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大明修真》 锲子(一)——求推荐票和收藏 锲子(一)求推荐票和收藏 宇宙混沌初开,有大能开天辟地,分阴阳二气,创混沌本源。 而后,大能以二气与本源,衍万千秩序规则,造就这个世界。 阴阳二气,化为两极! 混沌本源,则是化为万千灵气。 皇灵气(是中原天帝八荒六合汇聚而成,被皇族掌握,凡是皇帝手下的宦官,勋贵等等失去了皇灵气将没有实力,比凡人还不如。)。 官灵气(中原天地产生,后被由世家和豪强掌握,虽然也效忠于皇族,可是拥有官灵气的他们,失去了皇灵气依然有一定的实力。) 魔灵气, 妖灵气…… 这些繁杂的灵气从而组成了这个多彩多姿的紫鸿世界,构造了一切规则! 上古时代,神魔大战,诸神陨落,万魔消失,诸圣隐退,人族渐渐崛起。 无尽岁月后,万古不世天骄嬴政横空出世,扫灭其余六国,一统人族,击退妖族魔族,逐渐占据了紫鸿世界中央大陆,建立了人族第一个皇朝——大秦皇朝。 随后嬴政派人去海外寻求仙丹,成功得到仙人指点,羽化飞仙升天而去。 不久后,秦二世而亡,中原争霸,群雄逐鹿,天下大势汹汹,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中原皇朝的主人已经换了不知多少任了,近两千年过去,中原经历了秦,汉,三国,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等变迁。 三百年前,一代豪杰,千古帝王朱元璋破天出世,如天神下凡,广积粮,缓称王,高筑墙,扫灭陈友谅,张士诚等军阀,再覆灭魔族皇朝,澄清寰宇,建立大明! 不过现在近三百年过去了,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威势也消减的差不多了。 大明也是摇摇欲坠,中原眼看灾祸丛生,海外妖族蠢蠢欲动,北方魔族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不断,明朝成功被崇祯朱由检给折腾亡了。 不过就在李自成破被京城崇祯上吊身亡那一刻,一个地球人林寒宇穿越到信王朱由检身上,并成功回到了天启七年…… 锲子(二) 锲子(二)求推荐票和收藏一,本书中的刀枪炮箭均为灵枪灵刀灵炮灵箭,大家以后知道就可以了,为了不水字数 “灵”字省去了。二,本书中的设定灵石和历史上明朝的银子是等价的(一枚灵石为一两银子,一枚元石为一两黄金),有时候习惯也会将灵石和钱粮互相代替,请大家谅解。 三,上古神魔大战,诸圣虽然隐退,却仍然有圣人现世,布施天下,弘扬圣人之学。 所以本书中的文官世家都自认为是圣人子弟,圣人之后,故对皇权不是那么敬畏! 四,为了保证一定性,本书在描写历史实情时涉及的数据都用银子,回到主角现实中就用灵石来代表货币。 五,本书中把历史上的后金设定为魔族,他们不能代表魔族,只是魔族中的一支。 海外通通设定为妖族,为了逼真许多历史上的名字也就不改,这也许会让一些人感到不舒服,所以本书重点申明,本书没有其他歧义,纯粹是剧情需要,请不要乱扯,谢谢! 第一章林寒宇的吐槽(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一章林寒宇的吐槽(求推荐票和收藏) 天启七年,七月九日。 历经一个多月的反复确定,林寒宇终于接受现实,自己当真来到了另外一片时空,成为明朝最为人同情的皇帝,也是史上第一倒霉的皇帝——朱由检。 遥想一个月前,林寒宇一朝穿越为朱由检,内心无疑是崩溃的。穿成谁不好啊?怎么偏偏就穿了朱由检!而且还这么弱! 如果自己也能向手下那样强大的修为的话那该多好啊!至少以后逃命的机会就大一些不是吗? 可惜没有如果,自己只是一个纳气九层的菜鸟,连基本的飞行都不会。口中万分感慨,心中无限绝望! 不过有一点是好的,这个时空的历史与原来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人们都强大了许多而已,这样看来自己也算是有了一点优势。 这个世界的“百姓”与历史上的“百姓”不同,这个时空的低阶修炼者或凡人都通通称为“百姓”。 当然有一点是一样的,这个世界的“百姓”与历史上的百姓都爱造反。 不过这些“百姓”造反可不是因为吃不上饭,他们是因为没有境界上升的路,没有了修炼资源而造反。 说白了他们就是为了成仙长生而造反! 林寒宇在心中一阵阵乱骂,也不看看自己是谁,什么资质,就想要成仙长生?我都还没这个盼头呢,就你们这些废物,还是待着吧! 虽然这个世界理论上人人都可以修仙,不过修炼可是需要门槛的,可不是人人都能修炼,更不是人人都能够长生。 首先,资质你得有吧,别的不说,你至少要有灵根吧? 天品灵根没有,你地品要有吧? 不然就凭你一个凡品杂灵根,连当官都别想,成为大明的官兵也不可能,只能老老实实做一个“百姓”。 其次,功法资源你要有吧? 那堆积成山的资源从哪里来,高深玄妙的功法如何得到,还不是要有一定的地位,世家门阀,将相王侯出身才能得到? 还别说这些你能不能有,就算你有了灵根功法,你就能修炼了? 笑话,你一个普通百姓连功法的字都认不全还想修炼?就算你认识了字,蚀经读文会吗?怎么修炼知道吗? 所以成仙长生不是那么容易的,常人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成仙比上青天还难三分!毕竟前面一个只是想要走上去玩玩,后面一个是想在上面住着,难易一目了然。 可是,那些百姓不这样想啊,三百年前太祖皇帝朱元璋驱除妖族鞑虏,恢复人族中原,然后成仙得道飞升不就近在眼前吗? 既然别人可以,为啥我不行,换我上肯定也行,肯定也能够飞升,人生十大错觉之一,他却当真了! 林寒宇听见这个鼻子都快气歪了,就你们这些凡杂废灵根也想要跟太祖朱元璋比,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这能比吗,有可比性吗? 林寒宇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没有,一点希望都没有! 太祖朱元璋可是传说中的圣品灵根,这种灵根可谓是千年难出一个。 就他们那个群雄逐鹿的年代也就陈友谅,张士诚等寥寥几人可与之比肩,可是最终还是被太祖皇帝一一扫除,才一统天下! 朱元璋最后自然也成仙飞升,带着马皇后他们夫妻两人离开这个世界,当然这是后话了(随便提一下哦,在这里你没有看错,马皇后也没有死,最后也跟着朱元璋飞升了。)。 和历史上一样,朱元璋离开前也为朱允炆留下了丰富的资源,不过即便如此,朱允炆还是没有守住皇帝宝座,被朱棣给干下来了,这只能说是建文帝的悲哀。 先不管朱允炆有多悲哀,现在继续听林寒宇的吐槽。 朱元璋这样的人是你能够比的了?哪怕就是传越时空过来的林寒宇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林寒宇虽然不知道那有多难,可是不妨碍他的仰望。 因为他现在仅仅是一个地品灵根连一个天品都没有,就知道那有多难了。 林寒宇现在也没想着跟太祖皇帝比,他现在只想着如何保住大明江山和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因为崇祯朝不好混啊,哪怕你是皇帝也一样! 既然说到了这里,就让我们来看看林寒宇也就是原来的崇祯朱由检到底有多倒霉? 且不说内有史上规模最大的百姓起义之患,外有辽东妖族后金崛起威胁边疆,单单是从他登基之日起便没完没了的天灾水患,就足可称其为衰神了。 瞧瞧这个世界的史书上有文字记载的天灾吧! 崇祯元年七月壬午,杭、嘉、绍三府海妖咆啸,坏民居数万间,溺数万人,海宁、萧山尤甚; 夏,畿出旱魃,,赤地千里; 九月丁卯,万年地龙翻身,京师地震。 崇祯二年十一月庚子,火药局灾; 陕西再出旱魃,又是大旱,“百姓”揭竿而起。 崇祯三年八月癸酉,头道关灾,火器轰击无余; 九月戊戌,南京地震;山东大水。 崇祯四年五月,襄垣雨雹,大如伏牛盈丈,小如拳,毙人畜甚众; 六月丙申,大雨雹;六月,山东大水; 六月乙丑,临洮、巩昌地震,坏庐舍,损民畜。 崇祯五年四月丁酉,南京、四川地震;六月壬申,大雨,河决孟津口,横浸数百里; 八月,又雨,冲损庆陵;九月,顺天二十七县霪雨害稼; 杭、嘉、湖三府自八月至十月七旬不雨;十月丁卯,山西地震。 十一月甲寅,云南地震;淮、扬诸府饥,流殍载道。 崇祯六年…… 崇祯七年…… 一直到朱由检自挂东南枝为大明王朝殉葬的崇祯十七年,每年不是北方有大旱,就是南方发大水,期间还夹杂着各种地震、冰雹、海啸、台风…… 这些天灾,不说放在王朝统治行将崩坏的明末,就是放在中国历史上最为繁盛的朝代,也足以给统治者带来伤筋动骨的重创,一着不慎,强如强汉盛唐都有倾覆之危。 除了天灾,还有人祸,朱家天下绵延至今两百余年,土地兼并,资源分配和生存空间实已达到封建王朝的巅峰。 时至今日,国朝明面上有户口6000万人,然而加上各种隐户、黑户、奴婢,人口实际数量当在1.5亿-2亿之间。 将近两亿人口,相比国朝开国之初自然是暴涨了好几倍。 第二章林寒宇的选择(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二章林寒宇的选择(求推荐票和收藏) 永乐初年,大明丢了土地肥美的关西、河套; 宣德三年,大明又在文臣的忽悠下,把稻谷可一年三熟的交趾给放弃了; 天启二年,广宁大战我大明被后金所败,退守山海关,东北全境丢失殆尽。 人口暴涨土地锐减,大明人均耕地数量自然少得可怜,再加上从不缴税的皇亲国戚、官僚士绅,所有赋税徭役都压在升斗小民身上。 “贫者无立锥之地,富者阡陌连田”,这在这个世界绝不是夸张的形容词,而是毋庸置疑的事实,甚至犹有过之。 时至今日,大明犹如病入膏肓的人,让一个根本没有接受过帝王术教育,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朱由检,根本无法力缆狂澜。 除非把历史上公认为千古一帝的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朱元璋等其中之一来到这里,才有那么一丝丝希望。 而且光是明君还不行,必须得有贤臣! 即明君下的文臣须是: 管仲, 张良 ,诸葛亮, 房玄龄等贤臣。 武将须是:蒙恬, 周亚夫 , 霍去病,祖狄 等武将。 如果只满足其中一个条件的话,那也只是头痛医头,脚病治脚起不来什么大用,大明最多是多活几十年罢了。 林寒宇也是知道大明的积重难返,这才分外拒绝成为朱由检,始终不肯接受现实。 然而就在这浑浑噩噩的一个月里,林寒宇占据的这具身体中朱由检的灵魂。 总是想起这个世界上发生的点点滴滴,一幕幕看着手中的大明王朝逐渐灭亡,却只能无力的看着!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那是一种刺骨锥心的痛,那是一种国破山河的恨,那是一种华夏民族的耻辱! 这股滔天的恨意时时刻刻都在林寒宇耳中缠绕,挥之不去的同时也刻骨铭心。 同时,林寒宇在夜里也经常梦见少年锦时的他在兄嫂护荫下衣食无忧逍遥自在,直到兄长一朝驾崩。 少年从兄长手里接过万里江山,从此宵衣旰食,朝乾夕惕,早生了华发,皱纹如沟壑。 可即使兢兢业业勤政十七年,少年熬成了中年,却依然无法挽回王朝崩灭、家破人亡的命运,梦中画面最后定格在一棵生长在煤山的歪脖老树上。 多少次午夜梦回,多少次一觉醒来泪水打湿了枕巾,怎么能让大清魔族入主中原! “也罢!从今往后,我林寒宇便是朱由检,祖宗留下的万里江山,人族中原亿万安危,我自一力承担!” 一个月后,八月十一日下午,已经病入膏肓的天启帝急招信王入宫,无论是因为两年前的突破灵王境失败还是吃错补药,总之少年天子知道自己已命不久矣了。 灵王境是修士的一道大关,也是生死关,不知道有多少修炼者死在突破的关口上,天启帝不过是其中一个。 虽然他是太祖皇帝朱元璋的子孙,不过这种事情显然也需要他独自走完,只不过他要比别人稍微轻松一点。 朱由检随着匆忙赶来的天使司礼监太监王体乾走,来到大明万里江山的中心——紫禁城。 落轿后,朱由检在两名宫人的带领下,进入皇帝的寝宫之中。 刚踏入房门,朱由检便闻到屋内散发着浓烈的千年灵药参汤味道,他心头一震。 算算时间,当即明白,自小和他相依为命的皇兄朱由校,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此时,屋内一位颜色比信王妃还要艳丽几分的宫装女子正悉心照料着床榻上的天启帝,此女正是张皇后。 张皇后向来就对朱由检照顾有加,朱由检恭敬道:“皇嫂。”张皇后对朱由检点了点臻首,便在天启帝耳边轻语几句。 躺在床上,原本病恹恹脸色弥漫着死气的天启帝,一听朱由检来了,似是回光返照一般,脸色竟恢复几分红晕,他强提一口气,道:“是吾弟来了吗?” “是的,臣弟来看望皇上了。”看着时日无多的天启帝,朱由检脑中不由浮现出两人相依为命的画面,忍不住悲从中来,落下两行泪水。 虽然天启和朱由检仅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他们的生母王才人、刘淑女分别被宠妃李选侍及朱常洛生生打死,兄弟俩自小便没了娘,可谓同病相怜。 尤其是朱由检,他的生母刘淑女被父皇朱常洛亲手打死,父皇自然对朱由检百般看不顺眼。 好在年纪较大的兄长朱由校一直对其关爱有加,朱由检才能顺利成长。 朦胧之中,天启帝看见相依为命的弟弟已经长大成人,站在他的面前,脸上不由浮现几丝欣慰,示意近侍给弟弟搬一个凳子,坐到近前来。 能凑到天启帝跟前的近侍自然不缺机敏伶俐,很快就搬来一张小凳子,可无论朱由检坐到哪儿,天启都不太满意,直到朱由检不顾礼仪凑到病榻跟前,他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文官们不可信,别听他们胡言乱语。”带着吾家有弟初长成的欣慰,天启帝强打精神,一字一句叮嘱道。 听到朱由校这句话,朱由检不由脸上一热,羞惭交加,对朱由校更是钦佩不已。 诚然,原来时空历史上朱由检是明朝最后一位皇帝,但在史书上的评价,朱由检犹在兄长天启帝之上。 然而,宠信魏忠贤,在史书上被诬为不务正业的天启,虽然同样面临内忧外患,却始终掌控大局,并未让摇摇欲坠的大明滑向更深的深渊。 反观史书上得到不错评价的朱由检,虽殚精竭虑,勤政远迈洪武。 崇祯自从登基之后,每日鸡鸣而起,夜分不寐,焦劳成疾,勤俭持家,宫中从无宴乐之事。 但结果却是做多错多,南辕北辙,以至于丢了大明江山,然后自挂东南枝。 之所以有这样的结果,正因朱由检始终未把天启帝发自肺腑的这句“文官不可信”放在心上,错信了文官们。 当李自成攻破京城,文官们争先恐后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朱由检这才悲愤发出“文臣人人可杀”的哀叹,呵,多么痛的领悟! “臣,知晓了!”和历史上的“呵呵”反应不同,朱由检说出此话时分外真诚。 第三章建立班底(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三章建立班底(求推荐票和收藏) 天启帝对弟弟的回应很是高兴,接着叮嘱道:“忠贤……,恪谨忠贞,可计大事。” 此时朱由检对明史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所以有几分迟疑,不过还是点头道:“是,皇上。” 天启帝不太满意,不过他也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 自己驾崩之后,弟弟未必会让魏忠贤得以善终,只是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正当朱由检泪雨滂沱,半真半假地作出悲痛欲绝状时,忽然感觉有只手从头上摸过。 微微抬头,泪眼中只见天启帝脸带微笑,好似突然恢复了活力的天启拉着信王:“来——,吾弟当为尧舜。 听到这句话,朱由检脑中不由浮现出一段记忆,当时天启帝初登帝位,朱由检犹在稚龄。 看着身上穿戴明黄龙袍的哥哥,忽然羡慕问曰:“这个官儿我可做得否?” 天启帝闻此大逆不道言论,非但未怒,反而一脸宠溺地摸着朱由检的小脑袋,笑曰:“我做几年时,当与汝做。” 不意此时竟一语成谶,当真是造化弄人。 朱由检猛的伏地啼哭流泪道:“臣死罪。” …… 回到信王府,安抚了为他进宫而担忧不已的信王妃、田妃、袁妃后,朱由检直接去了卧室,挥去左右,独坐床闱,百感交集。 朱由检知道,自从天启帝两年前西苑突破失败后,身体便一天天衰落下去,即使年纪仅为二十二岁,但身体早已到了积重难返、药石难医的地步。 今天,天启帝说的这番话,既是天启对他的临终托付,也是向朝廷释放他驾崩之后将传位于弟弟的第一个信号。 历史上,天启帝对朱由检说完“吾弟当为尧舜”的遗言后。 便于当月二十一日驾鹤归西,朱由检二十四日登临大宝,御极称帝。 明帝国传位原则非常简单: 父死子继,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帝无子嗣,兄终弟及。 在天启帝没有子嗣的情况下,按照法理情理,作为天启帝唯一亲弟的朱由检,都是大明帝国的必然选择。 朱由检只需镇之以静,那么皇位就必然会落到他的手上。 想到这儿,朱由检汹涌澎湃的心绪渐渐平复下来。 他已明白,在还有十日天启帝就要驾崩的情况下,平稳顺利地拿到皇位,才是他当前的第一要务。 除此之外,林寒宇还要建立一套自己的班子,他深深明白: 但凡做成大事者,身边都必然有一个成熟、高效、稳定、忠诚的班子,还有一支忠诚强大的军队,为他打江山,平天下。 欲建立班子,从后世而来的朱由检自然不会重蹈覆辙,盲目信任嘴炮无敌的文官们。 这个时代的文官到不是大明历史上的文官,他们偏向于传经释文,讲解功法和精神力的修炼。 说白了也是对大明的百姓进行统治安抚传道,当他们没有私心和大明好的时候当然有用,不过现在嘛,呵呵! 不过有些在明末有着赫赫有名的忠臣能臣到是可以好好用用,比如孙传庭,卢象升,洪承涛等,这些都是可以重用一下的。 不止如此,比起清谈误国的文官书生,在史书上劣迹斑斑的宦官也值得信任,当李闯打进北京城时。 深得崇祯信重的文官们争先恐后喜迎王师,战死最多的反倒是向来为人所不齿的太监,何其讽刺也。 尤其是陪着朱由检上吊煤山的太监王承恩,当时他奉命提督内外京城。 当李闯军架飞梯进攻北京城西直、平则、德胜三门时,王承恩亲自发炮攻击,连毙数人,令敌我皆震惊不已。 “看来我的第一批班底,便便先从自己潜邸出来了。”想到这儿,朱由检不再犹豫,对门外朗声喊道:“王承恩,进来见孤!” 没过一刻钟,王承恩便走了进来,朱由检也没打什么机锋,直接开门见山道:“王伴伴,你是孤最亲近之人,实不相瞒,今日皇兄召见孤,实有意将祖宗江山托付于孤。” 王承恩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劝告道:“王爷还请慎言啊,此等大逆不道之言,万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 朱由检他敢对王承恩说出如此胆大包天的言论,自然是胸有成竹,知道王承恩对其忠心不二。 如果连王承恩这个肯陪崇祯上吊的老实人都要背叛他,那么朱由检还是早早登上煤山找到那棵歪脖子老树上吊算了。 朱由检听到王承恩的劝告也醒悟过来了,刚才他说的那番话确实有些轻佻莽撞,不过他索性将错就错,以换来王承恩对他更加忠心。 朱由检遂诚恳道:“伴伴是孤唯一信重之人,这些话孤只对你一个人说起,绝不会让第三人知晓。” 王承恩果然感动得一塌糊涂,恨不得一颗红心掏出来给朱由检看,他痛哭流涕道:“小人何德何能,竟让王爷信重至此,就算小人粉身碎骨,也难报王爷恩情之万一。” 朱由检摆摆手,笑道:“好了,你的忠心孤自然看得见,无需用粉身碎骨来证明。如今孤深孚众望,却势单力孤。 唯有你们这班王府潜邸旧人可堪托付,孤便想从你们之中挑选一批忠诚可以任事的人才出来,辅佐孤成就大业。” 王承恩闻言再次拜服,感激涕零道:“小的们都是身体残缺之人,在世人眼里再是腌臜不过,能得王爷如此信重,必死心塌地效忠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由检满意的道:“王伴伴,你身为王府总管,想必对王府内的人才了如指掌。你来说说看,王府内可堪一用的人都有哪些?” 王承恩想了想,道:“回王爷,王府内侍中,王德化聪慧机灵,高起潜精于计算,卢九德诚实可靠,徐应元善于交际,这些人或可堪一用。” 朱由检听到这几个名字,感到有些熟悉,貌似这些人都在历史上留过姓名,不过却不全是好名声, 比如王德化,平日自诩忠义,和王承恩一同号称“二王”,可李闯攻打京城时,他却开门投降迎闯王,以致于崇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无路可逃,最后落得个自挂东南枝的下场。 第四章太祖契约(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四章太祖契约(求推荐票和收藏) 高起潜,因为和卢象升有私仇,便坐看卢象升领导的天雄军被清军围困,旗下关宁铁骑见死不救一兵不发,导致卢象升最后战死,令大明失去了最后一个敢于和清军打野战的将领。 徐应元,魏忠贤崛起前的赌友,不过也正是他,把魏忠贤给活活阴死了,当时崇祯刚刚登基,魏忠贤惶惶不安,深恐崇祯不给他留活路。 魏忠贤便请在信王府呆了十几年的太监徐应元说好话,出主意,哪里想到善于见风使舵的徐应元给他指了一条死路:立马辞职,退休回家。 魏忠贤石乐志,在徐应元的忽悠下竟放弃了所有权力,这才被初出茅庐的崇祯给轻易收拾了。 至于卢九德,此人倒算是对老朱家忠心耿耿,在崇祯时期便多次抗贼有功,崇祯死后与阁臣高弘图、枢臣史可法等人拥立福王,提督京营,后见国事日非,曾恸哭于殿上。 朱由检听到王德化、高起潜的名字,一下就想起他们在历史上的劣迹斑斑,不过他却未一听到历史上的奸贼名字便喊打喊杀。 他深深明白,明末是王朝崩坏时期,大厦将倾,道德沦丧,人性扭曲,很多人从贼,其实并非全是为了荣华富贵,只是欲在乱世之中苟活性命而已。 反倒是王承恩,在王朝崩灭之际,竟选择跟随崇祯自杀殉葬,可谓是少数派中的少数派,极为稀罕。 但也正是因为稀罕,王承恩才会被青史铭记,名垂千古,永垂不朽,为后世所称道。 …… 却是王承恩在推荐这些人后,朱由检却没有叫他退下去,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似欲言又止。 王承恩看见朱由检这个样子,便上前试探道:“殿下,是否还有什么吩咐?” 朱由检听见王承恩的话,连忙醒了过来,问道:“我有一担忧,就是我这纳气境的修为如何能掌握大明的江山呢?” 王承恩听到这个却不以为然,微笑道:“殿下,这个您不用担心,只要您掌握了玉玺,便等于掌握了皇灵气,也就掌握了勋贵和太监们的生死。不管他们修为有多高,实力有多强,也就在您一念之间的事。” 朱由检听后,担忧却没有消失,反而问道:“孤听说英国公张维贤可是有着灵尊境的修为,比魏忠贤修为还高。 就算孤掌握了玉玺,可是凭借纳气境的修为又能发挥多大的实力呢?” 王承恩轻轻回答道:“殿下,这个您不用担心,不是还有太祖契约吗?” 朱由检疑惑道:“太祖契约,那是什么,能有什么用?” 王承恩继续道:“太祖契约是太祖皇帝与勋贵间立的契约,每一个获得大明爵位的人必须立下誓言和签定太祖契约,永远效忠大明皇帝。 如有违背,必将失去所有修为,三族以内死绝,九族流放,永世为奴!” 朱由检知道后,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问道:“大伴,太祖契约是不是还有什么限制?” 王承恩迟疑一会,还是继续道:“太祖契约的威力与大明强弱有关,大明越强太祖契约也就越厉害,勋贵太监们也就越畏惧,反之亦然。” 朱由检了然的点点头,继续问道:“孤知道皇灵气有帝,公,候,伯,凡五品,那玉玺除了能产生帝品皇灵气和签定太祖契约外,还有什么作用没有?” 王承恩恭敬回答道:“殿下,玉玺还是掌握京城的太祖灵阵法器,其中妙用无穷,这个还需殿下以后自己去体会。” 王承恩看朱由检面带疑惑,便继续轻轻解释道:“殿下,太祖灵阵是太祖皇帝他与开国功臣们布置的,原来是在南京,后来成祖迁都太祖灵阵自然也搬过来了。 太祖灵阵威力无穷,据说使用到极致可敌圣人!” 朱由检终于放心了,然后道:“以前孤一直在跟着东林党学习儒家知识,对这些了解太缺乏了,这次辛苦大伴了!” 朱由检还是对王承恩解释一番,毕竟王承恩以后就是他的第一心腹了,还是不想让对方怀疑。 王承恩也不疑有它,因为这些都是他在东厂中知道的,朱由检不了解也不奇怪。 王承恩恭敬道:“老奴为殿下做事,何敢言辛苦,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朱由检笑着挥挥手,王承恩便下去了。 …… 朱由检和王承恩一番推心置腹后,翌日,朱由检便按照王承恩提供的名单召见了王德化、高起潜等人,委以重任。 王德化、高起潜等人自然是极聪敏机灵之辈,他们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深知天启帝命不久矣,和天启帝血脉最近的信王,便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候选人。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他们又岂会不明白,只要信王顺利登基君临天下。 那么,他们作为信王府潜邸的宦官,权势地位必将得到巨大提升,甚至有望入主司礼监,成为天下十万太监之首。 太监身体残缺,对女人已经没了指望,是以他们对权势、灵石分外执着,被朱由检打了一番鸡血之后。 信王府的太监们渐渐拧成了一股绳,曾被各方势力渗透成筛子的信王府,一时间竟被经营得铁桶一般。 虽然太监向来自私自利,人人都有小心思,但是他们深知,当前第一要务是确保信王顺利登基,要勾心斗角争权夺利,那也得等到信王登基之后了。 朱由检得到众太监的衷心拥戴,原本因为天启病重而变得有些波澜诡异的信王府逐渐变得平静起来。 然而与平静的信王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随着天启帝的病情加重,内廷外朝越发波涛汹涌,风云变色。 八月十二日,天启帝在乾清宫召见阁部、科道诸臣,说魏忠贤、王体乾十分忠贞,一切大事都可以与他们商量,之后又封魏忠贤之侄魏良栋为东安侯。 八月二十日,天启帝病情加重,群医束手无策。 八月二十一日凌晨,天启帝急召阁部重臣、宗室勋戚及信王入宫觐见。 所有大臣都明白:天启要驾崩了,大明的天要变了! 第五章魏忠贤的决定(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五章魏忠贤的决定(求推荐票和收藏) 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一日深夜,狂风大作,雷电交加。 乾清宫,懋德殿,权倾朝野的大太监魏忠贤此时已经没了任何跋扈之色,看着龙榻上渐渐变得僵硬的天启帝朱由校的龙体,悲痛欲绝。 二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魏忠贤与天启帝朱由校早已情同亲人,六十岁的魏忠贤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年仅二十三岁的天启帝会走到自己的前头。 而且,这一切来得是那么突然,让人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魏忠贤二十一岁入宫,用了近四十年的时间才登上大明权势之巅。 魏忠贤他的心,早就在内廷外朝无数次的明枪暗箭中锻炼的坚硬如铁,但唯一一块柔软的地方,却是为了朱由校而留着。 朱由校,就是魏忠贤心底里的白月光,可如今这唯一照亮他心门的白月光,已然坠落。 却说魏忠贤出身微末,本是如尘埃般渺小的人儿,少时家境贫穷,混迹于街头,不识字,但却懂得骑马射箭,喜欢赌博,迷恋酒色。 他经常和一群恶少赌博,直到连老婆都输给了对方,魏忠贤这才痛改前非,愤而自宫,改姓名叫李进忠。 入宫近四十年,他从一个洗马桶的小太监,逐渐蜕变成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哭过,笑过,卑微过,荣耀过,一切该有的和不该有的,他都有了。 可这一生之中,从未向他索取,反而不断给予的,也唯有面前这位刚刚大行的天启皇帝朱由校。 世人都说他魏忠贤祸国殃民,残害忠良,罪该万死,可谁又知道,他其实根本就不想当这个权倾天下的大太监。 虽然目不识丁,但魏忠贤能从卑微如尘的小太监蜕变为权势滔天的大太监,其情商又怎么会低。 他又岂能看不出,大明王朝,实已到了大厦将倾积重难返的地步,这样的天下,又岂是他可以拯救的? 但读书人不是说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么? 天启帝待我魏忠贤,又岂是“国士”二字足以形容的?就连再生父母都无法相提并论啊! 早在天启帝登基之初,作为天启大伴的他,就已登上权势之巅,如果他仅仅只是追求荣华富贵。 那么,他大可以和文官们你好我好大家好,不但和气生财,还能在史书上留下一个不错的名声。 他一开始也是这样做的,可无奈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文官们根本就不鸟他。 魏忠贤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些文官不是自诩文曲星下凡吗?为何他们总是挖国家根基以肥私? 皮之不存毛之焉附,这是他一个目不识丁的大太监都能明白的道理,为何这些文曲星就不明白呢? 更何况他们老是欺压他心中的最亲的人,在朝堂上对朱由校蹬鼻子上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所以他魏忠贤这才不惜背负满身骂名,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文官们势不两立。 可如今,这个世界上最爱护自己的人走了,自己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呢? 巨大的悲痛与失去靠山的悲凉让这位红极一时的权臣万念俱灰,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轰隆隆! 一声惊雷照亮了天启帝苍白的脸,魏忠贤猛的惊出一身冷汗。 这一刻,魏忠贤从绵延不绝的悲痛中清醒了过来,多年的政治生涯积累的对于时局做出明确判断的能力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正值壮年的天启帝还没来得及留下骨血就英年早逝了,按照皇室的惯例,皇帝无子、兄终弟及。 此刻,可以决定江山归属的皇帝遗诏就在自己的手里,到底要不要奉诏呢? 不奉诏吧,这毕竟是他的遗愿,和他情同父子的自己,又岂能不成全他?! 奉召,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自己比谁都懂,一旦奉诏,迎接自己的下场,很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此时的魏忠贤脑中天人交战,纠结无比。 ……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头,天启帝的弟弟信王朱由检——这位合法的皇位继承人,已被魏忠贤“请”进宫里一天一夜了,皇兄是死是活,无从而知,就连自己也是祸福难测。 朱由检秉烛独坐,宫门口,两队全副武装的侍卫来回穿梭巡视,像是守卫又似在监视,仿佛随时准备应对不测事件的发生。 朱由检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不是魏忠贤不给,而是朱由检不敢吃,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可能是会发生的。 朱由检与魏忠贤的天人交战不同,他已经想好把魏忠贤放在了何处了,毕竟魏忠贤可是一把锋利的刀,用好了绝对能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 也许是这个世界的魏忠贤有修为和实力的缘故,所以他可比历史上的魏忠贤有魄力多了,既然想不明白何不见见信王,看看他的想法是什么? 不得不说,魏忠贤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举动,毕竟他现在还有莫大的权势,有着谈判的资格。 魏忠贤说干就干,直接往朱由检的方向走去。 却说朱由检在干坐着的时候,就见一位身着蟒袍的老太监走来,不用说这就是魏忠贤了,朱由检知道关键时刻来了。 同时,他也在心中一笑,看不出来,魏忠贤还是很聪明的嘛! 还不待朱由检迎上去,就见魏忠贤上前拜道:“老奴拜见信王殿下。” 朱由检此时当然不敢接受魏忠贤的跪拜,那是取死有道。 于是他连忙走上去扶起了魏忠贤道:“魏公公,何必如此,孤可担不起啊!” 魏忠贤年老成精,哪里听不出朱由检的话,也直接道:“殿下不日就将御极登帝,天下都将在殿下手中,自然当得起奴婢一拜的。” 朱由检笑道:“魏公公劳苦功高,百忙之中还来见孤这个大闲人,显然是有要事,请说吧!” 魏忠贤此时心中十分诧异,因为他知道朱由检是被东林党教育大的,暗说应该对他恨之入骨才对。而且信王不是长于深宫妇人之手,怎么会有如此城府? 若不是魏忠贤以前见过朱由检,他都要怀疑眼前的是不是信王本人了。 不过魏忠贤也没有多想,而是问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道:“信王殿下天资聪颖,却不知您对东林党和阉党怎么看?” 第六章谈话(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六章谈话(求推荐票和收藏) 朱由检当然知道这个问题的严重性,眼神逐渐凝聚,魏忠贤当然不会惧他,也与之对视着。 天空中电闪雷鸣,时不时还有闪电划破长空,照亮了黑夜,雨越下越大,空气中也越来越冷,气氛渐渐凝聚。 就在空中的雨滴都要凝结成冰的时候,朱由检长笑一声打破了寂静,然后道:“魏公公,孤有一话,不知你可愿听?” 魏忠贤恭敬道:“信王殿下请讲。” 魏忠贤称朱由检为信王,就是在提醒他现在还不是皇帝,生死还掌握在他的手中。 朱由检也不以为然,直接道:“古人称长江为江,黄河为河。长江水清,黄河水浊,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 古谚云: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什么时候清过? 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黄河之水也灌溉了数省两岸之田地,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也只能不因水浊而偏废,自古皆然。 不知魏公公以为然否?” 魏忠贤听到这话,心中一惊,对朱由检的评价再次上声,连语气都变化了许多,道:“老奴赞成殿下之言,请殿下继续讲下去。” 朱由检继续道:“东林党就不懂这个道理,在平日里告诉孤只用长江而废黄河,孤其可乎? 反之,黄河一旦泛滥,便需治理。这便是孤以前要与东林党亲近而仇阉党的道理。 再反之,长江一旦泛滥,孤也要治理,假如我若是对阉党赶尽杀绝,到时候东林党坐大,谁又能帮孤去平衡朝堂呢?” 魏忠贤抚掌大笑道:“殿下之话精辟入里,使老奴茅塞顿开,这样老奴也就放心了。 不过老奴记得殿下可是东林党教育的,按理说应该亲近他们才对,怎么会有如此看法呢?” 朱由检只说了八个字:“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魏忠贤仔细咀嚼,缓缓点头道:“殿下今日真是让老奴刮目相看,大明在殿下手中说不定真有中兴的希望。 到时候殿下若是有用得了老奴的地方,还请吩咐,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才是魏忠贤今天谈话的重点,前面只是阉党的存亡,现在可是关乎他自己的前程。 朱由检也不客套,直接道:“魏公公实力强大,孤当然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南京镇守太监如何?” 魏忠贤心里更是一惊,他原本只是想能够去中都凤阳守陵就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居然还能当上南京镇守太监。 要知道南京可是大明的陪都,南京镇守太监非皇帝亲信不可担任,可见朱由检果然是腹有乾坤,不可小看。 不过魏忠贤毕竟不是简单的人,他以前和朱由检可没有多少交际,现在让他去当南京镇守太监:必然有条件,故道:“不知信王有和条件?” 朱由检感觉很高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愉快,道: “第一,阉党的势力必须完全归孤,如何整改是孤的事,你不得插手。 第二,你到江南后,必须发展实力然后与东林党党作对,削弱他们的势力,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第三,给孤注意江南的盐商和那些世家,时机成熟后帮孤给商税收起来。魏公公以为如何?” 魏忠贤明白了,朱由检想要他做刀,这个他不介意,毕竟他的价值就在这里。不过对于第一条,他有点不同意见。 于是道:“殿下,老奴对后面两条没有意见,第一条老奴希望能够保几个人,不知殿下愿意答应?” 朱由检知道,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草吃,对于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他就打算直接准了。 于是道:“这些都是小事情,魏公公自己处理就好了。” 魏忠贤恭敬一拜道:“老奴就多谢陛下了!” 朱由检坦然接受他的一拜,毕竟现在他登基之事已经无人可挡了! …… 翌日辰时,等朱由检及文武重臣陛见大行皇帝之后,时间已是过去了一夜。 魏忠贤也回到住处,刚回来不久,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崔呈秀、兵部侍郎田吉联袂到来。 天启在位期间,崔呈秀、田吉与工部尚书吴淳夫、太常卿倪文焕、左副都御史李夔龙一道,号为魏忠贤账下五虎臣,均是魏忠贤的铁杆死党。 主客三人进入密室,魏忠贤劈头就骂:“你们现在这个时候到来又有何意义? 如今新皇登基在即,若被东林党知道了,焉知他们不会再给我们安一个密谋不轨之罪!” 崔呈秀连忙分辨道:“公公现在我们不是理睬东林党的态度,新陛下的态度才是至关重要的啊,稍有不慎便是家破人亡啊!” 田吉亦道:“崔部堂所言无差,若是新君对我等赶尽杀绝那才是莫大的危机啊!” 魏忠贤对这两位心腹也不想隐瞒,直接告诉道:“本公昨夜已经与信王殿下谈了一次话? 还不待魏忠贤继续说下去,就见崔呈秀急切问道:“魏公公,不知结果怎么样?” 他抬起头来看见魏忠贤似有不满,便连忙道:“下官也是关心则乱,还望魏公公见谅。” 旁边的田吉也跟着道:“是啊,下官也是心乱如麻,还望魏公公告知在下。在下必感激不尽,厚报公公!” 魏忠贤脸色稍缓,继续道:“经过昨夜的交谈,信王殿下对东林党也不是特别信任,他也要继续重用我等。” 崔呈秀一听,大喜道:“当真,这真是天大的喜讯。请问魏公公,您和信王殿下还谈了什么?” 魏忠贤直接说道:“信王殿下要我们全部效忠于他,为他办事,本公则会成为南京镇守太监,而且信王殿下还允许我保一些人。” 崔呈秀和田吉更是喜上眉梢,热切道:“那真是太好了,还望公公救我等一命,以后必唯公公马首是瞻!” 魏忠贤眉头一皱,冷声道:“愚蠢,你们应该是唯皇帝马首是瞻,忠心不二才是。 因为只有新君才能保住你们的命!” 崔呈秀和田吉二人知道说错话了,连忙道:“公公教训的是,应该是效忠陛下,效忠陛下!” 其实,魏忠贤还有一句话没讲,三人都明白。 那就是刚才的话若是传道朱由检耳朵里去,那刚刚建立的信任又起来猜疑那才真是大事不妙。 毕竟,你魏忠贤刚跟孤保证效忠,后脚就拉帮结派,就问你想干什么? 第七章登基(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七章登基(求推荐票和收藏) 崔呈秀和田吉毕竟不是易于之辈,马上反应过来,新君开出如此厚重的条件收纳厂督,必有条件! 于是崔呈秀二人连忙道:“魏公公,不知信王殿下(新君)有什么条件?” 魏忠贤这一刻看着他们才算是满意,觉得他们不是太愚蠢,然后道:“一,自我等以下必须效忠陛下,接受新君的整改。 这个不用担心,其实就是为新君的心腹上位让道。” 对于这个崔呈秀二人还是能够接受,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嘛,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 他们只是在等魏公公下面的话,果然就见魏忠贤继续道:“第二,我等在南方必须与东林党作对,使东林党分心,不让他们的注意力在京城来。” 崔呈秀二人听到这个简直乐坏了,毕竟他们就是干这个的,不用说他们也会去干,现在后面还有皇帝撑腰,那就可以放手大干一场。 魏忠贤也是面带笑意,虽然朱由校已经没了,不过继续与东林党作对也算是生存下去的意义,间接完成先帝遗愿不是? 魏忠贤笑完后继续道:“先别急着高兴,还有第三条,那就是我们要想办法把商税收起来。” 崔呈秀二人一听,脸色大变,慌乱道:“商税?魏公公我等二人没有听错吧!” 不怪他们二人脸色大变,只因为商税就是东林党的逆鳞,谁敢动必将是不死不休的下场。 要知道,天启帝朱由校只是动了一个矿税就引起了三大案,然后突破灵王境失败,最后落了个落水而亡,还别说商税。 是以,哪怕就是崔呈秀二人再是胆大包天也是震惊无比,不敢去触碰。 魏忠贤看见这一幕,对二人自然是大失所望,再与朱由检一对比越发觉得他是明君,越发坚信大明在其手中能中兴,对朱由检也越忠心了。 魏忠贤不想看见这两人窝囊样,直接道:“新君胸有沟壑,腹有乾坤,你们二人好好办事就是了。 至于新君有多厉害,你们只要知道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是他说出来的就可窥见一二。” 还不待他们二人说话,魏忠贤就直接起身道:“好了,本公现在有要事,就先走了。” 说着魏忠贤就已离去,崔呈秀二人刚才在品味那八个字,显然还没有缓过了,待魏忠贤走出大门后才连忙道:“恭送魏公公,魏公公走好!” 好一会儿后,崔呈秀二人才回过头来,对视一眼显然都是震惊犹存。 …… 天启七年,八月二十五日,时间波澜不惊地又过了两日,朱由检终于结束了三天犹如折磨般的披麻戴孝,出现在承天门广场,准备接受文武百官的叩拜,御极登基。 是日,天还未大亮,司设监陈御座于奉天门,钦天监设定时鼓,尚宝司设宝案,教坊司设中和韶乐…… 这是登基仪式前期的准备工作,所谓司设监,乃明朝掌管皇宫事务的十二监之一,各位直接把其理解为后勤部; 钦天监自然就是观察天象,向皇帝汇报所谓的天意。这个在古代是属于冷门部门,不过也非常重要。 古代发生什么天灾大患就需要钦天监来解释,而且皇帝一般都会相信。 只因为古代把天象认为是上天的警示,或者说是上天的意志的显化。 这个世界尤为如此,后面还会介绍。 尚宝、教坊两个部门一个负责设备的安置,一个负责仪式中的文艺演出。这几个部门是筹备登极仪式的主要机构。 辰时,遣官告天地宗社,皇帝具孝服告几筵。 礼部官员分别到天坛、先农坛、太庙告知祖先,朱由检身穿衮冕服,完成行告天地礼,再依次前往奉先殿、奉慈殿谒告毕,又回到大行皇帝几筵前行礼,这才告一段落。 午时,身着黄色衮服的朱由检登上承天门城楼后,登基仪式这才算正式开始。 早就等在承天门前的官员全都身着朝服,在鸿胪寺官员的引导下,经过金水桥进入紫禁城,官员数量极多,几乎所有京官都来了,绵延千米,一眼望不到头。 但这时他们还不能进入奉天殿,因为朱由检还在奉天门上做祷告,所以,大臣们只能留在午门外的广场上。 他们以文东武西的方式跪在御道的两侧,等朱由检和天上各路神仙沟通完毕后从奉天门上下来。 朱由检从承天门城楼上下来后,进入奉天殿,一步一步,走向他穿越之后的第一个目标——龙椅。 打量着犹如黄金铸成的龙椅,朱由检依然面带严肃不紧不慢的走过去,不仅如此,他每一个步伐的节奏和距离都是一样的,保证自己没有丝毫失误,力求完美。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文武百官面前亮相,若是有所差池,必然对其威望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当朱由检坐上龙椅,并目视百官后。这时,文武大臣们这才依官阶高低鱼贯进入奉天殿,对朱由检上表道贺。 最后,司礼太监王体乾正式宣读诏书,确认朱由检的新身份,向天下宣告,新皇帝登基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首辅黄立极,英国公张维贤分别率领文武百官,公候勋贵拜见行礼。 朱由检坐在龙椅上,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灵,在鸿胪寺官员的礼赞歌中,下方的文武百官一起一伏,动作如一,对自己行着叩拜大礼。 在声波如浪如海,此起彼伏中,自然让朱由检激动万分,兴奋不已。此时,有一丝凉风吹过,朱由检终于从莫大的喜悦感中清醒。 “从今往后,朕就是大明皇帝了,这是莫大的权力,也是莫大的责任。 朕站在滚滚历史长河中,矗立在风沙海浪间,手握日月旋转,惟愿朕能一直屹立不倒,也望中原人族一直屹立在世界之巅,不受外族欺凌。 从今往后,就让朕来还天下一个太平。 从今往后,就让朕来给华夏强盛不衰。 从今往后,就让朕来使人族走向辉煌! 此乃朕之愿,纵九死而不悔!” 第八章不开心的朱由检(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八章不开心的朱由检(求推荐票和收藏) 朱由检刚登基的时候自然是风光无限,激动无比。他把玉玺拿在手里是瞧了又瞧,摸了又摸,就差抱着玉玺睡觉了。 更让他高兴的是,朱由检借着玉玺修炼才不过三日,他就借住玉玺中的帝品皇灵气突破了。这当真是双喜临门,让朱由检乐开了怀。 朱由检照这个速度修炼下去,不出半月就可以突破筑元境了,到时候他的实力就会进一步增强,大明的气运也就会强上一分,太祖契约也会更强。 不过还没让朱由检高兴太久,户部尚书郭允后一道折子变让他不开心了,原因很简单,郭允厚在折子上说国库没钱了! 对于这个朱由检可不敢大意,打算诏郭允厚问问。 翌日,户部尚书郭允厚有幸成为新皇登基后首位获得单独奏对的大臣。 “臣郭允厚见过陛下。”郭允厚参拜道。 “爱卿平身!” 小德子,给郭爱卿看座。” 朱由检示意郭允厚起身之后,便吩咐身边随侍的小太监小德子给郭允厚搬凳子。 “谢陛下。” 郭允厚对天子予他赐座不敢不受,他怀着战战兢兢之心,只敢落下一半屁股,看上去坐着比站着还要难受。 朱由检见状,随和笑道:“爱卿不必紧张,朕之所以召见爱卿,只是想问问爱卿,国库尚有多少家底罢了。” 郭允厚闻言,心情稍稍放松下来,回道:“回禀陛下,眼下户部尚有灵石一百万枚,并不足以支撑到年关,还请陛下从内帑中拔灵石百万,以清还今年积欠辽镇之粮饷。” “户部竟只有百万枚灵石?国库每年岁入不是有两千万枚吗?”朱由检真是惊到了,堂堂大明朝一国国库,竟然只有区区百万枚灵石,老鼠岂止是可以打洞,简直就是安家了啊! 郭允厚解释道:“确实如此,国朝财政收入五百万枚,加上田赋纳粮,收入总共有两千万枚,国库每年收入大,花销也大啊! 比如每年都要向九边将士提供一千万枚灵石粮饷,光是一个辽东镇便要提供粮饷五百万两。 此外,还要向国朝数万官员发放俸禄,以及应对各地自然灾害。 如此一来,户部存银便所剩无几了,如今户部还欠辽东镇百万枚灵石呢。” 