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历经千帆尽》 第一章宫阙之寒 天雷滚滚,大雨倾盆,夺命号角声连连,哭喊叫骂声一片。城池外,尸横遍野,仿佛人间地狱。 一群训练有素的黑甲黑面之人异口同声望着城楼的弓箭炮弩喊话,如同饿鬼罗刹降临人间时的咆哮谩骂。 “公爵吕隆,睚眦必报,狼子野心,公然谋反,大逆不道,奉旨讨贼,替天行道…” 城池内,路上行人匆忙奔走,慌慌张张,吓得六神无主。 公爵府上下,平静异常,家臣出谋划策,猛将布置城防,管家打理一切,仆众认真做事。唯一人坐于宝座上,手持念珠,禁闭双眼,忆以往之无限事。 十三年前,天机阁表明,后凉王朝气数已尽,身为后凉摄政王的吕隆不甘,誓死捍卫后凉王朝。 奈何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外患南凉兴起,内忧吕弘造反,而皇帝吕篆此时却在世家豪族的阿谀奉承下,沉迷酒色,玩物丧志,日渐颓废。 吕隆多次劝阻无用,暗自神伤,其弟吕超看出兄长心思,闯入皇宫,逼迫吕篆发誓不再沉迷酒色,立志明君,而吕篆却出言不逊,最终被一刀呜呼。 吕超拥立了哥哥当皇帝,豪族气不过,拿百姓撒气,吕隆立即将豪族抄家,严重的甚至灭门。 就这样,吕隆有了经费,外用于购买军需军粮,内用于赈灾安抚百姓。整个后凉在气数的尽头昙花一现,还是没逃得过预言。 后凉皇帝在夹击之下,为护百姓周全,只好放弃皇位,投降后秦。 后秦皇帝姚兴协百官亲自迎接吕隆一族,何其风光,可谁知晓吕隆心中苦。 吕隆治国有方爱民如子,受小人嫉妒,阴差阳错被要求带着极少的兵马去打最强硬的仗,好在吕隆精通奇门遁甲,布阵策略强,手下又有能臣猛将,战功连连。 将军功高盖主,皇帝必生猜疑,安排他到蛮夷之城作为自己的封地。 不出一年,风调雨顺,民心存朴,兵多将广,遍地黄金。蛮夷城活脱脱的变成了人间仙城。 皇帝更为惊慌,小人更加嫉妒,二人相互默契下举国攻打吕隆。 “陛下!”家臣们纷纷改口,等待吕隆下命令。 “父皇,别再犹豫了!”望着儿子稚嫩的脸,吕隆心中百感交集,他又何曾不想再次复国与那皇帝一决高下呢。 可是他的顾虑太多了,城中无辜的百姓,天伦之乐的家臣,卸甲归田的猛将,家中老小妻儿,他一样都不想放弃。 “耀儿,我们不能打。”吕隆摇摇头无奈的说。 “可如果这座城池沦陷,我们的子民又受颠沛流离之苦,有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们身为他们的领主,就应当保护他们的家园啊。”吕隆之子星烛有些激动。 “星烛,你父皇说的对,我们不能打。” “母后,你怎么…” 还没等星烛说完,吕隆突然说道,“王国从来不是一个地方,哪里有子民,哪里才叫王国。同样,家园也不是一个地方,哪里有家人,哪里才是家园。” 此刻,这个无助的前朝皇帝又恢复了九五之尊的霸气。他伫立在人群中央,命管家将城中百姓聚集公爵府。 不一会儿,公爵府门庭若市,吕隆与家眷家臣在内庭,城中百姓在中堂,家将在外围把守。城楼千丈,城门万斤,弓弩自动连连,城外一片喧嚣。 “看来,只有他能帮我们了。” “父皇,此人是谁?” “你太祖叔公的挚友,鸠摩罗什。” “后凉世代英皇,明君也。”一高僧凭空出现,杏黄僧袍,丹红袈裟,紫金禅杖,耄耋之年,容光焕发,果真是个得道高僧。 “还望国师相助。” 吕隆拱手,星烛干脆跪拜。 “太祖皇帝早就料到后凉的黄昏,便委托我为陛下改命。” “后凉末代皇帝吕隆愿以一命换取城中百姓。” “陛下放心,太祖皇帝吕光是老僧故友,故友一脉老僧必倾力相助。” 说罢,鸠摩罗什喃喃自语道“洪荒时期,星神夸父为救子民,逐日千里,弃杖化桃林,神鼎皇帝吕隆爱民如子,兵临城下,仍心系城中子民。与星神比,过之无不及,不应重蹈星神旧路,应受大天尊所庇护,为此老僧自作主张,斗胆替神鼎皇帝改那生死劫,放他与他的臣民百姓一条生路,大天尊若认可老僧,便散去那乌云以示。” 说罢,忽然雨停,月光直射在庭院中,庭院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既然是天意,那么我必当竭力。” 只见鸠摩罗什盘腿席地而坐,禅杖竟自动立其后,一阵阵佛音使众人皆闭目,脑海一片世外桃源,一睁眼,果真在一片桃源中。 此处除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一片片桃林外,还有世间难得之景——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因饱受战乱之苦百余年,很少有如此恬静淡雅之地。 “此处便是陛下的王国,陛下以及众人受大天尊点化,成为逍遥隐仙,不过还是要留意世俗皇帝的追捕。” “多谢国师大人,多谢大天尊。”吕隆率众人向天朝拜。 “若真有世俗之人误闯,需好生招待,切莫伤人性命,若他问起身世,陛下装作秦朝古人即可。” “吕隆记住了。” “还有一件事。这孩子不该终生困于桃林,天意表明,要他在世间游荡。” “天意?天意说我后凉气数已尽,吕篆为此自暴自弃,天意说我必取代后秦,皇帝追杀至此,天意如今要我儿重返那人间地狱,呵,敢问我们是天意的奴隶吗?” “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必有谪仙人,归来还安宁。老僧相信太子也不甘拘泥千年于此田庄吧。” “回国师爷爷,小生从不信此天命,但您所言极是,的确不甘……” “那随我同行,共创这太平盛世?” “星烛,耀儿,当真要走?”得知天意要让星烛走,身为生母的皇后立即慌张,带着哭腔阻拦。星烛一时心软动摇了念头。 “耀儿,跟着你的心走,我们何时都会重逢。”吕隆深知,这是给他儿子吕星烛历练的机会,如若不渡凡尘诸多劫难,他的儿子永远是个庸仙。 最后,星烛固有百般不舍,还是随着鸠摩罗什离去,这一夜,他不仅没了家,还成了流浪的人。 第二章鸠摩遇难 “陛下,我军攻打吕隆城池半月,终于破城,可城中空无一人。末将办事不利,还请陛下恕罪。” 黑袍将军在后秦皇帝姚兴面前忏悔着。 “罢了,这事不怪你。天意如此,鸠摩罗什这个老和尚还是帮了他。” “末将不明,鸠摩国师,不是在三年前…” “假象,如今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这十六国不知混入多少妖魔鬼怪,中原可危。五胡乱华的黑锅全让我们这十六国历代国君背负上了,青史一页,流传千古,从不会记录妖魔作祟,只会记录五胡乱华。” 姚兴闭上双眼,一丝丝长叹,身后的黑袍将军满脸疑惑,不知皇帝在说些什么。因此变得更加惶恐。 “陛下!”黑袍将军的头低的更深了。 姚兴将黑袍将军扶起,轻轻安抚道。 “将军辛苦了,带着将士们领赏吧。” “谢陛下!”黑袍将军连忙退下,留下后秦皇帝一人在书阁。 “天下妖魔混入中原,我十六国历代国君重获夏商人皇之力,如今后凉末代皇帝吕隆虽已投降,但人皇之力犹在,今后必是一患。 如若不灭,朕对不起先皇打下来的大好河山。 但天下妖魔之所以入境,皆因黎民百姓心魔作祟,别国君王各怀鬼胎,唯有吕隆心系天下,但他太强,尚不敢与他合作共镇妖魔,只好派鸠摩罗什假死还生,取佛经度化天下百姓,根除妖魔。 鸠摩罗什虽在取经途中救走了吕隆一族,但也无济于事,谅那吕隆也无心与我较量,相反,鸠摩罗什受故友之托,此乃忠义之人,堪可大用。 朕所做一切,于公,为苍生除魔,于私,朕限制了吕隆对得起先皇。” 望着漫天星辰,姚兴满意的笑了。 “创江山易,守江山难…”天机阁阁主突然走了进来,姚兴笑了笑。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守江山虽难,但得看是谁守。” “乱世王朝辉煌不过三代矣。” “够了,国师,我很感激你用你所谓的天意间接灭了后凉王朝,但我不会上这天意的当,我命由我,不由这天。” “怕是陛下难以改命。” “国师。”姚兴微微一笑,不怒自威。“ 你的把戏我早就见识过,吕篆是个傻皇帝但我不是,呵,不知又是哪国皇帝托你灭我,但劳烦国师你告诉他们,要打便打,朕随时奉陪,但若用此等把戏哄我,尽早死了这条心。” “陛下当真不听本座的忠告,如若听从,本座定尽心尽力为陛下改这天命。” “不必了,国师大人,朕还想多活两年呢,看在您助我灭后凉的份上,今日言语,朕不计较。但有他日,定斩不饶。” 天机阁阁主灰溜溜的退出了书阁。 “天命?天意?哼,朕既是天,朕就是天命。” 姚兴空手砸向窗头那千斤石狮,瞬间粉碎。 顷刻间,天下割据的皇帝都与这人皇之力产生了共鸣。 鸠摩罗什因改天命几十年的修为受损,没法腾云,因此不得不脚力带着吕星烛跋山涉水,打算共同去西天取经,在路上,鸠摩罗什给星烛谈经论道。使星烛外貌看似弱冠,内心好似从心所欲不逾矩。 二人长途万里,曾路过黑风山,见一幼熊卡在石缝哀嚎,星烛看它可爱,救了它,并给了它一些瓜果。 这只熊也颇有些灵性,随即向二人作揖,鸠摩罗什见熊颇有些慧根,便将其点化,二人走前留下所有的书籍,各种刀法拳谱。从此幼熊在黑风洞潜心专研修炼,终成大器。 又路过了云栈洞,受到了猪刚鬣与卯二姐的热情招待,猪刚鬣乃是天上辖押水兵的宪节,号天蓬元帅,后因被副将陷害醉酒调戏宫娥,玉帝不分青红皂白,将天蓬重打了两千锤,抛下凡间,元神剧裂,无奈仅存一丝真灵进了猪胎。 每谈到这里,猪刚鬣望着天空圆月,留下一珠泪。 “大天尊得知元帅命数,如不遵从命数,便遭受天雷劫,到时元帅可能连一丝真灵都不保。” “难道天神也要遵从天命?”星烛不解。 “万事皆有因果,所为天命天意,不过由心而出,无论神人,皆具备心,元帅遭人陷害,如若大天尊明察,元帅终有一天会趁大天尊不注意时遭受劫难,因此大天尊早就算到了这一刻,便将元帅打落凡尘,实则挡灾。” 说完,猪刚鬣恍然大悟,从一个酒囊饭袋的皮囊中隐隐约约的重现当年手持上宝沁金耙的天蓬风采,卯二姐看到即将脱胎换骨的天蓬激动万分,差点哭了出来。 “多谢大师点化,天蓬从此不食过路凡人从此潜心修道绝不自暴自弃。” “多谢大师了结了夫君心结,小女子感激涕零。” 到了黄风岭,星烛对鸠摩罗什开导天蓬的内容有些疑惑,结果鸠摩罗什却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星烛汗颜险些摔倒。 “我用那痴言,换取他的痴心,使他从此不再自暴自弃,也算救他一命,积了一份功德。” 星烛深受启发,从此对国师更加尊敬,但凡有不解之处,第一时间就问,鸠摩罗什也解惑的有依有据。使星烛心灵得到净化,无形中悟出遗传了后凉世代君王的人皇之力,增加了些许道行。 云栈洞里,一人把酒临风,望着天上那轮圆月淡笑道“我天庭水军宪节,天蓬大元帅!当年飞升之日玉皇率众仙夹道欢迎。 ”又饮了一杯继续说道“我为天庭兢兢业业,临了临了却一无所有,入赘这云栈洞里苟且因循,混吃等死,到了到了还是佛界的人拉了我一把。害!知否知否,神间冷暖,呜呼呜呼,世事无常。” 又走了多日,到了流沙河,长万里,宽八百里。 鸠摩罗什正愁如何度过此河,刹那间天降万支神剑集中于河中央,二人皆被奇观所震撼,突然河中窜出一四米高的巨人,重重摔到了沙滩上,浑身千疮百孔,痛苦的哀嚎着。 鸠摩罗什不停的摇头说着罪过,星烛毕竟是个少年,此时已经吓破了胆,瘫软在地上。 只见那怪物,一头蓬松的赤焰红发,两只眼睛瞪的像一对儿大红灯笼,脸色铁青,血盆大口,不停的吐着鲜血,带着鲜血的牙如同一排排锋利的铁钉。 他在那里痛苦的哀嚎着,嚎叫声如同惊雷般使人胆寒。 二人盯着他些许一会儿,他终于恢复了平静,不过怨气逼人,想吞噬眼前一切活物。 此时星烛已经吓得站不起来,说不出来话。但鸠摩罗什不顾一切走向前去,星烛举起瘫软无力的手,想让鸠摩罗什别去送命。 鸠摩罗什走在巨人身旁,抬头看着四米高的巨人,刚说了一声罪过,就被巨人一口咬了下去,嚼了又嚼,吐出一头骨,抛在河面上,此时河面已有两个发光的漂浮的头骨,同时群鸟飞过,落下一片片羽毛,瞬间沉入河底。 星烛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可事实就是这样,鸠摩罗什常提天意,却不知“天意”让他葬送怪物之口。 那巨人又瞪着灯笼大的眼睛,瞪着星烛,其眼神使人不寒而栗。 第三章人皇之力 巨人瞪着星烛,星烛顾不上悲伤,只想逃跑,可他的双腿早已没了知觉,只能战战兢兢的一步一步的向身后爬。 那巨人哪还给他喘息逃跑的机会,大步两迈,一下子就站在了星烛前面。 星烛浑身湿透,全身哆嗦,心想:“这老国师坑死个人,这下完了,还没等到西天就真的上西天了。” 巨人一边咆哮一边跺地,震的星烛直接平躺在地上,接着有伸手抓向星烛,星烛本能反应的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脸。 南瞻部洲正中央黄沙漫漫,灰云浓浓,一边是烽火狼烟,战争四起,一边是妖气冲天,怪兽横行。 此时的中原正值魏晋,张角灭亡,左慈云游,于吉被斩。南部瞻洲四方边境的妖兽蠢蠢欲动。 南部瞻洲的中原如同罗盘,四方守护神与人间战神为东南西北中,其他的神职护凡师如同八卦、张角、左慈、于吉、水镜、华佗如同五行。本应相辅相成共进退,奈何各自起了纷争。 人间战神吕布,刚刚呱呱坠地,便跳于锦布之上,身有三条灵龙护体,对应着吕布三大天资,一条在头中,使吕布过目不忘,一条在双臂,使吕布天生神力,一条在双腿,使吕布能驾驭万物。 当时正值桓灵二帝,东汉的黄昏,皇帝害怕有奇能异士造反,便下令扼杀于摇篮,因吕布父母知道从小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能力,便让吕布只做文官不能从武,以免皇帝猜疑。 后来吕布寻得三件控制自己力量的法宝,使他能自由发挥自身的潜能,一是紫金冠,作为头中灵龙的载体,二位方天画戟,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如同郭靖使左右互搏打出降龙十八掌,威力翻倍,三是赤兔马,使吕布稳定了根基。 吕布自知天命,发誓屠尽妖魔,先是投靠丁原,丁原敢打敢杀却无大略,只让吕布当了给主蒲,吕布此时手有方天戟,丁原却只当是个礼器。吕布身穿百花袍头戴紫金冠,被丁原痛斥男儿居然有爱美之心。丁原傲慢之气充斥着整个城池,引来群妖乐此不疲的享受。 吕布无奈,他双腿灵龙没有载体,使他根基不稳,董卓所送来的赤兔马正好适合他双腿灵龙用来稳定根基。吕布彻底成了人间战神。 吕布深知少年董卓游侠四方,结交五都雄,出手豪气杀死自己唯一的耕牛招待客人。心系天下,黄巾颠覆时为避免波及无辜百姓亲自镇压,立下赫赫战功。 吕布认为此人靠谱,在投奔董卓时,为了不再让群妖享受丁原以及手下们的傲慢而壮大,干脆一剑送走了他。 刚开始,董卓心系天下,吕布认为找到了明主,董卓平定叛乱稳定百姓,自己平定苍生,驱逐妖魔,共造天下太平,想到这里,吕布满意的笑了。 不久就到了虎牢关,吕布过关斩将,只有那公孙瓒有点意思,正当吕布追逐戏耍他的猎物时,被一黑脸大汉拦路。 吕布见到对面三人心中暗自敬佩三人各个不一般。 中间那位对应着一片祥云,一看就是皇室后裔。 左边那位绿袍红脸大汉,看不出什么特色,只是那条青龙心甘情愿做他的武器,一定不一般,之后必位列仙班。 只是那黑脸大喊,一股煞气充斥着他的周围,一团团黑烟围绕着他却不敢伤他半豪。 原来张飞之前是个屠夫,有些刚刚修炼成型妖怪混入中原,因能力有限无从安置,只好找一肉身,人身体有三神六体,它们很难附身,只有那些动物可以,于是大多数都附身到了张飞家的猪身上。 张飞是个少爷,但偏偏喜欢杀猪,结果妖怪在猪的身体里憨憨大睡时总被剧痛惊醒,面对张飞手中怨气极其深重的屠夫刀,吓得出不得动物的肉身,只好与其一命呜呼。 因此张飞在无意间杀了诸多妖怪的真灵,让它们游离九幽之地,哪里也去不了。 后来几个不甘心的妖怪化作一团煞气整天围绕着张飞,却不敢近他的身,直到张飞晚年时,手下部将刺杀,见到张飞睁眼睛睡觉吓得神魂颠倒,转头打算跑,可那团煞气趁机附身二人,报了几十年前的仇。 吕布盯着张飞看了许久,张飞大喊“燕人张飞在此。”结果给那团黑煞之气吓得东奔西窜,逗的吕布哈哈大笑,张飞看吕布在笑他,气不打一处,提马便战,有了三英战吕布这一佳话。 后期董卓越发的贪婪,屠龙少年终成龙,董卓成了一个嚣张跋扈之人,他的贪欲邪气引来了一大群小妖来吸食,本以为天下太平却比之前还遭,在王允的连环计下,吕布将计就计,杀了董卓,并用方天画戟除了吸食贪欲邪气的妖精。 