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是大反派[快穿]》 抛妻弃子的知青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1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1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1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1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抛妻弃子的知青1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隐婚的渣影帝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隐婚的渣影帝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隐婚的渣影帝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隐婚的渣影帝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隐婚的渣影帝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隐婚的渣影帝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隐婚的渣影帝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隐婚的渣影帝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隐婚的渣影帝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隐婚的渣影帝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隐婚的渣影帝1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1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1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过河拆桥的凤凰男1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1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1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叛国的将军1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谁让我是老实人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谁让我是老实人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谁让我是老实人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谁让我是老实人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谁让我是老实人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谁让我是老实人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谁让我是老实人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谁让我是老实人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谁让我是老实人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谁让我是老实人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1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成为状元的农家子1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5 ,(首字母+org点co)! “钟总,这事……” 何安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对于现在手上的这部片子,他是很重视的,毕竟能不能改变自己在电影圈的地位,看的就是这部片子了。 以前自己拍摄的那些商业电影有投资人塞人进来,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睁只眼闭只眼他就放过去了,可现在不一样,这一部片子里的每一个演员他都得睁大眼睛挑,就怕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现在这个站在钟黎身边的青年他压根就没有在圈子里见过,钟黎自己也亲自盖章是新人,他怎么放心对方进剧组,这么一来,可不得犹豫了吗? 五千万,他多找找,借着何安这个金字招牌,总是能找到的,可要是片子自己本身毁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我仰慕何导很久了,不求能在何导的片子里露脸,就是何导给我一个试镜的机会,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晏褚看出了何安的为难,作为一个优秀的小狼狗,替金主大人保留颜面,也是他的必备准则。 “晏褚说的没错,他虽然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但是毕竟还是个从未触电的新人,何导给他个试镜机会,让他多涨涨见识,指点指点他就足够了,至于能不能被选上,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钟黎的表情和一开始没什么区别,她说话的声音很放松,却确实如她自己说的那般,没有要用钱砸人的意思。 “既然钟总都这么说了,宴会结束我就让我的助理发一份剧本的节选片段给你,钟总知道我对这部片子的重视,到时候要是没选上……哈哈哈……还望钟总勿怪啊。” 何安能混到这个地步也不是那种轻易得罪人的,听钟黎都放宽了口风,当即就应下了这件事。 于此同时,他对眼前这个知情识趣的青年的好感就更高了。 对方没有借着钟黎的势压他,以后自己手头要是有好剧本,里面那些不怎么挑演技的角色,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对方。 也不是何安瞧不起晏褚,而是作为电影学院还没毕业的学生,一部电影都没拍过,他怎么能相信对方拥有演好系的能力呢,除非真的是那种天生吃这碗饭的人,可这样的人,又能有多少呢? 因为晏褚的退让,之后的聊天分外愉快,何安觉得这个天启的新人实在是和他胃口,一会儿功夫下来,要不是他紧记自己那部戏很重要,都快松口拿出一个角色给他了。 “你的表现很好。” 离开晚宴的时候,钟黎已经有一些微醺了,晏褚同样如此,好在钟黎有自己的专职司机,两人就坐在车后座,开了车窗,吹了会凉风清醒了一下。 “黎姐喜欢我就开心了。” 晏褚握着钟黎的手,放到面前在她的手背轻轻吻了一下。 “哪里学来的话,油腔滑调。” 钟黎笑着收回了自己的手,如果是旁人做这个举动说这样的话,她肯定是不开心的,可是对面这个男孩的眼神太清澈,即便是说这调情的话,他的眼睛里没有半点肮脏淫邪的神色。 想着之前在公司时他说的话,为了做好这份“工作”,他还真是做了不少准备。 “《情话一百句》、《追女三十六计》、《男女相处中的一百个小秘密》黎姐你要是觉得我学的不好,我可以再找点书看。” 晏褚左手搭载后座的靠背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亮闪闪的看着钟黎说道。 钟黎忍不住有些手痒,想要摸摸对方的脑袋,她也确实真的上手摸了。 因为做造型的缘故,晏褚的头上抹了不少啫喱,摸上去硬硬的,手感并不是很好。 看着对方越发闪亮的眼神,以及乖巧的低下头,让她好摸的更方便一些的举动,她忍不住又笑了。 “以后少看那些不正经的书。” 听书名就知道那几本书是教人干什么的,怪不得他嘴里时不时就能蹦出来那些让人想要发笑的话,光是学那些话,以后怎么能追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呢。 “怎么是不正经的书?它们让黎姐你笑了,那就是好书。” 晏褚仗着身高优势,上半身前倾,并且低下头的时候,从别的角度看过来,就像是他将钟黎搂在了怀里一般。 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也是这样,两人脸对着脸,钟黎看着对方灼热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闪躲了一下。 “好书好书。” 她的脸颊有些发烫,敷衍的应付了晏褚几句,然后伸手推着他的胸膛让他起来些。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晏褚的胸肌还是很发达的,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状态,钟黎的手就贴在晏褚的胸膛,自然比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她双手之下精壮的身躯。 “那包养我是不是超级值?” 晏褚朝着钟黎撒娇。 “值值值。” 钟黎胡乱点头,以前遇到的人不是怕她的,就是惧她的,哪里有人这样和她撒娇过,御姐如钟黎,也受不了晏褚这般亲热法啊。 晏褚眼底一闪而过得逞的喜悦,自己这个金主性子太冷,防御性又高,这时候提升亲密度,靠的也只能是小狼狗的不要脸了。 现在看来,一切进程都在把握之内。 宴会举办的酒店离钟黎给晏褚的房子很近,几乎十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钟黎当然没有留下来过夜,当初包养晏褚都是她一时冲动的行为,现在这个小狼狗撒起娇来让人没法控制,真要是留下来,钟黎还真怕自己做什么糊涂事,将晏褚送到后,就让自己的司机带自己离开了。 晏褚也没真想现在就发生什么,一直目送着钟黎的车远去,直到看不见了,这才上楼。 洗完澡,换上纯棉的居家服,正打算看一会儿书就睡觉时,就接到了姜秘书发来的邮件,打开一看,居然是何安现在正在筹备的电影的一部分剧本节选,想来就是自己试镜的戏份了。 对方的效率还真是高,原本晏褚还以为得明天才能收到剧本呢。 他放下手上的《冰山女皇俏皇夫》,直接从床上起身,走到书房打开电脑,仔细的查看起了剧本。 何安这一次要拍摄的电影,是一部带着禁忌色彩的民国电影,整个故事围绕着当时的一个大家族陈家而展开。 陈大老爷,老成持重的大家长,性子古板。 陈大奶奶,性子温柔,早年生孩子难产伤了身体,孩子也没保住,缠绵病榻,一心想着给自己的夫婿再找一个小妾,可是每一次都被陈大老爷以可以过继弟弟的孩子而拒绝了。 陈二老爷是陈家最出众的子嗣,文采斐然,早年出国,迟迟未归。 陈二奶奶,陈大奶奶娘家的堂妹,陈家唯一的小辈就出自她的肚子。 陈三老爷年纪最小,混不吝的公子哥儿,爱好遛鸟遛狗,狐朋狗友一堆,不求上进。 陈三奶奶在进门前就病逝了,陈家仁义,让三少爷迎娶了她的牌位。 而有了一个明面上的妻子,他就更加放飞自我了,红颜知己满天下,也一直都不肯安定下来,明媒正娶个女人回来。 陈家的主子一个个都和和气气的,可谁也不知道隐藏在这份平静下的波涛涌动。 陈大老爷喜欢陈二奶奶,当初他让父母提亲的姑娘就是她,只是阴差阳错的,嫁过来的就成了陈大奶奶。 一边是贤惠的妻子,一边是自己深爱的女人,谨守道德礼仪的陈大老爷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中。 陈三老爷喜欢自己的大嫂,他的年纪最小,几乎就是长嫂一手带着长大的,对于那个温柔娴雅的嫂子,有着难以言说的情愫。 因为知道这不应该,所以他选择了逃避,借着花天酒地,远远逃离那个家族。 事情的转折是在出国八年的陈二老爷回来后,他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并且和所有人宣布这个女人才是他的“真爱”,为了这个真爱,他要和过去那段错误的婚姻告别。 陈二奶奶的痛苦,陈大老爷的怜惜,一直以为自己被深爱着的冰雪聪明的陈大奶奶的惊讶与无措。 原本平静的陈家,一下子就乱了。 这个故事里,参杂着禁忌和道德,同时也是新旧社会思想的碰撞,随着故事的发展,之后又会牵扯到家国之间的取舍,可以说是一个十分复杂的故事了,尤其是其中人性的较量,完全戳中了多数奖项评委的心。 晏褚原以为何导不满意自己,给自己的试镜剧本也该是一些没什么戏份的小配角,没想到对方居然给了自己电影中的男三号,最后悲剧结尾的陈三少爷的剧本。 根据原身的记忆,他知道这部电影上映后反响十分不错,虽然在票房上没有取得足够理想的成绩,可是作为一部冲奖的电影,他获得了不少称赞。 其中时常让影迷津津乐道的提起的,就是这个陈三爷的角色。 前期浪荡子弟,还觊觎自己的嫂嫂,在陈家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并且陈大奶奶也病逝后,毅然决然的放下了富裕的生活,加入了革命军的队伍。 一家之主的陈大爷在战争开始前带着陈二奶奶以及陈家的其他人逃去了港城,口口声声嚷着要改变腐朽的国家的陈二爷只动了嘴皮子,然后带着失望与悲愤跟着自己的真爱去了他之前留学的国家,唯独这个一开始不被所有人看好的陈三少,牺牲在了这片疆土之上。 临死前的那一幕,他拿着一个属于陈大奶奶的荷包,仿佛见到了对方朝他招手,笑着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山河破碎,他的身边倒着都是残肢躯体,灰败和血色,连同他眼角的那滴泪和嘴角的那抹微笑,画面就在那一刻定格。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6 ,(首字母+org点co)! 试镜的事还早的很,晏褚这些日子琢磨剧本,顺带着研究自己的厨艺,日子也过的很快。 距离之前的见面,也已经过去快一个多礼拜了,山不来就我,我边去就山,晏褚跟这个世界的爸妈打了个电话,打完电话,一早就煲上的汤火候也差不多了。 “姜秘书,上次那个晏先生过来了,说是要找钟总。” 姜昕接到了楼下前台的电话,她没把电话挂断,让那边的人稍等,然后就起身朝总裁办公室走去。 “钟总,晏先生找您,是不是让人上来?” 距离上一次参加晚宴过去一个多礼拜了,之后的晚宴也没见他们钟总再提起那个青年,都是一个人过去的,难道对方是失宠了? 亏他还长着那样一张脸,姜昕摸不透钟黎的意思,也不敢自作主张,因此敲门朝钟黎汇报。 “让他——算了,让他上来吧。” 钟黎想着那个爱撒娇的少年,头疼之余,脸上不由地多了一抹红霞。 虽然她面上绷的紧,可是这抹红晕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 姜昕自然没有错过总裁脸上千年难得一见的羞涩,那个晏褚那里是失宠了,简直就是得宠的很啊。 既然这样,钟总最近怎么没召见他?难道是担心美色误国? 爱脑补的秘书在心里脑补出了一场大戏,并且在晏褚不知道的时候给他冠上了一个蓝颜祸水的名字。 “你怎么过来了?” 钟黎很是端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她现在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当初的做法太荒谬,这个孩子和娱乐圈里那些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不一样,她在调查对方的时候就知道对方之所以会去蓝色,存粹就是为了给他爸爸挣医药费,包括后来答应她包养的要求,也是因为他爸爸动手术急需要那笔钱。 在这个圈子里待久了,钟黎自认自己还是有点看人的眼光的。 那个孩子的眼神很纯粹清澈,对方现在只是感激她出钱救了他爸爸,他没有意识到被包养是一见多么耻辱的事情,等将来外界的闲言碎语多了,那孩子不一定受得了别人的指指点点,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害了一个善良的少年。 所以从那次晚宴之后,她就下意识的和晏褚保持距离,不让对方有胡思乱想的机会。 “给你送午饭啊,我现在的手艺虽然比不上酒店里的大厨,可还是能下嘴的,而且所有的食材保证新鲜卫生,营养价值丰富,纯天然无公害。” 晏褚一边自吹自擂,一边将保温盒拆开,移开钟黎面前的那些文件,在她面前摆上了三菜一汤,两荤两素,外加一碗养胃的小米粥。 “你不用那样做的,之后我会让法务那边拟定一份经纪合约,你不是一直想要当明星吗,当初我给你的钱,就从你之后的片酬中扣吧。” 言下之意,就是接触现在两人的关系了。 钟黎看着眼前热气腾腾,虽然不够精致,却看得出来制作它的主人花了一番心思的午餐,犹豫了一下,依旧开口了。 就是对方太好了,所以这段畸形的关系不应该继续下去。 晏褚都快傻眼了,难道是他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引来金主的不满了,上一世原身也没遇到这种情况啊。 他哪里知道,就是他表现的太好了,所以才惹来了金主大人的怜惜和同情。 “你不要我了?” 晏褚的音调幽幽的,钟黎正喝着香甜的小米粥呢,背后一寒,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这话说的,她成了那种始乱终弃的女人了,可他们俩从始至终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了。 “手也牵了。” 他自己主动的。 “亲也亲了。” 车上亲手那一次。 “然后你就不要我了。” 晏褚的控诉让钟黎有些心虚,尤其是看着对方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的人毛毛的。 “你还是个学生,难道你没有想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旦曝光对你的影响吗?” 钟黎苦口婆心的,觉得自己提早体验到了当妈的感觉,就是对面那个不懂事的熊孩子年纪有些大。 “我成年了,而且按照法律规定,都能领结婚证了,再说了,我们什么关系,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关系碍着别人什么事了。” 晏褚一一反驳,“反正你说那么多,你就是不要我了。” 钟黎哭笑不得,感觉自己怎么被对方的话绕进去了。 可是想想,两人确实是男未婚女未嫁,怎么相处和别人无关。 “你再好好想想。” 平日里精明的钟总这会儿词穷了,或许她心里其实也并没有真的想放晏褚离开,刚刚那些话只是她所接受的教育,她的道德准则不允许她那么做,晏褚拒绝了几次,她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不用想了,我觉得我挺喜欢你的。” 晏褚一听对方不再说着要结束这段包养关系了,顿时又恢复了活力,热情的帮着钟黎夹菜盛粥。 要是他有尾巴,这时候应该是甩得极欢的。 “以后我能每天来给你送饭吗?” 晏褚打蛇上棍,现在金主大人的表现很不对,他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采取半被动的方式了,必须要主动出击,渐渐让金主大人习惯他的存在。 “你不是马上就要去试镜何导的新戏了吗,怎么,觉得自己过不了?” 钟黎也打算暂时不提及刚刚的事,吃完最后一口粥擦了擦嘴巴问道。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丢脸的,那我不拍戏的时候能给你送饭吗?” 晏褚想了想,又换了个说辞。 钟黎没拒绝也没接受,晏褚知道对方这个表态,就是答应的意思。 “还有电话,我们俩什么关系,总不能以后我想联系你,都通过姜秘书吧。” 晏褚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钟黎,钟黎看了他一眼,接过来,在联系簿上增加了一个联系人,上面填写的是她的一个私人号码。 晏褚接过去,当着她的面将那个备注从钟黎打的黎姐,改成了亲爱的。 这么直白又赤裸裸的表示,让钟黎又有些心慌。 晏褚直接拨通了钟黎的电话,眼巴巴地看着钟黎,她无法抗拒这个撒娇的小眼神,无奈地掏出手机,同时也将他的手机号保存在了自己的私人手机上。 “只是名字吗?” 晏褚看着她手机上的备注,语气有些有缘,活脱脱一个失宠的怨妇。 钟黎哭笑不得,将手机递到对方的手里,看着他重新换上了笑颜,这才松了口气。 不对啊,明明自己才是金主才是老大,怎么现在一步步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钟黎忽然间想到了这件事,可是想着对方的年纪比她还小了六岁,对她而言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少年郎,也就纵容地由他去了。 等晏褚将手机递过来,钟黎看着手机上同样的备注,看着对方理直气壮的眼神,将手机收了起来,默认了对方这个称呼。 “你什么时候回家?我每天都有在积极健身。” 确定金主大人短时间内不会再提解除包养关系的事,晏褚又有些蠢蠢欲动。 他今天穿的是一见宽松的白色T恤,双手将衣摆往上一撩,双手抬高,一下子就露出了结实的胸肌和腹肌,肌肉的形状很完美,两条诱人的人鱼线从两侧消失在下半身的裤沿,若影若现,越发诱惑。 钟黎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怎么男人勾引起人来,也那么骚气呢,让她这个单身了快三十年的女人都快控制不住狼血沸汤了。 “把衣服穿上,也不怕冻到。” 她在心里默念对面那个比她小了六岁,还是个孩子,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哦。” 晏褚很听话,将撩上去的衣服拉了下来。 “那等回家打上暖气再给你看。” 这话傻傻的,但就是对了钟黎的胃口,有点小闷骚的钟总居然一瞬间脑海中浮现了对方躺在床上,然后慢条斯理的脱衣服,先是上衣,然后再是裤子的画面。 直到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快要露出来了,钟黎才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 禽兽,这还只是个孩子。 钟黎在心中唾骂了一下子,原以为给自己找回来一个大男孩,现在确实是大男孩没错,同时还是个勾人的小妖精,想要不犯错误怎么就那么难呢。 晏褚狠狠地朝金主表了表忠心,顺便散发了一波荷尔蒙的威力后,拿着吃的差不多的装午餐的保温盒就回去了。 金主还有很多事要忙,耽搁金主的大事是优秀的小狼狗的耻辱。 ***** 走到楼下,晏褚打算去公司附近的地铁站坐地铁回去的时候,就被两个黑衣大汉给拦住了。 “你就是晏褚?” 那个戴黑框眼镜,足足一米九出头,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朝晏褚问道。 “不是。” 晏褚想也不想地回道。 这回答的速度,两个保镖接下去要开口说的话都被他给堵回去了。 明明就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啊,还说自己不是。 两个保镖互看了一眼,直接就朝晏褚伸手:“我们家老爷想要见你一面,还请晏先生陪我们走一趟。” 那态度完全就是不容回绝的,估计就是他说不愿意,对方也会把自己绑回去。 晏褚无奈的抱上了自己花了大价钱买的保温壶,跟着对方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 “你就是晏褚,我女儿包养的小白脸?” 一栋占地不小的别墅内,七八十,看上去精神还很矍铄的老人盯着晏褚,身上的气势丝毫没有收敛。 作为任务执行者,晏褚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这样一个已经从道上退下来多年的老人,还不足以吓到他。 “离开她,要多少钱,你报个价。” 钟青龙最在乎的就是自己这个女儿,现在也是他最头疼女儿婚事的时候,怎么会愿意这么个小白脸坏了女儿的名声,耽搁女儿的下半辈子。 果然来了。 晏褚记得网络上的教程里就有这一条,以前都是豪门贵妇拿钱砸灰姑娘,而在自己身上,正好性转了一下。 “伯父不喜欢我,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 他看也没看钟青龙递过来的那张空白支票,对着他反问道。 “这还用说吗?” 钟青龙气极反笑。 “我钟青龙的女儿怎么可以和你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真正和她般配的应该是那些家世同样优异青年才俊。” 老爷子有些骄傲,他的女儿可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 “伯父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晏褚不知死活的又问了一句。 钟青龙觉得对方可能是不死心,也大发慈悲的多给他讲了几句。 “我钟青龙的女儿未来的丈夫,起码身价得过十亿,个人能力出众,不是那种只靠家里的废物,模样要好,性格要好,学历起码得研究生,最好留过学,这样才和小黎有共同语言……” 老爷子说了一大堆,不过这里面,晏褚除了模样好和性格好,其他什么都够不上。 钟青龙想着,这样足够眼前这个青年知难而退了吧。 “恕我冒昧,伯父上面所说的条件,梨子都已经达到了,那何必让她再找一个和他一样的男强人呢?我觉得我这样就挺好的,虽然达不到伯父上面的条件,但是我能让梨子开心啊,这不就是最重要的了吗?” 没有钟青龙预想当中的画面,眼前这个女儿包养的小白脸居然还和他推销起自己来了。 “荒唐,和你牵扯在一块,我闺女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钟青龙没有被晏褚的思路给带过去,生气地指着晏褚怒骂道。 “伯父年轻时候有不少红颜知己吧?” 红颜知己是好听的话,实际上钟青龙年轻的时候就没有少过女人,也就这些年年纪大了,开始修身养性了,这才和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彻底断了。 被一个和女儿有关系的小辈指出这个问题,钟青龙有些脸红,大概知道晏褚想要说些什么了。 “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反正你的存在就是钟黎身上的污点。” 他要在外界还没察觉之前,将这个吃软饭的男人从女儿身边彻底赶走。 “伯父这话就不对了,现在男女平等,梨子优秀吗?她比任何人都优秀;她现在的成就有比伯父当年差吗?她将钟氏企业扩大了十几倍。她那么厉害又优秀,怎么就不能在紧张的工作之余,包养我,让我给她解解乏,增添一些乐趣了?” 晏褚张口就来,也不在意钟青龙听了他这番话瞪大的眼睛。 “伯父你想啊,要是梨子跟一个和自己差不多条件的人在一块了,他们吵架拌嘴到底谁先投降啊,你舍得梨子受那委屈?但我不一样啊,我们之间不管有什么矛盾,那一定是我的错,我得捧着她供着她啊,以后她忙事业,没关系,孩子我来带啊,反正我闲,她愿意生一个我带一个,生两个我带两个,要是那天技术够发达了,让我生我也甘愿啊。” 好不要脸的男人。 钟青龙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了,可是重复洗脑听多了,忽然觉得很有道理怎么办。 他的几任老婆还有当初那些小蜜不都是奔着他的钱和地位来的吗,包括现在生了钟黎的第三任老婆,每天就是买买买,要不就是和自己的那些闺蜜搓麻将到处旅游。 而闺女现在的情况和他差不多,其实想想晏褚的话很有道理啊,他闺女都那么能干那么有钱了,还要找个同样能干有钱的干什么?难道不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当然钟青龙最触动的还是晏褚最后的那几句话,那就是孙子孙女啊,他今年都七十九了,身体保养的再好,又有几年的活头? 眼前这个青年虽然说话不要脸了些,但至少胜在一个真字,和那些明明有想法,却还要虚伪掩饰的人不一样,而且对方是闺女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主动接触的异性,真要是把对方给赶跑了,他去哪里再找一个闺女稀罕的对象来。 钟青龙一下子陷入纠结当中了。 “你奔着钱来的,你用意不纯。” 好半响,钟青龙才想出这么一个反驳的理由来,这个小白脸能为了钱和闺女在一块,将来也会为了钱干其他事,总之就是不安全。 “一开始确实是奔着钱,可是她太优秀了,现在我奔着人去啊。” 晏褚的眼神很真诚,完全没有说谎的痕迹,这话一出口,钟青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闺女那么优秀,是个男人都该喜欢的,对方这话,似乎也没啥问题吧? 不是为钱,又全心全意的为闺女好,似乎—— 呸呸呸! 钟青龙唾骂了意志不坚定的自己几句,明明一开始是想把这个小白脸从闺女身边给赶走的,怎么现在反倒被对方给绕进去了。 “爸。” 钟黎接到了前台的电话,说是晏褚在出了公司大门就就被几个黑衣人带走了,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爸,因此也来不及处理公司上的事,赶回了家。 刚刚晏褚说的那最后一句话,正好被她听在耳里。 本来是冲着钱来的,现在是冲着人来的? 她的心跳快了几分,面上丝毫不显,推开门面无表情的进来。 “哼,你爸约你吃饭没时间,为了你养的这个小男人倒是有空回来了。” 老爹吃醋了,瞪了那个笑的和条大狗似的青年一眼。 红颜祸水,有了男人忘了爸。 钟青龙背后的幽暗都快凝聚成实体了。 “爸,这事和他没关系,是我去蓝色的时候看中他,主动提出要包养他的。” 钟黎不去看那晏褚激动高兴的星星眼,对着爸爸钟青龙说道。 “我看你是要气死我,我给你挑的那些青年才俊有什么不好,你非要挑一个吃软饭的。” 钟青龙拍了拍桌子,但是他那些话就是雷声大雨点小,说话的时候面不红气不喘,显然并没有真的对闺女生气。 “我觉得晏褚挺好的,他很乖,至少和他在一起我很放松,不用在工作之余担心他闹出什么事来。” 钟黎心中吐槽,他一点都不乖,刚刚还想着勾引她,害得她在他走之后久久都不能投入正常的工作中去。 “而且和你介绍的那些青年才俊在一块,我要考虑权衡的就更多了,我想单纯一点。” “单纯?这小子看中的是你的钱,不一定是你的人,你还真被灌迷糊汤了?” 钟青龙听闺女说了和晏褚一样的话,当即气的反驳道,只是心里松动了很多。 “无所谓人或钱,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金主大人霸气威武,收获了小狼狗忠实的眼神一枚。 “伯父你放心,马上我就要拍戏了,等我拍了几部戏攒够了能养自己一辈子的钱,到时候你就不用担心我看中的是梨子的钱而不是她的人了。” 晏褚在一旁适时表忠心。 “滚滚滚滚滚,我现在看见你们就来气。” 老爷子倔强地朝闺女和闺女养的小狼狗挥了挥手,再一块待下去,他担心自己都被带的不正常了。 钟黎对着亲爹说了声抱歉,然后拉着自家大狼狗就出去了。 ***** “为了我这个人不是为了我的钱?” 钟黎出了别墅的大门,因为来的急,是她自己开车来的,此时她坐在驾驶位,朝着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晏褚问道,神情十分复杂。 满打满算,他们也只是相处了几天,对方说看中她这个人,可信度能有几分? “嗯,因为你就是很优秀,随时随地都能吸引我的那一个啊?” 晏褚说话一如既往的直白,眼睛亮晶晶的,仿佛钟黎现在就是他的全部。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7 ,(首字母+org点co)! 自从那一次暧昧的对话过后,身边的所有人都察觉到,钟黎和晏褚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亲近了很多,这种亲近,不是说行动上的,而是说精神上的。 而作为钟黎的秘书,姜昕的感受自然是最深刻的。 “晏先生,又来给总裁送晚饭啊。” 现在晏褚来顶层,几乎不需要预约了,每天中晚两餐,准时准点出现。 要知道在他之前,钟黎的饮食是很不规律的,忙的时候可能都来不及吃饭,几杯咖啡就糊弄过去了。 姜昕作为钟黎的秘书也不是没有劝过自己的老板这种残害自己身体的行为,可是钟黎左耳进右耳出,依旧我行我素。 往往定的餐点送进去的时候是热的,拿出来的时候凉透了不说,还基本都是没动过几口的。 但是晏褚不一样啊,总裁包的这个小狼狗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每次他做的饭菜,总裁都是次次不拉的吃完,时间长了,几乎在每次晏褚快到公司的点,总裁就会开始频繁的看手表,即便她正在开部门会议也是一样的。 姜昕作为旁观者,觉得那男妖精手段还是高的,才多久的时间,就把总裁的心给勾住了。 “总裁还在开会,你坐那儿等会儿。” 会议室和钟黎的办公室不是一起的,虽说晏褚和老板是那么一个关系,可姜昕也不会做主将人放办公室里去,要知道钟黎的办公室里,可有不少公司的机密文件。 晏褚也习惯了这样,只不过他还没坐下,钟黎就正好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了。 “我给你煲了你最喜欢的火腿靓汤,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晏褚跟着钟黎进了办公室,现在他每次过来拿的可不仅仅是钟黎的那份餐点,还有自己的,时常一块吃饭,这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 “明天我要去试镜了,可能没办法来给你送午餐了。” 晏褚帮着钟黎盛了一碗汤说道。 “是何导的那部戏?” 钟黎眼神闪了闪问道。 “嗯。” 晏褚点了点头。 “何导昨天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做个评委,我记得你们面试的那个地方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私房菜。” 钟黎脸上几乎没什么情绪波动,就是泛红的耳廓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实际上天启虽然是何安新电影最大的投资上,可是对于钟黎最近的几个大手笔投资而言,这并不算是其中投入最大的,作为日理万机的总裁,钟黎完全不必要在演员的试镜上浪费时间。 就算是想要行使自己投资人的权利,也只需要派一个助理过去就可以了。 但是钟黎想着,自己都白吃了人家那么多顿饭了,总得表示表示吧,自己过去了,好歹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对晏褚的重视,如果他的表现尚可,自己在场,也能加重他的筹码。 钟黎为晏褚考虑了很多,却没直白的讲,仿佛这个计划是她早就定下的一般。 不过晏褚又不是傻的,怎么看不出钟黎对他态度的软化,捧着碗就笑了。 又是那一口抢眼的大白牙,钟黎嘴角微微向上翘,他以为自己是大白兔奶糖吗,笑的那么甜,又想勾引她。 ***** 当天晚上,钟黎破天荒的跟着晏褚来到了她让晏褚暂住的大平层公寓内,直到穿上了晏褚转门给她买的毛茸茸的拖鞋,站在了那个屋子里,钟黎才后知后觉,自己怎么跟着他回来了。 他们俩现在可还是包养的关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钟黎不由地想的有些远。 她的房子有很多,几乎天南地北国内国外都有,一部分是她出差的时候要住的,一部分则是用来投资用的。 这套房子离天启娱乐很近,原本她是想着偶尔加班的时候暂住的,后来发现加班的时候住公司才是最方便的事,这套房子请专门的设计团队装修完也再没有住过。 原本冷冰冰的空旷房间,因为多了一个主人的缘故,忽然间多了一分家的气息。 灰黑白的房间主色调,忽然间多了一些暖色系的小装饰,让这套房子不那么太富设计感,却多了几分温馨的感觉。 阳台上,客厅里摆了几盆绿植,钟黎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可爱的多肉。 客厅、卧室、卫生间都很干净,所有的东西都摆设的井井有条,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做事很有条理规划的男人。 当然最让钟黎不好意思的还是现在晏褚居住的主卧,原本应该是电视机墙的位置此时少了一台电视机,而是多了一张几乎占据了小半面墙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人就是她。 钟黎没在那间房间里呆多久就出来了,正好晏褚也从厨房出来。 “忘了厨房里的菜今天下午差不多都用完了,看来我还得去趟超市买一些蔬菜和鸡蛋回来。” 晏褚拿起玄关处的车钥匙对钟黎说道。 钟黎的司机将他们送到这里就离开了,现在再把人叫过来,显然花费的时间有点长,而且超市离公寓很近,实际上花不了多久的时间就能赶到。 “我和你一起去吧。” 钟黎从小到大还真没去过几趟超市,小时候家里都有保姆,什么都不缺,再长大点出了国,为了尽快完成学业,钟黎在当地也是雇佣了保姆的,并没有像许多留学生一样自己烧饭做菜,更多的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或事处理自己名下可动用的一些资产。 对她而言,节约下来的这些时间赚点钱足够雇佣几百个保姆了。 晏褚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电驴的钥匙,再看了看穿着高定西装的钟黎,纠结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 大马路上,晏褚开着自己最新热门款乳白色奶牛小电驴,身后侧坐着一个穿着黑灰条纹西装,正襟危坐,仿佛做的不是小电驴,而是高档轿车的女人。 钟黎还是第一次坐这种交通工具,穿着五公分小高跟的大长腿无处安放,委屈得蜷缩着,因为没有抓手,她双手虚环着晏褚的腰,只是随着几次经过防震带的震动,让这虚抱变成了真抱。 春衫也就薄薄的一件,贴着那层布料,钟黎能清楚的感受到此刻这个开车带着自己的青年有多健壮结实,以及那紧紧相贴的肌肤有多么滚烫炙热。 超市离公寓很近,开着小电驴,五六分钟就到了。 “你现在也是天启的签约艺人了,不管何导的试镜过没过,之后的活动代言总是不会少的,明天我让公司财务给你配一辆保姆车,出行总是方便一些的。” 从后车座下来,钟黎走了好几步才觉得腿部酸胀的肌肉变得好一些。 “公司车库里我还有好几辆车平日里也没怎么开,过两天你去公司的时候瞧瞧,看中哪辆车和姜秘书说一声,她那儿有钥匙。” 果然只要是总裁,不论男女都是那么豪气的,晏褚觉得自己现在这程度,应该算是正当宠的爱妃了,不过显然光这样还是不够的。 “你有驾照吗?” 钟黎想起自己还没问过对方这个问题。 “有,高考结束时学的,就是两三年了,一直没练过。” 现在的大学生不会开车的少,几乎都是趁高考完那段时间学的,晏家的条件在晏父没生病前也是一般,家里三个人两辆电驴一辆自行车,父母倒是想着在儿子毕业后凑钱给他买一辆便宜的二手车代步,现在生了病,钱全花治病上了,连房子都卖了,自然不会想着买车的事了。 “没关系,多练练就上手了,到时候我让王叔带你几天。” 她口中的王叔就是她的专职司机。 两人说着就进了超市,钟黎全程表示淡定,仿佛自己就是那种有事没事常逛超市,对这片地方很熟的人。 晏褚这些日子帮钟黎做饭,对超市已经很熟了,一来就直奔生鲜蔬果区。 钟黎不会挑菜,就去奶制品区挑起了鲜奶。 她也没在超市看到自己往日常喝的那个牌子,顺手就拿起了价格最贵的那个牌子的鲜奶。 “等等。” 晏褚接过钟黎手上的鲜奶。 “这瓶快过期了。” 他说着伸手朝货架最里面探去,拿出来的鲜奶一看保质期,果然比钟黎手上的那个日期新鲜了两天,一般而言,鲜奶的保质期也只有四五天罢了,两天已经是很大的差距了。 “超市里物品的摆放都是有窍门的,这种保质期短的奶制品基本上离保质期越近的,摆在越外面,新鲜的,摆在最里面,这也是为了能够将快过期的东西尽早卖出去。” 晏褚对着钟黎说道,看她喜欢喝鲜奶,又帮她拿了另一个牌子的,那个牌子没有她手上的贵,味道却更好一些。 “我看今天的紫甘蓝挺新鲜的,回去做一个凉拌菜,酸爽开胃的,你也喜欢吃,家里的小米快快没了我也称了一些,再煎一条海鲈鱼,来一个清口点的汤,中午吃的有些腻,晚上就吃这些清淡点的。” 晏褚盘算着自己刚刚买的东西,顺便问钟黎她还有没有什么其他想吃的。 “阿囡啊,侬老公细心哟。” 一个老阿婆也在一旁挑选新鲜的蔬菜,男主人将家务说的井井有条,要是老一辈不奇怪,这儿的男人负责买洗烧的很多,可是年轻一辈里还有这么细心体贴的后生,那就很少见了,忍不住夸赞了几句,觉得钟黎很有夫妻。 老公? 钟黎想解释。 “婆婆,我们家媳妇养家,我要是不抓紧点哄着她,媳妇跑了怎么办呢。” 晏褚制止了钟黎的话,还和那个老婆婆开起了玩笑。 女主外男主内,这在新时代也是少见的,而且很多男人挣的没媳妇多,偏偏还觉得自己贡献大,要不就觉得媳妇下了自己的脸,还耍大爷脾气。 能将这件事说的这么得意,一脸他媳妇能挣钱很骄傲的,老婆婆这么大年纪还真就只见了晏褚一个。 “应该的应该的,对侬媳妇好点啊。” 婆婆少了几颗牙,说话都漏风,对着晏褚还有钟黎笑咪咪地说道。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8 ,(首字母+org点co)! “你还很年轻。” 回道公寓,钟黎和晏褚将买来的那些东西全放到冰箱后,她对着晏褚说道。 “我知道啊,年轻体力好。” 晏褚很顺口的就接上。 “我说的不是这个。” 