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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歌流年》


 第一章苍山负雪

苍山负雪，峰峰相连，巍峨壮观。云海之上正有仙人开宴，流光溢彩、仙乐飘飘，悠扬的琴声让云霓都醉了，被仙女的舞袖搅动起来在天上就如同一幅画卷展开，其中绘着无数众生所心驰神往的极乐仙境。
众仙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只有余流苏一人依在桃树下，半眯着眼，显然已经醉了，如同将崩的玉山一样，全靠着周围桃树多，总是能在他将要倒下的时候给一个依靠。好多仙人看到这幅模样的余流苏都哈哈大笑，总有那么一两个小神仙跟在老神仙身后看到这幅样子的余流苏不忍要上前去端详这位传说中天界最强大、最古老、最神秘的仙人的模样。但是无一例外的都被老神仙拦下了，不免一番嘱咐：“流苏仙长，乃是众仙中地位最、实力最强，不可造次没了尊卑礼数。”之类的话。事实上就连很多老神仙也没见过余流苏的面容，但是仙界之中关于余流苏真容不可视之类的传说却已经传了成百上千年，余流苏就在那里却从来没一个人去看他的面容，甚至认为他没有面容，因为他太强大了，就连见过他面容的神仙也坚信：人们眼中他的面容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投影而非是他的真容，而这会儿余流苏已经醉到了桃林深处瞧不见了。
这时有一个小神仙，没有人看管悄悄地溜进了桃树丛中这时的余流苏一身胜雪的白衣上因为洒上的酒、沾上的桃花完全没了一个上仙应有的样子，而人呢，也倒在地上睡着了，小神仙悄悄地走到余流苏附近，小眼睛一闪一闪的，嘴里嘟囔着“娘说过，我夫君是仙界都敬畏惧怕的人，我夫君的样子是一头长发，面如冠玉、眉似利剑......”小神仙手上也没闲着在余流苏的脸上来回的摸着“鼻子如同刀劈斧凿一样棱角分明，嗯差不多，薄薄的嘴唇、嘴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要...要线条分明，这个也差不多，最重要的是.......”
“咳咳咳....谁在扒我的嘴，戳我的鼻子，还捏的那么用力！”余流苏从地上爬了起来，在他睁开眼睛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那丹凤眼中哪有什么黑眼仁，里面是一整片的星河，长长睫毛仿若要将星河截断一般的扑朔着，那是余流苏的天赋之一，星河目，传说那双眼中葬着上古的星河与岁月。
“娘说，那人的眼中要有星河，可是.....可是这个我看不见呀！娘没教过我，怎么靠气息感知到的色彩呀？”小神仙并没有在意还是自顾自的说着，余流苏也清醒了看着眼前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模样的少女，一身胜霞的红衣、一头如瀑的黑发、柳叶细眉、明眸皓齿、琼鼻小巧可爱、一点点朱红、肤若冰雪。这一切都和他心中的一个影子重合起来，他久久地看着，等待无数岁月的花终于开了吗？
无数岁月前，也有这样一个女子，倾国倾城，天资绝佳，以半步先天物外的修为斩杀了先天物外的生灵，那是她和余流苏亦师亦友，余流苏将天帝法毫无保留的交给她，甚至举办了这世间无与伦比的婚礼，可是她却在婚礼上，在全天下面前逃婚，最终导致了那场疯狂的浩劫——仙战。余流苏盛怒之下爆发出的波动击穿了界壁，导致了不同大界之间相撞在一起爆发出的能量泯灭了无数生灵，更是导致不同界的生灵之间的混战。最终那女子还是陨落了，余流苏也终究是为她冲冠一怒，连斩了三个先天物外生灵，诸天震惊，也终究是平息了所发生的一切。他为天帝，当世无人能敌，即使是和他一样的先天物外的生灵也不能与天帝的光辉相争。
也正是因为如此，余流苏在痛苦中已经不知道度过了多少岁月，他虽为无上却还是挽救不了用了禁术的她，他恨她。可是他更爱她。他努力地挖掘自身，因为他知道，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为她逆转禁术所带来的结局，那一定是他余流苏。因为他不仅仅是先天物外生灵，而且他和其他先天物外生灵不同，因为他是虚的化身。


 第二章恍若隔世

小神仙看着扬起脸对着余流苏说：“娘说过，我未来的夫君可以治好我的眼睛，你要是能治好，让我看看你的眼睛，你就是我的夫君啦！”说着两手一掐腰，一脸的傲娇。
“像，真的太像了！”余流苏眼里宠溺的仿若有星辰要流淌出来一样，相传古之天帝余流苏的一滴眼泪可让白骨生肉，死而复生；可以修补最严重的灵魂创伤；可洗涤因果业报......但是亘古到今天帝也只落下了泪一滴而已。
余流苏的手上闪烁起了柔和的光，就像夜空中荡漾的星辰一样缓缓的在小神仙眼上擦过。
“余流苏，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你贵在天帝位与我又有救命授业传道之恩亦师亦友。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爱我，可是我们终究不合适，我早就心有所属，大战之后，我和他本就只剩下没多少的时间了，本来是想与他在这凡人百年的光景中了却残生，但是终究有愧于你。说来巧合，在最后的日子里，我们在这山上找到了一个仙胎，此胎诞生之后大概是受到过伤害，只有三魂，而无七魄，我知道我的三魂注定是要散的，就像你说的禁术之所以是禁术是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那可怕的副作用的，所以我将我的七魄注入了仙胎封印其眼目，相传仙胎所见的第一人就是她注定倾尽一生的人，我一在七魄了封印了一缕我的意识以阿娘的身份在引导仙胎，所以她才能登九重天渡无量海在这天之峡众仙开宴的地方找到你。放心，我教导她很好，她无论是自身天赋还是所学的底蕴都比当初与你遇见时的我强太多了。永别了。”
随着小神仙眼中看见了这世界，封印里最后一丝声音也彻底的消失了，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最后小神仙甜甜的叫了一声，夫君。
一滴星河终于承受不了这思念的重量低落下来，砸落在脚下。刹那间连天地都变色了，脚下星河荡漾，天上七彩落霞，浩大的梵音弥散在云光里那一刻就是刹那永恒。
“余流苏。落泪了？”众仙皆惊。他们一面确实想得到这滴泪水，可另一面，他们也知道天帝落泪是一件多么反常的事情。
“歌笑年，我等你等的太久了。”余流苏说着牵起了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小神仙眼中却都是爱意，眼睛已经弯成了月牙。凝脂般的肌肤上泛着粉红。就像桃花般的娇艳。
每走出一步余流苏身上都发生着变化，背后云光如水潋滟千波两轮日月一合乾坤，乃是日月同天的异样，四面八方不断的有金龙飞来绣如白衣，眉间有烈阳熊熊燃烧，全身上下泛着金色，一手紧拉着歌笑年，另一手中已然握着一柄样式古朴确璀璨的如同星河一般的长剑，就连身上不知何时已然披上了金色的绣着龙腾凤绕的长袍，在远处的星河里，浩瀚无边的宫殿群缓缓的披洒着如水的星辉浮现出来——天宫


 第三章舞殿冷袖

帝王之威仪浩荡如海水一般弥散开来，每踏出一步都有如同洪钟般的声音荡漾在三界，天宫的大门缓缓打开，洒下无数的金莲共同汇成一条大路铺到余流苏的脚下，相传这就是天路，天庭浩渺不知其所在，除却天帝一人，无人可凭一己之力到达，只有踏上这天路才可到达天宫觐见天帝。
“这些花可真好看！”歌笑年终究是个孩子，挣脱余流苏的手跑跑跳跳然后趴在上面仔细的看着这些花，不时的拿手戳它的花瓣，也试着想拔下来一两朵可终究没有成功，小脸气鼓鼓地，眼睛也瞪得圆圆的甚是可爱。
“你喜欢吗？”余流苏的眼中满是疼爱一起蹲了下来，一边摸着歌笑年的头问。
“喜欢！”歌笑年双手死死的抓着一朵还在用力，以一种奇怪的声音去回应着。
余流苏伸出手，无数的光芒笼罩着一团团的天地意志与规则汇集过来在余流苏的掌上绽开了一朵同样的金莲递给了歌笑年。
歌笑年用双手捧着递到眼前仔细的看了半天对余流苏说：“这这是什么颜色呀！好气派呀！”，小姑娘第一次能看见这世间万物，对形状作用都不感兴趣唯独对它们的色彩情有独钟。
“金色。”余流苏低头看着来回把玩着金莲的歌笑年说，用手一点那金莲放大了数倍变作一个莲台，他拉起歌笑年的手站了上去，那莲台飞速的向着天门飘去，只留下了一道道残影。
众仙皆惊，纷纷踏上天路，往天宫去了，这天路四处蔓延周天寰宇仙佛神魔、幽冥修罗皆踏天路，这是万古以来，少数几次天路蔓延了如此之远。也是少数众生可以觐见天帝的机会，据说在天路上每走一步都有大机缘、大气运降下。冥冥之中有天地意志护佑，积年旧疾也可治愈，精怪可以脱胎换骨不在妖气缠身、凡人可以白日飞升、修罗幽灵可散去阴戾之气得天地正气加持。
而且据说，在天宫之中若是被天地意志认可，有极大的可能会降下顶上三花，赐胸中五气，这是莫大的机缘。
天宫之中一片祥瑞，奇珍异宝，亭台楼阁，其间有各种祥瑞之兽出没，只是无数岁月来的封闭，没了人气。
然而随着众仙入天宫，很快就热闹起来，来自三界的各路生灵出乎意料的没有纷争，也没有攀谈，只是各自找到一个位置低着头安静的等着丝毫不敢造次，他们是知道的，在天宫封闭之前最后一次万仙来朝时，那是天帝的大婚，然而却在最后一刻新娘却逃婚了，那是是他们唯一一下感受到天帝的愤怒，那种怒火无法形容，只是却知道仅仅是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压塌三界引动不同的世界震荡相撞，脱离了各自的轨道，也正是如此，引得不同位面的世界碰撞在一起引发了持续了数万年的仙战，仙战很惨烈不同世界的强者之间的对决让各个世界都千疮百孔，血流千里，血染星空，这场大战中有一奇人，据说是一女子百战不殆，与天帝之威能近似，甚至直到最后一刻前，人们都以为那就是天帝，后来因为与一无上大能交手甚至不惜动用禁术，似乎是陨落了都未能伤之分毫，就在那时，人们才见到真正的天帝出手，星河剑斩落诸天，真身踏于诸天因果之上，眼中星河流转过去现在未来三世，无慈悲无善恶无对错，以一己之力镇压诸天之乱，熔诸天大道于一点，收补诸天残片于一体，最终化为这穹苍世界，无穷无量，无数生灵，无数星球，整合众生，重塑世界。



