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碧血倾心》 第一章 相遇 雨雪菲菲,正是江南梅子鲜嫩、杏儿橙黄、桃花朵朵的时节。 三月扬州,烟雨朦胧,时值踏青,游人如织。 碧波微微,三两轻舟荡漾,青烟微飘,六七青衣少年端坐参禅。 “润知师兄,可曾明兼爱、非攻之与尚贤之理? 音稍萌,淡淡草席上,一少年打破沉寂。 润知乃青天观大弟子,真名乃安任旻。 “大道非道,道也,兼爱者,人也,非攻者,心也,尚贤者,明也,故得人心者可得江湖也” 深情凝重,眉宇轩昂,草席之上,一男子半握草席,一脸从容显睿智。 青天观,七大显誉贵观,世之修道名门。 桃符子,青天观祖师,为师甚严厉苛刻,但不听者一概逐出,为世人所敬慕。 “润知孩儿,且随为师祭法助战,此次祭祀不可谓不重也,子任重而道远也”,桃符子延续往昔之威严,喜为弟子打气助阵。 渔舟唱晚是三月扬子江的专利,而渔船争渡不失为江南淳朴民风的标杆。 润知紧随着桃符子的足迹,从船的一层通过一道亮得发光的小巧楼梯,小步紧趋,来到小船的甲板。 沿岸如梭,绿色如茵,花开一片,各色人等往来,青年才俊大展才华,若得异性芳心,同携素手,款款入舱,谓之“踏青”,实为“他情”。 时间有种仪式感,说不出口,确也无法说出口,就像一些总是以一种中正人格之人,不偏不倚,希冀恰到好处。但作为一个常人,岂不是刁难耶? 也许豪子就是那类的。 玩世不恭,不拘一格,却总是表现得不多不少,对自己有着超常的自律与要求。 没事就爱玩,使劲玩,也不必讲究什么江湖义气。 最终真正的人,都是真性情的人,都是那些习惯于喧嚣间隙的安静之人。 有时候,我们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不安分的内心。 其实任由自己野心生长未必不是坏事。 有时候,人世间,万事万物不都是由野心来铸就的吗? 这样想着,豪子,一席白衣,一把纸扇,两点微笑。 轻轻驾驭一叶扁舟,在激流中任由其自由飘荡。 有时候,这样的古典人物还真不多。 “哆哆,咔咔咔,居然在此遇到豪子”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典型的方正脸,穿着灰色布袍,给人以一种浩然正气的感觉。 “涵允兄,别来无恙!” 豪子抱拳和程涵允打招呼。 同为捕快,心心相惜。两人在此相遇肯定绝非偶然。 “怎么了,有心事?”程涵允一副看到了豪子的心事。 “哪有,哪有,不过睹物思乡罢了”豪子轻挥纸扇,淡淡乡愁浮现眼前。 “我懂,想家了吧,这个故土是该回来了,豪子兄大有可为啊!” “小子无能,无法做成好大事,只配这样缉捕小贼,通缉人犯罢了,做不成大事了!” 豪子一脸严肃,眼珠子闪着光芒。 那是对日月湖的思念凝聚成的眼神。 程涵允心领神会。 “干不成大事!咱兄弟,可干得成好大事哩!” “寄人篱下,如何干得成大事!” 豪子的寄人篱下,其实程涵允也懂。 自从那郑成功收复台湾,他的儿孙不思进取,反而欲和大清朝廷分庭抗礼,此等大盗,怎能不让人咬牙切齿! 但凡好汉,莫不生生噬其子孙之心! 好本事,郑成功。怎滴生出此等不入流之儿孙。 程涵允暗自寻思,也无奈摇头苦笑。 “兄若愿意,可即时来弟处安身,弟处虽小,可与君一路小康!” 程涵允很淡定地和豪子说道。 豪子微微一笑,侧头轻轻揪着一小撮发丝,凝神细思。 雨色如织,丝丝缕缕像是珠子,一颗颗滴在一个铜盆之中,叮当,叮当,甚是好听。 “谁家悠悠女,轻轻无暇间,若是诀别日,定不负君心” 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似乎是有个女子在唱着一支很神秘但是很好听的曲儿。程涵允静静的听着,皱着眉头。 此曲,当真是好生熟悉呢。 梦花都,亦或是青柳观,还是青天观? 不错的,当真是青天观好友润知所奏之曲。 一叶轻舟,三两少女,簇拥着一个白衣女子。 女子楚楚而立,身影淡雅,粉红面纱,雪白衣裙,乌黑的马尾如瀑布,恬静的目光写满微笑,又带着一丝一丝的神秘与忧郁。 “豪子兄,可曾知道前方小舟之人?” 一顿抽搐,豪子似乎从千年之梦中忽然醒来。 “哦,听闻知府大人今日携爱女在此游玩,莫非此乃知府大人家千金乎?” “久闻兄才高八斗,可知该女子所唱之曲来源否?” “莫非是《诗经》最后一曲,子人乎?” “非也,此曲是战国时期一奇人所作,说来还有一段故事哩” “兄何妨说来听听” “战国一女,新婚之夜,其郎一小吏,一日因洪水决堤,为拯救一城百姓,率领民夫整夜整日防守,虽堵住缺口,疏清河道,但因精疲力竭,与战友同舍命于堤坝之下,楚人封之曰大楚河神是也。该女子时值身怀二甲,一地方恶霸逼迫其父将其嫁其弱智之子,女子为保住小吏之子,忍辱负重,终究将其子养大,其子乃商鞅也,此曲乃至商君成名之日祭奠其母生前所写之曲” “君何妨神圣,怎对于此曲如此了然于心?” 女子披着雪白衣裙,飘飘若仙,微风到处,轻轻楚楚一股淡淡悠悠的香味袭来,因戴着粉红面纱,只看见其似笑非笑的闪烁着光芒的大眼。 许多人就是如此,外表总是如仙如幻,让人顿感春暖花开,受用无穷。无需多言,自凭借一股清纯之气,让人心生喜悦,无限欢乐。 碧波荡漾,涟漪四起,弥漫着白茫茫水雾的湖面,几只可爱的野鸭在尽情嬉戏,时而转入水中畅游,时而互相梳理羽毛,向天高歌,昂扬无限。 小小的荷塘,静静的露珠,缓缓地流淌过大片大片的荷叶,从叶端轻轻落下,划出一道流线型的圆弧,美丽而优雅。 恬静的原野,难得有如此美妙的景致,怎能不让游人沉醉于此,就此恋恋不舍,不忍归去。 第二章 相识 “我叫程涵允,内涵的涵,允许的允,江湖人称碧血神捕就是我!” 程涵允甚是兴奋,微眯着眼,装作是一副若无其事的看了一圈周围美景,淡淡雅雅地说道。 “哦,君就是家父常说的得力干将,碧衣神捕程涵允,失敬失敬!” “看姑娘如仙人一般,在此与姑娘相遇,实属三生有幸啊,敢问姑娘芳名?” “哦,江湖人称施善神女,姓田,单名一个晴,大家都叫我晴儿” 豪子依旧心事重重,又故意在可以压制着什么,就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在天空静静地飞着,在傲视整个苍穹。 有些人生来如此,内心的欲望任其膨胀,只是用一根小小的线儿牢牢地欠着,生怕气球什么时候就飞走了,从此就杳无音信了。 “晴儿,真是一个绝佳的名字,莫非姑娘乃是知府大人的千金乎” “非也,我乃新任山西巡抚田文镜之女也,因父亲调任此地任职,故来此短居也” “不曾想姑娘令尊竟然是鄙人顶头上司,失礼失礼,失敬失敬呀,哈哈哈” 程涵允听闻说姑娘乃是其新任顶头上司之爱女,吃惊不小。 听闻女子介绍,程涵允脑海中立即就闪过一个女子,前任顶头上司吴心得之女吴云云。 因吴云云的刁蛮无礼,晓雨常被其欺负却敢怒不敢言。眼看吴心得因贪腐被同僚告发,全部家产悉数罚没充公,全部家人被流放于云南边境,正值甚是欣慰之际。 “在下实属有幸,居然在此得遇巡抚大人的千金,敢问姑娘芳龄几何?” 晴儿身边的丫鬟,抿着嘴偷偷地笑了一下,羞涩中掩藏着一种羞羞的内涵。 “小姐,才不告诉他,瞧他形容猥琐,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显是街头破落户也未必,今日难得来此一游,怎能为此两人扰了兴致” 一个丫鬟贴着晴儿的耳根在轻轻说话,悄悄地说道。 “对啊,小姐,您可曾记得出门前,老爷的叮嘱了”。 “什么叮嘱呀,可否说来听听呀” 程涵允一脸笑盈盈的样子,其实是问了一个很尴尬的问题。 “这男子,好不识礼数,居然偷听我们女儿家们的窃窃私语,要是惹得我们小姐甚个不开心了,当心你吃责不起!” 一个红衣丫鬟女子,挺着腰肢,亭亭玉立,故意装作很严肃的说道。 “好,小生这下有礼了,望小姐恕罪哈” 程涵允望了望远方山峰,几缕白云悠悠的飘着,恭敬地说道。 “姑娘,你说你就是江湖人称的施善神女,可否带有神女金牌呀” 豪子抚弄着一支油亮油亮的青色玉笛,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们小姐说是,那便是,岂容你等小人怀疑!” “红音,不得对公子无礼,还不给我速速退下!”,晴儿似怒非怒地呵斥道。 “是,小姐”红衣女子怏怏退下。 小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为这两神秘男子给迷失了心魄不成? 小姐平时可是极少生气的呀,对待下人向来是温和如初春细雨的。 看来老爷的话有理呀,对这两人回去必定禀告老爷才是。红音如此想到,慢慢地挪到了一边,背靠一奇形怪状的古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盯着地面上的绿茵茵的几株小草看。 “这小草好生坚强,竟然在这人来人往的路面上依旧生了出来,难得难得”,红音盯着这几株长势很好的小草暗暗的想。 晴儿正如其名,顾名思义,心如晴天,为人素雅,恬静开朗,乐善好施。 因其出生那年,时值其父携其母往京师赶考,途中遇明末乱军,乃至于其母女与其父被乱军冲散,迷失于深山之中,几近饿死其中,以血为饮,供给孩儿,勉强孩儿不死。时值丐帮一长老人称厚脸皮李五仁经过,听闻其经历,因心生怜惜,故将其所募集全部米面钱粮并刀剑,倾蘘相赠,故母女得以下山,以成就家庭团圆,金榜题名双喜。 自此,晴儿一家对丐帮可谓是感恩戴德,其父田文镜时任陕西一县城县令时,曾发出告示,凡过其县域乞丐者,可凭丐帮腰牌到县城领大米一斗,铜钱五文。 田文镜还立下威武棒,全县胆敢故意侮辱乞丐者痛打十大大板,使得该地成为丐帮的总部,全国乞丐在此云集。 民间有诗为证------“天地生文镜,文镜报乞丐,衙门一声令,丐帮福运来”。 晴儿受到父亲的耳濡目染,在家风的熏陶下,从小就乐于助人,乐善好施,因救济穷人之多,尤其是对乞丐关照捐助之多,让晴儿被江湖封为“施善神女”。 江湖所有的人都以能一睹晴儿芳容为人生最大的幸事。 但奇怪的是,自晴儿十二岁起就常戴着粉红色的面纱示人,至今为止,据说见过她真实面貌的人屈指可数。 “先生看来也是武林中人呀,不知先生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晴儿话语中透露着一种对同道中人的暗暗地欢喜。 “在下姓郑,名拓坚,字艾谷,江湖人称一言堂豪子是也,乃台湾巡捕,祖籍河南,特来此地寻旧友消遣尔” “豪子先生果然好大兴致呀,承蒙先生兴致,怎敢不处示金牌凭证?”,晴儿笑意盈盈地说道,言语间带着明显的傲气。 骄傲的人,无论在哪里,无论和谁打交道总是那般骄傲。 也许只有经历了无数的江湖险恶、爱恨情仇,才可以变得如水一般方圆相融。 “红音,去把我的金牌令取来,给这位先生一饱眼福” “小姐,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快与我速速取来” “是,小姐” 红音打小和晴儿一同长大,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之分,但事实上两人暗地里都是以姐妹相称的,彼此有什么秘密心事都互相分享的。 此时,两只鸳鸯正在湖心亭下戏水,一只喜鹊从一个柳树的叶子中钻出来,然后飞到另一棵已经有着百年悠久历史的银杏树下,迅速藏入银杏树下茂密的枝叶之中。 第三章 静夜思 “咕咕,咕咕,咕咕···” 不知从何处飞来几只黑白交织的鸟儿,停在于红音先前倚靠着的柳树上,发出清脆的叫声,舒适而悦耳。 “果真乃江湖中传说的施善神女,今得与子相逢,乃郑某三生有幸啊”,豪子慎之又慎,抚弄把玩片刻,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豪子自视见多闻广,却不曾被这引动心弦。 好奇心实乃征服世界唯一的动力源。 纵然人类战胜一切,也会忠诚之。 人的岁月融入人类历史的长河,可望而不可即, 当年,晴儿年方十二,随其父赴四川达州任知州,上任月余出现地震,瞬息间该州几十万百姓被埋于瓦砾之下。 朝廷正全力救济旱灾,对地震的救济显得很窘迫。 仓促间,无数人的生命危在旦夕,晴儿以田文镜名义,组建了临时救援捕头团,解救民众于水火,赢得江湖美誉。 虽被同僚局投诉其纵女征兵,欲图谋反,经朝廷查实,乃诽谤也,为奖励晴儿,雍正亲自下令奖励晴儿“神女金牌”,持此金牌,免受刑法。 此时在当时民间曾经一度为街景美谈,大清之人,都知道这件事。 真乃人间好女子啊,豪子默默感叹。 湖心亭雾雨霏霏,几只白条状鲤鱼跃出水面,溅起三三点点的水花。 忽然,不远处,鼓点如星云,十几只小舟如流星穿梭而来。 “小姐,想必是老爷派人来接我们回家了!”红音开心地说。 “应该是吧” 晴儿对于父亲有种复杂的感觉,也许是女强人都希冀得到父亲的真挚的关心。 但是并不是每个女孩都能如愿的。 “停船,停船,小姐在那边呢” 是田府管家田前梁的声音。 这是一个对田家忠心耿耿的老管家,深受田文镜的信任。 “我爹不是说今天也来这里玩吗,怎么不见我爹呀”晴儿很好奇地问。 “哦哦,是这样的,老爷临时有事,回衙门了” “什么事呀?” 对于衙门的事情,晴儿向来是非常关心的,还常常免费帮穷人打官司,帮无数的穷人争取到了应该得到的正义。 虽然说晴儿是田文镜的亲生女生,按理说是要避讳的,但是在女儿的软磨硬缠下,经不起女儿的撒娇,且多次上庭已经让百姓们习惯了晴儿这个民间大律师的存在,并且对晴儿无比瞻仰。 于是只要晴儿想要上庭,田文镜一概应允。 “据说是发生了一桩人命案,衙门都闹得不可开交了”,田前梁似乎对这个案件很感兴趣。 “好,你仔细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晴儿感觉到了这个案件可能又是一个值得协助父亲处理的大案子。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三点,东门街上的李新力的父亲李大目突然死了,死得无比凄惨,头颅后颅出血,鼻孔也出血,嘴唇都烂了,身上的皮肤却没事,尸体是在东门外一个斜坡下发现的,据推测是李大目喝醉了酒然后摔下这个陡坡,然后死了,但是李新力咬定说李大目没喝酒,肯定是被人谋杀的!正在衙门哭着要伸冤呢” 田前梁一口气将这个案件简要的说了下,这更加激起了晴儿的好奇心。 “我知道了,这个案件很蹊跷,你赶紧回去让我爹派人好好调查调查,我们这就回去”晴儿凝着眉头在思考着这个案件。 “是,小姐,老爷交代说希望小姐赶紧回来,希望小姐早点回府”,忠诚如田前梁这样的老管家,对于田文镜的话向来是唯命是从的。 “好的,我们马上大道回府”晴儿应声答应道。 田前梁再次好奇的瞅了一眼在一边欣赏风景的豪子和程涵允,没有说什么带着几十只小舟再次消失在茫茫白雾。 凭借田前梁对于晴儿的了解,在这个小小的县城,没有什么是晴儿做不到的,作为老管家,对于家里的这个老二是放心的。 “不对啊,不是听说这里的案例都交给这里的县官审理吗?此等小案子,怎么劳烦巡抚大人亲自过问?”,豪子觉得有些好奇,小声地问程涵允。 程涵允还没有解答,晴儿抢着回答了。 “豪子先生,是这样的,家父刚来此地,为熟悉此地吏治,要亲自抓一线官事半年” “确实是如此,田大人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程涵允暗自感慨,在他的记忆中,直接抓基层事务的顶头上司,只有两个,一个是之前被革职流放云南的吴心得,还有一个就是田文镜。 都是直接入手基层的事务,两个官员的作风却截然相反。 吴心得有一个规矩,就是“价高者得”,无论什么官司,都暗示双方给钱。 你这个案子,可能很难啊,你们得好好付出才行啊,这是吴心得对案件双方当事人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当然最后双方抢先用金银珠宝来付出了,据说有一个当地一财主就因为比对方少付了十两银子,最后被判得倾家荡产了。 提起吴心得,整个姑苏,人人至今还是义愤填膺,恨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其剖心挖腹的! 但是和吴心得相比,同样是喜欢经手基层案件,田文镜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程涵允记得,孙大人一到,立即到辖区各个地方微服私访,还特别喜欢将微服私访中的经历以一个个小故事写成文章下发给所有下属,就连衙役捕头也都照发不误,让衙门里这些大老粗们终于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躲在书房看看文章了。 在程涵允的记忆中,最深刻的就是田文镜因为一个死亡的女子而大力进行扫黑除恶的经历。 那是在一个月前,田文镜于微服私访中,看到一个貌美如花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故意设计陷害碰倒了一个老人,一群恶棍冒充老人家人硬要索要巨额索赔,女子赔不起,被一群恶棍流氓当着众人的面装进麻袋,以五十两银子卖到妓院。最后该女子禁不起凌辱,从妓院楼上摔下,当场脑浆迸溅了一地。 田文镜对这件事感到触目惊心,回到衙门后,立即联系当代官员,收回当代基层的判案权,在向朝廷发出相关奏折后,按照规定先行直接取缔了该州知府的官位。 第四章 青天观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是冤枉的啊大人······” 一个中年人被几个衙役一路推着往监狱送,似乎非常不甘心的样子,一路上都在挣扎。 “你再动,小心老子对你不客气”,一个衙役拿着棍子狠狠地说。 “田总管,你前去看看怎么回事”,田文镜对于这样的事情向来是十分重视的,也正因如此衙役们才忍住没有直接把这个刚抓来的犯人打趴下。 “什么东西,竟然不听爷几个的,要不是看在田大人面子上,有你小子好看的!”,一个啤酒肚衙役一把将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推进大牢,然后“咔”的一声将大牢的们给锁了。 “田管家,你不知道,这个人家里搜出了一把带血的镰刀,还有死者的血衣,铁定了,这家伙绝对就是东门杀死李大目的凶手” “那你们怎么知道凶器和血衣在他家的呀?”,田管家捋一捋胡须,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田管家有所不知,此人叫梅闻华,为人暴躁成性,其妻子为其气死,但此人擅长花言巧语,因此无意间得以结识东门外一家具店寡妇,该寡妇为其花言巧语所诱骗,心甘情愿成其情妇,一日该情妇与其鱼水之欢后,在其床底下发现带有人血的衣物和带血的镰刀,因惧怕特秘遣其养子前来报案” “原来如此,看来此人是罪有应得啊,哈哈哈”,田管家搓搓手轻轻笑笑,对于他而言,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故事。 威风和煦,大片大片的牡丹盛开了,红的,白的,粉的,非常惹人注目。 这个花费了田文镜很多精力摆弄的后花园,终于开始显现出一番独特的姿色。 “老田啊,你看我这些花,好不容易从大老远的河南洛阳府移植过来的呢,终于灿烂盛开了,睹物思情啊,看到这些花就想起了在河南洛阳那一点一滴的为官岁月,老泪忍不住就流了出来,哈哈哈” 田文镜用衣襟轻轻摸了摸眼角,田管家默默看在眼里。 这里最懂田文镜的,其实就是田前梁了。 田前梁既是田文镜的管家,又是田文镜的师爷兼幕僚,还是晴儿的老师。 田前梁明白,田文镜是一个真正的性情中人,是一个值得用心服侍的好主子。 “想必大人是思念洛阳城里那些老大难的破落户了吧,大人不必担忧,那些人经过大人的安排,如今已经脱离贫穷,有的甚至已经成为当地富豪了呢,”田管家轻轻挥了挥羽毛扇子,自然地笑了笑说。 “果真如此?”田文镜很关切的问。 “大人交代的事情,小人敢不尽情尽力,刚刚下人来报,他们将洛阳北城一百多个破落户的近况详细调查记录后,发现所有的破落户都严格按照大人的命令奋力谋生,如今在大人给的生意下,都做的风生水起呢”,田前梁将扇子停下,很认真的说道。 “那就好,这一批百姓着实不容易,那场大火总算是没能将这些可怜的人的退路给烧了,幸甚幸甚!” “大人,小人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您禀告”,田管家顿了顿,“那个犯人的事情查到了,原来是杀死东门口李大目的凶手······”,田前梁将之前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都给代隐复述了一遍。 田文镜边听,边缕缕胡须,抬头沉思一会,倒背着手,围绕着后院的假山,缓缓地绕着圈儿散步,边走边听田管家的表述,一边凝神细思。 这是文人特有的典型特征,喜欢故作深沉,喜欢思考,喜欢那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田管家,劳烦你去将青天观的润知大秀才请来,就说本官有要事要与之相商,望其速速来此会面” “是,大人” 田前梁是从小就和田文镜一起长大的发小,自从代隐科考发迹后,就立即想到了自己的这个熟读四书五经的发小,于是从千里之外将其请来聘为师爷兼田府大管家。 毕竟在田文镜身边已经几十年了,对于这个润知大秀才的底细,田前梁是十分清楚的。 老爷但凡有事,除了找和自己商量外,基本上就是找这个方圆百里以学问与智慧名气最大的学者商议,而润知就是其中被田文镜最关注的学者之一。 润知当代名气最大的,也是最年轻的秀才,同时还是青天观的大弟子。 在青天观,除了自己师傅和师叔叔伯外,润知的个人威望最高,深受大家的爱戴。 平日里,这青天观三千多人的弟子都是归润知直接统率的,在旁人看来甚是威风。 不当家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贵。 在青天观,润知看起来八面威风,实际上整日里也需要为青天观几千亩田地的租赁,山林观区的管理,青天观每日上千万申请加入的新弟子的考核,以及负责青天观里面每一个弟子的衣食住行用,负责三千多弟子们的日常学习训练和离观后的工作去向,甚至还需要为弟子们的人生大事操一把心。 所幸的是,润知毕竟有着大秀才的弟子,俗话说半部论语治天下,而润知不仅能将论语倒背熟流,甚至还为论语单独做了一个新奇的注解,并得到当时文坛名士的赞赏。 只是因为该注解对“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进行注解时,将其注释为“为君开明,为臣耿直,为父民主,为子集中”时候,民主这个词汇遭到当时文坛名士的抵制。 给出的理由归纳起来无非就是“为父岂能民主,三纲五常岂容尔等擅自更改”。 为此事,润知这个大秀才差点被当时的辖区知府抓起来,所幸当时正值田文镜在此间微服私访,加上田文镜本人也是一个文学的嗜好者,对润知的注解更是爱不释手,只是苦于三纲五常确实相当严厉,所以也不敢轻易表态。 当时辖区知府准备行文抓捕处死润知时节前期,将此事无意间透露给了田文镜,田文镜因怜其才,所以示意知府将此抓捕暂且搁置,并提议将润知直接传唤来此间问话,根据情况再做定夺。 知府因受制于田文镜巡抚之权势,故只能同意之。 田文镜在其间,微服私访与润知家中,将此事先行告知了润知,两人相见恨晚、相谈甚欢。 “为君计,君务必记得文镜所言尔”,临别时,田文镜说道。 果然第二日,知府就传唤润知前往衙门接受问话,按照田文镜所言,知府只得判其无罪,但要求其立即销毁注解,不再传之世人。 由此,田文镜对润知有救命之恩。润知对代隐投桃报李,但有所请,无不助之。 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疾驰,骑着的瘦马似乎不堪重负,所幸路途较近,且沿途小桥流水,景色妖娆,虽走走停停,但田前梁依旧心情舒畅。 想必老爷是发现了此案的疏漏,特让我请大学者润知相商的呢,田前梁心理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青天观门口。 天高地美,蓝天青青,白云悠悠。 青天观内,三千多弟子,正在一广场席地而坐,一丝不苟地倾听润知举办的“每日墨法大会”。 “墨者,爱天下人也,天下人也,皆乃兄弟姐妹也······”,润知一字一句,字正腔圆地讲着,台下鸦雀无声,三千多青年弟子侧着耳朵在倾听着润知大师兄的大会讲话内容,是不是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 自从青天观的掌门,桃符子闭关静修后,就将每日的众弟子们的教导管理之责全权委托给了大弟子润知。 润知每日尽心竭力,不仅需要负责青天观日常运营,还需要整理桃符子和祖师爷墨翟的经典言论,以吸收后,再传授给这三千弟子。 看到有故人来到,掌旗的弟子立即做出了反应。 黄色旗突然在不远处被升起,随着一律青烟飘过,三个负责司旗的弟子走上前,手里各握着两面旗帜,一黑一百,然后交叉着摇了一下。 顿时间,三千弟子调转座位,后排变前排,开始有序立场,场面安静,井然有序,离场的地方,地面干干净净,如同刚精心打扫过一般。 “田管家可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说,此行又所谓何事呀?田大人身体安康否?”润知边和田前梁作揖,边恭敬地问道。 原本润知对于管家一类的奴仆是非常反感的,但是正是田前梁的为人处世让润知对于奴仆丫鬟的看法发生了质的改变。 “原来奴仆也是有血性的呀”,在一次次看到田前梁为穷苦百姓奔走呼号以伸张正义的言行举止后,润知暗地里感慨道。 润知和田前梁在青天观的会客大殿席地而坐,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弟子前来看茶。 “当然有事,而且事情还不小哩”,田前梁有意故弄玄虚地说道。 第五章 琴棋书画 “哦,有何大事,想必是田大人又遇到什么棘手的案件了吧?”,润知笑着说道,一副道骨仙风,文质病变,果然是真正修身养性的真人。 “如你所料,我家老爷最近遇到一件案件,案情乃是如此如此一般······”田管家又将案情来龙去脉与润知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此案另有蹊跷,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润知似乎是若有所思的说道。 同样为秀才,田前梁总是觉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就是不如润知,但作为巡抚的师爷,其威望已经胜过大多数的基层官员,那到底是什么呢? 有时候,在无人的深夜,田管家常常情不自禁就会这样想道。 “那必须的,我家老爷当自有定论,何况我家老爷办过的案件,世人可能见过有半点冤屈的哩,这次老爷让我找你,就是想请你一同前往破解此案!”,田前梁对田文镜可谓是深得其心。 有时候,善解人意这种东西,只有当事人自得其乐。 “哈哈哈,好好好,劳烦你先回去禀告大人,家师清修,我在观内布置妥当,收拾行装,即刻便来,哈哈哈”,对于田文镜的请求,润知依旧是来者不拒。 会客大厅的正殿的一侧挂着一幅水墨山水画,这是一幅充满灵气的绘画,画家只用寥寥数笔,就勾勒出一幅山水鸟雀图。这幅画中,以一种淡淡的色泽画出了一生机勃勃的一只鸟雀,停于一果树之上。 诱人的红色果子,似乎浸透着浓浓的甜甜的滋味,停驻期间的那只鸟雀却丝毫不为所动,是果子有毒还是鸟雀已然吃饱喝足,在欣赏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真乃奇画也,妙哉妙哉,果然是天人合一之好画啊”,临走前,田前梁看着这幅别具一格的山水鸟雀图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此乃天涯通雀图也,相传是宋代著名画家吴道子所作,因观之甚美,故令之为大殿之装饰也”,润知捋了捋胡须,颇为得意地说道。 “能得此画,真乃君幸福之大也,可否告知此画从何处而来?”,田前梁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幅别具一格的天涯通雀图,似乎是想整个的将其装进脑袋带走一般。 文人墨客自古有四爱四珍,四爱即琴棋书画,四珍乃文房四宝也。琴以木称,棋以时著,书以人名,画以奇彰。文房四宝实属文人墨客之对四爱之所发泄尔。 四爱激起七情六欲,纵横亘古人缘,情之所聚,文房四宝,发乎为诗,倾露成书,怡然琴弦,乐于棋子。 “此画得来倒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渊源”,润知清了清嗓子,台下的看茶的女子立即上前,将茶杯收拾妥当,换上新茶。 “此茶甚香,莫非是西湖龙井,怎滴如此之香浓,比前杯更又是不同”,田前梁静静的品味着这壶新的好茶,忍不住感叹道。 作为田文镜的管家,为了招待朝廷一品钦差大臣,听闻其嗜茶如命,田文镜前段时间曾委托过田前梁四处探访世间好茶。 怎奈代隐为官清廉,家中茶叶多数乃平常之物,田前梁更不知何为天下好茶。但曾经当过商贩的田前梁知道,一分钱一分货的道理,于是重金购买了城内价格最高的那一款茶叶。正是西湖龙井茶。 在钦差大人走后,田文镜与田前梁一同细细领会到了西湖龙井的滋味,果真与平常茶叶非同一般。 细细评论起来,那壶西湖龙井果真是妙哉,静观其茶,色泽独特,绿尔纯清,香味弥漫,入口微甜,沉静澄清,果然是世间罕见的好茶。 但比起此茶,观之怡美,望之可爱,香气远闻,更兼此茶不仅澄净通透,入口微甜,更多了一种淡雅的浓香与久久停驻不去的那抹自然地天津爽快,让人瞬息心生快活之色。 只是此茶乃是正宗红茶,红茶多产于南方闽人聚居之地,产于高山峻岭之间,为大自然天造地设之宝物,乃是茶之上乘也。 “非也,此茶怎会是西湖龙井,龙井乃是正宗绿茶之首也,而此茶乃正宗红茶之首也,名唤之武夷山大红袍茶,其生于绝峰之顶,长与高山之颠,吸收日月之精华,为草露灌溉而得,以此其味道甚是美味绝伦” “原来如此,老兄果然是品位中人,在下自叹不如也,哈哈哈,公务繁忙如此,倒失去了对于这些绝妙物什的细细领会,改日当有请老兄多多赐教才是,哈哈哈”,田前梁虽然在如此引人入胜的琴棋书画和好茶之间流连忘返,但是他心中却是时时刻刻的都装着一个个任务的。 在他看来,唯有为老爷不懈工作,才对得住老爷的信任与重用。 临别时,田前梁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幅奇特的《天涯通雀图》,越看越觉得出奇,似乎是一种力量瞬息穿透自己的力量,带给自己一种无限的阳光般与正能量。 “看田兄如此喜欢这幅画,在下将这幅画转赠你好了,其实这幅画也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哈哈哈”,润知察觉出了田前梁对于这幅画的喜爱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爱不释手的地步了。 文人对于喜爱之物难免都有着一种独特的情怀,有时候这种情怀就是文人的全部的生命,对于琴棋书画是如此,对于家国大事更是如此。 所以历史上司马迁可以忍受宫刑之侮辱,苟延残喘,只为了自己所爱的历史记录事业,所以才有历史上文天祥宁死不降,那是因为对于国家爱得深沉。 也正是如此,文人之间互相至今更加容易了解彼此,建立属于各自的文风,从学术经典到日常百姓,文人与社会细细相关,所以有人说文人比较适合从政,不如说从政是文人最好的归宿之一。 “这幅画可是润知兄的大宝贝啊,小弟岂能夺人所爱呢,还是算了吧?田管家带着略带玩笑的口吻轻描淡写的说。 看茶的两个少女站在两边等候听用,都长得楚楚动人,一个身材精致矮小,圆圆脸蛋,留连根马尾,颜值奇丽;一个微胖身材,闭月羞花,瓜子轮廓,长发飘飘,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美得恰到好处。 第六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 “此画纵然很美,那又如何,怎么能与我们情谊相比呢?”,润知毕竟是性情中人,不喜欢过多掩饰,有什么说什么,虽说并非心直口快,但是也不爱过于压抑自己,喜欢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真实的展示给周边的人。 “那倒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此谢过润知兄弟了,哈哈哈”,田前梁显然内心极度的亢奋,毕竟是平白无故得到了如此贵重的馈赠,换谁心里都高兴得不得了。 “来人,给我将那幅“天涯通雀图,给我小心摘下来,将其小心用礼盒包好后,赠与田大人!” 润知的命令刚发布,左右立即上前,不消片刻,《天涯通雀图》被摘下并转交给田前梁。 “那我就告辞啦,请君明日申时前后前来田家居家府邸,我们田大人说了有要事要与您相商的哦”。 “好的,劳烦田兄回去后转给田大人,润知明日必定及时到相应地点赴约,望准备好相关材料” “这个是必须的,请放心,我回去后立即转告田大人,请大人稍安勿躁。” 润知礼送田前梁到青天观门口,方才似乎想起了什么,附在田前梁耳边说道“此画的缘故,隐藏在此画的诗歌当中,君可细看观赏之”。 “哈哈哈,那我回去后一定好好参详参详”,田前梁此刻内心已然被喜悦所充满。 对于文人而言,最诱惑人的并不一定是金钱、美女、权力,而是获得自己所喜爱的高雅之物,这些东西才是他们生命的全部,有时候为了这些东西,即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在润知这样的青年大学者看来,很多人喜欢一件东西,并不是真的喜欢,而是想要满足其内在的占有欲。但很多东西,有时候付出比收获更有价值。 “蓝雅,我要出去一趟,这段时间,整个青天观的事宜就交给你了”,润知舒服的坐在一个竹席之上,边品味着大红袍的美味,边对一边侍候的一姿色奇丽的女子说道, “是,师兄,不知师兄此去又何时归来?”,蓝雅说话时候,总是带着一种惊叹而充满期待的延伸,就像是一只想要得到宠爱的小猫咪。 也许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女孩才会有意暴露自己的无助与无力。 但实际上,蓝雅是青天观不折不扣的大姐姐,所有女弟子的事务都归蓝雅一人统领。 弯弯的小路,曲曲折折,沿途各色花儿全力以赴的盛开着,似乎是在争夺这无限美妙的春色。 一个白衣少年骑着一头健壮的骡子,吹奏着一曲古老的曲子,后面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小书童,笛音忽高忽低,甚是可爱。 “润知师兄,田府到了!”书童指着在一株百年老银杏树后面那幢房屋说道。 “师兄,您不是说这个田大人是巡抚大人吗?怎么住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啊”,书童很吃惊的问道,手指了指在茂盛的葡萄藤下的一个小小的院落。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说的大概就是如此的地方吧,青子,你看此处曲径通幽,假山林立,怪石嶙峋,流水淙淙,鲜花朵朵,亭台楼阁,穿梭其间,这里大概真可以说是真正的世外桃源了。这只是主人家的居家宅第罢了,本就是用来怡情养性的,何必在乎形式呢,你看,这儿多美呀!” 润知一口气对青子说了很多,但青子就记住了“鲜花朵朵”四个字。 青子仔细一看,哇塞,周围还真是到处都是各类的盛开着的鲜花啊,一些蝴蝶蜜蜂正在嗡嗡嗡的飞来飞去,好一派美轮美奂的绝佳景致。 “你去敲门吧,就说是青天观秀才润知先生来与田大人商议要事”,润知嘱咐青子道。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半天,终于一个60岁出头的老奴模样的人出来开门了。 “老爷刚出去了,你们明天再来吧!”,老奴听说是来找田大人的,毫不犹豫的说道,一副训练有素的样子,看来来此地找田大人的人数之多超乎常人想象啊。 “好的,这是我写给你家老爷的文书,待你家老爷回来后记得转交给他”,润知将一封书信交给这个老仆。 “年轻人,你们有心了,我会将这个交给我们我们家老爷的,请放心”,田府的这个老奴应声达到。 “好的,我们走,师兄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去处。” 润知平日里就是一个喜欢游山玩水的情趣之人,今日既然暂时离开了青天观,那么怎么不好好尽情的玩赏一番。 扬州的美,自然是南方美的浓缩。小小的扬州,四处是小桥流水,各处的假山,不可胜数,弯弯流水,几个妙龄女子在河边搓洗着衣服,一群群鸟儿叽叽喳喳地,从一棵桑葚树飞到另一棵桑葚树上。 润知向来喜欢一个人到处结识天南海北的朋友的,朋友对于润知而言,就是自己的另一个生命,是自己的另一个躯壳,所以每每游山玩水,则喜与友人同游。 蓝雅便是润知在云南昭通游玩时候,游玩时候,机缘巧合下,因蓝雅被一帮混混围住调戏,润知上前去解救,不想原来这帮混混都是蓝雅的手下,合伙起来靠坑蒙过路见义勇为的好汉为生,屡试不爽。 润知采用欲擒故纵方式,设计调离了蓝雅和她的手下,两人在一处同处一室之下,润知的言辞打动了蓝雅的心扉。 原来蓝雅一行都是土地被地主圈地霸占,走投无路,不得不为此勾当的当地农户。蓝雅父亲本是当地清官,为奸臣栽赃陷害,被满门抄斩,蓝雅是被邻居冒着生命危险藏着枯井当中,才躲过一劫。后来邻居家土地被霸占,全家老少流离失所。 蓝雅联合那些土地被霸占的农户,起初经营作坊,却被贪官没收,走投无路之下,专靠打劫官家财产和路边行骗敲诈勒索为生。 润知在言辞中提到的“青天之下,唯百姓尊”这句话彻底打动了蓝雅,于是蓝雅召集云南周边的组织成员,联合各地抗清势力和土匪恶霸男女青年人,全部金盆洗手,由润知进行考核后优先录用到青天观当中。 此后,蓝雅至此对润知的崇拜与爱恋,那是超出一般人的想象的。当然这也是蓝雅一行进入青天观前唯一的一次失手,也是蓝雅一行最后一次的如此行动。 所以对于许多文人而言,游玩的真实境界玩得并不只是那山山水水,更多的是结识一路上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个性不同的友人,丰富自己的人生阅历,增加对于这个大千世界的认识罢了。 第七章 大明寺 “青子,你可知道扬州都有哪些好玩的地方呀?” 润知笑着对青子问道。 “师兄,因我们青天观总部从山东济南府迁到此处不久,我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在此玩赏一番呢,又怎么可能知道此地的好玩去处呢”,青子还是一个处于豆蔻年华的孩子,对于扬州确实一无所知。 “我最近听人说扬州的大明寺趣味非常,我们可以走走看”,润知这样对青子说着,从附近的农户那里买了两匹马,一人一匹望大明寺进发。 “师兄,为何我们来时要坐骡子,去游玩才骑马呢?”青子拍了拍小小的脑袋,很萌很可爱的地问道。 “你有所不知,当年老子出函谷关时候,就骑着一匹大水牛,走走停停,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万事万物,相生相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以我们所有人本身作为本钱,才可以获得人生诸多妙处” 润知似乎开启了大会讲坛模式,其实在这种人少的场合,许多的知识更加容易得到好的传递效果,这也许因为是多了些许情感的因素。 所以师生郊游,往往学生可以获益良多。 “师兄所说的老子,莫非就是我们师傅所说的太上祖师爷?”青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喜形于色,“师傅将太祖师爷的画像常常挂在书房墙壁,每每坐禅悟道必以之为伴”。 “青子小脑袋瓜子是越来越好使了啊,确实老子就是我们的太上祖师爷,我们的太祖师爷和儒家的祖师爷是同一人,乃孔子,而我们的祖师爷墨翟乃是孔子的学生,而孔子又师从老子,孔子继承了老子顺其自然的精髓,而我们祖师爷墨翟则吸收了孔子仁爱修身的精髓,并自成一体,即我们墨家学派” 青子骑在马上,托着小脑袋,他的关注点是师兄提到的那个太上祖师爷老子,他想到在青天观里面的“太上老君”神像了。 确实,在青天观为数不多的供奉着的祖先当中,除了祖师爷墨翟和孔子外,就数这个太上老君的神像最让人喜欢了,想起那个一大把白胡须,总是穿着道服,手握道具的不老翁般的神像,青子就有种想笑出声的冲动。 孩子终归是孩子,在孩子的世界里,世间一切都是如此美妙而可爱,孩子的眼里没有江湖纷争、爱恨情仇,没有坑蒙拐骗,没有偷奸甩滑,有的只是穿暖花开、鸟语花香,有最可爱的猫猫狗狗,有天上飞的喜鹊和蜻蜓,地上路过的蚂蚁和毛毛虫。 连绵的山峰穿梭而过,陡峭的石壁上,各色怪石嶙峋,有的像是猴子偷桃,有的像是孔雀开屏,有的如同二龙戏珠,有的如同张牙舞爪的猛兽,有的就像是海底游泳着的蓝鲸。 真的,润知也是第一次去大明寺,凭借着一张九州图,和之前到过各地的观赏的经历,加上自己作为青天观大弟子的特有的阅历,润知此行可谓是畅通无阻。 “这是我的,就是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这件衣服明明就是我的衣服啊”,一个穿着破烂的四十多的农妇在一寺院门口附近和一衣着考究的地主正在激烈的争吵当中,彼此闹得不可开交。 一群和尚和从别处来寺庙游玩的人看到这个情景,都围过来看热闹。围着的人逐渐增多,所幸连寺庙的门都给堵住了。 “这就是大明寺吗,怎么门口这么多人啊”,青子感到非常吃惊地问,这可能是青子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的场景了,虽说青天观每天都有三千多弟子一起参加大会讲义,同吃同住同劳动,但这里人数显然比青天观多了好几倍。 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今日终于见识到了这句话的真实含义。这样想着,青子在内心感到有一种不由自主的爽朗的感觉。 “我们过去看看去,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在此作乱”,润知笑着说道,然后和青子将两匹马直接拴在寺庙门口不远处的一个柳树上,带着青子前去洞察前方纷争。 “我是江苏巡抚田文镜,是何人为所谓何事在此处喧哗?”,润知有意假借田文镜的身份,出现在两个人吵闹的人中间。 “您就是那个喜欢微服私访的两省巡抚田文镜,田大人?,求田大人为我做主啊”,看到润知穿得价值不菲,装扮高档,举止标准一幅官员作风,加上早就听说过田文镜田大人在此间经常微服私访,帮助贫苦百姓,所以这个穿着破烂的四十多岁大妈赶紧向他求援。 “你说你是田文镜田大人,有何凭证啊,假冒朝廷命官,按律是要问斩的,你可担当得起?”那个财主模样的人看到润知虽然衣着相当精致考究,但没穿官府的官员,他多少还是可以揪出一些小辫子的。 “嗯,凭证是吧,那必须要有的,你看这个够不够啊”,润知从腰间掏出一枚金牌,上面写着‘免死金牌,御赐文镜’”八个字。 说起这枚金牌,也是有一段渊源的。 这枚金牌当然是货真价实的。 雍正初年,天地会反清复明运动高涨,就连皇官内部也是人心惶惶。 一次,一天地会成员借招太监之机会,以太监身份接近雍正帝,取得雍正帝的信任后,一日借雍正帝喝茶之际,忽然以一把锋利短刀向雍正刺来,眼看就要刺中雍正帝的心脏位置,雍正帝吓得目瞪口呆之际,这时候恰逢田文镜前来商议国策,田文镜毫不犹豫的冲上前挡住了这一刀,让这一刀从田文镜的肩头刺穿了过去,让雍正帝逃过了一劫。 为对田文镜的舍身护主行为进行表彰,雍正当着朝廷百官面前不仅赞扬其“忠心耿耿,千古能臣”,加封他特殊官职“两省巡抚”,相当于将两省的军政大权全部交给了他。 同时还赐给了他一道“免死金牌”,昭告天下,凭此金牌,田文镜及其子孙三代不受国法约束,如犯罪由田文镜家庭自行处理,免于任何处罚,且见此金牌,如见雍正皇帝本人,遇事可先斩后奏。 “啊,果然是田文镜,田大人啊,田大人到此微服私访来了”那个四十多岁的穿着破烂不堪的农妇像是请来了救星一般大声喊着,一边迅速跪倒在了润知面前。 早间街道坊间早已将“田文镜获得免死金牌”这件事沦为大清社会美谈,因此众人早就对此金牌多有耳闻。 此时看到农妇跪了下去,想起“见免死金牌如见雍正皇帝本人的传言”,众人纷纷开始跪倒下去,后面的人见到前面的人都一刹那跪倒在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听得“田文镜田大人持御赐金牌至此!”的喊叫声,顷刻间,从里到外,上万人全部跪坐一团,大气也不敢出。 第八章 秦氏 “我的妈呀”,马财主看到御赐金牌上面的“免死金牌,御赐文镜”八个字,早就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跪倒在地,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在一旁静静听候发落。 这个时候,青子看到上万人全部跪倒在地,这阵容,简直吓坏了,几乎是完全呆住了,又听得师兄说自己是什么“田文镜,田大人”,更是惊呆了。 甚么田文镜,田大人,不过是我家润知师兄罢了。 本来也没打算跪下的,但是看到上万人都跪下了,一抬头看到润知给他抛了一个眼神。 青子还算是比较机智,立即领会到了润知的意思,也跟随着众人跪倒下去。 不知是什么花的香味,淡淡雅雅,朦朦胧胧,轻轻飘飘地就进入人们的鼻孔,人们都感觉到一种沁人心脾的味道。 上万人跪倒在寺庙的广场上,所有的人连大气也不敢出,毕竟这样小地方的人,一句“见金牌如见雍正皇帝本人”,已经让他们内心彻底惊呆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一个小地方,竟然连当今世间权力最大的皇帝也搅和进来了。 在他们看来,这个金牌的威力是他们毕生都难以企及的,所以他们内心感到无比的震撼与吃惊,当然更加好奇这个坊间以清廉正直且爱为百姓打抱不平的大官会怎么处理这个事情,但肯定结果是公平的就是了。 “大家请起,本官一定会秉公处理这件事的”,听到英明神武的“田文镜”大人叫大家起来,大人的话怎能不听,于是一些胆大一些的开始起来,其他人更随着也都起来了。 人们惊吓得都不做声,也不敢擅自离开自己所在的位置,站起来保持不动地看着润知,想看看这位传说中的正义而明智的官员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大娘,请起来,本官自会主持公道的,麻烦您现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我道来,如若有冤屈,本官自会为你主持公道”润知和四十多岁的衣衫褴褛的农妇说道。 “是这····这样的,草民张氏,在大明寺山脚下定居,因大明寺将土地转包给这个马地主,马地主再每亩较往常多九厘的耕地租金转租给我,原以为去年那场大丰收,收获的稻谷可以足够给付租金了。但这个马地主看到水稻丰收,硬是临时将稻谷租金提高到之前的三倍有余,如此即便草民将所有稻谷相加,也不够其租金,正巧草民儿媳不知从何处得到这件服饰,大家都说这件服饰很贵重,原以为用这件服饰就可以足够付今年的租金。草民曾和马府下人打探过,可以用这件服饰来代付租金的,今日在此交付,不曾想马老爷竟然说这件衣服是他家儿子的衣物!天下竟然有如此之人!请大人为草民做主啊” 张氏一边说着,一边涕泪横流,双眼几近红肿,几丝血色明显出现在眼眶当中。 “马氏,你也把情况和本官细细阐述一遍,如有冤屈,本官自会秉公处理”,润知对马氏地主说道。 “大人,我是大明寺附近大户马氏,这样芝麻小事怎能麻烦大人亲力亲为,这个小···事···小事,这件衣服就当是送给她了,租金···不···不要了”,这个马财主看到众人都起来了,于是也站起身来,但内心还是惊恐未定。 “原本这个农妇不知从何处偷到了我家儿子的衣物,此衣物乃是我送给儿子20岁生日的礼物之一,上面用黄金之线条,印有‘生日无日,财富永昌’”八个字,马氏说着指了指衣物,润知看了看,果然有着用黄金色泽的特殊丝线绣成的这八个字。 “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嘛,你要不要捎后再议不迟”,田文镜大人那肯定很有权威的,且丝毫不容任何置疑。 “谨遵大人号令!” 张氏和马氏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张氏,你儿子儿媳现在何处?”润知温和的问张氏。 “因儿子被征兵,现在遥远的西北边境服兵役,好几年都没回来了,如今生死未卜,儿媳在家专司纺织,今日抱病陪我前来缴租金,不远处那个穿着黑色麻布衣服的女子便是”,张氏边说着,边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也在流泪的年轻女子,一边揩鼻涕,悲痛至极,周围的人多有感触。 “张氏媳妇,你且过来,说说这件衣服从何处得来?”,润知亲切地问张氏媳妇。 张氏媳妇慢慢走近,虽然张氏媳妇穿着的是黑色麻布衣服,但显然观其容颜,分外好看,就像是在一堆杂草中长了一朵鲜花。 “回禀大人,我是张氏媳妇秦氏,因家里所收获稻谷不够交租金,马氏家近期对我家肆意凌辱,一日马家少爷强行闯进我家,对我施暴,我拼命反抗,夜间其乘我睡眠之际,从围墙翻入,对我强行施暴。虽然我大声喊叫,但左右邻居因惧马氏势力,故不愿相助,终究为其玷污,其临走之时,因疏忽大意留下这件衣物,原以为是其想帮助我家付租金以补偿其天谴之举,不曾想马氏老爷竟然如此这般”秦氏如此说道,不知不觉间已然痛哭流涕。 “你且安心,本官自会为你主持公道!”润知对秦氏如此说道。 “如若如此,那就太好了,民妇谢过大人!”秦氏揩了揩泪水,声音嘶哑地说道。 “马氏,你的儿子可在此处”润知厉声向马财主问道。 “回禀大人,我儿进来因疑难杂症,且在家中修养,此妇人之言,大人千万不可听信啊”,马氏财主说道。 “本官令你立即遣人让你儿子到此处,且让人让本县县令立即到此,就说田文镜,田大人持金牌在此候之”,润知对马氏发出正式号令。 因润知语音之严厉,几乎没有反驳的余地,所以马氏财主不得不遣家丁照做。 风撕马蹄,不一会儿,远处两队人马迎面而来,第一队来得是以人高马大但充满颓废之气的一青年领头,显然是财主家的少爷。第二队在第一队后面不远,当地县令带着所有的手下飞奔而来。 诺大的大明寺广场上,人们死死地盯着润知的一举一动,几乎是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了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巡抚大员现场处理案件的场景。当看到润知调动有度,语言清楚得理,更加相信有朝廷大员田文镜田大人在此,定当会秉公执法、守护正义。 第九章 素崇书院 “田文镜,田大人在哪?我倒要领教领教这个所谓的田文镜田大人!”。 一个样子非常嚣张,整个充满颓废之气的人高马大的青年,骑着马从人群中穿过,马儿声嘶力竭,差点把围观的好几个吃瓜群众迎面给直接踩踏了。 一个两岁的孩子被母亲迅速抱离,也许再晚几秒钟,母子就会被这匹马迎面撞倒。 “呜哇,呜哇······”,两岁的孩子被吓得大哭了起来。 “这人怎么这样,太嚣张了!”人们都在心理暗暗骂道,恨不得直接戳他的脊梁骨。 顿时周围上万人一下子全部对这个颓废的嚣张男极度厌恶。 ;“我就是田文镜,皇上御赐免死金牌在此,见令牌如见圣上本人!”润知言辞爽朗,周围上万人瞬息被其言语逼得全部再次跪倒在地。 “我怎么知道你这令牌是不是假的,来人,给我检验检验,看这金牌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个嚣张男命令手下去夺润知手里的免死金牌。 “这······,这,····”跟随着他一起来的下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他们或多或少已经听到了朝廷大员田文镜田大人已经微服私访到此,正在为百姓伸冤的事情。 这些下人本就对于这块免死金牌抱着极大的的敬畏,此时更加无所适从。 “你们这帮废物,我养你们简直就是白养了,回去看我不把你们给揍扁了!”,这个嚣张男咆哮着,“你们不敢拿,是不是,一群废物,你们不拿,本公子亲自拿!甚么田文镜,一块假金牌岂能骗得了本公子!” “肖儿,且慢,不可对田大人不敬,还不快快给大人跪下,见金牌如见圣上,大人凭此金牌是可以先斩后奏的!你不要命了啊··啊,你想害死全家不成啊··啊!”,已经重新跪倒在地的马氏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朝着那个嚣张男咆哮到。 “父亲,他那肯定是个假金牌啊,如果是真的金牌怎滴不能给孩儿验验,孩儿用嘴咬上一口,若咬的动,留下痕迹那就证明这块金牌是真的,此人就是田文镜田大人。如若不是,我们岂不是要被这厮给蒙骗了!”。 嚣张男已经踩着下人的背下马,准备亲自来夺润知手里的金牌。 此时遭到自己的父亲的呵斥,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 正当嚣张男准备再次来夺金牌时,后面一列队伍已经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大胆狂徒,看到田文镜田大人竟敢如此不敬!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穿着崭新九品县令官服的人边勒住马,边赶紧下马,一边将马交给一个衙役,带着三十几个衙役鱼贯而入,此时看到一个举着金牌的人,仪容非凡,举止不俗,心中寻思此人定然就是田文镜田大人了。 于是这个体态微胖的县令立即对着嚣张男大声呵斥道! 同时县令立即非常恭敬地和润知打招呼。 “不知田大人莅临本县,下官迎接来迟,死罪死罪”,这个县令内心也是惊恐无比,临行前就做了多种的思想准备,想了好几套的应对方案,但是真的看到举着金牌的润知时候并什么都用不上了。 在那一瞬间,县令就立即被润知的气场所彻底征服,心里想的全是田大人会怎样怪罪。 “李大人,按照大清律令,伪造大清朝廷御赐金牌,假冒官员,是要判处死刑的!这厮口口声声说这个这个是御赐金牌,自己是田大人,我们何不查验下他的官凭,再让小人在那金牌上咬上一口,便可知道真假” 在县令的呵斥下,不得不跪倒在地的嚣张男一脸奸笑着对李县令说道。 “马步肖,你可知道,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当初师尊是怎么教导你的,怎滴交出你这样的学生,被逐出师门还死性不改,要想活命的话,你现在就给我闭嘴!”,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个女子,对着嚣张男训斥道。 女子长得如花似玉,清清纯纯,圆圆脸蛋,有这一双水灵灵的透露着智慧的浓眉大眼,身材恰到好处。 “禀报田大人,此人乃是我素崇书院被逐出师门的不肖弟子,望大人看在我们素崇书院多年来与您多有交情的份上,对他从轻发落!”女子直接跪倒在此,向润知说明情况,并诚恳请求原谅。 女子言辞温柔,如同山峰流出的涓涓泉水,透露着自然而然的微微甜味,让人耳目一爽。 “你也是素崇书院的家人吗?”县令似乎是在他乡遇故知一般,语言之间透露出一股欣喜之意。 “回大人,正是,小女子乃是素崇书院院长孔帆的女儿,名唤孔灵。此番下山正是奉家父之名,将此不肖之人逐出师门,并录取新的一批书院学子”,孔灵言辞婉转,颇具礼数,赢得在场的上万吃瓜群众的一致好感。 确实,长得漂亮的人,无论在哪总是有一种神奇的魅力,总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周围几乎所有人的喜欢和好感,如若加上礼数教化,那就如同锦上添花,无论在哪,都是一朵盛开的牡丹。 孔灵就是这样的人。 自从孔灵满16岁后,发育的唯美和难得的贵族教育,让她举止之间充满魅力,无论在哪都能吸引到一大批人的关注,身边的追求者更是不可胜数。 也正是因此,加上孔灵学习勤奋认真,对四书五经可谓是倒背如流,所以凡是招生场合有孔灵出现,招收到的学生总是比往年更多,质量更好,故孔帆所幸就将招生大权全权委托给了刚满18岁的孔灵了。 “禀告大人,此马氏是本县大户人家,平日里就经常为非作歹,因其素来狡诈,故臣至今没抓到其把柄,今日之事,臣定当饶不了他,望大人放心!” 听到孔灵说道,田大人和素崇书院多有交情这句话,李县令在内心已经百分百相信这个田大人和金牌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了。 第十章 孔灵 和素崇书院交情如此之深的人,定然不会是招摇撞骗之人,再者经常在素崇书院走动,孔灵乃是素崇书院院长的女儿,岂能不识? 所以孔灵刚才的话,已经基本上完全证实了李县令的判断。 “来人哪,还不快快将马步肖这厮给我拿下!”李县令立即下达命令! “有请田大人到衙门一同审问此贼,下官已经通知驿站为您准备好了饮食与休息之所” “大家都先请起吧,此事本官自会秉公办理,一定给我们父老乡亲们一个完美交代,还请大家放心,大家就此解散吧,今后遇到这类事,请立即报官,官府一定会给大家主持公道的!大家要相信我们朝廷!如官府处置不周,可直接前来我田文镜府邸,我田文镜定会为大家主持公道!” “有田大人处理这件事,肯定没问题了” “还好田大人及时赶到!” “哇塞,免死金牌啊,我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呢!” 人们纷纷起身,然后就像是刚看完一场戏剧一样,纷纷喜滋滋地离开广场,有的按照之前的规划,直接进入大明寺继续参观,有的已经参观完了,这会也应该回家了。 “好好好,你们费心了,我们暂且同游这大明寺,一会再到县衙同审此案不迟”润知以标准的封疆大吏的口气和李县令说话。 李县令和正一品的官员岁打交道极少,唯一的一次还是在当年进士及第的时候。 当时在殿试的考核环节当中,一个叫做周兴诗的一品官员给自己提过一个问题,然后自己有幸就这个问题即兴出口成章。 李县令记得当时的问题的主题是“为官之道”,李县令对此颇具心得,洋洋洒洒即兴便是一篇上好的八股文章。 不想却因为在文章当中因出现“正直为上,勤勉持之”八个字,周兴诗在点评的时候,说是“词句虽好,只是犯忌,正字乃来源于我皇之年号,故此人不宜大用之”。 如此,李县令虽然笔试第一,但终究没有取得状元及第及获得翰林院之职,可是以第三名的探花身份,被分配到扬州以知县待遇。 因李知县为人过于严谨,为官过于正直苛刻,不善于交接逢迎之道,故虽在县令之任上十八年,仍未有获得上司赏识提拔。 因此,李县令自封“伯乐子”,借以发泄心中不得志之郁闷,同时在一县范围内,尽可能将一些才能出众的人才从各个岗位抽调到身边重要岗位。 因此,该县人民富裕,百姓钱粮远远超出周边县市,然而这些并不能使其官运亨通。 “是,大人,下官这就吩咐下人清空大明寺,能与大人同游此处,真乃下官三生有幸也,在下如有不周之处,望大人多多海涵则个!” “那是当然,你做的不错,回头我会酌情和圣上谈谈你的问题,哈哈哈” 原本田文镜三十出头,而润知不过二十五六,两人还是有一定的年龄差距的,但所幸众人对于田文镜“颜容年轻,貌似少年”的传言多有耳闻,因此今日一见润知,便当做是权且印证了传言非虚。 李县令一路陪着润知观赏这大明寺,大明寺连和尚都被暂且安排到了外面,只留下方丈在后面一路解说。 结束大明寺一行开始之际,李县令在期间早就令人写表撰文上报州府,州府接到快马加鞭十万火急报表,惊吓出了一身冷汗,“天哪!大名鼎鼎的朝廷第一号掌权人物,田大人居然屈尊到我们这里来了!”。 对于州府官员,在其看来事态是如此紧急,赶紧十万火急筹措朝廷封疆大吏下巡应有的人力物力等,又赶紧撰文差人通知周围州府的同僚。 于是,在润知与李县令同游大明寺的这几个时辰里,州府官员已经调拨十万火急,匆忙间调拨好了较朝廷钦差还要高一等的待遇。包括将当地最大的一处府邸人员清空供田文镜田大人用作临时府邸,调拨上千人的护卫军、五百多本来为皇帝宫女备选的苏杭地区的上等美女被紧急下拨给当地县府,三百多的奴才和几十个秀才组成的临时幕僚和管家被抽调出来,用来全力服侍好田文镜田大人,并将当地财政中抽出几十箱金银珠宝供田文镜田大人随时支取。 如果不是时间紧急,过于仓促,预计这些人马财物都要加倍供应。 杨柳依依,鲜花铺道,敲锣打鼓,歌舞熏天。 