后来王允又出现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董卓部将赶尽杀绝,他的嗔心又引来了一片妖气。吕布感觉太难了,他真的好累。 吕布最终成为了一方诸侯,他最大的成就不是杀董卓,也不是会六将更不是战三英,他最大的成就是灭了黑山群妖,做了人间战神该做的事情。 黑山群妖是一群黑熊精所幻化,他们曾被张角降伏,答应张角做个好熊,在张角的颠覆天下万民齐心抗妖魔的计划失败后,黑熊精首领化名张燕,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使袁绍头疼的很,只好找来了人间战神吕布。 吕布回忆着之前英武,不禁一笑,可惜他再也回不去了,屠龙少年终成魔,即使是人间战神,也不过是肉身凡胎,难免会有人性的弱点。 之后的他虽不及丁原傲慢,董卓残暴,王允嗔念,却纷纷继承了三人所有的缺点,傲慢的说自己天下无敌,结果被困下邳,残暴的不分青红皂白,鞭打自己的手下。 曾因曹操的癖好怕招来妖气而不合作,结果现在与曹操不相上下,最终大势已去,命损白门楼。 原本曹操想将吕布勒死,头中灵龙挡去一灾,没有死成,曹操惊讶,下令万箭穿心,双臂灵龙出现再次挡灾,又没死,曹操惶恐,下令斩首,双腿灵龙再次要挡刀时,吕布淡然一笑说:“不要再救了,是我对不起你们,天下苍生交给你了,照顾好赤兔马,带它找到一个降妖除魔的明主,我也死能瞑目了。” 人间战神吕布最终死于非命。 西北边关守护神马超早早将西北狼族赶尽杀绝,还得羌族一片净土,之后的羌族人辄视马超为门神辟邪。 孙策、于吉,一个是东吴边关守护神,一个是东吴隐仙,二人竟因争得当地威望而窝里斗,好在有周瑜、吕蒙、陆逊、鲁肃这四大护凡师尽心竭虑的庇护,使东吴的山妖不敢造次。 只有那东北公孙一族,兢兢业业,三代守边抗雪妖,可到了燕王公孙渊这一代,好不容易清剿了雪妖一系,驱赶边境之外,却还是被司马懿窃取了胜利的果实。 南蛮孟获,西南边境守护神,此地乃蛮荒之地,多有半兽人与僵尸出没,孟获虽是守护神,可惜肉身凡胎,神力大大受限,僵尸王早已修炼成魃,身高一丈,刀枪不入,自命名兀突骨,孟获不敌。 幸好上古火神祝融以一丝分身下界化为美女,辅佐孟获,此时二神相聚,结为夫妻,率领当地土著勇士与半兽人、僵尸大军反抗,双方旗鼓相当,兀突骨率领僵尸兽人归顺孟获,并与孟获结拜,以作缓兵之计。 孟获也看得出来,却不敢轻举妄动,并更加的担惊受怕,最终求助诸葛亮,此时已是三国末期,像护凡师这样的神职角色寥寥无几,如今还有一位守护神作为中流砥柱实在难得。 孟获不敢下令清除兽人僵尸一族,毕竟兽人僵尸已经与自己手下的土著打成一片,担心自己被暗杀,于是与护凡师诸葛亮演了一场大戏,七擒七纵,终于清剿了兽人僵尸一族,兀突骨临死前才回过神来,自己还是没赢得过这个守护神。 枭雄曹操,兜鍪孙权,仁德皇叔,纷纷扰扰,明争暗斗,阳盛阴谋,各尽英雄气度,各数雄才大略。 浑不知远处不知有多少双狰狞之眼,对他们日后的江山子民,垂涎欲滴,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前去,坐收渔利。 早期李儒、郭嘉、贾诩、周瑜等护凡师这样的神职还能控制得住妖兽入侵的局面,待周瑜死后,三国彻底鼎立,人族一分而三,此时北方早已有雪兽屠尽边关,冒充乌桓一族,进军中原,南有山妖冒充山越,袭击东吴,好在西北有守护神马超镇守,狼妖不敢接近羌族,只好待时而动,西南半兽人有的干脆直接被蛮神孟获所驯服。 还好枭雄曹操有把雪妖入侵当成了乌桓造反,派大将张辽率军攻打,此时冒充首领蹋顿的雪域神妖欺负张辽肉眼凡胎,飞身便战。 可张辽曾在人间战神手下为将,多少沾染了吕布的锐气,使假蹋顿不战而慌,差点现了原型,还没等逃,便被张辽斩于马下。 再说那山妖,东吴六郡八十一州原本由守护神孙策镇守,孙策死后,山妖才敢“出山”。无奈周瑜等“神职”带队,使山妖仍在山洞李东躲西藏数十载。 在周瑜鲁肃病逝后,心中暗喜,周瑜鲁肃在世时,还有些忌惮,周瑜鲁肃死后,直接入侵山越领地,除之而代替。自打那吕蒙被关羽附魂而死后,山越更加狂妄,多次进攻东吴,孙权此时已近中年,没有了年少万兜鍪的气势。 东吴只好启用陆逊、诸葛恪剿灭山越。陆逊是东吴最后一位护凡师,而诸葛恪幼年常接受孔明千里传神,算是得了真传。最终灭了山越。 山妖现了原型,肉体皆被焚毁,真灵逃亡夷陵山林,经常残害过路百姓,以寻得替身,陆逊忙于政务军事,疏忽了他们的逃亡。 直到刘备兵至夷陵,陆逊的通灵之眼见到了山妖作祟,将驻扎在山林的蜀军残害,此时蜀军大营除了刘备的皇营剩下的皆被山妖真灵所附身,凡体不堪其重,各个生了病,因此军心大乱,谣言瘟疫遍及全营。 陆逊不顾手下将领阻拦,一拖再拖,终于到了七月,燃起了七月望火。 阳火吞噬着阴魂,山妖除了道行高深的几位妖王之外无一幸免。 妖王发誓终身缠绕陆逊,无奈陆逊年轻,通灵眼察觉不到山妖王的灵魂缠绕,不久身体开始微恙。 在陆逊奉命追击蜀军时,孔明在白帝城看出端倪,亲自设法布下八卦阵,引诱陆逊大军进入,妖王魂魄受到阵法攻击,正好是三伏日,随即魂飞魄散,保了陆逊一命。 陆逊结局大家皆知,孙权害死东吴最后一位护凡师,没了庇护,晚年病痛而死,东吴王朝也是江河日下。 三国纷争近百年,凡仙、隐仙、医仙、人仙、人中战神吕布,煞神张飞。西北马超、东北公孙一族、东南孙策、南蛮孟获,这四大守护神仅剩南蛮一人,若不是孔明力保,也会死于非命。 到了三国末年唯一捍卫中原的只有卧龙和冢虎二位高级护凡师,此时二人都快修得像张角那样的凡仙,再进修左慈于吉水镜先生那样的隐仙,继续保天下太平。 可偏偏二人有了不同的立场,孔明主张顺应自然而救世,司马懿主张颠覆天下万民齐心抗妖族。 于是乎三国黄昏时期的神仙大战开始了,二人法术不相伯仲,论排兵布阵司马懿略胜诸葛亮,使诸葛亮痛失街亭,若不是司马懿听信了水雾妖王的建议,哪还有今日的空城计这一佳话。 论法器发明诸葛亮略胜司马懿,司马懿最喜欢诸葛亮的四轮车与木流牛马,可惜司马懿绞尽脑汁也造不出来。 最后诸葛亮借用司马懿的这一弱点将其引到峡谷,忍痛杀之。 不曾想,司马懿居然和水雾妖族做了交易,它护司马懿周全,司马懿帮它族暗度陈仓夺了曹魏王朝。顿时倾盆大雨,气的诸葛亮吐血。 诸葛亮因此遭了一劫,开始用七星灯续命,能不能度化成凡仙全看此造化。 此时诸葛亮回忆到了周瑜为度化凡仙,临死前在馆中凿洞,诸葛亮深知周瑜是个一品护凡师,无奈嫉妒心太强,若他成了凡仙,早晚会阻止自己渡劫,与其耽搁大事,不如忍痛除掉,何况东吴还有鲁肃,吕蒙,陆逊这些个护凡师呢。 便主动只身一人去了周瑜灵堂,在痛哭周瑜灵堂时趁机捂住了洞口,使周瑜不能还魂。 刚回忆到这里,一场阴风跟着魏延进了诸葛亮营帐,吹灭了那七星灯火…… 司马懿成了最后的赢家,在他弥留之际,并不承认与水雾妖仙的交易,并没有让它带领它的族人替换曹魏王朝。 为此水雾妖王很是生气,司马懿借着除掉曹爽的机会直接除掉了水雾一族。水雾妖王中了司马懿的一箭三雕之计,气死了诸葛亮,听了水雾妖王炸病的建议赚取了曹爽,最后过河拆桥同时又灭了曹魏根基。 想一想他这辈子值了,可惜他也受到了水雾妖王的诅咒“你的后代会为你今日的聪明付出代价。” 司马懿不以为然,果真,在他百年后,司马家颠覆了中原,却一代不如一代,历代国君都是痴呆状态,更别说护凡了。 之前三国弥留下的护凡师皆被抄家灭族,司马家族是最后的护凡师,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晋朝皇帝的痴呆,护凡师早已无人问津。 晋皇帝庸弱无能,十六国军阀割据,人间大乱,妖族终于趁虚而入,化作各族蛮夷,大肆屠杀南瞻部洲生灵,玉皇担心南瞻部洲沦落人间地狱,便将人皇之力全部放出,此时割据各地的军阀都获得了此神力。 可惜玉皇对他们实在是太高估了,这些个皇帝获得力量后都有了自己的野心,心系苍生的少之又少,更有甚者比那妖族还狠。 玉帝不忍直视,收回人皇之力,使这种力量不再世袭。 并查明原因,原来是凡尘八十年前,孙悟空踢翻八卦炉,把天庭闹个天翻地覆。 七十二洞妖王趁机逃亡下界,不敢再回东胜神洲,直接跑到南部瞻洲作乱。 荡魔祖师闭关修行,见妖气直逼他所管辖地,便派门徒家将纷纷下凡,有的成了凡仙有的成了隐仙,有的成了守护神,天庭其他神也纷纷下凡渡劫转世成为护凡师。 如今荡魔祖师的手下皆被召回,中原仍是大乱,玉帝看到了中原西北一神光,原来是金蝉子的第二次转世,鸠摩罗什。心中大喜。 鸠摩罗什去西天取经度化南部瞻洲的万物生灵,玉皇必然支持,可想不到,被那充满怨念之力的卷帘大将所干扰,卷帘一口吃掉了鸠摩罗什,玉帝只好再一次拿出了手中的王牌。 巨人想抓起星烛打算吃掉,却被一强大的力量阻碍,原来是星烛用其双手的力量掰开了巨人的大手,并成功的压制了巨人。 “人皇之力?不可能,现在都什么时期了。” 星烛一米七五的个头将四米高的巨人推了个大跟头,转身便跑。其势大浪淘沙,速度惊人。 巨人发誓今日必吃掉人皇,使自己功力大增,于是召唤出降妖宝杖。用力一挥,阻碍了星烛的道路。 此时星烛知道了自己有与他抗衡的力量,便转过头去与他扭打起来。 可星烛只有人皇残余的力量,这还是靠鸠摩罗什的法力所觉醒的,因为人皇之力一代比一代凋零,到他这一代,早已不见他像吕光那样如同帝辛般那样的神武,只不过是单纯的力气大罢了。 星烛还是不敌巨人,闭眼等死,这时一弹弓打到巨人手上,痛的巨人暴跳如雷。 第四章二郎真君 那巨人被弹弓打了一下,空气摩擦出火的流星银弹须臾间打穿了巨人的手掌,创口周围被烧焦凝固,一滴血都来不及流。 星烛趁机逃跑,巨人反手抓住他的脖颈。直接锁喉抛摔,将星烛重重的砸馅在沙地上。飞沙扬起三尺高。 好在星烛有人皇护体,这一重击仅仅使他五脏六腑感到了一丝震荡。 巨人的伤口,慢慢愈合。确认星烛身陷沙坑无法动弹后仰天长啸。 “何人犯我!”巨人朝天怒吼着。愤怒而赤红的双眼夹杂着哀怨。 一缕祥云冲散乌云,浓雾中只见天上群英之型,认不清其人。 “奉玉帝调令,去往南瞻部洲降妖。” “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看看,这里是不是南瞻部洲?”巨人怒气冲冲的反问着。 “我家二爷素来听调不听宣,管你是哪地界的妖魔,没有调令照样逮你,今日遇见我们,便是你的倒霉。”一年轻的声音在巨人耳边回荡着。 “岂有此理气煞我也!待我咬碎你的骨头!”巨人腾空一跃,冲散薄雾,朝着声源处杀去。 待薄雾慢慢散开,一阵阵赤焰鸿光如同千万条火龙撞击着巨人,刺的巨人眼睛发烫。巨人连忙遮住眼睛,顾不得是否站稳云层,一下子又跌落下去。 星烛好不容易爬了出来,忽然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四周阳光明媚唯独自己头顶黑压压的,便不解的抬了抬头,差点背过气去,这才想起来逃跑,却为时晚矣…… 飞沙再一次扬起,足足有一丈之高。 巨人仰面重重的砸在地上,无力挣扎,一边吐血,一边冷笑道:“陛下啊陛下,天界一日 凡间一年,许久不见,居然变得如此性急,小神好歹当过您的卷帘大将,就派这区区一千多名天兵天将来拿我,是否太看不起我了,还是……” 巨人双眼漆黑,面部狰狞,像极了夜叉,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继续朝天杀去。 “还是在骂您自个儿眼拙呢。”巨人嘴角上扬,抄起降妖宝杖准备大开杀戒。 祥云之上的神兵再次亮圣盾,圣盾发出赤焰鸿光,巨人无动于衷,狰大双眼,继续挥舞着降妖宝杖,咚的一声雷鸣,一排圣盾被降妖宝杖击落。 “闪避!”一成熟的声音指挥着神兵,神兵只好放弃落入河中的圣盾,接受命令,各自闪避,巨人杀上云端,一下子扑空了。 “有点意思,我去会一会他。”一男子从神兵阵营末端飞出,其余人大喊,“老六,当心!”那成熟的声音再次说道:“那巨人弱点在其下盘,切勿与他斗狠相耗。” 男子双脚高踢,将巨人从云端上踢下去,巨人彻底被惹怒了,凌空站了起来。 巨人眼前的男人浓眉大眼,面白无须。头发中分,戴额饰,两边分列数十条小辫,黑貂长袍,灰色亚麻内衫,蛟龙乌靴,使一柄梅花槊。 “刚才言语挑衅的就是你?” “正是!现在后悔来得及。” 巨人想骂他个狗血淋头,却一时词穷,什么也骂不出来。直接脱口而出道:“去你奶奶的来得及!” 男人对他的怒骂毫不在意,接着关心起巨人的兵器。 “你还是换一根武器吧,拿根擀面杖就想和我打?” “打你奶奶的狂徒!” 一阵阵爽朗的笑声绯红了他的脸,“该死的妖怪,害我在五个哥哥面前丢脸,看我今日如何擒你。” 二人打了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巨人越战越勇,男人的体力有些跟不上。男人身后有擂鼓助威,巨人下面只有那江流声。 又战了三十余回合,男人枪法变得杂乱,口吐三昧真火,巨人降妖宝杖连忙防住,火力越来越凶猛异常,烫的巨人连忙丢掉降妖宝杖,直建趁着这一时机,一枪朝着巨人首级刺去。巨人单手抓住槊杆,二人皆用力僵持。 “够了直建,你已经输了。”祥云上,神兵忽然由八门金锁阵散成两排,五大神将站立前方为后面的主角开路。 男人被命令制止后浑身力气全无,巨人忽然松开了手,男人踉踉跄跄,一脚踩空堕下云霄。那星烛好不容易从更深的沙坑里爬了出来又被砸了回去。 “二爷,这…”成熟的声音有些疑惑,明明二爷完全能把跌下去的直建拉回来,却并没有这样做。 “让他吃点苦头是好事,省的整天自命不凡。”这声音温和的语气中透露着威严,其他五人皆不敢作声应答。 “呵,我还疑惑为何玉帝的天兵天将如此逍遥,原来是二郎真君光顾寒舍。” 眼前这人,少年英俊,面白无须,相貌堂堂,头戴飞凤帽冠,身披淡鹅黄袍。金靴衬着盘龙袜,玉带八面玲珑装,腰跨流星银弹弓,手持三尖两刃刀,好一个威武真君神二郎。 流沙河边,秋风萧瑟,洪波涌起,虽是往日般凄凉天气,却在今时今日,焕然一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蕴。 这岸边多了几处营帐,营帐另一端,设了一处七彩琉璃案,案上美酒佳肴,数不胜数。 二人面对面的坐着,一位是逍遥侯,一位是阶下囚,差异身份毫不影响他们两个人的对酒当歌,谈笑风生。 “卷帘将军为何沦落至此?” “一言难尽,那一年孙悟空被如来降伏,天庭设宴,我在敬酒时不小心打破了琉璃盏,玉帝惜物,便要斩我,多亏众天神求情,我才幸免,不过丢了神籍,终身困于流沙河。” “这玉帝又按所谓的天条做事,早晚寒了众天神的心。” “可不?我在推下界是为自己申辩,他竟说我强词夺理,每七天承受万剑穿心之苦,今天正好第七天,刚刚挨过一劫。” “岂有此理,从今以后,你随我等去往灌江口居住,我看谁敢在我二郎府上降天劫。” “真君好意心领了,但真君有所不知,在下何不尝试逃离于此,可用尽吃奶的力气,也冲不出去。” “肯定是玉帝这是作祟,待我找他理论。” “真君不可,玉帝翻起脸来,可是六亲不认,就算你是他的外甥,他照样暗中害你。真君是大英雄,带领草头神驰骋四洲苍穹,收尽一切妖魔鬼怪。 若真与玉帝翻起脸来,必会永生剿灭你的草头神,到时候天下妖魔光靠那九天荡魔祖师是远远不够的。” “这……” 巨人指向河面漂浮着的头骨。 “我曾在流沙河中,用那颗头骨为自己占了个天命。命中注定我在凡间的前半生安稳在流沙河中度过,后半生会因变数离开牢笼,废除穿心之苦,如今我一直在等待这一天。” 二郎神心想:“这颗新的头骨正是中原得道高僧鸠摩罗什的头骨,与旁边的头骨大小形状结构无异。”二郎神感到差异,世间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头骨,就连瑕疵都在同一位置,同一大小,于是又暗中开了天眼细细观摩。 “什么!”二郎神脱口而出。 “真君怎么了?” “远处妖邪横行而已,一会儿我去除掉它,不碍事的,干杯。” 巨人也没多怀疑,一口饮下这琼浆玉液。 二郎神心想“本想着救他一救,南瞻部洲妖邪霍乱苍生,皆出自人们的七情六欲之心,若去西天传承佛法,等同间接救了苍生。卷帘他却吃了两次取经人,如果是普通的取经人还说的过去,可偏偏是金蝉子转世。” “真君醉了?”巨人举着酒杯斟酌着。 “没,今日能与将军重逢甚是高兴,不过在下还有要事,改日与将军相聚。” “那本将……那我祝真君早日凯旋。” 当二郎神命令康张姚李四太尉整顿草头神时,郭申、直建二将军押着奄奄一息的星烛上前报告。 第五章七圣欢聚 直建深陷沙坑中,那流沙仿佛是巨人的忠犬,束缚着一切巨人所擒住的东西,无论妖神。 