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无空道》 第一章天运之子 人纪百万年,顾名思义便是人族成为百族之强己是整整一百万年。 大中南域,天邵帝国! 天邵帝城一望无际,毋庸置疑是天邵帝国的中央帝城,而帝殿位于帝城的中央上方。 没错,是上方,帝殿在中央帝城的空中,是十八座山用阵法悬浮于空中形成帝殿,高耸入云,美轮美奂似仙山。 帝殿的一座殿山有一亭湖男子站在亭台中,湖中有蝴蝶于荷叶上翩翩起舞,亦有五颜六色的鸟儿在耳畔吟唱。 湖水里的鱼欢呼寻游,只见有一只鱼向水面翻腾“噗通的一声”又落入湖中,紧接着又有一只又一只的,乐此不疲。鱼蝴蝶鸟儿它们仿佛在演奏着绝美的乐章。 而那一位男子站在那,微风轻轻地吹拂着他的脸颊。而他的脸色带着紧张和些许的期盼望着湖中央的房子。期待着什么似的。 突然,有婴儿的哭声从那房子里传出打破了当前的宁静,湖中的鱼儿更加欢呼的雀跃,鸟与蝴蝶也在这一刻飞向那哭声的来源,好像是要庆祝新生命的诞生。 正当男子带着欣喜的心情要过去的时候,天空中一声惊雷乍响,天变九色,而在九色空中凝现百只九色神龙在湖中上空齐吟,覆盖着整座中央帝城。 风吹过男子的身旁,带着轻微的呼啸声欢呼的跃过,久久不散。这一刻万物齐呜。迎接着新生命的诞生。 这发生在中央帝城上空,突如其来的变化不仅仅对男子带来惊变,就连整个中央帝城都笼罩在内。 这一变化城中所有人顿时造成了惊慌与不解,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整座城都萦绕在神秘和恐慌的氛围之中 男子望着这一幕有着瞬间的呆滞,随后便反应了过来,惊呼道“这,这是百龙鸣天共生,万物同庆”。 随后便反应过来说道“这怎么可,难道传说是真的”? 就在男子迟凝的时候,天空中的九色霞光变成一束九彩光芒冲着湖中的房子直射而去,男子瞬间反应了过来,对着房子直冲而去,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但还是来晚了一步,九色霞光率先在男子抵达之前就已经没入了婴儿的额中。在其额间形成三条九色的菱条形壮,相互交织在一起。婴儿在这时更是放肆大哭。 而屋里的人也是紧张的不行,方才还好端端的,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没入了婴儿的额中。而抱着那婴儿的一位女子。 想要将婴儿的身体状况探查清楚,手指探向婴儿的额处,不料想,还未触到,手指连带人瞬间被弹开,而婴儿正在径直的向地下落着,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说时迟那时快,门被推开,方才那男子慌张的冲了进来,朝着婴儿直射而去,瞬间被男子抱入怀中,而这个时候婴儿的哭声更大了。仿拂与那百条九色神龙形成共鸣。 男子看着婴儿额头之间的形状,且带着一股神秘之力,不免深思,想着便将手申向婴儿的额间,在手接触到的那一瞬间便被弹开。 手上便遭到婴儿额间一缕九色之力霸道的侵蚀和融合,急忙用自身的灵元之力进行抵抗,不一会九色之力便消失不见。 虽然九色之力已经消失,那怕是一缕,男子方才却是用绝大部分的灵元之力以及自身修为才能进行压制着。 男子已经明白九色之力的可怕之处,在于可以快速的侵蚀融合其他灵元之力,变成另外一种神秘力量,对身体进行破坏而且还是非常霸道的不讲道理。 可想而知若是在和敌人在对战中将九色之力打向敌人,除非是修为远高于你,否则等待你的将会是死亡。 结合刚才发生的一切和现在天空中还未消失的异象,他已经确定这是何缘故。男子瞬间大笑起来。 ”好好好太好了 “这,这是“百龙鸣天共生”顺天运而生,携天命临于世,此乃天道体,天运之子,传说是真的。”男子惊呼道。 他终于明白刚才的神秘力量是什么了,这是天地间最不可缺少也是最神秘的天道之力。 武者皆知时间和空间是最为神秘的存在,其实不然,只有真正的武道巅峰的存在才知道还有一种力量凌驾于时间和空间之上,那便是天道之力。 男子带着震惊的神色看向婴儿,随后是宠溺。 可一旦想到这小子出生时便带着此等异象,就有一些头疼。 虽说绝大部分的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异象,但是男子明白在一些最为古老的势力面前还是逃不过他们的火眼金睛。 虽然男子并不怕这些,但还是要以防万一为重。 毕竟“天道体”不是第一次出现历史长河中。 男子也曾经在只有族长才能阅读的族谱中阅过有关于“天道体”的片面信息,书中提到:“九色百龙鸣共生,顺天运而降,携天命而临于世,行天之道。” 可想而知,短短的二十三个字却能将天道体的恐怖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 “只能如此了。”男子说着便单手快速的结印,周边的灵元之力蜂拥而至的向着男子的手指聚和成一个小光点,随后对着婴儿的额头点去。而后婴儿额头上的印记也随之不见。 “孩子,或许这样你才能够快乐安全的成长。”男子无奈的笑着望着婴儿说道。 发生的这些不过十几个呼吸时间。 “孩子,我的孩子。”男子闻言便看向床踏上的女子,此女子有着完美的容貌,长发如瀑般携在枕边略微有些凌乱,而她的肌肤如碧玉般光泽。 只是现在她有些许汗水挂落在肌肤之上点缀,而她的眼睛如那九天上的星辰般清澈只是这时眼睛且略带疲惫。 男子望向女子带着笑容和宠溺之色说道:“易雅你看。” 说着便将怀中的婴儿放到女子眼前说道:“易雅这是男孩的,是儿子,你给我生了个儿子辛苦你了易雅。” 女子将目光看向男子说道:“不辛苦,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况且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一直没有能够为我们诞一子,我一直很愧疚,甚至想过让你重新寻一个女子,起码能够为你诞下一个子嗣,也能够圆你想做一位父亲的心愿,现在我能够诞下孩子已经不奢求什么了,只愿我们的孩子能够健康快乐的成长便心满意足。” 说完女子将目光重新看向那现在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婴儿。 男子不曾想过她会这么说,心里很是愧疚,因为自己修为已经达到了武之极境,想要有一个子嗣非常之难。 他自己心里非常想要一个子嗣,但又何尝不知道这位跟随自己同甘共苦多年的枕边人又如何不想要一个孩子呢。 越是这么说,他更是觉得自己亏欠自己的爱人。 如今因为一个新生命的诞生,之前的种种便也烟消云散。 “对了,陌空,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啊?”女子看向男子说道。 秋容陌空是这位男子的名字,秋容姓氏代表着什么,相信天初世界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秋容姓氏是人族武道之巅代表之一,亦是天邵帝国唯一的掌控者,为世人所敬仰。 创建属于人族的五大武道传承圣地——灵墨天院。广收天下武道学子。 “这小子一出生便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要天下人都知道他的诞生,既然他的出生是顺天命而生,携天运而降,九色百龙齐鸣,是行天之道的天道体,他未来的武道成就比起我只会高不会低,也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既如此便取名为”秋容天珏”如何秋容陌空道。 “秋容天珏,天珏,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宝物吗?”林易雅望着婴儿宠溺的说道。 “没错,是上天赐予我们珍贵的宝物,亦是我们爱情的结晶。”秋容陌空道 “嗯嗯,这个名字好,就叫天珏。”林易雅道 “易雅,我们的孩子是天道体,虽然我已经将这小子的天道之力封印了,但是这小家伙太能折腾了,出生的异象怕也已经被那些势力知晓了,不过我秋容一氏还会怕了他们不成,尽管来便是。”秋容陌空说完身上的气势骤然爆发,周身的灵元之力嗡嗡炸响。 这还是秋容陌空有意控制着的情况下便已经这般恐怖,如若不是怕惊着自己怀中的秋容天珏,恐怕整座帝城都要覆盖在秋容陌空的道威之下。 可想而知秋容陌空的武道境界深不可测。 据说秋容陌空已经有三千多年没有出过手了,三千年前的那一次交手是秋容陌空的宿敌,那一战最后如何,世人不知,但是秋容陌空的宿敌从此销声匿迹。 “空哥。” 林易雅申出她那略显苍白的柔荑一般的小手,温柔的安抚着秋容陌空的情绪说道“我知道珏儿他生而不凡,我也不想知道我们的孩子未来的武道成就有多高,我只希望他在能够童年无优,成长无虑,我便心满意足。” “好,我打算在珏儿长大一些之后便将他送到三叔那去,在哪里珏儿能够得到绝对的安全,也能够跟着三叔学到一些好东西,可好。”秋容陌空望着林易雅说道。 “嗯嗯,就是很舍不得。” 林易雅柔情的望着秋容天珏道。 “好,在这之前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们的儿子,现在的天运之子,未来天邵帝国的掌控者和武道一途的领军人。” 秋容陌空说完便带着怀中的秋容天珏向着天空掠去。 此时天空的异象迟迟还未散去,城中的人也一直紧张的望着天空中百条九色神龙在帝城上空不断盘旋与吼叫。 有人惊疑和紧张的说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出现了此种种异象,不会是什么天灾要降临吧。” 有人镇定的附和道:“应该不是,若是天灾的话不会这么久还没有其他的动作。” 也有人言:“而且看这百条神龙是在欢呼和迎接什么?更何况这是哪里?这是中央帝城,只要他们还在帝城,我们还需要怕什么,且看看便是。” “他们,对啊,只要他们还在我们也不要太过紧张,杞人忧天了。”有人听道 他们,众人心中自然知晓那个他们指的是谁——秋容姓氏,天邵帝国的掌控者,还是武道传承圣地灵墨天院的创建者。 “你们看,中央帝城上空好像有人。”有人惊呼道 此言一出 帝城中不管男女老少,凡人,修道者皆闻言望去。 只见天空中有一人,怀中还有一婴儿,他就抱着那婴儿一步一步的在天空中慢行,每踏一步,亦有冰晶莲花托升于天,一步一生莲,一步一世界,每走一步,气势便强一分,直至城中无声,只怕谪仙也不过如此了吧。 终于,有人看清了空中那人的模样。 惊呼道:“那是?” “参见陛下。” 有的人已经反应过来下跪恭敬的大声道。 这一声“参见陛下”将城中众人的大脑给拉了回来。 “参见陛下” “参加陛下” “参见陛下” 城中之人皆是下跪恭敬道,其声响彻整座帝城,震慑寰宇。 而其怀中婴儿秋容天珏亦是睁开了双眼静静的望着下方。 这一动作当然没有能够逃过秋容陌空眼神。 “朕,秋容陌空,朕之子,秋容天珏,九色百龙共鸣,顺天运而生,携天命临于世,他将行天之道,为天运子,朕,代以天邵帝国历代帝主之名命秋容陌空之子秋容天珏为尚武净天帝子,普天同庆,万物同运,百灵共生。” 秋容陌空的声音传遍整座帝城。 城中所有人皆为之一振,随后同城激呼: “恭喜陛下喜得神子” “恭喜陛下喜得神子” “恭喜陛下喜得神子” 天变九色更为浓烈,百龙更是漫天飞舞,齐天共鸣。 正在为新生命降临而欢呼的城中众人却不知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地方正生着与这截然不同的景象。 第二章那一抹夕阳下的悲恸与绝望 一处悬崖边上,有一无字石碑,碑前有一块玉,而石碑旁边有两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和一个五岁的孩童,他们此时正在跪拜着石碑,那孩童一直盯着那玉佩看着,而那男子紧闭着双眼,对着石碑流露出一股追忆之色,声情并茂的说道:“恩公,我来看你来了。” ........ 望崖村 位于两座山间,山后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山前有一条小溪和很多的农田以及农人们,而农人们正在辛苦的耕种着。 “子墨。” 农田中有一农夫对着小溪边上的一个房子大声喊道:“快出来,快点。” 不一会,那从房子里面便出现一个少年,少年看着好似十五六岁样子。 模样虽然青涩,但很是好看,眼睛也是炯炯有神,嘴角微微上扬,身上穿着干净的白色素衣,看着就是一个文质彬彬,儒雅的书生。 “父亲,有何事啊?”陈子墨微笑道 陈子墨是望崖村唯一的一个读书人,也是全村人倾尽全村之力方才将人送到不远的镇上去读私塾。 众人想着若是以后能够高中的话,可想而知,这对于望崖村意味着什么,因此也能看出全村人对陈子墨寄予多大的厚望。 “这样,你去镇上去给我打二两酒,顺便也能将你母亲接回来,现在太阳也快要落山了,你去将她接回来,也能做个伴不是,也会安全很多,可好?”陈子墨的父亲对着陈子墨道。 少年略微思考着,抬头笑道:“好的,我这便去将母亲接回来,顺便也帮你打二两酒回来,放心,我不会说是你要我买的。”少年说完对着男子眨了眨眼。 说完便往镇上走去,不给自己父亲调笑。 陈子墨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打笑自己也是无奈一笑,心里想着这小子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那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 陈子墨的父亲低头继续干着自己的农活 而没有人知道此时望崖山上有一群蒙面的人正悄然无息的靠近望崖村。 ....... 陈子墨此时也已经在镇子里,而他也正在往着一条巷子里走去,巷子里有很多人在叫卖。 而陈子墨亦是看见了自己的母亲,陈子墨便向着妇女走去,那妇女在卖一些新鲜的青菜,妇女好像有感应般转头看向了陈子墨。 微微一笑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爹又叫你买酒了。” 陈子墨笑道:“娘,太阳快要落山了,菜也快要卖完了,我们回家吧,爹还在家里念叨着呢,我什么时候能看见我那貌美如花的娘子啊,可想念着你呢。” 若是陈子墨父亲知道陈子墨这样为自己说话,一定会为陈子墨竖起大拇指的。 没办法陈子墨父亲与母亲从小便相识,而其父亲的性格从小也是被陈子墨母亲压制着,家里的账目也是由陈子墨母亲管着。 陈子墨想着他们两个能够结为夫妻也是一大奇迹。 “好,你都来了,我那还有不回去的道理,走吧。”陈子墨母亲看着自己家孩子笑道,说完便收拾一些还没有卖完的新鲜蔬菜。 陈子墨和自己的母亲走到镇上的一家酒馆,酒馆名为,一染酒馆。 陈子墨走了进去,看着酒馆里有着五六个人在承酒,想必也是来买酒的。 陈子墨走向酒店老板说道:“马老板,买二两染酒。” 染酒是这家酒馆独有的,别无二家,自己父亲也就好这家的染酒。 老板闻言看向陈子墨,看着是自己酒店的常客答道:“好啊,还是老规矩吗。” “当然。”陈子墨答道 “好,你稍等。”老板说完便去酒坛里打酒。 不一会酒打好了,老板对着陈子墨笑道:“酒好了,给,你看看可对?” 陈子墨顺手将酒从老板手里接了过来,在其手上摇了摇发现酒的量不对,陈子墨便对着老板说道:“老板,酒多了两钱,说着便将手中的银两多给了两钱。” 老板看着眼前的少年不言,只是微微笑着,而陈子墨继续说道:“规矩不能破,该是多少就是多少。” 老板闻言也是将钱接了过来说道:“好,我收了。” 在酒馆老板将钱收走后,陈子墨便走出酒馆。 陈子墨从酒馆里出来看见自己的母亲在外面等着自己,笑着走了过去说:“娘,酒打好了,我们回去吧。” 陈子墨的母亲闻言望去,对着陈子墨说:“这死鬼一天就只知道酒,就他那样还敢喝酒,迟早有一天会死在酒里。” “好了,娘,我们快回去吧,太阳快落山了,再不回去,爹就该生气了。”陈子墨无奈笑道。 “生气?他敢,他也不想想,是谁每天起早贪黑的跑到镇里卖这些菜,而且还卖不了几个钱,连给你上私塾的钱都是全村的人帮忙的,他屁本事没有,脾气到是挺大的,待我回去不得好好说说他。”陈子墨看着自己的母亲恨铁不成钢的说着自己的父亲,无奈一笑,好在已经习惯了。 其实也没有办法,自己的父亲在几年前干农活的时候脚不慎摔倒了,本来不是特别严重,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便也无碍。 可谁自己的知父亲偏偏不听大夫的之言,没几天就背着母子二人偷偷的下地干活,本来脚就没有痊愈,在田地里又将腿摔了,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虽然时间过了几年,现在看着和正常人的没两样,但是自己一家人都清楚得很,自己的父亲平时虽然没有表现什么,但其病根已是落下了,全村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好面子,因此也没有说什么。 陈子墨知晓自己母亲最多也就是口头说说,外人不知道,为人子的自己难道还不清楚自己母亲吗,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陈子墨也就会心一笑。 .......... 不知不觉母子二人也即将回到村子里。 黄昏时 母子二人回到村口时,发现和自己印象中的村子不一样了,以前的村子里充满着孩童们打闹的欢声笑语,总是能看见有人辛苦的在地里的耕作着。 现在看见的只不过是他们是倒于农田之中,并不像平日里一样是站着的,他们的脸色带着惊恐,躺在田地里一动不动。 大地被染成了红色,溪水里的水也从平日里的清澈变成了如今的血红之溪。 整个村子都被红色浸染着,死气沉沉夹杂悲恸,绝望的气息萦绕着他们母子二人渐渐沉重。 夕阳在悄然西下,绝望却是无声而至。 母子二人望着这一幕,脚像是被灌了铅似的,鞋子上也被粘着红色故土,心里带着最后的一丝丝希望朝着自己家里一步一步的走着。 每走一步便会多一个血印,因为二人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影是多么的形单影只。 每走一步母子二人的眼睛便会红肿一分,湿润一寸,心跳便会停止几分。 窒息般的气息压迫着母子二人不能呼吸,脸色苍白无力。 一路走来,看着那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的路,看着那倒于地上,且被红色的血液浸染着的人。 一步步走向最后的希望,但心中更多的却是绝望。 待到二人来到房门前却是不敢将房门打开,怕,他们害怕,害怕最后一丝丝的希望被打破,他们不敢,真的不敢。 可事与愿违,只听见房子里有,啊,的一声将母子二人惊着。 陈子墨的母亲听到声音便什么也不顾对自己的安危,向着吴屋里冲去。 随后只听“砰”的一声,门被重重推开,陈子墨的母亲第一眼便看见屋里趟在地下的人。 这一刻,所有的希望就像镜子似的脆弱紧接着破碎和倒下。 在母亲身后的陈子墨只见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有一白光闪烁着自己的眼睛,转瞬即逝。 待得陈子墨反应过来,只见自己的母亲缓缓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红色的液体在地上渐渐翻滚着,这一切都在刺激着陈子墨心中的防线。 这一刻,陈子墨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有嗡嗡嗡嗡在脑海中炸响以及发麻,眼睛睁得红红的大大的,双目无神,整个人发呆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失了魂一样。 有人掐住他的脖子,他也没有感觉到,陈子墨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母亲和父亲身上,即便有人掐着他的脖子,也毫无察觉。 “说吧,那东西在哪里,说出来我也许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那东西对你们没有用,何必为了一个没用的东西而失了性命。”掐住陈子墨脖子的人冷冷的说道。 陈子墨的心神被击得支离破碎,根本无暇顾及自己是否陷入绝境当中,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刚刚的一切。 而那人见陈子墨迟迟没有反应微怒道:“也罢,既然如此,便送你们一家团聚。”说完手上力道缓缓加重。 而陈子墨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也是随之回过神来,陈子墨望着眼前掐着自己的蒙面黑衣人,眼神无意间看见,蒙面黑衣人的脖子有红色蝙蝠的印记。 由于黑衣人加大力度的原因,呼吸过于困难,身体出于本能大力摆动,不经意间,陈子墨的腿漆重重的对着黑衣人便是一击。 而黑衣人感觉到疼痛,双腿跪下,双手紧紧的捂着。 而陈子墨因为黑衣人的手松了开来,快速的呼吸着,红红的眼睛望着父母的尸体,晶莹泪下。 陈子墨鼓起为数不多的力气站了起来,转头见黑衣人还在捂着自己的下阴处,二话不说,调头就跑,也不知道往那个方向跑去,现在,陈子墨只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活下去,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奔跑着,只为了有一线生机,他知道,很快黑衣人就会追杀上来。所以他现在必须全力奔跑,不能回头,一旦回头,便什么都结束了。 而另一头,只见黑衣人又多了三四个人,他们围着那被陈子墨踢中的人,其中一人说道:“发生了什么?我们听见你的声音,便过来了,到底怎么了?” 那被踢中的黑衣人眼神冷例的道:“失算了,被一个小羊羔给阴了一道,他走不远。” 另一个黑衣人怒道:“就是说还有一个人活着,废物,你知道这次的任务何其重要吗,尽管东西没有找到,但人绝对不能留下活口,他走哪?” 那被踢中的人听言,更是愤怒,低头地吼道:“往那边跑去了”说着用手往一个方向指去。 而这边,陈子墨还在拼命地奔跑着,没过一会,他就发现自己跑的方向是后山悬崖,但是又不能往回跑,那不是羊入虎口吗,而且两边的山又崎岖耸立。 跟本跑不了,而现在又是跑向悬崖边上,就是说如今陈子墨已经无路可跑了。 陈子墨听见后面有声响,更加拼命的跑,他知道那些黑衣人快要追了上来........ 天空的黄昏很美,照映着悬崖边上的一个少年,而在少年的面前是五个蒙面黑衣人,手中有着兵器,兵器上面还沾着血。 而左手边上有一块石碑,因为石碑周围杂草丛生,但是这些草刚刚有人走过,若是不注意看的话,必然不会发现。 “你到是跑啊,怎么要等我们来亲自动手吗?”那黑衣人怒道,很显然他就是方才被陈子墨踢中的那人。 “你闭嘴,什么事都做不好,一个小屁孩,你还能让他跑了,真是废物。”其中的一个男子对着刚刚说话的黑衣人吼道。 那被吼的黑衣人脸色明显变了,敢怒不敢言。 陈子墨知道这吼人的应该是他们的首领,猩红的眼睛看着他怒吼道:“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男子听言随之一笑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你们有你们不该有的多东西,仅此而已。”男子不掺杂一丝感情的说道。 “仅此而已,哈哈哈哈,东西,你们说的可是这个。”陈子墨说完就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没错就是玉佩,陈子墨在黑衣人追到他之前先把玉佩从石碑那先一步收了起来。 依稀记得小时候父亲带着自己来到过这块石碑前拜祭什么人,当时陈子墨还小,只记得这块石碑前放着一块玉。 陈子墨在赌,赌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一块玉佩。 而那些黑衣人看见陈子墨从怀中拿出玉佩之时,便神色震动,呼吸明显加重。 陈子墨怒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交出来,不伤我。” 黑衣人点了点头 陈子墨继续怒笑道:“你们为了此物将村子屠戮殆尽,上百条人命在你们眼中可能就是蝼蚁一般,随时能够踩死吧。” “不错,若不是此物在你身上,你如今已是尸体了,你应该感到庆幸。”黑衣人首领冷笑道。 “对啊,我应该感到庆幸,庆幸我在死之前还能找到此物,他们都走了,我也没有必要留在这人世间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不得好死,你们也别想好过,我们全村人因此物而死,你们也别想得到这玉佩。” “不好,快阻止他。” 黑衣人首领率先看出了不对,反应过来,便迅速的往陈子墨冲去,可已经晚了。 陈子墨说完便转身向着悬崖跳了下去。 而陈子墨在快速下坠悬崖的期间想起了童年的喧闹,想起了在私塾和几个死党调闹先生时的快乐时光。 想起了父母那不一样的爱,以及父母死的那一瞬即永恒的绝望,看向那最后一抹的夕阳缓缓的落去。 随后将眼角的余晖渐渐合上,红色的泪水倾风而落。 永望人间! 第三章心中人梦中人,梦中湖湖中人 “墨儿,墨儿。” “墨儿,墨儿。” 在一个充斥着无尽的黑暗,毫无一丝声音的空间里,时间的永恒既是黑暗。 沉寂的咏叹调是这里无声的乐章,只会给人一种深深地压迫感,使人难以呼吸。 有一个少年正低着头,双眼无距的在这片沉寂的空间里缓缓的行走者,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如同丧尸一般,仅靠本能地走着。 