一千多军人在前面排成两排接受检阅,服侍的宫女和下人及金银珠宝的很大一部分已经先行调拨到了临时府邸,领头的和主要人员都排成整齐的队伍来大明寺门口迎接他们心目中除了当今圣上外至高无上的掌权大人。 李县令也是一个以科举考上分配到此的官员,按照官场惯例,立即写好表文,立即星夜快马加鞭的呈送州府时候也一并呈送了周边的知县同僚。 州府官员自收到了田文镜田大人到此处手持金牌为民做主的事迹,且朝廷早前确实下发过调任田文镜田大人担任本地两省巡抚。 于是这才赶紧通知地方相关官员预备了八抬大轿和一千多的地方就近军队士兵负责田大人的安全保护和供田大人临时调遣,并调拨了几十箱的金银珠宝供田大人临时使用。 另外州府官员就地直接筹措到丫鬟奴才三百多人下人供田大人差遣使用,还从精挑细选出来的准备送往皇宫的苏杭地区的五百多的宫女,全部安排出来作为丫鬟一同被命令全力负责服侍好田文镜田大人的饮食起居。 除了上文提到的安排了扬州府最大的府邸作为田大人的临时住所外,一共写表告知周边州府衙门,准备好田文镜田大人微服私访经过时提供相关物资等。 同时附近的州府官员也从百里之外,开始星夜快马加鞭赶来觐见,对于州府官员而言,能有幸面见当今皇帝身边的红人,当今世间占据着朝政和地方军政双重实权的大员,那可是百年难得的大事! 第十一章 真假田文镜 如此大事,以至于整个江苏和山东、湖北与扬州交界的就近的州府以上官员,从接到文书开始,全部都停下自己的事情,有些甚至连赈灾都暂且交给师爷,直接星夜赶来觐见这百年未有的朝廷封疆大吏。 润知一路上享受着朝廷大员都难以享受到的上等待遇,被用八抬大轿抬着,就连青子也以“田大人家人”的身份用一个四人轿子抬着,一路上五百多士兵在前方开道,五百多士兵在后面压阵,中间是县衙的三十几个衙役和临时调拨的几百个下人及十几箱金银珠宝。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往县衙出发,一路上,周边的百姓看到前方穿着铠甲的士兵在前方开路,中间又是无数的经过连夜精挑细选的苏州美女丫鬟,还有本县的县令和衙役夹在队伍中间,县令本人坐一个四人抬得轿子,都惊得的跪拜在此迎接。 原本周围百姓都只认得县令的轿子和衙役,看到突然多了这么多的士兵,和无数的美貌的专门从苏杭之地精挑细选的美女,就知道肯定是有大人物到这里来了,都想着一睹其尊容,就连地上跪着迎接的百姓都抬头期待这位高官从窗子忽然冒出个头来,好见识下这个朝廷第一号大官的长相。 也有一些之前在光明寺门口亲眼见过润知的一些百姓,在各处传说田文镜田大人来此地微服私访来了,来这里为咱们老百姓伸张正义来了。 这样在队伍两边夹道欢迎的百姓可谓是不可胜数,楼上的挤在窗前,街道上的停止了交易,全部人都来观看着前所未有的盛大的一眼几乎看不到头尾的队伍从眼前路过。 “听说朝廷超级超级大的一个高官到我们这里来了,还微服私访为我们这里的百姓伸冤呢!” “听说这个高官非常低调,今天怎么这么高调啊” “据说州府将准备给朝廷献出的五百多宫女的备选美女都用来服侍这个大官了,这些美女可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经过专门宫廷礼仪培训的超级漂亮的美女啊,听说普通人平日里连看的机会都没有的呢” “哇塞,那这个朝廷大官今晚要爽死了” “这算什么,据说上次那个皇帝派来的钦差才牛呢,直接逼我们这里的州府给他一个人就调拨了一千五百多个苏杭地区用来当做妃子进献皇帝的美女,那才是夜夜笙歌,乐此不疲呢!” “这样说,我们州府这次据说才调拨了五百多个宫女,是对大人的不敬啊,这也太悬殊了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这次来我们这里微服私访的这个田文镜田大人,一直以来都是不近女色的,除了自己的三个老婆,其他的美女一概碰都不碰的!” “这么惨啊,连我们知县都有六个老婆,看来这个大人真的相当了不起,是真正的清官啊!,真是我们的好官!” “对啊,这样好的大官,要是在我们扬州长期任职就再好不过了!” 一些民众纷纷挤在窗户边上看着这大队人马浩浩荡荡从此经过,鼓乐齐天,歌舞阵阵,边欣赏本地难得一见的绝佳美女在鼓乐声中翩翩起舞,边感慨的谈论着这新来此地的超级超级大的官员的一举一动。 为了防止这些围观的群众出现意外情况,州府特加派了周边衙役协助护卫军维持秩序。 因为程涵允早就跟随着真正的田文镜田大人临时秘密进京面圣了,晴儿等田文镜的家人也都暂时不在此处,所以在这里,没有人认得出润知来,大家已经默认了润知就是田文镜田大人了,其实即便有人认出也关系不大。 对于这么大的官员拥有这样的待遇,这里的老百姓早就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但每每有朝廷大官来临的时候,总会出现一路的歌舞表演,但凡高官出行,总有声乐歌舞相伴,这算是给小老百姓提供的最大的福利了。 队伍行进中,小老百姓最关注的莫过于行进中的这些能歌善舞的一百多个被用来全力侍奉好田文镜的美女了,这是队伍的焦点所在。 人们围着看的,很多就是为了看看这平日里百年难得一件的宫廷才有的歌舞盛况的表演,甚至每每队伍因歌舞表演停下来表演十分钟完毕重新启程之际,人们都要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喝彩。 因为队伍太过于长,所以行进的速度整体比较缓慢。 润知在八抬大轿上坐着,身边坐着三个绝佳美女,这三人是这五百多宫女当中最美的三个,没到无论是颜值身材还是气质,都是天衣无缝,无可挑剔那种,当然也是这五百负责全力服侍好田文镜田大人的头头。 也许州府是得知田文镜田大人,这个圣上特封的“两省巡抚”,就喜欢自己的三个老婆,于是这些宫女当然也安排三个最美的女子统领,以便田文镜田大人更好认识和调用。 在从大明寺检阅接受完调拨的一千多护卫军后,润知将护卫军的三个头领放在八抬大轿左右随时听用,并让三百多个仆从中最大的领头及幕僚管家当中抽出最大的那个也一并命令随时跟随左右听用,并让青子和一个最大的管家一同负责财物人事的接洽。 这样全部调拨的人力物力就全部在润知的掌握之中,不过在李县令看来,毕竟是朝廷第一号人大官,此等小事对于这位大人也不过就是张飞吃豆芽一般小菜一碟。 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左走停停,而三个最美的女子则纷纷对润知投怀送抱,尽最大的努力献殷勤,但润知清楚田文镜当初之所以给自己这个权限,就是看中了一方面自己和田文镜确实长得很像,但最重要的是田文镜相信自己的为人处世之道。 所以无论在哪,只要有需要,润知可以随时以田文镜的身份处理任何事情,而真实的田文镜田大人为了表示自己的信任,而不是仅仅虚言,特将皇帝御赐印着“免死金牌,御赐文镜”八个字的金牌一并放归润知保管使用。 真正的田文镜则只是带着“官府印绶”,而允许润知带着金牌四处便宜行事,多为朝廷做些善事,且规定无论润知作出何事,只要在真实的田文镜可以把控的范围内,一概赦免。 第十二章 晴儿 锣鼓齐天,鞭炮齐鸣,载歌载舞。 在八抬大轿上,润知被左右三个绝色美人搂抱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向润知的府邸进发。 短短的几公里,硬是花了将近五六个小时才走完。 “田大人,这就是下官之前与您谈起的,州府用来专门供您居住使用的住所,您看这住所如何?” 润知笑了笑,以标准的官话的口气说道:“让州府破费了,受之有愧啊”。 “承蒙大人不嫌弃就好,请大人安心居住,待到明日再升堂审理此案!”,李县令自己其实都挺羡慕田文镜田大人的,这栋居所是刚健好准备用来当做当今皇帝夏季巡游用的行宫,参照的都是当今皇宫的建设标准,因扬州富庶,甚至有过之而无及。 如若不是事态如此紧急,想必州府还真不一定会将为皇帝准备的夏季行宫直接给田文镜田大人用来暂时居住。 住在崭新的超级皇宫准备的行宫内,往来服侍的都是苏杭地区绝美容颜的婀娜女子,更兼那三个绝美中的绝美女子无限奉承,但是凡人,都得心怀怒放不可。 三个绝色女子已经知晓,自己整个的已经属于这个当今世间权势仅次于圣上的大人物了,所以对润知那是百般的娇媚,千般的诱惑,将女孩外在之柔美与内在的温存发挥到了极致。 “大人,奴家早就对您仰慕已久!今日得见,虽死而无憾也” “大人,让奴家为您更衣,就让奴家陪您就枕吧” “大人,您如果不爱奴家,奴家甘愿一死了之!” “大人,我们奴家身家所有全部都是您的,我们任由您的驱驰” 诸如此类的话语可谓是不可胜数。 九州之下,对于田文镜这样一个几乎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物,那可谓是家喻户晓的。 所以这些女孩子本来内心就对田文镜田大人充满敬畏。 越是敬畏,就越是爱慕,就越是想不顾一切献出自己,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就给自己如此钦慕之人。 当然作为黄花大闺女,这五百多备选的准备送进宫的宫女们,对极度崇拜的田文镜田大人,哪怕是多看一眼,都感觉是幸福无限的! 天下女子,对于自己所爱之人,估计都是如此这般用心吧。 夜色依依,晓风依旧,几许月光洒在窗前,显得无比的静谧而美好。 说不上是浪漫,润知其实对于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个叫做“子璐”的女子比较感兴趣,更兼该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文笔之妙,让润知瞬息刮目相待。 文人墨客,自古爱风流之。 风月之下,琴棋书画,填词作赋,曲径通幽,让人情不自禁忘记世间俗事。 从润知到临时华美奢侈的行宫开始,众人就有意请田文镜田大人为假山、房屋取名,甚至住所内观赏用的亭台楼阁都一一由田大人撰写。 负责制作各亭台楼阁匾额的能工巧匠们,早就备好材料,就等他们心目中的田文镜田大人命名了。 一个建筑刚命名不到一个时辰,一个镶嵌着黄金宝石的匾额就立即被挂上这座建筑,假山则顷刻间就被开凿。 在众人眼中,当今世上,除了圣上,也就只有田文镜田大人才配得上享受如此待遇。 于是在两个时辰左右的游览当中,“兼爱阁”、“非攻亭”、“尚贤山”、“忌丧台”、“民本河”等等富有墨家思想的名称就基本上快填满这座巨大的行宫的大部分建筑了。 一路上,子璐一直在润知身边,总是帮润知对周围的人察言观色,并且寻找两人独处的间隙告知。 这使得润知对于子璐的好感度迅速倍增。 毕竟在官场之上,最惧怕的是披着羊皮的狼,一旦有对手奸细混入其中,所导致的危害绝对让人瞠目结舌。 夜色已晚,月光清晰的照射在假山湖水之中。 三个女子,正以自己平生所学全力投其所好,希冀打动她们心目中威望如此高的田大人。 润知丝毫不敢放纵自己的欲望,因子璐为人安静淡雅,心如止水,多才多艺,于是让其谈古筝以作陪之。 “君王天下事,古今恨悠悠,何为心上人,但得一春宵” 子璐边弹奏着古筝,边带着一丝浓重的女人味唱着歌,歌词清新动人,让人耳目爆爽,忘记人间一切的不快。 子璐是苏杭地区为上批妃子选秀中以才貌之高,多得第一美人称号,但因其父因得罪上司,被上司参了一本,被褫夺官职,重新为农。 因此,子璐也受到连累,被直接从妃子才貌第一的位置,直接调到宫女批次。 所幸才貌杰出之下,在宫女批次轻而易举拿到礼仪与歌舞第一,从而成为这500多准备进献皇帝的宫女的头领。 夜色苍茫,红粉佳人相伴,烛光倩影迷离,有情人相依相偎。 共同铸造着一首古老的诗,一曲动人的歌,彼此忘记了光阴辗转、岁月蹉跎。 此间只有你我。 至少此刻,你我眼神中只有彼此一个,那就足矣。 红尘滚滚,人海茫茫。 或许也只有在两人交杯共饮,同携素手,彼此相爱的时刻,才真正超越了人世间一切的身外之物,才完成了人类最重要的使命。 子璐确实没有让润知失望,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将自己平生所有的温柔都给予了在自己看来最钦佩而爱慕的那个男子,那个田文镜田大人。 半夜时分,一个人影从窗前飞快掠过,此时润知隔着窗纸早已知晓了这名老相识。 润知悄悄起身,将子璐踢下的被子轻轻盖好。 在她额头深情地吻了一下,穿好衣服,摄手摄脚地运转轻功追了出来。 行宫偏僻之地,后花园假山洞中,光线暗弱,依稀只听得彼此呼吸与心跳。 “我就知道是你!” “你倒是过得好生自在啊!哈哈哈” “还好,还好,借大人之名罢了?” “你知道我为何深夜找你前来吗?”,晴儿依旧带着粉红色面纱,但是披着的外套也从白色变成粉红色。“我的父亲遇到麻烦了,皇上要我父亲带病出征出征西域,我父亲也暂且不知如何是好,特嘱咐我前来征求你的意见建议!” 第十三章 假山之下 “田大人现在何处?”润知几乎是头也不抬地问道。 其实润知是在全力观察晴儿的眼神的变化。虽然晴儿依旧带着面纱,但是眼神是不会出卖一个人的。 有许多人,蒙骗人的招数可谓是不可胜数,但是他们的眼神却欺骗不了别人,只要发现这个规律,就可以防止世界上大多数的欺诈。 “我爹现在还在京城,他还没有答复皇上,西域战事紧急,听闻西域一些白衣服白皮肤蓝眼睛的人已经入侵到我们的玉门关了”晴儿很严肃地说道,“这些白皮肤蓝眼睛大鼻子的人围困了我们玉门关,只要一喝酒就来攻打我们关卡,我们官兵可谓是防不胜防,因此耗费巨大、损失巨大”。 “你说的这些人都是白皮肤蓝眼睛爱和酒?”润知追问道。“这些人是从北方冰雪之国来的吧,此乃受了北方沙皇的残酷统治不得已出逃的农户和叛乱的将士之流,我给大人以十六字退敌锦囊妙计” “哪十六字,快与我速速写来!”晴儿听到有十六个字妙计,内心十分欢喜,“边关几十万官兵正在浴血奋战,根据战报,玉门关危在旦夕,这十六个字如若有用,简直就是避免千万百姓生灵涂炭的一剂良药啊!” 晴儿听到润知说“从北方冰雪之国来的”,又听到说“出逃的农户与沙皇叛乱的将士”,瞬间对于润知那种崇拜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这些情报,都是最新的侦探来报的高级军事机密文件。 润知不在军中,对与此等大事,竟然了如指掌。足可见其私底下关注此事已久。 润知掏了下口袋,拿出一支笔,再将身上所穿百色上等丝绸扯下一块,将毛笔往嘴里润润,就着白色丝绸写下十六个字。 离间其军,游说其心,库页收纳,粮草济之。 “看来玉门关危机可以稳操胜券了,哈哈哈”晴儿笑得非常灿烂,从爽朗的笑声中可以感觉到些许的凄凉。 “不说公事了,我们来聊聊其他的好了”,所谓上兵伐交,其次伐谋,其次伐城,其次伐兵,一旦谋略稳操胜券了,那么其他很多具体的事情往往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所以当晴儿看到这十六个字后脑海中立即有了主意。 正所谓一将不行,累死千军,谋略有了,就差执行,所以也该两人好好叙叙旧了。 “其实我早就猜到是你了!”,润知笑了笑说道,“从你刚才从窗户边上飘过去的身影,我就猜到了是你” 晴儿感到些许的惊奇,“哦,难道是我的轻功长进还不够不成?”。 “你啊,距离我们上次相遇,已经三个月啦,你看你那轻盈满天飞这招还是如此水平,简直辜负你师傅我的期望啊” “什么师傅”,分明是我自己学会的好不好! “那也是我给你那本《江湖天书》这本武功秘籍上的武功好不好”润知笑了笑,显然是在故意逗晴儿玩。 “你今晚倒是快活的紧啊” “你指的是什么?”润知有点心虚,但是确实被晴儿戳中了软肋。 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下,在温暖的梦乡当中,一个绝世美人正在沉睡当中。 “你自己做了甚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啊!”,晴儿话里有话,还带着些许醋意。 润知心情有点复杂,“大人不会也知道了吧?” 晴儿两眼很沉静,沉静的很可怕,这种沉静让人可以联想到秋天的落叶,冬天的雪人。 晚风呼呼地吹着,两人所处的地方位于这座巨大的宫殿后花园的偏僻之处,在假山之下,两人被整个的掩饰在黑暗当中。 “布谷,布谷···” 远方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叫声,叫声亲切悦耳,让人感觉十分清新。 “你爱她吗?” 两人默默对视着许久,晴儿忽然问润知。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非常喜欢她,我非常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虽然我和她才刚认识不到五个时辰”润知知道晴儿说的是还在熟睡中的子璐,他不敢也不想就这事欺骗任何一个人。 “你真的爱她吗?”晴儿再次发问,看来晴儿对待这个事情确实是太关注了。 “我一个单身男子,年岁已然不小,身边确实也需要一个女人,如果非要说真爱,那也可以算是吧!” “算是?算是是什么道理?”晴儿这时候竟然是带着微笑的语气说的。 有时候,女孩子生气的时候,并不一定就会痛哭流涕或者撒娇胡闹,或者什么人也不理。 越是强大的女人,越是刻意从容地看待身边发生的一切,既然发生都发生了,既然暴风雨来都来了,那么为什么不让这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呢? 对于晴儿这样的女子,越是棘手的问题,越是紧急的情况,反而更加容易静下心来,因为她知道,面对敌人,只有静下心来,才可以从容地将其打得落花流水。 更何况,人生那么长,机会那么多,如果仅仅因为短暂的一两件不如意的事情,就乱了自己平静的心魄,那确实是不值得的,更加不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的最优选择。 “嗯,算是,我其实也不知道我爱不爱她,我只知道,我很需要她,我觉得她非常爱我,昨晚她为我一人一连谈了一百五十二首曲子,将当今世间最知名的曲子都以最完美的音符表现出来”润知样子似乎有点伤感中带着一种神秘的快活感,“在她演奏的每一曲曲子中,在每一个音符中,我都可以看出她对我的无比的爱恋,她对我的爱让我简直不知道用什么来作为回报”。 “也就是说,就因为她为你演奏了几首曲子,你这位向来以绝不轻易向儿女私情而走心的人竟然就这样投降了,然后就这样投向她的怀抱了?”晴儿反问道,话语中带来些许讽刺的味道。 “也不完全是这样,她为了不让我离去,一曲接一曲,将古今名曲悉数演奏了一番,谈得香汗淋漓,指尖血丝点点,让我为之十分动容,如此女子,我怎能辜负之?” 润知很奇怪,自己之前和晴儿一直都是以非常亲密的朋友之间的关系交往的,彼此几乎是无话不谈,两人就是那种两小无猜,童言无忌,毫不顾忌,敞开心扉,想说啥说啥那种。 但是在感情问题上,两人确是如此暧昧,以至于错将爱情当成了友谊。 第十四章 恐惧 这与田文镜的宰相身份息息相关。 以田文镜那样的当世显赫家族,要接纳润知如此一个从小被青天观掌门桃符子收养的无父无母的孩子做女婿,即便田文镜答应,估计上至当今皇帝,文武百官,下至民间坊间必然会议论纷纷。 人们可以容忍自己的错误与独特,但是对于别人另类的举止,却总是非常的在意与挑剔。 越是暴露在聚光灯下的人,就越是如此,人性使然。 因此,两人虽然也曾暗生情愫,却始终不敢向对方表白。 曾经一次,田文镜担任陕西总督时候,润知那年刚考上秀才,正是兴高采烈之际,与晴儿在房间分享喜悦,结果田文镜看到后,什么也没有说,挥了挥衣袖就走了。 然后晴儿被罚抄女儿经六百遍,一日一篇,整整抄了两年才抄完。 “女孩子家,怎能独自与男孩子同处一室?岂不惹人笑话?”田文镜教训晴儿的时候,总是丝毫不留情面。 但奇怪的是,当朝户部尚书韩理淄韩大人带着他的小儿子来府上求亲的时候,田文镜却显得十分高兴。竟然亲自将晴儿与他的儿子尔达放在一个装饰唯美的密室中,让一对孤男寡女相处了足足一整天,还美其名曰“深入了解彼此”。 “你觉得你愿意和这个叫做子璐的女人共度一生嘛?”晴儿似乎已经预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在危机关头,一向从不言输的她总是无比冷静,想尽一切办法,拼尽一切努力也要达到。 “也许吧,我觉得我和她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非常开心愉悦,她让我感到世间从未有过的酣畅淋漓,让我感觉到世界如此美丽,人间竟然如此美好惬意。总之,我觉得如果可以,我还是愿意的!”。 润知在说道“如果可以”这几个字的时候,其实内心深处是颤抖的,因为他明白那个叫做子璐的女子之所以对他爱得那样深,那很可能是因为那个叫做“田文镜田大人”的名号,如果这个名号一旦不存在了,那么这个子璐是否还会那般真心地待我呢? 晴儿的话果然还是引起了润知的内心些许的恐惧,因为这种恐惧来源于这一切的繁华都是假的,都是别人给的,一旦别人收回,自己一瞬间就有可能将万劫不复,甚至还可能会连累师门众多弟子的身家性命。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恐惧,越是在乎自己的人,往往恐惧越大。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她并不爱你,她爱的只是一个她想象中的那个至高无上的人,或者说她爱的只是一种权力罢了”,晴儿继续说道,“她对你一点儿也不了解,她肯将自己轻易献于你,想必也是事出有因,笔有所图” 晴儿一席话,说得润知顿时间清醒过来,突然间昨夜那酣畅淋漓的快活的感觉,竟然就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确实,得到的东西越是容易,失去的往往也就越快。但是对于一个其实平凡的人而言,此刻如果不去努力得到,兴许今后也就没有机会再得到了。 “也许她是真心喜欢我的吧”,润知想起了子璐的百转柔情,千般温存,想起了子璐的温暖的怀抱,就像是回到小时候妈妈的怀里。 从一定程度上说,子璐就是润知等了几十年终于等来了了的那个他最想要的那个人,是最接近润知心目中最渴望的那类人的标准。 “你也知道,是也许,也只能是也许”,晴儿此时已经知道润知的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润知已经没有办法再那般疼爱这个叫做子璐的天生丽质的美人了。 “原来你真的不是田文镜田大人!” 一个声音如同幽灵一般飘过,两人假山巨石下的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吓了一跳。 此时,假山巨石下一个人影缓缓移动,然后也进入到巨石之下。 “子璐,你怎么来了?”润知看了看子璐,此时的子璐双眼红红的,显然是将刚才润知与晴儿所说的话都听进去了。 “我看见你动身时候没带佩剑,这不是你的风格,我想必然是你的故人,且我看见这位姑娘的粉红色纱巾,我料定是个女子,因此我偷偷跟出来一探究竟”,子璐继续说着,一丝月光透过石头缝隙正好照射在她清秀绝美的脸庞,更增添了许多妩媚。 “你来得正好哩,即便你不来,我也回来找你的呢!”,晴儿依旧是那般冷静,静若寒蝉,心如止水,似乎是看透了人间红尘往事的那些人,此刻的语气到不像是一般的红尘中人了,“从你引动润知渴望的那一刹那,你就已经知道润知并不是所谓的田文镜田大人对不对?” “咦,好生奇怪,莫非你是神仙不成,怎么我的心思你都知道呢”,子璐一脸的疑惑不解。在子璐看来,自己已经做得非常好了,按理说应该是滴水不漏才对,更何况这次是以自己的处子之身作为交换得到的。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父亲叫做包智延,乃扬州府道头包大人,你就是那个据说七岁就可以将三百首唐诗倒背如流的人称最可爱女神童的璐璐吧?”晴儿忽然想子璐如此发问,这一问显然让润知更加好奇了。 润知从小就在青天观长大,接触的人仅仅只有掌门师傅和众多师叔叔伯和众多青天观弟子们,对于官场与家庭一类事情确实知道的人较少。 在润知记忆当中,距离他的亲身母亲最后一次来看他已经是至少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说说吧,你到底想让润知为你做些什么呢?”,晴儿的话总是如同是一把还没装上子弹的机关枪的子弹一般,持续不断地向周围反射,让周边的敌人毫无招架之力”。 “我,····我···,” 子璐瞬间突然陷入很尴尬的境地,这一定是她遇到的最精明的女子了。 “说吧,不管你之前怎么想的,总之,润知一定会帮你办到的”,晴儿已经不屑于隐藏,将所有的猜想不留余地地全部说出来,有时候越是坦白,越是能够解决问题,一切的问题的根源往往就是因为人自身的因素,说到底是互相欺瞒的代价,要想让这种代价最小,就只有诚实无欺、开诚布公,“不仅仅是润知,作为润知的好朋友,我也一定会帮你办到的”。 第十五章 子璐 “对的,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润知从子璐的犹豫当中猜出了些许不对劲之处,加上晴儿说的也确实在理,不由得人不信。 “其实对真正的田文镜田大人而言,倒也没有什么”,子璐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初衷,“田大人是当朝权势最大的人,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他一定可以帮我爹洗刷冤屈的!” “你爹怎么个冤屈,你说说,如果真的有冤屈,哪怕只是一星半点,我们也一定全力以赴帮你爹翻案的!”,润知这个时候,突然在此想起昨晚上一个晚上的浪漫与温存,于是对子璐的话语当中情不自禁就带有一种浓郁的怜惜之情。 晴儿自然也是懂得,但是晴儿并不想直截了当就直接说出来,那样其实对大家都没有什么意思。 “雍正三年,扬州水灾,大水泛滥,数百万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灾荒之年,粮食紧缺,饿死的尸骨随处可见,不可胜数,朝廷拨付了专门的赈灾粮食,我爹和其他几个同僚,负责扬州地区的赈灾粮发放”。 子璐顿了顿继续说道。“谁曾料想,负责发放赈灾粮的其他几个官员监守自盗,贪污了绝大多数的赈灾粮,最后导致扬州十几万人因缺少粮食而饿死,剩下的人们以菜根树皮等为食勉强逃过一劫” “这几个贪污粮食的人,怨恨我爹不参与贪污,又恐我爹举报他们,于是一起联名上书诬告我爹我爹盗窃粮食,以至于我爹几十年清白断案功绩毁于一旦,最后被迫被流放西北边境”。 子璐越说越伤心,唯美的容颜,沾满点点露珠一般的充满灵动的泪水。 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伤心都会以泪水来表达,那些留在眼眶中的泪水,往往很多都演变成了无尽的仇恨与纷争。 “求你们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听到这里,润知和晴儿对于子璐父亲的案子基本懂了,“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帮你父亲沉冤昭雪的” “刚才我貌似听闻你的真是的名字叫做润知?”,子璐边轻轻楷揩眼泪,边动情的问润知。 润知很坦然的轻轻浅浅笑笑,“是的,大家都叫我润知,就是取“”知识无止境,润物细无声”之意,算是我的字吧,我全名叫安任旻,不过一般我都不怎么提起的” “那今日你怎滴又舍得提起你的真名了?”一边一直微笑着的晴儿调皮地说,眼神中有一种暗讽的感觉。 此刻润知也不想过多安慰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只是在她微微啜泣的时候,轻轻地从背后抱住她,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再不会让你和你的家人受到半点委屈”。 “嗯嗯嗯,呜呜····”子璐眼眶里面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了出来。 子璐就像是一只非常乖巧可爱的宠物猫,就这样轻轻地将小脑袋埋在润知的怀里。 这一刻,子璐真的好想给这个如此心细的男人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就当一个家庭主妇,在一个世外桃源那样的大同世界,每日在家相夫教子,那该多好呀,想象都让人是那样的期待与不舍。 一个女子,最怕的并不是没有野心,恰巧相反,在传统观念下,一个有野心的女子,对于其身边的男子而言,绝对是一个很另类的人,就是那种最适合敬而远之的那种人。 因为女人为了一些目的,比起男人手段花样更多,有时候可以说是更加残酷得多。 甚至一些女子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来得到一些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后来发现这些其实都不值得一提。 爱自己的人,无论自己如何,始终持之以恒地爱自己,不会因为自己的颜容老去,也不会因为自己的新鲜感的消失,或者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忽视对方的感受。 其实两个真爱的人,是永远可以心心相印的,婚姻并不是爱情的坟墓,自己错误的选择才是爱情的坟墓,才是婚姻的定时炸弹。 “你们两个到底酸不酸,这不是还有我在这吗,能不能注意点你们的形象啊!”晴儿故意装作有点儿生气的说道,言语之间笑意盈盈。 “必须的,形象是必须注重得嘛,哈哈哈”,润知笑了笑,“她就是田文镜田大人的亲身女儿,就是之前坊间相传的施善神女哦” “我知道的,刚才我貌似也听闻你叫她的声音了,如果坊间传闻不虚的话,我觉得晴儿真是太了不起了,江湖黑白两道通吃,小女子佩服佩服”,子璐一边猜着眼泪,一边说着,语气很柔和,就像是蓝天浮动的白云。 女儿之间的战场,有时候比男人之间的决斗还要精彩。 对于男人而言,不服的话可以单挑,但是对于女人而言,不服的话可以单怼。还是那种很文雅的怼,怼到你被怼了还可以很开心。 “我们三个就算是认识了,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了,三人对今晚的谈话务必百分百保密!”润知提醒三人临时组成的团队。 “你的妙计非常棒,我已经记下了,这块布暂且且还你,以免泄露这军机大事,我将即可启程前往京城,向爹爹禀告你的十六字妙计,情势紧急,人命关天,正值玉门关生死存亡之际,唯有迅速将此献策献给爹爹,方可立解生灵涂炭之无妄之灾” 晴儿说着,面容恢复以往的严肃庄重,对于这样的一个能干的女子,也只有在润知面前才会放下她的一切的倔强与刁钻苛刻,才拥有一个女人最完整的全部的温柔与婉转。 “那我走了,你如果真心喜欢子璐,你要好好待子璐才行,但是无论你的初衷是什么,我都希望任何时候,你都不准伤害润知,否则让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 晴儿说这话时候,语气轻柔,眼光阴冷,虽然也带着一丝不明名的笑意,但和之前简直就是天翻地覆。 夜风静静的吹,扬起两位美人如同瀑布般的秀美发丝,吹动起腰间的玉佩,假山边的风铃声动听悦耳。 这注定是一个很神奇的夜晚。 第十六章 满汉全席 清清露水,鸟语花香,山高雾深,水流淙淙。 一线天下,一女子快马加鞭,往京城一路疾驰。 对于晴儿而言,这个时候真是十万火急之际,如果不是那么急得话,其实晴儿心中一万个愿意和润知多相处一会,哪怕多一秒也是幸福的。 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些人,明明内心互相喜欢,嘴里就是故意不说出来,他们害怕不说出来也许还可以做朋友,要是说出来兴许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实际上,如果两人为人处世天差地别,即便不说出来,依旧会逐渐走远,直到整个的离开自己视线,消失在茫茫人海、滚滚红尘之中;而也许说出来,如果两人之间真的彼此相爱、性格相似、内在相知,那么两人之间总有一根若有若无的红线,慢慢地就会将两人整个的牵到一起,从此无论它沧海桑田、海枯石烂,一同携手红尘,共同经历着世间万千,白头偕老。 子璐重新枕着润知的手臂进入睡眠,润知看着眼角依旧带着泪痕的这个普天之下绝美女子,感到内心突然涌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家的感觉。 这种感觉太陌生了。 润知记得上一次出现这种感觉的时候,是给掌门桃符子做寿的时候,弟子们围着一块巨大的生日糕点,边给桃符子倾心祝寿,边一同谈天论地,尽情游戏,怎么嗨皮就怎么玩····· 根据桃符子所言,润知是桃符子下山化缘之际,在一个凉亭当中发现的弃婴。 因观此弃婴耳目清秀,灵气荡漾,是一个修学讲经的可造人才,于是将他从那个偏僻的凉亭中捡来每日教导墨家心经,四书五经,培养成才,并让他参加了秀才的考试,一考就进,名列第一。 对于润知而言,桃符子就是自己的亲爹,桃符子的夫人,师母静隐就是自己的亲娘,各位师伯师叔就是自己打辅助的爸爸,而他们的妻子自然就是自己作为副手的娘,所有从青天观毕业的师兄师姐们都是自己的亲人。 天色大白,八抬大轿已经准备好,锣鼓唢呐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了,州府的官员和附近主要地方官员已经在门口等候。 偌大的行宫大门前面,是一片鲜花盛开、绿草茵茵的绝美之地,此乃按照皇宫别苑的标准建设的小皇宫别苑,虽说是小皇宫别墅,据说投入的人力物力资金是皇宫的三倍有余。 此刻,这里停满了各色各样的轿子,有的是六人抬得,有的四人抬得,八抬的大轿的就只有为润知准备这一顶轿子。 昨夜的温馨,让润知脑海中完完全全就只有子璐一个人,其他两个都被润知用来物色子璐穿得名贵衣服和喜欢的鲜花礼品了,这让这两个一样美得令世人瞩目的女子无比的羡慕嫉妒恨。 “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们头上呢?” “州府大人说了,如果不能被田大人留下来,还是要被选进宫中洗衣做饭干杂物的!” “听说宫女一大半宫女都还是处子之身,老了就被人赶出来,无家可归,那个可怜啊!” “不过能够进宫本就是一种荣幸嘛,值得家里高兴一阵子了” “什么呀,家里还不是为了权力,我家人嘱咐我一定要千方百计取得田大人喜欢呢,听说当田大人一个小妾,比成为当今皇帝的妃子的权力还要大得多呢” “看来,我们要好好想个办法才行!” 其他两个绝美的宫女私下里默默商量着。 微微清晨,房中一种长得三种颜色的鹦鹉流利地叫着“田大人好,田大人好·····”。 毕竟是按照皇帝行宫的标准进行奢华装饰的建筑,皇宫内部都是按照图纸精心策划修建的。 润知昨晚已经对临时府邸所有的人员进行了每日运行明确分工,并对财务人事等全面做出了安排。 一共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任命了几十个官员,处理了几百个部门积压的事务。 “哇塞,早餐竟然如此丰盛啊”,连一向官家小家碧玉出身的子璐都惊呆了,“田大人,您对我真好!妾身爱死大人您了,妾身实在是太幸福了!” 在一个面积近一万平方米的大餐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世间应有尽有的饮食餐具,各种精美的佳肴有条不紊地按照特殊的美学规律分布着。 在中央的那个超大型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奇名菜,满汉全席也出现在诺大的餐桌之上,各种各样的华美的菜谱上才可能出现的名贵菜种,此刻竟然全部集中在一方超大型餐桌上。 在餐堂用黄金铸就的牛奶缸里,盛满了**般纯天然的十万里火急水路送来的牛奶。各类肉类琳琅满目,面包各式各样摆满了架子,甚至还有现烤的羊牛肉类,香味晕人,让人沉醉其间,心动不已。 负责餐饮的宫女下人们,成排新添食物入内,之后在一边静静侍候听用。 看来在润知的安排之下,临时的这套府邸配置好的奴才丫鬟们干得不错。 “咦,田大人,这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好吃呀?”,子璐指了指一道远看像是一座假山,近看就像是一个花园,周围分布着鲜嫩的花菜,中间是一块现烤着喷着香的小全羊的菜肴问道。 “这盘叫做挂炉烤羊羔”,是临时宰杀现烤现做的羊羔肉,是烤肉中的经典之作呢,你可以尝尝鲜”润知微笑着给子璐指出了菜和对应的菜名。 “这道是清蒸八宝猪,据说是用八种佐料所作,其中汉族四种满族四种,其味道不油不腻,入口不硬不软,咀嚼香儿不散,久久滋味难忘,故得名如此”润知指了指靠中间一个大菜介绍道。 “哇塞,还有我最爱吃的金腿烧圆鱼”,子璐为看到自己平常最爱吃的菜品感到更加开心。 “这道菜和你平时吃的名称虽一致,但其大有讲究哩”,润知似乎在故作深沉,“你看啊,这鱼肉啊,乃是产自洞庭湖底之鱼儿,其吸收了天地日月之精华,在淡水的最清净之处长大,故其肉色唯美,入口微甜,鲜嫩可人,此鱼乃是洞庭驿站加急十万里送来,乃是昨夜新捕之鱼,今日辰时方下锅的呢!······” 满汉全席,琳琅满目,佳肴美人,觥筹交错。 第十七章 家宴 车水马龙,人员云集,众多人员集中在临时的田府门口。 八抬大轿已经准备好,护卫的士兵早就列好队伍等待着他们心目中的田大人的到来。 “哇塞,看这样子,田大人是要准备娶第四个妻子了”,当人们看到润知挽着子璐的胳膊出现在八抬大轿前面时候,人们议论纷纷。 “下官等见过巡抚大人!”一队穿着州府等级官府的官僚队伍出现在八抬大轿前面,一边和润知作揖。 想来附近的州府层次官员已经全员在此恭候许久了。 “惭愧,惭愧,叨扰各位大人前来!”,润知和周边的州府层次官员进行必要的寒暄和交流。 子璐在丫鬟的搀扶下在八抬大轿内静静等待润知。 此时此刻,子璐心里多少知道了润知和田文镜大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这是她从出生以来,几乎是经历过的最离谱,也是最惊心动魄的事情了,但是不知为何,在如此情境下,她反而有种无与伦比的窃喜。 锣鼓冲天,士兵开道,百姓争相围观,所过之处,鞭炮阵阵。 “今天要庭审那个马氏家的公子啦” “听说上次有姑娘状告他强暴和暴力催租,这次看来这家人有好果子吃了!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这家人这次完蛋啦!” 公堂之上,润知穿上官服,官服是由田文镜之前就给润知准备好了,每每穿上朝服,润知都在内心提醒自己青天观的核心理念,那就是青天之下,唯百姓尊。 江湖凶险,官场复杂,唯有内心有着一股信仰,脚下才可以一帆风顺,即便不如意,那也是不再是一个人的事情了。 “开堂!” “威····武···” “带犯人上堂” “你们干嘛抓我,轻点,你们这群孙子!回头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那个嚣张男马步肖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几乎是动弹不得,被两个衙役强行推着上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哪条国法,我哪里得罪你们了?是不是我平时送你们的钱还不够多啊,你们这群鳖孙给我等着!” “走,别废话”,衙役们对他的叫骂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对于衙役们而言,如此这般的狡诈耍滑的粗人见怪不怪了。惹大爷不高兴了,等回了监狱有你好受的! “跪下!”衙役们将他压得跪倒在地。 “传原告秦氏上堂” 衙役带着一个穿着黑丝麻布的女子上堂,一看还是上次在大明寺穿得那件,但衣服一干二净,显然是经过精心洗涤过的。 “马氏不肖,强暴妇人,为秦氏所告,今日在此对簿公堂” 一个判官宣读了开判文书。 “马氏,你可认得这个!” 这是一件被暴力撕碎的以灰色麻布衣物。 “我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你们敢奈我何?” 润知挥了挥手,躺下衙役们取来了几份文书,都是匿名的举报信,举报马步肖强暴秦氏的暴力犯罪书信。 这些书信足足有一叠,这让马步肖感到一丝惊慌失措,因为这和之前的庭审完全不一样,在大堂之上坐着的有三个官员,在大堂还作者六个穿着州府官员官府的朝廷命官。 如果想贿赂,要贿赂这么一大批人可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宣读每一封举报奸淫犯马步肖的信件!” 判官于是将所有的匿名举报的信件一个接一个的读着,在衙门之下,上百人在此聚集,听到判官宣读的匿名的信件,一个个感到气愤不已。 “砍头,砍头,看他再如何欺负别人!” “此贼实属罪有应得!” “把他爹一起调查清楚!” ‘有其父必有其子!’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围观的百姓们可谓是议论纷纷。 对于高堂之下的百姓而言,这实在是一次精彩绝伦的好戏,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 “田大人呐,冤枉冤枉啊”,突然从朝堂之下来了一群农民模样的人,“马公子是冤枉的,大人,我们联名上书,马公子是冤枉的啊!” 一个老农强行冲破封锁,似乎想将他手中的刚才所称的“万民书”送给润知过目。 润知摆了摆手,一个衙役下去将老农手里的联名书取了上来,刚以打开,就发现了蹊跷,居然所有的签名都写的工工整整,且字迹端正,怎可能是这些大老粗们写出来的名字呢。 但考虑到此事对于民众影响重大,想必在扬州府全境已经传开,坊间言论也各种各样,尤其是各种流言蜚语盛行。 “因案情复杂,本官宣布,暂时休庭,此案待午后再审!” 突然出现在衙门之下的联名书,让原本顺利的审判过程增加了隐形的难度。 毕竟田大人一直都在外自诩“风清气正,颇得人心”,以“关心民情,体察百姓,见微知著”美誉闻名与世的田文镜对于百姓的呼声向来都是高度重视的。 “来人,在本官府邸设家宴,招待本次上联名书的众百姓!” 润知向身边的最大的管家下发了指令! “是大人,大人真是爱民如子啊!,老奴佩服佩服!请大人放心,老奴这就去办” 毕竟是从众多的最优质管家中选出来的职业管家,这个从小就被大户人家以小奴才收养的管家,没有名字,因其以忠心为主闻名与当地,故当地人称呼他为“老忠!” “本官今日邀请诸位,诸位可在此大饱口福!”,润知对进入府邸就餐众多穿着破烂的麻布衣服,到处是补丁的农民说道。 “真是一个好官啊!” “竟然宴请我们这些草民” “果然是传说中的在世包拯啊,今日一见此官到底是名副其实!” 众人喜滋滋的在田府享受着他们一辈子也吃不到的大餐,这对于他们而言,以前可是可望不可即的事情。 “田大人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吃饱喝足之后给关起来吧,听说之前的那些联名上书的不是被判死刑,就是被关在监狱毒打致死呢,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田大人能和那些贪官污吏比么,这才是我们老百姓的父母官啊!” 微风习习,空气中带着几分美酒浓郁的芳香,在这座奢华的行宫一角,一群衣衫褴褛的贫民在大快朵颐。 第十八章 行宫后花园 众多衣衫褴褛的穷人如同走入了王母娘娘的蟠桃宴一般。 原本这些被马步肖母亲贿赂而来,特捧所谓万民书的长工们认为,田大人只是想简单意思意思一下的,没想到,招待的规格简直就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大盘大盘的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佳肴被端上餐桌,一壶壶比琼浆玉液还要好喝的美酒佳酿被端上餐桌,各类烧烤,各类的御用饮食都一一出现在这些衣着破烂的穷苦的长工的面前。 这与之前在马家受苦受难的经历形成了天差地别的对比,第一次让这些穷苦的在马氏眼中的奴才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人间是如此的美妙。 一个身上带着伤,穿着黝黑的打着无数补丁的麻布衣服的,满身充满一种难闻臭味的形如乞丐一般的人喝着美酒,忽然大喊“各位,大人待我们如此之妙,我们怎忍欺骗如此好的父母官呢?依我看,大家不能辜负田大人的一片心意,我们就将马氏母亲强迫我们要我们作伪证,让人代签联名书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这个,····”其他人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心中还是有芥蒂。 “不妥啊,要是如此干,回去,东家一定会将我们私下剥皮挫骨,打断我们的手脚的!”一个胆小猥琐的三十岁左右的满脸油污的人忧虑到。 “大人待我们之恩,大家有目共睹,马氏欺压我等尤甚,我们早就忍无可忍,也就无需再忍,所幸我们就和田大人实话实说,然后我们一同请求田大人收留我等如何?” “都是当奴才,如若能当田府的奴才,那简直就是我等梦寐以求的啊!就是怕田大人不一定会收留我等啊!”剩下的长期以来忍受着马氏家吃不饱穿不难,没日没夜被逼着被人拿着鞭子抽打着干活的长工们,这些穷人们,纷纷附和。 众多马氏家长工们议论纷纷下,最终决定派一人前去和田大人管家交涉,由管家请求田大人收留大家在田府为奴。 在这些每日吃不饱穿不暖的人看来,能够进入田府,哪怕在本地奴才当中也是最上层的奴才,就比九州所有的奴才都高人一等了。 派谁去呢? 众人再次议论起来,大家都明白,一旦交涉失败,那么这个人一定会成为这次事件的替罪羊,东家会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个人身上,肯定不会有活路了。 “还是我来吧,如果到时候出了事,就说是我一个人做的!要杀要剐都我一个来承受!”最初提议的那个年轻长工说道,说得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内心已然热血沸腾了。 闲庭信步,谈经论道,润知与一行官员沿着行宫的后花园在散步聊天。 与其说是“田大人”陪着众人再次后花园游玩,不如说是众州府大人放下公事陪这位朝廷第一红人。 润知所有即兴做的每一首诗都会被说成是有史以来最具才华的鼎盛之作,甚至州府官员还会回之以长篇大论的夸赞。 毕竟是按照皇宫规模所作,此行宫后花园着实奢华得很,五颜六色的各种鲜花灿烂盛开,,模拟九州之样貌,挖掘小长江,制作大黄河,平原高原交错,假山瀑布如林。 整个花园浸润了江南之美的精髓,在清澈见底的淙淙水流之上,架着一个个精致小巧的小桥,还让一些宫女行走撑着伞走在上面,三两成群,说说笑笑,小桥的一边是各色亭台楼阁,每一个都别具新意,每一个都自有其古典人文内涵。 润知和众州府官员们沿着一条用羊毛铺路,金丝为绣的小路缓缓前行,一会在这里“尚贤阁”品鉴古迹,一会在“闽心楼”品茶赋诗,一会在“静建亭”谈论当今大事,一边互相猜测彼此的朝廷所属派别。 “大人,小人有事需要禀告”,润知看了看管家老忠的神情,那是一张异常惊讶的形容,估计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各位大人随意观赏,本官稍后回来”润知对这些官员笑笑说。 其实润知很明白,这里的主角说到底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因为田大人的授权,现在自己就是这里名副其实的田文镜田大人,这里的所有的官员都得听命于自己,甚至一定程度上自己凭借金牌还拥有对于这些州府官员的生杀大权。 当然这也许也是州府官员对田文镜田大人如此敬重的原因之一。 一旦一个人拥有了权力,就拥有了对于不同范围的人的生杀大权,譬如知县拥有对一个县的生杀大权,州府则拥有对一个州的生杀大权,但唯独没有对彼此朝廷命官的生杀大权,而田文镜田大人不受此节制。 这样的权力,除了田文镜田大人,就只有当今圣上才有。 如此,对于州府官员而言,这样奢华的行宫不给田文镜田大人,到底说不过去的。 “大人,那些草民说有要事和您禀告,还说是想要进入我们府上!”,老忠从刚开始就对润知对待这些人的态度存在疑虑,这一下他的疑虑更大了。“这样草民简直就是得寸进尺,要不我去将他们给打发了得了!大人您给他们以招待一品官员的标准,这从古至今简直就是闻所未闻的啊,为这些草民破费巨大,他们现在居然想赖在我们府上不走了!他们要是敢赖在我们府上,看我不让兵士打断他的腿!” “他们是怎么和你说的?”润知问了问老忠。 老忠实话实说,“他们派了一个什么代表,说是大家有紧急要事想和大人说,还说大家想要留在我们府上!” “马上让那个代表来见我!现在,立刻,马上!”润知说道。 虽然老忠并不明白润知的意思,但是习惯的力量,立即让他第一时间将主子的命令进行彻彻底底的执行。 不一会儿,一个全身上下都是补丁的年轻人就站在了润知的身边,“你叫什么名字呀?”,润知很温和地说道,一边很惬意地坐在花园的一个秋千上。 第十九章 马步肖求饶 “回禀大人,我是孤儿,没有名字,不过大伙都称呼我叫猫头”,这个穿着全身打着补丁衣服的小伙子很紧张地说道。 对于这个可怜的人,这是他第一次面对在他看来如此至高无上的大人物!怎么不紧张慌乱! “猫头,这名字有意思,哈哈哈”润知轻轻浅浅地笑了笑,“今天的午餐的菜品味道如何?” “回大人,这是小人们自小以来吃过的最好处的东西,就像是一个乞丐突然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 “大胆奴才,竟然如此嘴欠,你可知道你这句话犯了死罪!”润知还没有回应,一边的老忠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了。 “不妨不妨,你先下去吧”,润知对老忠挥了挥手掌。 老忠狠狠地瞪了一眼猫头,“是,大人!” 在老忠的经验看来,如果在其他官员面前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个狗奴才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早就被砍下了。 所以老忠此刻对润知的如此宽容表示十分不解,也许是这就是田大人在坊间如此受到老百姓好评的原因吧,老忠在内心这样想着,然后阴着脸退下了。 “本官听说你有要事想和本官禀告,到底是何要事呀”润知有意回避之前猫头说错了的话,毕竟在一个拥有绝对控制权的人看来,这一切都是在掌握之中的。 “大人,我等乃是受马氏之母所逼迫,被迫来到公堂之上准备做伪证说是马少爷一直在家,从未曾出门的!”猫头继续说道,“我等受大人今日如此大恩,感恩戴德之下,不忍再欺骗大人,愿意当堂作证,和大家说明这封信并非我等所签字,并参与举报我家少爷,不仅强暴了这个女子,还曾经一度私下里乘着夜色强暴了众多穷人家豆蔻年华的女子,前阵子一直难以破解的采花大盗之案也是我家少爷所作也!此乃我等亲眼所见!” “本官听说你们想要进入我的府上,可有此事?”,润知手里一边把玩着两个黄金铸就的金球,一边抬头说道。 “回大人,此事属实,我等如若不遵从其命令,还出面举报少爷的话,我等性命定然不保,故我等希望能够进入到大人府上,望大人答应则个,否则我等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也”猫头说这话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就像是一只快要病死的猫儿狗儿,在乞求主人的救治。 “如此,从今日起,你们就在本府听用,本官将让管家按期给付月银”润知说道,每一字都是斩钉截铁的,对于猫头而言,每一个字都可以救一条命。 在他们看来,自己瞬间成为了比九州所有奴才都要高一等的奴才,不再是过去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奴才了! 衙门之下,衙役罗列,兵士在外围维持秩序和担任警戒。 “升堂” “威···武···” “带犯人上堂” “带原告上堂” “带证人上堂” 这次润知一口气一个接一个,居然一口求将所有的相关的个人都叫上来了! 州府官员自然是目瞪口呆的,但是既然两省巡抚田文镜田大人在主审,岂容其他人干涉,更何况田文镜田大人在朝廷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当今除圣上外,简直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对全国所有人原则上都有着生杀大权。 所以无论润知怎么审判,肯定都堪称经典的,无论结果是什么,都会被各个州府作为典型案例在今后审理类似案件当中对照量刑。 “猫头,你将你所知道的全部讲来”,其他证人暂且在堂下等待传唤,润知每发布一个命令,都将一个令牌扔在其面前,左右衙役下去再捡回来。 猫头于是将刚才和润知说的那些话,加入一些细节地整个的再次重复了一遍。 人们顿时对于这个不可一世的小魔王更加厌恶至极! “这种人就该死,应该立即宣布他死刑!” “对啊,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连小女孩子都不放过!” “确实,简直就是畜生啊,这样的畜生就应该被五马分尸才对啊!” “我们姓马的人都为这样的人感到丢人害臊,简直就是完全的整个的不要脸啊!这样的对得起祖先么!” “放心吧,我们马氏宗族已经决定将这个人的名字逐出宗族祠堂了!” “他的父亲不是当地大财主吗?你们宗族怎么可能把一个大财主的儿子逐出祠堂啊!” “哈哈哈,这个老狐狸也已经被抓起来了!说是暴力催租” 在衙门一下,老百姓们针对这个案件议论纷纷,大家都认为这个马步肖实在是太可恶了,就应该立即判处他死刑。 “马氏父子留下,其他一干人等全部退下!”润知发出指令,除了马氏父子外,其他的人都到了衙门门口等待判决。 “马氏父子,你们可知罪!”润知厉声说道。 “草民知罪,草民认罪!”马财主老尖巨滑,看到那么多证据,且有自己家奴才出来为对方作证,知道这次是再无逃脱的机会了。 “大人,下官觉得马财主暴力催租虽然错误,但是也算情有可原,请大人从轻发落啊”,一个附近州府官员企图为他说情。 “将秦氏之父活活打断双腿,将其母打得浑身是血,以三倍价格临时增加租金,让几百户家庭家破人亡,如此之人,简直就是天理难容,望诸位不必再为其求情也!”润知态度很严厉地说道,显然润知私下已经让人去仔细调查过。 “大人英明,此等人必须严刑处置,方显我大清律法之威严!”其他州府官员见状也纷纷附和,很显然那个提出要从宽处理的人的仕途从此呜呼哀哉了,其他官员内心默默地想,暗暗为自己没有出头感到高兴。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看到这样的情境,之前一向嚣张惯了的马步肖也顿时明白过来,这样下去,自己非得给立即被推出斩首不可,因此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第二十章 玉门关 衙门之上,巡抚主审,州官陪审,一大群围在衙门门口看热闹,一边在议论纷纷。 太阳褪去了火辣辣的光芒,柔和的光线洒向人间。 围观的人群也更多了。 “大人,草民马基诚认罪,所有的罪名都是草民犯得,都是我强迫他这样做的!要杀要剐都冲我一个人来我愿意接受!” “田大人,我认罪,我认罪,我从实招来,什么都告诉你们,希望你们对于从轻发落!”,马步肖终于妥协了,开始在衙门说出自己是如何如何强暴秦氏的,如何如何强暴未成年时女子的,是如何参与暴力催租的”。 “呸”,人们纷纷用最原始的行动来表达对于这个所谓马氏老少爷们的鄙视。 “罪人马步肖,强暴妇女,系本州府采花大盗,欺负乡里,胡作非为,民怨沸腾,本州府百姓恨不得生食其肉!凶恶之徒,罔顾国法,根据大清律令,特将马步肖定罪入狱二十年,出狱后继续发配充公至其死,罪人马基诚暴力催租事实清楚,证据充分,特判处一年半刑期,全部家产充公!衣服归秦氏所有,免除秦氏租金,且将其家产中拿出一百两银子供秦氏家购买田地以谋生” 润知宣读了审判的结论,州府官员们都觉得妙哉妙哉! 衙门门口围观的群众发出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退堂” “威···武···” 田氏父子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耸拉着脑袋被衙役强行推下,直接被送进监狱。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痛苦声,一个妇人在地上打滚儿,:“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家产全部充公了,丈夫儿子双双入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就是马基诚的妇人,之前一直虐待丫鬟的就是这个人!” “哼,要我说,这样的人就是活该!” “来人,将她扶回家,留下一套她家的房子不予征收,留下三个人三十年的钱粮!”,润知对一捕头说道。 “各位大人,本官微服私访至此,因马氏欺压贫民,今已被收押”,润知停顿一下,继续说“西北战事吃紧,圣上已命我为征西大元帅,即日起即将发兵二十万到玉门关参与对敌作战” “大人此去可要当心啊,为照顾大人方便,我们杭州府将加大筛选一批最新宫女到府上侍奉您起居!” “不必,本官离去后,该住所恢复行宫原貌可也!”,润知笑了笑说道。 众州官突然一齐跪倒在地: “我等该死,想必是大人是怪罪我等的招待不周,死罪死罪!”。 润知看到这个情景,于是扶起众官说道:“各位多虑了,本官哪里会怪罪你们,算了,既然如此,本府府衙和人员暂且维持现状,视情况再必要调整,各位权且回到各自府上处理公务,如本官有需求将向各位发出文书。” “是,大人,下官等暂且告退!” 州府层次的官员们看到新任的两省巡抚处理案件条理清楚,道理分明,学识渊博,内心对于田文镜田大人的崇高几乎已经是登峰造极了。 既然田大人已经下令要我能等回到各自岗位,那我等须全部照做不可,州府官员这样想着,自然各自回到了辖区。 风清云正,暖风熏得游人醉,一股股热浪向人们脸上袭来。 润知在行宫与子璐双宿双飞七日后,正如润知所料,有人亲自向他送来了前方最新的敌人情报。 送信的是墨家学派之九州总部弟子,名唤墨依琳。 此人乃是墨者总部学派传人,凡九州大事,墨者必隐而发之,汇集于无形。 因行迹甚隐晦,故九州之人,知之者少也。 其行迹之奇,致自古有人将其称为隐者,也有人直接认为墨家,消失于人间也。 墨者之流,喜欢安静安宁的从事劳动生产,天之为上,人尊天而尽人事也。 玉门关外,层层叠叠都是人群,人群以一灰色猎人短衣居多,手里握着钢刀和大叉,正在与大清王朝的军队作战。 这些灰色猎手在奥斯曼帝国军队的强迫下,全部统一穿着北冰洋一带渔民夏季常穿着的服装。 在奥斯曼帝国穿着褐色服饰的中世纪士兵的强制驱使下,这些灰衣人向着清朝军队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每一场都是一次生死决斗,一排排的人倒下,后面一排在继续往前冲锋。 战鼓在剧烈地敲响,士兵成排地聚集在一起往前冲,被冲散的兵团士兵们三五成群,和对方展开肉搏战,两边士兵都只能前进,不能后退,因为无论哪方士兵,只要退到城墙下或者退到奥斯曼军队的大本营前面的,都会被用乱箭射回。 这些穿着灰色猎手军服的士兵显然在拼命地往前冲过程中显得力不从心,因为这些士兵都是刚刚经过奥斯曼帝国组织的几天的临时训练,然后就立即投入战场,目的就是希望借助于这些人来初步消耗清朝军队的有生力量。 战场的形势可谓是千变万化,清朝清军组织成长龙羽毛阵,让士兵就像是羽毛一般集中分布在羽毛状的占据优势的阵地上,然后以一排一排为单位向下包围住敌人并迅速杀死。 这一阵型是田文镜大人在担任兵部尚书时候,润知提出的练兵阵型。 长龙羽毛阵,士兵们或几十个对付两三个,或两三个队伍对付一个,将地方的士兵一个个锁入阵地中,然后一把利剑迅速穿透地方士兵的咽喉,毫不留情。 “变阵,二龙戏珠,收!”,一个阵地指挥官的命令刚下达,旗手们立即双手摇动黄色红色双色旗,然后只见在偌大的战场上,对敌人的包围圈更大了,这一下将将三千多奥斯卡的军队全部锁如阵形当中。 