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云已成殇暮已成雪》 相思树下摘颗桃儿 故事开始: 中州作为在四朝眼里最神秘而肥沃的土地,也是争气,因为在中州,从不缺少天骄才子。 中州有一座山,名为玉山,山上有棵桃树,却,从不结桃儿: 此树被称为相思树。 因,当世第一仙,寻夫仙子每年的七月初七,都会在此树下一动不动地站上七七四十九个时辰,不吃不喝,只为等那失踪依旧的夫君。 而此时的树下: 破败白衫男子背着一黑匣,看向远方,目光深邃,仿佛有千万心事,看起来忧郁得紧。 而后面一个灰衣男子拿着葫芦猛灌一口酒,抬头望了望桃花树,眼中轻松惬意。 两个人,却有不同的意境。 作为当世四侠客中唯一有交集的两位。 前者仿佛更有着高人,侠客的气质。 而后者,吊儿郎当的,喝酒都不像个人样,若是被一醉汉见着,绝对要拖走打一顿,因为,看着都欠打。 他不修边幅,胡子拉渣,放浪不羁,是四侠客当中最不像侠客的侠客,闲散逍遥客。 前者则是四侠客中最为强大,不知来历却号称可斩仙人的一剑斩仙客。 在外人眼里,他高傲,帅气,英俊,神秘。可在逍遥客眼里他就是个假装正经的小不正经。 也正是这么个像乞丐且邋遢的人与严谨的斩仙客关系要好。 若真论,斩仙客世间的好友,仿佛仅逍遥客一位。 “哟,小溜子,终于舍得出来了啊?” 逍遥客喝着木葫芦的酒,有兴趣地看着桃花树。 “我......” “诶,你说这树要是结出桃子,无踪君会不会被那味儿吸引过了啊?” 前者身子不动,目视前方,语气冷淡,可还未说完,却被摩挲桃花树的留着口水的老不正经打断。 “老不正经,你知不知道,打断别人说话是不尊重的,信不信我一剑斩了你。” 斩仙客叹息,还是和以前一样。 “诶,我跟你讲,我最讨厌别人说我老了,虽然你还未及而立之年,但也不能说我老,否则真算起来,你可以叫我爷爷。” 逍遥客食指指着斩仙客,绕有兴趣地说。 “呵,你一耄耋老人,还喜欢装嫩 ,想我可是弱冠少年,今日刚好二十有五,如今成就,远远大于你,也不害臊。” 斩仙客无奈摇头,一语把逍遥客憋的满面通红。 逍遥客此时心中定是默念:老夫,呸,我只是喝酒喝的老脸,不,小脸通红! “我觉得这树若是结桃儿,那桃香,闻一口,定教人神魂颠倒,就像那寻夫仙子的体香一般,那味,啧啧啧,人间不白来啊,若是再能春宵......” 逍遥客脸上回味无穷,可一向镇静的斩仙客身子竟微微颤了一下,他“咕噜”颤抖道: “你,你你,你不会,真闻了吧?” “哈,我跟你讲,每当那寻夫仙子刚一走,我立马来这儿狂吸炁,那味,香!” 逍遥客比了个大拇指。 “......” 斩仙客无语,世间不怕死的他见过不少,但这极其怕死却干着不怕死的事,逍遥客可是独一个啊,若是这事传出去,那世间岂不疯了? 甭说那寻夫仙子还未找上门来,早被十宗的俊才和她仰慕者碎尸万段了。 “你是真不怕死?” 斩仙客心中佩服,转身给逍遥客比了个拇指。 “我跟你讲,寻夫仙子今儿也才徐老半娘,三十有二,还算嫩。” 逍遥客说道。 “停停停,你别说了,哥,我求你,我求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斩仙客神色大变,连忙双手摆晃。 “怕什么,又不是给你介绍,我有一义子,相貌堂堂,心灵聪慧,五根清明,与那仙子倒是极为般配。” 逍遥客yy着。 “你别说了,我还想多活一会呢,这话若是被仙子听见,又是雨霖庄惨案。” 斩仙客转过身去,继续看向一个方向,目光中越发炙热。 “也是哈,不过,你上次入独孤剑冢说的话......” 逍遥客眯着眼睛。 “哼” 斩仙客冷哼,挺起了背。 看到这一幕,逍遥客握紧的拳头松了: 果然。 “唉,小溜子,作为你的长辈,不得不说,与天下为敌,没有好下场。” 逍遥客摇头,眼中竟有几分湿润。 眼前这个俊郎的少年,破败白衫十载未换: 他正直,轻狂却又成熟,二十五啊,不小了,可是却总是幻想,朋友的话,貌似世间也仅有我一人,我不想看着这么个天才,就此陨落。 “那些太初后的英豪,已然羽化,我背自当只议不论。” “在你眼中,当世莫非无英豪可与你一叙吗?” “仙子已不算凡人,当世皆虎狼之辈,怯懦之人,善于心计,不足挂齿。” “你就如此确定,仙子,不会向你出手?” “寻夫仙子非凡世之人,她只愿在红尘之中待无踪君归来,长相厮守。” “你当真,要一人,一剑,冒天下之大不韪,独战那四朝十宗?” “我意已决,无需再提。” “可那仙子可也是,十宗弟子啊!” “我辈唯寻夫仙子与我有一战之力,仙子早已断绝红尘,不会向我出手。” 听到这,逍遥客沉默了。这一辈中,斩仙客已经可以无敌于世间了,只是世人不知,可那些老怪物知道了,会怎样? “那,若是那些老不羞知道了呢?” “他们若是不嫌丢人,硬是要欺负我这个小辈的,那就来吧,战就是了。” 斩仙客看似风轻云淡,心中却是有着些许压力。 “你,不去行不行?” 逍遥客试探地问。 “我十五入剑冢,十载后,又出剑冢,我为师尊守灵十年,练剑十年,只为报师尊之仇,我至今无法忘却,百宗逼死我师尊和小师妹那个场景!” 斩仙客眼睛红了。 “今年,我听闻小溜子的事迹,以为你已经忘却恩怨了呢,谁成想,十年前预见危险便溜之大吉的独孤废剑,能在短短三月中,凭着一把剑,七招剑式打出个侠客之首的名号。” 逍遥客摇头,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能被杀人都吓尿的孩子。 “呵,我要让这天下知道,我独孤一门除了杂*岩,没一个怂包,十年前百宗逼死我师尊,十年后,我要把这所谓的百宗联盟,通通斩掉。” 斩仙客因为拳头握得太紧而滴血 可他并不在意。 “可是,百宗若是没了,你想想四境,人族怎么办,他们是无辜的啊!” 逍遥客劝道,这孩子彻底疯了。 “人族兴旺,与我何干,师尊身陨,世间无一人无辜。” 斩仙客转身,紧紧盯着逍遥客,身上有着丝丝黑气。 逍遥客大惊,这是,入魔的前征啊。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独孤门创始人独孤愁是上代剑魔,他的弟子不会也要变成剑魔吧? “你想入魔,以证剑魔,和你师尊一样?” 逍遥客惊道。 “哼,我师尊可不是剑魔,我要夺回师尊他老人家的荣誉,我是剑仙!” 斩仙客看向相思树,人也渐渐镇定下来。 这相思树,可是具有醒神安心的功能,简直是居家旅行,修炼的必备神物啊! 逍遥客随着斩仙客的眼神也是看向了桃花树,两人不语。 片刻,逍遥客大惊,惊恐无比地看向斩仙客,倒退三步。 他想起来了,神机宫的预言: 四仙出,天下乱,不可逆,万族哀,世间灭。 世间公认的第一仙,情仙红无泪。 莫非这第二仙,则是剑仙! 斩仙客...... 红无泪出自中州,拜入十宗,十大宗门,红无泪皆去过,妥妥的十宗弟子,原本两盟想将红无泪除去,因为十大宗门的面子,后来没有管。 可是小溜子若成剑仙,必是预言中的四仙之一,小溜子以前有背景,独孤一门。 可独孤门被灭十年了,也就是说,小溜子: 无权无势无才,空有一身剑术。 他,担心了,并不是担心四仙预言,人族灭亡,而是,小溜子一人战天下! 这是,必输之局。 当年,他师尊连百宗都没战过。 斩仙客看着深思逍遥客,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师尊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做,剑仙之名,剑主之位,独战百宗。” 逍遥客不语。 “我就要用他们垂涎的独孤一门的绝技也是唯一的招数,七绝,去败他们。” “唉,你变了,长大咯。” 逍遥客摇头,然后幽幽地说: “我见过你师尊。” 斩仙客瞥了眼逍遥客,仿佛并不吃惊。 “你不惊讶?” 逍遥客疑惑。 “同为琅琊李氏,怎会不晓。” 斩仙客淡淡道。 “什么,你你你,姓李!” 逍遥客大惊。 “你和我师尊,君子之交,我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走出百宗的,我更知道。” 斩仙客说。 “你师尊,最后告诉我,他只想让你好好生活,七绝不需要传下去,这是个灾难。” 逍遥客摇头。 “七绝我不会传,生活我也不会好好的,我不会让百宗好过的。” 斩仙客冷哼。 这时,一股香气传来。 “嘶,好香。” 逍遥客不禁流口水,他随着香气向上望去,只见相思树层层桃花后竟奇艺地有个花苞。 “那是何物,不似桃?” 斩仙客眯眼,他感觉那花苞种有着一股力量,虽无敌意,但却不平凡! “逍遥,给把剑!” 斩仙客说道。 “啥?你背上不是有吗?” 逍遥奇怪,不用自己的,用别人的,怎的跟那东瀛人一个德行。 “给我!” 斩仙大叫。 见前者这般,逍遥客手指直接出现一把青峰,然后向斩仙客丢去。 “切,破铜烂铁。” 斩仙客轻蔑地看着那把青峰。 此言一出,逍遥客老脸通红。 “这可是我从剑宗偷,不,捡的,那可是剑无缺的成名之剑!瞧不起就给我啊!” “剑无缺算什么东西,若非当年观我师尊英姿,岂会有今日成就,说到底还是模仿七绝,所以用剑无需材质。” 斩仙客冷哼。 “你你你......” 无法反驳,剑无缺算是个剑道骄子,当年凭着鹰涯谷一役,远处观剑魔独孤愁七剑,从而领悟七招剑决,虽无七绝那般强大奥妙,更是无意,但那形,剑无缺至少学到了四成。 斩仙客紧盯相思树。 “按理说不可能啊,这树看起来有百岁之龄,若无仙子,谁会注意,不对,仙子不似凡人,这树在仙子旁待过,莫非,仙化了?” 话落,逍遥客赶紧双腿跪地,双手一把,伸的高高的,然后贴在地上,道: “愿仙树保佑我李逍遥一生平安,不死不灭,终成仙人,与天齐寿,与地......” “嗯嗯,对,与地长眠!” 李逍遥还未说完,斩仙客就幽幽地说。于是,逍遥客抬头盯着斩仙客道: “呸,乱说什么话,仙树在此还这么放肆,你才二五,还有大好年华,可我都要期颐了,再过几月我就大寿了,百年之后,就入土了!” 李逍遥大吼。 “唉,这树才百岁,还没到与天齐寿的年纪,若非和仙子亲近久了,今日岂会有神迹。” 斩仙客摇头。 “我不管,反正他活得比我长。” 李逍遥一蹬腿,直接抱着相思树摇头,虽然那枝干粗大,与其说抱不如说是贴在树上。 唉,你个老无赖。 斩仙客心中无奈,表面则是摇摇头。 这时,只见那树中央的那个花苞,开花后中间竟结出课桃子,奇哉! “哇” 李逍遥看着那桃子,吞了口口水,眼中浑然清明。 “好香!” 斩仙客不禁道。 李逍遥似是耳朵颤了颤,听到斩仙客的话后,一骨碌地直接爬上树,那爬的速度犹如兔子般快,那动作,犹如灵猴,斩仙客都不禁看呆了。 只得拍手叫绝。 只见李逍遥正在那花苞旁,双手叉腰,得意洋洋道: “哈哈哈,怎么样,厉害吧,这可是我义子教我六禽戏。” 斩仙客连抽了抽: “就是那个相貌堂堂,面如冠玉,聪慧无比的墨家智子?” “对!” 李逍遥挑眉,头仰成四十五度,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看起来极为骄傲。 “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斩仙客先是拍着剑,然后又拿着剑柄,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 “你笑什么?” 李逍遥不禁疑惑,刚才难道还不是惊讶自己义子的聪慧吗? “墨家智子聪慧不假,除了开墨家先河的墨家巨子,就连他师父墨子也不如他的聪慧,但但但,他都没加冠,冠礼都未行,你还想撮合他和仙子,哈哈哈,笑死我了,毛都没长齐,哈哈哈,这要传出去,还说人仙子老牛吃嫩草呢,哈哈哈。” 斩仙客捂着肚子大笑。 李逍遥老脸一红,尴尬无比,一时语噻,不知说什么。 后者干脆不管了,直接去摘那桃子。 那双看起来不算苍老的邪恶的手正欲去触摸那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桃子时,不知哪来的柳枝一抽,那双手出现了几道极红的印子。 “嘶,不对劲,这桃花树还会长柳枝,不对劲。” 说时,李逍遥还打开木葫芦,往枝干上浇酒。而斩仙客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李逍遥。 片刻,李逍遥收回酒葫芦,盖上,然后去摘那桃子。这次,罪恶的双手成功得摸到桃子了,然后他去摘。 然后然后, 拔呀拔,拔桃子,拔个桃子下酒吃。 场面一度很尴尬,斩仙客不禁坐在地上,双手捶地。 “笑死我了。” “你笑个屁啊!” 李逍遥满面通红,这事若被传出去,肯定要被人笑,堂堂逍遥客,居然摘,不对,居然拔不动一颗桃儿。 “哈哈哈,逍遥客又怎样,曾经的四侠客之首有怎样,还不是,连摘,哦不,拔颗桃都办不到,我看啊,你干脆别叫逍遥客了,改为偷生拔桃客吧,学什么不好,学偷桃子,偷桃子就算了,还要拔,拔也算了,还拔不着,偷桃仙人,拔桃真人,哈哈哈!” 斩仙客笑得满地打滚。 李逍遥见此,心道不行,若是穿出去,我堂堂逍遥客,摘不下一颗桃子,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于是,他撸起袖子,左手右手唾口唾沫。然后放那粉嫩嫩的桃上,用力! 几息后,李逍遥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心道不对劲。 “这桃树肯定要仙化了,不能直接咬,若是一口咬下去,那吃的可不是桃,而是整棵桃花树啊!这桃儿吃下去,定能活百岁。” 于是,他拿出葫芦,就是往那桃儿上浇,浇了几息后,略微心疼地看葫芦: 这葫芦可是我悄悄潜入四大皇朝的皇宫偷,呸,顺过来的。唉,只能再去捡点儿了。 然后,他又开始拔桃儿。 嘴上还: “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拔个桃子成仙吃。” “哈哈哈” 斩仙客这十年来,加起来都没今天笑得多。心道:李逍遥,你简直是我的快乐源泉啊,都九十九了,还跟个孩童一般。 “不行了就算了吧,今天可是七月初七,仙子要来。” 斩仙客说道。 “嘶” 李逍遥突然瘫软在地,忘记这茬了! “你行你来!” 李逍遥幽怨地说。 听到这句挑衅的话,斩仙客眯了眯眼,然后一剑插入泥土中,踏剑而上。比起爬上去的逍遥客,逼格那叫一个高啊,那叫一个帅啊。 李逍遥看见斩仙客这么上来,顿时不开心不乐意了,逼格居然比我还高? 李逍遥直接抱臂,眯眼道: “你若今天,能拔出这颗桃儿,我吞粪自......” 说道一半时,他就停了,因为他闻到了一股巨好闻的味道。他睁开眼,下巴都可以掉地上去了。 因为,斩仙客手上,有着一颗巨大的粉桃儿。 “我***” 李逍遥不知说啥了,而斩仙客则是挑着眉,一脸笑意,有趣地看着斩仙客。他一手抓住巨桃儿,一手扣了扣耳朵,仿佛是没听清什么般。 “刚才某人可是说要吞粪自杀了来着,不知某人要吞什么粪呢?” 李逍遥沉默,还向前移了几步,脸色憋的通红的,举起食指,仰天道: “这一定是我当时拔的时候用的力,只不过蓄势待发而已,所以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桃儿摘下。” “我呸,老顽童!” 斩仙客一脸鄙夷,只见那李逍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魔爪向桃儿伸去。而斩仙客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桃放回原位。李逍遥只得改变方向,去摘那桃儿,整个过程来来回回不过一息由余。 若非本妃子开了天眼也是看不见的(手动傲娇)。 李逍遥傻了,因为他摘不下那桃儿。 “嘶,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不!” 李逍遥抱头痛哭,捶胸顿足,只道: “天道不公啊,天要亡我啊,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老天啊,你睁眼吧!” “嘭” 一道雷劈到李逍遥。 斩仙客大惊: “怎的回事?” 李逍遥灰衣冒烟,还有丝丝火苗,来了个长长的爆炸头。斩仙客不忍,拿起桃子放在李逍遥胸口,李逍遥下意识去接那桃子。桃子太大,把李逍遥黑乎乎的脸和头发都挡住了。 “天道显灵啊,天不负我李逍遥啊。” 李逍遥大哭。 “嘭” 又一道雷落了下来,劈在李逍遥上。 “不对劲!” 斩仙客眯眼,跳下相思树,刚好落在剑上,大喊: “快走!” 就那样站在直直的剑上,飞起来,看起来极为怪异却不乏帅气。 “艾玛,等等我。” 后面,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抱着桃子跟在斩仙客后面。 斩仙客直呼: “什么玩意!” 他真想一剑斩了那黑玩意。 “嘭嘭” 又是两道雷,李逍遥直接被雷劈了。而斩仙客直接倒立,剑首朝下,人也朝下,剑峰挡住了那天雷。 此时此刻,一位叫做艾萨克·牛顿的俊才,看见倒挂的斩仙客,扔掉了苹果,想了想自己的定律,心道:傻耶布失,骂骂咧咧地走了。 斩仙客倒飞三千里,而其后,“黑不溜秋”乘着巨大的木葫芦紧随其后。 “等等” 黑色李逍遥停了下来。 “怎的?” 倒挂的斩仙客疑惑。 只见那黑色靓仔舔了舔脸上焦糊的英俊脸庞,深思道: “这雷,这味道,有些许熟悉啊!” 当榜一大哥偶遇榜三弟弟时 “喂,不走了啊!” 斩仙客倒挂,双手抱臂道。 只见李逍遥轻蔑地看着斩仙客,默默念叨: “呼噜呼噜美,呼噜呼噜靓,葫芦葫芦,随我心意,快快显灵。” 然后那葫芦慢慢地立了起来,李逍遥爬上葫芦口,差点一个不稳摔下去,心道:艾玛真难,这年头,装个逼都不好装,他强装淡定,站在葫芦之上,然后扭头看向一旁的斩仙客,极为傲娇。 “你为什么不倒立?” 沉思在李逍遥先前那句葫芦口诀无法自拔疯狂憋笑的斩仙客说了一句。李逍遥沉默,翻了个白眼,傲娇地撇撇头,心道:我要会,还会这样?辛亏有桃子! 然后李逍遥大叫: “雷公啊,你个天杀的,百宗战役中没死成,又来祸害世间啊,就晓得劈我,你劈我旁边那位不行吗?他才二五,有个屁用,你劈他,他不还手啊!” 只见一道天雷降下,一个上身有着黑色纹路不着衣衫的胡子拉渣大汉坐在雷云上,郁闷的说: “老弟啊,不是哥不劈他,不是哥看不出来他二五,你说个好歹活了百年了,劈一小辈岂不是要被俺圣教弟子诟病不是吗?” 一旁倒挂的斩仙客慢慢一百八十度旋转,然后用力踩了下剑柄,青峰在空中转了几圈,斩仙客坐下,刚好坐在剑身之上,他用手撑着脑袋,手撑着腿上,看起来慵懒得紧。 “雷公?无上魔教五法之一?” 斩仙客看了看雷公,眯着眼,显得慵懒。 “诶,小辈,你这样可不对了,你搁着咋跟长辈说话,你不会讲点理昂,信不信我削你昂,来来来,你有种下来,你看我抽你不! ” 雷公指着空中看起来高度要比自己高点的斩仙客说道。 “听说,无上魔教被灭了,啊。” 斩仙客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仿佛满不在意道。 “诶诶诶,别。” 李逍遥大惊,这两人要打起来了啊。 “哎,我这暴脾气,长脸了昂,人挺小,气性挺大昂,这么狂!你搁着干哈,我们俩老爷们讲话,你一毛没长起死乞白赖在这,这不欠收拾吗?你可消停点吧。” 雷公指着斩仙客鼻子道。 “我是独孤门的。” 斩仙客紧紧盯着雷公。 “搁着叽叽歪歪,我管你啥门啥门的,哎呀妈呀,独孤门,老弟儿说话敞亮,痛快,我喜欢,是不是想跟老哥我去干那百宗那嘎达!痛快,我就喜欢你这人儿!” 雷公拍了下大腿,那声音极亮。 “对啊,雷兄,这百宗,活太久了,在下仰慕无上魔教行事爽快潇洒,却不料被奸人所害,不如咱俩联手,给他挑了!” 斩仙客抱拳以礼。李逍遥呆了,心道,这是,达成共识了?他们俩是第一次见吧?没背着我搞事吧?艾玛,他们要去干百宗? “对昂,百宗那群瘪犊子,乘我教主不在,居然联合那几个狗贼,看我教空虚,几百个直接干上来,这不闹嘛,然后我们就完犊子了,你说我教那么大,怎么可能完犊子,这不扯犊子嘛?” 雷公气道。旁边的李逍遥听二人这般谋划,“咕噜”地吞了口唾沫,心道不妙,这俩联手,完了。李逍遥很想拍脑袋,奈何手不够用。 “唉,对了,逍遥老弟啊,把桃儿给我。” 雷公转头看向那个被巨大桃儿挡住的黑不溜秋的人。 “啊?啥?” 李逍遥一时没反应过来,斩仙客无奈重复: “他让你把仙桃给他!” “啊?啥?仙桃?啥仙桃?我手上的是蟠桃,我说雷神啊,咱俩关系那么好,我吃颗桃子怎么了,怎么了!你再逼我,我就吃了啊!” 李逍遥大叫,雷公摇摇头,说: “你啷个这样,想吃就吃吧。” 哈,李逍遥懵了,不是找自己要蟠桃吗?怎么又让自己吃,不吃白不吃,然后一口用劲咬下去。 牙齿碰到桃子那一刻,李逍遥整个人震了震,牙齿差点让崩碎,一个不稳,自己的蟠桃直接掉了下去,而下面,则是大海。 雷公赶忙乘着雷云拿着一块蜀锦去接蟠桃: “艾玛,这是啥呀,这可是相思果!沾水就融了,老弟你不厚道啊!” “厚道个屁,你没告诉我这么硬!” 李逍遥欲哭无泪,没成想,这桃不能吃,自己牙齿差点没了不说,更是丢了长生的机会,自己才活了九十九年啊,还没活够呢,自己起码得活一千岁才是! “嘿嘿嘿,都让你给老哥,你不给,这桃儿可是皮似金铁,肉如琼浆,核比神木!但是不能与五行相沾,碰之即灭,你两也真是昂,手那么脏就来碰桃,不怕污染桃儿啊。” 雷公不满道,斩仙客对此并不在意,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复仇大计,李逍遥则是哭了,我的桃儿啊! “雷老虎,给我尝一口行不,就一口!我想多活几年。” 李逍遥说道,他是真的在想活下去,他还有好多好多没看见呢...... “老弟啊你这些年一直寻找天材地宝,续命之法,你知不知道青木桃竹他们现在看见你可都是羞愧无比,你的续命之法可比他们那群人高超多了,你还被神机宫列为长生榜第一啊!除了不死殿那群家伙,你算是当世有望能活最久的人还不满意?做人可不能贪心昂!” 雷公抽了抽嘴角,这货,一有危险跑得比谁快,曾经为了不时之需,去练龟息功,归息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天,堪称神人啊。! 一旁的斩仙客听不下去了,抱着肚子大笑: “这些我怎么不知道啊,哈哈哈,牛皮,这才是前辈啊!” 雷公无奈摇头: “你知不知道,新放出的江湖小报上,有你的专栏,苟真人长寿录,苟圣李逍遥,人生就是靠苟,苟下去!” 话罢,他扔出两张纸,纸张飘到斩仙客和李逍遥面前,只见入目就是大大的: 论在这乱世中如何苟。苟,我们是专业的!苟真人现世!苟圣李逍遥!人生就是靠苟,苟下去吧,少年! 李逍遥满脸通红,我tm上榜了,江湖小报,神机宫,老子真tm高兴啊,儿子啊,又欠打了! “唉,雷兄,这江湖小报的创立者是何文书吧?” 斩仙客略有兴趣看着李逍遥,左手摸着自己下巴,李逍遥顿时感觉大事不好,想捂住斩仙客的嘴巴,可,已来不及。 “我听说这一栏可是墨家智子,号称万古第一巧手,亲自提笔的,听说这人还是某个侠客的义子啊。” 此言一出,李逍遥恨不得长个地缝钻进去,心中默念:逆子! “哈哈哈,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据说啊,墨门小八听说是专门写李逍遥的,硬是一夜没睡,亲自提笔啊,而这江湖小报也是墨门小八想着办的。” 雷公拍腿大笑。李逍遥无奈,唉,毕竟是自己的义子,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不骂也不是,这里里外外不是人,自己都把他惯坏了。 “你俩就知道打趣我,为了补偿我,给我精神损失费,那桃咱三分了,我再退一步,给我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三倍就好。” 李逍遥站在葫芦口上,眯着眼睛,食指朝天道。 “三倍是何意啊?” 斩仙客问道,雷公也是好奇地看向李逍遥,李逍遥仿佛整个人瞬间高大了,于是头四十五度仰起,鼻孔朝天,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道: “这个倍可是我义子自创的一种算学方法,我跟你讲......” “一直bb,有个毛用,你老哥我又听不懂,真是的,反正这桃也不可能给你。” 雷公暴躁道,李逍遥的气势顿时没了,没桃子怎么办啊!不能活了啊!