他就这样的走着,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 忽然,有两个声音在这片沉寂的空间?中传来,为这个充斥黑暗的世界传来第一声,温暖的声音像是在呼唤着什么,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少年听到声音,眼神缓缓的集中距焦,他听着声音的来原缓缓的回头。 只见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微笑的看着自己,少年看着眼前二人,回过神来的眼睛瞬间红肿,一行清泪潸然泪下。 “爹娘。”少年大声的呼喊着。 少年向着二人奔跑?而去,想要将二人拥抱着,在少年即将抱住二人时,却是发现自己抱了个空。 他回头望去,却只见二人在身后依旧微笑的看着自己,少年又向着他们冲去,结果依旧,少年不服。 再一次,又失败,再来一次,还是失败,眼看着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少年的心在此时已经绝望到了极点,对着二人跪着哭道: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少年的哭泣越发不可收拾,只因父母二人于少年来说太过于重要。 少年对于之前发生的种种,记得非常的深刻,仇与恨的深刻,不敢忘却。 少年一直哭着,黑暗无声的世界此时充斥着少年的哭声,向着黑暗的深处传去,慢慢述说着自己的绝望。 忽然,有两双手将少年的身体包裹着,少年那一颗早已死透的心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温暖,将自己的心慢慢渗透着,想要将其把心拉回来。 少年有感,看着父母二人,只见他们二人此时半跪着抱着自己,即使他们二人抱不住,也摸不着。 却也能感受到那无私和伟大的爱,想要将自己那已然死去的心融化开来。 少年贪婪的吸收着父母的每一丝丝不存在的温柔,他怕下一刻父母又不在了。 “孩子,答应我们,要好好的活下去,坚强的活下去,即使我们不在,你依旧要为我们,为自己活下去,这世界还有太多的话没有兑现,还有很多遗憾没有实现,不光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自己,好吗?”少年湿润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边说道,自己一边摇着头。 “答应我们,不然我们在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只见自己的父亲对着自己严肃的说道。 少年依旧摇头,哭泣道:“不,不是这样的,我要和你们在一起,我不要一个人活着,我们一家人要永永远远在一起,你们是我的家,是我此生挚爱之人,我不要分开。” 少年苦苦哀求着,越是这样说哭泣声便会越大几分。 “大丈夫男子汉应该志在四方,而不是在受到打击时颓废,糜然不正,此乃懦夫的行为,你给我振作起来,听见没有?”陈子墨父亲用最温柔的话语教训着跪在地下陈子墨。 陈子墨听言,语气颓废的道:“我该怎么振作,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平凡人,在大难临头的时候,只会逃跑,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像我这样的人,又该如何振作起来,又有什么资格继续活下去呢,”说完泪下。 “孩子,不要轻言放弃,你只要活下去,便会有希望,活下去是你唯一的出路,时间会向你证明,死不可怕,若是死得一文不值,为何不为自己活着?起码活着还有一丝希望,哪怕一丝,也要牢牢的抓住未来的光亮。”陈子墨的母亲温柔的说道。 陈子墨听言,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亲的目光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陈子墨的母亲继续温柔的说道:“孩子,我们走了,你要好好活着,永远爱你的母亲。” 而他的父亲亦是说道:“你是一个男子汉,相信自己,活出精彩,爱你的父亲。” 陈子墨沉默着,他的心在这一刻好似有着些许的松动。 此时陈子墨的父母站起来缓缓的往后退着,他们的脸色是那么的温柔和不舍,直至他们的微笑化为星星光点消失不见。 陈子墨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渐渐消失不见,心里一慌,急忙向前冲去,想要将那茫茫的光点紧紧的拥入怀中。 而陈子墨拥入的是空荡荡的那永恒的黑暗以及自己无声的泪。 陈子墨的眼睛充满着血丝与泪,手也无力的渐渐垂下,耳里还留有父母走前的余音缭绕着陈子墨。 “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陈子墨眼神从颓废变成坚定的道。 不仅仅为自己活着,也为父母,为那被无妄之灾降临的全村人活着,他相信父母会在天上看着自己,这一点陈子墨坚定不移。 忽然! 陈子墨身前出现一个漩涡,陈子墨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向着漩涡去。 于是,陈子墨被漩涡吸了进去,他感觉自己全身无力,脚也没有点可以落下,处于失重的状态。 砰 陈子墨在身体处于失重的状态下,重重的落地。 待陈子墨反应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湖,湖底里有各式各样的鱼,而湖的四面八方皆是环山,一山连着一山。 山依湖而立,水依山而磅,而湖的中央有一亭台,亭台外有一颗白色的树,树高二十尺。树下有还未下完的棋盘。 而亭台不远处的湖中,有一只草船,船上有一老者,头戴草帽,手拿竹竿,老者一动不动的坐在船头上垂钓着。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陈子墨心里想着 这发生的一切皆是如梦一般,方才还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现在便在这如梦如仙般的地方,怕是神仙住的地方也不过如此吧。 这些都已经超出了陈子墨对世界的认知。 人们都说在那九天之上,住着一群神仙,他们能飞天,能遁地,他们能将将死之人从勾魂使者的手中将人给救出来。 当然 陈子墨对此种传言是怀疑的,陈子墨一心只读圣贤书,哪会相信这些神鬼莫测之说。 但现在发生的一切又从何解释,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刷新着陈子墨的世界观。 陈子墨看着船上的老者,站在原地,没有发出一言一语,怕打扰到那不知道是神仙还是妖魔鬼怪之人 毕竟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让陈子墨相信了鬼神之说。 这一站不知过了多久,陈子墨看着老者在那一直垂钓者着,也没有看见有鱼儿咬饵上钩,心中不免越发的焦急。 这种氛围还在持续着。 陈子墨终于按耐不住了,他想打破如今尴尬的氛围。 只见陈子墨走了一步,只听见有一道声音在他的耳边传来。 “少年,别动,鱼都要被你吓跑了。” 陈子墨听言,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太突然了,不免被吓了一跳,神色不解向着四方看去,只发现这地方除了那位老者之外就只有自己了。 陈子墨急忙的看向老者,却没有见到那位老者动过,他心里想着会不会就是这位老人说的话。 陈子墨不确定的想着,他打算试一试。 在陈子墨即将踏出第二步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声音。 “都说了不要动,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一点都没有耐性。” 这一次不同,陈子墨一直盯着那老人,却还是没有见到他动。 陈子墨心里想着会不会见到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陈子墨心里刚想完,耳边又传来了声音。 “少年,不要惊慌,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你自己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毕竟你是这数十万年来第一个进入这玉中世界的人,我还想找你聊聊外面的世界如今怎么样了。” 陈子墨听言,很是不解,毕竟,那老人连嘴巴都没有动,自己就能听见他的声音。 陈子墨将信将疑的对着老人说道:“你是何人,是神是鬼,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刚才,没有任何声音回应自己,陈子墨心里想着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我不是已经掉入了悬崖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不行,我必须知道这里究竟是何处?”陈子墨心里想着,便迈开自己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着老人走去,待陈子墨走到了湖边,他发现一很严肃的问题。 自己该怎么去到老人所处的位置,没有船只自己怎么过去呢,很尴尬。 陈子墨默默地站在原地又是一动不动,一直望着老人,希望他快些钓完,自己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清楚。 这一等,又不知几何了,索性就在原地坐着,看着湖中的鱼缓缓的游来游去,看着那白色的树,随风摇曳。 陈子墨也不知哪来的风,自己没有感觉到有风的存在。 话虽如此,可陈子墨被树下的棋盘吸引了,他瞬间站了起来,朝着棋盘的方向走去。 陈子墨以前在私塾无聊时便会和私塾的先生下棋,而且是赢多输少。 等到陈子墨来到了棋盘处,便看见了棋盘上的棋子是怎么个落法,这一看便被上面的棋盘所吸引着。 一开始,陈子墨看不懂棋盘上棋法,可是越看下去越是聚精会神,不一会,陈子墨道:“这棋子不应该落在这。” 可想了一下又道:“不对,下在此处即能封死亦能自防,也不对,现在是白子下,若是不能完全封死,则对面的黑子只需将子落在此处,就是一百八十五子,白子便输了,所以最后一子怎么下,怎么下呢?” 陈子墨一直盯着棋盘上黑白棋,眼睛已经有血丝充斥着,他自己却没有任何反应,渐渐的陈子墨整个人状若疯魔,还在说道:“应该下这,应该下那。”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反复无常。 “噗” 突然,陈子墨一口血吐了出来,而血的颜色为黑红色,眼看着陈子墨到地在即。 却不知老人已经在陈子身后,将陈子墨整个人盘坐起来,随后用手指在其后背点去,而老人的手指上有淡红色的光芒慢慢的浸入陈子墨的身体中。 陈子墨在昏迷之中,而这一切,他全然不知。 第四章忆失,仇恨深,心病成 “嗯,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昏倒?奇怪。” 陈子墨睁开他那略显疲惫的双眼道。 他只知道自己看着棋盘看得入神,以至于心神不守,加上自己父母永远的离开。 心神本就接近失控,如今又因为棋盘过于深奥,才导致自己气急攻心,心气不稳。 陈子墨缓缓的坐了起来,先是看见这片世界依旧如此无声和祥和。 再是看见老人屹立不动的站于湖前,双手背于身后,一头白发无风飘动。 他已然融入这安静的景象,好像他和这个不明的世界就是一体的。 这给予陈子墨一种错觉。 老人既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亦是老人般,不分彼此。 老人像是感应到自己已然苏醒,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而陈子墨才清晰的看见老人的模样,容貌非常的平凡和普通,那白色的胡须如拂尘一般,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非常的深邃。 看一眼就会沉入其中,都说眼睛是一个人的第二个心灵,而且陈子墨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老人看着陈子墨打量着自己,感觉好生有趣,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用这样看着自己了。 老人微微一笑道:“怎么,看出来我是鬼还是神,或者是人了吗?” 陈子墨听言便不再打量老人,却疑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呢,感情你会说话啊,那为什么之前要装作哑巴。” 若是别人听着陈子墨的话定然会生气或者会回击骂道。 可老人却心平气和的微笑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老人悠悠自然的道: “话不一定要说出来,就像你一样,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亦能明白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不过这一切既已发生,就安然接受吧,不要被仇恨所蒙蔽自己的双眼和心灵。” 陈子墨听言却是怒喝道: “你明白什么,我本该有着幸福和平凡的生活,却因为无妄之灾把这一切都打破,我的父母也因此而永远的离开了我,我们全村一百多人为这无妄之灾而死,你叫我安然接受,我怎么安然接受,有什么资格安然接受,我要复仇,我要把那些人一个一个的杀光,让他们为他们所犯下的罪,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偿还。” “人未尽,仇不灭,恨不休。” 双眼充满着仇恨的陈子墨,身体不受控制着微微颤抖着。 老人见状也是微道:“少年,人生有百态,仇恨只是其中的一种罢了,仇恨固然是你现在活下去的动力,若是你复完仇了,又该怎么做,自杀。” 陈子墨正想反驳,可老人不给陈子墨反驳的机会。 “先不说你能不能复仇成功,就说现在,你怎么复仇?你拿什么复仇?你现在在的地方是哪里你知道吗?你是怎么在这的?又该怎么出去?你有想过吗?” 老人依旧心平气和的说着。 这一番话将陈子墨那仅有的希望打破。 “对啊,我该怎么复仇,我连自己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我还想复仇,自己的命运都主宰不了,我陈子墨恨啊。” “天道不公,命运无情。”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陈子墨怒笑着,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老人见状微微摇头道: “罢了,仇恨太深,已成病心,还是我来帮你吧,人老了见不得可怜之人在我面前可怜,希望你以后不要怪我。”老人说完人就已经在陈子墨眼前。 陈子墨见老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免一惊,想着往后退去,可一切为时已晚。 只见老人的手指在陈子墨的额间点去,指间的光芒浸入陈子墨的额头。 而陈子墨只感觉眼前一黑,人瞬间倒地。 老人见陈子墨到在地,手指一挥,陈子墨整个人悬浮于空跟着老人走到白色的树前,缓缓说道:“小子,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多少年了啊,这玉中世界好不容易来了个人,却也是一个悲情之人。” 老人看着白树仿佛陷入回忆之中。 陈子墨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追杀,不慎掉入悬崖。 而且在梦中还有一个老人,在一个很美丽的地方钓鱼,可不一会,。 画面一转,自己出现在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没有声音,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就这么走着走着,忽然,黑暗的世界里传来很多声音。 “子墨,子墨,子墨,” “子墨,子墨,子墨,子墨。”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压抑着陈子墨不能呼吸。 陈子墨被惊醒,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老人发现陈子墨已经醒来。 随手又是一挥,陈子墨平稳落地,双眼迷离地望着四周,而后又将目光看向眼前这白发苍苍的老人,惊疑道: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上山采药,然后掉入悬崖了吗?” “啊,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疼。” 陈子墨捂着头,而老人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想着:“或许你父母也是希望你不要被仇恨所蒙蔽双眼吧,未来你一定会怪我,但现在的你还不能,你还是太弱小了,知道了真相对你弊大于利。” “我是这玉中世界对守护者,你不慎掉崖,被我救到这玉中世界了。”老人对着陈子墨说道 “我是采药掉崖,可玉中世界又是什么?”陈子墨疑道 “你忘了,玉,你从小戴到大的玉,你是孤儿,唯有这块玉佩伴你到大。” 孤儿,没错,陈子墨的记忆被老人改了,改成了从小就是一个孤儿。 被一个老爷爷收养,可那老爷爷在两年前就寿终正寝了,而在老爷爷死后。 陈子墨便靠着上山采药为生,不久前,自己到悬崖边采一珍贵的药材,不慎掉崖,之后发生的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玉中世界,就是我从小佩戴到大的那一块玉佩,这怎么可能,此玉我从小戴到大,我会不知道吗,少在这里骗人,快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陈子墨道 老人听言不慌不忙的说道: “这里确实是玉中世界,你看” 老人说完,手一挥,老人和陈子墨出现在一座山顶上,山高入云,山的周围白云皑皑。 一抹烈阳悬挂于空,将白云映照,陈子墨的大脑短暂发麻着,随后反应过来惊疑道: “这怎么可能,难道,你是神仙?” “我不是什么神仙,更何况,世上本无仙,有的只是修道者。”老人回答道。 “修道者?” 陈子墨露出不解的神色。 “没错,修道者虽然不是神仙,但却拥有着和你们口中的神仙一样的手段·······你想不想成为这样的人。”老人说完过了一息的时间又道。 陈子墨疑惑的看着老人,虽说疑惑,但心里已经相信了老人所说的修道者。 “真的,我可以吗?”陈子墨疑惑的说道。 陈子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要学习修道,只是自己的潜意识非常的想要修道。 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否则自己将会后悔终生。 “确定了就没有回头路,可想好了?”老人神色郑重的说道。 陈子墨眼神坚定说: “何来后悔?我本就无依无靠,我想修道,虽然不知为什么,或许修道才是我唯一的出路,绝不后悔,这一条路我一定会走下去,那怕和天斗,和地斗,和人斗,我亦在所不惜。” 老人被震惊着,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没有想到陈子墨会这样说。 “好一个和天斗,和地斗,和人斗在所不惜,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老人震惊过后笑道。 陈子墨不知老人是何缘故放声大笑,难道是自己刚才的那翻话。 “那你又是如何理解,道这一字,不要急着回答我,慢慢想。” 陈子墨见老人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问自己何为道。陈子墨当然不知何为道,随即就陷沉思,嘴里还嚷嚷着何为道。 不一会陈子墨想起方才老人施展的手段,就说道:“道,是为了让人强大,不再受欺负,不受世俗的规则的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要挡我便杀谁。”陈子墨认真答道。 老人并没有因为陈子墨说的话而感到有什么不对,但也不全对,老人只是默默地看着陈子墨,然后说道:“我们并不能代表其他人立场,我们能代表的仅仅是自己,你说的也并没有错,但只停留在道的表面,也仅仅是代表你现在的想法,那我就和你说说我对道的理解,道,无所在又无所不在,他存在于人们的脑海之中。 ”说就着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又道:“道,其实是守护,用自己的强大去守护弱小。有的人他守护弱小守护天下,而有的人他只想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其实老人并没有说完,因为有的人生而不凡,他们不需要刻意的去做什么。 和陈子墨之前说的那一句话一样,修道就是随心所欲,老人为什么不说完。 因为,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道,老人想要让陈子墨慢慢的接触武道,从而认清自己的道。 陈子墨听言,不免陷入深思,真的像老人说的那样,守护,自己又能守护什么。 没有一个亲人,朋友,自己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明白,谈何守护,究竟又何为守护。 老人见陈子墨陷入自我矛盾,接着说道:“其实,你也不要想太多,等你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或事时,便会明白。” 陈子墨听见老人的话,心中豁然开朗,对啊,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 其实陈子墨不知道他未来守护的是,他最正确的决定········· 第五章梦回百万年和逆决 老人见状微微一笑,心想“这小子也不是不可教,只是缺乏磨练罢了。” “你可知道这个世界叫什么,种族有几何,而我们人族武道的又是如何兴起的?” 其实老人知道陈子墨并不知道这些,毕竟陈子墨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之所以怎么说,是为了让陈子墨了解武道世界,让他知道武道一途并不是那么好走的。 “学生不知,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陈子墨自己归为学生,因为他知道这老人即将是自己在武道一途的领路人,和私塾里的学先生一样,教人子。 所以陈子墨叫老人为先生并无不妥。 “好,那我便说了,你且听好。” 陈子墨点点头。 “我们的这个世界叫作天初世界,因为一个世界若是没有天便没有所谓的规则,所以叫天初世界,虽然这个武道世界弱肉强食,但还是有很多值得追求的,例如拥有着比寻常人更为久远的生命还有强大,能够保护自己所在乎之人。” 老人继续说道:“其实在百万年前,种族有一百多个,有神龙,有凤凰,有阿修罗,有海之一族······它们生来便有着强大的天赋和神通,而我们人族是最为弱小,也是人口最多的种族。” “那时候还没有所谓的武道,有的只是被别的种族欺压,毫无反抗之力,但是有些人却是很聪明。 他们懂等隐忍,通过别的方式使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他们变得强大了。 可也只有他们几个人,还是抵挡不住百族的威压,所以他们只好继续隐忍着。 可不曾想他们几个人当中出现了内奸,将其他人的行踪迹给暴露给百族,导致几人被百族最顶尖的强者追杀。 如同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还好他们虽然重伤,但却没有死亡。 他们继续养伤,想着如何让人族强大起来的计划,经过上万年的隐忍,他们教有着很强天赋的人如何修炼武道。 终于,他们爆发了,他们带来更多的人族强者,他们率先要报复的是。 那个出卖人族的人,他们找到了那个出卖人族的人,并且将他的神魂悬浮于烈阳之下焚烧。 宣告着他们和整个人族的崛起,不可阻挡。 这一场战争持续了很久很久,发生了很多惨烈的战斗。 终于,历经数万年的战争,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胜利了,百族底下了他们自以为高贵的头颅,签下了人族和百族和平共处的约定。 为此,人族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人族也获得了自由和尊重,为后代为人族武道的历史留下最为惨烈和最为重要的一笔。 