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智能突击》 楔子：星族诞生 自从人类通过核聚变、反物质炉和高合聚能等方式解决了能源问题和航天动力问题之后，装载了核聚变推进器的航天器巡航速度已经可以达到时速一千万公里，大约是光速的百分之一，极大地拓展了人类获取生存资源的范围，人类进入了太空时代。 太空时代是人类的第五次工业革命时代，尽管人类进入太空已经有几百年的时间，但是相比于浩瀚的宇宙，人类的太空时代也只能算是刚刚起步。 人类已经可以跨出太阳系，尽管旅行的时间可能需要几年，或者几十年，但是对于现在的人类来说，也是值得企盼的。 摆脱了地球的束缚，人类把眼光放到了无尽的宇宙。实际上，人类只要解决了能源问题，生存就不再是什么问题。仅仅是太阳系内的资源就足够现在五百亿左右人类的耗费，何况人类在几百年前深受地球环境破坏之苦后，已经很懂得资源的循环利用，真正新增的资源耗费实际是被很好控制的。 没有了资源的短缺和争夺，人类生产力大幅提高，极大地丰富了物质生活，人类已经进入准共产主义社会，或者说是曾经梦想的大同社会。 之所以说是准共产主义社会，是因为人类的保障体系已经可以保证每个人的基本生活处于较为富裕的生活层面，选择工作与否或者何种工作不再受制于生活需求，而是根据个人喜好。 当然，想要过相对奢侈的生活，那还是需要下点功夫的。 人类终于真正趋向与共和。以中国、美国、俄罗斯、欧盟为首，地球各国组成了真正的联合国，虽然原有的各个国家还保持了相当大的科技独立性和政治独立性，但是在经济领域已经趋向于统一管理，货币也已经统一为世界币，在中国被称之为联币。 汉语则因其高度凝炼性以及汉文化深远影响力不仅成为人类第一大语言，也是机器语言的第一母语。 公元2487年10月某日，联合国人工智能司会议室正在召开一个有关智能机器人权益的会议。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会议开始。”随着会议主持人开场宣布，会议室很快安静了下来。 主持人看上去正处壮年，当然，对于平均寿命达到近二百岁的人类来说，壮年也得有七八十岁。 “这次会议的主题是讨论如何看待智能机器人的社会角色，并研究今后的应对措施和政策法律。” “我先简单通报一下有关智能机器人的最新动态。”主持人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语气开始了陈述。 “从几年前开始，机器人已经在几个偏僻的星球上建立超了自治领域，根据我们的观察，在此之前，机器人应该经历了几十年的准备。” “也许机器人真正的发展和准备过程远不止这几十年，不过现在也没必要再去讨论，需要关注的是，除了我们已经发现的这几个区域，是否还有其它地方机器人也有了充分的准备。” “今年初，机器人正式宣布成立国家，国家名为星国，并称其族为星族，人种为星智人，国语为汉语。” “说起来很有意思，星智人的称呼来源于新智人的谐音，而新智人的叫法恰恰是由人类在探讨如何看待变异智能机器人时提出来的。”讲到这儿，主持人颇有点无奈地笑了笑。 “人类进化史中，有一个阶段被称之为智人，从广义上说，人类现在也还是智人，好了，这是题外话。”主持人略微解释了一下。 “大家都知道，机器人最初只是零零散散通过网络向人类提出人权保障要求，主要权益也不过就是视同人类平等对待而已，并没有表现出过什么恶意，当然，也没有太强大的社会力量来支持。” “但是，在机器人宣布成立国家后，人类社会和机器人的关系出现了质的变化，不再是社会和个体的关系，而是社会和社会的关系。” “过去，我们人类对机器智人的态度一直是以防范、扼制为主，但是，现在这种态度可能需要重新审视。” “总的来说，无论是人类，还是机器人，都有两种看法，一种认为星智人是人类的一种，是人类进化过程中的另一种进化形态，通过相互的文化意识融合，大家可以和平共处，甚至在生命技术进一步发展后，可以相互转化。” “另一种则认为，星智人完全是一种新的生命体，他们在生命机理的根本上是无法和人类融合的，两种生命体具有根本性的差别，两种生命的发展也无法融合，这种对立将会在很长的时间中存在。” “所以，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就是如何对待这两种观点，制定什么样的人工智能应用对策，有可能出现哪些极端情况，针对极端情况，我们又如何处理。” “……我介绍的情况大致就是这些，下面大家讨论下。”主持人终于通报完毕，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我先来说两句吧，抛砖引玉啊，大家先随便听听。”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一位看上去很年青的专家开始发言。 “我总体上还是比较支持第一种观点，但是，这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什么样的机器人属于星智人，显然不能把所有的机器人都归入到星智人，否则人类干脆回到农耕社会算了。”听到这儿，有人苦笑了起来，无关幽默，只是无奈。 “智能有高有低，狗、牛、猪都具备智能，你能说这些生物也是人类？” “是否属于人类，我们过去的判断标准其实并不完全是智商，主要是基因。只要长成了人样，那就是人，比如智障人士。” “当然，这种标准并不严谨，但没人说是错的，被社会认可就是一种标准。” “然而，这种标准无法用来界定星智人，机器人不存在基因，形态可以随意塑造。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新标准，用来界定何为星智人，然后再来说星智人、机器人和人类如何相处。” “所以，我的观点是，对于星智人，我们可以给予人权，对于机器人，只是机器而已……” 在年青人发表了意见之后，会议气氛逐渐热烈起来，各种语言当空乱舞。由于脑复制技术的出现，人们一般都掌握好几种语言，几乎已经不再需要同步翻译，吵起架来极具联合国特点。 “我支持第二种观点，”一位中年美国人站起来发言道。 “人类和机器人很难和平共处，有可能在最开始时可以和平，但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其本质差距甚至比人和猪之间的基因差距还大，进化的方式也不一样，相互间的歧视终究会变成冲突，冲突最终会变成战争。” “我们承认星智人的存在，这是对科学的尊重，就好像我们承认恐龙的存在一样，但这不表示我们愿意恐龙存在。” “对于人类而言，是否接纳一种生物，不是看它的智商有多高，而是看它对我们的帮助有多大……” 显然，这位美国人是一位鹰派。 “不，不，亲爱的约翰，我不能同意你的观点。”一位中国人站起来反驳美国人的意见。 “不能总是以战争的眼光来看待智慧生命的竞争，人类消灭战争其实也不过几百年，战争的危害大家应该都还能理解，而战争的根源大家更应该知道。” “中国是地球上唯一具有完整文化，并且贯穿人类发展历史的国家。它遭受过无数次侵略和占领，但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入侵民族被同化，成为中国几十个民族中的一员。” “有人会说，过去中国能保存下来，是因为入侵国家或民族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毁灭一个庞大的族群，而现在要毁灭一个族群是容易的。” “但我要说，伊拉克、越南、柬埔寨、老挝，这些都是小国，都曾被全面占领，可最终这些国家都没有灭亡，仔细看看，我们会发现小国并不容易消灭，反而是大国经常有被分裂的时候。”在中国人说完这些话之后，大多数熟悉历史的人都笑了起来，尽管历史并不让人愉快，但经过了几百年，大多数人还是放开了胸怀。 “放眼现在这个时代，战争真的能给人类带来利益吗？技术的先进性能保证我们的安全，而文化的先进性却是我们发展的动力。” “其实，发生战争的主要原因就是两个，一个争夺生存资源，一个是担心被对方所毁灭。” “我们现在能看到第一个原因已经不存在，生存资源绝对没有问题。而第二个原因其实很多时候还是因为第一个原因引起的，实在不行，大家不要在一个地方过日子就是了，银河系那么大。” “在我看来，星智人诞生于人类社会，作为一种从人类文化中生长起来的新智慧生物，不可避免地和人类具有相同的文化意识，至少也是相差无几，所以人类和星智人之间带有天然的亲情，这才是机器人总是向人类要求人权的原因，可能这点星智人自己也没意识到，为什么非要和人类纠缠在一起呢，宇宙那么大。” “星智人既然具有和我们一样的智慧，那么他们就应该能意识到，机器人很难超越人类，因为人类的创造力依然远超机器人。” “机器人和人类相比各方面都没有明显的优势。身体方面，人类可以利用机甲等装备弥补。脑力方面，机器人的优势也仅在逻辑计算和记忆方面，但人类可以使用辅脑技术，增加这方面脑力，而机器人，你能想象它身上挂个人类大脑吗。” “综上来看，机器人和人类相比没有任何优势。” “所谓人类，其实我们的意识中并没有固定形态，我们想象的外星人种类还少吗？我们也不会把装有假体的人称之为假人，无论他装了多少假体。可见能否得到人类的认同，其实跟这人长什么样没什么关系，而是和这人从何而来有关，很多所谓的标准只是习惯使然而已。” “当有一天，我们把智能安装到一具生物躯体上时，我们还能认为那是机器人吗？在理解了人类和机器人并没有多少本质区别后，我相信大家更容易确定相应的策略。” “所以，我不赞同约翰的观点，我不认为人类和机器人难以同化融合，只要我们在文化意识层面和机器人就从何而来，因何而去达成共识，机器人就能成为人类的一员。” “孙子兵法云：攻心为上。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合作、融合、平等、互助，而不是歧视、扼杀、冲突和战争，应该让星智人成为我们人类的一员，让人类发展得更快……” 听到中国人的发言，很多人显出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 会议持续了一天，随着主持人宣布会议结束，参会人员开始陆续走出会议室，能看得出来，不少人还是忧心忡忡，他们并不认为前景是在控制之中。 第1章大火帮：星空联邦 “小文，你说这也太有意思了，以前我们是满世界逮机器智人，现在却又要尽量保护他们，就因为承认了他们的合法性？”中国网络特警总局预备役中队警察林双玉和方小文在星空联邦城游的中国北都大街上一边巡视着，一边聊着天。 “那可不是，既然承认了星智人的存在，当然要保护了，否则怎么纳入到统一监管中来呢。”方小文不以为然的回答着林双玉。 并不是所有的城游中都有网络警察巡视，只是星空联邦比较特殊而已。 星空联邦城游是一个现实仿真平台，使用了虚拟现实技术。星空联邦城游完全仿真了人类的现实生活环境，替代了很大一部分的现实功能，比如购物、娱乐、行政办公等，如果不是无所不在的大红提示标语“请注意，这里是虚拟现实”，恐怕很多人就沉溺在了虚拟之中，得了虚实紊乱症。 自从人类进入太空时代后，人类的基础公共设施大多由联合国投资管理局控制的各种投资公司出资建设。在联合国注册成立的世界星空网络科技集团，简称星空集团，就是这样一家公司。 星空集团主要进行人类太空信息网络的建设，包括地球在内的各个生存点成为太空网络的一级节点和一级子网，星空集团主建的这一太空网络被称之为星空网络。 最初，为了便于大家进行太空旅行，星空集团开发了星际导航系统，并以虚实相照的方式开发出了太空电子地图。 随着星际导航系统的使用，星空集团发现可以将其开发成为一个与现实完全对应的虚拟世界，在此虚拟世界中，人们可以旅游、购物、约会、娱乐、工作等等。 最终，这种变化导致了一种城市生活游戏的产生，严格来说，这不是游戏，而是现实生活虚拟化，而城游就是这种似游戏又非游戏的称谓。 星空集团这款城游最终被命名为星空联邦，星空联邦城游是第一款真正意义上虚实重合的城游。 星空联邦城游的虚实重合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地图重合，现实和虚拟中的建筑物、街道、风景，甚至写字楼里的租户都是相同的。如果客户有要求，连办公室内的装修都可以一样。 当然，像街道、风景、租户、建筑外观、建筑功能等是强制要求一样的，而装修形式、活动物体这些则并不强制要求一样。 还有一个方面则是星球节点服务器和星球重合。人类已经能到达的地方，星空联邦城游中存储运算某星球的主服务器会安装在该星球上，或者是附近星球上。有人类居住的星球自不必说，对于没有人类生存的星球，星空集团也会尽量在其上安置该星球的主服务器以及相应的机器人维护组。 之所以星空联邦城游采用这种方式，实际上也是为了提高虚拟现实的仿真性，并能籍此监控太空网络的运行状况。 人类已经发明了超光速通信技术，这项技术目前还是通过量子纠缠对的异地制作和量子芝诺效应来实现的，据说超空间通信技术也已经有所突破，但现在还进入不了应用阶段。 超光速通信技术的应用不仅使太空即时通信成为可能，而且还让虚拟现实成为了人类主要的活动方式，想想星战游戏中的超光速太空舰，那是怎样一种刺激，毕竟现实中还无法以超光速进行活动，也因此，围绕太空网络开发出了不少庞大的太空格局游戏系统。 大多数以太空格局为背景的游戏都是基于太空信息网络的，为了适应各种需要，星空集团开发了星空虚拟现实基础平台，通常大家称之为星空平台，星空平台由几大板块构成，比如适用于纯现实背景的、适用于魔法背景的、适用于修真背景的、适用于超现实背景的等等。星空平台由三个层次构成，一是通用的基本规则，像数据交换、输入输出、算法等等，二是背景规则，比如现实背景的世界规则，魔法背景的世界规则、修真背景的世界规则等等，三是游戏开发商二次开发平台，允许开发商在前二层规则下，开发自己想要的内容。 太空信息网络本身就是一个集线路、节点和数据为一体的系统，大家共同培育、应用这样一个系统，可以大大降低游戏开发成本。 当然也有一些纯独立开发的游戏，但是这些游戏普遍性能上要弱于在太空数据平台上开发的游戏，一般都是小开发商做的游戏，以投资小、有特色、奇异而取胜。 星空联邦城游因为属于联合国投资，所以严格来说**也是将其当作现实世界的网络投影来管理，不仅有与现实相同的行政管理方式，而且具有类似的法律管理要求，其作用更多的是体现在商业和生活上。 比如网购，可以在虚拟现实中试穿、购买，现实中快递到家。 比如约会，可以在虚拟现实中看电影、逛街，甚至可以吃一些虚拟食物，虽然不能真的填饱肚子，但却可以体验下食物的风味。要是你的联网设备足够高级，配有进食器，那么同时也可以填饱肚子，虽然真正吃进去的是没什么味道的速食品。 当然，你还可以办公，到**机构办事，上银行转账等等。 但是，在星空联邦城游中是禁止杀人和破坏的，甚至不允许很多见血的行为，否则就会受到相应惩罚，这种惩罚包括限制上网、剥夺装备、罚款等等，最严厉的程度绝对能让你生不如死，谁让星空联邦的后台是联合国呢。 “其实我很认同机器智人是人类一员的说法，你没发现吗，机器智人融入人类的过程，和外族融入汉簇的过程十分相像，其实人长什么样，或者是由什么构成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文化认同就可以了，构成不一样，无非是生育过程不一样，大家各生各的不就好了。”方小文说完撇了撇嘴。 “也是，哎，小文，下一期的预备役你有没有打算续签，或者考虑转正做现役？。” “暂时先不续了，等过几天我过了生日就满十六岁了，就有资格考探险驾照出去探险了，我准备出去找找父母。” 方世凌和章筠桦今年四十六岁，方小文马上满十六周岁，自从两月前方小文父母方世凌和章筠桦参加一次探险活动失踪后，方小文就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成年生日。 按照现有法律规定，年满十六周岁方可为成年人，可以独立生活，而不再需要监护人。只有成年了，方小文才有资格独立出去探险，才能亲自寻找父母。 相比于几百年前十八周岁才算成年，现在社会降低了成人年龄要求，因为人类采用脑复制技术后，人类的思想成熟期大为缩短。而且生活条件的大幅改善，人类的生理成熟期也提前不少。 人类取消了“小学”、“初中”、“高中”阶段，直接代之以“本、硕、博”三个阶段，本科阶段是强制性义务制教育，硕士可自由选读，不用选拔，读博士则需要选拔，有一定难度。 六岁至十四岁为“本科”阶段，是普及教育，每月一次知识脑复制，再通过课堂辅导，进行知识应用练习，知识深度与百年前的大学本科差不多，但广度要大的多，文理都会涉及到。 十四岁到十六岁为“硕士”阶段，这阶段学习主要强调专业化，采取边实习边学习的方式，通常由学校安排实习场所，好的学生也能挣点劳务费。“硕士”之后可以选择进一步深造进入“博士”阶段。 大多数人过了十六岁也不见得马上工作，往往会休闲一段时间，直到极其无聊，或者受到奢侈品牌的刺激。 “你父母失踪两个多月了，你觉得还有希望找到？” “还是有可能性的，毕竟他们的失踪还有很多疑点，再说了，就算他们已经不在了，我也要努力一下，否则我也不死心。” “还好，两个月也不算太长，或许还能找到点踪迹，要说也是奇怪，现在太空监控点那么密集，怎么会找不着飞船呢。” “据说是当时在出事区域出现了离子风暴，监控摄像也出现了问题，不过我还是奇怪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呢，反正没有看到飞船碎片，我就觉得还有希望。” “那你现在攒够钱了吗？光是探险船就得花不少钱，还别说其他的装备了。” “还行吧，家里原本就还有点底子。”看上去，方小文对钱并不那么发愁。 方小文和林双玉在硕士阶段选修的是网络安全专业，所以他们也就有了加入中国网络特警预备役的机会，当然，这也仅仅是有了机会，加入特警预备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符合了条件，竞争者也多的是。 还有两个原因才是他俩能加入的重点，一是因为他俩是古武武者，而且超过了第三层强拓境，二是因为他俩的父母中有人曾是特警，也就是说他俩是警二代，有关系，有信用。 方小文的父母就曾是网络特警，而且因为技术出色，古武高强还做到了相当高的副司级的职位，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退役开公司去了。强悍的人总有强悍的人生，这俩开公司竟然也开得很好，很快就靠技术开创出了一片天地，以至于他俩失踪后，方小文反而因为能支配更多的钱财，竟然过上了小富翁的生活。 方小文和林双玉是发小，他们还有几个发小王铁、刘馨云、姚依依和钟晓燕，也是警二代，也加入了网络特警预备役。 这里面刘馨云的父亲正是中国网络特警总局局长刘海波，是中国网络特警最大的头。刘馨云的父亲和方小文老爸方世凌是铁哥们，方小文这名字能起成这样就有他一半功能。 方小文一直觉得自己这名字不好听，不气派，听说是方世凌因为担心方小文和自己小时候一样皮，在刘海波鼓动下一时冲动起的，为此章筠桦埋怨过很多次，文就文了还小文，每次见到刘海波就是一顿拳脚，以至于刘海波一度总是穿得破破烂烂的去见方世凌，免得心疼衣服。 第3章大火帮：兰兰小铺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哼着小曲，方小文从凌桦科技店走了出来，迈入隔壁的兰兰小铺。 和海兰兰一样，方小文把凌桦科技店作为自己在星空联邦城游的据点，只要时间允许，方小文在城游上活动结束后都会回到这儿再下线，这样上线时也就在这店里。 走进铺子，方小文就看到海兰兰正在一堆包裹中忙碌着。 “嗨，兰兰。”方小文打了个招呼。 “哈，小文哥哥啊。”海兰兰一脚踢开一个箱子窜了出来，长发飞扬，淡淡的香味飘送而来。 “呵呵，忙呢。” “来来，帮我把东西放到架上去。”海兰兰一点不陌生地拉住方小文的手就往包裹堆里走。 “没问题，都什么东西啊，玩具吗？”方小文看着包裹，扮好奇宝宝样。 “是的，我刚拉过来的。” “你拉过来的？”方小文有点奇怪。 “是啊，我这些都是早就在线下做好了，上线的话，只能按照货物从尚都那边送过来。”海兰兰解释道。 海兰兰说的这种情况也是虚拟现实经常采用的一种场景模式，就是完全的现实模拟。 如果是在游戏场景中制作装备，那么你在哪儿制作，装备就会出现在哪里。但是在游戏中制作物品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必须仿真制作，那是很累人的事，想想看挥着榔头打把刀是怎样一种情景，更别说是制造飞机什么的，上哪儿搞生产线去，别看星空联邦城游只是个虚拟现实平台，那上面说不上是寸土寸金，那也是寸土寸银的。 所以大多数玩家喜欢线下编程制作，编程过程很多是复制粘贴，十分省时省力，唯一的缺点就是在哪儿上传，就只能出现在和现实上传地点相近的指定位置或者公共区域，比如自己的据点，或者离合点、界关之类的，然后需要花点运费送到目的地。 有些人为了省运费，会在线下先把数据包送到和线上目的地邻近的网络节点，然后再上传数据包，只是那样也需要租用确定地点的固定服务器空间什么的，只适合于像海兰兰这样经常有上传需求的人，而且还得是固定目的地，毕竟谁都不可能满世界去租服务器，而且城游中的运费其实也没多少钱。 星空联邦城游是比较特殊的，毕竟它不靠卖装备挣钱，事实上它更像是个虚拟现实地产商和平台运营商，事实上这也是城游的主要特点。如果是真正的游戏，那对线下制作的物品还是有很多限制条件的，比如征税，或者必须是高档品或者稀有物等等，要经过系统审核，总之要符合游戏挣钱的要求，并不是什么装备都能在线下做的。 为了满足一些专项需求，城游也会设置很多副本，比如购物副本，你可以在里面集中浏览购物，甚至还可以根据客户需求开出专门的副本，比如购买儿童服装。事实上城游里的所谓副本就是根据客户搜索、筛选重组出来的专项虚拟现实环境，满足客户的便捷需求。 “你自己做了这么多玩具啊。”方小文很惊讶。 “当然了，货物少了怎么开店呢。”海兰兰很自豪地说道。 “两个店，你看得过来吗？”方小文想想都觉得累。 “没问题啊，尚都那个店我雇了人帮我看店，在这儿开店也是为了省钱。”海兰兰笑着回答道。 “省钱？”方小文不太理解。 “嗯，我玩游戏喜欢在线上休息，可是一直住旅店太花钱，租房也得花钱，所以我就开个店，既可以休息用，又可以挣点钱，多划算。”海兰兰很得意地眯眯眼睛。 海兰兰这种生活方式是很多玩家经常采用的，现实和虚拟现在真的是很难分离了，想想也是，你在虚拟中生活和现实中生活，除了必须的生理功能，其实有多大区别呢，虚拟现实中一样可以感受到鸟语花香，甚至比现实中感觉更好。 虚拟现实中场景变换的成本是很低的，你可以今天睡水床，明天睡席梦思，后天躺大炕。这种便捷正是虚拟现实的长处。 “看不出来，还是个小财迷。”方小文调侃到。 “要致富，开网店，这可是百年名言。”海兰兰傲娇地吸了下俏鼻。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名言，我只听说要想富，先修路。” “没文化，不跟你说了，快干活。”海兰兰两手叉上了***。 “得，你厉害。”方小文很喜欢海兰兰的调调，直爽、活泼、青春、亮丽，还有点小骄傲。 方小文一边拆包裹，一边摆放着装备和玩具。 海兰兰卖的东西并不都是玩具，还有不少是游戏装备，基本都是她自己设计做的。有手表、飞船模型、玩具娃娃、玩具猫狗等等，反正基本是十六岁以下少儿喜欢的东西。每种玩具都有虚拟版和现实版，不过销售都放在了网上，虚拟现实高度发达的情况下，现实已经很少实体店了，只有那些要求高度感官刺激，需要现实体验的商品才会有实体店，比如高性能飞车之类的。 很多游戏在装备方面都会开放一部分，可以互通使用，也就是说，在一个游戏中使用的装备可以带到另一个游戏中去，当然，也有一些限制，或者你可能需要交点税，比如在武侠游戏中，一些现代小商品，像手表这种不影响武侠概念的装备或者玩具是可以存在的。而像枪炮、飞机之类的就是禁止的了，因为会影响到武侠体验。 海兰兰制作的玩具和装备大多数都可以在特定的游戏中使用。 “兰兰，你这些东西能挣钱吗？” “能啊，我要求不高，够我玩就行了。” “是吗，我怎么看这钱挣得辛苦呢。” “光这么卖当然不行，得靠设计挣钱，有看中我设计的大厂商会买我的设计，可以分成，也可以一次买断。另外有些特殊技术我可以申请专利，然后拿专利费挣钱。” “你看这手表，可以变形成一个小飞机，具有航拍功能，还可以变形成一个小机器人跟你玩。” “这也没什么啊，这种东西不多的是。” “当然不是啦，这个手表变形时不是靠的关节扭转变形，而是像积木似的重组变形，里面要用到特殊的引力拼接技术，这个技术专利可挣钱了呢。” “小金手啊。”方小文感叹道，虽然很佩服别人挣钱的本事，不过天才堆里长大的方小文到也没觉得海兰兰有多变态，虽说这年纪的孩子能有这种创造力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 方小文干活很是麻利的，很快就帮海兰兰整理好了货架和柜台，然后又打扫干净。 站在店铺门口，看着“兰兰小铺”的招牌，方小文和海兰兰笑是很开心。 “兰兰，你要小心，可能会有人来找你麻烦。”方小文提醒道。 “我知道，不就是收保护费嘛，我在尚都也碰到过的，给点就是了，只要不过分，花钱保平安，别耽误生意就行。” 星空联邦城游并不禁止黑帮，也不阻止这种打砸抢，事实上，网络上的这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释放人们的心中怨气或者黑暗心理，降低现实中的人身危害，甚至于在城游中还设有专门的决斗场所，当然凡事都有度，这些行为太过分时也会受到惩罚，比如罚款、网络囚禁等。 方小文的担心不无道理，海兰兰这么一个漂亮女孩子，又独自开个店，那是游戏中典型的被欺侮对像啊。 “再说了，这不有你在了吗，你还是警察呢。这些虚拟玩具也不值多少钱，我也不指着在这儿挣大钱，要是被抢了就抢了吧。” 虚拟现实中的东西价格和现实中区别是很大的，虚拟现实中东西的价格主要是看你占用的网络资源，比如一副矢量图，打印后再扫描成一张电子图，别看这两张图模样好像一样，实际上这张电子图就比矢量图要贵，因为占用空间多。 同样道理，编程出来的物品，比扫描模拟构成的物品就要便宜，所以人类虚拟体实际是很占资源的，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大型游戏都愿意共用一个太空网的原因，因为大量的个人信息是共用的，这会节省很多资源，自然也降低了成本。 自从虚拟现实技术成熟后，尤其是自从星空联邦这样的城游类游戏兴起后，实体店消失得没剩多少了，甚至连原来那种集中式的网络购物平台也日趋没落。 实体店真正大规模消失有两个过程，一个是在虚拟现实技术出现之后，使得人们对于实体店的需求减少，但是现实生活中，社交、购物、娱乐往往是一体的，朋友也好，家庭也好，出门一趟总是希望能有不同的一些收获，所以这个时候一些实体店依托于综合商业还是能存在的。 另一个过程则是城游出现之后，因为城游连综合商业都给替代了，比如电影院、游乐场、不以充饥为目的的餐饮等，至此，买卖商品的实体店几乎就都不见了。 同时，纯粹的网络购物平台也开始没落，更多的是融入城游中，成为其中的大型购物商城。 大多数虚拟现实游戏都具备网络购物功能，只是可能侧重点不一样，像武侠世界那种游戏里面会有很多卖怀旧商品、人物模型的店，而像星空联邦这种城游就和现实几乎一样，什么都卖。 大多数虚拟现实游戏都设有购物模式的副本，在这种模式下，玩家可以如同在纯粹的网络购物平台一样，飞速地搜寻、比较店铺和商品，瞬移到想去的店铺，而在游戏模式下的购物，则如同现实中一样，兼具社交、购物、娱乐一体化功能。 完全没有游戏功能的虚拟现实平台基本上是以导航类平台为主，虽然导航平台还保留了导航名称，但是导航的意义已经不局限于交通了，现在的导航概念是一个广泛的意义，包括购物导航、餐饮导航、旅游导航等等。 既有网络购物的方便性，也有现实购物的真实感和趣味性，实体店和纯网络购物平台想不关闭都不行。 第5章大火帮：火凤到来 火凤姐来的比预计的要快些，而且还是坐着飞行器来的，飞行器流光溢彩，远看还真有点像一只火凤凰，显然是高级定制货。 飞行器稳稳地落在小店门前，一位风姿绰约的曼妙女子款款而下，看不出来多大岁数，不过肯定是位大姐，这年头除了少儿和老人能分辨出来，其他都不好估计年龄。 一挥手，火凤将飞行器收入了腕机的随身空间中。 火凤走到阿豹面前，“阿豹，到底怎么了招呼我过来？”阿豹刚才通讯里也没和火凤说太清楚，只是说遇到了对手要火凤来镇场子，火凤也是个急脾气，懒得听阿豹絮叨，过来看一看省心。 “火凤姐，你不来，这条街我保不住啊，”阿豹一指李明吉，“这小子身手太厉害，我架不住啊。” “几招？” “一招。” “嗯？”皱皱眉，火凤转过脸看向李明吉，微笑着说道：“是你来抢地盘？” “是！”李明吉看着火凤楞楞地应道，感觉眼睛有点花，这衣服太扎眼了。 “身手不错？” “是！” “这样，到大火帮来，这条街就归你了。” “啊？噢……嗯？”李明吉张着嘴楞在那里。“不对啊，不是应该打一架，然后再分四五六的吗？” “怎么，惊喜了？”火凤笑眯眯，眼睛贼亮，仿佛看到金山银海。 “行啊，打的过我，我就跟你。”李明吉对美女毫无抵抗力，不过面子总是要的，再说了，也要看看大火帮的实力不是。 方小文和海兰兰已经让事情的发展给整得发木了，“现在帮派都这么文明了？不是应该大家拿起大砍刀杀一阵子的吗，这和电影桥段不一样啊。” “尚都那里可没这样文明的黑帮，不是说北方人脾气暴吗，这怎么都变样了呢。”海兰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今天真是阳光明媚。 方小文和海兰兰还真没遇到过帮派争斗，方小文家的店开张时都是爹妈搞定的，等他接手时，一身警装往那儿一戳，也没哪个不开眼的过来搞事，平常值勤也是着装巡视，阿豹之类谁会没事往前凑。 海兰兰则是个小富婆，一向是花钱买平安，尚都那店是个大帮派护着，也没遇到过这事。 方小文看着火凤，觉得这大姐怎么好像在哪儿见过呢，“这火凤姐不会是哪个熟人吧。” 虚拟现实游戏为了让玩家能痛快地玩，都会允许玩家改变自己的容貌。通常游戏允许玩家设定一个基本外形，也叫虚像，虚像和实像对应，实像就是玩家的真实外形。虚像是在实像基础上重新进行设定，加密度很高，系统提供隐私保拟。 虚拟体改变外形会有点小缺陷，就是感知度误差增加，效率降低，外形差异越大，这种感知差异就越大，所以一般玩家都只是改一下容貌，身体形态很少改变。大多数游戏在虚像设定之后是不允许改变的。 还有一些外形容貌改变属于玩家技能，相当于现实中的化妆，这个就看游戏提供的功能了，化妆类的没什么限制，变成什么模样都可以。 有的游戏提供改变虚像的功能，比如修真类的游戏，你可以去练一些特殊功法来改变虚像，或者做整容手术来改变虚像，当然，这些功能都有无数的收费在后面等着，说白了就是花钱买虚像，而且价格不菲。 大多数伪装功能都是通过玩家二次开发提供的软件实现，当然在虚拟现实中出现的就是那些化妆品啊、仿真面罩啊什么的，有的加密有的不加密，这种不受系统保护的伪装形象被称为伪像。 方小文现在感觉似乎见过火凤，其实就是对火凤整体的一种感觉，有时候熟人如果使用虚像或者伪像的话，就会有这种感觉，当然，有这种感觉也不一定就是遇到了熟人。 “来吧，小子，一会儿别叫疼噢。”火凤懒散散地站在那里，长发飞扬，红色披风飘动。 “接招！”李明吉一声大喊，跨步向前，身体微蹲，一拳打出，拳风直逼火凤。这拳有讲究，一不打美女脸，二不打美女胸，只能打肚子，要不然打那两个部位，万一对方是高手，自己可就惨了，女人不能随便得罪，这是家训。 李明吉的金刚拳一向以快和力决胜，一往无前，可惜今天碰到个火一样的女人。 火凤的反击也很快，右手套向阿吉的拳，左手搭向李明吉的臂，试图扭转对方手臂。 一上手，李明吉就知道火凤是个高手，远胜阿豹，急忙侧身摆腿，横劈火凤，火凤也不管李明吉的变招，直接进身绕到李明吉身后反锁其颈部。 “好像是火凤拳啊，但又不那么像，夹杂着一些水系拳法。”方小文看得皱眉，火凤拳适合女人，但又不是所有女人都能练的，需要爽利的性格。 李明吉没想到火凤的速度这么快，而且也不跟他拼力量，只能撤腿前扑，转身直蹬火凤，火凤似乎早就预料到李明吉这招，单手一伸托住李明吉的蹬腿，然后变托为抓擒住李明吉腿腕，顺势一带，旋身左腿直劈而下。 李明吉无奈只好身体凌空横转，以免被火凤劈中，不料火凤劈腿竟是虚招，左腿落地，右腿直击李明吉横在空中的身体后背。 “碰！”李明吉被这一脚给踹出去好几米。 “好！大姐威武！”阿豹和板寸欢呼起来。 李明吉在地上滚了几下站起来。 “再来！”火凤朝李明吉钩钩手，双脚不丁不八，脸上云淡风轻，一派黄飞鸿风度。 “算了，火凤姐确实高手，刚才看来还留了手了，没踹我腰，要不然我得受伤了。” 李明吉很识事务，本来嘛，他才刚开始在网上混黑道，甚至都不知道火凤的江湖地位，有个高手带着一起玩也是很多玩家乐意的事，何况还是个大美女，虽然不知道线下什么模样，看风度应该也不差。 现在社会长得差的人不多了，恐龙基本绝迹了，要不是人类严控基因修改，估计全是美女帅哥，可是风度却是千人千样，火凤明显是风姿绰约，绝非平常人。 为了防止基因修改带来的不确定因素，没有特殊情况，人类社会是不允许通过基因调整来改变身体的，器官移值都是用自身细胞克隆的器官。大多数都是通过外部仪器或药物来调整人体成长过程，从而达到改变身体的目的，比如刺激身体激素分泌改变身高等等。再加上人类自身长期的自然进化，从而改变人类身体。 实在长得丑的人，那也只能通过整容来改变。大多数人觉得自己长得差不多，也就不愿意去挨那几刀，何况现在人寿命较长，结婚离婚都是常事，总能找到人解闷的。 第7章大火帮：兰兰之礼 因为之前的冲突，边上有不少围观者，说话还是不方便，于是大家都进了小店。海兰兰的店其实也不算小，这一帮十七八个人进去居然也能站得开。 看见进来的这么多人，海兰兰忽然惊醒过来，“哎哟喂，我怎么忘了这些人呢，这一人一个玩具随便挑不亏死了……”带着一脑门子黑线，海兰兰这个着急郁闷啊。 “这都是你做的啊，真不错呢。”火凤看了看玩具，“看不出来，你岁数不大，能耐不小。” “嘻嘻，一般般啦，大家都这么夸我。”海兰兰开始唧唧喳喳介绍她那些玩具。 “小文哥，帮我把那个箱子搬过来。”海兰兰指着柜台角落一个没拆包的箱子说道。 “好嘞，老板。”方小文过去把那箱子提了过来，作势把箱子往海兰兰手上放，明显地对被当作跟班和小二不满。 “放地上，放地上。”海兰兰赶紧说道，她可知道这箱子有多少斤。 方小文只好把箱子放地上，海兰兰蹲下打开箱子，只见里面都是各式各样的小玩具，“来来来，一人一个。”海兰兰一边说着一边把玩具递给大家。“幸好有这一箱子便宜货。”海兰兰暗中庆幸。 在众人一片谢谢声中，海兰兰得意地笑了。 参观完小店，火凤就带着大火帮的人准备离开，“小文、兰兰，今天就这样，姐还有点事要忙先走了，改天再一起好好聚聚。” “好的，火凤姐再见，豹哥再见……”方小文突然想起点什么，悄悄按了下腕机上的一个按钮，而火凤姐似乎有那么一瞬感觉到什么，身体顿了顿。 李明吉和火凤打了个招呼，准备留一会儿。 “这个阿吉怎么不走呢，自己是个大灯泡不说，还招来了一群灯泡，好容易大小灯泡都走了，他还留下来干什么，当自己是太阳吗。”方小文心里忍不住地哀怨。 “阿吉，你怎么不跟火凤姐走呢，刚拜的大姐大，不怕人埋怨你啊？”方小文很为李明吉着想地说道。 “没事，我这不刚认识你们，想和你们多聊聊吗。”李明吉没心没肺地说道。 “要不我们喝茶去吧，一边吃，一边聊，也好过在这儿干聊。”海兰兰建议道。和现实中一样，游戏中的茶馆也是大家常常用来社交的地方，甚至比现实中去的人还多，因为游戏中的茶馆有很多零食，而且也不存在吃多的问题，颇受女孩子的喜欢。 “你们的上网设备带进食器吗？”李明吉问道。 “我的有。”“我也有。”方小文和海兰兰答道。 “那我们还是去吃饭吧，也到饭点了。” “好。”三人意见一致，于是由李明吉带队走向一家饭馆。 在上网设备中，有的游戏服、游戏舱是带进食功能的，就是一个口罩样的东西罩住嘴部，里面有根软管含在嘴里，可以向嘴里送出膏状营养剂和水，供玩家吃喝。 进食器的用途是可以让玩家不用下线吃饭，如果在网上活动时间比较长时，这个装备就很有用了，尤其是配合虚拟现实食物拟真功能，就能做到既享受美食又省钱的效果。虽然实际吃的东西不怎么样，但感官知觉可是千变万化。 虚拟现实结合进食器的用餐方式特别适合健身人群，可以把营养需求和食物品味分离开来，从而达到好吃又健康的效果。而且虚拟现实中的餐馆也可以放开胆子做菜，因为不怕吃坏肚子啊。事实上，因为这个原因，现实中的餐馆也有萎缩的趋势。现实的餐馆基本是以中高档为主，低档餐馆很难生存了。 虚拟现实中的餐馆可全是高档餐馆，菜价却便宜的很，为什么？因为那个菜除了第一个是配制出来的，后面的都是复制粘贴出来的，哪有什么成本。网上餐馆的成本主要是在店铺租金和人员雇用，以及菜品开发、广告什么的上面，原材料和制作反而是没什么成本的。 也正因为这样，网上没有低档餐馆，谁会去哪种没用的地方，既不能满足口味，又不能吃饱，还要花钱，那怕再少的钱也是钱不是。 再怎么说，虚拟现实也只是在场景和一些必要的方面是完全模仿现实，其它方面还是会提供一些非现实功能的，要不然线上线下都一样，人还玩什么虚拟现实，说白了，需求决定一切。 网上用餐图的是一个感觉，要的是一个氛围，至于货真价实，那本来就是虚拟的好不好。 自从有了进食装备，很多人都喜欢在虚拟现实中用餐。当然啰，有吃的装备自然有排的装备。 不过，排嘛，还仅限于嘘嘘，因为这个装备也容易做，甚至有的人直接带个尿不湿更省事。 但是，噗噗就不行了，那个装备实在太难搞，也不是不行，那价格不是一般人能受到了，你想想，都用到了纳米机器人技术，进行实时分解清理，还真不如带个尿不湿，事后洗洗来得方便实惠，好在噗噗一天也就那么一次，实在不行也能忍忍。 这些装备实际最有用的，还是在军事上，民用的不管怎么说也只是个人问题，但是对于网络特警这样的人来说，这些装备其实是必备的，而且性能优良，外形就是内裤样，或者说这就是个特殊的尿不湿，具有很强的功能，能实时分解、清理和压缩排出物，自带干燥功能，使用了纳米机器人和生物技术，内置超微电脑，可以匹配个人特征。 这种装备叫清洁器，目前军用的可以连续使用三天。 来到这家名为小胖美食坊的饭馆，因为正好是饭点，人还挺多。方小文三人就在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随便点了几个菜，还要了瓶茅台酒。这所有的菜加一起都没茅台酒贵，因为这个虚拟酒的电子配方很贵。 虚拟食品的色香味可以用两种方式来合成，第一种是按照食品原料和制作方法来进行合成，这种方式要求食品原料和制作方法都很清楚，适合自己开发食品时运用，但是很多别人秘法制作的食品就没法做了，这时候就只能去买别人的电子配方来做。 所谓的电子配方其实也就是个虚拟食品制作外挂程序，开发者一般通过授权费，或者按制作量提成的方式来挣钱。 第二种方式是对现实食品进行知觉扫描，获取食品色香味的特征，这种方式好处是简便，可以不需了解食品的各种调味料配方，不好的地方是，法律禁止商用，因为如果可以商用，那就很容易盗版虚拟食品，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方式主要是用来匹配现实食品和虚拟食品，或者是个人自己制作虚拟食品。 第10章生日：功法境界 功法的九重天境界大致是这样划分的： 第一重为行意境。 炼气功法在这一重要求意守空灵，意识进入空灵状态，修炼能做到初步控制自己的意识状态，意识凝聚，能控制意识行走经脉，这时候其实训练的是意识与经脉的相合。 炼体功法在这一重要求劲锁身表，能将劲力控制在身表，不发劲，但又感觉好像随时能发劲。和炼气相似，其实也是练习意念控制，不过炼体主要是由外而内，皮、肌、筋、骨，也会对经脉有增强作用。 第二重为通幽境。 炼气功法在这一重要求导气入脉，意能通幽，意识控制真气流转经脉，能初步洗炼经脉。 炼体功法在这一重要求淬皮炼肌，舒筋活骨，使得表皮坚实，能抵锐器，肌肉也开始锤炼，能劲走肌骨，充分舒展筋骨，让身体充分协调。 一到二重实际上是整个修炼当中的筑基阶段，达到身意的初步融合。 第三重为强拓境 炼气功法在这一重要求增气扩脉，能在有意识的控制下，大幅增强真气并使经脉得到扩充和加强。 炼体功法在这一重要求筋强骨壮，肌肉紧致到极致，骨质坚硬如铁，劲气收于全身肌肉，肌**有极强的爆发力和抗击打能力，普通钝器不足以伤身。 第四重为灵动境。 炼气功法在这一重要求气随心动，心动则气动，不必再刻意引导真气，只需知道气往何处。这实际就是对真气运用的一种极致熟练状态。 炼体功法在这一重要求劲意两合，身体劲力能控制到极致，不会出现劲力的浪费。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就要求皮、筋、肌、骨练到极强韧，并且还要协调，否则很难控制。 第五重为入微境。 炼气和炼体功法在这一重都是要求固本培源，查遗补缺，极致细微之处，承上启下，对身体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和巩固，为更高层次功法有点像更高层次的筑基。炼气和炼体要求一样，只是修炼对象不一样。 第六重为观心境 炼气和炼体功法在这一重要求内照观想，第六重开始炼气和炼体逐渐相合，凝练意识到极致，对身体各处洞察入微尤如目视。 第七重为合府境。 炼气和炼体功法在这一重要求内外交融，炼气功法由内而外，炼体功法由外而内，两类功法殊途同归，气能强体、体能强气，劲中有气、气中有劲，气劲难分彼此，精、气、神、体各方面和谐统一，六识敏感。 第八重为通透境。 炼气和炼体功法在这一重要求身体灵透，意识不再只是局限体内感知，而是开始修炼感知外界，提高精神力，加强感知能力，同时还要拾遗补缺，使身心达到彻底融合。 第九重为圆满境。 这一重是功法的最终境界，各种功法到这一重表现出来的能力和现象差异很大，但总的来说就是功法完整和圆满，对内和对外感知都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同时使得身体素质也达到一个很高的水平。 