听郭允厚说到辽东镇朱由检便一肚子火,自从女真崛起以来,朝廷平均每年花在辽东镇上的粮饷便有五百万两之多。 且还呈逐年上升之势,结果辽东镇连野战都不敢打,反倒养出了军阀般的将门集团。 虽然东林党是导致明朝亡国的最大原因,但在朱由检看来,不敢打野战的辽东将门集团,不服从朝廷调遣的军阀集团,在明朝灭亡的原因上不比东林党差。 尤其是那个大汉奸吴三桂,开关放清兵入关的就是他,民族之耻辱也! 明朝平均每年向辽东镇输送五百万两粮饷,二十余年间,花费的银子足有一亿多两,一亿多军费,别说关宁铁骑,就是一百个戚家军都练出来了。 但辽东将门是怎么做的呢? 他们把十多万辽东兵当作家丁,近百万为他们耕地的辽东难民当作耕奴,吃空饷,喝兵血,中饱私囊,损公肥私,至少有一亿的军费被他们给私自瓜分了。 瓜分军费也就罢了,他们还明目张胆地和后金做起了生意,盐铁、粮食等各种违禁品源源不断输入后金,甘当后金的后勤部长。 朱由检认为,正是因为辽东镇的巨大负担,才生生拖垮了堪称庞然大物的大明朝。 倘若辽东军早早就平定女真之患,那么就不用频频加辽饷导致老百姓活不下去,老百姓能活下去,就不会形成声势浩大的流民军。 没有了流民军,京城就不会被攻破,明朝也就不会在崇祯十七年就戛然而止了。 辽东镇仿佛是趴在大明身上的一只巨大吸血虫,将大明从全国各地征收的粮饷吸纳一空,当大明国库空虚得可以跑马,自然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如今辽东军早已被后金打得胆寒,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辽东军大肆宣扬狗屁的“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当谎言说了一千遍、一万遍,所有人都对这句谎言信之不疑,以致于这句谎言还当真成就了后金无敌之名。 对于后金来说,再也没有比辽东军更可爱的猪对手了,他们不仅担当了后金的后勤部的角色,给后金运输盐铁粮食。 还给后金大造声势,令得明明只是一股地方割据势力的后金,成为有分量逐鹿天下,和明朝平起平坐的大清国。 朱由检明知辽东军的无能,哪里还会听从郭允厚的请求,从自己的内帑中掏出百万灵石给辽东军糟蹋? 想都不要想! 他宁愿把这笔钱掏出来拨给东江镇,至少东江镇斩获的女真人头可比辽东军多多了。 而且东江镇穷惯了,倘若自己掏出百万灵石拨给东江军,那就是结结实实的雪中送炭,立马就会获得东江镇上至毛文龙下至军卒屯民的衷心拥戴,性价比无疑更高。 想到这里,朱由检当机立断道:“辽东镇每年徒耗国库五百万两银子,却不能保境安民,大失朕望。 朕决定从崇祯元年起,辽东镇粮饷降为三百万枚,至于今年欠下的百万枚,不用拔付给他们了。 他们连出城野战都不敢,还有脸跟朕闹饷?” 看到朱由检如此草率便做出给辽东军消减粮饷的决定,郭允厚不得不硬着头皮劝道:“陛下,虽然辽东镇耗费钱粮不少,但是正因为有了铁一般的宁锦防线,才能保住辽西走廊和京畿地区的安全。 京畿重地事关国朝安危,臣看这笔钱还是要花的。” 宁锦防线?那有什么用?清兵想破关简直不要太简单! 历史上后金魔族于崇祯二年十月,饶过宁锦防线,取道蒙古,直逼京师,震动天下。 也正是这样使得明朝的威望大减,晋商等通敌卖国的行为越发,后金魔族的气焰越发嚣张。明朝也渐渐衰落,最终亡于李自成之手! 总之就是一句话,相信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相信辽东集团! PS:今日有空,加一更。 第九章富裕的内库(推荐票和收藏) 第九章富裕的内库(求推荐票和收藏) 朱由检明知道再多的粮饷也填不满辽东将门贪得无厌的胃口,所谓铁一般的宁锦防线又不能阻止后金南下,又怎么可能傻乎乎地继续充当冤大头! “如果仅是保证京畿地区的安危,那就更不需要每年耗费五百万粮饷了,反正他们根本就不敢跟女真野战,只会固守城池而已。 朕并没有要求他们去收复辽东故地,仅是固守城池,又何需每年五百万的粮饷? 依朕看来,三百万枚灵石都多了,不过不能逼的太急,朕已经退了一步了!” 郭允厚担忧的道:“可若是辽东将门闹将起来,故意放后金魔族入关,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朱由检霸气道:“我大明如今气数还未绝,他们敢!谁敢做,朕诛他九族! 而且朕还不信了,他们会放着好好金饭碗不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投后金魔族! 不是朕看不起他们,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后金现在也给不了辽东将门如此多利益!” 朱由检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就把郭允厚给点醒了。 是啊,后金魔族那是穷山恶水,崛起不过十年,全国财富加起来都还没有辽东将门多呢,又能给予辽东将门多大利益? 而大明就算每年消减辽东将门两百万枚灵石,落在他们手里的仍然有三百万,当今天下,又有谁能开出比大明更加丰厚的待遇呢? 消减了两百万两的粮饷,辽东军最多只是闹一闹,难道他们还能打破自己的铁饭碗,放后金入关叩京不成? 而且大明不是有两个京城吗?就算北方都城破了,不是还有南京嘛!大不了朕往南方跑,朱由检暗暗想到。 “陛下英明!” 此时这一句奉承之言,郭允厚喊起来倒是有些心悦诚服的味道了,朱由检的说辞无疑折服了他。 当然他是不知道朱由检这个时候的想法,不然肯定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 见完了郭允厚之后,朱由检就想知道内库能有多少灵石,要是内库再没有灵石的话,朱由检都想直接自挂东南枝,免去那么多事。 朱由检召来王承恩,问道:“大伴,朕问你,朕的内帑尚有多少存银?” 王承恩回道:“回陛下,内帑尚有灵石四百万枚,元石三十万枚。” “竟有这么多?”朱由检心中惊诧不已,没想到内帑竟给他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灵石四百万,元石三十万,全都折合成灵石,那就差不多有七百万枚了,换成在历史上就是银子七百万两。 王承恩说道:“陛下,这其实并不算多,若不是先帝要修三大殿,内帑至少可遗留一千五百万灵石。” 朱由检知道修三大殿,也是天启帝最大的罪名,甚至有人拿天启修三大殿和慈禧太后挪用北洋军费修颐和园相提并论。 当然天启还有一点也被骂的很惨,那就是客氏的事情,这里略过不提。 不过我们稍微了解一点明史的人,都知道天启修三大殿的目的绝对不是用来给自己享受的。 所谓三大殿,便是奉天殿、中极殿、建极殿,是皇帝行使权力或者举行盛典时用的宫殿。 这也就是说无论是那个皇帝在位,这三大殿是必须修的! 比如康麻子在位不修吗?还有那个自诩位文武全才的千古一帝不修吗? 呵呵,我想那就不是修这么简单了,而是大修特修! 还得修好,修不好官员流放宁古塔,全家沦为罪奴! 换言之,三大殿便是皇权和国家的象征,那个皇帝都会修理。 而且皇帝也不在里边吃饭睡觉,修的再好也享受不到,这跟皇帝个人奢侈一点关系都没有。 言归正传,朱由检又问道:“大伴,这内帑的主要收入源自哪方面?” 王承恩回道:“回陛下,内帑收入主要来源于皇庄收入以及各地的工商税、矿监税、海贸税,每年财政收入大概有六百万枚灵石。” “内帑每年竟然有这么多收入?”朱由检感觉有些难以置信,震惊的道:“若论财政收入,可比户部还多啊!” 户部财政收入仅仅四百万枚灵石而已,连内帑都比不上,怪不得文官们会抵制商税矿税海贸税,叫嚣天子与民争利了。 一旁的魏忠贤笑道:“陛下有所不知,内帑之所以如此充盈,皆因万历老皇爷生财有道,老皇爷宾天之后留给先帝的内帑就足足有一千五百万两之多呢。” 朱由检闻言,不禁肃然起敬,虽然史书把万历、天启都描述成十恶不赦的昏君,但是在为国敛财方面,确实甩了崇祯十条街不止! 想想历史上的崇祯真是脑门被夹了,竟然听信东林党忽悠,把本应收入内帑的工商税、矿监税、海贸税通通取消掉。 结果,却发不出军费导致亡国,现在看来真真是愚蠢透顶! 如今朕才不会走他的老路呢,哼,这些什么工商税,矿监税不仅要收,而且还要狠狠的收!朱由检恶狠狠的想到。 接下来,朱由检又想到了军权,军权这个东西无论谁当皇帝,都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如今朕才刚刚登基,厂卫掌握在魏忠贤手里,京营在张维贤手里,九边军镇又听调不听宣,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掌握军权为妙,以镇压所有不服。” 朱由检很快从掌握朝堂的虚拟假象挣脱出来了,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最大优势仅仅只是一个天子名头而已,军权却几近于无。 虽然魏忠贤没有谋朝篡位之心,张维贤又向来对皇室忠心耿耿,但皇帝这种生物,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心,是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总有刁民想害朕,这在后世仅仅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在古代皇帝心中,这句话再是正确不过了,否则何以解释那么多开国皇帝登基之后便大批大批的杀戮功臣? 除此之外,灵石也是朱由检最紧缺之物,没有灵石连军队都养不活,还怎么玩下去? 玩毛啊! 朱由检在心中大声咆哮。朕要灵石,灵石!谁敢阻挡,朕让他九族下地狱! 第十章突破筑元境(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十章突破筑元境(求推荐票和收藏) 大明修炼界经过无数年的形成发展,已经渐渐的形成了铁一般的规律秩序,其中一条就是: 修炼者的境界高低一定是金字塔型! 这个意思就是修炼者境界越高的人越少,往往是百不存一,甚至是万中无一。 几十万年下来,经过无数先辈和强者们的探索,修炼的境界也逐渐定型。 从低到高依次为:纳气境(一般一至九层,极少数可达十层),筑元境,凝丹境,灵婴境,灵王境,灵尊境,灵皇境…… 筑元境之后每个大境界都可以分为三期一巅峰一圆满。 三期即筑元前期,筑元中期,筑元后期。然后是筑元巅峰,筑元圆满,后面的境界以此类推。 值得一提的是,圆满不是谁都能够达到的,必须前面的大境界达到圆满下一个大境界才可以到达圆满境界。 简单比喻,朱由检现在是纳气十层(前段时间突破的),那么他在筑元境就有希望到达筑元圆满。 其他的普通的纳气境进入筑元境后则没有到达筑元圆满的可能。 刚才说这么多,那么这个境界圆满有什么用呢?直接说来有三点好处: 第一,同境界无敌。第二,一般情况下三个境界圆满可越阶战斗,有些妖孽积累的很深的两个境界圆满就可越阶战斗。 这个依个人情况而定,没有定数。 第三,成为顶级强者的可能远远比别人大,境界圆满越多突破往更高层的瓶颈越少,突破的难得越小。 而且据说全境界圆满会有想象不到的好处,这个是真是假就不为人知了。 当然据说灵皇境之后还有更高的境界,不过朱由检显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他现在最迫切的是筑元,只有这样才算是为通往强者之路上打下基础,而且必须做好! 朱由检借助上等灵液中灵气的轰击,形成了一股巨力,在他丹田处直接爆开。 撼动了十层气海,咔咔声下,使得十层气海出现了大量裂缝,也利用这股爆力,生生的将自己的身体的丹田,直接轰开! 朱由检双眼一闪,此刻他全身的灵力,快速的向身体腹部汇聚去,瞬间钻入其中,进入到了丹田,与上等灵液汇聚而来的灵气融合,成为了一股后,他的整个丹田气海,顿时翻天覆地! 一股磅礴的气息,更是在这一刻冲天而起,后山灵潭中的灵液直接击飞几十丈,充满未知的帝韵,排山倒海般的扩散整个皇宫后山,并迅速向远方扩散。 使得哪怕在宫殿外中的王承恩都感受到,面色骇然的看去时,立刻看到了在传来这气息的方向,皇宫后山上空,居然有一若隐若现的打坐修炼的人影。 那打坐修炼赫然是朱由检的身影! “陛下难道是圣品筑元!” 立在空中的王承恩,一手举着龙袍,一边向前奔驰去,也看到了这一幕,脚步一顿。 抬头死死的盯着那悬崖上空形成的朱由检的身影,面色激动,双手都止不住的颤抖,连龙袍都掉了,他都没有察觉。 “陛下!” 在王承恩震撼与激动时,朱由检的丹田内,帝品皇灵气之气浓郁无边,他的丹田十层气海,正在肉眼可见的,逐渐凝聚成金色液体。 看其速度,估计最多半天,就会完成,而当气海彻底成为金色后,就代表着朱由检完成了圣道筑元! 修炼界根据修炼者突破筑元时的异相分为四品,即:凡,地,天,圣。 品级越高代表着修炼者的潜力越大,成为筑元圆满的机会也大大增加,一般说来圣品筑元的人,只要不陨落成长起来至少也是灵婴境。 这也是王承恩如此激动的原因,因为这代表大明中兴的希望大大增加。 而且王承恩相信以陛下的资质绝不会止步于灵婴境,他应该往更高更强的道路上冲锋! 朱由检成为筑元境一刻,他的修为,他的生命潜力,在这一瞬轰然攀升,让他感觉自己能多活几百年似的。 当然,这是一种错觉,还别说朱由检现在只是筑元境,哪怕他就是灵尊境寿命也不会增加太大。 这也许是这个世界的自我保护,不过据说若是能够前往更高的位面的话,灵王境也会有几千年的寿命。不过这个是真是假那就不为人知了。 现在朱由检这种感觉,似与这皇宫后山上的天地,交映出现了感应,更让朱由检心神震动的是,他在这一瞬间。 仿佛在更遥远的天空之上隐隐感受到,似乎还有一种神圣气息,那里充满了沧桑,充满了荒古,也充满了神圣! 与此同时,朱由检上方的苍穹传来咔咔巨响,每一声都似天雷咆哮,一道道巨大的裂缝,瞬间扩散整个后山的天空。 而四周的山峰同样在这一瞬,高山坍塌,出现碎裂,一道道裂缝,在大地蔓延开来。 似乎整个皇宫后山,都要崩塌! “不好,这是怎么了!”这是王承恩吃惊的声音。 “呵,这天地还真是看得起我,想用群山埋葬我,想要朕亡,天也不能!”朱由检起身指天道。 天空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天雷更加巨大,咆哮声更加猛烈,无数的裂缝,弥漫大山周围,瞬间龟裂! 皇宫后山眼看就要崩塌,此时王承恩也纵身一越飞了过去。 说是迟那是快,就在这一瞬间无数万斤巨石已经往朱由检头上砸来,尽管朱由检施展明朝皇帝独有的步伐——帝龙步。 朱由检惊险万分巧妙无比的躲过去,可也是险象环生危机重重。 此时,王承恩看见朱由检被石雨淹没的身影也是大喝一声,猛然加速往朱由检那里奔去,只希望能为朱由检挡住身边的巨石。 就在石雨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多的时候,一只白皙如女人的巨手出现在朱由检上方,只见那巨手轻轻一拍就见无数巨石纷纷粉碎成灰,风一吹便消失不见。 朱由检也趁此机会飞了出来,立于地上。还不等其缓过气来就听见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老奴救驾来迟,使陛下受惊还望陛下赎罪。” PS:今天继续加一更。 第十一章东江镇的请求(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十一章东江镇的请求(求推荐票和收藏) 朱由检定神一看,不是魏忠贤又是谁? 朱由检还是很高兴的,毕竟你看我刚一收服别人就救了自己,这不证明自己眼光独到,决断高明吗? 朱由检心里非常高兴,表面上为了帝王威严还是淡然道:“哦,原来是魏忠贤啊,你这次救驾有功,朕自会嘉奖。你先站到一边去吧。” 魏忠贤恭敬道:“老臣不敢居功,陛下英明神武,没有老奴臣也能全身而退。” 说完魏忠贤就立在一旁不说话了,王承恩在后面看着,嘴角不住抽动。他简直不敢相信,魏忠贤居然会拍马屁了,而且还拍的这么好! 王承恩看向朱由检,发现他嘴上不说,可是那笑眯眯的样子显然很受用的。 王承恩暗暗警惕,看来我也要学习拍马屁了,不然我这位置可能不保啊! 就在王承恩思考的时候,外面一个小太监小跑过来禀告道:“启禀万岁爷,有紧急折子。” 王承恩快步走了过去,将折子递给了朱由检。 “咦?东江镇的毛文龙发来请饷奏折?” 打开折子一看的朱由检,终于开面来的奏折中看到一个让他有印象的人物。 毛文龙,这个人物可不简单了,虽然他被袁崇焕给杀了,可是他没死之前立功颇多,一直是后金魔族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的人物。 毛文龙,字振南,浙江杭州府钱塘县人,时任左都督平辽总兵官,他最为人所熟知的两件事是: 一,开创东江军镇,专门攻击北方魔族的后方,立功颇多; 二,为袁崇焕矫诏杀害,成为千古奇冤。 了解后面历史的朱由检看来,袁崇焕擅杀毛文龙是明朝加速灭亡的重大原因之一,理由如下: 一,使北方魔族——后金,从此无后顾之忧,可以肆意南下。 毛文龙领导下的东江镇,位于后金的后方,且多为岛屿,易守难攻,可以和宁远对后金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如天启六年的宁远大捷,魔族首领努尔哈赤大举进攻宁远五天后就不得不撤兵,直接原因便是毛文龙出兵,直接威胁到了北方魔族的大本营魔阳城。 二,毛文龙之死,让明朝大批武将对朝廷失去信任,纷纷投降北方后金魔族。 毛文龙死后,登莱巡抚孙元华接纳了孔有德、耿仲明、李九成、李应元等东江官兵,然而在崇祯四年的一次上京救援行动中。 因为多年积压的怨恨,东江官兵在行军路上发动吴桥兵变,霍乱山东,并成功投靠后金魔族。 当时登莱巡抚孔元化热衷于造灵枪造灵炮,山东武库储存了大量枪炮,且均为明朝最先进的热武器。 结果城破之后,孔友德等叛将缴获了红夷大灵炮二十位,西洋灵炮三百位,一下令得后金热武器实力大增,从此南下攻城不需要再用人命来填。 要知道这个世界因为有灵气和能修炼的缘故,城池都修的十分高大,有些大城甚至还有防御阵法,如果没有这些枪炮,在这个世界中,魔族想要入主中原是十分困难的事情,直接攻城损失也将会无比巨大! 孔友德、耿仲明等叛将投向后金之后,多次跟随皇太极、多尔衮入关,成了魔军攻城略地,追击李自成残部,消灭南明的急先锋,可以说魔朝一大半的江山都是这些人打下来的。 “这个毛文龙,虽然是个刺头,不过他毕竟有巨大的作用,所以必须得保下来啊!” 想到毛文龙死掉的严重后果,朱由检下定决心,必保毛文龙,决不能重蹈覆辙,自毁长城。 除此之外,朱由检还想到了盐税,这也让他十分头疼的事情,要知道这个世界原来的崇祯可就被东南的那些盐商给忽悠瘸了。 在这个世界灵盐也是非常重要的,这么说吧,灵盐是修炼者体内凡气与灵气的桥梁,也就是帮助修炼的物品。 可以这样说,“百姓”没有了灵盐也就不能实现灵气转化,也就不能修炼! 由此可知,灵盐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现在看来南直隶也要布局了,好像这个世界的晋商对关外魔族的支持也是非常大的,那么他们也不能跑,朱由检暗暗想到。 不过现在最重要不是这些,而是要上朝,只有这样才算掌握了自己皇帝的权力。 想完后,朱由检对着魏忠贤道:“魏忠贤,你放出消息去,就说朕三日后开朝会。而且以后恢复隆庆上朝旧制。” 魏忠贤一听皇帝吩咐,立马跪下道:“老奴遵旨,老奴这就去办。”魏忠贤说完便领旨离去。 接着,朱由检继续对王承恩道:“大伴,你去挑几个机灵能吃苦的太监,让他们跟着王体乾带上一百万枚灵石还有物资去东江镇犒军。” 王承恩正要领命而去,朱由检又突然说道:“大伴你去告诉王体乾,他这次去东江镇放机灵点,多听多看少说话。 当然最重要的是把朕对边关将士的关心问候带到。 还有,这次犒军的物资灵石必须一点不少的发放下去,他若有半点贪墨就小心他的皮!” 王承恩回答道:“是,老奴这就去办。”王承恩离去后,内廷自然是忙的不亦说乎。 朱由检则趁这个时间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他要好好熟悉一下筑元境的实力和太祖皇帝传下来的功法,同时他还要好好炼一下玉玺,让自己和他更默契。 毕竟太祖灵阵可是威力无穷啊,传说用到了极致可敌圣人! 这个是不是真的,朱由检不知道,不过很明显就是对太祖灵阵多一分运用,实力也就更强一分,那么自己也就更安全不是? 除此之外,朱由检还打算让魏忠贤陪自己在后山中转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一点的妖兽给自己练练手。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光看不打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朱由检必须对自己实力有一个清醒的认知,万一以后逃跑的时候不会犯蠢是不是? 第十二章王承恩遇险(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十二章王承恩遇险(求推荐票和收藏) 轰隆隆,哗啦啦~ 风飘飘,雨潇潇,如刀如丝,雨越下越大,也越来越冷。电闪雷鸣,不时划破长空。 黑夜的山林深处,时不时传了未知猛兽嗷呜,嗷呜的叫声,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子里,有两道影子在林子间飞云挚电般的闪过。 此时,快速奔跑的这两人身上都带着伤,显得十分狼狈,血液不断的从他们的伤口处滴落下来,引得后面传来猛烈的嘶吼声。 然后,就听见黑漆漆的深林里传来了急切声音:“陛下,后面的畜生越来越近了!” 话音刚落,后面不远处的草丛中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 飞出了一条怪蛇,一条可怕的蛇。它的头上有着金色血冠,双眼如电,牙齿又长又尖,嘴里还在不断流出毒液,非常可怕! 跑在最后面的黑衣苍老男子,说完这话猛然转身,双手用力把前面的男子推往前方大喝道:“陛下,快走,我来拖住金冠圆斑灵蝰!” 前面急速奔跑的黄衣男子,也连忙刹住步伐,道:“大伴,你已经身受重伤,灵婴境的修为也十不存一,怎么可能是那畜生的对手。 朕又岂能贪生怕死,丢下你一人独自逃跑。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下,魏忠贤就能腾出手来救我们。” 原来昨日,在朱由检的命令下,魏忠贤和王承恩不得不陪着上山,那知他们运气不好,没想到朱由校以前皇宫后山养的几条凝丹境的小蛇。 居然都突破成了灵婴境的大妖,魏忠贤虽然实力强大,可是也被其中两条蛇给缠住…… 王承恩为了保护朱由检,实力发挥不出来,而且还为朱由检挡了几次袭击,自然身受重伤。 黑衣太监王承恩一个旋子转体躲过了灵蝰的蛇尾,接着一个倒挂金钩击在蛇尾上。 他这一下犹如踢在钢链上,运足灵气的腿脚与其发出呲啦喇的声音,还带起一片火花! 落地后,他敏捷的躲过毒液的射击后,才转身道:“陛下别管我,你都已经受伤了,而这条蛇妖有一丝龙族血脉了,实力非同一般的灵婴境的修炼者!再不走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眼看着灵蝰的尾巴再一次扫了过来,王承恩连忙一个前滚翻闪到一旁去,还不等其睁眼。 就听见“嘭啪”两声在耳边响起,抬头一看原来是旁边的参天大树竟然被拦腰打断,轰然到下。 雨越下越大,空中的闪电哗的一下照亮了整个树林,雷鸣不绝。 朱由检一见这幕,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在夜空下十分惨白,显然惊恐万分。 王承恩趁着这个间隙,大声道:“陛下快走啊!你快回去,然后请救兵来救我,快走!” “大伴,小心后面!”朱由检的声音急切道。 王承恩转头一看,不知道何时金冠圆斑灵蝰已经绕道了他的后面。 那蛇睁着幽蓝色的眼睛,吐着长且尖细的蛇信子,不时发出“丝丝”的声音,青色的毒液落在地上起了一个个坑。 王承恩看见这一幕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大喝一声夹杂在雷声中,猛然跃起,抽出腰间短刀。 脚步变幻之间已到了灵蝰脑袋上方。朝着灵蝰的眼睛插了下去,灵蝰头灵敏一躲。 电光火石间,就见短刀在灵蝰身体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血流不止。 与此同时,就听见灵蝰惨叫声响彻林间,不知道多少猛兽听见这个声音急速像远方奔跑而去。 黑衣太监王承恩一击得手之后,毫不犹豫丢掉短刀,往他们来时的反方向奔跑而去,其速度之快,几个闪烁间就已到了十几米开外,消失在林间。 王承恩丢下这把能够割伤灵蝰的短刀毫不心疼,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还留着短刀,一定会被灵蝰顺着血液轻松找到,那时候才真的死无葬身之地。 而且他还能确定,受伤了的灵蝰一定会对自己紧追不放,丝毫不管其他人。 果不其然,就见灵蝰头上金冠发出金色光芒,照亮林子朝王承恩快速追去,比来时还快上三分! …… 却不说朱由检他正赶回皇宫搬救兵的路上,此时的黑衣太监王承恩可谓是险象环生,岌岌可危。 他已经跑到了山顶处,前有悬崖后有毒虫猛兽。 这一路跑来,他不仅要面对金冠圆斑灵蝰的双眼电光,牙中毒液,蛇头蛇尾的攻击。 还要防备山林中其他毒虫猛兽的袭击。 这才不过三刻钟,他就已经躲过了剧毒无比的三色毒蛛袭击,勇猛善战的双头黑豹攻击,阴险狡猾的独眼雷电狼偷袭,甚至连实力弱小的山猪都前来拱一下。 这些攻击他都凭借着敏捷快速的身法躲了过去,不过还是有一些隐藏在暗中的袭击没能躲掉。 所以他衣服也破损不少,其包裹的瘦小身体上也有许多伤口,血液不断的从中流出。 山林中的野兽受到鲜血的刺激,眼睛更红了,也更加疯狂不要命的攻击! 王承恩看见这一幕,咬咬牙就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是成功逃出生天还是成为野兽口中的食物,就让我在此一搏吧! 于是,他掏出了腰间朱由检登基后给他保命的九尺金灵鞭,刚一拿出灵鞭黑色衣服随之而掉落,露出其精瘦强健的身躯。 其古铜色的肌肤在灵气的运转下金光四射,在黑暗中就如灯塔般指引着毒虫猛兽攻击方向,刹那间无数攻击向他招呼而来,有大头蝎子尾,人身螳螂刀,红眼魔鼠爪等。 说是迟那是快,在呼啸之间这些攻击已到他身边三寸之内,眼看就要刺入皮肤,划破身躯时。 黑衣男子将灵气汇聚到九尺金灵鞭上,然后大喝四声: “灵鞭一展,金蛇狂舞!” “灵鞭一刺,长蛇汐月!” “灵鞭一挥,鞭舞齐天!” “看我九尺灵鞭斩天地!” 这一刻,九尺金灵鞭在无尽的灵气涌入间汇聚成了金黄色护盾,所有接触护盾的毒虫猛兽的瞬间碎裂开了,惨叫声不绝于耳。 第十三章强悍的魏忠贤(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十三章强悍的魏忠贤(求推荐票和收藏) 王承恩没有看这些,他在护盾消失那一刻将身体中的灵气都注入其中。 然后,九尺金灵鞭就化作一条吐着蛇信子的金蛇往金冠圆斑灵蝰刺去。 只听见“嗖”的一声,那灵蝰的左眼被刺爆,血肉爆开,凄厉的惨叫声随之而来“嘶哩嘶”的声音响个不停,鲜血从灵蝰眼中流不止。 与此同时金冠圆斑灵蝰的疯狂攻击随之而来,还不待王承恩反应,蛇尾已到身前。 王承恩就听见“啪”的一声,肋骨断裂声响起,眼前一黑,落入悬崖。 …… 就在王承恩掉入悬崖半个时辰后,皇宫后山的丛林中,一条独眼金冠圆斑灵蝰正惊慌的向前方逃跑。 此时,它与之前威风禀禀的追杀王承恩的样子相比,简直狼狈不堪。 不仅是头上的金冠被削了一半,鲜血还时不时地从金冠中流出来,连它的身上的蛇皮都被削去了三分之一。简直是惨不忍睹! 不过即便如此它也没停下来养伤,因为后面还有一位黑袍人在疯狂追杀。 果然,灵蝰刚过草丛没一刻钟,就见后面一位黑袍人散发出极为强大的气势,连一旁的山林都被压弯了腰。 只见其电光火石间,他已略过草丛往远方追去,此时看过去赫然便是跟着朱由检一起上山的魏忠贤。 只是他现在不是以前那面色灰白和苍老的样子,而是一个龙精虎猛的中年人! 原来魏忠贤在展现出全部实力后,其强大的皇灵气不仅仅驱散了身上的衰老,还恢复了他的身体机能,让其瞬间年轻几十岁,实力也增加一倍以上! 皇灵气,果然名不虚传啊! 而魏忠贤在打晕了另外两条金冠圆斑灵蝰后,赶来后没有发现朱由检和王承恩的身影,以他的修为自然感知到朱由检已经离去。 只在悬崖间看见王承恩留下的黑色碎衣,显然已经掉下悬崖了。 在魏忠贤飞下悬崖将王承恩救下来之后,就继续追杀金冠圆斑灵蝰了。 魏忠贤第一次陪新君出来行动就发生这样的事,王承恩受了重伤也就罢了,朱由检也受了伤这就是他不能忍的! 魏忠贤现在已经不想抓它们,然后训为灵宠给朱由检做礼物了,魏忠贤现在只想要这畜生的命! 既然朱由检已经回去了,王承恩也被魏忠贤用灵气稳住了伤势,晚一点救治也不急于一时。 魏忠贤想在回去之前先把这金冠圆斑灵蝰给杀了,也好向朱由检证明自己的能力! 不过灵蝰这畜生极为狡猾,而且逃命的速度非常出众,在灵婴境的灵妖中都是拔尖的。 居然在魏忠贤灵王境的修为手中几次逃脱,可见其逃跑能力是相当不俗! 不过即便如此,金冠圆斑灵蝰也是强弩之末,显然逃不掉了。 这不,就见魏忠贤速度全开,几个呼吸之间就追了上去,手掌灵气凝聚,有如排山倒海的气势拍了过去。 魏忠贤这一下,若是打实了保证让金冠圆斑灵蝰尸骨无存。 断没有活命的道理,可是那畜生显然也感受到了危机,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居然大声咆哮一声:“吼!” 然后口中两颗毒牙应声而断,四周的天地灵气汇聚而来,快速聚成两座人高的牙峰挡在前面与手掌撞在一起。 只听见“嘭!”的一声,两个牙峰瞬间爆炸,魏忠贤的手掌也收回。 不过即便如此,金冠圆斑灵蝰也耗尽了全身灵气,在爆炸声中晕了过去! 魏忠贤看见这幕,眼中惊讶一闪而过,喃喃自语道:“这畜生居然有一丝龙族血脉,不过即便如此,本座也要把你交给陛下泄愤,挫骨扬灰!” 魏忠贤说完后,提着王承恩和金冠圆斑灵蝰转身离去。 …… 却说朱由检回到皇宫没多久,正准备调集救兵去救援的时候,就看见魏忠贤带着王承恩和一条金色大蟒回来,不用说那金色大蟒就是金冠圆斑灵蝰了。 还不待魏忠贤请罪,就听见朱由检急切道:“魏忠贤,大伴他怎么样了?” 魏忠贤看见朱由检如此关心王承恩,心中有些羡慕和悲伤。羡慕的是王承恩居然有这么大的圣眷,悲伤的是给自己这么大的圣眷的人已经回不来了! 不过他还是调整好心态,跪下回答道:“陛下,王公公的伤势老臣已经为他稳住了,好好调养一个月便可无大碍。” 朱由检心中的石头落了地,然后道:“魏忠贤,你这次立了大功,加上上次你救驾的功劳,朕要重赏你。” 魏忠贤一听,道:“这次老臣护驾不力,陛下没有怪罪已经天大的恩惠了,又岂敢居功!” 朱由检却笑道:“朕虽然实力弱小,却也是一个明白人,这次事情发生突然,不能怪你。而且有功不赏也不是朕的风格。” 魏忠贤还想说话,朱由检直接挥手打断道:“魏忠贤,经过这两次事情你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忠心。朕向你承偌,只要你以后不是谋逆等诛九族的大罪,朕免你不死!” 魏忠贤一听当真是热泪盈眶,感动无比。他没有想到新君朱由检居然会给他这么大的赏赐和信任。当真是万死不能报答啊! 接下来,朱由检说道:“以后魏忠贤你与王承恩一样都是朕最信任的人,不过即使这样你还是要去南方,帮朕帮南直隶看着。最好把商税给朕收上来!” 魏忠贤直接纳头便拜道:“请陛下放心,老臣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把商税收起来!” 朱由检皱眉道:“不要说这样的话,不吉利。朕希望你完好无损的回来,还有你是我的人以后不要称臣,直接称老奴吧! 这是要你时刻记住,你是朕的人,为朕办事!” 魏忠贤恭敬道:“老奴遵旨。” 朱由检暗暗想到,这样一来魏忠贤的忠心便有保证了,以后他会更加卖命的为朕做事,这把刀也会更锋利。 朱由检刚才虽然有拉拢人心的意味,不过他想让魏忠贤得善终也是真的,毕竟朱由检认为魏忠贤的的确确有点冤,具体情况这里不讲。 第十四章第一次上朝(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十四章第一次上朝(求推荐票和收藏) 天启七年九月九日,朱由检召开了即位后的第一场大朝会,对此朝会,期待已久的满朝文官均极为振奋,倍感期待。 朝会即是上朝,是古代行使皇权的主要方式之一,也是皇帝召集臣僚商议政务的主要形式。 在明代,朝会分为大朝和常朝,大朝一般在正旦、冬至和万寿圣节时举行,为礼节性的朝会。 常朝分为朔望朝和日朝,其中朔望朝顾名思义,一般在农历初一、十五举行,亦属礼节性的朝会; 日朝顾名思义,则是皇帝日常处理政务的朝会。 太祖朱元璋建立政权之初,许多制度都直接承袭自元朝,如中书省、御史台等,但朝会制度却不徇元制。 朱元璋建立大明政权之后,便极力推行大朝会,京城但凡有点品级的官员,都能参与大朝会。 如此一来,皇帝威权自然得到很好的扩张,百官的言路也由此敞开。 明朝大朝会的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稍有争议,整个朝会很容易沦为菜市场,争议双方从争论朝政发展到人身攻击,进而大打出手。 而且,明朝朝会还经历了三次大变: 第一次,洪武十三年太祖废相,原有政体解纽,早朝的性质及功用也因之而变。 第二次,宣德十年,英宗冲年即位,规定早朝奏事必须预进事目,并限制每朝奏事件数,朝会效率大为改观。 第三次,隆庆六年,万历继位,改为每月逢三、六、九日上朝,从此早朝一月只举行九次,不再称为“日朝”了。 万历主政之后,皇帝更加不爽朝会的叽叽歪歪,几十年都不上朝,朝会由此停摆,形同虚设。 天启帝在位初期,一开始对于朝会还颇感兴趣,但很快就被东林党的叽叽歪歪给恶心坏了。 于是,他便推出魏忠贤镇压东林党,自己个儿回宫潇洒去了。 如今朱由检才刚刚登基,便放出消息说要恢复隆庆旧制,每月逢三六九日举行朝会,一个月召开九次朝会。 这对于很久都没有感受过朝会快乐的文官们来说,无疑是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朝会时辰未到,文官们便摸黑来到紫禁城,等待朝会召开。 明代朝会召开时间比较变态,五更天便召开朝会,这不管对于皇帝还是大臣们来说都是一大折磨。 皇帝还好说,毕竟就是在宫里。大臣们就悲催了,他们必须午夜起床,走半个京城前往午门。 寅时一刻,大臣到达午门外等候,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时,大臣就要排好队伍; 到凌晨卯时左右钟声响起时,宫门开启,大臣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 不过官员们都好久没有参加朝会了,如今崇祯登基又让他们看到了参与朝政的希望。 所以他们即便睡眼稀疏,仍然怀着极为振奋的心情前来参加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朝会。 卯时一刻,百官们正在翘首以待时,皇极殿的宫门缓缓打开,一位宦官走到台阶前,对着台下的官员高声唱道:“百官入朝!” 皇极殿,也叫奉天殿,三大殿之首,是古代皇帝行驶权力最重要的地方。 宦官尖锐般的高音一落下,文武百官就作势整了整仪表,这才在内阁首辅黄立极及英国公张维贤的率领下,文武并列,亦步亦趋,鱼贯而入。 进入宽敞明亮、大气磅礴的皇极殿,百官们左文右武,整整齐齐的站列于大殿两侧。 “皇上驾到!” 时任东厂厂督王承恩一声唱喏,朱由检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登上御阶,向着龙椅走去。 王承恩高声唱喏:“天子上朝,百官参拜!” 声音落下,左右文武百官,当即在内阁首辅黄立极,英国公张维贤的率领下,朝着大明天子,三叩九拜,高唱入云:“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御座上的朱由检平静威严的声音传下去:“诸位爱卿平身。” 皇帝在古代意味着是天之嫡长子也,君权神授,代天牧狩人间,这天下万物,苍生臣民,皆可生杀予夺,随心所欲。 诗经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其意一目了然,说这天下万物、臣民百姓通通都是皇帝的,皇帝是一切所有之主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朱由检看着下面的黄立极,自己的首辅。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在心头萦绕。 朱由检只觉得他能力与品行都不配位,就想找一个机会把他撤了。 看看黄立极的生平: 黄立极为万历三十二年进士。累官少詹事、礼部侍郎。 明熹宗即位后,成为魏忠贤的亲信,天启五年擢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参预机务,不久晋升太子太保,文渊阁大学士。 次年迁武英殿,建极殿大学士,为首辅,以“夜半片纸了当之”一语促魏忠贤于半夜诬杀熊廷弼。 从这些看来黄立极实在不是什么忠臣贤良。可是昨夜朱由检与魏忠贤商议的时候,魏忠贤一句话点醒了朱由检。 黄立极虽然不是贤臣,能力也非常平庸,可是他胜在听话啊。 只要陛下接纳与他,他必将投桃报李,卖力促进陛下的计划。 而且陛下一时间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去替换黄立极,就算找到了,对方若是不听话反而是一种大麻烦。 不利于陛下接下来的改革。朱由检一听也觉得有道理,既然暂时找不到满意的就让他先占着吧。 而且魏忠贤已经与黄立极通过气了,这个傀儡首辅将会毫无原则的配合朱由检接下来的一切行动! 这样看来,黄立极就是一块上好的挡箭牌啊。这笔买卖朱由检做的不亏,看起来还有的赚。 第十五章天启的谥号(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十五章天启的谥号(求推荐票和收藏) 天启皇帝朱由校,庙号熹宗,谥号“达天阐道敦孝笃友章文襄武靖穆庄勤悊皇帝”。 稍微有点文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美谥,朱由检自然也心里清楚。 而朱由检对于自己亲哥哥还是非常感激的,所以他第一件事情就是为天启改谥号。 金銮殿内,满朝文武三叩九拜,参拜完新君之后,王承恩便捏着嗓子喊道:“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退朝!” 可能是许久都没有上过早朝官员们有些激动过度,也可能是许多官员第一次上朝还未适应过来。 所以当王承恩话音落下后,群臣反应都有点懵,一时间竟鸦雀无声。 朱由检见到没有大臣上奏,便对身旁的太监王承恩说道:“王承恩,宣旨吧。” 王承恩当即站了出来,双手展开一张圣旨,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以渺渺之身继承先祖宏业,常闻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 先帝即位以来,內抚黎民百姓,外却关东女直,恩德泽布天下。 古之天子祖有功而宗有德,着内阁、礼部、宗正、御使大夫,共议先帝庙号、谥号,以明修德,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听到朱由检登基之后所下达的第一个诏命,满朝文武不由面面相觑。 没错,先帝宾天新皇登基,照理说是该给先帝议定庙号、谥号的。 但是令大臣们始料未及的是,朱由检给天启帝的评价竟然这么高。 朱由检对天启帝的评价来看,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就是要给先帝立一个评价比较高的庙号、谥号,给先帝彰显功德,盖棺定论。 只是先帝在位七年,对待东林党人极其严苛,不但捣毁东林书院,更兴起无数大狱。 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顾大章等东林魁首均惨死狱中,杀得东林党人头滚滚,怎么也称不上仁德之君吧。 至于內抚黎民百姓,外却关东女直,倒算是言之有物。 天启朝整体而言,国家赋税收入稳定,对农民起义安抚得当,百姓过得虽然苦。 但也能支撑得下去,文武百官算是各安其位,愿意报效朝廷。 一直到天启死,明朝的运行都还算稳中有序,可以说天启不死,给明朝续命几十年是没什么问题的。 朱由检也是有鉴于此,才敢在朝堂上光明正大为天启争取名誉,为其正名。 另外,朱由检还有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目的: 他下的第一个诏令给天启议定庙号、谥号,可从中观察朝堂大臣的站位。 大臣们到底是忠于朕?还是忠于阉党?亦或是忠于东林党? 他的这招试探,从宗法礼仪下手,避免了大臣激烈的口角冲突。 毕竟历朝历代均号称以孝治天下,朱由检继承皇位的最大法理出自天启遗诏。 如今他投桃报李,给自己皇兄定一个评价较高的庙号谥号,亦无可指摘。 而且,无论是情还是理,他所下的第一份诏令都很可能会得到满朝文武的肯定。 这对于他这个刚刚登基没几天的新皇来说,权威无疑将得到树立,令得文武百官不敢再小觑于他。 大臣们此刻内心非常不平静,按理说在朝文官大多是阉党成员。 毕竟东林党在天启朝不是被杀就是被逐,还能屹立在朝堂之上的东林党官员寥寥无几。 但在外界舆论上,但凡有点羞耻心的阉党官员都知道,他们在士林百姓中堪称臭名昭著,天启也被抹黑成昏君,已经是人尽皆知。 谁若在这个时候敢站出来,为天启议定一个溢美庙号,那么第二天他就很可能被整个士林抨击,被安上一个惑主媚上的罪名。 然而就在这时,内阁首辅黄立极却主动站出来了。 历史上黄立极为扶持崇祯即位做出了一定贡献,然而崇祯对黄立极的频频示好却视而不见,即位不久便罢免黄立极。 八月二十一日,天启召见朱由检流露出传位之意,八月二十二日,天启又召见黄立极等阁臣示意他们将来辅佐朱由检。 黄立极非常忠实地执行了天启的遗命,天启驾崩之后,他首先提出立崇祯为皇帝,奉笺三次劝进,“崇祯”年号即黄立极所拟。 在这一世,黄立极因为有了魏忠贤说好话,不仅没有被罢免,而且还摇身一变成为了帝党的人。 昨日在魏忠贤的交底下,黄立极更是决定牢牢跟着朱由检的步伐走。 黄立极能够坐上内阁首辅,也是一个果决的人。 因此,朱由检今天颁布的第一份诏令,他第一个站出来响应。 黄立极道:“我大明以孝治天下,陛下孝感动天,臣闻之,亦不由深深为陛下之孝心而感佩。 先帝主政七年,内圣外王,行武布德,功绩垂于青史,两京十三省,乃至朝鲜、日本等海外属国亦无不沐浴恩泽。 臣以为,先帝庙号应为‘中’,取中兴之意,谥号则为‘达天禅道敦孝笃友张文襄武靖穆庄勤兴皇帝’。” 事实证明,官员的节操是没有下限的,官员的级别和节操形成反比。 黄立极把天启吹嘘成大明的“中兴之主”,这在满朝文武看来,如同赵高指鹿为马一般,毫无节操。 然而鄙视归鄙视,新皇要给天启美溢,这对于天启朝遗留下的众大臣来说,无疑是喜闻乐见之事。 天启帝历史地位高,这不也代表了他们这些大臣辅佐有功众正盈朝嘛! 于是,在黄立极之后,施凤来、张瑞图两位内阁阁臣,兵部尚书崔呈秀,户部尚书郭允厚等大臣亦纷纷附议。 一时间,君臣同乐,与天同庆,好一个盛世临朝的画面! 若是再有几只凤凰飞过,神龙略空,那必定会成为一个惊天祥瑞,举世瞩目。 若是朱由检真的在这一年里干出一点点功绩,那就是活脱脱的传世佳话啊! 然而东林党人在朝堂上向来以气节及强硬著称,又岂会纵容朝堂上的一片“乌烟瘴气”? PS:无聊,加一更吧! 第十六章弹劾魏忠贤(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十六章弹劾魏忠贤(求推荐票和收藏) 正当朱由检含笑点头时,殿内一位站在百官中间的官员一振袖袍,大义凛然地迈向朝堂中央,扬声道: “陛下,臣以为先帝虽小有功绩,但离中兴之主的美誉还差一大段距离。 臣建议先帝庙号议为‘熹’,熹者,光明也,此庙号已足以彰显先帝功绩了,还请陛下明鉴。” “哈哈,你是欺朕读书少吗?”朱由检怒极而笑,然后冷声问道。 这一道喝问声,经过宫廷特殊设计的扬声建造设计。 一下就传入满朝文武的耳朵,让所有人都知道了,新皇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此人是谁?”朱由检转过头来,向身边的大伴王承恩低声询问道。 “陛下。”王承恩在朱由检耳边低声道:“此人是刑科给事中毛士龙,前左副都御史王绍徽仿照《水浒传》的方式。 编东林党一百八人为《东林点将录》,榜单上就有其名,号为地猖星毛头星刑科给事中毛士龙。” 《东林点将录》,自然不是为东林党歌功颂德的,王绍徽编撰此书是为了方便阉党按名单陷害东林党人。 上了《东林点将录》的东林大臣们,要么被逐,要么被杀,很少有漏网之鱼,在这个世界中毛士龙就是少数的漏网之鱼之一。 “毛士龙!”朱由检淡淡的道:“按照你给的字面意思,‘熹’字确有光明之意,但朕深知,你为先帝取庙号‘熹宗’绝对不怀好意,熹同嬉也。 你在讽刺先帝是一个只顾着嬉戏,不务正业的昏君吗?” “臣万万不敢,臣万万不敢啊!” 毛士龙闻言,顿时吓了个半死,这“诽谤先帝”的罪名可大可小,如果朱由检真要深究,他有九条命也不够砍的。 于是出列时还一副大义凛然模样的毛士龙很快就怂了,被朱由检的诛心之语吓得匍匐在地,连连叩首,额头都磕出血来了。 蝼蚁尚且偷生,他好不容易躲过天启朝的腥风血雨,明枪暗箭,苟活到崇祯朝,鬼才想死呢! “新君到底是太祖子孙,有帝王之相啊!” 殿内不少大臣如斯想道,原本见朱由检年纪小便有所看轻的心思不由收敛起来,连站资都标准一些了。 不过他朱由检才刚刚登基,第一次大朝会可不想用人头来祭旗,随意地挥了挥手,道:“起来吧,朕谅你也没这个胆子诽谤先帝,应是学识不足无心之失也,你退下去以后多读书吧。” “臣,谢主隆恩!”毛士龙如蒙大赦,心有余悸、战战兢兢退回自己原来所站的方位,再也不敢站出来哔哔了。 敲打了毛士龙之后,朱由检的第一个诏令终于顺利通过,帮天启争取了个“中宗”的美溢。 却说朱由检不想杀人立威,可是有人却迫不及待的想往枪口上撞! 这不,毛士龙才刚退下去。就又有一位官人视死如归的站了出来,大声道:“陛下,臣户部主事王守履,有本启奏!” 朱由检有些诧异,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事,故疑惑着问道:“今日乃朝会日,文武百官均可畅所欲言,王卿有何事呀?” 王守履当即朗声说道:“谢过陛下。臣今日代国子监贡生钱嘉征弹劾魏忠贤十大罪状: 一并帝,二蔑后,三弄兵,四无二祖列宗,五克削藩封,六无圣,七滥爵,八掩边功,九脧民,十通关节。 此十大罪状皆证据确凿,满朝文武皆有所闻,魏忠贤之罪大恶极,罄南山之竹,不足书其奸状,决东海之波,难洗其罪恶。 今圣天子在位,有敢言之士,万死何辞焉,臣以眇眇之身,伏乞陛下独断于心,敕下法司,将魏忠贤明正典刑,以雪天下之愤,以彰正始之法。” 王守履声音才刚落下,便见到翰林学士黄道周出班启奏:“微臣启奏,魏忠贤祸国殃民,曾有谋反意。 臣认为先帝之死与他脱不开关系,臣请彻查,请诛魏忠贤!” 吏部主事钱元悫出班启奏道:“启奏皇上,阉贼破坏朝纲,构陷良臣,动摇国本,臣请严惩不贷,请诛魏忠贤!” 翰林院编修倪元璐出班启奏道:“微臣附议,请诛魏忠贤!” 礼部主事吴弘业启出班启奏道:“微臣附议,请诛魏忠贤!” 詹士府左赞善姚希孟出班启奏道:“微臣附议,请诛魏忠贤!” “附议……” 一道道声音依次而起,此起彼伏,毫不停歇。 魏忠贤老神在在站在一旁,面色不动,目光淡淡的看着一个个站出来又回去的大臣们,心里默念着:‘十一,一十九,二十六……’ 魏忠贤现在可不担心东林党的弹劾,毕竟他才救了陛下两次,更是得了一个免死的承偌,那可是相当于一面免死金牌啊! 现在魏忠贤数可不是白数,以后有机会的话会让他们知道本公公的厉害,就算收拾不了你本人。 