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一语成魔》 云州徐家 启元历八千八百八十八年,云州四大家族之一的徐家。 徐家祖地,张灯结彩。 徐家祖地分为外府和内府。 外府是最小的四代人居住的地方,内府则是四代以上才能居住的,都是一群老祖宗了,个个百岁以上。 徐家外府上挂满了红灯笼和红绸缎,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热闹非凡。 今天是徐家最受老一辈喜爱,年纪差不多最小的一辈新婚之日,有十来对新人,都是差不多大的徐家亲兄弟,说好一起结婚,自然谁也不能落下。 徐北川也是今天的新人之一,二十岁的年纪,俊俏的脸庞,一双剑眉,神采奕奕的眼神,容光焕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眉宇间显露出一股锐气,鼻梁挺拔,身材高大,是这十对新人里面年龄最小的,身穿红色长袍,帅气十足。 徐北川也是徐家少年一辈中百年难遇的天才,天资卓越,悟性超绝,深受自家老祖的喜爱,多次被徐家老祖召见。以十三岁的年纪就能自创武技《破天九剑》,名动云州。 若是在平时,换上一身青衣,走街串巷,莫不是引得无数芊芊少女心花路放,非川不嫁,与川携老,为川生猴,那个少女不怀春,只是未遇怀春人。 十位新娘分别来自另外三大家族和其余中小家族。 徐北川的新娘是云州四大家族之一海家的三小姐,海明钰。 同样二十芳华,容貌倾国倾城,明眸皓齿,身材婀娜多姿,被少年一代称,“云州海明钰,天仙下凡尘。至今思明钰,终年不出门。晨光散心湖,追者南北城。问万千男子,只为睹佳人。” 有人因眼着迷,有人因笑入魔,只需一个转身便迷倒众人。 “话一睹佳人貌,黯然销魂,便胜却万千风情。” 坊间传闻,“有的人去年见了海明钰一眼,呆在原地痴痴地不曾离去,一年后才醒来。”虽然有夸大的成分,却无一不体现出海明钰的盛世美颜,不禁感叹:人生见海明钰一眼,死而足以。 徐府街道附近,人山人海,有迎亲的队伍,也有送亲的,还有前来观礼的,自然也有凑热闹的。 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因为云州风俗习惯,一般像徐府这样的大家族新婚之日,都会散财,派送食物,取多子多福之意。 如果云州的流浪汉,乞丐在那里乞讨,你就能知道这附近有人成亲,大摆宴席。 徐府门前,宾客络绎不绝。 “云州,贺家前来送礼,黄金五百万两,上等绸缎一万五千匹,灵石一千枚!” 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会被这礼品下一跳,这所有的东西里面,只有灵石最值钱。 一枚灵石值一万到三万两黄金,而且灵石有价无市。 为什么贺家即送黄金,又送灵石呢?因为黄金是赠送给外府的,灵石是赠送给内府的,使用人群不一样。 一千枚,十个人,一人才一百枚。 当然,贺家也只是云州的一个小家族。 “云州,齐家前来送礼,幽兰木一车,玉器八百八十八百件。” 这是大手笔,众人知道,幽兰木只产于幽州,一车也就是十棵幽兰木。 一颗幽兰木的价格一千到三千灵石左右。 从幽州到云州路途差不多有十万多里,这价格可要翻上一番。 玉器价格不一,按黄金算这所有的玉器加起来也是几千万黄金的价格。 齐家不愧是云州四大家族之一,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云州,海家前来送礼,上等金檀木百车,灵石二十万枚。” “我的天,这是最富有的海家啊!不知道徐北川怎滴就把海家的仙女骗到手了。海明钰不知道是多少少男的梦中情人。”有人惊呼。 “要是我也能娶到海家的千金大小姐,那我做梦也能笑醒。” “你做梦去吧!” “今天也算有幸能目睹海明钰的绝世容貌了。” “各位宾客里面请!”徐家出来一个三代的管事人。 拿着徐府的邀请函才能进外府,而没有邀请函的人徐府也会自有安排。 徐北川穿着一身红衣,十分帅气,气宇轩昂,说道:“兄弟们!走!去接新娘子去咯!” “北海呢,磨磨噌噌的,娶媳妇一点也不积极。”徐北漠说道。 “大哥,我这不是来了么。”北海笑嘻嘻地跑了过来。 “北海啊,你要是在晚来一步,我徐北川可就要把你的媳妇抢了,双喜临门,哈哈哈。”徐北川打笑道。 徐北海也不甘示弱,“你家海明钰可是被云州多少青年才子惦记着,不要结婚时跟别人跑了,你小子可就成咱云州茶余饭后的笑话了,云州徐家大名人,徐北川,新婚之日,美娇妻与人私奔。你还是多多操心自己吧,哈哈哈——” “跑了一个,不是还有一个么,嘿嘿嘿——”徐北川那能这么容易就认输。 “行了,别贫嘴了!迎亲要紧!”大哥徐北漠发话了。 十人乘着高头大马,带着接亲的队伍走去。 这其中最近的是海家,云家,周家,齐家。 海家去的自然是徐北川,四大家族之一云家去的是徐北漠,徐北川的堂哥,同属长房一脉,天资卓越,年仅二十三岁以凝神境第一问鼎云州,是当世不出的少年奇才。 修炼一路,分为淬体,换血,洗髓,脱胎,凝神,出神,洞天,法相,无相,飞升十境。 飞升境三个阶段:涅元,造化,破虚。 破虚境又被称之为大帝境。 徐北漠去云家迎娶的是云家大小姐,云冰宁,也是一位奇女子。 二房徐北平迎娶的是周家二小姐,周芷兰。 齐家去的是四房徐北海,迎娶的是齐家齐心晴。 “都准备好了么?”黑袍男子看不见脸庞,双手放于背后,身上魔气翻涌,恐怖如斯。 “荒魔大人,我等已做好万全准备。只待荒魔大人一声令下,就攻向徐府祖地,救出冰魔大人。” “好,一会你们把徐家三个老祖引走,剩下的交给我,事成之后,我会向魔主禀告。魔主经上古一战陷入沉眠,如今已经苏醒。魔主一定会奖赏你们的,这个世界将会由我们主宰。” “为了魔主,为了魔域的子民我等在所不辞。” 海家大院内,徐北川一脸笑嘻嘻地望着这个大舅子,“生哥,明钰在哪里,我来迎娶她了!” 海明生是海明钰的亲哥,十分溺爱海明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钰会选择你这个臭小子,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虽然明钰选择了你,但是你要是对明钰不好,或者让她伤心难过,我一定饶不了你,抽你的筋,扒掉你的皮。” “大哥放心,以后觉不会让明钰有一丁点不开心。” “希望你小子说道做到。” 海明钰坐在自己的阁楼内,水灵灵的双眼望着眼前红头巾,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咚咚咚——” “明钰你在里面么?” “进来。”海明钰听见门外的声音说道。 徐北川贼嘻嘻地望着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新娘子,迫不及待地想去摘掉她的红头巾。 至于海明钰为什么会选择嫁给徐北川。 这个故事就说来话长了,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徐北川在一处山谷溜达,而海明钰呢因为练功过度,受伤不小心从十来米高的断崖处跌落下来,正好摔在徐北川的身上,当时把徐北川摔得可是一阵肉疼。 要知道海明钰一生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感觉自己被轻薄就恨不得把徐北川灭口。 徐北川的双手十分不老实,话语还十分挑衅,“你在用那种恶狠狠的眼神望着我,信不信我吃了你!” 海明钰修为走火入魔,暂时无法动用,“那管好你的手,别在我背上摸来摸去。” “我乐意!你管我!” “你这该死的臭流氓!” “我就流氓了,你再说话我就亲你了!” 海明钰马上不说话,想起身可四肢无力。 徐北川想翻身,却不料身体一滑,抱着海明钰一路从斜坡上滚下去,谁知道草下有一个地洞。 两人滚在地洞里,骂声,调戏声一直不停,最后在徐北川的死缠烂打下,两人达成了协议。 海明钰同意嫁给徐北川,但是三年之内徐北川不能修炼到脱胎境,那么就不能碰她,婚约不算数。 这只是坊间流传,至于真的是否是这样,不得而知。 “明钰,走我来接你回家了。”徐北川跑过去牵起海明钰的芊芊细手,光滑的皮肤,稚嫩无比。 “答应我的事你要做到。”海明钰的声音十分好听,像百灵鸟一样清脆。 “这是自然!”海明钰难得地笑了笑,毕竟她自己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第一次嫁人。 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向着徐府前进。 徐家祖地内府最老的一间祠堂下面,有着少数人知道的密室,只有达到法相境才有资格,即便你是族长也无权知晓。 密室里有三个老者,这是徐家修为最恐怖的三个人,其中一个竟然突破了无相境。 “老三,听说你家北川那小子娶了海家的掌上明珠,可算为你增添几分光彩了。” “唉,可惜不能亲眼看着这十个孩子成亲。” “这封印有些松动,你我三人不能分心离开。” “大哥,这下面封印的到底是什么?我徐家世世代代的法相境都要镇守在此处。”徐家三祖望着这重重的,泛着蓝白色荧光的封印问道。 “冰魔——” “什么?竟然是冰魔!” “冰魔乃上古时期入侵的域外妖魔,北冥州的冰神山就是他的杰作。作为大帝境的他,不死不灭,非你我三人可以阻挡。当初也是十位大帝境强者联手步下九元镇魔天阵,才将它封印镇压于此地。” “随着这些年封印的衰弱,就算是已经仙逝的老祖当初也只能加强封印,并告诫我们如果封印破碎,拦不住他,也只能通过逆转九元镇魔天阵释法他的冰元,不能让他安稳出世,这也是我徐家的使命,至于冰魔为何在我徐家祖地,这就涉及到几千年前的隐秘了,先人也未曾告知我等,我徐家也是因为镇守冰魔在启元大陆的地位才能跟着水涨船高。” “一旦出世,后果不堪设想。” “那逆转九元镇魔天阵释放他的冰元之后呢?” “我徐家三千里冰封。” “什么?后果这么严重!” 徐北川和徐北漠的迎亲队伍已经回来,唢呐吹个不停,打鼓的也在使劲卖力,这趟活结束以后,自然能得个好价钱。 “哇!还没看见新娘的真容,我就能感受到新娘的绝世容颜。” “你感受归感受,你能不能不要摸我的脸,搞得其他人看我的脸色都不对,似乎我俩有情况一样。”两个凑热闹的少年不停的讨论着。 “五哥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徐北川说等一下其他几个迎亲的兄弟,现在就他和徐北漠的迎亲队伍回来了,毕竟早回来早放心,避免迎亲路上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老一辈的却说,时辰不能耽误,先到的先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高昂的声音响彻天际。 “二拜高堂——”响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送入洞房——” 随着最后一声响亮,徐北川和徐北漠二人在众人的祝福下正式完成了婚礼。 “行动!”荒魔带着一群魔将魔徒展开了行动。 “轰隆轰隆——”一声巨大的异动响起,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家巨变 此时内府密室内的三位老祖神色紧张,汗珠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淌,浸透了雪白的衣衫。 冰魔感受到外部的魔气召唤,正在尝试突破封印,而且越发剧烈。 “不好,领头的是七星魔将!”徐家一祖望着这一群突如其来的魔将魔徒们,显得十分担忧,有种不好预感,徐家在劫难逃。 七星魔将爆发出巨大的魔气,与徐家一祖战斗在一起。 二祖和三祖则对付其他魔将魔徒。 七星魔将初入无相境,见久攻不下,使出法相“黑魔滔天”,一祖也同样施展出法相“太阳耀青天”来对抗,两者的法相碰撞到一起,爆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密室的物品都被余波震荡的粉碎。 不一会,七星魔将败下阵来,其他魔将魔徒也纷纷不敌。 隐藏在虚空之中的荒魔,大声骂道:“简直是废物,还需要我亲自出手!” 荒魔不在隐藏,携着滔天魔气笼罩着整个密室,三位徐家老祖一阵慌乱,“你是什么人?” 荒魔笑了笑:“我是来拯救你们的人,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荒魔大人,被天道抛弃的人们,永坠魔道吧,做我魔域的子民!臣服于魔主吧!” “不好,是魔音!大家快紧闭六识!”一祖率先发现不对劲,魔道攻击手段真是防不胜防。 荒魔向前跨去,一招平平凡凡的魔掌,携带滚滚魔气向一祖攻去,二祖挡在身前,与荒魔掌对掌,二祖不敌,被击飞倒地,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三祖跑过去扶起二祖,一祖护在身旁,“二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二祖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老三,你出去马上通知族人迅速撤离,你把这个上古卷轴交给北川那小子,让他带着卷轴赶紧离开,修炼到法相境后就能打开卷轴,打开卷轴后就能知道如何拯救我徐家。我去天圣山找过无机尊者算过,他说过我徐家唯一生机在北川那小子身上,虽然机会十分渺小!可为今之计也不得不相信北川那小子,他是我们徐家的希望,务必把他送走。”随后一祖把上古卷轴交给了三祖。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办?” “我们留在此处逆转阵法,你带着族人敢快撤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能走多少族人走多少!” “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别婆婆妈妈的,动作麻利点!” 徐家三祖也不废话,立马离去,一刻也耽误不得,争分夺秒,多一秒说不定就能多走一个徐氏族人。 “想走?”荒魔想阻拦三祖离去,被一祖拦下,“老二,你快去逆转阵法,我拼了这条老命还是能拖住他一阵子。”一祖和荒魔对峙,压力倍增。 徐家三祖腾空而起,使用神通千里传音,“所有徐氏族人马上撤离——必须——马上——快——”十分洪亮的声音响彻徐府天空。 “那是三祖!” “这是怎么回事啊!” 徐家在场所有人和宾客们一脸惊讶,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有着高修为的人提前感受到了不对劲,徐府似乎充满了危险,仿佛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将要爆发,一刻也不能停留,马上带着他的族人离去。 越来越多的人离开,徐家的一部分人也在跑,徐北川和徐北漠欲跑过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三祖向他飞来,把上古卷轴交给他,“你是我徐家唯一的生机,你必须好好的活下去,卷轴当你到达法相境的时候才能打开。” 转过身来,对徐北漠说道,“北漠你的任务就是保护北川。” 还未等徐北川二人说话,“砰砰砰——”一声冰暴声响起,冰,无比璀璨,携带者滚滚寒气,快速地从徐家内府密室肆意冻结,众人被眼前的这一幕愣住了,离得最近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冻成了一座冰雕,现在还是七月流火的时候,这是发生了什么?很多人一脸惶恐和困惑,冰雕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没有人觉得这是一副美景,而是一场灾难。 有的人才收拾完东西准备离开,转身就被冻成了冰雕,有的人在跑的过程中也被冻成了冰雕,还有的人腾空中便被冻成了冰雕,越来越多的人被冻成了冰雕。 “明钰!明钰!”徐北川大声地,嘶声裂肺的呼喊着,也不知道海明钰能否听到,徐府现场一片混乱,狼藉。 徐家三祖见状立马将徐北川和徐北漠使用大神通九天大挪移挪走,这大神通原本只能挪走一人,此次情况危及,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希望。 使用完神通的徐家三祖变得疲劳不堪。 “这是怎么了!”徐北海刚接回回来齐心晴,就感觉一股冰气扑面而来,冰气霎那间凝固,随即徐北海就被冻成了冰雕。 徐家三祖还想多帮助族人,腾空中伸出双手,冰气覆盖身体,瞬间便被冻住,眼神充满了不甘,连法相境的高手也无法辛免于难。原本徐家三祖想逃是可以逃的,但是拯救族人,保护族人是他作为徐家老祖的责任和义务。生是徐家人,死做徐家魂。好一个为家族鞠躬尽瘁的徐家三祖,被人受尊敬也是无可厚非的。 冰冻的范围不断扩大,不断有人冰封,喊叫声没有发出去,似乎也在半空被冻住了,蔓延的速度很快,一直到三千里内全部被冰封。 一座座冰雕屹立在徐家祖地,像是精心雕刻般。徐府附近街道,被冻住的凡人修士比比皆是,有的冰雕正是小贩买卖的场景,有的正是喝茶谈话的场景,有的是一只脚站在地上,另外一只脚往前跨出,伸手逃跑时被冰封的场景。 只有最先发现情况不对,和修为较高的安全离开了,徐家子弟大部分被冰封了,众多宾客也纷纷被冻成冰雕,剩下的四处散落逃亡。 荒魔看着这一切,任务竟然失败了,徐家一祖战死,二祖逆转了阵法,第一个被冻成冰雕。 荒魔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他还要前往下一个地点,解放下一个魔。 没有了徐家这棵大树,余下的徐家族人任何事都只能小心翼翼。 徐家分支也因此遭到其他势力,家族打压,家族财务损失惨重。 这场变故石料危及,徐家有人想去砸开冰雕,结果一碰到冰雕也被冰封了。 