星烛被直建压的喘不过来气,差一点就随鸠摩罗什那老和尚一同上西天了。 直建轻松震开了流沙束缚,窜了出来。星烛也跟着沾了光,好不容易爬了出来,刚想逃跑,流沙绳索般将他缠绕。又被一条细犬扑倒。 细犬狠狠的咬着他的衣袖,此时星烛满脸无奈。 “什么人!”来找直建的郭申听到哮天犬的狂吠,闻声而来。 说是迟那是快,直建转头飞身将星烛按在地上摩擦。星烛先是亲眼目睹老国师鸠摩罗什被吃,又是被“两位英雄豪杰”挨个当肉垫,现在又被那直建按在地上摩擦。 星烛怒了,“管你是神是妖,有本事打死我啊!”说完星烛用力挣脱,一拳将直建打倒在地。 直建躺在地上,神仙之躯竟被一个凡人打得站不起来,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不可思议的看着星烛。 郭申距离星烛最近,最先回过了神,前去捉拿星烛,星烛虽有人皇之力却只有凤毛麟角,况且还不稳定,再加上流沙束缚着双腿,自然敌不过神仙之躯的郭申。 就这样,郭申直建将星烛押到了二郎神面前。 “二位贤弟,你们抓这小娃娃做甚?” 二郎神拜别巨人,刚要走,看到郭申直建押着一个凡人小孩儿走了过来,疑惑的问道。 “二爷仔细看,这小娃娃不一般。” 二郎神定睛一看,果真稀奇,凡人之躯,并肩神明。 “人皇?” “二爷您会不会看错了,南瞻部洲是有人皇与天帝平等,不过那也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梅山二太尉张伯时连忙否定。 “二爷不会看错,这小子的确与其他凡人不同。”大太尉康安裕说道。 “这的确是人皇,他的力量与千年前末代人皇的帝辛不相上下。”直建捂着脸上红肿的大包说着。 “夸张了嗷,直建。帝辛咱可是见过的,真打起来这小子不够帝辛来两下子的。” 二位太尉和两位将军在那里各抒己见,星烛却因肉眼凡胎听不见神仙们的对话,尽管近在咫尺。 他也很纳闷,自己区区一个凡人居然引起这么大的重视,此时的他还不知自己体内的人皇之力,父亲吕隆已看透天下大势,又见星烛都快到弱冠之年还迟迟没有觉醒,便认知上天又收回了人皇之力,便没有和星烛将这个秘密。 三太尉姚公麟,四太尉李焕章继续整顿草头神。二郎神折回巨人处。 “将军请留步。” “真君为何又折回?” “且与我来。” 巨人与二郎神走到了草头神驻扎地,看见了星烛。 “将军可认得此人?” “认得倒不认得,他只是那和尚的随从,颇有些神力,本想把他吃了增添修为的,一时忘在了那里。” “将军可否给我一薄面,让我带走他。” “真君这话说的真是折煞我了,就算还在天庭,我一个镇殿将军地位与真君相差悬殊啊。 何况我现在沦为水妖还能承蒙真君以兄弟之礼厚待,我实在感激不尽,既然真君发话,带走便是。” “那就多谢将军了。” “真君见外了。” 巨人收起法力,星烛没了束缚,惯性作用下跌倒,被哮天犬擒获。 二郎神与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建二将军带领草头神离开流沙河赶往南瞻部洲。 南瞻部洲中原西北处,有一冰狼窟,那是狼族部落齐聚地,但此时空空如也,在马超死后,狼族多次发动进攻,羌族为抵挡魏军进攻,忘记身后狼族,在迷当大王与俄何烧戈死后,羌族最后的保护伞折断,故而遭殃被那些狼族统治。 司马懿在时,狼族还很畏惧这位三国最强的神职。于是乖乖的幻化羌族人听从司马懿的号令,在邓艾、钟会、姜维、司马师、司马昭、死后,人间战神吕布转世的文鸯又苦苦支撑着动荡已久的中原。 待人间战神死于八王之乱后,三国的守护神、人间战神、各级护凡师全都死透。狼族在月圆之夜仰天长啸,游离在各洲各部落的七十二洞妖王这才卷土从来入侵中原。 二郎神与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建二将军,带领草头神在冰狼窟落脚,驱散祥云封了仙气,暂居数日。 星烛被这冰狼窟所震撼到了,其外貌仿造了天水城,实际上是个山洞,周围布满结界网,可以轻松捕获路过的小妖,无论飞禽走兽。 鹅毛大雪,天昏地暗,星烛冻的颤颤巍巍,时不时的还打两个喷嚏,“城门”驻守的草头神各个容光焕发,往日银袍金甲的气宇轩昂换作狼皮毡帽,黑狐裘,兽牙吊坠,虎披风。 星烛撇了撇嘴,又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刚逃离虎笼这下又进了狼窝,看这群山贼能耐我何?” 城中正宫,也是洞中正堂。二郎神也是一身锦帽貂裘,翡翠砖石玛瑙配件,威风凛凛的坐在狼王宝座上。 王座台阶下有六把交椅面对面的摆放着,正好坐着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建二将军。 三对交椅中心的过堂摆放着刚才与巨人酾酒临江的七彩琉璃案。 山中野味,应有尽有,桂酒椒浆,数不胜数。 “受玉帝委托,讨伐南瞻部洲妖魔,祝我们兄弟几个水到渠成。”郭申起身敬了众人。 “二爷神通,我等英勇,何愁中原小妖肆意妄为。”张伯时也起身敬酒。 “敬二爷,敬兄弟!”四太尉李焕章一向话少,却句句精髓,一口干了那碗烈酒,二郎神和其余五圣拍手叫好。 “今日有幸在此逍遥快活,老三,你为大家作词助兴可好?” “二爷都发话了,老三别扭扭捏捏了。”张伯时跟着起哄道。 “这…”三太尉姚公麟还在犹豫。 直建在七兄弟中年龄最小,二郎神和众兄弟经常逗他,于是二郎神提议让姚公麟作赋,直建舞剑,共同助兴。 直建有些害羞,看三哥已经起身开始构思作赋,又看二爷与其他几位哥哥还在起哄,硬着头皮接过郭申的梅花巨剑,轻轻一跃,到了桌案三尺之外的空地。 梅山六圣,刀枪剑戟,斧钺钩叉,无不精通,各有各的特长。 安神太尉康安裕,前额戴蟒皮发带,一头半束发。 剑眉浓须,身穿棕甲红袍,脚穿官靴。东周秦国太尉装束,一身正气,修八尺有余,形貌屹立,性情淑均。 手持一把梅花月牙铲,擅长经营,草头神的军需军粮军饷,皆出自他手,此外他还负责打猎(除妖)后的战功统计以及分配战利品。 煞神太尉张伯时,头戴灰绒兔皮帽,身披白虎袍,内穿黑布袄,柳枝作腰带,手持一把环扣梅花刀,豹头环眼,留一八字胡。 凶神恶煞,内心善良,好打抱不平,曾与蟠桃会大闹天宫的青狮魔头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 刀法惟妙惟肖,敢打敢拼,因此担任草头神这一特种部队中的特种部队——陷阵营的总先锋。 神机太尉姚公麟,散发头戴黄竹斗笠,内穿青衣素衫,外穿护胸布甲。面色红润,双眼丹凤,两缕细髯垂,手持梅花金锏。 足智多谋,精通阵法,擅长排兵布阵,经常给二郎神出谋划策,担任草头神军师。 神行太尉李焕章,两边发朝天,肩批纯黑色夜行斗篷,身穿暗红褐色相间长衫,面貌大众脸,常戴玄铁面具,沉默寡言,面容冷酷,声音低沉。 只有在兄弟和二爷身旁才有机会见他笑言多语,手持梅花弯刃,擅长暗器、隐身潜行,敌后作战,调查情报,训练并带领一部分草头神作为神行营,全身黑袍黑甲黑斗篷黑面具,专门用于潜行四洲观察妖魔出处以及战略动向。 梅花营将军郭申,短发无须,目若朗星,身穿红色长衫,外罩金丝花纹皮甲,脚穿皮靴,手持梅花玄铁巨剑,剑法绝伦,除了二爷没人敢与郭申比剑,善使绳索,施陷阱,统领的步战草头神都是曾在梅山旧部兄弟。 当年二爷大战孙悟空,不分胜负,后老君金刚琢打得悟空晕头转向,哮天犬趁机咬住悟空,二爷正与那老君理论时,孙悟空早已挣脱,幸亏郭申率领梅花营用绳索缠绕,将其引到陷阱处,才时孙悟空被弯钩打穿了琵琶骨,动弹不得,才被天庭收走,二爷因此还痛惜孙悟空这个人才。 骁骑营将军直建,浓眉大眼,面白无须。一丈青的头发中分披散,戴额饰,两边分列数十条小辫,黑貂长袍,灰色亚麻锦缎内衫,纯青乌靴,擅长使一杆梅花长金槊,枪法出神入化。 六圣中唯一有坐骑的将军,却是从天庭御马监那领来一千匹普普通通的天马驯化成的草头神骑,不足为奇,只是比其他的草头神骑兵的天马多了一份精美的盔甲罢了。因带领骑兵,日复一日与灌江口战马有了感情,从此爱马如命。 讨伐孙悟空时得知孙悟空将天庭御马监治理的井井有条,心中对孙悟空有了敬佩之心。他所带领的骑兵都以弓弩、标枪作战方式为主,与郭申的步兵相辅相成。 在二爷与其余四圣的软磨硬泡下,直建才扭扭捏捏的拿着郭申的剑开始舞了起来。二爷和四圣暗喜逗直建的计划成功,唯独一圣绞尽脑汁的想着那首“冰狼庭赋”。 不愧是灌江口骁骑将军,剑法十分了得,其挥舞着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灭了几尺外墙壁的宫烛。紫电青霜,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真是一道银光院中起,万里已吞妖魔血,可谓是刚柔并茂。 “好!”二爷带头拍手叫好,笑得一声爽朗。 康安裕嘿嘿直笑,眼睛眯成一条缝。爱刀如命的张伯时激动的一掌拍裂了七彩琉璃案。还好二爷不是玉帝,分的清兄弟比桌子重要,要不然以玉帝的脾气,张伯时就得陪卷帘一起在流沙河做伴了。姚公麟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郭申一脸欣慰的看着这位六弟,情不自禁的连连说道“好小子,好小子……” 直建熟练的将剑归鞘,向各位哥哥行抱拳礼。毕恭毕敬的双手将剑奉还给郭申。 “我们六弟都舞完了该老三了!”康安裕高声叫道。 “快啊,快啊。”其他四圣也在催促。 二爷杏眼微弯,嘴角上扬,翘个二郎腿,一肘驻在宝座扶手上,全身侧卧宝座之上,姿势妖娆。 看下面的六人,好像六个孩子一样欢笑打闹,而二爷像个慈爱的兄长,关怀着每一个弟弟。 “咳咳”老三先清了清嗓子。 这时老四李焕章拍案而立,大叫一声“好!” 众人诧异,二爷已经笑得不行。 在众人发懵时,李焕章看着直建,竖起了大拇指,说“老六,好剑法。” “去!!!”众人吁了一声,老四偷摸的笑着。 在老四的拖延下,老三终于想好了词赋最后一句话,伸手一吸,老六的梅花槊已经到了老四姚公麟手中,姚公麟泯了一口酒,将朔打横,大声吟诵起来,横槊赋诗,不亚于当年枭雄。 “真君端坐乾位,虎视东南妖魔,西北处如群星供位,冰狼窟乃天然屏障。 左有青龙画像,右有白虎雕刻,暗指凯旋德胜。前朱雀,后玄武,不亚梅山气派。 门列神中战神,腰悬铿锵之气,牵黄擎苍,足令妖魔丧胆。 洞门鬼斧神工,洞庭七圣齐聚,能让群魔胆寒。 庭延十步,别生丘壑,廊回千转,顾盼生姿,上有三十六盏冰灯,暗含天罡三十六之数。 笔走龙蛇,惜康大哥之文采,紫电青霜,惜郭五弟之武库。 逆天神鹰环顾四方,凡入此庭者,谁人敢伴妖魔作祟?绳索陷阱勾八门,凡出此庭者,何魔敢有逃跑只想? 纵观四壁,千门万窟,雕栏玉彻,名家名画,造化珍奇,人间万物,应有尽有,不愧贵为中山狼! 二爷坐此宝座,仰观南瞻谁做主?六大圣列立两旁,纵横天下我称雄!美哉此庭,壮哉此庭也! ”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二爷急忙从宝座上跳了下来,连连夸赞。康安裕激动的不行,张伯时听不懂什么只是跟风大笑,李焕章拍手叫好,郭申直建肩搂着肩共同说“三哥,真有你的啊。” 在众人欢笑之余,一少年被一草头神巡官一脚踹了进来。 第六章三道天坎 这位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星烛。星烛环顾四周,感觉明显的不适,其实是这冰狼窟中所残留的妖气使他这个人皇排斥。 二郎神看出了他的痛苦,便将妖气化散,星烛瞬间神清气爽。 “抬头。”康安裕走上前去,平平静静的说。 星烛抬起了头,二郎神见此人有着十六七岁的模样,头发蓬乱,衣衫狼狈,面容乌黑。 于是用那三尖两刃刀幻化的黑鱼折扇轻轻的一扇,使邋遢模样的星烛“仙气飘飘”。 二郎神仔细观摩此少年,此人一身淡蓝白色带有金丝花纹的锦袍,铂金镶钻石发冠,翡翠青龙吊坠,龙泉佩剑,状元赤红裤,一双金边乌靴。不是王公贵族也是个富甲一方的公子爷。 再见少年外貌,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长长的睫毛,发亮的双瞳,高挺鼻梁,面白唇红,豹背狼腰,时而看像个陌上如玉的文弱书生,时而看像个武艺超群的刚毅勇者。 “人间竟有如此英俊少年,仅逊二爷一筹。”姚公麟说道。 “娃娃!”张伯时一手拄着案一记侧手飞身翻飞到了星烛面前,“姓甚名谁?”厉声问道。 其音色与凡间的屠妖人张翼德相似,再加上神仙之躯更上一层楼,差点给星烛吓破了胆。 不过再恐怖也没刚才近在咫尺的巨人吃人的场面吓人,再加上星烛在进来以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就不那么害怕了。 “在下姓吕,名耀,字星烛。” 张伯时问完背过身回去时接着又上前一人,是那李焕章,本是斥候的他问的更加仔细。 “哪里人氏,先祖是谁,是人是妖,父母为谁,为何如此装束,为何流离至此,方才那和尚与你什么关系,那巨人为何伤你,你为何有如此神力,请一一细言,否则休怪我弯刃无情。” “娘的,在和我玩顺口溜么,我哪记得住这么多问题。”星烛心想。 “凉州人氏,先祖西汉太后兄长吕泽,凡人之躯,父皇为前朝后凉末代君王神鼎皇帝吕隆,母后是后凉末代皇后。 这般装束是对面高堂端坐的大爷用法术给我换上的,但的确是我曾经的装束,我与高僧鸠摩罗什去西天取经,半路被那怪物所拦截。 高僧是我后凉开国皇帝吕光叔公的挚友,那巨人连得道高僧都吃自然不会放过我了,我从来没有神力啊!” 星烛老老实实一一俱答,李焕章问完转身离去,那郭申又跳了过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南瞻部洲还有哪些人皇,知否知否?” 星烛彻底懵了,心想“这兄台说的是什么啊。什么否不否的,难道是土匪黑话?还好我学过一字半句。”于是直接说道“是非是,否非否,非否非否非。” “大哥,他一而再再而三(拐弯抹角),看来真是(故意隐瞒),待办!(待我一会儿严刑逼供他!)”郭申叫道。 “五哥,他可能听不懂你的说话方式。” “岂有此理,匪夷思哉?(我说话就这么让人听不懂吗?)” “老五带兵多年,令行禁止拿捏的很稳,但这一口军腔改不过来。”还是我来问吧。二爷平和的说。 二郎神貂裘斗篷一震,虎跃到星烛面前。问道“你果真不知体内有人皇之力?” “人皇之力是什么?”星烛问。 “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李焕章上前反问。 星烛心想“完了,刚刚逃离那怪物现在又遇上这帮疯子,我现在还怕啥,大不了打死我又能怎样。” 于是星烛对二郎神当头大喝道:“不懂就是不懂,要杀就杀,哪那么多花花肠子。” “不懂?不懂就算了。”二郎神又走回宝座上。 六圣哈哈大笑,其声音与其说是欢笑,不如说是嘲弄。 “二爷,这小子真性情,一点也不孬。”张伯时指着星烛,回头望着二郎神说道。 “不如邀请他来我们灌江口吧。”自从直建被星烛打后,心中暗自佩服这位凡人。 “西天路途遥远,你一介凡人长途跋涉从南瞻部洲到西牛贺洲实在太耗费心神了,取经回来也不知何年何月,那时的中原早已被妖魔颠覆。 况且你口中那位国师乃是如来座下二弟子金蝉子转世,你孤身到了灵山,佛祖没见着他也必不会见你,不如加入我们草头神,共同剿灭中原群魔。” 二郎神居高临下的争取星烛的意见。 星烛见众人并无恶意,又看出这几人是天神,便向二郎神叩拜,敢问天神是谁? “在上面坐着的正是灌江口二郎显圣真君,我们是梅山六圣,外面那群兵马正是听调不听宣的草头神兵。”康安裕一边扶起星烛一边解释着。 “二郎真君,您的故事是我从小听到大的,今日能见到本尊实在是三生有幸。” “哈哈哈哈…”众人爽朗一笑。 “那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姚公麟问。 “求之不得,不过我只是一介凡人,怎能和你们这些天神相提并论。” “不打紧,一会儿我去军需库里找一身军服给你上。”康安裕道。 “二爷,那我们给他个什么差事呢?”直建问道。 “不如让他当老七吧哈哈哈”张伯时说。 “我看也好,这样我就不是垫底了。”直建附和。 “当草头神可以历练一番,不过当太尉将军嘛,还是比上不足啊,除非各位兄弟测他一测,探探他的虚实。” “也好!”六圣一同回应到。 “那就开搞吧!”郭申有些迫不及待。 “猴急。”李焕章冲着郭申说。 “一千年了,终于来了个老七,你不激动?”郭申反问道。 “激动。” “老大,你来当主考官吧。”二郎神认命康安裕为这场测试的主考官。 “那兄弟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康安裕向二郎神作了个揖,又看向小他一千多岁的星烛。“星烛小弟,你看明日这时可好?” “今日事今日毕,尽量快些好。” “敞亮!痛快!”张伯时与郭申竖起大拇指道。 “很好,我看这冰狼窟不亚于当年花果山水帘洞,这景倒想起了那个猴子……不如图个新鲜,老大,就按那猴子招揽七十二洞贤才那规矩来吧。” 二郎神又想起了当年与孙悟空大战情景,那是三界芸芸众生中,唯一让二郎神使出法天象地数万无穷丈的人物,尽管那样,还斗个未果。 二人打得天昏地暗,论武艺,旗鼓相当,不过那猴子体力几乎无限,论变化,二人皆是无穷变化,只不过二郎神的道行比那猴子多了一丝,全程靠变化压制住那猴子。 二郎神与孙悟空刚开始打得你死我活,后来二人逐渐惺惺相惜,由殊死搏斗变为以武会友。 在斗变化的过程中更是各显神通,最后还是二郎略胜一筹。 “好你个猴子,颇有些慧根,刚才为何收手?” “俺老孙也欣赏你是个英雄,俺还想问你刚才为何放水,你反倒问起了我。” “今日你我二人相见,甚是缘分,不如到寒舍灌江口二郎府一聚?” “嘿嘿,你舅舅的人在上面看着呢,俺老孙怎好意思破坏你们的舅甥关系啊。” “放心,灌江口是我的地盘,那里设有结界,是天庭的盲区,你只管隐身去罢。” “嘿嘿,俺老孙去也!” “妖猴敌不过真君,耍无赖隐身逃走了,方才我用照妖镜得知那妖猴往灌江口逃去了,真君切莫当心啊。”天空回音,如雷贯耳。 “有劳天王了,多谢!”二郎神表面道谢后迫不及待的赶往二郎府,与那孙悟空一聚,进门前还不忘用变化施了孙悟空假扮二郎神的法术。 孙悟空在隐身逃离后奔往灌江口,二郎神随即赶来,又是一番打斗,皆是试探,未下死手,各自学了对方的章法套路,切磋过后,二郎神立刻命仙童上极品的瓜果美酒招待孙悟空。 可惜天上监视的人眼拙,只看到孙悟空假扮二郎神后二郎神恼羞成怒的样子,有的天兵还哈哈大笑,只有那哪吒津津有味的观赏着二人切磋。 “猴子,你确定要回去?草头神已经进攻花果山,我那六个兄弟已经擒获了七十二洞妖王,你尽可放心,方才我千里传神,命令我兄弟切莫伤害你的猴子猴孙。 倘若现在回去,我那些兄弟以逸待劳,天兵天将在上监察,我可真的帮不了你了。” “兄长为人,俺老孙佩服,并且俺老孙也心领兄长好意,俺相信兄长的兄弟,但俺信不过那帮天神。” 说完,孙悟空一个筋斗,从灌江口到了花果山。 二郎神也跟了过去,与孙悟空假装比划了几下,但他当时只命令郭申不杀猴子猴孙,并没有命令郭申不杀孙悟空,因此梅山六圣对孙悟空动了真格,哮天犬与逆天鹰趁虚而入。 二郎神一边与孙悟空演戏,一边装作无意中阻拦其余六圣的致命招。 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子,玉帝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是围剿呢还是耍猴呢,立即请太上老君收了那妖猴。 太上老君放了个金刚琢,正好砸中悟空,悟空虽钢筋铁骨,但被这样的高等法器震了一下也够他一受。之后二郎神举起三尖两刃刀指向太上老君质问。 郭申趁他病要他命,率领梅花营娴熟的用绳索死死的围猎着孙悟空,将他带到陷阱处控住了他,又用钩子勾穿了他的琵琶骨,孙悟空逃脱不得,晕了过去。之后被二十八星宿下界强行带走。 二郎神正与那老君理论,突然见奎木狼压着孙悟空,与其他二十七星宿共同回了天庭。 气的不打一处,怒斥道:“回去好好炼你的丹吧!”三界中这样冒犯老君的除了之后推老君一跟头的孙悟空,也只有二郎真君了。 最后二郎神命令郭申直建二将军放三昧真火火烧山,伪造猴子猴孙被烧灭绝假象。 又派神行太尉李焕章秘密的将猴子猴孙安全转移。煞神太尉张伯时活捉七十二洞妖王以及群妖。安神太尉康安裕与神机太尉姚公麟追捕牛魔王等人。 孙悟空在剐龙台看到这一幕,感动的留下了泪,从此由内而外的叫二郎神为大哥。 在孙悟空推向八卦炉前,二郎神急切的问姚公麟八卦炉是什么构造,姚公麟说八卦炉正如其名,内有乾、兑、离、震、巽、坎、艮、坤。正对天、泽…… “好了,不必说了,我知道了,去和老四说,务必查出其他魔王下落。” “是!二爷。” 姚公麟去找李焕章后,二郎神再一次用千里传神到孙悟空的耳朵,此时孙悟空已经进了八卦炉,生不如死。 若是三昧真火,对于猴子而言,小菜一碟,但这炉内是四大神火之一的六丁神火,能把孙悟空烧的魂飞魄散。 孙悟空头一次这么恐惧,突然耳边传来了阵阵回音“巽口有风,巽口有风。” 孙悟空听完立即跳到了巽口,才躲过了一劫。 凡间已经过了一百多年,二郎神对孙悟空的思念从未减少,刚刚在这洞庭中听着六圣欢声笑语,闭目沉思,遥想当年往事。 “全听二爷吩咐,用孙悟空招贤的方式来,当年七十二洞群妖但凡有点本事,都想入水帘洞的嫡系。 妖一多孙悟空就晕头转向,分不清谁是真实力,谁是滥竽充数。 于是大圣爷定了三道天坎,若过一坎,可自由挑选七十二洞的洞主,若过两坎,可直接升妖王,若过三坎,可随意出入水帘洞。 若一坎不过,则葬魂大圣棒下,很多小妖都死于非命。星烛,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啊。” “星烛接过!” “好!是个汉子,吩咐将士快些准备,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是!二爷。” 一柱香的时辰过后,七彩琉璃案已经撤去,草头神在洞庭四周举着火把,在看热闹。康安裕站在二郎神宝座旁,宣布天坎即将开始。 第一道天坎,与张伯时比箭法。 张伯时不仅是敢打敢拼的猛将,而且箭法在六圣中第一,连二爷都夸赞过他的箭术。 二郎神挥了挥折扇,三丈外分别有六个圆灯笼。要求三箭无虚发。 “二爷,这算什么比试 才三丈,像是逗小孩儿。”张伯时说道。 “错了,我是教你三箭射穿灯笼从天窗而出,带有飞往东北的雪域神妖。” “原来是这样,小意思。” 张伯时背对着灯笼,朝着相反的方向拉开了弓,上了弦,在离弦一瞬间,张伯时华丽转身,穿透一灯笼。 第二箭闭着眼睛以刚才同样的方式又穿透一灯笼,最后一箭不上弦直接拉起了弓,在弹出去的一霎那,抽出了最后一支箭,隔空放了上去,弹力将第三支箭直接穿透灯笼飞了出去。引起众人的欢呼。 “小子,到你了。” 星烛接过了箭,续了弦,这么一拉,却怎么也拉不到底,忽然被箭弦挣脱了手,一支箭射出去五米远。 庭内鸦雀无声,无比尴尬。 “小子,是不是紧张了?”张伯时问。 “我…我拉不动。” 原来这并不是凡弓,若凡人之躯连拿都拿不动。 “老大,你这不是欺负人么,怎么给这孩子拿了个神弓啊。”张伯时问。 “我看他体内有人皇之力,拉开神弓轻而易举,就没在意。” “快去给他弄一凡弓来。” “好了,不用弄了,让他用我的。”二郎神说完拿出了他的宝弓隔空传送到星烛手里。 “好小子,二爷从没在我们兄弟面前亮过此等宝弓,还不快接啊。”张伯时叫道。 星烛接过此弓,此弓软绵绵的,不知能否支撑的住那神箭,却不知此弓是上古后羿所赠。 星烛只剩下两支箭了,还好二郎神的宝弓让他游刃有余。 他轻松的给箭续了弦,拉到了底,“嗖”的一声箭如火流星般窜了出去。“腾!”的一声射穿了三丈外的红灯笼。外面有一阵哀鸣。 最后一支箭,两个灯笼,大家都以为星烛犯难了。其实星烛曾身为皇子,四书五经六艺都要面面俱到。而六艺指的是礼、乐、射、御、书、数这六种技能。故而星烛射箭本领可是皇家天赋。 星烛再一次续上弦,用那最后一支箭,瞄准了两个灯笼。 神弓配神箭,神箭无虚发,本是相辅成,保世间太平。 那支神箭在神弓的作用下,再次飞了出去。一箭落空,众人嘈杂再次鸦雀无声。连张伯时都为星烛紧张的出了汗。 忽然这两盏灯笼起了火,不久烧成了灰烬。众人一片欢呼,原来神箭在神弓的巨大冲击力下,疾电飞影,与空气产生了摩擦,恰巧两盏灯笼间距不大,都被那神箭生出的三昧真火所波及。星烛在射第一支箭时,就看出了神弓神箭的惊人之处,这才心生妙计。 二爷面稳如泰山,内心赞赏连连。六圣笑声爽朗,毫无嫉妒之意。 草头神忽然来报,六只雪域神妖头目被射杀堕落,雪域妖王率众雪域神妖大举攻打冰狼窟复仇,现已被门外驻守的草头神灭族。 “老大,赏!并宣布一道天坎结果。” “是,二爷。第一道天坎,煞神太尉张伯时箭法绝伦,猎杀雪域神妖神姿出神入化,箭法奇特。 但吕耀临危不惧,两支箭射穿三盏灯笼,虽没有张伯时技术精湛,却稳若泰山。虽用二爷宝弓,但念其凡人躯体,不足为据。 况且外面雪域神妖有六只头目应箭而落。因此判定,二人打平。” “好!”张伯时大笑。 “大哥英明,二哥威武!”其余四圣道。 星烛松了一口气 ,外面躺着的六条雪域神妖,草头神忙于应敌忘记了观察坠落顺序。 到底是张伯时一连三箭射杀六个,还是星烛两箭真的射杀三个,也只有法力无边的二爷知道了…… 第七章斗智神机 “第二道天坎,与三太尉姚公麟比试阵法。三炷香为期。” 姚公麟上前抱拳道“请多多指教!” 星烛毫不怯场,其父吕隆行军打仗多年,精通奇门遁甲,星烛自幼熟读周易与孙子兵法,奇门遁甲更是耳濡目染,第二次凡人与天神的切磋再次拉开了序幕。 吕星烛与姚公麟面对面的站着,二人相距十步开外,互相将右手掌心向上平摊指向对方,以示尊敬。 二爷挥了挥折扇,凭空出现一虚幻星盘坐落二人之间,那星盘包罗万象,盘上方凌空星河浩瀚,不时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下方两军对垒,铜人惟妙惟肖,黑铜为耀,赤铜为麟。无疑是个小世界,星盘周围一切看官,旁观者清。 世人忠于喧嚣,而神明从不干扰。星烛与姚公麟皆用意念操控着黑铜人,星烛先手,使出经典一字长蛇阵,其阵长虹贯日,势如破竹,对方节奏混乱,变得一片散沙。 姚公麟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用意念操控赤铜人,一片散沙混乱之余分成两片,中间留出大的缝隙,黑铜人的一字长蛇阵,还在一往无前,冲了个空。 接着,三太尉看对方扑空迷茫,觉的时机已到,两片散沙整整齐齐,次序分明,二龙出水阵横空出世,双爪共擒这条巨蟒。 黑铜人被赤铜人左右夹击,星烛感觉大事不妙,便立马指挥黑铜人按调理分成三段,上段从上突围,下段向下袭走,中间全员护盾,拼死防御。 姚公麟眯着眼睛,嘴角上扬,不时点了点头,又不时下巴上扬以看的清晰星烛的排阵模样,心中暗暗钦佩道“好个肉骨凡胎,竟有如此觉悟。” 星烛低着头,朱砂小嘴儿一抿,心中暗喜笑道“这厮还不肯拦我,待我这三段蛇成功突袭,重新形成一字长蛇阵,他的赤铜一切,将重蹈覆辙,永不翻身。” 姚公麟战阵章法稳重,诡异多变,不仅放走星烛前后二军突围,反倒二龙向左右回避,井然有序的汇聚姚公麟的核心处。 星烛心中大喜“好家伙,想诈败使我乘胜追击不成?我自幼熟读兵书,岂能不懂这兵不厌诈之理?” 星烛对这溃散赤铜军毫不理会,此时明显黑铜多余赤铜,虽然刚开始一字长蛇阵被赤铜军的二龙出水阵所牵制,但总体看还是黑铜多于赤铜。 “你看这二人,三哥面色凝重,沉默不言,而星烛这小娃娃总是不经意的笑,甚至时不时的给人要蹦起来的冲动。”直建看着二人两军对垒小声的对郭申说。 “可不(可不是这样嘛),自古(自古以来),少多(以少胜多),扯淡(少之又少),奇迹也(不过也有奇迹发生),三哥天人(三哥可是神仙),不过悬(但感觉还是有点悬。)”郭申也小声的对直建说。 “三哥,能赢!”李焕章叫。 “我倒是觉得星烛小弟能胜老三,你看他满脸胜券在握的样子。”张伯时说。 二爷一眼看出了最后的胜负,轻咳了一声。 康安裕听见二爷咳嗽,立即定了规则,“常言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尔等吵吵嚷嚷,觉得无足轻重,实则二人添堵,切莫再出声。” 在康安裕制止下,四圣都默不出声。静静的观战二人对垒。 星烛再一次摆成了一字长蛇阵,而姚公麟的赤铜人儿乱成一团。 眼见一字长蛇阵慢慢的逼近,姚公麟的战阵忽然兵分三路,一支在东北,一支在西北,中间排列整齐。 星烛这才恍然大悟但为时已晚,此时东北已然攻到了一字长蛇阵的尾端,西北攻到了一字长蛇阵的首段,二龙出水阵涅槃重生,中间那一支整齐划一,雄赳赳气昂昂的直击向前,三足鼎立之势,故此阵法名为天地三才阵。 星烛见此时的黑铜人儿还不及赤铜人的一半,干脆拼死一博,习得了姚公麟的二龙出水阵,兵分二路逃走。 “好小子,活学活用啊。”姚公麟心中暗笑。 星烛二龙出水阵成功逃离,但两支部队的尾巴残兵被团团围住,残兵组成一支小的一字长蛇阵,不仅损伤三四人,还未成功突围。 星烛已经慌了,慌乱之余,没了章法,大脑空白,居然让撤走的两支军队回首反击,两支军队从对方东南与西北的缝隙中穿入,如同书法写字方式,笔走龙蛇,曲折弯绕一通。 中间那支残军发现援军相助,趁乱加入“笔走龙蛇”的队伍。 星烛的慌乱“瞎指挥”,碰巧的形成了四门兜底阵。姚公麟忍不住笑出声来,一丝爽朗,二丝钦佩,三丝赞赏。 此时四门兜底阵与姚公麟天地三才阵变化的鱼鳞阵相制衡。姚公麟越比越兴奋,好久没玩的这么快活,并且星烛不服输的精神也令他欣赏。 姚公麟与吕耀的阵法制衡中不分上下,难得千古奇境,两军对垒拼死冲杀,一个杀一个防,一个跑一个拦,图上星辰相互碰撞,乌云密布,狂风暴雨,雷声滚滚,竟无一个铜人儿伤亡。 吕耀的四门兜底阵时而首尾相连,时而齐头并进,时而攻防一体,姚公麟的鱼鳞阵在外,吕耀的四门兜底阵在内,鱼鳞阵在阳,四门兜底阵在阴,鱼鳞阵占据正面战场,四门兜底阵垄断敌后通道。 僵持许久,姚公麟心生一计,攻心。 赤铜阵营气势磅礴,叫喊声如雷贯耳,仿佛想到了破敌之计,他们由散漫变成了精致,由无斗志变成了有底气。 星烛心慌,他已经知道对方的神仙不是等闲之辈,其列阵胜过战国鬼谷,更别说孙膑白起了,而自己只不过熟读书本中的死道理罢了,根本不会活灵活现。 姚公麟使出了五丁开山阵,分点齐入。其阵如同在讲诉五位猛士合力抓住一条巨蟒并成功将其四分五裂的古诗。在讲到巨蟒被五位猛士拽的四分五裂时,随即山崩地裂。忽然,吕耀的四门兜底阵被彻底的冲刷,各个黑铜人儿与自己所属的部队走散。 星烛全身紧绷着,高度紧张的他汗如雨下,六字连方阵,黑铜人儿刚才被五丁开山阵杀的溃散,又损失惨重,旁观的人看黑铜人明显是赤铜人的三分之一,换成谁都不想继续玩。然而星烛就是不服输,高度紧张的他小心翼翼,步步为营,这可比方才与张伯时的比试难多了。 黑铜人儿军被杀的溃散,每个黑铜人儿接到星烛的命令,剩十人为一伍,剩八人为一什,五人为一将,一人为一军。 古代正常的军事编制来讲,一人为一兵,十人为一伍,十五为一什,百人百夫长,千人千夫长,万人万夫长,万人以上为将军,将军以上为上将军。 如今黑铜人儿编制却反着来,铜人儿看自己一个小兵都变成了将军,虽然是个光杆将军,但的的确确是个将军,便杀的更卖劲儿了。 不久杀的东南西北,东北西南,西北东南,都见到了自己人,一看自己不是孤军奋战,士气暴涨,用尽全力冲锋。 好在这些都是个铜人儿,没有脑子,兵不用吃饭,马不用粮草,没有七情六欲,没有建功立业,没有升官发财,只知道听主人的命令。要是真的在古代真人战场,士兵早就投了降。 吕耀从逆风中转正常,趁热打铁,拿出了看家本领,在其父身旁耳濡目染的北斗七星八卦阵。 他以仅剩部队命名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十个天干。 将自己命名为甲,担任军中元帅。 乙丙丁为三奇,认命从一字长蛇阵便立下功劳的老黑铜人儿。 乙设军师,助元帅传达心会,为日奇。 丙设将军,冲锋陷阵,为月奇。 丁设后卫,负责总体防御,为星奇。 戊、己、庚、辛、壬、癸叫做六仪。每两仪分别由乙丙丁三奇统领,做好份内之事。 此时黑铜军头顶七星齐聚,婉转北斗。战阵攻防一体,鬼神难侵,如同太乙下界定乾坤。本占下风的星烛从此局勉勉强强的旗鼓相当转为破占上风,姚公麟心中暗自叫好,看官们大饱眼福。 姚公麟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便也不再客气,八门金锁阵,八门指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 生、井、开三门看似凶险,如龙潭虎穴,星陨谪落。伤、惊、休三门破绽百出,由残兵把守。杜、死二门,死气沉沉,铜人儿散漫,非死即残。 