本公到江南后还治不了你的那些门生弟子亲戚? 山不转水转,你们给本公公等着吧,到时候有你们哭的。魏忠贤在一旁暗暗想到。 却说,东林党人好像排练好了一般,自王守履始,一个接一个站出来高声疾呼“请诛魏忠贤”,于朝堂上形成了强烈的排山倒海之势。 在此气氛感染下,连一些素来喜欢看戏的武将,亦是纷纷出班,启奏道:“微臣附议,请诛魏忠贤!” 毕竟他们认为这一定是陛下允许的,因为陛下与东林党亲近是人尽皆知的事。没有陛下指使东林党敢这么做? 英国公张维贤看见跟着启奏的勋贵武将,心里直骂愚蠢。 没看见魏忠贤还好好的站在朝堂上吗?陛下若是想动魏忠贤早就动了,轮得到你在这里跟风! 而且张维贤还知道,现在贸然跟上去说不定会被陛下判定为与东林党有联系的人,现在圣心未知,提前战站队可不是聪明人,以后说不定会被清算。 不得不说张维贤很聪明,朱由检此时的确有这种想法。 因为在他看来无论是文臣武将,凡事结党的人都不是好东西,唯有听从他的才是最需要的臣子。 此时,下面原本保持中立的文臣也赶紧起身,跟着启奏道:“微臣附议,请诛魏忠贤!” 满朝文武,除了仍然站立于朝班的阉党还有英国公等寥寥几人,竟已齐齐出列,鞠躬施礼,口中大呼:“微臣附议,请诛魏忠贤!” 这种排山倒海的声浪甫一落下,东林党人无不欢欣鼓舞,中立文臣和酱油武将心中亦充斥着汹涌澎湃的滔天正气,只觉得自己现在做的是一件名垂千古,永垂不朽的大好事。 第十七章东林党(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十七章东林党(求推荐票和收藏) “可恶,可恶!朕总有一日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朱由检回到寝宫怒声道。 王承恩进来一看,只见地上一片狼藉,碎瓶破碗到处都是,不用说自然都是朱由检砸的。 王承恩知道是东林党在朝堂上逼迫太甚,让他杀了魏忠贤的原因。 魏忠贤当然不能杀,杀了谁来给朕做刀背黑锅?王承恩不行,他太老实,也太善良。 故魏忠贤就必须保下,朱由检又不愿意退让,结果就越吵越烈,更有人公然在朝上骂朱由检是昏君。 王承恩现在都记得那官员说的原话:“皇上,我大明百废待兴,皇上何故与奸臣为伍,史书如刀,望皇上明鉴,三思而行。” 连魏忠贤脸色都是大变,这句话就是指着朱由检鼻子,骂他是昏君了! 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也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过了许久,朱由检的声音传来:“大伴进来。” 王承恩连忙进去轻轻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朱由检命令道:“大伴去把关于东林党的资料全部给朕找来!” 王承恩领命而去。 …… 王承恩办事效率还是非常高的,才不过三刻钟,他就带着一大堆太监抱着一摞摞书走了过来。王承恩上前道:“启禀皇爷,东林党的资料全在这里了,哪怕已经死去的东林党也在这里。” 朱由检看着两堆人高的书,脸色一抽,看着王承恩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人太实在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啊! 不过朱由检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看东林党的资料,一看就是一天。他也逐渐对东林党有了一些了解。 明朝中期以后,政治日益败坏,封建压榨导致人民不断起而反抗。面对政治经济困难,1573年(神宗万历元年),首辅张居正开始进行改革,在澄清吏治、改进税制、增辟财源、兴修水利和整顿军事等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首辅是首席内阁大学士,相当于过去的宰相。 明神宗十岁即位,由张居正辅政;他年长以后,对于张居正专断朝政和限制他追求声色奢侈,感到不堪忍受。 1582年(万历十年)张居正病故后,明神宗亲政,张居正的许多新政很快被废除了。 神宗统治时期,以皇帝、宦官、王公、勋戚、权臣为代表的封建统治阶级势力,操纵朝政,政治黑暗,军事衰败,财政拮据,而苛征暴敛益形繁重,人民反抗事件也层出不穷。 由于明朝国力渐衰,崛起于关外的满洲人也逐渐不服明朝中央政府的管辖,以至成为对明朝的威胁。 面临这种国事日非的形势,一些知识分子发出了关心国事、改革弊政的呼声,这些知识分子就有东林党之人。 提到东林党,一定会提到一个人,顾宪成。初一说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他有一句话你们一定听过,那就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不管是从历史上还是书中顾先生的品质都是高洁的,这个无可置疑。今天我们先不说他老人家品德,来了解顾宪成一生。 顾宪成是无锡人,时人称为泾阳先生或东林先生。他在1580年(万历八年)中进士后历任京官。 当时中央朝廷的主要官署为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和作为监察机构的都察院。 六部的正副长官为尚书、侍郎,部下各司由郎中主持,属官有员外郎、主事等。都察院的正副长官为都御史、副都御史和佥都御史。 1593年(万历二十一年),顾宪成任吏部文选司郎中,掌管官吏班秩迁升、改调等事务。 顾宪成直言敢谏,他和一些正直的官员经常对朝廷的错误决策有所非议。顾宪成因争立皇太子事引起神宗反感。 1594年(万历二十二年),朝廷会同推荐选任内阁大学士(习称阁臣),顾宪成提名的人,都是神宗所厌恶的,从而更触怒了神宗,竟被削去官籍,革职回家。 顾宪成回到了家乡,决定从事讲学活动,同时宣扬他的政治主张。恰好在无锡有一所宋朝学者杨时曾经讲过学的东林书院,他就同弟弟顾允成倡议维修。 顾宪成在士大夫中声望很高,得到许多地方人士以至常州知府、无锡知县的资助和支持,在1604年(万历三十二年)修复了这所书院。 同年十月,顾宪成会同顾允成、高攀龙、安希范、刘元珍、钱一本、薛敷教、叶茂才(时称东林八君子)等人,发起东林大会,制定了《东林会约》。 规定每年举行大会一、二次,每月小会一次。当时一些被滴黜的士大夫,或世不能容而退居山野者,知道这个消息后,全都来响应归附。 他们讽议时政,裁量人物。朝内官员也遥相应和。东林书院渐渐自成一党,后来遂称东林党,顾宪成也被尊称为“东林先生”。 顾宪成曾言:“字辇毂,志不在君文;官封疆,志不在民生;居水边林下,志不在世道;君子无取焉。”所以虽然是在书院讲学,却还经常讽议时政。 其后,孙丕扬、邹元标、赵(Nan)星等正直君子,被朝廷所黜,亦赴东林相继讲学。 他们自负气节,与朝廷相抗,这便是东林党议的开始。 东林学派的兴起,标榜气节,崇尚实学,对于扭转士风起了积极的作用。 他们在讲学中经常触及社会现实问题,议论如何改变政治腐败、民不聊生的状况。 高攀龙曾经指出:“此时民不聊生,大乱即将来临。” 顾宪成也感到,危机四伏的政治形势已如同“抱柴于烈火之上”; 他因而认为,在朝廷做官的不考虑朝政,在地方做官的不留心民生,隐退乡里的不关心世道,都是不足取的。 他们把读书、讲学同关心国事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从这些资料看来,东林党成立的初衷是好的。当然也是儒家思想下面这段话影响着他们: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 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 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 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 国治而后天下平。 说白了他们也是为了造福百姓,中兴大明! 第十八章东林党的另一面(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十八章东林党的另一面(求推荐票和收藏) 东林党人在明朝末年的政治活动,经历了神宗万历、熹宗天启和思宗崇祯三朝,长达半个世纪。 东林党由于没有固定的章程和严密的组织,他们的政治态度和主张,往往是通过个人的活动表现出来的。 概括起来,大致是: 强烈要求改变宦官专权乱政的局面,主张“政事归于六部,公论付之言官”,使天下“欣欣望治”; 竭力反对皇帝派遣矿监、税使到各地进行疯狂掠夺、横征暴敛,主张既重视农业。 也重视工商业,要求惠商恤民、减轻赋税、垦荒屯田、兴修水利; 反对屡见不鲜的科举舞弊行为,主张取士不分等级贵贱,按照个人才智,予以破格录用; 加强在辽东的军事力量,积极防御满洲贵族的进攻。 此时,东林党中也的确出了不少铮铮铁骨。比如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顾大章等“东林党六君子”。 其中最出名的是杨涟,说一句正人君子都不足以形容,当真傲如腊梅。 杨涟(1571~1625),字文孺,号大洪,明代湖广应山(今属湖北广水)人。 明代晚期著名大臣、谏官、东林党人、政治家,万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年)进士。 初任常熟知县,举全国廉吏第一,入朝任给事中。 明神宗病危,力主太子进宫服侍皇帝。明光宗即位,极力反对郑贵妃求封皇太后。 光宗病重,召见大臣,他不属大臣,亦在召见之列,临危顾命; 光宗逝世,李选侍居乾清宫挟太子欲把持朝政,他说服朝臣,挺身而出。 杨涟闯进乾清宫,拥太子即位,并逼李选侍移出乾清宫,安定了朝局,升兵科都给事中。 天启五年(公元1625 年)任左副都御史,因弹动魏忠贤24大罪,被诬陷,惨死狱中; 后平反昭雪,谥号“忠烈”;有《杨忠烈公文集》传世。 杨涟被害之后,魏忠贤及其党羽为了毁灭罪证,下令狱中人员仔细搜查杨涟随身之物; 一牢头在搜检杨涟的枕头时发现了这份杨涟临刑之前书写的血书,他如获至宝,欲将其拿去请赏。 但在仔细了这份血书之后,被杨涟的浩然正气所感动。 于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将其保留了下来,直到魏忠贤等阉党被诛灭之后才将其公诸于世。 对于这些先贤,朱由检还是相当敬佩的。可是现在东林党不是这些先贤啊。 根据朱由检后世来了解的历史,现在的东林党很大一部分是浙江沿海一带盐商在朝堂的代言人。 当然,现在东林党肯定有好的,品性高洁的也不少。可是儒家的慎独思想让他们管的了自己,却管不了下面的弟子,更管不了他人! 再加上科道言官,监察御史都在他们手中,让东林党陷入了党争泥潭之中。 他们对于正与邪的看法也十分偏激,党争在他们这里也尤为激烈。下面是一些史实: 顾宪成,他因厌恨党争愤然辞官,创建东林书院,可笑的是,东林党成了天启一朝最大的朋党! 在顾宪成之后,也就是天启三年,赵(Nan)星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拿着京察大权。 他以‘浮躁’二字,将楚党,浙党,昆党等等四百多人一口气清扫出了朝堂,大明朝朝开国以来之未有。 一时间众正盈朝,天下鼓舞,事实上呢? 东林党内相互倾轧,赵(Nan)星,高攀龙是一党。 叶向高,韩癀是一党。 左光斗,顾大章等人又是一党,七七八八有十几座山头…… 魏大中与阮大铖为了争夺吏科给事中,魏大中是赵(Nan)星一党,赵(Nan)星就给了魏大中…… 这阮大铖是杨涟的同乡,左光斗等人费尽心思从赵(Nan)星手里夺下工科给事中要给阮大铖做补偿。 但是工科哪比得上吏科,阮大铖不忿,一怒之下投奔了魏忠贤…… 魏忠贤是东林党眼中的‘巨贼’,屡加打压,此次他找到机会,将吏科给事中硬生生的夺下来,给了阮大铖。 赵(Nan)星自然不肯罢休,以他的威望与手段,阮大铖吏科给事中还没做到两个月就灰溜溜的辞官了…… 同时,赵(Nan)星也将魏忠贤给恨上,上书皇兄,要求皇兄事必躬亲,废除司礼监批红…… 这又激怒了魏忠贤,那些赵(Nan)星赶出朝廷的楚党,浙党,昆党纷纷聚集在魏忠贤门下……阉党,东林党之争斗就这么开始了…… 东林党行事多有龌蹉,魏忠贤掌握东厂,锦衣卫,很快就拿到证据,大肆弹劾。 原本被东林党把持的六部尚书,侍郎纷纷畏惧辞官……最后逼得首辅叶向高,次辅韩癀都相继乞归…… 这些还只是一部分,明末东林党更是不堪。 明末后期,东林党投降的投降,倒戈的倒戈,完全没有应有的民族大义。 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钱谦益,特别是他的那句水太凉,击垮了东林党最后一丝报国之心,也击垮了大明最后一丝气运。 从这些看来,世人眼中表面的东林党,都是胸襟伟岸,光明磊落,以天下为己任的君子,他们驱除奸佞,肃清朝堂,功在社稷! 可是我们从全局来看,细想,认真追究起来,东林党行事确实……有些不堪! 明朝败亡的最大原因,便是崇祯轻信了东林党人的忽悠,废弃了矿监税、工商税、海贸税。 以致于最后国库空虚没钱打仗,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PS:杨涟的血书,大家了解一下,全文如下: 涟今死杖下矣! 痴心报主,愚直仇人; 久拼七尺,不复挂念。 不为张俭逃亡,亦不为杨震仰药,欲以性命归之朝廷,不图妻子一环泣耳。 打问之时,枉处赃私,杀人献媚,五日一比,限限严旨。 家倾路远,交绝途穷,身非铁石,有命而已。 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仁义一生,死于诏狱,难言不得死所。 何憾于天?何怨于人? 惟我身副宪臣,曾受顾命。 孔子云:“托孤寄命,临大节而不可夺!” 持此一念,终可以见先帝于在天,对二祖十宗与皇天后土、天下万世矣。 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 第十九章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求推荐票) 第十九章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求推荐票和收藏) 时间转眼便过去两日,这两日朱由检一直在思考如何避免自挂东南枝,自己又该信任谁?文臣,武将还是宦官?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东林党的文官绝大部分是靠不住的。 不过,对于刚登基的崇祯皇帝来说,天启七年到崇祯元年这段时间的环境。 不管从政治角度还是从军事角度上来看,都是非常不错的。 在这个世界,魏忠贤没有被朱由检杀掉掉,东厂和锦衣卫还有着应有的震慑力与能力。这就说明朱由检手中还有力量,这是好事啊! 从某方面来说,魏忠贤做为皇帝的家奴,比起那些“正人君子”更可靠一些。 当时闯军进北京城时,战死的也大多是太监——至于满朝文武大臣和勋贵们,早就“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了。 虽然这些人最后都被闯王给拿刀逼着交出在灵石(历史上是银子,这里是灵石,大家理解一下),也算是给崇祯皇帝出了口恶气! “王承恩,诏锦衣卫的田尔耕,还有魏忠贤过来见朕。”王承恩领命而去。 当魏忠贤和田尔耕来见崇祯的时候,崇祯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老奴魏忠贤,臣田尔耕,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下面的魏忠贤与田乐耕二人心里揣测崇祯皇帝深夜召见二人到底是何用意。 尤其是魏忠贤,毕竟前几日东林党对他的弹劾可是相当的凶猛,难保朱由检不会将他推出去了事。 虽然朱由检对他有过承偌,但是帝王的承偌听听就可以,当真的话那就“呵呵”了! 魏忠贤心里虽然有八成觉得应该是有其他的问题,但是却不敢肯定。 所以难免有些惴惴不安。随着时间一点点儿推移,两人心里想的也越来越多,心里也越发的摸不清楚崇祯皇帝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在二人额头已经冒出了牛毛细汗的时候,御案后面的崇祯也开口了:“魏忠贤,你来说说,这大明朝到底是朕的?还是东林党的的?或者是天下百姓的?” 跪在地下的魏忠贤心思电转,却也猜不透崇祯说这翻话的意思。 看样子自己没有猜错,皇爷果然是对东林党不满了,也没有想把自己推出去。 还未等魏忠贤开口说话,崇祯接着又道:“你且起来吧。田尔耕,你也起来。” 二人谢恩起来后,崇祯的一番话把魏忠贤又给吓跪下了:“朕的这锦衣卫,到底是朕的亲军,还是魏忠贤或者是东林党的亲军?” 魏忠贤吓个半死,因为他知道光是这一条便可以要了他的命,赶紧跪下请罪:“老奴有罪,老奴万死!” 田尔耕也是摸不透皇帝想要干什么,难道要自己拿下魏忠贤或者是东林党? 死道友不死贫道,死你一个魏忠贤或者东林党,我能活下来就好,只要皇帝让我活命,我咬谁都可以! 抱着这种想法,田尔耕也慌忙跪下请罪:“皇上,这锦衣卫自然是皇上的天子亲军!臣对皇上,自然也是忠心耿耿。” 崇祯依然是面带淡笑的“唔”了一声,对二人道:“起来吧。” 崇祯见敲打的差不多了,于是再次开口,却是对着魏忠贤道:“魏忠贤,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朕的家奴,离开了朕你便什么都不是。明白吗?” 不待魏忠贤开口说话,崇祯接下来的话又让魏忠贤心里一紧:“忠贤哪,你说说看,这大明的卫所不少,为何起来越糜烂? 以至于让那些后金魔族欺朕至此? 大明富有四海,为何这国库却是越来越穷?不时还要内帑补贴?” 魏忠贤心里跟明镜一样:再一想,反正你朱由检不是承偌我不死吗,那我就大胆直说了:“回皇爷的话,大明虽富有四海,可是这赋税却是只向农户收取,百姓们又能有几个灵石儿? 真正有钱的是那些豪商,可是他们却又和东林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商税却是收不上来的。 朝廷一收,东林党就又要叫着不可与民争利了。 至于辽东那些魔族,辽东清苦,却是有不少豪商置国家于不顾,为了利益。 他们向那边私下贩卖兵器粮草。甚至,边军的情报他们也敢卖,长此以往……” 魏忠贤剩下的话没说,全说透了未必有什么用,说一半留一半,让皇帝慢慢想去吧。 不怕他想,就怕他不想。只要能想,到时候祸水东引到东林党身上,就不干本公公的事了! 朱由检听后,眉头不展,吓的田尔耕以为皇帝大怒了,心里想到这次是死定了。 同时,田尔耕心里也把魏忠贤骂了个半死,问候了他全家女性。 朱由检想了一会后道:“你说的虽然有些偏激,却还有理。” 朱由检的声音还是冷淡,可是在魏忠贤听来,这冷淡的声音却是如聆天籁。 看这情况,皇爷这是对东林党不满了!而且不是想把我推出去! 看着老脸笑的如同盛开的菊花一样的魏忠贤,崇祯又把话头转向了田尔耕:“田尔耕,朕要锦衣卫有永乐时期的威风和能力,你能不能办到? 朕不看手段,也不看好坏,只看效果。当然你若是做的好,朕不仅不会杀你,还会包你荣华富贵一生,如何?” 田尔耕闻言既惊且喜,惊的是怕皇帝真找人来替自己做,因为那意味着自己离死不远。 喜的是不光能活下去,而且在人前,他还是那个威风八面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念及于此,田尔耕慌不迭地跪下表态:“臣必为万岁效死力,万死不辞!” 崇祯只是对田尔耕道:“朕今日就交待你去办一件差事。若是办得好了,你还是锦衣卫指挥使,若是办砸了,你便自裁吧。国朝不养废物。你可懂了?” 田尔耕心下叫苦,知道崇祯这下子不知道会扔个多大的锅让他背着,只是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低头道:“请皇上示下。臣必定竭尽所能,万死不辞!” 田尔耕跑在地上等着崇祯的吩咐,只听崇祯“唔”了一声后,说道:“三十天,朕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朕要知道内阁诸公,以及六部尚书及侍郎各自的身价家产。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正好魏忠贤威风还在,把这事儿给朕办明白。否则,你就没有什么用了。” 转过身,崇祯对着魏忠贤霸气说道:“还有你,拿出你厂公的威风来,朕不想被东林党那些混蛋忽悠! 开一个单章(明末东林党的真实情况) 开一个单章(明末东林党的真实情况) 在前面的章节中,无论是顾宪成还是东林党六君子,都是非常有气节和胸怀坦荡的人。 与这些先烈相比,好像崇祯朝的东林党没有气节一样,尤其到了明末后期,东林党投降的投降,倒戈的倒戈,完全没有应有的民族大义。 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钱谦益,特别是他的那句水太凉,击垮了东林党最后一丝报国之心。 但是钱谦益真的不是特别坏,当传来北京城破崇祯殉国的消息时,他确实是有心为国殉葬的,若不然也不会当真来到水池中了。 可是千古艰难惟一死,因为怕死以“水太凉”为由未能自杀成仁,以致于留下千古骂名。 投清之后,钱谦益在柳如是的影响下逐渐醒悟过来,暗中与西南和东南海上反清复明势力联络。 之后十几年,他不顾年迈体弱,积极参与各种反清活动,致书瞿式耜,以“楸秤三局”作比喻,痛陈天下形势,并报告江南清军将领动态; 多次亲自策反金华总兵马;多次协助郑成功、张名振北伐,甚至在长江口白茅港卜筑红豆庄,作为隐居之所,以便与各地联络,刺探消息。 直到1660年,北伐再度失败后,他才心灰意冷,痛感“败局真成万古悲”;“忍看末运三辰足,苦恨孤臣一死迟”。 笔者无意为东林党人翻案,毕竟明朝败亡的最大原因,便是崇祯轻信了东林党人的忽悠。 废弃了矿监税、工商税、海贸税,再以致于国库空虚没钱打仗,后面又搞起了三响。 惹得天怒人怨,农民纷纷起义,最后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 可是在历史上,当李自成攻破北京崇祯自尽殉国时,跟随崇祯自杀殉国最多的臣子既不是太监也不是勋戚,而是东林党。 史册记载为国殉葬的就有范景文,李邦华,倪元璐,刘宗周,高弘图,左光先,孔贞运,施邦曜,黄道周等人。 (注意这里的史册可是经过了满清鞑子改编过的,以满清的那性子会怎么写可想而知,真实情况怕是要翻上十倍不止。) 这些人,无愧为中华民族孕育的优秀儿郎,即使赞颂他们是民族脊梁也不为过。 但东林党之罪,非罪在道德品质,而是罪在治国无方,即使在后世名声几可与文天祥争锋的史可法,也难以洗脱无能这一罪名。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这便是大多数东林党人的真实写照,可敬也可悲!一切都在这五个字中! 在本书之中出于剧情考虑,东林党依然不能重用,东林党在书中的形象依然不会太好,为啥?无能便是最大的过错! 各位大佬谅解一下。 当然也不会忘了,在这里求推荐票和收藏,拜求! 下面是王绍微编写的《东林点将录》有兴趣的可以看一下。 开山元帅托塔天王南京户部尚书李三才 总兵都头领二员: 天魁星及时雨大学士叶向高 天罡星玉麒麟吏部尚书赵(nan)星 掌管机密军师二员: 天机星智多星左谕德缪昌期 天闲星入云龙左都御史高攀龙 协同参赞军务头领一员: 地魁星神机军师礼部员外郎顾大章 正先锋一员: 天杀星黑旋风吏科都给事中魏大中 左右先锋二员: 天暗星青面兽浙江道御史房可壮 地周星跳涧虎福建道御史周宗建 马军五虎将五员: 天勇星大刀手左副都御史杨涟 天雄星豹子头左佥都御史左光斗 天猛星霹雳火大理寺少卿惠世扬 天威星双鞭将太仆寺少卿周朝瑞 天立星双枪将河南道御史袁化中 马军八骠骑八员: 天英星小李广福建道御史李应升 天捷星没羽箭陕西道御史蒋允仪 天空星急先锋山东道御史黄尊素 天退星插翅虎浙江道御史夏之令 天究星没遮拦吏科给事中刘宏化 天满星美髯公刑科给事中解学龙 地猖星毛头星刑科给事中毛士龙 地镇星小遮拦工科给事中刘懋 总探声息走报机密头领二员: 天速星神行太保尚宝司丞吴尔成 地速星中箭虎光禄寺少卿丁(yuan)荐 行文走檄调兵遣将头领一员: 地囚星旱地忽律广西道御史游士任 掌管钱粮头领二员: 天富星扑天雕礼部主事贺烺 地狗星金毛犬尚宝司少卿黄正宾 定功赏罚军政司头领二员: 地正星铁面孔目左佥都御史程正己 地奴星催命判官左通政涂一臻 掌管行刑刽子手头领二员: 地损星一枝花礼部尚书孙慎行 地平星铁臂膊刑部尚书王之寀 捧把帅字旗将校一员: 地贼星鼓上蚤内阁中书汪文言 守护中军大将十二员: 天寿星混江龙大学士刘一燝 天微星九纹龙大学士韩爌 地短星出林龙大学士孙承宗 天剑星立地太岁吏部尚书周嘉谟 地角星独角龙吏部尚书张问达 天伤星武行者左都御史邹元标 天贵星小旋风右都御史曹于汴 地轴星轰天雷礼部尚书王图 天牢星病关索刑部尚书乔允升 地强星锦毛虎工部尚书冯从吾 地藏星笑面虎吏部左侍郎陈于廷 天巧星浪子左春坊左谕德钱谦益 四方打听邀接来宾头领十二员: 地明星铁笛仙户部左侍郎郑三俊 地壮星母夜叉礼部右侍郎张鼐 地妖星摸着天光禄寺少卿史记事 地全星鬼脸儿光禄寺寺丞李炳恭 地文星圣手书生翰林院修撰文震孟 地阔星摩云金翅翰林院简讨姚希孟 地阴星母大虫翰林院简讨顾锡畴 地异星白面郎君翰林院庶吉士郑鄤 地满星玉幡竿吏部员外郎周顺昌 地兽星紫髯伯吏部员外郎张光前 地慧星一丈青吏部员外郎孙必显 地暗星锦豹子礼部主事荆养乔 马步三军头领四十六员: 天慧星拚命三郎刑部尚书王纪 天孤星花和尚兵部左侍郎李瑾 天暴星两头蛇兵部右侍郎孙居相 地勇星病尉迟兵部右侍郎李邦华 地恶星没面目兵部右侍郎刘策 地佐星小温侯兵部右侍郎何士晋 地奇星圣水将户部右侍郎陈所学 天哭星双尾蝎左副都御史孙鼎相 天祐星金枪手右佥都御史徐良彦 地刑星菜园子右佥都御史周起元 地丑星石将军右佥都御史张凤翔 地狂星独火星右佥都御史朱世守 地巧星玉臂匠右佥都御史程绍 地暴星丧门神右佥都御史王洽 地健星险道神右佥都御史李若星 天异星赤发鬼左通政使刘宗周 地俊星铁扇子大理寺少卿韦藩 地空星小霸王太常寺少卿韩继嗣 地会星神算子太常寺少卿赵时用 地祐星赛仁贵太常寺少卿李应魁 地阖星火眼狻猊太常寺少卿程注 地稽星操刀鬼太常寺少卿沈应奎 地飞星八臂那咤吏部郎中夏嘉遇 地走星飞天大圣吏部郎中邹维琏 地察星青眼虎吏科给事中陈(liang)训 地煞星镇三山兵科给事中甄淑 地雄星井木犴户科给事中郝土膏 地杰星丑郡马兵科给事中沈惟炳 地幽星病大虫户科给事中薛文周 地孤星金钱豹子兵科给事中萧基 天罪星短命二郎湖广道御史刘芳 天败星活阎罗江西道御史方震孺 地僻星打虎将山东道御史李元 地微星矮脚虎福建道御史魏光绪 地捷星花项虎四川道御史练国事 地威星百胜将河南道御史谢文锦 地数星小尉迟云南道御史李日宣 地猛星神火将贵州道御史张慎言 地乐星铁叫子山东道御史刘思诲 地伏星金眼彪湖南道御史刘其忠 地隐星白花蛇河南道御史杨新期 地耗星白日鼠湖广道御史刘大受 地遂星通臂猿山西道御史侯恂 地灵星神医手云南道御史胡良机 地魔星云里金刚四川道御史宋师襄 地理星九尾龟河南道御史熊则祯 镇守南京正将一员: 地然星混世魔王操江右佥都御史熊明遇 分守南京汛地头领一员: 天平星船火儿南京广东道御史王允成 天损星浪里白条南京吏部郎中王象春 地英星天目将南京江西道御史陈必谦 地进星出洞蛟南京山西道御史黄公辅 地退星翻江蜃南京四川道御史万言扬 地劣星活闪婆南京工科给事中徐宪卿 天启四年甲子冬归安韩敬造 第二十章王体乾的东江镇之行(求推荐收藏) 第二十章王体乾的东江镇之行(求推荐票和收藏) 每到过了九月之后,东江镇这个地方,奇冷无比。就算是有太阳晒着,温度也高不到哪儿去。 当然,中午能稍微暖和一会儿,早晚依然让人感觉凉到骨子里去。 天启七年的年九月,眼看着就近了年关了,这里的温度就更低了,镇上的人们能在屋子里就绝不会出来。 不过此时,东江镇总兵毛文龙站在皮岛的一座小山坡上,眺望着京城的方向,一脸忧思。 据说天使不日就要到东江镇来,也不知是喜是忧啊!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啊! 毛文龙继续叹道。要知道天启年纪不过二十三岁,按理说至少还能在位好几十年的。 可没想到,半个月前传来消息,年纪轻轻的天启突然病逝了,年仅十七岁的信王朱由检继承皇位,登基为帝。 对于大明皇帝到底由谁来做,毛文龙其实并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是每年五十万灵石军饷供给东江镇还会不会继续。 虽然五十万灵石军饷仅仅是辽东镇每年五百万灵石军饷的十分之一,但东江军吃苦吃惯了,每年有五十万灵石军饷倒也能支撑下去。 毛文龙现在担心的是,新皇即位,会不会听信东林党人的谗言,把每年五十万灵石军饷都给削减掉,如果真要那样,那东江镇可就完了。 须知如今的东江镇今时不同往日,相比毛文龙开创东江镇时大猫小猫三两只的小局面。 随着后金占领辽东全境,大批的汉人逃难到东江,此时的东江镇,有兵三万人,屯民三十余万。 然而东江适合耕种的田亩奇缺,朝廷供给的五十万灵石军饷不仅要养军,更要养民。 如果没有朝廷五十万灵石军饷撑着,单凭东江镇决计是支撑不下去的。 而且朝廷拔给东江每年五十万粮饷经过贪官污吏上下其手及海运沉船后,往往能运送到东江的粮饷只有二三十万。 朝廷若是再削减东江军饷,东江铁定完蛋,他毛文龙即使影响力再大,也无力回天啊。 “也不知道当今天子,对东江镇是个什么看法?能不能看到东江镇对后金的重大牵制作用?”毛文龙心中极为忐忑。 传言天子在信王府潜邸时,教授天子功课的教书先生是东林党人的崇拜者。 如果天子在教书先生的影响下,信赖东林党排斥边镇将领,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翌日,东江镇上的人们都早早的出来了,不是为了晒太阳,而是有天使到来,需要迎接。 “皇上这是怎么了,突然想起我们这儿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不会是又催促我们出战吧?” “也不知道这回天使来,有没有带着点儿灵石发响,这粮饷一拖几年,家里可早就揭不开锅了。” “谁知道呢,皇上能把咱们这地方儿想起来就不错了,粮饷么,够呛。” “听说啊,当今皇上在信王时就对魏忠贤不满,对东林党的各位贤才们信任有加,估计万岁爷可能是清理了阉党,我们以后有好日子过啦。” “这憨包是哪儿来的?清理了阉党? 哪回咱们大帅要粮草,不都是你口中的阉党拨给咱们的? 东林的各位老爷们什么时候想起来过我们这些丘八了?” “艹,会不会是因为咱们的粮饷都是阉党调拨的,所以皇上把我们也当成阉党了? 会不会现在皇上已经弄死了阉党,顺带着把我们也给当成叛逆了?” “不会吧?如果我们也是叛逆,那干什么还辛辛苦苦的守在东江镇上干魔族?” “应该不会吧?听说当今皇上在潜邸时就圣明无比了,应该不会把我们当成叛逆吧?” 正所谓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一开始还只是好奇怎么会有天使来皮岛,传着传着。 这眼看着就成了皇帝要拿东江镇上下一干人等当成叛逆,捉拿问罪了。 毛文龙正站在码头上迎接天使的队伍前方,听到后边嗡嗡嗡的讨论起来越离谱,便转身喝斥道: “都安静,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当今天子英明神武,烛照万里,定然不会出现尔等所说的情况。 本官还在这里站着呢,有事儿也是先从我开始,你们慌什么?再有这等胡言乱语,以扰乱军心治罪!” 不得不说,毛文龙的人格魅力确实很高。 在原本的历史上,毛文龙被袁崇焕持尚方宝剑擅杀,整个东江镇上下就此四分五裂,再也难以合力给后金魔族造成困扰。 之后,后金可以放心的绕过宁锦防线南下而不用顾及后方。 一通喝斥下来,后边的议论声立刻停了。 毛文龙满意的点点头,就听站在自己旁边的副将喊道:“大帅,船来了!” 毛文龙回头看去,一艘明显是登莱水师的战船正缓缓行驶过来。 突然有天使前来传旨,并且要求集结东江镇众将士之后再来宣旨,毛文龙在接到通知的时候也是晕呼呼的。 他也猜不透当今天子会怎么想,更担心天子一拍脑袋,就派自己去跟后金魔族决战。 这不是没有可能,当今皇上在潜邸时就信重东林党的人,那些个文臣可没一个好东西! 不管毛文龙心里怎么想,载着天使的船越来越近,终于还是停靠在码头上。等到天使下了船,毛文龙的心里就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下船的天使,不是某个文武大臣,而是一个看样子品级不低的内侍,后面跟着几个小太监还有十几个雄壮的大汉将军。 毛文龙赶忙迎上前去,对着天使道:“天使远来辛苦,末将已经命人备下酒菜。只是辽东之地苦寒,简慢之处,万望天使见谅。” 对于毛文龙这等领兵在外的将领来说,指望这些死太监能有什么帮助,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们要想给你添乱,那就是几句话的事儿! 要知道明末历史上卢象升与高启潜不和,高启潜便坐看对方被围攻而死,而且还轻轻松松给卢象升安一个罪名。 太监不好惹由此可见一二! 第二十一章皇恩浩荡(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二十一章皇恩浩荡(求推荐票和收藏) 前来宣旨的天使,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被崇祯派出来的王体乾。 在崇祯的计划里,东江镇是将来甚至于现在的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毕竟毛文龙也是灵婴境的强者,他不会像历史崇祯那样随便糟蹋。 王体乾作为跟在崇祯身边的老人,虽然最近崇祯的心思变得不太好揣摩。 但是对于把崇祯当成自己的天的王体乾来说,他很清楚皇上对于毛文龙究竟有多看重。 当下对毛文龙道:“毛大帅,这饭先不急着吃,咱家临来之时,皇上可是有嘱咐给东江镇众将士的。” 看毛文龙虽然面上不显,但是眼神中的一缕担忧不时闪过,王体乾笑道:“大帅宽心。这回咱家来,是好事儿! 且让众将士前去校场,咱家好宣皇上口谕以及给毛大帅的旨意。” 毛文龙见此,心下略微安定了一些,便带着众人,簇拥着王承恩一行往校场走去。 到了校场,王体乾登上检校台,身后一溜的大汉将军齐齐站好。 王体乾在检校台上见众人已经按位置站好,便运足灵气大声宣读道: “朕,大明皇帝朱由检,向远在辽东东江镇,为了保卫大明而浴血奋战的众将士。 道一声:你们,受苦啦! 你们今时今日的付出,大明不会忘,朕也不会忘,大明百姓更不会忘!” 王体乾灵婴境的修为,运着灵气宣读,自然让下面所有人都听到了。 王体乾还没宣完,嗡的一声,检校台下就炸开了锅,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直白的话是皇帝说的?是皇帝对俺们这些大头兵说的?不应该是之呼者也吗? “肃静!”大汉将军一声吼,震惊的东江军民这才平静下来。 王体乾继续宣读道:“东江开镇六年来,在东江总兵毛文龙的带领下,数十万东江军民深入敌后,英勇奋战,不怕牺牲。 且始终坚持在抗击魔族的第一线,有力地牵扯了魔族极大的精力,使得后金无力南下叩关,保卫了大明亿万臣民的身家性命。 在抗击后金的战斗中,东江军战功、斩首均为最多,朕以为,东江军无愧为享誉大明的一支铁军。 上至东江总兵毛文龙下至兵卒屯民,均有功于国,功莫大焉。 鉴于以上你们的巨大功劳,朕决定:从此朝廷每年拔付给东江镇的粮饷由五十万灵石提高到一百万灵石。 除此之外,朕还承诺,待过两年朝廷富足之后,将在承天门广场兴建忠烈祠。 但凡为国牺牲的烈士,尤其是东江军历次抗击后金战争中牺牲的烈士,都将进入忠烈祠,每逢清明,朕将亲自率领文武百官祭拜烈士英魂。 只要大明国祚不灭,进入忠烈祠的烈士都将与国同休,永垂不朽!” 最后,王体乾宣布道:“现在,由本天使来发放此次粮饷!” 此次王体乾带来的粮饷,却是从内帑中直接拔出的,也没有给给中间商赚差价的机会。 在锦衣卫的押运下,粮饷从京城出发直达天津港,然后直接装船起运,送往东江镇。 如此一来,此次朝廷拔付给东江镇的一百万万粮饷,竟然第一次全须全尾的运送到了皮岛。 东江军民们看到一箱箱的白花花灵石和一担担的粮食源源不断地从大船搬运到码头,眼睛都直了。 “天啊!俺这辈子从来没看过这么多的灵石!” “粮食也是,堆起来都有大山一样高了。” “这次朝廷拔付的粮饷有多少?一百万枚灵石吗?” “是啊,一百万枚。” “可是俺怎么感觉比去年拔付的五十灵石粮饷多了好几倍?” “这你就不知了吧! 以前的粮饷都是从山东起运的,山东官员上下其手之后,不就只剩下一半了吗! 但这一次,皇上从内帑拔出粮饷后从京城直达天津,又从天津港直接运输到俺们东江。 根本不给贪官上下其手的机会,这百万灵石粮饷不就全须全尾送到俺们手里了!” “陛下英明啊!” “太好了!这么多的粮饷,俺们终于可以继续修炼了,说不定我的境界还会提升!” “切,就凭你,下辈子吧!” “你说什么,想打架吗?” “来啊,谁怕谁……” 在这吵吵闹闹之中,却是说不出的欢乐。东江军民们看到这么多的粮饷,不少人想起一家老小从吃不饱饭,自己的境界也不饱,眼泪都掉下来了。 吵吵闹闹一段时间后,“哇!”不知由谁开始,第一个嚎啕大哭起来,接着就感染了所有人一般,东江大校场上一片哭声,泪水几乎淹没了整个东江镇。 “皇上和朝廷终于承认俺们的功劳了!” “皇上没有忘记俺们,他老人家真的懂俺们的苦楚!” 这些年来,东江军民历经了妻离子散,逃亡海岛以及后金源源不断的围剿,一颗心灵早已锻炼的无比强大。 可朱由检在圣旨上说的一通大白话,却如绕指柔一般,让他们嚎啕大哭起来,尽情地宣泄心中潜藏的所有悲伤和委屈。 此情此景,即使是东江总兵毛文龙,这位威武雄壮的大汉亦忍不住虎目含泪。 只是他身为一军之主,他必须保持威严,只能尽量仰起脖子望着天,不让眼泪落下来。 “唉!”王体乾看到如斯场景,亦不由长叹一声,这才转首看向毛文龙,道:“毛文龙毛总兵,皇上另有特旨加恩于你,接旨吧。” 王体乾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东江总兵毛文龙者,于辽东大厦将倾之际,力挽狂澜于既倒。 筚路褴褛,开创东江,抗击后金魔族,多有斩获,敕令毛文龙为东江镇开国侯,曰镇江侯,食禄千石,世袭罔替,与国同休,钦此!” 我竟然封侯了!而且还是世袭罔替的开国侯!这真是皇恩浩荡啊! 这一刻,毛文龙身体颤抖,虎泪纵横,颤声道:“臣,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十二章欲归明的刘兴祚(求推荐票收藏) 第二十二章欲归明的刘兴祚(求推荐票和收藏) 转眼过去三月,到了崇祯元年。远在建州的刘兴祚望着眼前的酒杯愁眉不展。 刘兴祚(生年不详-1630年),后金魔族人称其为刘爱塔,辽东开原人。后被“市夷掠去”到建州女真地区,时为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 历史上他于崇祯元年抛下老母妻孥,以自焚之计,逃出后金。 归明后积极投入抗金斗争,但此时的袁可立已离开登莱,毛文龙和袁崇焕都不能善待刘兴祚。 直到后来袁可立的好友孙承宗重回辽东,才给了刘兴祚“用武之地”。 次年,官至副将,掌管皮岛事务。不久奉命率兵赴永平,与后金激战中阵亡。 这个世界的刘兴祚归明之心依然不减,时时刻刻有归明的想法。 前段时间,毛文龙封侯的事情快速传播,不仅仅是皮岛东江镇的人知道,连远在后金都刘兴祚都知道了。 这件事产生的蝴蝶效应,无疑给了他巨大的震撼,当朝天子在他心中犹如万古圣君一般。 有着灵婴境修为的他本来就有归明之心,现在越发强烈了! 于是刘兴祚,就派心腹给毛文龙传送消息了。 并约定在复州不起眼的一个小山坳见上一面。为此,毛文龙不惜从东江跑到复州。 今晚,月黑风高。刘兴祚带着几个心腹,来到了这个普通小山坳。 倆人一见面,刘兴祚首先就放低了姿态,迎上毛文龙道:“想必这就是名震辽东的毛文龙毛大帅,新封的镇江候? 末将刘兴祚盼望今天久矣,只可惜缘悭一面,一直未曾得见。” 毛文龙闻言,心中倍儿爽,却也不会怠慢刘兴祚道:“刘将军切莫行礼。今后你我共同为天子效力,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又何分你我高低? 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双方一通热情的寒喧后,毛文龙首先开口道:“久闻刘将军意欲反正归明,某盼之久矣。” 说着,又向京城方向拱了拱手道:“我将刘将军欲归明的消息快马加鞭递到了京城,天子亦是允许了将军的事情。 陛下亲口圣谕,若是刘将军联系毛某人回归大明,让某务必好好招待,且要派人护送刘将军进京面圣。 陛下还承偌,以后必将继续重用刘将军,让你掌兵权,杀后金魔族。 若是能够立下大功,封侯晋公也未可知啊! 哈哈,由此看来,陛下对刘将军是非常看重啊!” 毛文龙大笑道。 刘兴祚闻言大喜,道:“毛大帅可不是哄末将开心?当今天子真是如此说的?” 此刻崇祯在毛文龙心中是何等的圣明君主,又怎能容得刘兴祚疑心陛下。当即怒道:“便是毛文龙吃了熊心豹子胆,又如何敢拿天子的话来哄你? 只是此事机密,未免后金魔族得知,故此事仅有圣天子、传旨天使、毛某人知道。 此事不落于纸面,不传于他人,毛某人愿以项上头颅担保。 刚才所言字字是真,句句为实,若有半分虚假,情愿万箭穿心!” 刘兴祚急忙赔罪道:“是末将莽撞,不该有这等心思,死罪!死罪! 只因末将久盼回归故国久矣,向不得行,如今乍闻喜讯,难免失态,万望大帅见谅则个!” 毛文龙这才转怒为喜,转回话题道:“好教刘将军得知,天子他确实如此吩咐,天子亦盼将军久矣!” 略过刚才的话题,毛文龙又道:“只是不知刘将军如何归国?某闻后金魔族早已对将军起了戒心,不说软禁也相差不远了吧? 想必此番前来,刘将军也是担了天大的风险?” 刘兴祚道:“大帅请放心,末将早就计划久矣。此番回去,末将就召集四卫将士于下月初一齐集复州发兵攻明,并上奏给魔族首领皇太极。 魔族首领对于这种事情都会答应,不会起疑。 大帅则可于下月初二,派兵攻打金州,此亦大帅功劳也。 只是届时复州兵多,不可去,另需放过盖州、海州,以免魔族起疑。” 毛文龙大喜,这刘兴祚尚未归明,便给了自己一场大功,当真是一位福将啊! 两人计议已定,又商谈好一些旁枝末节,便各自返回。 这也是为了防止刘兴祚离开的时间太长,魔族起疑。毛文龙自是再绕道返回东江府不提。 …… 刘兴祚回到复州的刘府后,谴开随从,自去后堂寻找年迈的老母亲,禀告自己归明的打算。 听完刘兴祚转述的毛文龙所说的话,又听完刘兴祚与毛文龙所定的归明计划,刘母流泪道:“我儿尽管归去,当今天子待你恩遇到此,我儿当拼死效忠天子,此后万勿有二心。 老身不走了,否则建奴定然起疑。你且带你兄弟与妻儿归去,共同为天子效力。 若以后魔族以娘来胁迫你,万不可再屈从事贼。 否则老身于九泉之下,还有何面目去见你刘家列祖列宗!” 说到后来,刘母已是声色俱厉。 一番话吓得刘兴祚慌忙跪下,以头忤地,哭道:“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不走,儿子如何能放心的下? 儿子此番已与毛大帅商议妥当,儿子上奏从复州发兵攻打大明,皇太极一定会答应。 毛大帅也同时起兵攻打金州,暗中派兵于复州这边接应我等,当可万无一失。” 刘母闻言,接着道:“我儿且起来。娘不走啦。娘老啦,走不动啦。而且你若不留一点人质皇太极岂会轻易相信你? 你且带着你弟弟与妻儿归去。舍家为国,此乃为人臣者本分。 若事有不谐,只管带着你兄弟去。 此番乃是为国,自古来就是忠孝两难全。 若真有那一日,想必你妻儿也能理解你,我儿勿悲。” 刘兴祚只是跪在地上不起,他脸色苍白,身体在剧烈的颤抖。大声哭道:“娘亲若不与孩儿共同离去,那孩儿也不走了。” 刘母心中气急之下,一巴掌抽了过去,斥道:“你这么大声,是怕府上的探子听不到吗?” 刘兴祚心里一惊,急忙收了哭声,只是依旧跪在地上不起。 刘母是悲痛万分,也十分气愤。 悲痛的是儿子跪在地上不起,再者一旦归明,只怕母子再无相见之日,想想也是悲从心来。 第二十三章刘母为儿全忠义(求推荐票收藏) 第二十三章刘母为儿全忠义(求推荐票和收藏) 刘母气的则是儿子的脾气,跟他那死去的爹如出一辙,教人无奈。 刘母无奈,只得对刘兴祚道:“罢了,你起来吧,娘同意跟你一起走了。 只是这事儿,还需要细致安排,切莫走露了风声,以免为魔族所知。” 刘兴祚这才起身,扶着刘母坐下后,躬身对刘母道:“母亲放心,儿子省得其中厉害,必不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 刘兴祚又陪着老母亲说了一会儿话,尽是想着以后回归大明了如何为皇上效力,自己又如何马上封侯。 刘兴祚对于自己的一身本事,可是颇有几分自信。因担心妻子发现异样,又呆了一会儿,待脸上泪痕消失,这才转回自己房中休息。 却说刘母回到屋中,她也不休息,只是坐在床头一阵阵发呆。 刘母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她心里清楚自己若是跟着儿子回去。 南归这个计划绝没有成功的希望,到时候不仅刘家会死绝,更会坏了天子的计划。 刘母咬咬牙,写了封书信,然后取出白绫往房梁上一挂,自己走了上去。 第二天,刘兴祚一如往常地带着妻子给老母亲请安,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待刘兴祚推开老母亲的房门,当即就瘫软过去…… 缓过神的刘兴祚见得面前这一幕,心中一惊,赶忙过去,将老母亲从绳子上解下来,将老母亲抱到床上安置。 刘兴祚安置好母亲遗体,才发现母亲留下的信,他打开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到: “吾儿兴祚: 见信勿悲,娘先走了。这次为娘撒谎了,原因有二。 其一是:此次计划中南归人数众多,事关重大。现如今魔族势大,又多是骑兵,若事急处,计划必然失败。 因此上我儿却需思虑周全,要以大局考虑,不能因一人置众人于险地,哪怕那是为娘。否则便是不义! 其二,自古忠孝两全难,娘为你做了选择,就是要你忠! 为娘遗体可火化,将为娘的骨灰带故国安葬即可,归葬故国土地,为娘的已经心满意足。 唯不能见我儿封侯之日,甚憾。 此后,吾儿当尽忠王事,否则,为娘与尔父于地底亦耿耿长恨也。” 含泪读完,刘兴祚已是泪流满面!不过事已至此,刘兴祚还是快速做出了决断。 将老娘的绝笔遗塞入怀中收好,接着先整理了老娘的遗容,使之看起来死的自然,然后便大哭了起来…… 此时天已亮了起来,府中的丫鬟听闻内院有动静,便纷纷和闻讯而来的刘兴贤、管家等人赶了过来。 待进到老夫人房中,才发现老夫人躺在床上,身子已是硬了,而自己家的主子刘兴祚,正跪在床前哭成泪人。这才知道,原来是老夫人过世了。 刘兴贤见状,跑到刘兴祚身边,跪倒在地哭了一声:“娘啊!”,接着已是泣不成声了。 其他众人不管心中真假,便都跟着跪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有几个丫鬟想到老夫人待自己人等的好处,更是哭出了眼泪。 一时间刘府是哭声一片,接着刘府便举办丧事略过不提。 刘兴祚忍着悲痛,找了一个机会派心腹将信递往了魔阳城,当然内容也稍加变故。 两日后,刘兴祚的心腹便逢一座高山,说起来,十分险峻。 心腹马到临崖,斜挑宝观看,果然那: 高的是山,峻的是岭; 陡的是崖,深的是壑; 响的是泉,鲜的是花。 那山高不高,顶上接青霄; 这崖深不深,底中见地府。 山前面,有骨都都白云,屹嶝嶝怪石,说不尽千丈万丈挟魂崖。 崖后有弯弯曲曲藏龙洞,洞中有叮叮当当滴水岩。 猛然一阵狼虫过,吓得人心趷蹬蹬惊。 正是那当倒洞当当倒洞,洞当当倒洞当山。 