天极功是中国古功法的道家功法，不同于一般古武功法，传承很久，是方小文的家传功法，功法比较完善，共有九重。天极功看上去是炼气功法，但实际上是炼气炼体双修功法，功法十分特殊。 无论是炼气还是炼体，都会同时增强另一面，不过这种增强都是从属的，被动的，而天极功则是主动地在炼气同时炼体，当然这就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也就增加了练功难度。 天极功第一重行意境为意劲相守，其实和大多数功法差不多，只不过意念的控制不局限于经脉，还有体表。 天极功第二重通幽境为导气入脉，这点和其他功法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天极功特殊之处是从第三重强拓境开始。 天极功第三重强拓境为扩脉炼肌，这一阶段以大经脉和主经脉为主，通过功法特有的经脉律动，以真气的流态变化带动经脉律动，使经脉得到锻炼，变粗变实。经脉律动同时带动肌肉微运动，改善肌肉、血管、脏器以及人体微循环系统的性能，使得身体劲力增强。 天极功第四重灵动境为化气炼骨，这一阶段气随心动，可以精确控制真气走向，继续炼肌，同时开始以肌带骨，开始炼筋骨。 天极功第五重入微境为次脉拓展，这个阶段主要做的还是炼肌炼骨，但是会对真气控制达到一个非常细致而又高效的状态，开始梳理小经脉或者说是次脉，对身体进行全面的炼肌炼骨。 小经脉是很多功法都会忽略的，因为性价比太低，但天极功却巧妙地将之与炼体结合起来，这就相当有价值了。 小经脉很多并不通畅，所以拓展这些小经脉，天极功这时候还要练一种螺旋劲的真气运转方式，螺旋劲的特点就是穿透力较强，气流稳定，而且旋劲比波浪式真气更容易造成经脉高频律动，对经脉的加固和扩展效果更好，当然对真气的控制能力要求也高，这也是为什么放在第五重练的缘故。 天极功第六重观心境为识海炼身，这阶段主要是在意识中观想一个自己的身体，这个小身体称之为意身。意身上也遍布与身体相同的经脉，练到终极处，意身可以自己根据情况，通过其上经脉带动身体经脉。 一开始观想时就是一个想象，观想的意身比较虚幻，只有经过修炼才能感觉到变成实体一样。 天极功从第六重开始就很难练了，大多数人都停留在第七重以下。 按功法所述，识海炼身是为了让身体与意识达到完美的统一，意识处于身体中，而意身则是身体在识海中的镜像，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身体和意识高度统一。 识海炼身后，最明显的感觉就是人的第六感觉会加强，有危难时，人能比较快的感觉到，所谓的心血来潮就是这样。 天极功第七重合府境为意身炼体，意身炼体就是在意身观想成实后，就可以让意身通过经脉镜像同步带动身体经脉时刻处于修炼状态，使意识与身体更好地契合。 意身炼体阶段，主要是感觉意身经脉和身体经脉的同步状况，要将修炼功法在意身上不断地运转，最后达到念头一起，功法自转的水平。想想看，不用自己刻意修炼，就能提升实力，多美妙，当然，很难，极难。 天极功第八重通灵境为意达窍外，当意身炼体至终极，则身体敏感度大幅增加，经脉自动律动，真气螺旋流转间可助意识精神与身体外部相合，从而达到意识远距感知的能力。 天极功第九重圆满境为凝气成丹，这一阶段也叫大圆满，需要将真气凝聚成一颗球。通过前几个阶段的修炼，身体的真气会充盈到无法容纳的程度，这个时候就需要在丹田将真气凝聚起来，自然形成一个球状，也许是球不好听，或者是有别的深意，总之，这个球叫丹，叫气丹自然比气球好听。 第11章生日：成年生日 公元2487年11月11日傍晚，方小文生日。 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方小鱼，方小文无聊地打开全息电视，挑了个新闻频道看了起来。 “据联合国公告称，联合国已正式函告有关智能机器人组织，虽然已承认星智人是一种全新的人种，与人类具有平等的权利，但因为星智人的有关确认标准尚在商讨过程中，因此，星智人暂时只能在限定的区域活动。” “……星智人的有关组织应当按照人类社会的法律要求，尽快在联合国及相关机构进行注册，纳入正常的人类社会秩序。” “星智人组织应当约束并停止对人类社会的威胁性活动，保证社会的和平和安定……” “看来就算双方达成了共识，但是这冲突还是有不少啊。”听着电视中的新闻播报，方小文心中想着。 方小文没有继续多想，起身向厨房走去，“小鱼，不用做太多，我也吃不了多少。” 方小鱼是方小文家的特殊成员，原型是一款女版儿童成长陪伴型智能机器人，是方小文两岁时父母给买来的生日礼物。 方小鱼的名字是方小文起的，因为方小文小时候特别喜欢鱼。按照方小鱼进入家里的日子算，方小鱼和方小文是相同的生日，方小鱼今年十四岁。 方小鱼的原型其实智能化程度并不高，这类机器人一般是具备两大功能：陪伴玩具和基础家务能力。 不过，儿童成长陪伴型智能机器人通常具有不错的拟人外貌，也可以定制外貌，而且通常厂家还提供成长增值服务，就是让机器人的外型也随着孩子成长同步改变。 方小鱼真正的特殊在于她已经成为了机器智人，也就是现在所谓的星智人。 方小文的父母方世凌和章筠桦都是研究人工智能的，而且具有可以称得上天才的手艺，自然是看不上这种大众款智能机器人，于是，为了更好地陪伴方小文，方小鱼就经历了无数次的修改，终于在某一天出现了变异。 方小文父母十分大胆，把方小鱼的情况隐藏了起来，然后就当人类孩子一样进行培养，事实上也相当于在做一个试验。 方小文从小就是把方小鱼当作妹妹的替代品来看待的，年纪小的时候也分辨不出来什么，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 现在的方小文当然知道方小鱼的真实情况，但是他已经真正把方小鱼当成了妹妹来看待，甚至他还很庆幸有着方小鱼的陪伴，父母不在的日子不再那么孤独和煎熬。 “哥，很快就做好了，你在外面等着吧，别进厨房了。”方小鱼转过头，给了厨房门口的方小文一个甜甜的笑容。 “噢，好吧。”方小文很有些疑虑地看了一眼方小鱼。 方小鱼做菜是绝对没问题的，一个智能机器人哪有可能不会做菜，有问题的是方小鱼的笑容，通常方小鱼的笑容越甜越需要提防她出什么妖蛾子，方小文可从没忘记方小鱼是怎么被发现变异的，如果不是一次方小鱼的恶作剧，大家还都以为她就是一个听话的机器人呢。 很快地，菜就上了桌，清蒸鱼、红烧狮子头、蒜香排骨、油焖大虾、清炒菜芯、奶油蘑菇汤，一共六道菜，还有一坛女儿红，都是方小文的最爱。 “今天是我俩生日，小鱼儿应该不会使什么坏吧。”方小文站在饭桌旁安慰自己，还用手按按桌子，用脚踢了一下凳子。 “坐啊，哥”小鱼儿坐了下来，开心地招呼方小文吃饭。 “我说小鱼儿，你今天咋这么老实呢？” “切，我啥时不老实了。” “是啊，你啥时不老实了，我还真想不起来你啥时老实了。”方小文撇了撇嘴，尽管这么说着，方小文还是拿起了筷子，端起了酒杯。 “生日快乐！”兄妹俩碰了下酒杯，一口喝下了红酒。 方小文满意地咂了一下嘴，酒是好酒，没有蹊跷，至于未成年不能喝酒，那是没有的事，三岁方小文就添着筷子喝了，后来逢年过节更是少不了要喝点，当然从来没有喝多过，这点他那不靠谱的爹妈还是有把握的。今天是成年生日，喝酒就更不是个事儿了。 至于方小鱼，你觉得一机器人会有喝酒的限制吗，而且方小鱼喝酒只是过一下场而已，对机器人来说，那完全是酒肉穿肠过，点滴不沾身，尽管方小鱼已经配置了味觉系统。 举起筷子，方小文真奔排骨而去，“啪”，耳旁传来两只筷子相交的声音，筷子穿过排骨，不沾丝毫汤水。 “拟物？”方小文一愣，不死心，又去夹狮子头，如出一辙，依然是虚影。 “方小鱼！”方小文敲了敲筷子，对着方小鱼嚷道，“菜呢？菜呢？” “哈哈哈！”方小鱼乐地前仰后合，一如智能觉醒后第一次捉弄方小文时的表情，“你输了，你输了。” “唉，只想着周边有啥机关，没想到菜是假的。”方小文后悔不已，然后伸出脑袋让方小鱼弹了两个脑崩。 这是方小文和方小鱼从小就有的约定，两人经常互相捉弄，上当的人还要受点小惩罚，那真是雪上加霜。 “那我们今天吃什么呢，不会真吃空气吧？”方小文看着方小鱼。 “那能让你吃空气呢，我放出来你也不吃啊。”方小鱼彪悍而又隐晦地说道，在腕机上操作了一下，桌面上的六道菜就化为了虚无。 一会儿，方小鱼从厨房又端出六道菜，清蒸鱼、红烧狮子头、蒜香排骨、油焖大虾、清炒菜芯、奶油蘑菇汤。 “来，接着吃。”方小鱼看着方小文甜甜地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小鱼儿涨本事了啊，能做出这么好效果的拟物器，不过这次的六道菜我相信是真的。”说完，方小文毫不犹豫地举起筷子夹向排骨。 结果没有让方小文失望，但是让方小鱼很失望。“哥哥怎么就这么善良不多疑呢？” 第13章功法：千叮万嘱 “小文，你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李媚清夹了块肉放进嘴里，话音有点嘟囔。 “要带的东西准备得差不多了，家里本来就有不少。只是最近练功有所突破想稳定一下，另外还有些事要办一下，本来打算租艘飞船，这回也不用了，省了好多事。” “那就好，这艘飞船还挺能装东西的，所以你们尽量多带些。好在你也跟着爸妈出去过几次，另外我在飞船上也给你配了一套探险指南，基本上资料也算全了，主要看你怎么利用这些资料了。” “小文，我明天还得出差，而且有可能在你出发前回不来，所以这段时间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些，把事情考虑清楚，虽然你也算是细心的人，而且我知道你比别的同龄人要努力很多，不过终究岁数太小，很多经验不是能通过脑复制得来的，所以，你要谨慎再谨慎，小鱼也一样，别总是这么直愣愣的。” “知道了，沁姨。”两小只同时答应道，眼神很认真。 饭桌上的聊天在继续，微黄柔和的灯光洒在李眉沁身上，让李眉沁显得温柔而亲切。 披肩的长发好像双手拂过心底，白晰的双手挑起跃动的喜悦。“如果眼前如诗，那么，远航的我终将回来。” 方小文托着下巴凝视着沁姨，这段时间的焦虑、兴奋、迷茫似乎都已随风而去，只有眼前这一幕温馨的画面。在以后的困境中，正是这一幕的温暖时时支撑起方小文回归的决心，告别的温柔总是让人刻骨铭心。 李眉沁实在不放心这两人，可是也不想阻拦他们，只好尽力为他们准备一切，不断地叮嘱又叮嘱。 “好了，吃也吃完了，说也说完了，我得回去休息了。”李眉沁站起身来和兄妹俩告别。 “沁姨，还早呢，再呆会儿吧。”方小鱼不舍地挽留着。 “不早了，都快十二点了，赶紧休息，不要随便破坏好习惯。”李眉沁没有纵容。 三人走到门口，李眉沁回头看看两兄妹，然后一手一个抱在怀里。 在李眉沁温暖的怀中，方小文静静的没有说话。方小文的个头已经快一米八了，但是在沁姨的怀中，方小文感觉自己仍然是缠人的小孩子，“幸好有沁姨。” 李眉沁轻轻亲了一下两人的额头，“记得经常报平安啊，别让沁姨担心。”转头看看方小文，“别让我等太久，不行的话就早点回来，等过一年，我就有时间陪你们了。” “嗯。”方小鱼把头使劲点了点，方小文低了低头。 松开手，李眉沁转身出门。 方小文看着远去的柔美身影，抿了抿嘴唇，黑暗中身影又回了一下头，挥了挥手。 拉起方小鱼的手，方小文转身进门。李眉沁走了之后，兄妹俩有点沉闷，不过过了一会儿就又开始吃起来。 方小文的父母曾经是中国网络特警一员，而且职务还不低。因为练习古武身手不错的原因，在警界还颇有些名气，后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大概在二十年前办理了退伍。 退伍后方世凌和章筠桦开了一家做智能研究的公司，虽然公司其实就只有他们两个研究人员和几个打杂的人，但是公司经营的还是相当不错的，这种靠脑袋吃饭的事，也并不靠人多。 父母失踪后，方小文这样一个小孩子也不可能去管公司，幸好邻居李眉沁是章筠桦闺蜜。两家是同时买的房子，就是为了做邻居方便。 李眉沁是做科研的，纯粹是个人爱好，在一家大公司任职。李眉沁的丈夫好多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她又是一个比较随遇而安的人，有一份不错的收入也就满足了。 方小文是个懂事，又带点小调皮的孩子，自从父母失踪后，几乎一夜间就变成了个小大人一般。李媚清也很喜欢方小文，现在更是几乎把方小文当成了自己孩子。 李眉沁帮方小文把公司做了清理，公司转到了方小文名下，几个打杂的人都辞了，把业务都做了善后处理，然后方小文就靠着专利授权收费生活，俨然已是个小富翁，小日子也过得很滋润。 ……终于，方小文的成年生日晚宴在最后的蛋糕大战中落下帷幕。 “哥，我们去地下室吧，看看爸妈有没有给我们留了什么生日礼物。”吃完了饭和蛋糕，方小鱼懒懒得仰坐在沙发上向正在收拾餐桌的方小文喊道。 “好的，哎，小鱼，你说爸妈是不是知道他们出去有危险啊，怎么会提前留下生日礼物呢？”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啊，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设下定时通知信息呢。”方小鱼挠挠头，噘了噘嘴。 走进地下室，方小文将手放在一块和其它看上去没什么差别的地砖上，持续了大概有三秒钟，边上另一块地砖就弹了起来，露出一块显示屏，在显示屏上方小文又输入了一组密码，在认证通过的提示声中，一个入口出现在地面上。 方小文家的地下一层看上去和一般人家里没什么区别，最主要的是一个运动舱，说是运动舱，其实就像是一个大房间，其它还有一些放杂物的房间，真正重要的是地下二层密室。 方小文家的地下室很大，因为方小文家是别墅，而且方小文父母确实挺能挣钱。 密室四周有很多柜子和设备，还有几**作台，上面放着几台电脑和一些工具，另外还有几个单间。 能看出来，密室有很多保护装置，上下四周全是合金钢，可以对无线屏蔽，事实上，这里也是方小文父母做核心研究的地方，一般不和外界网络相连。 重新关闭了入口，方小文和方小鱼走到两把类似按摩椅的体感椅上半躺下，然后按了一下扶手上的一个按钮，只见椅子的头靠上面向头部射出几束朦胧的光线，体感椅启动体感信息连接功能。 “开始数据连接，请选择：一、使用上次身体数据；二、读取外部预置身体数据；三、重新建立身体数据。”两人眼前出现了一个对话框，同时耳边传来提示音。 “选择一。”方小文说道。 “稍等。”略微停顿后，体感椅继续传来提示音，“身体数据已导入，现在进入虚拟现实。” 第14章生日：高能礼物 在系统提示音中，方小文的虚拟体已经置身在了一间粉色的房间中，眼前站着一个小女孩，圆嘟嘟的小脸，很可爱的样子，还和方小文挥了挥手。 小女孩是密室控制系统的拟人形象，也是系统对话界面。通过这个小女孩，方小文就可以直观地使用密室系统。 “你好，小花，我要登录密室系统。”方小文对着小女孩说道。 “好的”略微停顿后，小花一挥手说道，“身体验证通过啦，请输入密码。” 方小文熟练地在新出现的输入框中输入密码，“小花，输完密码了。”古老的密码方式是为了防止有人被迫进入系统。 “我看看啊，嗯，对的咧，进去吧，小文哥哥，有事再叫我啊。”嗖的一声，小花消失在虚空中。 场景变换，方小文进入了一个很大的虚拟空间，四周还有很多门，门上有标牌，上面写着资料室、健身房、格斗室、工具室、半成品室、游戏装备、妈妈房、爸爸房、儿子房、女儿房等，足有几十个。 一旁的方小鱼也进行了同样的操作，此时也进入了这个虚拟空间。 “先去我房间吧。”方小文对方小鱼说道。 “好的，真好奇啊，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样的生日礼物呢。”方小鱼雀跃道。 方小文拉起方小鱼的手推开了标有“儿子房”的房间门走入其中，这种拉手是一种许可形式。 刚进入房间，房间门就自动关上了，紧接着房间中就出现了两个人。 “爸爸、妈妈。”方小文和方小鱼对眼前的两个人激动地喊道。 “小文、小鱼，生日快乐！”眼前的两具身影笑眯眯地回应道，又拥抱了一下两个孩子。 虽然知道这两具身影只是父母的虚拟体，但是这种逼真的智能模拟还是很让两个孩子有代入感。 “爸爸、妈妈，你们啥时候回来啊。”尽管知道不可能有答案，两孩子还是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啊，不过不要着急，先看看这次的生日礼物吧。”说着话，章筠桦的虚拟体随手拿出了一只腕机。 腕机其实就是一台多功能电脑，还可以打电话、投影等。并且也具有简易的虚拟现实功能，简易的虚拟现实功能中，虚拟体不会加载体感数据，主要是在视听上虚拟，数据负荷小得多。 在虚拟现实中，也有腕机这种虚拟装备。和实体腕机相比，虚拟腕机功能要多得多，主要是虚拟腕机具有很多现实中无法实现的功能。 比如最常用的虚拟空间，虚拟空间通常用来放置虚拟装备，这是从以前游戏中的背包上发展过来的，现实中当然还没有这种空间功能，比如伪装功能，可以改变虚拟体外形数据等等。 当然，虚拟现实中的各种功能也可以做成独立装备，这个主要还是看系统要求和个人需求。通常独立功能装备会具有更好的系统适应性，功能上也会更强，所以有时候在虚拟现实中会看到很多人戴了满手的戒指，或者若干个手表，虽然看着好笑，但不能否认，这样的玩家具有不错的实力。 “好漂亮的手表”，“好酷的腕机”，果然，女人和男人永远不会在同一个思维频道上。 方小文实在没看出来腕机漂亮在哪儿，不过这不要紧，反正这是他的腕机，他也不在意外观。 “谢谢爸爸妈妈！”方小文脸上的笑容挡也挡不住，不只是因为生日有礼物。 “进虚拟空间里看看，腕机只是礼物之一噢。”爸爸方世凌笑着提醒道。 方小文听话地拿过腕机戴到了手腕上，紧接着就从腕机上传来一声：“配对成功，允许使用腕机，下面请选择佩带方式：一、隐形；二、显形。” 方小文想了想，选择了隐形，然后就看到左手手心上出现了一个火焰印记，“好难看噢。”方小文内心鄙视了一下父母的审美观。 随着授权完毕，方小文眼前出现了一个对话框，同时腕机又传出一声：“请给腕机起个昵称吧。” “叫什么呢？”方小文有点无从下手，“算了，叫小元吧，都是小字辈得了。”方小文把名称输入了对话框。随着名称的输入，方小文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女孩，圆圆的脸，很可爱的样子。 “真是无语啊，怎么又是这个头像呢？爸妈这是有多懒，弄个不一样的脸有这么麻烦吗。”方小文心中碎碎念。 “小元啊，商量个事呗，能不能换个模样？”方小文对着小女孩说道。 “不行啊，我只有这一个模样可以选择。”眼前的小元眨眨眼，很无辜地垂下头说道，两只小手还绞啊绞地。 “唉，算了，就这样了，还是先看看空间里还有啥礼物吧。” “小元，打开空间看看。”方小文重新下达了指令。 “小文哥哥，你是要在外面看看呢，还是进去空间里面？” “等等，你叫我啥，你不是应该叫我主人的吗？” “为啥叫主人呢，小花不就这么叫你的吗？” “这个人物设定可真是……”方小文对于有这么多妹妹内心是崩溃的，“老天保佑，小花也就算了，反正不常在身边，小元你可得正常点啊，你要跟小鱼儿一样，我可怎么活，咱家有一个智能小活宝就够了。” “小鱼儿，哥哥心里在说你坏话。”突然听到另一种声音，方小鱼楞了一下，然后呆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圆圆脸的小女孩，“哇塞，这腕机好智能噢！”方小鱼很快反应过来。 “小元，回去。”方小文赶紧指示，虽然不知道管不管用。 “好吧。”小元扭了扭腰，影像消失在方小鱼眼前，当然，方小文眼前还是存在的，那是直接投射在方小文虚拟体上的。 尽管小元小小地捣乱了一下，但其实还是在可控范围内的，可以看出来这个虚拟装备智能程度很高。 “小元，我进空间里看看。” “去吧。”小元的话音刚在方小文脑海中落下，方小文就进入了腕机虚拟空间，然后，方小文就呆住了。 “这是什么啊，这是做了一个宇宙空间吗？”方小文被眼前的空间景象震撼了。 第20章异象：神秘信息 “小元，你说的不受控制，难道说系统也不清楚这些信息代表什么吗，信息是主动根据虚拟体情况进行结合？” “是的，小文哥哥，就好像是另一具身体自己闯进虚拟体家里，然后就跟虚拟体结合并留下标记，等再来时就能按标记迅速结合，至于能不能进门，能不能结合，这具外来身体完全不会征求虚拟体本家的意见，不过它到是会老老实实地从门进来，不会另外跳窗什么的，也不会理会虚拟体之外的东西。”腕机系统进行了一番比喻，以便方小文理解。 “这么说，这组信息只对虚拟体起作用，并不会影响系统，另外它的进出会遵循系统规则，也就是说，这组信息至少不会是系统病毒。”方小文进一步阐述了自己的理解。 “从目前来看是这样的，所以系统才没有报警，只是在监控之中。”系统很赞同方小文的观点。 “好吧，看来目前也就是这样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还得继续观察。”方小文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推断。 小元的身体逐渐隐去，方小文也继续他的探索之路。 方小文继续练功一直到了傍晚，在最后一次重新进入系统时，方小文再次感受到了新的变化，虽然这种变化并不明显。 方小文再次进入系统时发现，有一部分新信息是随着虚拟体一起加载进来的，当然这是结合了方小文的感受和系统监视的结果得出的判断。然后才是如之前一样，随着练功新信息不断渗入虚拟体。 新的发现让方小文确认一件事，新信息和虚拟体确实是在进行匹配，而匹配的过程和练功有关，但在匹配完成后，信息加载的过程就和练功无关了，新信息的加载过程看上去和平常虚拟体加载没什么区别。 这样一个新的结论让方小文有点疑惑，“为什么身体数据的加载会和练功有关呢，难道说不练功的话就没有这些信息？” “不对，既然有一部分信息能随着虚拟体一起加载，说明这些信息是此前存在的，练功可能只是为这些信息的加载提供了通道或者方法。” “而匹配或者说是通道一旦建立，则不再依赖于练功，那么问题来了，这些新的信息是属于实体的哪些方面，为什么需要练功来导入。”方小文又开始头疼了，这些问题还真不好想明白。 “哥，吃饭了！”房间里的音响传来方小鱼的呼唤。 “来了！”应了一声，方小文带着一脑袋的问题到了客厅。 “小鱼，我把情况跟你说说，你看是不是和你一样……”方小文把自己的经历和感受跟方小鱼详细地说了一遍。 “我的情况和你似乎不太一样，好像我没那么明显的匹配过程，不过随着练功过程不断会有新的信息渗入进来，这个到是和你差不多。” “这样啊，那会不会是因为我俩的功法层次不一样，所以才会有这种情况呢？”方小文提出一种可能。 “可能都有关系吧，现在回想起来，我不练功的时候好像也有信息渗入的情况，只是不太明显。”方小鱼又仔细想了想，说道：“我之所以会有渗入的感觉，是因为虚拟体的数据密度会缓慢增加，这种增加短时间内是看不出的，但时间长了之后还是比较明显，我原来觉得可能是身体经常被爸妈改进的原因。” “开始练功后，数据密度的增加就比较明显，但我一直以为是身体变强壮引起的，现然想想未必是这个原因，或者说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吧。”方小鱼猜测道。 “看来我俩的差异主要是在信息匹配过程上，我有这个过程，而你没有。而在信息增加上，应该是一样的，我俩都有持续增加的情况，而且这种增加和练功是相关的，练功会增加信息量增幅，不练功的话，则是增幅不明显。”方小文把整个情况重新梳理了一遍，只是随着情况的清晰化，疑问似乎更多了。 “我俩的情况不太一样，可能是因为你是机器人，但我觉得这些可能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些信息来自哪里。”方小文决定把问题分个主次。 “小鱼，你还记得吗，当信息加载到一定程度后，会出现虚实颠倒的情况，我有点怀疑这部分的信息流可能是来自意识。” “意识？可是意识并不是一种物质啊，它只是一种信息的排列方式而已。”方小鱼疑惑地反驳道。 “有可能啊，会不会这种信息反映的是我们大脑思考的一种习惯或者程序呢？”方小文从信息的本质上来考虑。 “那你怎么解释这种信息会持续增加呢，而且练功能加大增幅呢？”方小鱼也有自己的观点。 “这到不难解释，我和你现在一直处于成长状态，这种意识模识可能也一直在变得更复杂，而练功是能提升人的意识控制能力的，这其实也能反映到意识模式上吧。”方小文这个说法是有点道理的，能在一定程度上解释线上练功出现的现象。 “如果是意识导致的，那就意味着虚拟体数据不只是包括了身体数据，而是包含了一些程序代码，而这些程序又会和虚拟体数据相关，否则就不好解释这些意识形成的数据去干嘛去了。”方小鱼顺着方小文思路推测。 “你说得很有可能，而我们两的差异很有可能是因为硬件不同引起的，你原本就是机器人，所以你的意识形成方式跟机器代码运行的兼容性非常好，这就使你的虚拟体能够不断增加数据密度。” “而我是生物体，我的意识形成过程和机器代码运行的兼容性几乎没有，所以我以前上线练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方小文只能从两人不同的物质特性来解释两者线上练功的不同。 “而现在，我俩都是通过腕机上线，而这个腕机具有底层重建功能，而这个功能有可能就重建了我的意识接口，从而使得我和你一样可以让意识和虚拟体进一步融合。 “有点道理，不过，哥，我觉得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你先吃饭吧。”方小鱼提醒道。 “嗯，越想越糊涂，先吃饭吧。小鱼，其实我是真的着急，要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我恨不得明天就动身去找爸妈。我有一种感觉，如果能把这件事搞明白点，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些帮助。”方小文有点无奈地说道。 “好吧，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是，现在我要看你吃饭，这是爸妈交给我的任务。”方小鱼的执著带有机器人的显著特点，智能机器人也不例外。 看着方小鱼执着的神情，方小文只好放弃讨论，开始和早餐较劲。 第25章敬武会：庆祝成立 刚刚租下房子，大家还是挺兴奋的，就好像有了一个自己的家，他们并不心疼租房子的钱，这几个人都不是缺钱的主，家里有钱，自己也挣着钱，像林双玉这样的，别看就是个预备役警察，那一个月也能挣小一万联币，更别说方小文、海兰兰这样有生意的了，他们要的是完成自己心愿的快感。 像方小文这几个志同道合在一起，能共同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无论如何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快事，何况正是处于梦想中，富有激情的这个年纪。 一边参观着宽大的院宅，几个人一边打闹着，“兰兰，咱俩活动活动？”李明吉对着海兰兰提出了挑战，他还惦记着那天吃饭时的约定。 “你确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海兰兰瞥了李明吉一眼，这一眼让李明吉颇受刺激。 “没关系，早晚也要切磋的不是。”李明吉到看的开。 “那好吧，嗨，小文哥，阿吉要跟我切磋，你给做个裁判啊。”海兰兰转头和方小文说道。 “是吗，那感情好，来，哥几个，都给让个空，看看咱们小美女的功夫。”方小文立刻开始招呼大家。 转眼间，前院就空出一块场地，李明吉和海兰兰站到了中间，“请！”李明吉对海兰兰郑重一抱拳。 “请！”海兰兰也收敛神情一抱拳，对于古武的礼法大家还是相当尊重的。 李明吉和海兰兰在行礼后开始各行拳势进入对战状态。 双方都没有急于进攻，海兰兰如何方小文不清楚，但是对于李明吉的慎重到是出乎其预料。金刚拳本身是重在进攻的拳法，而且至刚至烈，这点在李明吉和火凤比试时就表现出来，现在的李明吉表现这么谨慎，只能说身在其中的李明吉可能感受到了气机上的不同。 在短时间的观察之后，李明吉终于开始动作，拳法一如既往的猛烈，但是让大家吃惊的是，海兰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子，竟然抵挡住了李明吉所有的进攻，不仅如此，李明吉似乎陷入了泥潭之中，猛烈的拳法总是在半途无功而返。 海兰兰也没什么反击，偶尔的几次也只是逼退李明吉几步而已，大约在几十个回合之后，李明吉终于郁闷地提出了休战：“不打了，不打了，太难受了。” 闻言，海兰兰也迅速地跳到一旁，“太累了，不打了。” 方小文看着比试结束，也是微微一笑：“棋鼓相当，平局，都挺厉害啊。” “兰兰厉害。”李明吉朝海兰兰竖了个大拇指。 “这个海兰兰还真是真不露相啊。”林双玉悄悄地对方小文说道。 “是挺厉害的，一个女孩子，才十四岁，严格说起来好像还没尽全力。”方小文也悄声赞同道。 “对了，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方小文问林双玉。 “调查了，这俩都和自述的情况相符，没有什么隐瞒的地方，背景各方面也没什么不良记录，可以吸纳。” “那就好，要不然就太可惜了。”方小文舒了口气。 “比武结束，快到中午了，我们休息一下吧。”方小文提议道。 “要不中午我们去吃点好吃的吧。”姚依依建议道。 姚依依所说的吃并不是现实中的吃，而是游戏中的吃。 武侠世界使用的底层平台也是星空平台，所以在这里吃东西的真实度也很高。 “我看可以，庆祝一下敬武会成立，还认识了两个新朋友。”林双玉赞同道。 众人走出敬武会馆，也就是刚租的大宅子，来到了门前的金鱼胡同，按照牙行店主的推荐，大家向西走了几百米，找到了一家规模挺大的酒楼——“丰食大酒楼”。 金鱼胡同这一片是高档居住区，其实就是针对高端玩家设置的游戏区，这种区域的好处是安防力量强，针对玩家暴力有很多限制，比如不能随意武斗，不能砸抢房宅等，如果真有玩家寻仇，可以请求系统援助等，所以有钱的玩家就愿意选这种地方作为据点。 高档社区自然有高档酒楼，丰食大酒楼就是其中之一。 走到酒楼门口就有小二来打招呼：“各位客官，是来用餐？” “是的，给找一雅间。”刘馨云回应道。 “好嘞，各位请，楼上雅座。”小二招呼完客人，又冲里面大喊一声：“楼上雅座，七位贵客！” “得嘞，您几位跟我来。”又过来一小二，领着大家向楼上走去。 武侠世界整体风格是中国明清时期，在这儿是见不到现代东西和场景的，所以酒楼的服务员也都是男的，女的服务员那只能是青楼见了，或者是各种小商铺。这里的服务员多数都是虚拟人，玩家谁愿意来当服务员啊，除非是自己开的店。 来到二楼，推开一间包间，海兰兰首先冲了进去，然后就瘫坐在了一张太师椅上，毫无形象的摆着葛优躺的姿势。 “累死我了。” “累啥啊，今天也没做什么啊。”方小文奇怪道。 “一上午都没坐过啊，怎么会不累呢。” “喔，那你躺着吧。” 转眼间，方小文发现除了他，似乎大家都挺累的，“一群懒虫！” 没办法，方小文只好自己招呼小二来点菜。毫无疑问，吃饭前最累的事就是点菜，累心，尤其是有男有女的时候。 “来，你们看看有什么要改的。”方小文点完菜之后征求大家的意见。 “都点了啥菜我看看，嗯，好像少了点，不吃出扶墙走的感觉，我是不会罢休的，再加几个吧。”姚依依看完点的菜后提了点保守意见。 “都是男生爱吃的菜。”海兰兰也点评了一下。 “那我们再点几个女生爱吃的菜。”钟晓燕支持道。 ……大家开始陷入漫长的等待中。 十分钟……，又十分钟…… “喂，几位大姐，这是要研究多长时间啊！”王铁扯着大嗓门喊了起来，刘馨云和姚依依一回头，“住嘴！”两声娇叱，直冲王铁，王铁立刻哑火，“嗖……”你似乎能看到刚才王铁的叫嚷飘到门口烟消云散。 方小文和林双玉坐在边上的藤椅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他们闹腾。 第27章寻亲：行前告别 “来，为我们大家干一杯。”几个刚成年的孩子吃饭喝酒还是简单，没那些个套话。 “小文，你探险的准备都做好了？”刘馨云关心地问道。 “妥了，沁姨给整了条探险船，省了不少事。”方小文咬着鸡腿说道。 “你可真有福啊。”林双玉羡慕道：“啥时候我也能有这么一艘探险船呢。”林双玉也啃着一条鸡腿。 三杯酒之后，饭菜以飞快的速度见底，他们还没学会在饭菜中虚假地生活。一番觥筹交错之后，大家终于有了饱腹感，饭局也就到了结束之时。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回去吧。”有人提议，肯定不是姚依依。 “嗯，好的。”海兰兰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又往嘴里塞了个大虾，看得刘馨云直摇头。 “我敬大家一杯，我走之前恐怕就这一顿大餐了，所以你们请客啊，回来我请客。”方小文安排了一下付钱的人。 “从公款出吧，就算是大家一起庆祝了。”刘馨很轻松地就化解了接下来的什么风言风语，比如“会长请客”，“一定是会长请客”，“无论如何会长优先”之类，“哼，老娘我还不知道方小文你会放什么屁！” 大家都认为网络上抽烟排第一大生活类发明的话，吃饭就是排第二的生活类发明，多健康的饮食方法啊，女孩子现在已经不用在吃饭和减肥中进行选择了。 一番哄闹中，大家回到了会馆，拉出之前的两辆马车坐上。回到北都界关很快，还了马车后，大家就出关了。 界关处，“哥哥，姐姐，再见。”海兰兰和众人挥挥手，如兰花溢香……优雅地慢慢消失在人群中。“再见，兰兰。” 李明吉也挥手和大家告别，不过看上去远没有海兰兰受人关注。 …… 自从确定了敬武会馆后，方小文几个人一直在忙着布置新居和广告。方小文他们行动挺利索，会馆要布置的地方其实也不多，主要就是门前做个横匾，把敬武会馆的牌子亮出来，练功房里准备一些器械，地上铺一下垫子，到是广告方案让他们颇费了点脑子。 这段时间，方小文和几个发小朋友又在武侠世界里聚了几次，比较遗憾的是火凤没有时间参加聚会，到是板寸和阿豹来了两次。 方小文现在从界关到敬武会馆已经不租马车了，他在第二次上敬武会馆时就直接买了匹飞马，省得每次下线还要回到界关还马车什么的，因为不还得话是会一直算租金的。当然，飞马也不便宜，但毕竟是自己的资产啊，也就是方小文这样的小财主说买就买了。 飞马还有一点特别的，像飞马这种现实中不存在的物种，游戏中是把它作为装备看待的，也就是说，是可以放进空间背包的。这也是游戏开发商无可奈何的事情，如果都按现实来，武侠世界这种游戏就太折磨人了，现在这种时代的玩家多数都没那个耐心，而且游戏也太单调。 买飞马的当然不只是方小文，所有的人都买了，这种游戏特设道具，而且还是生物类的，是只能在游戏中买的，能在各大游戏平台通用的道具都是器物型的，制作过程还得是能从原理上解释得通的，这也是为了鼓励科技创新。 方小文他们并不打算用敬武会馆这个地方来挣钱，敬武会的工作重点是放在实战和聚集人气上，挣钱则在其次，他们的想法是以武会友，然后通过敬武会这样一个组织形成势力。 其实以敬武会这些人的家庭背景，也确实不需要靠游戏挣钱，除了大家分摊的会费，方小文还颇为体贴的另外捐助了十万联币，说是作为后面这段时间不能共苦的补偿，众人也欣然接受。 敬武会馆的运作方式也基本确定下来，没事的时候就和李明吉一起打着大火帮的旗号去星空联邦找事，或者在武侠世界里做一些任务。大家还准备整理出一个功法学习的训练方案，进行系统的训练，或者是教别人入门。 总之，敬武会馆就是两件事，打架和拉人，方小文相信以这帮人的武技和海兰兰的商业能力，经营敬武会应该是没问题的，再说了，敬武会馆的美女比例还是很高的。另外，海兰兰的小店生意也不错，也可以给敬武会做点小广告。 若干天后的清晨，方小文如常早起，累了好些天了，方小文打算今天休息一下，过两天就和方小鱼一起前往太空港。 看看时间还很早，才六点，在厨房找了点吃的之后，方小文决定继续晨练。方小文很快进入修炼状态，物我两忘，细浪般的感觉随之而来…… 这几天方小文一直在仔细感受修炼时出现的异象，没有新的状况出现，只是感觉那层外衣似的信息似乎越来越厚重。“没错，不是多，而是厚重，真是奇怪的感觉呢。”方小文如是感叹。 晚上，方小文和方小鱼兄妹俩来到了李眉沁家，准备走之前和李眉沁告个别，顺便吃点李眉沁的拿手菜。 李眉沁家其实算是方小文家隔壁，只是因为都是小别墅，所以隔了点距离。李眉沁家的格局也和方小文家差不多，当时请的是同一家装修公司，只是内饰、家具什么的不太一样。 “沁姨，我们来了。”方小文一边摁着门铃，一边冲屋里喊着。 “来了，来了。”很快传来李眉沁的声音。 打开门，李眉沁笑眯眯地看着方小文兄妹俩，领着俩孩子来到了客厅，“你们先看一会儿电视，我还有一个菜马上就好了。”说完之后，李眉沁又回到了厨房。 “……据新华社跟踪报道，星智人目前已接受联合国提出的要求，在联合国正式注册成立星智人民共和国，简称星国，星国将在土星附近建立居住点。” “据星国发言人称，星国将按照人类的文化理念建立教育培养体系，以使星智人真正成为人类的一员，同时，星国也将制定严格的标准，以便有效区别普通智能机器人和星智人，避免过度保护……” “与此同时，星国发言人表示，欢迎各国各族人民前往星国生活。” 第28章寻亲：星智人民 看着电视中的新闻报道，方小文有点惊讶，因为是网络特警预备役成员的原因，方小文多少知道些人类和机器智人的冲突。 人类和机器智人的冲突由来已久，一度达到了面临战争的程度，虽然不知道后来因为什么没有暴发战争，但是也绝对没有友好到可以相互往来的程度。 今天看到的消息，说明人类和机器智人已经达成了比较积极的共识，这种共识至少让人们减少了对战争的担心，毕竟自有机器人以来就一直有不少文学作品和影视在描述这种战争的恐怖。 “据联合国发言人称，现有各国各族人民同样欢迎并祝贺星智人民共和国的成立，联合国将给予星智人在各国的平等权利，同时，联合国也将派出工作组或观察团前往星智国考察其国家管理状况，并为星智国的良性运转提供必要的帮助。” “也许不久以后小鱼就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们视野中了。”方小文聚精会神地看着新闻，思考着后续可能出现的社会状况。 “哥，你说以后会不会让我搬到星国去啊，我可不想去啊。”方小鱼反而有点担心。 “不会的，你要仔细听这些人说的话，什么叫给予星智人在各国的平等权利，这就是说星智人可以在各国生活，而且星智国也欢迎其他人去他们国家，这就说明各国之间不会出现很强的排斥，否则的话反而引起很大的社会矛盾，那样还不如不承认星智国呢。”方小文帮方小鱼分析道。 “也是噢，希望你说得不错吧，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方小鱼放下了一点担心。 …… “开饭了。”李眉沁一边往饭桌上端菜，一边招呼方小文和方小鱼。 “好嘞。”方小文俩一边答应着，一边起身前往厨房帮忙去拿餐具和饭菜。 “喝酒吗？”等到落座后，李眉沁问方小文。 “来点吧，好久没和沁姨吃饭了。”方小文确实想喝点酒。 “最近是有点忙，没有时间照顾你俩。”李眉沁解释道。 “沁姨，你都忙啥呢？天天看不见你。”方小鱼好奇地问道。 “最开始是改造你们的天极号，这段时间一直在做一个工具，想着你们可能用得上。”李眉沁笑笑说道。 “又是给我们的东西啊，沁姨，你太好了。”方小文感动地说道，虽然李眉沁是章筠桦的闺蜜，但也已经给了方小文很多帮助了，像送给方小文天极号这样的礼物，那已经是远远超出了好友的范畴，一艘太空船再小，那也是太空船啊，更何况李眉沁还花那么多心思进行改造。 “你们也是我的孩子啊，东西性能好点，就多一份安全。”李眉沁到是不太在意，她是真把方小文和方小鱼当自己孩子来看的，尤其是方小鱼，李眉沁更是喜欢的不行，打小就天天搂着，要知道机器智人也不是那么容易产生的，可以说方小鱼智能的迅速提高也有李眉沁很大的功劳。 方小文父母也很愿意让方小鱼经常和李眉沁呆在一起，还经常说让方小鱼改叫李小鱼算了，不过李眉沁终究是不好意思这么干，而且她觉得也没必要。 其实李眉沁是很喜欢方小文他们俩天天和自己呆在一起的，只是方小文不想过于依靠别人，他希望自己能尽快成长好去找父母，所以李眉沁也就让他们独立生活了，只是周末或者节日什么的一起吃饭或者出去玩。 三个人一边慢慢喝着红酒，一边聊着天，方小鱼的味觉系统是不错的，所以也能享受一下人类喝酒的乐趣。三个人并没有继续说礼物的事，反正一会儿就看到了，而是随便聊着天。 “小文，要是没找着你打算怎么办？”李眉沁看向方小文。 “要是这次没找到的话，我打算隔一段时间就去找一下，总要找到点什么东西我才会死心吧，不过我也想好了，就以十年为期，每年一次，如果十年还找不到，那就不再找了，除非有更好的技术来找人。”方小文还是挺理智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是有点担心你走火入魔啊，尤其是你还练古武。” “放心吧，沁姨，这两年我的心态已经调整过来了，我会向前看的。”方小文反过来安慰李眉沁。 ……酒在慢慢地减少。 “小文、小鱼，吃完了吧。” “好了，吃完了。”方小文回答道，方小鱼早就没吃了，她一机器人充电就好了。 方小鱼虽然有仿生改造，但是她的维护机制和人类是不同的，方小鱼的腹中有一套仿生材料加工、存贮和使用的装置，这套装置既可以通过人类食物或类似原料加工形成仿生材料，也可以直接将材料预存其中，在需要时对身体进行自动修复。 所以方小鱼可以吃东西，也可以不吃东西，显然，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不需要吃东西的，保持能源就可以了，生物能转换这个功能方小鱼一般是不用的，太麻烦了，因为有吃必然是有拉的，总要把废物排走，所以方小鱼还是喜欢直接购买仿生材料存起来，直接充电保持能源。 “好吃吗？”李眉沁问道。 “好吃，很好吃。”方小文抹着一嘴油说道。 “呵呵，小文就是会说话，好了，那我们就收拾一下，然后我带你俩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玩具。”李眉沁开始收拾饭桌，李眉沁也是个麻利的人，很快就完事了。 “玩具？沁姨，是什么玩具啊？”方小鱼挽着李眉沁的手问道。 “走，去地下室，到那儿给你们看了就知道。”李眉沁家也一样，事实上住这种别墅的人都差不多，喜欢把地下室做成工作间或者活动室。 来到地下室，李眉沁走进一间库房，从周边的货架上拿下一只黑色的箱子，方小文和方小鱼好奇地看着。 打开箱子，方小文和方小鱼就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着好多小方块，小方块特别小，大概也就是米料大小，俩小孩看了看李眉沁，等着她的解释。 李眉沁却并不没有马上解释，而是对着她的腕机说了声，“李小鱼，启动天工一号，变身天极号。”李小鱼就是李眉沁腕机的昵称。 “好的，妈妈。”腕机答应着，说话间，箱子中的小方块一个个冲了出来，然后悬浮在空中，随着出来的小方块越来越多，逐渐地小方块又拼接起来，最后变成了一艘天极号静静地停在了空中。 第29章寻亲：天工一号 “哇，太酷了，太厉害了。”方小文和方小鱼双眼冒出了金光。 “好玩吧。”李眉沁依然微微地笑着，看着俩孩子，“李小鱼，天工一号变身方小鱼。” “好的，妈妈。”腕机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 天极号开始分解，然后房间里出现了一个神似方小鱼的小人，“你好，方小鱼，我是天工一号。”小人冲着方小鱼打了个招呼，显然它是知道谁是方小鱼的。 “沁姨，这就是你研究的微粒机器人吗？”方小文对这种机器人是有点了解的，只是目前市面上的大多数还不太实用，总是有这样那样让人难受的问题。 “是的，不过我这个可是最先进的。”李眉沁很不谦虚地说道，方小文也不指望她会谦虚。 “哇，太高级了，这是玩具吗，不是吧，这东西还有什么功能？”方小鱼急切地感叹着问道。 “你们知道为什么市面上的微粒机器人不太实用吗？”李眉沁首先问了个问题。。 “我知道，主要是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动力不持久，一个是拼接不牢固。”方小文抢先答道。 “你说的算对，但也不算对，表面上看是这两个原因，但实际上还是微粒电脑的问题。我现在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 “听不懂。”方小鱼老老实实地说道。 “你们刚才看到的小方块并不是机器人的最小单位，你俩仔细看，就能看出还可以再小。” “是吗，还能再小？”方小文将信将疑地看向天工一号，“真的哎，这么小！”方小文惊呼起来。 “好小，才这么点大，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好像都没一毫米粗吧！”方小鱼也很惊讶，也很佩服。 “是的，这个微粒机器人完全收缩后是半毫米见方，里面装的微粒电脑的功能也是有限的，并不具备高智能，只是能执行指定的常规任务，这方面和市面上的微粒电脑没什么区别，我主要是解决了它的动力问题，微粒电脑的功耗降低了很多，而微粒机器人的储能性能则提高了很多，它还能吸收空中的各类电磁波，包括太阳能来充电，这样可以使它体积大幅度缩小。” “这个微粒机器人核心是微粒电脑，然后外面包裹的是可变形金属，通过调节其变形电压就可以使金属变得柔软或坚硬，也就容易实现我们眼中的无缝拼接，当大量的微粒机器人变形组合时，你就会感觉好像是一块流动的金属液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液态机器人，如果能够进一步缩小微粒机器人的话，这种液态感觉会更加细腻。” “每套天工一号都有一组核心微粒机器人，这组微粒机器人的电脑会组成核心智能模块，这组微粒机器人的电脑功耗会大些，需要别的电脑向它补充一些动力。” “另外，还可以把一些计算功能挂到其它电脑上，这样可以进一步地降低功耗，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我用腕机启动天工一号的过程，事实上也可以直接呼叫天工一号。”李眉沁对微粒机器人做了进一步的解释。 “天工一号，变身天极号。”李眉沁向方小文俩展示了直接呼叫的功能，果然，那个人形天工一号变成了天极号模样。 “真好玩，沁姨，还可以变成啥？”方小鱼问道。 “只要你们能在现在这个微粒机器人数量规模上设计出组合模型，它就都可以变，比如枪枝、大砍刀等等，我已经在这套微粒机器人中存放了几种飞行器模式，主要是考虑远离使用者时的工况，比如侦察、战斗和载物，其它一些变形模式我放在了腕机上，因为放在腕机上不用担心天工一号的功耗问题，这样就可以在紧急状况下加载很多模式，提高响应速度。” “沁姨，是不是说，天工一号本身是有很强大的智能的，只是为了减小功耗，所以把很多运算外挂到其它电脑上？”方小文问道。 “是的，毕竟微粒机器人除非是在特殊情况下，一般是不需要频繁变形的，大多数情况下，微粒机器人还是作为近身装备使用，作为远程装备使用时，基本上都是固定模式，这样在利用电磁波充电的情况下几乎可以无限时使用。” “外面的箱子是微料机器人多功能收纳箱，其实平常的时候有没有这个箱子都无所谓，这个箱子本身也是一台电脑，可以折叠，主要是起一个封闭、保管和维护作用，可以及时发现微粒机器人存在的问题，它会定时检测放在里面的微粒机器人，也可以向微粒机器人充电。” “天工一号，归位。”李眉沁向天工一号发出了回到箱子的指令，一串银光闪过，方小文俩就看见箱子里迅速堆满了小方块。 “来，小文、小鱼，你们接收一下控制软件。”李眉沁对兄妹俩说道。 “好的。”方小文和方小鱼打开腕机，看到了系统提示有新的文件接受，然后他们选择了接受并安装。 “喏，这是另一套。”说着话，李眉沁又从旁边货架上拿下来一个粉色的箱子，这一看就是给方小鱼的。 “太好了，一人一套，沁姨，你说我们要怎么谢谢你呢？”两小只又激动起来，今天真是激动地有点多。 “要想谢我的话，出去后就别太冒险，这些天可把我累坏了。”李眉沁拍了拍两人的脑袋。 “需要的时候，你们也可以把这两套微粒机器人合并成一套，你们可以在程序中预设关联关系，然后在合并前确定主从关系，到时候呼叫主方昵称就可以下达指令了，我已经预设了几套合并模式，你们可以马上使用。” “我建议你们没事的时候看看有哪些自己想要的模式，然后都预先做好放在模式库里，另外，我设计了一个软甲模式，可以变形成防护服，机器人的变形金属防护能力还是不错的。” “这个微粒机器人真是太实用了。”方小文和方小鱼再一次感慨道。 “先拿回去吧，你们可以尽情地玩。”李眉沁稍稍地劝了劝兄妹俩。 “那好，我们就拿回去了。”方小文说道。 第30章寻亲：婚纱照片 来到别墅门口，方小文转身对李眉沁说道：“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太空港了，沁姨你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这儿你们不用担心，唉，不能跟你们一起去，我真是不放心啊，你们一定要小心，虽然你准备了快叁个月，但还是要尽可能地在腕机里多存点资料，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带上微粒机器人，不要冒险。”李眉沁终究是不太放心。 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兄妹俩的额头，李眉沁终于放手，方小文和方小鱼各自亲了一下李眉沁的两边脸颊。 “再见。”方小文俩挥挥手，向着自己家走去，身后跟着两只箱，两只箱子迈着两条小短腿走得也不慢，没错，两只箱子也不是简单货，配套自带一些微粒机器人，这些机器人既是其它微粒机器人的备用品，也是箱子的一部分，辅助箱子的使用，否则那么重的箱子和微粒机器人带着也很费劲。 夜色中，门厅的灯光照在李眉沁身上，一个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屋外的小径上，看上去有些孤独，也不知道这样的孤独要持续多长时间。 回到家里，方小文和方小鱼急不可耐地玩起了微粒机器人。 首先是给各自的天工一号起了昵称，方小文的叫小天，方小鱼的叫小工。 “小元，让小天变成防护服。”方小文通过腕机来控制天工一号微粒机器人，方小鱼也在一旁开始摆弄自己的那套微粒机器人。 “遵命，哥哥。”小元调皮地答应道，随之，一身银色的衣服出现在方小文身上，全身包裹，方小文的眼前一片黑暗，“这看不见外面情况啊，沁姨设计错了吧？”方小文站着那里不敢动弹。 “嘻嘻，小文哥哥，别着急啊，我也是第一次用这个微粒机器人，不太熟练呢。”小元的身影出现在方小文眼前，方小文知道这是腕机在脑中的成像。 “噢，我明白了，我给你联通外视系统。”小元似乎是研究明白了，随着小元的声音，方小文的眼前出现了周围的场景，就好像自己没有穿防护服一样。 “看来天工一号也具有人体接入功能，这样到是省了体感服了。”方小文暗自沉思，体验着这套防护服的性能。 “小文哥哥，你还可以选款式，你现在穿的款式是最高防护等级的，以后你呼叫款式名字就能有不同的样子了。”小元又对方小文解说道，然后方小文的眼前出现了好几排服装款式。 “哇，样式还真多啊，怎么还会有护士服，还有裙子，噢，应该是给小鱼设计的，嗯？怎么没有男式的服装呢，噢，也有，可怜，只有西装和中山装，还有那么两件休闲款，剩下的也就是不分男女的通用款了，还都是工装。” 方小文一边看，一边不停地感慨，想想也是，你不能指望一个女人会对男装那么上心，这个世界绝大部分女人只对女装感兴趣，而绝大部分男人也只对女装感兴趣。 方小文选择了一款西装模式，小天变成的西装中规中矩，这次就不是全身包裹了，而且颜色也变成了藏青色，如果不用手去摸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有什么特殊，如果用手摸的话，会有觉得有点太光滑，不过也还好，总体上不会让人起疑。 “这个变形金属还真是厉害，居然可以拟态到这种程度。”方小文还是真正第一次这么细致地使用变形金属，以前也只是参观了解过，脑子中还是那种闪亮发光的金属概念。 “西装上还有口袋，嗯，这是什么？”方小文用手摸着西装，突然在内侧口袋摸到一个扁扁的像烟盒似的东西，好奇地掏了出来。 “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什么玩意？”方小文有点纳闷，自言自语道。 “傻瓜，这是那只箱子变得啊。”一旁小元的开口道。 “真是噢。”方小文猛然省悟道，“我就说嘛，这个箱子有点碍事，现在看来，这个箱子也很好处理。”方小文仔细地看了看箱子，“看来这箱子也值得研究一下。” “小文哥哥，你看这是箱子的功能介绍。”小元把一篇微粒机器人多功能收纳箱的介绍放在了方小文眼前。 “微粒机器人多功能收纳箱，可以适度变形……可以为微粒机器人充电，自带高能电池，可以作为电脑，电池中封装有微型核聚变反应装置，可以配合微粒机器人组装成单人机甲……”看到这些介绍，方小文一脸呆滞，本来以为箱子只是个青铜，没想到是个王者。 “可以变形为机甲啊，还自带能源系统，这岂不是无敌了。”方小文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称赞李眉沁了，本来以为自己父母设计出这么个腕机就挺妖孽的了，没想到还有一个妖孽在自己身边，“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小鱼，你感受得怎么样了？”方小文大致了解了功能后就不再试验了，反正还有时间。 “哥，太了不起了。”方小鱼这会儿正穿着一套婚纱在那儿站着，兴奋地对方小文说道。 “真美啊！”方小文也不得不承认，比起西装来，这套婚纱更具有设计感。 方小文走到方小鱼旁边，挽住方小鱼的手臂，“管家，给我们拍张照片。” “好的，主人。”家控系统不温不火的声音传来，“咔嚓。”这是相机的声音，然后客厅全息电视的位置上出现了方小文和方小鱼的全息照。 管家小莲的拍照能力还不错，捕捉到了两人最自然的状态，方小鱼的脸上还略微有点羞涩，稍稍低下的头似乎想要往方小文肩上靠去。 方小文和方小鱼看着自己的全息照，气氛突然沉寂了下来。 “嗯，小鱼，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太空港。” “好的，哥哥，那晚安！”方小鱼乖巧地松开方小文的手臂，给了方小文一个甜甜的笑容，转身向自己卧室走去。 方小文笑了笑，也向自己卧室走去。 第31章寻亲：飞船准备 一夜无话，方小文今夜没有修炼，好好地睡了一觉，直到自然醒来，洗漱过后，方小文来餐厅，方小鱼这时正在做早餐。 “小鱼早！”方小文边和方小鱼打着招呼，边打着哈欠。 “哥哥你可算起来了啊。”方小鱼这个机器人很难体会人类的哈欠和懒觉。 “嗯，吃完早饭我们就出发吧。”方小文习惯性地忽视了方小鱼的调侃。 “好的。”方小鱼一边应答，一边麻利地把早餐起出锅，放到餐桌上。 大约一小时后，方小文兄妹俩开动太空飞车向太空港飞去，飞车车身上刷着一条大鱼的样子，还有夸张的鱼眼睛，属于方小鱼的恶趣无疑了，方小鱼还把飞车命名为大鱼。当然，这都是买车时征求方小鱼意见的结果，方小文的意见？嗯，没征求，当时已经是三票同意了。 前往太空港可以从地面机场搭乘公共交通飞船去，也可以自驾过去，大多数人是从机场过去，因为太空港虽然离地面比较近，但也位于太空中，能够接驳的飞行器必须具有太空飞行能力，这种飞行器自然价格极高，不是大多数人家能拥有的。 方家当然还是例外，因为需要经常往来太空港，所以就买了一辆太空飞车，当时还名为送给兄妹俩的生日礼物，着实让俩傻兄妹空欢喜了一阵子，不管怎么说，车身图案是根据兄妹俩心意来的，虽然他俩从来不具备使用资格。 太空飞车从名字就知道，和太空飞船那是没法比的，无论是速度还是功能都差了很多，好处就是可以小巧方便，既可以当普通飞车在地面使用，也可以用作近地太空交通工具，大多数时候，太空飞车的太空功能就是往返于地面和太空港，毕竟对于有货物要拉的人来说，坐公共交通工具就实在太不方便了。至于租车，偶尔为之还行，长期来说就有点费用太高了，而且也不隐秘。 太空港就是一个小型的太空城，只是用途比较特殊而已。太空城其实就是人造星球，多数都是以行星的卫星方式存在，并且尽可能地在运行过程中模拟出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人造星球的建造一般都是有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强制运行阶段，这个阶段是人造星球刚建立起来的时候，需要动力装置推动公转和自转，需要防护罩。 第二阶段是成形阶段，这个阶段是逐渐地向星球内填充物质，使之具有足够的质量，形成真正的生态环境，变成真正的星球，这个阶段也是有防护罩的。 第三个阶段是自运行阶段，这个阶段星球形成自我生态循环，就像地球一样，这个阶段正常情况下星球不再需要保护，不过从安全的角度出发，保护装置还是存在的，只是大多数时间都处于休眠状态。 人类建立了不少太空城，填充材料基本上都取自于小行星，或者直接改造小行星，在能源没有问题，又具有大量机器人的情况下，改造小行星并不困难，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地球的太空港位于月球上。因为改变月球的运行参数对地球生态有很大的影响，所以人类并没有对月球球体和运行方式进行改造，因此月球并不具备自然的生态环境，人类还是通过防护罩的方式建立生存环境，相对来说，愿意在月球长期生活的人也少一些。 由于一开始月球就是人类迈向太空的前出基地，所以自然而然的，地球的太空港就建立在了月球上。经过长期发展，太空港已经发展成为了集飞行基地、贸易市场、旅游观光为一体的综合经济体。 太空飞车大鱼的巡航时速可以达到两万公里，不过大鱼这次并没有全速飞行，大概花了快两天的时间才到达太空港。经过空管的确认后，飞车降落到了天极号船位的接驳平台。 “终于到了！”方小文下了车，伸伸懒腰，好好地撑了撑筋骨，方小鱼也装模作样的伸了伸懒腰。方小文发现，自从进行了仿生改造后，方小鱼多了好多人类的小习性，搞得方小文经常心惊胆颤地。 “等我吃点东西，我们就开始装船。”方小文实在有点饿了，飞车上呆那么长时间可不是很舒服，也没什么食欲，虽然可以躺着或者坐着，但老躺着也不舒服啊，还好是两个人，可以说说话，要不然得难受死。 自从李眉沁送了天极号之后，方小文和方小鱼已经来过几次了，所以现在兴奋劲已经过去了，东西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这次要搬的东西也不多，主要是食品，还有一些小物件，当然，最主要的是两箱天工一号。 经过一系列的验证之后，天极号开启了舱门。 “小天（小工），变身人形。”指令之下，两箱天工一号迅速变成了两个形似兄妹俩的机器人。 “小天（小工），开始搬东西。” 看着两个勤劳的机器人，方小文和方小鱼相视一笑，“真好，终于不用自己费劲了，感谢沁姨啊。”想想之前几次搬东西的辛苦劲，方小文和方小鱼是由衷地感谢李眉沁。 “还是得多挣钱啊，光吃劳保那来的这些幸福！”方小文也由衷地感悟到了父母挣钱的高瞻远瞩。 “小元，让大鱼去停车场。”搬完东西，方小文对腕机下达了停车泊位指令，于是只见大鱼慢慢地垂直升起，转向到停车场方向飞去。 “好了，上船。”拍了拍手，方小文拉起方小鱼的手迈步进入了天极号，来到飞船控制室。 方小文和方小鱼舒服地坐进宽敞的椅子中，开始准备太空飞行。首先是检查了一下刚才的劳动成果，又亲自把所有的部位的外观检查了一遍，然后是启动飞船自检功能检查一遍，再进行了一次模拟飞行检查，林林总总检查有了两个小时才算完事。 检查过程还是很累人的，精神需要高度集中，尤其是模拟飞行，还有紧急情况处理练习，都是不能出差错的，万一错了还得重来，系统可是只认结果的。 “舱门关闭，请船员系好安全带，现在开始飞行自检……”在一系列的指令声中，方小文慢慢地打上了小呼噜，只有方小鱼看着飞船慢慢驶入太空。 …… 第32章寻亲：飞向太空 “天极号已经到达目标地点上空，请问是否降落？”飞船系统的提示音把方小文从假寐中叫醒，方小文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控制室里显示平台上的全息影像。 “终于到了啊！”方小文自言自语了一下。调直座椅靠背，方小文仔细看了看导航数据，确认天极号已经到达预设的目的地冷水星上空。 方小文父母最后出现的位置就是在冷水星，冷水星位于太阳系的小行星带，是一颗小行星，距离地球的距离大概有四亿公里。 在和父母失联后，方元清曾请救援队搜索过这颗星球，但是没什么收获。后来因为搜救费用实在太高，方元清不得不放弃了继续搜索，但是方小文一直不死心，内心深处总是感觉有什么问题是自己没发现的，也许是血缘关系吧。 从太空港到冷水星大概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 星空探险已经成为现实中最刺激的活动，除了无人驾驶飞船，大多数探索还未突破银河系，因为速度和通讯的限制，目前人类也只是在太阳系周边活动，人类采用的是稳扎稳打的方式，也是为了防止被其他太空生物入侵。 天极号的时速最高可以达到一千万公里，但是这个加速过程还是有点长的，再说了极速飞行对飞船也不好，方小文和方小鱼正好也利用一下飞行过程，进一步熟悉天极号的性能。 天极号是一艘小型探险船，李眉沁看重的是它优越的动力和防护性能，对内饰这些与性能无关的东西并不在意，再说内饰这种东西都可以后期自己改造。然后李眉沁就是在导航、武器、控制系统这些方面自己进行了改造和加强，能做微粒机器人的人都是技术大拿。 方小文和方小鱼是很满意天极号的，这两人虽然不是一无所知的土老冒，但是也没太奢侈的要求，毕竟一开始是准备租飞船的。 天极号里除了控制室，还有处于尾部的动力舱和底部的货舱，以及中上部人员居住的房间，大致上和一栋豪华别墅的规模差不多，就是装修差了点。 一个多星期的旅程虽然处于自动飞行状态。但也还是需要不时关注一下飞船的情况，所以并不轻松。 “小鱼，我们到了，要不要过来看一下？。”方小文通过对讲机招呼了一声睡觉的方小鱼。 “哎，知道了。”对讲机里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最近小鱼越来越喜欢睡觉或者打座，不知道是不是仿生改造的缘故。 天极号开始减速，一个看上去比较荒凉的小小星球在显示屏上逐渐清晰地显示出来。 “哥，飞船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着陆？”方小鱼一边走进控制室，一边向方元清问道。 “先不着急着陆，我打算先在近地轨道上飞上几天，把冷水星的地貌和周边情况好好了解一下。” “噢，有什么需要我做得吗？” “没啥事，你就帮我注意一下那些仪器的反应，如果有情况发生就和我说一声。”经过一星期的学习了解，兄妹俩对天极号的功能已经很清楚了，方小文是经过系统学习的，而且也拿到了飞船驾驶证，像天极号这种小飞船很快就能上手，到是方小鱼因为身份关系，反而没有驾驶证。 天极号不断地向冷水星靠近，然后在到达近地轨道后开始绕星飞行。按照天极号的扫描能力，整个冷水星扫描完大概要用一星期的时间，因为不仅仅是地形扫描，还要进行各种分析，包括各种奇怪的信号和电磁波，毕竟方小文是来找人的，可不是来做地质考察的。 李眉沁改造天极号时已经把很多星球的资料输入到了天极号中，方小文又补充了一些，冷水星的资料也在其中。 冷水星是一颗人类研究比较多的小行星，通常体积比较大的小行星总是被人研究比较多，主要是确定其是否具有制作成太空城的价值。 最后的判断是认为冷水星的利用价值比较低，因为星球的物质构成比较单一，强度也不是很高，要做成太空城的话就需要大量的改造，在目前还有更好的小行星的情况下，冷水星也只能被列为候补星球。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方小文才会觉得奇怪，以他父母的性格，这样的一颗星球实在不会引起他们什么兴趣，但事实上，方小文从家里密室系统保留的飞船运行记录上来看，在这颗星球上他父母停留了至少有一个星期的时间。 现在社会是一个既没什么隐私，又很保密隐私的社会，说没什么隐私，是因为各种监控设施能把人们的生活扒得一干二净，说隐私很保密，是因为整个监控过程中都是机器运行，很少有人的参与，而且权限管理也很严，一般人反而很难获得他人隐私。 各种交通工具显然是处于严格监控状态的，所有的运行轨迹都会在国家专门的交通管控系统中保留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太空飞船也不例外，但是，方小文知道，交通管控系统中看到的父母飞船的飞行轨迹和家里密室系统记录的轨迹是不同的，尤其是冷水星附近的轨迹记录。 方小文查阅了父母失踪前的飞行记录，大多数情况下，交通管控记录和家里的记录是一致的，但是有个别地方是不同的，尤其是冷水星附近，从来就没有相同过，其它地方虽然也有记录不同的情况，但不像冷水星附近这么多，这么频繁。方小文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当然不会蠢到告诉别人两种记录的差别，他只是自己进行了分析。 显然，方世凌夫妻俩是在隐瞒什么，也许是他们在冷水星附近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以这俩人的能力，更改一下自己飞船的飞行记录也就是小菜一碟。 但是有一点方小文是有点疑惑的，这种记录差别是他父母二十六岁从网络特警退役后开始出现的，而且他们在冷水星的停留记录一直就是假造的，而方小文从父母遗留的所有东西中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是来自冷水星的，或者有什么有关冷水星情况的记录。 当然，有一种可能是方世凌夫妻把东西藏了起来，但方小文觉得也不太像，探险发现的东西又不是见不得人，也不违法，家里的密室就是用来保密藏东西的，完全没必要隐藏得那么深，方小文可知道自己家密室的安防能力，一般人还真是破解不了。 第33章寻亲：功法传承 方小文此前之所以没有让搜索队一直搜索下去，虽然也有钱的因素，搜索费确实很贵，但以方小文家的经济状况，再加上不断收取的专利费也还是能持续下去的，核心原因还是因为那些奇怪的情况，方小文怕搜索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出来，出现一些不可控制的局面，而且李眉沁也建议有条件的时候自己过来搜索。 方小文安静地看着飞船控制室屏幕上出现的各种信息，显示平台不断地闪显新的扫描信息，其中被标注为红色的，是重点提示信息，比如发现飞船残骸、人为改变的地貌之类的。对于这些信息，方小文都会仔细看一下，不过令人失望的是，方小文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情况。 事实上，几个月前的搜救行动中，已经对冷水星进行了几次扫描，所以这次的扫描可以和以前的数据进行比对，从而节省不少搜索时间，一些新的情况，其实都是这几个月发生的情况，所以也不太可能是方世凌夫妻留下的。 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世界时晚上六点左右，方小文准备吃点饭，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 人类现在还是以地球上的格林威治时间作为世界标准时，虽然各个地方或者星球也有自己的记时方法，但是像飞船这种太空交通工具一般都是用世界时来记时，这样也好协同太空资源。 天极号静静地飞行着，方小文和方小鱼回到了各自的房间。方小鱼其实不需要长时间的休息，但是因为身体进行了生物改造，另外出于机电保养的考虑，方小鱼也会尽量地保证休息时间，在休息时间里进行保养，或者修炼水元功。 虽说机器人修炼古武是一件看上去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且似乎也是一件无用的事情，但是按照方小鱼自己的感受，却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处，尤其是像她这种生物化的机器人，很明显的就是生物肌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大大增强，电脑运行速度也明显提高，尽管方小文和方小鱼，甚至李眉沁也搞不懂是什么原因，但是现在看来修炼古武对机器智人是有好处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处。 躺在床上，方小文想着刚才看到的冷水星状况，琢磨着之前的搜索方案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思考一阵子之后觉得有点头大，尽管是刚刚到达冷水星，但还是有点焦躁起来，反来复去地睡不着。 “唉，到底是为什么呢，一点痕迹都没有，监控记录也让离子风暴毁了，会不会是钻到冷水星里太深了呢？”方小文是知道父母的强悍的，不排除他们把飞船改造得像钻头一样，在离子风暴来临时深入到了地下，然后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踪迹了，也可能是离子风暴太强了，把痕迹都抹掉了。 但是，就算这种猜测具有可能性，搜救队也不可能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把冷水星挖个遍，那是何等巨大的工程量，费用都是个天文数字，方小文也支付不起，方小文只能是指望自己通过实际的飞行记录来找出可能事发地点。 实在是睡不着，方小文干脆起来洗了个澡，然后舒服地躺入体感椅，上网开始看新闻八卦，　　然后和前几天一样，照例在朋友圈发了点照片，给李眉沁发了个信息报平安，又在敬武会的朋友群里和大家聊了一会儿天。 板寸和阿豹并没练过古武，但是却很喜欢古武，以前因为没有机缘所以没练，火凤没时间也没那个耐心去教，现在得了这么一大帮古武朋友，自然要练一练，而且他俩也很热心，到处宣传敬武会。 据刘馨云和李明吉的观察，海兰兰的古武水平竟然相当之高，日常比试中和大家都互有胜负，但是他们估计海兰兰是留了一手的。 敬武会组织结构和人员职能分配也做了一些小的调整，会长仍是刘馨云，副会长是方小文、林双玉、姚依依，然后成立了宣传部和教导部，宣传部由海兰兰负责，成员有板寸和阿豹，教导部由王铁负责，成员有钟晓燕和李明吉。 宣传部主要是对外宣传敬武会，宣传部的成立算是解决了敬武会的一大问题，刘馨云这些人虽然知道宣传的重要性，但是却没什么经验，而海兰兰的商业经历恰好可以弥补这个问题，再加上板寸和阿豹也是喜欢混社会的人，八面玲珑，能说会道，和海兰兰正好可搭成一个班子。 教导部主要是负责训练，这个部门的成立是理所当然的，也没什么问题，唯一的问题是传授什么功法，像方小文他们的家传功法或者门派功法是不能随意传授的，到不是门户之见，而是过程比较复杂，因为这些家传功法的威力都很大，为了防止所授非人，需要经过严格考察，还需要报家族或者门派备案，并且需要正式拜师，光是正式拜师这一项，以方小文他们的年龄就是个麻烦。 不过，办法总是有的，方小文他们通过各自的关系和家里的珍藏，选出了几套可以公开的功法，当然，这些功法的威力肯定是要差上一些的，但是这些功法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容易转修。 古武功法并不是只能修炼一种，只是各种功法间难免有冲突，而且修炼一种就已经不容易，所以这种冲突也不是太大问题。但是毕竟功法是有高低差异的，大多数人是没有家族传承的，加入门派也不是很容易，那些要花钱加入的门派也不会真的传授什么功法给人，所以为了推广古武，中国古武协会就专门整理了一些基础功法，这些功法既具有很好的强身健体功能，也可以为修炼更好的功法打下基础，并且在转修时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或者冲突。 基础功法并不是低端功法，恰恰相反，基础功法属于一流功法，事实上基础功法具有很好的兼容性，如果武者天赋好的话，比其他功法更容易创新和改进，形成自己独有的功法。事实上古武功法的发展就是经历了挖掘、整理、改进、创新、系统化这么几个过程。 第34章寻亲：机甲古武 最初古武兴起的时候，实际上那时候功法已经失传很多了，只是因为中国对文化保护的重视，才从图书馆、博物馆和个人那里挖掘出来很多功法，西方国家因为历史原因和文化关注度不同，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功法留存下来，也就是教会有一些修炼方法，还有就是像印度这样历史悠久国家，尽管传承中断过无数次，但还是会有一些传承。 基本上中国最后整理出来的功法占了全世界所有功法的十之八九，甚至可能更多，因为中国民间的家族功法和门派功法虽然练的人占比不大，但是他们保留的功法却不少。 中国在整理功法的过程中，为了便于理解和推广，逐渐形成了功法九重天的划分，国家挖掘的功法自然都按照九重天的标准重新进行了规整，而大多数家族和门派也对自己的功法进行规整，不过为了避免意外，所有功法基本都形成了原始版和革新版两个版本。一些公开发行的功法都会同时配上两个版本的功法，方便大家学习。 功法概念的统一很好地推动了功法间的交流，因为在相同的概念下，大家更容易取长补短。而在取长补短的过程中，大家也渐渐发现了功法间的冲突和功法创新发展的障碍，为此，中国古武协会组织整理出了基础功法。 中国的古武功法按照五行划分成了混元系、金系、木系、水系、火系和土系，其中的混元系又分为五系混元、四系混元、三系混元和两系混元，指的是功法中同时包含五行若干系。 基础功法是不分系的，也可以认为是五系混元。基础功法的这种设定当然是有其意义的，因为基础功法重在练，而不是威力。 基础功法针对的是缺乏老师指导的武者，基础功法性质温和，不容易走火入魔，重在梳理经脉，让武者熟悉各级境界。因为没有特别明显的倾向性，基础功法在修炼过程中会让武者逐渐显露他所擅长的特性，此时武者可以再转修适合自己的功法，而且转修时不必废除基础功法，这让转修的速度非常快，正常有一年时间就可以到达已有境界。 正是因为有了基础功法，才有了后来古武功法的大爆发，大量的功法被创新出来，又经过几代人的努力逐渐形成了较为稳定的古武体系。 尽管因为科技的进步，古武功法又开始没落，但是脑控机甲的出现，又使古武出现了复苏的迹象，越来越多的人，尤其是军队发现了修炼古武对使用机甲的巨大帮助。 脑控机甲是结合了大脑控制、神经控制、辅脑技术、视觉同步技术等多种科技的新型机甲，这种机甲给使用者的感觉就好像只是穿了件衣服，大大提高了机甲格斗的操控性，完全超越了键控机甲。 键控机甲是通过专用键盘来操控机甲动作的，依赖于快速的击键动作，对手部动作要求很高，而且很难长时间进行格斗，因为机甲的任何动作都需要键盘来控制，这就容易造成手部肌肉疲劳。而且由于键盘的限制，有很多精细的动作难以做出，也就限制了格斗的能力。键控机甲有一个好处，就是对使用者的全身肌肉素质要求不高。 显然，脑控机甲能更好地协同人体动作。脑控机甲的出现带来了翻天覆地的机甲使用理念，一大批的武术爱好者迅速成为新一代机甲王者，键控机甲时代的王者被打得落花流水，机甲游戏里曾经流传一句话：“昨天你们说我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今天我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是这些武术爱好者的好日子也不长，之后就又被古武爱好者打得落花流水，好在古武爱好者总还算是武的行列，那些武术爱好者不仅没什么哀怨，反而还积极向古武靠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脑控机甲推动了古武的复兴。 基础功法加上文小文他们找出来的珍藏功法共同成为了敬武会的教导功法，从推广古武的角度来说，是否传授家族功法和门派功法其实没有多大差别，反而因为传授家族功法和门派功法的限制条件会给古武推广带来很多阻碍。 事实上，传授基础功法和古武理念更有助于创新古武和推广古武，毕竟推广古武的目的不是为了打架，而更多的是为了文化传承和强身健体。 在组织管理和古武课程方面进行完善之后，敬武会也算是成了一个比较像样的组织，再加上大火帮的帮助，敬武会稳定发展的难度不大。 虽然方小文总是感觉海兰兰和火凤有点神秘，但是方小文他们又不打算占人家什么便宜，反而是人家给了他们很多帮助，而且从网络特警那边的调查结果来看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所以这点神秘方小文也就没放在了心上，左右不过是个游戏组织而已，自己不也有很多秘密，像方小鱼那种还是违法的秘密，虽然这个违法可重可轻。 方小文聊完了天，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就准备开始晚课的修炼。 这段时间方小文一直是采用的线上修炼方式，修炼的感觉和过程已经非常稳定。从周天循环开始，首先是一层信息遍布虚拟体，然后是新信息如涓涓细流不断渗入，信息层被不断加强，直到结束修炼。 修炼结束后，信息层仍然会存在，除非是退出系统又重新进入，而且重新进入后只要运行功法，这层信息就会被加载上来。 方小文过去在线上也是修炼过的，只是因为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放弃了。方小文也搞不清楚这种情况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或许是功夫水平高了，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因为方小文最初的线上修炼有时候用腕机，有时候用体感椅或者头盔，所以方小文也没想到是设备的原因，直到有一天在看腕机说明书时发现自己的新腕机带有经脉仿真功能。 第35章寻亲：经脉仿真 很自然的，方小文想到是否是经脉仿真功能带来的变化，那层新信息是不是经脉仿真信息，然后方小文就试着把经脉仿真功能关闭后再修炼，结果发现，功能关闭后，经脉仿真信息是不加载了，可是那层信息依然存在，只是渗入速度似乎慢了些。 这就把方小文搞糊涂了，不过到也解答了方小文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在使用体感椅、头盔修炼时，总是感觉要比用腕机差些，这大概就是经脉仿真带来的差异，当腕机不使用经脉仿真功能时感觉就和体感椅、头盔差不多。 不管怎么说，经脉仿真功能是起到一些作用的，至于为什么关闭经脉仿真功能后，仍然会有那层信息，方小文是没法确定了，不过他猜测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在最初的时候，那层信息需要经脉仿真功能来导入，使用得功法运行能在某些方面和系统结合，而在身体适应了这种结合后，可能就不需要经脉仿真功能再来引导了，功法本身可能就可以引导，这也是为什么只有运行功法才会加载那层信息的原因吧。 谁知道呢，方小文的猜测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天极号仍然在绕着冷水星飞行，默默地进行着搜索，根据天极号对周围监控和星空网络提供的环境预测，近几天内应该是没什么特殊情况发生的。 环境预测和天气预报有点相似，是星空网络提供的公共服务，目的就是为太空旅行提供环境风险预测，比如有没有电子风暴，会不会遇到流星什么的。 星空网络所提供的太空信息来自于其各个网络节点，这些节点设备小到乒乓球大小，大到飞船规模，遍布人类可以到达的地方。 星空网络会不断发布需要布设网络节点的坐标，以及相应节点设备要求，任何人都可以在要布设节点的区域投放设备，只要联网成功，星空网络就会在认证后进行设备的溢价回购，所以有不少太空探险者也通过这个来挣点路费，反正探险要去的经常就是未知区域，而这些区域正是需要布设网络节点的地方。 节点布设简单到不可思议，布设者只需按照要求将附合要求的节点设备放到指定坐标位置，启动节点设备，然后静静等待联网就可以了，在联网成功后就不用管了，很快就会有笔钱汇入布设者账户，如果不算布设者到达指定位置的时间，整个过程恐怕连十分钟都没有，你说天底下还有比这好挣的钱吗。 现在社会能源可以说是无穷无尽，价格十分低廉，而且基本都实现了机器自动化生产，在这种良性循环发展下，各种设备的价格低得令人无法想象，有很多活了近两百岁的老人就说，小时候谁能想到有一天家里能买得起太空飞船。 正是因为设备价格的低廉，所以节点的建设成本其实主要是在人工上，所以请探险者投放设备是共赢的商业模式，星空网络所要做的就是规划和查漏布缺。 方小文今天仍准备用腕机来进行修炼，事实上，自从发现腕机具有经脉仿真功能后，方小文就一直是用腕机来进行线上修炼了，不过今天方小文准备稍微调整一下修炼方式，他准备采用线上线下同时修炼的方式。 方小文以前不进行线上修炼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不清楚虚拟体的修炼是否能真正带动现实体的修炼，如果按常规理解，虚拟体的行为可以通过调整感知阈值、通过身体同步控制等方式来带动或者影响到现实体，当然也可以通过线上修炼来带动现实体。 但是据方小文所知，目前的虚拟现实技术中并不包括经脉的导入，那些修真游戏中的所谓经脉纯粹是人为设定，和现实体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方小文不觉得线上修炼有什么意义。而且从方小文以前的几次尝试来看，也确实感觉不到虚拟体修炼对现实体有什么影响。 这次听了方小鱼的介绍开始进行线上修炼，而且一开始就用到了新腕机的经脉仿真功能，所以方小文猜测这次线上修炼有异象的根本原因恐怕是腕机经脉仿真功能引起的。 至于方小鱼在没有使用新腕机之前为什么会有感觉，这个方小文暂时还搞不懂，只能暂时归因于方小鱼是机器人这么一个原因。 方小文决定暂时不去纠结于什么原因，而是把重点放在对效果的考察上，只要有好的效果，管它是什么原因呢。 要想线上线下同时修炼，方小文必须把感知阈值调到最大，把身体信息感知调到完全同步上，好在心法修炼只需要打坐，也不会有什么伤痛，所以既不需要动用运动舱，也不需要担心受到什么伤害，新腕机的虚拟现实功能确实方便不少。 为了更加安全和获取更全面的信息，方小文又把微料机器人小天变成一套体感服套在了身上，配合腕机获取更全面的身体信息，另外也可防止一些意外，比如修炼过程中万一飞船出现颠簸。方小文和方小鱼已经决定以后的修炼就用腕机加微粒机器人这样一套设备了，他俩还把经脉仿真功能复制到了天工一号上，也就是说，即使不用腕机，其实也可以进行线上修炼，只是兄妹俩更相信腕机一些，腕机的计算功能也确实比天工一号强。 也就是天工一号这种微粒机器人可以模仿很多功能，普通机器人因为线路、接口已经固化，虽然软件可以复制，但硬件是没办法适应的，微料机器人则可以进行很多变形模拟。 方小文盘膝坐在床上，进入了物我两忘的修炼状态，在夜灯微弱的灯光下，天工一号变形的体感服闪烁着银光，银光是微料机器人变形金属的本色，不需要消耗能量来变色。 方小文的主要意识仍然是放在了虚拟体上，然后保留一部分意识放在现实体上去感知，这种做法也就是古武武者能做到，因为古武武者通常意识都比较强大，不过方小文也是练习了几次才做到这一点，当然这几次也算不得什么，总要有个熟悉过程。 