钟黎是成年人,自然听懂了晏褚这句话里的潜在意思,她瞪了这个无时无刻不想着勾引她的男人。 “我比你大了六岁,等我五十岁的时候,你才四十四,还是男人最好的年纪,等我六十岁的时候,你也才五十四,并不算太老。”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在生理方面,男人确实比女人占优势,而且舆论上也是如此。 五十岁的男人娶二十岁的姑娘,那是男人有本事,五十岁的女人敢嫁一个二十岁的男人试试,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钟黎承认这些日子自己有些心动了,可是对她而言,晏褚还是太年轻太青涩了,她不知道对方现在做的这个决定会不会让他后悔。 或许等哪一天,他遇到了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就会觉得现在和她的这段关系是束缚了,觉得自己捆绑住了他,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比我大了六岁,等你哪天打算从公司第一线退下来,想去到处走走看看了,我有足够的精力和体力陪你,等你年纪再大点走不动路了,轮椅过不去的地方我能抱你,其实六岁的差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没尝试开始,就判了我死刑。” 晏褚放下手中的菜刀和紫甘蓝,转身对着钟黎说道。 “你要知道,开始就没有后悔的那一天了。” 钟黎内心的防线被晏褚简简单单的两句话给击溃。 她双眼凝视着晏褚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他此时每一个表情。 “不后悔。” 晏褚上前,双手撑在钟黎两侧,正好将她的腰顶在料理台,使得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块,无法动弹。 只有笃定,没有任何犹豫,一瞬间,钟黎之前所有的理智和惊醒都没了。 “吻我。” 她轻声说了一句,踮起脚尖。 晏褚低下头,两人的吻青涩又热烈,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撕扯滑落,从厨房到卧室,一夜缠绵。 ***** 第二天,钟黎是被一阵食物的香味以及满身的酸痛给弄醒的。 她看着被子底下不着寸缕的自己,以及回忆起的昨天两人的荒唐,这下好了,真的没法后悔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青春期来的这么晚,明明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长,稀里糊涂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说是包养关系吧,她和晏褚好像都动了情,可要说不是包养关系,他们的开始确实是始于金钱。 真是糊涂账,钟黎觉得可能是自己从来就没谈过恋爱,以前也没想着这件事,然后忽然冒出来一个贴心讨人疼的孩子,一下子就老房子着火,没得救了。 钟黎掀开被子,昨天晚上她到底是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床头柜上已经放好了干净的换洗衣服,她的身子也很清爽,想来在昨晚睡觉时前,对方替她清洗过。 此时钟黎穿上衣服,站起来的时候只有一些隐隐的疼痛,倒也没有那种站不起来,浑身酸软的感觉。 她出去的时候,晏褚还在厨房里忙活,餐厅的桌子上摆了早餐,有一种家的感觉。 “你怎么出来了,原本我还想着把粥端进去让你在卧室喝呢。” 晏褚看到钟黎从房间里出来就皱起来眉,满脸的不赞同和心疼。 他放下手里刚煎好的荷包蛋,直接上前将人一个公主抱,抱到了餐厅的椅子上。 也就短短几步路的距离,这个夸张的反应让钟黎忍俊不禁。 “我没有那么脆弱。” 钟黎看着拿自己当作易碎品的晏褚说道。 说话间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十点了,要知道以前作为劳模的她基本上八点半就该到公司了。 好在为了今天何导电影试镜的事,她把一些要紧的公务都处理了,今天也没有必到公司的事情,那些堆积的文件,等明天再处理也是一样的。 “姜秘书早上九点打过来一个电话,那时候你还睡着我就帮你接了,顺便帮你请了一个小假。” 晏褚系着他那条超市赠品的helloKitty围裙,帮着钟黎盛粥。 钟黎夹荷包蛋的手顿一顿,晏褚帮自己接的电话,这么一来,姜昕岂不是知道她昨晚上和他在一块了。 大老板的私事被属下撞破,就是强忍着窘迫,那脸也是红的。 “我都是你的人了,以后你是不是直接搬来这边住?” 晏褚趁热打铁,要在钟黎最无防备的时候,敲定同居的事项。 神他妈我是你的人了。 一口温热的粥刚下嘴,钟黎差点就把它喷出来。 果然自家的小狼狗除了粘人爱撒娇爱勾引人外,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脸皮厚,而且和正常人厚的不一样。 “下午我就通知助理帮我把一些生活用品还有换洗衣服送过来。” 钟黎看着晏褚这般放的开,心里也想通了。 实际上何必这么纠结呢,不管将来会怎么样,至少现在开心就好了。 “耶!” 晏褚欢呼一声,不顾钟黎正吃着饭呢,凑到她脸颊亲一下,再亲一下。 小狼狗又犯蠢了,钟黎被亲的心里头有些开心,面上端住了自己高冷的女王气场。 仅有的那一丝犹豫现在也彻底没了。 ***** “苏灿你小子可不够意思啊,出国十多年都不和我们这些老朋友联系。” 酒店内,当初海城一中的几个老校友聚在一块,对着那个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高瘦俊美的男人说道。 “那时候我家出了事,离开的时候,我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又怎么能和你们联系。” 苏灿端起酒杯,曾经一中的校草,经历了家庭突变后,成熟了许多,少了当初的青涩,多了几分稳重。 那双深邃的眼睛略显忧郁,依旧迷倒了不少在坐的女同学的心。 “我觉得叔叔那事肯定有隐情,叔叔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贪污呢。” 一个女同学开口对着苏灿说道,她也是以前暗恋苏灿的女生之一,当初苏灿走了,她们一群“情敌”还互相哭的稀里哗啦的。 现在一晃眼十几年过去了,她现在也三十三了,成了孩子妈,按理不会那么没脑子了,可是对着眼前这个曾经喜欢过的校草,还是好几次迷失了心神。 初恋啊,虽然是暗恋可那也是最美好的,尤其苏灿走的那么突然,在她们心底留下的都是最美好的回忆。 “不说这个了。” 听到对方提起他那个现在还在牢里的爸爸,苏灿眼底极快的闪过一丝不悦。 当初他在学校多风光啊,就是因为他有一个当区长的爸爸,结果他爸在他临近高考的时候被爆出来贪污,还贪了将近三亿,要不是他爸收到风声早,将他和他妈早早送了出去,还借由离婚的关系转移出去了一部分资产,这些年他在国外的日子绝对不会那么好过。 他爸也是精明的,每一笔转到国外的资产都没有经过他的户头,中途又转了好几个账户,连纪检的人都没有发现那几笔资金。 现在苏灿的母亲改嫁了一个外国男人,而国内对于这件事的风声也过去很久了,苏灿这才放心大胆的回来。 “对了苏灿,你还记得钟黎吗?” 吃饭的时候,以前和苏灿比较要好的一个同学对着苏灿问道。 “钟黎?就是当初我们班那个跳级生?” 苏灿装作想了很久才想起对方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对,就是那个钟黎,以前她不是还和你告白过吗,只是被你拒绝了。”那个男同学一脸激动:“人家现在可是身价过百亿的女老板啊,早知道她能把她那个暴发户黑社会的亲爹的公司扩张成现在这个规模,当初同学的时候和她搞好关系,现在怎么着也不用拿着万八千的工资看那些老板的脸色了。” 男同学眉飞色舞,看着一脸平静的苏灿,忽然间想到了什么。 “对了,听说钟黎到现在都没有交过一个男朋友呢,苏灿你说她是不是还喜欢你啊,过些日子不就是同学会了吗,到时候咱们联系联系她,要是知道你从国外回来了,钟黎铁定会参加。” 那可是华夏排名靠前的女富豪啊,还是家中独女,要是娶了她,不就等于发了绝户财吗?男同学想着自己和苏灿的关系还不错,对方发达了,怎么都会拉拔他一把吧。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我在国外那么多年,也很想念曾经的同学,要是能把同学都聚集起来倒是不错,我现在手头也没其他同学的联系方式,你们帮忙组织一下,这次同学会的费用,就我一个人出了,也当是当年不告而别的赔罪。” 苏灿朝大家敬了一杯酒,引来在场同学的叫好声。 觥筹交错,苏灿喝了几杯酒,酒劲上头,眉眼间有些醉色,倒是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9 ,(首字母+org点co)! 试镜的时间是下午一点,提早半个小时,钟黎就坐上了自己的专属座驾离开,因为试镜现场会有其他参与试镜的演员,如果晏褚和钟黎一块出现,对他的影响不好。 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同于以往了,晏褚又是个天真直爽的性子,钟黎不自觉的就替对方多想了一些,给他安排的经纪人,也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王牌经纪。 “你就是晏褚吧,我是的经纪人呢宋飞。” 他打量着眼前这个略显青涩的少年,钟总忽然间将一个新人交到他手上,他原本是不太满意的,可是看着钟总都和眼前这人住一块了,这份不满意就打了个折。 要知道公司里那么多小鲜肉演技派的,钟总可从来没有沾过那些花边新闻啊。 眼前这人不声不响的就跑钟总床上去了,还让钟总费心为他拿下了何导新片的试镜,心计和手段都是不容小觑的。 宋飞不怕手下的人太有心思,就怕他没心眼,在这个圈子里混,没点手段怎么爬的上去。 晏褚现在有钟总的喜欢,那就意味着在之后的这段时间送到他手上的片子不会少,各种活动和曝光度也会接踵而来,作为经纪人,自己不用太多的想办法替对方找资源,这就省力多了。 只要眼前这人能把握最重要的曝光期,即便是后面钟总对他淡了,靠着那几分面子情,还有他这张脸,自己就能把他捧上去。 经纪人的佣金和演员的收入是挂钩的,手底下的艺人越火,挣得钱越多,经纪人的抽成自然也就越多,没人会嫌钱少。 宋飞的不满意几乎已经没了,乐呵呵的想着该怎么和宣推那儿商量,之后天启的重点扶持,应该就是他了。 晏褚认识眼前这个笑的胖乎乎,看着很好亲近的男人。 他可是娱乐圈里的笑面佛,手段高,朋友广,处理过很多次危机公关,在他手上的艺人只要不自己作死,几乎不用担心网络上大规模流传自己的绯闻和黑料。 钟黎将自己交给这个人,显然也是顾及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上一世原身可没这个运气,他的经纪人不差,可跟宋飞比起来,那就是天和地的差别了。 看来还是自己比较得宠啊? 他换了套黑灰条纹的衬衫,还替自己打上了一个暗红色的蝴蝶结领带,手上喷了点啫喱,将干净蓬松的头发往后抓,一缕不听话的小卷儿垂在眉峰处,眉眼斜挑时,尽是浪荡轻佻。 剧本里的陈三少爷,活脱脱就出现在了镜子里。 站在晏褚身后的宋飞自然没有错过对方刚刚那个表情,精明如他立马知道了对方的意思,这是在向他展示自己的实力呢。 宋飞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当然不是靠运气的。 行事周全的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翻阅了关于晏褚的所有资料,包括他这次试镜的剧本节选。 在来之前,他同多数人一样,并不看好晏褚能够拿下何导的新电影。 这一次试镜的可不乏老戏骨,陈三爷的人设比较出彩,在前期他多是以一个花心浪荡的大家少爷的形象出现,可是后期他死了,还死在了抗日的战场上,前后的巨大反差,如果演的好,那绝对可以获得满堂喝彩。 竞争太激烈,宋飞一开始就没想过晏褚能够拿下,他原本的计划是将晏褚往流量上捧,他那张脸,不红太可惜了,而看着对方刚刚一瞬间就陡然发生改变的气场,仿佛剧本中的陈三爷出现在他的面前一般。 宋飞觉得,自己原本的计划,或许可以变一变。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作为经纪人他当然不能全面的评价晏褚的演技,所以具体怎么做,他打算等到这次试镜结束了,再做决定。 ***** “瞿江霖也来了,他试哪个角色啊?” “不知道啊,还有张影帝,刚刚看他进去了,他这种咖位,试的应该是主演吧?” 晏褚跟着宋飞进去的时候,等候室里的环境闹哄哄的,他见到了不少熟面孔,都是在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 “你们看宋飞,他身边带的那个是新人吗,以前没见过。” “宋飞,他还会带新人?” 光是晏褚独自出现,那不显眼,可他身边还站着宋飞,这就惹来很多目光了。 作为王牌经纪,宋飞手里基本都是一二线的红星,晏褚这样的新人怎么都不该让他来带,有点暴殄天物。 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位估计就是天启力捧的新人,何导的新片,天启可是最大的赞助啊,不知道对方试的是什么角色,要是和他撞在一块了,那估计就玄了。 现如今也只能祈祷何导足够重视这部他的转型之作,千万别随便就让投资商塞了这样没丁点名气的人进来,不然多怄人啊。 一时间,晏褚的身上,凝聚了许多不友好的,隐晦的敌意。 “你要习惯,在这个圈子里,被人嫉妒,那才说明你火了。” 以晏褚现在的地位,独立的休息室是别想了,宋飞陪着晏褚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在他耳边说道。 晏褚不置可否,拿出剧本又仔细看了起来。 宋飞见他专心,也不打扰他,起身去和自己那些同行聊聊,顺便看看现在的状况。 “和你一起竞争陈三爷的人不少,其中最大的对手应该是聚星的瞿江霖,他刚获得万花最佳男配没多久,势头正好,还有一个是万艺的刘韬,不过刘韬年纪稍微大了点,和陈三爷刚出场时年仅十七青春桀骜的形象不符,但是他的演技还是得到过很多导演的认可的,而且对方和何导合作过三次,有默契,在何导那儿,可能会偏向他。” 宋飞很负责任地跟晏褚交流自己打听来消息,晏褚也顺着他的指点,看到了两个同样等在休息室的男演员。 似乎对方也打听到了他,眼神还在空气中撞上了。 那个瞿江霖的模样有些孤傲,倒是隐隐和某个时期的陈三爷和上了,对方看他的眼神有些轻蔑不屑,晏褚想着,可能对方也打听到了自己要试什么角色吧。 新人对上万花最佳男配,孰胜孰负,似乎一目了然。 倒是那个刘韬看上去十分可亲,还冲他点头。就是年纪确实如宋飞所说的大了一些,看上去似乎有三十多了吧,演十七岁的陈三爷,似乎在外貌上有些差距。 三人之中,瞿江霖是最早进去的,在里头待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算是这么多试镜的演员里待得时间比较长的。 出来的时候,他的眉眼间难掩得色,还冲他看了好几眼,似乎这个角色,他已经十拿九稳了。 刘韬在他之后不久进去,对方也待了差不多时间,出来的时候表情和进去时差不多,这才是老前辈,端得住。 有这两人在,其他试镜陈三爷的演员应该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出来的时候几乎都是愁眉苦脸的,晏褚被安排在了最后。 “你试的是陈三爷吧,直接演吧,不用介绍了。” 前面耽搁的时间长,晏褚已经去,场务就直接对他这么说道,然后就将他推了进去。 他的面前是一片已经布好景的舞台,在舞台对面,坐着一排人。 何安和钟黎坐在最当中,自然也最显眼。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投资商,晏褚注意到,影帝张天泽也坐在面试席上,看来他这个男主角的位置是已经定下了。 他的眼神也就在钟黎身上停留的久了一些,因为他是天启的新人,看自己的老总并不突兀。 晏褚收到的剧本出现的是剧中的女二,也就是他恋慕的陈大夫人去世的那一幕,这一幕是很考验演员的演技的。 没有搭戏的女演员,晏褚干脆就将那群面试的考官当作了剧本中自己的大嫂。 “嫂嫂。” 空旷的房间内,即便是这么一句窃窃私语般的声音,也隐隐有回响。 舞台中央,那个穿着笔挺的西装的青年低着头,谁都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是他浑身上下凝聚的纠结摇摆,道德和爱情酿造的绝望与痛苦,却仅凭着肢体语言,以及那句台词,在所有观众面前淋漓尽致的展现。 何安原本的坐姿比较放松,晏褚这第一句话刚出来,他就不由的坐正了自己的姿势,身体微微前倾,显然是对晏褚感兴趣了。 “外面的桃花开了,等你精神头好一些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瞧瞧。” 他的面前似乎躺着一个身体虚入,气若游丝的女人。 晏褚伸手握住对方的手,爆着青筋,几乎皮包骨一般,可在他眼里,那就是世间最美丽的一双手。 他抬起头,眼神里是孺慕和温柔,以及深埋在伪装下的浓烈爱意以及心痛。 “大哥出去盘帐去了,马上就回来了。” 他没法告诉这个可怜的女人,她最爱的丈夫,在她临死的时候,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 那个女人多聪明啊,不用这个小叔子说,她就知道自己同床异梦的丈夫,此时到底在何方。 那是一个豁达的女人,她转移了话题,本就不好的身体,说一个词都艰难,可是她要说,有些话,不说就再也说不了了。 她告诉这个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青年,说自己活不长了,没能看到对方娶妻生子真是遗憾呢,青年告诉她她会看到的。 她说自己一辈子就爱了一个男人,结果那个男人不爱她。 青年想告诉她也有一个男人爱了她一辈子,但是却懦弱的不敢告诉她。 钟黎知道对方是在演戏,扮演的是另外一个人,可却还是忍不住为他心疼。 最后那个女人求这个青年带她到窗边,她有多久都没看到天是什么颜色了。 青年将她抱到窗边的躺椅上,自己则是半跪在她身旁。 女人唱着小曲儿,那是他小时候对方哄他睡觉时唱哼的。 唱着唱着,歌声就断了。 低声的压抑的呜咽,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底下的评审看着在台上那个失声痛哭的青年,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越是抑制,就越是激烈。 从头到尾,他的表情都是平静的,除了那双眼睛,他的表情,他说话的语调,都仿佛在诉说今天天气很好这样一个平淡的故事。 可就是那双压抑着太多情感的眼睛,让这份平淡变得更抓心,直至最后爆发的那一刻,所有的情感迸发。 “啪啪啪。” 何安自己站起来给晏褚鼓掌,之前瞿江霖和刘韬的扮演他都是比较满意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少了那么一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在晏褚身上找到了。 陈三爷的这个角色是外放又内敛的,他放浪形骸,游走在纸醉金迷间,可他又是内敛的,对于长嫂的那份感情,他隐秘的不敢让任何人察觉。 即便是在陈大夫人快死的时候,他依旧不敢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思,他怕自己会成为她的困扰,所以晏褚饰演的陈三爷很安静,安静到可怕。 何安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激动,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他想要的那个陈三爷。 “就是他了。” 何安几乎想也不想就要直接定下这个角色了。 刘韬和他私交不错,可是对方的年纪要饰演陈三爷确实有些勉强,何安打算给对方留的,是里面戏份相对不那么吃重却也挺出彩的小配角。 至于瞿江霖,在晏褚出现前确实还算不错,可两者对比之下,瞿江霖隐隐透露出来的傲气就不那么让何安喜欢了。 在转型演技派前,瞿江霖是偶像剧专业户,低龄粉丝多,何安也担心瞿江霖把那身被粉丝惯的坏毛病带到片场里来,而且对方身上的绯闻太多,也不是个安定因素。 几番权衡,他觉得还是晏褚最好。 “何导,这陈三爷可是个重要的角色,让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新人挑这个担子,我看不行吧。” 其中一个投资商看中的是瞿江霖的名气,在他看来瞿江霖演的也不错,最主要的是对方粉丝多,到时候贡献票房,看的不就是谁的票房号召力高吗? “没错,这部戏你说要全实景还原场地拍摄,这可要不少钱啊,我觉得也还是瞿天霖好一些。” 投资商们有自己的顾忌,导演想拿奖,他们想赚钱,这本质就是冲突的。 听了那几个投资商的话,何安的脸色沉了沉。 “张老板,毛老板,你们知道我对这部片子的重视程度的,我不会拿自己的招牌开玩笑,再说了,难道张影帝这个保障对你们来说还不够?” 以前那些商业片,或许他会选择瞿天霖这种演技过关,同样带着庞大人气的,可这一部片子不一样,既然有了最好的,他就不想再捡一个残次品。 “何导,茵梦之后好像有一个档期,我觉得陈大夫人这个角色她或许会很合适。” 钟黎看自家小男人演的那么好,居然还被一通嫌弃,也忘了自己曾经投资电影时候的样子,想也不想就给人出头来了。 她口中的楚茵梦是华国四大花之一,国内三大奖全满贯影后,还是华国唯一一个入选过奥奖影后的女演员,地位之高,不是后面一个个冒出来的小花能够攀比的。 对方成名多年,现在只演主角,一般的角色她还看不上。 可钟黎既然开口了,那就意味着对方又把握让楚茵梦接下这个陈大奶奶的角色。 其他投资商听了也高兴啊,有影帝和影后在,还愁这电影没有票房号召力? 当然在钟黎开口后,他们也意识到这个新人可是天启的人,钟黎这是在给自己的人出头呢,但是用一个瞿江霖换楚茵梦还是很值得的,再者何安自己看中了那个新人,硬是要和他反着来,关系闹僵了也不美。 几个原本嘱意瞿江霖的投资商也不说反对的话了,结果就那么定下了。 ****** “喂。” 试镜的结果是另行通知的,晏褚面试完就直接离开了,他知道钟黎到时候会回公司,干脆就去对方的公司等她。 车子还没开到公司楼下,晏褚就接到了电话,来电显示上清楚的写着“亲爱的”三个大字。 因为公司的保姆车还有一些助理什么的没有配备齐,宋飞这个大经济人委屈的当了他这个新人的司机,晏褚掏手机的时候,他自然也眼尖地看到了上面那三个字。 “黎姐。” 电话那头的钟黎听到对方这个称呼,马上就知道现在他的身边还有别人。 她长话短说,告诉晏褚他被选上的这个喜讯,至于她在这里面的功劳,只字不提。 挂断电话后,宋飞还没问他电话是谁打来的,自己的手机就响了,这时候正好也已经在公司的停车库了,宋飞拿出手机,是总裁的秘书来的电话。 这下子他知道了,晏褚电话上那个备注亲密的来电,绝对是钟总无疑了,也是,黎姐,除了钟黎,还有哪个黎姐。 明明只要再等几分钟就能让秘书通知的事,日理万机的钟总还亲自给人打电话,看来自己手下的这个艺人,比他想象的还讨钟总喜欢啊。 ****** “这怎么可能,是不是刘韬,他和何安可是合作了好几次的,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年纪了,演十七岁的少年他好意思?” 瞿江霖那边也知道了试镜的结果,原以为十拿九稳的角色,结果现在告诉他被别人拿走了,那他的脸面往哪儿放。 “不是他,是天启的一个新人,好像还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难道是天启的秘密武器。” 瞿江霖的经纪人脸色同样不好看,自家的艺人被一个新人抢了角色,这算什么,告诉其他人他们家艺人的演技还比不上一个新人? “是他!” 瞿江霖重重砸了一拳头桌子,唬了他经纪人一大跳。 “怎么,你认识他?” 看自家艺人的表情,对那个新人的感官似乎不好呢。 “就是个高级点的鸭子,以为傍上了钟黎就能爬到我头上去了。” 瞿江霖满是痛恨,同样是傍富婆的,他背后的那个金主今年都快五十了,还喜欢玩女上位,快两百斤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脸上的粉底眼影因为汗水糊成一团,就和老妖婆一样,偏偏他还得装出一副深情享受的模样。 他这辈子最好的演技就花这事上了。 而晏褚呢,钟黎今年也就二十九,身材火辣,脸蛋也好,让这样一个人前冷冰冰的女人在自己身下□□,露出放荡的表情,就算不是为了资源地位,他也愿意啊,被钟黎这样的女人包养,那简直就是财色双收。 瞿江霖自认自己比晏褚优秀,怎么反而还比不上对方呢。 “你是说真的?” 他的经纪人不信,怎么没听到风声呢? 瞿江霖的面上僵了僵,他也不能告诉对方,自己以前在蓝色工作过,后来傍上了现在这个富婆,剌了双眼皮,做了鼻子,削了骨,改头换面的出现在人前,这个消息,是他以前的朋友告诉他的。 蓝色的管理很严格,背后的势力也是没法想象的,自己要是说漏了嘴,那得罪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了。 “就是那次高比高张总金婚晚宴,小报上报道的钟总的神秘男版,那个人就是晏褚。你想想,什么时候见过钟黎带男伴了,而且这一次钟黎是最大的投资人,她想要个男三的位置,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瞿江霖这话咬牙切齿,他的演技可是受到过全国的观众认可的,晏褚算什么东西,从他手上抢角色。 “你放心,这件事我来想办法。” 他的经纪人咬了咬牙,他和瞿江霖一样,很看好何导的这部片子,尤其是陈三爷这个角色,悲剧的收场绝对能吸一些粉。 聚星和天启本就是不同的阵营,使点什么手段,只要不牵涉到钟总,她未必会为了自己养的小狼狗出头,到时候只要让对方的形象出点问题,何安那么重视这部电影,为了电影的口碑对方也该知道怎么做。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10 ,(首字母+org点co)! 何导的新戏自然是引人注目的,而且这一部电影可是他的转型之作,到底是他扇了那些说他不会拍电影的人的嘴,还是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人说的确实如此,很大程度上,就真的看这一部戏了。 媒体对这部戏很关注,网络上也有很多和这部电影相关的讨论。 在演员的定妆照公布后,更是掀起了很高的讨论热度。 张影帝饰演男主这并不让人意外,他和何安是好朋友,对方想要拍一部有深度的片子,第一个想到的也该是张天泽。 影帝的粉丝很高兴,看着定妆照里那个儒雅又威严,穿着唐装的影帝,嗷嗷叫着舔屏。 男二的饰演者是个实力派,定妆照上的陈二老爷穿着一身笔挺西装,眉眼间难掩文气,以及隐隐的傲气。 女主陈二奶奶的扮演者是新晋的小花,不过演技着实也不错,有一批忠实的粉丝群体。 楚茵梦饰演女配,这让她的很多粉丝都想不到。 堂堂影后给一个新晋小花作配,脑回路发达的网友就差直呼潜规则了,好在楚茵梦及时站出来发声,说她是因为喜欢陈大奶奶这个角色才答应的何导的邀戏,并且她同门师弟也会在电影里和她有很多的对手戏,希望自己的粉丝也能多支持支持小师弟,这才让还没燃气的硝烟散退了下去。 不过影后的这则声明,也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口中的同门小师弟身上。 说来也巧,宋飞手上最大的王牌就是楚茵梦,而对方也是电影学院毕业的学生,加上都是同一个公司的,不论从哪方面来讲,晏褚都是楚茵梦的师弟没有错。 晏褚的定妆照,按番位,就排在陈二爷的后面。 和二爷差不多款式的西装,只是二爷身上的那一套好好的穿在身上,而晏褚那一套上半截的纽扣全崩开了,露出精壮的胸肌,白色的衬衫领口,胸膛上留着朵朵红梅,轻浮又暧昧。 他的眼神迷离轻佻,仿佛看着你,又仿佛他的心透过你,又看着另一个人。 【妈妈问我为什么舔屏,因为屏幕脏了,想把那些口红印都舔掉】 【妈呀,好欲,想睡】 【楼上1,控制不住我的第三条幻肢了】 晏褚的定妆照只有一张,有一些被他的颜吸引的网友顺着电影官微@的人里一个个翻过去,才翻到一个只发过一条微博的微博号,仅有的一条内容,还是认领电影官微,表示自己会好好演戏的官方声明。 【小哥哥一张自拍都没有,差评】 【差评1】 随着官博的发布,晏褚那个微博号从原本的一万个僵尸号涨到了二十多万个,至于多少是活的,多少是公司给买的,这就不知道了。 不过应广大粉丝的要求,宋飞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找了一张晏褚在学校时拍摄的照片,发了上去。 银杏树下,一个背着吉他,穿着白衬衫的男孩从远处走来,明朗清爽,和定妆照中那个浪荡的公子哥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啊啊啊啊,干干净净的小哥哥也好帅啊,比起他我们学校的校草都弱爆了】 【不娶何撩,不说了,我要给何导贡献电影票了】 宋飞有自己的手段,现在在微博底下给晏褚留言的,一部分是真的喜欢他的颜,还有一部分那完全就是宋飞找来的水军,就是为了将他的微博经营的“热闹”点。 当然,所有的评论也不是全然都是好的,也有一些质疑为什么何导的新片会出现一个新人担任重要角色,以及骂晏褚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丑的人都有人眼瞎夸好看的。 但是这些评论往往出现不了多久,就会被新的评论刷下去,反正现在在晏褚的微博底下,那就是歌舞升平,一切安好。 因为剧组开工后晏褚就会很忙,趁现在还比较自由的时候,晏褚就干脆借着送饭的功夫,在钟黎那儿赖着不走了。 “怎么,很开心?” 钟黎看晏褚拿着手机笑,忍不住走到他身后多看了几眼。 看着屏幕中时不时跳出来的粉丝类似我想给你生猴子,想睡之类的留言,钟黎的脸都黑了。 现在的女孩子,怎么那么不矜持。 “可是我只想和你睡,只想和你生猴子。” 晏褚从沙发上起来,握着钟黎的手,时不时在她手臂上,手指长时间握笔的茧子上亲一下,亲的钟黎心里酥酥麻麻的。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瞎吃醋的女人。” 钟黎心想,她可是很冷静的,绝对不会胡思乱想,更不会吃那些没影的飞醋。 “那一定是梨子还不够喜欢我。” 晏褚将人一把拉到沙发上,整个人就压在钟黎身上。 “我一定要表现的更好点,让梨子一看到有异性接近我,就不开心那才好呢。” 他就和一个小狼狗一样,亲亲钟黎的脖子,亲亲她的脸颊,鼻尖的气息让钟黎觉得有些痒,还觉得有些烫。 “别闹了,这还是公司呢。” 她拍了拍晏褚的背,让他老实些。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成天就和她撒娇。 不过她自己也很享受就是了。 “咚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钟总,楼下有一个自称是你高中同学的男子来找您,他说他叫苏灿,有关于你们那班开同学会的事想来和你商量。” 姜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苏灿? 钟黎的眼神有短暂性的失神,他居然回来了。 原本和晏褚在一块的笑闹心思暂时退去,神情恢复平静。 “你让他上来吧。” 说起了也快十五年了,苏灿比她大了四岁,这个年纪,估计也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我去里面玩会儿电脑。” 晏褚抱起放在茶几上的那台笔记本,十分体贴的给钟黎和苏灿留下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可实际上钟黎的休息室和办公室根本就不隔音,外间的话说的重一些,里面完全都听得见。 她这时候的心情有些复杂,随意的点了点头,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坐下后,钟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和头发,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有些心虚的看了看那扇掩上的门,总有一种红杏出墙,还是在正牌大老婆的视线下出轨的感觉。 “苏先生跟我来。” 姜昕原本并没有将老板同学来拜访的事放心上,她知道自家老板当初高中就念了一年的学,然后就参加高考了,所谓的高中同学,都没什么感情,以前也不是没有收到过那些邀请他们老板参加同学聚会的邀请函,可也从来没见她去过。 不过这次稍微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以前老板的那些同学来了,老板都是让助理之类的接待并直接回绝的,可是这一次,老板却让人上来了。 这些疑惑,在看到苏灿的那张脸时,忽然间全明白了。 不能说完全一样,可是看到苏灿从电梯里出来的一瞬间,姜昕想到的就是晏褚第一次出现在公司时的场景,两人的五官只有三分相像,可是那一身的气质,像了六七成。 晏褚更偏青春些,而眼前这人可能是因为年纪的缘故,又多了几分生活阅历留下的痕迹。 姜昕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她说总裁怎么无缘无故包养了一个电影学院的学生,原来还有白月光和替身这样的狗血剧情在。 她可还记得晏褚现在就在总裁办公室里呢,对方也不是没脑子的人,看到苏灿,恐怕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吧。 这么想着,姜昕就看眼前这个叫苏灿的男人不顺眼了。 之前她确实对晏褚有偏见,可是时间久了,发现那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至少自从他来到总裁的身边后,关心体贴老板,按时督促她吃饭,每天的菜都是变着花样做的,不管是为了什么,至少这份心是真的。 而且自从对方出现后,老板的笑容增加了不少,不同于以往那般让人不好亲近了,姜昕觉得,就算是基于金钱上的交易,晏褚能做到这样,她都是服气的,甚至隐隐觉得,就算是装的,晏褚能装一辈子,对老板来说也是件好事。 可就在这关头,一个疑似白月光的人出现了,光是用想的,姜昕就替老板感到头疼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11 ,(首字母+org点co)! “钟总,苏先生到了。” 姜昕敲响了办公室的门,得到钟黎的答复后,开门让苏灿进去,然后自己把门关上。 在开门的那段时间里,她的眼神悄咪咪的打量了一圈老板的办公室,只是并没有看到那个本应该呆在房间里的身影,想着可能是老板心虚,让人藏休息室里了,这样正好避免了白月光和替身小可怜碰上。 姜昕为晏褚哀悼了几秒,或许是因为晏褚之前小狼狗的人设实在是太完美的缘故,姜昕心里还有那么一咪咪觉得自家老板渣了。 这种不健康的心态是要不得的,她在心里痛斥了自己几句,默念她现在的工资,几遍下来,老板依旧是当初那个完美无缺的老板了。 办公室里,老同学的重逢并没有那种激动热烈的场景,苏灿径直走到钟黎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清楚钟黎喜欢的是自己的那种样子,因此今天过来并没有西装革履打扮的一脸严肃,穿着质感极好的休闲装,三十出头的人了,还如同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一般,虽然沉稳了,却又不失开朗。 “钟黎,我们两个,有十五年没见了吧,你还是当初那副模样,不过比以前的你更好看了。” 苏灿欣赏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在国外呆久了,他更喜欢那些热辣直接,热情如火,穿着深v领,包臀裙,长卷发配大红唇,身材前凸后翘,床上积极主动姑娘。 钟黎的打扮太保守禁欲了些,不过无所谓,她的钱弥补了这些不足。 “还记得那时候你才十四吧,到我下巴,看模样还是个孩子呢,当时你来和我告白我还想着你还那么小,真要是答应你,我不成禽兽了,现在想想,当初那个决定,真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了,要知道你现在那么漂亮,当初就不考虑那么多了。” 苏灿的话就好像是缓解气氛说的玩笑话,他的笑容爽朗,一如当年钟黎喜欢的那个大男孩的模样。 可是面对面看着对方的钟黎意识到,还是不一样了。 以前那个苏灿活在她的记忆里,当时的感情太青涩,总觉得一切都是好的,十几年的分离,又将曾经那份得不到的爱恋美化,在她心里苏灿的位置放的很高,有一片独属于他的角落,如果苏灿一直没有再出现,可能即便是有了新的喜欢的人,她或许还是会偶尔想起那个她曾经第一次心动的男孩。 可是苏灿出现了,自己将自己从钟黎心中的神坛拉了下来。 苏灿努力扮演着当初纯粹的高中男同学的模样,钟黎想起的却是晏褚偷看她被她抓包,露出一口大白牙帅气又傻气的模样。 苏灿想要勾起她的回忆说的曾经的往事,钟黎想起的却是晏褚一次次直白的告白,想着对方一次次说他喜欢她撒娇的小狼狗的可爱模样。 现在的钟黎已经不是当初的钟黎,而显然,苏灿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苏灿。 钟黎的心情有些复杂,虽然苏灿演的好,可有一个真正良善天真的大男孩待在自己的身边,习惯了那清澈到可以见到底的眼睛,苏灿看似亲近,实则暗藏算计的眼神,怎么能被钟黎放到心里。 “当初确实不懂事。” 钟黎没有顺着苏灿的话走,只是将当初的告白定性为了年少时的冲动。 她不傻,听得出来苏灿刚刚那段话的意思,不就是想要试探她如果他现在后悔的话,还有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什么叫做如果有重来的机会,就会答应她当初的告白,这句话太暧昧。钟黎可不信当初苏灿能够拒绝她,现在才刚一见面,就喜欢上她了? 如果用她往日面对竞争对手时的态度,她还想问对方一句,如果现在他爸还站在高官的位置,而钟氏依旧是当初的规模,对方会不会说这样话? 只是碍于当初的那份动心,她不想将苏灿的举动往那些不好的方向去想。 这时候她就又怀念休息室里的晏褚了,为钱也好,为了感情也好,至少对方从头到尾都很坦然,而且让她很放松。 “呵呵。” 苏灿笑了笑,依旧满脸阳光,就如同刚刚的话真的只是随口的回忆罢了。 “这个月我们一中曾经的老同学打算举办一个同学会,也是我的接风宴,知道你是个大忙人,所以就来问问钟总裁什么时候能抽出空来,我们其他人都配合你。” 苏灿玩味的加重了钟总裁这个称呼,玩笑似的话,在寻常时候,最能消除隔阂和拉近关系。 钟黎没有直接给他答复。 “钟总你叫我?” 一分钟不到,姜昕敲门进来。 “这个月里,我的行程安排能不能空出半天的时间来?” 钟黎没有顾忌苏灿此时微微有些难看的脸色,朝姜昕问道。 作为优秀的秘书,姜昕将自家老板的行程倒背如流。 “接下去一个月的行程都已经提早又了安排,唯一能空出来的日子只有两天,只是钟总,那两天……” 姜昕没说,那两天是之前钟黎让她空出来的,毕竟等晏褚进剧组后,两人相处的时间就很少了,那两天,是钟黎假公济私,借着去自己投资的剧组探班,实则看自家小男人去的。 “不过下个月十四号的晚上,暂时还没有预约。” 姜昕想着,晏褚现在应该在房间里吧,恐怕也注意着这边的情况。 是选择一个月以后的十四号,还是选择牺牲一天和小狼狗相会的日子,钟总选择哪个,就很代表她现在的态度了。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想着那个每次过来给总裁送饭,也不忘给她们这些秘书助理带一些自己做的代糖蛋糕和甜点的晏褚,她能做的只有那么多了。 “不凑巧,看来我恐怕……” 钟黎几乎没有犹豫的选择了自家小狼狗。 “那就下个月十四号吧。” 苏灿没听出钟黎的言下之意,笑眯眯地对她说道。 “到时候我选好场地,钟黎你可千万给我这个老同学一点面子,我可是和同学们打包票的,一定要把你这尊大神给请过去的。” 他在心里思索刚刚那个秘书犹豫没说完的半句话,他并没有错过当时钟黎脸上一闪而逝纵容的微笑。 这次回来,他不打没把握的仗,所有的节奏,都要明确的把握在自己手上。 话都说道这份上了,钟黎点了点头,让姜昕记下自己的这个行程。 最后一次,就当是向当初的自己做个告别,然后就可以专心致志宠爱自家小狼狗了。 只是刚刚对方那些话此刻躲在休息里的晏褚应该已经听了去了吧,也不知道他那么大的醋劲,到时候会怎么和她闹。 想想,钟黎就有些头疼了。 只是她自己也没意识到,此刻她面上的笑容有多幸福甜蜜。 这个笑容落在苏灿和姜昕眼底就成了不同的意思。 一个以为这笑是对着他的,心里的把握更大了点,一个则是在心里替晏褚默哀,这会儿功夫,倒真希望对方就只是单纯为了钱接近他们总裁的小白脸了。 ***** 送走苏灿后,晏褚抱着自己的电脑,从休息室出来,看着钟黎的神情似笑非笑,躺到沙发上,也没有要问她刚刚苏灿说的上学的时候和他告白到底是什么事的意思。 可他越是这样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钟黎反倒更加坐立难安了。 “你没什么想问的?” 一刻钟的功夫,钟黎有些受不了这过分安静的氛围,放下手上的文件主动开口。 这话一出口,她马上就有些后悔了。 谁还没个过去啊,虽然之前调查,晏褚没交过女朋友,可这并不代表对方没有暗恋过哪个女孩啊。 想到面前的小男人曾经或许喜欢过哪个姑娘,年轻娇俏的小女孩,还没处理完现在这件事呢,钟黎自己就先喝了一缸醋,差点没把自己酸死。 “有什么好问的。” 晏褚盖上电脑,面带不屑。 “他有我帅吗?有我年轻吗?他体力有我好吗?有我能干吗?” 小狼狗舔了舔嘴唇,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色气又诱惑的表情让钟黎不自在的扯了扯衣领,脸上有些烧。 小狼狗年轻,确实挺能“干”的。 “再说了,他有我喜欢你吗,他有我会哄你开心吗?一个老男人我要是都没有信心对付,以后我还怎么在我上了年纪后,赶走那些比我年轻,比我帅气的狂蜂浪蝶呢?毕竟你那么好,我也是很有危机感的” 理直气壮的贬低了一番自己的情敌,顺道再诉说了一下自己的担忧。 对于自己的表现,晏褚给了满分,不怕自己骄傲。 “不会有别人了。” 钟黎轻声说道。 年轻的男孩又难缠又难哄,爱撒娇爱粘人,这样的人有他一个就够了。 “哼。” 晏褚略微傲娇的哼了一声,眉眼间难掩喜悦,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现在的高兴。 