 第四章插曲

当众人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时，刚才就想看余流苏到底长成什么样子的一个小神仙突然喊道：“流苏仙长来了！”此刻所有的在场的几乎全都地下了头，只有一些不谙世事的孩子，悄悄地围了过去，好奇的看着，余流苏下来金莲，看着围过来的孩子，问：“你的师傅是谁呀？”这一问差点没让的人背过气去，一眼没看到就要捅下天大的娄子！围观天帝，这不是蔑视天帝的威严吗？
这是一个一身碧蓝色长裙的小仙女看起来也就十岁左右，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愉快地说：“我叫暮成雪，是我爹爹和娘一起带我来的，我没有师傅。”
“那么你是暮遒上仙和云霞仙子的女儿喽？”余流苏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小女孩，然而在场的人却不是这么想，尤其是暮遒和云霞。
“请天帝赎罪，小女无知，冒犯了天帝，我夫妻二人甘愿受罚！请天帝开恩放过小女！”突然，有两人低着头飞下仙班之位跪在的余流苏面前。
这两人都是上仙，皆顶上三花胸中五气之辈，本是带着女儿参加仙宴，却遇到重开天庭本是为了带着其女儿来，希望可以女儿可以有所感悟得到机缘，却不想在夫妻二人被天帝威仪震烁时，女儿已经去和一群孩子围观天了。
“暮成雪，你很勇敢，你说你没有师傅是吗？”余流苏并没有在意和回答那夫妻二人的话而是接着问暮成雪。
“是，爹爹和娘，总是让我自己看书，他们自己总是却很忙，要么就是云游海外、要么就是炼丹参悟，我总是一个人！”暮成雪一脸委屈，“原来是这样呀？”余流苏转过头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人，“启禀天帝，小女童言无忌，是我夫妇二人管教无方，请天帝责罚！”两人头顶上的汗珠就像雨一样的滴落，“我知道，你们云游海外用自己修炼的灵力浇灌了很多要枯竭的山川，所炼制的弹药也多半是放置在了一些山川枯竭之处从新唤醒生机，也造福了不少的生灵，无形之中有不少的功德呀？”余流苏不经意的说着，“暮遒、云霞，你们的女儿资质根骨很好，将来的成就决不会低于顶上三花胸中五气，我愿意收她为坐下童子，传天帝之道，你们意下如何？”
“不行不行。流苏仙长，我要是和你去修炼了，我的雪团子就没人照顾了。”暮成雪一脸天真的说，差点就没把暮遒和云霞吓死，这可是忤逆天帝意志，大不敬之罪。
“无妨，我许你带着它，我很喜欢你这种有责任心的孩子！”余流苏说着一挥手一头雪凤凰从和一只白兔一道裂缝里飞了出来。
只是，这凤凰已经接近球型了，而那白兔已经是滚圆的一个球了。
“是我的小雪和团子！”暮成雪一脸高兴，那凤凰和白兔一看到暮成雪也立马黏糊过去，甚至可爱。
“小孩子，总是天真无邪的，真好！行了，你们所有人也别低着头了，多破坏气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天下第一的魔头呢！”余流苏满脸洋溢着笑容说着，一边让歌笑年扶起暮遒云霞夫妇二人。
“多谢天帝开恩！”在场众仙皆呼，抬起头，这才看到天帝阵容，柔和中透着不尽的威严，眉似利剑、目若星河、眉心帝纹熊熊燃烧着、面如冠玉，这张脸精致无暇却又似刀劈斧削般透着坚毅，背后异象两轮日月一合乾坤说不出的伟岸壮观，身边跟着的女子也是温柔多情、肌若凝脂、目若丹霞，琼鼻高挺朱唇微启，眉似柳叶、明眸皓齿，一袭红衣说不尽的万千风骨。
“众仙别来无恙呀！今日既然重开天庭，自是有一二事要与各位言说。”


 第五章出游海外

“天帝，小女平日里闲散惯了，恐怕难以管教，如有冒犯还请见谅。”暮遒连忙再施一礼。
“无妨碍，各位仙家，今天我重开天庭，原因有二：首先是从今日起，天庭的天路将连接三界，凡有能力踏上天路者皆可来天庭旧居修行；其次是重点，我终于找到了我命中注定的道侣，我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在天庭出现，会去游览三界俗称度蜜月，希望这天地间的秩序不要乱套呀！”余流苏说到。
“见过天后，我等谨遵天帝法旨，不敢怠慢！”众仙皆回应。
“好，暮成雪你过来。”余流苏向小姑娘招手，小姑娘抱着兔子捧着凤凰连蹦带跳的过来了，“我既然收你做徒弟，自然应该给见面礼！”余流苏一伸手，点在了小女孩的眉心间，在眉头跳动起了金色的烈焰般的纹路很快就钻进了眉心里不见了。
众仙皆叹！这是天帝纹，是一种命格，将小女孩的命格和天帝的命格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帝纹一出，如帝亲临！而且这其中还包含着天帝法，如果能够彻底参悟，将真正成就帝位！这就意味着，天帝愿意对她视如己出般的进行教导，这才是最无上的机缘！
“暮遒、云霞，这礼你们满意吗？”余流苏看向暮成雪的父母，“小女何德何能如此受天帝抬爱！臣不胜惶恐！”暮遒连忙道谢。
“这是这孩子的机缘和命中注定的，换句话说，将来，暮成雪注定会继承我的帝位！成为新的天帝！我只是借花献佛罢了！”余流苏说的很平淡，但是对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确是如雷霆一样震撼！
“师傅，我真的会有这么大的成就吗？”小姑娘瞪圆了眼睛看着余流苏，“当然，从今天开始，你就随我一起去云游四方了，这里有你成长的机会！”余流苏说着掌心里浮出了一艘画舫，上面雕龙画凤，各种阵法图流转不停，霞光流转，向上一抛顷刻间变大了无数倍，余流苏扶着歌笑年登上画舫后，有把小女孩举上了画舫，自己最后登了上去，“有缘再见！”余流苏向着众仙人一拱手拜别，便进了船舱，下一刻画舫飘荡起来，船底泛起了无数星光飘荡而去了！
画舫之内，乃是另一番洞天，一派仙家洞府的景象，亭台楼阁，枫林玉树，仙山云川。
“哇！这里好漂亮呀！”暮成雪感叹


 第六章邙山有灵

“恭贺上仙！”余流苏走后一众仙人全都围住了暮遒和云霞，仙人之所以为仙人，很重要一点是他们懂得顺天时，知天命，顺势而为，不妄为，不胡作非为，天帝既然已经授意了天机，那么此刻和这两位仙人结下善缘日后必有大用！
画舫之内，一处山岳上的亭子里，余流苏坐下拿出茶壶，引诸天之气为水，以大道为炉火，撒下星辉斑斓为茶叶沏了一壶茶，而歌笑年和暮成雪则是看什么都新鲜，在这片小世界里飞来飞去到处乱转。
余流苏一挥手，在小世界的一块空旷之处就出现了外界的映像，可以随时看到画舫的情况，云海之上，洒着星辉的画舫没有目的的飘荡前行着，突然余流苏心念一动，整个画舫就往下一沉向着不远处的，一座山落下了。
“我们到了，走吧！”余流苏的声音清晰的在小世界里回荡着，歌笑年和暮成雪听了之后，连忙来到余流苏的身边一起下了画舫，众人下船之后画舫边散作了三缕星光飞去了余流苏的掌心。
“嘤嘤嘤！我不想消失，我们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几百年了，以后我也想在这里快乐的生活下去！”“傻孩子，我们是信灵，这里的人都走光了，已经没人还信奉我们了，信仰之力消失之后，我们也会消失的。”
“邙山啊！许久未来过此地，当年的坟冢也最终都淹没在岁月和时光下了，那些连那些永恒不朽的尸骸也都作古了。”余流苏站在山巅感叹。
“这里虽然风景好，可是总是觉得阴森森的。”暮成雪小声抱怨着，“我的小徒弟，这里是邙山，又叫仙冢，古来多少陨落的大能都埋骨于此，他们也算是滋养了这片山川，只是难免会心有不甘，这种负面情绪自然也潜移默化的被这山川吸收。”余流苏解释着“走吧，我们去前面看看。”说完他就大步向前走去了。
走过一片林地之后，就见一块大石旁有几个孩子和一个夫人，孩子天真无邪煞是可爱，而那妇人这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虽无倾国倾城之姿，却清新自然的很。
“请问，邙山这里可有适合居住的地方吗？”余流苏上前问，“妈妈。有人来了，那我们是不是不用消失了呀？”刚刚好噙着泪水的孩子一看余流苏由想在这里居住的意思一下子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您是？”妇人一脸诧异的看着余流苏，“在下几人是散仙，无门无派，不喜喧闹，知此地乃是仙冢常年僻静无人，特来此隐居。”余流苏解释着。
“仙冢？这里哪是什么仙冢，不过是一个小山而已，以前这里有过几个小村子，在这居住的都是些凡人，靠采药为生，现在这山上可供仙家门派的草药已经被挖光了，他们也都离开了，在南边阳面有一些留下的房屋倒是还可以住。”妇人不可思议的回答着。
“岁月呀！”余流苏感叹着“你叫什么名字？”
“上仙，我们都是这山上的信灵，这山上的人靠采药为生，故信奉这山上的花花草草，他们都叫我花女，这些是我的孩子们，叫樱草童子，如今信仰枯竭了，我们也会很快消失。”妇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哪怕是散仙也都是高深之辈，又怎会帮个小小的信灵呢？仙人多清高苛刻，大多早在无数岁月的修行里磨平了情感，眼中都是天数不会给自己平白无故添了因果。
“这样呀！”余流苏说着伸出手在空中写下了一个花字，这个字闪烁着奕奕金光飞进了妇人的眉心不见了，又写下了一樱字一闪变成了几个部分飞进了几个孩童的眉心。原本这些都快消失的信灵的虚体一下子就不一样了，从模糊变得清晰，一点一点的有了实体！
这是天帝赐字，每一个字都是凌驾于大道天数之上的天帝的意志，有着无上伟力！
“走吧，带我们去那些村落看看吧！”余流苏面露微笑。
“妈妈......妈妈，我们是不是不用消失了！”五个孩子立刻围拢了上来，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第七章雅筑山间

“请带我们过去吧！”余流苏看向这些可爱的信灵们。
“走喽！”小信灵们在花娘的身边围着、拥着蹦蹦跳跳的带着余流苏他们向着山的一边走去。
这一路之上多是松柏，墨绿的颜色不由得让人感觉到压抑，多有寒鸦在老树上啼叫，“师傅，这里也太阴森了！”暮成雪怕怕的赶忙抓紧了歌笑年的手，小雪和团子也紧紧跟在暮成雪的身边。
“仙长，这边就是了！”穿过了一片密林后眼前豁然开朗了，一簇村落就在这里，只是已经荒芜人烟有一阵子了，杂草已经开始蔓延了。
“谢谢你，花娘。我这里还缺一些人手，你们愿意留下吗？”余流苏一边说着一边手一挥，整个村子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一处颇有仙家气派的庭院出现在这村落的旧址之上，金碧辉煌，散发着淡淡的祥瑞之光。院子里池塘假山花圃药园菜地应有尽有，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这？不太好吧，这些孩子活泼好动的很，怕是扰了仙长的清修。”
“无妨，你们本就亲近草木，正好可以帮我打理药园花圃，正需要这些活泼好动的孩子们。”余流苏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去。
里面的房间是很多的，完全能够住下所有的人，就连小雪和团子也有足够的空间活动。
“花娘，这边是药园。外面看着虽然小了些，但其实里面有洞天阵法加持，里面有九千九百棵蟠桃树、有九千九百棵人参果树、还魂草、两生花、长生药、降龙木、阴阳草、雷劫花着各种各样的天下奇珍数不胜数，我实在没时间去照顾，就有劳了，要是饿了里面的蟠桃人参果随意吃，没问题的。”余流苏很随意的交代着。
“还有你别傻站着，看到那边有一大片空地了吧？那里是演武场，修仙者多半不重外在，常年服食丹药，药物在周身经络循环之后药力吸收之后有很大部分被滞留在肌体里。经年累月肌体趋于饱和，所以造成所谓药力减弱，我细观过你的经络骨骼，里面各种各样的药力堆积杂乱不堪发泄不出，暮成雪，去给我从最基础的扎马步开始，我不说停不许起来！”余流苏转生一把抓住要到处跑的暮成雪吩咐了一番，一个弹指封住了她的修为，拎着她往演武场去了。
演武场上也是自成一片空间，一旁是一处长榻，余流苏侧枕在歌笑年的膝上，演武场中间暮成雪在扎马步，“师傅，我受不了了！”暮成雪没多一会就开始龇牙咧嘴了。
“天帝果位，若是这么好证，那万古来造就不知有多少天帝了！”余流苏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暮成雪，话毕，伸手一点，前方的空间一片涟漪，演武场内的重力陡然提升了一倍有余。
“我看你是已经站不住了！”余流苏翻了翻身，直接用了定身法把暮成雪定住了。
转眼已是太阳落山，余流苏才把这定身法解开，重力撤去。
“嘤嘤嘤.......”暮成雪直接摔向地面，但是却感觉一阵的柔软，抬头一看是歌笑年抱住了自己，“成雪不哭，你师傅都是为了你好，本来你底子很好的，但是你服食的丹药太多了，已经超出你身体能吸收的范围了！反而滞塞了筋脉。”歌笑年一边给暮成雪擦着泪，一边安慰着。


