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龙凤歌》 第一章大凤天府是清风清风危楼有白鼠 第一章 大凤天府是清风 清风危楼有白鼠 大凤王朝承运二年的冬天,天公似乎多了些雅兴,索性就向人间多添了些鹅毛,但这并不会影响这一座号称是大凤天府地的清风城,或许是临近年底的缘故,清风城的大街小巷里头却出了奇的热闹,爆竹声,吆喝声,一重连着一重,宛如东海翻涌的汹汹波涛一般,曾经是如此,现在也还是如此。 说这座容纳了近三十万人口的清风城最为风流的地方,那无异是被江南王江城赐宝号“梧桐院”的清风或称江东第一危楼的清风楼。特别是大凤开国皇帝王炜病逝之后,嫡长子王远登基,改开元为承运,在翰林院大学士左宗的帮助下,励精图治,善科举,除宵禁,设驿路,却辽金等壮举都一股脑的进行着,其中除宵禁的消息,莫过于是清风楼最大的福音。 除去宵禁的消息传入清风城的时候,清风楼楼主刘温就曾连设下五天的大宴席,大到黄发,小到垂髫,甚至连女子都可以直接光明正大的参与,有些大家闺秀的女子都笑称,终于不用穿成个男人模样了。整个宴会整整持续了五天五夜,其中光是点灯都不知道花了清风楼多少的真金白银,有些不知道前世积赞了多少德的文人骚客,也不顾忌什么文人大家风范,一个劲的就往清风楼赶,而他们去往的唯一作用,可能也就是能为后世的书籍里头多添上些千古绝唱的文章,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就现居在清风楼的一位疯疯癫癫的甲子老头,就以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博得了刘楼主的喜爱,如今的风流快活,实在是让天下人垂涎三尺了。 觉是到了午时,大街上摩肩接踵的人群才少去了许多,而许多茶楼酒馆,自然就热闹了起来,不久一缕缕悠长的青烟便飘散入云霄。 清风街上有一头带江南总局黑毡帽,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缓慢的走着,等完全挤出人群的时候才看清模样,是一身材修长而略显魁梧的男子,身高七尺有余,相貌中规中矩,似乎除了身材之外并无太多值得留意的,身上穿着一件黑羊毛袄子,后边用江南红丝绣着一个镖子,分外的扎眼,裤子亦是黑,唯一好看的便是那腰间的金边彩绘锦鲤带,右边斜插着一把用牛皮袋装就的江南镖局新匕首,左边系着一块蓝田白玉,没有一丝的杂质,确是个实打实的好货色,又应是经过能人巧匠的打磨,最终成就了一个行书的子字,着实是好看。 那镖子继续沿着主道行走,不久便行到了摆放两座青石大狮的门前,门上挂着的是刻金字东门檀木牌子----此门就是清风楼的东侧门了。 其实清风楼本身便不止是那一座江东第一危楼而已,只是靠着些文人骚客的诗词书画而渐渐被泛指的清风楼的主楼“四海家”,而除此之外,主楼旁边还有两栋不亚于主楼的附属楼,分别是左侧那一座天下胭脂出于此的天仙亭,究其缘由则是朝廷每五年一次的四榜单----武榜,将榜,相榜,胭脂榜。而其中胭脂榜中就有四人陆续从天仙亭里头走出了,实在是显的鹤立鸡群,而更实诚的是,如今天仙亭的花魁沉鱼姬便是如今刚立下的胭脂榜的第三号人物,光这个名头就惹的江南世子一个劲的往这个无低洞里头砸银子,以至于后来将沉鱼姬炒成天价之物,落得半壁江山美人笑的说法,而在江南世子这一集团中,往往就有些什么,我摸过沉花魁的手啊,被沉花魁盯着笑过或是抛过媚眼之类的风花雪月,倘若是说和沉花魁行过鱼水之欢的高傲事,则会被江南世子集团当个初入的门外汉,背地里肯定还添上个吹牛皮不打草稿的草包名号。 