他们的传说将流芳万古为后人所敬仰。 而武道境界分别是: “第一个境界是:“初觉境” 第二个境界是:“洞天境” 第三个境界是:“融灵境” 第四个境界是:“知界三上境” 第五个境界是:“五元归圣境” 第六个境界是:“六合心藏境” 第七个境界是:“三魂极道境” 终于,老人说完了,而陈子墨听完这百万年前故事,和武道境界,心中被震惊的哑口无言。 迟迟未能回过神来,一直沉浸在那上古时期所发生的故事。 陈子墨自己恨不得早出生一百万年前,参加那场为人族的崛起而发生的,史诗级般的战争。 陈子墨没有想到百万年前是如此精彩绝伦,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这个世界你怎么看?”老人对着陈子墨道。 陈子墨缓缓回过神来看着老人道:“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大,这么精彩,没有想到我只是一只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本想着此生若是能平平凡凡的过完这一生,便也心满意足,却不曾想,这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我这一生都不可能理解的事,还好,没有晚。” 陈子墨说完带着些许期待的神色看向老人。 而那老人亦是看着陈子墨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便做你武道的领路人,我有一法,名为《逆决》,此决是我生前从一座古遗迹中得来的,亦是为我武道做出最大贡献的功法,是此功法成就了我,却也是这功法导致了我的死亡,但此功法有一个缺点,可这个缺点对你无用。” 死亡? “先生是说你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你若是死了,那我现在是在和鬼说话吗?”陈子墨不相信道。 “若是按照你们平凡人的说法,应该是的。” 老人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不算是死了,现在是一缕残魂,被这玉中世界变成守护者,此生都不可能再出这玉中世界。”老人继续道。 “残魂,玉中世界,守护者,”陈子墨懂了,结合自己落崖被老人之救了,再看看这个世界,陈子墨若是还不明白岂不是傻子了。 “先生是说此功法有一个缺点,不知是?”陈子墨疑道。 “其实,这个功法是为凡人所创作的,这功法有两个条件,要满足此功法的第一个要求便是凡人,要以凡入道,第二个要求便是要有逆心,若是没有逆心,即便你能满足第一个条件也不能修炼此功法。”老人慢慢的说道。 陈子墨惊疑道:“先生,什么是逆心?” “逆心者亿万人中亦可能没有一个,它生而不存,只能在后天形成,并且此功法对于刚刚入道者来说,非常危险,必须要有对此法非常了解武者在旁引导,否则一不注意便会身死道消,即便有人为你领路,成功率不过三成。”老人郑重的说道。 “先生的意思是说我有一颗逆心?所以将此功法传给我。”陈子墨说道。 “没错,所以你还要不要炼此功法,答案取决于你。”老人缓缓的道。 陈子墨在思考着,不一会陈子墨心里的答案显而易见,他要练,武道一途不成功便成仁。 “我要练。”陈子墨说道 老人笑道:“好” 老人说完手指溢着流光,对着陈子墨额间点去。 此时陈子慢慢的墨盘坐了下来,大脑里全是《逆决》的信息 “快,跟着我默念《逆决》的第一层,集中注意力,感知灵元之力,”老人的声音出现在陈子墨的脑海中。 而陈子墨跟着念《逆决》的第一层,陈子墨身体周围忽然有着光芒闪烁着,忽闪忽灭。 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开始暖暖的,到后来感觉越发的强烈,好像自己的身体要爆炸了似的。 疼痛感传遍全身,只见陈子墨的双手紧紧的握着,短短的指甲不知不觉已经陷入掌心,红色的血液顺着手掌间的缝隙留下。 却只见陈子墨龇牙咧嘴着,全身发红,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而那老人见到陈子墨也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迅速的站在陈子墨的身后。 只见老人在陈子墨的后背连续的点去,每点一下,陈子墨的身体由内而发传来砰的一声。 并不是因为陈子墨受到老人的攻击而发的声音,是陈子墨的身体周围感应了太多的灵元之力,聚而不散。 陈子墨现在的身体接受不了太多的灵元之力,多余的灵元之力便被老人从陈子墨体内逼了出来,能不能坚持住,只能看他自己的了,一切听天由命。 而陈子墨的心神此时在一片朦胧的世界里面,气雾弥漫四周,给人一种混沌的感觉 陈子墨发现那些气雾缓缓的向着自己集中着,而后这些气雾通过全身的毛孔进入着自己的身体内。 一开始很舒服,可由于气雾太多的原因,导致疼痛感缓缓传来,整个身体感觉涨涨,要爆炸了似的。 一重高过一重,疼痛感也在慢慢的加深着。 陈子墨整个人跪在地下,双手不断的在地上摩擦,仿佛这样做就能减少疼痛感。 可越是这样做,疼痛感便加重几分,陈子墨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动不了,全身不断的抽搐着。 而在外的老人见状,不免着急,可也没有办法,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 老人略显紧张道:“坚持住啊,小子,可不能在这一步就到下了,不能放弃啊。”若是陈子墨知道老人当年为了练《逆决》的时候,比自己还要痛苦数倍的话,定然会震惊。 画面回到陈子墨这里,却是只见陈子墨的身体已经不动了,但是眼睛却还是动的,他还在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因为他是肉体凡胎的原因。 《逆决》正在加强陈子墨身体,同时也在渐渐的改变着陈子墨的心脉。 由于《逆决》的第一层便是逆灵,而逆灵需要将灵元之力转化为逆力,这就是《逆决》的霸道之处,也就是逆化。 可陈子墨能不能坚持下去还是另外一回事了。 若是正常人的话早就昏倒啦,可陈子墨的潜意识里不允许他昏倒。 好像是有两个自己一样,现在的自己想要放弃,大不了一死,而另外一个自己还在拼命的死扛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因此心里有两个人在站斗着,渐渐的潜意识将主意识淹没,所以潜意识主导着陈子墨,使他还在坚持着。 而在外的老人见陈子墨还没有认输,希望的火花顿时骤然而生。 “快了,快了。” 老人缓缓的说着便向着玉佩的天空看去,仿佛将玉佩看透,看着外面的天空笑道:“这片天,你准备好了吗?” 老人回头看去,见陈子墨的身体渐渐的恢复起来,周围的灵元之力亦是要消失不见,只是身体的恢复还要一段时间,但不会用太长的时间······ 第六章入道 待得陈子墨醒来时,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十分的有力量。 并且腹部的丹田处被一股神秘的感觉所充斥着,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他知道自己已经步入武道一途的第一步。 陈子墨只要一想起之前入道时所承受的痛苦,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其实入道并没有陈子墨想的那般痛苦,平常人入道虽然难。 但却不会承受这般痛苦罢了,只是因为陈子墨的功法乃是《逆决》。 这一切的痛苦皆是《逆决》所带来的,这就决定了陈子墨必须经受由内而外,蚀心,挫骨般的痛苦,还因为陈子墨错过了入道的黄金时间。 陈子墨第一眼观察自己身体的变化,称奇道:“这便是入了武道所带来的力量吗?” 老人见陈子墨醒来,打量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走了过去。 “怎么样,感觉如何啊?”老人对着陈子墨说道。 陈子墨看见老人走了过来问道。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一股力量弥漫着,仿佛随时都要爆发一样,这种感觉很奇妙,从未有过。”陈子墨握了握双手道。 老人笑了笑不语。 陈子墨见状双手合道:“感谢先生的赐道之恩,我陈子墨此生无以为报。”陈子墨还想继续说着却被老人打断道。 “你也不要叫我先生了,若是不嫌弃我,只剩下一缕灵魂的的话,便叫我一声,老师,如何,”老人说完带着些许的期盼望着陈子墨说。 老人一生无子,无徒,孤孤单单的在武道一途渐行渐远,无一人作伴。 直到被那制定这片天下规则的它追杀,差一点身死道消,只剩下这一缕残魂躲在玉中世界。 可谁想,被这玉中世界的规则将自己化为守护者,守护这玉中世界,终生不得出这玉中世界,直到现在或许还有无尽的未来。 直到陈子墨的那一滴血泪,触发了玉中世界的规则,将陈子墨救了进来,否则孤独还将伴着老人。 老人清楚的知道陈子墨身上发生了什么,在将陈子墨记忆封存的那一刻。 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也看到了陈子墨的一颗逆心,老人便想要将陈子墨引入武道一途。 老人这一生无徒,若是将陈子墨收入门下,即成全了陈子墨,也将老人一生无徒的遗憾成全了。 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陈子墨不曾想过老人会怎么说,心里那一抹熟悉的感觉在久违的悸动着。 只见陈子墨双脚跪到在地,拜了三拜,神色激动的喊道:“弟子陈子墨,拜见老师,老师的再生之恩,弟子没齿难忘。” 陈子墨说完双眼微微发红着。自己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老人看见陈子墨跪着对自己喊道,脸上充满着微笑,神色变得柔和,那一生的孤单化为无尽的喜悦。 心里发生了变化,这种感觉老人一生从未有过,非常奇特,但老人很是喜欢,若不是自己只剩下一缕残魂,定会留下喜悦的泪水。 “好好好,我这一生也不再孤孤单单。”老人柔和的笑道。 老人说完便将陈子墨扶了起来,老人现在越看陈子墨越是欢喜。 这一刻师徒二人的心情皆是一样的喜悦,互相有了寄托。 “对了,我还没有说过我的名字吧。”老人对着陈子墨说道,而陈子墨听言点了点头。 “是为师的疏忽,为师叫武神空。”武神空依旧柔和笑道。 陈子墨心里默默地念了两遍武神空的名字。 “此生不忘师名,此生不忘师恩,此生不忘师道。”陈子墨双眼微红郑重的说道,陈子墨此时心里已经将武神空当做自己的亲人。 陈子墨知道没有现在的武神空就没有现在的陈子墨。 可陈子墨却不知道,没有现在到武神空便没有未来的战神。 武神空听言,心里更是欣慰,有徒如此,还要强求什么。 本以为此生无望,陈子墨的出现让武神空的人生又一次的出现了期盼。 “老师,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正式的成一个武者?”陈子墨望着武神空道。 “并非如此,你现在最多也只能算是初进门窥,连正式的武者都不算,你现在也就比普通人强上那么几分。”武神空慢慢道。 武神空知道陈子墨对武道一途的理解太浅,犹如刚出生的婴儿般充满着好奇。 武神空为陈子墨解释道:“武道第一境是初觉境,分三段,每一段又分初,中,后期,顾名思义,需要你将灵元之力完完全全的融入身体的丹田,十二正经脉,奇经八脉处。” “奇经八脉又与十二正经不同,既不直属脏腑,又无表里配合关系,“别道奇行”,故称“奇经,”奇经。” “八脉只是人体经脉走向的一个类别,而奇经八脉是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维脉、阴维脉、阴跷脉、阳跷脉”。 “十二正经,就是我们常常提到的“十二经脉”,包括手三阴三阳、足三阴三阳,各自对应所属脏器。在人体四肢线的前中后部,你需要将这些都融入灵元之力。” “你的第一步便是将丹田中的灵元之力惯满,然后是十二正经脉,再是奇经八脉,它们又各自对应着初觉三段。”武神空不紧不慢的说道着。 陈子墨听武神空的解释,其实陈子墨自己也是知道这所谓的十二正经脉和奇经八脉,唯独对这丹田是模模糊糊的。 “为什么说你现在只是初进门窥,是因为你现在的丹田,灵元之力现在只有光点大小的,待你的丹田处灵元之力真正凝聚成丹田时,方是踏入武道一途,也是初觉境一段初期,那时你便是一位武者了,可懂?”武神空问道。 陈子墨疑道:“老师,可是我怎么知道丹田的灵元之力何时凝聚成丹田呢?” “这个不急,我现在就传你内视法,这样你就可以内视丹田。”武神空说完,只见又是对着陈子墨的额间点去。 “好了,内视法你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你只需集中精神力,跟着法决走,便可看到丹田处的灵元之力。”武神空教陈子墨如何使用内法。 只见陈子墨双眼紧闭着,不一会,陈子墨张口说道: “我看见了。” 陈子墨此时看见自己丹田处那一缕的光点,忽闪忽灭着,若不集中注意力,很难发现这一小光点, 陈子墨睁开眼,站了起来对着武神空笑道: “老师,我现在是不是只需要将灵元之力通过《逆决》转化为逆力便可。” 武神空神色柔和道:“没错,现在的你只需要慢慢的将灵元之力转化为逆力,再将逆力凝聚成丹田便可,只是这个过程会比较漫长,你要有耐心。” “放心吧,老师,我以前本是普通人,现在即然已经修道,必然不会让老师失望的。”武神空见陈子墨坚定的说着,心满意足道: “我相信你,现在我便传你一式武技,名为《八荒掌》,” 说完陈子墨只见武神空隔空一点,一束光点便没入自己的额中,吸收着《八荒掌》的信息,陈子墨随后反应过来, 武神空继续说道: “此掌你且看好,我为你施展一遍。”武神空说完。 双手成掌,向前拍去,只见武神空前方的湖水忽然炸起,点点水花如雨滴般缓缓的落入水面之中,渐渐归于平静。 “你可看清楚了,若是没有,我再施展一遍。”陈子墨以然看清楚了,对着武神空疑道: “我是看清楚了,可是要如何施展呢?用注意力将丹田处的逆力牵引出来,然后再将逆力凝聚成一个点吗?”陈子墨道完。 武神空没有想到陈子墨既然能将问题问得这般仔细,而且这正是武技正确的释放方式,没有错误。 “没错,你试试。”武神空微笑道,因为武神空发现陈子墨非常的聪明,什么问题一点就通,并不太需要自己充分的解答。 陈子墨听言,双眼紧闭,注意力无比的集中,将丹田处的逆力慢慢的引导至手掌,重重的拍出,可现实太残酷,只见湖面并无任何的动静。 “集中注意力,心神合一,再来一次。” 陈子墨的手刚放下,耳边便传来武神空的声音。 陈子墨听言,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双眼紧闭着,迟迟未出掌,只见陈子墨满头大汗,眉头紧皱,这片玉中世界又陷入熟悉的宁静之中。 不一会,听见噗的一声,陈子墨单手迅速的朝着湖面拍去,不远处的湖面泛起点点水花。 陈子墨望着这一幕,咧嘴微微一笑,而后陈子墨略感无力,因为逆力本来就不多,又将丹田处的逆力用光了,所以才头晕目眩。 而武神空的神色并无任何表情,可心里却暗暗称赞。 “好了休息一下,等你的逆力恢复了,再练。”武神空缓缓道。 陈子墨听言便双腿盘坐着,心里默念《逆决》的第一层心法,将周围的灵元之力吸收,慢慢的将灵元之力转化为逆力。 直得一提的是,玉中世界可以自行的吸收来自外界的灵元之力,以维持着玉中世界。 过了没多久陈子墨从修炼的状态中醒来。 ······ 第七章少年的孤胆 湖面平静潺潺,而那一座座仙山环湖而立着,一抹残月映挂于湖面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宁静和安祥在常伴。 可如此安静的一幕却因一位少年在白树旁缓缓的练武,而打破本该长存的宁静。 只见少年动作快慢有至,练累了,便盘腿而坐,不一会,只见又少年弹射而起。 继续练着方才所打的一套掌法,湖面倒影着少年练武的每一幕,影子也和少年同步的练着,像是要将少年的每一个动作记录下来。 在少年不远处的一座亭台,仿佛是残月映射的原因,变得如白玉般晶莹剔透,溢出点点光芒。 亭台中有一老人坐在玉桌上,看着少年练着,手扶胡须,面带笑容,不时的点点头。 ·········· 少年又一次的筋疲力尽,双腿继续盘坐着,他的呼吸有至,慢慢的将灵元之力吸收,随后转化。 这段时间一直如此的重复着,将体内的逆力消耗殆尽,休息恢复,再消耗殆尽,如此少年也不嫌枯燥。 “子墨,好了,今天便到此为止了。”武神空走向陈子墨说道,没错老人和少年便是他们二人。 “切记,练武最忌讳的便是操之过急,武道基础若是不打好,你的武道一途便不会走得太远,如今我让你日复一日的练武,是为了把基础打好,对你日后的武道大有益处。”武神空缓缓道来。 其实陈子墨并没有觉得枯燥,反而觉得自己日益进步着,虽然漫长了些。 可如今丹田处的逆力也已经结成丹,是初觉境三段初期,正式的步入武道的大门。 而想要再进一步,达到初觉境中期,则需要将丹田处的逆力再进一步的凝固,刻画。 “我知道,老师,如今我刚刚步入初觉境初期,境界不稳,还需要更大的努力,不会因为这这一点点的成就便骄纵过度。” 陈子墨知道外界的武道天才从小便被重视着,当做接班人培养,各种武道资源随手可得。 自己如今才步入武道一途,和那些人相比还差得太远,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追赶着。 自己有的便是武神空这位老师和《逆决》,这就已经够了。 至于这玉佩,武神空并没有和陈子墨说什么,但陈子墨知道,这玉佩很是不凡 从老师被困在玉中世界来看,就可得知,虽然老师没并没有具体说自己是什么境界,但绝对高深莫测。 “如此便好,你也不要太恢心,虽说你步入武道一途的时间晚,但你有外面那些人所没有的,就《逆决》而言,就有很多惊喜等着你自己去察觉,如今你需要的便是时间和历练罢了。”武神空知道陈子墨内心的想法,有些事并不一定要说出来,双方明白便可。 “我明白的,老师,可是历练需要在外界,在这玉中世界也没有可历练之地,现在又出不去,可又不能等十六年,又如何是好。”陈子墨心情瞬间沉重的说道。 玉中世界出不去是不久前武神空告诉陈子墨的,玉中世界将一个大活人吸进来。 所需要的灵元之力很多,玉佩在没有外界的作用力下自行吸收灵元之力是非常慢的。 并且武神空还说过,陈子墨能被吸来并不完全因为那一滴血泪,而是当天好像发生了什么大变化才导致玉佩的异动。 血泪只是起了一个催化作用,天有变,具体的,武神空就不是很了解。 如今玉中世界缺少灵元之力,经过数万年的自行吸收,也只有那一点。 而陈子墨被带进来时便将灵元之力用了七七八八,就连陈子墨修炼的灵元之力都勉勉强强的从玉中世界一点点的抽取。 想要将陈子墨送出去,需要等待玉中世界将灵元之力再一次的补充。 虽然送出去并不需要太多的灵元之力,但还是需要等待十六年的时间。 虽然对于外界的武者而言,十六年并不是很长,毕竟武者的寿命会随着武道境界的提高而提高。 可这是对于外界的武者而言,对陈子墨而言那便是致命的。 他已经没有下一个十六年,若是真的等下一个十六年,那时陈子墨已是三十出头。 境界并不能提升太高,最多也就初觉境后期,一个三十二岁的初觉境后期武者,相当于已经废了。 所以陈子墨一想到这,心情仿佛被刀砍,剑扎一样,心情很是沉重。 武神空见陈子墨的神色不对,略微一想,便也明白了过来,其实,玉中世界并不是没有历练之地,只是太过危险,武神空不想陈子墨去冒险。 可看到陈子墨整个人沉重了起来,武神空便心怀愧疚,是自己给了他希望。 可这希望又即将在这十六年被慢慢的磨灭,可想而知这对陈子墨的打击会有多大。 武神空知道若是将此事告知于他,陈子墨必然义无反顾的选择前往,可一想到那地方的危险程度就犯难。 武神空正纠结的想着时却听见陈子墨愤愤道: “若是此生武道止步不前,定当悔恨终生,难道天意如此?我不服,天有什么资格决定我的人生,若是天要阻我,那我便和这天斗到底,至死方休。”陈子墨说完眼神微红的看着武神空又道: “老师,我知道你有办法帮我,也知道那地方可能很危险,可我不想止步于此,武道本就要勇往直前,若是唯唯诺诺,那修武道的意义何在,还不如碌碌无为的过完平凡的一生,可我既然已经选择武道一途,那就没有理由不拼一把,还望老师成全弟子,至死不悔。”陈子墨越是说道越是激动。 武神空不曾想过陈子墨会这样认为,也是,武道一途本就要一往无前。 唯唯诺诺的还修什么道,武神空不曾想过自己也有这一天,被自己的弟子上了一课。 以至于都要忘记了自己曾经不也是一样的吗。 “好,既然你决定了,我那还有阻挠之理,跟我来。”武神空叫陈子墨跟自己来到亭台的玉桌前。 陈子墨不明所以的看着玉桌,只见自己的在老师往桌面上一挥。 玉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幻化为一道漩涡的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跟着我。” 武神空望后看陈子墨道,说完武神空走了进去,而陈子墨亦是跟着。 陈子墨走过门的一瞬间,眼前一黑,来到一片空白的空间。 而那道漩涡门亦是消失不见,陈子墨望后一看,只见武神空在石台前。 有一个盒子浮于石台上,陈子墨见状便小跑过去,来到武神空的身旁。 武神空望着那盒子说道: “盒子里面有一物,你且拿出来。” 武神空说完看向陈子墨,陈子墨微微一想,想着这是何物 随后将盒子打开,只见盒子里有一幅图,陈子墨拿出来给武神空. 武神空接过陈子墨手中的那幅图,陷入沉思。 陈子墨见状也不说话,怕打扰到武神空的沉思,不一会武神空开口道: “你要历练的地方便在此物中,此物名为封魔录,里面有七层小世界,封印着很多魔物,有弱小的亦有能让人闻风丧胆的大魔,你此次历练的目的就是在七层世界里的第一层活下来,时间是三个月,封魔录的世界节点和现实不同,里面三个月,外界十六年,待你三个月出来后,便能将你送出去外界,前提是你能活下来。”说完便看向陈子墨。 陈子墨看着武神空坚定的说道:“我可以。”短短的三个字的,却是将陈子墨的决心展现的淋淋尽致。 “好,既然如此,我再送你一物。”武神空说着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把青色的短剑,而陈子墨将剑接了过来,武神空继续道: “此剑名为绝寒痴颜剑,乃是用上古神料,足足炼制八十一年,现在交于你手,虽然你现在不能将此剑的威力发挥出来,但我希望你不要辱没了此剑威名,现在我便将你送入天魔录里,希望三个月后,我依旧能见到完好无损的你。” 其实武神空有私心的,绝寒痴颜剑并非武神空的。 他只是替以死之人保存着,跟在自己的身上,绝寒痴颜剑的威名恐怕早已被世人淡忘。 如今武神空要将此剑赐予陈子墨,希望他可以通过此剑在天魔录里存活下来。 也希望陈子墨能将绝寒痴颜剑的威名重现人世间。 武神空说完对双手对着天魔录快速的结印,随后只见天魔录缓缓打开。 在天魔录打开的一瞬间,陈子墨仿佛看见妖魔对着自己咆哮着,额头有冷汗溢出。 而武神空见状安慰道:“不用怕,它们现在徒有其表罢了,更何况,我将你送到第一层,那里最强大的妖魔也就是相当于我们的初觉境后期,只要不轻易招惹他们,便不会引来杀身之祸。” 陈子墨将心神微微调整,随后看向武神空郑重道:“我准备好了,老师。”陈子墨知道这一次九死一生,不成功便成仁。 只见陈子墨说完武神空不言,不一会,武神空向天魔录一挥,天魔录变成一道漩涡,漩涡里隐隐有低吼的声音传出。 陈子墨慢慢的走向漩涡,待得漩涡与陈子墨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时,陈子墨停住了脚步,头不回,缓缓的说道:“老师,谢谢你,赐予我这一切,此生师恩,无以为报,若是我未能成功归来,还望老师莫要难过,我这一生做的最正确的事,便是拜老师你为师。”说完陈子墨抬脚向前一步走去。 武神空沉默着看着陈子墨的身影缓缓消失,随后天魔录渐渐合上,落入武神空手中。 陈子墨此时在一个寂静的大地上,四周一片血红,满是荆棘。 可以听见不远处有咆哮声隐隐传来,陈子墨知道不能待在原处,否则会很危险。 只见陈子墨向着一个方向掠去,留下那孤单的身影,缓缓前进着。 尽管前方的路多曲折,多困难,现在只剩下一身孤胆伴随着少年前进。 ············· 第八章三人行 在一条弯曲延长的山脉,如那九天之上的巨龙一般矗立于比,不知多少里? 那一条立于山脉中心的河流,它弯弯曲曲,贯穿着整座山脉,如果沿着此河流,逆流而上的话,便可以发现此座山脉的凶险。 而这条河流的源头,却是这座山脉之中最高的那一座山,名为云渊山。 此山一身雪白,高耸入云,从山脚一眼望不到山顶,如那九天神祇一般无二,人若是站于山脚向上望去,便会发现自己和蝼蚁一般无二,实在是太过于渺小。 此处便是云渊山脉,此山脉之名取自云渊山。 云渊山脉位于北极天域极南之地,亦是北极天域中最为神秘,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平常人根本不敢在此处多停留一刻,唯有武者敢踏入其中。 在云渊山脉处,有一高百丈的断崖,又名为飞鹰崖,一条瀑布从飞鹰崖上锤落而下,疑似那银河落九天。 河流两岸的树林亦是有数十丈高,密密麻麻,若是站在崖上看去,发现这里的树林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辽阔无比,绿油盎然。 而站在森林之中的话,就一切便变了样,黑色是这里的主宰,那草木就像是这里的孩子一般无二,密不见光。 而森林唯一一处可见光之地便是飞鹰崖下,那里有着百丈左右空地,而空地那有一个二十丈左右的湖泊,飞鹰崖的瀑布便是落于此处。 