怒道: “为什么啊,咱俩关系那么好,你非要抢我桃。” “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雷公无奈,李逍遥“咦”了一声: “你又不是江氏的,整他们那套有啥用,还用人家的家训,我呸,不要脸,咱俩可认识七十年了,你就忍心看着我老死?皱纹巴巴的?” 李逍遥开始卖惨,雷公抽了抽脸: “我承认我不会文绉绉那一套,但神机宫宫主神机老人可是亲自为你算了一下,说是若无意外,你能活千年!” “真的?我能活千岁了,太好了啊,但是以防意外,你让我尝一口,就一口。” 李逍遥指着那个蟠桃道,而雷公却是摇摇头: “诶,老弟啊,不是我不想给,这又不是我的桃,我是来帮这桃儿主人保管的,桃主人对我有救命之恩,唉,不然早给你了,老哥会抢老弟的吃食吗?” 这时,斩仙客对旁边的李逍遥说道: “完了。” 一句完了,风轻云淡,仿佛并不在意,李逍遥听见,怔了怔: “怎么了?我们完了,为啥?” “不是我们完了,而是你完了。” 斩仙客摇头,这让李逍遥心中一跳,他算是世间少有的怕死的人了,这语气让他真心感到了危险,他不禁道: “怎,怎的了?” 不得不说,李逍遥完全没有辜负天机宫给他排的长生榜第一人,也不负苟圣,苟真人之名,不信你看: 只见那李逍遥,额头一凉,赶忙拍一下葫芦,葫芦沉了几尺,刚好躲过那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红菱。 作为当世最最最怕死的人,李逍遥在十六岁那年意识到了死亡的恐怖,疯狂修炼保命之法,怎么稳当怎么来,妥妥的苟圣啊,于是在这八十三年里,练就了能预知且巧妙躲过危险的技能。 那就是,苟,跑,走,隐,撤,往队友身后躲! “卧槽,差点没了,咋个出手这么狠!” 李逍遥大惊,看着那道红菱回到主人那里去。只见那红菱主人,一身嫁衣,戴着个红盖头,身上婚嫁的装饰品也大多是木质的。 李逍遥拍了下额头: “寻夫仙子!giao啊!” 说罢,李逍遥,拍一葫芦,嘴中默念: “呼噜呼噜,呱唧呱唧,葫芦咕噜,随我心意,撤!” 李逍遥那葫芦,仿佛装上了道奇战斧的发动机和车轮般,不,是更快,直接没了踪影,留下了在空中凌乱的几人。 雷公似是没反应过来般,表情惊愕,毫无变化,只是用右手整理了下被气流冲乱的发型。斩仙客则是抱着肚子大笑摇着头。雷公心道:李逍遥这瘪犊子,葫芦遁法又快了? 而斩仙客默默举起来大拇指,牛!然后结了几个法印,几息后,李逍遥身影现,只见那李逍遥被无数剑气围绕其中。 “卧槽啊,斩仙客,你干嘛把我赶回来啊!快快快,收起来!” 斩仙客有趣地看着逍遥客: “当时咱俩光顾跑了,你也不看看跑哪来了。” 逍遥客望了望周围,阴着脸说道: “仙子湖。”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斩仙客抱着肚子大笑,而李逍遥此时,左边的脸开始红肿起来。斩仙客怜悯地说: “其实我刚才想阻止你来着,奈何你跑太快,没叫着,看吧,脸疼不。” 李逍遥脸抽了抽,当时他鼓足了劲跑时,正以为劫后余生,却直接在湖泊边缘,被不知名的屏障挡了下来,撞了个满怀啊! “你跑什么?” 那身着嫁衣的女子,红盖头下传来清冷略带愠怒的声音。 “咦,我怕什么呀,我好像又没干啥,额,抱歉,习惯,习惯哈,不好意思,习惯了。” 李逍遥摸了摸后脑勺,自己不应该跑啊,都怪那该死的斩仙客,吓唬自己。诶诶诶,我这可不是怕死,是惜命,惜命! “嗯,不错,偷了我的孩子,差点将她害死,还不跑。” 那嫁衣下传来的声音极力压抑着什么。 听到这里,雷公一个不稳,差点没抓好那桃子,而斩仙客也是陷入了沉思......孩子,桃子? “哈?什么鬼?我干啥了?我可没偷你桃子啊!” 李逍遥连带着葫芦后退几步,他感觉,新娘要怒了。雷公看了看新娘后,将全部身心都放在了桃子上面,而斩仙客也是眯起了眼睛。当初斩仙客师尊眯眼是必杀人,不知斩仙客眯眼是什么呢。 只见斩仙客...... “啊”地伸了个懒腰,看来,他有些困了呢。 “出来!” 这时传来一股极大却又极为缥缈的声音传来,竟是新娘的声音。这时,湖底爆出一道水花,一个身影上来。 那人身着中式长衫,头发不算长,刚好把眼睛遮住,手中拿着许多扇子,他将一个扇子扔下,以便稳在空中。见来人,李逍遥大惊: “祢庾!” 雷公瞅了瞅那人,撇撇“不认识”,随后收回目光,一会瞅新娘子,一会瞅桃子,目光就在新娘子和桃子之间来回转悠。斩仙客眯着的眼睛开了条缝开了一眼,也道“不认识”然后眯了起眼。 李逍遥的脸黑了又黑“你们不知道这人,但绝对知道这人的哥哥,和这人在报上的名号”雷公喝斩仙客耳朵动了动,极为认真地听: “他哥是祢衡,他在江湖小报上可是黑牌百晓生。” 此言一出,雷公差点一个不稳,没抓紧桃子,斩仙客也是瞬间不困了,而新娘子则是一动不动。 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祢庾的身上,祢庾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怯生生地说: “逍遥哥,我就是路过的,放我走行不!” 只见那逍遥客的脸更黑了,道: “你听了多久?” “没多久,就,比你们来的早。” 祢庾羞涩地说,躺下的斩仙客直接做起来了,认真地看着祢庾: “得,你今天活不了了,必须死!” 然后跳到剑上,踩剑旋转,举剑向祢庾杀去。 这也不能怪说斩仙客恶毒,这家伙的哥哥祢衡是出了名的欠揍,世称“毒舌将军”。好家伙,那叫一个恶心,想当初祢衡游走世间,学习各种偏门的身法,轻功,步法。 与无踪君,盗拓号称“鬼影三迷踪”,顺序则是无踪君,盗拓,和祢衡。 无踪君是寻夫仙子的夫君,寻夫仙子修行十载,只为寻无踪君,奈何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呐,十年中,四朝,十宗甚至是中州和两盟某些家伙一起找都没找到,红嫡仙更是去了四境! 我的个乖乖,无踪君如名一般,毫无踪迹,人们直接美称他为“神鬼难寻无踪君”。 盗拓本命不叫盗拓, 没人知道他姓什么,只知他名拓,盗拓是当世盗圣,顺黑心富人钱财分发给穷人,得个侠盗美名。 而这祢衡,暂且不说他在三迷踪中的实力怎样,他肯定是三迷踪中最出名的,被天机宫预言为,可遗臭万年的人。祢衡没啥真本事,无非就是身法牛逼,步法天下第一,轻功仅次于盗拓,还有遁法。 真算起来,盗拓都没祢衡那么迷。长生榜状元为李逍遥,榜眼有人却不知为谁,天机老人也算不出,只好空着,而长生榜探花就是祢衡。 祢衡臭的原因是因为,这玩意和李逍遥一个类型的,怕死还作死,寻求刺激。至于祢衡作死到什么地步呢?那还得从他的称号“毒舌将军”说起。 当年祢衡身法练成,成功被选为“鬼影三迷踪”其中时,这货直接跑去东煌皇朝辱骂剑帝三天三夜,东煌身为四大皇朝,没面子啊!于是,那一日整个剑城中充斥着剑气,百姓都闭门不出,结果这并不耽误祢衡的嘴“做工作”,反而算是助兴。 三天后,祢衡走了,来到了南诏皇朝,骂的那小皇帝一个惨啊,骂了一个时辰不到,直接哭了,真不知道东煌剑帝当初怎么忍的。于是,世间四大战神中的颜起追杀了祢衡七天七夜,也是因为叛乱才放过祢衡的,直至今日,战神颜起一有空闲时间便世间到处乱跑去追祢衡。 祢衡这货觉得自己亏了,骂南诏小皇帝一个时辰都不到,就被追杀了七天七夜。于是,和颜起一样,一有时间就去骂小皇帝和战神。后来,战神开始皇宫蹲点,皇城钓鱼,守株待兔,终于的终于,战神抓住了祢衡世人以为世间清净时,祢衡不知怎的,跑了,战神都呆了。 后来,南诏又叛乱,战神又去平叛,祢衡来到北冥皇朝,大骂还没开始,直接被北冥皇迎入宫中,祢衡不怕是陷阱,于是大摇大摆随了进去。 三天后,祢衡把十宗也骂了一遍,最后定居到了中州。四朝清净了,十宗却又不好了,于是十大宗主联手诛杀祢衡,结果被这小子跑了,顺便还学会了许多十宗的身法,轻功,步法,遁术。 于是北冥皇设宴款待祢衡,世人皆是敢怒不敢言,北冥人无感,因为人家又没烦自己。三天后,四朝和四朝地界上的宗门清净了,大家多北冥皇感恩戴德,总算打发走了这个酒囊饭袋。 结果的结果,中州人简直是想把北冥皇千刀万剐了。因为,祢衡在中州定居了!自此,每日清晨,中州某些地界就会有祖安芬芳的味道。中州人敢怒不敢言,因为若非有两盟制约,北冥早统一天下了。 自此,祢衡一战成名,被四朝封为“毒舌大将军。” 变成了无人敢惹,当世最最最恶心的存在,没有之一。祢衡有两个武器,嘴和腿,他能常常把人说得吐血,而别人又抓不住他。实际呢,祢衡并无武功,只会遁术等等。据说,他当初差点把南诏小皇帝逼聋咯。 而这狼人祢衡有个弟弟,名叫祢庾,也许是天分使然,祢庾的身法虽无哥哥那般出彩,但除了四皇十宗主那个级别的人,保命还是可以的。 但,最最最令人痛心的一点是,弟弟祢庾在遁术上天赋还算不错,虽然不如三迷踪,可弟弟的隐匿之法却是当时的一绝,除了暗影楼楼主那一类的人,隐匿之法都不如这个小年轻。 而祢庾也没生错了时代,墨门小八也就是墨门智子,搞出了一个叫做江湖小报的东西,让其师兄何文书代理。更是欢迎各种江湖人士前来投稿,奖励丰富。 祢庾那时候,想给哥哥买双靴子,却没钱,于是就去了,毕竟墨门可不缺什么稀奇玩意,因为他们就是创造这玩意的家伙。 斩仙客三千剑气会红嫡仙三千弱水 也许是命运太过眷顾祢家两兄弟,而不眷顾世人。导致了两兄弟天赋遗传极好,毕竟都是打一个娘胎出来的。哥哥步法天下第一,身法,轻功,遁术更是翘楚。而弟弟只是遁术天赋极好,可隐匿之法上的天赋可堪妖孽。 于是,在祢庾的进入何文书的报馆后,凭着自己的隐匿之法收集各种材料情报,再以遁术逃之夭夭。以出色的业绩被墨门小八欣赏,赐了一双靴子和别的一大堆奖励给他。祢衡现在足上的靴子就是祢庾送的。而祢庾身上这身长衫就是墨门小八亲自设计的“云鹤衫”当世仅此一件呐。 光看看那长衫上的云中鹤就是,赏心悦目,心情舒畅,精神清明。祢庾第一次遇见墨门小八的时候,唯唯诺诺,不敢看那大人物。当他走进报馆内阁时,看见那个坐在摇椅上的稚嫩少年,直接疑惑“这么年轻?”那少年仿佛老人一样,悠闲地在摇椅上扇着蒲扇。 然后他睁眼,看见自己,笑了笑,那笑,跟个孩子般,讨人喜爱,不可厌恶,天真稚嫩,烂漫无比。然后走了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你就是小庾吧?不错,好好干,年轻人有钱途,干的好了,豪车,美女,CEO,通通有啊。” 他顿感亲切,这孩子虽小,却给了自己一种类似兄长大人的感觉,于是:“小主子,虽然我并不知CEO是啥,但我也不想要豪车美女,我只想给我兄长大人求双好点的靴子,兄长大人时常在江湖上闲逛,施善,所以靴子常常磨破,又买不起,就光着脚丫子,时常磨破血来。” “咦,施善,我说你兄长为何不去西月潇洒一波呢,原来是西月人啊!” 听闻此言,祢庾大惊,兄长大人曾说过,不能被有心之人所看破,毕竟他们是平民出身,家中还有父母,若被有心之人所发觉,他们自己可没武功,只会跑,更别谈保护家人。那到时落个不孝的罪名,被江湖耻笑不算什么,但父母若是有个万一,那可得后悔一生。 想此,祢庾倒退三步,惊恐地看向墨门小八。墨门小八似是羞涩,“哎,果然,聪慧如我小八,其实,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哥哥都你怕,你怕啥,你哥肯定有后手,毕竟他可是北冥武皇,亲封的大将军。” 说罢,墨门小八手中出现一个木盒,递了过去,“我听说你来我们这里就是为了双靴子,不得不说,你是个很孝顺的孩子,比我强多咯,来,拿着,赶紧去领工资吧。” 祢庾下意识地接过那盒子,呆了呆,然后看向墨门小八这个聪慧与年龄不符的孩子,见前者并无恶意,反倒是向自己伸出来橄榄枝,赶忙单膝跪地,“小主子,谢谢你。” “咋地,不喜欢钱啊?再不去拿,我就扣你工资昂。”墨门小八一脚踢在祢庾屁股上。祢庾笑了笑,“要,当然要。”然后赶忙走了,手上捧着那木盒,心中美滋滋的:太好了,墨门出品,必属精品,哥哥现在可以不费鞋了。 这日,祢庾蹲守在相思树旁一处草丛中屏息,因为他听闻仙子传说,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只想一睹仙子芳容,于是想到今日是七月初七,便暗藏相思树旁,待仙子来。 结果仙子没等到,却等到了四侠客中的两位,出于职业,他就听了听,可这一听可不得了啊。那四侠客之首竟然是当初的独孤门余孽,而且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结果,这俩人讨论的什么啊!,斩仙客居然狂傲地自称自己为这一辈除红仙子之下的第一人! 他出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赶忙将他们的话记到脑子里,可是越听越心惊。斩仙客居然要一人去挑战当世的顶尖势力,这可是个大新闻啊,记下。结果,还没完没了了。居然还是,独孤门余孽,记下。本以为他身份就止于此,最最最惊人的是,他居然还是琅琊李氏的余孽。 当初谁不知道琅琊李氏一门势力巨大,凭着自己一门,力压白云三杰,导致白云三大氏族抬不起头。后来,琅琊李氏因为太过嚣张,不知被谁灭了。最令人疯狂的是,邋遢的逍遥客,居然想撮合自己的义子和仙子!疯了啊!不慌,先记下。 今天祢庾十分开心,这些新闻,可能顶自己一年的业绩啊!然后,逍遥客就去偷桃了。嗯,不错不错,待苟圣,苟真人,逍遥客之后。又诞生新的称号:偷生拔桃客,拔桃真人!嗯,不错,记下。 正当祢庾yy自己的事业即将达到巅峰,觉得给哥哥长脸时,逍遥客被雷劈了!莫非,遭天谴来了?祢庾大惊,但为了业绩,还是跟上斩仙客和逍遥客的步伐。 结果他才发现,他的决定既正确,又错误。当他隐匿于仙子湖之下,开耳时,成功听到了。无上魔教的五法之一的雷尊居然和斩仙客商量如何去干翻四朝十宗时,他觉得这波,自己是MVP,来得值得! 然后他开溜了,结果用了各种遁术,却出不了仙子湖。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做了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因为这个错误可能导致他的人生结束。在仙子湖上方的三人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一个是被世人称为小剑圣斩仙客。还有一个虽说没啥用,逃跑还不如自己,但是可以凑数啊! 于是他就静静在三人之下隐匿着,想看看他们是怎么出去的,结果这个时候一个新娘子过来了,他懵了,以前咋没见过这人呢?但是看起来很厉害,直到三人中大喊仙子,他才明了,原来她就是四仙之首的情仙,红无泪,可惜他看不见脸。正当他失望时,一股力量直接将他从湖里喷了出来。 很明显,那三个大汉做不到,想必就是仙子了,这也是一种荣幸呐,他出去可以吹十年,仙子把他从湖里拽了出来。 这时,斩仙客举剑向祢庾杀来,祢庾大惊,赶忙闪身,就那么一尺的距离,自己就没了。斩仙客淡淡道: “能让我亲自出手的年轻一辈的人不过巴掌数,你算一个!” 祢庾看向李逍遥: “逍遥哥,救我!” “救个屁,偷听别人说话是会遭天谴的,为了日后的太平,你还是死了吧,我给你留个全尸,带回去给你哥哥。” 逍遥客直接鄙夷。 “hetui,不愧是亲兄弟,哥哥是喷子,弟弟当狗仔。” 祢庾直道: “想杀我,你来试试!” 话落,祢庾化成十人,百人,千人。雷公直接大拇指,直呼内行。逍遥客懵了,你啥时候把我的绝技学了去? “呵” 斩仙客似是嘲讽,青锋往天上一扔,化作千万青气,向祢庾杀去。顿时,空中的祢庾只剩下了一个。祢庾惊呆了,斩仙客怎如此强?于是身影一闪,结果身上出了一道血痕,又一闪,又一道。最后的结论是,自己跑不掉了,被剑气包围了。 “能不能不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祢庾哽咽地问,他还不想四,还没好好陪爹娘,赚的钱还没给爹娘呢,兄长喜欢玩,怎的顾得上爹娘啊! “呵,死吧。” 斩仙客无情道。 “嘭” 一生巨响,千万剑气化为乌有。 只见那新娘子身上早已不是嫁衣,而是一身大红长裙,娇艳似火,那新娘子有着绝世之姿,祢庾不禁看呆了: “今生能一睹仙子盛颜,死也值得。” 那仙子便是寻夫仙子红无泪,中州的红嫡仙。不得不说,红嫡仙的面孔,当世一绝,面色清冷,却能令人神魂颠倒。更是有着中州佳人的称号,早已不在五大美人之列,超脱凡人了。 “你们,太过分!” 仙子愠怒,未张朱唇,声音不知从何处来,虚无缥缈,却又带吸引力。斩仙客看了看仙子,青锋举起。雷公直接腾雷云而走,远远的。至于那个逍遥客,影子都不见了。只有祢庾呆立原地,犹如痴子。 “红仙子,怎的?” 斩仙客淡定道。红无泪瞪大了眼睛看着斩仙客,声音传来: “我与你也算君子之交,你却帮那贼人,害我孩儿,如今我孩儿难受至极,你们却在这里谈笑风生,我生气了! 斩仙客不明所以:“那是颗桃儿,莫不是成仙还是成妖了?” 话落,只见,湖水波动,渐渐逆流而上,向三人顶上聚去,“轰隆隆”的,声音极大,引得周围一些修行之人都聚在了仙子湖边上,可是无论如何都进不去。 湖水向上凝聚,分为几千道水柱,连接这空中那一湖。 湖边有人大惊: 水月西华,逆流上法。 斩仙客眯起了眼,打了个哈欠,水滴在斩仙客上,斩仙客的脸白了,并有着白水流下,而那水将斩仙客的淡妆冲掉,竟露出来黑眼圈。 “冤有头,债有主,虽说你本该去找逍遥的,但是呢,这桃我拔的,我也早想与你有一战,我就要看看,当代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四仙之首,到底有多少分量,以你之名,证我以名。” 斩仙客举起青锋,剑尖指向红无泪。这时,逍遥客却不知从何处来,大叫: “小心啊,这是仙子所学的水月西华一门的绝技后自创的,三千弱水,水仙阵!” 只见那千根水柱,井然有序地排列着,若是细数,的确有三千根,围绕着整个仙子湖,周围人都惊呆了: “我去,是谁能让仙子出手?” “莫不惧十宗?” “快,通知两盟的大人!” 红无泪眼中怒火大燃: “逍遥老头,你为一己私欲,竟妄想吞我孩儿,你还说出要嫁我给你那义子的亵渎之语,你,当死!” 逍遥客瑟瑟发抖,她怎么听见的?祢庾告的密,不能啊?一旁的雷公可遭殃了,一直在躲雨还在桃儿上放电,将水化去,以免沾湿了桃子,忙得不可开交。 “想杀逍遥?先过我这关!” 斩仙客横剑,然后双手又拨剑,一剑化八剑,八剑化十六剑,十六又化三十六剑,十六剑悬在背后,依次排列,剑中化了个圆。剩下十六剑,化成千万剑气,以抗湖水。 “你让开,你真的过分了!” 红仙子大怒,眼中红光焕发,身后九道红菱飞出,向斩仙客缠去。逍遥大惊: “斩仙小心,这是剑宗十二剑子的红菱剑!” 祢庾禁不住,擦了擦汗,这才多久?就用了已亡的大宗月水西华法绝技和剑宗秘招。 “呵,区区红菱剑,微不足道。” 斩仙客不屑,轻拨一青锋,向红菱飞去,斩掉五道红菱。“既如此。”斩仙握住一把青锋,轻轻向前一砍,剑气飞升,将四道红菱斩落。然后轻拨青锋,一化百,百化千,千化三千。 三千青锋向周围三千水柱飞去,只见青锋斩在水柱之上,竟直接斩断。可水柱一接,将青锋封在其中。 “不负仙之名。” 斩仙客赞叹,然后对背后逍遥客道: “逍遥快走。” 然后举青锋一劈,在无形劈开了一道口子,雷公大惊,这一劈和刚才那劈斩,可是七绝中的招式,七绝共七式,他当年有幸听教主讲过,七绝乃是: 戳,砍,捅,刺,剁,挑,斩。 天下九成杰出剑式出自东煌,东煌皇朝更是剑皇朝,专修剑,皇帝更是每代皇帝称剑帝。而独孤愁可是个天才,他不是东煌人,是西月不知哪个旮旯出来的。西月人向善,可是却出了个被世人深恶痛绝的大魔头,被人们安上好狠斗勇的剑魔。 剑魔独孤愁修天下剑法,最终将天下剑法归位七招,号七绝,找天下人论剑,皆是打伤或打死。导致上一代论剑大会之人不过百,也因独孤愁,论剑大会剑主之位纠葛不清。最终好不容易出了剑主,却被独孤愁一剑斩了,至今剑道之主的位子还是空着的。 后来,在百宗围观中,独孤愁自杀,据说除了浪子回头的大弟子,独孤愁的弟子都死绝了,谁成想,当年的独孤门大弟子都未学会的七绝,竟出在了一个小辈的身上。 逍遥客望了望后面的无形之门,直接一溜烟地。 跑到了雷公后面,雷公还在沉思时,逍遥客已经把手放在雷公手中的那颗桃儿上“让我来!青木桃竹都不如我!” 雷公眨了眨眼:“老弟啊,这可是仙子的,你要做了什么,我也活不了,所以老弟你冷静点昂。” 而一旁长衫的祢庾,惊呆了,不禁: “这可是一场,旷世大战!” “呵,仙子,接好了,看我七绝。” 话罢,斩仙客在一息之间打出了一套七绝连招:戳,砍,捅,刺,剁,挑,斩! 斩仙客仿佛化作一颗流星,向仙子飞去,不,与其说是流星,不如说是剑气,或者,剑!此时斩仙客与那把剑合一了,他就是那把剑。 红无泪轻轻皱眉,极为好看:“我承认,剑法我不如你。”然后,双手合十,入禅了。只见红无泪身后,出现了一尊慈眉善目的菩萨。 那菩萨举起手掌,向下面的“剑”拍去。 “嘭” 一声巨响后,三千剑气与三千弱水合一,随后散落,向空中散去。形成了雨幕,远在千里的一个小镇子。干旱已久,有村民看见天上有水珠时,大喊“有雨了!”十分开心。 可那雨降在地上时,直接打出了一个大洞,若是滴在人的身上...... 于是,方圆千里,一幕幕的惨剧上演...... 此时的仙子湖中,湖水干涸,地上有着无数剑痕,一个巴掌中间中,斩仙客半跪在那里,手中举着一把剑,地上一把断掉的青锋,身后的人的黑匣子,已然打开。斩仙客手中那把剑,看起来平平无奇,与最普通的铁剑无异,却散发着极其强大的剑气,而更有几丝仿佛缠绕在剑身之上! 这是斩仙剑,世间不知踪迹的仙剑之一,没成想,居然在斩仙客的身上现世了! “呸” 斩仙客向地上唾了一口,可不是口水,而是血水。“都说了是破剑,逍遥你还不信,差点被这剑害死。” 斩仙客持剑而立,看向前方空中的绝世丽人: “嫡仙?不过如此。” 空中的丽人,嘴角留着鲜血,肚子上有道剑痕,留着血: “没想到,你竟能到这种地步,可,还不够。” 说罢,嫡仙的伤口愈合。逍遥客赶忙举着桃子跑了过来,雷公跟在后面大惊: “是青木桃竹的秘法!不亏世间唯一的十宗弟子!” “把你的脏手从我的孩儿身上拿下来!” 嫡仙大怒。逍遥客愣了愣。嫡仙身上无数红菱却已缠了过来。斩仙客身子向前仰,刺出一剑,斩仙剑在手,天下我有! 仙剑无可阻挡,将红菱击碎,一路所向披靡,剑尖与红嫡仙眉间只有厘米距离,可怎么都刺不下去。 红菱出,缠绕斩仙客,剑气缠绕,直接击碎红菱。这时,天雷降下,向斩仙客劈去,斩仙一挥剑,直接斩得天雷无影无踪。一根土刺向斩仙客刺去,斩仙客又的一剑。红无泪突然变成一堆火将斩仙客围绕其中,斩仙客一展臂膀,火四散而去。 几米之处,红无泪身影现,可斩仙客却被水包围了。斩仙客拿剑斩,却斩不开,此时此刻他已经不能呼吸了。 “龟息,憋气,龟息法,憋气啊。” 下面的逍遥客大声对斩仙客说道。 “诶,仙子用的是白云宗的缥缈法和五灵宗的五灵遁法。看来这个小辈要输喽,不过很厉害了,我都不是这小辈的对手,我教大是只有教主能制着他。” 斩仙客直接屏住呼吸,施龟息大法,不对,龟息个屁,谁都像你一样没节操是不是,打不过就假死,还不如憋气,于是,斩仙客瞪了逍遥客一眼后,自个憋气了。 想当初,逍遥客因为打不过一个江湖上的无名小辈,就使用龟息大法成功完美的骗开了那个小辈。于是,江湖上每当有人死了,因怕是其假死,对方都会补一刀,以免遇到逍遥客这样的表脸人。 雷公觉得有些累了,便直接坐了下来,而李逍遥呆呆地转头,一会看上面两人大战,一会看桃子。祢庾远远地站在,在扇子上画着什么东西。 斩仙客憋气,却说不出话,只得瞪着仙子,仙子却道: “你认输吧,我不想杀人!” 听此,斩仙客直接用斩仙剑向仙子挥出。 “冥顽不灵。” 仙子微微张嘴,那剑气如气体一般,直接进了仙子嘴里: “嗝” 仙子仿佛打了个嗝。 雷尊:“......” ,逍遥客:“......” 祢庾:“好,好美。” 若是斩仙客能说话,绝对是:“***” 斩仙客直接挥出七道剑气,斩仙剑气如长龙,周围的炁都全无了,大地也颤抖了起来。 仙子结了几个法印后,长大嘴,全部吞了下去。 斩仙客:“......” 雷尊和逍遥客:“牛皮” 祢庾:“好可爱” “雷公,这个是,缺一门的吧?” 逍遥客疑惑道,“没错,是缺一门的诡法。”于是,逍遥客咧着嘴,邪恶的笑了笑,对着斩仙客大声道: “斩仙,多砍她,她用不长久的!” 