 第八章岁月万千

“成雪，忍住了！”歌笑年一边说着一边把一块软木塞进了暮成雪嘴里，下一瞬间金光从余流苏的掌心不断飞出，每一道光都射入暮成雪腿上穴位，顺着腿的筋脉流转起来。
“啊！”暮成雪大嚎一声就直接昏死过去了，“夫君为你下手太狠了，她还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歌笑年不断的擦拭着暮成雪额头不断流出的汗珠一边责备余流苏起来。
“你师傅不也做过同样的事吗？”余流苏脱口而出脑海中却是浮现出那位“天帝”的容颜，“哼！”歌笑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腿却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却是这是一种极其痛苦的修炼，但是却可以最大程度的提高肉体的强度，更能极大的刺激灵魂和感官，但是这个过程也是相当的漫长，天帝法仅仅是磨练这肉体最少也要三万五千年的光阴！
余流苏终究还是一个温柔的人，他走了过去俯下身，掌心闪烁着奇怪的纹路，一团淡淡的金光笼罩了暮成雪的双腿，帮助她梳理筋络恢复肉体，不一会小姑娘额头的冷汗就消了下去，脸上也恢复了血色，慢慢的醒了过来。
“徒弟，你老实说，你到底吃了多少丹药，你的每寸血肉都堵得死死的。”余流苏问
“我.....我，我爹娘说，我天生不能修行，注定要堕入轮回，他们就用丹药硬是把我喂成了仙人可以与天地同寿。”暮成雪委屈巴巴的回答了余流苏的问题。
“唉，这世上修行之法无穷无尽，世人知一而止也！大道三千，殊途同归，却得一而忘那两千九百九十九！成雪，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你父母说你修行不了确实不假，因为修行讲究引天地之精气入体，但是这需要有媒介沟通肉体和天地精气，这就是灵根。但是靠灵根来作为媒介这是一条捷径，而且成就会被灵根的品质限制，但这只是三千道中之一，吾之天帝法不入这三千道，却镇压在道法三千之上，但是你今天也体验到了，这种痛苦会持续很久，这是天帝路！”余流苏问到。
“我想成为天帝！这样就可以再也不用被爹和娘逼着去看书了！”暮成雪天真的回答到。
......
演武场上，一个少女英姿飒爽，凭借着肉身力量最终踏碎了三千大道化身的锁链，肉身镇压其上！
“师傅！”暮成雪激动的想着余流苏喊着，眼中满是喜悦！
“是呀！已经四万六千年了！”余流苏依旧是当初那样枕在歌笑年的腿上看着暮成雪感叹，四万六千年时光，就连小雪和团子都修炼成人形成为了上仙。
“仙长，您要的所有仙药都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樱草童子过来和余流苏说到，刚说完就撒欢地跑开了，远处的樱草童子们立刻闹成了一团，在府中开始玩耍起来。
“成雪，来，这无数的天材地宝已经准备好了，这是锻体的最后一步！你知道吧，这一步你的心智一定要坚定，不可动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余流苏起身后拉着歌笑年的手向着演武场中央走去。



 第九章阎浮花开

“仙长，炉火已备好。”花娘从外边儿进来对余流苏禀报，“好！”余流苏手指一个一口硕大的丹炉飞了进来，演武场内的三千大道锁链瞬间被吸了进去，以大道三千为炉火。
“徒儿，进去吧，一会的每一味药单独拿出来都是可以让白骨生肉的灵丹妙药，但是一会全都放进去，那就是天下第一的邪药，心魔丹，它会激发你内心中的心魔会侵占神志夺舍肉身，克服它，前途无限，若是败给它，为师会亲自下手除掉你！记住天帝道乃是执掌万物生灭之道，最是无情也最是有情，克服了自己的心魔，那只会给这世界带来无穷的后患！”余流苏难得神情严肃起来。
“是，师傅！”
“对了！心魔无形，可以是以任何形态出现，不可大意！”余流苏最后嘱咐了一句，暮成雪起身跳入丹炉里，随后无数的奇花异草各种神果纷纷飞入炉子。
“你不好奇这小丫头的心魔是什么样吗？”歌笑年走过来挽起余流苏的手臂问，“这有什么可好奇的，她从小到大，见到的人就那么几个，而这几万年来都是在演武场度过的，无非就是咱们这些人的形象呗！”余流苏倒是十分放心一点都不好奇。
“我倒是想看看！”歌笑年说着，从眉心射出一道金光进了丹炉中。
炉中之火熊熊燃烧，炉壁四周有着强有力的禁锢，三千道火不允许有丝毫马虎，哪怕是一个火星飞出结果都是焚烧诸天，唯有天帝法可以镇压，这也正是为何余流苏要用四万多年的时间来让暮成雪按照天帝法来锻体，而现在，则是用三千道火锻其神魂！
场中余流苏盘膝而坐，闭上双眼，脑海中却是另一个身影，一身金甲，背后空无一人，手持一柄星河剑，镇压诸天的入侵者，也曾打破界壁，杀的异域血流成河，无人敢出，以天帝之名征战诸天平定诸界的身影都历历在目，众生皆称她天帝。
“笑年，如果当初不是我和你置气，你不动用禁术，今天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果？”余流苏心中想着。
“这里是我内心的世界？”炉中暮成雪闭上眼睛在仙药的作用下进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这里是一篇的鸟语花香，山川河流清秀无双，一片竹林之中，有一间小屋在冒着袅袅炊烟，“这小丫头的内心世界倒是纯澈！”歌笑年化成了一个小光点在暮成雪的意识世界里悄悄的跟了上去。
“成雪，你来了！”暮成雪敲开了林中小屋的门把自己吓了一跳！
“师......师傅！”暮成雪的眼睛瞪圆了都。
“成雪，你看，这里有很大一片你最喜欢的朝暮花！”意识中的余流苏不由分说的抓着暮成雪的手绕到了屋子后面，那是一大片花海。满满的都是朝暮花。
“不对，你肯定不是我师傅！师傅说这里出现的都是我的心魔！”暮成雪连忙挣脱开。
“成雪，你说什么傻话呢？为师身在天帝位，哪有什么心魔能化作为师之形？”意识里的余流苏依旧笑着，那么阳光那么温暖。
“这......”
“成雪，你那天悄悄的对小雪和团子说的话为师可是都听到了！”
“这.....”暮成雪一下子脸红的像要滴出血来一样。
“吃我一剑，你这心魔！”暮成雪突然出剑，当剑刺入的一瞬间，整个时间开始飞速退回刚进入内心世界的一刻。
“这是怎么回事？”暮成雪手中的剑不见了，又回到了刚刚还未尽到竹林小屋中的样子，暮成雪也不多想连忙跑向了小屋，一推开门，依旧是余流苏正在门口。
“成雪，你来啦？”



 第十章心魔百炼

“怎么会这样？”暮成雪一脸呆滞，紧接着又是一剑，又是同样的回到了起点，“难道只要他一死亡，这里的一切就会倒退？”暮成雪思考着，可是脚步却没有停下，又一次的走到了门前，一开门依旧是余流苏的笑脸，“成雪，你来了！”。
“看来，这里的师傅并不会保留之前的记忆，那如果我就让他一直往下发展会怎么样呢?"暮成雪想着，可是脸上又红的像要滴血一样。
“成雪，来！”余流苏一把抓住暮成雪的手将她拉到屋后的那一大片朝暮花前。
“师傅，你……是不是喜欢我？”暮成雪低着头小声的问，这里是她自己的心境，根据她自己的内心变化而来的，她自然知道。
“这一片朝暮花，开的很好看不是吗？”余流苏指着眼前的一大片花说着。
“回答我？”说话间，剑已经架在了余流苏的脖子上。
“你看，这里！”余流苏拉起来暮成雪的手，向花田里走去，完全没有在意脖子上的剑，整个过程就像是提前预设好的一气呵成，仿佛傀儡一般。
暮成雪一挥手，一阵掌风将整个花田连根拔起，绞成了齑粉，然而余流苏依旧是拉着她走到原应该是花田中央的位置蹲下了，做着捧着花的样子。
“果然，这里的一切都是无知无识的，那么，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我的潜意识里的样子设置好的，无论怎么，这里的人都只会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暮成雪冷静的分析着。
“喂，你就不想看小丫头的心魔是什么样子吗？”，在外面歌笑年从炉中收回的神识，转过身嬉皮笑脸的对余流苏问，“不想。”余流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不过这么久还没出来，我都有点不耐烦了！”
“你又没教过她怎么去识别怎么去摆脱，要是一下子就出来了那才奇怪呢！”歌笑年小嘴一撅，开始抬杠。
“也就是说，我眼前的一些都是我想让自己看到的，是我的思维定式。那么眼前的一切就都是虚妄。”暮成雪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每一处变化“可是，如果我杀死眼前的这个师傅的话，一切就又都会回到最初的样子，再次的循环,还是出不去。”
“成雪，你看！”余流苏的手一指天边，漫天云霞散开，天庭的天门赫然出现，天路蔓延下来一直到脚下，天路两侧，众仙列队。
“拜见天帝！臣等恭祝天帝、女帝百年好合！”突然两边的众仙突然齐声高喊！
“这....”暮成雪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身上是一袭红衣，这一路上尽是众仙朝拜的样子，天路尽头，天门那边金碧辉煌流光溢彩，云霞灿烂，但是在那鎏金的大门所反射的倒影里，她的容貌都变了，变得和歌笑年一模一样，再往里走甚至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年少的自己一脸痴痴的看着自己：“姐姐好美呀！”


 第十一章你是谁

“我也想将来有一天像姐姐一样嫁给天帝！”年幼的自己小脸上充满了羡慕之情。
外界。
“夫君，成雪，这小丫头大概是真的喜欢你。”歌笑年依了过来靠在余流苏的肩头，一点手在前方的虚空中呈现出一片幻影，正是暮成雪的内心。“那又如何？”余流苏一把把歌笑年揽入怀里反问“你吃醋了？”
“没，只是总觉得在进入她内心的一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和亲切，甚至希望你可以接纳她！”歌笑年一边抚着余流苏的脸一边说着，余流苏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那片暮成雪内心世界的投影，突然眉头蹴了起来。“不可能，这些药物的外力会让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中的自己呈现出自己最本源的样子，你的心魔可能是你自己活着是身边的事物，但是自我绝对是灵魂最本质的样子，怎么会呈现出笑年的容貌？”
内心深处。
暮成雪和余流苏已经走到了王座前，可是转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如同被风吹散的流沙一周围的一切都迅速的流转消失了，最后周围的一切都破败不堪了，天庭崩塌，星辰陨落，大地已经被击穿，苍天断裂，到处都是硕大的还在滴血的空间裂缝，四周尸骸累累，有的砸碎了星辰，有的陷落了大地，有的被天地规则的锁链死死的捆住，就连传说中的轮回都崩塌在不远处，有满身鲜血的生物正要从崩碎的轮回残片中挣脱出来，整个世界尸山血海，破败肃杀。
在不远处，是余流苏半个身子均裂开，手持着一把有星辉流转的神剑苦苦撑着，看着两个背影慢慢的走远了，最后，蓬勃的生机爆发出来，余流苏龟裂开的身子转瞬就愈合了，手起剑落将这整个一方天地斩落，用无上法化成了一座大山镇压于其上。
周围的一切再度流转，她看到的是歌笑年和一个陌生的男子的身影，那是一幅垂垂老矣的画面，气血枯竭，神魂分崩离析，她们身边有一个盲女长得和歌笑年一模一样。
光影再次流转，却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女在和余流苏修炼的画面，少女口中念念有词：“哼！不用你老批评我，早晚有一天，我会坐上天帝位，俯瞰整个大世！
再一次变换则是自己在一场大婚之上，而这次自己却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暮成雪的身体竟然本能的从大婚之上逃走了！只留下余流苏一人站在原地。
再一变幻，则是一幅大世崩塌无数不同宇宙碰撞在一起，时间和空间都崩塌错乱，星骸散乱，大世间是不是就有无上存在拼杀击穿恒宇陷落了万古时光！
而她则是在无数的目光之下走上了天帝位，穿着和余流苏一样的衣服，散发着一样的气息，以雷霆万钧之气魄鏖战诸天无上！
不得不承认，天帝法可以说得上是真正的无上，万古诸天纪元沉浮，唯独天帝法永恒不朽，她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力竟然镇压了来自不同时空的无数的无上存在，将碰撞在一起的时空纪元重塑整合为一！
最后，暮成雪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问着“你是谁？”