青岱染成千丈玉,碧纱笼罩万堆烟。 那心腹越过了高山,再走了不到二十里就看见一座巨大的雄城,拔地而起。 其上魔气腾腾,魔焰熏天,大有燎原之势。其上的魔气不时发出乌黑的光来,让他这个凝丹境强者都不敢直视! 无疑这里便是后金的魔阳城! 魔阳城,后金魔族皇宫,自打魔族努尔哈赤占据辽东,便将此处此处当做了大本营,当然他也仿大明的紫禁城建立了自己的皇宫大内。 不过这里建造的规模,格局都很一般,处处都透露着一股小家子气。不过依靠那滔天的魔气,依然有很大的震撼! 魔阳城中,也不知道其中埋了多少辽东人族的血泪进去! 魔族皇宫勤政殿中,魔族首领皇太极收到刘兴祚所上折子的同时,另一封密报也摆在了皇太极的案头。 皇太极先看过了刘兴祚的折子,未置可否,扔在一旁后,又随手拿起密报看了起来:“刘爱卿于十四日与友人在青楼寻欢,彻底未归。 有探子证明其宿眠于青楼。刘母于十六日亡故,无伤,无疾。 殓尸者为刘爱卿妻、刘兴贤妻。定于二十二日发丧。 刘爱塔想召四卫兵至复州发兵,欲先行伐中原葬母。” 魔族皇太极对比着刘兴祚的奏折与密谍传来的暗报,虽然始终觉得有不太对劲的地方。 可是他却苦于没有其他证据来佐证,便对侍立在一旁的魔族阿哈道:“派人去喊范先生,代善,阿敏,岳托,济尔哈朗,阿济格,多尔衮过来。 让莽古尔泰在家好好休养,让人去知会一声。” 旁边的魔族阿哈应了声“喳!”,便命人去传皇太极点名的人过来面见大汗。 接到消息的其他几人不敢懈怠,急急忙忙的赶来宫中见皇太极,只有代善两人慢慢悠悠的过来。 魔族代善是老魔族首领努尔哈赤的长子,皇太极则是第四子,虽然争得汗位,代善等依旧是不太服。 只是魔族代善此人善于隐忍,总是以一副老好人的面目示人,哪怕是连老奸巨滑的皇太极也是被他瞒过。 至于魔族阿敏,向来不服魔族首领皇太极,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角色,平日里皇太极虽然头疼,却也不会专门去对付阿敏这种莽夫。 PS:心情不好,加一更。 第二十四章议事的后金魔族(求推荐票收藏) 第二十四章议事的后金魔族(求推荐票和收藏) 魔族皇太极也不见怪两人来得晚,就算心里恨不得现在弄死两人,脸上也得笑眯眯的。 毕竟还要做出一副兄弟和睦的样子给外人看,让人知道俺后金魔族也是要脸的! 皇太极将刘兴祚的折子递给代善,说道:“大哥,你们且看一看”。 待众人传看完毕,魔族首领皇太极咳了咳嗓子道:“今儿个招呼大家过来,就是让大家议一议,大家看,该拿出个什么样儿的章程来。” 阿敏是个粗人,在他眼中有修为就够了,要什么脑子?那东西有用吗? 而且他本来就不爽皇太极,这次又被人大半夜的喊来。 离开温暖被窝和今晚暖床的那个明人筑元境小娘子温软细滑的身子。 这会儿操刀子砍死皇太极的心思都快有了,当即就硬生生的顶了回去: “喊俺们干什么?你是大汗族长,你说了算,你自己决定不就好了?权力不是都在你的手里吗?何必假惺惺的装这个样子给谁看?” 旁边的代善心中暗爽,表面上却是扭头训斥道:“阿敏,你怎么说话的,那么大声说话干什么,不知道小点吗?” 又扭过头来对皇太极躬身行礼道:“大汗恕罪,阿敏性子鲁莽,大汗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皇太极心中气闷,面上却是不显,带着淡淡的笑容道:“大哥说哪里去了,我们可是嫡亲的兄弟,我又怎么会见怪? 只是不知道大哥怎么看刘爱卿要攻打中原大明这事儿?” 代善道:“奴才可说不好,万一坏了军国大事,那奴才可就万死难赎其咎了。 范先生一向智计百出,不如先问问范先生的意见再说。” 皇太极心知从代善这老狐狸口中套不出什么话来,若不是为了维持个面子。 自己根本就没打算叫他们几个来,有自己和范文程这狗奴才商量就好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范文程见皇太极望过来,连忙道:“主子,奴才以为,此事由得刘爱卿去即可。不管怎样,我们都不会亏。” 阿敏却是反驳道:“倘若那刘兴祚身在曹营心在汉呢?此一去不回了,岂不是白白放他南归大明了?” 范文程道:“贝勒爷所言极是。只是据奴才所知,南蛮子的崇祯皇帝在信王潜邸时,就极为信任那些东林党人。 那些人个个好大喜功,好讲个面子排场。虽然于家于国无用,却都窃居高位。 此一番刘爱卿于复州发兵,祭旗伐明,只要消息传到南蛮子那边,就算他真心想要南归,只怕也归不得了。” 待范文程说完,皇太极便接过话来:“不错,据本汗安插在那边儿的探子来报,那刘爱塔的老娘临死前曾有遗书给他。 要求南归而葬,只怕这里面也有刘爱塔孝心发作,着急安葬老娘的原因。” 阿敏却是不同意了:“万一这要是明人事先串通好的呢?那些南蛮子向来狡猾,他们的话,不可信。” 他说完,又咬牙道:“依奴才看,干脆由奴才领兵,去弄死那刘爱塔算了! 这等奸诈小人,估计早就想回南蛮子那边去了!” 魔族的多尔衮也是不爽皇太极,毕竟皇太极这不光害死了自己的额娘,还抢了自己的汗位,霸占了自己心爱的大玉儿,自己还得向他磕头下跪。 不过眼下形势比人强,多尔衮心知自己无论如何也斗不过皇太极,必须要隐忍! 既然要隐忍自保,多尔衮干脆也卖傻藏拙:“此事简单,又何需阿敏哥哥率兵前去? 干脆由大汗以封追封他老娘还有商议伐明的名义召他进京。 只要他心中无鬼,必然敢来,到时还不是任杀任剐? 倘若他不来,多半是心中有鬼,到时阿敏哥哥再出兵也为时未晚。 只一条,须由得小弟做前锋打头阵!” 回到座位上的皇太极已经快被代善,阿敏和多尔衮这几个混账东西给气疯了。 代善就是一只老狐狸,平时明里暗地没少跟自己做对。随随便便用一点小手段就能够让他气大半天。 阿敏这狗东西只知道修炼,脑子一点儿不长,脑子里除了杀杀杀就没别的东西。 另一个多尔衮更让人头疼。脑子实力都有了,关键是他跟自己不对付啊,自己的汗位是抢夺的多尔衮的,而且还有夺妻之恨! 多尔衮有多敌视自己可想而知。他若不是因为实力不济,只能装疯卖傻,这狗东西肯定会先起兵弄死自己。 被阿敏和多尔衮一唱一和弄的头大的皇太极怒喝一声:“够了!” 对阿敏和多尔衮道:“父汗在时,便对刘爱卿优抚有加,你们却要本汗现在处置了他! 现如今证据不足,你们这样做,究竟是说父汗识人不明,还是说本汗擅杀功臣?” “你们两个想过没有,杀一个刘爱塔没什么,可是其他的汉军又该怎么想? 兔死狐悲之下,还有谁敢为我大金效力!”气极的皇太极干脆不理会这两个混账,扭头对着自己的贴心奴才范文程问题: “范先生且说说看,倘若真是刘爱塔与明人串通好了,又该如何?” 范文程听闻自己的主子发问,赶紧回话道:“回主子的话,此事易尔。 南蛮子的皇帝都是生性好疑,加之朱家皇帝大多刻薄寡恩,不如派遣细作去散布谣言,只说刘爱塔要起兵伐明。 到时,任他再如何串通,只要不是小皇帝亲自安排的,只怕明朝那些蛮子再也容他不得了。” “倘若那刘爱塔真心伐明,我大金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任由那刘爱塔去送死便了。 反正此人之前心里头还是向着那些南蛮子,留之无用。” 众魔族之人又商量一番,既然真假自己都没损失,干脆决定支持刘爱卿出兵复州,同时派遣细作到大明一方散布刘爱卿伐明的谣言。 商议妥当,皇太极又开口道:“本汗决定去大明走一遭。明皇登基,本汗怎么能不去恭贺一番!” 代善在旁边睡了半天,此时也开口道:“大汗,此时眼看就要入冬,不知大汗打算从何处进兵?” 第二十五章魔族族长的计划(求推荐票收藏) 第二十五章 魔族族长的计划(求推荐票和收藏) 魔族首领皇太极道:“此事,本汗心中早有计较。辽东要入冬,那蛮子京师也是要入冬的。明人畏寒,可是他们那点儿寒冷对我大金将士又算得了甚么? 此次进兵,我们直接走锦州,听说明朝皇帝才消减了辽东将门的军费。 此时他们必心怀恨意,我等稍微用点手段不就过去了?” 范文程立即拍马屁道:“大汗英明。而且这明朝皇帝刚刚登基,正是人心不稳的时候,我大金此次出兵,定可满载而归!” 多尔衮当即兴奋道:“大汗,奴才请为先锋!” 阿敏被多尔衮抢先一步,怒视多尔衮道:“你也想跟我抢?!” 转身对皇太极行礼道:“奴才请为大军先锋!” 皇太极对代善道:“别争了!此次出征,你们人人有份。抢什么抢。 只是,此事须得等刘爱塔那狗蛮子起兵之后才能公布,届时那些南蛮子都去防备刘爱塔,锦州和宁远一地的防线必然会更弱。 到那时候,我大金魔族再起五万大军,不费吹灰之力越过宁锦防线,直扑蛮子京师。 哈哈,此战,我等必要吓破蛮子小皇帝的狗胆!” 众魔族齐齐躬身打千行礼道:“喳!大汗英明!” 皇太极又对代善道:“此次出兵,一应军备及粮秣事务,就交由大哥去办。 只是要暗中进行,切莫走露了风声,以免为明人所觉。” 代善领命后,心中暗骂皇太极不是个东西。要知道,暗中准备五万大军的军备及粮草,还不能让人知道,难度何其大。 万一真有人走露了消息,那皇太极还能轻饶了自己?既不能上下其手,又要担惊受怕,你怎么不让你儿子去干这事儿? 不理心中暗骂的代善,皇太极又对阿敏和多尔衮道: “除此之外,让范先生书信一封给祖大寿,明朝皇帝刚刚消减了他们的军费,他必然会心存恨意,不会用力抵抗。 这次我们一定可以轻轻松松的越过关外打到明国京城。哈哈哈!” 魔族众人一片恭维不提。 战在一旁的阿敏,也是一脸兴奋,终于又能够砍人了!毕竟对于像他这种只知道修炼没有脑子的莽夫来说,有仗能打就行。 他享受的是砍人和折磨人的感觉,对于权势反而不太在意。 不过 多尔衮却是在心中一阵阵乱骂了:“王八蛋,你夺了我的汗位,又抢了我的大玉儿,现在又要拿我来给你儿子铺路!怎么就不让你死在明军手中!” …… 京城,奉天殿内,魏忠贤正低着头向朱由检低声汇报,朱由检坐在椅子凝神听着。 此时,王承恩进来就听见魏忠贤拍马屁道:“陛下,您刚才的无农不稳,无工不富,无商不活三句话简直是精辟入里,老奴必将这几句话奉为圭臬。 老奴向陛下保证,到了南直隶以后,必将对不法商人穷追猛打,扫除一切黑暴势力。 老奴必将已中兴大明为己任,竭尽全力把商税收上来……” 王承恩老脸一抽,感觉魏忠贤越发不要脸皮了,自己的危机感越发剧烈。王承恩心中想道:“这样下去可不信啊,这魏忠贤的马屁功夫太厉害,自己也必须好好学习拍马屁。不然以后这魏忠贤怕是要再次站在自己上面去了!” 朱由检与魏忠贤谈完后就回到了寝宫,他时常感到一种危机感。 他现在要更加紧的修炼,顺便把魏忠贤训好的金冠圆斑灵蝰收为己用。! 说不定皇兄的死也不简单,朱由检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皇兄的天资可是在他之上的,怎么回在灵王境这关失败,然后就快速驾崩了呢? 朱由检此时感到一种危机感,快速回到了寝宫。 他现在要更加紧的修炼,顺便把魏忠贤训好的金冠圆斑灵蝰收为己用。 却说皇宫外面,众多朝臣纷纷散去后,一众东林党的大佬们又聚集在前内阁辅臣韩癀的家中。 只是众多东林党大佬们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显然是因为商税的事情烦心。 韩癀道:“诸位大人,宫内传来消息,朱由检和魏忠贤想要收商税。大家怎么看?” 其他人面面相觑,唯有兵部侍郎侯恂道:“天子当仁德,怎么能会与百姓争利!一定是魏忠贤在挑唆,我们应该想办法除去魏忠贤。” 韩癀却是一拍桌子,怒道:“糊涂!愚蠢!现在这新皇明显是昏君,我们以前都被他骗了。 如果没有皇帝的意思在里面,魏忠贤怎么敢提收商税? 要知道先帝在位时候魏忠贤都不敢提,何况是现在? 而且如今前来报信人落入厂卫之手,一番拷打之下,倘若胡乱攀咬,却又如何是好?!” 侯恂却满不在乎地道:“阁老未免太过小心了。那杨云生原本就是江南子弟。 他父母都与我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现在一身前途更是系于我等身上。 就算被抓进去又怎么敢胡乱攀咬,供出我等。 再而言之,这种事不仅我们在做,阉党等人也在做,何必惧之?” 韩癀闻言,面色稍缓,又道:“今天当值的公公可是刘仁忠刘公公?晚些时候派人去走一遭,顺便带五千灵石和老夫珍藏的前宋陈宜中陈相的那幅字画送去。” 接着韩癀继续道:“这段时间下来,朱由检应该也是与先帝一样要宠信奸贼了。 现在看来新君也是一个昏君,且比先帝犹有过之。居然想要收商税,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既然如此我们应该想办法将厂卫拿下,这样昏君便如同没了牙的老虎。我等也就不用畏惧了!” 话音刚落,礼部右侍郎周延儒起身道:“韩阁老所言甚为有理,时政尚综核,中外争为深文以避罪。 东厂缉事尤冤滥。凡缙绅之门,必有数人来往踪迹。 故常晏起早阖,毋敢偶语。旗校过门,如被大盗,官为囊橐,均分其利。 此等祸国殃民之辈,不除不解心头之恨!” 译文:韩阁老所说的话很是有道理,当时政事崇尚考核,中外竞争为深文以避罪。 东厂侦缉尤其冤枉。凡是缙绅之家,一定要有几个人来往踪迹。 所以平常晚起早关,不要不敢对话。旗校官临门,如被大盗,官为口袋,平均分其利。 这些祸国坑害百姓的人,不除去不解心头之恨!” 周延儒说完坐下后,就有东林党人附和道:“周大人言之有理,厂卫为祸甚深,扰民久矣!” 韩癀看到后便起身道:“好,既然如此明日我等便在朝上弹劾魏忠贤,废除厂卫。” 东林党等人皆起身道:“我等必将不辱使命,除掉魏阉,废除厂卫,中兴大明!” 众人又计议其他事情一番,便不再多留,纷纷散去。 第二十六章进攻的东林党(求推荐票收藏) 第二十六章进攻的东林党(求推荐票和收藏) 翌日,奉天殿。 宦官尖锐般的高音一落下,文武并列,亦步亦趋,鱼贯而入。 进入宽敞明亮、大气磅礴的皇极殿,百官们左文右武,整整齐齐的站列于大殿两侧。 “皇上驾到!” 王承恩一声唱喏,朱由检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登上御阶,向着龙椅走去。 王承恩高声唱喏:“天子上朝,百官参拜!” 声音落下,左右文武百官,当即朝着大明天子,三叩九拜,高唱入云:“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銮殿内,朱由检看了王承恩一眼。他便捏着嗓子喊道:“有本出班早奏,无本卷帘退朝!” 话音未落,吏部给事中陈(liang)训应声站出来,向着朱由检道“皇上,臣请裁撤锦衣卫和东厂!” 朱由检眼睛一眯,瞥了眼吏部给事中,翻看眼前的奏本,这不是今天的廷议条陈,他还没看。 可是今天他们却突然在朝堂上提了出来,显然是有预谋! 朱由检神色平静,尽量平和道“爱卿有什么理由吗?” 陈(liang)训傲立如松,语气慷慨的道: “皇上,锦衣卫自设立以来多行不法,尤其是魏忠贤擅权,对朝臣多有迫害。 臣观古今未来,明君不为,是以臣请裁撤!” “臣也赞同。” 巡盐御史出列,道:“皇上,镇抚司狱实乃鬼刹修罗之所,阴暗晦涩之地,臣请裁撤!” 刑部侍郎跟着站出来,上奏道:“皇上,锦衣卫和东厂历来靡费甚重,尤以魏忠贤擅权,动辄数十万,臣附议裁撤!” 一连七八个都附议,最后王绍徽与倪文焕也都站了出来。 “皇上,而今国库空虚,臣请裁撤诸多无用衙门,以缓解用度,节省税银以他用。” 黄立极一直注视着朱栩,很快他就想到了魏忠贤,心里一动,上前奏道:“ 皇上,臣反对,锦衣卫与东厂已经历存百年,屡有功绩,不应稍有恶劣就裁撤。” “臣附议,”黄立极的党羽立马站出来,大声道:“皇上,锦衣卫和东厂乃是太祖太宗钦定,祖法不可弃!” “皇上,臣也赞同,锦衣卫不可轻动。” “锦衣卫的劣迹皆在用人,臣认为君明臣贤即可,不当裁撤。” 很快,朝堂上又争吵起来。东林党一方,与黄立极一党激烈争辩,不可开交。 “朱由检看着眼前的朝廷,越发失望。这就是大明的大臣?短视,自大,无能,自私,没有家国大义。 大明的未来交给他们还有什么希望!于是朱由检运着灵气断然的道:“此事,不允!议下一个。” 下面的群臣还是第一次见到朱由检如此乾纲独断的时候,完全没有半点商量的可能。 大殿一片寂静,过了好一会儿,陕、西道御史走出来,沉声道“皇上,陕、西出现旱魃,赤地千里,再次大旱,陕、西总督上奏请抚灵石五十万枚。” 朱由检看向黄立极,道“内阁怎么看?” 黄立极上前一步,抬手道:“启奏皇上,国库税银已经都有去处,难有抚银放。” 朱由检目光转向郭允厚,道“户部呢?” 郭允厚出列,道“回皇上,户部库存灵石早已经用竭,之前的银响还没有凑出。臣,请内帑。” 王承恩眉头一皱,上前道“内帑已全部拨出,尽数由内阁接手,转入户部。” 其实内库当然还有灵石,只是朱由检对这些大臣的节操很不放心,便用暗语指示王承恩这样说的。 朝堂上顿时交头接耳,嗡嗡响了起来。 “内帑已经用完了……” “是啊,修三大殿五百万灵石,后面三百万两,宫里应该也没有灵石了……” “那怎么办,陕、西近年来大旱,旱魃成长凶猛,没有镇杀,只怕会出大事,将来成为祸及天下也未可知……” “不止是陕、西,西南四省,尤其是四、川,朝廷没有灵石,民变怕是会越演越烈。” 朱由检等着大臣们议论了一阵,又看向黄立极道“黄立极,你是内阁首辅,你怎么看?” 黄立极脸色阴沉,眉头紧皱,他任内阁首辅也不短了。 所以黄立极很清楚户部国库的情况,今年朝廷用灵石的地方本就多,但税收就那么一点,现在连内帑都用完了。 他沉着脸站出来,思忖着道:“回皇上,臣认为,可以请京城中富户纳捐。” 朱由检眉头一挑,表情有些古怪。 历史上这一招也屡见不鲜,最后李自成都打到北京城了,朝廷在京城纳捐,最后居然只有二十多万两,其中大部分还左手换右手的消失不见了。 “首辅大人此计甚好,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黄立极后面的大臣的争相附和。东林党自然也站出来反对了,可以这样说东林党现在已经不是为了国事而反对了,而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了! 反正东林党看来只要是阉党之人,品德有问题,那么他就不可能做好事,他也一定是奸邪。 从这点看来,东林党是何等的偏激,思想又是何等的片面狭隘! 明亡于东林果然不是一句空话! 朱由检看着他们议论,也知道议论不出好的结果,想了想便道“此事交由户部尚书郭允厚去办。京城里的务必要公开,不能强迫,一切凭自愿,且决不能有任何贪污纳贿之举。” “臣遵旨!” 郭允厚出列,躬身说道。 “下一条。” 明末的朝堂极其没有效率,哪怕朱由检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让效率提升上去。 后面还是千篇一律各地平叛,赈灾,弹劾等等,还有就是各种论理,堂堂皇皇的大道理,让人无法反驳,偏偏毫无实际用处或者根本无法执行。 朱由检在最上面枯坐了近两个时辰,但这帮大臣们毫无疲倦之色,依旧侃侃而谈。 礼部尚书已经上书辞官,加上大理寺卿空缺,现在朝堂上争论的就是这个。 内阁辅臣太过复杂,但这两个九卿相对单纯。 工部,事关造船,事关水军以及海军,大理寺涉及就更多了,尤其是科举。 朱由检心里自有打算,任由他们争吵,一直不开口。当然他也知道东林党今天虽然没有激烈的反弹,可是他与东林党的决裂已经开始了。 朱由检不开口,大臣们再吵也决定不了,在最后朝臣们争持不下,朱由检一句‘再议’宣布了退朝。 第二十七章大怒的朱由检(求推荐票收藏) 第二十七章大怒的朱由检(求推荐票和收藏) 散朝后,魏忠贤还没休息一会就被小太监告知陛下召见。 魏忠贤不敢怠慢, 暗思之间,魏忠贤已是来到了御书房外。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通报之后,魏忠贤进入御书房内,向着朱由检叩拜道。 “起身吧。” 朱由检的声音中,满是冷意与严肃。 魏忠贤抬头一看,朱由检此时的脸色,更是冷的可怕。 魏忠贤知道,朱由检现在很不高兴。一来是东林党在朝堂上的步步紧逼。二来,东林党又提出了废除厂卫事情。 这件事哪怕就是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心情都不会好,何况那是皇帝? 朱由检恐怕此时心中正憋着一股火气呢。 所以,魏忠贤起身后,向朱由检宽慰道:“陛下可是在为早朝上的事情烦心?以老奴看来,大可不必,只要陛下将老奴貶到南方后。 东林党看见陛下后退一步后,必然不敢紧逼太过,到时候自然就过去了。陛下您又何必为这些事情而烦心?” 朱由检虽然召见了魏忠贤,但却有些心不在焉,在魏忠贤说话时,一直皱眉沉思着什么。 听到魏忠贤的宽慰后,朱由检才回过神来,叹道:“看来只能依你说的这么办了,这件事让你受委屈了,魏忠贤以后朕会想办法为你补回来的。” 听朱由检这么说,魏忠贤虽然不知道有几分真假,心中还是非常感动。 当然,魏忠贤心中的感动或许只有七八分,但表现在脸上的感动,却足足有十二分,说道:“陛下能如此关心老奴,老奴又如何能让陛下失望? 还请陛下放心,老奴到南方后,必然能够把商税收起来。” 听魏忠贤这么说,朱由检不由感叹道:“想不到偌大的一个朝堂居然找不到如你这般忠心的人!” 这句话当然有夸大成分,可也是朱由检此时内心的想法。毕竟这个时候的朝堂还真没有几个让他满意舒心的大臣。 沉吟片刻后,朱由检突然对御书房里的一众太监们轻喝道:“你们都出去,传朕的命令,御书房十步之内,不得靠近,违者斩!” 听出了朱由检声音中的冷酷,一众太监们皆是胆寒若惊,自是不敢耽搁,纷纷快步离开了御书房。 一时间,御书房内,只剩下了朱由检与魏忠贤两人。 在魏忠贤疑惑的眼神中。 朱由检问道:“王承恩收到消息,称东林党今日要求朕废除厂卫,就是想阻止朕收商税! 昨日御书房内,你我之间的君臣谈话,你可还曾向其他人提及过?” 见朱由检神色间的严肃冷酷,魏忠贤终于明白了朱由检的心情为何会如此不好了。 不是因为东林党在朝堂上的逼迫,也不是因为又出了要废除厂卫的事,而是因为昨日他与魏忠贤之间的谈话,竟是被东林党的人知道了。 早朝之时,东林党的这次攻击,可谓是打在了朱由检的死穴上,毕竟若是没有了厂卫就是没了牙的老虎,他还能拿什么收税? 东林党竟似早已知道了朱由检与魏忠贤的商税计划,完全是有备而来。 对帝王而言,自己的一举一动竟全然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再无秘密,这无疑是最严重的事情了。 魏忠贤不敢怠慢,沉思片刻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事关重大,商税之具体计划,臣从未向任何一个人透露。” 朱由检倒是对魏忠贤颇为信任,点了点头后,面色却变得更加严肃了,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商税之计,就是从朕这边透露的了,好啊,竟然在朕的身边都敢安插探子,真是好大的胆子!” 声音虽低,却是咬牙切齿。 朱由检虽然没有明说,但显然已是对东林党的一些人不满到了极点。 反对商税,还可以称意见有异,但若是在皇帝身边安插了密探,那就是有不臣之心了,对朱由检崇祯皇帝而言,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东林党是文官,但在这个时代,文官若是有了其他心思,对皇帝而言,往往更为可怕! 没见到正德与天启两位皇帝是怎么死的吗? …… 从万历以来,御书房里的消息屡屡外泄,一直让明朝皇帝甚是不满。 而那天御书房里在与魏忠贤谈话之前,朱由检明明已经是严肃警告过所有人绝不能泄露消息,违者杖毙。 但消息依然泄露了出去,这就意味着有人无视了朱由检的帝王威严,必须要进行严惩! 更何况,皇帝与身边宦官商量商税这种事情,一旦传扬了出去,对朱由检的声誉也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而且现在也不是收商税的时机,朱由检稍有动作必然天下大乱! 所以,朱由检自然是极为震怒! 见到朱由检的神情变化,领御书房太监杨秀德的面色愈加惨败,并且是马上跪在了朱由检面前,身体不住颤抖着,却是完全不敢解释,也更不敢开口否认。 在杨秀德的身后,御书房的宦官们皆是跪成一片,同样是惊慌失措、身体颤抖, 当初,御书房商讨商税的事情,杨秀德也没有在意。毕竟他认为身边的人都是可信的,不会泄露出去。 那知道他一时大意,竟然有了杀身之祸! 他有着凝丹境的修为,翻山越岭,腾云驾雾简直是小事,可是此刻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如今,商税的消息泄露之后,朱由检也不同样不打算追根究底,因为杨秀德与御书房的宦官们对朱由检而言也同样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朱由检并不需要追究究竟是哪个人泄露了消息,朱由检只需要杀人立威而已! 待魏忠贤离开御书房后,刚没走几步,就听到御书房内响起了朱由检的声音。 “将昨日在御书房伺候的大小太监全部拿下审问,一个也不能放过,用大刑!然后推到午门外杖毙,请六部尚书和侍郎来观看。” “陛下!奴才已经伺候先皇七年了,饶命啊!” “陛下,奴才冤枉啊!” “陛下、陛下……!” 第二十八章杖毙(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二十八章杖毙(求推荐票和收藏) 走进来的王承恩和转过头的魏忠贤一看,就见到大量的宫中侍卫纷纷涌入御书房内,很快又鱼贯而出,将御书房的所有宦官尽数抓捕了出去,御书房太监杨秀德也是赫然在列。 显然,朱由检这是要下狠手,要把御书房的所有宦官尽数杖毙了! 见到这一幕,外面的太监完全没有兔死狐悲的意思,反倒是不住的讥讽和嘲笑:“御书房的太监平日里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不起我等,瞧不起那个,现在还不是死在棍棒之下,活该!” 魏忠贤暗暗为那些太监叹息之余,脚步却没有耽搁,快步向着宫外走去。 东厂,即东缉事厂,中国明代的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 明成祖于永乐十八年(1420年)设立东缉事厂(简称东厂),由亲信宦官担任首领。 地点位于京师(今北京)东安门之北(一说东华门旁)明中叶后期锦衣卫与东西厂并列,活动加强,常合称为“厂卫”。 东厂权力在锦衣卫之上,只对皇帝负责,不经司法机关批准,可随意监督缉拿臣民,从而开宦官干政之端。 东厂厂役的工作种类都有特殊的名称,例如监视朝中各部官员、勋戚、会审大狱及锦衣卫拷讯罪犯者名为“听记”。 除了这些听记以外,最常见的就是分布在各处地方官府的访缉者,这些人名为“坐记”。 还有某位官员有何举措,或某城门捕得要犯时,胥吏记录上报东厂者名为“打事件”,无论是哪种厂役从上到下的地位排序,皆分为子丑寅卯十二科。 当天夜里,东厂大牢。 京师这天子脚下,同样有着最阴暗的角落,甚至不等走进这建在地下的牢狱,你就已经能听见从深处传来的各种声音。 比如皮鞭抽打在身体上的‘啪啪’声,还有最近被抓进来的那些御书房的太监们。 王承恩一进入东厂大牢,迎面见到挂在壁上的那一柄绣春双刀,此刀为东厂官制样式。 左刀刀柄刻‘东’字,另一刀则刻‘厂’字,合刀‘东厂’二字,精美绝伦,据说削铁如泥。 实际上,在正德年间,配备着如上制样绣春双刀的东厂人员,就是在东厂中地位非常高的鹰犬,是东厂曾经地位权倾朝野的象征,朝中大臣见了都要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几个穿着青白色制服的厂役,各自手里拿着常人看不懂的家伙事,为首那个档头满脸都是阴狠的笑容,说道: “陛下待我等不薄吧,你们为啥管不住自己的嘴,将宫中的消息泄露出去呢? 没什么好说的了,皇恩浩荡。我也只能尽力让你们满意了。 来给我狠狠的打,给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一个教训!” 档头说完后,旁边的几个大汉便围了上去,手中的灵鞭重重的挥了下去。 顿时,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便在东厂中响起。甚至有几个人坚持不住死了过去,巧的是报信的那个就在其中。 …… 翌日,朝会结束,内阁首辅黄立极、文渊阁大学生、户部尚书郭允厚以及六部侍郎以上的官员,包括一些已经致仕的官员都被召见入宫。 文官们路过承天门广场时,却发现广场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大约有几千人之多,宫中除了贵人及值守侍卫之外,全员到齐。 王承恩、魏忠贤、曹化淳、王德化、卢九德、徐应元等太监首领亦全都来了,站立在人群前面,各个身着官服,背系红袍,充满着肃杀的味道。 文官虽然对这些阉宦不感冒,可是毕竟是皇帝身边的人,于是也纷纷挤出笑容,打起了招呼。 王承恩笑道:“各位大人,陛下让你们在这里等着,有一出好戏观看。” 黄立极,郭允厚与韩癀三人疑惑道:“王公公,不知是什么好戏?要我等在这里观看。” 王承恩敷衍道:“没什么,三位大人好好看戏就好了。” 三人何等精明,一下就听明白了王承恩的敷衍之意,明显不想告诉他们。 韩癀抚着梳理得极为精致的胡须,笑道:“黄首辅,既然此地如此热闹,不妨咱们就留在这里看看吧。” 黄立极颔首而笑:“本官亦有此意。” 曹化淳闻言,突然阴测测的笑道:“三位大人放心,接下来的好戏绝对精彩!” 韩癀听到此言,反而激起了心中的好奇心了,笑道:“本官到是有点期待了!” …… 稍顷,几百位侍卫分两列,皆握着灵刀竖直站在一旁。 黄立极、郭允厚、韩癀面面相觑,皆脸色严肃,心想难道太监们要在承天门广场砍头杀人么? 这未免太过放肆了吧?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待所有人都到齐后,作为东厂提督的王承恩站了出来,高声喊道:“今天把大家伙集中叫过来,乃是遵循陛下旨意,让大家伙好好看看,背叛陛下的狗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下场。” 说罢,王承恩便对东厂番子大喝一声:“带人犯!” 接着,上百名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子便押着五十多人走了过来,这些人中,有御书房宦官,有宫女,有侍卫,有马夫,甚至还有太医。 原来在昨晚东厂的连翻审讯下,也不是没有半点成果。这不,这些以前往宫外通讯过的都被供了出来。 看着这些人,王承恩没有丝毫怜悯,阴冷的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陛下自登基以来,是真真正正把大家伙当成自家人一样看待的。 陛下何其仁也,见底层宦官、宫女看病困难,陛下便专门设立内医院给大家伙看病; 见大家收入微薄,陛下便专门给大家涨月钱; 见大家没有修炼的功法,陛下特意让内廷中灵婴境强者传授功法。 按理说陛下为大家伙做得那么多,可谓恩同再造,即使大家伙为陛下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也难报陛下恩德之万一啊! 可偏偏却有一帮恩将仇报的狗东西,仅仅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便做下了勾结外官,泄露宫中消息,出卖陛下的勾当,孰可忍孰不可忍。 来人啊!将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拉到广场中杖毙!” PS:今天改状态加一更。 第二十九章犹豫的祖大寿(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二十九章犹豫的祖大寿(求推荐票和收藏) 东厂番子们齐声应了,便押着犯人押往广场中心去。 黄立极、郭允厚、韩癀三位文官见状脸色都白了,天啊!皇帝竟然要对拿下吃里扒外的太监宫女施以杖毙之刑! “陛下,我冤枉啊,饶命啊!” “陛下,我侍候了先帝七年啊!” “陛下,饶命吧!” 人犯们这时终于得知自己所要面临的命运,竟是残酷至极的杖毙之刑,哪里还能站得住,皆拼命挣扎起来。 只是押他们上刑场之前,东厂番子已经给他们废除了修为,此时的他们皆如手无寸铁的凡人,即使拼了老命地挣扎,仍然徒劳无功。 “这……这是要将他们活活杖毙么?” 韩癀快被吓尿了,他只是个喜爱风花雪月的文官而已,平常接触的都是经书功法,诗词文章,花魁美人,何曾见过恐怖如斯的酷刑啊! 黄立极、郭允厚虽然见多识广,但此时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们均恨不得马上离开此地,以免目睹活人被杖毙的酷刑,可偏偏这个时候双腿很不争气,竟发麻了起来,移动不得。 王承恩冷酷的道:“尔等既然有勇气背叛陛下,那就应该有胆接受背叛陛下的下场,行刑!” 随着王承恩一声令下,番子们后面的灵棍便高高举起,狠狠的打了下去。 番子们虽然打的狠,却有技巧的不会当场打死,而是让对方享受到一种痛彻灵魂的感觉,最后才血肉模糊的死去。 人犯们还没被打到,光是感受到后面灵棍带来的风声,几乎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啊!” “我好悔啊!” 不管人犯们怎么挣扎,怎么忏悔,都无法改变他们的悲惨命运。 番子们两人一组,一人押住犯人,一人棍子高过头顶,便狠狠的对着犯人后背打了下去。 “嘭啪!”“嘭啪!”“嘭啪!”…… 一个个人犯被灵棍打中,任凭他们如何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啊……” “啊……” 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不断响起,全场数万人听着着令人直作噩梦的惨叫声,均瑟瑟发抖,心惊胆战。 这些惨叫声,相信穷尽他们一生,也休想有片刻忘怀! 更让他们崩溃的是,不久之后,广场上便传来血腥的气味。 不仅仅是韩癀三人狼狈不堪,其他大臣也是面色苍白好不到哪里去。 从来没有见过如斯恐怖场面的韩癀,再也顾不得被人耻笑,扶着阶梯上的一根白玉柱,便拼命干呕起来。 黄立极、郭允厚面色难看以极,显然是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身体极度不适。 “陛下分明就是想要杀鸡敬候啊!而且从此事看来,这新君分明是桀纣之君啊!” 两位大臣心中泛起了层层阴影,第一次对皇帝产生了恐惧之情。 …… 此时,锦州一座宽大的院子里有三人喝酒,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一满脸胡子的黑脸大汉正举着酒坛往嘴里大口大口喝,旁边二人时不时传来叫好的声音。 正喝在兴头上,外面一黑影一闪而过就拜到黑脸大汉面前,道:“启禀大帅,有后金魔族密信。” 黑脸大汉转过身来问到:“魔族这个时候给我传什么信,信上说了什么?” 那黑影道:“属下不知。”黑影知道,真要是回答知道必定死罪,因此哪怕真的知道也会说不知道。 黑脸大汉点点头,带着微醺的酒意打开书信。他看完后便一直眉头不展,显然是出现了难以抉择的事情。 旁边一位白袍白面小将笑着问道:“舅舅,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你这么为难,可否让外甥知晓。” 另外一中年大汉呵斥道:“长伯,你怎可如此无礼,还不快退下!” 黑脸大汉笑道:“亲家何必如此,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让三桂知道也没啥。” 说完就将书信递给了白袍小将。 原来那白袍小将竟然就是明末赫赫有名的大汉奸吴三桂,那么另外两个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黑脸大汉自然就是锦州总兵祖大寿,另外一位则是吴三桂的父亲吴襄。 先不管其他二人,让我们来看看历史上的祖大寿: 祖大寿(?-1656年),明末将领,后降清,是吴三桂的舅舅,自称祖逖之后。 字复宇,明末清初辽东宁远(辽宁兴城)人,有子祖泽润、祖泽溥、祖泽洪,一养子祖可法。 1628年(明崇祯元年),祖大寿因守宁远获得“宁远大捷”而升为前锋总兵官,被派驻守锦州。 祖大寿后来随袁崇焕入关保卫京师。崇祯中皇太极反间计,将袁崇焕下狱。 祖大寿怕受到牵连,毁山海关逃出。崇祯命袁崇焕写信招抚,祖大寿才返回明朝。 1631年(崇祯四年),大凌河之战,祖大寿粮尽援绝,于是诈降,后逃往锦州城对抗清军。清廷屡次招降不从。 1641年(崇祯十四年)农历三月开始的松锦大战中,因援军洪承畴兵败,锦州解困彻底无望,于是祖大寿率部降清。 后随清军入关,1656年(顺治十三年)病故于京城。 蔡东藩:”献城卖国卖友。“ 有对联为证: “一代名将,据关外,收关内,堪称往复有忠义;两朝贰臣,悖前主,负后主,真个里外不是人。” 白袍小将吴三桂看完后,传给他父亲看。然后问道:“魔族皇太极居然想让我们放水,好让魔族大军突破宁锦防线,好打到京城之下。不知道舅舅打算怎么做?” 如今的吴三桂也有着凝丹境的修为,站在那里自然是白衣飘飘,玉树临风。好一位白袍将军! 黑脸大汉祖大寿凝眉道:“现在我也没有做出决定。皇恩浩荡,我等怎么可以辜负? 可是后金魔族离我等太近,若是不答应。怕下次魔族进攻的时候,皇太极不会善罢甘休。” 白袍小将吴三桂道:“舅舅,这有什么好难决定的。皇上才刚刚登基,就毫无理由的消减了我等的军费。 生生从每年五百万枚灵石消减到三百万枚,而且连去年欠的军饷也不发了。这是何等的刻薄寡恩!” PS:我也知道有书友在催更,叫我加快更新。这个请大家理解一下,毕竟我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最近码字签约已经让我落下了一些学习了。 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要好好的把落下的课程补回来。 最重要的是,我四月份更的再多也没有全勤啊,所以这几天都是一更。 当然五月份后,我就有全勤了,我有二十万字的存稿,那时候一天五千字,绝不食言,请大家多多支持我,谢谢! 第三十章祖大寿的决定(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三十章祖大寿的决定(求推荐票和收藏) 古话说的好,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既然他不仁在先,就不能怪我等不义在后。而且新君即位不到半年就这样,以后我等该怎么办? 任他宰割吗?我们是该给新君一个教训了,让他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 祖大寿面带担忧道:“我们若是做了这件事,陛下算后账可怎么办?毕竟那可是皇帝啊!” 吴三桂冷笑道:“我等有精兵十万,每一位士卒都是纳气七境以上,而且还有一万五的精锐都是筑元境以上! 现在的大明朝除了我等还能找出第二支军队吗?大明现在还需要我们去抵御后金魔族,只要后金魔族在一天,我等就不用担心秋后算账! 而且我等又不是违抗皇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魔族过去而已。顶多就是一个防守不力,难道皇帝还能将我等杀了?” 祖大寿虽然有意动,可是还是迟疑不决。 此时,吴三桂的父亲也附和道:“亲家你可得想清楚啊!若是再不给皇帝一点教训,我等的日子怕是会更加艰难啊! 依现在的情况看来,陛下说不定还会消减军费。根据我在朝中传来的消息,陛下认为我等不敢出去与魔族野战,只是防守每年三百万枚灵石都认为多了。 现在你能凭借自己的威望将下面的情绪压下去,若是再削为两百五十万甚至两百万枚灵石,你还能压下去吗?” 祖大寿脸色终于大变,问道:“亲家,你所言不虚?” 吴襄指天凝重道:“绝无虚言,若有半句不实,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这个世界因为能够修炼,大家对天还是非常敬畏。一般对天发誓后绝大多数人都会相信,祖大寿也不例外。 祖大寿面色严肃的点点头,然后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亲家一次。” 然后对黑影命令道:“传令下去,这段时间好好让士兵操练。魔族势大,来势汹汹。 看见魔族不必进攻,守好城池即可。” 跪地的黑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就自动关闭了六识,待祖大寿指他命令的时候,才打开。 然后黑影领命而去,吴三桂与其父亲相视一眼,然后面带笑容而去。 回到吴府后,吴襄对吴三桂道:“还是我儿聪明,有计谋。轻轻松松的就赚了魔族皇太极的一百万枚灵石,还得到了祖大寿的一个人情! 这笔生意做的不亏,长伯啊,你长大了,比为父强多了。” 吴三桂连忙回答道:“父亲说的哪里话,若是父亲后面的一言,舅舅岂会听小儿的话。所以这首功应该是父亲才是。” 吴襄哈哈大笑道:“好,好,我儿长大了!” 原来皇太极怕范文臣的书信起不到效果,便让手下送了一百万灵石到了吴三桂的府中。 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幕。 当真是好一对奸臣贼子! …… 却说,远在复州的刘兴祚,按照他与毛文龙的计划也顺利进行。 崇祯元年三月三日,刘兴祚在复州齐聚魔族南四卫魔兵两千余,其余人族兵马三千,共五千兵马。 按照计划,刘兴祚以回乡军名义,各乘战船侵犯登莱。 登莱兵备及各卫在毛文龙的指示下,皆出兵拒之。 假装魔兵凶狠势大,难以抵挡,不断地失,节节败退。 而刘兴祚也如计划中的那样战意高涨,乘胜追击。没过多久就已突破一道道防线,其势有如白虹贯日,势不可挡。 皇太极得知后,大笑道:“刘爱卿真乃虎将也! 我等可以放心入关去给明朝皇帝恭贺登基了。” 刘兴祚为了彻底的迷惑建奴,他于一个月前,在南四卫集齐了所有的死刑犯,向他们承诺,若是能活下来三场仗,即可免死。 刘兴祚又将之与建奴的死忠分子单独编为一军,令为前锋。 毛文龙也让登莱的官兵干同样的事儿。同样的在登莱地区大肆集结死囚,单独编为一军,号为敢死千户所。 他还以侯爵身份承偌承诺砍敌头一颗即可免死,砍三颗颗者不光免死,还要论功行赏。一时间,复州及登莱地区皆是群魔乱舞 就在刘兴祚按照计划,与毛文龙完美的联合上演了一出“伐明葬母”大戏时。 魔阳城皇宫,魔族皇太极看完传来刘兴的密报后大喜,旋即召范文程、代善等议政 待众人见礼后,皇太极便首先开口道:“如今接到探子发来的密报,刘爱塔发兵登莱,已经与蛮子交上了手。 他已斩首三百有余,又俘虏了两千余,其余蛮子溃散无数。 如今既已确定了刘爱塔是真心伐明,非是串通。 而且锦州总兵祖大寿已经回信,他答应我们,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他会出工不出力,只要我等派两万大军围住锦州城,装作要攻打锦州。 他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魔族从锦州通过。本汗决定,我们也发兵,从锦州这边经过,攻打蛮子京师!” 诸多魔族还未说话,那大汉奸范文程便喜道:“大汗英明!若此次打破了蛮子京师,则蛮子北方尽入我大金手中。 老汗未尽之心愿,尽在大汗手中实现矣!奴才为大汗贺!” “好!好!好!”魔族皇太极喜道:“范先生果然才智双全,还会说话,本汗重重有赏!” 魔族皇太极又对代善道:“前番本汗交待的事情,大哥准备的怎么样了?” 代善躬身行礼道:“回大汗,奴才早已准备妥当。” 皇太极闻言,又对阿敏、多尔衮和豪格道:“豪格,你领五千兵马为前锋,收拢路上的蒙古各部,命其派出从军,围困蛮子北边各地,使其无法派兵勤王。 阿敏哥哥领两万为左路军,攻打锦州配合祖大寿演戏,记住不要真打。 多尔衮领一万为大军,护卫大军右翼,同时派人联系大同那边,让他们多准备兵器粮草,此次本汗多给他们一分的价格。 本汗自领三万为中军,大哥领五千兵马为后军,护卫我军后路,不得有失!” 第三十一章鬼影碟星(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三十一章鬼影碟星(求推荐票和收藏) 却说皇太极刚吩咐完,阿敏又站出来刚了。大声道:“大汗,凭什么让我去与祖大寿演戏,为什么不让豪格去?” 还不等皇太极发怒,阿敏接着道:“我不管,我要当先锋,去砍人杀人!” 皇太极果然气的半死,正要发怒严惩阿敏时。魔族代善又站出来了,呵斥道:“阿敏,退下,军令不可违。你难道不知道吗?赶紧向大汉认罪!” 接着又对皇太极道:“大汗,阿敏也是一时心急,绝无冒犯之意,还望大汗见谅。” 代善说话时还一直给阿敏使眼神,多尔衮也劝道:“是啊,你就听代善哥哥,赶紧向大汉认错。 你若愿意的话,我去和祖大寿演戏怎么样?” 阿敏一听,眼前一亮道:“十四弟此言当真?” 多尔衮笑道:“当真,当真!” 皇太极在上面看见直气的牙痒痒,这三个混账已经把军令当儿戏了! 可是这三个加起来的实力实在不容小看,一旦他们三个稍有动作,完全可以让魔族大乱。 因此皇太极也不得不忍了下来。可是这口气是必须出的,以后他会慢慢对付。 阿敏随后向皇太极告罪不提,待众建奴分头下去准备后。 皇太极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后宫,找大玉儿宣泄去了。 …… 却说锦州在祖大寿的指示下,大明京城北边的门户相当于打开,后金魔族兵锋直指京城。 多尔衮率部围困锦州,与祖大寿你来我往的演了一出好戏。 不知道的还以为祖大寿是忠臣,与魔族血战呢! 十日后,皇太极率两万大军和汇合过来阿敏等共五万大军。已经突破了京城外围,已经往大明京城围了过来。大概再有五六日,皇太极等魔族就会到京城下! …… 夜风飘飘,冷雨潇潇,如刀如丝,淅零零细雨打寒霜。 高台下三千名筑元境境死囚,眼睛凝视着上方那道身材挺拔,负手而立的身影。 雨越下越大,也越来越冷,气氛在不断变寒。当空中的水汽都承受不住准备凝结成冰的那一刻。 高台上的那人才转过身来,声如霜冷然道:“你们都是犯了事,成为我大明朝死囚,按照惯例入冬之际就是你们死期。 可是朕不这样认为,在朕看来一个人该死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你的存在没有了价值。 你们能站在这里,说明你们有自己存活的价值。 你们或是江洋大盗,或是江湖豪侠。甚至有的还是官员和世家子弟。 你们是幸运的,你们有了活下来的机会。你们是不幸的,只因朕需要你们证明有活下来的价值! 现在是你们唯一活命的机会,拿起你们的刀剑,杀掉你前面的一切敌人! 活到最后三十名的人将活下来,并且会得到重用。记住只有三十名,这是最后的机会。战吧!” 下面的人听见这话,反应过来的已经拿起了刀剑向旁边的人砍去。刹那间血流如注,砍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大雨很快洗掉地上的鲜血,杀戮继续重新染红了大地。 …… 高台上一位身材苗条,美丽动人的女子转头问道:“陛下,真的要如此吗?这是不是也太……” 负手而立的身影转过来,赫然便是朱由检。 只见他目光温和,目光深邃,韵味悠长微笑问到:“皇后,你想说太残忍?” 周皇后点头道:“是,妾身的确这样认为。” 朱由检冷然道:“残忍,若是有遭一日我大明朝亡国的一天,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你还觉得残忍吗?” 顿了顿,朱由检继续道:“时不我待啊,你想想大明现在已经是灾祸丛生,北方魔族虎视眈眈,南方妖族蠢蠢欲动,而我一个筑元境居然成为了大明朝的皇帝! 你就应该知道我大明朝现在是何等的如履薄冰,危机重重。 这是一场养蛊的游戏,胜利者一定是踩着敌人的尸骨上去的。我大明不想成为失败者!朕也不想丢了祖宗留下的江山!” 周皇后久久没有说话,她其实可以不用来的,可是看着陛下这些日子如此操累,于是也跟了过来! 她看着下面的拼杀,不断有人倒下,也有人坚强的站起,尸体在不断的增加。她想到:“大明皇族会不会成为尸体中的一员,那时候不过是大一点的尸体罢了,死的人更多一些?” 周皇后不知道,那么陛下呢?她继续想到:“也许陛下也不知道吧,他只是在做他力所能及的事情,然后去努力改变皇族的命运!” “希望陛下能够成功吧。”周皇后轻轻一叹。 朱由检没有在意周皇后的想法,他现在的思绪万千,早已经飘向远方。 