,说道:“来啊,怎么不打,我大哥说几句话,就把你们吓到了,亏你还准备周全呢,装神弄鬼” 他长年扎住这古林边境,安塔同样如此,论实力又不及安塔,有憋屈也只能忍,而现在有飞鸟在场,李锦将平日的窝火,全部发泄出来,性情格外的畅快。 不受挑衅,安塔依旧保持一副歪嘴冷笑,目光凌厉的可怕,不作理会。 这时,安塔身后传出动静。 休! 数道人影显露而出,正是九公主,君武,兮风,文宫,还有萧然,子铭,紧接着一些人族战士也冒了头。 妖族战士则是纷纷腾出了一条道路,让众人穿了过去, 安塔原地不动,似乎也不怕背后会被袭击,头也未回。 众人见得安塔身影,纷纷面露严肃,握紧手中的剑,保持迎战状态,见其安塔无动于衷,众人也就松了一口气,从他身边经过。 毕竟安塔的战力二千五,众人里可没有能与之匹敌的人。 九公主一眼就看到前方飞鸟,惊呼道:“飞鸟!” 先前因为惨无的出现,她十分担心飞鸟安危,现见得人还安然,也就松了一口大气。 文宫见到飞鸟那一刻,板着的脸,顿时松动,他的那双大眼珠子,看上去略显湿润,喊出声“弟弟” 听得那声弟弟的喊出,飞鸟就将目光投向了文宫,他原本冷漠的模样,仿佛冷冰被热火融化,略有变动,似要出声,极其低声的吐了一字“姐.......” 李锦就在飞鸟一旁,虽然声音极小,还是入得他耳,疑惑的目光投向文宫,思索着“文宫是大哥的姐姐?怎么没听文宫提起过,看来要搞好关系了” 文宫加快了脚步,率先站到飞鸟面前,随之,他伸出一手,摸着飞鸟脸颊,目光上下左右打量,身怕飞鸟受了重伤一样,看上去楚楚动人。 飞鸟任有眼前女子抚摸,再启唇齿,终于说出了声:“姐姐,我没事” 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像是失散多年的亲人相认,缺少一些情感。 不过,文宫却是高兴的将飞鸟搂住了怀中,说道:“没事就好,就怕你刚出牢笼,还没享受几日安宁,又被歹人掠走” 她的语气透着一种亲切,如亲人一般,带着和蔼。 两人虽是名义上不久的姐弟关系,从文宫让飞鸟当她弟弟那刻开始,她就下定决心,不会让飞鸟再受折磨。 “不错,刚出牢笼不久,就认了个姐姐,以前冷血的你,多少也变得有些人情味了”逍遥子忽然传音入飞鸟脑中。 逍遥子说的很对,飞鸟以前从奴时,只有绝望,加上长期的是厮杀搏斗,使他变得无情起来,久而久之开始麻木,少了情感。 文宫的种种表现,感染着飞鸟的内心。 飞鸟还无法做到与逍遥子互相传音,只能听其说,在场人又众多,不能暴露别无秘密,也就任由逍遥子传音。 文宫松开了飞鸟。 李锦在一旁看的目不转睛,一直想搭话,又觉得不妥,见得俩人都松开了,他又去搂住飞鸟,恭敬的看着文宫,嬉笑道:“文姐姐,既然你是大哥的姐,以后便是我姐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飞鸟真的怀疑李锦有什么特别癖好,一言不和就是将他搂住。 一怔,文宫面露震惊,急忙回道:“李少爷,这可不能开玩笑,你比我成熟一些,称我为姐姐不是折煞我吗,况且,论身份地位,我也不敢让你称我为姐啊” 文宫说话间,飞鸟动了动身体,将李锦推开。 那料,李锦贴的更近,又将飞鸟搂住,一副打死不放手的模样。 文宫见飞鸟居然跟李锦关系如此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想着:“李少爷怎么认识弟弟的,还叫我姐姐,大哥?我弟弟是大哥.......” “我弟弟是你大哥?”惊呼出声,文宫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可她瞧得李锦对飞鸟那般表现,似乎不像开玩笑,忍不住问向飞鸟:“弟弟,你真成了李少爷大哥啊?” 飞鸟摇了摇头。 文宫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李少爷是开玩笑啊,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旋即,飞鸟出声:“我没同意,都是他一厢情愿” 噗! 文宫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惊讶无比。 李锦是谁,将门之子,人族三大天才之首,如今肯甘愿当小弟,已经够颠覆世人三观了,飞鸟居然还拒绝了。 九公主,君武,兮风,以及萧然,子铭早就站在他三人一旁。 九公主不知文宫何时认飞鸟做弟弟,想到两人或许身世差不多,也就释怀了,便没打扰两人谈话,那料前后的一番话,得知李锦认飞鸟作大哥,她还是震惊不小。 兮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看了一眼李锦,确认不假,他的神情并没有表现过多震惊之色,看上去依然显得很高冷。 君武,萧然,子铭,同样十分震惊,满脸不可思议。 萧然震惊的同时,手中则死死捏着一个拳头,他的剑也被握的更紧,目光掺杂着杀意,直视着飞鸟,心中愤怒“为什么,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子,先是得到九公主爱戴,又是得到李锦认可,大哥?开什么玩笑,他何德何能” 他的心声,没人知道,但他越是愤怒,表现出的杀意越强。 李锦感受到萧然杀气,瞪了一眼过去。 旋即,萧然将心中怒火强压下午,强颜欢笑,说道:“李兄,你可不能开玩笑啊,你可是我们人族三大天才之首啊” 李锦刚刚察觉到萧然的杀意,是对着飞鸟而去,他就对萧然有些不爽。他板着一副脸,严肃道:“我像是开玩笑吗” 吃了闭门羹的萧然,也不敢多言,他几斤几两,自己清楚,没资格跟李锦叫板,只好带着子铭站一边去。 飞鸟看着众人的表情变化,就知道身旁这不要脸之人,身份肯定不低,他倒不在意这些,而一旁的李锦依旧搂着他不放,多少有些习惯了,也懒得计较了。 九公主站在文宫一侧,君武,兮风则站在她俩身后。 君武与兮风面向了那边未作动静的妖人。 飞鸟扫了一眼眼前几人,目光落在九公主身上,问道:“九公主,你没事吧” 摇了摇头,九公主露出一抹笑容,回道:“没事” 文宫多少冷静了一下来,回过神,见得飞鸟对九公主略有上心,她酸味十足,说道:“姐姐没九公主那么年轻,得不到男人问候就罢了,连弟弟也不关心我” 顿时,九公主俏脸一红,紧忙转身回避,掐了一下文宫。 飞鸟波澜不惊,依旧淡定,他将目光落在文宫身上,说道:“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文宫这才露出笑容,随之,她瞧得飞鸟那露出的上半身,问道:“你的衣服呢,怎么感觉你身上的伤痕印记,比昨日少了许多” 她不知,飞鸟衣服早被惨无弄成布条了,更不知飞鸟吃了一条灵蛇,恢复了今夜新伤,且连近期刚烙上的伤痕也消退了。 飞鸟尴尬的耸了耸肩。 就在他们聊天之时,吉乌等妖人,将惨无尸体抬到了安塔面前,连其散落的双臂,一脚,一头,也寻得。 惨无身体摆在地面,三肢都拼在身体原位,而头颅则放在胸前,眼睛任是瞪大着,面露狰狞。 安塔与其他妖族亲人一样,对惨无没有什么情感,同样将惨无当做怪物看待,可同是一族之人,而且还是皇兄被如此残杀,此刻,他内心难以平静。 久久注视着惨无那颗头,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然后,他缓缓弯腰,伸出一手,将其惨无睁大的双眼合并。 站起身姿,安塔目露杀气,食指指向飞鸟,怒道:“你们人族平日装疯卖傻,嘴上总是挂着和平,口是心非,差点我都信以为真,想不到你们野心不小,勾结魔族,杀我皇兄,是想要开战,称霸乱域吗!” 他的怒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而去。 众人看到安塔身前的尸体,萧然,文宫认不得,但是九公主,君武,兮风,却认得,尤其是君武,正是因为他斩开了惨无头上的那块布料,才使得飞鸟远离人族营地。 子铭站在萧然一旁,似乎认得惨无尸体,他脸色大变。 萧然见得一旁子铭脸色变化,他眼中闪过一丝锋芒,问道:“怎么,子铭,你认识那妖人尸体?” 一怔,子铭回过神,立即露出一副小人脸,笑道:“我怎么可能认识,只是觉得,那妖人死法有点残忍,看着就觉得寒颤” 萧然点了点头,不再询问。 兮风见得吉乌将惨无尸体搬过去时,他就有所猜测,现得到安塔的确认,他高冷的模样,终于有了变化,带着几分惊讶之色,率先回头看向飞鸟。 “二妖皇怎么死了”惊讶出声,君武满是震撼,似乎想到了之前的事,他也回头看向飞鸟,如同看怪物一样,想看出点端倪。 九公主同样震惊,见得眼前俩位兄长都看向飞鸟,她回头问道:“飞鸟,那妖人你杀的?” 飞鸟还未出声,李锦就站了出来,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说道:“那是当然,能做我李锦大哥之人,定然不是一般人,知道为何那安塔迟迟不动手吗,就是忌惮大哥实力” 第二十四章消失的三品地宝 众人本是猜测,不敢确定真是飞鸟所为,现得到李锦证实,震惊程度,比李锦当飞鸟小弟还严重。 九公主是越来越看不懂飞鸟,看不透,她也就不多想,将这份疑惑先放在心里。 其他人虽有不认识惨无之人,却认识安塔,能让安塔为之忌惮,在人族内还是鲜有,纷纷将目光落在飞鸟身上。 文宫震惊之中,心有疑惑“弟弟如果真这么强,身上为何会有那么多伤痕印记” 萧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不愿接受事实,大声说道:“这不可能,绝不可能,那小子才多大,怎么可能.......” “对我大哥说话尊重点!”李锦打断萧然的话,心升几分不悦,他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凌厉,说道:“井底之蛙,我李锦都敢承认的事,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他不论是资质,还是声望与地位,都胜过萧然,李锦更不是那种随意开玩笑之人,所说之事,必是真实。 萧然不语,内心任是难以接受,手中的剑被他握的死死,目光直视着飞鸟,他想到古林初遇飞鸟时,自己就如一傻子般,自嘲出声“怪不得当时我对挥剑相向,你却一声疼痛不叫,原来是我太弱,你太强.......” 众人正陷入震惊之中,迟迟未有人回答安塔的话。 闷哼一声,安塔脸色看上去更差,额头上的血管显露而出,看上去十分愤怒,重声道:“杀我皇兄之仇,我定然会找那魔人算账,但今夜,三品地宝谁也别想从我眼前夺走” “灭魔族,杀魔人!” “灭魔族,杀魔人!” 声音刚落,妖族战士,就如被提前指示过一般,纷纷大喊。 声音响亮,铺天盖地,落入众人耳中,他们才回过神,想起安塔的存在。 随着声音的传出,安塔一挥手,身子一转,便朝前迈动,方向正是三品地宝。 妖族战士见得指示,就一边呐喊着,一边排列有序的跟上安塔。 听得那些难听的喊话,李锦第一个就不高兴了,怒道:“你安塔算什么本事,实力不如,就乱定身份,你才是魔族!” 安塔止住步,众妖族战士也跟着停下脚步,连同呐喊之音,也消停下来,天地仿佛显得格外安静 安塔回过身,目光扫视着眼前一行人类,他面露凶狠,说道:“先不说那他身份如何,就说他那残忍的手段,与魔人有何区别,你们人族可有第二个?不是魔族是什么!” 魔族很强,同样,战斗手法极其残忍,世人周知。 飞鸟曾为奴之时,没人教他如何战斗,他只知,只要赢才有活下去的机会,不论用任何手段,殊不知正是这种无情的手段,加上他那年轻的外貌,更如魔族一般的存在。 人族确实再难有,这般年龄,又有如此手段的人。 李锦今夜刚认识飞鸟,对后者身份确实不明,他的内心有些动摇,愣了一愣,不再回话,目光落向身旁的飞鸟,似想要得到答案。 其他人与他一样,纷纷看着飞鸟。 飞鸟的身影就如被世人排挤,显得有几分落寞。 与此同时,安塔说完话,便再次转身,带着众妖族战士离开。 被尽数目光注视,飞鸟不以为然,他看着眼前充满疑惑的文宫,问道:“姐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文宫有很多很多想问,但是她怕,怕飞鸟真是魔族,她不敢问,摇了摇头。 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此,仿佛周遭空气的流通都有些不顺畅。 终于,萧然忍不住,起剑指着飞鸟,他面露严肃,目光充满了敌意,问道:“你突然出现在古林,实力强,手法又极其残忍,到底是人是魔!” 他嫉妒飞鸟得到九公主宠爱,同时又恨自己不够强,只能借着安塔乱扣的帽子,在众人面前施压飞鸟。 飞鸟对萧然没有好感,不想理会,但是众人的目光任在他身上。 他目光扫视着众人,眼神格外的锐利,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说的魔族,我就是我,你们觉得我是人类也好,是魔人也罢,但是谁阻挡我活下去,我都不会手软!” 回答很简单,不足以解众人心中疑惑。 萧然欲要追问。 “我相信飞鸟不是魔人,仅凭外表就定人罪名,我们人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了”九公主打上了圆场,她看向君武,说道:“君武哥,我们不是还要来抢三品地宝吗,还不快追上那妖皇子” 君武只好先压下心中疑惑,抬头看向众人,说道:“九妹说得对,我们人族不是蛮不讲理之人,都打起精神,现在即可去抢三品地宝,待会还有一场硬战” 说罢,他就率先动身,朝三品地宝方向前进,其他人也紧随其后。 “他.......”刚吐一字,萧然就被九公主瞪一眼,无奈,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跟上君武脚步。 李锦以为九公主等人早就认识飞鸟,心中甚至猜测飞鸟或许是人族的一张底牌,见情形似乎并不是如此。他少了几分热情,对着飞鸟说道:“我相信魔族不会救我” 语落,李锦便也迈步,也跟上君武。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九公主,文宫,飞鸟三人了。 九公主微微笑了笑,问道:“飞鸟,既然你有实力,我也不用再担心你出不去这古林了,你是现在要出古林,还是随我们一起,帮人族抢三品地宝” 她的话透露着信息,即便是因飞鸟帮忙得到三品地宝,在场的任何人都没资格享用,为了壮大人族,只会给当今人族最强者。 飞鸟表情淡然,回道:“我随你们一起” 点了点头,九公主看的出飞鸟眼中没有贪婪之色,心中不由的对飞鸟多了几分敬重。 飞鸟是好奇三品地宝,却并是因此才愿意一同随行,而是不想让眼前俩女子受伤。 随之,三人也跟上了大部队,朝三品地宝赶往时,文宫与九公主大概讲述了营地内发生的事情。 安塔入袭时,文宫刚与萧然,子铭等人族战士们汇合,就被妖人包围,但是妖人们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将她们一等人困住。 而九公主那边,自飞鸟离开后,双方处于僵持状态,随着三品地宝传出天地现象,安塔也就撤离。九公主等人便与文宫等人汇合,就一起赶了过来。 路途中,萧然对飞鸟的同行表示不认可,毕竟三品地宝的效果太过于诱人,能增加七百战,一旦夺得,在场人难有与飞鸟抗衡的人,不过,他的反对,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被李锦数落了一番。 心情不悦,萧然说道:“五皇子,我去接应赶来支援的强者” 君武应了一声,一行人继续前进,萧然与子铭则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很快,众人到达了三品地宝附近,可眼前的景象惊住了众人。 一个偌大的天坑,其内如装满黑色的岩浆,滚滚流动,倒没有那种灼热感,散发的气息,使人毛骨悚然,站在远处都能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君武震惊的同时,脸色也也写满了疑惑,看向一旁的李锦,问道:“李兄,你确定这是三品地宝生在长地?” 他的疑惑也是众人的疑惑,白日这周遭还是大树环绕,飞禽走兽聚集,那料变成如此景象,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轻点头,李锦开始一番解释。 边境营地被安塔入袭那会,负责守在三品地宝附近的李锦,以及其他人族战士,就先遭遇了妖族袭击,双方即可缠斗起来。 打斗刚不久,天地间惊起一股庞大的能量扩散,随之,三品地处冲出一道亮光,直入夜空,而那亮光正缓缓扩大,形成光柱,周边聚集的飞禽走兽,如兴奋般,百兽嚎啕,百鸟齐鸣,种种征兆,都是证明三品地宝快要成熟。 忽然,地面抖动起来,地心仿佛有股更强大的能量波动,使得地面出现数道裂痕,受到惊吓的飞禽走兽,像是感应到什么不好现象,纷纷开始后退。但当时的变化来得快,眨眼间,地面塌陷,凭空出现一个坑,地下涌出一股黑炎,使得飞禽走兽慌乱,众多来不及撤离,陷入坑中,沾上涌出的黑焰,就如被吞噬般,瞬间不见其尸骨,周遭植被亦是如此。 李锦与妖人那会正是打的火热,而妖族明显是有备而来,出现了一位紫眼妖人,李锦众人难以抗衡,也因这场变故的到来,人族众战士才有了机会为他作掩护,得以脱离战斗,返回营中的路上则遇到惨无,再就是遇上飞鸟,后来的事情他也不知了。 李锦说道:“我离开的时候,这个坑差不多就几十尺长,现在至少有百尺长,先前冲入夜空的那黑色光柱,应该就是这黑炎造成” 听闻,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君武望着眼前一片漆黑的黑炎,说道:“那三品地宝,妖人可夺走” “没有”李锦眼中露出杀意,手中胜邪剑紧紧握了一握,说道:“当时地面抖动起来,我就准备先去将那三品地宝拿到手,那料,妖人中冒出一名紫眼妖人,将我逼退,他又去夺那地宝,眼看他要夺得地宝时,地面开始沉陷,而那紫眼妖人抓了一个空,因此还掉了一条手臂。他似乎因此恼羞成怒,开始屠杀我人族众多兄弟” 第二十五章又一名紫眼妖人 说罢 李锦面向君武,将手中剑狠狠插入旁侧地面,他双膝硬生生的砸入地面,形成一个坑洼,两手握紧拳头,击入地面,头也不抬,自责道:“对不起,五皇子,不但没有抢到地宝,还让营中兄弟为我牺牲,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恳请处罚!” 叹出一口气,君武朝前迈了一步,张开双臂,扶向李锦,说道:“地宝本是看缘分,你何必自责,众兄弟的牺牲,要怪也怪他们妖族不讲理,回头,我定会跟父皇汇报,让妖族给个交代,李兄,你先起来” “恳请责罚!”李锦死死跪在地方,硬是不起,十分严肃,一副不受处分就不起来的模样。 君武使了使力,想将李锦强行扶起,无奈,李锦纹丝不动,他皱了邹眉头,说道:“李兄,你本是天资卓越,有大好前途,十七岁就守在这古林边境,难回家一次,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说让我怎么罚,就算我要罚,父皇也不答应啊” 碰! “恳请责罚!”李锦一头砸入地面,清脆响亮的声音,伴随而出。 君武恨不得一脚踹起李锦,你要责罚是吧,我给你一个。 他松开李锦,懒得再扶,思索片刻,说道:“先暂卸掉你边境守卫一职,回书院磨练一段时间,我再让父皇定夺,要不要再追加责任。” “这会不会太轻了点?”李锦皱了皱眉头,抬头看向君武,说道:“五皇子,你这不是等于放我假,跟没处罚有什么区别,改一改?” “荒唐”君武面露严肃,说道:“我说出的话迄有能改的道理,你说改就改,难道你李锦要谋反不成” “不敢,不敢,我多嘴了”说话间,李锦磕砸下几个响头。 见状,君武顿时一脸黑线,急道:“谁叫你磕头了,还不滚起来” 李锦紧忙拿起身旁的胜邪剑,从地面站了起来。 飞鸟,九公主,文宫正站在他后面。 飞鸟瞧得前后表现的李锦,喃喃出声:“喜欢自虐?” 他的声音虽小声,还是有多人听到。 一旁的九公主,看了一眼飞鸟,说道:“李锦为人正直,认定了的事,打死也不放手,我皇兄明知如此,直接给李锦先安一个罪名就是了,偏偏在哪里揉揉捏捏,我都怀疑是不是皇兄故意的” 她说话丝毫不作回避,像是故意让某人听到。 君武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急忙反驳道:“九妹,你可别乱说,我真不是故意” 李锦倒是表现得洒脱,自站起身那一刻,他的目光就在四处打望着,似乎搜寻着什么。 这时,飞鸟手中的别无剑,连续抖动了几下。 他手中的剑,一直保持着一米之长形态,却不知为何,在来往的路上,时而会抖动几下,越是接近眼前的地坑,他手中的别无,抖动的频率就越多。 飞鸟想问住在剑内的逍遥子,可是在场人又多,不好询问,而逍遥子如跟睡着了一样,也未主动传过音。 “小心,妖族过来了”李锦突然喊话。 众人齐齐顺着李锦面向看了过去。 前方正是安塔带着众多妖族战士朝他们迎来,妖人数量明显比先前更多,其中还有一名紫眼妖人。 他的外貌看上去,按人族年龄计算,三十五左右,眼睛颜色的深度比惨无更深几圈,足有六圈,战力三千七,实力在惨无之上,正是李锦口中所说的那名紫眼妖人,可见少了一臂,其名古柯。 古柯察觉到人族目光的打来,旋即,他面露狰狞,体内涌出一股汹涌澎湃的能量,爆发而去。 强大的能量冲去,树枝发出剧烈抖动,滚石滑动,地坑之中的黑炎也如是被惊扰,不断的喷发着,可见那股能量,如叠起层层涟漪,仿佛翻滚的巨浪扑入众人。 扑! 站在最前面的三人,君武,兮风,李锦,脸就如被大风不停刮着,嘴唇难以撑开,紧咬牙,随之,他们将剑狠狠插入地上,双手死死握着,忍受着那股庞大的能量释放。 君武稍弱些,仅是一个眨眼功夫,他就涌出一口鲜血,藏其嘴中。 站在后方的一行人。 飞鸟,九公主,文宫三人先前还是并列。感受到那股强大的能量不简单,飞鸟紧忙挡在九公主与文宫前面,手中别无也被他插入地面,双手紧扣其上,抵御着。 人族的战士,不过才几百战,年龄大点的接近一千战,多数战士爆出一口鲜血,一个接一个的倒入地面。 君武见到战士们难以支撑,旋即,他将口中鲜血喷出,拔起地面的剑,朝前迈上一步,站在众人最前面,他涌出一股最强的力量,与古柯的能量碰撞。 李锦,兮风跟了过去,站在君武左右,他俩同将体内能量运转,与君武那股能量汇合,共同应付古柯的能量冲击。 在绝对强者的面前,他三合力的力量,依旧显得微不足道,人族战士任在慢慢倒地,不过,前方有君武,兮风,李锦,三人释放能量抗衡,实力稍强一些的人,受到的冲击明显要好一些了。 “班门弄斧”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古柯猛地一下,将能量冲击升了一个更高层次。 咔嚓 周遭树枝接连断裂,发出清脆的折断声。 两股能量再次碰撞。 君武,兮风,李锦,本是维持着强大的能量释放,就十分困难,此刻,他们的呼吸,变得难受,面色极其难看,尤其是君武,几乎快撑不住,额头血脉显露,单膝已落地 飞鸟的脸色也不好,两排白齿紧紧相压,使得面部看上去有些僵硬,他插在地面的剑,陷入一大半,他自保的同时,还要输出一股能量,护着身后两女子。 李锦回头看向飞鸟的身影,似想让飞鸟化解眼前危机,毕竟在他印象中,飞鸟是能斩杀惨无的存在。 而当李锦见到飞鸟难看的模样,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心中却多了一个疑惑:“大哥能斩惨无,怎么会受不住那妖人的能量呢” 惨无三千一战,飞鸟能赢,一部分是利用了惨无发疯的状态,另一部分是依赖了手中的别无,若要正面硬钢,丝毫没有胜算。 李锦不知,则以为飞鸟也是三千多战的人。 君武看着李锦回头,他下意识想到了飞鸟,顺着李锦的视线,他也回头看去,结果显而易见,他也放弃了心中念头。 李锦紧绷着神经,吞吞吐吐,声音略有沙哑,说道:“五皇子,照这样下去,不用斗,仅是那妖人的量释放,就能让我们的人瘫痪。” 君武自然明白,但是他也没办法,紧紧是维持不落地,就已经够艰难了,无奈,他只能将心中怨恨,投向古柯,死死瞪去。 前后不过几个呼吸时间,人族几乎面临着绝境。 “虽然那三品地宝已经没了,但是就你们这点实力,也敢跟过来,笑话”嘲讽出声,安塔看着一片倒的人族,他心情格外的畅快,当他目光寻得飞鸟身影时,象征性的歪嘴冷笑显露,说道:“我一直在好奇,为何你杀了我大哥,身上却没有灼烧的伤痕,不然我那怪物大哥,怎么也能留点伤在你身上,看你现在这样子,我那怪物大哥,或许被你用了什么外物所致命” 他不知飞鸟食用了灵蛇,恢复了伤口,先前忌惮飞鸟,就是觉得飞鸟能杀惨无,还能完好无整,实力已经达到不可估量的地步。 站在安塔一旁的古柯听闻,他邹了邹眉,露出杀意,目光顺着安塔看着飞鸟,他将能量释放收回,深吸了一口气,当他出气的哪一瞬间,更强大的能量释放汹涌而出。 他对惨无的死,一直难以接受,论战力,惨无在他之下,但真要打起来,他自认为难以抗衡,尤其是惨无那极强的恢复能力,难以对付,现得知杀惨无的人是飞鸟,古柯也就不会让飞鸟好受。 他的这次能量释放,并未扩散,而是形成一团,就如一卷粗大的龙卷风,直击飞鸟而去。 碰! 飞鸟站在君武,兮风,李锦,三人身后,而强大的能量冲击,先将君武,兮风,李锦,弹开,最后落在了飞鸟身上。 飞鸟身后有九公主,文宫,以及众多人族战士。 她们不知这股能量是针对飞鸟,任在前者身后,全力抵挡着。 强大的冲击力撞入飞鸟身体,旋即,他运转出自身最强的能量,扩散身体经脉,双脚死死扎入地面,已然陷入一截,他扣住剑柄的俩手,由于力道使得过大,一只手的反面硬是被指尖,挖出几个深深的印记,鲜血也随着流出。 可古柯的能量太过于强大,飞鸟的身体仿佛扛着一块巨石,使得他的身体在缓缓下倾,难以在保持站立。 飞鸟一口鲜血从嘴中吐出,低着头,眼睛几乎睁不开,艰难的吐出字眼:“你们走开!” 第二十六章人族强者李昊 飞鸟知这股能量是冲他一人而来,而他身后的人,只需要走开,就可以避免冲击。 九公主与文宫等人却并不知,随之,九公主与文宫见得飞鸟难以坚持,她俩双双将能量注入手中,注入飞鸟身背。 “我俩传能量与你”九公主一手紧握插在地上的寒霜剑柄,一手搭在飞鸟身背。 她俩的能量汇入,并没让飞鸟有所改变。 飞鸟双脚几乎难以支撑,快要落入地面,露出血红的牙齿,再次艰难的吐出字眼:“能量是冲我来的,走开”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难以入耳。 九公主只听到了“走开”俩字眼,她以为自己是累赘,无奈,咬了咬牙,拉着文宫就朝一旁扑去。 嘭! 就在九公主与文宫,脱离飞鸟身后那一刻,飞鸟瞬间单膝落地,狠狠砸入地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而飞鸟身后的尽数人族战士,因他不再保持站立姿势,纷纷被弹开。 九公主起身,见得飞鸟现状,这时,她才明白,飞鸟怕她俩受伤,才一直坚持站立,强撑着。 现在飞鸟一人抗着能量冲击,其他人虽有被弹开,伤势却并不严重,而不再受古柯能量的压迫,他们也如释重负。 飞鸟双手死死握着别无剑柄,低着头,眼睛努力在尝试睁开,强大的能量冲击,使得他双臂血脉显露,仿佛要炸裂而开。 “飞鸟!” “弟弟” 前后,九公主与文宫被飞鸟保护着,她俩身体几乎没受什么伤害,可倆女子,见得飞鸟那痛苦的模样,几乎同时喊出声。 “大哥!” 李锦嘴角带着一抹鲜血,从地面爬起,瞧得古柯能量冲击只有飞鸟一人在承受,他便看出敌人是故意针对,欲要往飞鸟身后冲去,帮忙输送能量。 他的行为吸引了众人,那些受伤倒地的人族战士,也想帮其飞鸟输送能量。 飞鸟感受到有人靠近,他握在别无剑柄的双手,腾出一只手,五指紧闭,形成一个拳头,猛的一下砸入,一股波浪扩散而开,他竭尽全力的吼了一句“别过来!” 众人止步,李锦愣了一下,还是选择迈出脚步,执意要帮飞鸟输送能量。 飞鸟艰难的抬起头,双眼红的可见血丝,缓慢的说出声“别,过,来!” 他知这股能量的强大,就算在场所有人过来帮他输送能量,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李锦终于止步,不能帮飞鸟,他于心不忍,只能将心中的怨恨,发向安塔,手中剑死死握住,怒吼道:“安塔,让人以大欺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单挑!” 单挑?安塔现知道飞鸟实力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强大,但是飞鸟能杀惨无,自然不可低估飞鸟实力。 安塔懒得作答,远远看着李锦众人,邪魅的笑着,看上去有几分诡异。 “跟妖族拼了!” “什么狗屁和平协议!” “拼了!” 人族战士像是被飞鸟的行为感动,他们一股热血涌出,不顾命令,尽数人族战士,朝前冲了出去,纷纷喊道。 李锦也是一个热血儿,众战士都敢冲,他迄能怠慢,拔起剑就朝妖人那头冲去。 就在他们刚冲去几步时,别无剑内,逍遥子如睡醒了一样,紧忙传音入飞鸟脑海中:“快用剑斩开能量冲击,剑气在乱域很常见的,不会有人发现别无秘密” 飞鸟一直不敢使用别无剑,就是因在场人太多,反而暴露了别无剑秘密,现在听这么一说,他恨不得踹死逍遥子。 真名解放! 众人从飞鸟身边冲过,飞鸟紧忙注能量入别无,反手使力,剑刃隔开土壤,一股明光涌出,形成一道弧形剑气,沿着地内划出,将其古柯能量冲击一分为二,而剑气并未因此消失,快速朝前冲去,方向正是古柯等妖族战士。 见状,古柯紧忙朝一旁跃去,躲开了剑气,而他身后的众多妖族战士,却没来得及反应,生生的就被一分为二,临死连声惨叫都未发出。 剑气沿着地面,差不多冲了几十米,消失在树林深处,所经之处,必被一分为二,随之,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古柯将目光放向那些惨死的族人,他咽了一口唾沫,神情充满惊恐之色“还好躲得快” 不论是妖族,还是人族,都被这一幕惊住了,而刚刚冲出去拼命的李锦,以及人族战士,也止住了脚步,呆若木鸡,矗立原地。 飞鸟先是抵御古柯能量冲击,就够疲惫了,现在又使出浑身解数,斩出这道剑气,他有些乏力,难以支撑身体,摇摇摆摆,欲要倒下。 文宫回过神,紧忙上前扶住飞鸟,惊呼出声,“弟弟!” 听得文宫声音,九公主,李锦,君武,也靠拢过来,将其飞鸟围住。 李锦兴奋道“不愧是我李锦大哥” 九公主从空间锦囊拿出一颗药丸,说道“飞鸟,我这里有恢复药,你吃下” 文宫接下药丸,塞入飞鸟嘴中 “调理一下就没事了”索性,飞鸟吃下药丸,坐入地面,将别无剑平放两膝之上,他的手则搭在剑上,双目闭合,深吸出气,调理着体内能量。 安塔见到飞鸟刚刚那道剑气,震惊也不小,不过,他现在看着飞鸟正在养伤,紧忙对古柯说道:“现在去杀了他!” 古柯皱眉,看向安塔,迟疑道:“四皇子,那小子虽然实力不如我,但剑技炉火纯青,仅是一道剑气,就能发挥到这个地步,他要是再斩一道,我........” 世人皆知,只有人族剑技达到熟练,才能挥发出剑气,而剑技越是高境界,剑气的杀伤力则越大,而古柯并不知飞鸟其实不会剑技,刚刚那道剑气是通过飞鸟的能量,加上别无剑的优势才挥发出的。 “没看见他在养伤吗,现在不去杀他,等他恢复了杀我们吗!”打断古柯说话,安塔瞪上一眼。 古柯看了一眼飞鸟,心中任是心有余悸,话是这么说,万一在上前,那小子又斩出一剑怎么办,无奈,不得不听安塔的话,他朝前刚迈了那么一步,就感受到一股与他实力相当的强者在附近,紧忙停下脚步,朝四周看去。 “古柯,许久不见,你怎少了一臂” 忽然,一道响亮的声音,从人族战士身后传出。 听得声音,众人纷纷朝后看去。 “三叔”李锦率先喊出声。 “李昊叔” “昊叔叔” 君武,九公主也喊出声 兮风看了一眼,未作声响。 来者,名李昊,带着一队战士汇入众人队伍。 他穿着简单却不失风雅,双手放身背,年貌约莫三十几,气质不凡,看上去就给人不简单的感觉,战力三千四。 安塔见是李昊身影,他手中紧紧握起了个拳头,双眼发狠,脸色难看。 古柯见得李昊,他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安塔。 李昊从人族战士身后走出,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看向兮风,说道:“兮风,以前你可是常跟九公主,五皇子,来我们李府调皮捣蛋,那时常常听你一声昊叔,我觉得很高兴,不知多少年没听你叫过了” 九公主与君武也看向兮风,两人神情略有复杂。 兮风扫了一眼几人,表情没有变化,任是给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随之,他将目光落前方一行妖人身上,说道:“妖人还在” 轻叹一气,李昊目光注视着兮风背影,眼中掠过一抹忧伤。 与此同时,古柯叫嚣道:“断一臂又怎样,你李昊任不及我” 听得声音,李昊回过神,朝前走了去,站在众人最前面,任是手背着,他笑了笑,说道:“那要不要现在过过招?” 古柯挑了挑眉,一脸黑线,回道:“欺我少一臂,敢叫板了是吗,以前怎没见你这般嚣张,哼!” 他战力虽比李昊高出三百,但如今少了一臂,实力大减,加上刚刚释放了过多能量,真要打起来,占不到便宜,才耍起了嘴皮。 一眼瞪去,李昊双眸显锋芒,重声道“那你以大欺小的时候,怎没考虑这么多!” 没等古柯回话,安塔朝前走了几步,他松开了手上的拳头,冷笑道:“李昊,别以为你们人族现在得势,就可以在我面前叫板,反正那三品地宝大家都没得到,你们人族也不过是多了一个魔人,人族能不能承受住妖族,兽族的怒火,他日我们便见分晓” 李锦一听到魔人两字,瞬间就来了气,手中剑指向安塔,吼道:“你才是魔人,你们全妖族都是魔人,打不赢就知道乱扣罪名,斩杀我营中兄弟一事,还没找你算账,你有什么资格说魔人!” 安塔懒得理会李锦,接着说道:“看见我妖族躺下的战士了吗,我相信你们人族不会有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只有魔族,才会如此残忍,若你们人族不想引发战争,商量好,乖乖的把那小子交出来,或是杀了,提头来见也行” 李昊早就注意到妖族那边一堆的尸体,他本没想过魔族一事,经安塔这么一提醒,他皱起了眉头,回头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飞鸟身上,问道:“五皇子,他可说的当真?” 第二十七章李壮死 五皇子简短说起今夜一串发生的事情。 李昊点了点头,略有所思,不知他在想什么。 李锦见李昊沉思,急忙补说道“三叔,安塔是嫉妒我大哥太强,才想扼杀,乱扣罪名,大哥真是魔族怎又会救我,救大家” “大哥?”李昊一脸黑线,皱了皱眉,正要问李锦。 “将军,李少爷所言不假” “要不是这位小兄弟,我们一大半兄弟都要亡在那妖人手上” “怎么会是魔族人呢” 众战士纷纷附言。 九宫主也附言道:“我相信飞鸟是好人” 李昊看向冷静的兮风,问道:“兮风,你一向看人准,你觉得呢” 兮风淡然说道:“是人,是魔我不知,他救了人是真” 李昊也不再多说什么,回头看向那边的安塔,他一脸严肃,眼神锐利,说道:“世人都知道,魔族冷血无情,绝不会做救人之事,他既然愿意救人,也就不可能是魔族,我们人族也死了很战士,这件事,就先别过,若妖皇子执意要杀他,待我人族查明,若真是魔族余党,定会给妖族,兽族一个交代,若只是妖皇子你的私心所致,那我人族定会全力保护” 哼! 重哼一声,安塔脸色十分难看,额头经脉显露,他双眼瞪向李昊众人,怒道“就算他不是魔族余党,杀我兄长之事,你们人族也难护他周全,改日我妖族再来讨说法” 说罢,安塔一挥手,便转身带着众妖族战士,搬着死去的妖人朝古林深处走去。 “兄长?”听闻,李昊眼皮一跳,心有疑惑,本想追问,见得安塔等妖人已远去,也就放弃了念头。 飞鸟双目闭合着,坐在地面调理着体内紊乱的能量,对身边的对话都听在耳中,他没有多余的力气与安塔争是非,也懒得去争,索性,静养调理。 众人见得妖族远去,李昊望着眼前装满黑炎的地坑,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说道:“这一摊黑色炎火,从何而来” 想不明,他也懒得在想,对着众人说道“先回营中吧” 众人应了一声,便整理起来。 李锦则去寻那些为他挡死的战士尸体,寻了一会一具未有,手中剑紧紧一握,双目发狠,喃声道:“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古柯,他日必不会让你好死” 就在李锦带着众战士回到原处,飞鸟缓缓起身,他经过一番调理,现在好多了,目光扫视着眼前几人。 李锦见飞鸟有所好转,紧忙抱了过去,道:“大哥,你担心死我了” 飞鸟干咳了几声,推了推李锦,奈何还有些乏力,使不上力,只能任由李锦了。 文宫眼皮跳了跳,道:“李少爷,我弟弟受了伤,你再这么抱着.......” 一脸尴尬,李锦赶忙松开飞鸟。 九公主一双明眸,打量着飞鸟伤势,问道:“伤势可好些” 飞鸟点头,轻出声:“好多了” 就在众人寒暄问暖时,萧然和子铭入了队伍,先前他俩去接应了李昊后,说是还要事情要查看,就没有随李昊一同赶来,就在这段时间,他俩在这地陷边缘附近逛了一逛。 子铭看着飞鸟刚刚斩出那道剑气,所留下的一道地裂轨迹,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想到了昨夜陷害飞鸟,古林深处传来的动静,他压住内心兴奋,转过头,将目光落向了飞鸟手中那把剑,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笑容。 萧然站在子铭身旁,问道:“子铭,你笑什么” 子铭回神,谄媚道:“没什么,只是大伙都没事,我高兴” 萧然也不多问,不过他的眼中,则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夜色已深,寒风落,古林迷雾渐渐笼罩,众人也不再多作停留,便往边境营地赶往。 飞鸟行走吃力,李锦欲打算背上飞鸟前行,被飞鸟拒绝了,李锦则搀扶着飞鸟前行。 回到营中,李锦将自己的小屋让出来给飞鸟休息。 飞鸟也不矫情,抱着别无剑躺入床榻,不一会就陷入了沉睡。 “傻弟弟,那有睡觉抱剑的,以后怎么娶媳妇”文宫留在了房内,瞧得飞鸟紧紧抱着一把剑入睡,她伸手想将飞鸟手中剑取走,好让后者睡个好觉,奈何怎么也拔不动,她皱了皱眉头,也就此作罢。 其他人则稍作一番打点后,便也纷纷前去休息。 ....... 飞鸟这一睡,便有三日,至今日也未苏醒,而这几日营地内可一点不太平。 李锦同父异母的废材弟弟,李壮死了。 前几日,李壮因被人所害,险些伤命,处于昏迷状态,而飞鸟正是因为李壮的事被陷害,至今罪名还未洗脱,本来九公主打算等李壮苏醒,再问清前因后果,那料,李壮在妖族入袭那夜死去,当夜因各种事情太多,加上九公主等人也疲惫了,几乎忘掉了李壮一事,次日,有人才发现李壮已死。 李壮的死,对李锦打击很大,执意要查出杀害弟弟的凶手,而李锦从萧然口中,得知了那晚李壮受袭的凶手可能是飞鸟。 李锦不信,这两日反复来查看飞鸟是否苏醒,想要确认真相。 正是因飞鸟迟迟不苏醒,萧然多次与李锦分析飞鸟就是不可推脱的嫌疑人,使得李锦对飞鸟看法有些动摇。 狭小的房间内,阳光透过窗户,照出一片光亮,一处床榻,飞鸟熟睡其中。 文宫守在床边,瞧着少年的身子受着兴许风寒,她帮忙搭了搭被子,回手那刻,她的神情,看上去夹带着几分忧伤,注视着少年的脸颊,喃声:“弟弟,明明你与妖人一战,保护了大家,这才过几日,他们就翻脸不认人,说你是魔人,你快醒来与他们解释清楚,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冤枉.......” 咚咚! “文宫姑娘,他醒了吗” 门外,传来李锦声音。 “那夜,你们还兄弟相称,今日.......”轻叹一气,文宫再看了一眼熟睡的飞鸟,楞了一愣,她便转身走出房门。 门外站有李锦,萧然,子铭三人。 文宫摇了摇头,说道:“李少爷,我弟弟那夜受伤较重,不知何时才能醒” 李锦神情淡然,抬头望了望屋内,说道:“可否让我看看他到底伤的如何” 摇了摇头,文宫挡在门口,回道:“我弟弟需要休养,这一进,会打扰他休息” 一旁的萧然忽然开口:“文宫姑娘,只允许你守着那小子,不允许我们探望,其中怕是有古怪吧,说不定,真是魔族余党,知身份暴露,早已潜逃了呢” 蹙起眉头,李锦手中握着一个拳头,他在努力控制自己情绪。 萧然见得李锦脸色有变动,继续说道:“你与那小子,本是刚认识不久,谈关系其实也不深,更别说什么亲情,不过是名义上的姐弟而已,又何必这么袒护呢,我知文宫姑娘身世不好,见着可怜之人就容易被表面欺骗,说不定那小子就是装可怜,博得你与九公主同情,顺势打入我们人族内部,从而破坏三族和平协议,坐收渔翁之利也不是不可能,再说我们就是看看那小子是否潜逃了,你又何必这么阻拦” 文宫瞪了一眼萧然,她表情看上去去严肃了几分,目光直视李锦,说道:“我是与弟弟属于名义上的关系,但是弟弟身上残留的伤疤,绝不是常人想装就可以装出来的,李少爷,每日你们都入过房内一次,也见得我弟弟还在,今日你们也来探望过,如此频繁前来,就这么担心我弟弟真是犯人,怕他潜逃吗,难道李少爷忘了那夜,我弟弟如何救你,又如何救的大伙吗” 李锦脸色略有松动,目光少了几分凌厉,说道:“他是救了我,也救了大家,这不假,正因为我任相信他不是所谓的魔族,不是害我弟弟之人,我才更要问清楚” 文宫说道:“那......” 萧然见得李锦神色柔和了几分,紧忙抢在文宫前面说话:“文宫姑娘,那小子实力那么强,为何一开始不救众人,偏偏要等大家陷入绝境,才肯动手,这不是摆明演苦肉计吗,还有,你说他身上的伤疤常人装不出来,正是因为他不是常人才能装得如此像,十五岁,就可让妖皇子安塔忌惮,就连古柯那样的三千七强者,也能被他震退,你说他能是常人吗,不说在这人族内,就是普天下,也绝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文宫巧手紧握,咬了咬牙,不知如何应答,她的确不明,飞鸟明明能救大家,为何要等众人陷入困境,才肯显露实力。殊不知飞鸟实力其实不如古柯,只是依赖了别无剑的力量,才逼退古柯,而飞鸟当时不想暴露别无剑秘密,恰好在最艰难的时候,飞鸟得到逍遥子传音,可以使用别无剑,才阴差阳错,被萧然认为飞鸟是别有用心。 萧然见得文宫无法争辩,他朝前走了几步,站在文宫与李锦中间一侧,继续说道:“我一直有个猜想,大壮遇害那晚,那小子正好也出过帐篷,而大壮正好发现了那小子身上秘密,坏人嘛,总怕身份暴露,才选择了杀人灭口,好在当时我们及时赶上,救下了大壮,而大壮处于昏迷状态,随时可能苏醒,那小子又怕大壮到时候苏醒指认他,这才趁妖族入侵营地,偷偷将大壮杀害,为了掩饰自己不在场罪名,才显露实力,帮我们人族抵御妖族” 第二十八章飞鸟苏醒 “不可能!”一口咬定,文宫看向萧然,急道:“萧少爷,说话都讲证据,无凭无据,凭什么乱冤枉我弟弟,就因为我弟弟十五天资卓越,击退了本不可能击退了敌人,你就这样想吗” 萧然笑了笑,看了一眼李锦,回道:“文宫姑娘,别动气,我说了是猜测,至于是不是如我猜想那样,我相信李兄也会明察秋毫,绝不容忍一个魔族余党混入人族之中,更不会让大壮死不瞑目,所以我们才来查明真相,你说是吗,文宫姑娘” 萧然这几日没少在李锦耳边推敲飞鸟事情,本来李锦有些半信半疑了,现在见得文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开始对萧然的推敲越来越相信。 李锦正眼看着文宫,说道:“我李锦可为人族活,也可为人族死,但是谁要破坏人族安宁,我李锦第一个不同意,即便是我亲人,胆敢谋反,我也绝不姑息,麻烦文宫姑娘通融,我一定要再进去确认,他是否在屋内” 萧然紧忙补说道:“我就不知了,明明那夜,他吃了九公主的恢复药丸,休息一休肯定会醒,偏偏这一睡就是好几日,而且每次我们来探望,文宫姑娘也只让我们看了身影,连那小子的脸都有些看不清,会不会早就狸猫换太子,帮他开脱,莫非文宫姑娘身份也与众不同?” 他不知飞鸟当时体力透支,而别无剑强大的力量,几乎抽干了飞鸟仅有的能量,这才使得飞鸟迟迟未苏醒。 文宫只是想让飞鸟好好修养,不想旁人打扰,那料,会被萧然拿来说事,气的她俏脸泛起一片红润,恨不得踹一脚萧然,可她虽与九公主可称姐妹,身份毕竟低微,只能强忍怒火,回道:“萧少爷,你别血口喷人” 就在文宫与他们争论时,房内,飞鸟缓缓睁开了双眼。 