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圣道之上》 下山 东方鱼肚泛白,驱散了黎明前的黑暗! 云雾缭绕的青松山顶上,一棵两人合抱粗的松树下,一少年正面向东方席地盘膝而坐,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处,两眼闭合。 一呼一吸之间,隐约可见少许气息在口鼻间呼应,少年四周形成一股股无形的气流。 不久,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缭绕在空中的雾气渐渐凝成水滴消散于天地之间。 此时,少年随意束起的头发,青色的道袍,布上一层小小的露珠。 滴! 树上落下一滴水,滴在少年头上,少年恍若未觉。水滴与露珠形成了合流,顺着少年额上发丝流下,经脸颊缓缓而下。 ‘咳,咳,咳,,,’ 少年后方传来一个老态的咳嗽声。 “这小子,又是一夜没睡!”一蓝袍老者从少年身后不远的一间草庐中走了出来。老者慈眉善目,满头银丝,下巴也留有一揪长长的白胡子。 老者站在少年身后,满脸欣慰地看着少年,右手不经意地轻抚胡子。 “呼” 少年呼出一口浊气,四周的空气恢复了平静。 “爷爷” 少年睁开了双眼,漆黑而深邃的眼神,动人心魄。 “嗯。”老者脸露微笑,“诚儿,修炼需张弛有度。踏入金丹境后,一股劲的苦修,收效甚微。” 少年名为陈诚,乃老者陈天胜当年路上捡回来收养的。 “哦,诚儿记住了,爷爷。”此时,陈诚来到了老者身旁,双手抓住老者左手臂轻轻一摇。 陈诚撒娇式的动作,老者看在眼里,微笑着摇了摇头,目光随后望向前方连绵不断的山脉。 此时此刻,一老一小,站在草庐前沐浴着清晨的阳光! 良久,陈天胜收回了目光,似乎心里下了一个决定,眼里满是不舍。 “诚儿,你一直待在爷爷的身边,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你不想知道吗?”陈天胜右手搭上陈诚还抓在自己左手上的手。 “不想!”陈诚果断的回答,“每天修炼累了,有爷爷陪我聊天,下棋多好呀!” “呵呵”陈天胜笑了笑,“臭小子,你撅起屁股来,想要拉屎拉尿,我还不知道。” “嘿嘿”陈诚尴尬的放开双手,右手往后脑勺抓去。 陈天胜一手把陈诚养大,对陈诚是了如指掌,一点点小心思,哪能逃得过陈天胜的火眼金睛。 “爷爷大限将至,将要闭死关,放手一搏。你也是时侯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了。”陈天胜把一直憋心里的话今天说了出来,之前认为时机未到。 当年,陈天胜有感自身命数,寿元无多,去往世俗界寻找传人。 在法界通往世俗界的通道边上,发现了一**裸的婴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哭不闹。 此处通道,藏于大山之间,平时人迹罕至,平白无故出现一婴儿,难免令人生疑。 妖兽?! 陈天胜先想到的是妖兽化形,想归想,陈天胜还是走过去,把地上的婴儿抱了起来。 ‘哇呀,哇呀,,,’ 一直安静的婴儿,陈天胜抱起来之后,撒丫大哭。 ‘哦,哦,,,不哭。’ 陈天胜面露微笑,一阵手忙脚乱的哄。 嗯? 陈天胜蹩脚的哄小孩技巧,让婴儿停止了哭声,一双灵动可爱的小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陈天胜。 ‘不错,不错,不错。’ 婴儿安静躺在怀里,陈天胜以灵气进入婴儿体内一圈之后,自言自语连说了三个不错。 全身经脉畅通无阻,身俱极佳灵根,正合陈天胜的心意。 ‘既然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那以后就随老夫修行了。’陈天胜脸溢笑容,得此传人心生欢喜。 收回飘远的思绪,陈天胜面带慈祥地看着陈诚,透出的目光尽是满意之色。 十多年的倾囊相授,陈诚没有辜负陈天胜的期望,一路高歌,境界稳稳地突破到金丹。 不得不说陈诚的修炼天赋,悟性,各方面都远胜于人。 “爷爷,咱们别站着了,进屋去坐吧。”顶着陈天胜目光,陈诚怪不好意思的。 “也好,爷爷将法界的事情和你说说。” 一老一小慢慢地走向后方的草庐。 草庐的空间并不大,靠窗不远处摆放着一铺床,床前不远放有一张不大的四方桌,四个木桩凳围着桌子而放。 “爷爷,喝茶。”陈天胜随意坐在一个凳上,陈诚拿起摆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到陈天胜面前桌子上。 “诚儿,来,坐我旁边。”陈天胜用手示意陈诚把凳子搬近一点坐。 “爷爷先给你说一下修法者的境界有多少。”陈天胜待陈诚坐到身旁后,开始讲道。 法界修法者一共有九个境界划分,分别是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神期、分神期、合体期、渡劫期、大乘期、飞升期。 在每个境界中又分出三个小境界,初期、中期、后期。 “爷爷之前没告诉你,是怕你好高骛远,急功冒进。修法讲究应天命,水到渠成。”陈天胜对听得津津有味的陈诚说道。 “爷爷,那您到了什么境界?”陈诚了解到修法的境界,迫不及待地问陈天胜。 “元神期。”陈天胜料到陈诚会有此一问,干脆地说了出来。 “我是金丹期,那岂不是很快就追上爷爷了!”陈诚知道爷爷的修为境界后,心里暗暗窃喜。 “臭小子,就知道你会这样。”陈天胜用手轻轻地拍了一下陈诚的头,仿佛是陈诚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将陈诚吃得透透的。 “哎呦,爷爷,疼。” 陈诚夸张地用手揉了揉头上被拍的地方。 “行了,别装了。”陈天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倒茶。” “嘿嘿”陈诚咧嘴一笑,乖乖地把茶倒满。“爷爷,您接着说。” “咳,咳,,,” 陈天胜喝完茶后,清了清喉咙。 “修法者每突破一个境界后,寿元都会有所增加,凡人的寿命是一百岁,修法者突破到练气期后,寿元是凡人的两倍,天赋异禀者可以达到两倍多。” “像我这样的吗?”陈诚感觉良好,插了一句。 “啪”的一声,陈诚后脑勺上又挨了一记。 “好好听,别说话。”陈天胜这回可没好脸色了。 “是,是,是。”陈诚搞怪地伸了伸舌头。 “元神期的寿元接近一千年,爷爷已是活了九百多年。”陈天胜风轻云淡地说出年龄。 “爷爷如今命数将近,今生怕是无缘大道。唉,,,”靠近陈天胜而坐的陈诚瞬间感受到了一股悲伤。 “爷爷,您怎么啦?诚儿陪着您呢!”陈诚双手抱着陈天胜,头挨着陈天胜的肩膀。 “傻小子,人力有穷时。当我们踏上修法这条路,就注定了。”陈天胜手摸着陈诚的头,“凡人有轮回,修法者也有轮回,爷爷会一直在。” 陈天胜困在元神期几百年,寸步未进,早已看开,现在只是一时的感触而已。 “对了,爷爷真是糊涂了。”陈天胜右手把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一个古朴青铜戒指摘了下来,递到陈诚眼前。“诚儿,这个给你。” “爷爷,诚儿不要。”陈诚有种爷爷交代身后事的感觉,不愿接过戒指。 “这枚戒指乃是我们玄神宗的掌门信物‘青玄戒’,由现在开始,爷爷把它交到你的手上保管了。”陈天胜双眼一瞪,慈祥的脸上瞬间透露出一股威严。 法界历史上曾出现过一位惊天动地的人物,无人知其出处。仅凭一人之力,力压法界一众天才妖孽。搅得法界天翻地覆,无人敢掠其锋芒。 此人飞升之时,留下一话。“吾乃玄神宗第二十代传人,王青!” 玄神宗名扬法界。 之后众人皆寻玄神宗宗门之地,想拜入玄神宗修习无上之法,却一无所获。 随着时间流逝,玄神宗成了法界的饭后茶余之谈,慢慢地消失在法界。 陈诚接过戒指,然后把它套在右手中指上。 “青玄戒乃创派祖师所传,属于极品法器,带有储存空间。剩下的你慢慢去发掘吧!”陈天胜手捋胡子,话里露出一丝傲气。 法界修法者使用的武器有四类,神兵,灵器,法器,仙器。 神兵之上的三类武器又分初级,中级,高级,极品四个等级。 “臭小子,赶紧用你的神识进入青玄戒核心认主。”陈天胜等了一会,陈诚手上的戒指还没消失,感情是陈诚把青玄戒当成普通物件了,心里是哭笑不得。 “戒指不就是带手上的吗。”陈诚看得是清清楚楚,戒指是从爷爷手上摘下来的,自己戴手上也没错啊。 “啪”的一声。 陈诚脑壳上又挨了一巴掌。 “爷爷,您再打我,诚儿变傻了。”陈诚一脸委屈,可怜巴巴。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陈天胜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喝茶。 喝了一口茶后,陈天胜详细地讲述了四种武器。 “卧槽,还有隐形功能。”青玄戒认主后,陈诚清晰地感觉到手上的戒指,肉眼却看不到。 “好啦,,,大惊小怪的,你今天就下山去吧!”陈天胜此刻更加坚定让陈诚离开自己身边了。 “咻” 一团黑影在空中飞过。 打虎 “砰”的一声大响。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狠狠地砸在坚硬的地面上。 “咳,咳,咳,,,” 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地上砸出的坑里站了起来。 “我呸。” 陈诚把吸到嘴里的灰尘狠狠地往一旁吐去。 “臭爷爷,下手这么狠。”陈诚吐完,对着天空大喊。 俩人坐在屋里好好的,没想到陈天胜突然出手,以强大的修为把陈诚束缚住,扔出屋外。 这一扔的力度颇大,陈诚掠过几座山头,远远地被抛出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咻” 一团小小的黑影从远方飘来,与空气摩擦发出了微弱的响声。 “嗯?” 陈诚右手一伸稳稳地抓住黑影。 “石子?” 摊开手,一块两指大,黑不溜秋的石子,静静地躺在陈诚掌心。 “谁,谁拿石子扔我?”陈诚顿时警惕地抬头望四周。 “臭小子,是我!”一道慈祥的声音传来。 “爷爷,给我一块石子干嘛?” “此物本属于你的,一直以来我替你保管,今天还你。是福是祸,看你造化了。” 远方山顶青松下,陈天胜手抚胡子,眺望着陈诚跌落的地方。 “唉,臭小子,以后的路靠你自己了。”陈天胜收回浓浓的不舍目光,微微一叹,道尽无奈与沧桑。 天地灵气不衰,近两千年来,法界未见一修法者飞升仙界。 陈天胜师傅仙逝之时曾说过,‘天地规则有变,元神难分,大道止步。’ 陈天胜自认天赋不比别人差,二十多岁踏入金丹期,三十岁破丹入神,四十多岁登元神期巅峰,分神期唾手可得。 陈天胜想踏入分神期时,冥冥之中,天地有感,枷锁困身,一步之遥,止步元神。 从此陈天胜闯荡法界努力寻找突破之法,一晃时间已过数百年,修为困在元神丝毫不动。 如今玄神宗继承有人,陈天胜不甘于步先师后尘,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要么突破境界,要么身死道消。 “呼” 陈天胜手一挥,山顶变得光秃秃,一切恍若海市蜃楼一样,草庐,人,树…消失得无影无踪。 “臭小子,记住了,玄神宗一脉单传,非传人,不得报宗门之名。兼者人心叵测,万事小心。” 玄神宗没有固定的宗门住祉,传人在哪里,宗门就在那里。 陈诚研究了一下手里的石头,一点头绪都没有,石子还是石子,和普通的没啥区别。 良久没动静,陈诚以灵气聚眼,远方只剩光秃秃的山头,哪里还有陈天胜,熟悉的一切都没了,眼眶湿润,茫然无措。 “爷爷,你随随便便把诚儿扔出来不管了。”陈诚喉咙哽咽,喃喃自语。 十多年的朝夕相处,陈诚闲暇之余,青松树下眺望远方,好奇外面的世界。真到分离这一天,心里六神无主,像极迷路的小孩。 太阳西斜,晌午已过。 “沙,沙,沙” 风吹树叶,枯黄的落叶伴随着风飘落。 大树影下,一袭青袍矗立。 一片落叶随风飘来,打到了陈诚额头。 “时候不早了,该走了!”陈诚看了看天色,坚强了起来。 ‘收’ 陈诚对青玄戒运用神识,想把手上的石子收入戒指存放。 “怎么回事?” 陈诚试了几次运用神识,都没能把石子收入戒指。 一次,两次就算了,试了好多次,还是没应。 “我靠,人倒霉起来,石头都欺负我,啊,,,”陈诚委屈得很。 ‘啪’石子跌落不远处的地上。 陈诚一气之下,随手一扔。 ‘呼’ 风声响起,陈诚御气飞向空中。 “唉,算了。” 身体刚升到不高的空中,陈诚又折返了回来,捡起赌气扔地上的石子,贴身放好。 不管怎么说,都是爷爷交给自己的,真是普通的石子,也要好好保存着。 陈诚不知的是,当初石子粘在婴儿时的陈诚身上。陈天胜也是当作普通石子随手一扔,谁料石子又跑回来,甚是奇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陈天胜折腾了一会,拿石子没办法。回到居所,以宗门独特术法封存起来。 青色身影腾空而起,朝着一个方向快速掠去。 一泓清泉顺着山势婉曲而下。 ‘啪,啪,啪,,,’ 山脚处,由山顶流下的泉水,形成一道十多米高的小瀑布。 瀑布底下有一汪三十多米宽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 潭内水花四溅,四个十三岁左右的小孩,光着腚在水中互相泼水,嬉戏玩乐。 危险悄悄地接近! 水潭边上不远处,一只斑斓健壮的老虎,踩着猫步慢慢地靠近水潭。 “咔嚓” 重物压上地上枯枝断裂的声音。 猛虎强壮有力的四肢,瞬间发力,脚下泥土混着败叶往后飞溅。 “呼” 矫健的身躯化成一道黑影。 “噌” 猛虎短距离冲刺,跑到水潭边缘时凌空一跃,扑向水中毫无察觉的小孩。 “啊”尖锐的嗓音,一时盖过了所有声响。 一眼尖的小孩,注意到一团黑影飞速扑来水潭,刹时惊叫。 猎物已无处可逃,猛虎凶残的目光露出一丝炽热。 “嘭” 千钧一发之时,水潭里升起一个半透明的罩子。猛虎碰到罩子后发出一声大响,接着比扑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 “啪嗒” 猛虎健硕的身躯狠狠地摔在水潭边岸上,紧接着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 “吼”一声虎啸。 猛虎从地上快速站起来后,虎躯一震,对着水潭一声咆哮。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满是倒刺的舌头,警惕又凶残的目光透出无尽的怒火。 愤怒,无比的愤怒! 到嘴的美味,却给打断了。 “别怕!” 不知何时,水潭上空冒出了一道青色的身影。 陈诚凌空而立,一头黑发迎风飘动,青袍微扬,出尘脱俗。 “咯,咯,咯” 四个小孩在潭中吓得牙齿直打颤抖,身体瑟瑟发抖。 “你说你出来踩坏花花草草就算了,怎么还跑过来吓唬小孩,要不要脸。”陈诚无视潭边摆出凶狠表情的猛虎,一阵数落。 “吼”又是一声虎啸。 猛虎眸子锁定陈诚,四肢微微一弓,后腿一蹬,腾空而起,扑向陈诚。 “说你几句,还发脾气了。找打!” 陈诚以更快的速度冲向猛虎。 陈诚打小在山林长大,和比野兽凶狠狡猾的妖兽都有打过交道。区区一只老虎,小菜一碟。 “嘭” 对准虎头就是一拳。 “嘭” 倒飞而回的虎躯尚未着地,陈诚以幽灵般的速度追上,又是一拳。 “嘭,嘭,嘭” 接下来一阵拳拳到肉的声响。 “呼,真没劲。小爷还没热身呢。”陈诚盯着躺在地上嘴巴微咧,眼角带泪,一动不动的老虎。 老虎心里憋屈呀,一顿丰盛的大餐,生生给陈诚打断。更可气的是,还遭受陈诚一顿毒打,毫无招架之力。昏迷之中,流下了憋屈的泪水。 欺虎太甚! “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念你不易,放过你吧。” 陈诚头往后一甩,潇洒的一转身,吹起口哨,缓步靠近潭边。 “你们几个小屁孩,还不赶紧上来穿好衣服回家。” 陈诚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孩,不过是痴长潭中几个小孩几岁而已。 “听不到吗?”陈诚这回用上了一点点灵气,声音直透脑门。 “哇” 其中一个胆小的哭了起来,刚才一害怕,吓得忘记哭了。 “老虎,好大的老虎,太可怕了!” “别哭了,我们快点回家!” 还是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拉起在哭的小孩手,往岸上走。 “你们家离这里近吗?”陈诚等四个小孩穿好衣服,嘴角露出自认迷人的微笑。 “谢谢大哥哥救了我们。”四个小孩中间,个头最高一个小孩向陈诚鞠了个躬。 “别客气,别客气。”陈诚双手摇摆,嘴角上的笑容更甚,“我送你们回去吧。” “太好了,谢谢大哥!”个头最高的小孩双手一拍,拉着其余三个小孩一起向陈诚致谢。 “哎呀,怎么又来了。”陈诚急忙一挥手,一股柔和的绵力托住了四个小孩的身体。 多么懂事的小孩呀,要不是今天碰上自己,怕是难逃虎之毒手。 还好我遇上了。 “别客气了,你们叫什么,告诉哥哥,之后哥哥带你们回家,好不好。” “我叫黄小明”个头最高的小孩大声说道。 “我叫黄小立,他是我哥哥。”站黄小明身边的小孩用手指了指黄小明。 “我叫李春来” “我,我叫冯四” 黄小立身边的两个小孩就像报数一样,依次说出自己的名字。 “嗯,好!”陈诚点了点头,“走,哥哥送你们回家。”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陈诚随后,几个小孩在前,从潭边一条小路离开。 啪啪流水声,唧唧虫鸣声,水潭恢复了宁静。 万里无云,夕阳西照。 年纪相差不大的几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踏着欢快的步伐,不知不觉,翻过了一座树木稀少的高山。 “大哥哥,你看,那就是我们的村子。”走到山脚处,黄小明指着前方不远的小村落高兴说道。 祸降 “呼” 陈诚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几个小屁孩太难缠了,路上不带重复的问题,搞得陈诚是一个头两个大。 四个小孩正是小村落里最顽皮的,平时在村里可没少搞破坏。 落日余晖映照。 一行人渐行渐近。 走到村口,路旁竖了一块半人高,四十公分宽,表面凹凸不平的石板。石板上面凿出了深浅不一的三个大字‘小山村’。 村里有十多户人家,房屋错落有序。 “嗯?有古怪!”陈诚延伸出去的神识,没有弄清楚村里的情况,倒是村子在陈诚的神识之中消失了。 “大哥哥,谢谢你救了我们,你今晚留在村里过夜吧。”黄小明双手抓住陈诚单手晃了晃。 “大哥哥” 陈诚毫无反应,几个小孩一起喊道。 “啊,好,好。”收回神识,陈诚微笑颔首。 这个村子不简单,陈诚想一探究竟,如今有人留自己,倒是省了找留下来的理由了。 “挺懂事的。”陈诚心里美滋滋的。 “你们在这干嘛!”一道洪亮的嗓音前方响起。 一位与陈诚年纪相仿的少年,肤色黝黑,脸露憨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神光内敛。 此刻,少年正双手叉腰站在村口里面。 “老大,我们差点见不到你了,呜,呜,,,” 四个小孩一拥而上,抓起少年的衣服就是一顿抹蹭。 “行啦,行啦,都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德性。”明知道四人是装模作样,少年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少年可是村里的孩子王‘舟山’,平时凭着憨厚老实的外表,避过了不少的惩罚。 舟山天生神力,力大无穷,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好猎手。 “他是谁?”摆脱几个人的纠缠,舟山手指着陈诚问道。 “哎呀,我们都忘了大哥哥啦。老大,大哥哥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光顾着装可怜,把大哥哥给忘了,黄小明几个满脸尴尬。 “哦,怎么回事?”舟山一脸懵逼,不解的目光撇向身旁几人。 “老大,是这样的,,,” 接下来,四个人七嘴八舌地把今天经历的事情说了一遍。 “该,活该!你们让老虎吃了多好啊,以后村里头又少了几个祸害。”舟山听完后,脸显欠揍的表情,哈哈大笑。 “你不就是最大的祸害。” 黄小明等人郁闷死了,暗自发牢骚。 陈诚站在原地,一脸戏谑地望着前方村里的几人。 “我是舟山。”舟山笑完,龙行虎步走到陈诚跟前,伸出黝黑的右手搭上陈诚肩膀。 “陈诚” 陈诚耸了耸肩。 “嘿嘿,走。到我家吃饭,全村就我家好吃的最多!” 舟山说完,搂着陈诚的肩膀往村里走。 “老大,等等我们呐。” 平时抠门得要命,这次难得肯掏出来,怎么也得吃个够。 落在身后的四人,同时决定今晚要去舟山家里蹭吃的。 不久,一行人来到了村子西北方向的房屋。 三间房屋并排,中间一屋设一扇门户,左右两间各开了一个窗户。 右边房屋窗前不远处还有一间小小的厨房。 “叽吖”的一声。 舟山一手推开房子的木门。 “进来坐。”舟山率先进屋,陈诚等人随后。 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窗户,屋里左右各有一扇门。 中间摆有一张桌子,几张木椅,桌上放有一茶壶。 “你们先坐,我爹出去镇上置换东西,明天才回来。我去做饭。”桌上孤零零的一个茶壶,舟山有点不好意思了。 往日,舟山回到屋里,拿起茶壶是直接往嘴里倒水,嫌弃用杯子麻烦。 今天陈诚来到家里做客,舟山老脸一红,张罗晚饭去了。 “哇,好香啊!” 李春来鼻子灵敏,闻到了屋外飘进来的香味。 “真的耶,肯定很好吃。” “对,对,,,” “我们今晚有口福了。” “,,,” 李春来一提起香味,吱吱喳喳的一人一句。 陈诚也闻到了,却没说出来。 “吵什么吵,快点过来帮忙端菜!”舟山大嗓子屋外传来。 “开饭喽!”舟山端着一碟菜进来。“厨房还有几个,你们去端过来。” 一人端一样,桌上很快摆好了舟山做的饭菜。 “开始”不知谁喊了一声。 “好吃,啧,啧,啧,,,” 一阵狼吞虎咽。 “呼,舒服!” 吃饱后,众人坐在椅子上手抚肚子,桌子上一遍狼藉。 