在瀑布的落于湖面的那处,有一快巨石,因为长期受到瀑布的冲击下,变得很是滑润。 若是有人仔细向着巨石那处看去,便会发现,那块只是上面竟然盘坐着一位少年,十六岁模样,此时他正在受瀑布的冲击着,还好,没有人知道这里还有这样一位少年,否则,定会将下巴惊掉。 只见少年一声不吭的,默默地接受那瀑布的冲击着。 就在此时,那盘坐在巨石上面的少年,身体散发着异样的光辉,眉头紧皱着,呼吸渐渐的加重,仿佛承受不住那瀑布的冲击,随时要掉入那湖中一样。 忽然,只见那少年猛的睁开了眼睛,用力一跃,跃到半空中,迅速的打了数个空翻,随后,只听见砰!的一声,犹如惊雷咋响,传遍数里之地。 只见少年落于地上,尘土飞扬,少年乱发飞舞,大地下踏两丈左右,待得数十息之后,一切归于平静之中,发现那站在两丈深的坑中少年他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银色神辉。 他那犹如星辰般双眸散发着光芒,转瞬即逝,长发无风自动,而那一双剑眉微微皱着,整个人生得很是俊俏。 “噗。”的一声,只见少年口吐鲜血,嘴角微微上扬着,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道:“看来,修道的世界还是太短了,还是有一丝勉强啊,有点急功近利了。” 秋容天珏修道到如今不过两年的时间,却已经是初觉境三段后期,方才在尝试冲击洞天境,结果以失败收场。 秋容天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三爷爷要自己十四岁才修武道,秋容天珏问他的三爷爷,而他的三爷爷总是说,此乃天机,不可泄密,渐渐的秋容天珏也就放弃了。 少年说完,不一会便看向远处,只见远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缓缓走来。 “天珏,如何,破境了吗?”其中一男子道。 “天珏师兄,怎么样了,是不是破境了。”只见少女满脸疑惑的对着秋容天珏说道。 没错,刚刚的少年便是秋容天珏,而那少女便是他的师妹,名叫王穆玲,只见少女生得很是乖巧,眼睛很大,两个马尾辫直直的竖于两边的肩膀,活脱脱的邻家少女。 而那男子则是秋容天珏的师兄,叫夏俞龙,虽说容貌平凡了些,可身体比寻常人魁梧,是洞天境,也只比秋容天珏大一岁。 秋容天珏听着他们二人话,摇了摇头说道:“差一点,不过也快了,不急,我有的是时间。” 秋容天珏一开始还摇着头,随后自信地说着。 “没有破境?应该是境界还不太稳固的原因,师公说过,境界的提升需要稳扎稳打,你也不要太急了。”夏俞龙分析道 “对啊,师兄,不要急,就就算你没有破境,境界不也是比我高吗,我还要仰仗你给我撑腰呢,嘿嘿。”王穆玲没心没肺的笑道。 “给你撑腰,我就是有几条命也不够你挥霍的。”秋容天珏反驳道。 “哎呀不要这样嘛,师兄,你想想,我可是你们唯一的师妹啊,我要是受了一点受怎么办,师公知道了,一定会很心疼小玲儿的,到时候,就有你们好受的。”可怜兮兮的说着。 秋容天珏不吃这一套,自己的这个小师妹平时是个什么样,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于是秋容天珏假笑道:“好的呢,师妹。” 秋容天珏嘴上如此说道,可心里却不这样想,如若不是般出师公来,秋容天珏定会好好的,****,自己的小师妹,当然是武道方面的**。 “师弟,我们现在又要去哪里?”夏俞龙看着自己的师弟师妹在对掐着,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话。 秋容天珏想了想,觉得是偷跑的,不能太过显眼,随后说着:“对了,以后不要叫我天珏了,我们是偷跑的,还是低调些为好,这样也不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对,我们应该换个身份,否则很容易出现问题,特别是师弟你,你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则......?”夏俞龙并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有些话不能说。 夏俞龙从小便被秋容天珏的三爷爷捡回来,也一样被当亲孙子一样看待,而秋容天珏在六岁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母送到三爷爷那 所以秋容天珏和夏俞龙从小的兄弟感情就非常的好。 这一次偷跑出来也是秋容天珏带着夏俞龙的,本想着两个人在武道界闯一闯的,可谁想到半路杀出个王穆玲来。 本想着将小师妹赶回去,奈何王穆玲把三爷爷般出来,说若不带着自己便去三爷爷那去告状,无奈之下,只能小魔女也跟着。 “好啊,换身份好像挺好玩的。”王穆玲雀跃的笑道,还没有高兴多久便被秋容天珏训了回去:“好玩,我们现在偷跑出来,不是为了玩,而且换身份也是为了安全着想,你可得把你的性格收敛一点,这不是山上,由不得你胡来,可明白?” 王穆玲还想反驳道却被夏俞龙打断道:“师弟说的没错,现在不是在山上,出了什么事也不好收场,师妹,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听师弟的,可好?” 王穆玲听着夏俞龙帮着秋容天珏说话,大大的眼睛微微发红,点点泪水在眼里打转着,我见犹怜。 “好了,我们去找点东西吃,你不是最喜欢吃东西了吗,我们去打点吃的。”秋容天珏伸手去摸王穆玲的额头说道。 只见王穆玲将眼睛都泪水收回,眼神发光重重的点头道:“好呀,好呀我要吃最多的。” 夏俞龙看着自己师妹心情恢复过来,也是宠溺道:“好,给你吃最多的,我们都不和你抢,走吧。” ·········· 一处森林里,宁静本该是永恒的话题,却只见有很多的野兽向着四处跑去,它们的眼神充斥着恐慌,后面仿佛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吼,“忽然,只听见一只野兽的怒吼声,画面一转,却是见到一只满身是伤痕的野兽逃跑着,仔细一看野兽后面有三个人在追着那头野兽。 三人中还有一个少女一边追着一边吼道:“畜生,你给我停下来,你竟敢将我们打的猎物吃了,看我不把你剥皮,抽筋,练骨。”谁能想到一个一少女竟然说出这般话来,其实这三人便是秋容天珏一行人。 他们猎杀了一头鹿,上火烤肉,正准备大快朵颐时,却是见不远处有异样,三人便去查探,待得三人回来的时候,三人辛辛苦苦烤的食物却已不见踪影。 一开始他们以为有人将食物偷走,待得仔细查探了一番,发现有野兽留下的踪迹,跟着这踪迹一路查探,待得三人着到了凶手,发现是一只相当于人类武者初觉境二段中期的妖兽,一只地风虎,而那地下是还没有吃完的鹿肉。 地风虎是低级妖兽,即便是低级,可也是虎类妖兽,也比寻常低级妖兽强大,地风虎的最大的优势便是速度,若是全力奔跑,初觉境三段的人类武者也很难将其抓住。 之后的种种就是眼前发生的一切,而那地风虎身上的伤都是王穆玲造成的,师兄弟二人根本没有出过手。 追究到底还是因为之前秋容天珏说的那一番话,将王穆玲刺激到了,正愁没处发火,那地风虎便撞枪口上了,王穆玲当然不会手下留情,若不是地风虎的速度快,恐怕还真的会被王穆玲剥皮,抽筋,练骨。 师兄弟二人本想出手的,奈何王穆玲不允许,说这畜生既然敢虎口,哦,不,人口夺食,不可忍,必须自己亲自动手方能解恨。 师兄弟二人也无奈,若是二人出手便能将地风虎轻轻松松的解决掉,给个痛快,那还会有这般麻烦,如此二人也只能可怜可怜这倒霉地风虎,希望它能坚持住,二人可不知道这小魔女有多少整人的手段,他们在山上的时候可是深有体会。 只见这地风虎不理会王穆玲的怒喊,继续拼命的逃跑着,即便地风虎没有灵智,也知道生命在受到威胁时,不逃才有鬼。 王穆玲见地风虎还在着逃跑着,不由发怒,只见王穆玲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把弓,此弓通体蓝色,并且纤细,一看便是女人用的。 王穆玲将弓箭拉满对着那逃跑中的地风虎,只见王穆玲手一放,手里的箭便快速的对着地风虎直射而去,箭划过空气,带着阵阵撕裂声。 地风虎像是有感应般,往后看了一眼,地风虎感觉虎生到此为止了。 王穆玲见地风虎的尸体缓缓到地,嘴角微微上扬,慢慢走向地风虎的尸体。 秋容天珏,夏俞龙二人见状,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第九章神秘女子 秋容天珏一行人在将地风虎杀死后,不久便离开云渊山脉,前往附近的城池。 ········ 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有着十二根巨柱,巨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巨。 ,而雕刻的巨龙面朝帝殿中的帝座,帝座上有一男子,背负双手,帝座下方则是有三位男子站着。 他们看向帝座上站着的的男子,其中一人说道:“陛下,据下面的消息得知,有妖族强者混入帝城,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毕竟妖族与人族向来不和,虽说因为百万年前便一直有条约约束着。 可也因为百万年前大战中,妖族损失惨重,很多大能牺牲,导致妖族对人族的恨一直很强烈。 虽说后来并没有大的摩擦,可也还是有妖族在人族边境不时的骚扰着,还好边境有边防军驻扎着,不然也是一**烦。 而条约经历了百万年,能起作用已经不大了。 虽说如此,但也只能是一些不强大的妖族可以骚扰,人族大能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强大的妖王作乱,那人族便会派强大的大能去将其击杀,不死不休。 也因为这样那些强大的妖族一般不会去惹怒人族,人族的报复现在很难有一个种族接受得了。 “妖族,不管它们有何目的,只要不作乱,随他们去吧。”帝殿上的男子说道 “还有,据暗线得知,帝子从连山偷跑了出来,要不要派人去将帝子接回来?”另外一人说道。 “不用,就让他在外面历练一番吧。”帝座上的男子微微说道。 “这样也好,那需不需要暗中保护?毕竟帝子的身份不同寻常,若是暴露了,怕会陷入险境。”那人又说道。 帝座上的男子陷入沉思,缓缓道:“你二人去将妖族紧紧的盯着,若是它们一有动作,杀无赦。”说完只见那男子的气势突变,有一种凌驾于世间权威的威势,向着四方散去。 “臣领旨。”说完二人便离开大殿,其中一个一直不言的人也将要转身离去,却被帝座上的男子叫住:“千火,等一下。” 那即将离去的男子回头看向帝座上的男子说道:“陛下,还有何事?” 只见那帝座上的男子缓缓走了下来说道:“千火,我要你亲自去暗中保护珏儿,你去,我放心。”男子没有想到他会怎么说,没有考虑便回道: “好。”一个字,说完便转身而去,却听见那人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还没有放下,可人也不能在愧疚中过完一生,你也该放下了,毕竟那件事我们已经尽力了。” 男子说完,只见那叫千火的男子微微停顿,脸露挣扎之色,随后恢复正常,平静的说着:“放心,天珏不光是你的儿子亦是我的侄儿,我会好好保护他。”说完他的身影化为光点消失不见。 留下那男子孤单的在帝殿中,男子看着那名为千火的人缓缓消失,随后说道:“三弟,你何时放下,便是你破极之日。”说完,男子也化为光点消失不见。 ········· 阳城 阳城城口,有着形形**的人,他们进进出出,只见有城门巡查者巡查着人们的进出。 而在城门不远处,一条古道上有几家茶店,可为一些从远处来阳城的人供应茶水,也可歇歇脚。 一家茶店中的二楼中,有三个人坐在靠着窗口的茶桌上饮茶,两个少年和一个少女。 此时少女的脸色非常难看,茶水也没有点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瞪着眼前的两位少年。 “隐藏身份便隐藏身份,为什么你们的名字那么好听,我的就这么难听。”只见少女轻声喝道,她觉得不公平。 一行人便是秋容天珏和夏俞龙,王穆玲三人。 因为他们离开云渊山脉便前往阳城,在途中他们为了隐藏身份便换了另一个身份。 为什么说王穆玲生气,便是因为师兄弟二人帮王穆玲起了一个朴素的名字,对,就是朴素的名字,叫王二令。 王穆玲觉得这分明是男人的名字,而且还那么难听,尽管王穆玲在来的路上不依不饶的请求师兄弟二人换一个,却依旧无用。 王穆玲心中想道:“你们帮我起,我便要接受吗?哼,本大小姐才不会接受,我要为自己起一个,气死你们。” 其实师兄弟二人并没有将王二令这个名字,真的起给王穆玲,只是二人觉得在山上时被这小魔女整天变着法的作弄。 心里想着如今已是出来了,便由不得她再作弄了,怎么着也报仇雪恨吧,二人心里达成共识,就有了王二令这个名字。 秋容天珏一行人来到阳城就打探到武道传承地,北极武院会在一个月后招生,北极武院又是北极圣院的分院,位于北极天域的极南处。 为什么说北极武院是北极圣院的分院,因为北极圣院乃是北极天域中最为出众的武院,亦是人族五大武道传承圣地之一,里面的高手数不胜数,亦有人族大能坐镇。 而这北极武院是北极圣院在北极天域建设的一座分院,不光如此。 北极圣院在各大域都设有分院,现在招生的只是其中一个分院罢了。 当然,分院也很强大,即便是一些大家族也会对分院保持一定的敬畏之心。 在王穆玲还在生气着时,本打算继续争论一番,却是听见楼下有人讨论北极武院招生的事。 “你们听说了吗,阳城吴家的少主吴悦要参加北极武院的考核。”有人也有人符合的说着:“真的,现在吴家,已经贴了告示,说要找一个初觉境后期的武者随从,跟吴悦一起参加北极武院的新生考核。” “据说吴悦从小就修道,如今十六岁已经是初觉境三段后期,是阳城少有的天才,我觉得他能够考入武院的机会很大,”有人道 “其实不然,我不否认吴悦的武道天赋,但他的人品却是一言难尽。” 也有人赞同说:“没错,据说一个月前,吴悦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给糟蹋啦,还将那一家人给打残了,只给了一些银两,那些银两连吃饭都不够,还怎么治病,唉。” 那说话的人微微一叹。 此话当然被楼上秋容天珏一行人听见了,只见王穆玲有些发怒道:“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丈着自己势大,便可以轻易的去干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吗,真是畜生不如。”王穆玲越说越生气。 秋容天珏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若是被自己遇到,必然将其神奇绳之于法。 “行了,不要想那种畜生,影响我们的心情,修道本就讲究平心静气,不要被影响道心来。”只见夏俞龙缓缓说道。 其实夏俞龙也想将此等禽兽斩于剑下,可人与你无冤无仇,也互相不认识,便也没有出手的理。 下面的人继续讨论着,秋容天珏一行人也将茶喝得差不多了,起身,下了楼,在即将走出茶店时,有一个女子与秋容天珏擦身而过。 面戴面纱,一袭青衣自留香,手持玉剑,三千发丝垂于腰,眼如溪般清澈。 唯一不足之处,便是此女的眼神如那万年玄冰一样冷,一眼看去,全身会不由发抖。 和女子一起进去的还有两老妪。 秋容天珏于此女擦身而过,不由回眼望去,女子像是有感应般也回头看着秋容天珏一行人。 跟随女子身后的老妪也看向秋容天珏,眼神如电,仿佛在说再看,便将你的眼睛挖出来。 秋容天珏无视两位老妪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那青衣女子,女子亦是看着秋容天珏,发现此人长相虽然俊美无比。 但是眼神很是无礼,那种眼神让女子很是不适,太过于**裸,并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女子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冰冷,而那两位老妪好像是在等待着女子的命令,随时能将秋容天珏的眼睛挖下来。 这一幕被王穆玲和夏俞龙瞧见也是一懵,夏俞龙最先反应过来,拉着秋容天珏道:“师弟,不要无礼。”说完便对着秋容天珏的肩膀拍去。 秋容天珏被夏俞龙拍了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无礼,便向青衣女子歉道:“姑娘勿怪,小生也是见姑娘过于清丽脱俗,身不由己的便多看了两眼,若是姑娘还不解气。”秋容天珏眼睛眨巴眨巴的想了想,随后又道: “要不这样,小生也让姑娘你多看两眼,这样我们也就互不亏欠,如何。”秋容天珏一脸认真的说着,而一旁的夏俞龙和王穆玲也是一脸的不解,没想到平日里最为正经的人,突然变了个样,都要不认识了。 而那青衣女子听言,本就冰冷的神色更是渐渐沉了下去,而那一旁的老妪终于沉不住了。 夏俞龙见状,神色紧张的看着两位老妪的一举一动,以防不测。 正当青衣女子旁的老妪想要去将秋容天珏千刀万剐时,意外发生。 只见一群人,横冲直撞的进入茶店中来,为首的是一位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 见这青年缓缓走向青衣女子,却被两位老妪拦下,而那少年也是停下看着两位老妪。 少年笑了笑,随后说道:“无妨,没想到还真是一妙人,你果然没有骗我。”少年说完将头转向一个随从道。 这随从是刚刚在城中看见青衣女子,发现青衣女子虽然有面纱掩盖住她,但那令人叹惊的容颜还是被少年的随从看见。 他知道自家大少爷好这一口,所以便已最快的速度将此事告知于于那少年。 一开始少年不信,你隔了个面纱还能看清楚容颜,若不是那随从以命相抵说是真的,少年也不会来于此。 “你立功了,待回去我一定会好好重赏于你。”少年男子对着那随从继续说道,而那随从听言,也是一脸的高兴道:“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第十章出手相助 那少年回头看向青衣女子。 继续说道调笑:“虽然不知姑娘面下是何容颜,但想必姑娘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之容颜,不知姑娘可愿意为我一摘面纱,目睹姑娘千古芳颜。” 青衣女子听言,本就冰冷的神色,现在更是恨眼看着少年。 若是说秋容天珏的眼神只是让青衣女子感到无礼,而这刚来的少年让青衣女子感到厌恶,甚至连杀心都有了。 而被晾在一边的秋容天珏一行人,此刻也是一脸茫然,不明白这少年是谁,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退开,否则勿怪我剑下无情。”只见青衣女子冷眼开口道,没有一丝丝情感。 但是声音却是练色娱目,流声悦耳,袅袅余音耳不止。 让秋容天珏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落入凡尘也绝色,不由又多看青衣女子两眼。 而那少年却是微微一笑道:“姑娘何出此言,我只是想看看姑娘的芳颜,怎就落得需要千刀万剐的地步。” 青衣女子不言,双眼依旧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青衣女子只觉得少年的话语令人作呕,语言无味,面目可憎。 “你若再胡言乱语,我便让人割下你那令人作呕对舌头。”青衣女子冷眼说道。 那少年并未将青衣女子的话放在心上,少年感觉青衣女子越是这样,少年感觉越有挑战。 “既然,姑娘不害羞不愿摘下面纱,那我便为之代劳,那请姑娘恕我无礼了。”少年说完便伸手去将青衣女子的面纱去。 青衣女子冷眼想看,并未有何行动,身边的两位老妪在,不用青衣女子亲自动手。 在少年伸手去时,只见少年的手停那一动不动,寸步难进。 少年回头望去,只见有一位少年,生得很是俊美,少年见自己的手被那俊美少年用手抓住。 少年想要将手抽开,可事与愿违,任少年如何用力亦是雷打不动。 不由怒道:“放手,你想找死不成,放开。” 这一幕自然被青衣女子看见,只是她想不到这是为何,之前还调侃自己,如今又出手相助。 没错,出手的便是秋容天珏,他知道青衣女子并不需要自己的帮助,青衣女子的修为并不比自己差,都是初觉境三段后期。 而那少年的境界亦是如此,可又如何,秋容天珏相信,那少年自己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打败。 “朋友,既然这位姑娘不愿摘下面纱,你又何必强求呢?”秋容天珏抓住少年的手缓缓的说道。 秋容天珏虽是如此说道,可手还在抓着,任那少年用力摆脱,也不能动弹半分。 少年听见秋容天珏的话,更是你怒道:“放手,我是阳城吴家少主,吴悦,你若是再不知好歹,我让你走不出这茶店。” 此言一出,茶店里有人纷纷惊道:“什么,他便是吴家少主,吴悦,十六岁便已是初觉境三段后期的天才,快走,不要陷入这他们的斗争,快走。” 不一会,茶店里只有秋容天珏一行人,青衣女子一行人还有那所谓的阳城天才吴悦和随从。 秋容天珏没有想到这少年便是吴悦,之前还在茶楼上讨论的人,就已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秋容天珏方才还有所礼待,在得知少年说自己是吴悦时,态度发生了转变。 只见秋容天珏冷眼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不是天才,若是你再继续纠缠这位姑娘,便莫怪我。”说完,手上的力度渐渐加大。 秋容天珏本想将此子绳之与法,可一想此人与自己并无仇恨,只是见不得有人在自己眼前被如此逼迫。 如今出手也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秋容天珏并不想将此事闹大。 可从少年口中得知,少年便是吴悦,手上的力度不由自主加大。 吴悦发现自己已经自报家名,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手上的疼痛越发的严重。 吴悦脸色沉重,不由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秋容天珏听言,不由一笑慢慢说道:“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若是你现在放手,此事便就此过去。” “放手?应该是你放手才对,更何况,此事与你无关,这位姑娘你又认识吗?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你承受不住。”吴悦忍着疼痛说道。 秋容天珏皱了皱眉,没有言语。 青衣女子见状嘴角不免微微上扬,方才出手相助时,还以为此人只是无礼而已,没想到却也是一位贪生怕死之人。 可不曾想,秋容天珏又说道:“不认识又如何,既然这位姑娘不愿意,你有何逼迫之理,更何况,没有什么后果是我承受不住的。” 秋容天珏强势说着,此话一出便将理占完,留给吴悦的只有无理和强迫一说。 这突如其来的一段话,让青衣女子有些惊讶,方才还以为此人乃是贪生怕死之人。 却不曾想此人也有让人想不到的手段,青衣女子对秋容天珏又有一些重新的认识。 “没错,你想强迫这位姐姐顺你心意,你也不想想,你那令人作呕的样子,别说这位漂亮姐姐不会答应,就连我家的二妞也不会答应的。” 只见王穆玲也在一旁说道,吴悦闻声望去,本就发怒着,听到此话更是在暴走的边缘。 可一看见说话之人,眼睛再次放光,发现少女身穿黄色衣裳,两条发辫垂于肩头两侧,细小的圆脸看着如羊脂玉一般,甚是可爱,粉雕玉琢,豆蔻年华。 吴悦的眼神里充满着贪欲和占有,仿佛是一头饿极了的野兽一般,想要将少女吞噬着。 而在王穆玲一旁的夏俞龙发现吴悦的眼神,不由发怒,手指用灵元之力从地上吸一快石头,快速对着吴悦眼睛弹去,只见石子在空中快速转。 一瞬间,石子便将在吴悦的右眼留下一个不可磨灭的伤口,只见吴悦用左手捂着那被夏俞龙打中的右眼,而吴悦的左手被秋容天珏紧紧的抓着。 “你若是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师妹,我会让你一生中都在黑暗中度过。”夏俞龙冰冷的说道。 秋容天珏见状,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听见手上骨裂声阵阵传来。只见吴悦一手捂着眼,一手被秋容天珏抓裂。 两种疼痛感使吴悦不由痛喊着,眼睛上的血顺着手掌上的缝隙缓缓流出,沾满了半边脸。 那随从见状,也不敢乱动,毕竟自家少爷在别人手上。 “废物,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快来救我啊,快点。”吴悦对着他的随从们喊道。 而那些随从听到吴悦的命令,便蜂拥而上。 秋容天珏见状,手一发力便将吴悦的手折断,脚一踢,吴悦整个人便到飞出去,大概有十来米左右。 那些随从见状,也不管秋容天珏一行人,朝着吴悦飞落的方向去。 吴悦被扶了起来,对着秋容天珏一行人怒道:“上,快上,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秋容天珏看见吴悦还在吩咐手下的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再一次出现时,已经在吴悦面前。 吴悦见秋容天珏出现在自己眼前,不由一惊,左手不由自主的握拳向前挥去。 秋容天珏看着拳头向着自己击来,秋容天珏抬起手,一掌扇去。 只见吴悦被扇飞了出去,秋容天珏一记鞭腿横扫开来,吴悦的随从们五花八门的朝着四方飞去。 