 第十二章我为天帝

“这，不太可能，笑年将自己的七魄给了仙胎成为了现在的歌笑年，她的三魂在她动用禁术的时候就注定走向湮灭，虽然我动用无上法逆天改命但最后也仅仅是保住了她七魄，那暮成雪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体内我种下天帝印记，从未感觉到她的神魂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夫君，她也是我吗？”歌笑年仰起头问，“不好说！按理来说不会！只有一种情况，当年歌笑年并没有完全走天帝法，因为直到最后她都是有三魂七魄的，真正的天帝法，到最后是要打破三魂与七魄和肉体的界限，永恒唯一，每一粒血肉都为自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一方宇宙，这才是天帝法真正的玄妙，这样的话其实就是将意识和肉体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哪怕还有一滴血，都不会陨落！也许她曾经尝试过但放弃了，但是终究还是迈出了一小步！”余流苏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在暮成雪的内心世界里，那声音不停的响着，“你是谁，你是谁？”，暮成雪并不惊慌也不失措，几万年的时间，肉体在高强度的修炼下给心灵所带来的的痛苦早就磨平了戾气，心如止水，不假借任何修炼心神的法门，在痛苦中自悟。
暮成雪，抛出去手中的剑，反问“你又是谁？你本就是我又何必装神弄鬼呢？”当这话说完四周的黑暗一下子淡去了不少。
“你看看，你到底是谁！哈哈哈！”声音再次响起有些阴沉，在暮成雪的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镜中暮成雪的脸上五官在她自己和歌笑年的五官之间不停变化着，仿佛若画皮一般。
“你是谁？我知道，你喜欢你师傅，你羡慕你师娘，渴望和她一样，你可以变成她，拥有她的容貌，取而代之她！”
“我在这里会看到自己变成了师娘的样子，这绝非偶然，也许我和师娘之间有着某种非同寻常的联系，师傅说过。在这里‘我’无论以什么形式出现那一定就是我最本源的样子，或许我和她有着共同的本源，或者我们曾经是一体的，但是，现在，我就是暮成雪，我以我暮成雪的身份去喜欢余流苏，这一世，我为天帝，当斩断前世因果，为现世而活！”暮成雪说着。眼睛中放射出异样的光彩，在她的体内有一处印记碎掉了，那是余流苏的天帝印记，破碎的帝印熊熊燃烧着，崭新的帝纹在灰烬中绽放！最后在暮成雪的内心世界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在她对面站着她自己。
“好一个我为天帝，竟然可以碎掉我的的天帝印记！”余流苏赞叹不已，“夫君，你看！”歌笑年的额头上同样浮现出了天帝印记，这印记简直和暮成雪的印记一摸一样，只是颜色不同。
“那就说明，成雪是曾经的一滴血肉遁入了轮回中，但这一滴也是与众不同的一滴！是修成了天帝法的一滴！”余流苏眼中的光芒更热切了！
“但，不论你是我的执念还是我的情欲！你就是我，我们将永远在一起不可分离，很多凡人都说，战胜自己从来不说抛弃自我不完美的部分，而是接受！”暮成雪说着向前拥抱过去，那一瞬间，自己在流泪，心魔也在落泪，最终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炉中的烈焰也停止了燃烧！


 第十三章太古仙战

“恭喜，恭喜！成雪，你又成长了”余流苏说着走向前去，“师傅，现在我已经回到现实中了么？”暮成雪刚一出来还是很不敢相信甚至有一点分不清楚。
“成雪，现在你不论身心都已经焕然一新了，这是你的蝉蜕。”余流苏说着，手向后一摆，一具躯壳从路中被拽了出来。
“这躯壳有两种用处，可以炼化成兵器则与主人心意相通，也可注入一丝灵魂日后可凭此躯壳行替死术之法！”歌笑年走过去补充说。
“成雪，你应知道，一旦有人生出帝纹，不论他是否修为足以为天帝，都已经是言出即法了，你说要斩断前世因果，这具躯壳其实就是你前世因果的化身，也是这一炉子宝药不断的淬炼你的神魂血肉从你本体中淬炼出的杂质，在药力的强大生机用蕴含天道的炉火炼化而成的。”余流苏话锋一转补充说：“亘古以来，生出帝纹的天骄不在少数，可是真正能居天帝位的却寥寥无几。”
话音一落，天地震烁，四周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片片剥落下来，四周涌动起洪荒波流，自虚空中生，也自虚空中终了。
“这条河，就是所谓的岁月和因果，天地之机尽在其中，无人可以逆乱岁月，波动因果，但是。我除外！”余流苏说着一笑，单掌一挥，整条河都沸腾起来爆裂声此起彼伏，最终喷溅成巨大无垠的水屏障。
那屏障上浮现出的尽是亘古天骄生出帝纹的一瞬间，而后又是一股巨浪压下，下一刻大多是这些天骄人杰在岁月因果河畔企图干涉其中受到反噬的瞬间。
“成雪，你早晚也会走到这一步，为师只是提前让你看到，如果要干涉因果所要付出的代价！”
“师傅，可是为什么你不受到任何伤害就能随意去波动这条河流呢？”暮成雪问。
“为师没有波动它，只是让他客观的让它显示出一些画面而已，我现在并没有去触动他，这才是触动！”余流苏说着，掌中金光大盛，立掌一劈，将岁月与因果拦腰斩断，背后光芒大盛，万千飞剑像暴风雨一样席卷进了岁月之中，每一次挥动就有一个纪元破灭，就有历史在不断改变，也有无数可怕的景象在余流苏身边出现。血雨落下。紫红色的闪电在四周环伺着。周围的天道逐渐凝聚出实体向着余流苏轰杀而来，就见余流苏的帝纹浮现在额头上，身上无数密法闪烁。各种各样奇异的纹路蔓延开来，目中星河般的光芒迸发出无尽的杀伐之息，仅仅是一瞪，四周的天道破碎，血雨消散、雷云炸裂。
“成雪记住，何为天帝？天若拦我便挥剑斩苍天！以天帝法镇压之！”
“不过，这样却是不美，纪元沉浮本就顺其自然的事情！我虽然可以随意干预却终究不好如此！”说着无边无际符文绵延开，宏大的神音震烁古今，那些被抹杀掉的因果岁月逐一浮现出来，整条河流震荡分流的趋势逐渐消失，截断的地方也从新连接起来，又恢复了平稳。
“成雪，看到了吗，这就是天帝之力，你差的还很远！”要想做到逆乱岁月而因果不沾身。那么就要有无数的你从这条河流中跳跃超脱出来，每一分每一秒的的你都要如此！方可有干扰岁月逆乱因果的本钱，方可带你去看曾经仙战的古战场！”歌笑年掬起一捧水花笑着说。


 第十四章无上

“还有就是，斩断因果不代表从中抽身而出，只是斩断了你和你的过去的联系而已，而你的过去依旧还在曾经的因果之中！你是她的一滴血遁入轮回之中转生而来，你身上这一滴血就将你卷入了她的过去，而笑年本事天地孕育自然而成仙胎却受了她的七魄也卷入了她的过去！换句话说，就是她们都和她产生了关联。那么也许就可以将那一部分取出来，护佑笑年和成雪这一世的安全了！”余流苏看着身边的两人和奔腾不休的岁月与因果之河想着。
“师傅，既然你可以逆乱岁月改变因果，为什么不回到过去去挽回她呢？”暮成雪认真的思考了一会突然起来。
“成雪，禁术总是有代价的，要不然就不叫禁术了，这个禁术，除非是以真正的天帝修为施展，否则就是断绝了自己的一切可能性，这个禁术叫做斩我灭世！以自己的三魂为引作为交换，从术发动的一刻起到遥远的过去，将施展禁术的人的岁月也好，因果也好一并隔断，然后接引无数过去岁月中的自己的力量于己身，根据发动者的意愿将当下的某一范围内的一切事物的过去现在未来全部斩灭！之后发动者的三魂将一点一点的归为虚无，从这个世界上抹除！躯体也将被抹除，最后七魄也是如此下场！只是歌笑年曾经偶然得到了先天物外仙胎而已，将自己的七魄寄托在其中，这仙胎本就是先天物外之物故而能隔断反噬，也就有了现在的我！”歌笑年向暮成雪解释。
“但现在看起来却有了那么几分机会。”余流苏说着面前开始浮现出来庞大的法阵，阵眼正是暮成雪所斩下的因果之身，那躯壳眉心处有一滴血在回旋流转，又从拓印下歌笑年体内的天帝印记刻入躯壳眉心处的那滴血在“笑年，我需要你的七魄为引！这个过程万分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你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相信我！”
“我知道，夫君！”歌笑年说着，紧接着就有七道光飞出落在阵中那滴血上，瞬间着滴血震荡，大阵四周顿时涌现出无量不可描述之物，似是雾气却又漆黑如墨浓稠的几乎是液态，而且这些物质一直从此刻弥漫进遥远的过去的时光长河中！
“我终于，找到了！”余流苏说催动庞大无量的帝道之光注入这滴血中，顿时从阵法中伸展出无数的脉络扎入这些可怕的物质中，“笑年，你来接手阵法！我要用禁术，逆天改命！曾经我不能保护好她，如今我要你和成雪永生不灭，诸般尽加吾身！”说着，余流苏的身型陡然消失，歌笑年连忙以自己的帝道来催动法阵，显然比起余流苏还是差了一些，周围的黑雾立刻沸腾着涌动欲扑上来，但是刹那见仿佛换了一个天地！四周仿佛有宇宙诞生，瞬息间经历万古这周围的黑色物质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近一步，“笑年，收网！”余流苏的声音隆隆而来！在余流苏身化的这篇宇宙中光辉大作弥漫在这阵法伸出的脉络之中，在歌笑年的催动下瞬间收缩，有无量的时间因果余过往从那黑色物质中被剥离出来，而余流苏所化成的宇宙就像过滤网一样，无论如何那些黑色物质都无法进来一丝一毫，这就是界壁，如若要跨过这界壁必要此界元灵认可或以无上伟力破壁而行！
“速度将你七魄归位！然后带着成雪退出去！”余流苏的声音传来，歌笑年立刻收回自己的七魄拉住暮成雪的手从大阵区域退了出来，就见周围空间猛的收缩，大阵和接引来的歌笑年无穷庞大的过去，都在极速收缩，最后化成了一点星辉沉没在无边浩瀚星海之中，这星海最后逐渐化成余流苏的身型，歌笑年后暮成雪虽然没动却能感觉的在这个过程中，余流苏化成的一界在极速的原理自己，自己仿佛是被这一界吐了出来一样。
但是余流苏身上布满了细碎的裂痕，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粉碎？
“师傅，你没事吧！”暮成雪大叫着想要上前，却被歌笑年拦住了，“这是代价，不过对夫君并不致命，你若上去，从他身体细碎的裂痕中涌动的无上之力却会要了你的命！”
“怎么会这样！师傅就连界灭都是抬手之间呀！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暮成雪眼圈红红的。
“这是禁术的代价。他为了接引歌笑年庞大的过去，这些过去本就被无上的规则隐去不可现不可寻，那滴血和我的七魄只是引子，在这阵法里为了引动无上的规则现身，而你师傅用禁术之法火中取栗将这些不可再出现于古史里的庞大的过去强行剥离出来，虽然他自身可以抬手之间覆灭大量的的过去，但是再剥离的过程中，他是在一瞬间里与存在歌笑年过去的无量的古史对抗，每一分每一秒的古史，换句话说有多少时间就有多少个界在冲击他！”歌笑年解释着。
下一刻，帝纹涌现，裹挟着无穷无尽的的生机迅速的修复着余流苏的身躯，片刻间就恢复如初了。
“我也迈出这一步了师傅，硬抗禁术，火中取栗，甚至可以和庞大无量的古史抗衡，果真只有先天物外的生灵才能走到这一步啊！”余流苏闭上了双眼内心感慨着，同时感受着体内那庞大无量的歌笑年的无数的过去，“她终究没想到，我还是赢了，甚至能改变整个历史，改变她的一切，哎！可我也终究还是输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拥有完整的的你。”余流苏的目光和思绪最终触及到了眼前的人，最后，余流苏的身体上再一次泛起了无量的光辉，动用了无上之力将歌笑年庞大无量的过去全部抹去了，剩下来的只有无穷无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古史的力量，和经过余流苏巧妙的修改过记忆的三魂，最终余流苏将这一切都注入到了那具躯壳之中，连同那滴血一同封存起来！
“师傅！“暮成雪看到余流苏愣住连忙喊了一声，可是这一幕都被歌笑年看在眼里，她知道发生了什么，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那个男人终究在意眼前的人，她们都是歌笑年，但也都不是，却得到了那个男人的真心！余流苏不会为了复活曾经的歌笑年舍弃现在的他们，他也不会因为他们，而将过去的歌笑年放弃。