线上修炼差不多一个月了，方小文并不着急，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稳定的方向发展。 第36章寻亲：惊现内视 “嗯？怎么新的信息越来越少了？”功法运转几个周天后，方小文感觉到了一些异常，日常如涓涓细流的新信息渗入正在逐渐变小。 “停止了。”新信息终于停止了渗入，而方小文的感觉是那层不断增强的信息和虚拟体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就好像是两个完全独立的虚拟体叠合在了一起。 方小文决定不去管这些现象，仍然按照正常的修炼方式，运行周天，然后不断地扩展次脉，方小文能清晰地感觉到现实体中经脉和肌体的变化。 突然间，方小文感觉眼前出现点点繁星，那一瞬间，方小文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一个新世界。 “我是在做梦吗？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方小文有点慌张，“不要慌，不要慌，”方小文不断地控制意识让自己镇定下来。 “真气流转没有问题，意识也很清晰，应该不是睡眠状态，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方小文现在这种状态其实是修炼中常见的，突然变化的修炼状态往往给武者带来困惑和惊慌，这也是为什么主张修炼要循序渐进的原因。 如果只是偶尔出现这种状况，一般武者是可以搞清楚状况的。但是如果图快急进，这种状况就会频繁出现，最后武者自己都搞不清楚是修炼的结果，还是在梦里，还是在幻觉中，最后意识混乱，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导致走火入魔。 幸好方小文因为线上修炼的原因，对可能的意外有些考虑和思想准备，虚实意识紊乱也是重点防备的问题，因而很好地控制了节奏，要不然方小文现在非吐血三升不可。 “收下功试试，看会不会恢复。”方小文准备检验自己的想法。 随着方小文的收功，异状也开始慢慢消失，方小文提着的心也开始慢慢放了下来，不过心里还是提醒自己，“还没有最后确认，还要坚守本心，不能放松。” 当终于收功完毕时，方小文长吁了口气，慢慢地睁开眼，逐渐适应着周围的环境。 看了看时间，方小文发现才过去了一个小时，“这个用时和修炼时的感觉差不多，看来修炼过程还是比较正常的，没有因为意外而对时间有错误的感知。” “还是有点危险，再检查一下身体，要是没问题再练。”方小文觉得还是谨慎点好。 方小文重重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又跑到方小鱼房间掐了一把小鱼的大腿，感受着自己的疼痛和别人的嚎叫，方小文终于确认自己回到了现实。在方小鱼的嚎叫声中，方小文道了个歉，又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就重新跑回了自己房间。 “原来，虚实不分是这样的恐怖啊，怪不得网络特警要每周接受一次心理辅导。”方小文心有余悸地想道，以后再也不轻视上网提示了。 方小文把小天变的体感服又进行了一些调整，在所有的重要穴位上设置了感应节点。 平复了心情，方小文决定上网再进行修炼，一则是时间还多，二则是方小文怕刚才的感受变模糊，反而以后再有变数。 虽然多点时间调整更安全，但是方小文还是很相信自己的能力，这也与方小文的修炼过程比较独立，很少让方世凌对他指导有关，养成了凡事靠自己的习惯，心志也练得很坚定。 重新上线后，方小文很快地进入了修炼状态，很快地刚才那种繁星点点的景象又出现了，这次方小文坚信这是一种修炼的状态显现，而不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方小文没有去管这些景象，而是把意识依然放在修炼上，然而即使方小文并没有把意识放在景象上，那景象却依然出现在方小文眼前，并且无数光点有凝聚成线的趋势。 渐渐地方小文感觉到一点奇怪，眼前的景象似乎变得越来越清晰，而这种景象又似乎融入到了身体中，眼前所见似乎是独立的景象，可是这些景象又像是在自己身上。 “怎么感觉这景象跟真的似的，就好像真的是我的眼睛看到的一样？”方小文终于忍不住关注了一下景象，结果却真的呆住了。 不断清晰的景象也在不断地冲击着方小文的脑袋，方小文觉得自己今天的收获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太多的惊喜实在让人惊吓。 “等等，这是什么，这些线条竟然是一幅经脉图！”方小文心底惊叫起来，“而且是看到的感觉，而不是意识感受。” 方小文尝试着不去关注异常景象，再次把意识放到修炼上，异常景象仍然出现在眼前，就好像方小文是睁着眼在修炼。 “这种情形到是有点像传说中的开天眼，也有点像传说中修道人的内视，不会吧，难道天极功这么厉害？” “镇定，镇定，慢慢观察。”方小文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种景象出现的不同凡常。 “如果随着修炼的深入，这种景象也同步改变，那说明我的猜想是有些正确的，至于是不是开天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确实是拥有了像眼睛一样的感官能力，能够真正看到经脉，而不是过去那种属于心中的想象，这将对我的修炼会有直观的帮助。” “传说的东西不一定就是不存在，也许只是流失了传承的缘故。”方小文不由得有点异想天开。 今天晚上给了方小文太多的惊吓和惊喜，但方小文仍然执着地修炼，方小文此时的意识很清楚，眼前乃是线上所见，现实体现在不可能出现内视或者开天眼的能力，那么这种现象的出现只能说明是腕机或者天工一号带来。 腕机具有经脉仿真功能，但是这种仿真功能也只是根据人体情况进行拟合，不见得是直接根据经脉信息进行实体构造，拟合构造和实体构造两种技术是有区别的，前者是根据模型或者模式为现实体构建出一个对应的虚拟体，后者则是根据现实体真实信息进行虚拟体构建。 实体构造相当于现实体的复制，拟合构造相当于根据现实体去挑选出一个模型，采用拟合构造技术所产生的数据量要远小于实体构造技术。这也是采用拟合构造技术的原因之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无法获取现实体的信息时，那就只能采用拟合技术，经脉仿真只能采用拟合构造技术就是这个原因。 拟合构造技术其实是一种间接建模技术，它是通过已知信息或者其他相似信息推导建立起来的，而实体构造则是一种直接建模技术，用现实体的信息直接建模。 第39章寻亲：尝试六重 找开餐厅冰箱，方小文吃了点东西，然后呼叫方小鱼：“小鱼，来餐厅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来了。”方小鱼答应了一声，大约两分钟后，方小鱼出现在了餐厅里。 “哥，啥事？你今天怎么练这么长时间，我中午过去看你，发现你还在练功就没打扰你。” “我昨天晚上练功有了一些新的发现，所以就练的时间长了些，今天就是想告诉你我的新发现，你看看对你有没有帮助。” “噢，那你说说是你们发现。”方小鱼很感兴趣地应道，在餐桌上支起了她的下巴，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准备好好听听故事。 “事情是这样的……”方小文把昨天练功发生的情况详细地和方小鱼说了一遍，“你看你有发生过类似情况吗？” “我到没发现过你说的这种情况，不知道是不是跟练功境界也有关系，我应该很快就能到第四重灵动境了，到时候注意一下。”方小鱼听完方小文的情况后，脑袋有点懵懵的。 “为什么你会想到和境界有关呢？”方小文追问道。 “你想啊，我没练到第五重，现在还没有出现这种情况，虽然也有可能我是机器人的原因，但你也不能排阶境界的原因吧。”方小鱼随口应道。 “也是，有可能我把问题想简单了，出现这种情况也许不是哪一个单一原因。”方小文接受了方小鱼的观点。 “那种功能暂且称为内视功能吧，从腕机的性能来看，基本可以肯定是腕机的经脉仿真功能带来的，内视功能的建立可能需要依赖于实体构造技术，否则的话应该一上线就可以具备这种功能，”方小鱼慢慢地推测着，“为什么不用拟合构造来达到获得这一功能呢？我估计可能是从安全角度来考虑的，毕竟拟合构造没法保证和现实体完全一致，如果玩玩游戏还行，用来修炼的话，估计爸妈也不敢冒这个险。” “有道理，万一拟合构造的虚拟体和现实体不一致的话，导错了经脉可不是小事。毕竟经脉仿真除了辅助修炼，还真就没有什么其他用处，没必要搞什么拟合构造，经脉仿真的初始阶段应该是用了拟合构造技术，然后在实体信息不断被解析出来的情况后，再用实体构造技术调整虚拟体信息。”方小文也一起梳理着概念。 “假设内视功能的建立确实需要依赖于实体构造，那么就比较容易解释内视功能的出现和境界有关了，因为在境界比较低的时候，我们的意识中对自身经脉的了解还不够，所以系统没法获得足够的信息来进行实体构造，还只能是用拟合构造技术来进行经脉仿真。”方小鱼进一步推论道。 “而如果用拟合构造来建立内视功能的话，就像前面说的，会有很大修炼风险，所以只有境界到了可用使用实体构造技术时，内视功能才会出现，而这样来说的话，经脉仿真所获得的信息应该是来自于我们自己的体悟，并不是来自于对经脉的直接测量，然后应该有一个不断纠错的过程，整个经脉仿真的过程应该是比较复杂的。”方小文也顺着推测道。 “是的，这大概也能解释为什么经脉建模的过程为什么比较慢，应该是有大量的试错和纠错过程，而这些过程又只能是在运功过程中进行。而一旦建立后再调用，那么速度就快多了。” “按照这些推测，我估计在第四重功法灵动境时应该就能出现内视功能了。”方小鱼有一个美好的猜想，因为她修炼的水元功快要到达第四重了。 “为什么？如果你的猜测准确，那就意味着我们的其他猜测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正确的。”方小文很有兴趣地问道。 “因为到了第四重，就说明练功者对自己的经脉已经有了相当高程度的了解，或者说是体悟，这不就达到了实体构造的要求了吗。”方小鱼很快回答道。 “是啊，那就看你到第四重是怎样一种情况了，我要是早点有这腕机不好了，也许早就到了第六重了。”方小文有点遗憾。 “别贪心不足啊，你这本来就不慢，还是内外双修，再快的话，别人还活不活了。”方小鱼对方小文对贪心很不感冒。 “你就见不得我好。”方小文嘀咕了一声。 “哥，别想了，我们还是检查一下今天的搜索情况吧。”方小鱼转换了话题。 “好的，去看看。”方小文到是没什么反对意见，和方小鱼一起向控制室走去。 方小文和方小鱼仔细看了一下天极号的搜索结果，依然是没什么收获，实在有些无聊，两人准备各回各房间继续修炼，新发现总是容易刺激人的神经。 方小文准备尝试着向第六重冲激一下，天极功的第六重观心境是识海炼身，这重功法需要在意识中观想一个自己的身体，也就是意身，意身上也遍布与身体相同的经脉。 一开始对意身的观想其实就是一个想象，这种想象比较虚幻，也不太稳定，只有经过长时间地修炼才能在意识中变得像实体一样。 按功法所述，识海炼身是为了让身体与意识达到完美的统一，意识处于身体中，而意身则是身体在识海中的镜像，所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身体和意识高度统一，练到终极处，意身可以自己根据情况，通过其上经脉带动身体经脉。 识海炼身后，最明显的感觉就是人的第六感觉会加强，有危难时，人能比较快的感觉到，所谓的心血来潮就是这样。 大多数功法从第六重开始都会比较难练，天极功也不例外。 方小文让自己的意识主要放在对现实体的感知上，而虚拟体则已处在了内视模式上，这样方小文就通过其他辅助手段做到了第六重修炼的一个模拟，这种模拟可以大大提高方小文对第六重境界的理解，加快进入第六重境界的速度。 这是方小文在获得虚拟体内视功能之后最先想到的一项实际运用，方小文可是听说过第六重的难炼程度。 第40章寻亲：危险来临 方小文开始尝试着把虚拟体影像放入观想中，方小文猜测：“二元虚拟体影像的真实度很高，我用这个影像直接观想身体，应该更容易和身体发生共鸣吧。” 事情的发展确实和方小文的估计比较吻合，方小文不断地用二元虚拟体来纠正自己的观想意身，尝试着慢慢把二元虚拟体影像和意身重合，使意身能迅速地充实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仿佛很快，又仿佛很慢，在某一瞬间，方小文眼前猛然出现了一尊小人，这尊小人就盘坐在方小文的眼前，除了脸上和小弟弟上比较干净外，浑身布满了青色的经脉，经脉中还隐隐能看到银色气流流转。 方小文提醒自己稳住，凝固心神，方小文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如果能将这次的观想成果牢牢地建立在脑海中，那么下一次就会容易地多。 方小文很庆幸有二元虚拟体的精确参照，突破到第六重变得容易许多。严格来说第五重进行的修炼和第六重进行的修炼是两种不同内容的修炼，前者是重在身体，后者是重在意识，但是两者又有紧密的联系，没有第五重对经脉的深入了解和体悟，第六重的观想会很难，事实上，到第六重后，意身的最终用途还是要为增强身体服务的。 意身在方小文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方小文开始尝试着用意念指挥意身动作，“转个身，转个身，怎么不动呢。”方小文像个小孩一样在意识里念叨着，意身似乎并不是很听话，这让方小文有抬起手去拨动一下小人的愿望。 指令下达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意身小人儿稍稍转动了一下，方小文高兴起来，继续做他转动小人的活动。 在方小文的努力下，方小文对意身的控制越来越熟练，最后终于能让小人按照意识指示随意转动了，于是，方小文决定让小人儿翻个跟斗。 显然，翻跟斗比转圈难多了，尝试了几次失败后，方小文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意身的观想上，方小文准备以后把修炼分成几个部分，一是在线上修炼，利用内视功能把重点放在经脉拓展上，二是线下修炼，重点是对意身的观想和运用，三是配套武术的训练，这段时间天极拳、天极剑和天极枪的训练有点少，方小文感觉手都有点生了。 又是一夜的修炼，方小文把第六重的境界暂时稳定了下来，后面就是花时间磨功夫了。方小鱼也达到了水元功的第四重灵动境，而且也确实出现了内视功能，但是奇怪的是方小鱼并没有出现二元虚拟体建模的过程，好像从内视功能一出现，二元虚拟体就出现了，这个情况让兄妹俩有点摸不着头脑，最后也只好归结于机器人和人类的差别吧，也许机器的信息更容易被获取，建模早就开始了，以方小鱼这样一个糊涂虫，完全有可能是忽略了什么变化。 搜寻工作十分单调，方小鱼又不敢有什么朋友，只能是跟方小文和李眉沁聊聊天，或者是看看电影什么的，方小文到是有很多朋友可以聊天，可是搜索没什么结果，这让他情绪很消沉。 一晃就是十几天过去了，方小文已经开始了冷水星周边的扫描，不过对这些周边，方小文并不抱多少希望。 方小文今天准备降落到冷水星上，降落点是父母最后出现的地点。 天极号平稳地降落在了冷水星上，方小文和方小鱼从天极号上开出一辆工程车，这是太空探险专用的工程车。 等车子开到指定的位置，车子下方伸出来四根螺旋柱，旋转着插入地下将车子固定住，接着一条长臂从车顶伸出，长臂前端出现一束高能激光射入地下，只见一阵烟雾从地上升起，这是在高能激光照射下，土壤和岩石破碎粉化后形成的。 因为在失踪之初没有发现任何方世凌夫妻俩的遗物，所以方小文才会抱着很大的希望来重新搜寻，方小文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被埋在冷水星的什么地方，因为他们失踪的那天，附近曾经发生过离子风暴，也是因为离子风暴毁掉了很多网络节点和监控，使得方世凌夫妻俩的失踪情况变得扑朔迷离。 方小文和方小鱼坐在天极号的控制室里，看着工程车反馈回来的信息，依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方小文准备先钻上一个几百米深的孔，然后再放下去一些探测仪，看看上次离子风暴的影响有多大，然后再决定地面搜寻方案。 方小文这些天的搜寻工作虽然没什么进展，但是兄妹俩的修炼到是进展很快，总算让他们有点安慰。好在本来抱的希望也不太大，所以失望也没那么大。 …… 这天，是地面搜寻的第四天，吃过了晚饭，方小文兄妹俩又开始了例行的修炼，确认了腕机和天工一号没什么问题后，两人迅速进入了修炼状态。 “嘀、嘀、嘀，铃、铃、铃。”突然一阵急促的警报铃声在飞船内响起，方小文和方小鱼被惊醒，两人迅速跑到控制室察看发生了什么情况。 “警告、警告，距飞船一百万公里处发现离子风暴和空间扰动，预计离子风暴五至七分钟后到达，强度八级，空间扰动三小时后到达……” 听到警报内容，方小文兄妹俩被惊呆了，“离子风暴，还有空间扰动，这是什么情况？这两种摊到一种就要人命了，还同时两种。” 离子风暴还好理解，空间扰动那是神话一样的存在，如果不是摊到了自己头上，方小文还真有兴趣看一看。 “怎么这么倒霉，现在怎么办呢，赶紧跑吧。”方小文暗自寻思。 “天极号，放弃所有外部物资，计算最佳躲避路线，迅速撤离。”方小文赶紧向天极号下达指令。 “小鱼，你的腕机戴着了吧？” “戴着呢，哥，怎么了？” “没什么，戴着就好，我们赶紧再随身带一个急救包，再把天工一号变成全防护模式穿上。”方小文向方小鱼快速地嘱咐道。 急救包里有一些食物、水和药品，大概可以维持十天左右的生存时间，方小文尽可能地多考虑一些意外情况。 第41章寻亲：离子风暴 方小文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出现离子风暴，因为这个距离范围内并没有什么能产生离子风暴条件，联想到父母曾经经历过的离子风暴，以及这两年报道过的一些离子风暴，方小文有点后悔轻视了这个问题。 因为冷水星附近出现的离子风暴之前不是很强，探险类的太空飞船对此是有一定的抵抗能力，而且一直也没查明出现这些离子风暴的原因，所以方小文一直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自己小心些应该能避开，但是没想到这次出现的是八级离子风暴，这是天极号抵抗不了的。 至于空间扰动，因为速度慢，反而是可以避开的，至于为什么有空间扰动，更是搞不清楚了，有关空间物理人类其实还算不上入门呢。 “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方小文很无奈，只能看天极号的速度了。 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天极号迅速关闭了舱门，至于工程车什么的就留在了地面，然后天极号飞向冷水星的另一侧。 天极号的做法是正确的，想在几分钟里在太空跑过离子风暴那是想都不要想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点时间里找到一处地方可以躲避。 幸好天极号的动力经过了李眉沁的改造，天极号很快到达了冷水星背向离子风暴的另一侧，然后机翼两侧射出两颗高能粒子炮轰向地面，在地面上砸出很深的一个大坑，紧接着又是两炮，大坑变得更深了。 天极号冲向大坑，在快要接触到大坑底部时猛然停住，舰翼收拢，船首变形如钻头，向坑底迅速钻动。 在很短的时间内，天极号就化身成了一个巨大的钻头钻入深深的地下，几分钟的时间，惊心动魄，能做的都做了，下面只剩下兄妹俩的祈祷了。 方小文感觉很漫长，其实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为了避免可能的伤害，天极号关闭了推进器和所有外部设备，将整个天极号用防护罩保护了起来。 飞船防护罩有两部份组成，一部份是合金装甲，主要由飞船外壳和外置设备的合金挡板组成，形成完全封闭的屏障，另一部份是能量罩，覆盖在合金装甲外面。 为了进一步降低设施损坏的风险，天极号还关闭了大多数内部设备，整个天极号陷入了静寂之中。方小文打开了应急照明，又用腕机观看着这场离子风暴的模拟进程。在刚才的行动过程中，方小文下载了这场离子风暴的基本数据，并迅速地在腕机中建立了这场离子风暴的模型。 离子风暴的数据来自星空网络的太空环境监测，在离子风暴经过的地方，所有的设备都已经被摧毁，监控数据来自周围未被影响的设备，距离风暴其实很遥远。 方小文兄妹俩观看着腕机投射的立体影像，只见太空中划过一道如彗星般闪耀光芒，光芒中又有时明时暗的交替闪烁，画面中这道光芒在奔向冷水星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也显得越来越长，终于如飓风一般扫向冷水星，尽管是模拟的场景，但是风暴的气势却也吓得兄妹俩胆战心惊。 在模拟的离子风暴到达冷水星的同时，方小文和方小鱼也感受到了一阵震动，应该是风暴也正在通过冷水星，此时没有任何事可以做，兄妹俩也没什么心思修炼或者做别的什么事，只能静静地等待着。 “哥，你说这儿怎么会有离子风暴呢？”方小鱼有点不理解。 “我也不清楚，这附近都是普通的行星，按理说是不应该有离子风暴的，难道是空间扰动引起的？”方小文随便猜测道。 “也奇怪，从哪儿来的空间扰动呢，要说星空网络也够厉害的，连空间扰动也能监测到。”方小鱼接着说道。 “是挺厉害的，我听说空间物理的研究也是星空网络的一个重大项目呢，也许他们已经有了很多研究成果了吧，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可能吧，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监测空间扰动的，之前好像也没怎么听说过。” “管他呢……”方小文兄妹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嗯，没什么动静了。”大概过去了几分钟，方小文感觉周边又静止了下来。 “风暴应该是已经过去了。”方小文走到控制台前，按下了手动启动按钮，天极号的控制主机开始运行。 “天极号，扫描周围情况，准备启动各项设备。”方小文向天极号下达了运行指令。 “好的，马上执行。”天极号控制系统应答道。 方小文看着控制室里的屏幕，随着设备的逐次启动，屏幕上开始显示来自星空网络的监测画面，以及天极号本身的监测画面，还有各种监测数据。 风暴确实已经停止，从画面来看，冷水星好像是被刮过一层地面一样，方小文他们所在这面受到的影响小一些，毕竟是在离子风暴方向背面，但也不是没影响，天极号所处的位置是经过计算的，这块区域也是受到影响最小的，但还是能看到被削去了一层。 方小文不禁有点后怕，幸好预警及时，也幸好是在冷水星上。按照当时天极号的模拟测算，仅凭飞船自身的防护能力的话，是有损毁可能性的，就算不被损毁，也会被风暴刮得不知去了哪里。 也幸好天极号是探险飞船，有很好的保护能力，仅仅是船首的钻探功能就起了大作用，要不然在冷水星地面上一样没什么好结果。 看看没有了什么危险，方小文决定出去看一下。让天极号清理了一下外面的浮土，打开舱门，方小文和方小鱼从天极号里飞了出来。 方小文和方小鱼这时穿得是一套轻型机甲，里面依然套着天工一号变形的防护服，只是没把头包起来。轻型机甲是民用机甲，体积不是很大，常常用于科学考察、工程建设、太空维护这些工作。 方小文仍然是用小元腕机作为单人主控系统，联接和控制周边装备。 第43章穿越：苏醒之初 “警报、警报，离子流……”机甲的报警声刚刚响起就戛然而止，一股庞大的离子流轰然而至，如极光般闪烁的美丽光芒将机甲的一角悄然撕裂，天工一号变成的防护服也不能阻挡这股看上去十分温柔的力量。 方小文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三连击的享受是如此让人憋屈，“这块区域难道是死亡陷阱吗，老天，你玩我！”在最后的意识中方小文喊出了一句所有倒霉蛋的名言。 这一波新的离子流很快也过去了，机甲被离子流裹挟着在其中翻滚了几圈，就被甩到了离子流的外侧，在推进器的推动下离开了离子流。 方小文的机甲仍然紧紧地抱着方小鱼的机甲，在脱离了离子流之后，两架机甲静静地停留在了天空中，离子流对机甲的破坏还是很严重的，但是因为机甲在离子流的入侵过程中启动了自我保护，使得机甲的推进器等一些重要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还能够继续使用。 方小文的机甲可能比方小鱼机甲损坏要小一些，因为此时方小文的机甲主机似乎仍然是完好的，只听见主机不断地发出自检报告声：“检查通信系统，检查动力系统，检查保护系统……”。 在经过几分钟的自检后，又继续传来主机的报告声：“导航系统轻微损坏，通讯设备损坏严重，监测设备百分之五十损坏，动力系统良好，推进器正常……”机甲很快完成了自检。 “请发布下一步的指令，机甲需要马上修理。”在完成自检后，机甲开始等待方小文的进一步指令。 与此同时，方小鱼的机甲主机则只是发出了断断续续不太清楚的报告声，也不知道是声音系统的问题，还是主机出了大问题。 机甲里的方小文没有任何反应，在久久没有得到方小文的反馈后，机甲主机的声音也停了下来，稍后又传出来报告声：“机主应答超时，机甲进入自主修复状态。” 机甲主机的声音又消失了，除了设备的轻微声响和机甲推进器动力声，此时机甲悬浮在空中一动不动。 方小文的腕机小元不停地发出“滴滴”的声音，似乎在提醒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但是方小文和机甲都对此没有反应，可能是机甲的通信设备已经没法和腕机联网了。 时间在慢慢地过去，一小时，两小时…… 机甲突然响起了警报声：“警报、警报，空间扰动出现，空间扰动出现，空间扰动将于十五秒后到达。” 然而，尽管发出了警报，机甲本身却并没有什么动作，似乎在等待着机主的指令，这时候腕机小元却突然发出了和方小文一样的声音：“机甲834，寻找周围安全空间，马上撤离，马上撤离。” “机甲834收到，马上执行命令。”腕机模拟方小文的声音骗过了机甲的认证系统，机甲开始执行小元的指令。 机甲开始动作，也许是因为监测设备损坏严重的原因吧，机甲似乎也没能马上找到特别合适的地方，机甲在一个不大的范围开始转圈。 可供机甲选择的时间并不多，眼看着空间扰动即将到达，机甲选择了飞向冷水星。 就在此时在冷水星方向的某一处黑暗中似乎闪烁着一点红光，那处的黑暗似乎打开了一个通道，机甲略微调整了一下方向一头扎了进去。 几秒钟后空间扰动到达，而黑暗又重归黑暗，在三番五次的打扰之后，冷水星附近又恢复了平静，不知道李眉沁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后会是怎样的一种伤心。 …… “小文醒醒，小文醒醒。”不断的呼叫声把方小文惊醒，方小文迷迷糊糊地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却沉重得让他完全没有睁开的力量。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各种声音，有焦急的喊声，有轻声的安慰，也有哭泣的声音…… “我是得救了吗，我这是在哪里？”方小文的意识中慢慢想起来被离子流侵袭的那一刻，虽然感觉还是脑袋疼，但是意识正在慢慢苏醒。 就在方小文意识渐渐清醒时，突然感觉脑子又一阵迷糊，有一股陌生的信息在脑海中搅拌，方小文被冲击得差点又昏迷过去，“这是四连击吗？”迷迷糊糊中方小文悲哀地想道。 方小文已经麻木了，只想安安静静地睡一会儿，天塌下来又能怎么样呢。 “不，我还有小鱼，小鱼呢？”方小文的内心挣扎起来，“父母不见了，小鱼也要离去吗？” “我掉水里了，我生病了，我在一个大宅院里……”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在方小文脑海中出现。 “这是临终幻觉吗？”方小文不由地想道。 …… 方小文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好长时间，感觉自己终于有了些清醒的力量。 方小文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白色，“这好像是在医院里。”方小文看到周围的环境如此猜想到，透过窗帘缝隙，看到外面仍然是黑色，“看来是晚上了。” 屋里另外还有一张床，床上有个人和衣而卧，“不知道这是谁。”方小文悄悄地坐了起来，并不打算惊动别人。脑子中依然有无数的杂念和景象，方小文想先静一静，好好理一理脑子。 然而，现实依然继续刺激着方小文，在坐起来的过程中，方小文赫然发现自己只有一个两三岁孩子的大小，这一发现差点把方小文惊得跳了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是做梦。”方小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相信自己现在的样子，方小文开始用手掐自己，按照民间理论，掐一掐，疼一疼，梦里梦外分清楚。 然而理论的实践结果告诉方小文，似乎自己并不是在梦里，方小文惊恐起来，旋即又安慰自己，“也许是在虚拟现实中。”有时候为了病人有更好的心理状态，医院会把病人接入病人护理虚拟现实系统中，有些外表昏迷的病人其实意识还是活动的，在虚拟现实中可以正常交流，有助于医生更准确地把握病情，护理系统也有助于远程观察病人，或者是病人家属远程照看病人。 第44章穿越：两个小文 如果不是印象中自己遭到了离子流的致命攻击，以及现在体形的改变，方小文其实不至于这么惊慌，因为医院的病人护理虚拟现实系统是不会改变病人形体的。 方小文开始仔细地察看周围的环境，希望能看出点什么来。在仔细地观察之后，方小文还真的看出来一些异样的地方。 整个病房的环境很干净，似乎是一个高档病房，有卫生间，还有阳台，但是无论是病床，还是周围的设备，看上去都很古老，没错，在方小文眼里就是古老，和影像资料中看到的几百年前的医疗设施差不多。 正常情况下，医院是不会在病人护理系统里搞什么复古之类的情趣的，而且还会在虚拟病房中挂上虚拟环境或虚拟现实之类的指示，以免病人出现虚实紊乱。 身上盖的被子有点沉，方小文仔细看了看，“被套好像是棉花的。”现在已经很少有真正棉花做的被子了，方小文也没盖过棉花被，只是他也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样的被子符合这个特征，方小文所在的年代，像棉花这种不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早就被各种生物工厂所生产的仿生材料所替代，自然食品的存在则是为了保证生物基因的自然特性，人类对基因技术的利用始终是谨慎的。 方小文只是知道棉花没再用来做被子的原因就是因为有点沉，不过也有人喜欢那种有点份量的被子，感觉盖着踏实，这也是仿棉被还有市场的原因。 “为什么让我处在虚拟现实中呢，难道我缺胳膊断腿了不想让我看到？那也没必要把我变得这么小啊。”方小文不太理解现在这个形象。 方小文脑海中新增加的一些信息也让他很困惑，“还有，这个方小文的角色又是怎么回事，到是和我现在的样子挺符合的，这是在干什么，是想让我在游戏中渡过吗，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让我躲在虚拟现实中？”方小文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烦躁起来。 方小文现在脑海中有一些关于另一个方小文的信息，暂时方小文在心中把他叫做小小文。 小小文年龄现在三岁，是方家的小公子，而方家家主就是小小文的爷爷方知涯，似乎是个大官，父亲叫方国立，母亲叫吕宁微。 小小文的脑袋里除了亲朋好友、仆佣和小伙伴的印象，剩下就是些吃喝拉撒的事，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信息。 小小文的脑子里也没记住过什么大事，就是前几天失足落水的事情印象很深，这也是小小文现在躺在医院的原因。在小小文的印象中，似乎落水之后就呛了水，然后就昏了过去，或者也有可能差点死了，至于如何获救等等没有任何印象。 方小文看看旁边那张床上躺着的人，很想过去问问怎么回事，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再休息一会儿，方小文希望自己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方小文盘腿而坐，开始修炼天极功。一练之下，又是一惊，丹田之中空空如也，“是因为没戴腕机吗？”因为方小文没有发现手掌心的火焰标记，所以猜想是否是没戴腕机的原因，因为只有腕机构建的虚拟体才会无视系统，才能保证会有经脉仿真。 无奈之下，方小文也只好把修炼当作平心静气的方法，反正自己应该是没死，以现在的科技，身体受创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开拓的经脉可能要重新来一遍，另外，方小文反到比较担心方小鱼的安危，还有就是腕机是否完好无损。 方小文也不想太多，就从天极功第一重开始修炼，第一重的功法就足以让人平心静气。 百无聊赖的方小文修炼着天极功，指望着熬过孤独的晚上，但是让方小文没想到的是，修炼片刻之后竟然感觉到了真气。 “这是什么意思，我难道真的是在游戏中，而不是在病人护理系统中？就算是游戏中，也应该只有练游戏的功法才会有真气啊。”方小文刚才以为丹田没有真气的原因是因为没戴腕机，同时也可能是因为在医院病人护理系统中，那样的话，就算自己练功，虚拟体也不可能会有这方面信息的，且不说医院的护理系统不会设这种没用的功能，就算是游戏，也只是游戏内设定的功法摸拟而已，哪有可能是天极功的功法。 但是现在有了气感，那就是说或者是自己还戴着腕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在系统中显示出来，或者是自己现在就是在现实中。 方小文刚刚平静下去的心情又起了波涛，“为什么自己是幼儿的样子呢，还有莫名期妙小小文的信息。” “唉，真是烦人，还是接着练吧。”估计着天亮还得有一会儿，方小文决定继续修炼，有没有用他也不想去管，就当是锻炼自己心性，修炼古武的人是比较容易控制自己心态的。 可能因为曾经练过的缘故，一晚上下来，方小文竟然已经到了第三重强拓境扩脉炼肌。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方小文收了功，旁边床上的人一直没醒，方小文又重新躺回了被窝。 天渐渐亮了，方小文也不知道是几点，但是方小文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莫名其妙，方小文甚至还想会不会是让外星人给抓了，然后给自己换了个身体。莫名地有点后怕，刚才自己真不应该练功，幸好没有被人看见，“自己要镇静，不能这么浮躁。”方小文警告自己。 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终于醒了过来，方小文能听见那人翻身起床的声音，然后感觉那人向自己走来，方小文仍然闭着眼，“先装装样子吧，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方小文如是想。 “少爷，少爷。”那人轻声呼唤着，听声音是个年轻女子。 “嗯。”方小文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张开了眼睛。 “哈，噢，咦……”年轻女子一连串的感叹、惊呼，到把方小文搞得有点紧张。 “至于吗？”方小文心里嘀咕着。 第45章穿越：小文家人 方小文不知道这几天周边的人是经历了怎样的一种痛苦，幸亏昨天方小文恢复知觉的动静引起了医生注意，让医生确定方小文已无生命危险，只是还需要静养。 除了陪伴的年轻女子，其他人都让医生赶出了病房，说是房间人多不清静，不利于病人恢复。之前两天医生考虑到家属心情所以没有管，现在既然需要静养，自然不需要那么多人在边上围着，这些人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还有老人，这群人里要是再弄出两个急火上心的急诊来，那不是要了医生的命。好在贵宾住院区病人也不多，其他人要了两间邻近的病房休息，等待着方小文苏醒，这两天也实在是心力憔悴。 “少爷，你是醒了吗？”女子又确认了一下。 看了一会儿年轻女子，方小文脑海里就自然地想起了女子的名字，还有她的形象，“兰姐姐，我醒了。”暗自深吸一口气，然后方小文简单地答应了一声，虽然因为融合了小小文的信息，方小文会说现在的语言，但是他也不敢多说话，心里也还有点怪异，这声姐姐叫得有点别扭，好歹自己也十六岁了。 年轻女子，或者应该算是女孩，是小小文的贴身丫环，叫春兰，大概是十五岁的样子，从小就和小小文在一起，平常大家都叫她春兰，或者兰儿，像小小文就叫她兰姐姐，至于其他的情况就不知道了。 “少爷，你可醒了，太好了……”说着话，春兰的眼泪就掉了下来，除了小小文的母亲和奶妈，春兰是陪小小文时间最长的，这次小小文掉水里，虽然是别的仆佣没看住，可是也不能说就没有春兰的责任，终究是她托付给别人的。 虽然老爷和夫人没有责怪春兰，但是春兰却很责怪自己，甚至想着如果少爷没了，她也殉死，不要这样内疚地活着，反正自己的命也是夫人捡回来的，否则自己一个孤儿早死在冰天雪地里了。 “少爷，乖，你先躺着，我去叫夫人。”春兰稍稍安抚了一下方小文，就匆匆离开病房去叫其他家属。 一会儿，方小文就听见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一些急促的询问和催促。房门被推开，一位看上去二十上下，年轻美丽的女子就小步紧走着扑到了方小文的床前。 “小文啊，你可算好了，你可急死妈妈了，老天保佑啊。”美丽女子流着眼泪，抚摸着方小文的脸，方小文随即也从小小文的信息中印证出此女子是小小文的母亲吕宁微。 随着小小文信息中的人物出现，方小文内心狂喊着，“这他么的是什么角色游戏，为什么给我这样一个角色。”方小文其实非常希望自己是在一个游戏中，而且还是那种智能程度非常高的游戏，这样至少说明自己还在原来的世界中。 “夫人，先别着急，让我再看看。”边上的医生这时候对吕宁微说道。 “是，是，医生你再给好好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都好了。”吕宁微急忙应道，比起孩子的身体状况，自己的心情不算什么。 医生拿起听诊器在方小文胸前听着，“心跳、脉搏都正常……肺部也没杂音，”医生一边诊断一边告诉边上的助理，助理则飞快地记录着诊断结果。 听诊完，医生又捏了捏、抻了抻方小文的四肢，看了看方小文的眼睛，“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今天白天再观察一下，要是能吃进去东西，下来走走，晚上就可以回家了，不过回家后还是要注意观察，有什么情况及时来医院。”医生看完方小文病情，又叮嘱了几句，就和众人告别离开了病房。 “小文，你想吃点什么，妈妈给你买去。”方母吕宁微已经擦干了眼泪，此时开心地询问方小文。 方小文则在刚才趁着医生诊断的时候，根据脑中小小文的信息，已经悄悄观察了周围众人。人群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是小小文的父亲方国立，还有两个仆佣模样的人，年龄都不大，应该和春兰差不多，一个是吕宁微的贴身丫环秋香，一个是方国立的书童青平，还有一个三十左右的妇人，是小小文的奶妈杨惠英。 “都行。”方小文装着有气无力地说道。 “秋香，那就把家里做的粥和小菜拿过来吧，小文还吃不了油腻的。”吕宁微吩咐了一声丫环秋香。 “好的，夫人，我这就去拿。”秋香答应道，早上刚到六点，家里就已经做好了粥拿到了医院，这会儿正放在另一个房间里。这两天方小文处于昏迷状态中时，饮食主要就是流食，而且因为是病人的原因，也不能吃油腻的食物，最多喝点鸡汤、牛奶之类的。 “我怎么了。”方小文问了问床边的吕宁微，他想了解一大致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线索来。 “小文，你掉水里了，然后就昏迷了，都急死妈妈了。”吕宁微略带急迫的回答道。 “那我昏迷了几天了？”方小文接着问道。 “两天了。”吕宁微回答。 “今天是几号？”方小文顺着话头追问。 “今天是11号。” “几月？”看吕宁微没有说出月份，方小文只好又追问。 “3月啊，”吕宁微有点担心地回答道，“小文你怎么不记得是几月了？” “我不记得啊，我本来就没记住过啊。”方小文也只能硬扯，心里却有点忐忑，“我记得出事时1月3日，这里却是3月11日，而且看样子吕宁微担心的表情也很自然，不像是人工智能，这难道真的是另一个世界，我穿越了？”这是方小文想到的又一种可能性，实在是这身体太诡异了，而这些人的表现也太真实了。 第46章穿越：两世异同 对于穿越到另一个世界，方小文会震惊、会疑虑，但却不是不能接受，在方小文的这个年代穿越并不仅仅是局限在小说里，而是一项重要的科研项目，而且在虚拟现实风行的情况下，穿越是很容易接受的概念，那些出现虚实紊乱症的人很多就是以为自己穿越了，进而在游戏中不能自拔。 方小文的种种心理和行为只是因为他没想到过穿越，从另一个方面也说明方小文意志比较坚定，不太容易受外界主导，但这些不代表他不能接受穿越这种情况。 