那水中包裹的斩仙客仿佛翻了个白眼,直接举起仙剑疯砍。因为斩仙剑不是凡物,那水并不能包裹。因此,形成了一副水裹人却不裹剑的起象。 这时,场中也来了很多人,都是周围的修士。那些胆大的,直接坐在地上看。胆小的赶忙往回跑,去怎么也出不去,只好拿手锤那无形屏障,泪流满面。某些认命的家伙,则是默默坐在较强的修士后,极力降低存在感。 仅仅几息,斩仙客已经斩出百道剑气。而仙子也吞了下去,斩仙客纳闷了,不是说用不长久吗?便不再斩了,而是剑锋指向仙子。 仙子瞪了斩仙客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都微微隆起来了。只见斩仙客笑了笑,极为好看。斩仙客就是那种平时看起来极为普通,笑起来却极为好看的男孩子。 只见那斩仙客,举起左手五根指头,再一一落下。 东煌有郢名怀桑 五,四,三,二,一。 手掌摊完,已成拳状,仙子微微皱眉,然后抱着肚子。 “咳咳咳” 几口鲜血咳出。下面的人却看呆了:“什么!斩仙客居然把仙子打出血了!”“斩仙客怎么这么厉害?”“仙子可是四皇十杰那个级别的啊!” “雷公,这......”逍遥客得意地看向雷尊。雷尊挑了挑眉,道:“来去自如。”而一旁的祢庾,存在感极低,根本没人注意!这就是隐匿之法的恐怖。而祢庾早已融汇贯通,无意时就能发出。 空中的佳丽,张开嘴,只见那剑气一道一道喷涌出来,向斩仙客喷去,斩仙客顿时瞪大眼睛,心惊:“还能这样玩?” “知道为什么仙子说话从来不张口吗?”雷尊说道。 “莫非?”逍遥客惊了。 “对,仙子拜入缺一门,缺的那一门是下门音。” “那她是怎么说话的?”逍遥疑惑。 “仙子可不是凡人,自有办法。”雷尊摇了摇头。 斩仙客剑动,百道剑气直接围绕斩仙剑,那裹住斩仙客的水也直接不见了。斩仙客随意挥动斩仙剑,剑气一道一道地凝聚起来。一股威亚天地的剑法出世,顿时,电闪雷鸣,土地颤动。 湖泊中的人,皆是瑟瑟发抖: “这,世间的末日吗?” “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世间的末日,但肯定是我们的末日。” 这时,一个有着山羊胡的白袍老人突然说道: “剑仙要出世了,四仙出,天下灭,太始来,世间亡啊。” 众人大惊,想起来那个四仙预言: 四仙出,天下乱,不可逆,万族哀,世间灭。 四仙之首为情仙红无泪,情仙也是四仙中第一个出世的。莫非今日便要出第二位仙,就是剑仙? 这时,红无泪瞄了瞄,看见那人群中的山羊胡白袍老者,瞳孔直缩,心神震颤,她恨不得立马去那老人身边,可: “七绝!” 斩仙客大喊,不到一息: 戳,砍,捅,刺,剁,挑,斩! 这是天地一剑,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那人,是风华绝代的,剑仙! 红无泪因老者,愣了一秒,带剑来时,防御之姿并无准备。于是:“九霄庵缈法!”红无泪的身影恍恍惚惚,“玄武阵!”十个龟甲浮现,依次挡在前方。 那一剑,差点斩破了天地,大地裂痕,生灵涂炭,众多修为低的修士,直接没得连渣都不剩了。 剑,斩破了龟甲,却没有斩掉红嫡仙。 两人身影向下落去。 “噗” 逍遥客吐了口鲜血:“老雷,这是什么招数?”雷尊周身雷电环绕,减轻了大半威力,可还是经不住疼:“九霄庵缈法?我感觉有金光寺和白云宗还有九霄殿的味道。” “嘭” 两道身影一同落地,两人周身还有着斩仙剑气丝丝环绕。红无泪站了起来,施动青木桃竹的功法,可是伤口却无法愈合,那伤口中,有着许多的斩仙剑气,若是一般人,早已扛不住。 “可恶!” 红无泪娇嗔。无形之障消失了,众多修士惊恐地看向那两人。“终究,还是他输了。”逍遥客摇头。“额”一道身影传出,斩仙客持剑半跪在地,极为痛苦,他身上也有着许许多多的剑气。 “喂,老头,看看这是什么招数,竟然把我的一剑,六成威力授到了我身上。” 斩仙客盘腿而坐,将斩仙剑放在腿上,身上的剑气渐渐附在斩仙剑上,而红嫡仙身上的剑气也被收入过来。 红无泪惊恐地看向周围,她想拼尽全力去寻找那个老人。 “噗” 剑气被吸完,红无泪吐了口血,却并无大碍。可,斩仙客却晕了过去。红无泪神识外放,可那老人却早已没了踪迹。 “杀了他,杀了剑仙,以免世间大乱,杀了他!” 一个人说道。 红无泪看了那人一眼,那人直接变成了渣子。修士们不禁倒吸一口气。红无泪看了看逍遥客,逍遥客直接发抖:“仙,仙子啊,就,那个,对,对不起,是是我,是我冒犯了仙子,这个,这个桃子里面的酒气,我我我,全吸完了,还,还给你。” “小雷子” 缥缈声音传来。“是”雷尊轻答,在逍遥客奇怪的眼神下,接过了桃儿。“咳咳咳,都说了,是替桃儿主人,我的恩公看的。”雷尊受不了逍遥客幽怨的眼神,不好意思道。至于那个少年的死活,与他无关,他最多也是惋惜一下。况且,他二人还没达成合作关系。 “带上他,跟我走。”话罢,红无泪向空中飞去,跟没事一样,不得不说,不愧是四仙之首。 谁说女子不如男? 逍遥客冷汗直流,只得上去背上斩仙客。他并不是不想逃,也不是逃不了,而是不能逃。他自己有绝对的把握,能甩开红无泪。可若是带上小斩仙一起,那是绝对跑不掉的。这事好歹也算是自己挑起的,若是丢下小斩仙,自己一人跑掉,他心是黑的吗?他还是人吗?于是,心一紧: “要杀要剐随便了,我扛下来,都是因为我,斩仙他也是为了保护我,全是我的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这孩子还年轻,他是无辜的。” 逍遥客把斩仙客背在背上,咬牙道。雷尊惊奇诧异地看着逍遥客。心道:嘶,这货能有这种骨气?还是说斩仙客是他私生子?活这么久,这货绝对第一次这么有骨气! “呵呵” 红无泪看都不看他们,直接向空中飘去。雷尊摇摇头,驾云跟了上去。逍遥客心中忐忑,但又无可奈何,又跑不掉。他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把钻研逃命,续命之法的时间用在武学上,于是只得走上了葫芦。祢庾见此,也是悄悄跟上,甚至还有许多大胆的修士也是准备跟上,可: “不怕死的就跟来!” 此言一出,那些修士,顿时就怂了,但偶尔还有不怕死的,单个悄咪咪得跟上的。可刚飞升没几步,直接灰飞烟灭。在场人直接举大拇指:“不愧是仙子!” 而祢庾见自己无事,也是赶忙跟在逍遥客后面。逍遥客见这小子跟上,传音道:“你干嘛也跟来,斩仙没杀你,你还不赶紧跑!”话罢,还瞪了祢庾几眼。 祢庾看了看红无泪,脸颊红了红,似是没听见逍遥客说的话,傲娇地昂起头,踩着扇子向前飞。 寻夫仙子身上红菱出,渐渐包裹住了后面四人,逍遥客极为惊恐,而雷尊仿佛早已习惯,祢庾则是脸颊微红,心中暗道:“好香。” 几息间,几人并无感觉,可红菱散去,几人睁眼,看着眼前一幕:是颗大树,相思树! 祢庾直接倒吸凉气,他们几人瞬移三千里都是极限,仙子竟能带人,况且方才还还经历了一场大战! 仙子身上射出一道红菱,仿佛她的红菱根本用不完,能再生一般,缠上桃儿,放在树上那个花苞中。仙子脚尖一点地,飞跃而上。看着花苞, 用手指轻轻一点,然后仙子身子颤了颤。左手一把笛子,右手一个拨浪鼓,然后用笛子敲了敲桃儿。 她将笛子和拨浪鼓放在地上,双手去抓住桃的两侧,头微微向下点,用朱唇点了一下。 众人看呆,好美...... 当然,斩仙客还没醒过来,还是晕的,大家忽略他就好。 桃花树仿佛活了,桃花飞舞,将仙子带到桃花树前,渐渐的,化为类似彼岸花的一种不知名的花。那开始花苞枯萎,树也枯萎了。桃儿的光芒大绽,然后: “呜哇呜哇” 婴儿的啼哭声从树上传来,众人皆呆,那桃儿,莫非是孩子?逍遥客瞬间明了,怪不得如此凶,原来......不过他还是很好奇,这桃为什么会有婴儿,是仙子和谁的孩子?无踪君?不可能啊?她找到了的话,世间都会知道的啊!仙子看起来不是那种**之人啊?逍遥客怎么也想不出来。 雷尊“咕噜”吞了口唾沫,似是看出逍遥客疑惑:“这是先天之灵,那桃儿就是孩子,花苞是先天灵胎。”逍遥客这才明了,原来是传说中的神物,先天之灵!他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才知道的,而雷尊可是年轻时随魔皇征战,见识肯定不少。 桃花将仙子带到树上,仙子手一挥,花苞变成了襁褓,他把孩子放入其中。而那孩子也是惊奇,按理说刚出的先天之灵若非修得百年,千年,必会向刚出生的婴儿,嚎啕大哭。可这婴儿倒是奇,生出不过几息,见到红无泪便不哭闹了,莫非红无泪美得天地失色了?不不不,早已是了。 笛子和拨浪鼓漂移婴儿上方,婴儿看着笑了笑,一举手,左手摸着笛子,右手摸着拨浪鼓。还“哇哇”的大笑。红无泪也笑了,极美,妃子都不禁看呆了。那一刹那,仿佛天地失色,孩子也是紧紧盯着红无泪,双手向红无泪的脸伸去。 红无泪直接把脸凑到襁褓之间,让孩童摸,摸得仙子痒了,仙子就傻笑了一下,因为她是个哑女,嘴中说不出来话,也没声。她将婴儿抱下桃花树,那一刻,桃花树直接枯萎了,成了老树。 几人先前还在沉浸于仙子的绝世容颜中,看到桃花树枯萎,更是渍渍称奇。当然,斩仙客还没醒。仙子跳下树,红裙却被桃花粉染成了粉裙,在妖媚中更是透着清纯,她看着婴孩依旧傻笑。 “妖妇,你真大胆!我们给过你警告的!” 这时,远处一道声音传来,一直大鹏飞来,大鹏上跳下一个人,那人左手持着一把长刀,锃亮锃亮的,穿着有着樱花纹路的宽松袍子,落在地上。 雷尊看到此人,倒退三步: “太,太,太太太,太初,刀神楚怀桑。” 祢庾疑惑地看去,逍遥客则是犹如兔子一般,背着斩仙客直接到雷尊身后。 此人名曰楚怀桑,太初强者! 楚怀桑降在地上,可看到红无泪对着婴儿傻笑时,不禁呆了:“好,好好美。” 然后赶忙摇了摇头,“妖妇!休得迷我!” 听到这人的声音,红无泪皱了皱眉头,不禁恼怒:“怎么又是你啊!”楚怀桑拍了拍自己的袍子,然后举到指向红无泪: “你可知,你与那个年轻小辈,在仙子湖中好勇斗狠,导致千里之内的生灵哀亡,让我们向他们默哀百息 。” 楚怀桑将长刀插入刀鞘,转身向后,九十度鞠躬,双手交叉胸前。红无泪快被气炸了,怎么又是个变态!而雷尊和逍遥客在一旁瑟瑟发抖,至于祢庾,还是没有存在感,呆呆看着这个男人。 百息后,楚怀桑抽刀:“妖妇,你杀了这么多人,当死!”这句话一出,“呜哇呜哇呜呜呜”婴儿啼哭,那声音,场中人都不禁捂着耳朵。“他们的生死与我何干!倒是你,吓哭我的孩儿,你们扶桑人,不是最忌讳对小孩女人出手吗?如今,你一下占了两个了!” 楚怀桑似是尴尬,只得:“你,不是人!” 红无泪听此,顿时恼怒,但其他几人,觉得没什么啊,红无泪本来就不是人,是仙女!大仙女!当然,斩仙客还没醒。 红无泪抱着婴儿左右摇摆,满眼温柔地看着婴孩,然后温柔而小声道:“小声点,宝宝怕吵,嘘!” 楚怀桑顿时右手捂着自己嘴巴。红无泪一脸恳求:“宝宝你不要哭了好不好宝宝,求求你了宝宝,别哭了,木啊,木啊。”说罢,还亲了几口婴儿。 楚怀桑心中疑惑,小声道:“妖妇,什么时候生孩子了?”“刚刚,我说你能不能小声点!”尽管楚怀桑声音已经很小了,可是红无泪还是觉得大。 顿时,楚怀桑手足无措,一旁的雷尊憋笑。却被楚怀桑看见了:“小辈,笑什么?”“哈哈哈,你说你好歹也是堂堂刀神昂,啷个会对一个孩童手足无措。”雷尊拍着大腿。然后,红无泪瞪了雷尊一眼,雷尊赶忙闭嘴。原来,红无泪线雷尊声音太过粗犷而大了。 楚怀桑脸红,结结巴巴:“谁,谁谁,谁怕了,我我我......我,我只是,只是只是.......” 楚怀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直接扭头不去看几人。雷尊抱着肚子,哈哈大笑,逍遥客直接点了雷尊的脖子,雷尊顿时发不出生了,却还在笑。红无泪还是看着孩子,一边摇,一边苦苦哀求:“宝宝不要哭了,娘亲在呢。” “刚刚出生的婴儿,不可能这么大!”楚怀桑突然叫出口红无泪瞪了一眼,楚怀桑又不说话了。“那是先天之灵。”逍遥客轻轻一句。顿时,楚怀桑脸色大变,直接抽出刀,身影一闪。 楚怀桑手握双刀,架在雷尊和逍遥客的脖子上,不知从何而来的五把刀,更是将祢庾围了起来。道:“此事若是被传了出去,你们几日,必死!”那声音有着冰凉的杀气,祢庾直接控制不住尿裤子了。“好好好”逍遥客连忙答道。 楚怀桑望了望雷尊和祢庾,祢庾顿时疯狂点头。雷尊一直在说话,却说不出口,也只得点头。听罢,楚怀桑这才收回刀,会到了刚才的位置。 东煌有一地,名郢,郢地,有一颗擎天巨树,树上有一族,名为扶桑。据说扶桑,守护着一个神明!而扶桑人善刀,不喜言语,与其说人言,不如用刀语交流。而扶桑一脉是个异类,因为郢地是东煌的一部分,东煌人善剑,扶桑人也是东煌人,可是他们却善刀。 扶桑一脉,世代不过千人,可是却世世代代对抗魔族,而郢地却又刚好与魔族相接,将魔族和人族连接着。所以,扶桑人经常遭受东境的魔族骚扰。 而千年前,人魔大战时,扶桑一族,是个强盛的大家族,族人百万,因对抗魔族,身先士卒,死成了如今这个数。 东煌有郢地名扶桑,是世间公认的最强大的刀术世家。怀桑人,大多终其一生,抵御魔族,不入世。 而百年前,魔族欲入人族,怀桑人身先士卒,斩魔!成功阻止了魔族的侵袭,那一夜被世间称为凋零夜。 而那一夜中,魔族的侵袭,夺走了一个少年的双亲。 少年名为楚怀桑,字犹裕,十七岁。年少的犹裕,平平无奇,不放异彩,刀术天赋中等。可这放在以刀闻名的扶桑世家,却是极差。可因楚犹裕的父母和叔叔都是杰出的扶桑刀人,斩魔族数十万有之,小犹裕过得也并不坎坷。 直到双亲的亡故,打破了这个平静。楚犹裕在雨夜中,不能入眠,因为魔族的侵袭,犹裕的父母与叔叔一同去斩魔。犹裕很担心自己的父母,睡不着,他总感觉心慌。 直到凌晨时,天还未亮,一身血气的叔叔回到了家,叔叔在族中也极为受尊敬,因为叔叔在抗魔中,总是能杀掉很多魔族,救回很多族人。 叔叔带着一身伤回来,手上还拿着那把父亲的长刀。叔叔抓着自己的肩膀,很用力,他说: “孩子,叔叔对不起你,你父母他们,牺牲了。你父亲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希望你拿着他的刀,保护族人,继承他的的夙愿,我相信你,你可以的,犹裕。” 话罢,叔叔挥刀自尽,浓浓的鲜血飞到少年的脸上,少年呆了,呆了很久。直到清晨时,族人们开始晨练,少年麻木地拿着刀,去练刀法。 可是他一身的鲜血引人注意,毕竟,还未二十,不能上战场。最终元老查看,才知道,少年的叔叔自尽了。族人将少年的父母视为英雄,而少年的叔叔确是懦夫。扶桑,不允许有那种畏惧战斗的懦夫。 少年成了孤儿,每日以泪洗面,呆在房间中不出来,因为少年平时也是少言寡语,不爱说话,族人们路过少年门前时,不是不屑就是怜悯。 那时,族长之子闯进了他家: “定久君的刀魂,怎能让懦夫继承下去?” 少族长强行带走了父亲的刀,但少族长带走的不仅仅又刀,还有父亲的期望,母亲的关爱,和叔叔的肯定。 少年开始拿起刀,日复一日的练刀。数日后,少年仿佛变了一个人,开朗活泼,话多。可,依旧刀术差。因为话多,人们视他为怪人,不肯来往。少年开始闭门不出,日复一日地练剑,四十年后,少年踏出了房间。四十年中,他已经不需要吃食,他吃刀就好。 少年找到了少族长,夺回来以父亲命名的,定久刀。族人不耻,“定久君的刀魂怎能让给懦夫?”他们逼犹裕还回刀,犹裕笑了笑,在众人的注视中,踏入了魔族。众人呆了,“你找死也不要把定久刀带上一起!” 少年初入魔族几年时,魔族偶尔骚扰扶桑人。可,五年之后,魔族没有踏入扶桑一步。三十五年后,魔族之地一个少年悠悠走来。扶桑人认为,少年可能就是魔族沉浸四十年的“终极武器”。 全族上下,二十以上的人全部站在了扶桑树上,作防御之姿。可当少年走进时,族中老人认出,那是楚犹裕,四十年前带走定久刀送死的那位。 楚犹裕嘴中叼了个狗尾巴草,哼着小曲,腰间别着定久刀,极为悠闲。 “哟,这么多人出来迎接我啊?” “他还没死?” “是定久君的儿子!:” “为什么他还这么年轻?” “该不会投靠魔族了吧?魔族可不会老啊!” 楚犹裕准备上树时,族人不然。于是,楚犹裕拔刀的那一刻,族人倒地,仅一刀! 族人只是被冰凉的刀息,吓得倒地,并无大碍。于是,聪明的人知道了四十年内,魔族未踏入扶桑一步的原因。 如今的扶桑族长也是百岁老人了,上代扶桑族长早已逝去,而族长就是当时的少族长。族长极为羞愧,想将族长之位让给犹裕。可犹裕只是笑了笑,爬上了扶桑树。 他将刀插入扶桑树干,一人站在刀身之上。就这样,风吹雨打,日晒雪飘,不吃不喝地站了四十年! 他见证了扶桑老一辈的逝去,与下一辈的继承。 终于,他下来了。 云中君,马三枪 “哇,看,犹裕君下来了!一个年轻人大声道,所有人看向那个方向。 据传,千年前,中州有楚人王,一刀斩得当时整个时代黯然失色,而这楚人王就是当时的扶桑世家第一位族长,号楚刀王君。所以扶桑世家以君尊称族内翘楚。 “犹裕君......” 族内看见楚犹裕,都屏主呼吸了。楚犹裕对着大家笑了笑,挥了挥手,道:“我楚怀桑,刀术上的天赋极差,可努力习道四十年,还不是有了如今成就,天赋差不要紧,只要够努力,就行。” 说罢,楚怀桑便走了。这时,一个中年人跟上:“怀桑前辈......”,楚怀桑看了看,这人与少族长极像。“你是楚怀介家的小子?”楚怀桑惊道。 “是的,我叫楚归。”那少年说,楚怀桑默念:“楚归,楚归,归......” “你爹呢?”他问。 “走了。”少年摇摇头。楚怀桑眼睛顿时湿润了。 “老家伙,还有几个?”楚怀桑问。 “十一个了,都在元老会里面呢。”少年不忍看楚怀桑,因为,他比自己还年轻! 楚怀桑听完,便走了,留下一句: 好好练刀。 元老会中,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七男,四女。 “唉,我的时间不多喽。”一个老妪感慨道。 “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又一个老妪说道,慢步走了过来,挽起了她苍老的手,在手上慢慢地揉捏。 “唉,你们两个关系还是那么好,我活了百年,屠魔屠够了,心安喽。”一个老汉说。 “你呀你,年轻时属你杀气最重,如今,却又和善。”老妪指着老汉说。 而那老汉却眯着眼,仿佛睡着了。旁边一个老汉,走了过来,把褥子给老人盖上,眼睛湿润:“老伙计,你终于可以休息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眼睛皆是湿润。 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人。将众人的眼光吸引了过去。老人们浑浊的眼中竟然同时有了一丝清明,一老汉道: “犹,犹裕君?怀桑......” 楚怀桑淡淡一笑:“是的。” 老人们泪流满面。一老汉:“鳖孙啊,你咋个都不会老呢?” 老人看了看那已然睡着的老人,轻轻叹息:“当年最好战的楚怀狂,唉......”“你还记得我是谁不?”一个老妪指着自己。“楚怀芹。”“我呢?”“楚怀勉。”“我我我。”“楚怀译。”“还有......” 交谈彻夜后,“唉,你们珍重。”楚怀桑说道。“你,去哪?”“去一个广阔的天地。”“那魔族怎么办?”“五百年,他们不会过来,别让孩子们懈怠,我会回来的,如果那个时候我还活着。” 他们没有问为什么,他也没有说。这一夜,老人们一步一步送走了楚怀桑。扶桑一族,称楚怀桑为楚犹刀君...... 楚怀桑一人行走在夜中,目光深邃,看着前方:“还有更广阔的天地等着我,我要像人王君那般,让扶桑刀法再次现世。” 楚怀桑流泪了,他想起来在魔族的一位好友:“你,终究还是以一己之力,遵守了约定。” 楚怀桑的容颜永远停留在了十七岁,但个子依旧高了不少,不知其年岁是否也停留在了十七岁,那一夜成就了他,却也毁了他。 唯有死者永远十七岁。 “四朝一州,我楚怀桑,来了!” 是的,他是楚怀桑,楚犹裕还是十七岁,也停留在了十七岁那年,沉默的少年不再沉默,他不是楚犹裕,但却是犹裕君,扶桑的犹裕君,楚怀桑。 又是四十年,楚怀桑用定久刀,平掉了四朝一州的刀。可,却未杀死论刀中的对手,他想当的是刀神,而不是那个无脑的刀魔,就像独孤愁一样。 后来成为了太初强者,新起盟和太初盟邀请他,他深思熟虑下,加入了太初盟,毕竟自己的先祖,楚人王就是太初盟的建立者之一,刀霸! 刀神之名,天下皆知:“我姓楚,名怀桑,来自扶桑世家。” 他并未提起楚人王,可人们心中已想到。 千年前,楚人王代表着扶桑世家,而如今的代表则是怀桑。 怀桑,怀桑,怀着扶桑。 镜头一转: 楚怀桑很想用刀架在眼前这个女人脖子上,把她带回太初盟领罚。可是听见婴儿的啼哭,心中软了一下,就,不知所措了。 这时,一白鹤飞来,白鹤之上有一人,他一跃而下,带着漫天羽毛下来。此人看着也是年轻,袖臂上全是白色羽毛,云吁鹤。 “云吁鹤?” 楚怀桑疑惑,云吁鹤看起来儒雅谦和,他对着楚怀桑轻轻点头质疑。然后抚摸着落下白鹤的脖子与头,白鹤也是温顺,就站在云吁君旁。 “你怎么来了?” 楚怀桑问道。 “为仙子而来。” 云吁鹤淡淡一笑,虽然不是很惊艳,但是看起来很舒服。听此,楚怀桑手搭在刀柄上。因为,云吁鹤爱慕红无泪,可奈何觉得对方是仙子,自己配不上,只得对红无泪好。江湖上有传言:红嫡仙所经之地,云中君必游之。红嫡仙正处之地,云中君必在远处。 比起云吁鹤的名字,世人更喜欢称呼云吁鹤为云中君,因为云中君子,素雅淡之。 “看来,今天某些人在,我是带不走仙子了。” 楚怀桑盯着云吁君,云鹤君脸红,不好意思地道:“抱歉啊,楚兄。”“那就战!”楚怀桑盯着云吁君。“啊?不至于吧,我仅代表我个人。”云吁鹤连忙摆手,他可不想挑起两盟的战争,那对于人族是场灾难。 楚怀桑来自老早建立的太初盟,太初盟创立太初刚好结束后的那段时间,而新起盟则是近千年建立的。所以太初盟大多年岁比新起盟要长很多,太初盟也算是新起盟的前辈。 当然,还是有例外的,比如楚怀桑,他是新秀,本该加入新起盟,却因先祖楚人王加入了太初盟,并不是他想寻求特殊待遇,而是他想寻找先祖的足迹。 当然这种例子也不止楚怀桑一个,可这种例子不多。加入太初盟或是新起盟,全看修士的选择,大多后起之秀会选择新起盟。云吁君不想加入太初盟的原因是,太初盟的强者都是长辈,他倍感压力,所以加入了新起盟。 而太初强者则是,当世之中能和太初那个时代媲美的强者。所以太初盟与新起盟都是太初强者,而比太初强者还要强的就不知道了,但肯定有,如果有,太初盟肯定比新起盟多,毕竟那里面的太初强者更老,活的久嘛。新起盟有,但是肯定比太初盟的少,毕竟他们之中的老怪物可是少的可怜,能达千岁的更是寥寥无几。 太初盟与新起盟的人数加起来不过五十,毕竟,可不是人人都能成太初的,如今的太初盟,最小年龄就是近百年加入的楚怀桑,今四百八十二岁。距约定时间还有一百五十五年。也就是说一百五十五年后,太初盟会失去一个太初强者。太初盟的人并没拦着,因为,这是扶桑世家的宿命,别人无法插手。 也许你会问,人族这么强盛,为什么不去同仇敌忾地屠掉魔族呢?我不会告诉你的,你得自己去找,毕竟,妃子不是万能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当然,东煌人也肩负着对抗魔族的使命,他们有着一个叫做屠魔战区的地方,那里是人魔两族大战的主力相见之地。其他三朝也会有人参加,但每个皇朝都有着自己的使命。 “云中君,你说你,这样世间少有如嫡仙般的人,做事从不会乱来,为何遇到这妖妇,心就乱了呢,你没看见他都有孩子了吗?唉。” 楚怀桑惋惜地叹息。 “孩子?仙子找到无踪君了,太好了!” 云吁鹤仿佛没有听见前面的话,只注重了后面的,瞬间高兴。 “你的心,乱了。” 红无泪冷道。 “诶,没没没,才没有!” 云吁鹤反驳,而一旁的雷尊逍遥客祢庾则只想静静嗑瓜子,抓爆米花,斩仙客还没醒来,唉,可悲可叹,有事没事的就爱作死。 “这孩子不是无踪君的,鬼知道跟谁生的。” 楚怀桑翻白眼,此言一出,顿时,红无泪和云吁鹤一致地盯着楚怀桑,令人惊叹。 “是谁敢玷污最尊贵的仙子,当死!” 云吁鹤怒道。“我才没有跟除了我丈夫的男人生孩子!”红无泪盯着楚怀桑,缥缈声音传来,极冷。 怎么样让一个女子恼怒,羞辱她!那怎样羞辱女子呢?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贞洁!毁她贞洁,名声。 红无泪心中默念:忍,忍,忍,我要忍! 云吁鹤则道:“说不定是仙子捡的,仙子说不是就不是。”云吁鹤的眼看微红,心中却不知为何有着窃幸。 “不说废话了,妖妇,你伤人性命,几万有余,随我入太初盟受制裁!” 