三千里内篷草、泥土、飞鸟、虫蚁、房屋、人、狗、马所有的一切都被冰封,绝对冰封,被云州其他人称为徐府冰变,寻常人谈之色变。 徐家巨变,只是启元大陆灾难的开始,灾难并未从此结束,灾难还在不断发生,这天这地不对劲了,徐北川想要一探究竟。 因为强行施展神通传送两人,原本只能传送一万里的,结果两人被空间逆流错开,徐北漠传送到了北冥州,徐北川则被传送到了沧州。 云州徐家祖地成了万里无人去的地方,三千里冰封,五千里荒无人烟,寒气逼人,有冰属性功法者试图去吸收冰气,结果冰气入体,活生生地被冰封住,冻成了冰雕,幸好在外围,也离冰变过了许久,当场被救,否则也定如徐家族人一样被冻成了冰雕。 启元大陆,宽广无垠,一眼望不到边际,最北面是辽阔无边的九州海,海面时而波涛汹涌,时而安静,波澜不惊,闻言海下面还有着巨大凶猛的海怪,可翻江倒海。 还有传言:“九州海域深不知,海底凶怪覆山海。仙人问我应龙在,遥指浩瀚九州海。”,说的是九州海下有神兽应龙。与九州海接邻的是北冥州。 北冥州多是白雪皑皑的雪山,最高的一处雪山三千八百八十八丈,直入云霄,远远望去是一座不可亵渎的神山。 当地人称之:“煌煌北冥州,冰魔筑雪山。三千八百八,启元第一山。”,能看到神山的除了北冥州,还有一个便是幽州。 幽州多产幽兰木,此木有安神养心,滋养魂魄之功效,启元大陆所有修士都对其万分钟爱。幽州也有着自我的赞叹:“玄天幽幽不见君,兰木深深入我心。安神养魄谁不喜,雕楼玉砌佳房造。” 从幽州南下,是一条河流,名叫山元河。是一条河流交叉纵横,河沙堆积的,有着人类生命摇篮之称的河流。 不知其长,有人步行从东往西而去,走了数十年,依然没有走到尽头,可见其波澜壮阔,水流量浩大,其宽约两山合之长,大概三五十丈,有人称之为天圣河,取“天上银河降九天,圣光普照度众生。”之意。 河对岸是有着修行圣地之称的中州。 中州地大物博,盛产才子佳人,据说有诸多仙人遗留的绝世传承,多富有神秘的宝藏,消息真假,人们亦不知晓,古诗有云:“启元七州看中州,人杰地灵谁争锋。圣者一剑退群雄,只身战仙破天穹。古往今来仙人落,藏宝千千万万处。落魄小儿得一处,从此问鼎天下路。” 与中州接壤的是云州,青州,衍州。 “云州云飘渺,人道人寻常。概非言其误,实乃皆善好。” “青州丹药堆如山,求药排者到天宫。” 与青衍二州接壤的是沧州,七大洲,唯有沧州疆域最小,修行之人境界偏低,导致沧州修士在外大都低声下气,抬不起头来,整体上,气势上便被其他州压了一大截。 最南面的是万族山脉,妖兽横行,凶兽遍地走,倘若修为弱小,还敢一个人独自前往,那必是自寻死路,葬身于凶兽和妖兽口中。 有人会问,凶兽和妖兽如何区分?一是体型,凶兽体积都颇为高大威猛,几米高是常态,甚至有十几米高的凶兽,凶气滔天,而妖兽则体积较小,且比凶兽更具有智慧。 二是血脉,凶兽血脉强大,妖兽血脉较为薄弱,也正是这一点,妖兽比凶兽更能先幻化为人形,口吐人言。 至于神兽,就不是普通人能接触的,也是传说中的东西,蛟龙也属于凶兽,应龙才属于神兽,见神兽者,必有福瑞之光降临,气运如红。 每隔三五年,兽王就会选择发动一次兽潮。 一则是锻炼为了它们,从而挑选出天赋出众的凶兽和妖兽;二则是向青、沧二州的人族发出警告,显示兽族们的强大,并不好惹。 当然,每次兽潮多发生在青州,沧州偶尔有所波及。青州擅长炼丹之术,其余各州有很多人来此求丹,或者在兽潮下锻炼自己。于是妖兽和凶兽的血肉,内丹成了青州修士用于交换的物品,比灵石还值钱。 所以,青州是除了中州以外实力最强横的大州。 至于其他地方,有些被大海阻隔,有些充满了危险,被视作险地,至今还未有人探寻过其神秘的踪迹。 沧州,重峦叠嶂,群山沟壑,多是山川之地,树木茂盛,就算是踏入修行的人,在此地也会因为呼吸到新鲜空气,从而感到神清气爽。 徐北川从空间节点里摔落下来,因为空间逆流的原因,导致遍体鳞伤。 跌落在悬崖边上,无力的手紧紧抓住藤蔓,时间久了,承受不住重力的藤蔓断裂,徐北川掉下悬崖,头撞断了断崖处的树木,鲜血侵染在树木的碎片和断枝上。 幸好悬崖下有河流,流水湍急,哗啦啦地往下游流去,头撞在河流中的巨石上,徐北川大脑变得一片空白,身体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流水而去,飘了三天三夜。 河流下游是两条分支,一条是汇入潭水中,潭水深百千尺,两岸栽满桃花,当地人称之为桃花潭,古时有人曾为此潭作诗一首,“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而今身隔千万里,一片真心寄月明。”。 另外一支因为水流较小,成了蜿蜒盘旋的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鹅卵石,在溪底成了小鱼小虾最爱嬉戏打闹的地方。 此时的徐北川便漂浮在溪流中,一动也不动,似乎还昏迷不醒。 一个十三岁的扎着小辫的小男孩,和她十七八岁的姐姐,在溪水边洗衣服。 “姐姐,你快来看!溪水上有一个人。”扎着小辫的小男孩惊呼! “快过去看看——”说完洗衣女孩拉着小男孩跑过去,见徐北川浮在溪面上,应该是受伤了,赶紧从溪水中连拖带拽拉回徐北川。 两指放在徐北川的鼻下,感受到气感,说道:“还有呼吸,没有死。” “姐姐,让我来推断一下,此人应该是被仇敌追杀,不幸跌入溪流中,正好遇上了我们,不然就被野兽吃掉了。” “少去桃源镇上听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上次隔壁王村长丢了东西,被他儿子拿去赌场赌输了,你非说是被人偷得,村里有小偷,害得全村被村长搜了个遍。少在这胡言乱语,无事生非。”姐姐敲了敲男孩的头。 “我们把他带回家,让村里的老医师看看吧!” “好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男孩做出得道高僧的模样。 又被姐姐敲了敲头,“别学和尚的样子,难不成你还想出家?难看死了!” “是啰,知道了。”小男孩被姐姐训斥了一顿极为不高兴。 姐弟二人一路拖拖拽拽,背一会休息一会,千辛万苦把徐北川带回来了家中。 “不救!”老医师看上去六十多了,一把白胡子特别长,特别柔顺,躺在睡椅上,拿着扇子摇摇晃晃的,极为舒坦。 “老医师,您就去我家看看那个人吧,您老不是悬壶济世的大神医么?”柳玉霞给老医师捶背按肩,恳切的说道。 “外来人来历不明,不救最好,免得徒添是非。”老医生语气十分顽固。 “我看他不像是坏人,您去看看吧,看了之后,救与不救取决于您,您看如何?” “好吧,好吧,带路,我这把老骨头快被你这丫头摇散架了。” 老医师来到柳玉霞家中,看着浑身是伤的徐北川目不转睛,斩钉截铁的说道,“此人我救了,玉霞你把他抬到我家里,我家中正好有些疗伤的草药。” 老医师也不是这个村子的人,曾经也是一个四海闻名的大人物,误入一场更加恐怖大人物的设局中,修为尽失才得以保命,选择在桃源村安度晚年,所以一般外来者他是不会选择救的。 当他注视着徐北川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感受到一种神圣的力量包裹着徐北川,断定此人极为不凡,才选择救他。 “甘草三两,茯苓二两,当归二两,三七一两,川芎二两你给我磨成粉末。我再配合其他药材,给他熬成药液,一日三服,不久就能见效。” 老医师从锁住的盒子里取出一颗白色丹药,一股浓厚的药气扑鼻而来,这是他之前留的三转还魂丹,价值千金,药效十足,就算是濒死状态,也能救活。 也是老医师年轻时候存留下来的,目前也就只有这一颗了。 为了救徐北川,老医师也是掏出了家底。 在老医生和玉霞丫头的精心照料下,徐北川的伤势渐渐好转,这里面主要是三转还魂丹功效强大,不然徐北川还得躺上半个月,空间逆流可不是闹着玩的,差不多也是九死一生,十不足二的几率存活,所以徐北川和徐北漠二人真是好运,神仙庇佑,在那种情况下捡回一条命。徐北漠目前的情况并不知晓。 翌日,清晨阳光照射在桃花潭旁的古寺上,钟声敲响,显得格外庄重。 “我这是在哪里啊?”醒来的徐北川双手抱住缠上药布的头,还有些疼痛。 “你醒啦!这里是桃源村,我叫柳玉霞,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我——我好像不记得了。”徐北川双手抱住脑袋,似乎失忆了。 “这样啊,那你还记得你受伤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你的家在哪里。” 徐北川使劲用力回想,什么也记不起。 “都不记得了!”徐北川微微摇头。 “既然这样,那你就先在桃源村住下吧,你伤好了就去我家!” 柳玉霞望着徐北川俊俏的模样,说道:“不如给你取个名字吧,不然一直叫你喂,挺不习惯的。我姓柳,你又是被我从小溪中救来的,你就叫柳九溪吧,救通九,桃花潭,分溪下。” “柳九溪,柳九溪”,徐北川喃喃道:“这个名字挺好的,我很喜欢,谢谢你”。 “不客气!”柳玉霞露出洁白的牙齿,满脸笑容。 退敌 “九溪哥,你多捕几条鱼,好久没吃你烤的鱼了,可好吃了。”柳玉霞的弟弟柳白星说道。 “好嘞,九溪哥给你多捕几条大鱼,让你吃的饱饱的。” “太好咯!” 徐北川来到桃源村已经一个月左右了,身上的伤势在老医师和玉霞丫头的精心照料下,好的七七八八,只是记忆全是零散的,强加回忆,便会头痛欲裂,徐北川索性不在回忆,走一步看一步。 徐北川卷起衣袖和裤腿,一个健步飞跃入潭中。 当初第一次捕鱼的时候手忙脚乱,刚抓住的鱼儿在徐北川手上不停摇摆,不停挣扎,一个不留神,到手的鱼儿就跑了,还被戏弄一番。 多抓几次,有了经验以后,徐北川拿出一个布袋,撇在腰间,抓到就立马丢进布袋里。 现在,徐北川在小溪中,身影极为灵活,手眼并用,动作十分敏捷,不一会就捉到一条大鱼,还在手上不停挣扎,约有两斤重。 忙碌了一会,下午将近黄昏时刻了。徐北川已经捉了七八条大小不一的鱼儿,走上岸,“今天就到这,我们回去烤鱼吃。” “吃烤鱼了,今天又能吃美滋滋的烤鱼咯。”柳白星高兴地跳了起来。 “玉霞,在家么?”听到熟悉的声音,柳玉霞打开屋门走出去。 “村长,找我有什么事情么?”柳玉霞疑惑道。 “唉,一言难尽,王二狗来找我,说要娶你,让我通知你,而且他明天就来,你也知道王二狗仗着他那踏入修行的叔父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胡作非为,我这村长也是空架子。”村长哀声叹道。 “什么?我不嫁!”柳玉霞大惊失色。 “他明天就来娶你,随你吧,我这个不称职的村长也帮不了你,世态炎凉,别怪村长。”村长说完急匆匆的离去。 柳玉霞狠狠的把门摔关,自己独自哭了起来。 徐北川两人提着鱼一路兴高采烈地回到了柳玉霞家中。 柳玉霞坐在屋外的石阶上,像是梨花带雨哭过似般,徐北川看着柳玉霞,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玉霞,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石阶上?” 柳玉霞见徐北川和柳白星二人回来,整理一下头发和泪痕,声音瑟瑟地说道:“没事,刚才村长和我商量点事,想起已故的爹娘,激起心中的想念,不禁落泪。” 徐北川低头沉思了一会,“我今天捉了几条大鱼,我们烤鱼吃,先进屋吧。” “嗯,好!” 徐北川走进厨房,干净利落的把鱼的内脏和鳞片去除。动作十分娴熟,没有人教他,似乎与生俱来的,又或者失忆之前他是个厨子。 不一会儿,香气四处飘散,沁人心脾。 看着架上那金黄灿烂的烤鱼,柳白星吞了吞口水,“九溪哥,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吃掉他了。” “别急,鱼有的是,够你吃的。” 柳玉霞拿着一只烤鱼,似乎没有动过。 “玉霞你怎么不吃啊,我就看你只吃了一两口,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帮忙。” “没事的,九溪哥。” 月亮在天空打了个盹,黑云遮过,几条烤鱼被三人吃的一干二净,大部分是徐北川和柳白星吃的,可把柳白星撑的,像二师兄一样,挺着个大肚子,一直打饱嗝。 徐北川唤来柳白星,“白星,你去问问你姐,我感觉你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我问她她不好说,你是她亲弟,她会告诉你的。” “那好吧,一会我去问问她。” 不一会儿,柳白星屁颠屁颠跑进屋去,“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姐姐总有一天是会嫁人的,白星你以后就要一个人长大了,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白星会一直陪着姐姐的,不会离开的,还要保护姐姐呢。” “我们白星真厉害。” “姐姐你是不是要嫁人了?” “唉,村长告诉我,村霸王二狗明天要娶我,不然王二狗就会让我们一家吃不了兜着走。”柳玉霞面带苦色,神情憔悴。 “什么,绝对不行,我不让你嫁给他,我去找九溪哥。” 柳白星气冲冲地跑出屋,来到正在庭院躺在椅子上的徐北川身旁。 “九溪哥,你会打架么,那个村霸王二狗要娶我姐,他不就是仗着有个踏入修行的叔父么,在村子里横行霸道,不知道糟蹋了多少无辜少女。” “打架,我也不知道会不会,不过,为了你姐,必须去试试。” “你那么厉害,什么东西教你一下你就会了,肯定打得赢他。”柳白星手舞足蹈的比划着一拳打倒敌人。 “夜色已深,去睡觉吧,明天我们去打狗。” “好嘞,明天打狗!” 鸡鸣声,来得快,天亮得也快。 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恭喜恭喜,狗爷又得一娇妻,可喜可贺。”王二狗的狗腿子卑躬屈膝道。 “同喜同喜!”王二狗笑得像只狗。 王二狗的迎亲队伍来得也挺快。 今日的王二狗骑着那被不光彩手段夺来的马儿,还要那宽大的礼服,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简直是人模狗样的。 马蹄踏踏声离柳家两姐弟的屋子越来越近,“玉霞快快出来吧,狗爷我来迎娶你过门。” “玉霞你别出去,剩下的都交给我吧。”徐北川在屋内大声说道。 “姐,相信九溪哥。”柳白星对徐北川充满了信心。 王二狗叫了几声,没人答应。 顿时火冒三丈,这桃源村谁敢不卖他王二狗的账,除非是不想活了,“来人,给我把门砸开。” 打手上前,来到门前,门缓缓打开了,是徐北川。 徐北川两只手推开大门,打手愣了一下,“你谁啊?” “姓柳,名九溪,人称打狗小公子。” 王二狗看见徐北川,“你就是玉霞捡回来的那个傻子吧?傻大个,你去叫玉霞出来,不然我让你这个打狗小公子爬不起来,一但爬不起来也就变成了死狗。”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徐北川就像看傻子一样望着王二狗,也不说话。 王二狗见状,“看来还真是个傻子,罢了,罢了,我亲自去。”于是,下马,走上前来。 徐北川突然暴走,捡起木棍,一个跳起劈棍向王二狗的头劈去,巨大的力量打得王二狗抱头痛哭,鲜血溢出。 “死不死狗,我不知道,不过某些人成了抱头大叫狗。” 众人惊呆了,这出人意料的一幕众人未曾想过。 徐北川虽然记忆和灵力失去,但境界还在。 肉身的巨大力量岂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显然一棍没有打死王二狗,但也是徐北川手下留情,不想闹出人命。 “滚!”徐北川怒吼一声。 “你给我等着——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二狗的狗腿子们纷纷说道,看起来习惯于说这句话,都成口头禅了。 王二狗的狗腿子立马拖着王二狗离去,看起来伤势特别严重,需要马上医治。 “这人闯祸了,连王二狗都敢打,等王二狗向他叔父告状,就是这个年轻人的死期。” “就是,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锅儿是铁打的,有他苦日子活了。” “可不是嘛,还记得上次,去年王二狗看中了张三家的媳妇,张三不干,被王二狗叫人打成了瘸腿,媳妇也被糟蹋了,唉,谁叫咱们命不好。” “这次这傻小子打了王二狗,可不好收场了,等着瞧吧,不出三日,王二狗的叔父必定找上门来。” 徐北川被旁观的人判上死刑,王二狗的叔父王一蛋也不过就是一个淬体境大成,而徐北川又岂是一个小小的淬体境大成能够对付的。 王二狗被人带去包扎,头全被布缠上,只露出一个眼睛,看上去十分搞笑。 在家躺了两天后,终于可以下床的王二狗怒火中烧,难忍心中的愤怒,马上去镇上找到他叔父王一蛋。 “叔父,你可要救救我啊,这次侄儿被贼人所害,还扬言要将叔父一同斩杀,简直不将叔父看在眼里。还说什么狗屁王其一,骂我们王家都是狗屎不如。”王二狗跪在王一蛋身旁,抱着王一蛋的大腿添油加醋。 王一蛋没有修行之前,村里人都叫其狗蛋,傻蛋,蠢蛋,所以他特别讨厌这些名字,给自己取名王其一,大道取其一,谁敢当他面叫这些名字,定让他求死不能。 “你没有骗我?” “侄儿怎敢骗叔父?” “好,带我去桃源村,多年不去,看来都忘了我王其一的威名了。你说的那个傻子,抽他筋扒他皮断他骨。莫要让世人觉得我王家到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的时候。只有鲜血才能让人铭记。” 王二狗感受到叔父王一蛋的杀气,也是打了一个冷颤。 所向披靡 “九溪哥,你把他头都打出血了,会不会出事啊?”柳白星有些后怕,根据外人说闻,王二狗的叔父可是修行者,实力不凡,哪里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力所能敌的。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徐北川底气十足,信心满满。 “咦,九溪哥你是怎么会用这些成语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脱口而出。应该是失忆之前喜欢说的吧!” “那九溪哥以前一定很厉害,很了不起。”柳白星坐在柳树旁的石堆上,摇晃着双腿,双手撑着脑袋,是个呆萌的小可爱。 “哈哈哈,是么,或许你九溪哥我以前是绝世无双的高手也说不准!” “那九溪哥可要保护我和姐姐喔!” “那是当然。” 平凡的日子里,徐北川经常砍柴,挑水,偶尔去村外的后山打猎,运气好能碰见角鹿,野猪,运气一般山鸡,野兔还是有几只,运气过差只能啃草回去了,竹篮打水,空手而归。 这天,徐北川刚打了两只野兔和一只山鸡,就发现村口人群汇集。 一般村里是不会集合这么多人的,徐北川突然感到莫名的不安,“不好,很有可能是王二狗把他那个叔父叫来了。” “狗爷,人在屋里,我从早上一定盯着,只有那个傻子出去打猎了。”王二狗的狗腿子说道。 “走,进去!” 一群人用脚踹开了门,四处寻找并未找到柳玉霞。 此时柳玉霞正在角落里躲着,用杂物挡住了身体。 “人呢?废物,不是说人在屋里么?你个废物怎么办事的。”王二狗对狗腿子拳打脚踢。 “属下也不知道啊!”狗腿子一脸无辜。 “叔父,那天打我一棒的傻子打猎去了,要不等他回来,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推出去喂猪。” “行,那就等他,我到要看看他有几斤几两。” 徐北川丢下野兔山鸡,脚不停息,一路狂奔而去。 “狗爷,这小子在后院被我逮住了。”打手抓住了柳白星。 王一蛋提着柳白星的小辫子,恶狠狠的说道:“小子,说你姐姐躲在哪里,不说我就杀了你。” “哼!什么王一蛋,我看你是个王八蛋,等我九溪哥回来,你看他不把你们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柳白星十分气愤。 “狗爷,不用等了,人来了。”王二狗的狗腿子率先发现了徐北川匆匆忙忙奔跑的身影。 望着徐北川奔跑的身影,王二狗的怒火燃烧,“叔父就是他当头一棒打的我,还骂您老人家,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王一蛋神情不变,盯着徐北川看了一会,总觉得这个人有点怪怪的感觉,但是哪里奇怪又说不出来。 这一次王一蛋一共带了五六个打手,个个看上去凶神恶煞,他还不相信,这么多少摆平不了一个区区的傻子。 实际上,真的摆平不了,王一蛋还是太自大了。 屋内躲着的柳玉霞看见弟弟柳白星被抓,向冲出去救弟弟,但是自己冲出去也没有用,手无缚鸡之力。此时,又看见徐北川的身影,也是放松了一会,却又十分担心,内心复杂微妙,即希望看见徐北川,因为徐北川能给他们安全感,又害怕徐北川不是王二狗叔父的对手,担心徐北川受伤,她不停祈祷,希望徐北川能打败王二狗的叔父一群人,救出柳白星,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徐北川身上。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外面。 “你就是柳玉霞捡回来的那个傻子男人?叫柳九溪,是吧?” “是我!” “是你把我侄儿的头打伤的?” “也是我!” “那你知道我是谁?” “你侄儿是二狗,你自然是老狗,有无疑问?”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子——”,王一蛋恨的咬牙切齿,拔出铁剑骑马而上,准备一剑封喉,当场斩杀徐北川。 “把柳白星放了!” “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告诉我柳玉霞在哪里,然后跪下来让我一声爷爷,说不定心情好就放了你们。”王二狗极其嚣张,肆意大笑。 “我让你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死狗就要有做死狗的觉悟,爬的起来的还能叫死狗么?” 徐北川手上只有一根挑猎物用的木棍,用了许多天,极为顺手。 “老狗,先吃我一棒。” 徐北川的战斗意识纯粹,属于战斗本能,弯腰——转身——蹲腿——横踢——起身——一棍砸向王一蛋的脑袋。 如果上一次棒打王二狗用了一分力,那么这次用了三分力。足以让淬体境大成的王一蛋头晕目眩,甚至出现脑震荡。 王一蛋一棍就被敲晕死过去,这叫什么事。 王一蛋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棍就被人敲昏死过去,早知道就不来了,这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 王一蛋带来的打手们纷纷吓破了胆,头领被人一棍打下马,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极了死狗。而他们哪里还是徐北川的对手,丢盔卸甲,拼命而逃。还有一个胆子大的冲过来,被徐北川一棍打得抱头痛哭,在地上打滚。 天大地大,保命最大。 来时浩浩荡荡,桃源村的所有村民不论愿不愿意都必须来迎接,去时被打得抱头鼠窜,跌跌撞撞的跑路。 王二狗见机不对立马逃跑,徐北川已经认识这家伙,“小狗,哪里逃!吃我一棍”,又是一棍,上次的伤还没好,这次将要玩完了,王二狗也昏死过去。 徐北川进屋找来绳索,将二人绑上,丢进河里。 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徐北川都不喜欢杀人,留一线生机给别人。 当然,九死一生,每个人的命数都是固定的,只有去争取,才能获得更多。 你的命数增加了,别人的命数就减少,反之你的命数减少,别人的就增加。 这就是为什么朝廷的更替,家族的兴起,总有被替代的。 一个边缘小镇少年崛起,一路杀敌就是增加自己的命数,这就是为何中州喜欢将孩子流放的原因。 只有去人少修为地的地方才能争取到更多的命数。 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其乐无穷。 大道至简,很多修行家族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会打压新晋家族。 一棵树,十颗果子,十个人一人一颗果子,第十一个人没有果子,那怎么办呢?这就是故事的开始。 柳家姐弟祖上原本也是大家族的人,后因一些原因家道中衰。 到了柳白星这一辈,根本不知道祖上有人修行过,还是大修为者。 “没事了,你也不用嫁给王二狗了,以后你可以安安稳稳地生活了。”徐北川对着柳玉霞说道。 “谢谢你,九溪哥。”柳玉霞望着徐北川俊俏的脸庞,也只能心中暗暗地喜欢,她知道两个人只能相忘于江湖。 徐北川这几日打猎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在召唤他,他感觉自己应该离开桃源村,时候差不多了。 “白星,你也知道九溪哥是个很厉害的人,但是现在呢,九溪哥不得不离开了,我要去做我该做的事。” “九溪哥,白星舍不得你。”白星拦腰报住徐北川,泪眼汪汪。 柳玉霞知道徐北川要走,也是泪眼婆娑。 “九溪哥,你以后还会回来么?”白星望着徐北川说道。 徐北川蹲下身来,“一定会的,九溪哥找到自己的身份,完成任务后一定回来看你。” “嗯,那我们说好了,拉勾!” 徐北川笑了笑,伸出小拇指,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得是小狗。” “玉霞你要拉勾么?”徐北川调笑到。 “不了,九溪哥你要保重。” 柳家姐弟二人把徐北川送到来时的小溪旁。 “放心好了,回去吧!”徐北川摇摇手。 “九溪哥你一定要回来看白星啊!”柳白星双手合拢大声喊道。 “九溪哥,再见!”柳玉霞心中也是极为不舍,看着徐北川渐行渐远的身影,感觉失去了什么。 徐北川顺着溪流一路向上而去。 老医生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这一天不会远,他也不想再去争什么,因为第十一个争果子的人失败后果很严重。 王二狗和王一蛋在水流冲击下醒了过来,在水中不停中挣扎,一路随波逐流,大声痛骂着徐北川。 至于,他们随河水漂到哪里也不知道,偶尔听到河那边山林传来惊天怒吼,像是凶兽的声音,两人顿时痛哭起来,他们想念他们的父母了。 桃古寺 徐北川一路沿着蜿蜒盘旋的小溪逆流而上,树上的鸟儿与他为伴,地上的虫儿与他同行,清风徐来。 溪水哗啦啦地从石缝中往下流,喝上一小口,神清气爽,徐北川也忍不住多喝了几口,清凉舒畅,甘甜可口。 还好这天不算太热,也不冷,穿一两件薄衫就好。 走了四五个时辰,离桃花潭也快不远了。 徐北川站在分溪口的巨石上,环顾四周,眺望远方,决定去桃花潭看看,听说那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潭水是一片碧绿,水面十分广阔,却显得格外安静,没有鸭子戏水,没有虫蝇,偶尔一两只飞鸟俯下身来,喝两口水就立马离去,似乎有着令人害怕的东西。 潭中有一条巨石铺成的路,路的另外一边是古老典雅的桃古寺。 桃古寺最初据说是叫桃溪寺,由一个远游四方的得道高僧所建立。 据说桃花潭最初也不叫桃花潭,而叫孽龙潭,潭底有一只妖龙,作恶多端,吃人无数。 得道高僧来到此地之后,发现妖孽作祟,于是建立桃溪寺,降伏孽龙。 当然,野史还有一则消息,据说,孽龙潭本名跃龙潭,鲤鱼跃龙门,蜕变成蛟龙,得天独厚。一日,从海外来得妖僧为了夺取蛟龙的福源,便大打出手,蛟龙也不干示弱。 一打就是几年,妖僧见久攻不下,于是建立桃溪寺,恶化蛟龙的形象,普通百姓哪能辩得真假,一个是看上去**肃穆的得道高僧,另外一个是凶神恶煞的蛟龙。 原本风调雨顺的桃花镇,变得多灾多难,人们都以为是蛟龙作祟,实际上是妖僧的手段。 徐北川自然不知道谁真谁假,真假并不重要,谁善谁恶也都不重要。 因为本无善恶,只是事情本质有所区别,妖僧想要变强,蛟龙想要守护领土,普通人担心蛟龙危及他们,谁也不知道谁是对的,还是错的。 桃古寺每隔两个时辰便敲响一次钟声,徐北川在分溪口之前就已经听到了。 看上去十分破败不堪的瓦片,在多少年的风雨洗刷下,依然岿然不动,边角总有些瓷瓦的碎片,柱子是古木搭建的,墙上的砖石看上去感觉却是没几年建的,地上的基石虽然看上去迹痕累累,却感觉是近几年才换的,与这间几百年的寺庙显得格格不入。 总而言之,徐北川察觉这寺庙不是像外表那样简单,也许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大门是敞开的,寺庙里人很少,至少外面是没有扫地的僧人。 一直走,徐北川见到巨大的佛像,东西北三方各一个。 其中右侧一个面带笑容,是弥勒佛,左侧的凶神恶煞,瞪着大眼,应该是镇邪之类的佛陀吧,徐北川这样想到。 北方面向徐北川的佛像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透露着一丝诡异的邪性。 徐北川不愿多看,左右两边的佛像旁各有一条路。 徐北川走了弥勒佛旁的路,他觉得弥勒佛靠谱一点,选择相信他。 当徐北川走进另一间屋子,脚踏进里面的时候,弥勒佛眼珠动了动,笑容更加恐怖。 北方的邪神的面容竟然在缓缓转动,凶神却流出了眼泪。 这间屋里很空旷,徐北川看见一个敲木鱼的秃头和尚,一手放于胸前,一手敲着木鱼念道:“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 徐北川对这和尚念经的声音感到莫名其妙的烦躁,“这佛音有魔性,念得我快立地成佛了。” 徐北川不得不上前打断他,“小师傅,这寺庙就你一个人么?” “你不该来的——”年轻和尚声音很小,徐北川因刚才的佛音心神不定,并未听清。 “你来此地,有何贵干?”年轻和尚看不出是喜是怒。 “我正好路过此地,参观一下。” “要借宿么?” “不用!” “那施主还是快快离去。” “为何?”徐北川不解,这和尚为何要让他离去。 “后果自负——”年轻和尚说完这句话变得面容狰狞,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让他很痛苦不已。 “你还是——快走吧——”年轻和尚十分困难的说道。 “施主,来到我寺,何不多休息几日。”一个穿着袈裟的老和尚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走了出来,笑容可掬的对着徐北川说道,“施主贵姓啊,我是这间寺庙的住持。” 年轻和尚望着老和尚,眼神充满了恐惧。 “我叫柳九溪,路过贵寺,进来参观一下。” “施主是一人前来么?” “正是!” “那好,老衲带施主参观。” “慧缘,你去为柳施主整理床铺,柳施主奔波劳累,在此地休息一晚。” “是!住持”名叫慧缘的和尚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老和尚。 “那边劳烦住持和小师傅了。” “走吧!”老和尚带着徐北川走出屋子,来到**。 老和尚笑道,“施主可曾听过吾寺从前的故事。” “略有所闻!” “哦,不如说来听听?” “住持笑煞我也。九溪哪有住持知道的多。” “如果我告诉你两个传闻都是真的呢?你作何感想。” “竟有这等事,还望住持为我解惑。” “话说四百年前,有一和尚被逐出寺院,从海外一直漂泊到沧州,历经千辛万苦,多少磨难,来到此地,桃花潭中孕育着绝世珍宝,和尚知道这是自己的福源到了,等候多月,不料一条从天而降的妖龙抢走了宝物,还差点杀了和尚,和尚气氛不过,一百年后,也就是三百年前,和尚修炼灭世魔功——大天魔经,在此地建立桃溪寺,与蛟龙展开了大战,得到宝物后的蛟龙,实力突飞猛进。和尚心灰意冷,决定吸食鲜血,突破魔功。” “你要知道,修行魔功和入魔是两种区别,修行魔功,进展迅速,但确是提前燃烧潜力,自费前途,而入魔就是成魔了,只有杀戮。” “相比住持就是那个和尚吧?” “不错,我就是四百年前的那个和尚?” “施主不怕我?” “其实,我进寺庙的那一刻,住持就知道了,早已经把我当成了瓮中之鳖,何有怕与不怕之说。” “哈哈哈,这百年来,我吃了无数人,你是最有趣的一个。” “不过,我还是想领教一下住持的厉害。”徐北川走到这里停下来是因为有一根挑柴的木棍。 顺势,徐北川翻滚一圈,捡起木棍,大声喝到:“秃驴,吃我一棍。” 这次徐北川用了十成的力量,因为面前的这个老和尚可是个几百年的老怪物,不容小嘘。 桃花潭底 徐北川巨大的力量包裹在木棍上,凌空挑起,对着老和尚的头敲去。 老和尚见状,笑了笑:“施主,这是何苦呢?乖乖让老僧吃掉不好么。” “做你丫的春秋大梦。”徐北川潜意识脱口而出。 “也罢,也罢,我就送施主去往西方极乐世界,修悟大道。”老和尚摇摇头。 轻而易举的就避开了徐北川来势汹汹的一棍,甚至于徐北川都没看清老和尚是如何避开的,在那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另一边。 徐北川一棍落空,又是提棍一劈。 徐北川的攻击在老和尚眼里很慢很慢,好像老和尚站着不动,木棍自我扭曲,劈在老和尚身旁,不能伤其秋毫。 老和尚咧嘴笑道:“施主不用苦苦挣扎了,都是徒劳无功。” 老和尚伸手抓来,徐北川自知不敌,往屋外的鱼池跳去。 “咕噜咕噜”,水中不断冒出气泡,老和尚站在原地,微微一笑,也不急着追。 鱼池很窄,却很深。 徐北川一直往下游去,在水中难以睁眼,一切仅凭直觉,往下游。 鱼池是连接着旁边的桃花潭,徐北川一直游,游到了桃花潭中。 因为潭水要比鱼池的水冷一些,徐北川也不知道游了多远。 伸出双手感觉触碰到了什么东西,眼睛使劲睁开,剧烈的疼痛感随之而来。 徐北川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刚才碰到的竟然是铁链,而且铁链不只一条。 铁链粗如水桶一般,一条条密密麻麻的铁链锁着巨龙的龙骨。 “这是那条孽龙?”徐北川难以言表的震撼。 巨龙整个身体弯曲,趴在潭底。巨龙的呼吸声很缓慢,力道也有所不足,气息刚好镇压潭底的其他生物。 徐北川的到来好像也惊到了巨龙,巨龙睁开眼,鼾息惊起水流漩涡,望了望徐北川,紧接着又闭上眼,似往常一样趴在地上。 “巨龙前辈,你能听到我说话么?我被桃古寺的老和尚追杀,逃到了这里。”徐北川试着与巨龙搭话。 巨龙听到“老和尚”,立马睁开眼,口吐人言,“那个孽畜现在怎么样了?” “他在岸上一直杀人,我也是跃入潭中,得以侥幸逃脱。” “前辈你和他几百年前是怎么回事?” 巨龙缓缓出声,“老和尚就是我,我就是老和尚。” “当年,我先斩恶尸,也就是外面那个老和尚,不知何因,有了自我意识,我只能控制他几息。我和桃花潭的巨龙原本是故交,一日他在我的酒壶里下毒,我中毒后,他想杀了我,取而代之。却被巨龙发现,于是他和巨龙大战,打得天崩地裂。刚开始,他还不是巨龙一招之敌,可后来,越来越强,与巨龙打成平手,而我因为中毒,一直处于重伤状态,根本力不从心。” “最后,他请来一个黑衣帮手,杀了巨龙。取走巨龙的元神,对于那个黑衣男子来说,只有元神对他才有用,巨龙宝贵的肉身精华弃如粪土,而我那恶尸对巨龙的肉身也不感兴趣,只想除掉我,他才可以超脱。于是,我舍弃原本的肉身,在一丝巨龙的元神帮助下,成功寄生与巨龙的肉身里。也就是现在你看见的我。” 巨龙紧接着又说道:“因为我元神未灭,对他还有威胁,所以他几百年未曾离开。” “那他为什么不下潭底来找你呢?”徐北川有些疑惑。 “还有,这铁链是何人所为?” “这铁链是那黑衣男子留下的九炼锁龙阵,至于,我那恶尸不敢下来,是因为这锁龙阵也可以锁魔,他也算是魔。还有我身下一寸潭土里有一把上古遗留的断剑,名叫斩魔。对于恶尸有很好的克制效果,那黑衣男子并没有发现。” “黑衣男子走后,却被我意外发现了,还有一点就是我那恶尸,知道我还在潭底,却不知道我在那里。” 