逍遥子传音:“你个傻小子,还不快点出去说清缘由,再不起来,待会你那好姐姐,估计得以泪洗脸了” 飞鸟翻了一个身,掀开身上的床被,他刚苏醒,头脑还有些不清醒,听得逍遥子声音入脑海,他感觉身边像是有一群蚊子,嗡嗡的在叫,他拍了拍头“头好疼” 逍遥子又传音:“你当时早点用别无斩出那道剑气,也不会睡这么久,更不会让你那好姐姐,替你操碎心了” 飞鸟这次听清了逍遥子话,他做起身,目光扫了一眼,确认房间周围没人,将手中别无放在眼前,轻声道:“你当时早点跟我说使用别无剑力量,不会暴露别无的秘密,我也不会这般模样了” “你说我睡了多久?”轻蹙眉头,飞鸟回想起逍遥子后半句说的姐姐,在这乱域之中,他唯一的姐姐,只能是文宫,紧忙追问道:“姐姐替我操什么心了” 轻叹一气,逍遥子又传音:“加上今日,你睡了三日了,以后体力不支的时候,少干这样冒险的事情,别无剑很强,但是使用不当,可反噬剑主,再多几次这样,真怕你醒不来,至于你那姐姐,还不是因为什么大壮死了,有人拿这事说你杀的,你那小弟也因此,对你颇有成见,他们现在就在门外,你出去跟他们讲明吧” 逍遥子对飞鸟被陷害一事,不了解,但飞鸟听得大壮的名字,思索了一下,便想起那夜他被陷害一事。 此时,文宫双臂张开,整个人将木门挡住,任守着身后那扇门不被打开,而李锦与萧然则是上了台阶,与文宫距离约莫一米左右。 萧然朝前挪了一小步,他一脸严肃,双目显锋芒,说道:“文宫姑娘,你如果立马让我们进去,我们或许还不会多想,那小子是魔人,更不会是杀人犯,可你执意阻拦,现在我们很怀疑那小子已经不在里面了。” “文宫姑娘,我知道你想让他安静修养,本来我也不想怀疑,但是你的种种表现,让我很失望”李锦脸色难看了几分,执意朝房门走去。 若李锦等人如平日一样,只是来探望,文宫本可以早早让他们进去,可是,她知李锦等人此次来并非善意,再加上她对萧然这几日的表现,甚至猜测过萧然可能就是陷害飞鸟的人,她很怕萧然会趁飞鸟熟睡之时,再弄点什么证物出来,才迟迟不肯退让。 文宫紧忙朝后退了一退,身子几乎快贴入木门,她咬了咬嘴唇,坚持道:“李少爷,萧少爷,我相信我弟弟绝不是魔人,更不是杀人凶手,同时,我也敢保证弟弟还在房内,请你们相信我,我弟弟一旦苏醒,我一定会带他第一间跟大伙讲明” “笑话!”萧然顿时举起手中剑,指向文宫,说道:“别以为你是九公主身边红人,就觉得自己说话分量很重,现就算你不让进也得进” “让开”李锦怒视,抬起一手抓向文宫一臂,大力一使,朝旁侧拉了过去。 啪! 文宫实力不如李锦,被那股庞大的力量卷入,她身子一下就倾斜而去,眼看要落地,房门突然被猛力拉开,传出清脆的碰撞声响,可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直接将文宫搀扶住。 “是谁推的我姐!”少年搀扶起文宫,目光狠狠扫视着眼前几人。 “弟弟”一声惊呼,文宫瞧得扶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飞鸟,她俩瞳孔看上去更加明亮,却显得有些湿润起来,轻声道:“弟弟,你伤可好了” 她这几日,为了护飞鸟,受尽了营中异样的眼神,哪怕是别将她与魔人相提并论,她也一直坚守着房门,平日只有九公主送食物前来,她才肯食用,就怕有人会趁她不在对飞鸟不利,如今见得飞鸟平安苏醒,她高兴的同时,也终于卸下了身上的重担。 飞鸟轻笑了一下,看上去任是很僵硬,但这是飞鸟发自内心的笑。 文宫见得飞鸟那如鬼脸一样的笑容,她想起了刚遇飞鸟时的场景,她也笑了笑,却很好看,如有着一种魔力般,温暖着人心。 李锦,萧然,俩人见到飞鸟出现,都是楞了楞,只有台阶下的子铭,看上去较冷静,而他的目光很快落入飞鸟手中的别无剑,看不出他在揣摩什么。 “是我”回过神,李锦挺拔身姿,也不在意飞鸟怒气,敢作敢当,便是他的个性。 飞鸟冷漠的模样,看上去有几分可怕,他瞪了一眼李锦,旋即,一股能量从身体散发而出,朝前方扩散。 他能量散发那霎,如一条长长的白色龙须丝,折折叠叠,形成波浪,随着这条波浪线的扩散,范围也越来越大,眨眼功夫,第一时间撞入李锦身上。 李锦身体如被一头猛兽飞扑而入,双腿难控平衡,连退上好几步,仅是一个瞬间,他就知飞鸟这股能量何等霸道,连忙运转体内能量,扩散四肢,才稳住了身姿,而他的脚跟现为半踩着阶梯,好在他及时抵御,才避免了从阶梯之上落入地面。 嘭! 长舒一口气,李锦抬起头看向飞鸟,而他身后则传来一声炸响。 萧然站立只有一千,面对飞鸟突如其来的能量释放,他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直接倒退数步,就栽入阶梯之下,狠狠的砸入土壤,而他那张俊脸难免不会沾上兴许泥土。 子铭在台阶下,整个人朝后倒了去,屁股坐了个响声出来,比起萧然那副姿势,倒是好了几分。 “魔人!”怒吼发出,萧然脸贴地面,因发出声音,一不小心吃入一点泥土入嘴中,他紧忙站起身,用袖子去抹着脸上泥土,嘴中随之吐出一口混杂的唾沫,他的模样看上去,颇有几分狼狈。萧然狠眼相向,举起手中剑指向飞鸟,怒道:“杀人犯,魔族余党,蛮不讲理,你会不得好死!” 飞鸟偏头看向萧然,一眼瞪去,杀气尽显。 萧然对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他脊骨有种发凉之感,汗毛竖立,恐惧使得他后退一步,正好脚踝碰的一块小石子,他整个人就朝后栽了下去,再次落入地面。 李锦瞧得萧然几番受辱,他放在大腿侧旁的手,悄悄握起了个拳头,面向飞鸟,轻蹙眉头,眼神看上去更严厉了几分,指责道:“你明知萧兄实力不如你,为何还要吓他,我们人族做事光明磊落,绝不会干欺族人之事,难道,你真是魔族余党” 收回杀气,飞鸟看向李锦,他神情淡然,说道:“你明知我姐实力不如你,为何要推她,你可知这样做,并非光明磊落,是不是我也可以认为你是魔族余党!” “你!”李锦气,但他也不可反驳,他的确知文宫实力低,却偏偏作出了小人行为,而他因前后萧然的推波助澜,使得内心动摇,更加想确认真相,才促使了他这番行为。 飞鸟不在乎李锦为何作出先前的行为,更不想明白李锦为何突然对他不待见,但他清楚文宫确实被欺,就不会给别人好脸色。 他俩对话间,萧然已从地面站起,不过他任有些害怕飞鸟,不敢对视飞鸟目光。他站在李锦身后,目光躲躲闪闪,说道:“魔人,休得狡辩,今日,我们就是来查明大壮死因,以及你那与魔族混为一谈的身份,劝你如实招来,不然,你休得离开这营地半步,就算我与李兄实力加上不敌你,你可别忘了,营中还有一位三千四战的李昊将军!” 第二十九章问责飞鸟 飞鸟懒得搭理萧然,看向身旁的文宫,说道:“姐姐,这几日你为我受累了,你先去休息,他们要真相,我给他们便是” 轻点头,文宫扫了一眼,眼前几人,最后目光落在那张菱角分明的少年脸上,说道:“弟弟,我先去跟九公主说一声你醒了,这几日九公主也挺担心你的,你把事实说清楚,我相信李少爷,萧少爷,也不会再为难你了” 飞鸟点了点头。 文宫从几人身旁离去。 飞鸟注视着文宫身影远离,便看向李锦,回答起萧然的那番话:“你告诉我,魔人怎么了,魔人就不是这世间生灵吗,魔人就没有活下去的权利吗,凭什么你们要决定别人的生死,就因魔族这一身份,你们就可以高高在上。” 听得这番说辞,李锦萧然都是皱起了眉头,两人手中剑都是握了一握,颇有要动手的架势,只因他俩不知飞鸟不了解魔族,毕竟魔族人神共愤,世人皆知,绝不会有人帮魔族说好话。 李锦本是希望飞鸟不是如萧然所分析那样,尚还对飞鸟有着几分敬重,而现误解了飞鸟一番言论后,他的防线几乎快破裂,什么都可以忍,唯独对魔族不能忍,只有魔族会让李锦一心想守护的人族,生灵涂炭。 他努力压制内心怒火,问道:“你是在承认自己是魔族余党,还是在帮魔族说话!” 不知是李锦的质问使得萧然有了底气,还是飞鸟的言论也唤起了他的良知,他不在畏惧飞鸟,站出身子,补说道:“哼,你们魔族以前干了什么坏事,你心知肚明,在这里装什么傻,别以为利用九公主心善就可以横走天下,你今魔族身份暴露,就别想活着出去,哪怕你出得了这营地大门,世人也会追杀你天涯海角!” 萧然打一开始从飞鸟的出现,就得到九公主宠爱,他就一直心有不满,再加上次次因飞鸟的存在而受气,使得他,早已对飞鸟恨之入骨,现有机会扳倒飞鸟,他绝不在意飞鸟是否真是魔族,也要将其扼杀,因为他,眼中容不得九公主对其他男性过于照顾。 飞鸟神情淡然,朝前走了一大步,而李锦则朝阶梯退后一步。 飞鸟依旧冷漠,又朝前走了一大步,站在阶梯边缘,李锦则被逼入平地。 “你们觉得我是什么?”冷眼相向,飞鸟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三人,说道:“是魔,是人,我不知,我知我是这片天地的一部分,同为天地生灵,我就有活下去的资格,就算我真是魔人,也绝不任人随意拿捏!” 他对自己的身世全然不知,更不了解魔族,而飞鸟凌模两可的说法,如跟世人宣告,魔族也是天地一部分,哪怕魔族,曾近做过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情,也有资格与世人平坐。 李锦一脸铁青,他一直很希望飞鸟不是敌人,更不是魔人,可他为了人族的安稳,不得不舍弃昔日的情分,举起手中剑,直指飞鸟。 若拿他弟弟死,与人族安稳作衡量,他更在意人族安稳,绝不姑息魔族的存在。 萧然紧随其后,同样举剑指向飞鸟。 “住手!” 九公主的声音忽然传出。 萧然听得紧忙回过身,朝后看去,子铭则朝旁退去,让开一条路。 李锦纹丝不动,任是对着飞鸟拔刀相向。 文宫刚刚去与九公主报飞鸟平安,也顺带说了李锦,萧然等人在门外询问飞鸟一事。 听闻,九公主知李锦,萧然肯定会为难飞鸟,便急忙赶来,而君武,兮风,李昊,也得知此事,也就一同赶来。 加快脚步,九公主看了一眼阶梯之上的飞鸟,走到李锦面前,温和出声:“李锦哥哥,前几夜,你还对飞鸟称兄,这才几日,旁听测听,你就对飞鸟拔刀相向,本是一起误会,何必这么生气,先放下剑,现大家现在都在场,飞鸟一定会说清楚的。” “九公主,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他自己承认是魔人”咬了咬牙,李锦任是剑指飞鸟,转脸看向一旁九公主。 萧然紧忙附言:“对,这魔人,刚刚亲口承认的!” 飞鸟懒得争论,冷漠相向。 九公主抬头看了一眼台阶上的飞鸟,又将目光放在李锦脸上,说道:“飞鸟失忆了,对自己身份全然不知,更不了解魔族,你们这样咄咄相逼,飞鸟说话肯定难免不会意气用事,我们虽都听说过魔族作恶多端,但又没真的见过,魔族的人到底坏不坏,是否真会扰乱世间太平,大家都不知,李锦哥哥,你先放下剑,我们再好好问问飞鸟,我相信飞鸟是好人” “失忆?”李锦眼中上过一丝惊讶,目光直直注视飞鸟,似想发现点什么端倪。 文宫站在九公主一旁追说道:“在那日,古林遇见我弟弟后,我们就发现他对常识性知识,全然不知,更不懂身份区别,就因这事,还与五皇子顶撞过,不信你可以问五皇子,而我之所以认他作弟弟,并非他主动来接触我,而是我相信他所经历的一切,才甘愿作为姐姐,保护他” 飞鸟倒不是失忆,只因为前几日种种表现,很多常识都不了解,而九公主,文宫俩人早已认为飞鸟就是失忆所致。 萧然紧忙反驳道:“若这魔人就是装出来,利用.......” “住嘴!”站在九公主身后不远的君武,朝前走了几步,他瞪了一眼萧然,脚步停在李锦身边,说道:“九妹与文宫姑娘说的不假,那日,我因他伤过九妹,对其拔剑向,若他是歹人,想借机利用九妹心善潜伏人族,当时又何必顶撞我,岂不是徒劳吗,虽然,我不明他是否真的失忆,但当日,从他的神情中,的确也看不到一丝敬畏,常人知我身份,肯定多少会忌惮,李兄,你先放剑,我们再一起细问,魔人的确可恨,但是我也希望他是友,而非敌人” 听闻,李锦紧绷的脸,终于松动了几分,放下了手中剑。 兮风与李昊站在他们不远处,不作声,双双将目光放在飞鸟身上,如在等待答案的揭晓。 萧然刚刚被君武吼了一声后,便朝后退了几步,与子铭站一块,他紧咬着牙,强压住心中怒气,看着飞鸟。 “下来!” 九公主看向飞鸟,正要张口询问,后方的李昊突然喊出声。 他的声音像是经过处理,只有飞鸟入得耳中时,感觉耳内嗡嗡作响,如是震耳欲聋,使得飞鸟神经紧绷,身上仿佛被一块大石忽然砸入,双膝微屈,身子一下就朝倾斜过去。 声音明明消失了,但是飞鸟耳内任像不停再循环那句声响,旋即,他一剑插入地面,一手紧握剑柄,稳住了身子。 见状,文宫紧忙走上阶梯,扶住飞鸟,问道:“弟弟,你怎么了” 她不明飞鸟怎么突然像受伤一样,强撑着身体,因为李昊刚刚的那声喊话,在旁人听来,很小声,连吼的语气都算不上,更别说带有震慑力。 李昊见得飞鸟如此能撑,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说道:“不愧是击退过古柯的人,我这般雕虫小技确实奈何不了你,可我不管你是谁,既在人族,就应该懂的规矩,什么是尊,什么卑,难道要让皇子殿下,九公主,与我等都抬头仰望着,你这个身份不明之人吗!” 说罢,李昊惊出一股能量涌出,一个闪烁,就到达飞鸟面前,眼看他起手就朝飞鸟颈部捏去。 “李将军,停手”紧忙喊住,君武他看着飞鸟那难受的模样,心中多有猜到,肯定是李昊先前的那声喊话有古怪,他走上台阶,看向李昊,说道:“李将军,好歹他也救过我一命,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我们进屋谈吧” 随之,君武朝前迈步,走向房内。 “哼!”重哼一声,李昊将双手靠入背后,瞪了一眼飞鸟,就跟着君武进房内。 兮风,萧然,紧随其后,入了房内,李锦多看了一眼飞鸟,也进了房内。 飞鸟耳内终于不再有嗡嗡作响声,他拔起插入地面的别无剑,目光狠狠看向李昊背影。 九公主上了台阶,瞧得飞鸟那双可怕眼神,说道:“飞鸟,你别怪李将军,他是有些严厉,有时候也很古板,所以对规矩极其看重,但李将军,绝对不是坏人,请你相信我” 听得少女声音入耳,飞鸟心情平复了许多,目光也少了几分凌厉,他点了点头。 “弟弟,我扶你”文宫虽不知李昊刚刚对飞鸟造成了多大伤害,但飞鸟毕竟才刚刚从昏睡中苏醒,多少身体还有些虚弱,她一手扶住飞鸟,就朝房内走去。 九公主看着两人背影,她撒起娇来,轻出声:“有了弟弟不要妹妹,九妹好难受喔” 她的声音虽小声,但是文宫却听得清楚,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九公主,说道:“我的好公主,你又不是不知我弟弟刚苏醒,身体......” “我就是开玩笑”打断文宫说话,九公主微微一笑,便跟了上去。 三人也入的房内,剩下子铭一人则在门外守候。 第三十章魔族历史 不大的小屋,一张床,一张小木桌,俩座椅,在那静静摆放,使得余留的空间本是不多,现入六人进入,显得更是狭窄。 李昊让君武与九公主坐上那两座椅,他俩兄妹拒绝了,选择站立,索性,其他人也跟着站立。 按东南西北方位站位,君武与兮风处北,李昊则站在他俩身后,李锦站在东侧,萧然为西侧,飞鸟处于南方位,九公主与文宫则站在飞鸟左右。 九公主看向前面的君武,说道:“君武哥,飞鸟,刚苏醒,身体还有些不便,让他去坐着说吧” 君武看了一眼飞鸟,点了点头,他挪了挪身子,将其身后的一座椅显露出来,说道:“九妹叫你飞鸟,那我也叫你飞鸟吧,你过来坐” 站在君武身后的李昊,顿时不悦,瞪向飞鸟,虽不说话,但他的眼神告诉着飞鸟,皇子与公主都不坐,你凭什么敢坐。 与此同时,萧然cha上话:“九公主,五皇子,这魔人,刚刚还有力气将我与李兄震退数米......” 邹了邹眉头,君武打断萧然,说道:“萧兄,飞鸟的身份一直只是猜测,你张口闭口都是魔人,是你认定了呢,还是你忘记那晚他如何救的的大家,就算你忘了,我苏君武,也绝不会忘!” “五皇子,我.......”萧然欲要反驳,见得君武那锐利的眼神,他咬了咬牙,将嘴中的话咽了回去,不再多言。 神情淡然,飞鸟本也不打算坐,摇了摇头:“我与姐姐站一起就行了” 飞鸟不愿意坐,九公主也不多说什么了。 房内,过了片刻,也无人再说话,安静的有点诡异,而飞鸟面前的几人,都是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似想等飞鸟主动说点什么。 飞鸟面无表情,那双宛如深渊的黑眸,也不知他在看谁,给人几分空虚的感觉,别人不问,他也没什么想说的。 一直没出声的李锦,终于忍不住,问向飞鸟:“当着大家面回答我,你到底是不是魔人!” “李锦哥,问飞鸟这个问题前,还是先问问他是否知魔族”九公主轻挪了挪身子,看向旁侧飞鸟的那半张脸,温和道:“飞鸟,你愿意告诉大家吗?” 飞鸟看了一眼九公主,点了点头,随之,他扫视了一遍眼前几人,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是魔族,也不知道魔人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们如此恨魔族” “你撒谎!”萧然顿时大变脸色,一双大眼直勾勾看着飞鸟,激动道:“你的残忍无情,你的强大,又突然出现在人族,这些种种可疑,你又作何解释!” 飞鸟神情依旧淡然,他冷眼瞧了一眼萧然。 场面忽然冷场,君武长舒一口气,说道:“在这乱域,共三有大种族,人族,妖族,兽族,而魔族之所以没有地位,被世人痛恨,只因他们曾经向所有种族发起过战争,使得世间生灵涂炭,而他们残暴的天性,在那场战争中,可以用人神共愤来形容,不论老弱病残,或是有没有战斗能力的生灵,他们都会将其残忍屠杀,手法极其残忍,他们就像在享受那场战争,蹂躏,虐待,分尸,令人发指,或许妖皇子安塔,就是因为见得你那酷似魔族的手段,才一口咬定你是魔族余党” 君武顿了顿,目光凝视着飞鸟,似想从飞鸟脸上看出点什么。 飞鸟不语,神色依旧未有变动。君武继续说道:“由于魔族天生就比其他三族强大,紧靠一族之力无法抵御,因此人族,妖族,兽族就结为一盟,共同对抗魔族,才终于换来现在的和平,尽管如此.......” 说着,君武手中就握起了个拳头,脸色看上去也阴沉了兴许,接着说道:“我们三族,在那场战争之中损失了尽数族人,亲友,其中包括我的亲人,李兄的亲人,以及在场各位的亲友,都死在了那场战争当中。” 听闻,房内,众人神情都是变动的有些复杂。 “我的爷爷,就是被魔族当着百万大军,**,分尸而死”李锦死死握着手中剑,他的那双黑眸,狠狠看着飞鸟。 感受到一丝杀气,飞鸟看向李锦,终于开口,说道:“你觉得我那夜的战斗手法残忍,所以认为我是魔人,那你明知我可能是魔人,为何要贴近我,又要帮我反驳” “我.......”李锦不知该如何说,咬了咬。 哼! 萧然帮李锦开口:“那是因为你救了李兄,李兄自然以为你是我们人族的底牌,殊不知,你就是近日,突然冒出的诡异之人,才让你占了李兄便宜” 李锦被救那晚,他见飞鸟像人族之人,而又强悍,再加上九公主,文宫像熟知飞鸟一样,他就更坚信飞鸟是人族振兴的底牌,而大壮的死,对他打击很大,正好,他又从萧然嘴中得知飞鸟,并不是人族底牌,而是一个来历不明之人,这才导致,李锦对飞鸟已经没有以往的热情了。 君武一直打量着飞鸟,始终也没从飞鸟眼中看出什么端倪,他又说道:“魔族战败后,就销声匿迹,三族为避免魔族再次兴风作浪,一直在搜寻余党,而魔族人的外貌与人族没有什么差别,若要分辨,只能从他们年轻的外貌,惊人的强大,以及战斗手法,大致推断。九妹跟我提起你好像是十五岁,人族生来战力不会超过一百,当今十五岁天资最卓越的便是九妹,有一千八战,称的上妖孽中的妖孽,像李兄,今年二十岁,战力二千二,更是人族的骄傲,然而九妹,与李兄这般资质不凡,面对妖皇子惨无,却是毫无还手之力,那可是三千战以上的存在,你却能将其斩杀。” “你可知,妖族生来就有不低于五百战实力,算得上是被上天眷顾的种族,就拿妖皇子安塔来对说,他应该在十九岁左右,战力二千五”君武朝前走了一步,问向飞鸟:“飞鸟,你可愿意告诉大家,你现在战力多少吗” 飞鸟毫不犹豫回答上“二千五” 众人惊呼,纷纷露出惊讶之色,十五岁,二千五战力,这样的存在,整个乱域再寻不到一人,唯有魔族! 萧然顿时举起手中剑,欲要向飞鸟刺去。 与此同时,一直未有动作的李昊,终于也忍不住要对飞鸟出手。 “放下剑”君武朝萧然喊道,同时也摊开一臂,拦住了李昊身体,他双目直直凝视着飞鸟。 种种现象魔人征兆,都指向飞鸟,他就像突然成了众矢之的,如同一罪人,被各种目光窥视着。 一旁的文宫,她害怕飞鸟是魔族,但又不愿意相信,她看着飞鸟那张冷漠的脸,轻喊了一声:“弟弟” “飞鸟”九公主同样神情复杂的看着飞鸟。 “没事”轻出声,飞鸟冷眼看着面前几人,他挺直了身姿,说道:“就因为我十五岁,战斗手法又所谓的残忍,在你们看来,我的这身实力不应该在这个年龄该有,你们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认为我是魔人,是罪人,就可以杀我了是吗,你们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少了,不知何为强者,更不知什么是天资卓越” 他就像在说,一个刚死的人,自己无意从旁经过,没有任何确凿证据,就指定他就是杀人犯。 “舌燥!”李昊顿时大臂抬起,五指聚拢,形成一个巴掌,直朝飞鸟脸上拍去。 “李叔叔,冷静”见状,君武立即抓住了李昊的那只大臂,将其拦住。 就在李昊快要接近飞鸟那刻,九公主见状,立马挡在了飞鸟面前。 而飞鸟却纹丝不动,依旧矗立原地,连眼都未曾眨过。 李昊听得那声“叔叔”入耳,止了止步,可他看见飞鸟那副冷漠,如狂妄一般的模样,他皱了皱眉,难放下心中怒火,旋即,他体内运出一股能量。 一直未发言的兮风,从进入屋内,到现在都未有过多的神情变动,一直安静的听着众人谈话,全程就像与他无关紧要一样,当他察觉到李昊身体有能量波动,开口道:“查明后,再动手也不迟,何必这么着急” 飞鸟战力的确很高,但李昊好歹也是三千四战的人,要捏死飞鸟确实不用急这一刻。 重哼一声,李昊收回体内能量,瞪了一眼飞鸟,回归原位,又站回了君武身后:“别太嚣张了,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收手!” “九妹,放心,事情没查清楚前,不会对飞鸟乱来的”君武松了口气,又看向九公主身后的飞鸟,说道:“我说过,不希望你是敌人,你也救了大家,所以我才更想弄清事实,这几日你昏睡期间,我也派了很多人去查明你身份,但是人族上上下下,都未听闻有飞鸟这人名,更不用说,像你这样强大的少年存在,若你失忆想不起往事,只能先将你软禁起来,等你身份查明,再释放” 软禁?飞鸟对李昊刚刚的威胁就很不满,现在君武还说将他软禁,没有自由的一只飞鸟,这跟以往的奴隶生活有何区别。 飞鸟朝左边挪了挪,随之又朝前走了一步,站在九公主身旁,面向眼前众人,他的那双眼睛,看上去显得有些可怕起来,说道“我站在这里,不是因为你们身份尊贵,就有资格审问我,而是我想给九公主与姐姐一个交代,你们如此蛮不讲理,我走便是!” 第三十一章飞鸟凶多吉少 “走?往哪里走,人族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李昊一脸怒火,一掌顺手拍入身旁的一张椅子上,一声清脆的粉碎之音,落入屋内。 要不是他前面站着君武,房内还有众多人,他恨不得即可释放能量冲击,对飞鸟施压。 飞鸟也不理会李昊,继续说道:“我想不起家人,算不上失忆,对外界的事物并不知晓,才让九公主与姐姐认为我就是失忆,我是人是魔,轮不到你们定论,更不会让你们软禁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这便是我的答案。” 他有对九公主与文宫否决过自己并没失忆,但他对世外的了解,就如一新生婴儿一样,九公主与文宫就是想否定他失忆,也不可能,毕竟是一个活了十五岁的少年,换做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也明白。 在九公主与文宫看来,飞鸟对一些新鲜事有所不了解,还算正常,可偏偏连一些常识性知识也不明白,更何况还想不起家人是谁,这才让飞鸟失忆这个说法变得更确定,而之前也没有因为失忆这件事情,扯出太多问题,现如今,居然要拿飞鸟失忆一事将他软禁,飞鸟自然不愿意。 众人震惊。 九公主与文宫都是邹起了眉头,俩女子目光扫视着其他人脸色变动。 飞鸟这话要是换做平日随口一说,还没什么,可现在他身份敏感,此时否决失忆一事,难免不让人有所猜疑。 哈哈 萧然突然笑出声,俯视着飞鸟,说道:“既然你没失忆,那一切都好解释了,你为何迟迟不愿意解释自己没失忆,偏偏要等到现在,因为你现得知我们查过你身份,你怕了,这才开始为自己开脱,就如那夜你刺杀大壮也是一样,因为大壮发现你身份诡异,你才要将其杀害,明明你实力那么强,却又偏偏在关键时刻才出手,这不是摆明为了博得大家信任,才如此吗” 谁都不知道大壮是他害的,但是这个时候,经他再这么一推波助澜,似在说飞鸟就是魔族身份暴露,才杀害了大壮,再假装失忆,博得九公主信赖,潜伏人族。 君武感觉自己像被耍了一样,却还在为歹人开脱,如傻子般,忽想起那晚,“难道他是魔族余党?” 九公主瞧得君武神情凝重了几分,紧忙喊道“君武哥,事情不是这样” 听得呼喊声,君武锁定在飞鸟身上,目露一丝寒芒,问道:“既然你没失忆,那你可告知,自己何许人,又住乱域何处,为何突然出现在古林,是不是大壮真的发现了你身份,你才将其杀害” 飞鸟冷冰冰的看着众人,而他身后的文宫则走到他身旁,传声道:“弟弟,你把话说清楚,皇子殿下,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 飞鸟看向文宫那张担忧的模样,他点了点头,随之,他目光落在君武身上,回道:“我来自灵域,身份只是一介奴隶而已,常年被关牢笼之中,我不知家人在哪里,也不知家在何处,大壮我不认识,所以我并没理由害他。” 尽管飞鸟解释清楚了,可在座的人并不知乱域以外的世界,反而对“奴隶”那两字眼更感兴趣,纷纷用异样眼光看着飞鸟,根本没有闲心去想大壮的事情了。 “一个十五岁两千五战的怪胎,说自己是奴隶,这根本不是在撒谎,而是你在骂我们连奴隶都不如吗!”萧然愤怒,握了握拳,怒视飞鸟。 正如萧然所说,一个十五岁两千五战力的人,说自己是奴隶,需要何等强大的人,才有资格拥有这样的奴隶,而乱域又没有奴隶这种身份,每个种族都善待着自己的族人,更不会抓其他种族的人作奴隶,唯有曾近的魔族才干过如此之事,现在魔族早就销声匿迹,而飞鸟特征又明显是人族,若魔族抓了如此天资卓越的人,早就惊动世间了。 君武一脸黑线,看上去也有些愤怒,双目发狠,忽然,他笑道:“我堂堂人族皇子,居然连奴隶都不如,亏我一直还对你有着几分尊重,这就是你给大家的解释吗!” 他不知乱域之外的世界,也更不懂飞鸟曾近为奴的绝望,殊不知,飞鸟说的都是事实。 九公主与文宫多少听飞鸟提起过,但她俩也不知乱域以外的世界,只好当飞鸟是失忆,导致记忆混乱所致,也就没太放心上,可现在,其他人并不会这么想。 李昊本来就对飞鸟的行为举止,一直心存芥蒂,现在飞鸟这番言辞,更是激怒他,眨眼间,一个闪烁,他就在站飞鸟面前,再次抬手,作出一个爪型,死死朝飞鸟脖子抓去。 察觉危机,飞鸟紧忙躲了躲,但李昊的速度太快,还是将他脖子捏住了。 这次君武也不再为飞鸟拦下李昊了,任有李昊行动。 “飞鸟!” 九公主与文宫同时惊呼出声。 被李昊那只是大手捏住,飞鸟呼吸瞬间困难,难使出力气挣脱,仅是一息时间,他白皙的脸蛋就涨的通红,俩眼都快突出来了,模样看上去甚是可怕,尽管如此,他也没屈服,狰狞的模样,看上去虽然痛苦,但他的眼神却狠狠瞪着李昊。 “李昊叔叔,你先放开飞鸟”九公主焦急的喊着,但是李昊完全听不进去,她只好看向君武“君武哥,你快让李昊叔停手!” 君武现在对飞鸟已经没有任何好感,索性,他直接背对身子,不听,也不看,任有事情发展下去。 飞鸟呼吸越来越困难,而他今日本是刚苏醒,实力也还未达到巅峰,又被李昊抢了先机,他难以运转体内能量,使他握别无剑的那只手,几乎使不出力气,更谈不上挥剑。 李昊战力又有三千四,磅礴的气势,让飞鸟根本难以反抗。 “弟弟”文宫看着飞鸟那痛苦的样子,如她自己亲生经历一般,急的都快哭出来了,但是她的身份,还没资格cha手这样的事,可她又不忍心飞鸟这般痛苦,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一样,她双膝狠狠砸入地面,连续磕着头,求道:“李将军,求求你放过他,五皇子,求求你放过他,就算我弟弟真是魔人,但是他也没害过大家啊,求求你们放过他......” 李昊完全不作理会,君武也无动于衷。 李锦突然站了出来,拉住李昊的那只手,说道“三叔,先放开他,我还有事要问” 李昊看了一眼李锦,犹豫了一下,松了松手,狠狠将飞鸟甩入地面。 扑! 随之,飞鸟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连续咳嗽了几声,艰难的抬起头,可见他脖子上已深深留下了五根手指印,他手中剑紧紧一握,欲要朝李昊斩去。 与此同时,文宫见得飞鸟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紧忙将飞鸟的手按住,她对其摇了摇头。 飞鸟看着文宫那张俏脸,因帮他磕头求饶,额头流出鲜血,他心中更升怒火,左手死死握起个拳头,而右手则紧握别无剑,他怒视着李昊,咬牙切齿,要不是被文宫挡着,他现在就要斩出一道剑气出去,愤怒出声:“我不说,你们要怀疑我是魔人,我说了,你们又不信,压根就没想过让我活是吗!” 哼! 李昊反瞪一眼,冷声道“不识抬举!” 正当文宫缓缓扶起飞鸟时,李锦则同时跟着伸出一手,朝飞鸟握剑那只手臂落去,想帮忙扶起。 飞鸟毫不领情,直接挡开了李锦的手,反而还狠狠瞪了一眼。 李锦突然的举动,飞鸟不知,但是他现在对李锦,已经没有任何好感。 李锦不在意,看着起身的飞鸟,他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你救过大家,也救过我,这是事实,我李锦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哪怕你是魔人,我今天也不会为难你,也不会让任何人再为难你,但是,以后若在见,我们就是敌人” 众人耳闻。 李昊脸色难看,立刻不同意了,大吼道:“这绝不可能,他今日必死!” 萧然也跟着附言:“对,决不能放虎归山!” 兮风没什么表情变化,很安静的看着。 君武,转回身,看向李锦背影,沉思一会,他又看着飞鸟那张面孔,说道“我们人族不会做一些小人之举,不然与魔族有何区别,不管你那夜救我们,是不是演戏,但那夜,没有你,我们也不会轻松化险为夷,我以五皇子担保,你现在就可以走,日后再见,决不轻饶!” 九公主与文宫松了一口气,有君武这句话,飞鸟也就能脱身了。 飞鸟擦了擦嘴角鲜血,冷眼看着众人,他打不赢李昊,只能将心中怒火压下去,现在让他走,他恨不得早点走。 九公主与文宫都看了一眼飞鸟,俩人知现在的情形,只能让飞鸟走,才能保住一命。 李锦忽然问道:“你走之前,我再问一个问题,你可杀了大壮” 飞鸟之前解释过这个问题,现李锦又问,他不知何意,但还是给到回复“没有” 第三十二章李锦断臂 而飞鸟先前的回答,众人的关注点都在那“奴隶”二字,根本没人在意大壮的死,只有李锦在意了。 听得李锦这么一说,众人才反应过来,今日除了要查明飞鸟是否是魔人,还有则是问飞鸟是否杀大壮。 “就是他杀的”大喊出声,萧然走到李锦身旁,说道:“李兄,你为何就不信呢,我都说了多少次了,那夜这魔人,出过帐篷,他也亲口承认过,正是因他离开那会,大壮才受伤,如果不是他出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正好被大壮正好撞见,大壮也不会受伤昏迷,更不会在营地里,再遇害!” 萧然一直想让飞鸟死,而李锦与君武,现承诺要保飞鸟一命,他怕飞鸟日后会对他复仇,如今李锦再提起大壮一事,他如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罪名扣给飞鸟。 大壮遇害的事情,九公主帮飞鸟早已解释过,是某人的陷害,却没有足够证据帮飞鸟开脱,而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众人已经把飞鸟看成魔族余党,加上萧然的添油加醋,李锦显然难以信服九公主的说法,反而更相信萧然的猜测。 瞧得李锦那认真严肃的模样,九公主紧忙说道:“李锦哥,飞鸟是被陷害的,相信我,你刚刚已经说了会放飞鸟走,就让他走吧” 君武不知为何还提这事,而他又不想再看到飞鸟,也跟着说道:“李兄,事已至此,是不是他杀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以后都是我们的敌人,让他现在走” “你们是不是以为大壮只是我的随从,所以不在意他的生命”李锦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冷冰冰的笑了笑,说道:“世人皆知,将军府,李府出来的人都是天资不凡之人,殊不知,我们李家还有一个战力不到五十的弟弟,那人便是我同父异母的李壮,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大壮,因为他实力低微,又是父亲的私生子,父亲怕对李府声誉有损,即便是李府的人,也少有人知道大壮真实身份,正因为这样,我更不想看见我弟弟受到任何欺辱!” 众人震惊,这事在人族从未有人传起过,更别说知晓。 李昊震惊的程度比他们还大,努力收了收内心波动,即可问向李锦:“侄子,你可说的当真!” 他好歹也是李府的人,但是这事却也未听说过,更不敢相信,平日在李府打杂的人,居然与李府有着血脉关联。 萧然在一旁,偷偷勾出一抹笑容,因为他知大壮的身份,才与子铭联手将大壮弄成半死不活,陷害给飞鸟,本来他的计划是,将大壮遇害一事陷害给飞鸟,而九公主又想护飞鸟,就会与李锦发生冲突,从而破坏九公主与李锦的关系。 他萧然一直默默喜欢着九公主,可却总得不到九公主的暧昧,每每见到九公主与其他异性过于要好,他都会千方百计整对方,而在人族,一直有传言,将来九公主会许配给李锦。 自他听闻这个传言,他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害李锦,可李锦为人正直,难寻把柄,而他不论天资,还是家族势力,都不及李锦,根本无法与李锦公平竞争九公主,不甘这般放弃的他,只好出此计谋,先让九公主与李锦关系破裂,如不是飞鸟的突然入局,他原计划是打算,嫁祸给文宫,凭九公主与文宫的关系,九公主更不会轻易交出文宫,自然与李锦关系也不会再好。 没人知道李壮的死与萧然有关,而屋内气氛,因此却变得又严峻了几分。 李锦面无表情,回答道李昊的疑惑:“知我弟弟身份,在李府不超过五人,父亲害怕事情会传开,连接生婆都杀害了,虽然这事是我偷听到的,但后面我也跟父亲确认过,绝不假!” 现在众人确认了这个消息,内心犹如惊天骇浪翻滚,李府亲人离世,就算是私生子,李壮也是将军府之人。 李昊虽对大壮没什么情感,但好歹也是亲人血脉,加上他对飞鸟本就没好感,顿时火气又升了升,好在李锦将他拦住,这才让他怒火无地可发。 君武现也不再催促李锦放过飞鸟了,静静的看着。 萧然则等着这出好戏发生。 兮风依旧神情淡然,没有什么变化,不论听闻多大的事情,他都冷冰冰的,如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一样。 文宫没有资格帮飞鸟开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九公主身上。 而九公主瞧得文宫递来眼神,她也更加焦虑,思索着,到底如何才能让飞鸟化险为夷,努力想着大壮遇害的种种细节。 李锦拿着胜却剑,朝飞鸟面前走了一步,两人距离不到一米。 见状,九公主怕李锦会动手,紧忙站在两人旁侧,说道:“李锦哥,飞鸟......” “九公主放心,我说了今日不会为难他”打断九公主说话,李锦双眼与飞鸟直直对视,似想从中看出点什么不对,问道:“我只想知道那夜,我弟弟出事前,你是否出过帐篷” 萧然跟他说过,那夜大壮出事前,只有飞鸟与大壮出过帐篷,正是俩人双双在帐篷外,大壮才遇害,再加上当时搜查凶手,恰好众人见得飞鸟染了一身鲜血在身上,虽然九公主说过那是陷害,很不符合常理,而飞鸟现如今的一言一行都显得太过诡异,所以他现在只想确认飞鸟是否出过帐篷,殊不知,这些都是萧然捏造的谎言...... 飞鸟冷漠出声:“出过!” 旋即,李锦紧紧握剑的那只手,顿时有了动作,缓缓朝半空升起。 众人都以为李锦要刺向飞鸟,看在眼里的萧然,更是高兴不已,只差表露出来了。 九公主与文宫则都是紧张起来,赶忙将飞鸟往后拉去,将两人距离拉开。 ! 房内虽狭窄,而流动的空气,如洗涤过一样,夹带着丝丝凉意,却又没有一点浑浊,霎那间,弥漫的空气,犹如被血珀淹没,一股鲜血气味,入得鼻内。 当众人回过神,可见一条手臂掉落地上! 鲜血染湿了大地,如流水般朝周遭扩散,而那滩鲜血之中的半只臂膀,可见一圈血肉,似还有生命般,须不极仔细,看不见其中的跳动,血淋淋的,显得有些可怕,却又令人痛心。 “侄儿!”惊呼出声,李昊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地上的一只手臂。 君武表情凝固,喊出声:“李兄,你!” 萧然本以为李锦要对飞鸟动手,前一刻他还高兴,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他一屁股坐入地面,就差昏厥了。 轻叹一口气,兮风神色终于变了变,目光凝视在李锦的背影上,不知他在想什么。 九公主与文宫面露惊恐之色,都不敢朝地上多看一眼,双双捂着嘴,似有要吐的感觉,目光落在李锦那鲜血直流的左臂之上。 她俩虽见过鲜血,但却都是第一次见到人的手臂,且在如此近的距离,目睹全过程。 飞鸟邹了邹眉,带着一双疑惑眼神,看向李锦那挺拔的背影,他不知李锦为何要这么做,也不明白,这么做有何意义。 李锦那断开的左臂,如堵不住的闸口,鲜血直流,使得他面色苍白,而因断臂带来的钻心之痛,如无数古怪的虫物,在他身体作祟,可见他神经紧绷,咬牙切齿,看上去有些狰狞,尽管如此,他也未哀嚎一声。 “大哥”轻喊一声,李锦忍着断臂之痛,右手再次挥动,狠狠将那染着鲜血的胜邪剑插入地面,他一边努力将自己的气息调平稳,一边朝飞鸟面前走去,走了几步,便停下身,说道:“ 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那夜你从妖人手中救了大家,今日我放你走,则是还情,自斩这一臂,是因那夜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没有你,今日我也不会站在这里,但是杀我弟之仇,哪怕你不是魔人,日后我俩再见,在无情任何分,只是敌人!” 李锦一开始对飞鸟看法很纠结,而现在经过前后一番询问,他已经认定飞鸟就如萧然所说那样,背负着魔人身份,装作可怜,利用九公主的善良,故意打入人族内部,正好他弟弟大壮发现飞鸟身份古怪,所以才落得性命不保。 随之,他转过身,背对着飞鸟,矗立原地,坚韧挺拔,如那不可屈服的王者般,显得有几分霸气,面向君武,兮风,李昊,萧然,说道:“谁都不准动手,让他走!” 飞鸟多看了一眼李锦的背影,便向身旁俩女子道别:“九公主,姐姐,谢谢你们这些日的照顾,我走了” 九公主脑海一片混乱,没有回复飞鸟,目光凝固在李锦的那道身影,她像是失了魂一样,呆立原地,忽然,泪水从她眼眶掉落,一个人就在哪里自言自语:“是我错了吗,还是我太轻易相信人,才害你这样吗......” 她心地善良,一直坚信着飞鸟不是魔族之人,一直在努力帮飞鸟开脱,可现在因为飞鸟的事,导致李锦断臂。她目睹着眼前这番场景,或许她的内心因此,正在发生变化…… 九公主的声音很小,不仔细一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可一旁的文宫却稍听到了一些。 文宫朝九公主走去,将其搀扶住,她五味杂粮,心情复杂,回头看了一眼飞鸟,她张了张嘴,却又闭合了,似乎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则轻点了一下头。 飞鸟不知这俩女子,为何突然对他有些冷淡。他似想说话,张了张嘴,瞧的两女子那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将到嘴的话,收了回去。 他不在多作停留,转过身,朝门外走去,刚迈出两步,他迟疑了一下,喃声道:“我没有亲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让我从新感受到亲人的温暖,也是我唯一的姐姐,不论你还信不信我,我都会把你当作我的亲人……” 语落,飞鸟提起别无剑,就拉开木门,朝外走去,头也不回 “弟弟.......”哽咽出声,文宫捂着嘴,看着那道远离的背影,她动了动身,欲想追过去,但她放弃了这个念头,顿时泪水从她脸颊滑落....... 第三十三章子铭示好 门外,子铭虽不在房内,但是房内的交谈声,他多少听到一些事情,现看着走出来的飞鸟,他并未阻拦,反倒是意味深的注视着飞鸟手中的别无剑。 君武无法接受人族三大天才之首,为了一个魔族余党而自断一臂,他的那双眸子,狠狠看向那道逐渐远离的背影,怒吼道“李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说着,君武脚步动了动,似想要去截住飞鸟,而他身旁的兮风,忽然拉住了他,他才控制住了身体。 兮风与飞鸟,没有什么交情,但他为何要帮飞鸟拦住君武,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与此同时,萧然拿起剑,就朝飞鸟身后冲去,而李锦果断将其拦住。 第33章李昊的追杀 萧然咬牙切齿,看着飞鸟越离越远,说道:“李兄,不能放过他,他必须死!” 而李昊也无法接受李锦因飞鸟而断臂,他如着魔般,双目顿时血红,随之,一股强大的能力从他体内爆出。 九公主,文宫,萧然,李锦正好面对的李昊,而因李昊突然爆出的一股能量波动,使得四人纷纷被弹开。 李昊完全不顾被他能量波及的人是谁,立马动起身子,就要冲出房门。 李锦也不顾身上的伤痛,咬着牙就紧忙从地面爬起,站在门口,将胜邪剑插入地面,他一手紧握,用身体将李昊拦住,说道:“谁要现在去杀他,就先从我尸体踏过!” 李昊现在几乎失去理智,被李锦这么一阻拦,他直接一巴掌扇向李锦脸上,吼道:“滚开,你可知道你为的什么人断臂吗,还要这样做,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怎么向人族众人交代!” 李锦脸上瞬间多了一个五指印,但他任是一声疼痛都不喊,死死等着眼前那庞然物般的李昊,道:“三叔,我会给父亲一个交代,也会给人族一个交代,但是今天谁要现在去追杀他,就先杀掉我!” 听闻,李昊再次升起手臂,手掌快要落入李锦脸上时,他目光瞧得李锦那断臂之处,有些于心不忍了,他咬了咬牙,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将手收了回去,说道:“我不杀便是,侄子快把伤口包扎起来” 李锦的执着,众人都知,越是跟他强硬,他就越倔强,无奈只好放走飞鸟。 ....... 此时,飞鸟的身影离众人也越来越远,而营地内的众战士,瞧得他朝营地外走去,虽有人投来异样眼光,甚至还有人将他截住,子铭不知为何却一直跟在他身后,帮他解决了困难。 不一会,飞鸟就顺利的出了营地。 营地外,入得七禽走兽的声响,与前几日,那过于安静的古林,大有不同,如刚过完冬的生灵,正在四处寻找食物般,随之一股好闻的香气,扑鼻而来。 飞鸟回头,看着那周边高耸的大树,一圈又圈的树木将整个营地围住,他舒了一口气,便转身准备离开,却见得子铭矗立在营地门口外,似在看着他。 飞鸟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他为何帮我?” 逍遥子藏身别无剑内,像是有着一双眼睛,见得外面一切情况,传音道:“那人与你关系可好?” 飞鸟自问,他与子铭就没多说过一句话,更别谈什么关系,反而因大壮一事,以及九公主被伤之事,子铭与萧然对他多有针对。 在子铭那双眼皮子地下,飞鸟也不好回答逍遥子的问题,轻摇了一下头,便朝古林深处走去。 