 第十五章万古东流水

“笑年，我把她的一部分就回来了。”余流苏说，“我知道，因为我的七魄进入过那阵法，自然会与她产生联系，更何况这三魂七魄本该一体，我感觉到，哪怕我们不在同一个界面现在。也就是你们这一脉的天帝法能做到如此吧！人家修行都修炼三魂七魄，然他愈发强大坚不可摧，你们这一脉修行反其道而行之，先将意识和三魂七魄剥离开存留与每一寸肉体之中，再将肉体和三魂七魄完全震碎，靠着每一粒有意识的血肉去摄取同样被震碎的三魂七魄，每一粒血肉都有成为一个完整自我的可能！”
“我们回去吧！”余流苏一边说着，一边阵法从脚下蔓延开，四周仿佛是灰飞烟灭一样如同泡沫一样啊，消散不见了，最后四周还是那个熟悉的院落。
“师傅，你没事吧？”暮成雪看歌笑年不再拦着想要上前，“别过来！”余流苏说着喷了一大口血，“回来成雪，天帝血会伤到你的。”歌笑年说，一抬手四周立刻翻涌起密集的雷霆将余流苏的血裹住，慢慢的周围的雷电聚集成了一口鼎将余流苏裹住，“你师傅，表面看问题不大，但是哪怕是他，在逆转禁术的过程里也是受了不轻的伤，他的血也同样不是此界能承受住的，若是溢出一滴，都可压断星河击穿此界！”歌笑年说着同样施展天帝之术，整片山河都一泛起了七彩的光，诸天之上显出种种祥瑞，引动此界无量的灵力疯狂的像这口鼎汇聚，四周抽动大道规则本身不断加固鼎身，最后暮成雪腾起，无数自身部分虚化成了星河，里面无数链条将鼎紧紧锁住拉入进去，这是歌笑年才松了口气。
“这是？”暮成雪不解，“天帝身负重伤之事怎能外传？，一方面，我也为天帝有天帝果位，同样也是先天物外，同样自成一界，足够承受你师傅他散逸出来的毁天灭地的力量，另一方面我抽取了这个世界的部分力量为鼎作为药引，你师傅可以借此拔出留在体内的不断反噬的大道伤痕！”歌笑年解释，“成雪一会不要莽撞，你师傅这次如此手笔，定会引来很多注意，甚至一些先天物外之人也会破界而来，一会你就变作我的样子，我变作你师傅的样子，咱俩可以抵挡一阵！”歌笑年吩咐，同时也对花娘和樱草童子们嘱咐下去。
歌笑年身上的气势飞速提升，帝纹熊熊燃烧，渐渐地拟化成了金色，整个人从容貌气度上变成了余流苏！而后手在虚空一抓。无数星光汇聚，化作星河圣剑，眼中瞳孔泛起了无尽星光。
几日之后
“仙长，门外有人来访！”花娘来通禀。
“让他进来吧！”歌笑年说到，花娘将此人引导演武场，就见歌笑年变化的余流苏正在舞剑，四周剑气纵横宛如一道道星河不断斩裂空间，但这也仅仅是动作纯粹的剑诀的动作，什么功法什么法术都没有用，说来也怪天帝法也没有什么名字，只是几个部分，神—修炼三魂七魄之法，体—练体之法，技—各种武技，术—无上法术，破—万道归一，下面各种皆无名字，天帝法只讲道理，而道理的运用每个人都不一样，可以说这是一部天帝法，也可以说这是无数部天帝法。
“哼哼，过了这么多岁月，居然还能看见你出手，真是少见呀！要不咱俩比划比划？”来的人嬉皮笑脸，一身褴褛，但是举手投足间都能看到他身畔大道在哀鸣，“少和我嬉皮笑脸！”歌笑年转身一剑朝着来人的脖子砍去，“哎呦哟！你还是这么暴躁！我听外人说天帝自太古一战之后就性情大变，我看这也没变多少呀！”那人依旧嬉皮笑脸，但速度极快，闪身跃起，能看到他身畔荡漾起了时间长河的波纹，他紧紧是凭借在自身的速度就已经造成了周围时间泛起了涟漪。
“别别，可别动怒，咱俩要是交上手，这一界都的遭殃！我就是来看看，到底是什么能让你在那条河畔出手！“来的人虽然躲了过去依旧没有正形，但是他身上的气势却大不一样了，他的每一寸肌肤都莹莹发光，每一寸血肉中都有神音轰鸣，眼中一片混沌模糊不清，目光开合间宛若混沌初开而万物生，下一刻则是诸天崩塌而归于混沌。
那，你是想来和我论证一下是你的混沌法强还是我的天帝法强了？你这个狗人！”歌笑年把剑往地上一插，反问那人。
“别介呀！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还张口闭口你这个狗人，多不好，师傅他老人家偏心，传你最强法，我哪敢和您动手呀！”那人看歌笑年变成的余流苏认真起来赶紧陪笑。要是说混沌是永恒，是万物周而复始，是万物的摇篮和坟墓，那虚无就是混沌的坟墓，他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没有丝毫波及到外界，全都消失掉了，并不少形态上的变化，而是物质上的消失！
“可是，师弟我也没有想到，师兄竟然也走上了师傅的路！”来人终于严肃起来“想来你伤的不轻吧？一般人感受不到你在那河畔做了什么，但是要知道能够从那河中超脱出来俯仰诸天的不只你一人，仅仅是咱们这一脉就不下十人，更何况在河的上游和下游的人呢？他们若是真的有意出手又该如何？他们哪个不是无惧岁月因果的永恒长存？要知道，咱们这类人早都看惯了这长天万古东流水的！”


 第十六章似水

“我为天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需要你来跟我讲大道理嘛？无傲？”歌笑年”冷冷地回应着，目光之下虚空尽碎，有大道链条崩塌之声，神音隆隆响彻诸天。
“得！你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来的时候二师姐就劝我别来，来了也是一鼻子灰！看来我可真是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呀！”无傲依旧嬉皮笑脸地打着风趣。
“师兄，那小弟就先告辞了！”无傲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虚空一闪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师姐，师兄他没什么问题吧？”“不好说，无傲，你也知道师兄有多么能隐藏自己的气息，他要是不想让你认出来，他就是站在你眼前你也认不出来，眼前的人，在绝大部分都和师兄一样，但是，气势还是弱了一些！”
“会不会是大师兄的提前已经预备下的影？”无傲的语气里充满了狐疑。“你的意思是师兄陨落在河畔了？”师姐反问无傲。
“不太可能，我们一门中大师兄天赋最高，身世最为不寻常，我们仅仅是虚中所诞生出来的而已，而大师兄他是虚的化身！刚刚大师兄不是已经展现出来这一点了吗？”师姐皱着眉似乎并不赞成无傲的观点。
“可是，当初虚诞生出所有先天物外生灵之后，化身出来的是两个生灵，只是大师兄醒来了，另一个并没有醒来！”
“你是说，这个？”师姐点了点头“我们和万古周天诸界皆为虚所诞下，我们为先天物外，与这周天诸界平辈，如果我们挑战涉及那条河的禁术或许会陨落。虚和那条河是同时存在的，所以并不成立！还是我再去探查一下吧”
“仙长，门外有位姑娘来访！”花娘进来禀报，“我知道了！”余流苏眉头一皱。
“大师兄，好久不见了，难得这世上还有值得你出手的事情啊！你的修为更胜昨日了。”
“小妹，连你也来了？”余流苏脸上满是吃惊的表情。
“当然，小妹我自知不能达到大师兄的境界，可是总当以大师兄为榜样，师兄能不能和我说说挑战那条河到底是怎样的？”
“琉烟，你还是这么的调皮！”余流苏说着刮了一下子师妹的鼻子，“那简直是玩命，即便是我们也难撼动啊！”余流苏收回手感叹！
“哈哈哈，师兄也会谦虚了！既然师兄没事就说明，我们也有希望能挑战那条河，小妹我就告辞了！”琉烟说完后退一步虚空中出现一条裂痕，轻快的闪身进去了。
“无傲，你知道我有一块伴生的虚的碎片，那是具象化的虚，当和大师兄接触后产生了共鸣，但是大师兄身上有不属于先天物外的气息！虽然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大概是用过天帝法，将那条河畔中过去现在将来全部剥离纳入己身的半步先天！”琉烟说道。
“这么说，大师兄他陨落了？这事一旦被探知道，恐怕诸天征伐将要再起啊！”无傲满脸愁容“我们这等境界大多并不在意这些，自太古以来有多少诸天都在征伐中破灭了，就连先天物外的生灵不也陨落了四尊么？”琉烟似乎并不担心“我们还是去那河边看看吧！说不定会发现什么！”
长河畔依旧是河水滔滔不绝，看不到尽头也看不到源头，“这长河现在并不稳定！大师兄应该和这条长河进行了碰撞，师兄从这条长河里抽离了无穷庞大的古史！”琉烟下一刻就被震惊了！
“什么意思？这不很正常吗？我们也可以呀！”无傲说着，手一挥动从河里拉起了一条无边无际的水柱，不解的看着琉烟。
“不是这样的。我们可以很轻易的对这条河做手脚，是因为我们并没有涉及到河的本身的力量！一旦你向这条河借取了力量，也就是用了禁术，那么你就再也没有办法从这条河里脱身了！应该是有人用了禁术，但并非是先天物外之躯壳，他借用了从禁术成功发动的无量过去的时间里的力量！”琉烟越探查越震惊，“师姐，我怎么不明白呀！”无傲还是很懵，“无傲，一个非先天物外的生灵追溯到起点不就是每一界里最初的一团没分化的力量吗，再追溯不就是虚了吗！那么从这庞大的过去到发动禁术的那一刻，这条河里有多少他？如果他将每一刻都从那一界里借来那一界的力量，那会怎样呢？”琉烟反问！
“他可以斩杀先天物外”无傲猛然间反应过来“这是，斩我灭世！”
“是那个人，先天物外的生灵或许可以施展这种禁术不会陨落，但是一个后天生灵一旦动用这种强度的力量必死无疑，可是据传闻而言，这个人甚至将自己的死期都延长了！”琉烟若有所思神色游离。
“是大师兄最在意的那个后天女帝！这么多年大师兄竟然一直没有忘记她，竟然为她走到这一步！”无傲大惊失色！
外界，歌笑年现在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从界外不断探查来的神识，那都来是来自先天物外的生灵，虽然这些生灵都高高在上不喜杀戮，但如果有冲突也绝不会留情面。
“笑年，我没事，你将我收入你的你世界太冒险了！一旦我的大道伤痕蔓延出来你必死无疑！你的躯体和三魂和我们一样是先天物外，但是你的七魄不是，而且你修天地方万物归一之后一旦你的七魄受损，先天部分也难逃一死！”余流苏从一条时空裂隙中走了出来！
“似水，过来，见过你的两位姐姐！”余流苏说着从身后拽出一人，容貌无关和歌笑年暮成雪都很像，可以说是综合了暮成雪和歌笑年的外貌。“姐姐好，我...我叫似水！”似水怯生生的说。