半月前,他就启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项计划【鬼影碟星】。 今夜是这次计划的最后一次选拔。这个计划如果成功的话,就相当于往敌人内部安上一枚枚钉子。这些钉子有两个作用。 第一,可以为朱由检传递一些重要的消息情报以及高级机密。 第二,可以在敌方拉拢人手,关键时刻还能里应外合给敌人致命一击。 【鬼影碟星】的人不要求多,但是一定要精,至少都是百中选一! 按照大明朝的死囚情况【鬼影碟血】中可以有纳气九层到筑元境一共一百二十人,凝丹境十五人,灵婴境一人! 以大明朝北方的底蕴都才只有这么一点,说明这次的挑选是何等的严格。不过也从侧面说明了大明朝的已经是到了破灭的边缘了。 朱由检准备把【鬼影碟星】一百三十六人设置:龙首一名——灵婴境担任。龙副首三名——三名凝丹境担任。其他的队长和下属他们自己去发展。 朱由检只打算要四位龙首对其负责即可。为了保证龙首在【鬼影碟星】中的绝对权威。 朱由检给他随时面见的权力,并且有斩杀和调任等权力。其他三位副首则需要朱由检同意才可面见。 第三十二章祖大寿的奏折(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三十二章祖大寿的奏折(求推荐票和收藏) 朱由检选拔完后,让人将活下来的三十人带下去治疗。 然后便回到宫中修炼,有一个好消息是魏忠贤献给朱由检的那条金冠圆斑灵蝰已经臣服了。 朱由检用玉玺在灵蝰脑海中下了灵压,只要他的修为没有高过太祖皇帝朱元璋。 那么金冠圆斑灵蝰就不可能对朱由检产生威胁,生死也在其一念之间罢了。 如此一来,朱由检的安全性就大大增加,不过他依旧不敢放松修炼。 因为他这几日总是思绪不宁,感觉有大事发生一样。 翌日,朱由检照常去上朝,刚一上朝。锦州总兵祖大寿上的八百里加急奏报: 罪臣祖大寿冒死以闻: 魔族多尔衮于本月六日齐聚魔族魔兵两万余,以讨要血食为名,率大军攻打锦州。 锦州城内官兵及各卫所皆出兵拒之。末将也出去和多尔衮决战,不敌。 奈何魔兵凶狠势大,魔将实力强大,末将难以抵挡,受伤败退而归。 现只能据城而守,望陛下调兵来支援,臣不能击败魔族,死不足惜,惟百姓望陛下如儿女之望父母,不可不救。 罪臣祖大寿冒死百拜” 朱由检心中虽然不清楚情况到底怎么样,但是他觉得这个事情有蹊跷。 第一,谁都知道锦州是一座雄城,魔族攻打哪里不好,为什么发重兵攻打你哪里? 第二,你明知道魔族势大,为何还出去与魔族将领血战?仅仅是想表忠心吗? 第三,这个时间太巧了,刚刚宣布消减军饷就出了这个事情,难道就没有什么联系? 恰好,群臣在这里,朱由检也让他们参考一下,提供点意见。 朱由检脸上现出一副沉思发怒的表情,将奏章用力一合,扔了下去,对王承恩道道:“念给他们听。让朝堂的诸位臣工听一听。” 等到王承恩念完,朝堂上呼啦啦地跪倒一片,请罪道:“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朱由检怒道:“有罪!有罪!每次都是有罪! 朕要的是解决的办法!不是一直在请罪!倘若请罪有用,那朕还要卿等何用! 都给朕站起来!朕要的不是是只会请罪的人!” 待群臣起身后,黄立极出班奏道:“陛下,以臣愚见,可令山海关的将领出兵支援,一来距离近,时间上来得及。二来可断了魔族的后路,此围魏救赵也。” 兵部尚书崔呈秀亦出班奏道:“陛下,可令锦州周围的卫所支援锦州,确保万无一失。” 户部尚书郭允厚则是出班奏道:“陛下,魔族应该会来一场大战,在这之前,可速调京师附近粮食进京,以备战时所需。” 此时,不知死的小御史跳了出来:“臣弹劾锦州总兵祖大寿败战辱国,其罪当诛!” 此言一出,黄立极等大臣都是忍俊不禁,望向这个御史的眼光便是诡异至极,其余的官员,则是用看二傻子的眼神望向他。 锦州正在打仗,若是依着这名御史要杀了总兵大将祖大寿,阵前逼反一名总兵,那乐子可就大了! 朱由检沉思片刻后道:“朕认为此次非祖大寿之罪,卿勿复言。 只是事有蹊跷,命令锦衣卫出去打探消息,朕总觉得不对劲! 或有大事发生,退朝!” 朱由检回到后宫后,就见那田尔耕疾步走了进来汇报了一下这几月的调查结果。 朱由检本来就心情不好的他,越发震怒了,连田尔耕都吓了个半死,冷汗止不住的从额头上往下冒。 朱由检震怒的原因是看到了田尔耕的报告:“陛下,据下面的番子们回报,顾秉谦顾大人家中现灵石约在四十万枚左右,大部分来自于下面官员孝敬还有各种商会分成所得。 若是贵重物品也折价计算,约有四百余枚灵石,其他的大人也调查了,其中不光是顾大人,还有户部侍郎王大人等,主要是由山西范永斗等八大商人出资所成立。 至于其他几位内阁大人及各部尚书、侍郎,各是几万两到十几万灵石乃到几十万灵石不等,奴婢已经整理成折子,请陛下圣裁。” 崇祯皇帝朱由检怒极反笑:“好啊,好的很啊。朕的肱股大臣们啊,好的很哪! 阉党加上东林党这些狗东西!好的很呐!区区十几个大臣加在一起,倒是比这大明的国库还有钱了!” 朱由检怒后便召魏忠贤和王承恩觐见,没过一刻钟两人便齐齐而来。 朱由检也不和他们废话,直接将田尔耕的报告给他们看。 待两人看完后,朱由检问道:“大伴,魏忠贤你们两人怎么看?” 还不等王承恩说话,魏忠贤毫不犹豫的道:“陛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既然已经犯了国法,且证据确凿。 老奴认为应该抄家灭族,官员砍头。” 朱由检戏谑道:“哦,据说那个顾秉谦可是你的人啊!你就不打算救救他,我的魏公公?” 魏忠贤一脸正义道:“朝廷自有法纪存在,在朝廷法纪面前,每个人都应该公正对待! 我等朝廷官员就更应该以身作则、绝不能贪赃枉法!因为这关系到朝廷治理江山的根本!” 听着魏忠贤表态之际,开口“法纪”、闭口“公正”,御书房内所有人都是面色怪异。 若要说违法乱纪,满朝上下极少有人能与魏忠贤相提并论,却没想到魏忠贤竟然也振振有词的大谈“法纪”、“公正”了。 当然,朱由检也从来都不排斥“法纪”、“公正”等词汇,只要这些词汇对朱由检有利,那么朱由检就一定会是朝廷法纪公正的坚定维护者。 而现在朱由检是大明的皇帝,所以他就会是朝廷法纪公正的坚定维护者。 比如现在就是这样。 当然从某方面而言,这样的“法纪公正”也是一种讽刺,但这样的“公正”才是古往今来的主流! “公正”与“公平”二词经常被人们相提并论,但“公正”并不代表“公平”。 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公正”,又有许多人能够逃避“公正”,所以“公平”二字也就无从谈起了。 另一边,听到魏忠贤表诉,朱由检也是面色怪异,只觉得魏忠贤脸皮极厚。 不过他还是没有在意这些细节,沉吟了一会儿。朱由检就道:“现在还不是朝堂大换血的时候,不能轻易动他们。 不过就这样轻轻放过也不行,就挑几个又肥又贪得无厌的抄家吧。 嗯……,田尔耕你带人去把顾秉谦和户部侍郎的家给抄了。 其余的那些贪官,若是能做事的让其交出一半家产作为赎罪银。不能做事的也一起抄了。” 田尔耕立马跪地道:“微臣遵旨。” 魏忠贤和王承恩也立马道:“陛下英明!” 第三十三章抄家(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三十三章抄家(求推荐票和收藏) 朱由检转过来对魏忠贤道:“先别急着拍朕马屁,你魏忠贤的事情也不少啊,你给魏家封的那些亲戚可是不少啊! 比如你的侄儿魏良卿,怎么封到公爵了(宁国公)?他有何功劳? 让他自己请奏削爵吧!” 还不待魏忠贤说话,朱由检再次道:“不仅仅如此,阉党的人除了崔呈秀和许显纯两个我要用,你再保几个把他们带到南直隶吧。 其他的那些贪官污吏我要清理一下。” 魏忠贤明白朱由检这是要捞灵石,而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大都不干净,不过他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毕竟现在主动权在皇帝手中,而且他们前面已经商量好的,自己的势力任由陛下整改。 魏忠贤算是看明白了,陛下不喜欢东林党是真的,可是不喜欢阉党也是真的。 说白了,他只喜欢“帝党”! 魏忠贤只是肃然领命而去。 …… 田尔耕刚领完圣旨,不敢怠慢,立即召集几个锦衣卫千户和镇抚司指挥到官厅议事。 大约商议了一盏茶的功夫,伴随着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北镇抚司衙门里忽然跑出数百名锦衣卫。 这些锦衣卫打头几个身穿大红飞鱼服,腰悬绣春双刀,个个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其余锦衣卫则是身着青绿锦绣服或青绿麒麟服,腰带长刀,由指挥使田尔耕亲自率领。 除此之外,还出动了一名锦衣卫掌刑千户和三名百户,北镇抚司忽然间出动这么多人,明显是皇帝有旨意要缉拿某位人犯。 厂卫气势汹汹路过街头,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限于厂卫的赫赫凶名,街道上但凡是见到这队人的,无论什么身份都是退避三舍。 也有一些胆子大的就躲在远处指指点点,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队锦衣卫走到哪,哪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不多时,带队的田尔耕停在一处大门紧闭的宅子面前,抬头看见‘顾府’这两个大字后,回身给了个眼神。 “通通通——” 掌刑千户王文杰点点头,在万众瞩目之中上前几步,右手握成拳,狠狠敲响了顾府的大门。 “锦衣卫办事,速速开门,否则可就要砸了!” “再不开门,视同钦犯,一并缉拿!” 现在的顾府已经乱成一锅稀粥,顾秉谦听说崇祯皇帝朱由检下旨缉拿自己后是怎么都不信,直到听见这阵急促的敲门声才是慌乱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顾忠福你去门前抵挡抵挡。” 要知道,门外那可是由皇帝钦命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带队的锦衣卫。 顾府里的仆人们在这里无非是混个安身立命的去处,到了现在这种危机时候,谁还会听他的话。 可这管家顾忠福并没有弃他而去,只是点头一声不吭的跑出中堂。 顾秉谦还以为顾忠福是替他抵挡锦衣卫去了,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可谁成想,顾忠福直接跑到后府找到一个小妾,慌忙说道: “芸娘,皇上派人锦衣卫来了,你且从后门先逃。” 原来这管家顾忠福一直在暗地和顾秉谦最喜爱的小妾私通。 看这个情况,顾秉谦头上简直是绿油油的一片青草啊! 那被唤做芸娘的小妾本来还想多煽情几句,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后,小脸顿时变得苍白,握着顾忠福的手,真切说道: “忠福哥,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顾忠福福咬咬牙,将她推出后门,说道: “你先逃跑,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此间事了,我一定会去找你,到老地方等着我!” 顾不得那小妾在门外又锤又喊,顾忠福赶紧跑回到外院,恰巧北镇抚司掌刑千户高文彩踹门而入,大批的锦衣卫鱼贯而入。 还不等其逃跑,掌刑千户高文彩冷冷一笑,挥手后面的几个锦衣卫绣春刀已架在顾忠福头上。 高文彩则带着十几个锦衣卫朝后院去了,顾忠福此时自身难保了还面带忧虑的挂念芸娘,这不得不说这是芸娘的成功。 顾忠福的表情都被旁边的锦衣卫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心里直骂愚蠢。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来,也是芸娘的成功!毕竟在这个时候还关心她的人确实不多了。 旁边的田尔耕仍旧在不断指挥锦衣卫抄家,锦衣卫的动作并没有丝毫停下来。 随着锦衣卫不断进入顾府,府上的宝贝灵石被不断的登记造册运出。 一时间顾府是鸡飞狗跳, “你们要干什么!” 顾秉谦在中堂不断大喊大叫,看着成箱的灵石宝贝从内库里搬出来,直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但偏偏对方是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自己只能干瞪眼。 这些厂卫就像一只只饥肠辘辘的饿狼,连摆在堂前装饰的花瓶,还有挂在墙上的字画都不放过,有一样拿一样。 没多久,方才还是精装华美的顾府中堂就显得空空如也。 顾秉谦嗓子喊得有些嘶哑,已经不剩下什么力气,可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留意过他,甚至里面还有不少是他熟悉的面孔。 顾秉谦不知发了什么疯,突然喊道: “田尔耕,可有驾贴!?” 这次田尔耕到是给了这个内阁大臣的面子,终于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田尔耕握住刀柄,面色不动,冷笑着拿出一张‘驾贴’,说道: “我不仅仅有驾贴,还有圣旨呢!” 田尔耕的动作很快,喊完话直接把驾贴收了回去,顾秉谦只能看清上面有几列密密麻麻的小字,至于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那就一概不知了。 当他急切上前几步想要拿来细看的时候,却被一名面色严肃的锦衣卫百户抽刀挡住,警告意味明显。 此时,旁边的太监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查,内阁大臣顾秉谦与,贪污腐败灵石宝贝价值四百万枚灵石,深辜朕望。 着锦衣卫、东厂并大理寺、刑部、吏部共同抄家,其贪腐所得,一半充入国库,一半归于内库。 罪臣顾秉谦,下狱,砍头,悬于午门,诛连三族!以为后来者戒!钦此!” 顾秉谦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等太监念完诏书,立即就有锦衣卫上前将瘫软在地上的顾秉谦带走处置。 ...... 顾府的规模不小,物件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在东厂听记们的带领下,锦衣卫抄家大队有点忙不过来。 不得已,田尔耕只好再让百户从镇抚司调来一些人手。 等抄家完毕东西都安顿好,时间却已经接近午时,小半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注定是个忙碌的夜晚,在北镇抚司的衙门里,直到入夜都是灯火通明,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书吏要把各种物件登记入册,统计银粮总数,百户千户和普通的锦衣卫则成了力工,将源源不断的灵石宝贝搬入内库留用。 …… 却说田尔耕在抄家的时候,朱由检却看着下面的袁崇焕不发一言。 一个月前朱由检就召袁崇焕进京面圣,今天下午刚到京城。朱由检就迫不及待的想见见这个提成“五年平辽”的人。 当然与历史上不一样,此时袁崇焕还是一位“老百姓”,朱由检还没有给他破格提升为兵部尚,督师蓟辽。 经过了历史的见证,袁崇焕是一个非常有军事才能的人,但是也是一个特别不靠谱的人。 他的胆子太大,思想太过天马行空。所以朱由检不会再给他太大的权力,必须有人压着。 要知道兵部尚书,督师蓟辽,是一个很大的官,兵部尚书相当于国防部部长,很牛。 但最牛的是后面四个字——督师蓟辽。 明代能当上督师的,只有一种人——内阁大学士。 比如之前的孙承宗,后来的杨嗣昌,都是大学士督师。 当然历史上的袁崇焕例外。 让我们先来看看袁历史上崇焕的一生: 袁崇焕(1584年-1630年),即生于万历十二年,死于崇祯三年。 袁崇焕字元素,汉族广府人,民族英雄,抗清名将,生于广东东莞石碣,祖籍广西梧州。 于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中进士,后通过自荐的方式在边关任职,得到孙承宗的器重镇守宁远。 在抗击清军(后金)的战争中先后取得宁远大捷、宁锦大捷,但因为不得魏忠贤欢心辞官回乡。 明思宗朱由检即位后袁崇焕得以重新启用,并声称自己可以五年复辽,赴任后持尚方宝剑将东江毛文龙设计杀害。 袁崇焕于崇祯二年(1629年)击退皇太极,解了京都之围后,魏忠贤余党以“擅杀岛帅”、“与清廷议和”、“市米资敌”等罪名弹劾袁崇焕。 皇太极又趁机实施反间计,袁崇焕最终被皇帝朱由检以通敌叛国罪处以磔刑。 磔刑也就是凌迟极刑。即割肉离骨,断肢体,然后割断咽喉。俗称剐刑。 这种处刑方式很残忍,一般记述是说将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而历代行刑方法也有区别,一般是切八刀,先切头面,然后是手足,再是胸腹,最后枭首。 但实际上比八刀要多,有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的几类。 第三十四章袁崇焕(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三十四章袁崇焕(求推荐票和收藏) 现在的袁崇焕虽然是一个“百姓”,可是那灵王境后期的修为却是人任何人不敢小看。 比如,王承恩在一旁就是神情紧绷,灵气暗运,死死的盯着袁崇焕。 只要他有丝毫异动,就立即出手,配合皇宫内的人将其拿下。 毕竟袁崇焕灵王境后期的修为实在是太有威胁了,此时的朱由检在他手中撑不过一息。 连魏忠贤在一旁都是暗暗戒备。朱由检却不在意,与袁崇焕笑谈了起来: “袁爱卿,努尔哈赤死后,后金魔族在皇太极手中发展起来,实力越来越强。后金魔族的威胁越来越大,卿可有平辽之策?” 袁崇焕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若臣为兵部尚书,督师蓟辽。计五年,全辽可复。” 这句话的意思是,若臣为兵部尚书,领导蓟辽。五年时间,我就能恢复辽东,彻底解决皇太极。 朱由检听后哈哈大笑,不以为然道:“袁爱卿可真有信心,要知道魔族皇太极可是一位政治军事都不弱于你的人物,卿有何计?速速说来。” 袁崇焕呐呐无言。 在历史上,袁崇焕是一个优秀的战术实施者,一个坚定的战斗执行者,但他并不是一个卓越的战略制定者。 而从他此后的表现看,他也不是一个能正确认识自己的人。 袁崇焕所有的悲剧,即由此言而起。 这里有一个小故事: 历史上袁崇焕对崇祯说了“计五年,全辽可复”后。 崇祯很兴奋,兴奋得连声夸奖袁崇焕,说你只要给我好好干,我也不吝惜赏赐。 当然旁边大臣也猛添柴火,欢呼雀跃,气氛如此热烈,以至于皇帝陛下决定,休会。 下朝后兵科给事中许誉卿,他抱着学习的态度,找到了袁崇焕,向他讨教如何五年平辽。 照许先生的想法,袁督师的计划应该非常严密。 然而袁崇焕的回答只有四个字:聊慰上意! 现在看这个意思就是,随口说说,安慰皇上的。 差点拿笔做笔记的许誉卿当时就傻了。 他立刻小声(怕旁边人听见)地对袁崇焕说: “上英明,岂可浪对?异日按期责功,奈何?” 这句话意思是,皇上固然不懂业务,但是比较较真,现在忽悠他,到时候他按日期验收工作,你怎么办? 袁督师的反应,史书上用了四个字:怃然自失。 没事,牛吹过了,就往回拉。 其实在经过几百年后,在经过时间的磨砺和洗礼后,我们再来看这个时候,的确有一人能够挽救危局的人。 但这个人不是袁崇焕,而是孙承宗。 我们先不管孙承宗,后面会慢慢介绍。 朱由检现在对袁崇焕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这个人能力是有的,不然也不会有宁远大捷、宁锦大捷,但是胆子大不靠谱是真的。 所以他的官不能小,且必须放在眼皮下盯着。 于是朱由检直接道:“你就先任五军都督府的右军都督吧,给朕整顿一下京营和练出一支敢战的军队来!” 袁崇焕立马跪下:“微臣拜谢皇上,必将赴汤蹈火鞠躬尽瘁报效赏识之恩。” 朱由检淡淡的挥手,袁崇焕识趣的退下了。 接着朱由检就闭目思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问道:“大伴,秦良玉与白杆兵什么时候进京?” 王承恩立马恭身回答道:“回皇爷,一个月前老奴就已经派人带着圣旨出京宣旨了,算算时间应该快了!” 朱由检略带兴奋的点点头,毕竟秦良玉可是一位大大的忠臣和良将啊! 就这样说,明末历史上的将军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点诟病,可唯独对于秦良玉在历史上如一片冰心在玉壶般,无可挑剔! 历朝历代修史,女性名人都是被记载到列女传里,而秦良玉是历史上唯一一位作为王朝名将被记载到史书将相列传里。 从这一点看来,就知道秦良玉是一位多么了不起的人物,说她是明代的花木兰绝对不过分。 只要秦良玉进京,朱由检手里就多了一支忠心的军队,那么也就有了枪杆子。 这样一来,朱由检做事就会大胆的多,不会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这个要平衡,那个要隐忍。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朕手中有了力量,还会和你谈条件,讲平衡! 此时,外面一个小太监进来禀告道:“启禀万岁爷,首辅大人来了。” 朱由检淡淡一笑,看来顾秉谦被抄家应该把黄立极吓的不轻。 朱由检朗声道:“既然如此,宣他进来吧。” 一刻钟后,就见黄立极颤颤巍巍的慢步走了进来,仿佛风一吹就倒,一声咳嗽就能把他吓死。 其实这个世界的官员普遍都有修为,黄立极也不例外。他修为不高,可是能成为内阁首辅好歹也有灵婴境中期的修为,怎么会如此不堪? 无非就是装的罢了,好博取朱由检的同情。朱由检也不拆穿,配合着演戏道:“黄首辅劳苦功高,现在又身体不便。看来朕应该体恤老臣,让你回家颐养天年了。 不然传了出去,还不得说朕刻薄寡恩,苛待老臣?” 黄立极一听气势立马一变,灵气一展虎虎生威道:“古有廉颇七十尚能饭否,何况老臣乎? 为了陛下的千古大业,为了大明的万里江山。老臣愿不惜残躯,为陛下上刀山……” 朱由检挥手断然打断了黄立极下面的话,他算是明白了,明朝的官员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黄立极为了继续在首辅上待着,已经打算不要脸皮了,真是越老越无耻! 不过朱由检也没有忘记今天召黄立极的目的,开门见山道:“黄阁老,你应该知道现在国事艰难,国库更是成为了空库房。 不过朕听闻下面的人报告,黄阁老家资颇丰,不知可否捐献一些资助国事啊!” 黄立极一听,心中再无半点侥幸,毕竟顾秉谦被抄就在眼前。 陛下既然调查了顾秉谦,难道就不会调查他?以厂卫的手段,自己的家底必然被调查个清清楚楚。 既然如此何不破财保命,以此来证明自己忠心,说不定还能让陛下高兴,自己的位置岂不是更稳? 说干就干,黄立极立马跪下道:“启禀陛下,老臣这些年略有薄资,愿意尽绵薄之力,供献五百万枚灵石以资国库。 老臣望这些灵石能让大明越来越强,陛下成就千秋伟业,成就一段佳话。” 第三十五章皇太极要来了(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三十五章皇太极要来了(求推荐票和收藏) 朱由检是真的被惊到了,他只是听王承恩说黄立极家很有钱,可是没想到居然这么有钱。眼睛都不眨的拿出五百万灵石,放在历史上就是五百万银子! 不得不说朱由检现在很感慨,都说明朝吏治黑暗,现在看来果然非同一般啊! 朱由检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若是把明朝大大小小的官员家都抄一遍。是不是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 不得不说这个想法够疯狂,但是也确实令人心动。不过朱由检还是按下了自己不切实际的想法,毕竟真要这么干了,李自成能不能打进来另说,在这之前官员们就先把自己弄死。 大不了换一个人当皇帝,南方不是还有福王吗? 不过朱由检还是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虽然心里很激动。 而且朱由检还不能太过小气,于是马上让王承恩过来,吩咐一声。 没过多久,朱由检就用用御笔在圣旨上写完,盖上玉玺后,叫王承恩宣旨。 只见王承恩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最大的音量,悠扬顿挫的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 黄立极劳苦功高,忠心耿耿,倾其家财,资以国库,以安社稷,朕甚嘉之! 当是庙堂之砥柱,朝廷之干城也! 思及黄立极担任内阁首辅多年,亦是成效显著、政绩颇多,谓之才德俱佳,岂不嘉之以宠命乎! 兹授黄立极内阁首辅、正一品太傅、中极殿大学士,并册封为不世新成伯、食俸八百,另赐灵玉牌一面、灵珠十颗、灵石元石各三千! 黄立极接旨之后,当是再接再厉,为国事尽心不可怠慢!钦此!” 译文: 奉天承运,皇帝昭命说:我只是研究社会以文,治乱以武! 黄立极辛苦功高,忠心耿耿,倾其家财,资本以国库,以安定国家,我很高兴的! 是这个庙宇的中流砒柱,朝廷的干城了! 考虑到黄立极担任内阁首辅多年,这也是成效显著、政绩相当多,所谓的才能与德行都很好,难道不好的以彭宠的命令吗?! 兹授予黄立极内阁首辅,正一品太傅、中极殿大学士,并册封为世不新成伯、食俸禄八百,另外赐灵玉牌一面、灵珠十颗、灵石元石各三千! 黄立极接旨的后面,应该是再接再厉,为国家政事一心不可怠慢!钦此! 随着王承恩宣读完了旨意,黄立极即刻是高声答道:“臣,黄立极领旨谢恩!” 一番流程结束之后,王承恩把圣旨交到了黄立极的手上,黄立极满脸激动地接过圣旨之后,也是缓缓站起身来。 此时黄立极身体都还在颤抖,无法停下来。 然后,王承恩满脸笑意的向着黄立极拱手恭贺道:“从今往后,黄大人不仅是成为了内阁首辅大臣,同时也成为了当朝勋贵,这可是满朝百官之中独一份的荣耀,咱家在这里恭贺黄大人了!” 黄立极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刚才已经猜测到自己会赌成功,但没想到收获会这么大,他的心中依然是难掩喜意。 现在自己不仅仅被封为太傅,还成为了勋贵,与那些捐出去的钱财相比算得了什么? 只要自己有权,迟早就能捞回来!黄立极暗暗想到。 还不待黄立极施行,朱由检就打破他的幻想。 只见朱由检朗声问道:“黄大人敛财有方,朕也不能让你放弃自己的特长,你以后可以尽情贪敛,不过你必须将你行贿的官员的证据保留下来,而且赃款九成归朕如何?” 黄立极一阵阵无言,刚想反驳,可见到朱由检那乌黑的眸子时,却心中一颤。 陛下既然能够赏赐给他,那么也能够拿回去。一种巨大的死亡危机萦绕在他的身边,于是黄立极跪拜道:“老臣遵旨!” 然后朱由检就轻轻挥手,黄立极识趣的退了下去。 …… 却说黄立极回到府上后,宫中的消息立马传遍了朝廷。黄立极的党羽自然是雀跃无比,仿佛过年过节一般。 此时的黄力极哪里还有刚才的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样子。此时的他自然春风得意马蹄疾,风光无限。 还不等黄立极说话,黄立极党羽的众位官员已是纷纷涌到了黄立极的身边,争先恐后的向着黄立极表达恭贺之意,生怕自己落在人后、少说了一句。 一时间,黄立极的耳中满是讨好之言。 “恭喜黄大人!贺喜黄大人!” “哈哈,从今往后,就应该称呼您为黄太傅了!” “黄大人正值壮年,称呼中加一个‘太’字,似乎是有些不妥,还是称为黄伯爷较为妥当!” “下官能在黄大人手下办事,当是一生之荣耀!” 伯爵乃是明朝爵位之中最低一档,所谓“不世”就是无法世袭罔替的意思,这般爵位自然是最差一档,但毕竟是超品阶的伯爵之位,乃是朝中百官的独一份殊荣,“黄党”今后必然会声势大涨! 事实上,这也是朱由检刻意削弱了黄立极的爵位封赏,却是担心黄立极权势增加太快,今后再有功绩的话,朝廷会陷入赏无可赏的尴尬。 就像是王承恩所说,黄立极同时拥有勋贵与阁老的身份,这是满朝百官之中的独一份殊荣,从今往后必然是声势大涨,众位官员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与黄立极多拉近一些关系。 当然,东林党之人听闻后都大骂:“昏君临朝,奸臣当道,国将不国,天下百姓苦矣!” …… 此时,朱由检正为自己得到了五百万灵石高兴,而且更令他兴奋的是,据王承恩报告加上抄家和下面的“赎罪银”至少能够得到一千五百万灵石。 这在历史上就是一千五百万银子! 然而,还不待朱由检高兴,田尔耕进来的一个汇报让他瞬间跳了起来,怎么可能! 只因为田尔耕报告道:“据锦衣卫打探的消息,皇太极已经到了京畿附近。再有三日将到达京城之下!” 这个消息自然让朱由检震惊无比,后金魔族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到达京畿附近,而且没有任何风声! 现在朱由检知道祖大寿的奏折哪里不对了,原来就是祖大寿与魔族演了一场戏。而且朱由检还知道自己也抓不到任何把柄,不过不重要,祖大寿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 现在朱由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面对即将兵临城下的后金魔族,毕竟稍有不慎破城灭亡就在眼前! 而且,更让朱由检毛骨悚然的是,皇太极既然能够在锦州到京城这么远的距离无声无息的走过,那么京城里面一定有他的人,而且地位还不低! 要知道,历史上的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破京城的时候就有人打开城门放闯贼入城。那么现在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朱由检不敢相信这些大臣的节操,这种可能是完全存在的。 朱由检对于此事不敢大意,连忙对田尔耕吩咐道:“田尔耕,朕命令你加派人手,对京城的城门,酒楼,街道日夜监察。一旦发现任何可疑行为,无论是谁直接斩杀! 还有即日起全城戒严,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准出入。” 说完后,朱由检本想肃清壁野,可是他想到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朱由检又对王承恩命令道:“王承恩,命英国公张维贤与成国公朱纯臣来见朕!” 他还是想要肃清一下,虽然时间上来不及,可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跪着的田尔耕问道:“陛下,若是文官大臣们要出去,臣……” 朱由检怒斥道:“愚蠢,京城都危在旦夕了,还去考虑文官的意见?究竟朕是天下之主还是他们?” 田尔耕刚想领命而且,就听见朱由检冷冽的声音传来:“田尔耕,你给朕记住,你锦衣卫是朕的人,是朕手中的刀,刀是不能有思想的! 还有,文官们若是识趣不添乱就算了,一旦有闹事的杀! 还有这种事情怎么处理好,不用朕教你吧?” 田尔耕此时何止是在冒冷汗,连手掌都在颤抖,说话声音也带着惶恐和结巴:“陛,陛下,臣,臣明白。臣一定,一定办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不给陛下添麻烦。” 事实证明,田尔耕能力不错,虽然前面有些结巴和惶恐,可是也迅速调整好心态快速回答朱由检的问题。 朱由检对田尔耕还是很满意的,历史上田尔耕与忠贤斥逐东林党人,数兴大狱,他广布候卒,罗织成罪,酷法拷讯,入狱者率不得出。 田尔耕看起来恶贯满盈,坏事干尽,可是只要用好了绝对是一条忠心又有能力的恶犬。 朱由检就不怕他坏,就怕他不忠心和没有能力。而且从另外一方面,属下有点问题反而好控制不是吗? …… 却说田尔耕领命而去不过一刻钟,王承恩就进来禀告道:“皇爷,英国公与成国公已到外面侯着了。” 朱由检睁开眼,平淡道:“宣。” 第三十六章京营(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三十六章京营(求推荐票和收藏) 英国公张维贤与成国公朱纯臣进来行礼后,朱由检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问道:“两位爱卿,京营现在有多少士卒?” 张维贤还没有开口,朱纯臣抢先回答道:“启禀陛下,京营现在有士卒三十万人。” “哦!”朱由检淡然笑道:“那么京营中能战人数是多少呢?敢战人数是多少?” 朱纯臣冷汗如雨,不敢复言。 朱由检心中冷笑,要不是他知道历史,可能还真的就信了。 谈到这里,我们先来谈谈明朝的军队机制: 明代军事制度是军与兵并存,是明代独特的军事制度。 顾炎武指出,“判兵与农而二之者,三代以下通弊。判军与兵而又二之者,则自国朝始”。 译文: 判战争与农民,两个的人,三代以下通病。判军和战争而又二的人,那么从明朝开始。 我们对于明代军兵的认识,存在着一个比较普遍的错误,即认为兵即是募兵。 这样,军与兵的区别就在于召募、是否世袭了。而实际上,军与兵在组织形式上的不同,是军与兵的根本区别。 军属卫所,由小旗、总旗、百户、千户、卫指挥使、都指挥使,上而至五军都督府统辖。 卫所军及官世袭,仅五军都督府官及都司不世袭,为流官,由世职卫所官及武举选授。 卫所军及官属军籍,携带家属,世居一地,并代代相传,基本上不再变动。 每一卫所的驻地固定,军士数额固定,将官设置亦有定例。 总之,卫所制下权力分散,兵将分离。但景泰以后,兵部权力上升,兵部尚书总督军务,夺五府之权,五府官变动虚衔。 兵一般不世袭,但由卫所军转为兵者例外。兵无户籍的规定,兵服役期限不长,一般不终身服役,多战时创设,事毕汰兵撤营,但在重要的军事防御卫则常川戍守。营兵不随家属,更接近现代兵制。 再来看看五军都督府: 洪武十三年(1380)朱元璋以 大都督府权力太大﹐在废 丞相制的同时,为防止军权的过分集中。 也废大都督府,改为中、左、右、前、后五军都督府,分别管理京师及各地 卫所。 五军都督府各设左、右都督,正一品;都督同知,从一品;都督佥事,正二品。 不过到了大明后期的大都督府是明朝中军都督府﹑左军都督府﹑右军都督府﹑前军都督府﹑后军都督府五都督府的总称﹐统领全国军队的最高军事机构。 五军都督府和 兵部都听命于皇帝, 五军都督府调有统兵权而无调兵权,兵部拥有调兵权而无统兵权。五军都督府和兵部相互节制互不统属。 抗倭英雄戚继光、女帅秦良玉都是 明末杰出的五军都督府左都督。 京营是保卫京城的军队,其作用地位可想而知。 京营对外号称三十万人马,但朱由检根据后面的历史和锦衣卫的调查知道,京营的实际兵员只有三成多一点。 也就是说,多达二十万人马的空饷被朱、张两家及其手下吃进自家肚子里。 按朝廷每月每人下拨七钱银子的饷银计算,单单这二十万人的空饷,每月就近十余万灵石,一年下来就是一百五十万枚以上以上。 当然,朝廷财政窘迫,不会按月实额发放的; 如果算上其他军资,比如刀枪铳炮,铳子火药,盔甲帐篷,旗帜号衣,盐米酱醋等等。 都是按人数下拨到军中的,这些物资到账之后,许多物资会被转手倒卖出去。 当初卢象升在河北筹建天雄军,就是当地士绅筹措银两,然后从京营和兵部仓库买来的兵器。 剩下的十万左右的实际兵员,老弱占据相当大的部分,更有许多京师中的土著混迹其中。 这些油滑之辈,仗着世代居于京城,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之辈。 但与各级中下级官员将领混的甚熟,平日里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所以就托了数层关系,混入军中,领取每月的饷银混日子。 这样的士卒,哪有什么战力,遇到真枪实刀的战斗,结局只有一哄而散,崇祯八年护送王昺前往凤阳祭奠皇陵的京营士卒就是最好的例子。 现在再来看看成国公朱纯臣的一生: 朱纯臣,万历三十九年袭爵,崇祯三年加太傅,九年总京营,十七年三月李自成薄京师,帝手敕纯臣总督中外诸军,辅太子。 然后成国公朱纯臣、提督京营之襄城伯李国桢开城门投降流贼,为贼所杀。 译文: 朱纯臣,万历三十九年继承爵位,崇祯三年,加太傅,九年统领京营,十七年三月李自成逼近京城,皇帝亲手写命令朱纯臣总督内外诸军,辅佐太子。成国公朱纯臣和提督京营的襄城伯李国桢打开内城门跪降流贼,被贼军杀害。 从上面看来,在成国公朱纯臣和提督京营的襄城伯李国桢实在不是什么忠臣良将,属于贰臣。 朱由检自然对这两个有奶就是娘的,世代享用大明荣华富贵,最终却是迅速改换门庭的勋贵,恶感相当强烈。 虽然现在襄城伯李国桢不在,可是不妨碍朱由检给朱纯臣脸色。 于是,朱由检脸上快速变冷,肃然指着道:“朱纯臣,你说的三十万人就是京营中只有十万兵卒,而且其中还有两万人是老弱不堪,无法出战的地痞流氓? 这就是你给朕带的军队,掌的京营?” 朱由检说到后面已经是大声咆哮起来了。 朱纯臣感觉非常冤枉,他承认自己是有吃空饷喝兵血,大家不都这样干的吗? 可是朱纯臣看见朱由检如此大怒的样子,哪里敢有半点争辩,只能苦苦的受着他的骂。 他却是不知道,此时朱由检知道他后来做的那些事情,因此他就故意将这些事情安在朱纯臣的身上,好夺去他的军权! 果然,还没等朱纯臣认罪请求宽恕,朱由检已经下了命令。 朱纯臣听到后,脸色惨白软坐在地上。 …… 第三十七章整顿军营计划(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三十七章整顿军营计划(求推荐票和收藏) 朱纯臣只听见朱由检道:“成国公朱纯臣才庸,贪吞饷,枉顾恩,按律坎斩,抄家灭族。朕念其祖大功,故不忍重。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今夺其掌京营之权,与贪之饷半。并勒在家三月,不得出入!” 译文: 成国公朱纯臣能力平庸,贪吞军饷,枉顾皇恩,按律当当处斩,抄家灭族。朕念其祖上大功,故不忍重罚。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夺去其掌京营之权,交出贪的军饷一半。并勒令在家三月,不得出入! 朱纯臣面如死灰,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 一下子他失去了军权,这让他怎么活? 而且还让他交出贪墨的一半,更是让他雪上加霜,不死也掉一层皮。 可是朱纯臣不敢反驳,因为朱由检已如此清楚京营状况说明他一定调查了。 而且手中必然掌握着证据,自己若是不识相,抄家灭族恐怕不是一句空话,到时候谁也救不了自己。 没看到张维贤到现在都没敢开口说话吗? 朱由检看朱纯臣没有反抗,也觉得自己不能打压的太狠。于是道:“成国公毕竟是大明的栋梁,国家之柱石。 只要你们以后能勤勤恳恳,忠心不二,办事得力朕以后还是会重用的。” 朱纯臣虽然知道那是一句安慰的话,可还是有了希望。 他于是振作起来道:“老臣领旨谢恩。” …… 值得一提的是,朱纯臣领旨离去后,张维贤也提出要捐献一半家产以资国用,朱由检自然是再三推辞。 最后才装作盛情难却的收下了,张维贤心里清楚,陛下刚才虽然在杀成国公的那只“鸡”,可是也在敬自己这只“猴”。 自己若是不识趣,下次不会比朱纯臣好上多少。 朱由检最后自然是非常高兴的,这两家加起来轻轻松松也能让他赚三百万灵石。 又一个半年的军费有着落了,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好啊! 接下来,乾清宫昭仁殿内,朱由检又召见阳武侯薛濂、宣城伯卫时春,历史上的二人都在崇祯上吊以后自尽殉国,属于值得托付的忠臣,自该得到重用和信任。 薛濂祖籍陕西韩城,其祖上迁居沾化薛家岛,阳武侯的爵位是当年靖难之役时,追随永乐皇帝从北打到南,为朱棣夺取政权立下汗马功劳的薛禄博取的。 朱棣登基后,对一班跟随他的忠臣良将大肆封赏,薛禄因战功卓著,一生征战未曾败北,且对朱棣忠心耿耿,所以得封世袭阳武侯,传至薛濂已历十三代了,但薛家对皇家的忠心始终未曾改变。 卫时春的祖上虽也是历代官身,但家族中未曾出现过惊才绝艳的人物,直到景泰年间,时任五军都督府都督同知的先祖卫颖,因在夺门之变中立下大功,被英宗封为世袭伯爵,至今已是七代。 朱由检笑着开口道:“薛卿,朕闻坊间传言,俱言卿勇略过人,日常喜读兵书,颇有乃祖靖难之时的风采; 当下危机重重,后金魔族不日到达京城下,朕今欲重整京营,待其成军后分一部由你二人掌握,卿可有何建言欲与朕知?” 薛、卫二人闻言心内都是一惊,二人虽一直未曾掌兵,但因为祖上都是行伍出身的缘故,与军中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有亲信人等在京营中担任职务,所以对京营的了解还是比较详细的。 京营向来掌握在英国公张家和成国公朱家的手里,历史上因英国公张维贤年老体衰,不能视事。 所以现在提督京营三十万人马的是成国公朱纯臣,依仗成国公一系两百年来与军队错综复杂的关系。 成国公一系的将领牢牢把控着京营的各级实权职位,皇家的京营实际上已经成为朱、张两家的私人队伍。 薛、卫二人暗暗想到,难道陛下要削那两位国公的权? 他们二人还真猜对了,朱由检的的确确想削英,成两国公的权。不过他们有多忠心,可是军权这个东西太集中不是好事。 而且后来的事实证明,成国公也不是值得托付的人。 朱由检暗思之间,坐着的薛濂起身拱手朗声道:“上,臣家起自行伍,今虽不掌兵事,而于行伍亦知之甚深,我皇既顾问与臣,臣自言以告,或言语间所涉人,而为皇及大明也,臣亦是言!” 译文: 皇上,臣家起自行伍,今虽不掌兵事,但对行伍也算知之甚深,我皇既然垂询与臣,臣自直言以告,或许言语间所涉他人,但为皇室及大明着想,臣亦是知无不言! 朱由检赞许的点头道:“朕知你忠义,今日自是愿听直言。” 薛濂接着道:“自太祖初置营,以拱卫两京重地来,中间虽屡经变,而京营之大终为臣可,故京营从初数万,广至今已达数十万人,若知得当,严明纪律,操训严,粮饷宜,京营必成天下畏之师! 但自万历末始,频有奸逆执政,黜直之臣,黩谀之徒,遣中官总督京营事来,京营日衰。 营将皆为内监私,于军伍之事一窍不通,彼辈常虐士卒,克扣饷项,使营气不,士卒愤之情积于心。 至今京营能战敢战之军十不存一一,久之暇下危矣!” 译文: “从太祖开始设置营,以拱卫两京重地来,中间虽屡经变化,而京营的大始终为我可以,所以京营从最初几万,扩大到现在已达数十万人。 如果能知道当,严明纪律,操训练严格,粮食供应情况,京营一定成天下畏惧的军队! 但从万历末年开始,不断有奸逆执政,除直接的我,过分奉承的人,派遣宦官总督京营事务来,京营日衰。 营将领都是太监私下,在军队的事一窍不通,那些人经常虐待士兵,克扣军饷,使营气不,士兵们愤怒的情绪堆积在心里。 到现在京营能战不敢作战的军队十不存一个,长的时间下危险了!” 朱由检坐在御座上肃然点头,道:“那依卿之言,勋贵与中官执掌京营,现今又有何区别呢?据朕所知,现今之京营,与前并无分别!” 薛濂叹了口气,躬身道:“我皇上所言亦是实情,恕臣直言,无他,所托非人也!” 卫时春也起身拱手道:“臣与阳武侯所见略同,还望我皇上莫作他想,阳武侯绝非贪恋权势,欲取而代之之人! 阳武侯与臣所言俱是出自公心!还请我皇明鉴!” 朱由检摆手道:“朕今日只请二位卿家前来,自是要听肺腑之言,何况朕若未曾对此有所了解,何来欲重整之说?卿等尽管直言,朕自会分辨明暗!” “臣等谢过我皇之宽容!” 二人施礼谢恩后,薛濂接着道:“今京营之弊病有四;其一,军士多被朝廷及中贵、武臣拉去服工役,不似武夫,倒与田夫无异!” “其二,到了年龄的兵士,应由子弟替代,但吏胥上下其手,索要重贿,使贫困老弱兵士充斥营伍!” “其三,富裕的兵士不愿参加营操训练,贿赂将领将名籍列入老家,其名虽在册,饷银照领,但其人却不得见!” “其四,士卒空额众多,将官赏罚不明,日常克扣严重,久之士卒不满日重,一旦上阵,溃败立见!” 崇祯深深点头,赞道:“阳武侯所言切中军中时弊,与朕所闻几无二致!没想到卿不操武事,竞对此间弊端了如指掌!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尔等当为朝廷之栋梁也!” 薛濂赶忙施礼道:“皇上乃明君在位,臣岂敢与明珠并论,只是闲暇之时,军中与臣关系密切者来臣府邸闲谈,言及至此,臣方知此间之弊!” 朱由检摆手让其坐下,开口道:“那薛卿可知,军中尚有欲有所作为之将乎?” 薛濂道:“禀与我皇上知,虽说京营沉疴日久,但还是有忠勇之士,在平庸之人压制下,虽郁郁不得志,可心中还是有奋发之思,只叹报国无门耳!“ 卫时春也接口道:“臣下祖上也是出自行伍,军中也有几名相熟之人,偶与饮聚,言及大明当前之局势,也是慨叹不已。 只恨自己无有一展抱负之平台,臣空具伯爵之衔,对此也是无能为力,深夜无人之时,也是辗转反侧,叹息不止!” 朱由检神情肃穆,盯着二人道:“朕欲将一半京营交付与你二人,朕想看到,不久的将来,一只纪律严明,能打敢拼,遇敌绝不后退的善战之师!你二人可敢接此重任?!” 薛濂与卫时春正值壮年,心中自是不甘一生蹉跎,闻听皇帝之言,二人顿感热血沸腾,跪倒在地,以头触地后抬起身形。 薛濂语气郑重,神色坦然的道:“臣与宣城伯相交莫逆,平日言谈起来,对当前之危局亦是忧心不已,只恨无有报国之门! 臣等世受皇恩两百余年,值此国家用人之时,臣等愿披肝沥胆,为我皇上,我大明倾尽一腔热血,来回报我朝养育我等之恩!” 第三十八章三里不足意,十里来相迎。 第三十八章三里不足意,十里来相迎。 朱由检起身绕过御案来到近前,弯腰将二人扶起,然后负手站立,明亮的目光注视着二人道:“有你二人这番话,朕亦是感动不已! 只要我们君臣齐心协力,不管是后金魔族还是奸臣贼子都难逃覆灭的下次,大明必将在我等手上中兴!” 卫时春施礼后道:“皇上,臣等二人并不惧后金魔族,也有信心替我皇上操练处一只勇武之师。 但当下所忧唯有如何接掌京营之事,毕竟英,成二位国公在军中威望深重,臣二人陡然进驻,恐有不测之事! 况二位国公并无重罪,那皇上要以何名将其兵权收回?” 朱由检负手回到御案后坐下,摆手让二人坐下,太监端着茶壶给二人续上茶水,二人端杯啜饮,刚才一番言论后,确实有点口干舌燥。 朱由检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后,开口道:“两位爱卿对这个不用担心,成国公府久享圣恩,值此国家危难,国库枯竭之时仍不收手,犹在大肆贪污侵吞公孥,这已是将家族私利置于国家大义之上的重罪了! 朕刚才已经削去其军权,勒令在家,不得外出!” 薛,卫二人大惊,连忙道:“陛下,是否太过仓促,毕竟成国公府在军中根基深厚,万一……” 朱由检轻轻笑道:“两位爱卿放心,朕已经调秦军入京了。这只军队可是百战精锐之师,且忠心耿耿,谅他成国公也翻不出浪花。” 卫时春还想说话,被薛濂一拉,便把话咽了下去。 薛濂很清楚,陛下明显对秦军非常信任,虽然他不知道这种信任从何处来。贸然打断陛下的兴致,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 而且,薛濂还清楚,作为一个臣子过多干涉军事下场可不会好。 朱由检也没有解释什么,以后他们会知道的,接着挥手让二人退下了。 …… 翌日,朱由检刚上朝回来,王承恩就急忙跑来告知,秦良玉秦将军快到了,已经在京城三十里外了。 朱由检一听精神一震,连忙道:“快为朕更衣,随朕出城十里迎接。” 王承恩惊道:“陛下,您要出城十里迎接?” 朱由检大笑道:“三里不足意,十里来相迎。” 王承恩是真的被惊到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朱由检对谁如此重视过。 比如朱由检对首辅黄立极,虽然也算是礼遇有加,可是这里面仅仅因为他是百官之首。除了这个,王承恩还真没看见朱由检对他有什么重视的地方。 