楚怀桑握着刀柄,道。 “仙子,只要你加入我新起盟,我们给你扛下来!”云吁鹤对红无泪说。 雷尊几人中最勤奋的属祢庾了,从刚才开始一直忍真地听,还一直拿笔在扇子上记着什么。而最懒的是斩仙客,一直在“睡”,若不是有鼻息,逍遥客都怀疑这孩子死了。 新起盟与太初盟中全是太初强者,就算离太初强者只有毫米也不收。毕竟,谁都不知道,你能不能跨越那毫米的距离。 太初过后诞生的太初强者可不多,仅是千亿牛一毛。 而当世的四皇,十杰,皆是太初强者,他们可没有加入两盟,他们有组织了。当然,他们可能也不止是太初强者。四朝十宗诞生的太初强者,理所当然是自己组织的啊,当然,有个别选择进入两盟的。 而那些没有加入两盟的太初强者,大多隐匿山林,不如世。还有一些在世间,寻欢作乐,如同凡人。 四侠客中也就斩仙客能媲美太初强者了,虽然他不是太初强者,可他能剑斩太初!至于剩下三侠,与太初之间的距离,犹如繁星泥土。准确地说,某些强一些的太初强者一巴掌就可以拍死三侠。就拿逍遥客来说,他在太初强者手下能跑,可跑掉也就剩下滴点命了。 寻夫仙子是个例外,她习十宗的功法,练四朝的技,她是十宗的弟子,更是四朝皇帝亲封的游朝使,这个职位算是虚名,她只需要在四朝之间走一走,就能领钱。这可是四位皇帝商量出来的,与其说四位倒不如说成一位,南诏小皇帝毫无威信,其他三位皇帝除了西月皇帝都不鸟他。 而西月皇帝永远是跟意见,至于东煌皇帝,他打不过北冥皇帝,没办法啊! 红无泪也是修习了四朝功法,当然,包括皇家的,皇家的功法不能乱用,毕竟这可是打脸啊! 红无泪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她能吃,愿吃,够忍,可她不愿加盟。她想自由,找夫君...... 她是夫君的,永远都是...... “我不会加入的,我夫君没同意。”红无泪皱眉。 “好,好吧。”云吁鹤有点失望,与其说他不奢求仙子的爱,更不如说出不敢奢求,他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仙子。可,他是让世间多少女子听闻脸红的人啊! 云吁鹤。 “喔 ” 白鹤轻叫,云吁鹤顿时化作万千羽毛,飞散在红无泪身旁,心道:“好险,辛亏有丹朱。”丹朱是白鹤的名字。 就在刚刚一息之间,楚怀桑对云吁鹤出拔刀,然后收回刀鞘。此刻,楚怀桑在刚刚云吁君的身后,土地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 云吁鹤恼怒:“如此卑劣之事,岂是君子所为!” “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楚怀桑笑了笑。 “喔”白鹤轻叫。 云吁鹤双手向前一推。正好,楚怀桑的刀,在与云吁鹤隔空对峙着。 “这刀,快的,我都看不起,不愧是刀神,好!” 逍遥客不指从何找的瓜子,地上有着一堆瓜子壳,看到此情此景,更是拍手叫绝。 “好!仙子牛批!”雷尊也夸道。 然后逍遥客疑惑地看向雷尊。 “咋地,干哈?”雷尊问。 “为什么夸仙子?” 逍遥客疑惑。 “因为这俩男人是得不到仙子,才大打出手的啊!”雷尊说。 “啊!也是。”逍遥客恍然大悟。 “才不是!我怎会对仙子生出想法!”云吁鹤脸红,立即反驳。 “呵呵,前辈,你的脸红暴露了自己。”逍遥客说道。 云吁鹤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年岁已有二百九十七了,这个岁数成太初强者,也是天才。 “胡说,一群小辈!我堂堂刀神,怎会看上妖妇。”看起来更加年轻的楚怀桑脸红,他脸红是因为气的! “......”逍遥客不敢说话了。 云吁鹤被称为云中君,是因为他本就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打趣几句当然没事了,人大度。可刀神就不一样了,万一被劈了呢?虽然只有万分之一危险,但也要杜绝,这是逍遥客的人生格理。 “剑雨不可能是红无泪一人引发的吧?”云吁鹤问道,他是君子,自然不会包庇,但此时此刻是想把公正无私的楚怀桑的注意影响别处。 “怎么不可能,她可是剑宗弟子。”楚怀桑撇嘴,这家伙,啥好的都向着仙子。 云吁鹤希冀地看向红无泪,希望她可以为自己开罪,红无泪扭头,他不想去看云吁鹤那真挚的眼神。 “哎呦,老牛想吃嫩草喽。” 这时,一个挑逗的声音传来。 云吁鹤顿时脸红,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是个二百九十七的老人了,可红无泪却才三十二。 他看向声音来源,相思树上。 那是一个孩童。 “太初盟,天蚕老人!” 云吁鹤暗道不妙,又来一个,还是比楚怀桑还要强的人!他开始流冷汗了,暗自决定,就算死也要保护红无泪! 那身着麻布的孩童笑了笑,踢摆着腿,看起来天真烂漫。天蚕老人因功法得名,天蚕九死功,可返老还童,但因为自己想创新,练功出了叉子,身躯永远定格在了孩童。也因为与楚怀桑同病相怜,极为疼爱这个后辈。 “天蚕前辈。” 楚怀桑大喜,表情极为灿烂,他自是比云吁鹤要强,但是自己却破不了云吁君的防啊! “人多欺负人少,不是君子所为。”云吁鹤极为不耻道。 “云吁鹤,你活了百年,还文绉绉的要耍君子那一套。江湖中可没有君子,你是独一份!”天蚕老人说道,那声音也与孩童,一般无二。 天蚕老人伸手,瞬间,云吁鹤身旁开始结出了蚕蛹:“我这人,可不喜欢磨磨叽叽的,直接解决完,多好。” “嘭” 蚕蛹被一把飞来的枪刺碎。 天蚕老人挑了挑眉,极为可爱,只见长枪旁出现一个男人,胡子拉渣,头发凌乱,身着紫衣,背后背着一个长箱子,箱子左侧六把枪,右侧六把枪,而地上那枪,也是双头枪。 男子将枪捡起来,右手拿着枪负后,冷道:“我最讨厌别人欺负小禾子了。” “哟,北冥马家,枪神马三次啊。”天蚕老人有趣道。 云吁鹤与马三次都是北冥人,云氏是北冥皇上,马氏是北冥善枪术的马家。 两人从小关系极好,形影不离, 云吁鹤是数百年前北冥三王爷的小公子,因出生时身体柔,易退......哦不,不是,是容易生病,对,体弱多病。所以不得三王爷的喜爱,被送去西月寄养。 于是在西月习君子之道,为人谦和,百岁时还没长胡子,也没北冥人的虎背熊腰。王爷更不喜欢了,北冥人就是要英武,看起来高大勇猛的,可这长得是什么玩意呀?这么白?没点胡子也好意思出门说自己是北冥人?这不丢人吗?瘦弱的云吁鹤被认为是王爷家的耻辱,受尽白眼,只好回到西月。 而一路上陪伴他的就是马三次,马三次是马家的少主,从小习枪,看不惯同龄人欺负云吁鹤,就挺身而出,结为朋友,不听父亲阻挠,与云吁鹤去了西月。可因为,自己是马家少主,于是白吁鹤看书,他练枪。一天下来,浑身酸痛,吃食,水,连脱靴子都是云吁鹤帮忙干的,于是两人友谊长久。 后来,云吁鹤成太初强者,加入了新起盟:“喂,你快点修炼,和我一同入盟。” 马三次直接把云吁鹤打了一顿,真刀真枪那种:“你怎么这么厉害啊。”鼻青脸肿的云吁鹤问道。 马三次笑了笑,没说什么,两人一同进入了新起盟,若不是马三次知道了,直接被气出棺材板,那个叫艾萨克·牛顿的俊才都按不住! 后来,马家族长只为了,马三次让给了自己的亲弟弟,马小四,继续陪伴云吁鹤。 比起白白的云吁鹤,马三次更像北冥人,他比云吁鹤高出一个头,胳膊粗壮,一身干练,不胖不瘦,身上更是有股杀气,因为他年轻时被父亲逼的参过军,当时,云吁鹤日日忧心,幸好,马三次回来了。 白鹤看见马三次,亲昵得蹭了蹭,马三次也是摸了摸白鹤的头。 马三次与云吁鹤同岁,二百九十七,更巧的是,两人生辰也是同天,不过云吁鹤生于清晨,马三次生于黄昏。 而那只白鹤,据传,云吁鹤出生时,屋子环绕雾气,屋顶上一只白鹤转悠,吁吁轻叫,待云吁鹤出生时,白鹤背着云吁鹤不知去往何处,因为是庶子,王爷也没怎么在意。 黄昏时,白鹤飞回,于是,王爷随意地给孩子取名吁鹤。毕竟,北冥人可不信神,在北冥,皇权大于神权。谁若是在北冥说,北冥皇不如神,那可是斩头大罪! 而马三次亲切称呼云吁鹤为小禾子,是因为云吁鹤与马三次当时,在王爷封地内,一夜之间,将半亩的禾苗,全部拔出了一半,他们觉得自己这样是帮助禾苗成长。 结果,云吁鹤被王爷打了个半死,皮开肉绽,也是云吁鹤的母亲护下来的,而马三次则是被父亲带去赔罪。 那是两人永远无法忘却的童年啊! 万官人力压五大太初强者 云吁鹤,被称云中君,因为云中君子,淡雅淡之。而马三次,被称为马三枪,因为马三次,败人,只需三枪! 云中君温润如玉,性子极好。马三次就不同了,性子淡漠,不爱说话,很难想信别人,最讨厌的是勾走小禾子魂儿的红无泪。他很想杀了那个女人,可是盟内不让,四朝十宗也不让。 “天蚕,你活腻歪了是吧?” 马三次盯着天蚕老人,在江湖上,马三次若是盯着一个人五息,那人必死!当然,除了马家和云家的人。 “哟,超过五息了,我怎么还没死呢?” 孩童伸了个懒腰,用稚嫩的声音打趣道,同时还拿着手掌在脖子面前划来划去。 顿时,马三次的身影闪烁不见,云吁鹤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没办法,北冥人就是这暴脾气。 那枪尖刺向天蚕老人,天蚕老人笑了笑,当枪离老人还有毫米之间时,天蚕老人直接蹲下。马三次的枪落空了。 “这是第一枪哦。” 天蚕老人笑道。 逍遥客吞了吞口水,心道:个子小就是好,我要去练龟缩功! 云吁鹤身影闪到马三次旁,用手压着马三次的肩膀,马三次看向云吁鹤,云吁鹤只是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咦,那个孩子是先天之灵吧?大补之物啊!”天蚕老人突然说道,看向仙子怀中的婴儿,楚怀桑大惊。“前辈,不要!”身形一闪,刀立面前,刚好把飞来的天蚕老人弹了出来。 “小楚,你在干什么?” 天蚕老人疑惑,小楚这孩子一直很顺着自己啊,跟自己的孩子一样,这是怎么了?楚怀桑道:“前辈,先天之灵自创世时便诞生,比我们人族还要早,而现在的先天之灵已然不多了,我们应当保护才是。”说时,表情迫切,他希望天蚕老人不要对孩子出手。 天蚕老人是比较邪性的,一切有利于自己的无节操的事,他都能做出来。 “保护个屁,又不是自己的,而去这好像是那寻夫仙子孕育出来的,肯定很美味。” 天蚕老人舔了舔唇。红无泪呼了口气,“别伤害我孩子,我跟你们走。”此话一出啊,天蚕老人的脸顿时黑了,自己没吃的了。 而云吁鹤的脸也是黑了,他有些急了。这时,逍遥客却跳出来:“仙子,你找丈夫也要时间啊,你若不加入新起盟,被太初盟带走后,还怎么找丈夫啊。” 天蚕老人看了逍遥客一眼,逍遥客倒飞吐血。“多嘴的小辈。”这个看起来像孩童的老人说别人是小辈时,让人极为怪异。 仙子沉默,好像是这个理! “我要加入新起盟。” 仙子说,这回,马三次的脸黑了,但云吁鹤却是极为开心。 “可恶!”天蚕老人咬牙切齿,两盟的人可以交流武学,但不能太过,仙子肯定不会同意他们“讨论”武学的。而仙子加入了新起盟,那孩子,也是仙子的,他若是出手,那聪明的云吁鹤必会以挑起两盟的战争,将他逮捕。 “可恶!” 天蚕老人看着云吁鹤,眼中怒火中烧,那样子,看起来竟很可爱...... “一码归一码,寻夫仙子和那个小辈在仙子湖中大战,寻夫仙子以剑宗的逆水剑法,导致千里内的生灵哀亡,不惩,世人不服!” 楚怀桑盯着红无泪,咬牙切齿。 “不劳驾刀神了,我新起盟自会处理。” 云吁鹤大笑,他开心着了。 “不了,我们还是圆桌会吧,共同处决。”天蚕老人突然笑了笑,既得不到,就毁掉! 云吁鹤恼怒地看着天蚕老人。 圆桌会是,两盟成员在治世时,若是遇到几人无法决定或意见不符的的大事件,就可以召开圆桌会。两盟所有的太初强者,都会围在一张巨大的圆石桌边,而代表的事物则放在圆桌中间,投票决定,若是平票,则要双方派出三人论道,获胜的一方,会获得处决权。 云吁鹤不能说什么了,“仙子我们要带走。”这时,马三次却道。 “她已是我新起盟成员,自要跟我们走。”马三次看着红无泪。“行”天蚕老人呵呵笑道。云吁鹤疑惑时,他不怕我们跑了? “不过小楚要跟着一起。”他指了指楚怀桑。 “行”云吁鹤答道。马三次也是开朗,楚怀桑这人可不像天蚕老人那般,毫无节操,他在为人处事的方面,做法可是极为正派,也算得上是一个正人君子,他的代言词就是公正无私。 太初盟与新起盟可不全是好人,但加入两盟后,行事至少收敛了许多,像天蚕老人,捅刀子都是在暗处捅。 “哎呦” 一道身影响起来,众人眼睛看了过去。只见远处一个背着笈笼的书生,被一个女子掐着耳朵。 那书生戴黑帽,皮肤黑黝,而笈笼之上还有荷叶,想必是用来遮阳的,这书生没其他书生那般白,也无那般面若冠玉,看起来倒是干练。那女子,长得也倒是好看,身材高挑,扎着马尾,背上背着双刀。 “娘子,轻点轻点!” 书生说,一脸献媚地看着女子。 “看看,看看,又走到什么地方了,走走走,天天就知道走,累不死你啊!看看咱女儿累成什么样了!” 女子指着坡下,那里有着一个非常可爱是女孩,正气喘吁吁地扶着墙。 “是是是,我的错。”书生笑道,心中却是:还不是你带的路! 场中几人,逍遥客,仙子,雷尊,两盟四人,看见那书生,皆是一惊,当然,斩仙是晕过去的,而祢庾则是呆呆地看着那书生,心道:哪有长这么黑的书生。 那些人愣了两息,除了仙子和祢庾和斩仙,他们都出奇一致地鞠躬行礼: “尊驾!” 竟连天蚕老人也是恭敬有礼! 书生眨眨眼,看着这些人挠了挠头,然后也是鞠躬行礼,只不过腰没众人那般弯,书生行完礼,挺直身子,招手道: “你们好啊!” 笑得极为灿烂阳光,女子没好气得翻了个白眼,下坡把小女孩抱了起来。 云吁鹤走了过来,笑道:“想必这位温婉的姑娘便是万夫人了,这女孩也是可爱,倒与二位相似。” “啊,谢谢啊。” 万官人挠挠头,牵着女子的手,道:“这是我娘子,陈阿娇。”女子翻了个白眼,像众人随意地挥了挥手,勉强笑了笑:“你,你们好。” “尊驾为何出现在玉山啊?” 楚怀桑走上来,又是一礼。 万官人眨眨眼,盯着楚怀桑的刀,道:“我娘子,她,哦不,我迷路了。” 万官人本想说自己娘子迷路了,但奈何人掐的自己紧,只得改口。 逍遥客此时很想笑,熟知天下路线山脉的万官人会迷路?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啊,想不到万官人最后也成了妻管严。 楚怀桑与云吁鹤也是掩着嘴憋笑,马三次的眼睛一直在云吁鹤身上,雷尊挠了挠头,一脸崇拜地看向万官人,红无泪则是哄着孩子,天蚕老人面目表情。 见此,万官人一个大男人直接脸红了。陈阿娇则是继续翻着白眼,那小女孩睁着大眼睛,一直盯着天蚕老人。 天蚕老人感觉道一个目光射来,他突然想跑了,因为,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那小女孩挣脱陈阿娇的臂膀,向天蚕老人跑去,然后掐着天蚕老人的耳朵,天蚕老人顿时脸黑了。 逍遥客疯狂憋笑,雷尊直接大惊。 小女孩道:“爹,娘,他真可爱,能当我的玩伴吗?和我一样大诶。” 天蚕老人入木头,动都不敢动。 “诶诶诶,快回来,小花,他年纪可是比你爹我还大。”万官人连忙惊到,赶忙跑过去抱会小女孩。 天蚕老人阴沉着一张脸,万官人只好笑点点头着说:“抱歉,失礼了。” 天蚕老人脸更黑了,这具身躯,是他最大的痛!“无妨,小孩子嘛。”他勉强挤出笑脸。 万官人继续盯着楚怀桑的刀,几息后,悠悠道:“她等得你好苦啊!三百三十一年。” 楚怀桑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他低下头,握紧着双拳,其他几人则是不明所以。 “能让一个女子等三百三十一年,却不闻不问,你这做的.......唉。” 万官人叹息。 “我人族血脉,怎可被他族玷污,这不也一直是万家的家训吗?” 楚怀桑低着头道。 “唉,先辈如此认为,我无话可说,但,她是真的爱你,她以一己之力护人族五百年安稳,这,还跨不去那道坎?” 万官人叹息。红无泪竖着耳朵,听清了所有,一道声音传来:“渣男!” 楚怀桑脸更红了,他不敢抬起头,不敢让别人看见他充满水雾的双眼,他只能用内力化去眼泪。 “我是扶桑人,纯正的扶桑人!” 说罢,转身向坡下走去,走时道:“你们快点,我等你们。” “唉” 万官人叹息,摇了摇头,他看出来,他是爱她的,但终究迈不过那道坎儿啊。他扭头看向陈阿娇,满目温柔,陈阿娇也捏紧了他的手,此刻,他感觉自己非常幸福。 “这是怎么回事啊?” 逍遥客问道。 “不该打听的别打听。”万官人笑了笑,没说什么。 “呜哇!” 这时,一道响彻的声音传来,红无泪顿时交集,一口一口亲着婴儿,声音传来:“宝宝不要哭了,求求你了。” 陈阿娇作为一个母亲,听着,便过去了。 结果三到我红菱直接飞出,陈阿娇也不是等闲这辈,双刀直接出现在手上,将红菱挡下。 “莫非,她是!” 云吁鹤惊奇。 “没错,小四侠,刀娇娘。” 马三次答道。 小四侠与四侠客齐名,但诞生于四侠客之后。 “我看啊,马上就是四侠客之一喽。” 天蚕老人悠悠道,看向昏迷的斩仙客。顿时,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斩仙客。 逍遥客移步,用身躯将其挡住。 与红嫡仙一战,斩仙客正名,位列四仙之一,称剑仙,超脱了四侠客。所以只剩下了三侠客,那小四侠之首,刀娇娘必会入列四侠客之一。 “仙子,我也是个母亲,我就是看看这孩子怎么了,不会对他出手的。” 陈阿娇笑了笑。红无泪狐疑地看着陈阿娇,将孩子护在怀中,但耐不住孩子一直哭,只好:“行吧,只给你看一眼啊!就一眼!” 然后红无泪把孩子送到身前,一息后,直接抱回怀中。 陈阿娇无奈笑了笑,“就一眼,怎么看得出来啊?这样吧,你就抱着,我就在这里看,你敞开一点。” “好,好吧。”红无泪脸红,不再挡着孩子。 “呀,这是饿了。” 陈阿娇说。 “啊?那怎么办啊?我又没饭!”红无泪手足无措。 顿时,在场人,除天蚕老人,就连严谨的马三次都笑了。 “不用饭,奶就行。”陈阿娇小声道,还隐晦地指了指红无泪的胸。 红无泪顿时呆了,她还是不知道啥意思。几息后,红无泪歪了歪脑袋,摸了摸自己的胸。 雷尊直接流鼻血了,马三次拿手捂着云吁鹤的眼睛,云吁鹤也是脸红,愣在原地,天蚕老人不忍去看,与万官人一同转头,逍遥客闭眼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只有那小姑娘,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红无泪,万官人这才想到女儿,赶忙拿手遮住她的脸。 陈阿娇赶忙去掰红无泪的双手,“你干嘛!”她小声道。 “我还想问你指着我这干嘛呢!”红无泪道。话罢转身,孩子浮在身前,红无泪舞动着双手。相思树动,结花苞处,开了道口子,顿时,一股生机传来,万物复苏。 众人惊奇,天蚕老人与逍遥客都要流口了,好东西啊! 那生机来源于几滴绿色液体,红无泪挥了挥手,液体飘进婴儿嘴里,十息间大约有二十滴。 逍遥客不敢去捣乱,怕挨打。天蚕老人也不敢,他都快千岁了,会和一个一岁不到的襁褓婴儿抢食?好吧,其实是怕陈阿娇和万官人。 完后,红无泪方下双手,孩童也不哭了,“谢谢”她对陈阿娇点头,陈阿娇笑了笑:“都是母亲。” 这时,红无泪看着婴儿,满脸不舍。 “孩子你先帮我存着,哦不,是斩仙客,我与他也算是好友,这次更是与我论道,存个孩子不过分吧?让他先帮我护着,别人我可不放心,放眼天下,除了太初,他是最能护我孩儿周全的了,若是我孩儿有个万一,你们也别活了,等一下我拖住他们,你带着他走,我相信你们。” 逍遥客看了看红无泪,然后问雷尊:“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雷尊挠了挠头,“哈呀?”“好吧,知道了。”逍遥客对着红无泪点头。这想必,是仙子传音了。 “走!” 一道声音传来,把再坐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逍遥客立马右手抓着斩仙客骑到葫芦上。 众人不明所以,天蚕老人却大声道:“小楚!” “干嘛?”坡下的楚怀桑听见前辈喊自己,十分疑惑。顿的,感觉自己头上凉嗖嗖的,只见一个巨大葫芦飞过,上面还有两个人。 “走就走吧,飞这么快干嘛?偷小孩了?”楚怀桑挠了挠头,上坡看向一脸阴沉的天蚕老人。 “剑仙跑了就跑了呗,这么激动干嘛,以后再抓不就是了,一把年纪的。”马三次嘟嘟嘴。 “你懂什么!剑仙不是主要,主要的是那孩子!”天蚕老人气的跺脚。 “哟,人家孩子你操心什么,不会是你跟妖妇生的吧?诶,也不对,你那,那么小,能生个球。”不知为何,马三次竟阴阳怪气的。 天蚕老人脸黑,:“找死。” 红无泪盯着在场众人,谁敢乱动,她绝对会第一个阻止,熟不知,万官人在场,所有太初都不敢动,并不是怕万官人把他们拍死,万官人可没那强大的实力,怕的是在万官人面前丢人。 “剑仙?都出第二个仙了啊,就那个昏倒的孩子吧,哎呦,不得了,那孩子才二十五啊!”万官人拍头大惊,然后掰着手指:“情仙三十二,剑仙二十五,唉,老了,看来是年轻人的天下喽。” 这时,天蚕老人身动,欲追逍遥客,可是一枪刺了过来。 “哟,不会真是你的吧?这么急?” 话罢,马三次身影一闪,他刚才所在的地方,楚怀桑刚好合上刀。 “诶诶诶,这是干嘛,要和气,各位都听我说一句啊,今天是我女儿,万阿花的生辰,不如坐下畅谈一番,我这儿可是有妖族猴王的佳酿。”万官人挥动双手,示意大家坐下。 “想不到今日是小官人的生辰,待我把这污秽清理清理,就为小官人作生辰礼。” 说罢,马三次身影一动,刺向天蚕老人,天蚕老人不动。“叮”金器碰撞之身,楚怀桑已收刀,将马三次挡于身前。 “小马,不要打了。”云吁鹤说道,马三次看来一眼云吁鹤,就跑云吁鹤身后去了。 “小雷子,走吧,以后都不用来了。” 红无泪说道,雷尊诧异,好戏还没看完呢,而去他还想尝尝猴儿酒。 “走吧,等一下有场大战。” 红无泪传音,雷尊拍了拍头:“我咋没想到这茬子!”这里除了万官人,其他人实力可都是太初级别的。当然,他忽略了一个人,祢庾,因为他实在是感觉不到,直接给忘了。 “那,各位前辈,告辞。”雷尊作揖。“诶,孩子等等,过来。”万官突然说道,拦下了雷尊,雷尊有些诧异,战战兢兢地走向万官人,心道:万官人竟然叫我了!何等荣幸啊!等我回了圣教,一定要吹个百年! 只见万官人放下笈笼在里面翻着,好似找什么东西,雷尊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来,孩子,今天是我女儿生辰,拿去喝。”只见他掏一个看起来古老的罐子,上面有着“猴”一字。 雷尊直接流口水了眨了眨眼,这动作,与万官人极为神似,他呆了。 “你这后生,真不礼貌!尊驾给的东西,你还敢不接?”楚怀桑恼怒。 听此,雷尊反应过来,赶忙结果猴儿酒。然后呆呆看着万官人,万官人感受到了孩子崇敬的目光,笑了笑,露出大白牙,还挠了挠头。 “后生,你找死,竟把尊驾晾一边!”这时,天蚕老人脸也黑了。 雷尊反应过来,连忙道谢,万官人也是呵呵笑道说着不用不用我好多的话。 “既是小官人生辰,那怎的也有生辰礼,我被囚于多年,没什么好拿出手的,这个给小官人,万望不要嫌弃。”说罢,雷尊将一个钥匙放在万官人手中,直接腾云驾雾走了,走时,仿佛双腿还打这颤,他心中一定这般想道:我可以回去吹百年了! 万官人看了看那钥匙,惊到:“天音匙,是个好孩子啊!这......” “人家都给了,你还想咋样?”陈阿娇翻了白眼,拿过钥匙找根绳子,给万阿花戴上。 天蚕老人露出羡慕却不贪婪的眼神,“想不到这后生还有这等珍宝。” 这时,马三次看着天蚕老人,天蚕老人看着红无泪,红无泪看着陈阿娇,云吁鹤也看着红无泪,楚怀桑紧紧盯着马三次。 红无泪漫步走向祢庾,“差点把你忘了。”祢庾脸红地看着红无泪,呆愣在原地。 “我不杀你,是希望你给我在江湖报上一则消息,就是,找我夫君,懂吗?拜托了。”红无泪看着祢庾,眼中祈求。祢庾点了点头,红无泪心安,祢庾便消失不见了。 “接下来,你们要打就打吧。”红无泪背后出现五道红菱。马三次将双枪合并为双头枪,云吁鹤摸了摸自己的白鹤,楚怀桑握紧了刀柄,天蚕老人紧盯着红无泪,一场太初大战即将爆发。 这时,一道普普通通,平平奇奇的声音响起: “给爷停!” 众人看向那声音来源,满脸通红的,万官人。 所有人除了红无泪顿时怂了,便恭敬起来,红无泪收起红菱,楚怀桑不再握刀,马三次将双头枪拆开,天蚕老人看向天上,云吁鹤摸着白鹤的头。 