他走了一会,很快就看不到身后的人族营地,全被那高耸的大树遮挡而住,仿佛这片林子只有七禽走兽,以及那被大地滋润,显得有些发育过头的植被存在,但他却知道,一直有一人尾随着,不像是人族追兵,反倒对那人散发的气息,有种莫名的熟悉。 轻蹙眉头,飞鸟停下脚步,对着一片空气说道:“为何跟着我” 他的声音虽不大,却入得背后那人耳内。 “我想帮你” 声音从不远处传出,飞鸟回头看去,正是子铭的身影。 几个眨眼功夫,子铭便站在飞鸟面前。 飞鸟打量着眼前这人。 子铭的穿着谈不上富贵,倒也不寒酸,简洁干净,面向也不像那种小人贼脸,看上去挺温和一人,有几分人畜无害的感觉,战力也不过在四百而已,同样身为随从,比起文宫那七百战的实力,显得弱了很多,而与那些人族营地内,经过训练的战士相比,更不值得一提,就这一样人,说起要帮飞鸟,飞鸟真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 飞鸟注视着子铭那双眼睛,问道:“你怎么帮我?” 他知萧然对他有敌意,而子铭又与萧然是一路人,他也就很好奇,为何一个敌人的随从,会愿意帮他。 子铭笑了笑,目光左右巡视了一番,见得四周似乎再无别人,他便从怀中拿出一张羊皮,递向飞鸟,说道:“我虽是萧少爷的随从,但我也是有良心,出于身份的原因,只能避开众人目光,在这与你相见,而我的身份你也知道,只是一个下人,无法帮你解决眼下困难,只能为你提供一个去处。这是一张地图,上面绘画着整个乱域的路线,以你现在的身份,很快就会传入乱域各族,到时候,不论是在人族,妖族,兽族都没法立足,就连你现在身处的古林,一旦被人发现,到时候也会被当做魔族余党追杀,你实力虽强,但也不是无敌的存在,我建议你最好避开三族的视线,按我上面所圈的那个方向去,而哪里属于中立地区,与乱域三族无任何瓜葛,你到了那片区域,找到一所叫云阁的学院,到达后,你只需将自己卓越天资展示而出,肯定会被云阁的人关注,一旦被关注,成为了哪里的学员,他们就可以帮你证明自己不是魔族,因为云阁的人也痛恨魔族,不会收魔族为学生,而我,相信你并不是魔族,当你魔族身份卸掉,日后你再踏入任何一族领地,也没人再为难你。” 如他所说,乱域这片大地,几乎都是人族,妖族,兽族的领地,即便飞鸟现在离开了人族,得到一丝安全,可日后也难应对三族的追击,再加上现人族将飞鸟驱逐,而飞鸟前些日又杀了妖族二皇子惨无,一旦妖族知道飞鸟被驱逐,肯定会第一时间派兵搜索飞鸟的行踪。 听闻,飞鸟思索着,在九公主哪里得知的一些乱域情势,他努力回想,也未从脑海之中找到中立地区这四字,更别说云阁哪所学院的信息。 他看了一眼子铭手中的那张羊皮地图,说道:“我为何相信你?” 子铭虽说并无道理,但是他还是要提防,毕竟他对乱域的了解只是片面,很多地方都没去过,而子铭所指引的路线,很可能是其他种族,或是妖族领域。 子铭神情淡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回道:“李壮的身份,我与少爷都知,正是因为如此,我家少爷为了嫁祸你,才将其杀害,至于原因,日后你有实力再迈入这人族领域,自然就明白我家少爷为何这样做,我虽现在将这事告诉你,我相信你也不会莽撞到现在回去杀我家少爷,寡不敌众,你明白的” 骤然,飞鸟面露杀气,狠狠看着子铭,就差起剑立即杀了子铭。 如不是因为大壮被害,让他被众人怀疑,甚至拿魔族身份说事,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落得被人族驱逐。现听子铭这么一说,飞鸟现终于明白萧然为何要处处针对,可现在知道答案又怎样,没人再相信他,就算九公主与文宫相信,其他人,也只会认为他是在栽赃嫁祸。 子铭瞧得飞鸟那凶狠的模样,吓得退了退,随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我知道你得知这事后,肯定会不好受,你会恨我家少爷,也可能会恨我,但是我只是一个随从,少爷想做什么,我只能跟着做,若不是少爷收留我,也没有今日的子铭,或许是这几年见少爷做了太多伤天害理之事,却又无力阻拦,帮你是我在赎罪,若你现在想杀我,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也是罪人” 说罢,子铭就闭上双眼,抬起头,将脖子拉长,像极了那被等待着斩头罪人。 飞鸟也不犹豫,果断起剑,别无剑刃划入半空,带着一股冰凉之风,直朝子铭脖子斩去。 浓厚的杀气,仿佛一股难闻的气味入得子铭鼻内,使得他皱了皱眉,但又很快恢复如常,他反倒露出温和的笑容,喃声道:“谢谢你让我解脱” 正当飞鸟那冰冷的剑刃,触碰到子铭颈部的肌肤时,他却停下了动作,深深看着眼前这人。 子铭没有一丝的疼痛之感传入神经,但却因风掠过肌肤,有一种漏风的感觉,脖子似还有一股鲜血流出的余热,可见一道细长的剑痕,已然落在他颈部。 他缓缓睁开双眼,瞧得飞鸟的剑刃正在他颚下方,他抬起头,望向那冷漠的少年,问道:“为何不斩下去?” 旋即,飞鸟收回别无剑,淡然道:“你以前的事,我不管,而你所做的事,只不过是听从主人命令,我没资格斩杀你,你有你活下去的方法,我有我活下的理由,若谁让我死,我绝不任由他人拿捏” 第三十四章乱域局势 子铭不理解,心有所想“难道活着,对他就那么难,呵呵,天才的烦恼吗.” 他不知飞鸟曾近的生活,更不明,飞鸟之所以不杀他,正是因为,飞鸟想起曾近为奴,不论自己做的是多么可怕的事,都不过是在听从绝对无法反驳的命令而已。 现在飞鸟也没有要杀子铭的想法,索性,子铭将手中羊皮地图,再次递给飞鸟,这次飞鸟也就收下了他的地图。而子铭又多唠叨了几句,为飞鸟指明,应该如何避开三族搜查,再讲明羊皮地图上那不同色的线路,就是前往云阁的方向。 飞鸟一边听着子铭说,一边看着那羊皮地图上的势力分布。 乱域分布图,按东南西北作以划分,人族位处南方,妖族在东方,兽族则是北方,西方靠着地图边角那块区域,也就是被子铭所圈的哪里,就是中立地区,而红圈以外的区域,都被其他三族分割,从地图就可看出,三大种族的势力范围可有多大。 飞鸟很好奇,就那么一小块的区域,有什么能力与其他三族抗衡,还能帮他证明身份。 子铭见得飞鸟看见那一小块区域,神情略有变动,他说道:“你别看哪里不大,但是哪里强者不少,尤其是有一位,堪称乱域最强之人坐镇,才没有让其他种族侵占,而那人像是人族的人,却又从人族内打探不到一点消息,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乱域之中,镇守在哪块不大的中立区域,有传闻说,若那人愿意,说不定能够统一整个乱域,正因如此,这些年,哪云阁本是象征着中立区域的权威,现因那人存在,云阁的权威也越来越大” “突然出现?”飞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想到那中立区域的强者,或许与他一样,并非这乱域中人,思索着:“难道那人也是灵域来的奴隶?” 他突然很想问逍遥子,是不是还帮过别人逃离天上人掌控,看了一眼手中别无剑,可现在子铭在场,他也不好询问,只好先将疑惑藏入心中。 忽然,逍遥子的声音入得他脑海:“你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帮过别人逃离灵域” 一怔,飞鸟敢保证,刚刚的想法绝对没有从口中说出,逍遥子就像洞悉了他的想法一样,使得他看上去有些惊恐。 逍遥子又传音:“你与别无剑有契约相连,而我的灵魂又身处其中,你能见到的事情,以及你想的事情,我多少能知道一些” 回想起,逍遥子前几日有所交代。 在外人面前为了不暴露别无剑秘密,飞鸟无法在外人面前,传音与逍遥子,而只能等逍遥子主动联系。 现在得知这一消息,飞鸟一脸黑线,赶忙我所想的事,就能传达与你,你为何不说,还跟我故弄玄虚,我真想一脚踹你身上。 逍遥子传出一道戏谑的笑声,入得飞鸟脑海,随之,说道:“这不是,我事后才发现嘛,本来想跟你说的,没机会而已,怪不得我,好了,别发呆了,待会这小子会起疑心的” 子铭看着飞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脸色变来变去,骤然,他脸色也跟着紧绷起来,紧忙左右打望一遍,见得四周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了?” 回过神,飞鸟压住内心对逍遥子的不满,他恢复冷静模样,摇了摇头,转移话题:“去哪里,大概要多久” 瞧得飞鸟又是那副淡然模样,子铭猜想,他或许是听到那名强者的与众不同,感到震惊,脸色才有所变动,也就没多想了,回道:“古林与妖族边境挨着,正好与那里相反,你要穿过整个人族领域,大概需要一月时间,而你魔族身份,很快就会传响乱域,到时候肯定会悬赏捉拿你,所以你不能走近路,只能按照我上面绘画的路线,沿着山路过去,时间也就需要多点,快点需要两月,慢点则是三月” 飞鸟点了点头。 子铭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递给飞鸟,看上去有些沉重,他又说道:“差不多我该走了,再停留一会,我家少爷那边不好解释,这是钱财,你一路上肯定会需要,要是觉得不方便收下,就当是我借你的,等你入得云阁,自然就有钱还我了” 飞鸟也不客气,索性收下,他现在身无分文,就连身上穿的这件衣裳,都还是九公主托文宫给的,手中的别无剑虽然现在是他的,其实也是逍遥子赠送,他显得有些惭愧,只能将这些人情先记入心中,日后再还。 语落,子铭也不多作停留,转身就朝人族营地走去。 飞鸟不知子铭是真心帮他,还是另有阴谋,但是此刻的子铭,确实对他雪中送炭了,望着那道背影逐渐,对其道谢:“谢谢” “我相信你”回音,子铭并未回头,随之,一抹笑容从他嘴角显露,不知他的这个笑,是在为飞鸟高兴,还是另有玄机,只有他才知了。 不一会,子铭的身影就消失在那片茂密的树林之中。 飞鸟收起那张羊皮地图,提了提子铭给的那袋钱袋,似乎还不少,他轻叹一气:“想不到,不是这几日对我最好的九公主与姐姐送行 ,反倒是敌人的人,对我雪中送炭” 逍遥子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舍不得那俩女子?” 听得逍遥子声音,飞鸟收起了钱袋,左右看了一眼,确认再无他人,小声说道:“只是觉得人心复杂罢了,你还是先说说,那中立区的强者是不是与我一样,来自灵域” “周围有人,我肯定不会出声的,所以你不用担心”逍遥子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若他真是突然出现在这乱域之中,应该不是灵域来的人,至少天上人是绝不可能来乱域,对他们来说,这里是污秽之地,这也是我把你传送到这的原因,除你我以外,我保证再无奴隶可以逃离灵域摆布,或许是外域的人,若是外域来的人,按那人在乱域的作风,或许对你没有威胁,可以尝试去接触一下。” 飞鸟对这片世界的信息了解太少,现在离人族营地也不远,他就沿着地图边走,边询问着逍遥子一些外域信息。 世间有三域,灵域,外域,乱域,按一根线排列,灵域为首,也是最强之地,外域在中间,则属于灵域附属,哪里的强者虽比不上灵域,但是很多天上的奴隶都是来自外域,能有资格当天上人奴隶,要么身份特殊,要么就是天资不凡,可想而知,外域强者不可小视,乱域为尾部,而乱域有魔域之说法,也就成了污秽之地,具体逍遥子也不说,只是讲到,灵域的人将乱域与其它两域的链接通道切割了,乱域就如一个巨大的牢笼,生在这的人,都只能永生在这里,这才让乱域有了现在的局势,而外域,虽然与乱域切割了链接通道,但是两个空间距离比较近,若有强者强行撕破封闭通道,还是能做到。 飞鸟好奇道:“照这么说,外域那边的人,随便来一个都这么强,多来几个岂不是可以称霸乱域” 逍遥子忽笑道:“虽然外域的人,有机会破开封锁通道,但是,一旦进入乱域的封锁通道有能量波动,灵域的人就会发现,而对于灵域的人,谁敢私下闯入乱域,就是重罪,一般不会有人冒险,就算有人迫不得已冒险,那也绝对不可能做到,打开封锁通道,还能将量波动掩盖,进入乱域,你以为谁都像一样强吗,至少外域的人绝对没这个能耐,我敢保证” “吹牛”飞鸟见不到逍遥子人影,只能将那双鄙视的目光投向别无剑,说道:“那你还说他可能是外域来的人” 忽然,飞鸟的别无剑开始剧烈的抖动,因此,他略有松剑柄,别无剑就从他手中飞出,他紧忙抓了过去,而那剑就像有自我意识一样,飞来飞去,十分调皮,且每每从飞鸟手中逃脱,都会用剑背敲打一下飞鸟。 飞鸟一脸黑线,任他怎么捉拿别无剑,都抓不到剑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干脆不抓了,说道:“逍遥子,是不是你在作怪,说道你伤心处,你还闹起脾气了” 别无剑内传出几声干咳嗽声,随之,那剑又乖乖的回到了飞鸟手中。 嘭...... 飞鸟皱眉,赶忙真是逍遥子作祟,旋即,他握了一个拳头砸向别无剑身上,哪料,别无剑内的逍遥子没有疼痛的叫喊声,他倒是感受到一股撞击之痛。 噗 逍遥子甚至开心,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与别无剑现是一体,能感受到痛觉,那你大可放心,任你怎么摆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本人波澜不惊!” 飞鸟真想把别无剑丢出去,动作到一半,他忍了,毕竟这把剑可是宝贝,无奈,他只好咬了咬牙,干脆不理逍遥子,大步朝前走。 被飞鸟这么一冷落,逍遥子也不捉弄了,说道“我只是猜测,那人如是外域的人,应该在各种巧合下,才索性来到了外域,而外域的人也十分痛恨天上人,你要是遇到那人,把你的事情讲明,他肯定会帮你证明你不是魔族,日后你就可以自由活在这片天地,毕竟我也希望你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每天过着打打杀杀,逃命的日子苟活” 飞鸟没理会,不过他淡漠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松动。 说到这里,逍遥子叹了一口,继续说道:“那个人族的李锦,是个不错的孩子,就是他的那条手臂掉的有点不值” 听闻,飞鸟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锋芒,说道:“萧然!” 逍遥子知道飞鸟所喊之人是谁,他突然有些好奇,问道:“你想帮那个人族少年报仇?” 第三十五章再到三品地宝处 飞鸟未作回复,拿出怀中地图,看了看去往云阁的路线,便收起地图,继续前进。 飞鸟虽不说,但逍遥子感觉到,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的杀气从飞鸟身上散发,他大概猜到了一些什么,也就不在追问。 一路上,逍遥子就像无聊似的,又如长辈一样,不停的唠叨,问着飞鸟以后的打算,有什么梦想,要娶几个老婆,生几个孩子等等。 飞鸟哪里想过这么多,顿时一脸黑线,懒得理会,按着路线继续前进。 逍遥子说道:“你为何相信敌人阵营给你的地图,你现也知道人心复杂,就不怕那个方向是妖族,或是其他族的领域,你这么容易相信人,小心吃大亏” 飞鸟润了润嘴唇,看上去有些口渴的样子,而他正好走到古林内的一条小溪处,索性停下脚步。 小溪边树木葱葱绿绿,清澈可见其底,四周参天大树落影于河面,宛如一副见不到尽头的山水画,风起,粼粼的波光如是掺杂着一股奇妙能量,使人陶醉其中。 他站在溪边,感觉身心舒服了许多,这些日,他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体内能量还有些紊乱,加上今日又烦事缠身,根本还没来得及调理身体,而眼下的溪水,似与普通的水有所不同,蕴含着天地能量。 随之,飞鸟也不客气,将别无剑cha在身旁地面,两手穿过河水,捧出兴许清水入得口中,喝上了几口,顺带清洗了下脸庞,他看着河中自己的模样,说道:“我能看到灵魂的颜色,虽然,我不知道这些颜色代表什么,我知道天上人灵魂的颜色是黑色,九公主与文宫是红色,而那子铭的灵魂色,却是彩色,我第一次见,我不知他是到底是怎样的人,不过,反正我都想四处看看,走走,若他真要害,也只不过是我的选择上多了一天曲折,既然我活着,就绝不会白活,更不会任其他妖魔鬼怪随意拿捏我” “你居然也能看到灵魂颜色?”一惊,逍遥子神情变幻莫测,只不过这些都不被飞鸟看见。 飞鸟虽没看见逍遥子脸色变动,但却从那语气之中感受到逍遥子,像是知道些什么,而他入了几口溪水在体内,感觉身体舒服多了,连同饥饿感也少了兴许,他便又多喝了几口后,站起身,提起别无剑,坐向一旁石块上,问道:“逍遥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是不是也知道我是谁,我的家人在哪里” 迟疑了一会,逍遥子回道:“没什么,只是很多年前,有个人也能看到灵魂颜色,正因为这个特点,那人被天上人看中,成了玩物,所以这事以后别提了,避免节外生枝,对你没有好处,至少凭你现在的实力,没有实力泄露这事,你的家人......” 说道这里,逍遥子叹出一口气,继续说道:“都已经被你问道这了,我想再掩藏估计也不可能,你或许是外域的人,毕竟天上人大部分奴隶都是外域来的,但我可以保证,你在这个世上,绝对再无亲人,所以,别想着努力变强,冲出牢笼去外域寻家人” “凭什么!”怒吼出声,飞鸟握起一个拳头,猛地一下砸响坐落的石块,由于力道过大,他臀部下方的石块瞬间粉碎,随之,他一个跳跃,双脚稳落于地面,回过头,他看着别无剑因石块粉碎,被碎石掩埋,露出的那一截剑柄,说道:“如你所说,我或许是外域中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家人已不在世上,就算信你所说,我连知道家人名字的资格都没吗!” 逍遥子又叹一气,说道:“就凭我有实力带你脱离天上人掌控,对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一些,具体什么缘由,我就不说了,我只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家人的名字.......” 犹豫了一下,逍遥子继续道:“以你的实力,就算知道家人名字,也不过是多了份挂念,反倒影响你以后的生活,至少现在我不会告诉你,而我也不希望你去寻找所谓的真相,今生,我能在这乱域之中,见到你能组织起自己的家庭,便是我这一生的愿望” “你是我的家人?”愣了一愣,飞鸟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问道:“你为何那么希望我好好活着,除了亲人,我相信不会有一个陌生人,像你这般好心。” “不是”逍遥子语气少了几分温和,说道:“我说过,我命不久矣,现在只是灵魂寄宿在这别无剑内,曾近我太过于享受荣华富贵之中,对亲情二字很模糊,所以我希望在有生之年,明白什么是情感,什么是爱,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守护,而我现在的状态无法亲自体会,只能通过你,或许能让我明白一些,至少我觉得这一生,不是白活,若你去追求所谓不切实际的真相,那我当初救你出来又有何意义!” 飞鸟死死握着双拳,目光狠狠凝固在别无剑上,说道:“就因为你有你的自私,就不允许我有自己的想法吗!” 逍遥子冷声道:“你够强吗,有资格踏入天地任何一处吗,有实力抗衡天上人吗,现如今,你因身份被怀疑成魔族余党,还被迫苟活,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想法!” 飞鸟抬头看向那参天树木,似在想些什么,渐渐的,他冷静了许多,目光透着坚定,喃喃道:“以前我只是想活下去,其它的都无所谓,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变强!” 逍遥子不想再这个问题上多作争论,说道:“随便你,反正我俩现在也是同在一根木筏上的人,我能说的能做的,尽量是保护你不死,而你现在这性子,早晚也会惹出一些事,就是不想让你变强,也不可能,若你以后真有机会去外域,我会告诉你答案,到时候你自然不会再想去外域探寻真相” 说罢,逍遥子再无传出声音,而别无剑忽然的安静,如回到了平日冰冷。 飞鸟也不说什么了,走上前,从碎石堆里将别无剑取出,他看着那一米之长的剑,喃声道:“还是短的方便携带” 伴随着声音,他脑海浮出一个巴掌长的剑型,眨眼间,他手中的别无剑,便缩短到以前匕首一样的长度。 他从衣着上扯了一块布条,将别无剑缠绕在小腿下方后,就继续前进。 走着走着,飞鸟小腿处感觉到几下轻微的抖动,他以为是逍遥子在作怪,也就没理会,可他越往前走,小腿处的别无剑,抖动就越是频繁,说道:“逍遥子,你在干嘛,不喜欢我将剑绑在腿上吗” 逍遥子未回音,飞鸟邹了邹眉头,继续前进,而别无剑又抖动起来,比先前抖动的更久,他一脸黑线,正弯身将小腿处的别无剑拿起,视线恰好瞧得前方一处。 参天大树横倒八歪,如是被狂风袭卷过,却又有些不同,更像是一头巨大的野兽朝前冲撞,因此四周的参天大树纷纷倒落,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轨道,一眼望去,足足拖出了几十米,而在那轨道的最前方可见一道光亮口。 眸光一闪,飞鸟忽想起那夜与妖人缠斗,眼前那些倒落的树木,正是那夜他反抗古柯,用别无剑斩出的惊天剑气所致,而那最前方的光亮口,正是三品地宝沉陷之地。 这时,逍遥子突然传音给飞鸟:“不是我让别无剑抖动的,是前面那个大坑底下的东西,似乎跟别无剑发生了什么共鸣,导致我与你切断了联系.” 传出一声咳嗽声,随之,他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把自己的猜想给你说明,别无剑乃上古神器,唯有遇到类似的神器才会发生共鸣现象,而那地坑表面所覆盖的一层黑炎,根据我以前看过的古书,其中有介绍一些上古神器特点,黑炎下方很可能就潜藏着排行榜第十的,【黑刀,暗月】,此刀具体有什么能力先不说,要是能得到,肯定对你只有好处。我现在不敢肯定的是那如地狱般的黑炎火,是否填满了整个地坑,若只是表面有一层黑炎火,你可以用别无剑斩开一道缝口,然后趁缝口还未合拢前,跳入里面,就可安心寻那把刀,到时候再滴血进行契约,一旦神器跟你认了主,那地坑中的黑炎也就对你没有威胁了,倘若你斩开一道缝口,其里面任是黑炎翻滚,那就打消这个念头,因为那些黑炎有着吞噬万物的能力,哪怕只是沾染一点,也能将你整个人化为灰烬。” 听闻,飞鸟递出鄙视的眼神,说道:“这种好事,早点说啊,要不是恰好经过这,到手的神器都差点拱手相让了,我真怀疑你不想让我变强” 他现在有一把神器,已经感觉很逆天了,若这样的神器再多上几把,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那夜你与妖族战斗结束后,回到人族营地中,本来我想说这事,你自己却睡的跟猪一样,一睡就是好几天,我那有机会给你提这事,而我现在残留的力量很薄弱,无法完全抵御共鸣所带来的影响,你越是离那里近,待会我就越难再跟你取得联系,所以,等你身处那黑炎附近时,你也不用再联系我了,自己发挥,有没有机会取那黑炎底部的神器,就看缘分了”逍遥子声音入的飞鸟脑中。 飞鸟轻嗯一声,便迈出脚步,朝那地坑而去。 第三十六章李昊追杀 不一会,飞鸟就站在了地坑边缘,他看着眼前一片黑色的炎火,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见,但那黑炎火所散发的恐怖气息,还是忍不住咂舌。 偌大的一个坑,犹如陨石坠落形成的一个天坑,装在其内的黑色炎火,如同一潭极冷的湖水,散发着寒冷,明明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却因地坑中的诡异黑炎,如是入了冬。 微风掠过,夹带着一股寒气入的飞鸟身体,他身体如不听使唤般颤抖了起来,旋即,他紧忙运转体内能量,是想要抵御那股异常的寒冷,可当他体内的能量已扩散全身经脉,他的身体任是瑟瑟发抖,只不过要比先前好了那么一些,可想而知,他现身处之地有多么的冷。 那夜他站在这地坑边上,还未如现在这样感到寒冷,可现在,仅凭能量护体,已经无法再抵御寒气的袭入,无奈,他只好缩成一团,双臂紧紧交合贴在胸前,低头看着地坑中的黑炎火,他皱起了眉头,喃喃出声:“这么冷,就算我斩出一道缝口,跳下去不被烧死也要冷死” 逍遥子身处别无剑中,因别无剑跟地坑底下的神器过于接近,他没法像往常一样,随意传音,只能让飞鸟自己瞎折腾了。 犹豫了一会,飞鸟还是取出了别无剑,由于环境太冷,握着剑柄的那只手都在发抖,他目光凝视着那地狱般的黑炎火,问道:“逍遥子,你在不在,我就随便斩一道剑气出去就行了是吧” 逍遥子未作声响。 他知道逍遥子十有八九不会理睬他的废话,而他之所以会这么一问,就是想确认逍遥子是否真的无法与他联系。 “我真怀疑你以前是不是真的很厉害”飞鸟看向手中的别无剑,白了一眼过去,感慨道:“一个强者,居然无法随时与我这种弱者保持联系,说出去都觉得丢人,就你现在这样,还说保护我,这不摆明骗我吗” 这话很明显是说给逍遥子听的,而逍遥子依旧未作声响。 随之,飞鸟往前走了一步,看着眼前的一滩黑炎,他握别无剑的那只手,刚升入半空,又被他放了下去,思索着:“那夜与妖人折腾,斩出的那道剑气,几乎把我整个人抽虚脱了,现如今,我身体也还未完全康复,这一道剑气要是斩出去,我不会死吧” 别无剑属上古神器,越是强大的人拥有,就越能挥发出惊人力量,而他现在的实力太弱,很难完全驾驭别无剑,这也导致,他上次使用别无剑斩出的剑气,抽空了他体内的能量,对于他来说,别无剑则是一把双刃剑。 “你不是想变强吗,这就把你吓到了?”忽然,别无剑内传出逍遥子声音。 一怔,飞鸟目光投向手中的别无剑,紧忙问道:“你不是不能说话吗,怎么又能说了” 突然,他手中的别无剑挣脱而出,如是有自我意识般,飞了起来。 碰! 飞鸟目光随着别无剑的飞行轨迹跟了上去,那料,别无剑飞入他的身后,他正要回身转过去,后背被狠狠拍打了一下,别无剑又主动回到了他的手中。 逍遥子戏虐一笑,说道:“你不是在怀疑我以前并非强者吗,我不但能跟你说话,还能控制别无剑拍你后背,这算不算强者的证明,闲话也不多说了,你少量注入一点能量入别无剑内,再斩出剑气,这样对你身体负担没那么大,不过威力肯定会因此少很多。倒足够将那黑炎火开一道口子了。” 飞鸟朝别无剑投去鄙视的目光,说道:“好你个逍遥子,听得我刚刚在说你坏话,你就报起了仇来是吧” 逍遥子未回声。 “怎么,又不说话了”飞鸟两眼看着手中的别无剑,顺带着摇摆,因此,别无剑在他的手中摇摇晃晃,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回击逍遥子刚刚的戏弄。 逍遥子如是感觉不到别无剑的晃动,任不作声。 见状,飞鸟大概猜测,逍遥子刚刚跟他说话,应该是费了些功夫,否则,按照逍遥子的话痨性格,肯定会立即回嘴。 真名解放! 寒冷未去,他也不跟逍遥子折腾了,旋即,他俩手紧握剑柄,再次发力升起别无剑,入得半空,按照逍遥子刚刚所言,注入了兴许能量入别无剑内,狠狠的朝黑炎下方斩出一道十来米长的剑气。 剑气落入黑炎中,溅起一滴又一滴的黑炎火,如是水浪花般朝外扩散,涟漪层层叠叠,与此同时,一道偌大的口子显露而出。 他目光顺着那道口子,放眼往下一看,其内一片漆黑,别无他物,有的只是那无尽的黑炎火,如同不见其底的深渊般,因此,他神色凝重了几分,说道:“逍遥子,这黑炎火下面什么也看不见,我还是不跳下了,神器固然重要,可是保不住命,总不能就这么冒险吧” “恩”逍遥子赞同飞鸟说法,说道:“或许缘分还没到吧,既然现在得不到,那就等以后我实力恢复一些,再助你获神器,今日就先就此作罢,走吧” 犹豫了一下,飞鸟露出不舍的模样,目光之中掺杂着几分疑惑,问道:“以后?等你恢复实力需要多久。” 逍遥子传出尴尬的笑声,回道:“乱域天地能量太薄弱了,若要我恢复巅峰实力,不依赖点什么外物,仅凭吸收天地能量,没个十年半载.......” “我草”咒骂一声,飞鸟顿时不高兴了,他目光狠狠刮向手中的别无剑,说道:“等那个时候,这底下的神器还有我的份?” 逍遥子也不生气,说道:“只要这黑炎一日不退,没人发现其中的玄机,就算那黑炎消去,而神器又有灵性,自会将自己掩藏住,绝不会被人轻易发现,你以为谁都像我这样,实力又强大,知识又渊博,不然你又怎知这底下有神器,是吧,再说,这整个乱域知道神器存在,绝无他人,我敢保证,或许,只有那位乱域之外的人,略懂一点,不过你大可放心,就算他有机会来这里目睹,也不见得看得出其中端倪” 飞鸟不明白逍遥子为何就如此肯定,乱域的人就不懂神器存在,不过,他还是相信了这个说法,虽然逍遥子的自卖自夸,听起来是有点滑稽,但没有逍遥子当初的解救,飞鸟也不可能从天上人手中逃离,没点真本事,绝对做不到这点。 事已至此,他也不多停留了,毕竟这里太冷了,由于刚刚他集中发力,使得扩散身体四肢的能量护体薄弱了一些,因此,他受到的寒冷比先前更加冷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早知道这里这么冷,就该多问九公主要点衣物” 逍遥子戏谑出声:“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那俩人族的女子了” 飞鸟懒得理会逍遥子,不过,他神情却因逍遥子的话,显得有几分复杂,而他的目光也朝人族营地看了一眼,便将别无剑重新绑在小腿处,即刻动起身,朝中立地区方向移动。 “有人接近,速度很快,来者不善,先走” 飞鸟刚没走出几步,逍遥子声音忽然入的他脑海。 愣了一下,旋即,飞鸟目光左右打望,并没瞧得身影出现,他也不多滞留,紧忙跑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没走远,原来你在这里” 声音从树林深处传出,悠远而近。 飞鸟皱了皱眉头,加快了步伐,因为这声音很熟悉,若见得此人绝不会让他好过。 他刚离开了地坑附近,蹿进入一片树林之中,而那道危险的气息越来越近,他紧忙找掩盖物,似想要躲起来,突然,一道剑气朝他前方划过,无奈,他只好放弃躲藏的念头,目光顺着那道剑气看过去“李昊!” “我的名字也是你敢直呼的吗”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人族将军,李昊。 顿时,飞鸟目露杀机,狠狠瞪向前方那道身影,放回小腿处的别无剑,也因此被他拿入手中,紧紧一握。 他与李昊无仇,而李昊却处处为难他,现如今这架势,他知李昊绝不是为了来抓他,而是想杀他。 一个眨眼时间,李昊就站在飞鸟面前,冷声道:“小子,现在没人护你,就算现在你死了,也没人知道,身为魔族,伤我族人,还让我侄儿为你断一条手臂,我李昊岂会轻易放过你!” 说罢,李昊长剑挥动,飞身跃起,就朝飞鸟斩去。 他的剑被一股蓝芒包裹着,使得原本呈白色的剑刃,看上去多了几分色彩,仔细一看,剑刃之上还刻有俩个字眼,【常胜】,而剑柄镶刻着两颗紫色小珠子,与九公主的寒霜剑一样,此剑正是上玄二等【常胜】剑。 听李昊言语,飞鸟大概猜测到,李昊还是有所顾忌五皇子与李锦的约定,此举显然属于私人行为,而眼下情形,就算知道李昊是寻私仇,他也没办法,只能选择应敌,可是他实力虽然未完全恢复,但是李昊本身战力就有三千四,实力选差太大,即便他巅峰实力也无法抗衡。 临面而来的李昊,如同收割人命的死神,散发着恐怖的杀气。 飞鸟不敢发愣,紧忙掉头,先拉开距离,而李昊的速度太快,仅是一息时间,那把冰冷的剑刃就要斩向他。 第三十七章落入黑炎火深处 砰砰! 察觉杀意,飞鸟即可朝一边扑去,尘土飞扬,使得他衣着脏乱,他根本没时间整理,紧忙站起身,而他目光正好落在他刚刚逃跑的轨迹上,一道约上几十米的剑痕,显而易见,周边植被也因那道剑痕的划过,纷纷折断,横倒八歪。 “小子,反应很快嘛”一剑落空,李昊揶揄的目光,看向飞鸟,不带一丝感觉。 心有余悸,飞鸟没时间震惊,只因他现在与李昊距离不到三米,想要在如此短距离拉开俩人差距,无疑是不可能,他只能咬紧牙,选择硬抗李昊那冰冷的剑刃。 李昊也不给飞鸟喘息时间,身体朝前一那么挪,果断就将剑刃挥入半空,直向飞鸟颈部。 碰! 飞鸟升起别无剑,与李昊常胜剑相碰,产出一股庞大的能量波动,朝四周扩散,如同惊起狂风,使得附近树枝发出颤抖声响,落叶群飞。 俩剑相碰,飞鸟虽然挡住了李昊的剑,可俩者实力的悬殊,令他接连退上几步,随之一口鲜血喷出,尽管如此,他任紧握手中剑,努力让自己不被李昊那强大的气场震慑,狠眼相向,露出一副可怕的面容。 李昊诧异,居然有人能挡得住他的剑,忽又想起,飞鸟斩杀过惨无就说的通了,正因如此,他才更不能放虎归山,给飞鸟成长的时间,对于他来说,飞鸟不但是魔族,更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世间的生物。 骤然,他注入一股能量进的剑内,使之常胜剑上缠绕的蓝芒更加耀眼,随之一股庞大的能量也由此而出,与此同时,他目光看了一眼飞鸟手中的短剑,冷声道:“小子,以为能杀妖族二皇子,就当自己无敌了是吗,敢拿一把短剑与我迎战,是在瞧不起我吗!” 他见过飞鸟所持的剑,不过那个时候,飞鸟的别无剑一直维持着一米长,这才让他有些误解,火气更升了升。 真名解放! 随着李昊手中剑的能量散发,越来越强,使得飞鸟身姿呈半蹲,一脸狰狞,喘气都有些困难,而李昊的剑刃就快压入他的肩膀之上,感受到生命危险,他也不再掩藏别无剑秘密。 旋即,飞鸟倾尽全力,悄悄注入一股能量入得别无剑中,伴随着能量的注入,他紧紧一咬牙,突然猛地一下使出力气,将李昊剑刃弹开时,别无剑瞬间伸长约莫一米之多,带着一道剑气,斩向李昊身体。 李昊的剑刃被飞鸟震开时,他多少有几分惊讶,不过,他并未因此就停下动作,紧忙挥剑再斩过去,那料,他眼中那把不起眼的短剑,突然伸长。 一惊,李昊身体下意识就朝旁闪去,可是那一瞬间来的太突然,他的胸膛被别无剑刃划伤了一点,因此,他的衣裳露出一道口子,显而易见的血肉,即可流出鲜血,而当他目光,顺着飞鸟刚刚那道剑气斩出的方向看去。 他楞了一愣,莫名的冒起了冷汗,说道:“怪不得能杀妖族二皇子,还能让古柯后退,我一直想,你虽实力不弱,但是并未达到与我一样的战力,为何就能让妖族害怕,原来你的剑有古怪” 一道几十米的剑痕轨迹,任谁见了都会吃惊,若是一个强者挥出的,李昊还能接受,而他知道飞鸟战力只有两千五,再加上,一把剑可以突然伸长,还能收短,他自然怀疑起飞鸟手中的剑有些秘密,因此,他不但要斩杀飞鸟,还起了贪婪。 飞鸟见得刚刚那道剑气未对李昊产生过多伤害,而在李昊自言自语之时,他立马跑了起来,速度极快,他冲出树林,来到了地坑附近。 李昊瞧得飞鸟逃走,果断追了上去,同样速度很快,几个眨眼功夫,他就又要临近飞鸟,看着那道随时可以捏死的身影,冷笑道:“小子,你不是很想活命吗,将你手中那剑的秘密道出,我可以留你一条性命” 放我? 飞鸟不傻,就凭李昊处处为难与他,他就知道李昊是说假话,而现在,他也明白自己根本无法从一个强者手中逃走,随之,他停下了脚步,转身狠眼相向,怒道:“别欺人太甚,若我今活过,他日绝不让你好受!” 舌燥! 李昊脸色即可难看了起来,一股磅礴的能量冲击忽然释放而出。 他的能量释放,虽然不低古柯那般强大,但是对付飞鸟还是绰绰有余,更何况飞鸟实力还未达巅峰,跟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周遭因能量冲击的扩散,如同风起云涌,拂开一切杂物。 一息功夫,飞鸟单膝落地,一剑cha入地面,双手紧紧扣在剑柄之上,与此同时,他努力运转着体内能量,可是体内如同被掏空般,难以再用能量护体,使得他整个人显得有些轻飘飘,像是要被狂风吹走般。 李昊一边施放能量冲击,一边缓缓走到飞鸟面前。 他俯视着飞鸟,随之,一只大掌伸出,将飞鸟脖子捏住,他使了使力气,欲想将后者提起,那料,飞鸟十分顽固,拔地不起。 李昊皱了皱眉头,旋即,他爆出一股更强大的能量,说道:“我看你能撑多久!” 本是艰难的飞鸟,被李昊加强了能量释放后,使得他俩手无法再紧扣别无剑,他缓缓松开了手,也就被李昊提入半空。 李昊提起飞鸟整个人,走到了地坑边缘,他看了一眼那漆黑的黑炎火,笑了笑,说道:“小子,我劝你识相点,不然我就把你丢下去,就算你不说,回头我再研究一下你那剑,我不信发现不了其中的秘密,只是我不想废那个功夫而已,你说了,大家都轻松一些,你说是吗” 这里本来寒冷至极,现在飞鸟还被李昊掐住脖子,使得他难以呼吸,身体还不由自主的在颤抖,根本无法出声。 李昊看出飞鸟因他那只手过于用力,导致后者无法出声,他也就稍稍的松了松手中力道,他不带一丝情感,又催促道:“快说!” 连续发出几声咳嗽声,飞鸟得到一些松懈,他狠狠瞪着李昊,冷声道:“你去死!” “天堂有路你不走,那我就成全你!”李昊愤怒,猛地一下使力,直接将飞鸟丢向那片黑炎火! 就在前几秒,那cha在地面中的别无剑,悄然脱离地面,腾空而起,直刺李昊身背。 正好在飞鸟被丢出的那一霎,李昊察觉到一丝危险,紧忙回头看去,见得迎面飞来的剑尖,他毫不犹豫的避了避,可是别无剑的剑尖已然要触碰到他,难以回避,他的身体也就被刺出一个窟窿,好在他避开了要害,这才保住了性命。 别无剑穿过李昊身体,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飞鸟手中。 飞鸟看了一眼手中别无剑,又望着身下的那一片黑炎火,他面无表情,自嘲道:“有神器又怎样,就算你回到我手中,也不过是为我多了一样陪葬品罢了” “快用你仅有的能量注入剑内,再用剑气破开这黑炎火,我也会同时注入能量,兴许能活下来!” 就在他快掉落黑炎火当中时,逍遥子声音忽然从别无剑中传出。 飞鸟本已闭上双眼,放弃挣扎的念头。 听闻,他紧忙将残留的能量注入别无剑内,与此同时,逍遥子也跟着注入了一股能量,他大力一使,猛的一下,一道剑气从别无剑惊出,直击黑炎火表面。 随着剑气的发出,黑炎火直接被划开一道口子,而这次的剑气,比先前他试探性斩出的那道剑气更加强大,入的更深,正好瞧的黑炎火最底部,有着一个火红的光点。 飞鸟在挥出这一剑后,全身乏力,连睁眼都有些困难,随之,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如同一块巨石,直落万丈深渊,而那被斩开口子的黑炎火,也在快速合并。 他的身体越是陷进黑炎火底部,寒冷的气息,就越是阴冷,如同进入冰川内,使得他身体开始僵硬起来,而黑炎火缝口的合并,使得他快要沾上兴许。忽然,飞鸟手中的别无剑,散发出淡芒,渐渐的,淡芒越来越亮,仿佛形成了一个能量保护罩,将他包裹其中,这才没受黑炎火的吞噬,同时,他的身体也恢复了兴许温度,不再那么的冰冷,殊不知,这正是逍遥子,在透支自己灵魂生命,帮助他抵御。 “即便是让我死,也要让你活,或许当你苏醒时,我可能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的修养,才能再与你说话了......” 逍遥子的声音很小声,像是奄奄一息之人才有的语气,不仔细一听,无法入耳,可见他为了护飞鸟,拼尽了多大全力。 他本来实力未恢复,加上别无剑与地坑底部的神器过于接近,对他灵魂有所影响,每次在这附近与飞鸟说话,他都不得不倾尽全力,只不过没与飞鸟道明此负担,更何况现在还要崔发能量控剑又护飞鸟,无意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眼看飞鸟就要砸入一处平面,逍遥子加大了灵魂之力的强度,使的他被白芒包裹的能量护罩,对他身体进行了减速,这才缓缓落入,平安着落。 第三十八章李昊死 ....... 再回到地坑边上的李昊。 李昊因身体被破了个窟窿,盘坐在地面,闭目运转体内能量,控制着伤口恶化,此时,他也没闲心再去管飞鸟,对刚刚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他掠过一眼,虽然见得飞鸟将黑炎火破开了一个缝口,而他认为,这一切不过是徒劳罢了。 “紧紧是被刺一剑,我几乎危在旦夕”经过一会调理,他只能勉强控制住伤口流血,面色也十分的苍白,看上去十分虚脱,随之,他扯出衣裳的一块布条,缠绕在伤口处,缓缓起身,看了一眼那无尽的黑炎火,叹气道:“可惜一把好剑未得到......” 就在他注意力全放在调理身体上时,一道身影一直在悄悄接近他,而他却对此完全不知,当他正要回头离开时,那道身影已然矗立他身后,随之,可见一只大拳挥出,正中他脊骨,其掺杂着一股庞大的能量,狠狠将他击入黑炎火之中,而他却连那道身影是谁都不知。 “古柯,你!” 伴随着一股冲击,李昊落入半空时,他忍着伤痛,竭尽全力也要将自己的身体扭转翻身,非要目睹是谁暗算了他,在他的努力下,终于将身体翻过一面,目光直直朝天望去,帘入眼内的正是妖族大将,古柯,而他本已受了重伤,再加上古柯的哪一拳并不简单,使得他根本没能力摆脱困境。 “你们妖族都不得好死,古柯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 怒吼出声,他瞪大双眼,死不瞑目的看着古柯的奸笑,坠入黑炎火当中,便慢慢被吞噬,而他的身体,犹如被啃食着每一寸,不断传出痛苦的惨叫声,最后化为乌有...... 古柯看着李昊已然不再存这世间,他心情顿时爽朗,仰天大笑:“这就是人族常说的坐收渔翁之利吧,李昊,我会好好跟你们人族解释,没人知道是我杀的你,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哈哈哈!” 在这之前,李昊与飞鸟打斗时所产生的响动,引起了人族与妖族的注意,而妖族离这里最近,古柯为查看实情,便一人赶了过来,很快就抵达地坑附近,一直在暗处观察着李昊,见得李昊身受重伤,他才悄然靠近。 人族那边离这里稍远一截路,加上当时,君武等人第一时间就去找李昊,打算一同前来,那料没找到李昊,李锦察觉到不对,猜想可能是李昊去追杀飞鸟了,这才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现在任在路途当中。 古柯将李昊打入黑炎火之后,他也没走,目光放在身后的那片林子,似乎在等什么。 踏踏的脚步声从林子中传出,听声音,人不少,不一会,一群人就从中蹿了出来。 古柯见得那群人的现身,他嘴角挂着邪恶的笑容,朝前走了几步,戏虐道:“你们来晚了,刚刚这里可是有出好戏,可惜你们并未看见” 从林子蹿出的一行人,正是君武,李锦,苏兮风,等一些人族战士,而九公主因李锦断臂伤心过度,还未从阴影走出,也就没有跟着一同前来,文宫自然在陪九公主,萧然也是如此,只有九公主在的地方,萧然才会第一时间跟随。 一怔,李锦压了压心中怒火,问道:“古柯,可见到我三叔与飞鸟?” 古柯瞧得李锦少了一臂,意味深长的多看了几眼,似乎想通了什么,他忽然笑了起来,说道:“怪不得李昊要杀那魔人,原来是因为你断臂了,今日不但死了人族将军,与那魔人,就连人族三大天才之首,还缺胳膊少腿,这对我们四皇子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他以为李锦等人是与飞鸟产生了内讧,导致李锦被斩一臂,这才让李昊暴怒从而追杀飞鸟,当然,他也不想证明这个猜测是否合理,因为,这些猜测对他并不重要。 听闻,众人震惊。 三叔死了?飞鸟死了? 李锦相信李昊能轻易杀飞鸟,可是让他接受李昊已死,他绝不认可这事。 旋即,他剑指古柯,怒目相视,破口大骂“古柯,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他妈少了一条手臂,就算你跟我三叔打起来,也不见得我三叔会输” 如他所说,古柯战力三千七,李昊虽是三千四,现古柯少了一条胳膊,就算他两人真打起来,古柯指不定还会输。他不知,正是李昊受伤被暗算,才落得尸骨无存。 而李锦则认为,就算飞鸟能斩惨无,李昊的那份强大,绝对不是飞鸟能撼动,更何况飞鸟今日刚苏醒,身负内伤并未痊愈,根本没有还手余地,这也是他今日之所以放过飞鸟的原因之一。 舌燥! 