不过姿态还是要摆一下的,过于百依百顺的小狼狗不是一头优秀的小狼狗,要知道这个词里有狼还有狗呢,他既有狗的温顺和忠诚,也有狼的狡诈和贪婪。 温顺和忠诚是用来哄的金主没有戒心的,狡诈和贪婪则是为了套去她的真心的。 小狼加小狗,不知不觉的,金主大人就被牢牢的勾上了,一辈子都跑不开。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12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进组的事静悄悄的,虽然因为定妆照的事情,宋飞帮他狠狠做了一波营销,可毕竟现在电影还没开拍,离上映的日子更是远得很,宋飞深谙炒作的度,怕把人给炒糊了,让观众对他这个人有了一些不错的印象后,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现如今宋飞就打算保持稳扎稳打的步伐,在这部电影杀青宣传之前,不对晏褚进行密集的曝光。 怕晏褚觉得自己对他不尽心,宋飞还和这个老板的宠妃分析过这么做的理由,晏褚知道这方面对方比他在行,放手将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他,至于自己就安心拍戏,以及增进自己和金主大人的感情就好了。 陈三爷的戏份并不算特别多,晏褚进组三天,关于他的戏份只拍摄了四场。 何导拍戏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这部电影他很重视,这一点从他当初给试镜演员剧本只有节选片段一样,现在网络上流传的只有每个人的定妆照和扮演角色的名字身份,观众只知道这是一部民国电影,却不知道这里面讲了什么内容。 何安要求所有演员和片场工作人员签了保密协议,几位主演,除了男主张天泽和女二楚茵梦能够请假出片场外,其他演员要是有其他综艺活动,都得经过何安允许才能离开。 拍戏之前何安就说好了,除了影帝影后外其他角色的演员都不准轧戏,不然趁早从片场离开,从这点看出来,他这一次确实是认真了。 晏褚有之前影帝那个世界的记忆,而且他的表演在试镜的时候还得到过何安的赞赏,即便这样,在拍戏时他同样NG了好几次,影帝影后也不例外,其他演技没他们好的演员更加不用说了,整个片场就充斥着他的咆哮声。 不过何安这样,所有参演的演员反而对这部戏更加期待了,导演需要奖项证明自己,他们演员也需要啊,不然谁会放着高片酬的商业大电影不拍,而是选择何导手上这部投资都花在了布景以及道具上,片酬少的可怜的冲奖片儿。 “演的不错。” 楚茵梦穿着一身月白色的旗袍,她饰演的是体弱多病的陈大奶奶,因此化妆师在替她上妆的时候,多打了一层白.粉,她本就是那种极好塑造的温婉长相,此时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 片场上不少男性工作人员的眼睛可都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瞟呢,影后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平日里这样的爱慕目光没少瞧见,就跟一个没事人一样,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在自己的躺椅上,喝着助理端给她的降火的凉茶。 “是茵梦姐带的好。” 晏褚回敬了一句,看眼手表又看了眼片场入口的方向,似乎是在等什么人,身边个娇媚的可人儿反倒受了冷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没聊几句,没过多久,入口处果然出现了一阵波动,一个穿着修身的掐腰小西装,七分小脚裤,脚踩黑色细高跟的精练女人出现在片场之中,她的身后还跟着秘书助理,稍微了解一点娱乐圈的人,都认出了来人就是他们这部片子的最大投资商,钟氏集团的执行总裁,同时也是天启娱乐的老板钟黎。 “等的人来了?” 楚茵梦看着身边那个青年一下子就泛光的眼神。 啧,嘴里喝的茶怎么有股恋爱的酸臭味啊。 当初钟黎为了给晏褚争取男三的位置,让她来何导这部电影里作配她就觉得奇怪,现在看着两人自从双目交汇后勾勾缠缠的小眼神,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两人今天的戏份都已经结束了,再加上是最大的投资商出面,何安很大方的就准了他们的假,片场的人看着天启的老板出现后楚茵梦就和晏褚一块离开了,也没意外,那两人都是天启的艺人,老板来了,一起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离开后,片场外一辆熄火的面包车里探出来一个镜头,将他们离开的那一幕给拍了下来。 ***** “钟老板,看在我这个挡箭牌挺好使唤的份上,以后有什么好的剧本,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三人来到了酒店,楚茵梦在包房里坐下补了个妆的功夫,就识趣的拿上自己的包离开了,离考的时候,还不忘对着钟黎说笑了一句。 对于对方看穿她和晏褚的身份钟黎一点都不惊讶,楚茵梦是聪明人,她知道什么话不能乱说,而刚刚对方看似玩笑的提议,实际上是在和钟黎讨要她替晏褚作配的报酬。 “过一段时间公司就会出声明,之前传言的和莫比公司的合作,已经正式定下了,里面女二的角色,很适合你。” 莫比公司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影视公司,楚茵梦很早之前就想要打入国际了,听闻钟黎近乎承诺的话,眼神一闪。 国际大电影的女二含金量是完全不一样的,通常情况下,国内叫得上号的明星在国际上都没什么影响力,这种合拍片的女主角为了保证全球的票房,都会选择好莱坞当红的女星,本土演员能在电影里有个路脸的机会,就足够让那些往日里或温柔或甜美的女星抢破头了。 这一次钟黎直接和她承诺了女二的角色,楚茵梦顿时就觉得,自己还低估了晏褚在钟黎心目中的地位。 这个往日里最温柔的女老板,看情况是真的陷进去了啊。 得到便宜的楚茵梦看了晏褚一眼,满足的离开。 这个酒店算是当地最好的酒店,剧组里的一些明星都住在这个酒店里,楚茵梦离开餐厅的包厢后,直接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晏褚和钟黎那么长时间没见,自然就是互诉衷肠了,也不知道吃饭的短短时间内,网络上关于晏褚,引爆了不少的讨论。 事情就起源于一个微博大v的爆料。 爆运工,是微博上一个粉丝过百万的营销号,因为成功爆料过不少娱乐圈的机密消息,在网友心目中有不错的信誉度,就在当天下午,爆运工洋洋洒洒写了一片长篇大论,矛头直指何导新片中的新人以及影后楚茵梦。 很多网友都知道在演员确定之前,何导进行过规模不小的试镜会,当时瞿江霖和刘韬可是同样试镜了陈三爷这个角色。 论资历交情,有和何导合作多次的刘韬,论演技,不久前瞿江霖刚拿下万花最佳男配角,这说明他的演技还是受到认可的。 反之晏褚,要资历没资历,要演技他还是大三的学生,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作品,将上面那两人压下,这其中的原因就很耐人寻味了。 爆运工自称看不惯这些娱乐圈的潜规则,这些日子着重调查了一下关于晏褚的事,查着查着,就被他发现了几件有趣的事。 首先,晏褚的经纪人是宋飞,那么高逼格的经纪人会带一个新人? 其次,和晏褚同属一个娱乐公司的楚茵梦居然放下身段,在何导的新戏中接演配角,再联想宋飞同时也是楚茵梦的经纪人,如果说晏褚和楚茵梦有什么关系,之前那些猜想就很行得通了。 或许事情的真相是这样,楚茵梦喜欢上了还没毕业的青涩大学生,为了捧对方,让自己的经纪人带他,然后自降身价,以接演何导新片女二的角色为代价,为对方要来了陈三爷这个角色。 为了表示自己这个猜想的可信度,爆运工还上传了好几张照片,有几张是很明显看得出在片场拍摄的,两人休息的位置靠的很近,几乎每张照片里影后都在和晏褚说话,看上去态度十分亲昵。 还有几张照片,是晏褚和楚茵梦一块离开片场,然后进入酒店的照片。 许多关注何安新片的网友都知道现在他那个片场守的有多严,这还大白天的,两个戏份多的配角一块从片场离开,还回了酒店,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暧昧。 爆运工的爆料有理有据,在当事人没有回应的时候,瞿江霖和刘韬的粉丝先炸了。 【之前知道江江要试镜何导新戏,还以为十拿九稳的,半路杀出一个新人,我们粉丝不知道事情真相,还真当是因为何导欣赏对方,而那个角色恰巧又和江江不合适,如果真的是和爆料说的那般,那个新人就是不要脸靠着依附一个老女人上位,对楚茵梦转黑,对何安转黑,此生再也不会为这两人的电影贡献一分票房】 【楼上的,事情的真相还不清楚呢,而且我们茵茵貌美如花,骂她老女人请先自己照镜子好好瞧瞧】 【楚茵梦脑残粉,我虽然没她长得好,可也没有一把年纪还包养男大学生,甚至为了她养的小狼狗抢夺别人的资源】 【原本我还挺喜欢那个新人的颜啊,看到这则爆料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希望这个爆料是假的吧】 网络上众说纷纭,刘韬的粉丝稍微理智一些,毕竟刘韬不是走流量路线的,而且对方虽然没有选上陈三爷的角色,可也在何导这部新片里饰演了另一个的角色,骂何安,粉丝们担心自己的偶像被穿小鞋,目前还处于有理智的在楚茵梦和晏褚的微博底下留言,要求他们解释的状态。 而瞿江霖的粉丝相对而言,就没有那么平静了。 楚茵梦早年那些捕风捉影的黑料全被翻了上来,有说她整容的,也有说她被有钱老男人和圈内大佬包养的,甚至当初那个她未婚生子,根本就没有确实证据的黑料也被瞿江霖的粉丝拿出来攻击她。 他们贬低楚茵梦,觉得对方道德败坏,包养小狼狗,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就是对方帮着晏褚,抢走了她们偶像的资源。 楚茵梦的粉丝不甘示弱,当即就和瞿江霖的粉丝撕了起来。 不过最惨的还是晏褚了,他没什么粉丝基础,瞿江霖的粉丝恨他,楚茵梦的粉丝对他也没好感,甚至怀疑这件事就是晏褚想要拉着楚茵梦炒作才闹成这样的,几乎同一时间,晏褚的微博就被这两家的粉给攻陷了。 底下的留言不堪入眼,宋飞见着有些不受控制的一幕,头都大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13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和钟黎甜蜜了没多久,就接到了宋飞的电话,打开手机,两人才知道因为他们刚刚离开剧组的事,起了多大的波澜。 钟黎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些报道上写的关于晏褚被楚茵梦包养的消息,胡说八道,明明包养晏褚的人是她才对。 自家养肥的小狼狗,怎么能让别人抱去,就算是虚构的,那也不行。 当机立断,钟黎就给公司的公关部下了死命令,不过出了这样的事,还连累了公司的一姐,显然两人计划中的甜蜜约会是不得不断了。 #我的小师弟@晏褚# 楚茵梦的微博很快就发布了一条简短的声明,立场很坚定,就是自己和晏褚除了师姐弟的关系其他什么都没有。 #晏褚是一个很尽职的演员,也是一个很乖巧认真的小辈,不论是片场还是私下,我们都是好朋友,希望我的粉丝能够冷静,不要被那些虚构的八卦消息蒙骗# 楚茵梦发布微博没多久,刘韬的微博也紧跟着发布了声明,这份声明一出,除了少部分觉得他是忍气吞声,因为何导的缘故没有办法揭露娱乐圈这种丑恶现象外,更多的粉丝还是冷静了下来,在没有绝对的实锤前,暂时不发声了。 至于晏褚,他的声明比楚茵梦更早,因为宋飞担心对方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暂时接管了他的微博,所有的声明都是宋飞把关,公关部改了好几次的模范公关文稿。 首先就爆运工发布的那几张他们同时离开片场去酒店的照片做了解释,当时现场有许多人,还有天启的老板,只是照片故意截图,截了只有他们两人在镜头里的画面,这种恶意让网友遐想的行为,晏褚方表示了自己不满。 其次对于和楚茵梦的关系,晏褚方也做出了解释,片场那些照片并没有亲密照,两个有对手戏的演员聚在一块说话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加上片场那么多工作人员,那份所谓的爆料,实际上没有任何可信度。 这一份声明有理有据,并且解释了那几张最暧昧的两人在片场离开又同时回了酒店的照片,旁观的路人很快就意识到了这又是一场捕风捉影的炒作。 最主要的是天启在这一次舆论大战中的投入,许许多多水军占领了评论区,那些激进的不好的言论很快被新的正面的言论压了下去。 在事态扩散前,成功将这个爆料压了下去。 现如今,卷入这场风波当中的,唯独瞿江霖迟迟没有发声。 他的粉丝因为他的沉默,坚信这件事里瞿江霖就是受了委屈了,他不能揭穿那些人的丑恶面目,他们这些粉丝才更要站出来为他说话。 因此即便是许多路人开始将目光转到了其他娱乐新闻当中,他们依旧孜孜不倦的在楚茵梦和晏褚的微博下肆意辱骂,要求他们向瞿江霖道歉。 #瞿江霖是一个好演员,但是陈三爷只能是晏褚# 这是何安在拍摄结束后回酒店发的第一条关于白天这场硝烟的回复。 #以我从业二十多年来的作为导演的素养发誓,十月之后,等待所有人的检验# 这是他发布的第二条消息,言辞虽然不激烈,但是可以说堵上了自己名导的名声,要是电影播出后,晏褚的演技不合格,最丢脸的,可是现在这个用自己从业多年的眼光发誓的导演了。 没人觉得楚茵梦有那个能量让何安这般为晏褚说话,这么一来,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晏褚真的是靠自己的演技吸引的何安,那些所谓的爆料也和当事人解释的一般,都是捕风捉影的消息。 原本反应最激烈的瞿江霖的粉丝一下子哑了火,何安都拿自己的名声当赌注了,在片子还没出来之前,硬抓着他们正主没有被何安选上,只会显得他们的吃相太难看。 而在何安的声明出来没多久,一直保持沉默的瞿江霖终于也站出来发声了,声明中表示自己很欣赏晏褚这个后辈,虽然错过了何导这部新片,但是希望以后有合适的角色能够合作的向往,以及安抚了一下自己躁动的粉丝,希望他们保持理智云云。 围观路人看了一场大戏,瞿江霖的粉丝白天顶了楚茵梦那么多黑料,又在晏褚的微博底下一通谩骂,现在他们的正主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出来说话,虽然那些忠心的粉丝不至于为此脱粉,心里总归还是不是滋味的,只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为对方开脱。 ***** “我花了钱的,最后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瞿江霖今天一天都盯着手机,看着事态从一开始他期望的方向,到现在反而是他里外不是人的结果,气不打一出来,最新款的梨八,就这样被砸在墙上,粉身碎骨。 “天启的反应太快了,宋飞不愧是宋飞,看来我们低估了晏褚在天启的地位,钟黎对他,还是有几分感情的,不是玩玩那么简单。” 瞿江霖的经纪人觉得自己这些天也真是被瞿江霖哄的魔障了,实际上撇开何导这部新戏,他们隶属不同娱乐公司,瞿江霖成名又比晏褚早,和他那么一个新人计较,简直就是吃亏不讨好。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在天启没察觉是我们动手的时候收手,天启要是存心想捧晏褚,你们以后少不的会有合作的机会,闹的太难看,也不好。” 经纪人平静下来反安慰瞿江霖,但是现在刚得了万花最佳男配,有些膨胀的瞿江霖,压根就听不进去经纪人的话。 “我知道了。” 他坐在沙发上对着经纪人说道。 对方以为他听进去了,忙着收拾这件事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嘱托他这些日子好好休息,就匆匆忙忙从瞿江霖的别墅离开了。 在对方走后,瞿江霖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抽屉,里面一堆老式手机,每个手机里都查着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 打通了一个电话,在用变声器说完自己的爆料后,瞿江霖才狠狠的看着电脑屏幕里晏褚的定妆照,舒了口郁气。 之前担心扯到钟黎事态不受控制,这才选择用楚茵梦那个女人,现在看来假的就是假的,只有爆真的料,才能将晏褚彻底钉在耻辱柱上,让何安知道当初没有选择他是一件多么错误的决定。 当天晚上,在晏褚和楚茵梦的绯闻热度渐渐散退的时候,又一则爆料开始引起了网友的关注,还是那个何导新戏的新人男演员,只是这一次的绯闻对象换了一个人,改成了钟氏集团的总裁,晏褚所在娱乐公司的大老板。 【为什么关于这个新人的绯闻永远都是被包养,难道他身上有什么特质被我忽略了?】 【特质就是长的帅,我要是有钱也会想要包养一条这样的小狼狗。】 【楼上真相了】 经历了白天的乌龙,这种要证据没证据,连捕风捉影的照片都没有的爆料,网友们都不当一回事了,只是根据晏褚两次绯闻都是处于被包养的小狼狗的位置展开了激烈讨论。 【其实当初看到陈三爷的定妆照我就想说了,那种纯起来想谈恋爱,欲起来想上床的男人,给我来一打好吗】 【其实楚茵梦也好,钟氏的女总裁也好,两人都是单身啊,就算两人中的一个和晏褚在交往,也不用说包养那么难听吧,就不允许人家是真爱啊】 【楼上的,霸道女总裁和色欲蠢萌小狼狗,想磕这个糖惹】 大家都当这个爆料是玩笑,网友的思绪反倒因为这个歪楼的话题,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去了。 当初那张定妆照又被翻了上来,以及晏褚微博上少的可怜的几张自拍,莫名其妙的,包养小狼狗这个话题倒是被顶上热搜了。 晏褚的微博底下跑来了不少看热闹的网友,这时候白天瞿江霖粉丝的评论早就别压下去了,微博底下全是舔屏党以及发誓有钱以后要包养他的女色狼们,一下子又恢复了往昔的歌舞升平。 看着人设跑偏了的艺人,宋飞哭笑不得,也不知道现在嗷嗷叫着要磕邪教糖的网友,哪天两个正主真的发糖了,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现在这样也好,宋飞觉得这次的绯闻,是因祸得福也说不定,以后或许他该用一种新的思路设定晏褚将来的定位,小狼狗啊,这似乎是娱乐圈里暂时还没有过的人设啊。 ***** 因为钟黎的身份的缘故,苏灿自从回国后,就很关注一些娱乐圈的事情。 现在天启是钟氏旗下来钱比较快的一个产业,既然自己打算以后和钟黎在一起,对于那些到时候会同属于他的资产,也该多了解了解的。 钟黎毕竟是一个女人,结婚后,也应该回归家庭了。 他如往常一下搜集有关天启娱乐的消息,今天最热门的话题,自然一下子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到有人爆料钟黎和她旗下的一个小艺人有染,苏灿是很不高兴的,第一时间他就搜索了关于晏褚的消息。 看到那张定妆照时,他还没有什么别样的感觉,可看到晏褚当年在学习拍摄的那张走在林荫道的青涩照片的时候,苏灿一下子就从对方身上找到了当初自己身上的影子。 原来……是这样…… 苏灿深吸了一口气,对于爆料信了几分。 虽然不满意钟黎或许和一个小艺人不清不楚,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做过越界的事,不过钟黎居然因为爱自己还找了一个替身这件事,让苏灿对自己接下去要做的事更加充满了信心。 他看着手机笑的一脸倨傲,现在正主来了,替身也该退位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14 ,(首字母+org点co)! 网上的风波渐渐平静下来,网友都是善忘的,除了瞿江霖的粉丝依旧对正主的资源被晏褚抢了去对他耿耿于怀,并且坚信晏褚和楚茵梦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外,其他被这波热度吸引来的网友有不少被晏褚那张脸吸引,狠狠涨了一波粉丝,算是因祸得福。 楚茵梦知道晏褚和钟黎的关系,加上因为他得到了那么好的一个资源,丝毫没有因为这件事对对方心生介怀,之前在片场怎么相处,之后还是怎么相处,磊落又坦荡,衬得当初那些怀疑过他俩的人越发无地自容了。 晏褚作为男三,戏份并不算特别多,加上何安对这部戏吹毛求疵,几乎每一场不重来个十几二十次他都不满意,因此除非是当天晏褚的戏份比较集中的日子,基本上完成了自己的戏份,等再轮到第二场的时候,可能已经过去大半天或是等到第二天了。 闲来无事又不能离开片场的晏褚每天就抱着一个手机找有趣的小段子给金主大人解解乏,或是死皮赖脸的要求金主忙里偷闲和他视频解相思,日子一点都不无聊。 不过今天的晏褚显然忙了些,不知道为什么,何安将他原本之后两天要拍的戏提到了今天,四场戏从早拍到晚,也让晏褚切实体会了一把拍戏的乏累。 现在还没到盛夏,但是每天到温度也有二十八九度,这样的天气还得穿着三件套的西服,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每一个毛孔都控制不住的在排汗。 晏褚还是新人,领的也是新人的片酬,这部电影,他能领到三十万,除去公司和经纪人的那部分,还有需要从他账户支出的两个助理的工资,到他手上,大概还有十八万,这还是因为钟黎给他签的是最好的合约,公司抽成比较少的缘故。 不过他还没有名气,一部电影的拍摄期一般在三四个月左右,晏褚的角色戏份不多不少,如果集中拍摄用时可能更少,拍戏虽然累,但是比起他带来的回报而言,真的是太丰厚了,这还不算在你成名后,爆发式上涨的片酬。 怪不的那么多人想当明星,来钱太快了。 晏褚回酒店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冲了一个澡,然后打开电脑看自己投资的那些股票。 “综艺?” 他正研究着的时候,就接到了宋飞的电话,总算是明白何导为什么今天集中拍摄自己之后两天的戏份了,原来是宋飞替自己接了一个综艺节目。 电话里宋飞说明天早上九点会让保姆车去酒店接他,然后就是做造型,对方打算在拍戏的间隙让他上几个有一定曝光度的节目,不要将现在积攒的人气浪费掉。 晏褚对此并不反感,上节目意味着有钱赚,有钱赚就意味着他的本金在增加。 摸了摸下巴,看着即便涨势很好,却因为本金的缘故数额依旧少的可怜的资产,现在的他可是还欠金主大人几十万呢,那些钱是当初钟黎包养他时给他爸治病的钱,虽然在对方眼里这笔数字并不算什么,可晏褚觉得,如果以后打算长久的走下去,这笔钱还是先还了好。 ***** “欢迎来到快乐百分百,我们是快乐一族。” 熟悉的开场词,两个节目主持人穿着花俏抢眼的服装出现在舞台上。 快乐百分百是这个世界华国娱乐圈收视率比较高的综艺节目,拍摄都在内景完成,主要是主持人带着嘉宾做点小游戏和一些访谈为主,因为开办的时间长,有很大一部分稳定的收视群体。 晏褚这次能上快乐百分百,借的还是这一次节目主题的光。 我的校草校花,这是这一次节目的主题。 晏褚那张脸即便是在电影学院,也是很拿得出手的,说是校草,一点都不为过,这一次除了和他一样打算进娱乐圈或是正处于曝光中的新人之外,还有一些成名好几年的流量红星,他们多数都是当年在学校里被称为校花校草,或是当初就靠着这个炒作方法走红的前辈。 不知道是意外还是什么,瞿江霖居然也在校草的行列之内。 晏褚看着此刻从自己的私人休息室出来,近距离看着有些脸僵的男人,很快就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快乐百分百这一次请你,估计会聊到之前那件事,不过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不会聊的太过分,这是一个很好的曝光机会,瞿江霖再蠢,也不会在节目当中和你对着干,到时候机灵点,他想演好朋友你就陪他演,千万不要不小心就中了他的套。” 宋飞在晏褚耳边小声提醒。 快乐百分百的编导也不傻,他会选择邀请晏褚,还不是想到了晏褚和瞿江霖聚在一起可能会爆出来的火花,尤其是瞿江霖的粉丝,昨天预告刚放出去,已经吸引了很大一波关注了。 换一个艺人,宋飞还不一定会愿意冒这个险,可是这些时日的相处,晏褚的沉稳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瞿江霖在这个圈子混了那么多年了,看的还没他身边这个青年来的明白。 “我知道了。” 晏褚点了点头,正好这时候之前出场的几个人都说完了自己的独白,轮到晏褚上场了。 “哇,这个小哥哥好帅。” 坐在最前排的观众能够清楚的看到台上每一个人的长相,镜头是很吃妆的,即便是男明星,在上镜前也会画一个妆,眉毛眼线粉底一个都不会少,瞿江霖脸上的痘印比较多,粉底的痕迹上的也就重了些。 后面的观众不一定看的清楚,但是最前排的观众,肯定是能察觉到的。 而晏褚不一样,他的皮肤底子本来就很好,再加上他现在每天都保持着健身的习惯,饮食睡眠都很健康,皮肤越发透亮,一点瑕疵都没有。 化妆师替他化妆的时候都无从下手了,只是在他脸上上了层妆前乳,又扑了些哑光的散粉防止妆面出油,借着修了一下眉毛,略微扫了一些鼻影和脸部的侧影,嘴唇只涂了一层润唇膏,呈现自然的粉色,整个妆面就干净又漂亮了。 尤其是现在白色的灯光打在身上,迎面走来的时候,那就是一个发光体,让人完全挪不开眼去。 瞿江霖和晏褚站在一块,明明单看也是帅的,可偏偏站在一起以后,妆面太厚重了,阴影看上去打的太脏了,一下子显得油腻又做作,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原本是奔着瞿江霖来的粉丝,立场不坚定一些的,差点现场就爬墙了。 三对校花校草全部出来后,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游戏也开始了。 第一轮游戏,是所有人都熟知的真心话大冒险,抽到国王卡的人来选择号码,并决定真心话和大冒险的内容,而被他念到的那个号码的主人则是要站出来,决定是履行大冒险的任务,还是选择真心话。 游戏方法很简单,几乎没有接触过这个游戏的人,听一遍游戏规则都能学得会。 主持人加嘉宾一共是八个人,除了一张国王牌,剩下的分别是一号到七号。 晏褚第一次抽牌,正好抽到七号。 “哈哈哈,果然是我的主场优势,第一轮我是国王。” 快乐百分百的主持人一男一女,两人都算是主持界的前辈级人物了,尤其是刚刚开口的贺君,很受观众喜欢。 第一轮,他运气很好的抽中了国王牌。 “一号和七号跳一曲华尔滋,如果不愿意执行这个大冒险任务,就请回答你喜欢的男生or女生是什么类型。” 说罢不怀好意的看了在场的嘉宾包括自己的搭档一眼,台下观众都被他这个表情逗笑了,异口同声喊着真心话,比起偶像们跳舞,当然是挖掘他们不为人知的心里话才有意思啊。 “我是七号。” 晏褚举起自己手里的牌,然后就看着瞿江霖同样举起了自己手里的牌。 “之前为了拍摄电影狼虎追击脚上受了伤,恐怕没发跳华尔滋了。” 瞿江霖的表情有些苦恼,大冒险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决定做真心话,总归还是要问一下和他一切被抽到的那个人的意见的。 “我都可以。” 晏褚笑的一脸坦荡,仿佛没有察觉到瞿江霖隐藏在笑容底下的恶意。 “哇噢。” 边上的嘉宾跟着起哄,台下瞿江霖的粉丝也跟着有些期待。 实际上以往在其他节目中瞿江霖早就回答过类似的问题。 “暂时我还是以事业为重,不会交女朋友,不过如果那一天我有谈恋爱的打算了,我希望那个女孩的性格要是那种温柔善良的,其他身高体重都没有要求,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当然,在我心里最重要的还是我的粉丝,如果哪一天,我真的谈恋爱了,第一个知道的,一定是你们。” 他说的很诚恳,底下的粉丝感动尖叫,男星的女粉都是自动带入到女友的位置追星的,没有谁比她们更不乐意看到自己喜欢的偶像有女朋友。 瞿江霖暂时以事业为重,就意味着她们可以多粉他几年,最主要的是他那些话把粉丝捧在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上,作为他的粉丝,自然是开心的。 “晏褚还年轻,喜欢的一定是可爱类型的小女生吧?” 瞿江霖说完,还笑着反问了晏褚一句,这话一出,底下的观众没什么感觉,坐在台上的都是一群人精,立马意识到了瞿江霖对晏褚的不友好。 之前晏褚可刚和楚茵梦传过绯闻呢,现在瞿江霖问晏褚喜欢的是不是可爱类型的小姑娘,这让晏褚怎么回答? “恰恰相反,我比较喜欢那些成熟的,事业有成的女性。” 晏褚似乎没有意识到瞿江霖给他埋下的陷阱,十分坦诚地说道。 不管坐在他附近的嘉宾们心里是什么样的卧槽,电视机前,网络上正在收看这一次的直播的观众也被晏褚的直白给惊讶到了。 【第一反应楚茵梦,懂得顶我】 【顶,小哥太实在了吧,这是要自爆?】 【哈哈哈,晏小狗可是自己承认他喜欢比自己大的事业有成的,暗指什么要用得着我们说吗,楚女表的粉丝在哪里,看看自己的脸肿不肿】 瞿江霖的粉丝估计是全网最开心的,晏褚就那么短短几句话,他们已经脑补出一场大戏来,肆意狂欢。 【楼上的自己也是女性吧,一口一个女表的不觉得很难听吗?】 【那得看是针对谁,针对楚女表,再难听的词都无所谓】 当初好不容易熄灭的绯闻热度有卷土重来的趋势,瞿江霖的粉丝,楚茵梦的粉丝,在网络上很快就又掐上了。 “晏褚你说的成熟的,事业有成的女性,是指茵梦姐那样的女性吗?” 节目中,瞿江霖哪壶不提开哪壶,装作玩笑似的朝晏褚问道。 楚茵梦今年三十五,对于大花来说这年纪也不算大,只是对方出道早,而且地位摆在那儿,圈内许多人都尊称她一声姐,并不一定和年龄有关。 “不不不。” 晏褚似乎被瞿江霖的话吓到了,脸都红了。 “茵梦姐就是很好很亲近的前辈,我很欣赏她,但那是晚辈对前辈的欣赏,并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欣赏啦。” 晏褚慌张又急于解释,偏偏解释不清,涨红着脸的憋屈模样,引得观众一阵发笑,但就是这急切的模样,让他的话此刻听上去有很高的可信度。 【瞿江霖的话……感觉怪怪的,不过感觉晏褚有点可爱了怎么破】 【同感,看晏褚的反应,是真的把楚茵梦当前辈吧,急的笑脸都红了,好想亲一把啊,怪阿姨有点蠢蠢欲动了】 因为晏褚的补充回答,网络上除了一部分瞿江霖的粉丝,暂时看来反应还是不错的,几乎没多少人往晏褚和楚茵梦有什么那方面去想了。 包括楚茵梦的那些粉丝,因为楚茵梦说过晏褚是她很喜欢的小师弟,这一次即便和瞿江霖的粉丝撕的那么激烈,也没把晏褚给带上,加上刚刚晏褚还夸了她们正主一句,对他的好感就蹭蹭蹭往上涨。 “在当演员前,我的梦想是当家庭主夫,我喜欢做饭,喜欢打扫卫生,还喜欢孩子,一个不少,两个不多,生四五六个我也有信心能够带过来,所以以前我一直梦想我未来的妻子能够是一个女强人,她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哪怕现在进入了演艺圈,可是当初的喜好已经定下了,对我而言,可能成熟的姐姐更符合我的择偶眼光吧。” 晏褚很认真的解释自己为什么喜欢年纪大一些的,事业有成的女性。 【头一次见有男人将吃软饭说的那么清新脱俗,哈哈哈哈,晏褚真的是够够的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公众人物吗,还是走流量路线的小生,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展现自己男友力一面的时候吗】 【我是女强人,手机号码150*******73,家里缺一个主夫,主要工作是暖床,欢迎小弟弟call我】 晏褚的回答和以往明星回答的模板都不一样,当今社会主流依旧是男人承担大部分都养家责任,或是男女方平摊养家责任,很少会有男性主动站出来说要当家庭主夫,想找一个承担养家责任的妻子,尤其是男星,上下五千年,晏褚都是独一份了。 【一群花痴女,不就是长的好一些吗,我也想待家里不工作,我也可以负责做家务啊,没有房子车子,有人愿意嫁给我吗?呵呵。】 【楼上,你没发现重点吗,重点就是脸啊】 原本应该处理一些要紧文件的钟黎难得放了自己一个小假,办公室的电脑里开着快乐百分百的直播画面。 她很有钱,非常非常有钱,而且她事业有成,又很稳重。 钟黎的嘴角勾起一抹克制又骄傲的微笑。 直播还在继续,在晏褚和瞿江霖回答完真心话后,直到这个游戏结束,晏褚都没有再被抽到过,同时也没能幸运的当上国王。 晏褚知道通常这样的综艺游戏都是有自己的脚本的,发牌的是两位主持人,对方应该摸透了他们不知道的规律,至少在游戏中很明显看得出来,那几个正当红的小生小花被抽中的次数总是最多的,而相对不那么红的新人,都只有一两次的发言机会。 综艺节目也是要收视率的,观众喜欢看哪些人玩游戏,不喜欢看哪些人玩游戏,他们也把握着一个秤,对此晏褚并不觉得奇怪。 之后的节目中晏褚一直保持着爽朗直白,偶尔又有些羞涩的模样,在测体力的游戏中靠着长时间健身保持住的耐力,又狠狠刷了一波存在感,总体而言,这一次综艺首秀的效果,十分不错。 这一点从网络上再一次被顶上去的如何包养晏小狼狗这个话题就看得出来了。 【刚刚惊鸿一瞥的腹肌看到了没,用我单身二十六年的眼睛发誓,八块。】 【上的了大床,进的了厨房,最主要的脸还好,这时候我就无比痛恨了,为什么我没有钱呢。】 【同没有钱的我哭晕在了床上,忽然好喜欢晏小狼狗啊,我决定了,要为他的第一部电影贡献一下自己的票房,小狼狗有足够的钱了,没准就会包养我了。】 晏褚的微博底下很快就被慕名而来的“金主”们攻占。 顺着照顾热潮,晏褚的第一个粉丝团成立了,粉丝们的自称就是金主,别的男星避之不及的称号,在晏褚这儿反倒成了昵称,底下一群唤他晏小狼狗,说要努力赚钱包养他的粉丝,这样的独特景致,也就此一家了。 这一点和宋飞之前替晏褚规划的路线正好不谋而合,省了他一笔找水军的钱。 反正这个定位是已经定下了,等到粉丝包括路人都渐渐接受了这个设定,到时候再过几年,就算晏褚和钟黎的事爆了出来,影响也会尽可能的缩小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了。 对于自己看好的这个新星,宋飞也是废了不少心血了。 “呵。” 这个节目,苏灿同样守在电视机前一字不落的看完,对于晏褚的心机手段,他不由地多警惕了几分。 是个没脸没皮的,苏灿打心眼里看不上晏褚这样没有自尊,为了钱无底线讨好钟黎的男人,可难怪,谁让他们的起点本身就不一样呢。 如果没有他爸爸的意外,现在他还是那个人人讨好巴结的官二代,不过即便没有他爸,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开阔的眼界都高于那个出身贫贱,文化素养也不高的小艺人。 苏灿并不觉得钟黎会真的喜欢上晏褚这样的男人,只是一时的新鲜感罢了,他打开手机看了看日期,还有七天。 “喂,琳达吗,是我劳伦,我在1007号房等你。” 他关上电视,扯了扯领带,朝卫生间走去。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15 ,(首字母+org点co)! “钟总可是大忙人啊,要不是因为苏灿回来了,我们这些老同学或许都见不到你这个大人物的面啊。” 当初钟黎和苏灿告白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撞见了,嘴巴没把门的一通宣传,那时候班上的女生可是集体孤立钟黎的。 那时候都傻,使用冷暴力还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对,现在眼见着钟黎已经爬到需要她们仰望的位置了,回过头去再想想,当初她们孤立钟黎的理由是什么呢? 喜欢苏灿的人那么多,钟黎只是勇气大了些罢了,那时候她的年纪比她们所有人都小,成绩确是年级段里数一数二的,加上钟青龙的名声虽然不正面,可好歹也开始洗白了,开着安保公司资产也不少,钟黎每天上下学都是有专职司机接送的,吃的也都是家里的保姆准点送过来的丰富有营养的午餐,家境上也远远高出她们一大截。 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应,孤立一个处处比她们强的女生,还沾沾自喜,这不是脑子进水那是什么? 因此今天在场的女生看到钟黎出现,都还挺沉默的,没有以往开同学会的时候放的开,反之男生就放开的多了,和苏灿要好的那几个还主动站出来,开钟黎的玩笑了。 对于这些陌生的几乎叫不上名字来的同学,钟黎抿了一口眼前的果汁,忽然有些后悔参加这场同学会了。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多和自家那个现在越发招人稀罕的小男人煲个视频粥呢。 晏褚最近的戏份比较密集,何安那都不好请假,钟黎心里的思念滋生,尤其是每天吃着晏褚给她点好,嘱托姜昕看着她吃完的午餐晚餐时,女强人这颗心都快化成了一汪水。 “苏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钟总是你请来了,就让人干坐着,还不请人喝一杯。” 起哄的男生推了推苏灿,给他创造和钟黎相处的机会。 “我胃不好,医嘱不能饮酒。” 钟黎没什么顾忌,直接拒绝了。 实际上哪里是医生,就是自家管家公,连身边的几个秘书助理都被他给贿赂了,时时刻刻盯着她,就怕她继续以前那样完全是虐待自己那般的生活习惯。 钟黎也考虑过,自己比晏褚大了六岁,相处的越深,她就越渴望和那个男人白头偕老,以前不怎么在意的事情她现在也开始渐渐在乎起来,酒局推了不少,实在推不过的身边就带一个能帮忙喝酒的人,只有把身体养好了,将来才能长长远远。 那些生意伙伴现在都不一定能让她喝一滴酒,更何况是这些没有感情,将来也不会来往的同学了,钟黎的性子本就冷,更不会为了什么脸面交情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了。 她直白的话让苏灿原本正要拿起酒杯的动作顿了顿,脸色也有些难看。 “叮叮——” 钟黎拿出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发来简讯的人,舒了口气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我临时还有些事,今天的单就记我账上。” 说罢,她就直接拎上包转身离开。 “钟黎,你等等。” 苏灿见状,赶紧追了上去。 房间里其他同学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啊,钟黎这未免也太不够给脸了吧?”一个女生酸溜溜的开口。 “人家大老板凭什么给咱们脸,难不成你们以前和人家有交情不成,这次对方能来,就是看在苏灿的面子上了,只是现在看来,咱们苏校草的面子也完全不够用了。钟黎还愿意给咱们埋单,就该偷着笑了。” 在场的多是都是成家立业,在社会打拼好几年的人了,没了当年的天真,现在人情冷漠,同学情值几个钱,有没有同学情还两说呢。 “我看苏灿的希望不大,他现在和钟黎的差距可拉开不小,钟黎那么有钱,什么样的男人她要不来,比苏灿年轻的,比他长的好的,性子还比他讨人喜欢的,一抓一大把,我要是钟黎,旗下还有那么一间娱乐公司,我高兴就换一个小帅哥,吃什么回头草啊。” 班上一个女同学口无遮拦地说道,原本还算热闹的酒店包厢,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就是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因为当初对钟黎的冷漠而后悔。 “钟黎,怎么这么早就走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苏灿赶紧拉住钟黎的手,对着她问道。 “放手。” 钟黎皱了皱眉,不习惯除了晏褚之外的人做这种亲密的动作。 “没什么不开心的,只是大家本来就不熟,硬要说是回忆同学情,太牵强了一些。” 钟黎拉了拉袖子,对着苏灿说道。 “那为了我呢,不能为了我留下吗?” 苏灿的眼神带着点点深情,“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这次换我重新追求你,你愿意吗?” 他凝视眼前这个冷静自持的女人,忽然很想看见她为了他放荡妖娆的模样。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了正在交往的对象了。” 苏灿的这番话,让钟黎彻底对他失去了仅有的一丝好感。 她不是傻子,真喜欢和虚伪的表演她还是能区分的,尤其是当她看惯了那双总是炽热的热情的眼睛,苏灿口中的喜欢,更是虚假做作的让人反胃。 “苏灿,我想我们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钟黎没有留恋转身就走,或许她当初喜欢过的苏灿确实有一份纯真直率,只是那个苏灿,早就已经死在国外了。 看着钟黎离开,苏灿怔忪,他没有想到钟黎会这样直接的拒绝他,不留任何颜面。 他以为钟黎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找一个替身代替他,他想要安慰自己或许只是钟黎还在记恨他当初拒绝了她的告白,可是他的双眼他的理智都告诉他,并不是那样,钟黎是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还有些厌恶。 苏灿愣在了当场,直到房间里的人等不及出来找他。 “钟黎呢?走了?” 和苏灿交好的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环顾了一圈也没找到钟黎的身影,他不由的打量了一番这个曾经的校草。 “嗯,公司里有急事就走了,不过她让我好好招呼你们这些老同学,想吃什么就点,不用给她省钱。” 苏灿的脸上恢复了平静,说话的语气似乎和钟黎十分熟稔。 “那是一定的,今天咱们不醉不归。” 两个男人勾肩搭背的回去,当天晚上,新闻报道上就出现了钟黎和苏灿的绯闻。 一张极其引人瞩目的照片,金碧辉煌的酒店中,一个穿着正装身材妙曼,表情隐隐有些威严的女人被一个看上去颇为英俊的男人牵着手,一个是华夏说得上号的单身女富豪,还有一个是留学回来的海归精英,两者的动作那么亲密,不得不让人想入非非。 说起来钟黎不是圈内人,可她是多数圈内人的老板,而且对方背后还有百亿财团,这种偶像剧里才有的设定,让她在网络上的关注度一直居高不下。 对方这么多年可是一直保持零绯闻的状态,工作就是她最好的伙伴,忽然间冒出来一个男人,模样还不差,立马就引起了不少关注度。 尤其是当年那些同在一中的学生出来证明当初钟黎和苏灿告白过,只是被拒绝之后,这个偶像剧般的戏剧转折让这个故事越发有意思了。 #钟总已有固定交往对象,但并非照片中的男子,这张照片拍摄的画面只是钟总参加同学聚会,中途因为公事离开,对方挽留的画面,下方以放上当时视屏画面的链接,凡事传播虚假信息以及造谣者,钟氏保留追究权利# 在公关部发现这个帖子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在公司官网放上了澄清的公告,吃瓜群众看了现场的视屏就能很清楚看出来钟黎确实对当初那个喜欢过的校草没了意思,倒是那个校草,恐怕有些后悔当初拒绝了钟黎这个潜力股了。 钟黎毕竟不是圈内人,出了澄清,并且澄清的有理有据之后,这个消息就被压了下去,苏灿是谁没人关注,倒是声明里钟黎承认自己有固定交往的对象,这就引人好奇了。 看着钟总一直公司家里两点一线的,也没察觉到谁和她走的进一些啊,要不就是同一个公司的,公司高层,天启的艺人,谁都被拿出来比较了一遍,包括晏褚,对方可是雄心壮志想要找一个女强人的,整个华国,比钟黎还强的女人,能找出几个来? ****** 时光飞逝,晏褚的新戏早就杀青,电影已经进入了后期的剪辑以及忙碌的宣传造势当中,作为主要演员,晏褚也跟着参加了好几个综艺,他玩得开还玩的好,性子也确实很讨人喜欢,虽然电影还没上映,可也有一批比较死忠的粉丝了。 尤其是在上了一个类似于美食节目的综艺,全方位展示了一波他的刀工和厨艺后,更加奠定了他娱乐圈第一煮夫的位置不动摇。 人家粉丝最不想的就是自己的偶像恋爱,他家粉丝时不时就在微博底下留言,问他找到了愿意包养他的大姐姐没,这清奇的画风也是娱乐圈独一份了。 至于苏灿,他经常在钟黎的公司楼下出现,只是钟黎都没放他上去,这段时间倒是很少看他出现了,就是不知道是在憋一个大招呢,还是真的放弃了。 离原身丧命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晏褚还是没想明白谁会想要杀原主,苏灿?那时候他志得意满,而原身名声尽毁,又被钟黎厌弃,对方完全没道理要让人杀他,可除了苏灿,晏褚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和原身接下过生死之仇。 他有些苦恼,还是决定在今天之后,一直到原身身亡的那些日子,保持上一世原身的行动轨迹,或许这里面还有一些东西,是被他忽略的。 至于今天,是他的新片上映的日子,约到了美丽的金主大人,乔装打扮去电影院里看首映场。 两人几乎和全副武装差不多了,墨镜口罩加帽子,好在电影后期制作完,已经快一月了,正巧赶在了元旦这一天上映,天气寒冷,打扮成这样出门也不显得突兀。 这一次的电影和晏褚记忆中的不同,多了楚茵梦这个影后,以及原本饰演陈三爷的瞿江霖变成了自己。 这些日子因为他和楚茵梦,电影的话题度就没断过,加上何导的金字招牌,上映第一天票房的销售情况,比上一个世界好得多的多。 晏褚和钟黎抢在了靠后面的位置,在电影刚开场,灯光暗下来之后才进去,肉眼瞧着,影院里都快坐满了。 两人就和普通情侣一样,拿着饮料和爆米花,晏褚自己吃一口,再给钟黎喂一口,都顾不上看电影了。 前面的基调还是比较沉闷无聊的,封建的大宅院里,一个个模板似的人物,晏褚还时不时能听到观众们的闲聊声。 开演十分钟后,所有人物隐藏的暗线出来,剧情才变得有趣一些。 “哇。” 晏褚没想到,第一个小高潮居然是自己扮演的浪荡陈三爷出场的时候。 其他演员观众看得多了,就算是帅美,那也有审美疲劳,而晏褚是第一次涉电,而且根据晏褚的眼光来,他这张脸,居然出乎意料的及其适合大荧幕。 糜烂的氛围,大床上躺着一些衣衫不整的舞女和一个俊美到有些妖冶的男人,近景拉到他脸上,泼洒在胸膛的红酒,随着吞咽上下滚动的喉结,男人的荷尔蒙铺面而来,怪不的在场那么多女孩忍不住惊呼了。 实在是太太太帅了。 在陈三爷出来后,剧情总算是彻底被挑起来了,阴差阳错的爱情,大宅门里的无奈,新旧思想的碰撞。 张天泽是影帝,他饰演的男主自然让人没话说,让观众们意外的是晏褚这个新人饰演的陈三爷,他的喜怒哀里仿佛能够牵动所有观众的心,尤其是一些女性,看到他对陈大奶奶那份隐忍克制的爱慕,都恨不得楚茵梦能够抛弃那个心有所属的丈夫,和晏褚在一块。 当晏褚试镜时扮演的哪一幕在荧幕上播放的时候,陈三爷哭了,影院里多数观众也跟着一起哭了。 他们看着那个原本鲜活的灵魂随着陈大奶奶的逝世而被带走,在战场上,对方躺在尸海里那抹解脱的微笑,以及一幕幕回忆杀的出现,影院里的抽泣声就没有停止过。 “晏褚为什么没有和楚茵梦在一起,当初闹他俩绯闻我还觉得年龄差有点大不太合适,现在想想,简直就是绝配啊。” “对,好希望现实生活中陈三少爷能够找到陈大奶奶。” 观众们显然入戏有些深,出来的时候一个个红着眼睛,对于男女主的讨论不多,悲剧收场的陈三爷和陈大奶奶,显然更得观众的心。 首映结束,网络上的评论也开始多了起来,对于何安的这个转型之作,权威影评网站给出了九点一分的高分,不过因为影片才刚上映,之后肯定会降下去的,但也足够证明这部电影成功了。 网站下方的评论,很多都是为晏褚这个新人点赞的,他的演技完全超过了观众的预计,看过电影的人都明白了,当初何安为什么会说晏褚就是为陈三爷而生的,在这场电影里,他的风头丝毫没有被影帝盖过,甚至因为人设的缘故,这个角色给观众留下的印象反而更深刻,这一点,就是瞿江霖比不上的。 许多看完电影的人在楚茵梦的微博底下留言,告诉她,陈三爷喜欢她,因为在电影里,陈大奶奶直到死都不知道这件事。 许多不知情的网友抱着好奇买了电影票进影院,然后红着眼睛出来,纷纷加入了陈三爷和陈大奶奶的大军,也因为有这部电影的影响,晏褚的粉丝越发觉得,晏褚喜欢的是年龄比他大的人,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电影里陈大奶奶可是比陈三爷大了十一岁呢,这样的糖都嗑下去了,还有什么糖是他们磕不来的,小狼狗粉丝的心脏,顽强着呢。 口碑带动票房,票房又带动口碑,很快这部按理受众比较小的电影在短短五天之内,票房突破了三亿,这在同类型的电影中几乎是标杆一般的存在了,而且随着闻讯观影的群众越来越多,以及因为喜欢这部电影的二刷党三刷党,票房不降,反而有上升的趋势。 这部投资八千万,原本票房计划过三亿的电影,居然有一种朝十亿票房狂奔的趋势,远远超出了晏褚上一世这部电影的票房。 ***** “你也喜欢晏褚,他好帅好可爱。” 晏褚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听着不远处两个前台小姑娘的对话。 “对啊,他那部电影我刷了两遍了,为什么何导没让陈三爷和陈大奶奶在一块,明明陈三爷那么爱她。” 晏褚低头玩着手机,今天就是原身死亡的日子,这些日子,他都重复着原身上一世的行为。 他看了看时间,十点四十五,原身应该在这个时候起身,然后朝酒店外走去。 因为之前很多剧情的改变,上一世的原生从钟黎给他的房子里搬出来,暂时在酒店里落脚,今天是他手里的钱不够,从酒店里搬离的日子。 正从酒店的休息区出去的时候,迎面走来了苏灿,这倒是和上一世不太一样了。 晏褚带着口罩,可苏灿这些日子将他视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怎么会认不出他来呢。 看着对方出现在酒店里,苏灿的手心冒出一阵冷汗。 这些日子他以前在米国的床伴来到了华国,刚刚他才将对方送走,临别的时候,忍不住还来了一个缠绵的吻,他不知道晏褚是不是将那一幕都看见了。 他在原地站定,晏褚却理都没理他,直接擦身而过。 苏灿的拳头紧握,现在钟黎的心被那个替身勾的牢牢的,对方要是再去钟黎面前胡说八道,自己的机会岂不是更加渺茫了。 他眼神幽暗,当初他爸贪下来的那些钱这些年他和他妈早就挥霍的差不多了,别看他现在光鲜亮丽,实则卡里面的钱都不足让他奢侈的生活两三个月了。 钟黎是他唯一的救赎。 只要晏褚死了,让他闭嘴,一切都重新有了转机。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软饭男的自我修养16 ,(首字母+org点co)! 按照上一世的轨迹,晏褚来到了他出车祸的地方。 再过五分钟,再往前走一百米。 晏褚看了眼手表,此时路上的行人并不算多,因为天色也暗了,许多人都赶着回家吃饭,来去匆匆的。 他算着时间,每一步都按照上一世的步伐,因为不清楚那件事还会不会发生,晏褚只能尽可能的还原那一天发生的所有事。 “二十,十九……” 晏褚嘴里倒计时,在他念到十七的时候,拐角处忽然无视交通规则冲出来一辆货车,直接就撞向站在人行道的他,晏褚早就有所准备,以最快的速度闪避开,货车撞进了一旁的绿化带里。 驾驶位上的人似乎没想到晏褚的反应力那么快,刚刚那一下还能说是意外,这时候要是再扭过头去撞晏褚,这可就是故意谋杀了。 想着自己赌博欠下的那笔钱,现在不死将来也会被高利贷的人打死,而杀了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家人就能拿到一百万,足够他们躲到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 男人深呼吸了好几次,面部赤红,几乎不多做思考就倒车,将车开离绿化带,朝晏褚冲过去。 晏褚早就防着这个不知道被谁雇佣的司机一击不中再来第二击,朝着人群疏散的地方跑去,免得伤及无辜。 这一幕让围观的市民都惊呆了,那个司机就是□□裸的故意杀人啊,离得远比较安全的围观群众马上拿起手机报警。 司机也意识到要是不能杀了晏褚,警察就要来了,不管不顾踩上油门,朝晏褚冲过去,眼见着他被堵到墙角快撞上,围观的人都下意识捂上眼睛了,晏褚双手挂在一旁的窗沿上,灵活的跳到上窗台,在车子撞到房子的一瞬间,借机跳到了车顶,毫发无伤。 这惊险刺激的一幕让围观的群众吓了一大跳,看到晏褚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那辆车子已经大半个身子撞进了那栋房子里,车里的人也承受了这猛烈的撞击,满头鲜血,意识丧失,昏迷不清。 “晏褚,你是晏褚?” 刚刚跑动的太激烈,口罩早就掉地上了,在附近的围观者看到那个凶狠的司机没有了战斗力后,就自发开始靠近,很快就有人认出了晏褚。 他那部电影最近可不是一般的火,大街上出现了一个差点被谋杀的明星,要不是警察来的及时,晏褚都没发脱身。 但是在他被警察带离后,消息还是很快传遍了整个网络,这件事实影响太恶劣,当时的视频都被围观者拍了下来,要不是晏褚反应够快,身手够好,恐怕他早就死了。 是谁和他有深仇大恨要杀他?晏褚现在究竟又怎样,这是网友和他的粉丝最关心的问题。 当钟黎接到晏褚差点遇害的消息时,一向坚强的女人差点没昏过去,几乎没有多做考虑,就匆匆忙忙赶去了他所在的医院。 当时为了躲避撞击,他跳上了那幢房子的窗台因为防止小偷,撒了玻璃渣,晏褚的手撑在上面的时候,被割得鲜血淋漓,现在正在医院包扎。 钟黎赶到医院的时候,外面围了一堆的记者,看到这个天启的大老板都出现了,就和苍蝇叮上肉一样,全都围了过来。 “钟总,请问到底是什么人想要谋杀晏褚,是因为他得罪过什么人吗?” “钟总钟总,你能让晏褚出来和我们说几句话吗,我们想要采访一下他当时的感受。” “钟总……” 一群人围着,钟黎几乎举步维艰。 “够了!” 钟黎现在都快急疯了,哪里还有耐心和这些记者纠缠。 “首先,晏褚是整件事情当中的受害者,现在他受了伤,还在医院里救治,我不会也不能让他出来给你们开记者招待会,其次,这里是医院,许多人还要进去看病,你们堵在这里,是对他人生命安全的不负责任。” 钟黎义正严辞的说道:“现在我要进去探望受伤的员工,还请你们让开。” 她的气场太强大,一番指责让记者们都愣住了,钟黎的保镖见状很快就帮她开出了一条到来。 “钟总,请问你和晏褚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么紧张对方的事情?” 回过神来的那些记者很快又追着钟黎跑了过去,只是被已经在医院外拉起一条防线的保镖挡住了,他们拿着话筒,朝着只剩下一个背影的钟黎问道。 只是普通的老板和员工,用得着那么愤怒吗,钟黎可是第一时间赶来的,晏褚的伤又不重,两人的关系,很耐人寻味啊。 在场一个记者灵光一现,忽然间翻出以前拍摄的一张照片来,正是晏褚第一次陪钟黎去参加晚宴时的那张只有背影的照片。 记者比对晏褚的身形,怎么瞧都是同一个人啊。 他深呼吸了好几次,悄悄从拥挤的人群里离开,他觉得自己或许发现了一个惊天大料了。 ***** “医生,手伤成这样不影响我做菜吧?” 晏褚有些后悔当初用了右手,要是用左手,现在就没那么麻烦了。 “伤成这样就别做饭了,最近吃点外卖,手也要少碰水,都快扎成马蜂窝了,后期不注意,可能会留疤的。” 大夫觉得自己眼前这个明星还挺有趣,用双氧水处理伤口也好,缝针的时候也好,就没听他哼过一声,丝毫没有他想象中明星该有的娇气和挑剔,倒是个好相处的人。 记得自家闺女还挺喜欢他的,到时候要个签名。 “那不行啊,我喜欢的人就爱吃我做的饭,点外卖她不爱吃,吃的就少,好不容易养好的胃又得糟蹋了。” 晏褚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右手,无奈的说道。 “听医生的话,在你的手恢复之前,不准再碰水,之后的一些活动代言我都帮你停了,你好好给我呆家里休养。” 钟黎进来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她瞪了那个不让她省心的小男人一眼,然后赶紧和医生打听之后要注意的事项。 那医生不怎么了解娱乐圈的事,就连晏褚也是因为闺女喜欢才知道的,根本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只当她是晏褚的女朋友,还觉得眼前这俩人男的帅女的美,看着还挺般配。 最主要年轻点的那个男孩看上去有些跳脱,女朋友稳重一些,正好能压压他。 “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用了一招瞒天过海从医院后门离开,坐在车上,钟黎朝晏褚问道。 “不清楚,警察说那个男人醒来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自己喝多了,不过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我怀疑一个人。” 晏褚不相信对方的供词,思来想去,还是苏灿最有嫌疑。 钟家早些年可是混黑的,这些年洗白了,可晏褚不信开着大公司,钟家还真能彻底不沾这个了,这件事要查的话,还是让钟黎出手最好,而且如果真的和苏灿有关,也能彻底让苏灿对他厌恶。 因为晏褚详细描述了白天和苏灿在酒店里遇到,对方看着他的那个诡异眼神。 对于他的话,钟黎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马上就打了一个电话,让手下的人去查。 钟黎的手段自然是没话说的,很快那个死咬着不肯开口的司机,在拘留所呆了几天后,就什么都招了。 原来他开车撞晏褚,都是有人雇佣的,他不知道雇佣他的人是谁,对方在他指定的地点给了他十万块现金,并承诺事成之后再给他尾款,如果他死了,他会将那笔钱钱交到他的亲人手上,如果他不辛被抓,在风声过去后,他也会安排好他家人的生活。 原本那个赌徒是真的打算瞒下去的,可是拘留所的日子实在是太难捱了,不知道为什么来了四五个人,跟他关在同一间房间里,那些人有各种各样的法子折磨他,偏偏在警察面前,又表现的比任何人都好,最让那个赌徒害怕的,就是那群人中的一个高壮男人,他有那种恶心的癖好,每天就盯着他的屁股看,眼神瘆人,他是一刻都不想和那些人待下去了,至于钱不钱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还算聪明,将那个电话录了音,虽然对方使用了变声器,可是现在技术发达,很快那段录音就被还原,加上当时他指定的送钱场所附近的摄像头,几经排查,警察就锁定了苏灿,加上对方那段时间正好从自己的户头上取出了十万,这下子人证物证俱在了。 警方很快就用雇佣杀人未遂的罪名逮捕了苏灿。 这个案子受到了许许多多媒体的关注,几乎是苏灿被抓的第一件事时间,网络上就已经刊登出了这则消息。 网友们对苏灿的认识不多,唯一一次对方出现在大众视线中,就是因为和钟氏总裁的绯闻,虽然最后证明两人的事只是总裁的过去式。 苏灿雇人杀晏褚,这听上去让人觉得有些莫名,除了晏褚是天启的人,天启是钟氏旗下的公司之外,这两人八杆子打不着啊,还是有什么大家所不知道的事情。 一周刊号称掌握最全娱乐圈消息的八卦周刊,在所有人都没有捋清楚这个关系前,就刊登了一则堪称爆炸式的消息。 全篇报道从晏褚进入蓝色,到他被钟黎包养并且借此顺利接到何导的片约,全程有理有据。 报道中附上了好几张照片,有几张显然是在酒吧里拍摄,晏褚坐在舞台中央唱歌,还有几个被P掉了脸的女人朝他砸钱,□□的场景让人浮想联翩,几乎彻底做实晏褚是牛郎的这个消息。 除此之外,还有当初钟黎带晏褚参加的那个晚宴的照片,甚至还有两人晚上同进一栋公寓,整晚都没有出来过的画面。 两人之间有超出老板和员工的亲密关系,几乎是一定的了。 如果只是后面那几张照片,这没什么,可偏偏酒吧那几张照片太暧昧,处处透露着□□交易的气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晏褚真的会是他表现出来那样单纯的形象吗? 晏褚的微博底下很快就被攻陷,瞿江霖的粉丝这些日子很憋屈,谁让晏褚将陈三爷演的太好,明眼人都看出来那演技好了瞿江霖一大截,借着夸何安眼光好,明里暗里贬低瞿江霖这个万花最佳男配。 他那些粉丝心瞎了眼没瞎,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现在好了,晏褚被曝出了这样的绯闻,他那些粉丝很快就卷土重来,攻讦晏褚就是靠女人上位,实际上当初那个角色就应该是瞿江霖的,要是让他来演,绝对能演的比晏褚好。 晏褚的粉丝想要替他反驳,可照片都是真的,没有一丝ps的痕迹,根本就辩无可辩,所有人只能等着丑闻的两个主角发声。 就在这个关头,天启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丑闻的两个主角钟黎和晏褚都会参加,所有的媒体闻风而动,就算是没有接到邀请的记者报社,都想尽一切办法混进去了。 “晏褚,请问这几张照片是真的吗?” 记者举着他在蓝色时被偷拍的几张照片问道。 “是真的。” 晏褚的坦率承认,让所有的记者狼血沸腾,狠狠盯着他,还想从他身上挖点血肉下来。 “我爸的了尿毒症,需要做换肾手术,那时候我还是个大三学生,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的好嗓子,于是我就选择在酒吧驻唱,对于我而言,这样来钱比兼职打工快,唱得好打赏也多,一个晚上就能有个一两千那时候这几乎是我们全家的开销来源。” 当初宋飞在替晏褚包装的时候,就想过公开他爸生病的事,这样也好卖惨,可那时候晏褚觉得这件事还不是曝光的时候,过早消耗量观众的同情心,真正需要他的时候就没惨可卖了。 听了他的回答,记者们果然愣住了,他们光顾着盯着晏褚了,都忘记了打听他家里的情况。 既然晏褚敢这么说,那就说明都是真的,不然这么大的事,做不了假。 “当时钟总来酒吧,她欣赏我的嗓音,就想签我入天启,那时候我爸的换肾手术拖不得了,我急需要一百万,原本我以为钟总会拒绝,没想到她了解到我的家庭状况后,当即就给我打了钱,算是预支给我的工资,因为这笔钱,我爸顺利的做完了手术,对此,我一直很感激她。” 底下的记者面面相觑,明明说好的是女富豪包养小狼狗的丑闻,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善心女企业家救助困难学子的励志社会学新闻了,台上这人没按剧本走啊。 “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有记者提问道。 晏褚看了他一眼,直接拿出了长长一条打印的汇款单,发布会的投影屏幕上也清晰地出现了这张图。 上面显示了两个账号之间所有的金钱往来,根据这个账单,很清楚的能看到晏褚的账户在某一天收到了一百万,然后在之后的几月内,分别以好多笔小额资金还回去,直到最后一笔四十万,还是在三个月前,汇还完毕,加起来正好一百万。 晏褚不可能很早就知道今天这件事会暴露,所以他这份时间显示在很早以前的还款证明是确实可靠的。 “这些钱一部分是我的片酬,一部分是我炒股所得,每一份收入的详细证明,哪位记者想要到时候可以从我的经纪人宋飞那儿领取,我敢保证,每一份证明都确实可靠,我敢为此负法律责任。” 晏褚的话掷地有声,记者们更加摸不清头脑了,继善心女企业家后又多了一个知恩图报励志少年的模板,还给不给娱记活路了。 “你能参演何导的电影,是不是因为钟总的缘故,你和钟总的关系又怎么解释?” 记者们死抓着一点不放。 “之前那些证据只是为了解释清楚我和钟黎的关系并不是□□钱财上的交易,但是我们确实在交往没有错。” 闪光灯唰地亮起了一片,刚刚憋屈的记者一下子都兴奋起来,这是大料,大料啊。 “我和晏褚都是成年人,能够为自己的感情生活负责。” 这是钟黎在这场发布会的第一句话:“实际上就算没有所谓的爆料,你们很快也能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消息。” 两人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拿了起来,十指紧扣,在场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两人手上的订婚戒指。 “婚期就在两个月后,这份感情,我们两个都是认真的。” 在得到晏褚出事的消息后,钟黎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晏褚对她而言很重要,她似乎并不能承受失去对方的痛苦,既然如此,那就牢牢将人锁在自己的身边。 订婚戒指都戴上了,婚期也定下了,这绝对不是玩玩啊,记者都快疯了,这个料太大,他们还得好好消化消化。 ***** 当天的发布会一结束,现场所有的问题采访都被放倒了网上,原本一面倒的批评辱骂,总算有了不同的声音。 【觉得钟总好霸气啊,实际上晏褚很早就暗示了他喜欢的人是谁,只是当时所有人都往楚茵梦身上想,忽略了更加厉害的钟总】 【我更惊讶的是晏褚的家庭,以前从来没听他提起过爸爸生病的事,还以为他从小就一帆风顺,过的很幸福,比起那些喜欢卖惨的艺人来说,晏褚真的是只分享喜悦给粉丝,所有的难过都一个人藏起来的人,去酒吧驻唱挣钱不丢人,而且他还在拍戏赚钱后就将当初借的一百万还给了钟总,那时候他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吧,说实话晏褚的这个行为在我心里已经是满分了,以后还会继续粉他。】 蓝色背后的实力不容小觑,当初被一周刊挖出来那完全只是意外,在晏褚的风波后,没人提及蓝色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酒吧,晏褚那几张照片的性质完全被定义在酒吧驻唱上,这么一来,群众的接受度就高了,酒吧驻唱不丢人,为了给爸爸治病去酒吧驻唱,更加不丢人。 最主要的,钟黎都要和晏褚结婚了,说明两个人都是认真的,如果真的只是□□交易,以钟黎的地位,完全不需要牺牲自己的婚姻,除了少数依旧坚信晏褚是图钟黎的钱的网友,多数人还是送上了自己的祝福,两人的生活也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之后娱乐圈又发生了一件比较轰动的事,瞿江霖被人套麻袋给打了,打人的人跑太快,当时也没什么监控录像,完全抓不到行凶的人。 他的脸受伤最重,刚填完不久的额头和苹果肌被砸出好几个坑,鼻梁和下巴的假体都被打歪了,当时扭曲如同外星人的面容被围观者拍了下来,那些照片迅速在网络上流传,瞿江霖那边拦截公关的时候,全网的人都知道他整容的事了。 当初他可是死硬不承认的,现在证据确凿,不承认都不行了。 为此,他的粉丝流失了大半,许多人都表示对他失望,不仅如此,因为脸部受伤严重,即便是最好的整形师都无法将他的脸复原成之前的模样,包养他的富婆厌弃了他,没了脸又没了名声,娱乐圈也待不下去了。 瞿江霖选择了退圈,谁也不知道最后他去了哪里。 至于苏灿,他的牢狱生涯更加精彩,钟黎为他准备了好多“朋友”,足够让他每一天的生活都不再孤单。 她可是查出来对方这次回国的目的了,而且他对晏褚下手,完全触动了钟黎的逆鳞。 他的刑期是十五年,至于在度过这段精彩的牢狱生涯后,或许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终结他的生命,这钟黎可就说出准了。 ***** 钟黎觉得自己的头很沉很沉,可是她的意识却是清醒的,她看着四周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有些茫然。 “钟总,大少爷预约了您今天的晚饭,小少爷预约了您后天的午饭。” 她看着房间里出现一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的身后跟着自己的秘书姜昕,可是那两人似乎都看不见她,姜昕甚至从自己的身上穿了过去。 她试着呼喊了几声,却没人听到。 第一时间,钟黎想到的就是晏褚,她要去找他。 飘啊飘的,她去了很多地方,从一开始他们居住的大平层公寓,到后来有了孩子后居住的钟家老宅,可是哪里都没有晏褚的影子。 最后,钟黎不敢置信的根据旁人的对话,在公墓里找到了晏褚的墓碑,照片上的男孩面容青涩,渐渐在钟黎的脑海中和她那个已经年近五十却依旧俊美的丈夫重叠。 在她的世界里,在很多人的不看好中,他们已经度过了二十七个年头。 晏褚很爱她,也如他所说的那般将重心放在了家庭上,一年只接拍一部电影,作为老总的男人,他有这个任性的权利,可因为精湛的演技,他拍的每一部片子,都是叫好又叫座,只花了两三年的时间,彻底奠定了自己实力派的位置。 那时候的他要名气有名气,要地位有地位,他不缺财富,更不缺那些一心往他身上黏的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可是在他眼里,依旧只有钟黎一个女人,不对,后来又多了一个小女人,他们的小公主。 他学习做菜,学习花艺,在他们的孩子降生后,又开学学习怎么当一个好爸爸,没有绯闻,拍戏之余完全回归家庭,相反之下,她这个常常因为公司忙碌到脚不沾地的母亲,除了金钱,对家庭和孩子的贡献就少了很多。 在这二十七年里,他们对婚姻忠诚,他们彼此深爱着对方,可这个世界的晏褚早早就去世了,为什么会这样? 她留在这个世界的自己身边,也从一些对话中,终于摸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这个世界的自己终身未嫁,膝下的两个孩子,均是在她三十五岁那年去国外人工授精请代孕母亲所得。 在这个世界的自己身边,也曾出现过两个男人,一个车祸而亡,一个设计了这场车祸,被自己亲手送进了牢房。 不同于另一个世界的她,这个世界的自己更冷静,也更冷漠,在这个世界里,出现过同样名为晏褚的人,但是他没有给她带去另一个世界的欢笑和温暖,另一个代表当初青涩美好的回忆的男人,没有瞒过另一个世界的她,自然也没有瞒过这个世界的自己。 钟黎看着那个坐在办公室里,不苟言笑的自己,有些庆幸,好在她们是不一样的。 那个钟黎似乎有所感应,抬起头,冰冷的视线相对,钟黎一下子从这个梦中惊醒。 “做噩梦了?” 晏褚还睡的迷迷糊糊的,和往日一般,抬起胳膊将人抱的更紧了一些,宽厚的胸膛将她环抱住,抬着手轻轻摸着她的背,就和哄小闺女一般哄着她。 “是个噩梦。” 钟黎轻轻呢喃,往晏褚的怀里靠的更紧了一些。 好在因为他,噩梦结束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1 ,(首字母+org点co)! “金宝啊,妈的乖乖,快出来吃饭了。” 晏褚吸收完记忆,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和腻死人的轻言软语,他应了一声,从炕上起来。 房间比较简陋,墙上贴着的主席的肖像画有些泛黄泛潮,似乎有些年头了,简单的衣柜,扣了把铜花锁,除了衣柜和炕,还剩下一张书桌,上面摆了几本书,看上去都是初中的课程。 他穿上放在床头的那件看上去八成新的蓝白条纹海魂衫,以及一条裤筒特别宽大的牛仔裤,房间里没镜子,但是根据原身的记忆,晏褚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模样,原身这张脸,即便是这么普通土气的穿着,那也是粉雕玉琢的俊小孩。 说起来除了老实人那个世界,他附身的原主模样似乎都不差。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安慰,想着这个世界要面对的难题和原主这个许愿人向他提出的要求,晏褚觉得自己还没老呢,偏头痛就又犯了。 “一个个这是要反了天啊,你们小叔还没起来吃饭呢,就敢伸筷子了,没良心的兔崽子们,小心让狼叼了去。” 金盏花瞪着桌子上一个个眼巴巴看着桌上的饭菜的的孙子孙女,凶狠狠地说道。 “小叔怎么还没起来啊?” 总是记吃不记打的小孙女吸溜着口水,今天家里可是吃鸡了呢,奶昨晚上就开始炖起来了,可香了,老勾人了。 三岁的小丫头还不怎么懂事,被骂了哭,被夸奖了笑,馋了就想吃,困了就想睡,那都是正常反应,就算是被老太太骂了好几次,常常睡一觉就忘了。 “呸,你小叔每天念书多累啊,你以为他和你们一个个一样都是闲着的啊,张嘴就等着吃饭。” 老太太伸手在小孙女脑门上轻轻打了一下,小丫头捂着脑袋嘟着嘴,她也没张嘴就等着吃饭啊,她每天还记得帮大姐二姐去拾废纸空瓶呢。 晏褚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老太太坐在上首的位置,她的左手边的座位还空着,除此之外,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奶娃娃,最大的九岁,最小的三岁,都坐在位置上乖乖等着开饭呢,见到晏褚出来,眼睛都亮了。 “妈的金宝乖乖。” 老太太原本板着的脸看到小儿子出来一下子就笑成了一朵菊花,要多慈祥就有多慈祥。 “牙膏都给你挤好了,妈给你倒水,等你刷完牙洗完脸咱们就吃饭了,鸡腿妈都给你留着。” 金盏花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怎么看怎么疼,这可是她拿命挣下来的孩子,换句话说,自己这命也是儿子给挣来的,三个儿子里,自己不疼他还能疼谁去。 奶奶偏心小叔几个孩子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他们的老子娘都不说什么,几个孩子更加没法说了。 晏褚看着眼前这个满眼疼爱的老太太,心里有些触动。 “妈,你带着大蛋大妞他们先吃吧。” 家里孙辈四个孙子三个孙子,分别取名大蛋二蛋三蛋四蛋,孙女取名大妞二妞三妞,当然每个孩子的大名不叫这个,这些都是小名,家里人就图叫起来方便。 “那不中,你都没坐下吃饭呢,几个小兔崽子能动筷子,没那个规矩,再说了,咱们都不饿呢。” 老太太眼神瞪了一圈孙子孙女,大一些的咽着口水点头,小孙女三妮想说她饿了,被她大姐捂住了嘴,按着点了头。 “你看看,都不饿。” 老太太睁着眼睛说瞎话。 现在的日子多好过啊,餐餐都是白米饭面馍馍多,当初闹饥荒的时候,她一天就一顿稀的也没见饿死啊,早上刚给他们喂过一顿,哪就饿的那么快了,还不是肚子里的馋虫在打仗,闹着想吃鸡了,不能惯这坏毛病。 晏褚知道老太太这性子一下子扭不过来,只能干紧拿着漱口杯出去,速战速决。 “金宝起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可真够早的。” 老式的四合院也没有一个卫生间,家家户户用的都是恭桶,在四合院的犄角位置,洗澡都得去几十米外的澡堂,通常一个礼拜半个月冲一次,全家一起去,互相帮着搓背,至于洗脸刷牙,那都是自己拿着盆和漱口杯去院子的空地上,刷牙和洗脸的水也正好用来浇那些花花草草了。 晏褚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同住四合院的另外一户人家的媳妇,对方看着他都午饭的点了才起床洗漱,笑着说道,眼里的嫌弃是显而易见的。 原身的名声不好,晏褚心里也明白,拿着漱口杯冲那年轻媳妇笑了笑,径直朝院里分到晏家头上的一块小菜地走去,那快地也就一分大小,种了点葱姜蒜还有辣子之类的东西。 “这样的娃子,也就花老太拎不清宠着,老晏家老大和老二,哪个不比他强。” 小媳妇撇着嘴对着自家婆婆小声说道。 “你差不多得了,别让花婆子听了去,不然你看她给不给你好脸,再说了,人家宠自己的儿子也没花你的钱,要你充老大了?” 老人家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偏心眼的,那个婆婆心里思忖小媳妇是不是在敲打她,瞪了她一眼,教训了她一顿抢过她手里炖好的粉条朝屋里走去。这个点家家户户都吃饭呢。 被婆婆骂了的了小媳妇不觉得自己有错,实在是花老太宠儿子宠的太高调,今天晏褚身上穿的那条时髦的牛仔裤百货商店可要卖三十多块钱呢,将近小半个月工资,谁家钱是那么败的,她倒是也想给自己儿子买一条,只可惜舍不得这钱。 小媳妇恨恨的想着,她儿子还比晏褚聪明呢,花婆子就宠吧,看看她小儿子现在这个样,将来能被她惯成什么德行。 她朝晏家吐了口水口水,看着四下无人这才关上门进了自个儿的屋。 小小的四合院住了六家人,各有各的心思,住在一块难免又有矛盾,这样的事,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了。 事情的主人公金盏花未必不知道旁人背后怎么说她,可她觉得自己这事办的完全没错,很有自己的道理,要论到源头,还得从原身没出身的时候说起。 金盏花爹妈死的早,带着一个弟弟跟大伯生活,那个年代城里乡下都一样,家家户户都吃不饱,那种环境下,为了保护自己和弟弟,金盏花也得硬气起来,这十里八乡的,难免就有了泼妇的名声,一半确实如此,一半是她那个大伯娘想让她给家里多干几年活,给她败坏的。 但是金盏花长得好,许多年轻小伙看着她就走不动道,在一群人选里,金盏花挑了家境最好的晏华诚,也就是原身的爸。 晏华诚同样没爹没妈,但是他爹妈去的晚,给他留了三间大瓦房,他爸还给他留了一个机械厂的工作,这年头工人的岗位可都是“世袭”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传了老子传孙子,铁饭碗,工资待遇还好。 晏华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加上家里的房子也空旷,同意金盏花把小舅子一块带过来养,还出钱供小舅子读书,就当自己的儿子宠。 两人结婚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晏大宝,第四年又生了老二,取名二宝,之后金盏花也没有再生,一家五口,日子过得也美美的。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年,晏华诚就因为厂里的意外去世了,那时候金盏花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当即就昏了过去,被送医院一瞧,居然是怀上了。 那时候金盏花都已经三十八了,最大的儿子都已经十七了,当天晚上,金盏花做了个梦,梦到她那个早死的男人,他告诉他,肚子里的这个是将来代替他保护她的儿子。 金盏花做完这个梦,抹了抹泪站了起来,料理晏华诚的后事,和厂里商量晏华诚的抚恤金以及他这个工岗的处理。 晏褚是早产,在预产期前一个月的半夜突然间金盏花就觉得肚子疼了,那天晚上下着暴雨,原本她还想着可能是产前阵痛,打算挨一挨等雨小了再去医院,谁知道这疼止不住,她当即就叫上了弟弟还有两个长成的儿子,带她冒雨朝医院敢去。 全家人刚帮她穿上雨衣扶上自行车,金盏花住的那间屋顶就塌了,要是当时她没出来,估计就被直接砸死了。 那时候金盏花就想着,自己肚子里的儿子真的如丈夫说的那样,是来保护她的,这个念头一种下,心就不由自主的偏了 金盏花觉得自己的偏心很有道理啊,要不是小儿子出来的时间巧,她早就没命了,而且她的钱都是弟弟孝敬的,她想怎么花还需要问其他人的意见不成?包括弟弟给她送来的这只鸡,她想给儿子吃两个鸡腿怎么了,媳妇儿们要是不服,也跟她们的弟弟给她们的孩子要鸡腿去啊。 反正有弟弟那根主心骨在着,金盏花偏心起来那都是理直气壮的。 再说了,当初晏华诚死的时候留下的那个工岗被大儿子晏大宝顶了,弟弟之前高中毕业也是在机械厂工作的,下海后那个位置就留给了他的外甥也就是晏二宝。 两个儿子都有工作吃喝不愁的,金盏花就更觉得什么都没捞着的小儿子可怜,她对小儿子更好,又碍着谁了。 晏褚刷完牙洗完脸回来,面对的就是一双宠溺的眼神,和七双眼巴巴想吃肉的眼睛,头都大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2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洗漱完回来了,自然也就可以开饭了。 “妈的金宝乖乖,这两个鸡腿都是你的,读书累,还费脑子,你得多补补。” 一晚上的时间足够将老母鸡炖得皮香骨烂,加上乡下亲戚拿来的山菇,掀开砂锅的盖子,那味道就香得人直流口水。 现在是八三年,日子比五六十年代肯定好过了不少,可远没到餐餐都有肉的程度,家里炖老母鸡,还是很难得的。 金盏花在吃上比较大方,在其他人家还是吃细粮掺粗粮的时候,晏家基本上都只吃纯干米饭和大白馍了,偶尔还会切一小块猪肉炖白菜粉条,要不就是蒸几个鸡蛋,总还是有些油水的,但奢侈到餐餐有鸡有鸭就不太可能了。 她拿了一个干净的碗,将两个鸡腿夹到了小儿子的碗里,然后又给他盛了两大勺的汤,炖了一晚上,鸡和山菇的精华就在这汤里,贼香又营养。 “你们一个个讨债鬼,爹妈没本事将你们往我这儿一丢,害得老娘一把年纪还得养你们七个小白眼狼。” 在面对几个孙子孙女的时候,老太太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远没有在面对儿子时候的慈祥。 “祸家的馋猫小崽子,也就吃的能堵住你们的嘴。” 她夹下两个带翅尖的鸡翅,大孙子和大孙女一人一个,然后又给其他孙子孙女一人撕了一块鸡肉,鸡汤每人一大勺,盛到碗里也有半碗的分量,这么一来,砂锅里的鸡就只剩下一半了。 “没了没了,这可是你们舅爷爷拿来给你们小叔补身子的,你们现在能吃上肉全是沾了你们小叔的光,以后要记得孝敬小叔懂不懂?” 老太太肉疼地分完肉,然后将剩下的半锅鸡连带汤藏到了厨房的柜子里,还不忘扣上锁,防止被野猫野狗还有家里馋嘴的孩子祸害。 至于她自己,就夹了没人吃的鸡头,连汤都舍不得盛一口,将盛汤的勺子舔了一遍,就心满意足了。 “妈,我吃不了那么多。” 家里人都习惯了老太太这偏心眼的模样,对她那些偏心眼的话也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孩子们一个个被老太太养的没心没肺的,手里端着热乎喷香的鸡汤,乐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嘴里的口水分泌,谁还管奶又教训了什么啊。 晏褚看了看自己碗里的两个鸡腿,夹了其中一个到花老太的碗里。 “妈这把年纪了,还糟蹋什么好东西。” 老太太笑的额头的皱纹都加深了,看着小儿子的眼神都快化成了一汪水。 所有人都说她偏心金宝,可这孩子孝顺啊,有两个鸡腿都不忘给她这个妈分一个,另外两个白眼狼倒好,有了媳妇都不怎么着家了,还一个接一个生孩子往她这儿丢,活生生想要累死她。 好在现在实行计划生育了,感谢政府,感谢国家,感谢党,感谢伟大的领袖。 不过想想自己的宝贝金宝还没结婚生娃娃呢,将来金宝要是只能有一个孩子,这听上去就让人有些难过了。 “你多吃点,养好身子,就是妈最开心的事了。” 老太太将鸡腿重新夹了回去。 也不怪她对几个小孙孙小孙女没有寻常人家老太太那样喜欢疼爱,最大的孙子大蛋出生的时候,晏褚也才四岁,老太太一颗心都放在这个遗腹子上,哪里会有过多的心神照看孙子,尤其是在孙子大蛋出生后不久,接下去几年内其他几个孙子孙女一个接一个出生后,她仅有的那些祖母爱又被分薄了好几份,落在旁人的眼里,就是这个奶奶不太合格了。 “妈,我将来可是要挣大钱让你享福的,你得多吃点好的,长长久久的陪着我。” 晏褚不为所动,鸡腿在现在看来是好东西,可是吃惯了比这好百倍的珍馐美食的他看来,还不如眼前拿几盘纯天然无公害的青菜来的诱人。 “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了。” 他这话一出口,老太太正要把鸡腿夹回去的动作就收回来了,眼眶泛着红,心里的激动欣慰无法言说啊。 “好好好,妈吃,妈马上吃。” 老太太心里想,自己的金宝果然是这世界上最孝顺最懂事的孩子了,她不疼他还能疼谁去。 三妮看着奶和小叔将鸡腿夹来夹去的,珍惜的喝着自己碗里的鸡汤,多想那只鸡腿能蹦到自己的碗里啊。 那只老母鸡不知养了多久了,鸡腿肉十分实在,老太太一人可舍不得吃那么大一个鸡腿,她给自己留了一小半,剩下的肉每个孙子孙女女又都分到了一小块。 “这是你们小叔从嘴边扣下来分你们的,以后你们要是不对你们小叔好,那就是丧良心了。”老太太就是那样一个随时随地都能给自己儿子戴高帽的人。 “孝敬叔。” 最大的孙子大蛋今年九岁了,早就懂事的他知道什么话奶最爱听。 果不其然,老太太听了大孙子这话就乐了,又从自己的鸡腿上多撕了一条肉给他。 “三妮儿也孝敬叔。” 最小的三妮流着哈喇子,端着自己的饭碗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奶说道,眼神时不时就往老太太碗里瞟。 香喷喷的肉,好多好吃的肉啊。 “人小肚子倒不小。” 这一次老太太可没多给三妮肉吃,她就三岁的人,刚刚那半碗鸡汤和两块肉就够她这小身板吃的了,油水补得太足可不是一件好事。 三妮没有得到梦想中的肉,委屈得巴了一口碗里的白米饭,是今年刚磨的新米,又香又甜,她看着小叔碗里的鸡腿,就着自己碗里的饭,依旧美得很。 吃完饭,老太太和七岁的大妮二妮一起收拾碗筷,大蛋他们几兄弟吃完饭就往外跑去了,男孩子们都这样,也没人会拦着他们。 三妮吃的饱饱的,拿着自己的小马扎坐在院子里,晒着暖烘烘的太阳,咂巴着嘴巴回忆着刚刚鸡汤的鲜美,已经开始盼望起晚上来了。 “舅爷爷。” 小姑娘虽然年纪小,可是已经很能认人了,尤其是这个时常拎着好吃的东西来家里的舅爷爷,每次对方来,就意味着家里的饭桌上又能添几个菜,对方拎来的麦乳精糖果糕饼什么的虽然多数都是进了小叔的肚子,可是奶总还是会给他们尝尝味道的。 在小姑娘心里,这个舅爷爷就是顶顶好的人,这不,看到人来了眼睛就亮了,跑着过去抱住了舅爷爷的腿。 “三妮儿。” 金盏德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小姑娘,心里疼的淌血,都是那个祸害,不然好好的一家子,怎么会变成那样,好在老天爷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重新来过了。 他蹲下身,将三岁的甥孙女抱在怀里,面上颇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舅爷爷你怎么哭了。” 