一众太初强者,竟怂了! 生辰礼后南诏现 “尊驾!” 四大太初连忙行礼,天蚕老人还瞪了瞪红无泪,示意她行礼,奈何红无泪将头扭向一边,直接不理天蚕老人。 “都给我站好!” 万官人说着,四人立马整理队形排好,从高到底,楚怀桑,马三次,云吁鹤,天蚕老人。四人站好好,看向了红无泪。红无泪被四道眼神注视,为了避免尴尬,只得加入四人,站在天蚕老人旁,云吁鹤向旁挪了挪,碰到了马三次,马三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恭敬地看着万官人。因为红无泪的加入,天蚕老人被挤撞了下,天蚕老人恼怒,直接站在楚怀桑前。 在四人的眼神注视下,天蚕老人脸红地说:“我以前比小楚高!而且,不应该按年岁来吗?”众人想了想,也是。于是,云吁鹤与马三次换了换,但是又感觉怪,但是云吁鹤看了看红无泪,又看了看比自己高的马三次,想换回来,可是马三次却跟石柱一般,动也不动。 云吁鹤只会直接站红无泪旁,红无泪皱了皱眉头,马三次直接插入二人中间。 “一个个的,除了那小姑娘,都活了百年,站个队都站不好!成什么样!别动了!” 刚好,云吁鹤站在了红无泪旁,在马三次幽怨的眼神中,得意洋洋得笑了。 见此,万官人恼怒:“我在外边辛苦!不是让你们自己内乱的知道吗?小辈们就算了,年纪小,不懂事,未成太初,可你们呢?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你们就这样?” 万官人插着腰,陈阿娇看了不忍,上前拍着万官人的背,还道:“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看见你们吗?我家官人家族世代用生命换了的和平不是让你们随意嚯嚯迫害的,知道吗?” 万阿花走上前去,手中一个戒尺,那是刚才从自己爹爹笈笼里翻出来的,这戒尺就是平时教育自己的,现在自己终于可以耀武扬威了。 她得意洋洋看着五个人,然后指了指马三次,“你,你你你,就是你,别看了,伸出手!”马三次满脸通红,却不敢发作,只得伸出手。 “啪啪啪” 三下,马三次还是脸红,虽说并不疼,可自己都快三百了,被一个小女孩打,这算什么啊! 天蚕老人看了看万阿花,心中惊奇:世间,也只有万家的孩子,如此小就能明事理吧。想时,陈阿花跑到天蚕老人面前,邪恶的笑着,天蚕老人不禁流汗,遭了! “喂,叫姐姐,叫姐姐就不打你了!” 小女孩这般说道,天蚕老人也满脸通红,自己马上千岁了,怎么可以叫一个小女孩姐姐?于是,他崛起地伸出了手掌。然后,女孩大眼睛水汪汪的,天蚕老人不忍:“姐,姐姐。” “嗯乖” 小女孩满意地摸了摸天蚕老人的头,天蚕老人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红无泪无声地笑着,因她是个哑女,笑不出声。 “知道错了嘛?” 万官人轻声说,怒火消了大半。“知道了。”众人异口同声道。“这才是好孩子嘛。”陈阿娇一脸无奈。众人一听,老年通红,万官人今年五十八,陈阿娇四十二,而在场几位,除红无泪,至少都是两百九十多!更何况,那万阿花才五岁!五岁啊!奇耻大辱。 红无泪心性淳朴,并无感觉,倒是几人,倒有些惭愧了...... “喝了。” 万官人在笈笼中找到一副茶具,拿出五个茶杯依旧放在众人手上,然后茶杯中飘出雾气,竟自己出现了茶水和茶叶。 “嗯,清心怡香,好茶,不愧是西月的汐菁茶,人生难得几回闻啊。” 云吁鹤说道。 “嗯,好茶。”马三次也是说道。“你还会品茶?”楚怀桑挑眉,问道。一句话,马三次满脸通红。天蚕老人和红无泪则是一口吞了。 “说得好像你会一样。” 马三次撇了撇嘴。“诶,不巧了,我扶桑世家,除了刀,那就是茶了。这茶,提神清欲,茶香极淡,想必是西月的坞茗。”楚怀桑闭着眼睛回味。 “......”马三次不说话了。 “吵吵吵,吵能吵出个鸟来,有什么用,喝个茶都能吵起来!”万官人又怒。“对啊,喝个茶能干出啥来,还不如踏踏实实干一架。”马三次看着楚怀桑撇了撇嘴。 “咳咳咳”万官人被气得肺疼。“你们有本事再吵一个?”陈阿娇掐着腰,众人不说话了。 “今日是我女儿的生辰,来,喝。”万官人将酒坛一个一个甩出,竟有十灌,上面都有“猴”字。 红无泪看见,眼睛转了转,收了起来。天蚕老人眼尖,“你不喝给我们。”天蚕老人在五人中虽然并不算得上好酒,但是这酒可是妖族猴王亲酿啊! “我夫君,喜欢。”红无泪闭眼,轻轻一句。 天蚕老人不说话了,众人也不敢看红无泪,万官人陈阿娇也是,万阿花则是去相思树下玩了。 一句平平淡淡的“我夫君喜欢。”,在红无泪身上,却显得极为心酸奢望,他为夫君成仙,为夫君修行,却,终不见夫君。 此时,红无泪,黯然神伤。 “好了好了,今天是小官人生辰没有生辰礼怎行?在下有点薄礼,给小官人。”云吁鹤转移话题,拿出一根极长的白色羽毛,递了过去。 万官人看了看,大惊:“鸿鹄的羽毛!”众人眼睛皆是被吸引过去,这鸿鹄只有真君子才能靠近,若是有伪君子或者小人靠近,直接被白色火焰烧的渣都不剩。而有着鸿鹄羽毛的人,则能命令鸿鹄做一件事,而羽毛持有者若是遇到危险,鸿鹄所见,必会相救。 万官人敬佩地看着云吁鹤,眼中敬佩,这是真君子!他连忙摆手,“使不得。”可陈阿娇已经接下,瞪了眼万官人“给孩子的,又不是给你的!” 云吁鹤笑道:“小小薄利,不算贵重,比那天音匙差点。”“谢谢。”万官人说道。云吁鹤直接弯腰:“尊驾,使不得!”万官人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没啥好宝贝,但毕竟是小官人的生辰礼,也不能寒酸,就送只宠物吧。”说罢,天蚕老人手中出现一只金蚕。“哇,九死金蚕!”万官人大惊。 北冥有蚕,是为天蚕,百年一死,一死为白,二死为青,三死为蓝,四死为绿,五死为黄,六死为橙,七死为黑,八死为红,九死为金,十死为紫。 眼前的金蚕如拇指大小,浑身呈金色。一看便是活过百年死过九次的金色天蚕。天蚕百年渡一次劫,若是过去,便变换一种颜色。若是过不去 便消散于世间,据说天蚕渡劫十次,可永生。 而拥有天蚕者,可修炼天蚕功,天蚕功者,可与天蚕同寿,可天蚕若死,主人重创,天蚕一生认主,主子死亡,天蚕也随之而去了。而天蚕可以给予主人巨大功力,如同灌顶一般,实力直接飙升。但是不可离开金蚕,若离开金蚕,主人将收到反噬,实力大跌,比原来还弱。金蚕带给主人强大实力,却汲取主人生命,将主人寿命与自己连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二者不可离。 据传,天蚕老人的天蚕便是紫蚕,当年天蚕老人想将紫蚕的生命力与功法汲取,便开始自修,结果遭到反噬,变成今日这个样子。 “未免,太过贵重了吧?”万官人有点颤抖,即使他行走于万族之间,但今日这些贵重之物,可是世间难得,他见的是少之又少,甚至没有见过。 “不贵重,这小友,乃是我家那位大人的后辈,命与我家大人相连,倘若与小官人愿纳友,日后小官人遇到危险,我也能及时保护小官人。”天蚕老人作揖。 一旁马三次撇了撇嘴:“当年想要吸收自家的灵,如今却称之为大人。”天蚕老人没有理会,只是将蚕递给了万阿花。 “哇,好可爱。”万阿花看见金蚕道。“这是小官人与我的缘,想不到,小官人居然对灵有超强的纳力。”天蚕老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物虽贵重,但万官人还是接下了,因为金蚕可在危机时刻替主人挡下致命一击,虽然主人我元气大伤,可总比死了强! “多谢天老。”万官人行一礼,天蚕老人赶忙拜回去。天老是世人对天蚕老人的敬称。 “哼”马三次冷哼,上前看着万官人,“我马三次生平好游,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哟,小官人生辰,居然没有生辰礼。”天蚕老人撇嘴,直接打断了马三次的话语。 马三次看着天蚕老人冷哼,不理会似的道:“哼,我马三次生平不好收藏宝物,但唯独爱枪,前几日,刚好在冰魄神殿得一枪,就此,献给小官人。”说罢,拿出一杆刻有龙的银枪,龙缠绕在银枪之上,那缨不是常见的红缨,而是白缨,整一杆银枪。 此枪一出,散发着惊人寒气,万官人都瑟瑟发抖。“你莫不是,想,冻死本官人。”万官人结巴地说,陈阿花也是赶忙扑倒母亲怀里,马三次挠了挠头:“不好意思。”便拿出一长盒,将长枪放入盒中,盖上时,寒气顿然消失。 “切,一把破枪。”天蚕老人撇撇嘴。“诶,天老错了,这枪可是真正的寒龙枪,可不是什么赝品哦。”云中君不知从何拿出一把羽毛扇,扇了扇,说道,看起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啊! “哈哈哈,你告诉我寒龙枪是正品?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寒龙枪是模仿洪荒神器,寒龙戟制作出来的。”天蚕老人大笑。 云吁鹤顿时脸红。 “好了,不要争了,这寒龙枪确实是一杆神兵,虽还不及洪荒器。但也是极好了,从冰魄神殿带出来的,想必就是当年冰魄灵王的神兵了,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万官人赶忙劝架。 “还是万官人识货,不像某些人,长着眼睛跟瞎子一样。”马三次随意地说道。“你!”天蚕老人被气的面色发紫。 陈阿娇上前,拿着盒子就往笈笼中塞,而那笈笼虽小,可是那长盒进去,竟然没有一点超出的迹象,众人也是见多不怪。这时,楚怀桑上前: “这时我故乡带出来的,是大人亲赐的。”楚怀桑贴着万官人的耳朵道,然后悄悄递过去一块方木,万官人看见大惊,连忙收起来。惊恐地对楚怀桑道:“没别人知道吧?” “除了老祖,便是我,至少现在是。”楚怀桑小声道。“好,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让你的族人说出去,负责不但你的扶桑世家要遭殃,那位神明也会收到牵连。”万官人嘱咐道。 “好,多谢万官人。”楚怀桑一礼。万官人也是回礼,楚怀桑直接被惊得手足无措。现在,众人看了红无泪,红无泪顿感尴尬,手足无措。 “我我我,我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唯一两件宝物给我孩子了。”红无泪脸红。“不用了,他们四个都是早成的太初强者,而姑娘却还未踏入太初,只是能威胁太初罢了。”万官人说道。 “诶,这样吧,我自创了一功法,我把它传给阿花。”说罢,红无泪走到小官人旁,在万阿花耳边私语,天蚕老人竖起来耳朵,想听清楚。 万官人和陈阿娇用不到,云吁鹤与楚怀桑是君子,不屑于做这种事,而马三次只对枪之类的感兴趣。于是,马三次看天蚕老人的眼神更加厌恶不屑了。 奈何红无泪可是四仙之手,即使当世顺风耳来都听不到,何况一个不通于耳术的千岁老人。天蚕老人只得叹气。 万阿花记住后,手舞足蹈,顿时,人恍恍惚惚,直接移到了天蚕老人身后,抓住天蚕老人的耳朵:“略略略。” “这就学会了?”红无泪与众人惊了,陈阿娇赶忙拉回陈阿花,悄声道:“不是说了,不然你在别人面前展示吗?” 天蚕老人眼珠子转了转:“原来小官人还是天启者啊!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在座各位可都是人族罪人啊!”话落,众人皆惊,赶忙假装没看见。 万官人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他问道。 “这妖妇与小辈搏斗,导致周边百姓身陨,特来制裁。” “这姑娘,看起来也不是嗜杀之人啊!”陈阿娇惊道。 “确为无心之失,但死了数万人命,不给个交代这事过不去。”楚怀桑道。而云吁鹤早已捏紧了拳头。马三次搭着云吁鹤的肩膀,因为这样,可以给他安全感。 红无泪颤了颤,陈阿娇怜悯地看了红无泪一眼,而万官人则是叹气,怒愤道:“汝等人族修行者,不救世,我理解,可整日搏斗,身为人族,却害我人族,可配为人?” 众人低下头,不说什么。“既如此,赶快召开圆桌会,制裁这妖......这位姑娘。”他本想说妖妇,可看见美丽的红无泪还是心软了,只是转头冷哼。 “好,万官人,告辞。”众人行礼,这一次,红无泪也是在其中。“走吧,仙子。”云吁鹤对着红无泪说,想将其迎上鹤背,一遨游天地,哦不,是接受审判。 红无泪打出一道红菱,不紧不慢飞向一个方向,那里是新起盟所在地,她去过。马三次站在枪杆上,也是飞起来。云吁鹤乘鹤而去,楚怀桑站在刀身上,跟了过去,而天蚕老人则是呆了呆。 他一般都是站在楚怀桑的刀上的,结果今天......他真后悔没说人自己跟过去。 “你,怎么不走呀?”万阿花睁着大大的眼睛,软糯糯地说道。 “走!”天蚕老人恨恨地咬了咬牙。他以前都是乘着金蚕蛹飞的,奈何数百年前,自己的友身受重伤,结不出蚕蛹,只好回到原来的蚕蛹养伤了。 说罢,他真的走了起来,走时,他还问:“万官人,小楚送的是什么啊?”他很好奇,小楚很穷的 没啥好东西,除了随身那几把刀。 “他的可是最好的哦,放眼世间都是稀少,可与金蚕还要难寻,至少目前,当世唯一。”万官人神秘地笑了笑。天蚕老人不惊愣了。 小楚在太初盟中可以说是最穷的了,全身上下最好的就是那几把刀,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富有,世间少有?金蚕在世间少得有多可怜,没人比天蚕老人更了解了,可那物比金蚕还要稀有啊,如此神物,到底是什么呢?他在疑惑中,走了。 走时,万官人对着天蚕老人背影行礼,大声道:“谢谢” 他谢为女儿辩护,他在那几人中,年岁最长,见识最多,怎能不知那是女儿的天赋。可他却辩解,自己女儿是天启者,这样便是保护了女儿。 天蚕老人的背影招了招手,仿佛更老了。 “他或许,没有传言中那般坏呢。”万官人自言自语道。 “官人?”这时陈阿娇拉了拉万官人的手。将他从思绪中扯出。 “娘子,这路......”万官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他想自己带路,自己身为万家人,世间万族公认的圣人世家,代代都是圣人,万家每代人都会将天下山川河流记于心中,以防迷路,结果自己却娶了个路痴! 唉,娘子太笨了。 陈阿娇腮帮子鼓起,似是鼓起般:“我不管,我要带路。”一时间,万官人不知道说啥了。 这时,不远处,天蚕老人却是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的面前,都是士兵!且,实力强大。 那些士兵,身披乌色甲,手执长矛,那军旗上赫然是南诏两字! 天蚕老人心中疑惑,走了上去。 士兵中最前方的中间,一身披繁琐乌色铠甲,腰间别着乌色长剑的年轻男子,便是当今四大战神中最年轻的战神了。 颜起,字景榕,公孙氏,南诏兵马大元帅之子,官居一品大将军,位于三公之上,手下掌管着南诏最强的两支军队,还是禁卫军统领,直接任命与南诏小皇帝。 “南诏战神来此作何?”天蚕老人向年轻的战神问道。 “与你何干?”颜起都没有正面看天蚕老人一眼,属实狂傲。 没办法,你要是二十九岁成为一品大将军,直属皇帝之下,也可以这么狂傲,他可是妥妥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三公都不放在眼里,只对皇帝和父亲尊敬。 “景榕,怎么这么凶啊,人家是前辈。”一道声音传来,那是士兵围在中间的龙帐。只见帘子被一只白皙的手撩开,露出来一张年轻的面孔。 那面孔算不上英俊,但看起来极为柔和,很舒服,这正是南诏的小皇帝,沐言川! 沐言川,乌庸皇室,如今的南诏皇,今年二十二。 “前辈,我们听闻,尊驾来此,于是便跟来了,希望尊驾能我南诏做客。”沐言川笑着说,笑时,极为好看,明媚如花,温柔如风。 “哦,原来如此,尊驾就在前方的相思树下,既如此,便不打扰皇帝阁下了。”说罢,天蚕老人离去。 沐言川又笑了笑,他很喜欢笑的。 “景榕,走吧,去接尊驾。”说罢,下帐上马,驾马于颜起之前。 “好”颜起答道,一挥手,士兵们便向前走去。 “陛下,我先去了。”颜起作揖道。 “好”小皇帝轻轻答道。 “驾!” 颜起策马而去。 此时,万官人正无奈,自家娘子的性情跟驴一样,让人又爱又恨。 马蹄声传来,夫妻二人警惕,见来者身披铠甲,万官人不经疑惑:“南诏大将军?颜起?” “嗯,尊驾,吾皇亲邀,望阁下来我南诏一睹繁华。”颜起在马上看向马下的万官人,并无之前那些人尊敬。 在战神眼中,世间只有两人配他尊敬,父亲和皇帝。 “你们南诏的暗碟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陈阿娇叉腰不满,竟然连自己丈夫都敢打听。 “不敢”颜起说道,但只是嘴上,心里可没丝毫尊敬。 这时,“南诏君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只见白马之上,四朝最年轻的小皇帝,乘马而来,他看见万官人,连忙下马。见此,颜起也是赶忙地下马。 太初齐聚审判台 “尊驾!”年轻的皇帝对着万官人一拜,年轻的战神见状,也是一拜,这一拜皇帝是对万官人的尊敬,而战神则是不敢将身子直于皇帝。 “哟,好大的威风啊!”陈阿娇翻了个白眼,道,他对眼前这个恭敬的小皇帝,无一点好感,大是因为江湖的传言,但这南诏的小皇帝,除了善使,对他算是恭敬得了,若是来的是剑帝,那定是一个正眼都得不到,倘若是那号称武功世间最强的武皇,管你去不去,直接带走,实在不行,一棍子打晕扛走,毕竟,武皇可是公认的霸道皇帝啊。 "在下不敢,望尊驾及夫人光临寒朝."沐言川勉强地笑了笑,他即使很努力了,却在江湖上依旧遭着白眼,世人的偏见,算得上是世上最难改变的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他身为乌庸王朝的国主,先辈犯下的错,扛下来也是理所应当。 “哟,去了之后,万一你又继承了我们家那万族录怎么办?”万夫人挑了挑眉,一脸不满。 “怎会,世间皆知,万族录乃是万官人的,万家世代相传,怎能落入他人手中?”沐言传勉强地笑了笑,可一旁的颜起却是额上青筋暴跳。 “对啊,这南诏以前难道不是世代相传的吗?如今还不是被你乌庸光明正大的继承了。”万夫人眼中嘲讽,沐言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心中却是犹如针扎一般。 “大胆!我南诏的皇帝,也是你这村妇可以议论的,莫不是活够了?陛下敬你三分,都是看在万官人的面子上,你不要太嚣张了!”颜起踏步向前,指着万夫人的鼻子说道。 “怎的?你还想打我不成?”万夫人伸了伸脖子,想尽力将脸朝颜起的手掌伸去。 “来啊!试试,我堂堂四大战神之一的血色乌神可不是白叫的!若是那武皇阁下在此,也不敢跟我这般说话!”颜起极为傲娇,指着万夫人道,仿佛下一秒就会拔剑。 一旁的皇帝不禁擦了擦汗,心道:人武皇武功天下第一,若不是看你年轻有能力,平时不想刁难你,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再说,武皇哪次来了,你不是躲的远远的? “来啊,打啊,四大战神?就你?还血色乌神,我看是披丧军呻吧!”万夫人掩嘴笑道。 颜起母亲去世时,颜起披丧戴孝守了一月有余,整天**,萎靡不振,如同废人,后来到了军营也是天天以泪洗面,**不断。因此有人叫颜起为披丧军呻。 颜起脸色铁青,正想拔剑砍了眼前这妇人,皇帝却是轻声道:“景榕。” 颜起退到皇帝背后,恨恨地看向万夫人,万夫人傲娇地抬起头,万官人很无奈,摇了摇头,拉了拉她的衣角。“哼”万夫人傲娇地抬头哼里一声便退到万官人身后,万官人歉意地笑了笑,便躬下身将女儿招来抱起。 这一躬身可是没把小皇帝吓个不着,人族有一条公认却不成发的规定,无论是何人,皇帝,宗主,亦或者是太初强者,若非万官人家室,你的身子不可比万官人直!万官人受人族尊敬,也无需听谁命令。 小皇帝和身后的千军万马急忙躬身,把万家三人给逗乐了,而颜起面色则是不大好看,他躬身是因为皇帝,天子,而不是万官人。这个世界上,他只看得起像武皇阁下般武功高强的人物,当然,除了小皇帝,因为那是天子,是自己的天子!至于万官人这个文弱书生?贡献再大有什么用?还不是不会武功,轻功都怕是不如他的子嗣。 虽谈不起看不起,不屑之类的,但绝对不会是敬佩之类的。万官人对人族的确有着卓越的贡献,甚至是超过了四皇十杰与那太初强者。受人族尊敬,就连凶残的魔族,他们都会例外地不攻击万家人。如今万家的威望,都是因每代万官人的努力而积攒的,在这世间尊敬的威望下,埋没了许多血与泪。 他值得拥有最好的,因为他是万官人。 可惜,颜起这个人,生来桀骜,除了父亲与皇帝,他只会去尊敬那些武道高手。在他看来,那些什么文人墨客,除了会耍嘴皮子和舞文弄墨,还有什么本事?虽然他也算得上是个文人,但他就是不会去敬佩那些不会武的文人,但是他会去敬那百年前死去的文圣,孔非鱼! 那可是个大家,虽是文人,可武功也不错,更是以一己之力,挡下乌庸当时攻入天星的左翼军。 他敬佩的武道高手,因为...... 就拿太初那种强者来说,如今的太初最少都是修了二百九十年的,想成为武道强者,那可不是修一朝一夕便能成的。首先你得有卓越的天赋,非人般的毅力,再加上各种灵萃与机缘,以及日积月累,那才能成强者。当然,除了情仙与斩仙客,哦不,现在应该说是剑仙。没办法,所谓仙,便超脱于凡了。 他想成仙,因为他有着自己的天子。他要守护天子,守护国家,守护百姓,只因他是个元帅。可是他又怕,怕成仙遭天下围攻,对天子不利。 颜起不喜文人,因,假如敌军攻入朝堂,到时该当如何?靠嘴皮子和舞文弄墨来救国吗?还是转身投入敌军怀抱,百年前的天星,许多文官便是这般,他是最瞧不起的。他认为,救国,护国,需武!也只能武来救!若无法救国,便与国破身死,得个忠名倒是美哉,若遭人唾弃,那也罢,自是无悔。 “噗,你们是在干嘛啊!”万夫人掩嘴笑着,万官人见夫人这般,只得挠头尴尬地对小皇帝笑了笑。 “岂敢在官人面前不躬身。”小皇帝淡笑。人族有句话:你高,再高,高得过万官人吗? 虽然小皇帝和万官人身高差不多,但小皇帝依旧没有万官人高,只因万官人是人族最高的人,绝对是! “阁下说笑了,内子莽撞,阁下见谅。”万官人温柔地看向万夫人。 “哪有,夫人巾帼英雄,当如此,当景榕年少轻狂,还望尊驾别放在心上。”小皇帝歉意的说道。 “哪有,年轻人呐,就该傲。”万官人赞赏地看向颜起,颜起哼了一声,傲娇地抬起头。 “是啊,有些人呐,傲着傲着就没了。”万夫人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听闻,小战神直勾勾盯着万夫人,只道出:“你!” “那,尊驾可否移步,最近正直商月, 都内可是热闹,若不去游玩一番,实属可惜。”他笑着对万官人说。 “这......”万官人有些许犹豫,他可不是那种悠闲的人呢。 “去啊,怎么不去了?反正不花自己的不用自己的,宴席反正有人准备喽,女儿这么大,还没怎么玩过了,再说,今天是咱女儿的生辰呢!”万夫人故意放高了嗓子道。 “噢,原来今日乃小官人生辰,今来匆忙,未备生辰礼,望尊敬和夫人及小官人来我皇都,我必会为小官人举行一场盛大的生辰礼。”小皇帝说道。 “行吧,看着你这么诚恳的份上。”万夫人“勉为其难”得应下。 “唉,你啊你。”万官人无奈得看着万夫人 眼中宠溺,如何正色得看着沐言川:“劳烦陛下了。” “哪有,小官人能来我南诏举办生辰礼,是我南诏荣幸。”沐言川似是受宠若惊。而后面的颜起脸色早已铁青,还变换了几次颜色。 虽然知道是斩头大罪,可他还是觉得自家主子有些许懦弱。此刻,失望和愤怒在颜起心脏来回转悠。 他怒,万夫人一介女流,居然骑到自家天子头上了。他失望,今天,也是他的生辰啊! “走吧。”万官人笑了笑,背起笈龙,伸出左手去拉小官人的手,小官人抬了抬头,万官人笑了笑。万官人摸着小官人头道:“小阿花,我们去南诏玩好不好啊?那里的星星很好看的。” “好啊,我最最最喜欢和爹娘一起看小星星了。”万阿花拍着小手道。 “嗯,来,谢谢你沐叔叔。”万官人指着沐言川道。颜起将头扭到一边去,不去看,居然指着天子,这可是大忌,若不是万家人,早死了。 小阿花挣脱万官人的手爪,来到沐言川旁,转了一圈,这瞅瞅,那瞅瞅。一旁的颜起看得都脸色铁青铁青的,实在大胆,这可是天子! 沐言川温和地笑了笑:“小官人当真可爱。” “唔,谢谢,你笑起来真好看,要多笑笑哦。”