青衣女子见状,不由惊讶,没有想到,那对自己无礼的人,很强,而且年纪不大,便有此等修为,也是一天才。 不一会,那被秋容天珏扫飞的众人起身,跑到吴悦的身旁,也不敢继续围攻秋容天珏。 从刚才的出手看,众人明白,他们加在一起也不是秋容天珏的对手,何必自讨苦吃呢。 吴悦也明白如今不是自己逞能的时候,随便放了两句狠话,便被随从带走。 秋容天珏见状也没有追,本就无冤无仇,何必将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呢,这只是一个误会。 反正秋容天珏是这样想的。 秋容天珏将人赶走后,便走向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见到秋容天珏走向自己,眼神依旧冰冷,不掺杂一丝感情。 秋容天珏见青衣女子的不待见自己,心里不由苦闷,心想道:“我都帮你赶走了骚扰你的人,连个好眼色都没有,是不是冰做的?”可这些也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并不敢说出来。 秋容天珏走道青衣女子面前说道:“人已经走了,你也不用为这种人感到烦恼,刚才呢,是我唐突了,抱歉。” 青衣女子见秋容天珏认真道歉,神色也不再那么冰冷,冷的道冷:“为什么要放他们走,不怕他们秋后算账?” 对于刚才秋容天珏将人放走,青衣女子不解,这不是放虎归山吗,一定要到他们日后算账,才知道后悔吗。 “怕,为什么要怕,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他们还没有让我害怕的资格。”秋容天珏自信的说道。 青衣女子见秋容天珏如此自信,也不知是谁给的,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那你又可知道,方才你打的人是阳城吴家的少主,而吴家家主是洞天境并且十分接近融灵境的存在?”青衣女子依旧冷冰冰的说着。 第十一章悸动 “我知道他是吴家少主,可那又如何,就算我刚刚不出手,也有人会教训他的,不是吗?” 秋容天珏看着青衣女子说道,秋容天珏知道自己不出手,青衣女子身旁的两位老妪也会教吴悦做人,这两位老妪的境界很强,至少觉得比自己的师兄夏俞龙强不少。 夏俞龙的武道境界乃是三转洞天境界,比自己的境界还要高深些,可想而知,之前的事根本轮不到自己多管闲事。 任谁被如此逼迫也会反抗,更何秋容天珏看出青衣女子身份不凡,吴悦敢去惹这青衣女子就是在找死。 之所以相助,是因为之前对青衣女子的无礼感到愧疚,还有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道不清说不明。 青衣女子不言,看向秋容天珏的眼神便知道他所说的其他人,其实就是自己。 “姑娘,方才我对你的事确实是个误会,还请见谅。”秋容天珏又道歉着凡说道。 秋容天珏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姑娘会如此,弄得自己也是尴尬无比。 青衣女子见秋容天珏认真道歉,脸色也是缓和了些,但依旧冰冷。 青衣女子面无表情道:“若是你现在走的话,可能还来得及,若是晚了,恐怕,想走都不行。” 秋容天珏没想到青衣女子会叫走,应该也是原谅自己之前的无礼,可要说自己逃跑,那也是不可能的,岂会因为得罪了一个小家族便畏首畏尾,若是被山上的三爷爷知晓,定又是一番教训。 “谢谢姑娘的好意,但我想,也不必如此,若他们真的来了,接下来便是,有何畏之。”秋容天珏自信的说着。 青衣女子不曾想,眼前的少年会把自己那仅存的一点好意给无视了,若非方才出手相助,青衣女子也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既然如此,你们好自为之。”青衣女子说完便转身而走,留下秋容天珏一行人在原地。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于我,姑娘的芳名。”秋容天珏见青衣女子渐渐消失,不由忙慌的大声喊道。 青衣女子听言,那令男人梦寐以求的身影略微停顿。 秋容天珏见青衣女子的身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心中不免欣喜,只听到青衣女子的声音传来。 “萍水相逢,无名无妨。”秋容天珏听言,心里莫名一沉。 可随又听青衣女子道:“一个月后,北武新招,若是有缘,可再见。”青衣女子说完,那道玲珑的身影渐走渐远,直至无芳影。 秋容天珏嘴里低声呤道:“北武,便是一个月后北极武院的新生招核吗。”秋容天珏已将青衣女子的话牢记于心。 随后眼神看向青衣女子消失处,心里不知在想何事? “师兄,别看了,人都已经走远,再看人也不会回来。”只听见王穆玲调笑道。 秋容天珏回过神来,看向王穆玲,只见王穆玲笑着看自己,那种笑让秋容天珏瘆得慌,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我脸上长什么东西了?”秋容天珏不明道。 “师兄,你脸上确实长东西了,长了一个快发芽的种子。”王穆玲继续笑道。 秋容天珏听言往脸上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发芽的种子,脸上充满了疑惑。 “什么快发芽的种子?说明白些。”秋容天珏忍不住继续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充愣呢?”王穆玲怪笑道,秋容天珏见她的笑容越发的奇怪,不免认真道: “我应该明白什么?” “你问问三师兄把,他也是看明白的,我懒得和你讲。” 秋容天珏不由看向夏俞龙,见自己三师兄也是微微笑着。 “师兄,我脸上究竟有什么东西?”秋容天珏认真问道。 “被听这丫头胡说,你脸上并没有长什么,是你的心里,至于长了什么,以后时间会告诉你的。”夏俞龙微微笑道。 “师兄,我没有胡说,天珏师兄本来就有那东西长出来了。”只见王穆玲皱眉反驳道。 “心里?”秋容天珏心里想到,也不明白二人究竟在说些什么,索性也就不管了。 “现在我们该去那里?”夏俞龙道。 “不要想,想就是去北极武院。”王穆玲看着秋容天珏笑道。 秋容天珏陷入沉思,他们是偷跑出,没有固定的去向,本想着看看世界的奇妙,可王穆玲玲方才的一番话让秋容天珏犯难,究竟要去周游四方还是去北极武院看看。 一个月后的北极武院新生招核,青衣女子说北极武院可能会再见。 “你也不必多想,跟随自己的内心去做选择。”夏俞龙见自己的师弟沉默着,在一旁说着。 “这样吧,北极武院是在一个月后新生招核,我们会去,不过不是现在,我们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急。”秋容天珏被自己的师兄点通,随后说道。 “可以,只是现在天色也快晚了,我们先进城,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一晚,明天再做打算。”夏俞龙见天色快晚,在一旁缓缓说道。 “好,我们走吧。”说完,三人便向城里走去,他们找到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三人在在客栈中一个饭桌上,他们听着其他人说着各种奇人异事。 有人见到那九天上的巨龙在云里遨游着,有人说看见那海里有巨大的怪物,翻江倒海,船只的人在那怪物的巨口下,无一幸免,也有人说北极武院的天才去边防城关守护人族的防线。 还有的人说北极武院有一神女,说很少有人见过她,她每一次出现都面戴面纱,身穿一袭青衣,手持一剑,不曾有人见过此女的容颜,可从那令人痴迷的身影来看,此女必然是一代倾城倾国的妙人。 秋容天珏听言,不由自主得便想到那印在自己脑海中的青衣女子,与这些人所说的一样,并无二人。 秋容天珏不由自主得向着讨论的人走去,然后说道:“二位大哥方才可是在说北极武院?” 夏俞龙和王穆玲疑惑的看着秋容天珏走向那讨论的人走去。 讨论的二人听言回头望去,只见是一位长相俊美的少年,其中一人疑惑道:“小兄弟可有何事?” “方才我无意中听到二位大哥在说北极武院,我也是一个月后将要参加北极武院的新生招核,对这北极武院不是很了解,便想着和二位大哥请教一番。”秋容天珏对着二人笑道。 “原来如此,没想到小兄弟既然是要参加北极武院的考核,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已要参加考核,真乃人中龙凤。”二人听秋容天珏说自己一个月后便将参加北极武院的考核,语气也随之恭维道。 “二位大哥过奖了,能不能通过考核还是另一回事,不知二位大哥对这北极武院有多少了解?”秋容天珏继续笑道。 所谓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秋容天珏便是如此。 其中一人说道:“小兄弟,这你可就问对人了,你有所不知,这北极武院乃是北极圣院的分院,小兄弟可知道。” “这是自然,北极圣院乃是北极天域中的武道圣地,相信没有人不知道这北极圣院意味着什么。”秋容天珏缓缓道来 “没错,北极圣院确实强大,但北极武院也不容小觑,虽说是分院,但其声望并不比北极天院少多少,有多少天才从分院进入圣院,更是不计其数。” 第十二章吴家来人 “而一个月后的新生招核,会有圣院的人来武院,若是有天赋出众的人被圣院的人看上,成为圣院的弟子,那更是一步登天。”一人激动的说道。 秋容天珏听言也是点点头,成为北极圣院的弟子,确实要比武院成就高,可圣院来人的眼光何其之高那些人能成为圣院弟子? “刚才听二位大哥也在讨论武院神女,小子对这挺好奇,不知二位大哥可否能说道一二?”秋容天珏笑道。 那二人听言,不由一笑,其中一人笑道:“感情小兄弟方才打听武院是为了武院神女而来啊,你直说便可,何必兜圈子。” 秋容天珏也是尴尬一笑,随后道:“二位大哥莫要再打趣小子了,我也只是好奇罢了,二位大哥刚才说这武院神女很是神秘,不曾有人见过其真实面貌,会不会是传言啊?” 二人听秋容天珏的话,不由摇头,有人说道:“其实并不是传言,这武院神女很是神秘,出现的次数也寥寥无几,但每一次出现都戴有面纱,这也就导致了没有人看见过容貌,但从那倾世妙身也能看出,武院神女的容易必然倾国倾城。” “也是,那便多谢二位大哥的如实告知,你们的酒饭钱小弟代付,可好。”秋容天珏大大咧咧笑道。 “既然小兄弟如此,那我们岂有不成全之理,在这呢,二位大哥便多谢小兄弟了。”一人说道。 秋容天珏回到夏俞龙和王穆玲身旁,坐了下来。 心中在想那青衣女子可真是神秘,想必身份也大有来头,不想以真实面貌似人,所以才戴面纱,只是不想让人发现罢了。 “师兄,如何啊,打听到什么?”王穆玲调戏着说道,刚才秋容天珏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逃过二人的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 “对啊,师弟,可弄清楚今天那青衣女子的身份?”夏俞龙也笑道。 秋容天珏看着二人笑道,不由奇怪,随后回道:“一个月后北极圣院将会有人到武院参加考核新生招核,若是有人被看上,便会成为圣院弟子,一步登天,成为人们所说的武道天才。” “要说天才,谁能比得过你呢?我们的绝世武才。”夏俞龙在一旁认真道。 “对啊,师兄才修道不过短短两年,便已是初觉境三段后期,若是被那些自以为天才知道,恐怕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王穆玲也在一旁说道。 秋容天珏也是无奈一笑,,随后轻声道:“小声些,我们的身份不便,若是被发现,免不了一些麻烦。” 秋容天珏心知自己的身份,虽说在自己六岁时便被父母送往三爷爷那,隐藏身份,保护自自己,可那并不是自己想要的,和父母一起,一家团聚才是秋容天珏所想要的。 如今不能回去,就只能逃跑出来历练,见见这世界的奇妙,待得自己强大起来,便可光明正大的回去,也是证明自己并不需要一直在父母羽翼的保护下,也能强大起来的机会。 秋容天珏继续道:“那青衣女子的身份可能大有来头,如此神秘,一个月后我们便去武院看看,此女究竟是何身份?”说完便拿起桌上的茶水喝起来。 “管她什么身份,若是她配不上师兄,再有身份又如何。”只见王穆玲在一旁说道。 秋容天珏刚喝一口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便被王穆玲的话呛了出来。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配不配的,这种事乱说不得。”秋容天珏无奈道。 “什么乱说,不信你问问师兄,今天你看那青衣女子,目不转睛的仿佛要将人吞了似的,还敢说对人没想法。”王穆玲反驳道 秋容天珏听言也不理会王穆玲的话,转头看向夏俞龙,只见夏俞龙在那一直笑着,也不言语。 秋容天珏牵强道:“不是你们所想的那般,也罢,我说不过你们。” 秋容天珏见自己如何说道二人也不会相信自己,还不如不说,这样也能落于清净。 “竖子,还不快滚出来,我知道你在这,给你十息时间,若是还不出来,我便将你大卸八块,可听见没有?”只见客栈下有人怒道 在三人沉默时,只听见客栈下面有人大喊道。 “怎么吴家的人来这了?”从客栈下面有人上来道。 秋容天珏一行人听言,眉头微微一皱,知道吴家的人找上门来了,他们知道找上门上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师兄,要不要下去?”王穆玲看着秋容天珏道。 “自然,既然他们找上门来了,我们岂有不待见自理,走吧。”秋容天珏脸色自然的说道,仿佛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说完,三人闲庭信步的缓缓走下去。 吴家的人见人迟迟没有出现,不由发怒 “三爷,要不要将人搜出来,他们走不了。” 吴家来人,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傍大腰圆,面相阴冷,手持阔刀,他便是吴家的三当家,吴贡。 而说话的便是他身旁的人。 “去,将人给我找出来,我要把他的双手砍下来喂狗,再将其脚打断,让他明白我吴家的人不是他可以惹的。”只见为首的人阴冷的说道。 客栈里的人见状,纷纷躲避着,怕一个不注意便引火烧身。 “不用找了,人就在这。” 吴贡听言望去,见为首的是一位长相俊美,不过十六岁的少年,后面还有一个长相平凡,但吴贡感觉此人的灵元之力波动很强,知道这人不好惹,而还有一位少女,虽说不大,但也亭亭玉立,长大后必然也是一位倾世佳人。 吴贡可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这一行人便是将吴悦打伤的人,也是他这次的目标。 “原来就是你们打伤吴悦的,你们自断双手,然后跟我去一趟吴家,为你的所作所为赎罪。”吴贡狠厉的说道。 秋容天珏听道,不由一笑,说道:“此事是吴悦自找的,更何况吴悦什么品格,相信你自己心中明白,此事可完全怪不得我。” 吴贡怒笑道:“哈哈,先不说吴悦做得对不对,你动手将吴悦打伤,吴家便是不允许,更何况,我吴家的人何时轮到你来教训,废话少说,赶紧自断双脚,跟我们走。” “这么说,没有得选择了?”秋容天珏眼神也变得冰冷,缓缓道来。 吴贡听言,不由努笑道:“你还想要选择,在你把吴悦打伤的那一刻起,你们的生命便不是由你们可以决定了。”吴贡的耐心已经没有了,说完便对身旁的人道。 “去,将他们的双手打断,然后带走。” 手下的人听到命令,脸色狠辣的便朝着秋容天珏而去。 秋容天珏见人缓缓而来,嘴角上扬,脸色不掺杂一丝感情,对着众人便是冲了出去。 那最前面的人见秋容天珏冲来,心想不知天高地厚,手上的刀对着秋容天珏便是一砍,可下一刻发现,自己的刀不见去向,仔细一看发现刀不知不觉的在眼前少年的手中。 秋容天珏瞬间将刀抢来,刀在手中一个翻转,刀背面向那人拍去,只见那人瞬间倒地。 秋容天珏见人倒地,手上的刀继续拍向其他人,不一会,吴贡见自己带来的人全部倒地不起,心中也是被震惊,不曾想,这少年还有两把刷子,自己带来的人都是有着初觉境二段中后期的修为,没两下便被打倒,还是小看了此子。 秋容天珏将人全部击倒在地,冰冷眼神看向吴贡,渐渐说道:“我本想着给吴悦一点教训,让他不要太过横行霸道,可现在我看出来了,你们吴家皆是一丘之貉,若是不给些教训,只怕你们吴家还真以为可以在阳城一手遮天。” 吴贡听言不由发怒,随后道:“小小竖子竟口出狂言,想要教训我们吴家,只怕你还做不到。” “是吗,不做,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秋容天珏微微一笑道 “师弟,此人不用你出手,让我来吧。”秋容天珏正想要出手,却听见夏俞龙的话,想了想,便说道:“好。”说完向后退了两步,夏俞龙向前走来。 吴贡见人换了,脸色沉重,他知道换的人更强,从他们出现时便注意到了,此人很强,是洞天境界。 “我代我师弟出手,你还没有资格让我师弟出手。”只见夏俞龙霸气的说道。 吴贡听言,更是一气,方才秋容天珏出手打倒自己带来的手下,怎么不说,现在说出来,是不是觉得自己连自己都手下都不如。 “不管你们谁来,结果都是一样。”说完便单手提着那把阔刀,向着夏俞龙砍去。 夏俞龙见阔刀砍向自己,神色不变,站在原地不动。 吴贡见状,心里想道:“此人竟敢不将我放在眼里,我的阔刀可不是那那么好挡的。” 阔刀即将砍向夏俞龙,而夏俞龙双手成拳,身影一个侧身,那阔刀砍在空处,夏俞龙双拳对着吴贡腹部击去,吴贡见状另一只手急忙挡住。 夏俞龙见双拳被挡住,灵元之力迸发,吴贡被打飞出去,落地,退了有七八步。 吴贡眼神震惊,嘴里大声说道:“你是三转洞天境,怎么可能,你才多大?”吴贡如今也不过是二转洞天境,可想而知,这对吴贡的震撼有多大。 “这有什么不可能,你只不过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罢了。”夏俞龙脸色不变道,仿佛三转洞天境并不稀奇一样。 第十三章吴封群 吴贡没想到此子看着也才十七岁模样,境界却是比自己都高,恐怕是什么大势力或者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妖孽,这下踢到铁板了。吴贡心中这般想到。 吴贡眼神对着手下示意着,只见那人悄悄的溜走,还以为没有人发现。 秋容天珏和夏俞龙见有人偷偷摸走,也不管。 不管来多少人,师兄弟二人接下来了。 “怎么停下了,继续。”夏俞龙见吴贡迟迟没有下一步,嘲讽道。 吴贡见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如此嘲讽自己,脸色阴沉得发寒,迟迟不语。 若是强行上去,只怕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不如拖延些时间让人将信息带回吴家,把老大喊过来。 “小子,别太得意忘形,一会有你求饶的时候。”吴贡狠辣的说道。 “师兄,先将此人拿下,一会他还有用。”秋容天珏对着夏俞龙道。 秋容天珏想着吴家可能会来更多的人,先将眼前的人拿下,也省下一些麻烦。 “好。” 夏俞龙听言也是觉得有理,周身灵元之力外放,并将手成掌直探,灵元之力在手上凝聚,覆盖着便然后向前攻去。 吴贡见状,阔刀抵御在前呈现防御姿态。 夏俞龙的手掌拍在阔刀上,吴贡瞬间感觉从阔刀上传来一股巨力,连人带刀被拍飞了出去。 夏俞龙见状便一鼓作气跟了上去,吴贡还未落地,又感觉腰间传来剧痛,只见夏俞龙拳落腰间,吴贡又飞了一段距离。 落地后,一口血喷了出来,撒于一地,整个人趟在地上翻滚着,就连手上也是阵阵发麻。 夏俞龙站在那,眼神冷冽的看向吴贡,随后走向前去,将吴贡拎在手上,走回秋容天珏身旁。 秋容天珏知道自己的师兄很强,但也没有想到会如此如此简单粗暴,同时也感觉吴贡的境界是假的,好歹也是二转洞天境,即便师兄的境界高吴贡一个小境界,也应该能抵挡一二。 结果已经放在面前,也不容秋容天珏多想。 “师兄,你下手太狠了。”秋容天珏无奈一笑道。 王穆玲见吴贡被自己的三师兄提着,身体还在发抖,嘴角也还在躺血,简直不忍直视。 再看向不远处的那把阔刀,却见刀上布满着裂纹,可想而知夏俞龙的那一掌威力有多大,若是打在人的身上,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师兄,你下手其实挺重的,我看这人恐怕伤到脏腑了,不在床上躺个一年半很载难痊愈。”王穆玲说道。 “哈哈,很久没有动手,有点生疏了,不过我还是留手,可不曾想,二转洞天境的他,如此不经打。”说完夏俞龙摸着脑袋道,憨厚的模样怎么也看不出刚才那犹如魔神般身姿。 “这还叫留手,若是不留手,恐怕此人在师兄手上走不出三个回合。”王穆玲缓缓说道。 “无妨,师兄是三转洞天境,若是动用全力的话,五转洞天境的也不一定能受得了全力一击。”秋容天珏在一旁道。 其实夏俞龙肉体本就很强,秋容天珏记得有一次在那大寒冬晚,夏俞龙还在那**着撞击一颗被寒雪覆盖并且结冰的大树,一下又一下,不绝于耳。 这或许还是只见到一面,并未见到全部,若是论刻苦修炼的话,夏俞龙绝对是付出最多的那一个。 夏俞龙被三爷爷捡回来时,身体孱弱,武根平凡,若非三爷爷捡到夏俞龙,可能也就没有所谓的三师兄,也是因此,夏俞龙刻苦修炼为报答师恩。 而此次偷跑出来也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才愿意和秋容天珏跑出来。 若非秋容天珏见自己的三师兄每天都是如此修炼着,不免太过于乏味,所以想方设法的带夏俞龙跑出来,见识一番,对于武道的帮助也是挺大的。 “好了,我们在这等着吧,相信吴家的人很快便会过来了要人了,若是还纠缠不清,便给吴家一个难忘的教训。” 说完三人便在茶桌上坐了下来,而那吴贡在地上趟着,三人明白,吴贡已经不构成威胁,也跑不了。 ········· 天变,本该夕阳无限好的气象,此时天暗沉沉,有着淅沥沥的雨水打落着。 在那屋顶上那泛旧的瓦片,布着片片的沥青,那一滴滴雨水拍打着,为那充满生活的屋檐带来新的点缀,雨水顺着屋檐缓缓落下,而地上那仅有的血面,也被渐渐冲散,融入那直落而来的雨水。 而在那新雨降临片刻,有着数十人,手拿黑色的油纸伞,在路道雨中前行,伞被雨水拍打着,发出哒哒哒哒的声响,犹如在黑暗沉静中行走的修罗,黑压压的一片,与那灰暗蒙蒙的天空形成绘声绘色的交织。 伴随着略微紧快的脚步,在雨水中杂乱着前进,那些人脸色面无表情,仿佛被那冷冷的雨浸染,充斥着冷风阵阵。 一群人之中,那为首的是一位男子,头发被发髻束着,鬓角两侧的发角亦有几缕白发,眼神冰冷,手持利剑,只见持剑那手紧紧握着,略微发白,亦有点点雨水落于手上,剑上有滴滴雨水挂落着。 “还有多久?” 为首的男子对着一旁的人说道,而那在男子一旁的人便是秋容天珏故意放走的人。 “家主,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客栈中。”那人看向男子道。 “好,既然他们敢惹事,那我便让他们惹个够。”男子说着眼神渐渐狠辣,手上的剑亦是握紧几分。 一群人的行走速度在雨中加快着。 秋容天珏在桌上拿起未饮用完的茶水轻轻的抿一口,随抬头望去,见有一行人拿着油纸伞在雨中向着自己这里行进。 秋容天珏见状将那趟在地上的吴贡拎了起来,夏俞龙和王穆玲亦是站了起来,来到秋容天珏身旁站着,看向一群人。 一行人在客栈门前停住,眼睛看向里面的三人。 两边的眼神在雨中交织着,一股无形的气场无中生有,只有那雨水在静静地垂落的,仿佛将此景推入无形硝烟的战争。 “放人。” 那持续一会的无形的战争被吴封群率先打破。 吴封群乃是阳城吴家大家主,亦是阳城中的巨头人物,武道境界是洞天境五转,既将步入融灵境。 洞天境分五转,其实洞天并非只有五转,而是五转过后可将洞天化一,化为武灵,即称融灵境。 “放人,如此大的阵仗,只怕我将人放了,恐怕也很难走出这地吧。”秋容天珏回道。 其实秋容天珏一行人知道,若是将人放走便也没有了谈条件的资格,所以人,坚决不能轻易地放走。 “说,什么条件才可将人放了。”吴封群眼神冷冽的看着秋容天珏道。 吴贡乃是吴家不可或缺的人,吴家第四个洞天境,若是吴家缺少一位洞天境的武者的话,便缺少一大战力,与阳城其他三大家的洞天强者落了一大截,这是吴封群所不允许的,所以吴封群决不会让吴贡出现问题。 “不要什么,只向你借一样东西便可。”秋容天珏渐渐说道。 吴封群也是有些茫然,为何只要借一样东西?也不多想,缓缓说道:“好,力所能及范围内,定当倾尽所能。” “好,那我就先说那一件东西是什么?这一件东西便是将你们武家的武契借来一观,如何。”秋容天珏笑着对吴封群说道。 吴封群听言不由一怒,可一想到吴贡在秋容天珏手上,随后问道:“你可知道一个武契对一个家族重要性?” “自然知晓。”秋容天珏依旧笑道,可这笑容在吴封群眼里便是如此的厌恶,可人还在他人的手上,若是强拿的话,保不准会发生什么,吴封群现在可不想有什么意外发生。 “既然知晓武契对一个家族的重要性,又何必为难于我,这武契是不可能交于你手,何不换一个要求。”吴封群将心神调整好,便说道。 秋容天珏知道不可能得到武契,因为武契是一个家族的立族之本,外人根本不可能让看,更何况武契也只有一个家族的中心人物能看,更何况外人。 若是将武契借于秋容天珏一看,那吴家的武契便不再是秘密,这对吴家来说是自断后路,吴家的人可没有这么傻,将武契借于秋容天珏。 “也罢,武契我便也不借了,这样,我退一步,我要你们吴家的一件中品灵器,再帮我寻一物,如何,。”秋容天珏看着吴封群说道。 一件中品灵器也是够吴家吃一壶的,秋容天珏知道中品灵器对于吴家而言,并不是没有,但也绝对不多,顶多四件。 吴封群听言脸色明显下沉,心中想着中品灵器没有还可以再拿回来,而吴贡没有便也就没有了。 