朱由检现在不想跟王承恩解释这些,因为他不知道秦良玉在他心中就犹如古之花木兰,宋之梁红玉。 朱由检每当想起她们,一种敬佩之情会油然而生! …… 秦良玉(1574年―1648年7月11日),字贞素,四川忠州(今重庆忠县)人,明朝末年著名女将。 丈夫马千乘是汉伏波将军马援后人,世袭石砫宣慰使(俗称土司),马千乘被害后,因其子马祥麟年幼,秦良玉于是代领夫职。 秦良玉率领兄弟秦邦屏、秦民屏先后参加抗击清军、奢崇明之乱、张献忠之乱等战役,战功显赫,被封为二品诰命夫人。 明朝灭亡后,南明王朝追谥秦良玉为“忠贞侯”。 不是花木兰堪比花木兰:在正史上封侯立传的唯一女将军秦良玉 ! …… 半个时辰后,京城之外,十里亭。 朱由检坐在凉亭内,身边站着王承恩,魏忠贤,不远处还有五十个禁军,整整齐齐的站在那,纹丝不动。 在远处的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即便只是马车,也透着凌厉气息。 马车内,一个中年妇人笔直而坐,身穿常服,面容涓逸,神情精决,闭目凝神。 中年妇人自然就是四川总兵秦良玉,她心中沉思道:“先帝与当今陛下待马家可谓是恩重如山。 不仅西南诸省的兵马尽归我马家调遣,银粮也不曾短缺。 而且无内监,无监军,无掣肘。 古往今来,有哪一个皇帝如此对待手握重兵的边将? 只要求镇抚几省,以保安平,再无要求。 这样的信任,确实是旷古未有! 此时此刻,秦良玉心中一片豪迈和热血: 她胸中意是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 她心中情为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她梦中愿即生来不为已,只求把身献! …… 京城外,十里亭。 王承恩续了好几次茶了,再次倒茶,同时道:“皇上,估计还有一炷香时间,咱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些?” 朱由检端起凉茶,喝了口,微微一笑道:“不早,耐心点,要是累了,就坐下歇会儿。” 王承恩脸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立起身没有再说话。 朱由检放下茶杯,望着官道尽头,人影幢幢,秦良玉的马车不知道是哪一辆。 他对秦良玉的崇敬,不止于她,包括他的家族,秦家,马家,近乎都为了大明血战而死,累累战功,忠贞无双! 他犹记得,马祥麟守襄阳,兵少将寡,援兵不至,眼见城破必败,于是写了绝笔信给秦良玉:‘儿誓与襄阳共存亡,愿大人勿以儿安危为念!’。 秦良玉只回了六个字,三个符号:“好!好!真吾儿!” 马祥麟是役战死,在几年前,张凤仪也已经战死。 在此之前,秦良玉的兄弟,子侄,也都已战死各处。 大明忠烈很多,将门也不少,可马家是最为忠烈的一门,古来少有! 古往今来,唯宋之杨家将与之比肩! “再等等吧。” 朱由检目光深邃,眼神里满是敬意的望着远处,毫无不耐,静静的等着。 没有一炷香时间,插着‘马’字的旗帜的马车,缓缓而来,在一众过往的人群中,特别的显眼。 朱由检一眼就认出来了,连忙理了理衣服,站起来道“快,王承恩!” 王承恩应了声,向着官道小跑了过去。 王承恩领着几人走过来,拦住了路,驾车的是秦良玉的亲兵,一见王承恩的装束 亲兵顿时一惊,慌忙勒住马车,同时向里面道“夫人,有内监拦路。” 第三十九章陛下当行王道(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三十九章陛下当行王道(求推荐票和收藏) 秦良玉下了马车,就看向领头的王承恩。她之前进京勤王还是天启元年,一晃七年,怎么也不认识当时还名声不显的王承恩。 刚要开口问,王承恩笑着上前道“马夫人,请吧,皇上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秦良玉脸色微变,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含笑的望着他们这边。 哪里还猜不出,这个自然更不会有假,秦良玉一边看着朱由检,一边道:“快,请带我去!” 说着,大步向朱由检赶去,秦良玉赶到朱由检跟前,单膝就要跪地“命妇……” 朱由检快步过去,拉住她,道:“老将军请起,都免礼!” 秦良玉虽是女子,也过五十,可久经沙场,修为奇高,且性格刚毅,朱由检根本拦不住,她还是跪下了,沉声道:“命妇秦良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秦良玉心里忐忑无比。让皇帝出城十里相迎,别说往前几十年,哪怕是整个大明朝,也没有吧? 朱由检看着秦良玉的背,哪怕跪在那,犹如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 又如笔直如枪,凛然不可冒犯。 朱由检心里激荡,这就是历史上的那位女英雄,旷古未有,风姿傲立古今,人神钦佩! 朱由检强耐激动心情,再次伸出双手,扶起秦良玉,笑道:“秦将军不必如此,平身。” 秦良玉这才站起来,她足足有八尺高,站在那,如同一座山般,无形中给人压力。 哪怕是朱由检,也感到一丝压力,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是皇帝,面容带笑的打量着秦良玉。 秦良玉一身的软甲,英姿飒爽,远胜一般男子,脸上风尘仆仆,有着军人特有的浓烈刚硬冷冽之色。 “来,”朱由检深吸一口气,笑着摆手道:“朕准备了些酒水,给秦将军接风洗尘。” 秦良玉抬手就要拒绝,却被朱由检拉住了手,带了一步,只好跟着进了亭子。 朱由检率先坐下,拿起酒,翻过两个个杯子,给两杯挨个倒酒。 秦良玉也是有些疑惑之色,立着不动。 朱由检到好酒,坐在那,看着秦良玉笑道:“都坐,别人没有资格,秦将军绝对有,坐!” 秦良玉一直也在悄悄的打量着朱由检,见他始终神色平稳,没有丝毫做作,心里感激,抬手道:“回皇上,臣等都是尽臣子本分,岂敢邀功,请皇上勿要过于赞誉。” 朱由检摆手,道:“老将军坐镇西南诸省,功劳甚大,朕这次召秦将军进京,除了想亲自见一见老将军,以示朝廷的重视与感念。 还有就是京城最近有些不安稳,且后金魔族不日将兵临城下。 到时候还需秦将军出力,朕之性命可托付于你。” 秦良玉看着朱由检,看着他的脸色,看着他的眼神,看着他的动作。她南征北战,阅人无数,岂会分辨不出真假,心里也甚是感动,抬手道:“臣当尽忠职守,不敢懈怠,尽全力保京城不失,为陛下沙场奋战。” 秦良玉说完,便在朱由检对面坐下。 朱由检这才松口气,端起酒杯道:“马家镇守西南,劳苦功高,朕待西南诸省百姓,以茶代酒,敬老将军一杯,勿起!” 朱由检说完,一仰而尽。 秦良玉举着酒杯,躬身道:“臣奉命,忠于职守,万不敢当!” 朱由检拿起酒壶,给秦良玉倒上,又给自己倒上,再次举杯道“马氏一族源自伏波将军,乃忠良之后,马氏祖上三辈起,为大明朝廷南征北战,抚定天下,朕代朝廷,敬老将军一杯!” 秦良玉端起酒杯,道:“此乃为臣本分,不能尽善尽责,马氏愧于朝廷!” 朱由检再次倒上,脸上肃容道:“这第三杯,是朕要敬老将军。朕登基以来,欺朕者无数,唯有老将军,尽心尽力。 未见丝毫轻慢,言语恳切,为国为民,可见老将军风骨,朕,三敬老将军!” 秦良玉面上动容,站了起来,端着茶杯,沉声道:“马氏深受皇恩,铭感五内,愿为皇上,愿为我大明社稷,粉身碎骨,马革裹尸!” 朱由检也慢慢站起来,看着秦良玉,这位将军一生戎马,一生为国,一生忠诚,呕心沥血,可敬可重。 他举着茶杯,沉声道:“老将军必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十里亭内,朱由检与秦良玉聊了一个时辰,这才准备回宫。 朱由检拉着秦良玉在一个马车内,向她阐述着他一系列改革意向,有军有政,有略有详。 秦良玉认真的听着,渐渐的神情露出钦佩之色,赞朱栩有‘太祖太宗之风’。 朱由检谦虚之后,又说起京城之外的皇太极,表达了担忧。 秦良玉没有妄言,一路上,都在朱由检在说,她在认真的听着。 有些事情她是感同身受的,比如军改,收拢军权,严加练军,使之犹如臂使,有稳定天下之要效。 又比如即将而来的改革盐政,商税想法,使得国库充盈。 …… 朱由检高兴的回到皇宫,还没休息。魏忠贤进来禀告道:“启禀陛下,前阁老韩癀求见!” 朱由检听见这个,知道韩癀来此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好心情顿时荡然无存。 可是对方毕竟是阁老致仕,朱由检也不好不见。于是淡然道:“让他进来吧。” 韩癀进来后,他也知道这昏君不待见自己,于是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他想看看新君还有没有救。 韩癀道:“启禀陛下,自古以来,明君施以仁政,圣君当行王道。” 朱由检平静道:“哦,韩阁老,请问什么是王道?” 韩癀道:“以力假仁者霸,以以德行仁者王。 孟子曰:“以力假仁者霸,霸必有大国;以德行仁者王,王不待大。 汤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 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如七十子之服孔子也。” 译文: 用武力而假借仁义的人可以称霸,以德行仁者王。 孟子说:“用武力假借仁义的人可以称霸,所以称霸必须是大国;用道德而实行仁义的人可以使天下归服,您不需要大。 汤以七十里,周文王只有方圆一百里。用武力征服别人的,别人并不是真心服从他,只不过是力量不够罢了; 用道德使人归服的,是心悦诚服,就像七十个弟子归服孔子那样。 韩癀接着道:“……《诗》云:‘自西自东,自南自北,无思不服。’此之谓也。” 朱由检冷淡道:“韩阁老,直奔主题吧。” 韩癀心中骂到,果然是一个昏君! 然后正色回道:“君主以仁义治天下、以德政安抚臣民,无偏无党,谓王道荡荡。” 朱由检点了点头:“韩阁老对王道理解深刻,很有见解。” 韩癀摸着胡子自得的点头。 朱由检又问道:“韩阁老,你来告诉朕何谓霸道?” 韩癀思考后道:“以武凌弱、以武伐交、以武立国、以武治邦。” 朱由检思考后点头又问道:“韩阁老总结得好,那何谓天道?” 韩癀从容回答道:“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谓之天道。” 朱由检听完后,笑道:“韩阁老回答的好,不过有没有兴趣知道朕的回答呢? 现在给你个机会,你问朕答。” 韩癀摸着胡子带着戏谑,不难看出,他看向朱由检的眼神仿佛藏着几分不屑。 不过韩癀还是问道:“请问陛下何谓王道?” 朱由检望了几眼韩癀,忽然诡异一笑,说道:“不听话的,杀掉!” “荒谬!”韩癀差点跳脚起来:“何谓霸道?” “听话的,也杀掉!” “你……何谓天道?” “一边杀,一边高喊‘天诛之’。” “……何谓儒家之道?” “杀之前告诉对方一声。” “……何谓帝道?” “朕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 听着这绝对有违常伦的回答,韩癀气地浑身发抖:“奸邪之论!奸邪之论!” 朱由检还不等韩癀离开便继续问道:“韩阁老,朕问你王道与霸道谁强?” 韩癀胡子都气翘起来了,怒道:“老臣不回答这奸邪之论。” 朱由检哈哈大笑,良久,他才用少有的严肃语气说道:“让朕来告诉你答案,霸道御国不长,王道御国不存。以王道治国民、以霸道拒外邦,以武治为皮、以文治为骨,此方是万世之基!” 其实这才是朱由检最终的回答,他心里清楚,孔孟之道中所谓的王道,根本不适合用于纷争乱世,没有武力、空有仁德,这有什么用? 难道孔孟之说可以抵御外邦十万兵卒?可以挡即日兵临城下的后金魔族? 在乱世和王朝末年,帝道就应当偏向于霸道,就像朱由检那些看似荒谬的言论。 对于那些顺从帝王的人,应该给予恩惠、赏赐、祥和,比如国内的百姓、臣子,应当给予他们嘉奖,不至出现民怨; 而对于敌对的魔族妖族,就必须(结)交(讨)伐并举,竖起强国的威信,这才能在这缤纷乱世立足。 其实就是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便是帝王之道! 相比之下,韩癀刚才的话,就显得偏向于尧舜之道。简单地说就是太过于理想化,并不适合当今的现况。 第四十章皇太极兵临城下(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四十章皇太极兵临城下(求推荐票和收藏) 不用说韩癀自然怒气冲冲的离开皇宫,朱由检的那翻话很快传遍了整个朝廷。 东林党之人听到后,大骂道:“昏君,昏君! 太祖太宗,皇天后土在上,除去这昏君吧 不然天下大乱矣,百姓苦矣!” 阉党黄立极等人听到后,都心头沉重,看来他们的猜测是对的。 当今陛下不在乎名声,他只注重实利。 一个不在乎名声手握大权的皇帝实在是太可怕了! 因为这代表着无人可约束,大明究竟会被朱由检带向何方? 他们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就是新君绝对不好糊弄。 谁若是想像以前那样糊弄陛下,绝对死的很惨! 英国公张维贤听到后,眼含热泪道:“陛下有太祖太宗之资,大明中兴有望啊!” 说完张维贤向皇宫一拜,久久不起。 …… 两日后,清晨。 朱由检站在高达九十九丈高的京城城墙上,刚升起的朝阳光辉斜照在他的脸上,阳光还有些温暖。 可是此时,脸色肃穆的朱由检却感到一丝丝寒意,他极目望去。只见: 五万魔族士兵在皇太极的带领下,整齐划一的走来,连战马的步伐都是保持一致。 远远望去魔族头上的魔气有如烈焰滔天,排山倒海的席卷而来,一种直击心灵的震撼使得站在京城上的士兵的枪都快握不稳,秦良玉和她下面的秦兵也都面色凝重。 因为他们知道光是看气势对面就是一只强军,且天下少有! 秦良玉因为修为高深且久经沙场,她看的自然更多一些,越看心里就越是沉重,因为她发现魔族士兵连呼吸都保持一致,这是何等可怕的军队! 越是了解的清楚,秦良玉对朝堂上的那些误国臣子就更恨上了一分! 他们掌握庙堂大权,天下在他们的治理中魔族竟然变得如此强大,其罪不可恕。 党争祸国,古人诚不我欺也! “哒!”“哒!”“哒!” 魔族大军还在有条不紊,快速的移动过来。 此时,魔族大军上方凝聚了一朵朵魔云,魔云化作一条条巨大的黑蛇盘旋,其势仿佛压的巨城即将摧倒,坚硬的战甲在日光的照耀下犹如鱼鳞一般渐渐绽开。 沉重的号角声悠长肃穆,把这三月的春天都带到了秋色里,空中的水汽在这肃杀的环境中也迅速畏惧的报团在一起,极速的下坠只想躲进土里去。 嘶鸣的马叫声悲戚的在天空中传播,卷卷军旗在漫天飞舞的黄沙中簌簌作响,沉重的气势已压得城上的士兵鼓不起响亮的声音。 魔族大军离京城三十里时,皇太极左手一抬,然后一挥,大军随之而停止,然后魔族大军大喝,震耳欲聋的声音随之而来: “杀!” “杀,杀,杀!” …… 朱由检此时也不好受,面色发白,还不待其调整就听见“啊”的一声,朱由检转头望去发现是前阁老韩癀居然被魔族大军的气势给吓昏过去了! 朱由检心中冷笑不止,这样的废物前日也大言不惭的跟他谈“王道”! 大明交给他们还有什么希望! 朱由检看着下面的魔族在安营扎寨,显然暂时没有攻城的心思。 “摆驾,回宫!”朱由检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王承恩和秦良玉等人快步跟了上去,朱由检继续道:“王承恩,召集所有文武大臣于奉天殿议事!” 王承恩领命而去。 …… 却说京城外,皇太极看着前雄伟巨大的坚城——京城。 京城自古以来就是雄城,现在更是北方最高大的雄城,没有城池能与之比肩。 文人骚客,游客豪侠不知道在这里留下了多少脍炙人口的诗句。这里列举几首。 “红尘白日元京路,马走车轮不暂闲。唯有茂陵多病客,每来高处望南山——张元宗。”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行人泪?西北望元京,可怜无数山。——边城老将 “噫吁嚱,雄乎壮哉,元城之雄雄於接青天……” 皇太极知道明朝京城雄壮,因为他已经听到无数人和他说起过。 可是当他真的见到的时候,依然震撼无比。 只因它太高了,高到仰望都望不到尽头,高耸入云都不能形容! 在皇太极看来,京城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天宫,不是人间所有。 据说明朝南方还有一座更为巨大富丽堂皇的城池,想到这里皇太极闪过了一丝火热。 只要攻入中原,覆灭明朝,那么这一切都会归他所有! 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此城。皇太极想到。 …… 朱由检在回皇宫的路上,对张维贤问道:“英国公,你现在给朕一个实话,京城现在究竟有多少能战敢战之士?” 英国公张维贤沉默了好一会儿,回答:“启禀陛下,臣认为现在京营中敢战能战之士应该有七万。” 朱由检眼前差点一黑,偌大的京城能战之兵竟然不足十万! 那么剩下的二十多万空饷去哪里可想而知。 不过朱由检也没有怪张维贤,毕竟历史上英国公一家还是对得住朱家的。 朱由检又问了一个自己关心的问题,即:“能战的这些士兵们修为如何,战斗力如何?” “陛下,这些士兵中约有六万修为是纳气七层到纳气十层不等,剩下都为筑元境。 京营久不经战场,兵马弛惫,战力……”张维贤难得老脸一红,竟然说不下去了。 朱由检继续追问:“那么有多少人敢出城迎战?” 张维贤跪拜在地,久久不起。 饶是朱由检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还是被气个不轻,王承恩连忙上前扶着朱由检。 朱由检一把推开王承恩,走向秦良玉问道:“秦将军,不知这次秦军有多少人进京,战斗力如何。” 秦良玉肃然行礼回答道:“启禀陛下,这次臣带了两万五军队入京,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修为最低都是纳气境九层。 面对魔族,他们在城下野战或许不敌,不过守城自然是绰绰有余。”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秦良玉不愧是明末明将,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 不过秦兵人数太少了,看来以后应该对秦军多一点支持,好扩充一下朱由检暗暗想到。 第四十一章没有血气的大臣(求推荐票收藏) 第四十一章没有血气的大臣(求推荐票和收藏) 奉天殿内 “莫要再吵了!”黄立极心烦意乱地喝止了殿内诸大臣的争执,长长吐了口气后,沉声说道:“陛下召我等来,是为了共同商议出一个对策,并非是要看你等在这争吵不休!……崔呈秀,你是兵部尚书,你先来说!” “是。”兵部尚书崔呈秀朝着首辅黄立极拱了拱手,沉声说道:“下官以为,我京城里面的军队并不具备与魔族出城开战的实力……” 礼拜右侍郎周延儒闻言忍不住鄙夷道:“崔尚书,你的意思莫不是要据城而守,畏战不出么?” 见被人打断,兵部尚书崔呈秀皱了皱眉,不过碍于现在魔族大军兵临城下正是危机之时,因此不好发作,只好耐心地问道:“周大人,依你之见,我大明军队若是出城与魔族野战,胜算几何?” “……”周延儒皱了皱眉,默然不语。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以他们京城里面的军队,要对付外面的魔军还是十分吃力的。 见周延儒默然不语,兵部尚书崔呈秀感慨地说道:“并非是不敢打,而是不能打。……除非我大明取得大捷,击退魔族。否则,若是出城战斗的军队稍有不测,那对于京城而言无疑是灭顶之灾。 若是丢失了京城,谁来担这个罪过? 因此我们不能冒这个险,还不如眼下就……” “难道就这么做缩头乌龟吗?”周延儒皱眉问道。 “打是要打,但不能够出城去打,只能凭借着坚城灵阵……”说到这里,兵部尚书崔呈秀转头对黄立极建议道:“魔族大军来势凶猛,城中的军队必然不敌……下官以为,不如先发各地将领勤王,我等静待援兵即可。” “就这样龟缩,放弃城下的百姓?”黄立极的脸色也有些愤怒,毕竟外面的百姓也是大明的子民,岂能轻易放弃? 见首辅面露愤怒之色,兵部尚书崔呈秀低声劝道:“京城外的百姓,几乎全暴露在魔军眼皮底下,一来可将魔军的实力分散,也是间接的削弱了魔军,二来,我等的力量可以收为一团,京城的安全性也会更上一分。” “这一点倒是有理。”兵部侍郎田吉亦开口道:“京城才是最重要的,我等的首要任务便是保京城不失即可,其他……” “但外面的魔军若是不退走,且实力越来越强呢。要知道魔族大军实力增加极快,若是再有大量血肉给他们吞食,那后果不堪设想。”周延儒接口说道。 “应该不会。”兵部尚书崔呈秀闻言摇摇头说道:“陛下前几日就收到魔军要到来的消息,早已命令肃清壁野,经过这些时日。 此时在京城外的百姓并不多,魔族就算劫掠也没有多大效果。” 见完了英国公和秦良玉后,朱由检也快步走回了奉天殿,直接坐在最上面的位置上后,魏忠贤向他轻声禀告着殿内那些大臣商议对策。 朱由检有些懵逼,他简直难以想象,明明魔族大军都攻到他大明国内京城了,可是这帮朝中大臣们,他们居然还有人想着守城,不敢出城战斗。 “不知诸位大人商议出什么结果了呢?”朱由检故作不解地问道。 黄立极皱了皱眉,望了一眼兵部尚书崔呈秀,后者虽然心中有些糊涂,但还是会意了首辅的眼神,低声向朱由检又解释了一遍。 “原来如此。”朱由检仿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畏战,守城、弃民、等援?是这样子吧?” …… 众朝中大臣的面色显得有些怪异,虽然他很清楚这位陛下总结地非常精辟,可如此赤裸裸地说出来,这未免也太煞气氛了。 这不,兵部尚书崔呈秀,这个五十几岁的老头脸都憋红了,尴尬地解释道:“陛下误会了,并非是一味的畏战守城,而是等待勤王军队入京,这是权宜之计……”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朱由检给打断了。 “崔大人脾气不错。” …… 诸朝臣们面面相觑,想不通朱由检怎么会说这么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兵部尚书崔呈秀显然也有些傻眼,干笑道:“多谢陛下夸赞。” 朱由检笑了笑,赞许道:“好好做,相信在崔大人的领导下,礼部会越来越有建树的。” “……”听了朱由检的话,诸朝臣们更是一头雾水。 而崔呈秀也是满脸困惑之色:“陛下,老臣是兵部尚书,礼部尚书现在尚缺……” “咦?”朱由检闻言露出夸张的惊愕之色,睁大着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我大明兵部的官员不应该是最具血性的么?” 兵部尚书崔呈秀闻言面色微变,而殿内其余朝臣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怪异起来。 他们这才意识到,朱由检这是故意拐着弯骂兵部这帮人毫无血性,不配执掌大明兵部。 不过无辜躺枪的礼部侍郎周延儒官员就感觉有点别扭了,心说凭什么我们礼部官员就应该是无血性的? 要知道,他最初也可是主张出去战斗的,只不过由于底气不足,被兵部尚书崔呈秀给说得哑口无言。 朱由检调戏完兵部后,笑了笑,抚掌说道:“诸位大人真是好看法?我认为很好啊,恭喜诸位大人,使我大明京城能免受强敌侵略。 ……若舍弃一些外面的百姓,就能使魔族退兵,何乐而不为呢?对吧? ……哦,我忘了,是不是应该还有后续的畏战,守城、待援……啧啧啧!” …… 殿内众臣一言不发,毕竟傻子都听得出朱由检这句话中的讥讽。 朱由检调戏完后,微微笑道:“现在谁若敢再言弃民据城固守,畏战不出的,斩!” 他的声音虽然温和,且是笑着说的,可是下面的大臣却是不寒而栗。 “老臣遵旨。”黄立极愣了一会,也立马反应过来回答道。 “臣等遵旨。” “现在你们不是应该想着打不打,而是应该想着如何战,而且要战而胜之。” 却说此时,清醒过来的前阁老韩癀淡淡问道:“启禀陛下,这么说来您是反对守城,支持出城野战?” 这句问话不免就有些诛心了。 这不,朱由检眉梢挑了挑,平静地回答道:“朕自然是反对守城! 若是一个国家在敌人都打到京城之下了,还要抛弃自己的子民不敢出城战斗,无法保护自己的子民。 这种国家,依朕看,亡了得了!” …… 殿内众朝臣惊骇地望向朱由检,心说这位陛下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陛下,你的意思,是出城大战?”韩癀再次平静地问道。 朱由检哂笑道:“韩阁老似乎有异议,有你也给朕憋回去! 朕并不懂什么大道理,朕只知道,如果有人打了你,就应当打回去,并不能因为对方身强力壮,且实力强大就退缩。 ……一旦一次退缩,对方就会因为你懦弱可欺,而肆意地欺负你。” 韩癀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启禀陛下,可若是你并不是那人对手呢?还要打回去么?” “也要打,而且,还要豁出性命去打! ……没有多少人,是当真不怕死的,哪怕他是魔族大军! 打不过就咬、就撕,咬下那人的鼻子,撕下那人的耳朵,戳瞎那人的眼睛! ……不要管挨多少拳,一旦咬住就绝不松口,咬下对方一块肉来!” …… 韩癀微微有些动容,又问道:“陛下可要想清楚,可若是我等最终败了呢?到时候京城可就要不保了啊!” “败了就败了,我大明的底蕴输得起这一战,而且就算败北,也要战出我大明的血性,让后金魔族不敢小看我等!。” “这太疯狂了!”韩癀想了半响,摇了摇头。 朱由检的比喻他明白,但是出城与魔军大战,实在是一件非常凶险的事。 而且还是因为一些城外的百姓,这怎么看都有点得不偿失! 其他官员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们的沉默却已经表达了他们的意见! 虽然有几位官员想站出来,可是看见满朝官员的态度又退了回去。 朱由检继续道:“……是,然而,疯狂才能使人畏惧!” “……”韩癀沉默不语。 良久,他沉声问道:“陛下,你能保证我大军可以击退魔族大军么?” “朕不能保证。……但是朕以为一个国家的存亡,不应该寄托在敌人的仁慈与退却上。” 韩癀继续问道:“陛下,出城迎战,说得轻巧! ……陛下可明白,你的一念,关系着我大明数万将士的性命?甚至是京城百万人的性命,陛下要为他们的性命做主吗?” “朕并非是要为数万将士的性命做主。”朱由检抬起来头,旋即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望着韩癀,摆手说道:“既如此,便让那数万将士自己决定,听听他们的看法,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韩癀愣了愣,诧异说道:“陛下你的意 思是……” “诸位爱卿随朕去听听军营的数万将士的意见。” 第四十二章袁崇焕激京营(求推荐票收藏) 第四十二章袁崇焕激京营(求推荐票和收藏) 京师京营又称三大营,包括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 五军营分为中军,左、右掖和左、右哨。隶属五军营的还有掌随驾马队官军的十二营,掌操练上直叉刀手及京卫步队官军的围子手营,以及幼官舍人殚忠、效义诸营。 三千营由三千骑兵组成,分五司,分掌皇帝的旗、舆服、兵仗金鼓、御用宝物等。 神机营,其下亦分中军,左、右掖,左、右哨。 中军分设四司,掖、哨各分设三司,掌铳、炮等项火器。隶属该营的还有五千营,掌操演火器及随驾护卫马队官军。 三大营各设提督内臣、武臣、掌号头官统领。 各军、各司分设坐营官、把总、坐司官、监枪内臣、把司、把牌不一。 当然在这个危机时期,朱由检为了更好的集中兵权,直接把京营中七万敢战之士全部分到了五军营。 也就是说,三千营和神机营已经形同空设了。 不过朱由检为了让手下平衡,因此四万神机营将士分别由英国公张维贤与新任京营右都督袁崇焕掌握,剩下的三万由薛濂与卫时春掌领。 此时,神机营中。袁崇焕按照朱由检给的指示计划,他与英国公站在高台上。 袁崇焕运转灵气,旋即说出一句让高台下七万名兵将们都为之一愣的话。 “诸位五千营的将士们,你们好,我便是尔等新上任的右都督袁崇焕!” “……” 原本还在小声议论,猜测袁崇焕身份的五千营兵将们,顿时鸦雀无声。 袁崇焕知道不是他有多大的威望震住了下面的兵将。而是朱由检让人在京营中传播的消息,使得下面的人在酝酿愤怒的情绪。 朱由检让人传的消息只有一个,那便是:“袁崇焕为了军功,枉顾京营众多将士的性命,建议皇上带领大军出城与魔军战斗。 他还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必击垮城外魔族大军。 天子在其蛊惑下,不得不力排朝中诸位大臣的建议,同意出城与后金魔族大军的野战。” 此时操场内那七万名士卒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高台上袁崇焕的身上,显然愤怒已经快要无法抑制的爆发了! 而此时,在朱由检的指示下,袁崇焕的这场“演讲”仍在继续,不可否认,他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的那七万名士卒集中了注意力。 “他就是新任右都督袁崇焕?” “就是此人为了他的军功,罔顾我等兵士性命?” “不过这人的修为可不低啊……” “是啊,灵气也相当雄厚……” 操场上的众兵将们低声议论起来。 整整七万名士卒,哪怕只是小声议论,这声音汇聚起来也犹如蝗群般嗡嗡作响。 然而,站在高台下的那些统领,守备,即英国公手下的那些将领,他们并没有制止士卒们的议论,因为他们遵从着张维贤的指令:只要士卒们不发生暴动,就不许出面制止。 因此,他们冷眼旁观。 而在高台上,袁崇焕显然也听到了士卒们的议论,竟笑着点了点头,肯定道:“对对对,就是你等所听到的消息中,那个为了军功不惜将你等推出城外与魔军大战的袁崇焕!” 这人有点胆色啊…… 哪怕英国公都挑眉看了袁崇焕一眼,那些将军更是面面相觑,不由地扭头望了一眼高台上面色自若的袁崇焕。 正如他们所想,此言一出,顿时整个操场都安静了下来,整整七万名士卒不约而同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高台上的袁崇焕。 也难怪他们心中惊诧,毕竟这个刚上任的右都督,正面迎着他们七万双不善的眼神,姿态从容地承认了此事。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有着不低修为的士卒,只要他们万众一心合力一击,别管你多高的修为,哪怕你就是有英国公灵尊境的修为,也能够轻轻松松击杀。 还别说你一个灵王境的袁崇焕! 整个操场,安静地可怕,那仿佛连空气都已凝结的气氛,让远在操场边上的亲兵都不由地替高台上的袁崇焕捏一把冷汗。 而不可思议的是,高台上的袁崇焕却仍旧满脸笑容:“诸位是不是很诧异?明明这种国家大事是应该由皇上与众朝中重臣商议得出结果的,凭什么我要改变那些位大臣们的主意,否决了守城之事呢?” 场内的气氛稍稍缓解了几分,许许多多的兵将又纳闷、又疑惑的望着袁崇焕。 不过,袁崇焕却没有在意下面将士的疑惑,他做了一件叫在场所有人都感觉毛骨悚然、遍体生寒的事。 因为这位袁崇焕袁都督,抬手指了指某处,笑着说道:“对了,说起来,我为诸位带了一件礼物……” 礼物? 五千营的七万名兵将们错愕地顺着袁崇焕手指所指的方向瞧了一眼。仅仅只是瞧了一眼,便使这七万名血气方刚的大明男儿们气地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 因为他们发现,他们五千营主旗杆上那片军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件女人的衣裳,正迎着风,徐徐飘扬。 …… 见此,袁崇焕的亲兵惊得目瞪口呆,只感觉背脊泛起阵阵凉意,他扭头望向英国公,发现他的脸上露出几许骇色。 张维贤记得袁崇焕一来到京营就让他集合京营的全部将士,并索取了五千营的军旗,说这是天子的命令。 张维贤不疑有他直接给了,他当时还纳闷呢,你一来就要军旗干什么,若不是天子的命令张维贤都不想搭理他。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袁崇焕居然拿军旗做这种事情。 却只见,张维贤毫不犹豫的向左边移了一步,表示这与他无关。 ”都督难道要激起军中暴动?” 袁崇焕亲兵面色骇然想到。 果不其然,在注意到自己军中主旗竟然被替换成了一件女人的衣物,那七万原本坐在地上倾听的士卒们顿时就站起来一大半。 一个个面色涨得通红,凶神恶煞地瞪着高台上的袁崇焕,甚至有人已破口大骂起来。 这回,那些守备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因为他们若是在冷眼旁观,或有可能这些受到了侮辱的兵将会直接冲上高台,将高台上那位胆大妄为的右都督给撕碎。 “尔等做什么?!……都坐下!” 两名守备出声喝道,总算是使那些险些要暴动的士卒们恢复了冷静。 什么时候换的? 这……这也太胆大妄为了……那些守备等面面相觑。 因为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以至于他们一开始还真没注意到自己营内的主旗竟然没替换了。 在这些守备的呵斥下,操场上那些兵将们碍于上司的命令,不情不愿地又坐了下来。 但其中有些人,却仍然站着,一脸痛恨地瞪着高台上的袁崇焕。 比如在第三排,就有个壮汉,任凭他的守备将军呵斥怒骂,也依旧站着,冷冷地注视着袁崇焕。 “那个……刘思滕,坐下!” “第二营的千总刘思滕,你给我坐下!……听到没有!” 因为千总是也是基层的将领,麾下有近千人,算是五千营中小有名气的武官了,因此那几位守备将军也认得此人,纷纷出言呵斥。 可那名叫做刘思滕的千总却罔顾守备将军们的呵斥,依旧站在原地,借此表达他对高台上的袁崇焕的强烈不满。 见此,袁崇焕喊住了那几位守备将军,笑着说道:“几位将军稍歇,我来与他说话。” 那几位守备将军对视了一眼,也就放弃了冲过去将那个不听话的部下狠揍一顿的想法。 “刘千总是吧?……你可能对我有很大的不满?说出来听听。” 可能? 那名叫做刘思滕的壮汉恨地满脸怒色,脸上通红,一脸愤慨大声说道:“右都督为何侮我五千营?!” 他这句话,俨然是说出了在场众兵将们的心声。 “辱?这从何说起?” 袁崇焕笑着说道:“据本殿下所知,你等听说我向陛下建议出城战斗,反驳了朝中大臣们的守城之事,一个个气愤填膺,对我怒目而视……你们恨我什么? 恨我唆使陛下驳回了朝中大臣们的建议,使得你五千营没有机会因为不用出城战斗而幸免于踏上战场? ……既然如此,本都督送这份相衬的礼应应景,这谈得上是侮辱么?” “这……”那刘思滕满脸的怒意为之一滞,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不过就在这时,操场上响起一个声音。 “右都督说得好听,其实右都督只是为了自己的军功吧?” “对,你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军功?” “没错……” 一时间京营的士兵响应者云集,袁崇焕也不在意,等他们都说完,安静下来后。 袁崇焕立马运转灵气,面带严肃的道:“说得好!这位士兵说得没有错,我的确是想要军功,难道你们就不想吗? 除了军功之外,我还想保护外面的百姓,我都不希望他们被一群强盗给杀虐! 第四十三章大国尊严!(求月票与收藏啊!) 第四十三章大国尊严!(求月票与收藏啊!) ……我说魔族大军是强盗了么? 没错,我说了!那就是一帮强盗! 侵略我大明疆域,杀戮我大大明百姓……好比说,这群强盗冲入诸位家中,狠狠将诸位的兄弟同胞狠揍了一顿。 然后抢走了你家中值钱的器物、财富,可弄到最后,你们竟然不敢出去战斗,只是恳求他们离开? ……换做是你等,可咽得下这口气?! 反正我袁崇焕咽不下!” …… 操场内的士卒们再次变得安静下来,但是这回,他们望向袁崇焕的眼神转善了许多。 “于私来说,我的确是想要军功来稳固我的位置,我想要横刀立马,封侯拜将……千总刘思滕,你难道就不想要军功,不想光宗耀祖!” 那刘思滕突然被袁崇焕点名,吓了一跳,下意识喊道:“当……当然想要!” 袁崇焕笑了笑,“既然如此,你还站着做什么,挡到你身后的兄弟们了。” “呃……”刘思滕尴尬地挠了挠头,讪讪地坐下了,引来周围一群京营营兵将善意的哄笑。 见此,袁崇焕笑着说道:“诸位莫要取笑这位刘千总,在我看来,这位刘千总是极有胆量的……我可是右都督诶,而且还有着灵王境的修为。 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敢这么瞪着我,恨不得冲上台来将本都督抓下台暴打一顿,我方才也是吓了一大跳呢,生怕他会冲上来 话说你不会真想过冲上台来吧,刘千总?” 在一阵哄笑声中,刘思滕满脸尴尬,憨憨地摸了摸脑袋。 望着这一幕,台下几位守备将军惊诧地对视了一眼,都感觉不可思议。 要知道就在方才,这些兵将们还恨不得要将台上那位都督生吞活剥,而眼下,这就打成一片了? 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袁崇焕挥了挥手,使台下的哄笑声逐渐安静下来。 这时,袁崇焕正色说道:“无论是谁,都会畏惧死亡,因为人的性命只有一条,何其珍贵! 若是今日魔族不是兵围京城外面这件事,我也支持守城,为什么不? 牺牲一些百姓甚至是一些城池,便可以换来短暂的休战,何乐而不为?” “但事实上,并非守城不出,便可换来我大明的安宁。” “南方妖国虎视眈眈,北边魔族蠢蠢欲动,再加上大明境内天灾人祸不断。 按理说,南方妖国也是魔族大敌,可偏偏魔族弃妖国不顾,来攻我大明,这是为何? 很简单,因为我大明比南方妖国弱小,比他后金魔族弱小,因为弱小,所以就要挨打。 在这强国林立的乱世,弱小,就是罪!” “若是我大明比妖国强盛,魔族又岂敢攻打我大明!” “相信诸位将士们此刻心中是有些不安,事实上我心中也有不安。 毕竟以往许多年,我大明与魔族的战事皆是胜少败多。 魔族士兵太彪悍,且都不怕死,魔族军队的强大。 然而,就因为魔军强大,我大明就只能忍气吞声了么?” “此时此刻,魔军已攻入了我大明的疆土,攻打到我大明的京城下,杀戮我大明的军民,抢掠我大明子民的财富。 可即便如此,我大明仍要据城而守畏战不出? 到最后是不是还要去和亲、割地、赔款,去求那帮侵略我大明领土的强盗,求他们回去? 若是我大明子民都这么想,那么,我大明就离亡国不远了!” “死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路人皆知的道理。 魔族要成就入主中原,一统天下的霸业,那么我大明就势必是他们扩张疆域过程中的阻碍!” “就算这次我等固守城池,使魔军撤离了我大明的疆域。 即便如此也请记住,魔军之所以撤兵,绝非是因为以上原因,只可能是他们暂时无法一口气吞掉我大明,企图逐步吞蚀我大明的疆域罢了! 一旦日后我等连城池都守不住的时候,魔族有把握吞掉我整个大明了,什么东西也改变不了那帮强盗企图吞并我大明的决心!” “哪怕就是割地、赔款、纳贡也无法阻挡,而且我也不支持。 因为那会使敌军越来越强,我大明越来越弱。” “待等有朝一日,等我我大明因割地、赔款、纳贡衰弱到再也无法与魔族抗衡。 到那时候,和亲有屁用?割地有屁用?纳贡、赔款,这些都还有屁用?” “魔军会想,攻灭了我大明,土地、财富、女人,什么会没有? 等到魔族的利刃架在我大明的头上时,你我,还有我大明万万千千的子民,就将是亡国奴!” “……”数万将士只感觉脑中嗡嗡作响。 长长吐了口气,袁崇焕将高昂的喊声收了回来,郑重地说道:“所以说,该来的战争,终究会到的,我大明既然存于中原之上,那么就难免会有厮杀,会有征战,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有人说,我京城内的军队打不过魔军……我却要说,还未打过,怎晓得打不过?难道胜负仅仅只看两支军队的实力差距么? 若这样说,这天底下还打什么仗,还要兵法、计谋、外交等等手段做什么?” “打仗的,是人!……在还未开打之前,谁能轻言胜负?!” “眼下,我大明京城的军队还有与魔军一拼之力,眼下不打,更待何时?” “维系大国尊严的,绝非是我大明京城外的那些被欺凌的百姓,而是靠诸位。 靠我大明万万千千的血性男儿,只有我等,还能肩扛起国的尊严!” “都督,何为大国尊严?”操场内响起一个另类的声音,打断了袁崇焕慷慨激昂的讲话。 袁崇焕还没有回答,朱由检快步走上去,然后酝酿了一下感情,沉声说道: “大国尊严?问得好!在朕看来,大国尊严在于: 不赔款! 不纳贡! 不割地! 不和亲! 皇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朕把他谓之,大国尊严!” 随着朱由检最后一句话以高昂的语气喊出后,别说整个操场鸦雀无声,就连刚刚到来的百官亦为之动容。 第四十四章君王死社稷(求月票与收藏) 第四十四章君王死社稷(求月票与收藏) 但凡听到这段话的人,仿佛有感觉有一股血气从脊椎逆行而上,直达脑脊,使人产生莫名的激动,激动地浑身都要颤抖起来。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我大明亦有血性男儿!” 朱由检举起拳头重重一垂胸口,高声喊道:“诸位,朕朱由检愿带头死社稷,敢问诸位,可有勇气与朕同往,外面的强盗认识到 。 我大明的男儿们,即便是面对强大的魔军,亦要挺直脊梁,对他们言——不!” “打垮魔军!” 此刻操场内那七万名士卒被朱由检最后的一番话说得热血沸腾,纷纷站起身来,振臂高呼。 “打垮魔军!” “打垮魔军!” “打垮魔军!” “我大明的疆土,不容侵犯!”朱由检又喊道。 “不容侵犯!” “不容侵犯!” “不容侵犯!”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一声比一声齐,一声比一声高,远远望去,俨然是汹涌的海涛一般,势头仿佛要盖过天日。 “呼……” 望着这一幕,韩癀长长吐了口气,缓缓地闭上了双目。 他输了! …… 皇帝不差饿兵,朱由检也不例外。他直接命王承恩带人运来三百万灵石,给下面的士兵补发了半年的军饷。 将士们拿到军饷后,战意越发高昂了,喊杀声直冲天际,连京城外的皇太极的好像有所感应,望了过来。 朱由检也负手而立,对视过去。朱由检在太祖灵阵的加持下,与皇太极竟然平分秋色。 天空上仿佛有两双巨大的眼睛对视,刹那间风云变色,雷音滚滚! 皇太极表面淡笑一声,收了回去。仿佛云淡风轻一般,实际上看皇太极紧握的右手就知道他的心中觉得不轻松。 此人是一个大敌! 朱由检与皇太极两人心中同时想到。 …… 在大明军队中,按照不成文的规矩:陛下任命主帅——灵王境以上,其他灵婴自动成为大将军。 凝丹境则是成为其下的偏将守备等,筑元自动变为千总。其余的分别是小头目和士兵不提。 值得一提的是,大明的士兵修为至少也是纳气七层,纳气七层以下的就是普通修炼者或者叫“百姓”。 对于城外皇太极来说,自从那日之后,就知道明朝大军一定会出城来战,也暗暗做了应战准备。 在修炼界中高境界修士的确可以对低境界的修士进行全方面碾压。 甚至击败数人甚至数十人也未必不可,但是一名强大的修行者却无法在阵中纵横冲杀。 那么对于一支军队而言,威力更是增加了一大半,故那名强大的修行者接下来的结果便是很快的被乱剑刺死。 在出了京城前进十里路,秦良玉和薛濂率秦军加京营三十万军队中选出的精锐组成——大明先锋军,在出了京城前进十里路,通过灵识发现前方有数百骑兵追逐着三四十多骑人马。 只见秦良玉头顶乌纱,腰围犀角。头顶乌纱飘软带,腰围犀角显金厢。手擎长枪云罗弓,身着罗袍隐瑞光。脚踏一双粉底靴,登云促雾 飘飘万迭彩霞堆,隐隐千条红雾现。耿耿檐飞怪兽头,辉辉瓦迭鸳鸯片。 后面那些骑兵穿着粗大玄邪铜钉的棉甲,带着黑牛妖皮盔,插着高高顶起的青竹盔针,一看就是后金魔族的骑兵。 前面被追逐的三四十多骑只是身穿普通护甲,看不出什么身份。 等秦良玉和薛濂停止施展灵识的时候,两队人马都已经跑近了不少,所有人差不多已经能够看清他们的身影。 在大明先锋军阵口前,一排排乌黑发亮的精罡玄枪尖,一致对准了两队人马赶来的方向,严阵以待。 这时两队人马越跑越近,差不多快要进入攻击距离内时。 秦良玉秦将军轻轻挥手,让大明先锋军的精罡玄枪兵朝天一刺,并且大喝一声“杀”给了对面警示,大明军声如洪钟,提醒那些逃跑的人马注意不要往阵中跑。 逃跑的这队人马早就看到了他们,同时也看清了眼前这支军队是大明先锋军,然后其中为首一人连忙打出了大明军现在特有的信号,秦良玉和薛濂一看,那是大明军队锦衣卫的人才特有的信号。 原来大明军队的探子被后金魔族骑兵缠住了,怪不得迟迟没有消息传来。 秦良玉令人打出旗语,让探子的人马从先锋军的两翼绕到后面, 探子的首领看到信号后立即带人分成两队向两侧跑去。 这时追击的魔族骑兵也看见了前方的举起精罡玄枪的大明军队,看见大明军人数众多,而且还是有几位灵王,魔族的骑兵直接选择跑路,转眼就掉头飞奔离去。 不过大明军队显然就不想这么放过他们,同时也根本就没有把眼前的这群魔族军队看在眼里。 大明军队在朱由检的激励和补发军饷后,现在正是战意高昂的时刻。现在正需要一场大战来证明自己。 因此大明先锋军浑然不惧眼前的骑兵,催马就向魔族骑兵的方向冲去,有不少人都弯弓搭箭,准备在进入射程之后,就向明魔族骑兵发动一轮射击。 当魔族军骑兵进入了五百步的范围后,秦良玉立刻大喝一声:“射击!” 大明先锋军第一排的数百弓箭手同时发射。巨大的轰鸣,震得空气都有些发颤,并且迅速产生了遮天蔽日的箭雨。。 拼命逃命的魔族骑兵人马猛然听见了巨响,人惊马乱。随后响起了一阵人喊马嘶的惨叫声。 魔族骑兵后面的几十骑中,有人被打得一个倒栽,从马股后跌倒下去,也有的被打得从马背前飞了出去,还有一些骑兵仆倒在地,一时还并未断气,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前排的魔族骑兵见了,大吃了一惊,有几个魔族骑兵马术不错,快速控制住了被惊的高高举起前蹄的战马,竟然没有从战马的背上摔下去。 领跑在前面的魔族骑兵首领和掌旗的魔族骑兵也是非常倒霉狼狈不堪。旗帜和战袍那么明显,肯定会被大明先锋军重点照顾了。 他们虽然人人都身穿粗大玄邪铜钉的棉甲,带着黑牛妖皮盔。棉甲和玄牛皮甲的里面还穿了玄铜锁子甲。 就算战马也披上了一层玄牛皮甲,但在大明先锋军的弓箭手一轮射击后,后面的都直接被打成了筛子。 跟在魔族骑兵首领后面的几个魔族骑兵看着后面几个被打穿落马,心中极为恐惧,不明白大明先锋军的弓箭手为什么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居然能在五百步左右打穿两层防护玄甲。 没等他们想多,后面的弓箭发射声又响了起来,后排的骑兵显得更加慌乱,那里扛得住大明军的猛烈射击,被打得一个个人仰马翻,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大明先锋军的弓箭手一排一排的发射,连续进行了五六轮射击,这一个小兵团的魔族阁骑兵被打得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三四个人。 他们那里还敢继续逃命,立马投降,超长发挥自己的马术,立刻神奇般的高速调转马头,举起了白旗,跳下马跪在地上接受被俘虏的命运。 不过还算他们投降的及时,要是再晚上几秒。大明军队的弓箭手就会继续有条不紊的发射弓箭,并根据指挥官的节奏进行射击。 一分钟后,追击的大明军骑兵就走到了投降的几个人身边,缴了兵器,收了马匹打扫整个战场。整个战斗只有几分钟,整个小兵团的魔族骑兵就全军覆没,没能跑掉一个。 这就是一场小规模的全胜! 朱由检刚回宫 ,魏忠贤就过来低头行礼禀告道:“启禀陛下,皇后求见,说是有重要事情与陛下商量。” 朱由检知道周皇后的目的, 他沉思了片刻,还是点点头说道:“准,宣她进来。” 不多时,周皇后便迈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走入殿内,周皇后朝着朱由检拱手下拜行了一记大礼,然后起身与朱由检对视。 盯…… 盯…… 夫妻对视了良久,谁也没有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皇后这才长长叹了口气,首次以根本不符合他皇后身份的口吻轻声说道:“陛下,你一定要亲自去么?” 