万阿花扯着沐言川的裤子道。 “好”他轻轻应下。 “你是皇上吧?”万阿花问。 “大胆,皇上是北冥人的称呼,这是我南诏的君上!”一旁颜起大吼,他实在忍不了了。 万阿花眼中顿时有了水雾,一旁的陈阿娇直接拔刀,正欲踏步而上,却被摇了摇头的万官人给阻止了。 “景榕,人家还是个小孩子呢,道歉!”沐言川头也不回道,运气中似是些许愠怒。 “对不起。”颜起低着头轻声道。 “哼,不原谅!”万阿花将头扭向一边。 “唉”沐言川摇头,摸了摸万阿花的头,万阿花一脸地享受。 “既然是你皇帝,我叫你皇叔可好?”万阿花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眼期待地看着沐言川。 沐言川无奈得笑:“甚好。” “嘿嘿嘿,皇叔。”万阿花憨笑。 “我在。”沐言川蹲下对万阿花笑了笑,然后站起来,伸手一摆。 颜起转身向后面大吼:“君上归朝!” 一时间,军队中一道又一道的声音传去,声音远了远小,大是远了: “君上归朝!” “抱抱!”万阿花看着沐言川伸出双臂,沐言川弯下身去,抱起万阿花。 见此,颜起与后面那大军皆是弯腰。 想必,这天下,也只有这万家父女能人自家主子弯腰吧? 颜起心中这般道。 万阿花笨拙地爬上沐言川的背,然后骑在沐言川的脖子上。 颜起的脸更黑了! “驾!” 万阿花拍着沐言川的头,颜起仿佛哑巴吃黄连,竭力地抑制着什么。 “好,万官人,不介意令媛多个叔叔吧?”沐言川双手抓着万阿花的脚,生怕他掉下来,然后对万官人道。 “唉,阿花亲近你。”万官人如泄气般,摆了摆手,以示同意。 “皇叔,走吧!”万阿花拍了下沐言川的脑袋,软糯糯地说。 “好。”沐言川向后走去,上了马背。 “小花抓好了哦。”他叮嘱。 “好嘞。”万阿花紧紧抓着沐言川的头,因为扯到头发,沐言川忍痛,在脸色上一闪而过。 颜起并没有看见,因为他心里很烦,这下自己的地位可是要不保喽,居然来了个小祖宗。 他挥了挥手,旁边的副将上来,呆呆站着。 “公孙稚,没看见万官人和万夫人还站着吗?”他头也不回地说。 “是。”名为公孙稚的副将连忙向万家夫妇作揖,然后退去,挥手。 立马两人各牵着一匹马上前,牵到夫妇二人前。公孙稚上前作揖:“万官人,不如让我来背。”他指着万官人背后那笈笼。 万官人笑着说:“谢谢,不用了。” 公孙稚退去,大军向南诏行去。 “我说小皇帝,这会不会太慢了?”陈阿娇说道。 “不会,一会就好了,此军乃我南诏的神行军,速度乃是天下,哦不,我南诏最快的军队。”头上顶着万阿花的沐言川道,他本想说是天下,但想了想北冥那轻骑,发觉不妥,这才改口。 “呵”一旁的颜起冷冽的笑了笑,心道:果真是妇人,没见识。 “好漂亮啊!”万阿花坐在沐言川的脖子上,双手按着沐言川的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眼绚丽景色。 此时若是远看,军队虽不至于为黑压压地一片,但一件件乌木色铠甲组成,倒有着倒地巨树之景,更有着强大的生气。 那是南诏的神行军,除北冥轻骑,天下最快的军队! 而神行军的首领,正是先前的呆愣少年,公孙稚。 公孙稚,字无玉,今二十有七,乃南诏的神行将军,出自因舞剑而闻名的公孙世家,是公孙世家一支支脉的少主,根源上与颜起有着血缘关系。 自幼从军,十三岁从军杀人,因能力出众再加上颜起的有意提拔,二十七封神行将军,掌管神行军,从三品。 大军走时自行让开一条当,待天子,将领,与万家人行于最前方时,即可正式开拔。 而此时,一幽暗之地,出现了几人。天气晴朗,骄阳高挂,可这地儿倒是奇,怎么看都是幽暗。 若是远看,这地儿完全就是一个大圆盘!而在最东边,有口钟,那仿佛是口石钟,看起来敲不响的样子。 那几人便是,楚怀桑,红无泪,云吁鹤和马三次! 四位太初,一位仙! 这里,便是,审判之地,审判台! 那钟,罪钟! 楚怀桑环绕周围,看了看几人,便上前,却被云吁鹤拉住:“私了?” 楚怀桑笑了,似是自嘲:“呵,君子!”话罢,直接抽身,甩开了云吁鹤的手,无情地走向石钟。 马三次把手搭在云吁鹤肩膀上,云吁鹤转头看向马三次,而马三次则是笑了笑,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红无泪。 “扶桑,升。” 楚怀桑大叫,跳起一刀,砍在钟身上。若按常理,这石制钟应断掉,可: “咚~” 钟声悠长,响彻天地,传到人间每一个角落。 “王,回!” “咚!” 楚怀桑迅速地拔刀收刀。 “扶桑,落!” 他一刀斩下。 “咚!” “王,归!” “咚!~” 定久刀在楚怀桑手中迅速摆动,然后刀亲吻在钟上,刀的行迹,是个“归”字。 “樱落!” 他大叫。 一息间,便是三十二刀。 “咚!” 这一声,响彻世间,霸道而悠长。 钟声,天道之声。 此时,神行军中,颜起看向了一个方向,只是一息便收回眼神,看向身前被万阿花骑着的沐言川。 “唉” 万官人叹息。 “唉” 万夫人叹气,语中惋惜。 “怎的了?”沐言川看向万家二人。 “你,刚才可有听见什么?”万官人疑惑道。 “有什么啊?”他笑道。此言后,万官人瞪大了眼睛,看向了颜起,颜起便直接扭头。 听不到钟声,此生,便已注定,无法踏入太初! “唉” 万夫人又叹气,或许,眼前这个小皇帝,并不适合做皇帝呢。 “没什么,走吧,真是期待呢!”万官人看向前方。 “这就期待我南诏为小官人作礼了?一会若是进城,想必官人还会惊讶。”沐言川笑道,摸了摸头上的小官人。 万官人看着前方,莫名地笑: “期待啊,这人间。” 此刻: 一座小楼外,一掉门牙的老叫花正睡着,突然惊醒,看向楼内,楼内的一小二正端着些许吃过的剩菜饭走出来。 小二走出,望了望四周,挠了挠头:“这老叫花去哪了,明明到饭点了啊?刚才还在的,唉,先留着吧。” 方才那老叫花不知去何处了。 说罢,小二端着剩饭菜进楼。 “我说王小二,又给那老叫花子送饭啊,也不嫌累,他饿不死呢,真的是,这老叫花啥也不行,吃饭倒是第一个。”掌柜在一旁抱怨。 “嘿嘿嘿”名为王小二的小二憨笑着挠头: “他看着怪可怜的,我也不知为什,看着他亲切。” “唉” 掌柜叹气,随后摆弄这算盘,悠悠一句:“你这人呐,就是心善。” 而另一处: 一年轻男子站在涯边,看着下方的深渊,疑惑道:“唉,怎的在这时响起,算了,这次作罢再死也不算晚。” 话罢,人影不见。 空中,一男一女正飞着: “我说百花女,我都追你三天了,你都不看我一眼,这是不是不符合礼节啊。”那男子说道。 女子不语,向前飞去,脚生金莲。 “诶,你慢点,这钟才刚响啊,气死我了!”男子心生不满,但脚生云彩,跟着女子后方。 一寨中: 火势蔓延,扩大,一看起来极为沧桑的少年正将剑从身下还有余温的尸体中抽出,皱眉看向远方:“何故如此?” 一村中: 年轻男子正摸着一小女孩的头,道:“叔叔要走了啊,下次再来看你。” 一小楼内: “王兄,告辞了。”一大汉喝完茶,便要起身离去,对面座中的男子愣了愣。 “司兄,慢走,此间一别,不知何时可见,数年后,我必位列太初,和司兄喝个天昏地暗。”那男子作揖。 “好说,记得把茶水钱给了,下次我请!”说吧,跳楼而去。 男子见怪不怪,继续喝着茶。 一钟响,太初归,聚圆桌,论审判。 此时,审判台内: 红无泪站在最中间,楚怀桑冷眼看着她,云吁鹤握紧双拳,而马三次则是轻轻拍着云吁鹤的背。 “嗝,饿死老乞儿了,正赶上饭点,就被惊了过来。”方才拿楼前的老叫花,此时出现在了审判台上抱怨,竟是太初! “丐老” 楚怀桑和云吁鹤上前作揖,异口同声恭敬道。 “唉,还在乎啥礼节真的是,闲得慌的人才会这般如此,先给我透露透露呗,发生啥了?”老叫花期待地看向楚怀桑。 “这,还不便说,要等两盟人全来才行。”楚怀桑为难。 “嘁,顽固,和那老不休一般,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叫花抱臂冷哼,楚怀桑挠了挠头,歉意地看向老叫花。 “哟,说谁顽固呢,我可是世间最会变通的人。”一道稚嫩声音响起,原来是天蚕老人来了。 此时的天蚕老人,与刚才无异,只不过肩上多了一物,是一只白色的蚕。 “哟,老东西,肯带来了?不如烤着吃了吧?”老叫花挑眉。 “吃吃吃,就知道吃,咋没把你吃死,你个老不休。”天蚕老人鄙夷道。 “哈哈哈,各位近来可好。”一道粗犷声音传来,是先前茶楼中的大汉,司可可。 “好” “好” “还好” “勉强” “凑合” 几人不约而同地说着。 “可,来了啊。”楚怀桑笑道。 “唉,睡觉呢,真的是。”又一道声音响起来。 一个白发男子正睡眼迷离看着几人。 生死台上战情仙 白发男子躺在葫芦上撑着脸,睡眼迷离。 “我说天猪,你该不会就是第三位吧?”司可可道。 众人啼笑。 被称之为天猪的白发男子,抬头看了眼司可可,露了个正脸,五官俊朗,极为英俊,他慵懒地说:“没办法,我与众人不同,睡觉便是提升功力。啊~” 声音极为好听,还打了个哈欠。 “我说天猪啊,你这葫芦看起来与那苟圣极为相似,若不是发色不同,想必别人会以为你你是苟圣吧。”声音响起,出现一个娇小的女孩。 “那不挺好?这样都不用打架,别人看见我就放弃了。”天猪慵懒地看向女孩,这句话倒是将女孩逗笑了,掩着嘴无奈:“你呀你。” “砰” 一声巨响,圆盘上躺个人。 “咦,那是谁啊?”娇小女孩好奇。 那人翻过身,是个男的,却泪流满面,竟是先前那个涯前男子,他道:“我好惨啊,太惨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死了,结果就被你们找来了,我想了几十天啊!我好惨啊。” 周围人抽了抽嘴,见是这货,自动让开。 “砰” 又一声,地上又是一人,那人慢慢爬起,是先前寨中的男子,他剑上还滴着血。 “唉,又快了,不过还好,没之前那么疼。”他道,拍了拍灰,扶起旁边泪流满面的男子。 大是一个时辰,又来了许许多多的太初强者,又过一刻钟,见无人来,便开始清点,又是数百息后,人数确定下来,大约百人左右。 楚怀桑漫步走向圆盘中,离红无泪还有,些许距离。自红无泪来此,便一直低头不语。 “各位同僚安呐,这次,我为审判人。”他道。 云吁鹤怒了,正想踏前,却被马三次拦下,只道:“凭什么你是审判人!” “哟,不是我,你来啊?你能来吗?见到她跟失魂一样。”楚怀桑不屑道。 呵,君子。 “今天,我们审判的是,四仙之首,情仙,红无泪!”楚怀桑指着红无泪大喊道。. 周围人虽无窃窃私语,但眼中已是惊奇。 “红无泪,在仙子湖一带,与斩仙客争斗,斩仙客成剑仙,红无泪直接屠杀周围数万生灵,亡者超约二十万有余,后来又将剑仙放走,这等罪过,怎可饶恕?” 他踱步道,每走一步,都不是踏在审判台上,而是踏在那个名叫云吁鹤的男孩子心上,云吁鹤拳头握得很紧,指甲都进皮肉了,幸亏旁边还有一个马三次在给予他安慰。 “现在开始,投票!”楚怀桑道。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而楚怀桑随手一挥,场地出现一个小天秤,那天秤散发着古老的气息,天秤虽小,可是却给人一种巨大神圣的气息,他在太初强者们的心中分量可不低。 天秤银白色,仿佛有着冰晶和星辰,秤左右放有两个琉璃,一红,一蓝。 这是生死秤,红为死,蓝为生。 “呵,如此,早些完毕早些睡觉。”天猪说道,于是那秤,向红琉璃偏去。 天猪,新起盟最早一批成员,看尽世间炎凉,唯爱睡觉,不知姓名,但他最早被人们称为,天诛! 因整日颓废爱睡觉,被世人称为天猪。 有人带头,且还是明目张胆,剩下的人,便也放心了,于是在暗中投票。 百息后,天秤倒向红色,蓝色琉璃倒也是有,只不过寥寥无几,云吁鹤咬着嘴唇,握着拳头,都出血了。 “那么,开始执行。”楚怀桑一笑,直接拔刀,瞄准红无泪的头,挥了下去。 “呲”楚怀桑后退几步,红无泪面前出现拿着羽毛扇的云吁鹤。 “呵,倒是痴情,但是耽误我睡觉就不对了。啊~”天猪打了个哈欠,楚怀桑看了看便冲向云吁鹤。 葫芦移动,天猪向红无泪靠去,“慢!”一道声音响起,竟是先前那个欲自杀的涯边男子。 他是无涯子。 “怎的?小鸭子?”天猪这般说道。 “让我来,是个回地府的好机会,打扰我自杀,那就得把我杀了。”说罢,冲向红无泪。 他一掌拍在红无泪身上,却什么事也没有,天猪抽了抽嘴。 “您要死,死一边去,隔着演戏玩呢?”可想而知,无涯子根本没有用丝毫功力,他在寻死! “尔等放肆!” 一道巨大声音传来,顿时,风起云涌,天更黑了,无涯子身体渐渐化为烟灰,手臂化灰时,他笑了,很欣慰,是一种解脱。 轻呢道:“此生无涯,苦作舟......” “无涯子!”有人大叫。 “废物罢了,寻死便死了,应该开心,何必在意,但这红无泪......”天猪撑着下巴看着红无泪沉思。 而此时的红无泪,红衣,无风自动,发丝飘散。 “咚!” 石钟响了。 “砰!” 生死秤爆了。 众人大惊。 红无泪抬头看向天猪:“你这个畜生,为什么不放过我!你还来烦我和相公!畜生!林宓!” 天猪不明所以,什么情况?林宓是谁? 红无泪直接闪身来到天猪面前,天猪看着红无泪那血红双眼,愣了,分了心神。 红无泪此时的眼中,血红一片,无丝毫生气。 “嘭!” 天猪飞得极远,砸出一个大坑。 “各位同僚,快快制裁这妖女!”丐老大叫,所有人急忙施展自己的本领,只为杀死红无泪! 所有人全部供向红无泪,可: 红无泪身前,一堆黑灰渐渐凝聚出一个身影,竟是无涯子! 无涯子看了看周围,抱着头痛吼:“为什么!” 随后,所有攻击全部被无涯子接下,无涯子死得极惨,这次灰都没留下。 天猪挑了挑眉:“这死鸭子,死了还捣乱!”说罢,举起葫芦化成一道流光,向红无泪冲去。 红无泪挥手,右手从上往下,左手从下往上,双手中间竟隐隐出现一个太极。 “嘭” 天猪飞了出去。 红无泪抬头,额前几缕发丝无风自动,她的眼神不似平常那般呆,无光,此时她眼中大放异彩,却好像有两团迷雾,眼中无情尽显。 “这绝对不是仙子的眼神!”云吁鹤大叫,一扇子将楚怀桑扇开,然后大叫着“仙子”向红无泪跑去。 红无泪转身,眼中带着怒气和疑惑看向本来的云吁鹤,待厘米之间时,她伸出右手。 “嗤” 手爪成爪状,穿透了云吁鹤的胸膛。 “噗” 一口鲜血吐在红无泪脸上,如此美丽。 众人看到这一幕,心中疑惑,这两人不是一伙的? 云吁鹤艰难地抬起左手,摸了摸红无泪的脸,识图擦去血迹。 可是,越擦越多。 “仙子,不要怕啊!” “仙子,快醒醒!” “仙子,快逃...” “仙...你...打不过...他...们...” 他的语气越来越小,最后都听不见了,鼻息也是。 那手,穿透了他的心脏! 众人屏息,这是怎么回事? “短短几息,竟死了两位太初?”百花女惊讶。 “对哦,可惜啊,云中君爱错了人,终究是错付了。”缠着百花女那少年说道。 “砰” 枪落在地上。 “小禾子!” 马三次大叫,冲向云吁鹤,一把拽下,飞出战局,摇头晃脑,四处瞅,然后向一个人跑去。 “枯木神医,求您,救救他!”马三次泪流满面地说道。 那老人看了看,摇了摇头,道:“心没了,即使大罗金仙来了,也无力回天啊!” “不!求您救救他,我愿终生做您身边药童,侍奉一生!”马三次跪地,疯狂磕头,血与泪交杂,砸在地上。 “唉” 老人摇了摇头,将一根木头放入云吁鹤心脏那位置的窟窿,血全部凝聚了上去。 “还有一口气,活着,便是活死人。”老人说。 “谢谢,先生。”他头落地,泪流不止,而身后,早已打得天昏地暗。 毕竟,没有人会因为一个人的死活而去不管红无泪,更没人在乎他死不死。 “妖妇,拿命来!”马三次大叫,身后枪盒颤动,二十把短枪浮现在马三次面前,马三次低下头,阴沉着脸。 “叮叮叮” 响了十九下,二十把短枪合为十把,十把合为五把,五把合为一把。这时,地上那两把短枪飞了过来,马三次背上枪盒碎开,全部向马三次手中那枪飞去。 “那是马三次最珍爱的枪盒吧?”百花女旁边那男子说道。 “你不懂,那盒子有着巨大的力量,如今,被释放了,快蹲下!”一个老人说道,他是炼器师,练炉子。 “怎么了?老头?”男子疑惑,他名木草飞。 “嘭” 所有的枪成了一把,碎掉的盒子全部朝着枪飞去,化为点点星光。 “是仙器!是仙器!”练炉子趴在地上大惊。 “什么!”木草飞有些许惊讶,那可是仙器啊!世间怕是不超过百件! “嘶” 狂风肆虐,太初们不得不开始防御,因为那不是风,那是枪气形成的风。 “不对,那是伪仙器,还未有灵的伪仙器,可到了马三次的手上,竟能发出仙器般的威势,看来我的理论是正确的!”练炉子大喜。 “你,必死!”马三次抬头看了红无泪一眼,那眼神,极其可怕,仿佛要把红无泪生吞活剥一般。 “一式,破山河!” 马三次刺出一枪。 “隆!”一道雷声传来, 枪并没有刺在红无泪身上,而是一个淡绿物身上,随后那物动了,转了一圈,原来他刺在龟壳上。 那乌龟壳是还有一条蛇,紧紧盯着马三次。 “是玄武!四大神兽,玄武!”有人说道。 “什么,她怎会拥有玄武!” “哼”马三次冷哼: “二式,刺神魔!” 没有声音,却还是刺到龟甲上。 “三式,指苍穹!” 此枪一出,周围人人仰马翻,更有甚者已受伤。 “没想到,马家第三式枪法,竟真的有人练成,威力竟如此巨大!” “不愧是广陵马家!” 马三次撑着枪,怒瞪玄武,而此时的玄武壳上,竟有了丝丝裂痕。 “呃” 马三次嘴角流下血,撑着枪勉强站着。 玄武不见了。 “哼,一群废物。”天猪说道,轻轻举起右手,天空乌云密布,竟有雷电闪烁其中,他挥手落,道: “天诛!” 而这时,红无泪上方一团黑气凝聚,竟是无涯子,他看了看上面的雷电,然后看了看天猪:“不是吧,小猪!” “呀!” 随着声音传来,一股巨大的气息闯入阵营,只见一直白鹤撑着云吁鹤,云吁鹤此时捂着心脏,勉强一抹笑:“仙子,我先走了。” 嗯,笑得很好看。 “小禾子!”马三枪撕心裂肺地喊着,挺起枪扑向红无泪。 “嘭!” 雷落下了,最惨的逍遥子挡下,然后化为黑灰,然后是马三次,他抱着云吁鹤,其次是云吁鹤和他的白鹤。 “一群废物!” 天猪气极,怒骂。 “嘶,逍遥子真惨!”木草飞道。 “没办法,谁让他百年前吃了凤凰骨和不死血。”练炉子无奈摆手。 “这期间他都自杀二百多次了!唉,自己作死。”百花女也是摇头。 “他,不会变成那个玩意了吧?”木草飞流汗。 “怎么会呢?只不过是药效和诅咒罢了,再来一次他就真的可以得偿所愿了,如果他还能起来的话。”百花女道。 草木飞摇了摇头。 场中,红无泪低着头,各种太初强者围着却没在上,他们在等待一个时机,眼前的女人太可怕! 云吁鹤的白鹤化为点点白光,消散于天地,云吁鹤躺在地上,已无生气,马三次艰难地抬头,看向前方的云吁鹤: “小禾子。” 他努力地往前爬,去抓云吁鹤伸出的手。 “我,很欢喜你,可是,你,当我是兄弟,我,不敢说,没想到......”他泪流满面。 周围人瞬间炸锅: “原来他是个短袖啊!” “竟然好龙阳,真是恶心!” “我看,这种人,就该死!” “很凄美的爱情......” “真可怜啊...” “他们,应该在一起的......” 各种声音传来。 “唉”枯木老人摇头,转身对一个呆头呆脑的少年道: “顺溜,帮我一下吧。” 那年轻人点了点头,去拉丐老的破衣服,丐老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向红无泪杀去。 就这样,一场大战又激发了,而云吁鹤与马三次却被顺溜抱到了老人旁。 “谢谢”枯木老人笑着对顺溜说道,顺溜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他,说不了话,是个哑人呢。 枯木老人直接坐下,双手不知在云吁鹤身上摆弄着什么,“再帮我把那把枪拿来吧。” “谢谢您。”马三次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云吁鹤与枪流泪,他知道他要干嘛。 枯木老人回头看了看顺溜,顺溜点头,拿过来了枪。 枯木老人将枪放在云吁鹤身上,不停地摆弄,喃喃道: “幸好哦,这炳枪还没有器灵呢。” 场内: “花果香!”百花女一张手,面纱微起,露出了一张脸,长得很普通,还有一道疤,可看起来,倒也不错。 一股香气传来,众人瞬间屏息,木草飞倒是不用,他习惯了,都免疫掉了。 红无泪看了百花女一样,百花女便倒下了。“什么!她的幻术竟如此高!”天猪大惊。 “百花女!”木草飞大叫着,冲向百花女,将其抱起。 “没事,只是陷入了幻术。”丐老说道。 可,一个不留神,红无泪飞来,对着百花女就是一掌,顿时,百花女,飞灰湮灭。 “什么!”丐老和天猪大惊。 木草飞呆住了,看着眼前的碎屑,炸了炸眼,没有眼泪,却呆滞地用手,大力地去抓那碎屑,他想要留住她。 瞬间,木草飞眼中闪过一幕幕的画面: “你这人,怎这般烦,快快滚开!” “我不!” “我说百花女,为何你不嫁我啊!你如花,我如草,在一起,岂不美哉?” “我喜欢的啊,是树!” “可以啊,那我做你的木头。” “呵呵” 一个白眼过了。 “不可,原谅!”木草飞流泪,握紧拳头,朝红无泪砸去。 红无泪闪开,脚下却被不知何处来的藤蔓缠住,木草飞大叫:“囚!” 藤蔓和木头快速围成圆,将红无泪包裹住。 “天诛!”天猪挥手,又是一道白色的天雷。 “唉,为何这般强?”一个年轻人问天蚕老人,这是新起盟的无过,佛家弟子。 “还记得四仙出,天下乱吗?”天蚕老人道。 “记得啊,怎么了?”无过疑惑 “我觉得,那就是一个骗局,世间最大的谎话是!”天蚕老人说道。 “为何?小僧不解。”无过摇头。 “若说红无泪是仙,倒不如说是四朝十宗创造了一位仙,这,就是最大的骗局!世间最大的!”天蚕老人说道。 “那,她是人造仙,剑仙是自然仙吧?所以她不是仙,更不是首仙,剑仙才是?”无过说道。 “不,是也不是,剑仙使得可是七绝,必定与独孤败有关系,而且也是与红无泪大战才正名的。”天蚕老人摇了摇头。 “也是。”无过点了点头。 “你为何不上?又打算躲在这儿啊?”无过道。 “还说我?你一还俗的和尚都没上,怎的,又想在最后给他们祈福度化?”天蚕老人挑了挑眉,让无过闭上了嘴,而无过也没说话了。 “风!”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场面便卷起来狂风。 “额,是北冥那蛮人,赶紧踩力!”天蚕老人说道。 “哦,是十军士啊!”小和尚点了点头。 “离元!”被称作十军士的人又用他那粗犷的声音喊到。 一头上盯着红的男子,睁开眼,那眼中燃着两团火,他向十军士点了点头,双手举起,燃起了大火,向狂风中源源不断送去。 “这下遭了!”天蚕老人惊到,然后那白蚕就吐了蚕丝,结成了蚕蛹。 “诶,天老,帮帮我啊。”无过急道,他是个新晋太初呢。 蚕蛹破了一个洞,白蚕跳出来,吐丝,让无过也成了蚕蛹,然后跳回去,把洞口也补上了。 “天猪!”离元对着天猪大叫,天猪看了看离元和十军士,举手:“天诛,散!”天上便降下一道白雷,然后扎如狂风中,散成了小闪电。 “老叫花!”天猪对丐老叫道。 “好嘞!”老道双手在胸前一挥,扎了马步,做了个提气的动作,道:“气吞山河!” 然后“呼”地深吸一口气,嘴巴鼓得极大,然后张开。“呼” 劲气与风火雷融为一体,尽数向红无泪扑去。 这时,黑气凝聚,天猪大叫不好,离元和十军士抽了抽嘴,丐老则是挑了挑眉。 黑气凝聚完毕,“没错,又是我!”无涯子挥手,然后:“谢谢,总算,解脱了。”笑得很好看,灰飞烟灭。 “我*****”天猪破口大骂。 “死前还给我核桃,你很不错!孙贼,你最会玩了!”天猪气得直跺脚了。 “五行,上!”十军士见状不妙,转头大汉。 “赃雷!”一个紫发男人双手举着,天空降下一道紫雷,在场中环绕。 “玄火!”红发女子招手,一道道火飞出,向雷喷去。 “弱水!”蓝发女子向前一推,源源不断的灰色水也弄凝聚过去。 “器皿!”金发男子大叫,便出现了许多锋利铁器。 “虬龙!”巨大木龙飞了出去,带着腐朽之气。 “壁垒!”一座巨大的土墙倒塌。 天猪皱眉:“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是于昕的雷!”丐老笑了笑。 天猪的表情瞬间精彩了:“在我面前敢用雷?” “人家也不错,你不满个屁,现在是蛋个情况啊!”十军士大骂。 “大风来!”离元喊到。 一白袍老人飞入天空,摆手动身,一道道强风挥来,将那雷和五行合为一团,向红无泪砸去。 “嘭!” 一声巨响! 白袍老人挥风散沙,那地只有一个大坑,人已不见。 “什么!枪!”枯木老人大叫。 因为,红无泪把他刚刚注入了器灵的枪夺了去。 “不,小禾子!”马三次趴在地上,向红无泪绝望地伸手。 “一式,破山河!”瞬间,五位五行者纷纷吐血。 “二式,刺神魔!”五行开始向地上落去。 “三式,指苍穹!”红无泪叫着。 