陈诚摸了摸肚子,好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 虽说修法之人进入筑基期后可以辟谷,不食人间烟火,靠吸收天地灵气补充身体所需,也是会有人的食欲。 月上枝头,屋外虫鸣声起伏。 舟山的房间里,陈诚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有神地望着屋梁,难以入睡。 “有人来了!” 进到舟山房间后,陈诚的神识一直覆盖着村子,想弄明白村子在神识消失的原因。 毫无头绪之际,神识无意间发现村子外有人潜伏靠近。 “一二三,,,十八个!” 村子外,十八个人成包围之势,逼近村子。 “蹄嗒,蹄嗒,蹄嗒,,,” 宁静的夜晚,马蹄声分外明亮。 “吁”缰绳一紧。 “嘶嘶”马蹄前踢。 一匹黑马稳稳地停在村口处。 此时,一位身穿夜行衣,黑布罩头,只露双眼,看不出年纪的壮汉坐在马鞍上。 “村里面的人听着:你家大爷来了,赶紧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孝敬大爷。否则,大爷灭了你们村子。” 粗犷的声音浩浩荡荡地传进村庄,进入梦乡的人纷纷惊醒。 “汪,汪,汪,,,” “啊,,,” “哇,,,” “谁,是谁?” “强盗来了!” 狗吠声,尖叫声,小孩哭闹声,愤怒声,顿时村里乱成了一锅粥。 “哈,哈,哈,,,” 看着面前的小村庄一番乱象,马鞍上的壮汉开怀大笑,笑声惊起了休息的鸟儿,四处乱飞。 月光下,昏暗的小村庄,迅速亮起了灯火。 “笃,笃,笃,,,” 一个拐杖杵地的声音。 月色下,一道佝偻的身影,拄着拐杖,慢步走到马跟前。 “好汉留手!”须发皆白,脸色红润的冯亮,站在马前双手作揖。“本村地荒人少,钱财无多,自给自足。” “你这糟老头坏得很啊。大爷可是听说你们村里可是有了不得的宝贝。今日,你若双手奉上,本大爷手下留情,放你们村一马!如何?” 哼,和老子打马虎眼,你算是找错人了。 “这,这,这是谁在中伤我们,老夫活了一把年纪,从未听闻本村有宝物一事。” 冯亮眼睛不眨一下,底气十足注视着壮汉的眼睛,一本正经说道。 “咳,咳,咳,,,气死老夫了!” 冯亮左手握拳轻捂嘴巴! “铮”一道寒光反射在地。 壮汉手上提着一把一米多长,明晃晃的大刀。 “死老头,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子可是听你村里的人在镇上说的。今天,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大刀指向冯亮,壮汉一口狠话。 “哼,老子的人已经包围了整个村子,屠村与宝物,你们自己选。” ‘咯噔’冯亮心底一沉,哪个杀千刀的在外乱嚼舌根。 孽障啊,孽障! 村里有宝物的秘密,知道的人不多。冯亮是其中一个,要说宝物是什么,冯亮也没见过。 千百年间,代代口耳相传,却从未见到宝物真容。 “好汉,本村实在没有宝物啊!” 冯亮话里带着委屈,老泪涌眶,一脸诚恳。 冯亮心底雪亮,对方是有备而来,今晚怕是在劫难逃。 “死来,浪费老子口舌!” 话落,大刀带起一股寒风,快速划向冯亮的脖子。 “咻”破空声。 一支利箭从冯亮后方射来。 “铛” 电光火石间,利箭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撞上了大刀。 “嗡,,,” 犹如千斤之力撞击一样,刀身颤动。 “有点意思!” 大意之下,壮汉手握的大刀差点离手。 舟山醒来之后,二话不说,跑回自己的房间,抄起进山打猎的弓箭就跑了出来。 正好赶上壮汉挥刀取冯亮性命关头,力贯全身,射出至强一箭。 随后快速拉滿弓,一前一后,再射出两箭干扰壮汉。 “咻,咻” 又是两道破空声。 一前一后两支利箭首尾相随,直取马背上的壮汉。 “铛,铛。” 壮汉大刀横放跟前,轻松挡下。 前方不远处,一道身影映入壮汉眼帘。 “呼” 壮汉双脚一踏马镫,身体腾空前掠,跃过冯亮后,单脚蹬地,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冲向舟山。 “好小子,拿命来!”壮汉来到近处,看清舟山样貌后,一声大喝。 舟山听到大喝声,才看到一把大刀兜头砍下。一瞬间,舟山后脊背发冷,浑身汗毛竖起,脚底发凉。下意识地双手抓住弓的两头,往头上顶去。 “咔嚓”一声。 长弓硬生生让从上而下的大刀砍断。 “噗” 大刀落势不止,砍到了舟山的肩膀。 “嗯” 舟山闷吭一声。 “嘭” 一只大脚踹在舟山胸口。 周围景物快速倒退,舟山倒飞十几米远,身体砰然落地。 出手 “噗” 舟山胸口一股热流逆流而上,喉咙一甜,喷出一口热血。 “老大。”躲在屋旁墙边的冯四跑了出来。 “我没事。” 舟山吐出一口血,感觉舒服多了。 “老大,你的肩膀,,,” 冯四的目光注意到舟山让刀砍伤的肩膀,伤口的血在流。 “皮肉伤,死不了!” 舟山右手撑地,慢慢站了起来。 “小四,我来拖住他,你找机会把冯爷爷带走,快去!” “可是,老大,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 冯四急了,舟山有伤在身,如何抵挡壮汉接下来的攻击。 “别废话,赶紧的,是不是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舟山眼露怒气,瞧着冯四一瞪。 “好吧!”冯四委屈地低下头,双手拳头紧握,退到一旁。 无论如何,舟山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冯四的爷爷‘冯亮’送命。 舟山放眼四望,大刀砍断的断弓落在身边不远的地上。 “啊,居然敢伤我,小爷要让你知道厉害!” 舟山大喊一声,不顾左手肩膀的伤势,捡起地上的断弓,一手抓一个,冲向壮汉。 “我呸,原来是个二愣子!不过是有几分蛮力。” 舟山救场时发射的几箭,箭上蕴涵的力量,使得壮汉误认舟山是修法者,交手过后才知道想多了。 现在,壮汉对舟山找死的行为,嗤之以鼻,真是初生牛犊不怕死,不知者无畏。 “想死,老子成全你!” 舟山距离壮汉几步之遥,壮汉眼中寒芒一闪,脸露凶狠,大刀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划向舟山。 “完了。”舟山心底只剩这一个念头。 这时,舟山才知道双方实力的差距完全不成正比。 “呼” 一股寒风吹过脖子,几缕发丝飘落。 想象中的疼楚没有袭来,鲜血没有流淌。 “哈,哈,哈,,,我没有死。”保住了性命,舟山心底大笑。 “不好意思,拍苍蝇去了,差点来晚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舟山身前传来,戏谑的话里透露出一股不在意。 差点把这小子给忘了,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舟山定睛一看,身前站的不是陈诚还有谁。 舟山当时匆匆忙忙,也没去留意房间。现在,脑壳里仔细想想,陈诚当时好像在房间,又好像不在。 舟山记忆顿时模糊了。 “一个大老爷们,净干欺负弱小的事情,真够不要脸的!” 此刻,陈诚两指夹着距离舟山脖子仅剩半公分的刀身,脸带煞气,深邃的眼神发出一道逼人的寒光。 “你是,修法者?” 壮汉知道自己手上的大刀非比寻常,是一把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 神兵利器之威,凡物岂能抵挡,更别说凡夫俗体。 两指轻易夹住神兵,非修法者不可,且对方的道行不会太浅。 “你猜对了,你我同是修法者。你是筑基中期,而我嘛,嘿嘿,,,等会开始玩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当” 陈诚两指松开刀身,中指快速一弹,大刀往外弹开。 “你走开,我来陪他玩玩。” 陈诚说完后,舟山识趣地闪到一边。 静,壮汉收回大刀后,静静地站着,眼眸在眶里打转。 “别打歪主意了,我刚才说过了,你带来的那些人,我收拾完了。现在轮到你了。” 陈诚话里挑衅味十足,右手伸出,对着壮汉,食指勾了勾。 “该死的!”面对陈诚的挑衅,壮汉表面平静,心底打起了退堂鼓。 陈诚准确的知道壮汉的修为境界,壮汉却对陈诚的境界一无所知。 唯一的答案就是,陈诚的修为在筑基期之上。 “呦,此时装孙子了,是吗。那行,让我看看你装孙子的模样。” 陈诚观看到壮汉气势消退,定是在寻脱身之策,只好先动手了。 陈诚说完,脚底生风,身体向前快速移动,右手直抓壮汉黑色头套。 壮汉大刀朝着陈诚抓来的右手一挥,刀身上透露出一圈白芒。 壮汉灵气灌入神兵,增加神兵的杀伤力。 “呼” 大刀砍过陈诚的右手,刀身毫无停顿之处。 “不对,是残影。”壮汉顿时感到不对劲,丹田灵气急转,运行至脚底涌出,身躯顺着刀势前移。 晚了! 壮汉移动的速度快,陈诚更快。 壮汉脸上一凉,黑色的头套让陈诚摘了下来。 月光下,露出了壮汉的真容,四十来岁,白净的面容,浓眉大眼。 “这不是长得挺好看的吗!” 壮汉站稳脚跟,看到陈诚就站在前方。 “你,,,” 壮汉白净的腮帮涨起一陀红色。 欺人太甚。 ‘烈刀诀’壮汉大喝一声,手中的大刀冲出一把五米长的大刀,泛着白芒砍向陈诚。 筑基期,灵气离体,以法诀辅助灵气形成攻击。 借助神兵发出的攻击,杀伤力瞬间增大了不少。 看来对方是要拼命了!不过拼命也没用,扭转不了败的局面。 陈诚眼看大刀砍来,神色不动,淡然处之,右手五指一张,对着大刀方向一伸。 一只由灵气凝聚而成的巨手出现在大刀下方。 “嘭” 巨手一握,五米多长的大刀在空中飘散,一股气浪冲向四方。 “噗” 法诀被破,壮汉受到灵气的反噬,一口热血喷出。 “有招尽管使出来,要不然,等会你可没机会了哦!” 陈诚风轻云淡地眼望壮汉,明亮的眼眸透出轻蔑之色。 “噗” 壮汉左手用力一拍心口,又是一口热血喷出,洒在大刀的刀身上。 血一沾到刀身后,迅速让刀吸的一干二净,银白的刀身露出一股诡异的红芒。 “老子和你拼了!” 壮汉丹田里的灵气源源不断的灌入手中的大刀,红芒渐渐地把整个刀身裹住。 “破刀诀” 壮汉脸色铁青,手筋青筋暴涨,已达到了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声落,红芒裹住的大刀从壮汉手中脱出,快速地砍向陈诚。 壮汉发出这一击后,整个人神色萎霏,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焉了。 “希望这一次不要令我失望。”望着飞来的神兵,陈诚眼眸有一丝炽热,蠢蠢欲动。 陈诚打小随着陈天胜修法,从未真正和其他修法者交过手,心中期待已久。 “出来吧!” 陈诚神识一动,一把小巧玲珑的小剑,凭空出现在陈诚身前。 灵剑,陈诚在玄青戒的空间能找到的唯一一把灵器。 陈诚右手伸前一握,剑柄赫然在手,小剑变成一把一米长的剑。 “嗡” 握在手的剑发出一阵震动。 “看你的表现了。” 陈诚说完,手握长剑,腾空扑向红芒,剑尖狠狠地一刺。 以点破面! “呲” 剑尖碰到红芒的一刹那,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一股诡异的力量牵引住了剑刃,阻碍着陈诚手握的长剑。 “给我破!” 