主楼的右侧是诗画阁,其实这名字并不适合,或者说实在是自谦了,事实上诗画阁除去诗画之外还有不计其数的奇珍异宝,光天下五十名武器就有七把,而高处的武林秘籍也不在少数,这也是为什么刘楼主能将清风楼经营的如此兴盛,光养着一些动动笔杆子的书生,又有何用,守天下或打天下,不要读书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真是麻烦是来了,一个拳头比一百杆笔都来的有用,清风楼自然也遵循这个道理。 除此之外,清风楼还有以三栋危楼为中心向外圆形扩展的江南风格的大园林,至少应是向外延伸了足足五公里的距离,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那镖子从东侧门而入,沿着一个圆形假山喷泉一侧走着,绕过一段弧形雕刻有一片梧桐树的大理石风屏,转而径直走入一片幽静的竹林。 竹林估摸着足足有一里,而这条竹林却由一条狭长的主干和两条向两侧横纵交错着的小路,主干的左侧是青竹林,右侧是一片紫竹林,而两条岔路便向这两片竹林延伸去,蜿蜒曲折似蛇行一般,使人不能完全的将竹林从头到尾的全部收入眼中。站在主道上,向前看,便会形成一种紫色与绿色的视觉冲击感,让人联想到一些志怪玄幻小说里头的神仙所居住的地方,不自觉的便使人添加了敬畏之情。 那镖子却习以为常,踏在微雪的青石板上,慢慢的沿着竹林小径走着。偶尔林子里传来悠长回荡着的竹树坍塌的声音,镖子就将手比在嘴上,用力一吹,发出一阵清脆如鸟乐的口哨,转而在层层叠叠的竹林中发出阵阵的回声,而从竹林吹来的清风中便会夹杂着一阵低吼,两个声音便这么此起彼伏的飘荡在竹林之中,给人一种深邃而迷人的遐想。 大约是半盏茶的功夫,镖子便顺着小路走出了竹林,眼前的景物顿时便开朗了起来。 远处湖中的小岛上耸立着三座朱红色的高楼,房檐四侧的凤凰冠上都挂着一层厚厚的白雪,白色与朱红交相辉映着,大有一股别样的韵味。 大理石铺就的石板路是顺着环岛的翠玉湖延伸着的,经过几个阡陌相交的朱凤凰亭子便通入到小岛上。 石板路的右侧装饰着大约每十步便会安置的一只青石招财蟾蜍喷泉,每只蟾蜍的口中都含着一颗晶莹剔透的上等翠玉,实在是讨人喜爱。 特别是到了春夏季节,沿河的蟾蜍齐齐的向着河心方向喷射水柱,曾有诗云:“万千蟾蜍铸彩虹。”的宏伟壮观的景象便是出自于此,只可惜现在正是冬季,河面上除了些许水汽之外,就看不到何种奇景了。 石板路的右侧便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杨柳树,映着雪景,大有一种国子监的书生们在雪中颂读吟诗的雅景。除此之外,这一大片的杨柳树还是离别诗人们取折柳相送的完美场景。从某种方面而言,倒也是清风楼拉拢生意的另一条门路。 镖子沿着青石板行了约百步,看了看太阳,自觉已是过了午时了,抬头望了望前方连绵不绝的石路,只是皱了皱眉头,接着便离开石板路,走到一颗柳树前头停了下来。 紧接着向后退了几步,顿时右腿一发力,振起脚边一大片雪花儿,接着纵身跃到柳树的枝头上,续而一点,便飞出来两个柳树到高度,而柳树的枝头甚至都没有动弹。只见他在空中几个轻盈的踏步,脚下的水面只是掀起了细小的涟漪。霎时间,便见他飞走在湖心的上空,又是一个眨眼,那镖子就稳稳地飘落到对岸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甚至都没有那些武侠小说里的蜻蜓点水般的戏份存在。若是有些江南世子看到了,便忍不的是一阵拍手叫绝,转而为其一掷千金了。 镖子抖了抖身子,踩过厚实的雪地,向着清风楼主楼“四海家”走去。 行到“四海家”的楼前,全楼的景观便如江河般涌入眼帘,四根齐天高的朱红实心楠木撑起了此楼的前面的一面,每一根都雕梁画柱,内侧的两根还雕刻出两条金龙盘绕着柱子,着实是壮观。 “四海家”里头早已是人声鼎沸了,香味扑鼻的菜香向外肆意的扩散,不停的刺激着食客的味蕾。 