星烛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想都没想就分为两拨,绕过姚公麟的生、井、开三门兵马,直接攻向伤、惊、休、杜、死这几门,以求快点结束一切。 但结果恰恰相反,姚公麟的八门金锁阵,如进攻生门、景门、开门就能取得胜利。如果进攻伤门、惊门、休门却只能伤亡惨重。如进了杜门、死门,那么将全军覆没。 此时星烛从杜门、死门而入的已经是全军覆没了。还好大多数兵马去了伤、惊、休这三门,虽然也是伤亡惨重,但好歹留下一批残余部队,星烛痛恨自己年少沉不住气。从此也吸取了骄兵必败的教训。 姚公麟本应该布置梅花阵一举清剿星烛的残军,星烛的残军不及赤铜军的十分之一。却还是摆着八门金锁阵的现状,给星烛去往生、景、开三门逃跑的机会。 星烛逃跑后,整顿黑铜军,由上万兵马变成了区区几百人,星烛配备每人一匹战马,火速撤离至边框,包围八门金锁,间距极大, 黑铜人儿声势浩荡,步伐雄阔,飞沙夺魂。走出了三千越甲可吞吴的气势。 须臾间,那种气势无影无踪,星盘上,黑铜人儿异常安静,在战场上随意走动。 而姚公麟的赤铜人儿完全不理会黑铜人儿在身旁的一左一右,按部就班的变换阵型。 蛇行十步,步步收人头,星烛使出了十面埋伏阵,松散仿佛撂挑子不干的黑铜人儿忽然杀向赤铜人儿的高级将领。 赤铜军各支部队群龙无首乱做一团,姚公麟废了好大心神才将这些个部队逐一稳定。 在稳定过程中,星烛的黑铜人儿趁机杀敌,能杀两个绝不杀一个,虽然姚公麟的赤铜军伤亡惨重,但还是多了黑铜军的九倍。 最终姚公麟使出了九九连环阵轻松的围杀着星烛的黑铜军,此时星盘上空虚幻星辰各自相撞形成了大爆炸,火流星似的砸向星盘,无论赤黑两铜,皆全军覆没,彭的一声,星盘炸裂,瞬间烧为灰烬。 星烛如释重负,大喘着粗气。 “老三的阵法鬼神莫测,稳重老练,这几百年来又有些长进,已经练得炉火纯青。而吕耀多次被老三压制,却多次化险为夷,实为不易。因此我判二人平局。” “什么!可明明三哥赢了啊?”直建疑惑。 郭申接着说了四个字,“毋庸置疑(没什么怀疑的,本来就是三哥赢了,不公平。)” “三哥赢了。”李焕章说。 庭下看热闹的草头神也是哗然一片。 “可大哥又不糊涂,判他俩平局肯定有平局的道理。”张伯时维护着星烛说道。 “的确是平局,因为老大定的是一柱香的时间,起初我也认为老三一定会获胜,不过这孩子的确机智。”二郎神说明了原因。 “不对,是三太尉赢了,耀 输的起。” “星烛老弟,此话怎讲。”大老粗张伯时疑惑星烛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三弟他多次能一举歼灭吕耀,却没这么做。”康安裕说。 “大太尉说的没错,尤其是刚才的八门金锁,本来三太尉能用梅花阵把我一举拿下的,结果他放水了。” “如果受到别人干扰或威胁,使你溜了出去,我肯定不服平局,但放水是我自愿,就当我认定穷寇莫追这个死理儿罢了。” “敢问太尉为何让我,难道太尉不知与一个凡人斗阵法才平局会影响您神机太尉的威名吗?” “小兄弟,威名能当饭吃么,况且我只是想知道在我放你走时你到底是会投降还是尽可能的挽回败局。 如果你选了第一种,我会认定你是个无大略经不起挫折的懦夫。 但是你已经选择了第二种,尽可能的拖延时间让你我二人平局。 姚某钦佩,甚是高兴,仿佛回到了当年与鬼谷子论排兵布阵而争论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自那以后,就没像这样斗得开心了。” 星烛像姚公麟抱拳,张伯时憨厚的笑了。 第八章梅花剑影 “最后一道坎儿,吕耀与郭申比试剑术。时间不限,打落对方剑为止。” 康安裕说完,二郎神又用黑鱼折扇扇出了八角灵龙台,八角定八边,每角由真君法力幻化八条灵龙,盘着玲珑玉柱,八边由灵网组成。分别代表天、水、火、雷、风、泽、山、地。 星烛与郭申缓缓上了台阶,穿过灵网,进了这八角台。 “呼~”梅山四圣与草头神一片哗然,堂下议论纷纷。 “不是吧,不是吧,要和咱灌江口的剑术一流的五将军比啊,他一个小孩儿能行吗?” “你说呢,除真君外,剩下哪位太尉及将军会与咱郭申将军比试。”康安裕的左右军需官在远处谈道。 “这局没得比,五爷肯定能赢。” “就是,咱二爷只能拿他最拿手的环扣刀才能与五爷的玄铁巨剑相提并论,倘若拿剑,咱二爷恐怕未必能全胜。”张伯时的两位先锋官蹲在洞口角落,一人吊着一口狗尾巴草,在那里议论着。 “军师大人,您怎么看?”三位头戴乌纱身着红衫的灌江口神文主蒲问道。 一人手持无字天书,用来二爷征召记录、晓谕声讨。 一人双手手掌巨印神玺,经二爷决断明示,才能动用。 一人双臂抱着神笔,代写二爷与三太尉的口谕军令。 这三人通常在灌江口二郎府共事,却在草头神之外,由神机太尉姚公麟所招揽任命。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着神机太尉姚公麟。 “物极必反,世事难料,这次,我压那小娃娃。” “是有背水一战之说,但那稚童无疑螳臂当车,毫无胜算。”天书文官对其他两位文官说。 “英雄所见略同,这孩童连弱冠未到,怎可敌得过天神,此乃以卵击石也。”掌印文官回应。 “你们都错了,三爷很少说拿不准的话,此次三爷压那小子赢,就一定能赢。”神笔文官趁机当着姚公麟的面拍着马屁。 “五爷,赢。”一斥候从李焕章身旁钻地凭空而出。 “情报,讲。”李焕章好像并不在意谁的输赢,更关心他所派遣归来的情报。 “霓麟山妖云密布,无辜百姓受难,横尸遍野。” 李焕章听完,眉头一皱,小声问道“霓麟山何处?” “昆仑山以南,中原西北。” “岂不距冰狼窟近?” “是的,太尉。” “继续打探别处!” “诺!” 斥候遁地消失不见。 “将军胜。(我们将军必胜)” “毋庸置疑(这还用你说?)” “注否?买将军(压不压注,我压咱们将军。)” “是否是否否,负隅顽抗!(我才不压,没那么傻,那小子白费力气了!)”梅花营都尉与校尉打赌道。 “嘿嘿,有意思,不知道五哥会不会像三哥那样手下留情,不过也许这爷们真的会以技巧或巧合取胜,不过还是五哥胜算大些,你说呢,梅副将?”直建对他的副将问道。 “末将愚笨不知,不过在末将看来,五将军胜券在握。” “切,没意思,就没人看好那爷们吗?”直建问道。 “六弟眼光和我一样高明啊,我也感觉星烛老弟,有点家伙事,哈哈哈。” “哈哈哈,二哥,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老弟,沉住气,马上开始了。” 星烛龙泉开鞘,郭申摆好了剑式,在康安裕马上下达口令时,郭申忽然感到不对劲,大喊一声“慢着!”接着又说,“小戝(小子),龙泉(你的龙泉剑再是不是宝贝),凡也(也是个凡剑)。吾之巨剑(我的梅花玄铁巨剑),神器(好歹也是个神兵),不得(根本没法比的)。” “这有何难?”二郎神吹了一口真气吸的八条灵龙大了一倍,龙泉本是王者之剑,与二爷法力产生的灵龙有了共鸣,八龙出窍汇入龙泉中与这龙泉这条龙相聚。 龙泉在受到在其他灵龙呼唤下,早已觉醒,不是凡剑,而是汇聚九龙真气的仙剑。这把龙泉还只认主,除非力量能强大到绝对压制星烛时才能拿的动。 八条灵龙点化之下,龙泉这主体习得这八龙各自所长,有着破天震地的力量,吞雷吐水,生火引泽,呼风开山的能力。 待八灵龙重回八角处,二人正式开始了对决。 星烛自幼习得剑法,虽说不上炉火纯青,却颇有些心得。 后人发,先人至,谋长截短,战无不胜。熟读兵法的他在上一坎中已经把这句话忘到九霄云外,因此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出手。 见星烛迟迟未出手,郭申先使出逍遥神刺,其势如鲲鹏展翅万里,垂天蔽日。 星烛见对方刺过,立马用落英剑法阻挡,点点落英,变幻无方。 星烛虽是后人发先人至,不过对方先手的猛劲儿震的他虎口发麻,还好他的剑受八条灵龙点化,已不是凡剑,不然以郭申的玄铁巨剑早让他四分五裂。 郭申见星烛第一招就那么吃力,并不给星烛喘息机会,又使出一招破魔斩。郭申曾在神魔之战中用此招横扫魔军千军万马,却是他最基本招数。 星烛刚刚见他横斩,却发现强大剑气险些将他击倒。 便立即侧身,以侧肩对郭申正面,将龙泉剑心朝下,以膝顶剑,做大弓步,展开防御势。 一声巨响,星烛弓步平移后退半米。为防止郭申乘胜追击,以攻为守,使出青龙剑法,势如破竹,仿若青龙探爪。 郭申见他已经变守为攻,灌全神之力直取着自己。 仅仅三个回合能让郭申不得不后退,草头神中能做到的不说二爷也就是其他五圣了。 郭申后退同时使出风刹那,剑法旋风乱舞,攻即是守,守即是攻,剑气比破魔斩更加强烈,星烛不得不将剑插在地上求稳,眼见郭申的风刹那有些招架不住,立马使出玄武斩法,通过快速地出招和收招使对手无法判断招式的来路,从而击倒对手。 郭申果然中招,用巨剑挡住了要害部位。一个寸劲儿冲击顶出星烛十余米远。 星烛看似攻击实则自保,这才是玄武斩法精髓所在。郭申不给星烛丝毫喘息机会,破军一招,深入人心,恐怕只有二爷能破他此招。 星烛使出白虎九剑,对郭申的破军。一个是凡招剑式,一个是斩魔所悟。根本没法比。 白虎九剑连环刺,差一点被破军从手中击落。 星烛背跪着郭申,庆幸自己抓稳了佩剑,郭申轻歩逼近星烛,想砍伤他拿剑的右臂,逼他自己扔掉他的佩剑。 不曾想强大剑气的剑刃刚接近他的肉体时,星烛身为末代人皇有着薄弱的紫薇真元护体,郭申砍其右臂如同小剑劈巨石,一下子弹了回去。 星烛一招苏秦背剑回刺郭申,郭申顺势抵挡,又使一招九天玄火,剑锋切割空气,空气摩擦出了火炎,气温一再升高,热的星烛心烦。 星烛为自保使出雪山剑法,七十二招,江郎才尽,郭申轻松抵挡,龙泉热的滚烫,自行降温,热到极端乃是冷,龙泉释放八灵龙真气之一的水灵龙化解热气,结果化到最后又热转为凉,由火转为冰,冻到了玄铁巨剑的剑柄。 郭申怕众人说他胜之不武,也使出凡剑招数,玄铁剑法,提气运进法门,星烛也使出了太祖吕光流传下来的太祖达摩剑法,此剑法可是太祖吕光与高僧鸠摩罗什切磋时所共同悟出,既有佛家慈悲收力又有帝王刚劲猛攻。 二人用凡招凡势打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郭申天神之躯,星烛人皇之力,一柄玄铁神剑,一把龙泉皇剑,一把集结天下妖魔怨魂,一把具有九龙真气。 看的二郎乐悠悠,太尉大开眼,将军赞连连。草头神个个席地坐,满盘瓜子蔬果,看的津津有味,由于大太尉强令三申不得喧哗,只好默默吃着瓜子,啃着果实,时不时的叫好。 星烛到最后使出了朱雀剑法,如同涅槃重生。 郭申暗想“不好,本想炫耀一番自己毫无压力碾压这位娃娃,结果反倒让这娃娃博取了众人眼球。 他的人皇之力在刚才与三哥的斗阵中又觉醒了一层,不妨助他一助,使他能够御剑再好不过。反正无论输赢,他都会为二爷效力,何必这时闹的不快。” 接着,郭申动了真格,不再使用近战较量,直接用了法术,依次使出了神明阶级的逍遥穿风刺、破魔乾坤斩、风刹那神切、破军术、与九天玄火决。 一系列的神功打得星烛毫无还手之力,却不曾伤及半分毫毛。星烛紫薇真元薄弱,逐渐消失,抵挡不住郭申的以死相逼,连二爷都瞪大了双眼,以为郭申起了杀心。 星烛手持龙泉,气门涌到双臂,灌注龙泉,九龙真气加人皇护体也无济于事,照样抵挡不住天神攻击。 在强烈的求生欲下星烛激发自己的潜能,龙泉竟自己变大如同凌空盾牌,被星烛一手撑起,抵挡法术攻击,最终将郭申的法术一一弹回。 星烛控制不住自己,只是觉得双腿发麻,双手抽筋,奇痛无比,并且感到惊奇。 那柄变大发神光的龙泉剑竟自动脱离星烛之手,变出了无数光影分身,与之大小无异,千万支“龙泉”直取郭申。 郭申眼看抵挡不住,一记破魔乾坤斬打得龙泉现回原形,一丝清脆金属声坠落,带着美妙余音,绕梁三日,络绎不绝。 “好家伙”郭申收起了剑“行空,绝也!(居然练成了行空千剑术,厉害厉害。)” “第三道天坎儿,五将军郭申胜。”康安裕大喊。 “申爷威武,将军霸气。”梅花营的草头神激动的喊着口号。 “二爷,星烛两平一负,怎处合理?” “无论如何,天神是不应该不赢给凡人的,如果赢不了凡人,那做这天神有什么意义。 因此前两个天坎儿,星烛与神仙都平了手,所以准确的说,星烛赢了两次平了一次。完美。” 说完二爷轻挥折扇,那八灵龙在经过二人较量后似乎又变得大又肥,一举飞回了二爷的折扇中。 这八角玲珑台化作星辰,郭申凌空平稳落地,星烛直接背朝地摔下去,眼看就要摔得五脏俱伤,到地面时竟有一股力量在拖住他,原来是张伯时的法术。 “我宣布,吕耀通过天坎儿礼,正式加入灌江口草头神!”二爷喝到! “二爷英明!恭喜星烛!”梅山六圣齐向星烛抱拳。 第九章山林恐怖 太阳西沉,夜已入幕,转眼间繁星璀璨,有些许微风,不寒反暖。 二郎真君驻扎西北冰狼窟,灭了飞往辽东的雪域神妖一族,又是心情大悦,故设此神宴。 不光上午的梅山六圣,这一千二百草头神,安营的,扎寨的,烧火的,做饭的,站岗的,驻守的,喂马的,夜行的皆放下了手中的活。 三位神文主蒲分别放下无字天书,神玺神笔,牵着哮天犬,擎着逆天鹰,也能有幸参与此宴。 金桌银凳翡翠杯,玉盘瑙碟象牙筷。 七彩琉璃案在百二十圆桌正上方,二郎神坐主位,两侧各三位,分别坐着康张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建二将军。 九曜星官与夜游神皆值班办差,恰巧路过此地,惊喜的受到二郎真君盛情邀请,欣然赴宴,七彩琉璃案又长了一节,各自与那二郎真君敬酒。 全军上下,其乐融融,不论官衔大小,彼此皆以兄弟相称,二爷与士同乐,神声鼎沸。 星烛当了十多年皇子皇孙,什么大排面没见过,唯独这一次让他大开眼界,果然是神凡有别,普普通通的庆功宴都搞这么大的气派。 “今时夜宴,一则为我草头神清剿雪域神妖有功而庆,二则邀请遇见千年不见的神官故友一聚,三则今日大饱眼福,心中大悦,不醉不归。”二爷举起夜光盏起身高声道。 “好!二爷威武。”众人欢呼。 “哎哎哎,三则二爷心中大悦,是谁使二爷大悦啊?”张伯时爽朗大声问道。 “吕耀、吕耀、吕耀……”张伯时的陷阵营大喊道。 “星烛小弟,叫你呢,就上来吧。”直建举起酒杯高声向草头神堆里的星烛叫道。 “张太尉,六将军,星烛一介凡夫俗子,何德何能与二郎爷爷同桌共饮,实在惶恐至极。” “哈哈哈哈,二爷,您不发话他不敢上来啊。”张伯时对二郎神说。 “不卑不亢,男儿本色,方才汝与老二老三老六斗法较量是何等神气,怎到这时却认起怂来,快些上来便是,可别输了人族皇家气魄。” 听了二爷发话,星烛扭扭捏捏的坐上了七彩琉璃案,九曜星官夜游神见他虽是凡人,却让二郎神如此赏识,也没管那么多,挨个儿的对星烛敬酒,星烛挨个回敬。 星烛大饱口福,这可不是一般的凡酒,而是草头神军需必带的仙酒,星烛入口,味道甘甜,颇带些火辣,虽是清醒,却有了醉后的欢愉。 时间转眼到了丑时,二爷与这帮草头神都已各自回房,九曜星官与夜游神等人打算与星烛和梅山六圣痛饮个通宵达旦。不想还有要事在身,好悬耽搁了政务,便依依不舍的拜别星烛等人,并约定来日定带星烛去九霄云外的星宫叙旧。 星烛抱了抱拳,拜别了他们。此时梅山六圣也回去了四个,安神太尉康安裕去后城检查军务,神机太尉姚公麟监督神文主蒲记录今日宴会之盛大,神行太尉李焕章亲自带领神行营的斥候们调查南瞻部洲各地。神勇将军郭申去了驻扎在冰狼窟外的梅花营。 目前这七彩琉璃案只剩三人,煞神太尉张伯时,神驰将军直建,还有这后凉太子吕星烛。 “爷们,今日这排面,你家的皇宫没办过吧!” “直建哥说笑了,凡人的宴会,张灯结彩,满是恭维,俗不可耐,怎和今日之神宴相比乎?” “哈哈哈,娃娃,没看见那九曜星官与夜游神等神明对二爷挨个敬酒吗,难道他们不是恭维?”张伯时笑问道。 “他们那可是发自内心的赞赏,哪像世人口是心非,皆为心中薄利,说违心之言。” “哈哈哈,你这娃娃虽与我相隔千年,但我怎么看怎么欣赏,少年侠气,堪称英雄,你我好比那快刀配英雄!”张伯时竖起大拇指道。 “二太尉严重了,星烛惶……”还没等星烛说完,直建又插了一句,“二哥好生不地道,如此怎得忘了兄弟我?”直建被仙酒醉的五迷三道,直用手撑着头。 “噢对对对,那就是好马、快刀、真英雄。”张伯时依次指向直建、与自己,最后说真英雄的时候指向星烛。 “吼凶嘚!(好兄弟)”直建有些吐字不清。 “张二哥折煞小弟了。” “二哥?哈哈哈哈,好小子,那我以后就叫你七弟了!”张伯时拍拍星烛肩膀说道。 “七弟…七弟好。”直建醉话连篇。 “二哥,郭申五哥的剑术一流,神机三哥的排兵布阵是强项,您就更不用说了,箭法百步穿杨,那其他的哥哥有什么特技强项啊?” “七弟…你…你错了,二哥刀法出神入化。且…听我…慢慢道来。” “哈!