陈诚没想到眼前的红芒如此难缠,怒喝一声,金丹里的灵气加大了输出,源源不断地传进长剑。 “砰” 长剑刺破红芒之时,一股无匹的力量,瞬间爆发,轰向陈诚。 危急时刻,陈诚不再隐藏修为。 金丹初期的修为,冲体而出,瞬间形成一个淡淡的护体灵罡。 “该死的!大意了。” 无匹的力量轰到陈诚跟前,护体灵罡毫无抵抗破了,陈诚心底暗骂自己一句。 就在无匹的力量突破护体灵罡,将要轰上陈诚之时,一股淡青色气体把陈诚罩住。 当无匹的力量碰上淡青色的气体,没有发出丝毫响声,消失了。 “嘭” 红芒消失后,露出的大刀接着爆开,化为一股巨大的力量,呈圆形状推向四方。 陈诚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再次面临神兵自爆的攻击。 “成了,好机会!” 陈诚遭受第一波攻击时,壮汉知道封印在神兵里的力量爆发出来了,逃脱的机会来了。 “血炼诀” 使出法诀后,壮汉灵气干枯的丹田,眨眼间充满了灵气,犹胜巅峰时期。 “呼” 一道身影快速掠往舟山所在的位置。 “噗” 舟山交战远处,正看得如痴如醉,一道掌印突然拍上舟山后背。 强大的力量让舟山整个人扑向陈诚的位置,途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啊,,,” 此刻,陈诚正遭受第二波攻击,神识感应到舟山的情况,顿时气得双眼泛红,怒火直喷。 “玄剑刺,去!” 陈诚被淡青色气体罩着,无法走出,手捏法诀。 “啊,,,臭小子,我记住你了。” 一道痛苦的喊声传来,壮汉以舍弃一只手臂为代价,借助陈诚的攻击来提升逃跑的速度。 “想跑,死!” 神兵自爆的力量过后,罩子消失,陈诚随手发出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舟山落地,奋力直追逃逸的壮汉。 舟山双眼紧闭,安静地躺在地上。 一团微弱的金光毫无声色地在舟山身下亮起。 “老大” “舟山” 冯四和冯亮同时大喊。 朝着舟山的位置,冯四大步奔跑,冯亮柱着拐杖迈着健步。 冯四距离舟山一步之遥时,舟山消失了。 “老大,老大,,,” 冯四傻眼了,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怎么回事?”冯亮活了一大把年纪,也被眼前发生的搞懵了。 客木城 “咦,舟山人呢?” 全力追杀壮汉的陈诚,败兴而归,一眼看到冯亮和冯四两人傻傻的站着。 “老大,老大在地上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陈诚回来,冯四犹如看到了救星,口齿不清说道。 “大哥哥,你一定要救回老大啊!” “什么?” 冯四说完,陈诚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还有同伙,自己漏掉了一个。 陈诚的神识疯狂展开,村庄里的一丝一毫清晰地呈现在神识之中。 没有! 铺天盖地的神识再次扩大,覆盖到了村庄外。 还是没有,不可能! ‘就算我漏掉了一个,对方也不可能在两个大活人面前,把舟山悄无声息地弄走。’ 陈诚一番分析下来,也是毫无头绪。 “舟山是怎样不见的?” “老大被那恶人打伤在地,我想着跑着过去看望老大,在我快到老大身边时,老大突然间消失了。” 冯四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老朽走过来时,也亲眼目睹舟山一下子消失了。” 冯亮拄着拐杖,刚好移步走近陈诚和冯四的身边。 听完爷孙俩的话后,陈诚神识再次展开。 瑟瑟发抖的妇人和小孩,门缝偷瞄门外的大汉,卷缩在床的一家大小,,,就是没有舟山的踪影。 不对! 陈诚第一次神识覆盖村庄时,村里的所有动静了解得是清清楚楚。再次神识感应,心底升起的莫名触动,更加强烈起来! “我知道了!哈,哈,哈,,,” 终于抓住了心底那一丝触动的缘由,陈诚心弦一松,开怀大笑。 “你们放心好了,舟山没事!” 陈诚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进村前,陈诚用神识去查探村庄,村庄是消失的,只有一层层云雾缭绕。 如今,村庄在陈诚的神识里是存在的。说明这小小的村子是真的有宝物,有阵法守护! 没想到舟山福缘深厚,经此一劫,却得到宝物,陈诚打心眼里高兴。 “啊,那老大人呢?” 冯四听到陈诚说舟山没事,但又不见舟山人影。 “小四,既然法师说了舟山没事,舟山就没事!” 冯亮人老成精,瞪了一眼冯四,陈诚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 ‘法师’是法界里普通人对修法者的尊称。 普通人平时遇上了法师,谁不是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法师一生气,招来灭顶之灾。 冯亮今晚目睹陈诚的出手,断定陈诚是法师无疑,生怕冯四言语上冲撞到陈诚。 “爷爷,他就是救了我们的大哥哥,我不是和你说过的,,,” 冯四一脸懵逼,冯亮突然间的转变,冯四的脑回路一下子断了。 “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没大没小的!” 冯亮护犊情切,一脸温怒,拐杖重重地拄了一下地上,打断了冯四的说话。 ‘这,,,’冯四眼看爷爷吹胡子瞪眼的,心底一阵奔腾,翻脸比翻书还快。 法师那是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和普通人是两个世界的人。 光看陈诚容貌,冯亮不敢确定,陈诚是老妖怪,还是真实年纪。 冯亮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已是行将就木之人,接触的层次比冯四广多了。 “法师?修法的人都叫法师吗,,,” 陈诚听到冯亮称呼自己为法师,脑子也是转不过弯来。 “嗯?” 爷孙俩人的吵闹勾回了陈诚的思绪。 “冯爷爷,您怎么生气了?” “啊,不敢,,,法师折煞老夫了。” 陈诚喊一声爷爷,吓得冯亮连呼不敢,心底冷气直冒。 “有什么不敢,我比冯四大一点点,跟着喊您一声爷爷,不是应该的吗!” 陈诚语气诚恳,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 听到这话,冯亮忐忑的心算是定下来了,端详了一下陈诚。 略带稚嫩的面容,星光般璀璨的眸子。冯亮看不出陈诚身上有一丁点的岁月沧桑。 “呵呵,可以,可以。” 冯亮呵呵一笑,受下了陈诚的称呼。 “冯四,扶爷爷回去睡觉吧,时候到了,舟山自然会平安归来。” 陈诚说完,离开了这里。 “没事了,大家安心地睡觉吧。” 陈诚不忘神识传音,通知其他村民放心地休息。 一夜无话,次日。 朝阳初升,村民并没有受到昨晚的事情影响,开始了新的一天劳作。 村外一里地的一条羊肠小道上。 一袭青影迎着阳光漫步。 “唉,又去哪里呢,真是伤脑筋!” 此人正是不辞而别的陈诚。 一个人闯荡法界,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好的去处,干脆顺路徒步前进,好好地想一想。 万里无云,太阳当空。 陈诚悠哉悠哉地走到一条官道接镶处,挑了一个方向继续漫步。 “驾,,,” 喝喊声从陈诚后方接二连三传来。 “得,得,踏,踏,,,” 杂乱而急速的马蹄声,渐渐靠近身后。 “前面的小子,速速让开!”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压过了杂乱的马蹄声。 陈诚早已发现后方道上奔驰的马匹,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路宽得很,没必要刻意避让。 “啪” 一条长长的鞭子从陈诚身后抽来。 陈诚走路姿势不变,袭来的鞭子即将抽到陈诚身上时,拐了一个弯,绕过去了。 “哼,” 骑在当先一匹棕色马背上的青年,轻蔑地哼了一声。 青年二十有六的年纪,一身绫罗绸缎,剑眉星目,眉宇间一股傲气冲天。 “小爷今天赶时间,没心思玩乐,放你小子一马。” 奔跑的马匹擦身而过时,青年的话落入陈诚的耳朵里。 青年挥鞭抽陈诚,原意想吓唬一下陈诚,没料到陈诚处之泰然,不为所动。 “无聊。” 陈诚兴趣索然脱口而出。 陈诚踏上官道挑选方向时,神识就已发现青年一行五人的踪迹。 从装束,修为,气质上不难看出,五人中当以青年为首,剩余四人应是随从。 陈诚看似漫无目的走法,其实是随着青年五人的路线方向。 “啪” 一条长鞭抽向陈诚。 “呼” 长鞭刚抽出去,一股强劲的气流,后发先至,化解了鞭子抽向陈诚的凌厉攻击。 “泉四,别耽误了时间!” “是,少爷!” 五骑绝尘而去! 独留陈诚一人在灰尘中凌乱。 “呵呵” 陈诚嘴角一咧,无奈一笑。以灵气撑起一个护罩,隔绝飞扬的灰尘,陈诚依然悠然自得地迈步前行。 一样的步伐,不一样的速度。 陈诚远远地吊在道上快速奔驰的马儿后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显然之前发生的小小插曲对陈诚没有影响,五人行色匆匆,陈诚一时兴起,让对方做个领路人。 天边染红。 一路上穿山越岭,风驰电挚的五骑,在一片树林前放停了脚步。 “扑哧,扑哧,,,” 马鼻子响起粗重的呼吸声,嘴角流出些许白沫。 “少爷,我们快到了!” “嗯” 一路上风尘卜卜,骑在马背上的五人,脸带一丝倦容。 修法者体魄强壮,但也是人,千里迢迢,一路奔波,终究还是会累。 “小飞,再坚持一会,我们就快到了!” 青年右手痛惜地拍了拍马背,温声说道。 “驾,,,” 青年说完,手中缰绳一提,双腿一夹马肚,跨下的马匹,扬蹄起步。 灰尘腾空飘洒,五骑绝尘而去! 远随其后的陈诚,感应到前方五人停止前进,神识蔓延出去。 “客木城”,一座城池耸立在树林前方不远处! 神识想进一步查探城池时,受到了一股力量的反弹。 “终于可以见识一下爷爷口中的城市了。” 陈诚对法界内的城市是向往已久,吃的,喝的,玩的,,,, 陈诚速度不变,穿过树林,走到离城门几百米处,换成了普通人的走路速度。 霞光下,“客木城”三个大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 高大的城门口两旁各站了一位满身盔甲,手拿长枪的士兵。 “站住!” 陈诚临近城门,刚抬脚想进城,站立城门的两个士兵,手握的长枪往中间一架,拦住了陈诚的去路。 “牌子拿出来看看!” 其中一个士兵,眼睛扫了一圈陈诚腰间,啥也没有。 “牌子?什么牌子?” 干嘛人家进城,丝毫无阻。到了自己却要所谓的牌子,陈诚一时摸不着头绪了。 “身份牌子,没有牌子就得交钱,否则不许进城。” “那刚才进去的几个人,你们干嘛不问人家要牌子?” “你是不是傻,人家那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 两个士兵一听到陈诚说的话,瞬间明白陈诚是在说,不久前骑马进去的几个人,双眼一翻,白眼送上,接着一顿冷嘲热讽。 “就凭你这傻不拉几的也想和人家比,人家可是城里大家族的人,谁吃饱了撑着,去招惹人家。” 陈诚算是听出来两个士兵说的意思了,感情是欺软怕硬的主。 “两位大哥,我这没有身份牌子,进城需要交多少钱?” “嗯,,,” “十两银子!” 一个士兵双眼在滴溜溜的打转,考虑和陈诚说多少钱合适,另外一个却抢先说道。 两人的一举一动,陈诚算是看得清清楚楚,很明显是让人当成冤大头了。 客满楼 陈诚想对了,守城门的两个士兵就是把陈诚当肥羊来宰。 两个士兵每天把守城门,形形**的人进进出出,不说练就了一双金睛火眼,看人的本领自认还是有几分。 陈诚单独一人,加上一身装扮,说差也不差,两个人看在眼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赚头的。 “怎么?这点小钱都没有,还想进城!” “就是。” “哎呦,看来有人要露宿荒郊野外了哦。” “,,,” 两个人在陈诚面前一唱一和,话语尖酸刻薄,一脸欠揍。 “哼。” 陈诚眉头轻蹩,大哼一声,眼眸精光一闪。 “啪,啪,啪,,,” 阻拦陈诚的两个士兵,空着的手突然间在陈诚跟前上演互相掌掴嘴巴。 “让你们口无遮拦,让你们得寸进尺,,,,” 陈诚有意教训对方,身上是没钱,冷嘲热讽就算了,还越说越过分了,找抽! 陈诚没打算计较太多,只是两个士兵没完没了,心里一阵不爽,故用神识略施小法,掌控了两个士兵的身体。 不久后,两个士兵嘴角高高隆起,夹着流出一点点血丝。 “唔,,,” 拍打声中带着唔唔的痛苦闷哼。 “不说了吧!” 陈诚收到了两个士兵斜视自己的目光里,透着浓浓的惊恐和求饶,停止了两个人掌掴嘴巴的行为,戏谑地问道。 “这样多好,清静多了,来,笑一个!” 陈诚望着服服帖帖的两个人,心底一阵舒坦。 “把钱拿出来,然后让开!” 两个士兵满脸恐慌,各自在身上拿出一个鼓鼓的小布袋,递给陈诚,然后让到一旁。 “蛮有钱的嘛!” 陈诚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钱袋,嘴角一翘,露出了笑容。 “这算是除你们嘴臭的费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陈诚把钱袋放进了玄青戒后,迈着潇洒的步伐,大摇大摆地进城去了。 “嘶” “吓死我了!” “哎呦,痛死我了!” 陈诚的身影消失后,恢复身体控制权的两个士兵身体直哆嗦。手轻轻触碰一下嘴角,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痛,直透心底。 “呜呜,太倒霉了!” “就是,太欺负人了!” 两个士兵心里头是既害怕,又委屈! 自从一千年前,大尊皇朝一统法界天下之后,修法者进入每一座城池都无需缴纳费用。 陈诚身为堂堂的一位修法者,偏偏扮成普通人,扮猪吃虎,这不是坑人吗! 早知道陈诚是修法者,两个士兵还不得笑脸相迎,恭恭敬敬地以礼相待,哪里还敢打陈诚的主意。 如今倒好,好处没捞着,白挨一顿打不说,还倒贴钱给人家。 进了城的陈诚,可不知道守城两个士兵心底下的种种。 “哗,好热闹!” 陈诚大摇大摆进入城后,街上繁华的景象映入眼帘。 人来人往,街道两旁摆着各种摊位。稀奇古怪的玩意,吃的,玩的,,,每一样对陈诚都具有深深的吸引力。 “这个不错!” “这个也挺好!” “,,,” 每一样东西都是那么新鲜! 陈诚一路走来,看得是眼花缭乱! “哎呦!” 一道包含着痛苦的柔弱声音响起! 陈诚结实的肩膀撞到了一团柔软。 “对不起,对不起,,,” 陈诚后知后觉,都怪城里的东西太新奇了。 耳伴响起的柔弱痛呼声,拉回了陈诚流连忘返的目光。 一位二十来岁,身材凹凸有致,面容姣好的青衣女子和陈诚碰了一下。 此时,女子好看的眉头轻皱,右手轻揉左肩,两眼汪汪地看着陈诚。 “都怪我,没弄疼你吧!” 陈诚目光一撇青衣女子,看到女子眼眶含泪,心头一急,话不经脑说了出来。 “唉,真笨!” 话说出口,陈诚才反应过来,明知故问了,没把人家撞疼,人家会痛喊一声。 青衣女子默不作声,眼眶里水雾凝结,泪水夺眶而出。 “啊,这,,,” 此情此景,陈诚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十多年来,每天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唯一的陪伴,就是爷爷。 “小心!” 一股杀气在青衣女子身后不远出现,一道寒芒无视空间的阻力快速飞射而来! 陈诚单手拦腰一抱青衣女子,往旁边闪躲开来。 一阵香风沁鼻。 青衣女子身体本能反应,双手搂住陈诚。 “嗯?” 胸间传来的柔软,掌心里的细腻,陈诚未曾和异性有过如此近的接触。 一时间,陈诚感觉脸上热热的。 “无耻之徒,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调戏我家小姐,速速放开你的脏手!” 一道娇喝由远及近,摄人心神! 路人纷纷躲避,生怕跑晚一步! “姑娘站好了!” 刚站稳脚跟,陈诚没来得及好好体会怀抱佳人的感觉,一股更大的杀气扑面而来! 陈诚松开满脸桃红的女子细腰上的手,往前跨了一步,右手食指灵气凝聚,点向前方空无一物之处。 “嗤” 陈诚食指所点之处,一团红光突现,两股力量碰撞下,凭空发出了一道声响。 “嗯?不好!” 陈诚食指凝聚的灵力轻易瓦解了对手的攻击,心里暗道不好,是对方的虚招! 就在陈诚的一念之间,一条红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把陈诚捆了个结实。 “该死的,这是灵器!” 陈诚丹田里的金丹极速旋转,蓬勃的灵力在金丹内喷涌而出。 “呀” 陈诚灵力爆发,全身经脉扩大,一阵阵胀痛传遍周身。 “呲” 一柄冷冰冰的长剑突兀出现,剑尖正对陈诚眉心。 “噗嗤” 长剑出现之时,正是陈诚灵力爆发破体之时。 以点破面,剑尖势如破竹,丝毫无阻直刺向前。 “不要!” 眼看无法挡下长剑,陈诚想动用玄青戒的防御时,回过神来的青衣女子在陈诚身后大喊一声! 剑尖贴着陈诚的眉心皮肤停了下来! 冰凉刺骨! “呼” 算是知道了,轻视惹的祸,陈诚轻呼了一口气。 一道女子身影在陈诚眼前由虚而实! 十七八岁的年纪,灵动可爱的双眼,普通的面容,白里透红的肌肤,淡淡的酒窝,小巧的嘴巴,身穿一套黄色裙子。 此时,女子右手纤纤玉指正握着长剑,指着陈诚。 “小兰,住手!” 青衣女子从陈诚身后走了出来! “这位公子,方才救了我一命,不可无礼。” 想起陈诚抱着自己的腰躲避时,身体产生本能的反应,青衣女子脸上又是一红。 青衣女子叫木惠晴,是客木城城主木元山的女儿。 “小姐,,,” 黄兰收起长剑,木惠晴脸上一闪而过的红霞,看得清清楚楚。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 木惠晴看着侍女黄兰欲言又止的神态,眨了眨眼。 “这位姑娘,能不能把捆我的东西给解了,这东西让我很不舒服。” 陈诚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出言提醒自己的困境。 “啊,对不起呀,小兰快点松开这位公子。” “哼” 黄兰闷哼一声,捆住陈诚的红菱化成一道红光,没入了黄兰的身体。 灵器认主后,可以融入主人身体的丹田里停留。 “舒服!” 陈诚恢复自由,活动了一下手脚。 嘴里说着舒服,陈诚心里郁闷死了。 堂堂一个金丹期的修法者居然让一个筑基中期的修法者困住,丢脸丢大了。 也难怪陈诚阴沟里翻船,只能说是陈诚应变能力经验不足。 “小姐,大公子回来了!” “什么?你是说翎項回来了,真的吗?” “嗯,要不是大公子回来,我去房间找你,还不知道你偷偷溜了出来呢。” “好啦,好啦,小兰最好了!” 木惠晴一看黄兰嘴翘起来,用手拉着黄兰的手轻轻地摇了几下,一脸讨好地撒娇。 黄兰冷冰冰的脸色,瞬间融化,嘴角一咧,微笑起来。 “走,我们快点回去!” 木惠晴一看黄兰脸色变好,拉着黄兰的手就走。 “哎,小姐,慢点!” 陈诚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人就这样风风火火的走了! 陈诚独自一人在街上凌乱! 华灯初上。 “客官,里面请!” 街头尽处,一座两层高的楼宇门前,一个肩膀上搭着一条白布的小厮,面露微笑,对着来人躬身作请。 “客满楼。” 陈诚远远一望,两个高高挂起的大灯笼之间,一块金漆招牌悬挂在门横上。 “看样子,还不错!” 陈诚看到几个一身衣服光鲜,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抬步进入了客满楼。 “就你了。” 拿定主意,陈诚抬步走向客满楼。 “客官,里面请!” 门口小厮眼尖,陈诚走到门口台阶时,满脸带笑,躬身作请。 陈诚走到门口,抬脚进门,一股混浊的气息扑面而来。 十来张桌子,此时已经坐满了人。没有大嗓门的吆喝,只有各自的窃窃私语。 “这位公子,您若不想拼桌,楼上尚有雅间。” 陈诚一进门,站在柜台处的一位中年男子,急忙走了过来。 “哦,也好。” 陈诚点了点头,一副随便的样子。 “请!” 中年男子身子微躬,右手向前一伸。随后走到前面带路。 再遇 “咯吱” 二楼楼梯右边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门前,中年男子双手轻轻地推开了两扇门。 “公子,里面请!” 中年男子推开门后,侧身站在门侧,右手伸向门内作请的手势。 陈诚嘴边露出了善意的微笑,点了一下头,抬步走了进去。 “公子稍坐,随后会有伙计上来招呼。” 陈诚进门后,中年男子又随手把门合上。 房间不大,墙壁四周各挂有一幅字画。进门口处设有一道屏风,越过屏风后,一张四方桌子四平八稳地摆放着。 桌子中间放有一碟点心,陈诚坐下后,拿起一块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 陈诚细细一嚼,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花香味。 “咦” 一缕光半遮半掩照了进来。 陈诚站起来走了过去。 “吱呀” 陈诚用手轻轻一推,半遮半掩的窗门向外打开。 碧空如洗,一轮明月高挂。窗外下又是另一条热闹的街,人头涌动。 望着窗外的明月,陈诚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小山村的战斗和今天的战斗,堂堂金丹期的修法者居然让区区筑基期的修法者压着打,想想就觉得窝囊。 月光下,窗户边,陈诚脑海不断揣摩之前的战斗,寻找根源所在。 陈诚是在金丹期稳稳地站住了脚跟,神识,力量,,,各方面的运用却是跟不上步伐。 金丹期前,陈诚唯一练手的对象是山里的凶兽与低等级的妖兽。 “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朝夕相处的陈天胜常对陈诚说的一句话。 陈诚低微的修为在陈天胜眼中,无异于孩童一般,毫无动手之念。陈诚如遇不懂,陈天胜方出手演示一番。 人与人之间的战斗经验是一次,又一次,生死之间的较量,沉淀下来的产物。 踏入金丹期初期后,陈诚没来得及磨练,就让赶了出来。 “哎,,,” 月光下,陈诚叹息一声,颔首看向人头涌动街道。 “瞎了你的狗眼,我家公子你也不认识了,是吧!” 