三妮儿伸手帮舅爷爷擦眼泪,然后左顾右盼地,想看到舅爷爷带来的好吃的在哪里,可是什么都没找到,这让还不懂的隐藏表情的小姑娘有些失望。 “德子,你怎么过来了。” 金盏花端着盆出来,正要把洗完碗的水拿去地里浇呢,就看到弟弟抱着小孙女站在门口也不进来。 金盏德比金盏花小了十二岁,从小她又当爹又当妈将他带大,论感情,或许比对打晏大宝和晏二宝这两个儿子还深一些。 “大姐。” 金盏德放下怀里的甥孙女,上前几步,将这个比记忆里年轻,远没有上辈子最后那半憔悴衰老的的姐姐狠狠抱在了怀里,三十多快四十的男人了,还哭的像个孩子。 “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当咱们老金家没人了,告诉大姐,大姐找他去。” 看弟弟哭的那么伤心,金盏花就跟一个被激怒的母兽似的,露出了她当初还没嫁到晏家,威震八方的泼辣姑娘的本色来。 看着这样鲜活的大姐,金盏德有些恍如隔世。 上辈子,因为生意的缘故,后来他举家搬去了深城,他也曾想带着大姐走,只是晏褚还在京市,大姐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就拒绝了他这个提议。 金盏德无奈,只能每个月按时给大姐打钱,每年也总要来看大姐几趟,但是随着他生意越来越大,事情越来越多,渐渐的,姐弟俩见面的机会从一年两三趟,到后来两三年都不一定有一趟。这也导致了之后晏家发生了什么事,金盏德都无从知晓。 他恨自己太混帐,生意重要,可这个对他有再造之恩的大姐更重要啊,想起上辈子自己接到电话,说大姐快不行了之后,匆匆赶到京市,却来不及见到大姐最后一面,只能看着她睁大着眼,瘦骨嶙峋的躺在病床上,死不瞑目啊。 金盏德不知道大姐是因为那个小畜生,还是因为自己这个临终前都不能赶得急见她一面的弟弟,他想前者的可能更大一点,那时候晏褚欠了一屁股大债,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哪怕是最疼他的妈死了,也不敢来医院瞧上一眼。 金盏花与其说是寿数到了,倒不如说是被那个小畜生做的一堆糊涂事活生生给气死的。 他强忍着怒火,这一世他绝对不会允许上辈子的事发生。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3 ,(首字母+org点co)! “大姐,没人欺负我,就是我想你了。” 能不想吗,距离他上一次见到大姐,已经足足过去三十多年了,这三十多年里,他一直活在愧疚中,愧疚于自己为什么不能尽早发现大姐的不对劲之处,不就是钱吗,几十年后的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要是他早点知晓大姐的情况,帮那个小畜生把欠债还了,再把人往军队一丢,任他哭爹喊娘叫天天不响,叫地地不应的,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噗,多大的人了还说这样的话。” 金盏花多少年没见弟弟撒娇了,自从弟弟成家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就觉得虽然还是亲吧,可是关系多少还是远了,现在看来,那就是自己多想了,弟弟还是那个弟弟。 “不过你要是闲得慌,帮我教教金宝功课,你从小就脑子灵活,我看比学校的老师强。” 老太太说起疼爱的小儿子笑容就格外灿烂了,她拉着弟弟的手,如往常一样给这个弟弟灌输他那个外甥的好。 “我也觉得金宝那孩子是聪明的,大姐,这趟来,我正好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是关于金宝的。” 不管那个小畜生将来会怎样,有一点金盏德对他是满意的,就是比起另外两个外甥,这个小外甥更能讨他姐的欢心。 金盏德这一世的目标就是让他姐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因此那个小畜生最好机灵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辈子当好他的乖儿子,不然…… 他低下头表情有些暗沉,眼巴巴看着舅爷爷的三妮儿打了个寒颤,现在的这个舅爷好可怕啊。 “你说要送姐的乖乖金宝去念啥劳子的寄宿学校,就是那种一个礼拜只有一天着家的,不行不行。” 老太太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让儿子去那种学校,一个礼拜都不一定能见到一面,老太太这心尖尖还不跟剜了肉似的疼啊。 “姐,你听我说。” 金盏德知道大姐对那个小畜生的疼爱,想要说服她绝对不简单,不过蛇打七寸,他知道大姐最在乎的是什么。 “晏褚那孩子脑袋和我当初一样聪明,之所以现在成绩不好,绝对是因为老师的缘故。” 在金盏德看来自己那个外甥就是真蠢,在这里只能和那些无辜的老师说一声抱歉了。 “对对对。” 老太太却不觉得弟弟这话说的有什么不对,可不就是老师不会教吗,不然她的金宝乖乖怎么会次次都考不及格呢,可怜他每天看书到那么晚,全是被不合格的老师给耽搁的。 “我给金宝找的这所学校管理的严格了一些,可是老师都是教育界有名的,这所学校初中到高中是直升的,出过不少水木大学和燕京大学的学生,学费住宿费每个学期一百二,伙食费两百,每餐一荤两素一汤,饭管饱,吃的比家里还好,寝室是四人间的,每栋寝室都有一间澡堂,热水二十四小时供应,生活条件,比住家里还好一些。” 金盏德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怕外甥受苦,同时又期盼着外甥出息,自己的话,可是将这两个问题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大姐你也不用担心钱的是,外甥就是半个儿子,晏褚和宗宝宗钰差不多大,这个学校就是我给宗宝和宗玉细心挑选的,绝对不会害了我这个小外甥。” 这话倒是真的,那所学校样样都好,就是老师管的严了些,不过对于那个根子上就被养坏的小畜生,还是那样的学校更适合些。 金盏德知道自己两个儿子都是乖巧自觉的,去哪里学习都是一样的,不过这不是要让大姐松口吗,只能让宗宝和宗钰一块过去了。 “那个学习真有那么好?” 听弟弟讲的那么真,老太太有些犹豫了。 “好,那所学校出来的,十个里面有三个大学生,还有六个大专生,你说好不好?” 金盏德给大姐加了把火,“大姐你可想清楚啊,姐夫和我的工岗可让大宝和二宝顶了,将来晏褚读完书干什么去,要是考上大学或大专那就不一样了,国家包分配工作呢,将来可不是比大宝二宝他们出息。” 这话说的好,金盏花心里最不得劲的就是小儿子的未来,工人的岗位多好啊,只可惜金宝小了些,工作怎么都不可能留到他长大。 “真的不累人?” 金盏花又问了一句。 “不累,餐餐有鱼有肉,米饭大白馍,保准几年下来晏褚变得白白胖胖的。” 最好胖死他,胖到在床上不能动弹,这样也就不用到处惹祸了,只是这么一来,大姐又会伤心,还真是投鼠忌器了。 “那中,你帮金宝活动活动。” 老太太咬了咬牙,比起儿子未来的前途,她这个当妈的和孩子相处时间少就少了呗,不是还有寒暑假吗,那时候她多疼疼金宝。 她打算让儿子去弟弟说的学校试试,要是儿子不喜欢,到时候再回原来的学校也可以。 “你今天怎么喊你小外甥喊那么生分,以前你可是和我一块喊金宝的。” 老太太忽然发觉到今天她哪里觉得怪了,小儿子和其他两个儿子不一样,金宝是小名,晏褚这个名字是没什么文化的老太太翻着新华字典找出来的,几个儿子里面独一份。 不过家里亲近些的,都是喊金宝这个小名的,大名只有在学校里才用得着。 “这不是那孩子大了吗,总喊他小名也不好。” 现在的他对那个孩子哪里还有亲近的心思,不掐死他就不错了。 “再大那也是你外甥。” 老太太不觉得这是什么事,不过都是乖乖的名字,弟弟想喊哪个都是一样的。 现在转学还是一个很麻烦的事,好在金盏德现在下海做生意,三教九流认识不少人,他打算在老太太后悔前赶紧把事情确定下来。 “舅舅。” 晏褚拿着本书坐在堂屋,金盏德和金盏花出来的时候,正好就和他打了个照面。 “嗯。” 当着大姐的面,就算是再不情愿,对着这个他厌恶的外甥,金盏德都不得不露出一个笑脸。 那言不由衷的笑脸,晏褚心里了然,这是回来了一个了。 想着之后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个,这可真是让人开心的故事啊。 面上带笑,心里骂娘,大概就是晏褚现在的状态了。 说起这个世界的任务来,原身也真是失败了,那么好的一副牌让他打到天怒人怨的地步,也是没谁了。 花老太是个偏心眼的,当初前头两个儿子结完婚,她就做主将三个儿子分了家。 晏老头死于工伤,厂里赔了五千块,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丧葬费也是走公帐的,加上之前家里攒的钱,一共约莫六千出头的家财。 大儿子结婚零零碎碎花了小一千,二儿子结婚同样如此,分家的时候,因为两个儿子都有了正式工作,而且因为夫妻双职工,厂里分房考虑到老晏头的原因,两个儿子各自分的了一个三四十平的小公房,因此金盏花做主,家里的这三间四合院的青砖黑瓦房就分给啥也没得的小儿子了。 前头两个儿子孝顺,加上他们确实得了爸爸和小舅的工作,这一点占了弟弟大便宜,在房子上,他们就做了让步。 小儿子没结婚,家里剩下的四千块其中一千留出来,是给他将来娶媳妇的,剩下的三千老太太留了一千五养老,然后每个儿子再各自分的五百。 谁都猜到老太太肯定有私房钱,可那时候晏褚还是个奶娃娃,花钱的地方多的很,谁也没有在这一点上和老太太计较。 分家后,老太太和小儿子过,两个成家的儿子每人每个月给她五块钱的生活费,这家,也就这么分了。 老大老二两家从晏家老房子搬了出去,去了厂里分的公房,只是这两对夫妻都是工厂的职工,加上分到的房子小,几乎后来每一个孩子到了断奶的年纪都会被送到老太太这里来,老大家一个接一个生儿子,一心想生闺女,老二家一个接一个生闺女,一心想生儿子,两兄弟就和搞竞赛一样,一溜串往老太太身边丢了七个孩子,把老太太忙活的够呛,也怪不得越到后头,老太太越不爱给两个儿子媳妇好脸色瞧,要不是看在他们还懂点道理,知道每个月给孩子的生活费的份上,老太太都想把一个个闹腾的娃娃都给他们送回去。 就这样,老太太一人把八个孩子带大,亲儿子金宝带得精些,七个孙辈带带糙些,靠着自己的私房钱,两个儿子给的生活费以及弟弟时不时的补贴,也顺顺利利的过来了。 原身要是听话懂事些,在帝都有三大间内环的房子,加上老太太这些年给他攒的钱,以及金盏德这个得力的舅舅,怎么都能把日子过好了。 只可惜,原身就是一个彻彻底底被养废的孩子。 第二个世界里,许多人都重生了,舅舅舅妈,大哥大嫂,二哥二嫂,还有那个因为他带着肚子里的孩子枉死的女人,他们带着对晏褚的无尽怨气重生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4 ,(首字母+org点co)! 金老太宠他,金盏德因为大姐的缘故,对这个孩子也是手松的,从来都不缺零花钱的原身就成了一部分人眼里的香饽饽。 迪斯科、抽烟喝酒打牌,除了不嫖,其他他样样精通,手头的钱就跟流水似的往外倒。 不够花了,和花老太要,借口学习之类的话,有要求老太太就没有不答应的,再不够花,那几偷家里的钱,偷完亲妈的,偷两个哥哥家的,东窗事发后就哭,哭的老太太心疼了,帮他向两个哥哥销了这个窟窿。 他一次次的认错,又一次次的再犯,直到后来到了成家的年纪了,有了喜欢的姑娘才好一些,可是这个好并没有好多久,在他结婚,媳妇怀了孕之后,再一次明知故犯,这一次他还升级了。 高中毕业后他找了一份工作,手里也算有点钱,以前赌一块两块的,现在有了资本,他开始赌十几二十的,甚至到后来上百的。 到最后,身无分文的他将主意打到了家里那三间大瓦房上,九十年代的时候,那样地段的三间房子都能卖个三十多万了,因为要钱急,他直接要了二十万,就把房产证抵押给高/利/贷的人了,最后可想而知。 可怜他媳妇,大着肚子就被高/利/贷的从家里赶了出来,当时就动了胎气,七个月的肚子,人和孩子都没了。 那时候原身早就听到风声跑远了,一边是被最心爱的儿子败光的家产,一边是无辜受累的儿媳妇和未出世的小孙孙,上了年纪的金盏花也没熬过去,郁气攻心,埋怨自己宠坏了原身这个儿子,又带着对儿媳妇的愧疚,撒手人寰了。 当然他犯下的那些错事连累的不仅仅是这些真正喜欢他的人,还有晏大宝和晏二宝家,也被那些讨债的人纠缠,家无宁日。 那时候晏老大和晏老二家都面临着下岗裁员,原身惹出来的麻烦就是雪上加霜,所有人都恨他,所有人都怨他,恨不得他从一开始就没出生过。 这是第一个世界。 而晏褚的委托人虽然是原身,可却是第二个世界的原身。 第二个世界的原身很惨,更可悲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惨。 身边的所有人,除了老太太,其他人对他的好都是不怀好意的,他们中的多数人抱着恶意将他更早的引入深渊,几乎不给他挣扎的机会,这个世界的原身死的时候只有十五岁,短短一年的重生时间,那些人就将他塑造成了一个小小年纪就吃喝嫖赌无一不精的孩子,他死于酗酒过量,除了老太太,没有一个人为他伤心,所有人都觉得他死的实在是太好了,他们只是提早制止了将来悲剧的发生。 而意外死亡后的原身,也总算明白了这一世自己的死因,知道了原来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会成为那样一个人。 他理解兄嫂们对自己的痛恨,可是同时又有些迷茫,他是一个被宠坏被溺爱的孩子,为什么没有人试着好好教教他,在他还没有犯下那些错误的时候,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坏到本质的人啊。 第一世的时候,原身逃跑了,他天真的以为自己逃走了那些高/利/贷的人就不会来找他家人的麻烦了,在他好不容易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媳妇和他妈,都因为他死了,那可以说是两个最爱他的女人,原身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那样的地步。 老太太将他的前半生编织的太好,导致他即便结了婚都没法摆脱那种孩子的天真,当然,这个天真是贬义的,可是真要说起来,原身会变成现在这样,老太太得付一半的责任,剩下的一半才是原身自己的。 第一个世界里,原身在老太太死后不久就死了,他听到了噩耗不管不顾的回了京市,被高/利/贷的人找到,毒打一顿死在了冬天满是大雪的胡同小巷里,因为身上没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加上穿着破烂,身上的冻伤又导致他那张脸看不清,直接被当作流浪随意的处理,直到最后,他那些家人都不知道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回来奔丧的路上。 晏褚这一次的委托人是第二世的原身,可也是知道了第一世的原身,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第二世主动将自己引入深渊的亲人,因为这么一来,似乎仇恨就无限的进入了死循环当中。 所以这一次,他希望晏褚能够代替他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让那些重生的亲人意识到他不是不能改变的。 以及他希望晏褚能够代替他好好孝顺花老太,让四合院里那些嘲笑老太太宠出了一个废物的邻居都知道,老太太没喜欢错儿子,他会给她带来无尽的荣光。 最后,就是那段悲剧收场的婚姻,原身希望晏褚能够补偿他那个第一世的妻子,不让她执着在仇恨当中,如果对方还愿意嫁给他,那就让她一世幸福,如果对方不愿意,那就守着她,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她。 这就是原身的三个任务,只是这一切加上那一群带着对他的恶意重生的人,就显得棘手了许多,相较之下,还是第二个任务最简单,老太太本来就心里眼里都是这个儿子,要不是第一世的原身做的太过,老太太都不会对他失望。 但是第一个和第三个,尤其是第三个任务,算是晏褚最头疼的了。 “姐,我还有事先回去了,改天我把事情办妥了再来看你。” 金盏德看到这个外甥就心肝脾肺都疼,在这里,他根本待不下去,至少在这个外甥转变前他待不下去,不然他怕自己当着大姐的面,直接就给这个啥都还没做的外甥两个大耳刮子。 “你有事那你就赶紧回吧,别耽搁正事,大姐就在这儿呆着呢,跑不了,你啥时候想姐了,就来看姐,要不就说一声,姐去看你也是一样的。” 金盏花对着弟弟笑呵呵的说道,虽然现在还是有许多人看不起个体户,觉得个体户都是下三滥的人才做的,但是在金盏花眼里,她弟弟就是最好的,干啥都是好的。 同样是被溺爱着大的孩子,金盏德幸运了些,他的身份注定在姐夫活着的时候不会过的如同晏褚那么恣意,加上闲言碎语的,被养坏的几率就小了,相反还促进了他的自强自立。 听着大姐的话,金盏德眼睛一酸,上辈子他也是那么想的,结果就把大姐给丢没了。 三十多岁的身体里藏着一个七老八十越发怀旧的灵魂,金盏德才刚重生一天,他还得回去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的情绪,现在的他,没法正常的和大姐相处,太激动又太煎熬了。 金盏德离开晏家,临走前,又隐晦地看了小外甥一眼。 来了来了,就是这个怕怕的眼神。 三妮儿吓得缩了缩肩膀,舅爷爷一下子变得好吓人啊。 ****** 同一时间,住在机械厂员工家属楼的晏大宝夫妇,晏二宝夫妇,都在各自家里的床上醒来。 他们回来了。 ****** “呦,稀客来了。” 老太太正想着怎么变着花样给最近总是捧着书用功的小儿子补补脑呢,就看到二儿子夫妇拎着装着苹果的网袋回来了,网袋里装着两个苹果,看上去还真抠索。 她可是听说机械厂发福利了,每个员工分了十斤苹果,二儿子和二儿媳加起来那就是二十斤。 金盏花也不是那些眼皮子到贪图儿子家东西的人,只是二儿子的三个闺女还让她养着呢,就算是心疼闺女,也做不出拿着两个苹果上门的事啊。 她抬了抬眼皮,觉得老话说得好,有了媳妇忘了娘,自己这个二儿子都多久没上门了,和老大一样,都是靠不住的。 还是她的乖乖金宝好,和这些白眼狼都不一样。 老太太嘴上说话不好听,心里也爱钻牛角尖,可是总归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看到了能不高兴,再怎么样,还是接过了他们手里的苹果,然后盘算着是不是该去新开的熟食店买点熟食回来,中午好添一盆菜。 “二哥二嫂。” 七个孩子全都跑出去玩去了,因为没什么零花钱的缘故,那些孩子习惯去拾一些牙膏壳,罐头瓶还有一些废旧衣服什么的去回收站还钱,买点零嘴什么吃,这也是这个年代的孩子习惯做的事,一天运气好也能挣四五分钱,连带着顺道玩了,一举两得。 晏褚呆在家里,看到二哥和二嫂回来了,打了个招呼。 “金宝在家呢。” 看着这个小叔子,刘慧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了。 “慧啊,你这眼睛是抽筋呢,还是存心回来给我添堵的。” 老太太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二儿媳妇这不加掩饰的眼神,心里一跳,将小儿子护在了身后。 刘慧看着这老太太偏心的模样,连带着恨透了她,只是碍于自己丈夫还在呢,终究没说什么过激的话。 “妈,这趟来,我们打算把大妮她们给接回去。”刘慧直接说出了来意。 她是彻底不想和这边有什么牵扯了,三个闺女虽然不是她想要的,可生都生了,总比任由她们和老太太亲来的好。 说来那几个丫头也是贱的,老太太给她们什么好东西了,一心宠着那个废物,偏偏她们还觉得老太太好,上一世老太太的死的时候,哭得跟死了亲妈一样,让刘慧心里不舒服了一辈子。 她注定是没有儿子的了,将来只能靠这三个丫头养老,还是趁早将人接回去放在身边的好。 “接回去?” 老太太看了二儿媳妇一眼,没问接回去谁养,他们两夫妻可都是要上班的,哪里有她这个老太太来的闲。 “要接就接,也省得给我裹乱。” 儿子不啃声,想来也是这个意见了,也是,亲父女一个月才见两三趟也不是个事,接回去也好,到时候实在养不来,总是会送过来的。 甭管怎么样,养了那么些年了,每一个都是刚断奶就送来的,怎么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这感情没有对小儿子来的深罢了。 老太太琢磨着儿媳妇刚刚那个眼神,心里藏下了事。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5 ,(首字母+org点co)! 说来也巧,老二家前脚刚到,老大一家也来了。 “妈,老二弟妹你们都在呢。” 晏大宝和媳妇张巧巧从外头进来,比老二一家好一点,夫妻俩拎着一袋子的苹果,看上去也有个四五斤了,除此之外还添了一些橘子,倒是没听说机械厂发橘子了,估计是老大一家自己买的。 老太太心气顺了些,觉得老大一家至少比老二一家强一些。 “没见到你弟也在家呢。” 老太太觉得今天这一个个都奇了怪了,往日里老大和老二对金宝这个弟弟还是挺疼爱的,怎么今天看起来总让人觉得不对呢,也就半个月没见吧,生分到不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了。 她觉得是媳妇说了些什么,当妈的都这样,自己的儿子是肯定不会有问题的,这么一来,有问题的就只能是两个媳妇了。 “金宝。” 晏大宝和张巧巧碍于老太太的审视,敷衍地喊了一声,实际上要不是因为老太太,他们都想把这个弟弟轰出去,省得他将来祸害全家。 三间大瓦房啊,就这么给败掉了,要知道再往后几十年,这片地那就是寸土寸金啊,有钱还不一定买得着,就晏家这三间房子的位置朝向,还有面积,起码能卖个千八百万,可就是那个败家子,二十万就把他们晏家的基业给败掉了。 上一世,金盏德回来只是帮晏褚还了高利贷那笔债,省得那些人骚扰他们两家,至于这房子,却没说赎回来。 在老太太死后,金盏德和两个外甥基本上就没什么来往了,他们两家在下岗后倒是厚着脸皮想过和这个发了大财的舅舅要点本金自己创业,那时候个体户已经不再是人人都瞧不起的存在了,一个个头脑灵活点的,都发了大财。 只可惜,打通妈留下来的座机的号码,被舅妈一同奚落,当初舅舅给老三还的那笔钱着实不小,舅妈视他们这些穷亲戚为蚂蝗,恨不得他们都死干净才好,直说以后两家就算是断了亲,让他们别联系了。 晏大宝和晏二宝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再找金盏德这个舅舅了。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两人就更恨晏褚这个弟弟了,觉得要不是对方,家里最值钱的房子不会贱价压出去,舅舅那儿更不会和他们断了来往。 实际上原身闯下来的那些祸,对他们两家的影响是最小的,之前高/利/贷那些人骚扰他们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之后金盏德就帮着把欠债给还上了。 至于晏家这套老房子,当初分家的时候就分给晏褚了,只是后来当两家人都下岗了,没有机械厂那个工作后,就开始处处觉得自己亏了,觉得老太太当初分家偏了大心。 再然后,家里凡事有什么不顺的,两家人都会想到原身身上,总觉得没有他,他们的日子就不会过成这样,怨恨一日日堆积,就到了现在这种郁恨难消的状态。 “妈,这趟来我和巧巧是打算把大蛋几个接回去的。” 晏大宝也说明了来意,自家小弟那么混,住在一块只会带坏他那几个儿子,反正之后他那四个儿子不怎么会念书,都被他怪罪在了这个弟弟身上。 除此之外,晏大宝还有些不服气,他是长子,这套老房子按理是归他的,怎么就分到了小弟的身上。 之前他是孝顺,可老太太都死了多少年了,现在母子之间又能剩下多少感情,再说了,老娘也不是他气死的啊。 现在晏大宝是不想和这个弟弟来往了,还有四个儿子,最大的大蛋九岁了,最小的双胞胎儿子三蛋和四蛋也已经五岁了,都是懂事的年纪了,就算住一块,照顾他们四个也不会太累。 “你们也要把儿子带回去?” 老太太是彻底觉得不对了,一个两个的,这是和她离了心了啊。 金盏花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没对两个儿子发火,这是什么意思,嫌她这个老太太带得不好,也不想想当初几个奶娃娃就她一人带有多累,看着这个怕那个摔了,看着那个怕另一个出了什么事,尤其老大家的都是儿子,老二家的都是孙女,她还不能偏颇,不然还得被埋怨重男轻女,埋怨她拿着一样的钱不干一样的事,直到前头老大他们大一些后她才松快了点。 她给他们当牛做马的,他们才给多少生活费,从最早一个月每个孩子五块钱就没变过,也不看看现在外头的粮食猪肉都涨了几波了。 因为她当初藏了点私房,加上这七个确实也是她孙子孙女,所以她一直没有说,忍忍就过去了,现在好了,她当了几年菩萨,真以为她没脾气了。 “滚滚滚,全给老娘滚蛋。” 金盏花不想看到两个儿子的脸,气急败坏之下,她就当自己没生过这两个棒槌。 “奶。” 老太太轰人的时候,大蛋他们正好从外面进来,每个人手里来拎着几串空瓶和一些牙膏壳,每次他们捡了这些东西回来都是让老太太攒着去回收站卖的,卖来的钱归他们,想买什么零嘴了就从这里出钱。 看到好长日子没见的爸妈,几个孩子可高兴了,蹦跳着就抱住爹妈的腿,稀罕地不行。 这样的画面,看在老太太眼里就更让她生气了。 “妈,我知道你舍不得大蛋他们,可孩子大了,总不好一直跟父母生分,以后我们会常常带孩子回来看你的。” 张巧巧惦记着家里的老房子,她丈夫是长子,她儿子是长孙,到时候老三死了,这老宅自然就是归他们的,到时候少不得让大儿子和老太太亲香一些所以现在还得哄着点老太太。 “别,你们不来我更省心。” 金盏花看着两个闷不作声的儿子,心凉的很,她抓着一旁小儿子的手,果然老头说的对,将来自己只能靠小儿子护着了,这两个,都是没良心的。 大蛋和大妮她们总归还是孩子,一听能和爹妈住心里头说不高心都死假的。 这个大院里很多玩的好的孩子在一块总说他们爸妈怎么样,就他们几兄妹和爷奶住,跟爸妈在一块相处的时间少,可在孩子们的心里有一个概念,那就是爹妈都是天底下对他们最好的人,就好比奶奶有啥好吃的就先想到小叔一样,因为小叔是奶的儿子,他们是爸妈的孩子,爸妈就会向奶对待小叔一样对待他们。 嘴馋的三妮想着下午吃的香喷喷的鸡肉,舔了舔嘴唇看向了一旁的亲妈,她是不是马上就有鸡腿吃了。 “妈,大嫂他们说的也没错,孩子总是和爸妈住一块来的好,就好比我只想和妈你一块住,给我再好的金窝银窝都不换这是一个道理。”晏褚在一旁劝老太太。 晏大宝和晏二宝夫妇看着似乎是帮他们说话的弟弟,心里十分不屑,就这个马屁精,将妈哄的死死的。 “别替他们说话,一个个还不是嫌我这个老太太看管的不尽心,有那个能耐,全滚回去自己养去。” 金盏花听了小儿子的话态度已经软和了许多了,只可惜两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妇都没听出来。 心里只有一种老太太果然心眼歪到胳肢窝的想法。 尤其是张巧巧和刘慧,看着儿子闺女手里拎着的空瓶以及牙膏壳,老太太自己养儿子养的娇惯,孙子孙女不值钱,还让他们去捡破烂,那多下三滥啊,怪不得将来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没出息,原来从小就被老太太给教歪了。 两个女人越发确定了自己的决定,岁数活得太长了,他们早忘了在这个年代,小孩子捡空罐牙膏壳,只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 这一场见面不欢而散,七个孩子统统被带了回去,原本他们住的那间被隔开成两个小房间的屋子,一下子空了下来。 老太太看儿子儿媳有气,那些苹果橘子一个都没留下,晏大宝和晏二宝他们同样如此,本来拎着这点东西来也就是客气一下罢了,他们还舍不得让晏褚吃这些好东西呢,干脆又原封不动拎了回去,忘了晏褚不吃,他们亲妈还能吃,这个行为,又把老太太气的够呛。 “小白眼狼,给他们吃细粮炖鸡蛋的,最后还是爹妈亲,小兔崽子没良心的,中午就不该让他们吃那锅鸡汤。” 晚饭的时候,老太太看着一下子空荡荡的堂屋,抿着嘴不住念叨,手里发狠了替儿子盛鸡肉。 “不吃更好,都留给我的乖乖金宝,那几个不惜福的,看回去后他们爹妈能给他们什么好东西吃。” 剩下的半只鸡晚上吃的时候又炖了炖,味道一样好,老太太帮儿子把鸡肉撕成条,逼着自己不去想那几个被爹妈带走的小兔崽子们。 “对了,厨房里还攒着他们捡的那些空罐空牙膏壳呢,到时候还得给他们送过去,我这个老太婆现在在他们爹妈眼里那就是个不得力的老不死,别到时候还给我扣一个贪孩子钱的名声,老了老了,我可不受这冤枉罪。” 她这是钻不出这弯呢。 “妈,不用特地给送过去,大蛋和大妮他们兄妹都是你从小带大的,喜欢吃什么饭菜,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就你最清楚,他们就是想自己的爸妈了,也就回去住一段时间,过不了多久我估计就会想你这个奶奶了,到时候还得回来。” 晏褚将老太太夹他碗里的鸡肉丝又夹了一半放回老太太的碗里,对着她安慰道。 “我这儿就是免费托儿所啊,想进进想出出,他们乐意回来我还不乐意带了我,有那时间,妈陪咱们乖乖金宝,就咱们金宝和妈贴心,其他一个个的,都靠不住。” 老太太话这么说,可是眉头显而易见的松了许多。 “妈,你也别这么想,大蛋他们从小就没和大哥他们一块住过,也就过年的时候待一块的时间长一些,可一年也就四五天的功夫,孩子想爸妈这是人之常情,可孩子们知道你对他们好,怎么会不记在心里。” 晏褚知道大蛋大妮他们一个个对金盏花这个奶奶还是有感情的,当初老太太死后,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伤心,旁人都还纳闷,明明老太太同时养八个孩子的时候,偏心眼那么厉害,为什么七个孩子还觉得老太太好,花老太活着的时候,是不是给七个孩子下药了。 他们哪里知道,偏心眼是对比出来的,可是谁对他们更好,也是对比出来的。 这次七个孩子回家,呆不久的。 “所以妈你别和大蛋他们生气,要是有人让我离开妈两三天,我也不舍得啊。” 晏褚现在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和老太太撒娇毫无压力。 “妈又怎么舍得你呢。” 小儿子替孙子孙女说了一箩筐好话,老太太的脸终于不那么臭了。 “也就你这个小叔记得他们还替他们说话,你这孩子心就是善的,旁人都说我偏心,也不瞧瞧我偏心的对不对。” 老太太看着儿子眼底的落寞,想到了儿子从小就没爹,而孙儿孙女那爹娘都是不靠谱的,想来儿子在这点上对他们感同身受,当即心疼加重了几分,觉得还得再对儿子更好一些。 “对了,你舅昨天来家里说了件事,妈得和你商量商量。” 老太太将孩子舅舅说要给他安排一个寄宿制的学校的事讲了一遍,儿子对她这个娘依恋的紧,要是突然间给孩子安排那么一个学校,怕孩子误会自己这个当妈的不疼他了。 “学校是舅舅亲自挑的,那一定没问题。” 晏褚明白了舅舅的意思,这是想要换一所校风好的,老师严苛的学校磨磨他的性子呢,上辈子金盏德也是这么做的,只是当时原身去念了几天书,死活就闹着不念了,老太太心疼儿子,又给转回原来的学校去了。 换做是他,自然就不会那么做了,正好离开去一个相对封闭严厉的学校,也给他将来的改变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其实我们学校的老师也挺好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教学方法就是不适合我,怎么都听不进去,没准换了一所学校,换一种教学方法,我的成绩就能往上提了,妈你不是说爸临死前一直念叨希望我们家能出一个大学生吗,我也想给妈和爸争口气,把学习搞上去。” 晏褚这一番话听的老太太眼泪汪汪的,打着灯笼也找不到这么贴心的儿子啊。 “只是我不在家,我担心妈。” 晏褚的表情还有些犹豫,老太太当即果断地说道:“妈不用你担心,妈身子骨好着呢,再说了这么多邻居住一块,而且这礼拜天不是可以回家吗,你想要好好念书,妈第一个支持。” 老太太就差举双手双脚赞成了,儿子有这个考大学的心她这个当妈的不能扯了儿子的后腿啊,金盏花的脸上红光满面的,仿佛已经看到儿子考上大学的画面了。 ***** “你说什么,让宗宝和宗钰陪着晏褚去念寄宿学校,我不同意。” 杜美娟看着自己的丈夫,忍住心虚说道。 “宗宝和宗钰才多大啊,再说了两个孩子一直听话,念什么寄宿学校。”杜美娟可不想自己的两个孩子和那个赌棍混球混在一块,要是被拖累了怎么办。 于此同时,她心里也有些警醒,上一世丈夫可没有做过这样的决定,难道对方和她一样? 杜美娟想着赶紧打量了一下丈夫的眼神,在对方看过来之前,收回视线,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紧了衣角。 丈夫居然和她一样,那么上辈子自己做的那些事一定不能被察觉到,不然自己的婚姻就完了。 “盏德,你知道晏褚的性子被大姐宠的有些娇惯,和宗宝宗钰他们一直都是合不来的,三个孩子要是去了同一间学校念书,打打闹闹的,反而对成绩有影响。” 杜美娟柔声细语的劝着丈夫,说出来的话确实也很有道理。 “我知道你感激大姐当年对你的帮助,所以你要出钱送晏褚去念书我也不反对,可是咱们儿子的事你得好好考虑,总不能为了一个外甥搭了咱们儿子的一辈子吧。” 那么多钱都花了,也不差这些学费生活费的了。 杜美娟甚至觉得这样也好,让丈夫知道他那个外甥有多朽木不可雕。 “大姐不会要我们出钱。” 金盏德也有些犹豫了,毕竟儿子是他亲生的,而晏褚的破坏力,上辈子他是尝试过的。 “当初姐夫工伤事故赔了一笔钱,那些钱大姐都攒着给晏褚念书呢,她那性子说一不二,我偶尔给她那点吃的喝的她会收下,这样大笔的钱拿给她,就是打大姐的脸,她不会高兴的。” 金盏德知道自己的媳妇贤惠大方,不过有些事怕媳妇误会,他必须也是要说清楚的。 杜美娟面上似乎听进去了,心里却十分不屑,这话哄给鬼听吧,也就自己男人是傻的,被他姐哄了去,只当那是全天下最好的人,还不知道稀里糊涂被骗了多少钱呢。 尤其是最后替晏褚还的那笔账,足足八十多万了,这些可都是她儿子的钱,光是这一笔,就足够她记恨那家人几辈子。 反正这一世她是不会让自己男人当那个冤大头了,晏褚要死就早点死,绝对不能让他把天都捅破了,然后留下一屁股烂账自己跑了。 “这件事我再和大姐商量商量。” 金盏德有些犹豫,之前大姐就是听了他的话知道他会把宗宝和宗钰送过去一块念书才松口的,忽然间告诉大姐她两个侄子不去了,也不知道大姐会不会多想。 最麻烦的还是那个小畜生,他到时候吃不了苦和大姐一哭二闹的,大姐估计又得被他给磨变节了,自己还得想一个办法,让晏褚一旦进了那个学校,就再也没有借口转学了。 只是这办法,哪里是那么好想的,可愁死金盏德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6 ,(首字母+org点co)! 晏大宝和弟弟晏二宝家就隔了一层楼,都是属于最早单位分的集体房。 因为厂里人多,当初分房的时候,两兄弟在厂里的工龄都不算长,能分到房也只是因为他们父亲的原因,所以他们现在各自分到的房子面积都不算大。 三十多平,客厅加卧室,厨房和卫生间都是楼里共用的,这样大小的房子想要住一家三口那是绰绰有余了,可要是想要住下五六口人,转身都显得有些拥簇。 当初原身闹出那些事来之前,几个孩子一直是在晏家的老宅住着的,在他们长大点后老太太就学着学校里宿舍的样子请木匠打了那种上下铺的床,老宅子的面积还是挺大的,住下几个孩子绰绰有余,尤其是弄了上下铺之后,还有空余的地给他们摆书桌。 在原身出事老宅子被抵押出去的时候,晏大宝和晏大妮他们几个大点的孩子已经到了毕业工作的年纪了,也可以在外租房子住,真正要搬去和他们夫妻住的,也就是底下小点的孩子,所以从头到尾,刘慧和张巧巧都没有思考过把孩子接来之后需要面临的问题,去旧货市场淘了一张大尺寸的床往客厅一放,就结束了。 晏大宝四兄弟,晏大妮三姐妹兴致冲冲跟着亲爹亲妈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大妮,你带着妹妹把家里收拾一下,厨房就在转角口那间,咱们家的炉子写着名字,回来之前你把饭烧了。” 现在机械厂还没裁员呢,工资福利什么的也挺好,刘慧和自己男人商量了,暂时先不把工作辞了,等想好两人做什么生意,再从工厂退下来。 现在工作是按照工时算的,他们去老宅子找老太太把孩子带回来请了半天的假,下午可不能再请假了,那是要扣工钱的。 “算了算了,还是晚上我和你爸回来的时候自己带吧。” 刘慧看着大闺女的小身板,皱了皱眉,这么大点的人,啥事也干不了,真是三个讨债的。 没有三个孩子想象中温馨相处的画面,晏二宝和妻子刘慧就锁上门匆忙离开了。 三个孩子大点的大妮和二妮手上还拎着行李,三妮年纪小,又是被哥哥姐姐们护着的,看着爸妈走了,还问大姐妈妈是不是给她买鸡腿去了。 只是现在的晏大妮也回答不了她,她有些迷茫,明明之前妈妈偶尔来看她们的时候对她们也挺好的啊,尤其是爸爸,还会给她们带水果糖吃。 可是现在的爸爸妈妈怎么变得那么冷漠呢。 大妮抿了抿嘴,让二妹帮忙将她们拿来的行李整一整,以后她们可是要住在这儿了。 另一边晏大宝家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过他们家更闹腾了些,四个男孩围着他们吵吵闹闹的,一个闹着要出去玩,一个闹着要吃,吵闹的声音听的夫妻俩耳朵都要炸了。 “大蛋他爸,你说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呢?”张巧巧朝丈夫晏大宝问道。 四个儿子一人塞了一个苹果,好不容易才安静了下来,夫妻俩躲进自己的卧室,悄悄商量道。 “辞职,下海,这年头发了多少人啊,你看看我小舅,上辈子攒下了那么多家常,八十万说掏就掏,眼睛也不眨一下的。” 晏大宝咽了口口水,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舅舅上辈子西装革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明明年纪比他大了十岁,可看上去比他年轻了许多。 也怪晏褚,他不把妈气死,这么一个有钱的舅舅,手指缝里随便漏一点,都够他们潇洒了啊。 晏大宝想着,重生那是老天爷给他的机遇,他知道以后做什么能够发财,服装、饮食炒房炒地皮,就不信他能比他舅混的差。 “反正咱们这厂十几年后就要倒闭了,留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果断点,壮士断腕。” 晏大宝意气风发,“巧巧,你看看咱们家现在还有多少钱,做生意可不能少了本金。” 当初分家的时候他们一家分到了五百,晏大宝的工资从每个月四十五,涨到了现在的一百一,张巧巧比他少了些,每个月也有七十五,家里四个孩子,夫妻俩每个月给老太太二十块钱,,其他也就是夫妻俩自己的花销,以及一些人情往来,最大件的支出估计要算家里的黑白电视机了,花了三百块钱,还有夫妻俩各自买了一个手表,算下来零零散散的,这些年也攒了四千多块钱了,放现在,也是一笔不错的财富。 “工厂里的工作直接退了也太可惜,不如就给我娘家弟弟弟媳吧,他们俩一直做着零时工,家里还有一群孩子要养,日子也有些困难。” 张巧巧想着工厂虽然开不了多少年了,可至少这十几年里还是有钱可以赚的啊,尤其是下岗后还能拿一笔钱,现在多少人为了一个正式工的岗位抢破头,还不如便宜她娘家弟弟呢。 “随你。” 晏大宝无所谓地说道,反正他将来注定是要挣大钱了,还不至于眼皮子浅到为了这些小钱和媳妇生出嫌隙来。 “对了,你觉得老二一家是不是和咱们一样啊?” 张巧巧朝她男人问到,不然没道理他们夫妻也去老太太那接人了,上辈子可没有这一出。 “我估计是。” 想到这儿晏大宝皱了皱眉,多几个人重生,那可就意味着更多的人知道将来会发生的事。 “晚上你和我去找老二他们两口子沟通沟通,有财一起发,可不要有那个做了什么蠢事,拖累咱们一群人。” 晏大宝和晏二宝这个弟弟感情不错,毕竟两人同病相怜,后半生郁郁不得志,兄弟俩就一人一瓶小白干,就着花生萝卜丁互倒苦水,感情都是在共同抨击晏褚和老太太中度过的,在年老的时候,反倒比年轻时候更亲了。 张巧巧没有反对丈夫的意思,说起来她和刘慧这个妯娌的感情也不错,谁让两人一起面对一个偏心眼的婆婆呢。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个妯娌一心想要生个儿子,却连生三个女娃娃,自觉矮她一头,张巧巧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高傲和怜悯,自然就认为她和刘慧相处的很愉快了。 不过比起丈夫那个弟弟以及妯娌刘慧,张巧巧更希望家里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她娘家人。 一群重生的人带着各自的心思,这日子能过的怎样,还得往后看。 ****** “我就说那花老太为人太偏心,迟早要遭报应的,她家那两个儿子把孩子接走有一个多月了吧,以前十天半个月还会拿点东西回来看看老太太看看孩子,这一次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回来过。”一个烫着短卷发的小媳妇说道。 “嘘,这话可别让花老太听见了,不过大宝和二宝也是,再怎么样也是他们妈,金宝最小,出生就没了爹疼,她做娘的多疼他一些也是难免啊,再怎么样老太太也没缺他们哥两个吃喝啊,出钱给他们娶媳妇,家里的两份工作也全给了他们,当初孩子还小把孩子丢过来的时候知道这是他们妈,现在孩子长大了能跑会跳了,摘完果子就把娘抛一边了,也够不是东西的。” 这些日子四合院里最大的八卦就是晏家了,那天晏大宝和晏二宝两家来接孩子动静不小,大伙儿全看见了,原本想着爸妈接孩子回去一起住是常事,可都回去多久了,也不回来看看老太太一眼,这种做法未免让人说嘴。 四合院里现在主要呈两种态度,一种是觉得老太太偏心伤了另两个孩子的,这种说法多数流传在那些还没做婆婆的媳妇之间,还有一种则是觉得晏大宝和晏二宝说的不对的,这种说法主要流传在儿子娶了媳妇的婆婆之间,两边谁都说服不了谁。 “阿婆婶婶。” 晏褚已经开学两个礼拜了,学校就是舅舅金盏德给他联系的那个,全封闭式的,每个礼拜只有一天回家的时间,礼拜六晚上回家,礼拜天晚上就又得赶回学校上晚自习了。 这样的学校在现在还是很少见的,估计全京市就那么一所,不过因为教学管理严苛,升学率很高,什么时候都不缺乏望子成龙的父母,现在大学生热潮在大城市里流行着,金盏德能把这个外甥给送进去,塞了不少钱,不过这些他都没和媳妇以及老太太说。 “金宝回来了,你妈不知道烧了什么好吃的正等你呢。” 见晏褚回来了,原本聚在院子里洗菜闲聊的女人们也停止了闲话,亲热地朝他说道。 “我也想我妈了,阿婆婶婶,你们慢慢洗菜,我就先回家了。” 穿着校服的少年看上去十分精神,加上现如今的原身最大的喜好就是看武侠小说,不怎么出去玩,皮肤捂得比一般女孩子还白,他的五官继承了金盏花,看上去秀气白净,没了以往的骄纵戾气,看上去别提多讨老人家喜欢了。 “你们觉不觉得这金宝和以前不太一样了,花老太把他宠的不知天高地厚,往日见到咱们哪会这么礼貌的打招呼啊?” 见他走远了,四合院里的女人们面面相觑地说道。 “我觉得也不一样了,听说他那个舅舅帮他重新换了一所学校,那所学校管的严,一礼拜也就能回家一天,把他看的跟眼珠子的老太太不能一直跟在身边了,估计在学校里吃了点苦头受了教训,整个人都变了吧。” 大家聚在一块,刚刚就帮金盏花说话,觉得晏大宝和晏二宝不孝顺的那个老太太又帮腔了。 “其实金宝现在的年纪又多大呢,以前也就是被宠坏了,你们看现在有人教不就变大样了吗,我觉得金宝他舅这个做法不错,让老太太和金宝隔远一些,等学好了定性了,将来不一定差。” “就是。” 一个胖乎乎的大婶也点了点头,眼神看着晏褚离开的背影还有些羡慕:“刚刚听金宝那孩子的话了吗,我家那臭小子每天不和我干仗就不错了,还指望听他嘴里说什么想我的话,可金宝不一样,他和花老太感情那是真的好,只要在学校里学好了,再加上他对老太太的亲热劲,就是没有大宝和二宝,老太太的日子也不会差。” 再不济不是还有三间大瓦房吗,娶媳妇的钱老太太早就给儿子攒下了,到时候金宝他舅再给变乖的外甥找一份工作,现在那些看老太太笑话的人,将来还不一定有她过得好呢,这些话胖大婶就没说出口了。 四合院里那么多人说老太太偏心眼,可偏心眼的长辈多了去了,金盏花好歹还贴钱帮前面两个儿子养孙子孙女呢,还不是因为晏家那三间空旷的大房子,比起四合院里这些动辄一家三代全都住在一起有些转不开身的人家,日子滋润的让人眼红。 “我儿子可是说了,那种寄宿制学校管的特别严,金宝被老太太宠坏了,哪里过的了那样的日子,也就是现在刚开始,他能再坚持得了几天。” 住晏家隔壁的卷发小媳妇撇了撇嘴,她儿子和晏褚一般年纪,以前四合院里的人都是夸她儿子的,尤其是在晏褚的对比之下,更加显得她儿子突出,她可不愿意相信晏褚会变好。 洗完菜,甩了甩湿漉漉的手,小媳妇端起洗完的菜叶子,站起身朝自己搭的小厨房走去。 其他人手里的菜也洗的差不多了,三三两两的朝自家的厨灶走去。 空气中香喷喷的烧腊的味道,不用动脑子都知道,花老太的宝贝儿子回来了,她还不可劲造好东西,给她那宝贝蛋啊。 低头看着自己盆里全素的菜叶子,谁让人家有一个争气又孝敬的弟弟呢,比不来,比不来的。 ****** “妈的乖乖金宝啊,你多吃点,学校念书不累吧。” 老太太可有好几天没见到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了,烧了一桌子的菜,蒜苔炒熏腊,清蒸带鱼,猪肉炖粉条,满满当当一大碗的水蒸蛋,还有几个素菜,其中熏腊和带鱼都是金盏德给老太太拿来的,可她舍不吃,都留着等儿子回来呢。 “都瘦了。” 老太太可心疼了,一个劲的往儿子碗里夹菜。 七个孙子孙女被接走了,往日里别看老太太嘴上多嫌弃他们,要是真嫌弃,早就一个个都轰走还给他们各自的爸妈了,加上最喜欢的儿子也去学校念书了,陡然间热热闹闹的大家庭只剩下老太太一个人了,实在是寂寞。 “妈,我这次称体重还胖了两斤呢,学校里每餐都有鱼有肉,吃的特别好,尤其是大师傅烧的红烧肉,特别好吃,就是不能往外带,不然我还想给你带点回来。” 晏褚真不觉得封闭式的学校有多苦,他本来就是很自立的性子,加上学校学习的知识实际上都是他会的,按时锻炼学习,生活很轻松。 最主要老太太可以说是世界上最了解原身这个儿子的人了,只有隔得远了,他发生什么改变菜不会引来老太太的怀疑。 好在原身本来就是个最甜惯会哄人的,也因为如此,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老太太一点都没有怀疑,心里还甜的跟吃了一罐蜜糖似的甜。 “胖点好,妈就知道你舅给你选的学校不会差,就是你舅这些天去外地了,哪天等他回来,妈带你去好好谢谢你舅,这些年多亏了他,以后你出息了,不能忘了孝敬你舅舅知道吗?” 老太太觉得不愧是自己最喜欢的两个人,弟弟也好,儿子也好,都是世界上最好的。 至于另外两个白眼狼,不说也罢。 “妈,我知道了,你也多吃点。” 晏褚觉得恐怕在现在的舅舅心里,自己少去见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孝顺了,不过他没傻到反驳老太太这句话,只是将堆成尖的肉往老太太碗里夹了些。 “新学校老师教的课程乖乖听的进去吗?” 老太太眼睛笑成一道弯月吃着小儿子夹的肉问道。 “听得进去,我觉得新学校老师教课的方式特别和我胃口,妈,这次期中考试我一定能给你考个全班前十回来。” 原身之前的班级一共四十八人,他的成绩一直在三四十徘徊,现在的班级和以前人数差不多,能考进前十,这进步不是一点两点了。 真要晏褚发挥实力,考第一也是轻而易举的,可这么一来就显得他太不正常了,进步也要一点一滴来,比如现在老太太听他说要考前十,笑的牙龈肉都露出来了。 “我的金宝乖乖果然是出息了,就是以前那些老师把你给耽搁了。” 老太太心里儿子说前十那就是前十,到时候要是没考上,那只能说是失误或是出试卷的老师水平有问题,反正怎么样她儿子一定是不会有问题的。 “以前的老师也是好的,就是教学的方法不适合我,妈你看隔壁的钱学不是学的挺好的吗。” 晏褚听老太太这话还觉得挺对不起之前的老师的,他们都很负责,只是原身烂泥扶不上墙,他妈要是真拿那些话往外说了,对人家老师的名声也有影响。 反正就晏褚说,老太太一直点着头笑,母子俩的相处别提多温馨和谐了。 晚饭结束,晏褚硬是吃了两大碗的饭,有些吃撑的他捂着肚子在堂屋里消食散步,老太太说家里没酱油了,拿着空瓶出去在粮油站关门之前打点酱油回来。 实际上拿着空瓶一出去,老太太就急急忙忙奔着邮局去了。 他们这一块的邮局还代替着电话亭的功能,这年头多少人家能有座机啊,安装电话那都是天价,老太太记得弟弟去外地前给她抄的一个电话号码,赶紧打了过去。 电话的内容无非是感谢弟弟给他外甥找了那么一个好学校,以及炫耀她宝贝儿子说的这一次考试保准考前十给她争气的话。 远在深城的金盏德挂断电话后还没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那个小畜生段位升级了,哄骗糊弄他大姐。 在宾馆里的金盏德思考了良久,给晏褚学校的老师打听情况。 晏褚的班主任是他以前的同学,性子刚正不阿,绝对不会因为晏褚是他外甥就说什么好话,而且当初他把外甥安排进去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老同学狠狠管教他的。 “大德啊,你那个外甥性子确实被宠的有些娇惯了,不过还是个孩子,改改还是能改过来的,我看最近他表现比刚开学的时候好了些,任课老师都反应他现在听课认真了,我看那孩子还有的救,没你说的不可救药。” 老同学的话让金盏德一下子有些懵。 “他没给你惹麻烦?比如和同学打架玩牌什么的?” 金盏德不相信那是他外甥。 “晏褚还喜欢玩牌,老同学你之前可没和我说啊?”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严肃。 “不是,就是我外甥以前有朋友玩这个,我怕他被那些坏孩子给带坏了。”金盏德也摸不准外甥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坏的。 “哦,这样啊。” 老同学的声音轻松了很多:“你那是杞人忧天了,开学两个多礼拜了吧,生活老师的反映也不错,之前那孩子不想自己洗衣服想统统拿回家让他妈洗,生活老师教育后也开始自己洗了,最早上课爱和同桌说小话,逗前排的女生,经过批评教育也没见他再犯,那孩子就是缺人狠下心管他,至于你说的打牌什么的,我还真没见他打过,如果在寝室里有这个行为,生活老师也会和我反映。” 之后又聊了一些,金盏德挂断电话的时候脸色别提多复杂了,这真是他外甥吗,还是之前真的只是全家人宠的太过了,他现在也才十四岁,未必没有改变的空间。 想着刚刚大姐打电话来的开心模样,金盏德觉得应该给那个孩子一个机会的。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7 ,(首字母+org点co)! “花妹子,这是你儿子啊?” 晏家现在也就金盏花和晏褚两个人,平日里连晏褚也不在,家里难免就冷清了,晏褚趁着还没开学放假的时候给老太太找了个公园,现在有不少老人早晨会在那里练太极舞剑舞扇子,中午和晚上也有不少老人会带着小孩去那儿散步聊天。 他怕老太太无聊,就鼓动她去加入了公园老年人的队伍,老太太原本是不太乐意的,她的年纪相对于那些退休在家的老人还年轻了一些,只是家里确实冷清,而且同一间四合院里不少人都瞧不上她的乖乖金宝,她也不耐烦和那些没眼光的人相处。 在晏褚去上学后,老太太就试着去那公园逛了几圈,意外的还真融入进去了,渐渐察觉到了趣味,每天除了吃饭的时间都在公园和新交的小姐妹聊聊生活聊聊儿子,很能消磨时光。 这不,第二天一早晏褚起来后,老太太就拉着儿子来到了这个自己每天早上都锻炼的公园里和自己的姐妹们炫耀。 “今年十四上中学吧,模样真俊俏,和你像了六分。” 一群老太太日常听金盏花夸儿子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别的先不说,今天见到了真人,这张脸确实是少见的俊俏少年郎。 “我生了三个儿子,就金宝长得像我,他那两个哥都随亲爹。” 老太太看着特别给她长脸的小儿子,别提多骄傲了,“而且我这儿子脑袋瓜也好,他可是和我打包票了,这学期期中考试给我考个前十名回来。” 晏褚听着老太太自吹自擂,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前十名他是确实有把握的,可老太太也不看看之前原身那成绩,他说前十老太太就确定儿子是前十了? “哇,那你儿子可真聪明,我家几个臭小子当年念书的时候,每次都是垫底的那几个。” 没人怀疑老太太的话,想着晏褚既然能保证期中考前十,那么平日里的成绩一定也是差不多在这个水平徘徊的。 “那可不,我这儿子啊.......” 老太太拉着儿子狠狠炫耀了一通,过足了瘾。 她就说她的乖乖金宝是最好的,这么乖巧贴心的孩子,谁会不喜欢呢。 等离开的时候,晏褚差点就成了老年妇女之友了。 这儿子多贴心啊,陪她们老太太打太极跳舞,对金盏花这个亲妈嘘寒问暖的,拿着水壶问渴不渴,跳完舞还帮忙扇扇子,就是闺女都没有那样贴心的。 金盏花许诺了下个礼拜还把儿子带来,这才让他从一群老太太的手中脱身。 “那次谁说的花妹子的儿子被她宠坏了,那么乖的孩子要是个坏孩子我家那个估计要被抓进牢里去了,我看那是嫉妒的。” 这群人里年龄最长的老太太已经六十六了,但是精神头好,每天锻炼完身体就去菜场买菜给老头子和孙子孙女做早饭,一点都不觉得累。 因为这群跳舞的同伴平日里都是姐姐妹妹相称的,晏褚称呼她们自然只能礼貌的叫声阿姨,被这样俊俏的少年一口一个阿姨亲热的叫着,叫的人骨头都漂了,精神头年轻了十好几岁。 “我觉得也是,果然流言不能全信,有些话你哪知道是从人嘴里还是从狗嘴里说出来的。” 一群老太太一个个容光焕发的,也不知道是刚跳完舞脸热的,还是刚刚被哄的太开心笑的,反正今天见过晏褚的老太太都给他打下了一个很高的评价。 她们没有见过以前的晏褚,今天见面的第一印象自然就是她们心目中晏褚真正的模样,恐怕以后谁要是在她们面前说晏褚的坏话,她们都会觉得是说坏话那人嫉妒或是听信流言了。 又说了会儿话,锻炼完的老人们就三五成群的散开了,一些人是回家准备吃媳妇已经备好的早饭,一群不那么清闲的,还得赶回家去准备早饭。 老太太谢美凤买了大孙女最喜欢吃的三鲜包以及豆浆,由买了自己和老头子喜欢喝的虾仁粥,慢慢悠悠往家里赶。 谢美凤和她男人都是退休的小干部,儿女都有工作,用不着他们俩口子补贴,这些退休金除了一部分攒起来将来留给孩子,剩下的自然是什么高兴怎么花了。 老太太上了年纪后,就不怎么下厨房了,几乎每一餐都是在外面买的,不拘国营饭店还是机关食堂,打两个菜再自己蒸一锅饭或粥,简单又省事。 这些日子大孙女搬回来跟他们二老一块住了,老太太这才自己下厨,在买早点之前,她现先是去供销社和自由市场逛了一圈,买了一条新鲜的鲢鱼和一块巴掌大的猪肉才往家里赶。 “奶,你怎么又自己去买菜了,我不是说了到时候我陪你去吗?” 席晓晓对着老太太问道,随手拎过她手上的食材和早餐,回厨房将那些粥和豆浆盛到碗里去。 “奶的身体好得很,哪里用得着你陪我去啊。” 老太太摇了摇头,看着孙女眼睛底下一片青黑,叹了口气问道:“还做噩梦呢,我和你张阿姨说你这肯定是沾了脏东西被魇着了她还不信,听奶的话,吃完早餐奶就陪你去仙姑那瞧瞧。” 离风声鹤唳的日子过去好几年了,当初被批/斗被打倒的现在又已经开始冒出头来了,而且人们对这些东西也不再那么忌讳了。 虽然不能放在明面上说,那些仙姑啊大师什么的依旧一个个暗地里重生做起了生意。 “奶,我没事。” 席晓晓摇了摇头,她这哪里是遇到脏东西了啊,她这完全只是因为每天睡觉都会梦到上辈子临死前那种窒息痛苦的感觉,梦里还有她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血粼粼的喊她妈妈,这让她怎么能够睡好呢。 都说女人结婚后眼睛里流的泪就是你结婚前脑子里进的水,席晓晓觉得结婚前她脑子里一定是进了一片汪洋大海。 那个男人就是长得好了点,嘴巴甜了点,就将她哄的晕晕乎乎的,不仅害死了孩子,更害死了自己。 席晓晓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悲痛。 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不希望自己沉浸在仇恨当中,席晓晓觉得自己应该忘记过去,重新朝前看,这一次她要擦亮眼睛,至于晏褚,她希望这辈子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的接触了。 “你看你这个黑眼圈,就和猫熊似得,还说你没事?” 老太太叹了口气看了看这个苦命的孙女:“以后你就跟爷奶住吧,家里房间也空着,正好我们两个老的身边没人陪也孤单。” 她觉得孙女现在这情况,估计和儿子后来娶的那个女人脱不开关系,就可怜晓晓了,明明是亲闺女,却因为后来生的那个弟弟,连亲爹都不把她放心上。 也就现在他们两个老的活着还能看顾一些,等他们蹬腿了,这孩子又能靠谁去呢。 所以她现在要好好锻炼身体,等到晓晓长大点,嫁一个可靠的男人后,她才能放心的离开。 “奶,你放心吧,你看我不是能蹦能跳很好吗?” 席晓晓面上带着笑,那一抹黯然一闪即逝,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尤其是亲爸重男轻女,而亲妈生了个儿子的情况下。 上辈子对她最好的奶奶在两年后就会因为一场意外离开,这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老人了,不然也不会在她想要嫁给晏褚时,明明所有人都知道那并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却没有一个人阻止。 多想无益,席晓晓收起悲痛,她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老天爷开后门送给她的,她一定要把日子过得精彩了,才对得起这场奇遇。 她要学着放下悲痛,想想上辈子有什么是她遗憾的,这辈子不要再辜负了,还有奶奶,她要制止那场意外,让奶奶健健康康的活着。 ***** “怎么又回来了,我这儿可没什么东西再让你们拾回去了。” 礼拜一,昨天晚上晏褚就回学校上学去了,老太太心里不舍,可也知道念书是见好事,加上这个礼拜天过得着实高兴,即便是分别的晚上,也睡得格外香甜,难得错过了晨练,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一开门,正打算出去呢,就看到大儿子和二儿子一家出现在了院子里,身后还跟着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孩子。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关上门。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8 ,(首字母+org点co)! “妈、妈、妈。” 晏大宝赶紧把扭头就走的亲妈给拉住,看着周围一些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了,好说歹说让老太太放他们进屋。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是把人都接走了吗,两个月一点声响都没有,我还以为你们不记得自己还有个亲妈活着了。” 对于这两个儿子,金盏花可以说是失望透顶的。 她对他们不够好吗,缺他们吃喝了还是虐待他们了,虽然分了家,她选择跟小儿子过,可这亲缘关系是分不断的啊。 前些日子他们不声不响就来把孩子带走她生气,可也考虑小儿子的话有道理,孩子总不能一直不和爸妈过日子,想着孙子孙女走了,以后隔三差五带过来让她瞧瞧就行了,渐渐地,她的气也就消了。 现在倒好,一走就快两个月,两家人都和死了一样,或者说当她这个妈死了,不来瞧一眼,连赡养费干脆也不给了。 她这些日子可没少听那些瞧不得人好的女人闲言碎语,说什么儿子不孝顺多半是当妈的不好,她们到是说说,她那点对不住这两个白眼狼了。 “妈,你这话说的。” 晏大宝的笑容有些僵,原本他觉得把孩子接回家就是添张床的事,现在接回去了才发觉,这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四个儿子里,最大的大蛋已经开始上学了,可七岁的二蛋和五岁的三蛋四蛋远没到上学的年纪,尤其是两个小的,半刻都停不住,哭起来的时候天花板都能让他们俩兄弟哭塌了。 还有四个孩子的伙食,夫妻俩忙着辞工接班和创业的事,可四个孩子也要吃喝拉撒,钱是一回事,时间也是一回事,他们从来没想过养四个儿子居然是那么烦人的事。 晏大宝这是这样,晏二宝那同样如此。 老太太往日里可不会让三个孙女饿肚子,孙子吃什么她们就吃什么,香喷喷的白面馍馍大白米饭,家里炖鱼了,晏褚吃鱼肚子,他们总有鱼头鱼尾巴吃,家里杀鸡了,晏褚吃鸡腿,他们还有鸡翅膀和鸡胸肉吃,可以说只要不和晏褚这个小叔比,他们吃的一点都不比其他人家的孩子差。 加上舅爷爷隔山差五拿来的海鲜熏肉之类的干货,以及各种精细面粮油,每个孩子走出去都是白胖白胖的,精神头都不一样。 可跟爹妈回去后就行了,刘慧本身就觉得这三个女儿是赔钱货,早晚要嫁人的,哪里舍得给买那些东西吃。 上辈子计划生育,夫妻俩都是工厂正式工,要是再生工作都是要丢的,刘慧就是不喜欢闺女,面子上对她们也还过得去。 现在夫妻俩和大哥一家商量好了要下海经商,工作都不要了,刘慧还不得趁现在年轻再生个儿子,至于罚款,她都要发财了还缺那点钱? 她做梦都想要个儿子,这一次有了机会,对三个女儿也就淡淡了,只是因为现在还没生,不知道能不能生出来,除了在吃上面克扣了一些外,倒也没打她们骂她们。 晏三妮年纪最小,性子也最娇,吃惯了松软的白面馍馍,现在餐餐让她吃掺了苞米面卡嗓子的馍馍,她哪里吃得惯。 而且刘慧和晏二宝每天不知道忙什么东奔西跑的,餐餐就是给她们准备一笼馒头和一叠咸菜疙瘩,除此之外别说荤腥了,连个鸡蛋都没有,这小丫头已经在家哭了好几天了,每天吵闹着要奶奶。 两边的大人都被自家孩子烦透了心,可也不想想上一世他们把孩子接回去的时候孩子都多大了,十几二十的孩子能不懂事吗? 只是老太太从来都只跟他们要一点生活费,不跟他们抱怨带孩子有多累,他们就真以为孩子是见风长,半点不用操心的了。 现在晏大宝和晏二宝已经商量好了辞职的事,一旦从机械厂出来,两家的家属房就得收回去了,房改还没开始,这些房子可还都是单位的房子。 上辈子他们在房改后凑钱把这套小房子买下了,小产权房市价不算高,加上面积地段的问题,涨的远没有四合院这几间屋子来得多,但也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两家人不舍厂里的房子,可更不舍重生带来的更大机遇,他们把手头的钱算了算,两家人决定合伙先开一家麻辣烫店,想想后世吃最挣钱啊。 他们已经看好房子了,下面是门店,上面是厨房卫生间和卧室,只是因为租金预算有限,租下来的房子面积并不算大,住下他们两对夫妻可以,可绝对不可能再塞下七个孩子。 两兄弟一商量,就把几个孩子又给送来了。 “孩子们都想奶奶了,而且把孩子接回去后我们才发现原来带孩子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我们夫妻俩平日里上班,几个孩子根本没法看着,只能锁在屋里,时间长了,我们也担心孩子出意外。” 晏大宝讨好地和老太太说道,没敢说辞职的事,他怕老太太听他们要做生意,也来掺一脚,这便宜他可不想让晏褚那混账小子给占去。 “呸。” 老太太冲儿子喷了口口水,“把孩子接走的时候不是满脸都觉得我亏待他们了,现在觉得我养的好了?想送回来,门都没有。” “奶,三妮儿要回家住。” 年纪最小的三妮抱住老太太的大腿,原来不是每一个孩子的亲妈都和奶一样对孩子好的,她不嘴馋小叔的鸡腿了,给她吃点肉丝喝点汤就成了。 “妈,我们哪里是觉得你养的不好,真的只是因为觉得孩子大了,一直跟爸妈分开生活不好,这些日子没来看你只是因为厂里的事情多,我们也想攒点钱买套宽敞点的房子,到时候接你和孩子一块过去住,好好孝敬孝敬你。” 晏二宝巧舌如簧,金盏花却没信他的邪。 “甭说那么好听,我看等我年纪大了能孝敬我的就金宝一人,你们不来气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晏大宝等人低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心里却是冷笑。 老太太现在还不知道呢,她口中的孝顺儿子,将来可是活生生把她给气死了。 “小弟自然是孝顺的,妈,这几个孩子的事......” 现在有求于老太太,他们也没她对着来,顺着她的话夸了夸晏褚。 “要送过来可以,以后每个孩子的生活费得涨涨了,一个月十块,你们爱送不送。” 金盏花看着七个孩子回家两个月不到就瘦了一圈,尤其是三个孙女,下巴都尖尖了,可见两个媳妇和孩子都是不会照顾人的。 她心软了没有错,但是经过这次的事金盏花也想明白了,以前自己当了太久的老善人两对儿子儿媳都觉得她成泥菩萨任他们拿捏了。 这次想把孩子送回来可以,生活费得涨上去了,爹妈都有手有脚能挣钱,没道理她这个奶奶一直补那个窟窿。 两个哥哥对金宝这个弟弟冷心冷肺的,她这个当妈的就得为小儿子多考虑考虑,总得给他多攒点钱吧。 “妈,我们的日子也困难。” 张巧巧想着这老太婆果然是个偏心眼的,这可都是她孙子呢,她不养谁养,还涨生活费,这不是刮他们的骨血养晏褚那个小畜生吗。 “你们挣多少钱我不知道?自己四个儿子都养不起,该不是把钱都搬娘家去了吧?” 四个孩子加起来也就四十,光是张巧巧一个人的工资就足够了,在她面前哭穷,当她没当过家啊。 “我就这句话,从这个月起你们要送来,每个孩子就十块钱,以后物价涨了这生活费也得跟着涨,要不你们就带回去吧,反正我这个亲妈怎么的都让你们背后戳脊梁骨,多骂我几声我也不在乎了。” 老太太说罢就要赶人了。 “妈妈妈。” 晏大宝和晏二宝一人一边搀住老太太,两边对视一眼。 “成,十块就十块,生活费我们涨还不成吗?” 等麻辣烫的店子开起来,增加的五块钱又哪里算钱呢,现在还是让老太太帮他们再养几年孩子让他们喘口气,等孩子再大点再想接回去的事吧。 兄弟俩妥协了,给完钱把七个孩子都留了下来。 “大宝二宝,怎么又把孩子送来了?” 离开四合院的时候两兄弟被院子里的人拦下来问道,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听着呢。 “孩子想奶了,搁家又哭又闹的,只得送回来了。” 晏大宝他们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他们不耐烦养啊,找了个理由随便搪塞,然后就急急忙忙走了。 “不就是五块钱吗,等小弟死了,这老房子都是咱们的,那得是多少个五块钱啊。” 晏二宝离老远了,嘀咕了一句,在重生回来的他们眼里,晏褚已经是个死人了,这房子自然就是他们的了。 “这一次可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把房子给败了。” 张巧巧转溜了一下眼睛,老二家可没儿子,这老房子当然是属于晏家大孙子的,难不成就将来还便宜外人不成。 现在他们同仇敌忾,张巧巧也不会说这些话,只是鼓动大家的矛头对准晏褚,先把房子保住才可以。 四人走远了,四合院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老太太那偏心模样孙子孙女还能想她?” 大家想不明白这一点,往日里净听老太太一口一个乖乖金宝了,可从来没见她那样喊过那个孙子孙女,至于孩子吃的好,在所有人眼里是因为晏大宝和晏二宝两兄弟生活费给的足啊。 老太太又不会见人就说儿子给了她多少钱,这也就造成了一直以来邻居们的误解,所有人都觉得老太太拿着儿子的钱精心养着儿子,害的孙子孙女有时候看着小叔吃什么好吃的东西流口水呢。 如果孩子真是因为想老太太才回来的,那就说明老太太比爸妈待他们好,可如果真是这样,老太太还是他们心里偏心眼的老太太吗 四合院里的人一下子有些不明白了。 “奶。” 晏大宝夫妇和晏二宝夫妇走后,七个孩子期期艾艾的看着老太太,表情有些扭捏。 晏三妮相对活泼了些,谁让她是个孩子,忘性大呢。 她抱着老太太的大腿,捂着肚子说饿了,早上从家出来的时候,七个孩子都没吃过早饭呢。 “一个个小兔崽子都是和我来讨债的,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们的。” 老太太嘴巴不饶人,唠唠叨叨往厨房走去,虽然有了公园那群姐妹,可是待在家里的时候一个人也是孤单的,她带惯了一群孩子,忽然间家里少了那么多声音压根就不习惯,现在好了,回来就回来呗,反正这次她要足生活费了。 “奶,今天能吃猪油拌饭吗?” 冒着热气的白米饭上放一坨结冻的猪油,热气将猪油融化,然后倒上酱油,搅拌开,别提多好吃了。 三妮吸溜了口水眼巴巴的问道,压根没把老太太骂人的话往耳朵里去。 “就你个嘴刁霍霍的,大蛋,家里没酱油了,拿钱打酱油去。” 老太太前天跟弟弟打完电话就忘打酱油了,现在酱油瓶还是空的,吃猪油拌饭,少了酱油可不行。 “耶。” 孩子们都懂了奶奶的意思,欢呼着放下行李上前将老太太团团围住。 果然世界上还是奶奶最好了,当然,奶奶要是能够少骂他们兔崽子讨债鬼白眼狼,那奶奶就更好了。 ***** “小叔。” 晏褚礼拜六晚上从学校回来,看到的就是坐在桌子边的一群孩子,大点的孩子帮着老太太摆碗筷端菜,看到他回来,都亲热的喊了一声。 现在爸爸妈妈都变得特别奇怪,相比之下,一直都不怎么和他们说话的小叔也显得可爱亲近了许多。 “都回来了。” 晏褚不好奇大哥二哥他们会把孩子送回来,实际上结和两个哥哥和嫂子们的性格,他就猜到他们把孩子接回去的时间不会太长,送回来是迟早的事。 原身的任务里并没有要他照顾好晏大宝和晏二宝的任务,所以他也并没有打算要制止他们之后可能会有的行为的意思。 这俩对夫妇都是成年人了,他们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当然他也不会去火上浇油就是了。 他会过好自己的生活,他们将来如何,就听天由命吧。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9 ,(首字母+org点co)! 头一次,晏褚没有完成自己许下的承诺,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这个年代对于知识极度渴望的孩子们。 看着期中考试的成绩单,从头到尾将自己的排名数了三遍,晏褚确定自己是十一名没有错了,想着他之前和老太太承诺的考入前十的诺言,有一种脸被打肿的感觉。 实际上他和班里的第十名就差了两分,一道选择题的距离,早知道这样他该多填对一两道数学题。 他快将那份贴在教室公告栏的成绩表盯出火苗来,这在刚刚走进教室的班主任老刘,也就是金盏德的老同学看来,就是这个孩子对于自己这一次取得的成绩不敢置信。 看看那张脸都红了,肯定是因为高兴导致的吧,果然这个孩子和大德口中差别很大,他不是一个坏孩子,他只是缺乏正确的教育罢了。 作为班主任,老刘知道每一个学生在来到这所学校之前的成绩,说实话,晏褚刚转学过来的时候,他觉得这个孩子可能会托班级的后腿,因为在他来到这所学校之前的成绩,基本上都在及格线徘徊,在之前学校的排名也一直是垫底的,可是事实证明他并不是那么不可救药。 这半个学期里,他见证了晏褚的蜕变,从一开始上课开小差,还总是想要影响自己同桌欺负前桌女生的坏学生,到现在认真听课,和同学也保持良好交往的好孩子的模样。 这些转变都来源于一场推心置腹的交谈,老刘发觉到了他隐藏在恶作剧和骄纵之下的怯懦和虚张声势的骄傲,这只是一个被妈妈宠坏的孩子,他在以前的学校里没有朋友,因为别扭的性子很多同学都讨厌他。 在家里,他不被两个兄长喜欢,唯独疼爱他的妈妈也只会给他灌输他是最好的,别人不喜欢他只是因为没有眼光之类的话,恶性循环,导致他开始厌恶学校,厌恶读书,而又因为没有适当的引导,导致他的个性在骄纵之下实际上越发消极。 老刘很庆幸自己察觉到了这一点,并且尽早帮这个孩子解开了心结,他同时也庆幸他们班上有许许多多友好的同学,他们愿意和他一起帮着晏褚改变。 这半个学期,所有人都看到了晏褚的进步,洗去了那一身坏毛病,他就是一个讨所有人喜欢的孩子。 作为教师,能够将一个学生拉上正途,是一件骄傲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晏褚的改变是他切身参与的,同时也是他一手促成的,现在老刘看晏褚特别顺眼,每次看着他的眼神就仿佛在看一块璞玉,想要知道他最后到底能蜕变成怎样耀眼夺目的模样。 “你的进步很大,各科老师都和我着重表扬了你,从刚开学进来学校的四十三名,到现在的十一名,你在半个学期内进步了足足三十多名,老师对你抱有很大的期待,你也应该为自己感到自豪。” 老刘拍了拍得意门生的肩膀,能在半个学期内有那么大的进步,足以证明晏褚的本质是聪明的,之前他只是被教育方式耽搁的孩子,只要保持现在这种学习状态,他一定能够取得优异的成绩,考上他理想中的大学。 “不过戒骄戒躁,班级里,你还有十个对手,而年级段里,你还有一百多个对手,老师相信,你的天赋,不止于此。” 给与了夸奖,自然也得给一些压力和动力,老刘莫名的相信眼前这个孩子,他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晏褚就如同一个普通被夸奖的孩子,神色中难掩激动和羞涩,眼睛里透露着跃跃欲试,显然将老刘的话听进去了,并且打算为之付出努力。 他的表情让老刘十分开怀,在他担任教师的岁月里,又发现了一根好苗子,没有比这更让一个老师开心的了。 ***** “你说晏褚期中考试考了班级第十一名,年纪段第一百三十二名?” 金盏德握着电话的手有些捏紧,即便上辈子他死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可这并不代表他的记忆就不好使了,实际上在他的往年,关于大姐的每一件事被他重复想起,印象反而更深,而有关大姐的记忆,往往和晏褚又是脱不开的。 他没记错的话,晏褚的成绩从来就没有和好扯上过关系,实际上上一世晏褚能上高中,完全都是因为他帮忙活动关系的缘故,不然就他那成绩,初中毕业都够呛。 可是现在他的老朋友说他外甥,那个将来败光了整份家业的小畜生考了全班第十一名,要知道他给晏褚安排的这所学校升学率还是很高的,如果能保持这个成绩,大学或许有危险,可是考一个中专大专绝对是有把握的。 之前他想着只要能磨平晏褚的性子,隔离他和他那些坏朋友的相处就好了,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能够取得这样的好成绩,明明在进入学校的时候,他的成绩还是垫底的不是吗? 金盏德第一反应就是晏褚是不是作弊了。 原谅他用最大的恶意揣测那个孩子。 实在是因为在金盏德的余生里,对这个外甥的恨意累计的太深,不过同时,他也恨自己,恨自己因为工作,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和大姐疏离了,如果那时候他还待在京市,能时常去看大姐,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他绝对不会察觉不出来。 那时候他能有很多种方法处理这件事,最不济的就是帮忙还钱,可大姐却不会因此而死了。 “大德啊,你是不是对晏褚那个孩子有很大的偏见?” 话筒另一边沉默的时间太长,办公室里,老刘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不复一开始的愉悦。 “怎么,你是怀疑晏褚作弊了?还是怀疑我这个当时监考的老师眼睛瞎了,看不清底下考生的小动作了?” 老刘最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教育者,他能很明锐的察觉出很多东西,实际上这些也是他一次次和金盏德的通话中累积的疑惑。 “他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我不知道以前他在你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形象,可你既然选择把他交到我的手里,就该有信心相信他能够被改变。” 老刘觉得要教的不仅仅是晏褚,自己这个老朋友或许也得好好教教:“他身上是有许许多多的问题,你能否认这些问题和家庭教育五官吗?这个问题来自于孩子的母亲,来自于他从小生活的环境,我说句过分点的话,你在这里难道就没问题吗?” 金盏德听着电话那头老同学的指责,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来。 上辈子他有很多钱,对于不能经常探望大姐的愧疚,他折合成金钱来代替,他知道大姐不会收下他给的现钱,干脆就买一些其他东西送过去,因为晏褚是大姐最喜欢的孩子,所以每次送东西,也有很多是晏褚能够用得上的。 比如寻呼机,比如大哥大,还有逢年过节总是少不了的红包,大姐不收钱,可是这种时候长辈给晚辈红包是正常的事,凭着大姐对这个儿子的疼爱,恐怕每年他收到的压岁钱都是不会上交的,或许晏褚变坏,他这个舅舅给予了最大的物质支持,然而他却浑然不知。 金盏德握着话筒的手有些颤抖,他不想相信一个可能的事实,就是上辈子大姐的死,她自己有一部分责任,而他这个舅舅,也有一部分责任。 他们在晏褚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溺爱他纵容他,却从来没想过该怎么好好教育他,扪心自问,对待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他会如同对待晏褚那个外甥一般放纵吗? 他并不会,因为盼望着儿子成为一个出息的,于过有用的人才,金盏德和妻子一直以来都用很高的标准要求他们。 归根结底,养而不教,这是他和大姐都该负的责任。 “大德,不是我想指责你,只是下一次见到晏褚,该用新的眼光看待你这个外甥了,他有无限的塑造可能,你不用让偏见,见他钉死在你设定的条条框框里。” 金盏德挂断电话,还有些胸闷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是谁打来的电话。” 杜美娟端着一盅参汤进来,看到丈夫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笑着问道。 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上辈子,她的丈夫就没有让她失望过,这辈子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想来他会取得更高的成就,给她这个妻子更大的荣光。 当然前提是撇掉那一群帮不上忙还净会扯后腿的所谓亲人,重来一世,丈夫对那边的关注太多了,之前要不是她制止,丈夫甚至还想送宗宝和宗钰去陪那个小畜生念书,简直就糊涂透顶。 反正面对他那个大姐,他的神智基本就没有可能保持正常。 杜美娟的眼神暗了暗,面上的笑容却更温柔甜美了。 “之前去香江的时候,我买了不少燕窝鱼胶,正好过些天给大姐送去,这些东西对女人来说都是滋补的好东西呢。” 她表现的很贤惠,而金盏德最喜欢的也是她这份宽容和谅解。 “我记得你这次去香江不是买了好几套抹脸的香脂吗,也匀一套出来给大姐,下次我去香江出差的时候,会记得再帮你多买几套。” 作为男人,金盏德对于女人为什么需要那么多抹脸的东西并不了解,感谢后世发达的网络资讯,让金盏德被迫了解了这些。 在他的记忆里,大姐从来都是不用这些东西的,没嫁人前是因为穷,嫁人后是因为他这个拖油瓶弟弟,大姐要是再买那些在当时看来不必要的东西,会引来更多的指指点点。 再后来,大姐夫死了,大姐就更加没有用那些东西的心情了。 可只要是个女人,那必然都是爱美的,金盏德知道自己的妻子在这方面很有心得,她喜欢的东西一定差不到哪里去。 “那些东西,大姐或许用不惯吧。” 杜美娟的指甲差点掐进掌心里去了,那几套护肤品都是法国知名品牌,即便是在现在,每一套都花了她近三百块钱,相当于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资了。 “也是我疏忽了,大姐以前也没用过这些东西,只要多用几次,自然就习惯了。”她敏锐的注意到了丈夫神色的变化,用最快的速度改变了自己的口风和表情。 “之前一直忘了这件事,还多亏你提醒我了。” 她的表情温温柔柔的,那些要送给金盏花的鱼胶和燕窝都只是外表光鲜罢了,实际上真正的价值远不及她现在自己服用的鱼胶和燕窝的百分之一,只是男人从来不会关注这些小事和细节,而晏家那群土鳖又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真得了什么好东西呢,正要论花费的金额,那一袋的滋补品,还不及一盒香脂的一半。 以后世杜美娟享受的生活,增长的眼界来说,怎么都不会为这百八十块钱过不去,可是对于金盏花和晏家,她就是有过不去的坎。 在她眼里,那就是一群蚂蟥,借着所谓的恩德,吸了他们家一辈子的血肉。 金盏花不容易,可是她养大她男人才花了多少钱,这些年零零碎碎的,早就都还清了,那个女人只是仗着她男人心善,还总是一副长姐为母的模样想要在她面前摆婆婆的样子,她呸。 不管心里怎么想,杜美娟的表情一贯控制的很好,就连金盏德都没看出来妻子的小心思。 “美娟,谢谢你。” 金盏德握着妻子的手,上辈子结婚的时候,他就一直担心自己未来的妻子会和自己的姐姐有不愉快,而在这一点上,美娟从来就没有让他为难过。 她谅解他对大姐的愧疚和敬重,也愿意和他一起孝顺大姐,很多时候在他还没想周全的地方,美娟都替他补足了。 上一世,他替晏褚还了八十万的欠债,美娟也依旧什么都没说,而是安慰他,关怀他,试图让他早点走出大姐离世的悲痛。 所以对于这个妻子,金盏德是爱与敬重的,也因此,在他创造了那么庞大的身家时候,也没想过学自己那些商业伙伴,包养年轻漂亮的小明星,或是在其他场合和异性逢场作戏,他忠于婚姻,忠于家庭,并且努力给与妻子和孩子最好的生活。 “你说什么糊涂话,大姐对你有恩,就是对我有恩,我自然也将她当亲姐姐般尊敬。” 夫妻俩恩恩爱爱,杜美娟的心里却在琢磨着,要是上一世的事情能够提早发生就好了,没了那些碍眼的人,他们会更幸福。 而金盏德,丝毫不知道妻子的想法,他脑海中思考着老同学的话,想着该找个机会认认真真的了解一下自己的小外甥了。 重生的这两个月里,除了公司的事务外出外,金盏德比上一世更加频繁的去探望金盏花这个大姐,只是他都有意识的避开了礼拜六晚上和礼拜天白天这种晏褚会在家的时间。 大姐已经不止一次的抱怨舅舅和外甥总是错开了,金盏德想着,或许下一次他该选择之前避之不及的时间出现在晏家了。 ***** “晏金宝,咱们兄弟多长日子没见了,你也真是,转了个学就把我们都给忘了。” 晏褚刚从学校出来,穿过了两条街就被两个吊儿郎当,穿着旧校服的青年拦下。 他们的年纪看上去和晏褚差不多大,看着校服上的校徽,是原身之前所在学校的学生。 晏褚记得每个学校放学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可能会有部分学生因为课业的缘故被留堂,可是提早放学是绝对不可能的。 算算之前那所学校的距离,想要卡在这个时间点在这条街拦下自己,这两人是逃学过来的吧。 他抬眼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两人的面容,很快就认出了他们俩的身份,这一次,那些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沉不住气。 “陈三,娄辉,你们怎么来这儿找我来了?” 晏褚照着以前他们相处的模样,笑着上前在两人的胸口锤了一拳。 卧槽好痛,这小子一段时间不见是吃了大力金刚丸吗? 陈三和娄辉,也就是这两个拦住晏褚的青年捂着胸疼的龇牙咧嘴,可是想着刚刚锤了他们一拳的只是一个体型瘦弱的男生,而且对方的表情,刚刚那两下他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挥拳的时候轻飘飘的。 露出这样的模样,似乎显得他们很没用似得,几乎片刻之后,就强忍着痛恢复了正常的站姿,只是时不时龇着的嘴,看得出来这胸口受到的重击确实不轻。 这个时代这个年纪孩子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还真是让人很难理解的。 “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你来找我们玩,我们当然就只能来找你了。” 陈三搭着晏褚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说到。 “你舅也真是,好端端的让你转什么学啊,要不你和你妈说说,让你重新再转回来?” 他们以前还挺看不上晏褚这小子的,可谁让这小子有钱呢,他妈对他特别大方,总是时不时给他五毛一块的去小卖部买点零嘴吃或是去二手书店买那些画本和武侠小说,而且对方的伙食好,每天中午带的午饭都是白米饭或是白馍馍,几乎每一餐都有肉,没肉的话他妈也会装两个白煮蛋。 他脾气太臭了,加上被他妈宠的过分骄纵,班级里打扫卫生的事也总想着抵赖,导致班上的同学都不怎么喜欢他。 他还有一个有钱的舅舅,时常和同学显摆他舅舅又给他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高傲骄纵的模样更加导致他在班上没什么朋友。 和他交朋友完全只是意外,他们发现这个看似高傲的少年实际上极其好哄,似乎花不了什么功夫,就能哄着他分享零花钱,分享他丰盛的午餐,甚至分享他舅舅给他的玩具,为了什么可笑的友谊。 看在钱和时髦玩具的份上,他们也就勉为其难地带着他一起玩了。 “这恐怕不行,我答应我妈了,之后会好好念书,我想考大学。” 