 第十七章问道于虚

下一刻余流苏破空而出。在眸光捭阖之间，他已经真实的看到了那个世界！从今之后，这世间有多了一位太虚之恒！那是一个在无量的太虚之海上的世界。那里荒芜空旷，几乎没有生灵！这世间太虚之恒终究还是太少了！“老师！”“夫君！”暮成雪和歌笑年同时喊道，“我没事了！反而是因祸得福了。”余流苏一边说着，一边从歌笑年身上摄出了一团光华，另一手中是那一滴遁入轮回的血，这一滴血因入了轮回，又被虚所包裹，成就接引的契机。这滴血不断的变化，不断的衍生最终化成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女模样，亭亭玉立，仿佛是暮成雪和歌笑年的结合版！刹那间，虚空之中光芒万丈，无数符文席卷，当一切都恢复平静时，一个怯生生的女孩拉着余流苏的衣角，“笑年，成雪，她叫似水，从今以后就与我们一同生活了！”
“这个妹妹好生可爱，看着就令人喜欢。”歌笑年走过去，轻轻地捏了捏似水的脸，暮成雪也很高兴，这样一来她就有个玩伴可以一起玩了，毕竟歌笑年喜静，多看书写字，这让正是活泼好动年纪的暮成雪很不适应。
“无傲和琉烟来过了，那就意味着所有先天物外的生灵都已经知晓了。”歌笑年轻轻的往余流苏怀中一依，“无妨碍，他们有这心，没这胆。”余流苏只是笑了笑。
在长河畔，无傲和琉烟还在细细的探索着，然而不止是他们，越来越多的生灵来到了河畔，最后，算上无傲和琉烟一共来了二十三尊先天物外生灵，“好大的手笔呀，自从当年那四尊先天物外的生灵陨落，万古长天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震荡！”终于有一尊端坐在蒲团上的生灵说话了。
“可是这比他们陨落更震撼，能够与无量古史对抗，抹去禁术因果，除去老师，想来这人已经很接近太虚之恒了！”
“太虚之恒吗？真正的能在太虚之海上俯瞰吗？”
“所以，只可能是天帝所为吧？”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那十二个天帝一脉的先天物外生灵。
“姐，是大师兄干的吗？”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小孩模样的生灵一脸意料之中表情问琉烟，“是。”琉烟点头。
“诸位，一别许久，别来无恙！”
在长河中一朵浪花突然炸开，强烈的震动波及万古，一袭白衣胜雪，眼中星河闪烁，眉心帝纹燃烧着，正是余流苏，只是他的气息比起过去更加飘渺，这些先天物外的生灵更加的看不透他了。
“天帝，当日出手，盛怒之下连斩三尊先天物外的景象，还是历历在目，却不想今日天帝已经远超我等了，想来，我等在天帝眼中也仅是草芥了。”坐在蒲团上的生灵抬起眼冷漠的看着余流苏，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感。
“帝法有所为，有所不为。道友多虑了！”余流苏拱手回答。
“师兄，好久不见了！”小孩子模样的生灵笑呵呵的向余流苏打着招呼，“晴雪小师妹，别来无恙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没变？难怪老师当年就常说，师门当中只有你最有可能以另一种形式超脱，赤子之心，难得可贵呀！”余流苏走了过去，一把抱起那个小孩子。小孩儿立刻就骑在了余流苏的脖子上嘿儿嘿儿地笑着。
“这么说来，师兄已经超过了我们所有人了？”小女孩高兴地不断挥舞着手。余流苏并没有说什么依旧走向前和这些生灵一一见礼。“诸位，我们可以成就太虚之恒，只是我的方法不是大家的路！”余流苏向着所有的先天物外生灵。这话一出，这些古井无波的生灵都震动了，眼睛中闪烁着光景！“太虚之海，到底在何方？”有生灵问，他很想知道这一点，老师说过，只有太虚之恒可以穿过太虚之海游走于无量世界之间！可是这无穷岁月中他们甚至根本就没有找到过太虚之海！
“师兄！水中的鱼能看见水吗？鱼离开了水能活吗？”余流苏反问那生灵！在场的所有生灵都沉默了，余流苏的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们就沉浮于太虚之海之中，但却不自知，更是无法离开！“那你本就是虚所化生！即便不成就太虚之恒，是否也可脱离太虚之海？”那生灵又问，“我很久之前就尝试过了，脱离不出去的，每当到达那界限时总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阻隔着你！就像粘稠的可以拉伸的一层薄膜，他可以随着你前行拉伸的无限远，却无法突破出去！”余流苏回答说。
“时间因果长河因为虚生万物而生也因万物归虚而终！先天物外为虚所诞生所以其实先天物外也同样在这条河中沉浮啊！只是我们将自己从这条河里面抽了出来封于己身而已！不受其他时间因果影响干扰，自身的意志能够决定自身的因果，所以先天物外生灵都处在这条河的尽头也都在源头！才是太虚之鱼呀！”余流苏解释说。
“敢问天帝，你现在又是怎样一种存在呢？”
“既存在，也不存在。我既然不存在， 那这诸天有什么可以限制或者伤害到根本不存在的事物呢？我既然存在，自当然是将这种不存在实体化于世上！这种力量，我称它为奇异！它是虚的起点，也是虚的终点！”余流苏虽然是这样说着，但是周围人都漏出诧异的表情！根本无法理解他所说的状态！
见大家依旧无法理解，余流苏伸出双手，以法则之力干预，在双掌中显现出两团可被众人观测到的虚，又将这一小块空间与大世分割开以防将整个是太虚之海给毁掉，将两团虚碰撞，导致虚的自身性质发生变化，在狂暴与破灭之中消亡。最终空无一物！
“这个结果就是现在的我！虚消亡之后确实什么都不存在了，可是却也确实存在着，而当这种不存在可以在意志的控制下化形出来，他就具有了这种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性质了。”
“所以，我们需要先成为虚？”
“不然，我和你们、和虚都不一样！因为我是虚开灵智演化三魂七魄所化，虚本就不存在意识和魂魄，但是当虚诞下万物时自身收到了冲击就像刚才那样，当冲击消散后也许是在某种条件下这种不存在，也就是奇异，以意识和魂魄的形式和虚结合起来，又因为天帝法的缘故使得他们完美的统一与一体！所以我才能以这种形式超越虚！成就太虚之恒！但是，老师也确实说过，每个先天物外生灵也确实都有机会成就太虚之恒！但是每个人的路都是独一无二的！”余流苏解释着。
“敢问天帝准备何时去太虚之上？”
“虽然随时可以但是并不打算很快就去！那里充满了古怪！我需要有人能和我一起征战那里！当我成就太虚之恒时，短暂的扫视了那里，那里荒凉、死气沉沉我几乎没感觉到有生灵在那里！也完全没有感知到老师的气息！”余流苏叹了一口气说。
“师兄，会不会是太虚之恒都同你一样，既存在又不存在所以无法感知？”琉烟问，“不会的，师傅当你出现在我们面前时就已经是太虚之恒，我们能清楚的感知到他！但是在太虚之上，那里现在感知不到任何生灵、法阵、力量波动！那里好像是死掉了一样！”余流苏皱着眉头说。
下一刻，余流苏消失不见了，转瞬又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手中多出了一口看起来很普通的宝剑。
“这是？”有生灵不解，“我现在存在于任何地方，也不存在于任何地方！这就是我刚刚从太虚之上带回来的！”余流苏说。
一下子众人全都围了上来，眼中放出无限的光芒！“这种材质果然不是我们这方世界所有！”说着，这个生灵以无上之力去强行轰击这口宝剑，这一下子周围的人全都吓了一跳！生怕此剑有灵一下子反杀了众人！就见法力激荡连时间因果的长河都受到波动震荡不已！可是这口剑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
众人见他无事这才纷纷用出了看家本事去试探这口宝剑，可是这口剑就这样静静地没有任何反应！
“这口宝剑，能承受如此伟力而不损坏分毫果然是无上之物！”无傲最后一个试探完感慨道。
“可是，就像师兄说的，它死了！”晴雪无奈耸了耸肩说“这口剑，我们甚至无法炼化它！师兄你呢？”琉烟看向了余流苏问，“可以，但是没有意义，炼化之后，它依旧是死的。我甚至觉得那个世界死掉了！”余流苏看着这柄长剑若有所思。
这柄剑没有法力波动没有大道纹理，除了材质坚不可摧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将法力或者大道纹理注入其中法力和大道纹理就会自动被消解，它也没有任何的灵性。
“诸位！我只能说太虚之上的一切都不是我们想象的，那里处处有诡异！希望大家能够成就太虚之恒！我们一起探查太虚之上！”余流苏最后总结性的说。
“师兄，我觉得这把剑有问题！他不是死了！它在模刻这里的坐标！他在记录这里的大道！”就在这时晴雪突然说到，而且是语出惊人！
“师妹？是不是你出错觉了？大师兄都说这把剑死掉了？怎么可能像你说的呢？”无傲一脸不信。“晴雪，你是不是能看到和我不一样的东西！”余流苏突然紧张了起来，他知道他的师妹的那颗赤子之心是太虚中最纯粹最清明的太虚之光所化，因为至纯所以也最为敏感往往可以感知到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
“我不知道，我只是能感觉到自从这把剑被你拿回来之后，我就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有目光一直在看这里，这把剑就像纽带一样在传递着信息！”晴雪蹲着身，双手抱着头，脸上都是害怕和难受的神色！