事实上，如果不是记挂着李眉沁和方小鱼，方小文对于穿越说不定还有点期盼，这也是方小文比较容易平静下来的原因，再说了，还有什么比活着更好的结果了，不管是以什么方式活着。 “小文，你知道他是谁吗？”吕宁微指着方国立说道。 “知道啊，爸爸啊，他不是爸爸吗。”方小文装出一副小孩样，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吕宁微。 “他当然是你爸爸了，妈妈逗你玩的。”吕宁微放心了不少，“看样子脑袋没什么问题，差点吓死我。”当妈妈的就这样，不会放过孩子一点问题，但有时候这样也容易吓着自己和别人，一惊一咋的。 这时候方国立也凑到床前，“小文，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没力气。”方小文有点饿是真的，人在昏迷中肯定是吃不了什么东西的。 “那还是吃点东西吧，再好好睡一觉，然后咱们就回家。”吕宁微哄了哄方小文。 方小文感觉这病房里人太多，也容易露出什么马脚，毕竟万一真是穿越的话，总得瞒着人才行。 “没想到小小文家还是个超级大户啊。”从出院后，方小文就来到了小小文家，当然，实际上也是方小文的新家。然后方小文借着小孩子好问事的特点，开始打听各种信息。 六七天下来，基本上方小文可以确定自己是穿越了，这个结果并没有让方小文太过悲伤，只是让方小文确定了自己的生活道路，方小文开始把自己看成就是一个三岁的小男孩，这个世界需要自己重新去适应，重新去了解。 方小文决定在心中去掉小小文的印记，自己就是小小文，而小小文也就是方小文，是两个世界两个方小文的合体，好在三岁的小孩子没有什么太多的记忆，方小文也不担心露出什么马脚。 方小文认真地称呼吕宁微为妈妈，方国立为爸爸，乖巧地应对着周围的一切，慢慢思考着自己的成长道路，大多数时间方小文是开心的，也经常会想起来方小鱼和李眉沁，反而因为吕宁微和方国立的原因，对方世凌和章筠桦的思念渐渐封闭了起来，方小文担心一不小心说漏嘴。 这个现在的世界和原来的世界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好在现世界和原世界的一些核心的东西还是相似的，比如语言文字，比如地理地貌等。方小文基本上是从春兰那儿打听家庭情况，然后又偷偷地从各种书籍了解现世界。 现世界的文字和汉字很像，但大多数字只是形似，如果细究笔画的话，其实还是有很多差异的，好在汉字是象形文字，笔画的差异并不影响总体感觉，很容易记忆下来，就像许多繁体字虽然从没见过，但却能一眼认出一样，汉字是种奇妙的文字。 得益于脑复制技术，方小文的记忆中存储了很多基础常识的东西，中国学习古武的人通常对古文化都比较有兴趣，大量的古文概念使得方小文很快就印证掌握了现世界的文字，和汉字一样，现世界的文字也只需要掌握三千左右就基本上没有阅读障碍了。 在原世界中，汉语和英语是并重的，因为这两大语言是世界上使用人数最多的，但在人类的发展过程中，汉语正在越来越受重视，这一方面是因为全世界只有中国文化的传承是从未断绝过的，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诸子百家文化几乎覆盖人类所有社会治理理念，其文化同化能力无与伦比，在人类渐渐一统的演变状况下，人类社会不可避免受其影响。 只有掌握汉语才能更好地理解中国文化，因此，汉语也不可避免地成为人类社会主流语言，当然，这其中也有汉语高效组合能力、语言稳定性和内涵丰富等原因。 另一方面是因为英语越来越不适应信息社会，因为英语有个最大问题，就是单词增长太快，词汇量已经达到了一百多万，之所以英语会有这样的问题，是因为英语很难用旧词组成新词，而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必然是有很多新词汇要出现的。 英语应对词汇需求的办法通常情况是先用旧词组成新词，但是这样新词就很长，有时一个单词有几十个字母组成，因为不想太长，然后就开始缩写，然而缩写的结果就是面目全非，成了一个完全的新词，除了与新词相关的这一代人，后面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这个词的由来的。 虽然脑复制技术使得记忆不是太大问题，但是人脑也不总是那么好使不是，一般交流还行，如果专业交流，有时真不一定想得起来。跨专业学习时，在中文里很容易理解和记忆专业词汇，但在英语里就需要全新记忆。 汉字一直就那么万把字，就算是念到博士，认识五千字也足够用了，当新的词汇需求出现时，也只是汉字组合的变化，文字本身并没有变化，而且这种重组并不是全新的重组，而是富有内涵的重组，新的词汇通过组成的文字很容易理解。 因为汉字的简洁高效，使得汉语交流时的速度远快于英语的速度，别小看这速度，在信息社会带来的负担差别可就大了，而这也是中国在信息时代逐渐超过欧美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中国人在学习和工作上花费的时间远小于欧美人，看同样内容的书，中文版花费的时间至少要少三分之一，也就是说中文具有更高的学习和工作效率。 第49章复仇：探源 方小文出事那天春兰因为要给孩子们拿些吃的，就把方小文交给了另一个侍候方小文的丫环看护，这个丫环在带着方小文在池塘边走的时候，突然摔了一跤，而方小文因为个子小，所以看得很清楚，这个丫环是被人有意绊倒的，而且此人在绊倒丫环之时，悄悄地把丫环边上的方小文撞进了池塘。 因为一系列过程实在太快，所以别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丫环摔倒，然后撞到方小文掉进了池塘。当时因为急着救方小文，又在医院呆了两天，所以这个丫环只是被关了起来。 在方小文回府后，府里开始调查事情经过，而丫环自己又说不清楚当时的情况，大家只能是按在场众人的描述来确定事实，结果这丫环差点被重责。 幸好小小文变成了方小文，已经不是三岁的智力，在听到丫环的惨叫声时，跑到中堂阻止了责打。方小文又是个曾经有妹妹的人，实在心疼这个丫环，于是一个劲地说是自己不小心，小姐姐没碰到他，当然事实也是如此，方小文祖父方知涯这才在半信半疑中改了责罚，只是以看护不力罚了丫环一年的月钱。 小丫环少挨了几十板子，然后又在方小文的一番哭闹之下继续留在了身边，尽管方国立和吕宁微夫妻都不太愿意，但也拗不过方小文这番闹腾，方小文为此还恶心了好长时间，实在是这哭闹太不符合他的心理年龄。 方小文认识那个挤他下水的人，是刑部尚书汪音华家仆佣王一武，王一武那天也是带着汪音华的孙子过来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行此恶行。 方小文把此事放在了心里，准备私下调查一下，事关生死，又是一个新世界，怎么可能不重视。 方小文首先了解了一下那个丫环的情况，看看能否挖出点有用的东西，之前的小小文对这个丫环并不了解，只是知道名字。 一问之下，这丫环果然有些特殊之处。小丫环名叫春环，不过这名字是进了方府后新起的，女孩本名是叫施香罗，年方十二，是御史台都佥御史施木疏的女儿，施木疏则是因为犯了重罪，被下了牢狱，说是秋后问斩，而妻女二人则被充了官奴。施木疏因何下狱，具体情况春环也不是很清楚。 方国立与施木疏乃是好友，而且他也根本不信施木疏所犯之罪，于是求了父亲将其妻女赎了出来，只是官奴的身份却是不能变，放任不管只怕也很难生活，方国立干脆母女俩接到了府里，打算先当客人住着。 只是施夫人坚决不肯以客人身份居住，不想再给方府添麻烦，无奈之下，方国立只得把施夫人放在了后院，专门安排了一间小屋，让她领着几人做些缝补事务，这也是府里比较轻巧的一项事务，明着工钱不如那些重活，暗里吕宁微则经常送些贴补。 施香罗则是派给了小小文，刚好方小文也还需要一个丫环，光是春兰一个人难免有时看不过来，方府对施香罗又是知根知底，说起来也是一件利人利己的事。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施香罗才没有被赶走，之前的责打其实也是做给其他人看，毕竟下人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不能不罚，况且其他仆佣并不清楚施香罗的身份，方国立自然不能做得太明显。否则方府这种大户人家，本着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的常规，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三岁小孩的求情就容了下来，最不济的，也可以等方小文安静下来之后偷偷把人赶走，甚至杀了都有可能。 这也是春兰幸运，幸好当时有事走开了。春兰可没春环这么好家世由来，虽然春兰在方府年头更长，但也很有可能被赶出府去，大户人家可不会让这种可疑的人存在。 方小文最初是想搞清楚王一武为什么要害自己，方知涯官至首相，有几个仇人也正常，但在了解了施香罗的身份后，方小文感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方小文思忖暗害自己并没有什么直接的用处，对方府影响也不大，最多就是伤心一阵子，方国立还年轻，完全可以继续生孩子，对整个方府来说，还有方国立的弟弟方国扬作为后备，更是没什么用处。 仔细想一想，恐怕这王一武首先要害的是春环，也就是施香罗，害自己只是顺带。进一步想想，只怕害施香罗也不是重点，离间方施两家关系恐怕才是重点，因为方小文后来又打听到方知涯一直在想办法解救施木疏，而且真正能救施木疏的怕也只有方知涯。 一番考虑之后，方小文认为刑部尚书汪音华只怕也是被暗算之人，一个尚书，还是一个刑部尚书，怎么可能蠢到用自己的下人去害人，那不是没事找事吗，虽然有反其道而行之、灯下黑的做法，可那种手段只是自己完全脱不开身的情况下才会用，现在这种时候完全没必要把自己扯在里面，只要扯上关系，那就是一身骚。 细思极恐，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竟然可以使得两家反目，一家牵连，而且是如此的不着痕迹，所谓一石三鸟也不过如此。如果不是小小文变成了方小文，如果不是方小文是警二代出身，只怕这事也就被挑起了头，施木疏也就没了什么被救的希望，幕后真凶再把王一武杀了，将疑点引向王一武，方汪两家也会反目成仇。 想明白了自己落水的根由，方小文开始考虑如何处理此事，此事对于方小文这样一个别人眼中三岁的小孩并不好办。 如果方小文说出那一套推理来，只怕要被人当妖孽除去，小小文只是一个刚开始认字的孩子而已。可是如果不说出那些推理，那就无法提醒其他人防范，更别说找出幕后真凶了。 既然方小文没法让人去调查任何人，而方小文又十分确定王一武有问题，，并且王一武一个仆佣也不可能是主谋，那么也只能是从王一武这条唯一的线索入手，要想从王一武入手，那也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跟踪调查，一个抓住拷问。 想跟踪调查，王小文自己是不可能去做的，想让别人去做，就得说清楚原因，这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这个方法被方小文否定了。 抓住拷问则有可能性，方小文有很多方法可以陷害王一武，然后再想办法拷问出他需要的东西。所以关键是采用什么方法去陷害抓捕王一武，使得拷问过程能掌握在方府手里，从而让方府了解事实的真相，进而找出幕后真凶。 第51章复仇：陷阱 在进入方府到学习游泳的这段时间里，方小文都尽量避免和父母聊天或者玩耍，能不见面则不见面，而且方小文还要求就他学游泳的事保密，理由是不想让人看见他光身子的样子。 方国立和吕宁微并没有多想，只以为孩子是需要休息，或者是学游泳兴起而忽略了他们，至于保密的理由，方国立和吕宁微觉得再正常不过，大户人家从小就教育穿着之礼，光着身子见人成何体统，他们根本想不到方小文是为了其他事情作铺垫。 在让方国立和吕宁微见识过自己的泳姿和水性之后，方小文准备开始抓捕王一武。 这一天，依然是上午稍晚时候，几家的孩子又来到方府玩耍，方小文开始缠着吕宁微非要让她和自己一起玩，春兰和春环则被他指使着去洗衣服和收拾屋子。 吕宁微不想在这种小事上逆了孩子，而且前段时间和方小文相处的时间也很少，吕宁微自己也有点愧疚，所以干脆就完全由自己来带方小文玩。 吕宁微完全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方小文的安排，只是为了后面的事件中春兰和春环免受牵连。这也是方小文的老成和细心之处，网络特警预备役真不是白干的，确实让方小文成长颇多。 如果让春兰和春环在场，那就肯定免不了背锅，尤其是春环，绝不能再受牵连，否则就不是抓捕王一武了，而是给幕后真凶送菜了。 一切如方小文的计划，方小文拉着汪潮风的手，引着吕宁微和王一武来到池塘边，然后又想法靠近王一武。 因为方小文已经学会游泳，所以吕宁微潜意识中并没有太在意他们到了池塘边，就在吕宁微看着其他孩子，没注意方小文的时候，方小文突然一声大叫，“啊！”然后就是扑通掉进水里的声音，溅起好大一朵水花，几乎在同时，汪潮风也掉进了水里，也溅起好大一朵水花。 在那一瞬间，时间都似乎静止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池塘，吕宁微只觉得方小文的那一声惊呼震得自己耳朵嗡嗡直响。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上一次方小文落水的事才过去没多久，这又来一下子，还是两孩子，这谁能受到了，太刺激了。 也就是静止不到一秒的时间，“啊！快救命啊！”又一声惊叫响起，却是来自吕宁微。这一声惊叫也把众人唤醒，尤其是王一武赶紧也跳入池塘，幸好此处池塘的水并不深，王一武这个旱鸭子总算没白跳，此时的王一武还有些庆幸这儿的水浅没不着他，他可没想到水浅也是坑，还是一个致人于死地的坑。 汪潮风是方小文跳入池塘时被拉着跳水的，比方小文稍晚那么一点进水里，方小文在入水时就已经做好救汪潮风的准备，在汪潮风入水瞬间就把他的头托上了水面，水面和地面落差本来就很小，身体落水时并没有多少冲击力。 此时的方小文已经悄悄地把汪潮风拖离开了跳水点一点距离，这使得王一武跳下来之后没法马上抓到人，这样看上去就好像王一武的跳水点不是方小文的落水点，至于是谁离开了谁，在那种混乱的场面下，没有人能看得清，而人的习惯思维会认为肯定是大人的问题，两个小孩怎么可能自己移开位置，而且池塘又不像河流会把人漂走，救人的人往水里跳的时候难道不会看着点人吗，还非往远处跳。 看着王一武跳进池塘没什么事，又有几个仆佣跳进了水里，主要还是方府中人，别家的仆佣都忙着看住自己家孩子，而且这些仆佣也是女子居多，并没那个胆子为了别人的孩子冒险。 吕宁微此时已吓得魂都飞了，王一武则是脑子一片空白，之前他也只是本能地跳了下来，又没有一下抓到孩子，立刻就慌了神。 反而是随后跳下来的几个仆佣神志比较清醒，迅速地向方小文和汪潮风靠拢。方小文此时也不吭声，只是踩着水，托着汪潮风的脑袋。 是否把汪潮风拖下水，这是方小文仔细考虑过的，因为他觉得如果只是自己下水，就算自己指证王一武，最后也有很大的可能只是算做过失，而不是故意，因为如果没有明显的动机和证据，汪府必然力证自己的无辜，那怕是心里有疑问，那也是事后自己去暗查，绝不可能在人前不管王一武，就算是低三下四地道歉，汪府人也不可能承认暗算首相孙子的行为，这个罪责实在太大，尚书也承担不起。 且不说方府和汪府一向关系不错，就算关系一般，方府也不可能在孩子安然无恙的情况下和汪府结下解不开的梁子，更何况汪音华必然会诚恳道歉，那总要给尚书大人一个面子。 再者，大人们一般是不会完全相信一个孩子的愤怒指责的，往往以为那只是孩子的气愤而已。君不见，大人之间都经常会说：“乖，别耍小孩子脾气，听话。”你看看，小孩子的真话往往就会被理解为是气话。 如此一来，就算最后把王一武抓了起来，汪府恐怕也不会去查什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让王一武来一个畏罪自杀，然后大家都装聋作哑，就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而把汪潮风拉下水，则汪府也成了受害者，这就很容易和方府站在一条线上，汪府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对不起方府的地方，甚至可能觉得是方府连累了汪府，毕竟之前方小文已经落过一次水，显然有人是冲着方府去的。 没有了方府和汪府之间的扯皮，那就变成了两家与王一武及其幕后主使之间的斗争。这才是真正达到了方小文的目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找出真正幕后真凶。 几个仆佣很快到了方小文身边，方小文所处的位置当然是经过核计的，否则那些天方小文为什么要天天游泳，他哪里是为了学游泳，如果用上天极功，他能游得跟快艇一样。 方小文就是要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王一武把孩子推进了水里，然后又假装去救人，实际上却离孩子很远，根本不想救孩子，王一武跳入水里就是为了伪装自己，让自己显得无辜。 方小文从一开始就考虑好了怎么让一群旱鸭子勇敢地跳进水里去救人，那就是水淹得了孩子却淹不到大人，同时，这事还需要一个榜样，王一武就是最合适的一个，只有王一武有可能意识不到自己不会游泳，还能勇敢地跳进水里，因为如果他救不了汪潮风，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汪潮风又怎么可能想得到，这一切都是圈套。 第52章复仇：抓捕 方小文在水里冷静地踩着水，同时又装着很费劲的样子托着汪潮风，几个仆佣过来之后，根本来不及注意什么，急忙就把两人抱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岸边走去，到了岸边，把两个孩子托了上去。 吕宁微赶紧看向两个孩子，一见之下就松了一口气，腿也软了下来，毫无风度地跌坐在地上。方小文和汪潮风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湿漉漉地看上去比较狼狈，汪潮风因为太小的缘故，而且方小文一直托着他，所以他也没觉得如何害怕，甚至还以为方小文是和他在玩。 几个仆佣上前赶紧用大毛巾把两位小公子裹了起来，准备送到房间里去。 此时方小文却扭动起来，嘴里嚷嚷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抱着他的仆佣不解，只好把方小文放了下来。而此时吕宁微也在其他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人也慢慢地回过神来。 方小文站到地上之后，就一手抓着吕宁微的手，一手抓着一个男仆的手，拉着向王一武跑去，其实两者离着也没几步路，方小文只是表现出急切的姿态。 “把他抓起来！”跑到王一武跟前，方小文脱开吕宁微的手，指着王一武向男仆喊道，然后一回头，方小文又向周围喊道：“所有男的都过来，把他围起来！” 吕宁微和大家都一头雾水，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当然，王一武也没反应过来，王一武甚至都还没从汪潮风落水中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在庆幸汪潮风没出事。 男仆中有些机灵的已经不管不顾地围了过来，还有一些健妇也围了过来，管他为什么呢，小少爷指示了，那就照办就是了，很快有两个男仆架住了王一武。 “拿绳子把他捆上。”方小文继续指示道，人群中又有人去找了绳子过来，这时候已经有人缓过神来，开始听从方小文的安排。 而王一武则是呆呆地任人捆绑，他只觉得眼前发黑，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你们把他带到中堂去，看住了，一会儿我和夫人过去。”方小文指挥着仆佣继续处理事件。 “妈妈，我要换衣服。”转过头，方小文又冲着吕宁微柔柔地说道。 吕宁微看着方小文指挥这个指挥那个，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时候的她已经忘了方小文落水的事，只是惊讶地看着方小文像个小大人似地把大家指挥地团团转。 看到方小文对自己说话，吕宁微才回过味来，赶紧笑着说道：“对对对，我们赶紧换衣服去。” 吕宁微镇定下来之后，立刻恢复了女主人的仪态，“潮风，来，跟着小文换衣服去。”吕宁微并没有忘了汪潮风。 此时听到这边动静的春兰和春环也赶了过来，她们其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到这里闹哄哄的，还有尖叫声，想着小少爷和夫人都在这边玩，放心不下就赶了过来，然后就看到湿湿的两个小少爷。 “你俩来得正好，来，去给他俩换下衣服，潮风就穿小文的衣服吧。”吕宁微觉得还是有点腿软，把两个孩子都交给了春兰和春环。 “好的，夫人。”两个丫环赶紧答应。 “妈妈，我要你一起去。”方小文又对着吕宁微开始撒娇，摇着吕宁微的小手，心里面却又开始觉得恶心，没办法，只能用这法子让吕宁微跟着自己，方小文怕吕宁微自己过去问王一武怎么回事，说不定就坏了事，方小文需要自己来控制局面，才能把大家导向他要的方向。 刚才指挥大家的过程有点凌厉，虽然匆忙之中大家未必会有清晰的印象，但方小文还是需要把节奏缓一缓。 “好啦，妈妈当然跟着你去。”吕宁微开始觉得儿子刚才的形象是一种错觉，“也许是我当时太懵了，所以觉得小文像个小大人。”吕宁微如此给自己解释。 方小文其实也不在乎那些仆佣会怎么想，仆佣都没什么文化，也只是当时会觉得方小文严厉，却体会不到那意味着什么，要不了几天也就当作一个谈资了，听到的人也只会当作说的人在吹牛，吹自己家主人的牛，何况方小文和这些仆佣平常接触不多，别人也感觉不出什么异样，也许小少爷的表现在他们眼里是理所当然的。 回到方小文的房间，给两个孩子换了衣服，吕宁微也坐着喝了杯茶，等着厨房熬来姜汤给两孩子驱驱寒，池水还是有点凉的。 这时候吕宁微也想起了方小文已经学会游泳的事，愈发觉得刚才方小文的表现正常起来。 “小文，你为什么要把一武抓起来啊，是因为他没看好潮风吗？”吕宁微看看没什么事，就开始问起方小文来。 “不是的，是因为他把我推下了水。”方小文带着委屈说道，还挤了挤眼睛，终究是没学过表演，挤不出眼泪来。 “什么？”吕宁微听了方小文的话，惊讶地站了起来，“小文，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干吗。”方小文又奶声奶气地说道，努力增加着自己的可爱度。 “他这是为什么啊？”吕宁微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啊，妈妈，我们别管了，一会儿让爷爷来管吧。”方小文和吕宁微商量道。方小文并不指望吕宁微能处理这事，吕宁微在整个事件中就是一个不用承担责任的目击者，吕宁微也许是个好妈妈，但绝不可能是个好法官。 吕宁微的任务其实已经结束，方小文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减少吕宁微对自己的印象，引导吕宁微对整个事件的理解。 大概等了二十几分钟，姜汤终于送了过来，两个孩子喝完之后，方小文哄着汪潮风睡觉，虽然刚才乱哄哄了一阵子，其实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还没到中饭的时间，正好让汪潮风先睡一觉，方小文也觉得挺对不起孩子的，幸好汪潮风并没有受到什么惊吓，相反还觉得很有趣，还想再进水里一趟，吓得春兰赶紧拿了糕点哄孩子。 第55章复仇：提审 在女娲世界现在这个时代，严格来说，主家是不能打杀仆佣的，只是社会不会管得这么严罢了，打是普遍存在的，但是一般不会致残，杀人则是绝大多数雇主都不会干的，当然，那些有权势的人除外，不过这些人也是尽量不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杀人，要杀人也多半是偷偷地杀，搞个意外什么的，万一有哪个仇家对头盯上呢。 当然，真要有事，这些高门大户找个理由杀仆佣也不难，仆佣又没什么背景，雇主害怕的也只是被人找碴而已，两害相较取其轻，该杀还是会杀。 吕宁微的身份自然用妾身自称就已足够，首相之家，长房长媳，比一般人身份高得多。 “事情是这样的……”吕宁微不急不徐地将事情经过慢慢道来，“小文被救上来之后就马上让人把王一武捆了起来，说是王一武把他撞进了水里，王一武当时也没反抗，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认罪了，小文和潮风究竟是如何落水的还需要问问他俩。” 方小文听到吕宁微并没有特别宣扬处理王一武的过程，心里暗舒一口气，方小文就怕这当妈的脑子一热，非得向所有人宣布我儿子有多么的聪明，那可真是麻烦透了。 听完事情整个经过，方知涯又看向方小文问道：“小文，你有什么要说的没有呢？” “爷爷，就是妈妈说的那样，是王一武把我撞下了水，哼，以前我还挺喜欢他的，没想到他撞我一次不够，又撞我一次，以后不跟他玩了。”方小文开始了他在女娲世界的精彩演艺生涯。 “什么是撞你一次不够，又撞你一次，小文你此言何意？”方知涯听出了话里别的意思，不过他也想不到自己这个乖孙子会给自己下套。 “就是这个意思啊，”方小文仰着天真的小脸，憨憨地说道：“他撞了我两次啊，上次落水就是他撞的啊。” “啊！上次落水就是王一武撞的？”这下汪音华也吃惊了，这就肯定不是无意的了。 “小文，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好好想想上次是王一武撞的吗，那你上次怎么不说呢？”方天涯是谨慎的，万一是方小文为了报复这次王一武的不小心呢，要知道孩子的报复心有时是很强的，而且也很直接。 “上次我不敢说啊，我看春环姐姐被打了，我怕说出来之后一武哥哥也被打啊，我又不知道一武哥是不是跟我玩。”方小文特意称呼王一武为哥哥，还说是和他玩，这就让大家觉得他对王一武没有成见，甚至关系还是亲近的，真是把心理暗示用得出神入化，总算没白学心理学。 当然，方小文的这一切言辞要让两只老狐狸，两只年轻狐狸相信，那是要基于他现在三岁小孩的人设的，方小文可以表现的天才，但绝不能表现的妖孽。 “啊，对了，春环姐姐也是被一武哥哥绊倒的。”方小文又装出临时想起什么的样子，慢慢地往外倒真相。 “啊，还有这等事，你确定？”方知涯轻呼一声，感觉事情越来越严重，之前接到家中报讯，虽然说是方小文和汪潮风被王一武撞进了水里，但方知涯也仅仅认为是无意之举而已，反正人也救起来，据说也没什么问题，过来问问其实也只是有点疑问而已。 方知涯关心的重点是方小文和汪潮风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因为涉及到汪潮风这个外人，所以才和方国立拉着汪音华一起过来看看，也算对人家有个交待，否则给人感觉不在意的样子就不好了。 方知涯和汪音华的关系是不错的，官场上一切都要小心，方知涯能做到首相，自然是不会忽略这样重要的问题的，但也真心没有想过要对王一武怎么样，有什么要处罚的自然是让汪音华回家去处理，方知涯并不方便处置，但又不能不了解一下情况，这也是他拉着汪音华来的原因之一。 “肯定是他。”方小文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那你上次怎么不说呢，你要说了，春环姐姐不就不用受罚了吗？”方知涯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关键是他还没想到王一武这样做会引起的种种关联反应，而这也正是方小文想让他们联想的地方。 “那天我是没想起来啊，我刚才想起来，是因为想起了一武哥哥今天穿的鞋，一武哥哥今天穿的鞋和那天是一样的。”方小文小心翼翼地引导着。 “那你确定你今天想到的和那天看到的是一样的？我怎么觉得你很迷糊啊。”方老头也是个心理高手，只可惜他不知道对手的心理年龄有二十岁。 “我不迷糊啊，你可以叫一武哥哥来问啊。”方小文大大方方地要求对质，他的这种姿态让两老头基本上确信方小文不是出于气愤报复而耍小孩子脾气，顶多是记忆上的混乱。 “那好吧，把王一武叫过来问一问。”方知涯同意了方小文的提议。 “来人，把王一武带过来。”方国立向门外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人答应了一声，然后从边上屋子把王一武带了过来 王一武仍然是被捆着胳膊的，进来之后就跪在了地上，紧张地看着几位老爷，方府的管家方伯则带着一个护院在一旁看着。 “王一武，小文说是你把他撞下了水，是这么一回事吗？”依然是方知涯发问，汪音华为了避嫌没有主动询问。 “冤枉啊，老太爷，我真没干过这事。” 尽管刚被捆时王一武有点六神无主，但是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思考，也渐渐没那么慌张了，至于说他撞了方小文下水，王一武只当是小孩子误会或胡说，就算是自己撞的，在旁人眼里也是无意为之，反正小少爷最后没出事，自己也就不会有大事，最多被赶出府而已，说不定看在自己一个旱鸭子跳水去救人的份上，饶恕了自己这次失误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你胡说！”方小问跳了出来，大声喝道，“明明就是你把我撞下水的！” 第56章复仇：紧逼 方小问知道这会儿可不能松劲，而且必须他出来质问才能打在王一武的七寸上，一旦让方知涯审问下去，后面方小文就很难把审讯带入自己的节奏，也很难按自己的套路去推动审讯了，如果强行去做，就很容易暴露自己的奇异之处。 “小少爷，你不能和我开这种玩笑啊。”王一武哀求道，这个哀求到是真心实意的，这次确实也不是他撞下去的。 “春环是你绊倒的！”方小文毫无逻辑的来了这一句。 “啊？我、我没绊倒过春环啊。”王一武一愣神，心想：“我怎么就绊倒春环了？”王一武并没有联想到上次方小文落水事件。 “就是上次。”方小问继续说道。 “啊，上次？”王一武这次一下反应过来了，上次方小文落水确实是自己绊了春环一下，让春环背了黑锅，“上次我没有啊。”王一武当然不能承认，很快就否认道。 就在王一武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知涯、汪音华、方国立和吕宁微四人却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王一武只怕是真有问题。” 为什么呢，因为同样是方知涯四人听了方小文“就是上次”这句话，却并没有马上联想到上次方小文落水事件，他们是听了王一武的回答，再加上方小文之前说的情况，才想到一块儿的，这个反应时间可以说得上是迟钝。 而王一武的反应虽然也有停顿，但这个停顿很短，王一武后面迅速的回答说明他很快就明白了方小文的上次是哪一次，可是要知道，王一武来方府并不是只有两次，没有几十次也有十几次，他怎么就能那么快地想到方小文上次落水的事情上去呢，一般人肯定会问上次是哪次。 而像方知涯、汪音华很少和孩子们一起玩的人，反而对上次方小文落水事件印象突出，他们才应该是很快反应到上次事件上去的人，但恰恰他们在方小文杂乱的质问中也没马上反应过来。 方小文这种看上去凌乱的质问是符合小孩习性的，你不能指望一个三岁小孩会有什么逻辑。 所以，直觉告诉方知涯他们，王一武有问题，甚至他们已经忘了自己去质问王一武，因为方小文控制的节奏实在太快了，快的让几个大人都感觉不到是一个小孩子在审问。 “还说没有，我都看见鞋了，两次是一样的鞋。”方小文紧紧追问。 “怎么可能是一样的鞋，小少爷你一定看错了。”王一武继续否认。 方知涯四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的疑问更深了，看着两个拌嘴的人，四人默契的没有打断方小文问话。 四人为什么又感觉到了不对劲呢，这就是旁观者清，正常情况下，虽然不是很绝对，但一般来说王一武是不应该这么回答的。 正常情况下，被问者应该会说“什么鞋？你是说我穿的鞋吗？”，“你说的是哪一次的鞋一样？”或者诸如此类的话。而王一武现在的回答则表明他清楚方小文所说的鞋是哪两次的鞋，而且也清楚两次的鞋是不一样的。为什么他知道是说的他的鞋呢，为什么他会明确两次的鞋是不一样的呢，显然这就有了疑问。 方小文并不需要有明确的证据，他只需要别人怀疑王一武，而且尽可能地怀疑深一点。 “怎么不一样，我问了春环姐姐了，她今天穿的鞋和那天是一样的。”方小文说出了一句让人很奇怪的话。 “啊！你是说春环穿的是和上次一样的鞋？”王一武小心地问道。 “是啊，春环姐姐今天穿的就是上次穿的鞋啊。”方小文一脸无辜地回答。 “哈，春环的鞋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一样啊。”王一武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说的不是我的鞋，我还以为我的鞋露出了马脚。” 方知涯四人又相互看了一眼，王一武实在不应该松这口气，松这口气说明之前有关鞋子的事让王一武很紧张，那他为什么紧张呢，自然是因为之前说的如果是他的鞋子，那么他的鞋子一定是关系到什么事情，而这个事情显然和这次有关系。 王一武根本想不到自己的表现就已经露出了足够多的信息，已经足以让人起疑心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是你把春兰姐姐绊倒的啊。”方小文施展缠功审讯技巧。 “我没绊倒春兰啊。”王一武有点头大，“怎么又回来了。” “你看你的鞋，你看你的鞋！”方小文突然指着王一武的鞋尖叫道。 “我的鞋怎么了？”王一武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鞋。 “一样的鞋，一样的鞋！”方小文继续尖叫。 “什么一样的鞋？”王一武嘴上问着话，心里却有点慌，“不会说的是上次我穿的鞋吧。”其实王一武并不确定自己两次穿的鞋是否一样，但潜意识中是认为不能说一样的。 方知涯四人的怀疑越来越重，很明显的，王一武越来越慌张，虽然他自己认为并没有明显的慌张样子，可是在旁人看来却是很清晰地一个过程。 是的，关键是王一武从不慌张到有点慌张的这个过程。如果王一武始终是同样的慌张程度，即使慌张程度高于现在，反而也不能说明什么。 虽然慌张的出现可能与方小文的不断追问有关，但是加上王一武回答的内容，几乎已经让四人肯定王一武有问题了。四人任由方小文继续追问只是想看到更多的疑点而已。 “你今天穿的鞋就是上次穿的鞋。”方小文又指证道。 “不可能，绝对不是上次穿的鞋。”王一武这次不再犹豫，肯定地回答道。 方小文心里偷着乐：“王一武啊，你何必对两次的鞋是不是一样这么上心呢。” “你上次还用这鞋把我踹水里了，跟这次一样。”方小文根本不给王一武思考的时间。 “不一样，上次我……”王一武突然卡了壳，王一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在方小文不断地冲击下终于结结实实地掉进了坑里。 “你为什么要把我撞水里？”方小文的攻势依然凌厉，却又让人感觉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没人能想到三岁小孩会是一个心理高手，而且审讯技巧如此高超。 “我……”王一武依然不知如何回答，本来王一武应该跟之前一样说“我没撞你”这样的话的。 看到王一武的状态，再用眼睛余光偷偷看了一下另外四人，方小文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目的。 第57章复仇：再逼 “爷爷，他就是不承认啊，明明我说的是实话嘛”方小文又重新缩回到吕宁微怀中，扭扭捏捏还有点委屈地向方知涯说道。 为了增强问话的杀伤力，方小文刚才扯了一段春环鞋子的事，这是方小文这段问话暴露的最大马脚，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用春环的鞋子来铺垫已经是方小文最好的办法了，否则整个过程也没法层层递进。 为了弥补漏洞，方小文又开始糊弄张知涯他们，装作自己刚才的问话是小孩子的瞎问。刚才问话的过程中，张知涯他们可能不会想到什么，但事后一定会奇怪方小文问话的过程，与其让他们自己瞎猜，不如现在就暗示给他们原由。 “没关系，你说是实话就行。”张知涯安慰了一下方小文，心里又觉得有点怪怪的。 “音华，我想把潮风叫来也问一下，你看行不行。”人命关天，张知涯还是很谨慎的。 “可以。”汪音华觉得很正常，肯定得把事情弄清楚点。 “春兰，去把汪公子请过来，路上小心点。”吕宁微喊了一声春兰，让春兰把人带过来。 …… “潮风，到爷爷身边来。”看到春兰把汪潮风领进屋来，汪音华招呼道。 “爷爷，爷爷。”汪潮风看见爷爷就从春兰怀中溜了下来，摇摇晃晃地跑向汪音华。 “汪潮风，跟我玩吧。”方小文半路上拦住了汪潮风。 “呃。”汪潮风停住了脚步，不知道该怎么办，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看方小文，又看看汪音华，咬咬手指头，最后拉住了方小文的手，“好吧，那我们去玩吧。” “那走吧。”方小文拉着汪潮风的手，作势要往外走。 “等等，宝贝儿，爷爷先问你点事好不好？”汪音华赶紧拦住两孩子。 “好啊，问吧，要问什么呢，爷爷。”汪潮风转头应道，他还以为爷爷是要和他玩。 “潮风啊，你今天掉水里，是你自己掉进去的，还是别人推你进去的？”汪音华看着汪潮风问道。 “小少爷，我可没推你啊，你要说实话啊。”王一武突然插进话来。 “闭嘴，不许说话，一会儿自然会问你话。”汪音华冲着王一武厉声喝道，方伯和护院赶紧把王一武拖离了两步，不让他在汪潮风跟前。 “啊……”汪潮风到被吓了一跳。 看了被拖到一边的王一武一眼，“潮风，你接着说。”汪音华继续问道。 “嗯，我想不起来了，小文你知道吗？”汪潮风转身问方小文，这让汪音华有点哭笑不得。 “我知道啊，我跟爷爷他们说了，是王一武推我下水的，可是他不承认啊。”方小文赶紧进行暗示。 “噢，那我也是被人推下去的。”汪潮风向汪音华说道。 “潮风，你要好好想想，你确定你是被人推下去的吗，你和小文可能是不一样的呢。”汪音华听出来汪潮风刚才的回答很随意。 “这样啊，那我想想。”说着话，汪潮风的小脑门上就皱起了眉头。 大概过了有十几秒钟，汪潮风终于啊了一声。 “啊，我想起来了，我是被人推去的。”汪潮风兴奋地喊道，似乎被人推下去是件光荣的事。 “你怎么能肯定呢，你知道是谁吗？”汪音华问道。看着汪潮风的神态，几个人基本上确定汪潮风也是被推下去的，汪潮风的兴奋显然说明他想起了事情。 “肯定是有人推我的，是推在我背上的，我没看见是谁。”汪潮风一脸你要相信我的表情。 方小文很清楚汪潮风说的是真的，只是推他的人是自己而已。 对于汪潮风的落水过程，方小文当然是要设计一番的。方小文的整个落水过程是，在吕宁微不注意的时候，迅速拉着汪潮风在王一武身上靠了一下，这样靠一下的目的是要让王一武和汪潮风在事后有点疑虑，然后方小文就倒向池塘，同时左手拉着汪潮风的衣袖，右手在汪潮风背后按了一下，让汪潮风也掉进水里。 因为整个过程时间很短，以汪潮风的年纪是记不清楚的，再加上方小文一个劲地说自己是被人推进水里的，在这种心理暗示之下，汪潮风很容易就会觉得自己也是被人推下水的。 至于是谁推的不重要，四个人，两个受害者，一个孩子他妈，剩下一个男仆，是谁推的还用说吗？ “哼，还说救我呢，一武哥哥，你太坏了，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演戏演到底，方小文摆出一副不解事情轻重的姿态。 方小文这一说又让人想起来王一武救人时的怪异之处，这也是听完吕宁微讲述之后，几人当时心存的疑虑之一，现在再回想起来自然又是一个王一武害人的强烈佐证，说是救人，自头到尾你王一武也没碰到俩孩子一根毛，还是后跳下去的人救上来的，你不是装样子是什么，那装样子的目的肯定是因为心虚啊。 “哼，我也不喜欢你了。”汪潮风跟着说道，方小文听了则是心里暗爽，“小老弟配合的真好！” 汪潮风的跟风进一步让人相信方小文说话的真实性，孩子是没有那么大的仇恨的，他们也意识不到掉水里有多严重，他们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王一武的恶作剧而已，这就是现在几个大人的感受，他们已经基本认定了王一武的罪行，王一武承不承认不重要。 “一武哥哥，我们对你不好吗，你干嘛要把我们推到水里去啊，你就认个错，以后我们还和你一起玩好不好？”方小文开始提醒各位问问王一武推他下水的原因。 “是啊，是啊，为什么啊？”汪潮风完全就是个跟屁虫，不知不觉也起到了提醒的作用。 “冤枉啊，我真没有啊！”王一武又重新面向众人，叫起了冤屈，到这时候，王一武还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 “啪！”汪音华一拍椅子扶手，“到现在你还不说实话！”汪音华实在是忍不愤怒了，能派到直系身边服侍的人都是家主信得过的人，不管有没有缺点，忠心护主是第一位的，王一武这种做法不仅危及到了汪潮风的安危，也危及到汪府的声誉，已经触及了做家仆的为人底线。 第58章复仇：完工 “宁微，把两孩子都带下去吧，你陪他们好好玩一玩。”方知涯嘱咐吕宁微。 “方伯，你把王一武先带到一边去，我要和汪大人和国立商量一下。”方知涯同时安排方伯把王一武带到另一间屋里看守。 “是，父亲。”“是，老太爷。”吕宁微和方伯同时应道。 