从此你便是吴疾世 此枪一出,五行湮灭,白袍老人和于昕身死,丐老和十军士还有离元,天猪,皆是受伤,就连被蚕蛹包裹的无过和天蚕老人也受伤了,蚕蛹更是爆开。 “啊?”天猪抹了把年,看着说上的鲜血极为差异。 “为何!”他震怒了,“为何你一修了十年的小辈,竟能伤得了修了千年的我!你!该!死!”说罢,双手张开,手掌中各一团雷,眼中也是雷霆,背上背的那个葫芦飞到了面前,化作一条源源不断翻涌的雷霆! “大家快走!天诛失控了!”天蚕老人大叫,周围人四散而去,作了防御之姿。 “诛!”天猪大叫,英俊的脸上满是狰狞,天上乌云滚滚,雷霆在其中翻涌,仿佛是听见了天猪的命令,一道道雷霆落下。 “嘭!”连连不断的声音传来。 “死!”天猪嘴中喷出一道雷霆,雷霆降的更频繁了。 “徐老鬼,快通挪移!”丐老大叫。 一灰袍老者走来,嘴中“桀桀桀”地笑道,极为骇人。 “唉,你正经点!”练炉子大叫。 “啊,对不起习惯了。”那灰袍老者仿佛换了种声音,开始摆弄双手,在场中飞奔。 顿时,所有雷霆聚集在一处,威力极其巨大,强大的气灼伤着太初们。 “行者,明移,帮忙!”天蚕老人大叫,所有太初聚集在一起。 “阿弥陀佛!”那个名叫行者的人,稍微有点头发,他双手合并,嘴中念叨:“我佛慈悲!” 一尊巨大的金佛将众人笼罩,他道:“不动明王!” “星阵,御霄!”明移大叫。 金佛四周闪烁起了蓝光,形成了一个六边形,将金佛笼罩其中,然后将上面也遮了起来。 “还不够!无过,张钰,戚霖!”明移大叫。 “诶诶诶,啥情况,算了,金钟罩!”无过大叫,一个钟在金佛内将众人遮住。 “金光咒!”张钰默念着什么,众人身上便出现了金光。 “弱水咒!”名叫戚霖的女孩大叫,最外围便,出现了水包裹。 “去!”所有围绕在一起的雷霆变成了犹如四棵大树般粗的雷霆,向红无泪移去。 “完了,审判台没了!”有人说道。 “诛!仙!”天猪大叫,雷霆像上涌去,准备劈向红无泪。 “呵,弱水,吾乃弱水之主!在我面前用弱水,岂不班门弄斧!”说罢,那围着众人的水涌向红无泪,戚霖瞬间变成了干尸。 “什么!阿弥陀佛!”戚霖一旁的无过被惊了一跳。 “我来!”枯木神医过去,急切地救治戚霖。 “弱水!”红无泪举起手,一道巨大的灰白水向上涌去。 “什么,这这这,这才是地府,真正的弱水!”木草飞大惊,如果抱头痛哭:“我们赢不了的,赢不了的!” “呼”楚怀桑叹气,刚才,他在闭目养神,请示大人。 而那位大人的回复是,尽量不要杀红无泪。 他很疑惑,但还是得遵守下来。 于是,他贼头贼脑看着四周的人,观察局势,以防红无泪身死,然后手握着刀。 “赢不了个屁,我们这么多人,她虽然是仙,但,我们赢得了!你不想给百花女报仇了吗?”一位叫做余銘的人,一拳把木草飞打倒在地。 “你是太初,至少也是修了三百年!三百年啊!没毅力能成太初?你最少也和百花女待了八十年吧?她可不喜欢懦夫!如果没有路,那就自己开辟一条路,即使用拳头,也行!”余銘道。 “嘭!” 雷霆和弱水交汇,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呀,诛!”天猪咬牙,艰难地用手去压制着什么。 “团!”红无泪大叫,弱水包裹住了雷霆,向天猪飞去,天猪表情惊愕,眼中雷霆有些许恍惚,然后被雷霆吞噬。 那雷与水交汇,合并,向众人冲去。 “不是吧!这都行?”天蚕老人大惊,白蚕赶忙吐丝,将自己和无过还有楚怀桑以及周围几个人包裹起来。 那雷水未破护罩,却将这个护罩围了起来,然后: “嘭!” 蓝光消散。 “噗”明移吐血,“为何?会反噬?”他疑惑,这明明是阵法,何况与自己断了联系。 然后他倒下,不省人事。 “嘭!”金佛消散,行者也吐血晕了过去。 随后是钟,蚕蛹内的无过吐血了,但并没有晕过去。 张钰大惊,一挥手,加强了金光。 可, “呲呲呲” **落在人身上,发出来极怪的声音。 “噗” 随着张钰的晕倒,太初们失去了最后的防御,只好自己出手。 场中,有着极其浓重的焦味,有些人,已经熟了。 地上,一个黑溜溜的人,身上燃烧,他向红无泪爬过去。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千年太初怎会被你一十年小辈,一招败下,我可是,新起盟最强者!”那黑溜溜的东西,不甘大叫道。 他是天猪,不再英俊洒脱,有着的是无尽的狰狞和不甘。 “我修了十年成太初,我一个小辈战你们百人,我修了十年能杀你修了千年的,还有什么不可能的?”红无泪踏步走向天猪。 天猪不甘的伸去就抓红无泪的靴子,还没抓着,便被红无泪一脚踢开,红无泪举起来马三次的枪,对着天猪的心脏,扎了下去。 天猪,亡! 然后红无泪看了看周围的人,周围人颤抖了,毕竟还没打多长时间,就死了这么多太初,而红无泪却看起来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不累! 死去的太初有:五行者,无涯子,天猪,百花女,离元,十军士,白袍老人,云吁鹤,于昕,戚霖。 而明移,徐老鬼,行者,张钰,则是昏过去,不知生死。 马三枪和无过更是受了重伤。 才刚刚开始,审判者们便失去了二十个强大的战力,而对方却什么事情都没有! 着实可怕! “跑,跑啊!”一个人大叫道。 众人愣了愣,跑? 红无泪挥手结印,“五行界法!三千弱水!白云缥缈!清光界限!枪!” 几息间,便结了近百个印,然后审判台被五行五种颜色笼罩起来,在外面的是三千弱水,弱水被微光包裹。审判台边缘一把把枪浮现,紧碍着结界,而场内,则是散发了薄雾,充斥着结节。 有的太初,太快撞到了结界上然后掉下来,倒霉一点的直接被枪给刺穿。 “同僚们,聚顶之力!”一老人大喊,他是阵法师,秙飞儿。 “一个,也跑不了!”巨大的声音传来。 所有人聚集在一处,开始聚顶。 “主阵,丐老!”秙飞儿大叫。 “来了。”丐老赶忙跑到最前方,接下了所有力量。而此刻的楚怀桑擦了擦汗,这...想死也死不了啊,不用我救了,现在我要做的是,先把自己命保了! “发!”秙飞儿大叫。 丐老向前一推,一股强大的力量汇聚一处,想把结界打掉。 刚一碰上,便“嘭!”结界碎掉了,可...... 弱水失去了屏障便直接落了下来,掉下来那一刻,一滴化万滴,直接朝着人身上涌去,有的太初便直接被压下去。 “杀你们,如屠狗!”缥缈声音出来,那是死神的步伐。 “遮天蔽日!” 说罢,审判台上被黑暗笼罩,从外看,就像是一个黑团子罩着审判台。 “聚力!洗褪!”丐老大叫,太初们便互相祛除身上的弱水。 “唉,一千六百年喽,活够了!”一老人说道,然后飞向天空,嘴中喷出涌气,将太初们身上所有的弱水尽数收入肚子中,然后直接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拾掇!”一个人大叫,冲了过去,看向那坑中,坑极深,看不见人,却悠悠传来: “我活过了,这次是走不掉了,不用多说,我又听不见,你们呐,别打了,不能再死人了,你们死了,世间就乱了!” 那人抹了把眼泪,恨恨地看向空中的红无泪。 而一旁的天蚕老人看着躺在地上的无过,叹了叹气:“唉,与其说是红无泪成仙,不如说是四朝十宗造了一个仙,四仙出天下乱是神机老人算的,可他算得未必准,也未必不是别人引导的。” “所...以?”无过虚弱地说。 “红无泪已经不算是太初了,她超过了太初这个级别,我没想到还有更高的境界,也是,这个世间有什么是没可能的?” “也...是,你...想?”无过疑惑。 “这个架势,我们百位太初强者,肯定走不了了,她不会让我们走漏风声的,这是一个新的时代,而红无泪便是这个时代的开辟者。你难道没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纵这一切?”天蚕老人道。 “什风...声?你想?”无过惊道,是什么人这么可怕? “我也不知道,可能那个人不想让我们走出去,背后的势力绝对很强或者是某个隐藏的耗子,四朝,十宗,天音阁,圣地,甚至是不死殿或者是九霄殿,都有可能!”天蚕老人肯定道。 “我,要,做?”无过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对于这个势力而言,世间是一副巨大的棋局,他可能在与谁对弈,而我们这些太初,红无泪,甚至四朝十宗都是棋子!我要你活着,活下去,你是佛家弟子,心怀慈悲,我觉得,你能救世。”天蚕老人肯定道。 “为什么,是我?”无过竭尽全力说道。 “行者太老,不行了,我,丐老还有练炉子,秙飞儿都商量过了,就在刚刚,传音,你是最合适的!”他说道。 “那,怎么做?”无过问到。 “从此,你不叫无过,你叫吴疾世,你是北冥吴家的人,拥有夜眼,身份都给你安排好了,给你夜眼!” “是夜诗凛的眼睛,你知道有什么功能,她刚死,死前给我们的,没错,就是中州夜家的,你出去之后,不要说自己是无过,你是吴疾世,吴家人,这里一切你都不记得,你身上的力量我也会给你废掉,你得重修!还有,不要暴露身份,除了万官人,谁也不要信!就算是雷音阁阁主!”天蚕老人急切道。 “能,不修吗?”无过痛苦得说道,他是新起盟的,修了三百四十年,历经千辛万苦才成为了太初,甚至差点死了百次! “你是佛家弟子,会在乎这些?”天蚕老人挑眉。 “还俗了。”无过勉强笑了笑。 “你这样,红无泪不会怀疑,或者背后那个家伙?”无过疑惑。 “没事,反正你也是要死的。”天蚕老人随意道。 “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是我?”无过疑惑,他的伤势居然开始痊愈了。 场中所有的人都开始痊愈了,因为刚刚,有个太初强者,用生命,换来了生机! “唉,林长生又死了,唉。”天蚕老人叹气。 “为什么,不是,楚怀桑?”无过躺在地上疑惑。 “他有鬼!丐老发现的,他根本没怎么出力!但是我相信他,小楚是个识大体的人,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天蚕老人肯定道。 “呵呵哒,我是北冥吴家的?北冥两个吴家都被灭了!还给我夜眼?当世拥有夜眼的,一双手都数的过来,还让我隐藏,呵呵。”无过冷笑。 “话不多说了,情况记得禀告万官人,他在南诏!随机应变。”说罢,他把天蚕放入无过嘴中,然后双手呈抓状,直接抠下无过的双眼,无过却是没有吭一声! 他拿出两个漆黑的珠子,放入了无过的双眼,然后拿出黑布罩着。这时,天蚕也从无过嘴中爬出来。 “好了,你已经没有修为了,等一下我就施展天蚕变,让你死去,记得你的使命,我们一百位太初,只活下你一个,值了!一定要揪出背后的人,救世!”天蚕老人一脸郑重。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无过疑惑。 “你的气运最大,你慈悲,你心中能装天下,为了不然背后那些人察觉,我们,都得死!”天蚕老人很到。 说罢,摸了摸白蚕,白蚕掉到无过身上,施展了下身子,钻入无过嘴巴,许久才爬出,爬出时,白蚕仿佛无力,而天蚕老人也是脸色煞白。 “大人,时间不多了,再不出手就归天了。”天蚕老人笑了笑,看向红无泪。 毕竟,天蚕变只能使用一次呢。 天蚕老人瞬间来到楚怀桑面前,因为身高,他只得望着楚怀桑:“他们说你是鬼,我信,但我也信,你有着自己的苦衷,还有,我并没有杀灵,也无夺灵寿命之心,当初是我得了一种病,快死了,我想解除契约,让大人活下去,你信吗?” 说罢,白蚕化为巨大紫蚕,天蚕老人做到其头上,飞向红无泪,道:“天!蚕!变!” 楚怀桑呆了,几息后反应过来,眼中湿润,吐出一个字:“信!” 天蚕老人没了,楚怀桑的老师没了,好友也没了,他少了一个前辈,一个很好的前辈。 他握紧双拳,但没后悔,因为,他有着自己的信仰,自己的大人! “聚!”丐老大叫。 所有人聚集在一处发力,所有力量汇聚在一起,打向红无泪。 “御霄,白云缥缈!”红无泪大叫,眼神赤红,她,不是红无泪!红无泪并无这般强的力量! “噗” “噗” 众人喷血,红无泪吐血。 “为何?为何会转移到我们身上!”一男子大叫。 “这是,红无泪自创的,没想到,竟如此强大!”炼炉子说道。 “对了,巫瘁!我们需要巫瘁!”木草飞突然叫道。 然后一位黑袍年轻人走了出来,他披着袍子,眼极为阴沉。 “巫瘁,快!诅咒她!”木草飞惊喜道。 巫瘁用着不满和恼怒的眼神看着木草飞,然后拿出一根骨匕首,插入了自己心脏,向草木飞伸出手。 草木飞挠了挠头,道:“忘了。” 丐老摇了摇头,走了上来,递了根头发,巫瘁差异地看着丐老,丐老对着巫瘁一拜,道:“谢谢。” “巫族人就是狠,直接......”楚怀桑心有余悸,便不敢往下说了。 “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再死。”巫瘁用极为沙哑和虚弱地声音说道,然后他把那根头发缠绕在匕首上。 一股腐朽而邪恶的气息传来。 “窒!”巫瘁喊到。 “续生,拜托了!”巫瘁大叫,顿时,一道黑影出现,大是咧着嘴,看了巫瘁一眼,点了点头,便向红无泪冲去。 那黑影直接蹿到红无泪身后,抓着她的双臂,红无泪表情极为痛苦。 那一息间,楚怀桑动了,冲向了巫瘁,“砰” 楚怀桑后退几步,竟是炼炉子拿着一个青铜炉,将楚怀桑挡了下来。 “早发现你不对劲了,哼!”炼炉子举起炉子冷哼。 楚怀桑开始流冷汗,这可不好办了。 “楚怀桑,怎么着也算是个君子吧?怎的想干这种缺德事?”丐老说道。 楚怀桑笑了笑:“乖孩子,这不好玩。”笑罢,直接往前冲,炼炉子直接拿起铜炉,可楚怀桑贴着地从他胯下冲过。 丐老直接一掌拍在地上,楚怀桑闪了过去,可地上却出现了一个大坑。 “算了,不玩了。”楚怀桑收刀,毫无敌意。 “这才......”丐老刚想答应,楚怀桑却冲了过去。 丐老一掌拍了过去,打在了楚怀桑身上,楚怀桑便没了,丐老急忙大惊。 “嗤”刀刺入肉体的声音,如此明朗,巫瘁惊愕地看着楚怀桑,楚怀桑冷哼一声,打掉了骨匕首,红无泪身后那身影突然嚎叫起来。 “续生,不要过了!”巫瘁说道,可那黑影还是过来了,楚怀桑急忙后退,看着方才丐老拍掉自己那地儿,那有一把断掉的长刀,楚怀桑默念: 对不起,怀狂,一切为了大人!为了扶桑! 巫瘁倒地,不停吐血,眼皮子开始发黑,脸也发黑,而那黑影渐渐消失不见,却一直去抓巫瘁。 “续生,我本想,让你抓住她,这样大家都不用死了,你说死我一个多好,后悔,无期......”巫瘁倒下。 红无泪面色张红,大口地喘气。 场内人慌忙,想跑,却出不去。 此刻, 这里不是审判台, 这里是, 生死台! “完了,要么她死,要么我们死!”木草飞抱着脑袋大叫。 红无泪笑了笑,极为好看,可在太初眼里,如此可怕! 而另一边,行驶了几个时辰的神行军赫然到了南诏城门口,上面刻着“泠须”两字,这便是南诏当今的皇都。 城门口,文武百官已等了许久,见到神行军时,赶忙低头:“恭迎君上!恭迎万官人!” “看来,早知道我们要来了啊?”万夫人冷笑。 “哪里。”沐言川笑了笑,此刻,他怀中的万阿花正探头探脑地看着周围。 “哇,好多人啊!”万阿花高兴地看着周围。 “我要他们陪我玩!”万阿花撅起嘴,说道。 “好。”沐言川对万阿花笑了笑。 颜起斜眼看了看公孙稚一眼,公孙稚呆了呆,疑惑地看向颜起,颜起脸有点黑了,公孙稚立马疯狂点头,颜起这才收回目光。 “ 撤!”公孙稚一挥手,颜起直接转头看着公孙稚。 “啊?”公孙稚很疑惑,颜起看了看沐言川,“哦”的一声,公孙稚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颜起摸了摸额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副将?他想了想自己爹爹当年那个副手,然后看了看正呆呆指挥神行军撤退的公孙稚,一脸的生无可恋。不禁心道: 我怎看上了公孙稚这个呆子?当年可真是瞎眼了! 终究是别人家的副将啊! 公孙稚呆了一下,回头看了看公孙稚,发现颜起在看自己,对着颜起嘿嘿大笑,露出了大白牙,颜起不禁抽了抽嘴角,又扶额。 这差距......? 这样子看起来不是二傻子也快是二傻子了吧? 有人说,公孙稚就是个披着将军铠甲的二傻子。 他其实就是笑起来像二傻子而已,只不过喜欢发呆,是个呆讷少年而已。 而在颜起眼里,这货完全就是装的,其实比谁都聪明,只不过他得了一种病,一种心病!导致会经常发呆,智商有时会低,他聪明的时候比谁都聪明,笨的时候就像个二傻子一样。 我叫公孙稚,我是个呆子 “神行三十二士留下来,护送君上回宫。”公孙稚呆头呆脑道。 神行军中留下了三十二名身披玄色铠甲的士兵,这三十二名士兵混入全是乌色铠甲的神行军中,竟没有丝毫违和感。 三十二名玄甲兵士,站在最后方,整齐有序。 “起驾!”尖锐的声音传来,皇帝抱着万阿花走在最前方,便进了城。 城内,当真是繁华,声音嘈杂,大街上都挤满了人,这便是天下第一商都:泠须城! “你家这菘怎的要十三文!你怎不去抢啊!我感觉你做匪肯定是风生水起!”这方面,突出地表现了大妈大婶的“节俭!” “我家这算是.....” 大街上,高声喧昂着。 “君上驾到!”高公公尖锐地喊着。 所有人便退开,安静下来,主动让开一条道。 沐言川挺直了身子,满面春风地走在最前面,享受着人们“尊敬”的眼神,他举起来手招了招,人们便更加“尊敬”了! “狗皇帝,拿命来!”一黑衣人直接刺来。 “嘭” 被颜起一拳打倒在地。 “杀了。”颜起说话完全不带感情。 一名神行军士直接上去,一枪刺穿黑衣人的心脏后便拖走了,黑衣人看着颜起的眼神充斥着愤怒和不甘。 “大白天的,穿夜行衣?不惹眼才怪,现在的刺客都这么笨吗?”颜起扶额。 “走吧!”沐言川眼神闪烁,背也没那么之,说话也很平淡,既不高兴,也不失望。 颜起看了看沐言川的背影,眼神坚定,握了握拳头,便走了。 大约一刻钟,几人便到了皇宫门外,这其中还遭遇了一次刺杀,刺客直接被颜起打死了。 “君上!”皇宫门外的兵士低头道。 南诏不用跪拜皇帝,跪拜皇帝只有在北冥才会有的,而南诏的就很简单了,要低头,也不能看着皇帝,这导致了在朝堂上会有一副奇特的风景。 沐言川没看一眼,便骑马进去了,而神行三十二士便直接扭头走了。 “准备好了吗?”皇帝问高公公。 “正好啊,陛下!”高公公低头道。 “好,去俞徍殿!”沐言川说道。 “摆驾,俞徍殿!”高公公大喊。 而另一边,泠须城几里地外: 我叫公孙稚,字无玉,可是为什么将军叫我公孙稚,不叫我无玉呢? 公孙稚正在发呆。 “唉,你说叫我公孙无玉好听,还是公孙稚好听。”公孙稚问旁边的副将陈灏。 陈灏有点疑惑,为什么问这个问题,然后他自言自语: “公孙稚?公孙无玉?公孙稚?公孙无玉?公孙稚,公孙......诶,将军!”陈灏拍案大叫道。 就这样,把公孙稚惊了一跳,差点就跳起来了!因为刚才陈灏在思考,他又发起了呆。 “干啥?你吓了我一跳你知不知道?”公孙稚说道。 “看出来了。”陈灏不紧不慢说道。 “你叫我干啥?”公孙稚疑惑。 “额,我叫你干啥?”陈灏又疑惑了。 有哪样的将军,便有哪样的副将,若是颜起在此,定会感叹: 为什么陈灏随公孙稚,公孙稚却不随我? “好好想想你叫我干什么,不然,我就按陛下的方法把你!”公孙稚极为认真地盯着陈灏的眼神说道,然后就一直盯着陈灏。 “哦,好。”陈灏满不在乎地说,然后低头苦笑自己要说什么。 公孙稚还是盯着陈灏,结果....... 陈灏直接拍桌子,把公孙稚吓了一跳,没坐稳。 “你又干啥!”公孙稚大吼。 “将军,我想起来了!”陈灏站起来,激动地看着公孙稚。公孙稚也赶忙站起来,激动地看着陈灏,“你想起啥了?”他激动地说。 “我想起来我刚才想的什么了!”陈灏激动地说。 “你想起刚才想什么了?!”公孙稚激动地问。 幸好只有公孙稚和陈灏两人在帐中,若让士兵看见,心中肯定大叫: 这两货智商不行吧? “额,就,嗯,那个......”陈灏突然结巴起来,抬头看着上面。 “你不会又忘记了吧?”公孙稚气道。 “哦~我想起来了,我想到了,我刚才想到了我想的,我想的时候,我觉得叫将军无玉好听!”公孙稚激动地看着公孙稚。 公孙稚默念:无玉。 “诶,你别说,还真挺好听的,坐下,别什么都咋咋呼呼的。”公孙稚冷静地坐下。 我叫公孙稚,正在思考为什么将军不叫我无玉,无玉不比公孙稚好听吗?真是的,将军可真是个呆子! 公孙稚心中愤愤地想道。 我叫公孙稚,我好像知道将军为什么不叫我公孙无玉了,因为他懒,懒得多叫一个字,哈哈哈,我真聪明! 公孙稚拍案叫绝,正高兴自己是个天才时,却把陈灏吓了一跳。 “你别咋咋呼呼的,真的是。”陈灏抱怨。 “噢,对不起。”公孙稚低头道歉。 我叫公孙稚,我的将军颜起,四朝最伟大的战神!他总是说我呆,可是我并不觉得,我觉得自己可聪明了,喜欢思考问题!将军就是不理解我,让我很烦恼,唉。 我叫公孙稚,我的将军颜起特别懒,总是让我干这干那,自己却很悠闲,但是将军对自己特别特别好,简直就像是儿子,哦不,是兄弟一样。 我叫公孙稚,我的将军特别厉害,但特别喜欢骂我呆子,还总喜欢踢我,气死我了,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啪”的一声,又把陈灏吓了一跳。 “你干嘛!”陈灏气道,冲着公孙稚吼。 公孙稚愤愤不平地说: “将军为什么老是无缘无故就打我,气死我了!他为什么打我!越想越气啊!” “他是你的将军,你问我干什么?你去问他啊!”陈灏不耐烦地道。 “噢,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公孙稚拍手叫好。 “真的是,笨!”陈灏无奈地说。 “你才笨,你全家都笨,你比猪笨!”公孙稚对陈灏叫道。 “哎呦,我笨?你才笨呢,你跟猪一样,一个问题想半天,你还问我!”陈灏很想撸袖子,奈何自己披着盔甲。 “哎呦,你犟上了啊,给本将军死!”公孙稚举起来木案,想砸向陈灏。 “哎呦,起来了?”陈灏挑眉,也举起来木案,准备拍公孙稚。 “将军!”这时,身着玄色铠甲的一个神行三十二士的士兵急忙冲了进来,然后看见了这一幕,呆住了。 “两位将军......”那人也有点呆了。 “出去!”陈灏怒道。 那人连忙退出帐外。 大概三息,“进来吧。”陈灏说道。 那人走了进来,看着眼前一幕,差点惊掉了下巴,刚刚俩人还是举案拍人吗?怎么这么整齐啊! 眼前的一幕,木案都很整齐,公孙稚还端起桌子上的茶,闭目喝着。 “林参将,怎么了?这么急?”陈灏语气平淡,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林参将?林参将?林参将?林福来!”陈灏叫了几遍,林参将都没反应,他值得大吼林参将的名字。 “啊啊,对了,将军,你是不是忘了,君上要犒劳百官!”林福来说道。 喝着茶的公孙稚猛地抬头看了林福来一眼,眼中惊恐,陈灏也是呆了一下。 大概三息,瞬间鸡飞狗跳: 公孙稚连忙站起来,走下案,连忙踱步,嘴中还: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呆子!”陈灏大叫,连忙抄起了朝服。 “对!将军是个呆子!”公孙稚拍手,恍然大悟。 “你个呆子,君上走之前就说了要犒劳百官。”陈灏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公孙稚瞬间呆了,倒在地上。 “你要不想被君上斩头,就赶紧去!”陈灏大叫。 公孙稚瞬间坐了起来,然后冲向帐外。 “呆子,朝服!”陈灏大惊。 公孙稚赶忙进了帐。 而林福来早已惊呆了 “林福来,看什么,赶紧过来帮忙,把他铠甲给他扒了!”陈灏对着林福来大叫。 “啊啊,这,这可是......”林福来有点惊,要自己把将军衣服给扒了,先别说上下级关系,光是两个大男人,这这这,太荒唐了啊! “这什么这,你想将军被斩头?”陈灏瞪了林福来一眼。 林福来看了看陈灏又看了看公孙稚,直接上前,脸红着扒公孙稚铠甲。 “完了,完了,完了.....”公孙稚呆滞着念。 “这破铠甲,以前怎么没这么难扒?”陈灏大骂。 “将军..... ”一名是士兵进入,看见这一幕呆了呆。 “出去!”陈灏大叫。 “可可可...”那士兵结巴。 “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出去。”陈灏吼道。 士兵急忙退了出去。 然后帐帘又被捞起,陈灏怒道:“不是说了.......” 陈灏本想怒骂,可是看见来人却呆住了,然后惊慌了起来,林福来也是如此。 那人是个女子,看起来就很柔弱,让人心生怜悯,如水一样,女子看到这一幕,直接红了眼眶。 陈灏和林福来赶忙大道:“嫂嫂,嫂嫂,嫂嫂听我们解释!嫂嫂不要误会。” 女子抹了把泪: “将军,是奴婢不配,人间不值得。” 