晏褚有些犹豫,思考再三回绝了他们的提议。 “读书多无聊啊。” 陈三和娄辉一听念书两个字头都大了,他们上初中都是勉强,并且每个人都已经想好了熬过初中三年就直接跟着他们认的大哥去台球室打工。 “最近我们兄弟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只是手里没钱,你妈肯定给你零花钱了,就借我们点呗,下次见你保准还你。” 她们可是听说了,晏褚那舅舅发了大财了,以前他就对晏褚这么好,现在更加不会亏了他吧,尤其是晏褚那个妈,给他的零花钱估计更多了。 “我身上没带钱。” 晏褚皱了皱眉:“现在的学校是寄宿制的,平日里连校门都出不了,一日三餐都是学校食堂吃的,学校里没有小卖部,也买不了什么零食,所以我妈已经很久没给过我零花钱了,我手头现在剩下的钱也不多。” “没带钱?” 陈三和娄辉互看一眼,鉴于以往晏褚的大方,他们也没怀疑对方说假话骗他们。 “那咱们约一个地方,你明天出门的时候把钱带出来。” 两人的语气十分随意,一点都没有有求于人的模样。 “我明天和同学约好了买辅导材料,那些钱我有用。”晏褚再一次拒绝了两个曾经的好朋友的提议。 “你买什么辅导材料啊,再说了,买辅导材料你不能和你妈要钱吗?” 两个孩子的语气有些急躁,不过马路上人来人往的环境,和他们现在这个年纪的秉性,也使得他们无法做出威胁之类的行为来。 “可是......” 晏褚欲言又止,转了口风问道:“你们先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用,我再考虑要不要借钱给你们。” “怎么,你也感兴趣?” 陈三听了晏褚的话眼睛一亮,他怎么没想到呢,只要把晏褚也拉过来,察觉到里面的趣味,他自然就会主动和他妈要钱了,到时候他们这些朋友也能沾光啊。 “要不明天你带上钱,哥俩个带你去开开眼见,保准你也喜欢。” 陈三搂着晏褚脖子的胳膊收地更紧了,晏褚的鼻尖不可避免地就闻到了一股酸味和汗味,他不着痕迹地挣脱开陈三的手臂,露出对这件事很感兴趣的模样。 “很有趣吗?” 他好奇的问到。 “那当然,只是这件事你得瞒着你妈,不能让她或者其他大人知晓。”陈三和娄辉也是跟着他们那个大哥久了,才知道那个地方的。 只可惜他们手里的钱不多,很多好玩的游戏他们都玩不来。 “我保证不说。”晏褚笑眯眯地发誓。 三人商量好了时间,陈三和娄辉也没再拦着他,他们俩个晚上还要去帮大哥看场子呢,他们的年纪轻,很多时候派不上大用场,再不积极一些,恐怕大哥的眼里都看不到他们了。 ***** 礼拜天一大早,金盏德拎上了妻子准备的一大袋礼品,朝大姐家走去。 因为两个儿子报了一些课外特长辅导班的缘故,负责接送儿子上下学的妻子不能和他同行,这一点金盏德很体谅。 正好今天可能会发生的一些事,妻子在场,或许会觉得尴尬。 在走到晏家所住的四合院不远处的胡同时,金盏德眼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道身影旁的,还有两个陌生的少年。 那两个孩子打扮得吊儿郎当的,穿着松垮的上衣,牛仔裤上剪了好几个破洞,站没站相,一看就不是那种听话乖巧的好学生。 晏褚居然和那样的人混在一块? 金盏德拎着带着的手攥地紧了一些,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怒火。只是想着之前老同学电话里的那些提醒,他才没有第一时间冲过去,而是选择往更隐蔽的地方挪了挪,好在对方不发觉他的情况下看清楚那边发生的事。 因为距离有些远,听不太清他们说了什么,只是看得到他们之间的动作,晏褚似乎给那两个混混一般的孩子赛了点东西,然后那些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表情不是很愉悦的离开,等到那两个人走远了,金盏德才从拐角处站出来,朝晏褚走去。 “舅舅。” 看到多日未见的舅舅晏褚的表情很高兴,可是他估计猜到了刚刚那一幕或许被舅舅看在了眼里,脸色有些苍白,这样的表现,在金盏德眼里就是心虚的象征。 他还是个孩子,他能改,金盏德这样安慰自己。 “那两个是你的朋友?”金盏德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是,是。”晏褚的回答有些慌乱,眼神也有些闪烁。 “是就是是,不是就不是,刚刚你和他们说了什么,我看见你给他们钱了?”金盏德回想着刚刚晏褚递过去的那叠东西,是纸币没错,就是不知道金额具体有多少。 “刚刚那两个是我在以前那个学校的同学,他们俩这次来是找我来借钱的。” 晏褚说道那两个同学的时候,眼里隐隐有些害怕和胆怯,这一幕被金盏德清楚的看在了眼里。 如果是他之前猜测的那般的话,为什么外甥会呈现害怕的模样呢,还是这里面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他们知道我有个有钱的舅舅,也知道我妈经常会给我零花钱。”晏褚低着头,肩膀都耷拉下去了,“那两人跟着裘老大混,班上的同学都怕他们,我不敢不借。” 裘老大! 金盏德耳尖的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上一世他替晏褚还债,那个借给他高利贷的债主就是姓裘的,这里难道有什么联系不成? “这是第几次了?” 金盏德的嗓音有些紧,他看着眼前这个害怕无措的外甥,发现自己和大姐似乎真的没有好好了解过他在学校里的状况,要不是这一次他意外撞到了这一幕,他们是不是都不知道以前他在学校里还被坏学生欺负过。 “好几次了,舅舅,你别告诉妈,要是妈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晏褚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 “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金盏德没承诺什么,而是再一次问道。 “他们说下次要带我去开开眼界,我不想去,但是他们说了,下个礼拜还是会来找我的。”晏褚的声音里显然易见的害怕颤抖。 金盏德清楚的认识到,眼前站在他面前的真的只是一个孩子,在他们这些长辈不知情的时候,他承受了很多压力,而上一世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察觉到这一点,才是导致他一步步被那些坏人引入深渊的最大原因。 不过他很庆幸,他的外甥还没有变坏,这一次他及时地察觉到这一切,并且有了阻止的机会。 现在想来,大姐喜欢的孩子怎么会本质就是坏的呢,只是上一世他没有将晏褚送去寄宿学校,而是让他待在原本的班级里,和那些会威胁他向他要钱的孩子一块相处,承受着那么大的压力,他当然就没有办法好好学习了。 这也是为什么换了一个学校,外甥就有了巨大进步的原因,金盏德为一切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看着现在还是纯白的外甥,金盏德的眼神温柔和善了许多。 他认识到了上一世自己的错误,而现在的外甥是无辜的,他不应该用上一世的态度面对他。 金盏德将只到他胸口的外甥揽在怀中:“你安心念书,其他事情,舅舅会替你处理好的。” 一切的节点都刚刚好,在金盏德看不见的地方,晏褚的眼神波澜不惊,从意料中老刘那个电话开始,这只是一个刚刚开始启动的棋局罢了,只要算准人心,一切都不难。 回到家的舅甥俩什么都没说,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顿午饭。 另一边虽然意外晏褚为什么忽然转变了口风不参与他们的活动了,可是拿到钱的兄弟俩还是高高兴兴的被打发,兴致冲冲的来到了他们口中裘老大的台球室,进入到了那间隐秘的地下赌场中。 他们手头的钱不多,可是也能玩几把过过瘾,要是运气好,还能赢几包烟钱,输了也无所谓,反正这钱不是他们的。 只是还没等玩到兴头上,一群公安居然包围了台球室,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找到了隐秘的地下室,将房间内的赌客一锅端。 “王哥,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口中的裘老大拿着烟满头是汗的出来,对着那群公安当中的一个人问道。 “裘虎,你这是贿赂警务人员,罪加一等。”王姓公安怒视他说道。 这样的地下赌场,多数都是有保护伞的,显然这个王姓公安就是裘虎的保护伞,只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保护伞靠不住了,似乎还想将他们的关系撇清。 裘虎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意识到这一次的事情似乎不简单。 “通通带走。” 王公安的心跳如擂,他只求裘虎机灵点,别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不然他也完了。 这一次的行动是上面下了死命令通知的,据说是收到了匿名举报,这封举报信不止发到了市局,还发到了一些权威的报社,现在出去恐怕外面都已经挤满了记者了,当时公安局那么多人盯着,他就是想要给裘虎通风报信也不可能啊。 现在可是严打的时候,聚众赌博,数目重大,其中还牵涉到一些学生和公务人员,枪毙都是有可能的。 天气渐渐转冷了,王公安的身上却热出了一身汗,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他压根就不会为了那点钱掺和进来。 裘虎之类的涉黑份子全部被关押了起来,陈三和娄辉因为年纪还小,被关了几天教育了一顿就让家长给领走了。 看守所的日子估计不好过,两个孩子又听多了枪毙之类的话,这些日子心惊胆战的,魂都被吓掉了一半,他们心目中威风凛凛的裘哥那么简单的就被警察抓了起来,两人意识到这黑道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在被双方父母领回去后,老实了许多,好在两人的赌赢也不深,有了这次的教训,估计以后做事都会多想想后果了。 金盏德从大姐家回来,开始思考怎么处理裘虎的事,他哪里知道,裘虎早就已经玩完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10 ,(首字母+org点co)! “怎么都没客人上门呢?” 晏大宝和晏二宝两兄弟和开的麻辣烫店冷冷清清的,四人拿着苍蝇拍坐在椅子上,脸上难掩的烦躁。 将孩子托付给老太太之后,四人就一块辞了工厂的工作,准备起了生意上的事。 晏大宝夫妻在机械厂的工作给了张巧巧的弟弟,晏二宝夫妇的工作给了刘慧两个成年的侄子,两对夫妻全都默契的没有和老太太说起这件事,伪装自己还在正常上班的样子。 不过这一次他们还是长精明了一些,至少知道每隔十天半个月回趟老宅子,看看老太太和孩子。 两个小家庭在这个麻辣烫店上投注了不少心血,首先是房租,一栋房子两层,一层门店,二层住房,一个月房租三十八,现在还不时兴什么押三付二,每个月按时交租就成了,所以在房租上,前期的投入并不算特别大。 开麻辣烫店,少不了的就是食材,当天卖不完的话,放着变质是很浪费的,因此两家大手笔买了一个冰柜,这年头冰柜可不便宜,一台冰箱怕不够用,他们还买了两台,足足花了两千块钱。 另外厨房的一些厨具,店铺粉刷装修,桌椅餐具等零零碎碎,花了一千不到,请大师选了个时间,两家人合开的老晏家麻辣烫就红红火火的开张了。 张巧巧在下岗后曾经在一个麻辣烫店帮厨,那家店就是个小店,但是地理位置好,紧靠几个大工厂,因为价格便宜,虽然口感称不上很好,依旧有很多工人捧场,张巧巧看着老板一家日进斗金,早就眼红许久了,只是那里的房租也贵,一个月租金就要一万八,张巧巧根本没有那个本钱开店。 那家店里一开始的用料是很实在的,在生意渐渐做大之后,就开始用一些县城的汤料包或是一些牛骨粉之类的东西熬汤底,不过张巧巧听大师傅说过不少真正熬汤底需要的主要材料,加上原本她也打算开一个小店,上网查过不少资料,对于怎么熬汤底,还是有些心得的。 现在碰到了穿越的好事,连带着这个手艺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也正是因为张巧巧有这个把握,他们才放弃烧烤之类的生意,选择做麻辣烫。 为了开店,两家人各自出了三千的前期投资,张巧巧这身本事还算是技术入股了,因此两家人商量好了,将来赚到的钱□□分,晏大宝家分六成。 麻辣烫味道好不好,主要看底料,张巧巧在家试验了好几次,用鸡骨猪骨熬底汤,加丁香桂皮等二十多种中草药以及盐、味精、豆瓣酱,豆豉,牛油等十几种调味料一块炖煮,熬出来的汤因为用料实在,比起后世很多人工香料代替的底汤多了实在鲜味,虽然这个配比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底料在晏大宝等人尝来,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他们以前吃的很多麻辣烫店的汤头来的好喝。 开店第一天,着实有不少人被这家新奇的小店吸引,一部分人看到价格后就离开了,还有一部分人坐下来,试着点了一些菜尝尝。 其中被吓跑的占多数,完全是因为晏大宝四人陷入了上一世生活的误区当中。 在后世,麻辣烫的价格低,但是其中蕴藏的利润还是很大的,一串海带结一块钱,牙签上就串了三根海带,一串肉片一块五,上面就只有两片肉,乌冬面或是泡面之类的底面,价格在一块钱到三块钱不等,这是普通小店的价格。 实际上其中的成本还不到三分之一,同样的价格在市场上购买食材,能购买到好几倍。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经济开放的后世,大批量购买食材,或是长期稳定的需求,总是能有一定的优惠的,尤其是肉片之类的东西,它到底是不是新鲜的,是哪里来的,你都不知道,冷冻食材的成品比市场上的新鲜肉更低,但是食客追求味道和便捷,往往不会考虑这一些。 可是这一点,在现在是完全做不到的。 八十年代初,物资紧张的问题得到了一定缓解,可没有彻底缓解,自由市场是开放了,郊区的农民也能拿着自家自留地里的蔬菜,家养的家禽售卖,可是很大程度上依旧是凭票供应,这也意味着想要买到廉价的食材,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好菜好肉不愁卖,自由市场上那些农户刚把自家自留地里的菜拿来,就能被市民哄抢一空,这价格怎么可能便宜的了? 张巧巧和刘慧两人同时负责采购,每一次掏钱的时候都疼得心肝颤,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再选择上一世的定价方式,显然就不合适了。 例如普通猪肉,供销社八毛一斤,但是需要肉票,黑市价格翻番,在一块五左右。 她们手里没有那么多肉票,很多时候就选择在黑市上买,一斤肉串30串肉串,成本就在五分钱左右,她们定价两毛一串。 白菜价贱,三分钱一斤,一斤白菜能串的串串可不少,她们定价一分钱两串,也不知道者两串加起来重量够不够一两。 这年头奢侈的人少,尤其是操持家务的主妇们,一个个都是精打细算的,偶尔打算解馋了,也会选择带全家人去饭量实在,手艺过关的国营饭店,难得想奢侈了,会选择去京市鼎鼎大名的老莫,或是其他西餐厅,这些地方的消费同样高,可是人家高档啊,出去一吹你在老莫吃了顿饭,档次就立马不一样了。 花大价钱,就只是为了在这个只是粉刷了墙壁,看上去和国营饭店的装修没什么两样的店里吃一个叫麻辣烫的东西,还不知道这玩意儿好不好吃,很多人没这个想法。 实在,才是这个时代的潮流。 不过也有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小年轻们愿意来尝个鲜,现在的人胃口不小,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些饭都吃不饱的岁月,还不使劲吃啊,就是女孩子也是微胖微圆招人稀罕,减肥是傻子才干的事。 一餐下来,面条是肯定要点的,再来点荤素搭配,一碗麻辣烫,得花个六七毛钱,要是多点一些荤菜,一块钱也止不住。 说实话,麻辣烫的味道确实是不错的,可也没到非吃它不可的地步,同样的价钱,可以去供销社买一斤肉,回去炒了吃煮了吃,油汪汪的同样也很美,看着碗里仅有的四五片肉,就显得不太值得了。 晏大宝和晏二宝夫妇没有看出来自家在定价上的问题,只是看着头几天来店里吃饭人还不算少,每天都能有二三十个,还想着店才刚开业,将来名声打出去后,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心里还包含期待呢,可是随着开业的时间上了,就餐的客人没有变多,甚至有减少的趋势,两家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电水煤气这都是开店的必要支出,熬骨头汤往往需要十几个小时的时间,甚至更长,因此店里煤气的支出着实不少,别看在食材上他们定下那么高的价格,每天二三十个客人的利润也就勉强让这个麻辣烫店收支平衡。 和账不是那么算的啊,他们两对夫妻四个人,辞去工作后的亏损每个月就有将近四百块呢,加上还有房租钱,只是收支平衡的话,意味着他们每个月还倒亏四百块钱啊,这让一心觉得自己要发财的晏大宝等人,怎么受得了呢。 “你们说是不是麻辣烫的味道不好,当初我就说该做烧烤的,那玩意儿简单啊,上手也容易,想想上辈子那些夜宵摆摊的烧烤店生意多好,每次经过都坐的漫漫的,外卖还做不及。” 刘慧对于晏大宝家拿六成的利润是不太满意的,如果开烧烤店的话,完全就不需要让张巧巧他们多分去一成,而且现在生意那么萧条,刘慧觉得都是张巧巧他们一家的错。 “这味道怎么不好了,你凭良心说,这麻辣烫的味道难道不比那些小店子里的味道强?我觉得估计还是我们的价格定的太高,要不再往下减减?” 张巧巧立马反驳,她是真的挺想好好经营这个生意的,这些日子也听了不少进门看到菜单后又出去的食客抱怨,只是一开始店里的生意看似还挺不错的,她不舍得高利润,就没把这些话放到心里去,现在看来,这不降价是不行啊。 “也只能这样了。” 晏大宝和晏二宝拍板,都不是个傻子,这些问题还能看不明白,只是一开始装傻,想着上辈子同样不也有那些高价店,还是前赴后继的有人进店消费,抱着侥幸心理罢了。 麻辣烫店调整了价格后,生意果然有所起色了,他们之前选择的店铺位置还算不错,是靠着政府机关和一所中学的,在人流量上有了基本保证,学生不提,机关里上班的人还是有一定消费能力的。 在价格下降后,基本每天的客流量从原本的二三十人升到了现在的五六十人,除去食材,一天的利润也保持在了十五块钱左右,再除去房租水电煤气,一个月的利润也能有四百块钱,搁现在,算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晏大宝他们并不算满意,因为这笔钱勉强只抵的上他们的之前的工资,但是辞去了机械厂的工作,他们同时赔上的还有两套房子呢。 晏二宝夫妇更不满意,他们夫妻俩的工资和晏大宝夫妇差不多,他们分了店里的六成利润,可是他们夫妻才四成,在对方勉强比以前每个月多挣了几十块钱的时候,他们还是处于赔本的状态的,这心里能开心吗? “早知道这样,一开始你和大哥就别辞职了。” 刘慧有些不满地看了眼张巧巧和晏大宝,对着自家男人说道。 他们一开始可是没有辞职的打算的,还不是晏大宝两口子来他们家说和,他们才下了个决心,现在看起来,开这个麻辣烫店没有比之前在厂里上班好多少,小小的一个店子,吃饭的人不多,光是张巧巧和她两个人就够守了,那时候让晏大宝和她男人接着在厂里上班,多一份收入不说,厂里分的房子或许还能保得住。 刘慧的意有所指,张巧巧听在了心里,实际上她又何尝不满呢。 本来这家麻辣烫店能够开张靠的就是她的手艺,现在店里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人手,当初也就是怕开店的钱不够,因此叫上了刘慧一家,现在想来,当初不够的那笔钱还不如回娘家借呢,这么一来店里一个月四百多块钱的利润就全是他们一家的了,岂不是比当初在厂里工作翻了一番。 张巧巧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她觉得将来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 两家的矛盾从一开始商定分成的时候就留下了,晏大宝和晏二宝在重生前感情不错,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可是在重生后,都认为自己是老天爷偏爱的人的两兄弟,加上同样对老房子的觊觎,实际上早就面和心离了。 尤其是现在老大一家赚了钱,而他们算赔了钱的时候,这条裂缝扩张的更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了。 “诶,那不是晏褚的朋友吗,当初跟着那个裘老大来家里讨债过的。” 张巧巧正想讥讽刘慧的时候,眼尖地看到了两个从店门口经过的陈三和娄辉,拍了拍她男人的肩膀惊讶地说道。 “好像是。” 晏大宝眯起眼,赶紧走了出去。 “你们是晏褚的同学吧?” 他拦住陈三他们笑眯眯的问道。 “是啊,你是?” 陈三和娄辉疑惑地看着晏大宝问道,他们还真不记得眼前这人是什么人了。 前些日子他们刚从看守所被放出来,因为这个污点的缘故,他们被学校开除了,父母将他们狠狠打骂了一顿,给他们活动关系重新找了个学校,不过说好了,这次要是他们再犯什么错,就将他们彻底从家里赶出去。 他们现在也才十四岁,还没坏的彻底,在拘留所被那么一吓,现在正是夹起尾巴做人的时候。 想到他们这一年从晏褚手里陆陆续续拿的钱,两人紧张的看着晏大宝,生怕他是来替晏褚出头的,想着是不是赶紧跑了再说,要是再被抓进局子里去,恐怕现在的学校也不要他们了。 “你们是晏褚的朋友,那和我亲弟弟没区别了,哥哥开了家麻辣烫店,请你们俩吃顿好的。” 晏大宝乐呵呵的拉住两个小伙子,将他们往店里请。 “我们没钱。” 陈三和娄辉现在身上真是一分钱都没有了,以前家里大人来不及烧饭,都会给他们一毛钱买点饼子馒头吃,可是现在因为他们有赌博的前科,别说一毛钱了,就是一分钱大人们都不会交到他们手上,家里的藏钱的地方也换了,就怕他们毒瘾上来,偷着钱去玩。 “跟大哥客气什么,我还能要亲弟弟的钱。” 晏大宝十分阔气的说道,然后让自家媳妇赶紧去煮两碗麻辣烫来。 张巧巧和刘慧立马猜到了晏大宝的主意,也不心疼那几毛钱的事,马上就进了厨房,舍不得荤腥,一碗麻辣烫几乎全是素菜。 家里因为给他们活动关系的缘故,花了不少钱,最近饭桌上一点荤腥都看不着,这两碗麻辣烫虽然涮的都是素菜,可汤底是荤的,鲜香麻辣,加上还是免费的,吃的两个小伙十分开心,觉得晏褚他大哥真是个大好人。 “我们家最宠的就是金宝那个弟弟了,我们俩兄弟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总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不知道金宝这孩子在学校里怎么样啊,吃的还习不习惯,要是不习惯,我和他二哥再多给他加点零花钱。” 晏大宝和晏二宝对视了一眼,冲着陈三和娄辉说道。 “金宝早就转学了,大哥你不知道啊?” 陈三疑惑地抬头,嘴角还沾着一片辣椒。 晏大哥说他很疼爱晏褚这个弟弟,怎么连晏褚转学三个多月的事都不清楚啊。 “金宝转学了?” 晏大宝和晏二宝十分惊讶,他们还真没听说过这件事,上辈子也没出现这样的意外啊。 “嗯,是金宝他舅帮忙联系的学校,封闭式的,每个礼拜就礼拜天能出来,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联系上他了。” 想着上个礼拜刚跟晏褚要了五块钱,陈三两人就有些心虚,低着头吃面,将这件事瞒了下来。 至于他们俩朋友刚从看守所被放出来不久的事他们也没说,晏褚他哥那么疼他,能放任对方和两个坏朋友相处?怕是一听就要赶他们出门吧,或许还会让他们把这碗面的钱给付了。 这下子不止晏大宝和晏二宝,张巧巧和刘慧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他们想到了同样的一个情况,那就是小舅和他们一样,都重生了。 这下子,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了。 “我这个小舅对金宝一直都是很疼爱的,每次压岁钱都是五十一百的给的,还不算平时给的零花钱,不过无所谓,咱们家最疼的就是他,不止是小舅,只要金宝开心,我也舍得给他掏钱啊,你们都是好朋友,不要因为不同学校了就疏远,以后多去找金宝玩,他一定很高兴。” 晏大宝不知道他大舅是什么打算,但是他知道上辈子晏褚赌博,就是被这俩个小子带着去的,这一世,或许能把时间给提前一些,反正他早晚是要死的,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区别,早点死,还省的拖累他之后娶的那个姑娘。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们还算积攒了一个功德呢。 而且他们也没直接做什么啊,他只是说晏褚身上有很多钱,其他的他干了什么吗,他没有啊。 “哥你放心,我们知道。” 陈三和娄辉低着头,不敢让晏大宝看到他们俩人的表情。 进过看守所后,他们实在是不敢再去找晏褚了,要是对方一直追问他们要带他去见识的好东西是什么,或者让他们还钱的话,自己闹不好还得再进去一趟呢,最主要的是上次见到的晏褚和之前的他差别太大,两人敏感的觉得现在的他恐怕已经不好糊弄了。 之后的日子,他们还想着夹起尾巴做人呢,坐牢吃枪子什么的,太可怕了。 晏大宝和晏二宝只以为两人听进去了,心里轻松了许多,一个劲地招呼他们多吃一些,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谈谈小舅的底。 晏褚气死了妈,小舅比他们更讨厌晏褚,他们都是带着一样的目的重生的,同病相怜,小舅没准就能对他们高看一眼呢,上辈子他就发达了,这辈子他肯定得更发达,就是指点他们一下,就足够他们受益无穷的了。 ***** 晏褚的房间里,他将剩下几封没有寄出去的信全都给烧了。 看那些被火舌舔舐的信纸的内容,举报裘虎聚众赌博的人是他。 根据上辈子的内容,他很清楚的知道他们聚众赌博的窝点在那里,这些事放在平日里很容易被压下去,可是今年的严打之严苛,在后世的历史上都是有名的,选择在这段时间内曝光,对裘虎等人的打击是最大的。 之所以约陈三和娄辉在礼拜天的早上过来,是因为他算准了自己取得了好成绩,老刘一定会和他舅打电话,而他只有在礼拜六晚上以及礼拜天白天的时间会回家,如果他舅想要重新审视他,必定会选择在这两个时间点出现。 晚上可能性不高,按照以往的习惯,金盏德会在早上过来,这是时候是他公司事务最少的时候。 所以他和陈三约了那个时间点,还将地点选在了他的必经之路上,就是为了让对方亲眼看到那一幕。 他的时间算的比较准,拖了陈三他们聊了不少时间的废话,总算拖到了金小舅过来。 至于给陈三他们的五块钱也在晏褚的计划之内,这俩人对于晏褚来说是害他步入深渊的直接凶手,可两人还算没有坏彻底,当初原身想要借高炮的时候,他们俩个还制止过,每次裘虎派他们俩去晏家讨债的时候,两人都放了原身一马,没有将他打的太惨,更是避开了原身怀孕的老婆。 现在的他们和原身一般大小,晏褚想着既然原身想要一个重来的机会,他们或许也能改变,毕竟世界上多两个平凡人,也比多两个恶棍来的好。 如果他们依旧不肯改变,在晏大宝等人的怂恿下来找他,那么到时候他自然会让对方得到真正的教训。 如同所料的,陈三和娄辉拿到钱就想也不想地去了赌场,自然就被准备突击检查的公安给带走了,他们俩的年纪太小,没到判刑的年纪,可是被关看守所的经验,也足够他俩今生难忘了。 这希望他们也能够改变吧。 晏褚想着,接下去他会有很长时间的清净日子,晏大宝和晏二宝一家忙着创业,分不出多少目光给他,金盏德开始相信他是能够变好的,愿意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也不会再做什么。 至于杜美娟,她是个聪明人,顶多借刀杀人,现在刀子断了,她只会蛰伏起来,明面上,她会是最和气的舅妈。 只剩下席晓晓了...... ***** “花老太,你家金宝还没回来呢,我还想让他教教我家臭蛋数学呢,听说他去参加那什么凹数比赛了是吧,金宝那成绩,铁定第一名啊。” 谁也没想到当初被四合院里所有人都鄙视的晏金宝在转学后一下子就成了好孩子了,比以前懂礼貌了不说,成绩还蹭蹭往上涨。 花老太可是个闲不住的,晏褚考试排了多少名,得了多少分,第一时间她就跟一个大喇叭似得满大院的说,生怕人家不知道她儿子现在有多聪明似得。 “啥凹数,那叫奥数,全京市能去参加的一共也就八个孩子,知道去哪里参加不,米国,那是要做飞机去的,老家伙快了,咻一下就飞天上了。” 花老太现在最喜欢的事就是别人和她打听她家乖乖金宝了。 她就说吗,她儿子的怎么会笨呢,就是被以前的老师耽搁的,你看自从转学到了新的学校后,成绩就一路往上窜。 从一开始的四十三名,到十一名,然后稳步提升,在初三那年,基本就没下过年级段前三,京市最好的一中都想来挖人,可是晏褚还是选择了直升本校,进了高中后,他越发了得了,就没从第一名的位置上下来过,每次大考都能和第二名拉开十几二十分的差距。 心爱的小儿子出息了,花老太走路都带风,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 现在家里专门有一个老太太请木匠敲得橱柜,里面摆的都是晏褚拿到的奖杯,许多都是奥赛的奖杯,有区域级的,世界级的还有一个银奖,除此之外,零星几个写作方面的奖状,都装裱到相框里了,橱柜上金闪闪的四个大字——文理双全,是老太太根据文武双全演变过来的。 老太太每天第一件事就是擦拭这些奖杯相框,偶尔天气好还拿去院子里晒,美其名曰除湿,实际上就是为了欣赏院子里那些人羡慕嫉妒的眼神,每到这一天,老太太都能多吃一碗饭。 “还能坐飞机啊,我这么大了连火车都没坐过。” 金盏花的话如同往日一样,引来了许多关注。 “那可不,只是我觉得那飞机怪怕人的,我们家乖乖金宝孝顺啊,一直说将来赚钱了要带着我坐飞机去国外玩,说是什么巴黎岛啊,马耳豆腐啊,那些个地方外国人最爱去,我都一个老太太,还凑什么热闹啊,我可不去。” 金盏花笑的抬头纹都出来了,又不着痕迹地撩了撩自己的袖子,露出了里面一个拇指粗的金镯子。 “金宝孝顺你那是一件好事啊,我们想去那什么马耳豆腐,都没人带咱们去呢,那边的豆腐估计做的特别好吃吧,花大姐你要是去了记得给咱们带几块豆腐回来啊,诶呀花大姐,你手上的镯子是新的吧?” 聊天的人顺着老太太的心意,聊到她手上这个特地露出来显摆的镯子上。 “可不是么,我们家乖乖金宝上次不是拿了全市作文比赛一等奖吗,人家报社上发表了他的文章给了一百二十块钱的稿费,加上之前一些比赛的奖金,他都攒着呢,在我生日那天送我的。” 老太太红光满面,等的就是别人问她镯子的问题呢。 “我都多大年纪了,还戴这种东西干嘛,他一次次拿第一名,一次次拿金奖也不容易,有时候我都想让他歇歇,也给那些第二第三的孩子一点机会啊,这不,攒下来那些奖金舍不得自己花就给我这个老太太买金镯子了,你们说说我这心里该多不是滋味啊。” 金盏花的脸上可没有什么不是滋味的意思,就差明着说我儿子天下第一好,当初骂过我儿子的都是渣渣了。 可晏褚的孝心是实打实的啊,院子里那些人哪个不眼红,一个个除了夸老太太有福气,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日常炫耀完了,花老太美滋滋的回家去了,她还得帮七个小讨债鬼做饭呢。 晏大宝和晏二宝的生意还是那样,不过四年过去了,人们的消费意识也在提高,于此同时,物价就跟坐了窜天猴似得飞涨,成本增加了,利润即便是涨了,那也是有限的。 其实这家小店用不了太多的人手,晏大宝和晏二宝完全可以再去找一份工作,或是经营一门生意,将麻辣烫店留给张巧巧和刘慧来管就行了,可是两家人互相忌惮,总担心自己走了对方不走,这家店的经营权就会被抢过去,因此一家小店的利润分给四个人,算下来也就比现在工厂的高级工多一些,比两家人期待的还差远了。 他们还住在麻辣烫店里,因此依旧没想着把孩子接回去,好在生活费给的多了一些,每个孩子现在涨到二十块钱了。 两兄弟现在似乎又琢磨出了一个新的生意,还在四处借钱周转。 “奶!” 三妮现在也上小学一年级了,她跟着两个姐姐蹦蹦跳跳进来。 “我小叔真厉害,今天我和我同学说我小叔去米国参加比赛了,所有人都羡慕我。” 三妮老骄傲了,因为有一个永远拿第一的小叔,附近的孩子谁不羡慕她。 “那是,你小叔当然是最厉害的,今天奶多给你煮一个鸡蛋。” 老太太就喜欢听人家夸她宝贝儿子,也喜欢人家帮她宣传她儿子有多好。 三妮笑弯了眼,果然小叔是最好的。 四年的时间,几个孩子心里有关晏褚的记忆基本上已经被全新的晏褚给替代了,尤其是几个年纪小的,都以有晏褚这个小叔为荣,比起相处时间不长的亲爹亲妈,反倒是晏褚这个小叔来的更亲了一些。 晏大宝和晏二宝还做着发财梦,这几年眼见着晏褚起来了,还当是小舅坏了他们的好事,可是使了一些阴招,例如让陈三这样的人接近晏褚,从来就没有奏效过,后来麻辣烫店遇到了瓶颈,他们又没有太多时间放在晏褚身上,不知不觉地,四年居然就过去了,而晏褚彻彻底底变了一个人,也不知道上一世发生的事,这一世还会不会发生了。 在他们两家人心里,晏家的老房子已经是他们的了,可要是晏褚还好好的活着,这房子怎么才能到他们手里呢。 “其实当初的分家协议,根本就没有法律依据,这房子是爸留下的,咱们三兄弟应该都有份啊。” 晏大宝和晏二宝在愁钱的事,这一次没有原身把主意打到老房子上面,晏大宝和晏二宝却先有了这个念头。 不过在他们看来,晏褚拿房子抵押,是有去无还的,他们现在只是投资,将来肯定能把抵押的钱还上的。 “证在妈手上呢,她能拿出来?要不和小舅去借点钱吧,现在妈还好好活着呢,他总是愿意帮帮我们几个外甥的吧?” 晏大宝和晏二宝气这个小舅坏了他们的好事,可金盏德的生意做得顺风顺水,规模甚至比上一世同样的时间点还大了,他们可没有勇气得罪他。 “小舅不是说下个礼拜晏褚从米国回来他请咱们去酒店吃饭吗,要不就那一天问他吧?” 张巧巧很不是滋味,现在看来,小舅金盏德也是重生的没错了,倒是晏褚还是和以前的晏褚一样,只是因为小舅的举措而改变了,一块过来的几个人,小舅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了,唯独他们和上辈子还是没什么区别。 明明小舅都有心帮晏褚那个烂人,怎么就不能主动帮他们这些亲戚一把呢,实在和婆婆一样,也是偏心眼的。 两家人在一起商量了该借多少钱,又该怎么开口,实在不行就和妈商量房子的事,之后那个买卖可是保准挣钱的,本钱越多,挣得越多,他们实在是不舍得放弃了。 ***** “美娟啊,你去帮我定一下饭店,就定下个礼拜五的,金宝从国外回来了,出发前老刘就说了,这一次金宝拿奖的希望很大,咱们就当是给孩子庆祝的。” 金盏德和金盏花一样,也是有隐藏的炫耀癖的人,实际上他的两个亲生儿子也很优秀,虽然没有达到晏褚现在的水平,可是晏褚以前在金盏德的心里那就是个混不吝的啊,一个人原先只有十分的水平,忽然间涨到了一百,和一个本来就有八十分水平的人涨到了九十,这种落差是完全不一样的。 金盏德算是亲眼见证着这个外甥的进步的,不知不觉的,在他身上金盏德就灌注了许多的心血和精力,对他而言,这个外甥现在比起儿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尤其现在他参加的可是世界级的奥赛啊,平日里做生意的时候吹嘘吹嘘这个外甥,就能赢来很多的赞叹,现在他的生意伙伴都知道他有一个出息的外甥,金盏德一直以此为豪。 “好的,就定千味吧?” 家里有钱了之后就请了保姆,可是金盏德身边的一些事,杜美娟依旧和以往一般是自己亲自处理的,现在她正在替金盏德准备明天要穿的西装,将不平整的地方熨烫好,听到他的话,手紧了紧,不慎将烫好的西装又捏出了几道折痕来。 “还是留春居吧,上次咱们全家不是去吃了吧,我觉得那里菜的口味不错,大姐应该会喜欢。” 留春居是新开的一家饭店,饭菜的价格比杜美娟提议的千味可高多了。 “好。” 杜美娟微笑着应下,转身的时候,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11 ,(首字母+org点co)! “妈的乖乖金宝啊。” 晏褚刚回来,还没进四合院的门就被老太太迎头抱住了,三妮仗着年纪小,也抱着小叔一条腿。 小小年纪就深谙抱大腿的道理,前途不可限量啊。 “瘦了黑了,听说那些洋人都是吃生肉喝生鸡蛋水的,我的乖乖金宝一定没吃好,不过没关系,妈给你烧了好多好吃的,咱们争取把减下去的肉重新再长回来。” 老太太抱着儿子怎么看都看不够,这次他一走就走了一个半月,上一次参加什么奥数比赛可没有走那么长时间,要不是每个礼拜固定往家边上的邮局站点打电话,老太太都要担心儿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妈,我没瘦,老师们在外面很照顾我的,而且奥赛的会场有厨师会做华国菜,我一点都没饿着,这几位是这次来家里采访我的记者,妈,咱们把人先迎进去。” 晏褚指着他身后的几个人说道,老太太这才看到还有几个人跟着晏褚一块回来了。 “记者,哎呀怪我这个老太太上了年纪眼神不好使,都没瞧见,快请进快请进。”老太太有些慌张,她活了大半辈子,可还没和记者打过交道。 她瞅着那些人怀里抱着的,黑乎乎的方砖头,估计就是照相机吧。 诶她个老天爷啊,难道她临老了还能上报纸不成? 老太太有些紧张的想了想自己今天的穿戴,因为儿子回来的缘故,她此时身上穿的是弟弟给他买的新布料裁的新衣裳,宝蓝色的,特别衬她的皮肤。 金盏花基本上也就是公园家里两点一线,太阳最烈的时候,她可是从来不出门的,因此皮肤比一般的老太太还白一个度,穿这个颜色的衣衫,格外有气质。 脖子上戴的珍珠项链是结婚的时候丈夫出差买的,手腕上的金镯子是儿子送的,头发早上刚洗过,梳的服服帖帖的,金盏花发誓,这片胡同找不出她这么漂亮的老太太来了。 绝对不会给儿子丢人,确定了这一点后,金盏花立马就不紧张了,随时随地保持自己最漂亮的表情,想当初年轻的时候她还想过参加文工团呢,就是爹妈死的早,大伯娘哪有那么好心让她念书,进文工团起码得初中以上学历,她根本就不够那个资格。 想着当初的愿望,老太太就越发觉的这个儿子给自己挣脸了,记者都跑自己家来了,那得是多大的荣光啊。 “金宝啊,记者同志怎么来你们家了?” 四合院里的人都看着呢,见着晏褚身后几个脖子上挂着证件的人,好奇又紧张。 “晏褚同学参加奥赛取得了金牌的好成绩,这一次过来,我们是想要拍几张晏褚同学从小长大的地方,大家不用紧张,随意一些就可以了。” 现在的华国真是一个急于在国际上崭露头角的国家,每一份荣誉和奖牌都让人格外珍惜,尤其是国际奥奖前三年的金牌得主都被米国占据,这一次他们华国后来居上,将那个卫冕冠军打败,从某方面而言,也意味着他们超过了世界强国米国啊。 因此这一期的京市报主题他们都想好了,就围绕着身边这个学霸展开,写写学霸的学习方式和家长的培养方式,让全市的人民好好学习,争取为国家的未来培养更多如同他一样优秀的孩子。 “金奖,还是国际上的第一名?” 四合院里的人惊地嘴巴都合不拢了,光是市里拿个第一就不得了了,晏家这金娃娃还跑去国际上拿了个第一,了不得了不得啊,怎么这么出息的儿子不是他们家的呢。 怪不得金盏花那么疼爱这个儿子,合着就是因为这个儿子聪明啊,她早早看出来了这一点,所以才那么疼他,这不,这个儿子给她争光了。 “记者同志,晏褚这孩子打小就机灵啊,我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采访采访我们啊?” 看着那黑乎乎的大机子,四合院里的居民都兴奋了,他们会不会被拍进相机里,上个电视啊。 “就是,当初这孩子出生的晚上,我就梦到文曲星啊,他把一阵光砸到了晏家的房子里,然后晏褚就出来了。” 实际上是那天晚上下暴雨,打了个大雷,晏家的房子塌了,金盏花逃过一劫,跑去医院生孩子去了。 “没错,晏褚这孩子从小就机灵像,我们四合院里哪一个不疼他,这孩子特别乖,特别孝顺,以前比赛得来的奖金,自己舍不得花,攒着给他妈买金镯子了,他知道他妈不容易啊,从小就没有爸,他妈将他独自拉拔大,吃了不少苦头,这孩子一点都没忘。”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都忘了当初他们是怎么看不起金盏花宠儿子的劲儿,又有多讨厌晏褚这个脾气骄纵的熊孩子的,此时一个个看着晏褚的眼神别提多疼爱了,就跟他们才是晏褚的亲妈似得。 四合院里的住户想啊,他们现在可是世界级别的状元的邻居啊,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这一块的风水特别好啊,现在全市住房紧张,他们这些私有产权的四合院房价一路上涨,再来个风水的名头,估计还能再涨点。 也不是说要卖房子,就是听见自己住的房子价格高,心里也高兴啊。 因此一个个对待晏褚都亲热了许多,只盼望着他将来更有出息一点,要是他们院里也能弄一个什么名人故居,是不是还能开小卖部兜售纪念品了。 记者们不觉得这些邻居的话浮夸,尤其是其中一个点名晏褚的出生,从小就没有爸爸,靠母亲一个人抚养长大,这是多么励志的故事啊。 其中几个记者是陪同晏褚他们这些选手一块去米国的,一路上他就觉得这个孩子特备稳重,比起同龄的孩子显得成熟了许多。 原来是因为他还有一个这样的出身,这也就难怪,他身上能够兼具这种气质了。 多么坚强自立的孩子,在逆境中成长成现在这样优秀的模样,这个孩子不仅在学习上有诸多成就,他还孝顺,这是华国最自豪的美德,眼前这个男孩,就是所有华国学生学习的楷模。 记者们都激动了,他们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一期的报刊内容会引来多大的反响,拿出笔和本子,将大家的话全部记了下来,拿着相机的记者也不停的拍照,想要将这个奥赛金奖得主从小生活的地方,和这些对他赞誉有加的邻居和他和谐相处的画面统统拍摄下来。 金盏花高兴于那么多人都夸她儿子,可这次采访出风头的不该是她吗?金盏花赶紧加入了战局,作为儿子的亲妈,儿子有多好,当然只有她这个亲妈最有发言权了。 晏褚无奈的看着这些站在四合院入口七嘴八舌说话的人,眼见想要将他们叫进来是不太可能的了,笑了笑拿出从米国带来的朱古力,分到了嘴馋的三妮手上。 “这些拿去和哥哥姐姐们分了,一天只准吃一块,吃完了要刷牙,要是哪天蛀牙了,就要和你三哥一样去医院拔牙了。” 三妮捂着嘴赶紧点了点头,拔牙可痛了,三哥从医院回来后足足哭了半天,她可不想拔牙。 捧着好几盒巧克力,即便知道这些都是要和哥哥姐姐们分的,三妮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了。 她的同桌有一个姑姑在香江,她就和她炫耀过她姑姑从香江带来的朱古力,老师说过,米国是一个比香江更遥远的地方,而且这朱古力还是坐过飞机的,那一定是很了不起的朱古力,她也能带着这个巧克力去告诉她的同桌,她有一个比她小姑更好的小叔叔了。 记者被四合院里的居民缠了足足三个小时,记的手都酸了,嘴都干了,因为要回去赶稿子,喝了杯水就匆匆走了。 