古柯顿时爆出一股能量冲击,将李锦等人震倒在地后,随之收回了能量释放,他俯视着众人,说道:“小子,虽然我们种族间签了和平协议,不会杀你,但是蹂躏后辈,我古柯还是做得出来,就算事后要问罪于我,又能奈我何,反正我是亲眼见那两人坠入地坑之中,哪黑炎火的威力,你不会不明白的,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们妖族信了就行了” 语落,古柯朝妖族营地闪去,临走时,不忘嘲讽道:“对了,你那叔叔的剑,还在地上cha着呢,虽然没了尸体,带上那剑,也好入葬一些,哈哈哈......” 李锦愤怒,但是他实力太弱,只能俩眼瞪大,看着古柯扬长而去,随之,他将目光收回,两双漆黑的眸子,朝地坑边缘左右搜寻,果然见得一把长剑插入地面,正是李昊佩剑【常胜】。 啊! 一声爆吼,李昊缓缓从地面爬起,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朝那把矗立于地面的【常胜】剑走去。 君武同样震惊,也是十分不相信,随着李锦身后走了过去,问向一旁的兮风:“兮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那古柯一定是说的假话” 兮风波澜不惊,面无表情,不论何时都摆着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淡然回道:“剑不离主,离主必其亡” 他的声音虽不大,却也落得李锦也耳中。 李锦远远凝视着常胜剑,回想起古柯的前言,现又听得兮风的认定,他心情复杂,无味杂粮,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当他站在那把【常胜】剑面前时,他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心的波澜,双膝狠狠砸入地面,由于用力过猛,清脆的响声也随之传出,他面露伤心,一头猛的一下砸入地面,哭泣着:“对不起,三叔,是我害了你,你快回来,我以后一定好好听你的话,三叔......” “李叔叔!”君武两眼发狠,看着【常胜剑】,他也跪入地面,俩手握起拳头,一拳又一拳砸入地面,自责道:“我就不该放过那魔人,不然李叔叔,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李昊将军!” 他俩的下跪,其他人族战士也一同跪入地面,纷纷呼喊着。 兮风朝地坑边缘靠近了一些,他目光放眼看了一看,随之找了一块小石头,投入黑炎当中,如同被啃噬般,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见状,他神色凝重了几分,心有疑惑“这些黑炎到底是什么,又从何而来,尽如此恐怖,闻所未闻” 随之,他转回身,走向那边一行跪地的人,说道:“地坑中的黑炎很诡异,杀伤力不小,若以后有人能掌控这摊黑炎火,对世间不是一件好事” 听闻,君武率先从地面站起,安抚了一下任跪地不起的李锦,随之,他也朝黑炎火走近,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这事,一定要先告诉父皇,这些日也发生了这么多事,今日就带人先回城吧” 同时他很诧异,李昊那么强大,到底飞鸟是如何做到,才能拉着李昊同归于尽,想不通,他也不多想了。 回转过身,君武看了一眼李昊的剑,叹出一气,继续道:“李将军的事又该如何交代” 李锦忽然站了起来,拔出地面的【常胜】剑,朝前走了几步,他擦了擦泪水,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五皇子,那魔人现在也死了,我三叔除魔虽仙逝,但也算是为世间换来一片安宁,一切源头由我引起,回头我会亲子汇报,皇上那边也不会为难你,你大可放心” 摇了摇头,君武看向李锦断臂之处,他带着几分忧伤,说道:“李兄,人族少了一位将军,已经令人十分痛惜了,可你作为下一任将军的接班人,现在也因那魔人少一条手臂,我恨啊,在一个魔族余党面前,我居然还讲什么大义,当一个小人又如何,若不是今日放过那......” “五皇子,别说了”打断君武,李锦死死握着剑柄,矗立原地,挺拔着身姿,他双眼显坚定,强压内心伤痛,说道:“事已至此,跟五皇子无关,都是我咎由自取,就算我现在少了一臂,其它种族若要欺压我们人族,我也誓死守护人族每一寸土地,回去,我就加紧修炼,绝不会辜负众人对我的期望” 李锦将军! 李锦将军! 李锦将军! 众人族战士,如是被打了鸡血般,纷纷举起手中剑,呐喊出声。 李锦回头看着那些对他期望很高的众战士,他猛的一下将【常胜】剑cha入地面,随之又从空间精囊拿出他的【胜邪】剑,一并cha入地面,紧跟着,他双膝再次落地,跪在两把剑面前,连磕三下响头,大喊道:“众兄弟,如我三叔虽仙逝,但是三叔的灵魂还寄托在常胜剑之上,我相信三叔在天之灵,一定会护人族一方平安,虽然我少了一臂,无法使用两把剑,但是,我也绝对不会让世人忘记李昊将军昔日的威风,我李锦就此发誓!” 李昊将军!李锦将军!人族昌盛! 语落,众战士再次呐喊。 随之,众人回了营地,君武也将此事与九公主说明,在旁的文宫听见后,顿时泣不成声,“弟弟,姐姐没保护好......” 九公主神色复杂,看着一旁哭泣的文宫,她回想起那日刚遇到飞鸟时的落魄样,又回想起飞鸟保护她的场景,她也难以掩盖住内心的忧伤“飞鸟.....” 萧然得知此事后,虽然对李昊的死表示痛惜,不过再得知飞鸟也死后,他将那份高兴藏了起来。 子铭好奇的问了问飞鸟的佩剑,结果无人搭理,众人只关心李昊的死,不过因为他的这个提问,倒引起了萧然注意...... 因世人认为飞鸟死了,所以魔族余党一事,再无人谈及过,更没有追杀令。 世界背景,及一些补充说明 1,修炼者剑气产生。 剑气可通过修炼者战力的强低,斩出最大化,当然,也可以根据修炼者自我意愿将其缩小。 主角为何挥出能挥出很大的剑气?原因很简单,别无剑是上古神器,通过吸收主角的能量,将其转换成一股庞大的能量,通过别无剑挥出后,所以就有些与众不同。 2,种族打斗的方式。 前面章节有说过这个问题,再补充一下世界观。 人类都是用武器打斗,鲜有人徒手搏斗,而武器通过人类注入能量后,会被武器上的下玄珠,或是上玄珠,转换其能量,武器的杀伤力也就会发挥到最大。【这里别无剑就有些不同,别无剑属于上古神器,所以也就不需要上玄珠,或是下玄珠增强武器的杀伤力。】 这里可以举个例子,假设是一个一百战力的人,拿着一把普通的剑,可以斩出一米长剑气,当他拿着下玄一等剑,就可以斩出两米长剑气。 妖族,都会释放火,也就是玩火专家,实力越强玩火越厉害,当然,有些妖族实力或许不强,但是深究玩火术,在技能的造诣上,也可能比战力更强的玩更加千变万化。 兽族,都是徒手搏斗,一身彪悍的肌肉,可作盾亦或是作武器。 魔族,销声匿迹的种族,算是一个外挂种族,会用武器,玩火,肉搏,还有独门绝技,以后的故事情节会写出来。 目前乱域就这四个种族。 3,目前出现过的角色,战力排行名单。 主角,飞鸟,两千五战 灵域,困兽,四千五战力。 乱域,妖族,古柯,三千七战【36岁】 乱域,人族,李昊,三千四战【38岁】 乱域,妖族,惨无,三千一战【25岁】 乱域,人族,李锦,两千三战【20岁】 乱域,妖族,安塔,两千五战【19岁】  乱域,人族,苏兮风,一千八战【18岁】 乱域,妖族,吉乌,一千八战【18岁】 乱域,人族,九公主 ,一千八战【15岁】 乱域,人族,苏君武,一千五战【17岁】 乱域,人族,萧然,一千战【18岁】 乱域,人族,文宫,七百战【17岁】 乱域,人族,子铭,五百战【20岁】 4,太多错别字 因为签约太仓促,没存稿,导致每天上下班回来码字,没有过多检查,实在对不起大家。 第三十九章一月后 一月后...... 古林依旧如林海般,高耸挺拔,一望无垠,密密层层,昔日,因两族纷争使得这片完整的林子,多了几处残迹,而古林磅礴的天地能量汇入,令那些受损的植被,很快就有了新的生命力,生着根,发着牙,郁郁葱葱。 再那人族营地与妖族营地的交界附近,一个偌大的地坑,从上往下看,透着阴森,带着诡异,漆黑一片,像是深渊沼泽,又如一只大眼珠子,窥视着苍穹。身临其中,可见明媚的光耀,明明洒着几分温暖,在这里,却只能感受到一股钻心的阴寒气息,而那漆黑如水流翻滚的黑炎火,正是造成这一现象的源头。 自上次飞鸟被李昊丢入这黑炎火当中,在危急时刻,他与逍遥子共同发力,注入能量入得别无剑内,再将这一片黑炎火斩出一道缝口,因此,他坠入了底部,而飞鸟本是虚脱的情况下,与逍遥子共同斩出的那道剑气,使得他身体被抽空,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至今未醒。 黑炎火底部,空间狭小,地面坑坑洼洼,可见一条通道,其表面铺着一层水,夹带着兴许能量波动,静静流淌,一把通体呈黑色的剑,透着几分诡异的阴森之气,深扎水中,流过的泉水,在与剑刃相撞时被一分为二,形成两股水流朝前缓缓流动,而那把黑剑的顶部,悬浮着一颗通红的果子,约有小孩拳头一样的大小,散发着火红的光芒,还透着一股惹人眼红的能量波动,原本漆黑的空间,在那颗果子的照耀下,得到了一丝红亮,可见上空是一片翻滚的黑炎覆盖着,竟一点一滴也不会往下掉落,如是不受重力的影响,又像是有着浮力般,十分神奇。 那把黑色的剑,就像在吸食着水中的能量,同时,也在摄取着半空中悬浮的那颗红果子,使得那把黑剑,被一圈又一圈的淡芒包裹,上下交汇,最后落入剑入内,此剑正是逍遥子曾说的神器,黑刀【暗月】 飞鸟躺在水边,已有一月之多,对身处的环境全然不知,更没因饥饿感,使他苏醒,他的心任在跳动,呼吸也很正常,只是面色稍显发白一些,若是常人像他这般沉睡一月不进食,早已饿死,而他是修炼者,对食物也就不需过多摄取,只需在天地能量充沛的地方就可活下去,正好水流夹带着能量散发,以及那颗诡异果子所扩散的能量,满足了这些条件,这才使得他可以安然沉睡。 这一月,由于飞鸟手中的别无剑,与黑刀【暗月】过于接近,每天都会因共鸣,不间断的发生抖动,似乎很有规律,一天刚好二十次。 而灵魂寄宿在别无剑内的逍遥子,自上次他燃烧灵魂之力,帮飞鸟脱离险境之后,他像是也陷入了沉睡,不再有任何动静,灵魂的颜色也变得暗淡许多,巧的是,这个狭窄的空间内,其天地能量比古林之中的流动,更加磅礴,尤其是那把黑刀之上,所悬浮的那颗果子,散发的能量更加雄厚,因此,逍遥子的灵魂,在这一月得到了一些恢复,正是如此,他受上次灵魂燃烧的影响,或许不会令他沉睡太久。 今日,如往常一样,狭窄的空间,只有潺潺流动的水声,以及飞鸟哪吐纳而出的呼吸声,须不极仔细,入不得耳,他依旧沉睡着。 这时,飞鸟手中的别无剑,又因与黑刀【暗月】的共鸣,运作起日常的抖动,不过,这次稍显不同,被别无剑压着的那只手,其中的几根手指,似乎动了几下,如不仔细瞧,见不得其中的端倪。 片刻,别无剑的抖动消停了下来,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那把剑就如一把普通的长剑,压在飞鸟手掌之上。 时间流逝,又过了一会,这次别无剑并未抖动,但是,那只被剑压着的手掌,弹动了几下,随之,五根岔开的手指,缓缓闭合,紧接着朝中聚拢,形成一个握姿。“头好晕” 声音很小,但却回响在此。 伴随着声音的传出,飞鸟双眼缓缓睁开,帘入眼内的,是哪一片漆黑的黑炎火,由于附近那颗火红果子所照出的红光,使得黑炎火看上去,像是覆盖着一层红膜,显得更加诡异,加上周围暗淡的光线,他如同看见地狱。 “我死了吗,原来地狱是这般场景”望着眼前那片黑炎火,他轻叹一气,带着几分淡然。 飞鸟又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着,过了一小会,他似乎发现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皱了皱眉头,握剑的那只手,握了一握,又松了一松,随之,他又将一只空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位置。 扑通,扑通...... 一下又一下的心跳感觉,他手所触碰身体的感觉不假,旋即,他又睁开双眼,这次,当他再见到那片带着红与黑色彩的炎火,他再也淡定不起来了,紧忙坐起身,双眼睁大“我草!” 他本是见惯生死之人,可当发现自己未死,而是身处生死之地当中,人的本能反应,下意识就暴露而出。 “啊......”销魂的痛叫声,由于他刚刚的反应过头,使得腰部受折,一股疼痛之感,因此传入神经,随之,他一手抬起,揉向了腰间,面露痛苦之色,双目四处打望“我居然没死?” 自上次他掉入这黑炎火底部时,他就陷入昏迷,对后来的事情也就一概不知。 飞鸟揉了几下,身体也好了许多,不过,却因他沉睡太久,身体还有些不听使唤般,显得有些僵硬,他缓缓起身,迈着老年人的步伐,在这狭窄的空间观光了起来:“这是那黑炎火底部吧,那把剑难道.....” 他目光停在了那把黑剑上,回想起逍遥子曾说的那些话,顿时,他露出一副兴奋模样,问道:“逍遥子,快告诉我,我是不是没死,眼前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吧,那把剑,就是黑刀暗月,对不对?” 飞鸟将手中的别无剑,拿到眼前,是想确定答案。 片刻,别无剑就像一把普通的剑,没有任何声响回应他。 他不知道逍遥子,上次为了保护他平安着落于此,付出了多大代价,更不知,逍遥子护他周全,陷入沉睡当中。 没有得到回复,而飞鸟迫不及待的心情,像是容不得他多作犹豫,索性,他掐了一下自己脸蛋,疼痛的感觉一下就入得神经,顿时,他看着那把黑剑的目光,变得更加灼热起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不假,既然老天给我机会,我怎轻易放过” 说罢,他朝那黑剑走近,随之,他将手中别无剑cha入地面,伸手探向那把黑剑,那料,那把黑剑像是把他拒绝千里之外,当他手快要触碰到剑身时,那把黑剑便散发出一股能量波动,狠狠将他那只手弹开。“你是害羞?还是在拒绝我?” 他心生疑惑,看了一眼身旁的别无剑,记得以前逍遥子给我别无剑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现象,又问道:“逍遥子,你说话啊,为何我没法拿这把剑?” 别无剑内依旧没有声响。 飞鸟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逍遥子在干嘛,老是不作声,愣了一愣,忽然,他想起别无剑与眼前那把黑剑过近,顿时醒悟,说道:“逍遥子,你是不是受别无剑与这黑剑共鸣的影响,才不能回话,既然不能回话,那我就自己琢磨了” 说着说着,他就提起地面的别无剑,将剑拿远一些放着,他以为这样,逍遥子即便不能说话,多少受到的影响也会少些,也算是为逍遥子考虑了一番,殊不知,他的好意不但起不到效果,反而还有反作用,逍遥子灵魂的确会因黑刀【暗月】受影响,但是那半空悬浮的红果子所散发的能量,不但抵消了那共鸣所带来的影响,反而还恢复着逍遥子灵魂,越是离的近,对逍遥子灵魂恢复效果越好,若是逍遥子现在清醒着,肯定想跳起来痛揍飞鸟一顿。 于是乎,飞鸟自己在哪里瞎琢磨着,又几次伸手去触摸黑剑,每每得到同样的回应,而他几次被狠狠弹开的那只手,都变得有些麻木了,他都有点怕了,不敢再取剑。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目光放在剑下面铺着的那层水,随之,他蹲下身子,用手捧出兴许水分,入了几口。 这里的水并非普通水那般简单,其中含着一股微弱的天地能量,而飞鸟喝上几口水后,他明显感觉僵硬的身体,因这水,使得骨骼得到了一些舒适,其体内的能量也略有躁动起来,索性,他接连又喝了好几口,随着一声打嗝声响的传出,他才将那份贪婪收了起来,满意的坐在地上,打望着那把黑剑,寻思着如何才能取剑。 “红果子?”飞鸟目光锁定在那黑剑上空,所悬浮的红果子。 他之前就有些好奇那颗悬浮的红果子,不过,由于黑剑的诱惑对他更大,所以他先前还没怎么去思索,现在静下心打量着那颗红果子,似乎瞧出了什么端倪,他眸光一闪,心有所思“难道是那消失的三品地宝?我记得当时,他们所说的三品地宝,就是红色,正好因地陷出现了一片黑炎火,三品地宝也就销声匿迹了,原来没有消失,而是藏在这地底” 飞鸟站起身,目光围着头顶那颗红果子左右打望,露出难以掩藏的兴奋模样,喃喃出声:“看来老天是觉得我以前遭罪太多,有些愧对于我,今不但让我有机会再添一把神器,还能享用三品地宝,世人为这两物,或许会争个头破血流,我倒好,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四十章获得黑剑【暗月】 那颗悬浮在半空的红果子,的确是三品地宝,大小不过一个拳头,外表圆滑,看上去有点软软的,像是一颗熟透的蕃茄,指不定用指尖在上轻轻一划,或许还能分出一道口子,这样一看,会觉得那颗红果子有些平庸。 但是,身处在那颗红果之下的飞鸟,绝不会认为,此物,就是一普通农作物了。 他离得很近,光是那般深深的凝视着,他感觉体内的能量躁动了起来,犹如洪荒般翻滚着,可想而知,光是那颗红果子所流逝而出的能量,就有如此效果,若是再食上口,必定对人有莫大好处。 而那颗红果子,不知是何原理,比萤火虫所散发出的光晕,更加明亮,带着羞红的色调,又如这黑暗里的明灯,照出了一片红亮,其还夹带着一股温度,令的周围的冷空气,转变成温暖。 虽然红果子悬浮在半空,但却不高,飞鸟只需稍稍垫脚,便可将其拿下。 三品地宝,接生藤蔓之上,外表通红,如烈火般,可点亮黑暗,且还能给附近带来温暖,因此取名为火龙果,而修炼者食用后,可帮提升七百战力,毫不夸张的说,有些人天资平庸,可能一辈子也修不到七百战,但是这火龙果就能快速让人增强,乃是惹世人争夺的至宝。 飞鸟不知火龙果为何昔日没被黑炎火吞噬,反倒悬浮在这地底,不过,他想起火龙果的好处,也就懒得顾虑那么多,忍不住将他的一只手探了过去。 而火龙果正下方的那把黑剑,像是不愿意将火龙果拱手相送,察觉到飞鸟的贪婪,随之,黑剑惊出一股能量波动,朝外扩散。 黑剑所爆出的能量释放,如一根细长的黑丝线,带着一股冲劲,能量波动,感觉虽并不强烈,但却带着一股霸道,直击飞鸟。 感受到一股能量的波动,飞鸟下意识的将手收了回来,随之,运转起体内能量扩撒经脉,将其身姿稳住。 嘭! 被能量冲击划中,他接连退了几步,险些落入地面。 他本是刚苏醒,加上身体还有些不适应现状,现在就是这么一道看似不强的能量冲击,倒也足够击退他。 “算你狠!”抬头看过去,飞鸟咬了咬牙,显得有几分生气的模样。 那把黑剑不让他触摸,他忍了,现在就连近在眼前的三品地宝,也只能观望无法获得,他是又气又恨,但却一点办法没有,无奈,他只好先落地盘坐,调理起身体。 飞鸟双目闭合,俩手搭在膝盖之上,运转着体内能量,一股淡芒从他身体散发而出,随着他体内能量的运转,他感觉自己的战力有突破的征兆,索性,他也不急切取宝,安心冲刺战力。 由于这他一月多的沉睡,一直吸收着这里充沛的天地能量,导致他身体多少将周遭吸入的能量,储存了一些,他对此并不知晓,只是觉得体内能量一直很躁动,而他因沉睡又没安心调理,使得他有些控不住体内能量,加上刚刚他喝的一些水,其中含带的天地能量虽不多,但却像是火苗,惊狂了他体内那股沉睡已久的能量,这才让他体内,先前有种万马脱缰,四处乱窜的感觉。 片刻,飞鸟身体散发出的光芒越来越明显,看上去像是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其中,而他额头,因调理那股暴躁的能量,开始冒起了汗水。 这时,他前方的那把黑剑,似乎感受到他的能量波动,缓缓拉出一丝淡芒,搭在他的身体上,看上去像是一根不起眼的黑线,由于俩者的连通,如同不可分离的一根黑色经脉,使得他体内的能量,正悄悄的被那把黑剑抽走,诡异的一幕,他对此却一无所知。 飞鸟任是闭目调理着,但是他感觉,明明体内能量很充沛,有提升战力的迹象,却奈何,每每战力快有所增长时,就如同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样,怎么也突破不了。 “奇怪”轻蹙眉头,他感觉体内能量不但不躁动了,反而还有种快被抽空的感觉,心有疑惑,他缓缓睁开眼睛,瞧得身前有一根黑丝,如线一样的连通在那把黑剑上。而他的能量形成几股淡茫,像是流水般,沿着那黑丝汇入黑剑内。 飞鸟见的一幕,现终于明白体内能量为何越来越少,顿时,他一脸黑线,更无瑕再顾战力的提升,紧忙站起,对着那把黑剑就是大吼:“你不让我摸,我认了,你不让我吃那三品地宝,我也忍了,我他妈的提升战力,你倒好,坐收渔翁之利,吸血吸到我身上了,你还要不要脸!” 黑剑像是感受到飞鸟不再有能量波动,那根牵在飞鸟身上的黑丝线,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而那把黑剑像是听懂了飞鸟的话,旋即,一股能量冲击再次而出释放。 嘭! 熟悉的一幕又发生了,飞鸟又被黑剑的能量释放击退几步。 “白眼狼,抽我能量,阻碍我提升战力,还对我如此不友好,你能有点良心吗!”飞鸟双拳一握,恨不得朝那把黑剑打过去,但他也明白,这样做或许反而更激怒那把黑剑,毕竟他头上被一片黑炎火笼罩着,万一激怒了那把黑剑,指不定那黑剑发怒,将上空的那片黑炎降下兴许,也足够吞噬他了。 黑剑这次未作任何举动,似乎不打算理睬他,若不是先前的种种举动,会给人一种错觉,黑剑就是一把普通的黑剑,而飞鸟就像傻子一样,一个人自言自语。 飞鸟拿那把黑剑没办法,现在也没法提升战力了,但是一直被困在这也不是个办法,他只好把希望的目光投向身后的别无剑,说道:“逍遥子,你看到没,那把神器诡异的很,不让触碰,还吸收我的能量,我到底如何才能将那刀驯服,你当初给我别无剑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倒是快告诉我” 别无剑静静的cha在地面,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若是旁人所见飞鸟现在的举动,一会对着一把剑大吼,一会又对另外一把剑诉说,真会把他当作疯子看待,好在这里只有他一人。 逍遥子不给回复,飞鸟无奈,目光放在那把黑剑上,寻思着“我记得逍遥子说那把神器排行第十,而逍遥子也没告诉我别无剑排第几,难道是因为那把剑的级别比别无剑高些,所以有灵性,这才跟有意识一样,处处与我作对。当初跟别无剑签契约的时候,是滴血成功,逍遥子也跟我说过,滴血与......” 随着他的想法,飞鸟回身拿起别无剑,割开手指,鲜血随之缓缓涌出后,他又将别无剑cha回地上,随之,他便朝那把黑剑走去,滴出一滴鲜血,“不让我摸是吧,待会我成了你主人,看你怎么反抗” 他与那黑剑隔着一米多距离,他不想在靠近了,怕太接近,又会惹恼那黑剑,因此,他将手指的那滴鲜血弹向黑剑。 水珠大小的血滴,被他猛力弹she而出,伴随着一股冲劲,笔直落在了黑剑的剑刃之上。而那把黑剑就像好奇能量以外的东西,很乐意的将飞鸟的那滴鲜血吞噬干净,瞬间化为乌有。 见状,飞鸟乐了起来,这次他不再畏惧那把黑剑,随之,他将脚踏入水池当中,大摇大摆的朝黑剑走去,当他伸手快要摸到黑剑的剑柄时,他感受到一股不友好的能量波动,顿时,他脸色一变,正要收回伸出的那只手。 扑...... 黑剑这次爆发的能量冲击比先前更加强悍,加上飞鸟又离得太近,他完全没机会躲开,也就被狠狠弹开,落入了水中。 “老子!”飞鸟从水中爬起,回到了水边上,他瞪着一双大眼,带着几分疑惑,揣摩着“怎么回事?那刀不是吸了我的血,怎么还不认主,是瞧不起我?” 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他又打量起那把黑剑,又寻思起来,现在两种世间稀有之物都在眼前,没点挫折也不可能,比起那些有什么守护兽,还要来一番搏斗,才能获得宝物,算是好很多了,想到这里,他也就释怀了。 “逍遥子,为了那把神器,委屈一下你了”飞鸟从刚刚的情况看来,他猜测那把黑剑可能是觉得血少了,这才没轻易认主,索性,他又回身拿起别无剑,将别无剑拿起后,他也不再畏手畏脚的了,果断走到黑剑面前,他抬起另外一只手,一刀划开五根手指,口子也明显大了很多,鲜血猛的一下流出。 他之前一直将别无剑与那黑剑隔开一段距离,就是怕逍遥子会因太近,受到的影响会更大,他要是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只是多此一举,也不会这么做了。 飞鸟伸出划破的五指,因此鲜血朝黑剑流去,而黑剑像是很喜欢他的鲜血,毫不客气的吞噬着,而且还显得很贪婪,黑剑淡出几股黑色光芒,缠绕在他那破开的手指上,看上去就像几根断断续续的黑丝线,牵缠在他的手指上,再顺着那黑芒入得黑剑内,疯狂吸食着。 飞鸟感觉身体的血液越来越少,止不住流失,因此,他的面色看起来苍白了许多,不过,他觉得黑剑没那么抗拒了,做的这一切也就值了,因为,他再被黑剑吸食鲜血的同时,他的手已然搭在了黑剑的剑刃上。 “是不是很喜欢我的血,那就乖乖跟上我,只要你听话,偶尔贡献点血给你便是,所以呢,为了能长期提供鲜血给你,现在我有点虚弱了,你就先别吸了”伴随着声音,他慢慢将哪只手,朝上移动,最后停在剑柄之上,随之,他五指朝中聚拢,直接握住了剑柄,见得黑剑任未抵抗, 第四十一章提升战力 飞鸟双脚落于水中,他看着手中的那把黑剑,一只手在剑刃上缓缓滑动着,显得有些爱不释手,而脸上则露着难以掩饰的高兴,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忘记,因两脚还矗立水中,湿透的裤脚,变得更加湿润,一股凉意也流入身体。 黑剑约有四尺之长,比起正常三尺剑,还略长一截,同样,剑的宽度也比一般的剑,要细上一些,用人的两根手指比在剑身上,正好将其覆盖住,而显得更有些与众不同的是,剑柄与剑刃的交汇处,两者相连,未有剑格存在,而剑柄,如是将一种黑色的硬材质融化后,制作成一根粗细均匀的黑绳,缠绕在剑柄,再从剑刃与剑柄的交汇处,作以计算,黑绳缠绕的长度,差不多有一个巴掌长。 若是将黑剑拿远,再望过去,颇有几分长棍的视觉,而整体一看,黑剑又长又细,刀尖为半弧形,因此,只有一侧刃口,由于黑剑有着刀一样的刃口,与剑又没有什么差别,称谓上,也就可称黑剑,亦或是称之为黑刀。 黑剑其锋利的刃口锻造,像是被淬炼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才有那般的锋利,如只需轻轻一挥,便可斩开世间万物。黑色同样将刃口染指,见不得一点光亮,但是,飞鸟手指触摸其上时,他感觉不到一丝污垢,反而有种舒适的触感,落入他指间。 飞鸟握着黑剑,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个,反倒是有些差异,思索着“明明这黑剑刚刚还对我释放了几次能量威压,按理,我应该感受到剑内存储的能量,而黑剑先前抽我的能量又去哪里了” 在他手中的黑剑,就如一把寻常的冷兵器,没有能量的波动,也不见有刚刚那般的自我意识,正常的有点不像神器。 飞鸟目光朝旁落去,看了一眼别无剑,寻思着,别无剑释放能力,需要暗语,两者又同为神器...... 顿时,他眼前一亮,像是明白了点什么,紧忙带上别无剑与黑剑回到水边上。 他衣着任是湿润,尤其裤脚更是被水侵泡太久,导致很多水份被带出水面,落入土壤。他现在没有闲心管这些,站在地面,将别无剑放好后,随之,他一手握起黑剑,朝一堆石头走了过去。 真名解放...... 站在石堆前,他用刀尖对准那堆石头,脑海浮想着一个场景,“黑剑吞噬着那堆石头…… 然而,事与愿违,什么也没发生,一切都很正常 愣了愣,飞鸟露出疑惑的目光,看着手中的黑剑“难道你的能力不是吸食万物?” 他在跟黑剑说话,但是黑剑并没有说话的能力,自然也无法回应他。 他又开口问向别无剑内的逍遥子,当然,逍遥子也没有回应,而他心有疑惑却不能被解答,只好自己瞎琢磨起来。 真名解放...... 他拿着黑剑又实验起来,脑海浮出各种不同的画面,且又四处挥之又挥,除了感觉到剑刃比较锋利外,他还真没发现什么特别。“难道解放神器能力的咒语不对?” 时间过了小会,飞鸟寻起逍遥子曾说此剑名黑剑【暗月】。 顿时,他眼前一亮,即可喊道“真名解放,暗月” 然而,还是什么没发生,不过,他并不打算这般放弃,接着一顿乱喊,想到什么,就是什么 黑剑,暗月 真名解放,黑刀,暗月 真名解放,黑剑...... 在他一顿瞎折腾,黑剑依旧十分寻常,而他甚至尝试过祭血在剑刃上,以此想唤出黑剑的能力,除了鲜血像是被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无特别之处。 “算了,反正这黑剑也在我手里,等逍遥能回话了,再问问他”他的目光,投放在那半空悬浮的火龙果上,随之,他的脚步动了起来。 他再次踏入水面,站在火龙果下方,仰望着,正要伸手去摘下半空的火龙果,他犹豫了一下,旋即,看向手中黑剑,问道“我可以取哪颗果子不?你要是不能说话的话,那这样,我将你从我手中松开,若是你同意,就剑cha这水里,若是不同意,就倒入水面” 他现在虽跟黑剑签了契约关系,但是黑剑过于神秘,揣摩不透,而且,他一直有感觉,手中的黑剑如有自我意识,再经过先前的一番遭罪,他更加确定这一点,因此,他才会试探性的问一问,避免再遭罪,就怕黑剑突然不高兴,又发起脾气。 说罢,飞鸟也不犹豫,握着剑柄的那只手,忽的一下松开。不知是剑尖过于锋利,还是水下的土壤过于松软,伴随着一股引力,黑剑笔直扎入水中,任凭水流如何冲刷,也无法将其挪动分毫。 见状,飞鸟面带几分兴奋之色,他也不管这是不是巧合了,反正黑剑已经扎入水中,就当被默认了,随之,他毫不客气的将手升起,抓向半空中的火龙果。 当他的手,越是接近那颗火龙果,他就越感觉自己是在朝一堆烈火抓去,一股入体的热温,也变得更加灼热起来,不过,他并未因此而忌惮,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头,五指形成一个爪型,任朝那火龙果抓去。而在他指尖刚触碰到火龙果,那种莫名的灼烧感觉倒是降下兴许。 骤然,飞鸟也不再畏手畏脚,猛的一使力,他便将那火龙果从半空抓了下了。 落入他手中的火龙果,就像被夺去了生命力,那原本照亮这片空间的红光,变得暗淡起来,其散发的灼热,似乎也因此转变成残留不多的余温。 飞鸟不懂火龙果特性,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若再不食用,对他肯定只有坏处。 索性,飞鸟一口吞下火龙果。伴随着火龙果的入体,他的五脏六腑顿时起了反应,如是有成千上万的诡异之物,在他的体内作祟。 他明白这是庞大的能量汇入体内,正帮他复苏着未痊愈的内伤,且还在帮他冲破瓶颈,战力提高就在一线之间。 不敢怠慢,飞鸟一手提起水中的黑剑,便回到水边上,盘坐于地面。他双目紧闭,俩手放在俩膝盖之上,吐纳着均匀的气息,很快,一团耀眼的白芒,就从他身体散发而出,将他裹入其中。而黑剑与别无剑,就在他身旁扎立着。 飞鸟的胃部像是已将那火龙果融化,本是躁动不安的能量波动,难以控制,现在变得更加凶猛,如是惊狂的猛兽,在他身体四处碰撞,使得他有种刀绞五脏六腑的疼痛之感,脸色也是不容乐观,他知越是如此,就越说明即将提升的战力不容小觑,只要度过此关,他便脱胎换骨! 就在他努力压制体内能量波动时,他身旁的黑剑,终于掩盖不住贪婪,又是悄悄的在偷他体内能量,而他对此,依旧不知........ 与此同时,飞鸟战力从两千五提升高了五十,虽然战力的提升使他有些痛苦,但他的心情却是十分愉悦,因为他感觉体内的能量还有很多。 几个呼吸时间过去,他的战力又暴涨了五十,不过,这次他的兴奋,却没有先前那么高涨了,因为,他感觉体内的能量波动,不知为何,越流越快,如是冲破闸口的急流,一去不复返。 “怎么回事,我记得三品地宝可以提升七百战,为何这才一百,这果子的能量就快被我吸收干净了” 心有疑惑,但是他选择再努力一下,认为自己可能还未完全挖掘出火龙果的隐藏能量。 时间又过了一会,他身上散发的白芒几乎暗淡了下来,战力依旧保持了一百的提升,随之,他大出一气,俩眼缓缓睁开,由于火龙果被他吞食,周遭变得漆黑一片,好在他身体因修炼,还散发着残留不多的淡芒,勉强能够看见眼前近物。 飞鸟顺手握住了黑剑的剑柄,他的目光也由此看了过去,顿时,他暴躁如雷,整个人也跳了起来,怒吼道:“我他妈就说体内的能量,怎么越来越少,原来又是你,兄弟,你到底是要帮我,还是要害我!” 他之所以如此生气,只因他将目光落在黑剑身上时,正好瞧得黑剑,如是心满意足,准备收回那根搭在他身上的黑丝线,而那根像是由黑炎火所搓出来的一根黑线,他先前就有所见过,正是抽取他体内能量的罪魁祸首。 因此,他现在的战力比以前高了一百,总战力为二千六!若是旁人知晓他在食用一颗火龙果后,只是提升了一百战,肯定会被气死,说他暴残天物....... 黑剑自然不会搭理飞鸟,乍一看,又如一把寻常的冷兵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而黑剑从飞鸟身上抽中的能量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因为飞鸟从黑剑上,依旧感受不到一点能量波动,十分的诡异。 第四十二章离开地底 一气之下,飞鸟将黑剑狠狠丢了出去,由于力量过大,剑尖穿过岩壁,陷入半截于其中。 地底因火龙果的消失,失去了光亮,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且四周温度也极速下降,流动的空气也变得十分冷。 飞鸟感觉自己深处冰川当中,寒气凛然,旋即,他运转出能量护体,抵御着那股钻心的阴寒之气,尽管如此,他吐纳而出的气息,汇入冷空气当中,再被他吸入体内,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双手双脚也紧紧收缩着,环境对他很不友好,而他对此却一点办法没有。 他一开始急于食用火龙果,并不知晓地底的温度就是由火龙果升起的,现亲身感受到骤变的温度,他很是后悔“早知道,我就应该先想办法出去,为了一百战力的提升,真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地底的温度,似乎下降到了极限,不在继续降温,倒是维持起了这股冷寒。 飞鸟对生的欲望很强烈,不想被活活冷死,他咬紧两排白齿,双拳紧握,步履匆匆,在这黑灯瞎火里寻找着出口。 地底的空间并不大,他不一会功夫就将其察看完,结果显而易见,他并未找到合适的出路。 岩壁四周坑坑洼洼,有着众多的小隙口,似乎凛冽的冷空气,就是穿过那些隙口,流入这狭窄的空间内,飞鸟先前有将一只手,落入那些分布不均的隙口之上,除了能感受到一股冷空气的流出,并不觉得破开岩壁就能逃生。而黑剑先前扎入的那片水源,前方虽有一个口子,大小却跟一个小木桶差不多大,无法通过一个人,而且,由于这里的极冷环境,使得那片水源比冰水更加的冷,令人无法落脚,更不敢再喝上一口。 飞鸟想起那日落入这地底,是用别无剑将头上的黑炎火破开一个口子,因此落入这里,旋即,他寻回别无剑,握入手中,随之,体内快速运转起一股能量注入别无剑内,正要朝上空的那片黑炎火挥出一道剑气,他却停下了动作,心有疑虑:“不知道这里离地面有多远,要是太远,我破开一道口子,我又该怎么上去,而且这黑炎火很诡异,我现在又在它的下面,这要是一道剑气斩过,那黑炎火会不会掉下来?” 他不了解身处的环境对他有多恶劣,也就不敢贸然行事,无奈,他收回了别无剑,想着那把黑剑现在跟他认主了,或许别无剑的逍遥子不会再受影响,他便对着别无剑出声说道:“逍遥子,那黑剑现在已经跟我认主了,你是不是能回话了,快告诉我,该如何从这里出去” 别无剑寄宿的逍遥子,依旧没有回声。 飞鸟不明白,明明黑剑被他收复了,为何逍遥子任不能回声,而眼下恶劣的环境对他又过于的不友好,他没多的时间纠结这个问题,只好将心思放在如何逃生上。 黑剑? 突然,飞鸟灵光一闪,紧忙去找回刚刚被他丢出去的那把黑剑。 在这一片漆黑的空间内,加上寒冷的侵袭,他的动作有些迟缓,没能第一时间找到那把黑剑,随之,他回忆着刚刚丢掉黑剑的那个方向,强忍着寒冷,一只手落入岩壁,伴随着扎手的触感,沿着岩壁朝前缓缓摸去,几个眨眼间,他摸到了那把黑剑的剑刃一侧。 顿时,飞鸟兴奋起来,那停放在黑剑之上的手,小心翼翼,沿着剑刃落在剑柄之上,随之,他俩手将剑柄紧紧一握,猛的一使力,拔出了那把黑剑,那料,黑剑像是cha在豆腐渣里一样,十分轻松的就被拔了出来,而他因用力过大,整个人朝后退去,而他对此没有任何防备,恰好脚踝碰到一块石头,因此跌入地面。 由于地面过于冰冷,他紧忙起身,而俩手露在外面,受到的寒冷比身体其他部位更加冷,他也就懒得去拍衣着上的灰尘,抱怨出声“黑剑大哥,你可害惨我了” 他虽与黑剑有认主关系,但是他认为黑剑就像一头难以驯服的野兽,若不好好对待,只有吃亏的份。 飞鸟将黑剑拿到眼前,说道:“大哥,我快被冷死了,你不是喜欢吸我的血,喜欢抽我的能量吗,我要是死了,对你没好处,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快想想办法让我离开这里” 他不知道黑剑能否帮他脱离眼下困境,但是,他真的没什么好办法离开这里,索性,他将一切能想到的办法都用上,正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期待黑剑能帮上他,不管行不行,他都想尝试一下。 黑剑没有任何反应,他感觉自己真的像个傻子,居然会想到让一把冷兵器帮他忙。 从降温到现在,时间也过了一会了,飞鸟虽有能量护体抵御着寒气,但又无法完全抵御,而一直维持能量护体,对他的身体多少也有负担,其精神力也会下降很多,按这样长时间发展,离死亡,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轻叹一气,飞鸟将黑剑cha入地面,他咬了咬牙,盘入地面,准备修炼,喃喃出声“先多撑会吧” 他想通过修炼这种方式,一边吸收天地能量,一边维持能量护体,也就不会因过度消耗能量,使他疲惫。 就在他缓缓闭眼那一霎,他感觉身旁有一股狂风惊起,因此,他偏过头,隐约瞧得黑剑那诡异的一幕。 飞鸟头上的那片黑炎火,正源源不断的落入黑剑,而黑剑就像在吞噬般,入得剑身便消失无影无踪,由于半空的黑炎火正在急速减少,周遭的寒冷之气,也变得温和了一些,仅是几个呼吸间,上方如是一片汪洋快被掏空般,露出一个大坑。 见状,飞鸟急忙站起身,抬头望了望,虽然帘入眼内的任是一片漆黑,但是他能感受到上方有些空荡荡的,顿时,他喜出望外,对着黑剑说道:“大哥,我就知道你不简单,若是能出去,我保证,日后供你天地能量,再祭点血给你” 不知是那黑剑听懂了他的话,还是怎么着,上方的那片黑炎火,被黑剑吸收的速度更加快了。 不一会,黑炎火就被黑剑吞噬干净,像是一点也没留,随之,一道光线从上投she而下,夹带着几分暖意。 “活着的感觉真好”飞鸟看到了阳光,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天上的云烟也被他入得眼内,而他摆脱了寒冷的侵入,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情也格外的高兴。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拿起那把黑剑,一手落在剑身上,摸了又摸。他虽然不知黑剑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但是黑剑能吸走他的能量,还能将他无法应对的黑炎火给吸收了,他就更加好奇黑剑的能力“不知道你吸收能量的那个能力,是不是的你的特性” 他萌出了一个想法,想找人测试一下黑刀,是否能吸收他人的能量,眼下没有人帮他测试,索性,他也不想继续呆这里了,准备离开。 飞鸟看着眼前的一把黑剑,以及别无剑,而别无剑现在维持着一米长,他将别无剑缩短到巴掌长,绑在了小腿处,黑剑没法像别无剑那样缩短,他只好拿在了手中。 黑炎火的消失,可见上方的大坑虽然很大,但却不深。 飞鸟运转出体内能量,增强了四肢力量,便沿着岩壁跳跃而上,很快就落入了地面,一片高耸的树林,因此入得他眼内。 回到了熟悉的古林,他目光朝那日被李昊击入这地底的位置看去,带着一股强烈的杀气,手中的黑剑也是紧紧一握,“李昊!” 他不知道李昊死了,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一个多月,以为他被丢入这黑炎火底部,只是昨日的事情,若知道李昊已死,他也不会再去跟一个人死人计较。 这时,飞鸟感觉远处似有人过来,皱了皱眉,紧忙蹿进树林,离开此地。他知自己的实力还敌不过李昊,不宜被人发现他的存在,索性,他在悄悄离开的同时,顺手掏出子铭给的那张地图,再看了一遍前往云阁的路线。 就在他远离时,一道身影,从他背后的林中跃出,落于地坑附近,正是妖族的古柯! 古柯会出现,只因黑剑吸收黑炎火那会,导致地坑上方出现了一些异常现象,由此,古柯便赶来察看情况。好在飞鸟没在地底停留太久,这才避开了古柯。 认识飞鸟的人,都以为他与李昊同归于尽了,因此,他被说成是魔族余党一事,也没有被传出去。 古柯一眼望去,眼前的大坑空空如也,他神情略有复杂,心有疑惑:“那黑炎火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到底是什么来头.......” 轻叹一气,古柯摇了摇头,显得有些遗憾的模样,在哪自言自语:“本来还打算将那黑炎火好好研究一番,为我所用,看来是没机会了” 飞鸟不知道出现在地坑附近的是古柯,就算知道,他也没打算回去跟古柯寒暄,毕竟古柯对于他来说是敌人。 第四十三章大白狼 飞鸟按着前往云阁的路线,走了一会,便出了古林。 帘入眼内的是一片蓝色的天空,有着海洋一般的蓝,无边无际的辽阔,其游走于半空的云烟,成群结伴,遮挡着半边蓝天,大地充满了生命的气息,葱葱郁郁,冒头的植被虽没有古林内那般高耸,但也显得茁壮,再放眼望去,山山相连,连绵起伏,幽深处,像是升腾着神鬼莫测的氤氲气息,如一副神奇的轻纱帷幔,精致而婉约的显露出其风景。 飞鸟步履轻松,沿着路线,欣赏着眼前风景,感慨道:“原来天地的风景,是这么的好看,是我今生第一次这样欣赏,还是待在那牢笼内太久,忘记了外面的景色” 他在古林内那段时间,由于古林内的天地能量比外界更加庞大,使得树木生长到几十米,甚至百米,加上茂密的枝叶,根本无法从古林内看到外面的景色,而他曾为奴,没有自由,生活的地方也只有黑暗,自然对当下风景,有着几分迷恋。 想起逍遥子与他一样,曾都是奴隶,对外界景色或许也见得不多,索性,他将小腿处的别无剑拿到眼前,问道;“逍遥子,你看见这如画的景色了吗” 别无剑内,任是没有逍遥子的回声。 飞鸟反正也想不明白,逍遥子为何还是不能回话,因此作罢,他把别无剑重新绑回到了小腿处,掏出怀中地图又看了一看,按上面的路线,他要沿着古林边上,穿过前方的群山,一直走,便可到达云阁。 随之,他放回地图,一手拿着黑剑,便赶起了路来,一路上,他对一些长相怪异的植被产生了好奇,但是已经没人再帮他解答,只能将那份好奇心收了一收。 飞鸟走了好几天,才走到他之前遥看不远的那些群山当中,他的速度不快,也不算慢,但是按照这个进度,他至少还要走两个多月才能达到中立区域。 半个月过去。 飞鸟还在山壑之中穿梭着,一路上他除了遇到一些野兽,便无遇到任何人,如子铭当时所说,这条路线,的确很偏僻。 山间林草茂盛,时而蹿出的野味,都逃不过飞鸟的捕获,成了他的食物,他虽是修炼者,可以不用进食,但是他除了享受野味的美味之外,其野味当中含带的营养,对他的身体也有着莫大的好处,因此,他在这半月,原本显得瘦弱的身体,也变得有些强壮起来。 太阳下山,天色变得有些暗淡。 飞鸟不再赶路,如往常一样,他先找了一处落脚之地栖息,随之,他盘坐地面,双目一闭,吸收着稀薄的天地能量,开始了修炼。 这里的天地能量太稀疏,对他战力的提升,只能起到巩固的作用,按照这里的天地能量,想要提升一百点战力,至少需要一年以上修炼时间,可想而知,这片区域的天地能量少的有多可怕,跟古林作比较,这里就是一片小溪,古林则是大河。 夜幕降临,飞鸟任在修炼。 嗷呜 不远处,传来狼的嚎叫声。 