公孙稚直接坐了起来,看见女子,直接冲了过去,抱住女子,女子手上的食盒掉在地上,眼中充满泪水,极为伤心地说:“你放开我!” “我错了,稚奴。”公孙稚轻声说。 后面的陈灏和林福来瞬间脸黑了,都道歉了,岂不是承认......加强误会了吗? “想不到将军竟好龙阳,那为何还要了我的身子,贱婢的确是配不上将军,将军,放我走吧。”女子哭道。 “稚奴,你误会了,我盔甲脱不下来,你帮我脱吧。”公孙稚这般说道。 稚奴身子颤抖,后面俩人连忙摆手,稚奴悲痛欲绝地说: “连衣服都要贱婢给将军脱,那后面两位将军呢?” 她恨恨地看着后面俩个人。 “嫂嫂,是将军要换朝服,盔甲脱不下来,再不去可就要被斩头了!”陈灏上前大吼。 稚奴愣了愣,在公孙稚身上摸索,一下子就把腰带扯了下来,然后又摸索,铠甲便掉了,后面两位都快惊掉了下巴,“福来,快,快去拿朝服。” 林福来抄起朝服便送向稚奴,稚奴给公孙稚披上,一下子便穿好了,然后把腰带系好,“快去吧!”稚奴抱着公孙稚,脸贴着公孙稚的胸口上。 “对不起,夫人。”公孙稚说道,看着稚奴哭,他心如刀割。 “都说了,别叫我夫人,贱婢配不上,能做个妾都是贱婢几辈子修来的,更何况贱婢不求名分,只想陪在将军身边。”稚奴说道。 “将军,快走啊!要开始了!”林福来说道。 “可是我想陪稚奴。”公孙稚看了看怀中的稚奴,深情地说道,稚奴便抱得更紧了。 “将军,再不去,可是要被斩头啊,小心颜帅怪罪下来......”陈灏说道 “去吧,我在家中等你。”稚奴轻声。 “好,我回来就娶你。”公孙稚说罢,便走了出去。 稚奴目送公孙稚,陈灏说道,“将军快些啊!” 然后稚奴回头瞪了林福来和陈灏一眼,面目羞红,便走了。 “呼,还好。”陈灏叹气。 “哦,对了,陈副将,等一下要君上和官人要观师,赶紧把兄弟们叫去校场吧。”林福来说道。 陈灏石化了,然后被雷劈开了,抱着头大叫:“啊!” 这一下把林福来吓了一跳,“怎么了?” “林参将,你跑得快,赶紧去问公孙将军要神行印,他又忘记给我了!”陈灏吼道。 林福来抽了抽嘴角,赶忙向公孙稚走的方向跑去。 皇城中,公孙稚穿着朝服,手上拿着帽子,正在城中飞来飞去。 而林福来在后面穷追不舍,嘴中还大声道:“公孙将军!” 而后面还有一个身披金色铠甲的人追逐着,但林福来没看见。 “将军,神行印给我啊!”林福来追了上去,说道。 公孙稚看了一眼林福来,瞬间停下,林福来跑过了,赶忙转身回去。 公孙稚掏出一个东西,就是扔了过去,林福来接住。 “两位,你们被逮捕了!”后面那个上来,拿出一个蓝色牌子道。 公孙稚抱头大叫:“啊,是金乌卫!” “咕噜”林福来也是吞了口口水,看着眼前这人,心道不:完了。 公孙稚仿佛没魂一样,倒在房顶上,嘴中默念:“完了,完了,完了。” “宋,宋将军啊,我家将军正要赶去君上那里,慢一步就要被斩头啊,可否行个方便?”林福来说道。 “不行!皇城上方禁止行蹿,身为将军,怎这般没规矩?”宋将军斩金截铁地说。 “宋将军,等君上观师完毕后,我与公孙将军自己去宗人府,行吗?”林福来说道。 “唉,行吧。”宋将军说道。 林福来愣了愣,宋将军却是道:“还不赶紧扶你家将军走,还有,赶紧去你,赶紧去校场!”宋将军说道。 “噢,谢谢宋将军。”说罢,去扶公孙稚,“将军,没事了,赶紧去啊!” “没事了!太好了!”说罢,起来就飞了。 宋将军抽了抽嘴角:“你家将军......” “多多理解,多多理解。”林福来挠了挠头,极为尴尬。 “你还不赶紧去校场?”宋将军说道。 “是”林福来想要走。 “等等,骑马去,不许飞蹿。”宋将军说道。 “是是是”林福来连忙答应,跳下房顶。 “唉”宋将军看着公孙稚的背影摇了摇头,眼中怜悯。 公孙将军飞到了皇宫门口,那两名军士立马举起来戈矛,公孙稚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两名军士看见来人,赶忙闪开,公孙稚起来,直接跑了进去。 “诶,诶说这金乌卫咋不管管?”士兵甲说道。 “管什么啊,公孙将军这里可不太好使。”士兵乙隐晦地指了指自己的头。 俞徍殿外,公孙稚一摇一摆,走路不稳,他赶忙戴上帽子,整理一下衣服,然后走了进去。 他望了望上面,“幸好,君上还没到。”然后他赶忙走向了自己那个位置,而在他前面的颜起黑着脸瞪了他一眼。 这让他差点哭了。 我叫公孙稚,刚刚将军瞪了我一眼,我感觉活不长了。 “君上,官人驾到!”高公公大叫。 身披乌色龙袍的沐言川就和万官人一家有说有笑地走来,看着众多大臣后,这才正色起来。 “君上武威!”所有大臣作揖。 “爱卿们不必多礼,坐吧。”沐言川挥了挥手。 大臣们坐到自己的位置,而万官人和万夫人坐在了沐言川的左侧,万阿花非要叫着抱抱,万官人也劝不过来,沐言川只好让万阿花坐在自己旁边。 当大臣们看见万阿花坐在龙椅上的时候,脸直接黑了,表情各不同,但是绝对很丰富。 “今日,谁是最后一个来的啊?”沐言川问道。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公孙稚则是悠闲地在喝茶,他可能觉得自己不是最后一个吧。 “徐相?”沐言川看了看一个中老年人,这人是南诏的丞相。 徐相站了起来,低头作揖道:“回君上,是公孙稚,公孙将军。” 众人的目光直接聚集到了公孙稚身上,公孙稚却还在悠闲喝茶,但是喝着喝着他觉得茶不想了,睁眼一看,好家伙,都盯着自己,他茶杯掉在案上,然后一口你:“噗” 茶水全部喷在了颜起身上,颜起颤抖,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他转头看向公孙稚,那脸极黑,然后他努力地微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公孙稚瑟瑟发抖,“不,不会吧,完了。” “斩了吧。”沐言川摇了摇头。 “君上,万官人在此,见红不吉利,待万官人走后,我亲自来!”颜起黑着脸说。 大臣们看了看颜起那张脸,心中大叫不好: 完了,将军又被公孙稚弄生气了。 “行吧。”沐言川说道。 “陛下,我觉得,这,就这样,斩了,不好吧?”万官人斟酌说道。 “唉,这是规矩。”沐言川说道。 “人家不过最后一个来,你就要把他斩了,你看他被你吓得。”万夫人说道。 只见公孙稚失魂落魄地坐在座位上,嘴中默默念叨:“完了,完了,完了。” “唉,万夫人误会了,君上,不如现在就斩?”徐相说道。 “也行。”沐言川应道。 “诶,别!”万夫人都要站起来了。 而万阿花则是靠着沐言川,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公孙稚。 “小板子。”沐言川说道。 然后一个年轻的太监抱着一个木盒子走了出来。 沐言川看了看颜起,小太监便抱着盒子向颜起走去,小太监走到颜起身前,闭着眼,呈着盒子。 颜起打开盒子,拿出其中的东西,径直走向公孙稚,直接望脖子上一抹,然后回到座位,把东西放回盒子。 走时,颜起还小声道:“不争气的东西,又给我丢人,真是个呆子!” 小太监回到沐言川旁,而颜起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只有公孙稚,还呆呆坐在座位上,他脖子上多了一条红色的痕。 万官人愣了愣,问道:“陛下,这就是斩?” “嗯对,这就是。”沐言川说道。 “呼,想不到你这人还挺好,所谓的斩就是拿毛笔在脖子上抹一道红痕。”万夫人送了口气。 “皇叔,我也想来。”万阿花软糯糯地说。 “好啊,你想斩谁?”沐言川笑了笑。 万阿花看着沐言川,这人众大臣惊心肉跳,不能斩君上啊! “拿来!”万阿花指着小板子说,小板子看了看沐言川,沐言川点了点头,小板子便走了过来。 万阿花用小手费力地打开盒子,拿出那乌色毛笔,然后扫视了一圈大臣们,这让众大臣瑟瑟发抖。 然后万阿花小跑下了台阶,站在了颜起面前,此时的眼前正喝茶,看见万阿站在自己面前,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他吞下茶水,结巴道:“你干嘛!” 众大臣皆是冷汗,那可是战神啊!南诏的大将军!要是他发怒了,那...... “嘿嘿嘿”万阿花邪恶地笑着。 而公孙稚却是心道: 我是公孙稚,我是个呆子。 太初落幕各方涌动 “小官人,你可要想好了。”颜起瞪着万阿花说道。 “那当然。”万阿花傲娇地抬起头,拿着毛笔就是望颜起脖子上抹去,颜起直接闪了过去。 “皇叔!”万阿花跺脚,对着沐言川撒娇。 “唉,景榕,让让小孩子。”沐言川摇了摇头,无奈道。 “唉”颜起叹气,黑着脸坐在了座位上,伸长了脖子。 “嘿嘿嘿”万阿花直接抹了过去,颜起脖子上出现一道红痕。 “哈哈哈”一阵笑声传来,众人看了过去,原来是公孙稚。 哈哈哈,将军你也有今天啊。 仿佛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公孙稚“咳咳两声停了下来。 “很好,小官人,你是除了君上第二个敢抹我脖子的人!”颜起黑着脸对小官人笑着,这一笑,把小官人吓退三步,赶忙上了台阶,跑到沐言川身边,抱着沐言川。 软糯糯地叫着“皇叔”,而颜起还是黑着脸笑着看万阿花,于是万阿花抱得更紧了。 “咳咳咳,好了。”沐言川说道,众大臣瞬间正色,只有颜起黑着脸对万阿花笑和公孙稚发呆。 颜起随他父亲,公认的霸道,而公孙稚则是一个奇葩。 “朕今天在此设宴,是为两件事,一是为了欢迎万官人来我南诏做客,二是,朕要封小官人为我南诏的永安公主。”沐言川说道。 此言一出,座下大臣瞬间炸锅,万官人也是奇怪地看着沐言川。 “这,君上,我感觉......”徐相作揖,却欲言又止。 而颜起直接拍案而起:“陛下,小官人是万家人,与我南诏更无关系,怎能封为公主?” 徐相不惊竖起来大拇指,而公孙稚则是恐惧地看着颜起,因为颜起发火了。 “景榕,坐下!”沐言川似是愠怒地说。 “哼” 颜起瞪了万阿花一眼便坐下来。 “既如此,隔日册封。”沐言川看着万阿花笑道,而万阿花则是排着手高兴道:“好啊,我要做公主了。” “陛下,有件事我要跟你说一下。”万官人正色道。 “万官人请讲。”沐言川正色,看着万官人。既是能让万官人所正色的事情绝非小事。 “唉扶桑世家没了。”万官人摇头叹息。 “什么!”沐言川和各位大臣皆是惧惊,连颜起都不例外。 “可有人生还?”徐相问道。 “我去时,只剩下一刻孤零零的残缺大树,无人生还。”万官人摇头。 “这般说道,扶桑人只剩下了刀神前辈?”沐言川疑惑。 “不一定,到时我会让神机老人算一下。”万官人说道。 “甚好,官人可知,是被何人所灭?”沐言川道。 “除了魔族还有谁?现在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将魔族抵挡在郢地之外,但定不长久。很快,郢地将成为魔族与人族大战的第二战场,东煌皇朝的屠魔战区很不乐观.郢地将成为第二个屠魔战区,相必那时,屠魔战区受到的压力就没那么大力,但当务之急是守住屠魔战区,希望陛下能派些将士进入屠魔战区,还有郢地.”说罢,那万官人对沐言川就是一拜,而万夫人也是随着相公一道拜了。 沐言川回礼,轻道:“景榕。” 颜起离开座位,上前一拜,低头道:“两日之后,我将率兵亲征,打得那魔族不再敢踏入我人族一步!” “陛下,还有一事,希望陛下能派人去告知北冥。”万官人低头道。 沐言川直摇头:“官人亲自去吧,我觉得我们南诏离西月挺近的。”他心道:北冥那里我哪敢让人去啊,处理的不好又是惹得一鼻子灰。 “这,好吧。”万官人最后还是妥协了。 “那我派人去西月和东煌。”沐言川道。 “好,一定要传达到,这关系着人族的存亡。”万官人叮嘱。 “好的。”沐言川笑了笑。 而另一边,那个被称之为审判台的生死台上,弥漫着一股巨大的血腥味。 曾经的审判台,辉煌,永恒,威严,而如今的审判台,肮脏,血腥,杀戮,腐朽...... 在生死台上,弥漫着鲜血的气味,甚至出现了,血色的薄雾,没人会想到,一刻钟前,这个神圣威严的审判台上,充满了哀嚎和惨叫。 每个太初都痛苦不堪,百位太初聚在此地,审判红无泪,谁成想,这是把自己送到了灭亡的道路上。 而如今,场中所有太初全部倒下。 而一只是赫然从尸体堆中伸了出来,那手的主人,慢慢地爬了出来,站在尸体堆上,向四野望去。 白皙的手,血红的衣,她是,红无泪! 红无泪环视了周围一圈,入眼的是尸体,尸体,还是尸体,全是尸体和残肢还有断臂。 木草飞跪在地上,头和双臂直接被扭到了背后,那是她干的。 炼炉子躺在地上,头被铜炉砸爆,地上是红白之物,那是她干的。 丐老瞪大双眼,肠子流了一地,那是她干的。 马三次仰起头,一把木枪,从他的嘴中穿透到尾脊,那是她干的。 还有,只有一半身子的,被木头刺穿,整个胸口全是树的。 行者和十军士的尸体倒在一起交叉,看起来如同连体人,那也是她干的。 还有...... 更多更多...... 此时的红无泪,伤痕累累,摇摇欲坠。 “呃......”下方尸体中,一道微弱的声音传来,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站了起来,他用刀撑着地,才勉强站起来。 他站起来后,望了望四周,全是尸体! 然后,他流泪了,他忽然看见一个东西,于是他步履蹒跚地跑了过去,直接倒在地上,他爬了过去,双手捧着,那是一只紫蚕,他双目赤红,大叫道: “师父!” 而红无泪看见这一幕,精神恍惚,她疑惑:发生了什么?我杀人了? 楚怀桑抬头,眼中无穷恨意,盯着红无泪。 “你走吧,我不杀你。” 一道声音传来,红无泪站在尸体堆成的小山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怀桑。 楚怀桑恍惚了,脑海中只回响这那一句: 你走吧,我不杀你。你走吧,我不杀你。 他又想起来,天蚕老人死前的最后一句: 我信你,你有自己的苦衷。 “啊!” 他仰天大叫,声音传遍四野。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哭了。 他放下了紫蚕,然后站了起来横着长刀对着伤痕累累,摇摇欲坠的红无泪。 然后他看了看地上那些尸体,木草飞正恐惧地盯着自己,行者的脸上有解脱之色。 “呀!”楚怀桑举着定久刀向红无泪奔去,然后跳起来,将刀举过来头顶,他跃得很高,朝红无泪砍去,而红无泪吐了一口什么东西,楚怀桑倒飞,失去了左臂和右腿。 楚怀桑血流不止,他来不及止血了,又是赶忙抓着定久刀,向生死台外飞去。 红无泪目视楚怀桑的背影,心中惊疑不定: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而此时的皇宫中却讨论着两盟太初强者的问题: “陛下,我到时会。去通知太初与新起两盟,共同抵御魔族,他们是我们人族的至高力量,有他们一定能守住!”万官人道。 “好,麻烦官人了。”沐言川正色。 谁都没有想到,此时两盟中的太初,除了重死垂危的楚怀桑,无一人走出生死台,无过也是。 而尸堆上的红无泪看了看那些尸体,摇了摇头,她眼神迷离,揉了揉眼,蹲在尸堆上抱头痛哭,几息后,她晕了过去,滚下了尸对。 楚怀桑用尽生命,飞了十万里,然后坠在地上,在他眼前,有一个黑衣男子。 “快,通知万官人和南诏皇,太初,死完了!”楚怀桑双眼赤红,大叫道。 “你是,犹裕君?”那人竟道。 他背上背了个无刀的刀鞘,黑色的木制刀鞘刻着樱花纹路,看起来非常古朴。 “这是,额咳咳,人王刀鞘,你你你,你是扶桑人!”楚怀桑吐了口血,惊道。 “是,犹裕君,我是楚辞,我拿走了人王刀鞘,在世间寻找人王刀。”那黑衣人说道。 “你是黑鞘拔刀客?”楚怀桑眼中开始褪色,虚弱地说道。 “是,犹裕君,你别说话,我给你止血,到底发生了什么?”名叫楚辞的男孩急道。 “不用了,来不及了,两盟的太初都死光了,你要告诉万官人,他在南诏,不要去报仇,那个人,不是人!咳咳咳。”楚怀桑大叫。 “小辞,回扶桑,扶桑顶,神明大人!”楚怀桑说着。 “是!犹裕君!”楚辞哭了。 “小辞,不要叫我犹裕,叫我怀桑,你叫什么啊?”楚怀桑嘴角留着鲜血,眼中已无光。 “楚辞,字不归!”楚辞大叫。 “好,继承十二刀,还有,请让我魂归定久,请你,谢谢了。”楚怀桑虚弱地挥了挥手,空中出现了十二把刀。 楚辞上前,拿了一把最强的刀,定久刀。 “我死后,请把我葬于扶桑之顶。”楚怀桑虚弱地说,还在咳血。 “是!怀桑大人!”楚辞颤抖的拿着定久刀道。 “不归君,故乡的樱花,开了吗?”楚怀桑道。 “开,开了!”楚辞大叫。 这次,楚怀桑没有说话,那就好。 楚辞拿着定久刀,对着楚怀桑的心脏,扎了下去,定久刀身出现白色的雾,附在了定久刀上,定久刀渐渐多了些许纹路。 从此,世间再无刀神,再无楚怀桑,楚怀桑的死,世间之后会再无神,他是最后一位神,刀神! 而世间也少了把定久刀,却多了把怀桑刀。 “不!为什么!”楚辞对着天痛哭大喊。 为什么,郢地扶桑世家的楚家人,只剩下我一个了,为什么! 怀桑大人...... 而另一边,万官人随沐言川及众多大臣来到了校场。 “你们这些文官来这里干嘛,别等会吓尿了?”颜起看都没看一眼便对徐相道。 “吓尿倒不至于,我记得将军小时候可是被马给吓尿过的。”徐相笑眯眯地看着颜起。 “咳咳咳,快看,来了。”颜起脸红,赶忙转移话题。 南诏的战神颜起小时候可真的是被一匹马给吓尿过的。 沐言川抱着万阿花站在最前方,而左边站的是万官人与万夫人,右边站的是颜起和徐相,颜起父亲公孙黎敕是武官之首,三日前去了南境查看鲛族动向,而徐相便是文官之首,丞相徐煜。 在沐言川后面的,则是各文武百官。 台下的是天下排名第二的轻骑! 此时,神行军全骑上了马,马儿全身上下都是乌色的,而在最前方则是有着三位将军的马是乌金色的。 除了林福来是玄色铠甲,其他是乌色。 三位将军前还有一名大将,披的是乌金甲,他就是,陈灏。 陈灏举枪道: “君上威武!” 后面的将士们全部举枪:“君上威武!君上威武!君上威武!” 上面的万官人看见这一幕,不经感叹:“好一强军!” “官人谬赞,小花觉得呢?”万官人问万阿花。 “我觉得皇叔厉害。”万阿花拍着手。 “嗯?怎么说?”沐言川笑眯眯地看着万阿花。 “因为这些都是皇叔的啊!”万阿花拍着小手道。 沐言川只是笑了笑,撇了眼颜起,没有说什么。 下面的陈灏拉了拉缰绳,马儿的前脚离地,大叫:“咴!” 后面的将士们也拉了缰绳,“咴”的一声,气壮山河。 “陛下的神行军着实把我震惊到了。”万官人说道。 “哪里哪里。”沐言川极为开心。 与此同时,一个小镇子里,那个名叫楚辞少年,也就是黑鞘拔刀客中的老二,正在一个棺材铺中。 “老板,来口棺材。”楚辞悲痛的说道。 “这这这......”老板直接躲在棺材后面,唯唯诺诺。 因为楚辞将楚怀桑的尸体放在了柜台上面,虽然老板是卖棺材的,但楚怀桑死的实在是太惨了! 表情虽然很安详,有些许解脱之色,但也真因此才能让人感到恐怖! 楚怀桑没有左臂,从肩上便没了,那伤口仿佛是用刀削成的,非常整齐,黑色的衣袍上有着许许多多的伤口,各种各样的,烧焦的,刀剑造成的,甚至还有木刺在上面。而右腿也是削的整齐,他就那样躺着,失去了左臂右腿却极为安详。尸体上更是有着很浓郁的血气,这血气,不是一般的浓郁! 在棺材铺中,对面的人都能闻到,便直接关门了。 “卖不卖!”楚辞吼道。 “这这这,这怨气,一般棺材镇不住啊!”老板连忙叫道。 “给我!”楚辞说道。 老板赶忙随便指了个棺材,楚辞直接过去一拍棺材板,棺材板便飞了起来,落在地上,然后他去抱楚怀桑的尸体,将其放进去,然后盖上。 楚辞扔下一块黄金,便扛着棺材走了,老板赶忙追出门外。 “这尸体,一般棺材盖不住!”老板拦下楚辞说道。 “无妨,又不是用这个,只是装几日,过日就换。”楚辞说道,目视前方。 “可可可,可这尸体一旦进了......” “是我给的钱不够吗?”楚辞言语开始冰冷。 “没没,没有。”老板有点发抖,但还是张开双手拦着楚辞。 “你叫什么名字?”楚辞问道。 “烟,烟,烟惜离!”老板刚开始不敢说,后面却不知哪来的勇气,说出来后满面通红。 “才十七就出来卖棺材了,唉。”楚辞叹了口气。 “父母死的早,家中就剩我一人了。”那老板说道。 “走了,不用管我。”说罢,楚辞没了身影。 “客观,你等着,我一定会做出最好的棺材给你用的!”烟惜离大喊。 远走的楚辞差点摔倒,好家伙!做出最好的棺材,给我用? 真是个可爱的家伙。 生死台之上,有一个坐在尸堆之上,双目通红,抱着双臂,把头埋在膝盖当中,心中轻喃:“夫君,我好怕。” “夫君,好多死人啊。” “夫君,好多血。” “夫君,发什么了什么啊?前辈们都死光了!” “夫君!呜呜呜。” 红无泪在哭,一直都都在。 哭了很久,红无泪起身,他望了望周围,看见了一口大钟,便走了过去。 审判台之上,原来有两物,被人们当作神器,一是生死秤,二是太初钟,而生死秤如今已经爆掉了。 红无泪走到石钟面前,恨恨地盯着这口钟,然后砸了下去。 心中想道:“要不是你,前辈们怎会来此,又怎会死去!” “嘭,嘭,嘭。” 随着红无泪一拳接着一拳砸下去,世间某些太初都快得脑震荡了。 “神拳!”红无泪一拳砸下去,“嘭”的一声,比之前都大,时钟碎了一块。 “神拳,灭!” “嘭” “神拳,戮!” “嘭” “神拳,诛!” “嘭” 第三拳,发出的已不是钟声,而是石头碎掉,崩坏的声音。 名叫太初钟的石钟被红无泪用拳头生生地砸碎了。 远在千里之外,一个身披黑甲看起来像是将军的人,嘴角流出了鲜血。 他扔掉了头盔,满头的白发,脸庞很有棱角,不年轻,也不老,不英俊却也迷人。 他的身材看起来很高大,坚实有力,他,便是四朝最强的皇,北冥皇,云曦! 而在他之下,是千军万马! 云曦此刻很激动,刚才震耳欲聋的钟声,一定是太初钟发出来的,而连续这么多次的钟声,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再加上最后那一声,一定是太初钟碎了! 而太初们视太初钟为命!不可能任而毁之,要么是太初死了,就剩下几个杂鱼,要么是有一股太初不可力抗的力量。而这样,他筹谋许久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 “各位北冥男儿,你们是我北冥最强的力量,马上,你们终于有用武之地了,我们将统一中州甚至是四朝!”云曦举起了那把皇剑。 底下的千军万马瞬间叫道:“万岁!万岁!万岁!” 这时,一黑衣蒙面人出现,跪在地上:“参见吾皇。” “如何?”云曦冷峻地问道。 “回皇上,我们探查一番后发现两盟太初死光了,还有红无泪,不过楚怀桑不见了。”那人道。 云曦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看起来很轻佻:“哈哈哈,很好。” “将士们,可敢与我,统一四朝一州!”云曦吼道。 “咴” 他这一吼,马儿都惊了。 “北冥万岁!北冥万岁!北冥万岁!”所有将士大叫。 与南诏的神行军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北冥皇云曦掏出一张画像,展开,那上面是一个人的画像,是个女子。 那女子美极了,可以说是与红无泪不相上下,甚至更美了。 云曦盯着那画像,看的痴迷,最后竟老泪纵横,最后道:“奈奴,等我!” 而旁边的蒙面人看见这一幕眼睛竟也有些湿润了。 ...... 一个四周都是书柜的房间,一个白衣男人人左手拄着案,斜着头认真看书。 这里很大,却都是书,男人散发着儒雅,高贵,温和,温润如玉是对他最好的形容。 男人头上用个玉冠来束头发,长发就那样披在背上,他是西月善王暮泽。 这时,一个人突然闯了进来,那人与暮泽有七分相似,可气质相反,也是白衣玉冠,但怎么看都有一股傲气,想必便是西月太子暮焚阳了。 “父王,不好了!”暮焚阳说道,然后望了望,直接坐在暮泽身侧然后拿着暮泽的茶喝了起来。 “怎么了?”暮泽的声音成熟好听。 “太初死完了,还有红仙子,楚怀桑倒是跑了,九十九个太初死光了。”暮焚阳喝了口茶,一口气说完。 “哦”暮泽轻轻“哦”了一声,抖了抖书卷,仿佛不在乎般。 然后,他眼神闪了闪,直接丢下书卷,抓着一旁暮焚阳的肩膀,摇来摇去,一个一个字大声道:“你!说!什!么!” 暮焚阳手中的茶水洒了一地,他抓着暮泽的手就是那么一扔,暮泽差点一个不稳摔在地上,然后暮焚阳重复道: “我说,太初都死光了,只剩下个楚怀桑,不过我估计也快死了,而且红仙子好像也死了。” 说罢,旁边的暮泽仿佛失魂落魄般呆住。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