 第十八章不可知的大灾变

“师兄！这该怎么办？”琉烟抬头看向余流苏，余流苏举起手中的剑，目光变得极其深邃，最后在他的眼中一起的物质全都被解构了，当一切都被解构的时候，将见到世界上最纯粹本质，这是他成就太虚之恒后获得的新的能力，在他眼中可以看到一切的衍——从存在到不存在的这个过程或是从不存在到存在的过程。
下一刻余流苏便震惊了，这一柄剑！这柄死去的剑！不，太虚之上的任何事物都不简单，用还在虚的范畴的视角是永远无法看破太虚之上的一切的！他太大意了，当一切都被解构之后，他看到的是一口透明的由尽头的不可再被解构的物质构成的棺椁，那棺椁中躺着一个生灵，是一个女子，一身白衣，机会没有一丝生机！那是一个太虚之恒，她似乎已经死掉了，只是太虚之恒万古长存！他们的死亡也是一种奇妙的状态！他们的尸体竟然还会本能的去模刻周遭事物及力量！这些都远远超出了余流苏的意料之外。
“后来者，很高兴见到你！”一种从意志里发出的声音直达余流苏的脑海中。“所以，你还没死？太虚之上发生了什么？”余流苏虽然震惊却也并不慌张，他的道太特殊了，这世间无物可以破解，或者说他已经超越了道的范畴，应该称为原始！“我不能说，一旦说出甚至想到来他们的名讳，他们就会感知到，这些生灵就能破开太虚之海，太虚之下的生灵们就是永世沉沦！所以我们进入这种状态封闭了自身就像是死了一样，这是一场浩劫！你不应该把太虚之上的事物带回这里！”女子的声音在余流苏的意识里不断的响起。
“可是你现在不是已经想起来了吗？”余流苏一脸黑线地问，“不，并没有，我们担心会有意外发生，所以我们都将那段记忆彻底的封存在了太虚之上的某座山中，然后进入了这种状态，我们中只有极少数人选择保留了关于那座山的位置的记忆，以防万一！”女子的声音在余流苏的脑海中回响，“所以，你保存了对吗？我已经看到了那里！”余流苏利用他的特性瞬间便在女子的脑海中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因为他存在于任何地方也不存在于任何地方，甚至包括生灵的心灵与意识。
“看来，你真的很特别！”同样是太虚之恒，女子瞬间洞悉到了余流苏的情况。
“那么说说你现在的状态吧！是死了还是没死！还能征战否？”余流苏内心深处其实是个好战分子！当听到太虚之上曾经发生过大恐怖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要征战！
“我，没死！我们都没死！但是当我们在太虚之上的时候，必须要处在这种状态！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觉得那里已经死了，不再有价值了，这样那里和太虚之海以及太虚之下才是安全的!”
“那我出现在太虚之上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惊动了那种东西！”余流苏问，“没有，你是我们中最特别的太虚之恒，你既存在也不存在，无法被感知也无法被观测，只有你可以决定你被谁可以看到或者说知道，只有你希望被对方知道的时候，对于对方而言你才是存在，否则你是永恒不存在的！当你不希望的时候，作为一种永恒不存在，哪怕曾经认识你的人都不会再记得世间曾经有过你，你甚至可以彻底的从生灵的记忆中消失！当你看到我时候，你知道了我，而我不知道你，如果你能很好的操控这种能力的话，你对于我而言就是不存在，我是无法发现你的！但是在你的潜意识中你希望能与我交流，所以我能观测和感知到你！不过你可以放心，你在太虚之上出现过的事情并没有被发现！因为你连他们是什么你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会感知或者观测到你呢？”
女子的话让余流苏震惊！他自己都还没有完全掌控自己的特性！“果然是先者啊！”余流苏感叹，“那你在这太虚之下，能否活过来呢？”余流苏问。
“除非，你可以打破这口棺椁！不过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这是一个永恒无解的禁术！我们活着却又像死了，这种禁术，是我们所有太虚之恒合力才能施展的一种封印术，后来者，你没有可能解开的！”
“那你们当初为什么不选择来到太虚之下呢？却是直接封印了自己？“余流苏很好奇这点，作为太虚之恒很容易在太虚之海中穿行，如果他们将和那种大恐怖有关的部分记忆全都封印了，仅仅选择性的知道过去发生过一场大灾变，那么他们完全可以逃离那里，反正也不记得那些生灵的名讳了，又不会带来什么灾难！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但是我们不能这样，我们每个人的位置都是法阵的阵眼！那是一个庞大的法阵与太虚之上的山河地理浑然一体无法被发现的法阵！以太虚之恒为阵眼同时借势于大世！来镇压……我也不知道镇压了什么，如果是没有了的记忆部分大概和那种灾变有关吧？”女子的神色顿时有些忧伤，既然她被带到了太虚之下，那就意味着法阵不全！而且记忆被封存，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
余流苏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可能闯祸了！
瞬息之间他来到了太虚之上，那里诡异静谧的吓人，他有意识的让自己处于了不可观测和感知的状态，换言之他现在就处于不存在的状态下，生怕再弄出什么乱子。他来到自己拿走那把剑的地方，将力量灌注其中，瞬间他便震惊了，因为他作为大阵的一部分他感知到了这个世界里。太虚之恒竟然有三千之数！符合了三千大道，而他则是大道之外唯一的变数！“大阵之下镇压的是一处裂隙！那里应该是一处通道！刚才我拔剑离开似乎并没有对大阵产生太大影响，不对，这种阵法这个位置就不应该有阵眼，而当初布下的时候是强行在这里加上了这个阵眼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后来者，你不必多虑，这个阵眼本就可有可无，是老夫强加于此的，老夫精于算理、布阵之道自然要保证这大阵不能出意外，但老夫也是也有私心，太虚之恒为杳暝之间不可知其过去、未来，但这阵法是死物却可以推演，自然不肯让女儿终身被困于此。太虚之恒为恒数三千，而能破此阵眼的却又必然是太虚之恒，那么姑且认为你就是三千大道外的唯一的变数！但这里至少现在还不是不能触及的，回去吧！把老夫的女儿带离开这里吧！”
下一刻，余流苏再次出现在了先天物外的生灵面前，“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这把剑里的灵 早就死掉了，只是多少没有完全消散，才会给晴雪带来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大家回去吧！”余流苏并没有说实话而是隐瞒了一切，说完余流苏带着那把剑便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但是余流苏并没有回到歌笑年的身边，而是一步踏出来到了仙冢里，他再一次的和剑里的女子交流告知了她，太虚之上的事。
女子沉默了一会说：“所以这是我父亲设计好的？”，“恐怕是这样！”余流苏说着，向着这把剑一点，在一层层符文的笼罩之下之下逐渐的化成了一口棺椁，那是路的尽头的力量物质化所成的，几乎不可能被解除的封印。


 第十九章清闲岁月

“放弃吧！这种封印术连那大恐怖都能瞒过去的，怎么可能是你一个后来者能破开的呢？”白衣女的声音在余流苏的意识里响起。
“这是真正的三千大道尽头之外的力量化成的物质！三千太虚之恒必然是在各种大道尽头完成了终极一跃，大道尽头为虚，从虚中超脱出来，之后大道尽头之外的各种力量交织，在这种碰撞中再次完成了蜕变形成了这种奇特的物质。”余流苏看了一会便得出了结论，“没错，后来者，除非你能得到超越太虚之恒的力量否则根本没有可能打破这个封印的。”
“我要救你出来也不一定要超越太虚之恒呀！如果我可以进入封印内然后把你收入我的内世界，不就可以把你带出来了吗？”余流苏反问她。“
“你是那位大人的徒弟？你会天帝法？”
下一刻余流苏出现在棺椁中。他的生体变成了一个漆黑的漩涡，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将白衣女子卷入其中，下一刻余流苏出现在棺椁外，身体再次化成漩涡，白衣女子从里面摔了出来！
“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女子睁开了眼睛，给了余流苏一个大大的白眼！“但不得不说，你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太虚之恒，因为你，我虽然出来可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啊！”女子的声音逐渐变得气若游丝，昏了过去。
……
“你醒了！”歌笑年看着躺在床上的白衣女子睁开了紧闭了很久的眼睛，“过去多久了？”白衣女子四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问到，“一万八千年了。”歌笑年一边扶着她起身，一边拿起余流苏交给他的一粒药丸递给女子，“夫君说，你要是醒了就把这粒丹药给你服下。”歌笑年解释到。“好！”白衣女子并没有多问拿起药丸便放入口中咽了下去，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力量游走于四肢百骸，滋养着她的肉体，改善着她的情况，但是也仅仅是改善并维持住不再恶化。“姑娘，你放心，夫君肯定会治好你的！”歌笑年很有信心地说。“在下暮凉，敢问姑娘名号？”白衣女子问，“歌笑年。”
嘎吱门开了，似水活蹦乱跳的跑了进来“笑年姐！我来找你玩啦！”
“似水，你先去叫夫君就说暮凉姑娘已经醒过来了。”歌笑年一边探查这暮凉的身体状况，一边吩咐。“哦，好吧！”似水有点失落但还是乖乖出去找余流苏去了。“暮凉姑娘，你的身体状况和结构简直是太夸张了！”歌笑年即便是探查过了无数次仍然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他没告诉你我的事吗？”暮凉笑了笑反问倒，“什么事？”歌笑年一下子就好奇了“没事姑娘，你和我说。你是不是和他有过什么过往？没事，我肯定会让他对你负责的！”歌笑年说的时候一脸义正严辞把暮凉逗的直乐，“笑年！你又胡说什么啊！为夫可是个正人君子！”余流苏的声音传来进来。
“小女子暮凉，多谢救命之恩！”暮凉乖巧的施礼，“笑年，你先出去陪成雪和似水玩去吧！我还有些事要询问暮凉姑娘！”余流苏吩咐，“好好！你可不能欺负人家，不然我要你好看！”歌笑年临走还不忘嘱托余流苏一句。
余流苏见歌笑年走后，在屋子里布下了层层禁制，这才开口说：“是我思虑不周害你修为尽失，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是啊！我虽然脱困可是这代价也太大了，在你处于不存在的状态下连你的内世界联同其中的一切都全然不存在，可是那种不存在真的是一种奇妙的状态，当你转化成存在的那刻，回来的只有我的肉体和精神，我的道，我的法全都归于虚无的不存在了，我从太虚之恒跌落成一个凡人。”女子似乎心有不甘的说。
“在这种巨大的落差变化下，你没有因为被瞬间抽走全部力量而死这就是万幸了，好在太虚之恒的精神和肉体永恒不朽，要不然你可能已经老死在岁月中了，我曾经试图用我的法为你强行提升修为，但是不知为什么有很强大的排斥力。我曾经一度以为你会老死，你曾经为太虚之恒，你的肉体几乎一切可以仙药都产生了抗药性，我也曾经试图用无上大药来救你，但也没有用。”余流苏盯着暮凉说到。
“你还真是一个后来者呀！每个太虚之恒的道是唯一的，一旦走上去就没有别的路了，你的身体和精神会在这种道的影响下绝对的排斥它以外的道，即便我成为凡人失去了修为，这种印记依旧存在。至于药，你认为太虚之下的药怎么能救得了一个太虚之上的生灵呢？”暮凉笑着想要站起来可是却一个不小心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看你也真是块木头，一点都没有眼力见儿，快扶我一下！”暮凉给了余流苏一个大大的白眼，“哦！”余流苏愣愣的扶暮凉重新坐回床上。
“哎，你和那位大人一样呆呆的，是不是修行天帝法的人都这样啊？”暮凉斜着眼睛看余流苏，“你们都是太虚之恒，为什么要管我师傅叫大人？”余流苏很不解，“他是天帝，当年统帅全部的太虚之恒共同应对大灾变，而且它和你一样是个异类！不在三千之数，后来他独自一人……该死，这段记忆也不完整！”暮凉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
“那你还能重新成为太虚之恒吗？”余流苏问，“可以！”暮凉斩钉截铁的说“但是那是无穷岁月之后的事啦！”
“没有在两三百年内恢复的可能性吗？”余流苏问，“拜托！你以为从新凝练自己体内的道和法很容易吗？我的道和法现在是一干二净的！全都需要从头再来！而且最难的是在道的尽头完成那一跃！”暮凉又白了余流苏一眼，“而且，我们的道和太虚之下的道是不一样的！这难度就好比一个太虚之下的生灵不断修行成为太虚之恒。”暮凉挥舞着拳头强调。
“啊！我想去征战那大恐怖啊！”余流苏抬起头一生长叹！
“那几个女子是？”暮凉突然问了一句，“是我的妻子，其实她们在很久之前本是一个人，可是在曾经的万古长天的变动下，最终以这样的状态回归。”余流苏回答。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尽快开始修炼吧！”余流苏说着解除了禁制，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一万多年的岁月里余流苏可以说创造出了无上的奇迹，化后天为先天，成功的把暮成雪、歌笑年、似水彻底转化成了先天物外的生灵。但是这个办并非常人可做的到的，因为余流苏炼化了当年一战陨落的全部的先天物外生灵，更关键的是他对曾经封印暮凉的那种力量做了研究，掌握了些许，与那被炼化了的先天物外一起制成了无上大药，这才逆转乾坤，成就了如此。
但是这种药似乎并不能让太虚之恒恢复，因为刚刚暮凉吃下的就是这种药，可是并没有什么起色。
“这片世界还是这么美好祥和，院落里歌笑年在一边和花娘说笑着。似水和暮成雪在和樱草童子门在药园里上蹿下跳，这对于余流苏而言是生活是他所珍视的，但是每每想到太虚之上的事，他心中又是没有底，他想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又不敢去找寻了解被太虚之恒们封印的真相。
这一天，余流苏又一次的踏足太虚之上，独自一人在那寂寥无人的世界里行走感受那个世界的道，他长叹一口气：“果然，太虚之上，才是道法之源，太虚之下的道都为此处的大道所演化，已经偏离了本源太多了！”余流苏又一次地感慨，太虚之上太广阔了，即使是太虚之恒如同余流苏这样的，也没有完全的探索这里，这一万多年来余流苏几乎每天都会来太虚之上，但是他比当初已经谨慎多了不在自傲，而且他也完全的掌握了自身的特性，可以发挥出它的最大的作用。
“这是！天庭？”余流苏在向着某一方向漫无目的的走出了无量距离之后。赫然发现这里的天空之上浮沉着一片庞大的建筑群，气派恢宏！下一刻，他就出现在了这座天庭的大殿之上，这里和别处一样空空荡荡，但是大殿地上却有很强的法力波动，那是剑气所刻下的一个字——“战”，“这是师傅的手笔！如果不是着天庭自身的各种禁止起了隔绝的作用，恐怕这一个战字的气息就够席卷八方了。”余流苏查看了一番之后自言自语的说着。
余流苏在这处天庭里逛了很久最终来到一处，这是一处藏书阁，余流苏推门而入，这整个藏书阁竟是一个空间法宝，从外面看并不是很大，但是当踏足其中就会发现，这里面太广阔了，简直就是一方小世界的样子！
“这里这里的典籍真是浩如烟海，不愧是师傅！但是我想我现在应该远超于他！”刹那间，余流苏让自己的神识存在于每一本书每一片神识玉简上，一息之间，将所有藏书的信息了如指掌，“这里的书记载的都是太虚之下的功法、法则、山川地理、历史人物、生灵志怪？”余流苏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是为何？为什么师傅要将这些太虚之下的东西事无巨细的编纂成书并且留存于此？太虚之上会有人看吗？”余流苏坚信一点，那就是事出有异必有妖！
“也许回去问问暮凉，她会知道些什么！”下一刻余流苏重新回到了太虚之下。
“夫君，你回来啦！暮成雪蹦蹦跳跳的过来，一下子抱住余流苏扬起头看着他，“嗯！”余流苏答应了一声，吻在了暮成雪的额头上。
“看不出来，你这个木头对小媳妇还挺好的！”暮凉从后面的院子走了出来调侃余流苏。
“我去了太虚之上的天庭！有事和你说！”余流苏的声音在暮凉的意识中响起。