镖子由门槛踏入里头,却直接将两侧的食客抛入脑后,只是将眼睛停在了那一幅长宽足足十丈的百鸟朝凤图,感令人惊奇的是,整栋楼的所有采光点要么是利用镜面反射,要么是直接开出的光口子,都齐齐的将光线打入到百鸟朝凤图上,更准确来说应该是凤凰所在的位置,使人一看便有种不可触犯的威严与满满的震慑力。 镖子却也是将目光停留了片刻便继续沿着左侧的环形楼道一路向上,等迈入到第三层之后,(清风楼主楼共有十层,前两层是吃食,第三层到第五层依次是乐器,戏曲,诗歌和奴仆的住处,六层到第八层为客人住宿,第九层为刘楼主的私层,第十层则是楼顶的瞭望处。其中第一层为一霄以此类推到九层,第十层为挂牌为天外天)赶巧碰到一位身着青衣的西域琵琶女演奏到精彩部分,便停下了脚步。 那琵琶女的琴声正是由顶峰向下迅速滑落的阶段,只是片刻,琵琶的声调便变得愈发细愈发沉,如冰泉凝固一般,之后的场景完全就是弦不动,且声愈静的场面,反观四座的看官,无一不是屏气凝神,全神贯注,于是便造就的一番静到极致的佳境。 直见随琵琶女双手一挥,如白虹贯日,银瓶迸水,铁兵相接。琵琶的声调便迅速的向上攀登,一重两重三重一重连一重,一瞬间便飞射入九霄,待到马上要触及九霄之巅时,琵琶女顺势一按,琵琶声拍案即止,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仅仅留下还沉溺其中的四方看客。又是一阵片刻的无声,而霎时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看客们齐齐鼓掌呐喊,掌声呐喊声如雷鸣不止,似惊涛拍岸,只觉得将整栋清风楼都动摇了。一旁一书生气十足的孩子大声哼唱道:“大弦嘈嘈如急语,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 ,大珠小珠落玉盘。” 那镖子听罢,也没有如何过多的感叹,只是径直的朝下一霄走去。 镖子只是自顾自的上楼,最多也就偶然张望一下便继续上楼,不久便行到了九霄层,一路上遇到什么丫鬟仆役,也只是指了指腰间系的玉佩,便也没了阻拦,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指,终于行到了门牌为梧桐院的房间前,门前一个看上去便十分玲珑的仆役刚准备阻拦,只是下瞅见了玉佩便又连忙退了回去,没等镖子开口,那仆役便对里头说道:“温楼主,江南镖局求见。”紧接着便从门内传来一阵带有笑意的声音吩咐仆役叫他将人领进来。那仆役也没多说,只是默默拉开门,对那镖子轻声说:“公子,请。”镖子微微点头便迈入梧桐院。 那镖子刚走进去,就见那里头那身穿黑皮狐裘,粗鼻大眼,满嘴络腮胡子的汉子连忙说:“免了那套规矩,赶紧把旁边的那件青边白狐裘换上,这都出去多久了,这清蒸黄鸭叫正是火候,来,赶紧坐爹这。哦,还有啊!把那生根面皮给扒了,爹可好久没看过那张俊脸庞啰!”那镖子愣了愣,然后微微一笑,边将手伸入后脑勺的一处边说道:“陈白泽见过义父。”随后将那一生根面皮抛入炉火。 这镖子无他,正是膝下无子的刘温收养的一男一女中的一位,清风楼的公子儿----陈白泽。 第二章陈白泽年归清风刘胭脂初来亮相 第二章 陈白泽年归清风 刘胭脂初来亮相 陈白泽这个名称在江南这一大片地方或许并不出名,但是若是谈及了“江南白鼠”这一号称是江洋第一盗的名头,足以让江南各个集团或者官老爷们头疼的厉害。 陈白泽撕下面皮之后,顿时一张正如刘温所言的俊俏脸儿便映入眼帘,只见他一双极好看丹凤眼眸子,眼珠儿泛着金光,如秋波映初阳下的层层涟漪,眉毛是那海潮墨龙吐息,鼻尖却是那纵行的巍峨山脊,两鬓如刀削,再看看那,唇似桃花朵朵开,面如碎琼片片来。此番皮囊,莫说是以龙凤为尊的大凤王朝,从古至今,各朝各代,毋庸置疑的都一定是个一等一的俊俏小哥儿,若是配上一把名剑当个江湖游侠,不知又得耽误了多少个女子的大好青春了。 