听得声响,飞鸟睁开双眼,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看我今夜非把你烤了” 这几日他赶路,每到晚上都听得狼的嚎叫声,由于声音传来的地方,给他的感觉还有些远,他也就忍了捕食的念头,现感觉那头狼似乎就在附近,自然不打算放过那头狼。 他跟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穿过一片林子,瞧得前方有一头大狼。 月光挥洒于群山间,照出兴许亮光,可见山脚处的那头狼,比一般的狼壮上许多,高达近两米,体积庞大,四肢粗壮比成人手臂还大上一圈,给人感觉很是强壮,除了体积大点,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错,够我吃上几天了”飞鸟吞了吞口水,恨不得立马把那头烤了,他朝前走了过去。 那狼似乎察觉到飞鸟的存在,紧忙转过身,瞧得林中飞鸟正在靠近,它面露狰狞,咬牙切齿,发出磨牙声响,一双绿幽幽的大眼,带着凶狠,死死看着飞鸟,随之,它摆出进攻姿态,四肢朝前动了动,看上去,它同样很想捕食飞鸟。 飞鸟毫不畏惧,慢慢走过去,像是等待着那狼主动攻击,挑衅道:“要是前世的我,我还怕你得很,怪就怪你遇到今生的我,来,快来攻击我,我看你能把我怎着” 嗷呜 那头大狼像是听懂了飞鸟的话,顿时暴躁起来,伴随着一声嚎叫,它猛地一下跃起身,朝飞鸟扑过去。 飞鸟面不改色,索性,他将手中的黑剑cha向地面,不再迈步,矗立原地,看着临面而来的大狼。 “滚开!” 就当大狼距离他一米之距,正要扑入他身体时,飞鸟忽惊出一股能量波动,一眼瞪去。 若说那头大狼的狠眼带着可怕,那飞鸟的那双眼神,则是恐怖如斯,光是凝视一眼,就已足够起到震慑作用。 那头大狼顿时被吓的后退几步,眼神也变得温和了几分,像是受了委屈一样,露出可怜巴巴的模样。 飞鸟勾起笑意,朝前轻挪,那料,那头大狼很害怕飞鸟靠近,他越是靠近,那头大狼越是往后退,似乎有打算掉头逃跑的意思。 “你要是敢跑,我现在就把你斩了!” 见状,他将cha地面的那把黑剑拿入了手中,指着那头大狼吼了过去。 那头大狼也是听懂了一样,只好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温顺的像个乖巧的小狗狗,抬头望着飞鸟,一点狼的威严都没有。 它现在与飞鸟极近,能感受到飞鸟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而飞鸟一开始将自己危险的气息压制着,这才让那头大狼以为飞鸟很弱,若知道飞鸟这么狡诈,它决不会选择主动攻击飞鸟,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能乖乖的听话。 飞鸟站在大狼面前,他伸手摸向那头狼的脑袋,摸着摸着,他感觉手感还不错,忽有种不忍心将其烤了的念头“狼兄,你说怎么办,本来打算把你烤来吃,带点肉一路上解解馋也不错,而我对你这身毛又挺有好感的,有些舍不得,倒是可以拿来作衣物,不过,你体积这么大,一身毛皮剥下来肯定不少,可惜我不会作衣服,不知道需要多少毛皮才能作出一件衣服,又要带上肉,又要带上你的毛皮剥,我要是有空间精囊就好了” 烤了?作衣服? 大狼听着飞鸟在那自言自语,它有种在死亡边缘的感觉,吓得它直发抖。 骤然,它乖巧了好几倍,比先前看上去显得有些可爱,主动腻乎在飞鸟身上,蹭来蹭去,一副招人喜欢的模样,望着飞鸟。 飞鸟略有惊讶,他发现这头大狼与一般的狼有些不同,似乎带着灵性,或许还真听得懂人说话,这下,他更有点舍不得烤大狼了,落在大狼脑袋上的那只手,轻轻抚摸着,思索起“不知道,用它代步,会不会比我自己赶路快点。” 大狼像是洞悉了飞鸟内心,它趴入地面,大嘴咬着飞鸟裤角,示意飞鸟坐它背上去。 飞鸟也不拒绝,毫不客气骑在大狼的背上,吓唬道“既然你求生欲这么强,那就成全你,若是你的速度还不如我,那还是把你烤了” 嗷呜 伴随着一声嚎叫,大狼猛地一下跃了起来,也不管飞鸟要去哪里,先是绕着四周快跑一圈,几个眨眼间,便又回到原地。 它像是在给飞鸟证明,俺虽斗不过你,论速度,还真不输你。 “不错,不错,就用你代步了”飞鸟心情愉悦,轻抚了几下大狼的脑袋,便为它指了指要去的方向。 很快,大狼沿着飞鸟所指的路线,到达飞鸟先前修炼的地方,停了下来。 飞鸟下了大狼身子,他找了一处地面,盘坐了下去,目光打望着大狼的那一身白毛,索性,他想了一个名字出来“你一身白毛,体积又大,以后就叫你大白吧,你觉得如何” 大白?我狼的威严何存,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大狼不能说话,要是能说话,估计也想抱怨几句,不过,它面对的是一个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就算不乐意这个名字,也得压住内心不满,露出一副高兴的模样,跑到飞鸟身边,又是蹭来蹭去,显得很满意这个名字,点了点头。 飞鸟看着大白点头,他对自己的起名也感到颇为满意,跟着点了点头,说道:“大白,我要去云阁,这里离那里还很远,按照我这些日的进度,估计还得要两月才到,刚刚见你的速度,或许会减一半,你现在是我的所有物,既然让你为我代步,我也不会过渡让你劳累,到了晚上,我们就休息,今晚,你就先睡个好觉,明早,我们出发” 闻言,大白张开嘴,咬着飞鸟衣着一角,示意飞鸟上它的后背,它想现在就带着飞鸟赶路。 飞鸟看出大白是在急于争表现,他抚摸着大白后背,对其微微一笑,说道:“反正也不急着赶路,慢慢来,你就先休息吧,明天再带我上路就行了” 摇了摇头,大白加了加嘴中力道,使劲扯着飞鸟衣着,似乎在说明,它现在不累,可以先赶一截路。 飞鸟见大白如此执着,索性,成全大白想法,骑在了大白后背上,说道“天色也不晚,那就再赶一截路,太晚了,就必须休息,听到没” 点了点头,大白也不多犹豫,按着飞鸟所指路线,狂奔起来。 它的速度真的很快,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几乎快把飞鸟半天的行程跑了出来。 飞鸟见天色很晚了,是时候休息了,便让大白停下,找了一处地方落脚,大白虽然示意还能再跑,似乎它想到先前与飞鸟的约定,也就乖乖的跟着休息。 第四十四章慕芸清 大白载着飞鸟赶了二十来天路,每天一早出发,它的速度很快,按理需要消耗很多体力,而它就像没有疲惫一样,不到很晚不会落脚,因此,距离云阁已经不远了,现已经中立区边境附近。 一路上,飞鸟也不闲着,四处打牙祭,顺便犒劳一下大白,看上去,他对大白还不错的样子,其实,是他太穷,只能他四处捕获野味。 在这期间,飞鸟又多次找过逍遥子说话,任是未得到回复,他也就此作罢,而他拿的那把黑剑,再没有什么神奇的现象,就如一把寻常的冷兵器,说是兵器可能都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反倒在他的手中,更像是一把锋利的菜刀。 飞鸟每天捕获的野味,都是用的黑剑剥皮毛,切肉,挑骨头。堂堂一把上古神器,既不是为了保护主人,也不是镇守一方,根本没有发挥出应有的用途,反而与菜刀别无两样,着实令人担忧黑剑未来的前途...... 晌午。 大白依旧载着飞鸟赶路。从早到现在,赶了有半天的路程,中途翻过好几座小峰,一路上也几乎没怎么休息,也就偶尔路过溪水旁,会补充下水分。 “大白,你也累了,在前面那棵树下休息会,我去逮点野味回来吃,正好可以为你补充一下体力。”飞鸟骑在大白身上,他见得前方一棵大树的枝叶比较繁茂,遮住了阳炎的照she,露出一块阴凉之地,正好可以乘凉,作以休息,他一只手轻抚着大白的额头,另一只握着黑剑的手,升起剑尖,则朝那棵大树的方向指去。 听闻有肉可吃,大白乖巧的点了点头,它的大嘴也是跟着张开,一口唾沫则从獠牙流过,再被它吞了回去,而大白此刻就像是打了鸡血,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它加快了速度,眨眼间,便达到飞鸟所指的那棵大树下。 飞鸟从大白身上跃入地面,他俩眼巡视了一周,紧接着,他又闭目感受着附近窜动的野味。 不远处,一片茂密的树林内传出动静,似乎有好几只野味活动着。 旋即,飞鸟睁开双目,提起黑剑,就要朝那头走去。 趴在飞鸟身旁的大白,虽明白飞鸟这是要去捕获野味了,但它像是有些舍不得主人的离开,紧忙靠拢飞鸟,在其身上蹭来蹭去。 “大白乖,你也知道,你体型这么大,要是跟着我一起去逮野味,肯定还没逮着,就先吓跑野味了,我很快就回来,你就先在这大树下休息会,等我把野味抓回来,好好吃一顿”飞鸟俩眼看着黏在身上的大白,他的一只手落在了大白身上,轻拂着。 大白很有灵性,自然明白飞鸟的话,只不过两者相处了好些日子,大白渐渐对飞鸟有了感情,虽然大白每天都在为飞鸟出苦力,但是飞鸟绝没把大白当做工具使唤,该休息就休息,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空闲之时,飞鸟还会陪大白玩耍,而大白以前没与人类接触过,长年待在深山老林,过着枯燥乏味的生活,有了飞鸟的陪伴后,它很是享受这样的日子,或许也是因此,大白才开始越来越喜欢飞鸟。 大白又点了头点头,大嘴忽的一下张开,露出半截舌头,带着滑溜溜的口水朝飞鸟身上舔了舔,便乖乖趴在了地上,看上去十分的温顺,而它的俩大眼珠子则是望着眼前少年的那张小脸。 飞鸟穿着一件白衣,由于被大白那沾满口水的舌头舔了几下,他的衣服很快被打湿,一股异味也是带了出来。 他身上的这件白衣,是当初九公主托文宫给的衣服,虽然有些舍不得被这般弄脏,但他也不会责怪大白什么,面带着笑容,尽管没有将俩排白齿露出,但也是他发自内心所露出的笑脸,比起他以前的笑容好看多了。 就这样,飞鸟朝树林内走去,由于他刚刚跟大白相处的那会,先前他察觉有野味窜动的地方,早已安静的出奇。 无奈,飞鸟只好朝树林深处走去,他一边朝前轻挪脚步,一边感受着附近传出的小动静。 走了一会,他任未捕获到一只野味,反倒是与大白的距离越来越远,他担心大白会因此过来寻他,也就止住前进的脚步,在附近继续搜寻起野味来着。 “小姐,每次这样偷偷出来,要是被三长老知道了,肯定要罚我们。” “是啊,小姐出来又不是做什么坏事,不就是泡个澡嘛,给三长老通一声,想必也不会说你什么。” 突然,飞鸟见得一只肥壮的野味从眼前晃过,他猛地一下飞扑过去,将其抓入了手中,因此身子落在了茂密的草丛中,当他从长满植被的土壤中起身时,俩眼从交错的树木隙口当中,正好瞧得前方有一群女子处在一块阴凉的大树下。 这些女子一看身份就不简单,先说她们身穿的那身蓝色长裙,其细腰勒着的那根黑带上,像是用银丝作线,绘出了一个【云】一样的字眼出来,再仔细一瞧,可见衣着的袖口处,镶着三个白色的小珠子,正属于下玄珠,她们所穿的蓝色衣服,也就是下玄三等品次的防御衣。 而她们手中拿的细剑,虽没有飞鸟的那把黑剑细,但也绝不是三流铸剑师也够打造出来的,剑格的表面同样有着三颗下玄珠,她们的剑与衣服一样,都属于下玄三等品次。 在这荒山野岭,一般不会有人出没,唯有可能,她们是来自离距此处较劲的中立区域,再从她们统一的着装以及佩剑,应当属于某个大势力之下的兵力。 这时,有一位漂亮的少女,从树林后面走了出来,她并未佩剑,穿着虽也是长裙,但却是红色,而她的衣袖上有着五颗下玄珠,正属于下玄五等防御衣。 她叫慕芸清,有着一张瓜子小脸蛋,长长的睫毛下,有着两颗水灵灵的眼珠子,很是好看,说她天生丽质,一点也不假,她看上去稍显几分成熟,加上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勾勒出的诱人曲线,难以让人挪开视线,仅凭外表很难看出她的年龄。 她是云阁三长老的孙女,十七岁,战力在一千五,实力虽比不上九公主那等妖艳,但在这中立地区附近,算得上年轻一辈当中的出众女子了。 那些蓝色衣裙的女子,正是她的护卫。 “你们也别抱怨了,我爷爷要是愿意,我也不用这么偷偷带着你们出来了。”慕芸清很明显听得刚刚众女子们的说话声,她对着众人抿嘴一笑,很是好看。 飞鸟在慕芸清等人对面的那片林子里,距离并非太远,而他早先就有感觉附近有人存在,由于没感受到敌意,他就没多在意,现在他也抓到一只野味,加上他又不认识这些人,他也不准备多留,打算离开。 “是谁在哪里!”慕芸清战力一千五,听力远胜过身边的一些女子,她听得飞鸟那个方向有动静传来,轻蹙眉头,目光随之跟了过去,喊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由于飞鸟压低了脚步,传出的动静并不大,除慕芸清以外,其他女子并未察觉到异样。 现慕芸清对着前方喊话,众女子也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当见得飞鸟那道身影,众女子紧忙上前将飞鸟拦住,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干嘛!” “是不是追求我们家小姐的花花公子!” 当其中一女子说出这话时,她见得飞鸟那身显脏的衣着,以及一股扑鼻而来的异味,她绝对不会再认为飞鸟是什么公子哥,下意识觉得飞鸟更像一个邋遢之人,不修边幅。 飞鸟这些日跟大白相处,由于大白总是喜欢去舔飞鸟的衣服,使得他衣服不仅有些脏,且夹带着一股异味,虽然他有中途清洗过,不过,并未时刻清洗,毕竟大白每天都要腻乎在飞鸟身上好几次,也就给眼前这些女子上的感觉有些邋遢了。 “他应该是这山中附近的居民,也只有长年生活在这山中,才会像他这样邋遢了。”慕芸清走了过来,站在飞鸟身后好几米,而飞鸟身上的异味又确实太重,她不得不还要捂上鼻子,看上去十分嫌弃眼前少年。 众女子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慕芸清的猜测,其中一位蓝裙女子并未因此放下戒备,她对着慕芸清说道:“小姐,我们经常来这边,从未见过有居民出现,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还是谨慎点好。” 说罢,她抽出手中细剑指向飞鸟,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这山间的居民,又或者是不是坏人!” 其他女子见她抽剑,也跟着把剑抽了出来,都是指向飞鸟。 飞鸟从她们身上并未感到杀气,也就没有因此生气,他目光扫视了一圈众女子,回道:“我在山里呆了一段时间了,恰路过这里有野味,就来捕获点野味吃,你们不用这么惊慌。” 闻言,众女子看了一眼飞鸟手中拿的野味,也就有些认同前者的解释,毕竟飞鸟身上散发出的异味,一般人绝对忍受不住,只有那种习惯露宿野外的人,才能适应了,随之,她们又回头看向慕芸清。 慕芸清轻点下颚,表示也认同飞鸟的说辞,不过,她的目光则放在飞鸟手中的野味并未挪开,看上去,对飞鸟手中的野味很是感兴趣,说道:“把你手中的野味卖给我如何?” 第四十五章强抢 卖? 飞鸟好不容易才寻得这只野味,而大白还等着这只野味填肚子,他才不会卖,况且,在这荒山野岭,就是有钱财也没用,他身上还有一袋子铭当初给的钱财,至今还未用出过一粒。 他转过身,一副淡然的模样,对着慕芸清摇了摇头。 慕芸清脸色变了变,凭她的名声以及背景,别说买东西可以不花一分,就是挤破头为她送东西的人都能排起长队,现如今被人拒绝,她也就有些不高兴了,对其众女子使了个眼神。 见状,围着飞鸟的一群蓝裙女子,朝前挪了一步。 “想抢?”飞鸟看出眼前这群女子们的不怀好意,他淡然的模样,变得有些冰冷。 慕芸清看向飞鸟那道身影,冷声说道:“本姑娘已经给足了你面子,是你不是抬举,我看中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除非是我不想得,你以为你拿了一把破剑,就有资格跟我们这们多人叫嚣了吗。” 由于飞鸟手中的黑剑没有品级区分的珠子,她们也就认为飞鸟手中的黑剑是普通兵器。 “你一个小毛孩,懂不懂规矩,我家小姐什么没吃过,什么没见过,你能将手中野味让出来,是你的福气。” “你反正能抓一只野味,回头再重新抓就是了,况且,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财,你怎么这么不明事呢。” “听话,我们也不想欺负你,免得被人说闲话。” 随着慕芸清的语落,那些围困着飞鸟的众女子,劝说着飞鸟,说的是振振有词,冠冕堂皇。 可钱财若在这荒山野岭有用,飞鸟才懒得跟这些女子计较,而他逮到这只野味也是费了一番功夫,加上大白还等着这只野味补充体力,岂会说卖就卖。 “我若坚持不给呢?”飞鸟很是鄙视这些女人,他看着眼前这些女人也大不了他几岁,还真把他当作三岁小孩子看待了。 慕芸清身份显赫,平时养尊处优惯了,想要的东西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她才不管飞鸟手中的野味有何用处,现如今被再次拒绝,她脸色也再难好看起来,轻咬起嘴唇,玉手跟着攒起一个拳头,下令:“一个山野小子,你们跟他讲什么大道理,去给我抢了他手中的野味,我就不信我今天得不到那只野味!” 众女子得令,互相对视一眼后,也不墨迹,纷纷提起手中剑,朝飞鸟靠近。 嗷呜! 就在这时,一声狼嚎之音,回响山间。 听得狼声入耳,朝飞鸟靠近的众女子止步,她们面露惊恐,纷纷抬头打望四周,手中的细剑也是握的更加紧。 慕芸清的脸则看上去带着几分凝重,她的目光朝狼嚎传出的方向看去,心想着“这大半天的,怎么会有狼。” 在场女子对此不知情,但飞鸟却知道这是大白的嚎叫,索性,他趁着众女子分心跃起了身子,猛的一个跳跃,便从挡在面前女子的头上翻过去,落在了其身后,紧接着,他也不犹豫,双腿发力,拔腿就跑,直朝树林深处跑去。 在慕芸清发呆时,她俩大眼珠子见得飞鸟那逃跑的背影,顿时急了,一对美眉跟着皱起,喊道“快追!” 众女子因山间传出的那声狼嚎,还在警惕着,现听得慕芸清的喊声,她们这才回过神,原来那被她们围困的少年已经逃跑。 不敢怠慢,众女子转身,面向树林,见得飞鸟在树林内那蹿动的背影,她们紧忙追了过去。 树林内,杂草丛生,植被茂密,藤蔓缠绕,若不小心行事,很有可能将一条蛇错看成藤蔓。 那些追着飞鸟的女子,速度明显看上去有些慢,她们遇到藤蔓,或是带刺的植被,都会放慢脚步,尤其是对周围传来古怪的声响,还会感到害怕,毕竟她们都有一个相同的弱点,很是怕蛇。 而飞鸟与这种深山老林打交道也有段时日了,很会利用地形优势,逃跑的同时,像是有挑选植被比较茂密的路线,专门走一些难走的路,且他也不会畏惧那些暗处的蛇,一路横冲直撞,碰到带刺的植被,只要不是过多,他都懒得用黑剑扫荡,直接穿过去,因此,他的身影几乎消失在树林内,只是留下了踩踏的足迹。 狂奔当中,飞鸟俩眼尖锐,发现杂草内有条蛇蜷缩着,他停了停脚步,将其抓了起来,随之,他回头看了看,虽未见得追来的女子,但他所经之地留下的足迹,多少是个隐患,他便打起了坏心眼,将手中的蛇挂在旁边一棵树上的枝干上。 防止掉落,他将那条蛇在树枝上缠绕了几圈,这才收了手,转身准备继续逃跑。 刚迈出一步,飞鸟回头看了一眼那缠绕在枝干上的蛇,显得有些不舍,对其喃道:“换做平日,你早就为我打牙祭了,今日我就放过你,也算做一件善事。” 那蛇也是不能说,若能开口,肯定想说,那有你这么行善的,把我挂这树枝上,也不怕我摔死! 后方追来的女子,传出了声音,飞鸟也不犹豫了,果断离开。 啊! 很快,其中一个蓝裙女子,顺着飞鸟留下的足迹追了过来,而她却见得前方树枝上挂着一条蛇,伴随着一声尖叫的传出,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发起了寒颤,若能见得她白皙的皮肤,定能瞧得一身鸡皮疙瘩。 在飞鸟离开后,那条蛇就自己动了起来,有半截缠绕在枝干上,另外半截则悬在半空,露出一颗不小的头颅,俩眼似发着光一样,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女子,着实吓人,正好又挡在飞鸟所经之地的当中,令此女子左右为难,一脸愁没。 这蛇虽没什么毒,但却对于怕蛇的人来,就是致命武器。 跟着她身后的女子听着叫声,紧忙赶了过来,当目光也是入得那条悬挂在树上的蛇,她们都是后退了几步,刻意避开视线,不想多看一眼。 有人问道:“怎么办,还追吗” 众女子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树上悬挂的那条蛇,她们咬起了牙。 有人说道:“那人好歹也是混在这山林中的人,我们虽然人多,真要在这树林中找他,很难,先回去吧” 随之,她们返回慕芸清所处位置,将事情禀报了一遍,当然,她们为了不让慕芸清再下令,扭曲了事实,说飞鸟狡猾的很,在林中设置了很多陷阱,她们即便有实力,一时半会也难以突破那些陷阱,若等她们想方设法闯过那些陷阱,飞鸟可能早已逃之夭夭。 慕芸清半信半疑。 “小姐,一只野味而已,回头让人帮你逮点就是了,何必多纠结呢,再说了,那小子一身异臭味,他手中的野味也好不到哪里去,吃下去兴许还会闹肚子也说不准。” 其中一女子,见慕芸清脸色有些不好看,赶忙说道。 点了点头,慕芸清有些认同。 慕芸清身旁的女子,跟着补充道:“小姐,我们偷偷出来是用你闭关修炼作的幌子,现离开云阁也有好几天了,而且小姐你还要泡温泉,还得耽搁几日,若在为那一只野味耽搁时间,怕是回去,三长老肯定会有所发现” “本小姐也懒得跟一个山野小子多计较。”慕芸清看了一眼飞鸟逃走的方向,随之,她轻笑了一下,心中不悦似乎随着她的笑容露出,一扫而过,对着众女子说道:“野味可以不吃,温泉必须得泡,本来就是难得出来一次,走吧。” ....... 不一会,飞鸟就从茂密的丛林中冒出头,出现在大白眼前。 大白见得飞鸟,顿时兴奋起来,它站起身子,四肢发力,飞扑了过去。 飞鸟一手握着黑剑,一手提着野味,他怕手中黑剑伤着大白,便把黑剑先cha入地面,便摊开一只手接住了大白那庞大的身子。 大白体型庞大,堪比俩个成人并列的身体,它四肢着地就有近两米的高度,现在大白站着,更是显得十分高大,将飞鸟整个人遮住,若是寻常人,光是被它那么飞扑过去,早就压入地面了,飞鸟是修炼者,有着足够的力量撑起大白的庞大身躯。 飞鸟搂着大白,手掌在其身上抚摸着,他另一手提着野味,在大白眼前晃了晃,说道:“大白,今天先就委屈一下你了,没有抓到太多野味,我就不吃了,你先凑合着吃,补充点体力,路上要是在遇到野味,我再去抓点。” 大白并未因此闹脾气,它从飞鸟身上离开,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它又习惯性的在飞鸟身上蹭了蹭,伸出舌头舔了舔。 “我们先走,换个地方处理这只野味。”飞鸟并不打算告诉大白先前的遭遇,他摸了摸大白的额头,便拔出cha在地上的黑剑,跟着就坐上了大白身上。 大白很是听话,载着飞鸟就跑了起来,再沿着飞鸟所指方向狂奔着。 第四十六章飞鸟与大白的相处 大白载着飞鸟没跑多久,路上还真碰到一只野味在林中窜动。 飞鸟也不犹豫,任是让大白原地等候,他去将那只野味捕获,在逮捕后,他与有大白再次汇合,这次便将俩只野味刮皮,烤了起来。 野味烤好后,飞鸟将俩只野味拿到手中,都递向了大白,说道:“大白都是你的,吃好了再休息会,我们继续赶路。” 他知道大白的胃口,就算十只也吃得下,何况只有俩只野味,他也就不打算跟大白一起分享,而他食用食物只是满足味觉,以及其少量的营养价值,少吃一顿并不会有太大影响。 大白很有灵性,明白飞鸟是觉得它不够吃,这才将俩只野味让出,它也就摆了摆头,将脖子伸长,大嘴一张,露出俩排獠牙,含走飞鸟手中一只野味,并不打算食用俩只野味。 “你要不吃,就别想再靠近!”飞鸟见大白没有食用俩只野味的意思,他故作生气,将其野味丢在了地上,随之与大白拉开了一段距离。 大白十分委屈,它含着口中的野味去靠近飞鸟。而飞鸟则面露凶狠,瞪了一眼,吓得大白可怜兮兮的趴入地面,只好老实的将俩只野味吃完。 “再休息会,我们继续赶路。”飞鸟见得大白食用完野味后,他主动靠近,虽表情看不出喜怒,但他对自己先前的行为,多少有些愧疚,便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大白额头。 大白被那只落在额头上的手抚摸着,它委屈的模样即可消失,开心了起来,猛地一下扑向飞鸟,腻乎其身上,随之,点了点头。 它伸出半截舌头,本想朝飞鸟舔去,由于它刚食用完野味,口中还夹带着一股肉味,以及残留的肉渣,飞鸟果断回避了。 无奈,大白又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颗大头在飞鸟身上蹭来蹭去。 飞鸟没有因此升起同情,不让舔就是不让舔。 大白发现飞鸟不买账,它也就放下了去舔飞鸟的念头,乖巧的腻乎在飞鸟身上,休息了起来。 在休息了好一会后,大白又开始载起飞鸟赶路。 而现在距离中立区域也不远了,飞鸟让大白放慢了脚步,沿途欣赏起风景。 一天行程很快过去,飞鸟考虑到大白今天没食用太多食物,便早早寻了一处落脚地。 如平常一样,飞鸟依旧让大白在落脚处等候,他出去捕获野味,这次没人干扰,他逮了很多野味回来给大白享用。 又是一顿野味食用后,飞鸟开始了闭目打坐,巩固起自身实力,而大白则是守候在他的旁边。 随着夜深降临,飞鸟不在修炼,睡了起来,大白则是依靠在他的身边,也是睡了起来。 一夜过去,清晨来临。 飞鸟骑在了大白身上,一早又出发了。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路程,飞鸟与大白翻过了一些小山坡,现身处半山腰间,放眼一看,远处,同样是群山围绕,不过,其山下方却坐落着一座城。 飞鸟瞧得远处座城,他掏出了怀中地图,说道:“大白,先歇歇” 大白停下了脚步,而飞鸟则看着地图所示的地方,正是他要前往中立区的一座城池。 飞鸟从大白身上跳了下来,摸着大白的那身白毛,他对视着大白的那双大眼珠子,说道:“大白,谢谢你这些日的陪伴。” 大白不明所以,一脸蠢萌的模样,带着疑惑,看着飞鸟。 这些日,飞鸟每天跟大白处一起,对大白的神色变化,多少看得出大白所想表达的意思“没有你,我也不会这么快到,原本需要两个多月的路程,现在不到一月,所以我才感谢你。” 大白被飞鸟这么一夸奖,它朝飞鸟身上靠去,像是压不住内心的愉悦,跟着张开大嘴,伸出湿乎乎的舌头,一排獠牙虽被舌头遮挡着,可任是见得牙缝上残留着肉渣,朝飞鸟脸上舔去。 飞鸟知道大白这是要朝他脸上舔来,他果断将自己的小脸挪开,随之,摊开手臂,将大白脖子抱住,一只手也跟着轻抚起,说道:“你表现的很好,夸你是应该的,时间还早,继续赶路吧。” 大白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它满怀欣喜的点了点头。 飞鸟正要坐回大白身上,他见得身后流淌而下的山水,像是有温度,升腾着淡淡的热气,随之,他走过去,用手摸了摸“温泉?” 山间流淌的水并不多,只是一些稀疏分散的水流,每道水流就如一根手指那般大小,从上往下,像是往山底流去。 飞鸟抬头朝上看了看,见水流是从山峰下方,一个稍微大的洞泄出来的,他轻叹了一气,带着几分低落情绪,回到了大白身上。 他本以为,那些流淌而下的水流,是山上温泉流出,也就想借此泡下身子,发现并不如此,而他目光又沿着那些从他身边穿过的水流,见得水流越来少,也不觉得下方会积水,这才有些垂头丧气。 飞鸟神色变化,虽是一个眨眼间,但是大白很有灵性,看出了一些端倪,它载着飞鸟,寻着那几道水流往下走,因此,原路的路线稍有偏移。 飞鸟依附在大白身上,问道:“大白,你怎么了,这条路这么难走,为何要走这边,听话,换一条好走的路线。” 这条路,树林茂密,杂草丛生,且山路陡峭,因此,飞鸟只能趴在大白身子上,将其抱住,对大白的心思也就不了解。 大白没有回应,埋头沿着极少的水流奔驰着,眼看流淌的水流,只是将土壤变得湿润润,再难见其水流,尽管如此,它任是朝那片湿润的土壤前进着,它眼前忽又多出几条水流,仔细一瞧,尽是从草丛内的洞口流出,巴掌大小,足足有好几个,顿时,它加快了脚步。 伴随着大白不停的脚步,淡淡烟雾,夹带着几分暖意,缭绕在这片山林中,掩藏在丛冲数道的水流,纵横交错,传出潺潺流动的水声,也恰似为此地增添了几分声色,直朝山下一处流去。 听得水声,飞鸟升起黑剑,将其挡在眼前的植被扫开,他瞧得大白身下附近,有着不少的水流,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大白明白了他先前的想法,才故而走这条难走的山路,说道:“大白,对不起,错怪你了” 大白不会说话,也就没有理会飞鸟,继续奔跑着,不过,它也压根没跟飞鸟计较过。 不一会,快到山脚处,一片水池,显露而出,却又因朦胧的烟雾,若隐若现,似乎此处暖和的环境,由那水池升腾而出的热气所致,如是滚烫,明显比半山腰下那一截路,更加暖和。 大白停下了脚步,只因它前方无路可走,随之,它目光左右打望着。 飞鸟骑在大白身上,他同样看到了那片水池,心情更是愉悦了几分,而他知大白怕打湿他的衣着,这才没有一跃而下,说道:“跳下去吧,反正要入城了,顺便清洗一下衣着” 此处离下方那片水池,不过近十米高,而他又见过大白跳跃十多米的高坡,都不带眨眼,这点高度,对于大白来说,自然不难,也正是因为这样,大白带着他翻山越岭,一路笔直前行,原本计划两月多的行程,才会缩短大半。 闻言,大白四肢微微一倾,猛地一下发力,一跃而起,直朝水池跳去。 大白体型庞大,落入水中,水花四溅,叠起层层波浪。 “啊!” 就在大白落入水中那刻,一声尖叫传出。 声音略有刺耳,但却听得出,是女人的声音。 皱了皱眉头,飞鸟将头埋在大白身上,不敢抬眼,紧忙喊道:“大白,快离开!” 有温泉,还有女人声音,肯定是有人在这里浸泡,他那还敢多作停留。 大白努力朝水边上游去,这片水池虽不大,但也不小,而大白在陆地上的速度,鲜有野兽能堪比,可在这水中,它速度也减缓了很多,游了好几个呼吸,才到达岸边。 “站住!” 上了岸,大白也不犹豫,载着飞鸟拔腿就开跑,正要往一片林内蹿进,一道冷声将它吼住。 骑在大白身上的飞鸟,很是尴尬,他要早知道这温泉下面有女人沐浴,他绝对不会叫大白跳下来,可世上没有后悔的药,无奈,事已至此,只能面对,他也不转头,任是将头埋在大白身上,传声道:“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保证什么也没看见。” 水池中,云烟缭绕,隐约可见一个漂亮的脸蛋,冒出水面,而她的整个身子浸泡在水里,加上这里朦胧的环境,就算俩人挨着一起,也难以见得对方身子。 她正是慕芸清! 大白体型庞大,落入水中,水花四溅,叠起层层波浪。 啊! 就在大白落入水中那刻,一声尖叫传出。 声音略有刺耳,但却听得出,是女人的声音。 皱了皱眉头,飞鸟将头埋在大白身上,不敢抬眼,紧忙喊道:“大白,快离开!” 有温泉,还有女人声音,肯定是有人在这里浸泡,他那还敢多作停留。 大白努力朝水边上游去,这片水池虽不大,但也不小,而大白在陆地上的速度,鲜有野兽能堪比,可在这水中,它速度也减缓了很多,游了好几个呼吸,才到达岸边。 “站住!” 上了岸,大白也不犹豫,载着飞鸟拔腿就开跑,正要往一片林内蹿进,一道冷声响起。 第四十七章温泉巧遇 听得声音,飞鸟知道是那温泉内的女子发出,他轻拍了一下大白,示意止步。 大白停下脚步,载着飞鸟缓缓转身,打算面向声音由来的方向。 “别转过去,就这样背对着!”飞鸟察觉大白动机,他紧皱眉头,紧忙制止。 大白是野兽,它的天性就是察觉到不好气息,就应该面向过去,它并未在意那么多,既然飞鸟不让回转过去,它也就作罢,保持背对后方。 飞鸟与大白就不同了,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毕竟是误闯女子洗澡,即便没看到,单凭这一偶然的巧合,即便是前世,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很难扯开关系,若再回头对视上温泉中女子,更难有好果子吃。 无奈,事已至此,只能面对,飞鸟骑在大白身上,他也不转头,避免误会更深,任将头埋在大白身上,传声道:“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我保证什么也没看见。” 一片水池,升腾着热气,使之云烟缭绕,隐约可见一个漂亮的脸蛋,冒出水面,而她的整个身子浸泡在水里,加上这里朦胧的环境,就算俩人挨着一起,也难以见得对方身子。 她正是慕芸清! 慕芸清瞪大双眼,一直看着飞鸟所处的那方,隐约见得大白那庞大的身影,由于视线朦胧,又看不到大白长相,她只是把大白当作一只野兽,而坐在大白上面的飞鸟,她也只是看到一点身影。 听得飞鸟声音传来,慕芸清目露冰寒,冷声道:“不是有意,是故意的,是吗,这片温泉没有外人知道,你是谁” 这片温泉,是她偶然间发现的,她考虑到一人浸泡于此,多少有些不安全,这才每次偷跑出来会带一些女子随行,负责看守在外面,而温泉上方,山路陡峭,植被茂密,又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没事绝不会有人在那片林子窜动,唯有可能,就是故意,可她想不通的就是,凭她高贵的身份,不低的实力,在中立区域,就算有人知道她在此沐浴,也绝对没人敢因她的美色,得罪她,偏偏还真有人,从温泉上方跳下来,说是无意,都难以让她信服。 飞鸟听这声音,感觉在哪里听过,但是又想不起是谁,也不多猜测,而他也不知这片温泉是有主之地,一切都是机缘巧合,慕芸清就算不信,他也没法,回答道:“我叫飞鸟......” 他若与慕芸清换一个地方,必定能认出温泉中女子。 听的名字,慕芸清脑中搜索着飞鸟这个人名,任凭她怎么想,也只是觉得今日第一次听到,随之,她朝前游了游,想要将眼前那道身影看的仔细点,见得少年衣着也不像本地手工制作,便问道:“你不是这里的人?” 她今享受在这温泉中,早就把昨日的不愉快忘记,加上她昨日也并未正眼看过飞鸟,飞鸟也没有大白的随行,就算俩者相见,若没旁人提醒,她很难想起,现俩者又处在这云里雾里的环境下,她更不会将眼前人,联想到昨日拒绝给她野味的哪位少年。 若她不是见得飞鸟骑着一只猛兽,心想着此人或许有点什么来历,这才想确认对方身份,要是她知道温泉边上杵着的少年,就是昨日拒绝给她野味的那人,她怕是要立马从水池中跃出,大发雷霆了。 “不是,我从古....”飞鸟本打算说从古林来,忽想起,他也不算古林中的人,若说是乱域以外的人,估计又会被误会,索性,换了个说法“我要去云阁。” “云阁?”慕芸清一双漂亮眼珠子,转了转,说道:“你想入云阁,可有受云阁邀请。” 当初飞鸟被冤枉成魔族余党,子铭让他来云阁洗清身份,入云阁只需要显露实力便可,并未听子铭说还需要受邀请,既不知道,他则实话实说“没有,只是有人跟我说,去哪里显露实力,就能入云阁。” “就你?”慕芸清觉得自己在听一个笑话:“一个山野小子,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还敢说凭实力入云阁,是戏弄我吗!” 她先前见飞鸟骑着一头野兽,本以为有点来历,可当飞鸟报出名字后,她印象中的那些大有背景的人,更本没有此名,加上她瞧得飞鸟那身普通的衣着,任何一个有资格入云阁的人,绝不会是飞鸟那身打扮,想着一个没有名声的人,又能骑着野兽,十有八九是生活在深山老林中的人,才会以野兽为伴,也就认为飞鸟是山野小子了。 “能如云阁的人,谁的佩剑没有品级,也亏你说得出入云阁的口,真当云阁是想入就入.....”伴随着慕芸清的声音,她看向飞鸟手中的那把黑剑,越是看着就越觉得在哪里见过。 在乱域,任何一个强者所佩带的武器,都会有下玄珠,上玄珠,镶刻在武器上,以此区分武器的等级,同时也象征着身份的高贵。 而飞鸟手中的黑剑属于神器,也就不同于其他武器,也是因此会给别人一种感觉是普通武器,不过,黑剑的特征则有些显眼,比一般的剑长一些,宽度也窄了那么一圈,整体一看,就是细长,整个乱域,鲜有佩戴此武器的人。 慕芸清虽记不起飞鸟,但她昨日见过飞鸟手中的黑剑,明显的特征,使得她搜寻起脑海记忆,“总怎么觉得,在那里见过那把黑剑。” 飞鸟这边,听得那些难听的话语入耳,他拍了拍大白身子,对着大白耳旁,轻说道:“大白,我们走。” 他一开始还对误闯慕芸清沐浴感到愧疚,现慕芸清无中生有,那其他事说笑,他懒得再理会慕芸清,而他连慕芸清脸都没看过,更别说身子,问心无愧,就算慕芸清要拦他,他也不惧。 大白得令,丝毫不犹豫,灌力入四肢,就朝林中跑去。 慕芸清见骑着大白的飞鸟逃走,吼出一声:“站住!” 这一次,飞鸟并未让大白止步,也就快从慕芸清眼前消失。 见状,慕芸清俩手握起一个拳头,打算将身子从水中抽出,追过去,刚露出一对锁骨,她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沐浴,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胆敢闯我慕芸清沐浴之地,就算天涯海角,我也要抓到你!”慕芸清的俩大眼珠子,狠狠看着飞鸟离去的方向,她紧紧咬牙,脸上刻满了愤怒之色,跟着一只玉手朝水中砸去,由于用力过猛,溅起一片浪花,使得尽数水滴,洒落在她哪白皙的脸蛋上面。 飞鸟这边。 大白载着飞鸟从那片温泉离开后,穿过一片小林,刚冒出头,就见得很多蓝衣女子,把守在林外。 飞鸟见得眼前的那些女子,想起了昨日那些抢她野味的女人,他不想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便将脸埋在了大白身上,传出声音:“直接走,不管那些人。” 大白也就不停脚步,朝那些女子守卫冲过去。 守卫在林子外的女子们,见着一头大白狼载着一个少年,从温泉内蹿出,她们都是震惊,想起温泉内的慕芸清,便分了一部分人往慕芸清哪里赶,另外一部分人则去拦截大白与飞鸟。 大白则听从飞鸟的话,毫不客气的从哪些女人身边,一跃而起,朝外奔去,而它的速度很快,一会功夫就消失在那些女子守卫眼前。 离开了是非之地,飞鸟让大白再跑远了点,没见到有人追来,便寻了一处落脚地。 飞鸟从大白身上跳下,摸了摸还有些湿润的衣,随之,他去掉外面那层衣裳,晾了起来。 “温泉没泡到,还给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样”想到这里,他也有些无奈,只能当做是运气差了点,殊不知,他招惹的人,在云阁影响力有多大,对他入云阁会有多大的麻烦。 飞鸟现穿着一件单薄的衣着,任是湿润,夹带着凉意,而他晾起的那件衣着,要厚一些,光凭掠过的风,达到完全的晾干,还需要一些时间,寻思着,此处离那慕芸清等人也挺远的,就算生火也不会被发现,索性,他升起了一个小火堆,暖起身子。 这座山间,已经属于中立区范围,因此这附近,时而会有人巡逻,飞鸟却不知,正是这小火堆,很快便有人向慕芸清汇报他的行踪。 飞鸟盘坐在火堆前,双目紧闭,吸收着稀薄的天地能量,正在修炼。 大白趴在他的旁边,很是安静,它俩大眼,看着那堆火,肚子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 大白肚子叫声虽不响亮,须不极仔细,入不得耳。 飞鸟是修炼者,耳力也就比常人强了很多,他睁开眼睛,看向趴在地面的大白,说道:“大白,你先在着烤会火,我弄点肉回来,正好,你也累了,需要补充一下体力” 他是修炼者,食物对他并不是太重要,大白不同,每天需要很多食物补充,尤其是经过一番长途跋涉,需要涉及的实物量,也会远远超过它平日所需。 大白趴在了飞鸟身上,乖巧的点了点头。 飞鸟起身开始四周搜寻野味,将大白留在了那堆火旁。 第四十八章大白受伤 这山间,经常会有中立区域的人来搜刮野味,也就导致这里的野味少了很多,飞鸟寻了好一会才抓到一只野兔,寻思着,这只野兔还不够他卡牙缝,大白今天则又是一口气跑了很远,完全不够补充体力。 随之,他又朝远一点寻了寻,但这片林子的野味,真是出奇的少,他又找了好一会,也就多抓了一只野兔,心有不甘,他又跑远了一点,再寻了一遍,终于有了好几种野味。 飞鸟看着一手抓的几只野味,个头都不大,虽然他还想再寻寻,见天色有些暗淡起来,离大白也有些过于远,便打算往返。 嗷呜...... 忽然,远处传来野兽的嚎叫声,正是由大白那个方向传来。 声音响亮,夹带着痛苦之音,一声又一声,听上去更像是惨叫。 在这山间,叫唤的声音与狼相似的,除了大白,飞鸟在想不起还有其他野兽能如此叫唤,而大白不会平白无故发出嚎叫,除非有事。 飞鸟皱了皱眉头,他不敢往坏处想,也希望不是如他所想,可当他离大白所处位置越近时,一股血腥之味也是扑鼻而,他难平静下心来了,手中的黑剑被他紧紧一握,他更是加快的脚步,冲了过去。 这段时间,他与大白相处也有些感情了,加上大白为他付出那么多,他绝不想看见大白受伤。 在飞鸟一番狂奔下,他终于回到了火堆边,他目光努力搜寻着大白,但却未有大白的身影,眼前只有众多的蓝裙女子,以及一名红裙少女。 这些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慕芸清,以及慕芸清的手下。 “居然是你,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昨天先是不给我们家小姐野味,现又偷窥我们家小姐,你到底还要做多少惹我们家小姐生气之事!” “昨天就觉得他不像什么好人,就不该那般轻易放过他!” 那些蓝裙女子,见得飞鸟面孔,便很快想起昨日之事,其中几人便喊出声 “我的大白呢!”飞鸟不予反驳,冷眼看向众女子,他的目光落在了慕芸清身上,不带一丝感情。 他昨日捕获的野味,如何处理都由他说了算,反倒眼前这些女子蛮不讲理,还好意思拿此事说事,而他虽是误闯了慕芸清沐浴,但他也未曾看过一眼,问心无愧,多说无益。 站在众女子前面的慕芸清,本是一个妖娆诱人的少女,但她那修长的手指,现在则握着一把染上鲜血的长剑,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几分高贵气质,多出了一些冷漠无情。 她手中的长剑,虽没有飞鸟的黑剑长,但同样很细,与飞鸟黑剑的宽度相似,而剑柄俩侧各有三颗白色的珠子,此剑则是下玄六等的【芸生】剑。 慕芸清见得飞鸟那张面孔,开始还有些想不起是谁,但她瞧得飞鸟手中的黑剑,终于有了记忆,冷声道“怪不得在哪里见过那把黑剑,原来是你。” 她做梦也没想到,那拒绝给她野味的少年,与闯入她沐浴的人是同一个人。 联想到种种恩怨,慕芸清的模样看上去十分冰冷,手中【芸生】剑,死死一握,似要立马把飞鸟杀死。可她瞧得飞鸟的表情,觉得飞鸟很在意那头大白狼,想着这么轻易杀了飞鸟,也难以解恨,得好好报复一下。 轻起唇薄,她笑了笑,很是诡异,紧跟着,她的两根修长的手指,落在【芸生】剑的剑刃上,轻划着,由于剑刃上沾着大白的血液,她的手指因此染上鲜红之色。 飞鸟看着慕芸清那染上鲜血的细剑,他俩眼发狠,跟着手上攒起一个拳头,另一只手则紧握黑剑的剑柄,强压怒火,努力控制着情绪波动,再次问道:“我的大白呢!” 慕芸清扫了一眼飞鸟,便将她那染上鲜血的指尖,放在眼前看了看,说道:“如果我所杀的那头狼,就是你口中的大白,那我剑上的血就是那头大白狼的,你的那头大白狼,命倒是有点大,我可是刺了好几剑,它都还能从我眼前跑走,反正我也派人追杀过去了,相信要不了......” “你说什么!” 听闻,飞鸟目露杀意,握起的拳头,由于力道过大,一股痛楚之感传入他的神经,而他手中的黑剑,也是握的更加紧,欲有种想当场把慕芸清斩了的想法。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个想法强压了下去,目光朝大白鲜血滴落的方向看了看,说道:“若不是地上留的是血,若你不是女人,我现在就让你死!” 他的意思就是在说,没见到大白身影,说明还活着,可能是受了伤,而慕芸清伤了大白是事实,但慕芸清若是一个男的,仅凭伤了大白,他就有足够理由杀了慕芸清。 “偷窥我们家小姐,还敢在这口出狂言!” “哼,井底之蛙,你也不打听打听,慕芸清这三个字,在临城的影响力,还敢说这般乱说,找死!” “杀了他,杀了他!” “杀他是便宜他,至少要把眼珠子先挖出来,让他不能再祸害世间!” 随着飞鸟的声音传出,慕芸清身后的众女子,纷纷举剑指向飞鸟,面带凶狠,异口同声的说道。 