而吴悦本该也是能去北极武院参加新生招核,必然也是能通过考核,这样吴家的底蕴也能强一分,可不曾想,被打成重伤,眼瞎了一只,手也被挑断一只,若是没有秋游,武道一途可能也就断送于此了。 所以如今吴家不能再有损失了,还是损失一位洞天境的武者,吴家承受不起了。 “好,此事便答应你了,说说第二件。”吴封群眼神冷冽道。 这事发生在谁的身上,都不会有高兴的神色。 第十四章云婴 “大哥,不可,中品灵器太过重要,不能送于他手啊。”吴封群后面那人急道。 “二弟,莫要再说,我自有打算。”吴封群回眼看去,眼神仿佛在说些什么。 那人也领会,不再言语。 此人便是吴家的二家主,吴成,亦是四段洞天境界,只比吴封群低一个小境界而已。 秋容天珏也看向说话之人,只见此人脸色较白,身穿白书袍,手拿一把儒扇,一窜青翡翠挂缀,腰系白玉,看着好似一位书生,这是秋容天珏见到此人的第一感官。 秋容天珏将吴封群的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微微一笑,也不点破,如今吴贡在自己手上,谅他们也不敢有小动作,即便有,便接下来,有何惧之。 “第一件我答应于你,且说说第二件是寻找何物?”吴封群脸色依旧冰冷道。 “好,我相信吴家家主的为人,不会对我一个年轻人言而无信的。”秋容天珏刚刚从吴成那声大哥中,猜测眼前为首之人便是吴家家主。 “我自然不会欺骗一个小辈,我说话算话。”吴封群知道眼前的小子自然不会相信自己,但套中话还是需要说明白,以防此子太过于谨慎。 “我相信吴家主的为人。”秋容天珏中自然不相信这吴家家主会有如此气度,如此说话只是为了探探虚实,如今已得结论。 “我要吴家主为我寻千灵果,相信吴家主知道何为千灵果,我便也不多说了,这是如何?”秋容天珏如今已是初觉境三段后期,要千灵果便是为了突破境界。 千灵果含有大量的灵力,可以在人突破到洞天境的时候将灵元之力化为洞天时起到巩固之用,但同时,千灵果很是稀有,一般只生长在山崖上。 吴封群听言又陷入沉思,其实千灵果吴家现在就有一株,本是要用在吴悦身上,可如今,这千灵果怕是也用不上了,可吴封群不想轻轻松松便将千灵果送于他人,于是道: “好,此事我也答应于你,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吧?”吴封群想将人先赎回来,至于秋容天珏提的要求,也不重要了,如今已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巴了,只要人放了,他相信,秋容天珏一行人也只不过是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吴家主,你这就不诚实了,你先将中品灵器给我,我再考虑要不要放人。”秋容天珏不傻,知道现在吴家主是缓兵之计,先答应下来,让自己先放人,待人放后,之前答应的也可以毁约。 吴封群脸色阴沉,和这雨水成比,都是冷面寒清。 “好。” 吴封群知道如今若是没有将中品灵器,此子怕是不会放人,无奈之下,对着吴成道: “二弟,你且回去将水敛拿来。” 吴成听言将那冷眼看向秋容天珏三人随后,“哼!”道,转身离去。 秋容天珏见状,不由一笑,缓缓道:“在这便多谢吴家主了。” 说完秋容天珏三人又坐回茶桌上,悠然的喝起茶来。 吴封群见秋容天珏自然的品茶,也不多说什么,随后将眼神放在吴贡身上,见吴贡身的伤,也是很平静,看不出什么,但了解吴封群的人都明白,这是暴怒前的平静。 客栈里外现在很是奇怪,三人在里慢悠悠的品茶,数十人在客栈外打着油纸伞,任由雨水拍打着,这一幕若是被其他人看见,觉得甚是奇怪。 雨水不见停,天不见明亮。 “不知,吴家家主,为何堵在这小小的客栈所谓何事啊?” 正当秋容天珏三人喝茶间,听到那如黄鹂之音,便闻声望去。 见一位女子,年有二十五来,头戴玉镯,发如翠彩峨眉,身穿素罗衣,面如栖霞朦胧之容,腰如碧霞,盈盈一握。 身后有两女,不过双九年华,亦是有莲碧清秀之美,一女双手抱剑,头戴斗笠,一女手持牡丹油伞,为那女子护身,一左一右,环着那二五年华之女。 “原来是云婴城主贵驾而来,不知城主所谓何来?”吴封群看着所来之人,不由问道。 云婴城主,原来是阳城城主,都说阳城城主云婴是一位难得的美人,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秋容天珏心中想道。 之前便已经打探到阳城城主的是何人。 “我听下人说,吴家家主堵在这客栈,想来无事,便也来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吴家倾家之力堵在这。”阳城城主那如燕语莺声,娓娓动听的声道。 “原来如此,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和这位小兄弟有些摩擦,如今也已谈好。”吴封群说着便看向秋容天珏三人。 阳城城主随眼望去,不由一惊,其中一人长得丰神俊貌,面如冠玉,身穿白玉碧袍,腰系通玉围带,到也是一位翩翩少年,想必也是有身份之人。 另外一位虽说长相平凡,但其眼神犀利,气势磅礴,想必武道境界不低。 而那一位少女已初有祸国殃民之容,长大后可能更是如此。 云婴到也没没想到三人的年纪如此之小,而且还如此悠哉,自然的做在那品茶。 究竟是年少轻狂,懵懂无知还是有所依仗,这便不可知。 秋容天珏见云婴打量自己,也微笑点头示意,之后继续喝着他那快见底的茶。 秋容天珏也不在乎云婴继续打量自己,可却是听见云婴侍女的喝道。 “轻狂小儿,这乃阳城城主,为何不来拜见?”那持伞女子喝道。 秋容天珏依旧神彩自然的喝着那茶水,夏俞龙眼神则是一瞪那说话的女子。 那女子被夏俞龙一瞪,心神差点失色,可也被瞪得退了两步,也因为这两步,云婴被那雨水淋湿了些,看着更有一丝魅惑。 而王穆玲却不是如此,只见她对着那女子怒道:“拜见,一个小小城主竟敢要我师兄拜见于你的城主,只怕你们城主消受不起。” 别人不知道秋容天珏的身份,难道从小和秋容天珏一起长大的夏俞龙和王穆玲会不知道。 别说一个小小的城主有何资格要秋容天珏拜见,即便是那些身份比这阳城城主还要大上十倍身份之人见到秋容天珏也得恭恭敬敬拜叫一声帝子殿下。 云婴听言脸色微沉,不由深思,想着王穆玲的那番话。 “城主大人勿怪,这丫头还小,说话不过脑,还请城主莫要放在心上。”秋容天珏起身双手敬道,秋容天珏还不想将身份暴露,不由瞪了王穆玲一眼。 王穆玲见状,吐了吐舌头,随后做下便看见夏俞龙在一旁偷笑。 这便点燃了这小魔女的火气,对着夏俞龙喝道:“你还笑,再笑以后便不理你了。” 夏俞龙听言,嘴巴紧闭,可那眼神仿佛还在笑,王穆玲见夏俞龙还在笑不由一气,嘴里鼓着气,将头别到另一头,仿佛在说,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一种。 云婴见秋容天珏给自己道歉,也是回道:“无妨,他年纪还小,我不会与她置气的。” 王穆玲本就不舒服,一听见云婴说年纪小,反驳道:“你才小呢。”说完不由挺了挺她那若有若无的胸脯。 秋容天珏也是无奈一笑。 “不知三位天才如何称呼?”云婴好奇道。 王穆玲听到天才二字,站起来,也是一高兴,望了之前的不高兴,快速的道:“我叫林穆言。” 王穆玲将自己的姓反过来,并用谐音来取名,她快速道,怕师兄们将之前取的名字说出来,毕竟确实太朴素了。 秋容天珏见状,无奈一笑,之前取的名字本就是玩笑话,无奈自己的师妹当真了。 “龙玉夏。”夏俞龙更是直接,说完名字便没有下一句,坐在那悠然自得的喝茶,将自己的名字反过来便可,也是省了一点脑力,不用特意去想名字。 “我叫慕容天痕,很高兴认识云婴城主。”秋容天珏将化名说出来,怕身份暴露便用慕容天痕这个化名,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的,云婴已经将三位的姓名牢记于心。”云婴将三人的姓氏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也想不出有哪个大家族有这些姓氏,不免摇了摇头。 吴封群听见三人的名字,也是将其恨恨的记于心中。 “云城主,此事我已经和三位协商好,还望城主不要······,”吴封群看向云婴说道但并未将话说完。 云婴也明白此事是两边的恩怨,若是没有在城中造成什么慌乱,便也没有插手之理。 只见云婴向秋容天珏三人问道:“不知三位和吴家有什么过节,既然在城中,那便是我所管,有权知晓事情的经过。” “就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只怪他们技不如人罢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身为一个家族的尊严?”王穆玲在一旁怪道。 在茶店外的吴封群听言,脸色冷道:“你们将我的侄子的眼睛打瞎,又将他的手臂骨骼扭碎,现在又把我的三弟打伤在地,难道我吴家不能讨还了?” 吴封群越是如此说道,脸色便深沉一分。 第十五章水敛剑 秋容天珏听言不由耻笑,看向吴封群道:“吴悦是何品样,不用我多言,相信你自己比我更了解吧,如若不是他**充脑,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还有?” 秋容天珏依旧悠然道:“难道我们看见一个无耻之徒对一个女子有所图时,难道不应该出手相助吗?” “他如今变成这般模样,亦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秋容天珏看着云婴道。 云婴听言眉头亦是一皱,他在城主府时,听说过吴家的少主吴悦品行淫荒无度,为人更是狠辣无情。 若真如眼前少年所说的话,那这一切确实是咎由自取,之前因有人惧怕吴悦身后的吴家,但现在可算是踢到铁板,一个不惧吴家声势的铁板。 “若真如这位少侠所言,那这吴悦被打伤确实是他咎由自取,也怪不得三位少侠下手有点重,情理有原,还望吴家主细细查探一番,莫要无理闹事,这阳城我还是能说了算的。” 云婴逐渐强势的说道,也因为自己是一介女流,所以这阳城的四大家族并未将自己放在眼中。而云婴自己呢,也是刚接任阳城城主之位,根基不稳,只要不是大事发生,就任由四大家族小打小闹。 吴封群没想到平日里不怎么管事的云婴,今日却是这般强势,是因为这他们吗。 吴封群看向三人,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这眼神并不友好,仿佛要将三人吃了似的。 秋容天珏并未将吴封群的眼神放在心里,夏俞龙也只是冷眼相看,而王穆玲则是低声道:“这人老了,眼睛便不好了,只会用一种眼神看人,是我都累了。” 云婴城主和吴封群自然是听到了,但二人皆是武者,声音虽小,但也是能听见。 云婴的眉毛挑了挑,而吴封群眼神依旧冰冷的看着王穆玲,只听“哼,”的一声吴封群转头看向云婴道: “云婴城主,此事乃是我吴家的私事,还望云婴城主莫要插手此事。” 云婴听言眼色依旧平和,看着吴封群道:“吴家主此言差矣,既然事情是在阳城发生,那我身为阳城城主,也便有义务知晓事情的经过,帮几位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秋容天珏见云婴城主为自己一行人说道,心中不免有些不解,若是云婴是为人正直,坦荡,嫉恶如仇之人?那为何吴家所行恶事,她会置之不理,任由其横行霸道。 秋容天珏很是不解,不明白这城主是何想法。 吴封群听到云婴之言,看向云婴,随后缓缓道:“城主莫要误事,此事和他人无关。”吴封群强势的说着,他不明白,为何这云婴城主会为此三人和自己和吴家作对。 “我在此多谢城主相言,吴家家主说的没错,此事乃是我们的私事,城主便不要插手,我们会自己化解的。” 云婴正要说道却被秋容天珏打断,不由看向眼前的少年。 秋容天珏不明白云婴为什么想助自己一行人,可秋容天珏并不想欠人情,也不明白云婴究竟在想些什么,还不如拒绝城主好意,事还会少些。 “在这便多谢城主相言,即便城主不相助,我们师兄妹三人亦能安然无事。”秋容天珏继续说道。 云婴听言也不明所以,为何会拒绝自己的帮助。 “没想到,少侠有大胆识,是云婴多言了,还请见谅。” 云婴轻笑的说着,那一犟一笑皆是能牵动着男人心神,无法自拔,可秋容天珏却无动于衷,好似此等笑容并不放于心上。 “城主言重了,此事确实是我和吴家的过节,城主相助,小子心领了,不敢麻烦城主。” 秋容天珏看向那可令人痴迷容颜,心平气和笑道。 吴封群见秋容天珏拒绝云婴的相助,也是不解,为何会拒绝,当然这一幕吴封群自然乐见其成,若是云婴强势插一手,吴封群自然不能将秋容天珏三人如何,可如今三人拒绝了云婴,也就没有忌惮了之说。 “云婴城主,你也听见了,这三人不知好歹,天高地厚,拒绝于你,想必云婴城主也明白此子目中无人,插手此事只会为城主带来麻烦,城主还是看着便行。” 吴封群将秋容天三人归于不知好歹之人,是想要将三人的形象诋毁,让云婴没有想助之理。 云婴看着吴封群所言,心中自然明白吴封群话中有话。 云婴笑而不言,微微望后退去,表明立场,既然双方达成了共识,那自己也就没有插手之理。 吴封群见云婴往后退了一步,明白云婴不再插手此事,脸上露出讥笑,望着秋容天珏三人。 心想道:“如今云婴不再插手,你们还有何依仗,乖乖等着吧,你们会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惨重的代价。” 秋容天珏看着吴封群的讥笑,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嘴角微微上扬,眼神轻描淡写的对上吴封群的眼神,仿佛在说。 他,秋容天珏何惧之,尽管来便是。 吴封群见状也不言语,眼神看着秋容天珏仿佛在看将死之人一样。 客栈陷入沉寂之中,雨水也渐渐停下,露出那已经昏暗的天空,不见它色。 只听见一阵脚步声,缓缓从不远处传来,将眼前的沉寂打破。 闻声望去,见一个男子快速而来,手上拿有一剑。 吴封群见是吴成,咧嘴一笑,看向秋容天珏一行人道:“如今事已至此,可愿放人。” 秋容天珏一笑道:“吴家主,不急,东西还未到手,就想要我将人放了,吴家主以为是我太蠢还是吴家主太把自己当事了。” 秋容天珏讥笑的看着吴封群。 吴封群见状,也不发怒。 待得吴成来到吴封群身旁时,看见不远处的云婴,微微一愣,不明所以,为什么云婴会在此处。 吴成看向吴封群,只见吴封群笑着摇了摇头,吴成便也明白了过来。 吴成在吴封群旁说道:“大哥,东西拿来了,你看?” “给他。”吴封群说完,吴成的脸色微微一滞,随后将手上的快速剑扔向秋容天珏。 秋容天珏见剑快速对着自己而来,不动于衷,却见秋容天珏伸出右手,将剑接了下来。 只听见“砰”的一声,剑牢牢被秋容天珏的手紧紧的抓住,而夏俞龙眼神冷冽的看向吴成。 方才吴成用灵元之力打入剑上,随后扔来。 吴成见秋容天珏轻轻松松将剑接了下来,要知道吴成乃的境界是洞天境四段,将灵元之力注入剑中,就算一般的洞天境一转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接下来,而那少年却是接下,并且轻轻松松。 吴封群见状,不由高看一眼,吴封群以为这少年的衣仗是那位看似平凡的人,可不曾想,此子也有些能耐,如此年纪,便有如此手段,到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天才。 云婴也是有些惊讶,难怪三人中是以他为中心,就连那位三段洞天境的少年也是如此,唯那容貌出众的少年为首。 云婴重新看待秋容天珏,想要看出什么,如此年纪便以有此修为,一定是某个大家族的历练子弟,可无论如何云婴也想不出,有那个大家族是复姓慕容。 秋容天珏打量着这把通体白色之剑,发现此剑细小,但造工精良,剑套和剑柄皆是用良玉所造,剑柄上有波浪条纹刻于玉之上,剑套上亦是如此。 秋容天珏拔剑而出,剑身剑槽棱空,发出阵阵寒光,夺人耳目。 “不错,此剑可观赏性很大。”秋容天珏打量完,将剑合上,缓缓说道。 吴封群听言差一点忍不住吐血,此剑乃是吴封群在外拍卖而得,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从别人手中得来。 吴封群将此剑呵护有加,却不曾想在秋容天珏口中仅仅是精美而已,若不是其他的中品灵器,对吴家有更大的作用,吴封群也不会将此剑作为条件交换出去。 “师妹,此剑乃是女子所用之剑,不说此剑有多好,但论造工和精美而言,此剑亦是上上等,你拿着吧。” 秋容天珏看向王穆玲道,他知道自己的师妹从小便爱精美之物,此剑挺适合她的。 从刚才秋容天珏接剑时,王穆玲双眼便没有离开此剑,秋容天珏将剑送于她时,脸上的笑容更甚,以初有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世的绝美。 “谢谢师兄,我还喜欢。”王穆玲欣喜的笑道。秋容天珏当然知道自己师妹必然喜欢此剑,随后摸着王穆玲的小脑袋道: “你喜欢便好。”随后看向吴封群笑道:“多谢吴家成人之美,此剑我师妹很是喜欢。” 吴封群见秋容天珏的笑,眼色更是阴沉,恨不得将秋容天珏撕裂开来。 “你师妹喜欢便好,你的条件我已经完成了一半,现在可以将人放了吧。”吴封群皮笑心不笑道。 现在吴封群把不得将秋容天珏杀死,又怎么可能真的笑,如此做,只是为了让秋容天珏将人放了。 云婴正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双方,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吴封群会不敢轻举妄动,原来有人质在那少年的手上。 如若不然,以云婴对吴封群的了解,此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现在却坐以待毙,一切的原因皆是那少年手上有吴家的人质。 “不急,吴家主,此剑可有名。”秋容天珏不紧不慢道。 吴封群却是心急如焚,心想到此子又作何妖,不得不说道:“此剑名为水敛。” 第十六章云婴相助 “水敛,水中波敛,水敛剑,好名字。”秋容天珏口中喃喃道来, 吴封群见状,冷冷的说道:“现在可以将人放了吧。” “放人,吴家主,你可能忘了,我提的两个条件,你如今也只不过完成一件,就想要我放人,待你何时将另外一件完成,再来还我谈条件吧。” 秋容天珏怎么可能现在就将人放走,若是放了,吴家翻脸不人,对于秋容天珏三人而言,也是有些麻饭。 吴封群听言,不由一怒,他没有想到此子如此狡猾,想要让自己把两件事完成,再将人放走,至少人现在在此子手中,有谈条件资格。 吴封群怒道:“狂妄小儿,莫要欺人太甚,我吴家也是有底线的,你若是再不知好歹,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吴封群的耐心已经忍耐到了极点,若不是吴贡还在他手上,恐怕吴封群会将秋容天珏大卸八块也不足以泄愤。 秋容天珏见吴封群发怒,不以为是,脸上依旧是平静如水,不见一丝波澜,缓缓道来: “翻脸,无妨,若是翻脸我们师兄妹三人必定无碍,可地上躺的这位,那可说不定。”秋容天珏说完流露出一股自信。 让吴封群拿捏不准秋容天珏究竟是有自信还是银枪蜡头。 “这样吧,人为现在可以放,可你得写下一份欠书,就说欠下慕容天痕一份百年千灵果和一份百年赤阳草,如何。”秋容天珏依旧平静的说道,只是多了一份百年赤阳草。 赤阳草的作用可以将千灵果的药效提升,若是平时赤阳草也没有其他的作用。 但赤阳草也是很难寻觅,辅佐性的药草本就难觅。 吴封群听秋容天珏说可以放人,脸上的神色明显放松了些,同时心中也有些不解,以自己对此子的短暂了解,明白此子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如今又想打什么主意。 当吴封群还以为秋容天珏真的想将人放了,当真不出所料,听到交换的条件时,吴封群才明白秋容天珏打的什么。 脸色刚刚放松却又紧皱眉,脸色冷道:“小子,你莫要自误,吴家能答应你一把中品灵器和寻觅一颗千灵果便以是最大让步,你还想要我们去寻觅赤阳草,你当真以为吴家好欺负不成。” 吴封群越是这样说道脸色便冰冷一分,千灵果吴家现在就有,可那赤阳草又该如何寻觅,此子当真把吴家当成了跑腿的不成,吴封群这般想到。 正当吴封群发怒时,耳边传来吴成的声音,只听见吴成道:“大哥,莫要生气,我们可以洋装先答应下来,先把三弟救出来,然后他们三人便也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了。” 吴成乃是吴家的大脑,擅长心计,深谋远虑,吴家的大事基本都是吴成划谋,也是吴封群最为信任之人。 如今听吴成的话,让吴封群微微一愣。 觉得此计可行,随后看向秋容天珏道:“好,此事我答应于你,可否将人放了。” 秋容天珏闻言,依旧笑道:“人,自然会放,但我有点不相信吴家主言语。” 吴封群听言冷道:“要如何你才相信我,难不成要我发誓不成。” “发誓不可信,除非你发心道誓言,如若不然,我还是信不过你。” 秋容天珏心平气和道。 吴封群听到心道誓言,脸色一变。 秋容天珏自然知晓吴封群不可能发心道誓言,于是,道:“其实并不需要你发这心道誓言,只要找一位我信得过,你亦是不能反悔之人作证便可。” 秋容天珏当然知道若是现在将人放走,吴家必然翻脸不认人。 “信得过之人,谁。”吴封群疑惑道。 秋容天珏微微一笑,道:“就在眼前。” 说完便满脸笑容看向不远处的云婴看去。 吴封群亦是看向云婴。 云婴见秋容天珏笑着看自己,那惊为天人的俊颜,如今一笑,让云婴有种如沐春风的悸动,脸一红,别过脸,不看秋容天珏 而云婴心中自然明白秋容天珏想要自己为他们作证,而云婴亦是笑道:“可以,我不会偏向任何一方,你们且方心便是。” 秋容天珏见云婴答应作证,不免笑得更开心,对着云婴,道:“在这便多谢城主了。” 云婴见秋容天珏笑得更为灿烂,不由将头别到另一处,冷冷的回道:“不用,此乃我的能力范围内,你不用多谢。” 秋容天珏不明所以,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如今也冷冰冰。 吴封群见状,心中想到,若是云婴作证,那他还真就不能在明面上薄了云婴的面子。 于是吴封群看向吴成,却是见吴成摇了摇头,随后说,道:“只能如此了,此子很是狡猾,先答应下来,事后再打算。” 吴成也不曾想此子虽然年纪轻轻,可也擅长心计。 可吴成心中自然不服,这只是他们的缓兵之计,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吴成心中想到。 “好,便由城主来作这个证,我吴某人自然相信城主之言。”吴封群依旧冷道。 吴封群说完看向秋容天珏三人。 秋容天珏自然知道所谓何事,看向吴贡,说道:“师兄,此人已经无用,将人还予他们。” 夏俞龙听言便将吴贡踢了出去,只见吴贡化为一条弧线飞向吴家众人。 吴家众人见状将吴贡接了下来,吴贡脸色阴冷无比的看向秋容天珏三人,眼睛充满了血丝,仿佛要将秋容天珏众人千刀万剐。 方才吴贡见吴家人和这该死的小子一系列的谈话,却是不能言语,因为夏俞龙将吴贡的嘴巴封住,使他不能说话,只能在一旁看着,心里很是憋屈,现在既然得救,吴贡自然很恨秋容天珏三人。 “好了,人已经还给你们,把欠书写好,记得你们吴家欠我们的东西,十天为限。”秋容天珏缓缓道来。 现在秋容天珏不怕吴家会反悔,除非吴家敢和城主府作对,一个家族再强也强不过城主府,这也是秋容天珏为什么要云婴城主为他们作证的原因。 “我自然知晓,不用你来提醒。”说完,吴封群写下欠书,扔给秋容天珏。 秋容天珏笑着将欠书收下,随后道:“那就麻烦吴家跑一趟了,小子十日后来吴家取。” 吴封群听言怒笑道:“欢迎你的大驾光临,届时吴家定当倾尽吴家之力为少侠接风洗尘。”吴封群冷笑道。 秋容天珏自然知晓这所谓的接风洗尘,无非便是想让秋容天珏三人有命进,没命出。 秋容天珏微笑道:“吴家主,不送。” 吴封群听言,“哼”的一声冷冷的看了秋容天珏三人一眼,便转身而中,吴贡被人抬着,亦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秋容天珏一行人。 秋容天珏并不想和吴家将事情弄得不可开交,可事与愿违,如今已经将吴家得罪死了,吴家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和师兄师妹。 后面必然会有所动作,但秋容天珏三人可不会畏惧吴家,大不了一战罢了。 “今日多想城主相助,若不是城主,怕今日我们师兄妹三人会有些麻烦。”秋容天珏认真看向云婴道。 云婴听言,不免高看秋容天珏一眼,眼前的这位少年,虽然年少,可行事谨慎,不畏他人,到也是一位天才。 “无妨,事发阳城,我便有义务为几位调解事情,不须放于心上。”云婴笑道。 “既相助,便不敢忘恩,若是被三爷爷知道我是一位忘恩负义之人,定当会失望至极。”秋容天珏依旧谢道。 秋容天珏还依稀记得三爷爷和自己说过,人若忘恩,心有愧便些不远,武道也是最为忌讳忘恩一说。 所以秋容天珏道谢云婴,亦是理所当然。 云婴不知道秋容天珏口中的三爷爷是谁,但想到,能够教出如此出众的弟子,定然也是9一位令人敬佩之人。 “不知三位师从何处,姓甚名谁?”云婴不免好奇道。 秋容天珏听云婴问起,笑道:“家师说过,在外,不便透露身份,而且他老人家为人低调,不喜欢被人知道他的贵姓,所以不便透露于城主,还望见谅。” 云婴听言也不深究,只晓这是他人的秘密,不方便透露也是人之常情。 “无妨,此事乃是你们的秘密,不方便也说得过去,到是我唐突了,还请见谅。”云婴道歉道。 秋容天珏微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云婴,心想,这城主到是生得一副好容颜。 云婴被秋容天珏看得脸色微微发红,为何一直看着自己,莫不成,他对自己有哪个什么。 “不知三位可有落脚的地方,若是没有,不妨到城主府小歇两日,如何。”云婴率先打破这尴尬氛围,于是想将秋容天珏三人邀请到城主府上。 一来也能保障三人的安全,也能多多了解这三位的来历,这三人的来历太过神秘,引起了云婴的好奇。 秋容天珏也是一愣,不曾想云婴会邀请自己一行人去城主府上,待得反应过来,对着云婴笑道:“多谢城主的邀请,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叨扰城主两日了。” 第十七章城主府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照射在窗户上,透过那以开的缝隙,将床榻上的盘坐少年映照着。 秋容天珏睁开双眼,眼中有点点白光泛溢着,只见秋容天珏口中吐出一口白气。 口中喃喃道:“看来还是差一些堆积,最近过于心急了,需要稳固些心神。” 秋容天珏见天明,随后下了床榻,来到门前,将木门渐渐推开,阳光瞬间将秋容天珏包裹着,秋容天珏双手撑开,眼睛缓缓闭上,嘴角流露出与阳光一样的笑容。 迎接着来自天父地母的温暖,感受着那一丝丝清风吹过,万物悸动着,发出动听悦耳的声音,一草一木亦有一动。 秋容天珏仿佛已经融入这无声胜有声之境。 听到白云过隙般慢慢划过天空。 听到风缓缓吹过大地带着自由而欢跃的声音的。 听着绿树因风而动,发出生命的呤唱。 听见青鸟在和绿里树枝一起倾声呤唱。 享受着那片刻的自然温暖。 享受着那片刻的轻身悦耳。 享受着那片刻的大地呤唱。 这一切的一切皆是这般美好。 秋容天珏心神这这一刻是无比的轻松,仿佛因境升华,周身灵元之力轻轻的环绕着,欢快着。 秋容天珏缓缓睁开眼睛,微笑着,看着,听着眼前的这一幕,轻声道: “万物因心而美,也因心而明,因初而存,亦是因期而灭,向往的,期待的往往皆是短暂,唯有那永心长在。” 秋容天珏说完微笑着摇了摇头。 “没错,人心短暂却又长存,因心中的那点坚持和向往,才会使人在绝望无助时依旧前行。” 秋容天珏闻声望去,见云婴在不远处微笑道,云婴是何时出现在这的秋容天珏没有一丝的感觉到。 云婴渐渐走向秋容天珏,微笑道:“梦想到,你年纪轻轻便会有此感慨,令云婴也有所感佩。” 秋容天珏微笑回道:“有所感罢了,只是班门弄斧而已,望城主莫要介意。” 秋容天珏三人于昨天受到云婴的邀请,便来到城主府下脚。 “公子妄自菲薄了,能邀请你来我这寒梅之檐做客,以是三分有幸,又岂来介意之言。”云婴笑道。 本来云婴邀请秋容天珏三人来城主府做客,一方面是为了可以更多的了解三人的身份,二来呢也可以多保障三人的安全。 其实云婴的所为秋容天珏心知,也很感激,但有些话不用说,心知,心记便可。 “如此这几日便叨扰了。” 秋容天珏看着云婴笑道。 云婴见秋容天珏又是这般微笑,心中有些无奈。 昨日对吴家亦是这般自容和淡淡的笑容,很是自信。 “不知慕容公子你们师兄妹三人为何会来到阳城?”秋容天珏见云婴问道。 “奉师命出来历练,见识世间的人生百态,酸甜与苦辣。”秋容天珏笑着回道。 秋容天珏自然不可能说自己是偷跑出来的。 “原来如此,历练也好,偿尽人生百态也罢,皆是一个过程。”云婴侃侃道来。 “一个月后北极武院将新生招核,不知天痕少侠可知?”云婴想到眼前的这位少年,年纪轻轻便已有此修为,想必可能也是要去参加新生招核,不想疑道。 秋容天珏听言,笑道:“此事我确实知晓一二,可我已有师门,不方便再拜他师。” 云婴听言不由说道:“北极武院并非什么门派,而是一所武道学院,只为了授道他人子弟,不像门派那般有诸多规矩,入了门派,不可再入二派,可在武院中人皆自由,有无门派皆可入院学道,像一些大家族不也会将自己家族中的门第送往学院中学道,一些门派亦是如此。” 云婴的话并没有说错,只是秋容天珏对武院有些误导罢了。 更何况秋容天珏并没有入什么门派,只是在自己的三爷爷那成长,并非师傅,若是严苛来说,他们也只是家族传承罢了,谈不上师门而言。 秋容天珏细想了想,觉得云婴说得没错,是自己陷入误导之中。 随后认真看着云婴道:“受教了,听你一言,我才知道自己还是缺少阅历,三爷爷并没有说错,若是不出来历练,历练只怕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夜郎自大。” 其实这番话是秋容天珏自己从云婴对话受道,之所以说是自己的三爷爷,只是为了不让云婴有多疑。 “师兄,你们在干什么啊。” 秋容天珏听到自己的师妹喊道,怒由回头望去,见夏俞龙和王穆玲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和云婴。 夏俞龙和王穆玲二人走近,看着自己和云婴。 “城主,如此清晨,有如此雅兴和我师兄这聊些什么。”只见王穆玲怪笑道,一大清早的便看到二人在叽叽歪歪的说些什么。 “师弟,城主,早上好。”夏俞龙不像王穆玲那般大大咧咧,于是便问好道。 “二位休息的可如何啊?”云婴先是问休息好与否,这样能体现主人对客人重视,随后再是道:“我和天痕少侠聊北极武院之事,不知二位可感兴趣?” “我可不感兴趣,可我师兄感兴趣啊,对吧,师兄。”王穆玲怪笑的看着秋容天珏,云婴见状不由问道: “哦,天痕少侠放才还说不会参加北极武院的新生招核,可如今林姑娘为何又说慕容公子对这北极武院感兴趣呢,云婴不解?” 云婴不解的看着王穆玲,想要知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是我师兄,他······”王穆玲话还未说完便被秋容天珏抢道:“城主莫听这丫头胡言,她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还请见谅。” 秋容天珏说完笑着看王穆玲,王穆玲还想反驳道,却是看见自己师兄的笑容,心里不免一颤,知道绝对没有好事。 别过头去,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说:“明明就是为了青衣蒙面女子,还不让说。” 云婴却是听清楚,原来是为了某位女子,话说这位女子可是武院之人?云婴心里疑惑道。 “不妨。” 云婴知晓秋容天珏可能是为了某位女子而对武院感兴趣,却也不说出来,云婴知道这是他人的私事,自己没有理由去了解。 在秋容天珏三人和云婴谈论时。 昨日那持剑和持伞女子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秋容天珏三人和云婴亦是看到。 云婴道:“云婴便不叨扰三位了,三位可在府自由观赏,若是有不懂便可向落雨寻问。” “城主还是忙自己事吧,我们师兄妹三人也可叫此机会好好观赏城主府是何模样。”秋容天珏作揖笑道。 “好,落雨你且留下,带三位贵客好好参观,莫要怠慢了。”说完云婴亦是作揖,随后那道倩影渐渐在秋容天珏一行人的渐行渐远。 留下昨日那持剑女子,秋容天珏想着此人便是云婴口中的落雨,于是走上去,道:“落雨姑娘,可否带我们在府中观赏一番?” 落雨听言,微微笑道:“跟我走吧。”说完便在前领路,走到一些景致的美观便会向秋容天珏三人细细道来。 秋容天珏三人将城主府观赏了个大致,待到响午时分,落雨便带着秋容天珏三人前往接待贵客所用的食厅。 秋容天珏看着眼前的这些美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王穆玲则是在大快朵颐。 夏俞龙看见秋容天珏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问道:“师弟,怎么了?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秋容天珏抬眼看着自己的师兄,见他满脸疑惑,于是道:“其实我在想吴家什么时候会有动作,按照我对吴家片面的了解,他们一定会有所动,只是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样的时间,地点?” “也对,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若是吴家给我们打一个措手不及,怕也是会很麻烦的。”夏俞龙在一旁思考道。 其实秋容天珏和夏俞龙的推测并没有错,吴家的一些恶行在阳城也是人尽皆知,只是吴家势大,那些人是敢怒不敢言,也只有其他三家可以和吴家掰手腕,可那三家和吴家亦是没有过节,也不好插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城主府,云婴想靠自己,证明没有家族的支持自己亦有能力管理好阳城,所以刚上任不久,根基不稳,没有家族的扶持,若是和吴家硬碰硬,最终失败会是城主府,吴家也是因为明白其中的原理,所以才这般目中无人。 “师兄,你忘了师公怎么说的了,师公说过我们不惹事,但绝对不可怕水,你忘了。”在一旁狂吃的王穆玲突然抬头,嘴里模模糊糊说道,嘴角还有一些饭粒粘着。 秋容天珏听言,看着自己师妹的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模样,笑道:“三爷爷说的,我自然不敢忘,可也不能莽撞行事,如今我们要以防不测,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 夏俞龙点头符合道:“没错,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如今我们是偷跑出来的,只有我们三人,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又该怎么向师公交代。” 王穆玲听着自己的师兄们如此说着,也不言语,又低下了头狂吃海喝了起来。 秋容天珏和夏俞龙见状,对视了一眼,随后无奈的轻轻笑了起来。 第十八章秘谋 阳城,吴家。 大厅里吴封群坐于主座上方,下面坐着吴家的高层。 人虽多,但气氛却是与之相反,寂静无声,死气沉沉,没有任何一个人言语,就连主坐上的吴封群脸色亦是如此。 忽然,吴封群打破这无声死气,只见他开口冷道:“此事,你们怎么看。” 下方之人你看我,我看着你,不知作何言语。 忽然有一人站起来,阴冷道:“家主,我觉得应该将他们抓回来,废其修为,打断双手双足,然后再将其游街示众,告知于人,挑衅我们吴家的威严的下场。” 说话之人乃是吴贡的父亲,吴铠,自从得知吴贡被伤这般模样,便一直处于暴怒的边缘。 吴封群看着吴铠说道,其他人亦是觉得如此点着头,觉得吴家不该放过秋容天珏一行人。 “大哥,我觉得应该从长计议,毕竟现在云婴城主有为之作证,更何况,我们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的来历,若是贸然行动,只怕会损兵折将。” 吴封群听言,觉得吴成所说的并无道理,吴贡就是前车之鉴,一位初觉境三段的武者仍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想那三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那我们便任由那狂妄小儿,站在我们吴家的头上撒野吗?”吴铠又怒道,他现在只想将废了吴贡的凶手杀死,为自己的儿子复仇,以此泄愤。 吴成听言,微微摇头,看着吴铠冷道:“人,我吴家自然不会放过,他不是要亲自来我们吴家要千灵果和赤阳草吗?” 吴成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冷笑着,吴家众人看着吴成,皆是明白其中含义。 “可若是他们不来,偷偷摸摸的逃走了呢?” 吴成回头看向说话之人。 随后又看向吴封群道:“他们不会跑,除非他们是傻子,现在阳城没有比城主府更安全的地方。” 吴封群闻言,眼色更为阴沉,然后看着吴成说道:“你也说了,他一直在城主府,若是他不出来,难道真要等到他们九日后方能动手吗?” 吴封群说完将桌上的茶水狠狠的摔在地下,撒了一地。 吴封群现在可等不了怎么久,人都已经欺负到头上了,他现在就想将秋容天珏三人碎尸万段。 众人看着发怒的吴封群,不敢言语,吴成见状,缓缓冷道: “大哥,莫要动气。” 吴封群听吴成的话,更是怒道:“二弟,此事要我如何忍,若是其他三家也就罢了,可现在我们是被三个小儿踩在头上,你叫我如何不动气。” 吴封群觉得自己和吴家的面子都丢尽了,还是被三个小毛孩如此戏弄,这事若落在谁的身上也不好受。 “现在我们确实不能在阳城中动手,可若是他们在城外出事呢?” 吴成笑着说道,可那笑容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理解吴成的人都知道这笑容是来自死亡的微笑。 吴成在阳城中还有一个称呼,那便是,“笑君刀,”别看吴成平时是一个读书人的样子,真正了解吴成的,明白这只是吴成的一个伪装,真实的吴成乃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最为让人觉得畏惧的是,吴成每一次杀人之前都带着笑容,还有一句话,“杀人是一门艺术,可以让人心情愉悦。” 很多人都觉得吴成的喜好是一种变态,完全不理解。 吴封群见吴成露出笑容,前思后想着,抬头说来:“若是他们就是不出阳城呢,那不还是束手无策。” 吴封群觉得秋容天珏三人不会傻到这般地步,虽然只接触了一次,可秋容天珏那份自容和睿智的模样却是深深的印在吴封群的脑海中。 吴封群可不相信秋容天珏三人真会出这阳城。 “他们现在自然不会轻易出来,可有一样东西他们一定会感兴趣。”吴成看着吴封群神秘的说道。 吴封群见吴成笑着看自己,心中细细的想着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出这阳城。 不一会,吴封群像是想起什么,眼睛发出骇人的神色,不由看着吴成道:“你是说那东西?” 吴成微笑着也不言,吴封群更是肯定了,就是那东西。 “可我们要如何将消息告知于那该死的小儿呢?”吴封群先是兴奋后又疑惑道。 “其实,我们并不需要将消息传给他们,大哥你想,他们现在住于何处?”吴成依旧笑着说道,吴封群下意识脱口而出: “城主府,怎么了?”吴封群疑惑的看道,只见吴成嘴角上扬着,吴封群很是疑惑,可不一会,吴封群眼睛瞪大的看着吴成,确认道: “你是说,城主府,城主,云婴!”吴封群说完,神色有些激动的看着吴成。 吴成轻轻的点了点头。 吴家众人不明所以,不清楚大家主和二家主在打什么哑谜,不由一头雾水。 吴封群确认了答案,不免笑道:“好,就这么办,二弟,此事交于去办,切记,不要露出马脚。” 吴成听言,亦是笑道:“放心吧,大哥,此事必然不负大哥所望。”说完,吴成便走出大厅。 吴家其他人皆是一头雾水,方才还怒气冲冲,现在就转而为笑。 有人忍不住问道:“家主,这究竟是?”人未说完便被吴封群打断,众人只听吴封群道: “放心,等二弟回来了,你们自然会知晓,还有他们,我看他们怎么逃。” 众人听言更是不明所以,但自己家的家主都如此说道,众人便也没有再问,静静地等着二家主回来。 “父亲,你们这么多人在讨论些什么?” 大厅里沉默不一会便从门处传来一道轻深悦耳的声音,众人望去,只见是一位玲玲少女,生得亭亭玉立。 吴封群见状,笑道:“欣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和你母亲去拜祭祀氏了吗?” 那少女听言,微声道:“我听闻家中出了些事,所以便没有去成,在半路上就和母亲回来了,家中究竟出了何事?” 吴封群听言,笑道:“没什么大事,就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你先回去陪你母亲,我一便过来。” “真的吗?”那少女疑惑道。 “真的。”吴封群认真道。 “好,我先回去陪陪母亲了。”少女说完便转身走去。 吴封群见少女的身影渐渐从自己的眼中消失不见,眼神又恢复了冰冷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十九章云婴求助 城主府,议事厅。 此时议事厅里只有三人,仔细一看发现云婴和那持伞女子,还有一位蒙面人,半跪于地,可看那比常人魁梧些的身子,应该是位男子。 “城主,消息已经确认,是吴家将消息放在出来的,其他三家也得到了此消息。” 那蒙面人半跪着说,云婴听言,仔细一想,随后沉深说道:“吴家究竟要干些什么?” 那蒙面人又道:“不知?只是今日我看见吴家吴成和韩家的管家有交易,至于说了些什么,离得太远,并未听清。” “那你的身份可有暴露?”云婴问道。 “并没有,离得有些远,他们并未发现。”蒙面人回道。 “好,你继续暗查,记住。莫要暴露了身份。”云婴看着蒙面人说道。 “是。”蒙面人说完便退了下去。 只有云婴和那随从女子还在,而云婴的眼神则是陷入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云婴身后的女子忽然说道: “小姐,看来他们已经要坐不住了,他们现在将消息放出来,无非是想将小姐和那三位引出城,好一箭双雕。” 云婴深深的看着那随从女子,慢慢道:“我知道,可那东西既然已经出现,吴家是第一个发现的,又将消息透露出来,看来他们已经吃准了,我会去的。” “可为什么韩家会参与进来?若是韩家和吴家结盟,对我们来说不利。”那女子继续说道。 云婴听言,又陷入沉思。 那女子见状,也不言语,怕打扰到云婴对思考。 不一会云婴双眼睁开,看着那女子道:“你去谢家,见一面谢家家主,就说我找他,今晚在优阔酒楼天字一号,让他见一个人,记住,不要让人发现。” 女子听云婴所说,转身走去,留下云婴一人在议事厅,而云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之后亦是离开议事厅,前往秋容天珏三人的住处,嘴角带着摄人心魄的笑容。 ······ 秋容天珏三人在吃完后,就回到各自的住处休息。 秋容天珏房里,秋容天珏盘坐于床榻上,双眼微闭,全身不动如山,显然是入定了。 砰,砰,砰。 不一会,秋容天珏听到有人敲门,问道:“何人?” “师弟,是我。” 秋容天珏听到夏俞龙的声音,便起身开门。 夏俞龙进房便坐在茶桌之上。 秋容天珏笑着问道:“师兄怎么不休息,跑到我这来?”说着将茶水到上,推至夏俞龙前。 夏俞龙将秋容天珏递来到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缓缓说道:“师弟,我感觉这云婴城主将我们留下来,并非全心全意,她有私心。” 秋容天珏听言,微笑道:“这我自然知晓,可既然人家已经帮助过我们,我们现在不好问,只好待她亲自来说。” 秋容天珏从云婴邀请自己师兄妹三人起,便已经有所猜测。 自己一行人将吴家得罪死了,云婴若是无所求,便将自己师兄妹三人带回城主府,这不是一个聪明人会做的事,为不认识之人得罪吴家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她有所求,也在赌,赌自己会不会帮她。 “若是有危险呢,你还会不会帮她?”夏俞龙说道。 秋容天珏也在想,若是云婴要她帮忙的事有生命危险,还要不要帮她。 只因为云婴帮过自己吗,可即便没有云婴对帮忙,吴家也不可能将自己怎么样。 可人既然已经帮了,自己也没有理由不还这个人情,随后道: “再看看吧,帮自然会帮,只是我们不做为害天理的事便可。” 秋容天珏缓缓道来,只要云婴不做什么违背人理的事,自己一行人便会帮助云婴,可若是违背秋容天珏的初衷,莫说帮助了,秋容天珏可能还会站在云婴的对立面。 夏俞龙听言,笑道:“没错,只要不做为害天理,师弟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于你。” 秋容天珏很高兴,庆幸自己有夏俞龙这位师兄,虽然夏俞龙为木讷和憨厚了些,可也明白一些事理,有时候看得比自己都要清楚,只是不爱说话罢了。 秋容天珏也不言语,嘴角微微上扬。 “慕容公子,云婴有要事相求,可方便一聊?” 秋容天珏和夏俞龙方才还在讨论云婴可能有事相求才将秋容天珏三人留在这城主府的,不曾想,这就来了。 二人相视一眼,秋容天珏便说道:“自然方便。” 说完便将门打开,见云婴正门外,笑着看自己,秋容天珏缓缓说道:“城主,请进。” 云婴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抬起她那柔荑小脚,进了屋里。 一进屋云婴便瞧见夏俞龙坐在茶水桌旁,云婴微笑施礼,夏俞龙见状亦是抱拳笑还礼。 夏俞龙面无表情对着云婴道:“不知,城主所来何事啊?” 秋容天珏见状,微微一笑说道:“城主且说便是,我们师兄弟二人,能帮的必然全力而为。” 云婴听言,微笑道:“其实,云婴前来,是为一事,事情的原头是这样的,阳城三百多里外,有一谷,名为恶水谷,而那恶水谷里有一湖,又名为恶水,恶水谷的名字便由此而来。” “恶水谷,恶水。” 秋容天珏心里默念,将地方记了下来,随后又听云婴细细道来。 “因为恶水谷里毒物诸多,平常人和武者很少踏足此地,怕一不注意便将性命留于此地。”云婴缓缓道来,将恶水谷的事慢慢告诉秋容天珏和夏俞龙二人。 “其实恶水谷还有一个传说,传闻恶水谷有一位知界者的墓地,是五百年前这一带有着剑王之名的剑者,剑乱的墓,二位可知这剑王,剑乱的墓?” 知界者,顾名思义,知界三上境的武者,这一类的武者,已然超越了人类的范畴,可踏空飞行,日行万里,寿命亦是有三千年之久。 秋容天珏和夏俞龙也是微微一惊,相视一眼,皆能从对方眼中看出惊讶,没想到这阳城附近还有这类武者的墓。 阳城如今最强者绝对不超过洞天境,连一个融灵境强者也没有,可想而知这知界者的墓对于阳城而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个大机缘。 可以令阳城疯狂的机缘。 秋容天珏虽然震惊,但听云婴问道,不由摇了摇头,这怎么会知道,六岁后便被父母送往三爷爷那里,未曾出过山,都是从书上了解这外面的世界,若不是三爷爷常常对自己进行教导,如今在外面可不得吃亏吃到死啊。 而夏俞龙呢,是被捡回来的,情况比起秋容天珏还不如,人性的考究不如秋容天珏。 云婴见二人摇头,也不在意,毕竟那是五百年前的事,对于现在的年轻一辈,他们不知道也实属正常。 云婴又慢慢为秋容天珏二人道来:“这剑王剑乱,乃是五百年前的一代强大的武者,生前未有一败,手中有一剑,斩恶无数,可却是不得善终,与一位大魔头大战三天三夜,未有胜负分晓,最后被至爱之人背叛,联合那魔头将剑乱杀死在这阳城附近,至于具体位置也是至今才确定的,剑乱的墓就在这恶水谷里。” “相信二位明白我为何要这般说着。” 云婴说完,神色微微又陷入沉思,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一变化很是细微,很难察觉。 可这一变化被秋容天珏瞧见,虽说细微,不注意看不见,可秋容天珏的修炼方式与常人不同,精神力是常人的几倍。 当然,秋容天珏也不会问什么,不必说出来。 秋容天珏看着云婴微笑道:“自然知晓城主的意思,可城主也说了,这墓乃是知界者墓,所处在恶水谷,此地必然非常危险,即便是武者也很难在其中行走吧,此行怕是有生命危险。” 云婴听言,无奈一笑,慢慢道:“没错,是有生命危险,可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越是危险的地方,收获便会越大。” 秋容天珏不由摇头道:“话是这般说道,可又有几人能翻身,又有几人有那逆天之运,所谓的收获,都是用多少的性命来换的呢。” 秋容天珏知道遗迹都是用人命堆砌而来的,那有这般容易便能碰上大机遇。 云婴看着秋容天珏,一时不言,听了秋容天珏的话,微微吃惊,没想到一位少年便能将事情看得这般透彻。 让云婴觉得更惊讶的是,这少年明明已经知晓这墓乃是知界者的墓,却是表现得如此自然,不为所动,难道看不上知界者墓? “其实,这次的消息是吴家放出来的。”云婴看着秋容天珏沉声道。 秋容天珏闻言,眉头微皱,想着为什么吴家会将如此重要的消息放出来,难道只是为了将自己引出阳城。 吴家不是傻子啊,秋容天珏想了些许,还是想不通,不免问云婴:“城主,此行可还有那些人?” 云婴不明所以,回道:“阳城四大家族皆是知道此消息,想必不久后他们必然也会前往恶水谷,争夺机缘。” 秋容天珏不免说道:“四大家族都知晓,那他们是结盟还是以独立的形式前往争夺?” 秋容天珏也知道,毕竟阳城四大家族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而云婴相求自己,必然是手上的力量不够。 若是其他家族并未结盟,各走各的,那城主府必然不会惧于他们任何一个家族,可若是结盟,那城主府便吃不下任何一个。 云婴听言,缓缓道来:“如今吴家和韩家有可能已经结盟,金家和谢家保持中立,但也有可能有一家会支持我们城主府。” 秋容天珏仔细想了想,如今吴家和韩家结盟,另外两家也形成中的形式,城主府必然是大过任何一个单独的家族,现在就怕其它两家也会采取结盟的形式,并形成三足鼎立,这样的话城主府必然是势最小的一方。 可云婴说可能会有一家支持城主府,若真是如此,那便可一试。 秋容天珏看着云婴认真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师兄弟二人便帮了这个忙。” “好,在这,云婴便多谢二位了。”云婴说完,作揖谢道。 秋容天珏急忙将云婴作揖回道:“不知,城主所说的是那一个家族会帮助我们?” 云婴笑了笑,打了个哑谜,缓缓道:“待晚上,慕容公子便知晓。” ······ 第二十章优阔之谈 夜晚,阳城,优阔酒楼。 云婴带着秋容天珏和夏俞龙在优阔酒楼的一间楼阁中。 只有王穆玲一人留在城主府生着闷气。 秋容天珏单手撑着在窗边,看着那仅残的月光,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朦胧,手有优酒,看着眼前的灯火阑珊,发束及腰,看着那阳城的人来人往,一饮而尽,只见秋容天珏用手捂着嘴角,咳,咳,咳的不断咳嗽着。 