徐北川听得头晕乎乎的,大致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前辈,你有办法除掉你那恶尸么?” “自然是有,你把我身下一寸潭土的断剑取出来,把铁链砍断,我陪你去消灭他。” “真的?”徐北川最烦假消息里有真消息,真消息里有假消息。 对于巨龙的话也不敢全然相信,因为疑点很多。 徐北川将信将疑,巨龙挪开庞大的身躯,潭底的泥土沙土在水里混荡,激起潭底晃动。 徐北川闭上眼,前去挖出斩魔,斩魔很重很重。 徐北川用出吃奶的劲将斩魔拔出,剑光在潭底四射,光彩夺目,桃古寺的老和尚也被惊动了。 “快,快,快用他斩断铁链,这样我就能帮助你除掉岸上的老和尚了。”巨龙显得很高兴。 徐北川轻轻抚摸着斩魔断剑,剑上有八个大字,前程幽梦,一剑斩天。 “什么意思?”徐北川十分困惑,不得其意。 徐北川拿着斩魔对着其中一条铁链斩去,斩魔剑的锋利无可抵挡,削铁如泥,铁链哐当一声,断裂开来,切口整齐划一,难以想象完整的斩魔剑是何等威力。 “快,还有八条——”巨龙显得比之前更有精神。 徐北川为今之计也只有选择相信巨龙,老和尚是要吃掉他的,希望巨龙不是和老和尚一伙的。 几声哐当声,粗如水桶一般的九条铁链应声断裂,巨大的龙吼声声如洪钟,振聋发聩,震得徐北川急忙捂住双耳。 “谢谢你年轻人,助我脱困!斩魔剑就送你了。祝你好运!” “哈哈哈,我龙傲云,又出世了。天绝,你的死期到了——” 岸上的老和尚被那一声龙吼吓住了,他在桃古寺等候几百年就是等待巨龙的死亡,谋其全身的珍宝,因为巨龙还没死,所以他一直不敢下去,没想到巨龙又脱困了。 巨龙喜怒无常,经常四处破坏,肆虐八方,被天绝尊者于六百年前镇压在桃花潭下,今日,在徐北川的帮助下得以脱困。 巨龙从潭底冲出水面,看到岸边的老和尚,“当初饶你一命,你还不离开此地,今日,脱困的那个小兄弟让我杀了你,你做何打算?” “傲云大圣饶命啊!”老和尚撕心裂肺的跪地求饶。 你自断一臂,去南疆万兽山脉讨活吧! “谢傲云大圣!”老和尚果然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二话不说拿出小刀自我砍断一臂。行李也不收拾,撒腿就跑。 龙傲云也快速飞走,他需要找个地方疗伤,好去找天绝报仇,如今也只是空架子,说不定还打不赢老和尚。 徐北川浮出水面,果然妖龙和和尚说的话都是半真半假,不能全信,万事得留个心眼。 卧龙镇 徐北川再次来到桃古寺,四处寻找,却发现慧缘小和尚并不在寺中。 之前的那三座佛像也不在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徐北川踏入上次慧缘小和尚敲木鱼的地方。 木鱼还在,似乎还有才敲不久的痕迹,真是奇了怪了。 徐北川发现木鱼肚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找来一块垫脚石用力敲碎,是一张多次折叠的纸条。 纸条密密麻麻地写上几排字:偶知秘事,桃古初立,一千六载,非后僧者,三神不合,传功入世,魔邪正法,以救万众。 徐北川脑如乱麻,收起纸条,不在多想。 在桃古寺停留了一柱香的时间,便离开了。 分溪往南是桃源镇,与桃源村十分近,也就半个时辰的路途。 桃花潭往北是卧龙镇,卧龙镇就要比桃源镇大上许多。 外人都常说卧龙镇人才济济。 此时,徐北川来到卧龙镇口,车水马龙,人山人海,街头小贩的叫卖声,“走过路过千万别要错过。” “路过的回头看过都说买了它日子十分好过。” “错过这个村,还有我的店。进来瞧一瞧,看一看。” 乞丐的乞讨声,“这位官人,行行好吧!” “这位大侠,打赏点小钱吧!” “恩人,可怜可怜我吧!” 乞丐有老有少,有真有假。 假乞丐,乞讨团伙背后是地痞流氓,地痞流氓背后是卧龙镇的世家。 身在江湖飘,那能不找靠山来撑腰。 人在江湖混,心不狠拿钱蹭。 徐北川看了看几眼,转身就离开。 真假乞丐,徐北川还是分辨的出,并不是不想给钱,而是身上分文没有,想给给不了,难受。 往着人多的地走去,人多热闹嘛。 来到一处寻宝阁,里面人山人海,肩膀挨着肩膀,络绎不绝的人从里面走出来,也有进去的,“敢问这位仁兄,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多人?” “你不是卧龙镇里面的人吧?不知道也正常,寻宝阁是一家交易场所,每月都会有一次拍卖会,里面可能会出现许多奇珍异宝。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去瞧瞧。”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买点药材,回去泡酒喝,身体不如从前了呀,需要调理调理,不然就灰飞烟灭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明白,多谢仁兄解惑!” “年轻人,你还年轻,不懂没事!” “客官你是要参加拍卖会的么?”寻宝阁的小斯问道。 “我就进来看看,可以么?” “是这样的,有特殊邀请的走三楼包间,有邀请函的走二楼包间,没有邀请函的只能在一楼呆,客官没有邀请函只能在一楼,不买东西,进去后别乱逛,乱摸,损坏了你赔不起。” “知道了,知道了。”徐北川觉得小斯啰哩啰嗦的。 徐北川走进去,找了一个角落坐下,看了看拍卖会,喝上免费的茶水,别不说,这送的茶水还挺好喝的,整整一壶都被徐北川喝的一滴不剩。 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两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妖娆女子走了出来,“各位,我是本次拍卖会的主持人盖风,对于大家的到来十分欢迎,也是我们寻宝阁的荣幸。” “盖管事,客气了!” “客气,客气!” …… 徐北川也学着在场的人拱手作揖。 “话不多说,现在拍卖会正式开始!” 第一件拍品,由妖娆女子端上来,“这件宝物叫赤火流金甲,是一件下等优质宝器,起拍价:一百两黄金。” 启元大陆的武器,分为:宝器,灵器,地器,天器,重器,神器,镇道器,皆分上中下极优劣等。 “二百两!” 徐北川望向那个一来就出200两黄金的人,什么身份,一来就抬这么高。 那人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神情依然不变。 “二百五十两!”另外一道声音响起。 “二百五十一两!” “三百两!诸葛青云,你还是留着钱慢慢养老吧!” “随你的便,这件下等优质宝器最多值一百八十两,你愿意当冤大头就当吧,我不陪你!”诸葛青云冷漠地说道。 “三百两第一次,三百两第二次,三百两第三次成交。” 徐北川看着这场变故,觉得出三百两黄金的还是太年轻。 “接下来的是洗髓丹,脱胎换骨必备的天品丹药,有这一枚洗髓丹,就能打下良好的根基,有生之年,一定能修炼到脱胎境,这可是大宗门的炼丹师才能炼制的,这一枚洗髓丹的价格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吧?起拍价五百两!” “六百两!” “七百两!” “八百两!”这是一个老者率先出家,“老夫周家周全方,想为我孙子周墨拍下这枚丹药,还望大家多多关照!” “原来是周老前辈,既然周老前辈发话了,我们这些晚辈的也不能薄了老前辈的颜面,就让给周老前辈!” 丹药顺利被周全方得到,周家,卧龙镇四大家族之一,周家族长周全民脱胎境小成,是卧龙镇五大高手之一。 周墨正是周家天赋最好的一位,年纪仅仅十三,已经是淬体大成,有了这枚洗髓丹更是如虎添翼。 四大家族各有一位脱胎境高手,第五位则是在寻宝阁,却不理会各大家族的纷争。 卧龙镇的实力足以单手碾压桃源镇,毕竟桃源镇只有一个洗髓境的高手,两者实力天差地别。 拍卖会一如既往的持续下去。 有些东西十分抢手,有些东西却没多少人在意。 徐北川什么也没买,也没喊过价。 并不是他没有钱,只是觉得这些东西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从内心发自肺腑的瞧不上这些东西。 接下来是“慧眼识珠”环节,也就是坊间流传的捡漏,这次三件拍品,寻宝阁皆不知道它所值的价格,所以一两黄金起拍,至于能否有收获还要看大家的运气。 “话不多说,第一件我们把它命名为天外陨铁,它十分坚固,硬度很强,几千度的火都不能将之融化。” “这不就是一块废品么?” 上次有人买了一个木盒,说是隐藏着什么宝藏,看上去有些年代,质量也挺好,结果发现真的只是一个年代较为久远的木盒,什么作用也没有,把当事人气的连吐三口鲜血。 徐北川望了望黑铁碎片,似乎对黑铁碎片有些影响,想起了什么,画面在脑海中十分不清晰。 “十两黄金!”高亢的声音响起,是一个青年男子率先叫价。 “我出二十两,就当是买个小玩意,随便琢磨琢磨!”说话的人是四大家族之一方家的方汴沔,一种不善的眼光瞥向那个青年男子。 “五十两!”青年男子怎情愿示弱,反手就翻一倍。 “小子,你可以呀,敢和我方汴沔争抢,活的不耐烦了?” “听没听说过,卧龙镇四大少,方家方汴沔,家财万贯,跟我方汴沔争,你配吗?一百两!”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又不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为什么要让你!你承认你是茅坑里的石头我就认输。” “一百零一两。”青年男子嘲笑道。 “小子,你给我等着!”方汴沔怒不可遏,恨不得喝青年男子的血,吃青年男子的肉。 “二百两!你有本事再加一两!” “一两就一两,谁怕谁,不服咱两碰一碰,你看是你家族强大,还是我的背景深厚。” “二百零一两。” 方汴沔选择放弃,先让青年男子得逞一阵,他在考虑青年男子是不是有强大的背景,虽然卧龙镇他可以猖狂无比,有家族长辈撑腰,但是出了卧龙镇,其他地方的大师势力,他可惹不起。 猖狂也不是无脑的猖狂。 青年男子如愿以偿获得了黑铁碎片。 徐北川见二人斗个你死我活,不禁笑道,“卧龙,卧龙,卧虎藏龙,卧龙镇果然人才济济。” 第二件是石料,大家都知道中州最喜欢赌石,说不定切出什么惊天的神藏,绝世圣药,拿可就赚大发了。 徐北川看了一眼,便不在关注。直觉告诉他,这石料一看就是中州修士切完不要的废石,在此地却被当做宝。 一番激烈的争夺落入方汴沔的手中,见到此状青年男子心里乐开了花。其中还有几次他故意抬高价格,使得方汴沔付出了更多的钱财。 这废石正是他从中州带来的,他只是中州一个小家族的人,之前与方汴沔也只是扯虎皮拉大旗。 就算他是有大背景的人,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 最后一件是一截断掉的枯树枝。 “什么鬼啊?枯树枝也拿出来拍卖?”台下一片喧哗。 “大家稍安勿躁,这截枯树枝看上去枯萎,但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还有生命力,说不定能悟出生命的奥义,这不是大赚一场么?起拍价:十两。” “骗人的手段!这树枝根本就是呼弄鬼的。”台下的人们纷纷不信。 “五十两!”青年男子第一个叫价。 还真有傻子回去卖,这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吧,赶快带回家。 方汴沔居高临下地俯视青年男子,看着脸上那得意洋洋的笑容,拳头握紧,这可恶的小子。 他怕他一叫价,青年男子就放弃,或者跟他抬价,再也不想做冤大头了。 青年男子这个小赌徒心理,年轻气盛的方汴沔那里是他的对手。 很容易的又一件宝物到手。 当然这截枯树枝在场的人都认不出来,这是天劫木,经过天劫的洗礼,大能者得之能获得诸多奥秘,低修为者带在身旁有洗涤灵魂的效果,神清气爽。 或许只有失忆之前的徐北川才能认出。 拍卖会结束,青年男子眼神略过四周,发现徐北川有些不同寻常。 走上前问道:“仁兄,怎么称呼?” “柳九溪。”徐北川不温不火的回道。 “有空的话,可以到德莱客栈找我,我在地字七号房,打算和仁兄交个朋友。” “嗯,我记下了。” 青年男子又说道:“那在下先行告退,去付之前拍卖物的货款。” “慢走,不送。”徐北川看不出青年男子接近他有什么目的,所以保持很警惕。 狩猎征召 二楼包间里的方汴沔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认为徐北川和青年男子是一伙的。 因为他只能看到徐北川的背影,看不见徐北川的表情,却能看见青年男子那可恶的满脸笑容,他双手握拳,使劲的砸在桌面上。 “来人,给我去查那个喝茶男子和青衣男子的背景。”方汴沔愤怒归愤怒,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 “是!”手下的人离开着手调查。 拍卖结束,徐北川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观赏的,索性离开。 方汴沔手下的人一直盯着徐北川的一举一动。 前面有一堆彪悍的汉子排着长队,那里帖着一张横幅“狩猎征召”,卧龙镇四大家族之一的林家准备前往北幽森林,进行狩猎。 “兄弟,你也是来征召的么?看你细胳膊嫩腿的,容易受伤,听哥一句劝,还是别去,那地方危险重重。”徐北川前面的络腮胡汉子心善的说道。 “没事,我就是去北幽森林看看。” “行吧,老哥言之已尽,如果你非要去的话,有危险到时候躲我身后。” “那小弟提前谢过大哥了。” “姓名,修为。” “云豪,换血境圆满。” “修为不过关,下一个。” “姓名,修为。” “何满堂,洗髓境中期。”徐北川前面的络腮胡汉子回答道。 “可以留下,下一个!” “姓名,修为。” “柳九溪,修为不知,肉身强大。” “修为不知你来干什么?赶快离开,不然我叫人驱赶你走。”征召人员觉得徐北川是来捣乱的,急忙追他走。 徐北川刚准备转身离开,“等等——”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林月寒,林家二小姐,天生丽质,年纪十七,亭亭玉立,出落大方,是卧龙镇年轻一代追捧的女神。 “你有何能力证明你肉身强大?” “你找来一个洗髓境的,我和他对打就知道了。”徐北川不紧不慢。 “好!来一个洗髓境的。” “给我一根木棍!”徐北川向林月寒说道。 林月寒找来的洗髓境是一个二十五的男子,男子是贫民出身,经过自己的努力才有这么一天,能为林家二小姐出力,是难得的机会。 “你准备好了吗?”徐北川问道。 “来吧!” “吃我一棍!”徐北川朴素无华的攻击像是有魔力一般,男子一棍败退,招架不住。 手臂发麻,倒退几步。 徐北川又是一棍,男子来不及躲闪,不敌徐北川,被一棍子扫倒在地。 林月寒见状,“行,你很不错,你留下吧!” 徐北川上前扶起被打倒在地的男子,见他眼神涣散,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没事吧,一场失败,不算什么,一个强者要有一个敢于面对失败的心,从失败中找到经验,于失败中崛起。” 男子脑海一震,感觉受到了醍醐灌顶,向徐北川投以坚定的眼神,“谢谢!” 多年以后,男子成了响彻四方的高手。 这次林家狩猎一共招了二十人左右,每人完成任务能得到二百两赏金,这可是大手笔。 据说林家家主深受重伤,需要北幽森林独有的三仙凡露草,才能治愈,可北幽森林危险重重,强大的凶兽不得不做好准备。 “少主,卑职打探到断剑男子是今日来到的卧龙镇,去参加了林家的狩猎征召。” “背景不清楚么?” “看其衣着简谱,应无多大北景。” “青衣男子呢?” “青衣男子也是孤身一人先来到的卧龙镇北。” “有没有人暗中保护?” “并未发现。” “惹我方汴沔,那就宰了他们,尽量做到悄无声息,无人知晓。” “断剑男子在林家队伍中,怕是不好对付。” “林家不是要进九幽森林么,反正林家与我方家也只是经济上的往来,并无多大交情。给他添点麻烦,遭遇到凶兽暴动,死于九幽森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属下明白了。”手下离开。 方汴沔露出满意的笑容,跟我斗,不知天高地厚。 “所有人集合,准备好了没?”林月寒说道,这次进九幽森林,她决定亲自前往。 老仆拦住她,“小姐,你可不能去啊!交给毕十做就行了!” “福伯,不用拦我,我去意已决。”林月寒做出决定是不会反悔的。 “毕十,你要保护好小姐安全!” “是,属下一定拼命保护好小姐。” “出发!” 林家林月寒和保护她的共十人,征召二十人,三十人组成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九幽森林迈入了强健的步伐,尘土飞扬。 走过小溪,翻过一个山头,就能看见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树木粗细有五人环抱之粗。 地上的碎叶堆积,有些可能是陷阱,有地洞,有兽夹,有吊绳,是佣兵团的人布置的,一脚不注意,运气不好,可能就要葬生于此地。所以,多走没有落叶,和落叶少的。 “大家都小心一点,前面就是九幽森林了,这次我们要到九幽森林内围,不能大意。”林月寒说道。 九幽森林分外围,内围,核心区。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渐渐靠近九幽森林内围。 其中有几次有人踩到了陷阱,还好有人同行,及时搭救。一个人来此,踩到陷进只能听天由命了。 途中再次碰见了几头野兽,被众人打死。 三仙凡露草,多长于阳光充沛雨水富足的地方。树旁,山洞口,野地上都有可能发现,纯粹靠个人的运气。 众人四处寻找,有一会了。有人惊呼:“我找到了,二小姐你过来看看,是不是三仙凡露草。” 于此同时,在众人身后十来丈的距离,有人偷偷拿出一包血袋,和一包白色的粉末,是方汴沔的手下。 此人先是将血液到处倒撒在落叶上,再将白色粉末,倒在血液上。 这种粉末叫唤灵散,能激发凶兽的战意,使其狂暴,血液也是精心调配过的。 凶兽闻之,必会大杀特杀,凶兽之间自我相残也是常有的事。 “果然是三仙凡露草,太好了!”林月寒露出久违的笑容,一路上提心吊胆,就是担心无功而返,这样父亲的病也医不好了。 “踏踏——踏踏——”厚重的跺脚声响起,一只三米高,两米宽的青角蛮牛,走了出来。 鼻子冒出两股热气,看来这三仙凡露草是它的,望着林月寒手中三仙凡露草,本是它的物品,被人捷足先登,他很生气。 有人惊呼,“这是脱胎境的青角蛮牛,完了,这次我们都要死。” 林月寒的俏脸也是露出苦色,不想出现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大显神威 毕十,林家的护卫统领,此刻不得不站了出来,“大家不要慌,我们一同功向他。” “所有人听他指挥!”林月寒大声道。 三十人,分别朝三个方向功去,青角蛮牛见状,快速奔向正前方的毕十等人。 青角蛮牛每踏一步,大地都在晃动。 牛角向前一拱,毕十拿着铁剑,砍向牛角,结果铁剑与牛角碰在一起,“哐当——”一声,铁剑断裂。 “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毕十十分震惊,自己的铁剑在牛角上连痕迹都不能划出。 毕十,立马翻滚躲开青角蛮牛的攻击。 殊不知,青角蛮牛最强大的地方就是那对牛角,坚不可摧,无与伦比。 其他人也是十分惧怕,林家一个护卫,为牛角挑起,摔飞在树上,肋骨断了三两根,疼得直叫唤。 林月寒亲自上前向青角蛮牛背上攻去,挑起一剑砍在青角蛮牛背上。 虽然,青角蛮牛皮糙肉厚,但林家二小姐的剑也绝非凡品,是一把上等优质宝剑,价值不菲,也只能在蛮牛身上划出一丝血痕。 蛮牛怒了,有人让他感受到了疼痛感。 它变得更加凶残,一脚踩死了一个狩猎征召的人,转身用它那双坚不可摧的牛角攻向林月寒。 “小姐小心,快躲开!” 林月寒大惊失色,她的宝剑也伤害不了青角蛮牛的牛角。 牛角快到眼前,毕十猛地推开林月寒,挡在她的身前,牛尖从他的腹部穿出来,接着是整个牛角。 鲜血从毕十的嘴角溢出,腹部的鲜血不停的往下淌,一滴一滴的嘀嗒声,似乎变得很慢很慢。 如果可以,希望从头来过。 “不——”林月寒哭道,眼泪汪汪掉下来。 毕十被青角蛮牛挑飞,林月寒急忙跑过去捂住摔倒在地的毕十的腹部,“你不能死,你要挺住。” “小姐,对不起了,小十再也保护不了你了。”毕十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抚摸林月寒的脸庞,“小姐,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可惜我身份低微,不能表白心意,家主也不会同意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一定要挺住,你活下来我就嫁给你!”林月寒泪眼婆娑,握住毕十的手抚摸在她的脸上。 毕十笑了笑,“看来只有来世了——”说完手无力倒下。 “不——”林月寒哭的更加伤心欲绝。 其余众人还要想要逃命的,徐北川也一直在寻找青角蛮牛的弱点。 林月寒若果还不来主持大局,恐怕在场所有人都要死。 一个想要逃命的,率先被青角蛮牛踩死。 它很生气,它很愤怒,眼前这些蝼蚁竟敢挑衅它,夺取它的宝物。 林家护卫保护在林月寒身旁。 何满堂手持大刀冲了上去,被牛尾一辫子扫飞。 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太强了!根本不是对手。” 一眨眼的功夫又有人丧命,“老哥,你没事吧?”徐北川搀扶起何满堂。 “没事,还有一战之力。” “什么?还有一只青角蛮牛!”有人发现又来了一只青角蛮牛。 “这下玩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早知道我就不敢来。” “为了二百两黄金,把命搭在这里,简直亏大了。” 更多人的想要跑,林月寒现在也叫不住了。 因为在此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活下去,是人们唯一的愿望。 想要跑的被后来的青角蛮牛杀死,手段更为凌冽。 原来这只是公的,第一只是母的。这下可更加难办了,几十人都成了青角蛮牛的猎物,瓮中之鳖。 徐北川无法隐藏下去了,虽然脱胎境的不知道能不能打过,但是现在不站出来,人都死光了。 从背上取出断剑,拿去遮住断剑的黑布。 即使只是一把断剑,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神威无比。 两只青角蛮牛也从断剑身上感受到了危险,决定一同先杀死这个手持断剑的男人。 徐北川此时怀着必胜的信念,手持断剑,双目炯炯有神,眉毛上挑,此时此刻在人们心目中犹如救世主一般。 徐北川动了,速度十分迅速,“老牛,吃我一剑!” 来势汹汹。 徐北川起身一剑劈在母的青角蛮牛身上,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一剑就砍掉青角蛮牛一块皮。 蛮牛怒吼,疼痛感让它感受到了威胁。 徐北川那能给它恢复的机会,纵身一跃,跳上母的青角蛮牛身上,公的青角蛮牛怒目圆瞪望着徐北川,它势必要把眼前这个持剑男人吃的一干二净。 猛地使出天赋神通——“蛮牛震踏”,几脚踏在地上,大地开始摇晃,徐北川在青角蛮牛身上,踩不稳,摔下身来。 母的青角蛮牛见状,准备立马踩死徐北川。 徐北川那能这么容易就被踩到,翻滚身躯,来到青角蛮牛身下,一剑直插腹部,兽血顿时狂涌,如泄洪一样。 青角蛮牛摔倒在地,溅起许多碎石,还没有死,只是受伤严重。 公的青角蛮牛怒不可遏,怒火燃烧到极点,第二天赋神通——“蛮牛冲撞。” 巨大的冲撞力量足以撞死另外一头不做防御状态的青角蛮牛。 徐北川不能小嘘,神情泰然地面对着,却来不及躲闪,蛮牛速度快到了极点,牛角来到身前,徐北川断剑持在身前,被青角蛮牛一直顶出十来丈,期间还撞断了几根树木,把徐北川疼得说不出话来。 青角蛮牛使用完天赋神通后,立马准备用它坚不可摧的牛角,戳死眼前这个伤害它妻子的人类。 徐北川反手一剑砍在牛角上,牛角被硬生生的砍断,青角蛮牛惊呆了,这是什么武器,此刻它已经顾不上所有的东西了,现在只想活命。 丢失了一只牛角的它实力要弱上几倍,连妻子也不顾,转身拼命逃亡。 见青角蛮牛逃跑,徐北川也是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精疲力尽了,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呼吸。 “我们活了下来!”有人惊呼。 “是啊,真没想到在两只青角蛮牛的攻击下还能活命。” “天大的幸运。” 林月寒过去扶起徐北川,“你还好么?” “没事,就是有点累,叫大家收拾一下,赶快撤离吧!” “嗯,好!” “大家收拾一下,看看那只蛮牛死没有。” 有人跑过去,大声呼喊,“已经死了!” “听说青角蛮牛可值钱了。” “尤其是那对牛角,有市无价。” 众人准备把青角蛮牛尸解。 徐北川见状,“给它留个全尸吧,我这只牛角卖了钱分给大家。” 众人望向徐北川,毕竟刚才是他救了所有人,不然那里还有那里机会在这里说话,于是都放弃了打算。 当然,还有一两个贪心的人,心中暗自打算。 此行三十人,母的青角蛮牛杀了七个,公的杀了十个,还剩下十三人,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为他们集中火化后,便匆匆离开。 “马上就出九幽森林了,真好,我再也不想进这魔鬼森林了。” “我也是,活着真好!”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人生才有希望,不是么!” “人的本领提升,在于”存亡之间,这次我有所突破,但也不会再来了。” “得失难量啊!” 林月寒清点人数,发现只有十一人,以为另外两人已经离去了吧! 林月寒心中悲痛不已,没想到这一行十不足四,不论死去的,还是活着的人赏金都要发。 死去的亲属赏金翻倍给他们吧,林月寒这样想,心中稍微好受一点。 领完赏金,何满堂向着徐北川说道:“九溪兄弟,这次多亏有你,不然这次咱们全折九幽森林了。” “老哥,客气了!小弟应该的。” “行了,那就再次告辞,老哥在卧龙镇北德莱客栈往前走一百步的何家大院里,有事可以来找我。” “一定,老哥再见!”徐北川笑容满面。 “再见!”络腮胡汉子何满堂拖着疲累的身躯离开。 “柳九溪,我可以叫你九溪哥么?”林月寒看着徐北川还未曾离开说道。 “可以,月寒小姐还有什么事么?” “没有,我就看你不曾离开,是不是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不如去我林家休息几日,也好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林月寒如是说道。 “那敢情好,我正好没有去的地方,就去你家看看吧!” …… “老大哥,这次咱们可发了。” “是啊,这整只青角蛮牛价值万金啊,尤其这牛角,拿去寻宝阁拍卖,这价格蹭蹭蹭往上涨,咱两可就腰缠万贯了。” 公的青角蛮牛并未远去,只是在不远处躲着,一直望着自己的妻子。 这两个人折路而返,竟然还要分解它妻子的尸体,这让它十分生气。 结果不言而喻。 “什么,那是,是那只青角蛮牛!这下玩了!”望着那只渐渐靠近的独角蛮牛,两人心灰意冷。 “都怪我贪心,不来就好了。” 两人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看不见鲜血,感受不到疼痛感。 两人还以为青角蛮牛放过了他们,两人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处黑漆漆的空间飘浮着。 “这是什么地方?” 一声古老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你们可以称呼我为黑魔大人。” “我们这是死了么?” “不错,你们已经被青角蛮牛杀死了。” …… “废物,你不是说保证他出不了九幽森林么?现在还跟着林月寒一同回到家林家。”方汴沔十分生气地骂着手下。 “属下也不知,他们如何从青角蛮牛手下存活的,我亲眼看见青角蛮牛杀了毕十才离开的。” “有没有人知道我们做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这次小人很隐蔽,无一人发现。” “那就好,要是有人发现这件事是我做的,我第一个送你见阎王!” “那个青衣男子呢?情况打探如何。” “应该不是有背景的人,没有护道者,没有大量钱财。” “什么叫应该?”方汴沔怒气不散。 “肯定,小人肯定。”手下一脸惶恐,汗流浃背。 “那就先做掉他,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和我的尊严。” “是,属下着手就办。” 手下心中暗骂:“你方汴沔尊严值几个钱?你丫的还不是生的好,生在了方家。” 林家 “二小姐,你家还挺宽阔的,极为舒畅。”徐北川指了指一棵树,说道:“这是什么树?长得奇奇怪怪的。” “这是我爹上个月花大价钱从如意山那边买回来的,叫什么翠玉流金七宝枝。” “你别看它弯弯曲曲的,你要是碰到它的花蕊,它就会缩成一团,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样。等到晚上,一会再来看它,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奇迹。” 一个年近半百的老者匆匆忙忙赶过来,“小姐,你没事吧,这此前行可有收获,老仆可是担心了好久,咦,对了毕十怎么没有跟你一同回来。” “福伯,毕十为了救我死于青角蛮牛角下。”说完林月寒又伤心起来。 毕十,在林月寒十岁的时候被福伯招来到的林家,那时候毕十十二岁,从那一刻起一直保护着林月寒。 福伯一直把毕十当做亲生儿子对待。 此时此刻,听到毕十的噩耗,一时间神情憔悴,似乎脚跟不稳,要站不住,身体摇晃快摔倒了。 徐北川上前,扶住福伯,随后福伯缓过神来,徐北川退到林月寒身旁。 “这人是谁啊?”福伯向林月寒问道。 “他叫柳九溪,上次征召狩猎的时候你也在的,是他救了我们,如果没有他,我们就要全军覆没了,您老忘记啦?”随后林月寒大致的将事情告诉了福伯。 “英雄出少年啊,少侠身手不凡,救了小姐一命,请受林福一拜。”说完林福弯下腰来。 徐北川上前拦住,“分内之事,都是应该的,福伯客气了!” “福伯,这是三仙凡露草,你快叫人给父亲熬药吧!”林月寒从精致盒子中取出三仙凡露草。 “好好好,那老仆先行告退了。”福伯接过三仙凡露草后,拱手作揖离开。 三仙凡露草,药王记载的《药经》中说道:据说三仙凡露草原仙界之不死药树的一叶不死树叶,落入凡尘,受凡间露水九十九天滴灌,天时地利发生蜕变,从而诞生出来,第一株三仙凡露草在北冥州冰神山上,后面被大帝境强者带走,到处播种。这才,几大州的山脉里,运气好都能够发现踪迹。 疗伤去毒都有奇效,而且见效甚快。 福伯若是知道此行损失惨重,必会一定亲自前往,可惜家主中毒,卧床不起,他必须保护家主。家主一旦玩完,林家势必也会垮台。 实际上林福洗髓境圆满,去了也是白搭。 若不是徐北川手中有斩魔断剑,徐北川也只能逃命。 所以,兵器,丹药一类特别昂贵。 启元大陆,实力最强者,炼器师,炼丹师,天机师地位最为崇高。 而相比之下,阵法师,符箓师,就没有那么受尊重,当然,也没有人敢轻视他们,挑衅他们。 阵法师阴人专家,符箓师搞人专家。当然一部分专家,并没有真才实学,这些专家被称之为不学无术,小道耳。 实则不然,上古时代,阵法,符箓同炼丹,炼器一样受人尊重,只是如今没落了。 福伯将三仙凡露草和其他各种名贵的草药给林家家主林天雄熬成药液,喝下去后,渐渐恢复了意识,“福伯,我这是昏迷了几天?” “老爷,你已经昏迷了三天。” “林家还好么,月寒呢?” “林家还好,月寒去九幽森林为你采三仙凡露草,幸好有贵人相助,否则也是凶多吉少,毕十也折损在里面了……”福伯一脸沉重地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林天雄。 “唉,毕十可惜了。你去叫月寒来见我,随便把那个救她的年轻人也带来。” “但是,老爷你现在伤势未痊愈,不便见客!” “去吧,去吧,没事!” “是!老仆告退!”福伯退出来林天雄的房间。 林月寒和徐北川两人正坐在庭院里赏月,月亮竟然是同火烧云一样的红色,天空灰蒙蒙的,晚风轻轻吹过脸颊,吹动林月寒的秀发,此时此刻的林月寒格外清新动人。 两人望着月亮,“九溪哥,你知道我和毕十是怎么认识的么?” “怎么认识的?” “我十岁那年,他被福伯招进林府,一直保护着我,别的小孩抢我东西,他就上去把人打倒,把东西抢回来。每次有什么危险,他总是第一个冲在我面前。不知道从时候起,我感受到他喜欢我,我也不知道我对他是喜欢,还是像对哥哥的崇拜一样。” “你知道么,他说要做我一个人英勇的禁卫军,动也不动的守护我一辈子,我当时特别感动。” “然后呢?” “然后我说,我将来的意中人一定是个盖世英雄,不是禁卫军。你知道么,他当时都快哭了。”林月寒苦涩的笑了笑。 “从哪以后那就不和我说话了,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守护着我,直到他今日为了保护我而牺牲,才开口说道要娶我,但他也知道我们两是不能在一起,带着遗憾离开了。”林月寒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哭着说道:“现在没人保护我了,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我保护你!” “真的?九溪哥,我感觉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你能说说你的故事么?” “我失忆了,从前的事情基本上都记不起来。只是这些日子以来,是乎有什么召唤着我,有着我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应该是我的使命!” “这样啊,那我陪你去找你的记忆怎么样?” “如果你想去,而且你父亲同意的话,可以一起去。但是我要去的地方很多,路途很遥远,会很辛苦的,你还愿意么。” “嗯嗯,我愿意!” “好吧!” “小姐,老爷醒了,叫你去见他。” “好的,马上来。” 林月寒带着徐北川去见林天雄。 林月寒跑上前去,“爹,你没事吧?” “爹没事,这位是柳九溪小兄弟吧!我听福伯说过你,这次月寒去九幽森林多亏有你相助,老夫林天雄,在此谢过了。” “伯父客气,都是应该的,分内之事。” “小兄弟在我林府,多休息几日如何,让我好好款待你。” “那就有劳伯父了。” “哈哈哈,来人,给柳公子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一会吃过晚饭再带柳公子前去。” “爹,你到底是怎么中毒的?”林月寒好奇的问道,当日发现她爹林天雄意外昏倒,可把整个林府惊动了,吓到了许多林家的人,连忙叫来医师。医师说是中毒,这种毒他半生五十年来也没看见过。 “说来也奇怪,当日我在庭院里练武,看了一会月亮,月亮当时特别圆,像红日一样,然后闻到一股奇怪的花香,突然看见一道光芒,我就昏倒了。”林天雄回忆到当时的场景,就很莫名其妙,然后就中毒晕倒了。 “这件事好像非同寻常,你们林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有可能在你的饭菜里下毒,或者使用特别细小的暗器。”徐北川疑惑的问道。 “应该没有!”林天雄作为脱胎境强者,有暗器攻击他,或者往饭菜里下毒,他应该有所察觉,可这次昏倒毫无察觉。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徐北川放下碗筷,在亭子里走来走去,“刚才林天雄提到红日,花香,光芒,红日,花香,光芒。