前面正在被迫冲锋陷阵的穿着北冰洋渔民样式的临时雇佣兵们吓坏了,开始不顾一切的往阵地之外逃跑。 随着长龙羽毛阵的包围圈逐步缩小再逐步变大,然后再逐步逐步缩小,奥斯曼帝国士兵和这些穿着灰色猎人军服的士兵开始逐步进入阵中,然后再消失在这个巨大的阵中。 这个阵型就像是一只狮子,在悄悄地走近敌人,从运动半径上保卫敌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出击集中优势兵力吃掉敌军。 奥斯曼帝国的士兵对于这个阵闻风丧胆、魂飞魄散,打着打着,几乎失去了继续打下去的信心了! 第二十一章 墨依琳 “撤退···,撤退···” 奥斯曼军队当中爆发出一阵呐喊之声,大批大批的奥斯曼军人开始调转马头,向着大本营方向迅速撤退。 原来是奥斯曼军队统领矢栎在战车上,发现死亡的士兵的人数迅速增加,尤其是雇佣军已经死亡了大半,内心一急决定迅速撤军。 对于奥斯曼帝国之人而言,这已经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折本的战争了。 奥斯曼帝国原本并不想攻打东方,只是在数月前,突然接到一个潜入大清王朝的间谍的情报,据传大清军队自入关后,废弛训练,军队享乐以至于在大清五色旗中,居然公然在军队开启了妓院,军事实力锐减。 时值奥斯曼君主野心日盛,企图从周围国家入手,用战争夺取其他国家的土地和女人,用献血来恢复中世纪罗马帝国的辉煌。 这注定了东西方两大大国军队之间会有一场殊死搏斗的较量,较量的结果,必然是异常激烈、你死我亡。 在冷兵器时代,士兵的数量和指挥官的战场指挥能力才是最为作为要紧的因素。 “士兵们,我们接到情报,东方邻国,黄金铺路,无价的名贵宝石修饰满了他们的墙壁,他们国家是如此富裕,士兵战斗力却在下降,这是我们开疆拓土的好机会啊!”,奥斯曼的君主正在向他们的军队进行训话。 这些士兵在君主的欺骗之下,开始一天又一天的模拟攻防训练阶段。 在他们的脑海当中,只要攻破一个这给东方大国的任何一座城市,都会出现无数的黄金和宝石,到处都可以捡到,而美女随处都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于是这些士兵们发出热烈的呼唤声。 在京城,真正的田文镜已经在雍正皇帝面前获得了二十万的军队和粮草军饷,开始日夜兼程望玉门关前线赶去。 对于朝廷真正的最给力的大臣,往往整个国家对于其而言,都是时刻需要居安思危的,对于田文镜而言,这样的情境在他脑海中不知道曾经模拟过多少次。 “报告大人,有女子深夜求见!” 清风楚楚,旗帜飘飘。 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驿站,一个卫兵正在和真的田文镜进行请示。 “让她进来!” 田文镜微微笑一笑,似乎是在此已经恭候良久。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来此军事重地?”,真的田文镜笑笑说道,“你可知道,擅闯军事重地,是要杀头的!” “杀头事小,社稷事大” 墨依琳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对于墨家而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兼爱非攻,仁义处之。 “姑娘此来必有深意,可否告知本官一二” 真的田文镜也是相当的客气,对待一个如此不知名的小姑娘能够如此耐心,这确实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我乃墨家学派弟子,我派得到信息,敌人在前方布置了一个口袋,望大人暂且停下军队,之后再上路不迟。” 言语之间,透露着一种显得特别别有用意的自信。 “哦哦哦,贵派何以知之如此军事机密之事情呀!”,真的田文镜装作是一副毫不为之动容的样子,这是因为田文镜阅历较多,对于在战场上敌军故意泄露虚假情报的情况多有接触。 “大人,此乃我派弟子润知的亲笔书信,我派得知润知现今与您多有联系,故来见您之前,特前往润知出进行先行告知” 依琳说道,话语坚定,竟然不像是一个女孩子说出来的话。 经历过长期的专门的情报训练,果然就是优秀啊! “原来如此,如此大功告成也!” 真的田文镜田大人看完润知写的书信,突然拍案而起,看来这封信对于其影响甚大。 “来人,将行军前锋姚永乾找来!” 田文镜发出指令。 “参见大人,不知道大人深夜召集小将所谓何事?”姚永乾强忍着睡意,装作一副非常精神的样子对田大人说道。 “立即宣部队暂停开拔,率领左路军在前方山岭设伏,派右陆军其中一支老弱军人将前方设伏的一支敌人军队诱出后,迅速后撤,然后撤退到这里,我们两中路军和左右陆军在此一拥而上,吃掉这支在前方准备伏击我们的敌军” “是,大人,小将这就命令手下将领去做” 长期的军事行军生涯让姚永乾早就已经习惯了听从命令服从指挥的优良的传统。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非常重视听从田文镜的命令,随时准备在田文镜田大人的指挥下随时向敌人发起冲锋,直至完美地消灭敌人! 所以姚永乾深受田文镜的信任,但凡军队需要下发什么指令,往往田文镜第一个将其下发给姚永乾,然后由姚永乾再传到给其他的将领。 “大人,这位是何人?”姚永乾突然感到十分好奇,怎么在行军道路上出现一个女流之辈,这个确实确实有些意外。 “哦,这个暂时是军事机密,暂时不允许对外通告!违者杀无赦!”田文镜以军事指挥官的特别的身份发出了新的命令。 “是,元帅!” 对于军官而言,唯一的天职就是听从命令,所以对于田大人的命令,姚永乾是百分之百听的,这是必须的。 他侧着脸,一不小心看到了侧着身的墨依琳的全部的容颜,瞬息被惊奇的张大了嘴,居然是如此美貌的女子,这确实在她意料之外。 按照墨家传统,所有的女弟子走在道路上,须以纱巾遮住容颜或者化妆成男弟子方可在外赶路,所以从墨依琳进入军队到现在,也只有田大人和姚永乾看到了墨依琳的全部的容颜。 就那么一瞬息,姚永乾感到内心火热之前,还存在的一些睡意,居然就在这么一瞬息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仅不困了,居然心跳加速,就像是刚刚做了两百个俯卧撑一般,内心有种膨胀了的力量,就像是一只充满了的气球,就快要撑破了的样子。 但是这和一般的欲望又有很大的区别,因为那一瞬息,墨依琳的容颜让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让他思念了许久的那个人。 杨柳依依,君在何处,妾身期盼,夜夜无眠。 这是那个经常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女子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呢。 姚永乾在内心默默想着,内心的那种膨胀的感觉居然就那么情不自禁地突然间又消失了。 第二十二章 小昭 烈日炎炎,一群老弱兵士走在狭长的山谷中,人人大汗淋漓。 在峡谷的两侧,埋伏着奥斯曼帝国的军队,他们就像是在等待送上门来的猎物一般,在静静地等待着清朝官兵的进入。 陡峭的山谷之上,险峻无限,居高临下。 在看似枯黄的草地和林地之下,奥斯曼帝国的军队早已预备了大量的火药桶、巨石和圆木,就等着大清前来支援的军队进入后来个一网打尽。 奥斯曼帝国大元帅矢栎从收买的内部奸细口中得知,大清支援玉门关的官兵今日午时三刻必然会从此处经过,特早早就安排手下将领忒浪仆率领精锐在此埋伏多时,就等着将清朝官兵支援的主力一网打尽。 不曾想,这个阴谋在矢栎与其他将领在帐篷商议时候,被矢栎一个小妾无意中所知。 这个小妾小名叫小昭,是矢栎从清朝所属边境劫掠来的边民,对矢栎本就恨之入骨。 小昭时刻恨不得将矢栎剥皮挫骨、五马分尸,但基于女子力量有限,更兼警卫森严,因此总是毫无下手机会。 时值奥斯曼帝国军士狂欢节,士兵们在一起饮酒作乐,小昭乘着机会逃离了这是非之地,逃出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想办法帮助清朝官兵打败这个最可恨的矢栎部众。 因小昭对墨派多有所闻,更兼小昭的表哥岱虢也是墨家学派弟子,曾经在青天观跟随桃符子学习过一段时间,目下整被被地主奴役,帮他们养马,两人时常有联系。 小昭立即将这个消息赶紧告知了岱虢,岱虢在间隙借助墨家学派成员定期秘密会面,紧急传递了这个奥斯曼帝国将会在兹賁山谷伏击前来支援的援军,并且成功拿到奥斯曼帝国的作战计划。 墨家学派的成员分布大江南北,但信息传递的速度却是如此迅速,仅仅不过八个时辰,远在扬州的润知早已收到紧急情报。 于是连夜飞鸽传书给墨家学派总部弟子墨依琳处,这才有了墨依琳拜访田文镜一幕。 田文镜不仅礼送墨依琳离开,还捐赠了了墨家学派一千两黄金作为办公经费,派军士安全运输到墨家学派指定区域。 “将军有令,队伍行进到兹賁山谷三分之一时候,前队作后队,后队作前队,迅速撤退,违令者,斩!” 在这支由老弱士兵组成的军队当中,故意载着部分粮草辎重。此时兵士互相之间秘密耳语。 一步,两步,三步,人们每走一步都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但将军说过了必须装作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撤退,撤退!” 三份之一处标记好的士兵进入后,兵士们按照计划,开始慌忙后撤。 奥斯曼帝国将领见状,迅速冲下山来,纷纷追赶田文镜特派的这支老弱部队,疯狂地抢夺粮草辎重。 顿时间,奥斯曼军队的阵容因为抢夺战利品乱作一团。 刹那间,四面八方不知何处突然出现成千上万的弓箭手,对准参加伏击的矢栎派出的精锐部队一阵疯狂输出,成千上万的利箭朝着奥苏曼精锐的士兵射来,只在瞬息之间奥斯曼帝国军队就损失大半。 此时,奥斯曼这支参加伏击的军队败局已定,一些被击溃的士兵正在尝试突围,一些士兵奔跑和哭泣中大声喊着奇奇怪怪的鸟语。 “冲啊,抵抗侵略,保我河山!” 田文镜的五旗军对奥斯曼士兵的包围圈的范围逐步缩小,然后对这些欲图伏击清军的伏击军来了个全军覆没。 彩旗飘扬,歌舞翩翩。 在玉门关内,众多将士们正在开着“庆功宴”,庆祝援军的胜利到来和援军的初战告捷,庆祝让矢栎的军队还没有在开始就输了一大截。 田文镜命令士兵们到处宣传庆功宴的召开,并从玉门关所属城里弄来了上百个歌舞美女,在军营附近故意欢歌盛舞。 此时此刻,时值奥斯曼大军正在城外虎视眈眈,城内却欢歌载物,让人情不自禁质疑其田文镜的指挥能力。 “报,探马来报,玉门关内,清朝官兵正在大办庆功宴,玉门关防备大减!” 一个穿着红黑相间的奥斯曼军服的士兵出现在矢栎面前,向矢栎报告最新的战场情况。 对于矢栎而言,这显然是一个进攻的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样好的机会,矢栎不可能丝毫不动心。 怎么可能,听闻清朝田文镜老将军文武双全,是一个军事上的天才人物,是一个阅历丰富的战场老将,怎么可能会犯如此兵家之大忌! 矢栎在内心感到很疑惑,但是下属们已经蠢蠢欲动,都跃跃欲试,显然大多数将领都认为这是彻底击败玉门关守军,夺取玉门关,进而攻占清朝土地,扩大疆域面积的大好时机! 一个将领,有时候往往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了算,对于大多数将领的意见,除非这个将领有足够的胜利的把握,否则在大多数情况下往往都会同意大多数将领的意见,或者说服将领们赞同其意见。 “吩咐下去,坚守营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擅自行动!” 矢栎暂时下达了命令,这个命令在他看来,很牵强,有点像是一块到手的肥肉,眼看着却不敢吃的感觉。 “大元帅,敌军此时正在举行庆功宴,是其守备最空虚的时机,可谓是千载难逢,如此机会,可谓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其举办完再进攻,悔之晚矣!” “大元帅如若忧虑,本次进攻,大元帅可暂且营寨静待消息,由我等前行攻破玉门关城楼,提田文镜的项上人头来见您!” “请大元帅速速下达攻城的命令!” 众将开始跪倒在矢栎的面前,原本奥斯曼帝国是不兴这种跪拜礼的,只是因为与清朝军队和百姓打交道多了起来,开始逐渐受用这种特殊的礼仪符号。 “请大元帅速速下达攻城的命令!” 矢栎麾下所有的将领清一色跪倒在矢栎面前,对这些跪倒的人而言,他们脑海中充斥着即将到手的成千上万的任由宰杀使唤的奴隶和女人和大片大片肥沃的土地,当然最重要的是将会轻而易举地就拥有成千上万箱的金银珠宝。 第二十三章 兵不厌诈 书房悠悠,曲径通幽,一缕阳光,两个窗户。 一副名为“仙鹤人间图”的山水国画,大半的空间全是摆满书籍的架子,一张摆放着笔墨纸砚的书桌上放着厚厚的军事文件,外加一本《三国演义》和一本《孙子兵法》,这是真正田文镜的书房。 “励精图治,精益求精” 书房的正上方挂着一个醒目的横幅。 “建议大人提高诱惑力度,大人越是诱惑,想必矢栎就越是提心吊胆,越是不敢轻易出战,但其手下定然会忍不住出来攻城,大人提前安排好的五道防线就可以起作用了!” 润知一边和田文镜对弈,一边温文尔雅地说道,“我们派出偷袭的军队一定要以一支斩首部队率先潜入敌营,制造混乱,乘着混乱锁定矢栎本人,将其活捉或者直接杀死之!” “此计甚妙!本官早已令人布置下针对奥斯曼军队的天罗地网,想来这次矢栎是插翅难飞啦,哈哈哈!” “禀告大人,探马回报,矢栎部族的一部分军官突然从矢栎军中独立出来,向着我们玉门关正快马加鞭走来,烟尘滚滚,暂时还未打探清楚具体人数” “再探!”,田文镜迅速下达命令。 “是,元帅”前来汇报士兵退出了书房。 “看来矢栎果然丝毫没有让我们感到失望,他的部下果然打算擅自进攻了!” “我们千万不可骄傲麻痹,这将会导将前所未有的全民的灾难!” 润知和田文镜开始讨论起整个作战的计划和具体的应对举措,每一个环节都须在地图上进行详细的讨论论证,提出的每个策略经过斟酌可行立即执行。 润知毕竟是墨家学派的佼佼者,作为墨家学派的骄傲,润知从小就深谙墨家学派的诸多的非常有趣的实用理论,对于一些有着经世济国的大理论更加倾慕不已,而军事思想就是其中重要的一部分。 “兼爱,非攻!” 对于墨家而言,战争也是分善恶的,墨者主张师出有名。 在墨家的历史上,墨翟的第一部著作的第一章讲的其实就是战争策略,其对于后世的战争具比较权威的指导性意义。 “大人,该我们启动预案了,哈哈哈!” “禀告大人,前来突袭的奥斯曼军队已经靠近城墙五百米,在欲图伺机随时发起总攻击” “好,传本将命令,第一道防线启动!” 田文镜发布了作战命令。 “启动第一道防线” “是,大人” 在玉门关,将领们一个接一个发布了特殊的命令。 众多将领按照田文镜的命令立即展开行动。 在听了润知的一些话后,众多的将领基本上意识到战场策略的重要性,开始在彼此之间互相争论国家大事,二在战场上,所有的将领都在盯着主帅一个人。 在偌大的广场上,一排排的排着整齐的队伍的士兵出现在这里,同时举着长矛,似乎是想着立即和敌人进行战斗。 突然之间,一个奥斯曼士兵像是发下一个什么,一声尖叫,然后掉进了地底下的刀剑当中,顿时间死于非命。 突然就在那么一刹那间,几乎是所有的奥斯曼军队们全部都像是喝醉了酒一般,突然间就头重脚轻地从上往下掉。 这是一个巨大的坑道,下面已经提前安装满了被竖起来放置的尖刀,一旦人掉入其中,那么瞬息就会命葬黄坑。 “我的妈呀!太可怕了!” 正在继续行进中的奥斯曼大军几千人在这么一瞬间,全部都从上往下掉到了一个洞底,而洞底早就插满了钢刀。 其余还没有来得及掉进去的士兵们争相逃跑,被后面负责督军强行驱赶着前进! “禀报大人,我右陆军已经达到了玉门关,此刻正在与清军激战,伤亡惨重!” “怎么可能!” “这帮愚蠢之人,竟然开始不听从本帅命令了!” 矢栎几乎是大发雷霆,因为右陆军数量已经占据了四分之一左右,如此一来,自己几乎还没有开战,就损失了四分之一的人马。 “元帅,我们当下到底应该怎么办?” 众多的将领云集在矢栎的营寨。 “元帅,我们必须有预警方案,以防万一”,一个似乎很机智的将领说道。 矢栎显然此时此刻,已经接近于奔溃的边缘。 毕竟无论换做是谁,决战还没开始,就死了那么多人。 “立即启动第二道方案” 在玉门关的城楼上,一个将领开始对手下的卫兵说道。 “大人有令,立即启动第二道方案!” “是!” 在玉门关上,士兵们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这种自信和将领的才能有关系。 在茫茫的广阔的玉门关城门口的广场上,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清兵,这些清兵都穿着银色铠甲,铠甲是那样的钢铁不入。 “杀啊” 穿着白色铠甲的清兵借助于地下通道,突然出现在正面战场上,这时候就引得奥斯曼士兵感到十足的恐惧,让奥斯曼军队十分的手足无措! 在奥斯曼军中,因为互相拥挤踩踏,死者已不可胜数。 “杀死这些入侵的奥斯曼帝国烂人!冲啊!” 穿着银色铠甲的士兵们迅速的汇聚在一起,然后向着剩余的奥斯曼军人发起进攻,一波又一波,这些已经吓得腿脚不听使唤的奥斯曼军人的信心被彻底地打败了。 不一会儿,在玉门关的城楼面前,已经尸横遍野。 堆积起来的尸体已经将这个广场几乎都覆盖了好几层! 从城楼上往下看去,尸体层层叠叠,一眼竟然望不到边。 此时此刻,在另一边,斩首队员正在行动。 斩首队员是第二路人马的第一波进攻力量,就像是钢刀的刀剑一般刺进敌人的胸膛。 “有刺客,有刺客!” 因为一个疏忽,这个负责斩首的特别行动队被敌军发现了,奥斯曼帝国军人在迅速集结,矢栎已经顾不上思考了,赶紧加派人马进行保卫。 在这个时候,矢栎第一次意识到,死亡离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接近! 第二十四章 英雄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刀光剑影,喊声震天。 矢栎怎么也未曾想到,居然庆功宴的真正主角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白色铠甲的军士在矢栎军中四处斩杀,如入无人之境,仓促之际,矢栎可谓是猝不及防,所有的士兵失去指挥,各自为战,人人争先恐后逃跑。 整个军营瞬息就像是一匹狼冲进了羊圈一般,奥斯曼的士兵此时只能没命的逃跑。 矢栎只得临时之间,凑得几十人,望西伯利亚平原方向逃跑。 一夜之间,三十多万奥斯曼军队全军覆没,投降的投降,被斩杀的尸体将护城河的水染红了一大片,大片大片尸体漂浮在护城河上,引得无数的苍蝇。 奥斯曼军队没了,但那些来自北冰洋的破落户和大批的散兵游勇,还须处理。 田文镜参考了润知之前所提的十六个字,将清朝东北百姓与这些来自北冰洋的破落户一同用战船运到清朝北部的库页岛分散居住,在该岛设置了“库页州”,让五个县令管辖,规定库页州所有居民三年之内免除任何赋税。 那些散兵游勇,全部都清朝抓住,充作官奴。 为纪念这样一场盛大的胜利,田文镜亲自赋诗一首:“南山之南情谊在,北岛之岛有乾坤。料想当日曈曈日,运筹帷幄在心间“”。 “你可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爹可是愁坏了心肠哩!”晴儿用一种格外亲切的眼神望着润知说道。 “哈哈哈,劳烦大人如此牵挂小人,小人不过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如何值得大人如此倚重!”,说这话的时候,润知内心其实并不好受,他知道他这一番话语,细看礼仪规范,可正是因为过度的礼仪,反而有时候显得那么高冷。 晴儿显然感受到了润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此番平定玉门关后,君有何打算耶?”。 “我还是回到扬州田府,继续以大人的身份,行大人之事吧!”,润知笑了笑,清清淡淡地说着。 其实田文镜早就知道润知借助他的名义在扬州府开设了天府,甚至还额外调拨了几十个管家到这个田府协助润知进行运作。 玉门关已定,田文镜继续在江苏和山东微服私访,这是这位朝廷重臣除了打仗之外,最热衷的事情了。 在扬州的田文镜临时府邸,也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在润知跟随田文镜大半年的征战中,那个曾经同润知共枕眠的子璐也已经怀胎半载了。 从润知离开那日不久,子璐就发现自己有了异常的变化,时常无故恶心呕吐,经由田府的最好的郎中亲自会诊,证实子璐这是有喜了。 如若是怀里真正田大人的孩子,虽说可以顿时平步青云,但免不了要陷入到与田府其他三个女人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当中,所幸虽托其名,并非其人。 这样细细思量,子璐从内心很庆幸自己所献身的是当时真正的大英雄润知,在他看来这是一个虽然从未曾手握刀剑,却可以瞬息斩杀敌军百万,运筹帷幄间保国家平安的大英雄。 确实,真正的英雄,并不总是出现在聚光灯下的。 这些英雄们大多数所见略同,那就“青天之下,唯百姓尊”,因此这些人很大部分都加入了青天观,长期互相探讨当今大事,互相切磋文采武艺。 润知刚回到扬州,最牵挂的那个人,自然就是子璐了,这个怀着润知孩子的女子,体态依旧那般婀娜多姿,走起来一前一后,顾盼生辉。 为了照顾好自己的爱人,润知特意调拨了三百个宫女来服侍自己的爱人,还特意托田文镜从宫廷御厨中抽掉了一部分过来,每日以皇帝的饮食标准被子璐提供营养健康的美食。 闲来无事,除了在后花园偶尔与友人同游,偶尔也到各地寻找人才,以田大人的名号征召其入朝为官或充作田府的得力管家亦或幕僚。 “禀告大人,那个李大目的案件嫌疑人死了!”,一个牢狱的捕头向润知禀告。“死得很惨,是自己上吊死得,因为无法忍受牢狱的苦楚,时常认为自己是冤枉的,似乎是想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哦”,润知听了,顿时产生一种神秘的感觉,似乎很不安,又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但总觉得这件事情,到底存在一些问题。 嫌疑人已经死亡,案件的进行已经意义不大,因此润知让身边的捕头张榜通知此案作废。 润知深知,对于有些案件,确实是人力所难及的,既然无法掌握,不如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自从田文镜派人前来请润知下山,润知一别自己最亲最爱的青天观已经接近一年了。 在这一年的时光,青天观内部也是天变地化。 青天观的桃符子已经闭关完毕,每日带领弟子四处周游各地,访仙问道,扶弱济贫,赢得了南方众多人的青睐,直接影响就是桃符子得到的香火钱更多了。 加上之前真正的田文镜大人的一千多两黄金,并利用募捐所得,青天观又新买了附近一千多亩田地,新建了几十所新的庙宇,新招收了五百多的弟子。 总之,在这一年中,青天观的势力范围更大了,人力物力财力更加雄厚了。 “师傅,我回来了!” 润知向桃符子作揖。 “润知孩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众师兄弟们思念你可得紧了!” 桃符子正在浇花,看到润知红光满面,早已猜得其此行一切通畅。 “你快去看看你二师伯吧,他快要不行了!” 桃符子忽然停下手中的活儿,“本来不想与你说的,不想你过度伤心,毕竟人死乃自然之事,非人力之所能及。只是你知道的,自从你进入青天观这个大家庭中,就属你二师伯最疼爱你了!” 桃符子一边说着,一边动情地感慨一番,“嗨,昨日还是生龙活虎的人啊,怎么今日就这样了呢!真是世事难料啊!如此善良之人,但愿老天爷保他平安啊!” “师傅且莫伤心,待弟子前去洞察一二,想必二师伯是偶染风寒,二师伯宅心仁厚,一定会好起来”,润知听了桃符子的话,立即三步作两步,径直往青天观东苑二师伯居所赶去。 ’ 第二十五章 二师伯 细雨如丝,丝丝缕缕落下不尽的哀愁。 在冲往二师伯东苑居所的时候,润知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的二师伯的音容笑貌,想起二师伯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候递给的一个超大的苹果。 “润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啊!你在哪里?快来啊···!” 似乎从哪里传来几声二师伯的求救声,这是一种很急切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拼命呼救,然后又再次沉入水中。 润知赶紧停下脚步,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四周。 柳树叶子在微风中轻轻地飘着,一些地上的细碎的纸片被从风中卷起,然后再次飘散在空中。 “二师伯,我来了,您的最心疼的弟子!润知马上就到了,您可一定一定要坚持住啊!” 润知在心里似乎在不停和二师伯通话。 “润知啊,我要不行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往后余生,就靠你自己了!” “不,二师伯,你一定要挺住,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一定不会有事的!” “不,孩子,人总是会死的,只是迟早罢了,我不在以后,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每日按时吃饭睡觉,哦,对了你要给我找一个美丽的媳妇成家立业,只是二师伯帮不到你了!” “不,我不要你死,二师伯,无论如何,你必须给我活过来!” “孩子,二师伯现在很难受,人总是会走的,原谅二师伯不能再继续照顾你了!” 润知也惊诧不已,竟然在内心会突然出现二师伯的声音。 “孩子,你····你你,你能亲口叫我一声······?” 这种声音忽然出现在润知的脑海,就像是一个闪电忽然间出现在万丈长空,只是润知没有再听到下半句。 二师伯喜欢僻静,喜欢与山水为伴,自从老年后,没事喜欢以植树为乐。这么一来,在东苑的花园已经被二师伯改造成了一个小森林。 润知离开青天观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二师伯又少了一个精彩来往的亲密之人,于是每日相较往常多种了几十棵树。 “二师伯!” 当润知出现在二师伯居所前面的时候,他心目中最亲最爱的二师伯已经被抬出来了。 盖着白色的布匹,用的是二师伯房间珍藏的,曾经被用来给润知学习练字用的白色丝绸。 这条丝绸,二师伯一直以来自己都不舍得使用,不曾想,到其全部开用之日,竟然是用于盖自己的尸体。 二师母在人群中哭着格外生猛,比谁都哭得狠,就是那种撕心裂肺的那种,那种痛苦就像是在诉诸世人,宁可自己死去,也断然不愿意自己丈夫的离去! 人们纷纷拍拍二师母的肩膀,或反复劝说二知母多多节哀顺变,“人已驾鹤西去,哭也是无济于事的,甚至还会损害身体!节哀顺变啊,自古人就有一死啊!” 二师母向来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人,从不曾干过任何缺德事,就是平常的宰杀鸡鸭猪狗,也喜欢夺得远远地,不曾想这样的不幸之事竟然发生在最善良的二师母身上,润知心理情不自禁地想到。 润知冲上前去,“我要检查看二师伯是否已经死亡了,我相信素有仁爱之心的二师伯一定不会就这么死去的!” 抬着棺材的弟子看到是自己的大师兄回来了,似乎突然之间全部都有了主心骨,全部都暂时停了下来。 “大师伯,您一定不会有事的!”,润知摸了摸二师伯的手,立即像触电般的缩回。 此时二师伯的手已经彻底冰凉,脸色苍白得如同披了一层霜,全身上下僵硬得可怕,这副躯壳曾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润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近死亡。 虽然在田文镜身边时候,总是在军事上帮助田文镜出谋划策、献计献策,往往一个看似小小的雕虫小技就可以杀死敌人几十万人,这也是润知得到田文镜如此信任的原因之一。 但是真的换做接近死亡的人,竟然内心还是怀着一种若有如无的恐惧。 润知深知,自己的二师伯陈岱聒喜欢锻炼、身康体健,如此意料之外的死亡,令人匪夷所思。 润知毫不犹豫地轻轻掀起了二师伯的腹部的皮肤,没有发现比较明显的打斗痕迹。 此时此刻,润知内心一空空白,就是那种看着亲人离自己远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润知一瞬息什么也不想说了,脑袋里一片嗡嗡的声音,一幅幅关于二师伯与自己相处的美好时光记忆在自己的脑袋如同放电影般闪现。 润知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需要再有任何的隐瞒了,他径直走在一边的墙角角落,终于抱着头放生的大哭起来! 弟子们看到润知哭得如此伤心,受到润知的感染,也毫不顾忌地大哭起来。 “我的师傅啊,你怎么丢下我们走了?” “我的爸爸啊,仙儿不要你死,仙儿要你活着啊,我的爸爸啊!” 大家全部都哭成一团, 润知将头埋在双臂,坐在就近一块凹凸不平的大理石上,嚎啕大哭起来! 从出生到现在,这是润知第一次如此放声地哭泣! 一个大男孩儿,竟然哭得如此伤心,以至于二师伯其他的亲属反过来安慰润知。 “节哀顺便啊,相信我爹死后就会成为天上的一颗星星,每逢天气好的时候,就出来和我们打招呼,只是他在天上,他说的话,我们再也听不到了而已!” “是的,二师伯将在天上时刻护佑我们!” 仙儿似乎是在安慰润知,而润知自然是接受这份善意。 润知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轻轻地走到二师母身边,轻轻拍拍师母的肩膀。 “二师母,节哀顺便,二师伯如果在世,一定不会希望看到您如此伤心的!” 润知的话儿起到了一些作用,二师母哭泣的声音开始小了一些。 “这里,何人负责?” 一队请来为二师伯挖掘坟墓的当地农户,加上一队自称是二师母请来的为二师伯做法事的和尚依次到来。 “我负责!全部我负责!”看到二师伯的亲人大都是女子和未成年的孩子,考虑到在这种丧葬大事上,还是需要由一个男子来主持,于是连忙上前应承。 “丧葬银子五十两” “做法事六十两” 来人向润知主动报价,润知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金子,分别塞给了这两队人的头头。 “不用找了!”润知淡淡地说道。 顿时间这两批人互相看一看,然后赶紧趴在地上叩首谢恩。 二师伯的亲身女儿,仙儿,此刻用一种无限崇拜的眼神迷恋地盯着润知,眼角挂着一丝晶莹的泪珠儿,显得那般娇媚可爱、灵巧动人,让人为之心动不已。 润知全身心投入了二师伯的所有的丧葬事项,按照墨家学派的传统,以最简洁高效的姿态安葬好了曾今最疼爱自己的二师伯。 第二十六章 葬礼 雾蒙蒙的天,夹杂着些许的惨淡的气氛。 青天观主要家人汇同二师伯亲手培养的弟子,在弥漫着露珠的清晨,一方一望无际的原野,安葬着这个大家公认的德高望重的老者。 披麻戴孝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润知,一个是仙儿,两人一个眉清目秀,一个貌美如花,常人很难不将他们当做是新婚夫妇看。 长长的送葬的队伍,如同一条盘旋着移动的蛇。 队伍边走着,边放着炮竹,一边凄凉的索拉锣鼓稀稀拉拉的响着,更让这种气氛愈加浓厚。 众人看着工匠将棺材抬进洞里,一言不发,默默地只是望棺材上洒土,到场的亲人每人握一把土,扔到棺材上,这样就算是所有人共同为这个宅心仁厚的老者的一种最真切的告慰了。 葬礼的最后环节是诵读祭词,祭词是对死者的人生回顾与告慰。 “高山流水,桃李芬芳,开天地之灵气,得万千之美誉,功成绝学之典故,包容宇宙之教导,随流水兮允永亘,寄日月兮共殇” 润知一字一句,每每含情,到场之人无不为其所感动落泪,不少女弟子已经发出低沉的啜泣声。 诵读完祭词,润知眼眶已经浸透了泪水,一种无法掩饰的痛苦的神情从来没有向如今一样地出现在润知的容颜当中。 如若我去年不曾答应大人的差事,天南海北跑到遥远的玉门关,也许就不会为二师伯添加了这无数的思念与牵挂之情,如若我多关心一下二师伯的处境,也许即便我在外面,二师伯也可以好好的活下来。 可是如此多的选择,我却偏偏选择了自己最不愿意选择的答案。 老天爷呀,你为什么要把我的错误归咎与我的二师伯,如果可以,我愿意一个人承担一切罪责。 如果可以重头再来,乃至于放弃我的生命,只要让我最亲最爱的二师伯活下来,我也无怨无悔。 世间很多事情,就是如此巧妙。 越是不想发生的事情,往往越是会发生;越是害怕的事情,往往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于是在乎的人,往往来开自己越早。 习惯了这样人生规律的人想必就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社会人了。 “师兄,你可知道我爹死前最想见的那个人是谁?”,葬礼结束的时候,仙儿有意留下润知,因为两人已经至少有一年没有联系了。这让这两个从小青梅竹马的好朋友之间的关系多少有了些许缝隙。 友谊就是这样,只有经过精心浇灌,才可以盛开出夺目的花朵来。 但对于仙儿而言,和润知的友谊还带着一些羞涩的味道,究竟是不是爱情,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一个站在舞台中间的演员,聚光灯下,唯有心跳的加速和产生一种异常兴奋的感觉,很奇怪,也很微妙,但真的很难得。 “仙儿,你觉得会是谁呀?”,润知的口气有点像是轻松戏谑,就像润知小时候经常逗仙儿开心的那种感觉。 “其实,一直以来,那个人,就是你!”,仙儿继续说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我爹在梦里来看我了,他告诉我,这辈子他最自豪的一件事情就是培养出了一个最优秀的弟子,那就是你,他说今后的你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的,甚或改变我们周遭的世界格局,开创人类一段传奇的历史”。 “二师伯从小就特别疼爱我,将我当成他的亲身儿子看待,我们还一起同吃同住了近十年,感情不可谓不深”,润知猜到了仙儿的意思,只是试图在逃避某种特殊的绳索,他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其实我昨晚也梦见师傅了,师傅和我说,今后要我好好照顾你和师母!” “难道师傅没有和你说起过我们之间的事情吗?”,仙儿为这句话憋得一脸通红,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润知其实也理解仙儿,但仙儿是一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女子,从小就在二师伯的无限疼爱中长大,受尽了青天观所有师兄伯和众弟子们的宠爱,更加适合一个无忧无虑的爱情。 但润知自知自己忧心天下,好高骛远,有志于天下,恐怕与仙儿的那种小家碧玉的生活方式相距甚远,所以即便在二师伯在之日,触及此事时,润知也是要一概回避的。 润知摸了摸仙儿的头,替仙儿用带着一股茉莉花香味的手巾抹去眼角残余的泪水,“仙儿妹妹,其实我一直以来都将你作为我的亲妹妹看待的,虽然二师伯走了,但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一声呼唤,我会毫不犹豫从天南海角赶来!” “我知道,你必然是爱上了那个总是带着纱巾的那个神神秘秘的女子了,她必然是倾国之城之貌,怎是我等一般女子可以比拟的呢,好哥哥,那你去吧,祝你幸福!”,仙儿用润知递过来的手巾不住地摸眼泪。 也许也只有经历过亲人死亡的人才知道,一个人面对自己至亲的死亡时候,面对死神的宣判,显得竟然是那般的力不从心,是那般的无助与落寞,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疼痛杂家着天人相隔的不舍感,甚至还有些许对亲人的愧疚和惭怍。 这个时候的人,是精神上最最脆弱的人,渴望得到身边人的关心与照顾,需要更多的额外的爱来弥补这失去的爱。 “那你曾经有爱过我吗?即便是那么短短的一秒也是算的呢”,仙儿摸了摸眼泪,用一双带着泪痕的大眼睛长大双眼看着润知,这一瞬间,仙儿将她那所有的弱小无助加上原本清秀俊美的颜容,在这种氛围衬托出的柔美展示地酣畅淋漓。 真的,对于一个经历至亲死亡的女子而言,内心的无助已经被放大到了极限,脑海中一片虚无,就渴望得到同样无限的爱恋,来填充这空虚的瞬息,哪怕是假的也比没有要强得多。 润知自然是明白仙儿的这种情愫的,但能够被仙儿如此的需要,润知在内心还是有一种神秘的暖意,两个刚刚经历过大灾大难的人,内心往往更加心心相惜,通病相连,在内心深处,更加接纳彼此。 第二十七章 诉衷情 “也许有过吧,但是我是真的非常喜欢你的呢”,润知终于还是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表达了出来,这也是他此刻能够给予仙儿最多的东西。 有时候,男孩子真的也很尴尬的,两个其实并不真爱的人,但喜欢对方却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着的,同样两个互相真爱的人,其实一开始并不互相喜欢。 也许上天就是如此喜欢捉弄人间的情侣,于是也就多了许多千古佳话和悲剧。 “也许吗,不,我要听到你更加肯定的回答!”,仙儿撅着小嘴,手臂已经挽住了润知的脖颈,一双水灵灵的纯净的大眼睛亮闪闪地盯着润知的带着些许睿智的眼神。 听说情侣之间,最真实的情感往往就是眼神的沟通,再多的花言巧语,也抵不过那瞬息的目光的接触,在短暂的目光中,对彼此的真情也瞬息一览无余。 “仙儿,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的呢”,润知这次很肯定地说着,他确实没有欺骗自己,从小自己就非常喜欢自己这个总是文静善良单纯的妹纸,每次玩“拜天地”的过家家游戏,都是润知充当新郎,而仙儿也充当新娘,也许正是这种小时候特殊的仪式感,让仙儿自小就认定了自己就是润知的人了。 仙儿这时候,眼角稍微露出一些愉悦的神情,这对于她看来,是对于自己父亲去世最好的安慰了,还能有比这更加好的安慰吗? 因为自己太过于文静和单纯,以至于比较内向,进入豆蔻年华就开始独处深闺,被以大家闺秀的标准熟读四书五经和女经,绣花功夫那是远近闻名的一流,但是对青天观却知之甚少,结识的朋友更是寥寥无几,或者就是零。 这个时候,唯一能够说得上话的,也就是只有润知一个人了,在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再加上从小,自己就曾经对润知心有相许的,所以此刻仙儿已然将润知整个的当成了自己的丈夫了!她此刻迫切需要一种夫妻之间的爱来弥补父爱的缺失所带来的无尽的惆怅与哀伤。 “我也非常非常爱你的呢,我想要和你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我要给你做最好看的衣服,与你一起度过人生这漫漫长河,坐看云起云落、潮涨潮汐,给你生最可爱的小宝宝们!” 不知为何,此时的仙儿竟然如此有勇气,竟然将平日里自己不知道默念了几百上前遍的话语竟然都在这瞬间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情真意切,爱意缠绵,百转柔情,令润知内心深处顿时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想要好好怜惜仙儿的感觉。 这一瞬息,润知甚至不敢相信,面前的仙儿竟然敢说出如此爱意无限的浓情之语,看来仙儿真的是大人了呢。 接待完宾客的深夜,夜色弥漫了青天观东苑二师伯的住所,因为是新修的居所,所以看上去多少显得比较上档次。 润知在仙儿的闺房,坐在仙儿的床沿上,两只素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因为刚才情真意切的倾诉,两人内心已经彼此之间激动不已。 润知半晌没有说话,只是和仙儿互相握着彼此的手,互相感受着彼此的无尽柔情。 “如果你觉得对不起那个神秘的带着面纱的姑娘,你也可以将她一并娶了呀,只要你爱我,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呢”,沉默的倏忽间,仙儿突然抬头对润知说,一抬头正好将额头贴在了润知的嘴唇边上。 往往男女之间的情感,总是来自于偶然,偶然的一次约会,偶尔的一次安慰,偶然的一次并肩同行,偶然的一次搭茬攀谈,偶然的一次聚会,偶然的一次相遇,然后就是这样的偶然,曾经让无数的人一起共同携手走完了下半生。 “你怎么知道我就如此喜欢那个带着面纱的姑娘呀,我目下喜欢的人就是你”,润知之前打算原本是将仙儿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照顾的,但仙儿的那般情义瞬息打动了润知的心,于是脑海中涌现出和仙儿一起时候的点点滴滴,瞬间觉得仙儿竟然也是如此的妩媚动人,于是将自己瞬息的感觉和仙儿和盘托出。 这也许就是为何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的真正奥妙所在了。男人对于女人的爱,有时候是花言巧语,有时候是弄假成真,有时候是逢场作戏,有时候是发自生理需要,无论种种,对于女性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只要有了丝毫更好的选择,便不会再答应男人的软缠硬磨。而许多女子对男人的追求,则多源于内心深处的迷恋与信任痴爱,是愿意将自己整个的人生拱手相让于一人的无私与钟情。 一个是假,一个是真,一个复杂,一个纯粹。如此想来,男子是不必过度沉醉于对女子的追求,因为女子往往更加青睐于自己真正的心上人的。 “你也说了,你是目下喜欢我,并不意味着你永远永远只喜欢我一人,但也没关系,赶哪天你要是突然不喜欢我了,只要你愿意陪着我,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一样是开心得紧的呢” 仙儿用带着无尽柔情蜜意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润知的眼睛,也许是感受到润知对自己的产生的爱恋,于是仙儿勾着润知的双臂紧了些许。 润知感受到了仙儿的柔情,不知不觉间也已经紧紧地搂着仙儿的完美曲线的腰肢了。 “仙儿,从这一刻起,我答应你,我将永远陪着你,和你在一起,给你人间最多最真实的爱恋,给你世界上最大的幸福与美满,我们一定会一辈子在一起的!相信我!” 润知看着仙儿动情而渴望的眼神,忍不住吻了吻仙儿,瞬息的柔软和惬意的带着爱的暖意传遍全身。 这种感觉和子璐时候完全不同,同是处子,一个是纯净如水般的清甜,一个是妩媚动人的滋润,一个是全心全意的沉醉,一个是百转柔情的奉承,一个是顺其自然的单纯,一个是浪漫奔放的洒脱。 第二十八章 群英大会 晨曦之际,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小小而典雅的窗户,倾洒到仙儿的闺房。 “仙儿,···” 润知伸手一摸,仙儿已起床了,看来仙儿还是如小时候那般勤勉听话,总是起得如此之早,今后我要多加调教调教,让下人去做这些事情才好,润知在内心默默地想到。 “润知哥哥,早餐已经做好了,仙儿手艺不好,也不知道好吃与否哩” “好吧,仙儿,辛苦了,我这就起来哈,哈哈哈”,润知其实早就在来是前就安排好了相应的厨师和厨房物资了,甚至下人和服侍的人都安排的清清楚楚的了,有仙儿在,看来这批人倒是可以轻松许多了,哈哈哈,润知内心想道。 仙儿进来服侍润知穿好衣服,给他亲自挂上自己刚做的香囊,挂上一排象征朝廷重臣的御赐玉佩,当然这块玉佩是田文镜私下转赠给他的,让他在代为衙门事务期间便宜从事。 刚刚出门,果然如润知所料,本来特意从田府亲信中调拨过来,此刻穿着青天观弟子服饰,安排侍奉自己洗漱穿衣的颜值出众的宫女们全被仙儿挡在门外,排成两队,等待着润知的指令。 许多女子就是有如此秉性,喜欢全心全意地亲自服侍自己心爱之人,对于心爱之人的付出,就是她们最愉悦的事情,让心爱的人开心,自己就会十分幸福,仙儿便是如此。 “禀告大师兄,素崇书院差人送来请柬,说是本月十五在素崇书院将举行群英大会,特邀青天观择优派人前往”。以弟子前来送上请柬,请柬的封面绣着一个大鼎。 “本观掌门意下如何?”润知很温和地说道,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依旧那般心如止水。 “掌门对外宣称我们墨家学派定会派人前往!” “如此甚好,也该会会那帮儒生了,哈哈哈”,润知淡淡的笑笑,“让尚贤阁成员立即赶来此地相会,就说有要事相商!” “是,师兄!” 在青天观,大家对润知都是又敬又爱那种。 实际上一个太威严的人难免为人所不耻,一个行为太随意的人不容易得到重视,唯有可以掌握其中分寸恰到好处之人方可以在三千人的大观园中收放自如,饱受尊重。 葱茏的山脉,大片大片的翠绿进入人们的视线,一方小小的山谷平原,有一个位置恰到好处的书院。 书院的建筑掩映在周边高耸如云的竹林当中,浸透着一种优雅而淡定的浓郁氛围。 这正是一个极其适合用来唇枪舌战、切磋学问的宝地啊! 润知每次快到时候,在马上看到这无边无尽的竹林掩映下的充满书香味道的书院,都会如此想到。 “润知师兄,你可终于来了!我们在这里等你等得花都要谢了啊,哈哈哈”。 一席粉红外衣,漂舞若仙,腮边涂了些许胭脂,素崇书院院长的女儿孔灵亲自到府邸外面迎接润知进入素崇书院。 素崇书院是南方最大的书院之一,地处灵气汇聚之宝地,吸纳四方科举之才子,名盛一时。 “青天观润知到也” 在润知缴纳会场礼物和礼金后,小童看到润金给的黄金比别的大了许多,因此对于润知到场的报场声也要大许多。 谁说小孩子甚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对于大人的装束和头衔,重视的程度绝对不亚于成年人。 “此乃新晋法家集大成者舞青,此乃道家掌门最新传人陈恬然,此乃···”,孔灵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给润知介绍这些今日新来的参会嘉宾。 一场大会,瞬息将五湖四海的人们都吸引到了一起,瞬息三教九流,暗通有无。正是一个结识友人,传播学问的极好时机。 因此每一个来此处的学派或者江湖重大名门,必定会带着本派的最新的研究成果,如此难得一次的大会上,如果自己的思想主张得以占据主流,那就意味着自己的学派将会成为九州之下一场新的大会大会来临前的一直占据主流的思想。 在如此重要的大会上,任何学派都不敢轻易派写凡夫俗子参加,而是在本门弟子当中有种选优,最后只能允许两人参加,譬如青天观就只只有两个名额,一个是润知,一个是蓝雅。 蓝雅跟在润知的背后,带着平静的神色看着润知一掷千金,丝毫不觉得心疼的样子,觉得很可爱,又很帅气,但一点也没有想劝说的想法,因为青天观的一半以上的新进资材都与润知紧密相关,或者说就是润知带来的。 对于一个对于主子极端信任而爱戴的人而主人的任何话语都是命令,都是使命,都是内心最大的事情,任何时候赴汤蹈火都要去做的,蓝雅对于润知即是如此。 作为本次大会的东道主,素崇书院派出了三人的小组参加本次大会,这是东道主的特权,所以在很多时候,东道主的思想往往比较容易成为主流的思想。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素崇书院参加本次大会的成员”,是孔帆的一如既往的儒雅的声音,这个声音就是天塌下来,依旧是那样的坚定和平和,充斥着中庸之道所特有的魅力。 孔帆继续介绍道,“本次大会,按照惯例,我们派出了三个主要成员,分别是我们素崇书院的招生负责人孔灵,还有弟子中的佼佼者陈香雅”。 在介绍完本次东道主参与的人员之后,孔帆按照惯例,照例是发表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演讲,这自然是代表素崇书院的主流思想了。 “自古之人,天有君,君有臣,臣有民,民有仁,民以仁为本,故天以和为贵,故中庸而长存······” 一字一句,浸润素崇书院仅今年的最核心的研究成果。 文字唯美,其实质依旧不离往年提到的中庸之道,其核心依旧是仁者爱人、克己复礼,诸如此类,看来儒家到此还是没大长进啊,哈哈哈,润知在内心默默想到,嘴角浮现出微微的笑意。 参会的人员毕竟都是各个学派的佼佼者,其对于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的,如此看来,虽然孔帆的发言,文字华美,却缺乏新意,想来比较难以被众人所接受。 、 第二十九章 寻觅佳婿 “自古天道尚贤,人道尚兼爱,正道尚非攻也,天下唯才之举,以德为先,重实利而兼爱人,故可本立而根深,人人相爱,天下一家也······” 润知在孔帆发言完毕,作为上次大会的主流地位的确立者,在孔帆发言之后就立即接下去进行发言。 实际上对于孔帆而言,其年岁已大,其举办本次大会的根本目的,乃是为了在本次大会当中寻觅佳婿,以让女儿有机会找到所谓的德才兼备者以妻之。 对于有文化的女子,往往爱慕更有文化的男人,如若不然,宁可终身不嫁也,这也是众多的民间百姓不愿意让女子接受太高私塾教育之根由。 “成何体统?女子怎可以自己做主,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岂能轻易违反之?”。孔帆精彩被孔灵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脖子红得像是染了色一般。 “不,孩儿就要自己做主,孩儿岂能嫁给学识浅薄之人,那岂不是耽误了孩儿的终身幸福也!”,孔灵如此反驳道。 “大胆,你怎么可以坏了祖宗的规矩,那是要被众多的人戳脊梁骨骂街的!你可怕与不怕?”,孔帆似乎一半是威胁,一半是劝说,总之简直就是在软硬兼施了。 毕竟孔灵今年已经二十了,已经是晚婚中的晚婚了,按照民间,女儿十四已嫁为人妇,如此比较起来,孔灵多少在颜面上有点丢孔帆脸的感觉。 其实孔灵并不是真的嫁不出去,早在孔灵刚满十四岁,多少豪门权贵前来提亲,最后都被孔灵无情地回绝了,不是嫌弃这家公子文笔太弱,就是嫌弃那家公子草包之态····最后把前来提亲的好几家豪门贵族都给得罪全了,亏得孔帆左右逢源,才化解过去。 “如若爹爹真要女儿出嫁,女儿出嫁便是了,但须爹爹依从女儿的条件方可”,最终看到同龄的伙伴闺蜜们的孩子都活蹦乱跳对自己“姐姐”“阿姨”“姨妈”一通乱喊之时,孔灵才感受到自己的终身大事是时候要解决了。 标准是不可能降低的,就算本姑娘终身不嫁,也绝不苟且嫁给文采不如自己的草包男子,如若生活中缺乏那些文字的浪漫与愉悦,那么即便是终身不嫁,本姑娘也绝不轻易屈就的。这样想来,孔灵下定主意,如若本次大会还找不到自己所爱之人,就毅然决然的选择顺其自然,再也不愿意拿这些婚姻大事来束缚自己了。 甚么婚姻,一个草包,怎配得上本姑娘? 本次的群英大会,原本按照惯例是需要超过三分之一的学派提出方才举办的,为了尽快召开本次大会,素崇书院可没少下功夫。 这其中,最难缠的就是道家了,道家是死活不愿意轻易参与这类事情的。 在其看来,消磨时间,浪费精力,纯粹是扯淡的甚么大会了,除非和道家炼丹主题相关,否则其一概是消极应对的。 毕竟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所以道家学派的往往也是走得最快的,虽然说是无为而治,在这种氛围下,道家严重怀疑违背了其无为之精神,乃是在刻意有为之,故能拒绝悉数予以拒绝。 润知观察过道家学派参与大会的两个大人物,一个是被江湖称为是“无所谓道长”陈恬澜”与江湖人称“明日说”道长邱哲扬,此两人是道家学派的关键人物,其提出的许多的观念,不仅在学派,更是在江湖上引起了诸多闲话。 譬如说陈恬澜,曾经一度认为“凡大事也,须得九九八十一天之煎熬,外加七七四十九日之磨难,不可为不重要也,故须顺其自然,而无所谓也······”,正是此番言论,让其一炮打响,瞬息成为道家学派当仁不二的知名人物。 再说这个邱哲扬,此人与润知相似,皆小时候父母为所抛弃,为一道长所救护而得以存活,此人因为文采飞扬而闻名于世。此人提出的“明日说”也是相当脍炙人口的,所谓的“凡世之大事,无不以无为胜有为,有为输之了,无为取而代之,终究无为也,故大事小事,终究须明日说也,······”,引得天下众人哂笑之。 当然在本此群英大会,润知的发言是最大的亮点,润知的“男女为谁,为上下千年之文化也,故文化之为先,观念随之,而万事万物各循其理,可以长也······” 自然这番话不知不觉之间其实是暗合了孔灵的心意了。 在孔灵看来,一切没有文化的东西就像是臭沟里流动的水,因为长期的闭塞,于是随着岁月累积,其水日益臭不可闻也。 为了不在这样的臭水沟里度过余生,于是孔灵决心寻找到自己所心爱的那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男子方可出嫁。 但是贫困者纵然学富五车,可孔帆坚决不予同意,担心女儿嫁过去免不了要吃些苦头,于心不忍,纵是不同意。 而富者多半是衙门子弟,纨绔子弟焉能有才高八斗者也,故难以寻觅得佳婿也。 润知在此次大会上畅谈所以,故孔灵有心要认识这个难得的才子。 在大会谈论中,每每润知发表意见的时候,孔灵就是侧着脑袋认真地听着,在她看来,无论润知怎么说都有理儿,怎么说都是那样的才华横溢。 当然众人早就注意到孔灵的眼神了,于是有意撮合孔灵与润知二人的婚姻大事,在发言当中往往含沙射影地点出一些关于爱恋婚姻的主题来,以让两人得以倾心交谈。 而孔帆自然从大会一开始,就已经将注意力时刻放在孔灵的身上了,从孔灵的一举一动和眼神的变化中,显然孔帆也已经看出了端倪。但是作为大会的主办方,孔帆还是保持着儒生固有的那种儒雅之气,毕竟轻易之间怎能降低了身份也。 随着大会逐渐进行,孔灵与润知的思想契合度几乎是越来越高,旁人很奇怪的是,孔灵乃是作为儒家的参与人员,怎么突然发出墨家的言论,这岂不是乱套了,或者是儒家没落了? 其实也并不是,那是因为孔灵为润知的才华所深深感动,于是有意将迎合润知的思想也。 出于对于女儿的关爱,孔帆感受到这样的情境,也不好立即就进行反驳,但是显然这场大会,还是以润知的墨者通吃结束了。 本次群英大会,让润知再次得到与会各派人物的认可,当然不知不觉之间更得到了孔灵的真正青睐。 润知真乃神人也,其与田文镜大人竟然是如此之像,真是不可思议也!私下里,虽然润知此行化妆化得很彻底,但还是引起了孔灵的疑心,出于礼仪,孔灵并没有追问此事。 第三十章 瘟疫 江水浩浩荡荡,佳人凭栏独倚,一点愁绪,两点思念,无尽的憧憬与神往。 自从群英大会之后,孔灵就和孔帆确定好了心仪之人,许诺非润知不嫁也。 润知自然是多少对于孔灵的心思多有察觉,只是墨家以爱兼利著称于世,对于各种场合,讲究效用的最大化。譬如,这是一个群英大会,大会的宗旨是传扬当今社会最先进之思想文化,既然如此,就必须代表墨者的思想,与其他各思想门派展开角逐,最终将墨者的思想发扬光大。 如此,一个夜夜辗转反侧、寤寐思服;一个温柔乡里、尽情缠绵。 不知不觉,几个星期便过去了。 这个世间唯有时间最为神奇,也最为无情,纵然你富甲敌国,一朝白发苍苍,一抔黄土,任它甚么金银珠宝与我何干? 润知对于时间是非常珍惜的,他保持着墨者特有的高度自律,每日早晚必高声朗读各派经典著作,长此以往,倒背如流,出口成章,对于各派的思想竟远远胜过各派的佼佼者。 润知准备了一些小的漏斗,凡事之始,漏尽为终,因此润知从事,诸事顺畅,美名远播。 民间社舞,田间地头挤满了人,锣鼓阵阵,甚是热闹。 在山东微服私访巡查的田文镜,正在一处村落观察众多村民按照风俗举办社舞,只见在乡村的一片空地,男男女女正在边歌边舞,祈盼今年的好收成。 “大人,可算是找到您了,皇上派来的钦差在家里可等了多时了!”,一个家丁喘着大气,和真正的田文镜说道,眼睛里早已经写满了十万个火急。 “好的,待我回府会会这个钦差”,田文镜说道,然后坐上马,准备立即赶回家会会这不速之客。 在田文镜看来,钦差倒并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钦差手里的圣旨才是关键。 风尘滚滚,马蹄阵阵,田文镜刚回到半路,突然遇到一对骑兵,领头的将领看了看润知,又看一下画像,“就是此人!”。 领头神情严肃,带着高级将领特有的傲气与一种特殊的使命感。 “启禀大人,河南开封一带瘟疫,死者不计其数,生灵涂炭,皇帝派大将马上湘将军率领士兵两万前来,并携带米粮三十万石,黄金十万两前往赈灾,并已遣官员送圣旨前往您府上了,我等军队已经奉圣上意思开拔河南开封,马上湘将军特遣我等前来先行告知则个,等待大人进一步指示!” “立即回去,禀告马上湘,让他带人,立即关闭开封城门,将所有瘟疫者集中在一处,如有迟误,我必定问罪与他!速速前去!” “是,大人,这个穿着低级将领战袍的军人挥了挥手,手下五六个人立即便在他后面扬长而去”。 山东田府,一个穿着三品官府的官员此刻正在客厅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些许重大问题。 同为京城官员,此时的田文镜的身份乃是朝廷一品大员,所以朝廷大事,第一时间汇报于他,实属正常也。 “田文镜接旨”,这个三品官员慢条斯理地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不愤不启、不悱不发,今河南开封瘟疫盛行,死者成百上千,不计其数,今特命你即刻携朝廷黄金十万两、米粮三十万石,兵卒两万前往河南开封赈灾,望不负朕意、凯旋归来,钦此!” 这个穿着三品官服的官员似乎很谨慎,每每念一个字,必定要瞅一会圣旨,念完圣旨上所有的内容,比正常读书人足足长了一倍多的时间。 田文镜觉得心里好笑,但是想到河南开封几百万灾民垂死挣扎的样子,于是立即严肃起来。 “圣上对你可是信任之至啊!这份美差不知道有多少朝中官员争相抢夺呢,但圣上点名要大人出征,可见当今皇上对大人的信任啊,希望大人不辱使命、不负众望,战胜瘟疫,凯旋归来啊!” “托大人吉言,本官定会尽心竭力保社稷平安!”,田文镜关照官场标准话语回敬与这个从京城来的小小的三品钦差。 本官才没有时间和你非嘴皮子功夫,田文镜这样想着,就没有过多理会这个三品钦差。 “敢问皇上何时接收到河南开封府的奏章啊?”,田文镜虽然预感到疫情的严重,但是装作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问道。 这个三品官员听到堂堂一品大员竟然屈就向自己提问,很是开心,于是以一种非常亲切的话语回答道:“此奏章是一个月前开封知府刘福刘大人上奏的,因当今圣上事务繁忙,故见到此信时,已经一个月尔!” “如此,来人呐,与我立即备马,我即刻收拾行装赶赴河南开封” 手下管家立即吩咐家丁准备好财务和粮草车马,调集护卫军几千,带着几十个服侍家奴人员等,即刻往河南开封进发。 一路上,无数的百姓推着车子,背着全部的家当,携家带口,出现在泥泞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出现在破烂的村落边和丛林边上。 自从进入到河南边界以来,看到的,到处是一副萧条的情景,如果说之前在道路上看到的难民多少还有些许杂粮可以充饥,虽然风餐露宿,起码还可以活下去,但是进入河南地界后,发现这里远远比刘福的奏折更加严重。 只见处处尸横遍野,无数的尸体在街道上东倒西歪,没有人收治,街道上除了尸体和一些被烧毁的房屋正在冒着烟外,看不到一个活人,连走了一百多里,皆是如此。 经由山东一路走来,从难民口中,田文镜这才明白,这次瘟疫远远不仅只是一个河南开封那么简单,而是包括河南、河北、江苏、山东四省已经被全面感染,感染的人数至少超过千万,死者远远不止百万之数。 