临城,中立区域坐立的城池,也就是飞鸟先前半山腰看到的那座城。 慕芸清笑了,她笑飞鸟太高估自己,又笑飞鸟对她太不了解了,挑衅道“山野小子,就是山野小子,说话都这么狂妄,既然我是女子,你不愿杀我,那好,你打赢我,我今日就放你走,再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你若输了,自己挖眼” 飞鸟一脸冷漠,懒得再理会慕芸清,他便动起脚步,沿着大白流下的鲜血走去,打算去找回受伤的大白。 众女子见飞鸟是想离开,即可分散而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飞鸟 围住。 飞鸟面露凶狠,看着围在他眼前的众女子,吼道:“滚开!” “怎么,不敢打,刚刚还那么嚣张,现在是怕了吗,你不是很有男子气概吗,自家的宠物受伤了,不打算报仇吗,你要是不敢打,我现在就将你四肢斩了,就像斩你口中的大白一样”慕芸清走到飞鸟面前,将手中染红的【芸生】剑,拿到飞鸟眼前晃了晃。 大白四肢被斩了? 飞鸟暴怒,再难控制内心怒火,骤然,惊出一股汹涌澎湃的能量冲击,朝四周散去,层层涟漪,如一圈又一圈的波浪,扫入众女子身上。 嘭! 在场所有人都被击倒在地,战力稍弱的,鲜血一口喷出,身体像是被巨石压住,难以爬起,众女子面露惊慌之色,看着飞鸟,如是看着一个怪物。 这股强大的能量冲击,她们虽不知道释放者的战力有多高,但凭她们亲身体会,也绝不会再招惹飞鸟,而先前帮慕芸清说过话的人,更是不敢抬头,身怕被飞鸟记了仇,眼中充满恐惧之色。 慕芸清战力比那些女子高上很多,但是,在飞鸟强大的能量释放面前,她也如是一只蚂蚁那般弱小,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落入了地面。 她一手压着胸口,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内伤,使得她全身乏力,无法爬起,只能躺在地面。 传出一声咳嗽音,慕芸清咬了咬牙,体内跟着运转起能量,控制着伤势扩散,随之,她抬起头,俩眼仰望起那道瘦小的身影。 她现在终于明白,之前的嘲笑有多么的幼稚,多么的荒唐,原来,飞鸟所说的凭实力入云阁,并非口出狂言,就凭这霸道的能量释放,就足以进入云阁。 不过,飞鸟是很强,但是她还不会因此惧怕,她的背景庞大,只要飞鸟还想进云阁,她就不怕飞鸟敢奈她如何,就算飞鸟不想入云阁了,在这乱域,也绝对没人不考虑他的背景,对她下杀手。 慕芸清冷眼看着飞鸟,说道:“怪不得有恃无恐,原来有点实力,算我看走眼一会,既然我说了,你打赢我,我就不会追究责任,你可以走了。” 飞鸟走到慕芸清面前,将其手中黑剑的剑尖,指向慕芸清的脸,他带着几分杀气,问道:“你是不是斩了小白的四肢!” 慕芸清也不怒,连咳嗽了几声,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道:“你就没听过慕家,我慕芸清的响名?就凭你偷窥我洗澡,现又将我打伤,你以为自己会有好结果吗,你没资格问我那么多,我让你走,是因为我暂时不想追究你的责任,其它的事,想不想说都由我说了算!” 她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自己受了伤,爬不起来,只好拿出背景恐吓飞鸟。 这话换作别人听入耳,或许还会有所忌惮,可偏偏飞鸟还真没听过什么慕家,以及慕芸清的名字,就算知道,他也不会轻易放过伤害大白的人。 “不说,我现在就将你衣服全部去掉!”飞鸟挥了挥剑,一闪而过,慕芸清的衣裳因此被划开一道口子。 “啊!” 随着慕芸清的衣裳漏风,她发出一声尖叫。 “你!”慕芸清咬牙切齿,一双大眼珠子几乎快流出泪水了,她充满了怨恨,死死看着飞鸟,而她现因落于下风,没资格叫板,只能将恨意埋入心中。 第四十九章大白不知所踪 “你会不得好死” “三长老,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那些倒地不起的众女子,此刻,就像换了灵魂,原本一副害怕模样,现却面露凶恶,狠狠瞪向飞鸟,更是少了几分畏惧,齐齐出声。 飞鸟淡然,毫不理会,瞪眼慕芸清。 慕芸清的一只手,将衣着破开的那道口子遮住,她一脸通红,咬了咬嘴唇,内心做了几番挣扎,她看上去有些不情愿开口的样子,在瞧得飞鸟那愈发寒冷的眼神,她含糊道:“没斩,只是为了刺激你,那头大白狼受了重伤,你沿着地上的血找过去,或许还能找到。” 收回剑,飞鸟冷眼相向,杀气倒稍稍降了几分。 慕芸清看飞鸟收回了剑,她又补充道:“不过,我派了人去追杀,你最好快点追过去,那头大白狼在逃跑时,已经受了重伤,不然......” 一眼瞪去,飞鸟又将黑剑指向慕芸清,呵斥道:“若大白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慕芸清手中【芸生】剑被她紧紧一握,她那漂亮的小脸蛋,看上去很不是服气,咬了咬牙,愤怒出声:“不要以为你现在得势,我就真的怕你,你要是真敢动我,现在就来杀了我,若你杀不死我,今日所受的侮辱,我会加倍还你!” 飞鸟很是担心大白安危,懒得再跟慕芸清多作废话,撂下众人,沿着大白流下鲜血的方向,寻了过去。 慕芸清艰难的从地面爬起,一剑cha地,将她身体撑起,她抬头望着那远离的背影,她玉手握在手中的【芸生】剑,忽的一下剑从地面升起,紧接着,她朝一旁大树斩出一道剑气“飞鸟是吧,等你来了云阁,看我不让人好好收拾你,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是吗,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小姐,凭刚刚那小子释放的能量冲击,虽然很霸道,但是威力上,也就一般,或许战力也不是太高。” “刚刚小姐被击退,也只是那小子占了先机,若小姐跟他正面对战,那小子肯定不是你的对手。” “小姐,待你把伤养好了,我们再去找那小子报仇,一定要狠狠教训那小子。” 那些倒地的女子,相互搀扶,也从地面爬起,一些与慕芸清关系较亲的人,便在慕芸清耳边道出她们想法,她们自认为飞鸟实力也就一般,殊不知,飞鸟对这些女人手下留情了,未没动起真格罢了。 摇了摇头,慕芸清从空间精囊拿出衣裳,将其上身破口的衣裳换了下,说道:“先回去吧,他或许如你们所说,并不是太强,但是,我从他那双眼睛看出,他的杀气绝不是一般人拥有的,更像是一个亡命之徒,跟这样一个人拼斗,对我们损失很大,他反正要入云阁,回头再教训他便可,反正他的大白狼也要死不活,等他赶到,或许那头大白狼已经死了,他自然也会寻我复仇,不急现在教训他,先回去。” 说罢,她朝云阁方向迈出脚步。 众人点头,跟上她的脚步。 ....... 飞鸟一路沿着大白残留的鲜血寻找着,怎么也找不到,而慕芸清之前所说,派了人再追杀大白,他也未见那些人的身影,他有些焦急,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坚持寻找,呼喊着:“大白,你在哪里” 很快,夜幕降临,山间被黑夜侵袭。 “大白!” “大白你在那” 飞鸟无法再沿着血迹,寻找大白身影,只能呐喊出声,希望大白能听到。 他很是愧疚,大白为了他付出那么多,他却没有保护好大白,手中黑剑握的死死,所经之地,都被他划出众多剑痕。 一夜过去,飞鸟任是没找到大白。 旭日东升,挥洒的光亮,使得这片山间,再次明亮了起来。 飞鸟再次寻找大白血迹,可是经过一夜的时间,大白残留的血迹,早已融入土壤,尽管如此,他依旧寻找着大白踪影,活要见狼,死要见尸,这便是他现在搜寻的信念。 就这样,他找了好几天,依旧未寻得大白,而他现在回到了与大白前几日,身处的那座半山腰。 飞鸟目光左右打望,发现地面残留着凝固的血迹,且前方的树木横倒竖歪,寻思着“难道大白带着伤,回它自己的地盘了吗” 大白本是飞鸟镇压收复,虽然这些日子,俩者相处甚好,也不排除,是大白害怕飞鸟,这才乖乖听话。 想到这里,飞鸟放眼望去,正是那夜,他收复大白的方向,但却见不到那夜的那座山。 按他的速度,至少需要一个月以上,才能到达与大白相遇的那座山,而他觉得,大白若不是安心想跟随他,他又何必再强迫,野兽本是有着野性,若不是那夜他强迫大白,大白也不会乖乖跟随他二十来天,谁又甘愿成为笼中鸟,受人摆布,不向往自由呢。 在压迫之下,每天做着不喜欢的事,摆弄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还要强颜欢笑,不被人察觉内心掩藏的不满,为了生存,大家都不过是苍穹之下的奴隶罢了,这一点,飞鸟比谁都清楚。 轻叹一气,飞鸟抬起头,仰望着天上的蓝天白云,他的模样看上去,不再像是一个久经战场之人,那般的面无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喃声道“大白,希望你受伤不重,回去能好好照顾自己,这些日子谢谢你了” 他有些舍不得大白的离开,但若这是大白自己的选择,他也不会再强迫大白了,当初他收复大白就是为他代步来云阁,现距离云阁也不远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只是有些惭愧,受了大白恩惠,却没能将大白保护好。 短暂的沉寂,飞鸟收拾了一下心情,便朝远处那座城赶去。 没有大白代步,加上他距离临城也不远了,索性,他也不着急赶往,步履轻松的走了几天,快到临城时,他瞧得一处有打斗残留下的痕迹。 四周没什么血腥味,地面也见不得什么鲜血,倒是有些断剑,剑鞘,剑带,破烂的衣服散落一地,看上去,应该是很久之前起的打斗,这才没有血腥味,那些残留之物,也不像是近段时间留下的。 飞鸟看了看手中黑剑,他拾起地面一根稍显干净点的剑带。“一直拿着也不方便,干脆背着吧” 他手中黑剑没有剑鞘,打算将黑剑套入剑带内,而黑剑过细,不适合那剑带,他就稍作改良,黑剑也就被他背了起来,而他又想找点衣服穿,但地上的衣着都是一些破烂不堪的,他也就放弃了。 “去城里买件衣服,再去云阁。”他放眼看向前方的那座城,脚步也跟着动了起来。 那日,他与慕芸清发生冲突,他晾在火堆旁的外衣也不知去了何处,而他心思又在大白身上,也就无暇顾及那件外衣,这些日,他都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山间赶路虽冷,他都是用的能量护体,才将那股侵入身体的寒冷抵御。 没走多久,飞鸟便抵达了临城,不过今日,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城外聚集了很多人。 临城围绕着一面高墙,墙的上方,把守着众多战士,看上去像是人族,但又与人族的战士显得有些不同,他们都是身穿铠甲,身佩重剑,是这临城守卫,其墙面开了一个偌大的口子,那便是城门,而城门上方刻有临城二字。 城门外,左右两边,聚集了很多人群,像是在迎接什么重要人物,队伍排的很长,女性的占比明显偏多,而在那些人群的角落处,可见两米身高,脸上有着裂痕,肤色诡异的种族,毫无疑问是妖族,还有那高达三四米,体格庞大,半luo着身子的种族,则是兽族。 临城属于中立区域,汇集着三大种族,在这里生活的种族,要么是背井离乡,要么就是本族混不下去,或是为了入云阁,才来相拥聚集临城。 临城作为中立地区,一旦成为临城的人,就必须抛开种族身份,避免三族争斗,因此,其他三族的纷争,也不会牵扯到这里来,而临城扎立的云阁,潜藏着很多强者,其他三族也不会贸然得罪,这也是临城这么多年,鲜有种族争斗的原因,说这里是养老之地,也不为过。 飞鸟不知那两排聚众的人群在迎接谁,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个,笔直朝大门走去。 “那小子谁啊?” “哪来的毛头小子,不知今日有谁要来吗,还敢从这走过去,真是不知好歹” “还不快滚开” ....... 飞鸟穿梭在俩排人群的当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身背一把长黑剑,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其衣着看上去还有些脏,说他背上的那把黑剑,比他衣服看上去更有光泽,一点也不假,整个人看上去,也就狼狈了许多。 而他不是那些人想迎接之人,却又享受着众人让开的道路,使得尽数异样的眼光,投she在他身上,纷纷训斥起。 第五十章城门外的周全 人群中,一个兽族大汉,酸味十足,嬉笑道“啧啧,我看是你们人族那家的私生子,走投无路,这才来投靠临城吧” 兽族大汉旁边,一人族中人就有些不乐意了,回道“说这话,你也不害臊,你堂堂兽族,还不是走投无路,才来临城避难吗” 言语一出,众人哄笑。 兽族大喊顿时不高兴了,握起双拳,对其吼出声:“你他妈,有种再说遍!” “怎么,你要打我吗,你以为这是你兽族地盘吗,来啊,打我啊!”那男子也不怕,将脸凑近那兽族大汉面前,用手指着自己的脸,一副欠打的模样。 “世子要到了,你们再闹,小心都被驱逐,忘记临城规矩了吗” 人群中,一老者出声,他俩都是皱了皱眉头,强压心中不悦,各自站开了。 临城的规矩很简单,不允许私下打斗,一经发现,都将被驱逐,尤其是种族不同的私斗,而这些来临城的种族,大多数都有苦衷,不愿再回本族,他俩也亦是如此,自然不敢无视规矩。 飞鸟脚步未曾停过,无视着旁人,他直直朝大门内走去。 就在那无数异样眼光下,飞鸟已经接近城门入口了。 踏踏...... 这时,城门内,由远而近,传来马的奔跑声。 飞鸟停下脚步,朝前方看去。 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忽的一下,穿过城门,可见几十余人,个个骑着战马,手握重剑,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辈,其中为首一人,手握长枪,约有两米,其枪隐约透露出一股不祥气息,给人感觉有些不舒服,枪尖与枪杆交汇处,镶有四颗白色珠子,正是下玄四等枪,名【夺命】枪, 【夺命】枪的由来,并非随意取名,而是在打造此长枪时,需要将许多锻造材料,放在血池浸泡百日后,挑其中最好的一块,铸造此枪,因此,才命名为【夺命】,其散发的不祥气息,多少也因浸泡的鲜血有所关联。 握这【夺命】枪之人,名周全,是这群骑兵之中的队长,同时,他也身负云阁守卫一职,其战力在两千,年龄二十八左右,他长相看上去倒是更偏老点,有着一副大脸盘,带着几分国字脸的轮廓,俩眼大大的,看上去有些凶狠,作为人类,他则有着两米身高,高大的体型,加上他那看上去有些凶恶的模样,毫不夸张的说,他的气场很庞大,霸气十足。 周全的出现,原本在窃窃私语的众人,顿时哑口无声,他们看着飞鸟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异样起来。 周全骑在战马上,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随之停落飞鸟身上,猛地一下,他提起手中长枪,指向飞鸟,怒喝道:“谁家的毛头小子,还不快滚开!” 飞鸟抬头看了一眼周全,他冷漠的模样,不带一丝感情,淡然道“你挡着我路了” 他的声音虽不大,但却入的众人耳中。 众人唏嘘,落在飞鸟身上的目光,仿佛是看到一个死人,有人私语起来。 “那小子,不会是初来乍到,不懂世外规矩吧” “我看未必,或许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你看那小子身后背了一把黑剑,或许以为自己背了一把剑,就有些热血过头了” “哎,所以说,现在的年轻人,本事不大,火气倒不小,这倒好,敢顶撞周全,怕是少不了一番苦头吃” 周全耳尖,听得那些人的私语,他一眼瞪去,吓得那些人不敢冒头,纷纷藏躲起来。 周全先前以外飞鸟就是一个不懂事的毛孩,吓唬吓唬就罢了,现被飞鸟这么一顶撞,他有些诧异,在这临城谁不知他周全大名,就是三岁小孩都明白的事情,他眼前少年不会不知。 他有些好奇,开始打量起飞鸟,瞧了好几眼,也就觉得飞鸟像是一个流浪儿,一身脏兮兮的,不过,他却发现飞鸟的那双眼睛,他自问,不说在这临城,就是他曾近走南闯北,也鲜有人拥有他那双空洞的眼神,可比作亡命之徒才有,但又有点不同,更像是杀伐过多,一个毫无感情之人才拥有的眼神。 想起刚刚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周全驾着战马,朝前移了几步,停在飞鸟旁侧,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又要去哪里?” 飞鸟也不抬头,面无表情,淡然道“我叫飞鸟,从人族领域来,要去云阁,可以让你的人让开了吗,我要进城内” 说罢,飞鸟动起了脚步,从周全身边走过,朝前面那排骑兵走去,他打算从那些排列的骑兵,所隔开的缝隙穿过去。 周全见状,就有些不高兴了,他好歹在临城也有一官半职,多少有点权威,就算是要去云阁的人,他也有资格盘问,偏偏眼前这少年,对他就有些不尊敬了,很是目中无人,他怎容的下飞鸟在他眼前放肆。 旋即,他手中长枪升起,大臂注入一股猛力,只见那【夺命】长枪从他手中脱出,狠狠扎入地面,挡在飞鸟眼前。 伴随着长枪的落地,溅起一片尘埃,如是惊起狂风产出,尘土飞扬,离的稍近之人,都是遮了遮了眼睛。 周全面露凶狠,俩大眼珠子睁得大大的,显得有些狰狞,气势也是升了一升,看上去着实可怕,他狠狠看着飞鸟的背影,怒道:“小子,别不识抬举,老子有说让你走了吗!” 飞鸟也不怒,神情淡然,他升起一只手,驱散着近眼的尘土。 “周队长,你不要动气,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交给我们来就好了” 挡在飞鸟前面的一排骑兵,名张三的一人,对着周全说道。 伴随着张三的声音,众骑兵纷纷散开,形成一个包围圈,将飞鸟围住。 飞鸟看了一眼那不到一米距离的长枪,随之,他抬头扫了一眼众骑兵,说道:“我没招惹你们,你们挡我作甚” 众骑兵见飞鸟那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他们都是大笑了起来。 张三又是说道:“小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今日我们这么多人聚集这里,你以为是在迎接你吗,还敢在这大摇大摆走动,就算你是去云阁的人,聚集在这里的众人,也绝不是迎接一个无名之辈,况且,你有受邀请吗,看你这般穷酸相,我很难联想你有什么来历,背景” 飞鸟看了一眼那说话之人,回道:“你们迎接谁我不想知道,但城门就这一处,这么多人聚集在这两边,我不从这里走,从哪里走,我虽没受云阁邀请,但云阁也没规定,入云阁必须要受邀请才能来” 他的意思谁都明白,就是在说,他走他的路,你们要做什么,要迎接什么人,都与他无关。 众骑士,以及周边聚集的群众,都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飞鸟。 张三双眼发狠,说道:“不懂什么是高贵,身份有别吗,不知道等人散了,再入城吗,兄弟们,我们来好好教训他!” 听闻,众骑兵拔出手中重剑,驱使着座下战马,朝飞鸟靠近。 他们开始还以为飞鸟,或许真有点身份背景,才会这般有恃无恐,现从飞鸟言语中,得知飞鸟没受云阁邀请,想必也不是什么了不起之人,也就不会再客气。 “哎,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 “虽然那小子不懂事,但是看那小子的着装,想必命也不好,希望周队长等人,不要把他教训的太惨” 围观的群众,看着众骑兵拔刀相向,他们有些同情起飞鸟来了。 周全又是一眼瞪向那些围观之人,他们也就闭嘴了。 飞鸟看着那些骑兵手中的重剑,冷声道“就因为你们口中所谓的贵人要来,我就要遭受这般待遇,对我拔剑向相是吗” “滚开!” 眼看众骑兵手中的重剑要临近飞鸟,飞鸟一声怒吼,其掺杂一股惊人杀气。 伴随着他的怒吼,那些骑兵座下的马匹,惊狂了起来,如是受惊发疯,不受控制般,将众骑士甩入地面,掉头开跑。 众骑士见自己的马跑了,紧忙追了过去。 周全座下的马也同是受惊,好在周全,在刚刚那一霎,升起一股庞大的气压,才将座下马匹控住。 旁人看不出什么端倪,以为就是马根经不对,突然发疯了。 周全好歹也是走南闯北过之人,对杀气颇为了解。 他有些惊讶,压着内心波澜,目光凝视着飞鸟那道弱小身影,思索着:“这小子杀气怎如此恐怖,仅凭一声吼,居然能将马匹吓退,不说这临城有人与他杀气相提并论,就是我以前也少遇到这样的人,即便有遇到,也是那隐居老怪物,偏偏这看似也就十来岁的少年.......” 在他思索时,飞鸟没打算多停留,朝城门内走了去。 周全看着飞鸟快走近城门,紧忙驾马追赶了过去,顺手将扎地面的【夺命】枪拔出。 眨眼间,他追上了飞鸟,将其拦住。他骑在战马身上,紧握着手中【夺命】枪,俯视着眼前少年。 第五十一章相遇苏兮风 周全又打量起了飞鸟,任是觉得飞鸟除了眼神有些特别外,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心想着“难道是我的错觉?并非他释放的杀气?” 想到这里,他目光朝四处扫了一眼,也没见什么特别的人存在,他也不去多纠结了,干脆试探试探飞鸟。 旋即,周全体内运转出一股庞大的能量,朝外扩散,手中长枪直指飞鸟,说道:“小子,以为震退了我手下的马,就可以离开了吗,当临城无强者了是吗!” “什么?那些马不是发疯,居然是那小子所为” “不会吧,周队长是不是在开玩笑” “看周队长那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 伴随着周全的话语,围观的众人,面露震惊,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看着飞鸟如看一个怪胎。 这次周全也懒得理会那些人,任是将注意力全放在飞鸟身上,这次,他下决心,一定要从飞鸟身上看出点端倪。 随着他能量的外放,层层涟漪朝外扫去,如是唤醒沉睡的狂风,令的四周围观群众的衣着,都是飘扬了起来,平躺在地面的石子,也是翻滚了起来。 飞鸟纹丝不动,毫不畏惧眼前长枪,他缓缓抬起头,一双冷眼,直朝周全凝视而去。 当俩者双眼对视,周全如若见到一座高山,他就是那高山底下的蚂蚁,任凭怎么攀爬,都翻不过那座山,吓得他发了个寒颤,收回了能量释放。他感觉脊骨都在发凉,整个人就楞在了哪里,一动也不动。 “人族世子来了!” 就在俩人对视时,忽然,飞鸟身后有人喊出声。 随着那人的喊话,围观的众人,纷纷朝那头围去,根本没人再想关注飞鸟。 飞鸟也不好奇那些人口中的世子,他收回目光,绕开周全,朝城门内走去。 周全看着飞鸟从他身边经过,即便他现在不再对上那对宛如深渊的双眸,但他身体像是麻木了,根本动不起来,无法再去阻拦飞鸟。 张三刚追回受惊的马匹,他见飞鸟要离开了,紧忙喊道:“别让那小子跑了,拦住他” “让他走”周全深吸了几口大气,目光放向远处临来的世子,说道:“接迎接世子重要,没必要与一小子浪费时间” 众骑兵闻言,有些不解,按照他们对周全的了解,周全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过飞鸟,但是自己老大都这样说了,他们也就乖乖听话,随着周全去接世子。 周全回想起刚刚那一瞬间,任是心有余悸,不过,他好歹也是队长,让他对手下说,自己被一个毛头小子吓住了,他以后又怎么立威。 就这样,飞鸟顺利了入了城门,若他跟着城门外那些人去瞧世子,他肯定会认得。 临城内,可见坐落在地面的小屋,有的开着铺面,还有的则是供人居住,数不胜数,古朴的气息临面而来,看上去虽有些老旧,倒也足够遮风挡雨。而小屋虽是紧密相连,但却留有过道,使得大街小巷穿梭着很多人类,妖族,兽族,他们交头接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吵闹,嗡嗡作响的感觉,落入耳边,不过,有那么一大部分人群,站在过道两旁,两眼放光似的,一直朝城门外望去,像是在等即将入城之人。 飞鸟抬头打望了一下,瞧得前方拐角处,有一家卖衣服的店铺,他便走了过去。 “哇,好俊俏的一张脸” “他就是人族世子吗,听闻,世子实力不但强,且人还俊美,今日一见,真是如此” “世子,快看我一眼,我要嫁给你” “少臭美了,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模样,也好意思高攀世子,要嫁也是由我嫁” 城内众人,因世子从城门外走了进来,将那一张俊美的小脸,显露在众人眼皮底下,那些交头接耳的人,伴随着声音的传出,好奇的将头回过去,城内顿时变得格外吵闹,尤其女子声音偏多。 身处人群当中的飞鸟,听得喧闹的声音,他也不回头,毫不在意那些人讨论的世子,直直走向哪家卖衣服的店铺。 就在他逐渐远离城门,身影穿梭在人群中时,他身后那被人群包围的世子,穿过城门,目光正好落在他的背影上,略有惊讶,低声道“他还活着?” 声音不大,但是跟着世子身旁的周全,却听入了耳内,好奇的问道:“敢问世子,什么还活着?” 世子轻摇了一下头,没有回声,冷漠的模样,如是拒人千里之外,而飞鸟的身影快要消失人群当中,他便沿着飞鸟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周全是来接应世子的,也兼顾保护世子一职,虽然世子并不是按原计划行事,但世子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只好带着人跟上。 这一边,飞鸟不知道自己正被一个熟人盯上,没走一会,便站在卖衣服的店门口。 店铺不大,但却挂着各种好看的衣服,从衣服的布料来看,都属于上等布料,绝非一般布料,而衣服的设计,有的用金丝,银丝抽线作封口,还有的则是镶刻着奇珍异宝,整体一看,很是彰显大气,颇有贵族衣服的感觉,可见此家店铺并非一般店铺,接待的客人,不是富人,就便是贵人。 平日这家店铺的客流量很大,尤其是女子占多数,然而今日,也不知是不是众人去迎接世子的原因,出入的客人,显得格外的少,也就冷清了许多。 店铺主人整理着自家的衣服,感慨道:“哎,不就是一个人族世子来了吗,至于全城人都围拢过去......” 飞鸟站在门外,看了看店铺内的衣服,恰好也听得店主的唠叨声音,不过,他也不多想,一脚落入店铺内,直朝眼前的衣服走了过去。 店主察觉有人入店,旋即,他放下手中衣服,紧忙回转过身,露出一副笑脸,招呼道:“全临城,就我家衣服最好,想要什么衣服都......” 当他俩眼瞧得飞鸟那副寒酸样,他的笑脸凝固了起来,热情也是降了下去,随之,他撇了一眼飞鸟,说道:“小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是我家的衣服,真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你要着急买衣服保暖,还是去别家的店铺看看” 飞鸟身背一把长黑剑,穿着一件单薄的内衣,与富人不沾一点边,更谈不上什么贵人之子,而他的衣服看上去,像是好些天没清洗一样,沾染的污垢不少,显得很是不干净,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流浪少年。 这种势利之人,不论何地,都少不了这样的人,飞鸟也就不作理会,目光左右看了看四处悬挂衣服,看了几眼,他瞧得墙面悬挂的一件黑衣,感觉还不错,便朝那件黑衣走去。 他穿着打扮是寒酸了些,但他有子铭当初给的一袋钱财,虽然他的外套掉了,但是他一直将那袋钱财保管的很好,其装的钱财还不少,买件衣服倒是绰绰有余。 黑衣悬挂在墙角一处,没有金丝,银丝抽线,更没奇珍异宝镶刻,干净利落,整体看上去,比那些华丽的衣服就显得普通了很多。 飞鸟站在黑衣下方,他抬头望了几眼,正伸出一只手,准备去拿下那件黑衣,站在他身后的店主,就有些不高兴了,很怕他身上的污垢染上那件黑衣,便说道:“小兄弟,你别看那件衣服一般,但却用的是罕见布料,说出来你也不懂,总之,那件黑衣很贵,至少是其他衣服的两倍价格,你要是弄脏了,我也不好卖” 愣了一愣,飞鸟看了看自己的衣着,虽然不干净,但是上面的污垢早已凝固,不至于碰到什么就能感染上去,随之,他坚持要从墙面,将那件悬挂的黑衣拿下。 “我一直觉得,你不像是会早死的人,看来也确实如此。” 就当飞鸟的一只手快要触摸到那件黑衣,似曾相识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飞鸟将那只悬空的手收了回来,他转过身,帘入他眼内的正是苏兮风。 苏兮风站在店门口内,门外则有很多围观者。 飞鸟有些意外,会在这里遇到苏兮风,而他并不知道苏兮风是人族世子,以前也未听到有人称呼苏兮风为世子,他想着苏兮风与九公主等人关系不浅,其身份肯定不低,苏兮风要去哪里,或是做什么,肯定比他方便很多,至少不会像他一样,会因魔族身份的嫌疑,需要避开其他种族视线,选择山路来这临城。 当然,飞鸟现在还不知道,当初在古林怀疑他是魔族余党的那些人,都以为他与李昊同归于尽了,这才没有将他的事昭告天下,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安然入了临城,没被人悬赏捉拿。 自飞鸟上次见到苏兮风,还是在他被众人怀疑成魔族余党,将他驱逐古林时,相隔现在,已有几月,俩人虽谈不上什么仇恨,但也没什么交情可言。 飞鸟也不打算问苏兮风为何会来临城,他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冰冷,其眼带一丝锋芒,冷声道:“是觉得我没死,准备再派人追杀我一次吗!” 他对苏兮风没有厌恶感,但也没有好感,尤其是那日他被众人奚落,苏兮风虽是不闻不问,但也未帮他说过一句话,跟同流合污没什么俩样,加上他事后又被李昊追杀,虽然他猜测是李昊出自私心,但又想到苏兮风与李昊关系并不简单,他也再难对苏兮风升起好感。 第五十二章苏兮风背叛人族 这时,周全带着张三等人,跟着苏兮风行走的轨迹,也踏进了店铺。 周全与张三站在了苏兮风身后,其他骑兵则守在了门外,由于门外本是聚集了很多人,加上众骑兵的赶来,更是显得拥挤起来。 飞鸟看到周全等人的出现,他有些明白了,“原来苏兮风就是城外要接应的人,人族世子。” 而周全目光瞧得店铺角落的那道熟悉面孔,他愣了一愣,惊讶的目光朝苏兮风看了一眼,揣摩着:“世子认识他?还是世子也觉得那小子有些不对头,准备干一架?” 周全旁边的跟班,张三,也是见得飞鸟面孔,他难以掩盖内心的波澜,低声问道周全:“周队长,那不就是刚刚城门外的毛头小子吗,怎着,是那小子是惹了世子,要现在就将那小子拿下吗?” 说罢,张三就动起了脚来,欲要冲过去将飞鸟拿下的念头,好在苏兮风面前争一番表现。 拿下? 周全摇了摇头,一手拦住张三,示意静观其变。 若不是他亲身感受过飞鸟的恐怖,他也会有张三一样的想法,但是,他真的怀疑飞鸟很强,绝不是他能撼动的庞然大物,更不能以貌取人,唯有静观其变,看世子如何说,真要打起来,这里好歹也是他的地盘,叫点人手还是能做到。 张三没感受过飞鸟的恐怖,对周全的拦下,只能认为是周全不想让他过于表现自己,而他又不能得罪周全,也将那股冲动压住,目光死死看着飞鸟。 苏兮风不管旁人举动,他的神色没什么变化,任是冰冷般,凝视着飞鸟,淡然道:“人族的恩怨,与我再无瓜葛,即便你会因李昊追杀你的事,恨我,我也不在乎,只是那日得知你死,我有些可惜,毕竟少了一个作比较的对手,现在你既然没死,对我来说,你是我在变强的路上,必须亲自击败的敌人,也同是我唯一认可的人” 周全与张三闻言,都是露出震惊,赶忙那小子认识世子,居然还是得到了世子认可,看样子与世子关系并不浅。 张三靠拢周全,由于周全身高两米,他只好仰起头颅,小声传音过去:“周队长,怎么办,看样子,那小子与世子关系不简单啊,先前我们的罪了他,他不会借机寻仇我们吧” 他妈的,我又不是没长耳朵,需要你解释?老子身高两米,你他娘的一米多,是在小声对着我胸口说话,还是身怕别人听不见? 周全一脸黑线,瞪了一眼张三,一脚将其踹开,他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气的直扣脚,心中默念,“世子听不到,听不到.......” 然而,事与愿违,苏兮风很明显听到了张三的低语,他便回过头。 周全见得苏兮风缓缓回头,顿时吓得他双脚砸入地面,紧忙解释道:“对不起世子,我们不知道他是你的朋友,只是当时他挡在城外,所以......” 那被周全踢开的张三,也是连滚带爬,紧忙跪入地面求饶“世子对不起,我们.....” “行了”苏兮风看了一眼周全,便又回过头注视起飞鸟,缓缓说道“你们应该感谢自己没有惹怒他,不然也见不到我” 旁人或许有些不理解苏兮风的话,但是周全却知道,这话是在对他说,他连磕三声响头,对着飞鸟道歉“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与这种小人计较” 飞鸟瞄了一眼周全,未作声响,便打量起苏兮风。 他本对周全先前的行事未放在心上,更谈不上什么瓜葛,难以理解周全的举动,也就懒得理会,殊不知,正是周全以为飞鸟跟世子关系不简单,才被吓住了。 周全见飞鸟对他不放在心上,他也就松了口气,暗暗想着:“他好像叫飞鸟来着,往我一世英名,也有犯错的时候,得找机会与他拉拢关系。” 飞鸟不知道周全在打什么小心思,但他想着苏兮风刚刚的话,就有些捉摸不透其含义,不过,在他打量苏兮风时,他发现苏兮风与当初战力有些不同,其掩藏在体内的能量波动,似乎与他相近“你以前果然将战力隐藏了起来。” 在古林相处那几天,飞鸟隐约察觉到苏兮风真实战力并不是表面那样,就像一头沉睡的野兽,绝不是能轻易招惹的人物,现今日,他感觉苏兮风就如是睡醒的野兽,其身上散发的危险性,远比以前。 经飞鸟这么一说,周全有些好奇了起来,他看着苏兮风的背影,仔细打量了起来,而当他越是感受着苏兮风那股并不强烈的能量波动,他就越是震惊“我居然看不出少爷现在到底有多强” 他曾是苏王爷的近卫,后因苏王爷死后,便被苏兮风赶出了苏府,这才来到临城,当起了众骑兵的队长,而他虽不知苏兮风为何要将他驱逐苏府,拒他与千里之外,但他从未记恨过苏兮风,一直将苏兮风看作以前的少爷,这也是今日苏兮风来临城,他非要亲自接待的原因。 苏兮风并不惊讶自己的秘密被飞鸟看穿,他淡淡一笑,说道:“至于我为何会这么做,就像你有你活下去的理由,我有我的苦衷而已,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也不用知道,你只需明白,我与你少不了一战,既然你来了临城,应该也会去云阁,或许我们决斗的地方就是云阁,你可能会问,我为何要与你一战,原因很简单,我想知道自己与你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他因自己父亲死后,一直渴望变强,由于某些原因,他将自己真实战力掩藏了起来,暗自提升着实力,可当他接触了飞鸟后,得知一个十五岁少年就有两千多战,而他十五岁时也就一千八战,哪怕天资再卓越的人,没有一番刻苦修炼,绝不会在十五岁就能如此强大,因此,他恨自己还不够努力,也将飞鸟看作竞争对手一样。 当然,他还以为飞鸟任是二千五战力,要是知道飞鸟现在有二千六战力,肯定会更加恨自己的无能。 飞鸟听着苏兮风的说辞,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摸不到门道,既然苏兮风现在不是找他的麻烦,他也懒得理会了,将其无视,假装看衣服。 他背对着苏兮风,目光左右看看眼前的悬挂的衣服。 苏兮风也不生气,他凝视着飞鸟的背影,接着说道:“我以为只要舍弃感情就能变强,但是我从你身上发现,变强不但需要舍弃不必要的情感,同时还要有不折手段,哪怕是变成被世人唾骂的魔人,只要能变强,就无需在乎周围目光,这是你告诉我的,这也是我为何要舍弃人族身份,来云阁的原因。” 入云阁对他不难,凭他以前十八岁一千八战力,就可受到云阁邀请,直接入云阁,由于他身份特殊,云阁不会邀请皇室近亲,毕竟成了云阁的人,就不能参与三族纷争,与三族再无瓜葛,从以前到现在,绝对不会有皇室近亲会舍弃自己的高等身份,甘愿来云阁当弟子,他苏兮风,可堪称第一人。 而云阁有一处秘境,可快速提升人战力,苏兮风正是为了变强,这才甘愿放弃世子身份,对于他来说,变强绝对是看在第一位,那些权利与荣华富贵,都不过是浮云。 听闻,周全瞪大了眼睛,他联想到一些事情,吞了一口唾沫,问道:“少.......世子,您将我驱逐苏王府,再将苏王府那多年的心腹都赶走,只留您一人,就是为了变强吗,难道变强就一定要舍弃感情吗,您是要为王爷......” 当下有外人尚在,他不敢再说下去,心底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苏兮风没理会周全,任是看着飞鸟背影,当听得“王爷”那俩字入耳,他的眼神,却闪过一丝寒芒。 飞鸟自问,他与苏兮风以前跟本就没说过什么话,今日算是说的最多一次,更别说指点过苏兮风什么事情,他不明白苏兮风今日是那根经不对,在那说了一堆他不理解的话,使得他都没心情继续待在这里了。 索性,飞鸟回转过身,瞟了一眼苏兮风,便朝店门外走去。 苏兮风看到临面而来的飞鸟,走到了他的身旁,说道:“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问完我便走。” 停下脚步,飞鸟也不去看身旁的苏兮风“你问。” 苏兮风同样也不看身旁的飞鸟,凝眸前方,问道:“你为何想活下去?” 他很好奇,飞鸟以前在人族边境说起的“活下去“”是为了什么,因为仇恨,还是另有目的,为何会表现出那般执着。 当然,苏兮风现在是否还将飞鸟看作魔族余党,这个就不得而知,或许对他而言,这些都不重要,他更在意是什么原因促使着飞鸟前进,哪怕与世人为敌,也能坚持自己的意志,而他觉得自我意志并没有飞鸟那般坚定,怨恨着自己的同时,也嫉妒起飞鸟,他想知道答案。 第五十三章送大礼 为何想活下去? 飞鸟未作犹豫,淡然的模样看上去变得冰冷一般,果断答道:“我看过地狱的场景,深知绝望的恐怖,但却改变不了世界,只能改变自己,只有活下去,我才明白生命的意义,既活着,就决不能白活” 他曾为奴,见过太多的人从自己眼前逝去,而那些人明明还有大好的青春,但却摆脱不了天上人的魔抓,成为玩物,生死不过是那些权威之人的一句话而已。 “地狱的场景,深知绝望的恐怖,但却改变不了世界,只能改变自己,只有活下去,我才明白生命的意义,既活着,就决不能白活” 苏兮风回想着飞鸟的言语,他侧过身,俩眼落在飞鸟身上,说道:“地狱.......绝望......改变不了世界,改变自己是吗,虽不知你经历过什么,但在这片大陆,你能看到地狱,那我看到的则是永无止境的深渊,循环不断的黑暗,生命的意义,对我而言,只有变得更强,才.......” 他若见过飞鸟曾近的所处的地方是什么模样,或许也不会这么淡然。 停顿一下,苏兮风看了一眼飞鸟身后的长黑剑,他拿出一个空间精囊,朝飞鸟递过去,接着说道“强者都需要一把好的武器,这里面有一把上玄一等剑,还有些钱财,以你的实力,理应拥有一把好剑,我不希望自己的对手没有一把好剑” 他并没有轻蔑飞鸟的意思,只是觉得飞鸟身上的黑剑没有品级,属于一般货色,这样的武器,很容易被斩断,殊不知,飞鸟背的那把黑剑乃是神器,并不能按理分品级,而他顺带给飞鸟钱财,虽不说出含义,其实他也瞧得出飞鸟那身寒酸样,在这家店铺,难以承受住那昂贵的衣服。 “上玄一等剑?我的天啊,那可是宝剑啊” “我没听错吧,什么时候上玄一等剑,变得这么廉价,可以随便赠送了” “世子不愧是世子,拥有的资源岂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比的”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摸过上玄一等剑,人比人气死人,哎” 店铺门外围着众骑兵以及一些围观者,他们听得苏兮风要将上玄一等剑,送给一个穷酸小子,都是瞪大了眼,议论了起来。 周全也是有些惊讶,他从俩人刚刚的谈话,发现他俩属于竞争对手那种关系,或许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在其中,这才让苏兮风对飞鸟有些高看,而周全刚觉得飞鸟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对苏兮风很重要,现见苏兮风要将一把上玄一等剑赠送给飞鸟,他对飞鸟又升起了敬畏,因为他知那空间精囊的剑,正是当今人族皇上赠送的【落尘】剑,苏兮风曾近的佩剑。 周全注视着飞鸟,很想看到飞鸟会如何收下那个空间精囊。 “不用,我的剑够用了,我也有钱财”飞鸟脸色毫无变动,神情淡然,压根不把那空间精囊的剑当一回事。 上玄剑虽好,但他有俩把神器,自然也就不需要。 “我的天,那小子居然拒绝了” “那可是上玄一等剑啊” “你们快让开,我要看看,到底是谁拒绝了世子的剑,这要传出去,绝对够轰动全城了” 伴随着飞鸟的出声,那些围观之人,摩肩接踵,挤来挤去,很是想看到飞鸟面容。 周全一愣,他也没想到飞鸟会拒绝,他看飞鸟的目光就像看到一个怪胎。 上玄一等剑,在这乱域属于十分珍贵的武器,就算是有庞大的背景,也很难得到上玄剑。上玄剑需要上玄珠,加上能够匹配上玄珠的矿物,以及一个好的铸剑师傅,通过三年不断的锤炼,方能完成剑。 先说那上玄剑上镶刻的上玄珠,在这乱域很是罕见,就算有着多年根基的皇室,日积月累所收集的上玄珠,完全能数的清,更别说一般人能有一颗上玄珠,哪怕碰巧在深山老林得到一颗,也都会转卖,毕竟有了上玄珠,也不代表能拿来打造武器,没有一个好的铸剑师傅,根本无法挥发出上玄珠的作用。 再说上玄剑所需要的矿物,这种矿物虽然不是很罕见,但也算得上稀有之物。而铸剑师傅,一般的铸剑师满大街都是,但能有资格铸上玄剑的大师,在这乱域屈指可数,本是稀有的铸剑大师,身份自然也就不同凡响,寻常人别说让这些大师帮忙铸剑,就是见面都比登天难,哪怕是有点身份背景的人,都要通过各种关系渠道,才有机会让他们帮忙铸剑,可想而知,一把上玄剑有多珍贵。 苏兮风并不惊讶,毕竟能得到他认可的人,自然要与一般人有所不同,不然他也不会承认飞鸟,随之,他收回了精囊,转身面向门外,准备离开“云阁再见” 伴随着声音,他迈出了脚步,朝门外走去。 众骑兵见苏兮风走了出来,纷纷让道。 周全紧忙跟上苏兮风,临走时,对飞鸟拱了拱手。 随着苏兮风与周全等人的离开,店铺外,原本拥堵的人群,也是散了许多,不过,倒是还有些人,打望起飞鸟,像是打算抱上飞鸟的大腿,毕竟他们觉得飞鸟能够让人族世子赠送上玄剑,身份自然不凡。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而店铺外又围着一些人,飞鸟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下,继续在这家店铺买衣服了,他也准备离开,换家店瞧瞧。 店主见得飞鸟要离开,紧忙拿着飞鸟先前看上的那件黑衣,跑到他面前。 一副笑脸,店主将手中黑衣递到飞鸟面前,客气道:“小兄弟,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狗眼看人低,这件黑衣送你,算我先前对你的赔罪。” 愣了一愣,飞鸟看了一眼店主,并未伸手接下那那件黑衣。 他有些不理解店主为何突然态度十八变,而他又觉得自己也没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完全没理由白收下那件黑衣,殊不知,正是店主瞧得飞鸟与苏兮风认识,毕竟一般人不会被人族世子搭讪,更别说店主瞧得苏兮风赠送飞鸟上玄剑,这才让店主认为他身份肯定不简单,赶忙来赔不是罢了。 店主见飞鸟不接他手中的黑衣,急忙说道:“小兄弟,我给你磕头道歉都行,这店里的衣服你随便挑,我绝对不眨一下眼睛,千万别把刚刚的不愉快放心上去。” 说着,店主就要双膝落地。 