一道嚣张跋扈的声音清晰地钻进了陈诚耳朵。 “嗯,是他!” 陈诚神识展开,延伸到声音的来处,出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来人正是陈诚官道上所遇到的青年。 此时,之前接待陈诚的中年男子站在青年跟前点头哈腰,唯唯是诺。 “木公子请见谅,楼上最后一间雅间,让一位公子用了。” 中年男子眉头紧皱,流露出一丝为难,双手抱拳,对着青年恭敬地说道。 “哼,在我看来,你是没把我家公子放在眼里,这样蹩脚的说辞都能找出来。” 青年身后的一位仆人不依不挠。 我擦! 中年男子额头冒汗,心里头把青年身后说话的那位仆人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梅某绝无此意,还望木公子海涵。” 中年男子叫梅海生,是客满楼里的二掌柜。 梅海生心里头暗暗叫苦,这煞星一年多没见,偏偏今天跑了过来。 “那是什么意思?我家公子难得上你这吃一顿饭,,,” “泉四” 青年打断了身后的仆人说话。 “梅掌柜,能否给我一个面子,你上去和那位公子沟通一下,把房间让出来,本公子双倍补偿他的费用。” “这,这,,,,” 梅海生心底犯难,进门都是客,讲得是先来后到。可现在面前的煞星张口就是一座大山压下来,让人瞬间窒息。 梅海生背脊直冒凉气,袖口轻轻地擦了一下额头的虚汗。 “木公子,您请稍等。我去去就回。” 人家身份摆了出来,梅海生只能乖乖顺从。 “笃,笃,笃” 梅海生站在门口外敲了敲门。 “公子,打扰一下!” “进来吧。” 楼下的一举一动,陈诚了若执掌,梅海生的来意,陈诚知道。 “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事出突然,刚刚小店来了一位大人物,,,” “掌柜的,你的来意我知道。我不同意!” 陈诚右手一抬,打住了梅海生往下的说话。 仆人说话都咄咄逼人,身为主子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冲着对方的态度,陈诚不能答应。 “公子,请听我一言,此人是本城城主之子,梅某得罪不起,公子也犯不着招惹这些纨绔子弟。” 梅海生眼眸深处流露着一丝无奈,满口诚恳劝说陈诚。 “公子若肯让出房间,今晚在本店的一切吃用全部免费,再给你一个双倍的补偿。公子,意下如何?” 梅海生狠了狠心,为了不得罪陈诚,免费让陈诚吃喝,还自掏腰包补偿陈诚。 没办法中的办法,楼下的煞星说是拿出双倍价钱补偿陈诚,梅海生可没那个胆真让那位出钱。 为了生意,为了那位的面子,梅海生只能如此做了。 “呵呵,掌柜的,不必多说。” 陈诚咧嘴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说起来,肚子真有点饿了。掌柜的,赶紧吩咐下去,帮我弄点好吃的上来。其他的事情嘛,求人就得自己来求。” 陈诚一边用手摸着肚子,一边和梅海生说道。 “我木翎項,今天倒是要看看,在这客木城的一亩三分地内,还有人比我张狂的。” 此时,透过屏风,门外隐约站着几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率先迈步进门。 梅海生一听到来人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要糟了。 陈诚刚才说的话,指定是让这煞星听到了。 很明显,陈诚说得话是故意让门外的人听到。 梅海生一想到这,脑袋一空,额头冷汗直冒,后背发凉。 “木公子,这。这,这,,,” 梅海生一看见来人,心里就哆嗦,说话都不利索起来。 “我有这么可怕吗?” 木翎項看了一眼梅海生,“原来是你!有意思。嘿嘿,,,” 木翎項看清楚陈诚的容貌后,嘴角一扯,发出一阵怪笑。 “原来两位公子认识的啊!” 梅海生站在一旁听完木翎項的话,心里一动,有戏,或许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糟糕! “对啊,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吧!呵呵,,,” 坐在桌子旁的陈诚说完后,呵呵一笑,意味深长。 “呸,谁和你相识!凭你也配和我家公子相提并论。” 木翎項身后走出一位身材高瘦的男子,手指着陈诚,阴狠的眼眸露出鄙夷的神色。 “哎,不可无礼!”木翎項手一抬,示意男子不得多言。“未请教尊姓大名?” “陈诚” 陈诚不管对方有何目的,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干净利落地回道。 “陈公子,本公子今天回到家,想与家人安静地吃一餐饭,能否把房间让给本公子。” “为了感谢陈公子的相让,本公子包了陈公子在此的费用,另外再给你一些银两补偿。陈公子,您看怎么样?” 木翎項向着陈诚双手抱拳在胸前,遥遥说道。 “不行!” 陈诚干脆利落回绝了木翎項,“我东西都没吃,凭啥让我走。再说我有钱,吃一顿饭,还是可以的。” 陈诚说完后,木翎項顿时脸色一暗,拢拉了下来。 木翎項望着陈诚淡定地坐在桌子边上,波澜不惊的样子,气由心生。 “好小子,我家公子放下身段,客气地和你说话,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找死!” 待在木翎項身旁的高瘦男子,一听陈诚居然说不让,顿时暴跳如雷,目露凶光。 “铮” 刀剑出鞘声。 一道雪白的寒光晃动。 高瘦男子单脚蹬地,右手提着一把刀,以利箭般的速度,兜头直劈陈诚。 “啊” 梅海生惊叫一声,迅速躲开到一边。 纹丝不动! 陈诚屁股依旧安稳的坐在凳子上。 “啪” 就在刀锋即将临头时,陈诚右手往前一挥,高瘦男子胸部响起啪的一声。 “噗” 高瘦男子顿觉胸前一股无可匹敌的力量袭来,胸口一闷,肋骨断裂,气血上涌,喉咙发咸,一口热血喷洒。 “呼” 一道黑影向木翎項砸来。 “嗯?” 木翎項双手用体内的灵力快速的在身前布了一道柔和的网,接住了砸过来的黑影。 “噗” 高瘦男子让木翎項接住后,又吐出了一口血。 “叮” 高瘦男子手中的刀,无力垂下,刀尖碰到地上。 “马春” 木翎項身后剩下的三位随从,紧张的喊了一声,急忙上前扶住高瘦男子。 “好修为!” 马春的出手,木翎項不以制止,就是想知道陈诚的深浅。 陈诚简单的一挥手,马春毫无抵挡之力,木翎項更是吃不透陈诚了。 木翎項想起官道上的相遇,和现在的相遇何其相似。 “谢谢夸奖!” 听到有人称赞,陈诚眼都不眨一下,坦然受之。 “公子,让我来!” 陈诚风轻云淡的回答,又一位随从看不过眼,自告奋勇,挺身而出。 “泉四,不必了!” 木翎項抬了抬手,出声制止了泉四的行动。 马春练气期巅峰的修为,都挡不住陈诚的一挥手。泉四筑基初期的修为也不比马春强多少。 “公子,马春让他打成这样,不能就这么算了。” 泉四看到木翎項抬手阻止,心里发堵,脸色涨红,气呼呼的。 妖艳女子 “我自有主张!”木翎項瞪了一眼泉四,然后目不斜视瞪着陈诚,徐徐说道。“马春为人脾气暴躁,一时冲动,阁下也不用把他打伤吧!” 面对木翎項炯炯逼人的目光,陈诚无动于衷,嘴角带笑。 笑话! 人家都拿刀砍你了,你难道还伸着脖子让人家砍。 “怎么,这算是打了狗,主人又跑出来找场子吗?哎,,,” 陈诚坐在桌子边上,摇头叹息了一声,伸手拿了一块点心,慢慢嚼了起来。 “你,,,” 木翎項被陈诚呛得不轻,心生怒气,顿时脸色绯红,气血直冲脑门,炙热的目光犹如猛兽一般噬人心神。 “慢走,不送!” 陈诚把最后一口点心放进嘴里,随手挥动了一下衣袖。 狂,无比的张狂! 木翎項看到陈诚的动作后,全身的气息急剧上升。 一股令人压抑的无形气息在房间里迅速蔓延开来。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 “呜呜,,,”梅海生一看情况不对,面无血色,心里哀嚎。“还是要遭殃了吗?” “哒,哒,哒,,,” 门外一阵轻柔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里逐渐升温的氛围。 “哥,你们在干嘛?” 木惠晴带着侍女黄兰走了进来,屋里剑弩拔张的气氛净散。 “木小姐,您来啦!梅某没能前去迎接,实在是抱歉!” 看清楚来人后,梅海生眼眸一亮,急忙双手抱拳,对着木惠晴身子微微一鞠。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救星来了!”梅海生心生窃喜,一时间心头上压着的无形大石头,消失得无影无踪! “呵呵,没事,,,小妹来啦!” 木惠晴一来到,木翎項身上的气息如潮水般退去,嘴里呵呵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木翎項难看的脸色,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木惠晴进来后看得清清楚楚。 一旁让人搀扶的马春,种种迹象表明刚才肯定是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小姐”黄兰左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木惠晴,眼神瞟向坐在桌子边上的陈诚。 黄兰可是一名修法者,走到门口处,已是感觉到屋里的气氛不对。 黄兰进门后,和木惠晴不同的是,黄兰最先注意的是除了木翎項等人以外的人,正是木惠晴回到家后挂在嘴边,念念不忘的救命恩人。 “啊,是你!” 木惠晴顺着黄兰的目光,看到了坐在桌子边上的陈诚。 “之前,公子救了小女子,我却连一声道谢都没有,匆匆离开,实在是该死。” 木惠晴说完,俏脸泛红,对着陈诚欠了欠身。 回到家中,木惠晴才想起,把自己的救命恩人给忘了,心里懊恼万分。 “谁这么大胆,在客木城内,胆敢袭击本公子的妹妹!” 木翎項听到妹妹居然在城里受到不怀好意的袭击,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涌上心头,一身气息鼓荡。 “公子” 黄兰手一挥,化解了一股扑向木惠晴而来的强大气息,嘴里喊了一声木翎項。 “该死!” 木翎項心里骂了一声自己,急忙敛起心神失守之下,身体里激荡出的摄人气息。 木惠晴生在修法的家族,天生欠缺法根,无缘大道,注定像普通人一般。 打小起,木翎項对这个无法修行的妹妹宠溺有加,爱护异常。 “哥,你的表情好可怕啊!” 木翎項脸上的怒容,噬人的目光,木惠晴看到后心里一阵发毛。 “啊,嘿嘿,,,” 木翎項赶紧换上自认迷人笑脸,只是笑的要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一点小事,姑娘不必过于放心上。” 木翎項嬉皮笑脸乖乖地呆在木惠晴身旁,陈诚心底发笑。 真是一物降一物! “怎能是小事呢,你救了我妹妹,就是大事!” 木翎項的态度瞬间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之前我多有得罪,还望陈兄海涵!” 木翎項双手抱拳于胸前,向着陈诚作了一稽,称兄道弟起来。 “掌柜的,我都快饿死了。