朱由检的心微微一颤,有些惊诧地望着周皇后,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皇后用如此“软弱”的口吻跟他说话,在以往,从来都是非常坚强能干的一面。 想了想,朱由检郑重地说道:“既然朕提出了君王死社稷,那么便不能自打嘴巴……相信朕亲赴战场,必能使前线的兵将们士气大增。 再者,此事关系到京城安危,关系到整个大明……朕并不能做到完完全全地信任某个人或某些人。 因此,朕非去不可。朕要用自己的眼睛,洞察整个战场,是我大明的军队不至于踏错,使国运陷于危难。” 周皇后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安全回来。 朱由检心中感到十分愧疚,历史上的她是为大明殉葬了的,那么这一世呢? 朱由检也不清楚,他只是走过去轻轻抱着她久久不语。 , 第四十五章朱由检擂鼓助阵(求月票和收藏) 第四十五章朱由检擂鼓助阵(求月票和收藏) 大明先锋军在又获得了几次小胜之后就斗志高昂的继续向前推进。 在一片巨大宽阔的广场上,两方军队列阵对峙。在这里双方都排出了十万人以上的大型修士军团。对面是魔族军队的精锐之师——八旗军团! 这次魔族跟随皇太极入关的八旗军共有五万人,派到这里的有四万人!足见后金魔族对这场战争的重视。 大明这边也不例外,京城中能战的军队全被朱由检给带了出来,因为到了这一刻谁都知道,这一场战争若是输了,短时间内就别想有翻盘的机会。 此时,朱由检身边有王承恩,英国公张维贤,魏忠贤,秦良玉,袁崇焕,阳武侯薛濂等。 朱由检后面还有十万军队,这一刻的他当真是豪气冲天,气吞万里如虎! 双方主帅都没有出来说话,到了这一步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步,没什么好说的,战场上见吧! 于是,英国公张维贤主帅直接让弓箭手和符兵在后,灵炮车在前开路。 然后缓缓前行,大军跟在其后。魔族军队也不再退避,直接迎了上来。 当到了攻击范围之中后,张维贤主帅率先下令:“灵炮车开炮,弓箭手和符兵随后攻击!” 当一轮灵炮弹发射爆炸之后,魔族八旗军团差不多失去了一千名左右的辅兵,弓箭手和符兵也不甘落后,漫天箭雨和灵符飞射过去,又是一阵伤亡。 再加上爆炸的原因,魔族军团已然损失不小。 对面主帅皇太极一看这情况,怒气爆发,直接进攻。就这样天空中的灵符和弓箭漫天飞舞,你来我往双方互有损伤。 虽然刚才占了一点优势,可是张维贤心里清楚,战争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残酷也许会超出他的想象! 见此情况,皇太极命令阿敏出击,阿敏直接一马当先,挥剑大喝:“全体进攻,冲啊,杀,杀。” 袁崇焕——大明京营右都督,灵王境修为。 只见朝天星斗怕,那一个环睛映电月光浮 熟绢青巾抹额,锦袍玉带垂腰,兜风氅袖采霜飘,压赛垒荼神貌。脚踏乌靴坐折,手持利刃凶骁。圆睁两眼四边瞧。 他看见已经冲上来的魔族军团步兵后须发皆张,怒目圆睁。立刻拔出佩剑,大喊道:“弟兄们,立功的时候到了,拔剑,杀敌!杀敌!杀!” “杀!杀!杀!” 战鼓擂动,灵旗飞舞。这一刻连大明军的弓箭手都纷纷将弓箭背在身后,拔出长剑,在排山倒海的喊叫声中跟随着前排的盾牌兵和长枪兵向阿敏带来的魔族军团的士兵逼了上去。 这时候大明军除了灵炮兵符兵和朱由检的一万队,剩下的所有人都冲了上去,两军立刻就绞在一起,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这是大明军自出城以来首次在战场上和魔族八旗军团进行大规模的白刃战。 尽管朱由检这次带出来的军队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不仅装配精良,而且作战经验十分丰富。 但是魔族八旗大军的士兵也不差,多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再经过了严格的军队灵战术的训练,盔甲装配也大明军团更加精良。 加上魔族八旗军在前面悍不畏死的冲击,对大明军一边打的压制,都不禁气势大涨,现在人数虽然比大明军队少。 可是他们在鲜血的刺激下,煞气毕露,魔气运转之间,更是勇气倍增。 长枪兵,盾牌兵,互相配合,提着魔刀向对方的头上砍去,只杀得大明军的一些将士人仰马翻,不断倒地,不少士兵直接吐血而亡。 精锐都是如此,其他的更不用说了。 军队灵战术,与凡间的军队格斗术一样。都并非是单纯的赤手格斗技术,是可以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东西。 包括武器,每一招每一式都包含着一击制敌的强大威力。只不过一个是用于凡间,一个是属于修士而已。 军队灵战术是一种几十万年来在修士战争中演化得出的格斗技巧和秘术,是现在每一个势力修士军事训练中不可或缺的一项重要环节,它远比想象中的要强悍。 双方的修士军人都表现得十分英勇,几乎都没有任何遮挡,灵枪,大灵刀全是用来刺击砍杀。 有不少的修士几乎是在刺中敌人的同时,自己也被身旁敌人的长枪贯穿身体。 整个战场步兵修士的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修炼界军队者之间这样的血战,比凡人军队里的血战要残酷、可怕,血腥千百倍! 这不是玩游戏,也不是演习,更不是看电影。 死了不可能重来,这里的死亡与伤残是实实在在的,没有犯错的机会,死了就意味着生命的永远失去! 朱由检站在高地上,并没有选择上去战斗。首先以他的身份不需要,其次实力不够还是不要上去添麻烦了。 朱由检很清楚,自己就是来捞军功的,只要自己站在这里,让士兵能够看见自己,那么对于士气的激励是巨大无比的! 朱由检观察着整个战场的激烈情况,各条战线的情况都看得清清楚楚,特别是靠近他的这个战场,可以更加直观的看到。 身材高大实力强大的很想拎着双星玄金鞭冲上去杀敌的卫时春,然而他的责任是护卫朱由检,不能离开片刻。 卫时春——宣城伯,灵婴境巅峰。 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刃枪 头戴金盔光烁烁,身披铠甲龙鳞。护心宝镜幌祥云,狮蛮收紧扣,绣带彩霞新。让人忍不住道:“好一个大将!” 朱由检见场中厮杀激烈,也红了眼。怒发冲冠的他抢到身边一个鼓手身旁,亲自擂起大鼓来,他声如洪钟,大喊:“杀敌!杀!” “咚咚,咚咚,咚咚咚!” 奋力拼杀的大明士兵看见他们的皇帝朱由检为他们擂鼓,血气瞬间上涌,一股冲天的豪气在背脊处炸响! 开一个单章(求月票收藏) 开一个单章(求月票收藏) 开一个单章 有一个书友和我讨论了有着现代先进知识回到明朝后期后,至少需要什么样的地位才能拯救明朝? 他还跟我说他不喜欢朱由检这个人物,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个人。 既然说到这里我就特意为你解释一下: 一,我写这本书是笔者本身喜欢明朝历史,说一句明粉不为过。 二,修真类一般都要有背景,简单说来就是世界观。我呢也厚着脸皮说一句自己对明史有一点了解,因此就选择了大明后期作为修真背景。 三,时期选好了,再来看看人物: 首先,你普通百姓或流民这一类是不用说了,那难度不是一般大,几乎是不可能。 虽然有朱元璋珠玉在前,但是不是个个都是朱元璋吧? 其次,武将也不行,别的咱们不提,卢象升算是明末历史中比较优秀的武将了吧,而且还是文官出身,结果如何,被别人轻轻松松弄死。 接下来文官,这一类在明末后期的地位非常高,可是想要拯救明朝基本不可能,就提三个人。 第一个,张居正,这个人厉害吧,可以说那个时候的他几乎掌握了大明所有的权力,皇帝都得看其脸色,他做出的许多的改革,也做了不小的成绩。 结果了?死后被清算,大明他也没能中兴。所以这个人物的改革是失败的。 第二个,孙承宗。他地位如何咱们不多说,但是历史上的他也没能拯救大明朝。 第三个孙传庭,传庭死大明亡不是一句空话,可是他的结果依然不太好,兵败身死。 这三个都是明末文臣中最杰出的几个,他们都未能改变大明的命运。 那么一个现代人到大明,凭借你超前的一点知识和预知后面的历史就能成功了? 我只想说,扯淡! 永远不要低估古人智慧,他们或许因为一些原因甚至是利益关系眼界毕竟窄,思想也较为保守,可是你就能说自己比别人厉害,斗得过别人了? 张居正等人能够成为他们那个时代最拔尖,最优秀的弄潮儿,他们会看不出大明的状况,看不出自己的处境? 所以别自视太高,人家能成为一个时代最杰出的人,并青史留名就自然有其长处,现代人过去结果并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勋贵和士绅等限制极大,更是不可能。 哦,我忘记了还有大明的藩王,但大明的权力几乎都在文官手中,文官都不行,你一介藩王就想成功,想什么呢? 那个时候稍微有一点出格的事就是削爵圈禁一生,所以这一个还是不要指望了。 稍微了解明朝历史的人都知道,大明后期挖大明根基的绝不是流民与关外的大清,而是大明的文官武将,勋贵士绅还有那些藩王等,非一方势力能够拯救的。 综上所述,一个现代人回到大明能够成功的还真只有朱由检! 第四十六章秦良玉大战阿敏(求月票收藏) 第四十六章秦良玉大战阿敏(求月票收藏) 激昂的战鼓声中,大明军将士的长枪疯狂刺来刺去,长刀砍来砍去。 双方加起来十几万大军在这片的广阔无垠场地上大战。 虽然场地很大,但是彼此之间能发挥的空间很少,难道还要给你酝酿大招的时间吗? 所以在这里除了刺还是刺,除了砍还是砍! 战争本来就是血腥和残酷的,那就是力量与死亡的交响曲。尤其是旗鼓相当的军队更是把它演奏的淋漓尽致! 灼热的阳光下,浓浓的血腥味蔓延,滚热的鲜血不断从双方修士军人的身上流出,染红了黄沙,肥沃了的大地。 战场的一个角落,大明军团被冲开的缺口处,大量的魔族八旗军不断涌入,同时也在不断被大明军将士弥补。此处就这样不停的上演突破和修合,焦灼着。 当战斗进行到白热化时,大明阳武侯薛濂大将军、有着灵婴境巅峰的他,提着一把沉重的大玄砍刀冲进一处挤满魔族军团的缺口中。 薛濂挥舞着大玄砍刀大开大合,所到之处,当者披靡。 “去死!”薛濂一声怒吼,沉重的大玄砍刀从头顶举过力劈而下,面前一个杀的起劲的魔族军团小首领,手中的武器登时被劈落。 几千斤重的大玄砍刀顺势劈下,这名魔族军团小首领连盔带人血雾飞溅,脑袋刹那间被劈开。 见大将军薛濂如此神勇,大明军将士军心大振,紧随而上,大喝杀敌。 大明军的弓箭手手持长剑紧跟灵枪兵和盾牌兵身后,狂声呐喊,填补空缺。 双方的士兵都不断的倒下,而又不断有人补充上来。 这种血肉相博的惨烈场景让卫时春看的心神震动,虽然心中激动无比,但也容不得他有半分上去的机会。 战场何其惨烈!到了拼命的时候,就要拼命,明知是让士兵上去送死,但也必须要把士兵派上去。 不止是薛濂那里打得十分激烈,在两翼修士军团对战中,也是极为的惨烈。 魔族那训练有素和不怕死的精神,让大明军的将士打的很艰难,人数差不多的情况下,大明军将士完全处于劣势,只有靠着人数的优势与魔族激战,即使这样也没讨到多少好处。 袁崇焕身骑玄骥战马手握冰玄铁鞭在敌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见他如此神勇,后军中的一些魔族军团弓箭手纷纷搭弓射箭,箭矢如雨点般密集的向袁崇焕射来。 袁崇焕的玄骥战马被射中了几箭跌倒在地,他顺势在地上做了一个鲤鱼打挺,然后退到了不远处一个无人的战马上翻身上马躲开了下一轮箭雨。 魔族八旗军团中有一名勇猛的灵王境将军挥舞着金色玄竹大槊向袁崇焕冲来,袁崇焕闻声调马回头而战,大喝一声驾马冲向这名灵王境将军。 这灵王境大将军仰天长啸,借着战马冲锋手持金色玄竹大槊狠狠地刺向袁崇焕。 战马交错间,袁崇焕怒发冲冠大喝一声“战!”然后猛然抓住他的金色玄竹大槊往怀里一拉,把这名元王境将军连人带马一起拉倒在地,而后驾马回头一鞭劈断了他的手臂。 然后如同下山虎一般,三个回合就斩杀了那位灵王。 此战让袁崇焕声威大震,勇不可挡。 而在此时朱由检处,已经有部分魔族军团的骑兵突破了大明军骑兵防线冲入了卫时春带领护卫的军阵中,卫时春不仅不惧,反而哈哈大笑,主动迎敌。使得刚一交战状况就十分的惨烈了。 惨烈的战斗持续了将近一天一夜,战场中不断有大明军和魔族军团的将士战兵倒下,将士士战兵们汗水浸湿了战甲,灵气也都已经接近枯竭,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 残阳如血不外如此! 却说阿敏一马当先直奔秦良玉而来,他的长枪借着飞奔的马的力道,往秦良玉面门一刺。 这一下若是刺实了,秦良玉的头就会像西瓜一样瞬间开瓢,四分五裂。 不过秦良玉毕竟是身经百战的人,她在阿敏冲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秦良玉不闪不避,而是立马回身提着长枪往阿敏冲过去。 “铛!”的一声,两人瞬间错开。 这一刻连风都变成静止的了,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无比缓慢,杀意在缓缓的凝聚,地下的黄沙好像也变得更干燥了一些。 经过这一次交手,阿敏就不敢再次拖大,竟然率先的出手向秦良玉攻了过去,在这些年的战斗中,普通的灵王境根本不会是阿敏的一合之敌。 只是,他今日遇到的对手,明显的有些不同。那秦良玉身形只是微微一晃,竟然是紧贴着阿敏的枪头闪避了过去。 如果秦良玉身形晃动再晚上一拍,哪怕就只是一秒,刘祁的这一枪之力就可以命中。 而若是快上那么一点,阿敏就可以当场变化。可是,这秦良玉躲避之时所选择的时机却是恰到好处,就在这不早不迟的一霎那做出了改变。 秦良玉灵巧地躲开了阿敏的先发而致一拳,而且还顺势靠近。 阿敏的心中大骇,连忙收住力气,并且手臂一挥,继续朝着秦良玉砸去。 但就在这一刻,他的身侧却传来了一股大力,身不由己地飞了出去。 阿敏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 ,旁人若被秦良玉这么一摔,只怕不死也会重伤。 可是阿敏却借着这股力一个前滚翻,巧妙的将力给卸掉。 不仅如此,阿敏还一个后扫腾空往秦良玉左腿扫去,右手中的长枪在变化间竟然往秦良玉喉咙刺去。 阿敏这一次可谓是阴险歹毒,秦良玉若是稍有不慎就会着了他的道。 秦良玉显然发现阿敏的计划,她不慌不忙的快速后退三步,然后身子往后一倾及时的躲过了阿敏的攻击。 秦良玉接着一个旋子转体教上快速三连踢过去,此时阿敏正是得意的时候,怎么会防备? 只听见一个惨叫声响起,阿敏的牙齿都掉了几颗。不过阿敏显然不是愿意吃亏的人。 果然,就见阿敏仰天长啸,一指秦良玉道:“可敢去天上战否?” 秦良玉怎么会惧? 她淡然道:“可!”竟然率先往天上飞去,阿敏紧跟其后。 第四十七章英国公大战皇太极(求月票收藏) 第四十七章英国公大战皇太极(求月票收藏) 无名山,山顶。 在最高的那片树竹,有俩人矗立在竹枝上。 此时,风簌簌作响,树叶也在不停的飘落。竹枝的颤动间也没有使他们的发丝变乱分毫。 其中一人白发苍苍,身穿紫色蟒袍的老人——英国公张维贤。 其修炼《极臣感应篇》,使用一柄元磁星辰剑出神入化,剑道已至灵尊巅峰。 另一位金袍金发的中年男子自然也就是后金魔族首领——皇太极。 其修炼的《虎魔大法》,使用的虎魔牙剑臻至化境,早已到登峰造极。 皇太极看着对面的张维贤,面容平静温和。仿佛俩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而不是即将决战的生死之敌,只是其腰间的虎魔牙剑的剑鸣声,打破了这份随和宁静。 张维贤叹了一声:“可惜了。”也不知其可惜的是这幅美轮美奂的画面还是其他。 皇太极一直没有说话,仿佛是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过了很久后才微笑道:“我不欲破坏这里的美景,而且此处不好施展,不如就去往万里高空之外,张兄意下如何?” 张维贤大声道:“好,如你所愿!” 他也是干脆利落之人,既是定下,当即腾身纵空,化一道星光直冲云霄。 皇太极看了一眼,又在此站了片刻。亦是双袖一招,提剑腾空跟上。 张维贤上万里高空之后,一连撞破三重云层,其身形仍是不停,继续往上去。 皇太极看了之后,双眉一挑,也是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到了两万里高空天上之后,张维贤这才停下身来。回望下来,大声道:“此处足够开阔,正可做我等大战之地。” 皇太极也是把身形停下,先是感应一下四周,自修炼以来,倒是很少到得此地。 只因这里罡风旋流已是极大,又有天外毒火,需得时时以灵气抵御外气侵入。 不过对他而言,却还算不得什么,灵尊若是不怕神魂受伤,哪怕遨游虚空也是平常之事。 与此相比,他却更在意对方手段,面前这人,若是不出意外,恐是自己修道以来所遇最难对付的敌手了。 张维贤所习功法为《极臣感应篇》,此是大明帝国四大绝密功法之一。 此功法极难修炼,但若是练成威力奇大,可吸纳星辰之力助战。 这一门功法实则还分为上下二部,下部讲述战斗剑法之术,其有一剑、二通、三仪、四相,由此往下,直至三十六数之变。 此法入门不难,大明勋贵出身之人,稍有资质,筑元之后,都可习得。 不过越到后面越难,比如张维贤至今也仅仅是炼到十八重!可见其艰难。不过即便如此,他也可以笑傲绝大多数灵尊境之上。 至于下那半部功法,却是此中精髓所在,专以讲述修炼感应之方法。 张维贤负手立在天中,道:“皇太极,想你踏入灵尊未久,来过此处屈指可数,我也不占你的便宜,你先出手吧。” 皇太极也不客气,点了点头,稽首道:“张维贤,失礼了。” 语毕,他把剑一出,哗啦一声,这重天之上,骤起无数紫电雷霆,激扬闪窜,动荡万里。 张维贤喝了一声,左手长剑一划,右手骈指一点,却是同样使出了紫霄神雷,霎时狂电霹雳,如海拍岸,层层涌来。 双方一撞,天穹之中尽数喀喇喇爆响之声,林星洲之地皆有听闻,尤其战场之上的天象骤变,狂风四作,更有滂湃暴雨宣泄下来。 灵尊之间战斗,乃是元气天地之力运转外显,而内中则蕴有元神显影。 同辈交手之时,元神显影漫开数千上万里,同一时刻间,就有无数元气神通交击碰撞,散去又聚,循环往复。 是以每一回交手,都要耗损本元精血元神。 哪里本元精血元神所注为多,则哪里神通法力必是强横,当可锐意进击。 如精血兼顾少得几分,一旦遇上强攻袭来,如不退避游走,自然是一触即溃。 在这种战斗之中,一方却要设法将对手元气逐一斩杀消磨,待其元气匮乏,力不能支,自是败退。 只是这其中却有个难处,本元精血元神虚实变化,全在其主一念之间,可一以贯之,亦可稍显即逝,何处强,何处弱,由外而观,却是难以察觉。寻常外人根本无从测度。 是故为防落入对手算计之中,这就只能慢慢试探,找寻机会,这样一来,就不是短时内能分出胜负的。 然而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等斗法,哪怕赢家也必是元气大伤,是以灵尊之间,能不动手,都是尽量避免动手,除了生死大敌,否则也极少有人大战。 天穹之中那一连串雷霆撞响,波及万里,竟是持续了足足有一刻有余,这才渐渐消弭,便是如此,整个天地之间,仍有阵阵沉闷余声回响不绝。 这还只是二人随手施展,用以试探而已,若是全力以赴,更不知会造成何等声势。 张维贤双目微微一眯,对方虽是先手出招,但他却能看得出来,其所用精血元神着实不多,显然是进入灵尊境不久,对这些战斗应用还不是熟练。 …… 大明与魔族战场的万里高空之上。 经过刚才的一次交手后。这一次,张维贤不再相让,再是一招手,大喝一声:“权倾天下!”话音刚落。 天空立即出现满天星辰,星光涌动之间,如银河之水滚滚而来,顷刻间凝化为一只擎天蓝色大手,自上而下,笼盖压来,尚未到得下方,已有一股狂流轰开罡云,好似要将这方天地一把拍碎! 张维贤目光凝然,这等直来直去的神通手段,如今他以灵尊境巅峰使来,更是威力宏大,就是一掌打碎城池。也非夸大之言。 按照常理,除非对方此刻能闪身避去,否则就只能硬接。 不过他判断下来,这毕竟是双方之间第一次正面交手,以对方宁折不弯的脾气来看,十有八九不会躲开。是以他很想看看,对方究竟如何应对。 皇太极仰首看着上方那倾天蓝色大手,两目之中,却愈见焕发光彩,大喝一声。道:“来的好!” 只见起两指一点。一缕黑光闪现出来,腰间长剑瞬间而出。初时不过三尺,但不过三息之后,忽然放得无量光明宛如黑太阳。 几是蔽去日月光辉。所到之处。无管罡风英砂,还是毒火烈气,俱被化去无踪! 这道黑色华光继而冲上天际。与那蓝色星辰大手一碰,天地间就觉先是一黯,再是一亮空间也随之一阵阵扭曲。 在一闪一灭之间,无声无息中,两者俱是消弭无踪,放眼看去,只一片朗朗清空。天空上也巨大的空间裂缝。 张维贤不觉一挑眉,暗忖道:“莫非是黑日如来吗?看来这位皇太极还真是名副其实,手段当真不弱。” 这一门神通法术他虽未见过,但是闻名遐迩已久。 此乃是当年一名唤作黑日如来的灵皇境大能所创,这位大能亦是当年中原的十二位立国大能之一,其元神被时人称作“黑日如来”。 而这门神通与元相补相成,一旦使出,有涤荡虚空,消杀一切的强大威力。 自然,此法耗损元气元神不小,若是一方多使得几次,不用对手来攻,就能将之拖垮。 张维贤也是明白其中道理,故而他毫不迟疑,再是一招手,星光再起,又一次凝作遮天大手,仍时一掌拍下。 皇太极嘿了一声,一抖手,将虎魔牙剑收回鞘内,随后掐了一个神通,长空之中,不知从何处飞出一枚枚血色圆珠,共是七颗,齐化血红色光,往那大手射去。 其眨眼落至大手之间,随后来回纵横穿梭,好似织网缠丝,一时间,漫空都是血光闪烁。 可那蓝色大手仍是坚定落下,似乎丝毫不受其所制。 皇太极只是冷眼看着上方,衣摆长须在狂风之中飘摆不止,眼见那大手即将压到,身形犹自岿然不动。 轰隆一声,在那道道血光纠缠之下,大手终在距离他不足一里远处轰然爆散开来。 而那七颗血珠,在天中顿了一顿,也是碎裂开来。 张维贤把这一幕看在眼中,不觉目光一闪。暗道一声:“七魂血珠,有趣,有趣。” 然后沉喝一声,把身一抖,将元神显影现了,霎时之间,一个跟巍巍如山高一般的巨人出现,其高九百九十九里,四面有漫天星辰相随的神影。 傲踞天穹于中,轰隆一声,竟放出亿万道霞光,化作团团陨星,铺天盖地劈了过来。 皇太极微微一笑,肩膀轻轻一晃,身上飞出一个巨大无比的黄铜宝鼎。 其内含混冥玄气,渊深难测,好似包纳阴阳,冲塞天地,只见其一飞出,天空之中亦生无尽雷电,洋洋跃空击去。 两相一撞,又荡出是一波雷海电洋。就这样两人各施展手断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 PS:这一章怎么样,够资格求月票收藏了吧? 第四十八章秦良玉力斩阿敏(求月票收藏) 第四十八章秦良玉力斩阿敏(求月票收藏) 却说秦良玉与阿敏在空中你追我逐飞了一个时辰来到了一片巨大的湖面上。 阳光下,湖面如同一块块衔接而成的七彩玻璃瓦,浓金色与淡碧色在湖面上交相辉映,仿佛一泼下溅的绚丽灯光。 湖面是如此安静祥和美好,可是阿敏却打破了宁静。 就见阿敏大喝一声,魔气腾腾冲天而起,接着一道桀骜不驯的声音从魔气中传来。 秦良玉放眼往去,只见: 此时一位面相丑陋的妖魔走了出来,将黑魔杖捡了起来。 只见那魔果生得丑陋:碗子铁盔火漆光,乌金铠甲亮辉煌。 皂罗袍罩风兜袖,黑绿丝绦穗长。手执黑魔杖一杆,足踏乌皮靴一双。 眼幌金睛如掣电。此魔便是阿敏魔化后的样子——赤魔烈豹。 秦良玉不敢大意,灵气运转之间,金盔晃日,金甲凝光。盔上缨飘山雉尾,罗袍罩甲淡鹅黄。 勒甲绦盘龙耀彩,护心镜绕眼辉煌。鹿皮靴,槐花染色; 锦围裙,柳叶绒妆。手持金鞭长枪,不亚当年花木兰。 这一次的战斗,两人便与刚才不同。 当时双方都有顾忌,放不开手脚,现在却不一样,此处宽阔正是大战的好地方! 不过刚刚开战,秦良玉就一马当先的飞在最前方,冲向了赤魔烈豹——阿敏。 身经百战的阿敏,哪里会将秦良玉这个女辈看在眼里,尽管刚才吃了亏他也只是认为自己大意,并不是实力不如人。。 阿敏可不会畏惧秦良玉,他大摇大摆的主动迎了上去。 两人刚刚接触,就开始交手了。 秦良玉施展出秦家枪法,同时祭起灵金鞭,不停的攻向赤魔烈豹——阿敏。 阿敏祭起自己的魔杖,轻易就挡住了金鞭和长枪,嘴中还不忘给出评价。 “枪法高明,鞭法一般。”俨然一副前辈高人的架势。 他扔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魔珠,在空中化作一团火红色的云团,裹着炽热的热浪,铺天盖地的扑向了秦良玉。 秦良玉长枪连续挥动,射出了一道道凌厉的枪气。 秦家枪法在秦良玉还是纳气期修士的时候,立功无数。 等到她进入灵王境后,这枪法自然被她改良许多。 现在施展出来,一道道金红相间的枪气,居然抵住了阿敏魔珠的杀伐法器。 在之前的多次战斗之中,阿敏和秦良玉都是有意放水。尤其是秦良玉,束手束脚的情况下,让阿敏做出误判,低估了她的实力。 秦良玉要想尽快改变战局,就要结束灵王境之间的僵持局面。 她现在不再隐藏实力,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来。 阿敏虽然有点惊诧于秦良玉表现出来的战斗力,但是并不畏惧。作为魔族老资格的灵王境强者,他身经百战,哪里会畏惧区区一个女流之辈。 两人斗得越来越激烈,纷纷拿出了各自的杀手锏。 还好秦良玉在刚刚开战的时候,就与阿敏远离战场。 否则,两人激战的灵气快速向四周扩散,连湖面的水都生生被蒸发了不少,正在快速的下降。 这若是在战场上,旁边的将士会瞬间形成一片真空带,范围内的将士直接死伤殆尽。 灵王境的交战恐怖如斯! 经历一番苦战之后,秦良玉借着秦家枪法的掩护,突然从长枪这件灵兵中飞出一柄短枪,给了阿敏非常凶狠的一击。 “嗖!”的一声,短枪轻易刺穿阿敏的护身魔铠,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个大洞。 可怕的杀伐之气侵入他的体内,几下就击溃了他的魔元,直接开始摧毁他体内的一切。 阿敏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拼尽最后的力气避开秦良玉,向着战场的方向飞去。 发出全力一击之后,秦良玉耗尽了大部分灵气,不得不停下来回气。 灵王境的速度何等之快,尤其是逃命的阿敏,几乎是激发了体内所有的潜力。 秦良玉转身一看只见一团魔气,腾空飞去,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已消失在天际。 秦良玉怎会如此轻易的放阿敏离去,她把长枪一背腾云驾雾快速飞去。 此时的阿敏青面獠牙,恼羞成怒且青筋暴起,一股浓浓的羞耻度在他的心中冒气。 虽然他很想转身与后面的女人决战,可是全盛时期的他都没有打过,何况受伤的现在? 因此阿敏只能全力的逃命,几个魔影闪现间,就与秦良玉拉开了距离。 此时天空中犹如滑过了两条彩带,前面的那条是黑色带,后面的为金色带。 远远望去,黑色带与金色带间的距离在不断拉大,找这个速度下去阿敏逃离是稳妥的了。 可是秦良玉能与古之花木兰比肩,阿敏想要从她手里逃离岂是那么简单的? 果然,就见秦良玉全身的灵气疯狂外涌,脚下的速度提升了一倍不之。 秦良玉几乎是瞬间就追了上去,且距离越来越短。此时秦良玉与阿敏相差不过十里距离,这个距离在灵王境的修士中,已是极近。 因为这个距离已经到了灵王境的攻击范围内! 阿敏显然发现了这点,顿时后背直冷,转身一看。 秦良玉不知何时竟然拿出一柄灵弓,立在长枪上,拉开满弦瞄准了阿敏! 阿敏也是善骑射的人,哪里看不出来秦良玉的箭已经是不得不发的时候了。 吓到亡魂大冒,额头冷汗的阿敏,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面子,直接求饶道:“还望秦将军饶命,阿敏愿意束手就擒!” 阿敏嘴上这样说,实际上已经暗暗施展了魔族独有的血遁之术。 此术一旦展开,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内阿敏的速度会提升三倍。那个时候阿敏甩开秦良玉逃脱简直是轻轻松松,不要太简单。 只是此法有一个巨大的缺陷,阿敏施展血遁之术后,会燃烧身体一半的精血,接下来的三个月的他自然虚弱无比。 阿敏虚弱带伤的回到魔族地位自然会下降,而且以前他将皇太极得罪的不轻,日子自然不会好过。 这也是阿敏刚才没有施展血遁之术的原因,可是现在危在旦夕,阿敏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秦良玉刚一听到阿敏的话,的确很心动,若是能够将其擒住,交由陛下发落,必然是大功一件。 阿敏见到秦良玉心动犹豫的那一刻心中一喜,因为再有短暂时间血遁之术就会施展成功了,同时他也在心中狠狠的想到,逃出去后怎么找机会报复回来! 绝不能让这女人轻松的死去,阿敏恶狠狠的想到! 当然阿敏表现出来的却是不断的求饶 ,不停的示弱。 就在阿敏以为计划成功的,血遁之术触发的前一刻,他只听见“嗖”的一声。 一只利箭穿胸而过,阿敏燃烧了一半精血和受重伤的他那里还承受得了这一箭? 果不其然,就见阿敏速度一顿,头一栽掉了下去。 秦良玉下去一看,发现阿敏全身精血流失殆尽,且身体四分五裂,显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却说秦良玉怎么会射出那一箭? 原来秦良玉在看见阿敏不断求饶的时候,她本能的觉得有诈,再加上她以前与魔族的交过手,知道他们的奸诈狡猾。 于是本着宁杀不放的念头,秦良玉放了一箭过去。 事实证明秦良玉是正确的,她把阿敏的首级一收,冲天往战场而去! …… 却说万里高空上的皇太极与英国公张维贤打的可谓是天昏地暗,难分难解! 只见此时一位雄威身凛凛,猛气貌堂堂。电目飞光艳,雷声振四方。 锯牙舒口外,凿齿露腮旁。锦绣围身体,文斑裹脊梁。 钢须稀见肉,钩爪利如霜。身穿金甲亮堂堂,头戴金冠光映映。 爪中虎魔牙剑一柄,足踏云牛鞋相称的大魔往往张维贤冲杀而去,张维贤也不退缩提剑而上。 一时间一砍我劈,你刺我挡的大战起来。双方争强斗狠互不相让,你来我往打的十分激烈。 双方身影交错,快速闪避之间已判断不出哪一个是谁,只能看见一道道影子在不断的闪动,还能感觉到空间一层层的震动。 不断有轰鸣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也不时有雨从上空飘落,甚至还能看见双方刀剑激起的火花,撞出的闪电! 朱由检从下面往去,只能看见一个魔气汹天,把半个天都遮成了黑色,一个灵气滚滚,将半边天都染成了蓝色。 这一刻天与地与城池,甚至是这个战场都分成了两种颜色:黑和蓝! 朱由检还在擂鼓,袁崇焕仍在杀敌,天空上的大战不断,地上的厮杀血流成河! 擂鼓声,轰鸣声,喊杀声,兵戈声连绵不绝,在这片土色的大地上形成回响,悠长而又苍凉。 这注定是一场记载史册的战斗,胜利者也会被世人铭记传唱! 也许多年之后,鲜血早已被大地掩埋,厮杀声也远去无踪影,皑皑白骨早已变成新一轮土地,甚至还有同样激烈的战斗发生在这片土地上! 可是无论是谁,他都会记得今时今日这里发生了一场热血,宏大,壮烈的大战! 只因今日,他们都君王在为他们擂鼓助阵,既然如此那就战吧! 战! 战,战! 战,战,战! PS:求月票收藏啊! 第四十九章由检战后望兵卒(求月票收藏) 第四十九章由检战后望兵卒(求月票收藏) 走上城池,朱由检便不由自主地走向昨天那一带,毕竟那边的敌我双方阵亡最为严重,尸体早已堆积如山,就连整片大地都被鲜血给染红了。 而此时朱由检在战斗结束后,就一直呆在城门上,因为,他想亲眼看一看战场,瞧瞧那边的惨状。 因为他知道,不管是京营将士还是秦兵,此番是为了大明而战死的。 他朱由检作为此番提议出城而战的人,有义务亲眼瞧一瞧那些为国捐躯的勇士的遗体。 不分京卒、秦兵、将士以及百姓。 “陛下?” “咦?陛下?” “是陛下……” 随着朱由检逐渐向城墙外靠近,那些正在搬运尸体、清理战场的京营士卒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朝他望来。 而那些帮忙搬运尸体的京卒、白杆兵战士们,亦转头望向了这边。 不知怎么,明明城门口这里这边有上万名正在忙碌的人,但是却几乎没有人交流。 哪怕是瞧见朱由检,也只是略带惊讶地低声念叨了几句。 气氛,沉重而压抑。 这些人…… 跟在朱由检身后的王承恩微微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四周那些京营士卒与一些秦兵将士的眼神,略微有些古怪。 按理来说,朱由检这位大明皇帝亲赴城墙,这些京营将士应该感觉喜悦、感到荣幸才对,可是眼前的情况却是,那些人漠然或麻木地望着朱由检。 甚至于,王承恩隐隐从那些人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名为陌生的情绪。 他紧走几步赶上朱由检,压低说道:“陛下,莫要再靠近了,这些士卒的情绪……怕是有些不正常。” “……”朱由检愣了愣,四下打量了几眼。 正如王承恩所言,他也从那些京营将士们与秦军战士们投过来目光中,看到了漠然与陌生。 细想一下便猜到了原因的朱由检,微微叹了口气。 这是伤亡太大的缘故。 伤亡惨重,这是不必麾下兵将禀告朱由检都能猜到的。 没办法,毕竟这次出城战斗,总共九万五千兵卒,他们所面对的,却是不论是整体实力或是单兵素质都比他们强的,五万的魔族大军。 他们是不是天下第一强军无人知道,但是他们是一流军队无可置疑! 大明京营一共损失了近一万,伤两万,秦兵损失两千,伤三千。 这样算下来大明军队一共阵亡一万二,加上受伤的就有三万五将士不能参加战斗!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因为魔族军队阵亡不到四千,受伤不足六千,也就是说魔族才损失一万。 在这昨天约五个时辰的时间内,朱由检从始至终擂鼓助阵,从未有过一次发号施令,就连他自己都感觉自己像个吉祥物。 但不可否认,朱由检这个“吉祥物”的作用无可取代,因为只要他还出现在战场上,勇敢无畏热血的擂鼓,出城而战的兵将,脸上便瞧不见有何惊慌失色的样子。 这不可不说是大明皇帝这个身份带来的巨大作用。 但实际上,擂鼓近五个时辰,事实上朱由检的双手都麻了,连血泡都起了。 然而他却不能停下来,因为一旦停下,就会让附近的兵将产生错觉:陛下竟然停下来了,莫非是感觉到战况不利。 正如那句话说的,自己选择的路、含着泪也得走完,尽管这样朱由检还是坚持下来了。 不要以为朱由检站在那里擂鼓助阵就能够赢,因为他在那里的的确确提升了士气。 可是双方巨大的实力差距岂是一个人几天内就能改变的? 看着士气低迷的将士,朱由检心里非常沉重,即有如山般的压力,也有一种浓浓的愧疚。 毕竟是他要求出城与魔族大军战斗的,现在损失惨重他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不过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因为京城外的魔族还没有退去呢,以现在的士气别说出去打仗了,守城可能都是一个问题! 朱由检知道这些士兵心中的想法,因为他作为一名大明皇帝,却率领着这些京营将士,包括那秦兵战士出城战斗。 或许在平日里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一旦出现重大伤亡,沉浸于悲痛的京营将士,包括那些秦兵的战士,多半都会有一些情绪。 甚至于,他们还会产生就是这个人让我们的同胞蒙受巨大损失的念头。 一旦想到这里,无论是京营将士们,还是秦军的战士,难免心中会有种不一样样的想法。 “陛下,还是先离开吧。”王承恩在旁低声劝道。 朱由检摇了摇头,命王承恩拿来了战鼓,他也不说话,直接走了上去擂鼓,并高声唱了起来: “狼烟起 江山北望龙旗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 ……恨欲狂 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 人北望人北望 草青黄 尘飞扬……” 周围的京营士卒们与秦兵战士们一愣,不明究竟下,便侧耳倾听,只感觉激昂慷慨,大气磅礴,热血沸腾。 仿佛歌里讲述着一个将士征战沙场,纵横一生的故事。 “真好听……” 在距离朱由检大概几丈远的地方,京营小卒杨单海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仔细地听着那动人的歌,有一种冲天的战意在他的心头迸发而出。 而在旁,刘思滕与一些将领,不约而同地坐在了地上,默默地倾听着,他们身上那逐渐凝聚的眼神,和缓缓上升的战意便知道朱由检的歌起了效果。 朱由检看了后悲痛严肃道:“此次战斗损失惨重,乃朕之过也,你们受伤了,疼吗?” 朱由检这简简单单的问候,使在场的众人只感觉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悲意涌上心头,以至于有的人,明明是不可轻易落泪的男儿汉,却忍不住落下了热泪。 PS:上面的歌是屠洪刚的《精忠报国》,我只是在这里借用,有兴趣的可以去听听,很不错。 第五十章不安分的东林党(求月票收藏) 第五十章不安分的东林党 (求月票收藏) 朕知道,在场的诸位,有绝大多数此刻都在茫然,茫然于诸位究竟为何而战,那些牺牲的人,又是为何而牺牲……” 朱由检看着周围的士兵说道。 四周,寂静无声,所有的将军士卒皆默默注视着那位个子并不高的陛下。 而就在这时,朱由检再次张开嘴,郑重地说道:“不错,你们的在为你们心中的大明而战,为大明百姓而战。 ……让朕不能理解的是,为何你们会有那样的抱怨? 难道你不是我大明的一份子么?!为国家而战?为同胞而战?难道这有什么不对么?!” 朱由检反问,让在场诸京营军士卒们心中一愣。 国家? 同胞? 大明军兵将们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朱由检刚才还好好的安慰,转眼间,这位陛下居然用这种语气强烈的反问,仿佛是在严厉地质问他们。 这些士卒显然被训的不轻,可是却没有生气,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环视了一眼所有将士,朱由检缓了缓语气,正色说道:“朕,不会说什么感谢诸位将士的话,也不会有什么赏赐,因为在朕看来,你们是大明的一份子,为国分忧,这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朕为你们感到自豪!你们作为一名大明将士,会得到应有的尊重与应得的待遇。 或许青史不会记载诸位,但是朕会记得,国民会记得,我大明崇祯元年与魔族大军的战役。 那支与魔族激战五个时辰的军队,那些英勇作战、慷慨赴死的士卒,来自于我大明的京营和秦兵!…… 后人也许不会记住尔等的名字,但会称呼你等为烈士……这个称呼,诸位可满意?!” “噢!” 一名京营军士卒振臂高呼了一声。 听闻此声,附近的京营将士亦纷纷振臂,呐喊附和。 见此,朱由检挥挥手示意了一下,示意诸兵将收声。 诸军兵将们看到这位陛下仍有话要说,遂陆续地收了声音。 而就在这时,朱由检对面响起一句怯生生的问话:“陛下,真的没有赏赐么?不是有犒赏的么?” 包括朱由检在内,在场诸军兵将都愣住了,随即哄堂大笑,使得气氛更为回暖。 “你这蠢货!”千总刘思滕狠狠地一拍身边那士兵的脑袋,心说:陛下正在开导我军,你小子胡乱插什么嘴啊? 不过朱由检倒是不在意,或者说,他觉得那名士卒插嘴后的气氛变得更好了。 “唔……”只见朱由检故作沉吟了片刻,问士兵道:“你要什么赏赐?” 可能是没想到朱由检会询问自己,那大头士兵颇有些受宠若惊,抓抓头讪讪说道:“最好能有个百来枚灵石什么的。” 百来枚灵石…… 明白大明物价的诸军士卒,目瞪口呆地望向大头士兵。 要知道在大明,百枚灵石足够一户人家非常滋润地过上几年了。 可让诸军兵将们意外的是,朱由检闻言竖起两根手指,笑着说道:“朕给你们双倍!” “两、两百枚?” 在诸军士卒惊地倒吸一口冷气之余,那大头士兵亦是瞠目结舌。 他连忙又说道:“陛下,可不可以分我们两只牛,一只公的,一只母的,让我们带回去,好叫家人养着?” 朱由检略一思忖,再次说道:“牛,朕也给你们两倍!” 还没等满心欢喜的诸军兵将们反应过来,就见大头士兵瞪大着眼急迫地说道:“陛下,小的尚未婚娶,能不能分个女人给咱?” 朱由检点了点头,竖着两根手指,笑着说道:“好,朕也给你们两倍,不过你以为朕会这么说么?!” 诸军士卒哄堂大笑,皆好笑地望着大头士兵,却见士兵颇有些郁闷地撇了撇嘴。 这小卒,有点意思…… 打量了几眼他一眼,朱由检笑着说道:“此事,朕可不能给你做主,不过,你若是自己有本事拐走几个女人,只要不强迫对方,不做出败坏我大明军军纪的事。 朕非但不会阻拦,还会另外给你一份庆贺婚娶的分子钱。至于这钱拿不拿地到,就看你自己了。” 诸军兵将们哈哈大笑,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大头士兵这回可是出名了。 王承恩怎么也没有想到,朱由检却用战鼓擂了一首高昂的歌,抓住了这些人的心,此后又通过一番话,使得那些京营士卒与秦军将士,他们原本略有些低迷的士气,再次高涨起来。 人心所向、众志成城,虽魔族仍有四万之众,虎狼之师,焉有不败之理?! 同一时间,在京城内的清雅居内,前前后后来了不少身穿便服的老爷们,要是你仔细去看,会发现这些人面色非常熟悉。 没错,他们东林群臣,像是礼部右侍郎周延儒都等人已经早早落座,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开来。 这清雅居在繁华的京城甚至算不上中档‘酒店’,东林重臣们选择这里,那自然是吃一堑长一智,见识到厂卫的厉害,起码在明面上要小心一些。 忽然间,一个人被簇拥着走进来。 “阁老,您总算是来了!” 周延儒立马站起来,好像看见了什么主心骨,群臣们也是赶紧拱手起身,韩癀摆摆手,环视周围一眼,问道: “都到齐了吗?” 周延儒恭敬回答,道: “回阁老,都来了。” 韩癀微笑道:“既然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玉绳,你先说。”韩癀看向周延儒道。 周延儒也不客气,回答:“韩阁老,今事已明矣,陛下独异,使我军损失惨,此乃陛下过也。 现魔族兵锋方盛,吾方气末,京城危在旦夕!!” 译文: 韩阁老,现在事实已经明显了,陛下一意孤行,使得我大军损失惨重,此乃陛下过错也。 现魔族兵锋正盛,我方士气低迷,京城危在旦夕啊! 韩癀点头赞同道:“周大人见解独特,言之有理,计将安出?” 周延儒咬牙道:“韩阁老,下官有一计,只是这……” 周延儒望着旁边的人,韩癀立刻明白了。 原来,这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以外,御史言官来的也不少,人多眼杂,万一泄露出去可不妙。 第五十一章英国公大战归来(求月票收藏) 第五十一章英国公大战归来(求月票收藏) 韩癀会意一笑,拉着周延儒走了出去,来到一个精致的密室,然后道:“周大人现在可以放心说了吧?” 周延儒道:“韩阁老,今无后,旦有不测我大明危矣!且今陛下专行,宠任阉竖,我等疏远贤臣,盍谋除下,迎立新君乎??” 译文: 韩阁老,陛下现在无后,旦有不测我大明危矣!且当今陛下独断专行,宠信阉宦,疏远我等贤臣,何不密谋除去陛下,迎立新君呢? 韩癀大惊,走出密室看外面无人后,才进来低声道:“周大人,此为抄家灭族之罪,可要想清楚了!” 周延儒正色道:“韩阁老,下官为了天下苍生,万众百姓,何惜一死?” 若是不了解周延儒的人,听见他的这一番话,必然认为他是大大的忠良贤臣,可实际上周延儒可是位列奸臣传的! 让我们来看看周延儒: 周延儒(1593年—1643年),字玉绳,号挹斋,明代宜兴人(今宜兴宜城镇人)。 明朝大臣,崇祯帝朱由检在位时任内阁首辅。 周延儒少时聪明,有文名。20岁时连中会元、状元,授修撰。 天启年间迁右中允,掌司经局事。不久又以少詹事掌南京翰林院事。崇祯帝即位,召为礼部右侍郎。 崇祯二年(1629年)三月,在文华殿受到崇祯帝召见,君臣二人密谈了很长时间,谈了什么,外人一概不知。 后金入侵京师时,崇祯帝下诏拜周延儒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令其入阁参预机务,次年二月加太子太保头衔,改任文渊阁大学士,同年九月升任首辅。 周延儒在担任首辅仅四个月后为温体仁所排挤,告病回乡。 周延儒回乡后不久,在东林党人的影响下,崇祯帝遂下诏再次启用周延儒。 崇祯十四年(1641年)九月,周延儒到达京城复任首辅。 崇祯十六年(1643年)四月,清兵入关,周延儒自请视师,却假传捷报蒙骗崇祯帝,崇祯帝不知内情,对周延儒褒奖有加,特进太师。 后锦衣卫指挥骆养性上疏揭发真相,其他的官员也相继弹劾,因而获罪流放戍边。 不久,崇祯帝下诏勒令周延儒自尽,籍其家。终年51岁。 现在再来看看周延儒的历史评价:帝手除逆党,而周延儒、温体仁怀私植党,误国覆邦。 南都末造,本无足言,马士英庸琐鄙夫,饕残恣恶。 之数人者,内无阉尹可依,而外与群邪相比,罔恤国事,职为乱阶。 译文: 崇祯帝亲手除掉叛逆,而周延儒、温体仁怀私结党,误国国家颠覆。 南都末期,本不必说,马士英庸琐鄙陋的人,极度残忍放肆作恶。 他们几个人的,内无宦官可以依据,而在外与邪恶相比较,不顾国家大事,只会滋事造祸乱。 了解了周延儒的一生后,发现其位列奸臣传是实至名归的,由此不难得出,周延儒的大义炳然都是装出来的。 周延儒显然是因为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损失,想要攫取更大的权力罢了! 韩癀活了这么多年,且还是前阁老,怎么会看不出这一点? 他只是不说破罢了,毕竟朱由检死去对他也有巨大的好处。而且韩癀在朱由检面前屡屡碰壁,他心中就没有气? 只是对方是皇帝,他不得不忍了下来,现在有除去朱由检的机会,韩癀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过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韩癀肯定不会大意,问道:“周大人,可有万全之策?” 周延儒会意,上前一步,两人低声密语,接着一阵阵大笑声传出了密室。 …… 却说朱由检在见完将士后,让他们整军休息三日,然后再出城大战。 回到皇宫后,朱由检还没有休息,魏忠贤就进来禀告:“启禀皇爷,英国公回来了,现在正在府上。” 朱由检一听,连忙站了起来,问道:“英国公回来了,他状况怎么样?战局如何?” 毫无疑问张维贤现在是朱由检最关心的人了,毕竟现在京城就他一个灵尊境,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对于现在的京城无疑是雪上加霜! 魏忠贤显然也是明白,于是上前道:“皇爷,英国公好像受了伤,战局如何还得陛下亲自去问。” 朱由检点点头,其实不用魏忠贤说他也会这么办,毕竟这种事情亲自过问显然更好。 朱由检于是对王承恩吩咐道:“摆驾,去英国公家!” 王承恩领命而去,魏忠贤连忙跟着朱由检走了上去。 …… 京城,西城。 一座巨大的院子中,一华服中年男子闷闷不乐的饮酒。俗话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现在这男子显然是这样,越喝越气,越喝越烦。旁边一位管家模样的人,在一边劝道:“老爷,您不能再喝了,再喝就伤身体了。” 华服中年男子一听越发恼火,怒道:“我有灵婴境修为,怎么会被区区灵酒伤身? 定然是你这狗东西不想我好,怎么是不是看本伯爵没有了军权就瞧不起我了? 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了下家,准备投奔新主子去了?” 中年男子越说越气直接一脚踢了过去,正中管家面门。 只见“啪”的一下,然后一声惨叫,管家的鼻梁被踢断了。 鲜血止不住的从其鼻子中流出来,一时间喝骂声哭啼声不听。 过了好一会儿,中年男子听到烦了,直接狠声道:“你若是再哭,本伯宰了你!” 那管家连忙收住了声,跪在那里不住的颤抖。 中年男子望着天空,好一会儿才道:“想我老祖李濬何等英武不凡,随燕王朱棣起兵靖难,夺取北平九门。 