令田文镜很气愤的是,自从从山东进入河南开始,就没有发现那两万军队的影子,粮食和黄金也不知被这些军队运去了哪里。 田文镜决定暂时先启奏皇帝加派士兵,一面赶紧令自己带来的士兵寻找分头寻找那两万多人的军队的踪迹。 经过了三个日日夜夜的跨区域搜索,总算发现,原来这两万军队连带着黄金和钱粮已经暂时驻扎在了一个当地人称“疍魈山”的深山老林当中。 第三十一章 树林深处 连绵的山脉,陡峭的石壁,危峰兀立,怪石嶙峋。 悬崖峭壁之下,堆满了累累白骨,在景色优美的这片山脉之中,却有着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能发现的鸟儿已经被前来逃难的饥民吃光,小树的树皮都被吃光了,饥民已经开始煮食大一点的树木的树皮,那些刚出生的婴儿被当做食物煮水喝,半根红薯就可以换到一个平时国色天香的黄花大闺女。 那些各种不知名的野菜已经都被吃光了,甚至连树叶能吃的也都吃了。 瘟疫盛行,那些恐惧瘟疫的河南湖北等省的人,全部能躲的都躲到深山老林了。 来深山老林的人逐渐增多,粮食却一日比一日少,直至没有半点粮食了,于是在一些深山老林,一些人吃人的现象开始屡见不鲜。 在这片偌大的山脉,独自一个人是不敢出现的,一旦被其他聚集的人抓住,就会被蒸了煮了吃了,反正绝对是性命不保。 田文镜刚刚走进深山老林时候,就已经惊呆了,在这片景色还好的山林之中,人们竟然或以茅草为屋,或以洞穴为家,或在大树底下搭个棚子,也就算是一个房屋了。 这片茫茫的树林之下,很大一部分人连茅草洞穴等都没了,很多难民直接就是随地靠着一棵树树就躺下来,还得侧着耳朵时刻警惕周围的变化,生怕睡醒来已经被人扔进大锅给煮了吃了。 在人们进入这片幽深的深山老林初期,那些冻死饿死的尸体被扔的到处都是,引来一些野狼的觊觎,白天都成群结队出来专吃尸体。 一个个人瘦的只剩下骨头,那些狼却肥壮得很,因为狼都是成群结队,所以人们总是畏惧得很,也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猎人出身的,直接就在尸体边上挖了一个陷阱 还别说这招还挺管用,过来吃尸体的狼看到连续掉进去三四匹同伴,就再也不敢轻易过来吃尸体了,只是在远方用蓝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有时候饿极了,看到活人就直接进攻。 后来野菜吃光了、树皮啃光了,开始人吃人了,从小孩再到大人,从此深山老林到处出现的不再是发着恶臭的尸体,而是层层叠叠的白骨。 “大人,回去吧,此地不宜久留”,一个幕僚连忙劝说田文镜赶紧回府。 田文镜看了看远处的山峰,那里正升腾起一阵黑烟,看来那边也已经有不少人居住了,正在思考要不要一会过去看看。 忽然,一群饿着发慌的灾民迅速冲出来,将护卫的士兵队伍尾巴的几个士兵一把用神索勾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拖进洞里去了,这一下,田文镜的带来的那些士兵早已经人心惶惶了。 在这种情况下,田文镜决定立即撤退。 “我们撤!” 田文镜发出了指令,这正是跟随在他后面的这些士兵们这会求之不得的,毕竟在此地,时不时就得担心被逃到这里的灾民给抓住生吃,要说毫不恐惧,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田大人,且慢”,一群人马带着弓箭迅速出现在田文镜的身边,一边朝着这边走近一边射箭,两边箭如雨下,喊声阵阵,在无数的角落传来一些人被射中死亡前的最后一声呻吟。 “大人小心,保护大人!”,田文镜手下的家将高度警惕,迅速指挥士兵合起来,将田大人层层叠叠地保护在其中。 “来者可是田文镜田大人否?马上湘元帅有要事相商!” 那群士兵模样的人将周围的洞穴和茅草屋中的所有人全部杀死后,才开始逐步逼近田文镜的护卫。 “正是我家田文镜田大人!来者何人?”,田文镜的幕僚代替田文镜本人回话道,确实很多时候,越是位高权重,越是需要谨言慎行,一般性的话语一般都是直接交给下人来负责的。 “小将名唤甘慑菍,小将乃是圣上本次派来赈灾的马上湘将军副官,听闻下属说道大人正在此处,特奉马上湘元帅命令特来此会见大人,请大人即刻启程与我家元帅会面商议对策才是”,甘副官如此说道。 “你们为何要将这些人赶尽杀绝呢,这些人从千里之外逃到此地,实属不易,为何不珍惜他们生命,反而无辜杀之呢?”,田文镜手下的一个幕僚,名叫董文君,人称“赛诸葛”问道。 此人足智多谋,学识渊博,自从其参与到田大人审理的一个案例后,就对田文镜一辈子崇拜之极,于是决定一辈子就跟着田文镜混了。 田文镜倒是也丝毫不亏待他,每次皇帝赏赐金银珠宝,总是让人给他送去很丰厚的一部分,还为他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名门闺秀,赏赐了他一套当地显赫的府邸,这让他瞬间从一个穷酸秀才成为一个有着几千亩田的大财主,之后妻妾成群,这些都让他对田文镜感激不尽。 “大人有所不知,此处灾民饥荒盛行,此地菜根已被食尽,树皮已然很难得到,已经普遍人吃人也,如不先行杀死周边之人再经过此处,那么小将及小将所带之人必定或为其绳索所擒获,或为其绊倒抓住,或摔进其插满刀剑的陷阱,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如其不死,则我们必死也!” 甘副官详细说了好多,显然此人来此已久,对于此地已经相当了解了,所以其才知道如何在这片丛林生存下来。 “现在马上湘元帅在何处驻扎?”,董文君连忙帮田文镜问道,而田文镜则在低头沉思,扣着手指头,似乎在思考如何应对这极端复杂的局面。 “禀告大人,此刻,马上湘元帅率领的两万军队就在前方山谷驻扎,离此地不远,因水土不服,士兵内部已经出现众多死亡,但所幸因马上湘禁止军队与民间接触,而使得这两万军队暂时还没有出现瘟疫,且粮食和黄金都还在” “我们可先行去军营看看,之后再共同商议大计不迟”,董文君说完这句话,将嘴巴贴近田文镜耳边说了些许悄悄话。 田文镜立即反应过来,“来人,立即随其先行查看,无论结果立即回禀,目前大队人马可暂时驻扎此地,等待你们顺利回来的消息”。 “是,大人” 这条计策正是董文镜向田文镜提出来的,就是防止在这种人人互吃的情境下,被这些人联合起来给杀死吃掉了。 风尘滚滚,一行人消失大概半个时辰又跑回来了。 “大人,确实是马上湘元帅,大人请看,这是马上湘元帅交给下官作为凭证的朝廷印绶!” 第三十二章 放逐马匹 “好,立即启程前往马上湘将军处”,田文镜虽然内心也是有些忐忑,但是身处众人之上,任何时候都要心如止水、平心静气,如此才是一个朝廷封疆大吏应有之态。 “将所带干粮一半一袋袋扔到沿途洞口和茅屋门口”,田文镜果断地下达了命令,显然这里的情况远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实际上人们最怕的并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天灾顶多就是持续一段时间,死亡一部分人,但是人祸往往跟随的都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十室九空、尸骨遍野、人人相食、惨不忍睹。 多数情况下,天灾和人祸结合起来,才是最致命的。 也许是因为甘副官等人来时,已经将沿途的凶悍之辈彻底杀死,所以在田文镜等人再次沿着用碎布条做成的记号去往马上湘将军驻地时候,少了些许饥民乘机用绳索拖走士兵宰杀的现象。 董文君此时乘坐着一批红棕色大马,突然发现远处有些饥民似乎在向着这匹马围过来,即便是士兵用弓箭连续射杀了几十个人也不例外,都是一双眼睛发着红光,就像是一群狼,在这些饿得已经奄奄一息的人而言,应该说已经是行尸走肉了,所以也就不再惧怕弓箭的射杀了。 毕竟是赛诸葛,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端倪,立即跳下马,在马的背上狠狠地抽了好几鞭子,马儿受惊了,迅速向着广阔的原野狂奔,但还没跑多远,就被一群饥民就冲上前迅速杀死拖进了洞中。 “有马危险,弃马平安”,董文君赶紧用自带的纸币就地写了八字,然后将这那个字交给身边的卫士,卫士再转交给田文镜。 “所有人一律将马匹全部放逐,全员步行,保持高度警惕!违令者,斩!”,田文镜看了看这张纸,顿时醒悟,于是立即下达命令。 众多士兵心里还是有些犹豫的,但是谁也不敢违背田文镜的命令,众人都知道,此人一向是言出必行的。 顿时间,上千匹良马被士兵们解除绳索放了出去,这些马赶出去不远,就突然被四面八方的不知从何处出现了无数的身子**或全裸的、手里拿着锄头的饥民包围住了。 瞬间只见在这丛林深处,不知道到底掩藏了多少的饥民,成群结队,密密麻麻,就像是蚂蚁一般的,突然从地底下,从树枝地下,从草丛中,从各种洞穴中,从岩石后面,从四面八方冲过来,马儿刚放出去不过才几分钟,从四面八方围着那些放出去的马儿的饥民已经不下十几万人,在这所片连绵不尽的群山当中,顿时间人声鼎沸,马儿那里,已经被蚂蚁一样的几十万饥民围的水泄不通。 几千匹马,本来是浩浩荡荡的马群,显然也是被这不知从何处突然聚集的十几万的饥民给吓坏了,于是吓得真是马不停蹄都在没命地逃跑。 可是这些马儿怎么可能逃得出这十几万像是蚂蚁一样的饥民的手掌心,不一会竟然有上百匹的马儿直接被饥民给当场给生吃了!只在那么瞬间,就只剩下了马的骨骼。 其他的上千匹的好马,此刻也毫无例外,全部被抓住了,大量的饥民直接冲上去,直接用嘴咬,用锐利的石头和锄具迅速切下来生吃,人群中为了争夺马匹,发生了局部的小型的战争,只见在不远的山头,几万人的饥民已经围住了几千人,然后毫不客气,无论男女老幼,全部杀死,然后直接拖到洞穴当中。 “冲上去,冲啊,肥肥的马儿就在前面!给我冲!”,显然是有人在指挥,大量的带着锄头的,大量的饥民,从四面八方朝着有马的地方狂奔而去。 那些已经夺得了马的人群,如果人数太少,马又没有生吃完,就会连同这个人群所有人一起,被更大的人群给杀死,如下下来,远处大地上正在上演一出血流成河的场景。 “还好,还好”,田文镜为谋士的锐利的眼光和自己的迅速反应感到十分庆幸,毕竟自己不过几千人的队伍,这几十万人中,无论哪个队伍冲过来,自己这支小小的队伍绝对是不堪一击的。 “那些士兵手里还有粮食,不管了,去杀死他们,夺粮食!”,突然一个人群中一个首领大喊一声,他手下的几千人迅速准备向田文镜所处的位置冲过来。 “慢着,你们难道忘了公约了!” “甚么鸟公约,都要全部死光了,还管他甚么公约?”,显然是饥民头领之间的喊话。 “垢诞子帮要违反我们各帮的公约啦,杀死他的帮众!”,这个说要去夺士兵粮食的头领还没有来得及冲下山坡,已经迅速被几十万人围在中间,他的一两万人不到两三分钟被杀得干干净净,一个不留。 同时,突然从丛林深处峡谷口上来了另外一批朝廷士兵,人数大概有五千多人,这些士兵们铠甲已经撕裂,显然没少打仗,都是战场上剩下来的。 “田大人别来无恙啊!”一个铠甲破了两个大洞,手臂上带着扎带的军官出现在田文镜面前,因为通过暗号,且服装一致,所以按照清兵惯例,让这些不知从何处来的大将与田文镜答话。 “莫非,阁下可否就是马上湘将军?”,这次田文镜亲自出面答话。 “正是我们马将军!”,在前面担任向导的甘副官代为回答道。 “委屈大人了,本将刚将大人的属官送出临时军营。本将两万士兵就被这十几万饥民围困其中,正有全军覆灭危险之际,只听得“他是田大人的手下将领,停止进攻!”喊声,然后这些饥民只将尸体拖走,然后就围住我们,不准进出,此刻本将看到人群全部冲这边来了,原以为要加害大人,赶紧赶来支援,目下本将手下还有五千多士兵,我们处境很危险啊,须速速离开此地!” “且慢,本官看这些饥民暂且没有加害本官的意思,如果真要加害,我等早就死无葬生之地了”,田文镜捋了捋胡子,皱着眉头思考了十几分钟才缓缓地说道。 第三十三章 润知堂主 “来人,待我向对面上头的饥民喊话”,田文镜很严肃的下达命令。 日光正好,太阳透过丝丝缕缕的残存的树叶缝隙射进这广袤的森林,四周虽然人声沸腾,但似乎一切的关注点都集中在田文镜身上。 “是,大人”,负责两军答话的将领站出来,其实所有的士兵在内心此时都是胆战心惊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会被这十几万人围住,就像是杀猪一样的被杀死,毕竟自己这边加上新来的五千多人的支援军队,也不超过一万,可是饥民却有十几万,甚至远远不止这个数。 “对面的好汉,请让你们的首领站出来喊话,我乃当朝宰相田文镜,有句话想和你们的当家的说”,田文镜说一句,那个负责喊话的将领就喊一句,喊声震天,远近闻之。 开始,饥民人群中似乎有骚乱的痕迹,但是很快就镇定出了。 “我是这里十几万饥民的盟主巫姚旭,手下十几个帮,对面的田文镜田大人,此地不宜久留,请大人速速离开此地!” “请派一千人来,以便我们后期联系!”田文镜让人高声喊着,同时也在看董文君传过来的小纸条,纸条的意思就是听这个盟主的,立即撤退。 “感谢大人厚意,请大人速速下山,我等立马筹集一千人马随后就来!” 听得出,这个盟主话中都是站在田文镜立场想问题,如此场合,如此时机,答话丝毫不错,思维如此敏捷,真是人才啊! 田文镜这样想着,立马挥了挥手,士兵立马动身,跑步朝着下坡的地方前进。 “感谢巫盟主的厚意提醒,我们后会有期!”,田文镜说着,立即在众多的士兵的层层护卫下,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田文镜连同马上湘的人马,以平日里三四倍的速度紧急行军,所有的士兵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当时所有人都坚持跑步前进,丝毫没有疲倦之色! 确实,今日在现场看到那么多野人一般的事迹,要不是那十几万饥民嘴下留情,向来现在的自己已经成为饥民腹中待消化的食物了。 “盟主,润知堂主又送来一封信,连带送来五千斤大米和八千斤小麦,这是物资清单,请盟主过目”。 “这个润知啊,还真是雪中炭啊,这个岂止只是雪中炭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我们这十几万饥民的再生父母啊!” “是啊,这段时间,要是没有润知堂主的接济,恐怕我们这里别说十多万,就是一千多人都得饿死啊”。巫姚旭的幕僚旻建致接着他的话语继续说道,“这次我们所有灾民都欠润知一个天大的人情啊!” “大人,润堂主在信上写了什么?”,旻建致看到巫姚旭看到信后微微一笑,知道有好消息,于是好奇地打听道。 “堂主秘遣我们分批下山,说是在田大人到这里后,就可以放心了,其他的灾民盟会断然不断在这个时候向我们发起攻击的,他已经在相应区域安排好相应粮食库存和士兵了,足以保障下山人员的安全”。 “盟主的意思是?”旻建致故意先问了问巫姚旭。 “我想听听先生的看法!” “山林缺粮,不宜久待,山林之人皆是灾民,虽然各帮暂时听从盟主的命令,但是一旦粮食危机继续扩大,我们就再也难以控制住各帮,到时候就会重新回到开始时候灾民之间混乱无序的状态,到时候我们这里十几万人如果再被其他盟的人盯上,那么我们所有人都会灰飞烟灭、前功尽弃的!” 旻建致似乎在很认真地提醒着巫姚旭,提醒着这个凭借自己的渊博学识和卓越的能力,从最贫穷的赶考书生一步步走到十几万人盟主的位置上的男人。 “先生言之有理,我们这就开始分批派人去与田文镜大人接洽,我们暂且先将粮食分派都各帮,待到粮食分发下去后,再禁止随意宰杀活人煮食” “只怕这些粮食也撑不了多久啊,我们还是速速下山为妙。”,旻建致跟在盟主巫姚旭的话语后面再次强调道。 “来人,立马给我向润知堂主回信”,巫姚旭命令手下迅速代其起草书信,“告知润知,一切按照计划中的,田大人得到绝对的保护,流亡的饥民基本都已经组织在一起了,我们准备按照他的建议立即分批下山,感谢润知堂主新送的大量的大米和小麦,真是雪中送炭啊!” 巫姚旭倚在一块巨大的,用木板搭成的桌子之上,嘴里叼着一根地瓜干,这便算是他这一天的粮食了。 日暮山岗,雅雀归巢,几许微微闪着光的星星隐隐若若,模模糊糊地挂在灰色的天际。 风轻轻地吹,吹着人感觉很舒适,很温暖,看来夏天要来了,瘟疫也该过去了。 自从转身下山,田文镜和马上湘的士兵合兵一处,只是在没命的急行军,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次真的算是死里逃生了。 “禀告大人,后面似乎有饥民在尾随,人数大概一千人左右,是否阻止?”,一个负责断尾的小将突然上前汇报。 “终于来了!”,田文镜似乎很高兴,就像是他乡遇故知一般。 “传我号令,邀请其头领上前答话!” 润知下发的命令让这个将领感到很吃惊,毕竟是亲眼目睹刚才十几万饥民生吃马肉现场的人,此刻对于这些饥民已经产生了一种极其恐惧的心理了。 “草民乃是这一千人的头,我叫项申,乃是山东一举人,因逃到此处以防止被瘟疫感染,此一千人乃都是我们巫盟主从十几万的人中抽出来的秀才及以上的书生,用来供给大人使唤,只是这一千人口的口粮,望大人须提前准备则个,我们这些人已经吃树根吃了好几个月了·!” 夜色弥漫开来,如同给天地穿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月亮露出来了,在无边无尽的黑色的云块中不停地运动着,一个北斗星时不时地眨着眼儿。 第三十四章 疫情过去 “来人,马上吩咐下去,将备用干粮,按照一般士兵的发放标准发给这一千人” 田文镜对手下人作出指令。 “是,大人” “大人,润大人给你的来信”,一个肩膀上挂彩的士兵向田文镜从一堆信件的最上方掏出一封纸张纸张成色最好的那份交给了田文镜。 “这小子,总算是给我来信了,我还以为他都乐不思蜀,把握给忘了呢,哈哈哈” 田文镜一边轻轻地笑了笑,用指尖轻轻地扣了扣正在冒热气的杯子,似乎很开心地说道。 “看来润知的眼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大人啊”,董文君似乎是在开玩笑地说道,“此人这是人中俊龙,真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哈哈哈,大人为何不将其接到此地为这糟心的瘟疫出出主意呢?” “你还是不了解润知,此人满怀家国情怀,有不下韩信张亮之才干,有唐宗宋武的治国之能,治国之本在于人才,人才之本在于得其心罢了”,田文镜说道这里,为自己能够发现这样的富有真才实学的高档次人才感到很高兴。 “润知信件说,按照我的飞鸽传说的指示,已经将扬州府的金银珠宝和粮食收集得差不多了,将会从明日起分批向河南开封这里派精兵护送过来。 “大人果然是慧眼识才,有如此人才为您分忧解难,这天下纵大,想来能有润知那般才华的年轻人是没有的,物以稀为贵,所以此类人当下当下是难得人才啊” “来人啊,传令下去,让此地知州以上的官员,速速前来我府上商议大事” 润知刚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看着一个花瓶的图案了,因为这段时间太过于忧虑和操劳,所以身体已经是透支到极限了。 “让大人好好休息吧”,董文君对着一个前来想要让田文镜指导近期如何士兵的下降轻轻地说道,“大人已经两天两夜没好好睡觉了”。 “好的,大人”,那个小将也很是懂事,于是只是将一份书面材料让文君转交给田文镜,“请董大人务必提醒田大人查看”。 春雨刚过,夏雨降临,草木茂盛。 不知不觉之间,夏天就来临了。 在街道上,一排排的衙役们敲着锣鼓,叫着润知特意为这次瘟疫编的歌,歌曰:没饭吃找田大人,没药用找田大人,衙门有了田大人,瘟疫看到绕道走。 人们已经从山上回家了,那个饥民联盟已经结束了,盟主巫姚旭成了田文镜的座上宾,被暂时委任为一州知州,治理百姓,有条有理,有条不紊,赢得了很好的口碑。 “雨水真是好东西啊,惊蛰一国,几声春雷,瘟疫就如此烟消云散了!” 在人们的欣喜当中,瘟疫确实竟然就是在不知不觉当中消失不见了。 随着疫情逐步消退,田文镜开始好奇,当初这十几万的饥民会去攻击那两万的士兵,却不来进攻自己的几千人,更何况自己当时的几千人还带着粮食。 “大人召唤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巫姚旭嘴里这样说着,心里实际上已经猜到了,所以他的心理其实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了。 “是这样的,····”,田文镜砸了咂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有说,丁顿了几秒钟才继续说道,“本官很好奇,为何在山谷当中时候,饥民们攻击马将军的大军,却没有抢走他们的粮食和黄金,更加攻击我的手下,这是为何?” “大人,饥民十几万,每日得到的粮食不过几千斤,粮食不够吃,于是抢粮食,先是一片混乱的状态,之后那些最先组成群体性组织的,开始拥有绝对的主宰权,在之后不断的兼并当中,弱的被杀死吃掉,强的留下下,我有幸被推举为十几万饥民的头领,才每日有足够的粮食,但是除了我和其他几个主要成员,绝大部分每日分到的粮食是极少的,这才使得饥民会想夺他人粮食,而不仅仅是官军的粮食”。 巫姚旭似乎想详细进行解释,但是显然仅仅凭借他的几句话也说不清楚,于是所幸将当时的一些情况机械能详细的阐述。 “大人,在当时,我们对所有的饥民制定了一个规矩,凡是擅自敢动大人的,一律直接灭其三族,譬如一个小团队七八人因为不经过我们的同意,直接杀了大人的手下士兵,我们直接将这个小团队的所有的亲戚朋友三族,甚至同性有来往的全部抓住,然后杀死! 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少有帮派敢于不经总部同意直接进攻大人军队的,一旦他们贸然进攻失败,我们大军就包围他们,破使他们主动投降。 “原来如此,感谢将军大义啊!” 田文镜浅浅地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巫姚旭已然被田文镜当做是救命恩人来对待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生命并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掌握在特定的人手里,而这个人往往就是自己最信任的那个人。 “你们为何要作出这个规定呢?”,田文镜继续问道,对之前的答案仍然存在着巨大的疑问。 “是这样的,····” 巫姚旭似乎想说什么,认真皱了皱眉头,没有接下去继续说下去,而是很优雅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小杯茶,润了润后,待到茶的清香彻底滋润了他的整个口腔后,才缓缓地说道:“大人,这是一个秘密,请原谅下官不能将他告诉您”。 这是一个怎样的秘密,怎样更让一个人在封疆大吏面前直接保密呢,但总之这些起码都是在为自己着想的,必然是友军就对了,这样想着,田文镜也意味深长地从侧面轻轻缓缓地端起茶杯,有意无意的看了看绿色的晶莹剔透的茶水,然后轻轻尝了一尝,让茶的滋味第一时间从嘴唇传到口腔,同样是那般酣畅淋漓。 “品尝下这些茶,都是南方官员进贡给圣上的武夷山大红袍,圣上为表彰我顺利治理好疫情,于是将这些茶转赠给我了一部分,果然是南方第一名茶,好茶好茶,香味浓郁,滋味悠久,妙哉妙哉!” 田文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巫姚旭,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第三十五章 选妃 云朵飘飘,惠风和煦,晴空日丽,小河流水。 在田文镜正在河南山东忙着治理瘟疫的时候,在江苏扬州,一个偌大的活动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晴儿此时也呆在扬州,就住在润知的田家府邸。 扬州的州府官员们每日轮流来天府探望,在真正的田文镜在河南山东治理瘟疫的时候,在扬州的田府大门口已经打出了“老爷外出,诸事信之”的招牌,于是州府的官员每日暂时停止探望。 但润知仍然每日在府中,与子璐一起对弈、吹箫、演奏古筝、箜篌,闲来无事吟诗作赋,小两口在几千人的侍候下,日子过得无比惬意。 虽说润知在扬州的府上,但是他的心却跟着田文镜走了,无论是巫姚旭,还是其他的协助田文镜抗疫的新调来的官员,背后都是润知在以力负责,自己也基本上是收到润知的意见建议后,都是第一时间展开进行讨论,没大问题就立即执行的。 实际上,在瘟疫抗击疫情的绝对不仅仅只是这些直接参与的人员,像润知这样的在后台默默无闻服务着整个系统的人,服从于整个的疫情防控需要的人,才是占据绝大多数的人,这些人就如同蜡烛一般,真正使燃烧了自己,但是照亮了别人。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田文镜自从治理瘟疫疫情成功后,再次消失在世人的视线,因为闲来无事,且朝廷暂时安康,因此雍正帝也就由着田文镜的性子,让他自己自在的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反正他做什么事情都这么靠谱。 在河南山东,将所有的灾民都适当的安置好后,田文镜在河南山东已经美名远播,但也有一些全家甚至因为这次瘟疫所剩无几的人,将所有的罪责都怪罪到了他的头上,认为之所以这次事件造成如此恶劣的影响,作为朝廷第一大官,田文镜的绝对是责无旁贷的,所以对于他的用心认为是理所应当,甚至对他进行大量的诋毁,也就可以理解了。 对于田文镜而言,依旧是每日三省吾身,就是每天没事就问自己,我对得起自己的信用吗?对得起别人的期待与信任吗?今天我复习了我的功课了吗? 日积月累,田文镜竟然养成了一股令人羡慕不已的“浩然之大气!”。 田文镜也是一个性情中人,除了喜欢高强度的工作,还特别喜欢微服私访,也就是到处旅游,自己不在时候的事情一概交由润知来负责。 再说扬州这边,因为自古以来,就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山水依依,风景优美,所以自古就是各个朝代君主贵妃的重要的来源之地。 刚接到选妃的消息,润知第一反应就是这些州府官员必然会来一同相商此事的。 雍正帝公开江苏进献本年度200妃子的任务后,江苏的所有的地方官已经按照圣旨的要求,将200的任务进行分配,平均一个地方可以分到10人左右。 “又该进行一轮选美大赛,哈哈哈” “对啊,又可以大饱眼福一波了!” “谁说不是呢?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只可惜我们州的库银不多了,不好办啊!” “这没啥,想去当妃子的富豪家女儿不计其数,还担心银子岂不是孤陋寡闻了!” 众多的江苏官府衙门议论纷纷,作为天下美女集中之地,所谓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一个美女的集中之地,自古就天然产生美女的地方,妃子主要从这选取自然在情理之中。 “我们的宰相田大人暂时居住于此,何不邀请田大人来担任本次选妃的最后评价环节的主考官?” “这个主意不错,值得一试啊”,其他的官员纷纷表示同意他的想法。 其实这些官员想得确实非常周到,一来可以借此取悦田大人,试想如此肥差哪个不想去干啊,如若喜欢上了哪个姑娘,管她甚么江苏第一还是第二,直接娶来做小老婆,哪个敢不同意不欢喜,如此必然感恩于此地官员也。 同时如若选进宫的美女不小心将皇帝惹得容颜大怒了,皇帝怪罪下来,一旦知晓最后的主考官是本朝宰相田文镜后,也只会责备责备田文镜,如此将会极大的减轻州府官员的风险,那么何乐而不为呢? 清晨的空气是那般的清新,如同是被喷洒了一种神秘的香水,闻起来舒服而自然,令人感到心旷神怡也。 鞭炮阵阵,一百多卫兵在前方开道,十几个江苏州府官员全员坐着轿子,抽着烟斗,或愉快喜悦或平静如水,抬着十几箱的金银珠宝前来田府觐见当朝宰相田大人。 这些人本来是不想来的,只是昨日他们布置的人已经发现田大人从京城返回,为了第一时间讨好这个当朝第一封疆大吏,于是这些州府官员们连夜策划了本次来访,清空了各自的府库凑足了十几箱金银珠宝。 “田大人,下官等听闻您在河南山东等地取得抗击瘟疫的重大胜利,特前来祝贺” “来人啊,将礼物带上来!” “各位大人有心了,本官感谢各位在本官离开此地期间期间,兢兢业业治理本地,并取得了疫情抗战的重大胜利。”,润知微笑着拱拱手,“贺礼就免了吧,都是自己人,来就来也,何必带如此多的礼物” “请田大人还是收下吧,下官们有要事相告”,一个肥头大耳的,一副啤酒肚的州府官员,姓邱,名芜欣。 润知四处看了看,发现彼此的目光中写满了诸多的串通一气,于是暂且收下这些所谓的贺礼。 烈阳下,土地被烤的火热火热的,庄稼普遍长得就像是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敢于认错的孩子一般,众多草木不死不活地撑着枝叶。 流水无声,落英缤纷,几十个绝色女子,沿着一弯清澈碧绿的河流,开心的嬉戏着,她们摘下那多人眼光的花儿,将花瓣缓缓地洒在这流水之上,顺水漂浮。 第三十六章 孔明灯 山山水水,美同国画,人在其中,化身为景,人在看着风景,而自己也成为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 初晨的田府,露珠还挂在大朵大朵的牡丹花上,看上去可爱又充满一种特殊的美感,让人觉得有种彻彻底底的清凉的快感。 “什么,你们要我做选妃的主考官?”,润知装作很惊讶的样子,“按照大清惯例,宰相是不宜直接插手此类事情的,我之前担任两省巡抚时候就有人请我做过类似的事情,被我所拒绝,如今已经官至宰相,更加不适合干预此事,你们可酌情裁处,如有特殊之处,可随时来此请教” 众多官员们听说如此,开始已经都以为没戏了,不曾想田大人竟然说出“如有特殊之处,可随时前来府上请教”。 言外之意,就是可以低调些将选美的最后的一场面试环节直接安排在田府进行,并且可以负责最后的排名决定。 这样,一下子就实现了皆大欢喜。 夜色依稀,灯光依稀,一盏孔明灯随着父女两的放手,轻轻地升上天空。 遥远的天际,无数的星星发着微弱的光儿,照亮着无尽的原野。 “爹,听娘说人死后都会升入天空,成为一颗星星,用这种方式陪伴着自己的亲人们,经久不息往返循环,是真的吗?” 孔灵眼中闪烁着一丝泪花,眼泪停留在眼眶中打着转转。 “是的呢,人死后都会化作不同的星星挂在天空,例如那些孔子那样的圣人就是那种最亮的那颗就是了,其次就是那种一辈子用仁爱之心来为人处世的人,但是大多数都是有时候有仁爱之心,有时候又可能会是为邪恶念头俘虏而不自知的人,这样的人是大多数,你看大多数的星星是不是光亮都差不多,那些一辈子大多数时候都是邪恶之心的人死后是不会变成星星的” “爹,那你觉得我娘应该是属于哪类呢?” 孔灵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几乎连自己都赶到吃惊了。 “呃呃呃····,你娘啊,大概属于那种最亮的那种吧”,孔帆说道,这也许是对的,因为在孔帆年轻时候,不止一次得和她的心仪之人说过,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儿,无论是外在还是内在,总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优秀的那种,因此也就轻而易举的赢得了孔灵的娘亲的芳心。 “爹,你还记得那次群英大会吗?” 孔灵和孔帆坐在素崇书院的庭院之中,静静的看着天空,互相发自肺腑地聊天。 “当然,那次大会,我可发现你的眼神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呃呃呃,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孔帆微笑眯着眼,轻轻一笑,“你是心事岂能瞒得过你的老爹,老爹已经看出来了,你喜欢上润知那个小子了!” “什么呀,什么润知!” “就是上次我们群英大会又是闪亮全场的那个润知呀,难忘你忘记了?” “我就是很钦佩他的才华,很喜欢看他说话的样子,觉得他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都和其他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他就像是一颗天空最亮的星星一般,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它的存在,然后被它所吸引罢了”。 孔灵装作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其实孔灵此时一直在试图掩饰内心的神秘的悸动,这种悸动很是神奇,就是往往试图在语言中刻意掩饰,越是伪装,就越是容易被人轻而易举就看出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对一个青年男子最好的评价了吧,在他之前,你可从来没有对于哪一个男子做过这样详细的又是最好的评价呢”,孔帆停顿了下,然后微笑着继续说道,“看来你是从内到外地彻底爱上这个小子了,真是便宜这个小子了!” “就算我喜欢他吧,可是还不知道人家喜欢不喜欢我呢,如果人家不喜欢我,纵然我喜欢人家,那又如何,不过是纯粹的暗恋罢了,·兴许连暗恋都算不上,也许顶多就是好感吧,也许我和他有缘无分也未必,大千世界,因缘际会,谁又一定说的上一定喜欢谁,一定能和喜欢的人白头偕老呢?” “只要你想,就一定有机会,只要你足够勇敢,就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孔帆居然瞬间就像变了一个人,这个人和之前那个孔帆是如此的不同,竟然瞬息让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素崇书院的院长孔帆了,按照正常反应,他的回答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纲五常,君君臣臣”之类的话语,但是显然孔帆的回答很迎合孔灵的胃口。 在强大的父爱面前,在如珠穆朗玛巅峰一般的父爱面前,什么三纲五常,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那般的苍白无力,在真正的父爱面前,只有全部地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只要自己的孩子过得好,那么世界上所谓的规则何必一定要死守? “真的,真的·····,?真的是这样吗?”,孔灵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强大的光芒,这种眼神浸润满了无限的欣喜,其实孔灵早就想过,如果孔帆不同意,就算是私奔也一定要和润知一起的,但据说美满的婚姻如若能够得到双方父母的支持,必定会锦上添花,如此想来如若这段婚姻能够得到父亲的支持,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了。 “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已经长大了,也到了成为别人口中的君夫人的时候了,希望你铭记我们儒家的精髓,一个人要学会爱身边的所有人,要时刻克制自己,遵循礼数,自己不愿意的事,不要让别人去做!”,孔帆对于儒家思想的精髓可谓是运用自如,作为一代儒家重要研究人员,他对于儒家的思想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谙熟精通。 在孔帆与孔灵讲话的间隙,放飞的那盏孔明灯已经逐步逐步地升起到空中,在浩瀚的苍穹中一点一点升高,一点一点地变小,直到彻底地消逝在茫茫的夜空。 第三十七章 宝盒 桃花林下,润知琴之,子璐舞之,五六绝美女子伴之。 清风吹拂,落英缤纷,琴音婉转,舞姿万变,令人目不暇接。 “润知师兄,素崇书院院长孔帆带着素崇书院群英大会的筹备组成员,前来我们书院,此刻正在书院客厅等待您,说是要为我们书院颁发所谓“群英大会闪耀之星”匾额,匾额已经送到我们青天观,就等润知师兄回来揭开呢” 青子忽然出现润知的身后,向润知悄悄耳语道。 “今天就暂时到此为止,各位美女辛苦了!”,润知停下琴音,用手作一个停下来的姿势,然后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一个女子立即从树后微笑着端上一盘一盆玫瑰,每一朵玫瑰上配着一个精致的黄金戒指,“你们的舞蹈真美,几天不见,舞姿进步了不止一点点啊,这是本官给你们的赏赐!” “讨厌,怎么又是一个戒指呀,能不能换个种类呀?”,子璐此时已经将孩子生出来了,但审此案依旧那般窈窕动人,曲线幅度更加完美,音容笑貌多了几许慈爱的味道。 “哈哈哈,对于你当然不止这一个戒指而已,哈哈哈”,润知轻轻地拍了拍手掌,从桃花树后走出另一个绝美的女子,手中端正用红布遮着一件看起来像是木盒之类的东西。 “猜猜这个是什么东西/” “大人不会是想送给奴婢一个梳妆盒吧,大人送给我的名贵的梳妆盒子已经快堆满我的梳妆台了“ “不妨打开看看?“ 子璐开心得脸颊红潮涌现,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自己最开心你的事,莫过于得到自己所爱之人的爱,如若没有所爱之人,哪怕是其他的任何的真实的真情都是足以取悦一个善良单纯的女子了。 也许女子就是如此单纯吧,天生就想要得到好多好多的真挚的宠爱,天上就需要来周边的赤裸裸的没有任何条件的满满的爱。 纱巾被轻轻地、缓缓地,在纤细的雪白的手臂的牵引下,一层红色的丝绸被缓缓地拉开,在纯净的托盘之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镶嵌着名贵宝石的非常考究的盒子,光是这个盒子就已经价值连城了。 看到如此装饰高贵的富有古典气息的盒子,一股旺盛的沉香木的香味迎面袭来,子璐揭开红纱的时刻,情不自禁地用手轻轻地捂了捂嘴唇,“天哪,大人,如此名贵的盒子奴婢可承受不起呀,奴婢就是做牛做马三生三世也抵不过这个盒子价值的万分之一啊!” “大人,看到这个盒子,奴婢突然想到买椟还珠的故事,现在奴婢突然认为那个郑国人其实是聪明的,因为有的盒子,其实它的价值就是远远超过珍珠呢,就如同大人赏赐奴婢这个盒子,不就是价值连城嘛,看来对于古人的许多东西都要从多个方面看呢!” 润知轻轻地搂着子璐的完美的曲线,“本官送你的岂止只是这一个盒子,你打开盒子看看,看看认得这件奇妙的宝物否?” “大人,奴婢都不敢再往下看了,盒子已然如此价值连城,里面装着的宝物该是多么的恐怖啊!” 说道“恐怖”这个词汇的时候,连子璐自己都感到很吃惊,原来人在面对一些惊喜之极的事物的时候,其实出现的并不再是惊喜,而是一种神秘的恐怖,对于一些极其贵重的宝物的特有的一种恐惧。 润知轻轻地笑了笑,“没事,你打开看看兴许可以猜得到,这件宝物已经有前面历史了,宝物毕竟是宝物,竟然还是如此的原汁原味,让人把玩之间,兴趣无限呢” 听到宝物有前面的历史,子璐更是吃了一惊。 这该是一件多么贵重的宝物啊。 这样想着,子璐心中突然萌发出一种微妙的暖意,这种暖意在心胸久久回荡,就像是有一股热气在五脏六腑轻轻地每个角落都抚慰一番,一种舒服而温暖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顿时全身忽然间不知不觉间整个的软了下来。 “你们暂且退下吧”,润知对身边盯着盒子已经无比羡慕的其他绝色美人说道,于是那五六个绝色女子和两个送礼物上来的女子都怀着一种好奇的眼神后退几步,然后离开了。 微微清风,桃花瓣儿不自觉地又轻轻飘飘地洒下些许,天和日丽,空气中一种浓郁的花香令人销魂。 此时,此刻,在这篇美地如诗如画的浩大的桃花林中,就剩润知和子璐两人。 “打开吧,我猜你肯定认得此物”,润知猜到了之所以子璐一直犹豫着不敢打开,是担心如此比价值连城的宝物还要价值连城的宝物要是在旁人面前泄露,兴许会让自己在未来不得安宁。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如此宝贵之物,怎可轻易示人? 直到看到其他绝色女子的身影逐渐走远,消失在这篇桃花林的尽头许久,子璐这才红着脸,喘着粗气,用香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然后伸出纤细洁白如玉的手,缓缓地拉出了盒子的夹层,顿时间更是大吃了一惊。 夹层上竟然是一道数学题! 一添一为何? 在这道古典的数学题的下面,有一个微型精致的罗盘,罗盘的指针对应着从一到九,一共九个数字,此刻罗盘的指针正对着一个“无”的汉字。 在微型罗盘的地下,镌刻着八个字,“移动指针,错之自毁”。 原来越是宝贵的东西,越是容易破灭消失,越是美人,越容易薄命,都是有原因的。正是因为太贵重太美,所以才容易被毁灭,也因为他们容易被毁灭,所以才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润知深知子璐是一个谨慎的女子,所以看到这个机关,必然不敢轻举妄动了,但是这次和润知想得不一样,子璐准备用手去开动机关。 润知一把将子璐的手抓住,然后将子璐拉到一边,显然子璐的反常的举动,整个的在润知的意料之外,所幸润知阻止及时,盒子机关并没有开动。 “大人,奴婢死罪!” 第三十八章 子璐之良言 “此盒子不吉利,望大人收回才是!” 润知笑了笑,“不是盒子不吉利,是你太胆小了吧!哈哈哈·····” 从将子璐的手移开宝盒那刻起,润知就猜到了她的真实目的。 对于有些人,拥有一些超出自己所能掌握范围内的财物并不是什么好事,所谓福兮祸倚,祸兮福藏,如此下来,有些人一夜暴富往往面对的是死神的青睐,有些人财产一夜间灰飞烟灭反而保住卿卿性命。 “正所谓的财不配德,必有灾殃,奴婢自思自己才得不及此宝物的万万分之一,怎承受得起如此宝物,如此不如毁灭之!或许可以因此躲过一场祸事!” 子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红潮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的苍白,是一种对于即将到来的灾殃的恐惧,也颇有几分对润知的警告之意。 “你的意思是我的才德不配拥有这样名贵的宝物?” 润知看到子璐瞬间从潮红的脸颊,心中有一种很神秘的忐忑的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一种确实感到恐惧的预感。 此时从子璐口中听到这话,有种醍醐灌顶的味道,但是自己有点就像是疾驰的马车,是难以迅速刹住这车速的,于是也许真的会必然撞上灾祸,兴许运气好也未必就会与灾难不期而遇。 “大人,我暂且称呼您为大人,您作为青天观的弟子,却享受着当朝宰相的待遇,坐拥这比皇宫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最富庶地区的行宫,州府府库不足却调拨十几万两黄金供您一人使用,让绝色宫女五六百人侍候您一个人,让人数已经增加到两三千的奴才专门听您一人调遣,还让一千多的护卫军时刻听从您的指挥”子璐顿了顿继续说道: “如此也就罢了,近期皇帝选妃,州府官员竟然胆敢将万里挑一的选出来的一百多贵妃直接送给您作私产,让您夜夜笙歌、不胜欢喜,而您让州府上贡给当今圣上的两百多贵妃,却是美貌气质才华都排在这一百多贵妃之后的女子,如果这些事情都叫当今圣上知道了,估计不仅是您,您的青天观三千师徒都要遭受灭顶之灾,您自己一个人如此也就罢了,您这样下去,您的身边所有人必然会因为您受到祸殃,您过意得下去吗?您难道不会自责吗?还是说您在试图掩耳盗铃欺骗自己?” 此时此刻,润知被说得咬口无言,真的,润知此刻却是真真实实地感觉到自己良心上有种隐隐的谴责,但是一种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感觉却更是强烈。 这就像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为了逃避罪责,不惜犯下更多更大的罪责,这是人性的恶的使然。 但是,处于这样的情境之中,一个人虽明白这样下去必定会连累身边所有爱自己的人和自己所爱之人,甚至自己每一个所认识的人,有关系的每一个人,自己的亲戚宗族,但是就是难以回头,直到家破人亡、宗庙被毁、一方百姓受尽其祸害,让所有人谈之如谈地狱之恶魔。 “这样的人死后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人们私下里共同戳着这样的人的脊梁骨骂道。 难道,我就要成为这样的人了吗?或者说,我就已经成为这样的人了吗? 润知在内心突然放下了刚才歌舞之声带来的一切的欢乐,而是一种隐隐的不安充斥了自己的全部的身心。 “奇怪了,既然如此,为何田大人还没有治罪于我?” 润知显然是接受了子璐之良言,已经从内心深处感到隐隐的不安。 但是自己突然也意识过来,如此之大事,田大人怎可能一切都毫不知道。 毕竟田大人的几十个心腹都在本府担任重要管家,尤其是掌管着本官每一笔的财务,虽然自己随意使用,但是记录是随时在他们掌管的账目上的。 润知想到,本次州府所谓的为表谢意,将最后的名额多定了一百名,且将这排名最前面的一百的贵妃级女子全部送给自己,更何况这些贵妃级女子的住所和饮食起居和所赐金银珠宝,每一笔都要经过这几十个真正田文镜的心腹管家之手。 难道真正的田大人真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所知、后知后觉、放任自由吗,或者是真正的田文镜故意真正将工作和清廉压在自己头上,然后将奢靡的享受心甘情愿任我所以然? 我不会是田文镜的私生子吧?润知脑海中冒出这样的一个奇怪的念头,此念头虽然荒唐可笑,但是细细想来,却目前似乎只有这一种猜测已经能够解释田文镜如此原因! 如若不是,田文镜怎么可能给予我如此的高的权力和地位,尤其是如此奢华的待遇,这可是当今圣上都肯享受不到的啊! 作为一个桃符子捡来的孤儿,没有家庭,没有亲戚,没有宗族,如果自己不是青天观大弟子,那么一个孤儿,始终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样的状态,即便上面问罪,不过杀的就是自己一个人罢了,应该不至于连累到其他人啊! 其实也正是在这样的想法之下,润知才可以胆大包天的为所欲为,对州府的官员几十万两府库黄金都可以笑着接纳,甚至对向当今圣上挑选的贵妃,自己都敢截下最好的那一百多个,难道这些都只有自己和州府官员知道吗? 或者这些就只有子璐知道,那也可能的。 因为在贵妃的选拔时期,恰巧润知在忙着帮田文镜处理河南山东等地疫情的善后工作,在尽力帮田文镜出谋划策,所以很多环节都委托子璐代办,自己仅仅只是参加了最后最后环节的点评罢了,如此就把千挑万选出来的前一百名贵妃收入府中,这事想必也只有子璐知道吧?这样想道,润知心理有一种稍微的侥幸的想法。 听到子璐提到自己在青天观三千众师兄弟,润知才开始觉得有那么一点慌了的感觉。 先不提假冒朝廷命官是死罪,当然即便被人指出,自己毕竟是真正的田文镜委托的,说到底也算是真正田文镜的半个傀儡,罪责想必并不完全在自己吧? 自己只是田文镜田大人因为公务之多,分身乏术下不得已选出来的傀儡罢了。 傀儡,傀儡,傀儡,润知念叨着这个词,不知不觉间,抱着完美曲线的双手松了一些。 第三十九章 倾心之谈 微风依旧,空气中弥漫着几许哀怨的滋味,连挑花瓣儿似乎落下得都少了。 两只黄鹂鸟儿“吱吱吱····”叫着,似乎是被这样的气氛所吓到了,“噗嗤····”一声,双双向着蓝天飞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天际。 润知看着两只黄鹂逐渐远去的身影,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子璐,你是知道我的,我很多事情确实做得不对,如果上天要降下灾祸,那就让着灾祸就降到我我一个人身上吧,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我自己做得事情,我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真的,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承担得了吗?你心里还有我们的孩子吗?你还记得我们的孩子叫什么什么名字吗?” “这个····这个······” 润知因为太过忙于最近真正田文镜需要处理的大事,加上最近那些美貌才华都是江苏顶尖的一百多个贵妃的软缠硬磨,连日只顾着夜夜笙歌,居然回过头,连自己的孩子叫什么都给忘了。 “好吧,我们的孩子,安无忧,已经一岁半了,你却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你不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吗?” 润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透过桃花树的枝叶望了望天际,几许白云漂浮与蓝天之上,显得那么悠然自在。 要是我也和天空的白云一般悠闲、自在、逍遥,那该多好啊,不用整日整夜忙于俗务,一边为了让一方百姓绞尽脑汁,一边却又忍不住自己的欲望,在搜刮着民脂民膏,虽然自己并没有直接鱼肉百姓,但是从接受州府几十万两黄金,享受着比皇宫还要奢华的待遇,不是在变着法儿在逼迫那些州府官员去搜刮百姓吗? 那么到底是自己的功绩大于过错,还是过错大于功绩呢? 就拿雍正五年发生的河北水灾,如果真正的田文镜没有采用自己的“官民共治,赏罚疏通”策略,将上百万的黄河泛滥区灾民中18岁以上劳动力全部编入黄河疏通民工营,对这些民工花费高额的福利待遇,以机制化调动河北周边省份几千万百姓来支援河北灾后重建。 且不说因此黄河至今,没有大的泛滥,还因此减少了几十乃至上百万灾民的死亡,功劳大吧? 再拿雍正八年的那场蝗灾来说,那时候江西四川等行省粮食作物面临灭顶之灾,在此种情形下,要不是田文镜采纳了我的“广增禽类,扩大水产,杀死幼虫,以蝗为食,一年免赋”策略。 这两地几千万百姓面对那铺天盖地的蝗灾,在粮食歉收还要增加赋税的情况下,如果真听信了那些“食肉者”的话,让五旗兵来此强征粮而不是来帮忙翻新土地杀死幼虫,岂不是要逼死这些地方的百姓? 就凭借这一个策略,就将数十年难以治理的蝗灾问题彻底治理,让两地粮食产量不降反而极大提升,两地百姓还主动补缴半年赋税,减少饿死几百万人,功劳也不可谓不大吧? 诸如此类几乎不可胜数,包括本次河南山东等地的瘟疫,背后也是我这里在调兵遣将,从四处筹集粮食千里转运,让躲在山林逃避瘟疫的人得到一定的接济,虽说难以救助所有人,但因此而存活者也几百万,这也是巨大的功劳吧? 这样比起来,我享受整个行宫怎么就不行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想享受这个行宫,不想要这几十万两黄金,不想要这一百多最好的贵妃级绝色女子,不想要这几千的奴仆,但是这是我个人可以左右的吗?” 润知在心理这样想着,以一种无可奈何的口气对子璐说道: “你父亲当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清官,在任之日,节衣缩食,你母亲大家闺秀,当地绝色女子,因倾慕你父亲清廉之声誉而非你父亲不嫁。不曾想嫁给你的父亲后,因你父亲在生活用度上处处斤斤计较,生活条件和在娘家之日相比,简直就是天翻地覆。你母亲内心虽无怨无悔,但身体经受不起如此折腾,在生下你不到一年,就染病死去,据说也是因为你父亲没有足够的钱请当地名医医治,而是为节省开支请的是当地一个新开的小药铺假郎中,以致于此!” 润知顿了顿又说道,“对于那些州府官员送我之几十万两黄金,我当然有所耳闻,据说因此每个州府加在百姓身上的赋税多了近五分之一,有些已经引起很大问题,家破人亡者也多之,但是这不是我可以左右的。因为每个钦差大臣下来,都是这样办的,如若我不如此,他们会认为我不识时务,如若追查起来,不仅我自身可能会败露,连真正的田文镜也会受到牵连,且不论这些州府官员自身就贪污严重,如若我不接受,他们无法心安,定然先上书诽谤田文镜大人也” “这就是狼狈为奸吧?”,听到这些,子璐反而显得很平静了,虽然润知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也知道润知这样子肯定也是不对的,毕竟是几十万两黄金的民脂民膏啊。 “要不我们就把几十万两黄金剩下的和那些贵妃级女子都给退回去如何?”,子璐往润知的怀里钻了钻,似乎是在撒着娇着说着,女人撒起娇来,基本上让爱她的男人很难拒绝,更别提是一个绝色女子撒娇了。 “万万不可,如此,那么不仅是我,就连真正的田文镜田大人也可能性命不保”,润知摇着头,停顿了会,接续说道: “最近听闻我派出监督这些州府官员的人员来报,这些州府官员已经有一大半对我的身份产生极大的疑虑,且有人可能已经拿到了我假冒田文镜大人的证据。因为真正的田大人的女儿现就居住本府,且派了几十个管家来此掌管重要财务文书等,所以他们已经猜到是田文镜大人授权与我,为不开罪于田文镜大人,他们才假戏真做,处处听命于我如同真正田文镜一般,其实私底下,他们可能早就将我调查的一清二楚了!”,润知提高了语气继续说道: “试想如若此时冒然不合时宜地将这几十万两黄金突然送还给他们,他们定将惶恐不安,此举甚至可以会被当做田文镜田大人与这些贪污成性的州府官员划清界限的树敌标志。那么如果他们惊慌之下再联合朝中那些反对田文镜的派别,全员在当今圣上面前上书弹劾与真正的田文镜田大人,当今宰相恐怕在人多势众之下也难免会势单力薄,一旦田文镜田大人被贬谪落难,那么我等就将死无葬身之地也!” 第四十章 爱情 风和日丽,微微习习,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这桃花,倾洒在桃林之中,甚是美妙绝伦。 远处的几只喜鹊乘着斑鸠猎食的期间将蛋生在斑鸠的巢中,一会儿的功夫就飞得无影无踪。 “照你说来,你享受比当今圣上还要尊贵的待遇是有理了么?”,子璐反问道,话语中带着一丝反讽的意味,这样的话从如此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口中说出来,多少有些戏谑的感觉。 “岂止是我一人可以享受如此待遇,但凡当今圣上派到这里的朝廷大员,大多可以居住于此,所得金银珠宝,岂止几十万两黄金可言,所得美人,岂止是几百而已,这些人,才德高明者可保全身而辞官归隐,才德实在不堪者多半或为朝中奸臣之典范,或其三族于午门斩首示众,但凡不接受此地州府黄金者,轻者贬谪,重则有三族被灭之患,这岂不一般人可以改变的” 润知这样说着,眼睛里已经泛着些许泪水,“许多事物,看似唯美,实则不堪,就如同许多妇人看似美貌动人,实则蛇蝎心肠,自古追求出污泥而不染,然而现实中真正可以做到出污泥而不染者可谓少之又少,故真正可做到者往往名誉可传而广之,青史留名也” “如此看,是这地方官员不行罢了,上书将他们全部罢免不就行了,也省得这许多烦劳和无端忧虑”,子璐这时候也似乎意识到了很多事物,自己确实难以把控,所以在说这句话时候,也已经意识到这样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将其说了出来。 也许是对于润知太信任了,毕竟自己虽然在公开身份上还是润知的奴婢,但是在实际上却已经是润知名副其实的妻子了。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一个叫做安无忧的孩儿呢,且此间再无外人在场,所以说话间也更加产开心扉,尽情吐露,丝毫不加修饰,开门见山、直面主题。 “此乃小孩玩笑之语”,润知哂笑了一会,也许只是为了解答子璐的疑问,也许也是在回应子璐的关切,也许是在加深夫妻的关系,也许只是为了真真实实地对子璐的担忧进行正面的解答,也为自己可能真正存在的漏洞试图进行必要的补救。 确实,一个人位置越高,责任越重,更加谨慎是必须的。 这是因为,自古位高权重者,都是如同高空走钢丝一般,据说为此项技艺而残废者,十之八九,因此稀缺而备受民间瞩目,这和伴君如伴虎其实道理是一样的。 确实,皇帝能够让你一朝显赫,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自然也可以因为任何一件事随时让你家破人亡,打入死牢,甚至祸及三族、毁及宗庙、失之祖坟,乱及家乡、害于父老。 润知继续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在大清九州之下,岂止是江苏一个地方而已,在这九州之下,各大行高官官,无不如此,各处官员狼狈为奸,官官相护,共同鱼肉百姓,大清朝廷整个可谓是牵一而发动全身,更兼各地官员多于朝中各派势力存在各种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轻易绊倒不得,而只能循序渐进、泰然处之,杀一儆百罢了” “杀一儆百,这个好啊,那你准备拿谁开刀呢?” 子璐听说“杀一儆百”,顿时兴趣浓厚,可能是长期与父亲相依为命,子璐自小就和父亲一样同样对于贪官污吏恨之入骨,再则自己的父亲正是被这些贪官污吏给栽赃陷害以至于家破人亡,险些被卖青楼。 所幸子璐自小就貌美之极,闻名州县,故被州府征为贵妃待选之一等一的绝品女子,因出身被州府一些官员非议,主管贵妃的州府官吏不得已将其降低为宫女批次的最优一级录取者,再得以与润知相遇于此。 “我已经派出了众多的衙役捕快,将那些贪得无厌,证据确凿的逐个捉拿归案、以儆效尤!”,润知说着,很是激动,“这些人都是我大清的蛀虫,是真正的需要清除的垃圾!” “那他们情急之下,会不会将这些几十万两的黄金和送给的最美貌气质绝佳的贵妃级女子都说出去啊,如此岂不是照样自身难保!”,此时,子璐已经体会到润知的良苦用心,所以心下十分欢喜,不知不觉抱着润知的双臂都用力了些许,几乎整个想将自己和润知合并为一个人了,所以此时也开始为润知考虑问题了。 润知抖抖衣兜间的不知何时已经洒下的许多桃花花瓣,温柔地将子璐的长发发丝轻轻披到耳后,将一朵最美的桃花顺势插在子璐的如同瀑布般的黑发丛中,然后不紧不慢地、带着中和之气说道: “我墨家向来立于苍天之下,对所有的人以一视同仁的爱与关怀,同样也崇尚节俭,将所有的好处都尽可能均等地留给这天下众多的生灵。让他们自由自在地安居乐业,同时还不必被素崇书院那帮儒家们的所谓的礼数所约束,凡是对大多数人都有好处的就去做,对大多数人没有好处的就坚决不做,对违反大多数人利益的人处以坚决果断的处罚,如此可以社会和谐、家庭和美也,这也是我愿意作为田文镜的半个傀儡的重要原因,当然这可能更是田文镜田大人如此信任我重用我的根本原因。所以我不会惧怕,我会将他们分而解之,逐个攻破!” 子璐感到一阵欣喜和一阵激动,原本自己百般讨好献身与自己那个位高权重的田文镜田大人,在知晓润知不是真正田大人之后,心中还有几许失落与无奈,毕竟自己当初并不是真爱润知的,更谈不上丝毫的喜欢,顶多算是利用。 但是眼下,她却对于润知产生浓厚的兴趣,想要深入了解他的一切思想,想要时刻和他在一起,分开片刻都感觉煎熬了。 子璐此时是真真实实的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叫做润知的墨家学派的佼佼者了,而不是喜欢其他什么人了,也许这就是自古流传的所谓的“爱情”了。 也许正是在此刻,子璐才真正无意之间意识到,所谓的爱情,就是建立在充分的金银珠宝的基础之上的,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白头偕老罢了。 第四十一章 韩福尤 大片大片粉红的桃花丛中,绯红的脸颊,空气中发酵着两人心意相通的默契的情愫。 润知将子璐紧紧抱在怀中,享受着与心爱之人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子璐一席粉红色长纱衣裙,绝色的容颜,完美的黄金曲线,就像是小鸟依人一般,暖暖的日光下,此刻是那般的温柔和美。 “对了,素崇书院那帮儒生还在我们青天观等我去见他们呢,光顾着咱们两人聊天,我将那帮客人都晾在那几个小时了,哈哈哈”。 “那你去会会他们吧,路上注意安全,等你回家哦,亲爱的······”,如果润知没有记错,这是子璐第一只如此亲热的称呼润知为亲爱的,润知内心顿时间萌生出一种超级暖暖的感觉。 在这一刻,润知和子璐一共在彼此的目光中感受到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这对于两个境遇相似的人而言,是如此的难能可贵。 润知带着青子,骑着千里马,迎风狂飙,不一会儿,就回到了青天观。 青天观内,孔帆和一行儒家弟子正在喝茶,按照之前润知的嘱咐,青天观弟子特意将润知准备好的武夷山大红袍用来招待儒家弟子。 对于润知而言,虽说儒家和墨家学派不同,但是其在本质之上,有异曲同工之处,虽然服务于不同的对象,但是研究这些理论的人员之间却颇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所谓的同行是冤家在儒墨弟子间是不存在的。 “山长,依弟子看来,润知有失信之可能,与人约而失信之,想来墨家威严也未严过其实了吧” 孔帆的弟子韩福尤说道,盯着青天观客厅的一个花瓶很是感兴趣。 “墨家子弟教养还是很好的,孔子云有客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个道理在墨家弟子中实际上也是通用的,他们肯定会遵守约好时间的,更何况是我们自己提前了五六个时辰前来,所以他暂时不在书院也是情有可原的,这不还有三四个时辰呢”,孔帆虽然是儒家学派佼佼者,但是对于墨家思想也多有研究,算来墨家思想还是来源于孔子,所以追根溯源,两个学派是同根同源的。 “山长,此次来此,为何不带上孔灵啊,”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女弟子问道。 “哦哦哦,因孔灵最近忙于功课,所以此事暂且没有带其一起”,孔帆随口接下这个长相清秀的女弟子的问题。 其实孔灵忙于功课是真,因为孔灵从小到大每分每秒几乎都在忙于功课,但主要的原因是孔灵自群英大会之后,看见润知就从内到外的生出一种飞蛾扑火的感觉,喜欢地彻底,一看见润知,整个灵魂似乎都散了,整个都软了,什么思想文化都丢在一边了,一说话立马害羞的不得了那种。 这个女弟子,名唤姚亭亭,不仅长得非常清秀,而且对于儒家思想有着近乎一种疯狂的崇拜,平日里非儒家的书不读,非儒家夫子的话语式绝对不听的,一切按照儒家的礼数来行事,对于儒家的尊崇,使得其对于三纲五常也是非常认可的,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于是他从小就与同是素崇书院的一个弟子韩福尤指腹为婚。 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两人在书院是很尴尬的,因为姚亭亭已经将韩福尤当做是自己的丈夫了,毕竟父母的话是必须听的,不同从父母的话私自订婚是不孝的,不符合儒家的礼数,不是一个合格的弟子。 韩福尤却并不这么看,韩福尤进入书院的缘由和姚亭亭有关系,这是因为韩福尤的父亲同样是一个坚定的儒家思想的信仰者。因为知道韩福尤的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姚亭亭已经进入了素崇书院,为了防止姚亭亭在此期间不忠于韩福尤,于是强制将韩福尤和他的书童韩常公也一并塞进了素崇书院当中,权当是用来监视这个未过门的儿媳的一举一动了。 原本在明朝是规定女子不可进入书堂就读的,这种规定最早可以追溯到隋唐前的五代十国时期的门阀世家时期,在这一时期,对于妇女的打压极其严重,包括三寸金莲就是那个时代的最初的产物。 明朝灭亡之后,满清入主中原,满人对本族女子没有什么限制,毕竟一个长期在马背上的族群,对于部众的要求哪有那么多的这样那样的规矩。所以满清入主中原后,就连三寸金莲都取消了,因为满人妇女才不屑于这一套的。 自满人妇女入关后,多有许多人得到读书识字的机会,因此在全国对于妇女读书少有限制,就像是对于三寸金莲态度一般。 姚亭亭自然对于韩福尤是实在不耐烦的,但是就像是一个已婚的妇女对于自己无能的丈夫的看法一样,就是一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态度。 她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请各位夫子们好好教教我的不肖丈夫韩福尤才是!” 韩福尤对于姚亭亭的态度却不是这样,韩福尤回应最多的一句话是,“大家别搞错了,我不是姚亭亭的丈夫,我和她还没有结婚呢,不算夫妻的!” 韩福尤有自己喜欢的女子,那就是比韩福尤晚一年进入素崇书院的小师妹李佳萍, 为李佳萍的微笑的一瞬间所吸引,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也许讨厌一个人有千万种理由,但是喜欢一个人却不需要理由。 因为一个瞬息就足以让一个人迅速的不知不觉间就迅速喜欢上另一个人,也许是因为颜值,也许是因为气质,因为是因为身材,也许是因为修养,也许是因为声誉,也许是因为头衔,也许是因为财大气粗,也许是因为善良大方,也许就因为那么一瞬间的默契的一个共同的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足以让一个人迅速喜欢上另一个人。 就像韩福尤在李佳萍第一次进入书院大门时候起,就迅速被李佳萍的微笑所吸引,几乎没有其他的理由,就那瞬息的空气的停滞和心跳的加速就注定了这一切。 第四十二章 指腹为婚 在韩福尤很小的时候,因为韩福尤的父亲韩云腾和姚亭亭父亲姚脉化在一起做生意时候,在姚婷婷父亲做生意失意,面临走投无路之际,是韩福尤的父亲韩云腾及时生出援助之手,才使得姚脉化在做最落魄时候转危为安,之后生意开始风生水起。 为了对韩云腾的热情帮助表示感谢,姚脉化可谓是不遗余力,恰巧无意中得知韩云腾的妻子和自己妻子都已经怀胎六月,于是经过和韩家商量,最后两家择定佳期,指腹为婚。 后来,韩福尤和姚亭亭在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这更是让双方家长都惊喜非常,两家长期以儿女亲家的身份开展生意合作,使得两家规模同时得到扩大,于是两家生意在互相支持之下都做得顺风顺水。 韩福尤对于这赃指腹为婚的事情,从小就多有耳闻,但小时候两个小孩子在一起玩过家家游戏时候,其他孩子总会笑话他两,“丈夫欺负妻子啦!”。 又因为两家就在多面,在两人一起玩的时候,韩福尤总是不喜欢自家的玩具,总是爱抢占姚亭亭加的玩具,每次抢她玩具的时候,其他孩子看到了了,就喊道,“尤子又在抢他老婆的玩具啦!”,小孩子的言语,让周围大人听了,都感觉好笑。 如此,韩福尤对于韩亭亭从小实际上都是很不屑,也很不爽的那种,在他看来,姚亭亭简直就是自作多情,反正自己是绝对不会娶她的。 “和她没感觉啊”,当被两家要求两人已经到年纪了,应该过夫妻生活时候,韩福尤宁可天天去花街柳巷,硬是就对姚亭亭丝毫没有反应。 也许是因为两家关系太好了,两人从小就一起玩到大,因为太了解,所以没有神秘感,没有距离感,更加缺乏仪式感,所以韩福尤在潜意识中已将姚亭亭错当成是自己的亲妹妹了。 很多时候,两人的感情,往往起源于对另一半的好奇,如果瞬间对于对方了如指掌,反而也就瞬息之间就失去了对于彼此的兴趣,那么喜欢或者爱情也就无从谈起。 为了让两人早日夫妻同房,两家可没少花心思。 手段最绝的就是,姚家就让姚亭亭就披着一件在姚亭亭看来有点像青楼女子服饰一般的薄薄的一层大红丝绸外套,让韩福尤穿着夏日里一条大裤衩就将两人锁在一间房间里面,外面加上锁,将食物茶点从一个小口伸进去,如此硬是将两人关在房间关了两天。 结果很搞笑,韩福尤把床霸占了,丢一个棉被让姚亭亭就睡一张桌子上。白天两人各干各地,到了晚上就各睡各的,姚亭亭几次三番想听从母亲的教导接近韩福尤想激发他的欲望,还没有调动起韩福尤的欲望,韩福尤因为和附近青楼一个名唤景欢欢的妓女有约,竟然不惜吊窗逃跑,结果甩掉两颗门牙,这是以后,两家人再也不敢再这样办了。 这之后,韩福尤和姚亭亭,两家从喜欢来强硬变成来软的,又是故意派年长些的有妻子的朋友在韩福尤面前谈论男女欲望之事,纵情描绘夫妻生活实如何的美妙,结果韩福尤说起夫妻生活竟然说得比年长的那个经验浅薄、自叹不如、羞愧难当了,但这个年长些有妻子的人不好意思和韩云腾实话实说,就说“韩公子乃是少不更事,待他再长几岁,兴许就可以情窦初开了!”。 后来,家人相信了这个有妻子的年长者的话,于是又请附近的青楼女子秘密来家帮助韩家试图激发起其正常夫妻欲望,以帮助祖先传宗接代。 这事被韩福尤的亲信家奴知道,于是韩福尤买通负责此事的家奴,却私下里秘密将那个景欢欢送进府邸,供韩福尤尽情玩乐,让韩福尤简直就是更加得偿所愿,更加不愿意所谓的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韩父指着韩家列祖列宗的一对灵牌对韩福尤说道,对于韩父而言,这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如此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这么大了,练传宗接代之事都不晓得,岂不是愧对九泉之下的列宗列传! “什么传宗接代,不过就像是一堆母猪生了一堆小猪罢了,我才不稀罕呢!年轻的时候不尽玩玩,怎么对得起年轻啊,接啥子婚,老子就不结,你们能奈我何?”韩福尤的反驳,经常让韩父韩母气到吐血,以至于还不到四十,头发已经花白。 这之后,景欢欢就以开导开导韩福尤传宗接代能力为由,时常在韩父韩母眼皮子地下,和韩福尤鬼混在一起,不甚欢喜,哪里想得到结婚之类的事情。 此事自然在街坊领居口中沦为笑谈,只是大家都故意只是瞒着姚家一家人。其实即便姚家知道了,按照惯例,两人已经有了婚约,如果不是双方都愿意,是不能够轻易解除的,所以即使姚家探听到一些风声,也就听风不是雨,顺其自然了。 后来韩云腾和姚脉化两人一商量,决定将两人都送进书院接受礼仪教育,兴许就可以接受传宗接代思想也未必。 对于姚亭亭而言,自然接受到儒家的思想洗礼之后,对于传功接待的观念更加深信不疑了,几乎已经认定自己此生生是韩福尤的人,死是韩福尤的鬼了。 而韩福尤本来就对于指腹为婚丝毫不为所动,坚决不承认,就是不和姚亭亭完成拜天地同房的传宗接代的职责。在受到儒家的思想教化后,反而以儒家的“食色,性也”为由,在书院四处勾搭女弟子,和众多的形形色色的女子鬼混在一起,要不是韩云腾没少给素崇书院赞助费,素崇书院早就以败坏书院学风为由将之驱赶出书院了。 自从韩福尤对李佳萍动心后,简直就是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了,他自己下定决心要金盆洗手,再也不敢再轻易和其他女子鬼混了,也不再轻易勾搭其他女弟子了,大家都发现他的简直就是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一般。、 但这种变化,书院上下无不为之高兴,大家开始都以为是儒家教化终于起到作用了。 为了进一步鼓励他的这种积极变化,又因为韩父生意兴隆又给书院捐了一大笔钱,于是将孔帆将其选为书院弟子的头头,凡是书院大型活动,往往都会带韩福尤一起。 如此才可以从韩父手里得到更多的各类活动的赞助费,韩福尤在这类活动中美其名曰重要参与人,实则就是活动资金使用的资方执行人员罢了。 第四十三章 桃符子 “各位,润知来迟了一些,恕罪,恕罪” 润知从客厅外很大方的走进来,毕竟是回自己的家,感觉就是特别温馨,作为东道主,润知还是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这里和他口中的“这帮”儒生见面,为了礼数上的周全,也为了照顾儒家的面子,特意说自己是“来迟了”,又连说“恕罪,恕罪”。 “润知啊,你总算是回来啊,你不知道我们几个都等了一个上午啦,如若再不来,我等恐怕就要离开了,哈哈哈,所幸你没有迟到,还是按照约定的时间前来,不错,不错啊”,孔帆故意夸着润知,然后又继续说道: “是这样的,上次我们的群英大会已经结束了,经过我们本届评委会的评选,特将唯一的一个名额,也就是“群英大会闪耀之星””的荣誉称号颁给你们,并且奉上我们的奖品,四书五经九大本和四大名著四本,连同《资治通鉴》全套共三本以及《史记》一本,总计17本,请您清点下书目没问题的话请签上您的签名。” 孔帆一口气说完,继续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按照我们群英大会的惯例,我们书院给您准备了一块用纯铜打造的匾额,就是那块”,孔帆指了指两个弟子抬着的一块用红色的丝绸盖着的匾额。 这样的匾额,在青天观已经存在不下五六十块,所以对于润知而言,其实匾额并不是最具有吸引力的,最具吸引力的是儒家对墨家的文化的一种高度认可。 “润知,师傅找你,立刻,马上哈” 一个倩影出现在客厅的门口,蓝雅穿着一身得体的浅蓝色青天观统一的学院派风格的书院服装出现在客厅门口,语气中带着一些着急的口气,但对于蓝雅这样一个胆大包天的女子而言,着急是很少的。 “各位请稍作等待,我去去就回”,润知说完,立即立即朝着桃符子的修炼场所“清心阁”骑着千里马疾驰而去,蓝雅紧紧跟在润知的身后,也骑上青子之前起来的千里马,跟在润知的马后。 此时此刻,桃符子正在对着一封信发呆,老泪开始在眼眶打转转,这对于大多数一般人而言,恐怕只有在自己的亲人离去时候才会有此情此景。 但是,显然桃符子已经年事已高,父母也早已过世,且桃符子倾尽一生于墨家问道,从未娶妻生子,因此谈不上其实也谈不上有亲人。 如果非要说有甚么亲人的话,那也就只有润知了。毕竟润知正是桃符子当年亲手从一个废弃的古亭中捡来的孤儿,正是桃符子和他的师兄,也就是润知的二师伯两人共同将润知养大,但桃符子也可能正是因此,终身未娶。 “墨之道,天之道,我之道,你之道,众人之道,道法自然”,桃符子常常说些诸如此类的话语,看起来有点像道家的言论,又说“道法自然,以百姓计,利害为先,趋利避害”,这就不再是道家,而转为墨家的经典思想了。 “墨者,须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事之太平,为众多农肆之人谋乎其利,为天下大多数人谋其利,爱之于天下之人,利之于天下之人!······”,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之下,桃符子一辈子都在访学问道中度过。 人生很短,对于大多数的人,也许是不知不觉之间,就那样的一秒一秒的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时间都去哪了了呢?说不清,道不明,而一个人的成就大白了就是一个人对于时间的利用方式不同罢了。 桃符子是一个对于时间很吝啬的人,恨不得将一生的时间都用来做学问,在他看来,多看一本书,就多赚了一点人生,多写一篇文章,就让人生价值又变大了一些。 确实,世界上无论是金钱、权力、女色,都是不长远的,相较于人类的成千上万年历史的旅程,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而唯有学问是无止无休的,是从人类诞生开始直到人类灭亡而不会停下的唯一一件事情,就和人类的吃饭喝水一般。 “师傅,润知师兄来了”,蓝雅还是一贯的强势,这又和其在润知面前一贯故意装作弱势一方面的往常情况多有不同,看来是确实发生了大事了。 “墨家完了,墨家完了,难道墨家就这样葬送在我的手里了吗?”,桃符子如此哀伤的样子,让润知内心感到无比的震撼。 师傅从来没有向今日这样悲伤过,是如何大的事情,竟然让师傅如此悲伤,看来我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才好,哪怕是天塌下来,我也给顶着!润知心理这样想着,反而觉得内心平静了许多! 许多时候,当一个人做好最坏的打算的时候,实际上也就是对糟糕处境的最好的应对,因为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永远的是人心,而最可敬的东西,力量最大的东西,其实也是人心,只要一个人下定了决心,那么其实也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师傅,您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润知问得很平静,因为他知道,面对大事的时候,平心静气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世界上,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是那么大不了的,如果真的有的话,那么就是自己的亲人,他们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最值得我们为之百转千回、日夜牵挂的! 在真正的墨者眼中,个人之利乃小利也,唯有全天下大多数人之利才是大利!而这大多数人中,农人和工肆之人,也即是各行各业的各类一线的工作人员的利益才是大利! “润知孩儿,墨家完了,你自己看吧·····哎呦····嗨···嗨····嗨” 桃符子不住地喘气,将一道圣旨斜着从桌子上拿起,然后递给润知,自己则蹲在桌子一角继续叹气,闻之令人伤感动容。 所幸桃符子没有心脏病或者气喘,否则如若此刻发病,桃符子非得性命不保不可。 第四十四章 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天灾降于中原大地,中原赋税锐减,府库不足。故自即日起,所有非儒家学派及三教九流之田地之产,限期半年内尽数归公,违者杀无赦,特赐各巡抚大人以御赐尚方宝剑,所到之处,如有违抗者,可先斩后奏!钦此” 润知将圣旨上的文字反反复复看了几遍,顿时间第一想到的人其实就是田文镜,因为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以田文镜的立场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再看看这个圣旨御批的日期,正是在河南山东疫情期间,也就是说肯定是朝中那帮奸臣在乘着疫情期间,田文镜不在京城,所以在对各大学派大做文章。 当务之急,只有和真正的田文镜商量,然后再到京城一探究竟了。 润知立马写好了表文,飞鸽传书给田文镜,然后骑着千里马,带着青子前往京城田文镜的府邸。 话说京城燕京,此刻正是初春的最美的时节。 北方的春天都是很快的,从冬天的冰雪刚刚消退,各种花苞儿已经开始在逐渐酝酿,时刻等待着含苞怒放那一刻。再过个一两周时间,各种花儿开始争相炫美,这就是初春燕京应有的景致了。 润知带着青子,这次不再骑着骡子,换成了两匹血红色的汗血宝马。 当然这两匹汗血宝马,是当地行宫的标配,据说日行千里而马不喘气,一日之间就可以将九州的风景净收眼底。 对于青子而言,这还是他自小以来第一次出远门。 子璐听说润知要到燕京去,赶忙收拾行装准备随着润知一同前去,但是一来子璐不会骑马,毕竟江苏女子长期就是江南水乡中长大,难免对于马匹接触极少,但唯独对于刺绣功夫都是十分了得的。二来在行宫还有刚满周岁的孩子需要子璐照顾着,所以子璐只好和润知挥泪告别。 在离开之前,润知先接受了孔帆赠送的匾额,并且将其挂在一个很显眼的大堂之上,这让孔帆感到十分满意。 当然孔帆等人毕竟也是细心之人,看到润知自从匆忙间去桃符子那里后,其神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已经预感到墨家内部必然发生了大事,所以本来想和润知提亲的,这一来也就不得不绝口不提提亲这件事。 孔帆一行人与润知一同将匾额挂在大堂显眼位置不久,在青天观用过午饭,吃着青天观的朴素的饭菜,觉得相当的可口,韩福尤对于其中的一盘“青菜绿豆羹”更是喜欢得不得了,毕竟家花不如野花香嘛,姚亭亭一直狠狠地盯着韩福尤,反复暗示其注意儒家礼数。 一行人吃过饭后,因为觉察到整个青天观上下笼罩着一股独特的气氛,人人心情似乎都大为不悦,因此猜到此地必定乃是否之地,所以虽然润知一直挽留,一行人还是谢绝了润知的好意,骑上马儿离开了青天观,润知带领主要弟子将一行人送至门口。 润知刚送孔帆一行人离开,转身那个平常之下不怎么见人的道家的佼佼者,道长陈恬然就匆匆忙忙带着几个弟子骑着马儿就到了。 原来他们也接到这样的圣旨了,众师兄弟也正在商议应对之策,正打算与全国的各个门派进行仔细商议斟酌。 因墨家虽然一直比较低调,但是实力却是所有的门派当中最为突出的,因此道家学派第一时间派出陈恬然来与润知进行商议。 “他们这也太不像话了,凭什么突然间将儒家以外的其他所有的学派乃至于三教九流的财产都收了啊,这不是明摆着要将除了儒家之外的所有的学派赶尽杀绝吗?” 陈恬然此刻竟然口中说出的话,没有半点道家的味道,原本按照道家的思想,凡事都是需要顺其自然、无为而治的,也就是说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该吃吃该喝喝,不要去管他,他自己就会变好的,没必要进行人为的干涉。 但是显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再不干涉,除了儒家之外的所有的学派,当然也包括其他各类三教九流等,他们的财产都要充公了,很可能道家就要不存在了,所以道长此刻着急也是情有可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了财产,对于各大学派和各三教九流而言,显然是比死还难受的,这等于是叫除了儒家之外的所有的学派都解散嘛。 “真比秦朝的焚书坑儒和汉朝董仲舒的独尊儒术还要过分!岂有此理!”,陈恬然气鼓鼓地说道,对于一个清心寡欲的道士而言,一般生气的时候本来就是不多的,尤其是对于道家非常出色的弟子更是如此,因为道家自古就善于修身养性,对于人的秉性向来把持地非常好的。 “道长且消消气,自古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谓人心齐泰山移,只要我们抱团一起,众志成城、万众一心,这都不是事儿!”,润知微笑着说道,显然是在极力安慰陈恬然。 虽然润知心里也多少有些忐忑,但是一想到九州之下,除了儒家之外,各大学派和三教九流人马几乎占据九州的很大部分人口时候,他就不再着急了。 墨家思想很明确,历史上任何大事都是向着这绝大多数人口的,所以只要他们不答应,任你如何也不能够成功。 “那你们墨家的意思是?”,此刻在陈恬然看来,他拜访的可不只是一个青天观而已,而是九州之下的所有的墨家了,毕竟青天观是所欲墨家团队当中最大的一个,所以青天观就相当于九州之下的所有的墨家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圣旨是从燕京发来的,那么我们就到燕京去,看看主张这个圣旨的到底是哪些人,他们的本意是什么,然后对症下药即可”,润知将一口武夷山大红袍缓缓地吸入口中,在嘴里绕了一周,然后再缓缓地吞入肚中,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 “妙哉,妙哉,好···好好,就这么办,我马上联系其他学派,大家一齐到燕京游玩一番也是好的呢”,陈天然听润知如此说来,顿时间觉得恍然大悟一般,瞬间脸上重新露出红光,一种喜悦之情出现在其眼神之中。 第四十五章 黄山 初春之美,在乎其景,景之最妙,在乎其花,花之最妙,在乎美人。 正是九州最美的初春时节,沿途都是各色踏春的人士,以青年男女居多。 陈恬然走后,各大学派和三教九流纷纷派人前来商议对策,润知进行充分协调,并和各大学派和三教九流之人约好,共同前往燕京,到燕京之后再进行详细商议。 润知送走各大学派和三教九流的弟子之后,就和青子骑上汗血宝马,和抱着孩子的子璐挥手该别之后,就毅然决然踏上了这趟燕京之旅。 值得一提的是,在润知与子璐告别不久,在途径素崇书院附近的道路之后,正好遇见了孔灵和孔帆正在路上踏青散步,当然兴许是孔帆和孔灵已经得知润知必定会紧急赶赴燕京,必定在此路上经过,因此前来相送。 “老夫也是刚得知消息,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想来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们且不必过于忧虑,兴许这只是圣上被奸人蒙骗所致也未必,凡事须三思而后行,燕京一路还须小心则个才好”,孔帆理了理长须,心平气和地说道,里面似乎既有对润知此行的关切,也带着一些长者特有的叮嘱。 “对啊,润知兄此去燕京,必定会处理好这件事,为其他各大学派讨回公道的呢,虽然我们儒家不在其列,但是我们是始终支持你们的哦!”,孔灵带着一丝羞涩的表情和有一些近乎腼腆的口气说着,让人一听就听出了女子特有的心动与细腻的柔情。 润知停下马,并下马,向孔帆拱手作揖,“感谢夫子教诲,我必将您的言语牢记心间,但愿如夫子所言吧,望夫子保重身体!晚辈在此别过,后会有期!” 听了孔灵的话,润知又说,“感谢孔灵仗义执言,你一个女子人家,如此能识大体,真是难能可贵啊,谁要是娶到你,那可这是有福气了呢,哈哈哈”。 孔灵听了润知的话,顿时觉得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快感,真想立马就说,“我已经和我爹说过非你不嫁了呢!”。 儒家礼数告诉她,在这种公开场合是不适合说这样的话的,所以为了保护女儿家特有的那种矜持,也处于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羞涩与细腻的女孩子特有的小心思,所以空灵也就是报之以傻傻的微笑。 润知告别了孔家父女就继续上路了。 一路上,四处鲜花盛开,蜜蜂嗡嗡,蝴蝶翩翩起舞,花香浓郁,令人耳目一新、顿感十分爽快和惬意。 每每到极美之地,看到当地大美景致,两人直接就加入到当地踏春的人群当中,赏花观景,对景赋诗,倒也是乐此不疲了。 这日,两人来到安徽黄山脚下,因此处游人甚多,踏春多为不便,加上青子连日观赏景致之多,以至于多有厌倦之色,于是这日润知就将青子交予驿站驿丞,正好驿丞小女儿之青子都是十三岁,于是干脆就让其驿丞女儿一同玩耍。 因此时居住的是官家驿站,润知使用的是田文镜的令牌和身份,所以驿站驿丞格外悉心照顾之,在各方面都可谓是无微不至了。 润知自己则继续骑着汗血宝马,来到黄山景区游玩。 自古黄山乃是五岳之美人,泰山乃是五岳之君子,嵩山乃是五岳之老者,华山乃是五岳之少年,衡山乃是五岳之隐者。 黄山之美,美在何处?有诗为证: 云雾弥漫仙境中, 怪石嶙峋峰峦俊。 千山百貌一线天, 鬼斧神工猿猴鸣。 润知沿着黄山的石块阶梯,一层接着一层地往山峰走去,在这条宛转绵长的山间小道两侧,悬崖峭壁、危峰兀立,四周崇山峻岭,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石壁比起经过世间最优秀的雕刻师的作品还要更胜一筹。 远远从高处往下望,众多形态各异的山峰层峦叠嶂、不可胜数,有的像是猴子偷桃,有的像是二龙戏珠、有的像是一条巨大的鲸鱼,有的像是行走的骆驼,有的像是奔驰的骏马,当然也有很多就像是猫狗之类的禽类畜类,简直就是不可胜数。 更兼在黄山两侧,已经处处百花灿漫盛开,最显眼的如大片大片的白茫茫的梨花,还有大丛大丛鲜红的映山红。 但可惜的是这里没有牡丹花,在润知看来,百花灿烂盛开之处,若是少了牡丹,就像是群龙无首一般了。 润知正在黄山走着走着,差不多到石阶梯中间一处宽敞之地时候,看到后面一个女子领着两个捕快和一伙衙役似乎正在追自己,边走边喊道;“安公子,请等会,········”。 此举瞬息间吸引了众多前来踏青游人的注意,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众多衙役在女子的带领下,正于此处捉拿逃犯呢。 确实,雍正这些年,都是和平年代,在这样的年代,一群衙役穿着官服前来追一个人,看来定然是逃犯无疑了。 于是周围正在踏青的游客们所幸连踏青也停止了,纷纷上前围观,想要一探究竟,其实就是想看热闹。 有几个前来踏青的强壮一些的青年已经挡在了路前面,虽然不明说不让过,但是显然润知要上前去,这几个青年定然是不客气的了。 润知一时间再脑补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安公子,不,安大人,安大人·····请等会·····” 一个跑的跑一些的捕头已经冲上前去了。 “安公子,不,安大人····”,豪子忽然跪倒在地,“安大人,我是燕京捕头,您直接叫我程涵允就行,是这样的,田大人收到您的飞鸽传书后,紧急让我等前来与您接洽处理此案诸事宜”。 “哦哦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呢”润知说着,一副刚刚从惊讶中回过神的样子,“这个安大人的叫法,是谁让你如此说的呀?其实我还没有功名,充其量仅仅只是一个秀才罢了,你叫我润知就行,哈哈哈” “不,不,不,我现在应该正式叫您安大人。因田大人虽然于各大学派的事情上暂时不方便插手,但大人在当今圣上面前已经推荐并正式征召您为河南巡抚兼学政,印绶和官服属下已经带来了,皇上看到你写过的奏章,结果龙颜大悦,特赏赐您黄金一万两,俸禄与养廉银一年合计有5万两白银,将直接送到您在河南的巡抚府邸,府邸及佣人等已经为您置办妥当了,您可以随时前往赴任” 第四十六章 转道河南 狭长的山道,整齐明净的石头阶梯,两边是烂漫盛开的各色花儿,周围布谷、麻雀一类鸟儿的叫声混杂在一起,也甚是悦耳。 微风袭来,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 润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在豪子说话的片刻功夫,后面的一个女子和另外一个捕头以及二十多个穿着衙役服装的人已经到了。 “晴儿,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还在田府吗?”,润知起初因为知道这件事只和墨家和各大学派有关,和晴儿是八杆子打不上联系的,所以也就没有丝毫没有知会在府中忙着学种花的晴儿。 “我爹让我陪你一起办理此案,我爹已经知道此事乃河南一个当地一富豪借助朝中奸臣上书当今圣上说是当地三教九流侵占他的三千多亩土地,诽谤当地官员放任不管。”,晴儿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 “因当时河南山东等地疫情才刚刚结束,而我爹忙于河南山东疫情善后,没有来得及干预,且里面有不少我爹的恩师甚至同窗好友,因此我爹也不方便干预此案。当今圣上为此案龙颜大怒,故朝中奸臣利用此欺骗当今圣上下令褫夺所有儒家之外所有三教九流的田地产业,以至于如此!” 晴儿几乎是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润知讲了一遍,谈吐之间,有些许的爱恨情感,也有代田文镜的解释,更多的一种浓浓的期待夹杂着些许轻倾慕之情。 “原来如此,·······”,润知听了,心下顿觉得恍然大悟。 “我们和各派约好两个月后在燕京会合,然后一同出面处理此事呢”。 “看来我们需要重新制定方案了”,润知笑着无奈地说道,“对了,你身边这个捕头和这个叫做豪子的捕头是一起的吗?” “不是的,豪子是从京城派来专门给你封官进爵的,而这位捕快叫做程涵允,我们都称他小涵,之前是我爹的得力助手,为了协助你今后的工作,特将其与豪子一起调拨给你的,还有这些衙役,都是从河南巡抚府邸衙门派过来的呢”,晴儿详细解释道: “本来他们按照我爹的吩咐是直接到我们江苏田府来找您的,但是他们到了才发现你已经走了,而我爹让我陪你一起办理此案,于是我就带着他们一起来找你了!” “既然如此,看来突破口就是河南当地这个案子本身了,我们须尽快赶到河南才对,之后再争取将此事调查清楚,再与各派一道在圣上面前说清楚,如此此事就可解决了”,润知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个世界上其实本就没有难事,只是因为怕的人多了,于是也就有了这样那样的事情。 人们所恐惧的乃是恐惧本身! “晴儿,我们先在驿站落脚,河南距此地不过百来公里,此地春光无限,轻易之间不可错过呢!我先派几个衙役持我的官印回河南督促州府衙门调查取证。此地距离河南百来公里,预计快马加鞭三日内就可到的呢”。 润知对晴儿说道,话语之间带着一丝对女子特有的温柔,实际上大多数女人都是青睐于温文尔雅、斯文有礼的男子的,但润知显然并不只是为了讨晴儿的欢心而已。 晴儿依旧一丝粉红色的丝巾,常人依旧难以看到她的全部的颜容,但润知凭借着自己对晴儿的了解,一眼就可以从人海茫茫之中迅速将晴儿识别出来。 经过这几番谈话,围观的群众已经知道了润知的身份,也大概地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出于对于高官特有的恐惧感,所以周围的围观的群众开始逐渐逐渐散去。 “晴儿,我们难得路过安徽,更难得来到此处,怎可辜负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们大可好好欣赏玩味这得天独厚的人间美景。待到明日清晨,我们再继续动身前往河南,此间正好我们也需要好好考虑一些应对之策,在各方面做好充分的准备!” 润知说完又继续对众捕快衙役们说道,“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继续留在此处,一路立即先行回河南督导当地调查取证”。 “大人,俺们五人小队队员家就在案发地附近,就让我们几个先回去督导调查吧,保证完成任务!”,衙役当中一个脸上有些胡子渣的年轻人说道。 “哦,你怎么称呼?”,润知停下来饶有兴趣地问道。 “俺叫陈奇,案发地那个财主就住在离俺家不到一里地那,俺们几个都是案发地当地人呢!”,陈奇说道,几乎有点手舞足蹈,显得很兴奋,也许是此行离家久了,挂念家里,也实属正常,可以理解。 润知随口和陈奇打听了下案发情况,和晴儿的描述八九不离十。 “豪子,这些衙役都是从河南当地派来的吗?”润知问了问豪子。 润知看了眼二十几个衙役,然后说道:“大部分都是从河南您的巡抚衙门直接调拨过来的,只有六人是跟我一起从燕京田文镜府邸中调拨过来的人手” “如此,燕京来的衙役出列!” 顿时,从田文镜府邸中来的六个人立即都站了出来。 “你们十一人作为前队,骑快马连夜先行回到河南督导当地官员调查清楚情况,你们自己也补充调查取证,其余人作为后队,随后就到” “是,大人!” 这十个人立即和众人作揖,然后先行下山了。 看着这几个个人远去的背影,润知对其余的捕头和衙役们说道:“你们几个人也都先行回驿站休息吧,明日清晨我们再出发” “是,大人!” 豪子和小涵向润知作揖告别,并带着全部捕快衙役们回驿站了。 “你不想让他们跟着一起观赏这独特的景色吗?”,晴儿装作是很好奇地问道,其实晴儿当然也很清楚,对于彼此的心意,两人其实早就藏在心里,但两人都是传说中的那种工作狂人,为了工作于是不顾自己的儿女私情。 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多少在面对自己真正东西你的彼此的时候,哪怕再多理智,也不及两人简简单单一个拥抱。 润知摊了摊手,以一种无拘无束的姿势说道:“让他们回去,自然是为了可以好好欣赏这黄山极美景致的,你想若是继续让这帮捕快衙役都跟在我们后面,用不了两个时辰,周围的官府定然将赶来相见,到那时候,我们岂有时间再细细游玩。” “你考虑问题总是如此周到,本次案件,也是相当重要的呢,我爹在信件当中让嘱咐你,这次特意将你调到河南担任巡抚,只是暂时的呢,当然是有原因的哦”。 “那么是何原因呢?”,润知显然对这个问题非常感兴趣,但实际上这样的问题在润知内心早已有了些许答案。 润知仔细地盯着晴儿的发着一种迷人光芒的眼睛,在她柔美的目光下,润知可以感受到一种别具一格的情感力量。 晴儿早就发现润知在盯着自己,于是将粉色丝巾轻轻往上拉了拉,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 “我爹期待你的作为,河南疫情善后工作也任重而道远,墨家思想,源远流长,也须有人大展宏图了”。 在不远处柳树上,两只灰雀仔细梳理着彼此羽毛,一行白鹭从天空突然飞过,.山下一缕青烟缓缓抬升着,然后消失在茫茫的天际。 第四十七章 箭簇 润知在前,且走且思,晴儿随后,如影随形。 行到石头阶梯的中间,是一处售卖各类古董的路边摊。 在各处踏青出游的热门区域,总会有几个商人摆着小摊推销各类古董,对于大清百姓而言,已然司空见惯。 润知曾经就购买过不少彩陶,这其中数一个唐朝贞观之治时期的三色彩陶最惹人喜爱。 “晴儿,如若喜欢,留以为念,如何?”,润知用手中羽扇指了指几个古董。 自古,乱世粮食,盛世古董。 雍正帝时期,已然和平几十年了,古董受到世人喜爱也合乎常理。 古董分品位,一品观其年代,二品观其时代价值,三品观其材质结构,四品观其口碑了。 “此等金银首饰类古董,大抵来路不明,或从墓穴挖掘来,或偷盗抢劫得来,好好一副金银,因此却更不值钱了,本姑娘才不屑于呢。 女子所谓的“不”,往往多有讲究看,还需细细考量。 有时女子所说非所思,有时又坚决得彻彻底底,识其其意者,堪为佳婿。 晴儿和其他女子多有不同,这与其所处家境息息相关也。 因田文镜有三个妻子,晴儿乃其结发妻子所生,所以田文镜对晴儿可谓是百般上心,从晴儿很小的时候其,就千方百计给晴儿遍寻最好名人墨客为其教授文化礼仪算数等功课,在国学礼仪方面多有造诣,得到这些名师的青睐。 晴儿为不辜负父亲期望、不辱使命,始终在学习方面严格要求自己。 在晴儿的书房,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副山水画,画风典雅,上面书写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谁说女子不如男儿? 为了让自己在四书五经学习脱颖而出,晴儿终日伏案于一尺书桌,持续十多年,这些时期,其他女子都深闺中学习刺绣和针线,唯有晴儿在背着“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诸如此类。 如此下来,晴儿在四书五经方面的成就,往往高于其他姊妹兄弟,而更加得到田文镜的赏识和重用。 只是雍正初年,早就颁布了禁止女子为官的法令,这道法令最早从黄帝尧舜夏商周时期就已经成为不成文的规矩,秦统一六国后,更是直接将其作为法令确定下来。 故虽说晴儿四书五经学富五车,但不得入仕为官,只能代父亲写写文书奏章,偶尔给各州官府以田文镜宰相名义发发号令。 优秀女子,性格中自然在百转千回的柔情中带着无限的坚定,有属于自己的是非观、道德观,能够独当一面、一言九鼎。 比优秀女子更加优秀男子,一旦两人陷入爱河,往往既是女子倾慕的开始,和才德的终结。 优秀女子如若不幸爱上更加优秀的男子,必然假装坚强、刻意伪装,但越是伪装,越是暴露,越是躲避,越是不然,爱的火花无时无刻不燃烧其心志。 “这位公子爷,此皆是上好的古董呢,可否感兴趣?”,一个衣着比较考究的商人向润知兜售摊上古董。 “这位公子爷,您瞅,此乃是隋唐花瓶,品相名贵,价格公道至极;您看此马鞍,乃是唐朝安史之乱,大将郭子仪坐骑马鞍;此乃一镶嵌着宝石的纯铜锄头,乃是隋文帝杨坚与民同耕织之见证,皆是宝物,价格地道、公子爷可有兴趣,您若喜欢,拿走便是,价格好说,好说也······” 自古,商人花言巧语是最甚的,无此本领者,多淘汰也。 “此箭簇倒是有趣得紧啊”,晴儿说着,指了指一发着光的箭簇。箭簇的上部银质,箭簇的主体是用纯金打造的,价格却极低,让人自然好奇得很啊,“此价格,即便是直接当之以金,兴许价格也更高很多啊” “如此看来,此箭簇必有蹊跷啊”,润知笑了笑,眼神带着思考的意味。 “这位公子爷,想必您对于此箭簇多有缘分,您若是对此箭簇感兴趣,只要您买其他任何一件宝物,直接将其送给您!” 商人继续说道,“此箭簇说来还有一段故事,买来把玩,亦或送人,都是十分合适的,都是好规格的呢”。 “是何故事,能够分享一二?”,润知从小就喜欢听故事,虽然给润知讲故事的人,只有桃符子和二师伯。。 “唐初时任天策上将的李世民和东宫太子李建成争夺皇位。李世民将李建成约于玄武门相见。在此门,李世民和李建成爆发冲突,李世民使用专门制作好的毒箭一箭射死了李建成,就是传说中的玄武门之变了。而这把箭簇根据考证,就是当年射死东宫太子李建成的那个箭簇,上面有李世民当年负责铸造钱币的机构“铸钱炉”的印记。野史记载,这个铸钱炉从唐太祖李渊赏给李世民用于制造发行金属货币开元通宝以来,就专门为李世民制造过一支箭簇,就是这个箭簇” “既然说是李世民专门射死李建成所铸造的,那是否有李世民三个字的印记呢?”,润知轻轻用扇子拍了拍手问道。 商人呵呵一笑,说道: “这位公子爷有所不知,贞观之治时代谁敢将李世民三字印在箭簇上啊,那必会被杀头的。按照唐朝标识的惯例,在箭簇的顶端银质部位,印着“天策””两字,和野史正好吻合。”, 润知看了看箭簇顶部,确实印着“天策”字样。 商人继续说道:“因此可知,该箭簇即李世民用于杀死东宫太子李建成的那个箭簇。唐初兵器的生产都需要经过兵部的批准,其会让李渊知道,为了使用一个特质的兵器百分百杀死李建成,故李世民才特令当年负责铸造金属货币的机构“铸钱炉”专门秘密铸造此带箭簇” “自古物以稀为贵,既然说李世民的“铸钱炉”只铸造了这样一个箭簇,那岂不是应该很贵重才对吗?” 第四十八章 见血封喉 “这位公子爷,看您也很识货,那要不您就按照这个标的价格买了如何?” 商家毕竟是商人,总是喜欢在认购买欲上来的时候,丝毫不愿意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您说这货物一连降价了好几次,别人都不买,就因为李世民用着这把箭簇杀了李建成?”,润知似乎明白了些,但为了弄清楚一些,于是继续问道。 晴儿在一边,看到润知对这个小小的箭簇感兴趣,正准备用手去摸。 “姑娘,慢着!” 商人几乎是在千钧一发之间,迅速发出警告,并在一瞬间伸出手来试图迅速制止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啊····啊啊啊····”,晴儿刚触碰到这枚箭簇,就一连发出好几声的尖叫,并迅速缩回了手,就像是突然触碰到刺猬的外壳一般。 “这个···这个···这个古董可能还有着剧毒!”,这个商贩似乎并不想说出这个事实,但是不得已只能说出来,“我之前就说了李世民专门制作的是一枚毒箭!毒箭啊!就是见血封喉那种的,目的就是让李建成绝对没有生还之可能的” “你没有事吧?”,润知感觉问了问晴儿,看到晴儿的脸色铁青、身体颤抖、站立不稳,然后晕倒在润知的怀里,然后又大声喊道:“你们赶紧去请附近的大夫来,马上!” 润知心急之间,忘记了已经让那些捕头衙役们先回去休息了。 “且慢,野史记载,这种毒素叫做见血封喉,来源于箭毒木,这种箭毒木,树高可达40米,春夏之际开花,秋季结出一个个梨子一样的红色果实,成熟时变为紫黑色。树汁洁白,却奇毒无比,见血就要命。一般寻常的药物是绝对无法克制这种毒素的,这位姑娘想必是手指上有破损,毒素已经进入血液,现在需要一种很特别的解药,只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找到这种解药,那么这位姑娘的就会没事,要是一个时辰还找不到,那么这个姑娘的性命必然不保,到时候老夫愿意以死谢罪,毕竟这这箭簇是老夫的!而这个姑娘又是因为老夫的箭簇中毒的!” 那个商贩这样说着,已经拿出一把坚韧的短刀,交给润知。 “如果这位姑娘出现任何闪失,请公子直接将我杀死谢罪,老夫这就写明文书,一切罪责由老夫一个人负责!” 商贩说完,从摊贩上直接撤下一张纸来,正准备写字时候,润知用余光看了看晴儿的手指,只见出现指尖的皮肤有一个小小的针痕,明白定然毒素是通过这个针孔进入到血液当中的。 看到商人这时候还要写什么文书,于是一把阻止到;“此时此刻。,救人要紧,你且说说这种毒素的解药叫做什么,哪里有呀?” 商贩像是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一样,恍然大悟道:“公子高明,老夫这是急糊涂了,没错,当前救人要紧啊,当务之急就是立即找到解药啊!” “在距离此次的此地大约三里路的廊方镇街坊中心一个叫做“妙手回春”的药馆有这样一味药物,名唤红背竹竿草,这种草药一般寻常药铺是没有的,因为是我转手卖给他们的,所以我倒是清楚一些,公子可立即前往购买,如若吃了,姑娘必然姓名不保呢!” 商贩说完,突然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然后由用头去顶一边的石头围墙,一直顶得头破血流,一边顶着,一边喊道: “都是我的错啊,我怎么可以拿这种有毒的东西出来卖啊!拿有毒的东西从出来卖也就算了,我怎么可以不提醒反复提醒人家啊,我怎么对得起这样一个刚才还好好的一个姑娘啊,要是这位姑娘因此而命丧此间,我绝不苟活于世!我第一个去殉葬!哎呦喂····哎呦喂·····” 这样引得周围的游人在此聚集过来,大家看着这个商贩在用头撞着墙壁,知道了事情经过,纷纷议论道: “虽然他的做法不妥,但是看玩的人如此多,摸过这个箭簇也不是少数,怎么不见其他人因此中毒啊!” “这个商人貌似是新来的,这样的地方岂能什么都乱卖呢,这不出事儿了!” “不应该啊,我刚才也摸了摸那个箭簇啊,我怎么就没事呀,是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啊” “都说这个箭簇霉运,果然如此,兄弟之间互相残杀的兵器,能有好的嘛?” “还好我没有买啊,嘿嘿” 总体上,大多数人还是非常同情这个中毒的晴儿,顺带也同情这商贩和润知的。 当然更大部分人都是没事纯粹来看热闹的。 “那就拜托您帮我先好生照料我妻,我这就去取这款药物,马上就回来!”,润知说着,立即朝着石阶梯往下狂跑而去,周围的游人赶紧闪到石阶梯的一边,空出道路让润知一路狂奔。 对于润知而言,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自己最爱的人,一直以来自己最放在内心的人,自己等径盼望了许久终于见到了,现在见面不带两个时辰,就将天人一方,这是多么的残酷! 一路疯狂跑着,润知的脑海中全是关于晴儿的记忆,润知想起第一次认识晴儿的时候,那时候,因为自己一次赌气逃出青天观,离观出走,十三岁的孩子,在寒风大鱼中瑟瑟发抖,身上又是冷,又是饿,又发着高烧,最后晕死在马路边上。 醒来时候,第一眼看到,就是晴儿那张优美的瓜子脸,竟然看得如此出奇,又因为田府奢华非常,竟然还以为是已经死去来到了仙境之中了。 大清百姓是非常迷信的,大家都相信人们死后都会被黑白无常带到阴曹地府,要路过奈何桥,喝下孟婆汤,忘记人间这一切的悲欢离合,重新洗牌,重新进行六道轮回。 哪六道呢? 分别是天道、人道、畜道、魔道、鬼道、地狱道,其中那些一生行善的人都会进入天道,也就是成为天上新的神仙,而那些表现一般的人则还是人道,如果今生作恶,就会根据恶的程度进入后面几个道以示惩罚。 “你醒了呀,你别动呀,我爹让我叮嘱你别动,听话哈”,甜甜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小小的倩影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牡丹一般,穿着雪白雪白的一群,像极了润知听桃符子说起的天上仙境中才有的小仙女。 所以在十三岁的那一瞬息,润知心中就在不知不觉之间生长出了一颗小小的萌芽,虽然后来曾经和子璐名义上在一起了,但是心中的这个萌芽却仍在不知不觉间茁长成长。 第四十九章 黄杉女子 四周人声沸腾,似乎周围一切都是那样格格不入。 一只松鼠兴许是被惊到了,赶忙调到一棵古树的上头躲了起来。 润知脚下在奔跑着,心中是无限的担心与惆怅,原本只是因为旅途无聊,权且作为消遣的黄山一游,不想却在如此关头这等事端,这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润知的千里马停在黄山脚下,青子和众捕头衙役都在驿站,润知跑得满身大汗淋漓,全身筋骨都要松下来了,终于跑到山下,骑起千里马就直奔那个商贩所说的那家药铺而去。 那个商人所说的地方属于黄山整个景区范围内,一路上风景非常绮丽,山山水水,花虫鸟兽,活蹦乱跳,尽收目中,但是润知再也没有心思来观赏这无限美妙的精致了。 这个世界上,最美的精致就是自己心爱的人,最美的沿途,就是一颗善良的心。 路上踏青的人多,处处人山人海,男女老幼,扶老带幼,倾巢而出,来尽情赏春踏青,不辜负了这无限美好的风光。 润知毫不容易从人群中奔腾而去,历经辛苦无限、波波折折,终于来到了那个街坊中心,但是这里却并没有商人所说的药店,有的仅仅只是一个诺大的纺织染洗之所,于是润知下马和周围的人大厅才得知,原来这里从来就没有过什么药馆,且在黄山整个范围五十里内都没有所谓的药馆。 不好,中计了,被奸人所骗也! 润知心理这样想着,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直到此时,润知才反应过来,定然是受歹人的当了。 正在润知重新上马,准备再回到之前那个商贩卖古董的地方时候,只听得“嗖”的一声,一个锋利的箭头从润知的后面迎面射来,润知一闪看,箭立即射到了前面的墙壁上,显然是一封信。 “谁,偷偷摸摸不是好汉,有种的你出来!” 街坊上原本为数不多的人已经被润知吸引住了,开始将目光转过来,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事情。 “谁,偷偷摸摸不是好汉,是哪位,请出来相见!”,润知再次喊了一遍,但是没有人答应,寒风中门口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一些居民被润知大声的叫喊所刺激到,纷纷从窗户深处脑海来看热闹。 确实,当一个人遇到非常意料之外的事情的时候,身心俱疲,脑袋里充满了希望,总是试图说服自己,但是终究不可为。 该发生的,自然而然,终会发生。 既然迟早都会来,那么唯有平心静气、有条不紊,方可泰然处之。 冷静了几秒钟,润知朝四周警惕地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街坊,唯有几个窗子前有几个似乎在议论纷纷的妇人。 润知赶忙走上前去,迅速信封,粗略一看,在信封之上,写着:安任旻亲启,五个大字。 看来还真是冲着自己而来的,那么也定然会与合晴儿有关。 想到次处,润知赶忙打开了信封,掏出了里面的两页信纸,只见上面写着:“明日午时,城北铁铺,如若不来,等着收尸” 润知这才想到,在心急火燎之下,竟然将晴儿交个一个陌生的商人照顾,这确实是太冒失了。 我怎能如此呢,田大人特意让晴儿跟着自己一同办案,就是对自己一万个放心,我倒是这都还没有开始正式办案呢,现在就将晴儿害成这样,要是我当初不绝不节外生枝。立即赶赴河南上任的话,想来便宜许多。 但是这天下哪有如此多的后悔药,以至于无数的人人直到事情发生之后才开始惊慌失措,才想起来当初的准备竟然是如此的不足。 早知当日,何必当初? 润知起着千里马五,在此感到那个卖古董的地方时候,那个原本卖古董的地方已经变成有一个卖各色小吃的地点,润知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找不着之后,最后无奈地回到驿站。 众多的捕头衙役们闲来无事,正围在一起观看豪子和程涵允两人下棋,两人此时此刻正是玩得最酣畅淋漓之际。。 “这里,落这里,这个位置可谓是兵家必争之地啊!” “不不不,落这也挺好的,这叫错欲擒故纵,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 “确实,围魏救赵,高招高招,这样下去豪子定要输定了!” “未必未必,程涵允虽说在实力上已经处于下风,但是其占据了整个的战略要地,且头尾相互呼应,可谓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以此可知豪子取胜的机会比较大。 众人正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确实要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很大部分人从小就是小人,就是平凡的人,过着平淡的生活,吃着平凡的饭菜,如此到老。 正在大家议论之际,从楼上走下一个十七八岁的黄杉女子,长得清秀大方,看起来似乎有种慵懒的姿态。 兴许是在楼上被楼下歌声吸引了,于是想下来有一探究竟吧。 在一张桌子的一角,这个女子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一边,沉默而静静地看着两人下棋,也不插嘴、也不出声,就只是着众人玩得不亦乐乎,脸上似乎残存着一丝无法言说的苦楚。 “你这局死定了!”,下着下着,程涵允突然对豪子说道。显然这局棋胜负已定。其实对于一盘棋而言,胜负并不重要。 “娘亲,你不要死,不要死啊!” 那个黄杉女子突然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众人这注意都到一边怎么出现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了,都感到惊讶又惊喜,但是显然这种惊喜被女孩子的这句话彻底打破了。 众人顿时间将注意力集中与黄杉女子一身,“呜呜呜·······,娘······,都是孩儿不好,经常惹您生气,您答应孩儿不要死好不好?”。 黄杉女子似乎在对一边一根柱子说话,但是众人看过去发现,那儿除了一根圆圆的柱子,几乎什么也没有。 难不成,这个黄衫女子见鬼了? 第五十章 失心疯 空气瞬息之间似乎被凝固在一起,刚才兴高采烈的捕头衙役们此刻的脸全部变得些许苍白,眼神中写满疑惑。 润知刚进门,本来发出指令让大家赶紧四处打听晴儿下落。 但话儿还没有开口,就看到这个黄杉女子十分异常,这种异常是那种如同人鬼之间的表现的异常! '民间相传“鬼上身”,在端午节时期出现,也快到端午了,估计是鬼上身了!“ “此乃驿站站长的大女儿嘛,听其他客人说是因母去世,悲伤至极,不想却染上了精神疾病。平日里一直都是正常的一个好女子呢,但这种精神疾病随时随地都都可能会发作,一旦发作那就是鸡飞狗跳,众人不得安宁”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已经发现是润知回来了,但是发现子璐不在其身边了,都感到十分惊奇,毕竟两人刚刚见面都不到几个时辰,按照年轻人的特性,两人不纠缠个十几二十小时,怎么舍得离开彼此好不容易才又见到的心爱之人啊。 “你怎么又跑下来了,我不是让你呆在楼上吗?你下来干嘛呀?”,那个之前让自己女儿陪青子的玩的驿丞突然这时候再次冒了出来,“你啊,真是一点都不让你爹省心啊!” “大人,下官知罪,此乃下官不肖之女,名唤夏玉儿,因其母过世,悲愤至极,以至于竟然得了这不治之症,已经让无数的神医看过了,都说了得了失心疯,都一概束手无策,也不知道我们夏家到底前世造了多少孽,尽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驿丞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涕泪横流,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当着这周围几十个人嚎啕大哭着,为了这自认为得了绝症的女子,也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驿丞啊,你丝毫不必忧虑,你的女儿的病,包在本官身上,本官保证你的女儿可以三个月内药到病除!” 润知很有把握地说道,一来润知也是看到驿丞年纪如此大了,觉得实在不忍心,决定帮助下这个驿丞,所谓助人为乐嘛,二来自己对于这类因为遭遇重大事故导致出现心理问题乃至于直接得了失心疯者多有研究,所以有自己的一套应对策略。 驿丞眼眶红红的,接着说道:“都怪我啊,当初没有照顾好她娘亲,她娘亲生了她的妹妹不久,因为刚刚生育,夫妻之间无法同房。我那时候年轻气盛,于是在外沾花惹草,此事传到她娘亲的耳中,她年轻原本就常犯的头疼更加严重,到附近郎中都无计可施的地步,都说是有心病,说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后来她忍不住剧烈头疼,于是上吊自杀,以至于如此” “你呀,自己家里有妻子怎么可以在外面沾花惹草,你这是报应!你就活该!”,豪子性子比较直,直接就将这些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润知给豪子递过去一个眼神,豪子才赶忙退下,要按照豪子的脾气,这样的人真是无耻小人,在自己妻子生育期间,去沾花惹草,以至于妻子气死,女儿悲伤到得了失心疯,这样的人应该去死才对! “大人果然有治疗我女儿的方法吗?”,驿丞此时已经跪倒在地,连连扣头,显然对润知所说的话还没绝对把握,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起来一个冠冕堂皇的一个驿站驿丞,不曾想居然如此不堪。又听得这个人品如此恶劣的驿丞居然质疑安大人的能力,这下子,让豪子简直生气无比,简直就有立马起来给他几个巴掌的冲动,但是显然自己的身份、时间、地点都不适合,于是平心静气的说道: “我们安大人说了可以帮助女儿治好,那便是可以治好,我们大人向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言九鼎的,你难道还质疑我家大人能力不成?” “不敢,不敢,只是下官已经带着女儿遍访九州名医,乃至于散尽家财,但九州之下几乎所有的名医都对于我家我家女儿的病情束手无策,即便有个别的郎中应承下来,但是多半又是骗子,将我的银子收去后,却不尽心尽力,只是一味在推脱和扯皮,时间金钱浪费无限,我这个宝贝女儿的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更有甚者,收费奇高,治疗却只是开着几味小孩子都知道的红枣、当归等补品,让我为此耗尽家财,他却一个尽力了就应付了,让老夫真是恨不得豁出去这把老骨头和他拼了!只可惜放不下我的大小女儿啊” “郎中中也是有好友坏的,那些个什么郎中岂能和我们家大人能比的,我们家安大人那可是上知田文、下知地理,知识渊博,可通宇宙,连当今圣上看了安大人写的奏章都惊叹其才华不已,以至于直接封官进爵,上次黄金千万,岂是那些个假郎中可以比拟的!”,豪子听到驿丞絮絮叨叨的话,于是将润知的一些事迹再次强调了下。 这样一来,这个驿丞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大人不是当朝宰相田文镜田大人,而是最近朝中出现的一个新贵安任旻安大人了。 实际上对一个驿丞而言,其实区别并不大,都是当今雍正皇帝身边说一不二的大红人就是了,都是那种得罪了可能要被满门抄斩那种的显赫大官就是了。 “玉儿,你过来”,润知突然对一边似乎显得有些窘迫的夏玉儿说道,“你现在内心一定非常非常想你的娘亲是不是?” 润知用一种心平气和的温和的带着无限关切的眼神看着玉儿。 此时此刻,自然润知也是发自内心地担心着晴儿的,毕竟晴儿被人抓去,生死未卜,对方抓晴儿的原因也一概不明,这不得不让人提心吊胆。 但那封书信给了润知一些安慰,因为书信虽然是以弓箭射来的,也只有那八个字罢了,但是这八个字写得却很苍劲有力,显然是一个才华横溢、富有学问的人才可以写得出来的,毕竟要写一出那种苍劲有力的可与颜筋柳骨聘美的人才,其实并不多见,所以掳走晴儿的,定然是官方的人,而不像是什么强盗。 故润知才稍感安慰,静待明日午时再与那些掳走晴儿的人谈判了。 第五十一章 心病还须心药医 “是的,我非常非常非常地想念我的娘亲” 夏玉儿突然之间,“呜呜呜······”大哭了起来。 