老六,你这个样子怎么讲嘛,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我还真不好意思说,嘿嘿。” “那就…嗝~别打断我。想当年…佛祖刚收了孙悟空…玉帝摆蟠桃宴…” 玉帝在得知孙悟空被降伏后继续举行蟠桃宴,邀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神仙,有三清四御,五方五老(玉帝在其中),六司七元等,其他的神官猛将皆不足上报姓名。 此时文殊菩萨坐骑青狮心中不高兴,“那么多神仙都请了,凭什么不请文殊菩萨?”于是挣脱了雷锁,神速飞奔至南天门,天兵天将看他是个狮子,都不足为奇,那狮子却现了本相,一口有南天门那么大,吓得天兵天将紧关城门。 远在灌江口的二郎真君显圣看出南天门之乱,先是幸灾乐祸一番,接着派遣煞神太尉张伯时带领各路先锋官直冲南天门。 “二爷,一介狮子罢了,我一人足矣,去也!”接着张伯时就飞向九霄云霆,一个侧手飞身翻,直接到了巨型的青狮那里。 张伯时二话不说抄起梅花环扣神刀劈向青狮,正中青狮颈部,还好青狮本相皮糙肉厚,不然早死于非命。 青狮痛的现了人形,大怒,召唤神钢刀与张伯时一战。 青狮努劈张伯时,使出了霹雳裂地,钢刀伴随刀刃上的狮吼雷鸣劈了过去。 张伯时一记缠头,挡住了青狮,暗自称赞道“好个孽畜,刀法不赖。”接着顺势向上一滑,双脚高踹,青狮退了十几步。 青狮用钢刀插入布满云霄的地面,才稳定了重心,接着又使出了破空猛斩,横斩张伯时,张伯时旋子飞身一躲,心想“不认真干还真的不行。” 于是使出了苍龙出窍,梅花环扣刀势如神龙摆尾,使这青狮顾头不顾尾。 又接连使出了驭日雷劈,环扣刀上冒气了三昧真火,九结环扣相互碰撞,摩擦生雷,凡间雷鸣电闪,遮天蔽日,却不落一滴雨。 “只有你会玩雷吗?看我的!”青狮争强好胜,使出一招雷霆挑,试图在雷音中挑断张伯时的刀。 “好家伙,和雷杠上了!”张伯时向前一刺,雷声轰鸣,接着又耍了一套刀花,直逼青狮,雷云紫电旋风劈与青狮对轰。 远远的南天门看守的天兵天将看的眼前一幕难以置信,一个身高将近四米的狮型人身拿着两米大砍刀疯狂的劈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小人。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小人还似乎占了上风。 青狮虽大他数倍,没讨得一丝便宜,脱身也好,弄死他也罢,只想速战速决,一招轮回斩想送张伯时到六道轮回。 张伯时通过打斗中也知道了这怪物几斤几两,这可不是与神仙对立妖怪,而是与佛对立的魔,吸收了多年佛法,提升数倍修为,却难改本性的嗔煞心。 佛讲自渡,嗔心之重,使其不能自渡,一发不可收拾,再加上今日之事,使他怒气冲天,一下子爆发。 张伯时可不管它是佛是魔,管他后台是谁,砍了便是,大不了千年后再与二爷等兄弟相聚。 于是随即使出了破魔刀,正好适用于它。青狮抵挡不住,好在魔气已慢,一下子又现了本相。 张伯时毫不畏惧,打出一套无间刀法,青狮张牙舞爪的抵挡,张伯时凌空起步,一口三昧真火喷了过去,青狮提抓便挡。 接着张伯时抖了抖肩,提了提胯,一手拿着弯弓,一手抓起三把神箭,接二连三的射向青狮,虽对青狮作用不大,但毕竟分了心,南天门天兵天将也不是等闲之辈,分为四军,摆出龟甲阵,四角一人一手抓着伏魔天网,奋力一挥,罩住了四五丈高大的青狮。 张伯时抄起梅花环扣刀,正当想给青狮致命,“太尉且慢,饶这孽畜一命。” 只见文殊菩萨赶来,张伯时才收了手,双手合十朝着文殊一拜,便立即下凡回灌江口。一句话也没多说。 “好家伙,张二哥如此神勇,竟以一己之力,伏了那狮魔。” “那是…嗝~咱梅山六圣各有各的…一绝,大太尉的严,二太尉的刀,三太尉的智,四太尉的探,五将军的剑,以及我的枪,都是好样的。” “好兄弟,干了!”张伯时举起酒杯欲饮,直建说道“二哥…嗝~我是…我是喝不下去了。” “我替直建哥喝!”星烛拿起酒杯,痛饮了两杯。 “好小子,千杯不醉啊!” “爷们,我们这些个神仙都醉了,你咋啥事没有啊。” “切,这还不好说吗,他好歹是个人皇啊,怎能醉的那么轻松。” “也是 也是。” 二位神仙醉的昏花,没有看出来星烛的小把戏,不然被抓到了还是蛮尴尬的。 “接下来,再给你讲讲…嗝~四太尉。” “算了吧你,醉成什么样了,我来讲。” 星烛眼睛瞪大,津津有味的听着张伯时讲故事。 “四太尉李焕章,神出鬼没,善于隐身潜行,经常带着一个鬼面具。” “可是我看他没戴啊?” “那是在我们面前,他在其他地方恐怖着呢……” 亥时时末,子一口时初,一书生进山赶路,忽然狂风暴雨,吹得那书生瑟瑟发抖,书生艰难的顶着暴风前进,好不容易在半山腰处恍恍惚惚发现了一个人家,一个土房,窗内有暗淡烛光。 书生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向前走着,那土房看似进,实则远,书生趟过水坑,踩水声嘀嗒嘀嗒,像是冤魂哭诉,有漫过一沼泽,沼泽步伐艰难,书生卖力向前进,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自己,还不敢回头,生怕真的看见了“什么东西”跑也跑不了。 走了半个时辰才漫过了沼泽地,总感觉自己后背有个人跟着,反正现在是在平地,管后面谁在跟着,二话不说撒腿就跑。跑着跑着忽然回过神来,今时寒冬季,又在西北,狂风暴雨已是奇迹,怎会有水坑与沼泽? 想到这里,书生跑的更快了,当一个人深处黑暗之中,哪怕见到一点点烛光都会看到希望。书生拼劲全力向半山腰跑去,发现那土房原来在山顶,看这其境过清,不可久居,下山路途遥远,一不做二不休,无视心中恐惧,一心跑向山顶。 北风呼啸着,像是冤魂锁命,雷鸣电闪着,像是厉鬼勾魂。书生在深林中爬着,这是土房的最后关卡,忽然他感觉时不时的头像被拍了一下又一下,他也没多想,埋着头向前爬去,最终好奇心害死一切,书生抬了抬头,狂风暴雨夹杂着雷鸣电闪,电闪中他终于知道了刚才谁在拍他,一个个吊死鬼,面色苍白,长发盖面,当啷个舌头,狰狞的眼睛一双双的看着书生。 书生双腿一软,求生的潜力激发出来,一瞬间爬到了土屋里,发现桌子上的碗筷以及土炕上的被褥都青梅斑斑,布满灰尘,书生哪管清高文雅,一个健步转进了覆盖灰尘与蜘蛛网的被褥里,瑟瑟发抖。 “好个…好个…霓麟山,霓裳瑞麟,祥瑞之地,为何…如此阴森…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丧三年…丧…丧”书生忽然打了一个寒颤,因为有人敲门。 书生更是不敢下炕,瑟瑟发抖着。 “哪个混蛋这么缺德,把我仓库反锁了,让我怎么放柴,赶紧的,把门开开,不然我揍死你,格老子的!” 书生一听,如同见了再生父母,又是一个健步,冲上前来,推开了房门。 外面空荡荡的,除了不远处的吊死鬼。一记雷鸣电闪,给他有了吊死鬼冲上来的幻觉。 他又关上了门,躲进被窝里,忽然又有人敲门,一口一声的郎君呼唤着,书生又推开了房门,发现还是什么没有,又紧闭房门。 坐在炕上,看着墙上的恐怖壁画,栩栩如生,越看越害怕,干脆把蜡烛一吹,忽然狂风吹开的窗户,把蜡烛吹的复燃了。 书生再一次紧关窗户,刚要吹灭蜡烛,又听见了叫门声,“儿啊,咋还没回来,儿媳妇找你了吗?快开门啊!”书生再一次推开门发现什么也没有,于是又紧闭房门,发誓谁敲门也不开。 此时他和没来得及吹灭蜡烛,忽然又传出了敲门声,而且是三个人的量,其中一个人喊道“我们死的好惨啊,你住进我们仓库不说,还推门把我们撞下去摔死,你好狠心啊,我要你为我们偿命……” 书生吓得坐在了地上,忽然那壁画自己动了起来,钻出了三个人,一人像个夜叉,赤身露体,青面獠牙,头上双角,赤红头发,七尺身高。 另一人身穿白衣,黑直头发盖面,没有腿,凌空漂浮着,双手鲜血淋漓。 还有一人,灰白炸毛头发,一半老人脸一半猫脸,身穿黑寿袄,脚穿绣花鞋,张口露出獠牙。慢慢逼近着书生。 书生的嚎叫声吵醒了山庙中熟睡青年,那青年揉了揉眼睛,听见一人接连哀嚎,像是二月的猫,恐怖至极。那青年带上金色钢筋护腕,向山顶走去。 一恐怖面具带领一批黑面具人闯进了木屋,看着躺在地面上的书生,披头散发,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无肉无血,皮透骷髅,五脏六腑像被野兽掏空,手筋脚筋皆被抽净。惨不忍睹。 李焕章哀叹一声,“喝酒误事,晚了一步!” 又转眼看了那壁画,壁画里有四个人,除了刚才那三人模样,有多了一个花白散发的人面骷髅,下半身全是血。 “悲哉无奈。”李焕章说完一拳打向壁画,那四只鬼现了原型,慌忙逃窜,被神行营的斥候们擒获,正当李焕章带这四妖下山时,被一金腕青年挡住了去路…… 第十章五极神拳 “总之李焕章和他手下的神行营斥候们总是神出鬼没,谈笑间山妖灰飞烟灭。” “这不,这会儿不知哪座山头儿倒了血霉,被四哥一窝端了。” “可不是嘛,不过老四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喂!站岗的,你们四爷回来没有?” “报告二爷,没有!” “李四哥的性格应该不会拖拉,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星烛问。 “放心吧,爷们,四哥的神功,不是区区南瞻部洲的妖精所能敌的,我们可都是参加过神魔大战的人,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 “老六说的没错,老四说不定想玩玩,星烛小七啊,你个肉骨凡胎,一定得需要睡觉吧,趁这儿功夫,快补上一觉,五更天时,二爷该发集结令了!” 星烛一看,洞窗外,二更鼓发,不禁打了个哈欠,与张伯时和直建告别后,随便找了个石床,倒头便睡。 霓麟山上,李焕章命人埋了书生的尸骨,押着四妖刚要下山,这时狂风暴雨已变得小雨淅淅,电闪雷鸣已变得月光下澈。 “四爷,您看!”一斥候指向山下神光,忽然山涧一声鹤鸣,空谷阵阵回音,一仙鹤直冲云霄,在繁星夜空翱翔着。 李焕章本是在霓麟山除妖,不知对面何方神圣,虽感觉不到丝毫妖气,还是果断一记飞刃想把仙鹤击落。 鹤爪抵挡住飞刃攻击,飞刃反杀回去,李焕章挥手轻松接过弯刃。 仙鹤滑翔截路,神光散为点点星辰,化作一青年男子背靠石壁双手抱拳拦截李焕章去路。 “何方神圣?” “霓麟山守山大神,宁十安!” “可知我是谁?” “鬼见惊神行太尉李焕章是也,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你愚公一族不在二重天享清福,下来做甚?” “无可奉告!” “因何拦我?” “塌吾之山,伤吾之民,不得已而出面。” 李焕章回头一看,神行营押着的四人,一壮汉满身是血瑟瑟发抖,一女子污垢蓬面在那哭泣,一瞎眼瘸腿的老妇与满身污泥的书生相互搀扶,瑟瑟发抖。 再转头看向青年,黑红中长发,浓眉大眼高鼻梁,口大吞四方,一身正红短打,雷虎皮肩与护腰,火眼狻猊护心甲,腰系黑长锦缎,一条武师翡翠藏青裤,龙筋绑腿,白袜金底黑布鞋。 上身白皮银甲,下身藏青裤,威风至极,但最显眼的还是他那双闪闪发光的黄金护腕,此乃大罗金刚护臂,乃是西方紫微大帝命五极战神用神金沙共同锻造而成,至于为何落入愚公一族之手,不了了之。 “呵!”李焕章轻蔑的笑道。“你这山神,造化太浅了些。” “二郎真君一世英名,竟有如此欺男霸女之兄弟?” “四爷,我们怎么办?”神行营众斥候问道。 “甭理,过。” “莫非真以为真君义弟可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娃娃,吾不想与你计较,切莫妨碍我。” “要过得过,须留人!!” 神行营斥候趁着二人对话之际,押着四妖想从二人身旁绕过。 只见一巨型七星螳螂挡住他们的去路。 斥候们见眼前这怪物,浑身冒着绿光,长五丈高四丈,虚非虚,实非实。斥候们不在意,一意孤行点直冲向前,打算突破螳螂的虚幻体,结果螳螂双爪一挥,众人皆倒,身上多了一道莫名的刀伤,对于那些草头神来说,若被凡刀所伤,创口神速愈合,但此时的刀伤非但没愈合,反而感觉到尖锐的疼痛。 这可是神中战神,怎会因小伤所气馁,于是又一鼓作气,摆了三角阵,这还是神行营某斥候长怕以多欺少欺负人坏了草头神的名声,用了不到三分之一人围住这大螳螂,果然,螳螂化作点点翠绿星辰,却变成倒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宁十安。 “四爷,这小子一直找事,要不要教训他一顿?” “甭理,过!” “等等…尔等人多…胜之不武……吾意与尔等主君一战!” 李焕章刚要离去,听到这话又折了回去,此时宁十安已经恢复了体力,“马上,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李焕章一边说着,脸上的恐怖面具逐渐消失,“愚公后裔,这面具吓不到你,不用也罢,放马过来便是。” 宁十安各种念气冲拳打向远处的李焕章,全然命中,然而李焕章却纹丝不动。 见李焕章毫发无损,便健步一跃,一个寸劲飞拳打向李焕章,李焕章毫无闪躲之意,轻轻抬了抬手背,不仅挡住了十安攻击,反而将其弹飞至崖壁,十安滑落时崖壁上有个人形窟窿,上面还有热气残留。 顿时余震引起的山石滚落,将十安活埋成一山堆儿。 “愚公后裔,道行太浅,招式太野,毫无章法可言,至少两年后大成。” “汝之言,狂妄至极,到底目中无人到何时,待吾将汝拿下,以证天外有天!” 宁十安忽然打出各种华丽的象形拳,分别是虎、鹤、蛇、猿、螳螂,其拳法五花八门,博采众长。 “我承认你的武功在人间已是登峰造极,但作为神仙,你还差的远。” “是么?”十安念力集气,从丹田至上脑,浑身散发黄光,最后一记双风贯耳,又摆出猛虎姿态,见他身后,有一头巨型吊睛白额斑斓剑齿虎的守护灵在他身后,与他的姿势无异。 十安金刚臂腕多了一对儿金刚指虎,那巨型剑齿虎咀嚼着闪电,目大如塔,恶狠狠的盯着李焕章。 李焕章怎弄惯他毛病,此兽与文殊菩萨的青狮本相大小相似,只不过那青狮是实体它是灵体罢了。 四更天,月光犹存,青树石壁杂草横飞,十安在此周围打出一套精美虎拳,巨型斑斓猛虎直扑李焕章,那对獠牙像两尖巨刃足矣戳爆李焕章的头。 “彭!”的一声巨响,待烟尘飞散,李焕章的头完好无损,此时的他大弓步并双手擎着那两尖獠牙,由于猛虎高大四五米,李焕章而只有一米八几,正好所处其盲区。因此无论猛虎如何挥舞它的锋利的爪子都无济于事。 李焕章死死抓住虎牙,大喊一声“着!”一记霸王举鼎,将猛虎连牙带身子举向天空,又狠狠地向下一抛,猛虎化作光辉,对面的十安摔了一大跤。 “愚公后裔,能力有余,唯独经历少耳。”李焕章赞叹道。 “大言不惭,凭汝之狂妄,吾必竭尽全力,将汝拿下!五极.雷虎神拳!” 十安摆出猛虎姿势,护腕连着双指虎多了一丝寒气,十安收紧下巴,将头骨露出,双眼如猛虎盯紧猎物般盯着李焕章,双拳报架护住中心,一膝提起,脚尖下压并悬空着。 见他虎躯一震,窜出一丈有余,地面顺势腾起沙石,缓缓落下,形成一坑。 李焕章的梅花弯刃由小变大,并迅速分解,一连串的弯刃铁索连环悬浮在李焕章身后,等待李焕章意念出击。 李焕章摆了摆手,说道“杀鸡焉用牛刀。”随即数百弯刃合成巨刃逐渐缩小,自动归附李焕章腰带处。 十安一记高空坠落冲拳直取李焕章头顶,李焕章伸手一抬,居然意外的被这巨大的冲击力钉在了崖壁上,半个身子被岩石深深地埋着。 “有点意思!” 李焕章此时下半身被深深地埋在岩石处,上半身赤手空拳的接着宁十安的招式,只见十安用那带着指虎的双拳挥舞着,五道光痕在夜空中划过,直挺挺的光痕向李焕章飞去。 好个五虎断魂裂,令李焕章不再那么大意,一阵微风吹过,带走李焕章那几根刚刚截断的长发。 李焕章也不吃亏,一重伏魔神掌将十安再一次打飞在外,十安被巨大的冲击力冲到九霄,一脚踩住云层急刹,从天而降,此时黄金护腕已变化为巨型拳套,十安将全身神力集中于那个拳上,其势好比能讲瀑布倒流,五极.猿猱金刚拳直冲李焕章。 此时东方既白,李焕章没心思和他多玩,腾的一声,山石群起,跳了出来。六重伏魔神掌与十安的猿猱金刚拳相对,二人被相互的力量震撼着,十安被震飞到原来的人形窟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李焕章连退几十步,险些跌落悬崖。 二人余波震的周围山崩地裂,眼看这一段峭壁将化为粉末,十安用法力还原,奈何道行尚浅有心无力,山中此处飞禽走兽眼看乱葬于滚石之中,刹那间山清水秀,仿若无事发生,原来是那李焕章打了个响指,瞬间恢复了原样。 “梅山六圣,真英雄也!”十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赞扬道。 “不必,我去也!” “等等…人…留下。你我…再战…”十安奋力爬起,但精疲力尽的他怎么也爬不起来。“无奈无奈,爬不起来……” 李焕章带领神行营斥候回到了冰狼窟,此时天已渐渐大亮,草头神重新整顿,各司其职,二爷坐在王座之上,其余金刚列其两侧。 “二爷,我回来晚了!” “不是吧,四哥,平时你的神行营可是无影无踪啊,况且今日还是您亲自带领,怎么反而迟到了?”直建问道。 “老四,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康安裕也接着问。 “嘿!我看呐!老四肯定是吃瘪了,嘎嘎嘎嘎……”张伯时打趣道。 “二哥羞煞旁人,四弟法力高超,什么妖魔鬼怪对付不了,您就别闹了。”见李焕章被张伯时逗的满脸通红,姚公麟连忙打了个圆场。 “依我看,老四在那霓麟山上,又寻得一匹千里良驹吧。” “二爷圣明,嘿嘿,俺的确是寻得一个人才。” “那山神道行尚浅,是人是妖都分不清,况且你一只手都能把那孩子摆平,何来千里马一说啊?” “外面何事都逃不过二爷的法眼,不过二爷此言差矣,想当年我们兄弟六个遇见您之前。 不还是当官的当官,狩猎的狩猎,占卜的占卜,捕役的捕役,铸剑的铸剑,养马的养马嘛。 遇到您后历经磨难,神魔大战 肉身成圣,如今造化,何不是一步一步走来的,所以俺认为,别看他此时年幼,将来他必成大器!” “二爷,老四说的对啊,不如向玉帝请示一下,别让他当山神了,干脆让他来我们灌江口干草头神吧!” “大哥精通治国整军之道,怎在此事糊涂,三界谁人不知二爷惜才,只是那山神可不是普通的山神,他可是在二重天逍遥享乐的愚公一族,想当年愚公与我们兄弟交情不错,怎能让他的后裔干的好好的山神不当,屈身于草头小卒受苦,实为不妥啊。” “三弟啊,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我也没要他当小卒啊,既然是愚公后裔,干脆,与我们结拜得了,让他当个老七!” “大哥呀,那愚公本人见到二爷都隔了一个辈分,这要让他的千代后裔与我们结拜,岂不是把我们兄弟几个都贬低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好的人才浪费罢,可他镇守的霓麟山妖邪作祟,又有化身之能,迷惑山神善恶不分,我们去霓麟山除妖他必会保他山中居民,着实是棘手啊。” “嗯……”二郎神沉思片刻,“吕耀何在?” “星烛老弟在我陷阵营处,二爷找他何事?” “老二,传他进来,我有要事命他办。” “得嘞,我这就请他!” 星烛走来,身穿草头神士兵的银袍金甲,英气逼人,双手抱拳,朝着二郎一拜。 “真君唤我何事?” “有一要是请你帮忙。” “真君折煞小人了,军令如山,小人无条件遵命行使,怎配的上真君的 请 字?” “命你脱去银袍金甲,归队神行营斥候,独自潜行到霓麟山,调查军情。” “小人一人去?” “怎么?害怕了?” “星烛历经千帆,什么阵仗没见过,福陵山的野猪,珞珈山的黑熊,各个山精猛兽,还怕霓麟山不成,只怕一人初来乍到,不熟悉环境,误了军事,辜负真君重托。” “放心,山中居住一青年,自会招待你。你可安心住下,定期回来报告便是。” “遵命!” 张伯时挥了挥手,星烛的银袍金甲又回到了最初的装束,李焕章指了又指,星烛又变得身着黑色夜行衣,肩披白星纱,头戴黑遮面斗笠,一脸青面獠牙鬼面具,寒气逼人。 当值正午,下了山,出了冰狼窟,望着远处的霓麟山,鞭长莫及。 忽然腰间别挎着的龙泉仙剑忽然脱鞘而飞,变得巨大,并左右摇晃示意主人踩在上面,星烛一股劲儿跳了上去,变大的龙泉仿若脱缰野马,直冲云霄。 星烛头一次御剑飞行,这是郭申逼得他人皇之力开窍,误打误撞学会了御剑术,但这龙泉飞得太猛,星烛不慎跌落。 本应摔得粉身碎骨的他张开双臂,享受世界最后的旋律,却感到迟迟不肯坠落,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落在一厚厚的云朵之上。 贵为人皇之体,在半觉醒后连攀云的不会着实说不过去,龙泉变小回到了他的腰间剑鞘。 就这样,飘了一天一夜,正值午夜子时,见下面五彩缤纷,如同儿时宫廷舞中所见的各种颜色翩翩起舞的裙摆,却有一团气流冲击的他头晕脑胀。 “想必就是这里。”说完他心中默念,控制云朵下降,却不知,当云朵下降一定程度时,会随着地面温度逐渐升高而消散,于是他狠狠地摔倒了地面,多亏有着鬼面具护住了他的脸,不然早就破了相。 正当他痛的起不来时,一女子笑嘻嘻的给了他手帕,并轻轻的将他扶起。 第十一章逆天改命 星烛被一粉衣霓裳女子拉起,那女子粉面红妆,一手拂袖遮面,一手拉着星烛走。 一边走着,一边闻得她满身花香,逐渐陶醉,到上坡时,才回过神。 眼见周围,时过寒冬,却不见一点寒冬模样,景色一片秀丽。 青树翠慢,蒙络摇缀,参差披拂,山谷覆绿绒,河水流凝脂,温润空气似水晶,千奇硕果如玛瑙,仿若天庭蟠桃园,可惜无邓林。 又见上空,叶茂千里,密密层层,枝桠交错,遮的四面八方,方圆十里,森罗万象,百鸟相鸣,破了这幽静地。 幽森处,有一曲折光明路,抬头望苍穹,叶茂无遮处,宛如游龙深海晶澜游。 林间百禽百兽,或翱翔上空,或山林咆哮,好生快活,各显其领主霸气。 星烛不禁回忆起三岁随皇族去皇家园林游猎,生性贪玩的他乱跑一通,不知不觉闯进一片林。 其境过清,唯有“布谷布谷”声暗鸣,三伏光直射园林,到深幽出却变得点点光斑。 三岁星烛听着外界武官猛将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也大声回应,奈何园林深处,怪柏成精,身宽体重,各个侞不透风之墙,挡了星烛求生路。 孩童穿过一片片树丛,越出越远,心中本应慌乱恐惧,却兴奋至极,享受着探险时光。 好在没有山精鬼兽,不然早就骨头不留。后遇一老者,自称古藤仙,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慈祥和蔼,亲切近人,冒出一长藤捆住星烛,不到半个时辰便将星烛送出园林外,真是有惊无险。 “喂!摔傻了?”粉衣霓裳弹了下星烛的脑壳,星烛立马回过神来,自己深处于巨亭中,此亭并非人为造,而是天然成,鬼斧神工,崖壁为亭盖,巨石为支柱,青苔为阶梯,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石出,巨亭也。 豺狼虎豹,巨蟒麒麟,鹏鹰孔雀,各族各群,数以百计,环绕四周,皆有灵性,瞪大双眼,好奇外来贵客。 又见眼前,粉蓝黄翠,四色霓裳,对应梅兰菊竹,赛西施,盛貂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四人身后皆是粉黛,山中各种植物果实,都成了窈窕女仙,大到树仙,小到蒲公英。 “此等迎接,可否满意?”十安坐在亭中央石榻上,双臂搭在扶手上,翘着二郎腿,冲着远处星烛说道。 “在下吕耀字星烛,灌江口四太尉神行营麾下小卒,因法力空空,不便与随草头神大军南下降魔,就寻得此等清闲差事,考察山川景秀奇观。” “吾于尔等草头神颇有些缘分,前日来了个真君结义兄弟,今日又来个汝这无名之辈,不过吾等平生敬佩草头神之英雄气概,在下宁秋字十安,霓麟山神,余生指教。” “原来是山神大人,失敬失敬。” “不足挂齿尔,你我今日一见如故,不如以这苍天为证,今日结为异姓兄弟?” “在下区区凡人,怎敢与山神大人您高攀?” “汝看似凡人,实非凡人,总之说不太清,吾虽眼拙,汝身之九龙真气,看的一清二楚,虽心生诧异,但着实是人皇,吾认得清,今日不愿与我结拜,莫非碍于人皇身份?” “既然山神发话,那我欣然接受!”星烛双手抱拳道。 二人跪在巨亭中心,人手端着荷叶碗,碗中露浆塞杜康。 “三清在上,吾,吕耀,今年二八一十六!” “三清老儿在上,吾,宁秋,今年二百一十六!” 星烛跪的正稳差点摔了个大马哈,不可思议的看着十安道“您都二百多了啊。” “常言道,天上一日,凡间一年,吾自幼二重天长大,下界后也如同十八九岁年纪,还请义弟莫要见怪。” “今日由三清作证,我们二人从此结为忘年交!”…… 二郎神与梅山六圣携一千二百草头神离开了冰狼窟,只留下那三位神文主蒲原地驻守用于定时传达星烛所带回的情报。 众神上空居高临下,望着南瞻部洲众生,战火与厮杀助长了妖魔的气焰,它们在肉眼凡胎看不见他们的百姓眼前,肆无忌惮的施展暴行。 百姓民不聊生,每个人都深处水深火热,皇帝互相争斗,文臣无法自保,武将死于非命,医官不能自救,出家不能渡己,天灾伴随着人祸,庄稼颗粒无收。 又见南瞻部洲边疆海域,蛟魔王率魔界数以万计蛟龙游向中原,二郎神以除魔为重,奈何中原的小妖碍事至极。 “二爷,南瞻部洲浩瀚,东西南北中割据数万计小妖,若倾之恐怕误了抵挡龙魔时日。”康安裕说。 “老三,你有什么办法?”二郎神问。 “依我之见,不如兵分三路。 东北雪域神妖已被二哥星烛所灭,残余部分道行尚浅,据得知魏晋时东北守护神公孙一族有一脉隐姓埋名躲过了司马懿的灭族之祸,吾深信,公孙后裔联合对付几个妖邪绰绰有余。 大哥与二哥清剿中原城郡村落的妖邪即可,我与老四负责各处山川河湖的野怪,二爷带着老五老六立即前去伏魔。” 二郎神点了点头,看向李焕章。李焕章立即抱拳道“俺也一样!” “各位兄弟还有何异议?” “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我和大哥都觉得三哥说的对。” “哈哈,那就开干!”张伯时扛着大刀刚要率陷阵营冲锋被康安裕一把拦住。 “老二又猴急,二爷有话要说。” “不必如此麻烦,自有凡人替吾等分忧。” “蛤?凡人?” “没错,就是凡人。” “能靠得住吗?” “二哥,靠得住,我已知晓二爷之意。”姚公麟大喜道。 “那他在何处?”直建问。 二郎神与梅山六圣望向晋陵闹市,可谓奇怪,妖邪纵横中原,可晋陵一地,却一片宁静,此郡不及其它州郡繁华,却多了一分祥和,官民其乐融融,百姓安居乐业,好似清明上河图。 一中年人在街头角落酣然大睡,蚊虫跳蚤在他周围挥之不散,此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肮脏至极。一旁放着沾了乌灰的玉棍,破烂土墙上的大字歪歪斜斜,内容上写着: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除尽天下不平事,揍尽天下恶贯人,一次仅五钱。” 忽有一人跑向中年,慌慌张张,跌了一跤,震倒了不远处的玉棍,冻的坚硬的玉棒与冰冷的石头发誓碰撞,清脆的落地声吵醒了熟睡的中年人。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中年醒来,如同冬眠被打扰的野兽,怒气冲冲,瞪眼环顾四周,以查明真相。 闹市人雨纷纷,毫不理会跌倒之人,更有甚者,一老者行动不便,双眼模糊,还踩了那人好几脚,使怒气的中年忍俊不禁。 “田子,何事匆忙啊?” “寄奴哥,村头那个恶霸带一帮人来咱家茶铺闹事了!我和林子都被揍了!” “娘的岂有此理!老子在这儿维持生计,他娘的在那边跟我玩暗度陈仓,走,找他去!” 中年人低头看着凹凸不平地面上躺着的玉棒,踩向悬空一头,玉棍顺势飞起,被中年牢牢握住,抗在肩上,大摇大摆的从集市往村头走去。 那位叫田子的青年小弟仿佛迎来了救世主,兴高采烈的跟在中年身后,大叫道:“好的大哥!教训他丫的!” 二郎神站在云端,看着那聚众闹事的中年混混说道“正是此人,可助我等除妖!” “不会吧二爷,这人怎么看怎么也不靠谱呀。” “老六此言差矣,晋陵一带,并无半丝妖邪,一切全归功于一人所镇。” “知我者老三也!没错,他正是第三世的人间战神。” “可二爷,此人虽是战神,但终究是个混混,人间多数帝王皆为人皇之躯,助我等清剿妖邪有何不可?”康安裕说道。 “人间帝王?贪恋权欲,博爱之心早已忘的一干二净!反倒邪念四起,增长了妖邪气焰!靠他们纯属添乱!” “可二爷,这个混混时运不济,貌似被人改了命。”姚公麟仔细观察道。 “说的不错,就算妖王也没那么大的法力,但对于魔族至尊却轻而易举。” “(莫非是)龙魔?” “蛟魔王此时招兵买马,整顿魔龙军,正策划着卷土重来,应该没这个闲心。” “难道是血魔?”直建问。 “魔界三大至尊皆在我监视范围之内,蛟魔王在猴子被擒后大败,魔龙族军队损失惨重,随结义兄弟亡命天涯,血魔杳无音信,掀不起什么大浪,其他魔族或无此闲心或无权干涉,唯有梦魔,刻意隐匿,我用天眼都难查她在何处,此事必然是她在搞鬼。” “梦魔法力高强,况且势力庞大,若与龙魔联手,怕是重返神魔之战。二爷,我们该怎么办?”一向运筹帷幄的姚公麟面露慌张,可见上一次的神魔大战还是让他不寒而栗。 “梦魔策划着一切,目的就是拦住我们干扰龙魔卷土重来,以便她与龙魔联手,魔界两大至尊号令群魔,足矣动摇三界。” “二爷……” “打不了就干!怕他做甚!” “吾等战神,誓死捍卫三界,力保苍生!” “二哥、四哥说的没错,大不了再让他们长长记性。” 以张伯时为首,李焕章与直建三人主战。 “不妥,龙魔及其结义兄弟均与二爷和悟空势均力敌,梦魔有三件法宝,诡计多端,况且二人不仅仅有属于自己的直系魔军,还有号令三界群魔的威慑力,倘若真的发起战争,三界必将大乱。” “我同意大哥的观点。” “(言之)有理。” 以康安裕为首,姚公麟与郭申主不战。 “我们梅山兄弟何时认怂过?” “清醒点儿吧老二,这不是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 “不打?让他们骑咱们脖子上拉屎不成?” “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智取智取,你倒是想出个点子啊?” “哪能这么快想的来?” “大哥!你是不是怕死?” “老二!你放肆!” 二人怒目相视,身后冒气了三昧真火。其他四圣不敢作声,二郎神微闭双眼,心中默数三声。 三声转眼而过,二人哈哈大笑,相拥而喜道:“二爷,我们二人同心不同谋!”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其实我已经想出办法了!” “什么办法?”六圣迫不及待的问。 “梦魔能改命,我们为什么不能改?” “我们?” “梦魔通过梦境改变他的心性,我们干脆将他从三界的记忆中抹除,再回到梦魔改命之前的时辰,让这个人间战神顺应自然。” “可擅自更替时辰会犯天条的。” “我等灌江口草头神,怎受天规束缚。”说完,二郎神天眼射向凡间中年。 那中年打得正尽兴,忽然听到恶霸求饶道: “田子哥,莫打,我求饶便是!” “俺问你!这茶铺跟你姓,还是跟我姓?” “跟你姓,跟你姓。” 旁边的林子心生疑惑,心里念叨着“这是我亲哥吗?平时手无缚鸡之力啊?今日怎么把能装下他的恶霸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根玉棍好熟悉啊?是我哥的吗?我怎么什么都忘了?” “我问你,这茶铺姓什么?”田子将恶霸按到地上,险些掰断他的胳膊。 “姓沈姓沈姓沈啊!” “你放屁,这茶铺是我………欸?不对啊,好像真的姓沈。” “哥你咋了,忘了自己啥姓了吗?”旁边的沈林子问。 “林子,我好像失忆了,这茶铺是咱家开的吗?” “哥,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这茶铺有点眼生,可确实是咱们家的啊。” “可…可能是你们太……累了……还是…把我松开歇歇吧。” “你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沈田子狠狠地掰了掰恶霸的手臂,质问道。 “刚才我砸了沈林子小弟的茶铺摊子,之后他一瘸一拐的把您找来了,然后您就拿着棒子跑了过来,小人有眼无珠,看您面色发黄骨瘦如柴,不知您是真英雄,该打该打。” “饶你一条狗命,今后再敢来我们兄弟的茶铺闹事,定打不饶。” “是是是是是是……” “哥,我还是觉得奇怪。” “奇什么怪,看着茶铺啊,我回集市了。” “你又去收保护费啊。” “什么保护费,那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捍卫人间正道。” “人间正道由你捍卫,真是沧桑啊。” “去去去,少贫嘴,好好看茶铺,我去了。” 