云婴和夏俞龙坐见状不由一笑,方才还是倾世公子,如今却是这二般模样,与方才根本便是两个人。 秋容天珏听着二人的笑声,脸色略微发红,弄得有些啼笑皆非,毕竟如今是十六年来第一次饮酒,出现此般境况亦是能理解的。 “早知道便不听城主谗言,这酒又那里好喝,如此呛鼻,辣喉,真是不明白那些买醉的人,所图为何。”秋容天珏为自己的尴尬掩饰道,脸红心还跳。 云婴听秋容天珏为自己的尴尬而辩解,不免觉得这少年还挺有趣的,还有这般羞涩,与之前的那般自容不同,如今更有人间红尘味。 秋容天珏这般,让云婴生有些调笑得意思:“没想到慕容公子如此不胜酒力,云婴自认为酒力不好,可如今见识到慕容公子的酒力,才发现自己的酒力还是能胜之一二。” 秋容天珏脸色刚恢复好,又听见云婴调笑着自己,可能由于酒力的原因,秋容天珏的脸色又微微发红,云婴看着觉得煞是可爱。 云婴忍不住又笑道:“若是慕容公子再多喝两杯,恐怕会被那家姑娘忍不住将其拐跑了,少侠还不知不觉的帮着人家数钱呢,哈哈。” 云婴说完手捂着嘴,轻笑道,秋容天珏看着云婴对笑,心里不由想道,“妖精,”秋容天珏也忍不住调笑道:“我多喝两杯,让城主将我拐跑得了,免得便宜了别人,可好啊,城主?” 秋容天珏说完对着云婴认真的笑着,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夏俞龙在一旁笑着,他心知自己的这个师弟是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主。 云婴听言,笑容戛然而止,再看看那让人觉得无耻的笑容,心想着,“这人怎么就怎么无耻呢。” 想着觉得气势上不能输,便也是勉强的笑道:“好啊,若是你再多喝两个那姐姐便将你拐到我的房间里,任你摆布。” 说完,眼睛对着秋容天珏微微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扬,那如水蛇腰般扭着走向秋容天珏,那魅惑的身影让人欲罢不能。 可总有人不识好歹,将此风情一幕看成别的。 秋容天珏看着云婴缓缓走向自己,那走的姿势让秋容天珏觉得很是奇怪,不由开口道:“城主,你的腰受伤了?” 云婴听言,脚下一顿,差些摔在地上,而后看着秋容天珏,只见此子竟然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人畜无害般的模样,让云婴也生不出什么气,只觉得此人太过木讷,好歹自己还从未在外人面前如此这般,好歹恭维一下,也好啊。 “城主,怎么了,可是受伤了。”秋容天珏看着云婴道。 云婴听言无奈笑道:“并未受伤,只是崴了一下,并无大碍。”说完云婴便也坐了下来,而秋容天珏不明所以,觉得云婴方才很是奇怪,可如今又好了,让秋容天琢磨不透,索性也就不想了。 秋容天珏从窗处走了过来,坐于云婴旁,不时露出奇怪的神色看着云婴。 云婴瞧着秋容天珏的目光,索性也不理会他,自己喝着茶水。 夏俞龙将所以经过看在眼里,也不言语,只是在一旁笑着。 这时,不免陷入静默之中,秋容天珏时不时的看着云婴,而云婴却是不理会秋容天的眼光,夏俞龙则是看着二人。 夏俞龙率先打破局面说道:“城主,你带我们来此,是为了见何人?” 云婴笑道:“你们可知道阳城的四大家族是那四家?” 夏俞龙回道:“自然知晓,阳城四大家族乃是和我们有过的吴家,还有并未接触过的韩家,谢家,金家,这些我们都已然知晓,莫非是见四大家族的人?” 云婴听言,说道:“没错,是死大家族的人,你们猜猜是那家?” 秋容天珏也在一旁点头,然后道:“首先,吴家和我们有过节,不可能是吴家,而韩家之前城主说过,韩家已和吴家结盟,也不可能是韩家,那便只剩下中立谢家和金家。” 秋容天珏看着云婴缓缓道来,云婴亦是一笑,觉得秋容天珏的分析很是有理。 云婴回道:“没错,金日要见的便是谢家的家主,谢通,二位可知这谢家主,谢通?” “并不了解,我们师兄妹三人才来到阳城不久,只是大概了解阳城的势力,并无具体。”夏俞龙道。 秋容天珏在一旁点头道:“城主可为我们师兄弟二人说说这谢家主。” 云婴见秋容天珏问道,缓缓说道:“这谢家乃是阳城中最为富有的家族,掌握着阳城绝大部分的财路。” “而谢家主,谢通是洞天五转境但是这谢家只有三位洞天境,与其他三家相比却是少一位洞天境,但却依旧能成为四大家族,依靠的便是这财富。” 秋容天珏和夏俞龙认真听着云婴细细道来。 “可如今的谢家,却是要被吴家和韩家处处打压着,积累已久,谢家的资源也大大被减少,而谢家家主早已对吴家和韩家心生不满,想要从绝路中求生,便只能和我们联手,现在是谢家唯一的出路。” 云婴将谢家和吴,韩两家的恩怨说于秋容天珏和夏俞龙说。 秋容天珏细细想了想,明白其中四大家族的竞争分为三大派系,吴家和韩家打击谢家,而那金家独立在外,不参与其中。 如此,这谢家便是别夹在其中,就如同在那遥遥海中的船帆,被海水不间断的拍打,随时会沉没。 想要翻身,只有此次机会和城主府联手,毕竟吴家和自己有过节,必然不可能善了。 也会在遗迹之中爆发激烈的争斗,伤亡必不可少,这也是谢家唯一的翻身之时。 秋容天珏问道:“谢家主何时到来?” 云婴听言,摇了摇头。 秋容天珏见状,不由问道:“难道谢家不会来?” 云婴看着秋容天珏说道:“自然会来,谢家自然也明白想要翻身,只此机会,可吴家和韩家必然会紧盯着谢家的一举一动,想要来此,需要些时间。” 秋容天珏闻言,点了点头,道:“也是,谢家主想要来此,必然要摆脱吴,韩两家的眼线,不能让其知道谢家和城主府联合。” 秋容天珏摇头笑道:“看来还是我将四大家族的竞争看得太轻了,不明其中的利弊严重。” 其实这也不能说秋容天珏将事情看得太轻,只是秋容天珏师兄弟几人来阳城不久,不明白也理所应当。 云婴听言不由笑道:“你们才来阳城几天,不清楚四大家族错中盘跟关系也在理所当然之中。” 秋容天珏点头随后缓缓道来:“那金家呢,吴,韩两家联手,而谢家会和城主府联手,若是金家独立,前往恶水谷与之争夺遗迹,那岂不是最为势小的一方。” 云婴听言,眉头微皱,随后说:“话是如此,可金家行事乃是最为低调和神秘,可能另有打算。” 秋容天珏和夏俞龙不言,互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不解,秋容天珏觉得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 “话说,天痕少侠的境界是初觉境三段后期,虽说能与一转洞天境交手一二,可也危险,毕竟初觉境想要胜洞天还是很难,若是在遗迹中尽量便不要和洞天境有过多的纠缠。” 秋容天珏听云婴提醒,笑道:“无妨,若是在遗迹中于洞天境武者交手,城主莫要管我便是,即便不如,还是能逃的,到那时城主便做自己想做的。” 夏俞龙亦是道:“城主,我师弟说得没错,在遗迹中我们师兄弟二人可为之拖住至少两位洞天境,城主做自己想做的便是。” 云婴听言,微微一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云婴无话可说时,只见落雨进来,到云婴耳处说着些什么。 云婴听完,站起身来,微微笑道:“人来了。” 秋容天珏和夏俞龙听到人已来,也起身看着房门处。 很快,门被渐渐推开,秋容天珏和夏俞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人,一男一女。 男子身形略显微胖,身穿黑墨衣,眼低渐宽,眉如燕浓,手带青玉戒,腰系白碧玉腰带,看着有些威严。 而那女子身穿碧莲红衣三千青丝垂于腰间,头带白玉簪,眼如柳叶,眉如柳丝,嘴涂烟红口脂,鼻如精工雕刻般精致,亦是一代倾世妙佳人。 秋容天珏觉得此女的容颜可与云婴一比,不分上下,各有各的容颜之说。 二人进来亦是瞧见秋容天珏和夏俞龙。 二人有些不明,为何会有人在此,便将目光看向云婴,道:“云婴城主,你所见我们所谓何事,而他们又是何人?” 谢通说着便指向秋容天珏和夏俞龙,不明白为何会有二人在此。 “谢家主不必惊讶,此二人乃是我请的助手,此少年叫慕容天痕,慕容公子。”云婴指向秋容天珏说道。 随后又看着夏俞龙道:“这位是慕容公子的师兄,名为龙玉夏,龙公子,可莫要看他们二人年轻,慕容公子十六年华便已是初觉境三段后期,而龙公子更胜,已是洞天境的武者,二人皆是师出同门。” 谢通和那女子听言亦是一惊,不由看向秋容天珏和夏俞龙,没想到二人如此年纪,便有此武道修为。 第二十一章谢通和唐嫣汐 谢通和那女子就这样一直看着秋容天珏和夏俞龙,二人亦是打量着谢通和那女子。 谢通心想着,这二人便是将吴家少主打废,将吴家三家主吴贡打伤的对人吗? 谢通有些不相信,毕竟二人实在是太过于年轻了,怎么可能将吴家逼得束手就擒呢。 谢通想着,手轻轻抬起,对着秋容天珏,只见谢通的手有灵元之力聚合,不断的发出呜呜呜声,随后手相前一拍,一个白色手掌印快速的向着秋容天珏而去,周围的空间发阵阵撕裂声,仿佛要将空间吞噬着。 秋容天珏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左手也是抬了起来,对着那飞来到手掌印也是拍去。 两股力量在房间里碰撞在一起,只听。 “砰。”的一声,两股力量化为气息朝着房间的四周散去。 云婴和夏俞龙站在原地,被那气息拍打着,衣服猎猎作响,可未曾移动半步,那女子亦是如此。 待得气息彻底散去,秋容天珏和谢通站在原地相望一眼,秋容天珏依旧笑容,那谢通亦是笑着,然后缓缓说道: “真乃英雄出少年,后辈更有人才出,怪不得吴家会忌惮二位,谢家家主谢通。”谢通说完笑着看着秋容天珏,谢通还真未曾想过,一个初觉境三段后期的武者可以接自己以灵元之力所化的手掌灵印。 秋容天珏见谢通自报家名,亦是回笑道:“小子慕容天痕,这位是我的师兄,龙玉夏,吴家并非忌惮我们师兄弟二人,这还得多亏了城主相助,否则我师兄弟二人可不会这般轻松全身而退。” 谢通并未注意到秋容天珏说得是不会这轻松,意思是说即便没有云婴相助,也能全身而退,只是不会太轻松。 可那女子却是听清了,不由多看一眼。 谢通听秋容天珏说得师兄弟二人便看向夏俞龙。 谢通这一仔细打量着夏俞龙,方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眼前这位模样出众的少年,将少年身后的青年忽视了,可仔细一瞧,才发现此人的武道境界乃是洞天境,可畏是震惊不已,如此年纪,便已是洞天境,这是何等天骄? 谢通瞧着师兄弟二人,肚里有许多话想问,可又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不相识,只能将话藏于心里,只有待得时机合适。 “谢家主,小子可有资格助你们一臂之力?”秋容天珏看着谢通微笑道。 其实秋容天珏将谢通的试探接下来,也是费了一番的力气,洞天五转的攻势可不是那么容易便接下来,即便谢通没有出全力。 虽然秋容天珏亦没有动用全力,可在对了这一掌之后,手臂放于身后,有着轻微的颤抖,这一幕只有夏俞龙瞧见。 谢通是想要试探云婴所说的英雄少年,事实如此,这位少年确实有资格助一臂之力。 谢通笑道:“小兄弟莫要介意,我呢,就是想试试云婴城主所说的英雄少年,果然名副其实。” “谢家主过奖了,若非谢家主并非出力,怕是我这小身板恐怕已经到于地了。”秋容天珏缓缓道。 云婴看着二人互相恭维道,不由一笑,然后看向谢通道:“谢家主,这位是?” 云婴从谢通和那女子进来便已注意着此女子,毕竟女子的样貌也是非常出众,云婴不免生出好奇,因为从未听说过谢家有如此美貌之女。 谢通听言,然后笑道:“这位呢,是唐嫣汐,唐姑娘,是来助我谢家探索遗迹的,如今年方双九,洞天二转境。”谢通对着唐嫣汐说道。 “唐嫣汐!” 秋容天珏和云婴将此女子的名字记下。 秋容天珏听唐嫣汐是洞天二转境,和自己师兄的境界想同,微微一惊,觉得此女不光有容貌,武道天赋亦是出众。 随后,秋容天珏看着唐嫣汐笑道:“慕容天痕见过唐姑娘。” 唐嫣汐从一进门便瞧见秋容天珏和夏俞龙二人,一开始只觉得此人的样貌出众,可那又如何,武道世界还是以强者为尊,光有出众的样貌还不够。 可瞧见秋容天珏接下了五转洞天境的一掌,也是一惊,要知道初觉境和洞天境的差距可不是天赋便可轻易跨越的,由此可见,秋容天珏可不是光有样貌,其实力和天赋也不可小瞧。 唐嫣汐见秋容天珏笑着和自己打招呼,亦是浅笑回道:“嫣汐见过慕容公子,见过龙公子。” 秋容天珏微笑示意,而夏俞龙则是点头,面无表情。 唐嫣汐亦是注意着夏俞龙,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唐嫣汐的心里更是被震惊着。 唐嫣汐看着夏俞龙,此人年纪比之自己还要小一些,可武道境界却是和自己相同,都是洞天境,还有一个以初觉境便可接下洞天境的一掌,二人的天赋都有些不可思议。 其实唐嫣汐不知夏俞龙乃是洞天三转,比之要高一小境。 云婴见状,看着谢通笑道:“这唐姑娘来自何处?如此出众。” 谢通闻言,回道:“这唐姑娘乃是三年前便已入了北极武院,如今是武院的弟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震惊,没想到唐嫣汐是武院弟子,更没想到谢通能将武院弟子请来相助。 云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微笑道:“没想到唐姑娘乃是武院之人,是云婴唐突了。”云婴觉得也是,唐嫣汐有如此容貌和武道修为,是武院之人,也就说得过去了。 可又觉得唐嫣汐一来,让云婴觉得秋容天珏和夏俞龙的天赋好像更为可怕些。 其实这不仅仅是云婴一人觉得,就连谢通和唐嫣汐亦是这般认为。 尽管唐嫣汐心里有些不服,是武院弟子,可也不得不承认,二人的天赋确实可怕。 真不知道二人是如何修炼的,又师从何人,这一点让唐嫣汐和谢通觉得好奇,究竟是何人能教导出如此天骄。 “城主说笑了,城主如此年纪便乃是一城之主,想必有着我所未有的过人之处。”唐嫣汐亦是看着云婴笑道。 云婴笑着,然后说道:“大家莫要站着说,坐着说吧。”云婴说完看向落雨道:“叫些好酒好菜来,莫要轻怠了几位。” 落雨听言点了点头,然后离开房间,前去吩咐后厨。 一行人坐了下来,谢通缓缓说道:“不知城主对这恶水谷之行有何见解?” 秋容天珏闻言看向云婴。 云婴认道:“此行恶水谷,吴家和韩家必然联手而行,他们势大,若是想要分庭抗礼,我们城主府必然要和你们谢家联手,如此,这遗迹之行,吴家和韩家才不会独大。” 谢通脸色陷入沉思,然后说道:“话虽如此,可又要如何做,遗迹中的东西又如何分配?” 云婴缓缓道来:“我城主府只要一物,而此物就在遗迹中,其余的你们作主,如何。” 此言一出,秋容天珏师兄弟二人和谢通,唐嫣汐皆是露出不解之色,为何云婴只要一物,要知道知界者的遗迹中,好的东西太多了。 中品灵器,高品灵器,各种灵药,灵草,亦有强大武道功法,可为何云婴说只要一物,这便让众人不解。 云婴亦是看出众人的不解,解释道:“此物对我很是重要,只是我不方便说出来,此物对于你们无用,可对我而言,却是有大作用,还望诸位谅解。” 秋容天珏听言,缓缓道:“既然城主这般说道,我自然是信于城主。” 谢通也道:“城主既然如此说,我谢通又有何不信之理。” 云婴听言,自是感激道:“如此,便多谢各位。”说完只见云婴起身对着众人一一谢道。 谢通又道:“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而且我还听说吴家和韩家亦是请来了两位助手,都是洞天境三转的武者。” 云婴听言,陷入沉默。 秋容天珏道:“可知道这二人的身份?” 谢通道:“知道一些,此二人是三水城风家的人,是风严和风绝,二人皆是杀人如麻的主。” 秋容天珏不知这三水城风家,可既然知道身份,便好作出相应的对策。 “是他们,难怪。”云婴沉声道。 秋容天珏听言,不由问道:“怎么,城主认识这二人?” 云婴道:“自然,这二人与我三个月前有些过节,他们来此,恐怕是冲着我来的。” 谢通疑道:“过节?不知城主怎会和三水城的风家有过节?” 云婴缓缓道:“三个月前,我前来阳城接任城主之位,经过三水城时被风家少主风修重骚扰,一怒之下便将其斩断双手,事后,风家来讨说法,可在得知我是前来阳城接任城主之位时,便也不了了之,可我知晓风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没想到风家会是选择现在行动。” 云婴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道。 秋容天珏听到云婴这般说着,只感觉这一幕异常的熟悉,随后反应过来。 秋容天珏微笑道:“没想到城主还有这一经历,怪不得城主会相助于我。” 云婴听到秋容天珏调笑自己,不免说道:“你还有心思笑,吴家有这风严和风绝相助,对我们而言,那可是雪上加霜。” 云婴从未见过如此心大之人。 秋容天珏才不管什么风家,渐笑道:“无防,这风家的人便交给我们师兄弟二人了,城主和谢家主莫要担心便是。” 第二十二章协商 云婴,谢通和唐嫣汐听言,皆是露出不解的神色,若是说夏俞龙可阻拦,三人还能信之一二,可秋容天珏以初觉境去阻拦的话,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自取死路。 云婴沉声道:“慕容公子,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洞天境全力出手不是初觉境可阻挡的。” 谢通也道:“云婴城主说得没错,慕容公子你还是莫要逞强,洞天境我们自会对付。” 秋容天珏听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为了说服自己莫要与洞天境的武者硬碰硬,说白便是不相信自己。 其实亦是不能怪二人不相信,只是以初觉境对上洞天境,取胜之路在哪里? 秋容天珏笑道:“你们所说的我亦是明白,虽说我不一定会胜,但洞天境的想要奈我何,亦是不可能。” 夏俞龙在一旁道:“我师弟说可以便可以。” 众人听夏俞龙的话,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境界差距放在那,由不得二人相信。 “我相信。” 众人闻言都看向唐嫣汐,不明所以,只有秋容天珏微笑着。 “唐姑娘何出所言?”谢通不解问道。 “直觉。”唐嫣汐短短两个字将谢通和云婴弄得无语凝噎,不知该说些什么。 秋容天珏却是对着唐嫣汐笑道:“多谢唐姑娘相信于我。” 之后看向二人认真说道:“我知道谢家主和城主皆是为了我好,可二位切莫但心,小子自有办法对付洞天境武者,我和师兄师妹出来历练,家师自然给予保命之物。” 云婴和谢通听言略微点头,若是如此便也说得通,秋容天珏为何会大胆的和洞天境武者交手了。 其实秋容天珏他们是偷跑出来的,那会有什么保命之物,如此说道,只是为了让二人将心放下罢了。 “既然如此,我等便也就相信慕容公子了。”谢通缓缓说道。 云婴也道:“如若不敌,莫要逞强。” 秋容天珏笑道:“自然,我可是很惜命的,家里只有我一独子,还未娶妻给家里留下传承,可舍不得就这样出现什么意外。” 二人听言,不由一笑。 谢通笑道:“慕容公子真乃小辈的楷模,想想我谢家的那些小辈,若是能有慕容公子的三分胆量,有敢于洞天境武者交手的心,我谢家也不至于如此啊。” 谢通说完,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脸色。 唐嫣汐一直看着秋容天珏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婴瞧见,看向秋容天珏道:“不知慕容公子可有想好?” 秋容天珏不解的看向云婴,道:“小子不知城主在说那个?” 云婴笑道:“自然是三个月后北极武院的新生招核,慕容公子如此年纪,又有如此天赋,不入武院岂不是可惜了一身的天赋。” 唐嫣汐听言,看向秋容天珏的脸色也有所不同。 谢通也道:“城主所言极是,以慕容公子的天赋,想入武院自然是没有问题,慕容公子何不试试呢。” 说完便看向秋容天珏。 秋容天珏听着二人的一唱一和,不免无奈笑道:“城主和谢家主过誉了,小子想云游四方,历练历练,这参加武院新生招核还是免了为好。” 谢通又道:“若是如此,那天痕少侠你更该参加武院新生招核了。” 秋容天珏不由问道:“谢家主何出此言,小子不解?”秋容天珏露出不明所以的神色。 “看来慕容公子还是年少,不明白这武院之中的天才有几何?这武院之中有各大家族和各大势力的年轻一辈,他们的武道天赋皆是出类拔萃,而且武院弟子的竞争亦是激烈,如是天痕少侠入了武院,可与武神中的弟子针锋,这亦是一场不可或缺的历练,这一点唐姑娘最为清楚。” 谢通说完看向唐嫣汐。 众人听言皆是看向唐嫣汐。 唐嫣汐缓缓说道:“没错,武院三个月后的新生招核,只要不超过十六岁并且是初觉境皆是可参加新生招核,而武院弟子的竞争确实激烈,只要不出人命,武院高层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唐嫣汐说着看向秋容天珏继续说道:“以你的年纪,刚好可参加,又是初觉境三段后期,想必入武院是轻而易举的事,何不试试?” 唐嫣汐方才不明所以的看着秋容天珏,想必也是为了此事。 而云婴心明眼见,则是将此事提了出来,为唐嫣汐先开了这口。 秋容天珏疑道:“只能十六岁方可参加吗?” 唐嫣汐解道:“没错,不能超过十六岁,十六岁之下皆可参加。” 本来三人所说的,秋容天珏已有意动,可听听言只能十六岁才可参加新生招核,便犯难了,自己师兄如今是十七岁,这便不能参加了。 云婴瞧见秋容天珏犯难,不出意外应该是为了自己的师兄。 而后道:“唐姑娘,这龙公子乃是洞天境,而且年纪也不过是十七岁,这天赋你也瞧见了,若是参加新生招核的话,算不算是破坏了规矩?” 此言一出,秋容天珏猛然看向唐嫣汐,希望能得到好的答案。 “武院的规矩不能坏,即便龙公子的武道境界和天赋很高,亦不能为之开先例,武院的规矩是立院的根本。” 唐嫣汐解释道。 秋容天珏无奈笑道:“难道便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唐嫣汐沉默不言,不知在想什么? “师弟,随心而行,你若是想去,不用考虑我,天大地大何处不修行。” 秋容天珏闻言看向夏俞龙,只见夏俞龙认真道:“你想哪里,我都支持于你。” 秋容天珏看着夏俞龙陷入沉默中。 “其实,并不是没有办法。” 众人闻言又看向唐嫣汐,不是没有办法,就是还有办法。 唐嫣汐渐渐道来:“三个月后的武院招核,北极圣院将来人挑选天赋出众之人,这并没有年龄的限制,只要天赋出众便可。” 众人听言,云婴说道:“还有这等好事,我只听闻圣院来人会在新生招核中挑选,没想到只是将范围扩大了,不参加新生招核也有可能被圣挑中,这是好事,以龙公子的天赋和洞天境的武道修为,应该有机会,可试试。” 秋容天珏认真问道:“是不是,被圣院来人挑中,便需要前往圣院之中修行?” 唐嫣汐回道:“这是自然,只不过,这次圣院来人将会在武院之中停留一年的时间,为武院传道。” 谢通笑道:“如此甚好,以龙公子的武道天赋,也不会被埋没了。” 夏俞龙听言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秋容天珏却是问夏俞龙道:“师兄,你觉得如何?” 夏俞龙看着秋容天珏认真道:“我可以试试。” “好,此事结束后,我们师兄弟二人前往北极武院试试,看看这武院是否真如他们说的那般。”秋容天珏大笑道。 云婴他们三人见状,亦是微微一笑,看着这师兄弟为在武院中会闯出什么名堂? “对了,城主,我们何时出发恶水谷?”谢通忽然说道。 秋容天珏几人闻言望着云婴,想要知道何时前往恶水谷也就是知界者剑乱的墓。 云婴听言,脸色露出肃杀对神色,周围空间仿佛冷了几分,秋容天珏还是第一次见云婴露出如此神色。 云婴缓缓道:“据消息得知,吴家和韩家将在三天后前往,我们亦是如此,不能被他们抢了先机。” 谢通道:“好,那便三日后,可又在那里会面,我们的联手可不能被吴家和韩家洞察了。” 云婴又道:“恶水谷前集合,莫要让吴家和韩家事先知晓了,让他们少些应对。” “好,那便三日后恶水谷前见。”谢通道。 随后谢通又看向秋容天珏和夏俞龙道:“在这,便多谢二位相助了,若有时间可前来谢家做客,必然为二位接风洗尘。” “谢家主盛情邀请,待得此事事了,必然前往谢府叨扰。”秋容天珏笑道。 “好,期待二位公子大驾光临。”谢通说完又看向云婴道:“云婴城主,三日后恶水谷见。” 云婴笑着点了点头。 谢通说完转身走去,唐嫣汐看向众人,亦是点了点头,也跟随谢通而去。 三人望着谢通和唐嫣汐离去。 云婴缓缓道:“慕容公子和夏公子可真打算前往北极武院参加新生招核?” 秋容天珏微道:“自然,那里有一个承诺等着我,非去不可。” 云婴听言微微一笑,心中知道秋容天珏口中的承诺是为一位女子所承。 微笑道:“没想到慕容公子也是性情中人。” 秋容天珏不明,也不深问,眉头挑了挑,也笑道:“城主不也是有胆有识之人。” 云婴微笑着,不言,秋容天珏亦是如此,夏俞龙还是那般模样,喜怒不形于色。 云婴看着秋容天和夏俞龙说道:“我们也走吧。” 秋容天珏和夏俞龙点了点头,三人亦是离开了优阔酒楼。 云婴带有斗笠,秋容天珏和夏俞龙通过一些小段小改面貌。 三人走在阳城古道之中。 听着街上的人熙熙攘攘,乞丐穿着破烂的衣服跪于地上讨钱。 看那妇女提着扫帚追着一个男子,一边追一边骂道。 看那红尘酒肉之女,穿着毫无规制,露出那一点点的肌肤,招呼着路过的男人。 秋容天珏看着这一幕不由轻言:“这阳城外在光鲜亮丽,可背地里却是充满了尔虞我诈,光这四大家族便够城主头疼的,更是别说那暗无天日的小角落。” 云婴听言正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打骂声。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