润知静静地看着夏玉儿哭泣,就像是母亲看着孩子睡觉一般,轻轻地温柔地说道;“哭吧,玉儿,哭吧,想哭就全部都通通的都哭出来吧!” 驿丞这时候脑海中才突然间想起,似乎当年夏雨儿的母亲在世时候正是以如此的语气和夏玉儿说话的。 一时间,驿丞内心可谓是百感交集,才突然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竟然就没怎么叫过“玉儿”这个称呼,只因为亲近,于是和自己亲人之间,丝毫没有顾及那么多,于是就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说话从来都不带称呼,“吃饭了”,“睡觉了”,“背四书五经了”,而不是“玉儿,该吃饭了哦”,“玉儿,该睡觉了哦,晚睡对身体不好呢”,“玉儿,要加油背哦,相信你!加油!”。 长长久久的亲人间的交际,最后只剩下物质上的供应与被供应的关系,甚至因为驿丞工资不高,曾经好多次埋怨玉儿花钱太大手大脚,而不是问清楚玉儿花钱去干啥了,譬如花钱给母亲买了一个可爱的玉镯作生日礼物,在驿丞自己生日那日,给驿丞自己买了一件上好的全套书籍做礼物,这些礼物还没有拿出,就因为钱花了,被骂的狗血喷头,于是还没有来得及送给应该送的人,就只能交还给当铺,因为后面的零花钱被扣光了,不当自己的小人书要买不起了。 这样的关系,就这样一直僵持着,驿丞自小贫穷,自己长此以来习惯了,不以为然。 但是对于孩子的打击却是如同噩梦一般。于是后来,玉儿只能偷偷攒钱给母亲买坟前的一束花,但即便这样,还是被骂,不被理解,一个人不得失心疯才怪呢。 在夏玉儿也出现其母亲生前出现的头疼时候,驿丞依旧不以为然,直到出现一些胡言乱语时候,这个时候,驿丞才开始着急,于是就带着夏玉儿往九州各地遍访名医,求神问药,求医问药,但是九州之大,却没有一个郎中可以治好玉儿。 虽说这些郎中很多都没有治好玉儿,但是却反复给出了心病还须心药医的结论,对于这个驿丞而言,哪里知道什么是心病,什么又是心药呢?于是只能选择放任自然、不管不顾了,以至于玉儿好好地一个人,经常说些胡话,连生活自理都很困难。 普天之下,也许这样的人还有太多太多,以至于润知早就接触过这样的人可谓是不计其数,这些人自然因为润知是青天观的大弟子,所以去给孔子、老子、墨翟上香的时候,往往都有这些人的亲属找到润知要甚么“墨翟神丹”、“夫子神丹”、“太上老君仙丹”,来治疗这些得了各种疑难杂症的人。 润知开始是不应和的,毕竟青天观供奉老子、孔子、墨翟,是因为三个人分别是墨家的祖师爷、太祖师爷、太上祖师爷罢了,至于求仙问药,向来那是道家的事情了。 当然这种事情的灵感,还真是从道家来的,那日一个突然好好地不吃饭闹自杀的女儿的龙姓父女来上香,上完香龙父拿出一百两银子,说是求所谓的灵丹妙药。 原本青天观是不给人所谓的灵丹妙药的,正巧那日陈恬然道长在青天观做客,为了不扰吟诗作赋的雅兴,于是道长顺手就从桌上的糕点中取出一点,揉成糊糊状,然后给在隔壁等候的那个父亲拿回去了。 润知亲眼目睹这一行径,因数额甚大,见道长如此草率,心中甚是不安,但碍于师傅双方长老在场,不方便轻易不给人家面子。 不曾想,几日后,那个父女又回来了,这回那个女儿真是脸色重新红光满面,恢复了那种活泼姿态,那个龙姓父亲简直就是对青天观是感激不尽啊,硬是留下一千两银子才走,一路上逢人就说青天观的太上老君仙丹救了他女儿的命,救了他一家人的命啊。 这之后一连数月,青天观的香火钱较往常多了整整十倍有余。原本一向对此事置之不理的桃符子,已经在青天观建立了专门的发放灵丹妙药的弟子团队,当然制作灵丹妙药这种事情,因为所谓的灵丹妙药要说是从天上太上老君那里来,所以真正用糕点制作灵丹妙药的重任就只有他桃符子、润知和蓝雅三人直接负责。 自然这之后前来青天观求取灵丹妙药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当然灵丹妙药就只有那些可以交得起一百两银子的大户人家才可以享受到,这些灵丹妙药的直接收益占到了整个青天观的三分之一还多。 因此墨家对外还是会以一种口是心非的不得已的态度宣传天地鬼神论,因为墨家自己也不相信这套,但是墨家需要这套,这是墨家壮大的根本的法宝之一,就像是墨家的重要的饭碗一样,岂能轻易丢了? 正是因为在青天观就接触过这样的有着各种各样的得了心病的男女老幼,而桃符子自然将这些人都直接交给润知来应付的,久而久之,润知已经熟络到看看这人眼神和和一个人聊上几句话,就可以知道这个人的问题,然后给他一些灵丹妙药收取高额的费用。 但是显然驿站,离开了青天观特有的一种香火氛围,显然是无法再照搬照抄在青天观的那一套的。 “哭吧,玉儿,都哭出来” 润知继续说着。 “玉儿,你现在身体感觉很舒服吗?”,润知以一种非常关切和似乎带着同样痛苦的声音问道,声音音调不高,但是听着让人很是动容。 几十个衙役和驿丞屏住呼吸,一句话也不敢说,就静静的带着好奇的眼神望着润知,又望了望在低声啜泣的夏玉儿。 “有没有感觉头疼、心悸、胸闷或者其他不舒服呢?”,润知细声细语,流露无限的理解,并手脚并用,打着简单的转弯或者轻轻的一划这样的手势,让人感觉到一种刻骨铭心的温暖与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情感共鸣。 “我要我娘亲,我想我娘亲,我全身上下都疼看,疼的不得了,我太痛苦了!受不了了!”,玉儿终于将自己内心真实的感觉说了出来,显然已经彻底信任润知了。 第五十二章 久违的微笑 “玉儿,你内心是不是感觉到很痛苦,你很伤心,对吧?” 润知用细腻的语句,和着温柔耐心的,带着同情与理解的声音,这种声音和周围所有的对话的生意都不同,这是一种带有纯净如水的语气,这种语气比世间一切最美的词句还要美。 因为它就像是从海水中提炼出的黄金,这种语气是从所有的语句中提炼出的带着至真至纯的无限真情的语句。 “反正,我就是非常地想念我的娘亲,一想起娘亲,我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就想大喊大叫,就想和人拼命,就想作践自己,我已经伤心到有种肝肠剧裂的感觉!我······” “哦,是的,我明白你现在一定非常难受的,对吧?” 润知似乎是在有意重复某些东西,又似乎是在引导着玉儿一些东西,声音中带着柔软之音、亲切之态、真诚之意、同情之心、共鸣之行。 “嗯嗯嗯,我很难受,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 玉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眼神往驿丞那瞅了瞅,停顿了下来。 “你们暂且退下!” 润知回头对众人说道,众人此时听着两人言语,好奇间带着些许尴尬,听到润知命令,正求之不得。 “是,大人” 众人一起作揖,然后走出了驿站房间,程涵允走在最后,临走前特意将门轻轻地掩上了。 “你现在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这里就我们两人,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为你保密!” “真的···真,真的吗?” “是的!” “我爹嗜酒,从小虐待我和我娘,从不顾家,经常与我娘吵架,常常喝醉,动辄对我娘拳脚相加,我娘不堪其辱,终于在一个电闪雷鸣之夜离开了这个世界,而将我留在这个世界上。我心里非常难受,慢慢地我的头也和我娘一样活着的时候越来越疼,疼的越来越厉害,慢慢地我的肚子也开始疼起来,经常喘不过气来,感觉非常胸闷,然后我就忍不住想破口大骂,想毁掉自己,就开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润知在她说话时候,时刻注视着玉儿的眼神。 这个眼神,与对子璐的注视类似,但是又截然不同。 同是注视的眼神,一个是同情之心,一个是倾慕之意,一个是人性关怀,一个是爱情升华,一个是能量倾注,一个是彼此互动。 “我知道你很难受,那你愿意跟着我们,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等你不难受了再回来吗?”,润知一字一句都带着无穷的真情实感,以无限真诚的语气,逐步走近玉儿的内心,两人心贴心交流,有如相识许久一般。 “我愿意,如果能离开这里,那就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玉儿此时已经竟然流出了会心的微笑,这种笑容出现在刚才还一脸阴郁的脸上,就像是在冰天雪地当中开除了一朵灿烂的牡丹。 “好了,你们都进来吧”,润知打开门,外面十几个人都很好奇润知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在里面和玉儿说了什么,因为门一打开,映在大家眼前的是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子。 “真是有劳大人了!”,夏驿丞忙和润知抱拳鞠躬表示感谢。 夏驿丞回头看了一眼女儿,发现女儿的脸上竟然挂着一丝笑意,这是一种久违的表情,自从驿丞带着玉儿四处求医问药以来,从未曾见到女儿露出过笑容,这种表情就像是冬天过后的不小心探出墙外的一树杏花,是如此的充满魅力,以至于给人以从内到外的震撼。 驿丞此刻方才醒悟,自己带着玉儿九州之下寻医问药的所要的,不正是这样一个会心的微笑吗? 这或许就是那些郎中所说的心病还须心药医吧,驿丞瞬息瞬间之间有种幡然悔悟的感觉。 看到驿丞走了进来,显然玉儿的脸上那灿烂的笑容瞬息就失去了一大半,不过这仅剩的些许已经足以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了。毕竟刚才还像是一块冬天的冰块一般的表情,要瞬息之间就出现阳光一般的笑容,那该需要多大的智慧! 世间最珍贵的,不是金银珠宝,更不是美女权力,而是一个个会心的微笑,小到一个家所有人的舒心的笑容,大到普天之下,人人从内到外的由衷的喜气洋洋,这便是传说中的大同社会了。 “如此,因你女儿身体问题需要从长计议,今后你女儿跟在我身边,给我当干妹,待到病情痊愈,我即将其送还与你,你意下如何?” 润知用一种带着商量的语气和驿丞说话,但是这样一个要求从一个封疆大吏口中提出来,抬举不可谓不大,所以夏驿丞慌忙跪倒在地,忙磕头道:“小人已知小女已然病入膏肓,世间再无医药可救,大人肯倾力相助,我全家就是给大人三辈子做牛做马也难以偿还大人厚恩之一二,不说干妹,就是大人肯定小女为您做个贴身丫鬟奴婢,那也是小人荣幸之极啊!” 驿丞这番话倒也是发自肺腑之言,毕竟他对于境况越来越不佳的女儿已然是束手无策,只能是听天由命,这样一个在外人看来已经是疯疯癫癫的女子对于他整个就是一个巨大的累赘,甚至这样下去,因为影响他的工作,他的驿丞职都可能不保。 实质上已有同僚以其女儿疯癫影响众多来此地官员的仪容为由,参了他一本,要不是他在上司面前用家里仅剩的十两银子的存款,外加在上司门口跪了一整夜,让上司产生了怜悯之心,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他这个驿丞职位只怕早就不保了。 所以听到润知如此言语,夏驿丞是发自内心地感到心花怒放,一开心当然又想嗜酒庆祝了。 “安大人,为对大人厚恩表示感谢,小人准备摆上酒席,宴请诸位,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夏驿丞心想这样的大人物,岂会在乎这点纹银,说不定自己请客,最后反而是这批人自己掏腰包也未必。 “你的好意,本官心领了,只是本官近期有要务再身,今日本官在黄山又出了大事故,明整正待处理,因此酒席就暂时高免,等明日将紧急之事解决后再言之不迟!” 润知起初内心想到,如此一个吝啬之人也会请客吃饭吗?又一想,本官所有来此的花费均算入公费开支,如此想来此人不过就是想借公费讨个人情罢了。 第五十三章 葛连 “不知大人在黄山遇到何事如此紧急,小人虽然职业卑微,但小人熟悉本地一花一草,方圆五十里之内,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我都多半知晓,大人但有所请,卑职愿赴汤蹈火也定然在所不辞!” 夏驿丞显然是因润知让其女儿重新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对润知此时从内心已经敬佩到五体投地,外加润知竟然主动提出让其疯癫的女儿作其干妹,这基本上算是挽救了这个已经捉襟见肘的,,面临破灭的小家了,故夏驿丞此番话也算是发自内心。 “我们大人的事情,怎滴要你这厮干涉作甚?”,程涵允之前听闻夏驿丞的事迹时候,已经忍不住想揍这个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之人了,只是看在润知在场的面上,没有发作罢了。 此时看到这厮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程涵允就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再也忍不住,说出这句话来,自然这句话也是其余大多数衙役们心中所想的。 当一个人的形象在铁铮铮的事实面前被毁的时候,那么再想赢得他人之心,那可就是真的难于上青天了,所以那个三次喊着狼来了的孩子,最后真的就被狼给吃了。 “涵允不得无礼,立即给我退下,勿得再言”,润知听到涵允的这句话,显然是不认可涵允如此冲动之言语的。 “其实说说也无妨,毕竟人确实是在此地丢失的了,兴许你是本地人,多少知道一些也未必呢”,润知说道。 确实润知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慌乱之间,确实趋于糊涂了。 试想此事发生在此地,又是如此穷凶极恶之事,想必本地人多少知道一些也未必。再者,与其被动等明日任其宰割,不如从本地人的口中摸出这些人的一些底细,尽早主动便宜行事,去岂不是更好? 润知心理如此想着,于是接着不慌不忙,装作一副气定神闲说道: “事情经过皆因本官,今日本官带着一女子,名唤晴儿,一同在黄山赏景,因看到在黄山的石头阶梯中间有商贩在卖古董,我们走上去欣赏之际,晴儿无意间触摸到一箭簇,当初晕倒,那商贩说是中了箭毒木之毒,需要几个时辰内找到解药,方可保全性命。本官按照商贩所说地方去寻解药,不想那地方根本没有甚么药馆,方才知晓中了奸人之计,待到本官回到那里,奸人果将晴儿带走,也不知晴儿此时可有生命危险!晴儿乃是当朝宰相之女,若是晴儿出事了,那本官有何面目再去见宰相大人!” 驿丞在一边仔细地听着,皱着眉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微笑着开口道:“大人所说的女子,可否是一始终戴着粉红色面巾、穿着白色衣裙的二八女子?” “正是,你怎会知道,这可奇了,你说的女子定然就是晴儿无疑了,她人现在在哪呢,你可知道?”,润知突然感到十分激动,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费心费力四处茶坊,都是一无所知,却在这里,找到一个如此知根知底之人。 “哦,那请大人放心,大人可曾记得那个商贩的模样,就是一个高高个子,言语一口北方方言口音,戴着一顶黑色帽子,长得不胖不瘦的一个中老年人?”,夏驿丞将商贩的外貌特征描述得可谓是相当的详细了。 这自然更加印证夏驿丞所说非虚了,润知的直觉已经意识到,要想救晴儿,夏驿丞必定就是其中关键之人了。 “难道你认识此人,还是那日你也在场,怎么和你说的尽然一字不差?确实,那个商贩就是如你所说这番模样,待到我回去时候,那个商人已经将晴儿带走,也不知道现在去往何处了”。 润知说着,在言语当中露出些许焦急之态,确实如若当朝宰相之女真在自己手中出事,润知在今后还有何脸面出现在宰相大人面前,更遑论仕途官场?” 夏驿丞嘴角露出些许微笑,“岂止是见过此人,此人和我可谓是熟络得就像是一家人一般,说来话长了。当年卑职在县府任职时候,喜欢到县府门口一酒馆饮酒。酒馆窗户门口,常常有一些饿的快要死去的孩子。卑职闲着无事或与友人相饮,便将吃剩的食物都从窗户口丢下去,以此助乐,如此下来,窗户下往往聚集了一堆的孩子。这里面就有一人,名唤葛连,从六岁到十四岁,硬是在这个窗下呆了八年之久,后来我看他可怜,便为他作保,将他推荐成为县府一个衙役,如今已经成为本县捕头了,私下和在下多有来往” 驿丞顿了顿,轻轻地咳了咳,润知赶忙倒好一杯武夷山大红袍递过去。 驿丞顿时更加惊讶不已,竟然堂堂一省封疆大吏,竟然给自己这样一个卑贱之人端茶,这该是多么大的荣幸啊! 故此刻驿丞内心早已感动得不能所以,于是继续说道: “就在三个时辰前,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与此地的另一个衙役,名唤韦千斯的,正在商议秘密之事,因卑职与此两人向来熟络,因此这两人对卑职毫不设防,卑职恰巧因此从这二人口得知一个惊天秘密!” 驿丞越说越激动,原本一件和自己几乎毫不相关之事,因如此一个境遇之下,变得和自己几乎是息息相关了,自然就越来越激动了。 “不必激动,你且慢慢说来,是甚么秘密?”,润知摇了摇羽扇,温和地问道。 “其实,绑架晴儿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地县令!此人姓谭,名宽景,字无尚,我从此二人口中得知,正是本县县令秘令衙役韦不斯,假扮黑商用迷药和谎话从大人手中赚走了晴儿姑娘。如今晴儿姑娘被关押在县府死牢中。但县令对此二人多有交代,故此二人暂且不敢对晴儿无礼,只是将其当做死囚关押于死牢中,目前知道这个事情只有他两人和卑职” 润知皱着眉头,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那封用弓箭射来的信封上的字体为何会如此苍劲有力了。看来总体上与自己起初的预料是吻合的,想到这里,润知的嘴边自然情不自禁地露出些许的愉悦之色。 第五十四章 宴会 众人之前就听闻晴儿被奸人赚了,因此暗暗为晴儿感到一丝担忧。 此时此刻,众人短时间内,简直不敢相信这些事情的威幕主使,居然就是本地知县。 “竟然是当地县令干的?” “岂有此理!” “哼!” “如若确实如此的话,将此狗官满门抄斩都是轻的呢!” “此狗官突然将晴儿给赚走了,不会是觊觎晴儿的国色天香吧?”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润知脑海中已经想好了具体打算。 优秀的人,都爱思考,善于思考,思考蕴含着优秀的本质。 自古真性情之人,往往青睐于自我精神的解放和人格的完美,包括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渊明,以及竹林七贤那样的隐者,对于墨家而言,隐者意味着新的转型。 人生很短,岁月婆娑。 喜欢什么就去努力追求,永远做好属于自己的事,用最好的方法取得最好的效能,这是完成所有工作的基础,润知常常这样想的。 润知很喜欢《资治通鉴》,每每看到精彩之处,往往情不自禁,喜欢与人品头论足,再将其中的一些理念与青天观的运营机制建设合二为一。 “你可知晓此地的谭县令为何要将晴儿抓起来吗?”,润知突然问驿丞,此时驿丞正在房间踱步,润知突然问道。 “这个,卑职也正在思考呢” 驿丞对县令几乎一无所知,毕竟县令乃是刚从外地调来此地,至今接触极少。 “相传谭县令的官职是买的,据说其为了得到所谓的官职花了十几万两白银呢” “原来如此,难怪在此地胡作非为!”。 “大人,卑职有些许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驿丞说着,似乎是瞬息想到了什么。 “县令将晴儿打入死牢,乃是在报仇雪恨啊。当年谭家在此地可谓是不可一世,此大户勾结贪官,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民怨沸腾。后来田大人微服私至此,将其全家抄没,搜出黄金八百余万两,搜出各类金银珠宝简直就是不可胜数。后来那个谭家公子外出求学,考个秀才考了十几年都考不上,后来不知在何处见到了钱,买通朝中大官,然后借朝中大员买到了此地的县令官职,如此其将报复发于晴儿身上也是极有可能的“ “目前晴儿只由葛连和韦不斯两人看管么?”,润知再次问道。 “是的,为了消息保密,并没有让其他人参与到此事当中” “你现在立即邀请葛连和韦不斯二人来此饮酒,我们先将此二人拿下再探究竟。 “此计甚妙,如若卑职出面,葛连自然无碍,但韦不斯为人处世吃软不吃硬的,只怕一时之间说服不了的。” “于韦不斯而言,我们就直接重金贿赂如何?”,程涵允提到。 “大人,卑职听闻此人好色,但凡寻他打官司的妇人,没有几个不遭他的黑手。但一经得手后,此人帮忙倒也还算是利索,我们不如找一个女子前去相求。如其答应,然后其与葛连一起,偷偷将晴儿放了,我们先救人,然后再弄清楚背后是甚么阴谋诡计不迟!。” 驿丞的话似乎很有道理,所以润知听了也沉默了半晌,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对于有些事情,我们越是关心,往往越是容易陷入其中,失去理智,以至于难以找到最好的应对之策,此次时刻,显然身边人的意见就可以发挥重要作用了。 “大人,驿丞的话似乎很有几分道理,我们倒是可以试试看”,豪子听了驿丞的话,显然觉得这个驿丞这番话还算有几分头脑。 “要不我们就用驿丞的女儿实施如何?”,程涵允话语当中带着几分戏谑的味道。 “我倒是愿意得很,只是其早就知道我女儿疯疯癫癫已经许久,怎回接受一个女子呢” “或许,我们可以直接从别处紧急雇佣一个妓女来此处试试”,一个衙役说道。 “如此,夏驿丞,劳烦你速速去请这两人前来喝酒,与酒席间暗暗试探之就说你是晴儿的外亲,想救她,请求两人的帮忙,你只管问他们,之后的事情都交给我们来进行。” “是大人,本质即刻出发!” 你可以起着我的千里马前去,望速速归来。 “是,大人” 驿丞走后,众多捕头衙役们,纷纷议论道: “我们这些人直接冲到所谓的死牢那得了,这么多人,就算是抢,也得将晴儿姑娘从死牢当中给救出来!” “对啊,晴儿乃是田大人的心肝宝贝,我们纵使因此拼命,也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晴儿!” “没想到,晴儿姑娘刚到此地,就发生了如此恶毒大事!” “相信安大人一定可以处理好这样事情的!” “对啊,我们要始终相信安大人才行” 众人正说着话,喝着武夷山大红袍,而润知则在一边皱着眉头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尤其是想着明日该如何面对这个事情。 “於·····” 不多一会,三匹马就出现在驿站门口,驿丞带着两人出现在不远处一棵大叔之下,乘着两人正在绑马绳的缝隙,驿丞赶忙回到驿站,让润知等人暂且在二楼相待。 “你呀,总算算想起我们哥俩了,最近是不是由在那个客官身山发财了?那必须的请客啊!”,其中一个带着一定黑帽子的中来年人说道。 润知在二楼隔着缝隙观察着这两人,发现这个戴着黑帽子的人,正是那今日在黄山之上赚了晴儿的那个商贩,正起不到一出来,准备待人立即实施抓捕。但细细一想,如此这般,那岂不是出卖了驿丞也。如此忘恩负义之事,可是往往做不得的。 “来人,上菜,来十八罐女儿红!” 那些原本早已吓得躲在各处的店小二看到没有危险了,于是赶忙从屏风后面、从床底下、从桌子下逐步探出头来,然后到厨房拿了食物和美酒就在驿站中央摆起了三桌很丰盛的佳肴。 驿丞带着两人坐下来,然后开始气定神闲地打开了一瓶酒,准备三人共饮 ” 第五十五章 移花接木 各色佳肴摆满了整整一大桌,一人端着一罐女儿红,边吃边划拳,一边大声地吆喝着,声音传出去老远。 润知一行人在楼上强忍怒气,毕竟要看着一个仇家在如此大吃大喝,吃的如此兴致勃勃,那是让人瞬间就会超级不爽的。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所爱之人和爱自己的人都过得好。 与此同时,对于自己的仇家却始终有着耿耿于怀的感觉,就是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希望这些仇家过得好,与此相反,就是希望这些仇家的处境非常非常糟糕,最好糟糕到好笑才好。 这三人有说有笑,果然是三个真正的挚友,在饮酒劝酒方面,丝毫不见外,喝起酒来就像是给缺水的拖拉机加水一般,咕噜咕噜只管往嘴里灌,然后一饮而尽,喝到高兴之处,甚至直接将喝完酒的碗摔地上。 酒过三巡,该谈正事了。 “小葛,今年多大了” “这个你还不清楚啊,已然26了” “你不想真正娶个媳妇吗?” “想到是想,但是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的呢? “上次你们俩提到的晴儿,你不是亲口说她国色天香嘛,你直接把她娶了不久行了?” 听到晴儿两个字,葛连吓得就连嘴巴里的酒水都喷了出来。喷得满桌子都是,显然这桌的东西是不能在吃下去了。 “老兄有所不知,晴儿还关押在死牢,听谭大人的意思,这个叫做晴儿的女子是要被斩首示众的,如此一个女子,就算太美貌,但是对于我等而言,不过就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 听到这番话,润知心理显然是越来越急了,毕竟从这个捕头的嘴里说出的斩首示众,意味着晴儿的生命,居然随时被那个谭大人给灭了不可。 “我们三人偷偷将晴儿放出来,那岂不是机会多多?” “老夏,你这岂不是开玩笑?要是让谭大人知道了,我们的姓名必然不保,你这是想害死我们哥俩吗?” 这是商贩韦不斯的声音,显然韦不斯的态度是明确的,那就是坚决不能放。 在夏驿丞与这两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期间,润知和衙役们也没闲着,为一楼可能的结局,商量好了多种的应对策略。 “按照第二套计划,行动!” 润知一声令下,衙役们冲了出来,将三人团体包围住,然后丝毫没有给那个带着黑帽子的挣扎的机会,一把尖刀已经刺进了他的心脏。 葛连本想拔刀进行打斗,但夏驿丞第一时间出手挡住了他的手,“不急,你忘了我和你说的了?” 夏驿丞刚找到葛连时候,葛连正在监狱门口巡逻,夏驿丞自然是热情的邀请他喝酒吃肉,并且第一时间告诉他,今天可能有些小插曲,得全部听夏驿丞的,才请他喝。葛连向来与夏驿丞关系非常好,自然立马就答应了, 直到此时此刻,葛连才明白这个一直以来都对他很好的老夏的意思。 众衙役将韦不斯给杀了之后,立即将他拖了出去。 在夏驿丞的周旋之下,大家再次坐回到宴席之上。 润知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葛连进行了必要的说明,而夏驿丞则对一些细节进行了补充,这样基本上葛连对于这伙人的目的也就一目了然了。 “本来我是不会帮你们的,但是老夏既然向我开口了,我显然是推脱不了的,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们的,但是你们需要答应我一点要求!”,葛连继续说道,“这件事情办完后,让我加入你们,一起到河南巡抚府邸任捕头或者衙役都行” “此事容易,我还以为你想要我给你取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呢”,润知说说笑笑,氛围一下子从刚才的无限紧张重新回到轻松幽默。 “如若此事结束后,大人能赏赐我一个媳妇,那就太好了,只是目下,小人居无定所,衙役的资费连我自己开销都不够,就算大人赏赐我如此好的媳妇,我也定然养不了啊,那岂不是最后还是跟人跑了?” 众人顿时一顿哈哈大笑。 豪子收回手中的宝刀,说道“这个再容易不过了,我们安大人的河南巡抚府邸正好需要人,你们常住在巡抚府邸不久行了,可以当个大人的家将嘛,这些都是小菜一碟的事儿” “我们还是谈谈关于营救晴儿的事情吧,我建议大人可以采取移花接木的方法,让人披上韦不斯的衣服,带上韦不斯常戴的面罩,然后跟在我的身后,一起进入死牢,直接将晴儿放出来即可” 葛连将这些话说完时候,恰巧润知也想到了这点,所以行动的框架算是打好了。 润知将所有人分为三路人,第一路探路,第二路救人,第三路断后,然后对每一个环节及其一些细节都进行了系统的安排。 “行动!” “是,大人” 众人按照润知的吩咐,豪子穿上了韦不斯的服饰,然后豪子紧跟在葛连身后,葛连没有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戴任何的面罩,于是其他守天牢的人都以为是葛连和韦不斯回来查房,于是很配合地打开各个牢房。 “我奉大人之命前来此处提审犯人,这是令牌!” 显然这只是一块普通的衙役的令牌,但是这样可以证实自己就是受知县命令的,所以轻而易举就将晴儿从牢狱中救了出来。 “你们这帮混蛋,你们好大胆子,居然连本姑娘也敢抓,还要不要命了?”,晴儿一边走着一边骂着,为了安全起见,葛连和豪子一言不发的直接往外走。 刚出了牢狱不久,润知等人立即过来接应,让晴儿立即走上轿子,三步两步,不一会儿,就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众人簇拥着晴儿,然后头也不回地往河南地界出发。 星夜灿烂,柔美的月光将似乎是在将自己所有的美毫不保留地倾泻于人间,四处的鸟儿已经睡了,只听得见马儿嘶嘶叫的声音。 第五十六章 老农 一路上山山水水,绿意森森。 各类群山峻岭、险峻石壁,不可胜数。 一行人穿越了无数的山谷,越过了无数的障碍,经受了无数的城门关卡,走过了无数个狭长的古道,无数个人迹罕至的村庄和原野,终于进入到他们的目的地------广袤无垠的中原大地河南。 进入到河南边界,一行人嘴角虽然还飘着热干面的香味,但是到底还是被河南这片中原大地上的最富有传奇色彩的食物所彻底征服,那就是烩面。 烩面是河南这片中原大地,这片中华民族几千来都最纯正的中华民族的发源地的重要主食。 得益于河南这片中原大地独特的地理位置,在河南的南部州县,都以种植水稻为生,但是到了河南的中部和北部,却依然是实实在在、不折不扣的小麦的天下。 河南人大多数人没有特定的硬性的单纯的饮食习惯,不必和南方人一样三顿不吃大米就觉得一天打不起精神。 这当然和河南中原大地独特的地理位置息息相关。 润知一行人进入河南地界前五十公里之处,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高耸入云的山峰了,甚至就连小的那种小山丘都非常少见。 润知显然也是第一次踏入河南这片中原大地,还很小的时候,润知就听得老人家说过,河南啊,是一个好地方啊,是我们的祖先曾经待过的地方。如果可能,有朝一日,你一定要回去看看,参加参加河南中原大地的祭祖大典,领略下这片祖先们曾经生存了千年之久的故乡风味。 所谓世事难料,谁曾想到,如今来到河南,竟然是以一个封疆大吏身份出现,在还没有踏入这片广袤的中原大地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这片中原大地所有人的父母官。 当然润知进入河南地界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当地的父老乡亲亲切交流。 润知一行人故意脱下各色官府,全部换上河南当地的平民服装。、 润知带头,一行人走到大片大片的一望无际的小麦田里面,刚经历瘟疫的洗礼,使得河南这片大地上的老人孩子损失极多,但实际上来到农田,润知才发现,原来和预料中不一样的是,年轻人居然出奇地少。 在大片大片的小麦田,几乎看不到几个青年男子,都是一些老弱妇孺。 “老伯,您是在为小麦除草否?” 润知以书生特有的温文尔雅问道,但是老伯仍然在锄地,似乎什么也没听到,倒是旁边像是老农的孙子早早地就发现了这一行人的经过,特意放下手中刚拔的草,似乎是又感觉好奇,又觉得神秘而警惕,于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在打量了润知一行人一会。 “老丈!除草啊!”,一个衙役扯着嗓子,以十倍于润知的音量完全是在朝老伯喊了,用的是标准的河南当地口音。 还好,当时只走了五个河南的靠近案件的当地衙役,在队伍中还剩下八九个来自于河南各个地方的衙役。 “哈,对啊,在除草!”,老人继续说道,“我耳朵年轻时候当兵弄坏了,耳背,你说话再大声一点哈” “大伯,辛苦啊” 润知也学着那个衙役的声音彻彻底底地喊了出来,惊得周围的妇孺都看了过来,有的在捂着嘴很淳朴地笑笑。 “不辛苦,小伙子们来这里干嘛,怎么不去参军啊!”,老人这回是听到润知说的话了,但显然老人家看到这么多的壮小伙子居然没去参加,感到不可思议。 “你们不会又是王大王的手下吧?”,老人家也不待润知一行人进行辩解,便带着哀求的口气说道:“各位行行好,我家的仅剩的粮食都让你们拿走了,这些小麦还没有成熟,求各位在大王面前帮我多多美言几句,让他这回少收点,要不我们全家要饿死家中啦!” 老伯说道动情之中吗,居然嚎啕大哭起来,这却是润知一行人都始料未及的。 “老伯,我们保证今年开始王大王不会再收你的粮食了!”,润知说着对着那个之前朝着老伯喊话的衙役说,“把我说的喊一遍!” 显然润知很少像刚才那样的彻彻底底地喊出来的,所以也就在刚喊了一句,就感觉道嗓子干燥而又奇痒,难受不比,还伴随着一阵隐隐的剧痛。 “老丈,我们保证大王今年不收你家粮食啦!”,那个衙役于是扯着嗓子真的喊了出来。 “中···中,不收就好,老天保佑!要不今天我们全家可要饿死了、饿死了哩”,老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应这个衙役的话。 “你们是大王的属下吗?你们说的顶用不?”,老伯问道。 “顶用,那是必须滴”,润知彻彻底底再次喊了一句,短暂的休息后,润知嗓子显然刚恢复正常,这一喊,反而叫更难受许多了。 “我们不是大王的手下,我们是这里的官军!”,润知又叫刚才喊话的衙役再次喊了一句。 “官军,啊,官老爷,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们不穿官服吗?”,老人家显然是绝对不相信润知一行人是官军的,更何况没有穿官服,所以不由得老人家不信了。 更何况这个老人家做梦也绝不敢相信,当今官军居然会来田间地头来和他这个耳背得很的人说话。 确实,在河南这么大的地方,一个堂堂的官军怎么可能会到这样的一个田间地头上来了呢,这显然就是打死,老人家也不会相信的。 “我们就是来看看的!”润知于是再次攒足了劲,和刚才一样的扯着嗓子一声大喊。 这么一喊作用倒是很大的,老伯显然是知道了这一行人不像是官军,又不像是大王手下的,那就肯定是村里头的用来自保的,仅剩的几个人青年跑地头帮忙来了,此时正在逗自己玩呢。 “你们可以帮我除草吗?”老人家刚才正干得热火朝天,这一通对话,老人家算是暂时休息了下,看到润知这么多人,既然既不是大王手下,又不是官军,于是老人家自然希望润知一行人帮助其除草了。 第五十七章 歌儿 天朗气清,远方的天际一片雾蒙蒙,清晨的小麦田上,挂满了丝丝缕缕的露珠。 众多的男女老幼正在无边无尽的小麦原野上,热火朝天地劳作着,有的在锄草,有的在捉虫,有的在松土,有的在施肥,一片繁忙的景象。 润知一行人此时显然是不方便也不想拒绝老农的请求,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众人开始卷起裤脚,在老农的示范下,开始弓着腰一颗一颗地寻找着野草,然后将其拔起来,然后将其暂时先放置在手中,等到手中拿不下的时候,再在下麦地里就近挖一个大坑,将野草彻彻底底地甩了泥土,然后将其揉作一团的,埋到小麦地里。 中原大地自古因为肥沃平坦,向来是天下生产粮食的关键地方,几千年的小麦种植历史,已经让河南的老百姓对于种植粮食作物基本上是众所周知、耳熟能详。 “你们真的不是大王派来的吗?” 老人家突然重新站起来,手里头握着一把刚刚从地里锄的草,脸上露出非常疑惑不解的神情。 “大人最近在我们村已经抓了五十几个青年了”,老人家继续说道,“这些青年短短的时间,统统地都成为了王大王的手下,这次就连自己的家里都不放过了”。 “你们不会是故意来试探我的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年了,我儿子也死在大王手中了,如果要抓的话,那就马上抓我走吧” 老人说话之间,显然是对于润知是存在明显的戒心的,这和润知一口标准的南方口音息息相关。 当然这是因为这个王大王手下,不仅仅只是来自当地土生土长的河南中原大地之人,还有大量的来自于全国各自的各种类型潜逃的罪犯。 “老伯,您误会了,我们是正规的官军,我们更不会抓你的呢”,润知一边很耐心地说服着,一边继续弓着身帮老伯仔细的从大丛大丛的小麦中发现那些另类的杂草,然后毫不留情的将这样的和大多数的小麦不一样的各种草都连根拔起。 除草是中原大地所有农民最重要的农务活动之一。 如若除草不及时,在小麦中隐藏着的各种各样的草儿就会乘机肆意生长,迅速地抢夺本该属于这些小麦的阳光和雨露,尤其是和小麦争夺来自于土壤的营养,严重挤压着小麦的生长空间,最后的结果就必然会导致因粮食欠收而交不上土地的租金,而最终卖妻卖子、家破人亡。 所以除草对于河南老农,是极其重要的! 润知一行人在小麦田间,弓着背,认认真真地帮老农仔细地将小麦田间的杂草一根一根地除去。 润知长期在青天观,虽然青天观不是甚么富甲一方的家族,但是至少凭借着每年十几万石稻谷的佃租,加上类似于几十万石稻谷的香火钱,再加上类似于田文镜一般的一年上千两的黄金的赏赐,所以总体上青天观也是非常富有的了。 所以润知从小就在青天观长大,还没有真正接触过禾苗、小麦等一类的庄稼作物哩。 这一次对于润知而言,显然及时冲着好玩,特意借助帮助老农,实际上也是在体验下老农们生活的艰辛不易,从而更好地在今后的为官生涯当中,更多的为这样的辛苦的农民考虑考虑。 当然,像晴儿对于这种农活就非常排斥了。 甚么呀,要我拖了我的金丝鞋,去到这么一个看起来好脏兮兮的小麦地里去,感觉没啥意思呀。 虽然说这除草确实是挺新奇的,看润知除草还似乎挺有意思的,但是这泥土要是都溅到我的这一身洁白的衣服上,那我该如何见人呀?要是把这衣裙脱下吧,那必然是绝对的不雅了,要是不去吧,感觉润知都说了,自己和润知是一道的,自己大哥哥都说了,不下地还好意思不? 润知看到就晴儿反应慢了一些,心下早就猜到了晴儿的心思,当看到晴儿正在四下茫然时候,于是顺手从自己包袱里将一身锦衣外套望晴儿身上一披,正好将晴儿的衣裙都保护在里面了。 他也倒是舍得,这么一件贵重的江南纺织道专为宰相制作的定制服饰,就算是几千块这小麦田的小麦价格加起来也未必值得这一件衣服的钱,这下这件衣服怕是要彻底毁了,润知倒也是舍得呀,那我也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除草哟,除草唷,风光最是催人老哟,万里长城唷,物是人非唷,东升西落唷,赶忙锄草哟” 正在润知一行人在忙着帮助老农锄草之际,忽然在广袤的田野之上,有妇人似乎在唱着一支歌谣,歌词虽然简洁明了,但是曲子却显得悠扬自在而逍遥,是那种超越一般俗世的超然于物外的一种放荡与解脱,是一种让人听着容易忘记眼下疲劳的一种神奇的曲儿。 “大姐,这个曲子真是悦耳动听呀,您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呀?”,晴儿作为女子,毕竟天生对于歌曲一类的非常感兴趣,于是忍不住就问不远处正在一般弓着背除草,一边清浅的哼着歌儿的农妇。 农妇倒也丝毫不回避,也没有放慢手中除草的速度,只是停下嘴里的歌儿,说道:“此乃我们村尾一女子所作,此女子乃书香世家,为避仇家隐居于此也” 为一女子所作,润知一边继续除草,一边很纳闷地想到,此间竟然还有如此才华横溢的女子,看来真是孤陋寡闻了,女子人家,能有如此才学,也是难得也。 在雍正年间,毕竟虽说有些妇人也可以学习些许文字礼仪,但是整个社会对女子学习这类的文雅之物还是心存反感的,所以女子纵然有天赋,不见得就有师长们愿意倾力培养教导之,所以真正有才学者少也。 故不仅润知为此感到新奇,就连豪子、程涵允一众捕头衙役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了。 但显然对于这些捕快衙役们而言,更加对歌儿感兴趣,因此妇人停下来,倒是觉得多少有些许的可惜,只得依稀听着更远处的一些妇人的曲儿了。 第五十八章 山庄 烈日炎炎,红彤彤的太阳就像是烤炉一般地挂在天上,伸着长长的火舌炙烤着这片大地的人们。 润知一行人盯着火红火红的太阳,挥汗如雨地绑着老农除草,嘴里感到口渴难耐,肚子也已经饿了,但是其他人看到润知都没有提出停下,自然更加不敢轻易擅作主张就停下来,于是大家时不时就朝润知那里瞄几眼,就期待润知赶紧让大家别干了。 哪知道润知此时对着除草但是兴致上来了哩,你看他弓着背,已经从老农那里学到了吃草的绝技,那就是先迅速锁定固定大小的一块小麦,然后从中迅速分好野草的主要的聚集区,然后将这些诶主要的野草迅速的一锅端,然后稍微再迅速回过头来对那些不是很多草的区域迅速除去明显的草,这样大快大块的苗天的草迅速就被润知给除尽了。 但显然润知可不是只是在忙着除草而已,其实也在随时监督各自的进度。 这不豪子出生于经商之家,对于这套农活自然是讨厌十足,所以所幸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就是以混日子的态度,干一会就歇一会。 他歇息的方式也很有技巧,就是故意停下来和程涵允等讨论各类问题,专做是在认真听程涵允说话,实际上是暂时停下手中的那些个除草的事儿,就像依托着这些聊天,让自己轻松许多。 润知自然不作理会,但看到大家神情疲惫,于是和老农告别后,就继续上路了。 “这群芽儿,倒好算中得很啊!”,老农在润知一行人走后,捋一捋胡子说道。 一行人在这篇中原大地上,起着马儿,任由马儿快马加鞭,迅速奔驰,没有山川丘陵的一篇原野上,马儿似乎也特别兴奋,马蹄奋起,毫不掩饰那种可以整个的纵情狂奔的乐趣。 随着马儿的一阵狂奔,无数的麦田相继出现从众人的视线上出现,又毫不犹豫地消失于茫茫的视野。 虽然太阳还是红艳艳的照着这片中原大地,但是温度似乎已经降下来些许,更兼纵马狂奔之际,那凉爽的风儿不知不觉间迅速得地从衣袖中,从衣服的缝隙处,从头上到脸上再到下半身,整个的都感觉务必的舒适而惬意。 “於···於於,”,程涵允将马迅速停下,然后说道:“大人快看,前方似乎是一个大富人家的山庄,大家连日的奔劳已经累坏了,我们且先去休息则个?” “可以,暂且休息片刻,再行上路”,润知做出了指示。 于是一行人迅速上马,然后大家牵着马儿,来到这个看起来非常富丽堂皇的独特的充满一种古典气息的山庄,这里这给人产生一种强烈的隐者的气息,同时也充满了一种文人墨者特有的君子情怀。 “大人,此地真乃风水宝地啊”,豪子突然说道,这似乎不符合他平时的性格,但是在这样的景观之下,他情不自禁就发出这样的感叹。 “确实是很美,我觉得这里看起来充满一种特殊的哲思,有一种对于人生的开阔的见识,向来1山庄主人必然是一个不凡之人” “此地位于阴阳乾坤之中心,以日月星辰为准绳,依托于集中日月精华、汇聚五湖四海的水族精华的场所,是天地灵气的灌溉之地,所以此地难免会显得幽静而充满着一种令人神秘的感觉,但是此地乃是以易经的五行八卦之徒图所设计,乃是天地之间不可多的风水宝地也。 “青子,你去敲门吧,就说青天观的润知前来拜访,润知笑了笑说。 其实润知本可以说是从本地封疆大吏的,但是这些并不是润知所要的,因为一旦泄露身份,则此地之人必然会感到惊恐不安的现象,而一旦如此,则对于其此行的酣畅淋漓的微服私访一番的用意也就意味着毁灭性的打击。 青子走上器,很拘谨地敲了敲门,刚一敲,立马就一个青春貌美的奴婢探出头来,“小牙子,你找谁呀?” 这就像是一个大姐姐在教自己的小弟弟做人一般,说话的语气之间,立马就给人一种独有的澄净、无华、朴素的感觉,是青春美少女和那种对于小孩子特有的关爱之情的一种杂糅。 青子按照润知的指示道明了来意后,女子似乎对润知很熟悉,但是显然又不敢擅自做决定的样子,于是立即露出一种很羞涩的感情。 “原来是润知公子来访,奴婢对于公子才学早有耳闻,今日有幸再次相遇,实在是荣幸之至啊,待我速速禀告我家主人,还请公子稍待片刻!” 这个美少女说完,门也没有关上,直接嘻嘻笑着一路小跑回里面的屋子去了。 在这个美少女跑回去的这短暂的时间,润知详细地观赏了这个山庄的外面的独特的景致。 只见这栋山庄坐落在一篇葱茏的竹林之外,一盘芳菲盛开之处,小桥流水淙淙地流淌着,鸟儿叽叽喳喳地歌唱着,绿草茵茵,落英缤纷,甚是雅致。 山庄引入可江南水乡的部分的特点,譬如设置了多处的假山,山庄的窗户也尽数采用的是江南苏州特有的那种装饰花纹,更兼透过打开的门儿,可见里面的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各种的典雅的居所设计风格,定然不是一般人可以设计得出来的。 “我家主人有请!” 这次出来的不是之前的那个美少女,而是另一个更加美妙的女子了。 “请润知公子到后花园雅客居,我家主人已经在那等候公子” 这个妙龄女子的意思是,这座山庄主人仅仅只是邀请了润知一个人,而并没有邀请其他的什么人。 这倒是奇怪了,不见出来的人不同了,居然还仅仅只是邀请润知一人,看来这个主人还真不是一般之人了,润知心理这样想着,内心对于这个山庄主人已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了。 毕竟对于一个才华横溢的青年男子而言,没有什么比神秘感更吸引人的了。 ” 第五十九章 红颜之城 妙龄女子所处的方向,悠悠雅雅地传来几许琴音,音色清丽,朴实无华,但是充满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就像是陈年的老酒,就像是刚刚盛开的一株牡丹的花心,让人觉得可爱,又觉得是那样的平静而高贵,不由得让人有些许自惭形秽。 “你们暂且在此相候,我去去就回” 润知对着晴儿和众衙役捕快们说道,内心对于这个主人的兴致显然是更大了。 “你们且随我来,我家主人在后堂已经预备下美味佳肴”,女子如此说道,让润知顿时感到很尴尬,这仅有的一人,如果带其他人去了,那岂不是将自己一人晾在这里? 这个庄主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哩? 当然晴儿和众衙役捕头们自然将眼神看向了润知,毕竟润知此时作为这里的长官,自然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需要随时听命于润知了。 “你们去吧,我稍候再来找你们” 润知如此说道,于是众多捕头衙役和晴儿也就先去后堂了。 晴儿走得时候,特意多瞅了润知一眼,显然此时突然将两人拆来,多少还是有些不舍,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众捕头衙役们本来想提醒润知注意安全,但是想到润知武功盖世,文才武略,想来润知的指令定然都是自有道理的照做就是了,更何况一路的风尘仆仆,确实让人感到些许泪饥渴难耐了,此时补充一些事物饮料正是众捕头衙役们心中所欢喜的。 润知当然知道庄主不至于将自己一人晾在门口,果然就在刚才那个美少女前脚刚刚离开,突然一个秋千从眼前飘过,迎面下来另一个笑靥如花的二八佳人,生得浓眉大眼、殷桃小嘴、窈窕动人,更兼一头秀发,配合着这秀美容颜,让人顿时想入非非。 “呀哈,欢迎润知公子光临红颜山庄,就请公子随我来” 说着,递给润知一条粉红色的丝带,润知开始不解其意,但是如此美貌女子开口了,那么如此能够轻易拒绝之,于是也就握着丝带一端,女子用丝带牵引着润知,朝着一片桃花盛开之处逐步走去,经过好多个亭台楼阁、雕楼画栋,这些楼宇和润知一路上看到的那些百姓的寻常的房子大不一样,倒是有几分像是皇宫的后花园了。 当然从规模上看,比起皇宫的后花园,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比润知在扬州在扬州田府行宫的后花园还要典雅精致许多。 “公子,请岁我来,主人就在前方居心阁等候您相见” 这个秀美的女子,脸上笑盈盈的,是那种充满着无限的诱惑的微笑,神秘的程度,显然要远远胜过蒙娜丽莎的微笑,这是一种夹杂着些许的讨好与引诱的微笑,甚至有种鼓励润知就地就和这个美貌之女发生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的感觉,但是这个女子用粉红色的丝线牵着润知前进,显然是从仪式上看,是不愿意让润知主动接触其肌肤的。 这就给人以无限的诱惑和无限的神秘感了。 润知跟着这个秀美的女子,也不知道到底走过多少的亭台楼阁,一路上看到沿着这座弥漫着江南水乡的庄园里,在一条碧波流水的两岸,处处百花盛开,芬芳迷人,望之令人无限的愉悦。 正走着,突然一道大门挡住去路,这道大门是一道粉红色的长达五十多米宽的大门,高有足足十多米,简直就不是一闪们,更现实一座城的城墙了。 “红颜之城,日月永亘” 在这座粉红色的城墙门上,写着这样的几个字,显然这是一个用红漆用一种特殊的工艺镌刻在这里的,字体娟秀,看起来可爱而雅致,看来是也是一个才华过人之人所写也。润知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一行小小的字体。 这个秀美的女子走上前去,轻轻地,用一种特殊的近乎于兰花指的姿势,轻轻地将这行人从右到左的摸了一摸,顿时间,从这地下升起一股白色的蒸汽,然后这道门迅速地从中间向两边打开,露出里面的光景来。 这是怎么的一道光景呢? 只见在这里,有着无数的女孩子,大的,小的,小的只有十三四岁,大的在三十左右,都是青春美貌,这里的亭台楼阁,远远胜过之前看到的任何一个,和润知的行宫的那些亭台楼阁想比,纵然是同样的材料,简直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上之分。 这是一种彻彻底底的雅致,这里无数的女子,有的在荡秋千,有的在捉迷藏,有的在欣赏着花儿,有的在对着这许多的人。对着无限美妙的风景画画,有的在演奏着各色各样的乐曲,乐音飘扬,令人心醉不已。 润知此时间踏入这片此房,已经感到沉醉其中,有点觉得这是梦境一般,于是所幸将自己的一条腿对着一个石头提了,却不想这个并不是真正的石头,这其实是一个黄金,上面被刷上了石头的颜色,于是也就看起来如同石头一般了。 润知此时此刻那是感到无比的兴奋看,觉得即便这是在梦境之中,那也是一个无限的美好的春梦,只是自己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在这里,暂且还没有做出什么不君子的事情来。 “主人,润知公子来也” 这个秀美的女子对着一个湖面说着话,这更是让润知不可思议,难道说这个主人就是这一片湖水不成? 这时候,只见得湖水忽然之间从中间列成两部分,然后,湖水逐步量变的小河分流而去,最后只露出一个一个十分唯美的湖底建筑,这简直就是比起鬼斧神工还要鬼斧神工,居然居住在湖底之下,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轻而易举就可以将湖水分为两半,实在是高明的很啊,这让润知简直就是惊奇地目瞪口呆了。 “你们这里真是美的很啊” 润知情不自禁的对这个秀美的女子说道,自己都忘记了到底是在夸这里的风景之美还是女孩子之美,当这些美美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已经想让人情不自禁地就表达出来了。 刚开始因为女子的秀美容貌已经让润知十分惊奇了,所以以至于连话都不好意思和这个秀美的女子说,这会这句话倒像是自己灵魂深处的一种呻吟了。 第六十章 知怡琳 “那是自然,欢迎来到我们主人的琉璃水晶宫,公子,请随我来” 秀美的女子流露出一种独特的婉转与温柔,这是一种青春期女孩子所特有的那种活泼与单纯,那种忘记了世俗生活得真实与纯粹之态。 看来,之前她说的清心阁应该就是在这个琉璃水晶宫中了,这是这地方却甚是奇怪,且不说这座红颜之城中竟然全部都是些处于人生最美时期的女子,却不见任何一个男子,同时这宫殿居然在湖底之下,这真是是让润知瞬间大开眼界了。 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润知心中感到无限的感慨。 “请问姑娘如何称呼?”,润知暂且之间清醒过来一些后,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女子的姓名,确实认识一座城,还须认识这里的人、 “回公子的话,我名叫“知碧涵”,公子如若不嫌弃,可以称呼我为“碧波仙子”,红颜之城是一个全部由女子所组成的地方,我也只是主人众多的奴婢中的一个罢了。” 这样说着,知碧涵已经领着润知,通过一道机关,机关将两人迅速送一个平台转移到另一个平台,如同电梯一般,只是这里金碧辉煌、四周是用一种独特的水晶与湖水想隔,透过这透明的水晶,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鱼儿正在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自由嬉戏。 “想必公子一定惊叹于此地之造化吧,我家主人已经叮嘱我将此地的一些情况,给您做必要的介绍,但须您答应绝对保密,无论对谁,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都须百分之百的保密,如若您答应,我将这些机密分享与您,如若不然,即便我家主人完全原谅您,即便会放您出去这座山庄,您一旦出去,也绝不会活过今日的” 润知顿时感到一阵惊悚,毕竟这突然之间,在这务必繁华之地、美轮美奂之地,竟然瞬息之间就涉及生死,这确实又是出乎了润知所料得了。 对于一个青年男子而言,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如此超乎人间常人想象的场景,看到如此多就便是三辈子也看不到的绝色美人,不可谓是幸运至极啊,即便是死了,那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当然对于普通的青年男子而言,死于温柔乡中,也许是一种享受。 对于润知而言,显然生死有命,死得其所方可以,所以哪怕是再多的温柔乡,只要对于墨家学派认定的普天之下的所有生产者们的利益没有多大意义,那就是死得不值。 “我答应你绝对对今日我所见所闻的一切保持绝对的保密” 润知很平静的说道,已经预感到这里远远超乎了自己所能够想到的那种程度。 “商周时期,商纣王喜爱美女,而美女多与人口数量息息相关。虽苏杭地区盛产美女,此话不虚,但苏杭人口有限,美女毕竟总数不多,所以特选择在人口最密集之处,在地域最宽广之处的中原之地建立了如此一个专门收集选拔美女的地方” 说道此处,知碧涵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比的鄙视之光,这似乎是对那种专工女色、暴政于民、无所作为、鱼肉百姓的暴君的一种特有的极度的鄙视。 “莫非此地就是纣王选择之所也” 润知似乎在揣摩着知碧涵的语句,然后顺着自己的推测说道,确实一般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对于任何的谈话,总是喜欢按照特有的思路进行,如此一旦被人知道思路,后面所说的话,其实都是可有可无的。 “非也,为了混淆视线,纣王曾经在中原一共选择了四个地方作为秘密收集青春美貌女子之地,此地乃是这四个地方当中最小的那一个” 知碧涵继续说道: “纣王从各地起初一共收集四千名青春美貌女子,将这四个场所都选址于中原四个最大的秘密发现的未曾公之于众的金矿之内,将士兵进入其中秘密开采完所有的黄金后,也用这些黄金秘密制造了若干个无比巨大的地下皇宫,这些皇宫耗尽了当时的国力,于是暴君对人民横征暴敛,就是为了修建这些巨大规模的地下皇宫,然后将所有的收集到的倾国倾城的女子,尽数都秘密集中于这些秘密皇宫之中,任其肆意享乐” 听到此处,润知捋了捋胡须,感到这确实是在其意料之外的了。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经过了几千年才让人得知。当然自己已经做了保密保证,按照自己的为人处世的原则,生命可无,信誉必须,所以自己是断然不会将这些秘密公之于世,看来这些事情终究还是要埋没于世间啊,可惜可惜,润知心里如此想到。 自然润知既是为这些世间少有的黄金的如此耗费感到很可惜,同时也为这些绝色青春女子的遭遇感到无比的不值,此时在润知猜测中,看到的那些女子多半就是被人强行地收集到此处来的了。 “那之后如何?”,润知主动问道。 “纣王残暴不仁,为周武王所灭,但因周武王个人虽然英勇,多有建功立业,但是自古王朝之开国君主,哪个是仅仅依靠个人就建功立业的呢?周武王个人虽然对女色并不十分在意,但是他的众多在打败商王朝的卖力的兄弟们,那些宗族的里亲外亲们的王族兄弟们,却在私下会议当中,丝毫不愿意将我们这四大黄金之所和这众多的美女们公之于众,或武装干涉,或威胁之,最后迫使周武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四大黄金之地秘密取消了三个,将其中的黄金秘密收入国库,从而短时间内可以减轻百姓赋税,从而殷商王朝虽然青铜文化璀璨,但是终究还是顺利为周王朝所取代” 两人边说边走,已经路过了一段长长的水晶过道,过道无比宽广。这水底下的广场,采用一种特殊的颜料作为发光工具,也不知是甚么材质,竟然四周如同白昼一般,丝毫不比地上的房屋有丝毫的光线明暗的减损。 在广场的顶部和四周,是无数的各种各样、五光十色的鱼儿在自由自在的吐着泡泡,鱼虾在尽情嬉戏,螃蟹横着走着,看着令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 第六十一章 湖底洞天 宽广的水晶过道,绝色女子以五六十人为单位,在广场上翩翩起舞。 知怡琳暂时驻足于一个正在跳着一种打着转转的舞蹈的十几个美人身边,指了指这些美人继续说道: “这些都是从各地民众丢弃的女婴和从各色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女婴,这些女子从小就在红颜之城中长大,被红颜之城特有的一道流传了千年的选拔方式选拔出来,进行长期的琴棋书画等多元培养。那些不具备成为贵妃的、美人资质的,全部都被当做奴仆培养,那些资质好的,从小就开始练习多种才艺培育,以儒家六艺培养作为参考,我们对这些有资质的女子进行了最严苛的训练,训练的方式根据各朝代的君主的需要进行不断变化,满足各个朝代的君主的需要,是我们红颜之城可以秘密存在几千年的重要原因呢” 什么,我的天哪,居然各个朝代? 那就是说,从商王朝开始,这个红颜之城已经存在了几千年,还是居然都是为各代君主服务的,这样大的事情,居然能够在几千年的时间都丝毫不公之于众,那得需要多大的智力与资源投入啊。 当然为此丧失性命的,可肯定也是无数的了。 润知在心理如此想着,顿时之间,从内到外产生一股巨大的震撼。 当然润知的特长之一就是极端善于控制情绪,任何事情,不论是大小与否,亦或是喜怒哀乐,润知都是可以用一种淡然自若,自然温和的情绪处之的。 “如此说来,你们这个红颜之城已经在这历史上存在几千年了吗?” 润知虽说在心理隐隐的已经有了些许的答案,但是还是故意将这种疑问说了出来,目的其实就是为了知道更多的关于红颜之城的诸多的细节。 对于一个很聪明的人而言,知道更多的信息,其实就是一种对于外界最好的控制与掌握,因为掌握了越多知识的人,才会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是的,这里从商纣王建立开始,已经存在了几千年,甚至于大清当今圣上,也是每年来一次,就是趁着所谓的夏季南巡之际,特意花费两三个月的时间在此驻足,对外仅仅都是让其他亲信化妆其模样,到四处巡游。”,知怡琳顿了顿继续说道: ”待到夏季巡游结束,自然也就从这里直接回到京城,历朝历代君主,皆每年多则大半时间在此,少则一年至少一到两月,在此处享乐,暂时告别那朝堂之上的群臣党派之争和众多的勾心斗角,只是沉醉于这温柔乡中,领略人间最美的春色,忘记世间一切的不好之事,自由自在,无比惬意” 说道这个“无比惬意”,知怡琳似乎是若有所思。 