快到楼下的桌子给我收拾一个位置,把好吃的都快点端出来。” 木翎項真诚的道歉,陈诚收下了。木翎項为人嚣张跋扈,却不失为一个性情中人。 “好咧!”一起一伏,无惊无险,梅海生听到陈诚的话,如获大赦,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陈兄,该走的是我们!”木翎項一听陈诚说出来的话,会意之后,“木某另去他处,陈兄不必如此!” “一个人在哪都行,走了。”陈诚站起来健步走向门口。 “等一下,陈公子,,,”木惠晴来得晚,不清楚来到前的情况,纤纤玉手伸出拦住了陈诚的去路。 “陈公子,您怎么就走了呢?” “陈兄,,,” 木翎項看到妹妹眼中渴望留下陈诚的神色,出声相劝。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木兄,木姑娘,告辞!” 陈诚去意已决,拒绝了两兄妹的好意,擦身而过。 “哥,你是不是欺负了人家?” 陈诚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木惠晴嘴唇往上一翘,眼眶湿润,可怜兮兮的望着木翎項。 “没有,没有,,,” 木翎項心底默默地擦了一把汗,嘴上急忙找起理由搪塞。 “对了,陈兄性情洒脱,应该是不想打扰我们,所以走了!” “哼,肯定是你欺负了人家。” 木惠晴娇哼一声,俏脸一冷,气鼓鼓的走到桌子边上坐下。 “我,我,我保证,真的没有欺负陈兄!” 木翎項右手用力拍打着胸口,渲染着保证的力度。 “哼” 木惠晴单手托腮,眼望窗外。 “我真没有,,,” “,,,” 陈诚来到楼下,一位伙计刚好把客人刚走的一张空桌子收拾干净。 陈诚坐下不久,店里的伙计便端着好吃的上来了。 人客渐散。 “伙计,结账!” 吃得差不多,陈诚喊了一下傍边收拾桌子的店小二。 “来啰!” 店小二用手上的白布擦了擦手,手脚利索地跑了过来。 “公子,我家掌柜的特意吩咐下来,您的钱免了!” “这怎么行,掌柜呢,把他找来,我和他说道说道。” 陈诚瞄了一圈店里,没有梅海生的身影。 “掌柜的有事出去了,小的是按吩咐行事,公子还是别为难小的。” 店小二急了,一点事情都办不好,少不了掌柜的一顿骂。 “算了,你去忙吧!” 陈诚一看店小二左右为难的神色,摆了摆手道。 “哦,对了,请问城里住店的地方在哪里?” 陈诚突然想起还没找到落脚地方,喊住了提腿要走的店小二。 “这个小的最清楚了,出门左转,走过两条街,有一家‘佳月楼’。” “谢谢!” 陈诚道了一声谢,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啪嗒” 门外一道黑影射了进来,稳稳地落在了陈诚吃饭的桌子上。 “这是饭钱!” 如同本人站在身边说话一样,店小二清晰地听到了陈诚的声音。 “哎,,,” 店小二转头望向门外,哪里还有陈诚的影子,回头望着桌子上的钱袋,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佳月楼,客木城内最大的客栈。 据说,大尊皇朝统治下的每一座城池里,都有一间佳月楼客栈驻扎。 而佳月楼幕后的掌控者,却鲜为人知。 有的人说是皇朝的产物,有的人说是某个强大宗门或家族的产物,一直是法界内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陈诚按照店小二说的,走了不久,佳月楼在望。 建有三层楼的佳月楼,门口处,左右各放一墩石雕狮子。 门幅上,“佳月楼”三字浮刻而成,字里行间,浑然天成,让人深深瞩目。 “呦,好俊俏的小哥呀!” 陈诚刚想抬脚上佳月楼门外的台阶,身后传来一道让人媚之入骨的娇声。 一阵让人沉醉的香风袭来! 一道妖艳的身影来到陈诚身旁。 “公子,等等人家嘛!” 女子二十五六的年纪,身穿桃红色布裙,面容姣好,前凸后翘,盈盈一握的***,柔若无骨,不禁让人想入非非。 此刻,女子吐气如兰,一双秋眸扑闪动人地望着陈诚。 “哆哆” 对上女子暗送秋波的眼神,陈诚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这位姑娘,咱们互不相识,为何要等你呢!” 陈诚机警地闪了一下紧靠过来的娇躯,神情严肃地看着女子。 “咯咯” “人家现在不是想和公子认识吗,公子何必拒人千里之外。” 妖艳女子说完,身子又向陈诚紧挨过去。 “小兄弟,你印堂有晦,近日怕是会有血光之灾啊。” 一股混浊腻人的臭味掠过鼻间。 一位衣衫褴褛,蓬头秽脸,邋里邋遢的男子凭空出现在陈诚和妖艳女子之间。 “呸,呸,呸,,,” 妖艳女子差一点点迎头挨上邋遢男子,娇躯以诡异的速度避开,玉手掩鼻,嘴里不断往外吐沫。 “死老鬼,整天阴魂不散的,老娘干啥你都要横插一杠,你到底想怎么样!” 妖艳女子吐完后,双手叉腰,俏脸含煞,一双勾人心魄的媚眼死死地瞪着邋遢男子。 应邀 前一刻还是勾人心魄,狐媚动人的女子,下一刻就变成了骂街的泼妇一般无二。 陈诚看得是目瞪口呆,这变脸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腿长在我身上,大路朝天,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何来阴魂不散一说。” “今日,我与这位小兄弟有缘,聊上几句,好像不碍着你的事吧!” 邋遢男子丝毫不惧一旁妖艳女子瞪过来的灼人目光,娓娓说道。 “你,,,哼!” 妖艳女子粉腮子一鼓,胸口起伏,气呼呼的闷哼一声。 “小兄弟,别理这妖妇!” 邋遢男子把一旁的妖艳女子当成了空气一般,“咱们好好聊聊,,,” “那个,,,好像,,,我们不认识吧,没啥好聊的,你们请便,我要进去了。” 对于一来到就滔滔不绝,自来熟的邋遢男子,陈诚一点兴趣都没有,打住了邋遢男子的说话,转身踏上了台阶,头也不回地走进佳月楼。 “哎,小兄弟,别走啊,,,” “咯咯” 妖艳女子眼看陈诚走进佳月楼后,发出一阵悦耳的笑声。 “老鬼,你这副模样,狗见了都会跑,别说是人了。咯咯,,,” 妖艳女子挖苦完邋遢男子,笑得更开心了。 “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邋遢男子忽略了耳旁的嘲笑声,仰头望着佳月楼,混浊无神的眼中,一道精芒一闪而过。 “哼!” 妖艳女子每一次出言嘲讽邋遢男子,都是无功而返。轻哼一声,扭头踩着碎步,扭着腰肢走了。 “呼” 微风吹过佳月楼门前台阶,邋遢男子的身影随风消失了。 莫名其妙! 陈诚坐在二楼房间的床上,想起了进门前遇到的男子和女子,两个人的行为让陈诚完全摸不着头脑。 “还是别想那么多了!修炼要紧!” 既然弄不明白,就扔一边去。 陈诚心神沉入丹田,一柄灵剑静静地躺在金丹旁边。 “把你祭炼完全,到时如臂使唤,千里不留行。” 说干就干,陈诚把灵剑召唤出来,右手一握,强大的神识涌入剑内,轻而易举地在剑灵体内烙上了印记。 “雨鸣剑,中阶灵器。” 一股关于灵剑的信息,经由神识传入了陈诚的脑海。 “哎,聊胜于无吧!” 一想到黄兰一个筑基期的侍女,都能拥有一件灵器,陈诚心底默默安慰一把。 “嗡” 和陈诚心意相通的雨鸣剑,剑身轻微抖动,不满陈诚心底下对自己的轻视。 “呦,来脾气了!” 陈诚眼眸晓有兴趣地望着跟前的灵剑,右手手一抓,剑柄在握,左手轻轻抚摸着剑身。 “哼” 一道稚嫩的哼声蓦然在陈诚心里响起。 “别拿死得灵器和我相比!” “嗯?” 稚嫩的声音中,粘着一丝浓浓不屑。陈诚听后自动过滤了,倒是注意到剑灵说的死灵器一事。 “哎,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拥有金丹期修为的。” 剑灵说得陈诚老脸一红,好不尴尬,幸亏没人知道。 灵器除了分三个等级之外,还有两个区分,一种是成长型,一种是限制型的。剑灵提到的死灵器,就是限制型的。 “哦” 一番交流之后,陈诚对法界的灵器有了深一层的认识。 “也没看出来你有多厉害呀。” 陈诚用怀疑的目光上下审视着雨鸣剑,嘴里念叨了一句。 “嗡” 雨鸣剑剑身发出一股更大的颤抖,挣脱了陈诚的手,化成一道流光没入陈诚的丹田,静静地躺在金丹旁边。 “啊,生气了!” 陈诚望着空空的两手,嘴角翘起,露出了调侃的微笑。 “小雨,小雨,,,” 陈诚转眼之间就给雨鸣剑弄了个称呼,心神在丹田轻唤雨鸣剑。 “哎,我看这是小气,不是灵器!” 任陈诚百般呼喊,雨鸣剑纹丝不动,对陈诚不理不睬。 “呼” 眼看雨鸣剑不理睬,陈诚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进入了修炼。 一夜无事。 朝阳初升,客木城里的大街小巷,又开始了一天的运作。 “呼” 口鼻之间吐出一口浊气,陈诚结束了一夜的修炼。 “城市之中少了山野之间的清净,多了几分热闹。” 耳伴熙熙攘攘的吆喝声,车马声,楼下进进出出的脚步声,,, 陈诚长身而起,走到桌子边上,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笃笃笃” 敲门声起,陈诚放下杯子,转身往房门走去。 “你来干什么?” 陈诚神识一扫门外,泉四举手正敲打着门板,陈诚打开门后,一脸疑问地盯着泉四。 “我家公子有请陈公子移步客满楼,有要事相商。” 泉四恭敬地颔首行了一礼,低下头的一刹那间,泉四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不自然。 “要不是公子特意吩咐,一定要以礼相待,把人请到,眼下何必这样憋屈。” “没空!” 陈诚想都没想,一口回绝了。 “你,,,” 泉四眼中怒色一闪而过,想起来前木翎項的交待,死死地压住了心中的怒火。 “公子说过,若是陈公子拒绝了,就要我带一句话给你,“陈兄不来,有些东西可要失之交臂了。’” “你先回去吧,我随后就来!” 陈诚心里一动,脸上神色不变,挥了挥手,转身走回屋里。 面对陈诚的无礼,泉四一直隐忍的怒火,倏时爆发,双手五指紧攥成拳,剜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陈诚背影。 “哼” 泉四仅存的一点理智压住了怒火,在门外哼了一声,甩手扭头就走。 泉四站在门外的一举一动,陈诚的神识看得一清二楚,无奈地摇了摇头。 半途杀出来的一个毛头小子,竟得木翎項青睐,自然让木翎項身边鞍前马后的人看不顺眼。 陈诚不是傻不拉几的人,心眼还是有的。本想今天离开客木城,寻找一处安静之地,修炼金丹期的法术,提升整体修为。 泉四的突然造访,带来木翎項的邀请,陈诚临时改变了主意,应约之后再行离开。 “木公子,陈公子到了!” 梅海生把陈诚带到昨晚的房间门口,向屋内呼喊了一声。 “进来!” 木翎項坐在桌子边上拢拉着脑子,一听陈诚来到了,立马精神抖擞。 “你们到门外候着!” 木翎項一挥手,对着站在身边的仆从说道。 “是” 三位仆从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向门外走去。 经过屏风处,进门的陈诚刚好与出门的仆从擦身而过。 一道仇视的目光落在身上,虽说时间短暂,惊鸿一瞥,陈诚的神识还是捕捉到了。 “泉四?” 