这三者到底有何联系呢?” 徐北川望向天空,月亮虽然已经变成莹光带白玉光泽,但是之前他和林月寒赏月的时候是红色,红色的月亮,红日。 转身问道:“林伯父,你上次晕倒是什么时候?” “上次应该是七天之前!” “今年是那一年!” “今年是启元八十八年,有什么问题么?” “我脑海里好像浮现出以前的记忆,说什么甲庚年卯月卯日卯时每隔七天就会出现血月,花妖谷显,血狼吞天。” “花妖,血狼。花妖,血狼。” “血月,红日,花妖,我明白了!林伯父是怎么昏倒了,我已经知晓了。” “二小姐,你不是要带我去看那个会变化的翠玉流金七宝枝么?我们现在就去。” “怎么了,翠玉流金七宝枝有什么问题么?”林月寒很是不解。 “去了便知!” 林月寒带着徐北川离去,“走,我们也去看看。”林天雄说道。 来到翠玉流金七宝枝面前,徐北川说道:“你不是说你带我看它的奇迹么?” “马上!”林月寒去水缸里舀了一瓢清水,然后泼在翠玉流金七宝枝身上,然后翠玉流金七宝枝枝条打开,瞬间绽放出了绚烂多彩的花朵,不一会花朵就飘落了。古时只听说过昙花一现,没找到今日还能看见枝条开花一现。 “看,神不神奇。”林月寒转身看向徐北川。 “嗯嗯,确实有点神奇,不过,不是枝条神奇,而是花妖神奇,没想到这花妖竟然如此诡计多端。” “什么意思?”林天雄,福伯,和一些下手都困惑不已。 林月寒开口道:“你的意思是,翠玉流金七宝枝是花妖。” “不,翠玉流金七宝枝不是花妖,翠玉流金七宝枝下面的土才是。” “什么,土是花妖!” “不错,其时,翠玉流金七宝枝并不神奇,当你把水泼向翠玉流金七宝枝的时候,会被花蕊和泥土吸收,花妖接受到信息,然后就会打开枝条,施展障眼法,让人误以为铁树开花,还有翠玉流金七宝枝最中心的花蕊,为什么一触碰它,他就会收缩,是因为,花妖的触手就藏在下面,并不是翠玉流金七宝枝有一种自我保护的现象,而且花妖怕别人发现它,从而营造的一种假象。” “至于林伯父当日为何会中毒,应该是花妖故意释放的毒香,每七日花妖就会出来吸收太阴之力,所以不想外人发现它。”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还等什么,马上烧了它。”林天雄大怒,叫人拿来火把,一把丢向翠玉流金七宝枝,虽然是他花大价钱买来的,但是此刻却一点也不心疼,这害人的花妖不诛灭它,难以心安。 “不好,大家快捂住口鼻。”徐北川大声喊到后,第一个捂住口鼻。 花妖出来了,是一只仙人藤蔓,部分藤蔓有被灼烧的痕迹,“可恶的人类,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看到藤蔓徐北川明白了,花妖并不是寄生在翠玉流金七宝枝里,而是它幻化成的翠玉流金七宝枝,竟然他丫的猜测错误,因为他看见泥土很整齐平坦,就觉得泥土不一样,其实是林家的工人有强迫症导致的,他起初还想把翠玉流金七宝枝剪好看一点。 “花妖,怕火,火功它。” “交给我了!”林天雄就是火属性功法修炼者。 血狼显 “花妖,我看你往哪里逃?”花妖被林天雄一招烈火神拳打伤,仓皇逃窜。 花妖十分狡猾,一路上利用自身能穿过诸多障碍物,将林天雄远远甩在身后。 花妖洗髓境圆满,只能幻化成妖灵,并不能化成人形。 林天雄脱胎境的实力也是实打实修炼出来的,速度也是极快。 虽然被花妖甩在身后,也也逃不掉林天雄的追捕。 “不好,我们似乎中计了!”徐北川和林月寒,也去追捕花妖,一直奔跑。 在途中,徐北川似乎感受到花妖不应该如此之弱,血狼,花妖。 花妖应该只是大头兵,打前阵用的。 血狼才是头领,声东击西,林府应该是有着他们想要的东西。 所以它们才会出此计谋,果然,任何人,妖,兽都不能小嘘。 想明白这一点,林天雄已经追的很远,叫他回来是不可能呢。 于是,徐北川带着林月寒,往林府赶。 此时,林府内一片狼藉,打斗痕迹十分惨烈,横七竖八的林府下人,倒在血泊之中。 死状不忍直视,二人匆忙之间赶了回来,看见眼前这一幕,徐北川用手遮住林月寒的双眼,怕她看了之后难受,“别看!”。 “怎么了?”林月寒抛开徐北川温柔的大手,看到林府是一片血海,血液并未凝固,还在不停的染红大地,嘀嗒声是如此令人悲痛。 林月寒难以接受,泪水夺眶而出,“怎么会变成这样?” 徐北川拉住她柔弱的手,向内院走去。 林福还在府中,说不定正在和狼妖打斗。 狼妖应该是初入脱胎境实力无疑,所以面对脱胎境中期的林天雄,才会以智谋夺取林府。 林福倒在内院的地上,身上的衣衫被抓破,狼妖的爪印还在林福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色的痕迹。 看上去十分惨烈,林月寒立马跑过去,扶起林福,“福伯,你怎么样了?这是怎么回事?” 福伯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你快跑,是狼妖,狼妖在你们去追狼妖以后,冲进来杀了我林府许多人,我和它战斗一番,不到三招就败下阵来,它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趁它还在老爷的房间里,你们快逃。” “来不及了!”徐北川望着屋檐上的血狼说道。 血狼有两米长,一米七高,长长的獠牙显得十分可怕,獠牙上的鲜血还在往屋檐的青瓦上往下滴。 眼神凶狠,狼毛特别长,一声狼嚎“嗷呜——”,声音十分尖锐。 突然,血狼从屋檐下一跃而下,巨大的冲击力砸碎了林府青石铺成的地板,飞溅起无数细小的石子和灰尘。 林月寒,被吓得急忙后退数步。 徐北川取出斩魔剑,神情专注的望着凶气滚滚的血狼。 没想到血狼竟然能够口吐人言,“快说,血魂玉在哪里,不然你们都要死!” “狼妖,你想知道血魂玉在哪里,跪下叫我一声徐爷爷,说不定徐爷爷心情好,就告诉你血魂玉的下落。” “我要吃了你!”听见了徐北川的话,狼妖勃然大怒,眼前这个拿断剑男子竟然挑衅他的尊严,实在罪不可赦,不吃掉他,日狗如何面对它的族群,让它如何在兽族挺起兽骨做血狼。 血狼的名头可不是吹出来的,血狼一出,伏尸三里。 血狼传自上古吞天魔狼一族,有着独有的天赋神通——血狼变。 实现血狼变,强化己身,身躯变得更大,力量得到更大的增强,战斗力飙升几个档次,恐怖不已。 就是不知道眼前这只血狼是否掌握了血狼变,如果掌握了,哪可不好对付。 血狼狂奔而来,凌空跳起,一爪只抓徐北川面门。 “打人不打脸,血狼你犯了忌讳,你死定了!”徐北川十分和气的说道。 “我死不死我不知道,不过你这小子就要死在我锋利无比的狼爪下了。” 血狼一爪落空,又是一爪。徐北川侧身后退,连忙躲避。 被血狼爪抓伤,不重伤也得脱层皮,而且狼爪上还有狼毒,徐北川不得不小心翼翼。 血狼几次攻击落空,恼火不已,迫不及待地想杀掉徐北川。 一爪再次扑来,欲把徐北川撕裂开来。 “来得好!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狼爪锋利无比,还是我的斩魔剑削铁如泥!”徐北川摸清出狼妖的攻击后,不在躲避,一剑砍去,与狼妖的狼爪碰到一起,哐当一声,狼爪被斩魔剑削掉一只。 血狼疼痛不已,面带恐慌,怒吼道:“你这把断剑是什么来历?” “想知道么?你问问它,就知道了或者下九层地府问问阎王爷!”徐北川笑道。 “可恶的人类,我势必要杀了你,以祭我心头之恨!” 血狼望向月亮,愤怒嚎叫“嗷呜——” “血狼变!” 突然,林府上空,风起云涌,闪电轰鸣,血狼那双红色的眼睛竟然变成了诡异的蓝色,体积稍微变大了,应该是不完整的血狼变。 上古时期,完整的血狼变施展出来天地变色,异象浩瀚,声势巨大。 那只被砍掉的狼爪竟然也重新长出来了,黑色的毛发正在转变成黑红色,如果是血红色那么徐北川就需要考虑该如何跑路了。 徐北川平静地望着血狼施展出天赋神通血狼变。 这只血狼血脉不足,天赋神通也是不完整的,虽然战斗力提升了,但也不碍事。 血狼觉得自己变强了,就可以杀掉徐北川,张开巨口,露出长长的獠牙,向徐北川扑来。 徐北川一剑往血狼脑袋砍去,深知斩魔剑的锋利可怕,血狼微微一躲,徐北川趁势上前,一剑削去狼妖的一只獠牙。 疼痛感让狼妖发狂,四处翻滚撞击。 狼妖来到林月寒身旁,欲要袭杀林月寒,福伯艰难的站着,“小姐快跑。”说完,福伯向狼妖功去。 此时的狼妖虽然受伤,也不是福伯能对付的。 福伯被血狼一爪抓穿腹部,在福伯脖子上咬了一口,断了一只獠牙,鲜血不停的像瀑布一样往地下淌,看上去极为瘆人,口中还在说道:“小——小姐——快——快——跑——”。 徐北川此刻飞来一脚踹飞血狼,飞去站在血狼身上,一剑直插血狼最薄弱的脖颈处,鲜血狂涌。 喷了徐北川一脸,队友祭天,徐北川法力无边。 “福伯你怎么样了!”林月寒跑过去,泪流满面,哭着说道。 “福伯不能——陪小姐了,要——要去陪毕十了”一口鲜血吐出,福伯脑袋一歪不动,眼神发白,已经没有呼吸了。 “福伯——”林月寒撕心裂肺的呐喊,不管声音再大,再凄惨,也喊不回来福伯的魂魄,人死如灯灭,消散于天地间。 人这一生,生死是难免,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只要死的有价值,有意义,在黄泉下也能瞑目了。 福伯为了林家而死就是有意义的;士兵保家卫国,在战场上为国而死,就是有意义的;文臣为了百姓,为了君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是有意义的;男子为了救女子,或者女子为了男子,为了爱情而死,也是有意义的。 人只要活出了生命的意义,悟出了生命的真谛,朝闻道,夕死足矣。士为知己者死,不是么? 徐北川把林月寒从地上拉起来,抱进怀里。 林月寒一直啼哭不停,“九溪哥我真的好怕!” “别怕,别怕,九溪哥在呢!九溪哥会保护你的。” 此时此刻,林天雄追捕花妖,已经跑了很远了,十几里的路程,误入了花妖之谷,花妖的大本营。 林府的惨状,外人现在并不知晓,不过明天就不一定了。 一些逃跑掉的林家仆人会把消息传出去,而如今林天雄追捕花妖一直未归,其余三大家族怕是要开始发难了。 毕竟四家刮分整个卧龙镇的利益,少一家刮分对于另外三家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能获得更多的利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千古的大道理,利益动人啊! 花妖谷 花妖之谷满是藤蔓,充满了十分浓烈的香气,闻久了人就会沉迷于其中,醉生梦死,不知眼前的是真是假。 林天雄此刻还不知道林府的惨状,紧忙捂住口鼻,不能吸收过多的花香,以免产生幻觉。 突然,一条条藤蔓从地上快速穿梭过来,还有一些从树上向林天雄发动猛烈的袭击,林天雄手持上等劣质青锋剑,斩断最先靠近的藤蔓,一连斩断了数十条藤蔓。 奈何藤蔓太多,而且生命顽强,斩断后又能重新长出,林天雄也感到疲惫,不得不边打边退。 要是不幸被藤蔓缠住,那可就糟了。 藤蔓虽然伤害不是特别强,但是一旦被缠上,被束缚住,就只能等待他人的拯救或者是等待死亡了。 林天雄退到了另外一处,这里花瓣十分庞大,也十分妖艳。 林天雄察觉不对,急忙躲开,竟然是食人花,食人花最喜欢假扮成娇嫩欲滴的鲜花,吸引有好奇心的人前来,然后伺机而动,吞掉好奇的人。 花蕊下隐藏着锋利的牙齿,巨大的花瓣上有着令人马上昏迷的毒性,所以也被高修为者采取炼制成居家旅行必备的毒药。 林天雄幸好及时发现,这花妖之谷果然非比寻常。 妖物太多,林天雄不得不考虑如何撤退了,左边有无数的藤蔓席卷而来,右边是吃人且具有毒性的食人花,前方一片未知,有着巨大的危险。 后边来时的路被迷雾遮住,林天雄虽然是脱胎境中期的高手,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林天雄害怕在迷雾中迷失方向,不敢前去。 顿时,一阵猛烈的脚踏声响起,“轰隆隆——”,震得大地颤抖。 “我怎么感受到血魂玉的气息,难道是我那三弟回来了么。” 一只三米高的火烈炎熊,散发出滚滚热气,食人花闭上了花瓣,藤蔓也缩了回去。 花妖之谷有三只大修为的妖兽,三当家,血狼,二当家,火烈炎熊,大当家,只知道以花妖王称呼,具体是什么妖物不得而知。 眼前这只火烈炎熊脱胎境圆满,实力十分恐怖。 林天雄望着熊妖,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压力,惶恐不安地说道:“这就是脱胎境圆满的实力么么,太强大了,远远望去,就能感受到恐怖的压力,感觉一招就能灭了我,我必须撤退了。” 火烈炎熊似乎感受到了林天雄的气息,“咦,人类你是怎么寻到这里的,你身上竟然有血魂玉的气息,只要杀掉你,把血魂玉送给三弟,它一定会对我感激淋涕的。哈哈哈——” 林天雄一时说不出话来,汗流满面,压力似山大。 “人类受死吧,记得下辈子别乱闯别人的地盘!” 林天雄用尽全力抵挡火烈炎熊的这一招火焰崩山拳。 巨大的拳头悍在林天雄的青锋剑上,青锋剑承受不住火焰崩山拳的压力和恐怖的高温,一寸一寸断裂开来。 林天雄被一拳击飞,身上的衣服被烧出一个洞,倒地吐出一口鲜血,看上去极为狼狈不堪。 “不行了,在这样下去死路一条。”林天雄用尽最后的力量冲进迷雾里,拖着受伤的身体,一路往前而去,现在只想活命,拼命的往前跑。 火烈炎熊并没有追林天雄,此人受了它一击,不死就是奇迹。其中一点是因为它进去迷雾后也不一定能找到方向,还有一点就是火烈炎熊十分自大,也正是这一点,它的死机也快到了。 林天雄一路逃亡,在迷雾里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往前,说不定出口就在不远处。 林天雄也没想到伤势越来越严重,那一拳伤到了五脏六腑,火毒已经在七经八脉里扩散。林天雄立马封锁周身穴道,封锁修为,不能让灵气入体。 现在林天雄不能剧烈移动,否则火毒扩散的更快。 但是林天雄此刻心中只有前进,前进,为了活下去,为了林月寒,他也顾虑不了这么多,竟然又加快了速度往前而去。 终于,迷雾越来越稀薄,跌跌撞撞跑出迷雾,来到断崖,断崖不高,三五来米的样子,断崖下边是哗啦啦的溪流。 林天雄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林天雄来的时候是从断崖的正对面几里处进来的。 迷雾是早就存在的,山谷被这花妖之王第一个占领,而迷雾就成了天然的屏障,多少误入花妖谷的人,基本上都死于妖物手中,只有偶尔几个乘着月色妖物放松警惕,加上自身气数未尽,才得以侥幸逃脱。 林天雄大口吮吸着溪水,因为身体实在太热了,火毒扩散到全身上下。 但是还是觉得热,还是一边喊着,“热——热——水,我要水。” 林天雄的肚子被溪水灌的大大的,但是还是止不了火毒带来的灼烧感,那种散发出来的热。 承受了许久,林天雄再也忍受不了火毒,昏死过去。 徐北川和林月寒此刻正在收拾林府的一片狼藉。 尸体被一一堆放整齐,叫人拉走,加上福伯一共死了五十一人,可以说这次林家在卧龙镇的地位要降低一个档次了。 这些人都是林家辛辛苦苦培养的,雇佣的人并不可靠,说不准还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卧底,临阵倒打一耙,那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一具具尸体趁着夜晚,天色昏暗,黑灯瞎火的被送出林府,虽然动作极为隐蔽,小心翼翼的,不让人发现,但是也是被有心人发现。 茶馆酒楼,“你们听说了么?昨晚血狼突袭林家,林家损失惨重,家主林天雄不知所踪。” “怎么个情况,我还不知晓,你给我说说呗!” “可不是么,血狼在林府大杀特杀,据说死了上百人,死状极为惨烈,横七竖八的尸体躺在林府的庭院里,心脏都被挖掉吃了。” “这林家以后就不能和另外三家势均力敌,共称卧龙镇四大家族之一了。” “说不准啊,另外三家还要对林家下手。” “林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林家不是还有一个林天行么?” “你说林家大公子林天行啊,五年前还是我们卧龙镇第一天才,年纪二十五就是洗髓境圆满了,据说出去闯荡,生死不知,早几年就没有和林家联系了。林家指望他是不可能的。” 追踪 “爹,好事啊!林家出大事了!”方汴沔兴高采烈的说道。 “林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但是你想过没有,血狼的尸体在哪里?”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 “血狼的尸体被林家拿在林府外售卖!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 “什么意思?” “林家这是在表明:猎杀一只脱胎境的血狼,不付出点代价是不可能的,但是能猎杀血狼说明林家实力还在,不可小嘘。做事多用点智慧,你去打探林天雄有没有受伤,要是林天雄身受重伤就是林家灭亡之期。” “好的,我这就去办!” “记得多用点智慧!” “那个断剑男子也在林家,正好一网打尽!” 之前那个青衣男子名叫:楚北捷,中州落魄小家族的庶出三少爷。 方汴沔的手下,一直监视着楚北捷。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早些年楚北捷外出游历,历经生死,在一处洞府获得了一本《易容天书》,可以大幅度改变自身容貌,外人根本看不出来,只有洞天境才能窥其真假。 此刻监视的楚北捷,并不是真的楚北捷,只是楚北捷花钱顾来的叫花子,给他戎装打扮,也不出门,事成之后给他十两黄金。乞丐见到这么多钱,哪能不动心,还很卖力的表演,方汴沔的手下还以为自己一直监视的是真的楚北捷。 实际上,楚北捷早已逍遥去了。 “人在里面么?”方汴沔带着一群人。 “在的,少爷。小人一直盯着,他没有出门。” “好,随我上去!” 几个随从一脚把门踹开,见到乞丐的身影,与楚北捷的身影很想。方汴沔得意洋洋地说道:“我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方汴沔的打手把他拉转身过来,一脸懵逼,怒吼道:“你是什么人?” “小人是镇北的乞丐,有个人给了我十两黄金,让我呆在屋子里别动。”