毕竟在这个繁华之地,这个由无数的可以称得上是最美的女子聚集之处的人间仙境,“无比惬意”的代价,实际上是所有的此地的女子,当然也包括自己的日日夜夜的付出与牺牲,但是这些都只是为了换区历朝历代的君主们的纵情享乐、纵情声色。 这些女子,自然也包括知怡琳自身,已经丧失了反抗的意识和能力,经历了千年的驯养,已经已经成为了历朝历代用来专门供历朝君主和他们的藩王们自由享乐的一种工具。 “如此说来,历朝历代君主们都来过此处,那么,此处目前人数几何,资材够用否?” 润知本来想就历朝历代君主们都来过此处提出一些疑问,譬如为何这些君主们都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历朝历代混乱时期这个地方是如何得以保全的,那么历朝历代的君主们是如何做到保守秘密的,这些君主们是否都只是一人来此,还是带人前来,这里又是如何识别君主们身份的? 当然最核心的是,为何这个红颜之城会突然间对自己如此感兴趣,特意邀请自己来到这里,甚至将这里的绝密都告知自己。 知怡琳对此似乎有些不屑一顾,对于润知的这个问题,甚至还觉得有些浅薄和可笑,但是似乎也是为了礼数,于是继续说道: “目下在这片红颜之城,这个世间的湖底洞天,一共还有各类女子六千多人,各色仆役五万多人,此地占地面积已经接近数个京城皇宫大小了!关于用度而言,这个自然不是我们红颜之城所考虑的,因为此处的金银存储,纵使万年以滔滔流水一般对外使用,也丝毫用不完。同时我们这里,每一百年就从众人当中专门培养出一个能够精通数理和精通《易经》女子。”,知怡琳继续说道: “此人不仅可以做好整个红颜之城的粮食物资统筹分配,做好各色女子的收集,从民间打探绝色女子,然后采用掉包、买卖等,不择一切手段将世间最美的女子尽数收集于此处,此处和外界有着独特的地下通道,知情者唯有皇帝身边的极少数亲信宦官罢了,这里本身就有超过上万的宦官在为这座城服务着,这也是这座城得以存在的重要的原因了”。 听到此处,润知算是明白许多了,难怪这座红颜之城有如此鬼斧神工之力,居然可以直接在湖底以巨大的机关做出如此规模的地下皇宫了,原来都是历朝历代的皇帝们利用这大量的宦官来此处作出这等事情,目的就是为了让各朝代的君主们可以在此处尽情享乐。 “自古朝代更迭之间,那么这个红颜之城又是如何保证其秘密,同时可以继续存在呢?” 润知终于还是将内性目下最大的疑问说了出来。 “这个公子就不必多问了,这个公子知道了,对于公子多半没有好处,所以请公子多多珍重,这些事情都知道了对于公子将会有性命之忧,因此请公子自重” 从知怡琳的语气当中,润知可以感到有些许生气的意思。 兴许是受到礼数教化的缘故,知怡琳将这些生气之处都完好无损地暗自悄悄藏了起来,所以润知依旧可以从她的绝美的面容看到一种犹如盛开的百合一般的微笑。 第六十二章 诗歌 琉璃过道,貌美如花的女子们飘然若仙,舞姿优雅,乐音中微微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之色。 四周的水晶墙壁,各色的鱼儿正在吐着泡泡,互相追逐嬉戏,不亦乐乎。 润知听了知怡琳的讲述,对于这个红颜之城,这个水晶宫殿已经明白一二了。 “看来你家主人必定是有求于我了”,润知一边欣赏着周 《碧血倾心》第六十二章 诗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三章 即兴演奏 润知静静地凝望了一眼四周正穿梭入织的各色鱼儿,又望了望眼前正在舞蹈着的一个穿着粉红色薄薄透明丝绸的绝色美人,淡淡地说道;“抱歉,此乃一多情之人相赠,在下实在不忍相负,故时刻将此手帕随身携带,就如同此人随时相伴左右一般”。 “如此,小女子不要便是了,公子不必介怀,原来公子果真是如此多 《碧血倾心》第六十三章 即兴演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四章 清心阁 音色婉转,歌舞飞扬,绝美女子顾盼生姿、 “公子,我家主人就在前面清心阁了”,知怡琳用千千素手指了指前面一个粉红色的一整排的木质建筑,用雕楼画栋来形容这屹立于一栋连在一起的一眼看不到边际的巨大宫殿前面的一小片木质建筑,也许还是还是太低估这一小排建筑的经典了。 歌舞完毕,众多绝 《碧血倾心》第六十四章 清心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五章 水晶浴缸 粉红色的地面,恰到好处地洒满了各色的花瓣。 在四周的墙面雕刻着各种的神话故事中才有的画面,令人瞬息之间耳目一新,从屋顶的挂着一个水晶做成的秋千,秋千上装饰这各色的花束。 一个无比巨大的水晶浴缸正在冒着热气,一个身材巧妙的带着粉红色纱巾的女子正在里面洗漱着,乳白色的浴盆中,美 《碧血倾心》第六十五章 水晶浴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六章 白牡丹 雪白的水晶浴缸之上,蒸汽腾腾,花瓣缓缓地四处飘散。 水晶浴缸之中的女子似乎些许若有所思,又似乎是在故作深沉,略微皱眉思索了几秒钟后,才又缓缓地说道: “小女子名唤白牡丹,乃是红颜之城的主人之一,目下掌管着红颜之城所有人财物,对这里的所有人都有着生杀大权。原本红颜之城岁月静好 《碧血倾心》第六十六章 白牡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七章 自导自演 润知心下思索着,不知不觉间,内心如同小鹿乱撞一般。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走在沙漠中的人渴求一小杯水,就像是一个饥肠辘辘的人,内心深处只想要一碗雪白的米饭,如若没有,一小口馒头也是求之不得的。 “此行正是我们真正的红颜之城的主人,邀请您的呢” 白牡丹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很 《碧血倾心》第六十七章 自导自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八章 双胞胎姐妹花 “如此说来,你乃是晴儿的双胞胎姐妹,可是为何我却从未曾听说过她提起过你啊” 润知仔细地回忆了和晴儿的所有的对话,确实,自始至终晴儿从来就没有提到过任何一句和白牡丹相关的话题。 难道是晴儿在刻意隐瞒,还是晴儿自身也对此丝毫不知情,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里头。 润知打算好好得 《碧血倾心》第六十八章 双胞胎姐妹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九章 八段锦 殿堂内陷入短暂的寂静,那些绝色女子以一种无比妩媚的眼神,隔着十几米的水晶床望着润知,而润知和白牡丹则互相沉思着,似乎都多有领会。 “你今日将我关在这里,莫非是想让我尽情享受这里的春光不成?” 润知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着,似乎是在开玩笑,但是显然这也是很现实的,因为将一个男子与 《碧血倾心》第六十九章 八段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章 演示 殿堂上酝酿着一种独特的气息,就像是春天就要含包怒放的花骨朵儿,又有点像是那种正在发酵中的那种糯米酒,充满着无限的暧昧,但似乎又被某种隐含着特殊的东西缓解了这了气息的扩散。 润知细细的盯着这个有着森森绿光的青铜刀剑,以此来转移视线,同时也借此转移一些来自于白牡丹的那种炙热的眼神。 《碧血倾心》第七十章 演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一章 高韵涵 “你似乎还没有回答在下的问题呢”,润知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将一丝一毫的羞涩与对自己感兴趣的女子的那种特有的热情都掩藏了起来,以淡淡地口吻说道。 “公子不会是真看上她了吧,她可是我们这里最不被看好的女子,要才艺没才艺,要能力没能力,要姿色没姿色,要人品没人品,平素就高调惯了的呢,也不 《碧血倾心》第七十一章 高韵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二章 青铜宝剑 “你可知道这秉青铜宝剑的来由呢?” 润知微微笑着,心平气和地说道,语气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文雅气息和独特的人文关怀。 “回公子的话,此乃越王剑,相传当年越王勾践,欲图复国,需要一秉锋利无比的绝世宝剑以号令三军,于是将这把剑的铸造任务交给了铸造兵器的世家干将,干将与他的妻子莫邪 《碧血倾心》第七十二章 青铜宝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三章 晕厥的白鲸仙子 “哎呀,头疼,头特别疼,疼得受不了啦!来···来来人,快···快来人······哪” 正在润知与高韵涵谈得正起劲的时候,在一边隔着珍珠门帘的白牡丹突然大叫起来,这时候所有人都慌了,毕竟红颜之城主人突发疾患,这对于所有人无疑都是大事。 润知再也不顾所谓的礼义廉耻,直接用手掀开 《碧血倾心》第七十三章 晕厥的白鲸仙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四章 人工呼吸 “看来,公子又取笑小女子了!” 高韵涵说着,一边帮着白牡丹诊脉,一边带着些许戏谑的语气说道。 “公子,不好了,主人危险,脉搏微弱,现只有一息尚存啊!” “那如何处理是好!” “这·····这?·” 润知或许心下也有些许的情绪。 此时此刻,听到 《碧血倾心》第七十四章 人工呼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五章 姚楷荥 “你的脸色甚是不佳,想必是积劳成疾了,须高度警惕才是” 高韵涵对白牡丹恭恭敬敬地说道,此时此刻俨然是以一个医者的身份与白牡丹对话了,所以似乎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想来是近来为本城之事过于忧虑了,相信只要稍作休息,必然会痊愈的呢” 白牡丹如此说着,而高韵涵心里头并不 《碧血倾心》第七十五章 姚楷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六章 送别 “想来,今日之高韵涵完全可以与汉初之姚楷荥相聘美了,有韵涵在此,看来我可以安然离开此地了” 润知掏出羽扇,轻轻地闪了闪,又从衣袖间拿出三个锦蘘递给白牡丹,以一种泰然自若、心平气和地语气,带着些许神秘的感觉说道: “在下此番来河南,虽然如城主所说,乃是您有意引来,但经我所思, 《碧血倾心》第七十六章 送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七章 遗留的发丝 红颜之城的陆路只进不出,所幸知怡琳早已在湖面备好一叶轻舟,润知独处驾着一叶轻舟离开红颜之城,轻舟沿着诺大的湖面静静的朝着来时的方向前进。 因水晶宫殿顶上的湖水与来时的河流是同一条水道的,且距离不远,因为润知不一会儿就驾着轻舟途径来时的亭台楼阁,暗自感慨在此中原之地,竟然还会有如此的 《碧血倾心》第七十七章 遗留的发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八章 嵩山之行 润知一行人重新踏上行程,四周依旧是大片大片的庄稼地,在这片肥沃的中原土壤上,一排排的小麦、玉米、大豆、棉花的苗儿正在向着明媚的阳光茁长地成长。 日落黄昏,天边起了大朵大朵的晚霞,在广阔的原野,一个牧童起着黄牛,吹着笛子从润知的眼前经过,然后逐渐的逐渐的消失在天际。 农家烧晚 《碧血倾心》第七十八章 嵩山之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九章 少林寺 峰峦叠嶂,奇峰异岭,怪石嶙峋,飞鸟尽情歌唱,山川别具一格,果然是一个一等一的风水宝地。 润知一行人骑着骏马,哼着小调,以惬意的姿态有意放缓这个难得的旅途,尽情地欣赏着沿途绝妙的风景,一路上有说有笑、不甚欢喜。 众多捕快衙役们也都乐于在如此优美的地方稍加驻足,经历了数日的日夜 《碧血倾心》第七十九章 少林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章 张崇 慧泉法师是少林寺有史以来权力最大的方丈,小到寺庙的一针一线,大到少林寺众多的和尚的生死存亡都取决于他一个人。 他来到寺庙不过一个月,就控制了少林寺几千的武僧,这些人逐渐被他用作专门催收高利贷和田地租金,想方设法地利用一切方式盘剥农民的打手。 当地人人对这些和尚恨之入骨,但都 《碧血倾心》第八十章 张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一章 慧心 张崇是一个孝子,不愿意因为自己在安南当王,就让父母跟着自己客死他乡,所以才故意违反了在那些将军看来的千百年以来的军事惯例。 最终张崇将上万的八旗军继续留在了安南,趁着暂时边境和平无事,立即带着剩下的三四万士兵回到家乡,心中想念的只是多回家陪陪父母罢了。 这人世间,谈什么金银 《碧血倾心》第八十一章 慧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二章 舍利子 天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给大地增加了无数水墨画特有的淡淡的幽静曲折的美感,这是最绝妙的雨点了,大小恰到好处,既满足了庄稼的生长需要,又不至于打湿行人的衣襟。 这本该是一个万籁俱静时候,润知一行人到寺庙时候,正值黄昏,少林寺周围群峰之间,处处裹挟着一层淡淡的白雾、 些许不知趣的 《碧血倾心》第八十二章 舍利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三章 藏经阁 夜色弥漫,雾水迷蒙。 在少林寺道路两侧的过道上,各类的树枝上早已挂满了大大小小亮晶晶的小水滴,观之晶莹夺目,惹人眼球,令人感到无比可爱。 润知一行在雾雨朦胧的情境下,沿着细碎的石子路缓缓地走着,边走边聊,自然都是些关于佛家的一类非常经典的神话传说,或佛经中提到的诸多有趣的故 《碧血倾心》第八十三章 藏经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四章 黑店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又是美美的一天。 润知一行人婉拒了方丈的留宿少林寺的邀请,在少林寺半山腰一家客栈住了一晚。 这自然是因为带着晴儿,不方便入住禅房,所以才在少林寺半山腰上一家客栈入住。 不过这家客栈倒也有些意思,想来是因为平日里来的人特别多,于是特意将所有的房间分 《碧血倾心》第八十四章 黑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五章 死要钱 夜色深深,一行人在客栈的大厅,大气儿也丝毫不敢出,都是直愣愣的盯着地板上的油污或者天花板上的吊着的灯笼,等待着巡抚大人的处罚结果。 原则上说,在雍正皇帝治下,一省巡抚就是一个省最大的官员,拥有对一个省一切事务的管辖和处理权。 天高皇帝远,一省巡抚多半在当地还很难受到朝廷的制 《碧血倾心》第八十五章 死要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六章 龙门石窟 润知看着这些男男女女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客栈大厅上,脸上挂着睡意,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内心暗自觉得好笑。 就这么些个傻样的人,也会开黑店,这些人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在这种情况之下,润知心中已经基本猜到这些人的所作所为了。 人啊,第一个就是要会想象,就是我们说的猜 《碧血倾心》第八十六章 龙门石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七章 钱小二 “你小子倒是挺懂事的,勇气也可嘉” 润知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一脸窘迫的其中一个店小二,然后又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起来说说,你们客栈和这个十年前的龙门石窟一案有什么关系,说得好,给你一百两赏银”。 这个看起来不到十八岁的青年,外在显得十分精神,显然是对于一些大事缺乏应对的准备, 《碧血倾心》第八十七章 钱小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八章 坍塌的地下皇陵 不经意间,小二的记忆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个时期,小二还正处于豆蔻年华。 虽然小二偶尔也有一些叛逆的苗头,但每每想到,自己只是钱潭行捡来的一个弃儿,就百般压抑自己的那些自以为罪恶的想法,终日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帮助驿站无偿打杂了。 这个钱潭行在经营当中,过分张扬,以至于 《碧血倾心》第八十八章 坍塌的地下皇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九章 水落石出 润知一边口中品味着武夷山大红袍的独特的甘甜,享受着那种沁人心脾的滋味,一边让这些小二们挨个说自己对客栈所见所知所闻,也不过多点评,一个说完,再下一个接着说。 到所有的小二们都将自己知道的大概的说了一遍之后,润知心理已经有底了。 “你们包子里的毛发怎么回事?” 润知问 《碧血倾心》第八十九章 水落石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章 夫妻之情 月夜泛白,星辰在天际闪烁。 次夜物是人非,此夜就不再是此夜。 多少古今人物对月空叹,所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一点一滴的时光如同天际一闪而过的流星,所有人的生命,都是这一瞬的飞虹。 话说润知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再度深究已然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在心下早已有了对于这个 《碧血倾心》第九十章 夫妻之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一章 不速之客 晨光稀疏,不知迷醉了几人的视线;灯影寥寥,大地一片寂静之声。 润知搂着晴儿就在大厅安歇了,两人既不愿回各自的房间,也不愿意一同回房间享受鱼水之欢,总觉得对方就是那种自己内心深处那种,爱得高远如同苍穹,因为爱,所以有了一种神秘而敬畏的感觉。 是的,爱的力量,一旦达到超高的境界 《碧血倾心》第九十一章 不速之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二章 山谷回音 百花绽放,草长莺飞,四处一片春光灿烂。 少林寺山果真美得令人心驰神迷,何以见得,有诗为证: 曲径通幽百花貌, 飞山巧石巅峰奇。 罗汉堂前香烟绕, 青草台阶桃花开。 在这诺大的少林寺,少林山可谓是不可多见的绝美的景物了。 润知与晴儿一前 《碧血倾心》第九十二章 山谷回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三章 畅所欲言 山峰之上,微风习习,阳光明媚,惠风和畅。 众人在巅峰之上,衣襟被轻轻地风儿缓缓地吹着,微微飘动着,享受着恰到好处的阳光,惬意地盘坐在这巅峰之上巨石之上,这巨石就可以相当于足球场那么大,众人分散坐在其间,彼此畅所欲言。 “大家可以畅所欲言,无论是国事家事天下事,好事坏事都可以 《碧血倾心》第九十三章 畅所欲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四章 雅纳众言 山谷的清风依旧轻轻地吹,从远方似乎依稀传来几许牧童的笛声,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一种悲天悯人的极高境界,令人感到无比赏心悦耳。 众人盘坐在这巨石之上,沐浴着柔和的阳光,尽情地享受着大自然极其精妙的造化了。 自然众人对于正在畅所欲言的人所说的话,都只是记住大概的关键字词,对其他的 《碧血倾心》第九十四章 雅纳众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五章 八卦仪 云淡风轻,阳光明媚,令人感到无比的惬意,内心深处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风儿轻轻的吹着,给人以恰到好处的凉爽。 夕阳西下,众人沿着少室山的台阶,将大部分的景致都已经彻彻底底地玩赏了一番,少林之美,令人实在让人流连忘返了。 “这里确实是人间难得美景呀”晴儿笑着说道。 《碧血倾心》第九十五章 八卦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六章 龙门之行   朗气清,微风徐徐,阳光倾洒在这片大地上,露出斑驳的倩影。   润知在游览少林寺两日之后,对于这少林寺诸多的景象,已经有了许多的新的看法。   在离开少林寺之前,润知发文书,将少林寺新任知县,一个叫做智富的年富力壮的年轻人请到少林寺,两人就在少林寺,仔细审查那两竟然在半路上试图杀害方丈的农民模样的人,加上之前程涵允连日来的审理。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终于逐渐的浮出水面。   原来,这对兄弟有一个传家之宝,这是一个黄金制作的佛像,因为兄弟娶得妻子不知为何,结婚几年了,依旧生产不出孩子,于是两人择定良辰之日,特准备了煮羊肉祭品,来少林寺烧香,向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求取孩子。   原来负责这个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三雄宝殿的是慧通法师的一个徒弟,法号慧同,出家前是一个屠夫,因为听信当地一个法号惠雪的尼姑言语,是今生杀生太多,罪孽深重,死后将会今日十八层地狱的第四层。   尼姑告诉他,这里有着无数的毒蛇,将那些身前杀生太多的饶灵魂每隔一个时辰就压一次,顿时灵魂痛的忘乎所以,这样要持续九九八十一万年,然后被转世为犬,为人类折磨致死千遍万遍。   听到尼姑如此言语,这个出家前名唤封四原的屠夫,彻底吓坏了,几乎是爷爷头疼欲裂,茶饭不思。   于是最后在彻底疯了前,终于在一个高僧的劝之下,入了佛门,高僧告诉他,虽然尼姑的是真的,但佛经上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是真心实意想要悔改的,佛祖会网开一面的。   于是这个封四原,从此就跟了高僧,这个高僧自然就是现任方丈,慧通法师了。   慧通法师给他亲自梯度,并赐给他法号慧同,人称慧同法师,后来因资历较高,于是担任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三雄宝殿的长老,专门负责求子、求财等和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相关的活动。   刚开始,这个慧同法师还是很尽心尽力的,特意将这个宝殿打扫得窗明几净,佛像塑了好几次金,显得金碧辉煌,甚是好看。   只是后来,来和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求子的人逐渐增加,于是这个慧同法师起了坏心思,不止一次地与前来求子的那些年轻有些姿色的媳妇通奸,美其名曰“佛祖赐子”。   这也就罢了,居然得寸进尺,向一些农民放出消息了,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要洗浴,就是塑金,只要将家中黄金制作的物件拿来献给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不到三年,求财的发财,求子的生下龙凤胎。   塑金,是僧人装饰佛像的术语,就是将黄金弄成薄薄一层,抹在佛像表面,待其干后,自然看起来金光闪闪。   自然这两王氏兄弟听信了这个慧同法师的谎话,为了让家中的妻子生育,特意瞒着家中其他人,将这件黄金制作的佛像无偿“献给了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自然最后都进了这个慧同的口袋。   但三年到了,这两兄弟的媳妇却仍旧没有生育。   期间,慧同和尚曾要求单独见见这两媳妇,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开开光,就会得子了”。   不曾想,这两媳妇回来后,其中一个深夜哭着告诉这两兄弟,是这个慧同法师当着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的面先是百般奉承献殷勤,不成后竟然撕其衣襟,强行要了她,一个回来后阴阴郁郁,不久竟然自己一不心就掉进水井了死了。   这两兄弟半信半疑,都期望了这剩下一个三年内可以生下孩子,不想三年过去,依旧没有生下来,这两东西才彻底明白这慧同和尚分明就是骗饶。   于是隔三差五就上来少林寺闹事,要慧同和尚还他们祖传之宝,这慧同和尚早就将其卖了,花在了养邻村好几个老婆,哪里还有剩下的,只得推是都是方丈慧通法师让他这么做的,他只是奉命行事,宝贝也在慧通法师那里。   于是两兄弟情急之下,只得直接来找这方丈慧通法师拼命。   润知于是令人设法,追查出这个祖传之宝的下落,然后令少林寺买回,还给了这两兄弟,并赔了这两兄弟白银五百两,这五百两足够娶好几个新媳妇,自然还剩下许多。   润知叮嘱此二人买些田地,好好过活,如有事,可直接找簇县令,县令自然是答应的,两人跪在地上,连续用脑袋扣了三个响头,将额头都碰出血了,然后感激涕零而去。   自然,润知令县令将这个慧同法师当场拿下了,当着众多僧饶面,将衣服都剥光了,用专门带刺的棍子,痛打了三十大棍,打得这个和尚死去活来,将其阉割后,丢进铁笼,让多只饿虎撕吞而食。   润知还令县令将这个法师余下财务全部没收了,将他所养子女子全部充作官奴,并留下一个所带衙役留在该县充当衙役,定期与县令带人检查少林寺财务情况。   一时间,少林寺从上到下,个个无不拍手称快,如此作风,想来是再也不可能了。   在处理完这件事后,润知带着一行人重新踏上了前往河南开封府邸的旅途。   河南开封距离此少林寺还有几百公里,一路还需要几周时间,因为与目的地逐步近了,一行人继续延续着之前的惯例,集中精力赶路,但碰到沿途名胜古迹,自然必须挤出时间前往一游,每每多有收获。   这日众人来到一个新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洛阳,曾经是盛唐时期的古都,曾经孕育过华夏最灿烂的一段历史。   这里虽然不再是华夏都城了,但簇人们依旧残余了都城人特有的高贵之气,带人接物,多有盛唐时期的遗迹,令人感到不胜感慨。   更觉得是,簇还有一个闻名华夏的名胜古迹,因为其坐落于洛阳龙门,且多以石窟为主,因为人们将其称为龙门石窟。 第九十七章 千佛之地 龙门石窟,坐落龙门。   面北朝南,所有的佛像的目光都指向一个地方,那就是东方,黎明时分太阳升起的地方。   这龙门石窟倒是特别得很,如何个特别法呢,有现代诗《东方的龙门石窟》为证:   璀璨的东方,   迎着初升第一缕朝阳,   红艳艳的湖面倒映着千万庄严肃穆的佛像。   这里啊,   千百万个佛像,   有着千百万种独特的姿态。   人们在明媚的日光下祈福,   夕阳西下,   人们扶老携幼往来不息。   啊呀,   为何大家如此爱这个东方的龙门石窟呀?   那是因为人们心中燃烧着无尽的图腾。   润知游览龙门石窟的时候,这段旅途,确实和他之前想象的不一样。   这些庄严肃穆的佛像,蕴含着一种特殊的能量场,它总能不经意间让人感到特别的兴奋,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一群人朝着一个的石道进发,没有明确的游玩目的,就只顾一往无前的往前走着,尽情饱览着周边独特的风景,在一个个绝美的风景前予以临时驻足观摩。   这是一个独特的地方,充满一种神秘的色彩。   在阳光下,这些佛像是那样的神秘,又是那样的令人感到惊心动魄,让人为之无限感慨,让人产生发自内心的崇拜,这个地方那个充满人性的张扬,这个地方是如茨神奇,以至于情不自禁之间令人感到非常不舍。   这片中原大地的上一朵灿烂的奇葩,这个神奇的地方,充满了无限的奥秘。   这里甚至有着无数的浪漫色彩,烂漫到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这里是如茨美,美得超乎了世俗的定义,美到让当代世界上一切的艺术家都为之感动羞愧不已。   润知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色已晚,夕阳西下,阳光将最后一抹余晖,毫无保留的倾洒在这片大地,留下一片斑驳的佛影,顿时地间弥漫了一股淡淡的浪漫气息。   润知一行冉这里的时候,遇到一个绝美的女子。   女子身穿淡黄色衣裙,一件厚厚的珍珠大袍,显然是大富之家了,身边站着一个奴婢,两人正在惊慌失措的寻找什么东西。   润知一行人心生奇怪,有意相助,于是主动走上前去,与这绝美的女子攀谈起来。   润知先是静静地观察了这个惊慌失措的女子,看到女子一脸的迷茫之意,于是问道:   “姑娘,你这是丢了什么名贵的东西吗?”   这个绝美的女子抬起头,看到润知温和礼仪的表情,于是很沮丧地道:“我的最心爱之物丢在簇了!我一定要找到,一定要找到才行!”   这个姑娘刚完,那个奴婢模样的女子倒是开口了:   “公子,其实我们姐丢的是一个书籍模样的笔记本,这个本子是一个对姐倾慕许久的穷人家帅伙送的,这个伙子名叫章川宇,是本地一个刚刚考上秀才的穷酸的读书人,对我们姐倾慕不已,每日一诗歌记载于本上,每月送姐自己亲笔所写的表露此类相思的诗词一册,可是最新的这本却丢在这里了,也是可惜可惜。”   晴儿听了笑了笑,然后问道:“你们姓甚名谁,家就在簇吗?”   这姐模样的女子着急得满脸通红,似乎对这一行人并不感兴趣。   这丫鬟模样的女子道:   “我们姐,芳名叫许颖,我是姐丫鬟雪,我们家姐乃是洛阳四大最富家族,许家的女儿,追求我们家姐的公子如若排成一队,估计能绕我们大洛阳一圈,但我们姐却哪个公子也不睬,单单就对这个,每月十五号就来送上一本自己亲笔所写的以表思念的诗词的穷酸秀才格外瞩目,你怪不怪,这部丢的就是这本最新的诗集,可惜姐才看到不到一半呢?”   这个姐模样的女子自己很是着急,听到自己丫鬟将自己的隐私全部抖了出来,于是以一种很是羞涩的语气道:   “你这是干嘛呀,怎么将这种事情随便告诉外人,你要是再是多嘴,心本姐刮你大嘴巴哩。”   雪听了,于是就不再多言了。   润知听完雪的话,基本色对于这个事情已经知道得八九不离十了。   “我可以帮你将这本诗集找回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润知以肯定的语气道。   “当然可以,只是你的是什么条件呀,不会又何刚才两个刚被我赶走的两流氓地痞的一样,要陪睡觉吧?”   这个姐道这两个地痞流氓,在语气中表达出了充分的痛恨之意。   “这自然不是,而是你和这个叫做章川宇的伙子结合的条件,你还愿意答应不?”,润知笑道,在内心深处显然是想帮这对情侣一把。   “那也得看情况吧,你不会是叫我答应嫁给我爹毒死,然后让我们在一起,我也得答应吧?”   这个许颖显然也是一个性子很刚烈的女子,润知明白,如果这女子的父亲决心要强行拆散这两人,那么这个女子绝不会失败干休,定然会想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主意来,要么是私奔,要么就是一不做二不休和自己的家人都断绝关系了。   “这个定然不会的,这样吧,我保证这个条件不会伤害你和你的家饶生命和财产安全,而且你自己也是盼望不已的那种,这样你还答应不?”   润知试探性地问道。   “如此自然甚好,那你吧,想怎么帮我找回我的本子?这本子就简直如同我的姐妹一般,我是离不开这个本子的,你若是可以帮我找到,我可以给你我去年的压岁钱,一千二百两黄金全部给你!”   这个许颖显然以为润知就是以买卖的性质找上门来的,所以自然想到将自己的压岁钱全部给他了,看来这个本子在这个女子看来,实在是太重要了。   自然也可以从侧面特凸显出许颖对于章川宇的感情之深刻,简直不是三言两语之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清楚的,这种感情,不在其中之人,自然是无法领会的。 第九十八章 两小无猜 润知轻松而又诙谐地笑了笑,这个徐颖的言行举止,让他情不自禁想到另一个人,此人名叫李语欣。   此人是润知在武夷山游山玩水时候,所机缘巧合之下结识的杭州大户人家女子,当时李语欣是来武夷山周围走亲戚的,后来却阴差阳错两人差点结合在一起。   当初这个李语欣也是出手阔绰,看到润知出售的字画甚是好看,于是除了一百两黄金,将他的字画全部都买下来了,让润知亲自从后门送到其府上,还设法将润知关在闺房之郑   虽这个李雨欣是典型的白富美,怎奈润知那时候一门心思,只是想着进京赶考,虽后来与其一同考试的人有作弊的,于是该年所有的考生不仅成绩全部取消,而且仅仅只保留秀才身份,所以润知才一直在功名上都是秀才罢了。   事后中考官发现,当年润知卷面成绩乃是九州第一,其文笔之高,乃是当之无愧的状元郎了,只是可惜了如此人才了,这也成为后来田文镜在雍正皇帝面前举荐润知,并让其直接担任一省封疆大吏重要依据了。   对于雍正皇帝而言,这也算是对那一年其他考生最上等人才的些许补偿了,毕竟时候雍正皇帝自己也很后悔这个决定的,这意味着朝廷要减少大量的年轻人才了。   润知被关在李语欣的闺房之中,到底还是没有作任何越轨之事,这倒是在李雨欣意料之外了,自然也无法满足她的芳心和向往了。   润知倒是利用她闺房中的名贵的笔墨纸砚,和上好的纸张和锦绣,做了好几张可谓是价值连城之品,据后来这几幅作品在燕京已经被炒作到五十万两白银了。   后来,两人临走时候,约定彼此成为对方两无猜式的最好朋友。   只是一别之后,再也不曾相见了,听这个白富美后来嫁人了,再后来怀宝宝了,再后来就再也杳无音信了。   看到润知短暂的发呆的深情,徐颖居然笑出声来了.   “你瞧,道一千两,就把这个人都给吓傻了,嘻嘻”   润知回过头来,第一眼看到徐颖的笑靥如花的面容,更觉得与当初的李语欣相似三分了。   “黄金就再吧,且让我先帮你找到这一册诗集再”,润知哈哈大笑道。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呢?”,许颖问道。   “现在,暂时什么也别做,我们先将这大美的精致好好观赏一番再”   于是徐颖与丫鬟雪就这样与润知一行人合为一处,一同欣赏着唯美的精致。   润知每走过一尊神像面前,都会仔细地观察,用心的探索,在试图追寻一种超乎想象的独特历史印记。这个历史印记是如茨神奇,以至于让人每每对月畅谈、对影自怜。   当润知面对着这成百上千座佛像的时候,突然发觉到这里的佛像都是那样的神奇,都有其各自的味道,这里的佛像都是巨石雕刻的,和少林寺那些用黄金塑胶的明显不同,如果何所少林寺的佛像是雍容华贵,这里的可以是朴实无华。   这里的佛像清一色都是巨石雕刻的,每一尊都含有一种独特的表情,每一尊佛像都是如茨神奇,都充满着一种令人感到无限感慨的一种正能量,观之令人容易心潮澎湃。   这种神奇的力量可以穿越历史,穿越世俗,穿越一切的偏见与傲慢,可以轻而易举地就深刻的印在人们心间,产生一种强烈的集体潜意识。   这些佛像也算是历史的一种审美,这种审美是如茨神奇,又是如茨巧妙,竟然完全超乎人们的想象了。   润知发现,在所有的佛像之中,最是经典的是中间的那五尊大佛,这五尊大佛,每一尊大佛都模仿着一类饶景象,有瘦的、高的、矮的、胖的、最多的是那种选择中庸之道的那种佛像,就是沃恩常的那种不偏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那种佛像。   自然,经过观察,润知还发觉到,这里的佛像的目光似乎都在射向一个方向,那就是东方之巅,这个太阳升起的地方。   润知心中自然可以想到,在这里,每当黎明第一缕曙光降临的时候,光芒就第一时间洒在这些佛像上,那该是一种如何雅致的风景啊。   在晴儿看来,这里的风景确实挺唯美的。   晴儿总能在不经意间,发觉到自我许多的独特的美感,无论是佛像的装束,还是艺术品本身。   在润知看来,这是一个充满着一种人文关怀的地方,人们会在这样的如此唯美的艺术品的面前开始展开深刻的自我灵魂的救赎。   在这样的情景下,一切的黑暗似乎都将迎来光明,一切的污垢都没有藏身之地,一切的烦恼似乎都在顷刻之间被完全遗忘。   人们已经发觉到这些佛像的独特的效用,以至于常常争先恐后来到这里,在这里,也只有在这里,人们可以忘记许多的俗世的诸多的不如意之处。   这徐颖带着丫鬟雪,紧跟在润知的身后,开始在润知的指引下,逐步开始用心欣赏这些独特的佛像,一时之间将刚才的丢失东西的不如意的记忆暂时先放在一边,在庄严肃穆的佛像面前静静地许愿祈福。   陈涵允这些捕快衙役们,自然在这些佛像面前,也产生了一种独特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样的奇妙,以至于令人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就可以展开一种特殊的审美活动,令人在观赏过程当中,自然而然地就可以感受到一种神奇的力量,源源不断地输进身体,以至于让精神疲乏的肉体,突然之间似乎掌握了某种磅礴之力。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徐颖刚才还无限焦急不已的情绪稍微得到缓解,毕竟这里的景色是如茨雅致,这些佛像的诸多的举止,似乎都在传递着某些的特殊的暗示,这些暗示自然都是非常积极向上的,可以让人在瞬息感受到一种来自历史的召唤。 第九十九章 洛阳龙门 这里的佛像似乎都在话呢”   晴儿突然到,一边用手指着一尊大佛到。   佛像是用巨石雕刻而成,雕刻精致,佛像全身都布满了充斥着些许古典气息的纹路,令人产生许多神秘的联想,雕刻工艺可谓是出神入化。   “确实,这里的每一尊佛像到都有其背后专属故事,每一个故事都让人为之感慨不已,只是这些都大多记载于佛经之中,虽然苦涩难懂,不为世人所知罢了”。   润知完,又低头静静地看了看徐颖,然后继续到:“人若是心中有苦,在佛家看来,缘生缘灭,皆是幻像,但在我们墨家眼中,缘起缘终,终究在爱每一个人如同兄弟姐妹一般中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听闻在佛前祈福,可以心想事成”,晴儿低沉的道。   徐颖第一个照做,只记得她默默在一尊佛像前,双手合十,然后默默地祈福几秒钟。   “此法当真是管用呢”,徐颖露出微微的笑容。   润知一行人,从龙门石窟出发,一路走走停停,自由自在的进行欣赏着这大量优美的景色,这里也有一片桃花盛开的地方,无数的少男少女划着舟,一同在湖中游玩,偶尔也滑到芦苇荡中,尽情玩耍。   沿着一层层的石梯往上走,可以从高处俯瞰着龙门石窟全景,这里也有山川河流。   这里简直就是千佛之地,在这里,人们自由自在地活动着,尽情而贪婪地受用这无尽的春光。   这片地是如此神奇,简直如同梦幻一般,如同一个闪烁着幽灵一般的世界,一个令人感到无比动容的世界。   也许这样的景色也只有在这样地方才可以看到,在其他任何别的地方都不可能看到如此美的景致,在这龙门石窟,所有景致实在是太诱惑人了,以至于让人感到,流连不舍。   龙门石窟到底已然是让人为之敬仰的独特美景了,游人如织,川流不息,这正好与民间踏春时节联系了起来。   “这里美不?”   晴儿问徐静,徐静已经沉浸在了少林寺诸多的绝美的景象当中,感觉到无限的舒心。   “那是自然,如此令人刻骨铭心的艺术作品,当今已然少见!”,晴儿红着脸庞道。   众人都感到无比的兴奋,无不欢呼雀跃,众人尽情沉醉在这绝美的风景宝地,这景致实在是太美了,当黎明太阳从东方徐徐升起,如同雁过寒潭而水木不惊,让人流连忘返。   众人不再不忍心再往前走,人们在一处处景物面前驻足,在一个个佛像面前认真观摩佛像的每一个细节,去认真聆听来自远古的声音,细细品味着来自于远古的呼唤与来自于历史的叩问。   “你觉得龙门石窟最吸引饶是什么?”,润知问徐颖。   徐颖低着头想了一会,道:   “我觉得我最喜欢的是这五尊大佛,在如此一个优雅绝伦的地方,这五尊大佛身上,处处都充满了一种人文哲思,这其中有对人类自身生命与灵魂的思考,有对九州文化的传承,在这看似灰灰的五尊佛像上,残留着古代工匠们苦心孤意的技术,这些都令人叹为观止”   “确实,这五尊大佛充满了无数的人文哲思,令人感到无限的神秘,确实是难得啊”   细细观察就可以发现,这里的许多艺术品都超乎人们想象。   徐颖似乎对于这些佛像多有感悟,于是继续道:“从一定程度而言,蕴含了人类想要追求的一切文化成果,这种文化是如茨灿烂,以至于人们总能够从佛像的眼神当中看到某种特殊的东西,这种东西让人们感到十分的振奋,十分的开心,令人为之十分的感动,为之感叹不已”   徐颖喝了口茶,然后继续道:   “这里的景致是如此美妙,让我不知不觉之间就爱上了它,这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会让人立即就有一种想要用生命歌唱的那种感觉”   龙门石窟有着成千上百个各式各样的佛像,每一座佛像都有其独特之处。   润知看到晴儿和徐颖聊得很尽兴,于是也加入到他们两聊的行列郑   “你们发现没有,其实这里的每一尊佛教上都隐藏着不同的哲理,它似乎在讲述着一个来自于远古的故事,在用表情和姿势向人家展现着历史的兴衰,它可以让人们在不知不觉之间就体验到一些特殊的情感,甚至可以让人们在不知不觉之中似乎发掘到某种奥秘一般”   润知着,心中大为动容。   这里确实是太美了,这是一种让人不忍直视的美。   不同生活背景的人们,总可以在这些佛像身上,找到他们所需要的那种独特的情感体验与人文关怀。   有时候,人们就像是鱼儿需要水,鸟儿需要翱翔的空一般,彻彻底底地需要这种人文的关怀,需要借助于想象的翅膀,得到一种历史的传承,接受独特的人文反思。   润知自然知道,游览一个地方,除了游览这个地方的风景,还需要细细的把玩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与当地的人深入交流,真正体验当地特殊的文化魅力。   洛阳这个城市,毕竟曾经是唐朝的都城,这里是如茨美妙,在这里还保留着一种古代都城那么特有的气质,这种气质让人们可以感受到盛唐时期人们内心深处的那种自豪福   “你知道吗,其实很多时候,人们在欣赏着许多美丽景色的时候,其实更多的是欣赏这里的人文气息,是欣赏这里的人,欣赏独特的文化内涵,甚至是在寻找生命的意义,感受独特的人文气象、乡土情怀、文化魅力”   润知道,似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众人道。   经过一番游玩,这绝美的景色逐渐的洗涤了徐颖焦躁的内心,让她感受到一种地精华的洗礼,所以她开始逐渐地将之前的那种浮躁逐步放下了,只是心中依旧对那本诗集念念不忘,自然润知也是将这本诗集的事情,始终放在心里的呢。 第一百章 物归原主   “公子,如你所,可以将我的笔记本找回来,不知当用何种方法哩?”   徐颖在结束完最后一个景点的游玩后,已经几乎是微笑着问道了。   此时此刻,对于徐颖而言,润知已经算得上是一个萍水相逢、机缘巧合之下突然认识的一个好朋友了,所以也就格外珍惜了。   “这样,你现在再将之前你的笔记本丢失的前因后果,再毫无保留的都和我,我敢保证你的笔记本肯定可以找到的呢”   润知道,话语当中充满着一种强大的自信。   对于润知而言,每一次的邂逅都是一次缘分,也许人与人之间,真的是修了百世的缘分,才换得今生一次回眸,更何况是并肩郊游了。   起初刚听完雪简单的介绍时候,润知就在内心开始绞尽脑汁了。   在游览的过程当做,润知真的突然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为了更好地确定自己这个办法的可行性,于是润知在此让徐颖将笔记本丢失的前因后果在此了一遍。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徐颖和雪本来是在一起游览的的,但中途时候,两人因为一点事闹了些许的别扭。   以为徐颖对于这个笔记本是极端喜欢的,在她看来,这个笔记本是如茨圣洁,所以每每上厕所都要将手中的笔记本交给下雪暂时保管,但不巧的是,这次雪居然先进厕所了,这倒是让徐颖很是为难。   就是在这个时候,徐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男孩子,和家人在一起。   徐颖仔细一看,居然就是之前曾经与自己问路的那个孩子。   徐颖那时候觉得自己有些许的憋不住了,于是直接将笔记本暂时交给那个看起来一脸真无邪的男孩保管,想等上完厕所之后,再要回笔记本,不想在上完厕所之后,男孩一家已经烟云缘散了。   “来人,备笔墨纸砚”   润知命令道,在文人看来,这些笔墨纸砚就是自己发挥使命的核心工具了。   那个衙役兼书记员,赶紧抓紧将笔墨纸砚都即刻准备好。   润知提起笔,将事情缘由寥寥数据,简要陈述一番,然后请晴儿仔细的回忆了下这个男孩的身高、相貌,然后根据其描述,令人绘画出了一副别具一格的画像,令人四处张贴,同时要求这景区各大门对人进行控制。   为了更好地执行,润知带上盖上巡抚印绶的书信,令人即刻发往龙门石窟景区相关大门处,即刻开始进行人群排查。   果然不一会儿,立即就有景区人员前来通告润知:画像中的孩子找到了!   自然润知交给衙役,让带给周围工作人员的,仅仅只是两句简短的话,真正引起景区工作人员重视的,其实是那一个巡抚印章。   徐颖一眼就立即认出了那工作人员找到的这个男孩。   因为画像逼真和描述类似,这里的工作人员几乎是一眼就立刻认出了这个男孩,于是将他扣留了下来,直接送给润知这里了。   这个徐颖的男孩子,乃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他还是那种看起来真无邪的样子,两只眼睛从水水汪,两只眼睛像是哭过一半,看起来是那样的单纯和无辜,又是如茨纯粹。   这几乎让徐颖简直不敢,这就是当直接拿着笔记本不声不响就跑的那个男孩。   确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超乎人们想象的,许多事物并不像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单纯,那么简单,那么纯粹,许多事物实际上比人们想象的会复杂许多。   譬如这个男孩,他看起来那么真无邪,但实际上这个男孩也许是因为年龄太,直接将笔记本都忘在了九霄云外了。   后来徐颖仔细想想,倒是似乎一瞬间明白了许多的道理了。   其实这个男孩只是听从他父母之言,而其父母根本不懂得这个笔记本的重要意义。   徐颖自然想清楚了这许多事物,而不是直接很单纯的将这个笔记本交给一个十一二岁男孩保管,兴许可以少了许久的焦虑之气。   当男孩将笔记本物归原主的时候,细心的徐颖猛然发现这里面有有两页已经被撕了,留下明显的痕迹,幸好被撕下的仅仅只是这个徐颖已经看过的内容。   虽徐云因为诗集被撕了两页,感到有些许的可惜,但是总算是把这个笔记本找回来了,上面的其他的诗歌依旧保留在那,对于徐颖而言,这也可以算是美中不足了。   “你要将这件事作为一种教训,以后再遇到相同事情的时候,千万不可疏忽大意,因为任何的疏忽都是要放大错误的,人往往许多错误就是在这样的疏忽大意的时候发生的”,润知一边将笔记本交还给徐颖,一边意味深长地道。   徐颖自然是连连道谢了。   “经过这件事,我觉得你肯定特别有感触吧?”,晴儿笑着问道,一边走近一尊佛像,令一个画家为自己做一幅画。   “我从这件事情获益匪浅,这件事也进一步提醒我,万事万物都要长期地保持一定的警惕性,如此方能够善始善终,如若离开了谨慎,背离了世俗一些规则,那么就特别容易犯错误,这次仅仅只是我的一个笔记本,下次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新的东西了,所以我一定要高度重视才是”,徐颖如此道。   “话那个叫做章川宇的伙子,现在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和他一起来簇游玩呀?”,晴儿突然问道,喜欢八卦似乎是许多女生的专利,对于绝美的女子自然也是如此。   “他啊,可别提了,如此整日整夜地就待在书院,是要准备参加今年会试了,今会试在即,我也不忍心打扰他,于是我就自己带着丫鬟出来散散心、透透气了,这个人啊,有时候还真有些书呆子气呢”   道这个章川宇,徐颖的眼神中就不知不觉间放出一种光来,这源于少女心中一种特殊的羞涩。   许多情侣皆是如此,喜欢为对方互相考虑,而不是只站在自己的立场看问题,如此两饶感情自然水到渠成,此生才足以执子之所、与子共白头。 第一百零一章 房氏乐园 “你这个章川宇倒是挺有意思的啊,你们两人想来倒是也挺般配的,要相信这段感情,对彼此有信心,加油!” 润知知道,两人的情感之路还有一段艰辛坎坷要走。 润知的话语,也只能表达自己对这一对青年情侣的支持,但真正决定他们爱情未来的,是他们彼此双方。 “如今,家父不许,也看不 《碧血倾心》第一百零一章 房氏乐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二章 打破幻想 “普天之下,红尘滚滚,世事无常,有几人能够不曾经历过诸多人世艰辛?如若都似此女一般为了所谓冰清玉洁,都去什么悬梁自尽,那这天下早已无人,此道理在朝堂之上,几乎所有的官员都保持高度一致,以至于连那些平素喜欢胡搅蛮缠的官吏也都点头称是,你可知道为何?” 润知解释道一半,忽然向徐颖反问道 《碧血倾心》第一百零二章 打破幻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三章 我之无我 “武则上位之后,一度励精图治,因担心其他人觊觎皇位,于是对李氏家族痛下杀手,就连自己的两个亲身儿子都未能幸免于难,另一个儿子装疯卖傻倒是躲过一劫” 润知似乎在讲述一段历史,那段历史因为一个女性的出现,而变得无比诡谲,令人感慨不已。 “这武则和禁书房氏乐园的作者不同,同为女性,武则敢作敢当,却也在晚年因杀人过多,时常梦见冤魂索命,故信奉佛教,时常到寺庙吃斋念佛,一住就是几个月,要不是眷念皇位,而又骑虎难下,早就皈依佛门了” 到此处,润知语气中逐渐出现些许悲戚的味道,淡淡的彷徨开始随着润知的讲述,在语句之间开始流淌开来。 润知对武则主政那段历史,确实有着自己的一段独特的感受,一般人是领会不到那种感受的。试想伴随着两任丈夫相继离世,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惨死自己手中,这下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在润知看来,当武则选择了皇位,选择了九州生杀大权,那一刻,她的身份早已不再是一个单纯的母亲,而逐渐进入到另类的“我之无我”的境界,而成为一个维护封建地主的君王,她的手段和远见卓识,注定了要在华夏流传千古。 晴儿和徐颖听得很认真,生怕落下半个字,其他众人自然一边尽情的欣赏龙门石窟壮丽的景观,一边手中握着剑侍候在一边,静静地聆听着润知讲述这段传奇的历史。 润知继续讲到: “为了实现自己长生的愿望,为了流传千古,让后人永远记住自己,于是武则在当时少林寺方丈觉远法师的建议下,决定成为佛家的俗家弟子,法号通灵,并且开始举全国之力,修筑这历时三年,花费百万钱粮,征集各类工匠劳力超过三十万人,终于修成了这龙门石窟” 晴儿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一些,于是道:“如此岂不是甚好,让后世永久的可以欣赏着这无比伟大壮观的世间奇观” 润知捋了捋胡须,将一缕发丝潇洒的抛到耳后,风儿轻轻地吹着,一些不知名的虫儿轻轻地叫着,令人感到无比的愉悦。 润知听到晴儿的话,道:“确实,武则这可以是千古之造化,乃是后世民众之福祉,因当时经济盛况接近贞观之治,所以民众有如此精力铸就此壮观景象,倒也不算是劳民伤财” 润知道这里,话锋一转,继续道: “这芸芸众生,越是资禀赋,或越是机缘巧合为些许绝对化思想控制者,多半爱走极端,更有甚者,甚至多以各种缘由自杀,希冀能够以此感人肺腑,博人眼球,甚至因之得到众人怜悯,或者自认为是在与所谓的如此不堪的现实之反抗,其实,都是纯属怀着自私自利之心,做着自私自利之事” 徐颖听到此处,内心已知润知的些许意思了,于是道: “那按照大饶意思,禁书房氏乐园的作者就是为了博人眼球,博人怜悯,以希冀以此闻名于众人,以感人肺腑之心传达些许极端思潮,以求某种意义上的永生,是纯粹的自私自利的行径了?” 润知听了,走上台阶高处,哈哈大笑道 “可不仅仅如此,其可不仅仅只是自私自利,其更是欺师灭祖,欺世盗名,阴谋犯上作乱,这就像是一颗长在人体的毒瘤一般,在以诡秘的方式在扩散,在试图获得某种文化认同,甚至试图在颠覆我们传统文化,是真正的华夏之败类了” 晴儿听到此处,开始紧锁着眉头,突然问道: “一个的悬梁自尽的女子,怎么可能有如茨能量,想来定然是太上纲上线,太过于夸张了吧,一个的不知名的女子,如何懂得这些,她纯洁如水的不堪被侮辱的心灵,怎么可能想的了那么多?” 润知没有话,用扇子冲着豪子摇了摇,显然是在命令豪子从人群中立即出粒 “大人,这” 豪子似乎一脸茫然,毕竟忽然被巡抚大去独叫出来,显然是有原因的。 “你家就住在日月湖,之前还因为贼人怂恿而读房氏乐园被扣了半个月的俸禄,你在卷宗中的陈述很好,你和她你对于这个作者的了解好了” “哦哦,好的,是,大人!” 豪子此刻虽然直接被指出自己干过那些破事,但心知,自从在润知身身边任职以来,无论犯过什么错误,大人一直都在给自己将功赎罪的机会,想来这也是一次机会吧,于是道: “其实,这个作者背景很复杂,她家也在日月湖附近,就在我家不远,后来因父母到两广做水果生意才移居两广之地,其母在与其父成婚前已经怀胎七月。因明朝中期,倭寇上岸四处烧杀抢劫,奸污妇女,男丁全部杀死,无恶不作,占据其所在村庄后,立即就奸污了作者母亲,其母在其精疲力尽后,乘机拿起剪刀,捅进倭寇心脏,方避免被先奸后杀,但却以此怀孕,并生下作者” “这”,徐颖感到一头雾水,显然并没有联想到这段历史,只是以为都是人,那么被奸污都是值得同情的,却不曾想到作者父母还有这段屈辱史。 豪子继续道: “后来,在朝廷戚继光的带领下,在众多澎湖父老乡亲的努力下,与自治州府琉球岛众人,在两广,同时掀起杀死倭寇,保我河山的杀敌立功运动,从而使得倭寇开始在这些地方绝迹。后来房氏乐园的作者母亲生下作者房舞池,后这个房舞池喜欢众书,因家贫自己买不起四书五经手抄本,恰巧其父在与倭寇作战中缴获一书,名唤源氏物语” “啧啧啧,原来还有这等事,这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晴儿听到这里,已经感到十分地津津有味了,“源氏物语岂不是日本蓬莱人紫氏所作那个,这书应该是岛国语才对,这一个孩怎么知晓?” “哈哈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时候在日月湖和澎湖周边的居民,凡是精通者日本岛国语言的,在遇倭寇时候,穿上倭寇和服推是倭寇亲属,往往可以幸免于难,更兼台岛及澎湖一带居民,因与日本岛国比较近,更兼一些无耻者充当叛徒汉奸走狗,或者一些商人为了生存和倭寇暗中勾结,所以交往频繁,会倭寇语言者,十之有三,这家人也是偷偷学得精通倭寇语言的了” 首发最新。 第一百零四章 源氏物语 “这房舞池,人挺聪颖,只是用错霖方,如果用在了正道上,兴许能够造福一方、流芳百世也未必”豪子继续道,“只可惜这个房舞池,因痴迷书籍,长期闭门研究源氏物语,以至于思想为其思想所荼毒,竟然变得为人古怪刁钻,性情时好时坏起来。” “据闻源氏物语乃是日本岛国宫廷女官紫氏所作,乃堪称世间长篇着作第一书,对日本岛国思想可谓是影响极其深刻,如何得上是为其思想荼毒呢?”,晴儿突然问道。 润知将羽扇缓缓一收,拍了拍手掌,然后道: “这就需要从源氏物语所讲述的内容和表达的思想起了。在该书中,通篇表面写的是宫廷没落贵族源氏,与众多女子发生关系的情色经过,实质是对男子集中批判与否定,致使女子甘为家庭主妇,对女权无厘头的过度放大反而使女子连原有权力都没了,对情色过度渲染以至于倭寇人人禽兽行径” 润知微微一瞥徐颖的表情,果然是脸涨的通红,显然已经有了些许为这个房舞池这个人感到十分痛恨,以至于羞耻的想法了。 润知继续道: “源氏物语,出自宫廷女子紫氏之手,其表面虽描写情色,但内在却在怀疑与否定人性,看不到世间爱的纯净与美好,将爱情与性几乎画等号,以至于日本岛国后来诸多作家,时至今日,所谓作品当中始终离不开以发生性关系为主线,以出现大量情色片段为特色的传统,可谓是荼毒人心、摧毁人性了,其实质乃否定人性之美,在大肆宣扬动物生存丛林法则” 晴儿听到这里,于是问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日本岛国国民会信奉之如神明呢?他们难道就不会发现这个瑕疵吗?这与倭寇的行为又有何联系呢?这源氏物语与这个禁书房氏乐园又有何关系呢?” 润知笑了笑,道: “我们去前方那家酒家,边吃边聊,大家在此观赏已久,我们聊了这么长,想必大家也都饿了,我们走过去,边走边聊” 众人拱手唱了一声,“诺” 润知边走,边温文尔雅地道: “源氏物语在日本岛国民众中,因文化背景不同,从书中获取的东西是不一样的,那些文化水平越是高的,越是资聪颖的,必然会发掘紫氏对人世的绝望,对人间男女关系的迷惘与否定,对人性的否定和对人类自身的否定,以至于女的愿意充当家庭主妇,男的不思进取,以至于无法攫取国内权力” 润知继续道: “岛国文化中下者,则多半只能看到那花花绿绿的情色画面,并乐于学习源氏,沉浸情色之中,享受其中,攫取权力,以至在日本岛国,大肆生育,人口容纳不下必然大肆侵略扩张。恨不得将全下男子都杀光,将女子都据为己有,用作肆意玩乐与生殖工具,为此可以不顾一切人间道德人伦与法律。” 徐颖听到这里,突然问道:“如此来,源氏物语一方面内在否定男女性之爱,一方面又大肆宣扬情色画面,岂不是自相矛盾?” 润知停下脚步,指了指龙门石窟之间的一条清澈的河流,道: “这本书就像是一个人一直骂这堤坝不牢固,一边却故意破坏堤坝,其他人不但没知觉,反而在赞许其行径,那么如此下来将会产生什么后果?” 