 第二十章三样

“哦，那不是那位大人的住处吗？怎么了？”暮凉意识中回应余流苏，“我去了他的藏经阁！为什么那里的书都是和太虚之下有关的，压根就没有和太虚之上有关的？”余流苏问，“不知道，他很特别，他对太虚之下很热切，在大灾变前，他常年游历在太虚之下，你知道的太虚之海同样无穷无尽，但是先天物外的生灵就那么多，他对你们很痴迷，甚至有时还拉着听心前辈一起去太虚之下点化这些生灵，他常说世界的根从来都在太虚之下，他也经常和我们讲太虚之下有多么多么神奇之类的。但是他总说那里美的太脆弱，经不起一点风雨，大概是因为这样才用藏书阁来记录下这些吧？”暮凉回应到。“世界的根又是什么？”余流苏问，“不知道，反正大人就是这么说的。也许就是他的一种感觉吧？”
“夫君，我们在这里住了太久了，咱们要不要搬到别处去？”歌笑年从另一旁走来问。
“好呀！姐姐说的太对了，我早就在这里住够了，我还想去看更多有趣的地方。”暮成雪一下子挣脱出来，一把抓住歌笑年的手开始撒娇。
“好吧！”余流苏一挥手从衣袖里飞出来了一艘画舫，随着画舫的门打开，将整个人院落收了进去，“花娘，看来两个姐姐说服夫君了，咱们要搬家啦！”“似水姐姐，我们要去哪里呀！我们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呀！”一群樱草童子围了上来，“你们这群小调皮，就想着玩！”花娘笑着训斥着他们。
“这次，我们去道崖城！”余流苏心中很快就明确了目的地，那里说是一座城倒不如说是一处巨大的书库，那里是他的师傅曾经讲到的地方，但是这个地方不属于任何一个先天物外生灵所统帅的宇宙，那里飘飘渺渺，独立于太虚之中。
“夫君，你不回天庭看看嘛？咱们走了这么久了，期间你几乎从来没有在这世间露面，想来这世间也有新的天帝在主持着了吧？”歌笑年问，“天帝吗？这世间有帝纹之人都是有天帝之资，随他们去吧，不过你这么一说确实提醒了我，在天庭确实我还有一样东西要拿走。虽然价值不大，但多少还是有一点纪念意义的。”余流苏说罢，带着众人驾着画舫向着天庭荡漾而去，，在那条长路之上两次祥云漫天，有无数仙人府邸悬浮于彩云之间，无数奇珍仙兽出没，这里大道之力极其浓厚，如果修为足够高的话甚至可以在这里直接观摩大道，而在尽头，则是那天庭，还要凌驾于大道之上，镇压诸天。“太虚之下的道和太虚之上相差的太多了，而这儿作为太虚之下的一个小世界的道就更弱小了，这里的道在我们看来甚至都不能称之为道了，简直太弱小了，到底是什么让那位大人如此痴迷于这里？”暮凉不由得十分好奇的问，“大概是这里的生命吧？”余流苏眼睛看向了飘渺的云海回答说，“太荒谬，那位大人在太虚之恒中也是无上的存在，竟然会痴迷于这些弱小的生灵吗？”暮凉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余流苏并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天庭。
不论他在与不在，天庭都是那么神圣**的地方，有各种生灵在那里往来走动，没有一个人把守却井然有序。
余流苏隐藏了整个画舫的气息，在天庭中的众生灵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了天庭的最深处，那里是天瀑，“这是天瀑？”暮凉突然眼前一亮！“你怎么知道？”余流苏问，这一点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因为在太虚也有这样一条瀑布，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同一条瀑布，这的水质和太虚之上的同样的，而且最神奇的是，如果你的脉动和水流的频率一旦达到一致的时候，就能看到一个梦境。我觉得太虚之上也不是天瀑的源头甚至天瀑还可以追溯到更远的位置的界面！”暮凉看着天瀑认真地回答到“当然啊，也别轻易去尝试去看那梦境，当年这个秘密还是天帝大人发现的，我听我爹说，天帝从那梦境醒来之后，接连吐血三日，面如死灰！后来，我们也没有一人敢尝试去入那个梦境。”
“有趣！不过我暂时并没有这个打算，我来这是为了取回一些老物件的。”余流苏说着，就见画舫一下底部贴合在了天瀑之上，垂直着想着天际冲了去，很快就随着天瀑深入到了太虚之海的深处了，一开始四周还有星光，但是随着越来越遥远，周围变的漆黑一片，只有画舫发出的淡淡的仙光和天瀑隆隆的水声。
不知走了多远，在虚无中才发现一点光亮，随着离光亮越来越近，画舫脱离开了天瀑向着那里飞去了。
“一个建在太虚之海深处的茅草屋吗？不对，是那位大人留下的吗？天帝大人还在太虚之下留下了这样的东西！”暮凉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那有一个葫芦，一支笔和一碗酒。从外观和装饰来看简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你知道这三样东西的来历吗？”暮凉脸上写满了惊诧，“师傅留下的，他说当个纪念吧！此生多半不会再相见了。也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大恐怖吧？”余流苏回答到。
“这还真是那位大人的风格啊！如此的东西竟然被说成了纪念品！这三样东西是那位大人在创建修炼完善天帝法的过程中留下，先说那只笔，当年天帝大人初创天帝法时被太虚之上的一种奇特的意志不容，那种意志极其强大引动无上雷罚，搅动太虚之上大道风云，甚至强行抽取三千太虚之恒的道镇压天帝大人，相传最后天帝大人剿灭了这种意志，以真身镇压在三千之上，将各种道逐一分离归还于众太虚之恒，据传说那一战之后天帝也受了极大的上，真身只剩下脊椎和头颅，天帝催动无上法，以一团意识驾驭这一滴血从头颅里飞出，斩断自身，再塑真我，后来将这遗蜕炼化成了一只笔！再说这碗酒，当年天帝无敌于太虚之上，连世界的意志都被其剿灭，何等的天骄，但即便如此，天帝始终有一心魔，自降生之日开始天帝一直将其镇压，但是那一战后天帝法大成，神魂意志肉身元神水**融臻致一体，天帝不得化解之法，担心自己一旦发狂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出走到了传说中的地方——冥，自封于那里，太虚之上只有天帝到过那里，后来有一天天帝手里端着这碗酒回归，想来应该是这碗酒帮了他！最后就是这葫芦了，这个葫芦可绝不一般，是天帝的起源，据他自己说，他来自于这个葫芦里，就是在这个葫芦里找到了自己的路，产生了创作天帝法的灵感！真想不到会在太虚之下再见到这些传说中的器物”暮凉看着这三样器物眼睛都要直了！
“不过，天帝大人并不在意这些，他出手从来不借外物，这些对他来说可能真的不算什么什么贵重的东西吧！”暮凉看了一会突然说到。
“总归是师傅留下来的纪念品，有朝一日也许会有用。”余流苏嘴上虽然这么心里却想着的是现在太虚之上，唯有天帝不知所踪生死不明，他希望可以用这些施展接引之术，将他的师傅带回太虚之上。
可是当他伸手触及到这些传说中的事物时，他所能感觉到的不是那种无上的力量，是一种心态，是一种逆行而上的信条，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错觉，这种感觉甚至和他印象中的师傅都不一样，当他用太虚之恒的目光再去审视这些事物时，能看到环绕其上的太虚之恒的岁月机会和传说一致，但不同的是，这三件不具备任何力量，就仅仅可以作为一个物品，一种永恒不朽的物品来传递天帝的心态。
余流苏拿起那碗酒先是大喝了一口，顿时一个机灵！这酒太烈了，他能感觉到那种无与伦比的灼烧感！这里面的酒永远不会减少，永远都是这个味道，这是余流苏所在的这个小宇宙里人民家家户户都会酿造的最普通烈酒，并不名贵，凡人都能轻松的酿造，很难想象这碗酒能帮天帝克服心魔，余流苏又拿起那根笔，曾经他就觉得这根笔不同寻常，虽然当初他的修为并不能看透，但是他总是感觉这根笔给人一种破灭的感觉，今日再看，在这根笔上尽是扼杀、破灭所留下的萦绕不散的痕迹，挥笔之间写下的尽是血书，隐约有那日的光景萦绕在书写下的文字上。最后，余流苏拿起了葫芦拔开了塞子，曾经他也尝试过但都没成功拔出，但是现在他却轻松愉快的打开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葫芦里面是一个很普通的石室，还有堆砌在一起的一卷卷竹简，最后是角落里有一张石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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