更是转战山东,累升都指挥使,封襄城伯,禄千石。 怎么到了我这里连一点兵权都没有,活的还不如外面一些将领,真是窝囊!” 原来这中年男子就是襄城伯李国祯,襄城伯李浚八世孙,李守锜子嗣。 据史记载,李国祯有口辩。曾经召请回答,指出战争非常熟悉,皇帝相信他真有才。 历史上的李国祯于崇祯十六年,命令总督京营,依靠信任他,而李国祯实际上没有其他能。 第二年三月,李自成侵犯京城。三大营兵不战而败。 第二年三月,李自成侵犯京城。三大营兵不战而败。 两天后,京城陷。贼寇李自成勒令李国祯投降,李国祯解甲听从命令。 后来李国祯被要问求财物不足,被拷打折断了脚踝,自缢而死。 李国祯刚说完,就见外面一家丁进来道:“老爷,守城西的王千总来了。” 李国祯一听,立马收了情绪,吩咐:“让他进来。” “是。”家丁领命而去。 没一会儿,李国祯就看见一位络腮胡子的大汉大步走了进来,直到见到李国祯才稍微收敛一下。 李国祯也不在意,直接指了一个位置示意道:“王将军请坐。” 王千总不敢怠慢,虽然李国祯现在没有军权,可是凭借他在军中深厚的人脉关系弄死自己跟玩似的。 王千总坐下后,才小心问道:“不知李伯爷找下官有何事?” 襄城伯李国祯笑道:“我没事难道就不能找王将军喝酒吗,找你来就是喝酒叙旧的。” 王千总讪讪笑道:“是,是。” 他又不是傻子,看着杯盘狼藉的桌面和跪在那里的管家,怎么也不像是喝酒的吧? 李国祯也知道对方看出来了,不过他也不在意,说实话若不是他的那个位置特殊,一个千总平时与他都搭不上话。 但李国祯想到了那一封书信,现在也有事相求,因此他好言安抚,并拉着王千总不断的灌酒。 才不过半个时辰,王千总就已经和的不省人事了。 这个时候,李国祯让人拿出签约,把王千总的手印按上,并让人送他回去,顺便还带了五百灵石过去。 李国祯做完一切后,才得意的拍拍手,笑道:“大功告成,到时候不怕他不答应!” …… 朱由检走进一富丽堂皇的宅子,刚一进入院子里的管家就极有眼力的迎了上来。 待他认出后面的魏忠贤后,心中一惊,正要行大礼拜见,被朱由检挥手打断。 直接让他不要声张,直接带过去见英国公。管家哪里敢怠慢,连忙在前面引路,朱由检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没过一会儿,就到一处精致的后院,不论是气派还是格局都非寻常人家可比的,必须的是位极人臣的才敢这么设计。 不用说这里自然是张维贤的后院了,朱由检一走进去就看见他不停的咳嗽,脸色苍白。 再一仔细看,发现对方的胸口有一道巨大的爪伤,似虎爪一样。 伤口处还不断有魔气在望更深处侵进去,不过还好张维贤修为深厚,凭借其强悍的实力将魔气抵挡在外。 朱由检一看见这模样,连忙道:“张爱卿何至如此,魏忠贤快将内库的千年金炽灵参带来,让英国公服下。” 魏忠贤不敢怠慢,飞奔而去。 第五十二章下定决心的太监(求月票收藏) 第五十二章下定决心的太监(求月票收藏) 英国公张维贤正准备起来行礼,朱由检连忙按住道:“张爱卿身体不便,行礼就免了吧。” 张维贤连忙谢恩,此时魏忠贤已经拿了灵参过来了。 这金炙灵参对疗伤有极佳的效果,尤其对魔气还有一定的压制力。 张维贤谢恩后,立马服下,他也知道自己的伤势拖不得,早一点服用早一点痊愈。 朱由检见对方服用并压制住自己的伤势后,才略带急切的问道:“张爱卿受伤而归,难道你……” 朱由检虽然想尽量平淡一点,甚至事后再问,可是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担心,毕竟到时候出城战斗,一个灵尊境的皇太极加入战场,会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张维贤此时的脸色明显红润一些,笑道:“这个陛下不用担心,老臣中了皇太极一爪,可是对方也受了我一剑,想来也不好受。” 朱由检心放了下来,幸好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而且看英国公自信的样子,看来皇太极也受伤不轻。 这一次朱由检明显猜错了,皇太极哪里是受伤不轻,那一剑简直是要了对方半条命! 只是因为他魔族体质问题,张维贤明知道对方受伤颇重,可是看见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不好判断,在天子面前更不敢托大,只往低了说。 据说朱由检后来得知后懊悔不已,把张维贤叫到奉天殿骂了个狗血喷头。 当然这是后话了。 此时张维贤看了看朱由检,才小心的问到:“陛下,不知您是否还准备出城战斗?” 朱由检眉头一皱,道:“没错,张爱卿难道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要知道皇太极刚受伤,秦良玉又力斩了阿敏,待爱卿养个两三日以后我方必占优势,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魏忠贤在一旁想要说话,他也不太赞同现在与魔族硬拼,毕竟还不是时机,可是看见陛下心意已决,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张维贤听到秦良玉力斩阿敏心中也有些诧异,毕竟他虽然没有与阿敏交手,也能看出阿敏在灵王境中必不是弱者。 不过他毕竟是英国公,有些话魏忠贤忌讳不敢说,他可不会。 张维贤向朱由检一拜道:“陛下,请问我们与外面的魔族大战有几成机会胜?” “昨日我们打的异常艰苦,皆是对方得了城外百姓的血食而已,现在城外的百姓基本上都进入城内。 没有了血食,魔族实力必然下降,三日后出城战斗,朕有六成得胜。”朱由检沉吟道。 张维贤继续追问道:“陛下,若胜我方会损失多少?一半,甚至更多?” “……”朱由检沉默不语。 张维贤继续问:“就算胜了,损失太多是否值得?陛下认为城中是否完全安稳?没有足够的实力如何压制各地越来越多的乱象?还有若秦军损失过多,难道就没有丝毫怨言?” “……”不得不说张维贤将朱由检问住了,他这些的的确确没有考虑到。 好一会儿,朱由检才道:“张爱卿老成谋国,言之有理。 现在的确不是与魔族硬拼的时候,而且现在城外的百姓的已经进城了。 既然如此,接下来就守城吧!” 张维贤与魏忠贤立马拜道:“陛下英明!” 朱由检摆了摆手,语气轻松道:“既然我们不出去,却也不能让皇太极太过舒服,传旨给毛文龙让他给后金魔族一点压力。” …… “先生乃明大义,读书之人,虽一时不察入宫,与奸为伍,此非汝之过也。 今主上昏,暴,远贤良,不纳忠,不施仁政,不行王道。 如此必国将不国,民陷于汤火之中。 望先生以天下苍生为重,除是昏君间,救民于水火,玉绳三拜之!” 译文: 先生是明白大义,读书的人,虽然一时不察入宫,与坏人为伍,这不是你的过错。 现在皇上昏庸,残暴,疏远贤良,不接受忠言,不施仁政,不行王道道。 长此以往,必然国家将不国,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希望先生以天下苍生为重,除这昏君之间,救百姓于水火,玉绳三拜之!” 刘仁忠看了一眼刚刚从一位进宫的塞来的纸条,纸条上还残留着墨水味。 只是刘仁忠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手捏住鼻子,一手将纸条塞入嘴里,咀嚼几口,便把纸条吞入肚中。 收拾完手尾后,刘仁忠匆匆忙忙赶回自己的院舎,关紧房门,刘仁忠的心脏“砰砰”地急剧跳跃起来。 那张纸条如无意外,应是礼部侍郎周延儒命人传给他的,其意不言自明,东林党显然是要他找机会谋杀陛下。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刘仁忠这一次真的有些六神无主了。 在他的对食碧玉被朱由检杖毙后,刘仁忠终于发现他对碧玉的深厚感情,每一天都活在对碧玉的回忆中。 这段时间,他对碧玉的思念有多么深,对朱由检的恨便有多重。 这些时日,刘仁忠一直在找机会,看是否能趁着朱由检染病的时机毒死他。 可令刘仁忠大失所望的是,朱由检的身体素质太好了,自从登基以来,居然从未得病过,刘仁忠根本找不到机会。 原本刘仁忠还想着时日尚久,只要他一直隐藏着不暴露出去,迟早有一日会叫他找到机会给朱由检致命一击。 然而这个机会还未到来,东林党显然已经等不及了,毕竟魔族大军还在城下。 若是朱由检再出去打一战败北,不用他死在战场上,京城铁定保不住。 关键是你朱由检想死,我东林党的人不想给你陪葬啊!既然你非要作死,好吧就让你先去死吧。 当然这也是东林党不清楚今天的对话的原因,否则就是另外一个计划了。 东林党的人看来,今上昏庸独断,这两日一定会出去与城外的魔族大战,因此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碧玉,我一定为你报仇,不杀掉崇祯这个暴君,我就算死,也不甘心!” 一咬牙,刘仁忠从床底的箱子底下找来一把匕首,然后把千辛万苦搜集而来的“见血封喉”毒药均匀地涂抹于匕首的刀刃上。 见血封喉,顾名思义,是排名第一的毒药,原材料来自一种名为“箭毒木”的植物,是世界上最毒的植物种类之一。 树汁呈乳白色,含有剧毒,一旦液汁经伤口进入血液,只能束手待毙。 是以古人常把它涂在箭头上,用以射杀野兽或敌人,秒杀。 “碧玉,我就要去诛杀暴君了,保佑我吧,杀了崇祯,我很快就会到地下找你的,你等着我!” 刘仁忠深吸一口气,随手便把匕首藏于袖袍之中,眼眸乍现一片杀机。 …… 天渐渐黑了,宫里的人下了工,整个紫禁城开始热闹起来。 出了院舎的刘仁忠一脸镇定,一片平和之色。 在紫禁城里漫无目的地走了几分钟,突然看到比较相熟的一个小太监,刘仁忠暗念一声对不起,便喊道:“小林子,你的身体好了吗?上次我给你的灵石够花吗?” 不得不说刘仁忠在宫里有着巨大人缘,由于跟东林党亲近自然不缺灵石。 刘仁忠有灵石加上自己的地位,自然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连王承恩有时都会给其一点面子。 “刘公公!”小林子一看到给他帮过忙的刘仁忠,惊喜地叫出声来,露出憨厚的笑容。 小林子屁颠屁颠地跑到刘仁忠身边吗,深深鞠躬道:“刘公公,我的身体好了,真是太感谢您了,若不是您及时救援,说不定我早就死了。” 刘仁忠温和笑道:“别这么说,如果没有我,不是还有吴公公嘛!” 小林子嫌弃的道:“吴公公到现在连一个关心都没有,指望他,早死了?!” 刘仁忠摆摆手道:“小事情,不足挂齿! 对了小林子,你吃饭没有,没有的话去我那里?” 小林子局促的道:“这怎么好意思,您帮了我的大忙,我还没报答你呢!” 刘仁忠笑道:“小林子,一顿饭而已没多大事,怎么不愿意?” “愿意!”小林子大喜道:“我太愿意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刘仁忠道:“既然如此,跟我走吧!” 小林子欢喜的道:“是……!” …… 当小林子他欢欢喜喜地跟着刘仁忠来到院舎,才关上房门。 当他转过身子的时候,发现刘仁忠的双眼中竟闪过一丝纠结和不忍。 显然刘仁忠还有些于心不忍,他之所以自愿卧底皇宫,说到底还是心怀天下,为这个国家日益崩坏的局面而感到忧心忡忡。 刘仁忠想到了天下苍生,因此虽有不忍,但刘仁忠动手的时候却凶残的很。 当小林子刚转过头的时候,刘仁忠猛然纵身上前,一手抓住小林子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匕首,飞快地在小林子的脖子上一割。 刘仁忠从未杀过人,是以他的杀人手法还非常稚嫩,完全没有想过会被袭击的小林子剧烈挣扎起来。 在小林子的极力挣扎下,刘仁忠双手紧紧箍住他脖子,嘴里发出一连串“唔唔”的声音。 仅仅几个呼吸间,小林子白眼一翻,嘴巴吐出白色唾沫,身体痉挛了几下,两腿一直,腰一挺,静止了两个呼吸,便咽下最后一口气,身体向后倒下。 第五十三章刘仁忠刺驾不成(求月票收藏) 第五十三章刘仁忠刺驾不成(求月票和收藏) 刘仁忠手忙脚乱地扶住小林子的尸体,以免倒在地上发出响声,引起外人注意。 将小林子的尸体塞到床底下,刘仁忠最后看了床底一眼,长长地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小林子,莫要怪我,要怪则怪崇祯是暴。 若暴不除,大明则永无宁日,义士不用,阉党乱朝,会有多人活不下,若欲救大明更多者,我且送你去死,谢。 译文: 小林子,莫要怪我,要怪就怪崇祯这个暴君。 若是暴君不除,大明便永无宁日,正义之士不得重用,阉党祸乱朝纲,会有更多的人活不下去。 若想挽救大明更多的人,我只好让你死去了,抱歉。” …… 三月的夜晚来得特别早。 太昊乘震,勾芒御辰;花香风气暖,云淡月光现。道旁杨柳舒青眼,膏雨滋生万象春。 当然刘仁忠不关心景色,他已经换上了小林子的太监衣服,借着夜色的掩护,快速的前行,并未有人注意到。 刘仁忠一路低着脑袋,来到了御膳房,御膳房里的御厨已经做好了饭菜,太监们正紧张有序地把冒着热气的菜肴装进保温食盒里。 趁没人注意,刘仁忠拎起一个食盒,随便装了两碟菜肴,便混入传膳的太监队伍中。 由夜色太黑,太监们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队伍中,已经有一人换了。 刘仁忠亦步亦趋跟在传膳队伍后面,一路非常顺利,很快就来到了朱由检所在的东阁之中。 明亮的灯光下,朱由检正在认真地批阅奏折。 朱由检其实并不想如同前世的崇祯皇帝一般,整日里忙于政事,日理万机,以致于未老先衰。 但他毕竟管理着一个偌大的帝国,有些事情还真必须由他来拍板处理才行。 而且他对大明官员的尿性知之甚深,若是不盯紧政事,被官员们卖了都不知道, 王承恩看到传膳队伍来了,连忙凑上朱由检跟前,小声提醒道:“陛下,膳食已经备好了,陛下先用膳吧。这几天,膳食易凉,得趁热吃才是。” 朱由检从善如流,点点头道:“那就传膳吧。” 刘仁忠已经看到了朱由检,他强行镇定下来,如同狼一般把头颅埋进脖子里,深怕有人看到他那双因为仇恨,而变得血红一片的双眼。 但即使他再三控制,身体仍然微微颤抖起来,身边一位传膳的太监看到了他的异样,关心的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刘仁忠捏着嗓子,低声道:“天气寒冷,抖了一下。” 那太监不以为意,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只是他说完这话之后,却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他面前这个人,传膳太监敢对天发誓:他从未见过!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莫非这厮是要对陛下不利? 想到这个可能,传膳太监“唰”的一声,冷汗就冒了出来。 他定了定神,出言试探道:“这位貌似面生得紧,是新来的吗?” 刘仁忠在皇宫生活,一听这话,明白自己已经露馅了。 他突然捞起两碟菜肴,向着那太监当头砸下。 在被菜肴浇了满头满脸,他终于明白,对方果然是个刺客。 顾不得被菜肴烫伤的脸庞,一道无比高亢的声音响起道:“刺客!有刺客!” 此时正在检查菜肴,全身注意力都放在菜肴是否有毒上,当王承恩听到尖叫声,浑身便是一紧,冷汗一下布满全身。 其他太监亦紧张地看着王承恩试菜,深怕菜肴有异惹来杀身之祸,根本未注意到刘仁忠的异状。 此时的朱由检身边,竟空无一人,正是刺杀的最好时机。 刘仁忠甩开袖袍,一把尖利的匕首展露出来,他深知时机只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 在扔去菜肴之后,便以极速的速度向着朱由检冲刺而去。速度之快,还不带王承恩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了朱由检面前。 朱由检看着冲过来的影子,冷冷一笑道:“小金,给朕杀了他!” 朱由检口中的小金就是金冠圆斑灵蝰,可是有着灵婴境的修为,刘仁忠哪里是其对手? 果然,就见一道金光一闪,刘仁忠只见一道血泉喷射而出,最后看到一具熟悉的身体缓缓倒下,眼前一片漆黑。 王承恩向前一拜告罪道:“启禀皇爷,老奴护驾不力,请陛下责罚!” 责罚什么?王承恩有什么错?朱由检这个还是清楚的。 不过半刻钟,朱由检遭遇刺杀,首先闻讯赶来的周皇后,很快,张嫣、田妃、袁妃也相继赶来。 女人一多,一屋子的人自然少不了哭哭啼啼,为朱由检的遇刺而担忧后怕不已。 周皇后更是头一次发怒,扬言要狠狠发落今晚的传膳太监们,连御膳房的厨子也不放过,要求皇帝将他们全部杖毙。 朱由检也有些后怕不已,经过太医院的检测,发现刘仁忠用来刺杀的匕首竟然淬上了剧毒无比的“见血封喉”。 倘若朱由检被刺中,哪怕仅仅是刺破一层皮,他多半都会性命不保。 好在朱由检身边有一条灵婴境的灵蝰,没被人给传出去,否则今晚还真是危矣。 同时,朱由检在心中暗暗叹息,以后自己又少了一到底牌,不能阴人了! 周皇后道:“皇上,传膳太监及御膳房的厨子连混入刺客也不自知。 这些人要来何用,将他们都拖下去杖毙吧,眼不见心不烦。” 那些等人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哀求道:“皇上饶命啊!娘娘饶命啊!” 朱由检拍拍周皇后的手背,安抚道:“皇后不要过分担心,此次遇刺是朕疏于防范了,朕一定会吸取教训,不会再给贼人任何机会。 至于传膳太监等,先看厂卫的调查报告吧,若是遇刺之事与他们有关,那便依规矩办; 若是与他们无关,便按照今日的表现来论功过。 PS:这些情节一完,精彩大戏马上开始咯,保证让你们爽! 第五十四章韩阁老身陷囹圄(求月票收藏) 第五十四章韩阁老身陷囹圄(求月票收藏) 刚来到大明,朱由检是带着仁政与王道而来的,他认为前世的崇祯之所以失败,皆因崇祯没有掌握帝王之术,用人又没有耐心,一个不爽就杀大臣,妥妥的暴君。 因此朱由检粗浅的以为,只要改掉以前朱由检的那些缺点,凭借着自己超前的历史,拯救大明当易如反掌尔。 前世崇祯残暴,他便处处以宽仁示之; 前世崇祯多疑善变,他便疑人不用疑人不用; 前世崇祯孤傲,放不下身段,他便放下天子威严,以收买人心。 他处处显得与前世朱由检不同,以为这样便能扭转大明每况愈下的局面,力挽狂澜于既倒。 不得不说,朱由检的想法虽然有些道理,可在政治上显得太过小白了些。 在初初登基之时,朱由检还天真地想跟东林党求同存异,相忍为国,一齐为拯救大明做贡献的,如今看来,倒显得他自作多情了。 究根结底,还是在于朱由检和东林党的施政理念不同,朱由检认为,他是可以把大明这块蛋糕做大的,然后再进行重新分配。 只要以东林党为代表的士绅阶级愿意配合他的改革,他可以把士绅地主转变为大资本家、大殖民者,大家一起来发财,一起来剥削海外。 而地主阶级转变为资产阶级,剥削对象亦转变为海外之后,农民可以得到他们朝思暮想的土地。 困扰古代中国几千年的土地兼并问题便能得到圆满解决,多么完美的理想啊! 但东林党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中,天下利益是有数的,天子占一份,士绅阶级占一份,百姓们占一份。 三者之间,进行的是一场博弈游戏,若是天子利益增加一分,那么士绅阶级和百姓两者之间势必有一家会少一分。 百姓利益受损还好,若是天子叫他们跟百姓一起分摊利益损失,那是万万不能的。 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增加天子利益还是百姓利益,都意味士绅阶级的利益受损,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们反对一切改革,任何改革都会得到他们最顽强的阻击,他们恨不能天下一直这样运行下去,这样他们就能骑在天子和百姓头上万万年了。 倘若天子一意孤行非要进行改革,呵呵,天子又如何,老子们大不了叫你去落水死一死! 想明白了这些,朱由检发现自己真的很傻很天真,他想做仁君没错,但时势逼人,东林党不会给他做仁君的机会。 刘仁忠的刺杀之举,令他意识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唯有一直活着,才有资格谈未来。 …… 朱由检想要活,那么有些人就必须去死,王承恩处理完刘仁忠一案后,还未来得及休息,天子便将他传召过来。 王承恩来到这里发现魏忠贤与田尔耕都跪在这里,一句话不敢说顿时明白陛下怕是动了真火! 朱由检脸色阴沉,下令道:“魏忠贤,田尔耕。” “老奴(臣)在。”魏忠贤与田尔耕立马道。 “命而等封锁皇宫,京城戒严,全力找出刘仁忠刺驾背后的一切人物,不得放掉一个!”朱由检冷冽命令道。 田尔耕上前禀告道:“陛下,据下面的人报告,这就是或许与韩癀周延儒有关系。” 朱由检问道:“何以见得?” 田尔耕镇定道:“据说今日午时韩癀与周延儒等人在清雅居见面。” 朱由检有点犹豫,韩癀毕竟是前阁老,真要这样抓不知会引起多大的反应,可是想到自己被刺杀,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宁抓错别放过! “魏忠贤你等二人,去将韩癀和周延儒二人抓了!”朱由检冷然道。 “老奴(臣)遵旨。”两人领命而去。 “王承恩,你去京营和秦兵中各找五十个实力强大,且忠心耿耿的士卒,调来当侍卫,保护朕与各位娘娘的安全。”朱由检继续道。 王承恩也领命而去。 此时,韩爌府邸,书房之内,正焦急等待消息的韩爌看到管家推门而入,连忙站起来,问道:“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老爷,大事不妙,刘仁忠刺驾失败矣!” 韩爌闻言,眼中的光彩一下就黯淡下去。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虽然韩爌也不是没有做好失败的心理准备,但当他收到失败消息时,还是难掩失望之情。 韩爌颤声道:“怎么会失败的?朱由检不过才筑元境,面对刘仁忠的刺杀,他有什么能力安然无恙?” 通过近半年的观察,从朱由检的境界看来,韩爌判断朱由检根本没什么实力躲过刘仁忠的刺杀,他完全想不到朱由检竟能安然无事。 管家回道:“老爷,是一条灵婴境的灵蝰! 据宫内传来的消息,朱由检身边有一条灵婴境的灵蝰,刘仁忠没有防备直接身死,尸体被那孽畜给吞了!” “什么?”韩爌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晕厥过去。 “老爷,您没事吧?”管家大惊,连忙上前扶住韩爌。 韩爌定了定神,抓住管家的手臂,问道:“不妨事,朱由检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天灵婴境的灵蝰,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 管家道:“据说是魏忠贤献给朱由检的。” 韩爌还想再问,可就在这时,门庭外边却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韩爌便叫管家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可不待管家出去书房,“哐啷”一声,书房的门便被人粗暴地一脚踹开,进来的却是一群东厂番子。 宰相门前七品官,管家嚣张跋扈惯了,见到东厂番子也毫无惧色,怒声斥道:“尔等何人,竟敢强闯韩府,不要命了吗?” 不料东厂番子冷冷的道:“通通拿下!”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管家极力挣扎,但东厂番子掏出锁链,往管家脖子一套,立马老实了。 韩爌见状,强作镇定道:“老夫韩爌,尔等意欲何为?” 却听一道声音由远及近,悠悠传来,“韩大人,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发出声音之人自然是前东厂督公魏忠贤,毕竟韩爌无论如何,也是天启朝的内阁首辅,资历甚至还在黄立极之上,是东林党的元老巨头之一。 如果仅仅出动一些小喽啰便把韩爌拿下,对韩爌未免太不尊重,配不上韩爌的巨头身份。 所以,魏忠贤便亲自出马了。 魏忠贤慢条斯理进入书房之中,悠悠然道:“韩大人,久违了,遥想上次相见还是朝堂之上,可这次见面,韩大人怕是要到诏狱里走一遭了。” 韩爌装傻充愣道:“魏公公,这是为何?老夫自问从未得罪于你,何苦为难老夫?” 魏忠贤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没错,韩大人确实未曾得罪咱家,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偏偏得罪了皇上。 实话告诉你,你的事发了,天上地下没人救得了你。” 韩爌依旧装傻道:“事发了?老夫早已辞官归隐,朝堂上的事与老夫没有任何关系,何来事发之说。” “呵呵。”魏忠贤讥讽笑道:“咱家既然敢大张旗鼓地前来拿你,自然充分掌握了你韩爌图谋不轨的证据。 今日午时,于清雅居之中,你等东林党之人聚会,然后周延儒与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难道通通都忘了么?” 韩爌闻言脸色大变,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心灰意冷的道:“原来厂卫早就在安排了眼线,这次老夫栽得不冤啊!” 魏忠贤得意的道:“监视百官本就是厂卫的分内职责,你自己撞上门来怪得了谁?带走!” 东厂千户杨应元抓捕周延儒亦同样非常顺利,周延儒很痛快就认了罪,一家老小全被东厂番子带走。 …… 东厂胡同监狱内,魏忠贤将韩爌和周延儒分开关押,防止两人串供。 韩爌六十有二,什么世面都见过了,可关在牢里还是头一次。 即使是东林党人灾难深重的天启朝,韩爌都没有沦落到蹲大牢。 当魏忠贤把矛头对准韩爌,要来收拾他时,韩爌见势不妙,极为害怕,便第一时间向天启辞官,回乡归隐躲灾去了。 可躲得了初一却躲不过十五,韩爌最终还是落在东厂手里,而且还是魏忠贤手中,沦为阶下之囚。 而今韩爌被枷锁套在头上,极为难受,看着东厂番子不断摆弄着刑房中的刑具,虽然更是怕的要死,但曾身为内阁首辅的傲气却支撑着他缄口如瓶,一言不发。 魏忠贤知道以韩爌的老奸巨猾,是不会轻易招供的,不过身为太监,多多少少都有摆弄人的恶趣味,尤其是他摆弄的对象还是大名鼎鼎的东林巨头韩爌,魏忠贤的恶趣味就更加浓厚了。 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韩爌,温和的道:“韩大人,你也老大不小了,说是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也不为过,何苦在临死之前还要遭这般罪,不如痛痛快快招供得了。” 韩爌似是闭目养神,完全不搭理魏忠贤。 第五十五章朱由检暂露爪牙(求月票收藏) 第五十五章朱由检暂露爪牙(求月票收藏) 魏忠贤明白,这点程度的言语打击对韩爌无异于隔靴挠痒,根本不会有什么效果。 不过魏忠贤显得极有耐心,毕竟摆弄东林巨头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魏忠贤道:“韩大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就算不为自己个儿着想,也要为自己一家老小着想吧。 咱家听闻,你居住在山西蒲城的儿媳,刚刚为韩家诞下了一名男孩,这名男孩,如无意外便是你的独孙了。” 韩爌闻言浑身大震,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老命,甚至全家性命他也可以不在乎,但唯有他的独孙,是他舍弃性命也必须保住的。 历史上,韩爌被崇祯免职之后,便返回山西蒲州养老。 崇祯十七年,李自成攻陷蒲州,逼迫韩爌出来相见,韩爌不从,贼兵便抓住韩爌唯一的孙子进行威胁,无奈,为救孙子,韩爌只好依从。 由此可见,韩爌独孙是他唯一的命门,李自成抓住这一命门便可令韩爌乖乖就范,而今魏忠贤亦抓住了韩爌这一命门,韩爌同样别无选择。 韩爌心中愤怒以极,可却不敢发泄出来得罪魏忠贤,深怕当真派人到山西蒲州杀他孙子。 他哀求道:“魏公公,老夫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行行好,放过我孙子一命,如何?” 魏忠贤露出尽在掌握中的得意笑容,道:“说实话,戮害婴孩有伤阴德,非不得已咱家也不愿做此恶事,汝孙能否还有未来,就看韩大人是否识相了。” 韩爌看着王承恩,紧张地问道:“魏公公,老夫招供之后,你是否可以保证老夫孙儿的性命?” 魏忠贤道:“实不相瞒,以韩大人阴谋刺驾的大罪,韩家男儿怕是难逃一死,妇孺也将充入教坊司沦为贱人。 可若是韩大人愿意招供的话,咱家可以做主,将汝孙抱予韩姓善良人家抚养,只要汝孙身世不暴露出去,当可一世无忧,也可继承韩家香火。” 韩爌惨然笑道:“如此,老夫便多谢魏公公照拂了,老夫愿意招供。 老夫之所以连同周延儒一起谋划刺驾,便是为了推翻皇上的残暴统治,令东林党得以掌握朝政,迎来众正盈朝之势,中兴大明。 可惜皇天不佑,所有谋划还未实施便让你们厂卫率先得知,以致于功败垂成,老夫认了!” 魏忠贤摇摇头道:“此事皇上已尽知矣,韩大人想以此事来保住汝孙之命,怕是不够。” 韩爌犹豫许久,面带挣扎,可是想到自己的孙儿,韩癀咬牙说道:“还有一事,先帝之死亦是我等阴谋陷害之故。” 太好了! 终于抓到大鱼了! 魏忠贤心中振奋以极,可面上却是不显,佯作平静的道:“先帝之死,陛下老早便怀疑其中必有蹊跷,你不会是故意糊弄咱家吧?” 韩爌脸上颇有得色,显然天启之死是他一生之中最为得意的杰作之一,他道:“先帝于天启五年落水之事并非意外。 魏公公你难道没想过?当时先帝突破灵王境失败,身体虚弱,可是也有灵婴境的实力,怎么会如此不堪? 当日先帝乘龙船于湖中游玩之时,我等早有人提前识破天相,知道当日必有大风。 于是我等便在龙舟上与湖下各安排一名死士,于大风刮起之际,一人趁乱将先帝撞入湖中,湖下的人趁机攻击先帝。 为免遭人怀疑,两名死士亦一同落入湖中淹死了,所以根本无人知道先帝落水乃我等苦心谋划之局,并非意外。 先帝落水之后,很快便被侍卫救起,本以先帝壮年体魄,只要好好将养身体,当可无碍尔。 可我等苦心积虑已久,又岂甘先帝龙体恢复康健? 于是卧底太医院的医官故意用错药,让陛下病体非但无法康复,反倒日益严重。 时任兵部侍郎的霍维华更嫌先帝仍然不死,便故意进献虎狼之药于先帝,先帝不疑有他,服用之后没过几日果然暴毙而亡。” 魏忠贤一听,面带悲伤和愤恨就欲将韩癀掐死,不过旁边的田尔耕急忙阻止了他。 魏忠贤也立马心里一惊,毕竟现在可不是天启朝! 于是他离开冷静下来,与田尔耕二人去禀告朱由检了。 …… 朱由检从魏忠贤手里接过奏报,打开一看,还未看完,便已脸色大变。 “逆贼敢尔!” 朱由检恨恨地将奏报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待怒到了极处,朱由检竟双眼通红,泪水忍不住哗啦啦地往下流淌,悲声哀泣道:“朕的皇兄啊,你死的好惨呀!” 诚然,正因为朱由校的驾崩才有了朱由检的登基为皇,但朱由检跟兄长朱由校之他们兄弟俩的感情之深厚,犹如手足一般。 朱由检自幼失怙丧母,若是没有朱由校的照顾,在凶险重重的天家之中,毫无自保之力的他是很难存活下来的。 朱由校对他而言,既是兄长,又充当了一定的父亲角色,如兄如父。 王承恩见状,连忙从地上捡起奏报,一目十行看完,亦不禁勃然大怒:“此辈胆大包天,竟干下弑君这等滔天恶事,当诛杀九族尔!” 朱由检抬起头来,目光前所未有地冰冷,一字一顿道:“田尔耕,立即点齐人马,拿下霍维华满门老小; 魏忠贤,通令许显纯,立即赶赴山西蒲州,捉拿韩爌满门,一个都不准放过!” “是!”魏忠贤和田尔耕同声应诺,匆忙领命而去。 显然,老奸巨猾的韩爌失策了,他以为向魏忠贤供出这桩弑君大案后,魏忠贤便会信守承诺,放他独孙一条生路。 却不知弑君之事从来都是古代封建王朝最为严重的死罪,落得个满门抄斩便算皇帝格外开恩了,九族一体灭绝才是常态。 当然了,这也怪不得魏忠贤,毕竟韩癀做下了这等弑君大事,魏忠贤无法保住韩家血脉也是正常的。 魏忠贤哪怕在天启朝干这种事情都要掂量掂量,何况是如今? 第五十八章不甘寂寞毛文龙(求月票收藏) 第五十八章不甘寂寞毛文龙(求月票收藏) 朱由检听到这个简直是怒火中烧,可是他想到英国公的话强行将自己的情绪压了下来,故冷冷道:“传旨下去,让英国公好好守城即可,不必理会皇太极的挑衅,待会朕会去城上看望各位将士。” “奴才遵旨。”小太监领命而去。 朱由检想到皇太极那狗东西在外面得意洋洋的样子,就越想越气,恶狠狠的道:“毛文龙应该收到旨意了吧,到时候朕要你哭!” …… 远在登莱的傍晚,红日沉西,天光渐晚,但见: 淡云撩乱,山月昏蒙。 满天霜色生寒,四面风声透体。 孤鸟去时苍渚阔,落霞明处远山低。 疏林千树吼,空岭独猿啼。 长途不见行人迹,银河现影星灿烂。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丘岭上,面带担忧的目视南方。 后面的一亲卫兵上前问道:“侯爷,您在担心京城安危吗?” 前面的男子转身过来,看其一把络腮胡子不是毛文龙又是谁,只见其忧虑道:“本候确实担心陛下安危,据京城传来的消息此时情况不妙啊。 前日陛下率军出站仅仅是与魔族大军打了一个平手,甚至说一句小败也可以。 毕竟京营将士损失较为惨重。” “那我等要去勤王吗?”那亲卫问道。 毛文龙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道:“不必,我等鞭长莫及,就算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而且陛下的旨意是让我等攻打后金魔族腹地,给魔族造成威胁,从而减少京城方向的压力。” 毛文龙话音刚落,就见一道极为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毛文龙不用猜都知道这必是刘兴祚无疑。 果然,就见刘兴祚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行礼道:“毛将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毛文龙一听眼前一亮,笑道:“究竟是什么消息让刘将军如此高兴,说来听听?” 刘兴祚也不隐瞒,爽快道:“据在下得到的消息,这个时候的后金魔族腹地极为虚弱,尤其是魔阳城更是只有一万兵卒。 此时我等若是奇袭魔族腹地,不说打下魔阳城,让魔族损失惨重是一定的!” 毛文龙激动道:“好,刘将军带来的果然是好消息,此次若是偷袭成功,使魔族损失惨重,本候必将上奏天子,为刘将军请功!” 毛文龙脸上虽然如此,可是表面粗狂的他心中对刘兴祚还是有一丝丝怀疑的,可是对方过来后一直没有可疑动作,再加上天子对其极其信任。 因此毛文龙就表现出信任无比的样子,只要这次偷袭后金魔族成功,那么刘兴祚将再无丝毫怀疑之处,他也会将其视为真正的心腹,推心置腹。 刘兴祚一见对方如此信任自己,也是感激不尽,立马立下军令状,愿为先锋,为攻打魔族老巢扫灭一切障碍! 毛文龙见次,心中的怀疑更是消减一分,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一时间丘岭上响起了两道洪亮的笑声,惊起不知名的野鸟飞起,树叶不停的飘落。 …… 却说朱由检登上城墙回来了,心里也是非常高兴的,毕竟看见京城的将士士气高涨,再加上英国公指挥有方,京城的安全绰绰有余! 不过高兴的朱由检还不知道,表面平静的京城下,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不,当朱由检回到暖阁的时候,王承恩正在焦急的等待。 “陛下,不好了,城南的百姓闹事了!” “闹事,还真有人敢在京城闹事?” 朱由检才刚坐下,听见这话后便又是‘腾’地站起身,连忙问道:“大伴,究竟是怎么回事?” “据说是没有粮食,所以灾民们就闹了起来!”王承恩回答道。 朱由检疑惑道:“朕不是发了五十万灵石下去赈灾了吗?究竟怎么回事?” “老奴不知,已经派人去查了。”王承恩回道。 “国库和内库还有粮食没有,有就先发下去。”朱由检问道。 王承恩回答:“陛下,国库早就没有粮食了,内库除去日常所需也没剩下粮食了。” 朱由检脸色一黑,正要发怒。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在王承恩耳边嘀咕几句,然后王承恩道:“启禀陛下,此事与京城中的粮商有关。” 朱由检一听见明白了,然后冷然道:“大伴,你去告诉田尔耕,朕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一个时辰内给朕凑足赈灾粮食,哪怕就是抄家都要给朕凑出来,做不到朕要他的人头!” 田尔耕接到朱由检的旨意,京城内南北两所养济院需要立即开始收济流民,还有京城的粥厂,也要立即开始施粥米赈济灾民。 这些东西废弃已久,若是在平日来看,皇帝一张圣旨就像要重新开放显然是异想天开,但这次的圣旨并没有详细说方法。 田尔耕稍微一想就明白,当即回身扯着嗓子吼道: “本指挥使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要是一炷香之内筹不到闹事所需的粮米,你们都要人头落地!” “非常时期,行非常手段,都懂了吗?” 听见这话,其余的千户、百户们对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出背水一战的感觉,纷纷抱拳大喝: “懂了!” “卑职等遵令!” 提起粮米,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首先就想到荣昌街。 那可是繁华异常,京城中的米店,除小米店以外,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大铺子和商号基本都集中在荣昌街。 换句话来说,这荣昌街就是京城的粮米街。 短短的一条街道,来回走上一遍就连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可如今却集中了近二十家大米店,这些同气连枝的大铺子垄断了京城粮米交易,价格自然也是看他们的心情。 放在平时,这荣昌街虽然价格黑心一点,但一向都是生意兴隆,如今各地大灾大乱不断,就连京城天子脚下也不安稳。 很多人没有饭吃,人心惶惶之下,自然都想着买一些米面回家,好应付不时之需,所以长久以来,这荣昌街更是变得人声鼎沸起来。 这种年头对商人来说就是机遇,除了毫无背景的小米店铺子以外,没人会直接卖出手中粮米,甚至提价售卖也成了傻子的举动。 真正聪明的商户,会说自己手中无米,一直将米面囤积起来,观望一段时间,伺机再放出去一小部分,紧跟着再继续囤积,这样能获得最大利润。 至于什么朝廷存亡和百姓的安危,又有谁闲着没事儿去管? 穷人越来越穷,但要是说皇家富裕,也不尽然,不算那些在外的藩王贵戚们,这身在紫禁城皇宫的朱家算得上是有史以来最穷的皇家。 朝廷不富裕,就连大部分地方的税都收不上来,去年一整年的税赋只有四百多万灵石,就连辽饷一项的开支都不够。 说来可笑,崇祯皇帝随手抄了几个臣子和贪官的家,所得已经进千万灵石之巨。 在这其中,仅前内阁次辅顾秉谦一家,现灵石就有四百余万两,将田亩、字画等一些其它东西折合,总计还不知道要有多少。 都说大明吏治腐败,世风日下,现在看来,此言不虚。 历史上身为皇帝的崇祯比起普通老百姓而言,根本算不上是过着多好的日子。 崇祯皇帝穿着有补丁的内衫,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除此之外,每日餐食不过是三菜一汤,而母仪天下的周皇后居然亲自下厨为皇帝做御膳,宫中甚至没几件拿得出手的饰品。 这些空前绝后的奇闻,现如今全都在崇祯皇帝一个人身上发生了。 从另一方面来看,大户之家和商户、士子这些群体却借着天下大乱,民不聊生而迅速的富裕殷实起来。 这种畸形的繁华不仅存在于京师,甚至江南大部分地方都是如此,然而这种情况却被东林士子所津津乐道。 在荣昌街,永昌号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家号铺,据说掌柜背后的东家也是有深厚的背景,黑白两道,五城兵马司的差役还有城内青皮、地痞在平日都不敢来寻衅滋事。 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官府衙门都保不住了,但荣昌街依然没怎么乱,各色人等聚集于此,永昌号却忙而不乱,相比城内其它地方,甚至算得上是井然有序。 “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些手中提着米袋的老百姓,看着刚刚新换出来的米价牌,都是气愤不已:“昨天还是四枚半灵石一石的价码,怎么才过去一天,又加了一枚灵石了!” “是啊,怎么能涨的比夏天的天气变化还快,这还让人活吗!”说话的好像是个读书人,文绉绉的。 “我干一天的苦力也不过是挣上三分灵石,他倒好,这价钱往上一窜,我就一天白干了!他娘的,不买了!” 一个脸色黝黑,脑袋很大的汉子愤愤说完,转头便走。 “哎,大兄弟,还是忍一忍吧。” 在脸色黝黑汉子身后的一個老人见状长叹一声,说道:“既然来了,多少买点吧,不然的话,说不定下次再来又涨到哪里去了!” 旁边一个出门买菜的妇人也是劝道:“是啊,这回还能买上一点儿,下次就说不定还能不能买得起喽!” 第五十九章苦力大汉的绝望(求月票收藏) 第五十九章苦力大汉的绝望(求月票收藏) 起初说话那汉子听见周围人劝说,气儿消了大半,反手捏捏手中的灵石,挣扎着拿出点碎灵石数数,最后也是无奈的叹口气。 原本他还想着,这次出来买上几斤灵米,然后还能剩下点灵石,路过东街的肉摊子顺便再切点猪头肉回家增补荤腥。 现在看来,却是自己将这世道想的太好了! 这些奸商价格随手往上一窜,自己手中这点灵石也就只够买米了,而且还要少买很多,勉强只够自己全家三日吃食,这可怎么办。 汉子满脸的犯愁,这不买还不行,就算再贵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买。 家里老娘得了病,没钱抓药,老娘处在极为虚弱的时候,没饭吃怎么行。 婆娘和孩子留在家中照顾老娘,两张嘴也有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就等着自己干苦力挣的这点灵石好开锅呢! 这汉子犹豫半天,还是转身回来,嗫嚅着向永昌号的伙计问道: “这米...能便宜点吗?” 方才发生的一切米店门口的两个伙计都听的一清二楚,汉子有难处他们也是心知肚明,但此时这两个人的表现却和沒听见一样。 “不能!不买闪开点,后头有的是人排号!” 作为永昌号的伙计,这种事每天都有发生,对他们来说早就是司空见惯了。 所以听到这话压根就没人理他,几个伙计仍是自顾自的干活。 “现在这年头,他有难处,难道我就好过?” “谁他娘都不怎么样,所以就别说能不能帮了,要是惹到掌柜的,我这饭碗都得砸了!” 好不容易等到轮到这汉子时,他黝黑的脸上才出现一丝笑容,挤上前有些心疼的将灵石交给那两名伙计。 汉子满怀希冀的等了一会儿,换回来的却只是三斤多一點,四斤不到的白米。 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这汉子拿着手中很小的袋子,气得浑身颤抖,这些米根本称不上‘白米’,几乎都是颜色发黄且异常粗糙的陈米。 “这可都是老子的血汗钱!你们,你们简直是狼心狗肺!!” 汉子一股怒气‘噌’地窜起来,有心一把将米扔掉,但却又下不去手,这点米要是扔了,家里可就真不能开锅了。 但就算自己一口不动,全都留给老娘、婆娘和孩子三个人吃,最多也只能坚持两天,能济得了什么事! 汉子看了一眼那两个永昌号的两个伙计,恨不得一拳揍在他们脸上,或者拎起砖块直接砸在掌柜的脸上才能解恨! 就在前几天,这些灵石还能买到比这多一倍的白米,可现在才几天的功夫,硬生生減了一半不说,就连米面的质量都难以保证。 汉子正愣愣站在原地,这时候却听又一个刚买了米的大婶一把将米撒在几个伙计脸上,劈头盖脸骂道: “你们这些黑心奸商,我咒你们出门遭雷劈!” “赚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血汗钱,是拿去买棺材吧? 呵呵,老娘忘了,你们这些奸商就算买棺材也不会有人卖,啐!” 这大婶简直骂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大部分人都是跟着将米面朝几个伙计身上扔过去,继而破口大骂。 汉子挣扎半晌,最后还是没能下决心将这点黄米扔出去,毕竟,家里还有三张嘴等着吃饭。 良久,他看着眼前的乱象,却是面色黯淡,无心去管,只能默默转身离开。 实际上这种事在荣昌街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但没有一次会对永昌号造成什么影响。 第二天清晨,这家米店还是会照常开业,继续垄断粮米交易,继续提价。 这天的阳光略微刺眼,照射在汉子身上,却显出一副略微佝偻的背影,汉子一颤一抖的走在街上,手中提着轻飘飘的米袋,却脚步沉重,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按理说,这种专门做苦力养家糊口的汉子做体力活,都是气力过人之辈,拿着这小袋子根本就是毫不费力,可这区区几斤米,却让他对接下来的生活感到绝望。 按照现在京师的涨价速度,汉子心里明白,自己就算日夜不吃不喝,做梦都在干苦力,那也不够下次买米的钱。 很快,自己就会连一斤米都买不起,只能重复别人家的过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和老娘饿死,然后带着婆娘成为众多流民之一。 “哎——” 看这个汉子的模样,其他到处奔走的百姓也都是叹息一声,实际上他们各自都是为生计到处奔波,朝不保夕。 想管,都是有心无力。 在这种年头,就连一些官差的俸银都靠不住,显然是朝廷也没钱了,自己这些平头老百姓自然只能得过且过。 正慢慢走着,汉子眼前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抬头一看,却是档头刘栋带差役们赶到了。 刘栋在锦衣卫档头之中属于名声极好的那种,俸银往往都是拿给百姓,最是见不得这种可怜的事,对这汉子说道: “来,拿着,再去买!” “这是...?” 汉子起初满脸惊恐,还以为是差役要抢他的米,但是见到来人之后顿时松了口气,颤手接过这些灵石,感动的当即给刘栋跪下磕头。 可当他抬起头,却见到刘栋带着一队兵马司差役离开自己,怒气冲冲朝永昌号走过去。 汉子也是知恩图报之人,见王平带着差役奔永昌号走过去,心下也就明白即将发生什么事,追赶几步,上前提醒道: “刘档头,这永昌号可惹不得,还是别去了。” “怎么说?”刘栋握紧佩刀,转头看他一眼,然而步伐未停,只是转头问道:“这可是上头的命令,永昌号能有什么靠山?” “恩人还不知道?街坊四邻都传开了,这永昌号的东家是张家口范家,可不能轻易招惹!” “恩人,小人说句不吉利的话,永昌号有这等东家,就连锦衣卫中的千户大人怕都是招惹不起,您还是能避则避吧。” 提起张家口的范家,在商户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见这话,不止刘栋,整队的番子都是面色大变,招惹范家可不是个明智的举动,而且据内部消息锦衣卫的镇抚使骆养性与范家关系不浅,这要是不小心得罪了,那下场可不妙。 可是想到自己是锦衣卫,天子亲军,才将心中的慌乱压了下去,可是明眼人还是能够看出他们是强作镇定。 这些商户,换句话来说,就是所谓的晋商集团。 各家在朝廷都有自己的代言人,地方官府又多与其互通有无,而官场行贿成风。 百官共同蒙蔽皇帝,造成现下这种垄断市场的局面出现,就连朝廷赈灾一时都难以筹到足够的银粮。 这些财阀平日里各自为主,可一旦有事,又能迅速形成一个统一的集团,不仅有钱,而且有势。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