陈白泽换上了那一件青边白狐裘大衣,腰间是一青蓝色金龙环柱带,腰间依旧系着那件子字蓝田白玉,此番气质脱俗,实在不多见。紧接着从黑羊毛袄子里掏出两封厚实的密信朝着刘温走去。 刘温所座的那套用具是黄花梨木制成的,一旁的青铜提灯童子火炉里烧着微微沸腾的水,飘着一缕缕的白烟,桌子中心部位摆放着一口大铁锅,里边浓稠的汤汁呈现着如青海牧场鲜乳般的白色,炸出一个又一个的奶油泡,深绿色的黄鸭叫就在此中翻涌着,一沉一落,起伏不定。 陈白泽盘坐下来,将密信推送到刘温跟前说道:“义父,上边这一封是您要的江南总局的账务清单和现存货物数量价格与运送地,另外下边是我还多收集了些,如江南总局背后的各大官僚,还有江南总局的主要驿路驿站,又或者是江南镖局全部的路线。意外收获是,前年九龙坡外的那场山匪劫杀与江南总局也有些瓜葛,结合账单来看,应是分到了一千五百两白银以上。” 那满嘴络腮胡子的汉子笑道紧接着从大铁锅里捞出一只黄鸭叫:“嗯,不错,倒也是我刘温才能教出来的好儿子,来,不说这个,先吃饭,这次回来就多留一阵子,别到时候又跑出去,人嘛,总还是得调养的,最重要的啊!刘丫头可对我念叨好久了,说我这个爹要是再留不住你这家伙,她可就要和我翻脸了。” 陈白泽笑着说:“哈,那白泽就先给义父赔个不是了。”刘温连忙说道:“哎哎,你可给爹打住啊,过些时日就是你的生辰了,爹知道你不稀罕这个,但总得家里头吃个饭不是?况且待你这次生辰弱冠以后,你想闲也没有闲工夫了。”转而向门外喊道:“六子,温两壶酒来。” 父子两就这样一句复一句聊,楼外的雪花纷纷的下着,渐渐的在暮色中给大地又织出一层厚厚的鹅毛被。 刘温到底不负年轻时的气盛,一阵欢娱之后,尽就如此抚在梨木桌上睡着了。陈白泽小心的起身,也没去叫醒刘温,只是脱下身上的那件白裘,轻轻的披在刘温身上,转后盘坐在刘温旁边,仅就如此看着这个依旧高大络腮胡子的汉子却显得有些风烛残年了。自言自语的说:“爹,您这般风流人物,怎么也会老啊?” 陈白泽退了出去,对门前的那个仆役说道:“六子,你也不用去叫醒义夫了,东西什么的,明天收拾依旧不迟,让他老多休息一下吧,” 六子边笑边给陈白泽递了一把钥匙说:“少爷,这是环龙柱的钥匙,房间已经打扫好了,八彩还在小姐房间里头,是否待会送过去?” 陈白泽点了点头:“六子,辛苦你了,八彩就留在刘丫头房间里头吧,我去更衣,你先去研墨,我更完衣写些东西。” 六子道:“如今关中又来了一些新毛笔,听说甚是好用,不知公子是否还是用老物件儿?” “不必了,老物件儿顺手些,那新物件待你有空闲的时候顺路去取一套便是了,依照义夫的意思,我应该会在清风楼呆上好些个时日。”陈白泽话毕,六子也没作声,只是独自走开了。 陈白泽走了片刻。不久就行到了门牌是环龙柱的的一间房间,推开门,里边显然是被打扫过的。 房间是由两个雕环龙绕柱图的两根红楠木隔开的,左侧是书房,右侧是客厅,顺着里头便是一间浴室和一张白玉床。 等到陈白泽沐浴更衣之后,行到书房,六子已是研好墨离去了,一旁摆放着一支大紫毫,陈白泽沾了沾墨水,便在那一张上好的宣纸上头疾速的书写着。 陈白泽写的一首好行书,抄的是南宋大家辛弃疾的词,是一首《水龙吟》,特别是写到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干拍遍,无人会,登临意之时。兴致高涨,其字如游龙入海,掀起千层巨浪,又如大坝决堤,万千江水灌入下游。总之给人一种宏大连绵之气,不可断绝。 墨淡词终,陈白泽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笔放回原处,转身向白玉床走去,仅留下黄梨桌上,那一张可令人叹为观止的行书。 