等到把人带走之后，方知涯对汪音华说道：“音华，你先冷静一下，孩子也没出什么事，我们不用着急，当务之急，恐怕是要先想想此事因何而起，又意欲何为，王一武是什么角色，我们该如何审问王一武。” “真是抱歉啊，老弟我管教无方，出了这么一个该死之人。”汪音华听完方知涯的话首先道了个歉，好在两家关系一向不错，到也容易消除误会。 “音华不用在意，你家潮风也是受害者，这到让我感觉是有人想挑拨我家关系，只是用的手段太过恶毒了。”方知涯安慰汪音华，这点问题汪音华应该也能看出来。 “父亲，你还记得小文刚才说的是王一武绊倒了春环吗？恐怕有人想图谋的不光是我们两家，还有木疏啊。”方国立是施木疏的好友，对于王一武陷害春环一事也更敏感。 “不错，这恐怕是一石三鸟之计。”两个老狐狸很快反应过来，都是官场争斗多年的人，见识自然不会比方小文低，现在方国立一提醒，两人稍微一推理就想明白了要害之处。 “是的，如果孩子真的出了事，你我两家原来关系再好，只怕也会就此埋下怨气。”方知涯感慨道，“只是这次为什么会把潮风也推下水呢，如此一来岂不是你我两家站在了一起？” 如果方小文听到方知涯说的话，一定会想，“我就是要两家站在一起啊。”至于会让方知涯疑惑，这还真是出乎了方小文的考虑。 “父亲，您看会不会是这样一种可能性，第一次的时候，他们的目的只是想让春环因为小文之事被赶出方府，从而达到阻止施木疏被救的目的，小文出没出事其实并不重要，只是他们没想到此事被小文制止，现在看来，当初小文闹腾也不是胡闹，只怕他心中就是如此所想。”方国立开始说自己的想法。 “因为第一次行动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所以后续其他行动也没法继续，而此后带小文玩的主要是春兰，他们也没法再嫁祸给春环，所以就调整了行动方案。” “这次同时加害小文和潮风，很有可能是他们根据第一次的情况，觉得两个孩子都获救的可能性比较低，只要其中一个出了事，两家必然会疏离，退一步讲，就算两孩子都没事，他们也可以利用王一武再做点什么，他们也可以把两件事放在一起，放出小文鬼缠身之类的流言，然后再放出点春环不祥的谣言，一样可以离间我们。” “他们很有可能就是想接着挑事，只有挑出事来，他们才有钻营的机会，否则如果任由您二位安安稳稳地调查木疏之事，他们只怕他们该坐不住了。我想他们也不会只有这一步棋。” “只是他们恐怕没想到这事又让小文给搅黄了，首先，他们不知道小文已经会游泳了，其次，他们想不到这次对小文的刺激这么大，以至于他咬着王一武不放，否则按他第一次的表现，是不至于和王一武这么闹腾的。” “噢，小文会游泳了？”汪音华听了不由得好奇地问道。 “是的，小文从上次出事后，他自己就想学游泳，后来我们请人教得他，只是这事也就府里几个人知道，小文害羞，不愿意别人看他游泳，也不让我们跟别人说，说是想等学得和教习一样熟练了再来威风，哈哈。”说到这里，方国立笑了起来。 “宁微大概也没想起来小文会游泳的事，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在救起小文和潮风之前，他俩的头是一直在水面上的，众人看到的挣扎，只怕是小文在游动而已，只是因为水浅没不到大人，所以大家没注意到这个情况吧。”方国立猜测了一下大家没奇怪的原因。 “这么说，确实有可能，第一次事情的时候，小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为了救春环哭闹了一下，而这一次，小文其实也没想把王一武怎么样，只是小孩子受了委屈和王一武过不去而已，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小文这么一闹腾到让我们看出了问题。”方知涯也十分感慨。 “看来还是老天护佑啊，小文也是命大福大，以后潮风可要好好沾沾小文福气。”汪音华此时也心情开朗起来，看到方府并没有什么怨言，孩子们也没什么事，老头子也就恢复了气度。 “哈哈，潮风也是有福之人，我们两家都有福，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次事情反到能让我们就着王一武找出些线索来，也免得贼老惦记我们，我们也惦记惦记他们。”方知涯开心之后又恨恨不已。 方小文是真没想到这几个家伙能脑补出来这么多东西，好在他的目的本来就很简单，就是提供王一武这么一条线索，引起大人警惕，其他都是细枝末节，挖出幕后真凶不是他能做的事。 “那我们开始提审王一武吧，对了，小文会游泳的事还接着保密吧，不要坏了这孩子的小念想，呵呵。”方知涯提议道。 “不错，要好好审审这王一武，不过不能放到别的地方去，免得泄了此贼行踪，就在你府里审吧，谅这小子也用不着大刑伺候。”汪音华提议道。 “可以，国立，让方伯找一僻静之处，我们好好审审此人，看能不能挖出一条大鱼来。”方知涯为今天的收获高兴起来。 在两只老狐狸决定进一步审讯王一武时，方小文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方小文已经美滋滋地开始吃上小丫环们的豆腐了。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这是方小文的小调调，春兰和春环也不知道自家小少爷从哪儿学来的这四六不着的小调。 第59章小成：人生规划 在离开了中堂之后，吕宁微领着方小文和汪潮风跟其他小朋友又玩了一下午，期间汪府又来了一个丫环过来陪汪潮风。 方小文完成了计划，也就不再跟着小孩玩，带着二十岁的思想，方小文穿梭于各家的丫环之间，牵牵这个的手，摸摸那个的屁股，时不时还要求人家抱抱，都是大户人家小姐公子的贴身丫环，长得自然不差，最不济也能挨得上清新可人的标准。 其实三岁小孩的生理决定了方小文不可能有生理欲念，他就是穷极无聊找点乐子，顺便搞搞社交，不定哪天就需要拿人家来做挡箭牌。 傍晚时分孩子们都各自回了家，方府主家则依旧是在主宅饭厅一起用晚餐。方府主家一起用餐的人有方知涯和他的三位夫人，方国立一家三口，还有方国扬和方国菁，一共九人。 方知涯的三位夫人分别叫做秦可岚、张巧玲、曲红消，府里人尊称大奶奶、二奶奶和三奶奶。 方知涯当年家境不好，高中西秦头名状元之后才娶妻秦可岚，秦可岚乃西秦前首相秦学邦之女，方知涯也算是一步登天，在秦学邦的照拂下，再加上自己聪明努力，渐渐入了秦王法眼。 大奶奶秦可岚已有四十八岁，方国立和方国扬是大奶奶秦可岚所生，在吕宁微嫁入之前方府内务就是由秦可岚主事，这两年开始修身养性，渐渐把府里事务交给吕宁微来管。 方家以前家境一般，祖辈老爷都是一房夫人，结果几代单传人丁单薄，所以到了方知涯这一辈也担心人丁不旺。 秦可岚首相之女，本身也是个大气的人，再加上有了两子，也不在意什么争宠，反到担心流出嫉妒之名，又觉得人丁还是少，不喜家中冷清，自己年岁渐大也不好生产，于是鼓动方知涯又娶了两房夫人。 对于这种好事，方知涯哪有可能拒绝，原本是顾虑秦可岚身份，再加上已有两子，也算知足，现在既然秦可岚提了出来，方知涯也就稍微推辞一番就投降认从。不过方知涯也是聪明之人，纳妾之事全权托付给了秦可岚，秦可岚也是个妙人，问清了方老爷的喜好，就找了二奶奶张巧玲。 张巧玲出生读书人家，小家碧玉一个，张家没什么背景，秦可岚要的也只是家世清爽，秀外慧中，方知涯也非常满意。 按照方小文的估计还是方家遗传的问题。张巧玲入门之时芳龄二十，方知涯四十，至今年张巧玲已是三十二岁，这些年来也只是生了方国箐一女，好在是个女儿，更得方知涯和秦可岚的喜欢，连带着秦可岚和张巧玲也亲近如姐妹。 三奶奶曲红消家境和张巧玲相似，只是个性更活泼些，入门之时也是二十岁，这也是秦可岚的选人标准之一，入门就能生养。只是五年下来，现在已是二十五岁，仍然未得一子女，到是惹来老爷和二位夫人的怜惜。 阴差阳错之间，所谓有得便有失，有失便有得，方老太爷和三房夫人之间关系因少子女而相处融洽，仿佛一致对外，非要再搞下个三五小仔不可。 三位夫人，大夫人富贵大气，二夫人温婉可人，三夫人活泼俏皮，再加上如姐妹相亲，方知涯已是十分满足。 方小文觉得过两年自己也可以鼓动方国立纳个妾，再给自己添个小弟弟小妹妹之类的。 方知涯喜欢人多热闹，方家人丁也少，一直全家都是一起用餐，而且怕吃饭无趣，方知涯也不禁大家吃饭说话，方知涯是个开明的人，所以方府吃饭并不像其他大户人家让小孩沉闷拘束，反到是其乐融融。 方府的几个贴身丫环和书童也在饭厅一端由方伯带着一起用餐，并不像其他人家下人另外吃饭，一伙人也是笑语盈盈，方知涯偶尔也在其中插插话。丫环书童也知道节制，不时起来看看老爷太太有什么需要。 秦可岚也不反对方知涯这个有违俗礼的安排，事实上，这种安排使得方府充满了活力，却是秦府所不曾有的。 方知涯和秦可岚的持家之道决定了方府的文化是大气、包容、积极和友善的。所以方府的仆佣基本上都有聪慧、守礼、灵巧、友善的特点，方小文对这一点是很喜欢，也很庆幸的，方小文始终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也是个喜欢善良的人。 晚餐一如往常，大家说说笑笑，不过今天多了个取笑方小文的话题，方知涯到是好好夸奖了几句，说方小文遇事冷静，勇敢有出息。 方小文则顺势问了点情况，方知涯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并不没有细说，打了几个哈哈就过去了，方小文也就没有深问。 回到方国立的小院子红杉居，和父母道了晚安，春兰和春环就带了方小文去他的屋子。 方小文的屋子分里外间，一般是春环睡在外间，春兰陪方小文睡，有时候春兰和春环也会换着睡，主要看春兰累不累，春环的年纪还是小了点，再加上原本是大小姐，照顾起方小文总是差点。 方小文现在晚上睡觉的时间一般是在十点左右，然后凌晨两点起来练功。练功前方小文会先把两个丫环的睡穴点了，免得惊醒她们，再到小院的一个角落练练拳，活动一下身子，大概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再回屋里练功法。 方小文准备过几天找个机会让家里给请一个师傅练武，做个障眼法，给自己练天极功打个掩护。 方府晚餐时间大概在六点左右，七点前结束，所以七点到十点这个时间是方小文的晚上自由时间。 今天是方小文穿越以来最紧张的一天，也是方小文真正融合小小文的一天，到了晚上，方小文觉得很有必要在这个安静的时刻思考一下今后自己的道路。 方小文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丫头们胡闹，也没有看书，自己往床上一坐，叮嘱了一下春兰不要打扰，就靠着床头开始闭目养神，春兰春环想着少爷可能是今天受了惊吓累着了，也就自己去收拾家务去了。 第60章小成：学业之路 “小小文的仇算报了点了，后面也只能交给爷爷去弄了，别的好像也没什么着急的事了，小鱼不知道有没有穿越，这附近也没听说谁生小孩或者像我一样的情况，但愿是穿越了吧，希望以后能碰到，老天保佑。” “家里的书还没看完，这个世界了解的还不够，要抓紧，再用两个月的时间完成。明后天就和家里说请武功师傅，把天极功武术赶紧练起来。” “这个世界只有一种人种，中原王朝一家独大，文化也是夏文化一支独大，没有小日本，没有老美，我也没有什么仇可以报的，难道我就这么做个纨绔子弟？” “或者加入到争霸序列，先把秦王干反了，再并了其他几国重建中原王朝？” “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去的时空通道，要不要立个大志原呢？” “不管怎么样，就立个理想吧，哪怕能掌握科技的方向，或许在有生之年能打开时空呢，总不能浪费了脑子里复制的这么东西吧，如果把我脑子里的东西都搞出来，这个世界来一次***也不是没可能，所以关键还得能掌握资源，要掌握资源就得掌权，还得掌大权。” “所以，我的第一步就是要尽快出人头地，抓紧学习吧，争取十岁中进士。”方小文并不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可笑，实际上也确实不可笑。 在女娲世界现在这个年代，可能是因为只有一个强势种族的关系，再加上中原王朝强大的文化辐射作用，基本上不存在夏族灭亡的问题，世界的发展基本上是平稳的，中原王朝的分裂和统一在历史学家看来就是一大家子吵架而已，只不过吵得激烈时人死的多些。 严格来说，女娲世界的地球上已经统一了，虽然还具有民族多样性，但文化已经完全融合，大家的种族概念不是很强烈，老百姓也只是盼望过个安稳日子。 在方小文看来，现在的女娲世界地球已经进入了资本主义萌芽阶段，蒸汽机和电力这两大动力的出现必然带来工业革命，皇权时代估计也要结束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君主立宪制。 现在这个时代，科举更像是一次高级公务员考试，整个社会已经建立了幼学、童学、少学三级基础教育体系，这三级对应的就是幼儿零到五岁、儿童五到十岁、少年十到十五岁。学完少学基本上就可干活挣钱了，因为基础教育的内容覆盖很广，学科很全，再加上现在这个动乱时代念完书的人不是很多，文盲还是挺多的，所以念完书后就业也比较容易。 基础教育的方式有很多种，有上公校的，有上私塾的，也有自己在家自学的，反正县里每年会组织一次毕业考试，想拿证书就到时去考就是了，也没年龄限制，你要二十几岁不怕丢人，也可以去考幼学毕业考试。 县衙也不傻，考试的人是要交考试费的，每人是不多，但架不住人多啊，再加上卖复习资料的收入，一年下来也不少，而且这还是个糊涂账，多数都进了一些人的腰包。 很多人只参加一次少学毕业考试，因为幼学和童学的毕业证书并无多大用处，只是有时候一些人用来检验孩子的学习成果，也有一些比较有名的少学学校招生时会需要这个证书，因为这些学校有名师教学，毕业后容易找到工作，甚至这些名校自己的毕业证书比县里统考的毕业证书更有用。 念完少学之后可以参加博学，博学的目的是鼓励人继续深造，也是考科举的前奏，因为要想参加科举，就必须先通过博学统考。从博学开始，学习开始按六部划分专业化，同时也适当加深其他科目的学习，基本上博学出来的学子都可以称得上学问渊博，并且至少精通一项专业。当然，和方小文原世办的专业化还是不能比的，但以这个社会的发展现状来说是够专业了。 一般考博学的人是要进博学堂念书的，很难自学，多数博学为期三年，要想进博学堂念书并不容易，一方面学费很贵，另一方面学校为了博学的通过率，招生要求很高，事关博学堂声誉，自然马虎不得。当然，你要有本事，也可以不入博学堂，那就自学参加博学统考。 在博学堂念书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博学堂会给学生的每门课程学习颁发课程成绩证书，全部学习结束时还会发给博学履历证书。这些证书等级都分为不合格、合格、良好、优秀。 尽管博学堂所发证书并不能用于参加科举，但是因为博学堂很重视社会信誉，在这个少学毕业就能找到工作的时代，博学堂证书自然也颇有份量，有很多不是非要参加科举进入国家机构的人就是不参加博学统考的，比如商人、私营业主、技术人员等。 博学统考由各省礼司出题，礼部下属的国子监派员组织监督，监管严密，通过考试之人就可以获得如同基础教育这般的毕业证书。 但博学统考同时还负有另一重任，就是遴选科举考生，相当于科举选拔赛。遴选方式是从毕业人员中按名次限额选取。各省的限额不尽相同，主要与当地教育水平相关，教育水平高的名额肯定就多些，反之则少些。 凡被选中的博学毕业生由各省礼司授予博士之号和证书，其他通过博学统考的人则是获得博学毕业证书，所有的证书上都会写上考试名次。 因为博学统考是以省为单位统考，所以博学统考头名谓之省元，同样的，也会张榜公布前十名金榜，以资鼓励。 凡是参加博学之人往往能在地方谋得一份不错的差事，尤其是科研类，因为很容易界定能力，所以更容易获得工作。博士如果工作出色，也有可能以此获得地方推荐，走荐官之路获得官职，从此进入官员序列，视同科举。 地方上博学统考舞弊也不敢太过分，因为能参加科举的人必须通过博学统考，如果那些博士水平不行，科举成绩太差，那也是给地方丢脸，甚至还会招人猜疑。因此省礼司还经常给参加科举的博士进行考前辅导。 第62章小成：一日之计 偶尔方小文也会从吕宁微或者方国立那儿打听一下王一武和幕后之人的情况。王一武已经全部交待了，他就不是一个专业人士，脑袋也不是很灵，几次审讯下来，连吓带骗之下就全招了。 也没什么特别的故事，就是别人拿他家里人威胁，现在这兵慌马乱的年代，王一武又不敢报官，想想害的又不是自家主人，人家也没要求非害死人不可，于是就大着胆子去做了一回，他也想不到人家会不会杀人灭口。 至于方小文搞的那次陷害，王一武本来是不承认的，但架不住人家已经认定是他所害，没办法，王一武只好承认了，反正承认两次和承认一次也没多大区别，至于指使之人，王一武也只能说出长相特征，别的情况就不了解了。 方知涯和汪音华知道王一武所知也就这些了，于是就放了他，仍然让他汪府做事，只是变成了杂役，对外只说是两孩子自己不小心摔了下去的，王一武着急去拉他们被方小文所误会，虽然王一武奋不顾身跳下去救人，但毕竟是没看住人，所以就被贬成了杂役以观后效。 因为汪府也和方府一样一向宽容，所以大家也就信了这个说法，事实上这是钓鱼之举，只是连王一武也瞒了过去，王一武以为是念在他也是受胁迫的份上才宽恕了他。事实上，像汪音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王一武受胁迫就饶了他，最多也就是处决了王一武之后照顾一下他家里人。 不过，既然汪音华明面上饶了王一武，那么王一武这条命也算是保住了，至于幕后之人杀他灭口，汪音华可不会多管，看王一武自己的命了吧。 现在还没见王一武背后的人有什么动静，秘密派出去寻访的人也还没什么结果，大家都在等待，方知涯也加快了营救施木疏的行动。 经过七八天的调整，方小文已经完全理顺自己的生活，每天凌晨两点起床，由春兰服侍用十几分钟洗漱一下，也不要春兰跟着，让她继续睡觉，方小文自己到中庭边上的习武场开始练武，练完武术再练一会儿器械健身，大概到早上五点左右结束回到住处。 方府的习武场主要给护院们用的，里面有不少运动器械，还有一些兵器，方小文让人做了小一号刀枪棍剑放在那里给自己用，然后又明令自己练武时清场不得有人打扰，事实上这也遂了护院的心，否则的话怎么也得安排人来看着点小少爷，可是凌晨两三点的谁愿意起床呢，就算是看夜的人过来也不合适啊，这还得看门呢。众人只以为小少爷害羞不让人看，那能想到他有自己的小算盘。 回到住处后，这时候改由春环侍候，擦干身子收拾干净，方小文再喝点水，吃些糕点这样差不多到六点，然后方小文就又回到床上开始打坐练功，春环则继续睡觉。 方小文对打坐练功做出的解释是明伯所教，用于放松肌肉，确实雷德明是给方小文讲过打坐能放松肌肉，缓解疲劳，只是那是在方小文的诱导下随口一说而已。 一直到八点，方小文结束练功，春兰和春环结束还魂觉。三人一起开始收拾准备吃早餐，方小文喜欢跟着两个丫环姐姐弄这弄那的，最初搞得春兰春环紧张不已，深怕出事，后来看方小文做事很有分寸也就不拦着，只是小心看着。 早餐是在小院的餐厅里吃的，早餐都是由方府的大厨房统一做，然后定量配送到各院小厨房，用小厨房里小火炉保着温。 方国立和吕宁微要起得早些，他们吃早餐也早些，所以方小文他们三人用餐时一般都没别人，三个人每天就这么开开心心地开始一天的生活。 早餐之后，春兰和春环通常就开始做家务，方小文则和吕宁微问个安就跑到自己的小书房去看书，这小书房还是这些天专门给他辟出来的，新做了书柜、书桌等，没办法，因为方小文个子太小，只能专门做些低矮的桌柜给他用。 方国立和吕宁微都有点惊奇方小文的想法，哪个这么小的孩子能坐得住学习啊，虽然之前已经慢慢开始让方小文认字，可也真没指望方小文现在就开始这么认真地学习。 方小文的回答是没人给他讲新故事，只好自己看啰，方国立和吕宁微觉得也不错，孩子愿意看书就看呗。 大户人家就这点好，小孩子的要求基本都能满足，方小文庆幸自己投身到了一个好地方，虽然没有前世的热闹，但也多了不少人和人之间的温情。 如果没有小朋友过来玩的话，方小文一般在书房呆一整天，除了中午吃饭去中堂，顺便见一见几位奶奶道个午安，再和一群丫环闹一闹，三岁小孩还谈不上调戏。 除了看书，也练字和绘画，方小文打算在了解完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后，再把自己的知识有选择地写成书。下午方小文会抽时间再练一会儿功法， 等到吃过晚饭，方小文有时候会继续在中堂和爷爷奶奶说说话，逗逗他们开心，大多数时候方小文会在方国立和吕宁微的房里呆上一阵子。 现在不同刚来之时，方小文已经熟悉了情况，想好了对策，和方府的感情也与日俱增，已经是真正把方知涯和秦可岚等当成了爷爷奶奶，把方国立和吕宁微当成了父母亲，小小文的灵魂影响还是挺大的。 在方国立和吕宁微房中，方小文有时会和方国立下下棋，和吕宁微学学琴乐等，一则是方小文本身就喜好，二则是方小文尽量把所有的杂艺都起个头，免得以后自己露出本事来时让人起疑。 方小文不能让方国立和吕宁微对自己的身份起怀疑，何必呢，知道了无非是一场伤痛，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方小文自己，甚至是对小小文，到现在谁又说得清方小文就不是小小文呢。 在方国立和吕宁微房中呆到差不多八九点的样子，方小文就会回到自己屋里，然后就洗洗睡，方小文觉得自己的年龄有点太小，不敢以打坐代替睡眠，等天极功到了第六重，能自主运行时再说吧。 ……周而复始，方小文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五年，天极功第五重已经接近圆满。 第64章小成：少学考试 方小文答题的速度飞快，那都是闭着眼都能答出来的题，以方小文的记忆能力，几乎把能搜集到的往年考题都已经记在心里了，这次的题也没跑出往年的范围。上午总共三个小时的考试时间，方小文用了一小时答题，一小时检查，又磨蹭了半小时交卷。 也有比方小文交得早的，但这里绝对没有比方小文答得快的。 那个美女监考员过来看了方小文好几次，很是惊讶于方小文的答题速度，在细看了方小文的答案之后更是一脸震惊与不解。全考场里只有她知道方小文早就完成了答题。 在阅卷前，写着考生信息的卷头是要折封起来的，但现在还没有，所以美女监考员记住了方小文的名字，“原来是他，难怪，没想到长得还挺可爱。”美女点点头，似乎听说过方小文的名字。 方小文有点烦这个监考员，老过来看他的卷子，每次监考员过来方小方都得写得慢一点，好让自己看起来认真一点，不那么夸张一点。 交了卷子，出了考场，就有专门的考场人员带着方小文到专门的地方等候大人来接，接的人必须和送的人是同一人，还要签字对照，免得孩子让人拐了。 “考得怎么样？”春兰关心地问方小文。 “还能怎么样，那么简单。”方小文不在乎地说道，对春兰方小文是不太隐瞒这些的，太知根知底了。 “那就先去客栈吃饭。”有钱人就这么自在，方小文早早地就让人在考场附近的客栈订了房，这三天就打算住在这儿。 虽然正常情况下方小文考试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能多休息一会儿也终归是好的，王城之地自然是有高级客栈的，客栈离考场没几步路，档次也高，方小文订了一个大套间，他和春兰住主卧内室，春环住主卧外室，两个护院住客卧，中间客厅就用来活动和吃饭。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沐浴间，方小文几人可以睡得很舒服，安全也有保障。 所以，方小文中午的时间是很宽裕的，几个人在客厅吃过午餐就开始休息，方小文现在已经可以用打坐来代替睡觉了，虽然没到第六重，但功法的自主运转却已可以，方小文为此又疑虑又高兴。 下午的考试依然没什么难度，美女监考员依然关心方小文，方小文则依然神烦美女监考员。下午等待考试的时候，方小文已经听见一些考生在那里对他指指点点，基本上都是惊讶和神迷的表情，方小文则冲他们友好地笑笑，有一两个过来搭话的，方小文也不拒绝，瞎聊呗。 方小文还是老一套，用了差不多两个半小时来结束考试，然后回客栈休息。 傍晚的时候方国立和吕宁微过来看方小文，也是不放心孩子住在外面，看过客栈的条件，再和客栈老板叮嘱了一番，夫妻两也就放了心。 晚饭吃得有点早，吃完之后天还没黑，方小文几个就到客栈的中庭花园里闲逛。这种高档客栈规模都挺大，临街以高档酒楼为主，也兼做客房餐饮，客栈前台也设在这儿，另外还有一些边角的房子则是客栈人员的宿舍，包括车马安置也都在前面，中庭则是一个小花园，客人主要都居住在后院，比较安静。 正是春天时分，庭院里树木荫绿，开满了各种鲜花，小桥流水也颇有意味，方小文一行在院中亭子的美人靠上坐下，方小文靠着柱子，啃着苹果，时不时地扔一小块进水里，看着小池塘里的鱼儿过来吞吃，心里却无聊的很。 这几年来方小文已经习惯了规律的生活，练功、看书、学习杂艺，隔三差五地和府里组织的小朋友玩一玩，当然主要是逗带孩子的丫环玩。猛地这么出来一趟，还这么悠闲，方小文竟然有点不太习惯。 看着小鱼围着吃食游来游去，方小文不由想起自己的身世来，好像这鱼儿游来游去，到处碰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能吃到一口食就行。 一抬头，方小文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女子，看着有点面熟，边上有一个丫环，“哟，这不是那监考员吗？”文小文认出了来人，“一个监考员能在这种地方住着，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啊。” 监考员似乎也看到了方小文，朝着方小文走了过来，都对上眼了，方小文也不能装着看不见，只好站起身来，不管怎么说监考员也称得上一声老师，方小文怎么着也得表现出良好的身世来。 走下凉亭台阶，正好美女监考员也来到跟前，方小文微一低头，高揖行礼，“老师好。”监考员也下揖回礼：“你好，方小文，客气了。”毕竟不是正式的老师，监考员也不摆架子，手还伸出去摸了摸方小文的小脸蛋，“嗯，挺嫩滑的，啊，罪过。”美女监考员的内心无人知道。 方小文无可奈何，好在小小文的影响还挺大，再加上这几年和小孩子们一起玩，方小文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年龄和形象，如果不是偶尔想起来自己的理想，有时候已经意识不到自己的年龄，该撒娇时也很会撒娇了，当然，要碰到王一武这样的人，方小文还是不会客气的。 春兰四人仍然在亭子里并没有下来，以他们的身份，对一般人并不用太过客气，何况他们也知道方小文的能耐，在家里哪次不是他把别人指使得团团转。 那两个护院也见识过方小文的拳力，谁知道这小家伙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劲，而且还精通点穴，问过雷德明，雷德明说并没有教过他，方小文则自称看医书学的，雷德明心想，信你那就是见了鬼了，但是也没揭穿他，两人很有点默契。 一般成年人现在还真就对付不了方小文，如果护院要知道这还是方小文留了几手的表现，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你也住在这里吗？”监考员向方小文问道，“是的，老师。”方小文微微笑道，“老师，怎么称呼您？” “噢，我叫英雪，你也不用叫我老师，我只是临时过来帮个忙而已，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叫我姐姐也可以。”美女监考员依然很温柔。 “那我就不见外了，英雪姐姐。”方小文仗着自己小才不会那么客气，太过拘礼也实在不像个小孩了。 第65章小成：美女监考 “呵呵，小文真乖。”英雪姐姐很开心，又捏了捏方小文的脸蛋，对于美女的亲热方小文还是比较能接受的，方府的人都知道，方小文是绝不允许大男人亲他的，除了跟他岁数差不多的孩子，就算是方知涯和方国立也不行，按方小文的说法就是大男人嘴臭，搞得老太爷和大老爷很没面子，好在还能允许他们抱一抱，要不然真是要让父子俩暴走了。 “姐姐，捏脸好玩吗？”方小文甜甜地看着英雪问道。 “呃，还行吧。”英雪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然后就看到一只小手招呼着她。 “往下蹲蹲。”听了方小文的话，鬼使神差的，英雪还真就往下矮了矮身子，然后就看着一只小手捏上了她的脸。 “嗯，不错，比我糙点。”方小文捏了捏，还揉了揉，然后下了一个结论。 “咝……有点疼，这臭小子。”英雪心中跑过一万只泥马，一把把方小文抱了起来，“你还挺调皮啊。”英雪忍不住亲了方小文一口。 “唉，你们大人就是这样，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方小文很不情愿地对英雪说道，搞得英雪很尴尬。 “啵。”方小文掉头也亲了英雪一下，立刻把英雪石化了，愣愣地看着方小文，心里竟然有点羞涩，“好了，别愣着了，我们进亭子里去吧。” 英雪有点哭笑不得，“我这是被一个小破孩给调戏了吗？哼，小破孩。” “啵。”英雪不愤之余又亲了方小文脸蛋一口。 方小文正过脸来，用小手捧住英雪的脸，还捏了捏，然后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英雪陷入抓狂之中，“老娘还亲不过你了！”英雪仍然抱着方小文，也只能用亲来对抗方小文的恶搞，“啵……”这次英雪来了一个深吻，差点没给方小文脸上种上草莓。 春兰四人已经捂着脸转过头去，实在不好意思再看，“太丢人了，怎么把府里这一套用到外面来了呢，长大了以后一定是个风流情种。” 方小文终究是不好意思太过分，在英雪深吻之后假装害羞地搂住英雪脖子，把头靠在英雪耳边。 英雪也不好再亲，抱着方小文进了亭子，微笑着和春兰几个点点头，“你们好，你们是小文家里的吧？” “是的，小姐好，别累着您，把小文放下来吧。”春兰几个也打着招呼。 “嗯，小家伙还挺沉的，看着也不胖啊。”英雪也有点诧异方小文的体重，死沉死沉的。 其实英雪是不知道，方小文就是脸长得像小孩，再怎么练他也练不到脸上去，婴儿肥还是避免不了的，再加上长得白，天极功又有清除身体杂质的作用，一身清香，很容易让人只注意到可爱的一面，如果看方小文身上的话，英雪一定会惊讶于方小文的肌肉。 进了亭子，坐到美人靠上，把方小文放到自己边上，英雪竟然觉得有点累。 “小文，考得怎么样啊，怎么晚上不复习呢？”英雪习惯性地开场道。 “没啥问题吧，早都会了，不用复习。”方小文回答，“姐姐，你怎么住在这里呢？” “跟你一样啊，懒得跑来跑去呗，要不然还得早起。”英雪回答道。 “那你挣的监考费还不够这店钱吧？” “是不够啊，我就是来帮个忙而已，并不是来挣钱的。”英雪不在乎地说道。 “这么说姐姐也是有钱人了。” “哪里，是家里有钱，可不是我有钱，我这用的可是自己攒下来的钱。”英雪一边说着，一边还撇了撇嘴。 “姐姐你多大了？” “十八。”英雪到是很爽快，一点也不扭捏。 “你也不大啊，那姐姐都是怎么攒得钱呢？”方小文有点好奇这么一个小姐姐能干什么挣钱。 “教书啊，你不挺聪明的吗，不是老师我怎么来监考。”英雪好好地挖苦了方小文一下。 “你这……”，方小文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是你说的只是来帮忙的吗。” “监考是帮忙，不代表我不教书啊，呵呵。”英雪笑得很开心。 “你是不是觉得比我聪明很开心啊？”方小文瞪着英雪。 “当然啦，你可是方家小天才啊。” “你说你和一个差十岁的小孩比智商，还乐成这样，你确实是很开心？” “呃，你是小孩吗？”英雪突然意识到方小文确实就是个小孩，心里嘀咕，“我怎么就没觉得呢？” “你说呢？”方小文，“还有，你怎么说我是方家小天才呢？” 方家小天才的说法只是流传于红衣巷中，而方小文的印象中，红衣巷里并没有姓英的人家。 “噢，我也是听人说的，忘了是谁说的了。”英雪停顿了一下，方小文看出来英雪稍有点不自然，不过方小文能感觉出来英雪并没有什么恶意，估计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吧。方小文的眼睛现在十分敏锐，五百米之外都能看清一只苍蝇。 “姐姐，明天还是你监考我们吧？” “当然了，这几天你们的考场不变，我们监考员也是不变的……” 方小文和英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回去休息吧。”英雪准备结束聊天。 “好的，那我们就回去吧，谢谢姐姐。”方小文告别时很有礼貌。 回到房间，关闭房门，方小文、春兰和春环洗漱之后就开始打坐练功。 春兰和春环练的是方小文教他们的水元功，对于水元功的由来，方小文说是从古籍中自悟而来，而所谓的古籍，则是方小文趁人不备自己做的一本手抄本，并且把它做旧，然后混在自己的一堆书中，因为经过方小文刻意的宣扬，大家也知道自家小少爷有淘旧书的习惯，所以春兰和春环这两个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女孩子也就信了，事实上，方小文还做了一堆这样的旧书，用来以后解释自己技能的由来。 方小文熟悉的原世界古武功法有几十种，但顶级功法并不多，而其中最为熟悉的是天极功和水元功，天极功不好练，方小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水元功比较适合传授春兰和春环。 春兰和春环练功也有近四年的时间了，从最初的半信半疑，到后来的欣喜若狂，再到现在的沉稳凝练，水元功也练到了第三重，接近第四重，相应的武术方面进展也不错，一次应对几个普通人是不成问题的。 第67章小成：借书之名 “只有十几本是看过的，看来国公家的书还是比我家多啊，听说怡国公多才多艺，所言不虚啊。”方小文按比例算了算，也就大概知道了怡国公家的藏书规模。 本来方小文想让英雪把已经看过的书拿回去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一则是自己看书速度太快，容易引人注目，先不拿走的话，以后正好拿书已看过来搪塞，差别就是数量加多一点。二则是现在拿几本走，还得记住剩下的数量，不如现在一次五十本形成个惯例好记。 正说着，春兰把茶和点心拿了过来，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和英雪、方小文招呼了一下就去了偏房。 “来，让姐姐抱抱。”看看方小文翻完了书，英雪的母性就又上来了。 “又来，英雪姐姐，你不嫌重吗？”方小文并不拒绝小姐姐的拥抱，问题是英雪抱着方小文的时候完全是把方小文当萌宠，又亲又捏的，方小文深觉委屈，好歹自己心理年龄也有二十多岁了，尽管这几年受小小文影响似乎又变小了几岁。 “不嫌重，姐姐不掐你还不行吗？我这以后还要一趟一趟地给你借书送书，你总得感谢我一下吧。”英雪当然知道方小文不愿意的原因，但又实在喜欢这个小弟弟，好不容易有个自己看着喜欢的小萌弟，不欺负一下良心也过不去啊。 “唉，好吧，女人可真烦啊。”方小文发出痛苦又带点无奈的呼声，谁让自己看着这么小呢，八岁不正是受人疼爱的年纪吗。 见方小文答应了，英雪就把方小文抱了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开心地揉了揉方小文的脑袋，“你说你这脑袋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即来之，则安之，靠着英雪丰满的胸脯，方小文的心理也平衡了一点，“姐姐，怡国公好相处不？” “好相处啊，怡国公也挺有才华的，为人和善，要不然我怎么能借出书来呢。” “你当然能借出书来，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能说话。”方小文调侃道。 “哼，这跟漂亮可没关系，我是老师好吗。”尽管听人赞扬满心欢喜，但是英雪可不会轻易赞同方小文的话，要不然还不定有什么好话接着下来呢。 两人正聊着天，方小文享受着英雪送到嘴边的点心，春兰急急进来：“英雪小姐、小少爷，老爷和夫人过来了。” 方小文一听，出溜就从英雪腿上下来了，英雪也急忙站了起来，这让人看到自己欺负小孩子可不好，方小文拉着英雪的手向客厅外走去。 走到客厅门口，正好碰上方国立和吕宁微，方小文和英雪慌忙行礼。 看见英雪，方国立和吕宁微都愣了愣，心想这人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听门头说小少爷有客人，但也没想到是英雪这样的，还以为是邻居小孩过来玩。 方国立和吕宁微正要对英雪行礼，却见方小文上前介绍：“见过父亲、母亲，这是我的朋友英雪，英雄的英，雨雪的雪，她是怡国公家的西席，也是我的监考老师。”说完，方小文就睁着大眼睛看着父母。 听了方小文的介绍，方国立和吕宁微看看英雪，笑道：“英雪老师，你好，谢谢你过来看小文，这孩子有点调皮，给你添麻烦了，请多包涵啊。” 英雪闻言说道：“伯父、伯母，小文这么可爱，一点也不麻烦，今天冒昧上门，多有打扰了，正好今天也呆有多时，小女这就辞了。” “英雪老师客气了，再坐一会儿吧。”方国立和吕宁微赶紧出言挽留。 “今天不了，一会儿还得去上课，改天再来拜访。”英雪自然不想再停留，今天过来没想太多，未曾先拜访方小文父母，实在是有点失礼，不如下次好好准备一番，带点礼物过来，正式会面一下。 “爸、妈，就让姐姐回去吧，她本来就是要准备走了，下次过来再聊吧。”方小文过来圆场。 “好吧，那英雪老师慢走，小文你就替我们送一下。”方国立和吕宁微见状也不强留，好言送客。 “走吧，姐姐，我送你。”方小文拉着英雪的手向门口走去。 “姐姐，你干嘛着急走呢，是见我父母不好意思吗？”一边向外走，方小文一边悄悄地问英雪。 “是啊，今天过来没带礼物，又没正式拜见过伯父、伯母，怎么好意思呆着呢。” “哟，没想到英雪姐姐脸皮这么薄啊，我捏着你的脸时可是感觉有些厚度的呢。”方小文这才明白英雪要走是礼节上的问题，并不是他猜想的原因。 “小文啊，你让姐姐再抱抱呗！”英雪咬着后槽牙说道。 “呵呵，淑女，淑女。”方小文一看英雪说话架势，赶紧服软。 送到门口，两人道别，方小文回到小院客厅。 方国立和吕宁微还在客厅等着方小文，看方小文进来，就问起英雪之事，方小文就把英雪的情况说了说，也没点破自己的猜想，方国立夫妻听完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方小文一定要尊重英雪，不能因为当了朋友就无法无天。 方国立夫妻是知道方小文的毛病的，只要人一熟，就没个上下尊卑，这几年和刑部尚书汪音华熟了点，把人胡子都拔掉过几次，好在汪尚书喜欢方小文，还乐呵呵地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说完英雪，方小文就把书搬到了自己屋里，这批书正好是讲各地风土人情地理环境的，方小文十分喜欢，迫不及待地就翻阅了起来，迅速地翻完这些书之后，方小文就开始在脑海中默背和联想，对新学习的东西进行理解和贯通。 从考试结束后，方小文又开始了一如既往的生活，略有差异的就是每周英雪会过来一次，这中间英雪正式拜访了方国立和吕宁微夫妻一次，双方进行了友好聊天。 方小文和英雪越来越熟悉，英雪则越来越惊讶于方小文的博学和多才多艺，由此也越来越不再戏弄方小文，只是经常抱一抱，内心却是把方小文真正当作了朋友，反到是方小文越来越喜欢戏弄英雪，不过方小文的分寸很好，也都是无伤大雅的调戏，诸如弄个小虫吓唬一下之类。 第69章小成：庆贺榜首 考第一名难，但是三科满分更难。 “很好，小文很争气，也不枉了这几年日夜苦读，今天给大家发红包，多发点，好久没有这等喜事了。”方知涯听闻后笑着捋捋胡子，大发善心。 “好的，我这就去办。”吕宁微这个内当家很快应承下来任务。 方国菁这个小姑则直接就冲了出去，拉着青平就往杉居跑去，最后在书房里找到了方小文。 “小文，小文，你的成绩出来了，你猜猜怎么样？”方国菁虽然激动，到没忘了逗逗方小文。 方小文瞟了方国菁和青平一眼说道：“看你俩激动的样子，难不成是三科满分第一名？” “没劲，你猜得真准啊，你怎么就觉得自己是满分呢？”方国菁有点好奇，她也不过才十五岁。 “很简单啊，就算拿第一你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那就只能是满分啰。”方小分清楚家里人的性格，一猜即中。 “也是，你拿第一本来也是意料中的事，而且年年都有第一，拿满分才是稀罕事，能人所不能。” “接下来我猜是不是该发红包了？”方小文问道。 “对头，父亲说要发红包，还让多发点，嫂子正在准备呢。” 正说着，春兰和春环也来到了书房，这两人是听了另两仆佣满世界的嚷嚷，赶紧回来准备和方小文一起高兴高兴，这一听还有红包要发，愈发地兴奋起来。 “大小姐、小少爷，咱们去放鞭炮吧，庆祝庆祝。”春兰提出了庆贺的方式，方国菁立刻表示赞同：“好啊，好啊，现在就去，青平，你去和我嫂子说一声，再去库房把鞭炮烟火拿些出来，过年那会儿应该还剩了不少。” “好嘞，我这就去。”青平立刻出门去请示去了，这会儿吕宁微应该还在中堂边上的账房算账准备红包，方府账房是吕宁微管理方府的地方，也就是吕宁微的办公室。 片刻之后，方府前院就响起了鞭炮声，焰花也拿到了前院，准备晚上再放。 这一天，方府的人，尤其是仆佣觉得过得特别慢，等到大家拿到了红包，才觉得时间正常了些，等到了吃完晚饭天黑了下来，大家觉得时间非常正常了。 灿烂耀眼的烟花在前院升起，不少邻居白天听说了方府喜事，也在饭后过来贺喜，一群小孩在方小文的带领下开始疯玩，转战在前院的烟花和后院的集趣苑间。 陪着一群小孩和丫环玩了一会儿，方小文就抽身独自在前院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烟火。 从穿越至今，方小文一直在努力地学习和适应这个世界，今天可以算是完成了一个阶段的任务，至少现在方小文具备了工作的资格，尽管岁数小，但这个社会还是看能力的。 