见状,飞鸟一手将店主手臂拉住,这才止住了店主下跪,说道:“你以为我跟那世子关系较好,所以怕我事后寻你麻烦吧,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并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一个路人,碰巧认识了而已,你不用这样。” 一个路人就能随意得到世子认可,还被世子赠送上玄剑?送一个馒头,或许还能理解,偏偏送了一把价值不菲的上玄剑。 店主听得飞鸟这番解释,觉得飞鸟应该属于那种为人低调的类型,更是坚信飞鸟背景不简单,恭敬道:“我叫王富贵,这家富贵衣铺,也是根据我名字取的,请问小兄弟大名?” “飞鸟”飞鸟将抓在店主的那只手松开,他冷漠的模样,虽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倒比刚进这家店铺时,稍显好了那么一点。 王富贵能在临城开得起高端衣服店铺,其背景不小,人脉这块自然也不少,他寻思着飞鸟这名字,在他记忆的那些达官贵人当中,似乎并不存在,不过,他也并未因此怀疑飞鸟什么,露出一副笑脸,问道:“飞鸟兄弟,你应该是第一次来临城吧?” 飞鸟点了点头,并不否认。 王富贵保持着笑容,又将手中黑衣递向飞鸟,说道:“既然飞鸟兄弟第一次来临城,你又能恰好进我富贵衣铺,也算是缘分,这样,这件黑衣我也不送你,我只收你布料费用,你也别推脱了,若以后你还要来买衣服,我统统按布料费收取便可,你要手头紧点,赊账也行,你也不需要顾及什么,只是我王富贵觉得与你有缘,正好也觉得你为人不错,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多一个朋友远比握在手中的钱财更为重要,你觉得如何。” 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其实精明的很,知道飞鸟是第一次来临城,即刻就联想到飞鸟的大背景应该是在临城以外,十有八九在人族那边,不然也不会认识世子,因此,他更想与飞鸟打好关系,但他见过飞鸟拒绝上玄剑连眼都不带眨一下,想要将手中衣服送出去很难,虽说他家的衣服都很昂贵,但却远远比不得上玄剑,也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又能表示他的心意,还能与飞鸟关系走近一步,若他知道飞鸟所谓的大背景都是他自己的遐想而已,其脸色又不知会是何等变化。 听闻,飞鸟犹豫了一下,俩眼看了看门外聚集的一些人,随之,他拿出一些钱财交给王富贵,便收下了那件黑衣,说道:“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虽不知道王富贵卖的什么葫芦,不过,他确实想买一件衣服,而门外任有那么多双异样的目光朝他看来,他也觉得不自在,干脆买了那件黑衣。 说罢,飞鸟就朝门外走去。 王富贵看着飞鸟的背影,喊道:“飞鸟兄弟,记得我叫王富贵啊,有什么需要找我便是,在这临城我虽不会打架,但打听事情还是首屈一指的。” 第五十四章乱域最强者 停下脚步,飞鸟好奇的回过头,问向王富贵:“你可知云阁的最强者来自哪里?” 他口中的最强者,就是当初子铭提起的那来历不明的强者,他来云阁虽有洗清魔族身份原因,但是更在意子铭说的那个最强者,按照逍遥子的说法,或许那人来自乱域以外的【外域】,但又不能完全确认,听得王富贵对打听小道消息很擅长,也就问了起来。 如果子铭口中的那个强者来自乱域以外,多少能从那位强者口中,得知一些他的身世背景。他虽能想起前世记忆,偏偏没有这一世的亲人记忆,像是被人刻意将他亲人的记忆消除了一样,因此,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家人是谁,又在何处。 他问过逍遥子,但逍遥子却说,让他只需好好活下去,以他的实力没必要探寻那些秘密,正因为这样,他想变强,想知道自己的亲人是谁,又在何处。 而灵域的奴隶基本都是外域的人,他也就联想到子铭口中的哪位强者,应该知道一些事情,既然逍遥子不能解答他心中困惑,他也就想自己寻找答案,这也是他赶来云阁最重要的原因。 愣了一愣,王富贵开始寻思着,他摸了摸下颚,眨了好几眼,旋即,他摆出一副小脸,回答道:“如果你口中说的那个强者,是我所知的那个人,应该叫葛优,现居住云阁内,他行事很让人摸不到头脑,每天沉迷醉酒,疯疯癫癫,根本看不出来他很强,或是有什么大背景,跟你一样,为人低调,也是那一次,那人醉倒在我家店铺外,我起初以为就是一醉大汉,赶走他的时候,不小心踩他的一个精囊。” 说道这里,王富贵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飞鸟兄弟也知道,我王富贵没什么实力,也就被他的能量释放振飞倒地,因这事,我才通过各种关系,查出了一点他的事情,说来也奇怪,他是云阁人的,就算云阁内部的人,对他的实力也知道很少,或许是他疯疯癫癫的样子,难以让人信服他很强吧,但是我保证,告诉我此事的人,绝对能证明那人,就是当今乱域最强者,据告诉我事情的贵人所说,这些年云阁之所以能风生水起,只因有他坐镇,至于他到底从何处来,这就不知道了,我很抱歉,不能为你解惑,既然我王富贵都查不到的事情,想必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 王富贵还是第一次被人问起葛优的事情,他好奇的看向飞鸟,问道:“飞鸟兄弟,这人对你很重要?” 飞鸟摇了摇头,既然王富贵也不知道,他也不多停留了,再次感谢一声,便离开。 在飞鸟离开的同时,王富贵矗立原地,揣摩着“很少有人知道葛优的存在,飞鸟兄弟又是第一次来临城,按理更不可能知道......难道他是葛优的孩子,来认亲的吗” 想到这里,王富贵脸色骤然一变,若如他想的那样,他更不能错过与飞鸟的这条关系线,紧忙追了出去,又是喊道:“飞鸟兄弟,若那人的身世对你很重要,我可以再帮你细查!” 此时,飞鸟已经走远,听得王富贵的声音,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了。 王富贵明白飞鸟的意思,但是他事后任在帮飞鸟打听葛优的事情,尤其是关注葛优是否有孩子之类....... 飞鸟离开了王富贵的店,穿梭在大街小巷,走了好一会,到达了临城的尽头。 这里同样是高墙围绕,墙上扎守着临城战士,一道通向前方那座高峰的城门,现已关闭。 云阁在高峰顶上,而临城每天到了太阳落山时,便会将城门关上。 索性,飞鸟在城门附近找了一处客栈落脚。 这家客栈很大,加上现在差不多也是用餐时间,有很多的人在享用食物。 嗅得一桌又一桌的肉香味,飞鸟也不急着去休息,先点了一大桌菜,而他现任穿着那身脏兮兮的衣服,饭店老板很怀疑他没钱,本打算给脸色,那料,飞鸟先丢出一袋钱财,顿时,饭店老板客气起来,吩咐起手下的人,将一桌子菜端到了他的面前。 他来乱域这么久,还未吃过专业厨子做的食物,虽一路上吃了很多野味,但却都是无盐,只是有点肉的味道,而他以前为奴的时候,也没吃过什么好菜,现有机会品尝,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经过烹饪的食物。 “小兄弟,你是多久没吃过肉了,一个人要吃这么多” “怕不是饿鬼投胎来着,哈哈” 旁人见他人不大,胃口倒不小,惹得一些笑了起来。 飞鸟毫不在意,一口一口吃着,吃的很是享受,看着快要吃完的一桌菜,他想起了大白:“大白跟着的时候,挺喜欢跟我抢肉吃来着,也不知大白现在过得怎样,伤的重不重.....” 想到这里,他目露一丝锋芒,杀气隐约展露。 飞鸟隔桌的一些人,时不时会关注他如何将那一桌菜吃完,正好见得他那可怕的眼神,吓得不敢再说话。 飞鸟将内心的愤怒压了回去,收拾了下心情,很快将一桌子菜吃完,当他起身,按饭店老板所说的那间房走去,他发现周围的人见他如见怪物一般,都是避而远之,纷纷让开。 他摸不到头脑,也就未在意,殊不知,正是刚刚他那一瞬间的杀气释放,吓得众人。 众人见他入了房间,有人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他好像就是拒绝世子上玄剑的人。” “我的天,你他妈怎么早不说,差点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他与世子在富贵店铺内,当时聚集的人又多,我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也就隐约看到一点身影,不敢确定,也是他背的那把黑剑,城内人都在传,加上刚刚的杀气,我才确定就是他。” 就这样,飞鸟回了房间休息,客栈内的讨论声也就不知情了。 一夜过去。 飞鸟一早便起来,他换上昨日在王富贵哪里买的黑衣,不过,他换衣服的时候则发现,其里面还有一件内衣与一张小纸条,而他昨天瞧上这件黑衣的时候,并未见里面还有内衣搭配,很明显是王富贵刻意夹在黑衣内的,至于什么目的,他就不清楚了,觉得这应该是王富贵的一番好意,正好他穿的那件内衣也很脏,索性换了下来。 他拿着王富贵写的那张字条看了起来,虽然为奴多年没怎么学过认字,但他有前世记忆,倒也能看懂。 字条上面写着:小兄弟,我侄儿,侄女都在云阁,你要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俩帮你,或是,你需要什么衣服也可以托他俩给我捎个话,我准派人给你带上山,我侄儿叫,慕辰,侄女名,慕芸清。 这张字条,以及那打包好的衣服,都是王富贵在飞鸟拒绝苏兮风的上玄剑后,一并包好的,而王富贵当时听得苏兮风说飞鸟也会去云阁,这才留了这张字条,明面看上去只是在帮飞鸟,算得上一个大好人,其实这里面还有一个重点,则是王富贵想与飞鸟关系更拉近一步。 飞鸟看着慕芸清那三字,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又想不起,也就没多想了,他将那张字条留在了身上,若知道王富贵所说的侄女,就是伤大白的女子,他也不会这么淡然了。 他将黑剑背在身后,别无剑依旧绑在小腿处。现黑剑的能力,他依旧没摸明白,只能将黑剑当做一把冷兵器使用,而别无剑他实战用过几次,对其可长可短的能力,可以在打斗当中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且别无剑还能通过注入能量,斩出惊天剑气,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情况下,他不会贸然用别无剑斩出剑气,毕竟使用别无剑斩出剑气的同时,也十分消耗他的能量,按他现在的战力,全力挥斩处剑气,也最多能斩出三次。 而外人只看到他有一把黑剑,不知别无剑的存在,若遇到什么事情发生,一旦缠斗起来,他藏在小腿处的别无剑就是一张底牌。 昨夜,他入睡前,有向别无剑内的逍遥子问话,任是没有得到回声,他都有觉得逍遥子是不是消失了,想着逍遥子本是虚弱,加上那日落入黑炎时,还与他一起注能量入别无剑内,挥出了那么一道惊天剑气,虽是因此脱离了险境,但多少对逍遥子有些负担,或许还要修养一会,他也就不多想了,不过,他想到这里,则是对李昊又多了一分恨意。 当然,他现在还不知李昊死了。 飞鸟收拾好一切,出了房门,他吃起了早饭,刚没吃上几口,他身后的客栈老板,朝店小二喊道。“那醉汉又睡在门外,还要不要人做生意了,赶快给我把他弄走!” 听闻,店小二一脸无奈,从飞鸟身旁经过,嘀嘀咕咕:“搞不懂,有钱喝酒,就不会找个落脚的地方睡觉,偏偏喜欢露宿街头。” 第五十五章神秘醉汉 走出客栈,店小二就闻得一股酒气,他俩眼落在门口熟睡的男子身上。 男子穿着脏兮兮的,一头长乌发,十分凌乱的分散而开,将其面容遮挡住,因此,他的发丝着落在地面,整个人则横躺于地面,倆大臂张开同是放在地面上,俩腿叉开着,毫无形象可言,这么一看,他的睡相很是洒脱,酒气正是由他身上散发而出。 醉汉身高有一米八左右,按理,一个长期酗酒的人,身材多少会变相,这男却并未因此走形身材,身材看上去很是健壮。 他看上去就很穷,无法让人联想到他有钱财买酒,可偏偏不知道他何处来的钱财买酒。 到了晚上,醉汉每每喝的不省人事后,就会在城门附近的客栈门口睡觉,这周围的人虽不知他的名字,但因他嗜酒,也有点酒钱,附近客栈老板对他是有着厌恶,但又舍不得他这个财主,反正晚上客栈关门休息了,他也影响不了什么,也就任由他如此,到了清早才会驱赶。 曾有人让他花点钱找个落脚地睡觉,不过,这男子像是很反感在房间睡觉,也就没接受这个提议,而他每天会出现在哪家客栈门口,这个完全没规律,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不是在针对谁,完全处于无意识行为,或许是离哪家客栈离得较劲,便会睡在哪家客栈门口,今日,正好在飞鸟所在的这家客栈罢了。 “我的大兄弟,你能不能少了我们家店几次啊,这才中旬,你都来我们店门口睡几次了,每次挪你身体,我都觉得是在搬块大石头,要吃好几顿才能补回虚弱的身体”轻叹一气,店小二看着醉汉那健壮的身体,还是靠拢了过去,他使出浑身力气,好不容易才将其抬起,那料,他手一滑,那醉汉也就狠狠砸入地面。 醉汉身背落入地面,似乎有了疼痛的感觉,他的一只手,朝身背落地的那个部位摸去,摸了几下,他微睁开眼睛,见得一片光亮入眼“天又亮了啊” 店小二惊喜,这偶然的力量也太惊奇了,他以为男子会因此醒来,谁知,男子又闭上了眼睛,未有想离开的意思。 “大兄弟,快起来了,别睡了,你看我这瘦小的身板,难以抬动你的身体”喊了几句,店小二见那男子任是闭眼,未有苏醒的意思,他皱了皱眉头,接着说道:“大兄弟,你要是把我整虚脱了,我可没力气帮老板干活了,这就意味着,我没力气酿酒了......” 他并不会酿酒,说这话,也就是刺激一下那男子,不过,他这话还真有点用。 “你会酿酒?我怎么有些不信呢。”醉汉微睁开一只眼,瞧了几眼店小二,问道:“知道一坛好酒,为何会使人着迷吗?” 一愣,店小二别说不会酿酒,就连酒都没喝过,根本回答不上,只好催促醉汉快离开:“大兄弟,你先起来,我就告诉你” 这时,飞鸟早饭也吃完了,准备前往云阁,他从客栈内走了出来。 醉汉从未能从店小二嘴中得到答案,自然可以理解为,店小二只是为了哄骗他离开,才说会酿酒,也因此,他见时候还早,准备再睡会,也就在他闭上眼那霎,正好瞧得从客栈内走出的飞鸟。 旋即,醉汉俩眼睁开,坐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在飞鸟身后背的那把黑剑上,喊道:“小兄弟,你的黑剑很特别。” 这客栈门口,加上飞鸟一共就三人存在,而佩戴黑剑的人,也只有飞鸟。 飞鸟知道是那醉汉在叫自己,他有些惊讶,第一次有人对他背后的黑剑感兴趣,他好奇的转过身,朝那地面坐着的醉汉看去,问道:“你是谁?” 逍遥子说过,乱域属于倾向僻壤之地,根本没人知道神器的存在,除非是乱域以外的人,而这乱域以外的人,除了他与逍遥子,可能还有一人,便是这乱域最强者,葛优。 店小二见醉汉因一个少年坐了起来,顿时,他喜出望外,偶然的力量果真神奇,他俩眼看向飞鸟,感谢道:“小兄弟,谢谢你!” 飞鸟不知道店小二所谓何事需要感谢,将其看了一眼,便又把目光放在醉汉身上。 醉汉似乎不打算将自己名字说出,他打量起飞鸟,瞧得飞鸟那双空洞的眼神,他有些惊讶,说道:“看来小兄弟也是有故事的人,不然这般年轻,也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一个不愿说出名字的人,飞鸟没理由继续理会,他转过身,准备离开。 见状,醉汉紧忙喊道:“小兄弟,可否把你的黑剑给我看看?” 飞鸟止步,再次转身,他打量起醉汉,随之,说道:“我为何要给你看,对我又没好处。” 他从身旁的醉汉感受不到一丝能量波动,那人就如一普通人,他也不怕那人会对他不利,即便如此,他没理由将自己的黑剑给外人看,毕竟对外人来说,可能就是一把冷兵器,对他来说,黑剑就是宝贝,自然不会轻易交给他人。 醉汉笑了笑,说道:“我喜欢收藏剑,而你背的那把黑剑,与一般兵器的外观感觉上有些不同,所以我想看看,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 一怔,飞鸟以为这醉汉知道点什么,这才多说了几句,赶忙这醉汉只是觉得黑剑外观有些特别,他摇了摇头,不再搭理,回过身。 醉汉见飞鸟不愿意将黑剑给他看,他又躺下了店面,准备睡觉。 店小二看醉汉又睡下去,他就不高兴了,立马将飞鸟拉住,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小兄弟,不就是一把剑嘛,给他看看又不少块肉,就给他看看吧,平时也没见他有过剑,估计就是见你的黑剑有点意思,一时兴起想看看,说不定他看高兴了,也就不想睡觉了,他要是继续睡在店门口,待会老板肯定要扣我钱财了,行行好,给他看看” 他昨天正好放假,今早刚来客栈忙活,并不知道飞鸟的传闻,若知道,他绝不敢将飞鸟拉住。 醉汉瞧得店小二将飞鸟拉住,他就躺在地面,也不闭眼,将俩人看着。 飞鸟听得店小二的话,很是怀疑这人是与那醉汉串通好来骗取他的黑剑。 轻蹙眉头,飞鸟看了一眼地面躺着的醉汉,他将店小二的那只手拿开,说道;“他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有他的自由,你想做什么,或是不想做什么,也有你的自由,我不想给你他看剑,也有我的自由。” 他的意思是在说,醉汉愿不愿意起来,全凭醉汉意愿,若不想,就算强迫也没用,问题根本不是在他的黑剑身上。 “自由吗......”醉汉听着飞鸟的那些话,骤然,他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点睡意也未有了,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骨骼,抬头看向远处那座山,正是云阁处所位置“好久没去看看了,该走了” 店小二见醉汉似有离开的意思,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醉汉看了一眼飞鸟,又对着店小二说道:“你应该感谢小兄弟,是他让我清醒。” 店小二不明所以,既然醉汉不在睡觉,他也不多纠结,对着飞鸟就是万分感谢“谢谢小兄弟....” 飞鸟对这俩人有些莫名其妙,他也不多停留了,便动起了脚步,朝城外走去,正是云阁的方向。 此刻,也不知醉汉在想什么,他直直望着飞鸟那道逐渐远离的背影。 飞鸟出了城门,他的目光,锁定在前方群山当中的最高那一座山峰,与其它山峰相比,那座高峰显得十分高耸,可谓独一无二,直冲云霄。按他身上的地图所示,那座高峰名【盘山】,沿着缠绕而上的山路走到山顶,便可看见云阁。 【盘山】的山路虽不难走,可那显而易见的盘山路,一圈又一圈的缠绕着,间隔很是均匀,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山路,更像人为所致,说是巧夺天工,一点也不假。 走了一会,飞鸟到达了【盘山】的山脚下,他再抬头一看,可见【盘山】缠绕而上的山路,如是一条长龙,将这座高峰缠绕着,想要达到山顶,必得还要费一番时间,或许这座高峰之所以名【盘山】,与这一圈又一圈的盘山路,有着莫大的关系。 走到临城后山的山脚处, 悬挂的太阳,须不细瞧,看不出阳炎正以缓慢的速度下降,显得有些暗淡的天色,却告知,距离黑夜的来临已不久。 飞鸟从清晨开始赶路,再沿着盘山路走了大半天,而这座高峰虽有一些野味窜动,但他知这截上山路若不抓紧时间,天黑前,未必能够到达山顶,因此,他却并未将那些从身边蹿过的野味捕获,只是埋头上着山路。 终于,他在太阳还未完全落下时,到达了山顶处。 飞鸟身处隘口,放眼看去,一面高墙,周围植被茂密,藤蔓缠绕,鸟语花香,样样不少,加上山顶云烟的飘飘散散,将其那墙面遮挡得若隐若现,颇有几番仙境的视觉。墙面不算太高,差不多有几米,对于修炼者来说,一个跳跃便能翻过去,可想而知,高墙的作用应该不是用来作以防范,大概只是起了一个分界的作用,再从那若隐若现的高墙当中,隐约可见高墙内,有着众多的小木屋冒头而出,当一团云烟随风吹散,一座几层楼高的塔,正矗立在那些小木屋的中心,也因此,呈现出一片偌大的面积,以及那数不清的小木屋,小木屋虽没有临城那么多,倒也足够容纳几百人,可见这座【盘山】的山顶,有多么的宽阔。 第五十六章云阁门外 飞鸟往前又走了走,他能见得前面有几层阶梯,而阶梯的上面则敞开着一道大门,忽的一缕云烟散开,可见一块着匾牌挂在大门之上,上面刻着【云阁】俩字眼。 他目光在大门外扫了一圈,发现无人看守,但却察觉到了一股微妙的能量波动,从那道门后散出,他也不墨迹,直直走向了那道门,刚到门口外,大门内就走出两名青年守卫。 飞鸟止住了脚步,站在阶梯之下,那两名青年则站在阶梯之上的门槛前。 两名青年守卫,都是身穿一身白袍,虽没有什么金丝,银丝作线绘纹案,但衣着上着三颗白色小珠子,正是下玄珠,他俩穿的衣服也则属于下玄三等的防御衣,而他俩手握着的剑,像是统一打造而出的武器,不论是剑柄的纹案,还是剑刃的所用的材质,都是一模一样,其剑格与剑柄的交汇处,同样有着三颗白色小珠子,很明显,他俩所拿的武器,都属于下玄三等一品级。 两名青年守卫面露严肃,直勾勾的看着飞鸟,其中站在左边的青年守卫,则开口问道:“来者何人?来云阁做什么?可受云阁邀请?” 飞鸟抬头看向那问话的青年,淡然回道“我叫飞鸟,要入云阁,并未受到邀请,听说来这里展示实力,就可以入云阁,我是向你们展示实力,还是你们放我进去再展示?” 他并未察觉到对方有敌意,语气听上去也就稍温和一些。 听闻,两名青年守卫互视一眼,便打量起飞鸟。 飞鸟一身呈黑色,衣服上虽没有那种华丽的金银珠宝镶刻,明眼人一看衣服的布料,就知道此衣服不便宜,而衣服上没有一点皱纹都,显得很是崭新,瞧一眼也就知道是刚买不久,衣领边那露出的一小截白银色内衣,倒有着几根金丝作线,作以点缀,这样整体一看,他的着装简约而又不失大气。 不过,当两米青年守卫瞧得飞鸟背后的那把黑剑,与寻常剑一样,居然连一颗品级珠子都没有,他俩神色微微变动了一下。 站在右边的青年,凝眸飞鸟,说道:“小兄弟,看你穿着不普通,我才好心劝你,云阁是可以不受邀请也能入,只是你那把武器,显得就有些寒碜,看你样貌怕是还没有十八岁,战力估计也就在七八吧,这样的实力,拿着一把普通武器来云阁测试,就算我俩不笑你,若放你进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笑话你,自然也少不了一番数落,你可考虑清楚,是否还想从这道门走过去,入云阁?” 凡是入云阁的人,携带的武器品级,不会低于下玄三等,能带着一把普通的武器上山,入云阁之人,说话这青年也是头一次见。 殊不知,飞鸟的武器是神器,无需用品级珠子区分品级,这才看上去跟普通武器一样。 若说受云阁邀请的人,是携带着下玄三等武器,那么,敢说凭实力入云阁的人,自然要有一把拿得出手的武器,才有资格凭实力入云阁,毕竟会说凭实力入云阁的人,基本都属于那种无名之辈,没有被云阁记载的人物,不拿出点真本事出来显露,旁人会当做笑话看待。 中立地区,与其他三族的领域相比,面积范围虽不大,其神通倒不小,对整个乱域有背景,有名声,有卓越天资的人,都是了如指掌。 而受云阁邀请的人。 其一,都是有着一些卓越天资,且有名声的人,才会被邀请,所佩戴的武器自然不会是普通兵器,当然,除了皇室贵族的卓越天才不会被邀请,毕竟皇室贵族的人,关系到整个族的根基,且还有着无尽的荣华富贵,不会有人甘愿来云阁做弟子,也只有苏兮风是个例外。 其二,云阁不会邀请没有意向的卓越人物,意思就是,没有想背叛族人的人物,是不会受到邀请。 点了点头,飞鸟神情淡然,问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他自认为,自己的黑剑虽然没有品级珠,现也未发掘出黑剑的能力,但神器的强大之处,他是亲眼所见,即便是苏兮风赠送的那把上玄剑,他敢肯定,自己背着的那把黑剑,即便还未掌握其能力,也不是其他兵器能够堪比的,说话的语气也就夹带着自信。 站在大门口的俩位青年守卫,又互相对视一眼,视乎俩人再说,他俩不过是个守卫,没必要在这里阻拦他人入云阁,反正被笑话的也不是他俩。 随之,右边青年看向飞鸟,开口说道:“既然你不怕笑话,那就等我进去通报一声,再放你进去。” 轻叹一声,那青年便转身背向飞鸟,朝大门内走去。 他的叹气,意味深长,仿佛在感叹,现在的年轻有自信是好,但自信过头就成了不自量力。 飞鸟看了一眼离开的青年,并未在意那人为何叹气,随之,他把目光落在了留下的一人身上。 现在门口外,就剩下一名青年守卫,名【李四】,以及飞鸟。 李四挪了挪脚步,居中门口矗立着,他板着一张脸,看了一眼飞鸟,便偏头看向旁侧,显得有些目中无人。 飞鸟看出李四不给好脸色,也就打算就这样,安静的等待通风报信的那人回来。 忽的一下,他想起一件事,安耐不住好奇心的他,便开口向李四问道:“请问,乱域的最强者,是否在云阁,是一个叫葛优的人吗?” 他来云阁有俩个目的。 第一,为了洗清魔族身份嫌疑,方便行走四方,他腻烦被人追杀的感觉,对于一个渴望自由的人,就显得很不自在。 第二,他想变强,为了活下去,变强也是不可避免的方法。 第三,他想明白葛优这个人是否存在,以及葛优是否来自乱域以外的世界,若是,可能对他的身世多少能道出点信息。。 葛优? “切。”李四揶揄了一眼飞鸟,轻蔑一笑,便又看向旁侧,不作任何回应。 他虽是云阁弟子,对乱域强者的大名可以倒背如流,偏偏从没听过葛优这个人名,认为整个乱域分布了几个势力,若真有人能只手遮天,早就统一了,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各族勾心斗角,而云阁这些年之所以大量招人入驻,其就是为了壮大实力,避免被其他三族吞并,他本觉得飞鸟穿着不凡,多少小有背景,可现在,他越觉得飞鸟就像是一夜暴富的山野小子,买了一身好衣服,这才来入云阁,说些话,尽是惹人想笑。 作罢,飞鸟也不多说什么了,俩眼四处看了看,见得旁侧不远处,有一处观景台,他便朝那方走过去。 观景台,搭在山边上,构造像是一个小亭子,正好对着临城那个方向,由于这座山较高,居高临下,可以帘入山下那一片的美景。 李四见飞鸟朝观景台那头走去,冷冷出声:“你还不是云阁的人,没有资格踏入哪里!” 止步,飞鸟回头看了一眼李四,寻思着,“也没得罪那人,总感觉是有针对性,也罢,先入云阁......” 他刚转身,准备回到原地,就听得一些男子的笑声传出。 “慕少,下次还得去哪家春风楼逛逛,那里的姑娘可真不简单。” “是啊,慕少,我都还没玩够,回想起哪里的姑娘,真是一个字,绝!” 伴随着嬉笑声,三道人影从那观景台下方冒出头。 飞鸟看了过去。 走在前方的青年,虽比不得苏兮风那般俊美,倒长得也不差,面容俊俏,可见白色的肌肤,跟他脸一样,很是白皙,高有七尺,手中并未握剑,身穿灰袍,腰间勒着一根白色腰带,纽扣处有着五颗白色小珠子,看似纽扣,则是下玄珠,此衣裳为下玄五等防御衣。 而他身后的跟着两名青年,与李四穿着一样,同属下玄三等白袍,各握着一把下玄三等长剑。 从他穿着,以及身后跟着的人,十有八九是他的护卫,一看便知此人背景不简单。 “慕少,您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带我下山玩玩啊。”李四见那三人出现,刚还板着一副的脸,即可露出笑容,随之,他跑过去招呼道。 被尊称为慕少的人,正是那灰袍青年,他名慕辰,今年十九岁,现战力一千九,与慕芸清是兄妹,是云阁三长老的孙子,或许正是他背景的不简单,养尊处优,整个人看上去,就带着那种大少爷的气质。 听闻,慕辰身后的跟班笑道:“李四,我可听说,上次慕少带你下山,你可是实力不济,惹出了不少笑话” “去你妈的,那是老子没准备好。”李四一脸黑线,朝那说话青年瞪了一眼过去,便朝慕辰加快了脚步,身怕没讨好后者,难有机会下山玩耍。 飞鸟瞧得李四那副奸笑,他懒得在意,也不看向慕辰那边,收回目光,继续等待那通风报信之人回来。 慕辰看着李四临来,他笑了笑,说道:“不急,不急,待我调理一下,下次就带你.....” 话到一半,他瞧得门口外矗立的飞鸟,问向李四:“他是谁?” 李四顺着慕辰的目光看过去,他的脸上则挂着不屑,回道:“他啊,一个想入云阁,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小人物,居然连把好剑都没有,也不嫌丢脸,我都懒得搭理他。” 第五十七章收小弟 慕辰听闻,便朝飞鸟走了过去。 李四刚刚的说话声很大,像是故意说给飞鸟听一样。 站在门口外的飞鸟,现也明白李四为何先前不给好脸色了,原来是他的剑给人感觉太差,不够资格入云阁,这种势力之人四处都是,他也就并未放心上,左耳听,右耳出,不过,感受到有人接近,他余光侧看了一下。 慕辰走到飞鸟身旁,露出一副笑脸,看不出虚伪,倒显得很真实,他拍了拍飞鸟肩膀,很是热情,说道;“小兄弟,要入云阁,找我啊,我慕辰虽然不是那种神通广大之人,让一个好朋友混入云阁内部,还是有点能耐。” 从他的言行举止,便能得知,此人,没少与陌生人打交道,对旁人那种自来熟的感觉,鲜有生疏产出。 在慕辰接近飞鸟时,他的那俩位跟班也随了过来,李四也亦然如此,不过,他的那俩位跟班还好,看着飞鸟,并未表露出太多的异样之色,倒是李四,板着个脸,像是飞鸟欠他一样。 慕辰? 飞鸟总觉的在哪里听过,或是见过,一时想不起,也没多想,但他从慕辰的语气当中,能够感受到一种自信,不像是假话,便起了好奇。 飞鸟侧身面向慕辰,目光扫视着眼前几人,瞧得李四对他又板着个脸,他也懒得多看。 索性,他把目光落在了慕辰身上,并不打算将心中的那份好奇心,显露出来,他看上去很是冷静,淡然问道:“怎么入?” 慕辰看着飞鸟那张脸,给他的感觉很是陌生,不像是临城中的哪家公子哥,笑说道:“小兄弟,应该是刚来中立区域不久,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家族可是人族那方势力,是你一人出离,还是整个家族都来投靠云阁。” 在刚刚李四说话时,他就看出飞鸟的着装不便宜,且还知道是出自富贵店铺,能买得起富贵店铺衣服的人,定然有些能耐,而他又喜欢结交那些有背景的人物,这才主动献起了殷勤,但以他对山下,临城内的那些有权有势的家族了解,见得飞鸟那张小脸后,他就感到很是陌生,这才猜测飞鸟是人族刚叛变出来的人,为了自保,便来投靠云阁。 乱域现有三族,人族【人类】,妖族,兽族,虽然曾今的魔族与人类外貌一致,但自从魔族被灭后,世人几乎都认为魔族灭绝了,而飞鸟是人类,慕辰自然就会下意识的把飞鸟联想到人族中人。 在慕辰说话时,飞鸟凝眸看了一眼慕辰深处的灵魂颜色,发现前者的灵魂颜色,属于红与黑的混合,若灵魂按一个圆圈作比例,红占多数,黑色则在边缘掺杂着。 这种灵魂颜色,他并非第一次见,在临城的时候,那些过往的行人,大多数都是这样的颜色,他虽还无法解释出灵魂颜色意味什么,但他接触过九公主那般善良的少女,灵魂色彩为纯红,而曾经控制他命运的天上人,灵魂色彩为纯黑,他也就将其理解为,红色占多数,说明一个人就越善良。 当然,九公主的善良太纯真,世上难寻几个,若人人都像九公主那样,世人也就没好人与坏人之分了。 慕辰虽然只有少许黑色掺杂,那也就说明,慕辰还是有邪恶的一面。 飞鸟虽不知慕辰所问何意,但见过灵魂色彩后,心中提防难卸下,也就觉得没必要多说的,可以不用去解释,回道:“叫我飞鸟就行,一人来云阁。” 他能看出别人灵魂色彩的能力,属于与生俱来,不过,这个能力似乎也就能见得别人灵魂,对他修炼没什么帮助,这事他只对逍遥子提起过。 在逍遥子得知后,像是对他的这个能力有所了解,让他千万别在外人面前提起,虽然逍遥子没说具体详情,但他从当时逍遥子的语气中,能感觉到逍遥子的担忧,既然暴露这种能力对生命有危险,他也不打算再让旁人得知此事。 飞鸟? 愣了一愣,慕辰看上去像是在寻思着,旋即,他回过神,瞄了一眼飞鸟身后的黑剑,轻叹道:“飞鸟兄弟的家族,应该是在人族刚起一点声色,后遭人族中人,嫉妒你家族的快速发展,被旁人排挤,或是遭人阴招,这才令小兄弟你不得不投靠云阁,估计你们家族为了送你前来云阁,也多少费了一番功夫,哎,若再给你们家族些时日发展,你也不会连一把好剑都没有了。” 他是云阁中人,对人族那方大有背景的人物,同是了如指掌,却是没听说过飞鸟这一人名,也只有那种小家族,势力刚有点起色,才不会被人知晓,想着能来投靠云阁的人物,几乎都是遭族人背信弃义,全权相争,或是落入圈套,难以保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来中立区域投靠,他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测。 飞鸟不语,只是看着慕辰,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他被排挤不假,只是因为被怀疑成魔族余党,而他想周游四方,整天被人悬赏捉拿,这对他行走四方有所十分不便,这才来云阁摆脱魔族余党身份,当然,他还想接触那个乱域最强者,葛优。 他从见过慕辰的能量颜色,就一直提防着,也并不认为慕辰能帮他洗清魔族身份嫌疑,若在这里将魔族余党这事说出来,到时候再来一番详情解释,眼前几人肯定会与当初怀疑他是魔族余党的人一样,对乱域以外的世界并不了解,只会将他认作为魔族余党,没必要给自己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 慕辰见飞鸟不语,更加肯定后者有难言之隐,不愿再提起,他又露出笑脸,说道:“飞鸟兄弟,今日我俩虽是第一见,但能在这云阁门外相遇,也算的上有缘分,不成朋友都难,既然是朋友,我慕辰定然不会对朋友不管不顾。”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空间精囊,接着,又从那空间精囊中,拿出一把下玄四等剑,接着说道:“我能感觉到,你的实力比我们身后那三人强,凭你的天资,若在云阁好好发展几年,或许还能接近我,可是,你的剑太寒酸了,入云阁不但要测试战力,还有打斗一环存在,到时候战力勉强通过,打头一环却因武器太差,折断受损,落选,我也很是惋惜,想必,你也很想入云阁,不但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保你来的家族着想,肯定不愿落选,这把下玄四等剑,我送你,在你入了云阁后,就跟着我混吧,我慕辰决不亏待你。” 说罢,他便将手中下玄四等剑递向飞鸟。 飞鸟看了一眼慕辰手中的剑,虽是好,但他并不打算接手。 “哇,慕少,又要收小弟了,以后我下山的机会又少了。” “那可是下玄四等剑,宝剑啊,我云阁呆了俩年了,至今还是下玄三等剑呢,他真的值得慕少如此器重吗,瞧他那样,不怎样啊。” 与此同时,慕辰身后的那俩位跟班见状,听得慕辰要送剑给飞鸟,想要拉拢飞鸟,他俩顿时惊讶出声。 听闻,慕辰也不回头,说道:“行了,我现在就这一把下玄四等剑,你们也知道下玄四等剑的贵重,岂是想有就有的,这一把,还是我前不久刚用地宝换取的,本打算再凑一把,送你俩的,现遇到飞鸟兄弟,就先给他用吧,反正你俩的剑还够用,等以后我再得到下玄四等剑,会给你俩的,这一把,就先给飞鸟兄弟,你俩也别在哪里酸我了。” 随之,其中一位跟班,跑到飞鸟面前,笑着一副脸,他拍着飞鸟肩膀,说道:“飞鸟兄弟,既然慕少如此器重你,就绝不会亏待你,这点我敢保证,你看看,一把下玄四等剑,慕少送你连眼都不带眨一下,可见慕少有多大方,就是以后,嘿嘿,还望飞鸟兄弟多多关照我。” 另一位跟班也是跑到飞鸟面前,说道:“对,对,现在大家都是兄弟了,飞鸟兄弟,日后也多多关照我。” 李四本来一直不待见飞鸟,现见得慕辰要收飞鸟为小弟,他那还能再板着脸,同是跑到飞鸟面前,挂着一幅笑容,说道:“飞鸟兄弟,先多有得罪,还望你别在意,我给你道歉,对不起,以后也请飞鸟兄弟,多多关照俺,其实我这个人心眼不坏,只要多相处,你就知道俺为人了。” 慕辰见飞鸟迟迟不收剑,他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飞鸟兄弟是嫌弃我送的礼物不够好?” 飞鸟现被几人包围着,他左右看了一眼旁边三人,随之将目光落在慕辰脸上,回道:“我喜欢自由,不喜欢听候差遣。” “这点兄弟你放心,虽然是做我小弟,但是绝不会限制你自由,你有想做的事情,去做便可,只是我有需要的时候,帮下我就是了,受人恩惠,替人办事,兄弟你也知道。”慕辰将手中的剑朝飞鸟递近了一步,执意要送出去,像是今天不把飞鸟拉拢过来,绝不收回手中的剑。 他也是这几天在山下的临城内游玩,对慕芸清的事情还不知道,若他知道飞鸟得罪过慕芸清,绝不会再想拉拢飞鸟了。 第五十八章拒绝做小弟 “飞鸟兄弟,你就收下吧,那可是下玄四等剑,比起你身后的黑剑不知道好多少倍了。” “是啊,你收下,我们就是兄弟了,慕少器重的人,绝不会亏待,只要你跟着慕少,偶尔帮帮忙,就有想不到的好处,就凭初次一见,慕少就能送你下玄四等剑,可想慕少有多大方了。” 慕辰的俩位跟班见飞鸟还是不打算接剑的意思,开始劝说起来。 李四没说话,看向飞鸟的眼神,变得有些异样起来。 飞鸟一脸淡然,说道:“你的剑不差,只是我不会做你的小弟,把剑收回吧。” 下玄四等剑对于旁人来说,或许很宝贵,对于他还真不放眼里,若眼前几人知道他拒绝过苏兮风的上玄剑,又不知会有何等表情。 “你确定不收?”慕辰脸色忽然一变,目露闪一丝锋芒,他朝飞鸟走了一步,俩者距离仅隔半米左右。 他的语气透着凶狠,似乎在告诫对方,若不收下此剑,不愿做我的小弟,今日别想轻易离开。 飞鸟与慕辰很近,近的,能够清晰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是嘴部发出的声响,鼻孔纳入的气息,再加上那双大眼珠子凝视而来,他知道眼前人很是生气。 尽管如此,飞鸟也不会顾及慕辰接下来会怎么做,坚定道:“不收。” 骤然,慕辰猛的一下起手,推向飞鸟,怒道:“小子,你很不识抬举,真以为我看中你,就会千方百计讨好你了是吗,我慕辰看中你,是觉得你多少有点能耐,以后能帮我做点什么事,还真当自己独一无二是了吗!” 飞鸟左右俩边站着人,被慕辰那只手推来,他也就没选择躲避,索性用身体接下,除了力道大点,并未掺杂能量在其中,他稳住了身体,而他不想再被人围着,故意退了几步。 那刚刚围在飞鸟左右侧的青年,见慕辰只是用手一推,就能让飞鸟连退几步,他俩都有点开始怀疑,飞鸟究竟是否如慕辰所说,比他俩强,他俩虽说实力不是厉害,但要用身体接下那一掌,绝对可以保证纹丝不动。 也是这原因,慕辰对飞鸟也产生了怀疑,揣摩着:“难道是我看错人了?” 殊不知,飞鸟只是不想再被眼前几人围着,这才给旁人一种错觉,很弱。 李四见慕辰不再给飞鸟好脸色,他也跟着翻了脸,说道:“慕少,我早就说了,他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看他那淡漠的样子,绝不是不想做你的小弟,只是嫌弃慕少给的礼物还不够好,这种贪得无厌之人,慕少何必再去拉拢他。” 李四这人,还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一会板着个脸,一会热情相待,见情势有所改变,立马翻脸不认人。 飞鸟没有收剑,做人小弟的意思,脸上自然也不会有太多表情变化,那料李四会拿这有的没的说事,着实令飞鸟心情有些不悦,他一眼瞪去。 慕辰本有些生气,现再被李四这番推波助澜,他再难恢复冷静,皱起了眉头,说道:“有意思,一把下玄四等剑,你居然还能看不起,怎么,是还想要一把呢,还是想要更高点品次的剑,你说说,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大胃口!” “飞鸟兄弟,做人要识时务,切莫贪得无厌,小心引火上身!” “哼,要不是慕少看中你,我还真不知道你有那点好,若这里不是云阁门外,换一处荒郊野外之地,我真想亲自会会你有何能耐!” 慕辰话语刚落,他的那俩位跟班,跟着说了起来。 飞鸟扫了一眼身边几人,他的模样变得有些冷厉起来,说道:“没什么其它事情,可以从我身边让开了吗!” 他这话一出,慕辰几人都是惊颚了一下。 慕辰揶揄飞鸟,冷笑道:“行啊,敢说让我慕辰让开的人,绝对有,但绝不可能是你,一个不知名的小子,老子好心想帮你入云阁,你还真把自己当做是个人物了。” 这时,李四左右打望了一下,瞧得四周别无他人,小声对着慕辰说道:“慕少,这小子如此狂妄,要不要把他拉到树林内修理一顿。” 听闻,慕辰瞪了一眼李四,说道:“新来的人不懂规矩,你也忘记了云阁规矩,整个中立区规矩了吗!” 云阁有规定,不允许私斗,一经发现,一律逐出云阁,云阁的规定等于中立区域所有的规矩,这是铁律不得逾越。现在几人又是在云阁门外,一旦发生打斗,所产出的声响,很容易被人发现,慕辰虽是身份不凡,同样很忌惮这个规矩。 李四缩了缩脖子,抬眼看向慕辰,说道:“慕少,我这不是想帮你出气吗,那小子如此嚣张,我又在慕少哪里得了不少好处,慕少有难处,我李四怎会退缩,大不了,真被发现了,我一人全抗,也绝不牵连慕少!” 他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旁人听见。 飞鸟在李四说话时,凝眸看了看李四的灵魂颜色,发现这人虽也是红与黑的混合,但是黑色的掺杂,明显比慕辰的要多一些,可想李四这人,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 其他人就不同了,见不到李四的灵魂色彩,还真以为李四是那种仗义之人。 慕辰跟班的其中一人,对着李四说道:“四哥,想不到你为慕少敢如此豁得出去,就凭你今日一语,下次慕少下山时,我把机会让给你。” 另一位跟班点了点头,靠近慕辰说道:“慕少,规矩虽然不能逾越,不过凭你的身份,教育教育新来的人,还是可以,你想啊,反正他是要入云阁测试,慕少为了他少吃点苦头,先试探试探,指点一二,不小心,手下不留情了,回头就算这小子去举报,也不怕被追责,他一个不知名的人,说出的话,有几个可信,毕竟慕少还有三长老撑着,而且,一个不知名的小辈,刚来云阁就惹是生非,我们......” 说道这里,他闭上了嘴,飞鸟或许不明他接下来要表达什么,但是其他人像是猜到了什么,会心一笑。 慕辰则瞪了一眼那人,但他看上去若有所思,渐渐的露出笑容,似乎认同了这个说法,他目光朝飞鸟俯视而去,说道:“你不是想入云阁吗,那我来亲自成全你,既然你看不上我的剑,是觉得自己剑够好,来,我俩玩玩,只要你赢了我,你就可以光明正大从这走进去。” 愣了愣,飞鸟淡然道:“你凭什么说,赢了你就可以入云阁,这里也都是你的人,输了赢了对我都没好处吧。” 那对慕辰说话的跟班,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他也听得出其中有所端倪。 “少废话,拔剑!”慕辰狠眼看去,随之,他收回手中下玄四等剑,从空间精囊内,拿出一把下玄六等剑出来,即可拔出剑鞘,剑尖指向飞鸟胸前。 他拿出的剑名【虎跃】,剑柄与剑格的纹案看上去虽然怪异,但若细细一看,很像是某种野兽的身影。 飞鸟看了一眼慕辰手中的剑,他不为所动,似乎不打算拔剑。 一旁的李四,说道:“怎么,你是怕了吗,还是在乡下待久了,从未见过下玄六等剑,惊讶的不敢拔剑了吗,现在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飞鸟不理睬李四,也懒得去看,他也依旧未拔剑,随之,目光朝大门那个方向看了一眼,似乎在等待什么。 慕辰洞悉了飞鸟的意图,说道:“你是在等那通风报信的人守卫回来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就算他回来,也只是一个人,绝不会带其他人,而他,也没资格管我的事,反而还会帮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权利绝对一切,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怎着,指望有人来接应你吗!” 说着,他朝前走了一步,与飞鸟的距离又拉近一步,两眼发狠“拔剑!” 拔剑? 飞鸟看得出慕辰战力,不过就在一千九罢了,他现在战力二千六,真要动起手来,根本无需拔剑,只需释放能量威压便可。 