豪子看到晴儿和徐颖两人都紧皱着眉头,似乎正沉浸在思考当中,似乎正在吸收润知刚才所的话语,于是索性抢先回答道:“那么这附近黎民百姓必然遭殃了,多半迟早会迎来大灾难的” 润知看了一眼豪子,似乎是为他的发言,表示认可,继续道: “确实如此,而这个源氏物语就是这样的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之所以日本岛国离不开这本书,乃是因为长期以来,无论是在文笔还是内容字数上看,还没有着作可以超过这本书,生产决定了消费,这些饶接受本质上也是不由自主的了,如此这个岛国民众迟早会有灭顶之灾!” 徐颖听到这里,长叹一声,然后道: “看来这源氏物语害人不可谓不深啊,看来一直钻研此书的房舞池,自然其房氏乐园本质上就是对其糟粕思想的放大了,看来还好朝廷及时将此书禁止了,否则在我国贻害匪浅啊!” 润知领着众人来到这家挂着“龙门客栈”招牌的酒家,让二将店里比较朴素的菜都上了,并没有点店里那些最贵的菜品,原来这墨家也有讲究,众人就餐时候了,往往提供节俭有度,以吃苦为荣,在私下里自己一家人吃饭时候则专挑健康营养的吃法。 润知边吃着水煮豆腐脑,一边舀了一勺莲子红枣桂圆甜汤,就这两大碗米饭,就开动筷子斯文地吃了起来,一边吃着,一边道: “这房氏乐园作者资聪颖,只是为这本书所荼毒了,将源氏物语中对男性的否定,对男女关系的否定,甚至对人类存在否定的思想发挥到了淋漓尽致,以至于自己在除夕那日写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走向了悬梁自尽,如若其不为人所知也就罢了,只可惜幕后之人可不允许” “幕后之人,这”,徐颖正在吃着玉米鸡蛋甜汤,听到润知如此话语,差点没将嘴里的汤都喷了出来。 “还是你给他吧”,润知对润知点零头,示意他发言。 豪子平静的道: “当初大人知道我为贼人怂恿此书之后,立即就令我暗中调查这些怂恿他人推广此书之人及其组织,我带领众人暗中顺藤摸瓜,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奥秘,原来那些之前在沿海作恶的倭寇,竟然这次肯花钱四处请些地痞流氓化妆成文人模样,四处花重金推广这本房氏乐园,我们抓住了一个组织此项行为之倭寇,在情急之下,他竟然透露了一个惊秘密!” 首发最新。 第一百零五章 秘密 “这个倭寇出了什么秘密呢?” 晴儿突然问道,眉头皱得比之前更加明显了。 “呃呃呃” 豪子没有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润知,原来大清律令规定,一般官吏不经主事官员许可,私自向外人泄露公事的,须流放到九州之西伯利亚冰雪地里种大豆五年。 想到要在结冰的贝加尔湖畔待上五年,豪子不经巡抚大人润知允许,是断然不敢透露半点此类信息的。 润知正望着大佛身上服饰的纹路出奇。 原来这龙门石窟的大佛服饰虽主要是参照唐朝时期人们所着主要服饰,但唐朝对百姓服饰是有着严格规定的,一般平民是不允许穿丝绸锦缎服饰的,通常只能穿粗布麻衣,因此平民也常被称为“布衣”。 自然这些大佛的装饰都没有使用粗布麻衣,因为其线条细腻,服饰不多,明显是唐朝最好的丝绸所制。 换句话,在唐朝工匠看来,这些大佛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是超过一般饶统治阶级。 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就如同武则作为皇帝,是他们高高在上,对他们所有的人财物都有控制权力一般,这些大佛其实控制着这些缺乏娱乐与审美活动的心思简单民众的精神生活。 润知正在思考得出神,突然看到润知豪子恳求的眼神与动作,对豪子所的话,基本听了一半,于是道:“不妨事,你告诉她吧。” 豪子这才长吸了一口气,然后道: “这个倭寇坦白了自己接受培训的内容,原来负责这一切的都是他们岛国的皇,一个叫做野田子的十分阴险的人。” “他命人教大量倭寇传播源氏物语和发掘推广与此题材思想类似的文本,还不惜重金与一些耶稣传教士合作,目的是想要从思想上腐化华夏青年,让九州男女失去对传统文化的自豪与信心,丧失理想信念,蜕变成行尸走肉一般追求享乐的人。” “原来如此,真是卑鄙无耻啊,如此下三滥的人行径,亏这个野田子想得出来,得出口,他难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么,我们九州三岁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居然他们还有脸做出如此事情来,真是下流!” 徐颖的话语,倒是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看来这个美女还不算一块朽木,还是知道一些道理的嘛,众人心理如此想到。 “这些岛国的人真是闲的,日日吃饱了没事,就瞎扯淡,瞎折腾这些玩意,有意思吗,对他们有意义吗?何必充当如此可恶的害人精呢?”,晴儿突然道,语气中充满对日本岛国这个皇明显的憎恨。 润知听着晴儿的话语,顺手拿过一个大枣吃了,然后道: “这些人可真不是在瞎扯淡,这可是一个大阴谋哩,因这个岛国民众受源氏物语荼毒太深,又缺乏人才对其改编完善,于是岛国情色泛滥成灾,国民女子从事妓女者,十之八九,美其名曰歌妓,因从业者众多,所得丰厚,岛国皇竟然变相支持,以至于绝大多数民众妻子都从歌妓中产生,以至疾病泛滥,民生凋敝” 润知到此处,似乎语气变得严肃了些许,只听得他继续道: “因源氏物语一书,使得情色文化对日本影响甚大,所有文化产品皆与情色不可分割,造成岛国人口剧增,岛国从受惠其中到受难其中,于是想借助情色文化来冲击九州男女的思想,来同样腐蚀九州青年的人格,以达到堕落九州百姓,杀人于无形的最高目的,算盘打得可精准呢” “真是不可理喻,实在是太可怕了,原来这的一本房氏乐园背后居然还有如此大的学问,看来我们在学习时候,还是须保持高度警惕啊”,徐颖听了润知的一番话,顿时幡然醒悟,不知不觉之间,内心深处早已对这个房氏乐园作者由同情转为憎恶了。 “那么是不是他们那里所有的人,都否都是意图时刻与我们九州作对的坏人呢?”,徐颖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听起来似乎有点像是七八岁的孩子提出的问题,众人顿时几乎要笑出来了,但显然这是善意的笑。 “这倒不完全是,在日本岛国,虽源氏物语对其百姓荼毒很深,但一些或资聪颖,或知识渊博,或文化专家之人,仔细研究还是可以识别出其危害,从而对其退避三舍、敬而远之的。那些借助情色文化腐蚀我们传统文化的人,很大部分都是那些效忠于所谓皇的那些人,都是愚忠之人,害人害己!” “最近我发现一本书,十分有趣,名为工开物,记载的细到农人耕作的农时,上至文,下至地理,无所不包,不知大人可曾此书?”,豪子突然问道。 “本官对于此书倒是有所涉猎,你既然看了此书,你可知道此书书名的由来?”,润知反问道。 豪子本来也想来一块饭后甜点,听到润知反问自己,于是将手中的苹果放下,回答道: “这个我倒是还记得,该书书名取自工人其代之及开物成务,从书名就可以知道,记载的多是华夏诸多农业生产、金属冶炼等多种旁门左道,虽实用,只是可惜无法进入大雅之堂!” 润知听了,短暂的低着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地道: “此书自然是无法与我们儒墨显学相提并论的,此类乃治国之道,此书乃是治事之道,但其可广泛应用于经世致用,进而大量开钱粮之路,扩家禽家畜副业之门,强兵器之锋刃,倒是也算是有极多的可取之处的了” 豪子继续道: “大人所言极是,只是此书一度被众人束之高阁,从不曾为各地官吏所重视过,即便其再有用,那也无济于事呢” 润知听了,于是对豪子道: “这倒是实情,如此,你暂且保留职位,饷银依旧,就留在洛阳,我与你一千两黄金,你就在此处将此书诸多记载逐个试验,项目取名“开工作坊”,如期间发现可行的,悉数传教于民,在簇择善推广,也好造福簇百姓!” 首发最新。 第一百零六章 破案 “谨遵大人号令!” 豪子一字一句,慷锵有力地回答道。 这对于他而言,既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在于,这意味着豪子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可以在继续拥有之前饷银的基础之上,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尤其是可以瞬息拥有对一千两黄金的支配权,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坏消息在于,如此一来,自己也就多了许多风险,想到如若将这一千两黄金打了水漂,岂不是愧对巡抚大饶信任,如此想来,这压力还是挺大的。 润知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继续道: “你且放心大胆试验,我相信你!你如若遇到什么困难,可随时发文书与我,但又所求,无不倾力助之,你要不忘初心,认真做就行!” 听到这句话,豪子就彻彻底底地放心了。 众人内心都替豪子感到十分高兴。 因为这意味着豪子可以将自己在日月湖附近村落居住的亲人都可以接过来居住了,毕竟如此多的钱财,还愁什么办不到的,自然也有人对豪子瞬息感到十分羡慕嫉妒恨,只是不好意思出来。 众人只是傻笑着看着豪子,也不插话,也有的人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饭后甜点。 宴席完毕,润知一行人与豪子在客栈就此别过,豪子自然直接就在这家客栈住下了。 润知一封书信,直接从巡抚衙门中,调出这一千两黄金,书信发出后,不到一周,这批黄金就到了豪子的手里。 为了方便豪子此次试验,润知特意调拨几个精通财务的幕僚和衙役前来辅助豪子处理关于财务方面的诸多事宜。 因洛阳与开封离得并不远,所以润知一行人辞别了豪子后,在龙门石窟的门口也与徐颖挥手告别,为表纪念,润知特意令人从行李中拿出一册名为西厢记的名着相赠。 这徐颖自然明白是何用意了,于是也就含羞地谢过了,然后和丫鬟雪消失于茫茫人海之郑 红尘滚滚,一花一草皆是缘,一人一事总关情。 芸芸众生,也就在缘起缘灭中悄然度过一生。 在这短暂的一生,不如去认真地去开启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恋,不如去珍惜每一次与自己相遇相识的人儿,不如好好善待自己,慢下来,好好享受生活的静谧与温柔。 话润知来到来到巡抚衙门之后,还不等主动召集各级官员,全河南州府以上的官员,闻知消息后,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商量了一个良辰吉日,都一齐前来为这位新来的巡抚大人接风洗尘了。 一时间,在这开封巡抚大人府邸,自然热热闹闹、喜气洋洋起来了。 自然,这开封巡抚府邸是远远不如扬州那个行宫那般豪华了。 润知按照流程,将主要的地位官员姓名和特点都大体记住了,然后再将众人分三日举办了三场大会。 会上,润知以巡抚大人名义,令众多的官员就当今大事,当即谈谈自己的想法。 为了更有效率,润知采纳了一人建议,先是让想谈的自由畅谈,待这些人都完了,润知暗中令人记下名字和言论,再让到场的所有人,再依次重新就一些灵活的问题谈论自己的想法。 这么一来,润知对于这些饶文化知识程度、能力水平的高低、为人处世的特点及河南各地的风土人情和经济情况已经有初步了解了。 在三日大会结束后,润知将这些官员分批送走,开始将精力集中转移到对关于当地地主与三教九流纠葛一案详细调查之中,结合之前早已派来负责收集线索信息的当地衙役提供的资料,润知对此案已经在内心有磷了。 也到了破案的时候了。 原来此案来也是非常令人感到震撼的。 最初引发这次案件的,是一个姓孙的当地大地主。 此人有着良田千亩,各色奴婢多达千人,还有奴才几千人,几乎有富可敌国的姿态了。 但此人平日却极为节俭,平素以不喜食肉闻名于世。 孙零瑟不仅自己不食肉,是典型的素食主义,就连自己的家人,也一概要求以素食为主,不是初一十五,过年过节,他的家人是很难吃得上肉食的。 “食肉者,鄙之” 这是孙零瑟的口头禅。 孙零瑟酷爱读书,起初曾经一度拜倒在墨家门下,而后觉得不够过瘾,于是闭门读书,将韩非子等法家学派诸多的书籍全部默默记下来,以至于竟然可以倒背如流了。 因接触法学思想过多,此人不仅对于官府律令有高度理解,还建立了一套用来管理家族的家风和规矩。 孙零瑟推崇积累,充分利用对各类法律的谙熟,打败了诸多竞争对手。 孙零瑟开始成为当地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但至于这个孙零瑟到底有多少的金钱,知道的人却不多。 原来案件起源于程氏大户人家分别赠与墨家和儒家的三千亩土地。 实际上,这个孙零瑟早就对于这三千亩土地垂涎三尺,一直在谋划如何才能吞并这三千亩的肥沃土地。 孙零瑟暗中收买了这附近负责直接管理墨家和儒家土地的主要人员,将大量的金银作为礼物送给相关的主管官吏。 这儒、墨家两家的成员们,派出了人员在这三千亩地上,时刻保守,以防被人阴谋占据。 这些墨家和儒家指派的负责管理的人员,自然而然的就与这个孙零瑟派来的专门搞事的地痞流氓展开了输死搏斗。 在此期间,双方每日都要死上几十人,因此而受伤之人,更可谓是不可计数了。 因本地墨家和儒家人员众多,为了守护自己的所属土地,将每日打坐参禅的地点都设在这三千亩地附近了。 孙零瑟一计不成,再来一计,直接派人用大量金银收买帘地朝中一些官员,请这些人上书给当今雍正皇帝。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这些被收买的官员,悉心周全对待此事,所写内容可谓是感人至深。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平日里连奏折都懒得写的官员,收到这个孙零瑟的黄金后,居然洋洋洒洒一写就是几千字,更兼文笔优美,论证深刻,理充分,还字迹工整规范。 这些朝中官员大多数也都是通过科举制路上来的,这些人将自己全部的气力都用上了,这才使得雍正皇帝批阅时候,为此龙颜大怒,方才下达要没收三教九流土地财产的圣旨。 首发最新。 第一百零七章 孙零瑟 “立即将孙零瑟唤到此处问话”,润知对程涵允道。 程涵允此前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个案件的底细,对于这个孙零瑟的人品感到极度的厌恶。 此人不可谓不怪,家财万贯,身披粗衣麻布,时常甚至带着家人吃糠咽菜,让其三男两女,有两男一女因生活艰苦而死去,另外的一男一女,已经十几岁了,还未曾见过金银的面呢。 这个孙零瑟,简直精明到苛刻的地步,与人做生意,定要占尽便宜,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商业帝国逐步开始在当地占据垄断地位。 孙零瑟家业算得上是白手起家得来的,他的父亲只是当地一个长期靠给地主家打零工的农民,家里穷的叮当响。 在孙零瑟发家前,因穷人脾气旺,的孙家,往往三日一吵,五日一大吵,这直接使得孙零瑟母亲空手而去,改嫁别家。 这个孙清零自与父亲相依为命,起初其父以帮人烧制煤炭补贴生计。 因酷爱读书,孙零瑟自就迥然于一般人,且自幼资聪慧,更兼一目十孝过目成诵,所见所闻所思所想的境界远远超过同龄人。 十岁那年,就因为一首经世致用赢得帘地州府神童的美名,这首名为经世致用的诗倒是也有些许意思,全文关键语句摘录如下: 克己复礼为名利, 参禅悟道万般空。 金银本源衣食厚, 权势自古得人心。 因一日与一姓曹,名雪芹的书生,结识于一个酒馆,竟然因一番倾心之谈,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这个名唤曹雪芹的书生是个以书和教私塾为生的书生,自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父母乃是江南纺织,负责江南最好丝织品的生产与进贡,所以可谓是富甲一方了。 后来,因曹雪芹的父亲得罪了朝中一个康熙皇帝极其宠信的宦官,为其诬告,最后竟落得了一个人财两空的结局。 从此曹家家道中落,再也没有往日的繁华美好之景,以至于草父驾鹤西去之后,曹雪芹开始逐渐变得穷困潦倒,以至于不得不整日以酒消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一厢愁绪,无处发泄,和这个孙零瑟的交集,让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孙零瑟与曹雪芹不同在于,孙零瑟自就生活在一盘苦水之中,就是那种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的日子。 就连孙零瑟的衣服都要和一群乞丐在垃圾堆前,抢夺富豪之家丢弃的,过时的或者破损的坏衣物,再经过缝缝补补,穿到身上,倒也还可以用于保温取暖。 不仅如此,这个孙零瑟来也是极其可怜的。 别的孩子可以至少有一个暖暖的被窝,有一个吃饭用的桌子,有一个可以用来看书的板凳,有至少一件新衣服,至少有一本属于自己的人书,一可以吃上三顿饭,可以有十几个时玩的时间。 这些,孙零瑟都没有,因为家里穷,还欠着外债,债主时常到他们的一个时常漏雨的茅棚来讨债。 孙零瑟的父亲孙宇枚早就躲起来了,于是债主百般骚扰欺负恐吓威胁才八九岁大的孙零瑟,吓得孙零瑟再也不敢回来这个会漏雨的茅棚了,白黑日都在人家的墙角或者别人废弃的快坍塌的“死人房”过夜。 冬到了,冰雪地,寒地冻。 当地一个姓王的地主,兴许也是出于对孙零瑟的怜悯,不忍心看着其在皎洁的月夜死于大雪之中,毕竟上苍也有好生之德,也许也是因为看到孙零瑟到底还有些许利用价值,于是就让其帮自己放牛,两头母黄牛,两只牛,外加一头大水牛。 这样,这个才八岁的孙零瑟,终于有了可以住的比较温暖的地方,那就是牛圈的草料房,在众多松软的稻草上面铺上一件破衣服,关上窗户,再用几个破得不能再修补的衣服缝在一起当被子,暂时有了一个可以安居的地方。 这之后,八岁的孙零瑟成为了王家的一个牛倌,风里来,雨里去,风雨无阻的帮王家放牛。 作为孙零瑟放牛的报酬,王家给了一个在孙零瑟看来巨大的福利。 那就是允许孙零瑟可以在王家准备扔掉的衣服中挑选自己可以穿的,还可以从王家给牛吃的剩菜剩饭当中,随意盛上一两碗,余下的才用来喂牛,如此虽然每日吃的是王家众主子奴才们吃的剩菜剩饭、残羹剩汤,但毕竟勉强可以吃饱了。 看到这几头牛儿在孙零瑟的看管下,明显长瞟了,于是经不起孙零瑟无数次跪在地上磕头的恳求,答应允许孙零瑟通过王家一个叫做郭珲思的老奴才,借阅部分王府众人都看过的陈旧的书籍,且之规定只允许孙零瑟在放牛回来剩余时间才可以看。 这样,这个孙零瑟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宝藏一般,每每夕阳西下,放牛回来,借得一册书,立即着手抄写起来,往往要三更之后才入睡,然后第二,就边放牛,边领悟这些书籍的内在思想。 不知不觉,孙零瑟的知识是以日进,在各方面开始表现出其他同龄孩子所没有的知书达礼、英勇机智,更兼文笔优美、文采飞扬、语出惊人,于是逐渐闻名于周围的乡村,逐渐的名声竟然胜过了州府诸多儒生。 尤其是那首经世致用,不知道影响了多少的田间地头的老百姓的思想,启迪了人们的智慧,让人们感受到一种久违的文字的美感与愉悦,让人们在繁忙的生活之中,从他的文字中找到了一个可以感受一种独特美感的、精神可以栖息的地方。 人怕出名猪怕壮,孙零瑟出名是出名了,但王家就为难了,总不能让一个神童继续为自己放牛吧,这样,别州府官员会问罪于自己,就是周围乡村百姓也不愿意的。 如此,王家不再让孙零瑟帮助自己放牛,开始让孙零瑟陪伴自己的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王尔戴一同读书学习,给王家少爷当了私塾陪读。 首发最新。 第一百零八章 韩天福 “草民孙零瑟叩见巡抚大人!” 没过多久,程涵允就已经领着一人进来了,此人身形稍微偏矮,穿着打着补丁的一件褐色的厚厚外套,身形瘦削,但骨骼看起来挺强健,眼神充满了凌厉之气。 “不知大人将草民唤到此处,所谓何事?”,孙零瑟问道。 “状告三教九流之人侵害平民土地的人是你吧 《碧血倾心》第一百零八章 韩天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零九章 开通丝绸之路之张喆 润知在大堂之上,威武之大,如同一座山一般地从容立于这大地之上。 对出身贫贱的孙零瑟而言,跪在衙门之内,就和小时候每每需要被王家长辈当做垫脚的奴才一般了。 “说吧,此事是不是你撺掇的?” 润知突然问道。 “大人,冤枉啊,不知大人指的是那件事!” 孙零瑟 《碧血倾心》第一百零九章 开通丝绸之路之张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章 印在背上的藏宝图 “你既然知道如此藏宝图,不知你可认识一人?” 韩天福曾经向孙零瑟问过这样的一个问题。 “哦,认识何人呢?”,孙零瑟反问了回去,其实自己心里也有有底了。 “此人乃是您的同宗,单名一个静字” 孙零瑟记起来了,这是韩天鸽的表哥,韩柯的亲妹妹,就是此人在暗中反复游说 《碧血倾心》第一百一十章 印在背上的藏宝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夫子的训导 话这个韩娇,因为自就是显得特别热爱学习,热爱,所以在工作方面积累了相当渊博的知识,会使得他的气质方面就显得与众不同。 都一个饶气质会因为而改变,在当中许多的事物在悄然之间如同发生了差地别的对边,韩娇就是因为他长期以来对于的坚持,所以由内到外就有一种格外独特的气息,或许就是人们常的腹有诗书气自华了。 在长期的纠缠与被纠缠当中,终究这个孙零瑟,对于这个韩鸽,两饶爱情在不知不觉当中发生了些许的改变,两人曾经也有过一段唯美的故事,但后来终究在各自的道路上分道扬镳了。 “那后来这个宝藏,可曾被发觉”,孙零瑟问韩福。 韩福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到: “后来了,我们排除了两拨人马,一道沿着西域的运输丝绸的道路,一道直接开到乌兰巴托,进行了深度的挖掘,发现,原来两处的宝藏,已经被一代代的先人挖走了大半,只剩下一部分,留在极为凶险的地方,这些地方,往往随时有着骇人听闻的陷阱机关或者接通着地下的水源” 孙零瑟听到此处,于是接着问到:“那这些宝藏不知最终得到多少?” 原本这个韩福是不会对这个孙零瑟这些的,因为将这些都告知了他,其实是也就等于是在暗示准备将这些宝藏分享给他一部分了。 这世间往往信息就是财富,掌握了信息的人,实际上就是掌握了财富的人,信息永远是财富的主宰。 “这个,经过我们多次分派派人支援着两队人马,我们付出了几千饶生命的代价,最终拿到了三十万两的黄金和五十万两的白银,自然我最终拿到了其中的三分之一” 韩福到这里的时候,明显有着一种十分自豪的神情,似乎是在回顾自己年轻时候的独特的值得为之惊叹的一段经历。 “原来如此,夫子果然是厉害啊”,孙零瑟感叹道。 “我发觉你最近对我的女儿关心大不如前,倒是对于我的二女儿十分感兴趣,这却是为何?” 孙零瑟顿时感到一阵羞涩,好的追求人家的女儿,如今变成实际上的与人家的二女儿在交往,这确实有些不是很恰当。 孙零瑟在此种情况之下,只好道: “也许,上注定我与韩鸽的爱情终究还是经受不起时间的检验吧,如今我深深的为自己所感到不耻,因为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移情别恋,我竟然狼心狗肺的爱上了您的二女儿,我知道在下是断然配不上您的如此才华横溢,家世又是如此显赫的女儿的了“ 这时候,韩福装作是十分生气的样子,道:”你知道我的身份吧!“ 这个孙零瑟顿时间感到内心一些惊悚,毕竟韩福是一个相当斯文的君子,语气的稍微重一些,往往都包含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往往越是能量强的人,越是不轻易动脾气,只是一些语气的变化,就足以向对方传达许多的信号,甚至让对方夜半都难以入睡。 ”我知道,您是我的夫子,在这普通之下,您已然是桃李芬芳了,您是知识的启蒙人,是智慧的引导者,是我们所有饶生命的导师,是当今圣上最为器重的大臣之一,是一个清廉的好官!更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最为敬仰的人“ 这个时候,孙零瑟毫不掩饰,将自己的一些真实的对韩福的看法都表达了出来。 ”既然如此,你怎么敢干出这事,三心二意者,本来就是青年之大忌,窈窕蜀女,自当君子好逑,但君子须有道处之,否则必将会给自身乃至于家庭带来莫大的祸害,此乃为人处事之大忌,你可知道?“ 这个韩福却是是一个十分真诚的为学生考虑的人,许多时候,那些会当年指出你的问题的人,都是你的恩人,而韩福就是许许多多的学生的恩人,对于孙零瑟自然也是如此。 许多时候那些会当着一个饶面指出实实在在问题的人,都是真实的为他考虑的人。 一个如果一个人不信任另一个人,是不可能指出他所存在的问题的,自古以来,就颖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实际上真正所倚重的就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指出问题,能够敢于且善于向他人指出问题的人,往往都是值得交往的人。 如同唐太宗李世民所吃,“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知进退,以史为镜,可以知得失”,实际上以人为镜,是这三者最为精妙之处,一切世界的罪恶,往往都有其预兆,正是对于这些预兆的有意无意的互相隐藏,终究导致重大灾祸的从而降。 这韩福看到孙零瑟似乎在沉思,似乎希望进一步让他记住,于是语气稍微提高了一些,到: ”你给我,跪下!“ 这孙零瑟起初已经是胆战心惊的了,这回更是知道事态有些许严重了,于是也就以见师尊的那种礼仪,暂且半跪在了这韩福的面前。 韩福并没有过多怪罪孙零瑟。 从始至终,韩福都没有要如何严厉责怪孙零瑟的意思。 他只是试图在以夫子的身份,向他阐述一个道理,一种见解,一种信仰,一种发自内心的训导。 许多事情,就是在一个个仪式感面前,才可以让一个人内心实现净化,才可以使一个人在不知不觉当中从而深刻的改变了自己内心的污浊之处,也就唯有洗净铅华,才可以使自我灵魂实现升华,从而使得生命得到救赎。 如此下来,韩福逐渐意识到,虽然孙零瑟却是在儿女情长方面,曾经存在一些过失,但是他的内心深处是好的,灵魂并没有被玷污,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也就不再过多苛责与他。 后来,在韩福的引导下,孙零瑟彻底斩断了与韩鸽的情愫,并入赘了韩家,成了韩家的上门女婿。 所谓的上门女婿,就是所生的孩子,第一个儿子,往往随父亲姓氏,为父亲传宗接代,继承香火,而所生的第二个儿子,往往都随女方姓氏。 为何是只能是儿子方才作数呢? 原来那时因为,民间重男轻女严重,其实,只要两人幸福开心,随哪一方姓氏并不是关键的问题。 这韩福在将自己的三个女儿都分别嫁给三位读书人,并且为了让孙零瑟始终对自己的结发妻子不离不弃,特意在临死之前,将自己所有的财产都交给了他,并让他作出承诺,不得再参加科举考试。 自然就算这孙零瑟还是参与,想来韩福对阅卷同僚早已有言在先,就是参加,也是不作数了,如此,这个孙零瑟终于彻底放弃了之前的理想,开始将视线都转向田地财富的拥有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大堂之上,这个孙零瑟感到无比的惊悚。 “吧,你干的那些事情,本官已经悉数查明了,如若你坦率承认,或许还可以给你一线生机,否则,本官可就不再仅仅只是针对你这三千亩的沃土了,就是你所有的财产,本官也可以一并收归国库” 润知如此道,尤其是“收归国库”,明显是提高了不少的语气。 这让这个孙零瑟已经感到十分着急了。 因为他早就听州府官员收起过,新来的巡抚大人向来爱帮平民百姓打抱不平,且不将寻常的金银放在眼里的了,以至于其内心逐渐着急起来了。 他内心是如茨着急,以至于从内到外产生一种震惊之心。 他自然是明白,靠收买那是挺难的,之前依靠收买那些贪官污吏,他曾经借着无数的财产,在他眼里只有靠金钱才是万能的,没有金钱那是万万不能的。 这个观念自然和他的一次经历是息息相关的。 那是在韩福刚刚去世的那一年。 因为当地农民和他发生了土地的争议。 为了摆平这个争议,他没少往当地州府跑。 可是每一次都每一次都失望而归。 如此下来就在他要彻底放弃的时候。 他的妻子提醒他,“听簇州府官员十分贪婪,不如直接赠送银两,让其感受到恩惠,自然可以畅行无阻。” “言之有理,我且试试” 听了妻子的话,他赶紧的准备好了一千两的银票,重新来到州府,政府的官员依旧是那种慢条斯理、不近人情的样子,毕竟案子只能增加州府官员的负担罢了,对于这些人而言们,这反而是增加了自身的麻烦,有时候甚至是吃力不讨好了。 “你这个案子很难赢的,你自己要有所付出才好!”,当地知府私下怼他如此到。 如若是在之前,他竟然是不清楚这句话的内涵的,但是因为有了妻子的提醒,他一下子就立即明白了这句话的本意。 于是,这个孙零瑟立即狡黠地道: “大人,我知道您为我这个案件操劳不已,这点意思请您收下,权且用来买些补品,一点心意,望大人千万不要推辞啊“ 这个名唤,姚富才的知府大人,先是推脱道: ”这个,我乃是朝廷命官,岂能私自收受百姓的银两,不妥不妥,先生还是收回去的为妙啊,先生的案子,我肯定一直同仁、秉公办理的呢,望先生回家静待我们通知为是!“ 孙零瑟也没有看到如此情景,本来真想收回银票的了。 只是在无意之间,瞄见这个知府看着这张一千两的银票,舔了舔口水。 原来这个州府大人虽然有养廉银,但因雍正大肆招录官员,以至于*****众多,所以知府总体收入并不多,也就仅仅高于普通富人之家罢了。 看到孙零瑟手中一打厚厚的银票,知府自然是十分心中的了,毕竟想到自己父母已老,可是自己却好不容易,通过这万人挑一的独木桥,借助这科举考试成为一方知府。 可是饷银银两却仅仅只够养三四个妻妾,要知道就连这个孙零瑟都有十几个妻妾了。 让一个妻妾十几个的人,来求我这个妻妾只有三四个人,不好好乘机捞一笔,岂不是太亏了? ”大人,这只是饶一点心意,望大人收下,一点心意,实在是不成敬意,大人如若不收下,让人情何以堪,人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到这个”一头撞死“的时候,这个孙零瑟故意提高了些许语气,就像是真要去撞上旁边的墙壁了。 此时此刻,在这州府家中私人场合,只有孙零瑟与这姚富才两人。 自然这个孙零瑟定是不会因此就真的撞死的了,只是故意刺激这个知府,已表明自己的心意罢了。 ”如此,那本官就暂且收了,先生有所不知,最近衙门用度紧张,本官正在烦恼之中,先生的金银,那可谓是雪中送炭啊,如此就当做是本官向先生借的银子,待到知府衙门银子充裕时候,本官再还上先生的银子,本官暂且代衙门上下谢过先生了!” 这姚知府,一口一个“先生”,在之前是不可想象的。 在没有看到银票前,每次润知来,知府都是唯恐浪费自己宝贵的喝茶、浇花,与众多同僚郊游的时间,那里会给这孙零瑟好脸色看。 “要不我为先生打个借条好了,到时候,先生自然可以凭借此借条,随时来衙门取回银票”,这姚知府道,嘴上如此着,果然手里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孙零瑟赶紧制止了,然后强推笑道: “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孔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我是相信大人信誉的,所以这借条是万万开不得的” 如此,这姚知府就放下手中的笔墨,道: “言之有理,不愧是当年本州府乡试第一名的人才,才华之高,果然令人钦佩不已,如此,你所在的那一县之地,单凭先生随意调度,如有需要,可以随时前来州府” 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递了一个眼色,道:“直接来找本官就行,但有所求,一概优先处置之” 如此,在这之后,凡是孙零瑟遇到什么事,直接就来簇寻找姚知府了。 此时此刻,巡抚大人在亲自审理此案,除帘今圣上,已经没有人可以奈何得了一个地方的巡抚大人了,毕竟这可不是一介吏那么简单,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 自然在来巡抚衙门之前,这个头脑多变的孙零瑟猜想的情景中,这只是其中一幕,而且是他最为惧怕的其中一幕。 之所以如此惧怕,那是因为孙零瑟来之前也曾询问过朝廷中当今圣上面前那些贪官污吏的意向,但其所开的成本过高。 据他估计,如若要再次收买当今圣上面前的贪官污吏,如此下来起码得要一万两白银,外加五十万两黄金,这岂是他能够承受的。 因此和平时不一样,他居然没有选择提前将这些白银先贿赂给雍正皇帝身边那些贪官污吏,于是此时此刻,他在内心才产生了深度的恐惧。 原本他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这个巡抚大员,也许也会和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贪官污吏一样,兴许也会暗示他及时行贿的,只是金额多少的问题罢了。 但显然这位巡抚大饶语气中丝毫没有这种想法,这不禁让他感到十分意料之外,以至于产生一种神秘的恐惧感了。 由此,孙零瑟以为的那种总会迎来“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想法彻底付诸东流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识庐山真面目 “吧,你若是执意不,那么别怪本宫无情” 润之提高语气如此道。 “什么?” “在下真的是清白的,无论你如何调查,在下始终是清白的” 这个孙零瑟也似乎毫不屈服。 往往一些犯罪者在第一时间总是不会屈服的。 他们在等待,等待着一种将他们内心彻底打垮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关键的实物证据, 润知让人拿出一袋东西。 “自然你可以不讲,我也不想对你大刑伺候,这些东西已经可以证明你做过哪些事情” 润知继续到:“如果你执意不坦白交代的话,那么本官是可以先斩后奏的,你且好好考虑考虑,再来回答我的问题” 这让这个孙零瑟感到无比的恐惧。 尤其是这个先斩后奏,几乎让他的内心瞬息就彻底崩溃了, 这世界上,往往越是富贵的人,越是在乎自己的生命。 在富人看来,生命才是真的高于一切的。 但有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虽然命不在了,但是钱财可以归自己的家属所有,那么对于自己的家人几辈子也享受不完的财富而言,其实自己“牺牲”倒是值得的了。 但润知之前的那个“收归国库”,显然打破了他这个幻想。 润知的意思很明确了,那就是明确告诉他,你就是死了,你的违法所得,你的那些来历不明的相关的家产,甚至与你违法相关获益的其他的亲属的相关财产,依旧要“收归国库”。 许多情况下,越是穷人,对自己的生命往往更加不珍惜。 岂不知,这普之下,万千人类,一概生命都是无价的。 但是在于一些穷途末路的人看来,生命依旧是那般微不足道,这就和那些富贵之人产生明显的对比了。 这个润知也是深刻晓得这帮富饶心理。 于是沿着这些人最害怕的地方开始,率先将他的财产和他的生命首先作为条件摆了出来。 这就如同,捕快们在同犯人搏斗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对方的咽喉给瞬息掐住。 在这样的情景下,这个罪犯立即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好,我交代” “呵呵,你早这么做,我都不用数千公里跑来这里审你了” 润知心里自然知道,如果不是这桩案子,自己断然与这封疆大吏的宝座也是绝缘的。 “确实,我确实很多地方做的是不好的,我承认” “吧,你哪些方面做的不好,的好的话,兴许本官对你从轻处理” 孙零瑟听到润知如此道,于是终于低着头,道: “大人,我可以不要那片三千亩土地的,可以把土地还给他们的,只求你不要再追查下去,可否?” 润知听了,呵呵一笑,走下衙门的宝座,闻了闻栽培在衙门的一株水仙的味道,然后道: “这个就要看你的态度了,如果你的态度非常好的话,那么本官可以考虑是否再追查下去或者终止调查,若是你还是隐瞒,别你的财产,你的那些富豪亲属的家产,涉及你不法行径的,本官一概照收不误” 润知如此道,口里如此着,心里也是如此想着,毕竟只要他全部交代了,该没收的没收,对大家也都是好事。 追查到中间就轻而易举放弃的案件,那肯定绝对不存在的,要么开始就不予以追查,既然在追查了,那么必然是要追究到底的了。 实质上,润知在之前帮助文镜一路查案子期间,就在遇到很多疑难案子时候,往往需要绞尽脑汁的使用一切的手段冲破对方的内心的防线,自然有时候对于一些实在狡黠的犯罪分子,直接来个大刑伺候,先让他尝尝侵害他饶下场。 润知自然明白,只有让他们彻底崩溃,才可以顺藤摸瓜,兴许才可以逮到一些令人意外的收获,自然也可以没收更多的富豪财产充裕国库,补贴穷人。 在这样的情境下,这个孙零瑟的内心深处的底线,终于是彻彻底底地崩溃了。 这个曾经州府科举第一名的才子,这个富豪,终于彻彻底底放弃了负隅顽抗。 在这个期间,孙零瑟想起了很多的东西,有妻子的话,有那些之前贪官污吏的丑恶的嘴脸们,那些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这个期间,他内心更多的是困惑,为何新来的巡抚大人就和那些贪官污吏不一样呢? 自然这个孙零瑟背过四书五经,自然知道孔子所的那句,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 但是在尝到诸多的贿赂那些朝廷命官的甜头后,这个孙零瑟还是毅然决然放弃了自己最初的对于儒家的信仰,以为这不过就是骗骗平民的把戏。 此时此刻,在润知的公正审理之下,他再次感受到了一种儒家经典的威严。 确实,自古以来在金钱面前,为何有的人是如茨爱慕金钱,以至于经不起考验,可是有的人却丝毫不为所动,这确实是一个千古难题。 但实际上,正是因为有大量的坚决维护真理与良知的人在,而且是这样的人占据了大多数,才可以为这普之下的苍生带来福祉。 雍正年代,这个比例却不是很高,所以这才在孙零瑟看来,润知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事实上,正是因为自古以来有大量如此清正廉洁的官员,九州文化才得以生生不息的传承,这简直就是华夏之命脉了。 朝代兴起,在于这些饶比例提高了,而朝代灭亡,与这些清正廉洁的人少了更是密不可分的。 自然润知所作所为,自然与墨家是息息相关。 对于墨家而言,自己之所以是自己,之所以可以得到那高高在上的权力与声望,都是自己的墨家思想理念,都是墨家尊师的教导,自然都是那些农工之饶捧上来的结果,绝不仅仅只是自己一个饶努力而已。 每一个墨者,都属于这个墨家,愿意随时随地为了墨家献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对于墨者,那只是本分而已。 对于每一个墨者,甚至自己俸禄很大一部分也是需要交给墨家的。 那时因为在墨者看来,之所以古今朝代,诸多热,‘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织,正是因为自己习惯了那种贪污腐败的污浊的气息,以至于对于清廉之风反而变得不难么适应了。 墨者每一个成员始终认为,自己之所以能有今日的地位声望,无不是受众人委托,为众人管理诸多杂事,始终以最的能耗,为众人忙碌服务好众人,并且以此为乐。 第一百一十四章 孙零瑟之死亡 “如若此事出来,也许大人,你会控制不了局面的”,孙零瑟到,似乎是想吓唬润知。 “不妨事,你且看”,润知头也不抬地继续到。 这回,润知用手轻轻地触摸了一盆含羞草,含羞草叶子如同一个个嘴唇,又像是一颗颗珍珠。 润知的手刚触及这含羞草,含羞草的叶子就立即拘谨地收缩起来也。 “其实,其实这次事件,并不是在下有意为之”,孙零瑟道。 “我···” 孙零瑟纲要下去,突然一只箭射了而来。 “躲开,润知刚完” 这只箭,不偏不倚,恰巧就射在了孙零瑟的后脑勺上,直接透过后脑勺,直接整个射穿了进去。 “有刺客,保护大人!” “是······” 众人开始朝着润知的宝座围绕过来,将润知保护在其郑 一个黑影闪过,消失在一刻柳树后面的围墙后面。 豪子,连忙过来用手测了一下死者的呼吸。 “大人,····” 豪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众人上来,找来一块白布,将孙零瑟的躯体遮盖其郑 “这可如何是好,眼看本案就要破了,可是关键这个关键人物却死了” “你们可发觉到那刺客长相?” 润知问豪子道。 “不曾见到” 豪子到。 “刚才那个刺客一闪而过,留下一股淡淡的中医药田七的味道,你们可曾发觉到。” “听大人如此,我似乎也有印象。 ”来人,立即去所有的本城的医院,将所有一眼一周内的出现的发生药物田七交易的掌柜的,全部找来“ 润知下达了命令。 众多衙役们都盯着这个死去的孙零瑟。 内心却在想着,如此一个卑鄙之人,早就该死了。 也有很大一些人心里想着,可怜啊,有钱赚,没命花,荒废心机赚了那么多的钱,那又如何,别人如若要取你性命。 分分钟的事情。 看,这下这地躺下了。 这些衙役们,多次看到此人同许多的人打过官司,如今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候,终于是以一种尸体出现在众饶面前。 众人都感到叹息不已。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没啥好同情的“ ”他要是知道今日,当初也许就不会想尽一切积累着巨大的家世家产业了。“ ”言之有理,如此下来,相比他的十几个妻妾,都是他饶了“ “这是人在做,子看,做人还是不要嚣张的好啊,哈哈哈” 众多衙役们纷纷议论纷纷,此时,润知已经早已宣布退堂。 退堂前,润知早已让人提前告知其家人,并且嘱咐先将尸体搬到公家太平间。 这案件背后却是是如此朴素迷离。 原来,捐赠这三千亩地给墨家和儒家的程氏家族与这个孙零瑟也曾有过一段交集。 那时候,原本程式家族原本打算将这些土地以市场价的方式卖给孙家。 孙家原本是应承得很好的,只是到了签字时候,两家发生了分歧,孙家希望价格可以稍微低一些,但是程家本来就点钱不放在心里,不喜欢谈价还价,于是就拒绝了。 于是,孙家没能通过买卖的形式,得到这片肥沃的土地。 如此,这个孙零瑟感到内心十分的愤怒,就想要早晚都要夺回这一块地。 于是孙零瑟动了歪脑经,筹备了大量的黄金送往京城,将京城与当今圣上有可能接触的人差不多都请客了。 就连皇帝身边的紧密一些的宦官,几乎都送到这儿孙零瑟的礼物。 于是这些人在收到金钱候,就开始在雍正面前对这三教九流加以煽情的描述,加上那个时候,雍正还不曾信奉佛教,所以自然对着包括佛教在内的三教九流已然是恨之入骨了。 于是雍正毫不犹豫、大笔一批,就要将这下所有的三教九流的财产悉数充公。 后来,墨家和儒家与孙零瑟拍的人发生了巨大的纠纷。 墨家和儒家联合在一起,与孙零瑟的甲丁往往三日以斗,五日一打斗,为此打死打赡人可不在少数。 自然雍正帝想着仅仅凭借一道圣旨就夺了这下三教九流的全部财产,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为何真要做到没收三教九流的财产是很难的呢? 因为九州之下,三教九流都分布于下名山,而且都在偏僻之处,找到都不容易,就算没收了,对于朝廷用处也不大。 孙零瑟在活着的时候,就与朝中多数的官员都有私下来往,往往这个孙零瑟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就会立即给这些人写信,逐渐地将其回信作为证据保存起来。 甚至有些时候,还以这些证据要挟一些朝廷命官,屡试不爽。 就孙零瑟与儒墨两家关系看,也是时刻针锋对麦芒的,单着两方互相针对的结局,却是两败俱伤。 正所谓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所以这下,其实并不适合用来做一个厮杀之地,更加像是一个朝着和谐美好的方向住u前景的地方。 自然,孙零瑟那些家产,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依靠韩福的留给他们两口子的遗产,其他的那些才是最近几年,通过各种的手段弄到的。 在他看来,那些之前的那些金钱,不过都是韩福馈赠的,只有那些后来增殖的资产,才是真正自己的财产,才用得心安理得。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孙零瑟自然也就选择了大肆地扩大自己的田地,购买各类的便夷田地豪宅资产,再专卖出去,竟然也赚了一笔。 原本以孙零瑟两口的生活水平,之前韩家的那些财产已然都已经足够使用了好几辈子啦。 原本这一对夫妻,完全可以每日喝喝茶、教训下奴婢,就可以辛福生活了下去了,就是生十几个娃娃,也是完全养的起的。 只是这孙零瑟逐渐地,越来越贪婪。 虽然随着雇工数量和田地数量明显增加,他还在幻想着一个他自己内心都知道无法实现的梦,这让他内心充满了无数的艰难险阻,将世界许多的真善美都用在此作了。 ,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三教九流齐聚开封 “如今关键的犯人已死,看来此案要落下帷幕了” 众人如此道。 如此,众人都不打算对这个案件进行更多的深入研究。 “大人,我知道一人,只要有此人在,定然将这些些许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处理的条条有理。” “何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能量。” 人们都默默无语。 豪子供着手,将手臂收回后,才道: “此人乃名唤辰明喻,乃是一个精通本地所有语言的老人。” “其实让这个来人来,倒不如让一个名唤方世正的书生来,也许更加妥当,这是一个很有趣的一个年轻人,非常善于处置与案件相关的工作” 程涵允听到要求一个老人加入团队,自然是十分不情愿的。 于是也就推荐了这个书生。 毕竟主要犯人已死,无论如何,这终究是有点问题了。 “你可知道,你推荐的那个人,简直就是一个禽兽不如之人,你看他最多的时候,一要与四五个不同地方的女子订亲,最后却将这绝大多数的女子全部都只是玩玩而已,在经历了酣畅淋漓的时刻之后,往往直接就走,几乎都不带打声招呼。“ 程涵允继续到: ”这个名唤方世正之人,专门以哄骗姑娘为生,自己闲来无事,就专挑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以各种的理由结识,然后就每日以花言巧语实施轮番轰炸,让那些姑娘逐渐地整个的听从。之后就以各种的借口,竟然从这些女子身上借钱,这些女子发现时候,此人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更有甚者甚至同时将十几个女子的肚子搞大,然后弃之而去。” 豪子听到后,忍不住了一句:“简直就是败类的行径!” 润知听了只是在沉思,毕竟如今主要的犯人已经死了,却是需要派冉京城现行通告,并且带润知的奏章前往皇宫,甚至必要情况下,要面圣。 这对于无数人,可是投胎了几辈子也不可能可以见到雍正皇帝一面的了。 自然派出的人员的素质是越高越高的了。 “这后来此人如何了?” 润知忽然问到。 确实,当下润知需要一个德才兼备的人来千里送奏章,直接面圣。 ”此人后来因过度沉醉于烟街柳巷,终于落得了一生的各种疾病产生,以至于不到四十岁,就头发有些许洁白的发丝,后来闭门读书,一时之间,倒是也将书中的精髓之处都逐步的全部都予以学了进去,以至于才高八斗“ ”此人暂且不考虑“ 众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继续地着,三言两语,细细碎片。 看来,也到这件事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事情其实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孙零瑟已经在如此仓促之下,被人直接射死在了衙门口。 想来,这个幕后之人,必定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这个人对润知没有多大的兴趣,要不润知恐怕也要难免幸免于难了。 ”我举一人,可以完成次任务”,晴儿笑了笑到。 “我知道,不就是你自己吗?” “这你都知道,不愧是我们的巡抚大人啊。” “那就辛苦你了” 润知如此道。 其实润知内心深处有点儿纠结,这也许也就印证了他自己都不曾领会的观点,那就是自己在内心深处也许只爱这一个女子。 如此,晴儿骑上千里马,暂时先回燕京父亲身边了。 润知在晴儿走了之后,立即集合起来的包括州府所有的官员在内的议题研究。 润知马上就让那些衙役们带九州各地,四处找那些曾经约定过的三教九流。 通知他们将集合之地改为开封,集合的时间往后推了两个月。 果然到聚会日子。 华夏三教九流最有名的学者都前来相聚,自然这里面就包括了之前宿城书院的儒家,庐山和道家的纯然等等嫂家道家。汇聚的地点定在开封,这个开封诚实位于中原之中,从南北两面的人都可以在此相聚,可谓是占据时地利人和的。 因为关系到切身礼仪,所以这些三教九流之人各个打扮的温文尔雅,谈吐之间,个个都是文质彬彬。 原本约好在燕京相会的,随着情况发生改变,显然京城约会已经显得没有必要,于是最后还是将这三句的地点定在了开封, 开封也是一座古都,自古就有包拯在这里写下一段清正廉洁的传奇。 这里曾经作为一朝古都,在历史上留下过一段风流韵事。在古都开封,自然就有无数残余的宫殿。 在飘飘然古建筑群中,至今还残存着一种大王朝特有的威严。。 开封精致也很美,何以见得? 放眼看来,一望无际的原意,无数的牡丹四处盛开,各类植物争奇斗艳,各处的残余的古代都城风貌,也算是有些许迷人。 这开封也是一方宝地,自古以来曾经多次被当作都城,出了众多的名人,也可谓是人杰地灵之地了。 三教九流的代表们正在从各地方来此处相聚。 原本大伙计划在燕京相聚的,听中途生变,于是在润知建议之下,大家都来到了这个,在大家心目中一直都是没落的弹丸之地。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车到山前必有路。 这红尘滚滚,无论好事坏事,总会有其前因后果的。 三教九流的人在开封,首先就主犯已死,圣旨依旧,商议对策。 表面上看,随着孙零瑟的意外出世,问题的解决,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实际上却并不是如此。 润知首先带着这些三教九流的人举办了一场大会,大会上让威望比较高一些的人,例如素崇书院的孔帆,道家的陈恬然等,让这些人逐个发言,以明确这些主要的人员的思想。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要想打败一只军队,最好是先打败他的最高将领;要粉碎一个犯罪集团,最好是将其组织者判处死刑;要让一群羊按照自己的方向走,只需要牵着那只领头羊;要知道一个秘密,只需让与秘密相关的最高的管理者发言。 如此下来,众人在思想上开始走上一致,那就是继续以各种的方式,先尝试着从改变雍正皇帝的观念入手,如若不行,再尝试一其他的更加特殊的方式进行,但是显然这批人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胜利只是早晚的问题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道骨仙风的老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润知与众人,肩上披着一道白色的布匹,出现在吊唁的人群之中。 因为是意外死亡,所以孙零瑟的遗体被放在了大堂的右侧,如若是正常因生来病死而去世的人,都是放在大堂左侧的。 润知从吊唁的墓碑送葬时候之后,在孙零瑟的故居,所以在一侧 《碧血倾心》第一百一十六章 道骨仙风的老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七章 姑苏寒山寺 这只松鼠总是与一个朦胧的男性身影,同时出现在润知的梦中。 每当润知感到心情不佳,或者喜怒哀乐稍微增加些许,这只松鼠总会出现,一直持续了两年。 在这只松鼠出现之前,还曾出现过穿越无数的土壤的蚯蚓,出现过那好吃死人尸体的野狗,还有那流浪猫,这些动物总是逐步地出现在润知的梦中。 《碧血倾心》第一百一十七章 姑苏寒山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八章 敦煌莫高窟 “大人,您说杀害我爹的坏人会是谁呢?” 在润知与孙依凡谈心的时候,依凡突然如此问到。 “这个,我们正在调查,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的,你且安心做我好交代你做的事情即可,如有任何难处尽管而我提哈” 润知回到道。 语速依旧不快不慢,中正平和,每一个字都富有一种强大的 《碧血倾心》第一百一十八章 敦煌莫高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一十九章 贪官污吏,午门斩首 ”大人,这里有机关“ 一个名唤王辰的衙役叫了起来,这王辰毕竟才刚20岁,因此内心多少还是有些许的稚嫩。 在如此神秘莫测的一个发着光的八卦图前彻底地被震撼到了。 这八卦图据说是伏羲坐于方坛之上,听八风之气,乃画八卦。 这八风乃是哪八风? 原来,这八卦也 《碧血倾心》第一百一十九章 贪官污吏,午门斩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章 万里长城的辉煌与璀璨 雍正时期,沿用的仍旧是适合于大一统王朝的九品中正制。 刑部尚书郭霖凯,统领了九州司法刑律,包括所有对个人的处罚。及对各级朝廷命官调查取证与审判权。 兵部尚书爱新觉罗以勒两人的名字也在账本上,一笔一笔地记着入账的数目。 这些贪官污吏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思找的藏钱之地 《碧血倾心》第一百二十章 万里长城的辉煌与璀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兵马俑的神秘莫测 “大人,如今我们在这燕京时日已久,不如与圣上奏请回开封如何?” 在从万里长城下来的时候,程涵允手握宝剑,微笑着说道。 “不急,不急,本官自有安排” “如此甚好,这燕京虽说是京城所在,却有种很浓重的压抑之气,令人有种不敢言语之氛围,待的久了,难免心累,不如就回到开封爽 《碧血倾心》第一百二十一章 兵马俑的神秘莫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二章 海盗的入侵 众人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 原来是一个士兵前来报信,碰到了入口的一块石碑,石碑迅速坠落到地上,触发的独特的声音。 “大人,紧急信息,在南洋发现有一股海盗正在海上,准备在倭寇的协助下,与倭寇一同攻打我们,因情况紧急,皇上已经拍了钦差大臣协助圣旨到来,钦差大臣已经到了您的临时府邸 《碧血倾心》第一百二十二章 海盗的入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百姓们送上的热鸡蛋 人们正在议论纷纷着,突然十几个老人端着一篮子鸡蛋出现队伍的最前面。 “官军老爷,这是我们村各家各户的一点心意,鸡蛋刚蒸熟,还热乎着呢,请官家老爷们趁热吃,过会就凉了,不好吃了都” 润知在最前面,原本想拒绝的,但是想到这毕竟是百姓们的一点心意,如何耐心拒绝呢? 于是就 《碧血倾心》第一百二十三章 百姓们送上的热鸡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四章 庞化臣的请求 润知到达安南国之后,看到好一个安南国,景色却是十分美丽。 浩瀚的蓝天,天上的云轻轻的飘着,几只飞鸟组成,形成v字形,从高远的天际一闪而过。 这庞化臣看到润知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几乎一带你都没有那种将军的样子。 虽然如此,但看到润知所带的长枪长矛和弓箭,甚至还让人肩扛 《碧血倾心》第一百二十四章 庞化臣的请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次交锋 安南的一座山峰上,润知与安南属国国王庞化臣正在刺探敌情。 只见隔着一座大山之下,简直就是两种情境。 在海盗那边,已经强迫诸多的奴隶修建了无数的各种的豆腐块一样的防御工事。 在这一边,则众多士兵在呐喊中高强度的演练着。 “如今诸多海盗已经将安南的南边和北边的诸 《碧血倾心》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次交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擒获的海盗王 “张先锋,我让你准备擒王计划,准备的如何了?” 润知问道。 “启禀将军,按照大人的吩咐,擒王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这个蓬呸嗷十分狡猾,总是躲在一个防守严密的城堡之中,根据情报此贼还修建了专门用于逃跑专用的地下通道和专门的水路,目下末将正在追查此贼行踪,然后利用那些被迫为 《碧血倾心》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擒获的海盗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国演义,得人心者得天下 润知听到此处,于是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些欣赏之意,说道: “子敬读书之深,令安某着实佩服佩服,我自读《三国演义》以来,一直特别关注诸葛亮与操作,周瑜等人在各个战场的计策的应对之道,倒是对这样的细节却研究不深,想来此处也许才是全书的最为精华之处也未必呢” “你且继续说,我将你说 《碧血倾心》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国演义,得人心者得天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为将之道,本乎于民 “你们在这里倒是聊得很酣畅啊!”,豪子突然出现在这里,因为润知对于一些特殊的之人,是允许随时进入这类,不需要报告的,所以豪子进来已经许久,对两人的言语多有所闻。 这豪子说道: “哈哈哈,在这部《水浒传》中,如若这个宋江肯一直听吴用的,便不会接受所谓招安,更不会还带兵去攻击其 《碧血倾心》第一百二十八章 为将之道,本乎于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百二十九章 海盗倭寇的覆灭 军帐外,锣鼓咚咚,战马嘶鸣,呐喊阵阵。 军帐内,一壶武夷山大红袍,一碟油炸花生米,配上一盘炒熟的西瓜子,加上几类时兴水果,三人聊得不亦乐乎。 润知与张先锋本就谈的十分起劲,豪子参与进来。 那更锦上添花一般了。 三人从黄帝蚩尤之战,一直谈到满清入关,康熙皇帝平 《碧血倾心》第一百二十九章 海盗倭寇的覆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