吃过了亏后,陈诚的神识围绕着自身一定的范围之内。 “陈兄,快坐!” 木翎項站了起来,客气地向桌边的位置招了招手。 陈诚点头打过招呼后,不客气地走到桌子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希望我的唐突,没打扰到陈兄!” “我叫陈诚,木公子还是叫我陈诚吧!” 陈诚听着年纪比自己大的木翎項称呼‘陈兄’,心里别扭,浑身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哈哈,,,” 木翎項哈哈一笑,化解了陈诚的局促,用手轻拍了一下桌子。 “行,我叫木翎項,叫我翎項就是了!” “不知,请我来商量何事?” 陈诚单刀直入,直奔主题问道。 “陈诚,我斗胆问你一事,能否如实回答?” 说到点子上,木翎項褪去嬉皮笑脸,一脸严肃的神色,双眸注视着陈诚。 “请说!” 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压抑的氛围,陈诚深邃的眼神毫不退缩地对上木翎項的目光。 “你如今的修为,,,” “金丹初期!” 陈诚干净利落地打断了木翎項慢吞吞的问话。 法界内,修法者最忌讳别人问自身的修为境界。 木翎項抱着一试的念头,出口相问陈诚的境界。 没想到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呼” 木翎項呼出了憋住的一口气,压下了嘭嘭乱跳的心脏。一丝喜色浮上眉头,眼中藏不住的高兴之态。 “陈诚,实不相瞒。客木城外,向南十里开外的地虎山出现了天地异象。” “哦” 陈诚侧耳倾听木翎項的说话,一副专注的神色。 “我爹在地虎山周围布下大型法阵,遮蔽天地异象。法阵虽强,却不能蒙避天机。一些强大的宗门,大尊皇朝,纷纷派人来此。估计后天,各大宗门和皇朝的天之骄子就会到达。” 木翎項此次赶回客木城,是受了木元山的秘法传信,争夺一份地虎山里的机缘。 而木翎項今天邀请陈诚来客满楼的目的,就是为了拉陈诚入伙,争取获得更大的机缘。 陈诚稚嫩的面孔,让人一眼看出是活脱脱的涉世未深。 “三天之后,异宝现世,你我联手,说不定可以虎口掠食。” 木翎項清楚自己的斤两,筑基后期的修为,在各大天之骄子面前,完全上不了台面。 不说别的,单单坐在身边的陈诚,木翎項就看到了差距,更别说拥有充足资源修炼的骄子。 “嗯?” 木翎項说完后,一脸希翼的神色,如星辰般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看着陈诚。 陈诚陷入了沉思。 出发 木翎項开诚布公的一番话,陈诚是听在耳中,动在心里。 法界天骄云集的机会可不多,难得几天后有一次机会,陈诚又如何舍得放过。 所谓的机缘放在一边不说,此次能接触到法界各宗门的天骄,对陈诚来说就是最大的机缘。 修炼一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陈诚,陈诚,,,” 良久没得到陈诚的回话,木翎項的手在陈诚视线前挥了挥,轻呼了几声。 “哦,对不起,失态了!” 木翎項的几声呼喊,陈诚从沉思中醒来,尴尬地一笑,连忙道歉。 “那,,,” “行,到时我会与你同行,闯闯地虎山,一探究竟。” 陈诚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既然如此,我在佳月楼静待佳音。” 说完,陈诚长身而起,双手抬于胸前行了一礼。 “哎,怎么说走就走,吃点东西再走呀!” 正事谈妥,木翎項喜形于色,笑容满脸,正想和陈诚来个举杯畅饮,庆祝一下此间达成的合作。 “毋须客气,告辞!” 陈诚语气平和,毫无做作之态,说完转身离桌而去。 时间紧迫,陈诚必须抓紧时间来提升自己。去地虎山之前,要保证能发挥出金丹期应有的攻击力。 前路凶险,唯有强大的修为,方能保障全身而退。 “慢走!” 木翎項眼观陈诚流露出无心留下的神态,再三挽留也是于事无补,干脆随了陈诚的意。 陈诚前脚刚走,门外守候的仆人后脚鱼贯而入。 “公子,为何,,,” 泉四一进到房间,就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尚未坐下的木翎項。 “泉四,我知道你的意思。” 泉四跟在木翎項身边也有几个年头了,私底下的心思怎能瞒得过木翎項。 “哎,此次能进去地虎山,莫不是各宗的佼佼者,以我筑基后期的修为,,,” 木翎項轻叹了口气,考虑到各方面,拉上陈诚一起,实属无奈之举。 木翎項从父亲那里了解到的情况是,几天后地虎山隐藏的异宝就会重见天日,重临法界。 异宝现世的地方都会有一种法阵禁制,到时,地虎山上出现的法阵禁制,就是金丹期修为之上的修法者不可闯入。否则会触发山上的法阵禁制,至于触动了法阵禁制的后果,可想而知。 “公子,此人来历不明,到时恐会生变,,,”木翎項把话说到此,泉四仍不死心,开口说道。 “泉四!” 木翎項一声大喝,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迸发,剑眉一皱,脸上怒容隐现,眼眸一道摄人的目光直瞪泉四。 “我决定了就不会更改!” “是,公子。我逾越了!” 泉四深知木翎項的性格,一时冲动,触怒了木翎項,急忙低头认错。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木翎項说完一挥手,泉四机灵地对着身旁的两位,打了一个手势,率先走向门外。 房间里一下子静悄悄的,木翎項靠着桌子,单手托腮,陷入了沉思。 陈诚出来客满楼后,没了四处逛的心思,直奔佳月楼住处。 “客官,回来啦!” 佳月楼门口站着的一位小厮,看到陈诚回来,笑容满脸地打了一声招呼。 “嗯” 陈诚象征性地点了一下头,回眸一瞥,脚步毫无停留。 回到房间,陈诚布了一个触发法阵,然后盘坐在床,心神进入了魂海,细细翻阅脑海里的宗门传承,修炼金丹期的各种法门。 时间一晃而过。 陈诚寸步不移地待在房间修炼了三天。 “呼” 陈诚入定以来,身体周围不时的迸出一股气息。或柔,或凌厉,,,诡异多变! “时间应该不差吧!” 陈诚从修炼中醒来,估摸了一下时间,喃喃自语了一声。 “该出去走走了!” 修炼之路,欲速则不达。 木翎項没来找自己,陈诚心想时间应该还有余,上街去溜达溜达,放松一下心神。 “最近几天,城里多了好多强大的法师。” “是啊!奇了怪了。” “法师算什么!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仙师,这几日,都出现在城里头的上空飞来飞去的!” “难道是,,,” “没错,我们走在街上偶尔抬头望到的一些,不时闪过的流光,就是强大无匹的仙师,我们仰望的存在!” 仙师,法界里普通人对元神期以上修法者的尊称。 “看,仙师!” 一位行人对同伴喊了一声,两眼发光,伸手向上直指天空。 陈诚在街道上闲庭信步,四周擦身而过的行人,吵杂的议论声清晰地飘进耳朵。 随着行人的呼喊,陈诚锐利的目光,捕捉到了上空一道御物飞行快速闪过的身影。 “果然是盛会!” 陈诚亮若星辰般的眼眸,露出了几分期盼。 不作停留,陈诚步伐不变,听着吵杂的议论声,欣赏着街道两边的事物! 不知不觉,陈诚溜达完了一圈! 佳月楼门口,陈诚迎头碰上了一道夺门而出的身影。 眼看快要撞上了,陈诚身体鼓荡出一股绵力,把来人推往一旁。 “嘭” 嘭的一声,来人撞上了门框! “哎呦,哪个王八犊子,不长眼睛!” 泉四手扶着撞上门框的额头,破口大骂。 “你,,,” 泉四余光在指缝间瞥了一眼,陈诚意味深长的目光正盯着自己,顿时语塞起来。 “陈公子,我正要找您呢!” 泉四急忙放下手,对着陈诚献上谄笑。 “找我何事?” 看着一脸谄笑的泉四,陈诚心生反感,语气冰冷问道。 “我家公子,让我通知您一声,入夜之后,客满楼老地方见。” “知道了!” 陈诚嘴里应了一声,右手一挥衣袖,擦着泉四身边走进了佳月楼。 “哼,你牛什么牛!” 泉四满脸阴狠地盯着陈诚的背影,眼珠子在眶里打转! “希望你还能活着回来!” 望着陈诚渐渐走远,泉四收起了心底下的心思,灰溜溜地走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陈诚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了客满楼门口。 门内一如既往的热闹,人声鼎沸,推杯换盏。 轻车熟路,陈诚很快来到了楼上的雅间。 “哈哈,,,书兄,您看,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陈诚一进到房间,木翎項便开怀大笑。 “陈诚,我们刚提到你,你便到了。”木翎項热络地站了起来。 “这两位是大尊城里书家来的天才,书琅和书沁月。” 木翎項为陈诚介绍了一下坐在身旁两个位置上的人。 书家,皇朝之都‘大尊城’里的大家族。书家先祖曾追随大尊皇朝开朝至尊征战天下,立下赫赫战功。 一统法界之后,书家先祖放弃皇朝高位,退居幕后,致力于家族。此后,书家成了大尊城中不可撼动的家族。 书琅一身蓝袍端坐,一脸白净,五官端正,眉宇傲气冲天。 书沁月绿裙在身,挨着书琅而坐,细腻的皮肤晶莹剔透,样貌姣好,配上出尘的气质,不失为美女。 “在下陈诚,见过两位道友!”陈诚双手抱拳,遥遥一礼,脸色和善地颔了一下头。 “道友客气!” 书沁月起身对着陈诚还了一礼。 一旁的书琅却是稳坐如山,纹丝不动,无视了陈诚的存在,眼神飘往别处。 “呵呵,书公子在想事情,陈诚别见怪。” 氛围一下子变得尴尬异常,木翎項呵呵一笑,急忙开声打圆场。 “我哥就这样,道友别介怀。坐,咱们商量一下,地虎山之行的事情。” 有人出面打圆场,陈诚压住了心底下的不愉快,面不改色地坐了下来。 “此行必定凶险万分,书家派我兄妹二人出来,旨在历练,机缘倒是其次。” 书沁月一开口就把话敞开了来说。 “那,,,” 木翎項眉头一皱,书沁月这话的意思是,此次前来,只为历练,不为其他。 “宝物须好,也得有命用!” 书沁月心里谨记临行前,族中长辈一再强调,此行两人要完璧归来。 “木公子放心,事若可为,我们定会助你一臂之力。” 书沁月看到木翎項脸色略带阴沉,话风一变。 “那谢谢两位了!” 木翎項转念一想,与书家兄妹同行,别人多多少少会有些忌惮,会省下不少麻烦。 风云际会,有不少人都是抱着过来看看,开拓眼界,瞻仰强者的风采。 怀璧其罪,没有强大的修为得到宝物又如何,强者的虎视眈眈,难逃最后的身陨道消。 “不知陈公子,师承何处?” 陈诚坐下后,一直闷不作声,书沁月突然间眼神飘到陈诚身上,询问起陈诚的宗派。 “在下散修一个,无门无派!” 陈诚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神态自若。 “哦,陈公子的天赋非凡呀!” 书沁月心里通透,陈诚不愿说出宗门的名字罢了,回了一句场面话。 天赋再妖孽的修法者,若是背后没有源源不断地修炼资源,一样成长不起来。 陈诚在这个年纪拥有金丹期的修为,身后的修炼资源必定不差。 “没其他事的话,我们出发吧!” 陈诚来到后,一直默不作声,端坐着的书琅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