他本不想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眼下情形也容不得他,随之,他缓缓运转体能能量。 “住手!” 就在飞鸟运转能量,准备朝眼前几人释放时,一道响耳的声音,从大门内那方传来。 慕辰几人,听着声音由来的方向看过去。 飞鸟收回了能量波动,同是将目光转向门内那方的俩道人影。 其中一人,是刚刚去云阁内汇报情况的守卫,还有一人,明明是人类,身高则两米左右,那人正是周全。 周全昨日与苏兮风先上了云阁,而他知得知飞鸟会来云阁,为了表达在临城门外,对飞鸟的不友好,他今日本打算亲自来接应飞鸟,表达歉意,恰好有点事耽搁了,好在刚把手上事情忙完,准备来云阁门口等待飞鸟时,正好碰的汇报情况的守卫,也就一同赶来了。 周全似乎因见得慕辰的剑指着飞鸟,情势有些紧张,他加快了脚步,跑到了大门口。 第五十九章周全解围 周全看向飞鸟,面露一丝笑容,随后,他将目光落在慕辰身上时,那笑容即可收了起来,面露严肃,说道:“慕辰少爷,云阁的规矩,你应该比其他人更明白,怎地,是想亲手毁了慕家多年根基,还是想跟我说,你们这是在玩耍!” 他任职云阁的骑兵队长,平日负责带人巡逻,专门抓那些私下滋事,不准守规矩之人。现见得慕辰对飞鸟拔剑相向,自然不会多给好脸色。 “周全?”哼,慕辰听闻,收回手中剑,他歪嘴笑了一笑,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回道:“周大队长,你说这话,不怕我跟三长老告状,说你污蔑我吗,还是你想跟三长老说,只是开玩笑!” 慕晨曾近试图让周全为他做事,结果周全非但没帮忙,反而告了他一桩,因这事,若不是有他爷爷任职云阁三长老,也不会只是受到面壁一月的惩罚,从那以后,他对周全耿耿于怀,一旦俩人相见,对上话,**味几乎十足。 受到挑衅,周全从空间精囊掏出【夺命枪】,动起了脚步,很快,他从大门口走到了阶梯之下。 嘭! 周全用力将长枪尾部砸入地面,过大的力道,使得一片尘埃溅起,他那俩大眼珠子,像是发着狠,凝视慕辰,说道:“慕辰,别以为你有三长老撑腰,我就奈何不了你,你胆敢在我面前,动人试一试,人赃俱获,回头我再禀报上去,就算你慕家再有能耐,怕也保不住你,且你们慕氏一族,还会因你受牵连,你可敢尝试吗!” 作为云阁骑兵队长,他虽权利不小,但面对那些大有背景之人,再没有确凿的证据之下,任是没法将其绳之于法。 而他与慕辰的关系,众人皆知,就差没摆上桌面详谈了,也因这样,慕辰的爷爷想缓解俩人关系。 可周全做事,一向秉公执法,光明磊落,绝不是因与慕辰的关系,才刻意针对,他像是死脑筋般,很不卖人情账,对慕晨犯下过的错误,即便是打擦边球,他都是铭记于心。 这也导致,慕辰的爷爷开始处处打压他,而下级抵不过上级的规则,只能让他忍气吞声,慕辰也因此越来越嚣张,即便如此,他也绝不是怕事之人,要对慕辰低下头。 周全本是面容看上去有些凶狠,现在发起脾气来,变得有些狰狞可怕,,加上他那近两米的身高,将其眼前人俯视着,整个人的气场十分霸气,就犹如一头凶猛的野兽,谁也无法撼动。 慕辰看上去则很不服气,他歪起了嘴角,两排白齿显露而出,两眼发着狠,抬头瞪向那高大的周全,手中剑,跟着死死相握,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嚣张跋扈。 随之,他歪起了嘴,俩排白齿显露而出,握在手中的剑,在半空中比划着,仔细一瞧,剑尖的轨迹犹如刻画着一个字,像极了死一样的字眼。说道:“别太得意忘形!” 飞鸟在旁静静看着,虽不明俩人有何过节,但从俩人对话的语气上,他还是能感觉到,俩人在私下多少有些过节,这才会一见面就**味十足。 在旁的李四,感受到氛围的凝重,紧忙跑到周全身边,露着一副笑脸,恭敬道:“周队长,您消消气,这不是,幕少也没做出什么逾越规矩之事嘛,幕少只是见有新人想入云阁,试探试探对方实力,顺便帮忙指点一二,免得新人进入多遭罪。” 他虽是一个小人物,对于这种场合,理应不敢乱躺这浑水,可他既是慕晨的小弟,又得听候周全的差遣,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得不打起圆场。 说罢,李四朝周全身后的守卫睇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帮忙劝导一下周全。 这人名萧敬,是刚刚前去禀报飞鸟之事的青年守卫,在折返的路上碰到周全,也就一同回来了,现站在周全身后。 不用李四示意,萧敬也不会看着两位大人物,继续这样僵持。 他跑到周全旁侧,抬头仰望起那张凶狠的脸庞,说道:“周队长,您收收火,您不是要来接应飞鸟兄弟吗,您看天色也不早了,飞鸟兄弟又长途跋涉来到山顶,还是先让飞鸟兄弟,进云阁休整一下吧。” 伴随着说话声,他朝飞鸟笑了一笑,又拱了拱手。 萧敬刚开始在大门外把守时,得知飞鸟要凭实力入云阁,却瞧得飞鸟的佩剑过于普通,他当时还感慨飞鸟过于自大。 那料,在他随周全回来的路上,虽从周全口中未得知飞鸟太多事情,但能让一个云阁队长出来亲自迎接,他的心中,对飞鸟也高看了起来。 话语一落,萧敬的目光移到了慕晨脸上,恭敬道:“幕少,刚刚小人前去汇报情况时,三张老还在托人寻你,似乎有事找您,您看,您与周队长也完全没理由在这冲突,消消气,先去找三张老如何,想必幕少也不希望三张老等太久。” 他并不是慕晨的小弟,也不是周全的人,只是一个身份低微之人,对他而言,两者虽不是他的直属上层,但也如同这样的存在,毕竟他的身份并不高,只是一个守卫。 这种场圆场对他来说,或许有些不适合,但他好歹也是云阁的人,不会看着事情严重下去,一旦事情不处理好,最后遭罪的还是他这个下人。 周全听了萧敬的话,似乎觉得有理,他紧绷的神经也缓和了下来,目光投向飞鸟,说道:“飞鸟小兄弟,抱歉了,刚来云阁,就让你受委屈了,是我周全能力不足,这才让某些人嚣张跋扈起来,不过,飞鸟小兄弟请放心,我周全一旦发现某人逾越规矩,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人!” 说罢,他朝飞鸟走近,笑了一笑,由于他面容本来看上去就有点恶人模样,笑起来很不是自然,给人感觉有些狰狞。 周全低下头,看着飞鸟,接着说道:“飞鸟兄弟让你等久了,走,先跟我进去好好休息一下。” 飞鸟看着周全,他一脸茫然,不知眼前这大汉怎么莫名其妙的献起殷情,他依稀记得昨日,在临城外,周全还那般不待见他。 想着,或许是因为苏兮风的关系,让周全有所误会,这才让周全甘愿放低身段。 飞鸟点了点头,不打算多说什么。 随之,周全也不多看旁边慕晨一眼,转过身,准备带着飞鸟离开。 一旁的慕晨则露出了惊讶之色,喊道:“周全,你确定要接的人是他。” 他本以为周全跟他斗嘴,是因为他剑指飞鸟,给周全的感觉,是他在欺负弱小,正巧被撞上,加上两人关系本来就不好,这才让周全火冒三丈,他根本没想过周全认识飞鸟。 而他从萧敬口中得知,周全能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要来接飞鸟,刚开始他还未放在心上,见的周全对谁都是一副严谨脸,偏偏对着一个刚来云阁的外人,恭恭敬敬,这才让他既是震惊,又是不敢相信,很是怀疑周全是不是吃错药。 慕晨的跟班,以及李四也是如此,他三同样不敢相信,周全是专门出来接应飞鸟的。 李四虽心有疑惑,却并不敢向慕晨那样,直接问向周全。由于好奇又压不下去,他只好向略知情况的萧敬悄悄传声,问道“兄弟,怎么个情况,你说的话可是当真,周队长真是专门出来接应那小子的吗?” 他的声音不大,倒是够身边人听得见。 慕晨以及他的那两位跟班,都是一副很想知道答案的样子,看向萧敬。 萧敬点了点头,刚张嘴,准备出声。 周全因听到慕晨的喊话,他止住了前进的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过身,看向那脸上挂满惊讶之色的慕晨,说道:“慕晨,你是不是觉得飞鸟兄弟,看上去很柔弱,这才想欺负欺负,彰显你地头蛇威风,那我周全可明确告诉你,还好刚刚你没动手,不然你们四个都倒在这里了,或许,你还会因此感谢我!” “就他?”冷哼一声,慕晨一脸不屑,看了一眼飞鸟,说道:“周全,你是不是怕我回去在三张老那告你,你就随便捏一个谎话,是想为自己打掩护吗,撒谎也要有点技术含量的,你身旁那小子,虽然有些天资,也就比我身边几个好那么点,一个不出名的小角色,居然拿我与他相作比较,笑话!” 他从飞鸟哪里得知的片面信息,加上他的猜测,一直认为飞鸟是某个小家族,刚从人族叛逃出来的人物,这样的一号人,根本不可能认识周全,就算认识,凭周全的身份,也绝不会在一个小角色面前低头。 而周全言语的意思,飞鸟实力很强,强到他慕晨没有反抗的余地,就是这么一个强者,作为云阁中的人,不可能一点不知道,唯有可能,周全在撒谎。 慕晨认为,周全撒谎的目的有两个。 第一,慕晨每次与周全发生了不愉快,都会向三张老禀报,也因此,周全会被数落,严重的时候是受罚,正因这样,慕晨觉得周全害怕他将事说大,故而带走飞鸟,想要对口吻。 第二,他认为周全是在故意激怒他,想抓他的把柄。 然而,这些都是他的猜测,周全所言确实属实,并非假话。 第六十章无形装逼 周全身旁的飞鸟,听闻,虽有想过慕辰不会那么轻易相信这个事实,但也没料到,慕辰这个人还真是喜欢瞎猜,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出来。 他抬眼看向周全,是想看周全接下来如何处理。 飞鸟肯定不会现在去把慕辰打倒,以此证明自身实力,毕竟从前后的谈话内容,他对云阁的规矩也有所了解,不能私下滋事。 周全听得慕晨这番言论后,他笑了起来,说道:“亏你还是经常混迹在大人物当中的少爷。” “慕晨,你不信我周某人的话,是觉得我怕三长老惩罚,故而想借飞鸟小兄弟,为我自己辩解是吧” 说着,他看了一眼旁侧的飞鸟,见后者表情,似乎不在意被揭穿底细,索性,他也不藏着掖着了,继续说道:“为何我会出现这里,并非偶然,或是巡逻路过于此,但老子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就是专门来接迎飞鸟小兄弟,他也正是是世子认可的人!” 闻言,慕晨露出一副不信的模样,瞧了一眼飞鸟身后的黑剑,反驳道:“笑话,人族的苏兮风,谁不知到,他高冷无比。就算我信你周全的话,能被世子认可的人,会连一把好剑都没有?带着一把破铜烂铁,也好意思来云阁,周全,你可真是个头不小,装了一脑子浆糊!” 世子乃人族皇室贵人,人人皆知,其权利至高无上,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世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也是人人知晓,根本没人会被他认可,他就像那夜空中闪烁的星点,见得其璀璨夺目的光芒,抬手却怎也摸不到,得不到。 就是这样一个疏远旁人的世子,慕晨则认为,飞鸟不可能被世子认可,就算侥幸被器重,也理应得到重视,不可能没有一把好武器,别说他不信,就是旁人也不信。 随之,慕晨挥了挥手中剑,将剑拿放在身前,他诡异的笑了笑,跟着,他另外空着的那只手,抽出了两根手指,落在剑刃之上,说道:“怕不是,你周全瞧得世子多看了一眼那小子,误以为他是什么贵人,大人物,想要讨好一番吗。” 他说这番话的意思,是在说飞鸟刚好碰见苏兮风,被多看了那么一眼,加上飞鸟本来也是从人族过来,俩人或许在路上有过相遇,恰好又在临城相遇,哪怕是说上一句话,也是很正常,这才让周全误以为飞鸟有什么背景。 周全看了一眼飞鸟身后的剑,说道:“或许飞鸟小兄弟的剑看上去不起眼,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世子昨日送飞鸟小兄弟上玄二等剑,他都能拒绝收下,更未多看一眼,可想而知,飞鸟小兄弟岂是贪财之人,勿要将你慕辰那副烂德行,强加给别人!” 飞鸟看了一眼周全,心想着:“你可真是高看我了,不是我不贪财,只是那上玄剑对我还真没用......” 这时,周全面向飞鸟。 他见飞鸟神情淡然,不在乎旁人的看法,更是对飞鸟高看了一眼,说道:“飞鸟小兄弟,走,懒得跟他们多说,他们不信,等你入了云阁,事实会告诉他们。” 飞鸟点了点头,不多说什么。 他不想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想着周全的身份看上去也不低,愿意帮他解释清楚也好,现慕辰不愿意相信,凭他不知名的身份,再去多解释,不过是添油加醋,自然没必要再多说了。 周全见飞鸟点头,便朝云阁内走去。 飞鸟看了一眼萧敬,则跟着周全离去。 他对萧敬没有厌恶感,倒也说不上好感,只是他发现萧敬的灵魂色彩,在这几人当中,黑色部分占的最少。 这边,萧敬倒吸了一口冷气,深深看着飞鸟那远离的背影,难以从震惊中回过神。 他从周全口中只是得知飞鸟并非表面那么简单,没有谈及飞鸟认识世子,想着飞鸟或许与周全有点什么关系,这才会带着一把寻常剑说要入云阁,当时,他也就稍稍惊讶了一下。 而他在云阁内几乎很少下山,并不知晓临城昨日发生的大事,现得知飞鸟不但认识周全,还能与那高冷的世子谈话,以及拒绝上玄剑,他再难掩藏内心的震惊,毕竟上玄剑对于他来说,就是望尘莫及的宝物,若不是从周全口中得知,他怎也不会去相信。 慕辰以及他的俩位跟班,同样望着飞鸟的背影,如同看着怪物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慕辰知晓苏兮风会来云阁,想着苏兮风那古怪的性格,也就不急于一时拉拢关系,因此,他在临城依旧沉迷花天酒地,也就未去接应苏兮风,不过,苏兮风昨日在临城送上玄剑一事,早已传的沸沸扬扬。 慕辰本还要在临城玩耍几天,今日在春风楼睡醒后,听闻临城中人传起苏兮风送剑一事,安耐不住好奇的他,很想询问当事人,到底是谁拒绝了上玄剑,这才带着手下提前回云阁, 令慕辰等人想不到的是那个拒绝上玄剑之人,居然就是他们眼中的一般人。 站在慕辰身旁的李四,看着众人那惊变的神色,他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他在云阁担当守卫,这几日也未曾下过山,昨日临城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晓,他认为周全刚刚说的话,同样是假话,这才没当做一回事。 周全与飞鸟走得虽不快,倒也快从众人眼中消失。 慕辰回过神,脸上任是有些不敢相信,瞪大了双眼,喃声道:“怪不得不收我下玄剑四等剑,原来如此。” 慕辰的声音虽不大,倒也入得旁人耳中。 李四恭敬说道:“慕少,你不会相信周队长的话了吧,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拒绝上玄剑,而且还是那高不可攀的世子所......” 他话还未说完,慕辰瞪了一眼过去,示意别在说下去了。 李四不了解实情,他慕辰可是知道实情,就算周全一个人说谎,那也不可能全临城人都撒谎,再任由李四这么说下去,他脸就被打得更疼了。 慕辰看了一眼手中【虎跃】剑,自嘲道:“上玄剑都看不起的人,岂会在意我送的下玄四等剑,我引以为傲的下玄六等剑,想必在他眼中,不过也是一把废剑吧,呵呵。” 若前面他只是觉得飞鸟有几分天资,并没有什么大背景,对于周全刚开始的解释当做废话,现得知飞鸟就是拒绝上玄剑之人,他就是不愿相信周全的话,也不行了。 李四听慕辰这话,像是真的相信了周全的话,他任是坚信自己的想法,说道:“慕少,您别在意,周队长就是在刺激你,您何等身份......” 一旁的萧敬都有些看不下去李四的表现了,紧忙跑过去,拉了拉李四衣服,低声道:“四哥,别说了,再把守一会差不多也该吃饭了,我们还是回门口守.......” 他与李四关系谈不上好,但毕竟是同僚,这才好心劝道,李四比他大一点,平时称呼上也就尊敬了一些。 话还未说完,李四有些高兴了,瞪了萧敬一眼,很是不满,说道:“萧敬,什么时候我的事,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难道你还真想一辈子当个守门的,早让你跟着慕少混,你偏偏要说这不行,那不行,又没让你杀人放火,装什么清高。” “喔,对了,你的实力确实也不够看,不然慕少早就收你做小弟了,加油,在努力一下,或许慕少还会器重你。”他看上去格外的高兴了起来,拍了拍萧敬的肩膀。 萧敬眼皮跳了跳,压制着内心的情绪,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虚伪的赔笑起来。 既然李四不听劝,他也没什么好说的,而他虽然与李四都是守门人,可李四实力在他之上,这是事实,他不想惹是生非,平日就是那种老实人,很好被欺负,他也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慕辰身旁的跟班听闻,也是上前拉了拉李四衣角,示意别在显摆了。 李四本还是一副高兴的模样,当他回头,正好瞧得慕辰那副阴沉的脸,顿时,他吓得跑到慕辰身边,恭敬问道:“慕少,您怎么了,是小弟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慕辰又瞪了一眼李四,不打算解释什么,随之,他看向萧敬,问道:“你叫萧敬是吧,多少岁了?战力多少?” 他知晓李四属于那种势力之人,没有好处不会卖命,不过,他认为这样的人也很好利用,稍稍给点好处便可,这也是他愿意让李四待着身边的原因。 而他以前对萧敬还没怎么正眼看过,只因萧敬这样人,看上去就不像敢做坏事的人,但今日,他从萧敬的表现,能感觉到到萧敬这人,懂得一些察言观色,会打圆场,说话不得罪人,不由的高看了起来。 一怔,萧敬不知慕辰所问何意,也不多去想了,回道:“今年二十,战力刚到七百。” 他这个年龄,才有这番实力,着实很普通,甚至可以用平庸形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是云阁内部弟子。 第六十一章周全的好意 轻出一气,慕辰打量起萧敬,他看上去若有所想,眨了好几眼后,说道:“若让你当我手下,你可愿意?” 他对萧敬处事有些好感,但萧敬的实力确实不怎样,想着难以为他做点什么,试探性的先问问。 一旁的李四,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慕辰会让萧敬做手下,他本想说点什么,想着慕辰刚刚对他的脸色并不好,也就忍了。 随之,他将目光投向萧敬,似要看对方如何回答。 萧敬瞪大了双眼,一副受宠若的模样,张了张嘴,似要说话,但又将嘴闭合。 “走,回去。”慕辰瞧得萧敬那表现,明白了其中意思,他也不多说,带着跟班就朝云阁内走去。 他本也没打算强求萧敬做自己小弟,现见得萧敬迟迟不给答复,自然没什么心情继续等待对方给答案。 “不识抬举,活该守门。”李四也不多看萧敬一眼了,紧忙跟着慕辰离开,似乎忘记自己还是一个守门的。 留下来的萧敬,很想对李四说一句“你不也是一个守门吗,装什么装。” 无奈,他只能把这话藏在心里说。 萧敬看着众人都离开,轻叹一气,自己一人回到大门口守着了。 慕辰虽然权力不小,但他不想参与一些麻烦事情,他很清楚,有些事情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该涉足的,没出事还好,一旦出事,都是他这样的小人物背锅,李四表面是风光,早晚也得为自己的风光付出代价。 ....... 这一边,由于天色已晚,导师都回房休息了,飞鸟没办法今日接受云阁的考验。 周全告知,让飞鸟先以客人身份在云阁住宿一晚,待明日与苏兮风一同接受考验,一旦通过,便分配导师,个人住宿,以及日后在云阁的安排。 苏兮风昨日先上了云阁,他并未当日接受考验,则是跟周全说起过,要等着飞鸟上了云阁,一起接受考验。 飞鸟不知苏兮风所谓何意,也懒得多想,反正苏兮风对他而言,算不上敌人,也不是朋友,只要不威胁他生命,他也没必要去瞎猜。 周全引着飞鸟朝住宿走去,由于很多云阁弟子也都回房休息了,一路上就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偶尔碰到周全的熟人,周全随意的招呼了几句,便继续带着飞鸟穿梭在巷道当中。 云阁内很大,坐落的木屋数不胜数,很是规律般的,围绕着云阁中心的塔楼搭立着。 飞鸟跟在周全身后,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塔楼,越是凝视,他越能感受到塔楼里有一股奇妙的能量流出,思索着:“那塔楼里看来是有点宝物,等入了云阁,找个机会进去瞧瞧。” 周全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飞鸟,说道:“飞鸟小兄弟,由于云阁接待客人的住宿,与我们这些内部人的住宿大有不同,搭建的位置也就偏远了一些,还得再走会,想必你也很累了,待会把你住宿安排了,我再叫人给你做点食物,云阁的食物,那可不是我周全吹,真的是美味,你一定得好好品尝一下。” 点了点头,飞鸟看向周全那张大脸,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他记得昨天刚到临城大门口外时,周全还对他那般凶狠狠,这才过去一日,眼前的周全,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无事不献殷勤,他也就有些好奇周全在图他个什么。 周全听懂了飞鸟的言外之意,他憨厚的笑了笑,回道:“飞鸟小兄弟,别多想,我曾经是世子府上的人,也算是看着世子长大的人,后因一些原因被世子赶出府中,具体我就不多提了,只是觉得世子能够把你当朋友看待,我自然不会再将你当外人看待,或许我周全不再为世子效力,但若世子说一句让我回去,我绝不说一个不字!” 听得出,他的语气透着坚定,不像是假话。 飞鸟说道:“我与苏兮风并非朋友,只是相识几日,我记得刚认识他时,就是一副冷冰冰的脸,像是谁欠他一样,也不知为何,他昨日莫名其妙跟我说了一大堆话,你别误会。” 他认为周全可能是因为苏兮风昨日送上玄剑,这才让周全有所误会。 “没事。”周全走近飞鸟面前,伸出一只手,拍了拍飞鸟肩膀,说道:“飞鸟小兄弟,我周全虽不敢说看人能力很准,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害世子,就算你与世子不是朋友,从这俩日我对你的观测,你绝不是那种奸诈小人,而且你的战力或许还在我之上,单凭这点,谁又愿意与强者为敌,更何况还是一位前途无量的少年呢,这不是给自己找没趣嘛,你说是吧?” 若说他认为飞鸟与苏兮风有联系,想来讨好一番,其实更重要的一点,则是他亲身感受过飞鸟那深不见底的实力,换作与他年龄相仿的人有那番实力,他还好接受一点,偏偏飞鸟的外貌看上去怕是还未满十八,他想拉拢的同时,也是有所忌惮。 “叫我飞鸟就行了。”飞鸟也不多说什么了,他朝着道路迈起了脚步。 他的战力确实在周全之上,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得罪这么一个强者,当然,他对周全的讨好,不一定要回报给对方,若是一些小事,可以不在乎,倘若要用他的性命,换取今日的恩惠,他自然也不会答应。 周全紧忙跟上了飞鸟,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行,我就叫你飞鸟,虽然我比你年长一些,但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实力决定一切,我也不好意思让你尊称我一声兄长,你也就叫我周全吧,大家都直呼其名,对谁都不亏。” 俩人就这样,并列朝住宿走去,几乎没再怎么说过话,由于前方道路有分叉口,周全又走到了前面,引领起飞鸟。 终于,周全带着飞鸟又绕过许多木屋,抵达了客人所居住的地方。 现在黑夜已经降临,月亮早已挂在上空。 透过月亮呈现出的光亮,可见这里的房屋,沿着墙壁一排又一排的搭建着,距离云阁中心的那座塔楼有些远,房屋虽也是木造,但却有着两层楼高,一眼望著,这样的房屋有着好几十座,周围种满了植被,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仔细一听,可听得附近有细流的水声传出,这里倒也颇有几分格调。 飞鸟环视了一圈这里的环境,能够看出这里平日接待的客人,定然非富即贵,一般人肯定难以涉足,更别说住宿,周全能让他入驻这里,确实是想好好表示一番心意。 云阁客人的住处,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些房屋的下方,蕴藏着惊人的能量,长期扎住此处,可为修炼者提升战力有所帮助,因此,外界对此地取了个名字【修炼屋】。 【修炼屋】的存在,云阁并未作以掩藏,算是世人皆知,很多前来云阁作客的人,最想来的地方之一,便是此处,只有这里,不需要成为云阁的弟子,就可以得到提升战力的好处。 而【修炼屋】能入驻的客人,必然是大有背景的人物,一般的小人物根本没机会入驻这里,哪怕是一晚也不可能。 周全就是一位骑兵队长,凭他的身份,想要在【修炼屋】长居,是不可能的,每月也就能住上个几天,且还会根据当月表现的差坏,扣除他的居住天数。 今夜,周全能带飞鸟来【修炼屋】居住,是他将自己的居住天数扣除,才换来的,飞鸟每多住一天,他也多扣除一天,等价交换,可想而知,他为了表达对飞鸟的友好,算是做得不差了。 周全并不大打算将【修炼屋】一事解释出来,随之,他带着飞鸟到了一座房屋门口,说道:“门未锁,你推开进去便可,我现在回去派人给你送点食物来,明天一早我再来接你去接受考验。” 说罢,他准备离开。 飞鸟将周全喊住“修炼者可以不用食物,不用那么麻烦,而且我也不饿,你回去休息吧,我想安心修炼一晚。” 他其实很想品尝一下云阁的食物,毕竟这里环境如此优雅,想来食物也大有不同,考虑到刚刚与周全来这里走了那么长一截路,反正日后入了云阁,想品尝什么食物,也并非难事,没理由继续这么麻烦周全。 周全见飞鸟很是坚定,他也不好强求,索性点了点头,回道:“那行,明天一早我来接你,这个时候正好还得巡逻一次,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或许需要,房内挂着一面铜镜,轻敲三下,就会有人前来。” 飞鸟点了点头,见周全准备转身,又说道:“我不知云阁接待客人的规矩,但从这里的环境,以及我感受到这里的天地能量流出,与外界大有不同,能住宿这里的人,肯定不会是我这种无名之辈,不知你为我花了什么代价,这份人情,我会记住的,谢谢你。” 周全笑了笑,不打算说什么,转身便离开。 他今日之举,本是打算表达昨日在临城外对飞鸟的无礼,可他发现飞鸟不但不在意昨日之事,反而还将他今日之举,看作恩情,心里则是对飞鸟又升起了一股好感。 周全离去,飞鸟推开房门,进了屋内。 第六十二章逍遥子苏醒 飞鸟刚推开房门时,一道光亮也随之升起,整个房间跟着就被照亮起来。 房屋分两层,一楼为客厅,四处布置谈不上金碧辉煌,倒是显得很有格调,琴棋书画样样不少,二楼为休息房,有着好几间,而屋子的上方悬挂着一颗白石,光亮也是由此发出。 飞鸟在屋内扫视一圈,瞧得墙面挂着一面大铜镜,寻思着那面铜镜应该就是周全所说的铜镜,他现在不需帮助,也就过去摸了一摸,便朝二楼的房间走去。 刚上二楼,他站在过道上,正好与屋内上空悬挂的发光白石对上眼。 飞鸟有些好奇起来,凝眸看了看那颗发出光亮的白石,喃声道:“这白色石头还真特别,居然可以发出这么强烈的亮光,也不知道这种石头算不算稀有物,要是罕见的宝物,得想办法弄几颗放身上,换点钱财以备急需所用,以后游走四方也不怕没钱财了。” “这种亮光石,烂大街的货,亏你还想着当宝贝,拿来换钱财。” 说着,他正要推开二楼的其中一扇房门,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逍遥子,是不是你在说话!”惊愕出声,飞鸟紧忙弯下腰,将绑在小腿处的别无剑拿到眼前。 别无剑内传出逍遥子声音,回道:“这里难道还有其他?” 飞鸟本以为是错觉,现确定答案,他露出一丝兴奋之色,说道:“你可真是把我急死了,自上次在古林坠入黑炎火后,当时,本还想问你如何获得黑剑,你倒好,跟睡着了一样,怎么询问你,都不给回复,好在歪打正着,成功将黑剑收入手中,不然就错过一把上古神器了。” 他在人族古林被怀疑成魔族余党,刚被人从人族营地赶出不久,就被李昊追杀,由于在这之前跟妖族大战,导致内伤还未痊愈,加上实力也有着一定的差距,最后惨败。 落败的飞鸟,被李昊丢入黑炎火中,当时,他危在旦夕,好在逍遥子与他合并注入能量到别无剑内,斩出一道猛烈的剑气,保住了性命的同时,也落入黑炎火底部,至于是不是碰巧得到上古神器【黑剑暗月】,这就不得而知。 别无剑内,逍遥子的声音继续传出:“想不到,在没有我的帮助下,你也能获得黑剑暗月,说明你与这黑剑也挺有缘的。” 飞鸟深深看着手中的别无剑,眼中带着一抹疑惑,问道:“逍遥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这么久才跟我说话?” 逍遥子曾将他传送到乱域这片天地,使得原本强大的能量消失,如今只是一具灵魂寄宿在别无剑内。 而逍遥子与他合力使用别无剑斩出的那道剑气,别无剑则因斩出的剑气越强,抽取当事人的能量就越多,那段时间,他就寻思着,逍遥子可能是因实力未回复,又被别无剑过度吸走能量,导致沉睡,估计睡不了多久就能醒来,他也就没多想。 事后,他在前往云阁的这段时间,经常试问身处别无剑内的逍遥子,任是未得到回复,渐渐的,他开始担忧起逍遥子的安危,现再听得逍遥子的声音传出,自然也就想听当事人说个明白。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先进屋内说。”别无剑内,再次响起逍遥子声音。 听闻,飞鸟走进屋内,刚将房门关上,屋外悬挂的那颗亮光石就暗淡了起来,反之,屋内同样有一颗悬挂的亮光石,升起了光亮。 屋内有着一张入睡的床榻,一张圆桌,几张椅子,以及一些散发着香味的摆设物。 飞鸟卸下背后的黑剑,将其放在桌子上,随之,他拿着别无剑坐在床榻上,说道:“可以说了吗。” 逍遥子对飞鸟简略的解释起:“我本实力未恢复,那日合力与你注入能量在别无剑内后,陷入了沉睡当中,其实也没睡多久,早在半月前我就苏醒了,不过当时,我的灵魂任还有一些后遗症状,也就没跟你回话,也是你到了这山顶,这附近流出的能量,比你在古林还浑厚了一些,对我灵魂的恢复起了很大帮助,在你来云阁这段时间,后遗症状也消减了很多,加上我又吸纳了一些这云阁的能量,现在不但痊愈,实力也稍稍恢复了那么一点,当然,距离我全盛期还早着呢,与你合力再使用别无剑,斩出几道剑气还是可以做到。“ 逍遥子传出笑声,继续说道:“见你刚刚听到我声音的反应,还好先前没在外人面前与你说话,要不然,怕是你怎么解释,也难以让人信服,我虽实力未恢复,头脑还灵活着呢,区区别无剑的后遗症,也不过是睡一觉就恢复的事情,所以你也不用多虑了。” 他的解释听起来毫无瑕疵,其实当中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 那日他与飞鸟合力使用别无剑,确实是用的残留不多的能量挥出剑气,不过,由于黑炎火内部有着过度的寒气,且从上落入底部也有着一定高度,他燃烧了灵魂之力,相当于在透支生命帮飞鸟驱寒,再平安降落黑炎火底部,这才使得他沉睡许久,对灵魂也造成了很大伤害,当然,他并不会将这事与飞鸟说明。 点了点头,飞鸟信以为真,内心的疑惑也消除了,索性,他将目光投向桌子上摆放的黑剑。 逍遥子的解释应对了他以前的猜测,他也就因此释怀,没有起怀疑。 随着飞鸟的目光投向桌子上摆放的黑剑,逍遥子说道:“黑剑与你签过契约了,你可知如何使用了不。” 摇了摇头,飞鸟叹道:“那把黑剑诡异的很,我尝试过使用别无剑的暗语,以及各种能想到的方法,始终没法引出黑剑的能力,要不是亲眼见过那黑剑吞噬黑炎火,还会吸我血,我都怀疑是一把普通剑。” 他在黑炎火下方得到的这把黑剑,名【暗月】,与别无剑一样,属于上古神器,由于他并不知晓如何使出黑剑的能力,至今对黑剑一筹莫展,明明背着一把上古神器,只能拿来切割野味,甚至因黑剑还被人嘲讽,为此,他也很无奈。 “暗月会吸你血?”惊讶出声,身处别无剑内的逍遥子,神色变动了一下,说道:“你把黑剑拿过来。” 他曾看过一本古书,对一些上古神器的知识有所了解,古书刚好有记载黑剑【暗月】的情报,其中并未提起有吸人血这种能力,他也就感到有些诧异。 由于逍遥子的灵魂藏在别无剑内,飞鸟看不到逍遥子的神色变动,但他从前者的语气当中,能感受到对方似乎也并不知情。 飞鸟将黑剑拿到手中,又坐回到床榻边上。 他将黑剑放在两膝之上,一只手握着别无剑,说道:“你以前说过这黑剑是神器排行榜第十,可知我手中的别无剑排第几?” “你也用过别无剑,知道它的强大,名次自然不低,神器排行榜第六。”逍遥子说出这话时,很是自信,不过,他并不打算继续别无剑上多作解释,说道:“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一部分会是我曾经看古书上的记载,另外一部分会夹带着我的猜测。” 古书记载,黑剑暗月,其能力是释放黑炎火,吞噬万物,使用者越强,释放出的黑炎火也会更强,这一点与别无剑相似。 不过,黑剑暗月有一个特别之处,可以通过吸收地宝内的能量,以及一切含有庞大能量的宝物,以此慢慢成长,属于成长型神器。 同时,也有着一个缺陷,在未得到充沛的能量填入,黑剑暗月挥发出的能力,会大减其威力,比如,战力一百的人,挥发黑剑暗月的能力可以吞噬一座小山,经过填充能量后,便可以吞噬一座大山,可想这当中的差距,是多么的巨大。 而古书上没有明确记载黑剑暗月,能成长到哪一步,只是简单的写出了几个字眼(没有终点)。 逍遥子的猜测,若给黑剑暗月足够的地宝吸收,将来或许能成长为一把举世无双的神器,甚至排名第一也不是不可能,至于怀有特别之处的黑剑暗月,为何会排名第十,自然有着一定的缘由。 说罢,逍遥子对飞鸟提示道:“你对着黑剑喊一声暗月,脑中想着那日黑炎火的模样,看看能不能使出能力。” 暗月? 飞鸟露出白眼,很是不相信逍遥子的话,说道:“我早就试过这个办法了,行不通的。” 逍遥子很是坚定,说道:“墨迹什么,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暗月! 飞鸟撅起了嘴角,任是有些不信,寻思着,照做也不亏个什么,索性,他就按照逍遥的方法做了起来。 随着他的出声,他闭上了双眼,脑中想起昔日在古林刚见到黑炎火的场景。 地坑中,一片黑色的炎火,不断翻滚着,犹如火海般,却没有灼热之感,有的只是阴寒之气...... 此刻,放在飞鸟俩膝之上的黑剑,淡出一层黑色炎火,包裹在剑刃之上,一股阴寒之气也跟着流出。 “居然真的管用!”飞鸟感受到大腿处传来的寒气,他紧忙睁开双眼,见得黑剑正被一层淡薄的黑炎吞噬。 旋即,他拿起黑剑,有着震惊的同时,还带着一抹疑惑,仔细瞧了起来,喃声道:“为何那时我得到黑剑,也用过这个方法,就不管用呢?” 第六十三章前往 “你觉得暗月这次的变化,与你琢磨时有何不同。”别无剑内,逍遥子反问道。 自上次飞鸟尝试直接喊出暗月,试图激发黑剑的能力,并未有结果,要说有所不同,区别就是黑剑上次并没有吞噬黑炎火。 想到这里,他惊讶出声:“上次我这样对着剑喊暗月,它还未吞噬地坑中的黑炎火,难道是这个原因?” 逍遥子解释起来。 黑剑本身拥有释放黑炎火能力,但由于未认主,如同脱缰的猛兽,凭本身的灵性所释放出的黑炎火,很可能就是倾尽所有,这也使得黑剑内存储的黑炎火被掏空,无法再挥发出能力。 而黑剑现在能过储存的黑炎火容量,按等级来计算,属于初始级别,若级别越高,自然存储的黑炎火更多。 飞鸟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暗月剑上面的那层黑炎火,听完逍遥子讲解,他伸手朝那黑剑上面覆盖的黑炎火触碰过去。 逍遥子并未制止。 飞鸟的手指即可被黑炎火沾染起,并未受到一点伤害,看上去倒是挺像他手指释放出的黑炎火,喃声道:“是因为我是它的主人,所以这黑炎火才对我不构成伤害吗?” “如今你跟暗月有了契约关系,其本身的能力释放,自然与你是一体,不会对你造成伤害。”逍遥子说道这里,想起飞鸟先前的问题,继续说道:“你说暗月会吸收你的血,为何会吸?你又可尝试过别人的血,暗月是否也有反应?” 摇了摇头,飞鸟说道:“当时暗月吸我的血,是因为在签订契约时,并非只用了一滴,而是抽取了我很多鲜血才认主成功,自从认主过后,我再也未滴过鲜血给暗月,好像不一定要人血才能释放能力吧,需要用别人的血祭给暗月?” 沉思小会,逍遥子说道:“以我对神器的了解,所有神器在签订契约时,只需一滴血便可,至于暗月为何需要你的很多血液才认主成功,这我也没法解答,或许这把神器太久没有认主,出现了一些异样,才会吸收过多的鲜血,对能力释放,以及你这个主人没什么影响,那也不用多虑了。” 这时,暗月剑上覆盖的黑炎火开始消失,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把黑漆漆的剑身再次显现而出。 飞鸟手上刚刚沾染的黑炎火也随同消失,他有些不解,问道:“我并未解除暗月的能力,怎么黑炎火就这样自己消失了?” 逍遥子回道:“暗月剑虽排名不高,但是灵性极高,可以说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一把剑,你现在又没遇到什么危险,随意玩弄它的能力,好比一个姑娘不愿意跟你,你非得强求不说,在研究人家哪里翘不翘的同时,还要把话说出来,人家自然不高兴了呗。” 飞鸟一脸黑线,这逍遥子的比喻还真是够呛人,他也不多说什么了,至少也明白了如何运用暗月剑的能力。 随之,他将黑剑放回了桌上,问了一些逍遥子的灵魂状况,便盘坐在床上修炼。 修炼屋的天地能量远比外面强盛很多,任谁入住这里都不会浪费时间,飞鸟自然也如此。 而逍遥子对飞鸟说起自身没有肉身,只是一具灵魂寄宿在别无剑内,对于天地能量的需求,远比飞鸟吸收的要更多才行,不然难以维持传话,更别说恢复实力,相当于逍遥子吸收两天的天地能量,等于飞鸟的一天。 他在别无剑内,也开始着吸收天地能量,稳固灵魂状态,尽管这里的天地能量雄厚,相比以前他所处的灵域,还是相差甚远,要想恢复本身实力,还得需要很久。 飞鸟修炼了很久时间,考虑到明天还要做云阁试炼,便睡了下去。 这半夜的修炼,他的战力并未有所增长,倒是起到了很大的巩固作用,若用点外物激发定然对战力有所提升,可想而知,修炼屋所释放出的天地能量有多么磅礴。 别无剑内,逍遥子感知到飞鸟熟睡后,他一边吸收着天地能量,一边警戒着附近的异动,稍有大点的动静,便会释放出能量波动去探查。 一夜很快过去。 清晨,周全便带上食物来到飞鸟所住的房子。 飞鸟下楼前,将别无剑任是藏在小腿处,暗月剑则背其后,外人也只知他有一把看似普通的黑剑而已,对于身上的俩把剑的来历,对外他绝不会多谈,不到关键时刻,他也不想使用这俩把剑的能力。 在食用完周全的送来的早晨,他便跟着周全前去试炼之地。 飞鸟跟着周全朝昨夜看到的哪所高塔走去。 清晨很多云阁弟子出现在他俩的视线下,其中不单单有人类,还有兽族与妖族。 云阁招收各类种族,在临城就见过各种种族,飞鸟也就不感到奇怪。 周全属于云阁的骑兵队长,有着一定的身份地位,那些弟子见的他带着飞鸟在走动,难免不会在背后讨论。 飞鸟对此不在乎,跟着周全走着走着,便到了试炼之地附近,一座高塔更是看的清晰起来。 远处时,那座高塔还看不到有几层,现在已然可见有七层,看不出古怪,但是能感受到一股磅礴的能量从中散发而出。 “逍遥子,这塔有什么特别吗?”他知道与逍遥子传话,只需要将所想之事,在心中表达而出,逍遥子就能知道,也就好气的问了一问。 他昨夜见得前方那座高塔时,就感觉其中有种不亚于修炼屋的能量波动,现在越是离得近,他越发觉那座高塔的能量波动,比起修炼屋强上了好几倍。 逍遥子寄宿在别无剑内,由于飞鸟跟别无剑又有着认主关系,他可以通过飞鸟的视线,感觉外界的事物,回道:“这塔,名为七宝塔,出自灵域,其中有七种修炼空间,是专门为修炼者提供的宝塔,一般灵域的人,为了奖赏某人,便会分发出去,世间存在虽不少,但这塔的正品绝对是世间仅有,七宝塔原有十层,经后人研究复制,才有了现在的赝品,也就是七层的宝塔,只是我没想到这种穷乡僻壤也会出现这种塔,至少在我的认知当中,乱域绝对不会被分发七宝塔,除非有乱域以外的人带进来的。” 止住脚步,飞鸟抬头望向七宝塔,轻出声:“乱域的最强者吗。” 他之前一直不确认乱域最强者是不是与他一样,都是来自其他其它地方,现在听逍遥子这么一说,他开始确信那个人最强者,就是乱域以外的人。 周全走在前方,虽然飞鸟的声音不大,隐约也听到了那么几个字眼。 回过头,他好奇的问了一问:“飞鸟,怎么,你对乱域最强者感兴趣?” 一怔,飞鸟看向周全,问道:“你知道乱域谁是最强者?” 他在临城打听过乱域最强者到底是谁,只是从富贵店主哪里得知了一个名字,且还不确定,现从周全的语气当中,感觉对方好像知道那人。 周全笑了笑,说道:“世人都知道,乱域有着几个大种族,人族,妖族,兽族,中立地区,也就是云阁,可以算的上四方势力,每一方势力都有一个顶尖的存在,按战力来排位置,妖族与兽族绝对是靠前的,人族的皇上与们我云阁阁主,都属于人类,其战力没有那种先天优势,也就要落后一些,但是真要说几方势力的顶尖谁最厉害,这个拿捏不准,一旦打起来,各有底牌,以及很多牵连在其中,所以,这么多年,天下虽然平和,纷争还是不少,真要有人能统一天下,我倒是更希望是人族,毕竟我也是人类,你资质不凡,要是日后能成为那样的人,人类也少受一点气了,别看云阁几个种族都和和睦睦,其实还是存在各种歧视,要不是云阁规矩在,怕是早乱一锅粥了。” 听闻,飞鸟是明白了周全误以为他将最强者当成目标了,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他俩继续朝前走去,穿过一面围墙,可见七宝塔前方,聚集了很多的云阁弟子,其中几个熟悉的面孔也是能瞧得见,慕芸清,慕辰就在那些弟子当中。 苏兮风站在人群当中,周围几乎所有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且还窃窃私语着,几乎都是在讨论他的强大,他的身份地位,为何还要入云阁,对此,他看上去并未在意,静静的站在哪里,颇有几分高冷的感觉。 而他的面向,有一位漂亮的年轻女子。 此女子看面容应该也就二十几左右,穿着一身白色衣袍,亭亭玉立,很多的弟子则站在她的身后。 若不是周全跟飞鸟说她是导师,光从外表还以为她又是哪家的大千金,其名为,夏晴。 夏晴看到周全将飞鸟带来,点了点头。 周全对其回了一个笑容,便对飞鸟说道:“飞鸟,你自己走过去吧,夏晴导师就是你跟少爷的测试人,测试通过就是云阁的弟子了,我相信以你的实力,试炼对你并不难。” 飞鸟点了点头,便朝前走去。 第六十四章[完结] 不断的探索,真相随之浮出。 飞鸟的父亲乃是天上人,他也正是拥有天上人血脉之人,只不过这血脉并不纯净,是天上人与奴隶所诞生的孩子,并不被族人认可。 天上人与奴隶在这个世界是不能相爱,奴隶可以玩弄,掌控,在天上人眼中,奴隶都是低等血脉不配相之结合,高等血脉理应与高等血脉结合才是完美,规矩被破坏一经发现等待的只有死亡。 飞鸟的父亲在天上人里面扮演着十分重要的人物,在当时,他的父亲有两个选择,要么扼杀爱人,要么被族人抛弃刑罚致死,在族人与相爱之人中他选择了族人,舍弃了爱人,因此飞鸟的母亲诞下了他却没看机会看着飞鸟成长逝去…… 飞鸟是在一个漆黑的牢房偷偷降临这人世,也正是他母亲离开人世的那一夜,而他的诞生并不被族人知晓,因此,他父亲将他的身世掩盖,为了避免引起族人怀疑,一直将飞鸟当做一个奴隶使唤,除了在威胁到飞鸟生命的情况下,任何非人折磨他的父亲不会给予帮助,在他父亲心中只要活着,有机会在想办法帮飞鸟脱离这一切。 飞鸟经历了一切一切,为了活着,受了不知多少的苦难,他不断的想变强,终于得知了这一切真相,同时也推翻了天上人的暴政,从此再无天上人与奴隶之分,世人皆平等!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