二郎神用法力将中年人从三界记忆中消除后号令梅山兄弟分而行动。 “老大老三!” “在!” “你们在晋陵上空暗中保护与中年有关的所有人和事物,不知我往返畴昔许久,但对于现在的时辰来看,不足一日,那人将会带着他应有的运势归来。” “我等领命!” “老四!” “二爷!” “你立马去趟幽冥界,告诉他们不必疑惑,免得那人误入九幽之地。” “是!二爷。” “老五老六!” “二爷!!” “你们二人分别带领梅花营与骁骑营下界前往南北二地除妖!” “遵命!!” “老二,你带领陷阵营与我前去畴昔替那人改命吧。” “嘿嘿,还是二爷疼我,得嘞!” 众人分头行动,二郎神紧闭双眼,额头的天眼又一次展露,发出一道光柱,那光柱聚合形成绿色漩涡。 就这样,二郎神带着张伯时和他的陷阵营进了着异空境的通道,四位隐形人带领莫名的军队也趁其余几圣离开之际钻了个空子,一起进了这异空境内。 第十二章梦魔处幽 二郎真君与煞神太尉带领陷阵营进入了异空境,眼见回到那中年出生的时辰,被四位蒙面神秘人带领的妖魔鬼怪从后突袭。 “二爷小心!”煞神太尉手持梅花环扣神刀护住了二郎神,二郎神闭上双眼,天眼再次睁开,一道神光,击飞了四人以及后面的军队。 “老二,不可恋战!” “是!二爷!” 二人带着陷阵营奔向那个时辰,近在咫尺时,众神发现四周变了颜色,暗金光芒一片祥和,周围阵阵钟鸣回音,使人乐不思蜀。 二郎神与煞神太尉抬头一看,众人正在一佛陀之手。 陷阵营什么阵仗没见过,身为神中战神的他们却身临其境孙悟空在如来佛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恐惧。 “二爷,这……” “老二,稳住军心!” 说完,二郎神又一次开了天眼,周围暗金光芒变成了黑炎地狱,那尊佛陀变为魔罗,此时他们都在魔罗深紫色利爪的手掌里。 “娘的敢耍老子!”煞神太尉反手抓住环扣刀柄,狠狠的朝着恶魔像的头颅掷去,轰隆一声,化作袅袅炊烟,但黑炎地狱犹在。 “真君万岁!太尉勇武!”陷阵营一片欢呼!尽管陷阵营士气大增,可在煞神太尉看来,此时有些棘手,他看向二郎神,见他如此冷静,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那四人带领莫名的军队冲了上来,原来是四大梦王带领梦魇魔军追杀过来。 这四魔王分别是 梦邪 洛眠 四大梦王之首,白色长发、中等身材、面容铁青,无任何表情,身穿黑蓝盔甲,可以随意召齐其他三位梦王,其有三能。 能元神出窍用牙齿咬住对方脖子,从而将灵魂抽取,并携带进入梦界。 能够将空间轻易的扭曲,并且连接在一起。将对手的攻击全部反弹回去。 能在制造的空间里随意穿梭,连同气息一并消失,对手只能如同赤手空拳般的被肆虐。 梦恶 尹柯罗,一身墨绿盔甲,身材高大,可以幻化成多种多样凶猛的野兽形态,以该形态朝对手发起进攻。 擅长制造幻景困人心魂,使其似睡非睡,似梦非梦的沉浸虚幻凡世中,任谁都无法叫醒,成为活死人,醒或不醒全凭他的心情。 纵使梦醒早已时过百余年,饱尝与亲朋好友的生死离别以及后朝格格不入的孤寂之苦最终绝望自尽。 除此之外,他还有特殊敏锐的嗅觉,闻一下对面的人是否有尸臭,如有尸臭,他将大有把握,因为那个人注定死在他的手里。 梦妖 幻蝶,外形是个美女身着淡紫霓裳,但元神为英俊男性身穿暗紫盔甲,总是看穿对方意识内心中所爱的女子并幻化成她的样子进入对方梦里吸食元神。 能从掌中释放,扩出一个空间,中招者无法动弹,灵魂和意识都会被夺走,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沉浸梦里。 梦怪 墨痕,身穿黑甲无盔,一头灰色长发,实力仅次于梦邪洛眠,略强于梦恶尹柯罗,他可以制造英雄和王者的梦境,迷惑男人沉浸在权欲的梦中,能够利用在他领域的梦界曼陀罗剥夺人的情感。 他仅需用单手即可化解对手的攻击,双手汇聚力量,一拳打入对方便能在对方心神中种下他的曼陀罗,梦界的曼陀罗能够剥夺对方所有感情,直至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情感只享受权力的行尸走肉,之后再度陷入梦的世界中。 四魔身后的魇军慢慢的现出了原型,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凶神恶煞,千奇百怪。他们肆意的咆哮,仿佛在呐喊彷徨,也像是在诉苦,内心哭泣着天命的不公。 自从魔帝蚩尤在神魔大战失败后,他的嫡系魔尊,天魔、地魔、神魔都逐渐被追击消散,其余的魔君魔王统统当了炮灰,幸存下来的也只有几个魔力较强的部将,魔将 梦魔 梦处幽,魔将 血魔 赢御雄,魔帅 牛魔 、魔帅 蛟魔 、魔帅 鹏魔、魔帅 狮魔 ,还有那双魔猴将军,这八魔天赋惊人,在自己强大修为基础上,吸收了蚩尤以及诸位魔尊的残余魔气,慢慢的都有了魔帝蚩尤嫡系魔尊的实力。 魔有四种,一种是神魔之战后阵亡的魔族家眷后裔,他们法力低微,略强于凡人,整天东躲西藏颠沛流离,好在有三大魔尊的领地供他们栖息,他们誓死效忠他们的魔尊,敬仰爱戴。 一种是修仙之人没彻底悟出欲的真谛,不幸走火入魔,四海、仙界、人间、地府、神域皆不容纳,走投无路,将错就错,入了魔道。 一种是天庭神仙和西天灵兽堕天而成,或有各自执念,或遭人陷害而不满,统统下了界当了魔王。 一种是妖界鬼界修炼进化而成,那些妖精鬼怪也有自己的追求,不老不死,不伤不灭,因此为了这等追求便一心修炼成魔。 最后一种就是幸存那八魔,他们各有各的追求。 赢御雄求生,护自己族群安宁,其王道之心使他法力大增为魔尊血魔,不知带领族群何去。 蛟魔求野心,其霸道之心使他进化龙魔,自取名 敖天,贵为三魔尊之一的他一心想带领族群继承前代魔帝以及各魔尊遗志,一统六界八荒。 好不容易有了神通广大的七弟美猴王闹天庭,还没等与那猴子商议自己的野心,便被二郎神带领的梅山六圣抓上天庭,不仅如此,自己反而招来了杀身之祸,为了完成先人遗志,只好自保隐匿六界。 梦魔无求,正因无欲无求,才真正的达到了蚩尤的境界,获得真正可怕力量,蚩尤无欲,颠覆六界之心只是那一念而生,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无任何约束,君临六界只是一时兴起,早已超越野心霸道可言。 此外,正是梦魔收养了前代已经战死的魔族后裔,使他们安家再无颠沛流离之苦,并亲自挑选四个无依无靠的流浪魔收养,传授自身法力,使这四魔大有作为。其仁道与无为之心足矣继承魔帝蚩尤的法力。 牛魔等人求安逸,这五魔遣散了各自部落,其各个部落都去了结义兄弟龙魔那里壮大势力。 而他们都成了逍遥隐魔,尽管这等无权无势,身为新届魔尊的龙魔 敖天 仍敬他为大哥,并在他面前始终以蛟魔自称,此外,牛魔六界皆友,神仙 妖怪 魔尊 道长 龙王等都有他的结义兄弟,他可谓是把安逸追求的淋漓尽致,自己有两处洞府,一妻一妾,一子为圣婴,坐骑碧水金睛兽。整天逍遥快活,神仙都羡慕。 其他四个兄弟虽也求安逸但和牛魔比低调的多,各自法力也不逊色,在美猴王被拿下后,因遭到梅山六圣的追捕,各奔东西,远处观察七弟安危,见七弟无事,便又隐居天涯海角,过起了采菊东篱,悠然自得的日子。 可以说他们虽形为魔,但意早已脱离了魔,相反,他们更像个人,有了人该守护该追求的事物。 洞府象征着安居乐业,一妻一妾象征着衣食无忧,坐骑象征着广结善缘、高朋满座,圣婴大王红孩儿象征着天伦之乐,这几处加一起落在任何凡人身上都可以说是人生巅峰。 况且魔从来不屑于物质,牛魔娶玉面公主除了她的美貌外,竟是为了她那殷厚的家财。 这五个魔王都有着人道之心,有他们各自想守护的东西,这种觉悟给了他们力量,捍卫自己家人朋友。 “陷阵营听令!抵挡魇军群魔!” “遵!命!” 陷阵营冲杀过去,与魇军进行拼命厮杀,魇军毫不示弱,我等守护族群已然视死如归,管你是神中战神,又能怎样,大不了一死了之也要捍卫属于我族的正义。 就这样,他们张牙舞爪的向前扑去,时不时的还传来狂笑与痛哭。 “二爷!您安心的处理这件事即可,我来殿后抵挡他们四人。” “老二,务必当心!” “二爷放心!老子来也!”张伯时挥舞着梅花环扣刀花向四魔杀去。 这四魔在二郎神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但时间紧迫,二郎神无心与他们交战,只好交给老二,抛弃了老二是否能战胜他们的杂念,找到那中年出生的时辰,冲出了异空境。 千钧一发之际被境外高人所阻挡,二郎神无奈,只好用法力停止了时间,陷阵营与魇军全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的静止住,而煞神太尉与四大梦王不知何处。 一股神秘的力量压制着二郎神,二郎神心想“脱离五行仍能与我抗衡,六界寥寥无几。” 他紧闭双眼,打开了天眼看了个究竟,心想道:“猴子压在五指山下,我与他结为兄弟,不应该怀疑他,可这种压制力与他太过相像。 还会有谁?赢御雄?他好像不在这里。敖天?他在整顿妖兽魔军。牛魔等魔更不用看,在那里享受人间极乐。你看我分析的对吗?梦尊?” 四面八方传来阵阵回音,一轻柔女子用那悦耳动听的音色万里传神。其音调低吟婉转如同梦呓,回绕二郎神的耳旁。 “呵呵,不愧是二郎真君。” “梦处幽,你本无欲无求,为何协助敖天霍乱人间?” “人间不该霍乱,难道魔族万物生灵就该霍乱,二郎神,当年神魔之战你们赢了,若当日我族君临六界,今日你与本座,是否位置调换!” “你并不想生灵涂炭,你只是想给魔族讨回公道,我会禀明玉帝,让他还你们一个公道,就此收手可好?” “他还我们公道?哈哈哈……笑死人了,我魔族公道岂要他人帮讨?笑话!别白费口舌了,二郎真君,本座无复仇执念,只是觉得,若让人魔处境对调岂不好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笑声如铜铃般清脆,纵使是无欲仙神,听此笑言,也会思凡心起,永浸桃花梦。 “梦处幽,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就此收手!”二郎神厉声而斥。 “那好呀,那就让本座好好的欣赏一下,二郎真君的神威~” 忽然一道紫光冲击二郎神背部,二郎神急转身,张开天眼巨大化,三目同时发出神光,神君与魔尊用尽全身神力对轰着。 二者对峙足足六个时辰,周围死一般的沉寂,时间静止不动,但对峙多久二人心中各自有数,就算孙悟空也未必敢与二郎神对峙这么久。 二郎神面不改色,仍加大力度,梦处幽渐渐力不从心,精气神有些难以聚会,不得已召唤出上古十大魔器交由她保管的三种,醉梦琵琶,流光铃,与幻神琴。 三种神器共同演奏葬神安魂曲,二郎神此时仿佛入了幻境。 流光铃罩住了他,使他出不得这怪圈。 醉梦琵琶发出的音调如同无形弯刃,切割着他,好在都被他躲闪而过。 幻神琴一边演奏着安魂曲,一边琴弦自动而飞,缠绕住二郎神。 曲奏越快,琴弦缠绕着越紧,二郎神鲜血直流,琵琶飞刃肆意的切割他,琴弦越来越紧,温度随着铃声的变化而变化。 “岂有此理,就算八卦炉,玲珑宝塔,四天王法器,叠加一起也奈何不得我,这梦魔好生手段,竟将我困此绝境,生不如死…” 二郎神越是挣扎,琴弦缠着越紧,飞刃飞得越快,温差变化越明显。 梦魔威胁道:“二郎神,若你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得助那天庭半分半毫,从此入我魔道,逆转苍生,本座可饶你不死。” “我堂堂昭惠显圣,二郎真君,怎能如那宵小之辈贪生怕死,上古魔器,不过如此!” “天庭无情欲,人间无道义,看那群神仙,道貌岸然,犯一点点过错就要受天劫之苦。 再看那群人,虚情假意,大到内战连连,生灵涂炭。中到背信弃义,忘恩负义。小到手足相残,各怀鬼胎。这样的苍生,你守得住吗?” “万物皆阴阳,绝无纯阴或纯阳,你这厮盯住片局观大势,荒缪至极。” “呵,我荒缪?若阴阳果真相辅相成,六界其乐融融,哪会有神魔之战,天地怎会生灵涂炭,为何我魔族颠沛流离!” “儒释道三教主张不同,但立场一致,皆为造福苍生,终成三教合一之局面。 再看如今人间帝王诸侯,皆心系王土臣民,实则充实内心欲望,战争不断连绵,百姓叫苦连天。 心正者相互推崇,憧憬人情真善。心邪者明争暗斗,纠结人性丑恶。我心中有道,深知今后苍生光明一片,与你魔族,不相为谋。” “哦?是吗?嘴巴真硬啊。 也好,你在本座魔器中死了,三界的记忆将会抹除你这位大英雄。 世间凡人继续争乱不休,没有人会记得你二郎神的名字,我魔族又少了一个忧患劲敌。不过,干我何事?我又没兴趣非和神仙凡人争得你死我活,只不过,又多了分寂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不曾想,竟丧命于此……” 二郎神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扬,脑海中无数回忆,想到了父母大哥妹妹健在,想到了一家其乐融融,想到了结实梅山兄弟,想到了与孙悟空饮酒共乐……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这千年,虽然有着生死离别,但他也尝遍了三界温暖。这一刻,他值了。 “汪…汪……”他又笑了,他想起了当年身为凡人,遭人唾弃。一无所有的他救了一个幼犬,他恨天庭夺了他的兄妹双亲,并取名为啸天。 又在山崖中遇到群雕撕咬着一雄鹰,他提箭而射,从此那雄鹰与他形影不离。 再一次叛逆天庭,雄鹰名为逆天。走投无路的他身后跟着一细犬,头顶一雄鹰围绕,在他心中,它们并不是宠物,而是家人,是兄弟。 “等等,这不是梦!” 二郎神惊醒,发现,鹰鸣犬吠都属实为真,他的三尖两刃刀自动飞起,割了缠绕他的琴弦。 哮天犬用它的头狠狠的撞向流光铃,一边拼命一边呜咽着,痛的龇牙咧嘴,撞的头破血流也无动于衷,仍加速用头冲击着魔铃。一心想救它的主人。 逆天鹰神爪勾着流光铃的顶端,流光铃随着声音快慢而变化温度,逆天鹰一会儿变成了冰雕,一会儿又烤成了焦炭。 三尖两刃刀化身三首神蛟,一头被琴弦缠绕,一头挡住琵琶的刀刃,一头化作巨塔笼罩住二郎神,防止他受到任何伤害。 “住手!都给我住手!这是命令!都别送死了!” 天条害了他一家,凡人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历尽千帆受尽挫折苦难,神魔大战死伤了他这么多兄弟,他都是一直的笑,不曾露过一丝惆怅,唯独这次,他泪流满面。 二郎耗尽了法力,再无底牌与梦处幽抗衡,梦处幽也被感动的双眼泪花,但她是魔,决不会流泪。 感动只是凡人这种低等生物才有的,更何况她是魔尊,于是她再一次加大力度的围杀二郎神。 哮天犬踉踉跄跄,几乎昏死,仍全身抽搐的奋力爬起,一瘸一拐的冲向流光铃铜壁。 痛苦逆天鹰仰天长啸,阵阵哀鸣,仍未松懈半豪。 三首神蛟没有叫,它身上的骨骼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静止的魇军内心一片欢呼雀跃,不动的陷阵营各个银袍金甲皆被眼泪浸透。 时间一点一滴的缓慢流逝,那个时辰的混沌门逐渐变小,魇军与陷阵营缓慢挥舞着肢体,如同坏了的木偶皮影。 “梦处幽!你欺人太甚!”二郎神怒火焚身,双眼喷火,第三只天眼睁开到极致。 三首神蛟精疲力竭,化成兵器,哮天犬奄奄一息,眼角流出混浊泪水,逆天鹰挥舞不动翅膀,直挺挺的跌落在哮天犬身旁。 二郎神一声怒吼,梦处幽觉察到一些不对,恐三件魔器损坏,一并停止魔力收回魔器,但她的速度并没有暴走的二郎神快。 这时的二郎神已经法天象地,变得身高千万丈,两只手,举着三尖两刃神锋,好便似千百重叠华山顶上之峰,青脸獠牙,朱红头发,恶狠狠的瞪向异空境外的梦处幽。 他全身冒着五丁神火,身后一千丈巨鹰长鸣,一百余丈巨犬狂吠。 这一次的法天象地远比花果山那次还要强大,好在异空境通道边界无穷,若是在凡间,定会引得众生惊慌。 梦处幽不慌不忙,面不改色,毫无恐惧之意,运筹帷幄如何脱身。 此时的二郎神哪给她运筹帷幄的机会,一个普普通通的神力直接灭杀了数以千万的魇军并隔着五行六界之外的异空境直接打向了隐匿凡尘的梦处幽。 梦处幽周围凡景安然无恙,仿若无事发生,然而梦处幽身体如山崩地裂般四分五裂。弥留之际的她怒吼着,“二郎神,我必叫你,血债血偿!” 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