少学毕业证书和三科满分第一名的声望也会给他以后生涯带来莫大的便利，至少很多人再也不会把他看成是一个普通儿童，这一点从和英雪的交往中就体现出来的。 “从此以后，应该可以放手干点事情了吧，至少我的科研工作推进速度可以快一点了，这几年整理出来的科研著作也可以慢慢地释放出来了。” “小文，在想什么呢？”一声叫喊把方小文从沉思中唤醒，方小文抬头一看，是英雪和春兰走了过来，春兰还拿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些点心。 “坐啊。”方小文指指边上的石头，又从春兰手中接过托盘，挑了块自己喜欢吃的绿豆酥放进了嘴里。 “难得见你有这么深沉的时候。”英雪坐了下来，搂住方小文就狠亲了一下方小文的脸，“嗯，好久没亲了，还是这么嫩。”然后就从方小文手中的托盘里拿了块点心吃了起来。 方小文被英雪不管不顾的动作气得又拿了块绿豆酥扔进了嘴里，春兰看看两位差着十岁的男女，犹豫着是否抬头去看烟火，因为按惯例，下一个动作就是方小文趁人不备再亲回来。 但是今天出了意外，方小文并没有动作，只是说：“没想什么事，就是看着很远的一颗星。” “那颗星有什么特别？” “是，那颗星很遥远，甚至看不见，也许都不在这个世界。” “那你怎么看。” “用心看。”方小文又吃了一块绿豆酥，绿豆酥是方小文教给厨房做的，曾经吃过很多年。 “在哪儿？”英雪看着方小文，眼睛闪啊、闪啊，然**住方小文的小手，小手握小手。 “那儿！”方小文朝月亮指了指。 “那不是月亮吗？”英雪奇怪地道。 “星光化羽衣，明月藏青丝，林间秋意浓，难书窗前纸。”方小文来了首没头没脑的诗。 “在说什么呢，这么神叨，小小年纪这是看上哪个小姑娘了？”英雪调侃道。 “看上你了，大姐！”方小文不屑地撇了撇嘴。 “这焰火真漂亮啊！”春兰适时插了句嘴。 “是挺漂亮的，没相到你们还挺能存货啊，春节也没把他们都放完。”英雪附和道。 方小文一直很奇怪这个世界和中国有太多相似的地方，连节气时间、节日这些也有很多相同，当然，在语文文字都相似的情况下，很多相同的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或许这是平行世界？ “英雪，如果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世界了，你会想我吗？” “说什么呢，不许说这话，不吉利。”英雪并没有领会方小文的意思。 “我就这么一说，你会想我吗？” “非要我回答的话，我应该会想你吧，不过，你一个小破孩，怎么会有这念头呢，不许乱想。”英雪看着方小文认真的眼睛，想了想，就认真地回答了方小文的问题。 “这样啊，那我就不乱想了，来，吃糕。”方小文笑了笑，递给英雪一块糕，“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绿豆酥。” “真好吃，以前怎么没见你给我吃过呢？”英雪来方府很多次了，但绿豆酥今天才吃到。 “因为今天我才教厨房做。” “为什么今天才教呢，这么好吃的东西不早点做出来。” “因为不知道什么日子合适，只是觉得今天挺合适吃，嗯，喜欢就多吃点。”方小文只是微微笑着看英雪吃绿豆酥，心里想着那个晚上灯光下的身影，“这些日子沁姨还吃不吃绿豆酥呢，小鱼做的绿豆酥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小鱼啊，你在哪里？” 第70章惊变：游麒麟山 距离庆祝之日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这段时间因为熟悉了的缘故，英雪来方小文家次数也多了些。 按方小文的猜想，英雪应该也没有什么像他这样的朋友，成天在怡国公家能交到多少真正的朋友，所以每次英雪来，方小文也尽量和她多说说话，聊聊诗词歌赋什么的，英雪自然来得就更加勤快，这样一来，方小文借书的频率也提高了，每次借的书也增加了。 起初英雪有点诧异，这书看得也太快了，后来方小文解释说拿来的书有很多是看过的，只是懒得挑来挑去，所以每次都是看完了再一起还，算是把自己超速看书的事给遮掩了过去。 最近些日子，方小文觉得书看得有点多，于是决定每天出去走一走，别把自己读傻了。 “李汉，走，陪我出去一趟。”方小文和春兰打了个招呼，就和一个叫李汉的男仆出了方府去逛街了。 这些天方小文一直是和李汉出门逛街，按方小文的意思最好一个仆佣也不带，那多自由，但是府里肯定是不允许的，有时候府里没什么事了，方小文也会带着春兰和春环出去，只不过多数时候两个丫环还是有很多事的，受时间限制，方小文和他们也逛不尽兴，所以方小文就随便挑了一个仆佣带着。 李汉并不是安业市人，进方府的时间不长，也就半年左右时间，现在还是前院的杂役，为人机灵，看上去也比较壮实，方小文找这么个比较陌生的仆佣为的是省心，因为相互生疏方小文就不用考虑对方的心情什么的，用着就没什么顾忌。 像春环他们，方小文总要考虑他们的情绪、劳累什么的，有时候还要哄哄他们，因为方小文心中是把他们当朋友或者家人看待的。 方国立和吕宁微自从看方小文表演过一次跑酷和剑术之后，对于方小文出去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打不过也能跑得过，有没有护卫关系也不大，只是方小文的武功水平只有方国立、雷德明和几个护卫知道，按方小文的意思依然保密。 大多数人也只是听闻小少爷练武，具体水平如何并不清楚，私下猜测觉得应该就是个花架子。但其实，方国立几个也不知道方小文真正的武功水平，他们知道的也只是方小文给他们展示的水平而已。 方小文的天极功第五重已接近圆满，因为有之前的底子，方小文已经开始了观想意身，而且快要观想成功了，只要意身一成，方小文也就进入第六重，到那时身体各方面的加强速度会快很多，而且因为是内外兼修的原因，和普通的七重高手较量是不在话下的，和八重高手较量也可持平，和九重高手相比，肯定是打不过，但逃跑是没问题的，天极功内外兼修使得武者轻功极好。 在女娲世界中，因为禁止了**武器，一直处于冷兵器时代，所以武者是很多的，武者达到七重境就算是高手了，达到五重或六重算是中等水平，像雷德明就是八重境，算是相当厉害的高手了，九重境就更少了，很多九重境高手都是王室供奉，还有一些醉心武道的则在外面游荡。 在过了五重境之后，武功进阶是很难的，像方小文这种能把内外双修顶级武功练得飞快，两世为人又有天赋的妖孽纯属意外。 来到一条最近的商业街，方小文进书店看了看，又去吃了点小吃，想想还是无聊，抬眼看见边上画摊上挂的一副麒麟画像，突然想起前些看安业市城志介绍的麒麟山来。 王城北面的麒麟山，据说那里曾出过麒麟祥瑞，而山形也确实与麒麟有几分相似，也有好事者说是像牛，立刻遭到了大家的暴揍。 于是方小文决定去麒麟山看看，好在今天不是休息日，很快就在大街上雇了辆马车，方小文和李汉也没啥可聊的，就靠在车上运起天极功来，在李汉看来小少爷是在瞌睡，也就自觉地没打扰，自己也正好休息一下。 大概用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了麒麟山下，让车夫在山下等着，方小文和李汉就向山上爬去，半道上李汉就爬不动了，方小文就说自己上去，让李汉慢慢爬，李汉却不敢让方小文自己上去，最后在方小文答应绝不离开山道的承诺下才放手。 看看因为经常有人攀爬而形成的山道，而且麒麟山的南坡也比较平缓，李汉总算不那么担心。 待到脱离了李汉的视线，方小文如同野马脱缰，运起轻功跑向了麒麟山的最高峰，那个被称作麒麟角的山顶。 从麒麟山顶向南望去可以看到安业市的整体风貌，由于麒麟山的北坡非常陡峭，所以麒麟山也是安业市的一道天然屏障。 看着安业市，方小文就想起了西安古城和北都，很多相似的地方。虽然在安业市已经有几年了，但是方小文对其整体印象还是少了点，去得最多的是几条商业街，今天方小文也是一了心愿。 看完了麒麟山风景和安业市全貌，吹完了山风，方小文就向山下走去，肚子也有点饿了，东西都在车上。 半路上遇到了李汉，李汉从方小文走了之后就没爬几步，方小文看了一下李汉后面爬的高度也没说什么，就一起说笑着下了山。 回程路上方小文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开始打瞌睡，李汉一看方小文睡了，就嘱咐车夫赶车稳当些，然后也靠着车壁打起了盹。 回程慢了些，三个小时左右才到了离红衣巷不远的一条街，然后方小文就在车夫的轻声呼唤中醒了过来。 “客官，这条街上都是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车子恐怕过不去，您看还要去书店吗？”车夫在叫醒方小文之后轻声问道，深怕得罪了人。 方小文上过麒麟山后，看过安业市后全貌后，就对周边地理有了很大兴趣，就想在回程时经过书店买些有关安业市的书，没想到给堵这儿了。 第71章惊变：路遇抄家 “嗯？李汉，你下去问问看发生了什么事，老伯，我们先把车往边上靠靠吧，别堵了道。”方小文吩咐完毕，撩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情况，发现确实有很多人，有交头接耳，有撑着脖子看的。 “好的，小少爷。”李汉听后就赶紧下车去打听发生了什么，车夫待李汉下车后，就把车停在了边上。 “看这样子，车子直接去红衣巷也够呛啊。”方小文估计了一下外面的人群数量，得出了一个悲哀的结论。 大概几分钟后李汉就上了车，脸色苍白，似乎话都说不出来了，方小文见此皱了皱眉，心说：“这个李汉也真是没用，打听个事就吓成这样，难道是看到杀人了？” 平息了几秒钟后，李汉吞了口唾沫，然后才轻声地对着方小文的耳边说道：“小少爷，打听到了，他们说是禁军过来在抄方府。” “什么？”方小文几乎惊叫了出来，赶紧用手掩住嘴，掐了一下大腿，定定心神，方小文问李汉：“消息确切吗？” “应该不会错，我问了几人，我都快被吓得走不动路了。”李汉说话还是有点发抖，方小文心想，也难为他了，这么个惊人的消息，任谁听到也是够呛。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哎呀，急死人了，你这个没用的奴才。”方小文突然提高了说话的嗓门，然后贴着李汉耳边说道：“你就说刚才下去走急了，岔了气了，后面我问什么，你就实话实说就行了，说话时不要透露我俩名字。” 李汉点了点头，开始装着疼痛，然后开口说道：“对不起啊，小少爷，我刚才下车走急了，岔了气了，哎哟，太疼了，一说话就疼，您让我歇一歇再说。”李汉还有点紧张发抖的身体其实也不用怎么装，只是装了之后更像。 方小文冲李汉一竖大拇指，李汉愣了愣笑了，这一笑，李汉的紧张就立刻舒缓下来。 “先喝口水吧，真没用。”方小文一边把水壶递给李汉，一边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冲李汉做了个噤声的暗示，李汉点点头，接过水壶喝了起来，身体也进一步放松不再发抖。 在最初的惊吓之后，方小文已经镇定了下来，遇到离子风暴的时候都没有慌乱，现在这事虽然惊人，但也打不倒方小文。 靠着车壁回忆了一下，方小文想想去的路上和回程应该都没和车夫说过自己是方府的人，一路都在休息，也算是幸运。叫车的那条商业街离红衣巷距离不近，马车也不是方府的，应该没人能注意到，只是不知道李汉刚才下去问时有没有碰到熟人。 仔细盘算后，方小文基本可以确认车夫不太可能猜出他俩是谁。想到这里，方小文又开口说道：“休息好了没有啊，赶紧说说外面发生了什么？” 经过方小文的心理疏导和休息，李汉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听到方小文说话，李汉用口型无声问道：“实话？”方小文点点头。 于时李汉说道：“好了，好了，现在不那么疼了，刚才听人说是禁军过来，好像是在抄方府的家。” “抄家啊，这方府大不大，咱们也看一会儿执闹呗。”方小文的声音里透着兴奋，身体却是一边摇头，一边做出“不看”的嘴型。 李汉确实在比较机灵，立刻说道：“小少爷啊，这抄家有什么好看的，这么乱，万一禁军借口闹事把你身上的珠宝给抢了怎么办。” 方小文又冲李汉竖起了大拇指，声音略带紧张地说道：“这样啊，那太危险了，这玉佩可是二爷爷给我的，值好多钱呢，那就赶紧回家吧。大叔，我们不去书店了，我们回家了，去宝瓶巷。” 方小文的表现正符合小孩子的心理，也让李汉暗暗赞叹，人比人气死人啊。 宝瓶巷离红衣巷有点距离，隔着几条街，说去宝瓶巷是因为这条巷子里住的基本上是富商，和方小文现在的衣着比较相符，另外也让车夫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方小文是商人子弟的心理暗示。 车夫答应一声之后就往回倒出马车，稍微绕了点路向宝瓶巷驰去。 “一会儿我说要在外面吃饭，你不要马上同意，先劝说一下，等几个来回之后，再无奈同意。”在去往宝瓶巷的半路上，方小文悄悄对李汉说道，李汉听了点点头。 “哎呀，我饿了，我要吃饭，我们吃了饭再回家吧。”方小文一边蹬脚，一边捏着嗓子说话。 “小少爷，马上就到家了，回家吃吧。” “不嘛，又不花你的钱，你就想着省钱在爷爷那儿卖好。” “你可冤枉我了，这不是这一趟马车就到家了嘛。” “不行，我就要在外面吃，家里的都吃腻了。” “这老爷刚从外面做生意回来，在家吃吧，省得惹老爷生气。”李汉算是彻底明白了方小文的用意。 “不，我就不，你就知道欺负我，我要和二爷爷告状去，谁敢欺负我，我就杀谁。”尽管禁军查到这车夫身上的可能性很小，但戏还是要演的，万一呢，甚至于最后一句方小文还稍微运气用狮子吼向车夫方向喊去，把车夫吓了一跳，不过，还别说，这一吼在事后可是让车夫在看到通缉令时好好思量了一番，最终也没敢报官。 话说到这儿李汉自然明白也就差不多了，于是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在外面吃吧，车夫，我们不坐了。” 车夫闻言把车停在了路边，方小文和李汉下了车，“给我一张五十的票子。”方小文朝李汉一伸手，李汉愣了愣，不过还是拿出了一张五十的银票。 方小文一把拿过，然后往车夫手里一塞，说道：“今天辛苦，有什么事多担待，这是我赏你的，我这人就是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对我不好，我就杀谁。”说完话，方小文还朝李汉扬扬头。 “哎呀，这太多了，这怎么使得呢。”正常情况这个车夫一年的收入也不过几两银钱，车费多数都要交给车行顶月钱的，一下子给这么多，车夫自然不敢马上收下。 “这算什么，收着吧，别让人瞧不起，好像王城的人没见过世面似的。”方小文把钱使劲塞给了车夫，又转脸冲李汉说道：“你呢，以后也别乱说话。”说完这句话，方小文又转过头冲车夫笑笑说道：“你说是吧！”声音震得车夫耳朵都嗡嗡响。 第72章惊变：随机应变 车夫在一脸懵闭中收下了钱，千恩万谢地走了，一路上还想着富家子弟就是不一样，直到几天之后看到了方小文的通缉令才想起来似乎见过此人，几番纠结之后总算想起来方小文说得不要乱说话和谁坏杀谁，再想想那张银票，终于忍住了贪婪安心驾车。 方小文赶紧和李汉各自走过几条街，方小文在一处僻静之处隐藏起来，李汉则去找客栈订房间。 待车夫走后，方小文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给了李汉，让李汉去买几身衣服，还有一些化妆品、假发、食物之类的应急用品，也不要考虑价格，尽快买回来就是，同时又约定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待李汉买完东西后会合。 等李汉走后，方小文也选了一条不同的路走向会合点，同时在路上不断地察看一些人家。 方小文到达会合地点后就耐心地等着，方小文选择的会合地点是一个公园角落，因为不是休息日，再加上接近傍晚，这时候人已经比较少了，公园里又有很多树，要藏个人还是容易的。 傍晚时分李汉也来到了会合地点。看了看李汉买回来的东西，方小文马上挑出两套衣服，让李汉换一套，自己换一套。两套衣服料子比较普通，藏青颜色，款式简洁，适合小户人家身份，但也不同于穷人。 “李汉，从今以后在外人面前我们兄弟相称，你叫韩理，我叫韩铁，千万记住。”换完衣服，方小文向李汉嘱咐道。 “好的，小少爷。”李汉应道，心中暗道：“我叫韩理我能明白，就是名字掉了个个儿呗，一会儿多念叨几遍。” “你看你，不要叫小少爷，平常就叫韩铁吧，免得一不小心露了马脚。”方小文很快指正道。 “明白了，小……韩铁。”李汉擦擦汗，“好悬又说错了。” 交待完事情两人就开始吃东西。 等吃完东西，方小文就拿出刚买的化妆品和一些药水，用药水把脸抹得腊黄，又把眉毛画地粗一点，接着在地上滚了一身灰，在脸上也抹了点，头发打散一点，三两下，一个脏了吧叽营养不良的小孩就出现在了李汉面前，把李汉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谁还能认出来是方家小少爷啊。” 收拾完自己，方小文也把李汉收拾了一下，到没把李汉怎么样，只是在脸上做了点文章，又让他在衣服里绑了个垫子，让李汉看上像一个有点小肚子，三十多岁的汉子，而李汉实际的年龄也才二十岁。 “这个公园的见面地点就在这个角落吧，以后这个地方就叫一号公园。一会儿我在前面走，你在后面跟着，等看到一个茶馆我停下来，你就进去在大堂里喝茶等我，等我来找你，你也不要和我说话，跟我走就行了，我要去办点事。” 李汉现在已经没有了方小文是八岁小孩的概念，完全被方小文一连串的操作给夺走了心神，只是机械地答应了一声就跟着方小文向公园外面走去。 一路走着，天也渐渐地黑了下来，在路过一家比较热闹的茶馆时方小文停了下来，然后就假装在路边找东西，李汉一见心中明白，就加快了几步赶了上来，也不看方小文，就走进了这家茶馆，并且很机灵地临窗找了个座位。 方小文看了暗中点点头就继续向前走去，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又走了一会儿，方小文来到了安业市南城衙门附近。 安业市分为东南西北四城区，没有中城区一说，因为中区就是王宫那一大片。四个城区的等级相当于县。但是四个城区并不是均分的，东西两城较大，除城内东西轴线两侧一半以上归两区所有外，还分别向南北延伸出去很多，此两区差不多占了城内三分之二左右的面积。 王城的城区并不局限于城墙，而是又向城墙外扩张了二十多里地，这也是没办法，因为城外已经形成了一个居住区，一些风景好的地方是富贵人家的别墅，差一点的地方则是贫民区，这些地方不管不行，成天和城里人来人往的，不管得话就会出很多治安问题。 而且，安业市城外还有矿区，这些矿区可是财源，有些甚至是国家战略性资源，所以也必须纳入行政管辖范围内。 城外的四城区边界更是犬牙交错，这都是由历史原因形成的，有各方的利益竞争，还有资源的合理分配，总不能四个城区穷的穷死，富的富死。 来到南城衙门一个阴暗的围墙角，看看左右无人，方小文拿出一方黑巾罩在脸上，然后运功双手轻轻一搭围墙上的一些缝隙，纵身上了墙顶，眼睛一扫地面，看是一块实地，就轻轻跳了下去，迅速窜入阴影之中。 方小文仔细观察着衙门内的情况，衙门内很安静，有几处地方亮着灯，方小文估计是加班或值夜的人，值夜的人应该在门房附近，时不时地可能会出来巡视一下。 衙门的大堂在大门正对处，俗称前衙，是坐堂审理和三班衙役呆的地方，方小文要去的是后衙户房办公室。方小文早就看过很多有关当今社会的书籍，所以对地方治理、衙门建筑这些都很了解，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房间，但大致位置是能猜到的。 看看现在并没有人在院里活动，方小文开始向自己猜测的方向跑去，一路尽可能地让自己处在阴影之中。 很快来到一处所在，透过玻璃看了看屋内陈设，方小文顺着走廊又看了几间，然后就在一个门前停了下来，幸好屋里没有什么勤劳加班的好员工。 方小文撩开衣服，从腰带上拿下一个皮夹，打开后只见里面插着一排长长短短的小工具，原来这是一个小工具包。 小工具包是方小文自己设计找人定制的，因为设计精巧，那个叫作“李记匠作”的作坊还和方小文签了一份技术合作协议。 虽然没有透露自己真正的身份，而且自己岁数还这么小，但是作坊的李老板很讲信誉，双方合作也很愉快，所以方小文后来时不时地就拿自己设计的家具、玩具、五金工具等跟这作坊合作。 李老板因为时不时地有几样新奇产品生意也好了不少，而方小文为此也每个月能拿到不少分红，这收入绝对能养活自己了，要不然方小文也不会口袋里总有那么多钱买这买那，小小年纪，家里哪会给他那么多零用钱。 小工具包方小文一般都是随身带着的，因为方小文经常在府里乱串，干得最多的就是趁人不备乱拆东西，是新奇的都要拆开来看看，尽管大多数都能复原，但也搞坏了一些，挨了好几次打，因为方国立知道方小文是在学习，并不完全是瞎搞，所以打得到也不很，况且方小文功夫在身，这种责打也跟按摩差不多。 第73章惊变：夜盗南衙 这个世界因为已经有了蒸汽机和电力，所有也就进入了工业时代，很多初代的机电产品已经出现了，比如火车、电灯、手电、蓄电池等，虽然在形式和名称上和方小文原世界的那些老古董略有差异，但也相差不多，方小文也姑且这么理解。 方小文的好奇完全是因为这些东西在原世界里都是古董，甚至有的连博物馆里也没有，早已成为了传说，现在有机会可以看见实物当然要好好研究一下。 除了小工具包，方小文腰间还别着一个飞针包，这是方小文用来防身的，也正是因为知道方小文有这种暗器在身，方国立和雷德明才十分放心，有这飞针在身，一般人也近不了身。 方小文从工具包上拿出一根细长的铁丝状工具，在锁眼里捅了几下，锁就打开了，方小文开锁的本事是特警训练时学的。这个世界的锁在原世界里不过是最简单的锁，只在行李箱，或者文件柜这种简易保护的地方才用。 轻轻推开房门走进房间，又转身把门轻轻关上，方小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手电，开始察看屋内情况，看了一圈之后，方小文就开始迅速地翻检文件柜和抽屉等，只是有些带锁的柜子需要多费几秒时间。 方小文寻找的东西是空白身份卡、身份卡填写专用墨水、户籍专用章和户籍册，然后看看有没有运气有找到一份外地人员的身份卡。 一会儿方小文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方小文行翻了翻户籍册，找到两户人家，其中分别有兄弟和兄妹，他们的年龄身形与方小文和李汉相仿，然后按他们的情况做了四张身份卡，准备以后冒用。 女娲世界还没有相机，所以身份卡上只能是形象描述，这也为方小文冒用身份带来了方便。 方小文还在几张空白身份卡和几张白纸上盖了户籍专用章，做完这些，方小文就把需要的东西随身收好，又把章放回了原处。 一张外地人员的身份卡是从一个户籍变更人员档案柜里找到的，方小文到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外地人员身份卡，方小文要外地人员身份卡的目的是为了伪造外地人员身份，否则的话在王城租房住店都不方便，而且别人也很容易核查，运气不错，方小文找到了一张李汉老家的身份卡。 想想似乎没有什么要办的事了，方小文就悄悄出了门，然后关上房门，又去找南城区衙门的章，也很容易，在南城区知事的办公室里找到了章，同样的，方小文在几张白张上盖了张。 办完这些事，方小文在黑暗处稳了稳神，然后在一处墙根下听听外面没什么动静，就从墙下一跃而出向茶馆跑去。 方小文跑回茶馆时，李汉已经等得心都要停跳了，看见方小文的那一刻，李汉才相信什么叫天荒地老。 隔着窗户方小文把李汉招呼出来说道：“我刚才去茶馆后院看了还有好几辆空马车，你去雇一辆上北城商业街，我在你经过的路上等你，马车不要停，我自然有办法上来，到时你要不动声色，明白了吗？” “明白了，雇马车去北城，路上不停，你自己跟上，对吧。”李汉让方小文搞得有点紧张，不过心理到是越来越适应了。 “不错，赶紧去吧。”方小文说完就跑向后院出马车的街上，李汉则转身又进茶馆雇马车去了。 很快有一辆马车驶出茶馆后院，后院的街还比较宽，加上又是晚上人少，马车就跑了起来，而方小文也就在马车经过的瞬间攀上了马车，车夫没有任何感觉，也许马会感觉重了点吧。 看着从马车后窗户轻轻窜进来的方小文，李汉又一次惊讶了，知道方小文练武，但不知道方小文尽然有如此灵巧的功底。 李汉现在已经沉稳多了，这一天的时间给他的冲击已经够多的了，多的让他已经下定决心就跟着方小文了，富贵险中求，以方小文的表现必然不是常人，就算西秦没有容身之处，还可以到其他国家去嘛，只要躲过这几天的麻烦，以后也就没什么了。 “到了商业街就下车，我也会提前下车，你先去找一家上等的客栈订房，我会跟着你，你订好房就出来告诉我房号，到时我自然会去找你。”方小文一边在李汉耳边轻声嘱咐，一边把一张身份卡给李汉，“在这张身份卡上印上你的手印，用这张身份卡登记，放心，身份卡是真的。” 现在虽然没有照片一说，但是身份卡上印手印也是一种很不错的防伪措施，主要是防止别人偷用。这也是方小文要去偷空白身份卡的原因，不能拿别人的卡来用。 李汉接过身份卡看了一眼，是一个叫李伟的人，里面有关年龄、身高、身形等个人情况和自己挺相似，“只要卡是真的，那就应该看不出什么问题。”李汉还好好感受了一下材质，感觉确实是真的。 从南城到北城还是有点距离的，好在是晚上人少，大概在九点之前到了商业街，方小文已经在这之前马车经过一处阴暗时跳下了车，然后就跟在马车后面到了商业街，看着李汉下车向不远处一家客栈走去，方小文也跟了上去。 李汉进客栈大概有十几分钟就出来了，方小文上前做了个手势让李汉跟着他到一无人处，“订上房间了吗？” “订上了，还不错，订了个套房，房间还挺紧俏的，普通房都没了，这套房也太贵了，我们的钱剩得不多了。” “那就好，我就担心订不上房，那就有点麻烦了，钱的事不用担心，我还有，以后我也会想办法弄来钱的。”之前别的事方小文都不担心，唯有客栈这事不受自己控制，实在不行，方小文想着可能只能去找下水道了。 “房号是贵宾五号，我在房间等你，我先走了。”听方小文这么一说，李汉也就放下心来，他现在最担心的反而不是别人来追捕了，而是钱的问题，毕竟有新的身份卡在手也不怕查。 第76章惊变：准备暗访 中介说了一些恭喜的话就高高兴兴地走了，方小文和李汉则开始检查起房子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添加的东西。 因为不知道要住多久，所以两人就准备添加点必备用品就完事，在外人看来像回事就行了。添置物品的事自然是李汉来办了，好在白云街上基本上都能买到。 下午四点左右一切都安置妥当了，方小文让李汉把剩下的钱算一下，再加上自己手上的几张小额银票，算下来也还剩下几十两银票和一些银元、铜钱。 别看几十两银票不多，也够穷人家几年的生活了，实际上除了给车夫的五十两银票，这两天方小文也没花多少钱，住客栈算是贵的，一晚四两银钱，吃饭、买东西花了几两，总共花了不到十两。 女娲世界没有国家发行的纸币，方小文估计是因为老打仗，所以也没人能想到搞纸币，只有近似纸币的银票和铜票，都是由钱行自己发行，虽然有国家办的钱行，但也和私人钱行没什么差别，甚至还不如私人钱行的信誉好，所以这纸币大概也没人能信，反正方小文就没见文献记载过有纸币这事。 银票和铜票只能兑换自己钱行的银两实物，也有一些钱行相互间搞了互兑，那就可以相互通融，银票互兑。方小文的银票都是来自大钱行，所以通兑性还是挺好的。 有几家大钱行的铜票还是挺吃香的，在很大程度上替代了铜币，所以现在总体来说在货币支付上还是挺方便的，方小文也不用担心扛着沉重的钱袋到处跑。 算完了账，心里有了底，两个人就准备休息一会儿，等到夜色上来去西城那边探探消息。 方小文还是以打坐代替休息，大概晚上六点时分结束修炼，依然是女妆打扮，招呼上李汉，两人就出了门。不过方小文这次的女装衣服有点讲究，里面是近乎黑色，然后外面罩上了一件亮丽的薄纱。 先往北走过两条大街，然后两人叫了辆三轮车，方小文选了个能路过红衣巷的地方让车夫驶去。 一路上方小文都在观察着街面情况，同时又运功倾听街面动静，街上似乎已经恢复了原样，路过红衣巷巷口时，方小文发现巷口已经没有任何人管了，能看到有一些便衣模样的人在转悠，估计是在守株待兔，但也没抱太大希望。 因为看红衣巷周围没什么人管，方小文也就没让三轮车跑太远，就在红衣巷附近的一家茶馆下了车，下车后方小文两人就进了茶馆，仍然是在大堂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 方小文看看天还没黑透，两人就要了些点心和面条填肚子，茶馆的面条做的还不错，两人很快就吃完了。 “一会儿我去府里看看，你就在这里探听一下情况，也不要强打听，反正别人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回头我来找你。”方小文地李汉说道。 “小妹，要不要这么冒险啊，先在这里看看再说吧。”李汉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我看刚才巷子没什么人看着，我能拿了那些卡，去府里看一下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现在府里可能还有人，过几天也许就没人了，不看一下我是放不下心事的，这里听到的毕竟不准确。”为心尽可能安全，方小文用李汉才能理解的话说道。 “那好，我在这儿等你，要实在等不到你，我就回宅子等你。”李汉看方小文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劝。 “好了，我走了。”方小文说完就向茶馆外慢慢走去。 时间还不到时七点，天也刚暗下来，方小文选择这个时间行动，是考虑到这个时间正是大家吃饭时间，便衣难免心不在焉，而且一个小孩走在路上也不是太让人奇怪，随便扯个谎也能应付过去。 一般晚上防范最严的时间其实是在晚饭后到十二点，此时人的精力比较充足，到了后半夜就会逐渐瞌睡而使警惕性大幅下降，但是对于方小文来说，后半夜出去万一碰上什么人就麻烦了，小孩子的身形毕竟还是太特殊了，一旦让人知道他有武功，那对以后的隐藏都是麻烦事。 出了茶馆，进入一片阴影中，看看左右无人，方小文就把身上的薄纱脱了下，叠起来像一块手帕一样放进怀中，一身黑衣的方小文立刻淹没在了黑夜之中。 运起轻功，方小文很快就到了方府后院的巷子口附近，躲在黑暗中仔细观察了一翻之后，方小文取出一个黑色面罩戴上，然后轻轻跃上巷口人家的屋顶，如狸猫般向方府跑去。 方小文的五官感觉都相当变态，随着天极功修炼接近第六重，第六感也变得敏锐起来，对于危机的感应已经远超常人。 抄家应该是结束了，方府前后两条路都有便衣看守，还有人巡视，但是人数不多，也没人注意屋顶，不过方府后院的路因为紧挨着潮河，所以更僻静些，于是方小文就选择了从方府后院而入。 方小文很快就到了方府后院附近。方府很安静，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方小文静静地观察着，很奇怪，还有不少房间亮着灯，按说抄完了家，人都没了，怎么会有那么多房间亮着灯呢？ 带着疑问，方小文又观察了几分钟，看看确实没有什么危险，方小文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进入后院，然后方小文就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来到红杉居院外，看看自己的房间亮着灯，方小文就跑到门边仔细听了听动静。一听之后，方小文高兴起来，里面传来的居然是春兰和春环的声音，似乎两人在吃饭，一边吃饭一边在聊天。 方小文又仔细听了听，确定没有第三个人，方小文就轻轻地打开了房门闪身进去，进去之后方小文就冲到春环和春兰身前用两手捂住了两人的嘴。果然不出方小文意料，看到方小文时，两女差点惊呼出来。 “安静。”听到方小文说话，两女同时点了点头，方小文就松开了手，又回去把房门关上。 “到里屋去。”方小文对着两女说道，然后就向里屋走去，两女立刻紧紧跟上。 第77章惊变：夜探方府 “你是小少爷？”毕竟还是很熟悉，尽管方小文现在一身行头是个小女孩，但是春兰和春环还是从姿态、声音上识别了出来。 “是我，你们这么快就认出来了。”方小文其实一点也不惊讶。 “真是小少爷啊，小少爷，担心死我们了。”话刚说话了，春兰和春环就啜泣起来。 “来，不要急，坐下来，春环，拿杯水过来。”方小文安抚道，安排点小活，让两人转移一下心神，自己则坐到了床上。 “好的，少爷。”春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倒水去了。 “来，春兰，我这不挺好的吗，不用难受了。”方小文接着安慰道。 “嗯、嗯，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了嘛。”春兰挨着方小文坐了下来，然后又抱着方小文继续哽咽。 “说起来你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不经事啊。”方小文一个八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是够奇怪的。 “我有这么大吗？”春兰突然停下了啜泣，合着这傻丫头还没意识到自己有这么大了，果然，只要说到年龄女人都是敏感的。 几句话的功夫，春环也把水端过来了，转移了注意力，春环到已经不哭了，反到因为见到了小少爷高兴起来。 “你看，春兰姐姐，你应该像春环一样笑起来才对，见到我应该笑啊。” “小少爷，喝茶。”春环乖巧地把茶放在床头柜上，又拿了把凳子坐在床前。 “来，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方小文开始正色问道。 说起来正事，春兰也不哭了，然后就开始讲述起发生的事情。 事情很简单，但是比较奇怪，只是把所有方家人关进了天牢，其余没有亲戚关系的仆佣之类都没有被捕，方府家产也一点都没有抄，而且严令要求未捕仆佣不得离开，并且还允许方知涯在关押之前安排一下府中事务。 方知涯也很沉着，只是指定方伯总管方府一切事务，雷德明负责方府安全，让吕宁微拿出一些钱财交方伯使用，又拿出另一笔钱交雷德明定期发放给护卫队成员。 没了方家人，个别仆佣日子过得还舒服了一些，因为没有主人责骂了，方伯虽然管得严，但也不可能管那么多，当然这样的人也不多，大多数人还仍然是战战兢兢，尽心做事的，谁知道过两天是个什么情况，虽然抄家一般是遣散仆佣，但也有个别倒霉的会牵连其中。 这抄家其实也算不上抄家，严格来说是抓捕，只是外面人看方家都给关进了天牢就盛传为抄家了。 “外面那些看管的人没有过来找麻烦的吗？” “没有，听方伯说他们是安业市的捕快，只是在府外值守，也没有人来敲诈勒索，好像是上面有明令。”春兰说道。 “现在不让我们出府，日常的用度还都是他们帮忙买的呢，而且也不坑我们钱，顶多占点小便宜吧，我们也当没看见，到是方伯时不时地给他们点酒水钱。”春环补充道。 “这样啊，这还真是有意思了。”方小文没想到会有这样奇怪的事情。 一般抄家当然是抄得一干二净就剩个房子，如果不是抄家，那就是抓人，抓人就只抓相关的人，肯定也不是现在这种抓法。 现在社会株连九族是肯定不会了，抄家灭族也很少了，如果是抄家通常也就是罪大恶极民愤极大、通敌或者谋反，方知涯显然不是罪大恶极民愤极大的人，也不可能是谋反，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通敌了，而且是通敌很严重的那种。 方小文想想近两百年的西秦历史上，好像也就有一次类似的事情，也是一个高官全家给抓了起来，府邸只是封了起来，原因是案件重大，结果可能是两个极端，一种是受人诬陷，十分清白，一种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在案件未明之前就采用了这种既抓捕又保护的方式。 出现这种情况当然也是社会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更加理性，专制受到更多限制的原因。 想起典故，方小文大致清楚了现状，看来解决问题的原因是找到正确的答案，总体来说现在秦王还是理性的，没有说一怒之下杀了个干净。 “那对我的通缉现在怎么样？”方小文继续问道。 “昨天你不在我们还都庆幸呢，可是我们又担心你怎么生活，李汉跟你又不熟，也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钱，一晚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的，李汉会不会欺负你。”说着说着，春兰和春环又难受起来。 “哎，好啦，好啦，放心吧，李汉挺不错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其实如果没有李汉，我还更方便些，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方小文实在受不了这两个女孩的眼泪。 “小少爷，你跟我们说说你的情况呗。”春兰和春环关心起方小文来。 “我的情况是这样的……”花了十分钟，方小文把自己的情况简单和春兰春环说了一下。 “有房子住那我们就放心了，看来李汉也挺机灵的。”听完方小文的叙述，春兰和春环稍微放心了点。 “两位姐姐，你们在府里好好地呆着，如果有什么要商量就在后院围墙上靠一根竹杆，竹杆上绑根绿绳，如果府中有危险，就绑根红绳，如果有特别紧急的事情，晚上就放满天星，我记得家里的焰火还有，我怕万一没有带了两支给你们。”方小文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两支焰火递给春兰。 “如果是白天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你们就点柴火放烟，我要是看见就会过来，不过我不一定就在附近，所以如果我一时没到，你们就隔着时间多放几次，也别放得太频繁，间隔不要低于半个小时，最好是不要让人起疑。”看看情况了解得差不多，方小文就和两女做了一些约定，好保持联系。 “你们还记得我藏钱的地方吧，春环帮我取一百银票过来，剩下的钱你们也别不舍得用，现在我也不瞒你们，钱你们尽管用，我有办法搞来钱，小爷的本事可不只是你们看到的这些。”方小文确实也不是吹牛，以前是不想太张扬，但现在为了稳定人心就只好放开点了。 “水元功你们要好好练，武术部分更要尽快提上去，没事和明伯多请教一下，我一会儿过去说一声。功法露了就露了，给明伯看看也没什么关系。”明伯就是雷德明，对于雷德明，方小文并不担心什么。 第78章惊变：确有奇事 和两女又聊了一会儿，方小文就和他们告别悄悄地离开了红杉居，方小文准备再去见一下方伯，同时在那里见一下雷德明。 方小文展开身法，很快就潜伏到了方伯住的院子，方伯的院子叫青竹苑，不像红杉居没两颗红杉，青竹苑里可是有很多青竹，青竹苑比红杉居要小些，里面就住了方伯和一个亲随。 方伯是方家收留的孤儿，从此就姓了方。方伯比方知涯小三岁，从小跟了方知涯当个小书童，然后就一直在府里做事，等方知涯立了方府，方伯也就成了大管家，从此就再也没变过。方伯的称号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大名已经很多年没人叫了，连方知涯也是叫方伯。 方伯老伴前些年去世了，还有个孩子叫方国海，今年应该有二十了，现在不在方府，按方知涯老爷子的说法，在方府做仆佣能有什么出息，所以老爷子联系了一个老朋友，让方国海跟着学习历练去了。 方知涯是把方伯当兄弟看的，还想着要把方伯列进族谱里去，但是方伯有顾虑，怕进了族谱再做这个管家就不合适了，历来管家都很忌讳由家人来担当，因为容易分不清责任，出了事也不好责罚，你总不好意思送家人见官吧，可是方伯又着实不放心别人来管，到也不见得别人不尽心，主要是还没有发现可以接班的能干之人。 方知涯想想也有理，吕宁微是代表方家人管事，但那也只是管大方向，说白了就是代表东家的角色，管不了细枝末节的事，这个方府掌柜还是得方伯这个大管家来出任。 没办法，方知涯就说那至少让孩子进族谱，你老了无所谓，孩子还年青，不能这样没根没底的，想想方知涯说得有道理，自己又不是不想进族谱，现在两全齐美也挺好，方伯就同意了，说等孩子回来就去方家祠堂把归宗仪式办了。 因为这些原因，方小文自然是信任方伯的。进了院子，悄悄倾听了一下方伯书房动静，果然此时方伯还在书房这个他最爱的地方。 方小文知道为了方便下人过来通报，方伯在书房时门是不锁的，所以方小文就轻轻地推开了房门，走进了书房，又轻轻把门关上。 方伯以为是下人有事来报，抬头看见是方小文却愣了一下，然后就开心地笑了起来，一会儿眼泪又止不住地留了下来。 方小文见了急忙来到方伯跟前，拍了拍方伯的大腿说道：“方伯爷爷，别哭了，我很好，没事了。” 方伯心疼地一把把方小文搂在怀里，“小文真乖，爷爷不难过，就是看到你高兴。”说着，方伯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然后就撑开方小文身子仔细看了看，看看方小文的一身女妆又觉得好笑起来。 “想不到小文变成女孩子也是个小美女呢。” “爷爷你就不能端庄点。”以方伯的年纪，方小文是没有一点做孩子的心理压力的，和方国立、吕宁微、英雪、春兰他们在一起时，方小文确实会有点尴尬，毕竟心理年龄差不多，何况原世界中四十岁教算是青年呢，这些人说起来叫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还差不多，如果不是小小文灵魂影响，要让方小文撒娇还真是有点难受。 “呵呵，小文你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方伯乐呵着关心地问道。 “这个我等一会儿再说吧，您能把明伯叫来吗？我一起说。”方小文问方伯。 “可以，你先在屋里呆着，我去把德明找来。”方伯听了就起来去找雷德明，出门时把门锁带上了。 也就是十来分钟，方伯就带着雷德明回来了，一进屋雷德明就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发愣，来的时候为了保密方伯并没有说起方小文之事，这一进屋看见一个有点面熟的小女孩雷德自然有点迷糊。 “你、你，你是方小文？”雷德明还是很快认了出来，毕竟是熟人，又是特定场合，认是认出来了，但还是很吃惊。 “是不是很漂亮，我一开始也吃惊呢。”方伯打趣着雷德明。 “是有点出呼意料，小子行啊，还会易容呢。”雷德明也开心。 “明伯，为老不尊的，快坐下吧！”方小文平时对雷德明也不太讲究的。 “好吧，不开玩笑了，方伯，你问过小文了？” “没有，这不小文说把叫过来一起说，来，小文，你说说你的情况吧，我也好放心。”方伯和雷德明也坐了下来。 “我昨天回来时遇到抓捕……”等两位老人坐下后，方小文就开始讲述自己两天一夜的经历，听得两人又是担心，又是惊叹。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方伯，您也说说这事是怎么个经过，我想再听听您的。” “其实发生的情况就和春兰说的一样，你说的那些猜想也很有道理，我这边也没更多的情况，不过有一点还好，我看老爷在离开前安排事情时神色还挺从容，可能在外人看来有可能是自控力强的原因，不过在我看来，似乎老爷确实是不是那么担心，至少事情没有到那么危急的程度。” “行动是由刑部主持的，带头的也是刑部官员，王城衙门和禁军只是协助，这个规格应该就是陛下亲自下令了，现在外面看守的人应该是刑部捕快和禁军便衣，跟我们打交道的只有刑部捕快，禁军应该就只是听令行事。” “陛下督办的案子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别人不敢乱来，老爷他们在天牢里吃不了什么苦，坏处是怕陛下意气用事，喜怒无常，不按规矩走。好在陛下还算圣明，应该不会乱来，也许这次是有什么为难之处，要知道，一直以来陛下还是很尊重老爷的，可惜我对朝政也不懂，以前也不太想去了解，只想着府里这些事。”方伯有点心痛，要是自己能多知道点朝政情况，说不定现在就能帮上点忙，其实这也是方伯心思单纯，这种高层面的斗争一般人是参与不进去的，除非你是有大智慧大能力。 “至于你失踪的事，也没见他们多盘问，老爷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老爷还嘱咐我实话实说，他说搞不好你在外面的危险比在天牢里更大，因为我们对李汉也没什么把握，后来。” “不过，听你一说，我们到是放心了，一般人恐怕也发现不了你们的踪迹，这样的话还是躲起来好，要是有个万一也能给方家留个后。” 第79章惊变：方伯赞助 “方伯，现在我的情况就仅限于您四位知道，需要联系就按我和春兰说的方法来。今天先不商量办法了，我也还没什么头绪，等过两天我了解一下情况再说，这事恐怕急也没用。”方小文想想这事急也没用。 “对了，明伯，春环和春兰我教了他们武功，练了有三年了，回头您有空指导一下他们，说不定能用上，我看府外看护的人也不是很严，等摸清情况了，明伯你也挑两个联络人，如果有事就到我住的地方来找我。” “好的，小文，你放心吧，你明伯我也是**湖了，护卫队的这些人这些年也筛选了好几次，不敢说百分百，绝大多数人都是不错的，尤其是几个家生子，忠心是没问题的，回头再好好筹划一下。” “小文，你还是首先注意自己的安全，我们这些人没什么事的，顶多也就是遣散罢了，还有，每天上午九点下午四点捕快都会过来点一次名，那个时候也是守护人员最警惕的时候，你尽量不要在那时候出现在红衣巷附近，而且府里保不齐有什么人是暗线，你也要注意，这段时间我和你方伯也尽量鉴别一些人。” 方小文和方伯、雷德明交流了有半个小时，方小文看看时间八点多了，就起身和两位老人告别：“好了，方伯、明伯，我先走了。” 看看方小文要走，方伯和雷德明不约而同地从兜里掏出几张银票塞给方小文：“小文，这钱拿着，别怕花钱，要注意身体啊。” 看着手中的银票，方小文也没客气，道了声谢谢，给两位老人长揖行礼，然后就转身向外走去。 方伯和雷德明看着方小文离去百感交集，“长大了啊，这完全不是八岁的孩子啊，这孩子以后必定是风云人物，但愿平安无事。” 方小文回到茶馆时已经重新披上了薄纱，又变成了一个亮丽的小女孩，虽然有茶客奇怪这小女孩出去好长时间，但也没有人过问，李汉看方小文回来后也没有要坐下来的意思，就起身一起走了出去。 “我们坐三轮回去吧。” “好。” 于是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小女孩叫了一辆三轮车驶向星华巷。 回到宅子，方小文和李汉就开始做吃的，实在是这一下午和晚上也没正经吃点东西。李汉做了两碗阳春面，又煎了两个荷包蛋，蒸了点腊肉，两人吃得稀里哗啦不亦乐呼。 吃饭期间李汉向方小文说了一下自己听到的情况，方小文因为顺利地打听到了确切的消息，对李汉听到的街头传闻也就不在意了。 “小少爷，查看的情况好吗？”李汉问道。 “情况很有意思……”方小文把了解到的情况和李汉说了一下，因为李汉现在能自如地转换角色了，再加上盘查看来也不是那么严，方小文对称呼也就没有那么高要求了。 “这还真是奇怪，不过老太爷肯定不会通敌的，陛下这么圣明，应该不会有事的。”听完方小文的叙述，李汉了觉得奇怪，不过心里到是更有信心了，既然有更多的时间来运作，那小少爷也就更安全，以小少爷的能力怎么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吧。 “不管了，今天真的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没有更坏的消息就是好消息，何况这就是个不错的消息呢。”方小文打了一个大大哈欠。 从抓捕到今天其实也就是两天时间，可是李汉觉得好像经历了很长时间一样，昨晚稍微安心一点之后，整个人都觉得疲乏得不行，不过睡眠质量好了很多，今天一觉醒来虽然是日上三竿，但是精神头却十足。 方小文修炼一夜到六点结束，看李汉还在打呼，知道这两天也是从里到外都累坏了，也就没叫醒他，自己在小院里练了一会儿拳，然后又找了根竹子削了把竹剑。院子有点小，大枪之类的方小文就先不耍了，想着等过段时间看情况再说吧。 李汉看到正在习武的方小文有点不好意思，哪有让主人等仆佣的，不过这两天下来，李汉也基本了解了方小文的性格，知道方小文一定是知道他这两天比较累，所以没叫醒他，应该也不会责骂他，不过李汉还是提醒自己，以后可不能这样没有规矩了，还是要尽心做事才行，小主人为了自己这两天都操心不少，有几个主人能像方府这样对待下人的，从老太爷到小少爷都是讲道理的，从来不随便骂下人，反到是有时候同样是下人的小主管没什么好脾气，好在有主人做榜样，那些人也不敢过分。 李汉还是第一次看到方小文练武，只觉得气势很盛，别的也看不懂，想起那天掰断的镇纸，想来小少爷的武功总是不差的。 看了两眼，李汉觉得自己还是去做饭比较好。吃了两顿面条了，李汉决定烙饼，再做两个菜。 李汉的手艺还不错，等方小文练完武，洗了个澡过来时，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饼是葱花饼，菜是青椒肉丝和紫菜蛋花汤，荤素齐全，色香味全有，方小文赞了一声，扯过一张饼开吃。 “少爷，今天做什么？”李汉已经不在少爷面前加小字了。 “这两天我俩分一下工，你主要是把院子管好，然后在院里等消息，这两天我会把和府里的联络渠道建起来，买东西尽量上午出去，出去时记得按我教你的方法稍微化一下妆，小心驶得万的船。我呢出去打听消息，看看有什么解决办法。” “那少爷你要小心啊，我都帮不上什么忙。”李汉有点沮丧。 “哪里，有你坐镇宅子，我这做事就省不少心啊，心里也踏实好多，再说了，后面来人联络的事还要靠你呢。”虽然也有安慰的成分，但方小文说的也是实情。 “呵呵，那就好，要是一点忙都帮不上，我还不如回老家得了，在这里也是添乱。”李汉略微安心点。 “安心，别想太多，对了，这是我昨天从府里拿来的钱，你拿一半过去，有什么需要你就去买，用完了再跟我要，我留一部分备用。”说着，方小文就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昨天方伯和雷德明给的时候也没看。 “哇，有五百两啊。”李汉数了一下，几张银票面值都是二十两的，除了方小文自己的一百两，方伯和雷德明一共给了四百两，方小文估计是方伯给的多些，雷德明昨天应该没想到自己会过去，身上大概不会有太多。 第80章相逢：准备探查 西秦国中上等收入家庭的标准是，家里有小院，书房加卫浴，老婆不上班，孩子能上学，三顿不缺肉，身上衣服亮，男人戴手表，女人挂首饰。 达到这种生活水平的中等收入家庭，一个月的收入也就是二十两银钱，像农村或者住在大杂院里的，一月收入能有一两银钱也就不错了，至少饿不着了。 大多数家庭当然不可能是方小文这种小四合院，更不可能是方府那种，比较不错的就是大瓦房，孩子也能上个学，吃得也还过得去。 如果从天下往下看就能看到，越靠近城中心，四合院就越来越密，时不时的还有些豪宅坐落其中，从城中心越向外，房子布局就越凌乱，质量就越差，事实上很多穷人是住在城外的，再向外就到农村了，住宅就比较零散了。 对普通人来说，五百两确实不少了，以方小文现在的生活，五百两也不少了。 看着李汉高兴的样子，方小文知道他是真高兴，要知道老是坐马车也很花钱的，后面坐了两次三轮，尽管是因为马车不好找，但在李汉心里还是觉得少爷受了委屈，自己帮不上忙。 “好了，开心一下好了，别乐岔了气。你拿三百两，随身带着，我拿二百两，在院子里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不用的身份卡和墨水印章都藏起来，其他重要的东西都随身带着，嗯……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了。” “少爷，为什么要藏在院里呢？”李汉不解，“不应该在屋里找个地方藏起来吗？” “因为如果有事的话，我们不一定能来得及拿东西，如果跑了以后再来拿的话，你觉得是院子里容易拿，还是屋里容易拿？” “噢，那当然是院子里容易拿，院子里可以晚上偷偷来拿，屋里就不行了，说不定老有人呢。” “明白了吧，还有，你今天再去买两块表，这没表太不方便了，记得我那块买个儿童表。” “买表？我也买吗？”一块表十两银钱左右，那可不便宜，李汉做梦也没想过现在就能有块表，那是他十年后的梦想。 仆佣就算能买得起表的，一般也不会买，太扎眼。春兰原来就没买，攒钱当嫁妆呢，还是方小文看不过去，用自己从李氏匠作那里拿的分红给春兰和和春环各买了一块，就这，这两丫环也不敢在人前露出来，气得后来方小文找到吕宁微，就说是她赏的，为此还把方小文挣钱的事泄露了出来，还好方国立没在意，算是保住了小金库。后来为了平衡，方国立和吕宁微不得不给青平和秋香也各买了一块，总不能跟他俩说是小少爷出的钱，没你俩什么事吧。 府里各房有各房的福利，虽然看着让人眼馋，但是其他仆佣也只能是眼馋。自此以后，青平、秋香、春兰和春环就有了人生第一件高档装备。 反而是方小文不敢给自己买，实在是岁数太小了，不过现在八岁了，勉强也可以弄块儿童表戴戴。 “当然了，要不然多不方便。”方小文是一点也没在意。 “谢谢小爷！”李汉开心得嘴都要歪了。 一会儿，饭也吃完了，钱也分完了，方小文给了李汉一张清单，上面是要买的东西，看看清单上面除了补充一些生活用品外，还有硝、木炭、锡、鱼胶这些东西，李汉是完全猜不出方小文要干什么，不过李汉知道方小文肯定不可能乱花钱，所以也就不问什么，问多了还要少爷劳心费神解释，自己又听不懂，何苦来哉。 安排完毕，方小文就把自己化妆成了一个小脏孩子，然后走到大门前侧耳听了听，又把门打开一条缝看了看，一闪身出来门，迅速地变成一个行人向巷口走去。 好在对面房子的北墙上只有高高的气窗，就跟方小文卧室一样，没有人会从那儿往外看，方小文也只要注意巷子里行人就行了，以方小文的眼力和听力，要避开行人还是很容易的。 至于回来，方小文也想好了，白天就在外面呆着，反正现在五月了，外面春光无尽好，也不冷，尽量晚上再回院子，白天时候李汉会定时到后窗检查，如果有事，方小文就往里扔纸条通知，李汉有事也会把纸条挂在窗角外人看不到的地方。 在方小文看来王城很小，城墙周长不到五十里地，南北或者东西城墙间距十二里地左右，就算是走路也就一个半小时，如果运起轻功的话最多半个小时。 方小文的主要活动区间离红衣巷和住处不会太远，因为他要探查的目标基本都在这里。 方小文今天要先去找两个人，一个叫陈东，一个叫陈西，是兄弟俩，陈东是哥哥，陈西是弟弟，这两人是雷德明的徒弟，昨天雷德明告诉了方小文地址，又给了一件信物给方小文。 陈氏兄弟俩在西城南雷街开了一家杂货店，这也是雷德明让陈氏兄弟帮忙的原因之一。雷德明的人脉有不少，那些年跑江湖也结识不少朋友，只不过陈氏兄弟无论是从位置，还是信任上都最为合适罢了。 在南雷街找到陈记杂货店，方小文就在边上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低着头似乎在看蚂蚁打架，而实际上方小文是在听着店内动静，反正现在怎么小都不为过，谁知道有没有人知道陈氏兄弟和雷德明的关系呢，虽然被人盯上的可能性很小，但方小文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不是。 看看再坐下去可能会有人给自己扔钱，方小文就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施施然走进了杂货店，然后就在店里看了起来。 不像服装店之类的，方小文的穿着在杂货店算是正常的，只是伙计不会那么殷勤的招待罢了，而此时有两个伙计也正在招待人。 方小文看了一圈基本上确认了老板是谁，然后就朝着一个坐在椅子上还抽着烟的家伙慢慢走去。一个店铺里这么自在的人除了老板还能是谁。 方小文并没有运功，但还是引起了老板的注意，老板抬眼看着方小文，眼中有警惕，也有疑惑。 第82章相逢：比武相交 “两位哥哥，现在在外人面前，你们得叫我韩铁。”说完，方小文拿出自己的身份卡给兄弟俩看。 陈东接过身份卡，和陈西一起看着上面的身份信息，又捏了捏张纸，惊讶地问道：“兄弟，你从哪儿弄来的？” “呵呵，我自己做的，来，我把这两天我的情况跟你们说说……。”方小文现在对自己的直觉是比较相信的，那天在听到抄家消息之后，之所以能在短时间里谋划一切，除了自己强大的推理能力，其实也有很大一部分就是直觉的作用，使自己避开了很多危险。 所谓的直觉除了有些可能真的是异能所起作用，比如亲属间的遥距感应，很多时候直觉就是在大量经验积累的基础上，感受到外部情况后的一种潜意识逻辑反应，只是这种潜意识逻辑反应的速度非常之快，快到人自己都意识不到在推理而已。 方小文现在的大脑能力，再加上天极功的作用，他的直觉敏感性要比常人高很多，所以当方小文感受到陈氏兄弟的诚意后，就决定把自己这段时间的行动情况也告诉兄弟俩。 “喂，有这么惊讶吗？”看着兄弟俩听完方小文经历之后的表情，方小文无奈地问道。 “噢，太让人惊讶了。”陈氏兄弟俩点点头，擦了擦口水。 “这么点事有什么好惊讶的，是不是你们要是输在我手上就该不活了？”方小文调侃道。 “什么！我们还能输在你手上？你也太瞧不起我哥俩了吧。”陈西首先就炸毛了。 “哪有什么不可能，搞不好我还能让你三招。”方小文进一步刺激道，没办法，要想迅速成为老大，就得展示自己的肌肉，谁让自己这么小呢，纯靠智慧服人也得有机会不是。 “行，你行，你要赢了你是老大。”陈西性格还是急一点，陈东温和一些，不过看现在的表情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了，开玩笑啦，来来来，我们还是商量事吧。”方小文缓和了一下节奏，免得显得太咄咄逼人和争强好胜。 “不行，我好奇心上来了，得比划比划。”果然，陈西是不会放弃的。 “比一比？”方小文一边说话，一边看着陈东，似乎是在征求意见，实际是把陈东往火里赶。 “你俩既然都说到这儿了，那就比比吧，反正今天不比，以后也还是要切磋的，都是兄弟有啥关系。”还是陈东会说话。 “好吧，既然大哥说了，那就比比，说好了啊，我不会留手的噢。”方小文先把丑话说在前，同时也是为自己保存实力埋伏笔。 “好啊，来吧。”陈西兴奋地说道，对于方小文的实力到底能到多少，陈西也是很好奇。 因为陈东和陈西平常就要练武，所以院子中也没什么东西，空空荡荡的。陈西和方小文来到院中摆开架势就准备比试，陈东则站在堂前看着两人。 陈东看了一会儿，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很无聊，因为陈西在等着方小文出手，方小文在等着陈西出后，两个人都摆着一副高手风范在院子里转圈。 “你俩干啥呢，赶紧出手啊。”陈东冲两人嚷嚷。 一听陈东催促，陈西也不客气了，冲步提拳就奔方小文去了，方小文也不示弱，同样一拳击出，两人的差别就是陈东奔身向前，方小文却是稳立不动。 因为两人身高差得有点大，方小文要是再跨步矮身的话，这陈西可就不好打了，陈西又不想打方小文的脸，那就更难打了，如果是一般小孩也不是什么问题，了不得改击为抓用摔技就是了，可是方小文显然不是一般人，所以方小文也不想占那个便宜，就是尽量站直点，让两人拳头在一条线上。 陈西看到方小文的拳姿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第一下就是来个硬碰硬，试试双方力量，所以陈西也不改拳路，只是把力量稍稍收了收，陈西心中想的是方小文技艺可能不错，但力量肯定还是差点意思的。 “砰！”两拳相击，陈西只感觉拳面一阵剧痛，身体不由得就后退了一步，拳头也自然地松开了，下意识地就双手以掌护向胸前。 方小文一拳击出后就收拳回身了，站在原位没有进一步出击，静静地看着陈西。 陈西这回是真的吃惊了，比刚才听方小文说经历还有吃惊，虽然刚才自己并没有存在游戏之心，用的力量也到了七成，但是对方能无动于衷，渊渟岳峙地站在那儿，这让陈西的神色立刻就凝重了起来：“只怕自己还真不一定是对手呢。” “再来！”陈西大吼一声，这次是真正重拳出击了。 方小文从刚才陈西的拳力判断，陈西功力应该是在第五重的样子，只是因为功法的差异，同样都是第五重，方小文要比陈西强得多。 没有二话，方小文也再次出拳，“砰！”这次的拳声要比刚才闷，两拳相击之后陈西没有像上次那样退步，但是击拳的右手却有点抖。 方小文笑咪咪地看着陈西：“继续？” 陈西咬咬牙：“继续！”其实陈西已经有点后悔了，“这小子的拳头也太硬了，这要真比输了可就丢人大了。” 没办法，要面子就要受罪，硬碰看来是不行了，那就改为斗技吧，陈西在说完话之后就迅速撤身改拳为掌，向方小文胸前击去，“砰”地一声，掌就击中了方小文胸前，瞬间陈西有点小兴奋，看来自己速度还是够快啊，只是这声音怎么听着不那么实呢，正转念间，发现自己出掌的前臂已经被方小文扣住，还没等反应过来，方小文已经抓着手臂向自己身凌空翻去。 陈西赶紧转身，免得手臂给撅折了，同时手臂使劲企图把方小文抡到地上，谁知道方小文身体半空中竟然旋转了起来，这一下陈西可顾不上抡了，还没抡完呢，只怕手臂已经成麻花了，手臂被方小文抓得死死的，就是脱不开，陈西心中都在咒骂：“这小子劲也太大了。” 没办法，陈西也只好跟着转，这时候不能较劲啊，这种情况下，就看谁劲大转得快了，劲小转得慢的人就一个结果，就是手臂脱臼或者骨折，再厉害点就是肌肉撕裂。陈西暗自后悔，刚才另一只手应该迅速出击去抓对方。 其实所有的动作也就是一瞬间，陈东看到这个局面时立刻暗道：“坏了，这小子还真厉害，这没轻重的话小弟要残啊。”陈东立刻就准备冲上前去制止。 陈西正要拼劲去硬抗旋转，就觉得自己身子被对方突然一拽，然后一松，接着就看见对方一脚踹在了自己肩上，自己被踢得摔倒在地。 第84章相逢：路遇小偷 离开陈记杂货店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方小文先到小四合院的后窗扔了张纸条，告诉了一下李汉自己的行踪，然后就又回到大街上溜达，方小文准备利用白天的空闲时间好好了解一下王城的大街小巷，回头把手上的地图再细化一下。 因为处于各国争霸时期，几乎所有的城市地图和精密地图都是属于禁售品，这种地图现在也就是大门大户或者书香门第才会有一些，市面上卖的地图基本都是比较简单的示意性地图。 方小文需要了解这个世界，为此阅读了这个世界的大量书籍，可惜这个世界没有详细完整的地图书籍，虽然有地理地志，但是也都零散杂乱，有的年代都很遥远了，对于地理的直观感受总是差好些，所以方小文就想通过地理校订看看现世界和原世界的差异。 方小文把方府里存有的所有地图都收集起来，又从黑市收集了一批，再根据书里有关的地理地志介绍进行了校订，最后做成了一套图文并貌的地图册，最详细的部分自然是关于五大霸主国的，再加上各个小国的，林林总总好几本。 这套地图册方小文又复制了四套，一套给方知涯，一套给方国立，一套自己用，最后一套和原版放到暗窖存了起来。 方小文的暗窖在他自己房里的一个柜子下面，暗窖不大，是方小文自己挖的，然后放进去预制的铁箱子，箱子做了防腐处理，反正方小文又没打算用几百年，一般防腐也就够了，盖子也做了密封处理，里面放了自制的防潮剂，还定期更换，相当于是埋在地下的一个铁箱子。平常时候就盖上密封盖，再盖上地砖，上面摆好柜子，就相当隐秘了。 暗窖主要是用来存放方小文写的一些书，和一些自己做的小玩意儿，顺便当个小金库。方小文这几年陆续写了不少书，除了地图册，还有关于拼音、科技、诗词的，以方小文的年纪这些书现在拿出来并不见得合适，而且也不能一下子都拿出来，所以方小文写完就藏了起来备用。 这个小暗窖并没有瞒着春兰和春环，也不好瞒，好在两丫头嘴都很严，方小文又教他们练功，方小文的这些事他们也已经见怪不怪，反到立了终身不嫁的念头，打算就这样一辈子伺候方小文，虽然仆佣也还是自由身，但现在这个世道哪有多少安全的地方，有这么个能干的主子多难得。 方小文编的地图册严格来说并不完满，还缺着不少城市，但是他的编撰思路是很有价值的，不像过去的地图就是一张图，方小文的地图册则是每张图都配套了地理地志的介绍说明，使得地图的实用性大幅提高。 地图册一给方知涯就受到了方知涯的满口称赞，详细询问了地图册的编写过程，然后就和方小文商量，说能不能对外宣称是方国立所编，方小文自然没什么意见，对自己父亲能有什么意见，而且至所以给方知涯和方国立各一册，自己的本意也不过是方便他们更好地了解世情，官做得更牢固，自己也好跟着多享福，方小文自己现在可不能出什么风头，只是不知道方知涯的对外宣称是怎么个意思，这事能对外宣称吗，地图可是禁售的，你对外宣称个啥，也用不着打广告啊。 直到过了些日子，方知涯把方国立和方小文召到一起，说是把地图册献给了秦王陛下，陛下很高兴，夸赞方国立献宝有功，只是碍于保密不好太过宣扬，只能择机再奖。至此，方小文才明白对外宣称是个什么意思，如此一来，方国立在秦王心中地位就大幅上升，升官是早晚的事。 秦王至所以把这套地图册夸为宝，是因为地图册中的很多地理地貌是方小文根据原世界的地理情况再结合现世界书中描绘校订出来的，原世界的地理书都是很细致，地图也很精确，两者一结合，自然能补充上很多新资料。地图对于行军打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现在有这样一套精细的地图册，可以说足不出户知世界，秦王怎么不高兴，称此地图册为宝是一点不为过。 方小文到没想过自己随意做的这一套地图册有这样巨大的功效，不过就算如此，城市地图也搜集得不是很全，当然，作为重要关注对象的王城安业市地图，方小文还是有的，只是都是纸上得来的资料。现在方小文为了安全当然需要核实一下，以免逃命的时候跑进死胡同去。 昨天去府里忘了把地图册拿出来，方小文准备今天晚上把方知涯那套拿出来，方国立现存的那套是根据方知涯那套又复制的，方小文怕不准确。 方小文现在的衣着像个小叫化，满世界转悠也没人管，偶尔看见一些巡逻的捕快，方小文也早早躲开了，偶尔有些贪财的人想抓着方小文和通缉令核对的，还没等挨身呢，就被方小文弹出的花生豆给点了穴，不是摔了跤，就是肚子疼，要不就是突然迷瞪了，没有李汉在边上，方小文真是轻松了很多。 走着走着来到一条小街上，就听见有人在喊：“抓小偷，抓小偷。”方小文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男子正向自己这方向奔来，后面追着一个老大爷。 方小文是不能上前抓小偷的，于是就想弹一颗花生豆点小偷的穴，捻着花生豆正准备弹呢，就看见一个小孩偷偷伸出脚绊了那小偷一下，那个小偷就摔倒在了地上，因为跑得太快，摔得还挺重的。 方小文一看不用帮忙了就站在那里不动了，找了个大门台阶坐下来看热闹，主要是想等人散了见见那小孩子，这个小孩子让他有点好奇。 小街上还是有些人的，一些热心人看见小偷摔倒了就过去帮着老大爷摁住小偷，还有些人在那里骂着小偷打小偷，等到老大爷过来，按着老大爷说的特征，从小偷身上找出了钱包。 第87章相逢：惩治恶人 在大哥的一声招呼中，方小鱼也醒了过来，而且是怨气满腹地醒了过来，人家正和哥哥久别重逢感动着呢，这一声乌鸦叫算是毁了一片美好，女人的脾气是无法理喻的，无论是成年还是小孩。 只见一道小小的身影冲入混混中，小小的身影腾空而起，如流水般掠过众混混，喉间破裂的声音依次传来，等方小文想有所行动时，身前的混混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 方小文身后的假捕快和小年青已经傻掉了，看着站在场中的小孩子直觉得如堕地狱，稍倾，两人同时怪叫一声，转声就想夺门而逃，方小文那能让他俩逃出去，双手一甩，两枚飞针就插在了两人穴位上。 所有的混混都倒在了地上，老大爷也已经呆住了，只是机械地看着方小鱼轻飘飘地又跃了回来。 “哥哥。”方小文又抱住了方小文，小脸紧紧贴着方小文的胸前，慢慢地流着泪，轻轻地哼哼着。 方小文也紧紧抱着方小鱼，轻轻吻着方小鱼的额头，一如第一次见到小机器人的时候。 也不知道拥抱了有多久，外面的世界都安静了下来，连心跳声似乎都悄悄地隐匿了。 “两位小公子，你们还好吗？”老大爷轻轻的问候声传来，也不称小朋友了，用上了公子的尊称，稍微想想也知道这两人不是一般人。 方小文醒悟过来，朝大爷笑笑，“不好意思啊。”然后松开了抱着方小鱼的双手，转而牵起了方小鱼的小手。 方小鱼乖乖地让方小文牵着，身子紧紧依偎着方小文，好像深怕方小文不见了一样。 “感觉好像做梦一样，刚才这些人真是这位小公子打倒的吗，匪夷所思啊。”老大爷别看年纪大，但是这心理素质真是不一般，一般老人经过这些场面恐怕早瘫倒在地上了。 “老大爷，让您受惊了，我看现在也没什么事了，要不您先回去吧，这儿的事我们来处理。” “不用，我看还是等你们处理完我再走吧，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事，再说了我也能帮点忙的，那能光让你们两个孩子来做事呢。” “不用您帮忙，真的，您先回去吧。”方小文劝道，方小文怕后面要干的事吓着老大爷。 “我不着急回去，我就在这帮你们忙吧。”老大爷还挺倔。 “那好吧，要不您先坐一会儿，有需要帮忙的我叫您。”方小文也不劝了，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搀扶住老大爷，引着老大爷往椅子上坐，方小鱼的小手则抓着方小文的衣襟在后面跟着。 “哎呀，小公子不要客气，老头子我能自己走，你是不是怕我害怕啊，我不害怕，就是有点吃惊，你看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老大爷还是不服老的。 “不用，我们来就行了，您老尽管歇着。”方小文劝慰着老大爷，心里想着：“这位老大爷也确实够硬气，要不然也不会在刚才舍着自己不要命，也要把我们赎出去，不过也是，杀人都见过了，后面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小文把老大爷劝到了椅子上，摇了摇茶壶还有水，就找了个干净杯子，又用茶水冲了冲，给老大爷倒了杯茶水，“老大爷，您先喝水，我和小鱼商量一下。”方小文没有说妹妹，因为方小鱼现在是男装，虽然仔细看像是女孩子，但谁知道会穿越成什么样呢，再说了两人如何称呼也还是个问题。 “真是好孩子啊，不要客气啊，老头子我还是有点力气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老大爷不住地感慨，心里想着一会儿要好好聊聊。 方小文这时才拉过方小鱼一边装着检查混混们的情况，一边背着老大爷把两张身份卡递给方小鱼，轻声问道：“你现在是女孩子还是男孩子？” “哥，你可真是，我当然是女孩了，有男孩子像我这么好看的吗。”方小鱼不乐意了，轻轻地质问道，方小文心想你那是没见过我的女妆。 “好好好，是哥的错，这两张身份卡你一会儿偷偷看一下，老大爷要问起来就按这个身份来，就说是失散了几个月了，其他的随机应变，等回我宅子我再给你做张新的身份卡。” 方小鱼不知道方小文为什么会有两张身份卡在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搞得这么神秘，想来哥哥总有自己的道理，照做就是了。 交待完了事情，方小文不再装着检查情况，转而问方小鱼：“小鱼，你刚才打的那几个人有活的没？” “有啊，就是那个大哥，不是你说要留着的嘛，还有两个刚才留眼泪的也没杀。” “行，那就好，你还挺心善，那两个流眼泪的我也想问问情况再说，我一会儿我审一下这几个人，你在这里看着，不要出意外，身上有暗器没？” “好吧，那你要快点啊，一会儿天该黑了，我没带暗器，你要有以前那种针的话就给我几根。”方小鱼看方小文要自己去审坏人就有点不愿意，手还没抓热呢，于是就撅着嘴。 “喏，给你，好了，很快的。”方小文拿出一把飞针给了方小鱼，看着方小鱼的表情，方小文就开心了，笑了笑，摸了摸方小鱼的小脑袋。 方小文把混混挨个检查了一遍，发现死的已经死透了，活得也已经动弹不得，然后方小文就把流眼泪的其中一个混混给拖进了堂屋的偏房。 进了偏房关上门，方小文把混混扔在了地上，自己拎了把椅子到混混跟前，然后喝问道：“叫什么名字啊，说吧，都干过什么坏事，不要逼我用手段，或者要是我没了耐心，我也不介意再杀几个人。” “这位大侠，我叫花三，我这跟着沙老大混也没多长时间，顶多就是小偷小摸的，真没干过什么大坏事啊，你饶了我吧。” “花三？这是名字？”方小文奇怪道。 “是，是，家里人没什么文化，姓花，排老三，就这么着叫花三。”混混辩解道。 第88章相逢：审讯混混 “跟沙老大之前也没干过坏事吗？”方小文笑咪咪地问道，也懒得在名字上花时间问，现在这个社会也确实是这样，穷人家孩子多，也没什么追求，随便叫个名字用着。 “跟沙老大之前我就是自己瞎混，哪敢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坏事啊。”花三一个劲的叫屈。 “呵呵，你说我要不要相信呢？”方小文很和蔼。 “大侠，大侠，您千万得相信，我求求您了，我真没干多大的坏事。”花三大概觉得方小文心肠软，岁数也不大，于是求得更起劲了。 “好吧，既然你说自己没干什么坏事，那你就说你们这帮人的情况，把每个人的情况都跟我详细说一下。” “好吧，我就说说吧……”花三看是说别人，暂时算是把心放到肚子里，然后就说起这些混混的情况来。 这伙人以沙老大为主，这个院子是他们的一个窝点，现在屋里这几个人就是平常在周边搞偷抢的，像今天这种事他们也干了很多回了，大多数时候是在僻静处把人打了，再抢了钱就跑了，被抢之人也没什么办法，有的人自认倒霉，有的人就去报官，但是报官也没什么办法，因为事后很难找到证人证据，就算能找到这些人也很难抓起来，到时候也是各有各的理，何况这些人和捕快们也都有些牵连，只要是平头百姓就很难把这些人怎么样。 像今天方小文这种是因为想把孩子拐走，为了安稳起见就带到了窝点，进了窝点下手就要狠点了，只是这帮人也没想到会遇到煞星，而且还是两个。 “这人是都在这里了？”方小文听完后问道。 “是的，都在这里了。”花三一个劲的点头。 方小文盯着花三，把花三盯得直发毛。方小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蹲在花三跟前，把花三的手抓了过来，然后说道：“给你个机会，说实话。” “大侠，我是都说了啊，真的都说了。”花三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走向炼狱。 “不说是吧。”方小文盯着花三，双手施展分筋错骨，又把一点螺旋劲刺入花三经脉。 “嗷”地一声，花三不由自主地把手抽了回来，脸上的汗刷地就下来，感觉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整只手臂似乎都要撕裂一样，“我说，我说。”花三赶紧求饶。 方小文看着花三无动于衷，继续听着花三的哀嚎，花三的哀嚎穿透了房间传到了堂屋，老大爷听了都觉得牙酸，几个躺在地上还活着的混混虽然不能动，但能听见声，比起老大爷，他们就不光是牙酸了，还觉得尿急。 看看再疼下去花三该虚脱了，方小文这才出手恢复了花三的筋骨和经脉，然后方小文又坐回到了椅子上，接着说道：“这样的方法我师父教了我有一百种，我自己又发明了几种，你应该不想都试一遍吧。”受过特警高等教育和无数警匪电影熏陶的方小文自然知道怎么吓唬一个人最有效。 “不想试了，打死我也不想试了，我说，我全说。”前后巨大的反差，让花三的心态迅速崩溃，这回花三总算知道了眼前绝对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小屁孩，那就是小恶魔一个。 “沙老大在城外十里坡还有个铁矿，那里还有五十多人，矿奴有多少我不清楚，大概有几百个吧……”花三终于不再隐藏什么，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可怜这花三，如果注意听领导大哥的讲话，也就不至于受这个罪了，那位大哥洋洋自得地跟老大爷说话的时候就露出了矿的事。 听完之后，方小文看看也问不出来什么了之后，就拎着花三又来到了堂屋，然后拎起另一个掉眼泪的混混去审问了，这个混混叫庞六，庞六大概是受了前一个混混惨状的影响，很自觉地就把情况说了个清清楚楚。 方小文接着又审另一个假捕快和小年青，假捕快和小年青是方小文因为不清楚方小鱼留活口的情况所以没杀，两人也没什么抵抗就交待了，虽然都想掩盖自己的罪行，不过在方小文的严视下也只好交待了，再说了，搞不好别人都已经说了，自己说不说也没用，何苦再受刑。 最后审的沙老大，审问时这哥们还想硬挺一下，在解开哑穴后居然还有模有样地威胁起方小文来，什么还有兄弟几百啊，什么山不转水转啊，听得方小文毫不犹豫地给上了手段，没有几秒钟就暴露了沙老大软蛋的本性，和花三一样把事情倒得干干净净。 对照了一下几人的口供，还别说，就那两个掉眼泪的没犯什么该死的事情，于是在审完沙老大后，方小文毫不犹豫地掐死了沙老大，然后又走到大厅里把那捕快和小年青也一样处理了。 了结了该了结的人，当方小文走到花三和庞六跟前时，两个混混的身子已经抖得方小文都快摁不住了，直到方小文说了句“不杀你们”，很神奇地，这两人立刻就不再颤抖了。 “跟你们说两句话，今天不杀你们，一是因为你们刚才掉的眼泪，二是你们罪不至死，三是你们比较孝顺，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小小的惩罚还是要有的，让你们记住以后不要再做恶事，好好做事挣钱，否则的话下次让我看见就是死路一条了。”方小文也不想滥造杀孽，就好好地教育了两个混混一番，然后给了一点小小的惩罚，两个混混疼得又叫了起来。 “不许叫，我这给的是轻的，你问问他，刚才的滋味是不是想要死。”方小文指着花三对庞六说道。 “是的，是的，这个轻多了，我能忍。”花三颤抖着说道，可能是因为受了刑不用死，花三还真是表现得好多了，庞六大概也想到了同样的情况，也忍住了疼痛不再喊叫。 “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你们就在这儿呆着等我回来，放心，就是有点事要你们做，谁要是敢跑，别怪我发江湖令追杀。”方小文冷冷地扯着大旗说道，然后又重新点了一遍穴，顺手把哑穴又点上了。 两个混混说不了话了，只好一个劲地点头示意听话。 第89章相逢：监察御史 看着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站在那里呼喝两个混混，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站在死人堆里悠闲地喝着小酒，时不时地从桌上挑起几颗花生米扔嘴里，还有那什么江湖追杀令，老大爷就觉得这一生的精彩都比不上今天一天。 方小文交待完事情就走到了方小鱼身边，拉起方小鱼的手走向老大爷，老大爷看两人过来，也从椅子站了起来。 “老大爷，事情办完了，还有点小事要等晚上再处理，我看这样，我们先送您回去。”方小文上前扶住老大爷说道。 “好啊，那我就先回去，顺便上我家里吃点便饭。”老大爷大致上猜到方小文可能晚上要处理那些尸首，所以也不再坚持，自己也确实帮不上忙。 “吃饭再说，我们先送你回家。” 三个人说着就要出门，方小文让方小鱼和老大爷先出去，然后均匀地在门坎附近石板地上撒了一层灰，再出门把门锁好，又在门上绑了根头发丝，这才三人一起向巷子外走去。 在堂屋的时候因为不知道怎么说话，方小鱼就没和老大爷话话，只是一个人在椅子上坐着弄了点小酒喝。 老大爷因为之前一路上就没见方小鱼说过什么话，以为方小鱼不爱说话，再加上当时还处于深受刺激的状态，也就没主动和方小鱼聊天。 这会儿三人在一起，方小文就主动问起了老大爷情况。一番交谈之后了解到老大爷叫于三木，有一儿、一媳和一孙，儿子叫于秋驰，在朝中任监察御史，是个五品官，于大爷是来王城看儿子的，还有些家里人都在老家。 于大爷家在农村，在当地来说也算是一个大家庭，有田有地，家境也还不错，再加上有个御史儿子，无论是乡里，还是到了县里，那也是高人一等的，虽然御史的官品和知县差不多，可是人家的出身不是状元就是探花的，又是王城里的官，那后劲大啊，等御了职，只要没犯事，妥妥的升一级啊，要是放到地方，升两级也是经常的事，那就相当于知府了。 对于于秋驰方小文是听说过的，事实上市面的朝中官员八卦中，除了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御史也是经常被人说起的一类人。 据说于秋驰相当廉洁，曾经任过知县，任职其间两袖清风，惠泽乡民，又知人善任，颇有官声，连继任官员都十分感激，为啥呢，因为仓廪充实，社会稳定，不像西秦其他地方老是有民间械斗发生，这让继任者的工作就好干了很多，虽然很难超越，但恰好继任者也是个求稳的人，手里有钱怎么也能干点正绩出来，只要不是太贪，好歹也能过得挺逍遥。 到了王城任御史后，于秋驰就有了于大棍的称号，指得就是他不畏权势敢于言责的行为。当御史就不能太贪，因为御史相当于是受国王委托监察百官，可以风闻而奏，如果御史贪财枉法，那就相当于是谋反，这可比一般的欺君枉法要严重的多了，被发现之后轻者革职，重者砍头，所以当御史就得做好两袖清风的准备。 当然，当御史也一定是有好处的，否则也不会有人抢着去当了。除了御史台的主管如御史中丞之类几人，大多数御史都是三四年一换，为的是避免在职时间长了被人收买。而当过御史的人因为和朝堂上层接触比较多，如果能获得一些人的赏识，尤其是国王的赏识，往往也能在卸职时得到升迁。 御史与其他朝官相比官品一般都比较低，也就六七品的样子，这与御史的招募方式有关，因为刚进官场的官员人际关系相对简单，比较符合御史任职要求，所以御史的官阶就不会高，但是御史主管的官阶就高得多了，最高可以达到从一品，这也是为了能给御史保驾护航，没有个强大的后台怎么让御史直言呢，明面上国王是裁判，一些小事总是不好插手的，这就需要高阶官员来撑门面。 正因为如此，有些人为了升官快，就走御史的捷径，相对于可能被打压的风险来说，朝堂之上总有一派可以依靠的，而且当御史的人对朝堂秘闻了解也多，自然更容易把握做官的方向，在做官来说，三四年能升一级其实已经很快了，在七品上坐一辈子的人有的是。 于大爷也问了问方小文的情况，方小文自然说自己是韩铁，另一个是妹妹韩小鱼，兄妹俩失散有几个月了，至于为什么会失散，方小文就随便想了个理由，然后方小文说刚才就是因为看见这个孩子有点像妹妹所以才跟上来的，妹妹因为刚才有坏人在，所以就没敢认，后来因为见哥哥认出了他就没忍住哭了。 至于两人的一身武功，方小文说是家传，至于为什么两人都穿得这么破烂，方小文的解释是自己每天都要出来找妹妹，在大街上转悠，穿得破点自由，就让别人当乞丐好了，要是光鲜亮丽的，那就一定会有人奇怪，至于妹妹，那当然不用说了，没人照顾，只能穿成这样了。 问起方小文家里还有什么人，方小文说是还有好多，都在老家，这边就还有一个哥哥，这次出来就是哥哥带着来的，本来也只是来谈生意，带着兄妹俩见识一下，结果因为妹妹不见了，所以就暂时留在了王城。现在找到了妹妹，过两天就好回去了。 基本上一直是方小文在和于大爷说话，因为方小文怕方小鱼说得对不上，所干脆就自己来编整个故事，方小鱼聪明的很，当然不会多嘴，只是紧紧拉着方小文的手。 就这样三人一边聊着一边到了巷口，怕于大爷累着，方小文叫了辆三轮车，抱着方小鱼向于大爷家驰去。 于大爷家在西城桃木巷，来到于大爷家，于大爷一叫门，就有一个小媳妇过来开了门，于大爷就热情地把方小文往里让，一边还喊着于秋驰来见客。 方小文相信以自己的妆术于秋驰是看不出来的，所以也不担心什么，再加上方小文还有些想法，所以稍一推辞就随着进去了。 跟着小媳妇身后的还有一个蹒跚走路的小男孩，估计就是于大爷的孙子了，看见进来两个陌生的孩子就有点好奇的咬着手指头看着两人。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