乞丐见到方汴沔的怒气冲天,急忙说道:“少爷饶命,少爷饶命。”说完从腰间取出十两黄金递给方汴沔,“这是那人给我的十两黄金,小的献给少爷。” “行了,饶命一命。”方汴沔对手下说道:“这十两你们拿去分了。” “多谢少爷!” “谢过少爷!” “你可知道那人去了哪里?” “他好像往跃阳湖方向去了。” “算他跑的快!下次非把他逮住不可!” “你们几个在林府周围日夜不停的给我监视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要是还发生今天类似的事情,不会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是,属下等一定寸步不离。” 方汴沔一脸不悦的回到了方家。 “九溪哥,你说我爹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样吧,林家还需要你主持大局,我出去找你爹!” “可是,我一个人呆在林府害怕!” “没事的,我快去快回。早上,我们把血狼的尸体拿去售卖,就是告诉他们我们还有这个能力,他们一时半会不会来找麻烦的。” “好吧,要是找不到我爹,那你早点回来。” “嗯嗯,我尽量下午就赶回来。” 说完,徐北川从林府后门,找了一条小径快速离开。 虽然,徐北川的身影很快,但被监视的几人正好发现了,“不好,有人从林府跑了,好像背着一把剑!” “是不是少爷要找到那个断剑男子。” “应该就是他!你们快点回去禀报少爷,我去跟踪他。” “那你注意点,别被他发现了,还有别跟踪掉了。” “放心吧!”几人分头行动。 “少爷,不好了,那个断剑男子跑出林府了!”手下气喘吁吁的说道,一路拼命跑来。 “那人现在在何处?”手下已经派人跟踪他了。 “走,快带我去!这次不弄死这个断剑男子,我就不姓方。” 方汴沔带着众人快速离去。 徐北川的速度极快,打手也在一路拼命追赶,这已经谈不上跟踪了。打手跑得汗流浃背,泪流满面,每次只能看见徐北川的身影划过,再这样下去,他可不好向方汴沔交代。 徐北川沿着当日的方向一直追去,路上还有一些未除去的痕迹。有花妖的妖香,还有林天雄的脚踩过的痕迹,虽然没有脚印,但是从杂草折断的痕迹也能判断出来。 花妖谷口有两条路,一条是往右上走,一条往左下走。 左下有条溪流,徐北川根据自我感觉选择了往左下走的路。 沿着溪流一直往下奔去,长途跋涉,徐北川的却也感受不到疲惫。 打手也来到花妖谷的路口前,他并不知道徐北川选择了那条路。 他在此等待方汴沔的到来。 后方灰尘扬起,方汴沔带着一群人骑马而来。 “人呢?”方汴沔骑马来到身旁。 打手不敢说自己跟丢,只能随便选择一条路了。 “少爷,他往右上那条路去了。”很不幸,他替方汴沔选择错了。 “走!驾——”方汴沔一鞭甩在马屁股上。 徐北川找了许久,看见一具尸体躺在溪水边的鹅卵石上。 走上前去,是衣衫褴褛的林天雄。 察觉到林天雄并没有死,当徐北川的手碰到林天雄的身体时,“怎么这么烫,像火烧一样。必须得马上带回林府救治。” 说完捡了一些粗壮一点的树枝,绑在林天雄身上,背了回去。 此时此刻,花妖谷的迷雾并没有出现。 “少爷,我怎么感觉这地方不对劲啊!” “别废话,走就行了。”方汴沔其实内心也是极为忐忑。 他们并不知道,藤蔓从身后慢慢延伸过来,马儿惊叫起来,藤蔓已经缠住了马儿,马儿不停挣扎,众人也发现不对劲了。 “快,斩掉藤蔓,不能让他们靠近。 连林天雄都差点吃不消藤蔓,他们这几人又如何能应对。 其中一个手下,被藤蔓缠上右腿,接着是左腿,然后是腰部,被藤蔓拖走了,大声呼喊,“救命!少爷救我!” 方汴沔此刻也是自身难保,“少爷,我们赶快撤吧。” “走,斩断藤蔓,往后撤。” 又是一个手下被拖走,一条藤蔓向方汴沔袭来,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对方汴沔忠心的手下,用自己的生命为他挡住藤蔓,“少爷,快走——”,方汴沔也是一阵后怕,悲痛不已。 又一个再次被拖走,几个人千辛万苦终于逃了出来。 十个人折损了一半,方汴沔坐在岩石上同众人一样大口喘气呼吸,庆幸自己逃过一劫。 方洪 徐北川拖着林天雄沉重的身体,往林家回去。 “少爷,你快看!”手下显得十分激动。 “看什么?”方汴沔很不高兴,这次还死了几个人,令他无功而返。 “断剑,那个男子手持断剑!” 方汴沔转过头去,发现了徐北川。 “等一等,他背上背的是谁?”转身让手下去一个人,“你去看看徐北川背上背的到底是何人?” 手下火急火燎跑过去,靠近徐北川,在树后草丛里蹲着,仔细瞧了瞧,心头一震,以更快的速度跑回去。 “少爷,你猜我我看见了谁?” “快说!” “是林家家长林天雄,他好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我们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干掉他们!” “不着急这一时半刻,我们现在刚逃过一劫,元气大伤。待我回去禀告父亲,联合另外两家,定然让林家和他死无葬身之地。” “少爷英明!” 方汴沔得意的笑了笑,林家灭亡的机会到了,“林月寒也将是我的!哈哈哈哈——” 徐北川虽然背着林天雄,但是脚程也不慢,现在还没有到黄昏时刻。 徐北川从后门进入林府中,不少人,也看到了情况。 “月寒,月寒!快来!”徐北川大声呼喊到。 走过来一个下人,跟徐北川说道:“二小姐去门铺处理事情去了,好像有人捣乱,砸铺子。” “你快去把你们林府的医师找来,要是府上没有,就去外面找来一个。” 林府下人望了望徐北川背上的林天雄,笑了笑,徐北川并未注意到。 “这就去办!” 林天雄被徐北川放在床上,把冷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 对着另外一个下人说道:“你们老爷,现在你来照顾,我去找你们小姐回来。”说完,徐北川快速离去。 林月寒在林府的时候,他们林家大大小小的产业,突然冒出来一群地痞流氓进来捣乱,以一文钱的价格就扬言要买整个铺子,不卖就砸了。 林月寒收到掌柜的消息不得不亲自前往处理。 看来是有人已经开始针对他们林家了。 “是谁叫你们来的?”林月寒望着这一群地痞流氓说道。 “哟,这小妞长得挺水灵的,让小爷爽爽,把爷伺候舒服了,说不准爷就放过你们林家。”地痞***的眼神打量着林月寒。 “哼!找死!”林月寒上去就是一脚,把地痞踹飞。 地痞恼羞成怒,怒吼道:“兄弟们,给我砸。” 几人岂是林月寒的对手,被打得落花流水,到处逃窜。仅剩最后一人还站着。 最后一人见其他地痞流氓都被打倒了,却依然面带笑容,“林家二小姐这修为不到家啊,对付几个地痞流氓还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你是何人,为何打扮成地痞流氓的模样。” “今晚你就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不是么?” 林月寒提剑,施展出《清风剑诀》,攻向面前这个男子。 男子全身发力,双腿踏碎脚下的地板,上身衣服爆裂开来。 清风剑诀落在男子身上,金属碰撞声,“哐当——”一声响起。 “你是方洪,卧龙镇唯一的炼体武者。一身八面佛陀金刚罩刀枪不入,如同铜墙铁壁。”林月寒大惊失色。 “没想到林家二小姐也知道我,太可惜了,你林家今晚就要覆灭了。不如二小姐跟了我,我包你活命。”方洪**裸的眼神盯着林月寒。 “是么?那你肯定比我先死!去死吧,方洪。”林月寒不断攻击方洪,企图寻找方洪的罩门。 方洪站着不动,任凭林月寒的攻击落在身上,不痛不痒。 方洪动了,一拳砸向林月寒。 拳头砸向林月寒的刹那间,徐北川出现了,一只手握住方洪,随后转身一脚,把方洪踢出门外。 门外的台阶上也不知道是那条捣蛋狗拉的狗屎,方洪的手正好碰到上面。 “啧啧啧,你是来拉屎的吧!”徐北川珊珊然的嘲笑说道。 “可恶,我要杀了你。”方洪爆发出强大能量,身体热度不断上升。 徐北川迅速上前一脚踢在方洪的脑袋上,罩门是可以移动的,但是移动也需要时间,只要在移动之前攻击,或者预判下一次罩门移动的位置,就能破掉方洪的八面佛陀金刚罩。 徐北川这一脚,力量有点大,方洪脑袋晃了晃,冲击力太过强悍,差点晕了过去。 还不等方洪做出反击,徐北川连着数十拳轰在方洪胸口上,打得方洪鲜血直吐,最后一脚凌空跳起,一个后悬甩腿飞踢过去。 方洪直接被踹飞数十米,撞断了许多摊物。 方洪觉得这人是魔鬼么,根本不用寻找他的罩门就把他打得节节败退,落花流水。 徐北川自然不是魔鬼,他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主角,不废材,偶尔无敌罢了。 方洪看着徐北川的身影渐渐靠近他,吐出一口热血,昏死过去。 方洪已经被吓晕了,徐北川找来绳索绑住了方洪。 “月寒,你父亲我找回来了,但是好像身受重伤,一直昏迷不醒,你跟我回去看看吧!” “什么,我爹受伤了,我们快回去。”林月寒交代好铺子,和徐北火速往林府赶。 “爹,林天雄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这可是好机会啊!” “我已经开始动手吞食林家的产业了。林天雄回到林府的那一刻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联系好周家和张家,今晚就是卧龙镇林家消失除名之日。” 方震天望向自己的儿子,说道:“你脸上怎么回事,在哪里受伤的。” “儿子在一处山谷不小心受伤的。” “回去多修炼,你看看你那修为,以后如何担当我方家的大任,成为方家的顶梁柱。” “是,孩儿告退了。” 周家府中,“家主,方家方洪被人打昏,绑上绳索丢入了河中。” “什么人干的,好像是林家二小姐找来的帮手。” “方家知道吗?” “目前还不知,不过或许很快就能知晓。因为被绑的时候我周家的眼线正好看到。” “那晚上的行动还要参与么?”周五望着周家家主周斌。 周斌沉思了一会,“不参加!那个年轻人实力看不透,恐怕不好惹,就让方家和张家去啃这块硬骨头,最好打个两败俱伤,我周家坐收渔翁之利。我们今晚看一场好戏就行了,做一个观棋不语者。哈哈哈——” 投医 那个下人,端着药往林天雄的房间走去。在厨房时就在药里偷偷加了点料,百步断魂潵。当看见白色粉末一点一点倒入药液中,下人露出阴险的笑容。 百步断魂潵,顾名思义,中此毒者,不可多加走动,倘若走了一百步,毒药必会穿肠贯肺入心,全身溃烂,魂飞魄散而死。可以说是十分歹毒。 下人推开房门,来到林天雄的身体旁边,和颜细语的说道:“老爷,啧啧啧,你看看你,现在怎么是这副模样?” “当初你是怎么对待我母亲的。我母亲虽然只是一个平凡女子,可是她对你却是一心一意的,可你呢?玩过她以后就将她丢在一旁,你知不知道她离开你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还怀着孩子,一个人寒冬腊月在冰天雪地里前行,摔倒在地上,要不是有好心人相助,她就死掉了。你知道么,那可是一尸两命啊!你这个无情的负心汉,很可惜,你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下人名叫程思林,二十三岁,“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我母亲生下我五年后就去世了,要不是在她遗物里有一封信,我还不知道你是我亲爹呢?是吧,爹?您配吗?” 说完,程思林把下了毒药的药液倒入林天雄的嘴中,看着林天雄喝完了药液,程思林满意的笑了笑,退出了房门。 徐北川和林月寒回到林府中。 林月寒抱着林天雄说道:“爹,你怎么样了?” “爹,你别吓我啊!”说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又流出了眼泪。 “医师呢?” “我走的时候已经叫人去叫了!” 林月寒和徐北川来到医师的住处,房间里面一片狼藉。 医师倒在血泊之中,徐北川上前查看,脖颈上有一道伤口,还有勒脖过的痕迹,左手手指指甲上有血迹,右手成拳紧紧握紧,里面有一块碎步。 死亡原因大致是被人从背后偷袭,一刀封喉,死亡之前进行过挣扎。应该是一刀封喉并未致死,导致凶手再次勒脖,窒息而死。 “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如此针对我林家。”林月寒眼睛都哭红了。 徐北川拉走林月寒,只能去外面请医师了。 “如今另外几家都在针对我们,只怕是请不到好的医师了,这可怎么办呢?”林月寒焦虑不安,来回踱步。 “为今之计,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去看医术,你去搜集一下冰寒属性的药材,我怀疑你父亲中的是火毒。” “嗯,拜托你了,九溪哥!” “早去早回!” 徐北川再次去了医师的房间,《本草纲目》、《伤寒杂病论》、《黄帝内经》、《疑难杂症论》、《百科医书》、《治病理论基础》。 “嗯,就是这两本书了。”徐北川取下书架上的《百科医书》和《治病理论基础》。 一本正经,目不转睛地一页一页的浏览着,徐北川记忆超群,就这?两本医书徐北川半刻钟的时间就已经倒背如流,过目不忘,真的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林月寒火急火燎的抱回来一堆药材。 “九溪哥,你看看这些药材怎么样。” “嗯,冰兰花,寒心草,九月松,桂皮,茼蒿……” “咦,还有一株百年份的玄阴归元草!这下十拿九稳了。” “真的吗?”林月寒怀疑道。 “额,咳咳,嗯,把握很大,等着看我表演吧。” “好吧,九溪哥我相信你,请开始你的表演。” 徐北川开始一阵捣鼓,其中有几次,药材属性冲突,药液当场爆炸。 徐北川难得神情紧张,汗珠出现在俊俏的脸庞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烈火中煎熬的药液。 “成了,成了!”徐北川大声呼喊。 打开药罐盖子,一股神奇的味道扑鼻而来,你是它香但是它带着那种不同寻常的味道,你说它臭,它又带着草药原有的芳香。 黑黢黢的药液像泥浆一样丝滑,林月寒瞪大了双眼,“九溪哥,这能喝么,看上去怎么这么奇怪?” “当然能喝,这叫隐藏的都是内在美,浓缩的都是精华。你不信,我先来一口。”说完徐北川舀了一口来喝。 “嗯嗯嗯……”徐北川一言难尽。 “味道怎么样?”林月寒望着徐北川的俏脸。 “不错,不错,非比寻常,绝对是大补汤,简直是无法形容的一种奇妙感觉,那种感觉真的,真的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绝’!” “你要不要尝一口!” “不要!我看着就喝不下去!” “来嘛,就一口!” “不要!”林月寒抢来徐北川手中的药液罐,跑进林天雄的房间里,给林天雄喂了下去。 “九溪哥,真的有效么?” 徐北川没有说话,望着林天雄,心中默念:一定要有效啊,不然我就遗臭万年了。 黑黢黢的药液进入林天雄体内似乎发生了反应。 林天雄突然“啊——”大叫一声,震惊到了二人。 然后,林天雄开始在床上挣扎,打滚,双眼怒目圆睁,身体卷曲。“爹,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月寒啊!”林月寒担心的要命。 林天雄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拼命大叫,看上去痛彻心扉的感觉。 林天雄真的惨,三种不同的力量在身体里相互碰撞,火烈炎熊的火毒,程思林的百步断魂潵,徐北川刚自学的医术,才炼制成的药液。 这能不惨么,就算不被毒死,也会被折腾死。 林天雄刚开始挣扎的特别剧烈,逐渐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挣扎程度也越来越小。 林天雄竟然开始安静的睡觉了,呼吸声均匀平缓舒畅。 林月寒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是慢慢放松了下来,“我爹这是没事了么?” “嗯嗯,应该没事了,刚才只是药液发生了反应。”徐北川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要不是程思林放的毒药,阴差阳错,三者之间进行了中和调节,林天雄还没到火毒再次发作,就被徐北川整死了。 “我们出去,让你爹多休息一会吧!一会儿他就醒过来了。” 林家大战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天边的晚霞红的鲜艳,鱼肚白和火烧云构成了一副画面,似乎是今夜不眠的写照。 “所有方家弟子,佣人集合!速度!快!”方震天已经开始集合人马,准备今晚就要拿下林府。 “张家所有人听令,迅速集合!今晚拿下林家吃肉!” “吃肉!吃肉!” “吃肉!” “家主,张家和方家已经准备下手了!” “好戏开场!等着瞧呗!”周斌躺在睡椅上,吃着紫葡萄,十分惬意。 “二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方家和张家带着大队人马向我们林府赶过来。” “九溪哥,这可如何是好?”林月寒最近真的太憔悴了,惴惴不安。 “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必然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我在,别怕!” “驾——” “驾——” 马蹄声不停,脚步声震得大地颤抖。 “聿聿聿——” 火把照亮了整个林府,“所有人把林府给我围起来!” 林府大门被一脚踹开,“林天雄呢?我来看望一下老朋友是否健在!”方震天大摇大摆的走进林府。 “我爹喝醉了,已经入睡,各位还是请回吧!”林月寒表面神情不变,内心大为惶恐。 “是么,我怎么听说他受伤了,你瞧,我这不是特地给他带来补品,送他去往西天极乐世界。” “你——” “所有人上,格杀勿论!”方震天也不在多费口舌。 方汴沔看见徐北川,心中乐道:“这次这么多人,我看你如何跑,一会我定让你跪地求饶。” “等一下,诸位,在下柳九溪,给我一个面子,今晚作罢如何?” “你是猴子派来的的逗比么?”方汴沔嘲笑道。 徐北川眼神一凛,拔出斩魔断剑,快速踏步奔向方汴沔,冲进方家的人群里,横冲直撞。 一拳打倒一个,一脚踢飞一个,打得方家众人措手不及。 来到方汴沔身前,一拳轰在方汴沔的脑门上,方汴沔头晕目眩,晕乎乎的。 徐北川手持断剑架在方汴沔的脖子上,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若是擒不了王,就劫持有用的人质。 “你们都别动,不然我就杀了他。”徐北川恶狠狠的说道。 “爹,救我啊!”方汴沔大惊失色。 “小子,快放开我儿,不然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听说他是你们方家的独苗,我能否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过你们要是不停我话,你儿子就立马见阎王,不信可以试一试。” 张家家主张林,一直隐藏着,此时悄无声息的绕道林月寒身后,突然暴起,一只手按住林月寒的肩膀,另外一只手锁住林月寒的咽喉。 “柳九溪,是吧!放开方汴沔,不然这个林家小美人就要香消玉殒了,真是可惜了。” “九溪哥,别管我。” “小妞,你在说话,我就让你马上死。” “你是何人?”徐北川望向张林。 “我是张家家主张林,小子,下手之前还是考虑清楚。” “我们公平交换,如何?” 张林望向方震天,两人似乎眼神在传递消息,方震天点了点头,看来是同意了。 “好,你先放!” “你先放!别耍花样。”徐北川说道。 “不行,你先放!” “一起放吧!我数三息。” 一步一步两人携着人质靠近,三息一过,两人都没有放,“你言而无信!” “呵呵,你不也没放么!” “这次一起放,大家互相信任一次!” 徐北川放下断剑,方汴沔向前走去,林月寒也朝徐北川走来。 张林拿回方汴沔,袖口一甩,两道暗器梅花针飞出。 “不好!”徐北川抱住林月寒翻滚而去,两人不小心嘴对嘴亲在了一起。 只不过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细节的时候,方震天早已经勃然大怒。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而恰好方汴沔就是方震天的逆鳞,方震天一拳携带滔天灵气,直冲徐北川。 “憾天拳第一式——力拔山兮”,这是方震天的成名绝技,威力巨大,杀伤范围广,中此拳者,没有一个是能活下来的。 徐北川不急不躁,聚精会神的盯着这一拳,似乎看透了运行轨迹。 随即,徐北川右拳开始向方震天一样汇聚灵气。这是徐北川失忆以来第一次恢复灵力,也不能说是恢复,只能是运用,因为体内并没有灵气储存。 徐北川右拳挥出,与方震天的憾山拳形成两股力量相互碰撞,灵气在碰撞之间爆发出两种璀璨的光芒。 徐北川退后两步,方震天退后三步。 方震天心中极为震惊,此人的拳法竟然和他的一模一样,甚至还有更多的发展空间。 此人万万留不得,方震天大声喊道:“张兄,与我一同拿下这个小贼。” “好,正有此意!” 正当徐北川准备用斩魔上前先斩一人时,林天雄的房门打开,随之而来是林天雄的声音,“诸位来我林家,大动干戈,还想吞并我林家,是不是太不把我林某人放在眼中。” “爹!”林月寒叫到。 林天雄大步跨出,看上去似乎好的七七八八了。 “林老狗,你伤好了?”方震天怒骂道。 “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方震天再次和张林眼神交流。 “上!”方震天攻向林天雄,张林攻向徐北川。 远处黑暗的角落里,程思林望着这一切,“这老家伙中毒还没死么?” 张林被徐北川打得节节败退,暗器频繁施出,被徐北川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 林天雄和方震天,打得平分秋色,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 “震天兄,这小子太怪了,我快招架不住了。” 方震天见形势不对,急忙说道:“撤!” “不用撤了,我周斌来了。”此时周家一大队人马出现在林府。 卧龙镇四大家都来齐了。 “周兄,是来帮忙的么?”张林问道。 “不然呢,只不过,瓜分林家的利益我要占大头。” 方震天深思了一会,回复道:“可以。” “我张家也没意见。” “墨儿,你要记住,江湖没有人情世故,有的只是利益。”周家天才周墨也来了。 “是,孩儿谨记。” “二位,一同上吧,早点拿下林家,早点休息!” “好!” “好!”两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黄雀在后 随着周家的加入,局势显得更加不妙。 而这时候,其他人也开始行动了,之前并没有胜利的十足把握,所以他们这些蟹兵蟹将都只是旁观,做出防御姿态。 场面开始变得混乱,林府人数不多,好在还有几个精英,没有直接溃败。 呐喊声,惨叫声,刀枪棍棒的碰撞声,此起彼伏,火把不小心掉在地上,烧在尸体上,到处都是火光。 徐北川以一敌二,目前还有余力。张林打不赢徐北川就去拖住林天雄,等待周斌和方震天二人解决掉徐北川。 “小子,速速就擒吧,今天就算是如来佛祖也救不了你,救不了林家。” “二位老狗,不要在此犬吠。看我打得你们死狗不如!”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无耻之徒。” 徐北川一剑刺向方震天,方震天跃身躲开,周斌随之而来一戟刺向徐北川身后,徐北川侧身后退,斩魔剑向前一砍,“哐当”一声,周斌的战戟应声断裂,这可是周斌花大价钱买来的上等优质战戟,用了五六年,一直没出过事。 今天就折戟沉沙了,说不定人也要葬身此处。 血液染红了大地,林府精锐损失惨重,另外三家也是各有损失。 林月寒被周家护卫一掌击飞,撞在顶梁柱上,倒地秀口吐出一口鲜血。 张林见状,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立马释放出暗器。 暗器飞向林月寒,林天雄作为父亲,哪能看见女儿受伤,飞身扑去,挡在身前。 “噗呲”,暗器刺入林天雄的身体,暗器上还有张林特制的毒药。原本以毒攻毒,被徐北川的药液调和后的身体,再次中毒,打破了三者的平衡。 林天雄双眼变红,体内灵气爆炸,头发凌乱不堪,怒吼一声。 转身向着张林走去,林天雄已经陷入了发狂状态,挡着他的人,都被一刀杀掉。 一个接着一个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惨叫声不停,林天雄离张林越来越近。 张林慌了,开始逃窜。 被林天雄一刀划破了衣服,露出肩膀上的梅花图案。 看着这一幕的程思林惊呆了,回想起母亲的那一封信。 “儿子,你的父亲是卧龙镇四大家族之一的少族长。他只告诉了我,他名字中有一个林字,肩膀背后有一梅花图案。他是一个特别无情之人,娘死后不要去找他,也不要为娘找回公道。娘本是风尘女子,本不足惜。你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身吧!” 原来他亲身父亲是张家张林,并不是林天雄。 林天雄少年的时候还不是少家主,因为当时林家少家主是他二叔的孩子林天博,可惜英年早逝。 程思林此刻更加愤怒,张林擅长施放暗器被他看在眼中,此人手段实在残忍,过于心狠手辣。 程思林在黑暗中行走,慢慢靠近张林。张林在逃跑躲避林天雄发狂的杀戮,却不知道自己与死神越来越近。 张林跑到一根柱子旁,大口喘气,心脏跳的特别快。 程思林已经靠近了张林,只是张林并没有发现,此刻疲惫不堪,哪里顾得上周围的环境。 “噗呲”一声,尖尖的刀刃从张林腹部穿过,张林眼神惊恐万分,转身看着程思林声音低沉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 鲜血开始往地下一滴一滴,嘀嗒声不停的下落。 “你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女子么?”程思林凶恶的眼神盯着张林。 张林从少年开始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调戏玩弄过无数良家妇女,更别提一个风尘女子。张林哪里记得住。 “醉香楼,听雨阁,程花魁!”程思林看着迷茫不解的张林说道。 听到这句话,张林脑海一震,顿时恍然大悟,“你是她的孩子?” “既然承认了,那你就去死吧!” 再次一刀刺入张林的腹部。 “你知道么,我无时无刻都想杀掉你。”再次一刀刺入张林的腹部。 “你知道么,我为了杀你,入了魔道,成为影魔大人的手下。” 再次一刀刺入张林的身体。 “我要为我娘讨回公道,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心做的!”最后一刀刺入张林的心脏,“你下去找我娘赔罪吧!” 张林眼神充满了大大的不甘,可惜已经没有忏悔的机会了,张林卒。 徐北川和周斌,方震天二人打得不可开交,刀光肆溅。 周斌一个不留神,臂膀被划了一剑。虽是断剑,锋芒毕露,削铁如泥,除非有灵器有可能拼上一拼。 正当徐北川一剑飞来要杀掉周斌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一颗颗火球,滚滚烈焰席卷而来。 大地出现了颤抖,众人都以为出现了天灾,开始逃命。 其实是火烈炎熊来了,一脚一个深坑,向着林府靠近,巨大的脚踏让地面晃动颤抖。 徐北川不得不停下攻击,躲避天上的火球。 火球是火烈炎熊的成名绝技,“星火燎原之大火球术”。范围广,杀伤力强,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火烈炎熊巨大的身躯出现在林府,“那是什么?”有人看见火烈炎熊庞大的身体惊慌失措的说道。 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恐慌,“这是脱胎境圆满的火烈炎熊,怎么会出现在这。” 此时,从火烈炎熊身上跳下来一个人,竟然是方家的下人。 上一次监视不当被方汴沔辱骂,第二次被藤蔓拉走的范古。 “我家主人说了,是谁杀了他二弟,还有把血魂玉交出来,不然你们都得死。” “范古,你竟然背叛我,背叛我方家!做妖兽的走狗。”方汴沔大声骂道。 “主人,能帮我杀了他么?”范古转身向火烈炎熊说道。 火烈炎熊眼神盯住方汴沔,方汴沔顿时惊恐万状,汗珠满面。 突然,方汴沔身上出现了火苗,火苗越来越大,开始燃烧起来。 “父亲,救我!救我啊!”方汴沔在地上打滚呼救,企图打灭火苗。可火苗越来越大,惨叫声撕心裂肺。 “儿子!”方震天失声痛哭,方汴沔顷刻之间被烧成了灰烬,方汴沔卒。 “谢谢主人!” 范古转身对其他人说道:“快点交出血魂玉,和杀掉血狼大人的凶手。否则方汴沔就是你们的下场。” “范古,你好狠的心,没想到竟然如此!”方震天失子之痛痛彻心扉。 “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方震天别以为你就是一个好人,背地里偷鸡摸狗的事干的还少么?” 周斌灵机一动,指着徐北川,“就是他,就是他杀了血狼大人,还有血魂玉也在他身上。” 火烈炎熊 徐北川望向周斌,眼神死死盯着周斌,这个人他记住了。 “年轻人,就是你杀了我二弟?”火烈炎熊第一次开口说话。 “不错,就是我!有何贵干?”徐北川不动如山,望着火烈炎熊巨大的身体。 “我会杀了你,你不怕么?”火烈炎熊对面前这个人类有些感兴趣。 “你知道么,万族之中,人族最为昌盛。为何如此,因为他们有些宁死不屈的战斗精神,有着力挽狂澜的能力,有着斗天斗地的决心。所以,你觉得仅仅凭借你的三言两语就能动摇我的士气吗?还有谁胜谁负,结果并不知晓,不是么?”徐北川一脸平和,波澜不惊的说道。 火烈炎熊感觉受到了挑衅,大口怒吼,一股巨大的火焰从口中喷出,灼烧众人。 徐北川斩魔剑立于身前,不受烈焰攻击。不过,烈焰带来的热浪也令人一阵不适,四周灵气有种随时可以点燃,爆发的状态。 “哈哈哈——人类你很有趣,我先解决掉其他人再来对付你。” 说完,火烈炎熊一脚踩死几个人,熊掌一拍,又几个人惨死,巨大的掌印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火烈炎熊来到周斌身前,“人类,是你说他杀了我二弟,那你为何见死不救!所以呢,你先死去吧!” “这,这——不关我的事啊!”周斌一脸惶恐,神情紧张,心中充满了恐惧,差点就哭出来了。 周斌转身想要逃走,火烈炎熊又岂会给他机会,一个火球丢过去,在他身上开始燃烧。 周斌惨叫一声,在烈火之中魂飞魄散,周斌卒。 倘若周斌一开始没有被吓破胆,和火烈炎熊战斗,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逃脱,可惜他乱了分寸。 面对强大的凶兽和妖兽,自知实力悬殊,最好站着别动,让凶兽保持警惕,方才有可能逃生,以不变应万变,方为上策。 可惜,周斌不懂这个道理,白白丧命。 看到周斌死去,周墨也是哭的撕心裂肺,大声呼喊:“爹——”。 周五拉住周墨说道:“少爷,我们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周墨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沉思一会儿,大声对着徐北川说道:“柳九溪你给我等着,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今天的血债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喔,有趣,有趣!”火烈炎熊停止了杀伐,静静的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风里雨里,我等你,别说二十年,我给你三十年又何妨。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人生自古谁无死,不是早死就晚死。” “好,你很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周五匆忙拉走周墨。 现在,还在林府停留的没有几个人,之前战斗的虾兵蟹将早已经逃窜。 “年轻人,血魂玉交出来或者我会饶你一命。” “你三弟血狼是我杀的,但血魂玉不在我身上,被方震天抢了过去。”随即,徐北川指了指方震天。 “你不要血口喷人,血魂玉不在我这里!”方震天显得极为激动。 “喔,这么说是你咯!”火烈炎熊望向方震天。 “不在我这,真的不在我这啊!” “方震天,你连为你儿子报仇的勇气都没有么,丧子之痛,难道就激发不了你克服恐惧么?你枉为人父。”徐北川怒吼。 “对,对,我要克服恐惧,我要为我儿子报仇,熊妖拿命来!”方震天已经奋身不顾冲向了火烈炎熊。 “林伯父,你还有一战之力么?” “不行也得行!” “好,我们一起上!” 火烈炎熊大笑道:“人类你很不错,做我奴隶吧,我能放过你们所有人的命。” “你还不配!熊妖吃我一剑!” 徐北川像是激发了潜能,竟然施展出少年时候创造出来的《破天九剑》,“第一式:追星逐月。” 破天九剑前三剑为快剑,中三剑为慢剑,后三剑为重剑! 追星逐月自然是快剑,剑气斩出一道道月牙之势的剑芒,攻向火烈炎熊。 徐北川是金属性武者,攻击力强悍。 追星逐月虽然一次伤害不够,但是却是多次重叠伤害,和聚沙成塔,聚溪成河是一个道理,一个点短时间反复攻击上千次,即使攻击在弱,也能对敌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没想到这气势磅礴的一剑居然只在火烈炎熊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并未给予致命的打击。 “不错,不错,年轻人我越发欣赏你了。” “还有你,上次在我手下逃过一劫,这次可没那么好运了。”火烈炎熊望着林天雄。 “今日就做个了断吧。” 三人一同攻向火烈炎熊,打得个热火朝天。 方震天被一拳震断经脉,倒飞在屋檐的青瓦上,摔碎一大片青瓦,再从屋檐上摔到地上,头先着地,鲜血还没吐出,就昏死过去,重伤不醒。 徐北川和林天雄二人也是招架的困难,徐北川一个不留神,露出后背,火烈炎熊一拳砸过来,被林天雄推开,而火烈炎熊的一拳就砸在了林天雄的背上,林天雄脸朝地面飞去,在地上去刮出血迹。 “爹,爹,你没事吧!”林月寒急忙跑过去扶起林天雄。 “年轻人,现在就你一个人呢,你如何赢我?” 徐北川眼神一禀,“破天九剑第二式——披星赶月。” “破天九剑第三式——披星戴月。” 徐北川一口气施展出两道剑诀,身体似乎也有一些虚脱。 徐北川不能给火烈炎熊还手的机会,脑海之中,若隐若现浮现出练剑的记忆,“破天九剑慢剑第一式——时光回溯。” 这一剑视觉效果没有前面两剑强,前面两剑剑光漫天飞舞,剑气纵横三万里。 平平凡凡,缓缓慢慢,就是这一剑越是修为强大,越能察觉到此剑的不凡。 火烈炎熊太过大意,觉得徐北川黔驴技穷了,这慢吞吞的一剑如何伤他。 前两两剑,令火烈炎熊感到压力,而这一剑他都不愿去躲避了。 此时慢剑突然变快,一剑插入火烈炎熊的心脏,根本来不及反应,中剑后火烈炎熊一拳击飞徐北川。 徐北川第一次吐出一口热血,还好,这一拳威力不足以往,只是些许震伤。 火烈炎熊不停挣扎,厚重的身体倒地砸到了房屋,火烈炎熊死的太不明不白,太过自大了。倘若不给徐北川机会,他真的不一定会死。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