清风城内人人都晓得,清风楼里的那个贵公子哥陈白泽有三绝,俊绝,饲绝,行书绝,而今日这一翻行书,则不愧这绝字。 至于其他二绝,俊绝自然不必解释,而那一饲绝,则是陈白泽去江南范围内各道游历之时偶遇的异兽-- 分别是金刚八色鹦鹉八彩;陆行如风,水游如鱼的龙犄马白角;因身体异常巨大以至于身似山岭的黑白相间的食竹大猫八卦儿。 说这陈白泽写完词后,便旁坐在白玉床吐纳起来,一看便是个习武之人。这也不奇怪为何陈白泽身上有一股文武双全的气质,同样也能解释为何这一公子哥怎么能一人独自游历整个江南地区了。 事实上陈白泽自开元三年被刘温从战乱中收养后,就开始习武。(开元年号共十五年,开元三年时陈白泽六岁。)现如今已经十多个年头了。 若说武道这条路的悟性与努力程度陈白泽在整个清风城绝对是屈指可数的一代年轻人,可惜令人不解的是,就这般人物却如今都没有突破三品内力的迹象。 若是此时的一位二品内力的江湖人看到陈白泽的运气吐纳便不难看出,陈白泽的经脉是异于常人,是部分经脉断裂杂连的八卦经脉,对于武道之人而言,这是一种幸运更是一种悲伤。凡八卦经脉之人皆有五重锁,对应的是五行的金木水火土,而对应身体部位则是躯干,双腿,双臂,颈部和头部。层层设关又环环相扣,故而不开脉则会导致运气不畅,然而连筋脉都堵塞的话,则不必言习武二字,从古至今八卦经脉之人,近乎没有出头之人,但是,若开三门之后,八卦脉的益处便会迅速显现,而开五门之人,其气息便会如东海之水,翻腾不息,又如万里江山,连绵不绝。因此无疑成了江湖武道的佼佼者,这种人记载只有三位,武当山出了一位,龙虎山天师府出了一位,还有一位便是现如今武榜前三甲的王家庙堂的江湖支柱龙凤仙山的掌教王储。 观其筋脉门路,可看到陈白泽的气息流转只是在躯干和双腿处流到,显然只是开了金木两门,然而其他几处则全无气息,这便不奇怪陈白泽轻功非凡,内力却高的缘由了。 不过还有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是,陈白泽运气同时那两眼愈散金光的眼眸子,除此之外还用一股金黄之气从陈白泽肌肤中渗出,逐渐围绕在其身旁,环绕着,似是有生机的灵物。 若翻阅些珍奇的志怪书籍便可能有所闻,此番含金气之人皆为天生龙体,传闻是天龙下凡历练的转世之人所独有的体魄,其最大的能力便是可使人体百毒不侵,且获得令人瞠目结舌的自愈力,而融会贯通之人,则可引天龙真身下凡,短时间内获得翻江倒海之力。 而大凤朝廷就曾在一记烧毁密档中留下如此一段残缺的话:“奉开元帝之令,窃大凤国运,处死,绞刑三日而不亡,遂去,仅一剑,杀之。 不知多久以后,一阵悦耳动听且带有柔情的声音略带生气的在门外说道:“好你个陈哥哥,出去大半个年头了,今日午时便回来,现在食客散了,我才有空,得知你回来,我便立马来了,你倒好,却还坐在此地,说!你心里头还有没有我这个小妹了?”一旁另一个声音重复道:“就是,就是。”陈白泽听罢,顿时便一个翻身跃下了床,如出满弓的利箭,霎时飞入到门前开门。 拉开门,门前站着一位极其美艳的姑娘,提着一个金边鸟笼,鸟笼里停着一只金刚八色鹦鹉。 那姑娘穿着一袭大红凤凰涅槃金边袍子,内头应是红狐裘,两手搭着一缕红绫带,身段高挑,婀娜多姿,形似游蛇。生的一双秋水眼眸,罥烟眉儿,鼻尖高挺似是五岳簇峰,唇色丹红,面如白玉,发如稠墨马尾。实在是当代绝世美艳。也不必怪那江南世子们说:“近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无需说那文坛荒谬:“手指依脸颊,纤葱伴桃花。”不言那刘温自大:“我女可占胭脂三十年的狂言。” 这人便是刚入十八的刘温心肝宝贝,陈白泽口中的刘丫头,清风楼里头最盛的牡丹花,三丈红绫刘胭脂。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