四合院里的人还意犹未尽,打听到这一期内容会刊登的时间后,发誓要去买个好几份分发给亲戚朋友才甘心。 这次的报纸上面很有可能会有他们的照片呢,成为了老X家唯一一个上报的人,就算不是主角他们也高兴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晏家的饭桌上多了好几个不同花色的盆,都是四合院里其他几户人家送来的,庆贺晏褚拿了国际上的金奖,就连隔壁和晏家最不对付的小媳妇也红着脸送了盘油炸果过来,央着晏褚得空了,教教他们家儿子。 都是同一年的高考生,再过三四个月,可就要高考了,有这么个学霸在隔壁,硬是憋着气错失这个机会,小媳妇自己也得怨死自己。 有史以来头一次,院子里的气氛那么和谐,尤其是老太太,看着这一桌子的菜都红了眼。 她的乖乖金宝,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 金家四口人,晏家人多,足足有十三个人,好在其中几个是小孩,留春居最大的包间是十六人台的,挤一挤也能坐得下。 金盏花还是头一次来这么豪华的地方,不过她一点都不拘谨,她儿子铁定是有出息的,这样的地方以后她不会少来,要提前做好准备,总不能到时候给儿子丢脸吧。 至于晏大宝等人,四处打量着这间饭店的装修,想着自己要是有足够的本钱开这样的店,赚的钱绝对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这么一想,心情一下子就不太好了,即便是小舅请客吃饭,心里就先开始酸起来了。 再瞅瞅走在最前头的亲妈和弟弟,笑的就和太阳花儿似得,更加让人不是滋味了。 “今天是庆祝金宝这孩子得了国际奥赛冠军的日子,金宝,你给你妈和你舅长脸了,这杯酒,舅舅敬你。” 金盏德骄傲啊,同时也有点愧疚,他和大姐上辈子到底多耽误这孩子啊,这一次他就管的严了一些,这孩子居然就给了他这样的惊喜,上辈子是不是他注意着点金宝的变化,事情就不会发展到那样的地步。 多想无益,现在是个全新的世界,金宝这孩子也是个全新的自己,一切都不一样了,大姐现在很幸福,他重生的最大目的也达到了,这就足够了。 “金宝,舅妈也敬你,你舅舅这些日子可为你高兴了,他身边那些朋友就没有一个不知道你得奖的事,你舅舅还打算等那篇采访报道出来了,买个几百份分给公司的员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外甥呢。” 杜美娟面带笑意,看着晏褚的眼神尤其慈爱宽和:“就是你替舅妈劝劝你舅舅,别每次一高兴就喝多了回来,每次应付他耍酒疯,舅妈都头疼啊。” 屋里的人都笑了,金盏德也有些不好意思,这些日子似乎是喝得有些飘了,恐怕没少麻烦到美娟。 为此看着自己的妻子,金盏德的眼神有些歉意,饭桌下的手拍了拍她的大腿,老夫老妻的,什么想法都在不言中了。 晏大宝和晏二宝听舅妈说的好听,心里头不屑地撇了撇嘴。 上辈子最讨厌晏褚也是这个舅妈,当初弟弟一出事,家里的房子被高利贷的人抢了,他们就劝妈和小舅借钱,至少把房子给抱住。 妈打没打电话他们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他妈就说了,小舅不容易,将来家里的事别去麻烦小舅。 那时候和小舅那边的联系方式只有妈知道,他们也是在妈快不行了的时候,从她房间里翻出来的号码,这才联系上了小舅。 之前他们没想到,后来心里琢磨着,妈或许打了,只是被别人给瞒下了,当他们想清楚这一点的时候,眼前这个女人早就换了家里的号码,再联系已经联系不上了,深城那么大,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最重要的,口说无凭的,没准还能被倒打一耙污蔑呢。 想着上辈子被这个女人一通数落,反正晏大宝和晏二宝都对这个舅妈没好感,因此当所有人都笑了的时候,他们四人冷漠的表情显得格外突兀。 “金宝是出息了,我们两个当哥哥的反倒比不上弟弟,惭愧惭愧啊。” 气氛正好的时候,晏大宝见缝插针的开口,金盏德正要和小外甥说话呢,放下酒杯,脸上的笑容没变,看看他们兄弟卖的什么关子。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12 ,(首字母+org点co)! “小舅,你看现在京市很流行深城以及香江那边进来的衣裳还有电子表之类的东西,你觉得我们兄弟开一家小店,专门卖那些时髦的深货和港货怎么样?” 晏大宝和晏二宝使了个眼色朝小舅金盏德问道。 这年头做什么都能发财,也是他们之前被麻辣烫店给困住了,实际上当时脑袋灵活点,直接跑深城去开一个小作坊,现在家业还能扩大好几倍。 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钱,晏大宝和晏二宝都惦记着几年后海市发行的号称“发财证”的股票认购证,当初三十元左右一套的原始股,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被炒到了一万多一套,完全就是暴利,要是有足够的本金买他个几百套甚至更多,立马摇身一变就成百万富翁甚至千万富翁了。 “发财证”发行的时间是92年,这个时候万元户都是稀有的,成为百万富翁后买房买地,之后直接躺着收租,一辈子吃喝不愁,啥也不用干了,还不美滋滋。 兄弟俩想的很好,唯一的遗憾就是离“发财证”开售的时间还有近五年,这五年的时间里他们还是得多想点办法赚钱啊,总不能让老三把风头都抢了吧。 “这个想法不错。” 金盏德觉得两个外甥都那么大年纪了,可思想还是有些过于天真了些,看着两兄弟兴致冲冲的模样,他还是忍不住浇了对方一盆冷水。 “只是你们想去深城进货,考没考虑过哪里进货便宜,那些衣服的款式好卖,要是进了货卖不出去积手上了怎么办?还有大批量的进货,一不小心可能抓判你个投机倒把,被抓都无处伸冤,这些你们都想没想过。” 那么多人都觉得现在的生意好做,好像干什么都能发财一样,他们也不瞧瞧还有更多的人,孤注一掷下了海,却赔的裤子里都没了,跳楼自杀喝农药的多得是,生意不是纸上谈兵,光用脑子想就能成功的。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深城东西好又便宜,比如深城卖的收音机和电子表,款式多,价格低廉,通常转手到海市京市后能翻个四五倍,不少人都冒险去深城找那些如雨后春笋般开起来的小工厂进货,然后送上火车。 运气好,没人拦你,确实能靠这么几袋子东西大赚一笔,运气不好正好碰上火车临检,被发现你买了这么多同类型货品,判你个投机倒把,扰乱市场秩序,轻一些的罚款,没收这些非法货品,重一些关个几年牢,等你出来的时候,世界都变了。 金盏德不是不同意外甥们想法子创业,他只是不同意他们这么没脑子的创业。 这几年两个外甥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上一世他们可没有辞职下海,想来外甥外甥媳妇里有人跟他有了一样的奇遇。 金盏德冷眼看着,这两个外甥或许知道上辈子发生的事,知道他们妈将来会被自己的弟弟气死,可是从头到尾没有做出任何试图改变的举措,相反刚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孩子接回去,等后来发现养孩子太烦又把孩子给送过来,从头到尾就没有替他们亲妈想过。 这一点,让金盏德尤其失望,因此之后的日子里,对他们也是淡淡,从来就没有主动提出过要帮助他们什么。 “哪有那么麻烦。” 晏大宝不以为意,他之前的工友,偶尔还会来他店里吃麻辣烫的朋友也下海了,现在做的就是摆地摊的活,别看这工作挺没档次的,还容易受白眼,可生意好的时候一晚上能挣一两百,一个月下来可比他们麻辣烫店的收益高多了。 他就是自己去深城进货,一个月离开四五天,把之后一个月的货都配齐了,通常一天工作五六个小时就成了,剩下的时间打打牌,睡睡觉,比他们终日留守在一个小破店里可轻松多了。 晏大宝觉得小舅就是听出了他们想要借钱的潜台词,危言耸听罢了。 “什么麻不麻烦的,你们小舅还会害你们不成。”金盏花脸一拉,看着这几个白眼狼不怎么高兴地说道。 这两个儿子越活越让她这个当娘的心寒外加看不明白了,不声不响瞒着她把工作辞了不说,还把工厂的工作给了媳妇娘家的兄弟。 张巧巧和刘慧的工作她不放在心上,人家给自己的兄弟子侄老太太也不在乎,可是晏大宝和晏二宝呢,当时他们辞职的时候他们的亲弟弟金宝可还没有现在出息呢,就算他们想要辞工,就不能回家问一声弟弟需不需要这个工作? 如果对方问了,他们不要是一回事,而现在一声不吭地就给了别人,老太太想着那段时间邻里的闲言碎语,心里顿时就又不好受了。 “妈,话也不能这么说。” 晏二宝面有赧色,他讨好地朝小舅看了眼:“小舅,我和大哥这不也是不想和小弟差太远吗,你也知道我们俩兄弟没有那么高的学历,初中毕业就没往下念了,现在挣的钱想要多孝顺咱妈都做不到,可怜大蛋大妮他们这些孩子还得妈帮着养,等我们赚钱买了大房子,也请保姆能把妈接过去侍奉,让她能够安度晚年啊。” 他知道这个小舅最在乎什么,自然将话挑好听的说。 “得了吧,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这个亲妈不让你们念书似得。” 金盏花眼睛一瞪:“当初还不是你们兄弟觉得工厂里的工作好,初中毕业就迫不及待想要接你们爸的班,当初要不是你们小舅心好将工作给了老二,你们俩兄弟都能为你们爸留下来的工岗打破头,现在抱怨起自己的学历来了,你们说说,该怨谁去?” 当年为了家里的工作岗位打破头的人家不少,毕竟爹妈的工作顶多也就俩,而那个年代家里有四五个孩子是很常见的事,工作怎么分,就成了难题了,吵吵闹闹到最后老死不相往来的也不少。 晏家就是运气好,晏褚年纪小,等他接岗要十好几年了,工厂里可等不了他那么久,晏老头留下一个工作岗位,金盏德也让出来一个,晏大宝和晏二宝自然就不用争了。 那年头工作岗位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这意味着稳定的收入,有一个正式的工作,在相亲市场上也是有优势的,所以当初将工作分给前头两个儿子,将房子留给小儿子,金盏花觉得自己这番行为一点都不偏心。 “妈。” 张巧巧制止了老太太之后的抱怨,笑着对一旁的小舅细声细语地说道。 “大宝和二弟敢闯敢拼也是件好事,我们这次就是想找小舅参谋参谋,然后说句厚脸皮的话,也是想找小舅借一点钱周转。” 刘慧看大嫂给她使眼色了,也没有和刚刚一般作壁上观,连忙搭腔。 “也怪不好意思的,可是小舅,咱们都是一家人,你放心,这钱我们保准还,就是现在手头紧,想要找店面进货的,钱不够啊。” 现在许多人都觉得生意好做,铺子的租金蹭蹭涨,之前他们那个麻辣烫店的租金已经在四年的时间里涨到了一百八一个月了,一个高级工的正式工资也没那么多。 早知道房租能一下子飞涨那么多,当时他们就该狠狠心将铺子买下来的。 不过现在意识到这一点也不迟,想着将来京市那些门面房的价格,四人都动了买铺面的心,只是托这些年物价飞涨的福,现在靠近街边的,地段好一些的铺面基本上售价都在大好几万了,两家人的钱加起来都不一定能够到零头。 这不,他们动了和金盏德借钱的心,想要多借点,买几个铺子,到时候升值了再转卖,将本钱还给小舅金盏德。 杜美娟听着晏大宝和晏二宝夫妇的话,面上的笑容加深。 晏家的这群人就是吸血鬼和蚂蟥,一个个都恶心到了极点,只是她知道,当着丈夫的面,她什么都不能说,相反还得装出一副贤惠舒良的样子来。 “小弟你不能借这钱。” 都是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老太太能看不出两个儿子的心思。 “话说的好听,到时候赔本了你们拿什么还?你们那麻辣烫小店,店面还不是你们的,能值几个钱,再说了,就就算是还,什么时候还,给不给利息,这些你们怎么都不说清楚,当你们小舅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老太太的一番话将晏大宝和晏二宝问倒了,在他们看来,小舅的钱岂不就是大风刮来的,这一世他的身家可比上一世高多了,这就是重生的福利啊,那么多钱,给他们一些又怎么了。 “大姐,大宝和二宝都是我外甥,能帮我自然是得帮的。” 金盏德阻止了大姐的话,看向一旁的两个外甥以及外甥媳妇:“你们打算借多少钱,借多久?” 白给肯定是不可能的,金盏德都已经意识到了上一世小外甥是怎么会纵容坏的了,又怎么会助长大外甥和二外甥不劳而获的心理呢。 杜美鹃听着丈夫似乎有松口的意向,拳头捏的紧紧的,心里十分不好受。 “二、不对,十万。” 原本两家人是商量借二十万的,一家十万,到时候就结束麻辣烫店的生意,两家彻底分开来挣钱,到时候谁也别抱怨另一家挣得多。 可是看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小舅,虽然没生气吧,可是那气势大的吓人,于是在报借钱金额的时候,张巧巧不知觉的就少报了一半。 五万块也够他们前期投资的了,这些年他们自己开小店都没攒下一万块呢。 “呸,你当你小舅是开银行的啊。” 老太太被自己恬不知耻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给震惊到了,多少人家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他张嘴就是十万,就是亲爹也没的让你这么败家的啊。 “我们现在手头的流动资金也不多啊,大宝二宝啊,想要做生意是好事,可凡是要稳扎稳打,一口吃不成胖子,你舅舅要是不肯的话,舅妈做主借给你们两万块钱,你们可以先尝试一些这个生意行不行得通,到时候如果能赚钱,再加大投资也是一样的。” 在杜美娟看来,晏家一窝的蠢货,晏大宝和晏二宝要是有做生意的能耐,上辈子就不会混成那副模样了,重生又不能长智商,蠢货永远都是蠢货。 十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杜美娟可不想自家的钱白白被浪费了,凭她对她男人的了解,恐怕这钱他还是会借出去,到时候想要讨回来就难了,干脆她抢在金盏德之前开口,而且她的说法很有道理,加上她之前一贯的良好表现,想来不会引来丈夫的怀疑。 实际上就算她不开口,金盏德也没打算真借十万块钱给这两个外甥。 且不论对方没有任何计划的生意行不行得通,就说在感情上,连系他和几个外甥的枢纽是他大姐金盏花,两个孩子对大姐不孝顺,就别指望金盏德对这两个外甥能有多好。 能做生意的,哪个不精明,为了两个不怎么亲近的外甥白白亏十万块钱的事,他可做不出来。 最主要的也是金盏花自己就反对,如果她开口,那金盏德保准也就借了。 杜美娟的话让晏大宝等人很失望,纷纷用希冀的眼神看着自家小舅,只可惜小舅沉默的夹菜喝酒,似乎默认了舅妈的意思。 两万,比起之前他们心里预期的二十万,可是缩水到了十分之一啊,兄弟俩想着讨好了半天,却只收获这样的汇报,只念叨着人真是越有钱越扣了。 可眼见着亲妈反对,亲舅舅手上确实也只能扣出这点钱了,兄弟俩喝着闷酒,也无话可说了。 “借钱可以,必须写下借条,还有还款日子,到时候还不上钱,你们拿什么东西抵押。”金盏花并不同意小弟借钱给两个儿子的事,他们做事稀里糊涂的,老太太压根就不放心,总觉得这钱就是有借无还的,那不是让小弟白白亏了两万块钱吗,这让弟媳妇怎么看他们。 “妈,你这话说的。” 晏大宝心里很不是滋味,弟弟现在眼见着是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可他们俩兄弟多活了一辈子,依旧一事无成,这时候他妈还给他裹乱,他就不信,如果今天开口借钱的是弟弟,她还会这样。 这老太婆,越来越偏心了。 “家里的老宅子是爸传下来的,当初就该分我和二弟一份,当初我们兄弟俩都有工作,你分给小弟我们没意见,可是现在机械厂的工作我们都辞了,这房子总该重新分了吧。” 晏二宝看大哥的脸色,说出了他们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 他们可是打听了,这房子是他们亲爹留下来的,当初房产证上写的就是他们爸一个人的名字,他爸死后,按理他们三兄弟和他们妈都有继承的权利,什么分家协议,在法律上压根就不奏效,她妈也没有分房子的权利。 实际上闹到法院里这房子还得重分,只是想着真要闹到法院上,可就和他妈撕破脸了,和他妈撕破脸就是和小舅撕破脸了,所以他们才没有闹。 “放屁!” 老太太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晏褚看老太太气的脸都红了,赶紧扶住她,帮她顺着气。 “工作是我逼你们辞的,一个个当初闹着要工作的时候是什么嘴脸,现在自己把工作辞了跑回来闹着要房子了,感情这事能这么办啊,那你们俩个是我生的,我现在不想要你们两个儿子了,大耳刮子抽死你们,国家判不判我犯法啊。” 老太太喘着粗气,本来今天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就被这两个白眼狼败坏了兴致。 晏大宝和晏大妮几个早就已经懂事了,比起不怎么相处的亲爹亲妈,以及那一次被接回家后又赶出来的记忆,七个孩子都站到了奶奶那头,看着爸妈的眼神十分不解和责怪。 “妈,这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晏大宝头痛他妈胡搅蛮缠,他那是不想孝敬她吗,只要她能够把那个上辈子把他害惨的弟弟赶出去,他像供祖宗一样孝敬她,可谁让她偏心眼呢,自己和弟弟心寒啊。 四人觉得自己还是很有道理的,全然忘了老太太从来就没有亏待过他们,而且这一世要是不重生以后他们自己主动和老太太这儿划清关系,寒了老太太的心,她绝对也不会提防着他们和小舅借钱的事。 一场喜宴不欢而散,晏大宝等人被老太太哄了出去,临走之前,金盏德还是松口让他们改天去自己的公司找他拿钱,不过房间内的氛围终究还是回不到最初了。 晏褚哄了老太太许久,她才重新恢复笑脸,一顿饭下来,所有人都有些心力交瘁。 **** “小舅。” 晏大宝和晏二宝四处打量着小舅的公司,看着办公室里坐着的十几二十个员工,砸吧着嘴巴,想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公司啊。 被人唤一声晏总晏董,那感觉一定很好。 “这里是两万块钱。” 金盏德从抽屉里拿出今天让秘书从银行取出来的现金放在桌子上,两兄弟眼睛一亮就想拿,可是金盏德又把钱收回去了。 “小舅,你还真别误会我们。” 晏大宝和晏二宝急了,再少那也是两万块钱啊,觉得可能是昨天他们走后妈又说了什么让小舅误会的话。 “真不是我和二宝不孝顺,你和我们一样,也知道上辈子那些事,我们兄弟俩就是气啊,气妈现在还偏心晏褚,不然妈是我们的亲妈,我们怎么会不孝顺她呢?” 晏大宝说的一脸真诚,来之前他们就想好了,或许可以和小舅通通气,告诉他他们是一样的人。 金盏德不蠢,他虽然知道晏大宝等人的来历,可一点都没有和他们相认的意思。 “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大宝二宝,你们不是喝醉了还没醒酒吧?” 金盏德皱着眉,一脸莫名其妙地问道。 他的表情丝毫不像作伪,晏大宝和晏二宝愣了愣,难道小舅不是重生的?可这怎么解释对方之前的那些举动,以及这一世扩张的生意规模。 “不是,小舅,之前给晏褚转学,是你提议的不?”晏大宝惊讶的问道。 “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金盏德深思,“好像是你们舅妈想给你们两个表弟选新学校,提起了金宝的事,所以我就想着给金宝也换一个学校,怎么了?换了学校不是挺好的吗?” 舅妈? 难道他们之前都猜错了,重生的是舅妈,而不是舅舅。 “操,那个女人搞什么鬼,难道上一世真的是她害死了妈,心里头有愧?” 晏大宝和晏二宝小声嘀咕,却被耳尖的金盏德听了去。 “什么女人害死了你们妈?说清楚,不然这些钱你们一分也别想要。” 金盏德心头一紧,哪里还有刚刚的闲适。 “不是,没有谁害死我们妈,妈不是好好活着吗?”眼前这个舅舅可不是重生的,晏大宝和晏二宝装傻,当什么都没说过。 金盏德冷冷看了他们一眼,将那几沓钱重新放回了抽屉。 “别别别。” 晏大宝和晏二宝还等着这笔钱发家致富呢,看着小舅说到做到,当即就慌了,立马将自己所知道的事说了个清清楚楚。 当然,他们没有直接说自己是重生的,只说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弟弟赌博输光了家产,把妈给气死了。 “你们说在梦里你妈打电话跟我借钱了?” 金盏德的脸色灰败,心里抗拒相信这个事实。 “应该打了吧,当时就是我们和妈提的,毕竟高利贷逼得那么紧,明明晚上我们走的时候妈都已经心动松口了,可是第二天立马变了画风,说不用再和小舅你联系了,我们琢磨着,估计打了,但是被你拒绝了。” 晏大宝和晏二宝没说可能是杜美娟拒绝的,那个女人可能是重生的,上辈子她就那么讨厌他们晏家人了,要是知道他们桶漏了这样的事,还不恨死他们啊。 还不如借此让小舅心虚些,没准就更好借钱了。 “后来三弟媳妇被吓得一尸两命,妈也气的一病不起,我们兄弟俩翻遍了妈的东西找到了小舅你的电话,这才联系上你,只是那时候妈已经不行了,你来没多久,妈就死了。” 两人将自己知道的话都说完了,眼巴巴的看着那个藏钱的抽屉,想着小舅这次总能把钱给他们了吧。 “只是一个梦罢了,你们俩年纪也不小了,不要一惊一乍,做了个噩梦就当真,金宝多出息的孩子啊,将来怎么可能发生那样的事。” 金盏德的嗓子发干发紧,他敢发誓,上辈子,他根本就没有接到过大姐打来借钱的电话。 两种可能,一种是大姐最后还是没打电话,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电话打通了,但是接电话的,不是他...... 金盏德很不愿意相信,可更大的可能性只会是后者。 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大姐就是自尊心再强,再觉得对不起他,牵扯到金宝和怀孕的儿媳妇,这个电话一定是会打的。 金盏德想着妻子温婉的笑颜,想着在大姐去世后一直安慰他鼓励他,并且和他一样伤痛的女人,心里一阵阵发寒。 晏大宝和晏二宝拿到钱才不管小舅信不信他们口中的梦呢,不信正好,至少确定了小舅不是重生的,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对他们而言还是个好事呢。 拿到钱,似乎是怕金盏德让他们写借条,两兄弟没什么停留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金总,今天......” 他们兄弟走后没多久,秘书敲门进来,说着今天的事务安排。 “全都延后,我不舒服回家休息一天,有什么急事再打我座机。”金盏德拿上椅背的外套,拎起公事包直接就离开,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回家。 ***** “盏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公司里没什么事吗?” 杜美娟听到门口的响动,拿着汤勺就出来了,看她的打扮,刚刚是在厨房烧菜的样子。 “我给你煲了老鸭汤,刚刚还想着给你送到公司里去呢,尝尝味道,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她一脸温婉,金盏德最喜欢的就是她这个模样,可是现在他忽然间发现自己开始害怕,怕这副美人皮下,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我有点累了,想回房好好休息。” 金盏德借着那股劲从公司冲回家,可是看到现在的妻子,他根本就没有质问她的理由,即便大宝他们说的是真的,那也是以后的妻子犯的错,他拿什么质问现在的妻子,这种做法和他之前对待金宝的有什么区别。 杜美娟信以为真,看着脸色苍白,额头汗淋淋的丈夫,上前想要用手背探探他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却被金盏德下意识避开。 杜美娟愣了愣,手僵在了半空中。 难道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了,丈夫的表情很奇怪啊。 金盏德没有解释,绕过杜美娟直接回了房,现在他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静静。 “你的额头都是汗,我给你擦把脸,然后你再躺着好好休息。” 杜美娟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倒下了,上辈子她养尊处优,公司上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了解,她知道最多的,也就是哪家店上了最新款的首饰衣裳,哪家美容院的手艺最好,让她开店做生意,一来没那个本事,二来她也不想受那个累。 “今天大宝和二宝跟我来要钱了,我心软,给了他们二十万。” 看着在一旁绞毛巾的妻子,金盏德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虽然杜美娟掩饰的很好,可第一时间她眼底闪过的厌恶还是被一直偷偷注意着她的金盏德看在了眼里,哪怕她之后依旧露出温柔体贴的模样,金盏德这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大宝和二宝都是你的外甥,我们做长辈的帮他们也是应该的,只是他们做事没有经过周全的考虑,所以之前我才提议一开始少借点钱给他们,不过二十万你借了也就借了,只盼望他们知道你的好我就开心了。” 杜美娟一心为金盏德着想,对于丈夫借了二十万给外甥,似乎一点都不生气似得。 金盏德接过她递过来的毛巾擦脸,然后躺下闭上眼,一声不吭。 杜美娟看他确实难受,也不说话了,端起脸盆悄悄走出去,不忘把门给带上。 金盏德现在可以百分十八十肯定,上辈子大姐确实打电话了,只是自己的妻子瞒着他拒绝了大姐,那段时间他在日本商谈一个大项目,大姐打不通他的手机,肯定会选择打家里的座机,妻子就算拒绝了大姐,恐怕自己也不会知晓。 如果说妻子明确的和他表示不希望他无底线的帮助大姐一家,他能理解,并且愿意和妻子好好商量两家之间的相处方式。 毕竟大姐对他有恩,对妻子却没有任何恩德,既然和妻子成立了小家,他当然愿意接受妻子的意见和建议。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并不是无底线的帮扶大姐一家,每一次他给大姐送了什么东西,妻子的娘家他一定也会送一个同样贵重的礼物,给金宝包了红包,妻子的几个侄子同样也不会少。 这些年,妻子的几个兄弟想要创业,他同样都是出钱出力,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感念妻子的宽容,想要用同样的付出和包容回赠她。 可事实告诉他,他拿妻子的家人当亲人,而妻子从头到尾只拿他们当蛀虫。 上辈子最后那八十万,可是要命钱啊。 可笑他因为大姐的死彻夜难眠,而她却可以和没事人一样,享受着自己对她的感激和敬重。 金盏德心疼到麻木,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这个妻子了。 ***** “你们还记得我常常跟你们提起的一起跳舞的好姐妹吗?” 谢美凤拿着一张报纸拎着早餐喜笑颜开的走进来,不知道的以为家里有什么大喜事了。 你跳舞的姐妹那么多,我哪知道是哪个。” 席老爷子接过老妻买来的包子咬了一口,翻开当天份的京市报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道。 “就是那个最漂亮的花妹子。” 老太太白了老头一眼,然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孙女席晓晓。 “她那儿子可出息了,国际奥赛金奖,和咱们晓晓一般年纪,只可惜就是不同学校的。”老太太看着自家孙女,模样漂亮,成绩也好,不知道可不可以找个机会,让两个孩子相看相看,没准就有那个缘分呢。 “是这个孩子吗?” 席老头拿着老花镜,指着报纸上的青年问道。 席晓晓的视线正好看过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一下子手上的包子就掉到了地上。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13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 席晓晓不知觉的念出了对方的名字,这张脸,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心慌意乱的,席晓晓蹲下身,借着捡包子的蹲坐,在两位老人看不见的地方理了理自己的思绪。 自从重生之后,她下意识的让自己忽略所有有关于晏褚,有关于晏家消息,努力忘记曾经的痛苦,原本她以为他们就会成为普通的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交集,自己也能渐渐忘掉那些事,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对方依旧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以另一种形象。 席晓晓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是不是也重生了,可是想想不可能,在一起生活了那几年,她比任何人都了解那个男人。 缺乏耐心,缺乏毅力,每次吵架总是口头上和她承诺的很好,可是坚持不了几天就会放弃,他没有上进心,贪图享乐,这些恶习都是从小养成刻在他骨子里的,几乎不可能被改变。 席晓晓不相信那样的人重生后能取得奶奶口中的成就。 除非,他不是他 或者对方有了她不知道的奇遇或契机,促使了他的改变。 “晓晓你这孩子怎么捡个包子干脆蹲地上了。” 谢美凤看孙女一直不起身,弯下腰朝孙女问道。 “没,刚刚蹲太急,脚抽筋了。” 席晓晓将脑袋里那些东西暂时压下,捡起包子然后帮爷爷奶奶沉刚煮好的粥,然后又盛了几碟小菜。 “这就是你一块跳舞那好姐妹的儿子,看上去还挺年轻啊?” 席老头想着,照片上那俊朗的少年看上去和他们家小小差不多年纪,没想到对方的妈居然都能和他家老太婆一块跳舞锻炼了。 “这是老来子,花妹子男人出事的时候检查出来肚子里居然还怀了个孩子,和前头的那个哥哥差了十岁,加上花妹子本来也比我年轻,这么一来,她小儿子正好就和咱们晓晓差不多大了。” 谢美凤喝了口粥,看着照片上那孩子别提多喜欢了。 “你是不知道啊,金宝这孩子特别乖,还念初中的时候吧,只要放假早上准陪他妈一块来公园跟我们这些老头老太太健身,考试永远排前三,上了高中之后,就没从第一的位置下来过,花妹子常常和我们说她儿子拿了什么奖什么杯的,拿来的奖金那孩子也不像一般人一样拿去买吃的买喝的,而是攒着给他妈买了个金镯子。” 晏褚现在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谢美凤听多了金盏花的追捧,说起有关于晏褚的事来,能够滔滔不绝说上好几个时辰。 “这种孝顺的孩子人品就不会差,就是不知道两个孩子合不合眼缘,不然我都想给咱们晓晓牵桥搭线了。” 老太太觉得两个孩子还挺配,她见过晏褚好多次了,那孩子脾气温和,讲道理,懂礼貌,嫁给他绝对不会受气,而且模样也好,将来生出来的外曾孙外曾孙女得有多俊俏啊。 谢美凤怎么想怎么美,自个儿孙女模样也不赖,而且成绩在她们学校也算是不错的,老师都说了,这次要是发挥正常,或许还有冲刺水木大学和燕京大学的机会。 不论是外貌还是成绩,两个孩子都是般配的。 老太太心里藏着事,她这年纪都奔七了,现在看上去身体好,还不知道能有多少年可活,这个孙女的未来她可得安排好了,不然到时候交到她那糊涂爸和狠心后娘的手里,还不知道会不会稀里糊涂指个人就让她嫁了。 当然这些话老太太谁都没说,只是在心里思忖。 吃完早饭,席晓晓帮着洗完碗筷,很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桌子上摊着好几本练习册,本来这个时候席晓晓应该是如同往常一般开始自己的题海训练的,可是因为刚刚那件事,这些题目,她怎么都看不进去。 重生后,席晓晓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她从家里搬了出来,来到了爷爷奶奶家,上一世住在家里的缘故,她每天有做不完的活,还时常受到后妈的打骂,中考发挥并不好,只是进了一所普通的中专,毕业后在一家小医院里当了一名护士。 这一次她搬离了那个没她容身之地的家,认真学习,中考的时候发挥不错,进了京市最好的一中。 她知道自己的天赋不够,那就拿比旁人更多的努力来凑,除了照顾爷奶,基本上就是与书为伴,她想要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将来找一份好的工作。 重生带给她的最大教训就是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是靠不住的,唯独你学到的知识、金钱、美貌不会背叛你。 她不想再将幸福寄托在别人身上,她的幸福要自己争取。 因此席晓晓逼迫自己每天做各种各样的练习题,从一开始的艰难,不会做题的痛苦,到现在基本上游刃有余,每天不做题都觉得少了些什么,她付出的努力是一般人想不到的。 没有因为重生就好高骛远,也没有因为重生就想着发家致富,而且踏踏实实的,选择了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 唯独今天,这几年养成的良好的生活习惯,席晓晓居然坚持不下去了,可以想象晏褚这个人的存在,对她而言是一道多么过不去的坎。 席晓晓思忖,离高考开始的时间不远了,在这几个月里,她不能再去思考有关晏褚的事,等高考结束了,她再花时间好好去观察晏家的改变。 她冥思了一会儿,沉下心,静下气,对着练习册认真地做起习题来。 ***** “妈的乖乖金宝,好好发挥,考不了第一,考第二也是好的,咱们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金盏花替儿子整理着衣领,老师说了,考试之前不能给孩子压力,不然很容易造成心理负担的。 边上同样送孩子来参加高考的家长侧目,这家人有点嚣张啊,感情第一是想考就能考的,听刚刚那段话,对第二还嫌弃。 “妈,我知道了,等会儿日头就高了,你别在校门口等我了,到时候我能自己回去。” 晏褚再一次确认自己把所有证件都带上了,对着老太太说道。 “诶,妈看你进校门就回去。” 老太太积极点头,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别人就不知道了。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旁边的家长已经看着自家孩子进去了,得空打量了这对嚣张的母子好几眼,那个男孩身材高瘦,五官清秀俊美,这模样绝对没话说,看上去还有些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晏褚背着包离开后,金盏花正想着去哪里找个地方坐坐,就被一个家长拦下了。 “你儿子是不是就是那个,那个国际奥、奥数比赛的冠军,拿了金牌的那个孩子?” 有人认出了晏褚,京市报在京市范围内销量还是很高的,不少家庭都有订报的习惯,尤其是一些机关单位,这些报纸都是准时送达的。 “就是我儿子。” 老太太一听有人居然认出了她家乖乖金宝,这炫耀欲一下子又忍不住喷发了。 有些听了那个说话的家长提醒也同样想了起来,有些存粹就是凑热闹,原本没有散去的人群一下子又聚集了,围着老太太询问家有冠军儿子的感想,以及一些教育孩子的心得。 老太太被那么多人看着,感觉自己就和一个名人一样,心里别提多美了。 晏褚走到自己的考场,高考每个学校都是打散的,晏褚这一次分到的就是一中的考场,他核对完准考证进去后,就意外发现坐在了考场最前排的席晓晓。 也是缘分,这么多年没碰上居然在高考的日子撞考场了。 席晓晓同样看到了晏褚,和记忆中差不多的长相,只是上一世的晏褚没有眼前这个那么耀眼,仿佛自带光环一般,不用靠那张脸,仅凭自身气场就能吸引众多目光。 更形象些,同样的五官,上一世的晏褚只能打六分,而眼前这个却能打九分,就像是蒙尘的明珠,彻底绽放了属于自己的光辉。 晏褚找着自己的位置,仿佛刚刚从席晓晓身上一扫而过的视线只是普通的考察考场的动作,他波澜不惊的表情,让席晓晓意识到对方并不认识她,对方应该不是重生的。 他的位置在席晓晓右手边第四排,他将自己的文具放在桌子上,然后就一手撑着下巴,将头侧向窗户的方向,闭目养神。 夏天的阳光明媚,窗户边洒进来的阳光在他的脸上洒下一片金光,脸上清晰可见一层毛茸茸的胎毛,为这张棱角分明的俊美脸庞增添了几分青春气息。 “这就是十一中的学霸吧,他比照片上还要帅啊。” 考试没开始,考场上的考生没到齐之前,考场内还是有一些窃窃私语的。 “比他帅的没他成绩好,比他成绩好的,呸,找不出来比他成绩好的,啊啊啊啊,这样的男生还给不给其他人活路了。” 席晓晓听着那些她不认识的同学的议论,捏紧了手中的笔。 完全不一样了,这个世界的晏褚,变得太耀眼了,她根本没有办法将对上一世那个晏褚的憎恨,放在这一世的晏褚身上。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14 ,(首字母+org点co)! 八五年高考改革后,京市实行的是3+2,政策,其中语数外是必考科目,剩下的按照文理科选择物理、化学、生物、历史、政治、地里等科目。 第一门考的是语文,席晓晓在看到试卷后就静下心来,这是她人生的转折,就是天塌下来都不能影响她高考。 这一次的题目难度并不算特别大,她照着以前做习题的习惯,将试卷草草浏览一遍,并且着重查看了作文题目,以便在做题的时候构思文章的内容。 整个考场除了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以及监考老师走动的声音外听不到其他任何响动。 六月份的京市天气有些闷热,考场里没有安装风扇,仅靠自然风,让考场中的学生和老师都不太好受,尤其是学生,本就承受着压力,几乎每一个考完试出来的时候,背后都湿了一块,唯独晏褚清清爽爽的,对旁人来说亚历山大的高考,对于他就是一件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的事。 “他不是应该保送燕大的吗,当初奥奖一出来,据说国外好多名校也抢着要收他,怎么也跟咱们一样来参加高考啊?” 第一门考试结束,出考场的时候,不少人指着晏褚小声议论。 “你这不废话吗,高考状元有奖金啊,国家的市里的区里的街道的,总得意思意思吧,听说十三中就指望他考个状元把一中压下去,要是成了,给的奖励能少了?保不齐好几千了都。” 现在上大学国家依旧是给补贴的,基本上拿到补贴学费就不需要家里再出钱了,大学生除了军校等特殊学校或专业,每个月的补贴也有二十出头,足够在校生日常的开销。 而且九十年代前大学生毕业都是工作包分配的,也就是说你只要考上了大学,什么都不用愁,舒舒服服的等着国家一条龙服务就好了。 当然,对于那些有追求的学生而言,这样肯定还是不够的,现在留学热开始兴起,不少高等院校已经开始了和国外学院交换学生的项目,这种也称为公费留学,公费留学生是不允许在国外打工的,虽然也有不少学生震惊于国外打工的高金额工钱偷偷打工,但是在明面上,国家是禁止这种行为的。 在同学们看来,晏褚这么优秀那保准是要留学的,听说他家里就只有一个没有工作的母亲,就算是为了出国攒生活费,参加高考肯定也比保送来的好啊。 “他就那么有信心考上状元,别滑铁卢跟燕校失之交臂。” 不遭人嫉恨的是庸才,有夸晏褚的,自然也有看不惯他的。 “人家那是学神,反正发挥再差也比咱们好,有功夫担心人家,还是赶紧回家多看几本书吧,争取下门科目多得几分。” 席晓晓背着奶奶给她做的双肩包,听着那些同学嘴中议论着晏褚。 “晓晓啊,考的怎么样啊?” 谢美凤早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了,看到孙女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心里一噔,难道是考的不好? “奶,你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万一挤着了怎么办啊?” 席晓晓没想到奶奶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来考场外接她,又感动又担心。 “我觉得这次的试卷还挺简单的,就是教室里太热了。” 她看奶奶担心,连忙解释道:“奶,咱们赶紧回去吧,吃完饭我睡一觉就好了。” “好好好。” 老太太看孙女回答的挺轻松,就知道这次应该考的不差,正要在孙女的搀扶下离开的时候,看到的金盏花和晏褚母子俩离开。 “诶,那不是花妹子吗,她儿子就是我上次在家里说起的金宝,上报纸的那个孩子。” 老太太一来欣喜,拉着孙女就要追过去。 “奶,我饿了,现在那么多人,咱们还是回家吃饭吧。” 席晓晓赶紧把人拦住,捂着肚子一副饿惨了的模样,马上把老太太哄住了。 虽然有些可惜错过了两个孩子见面认识的机会,可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高考,孰轻孰重老太太还是知晓的。 一连五场考试,考完最后一门英语考试后,除个别觉得自己可能考差了丧着脸的学生,其他学生离开考场的时候都是欢呼雀跃的。 席晓晓站在桌子边收拾着自己的文具,算着自己在这张卷子上可能存在的失分点,然后转身正要离开。 不巧,晏褚也正从她身边经过,两人正巧就撞一块了。 硬邦邦的胸膛,磕到了鼻子,泪水都快飙出来了。 “你没事吧?” 晏褚有些不知所措,掏出口袋里干净的手帕递到席晓晓手上。 “不用了,我没事。” 席晓晓听出了他的声音,低着头用手捂着鼻尖,然后拿上自己的东西绕过他匆匆忙忙的离开,根本就没有伸手接过手帕的意思。 看她的模样,似乎对他避之不及。 此时考场里的学生已经没剩几个了,就是普通走路不小心撞上的一幕,也就因为晏褚的学霸光环让人多看了几眼,然后就没人在意了。 晏褚将掏出来的手帕又收了回去,思考着席晓晓现在对待他的新形象到底是什么态度。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个豁达聪明的姑娘,并没有一味的埋怨老天的不公,活在上一世的仇恨里,原本他以为最难完成的任务,现在看起来,似乎反而是最容易的。 对于席晓晓重生后的选择,晏褚本人是非常欣赏的,那确确实实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只是看对方的模样,虽然没打算报复他,可也没打算再接近他,对对方而言,摆脱他或许就是她面对新生活的最好方式了。 既然这样,自己是不是还要出现在对方的生活中,这就是个问题了。 ***** “金宝回来了,小舅亲自下厨,犒劳犒劳咱们未来的状元郎。” 因为老太太的宣传,晏家上上下下包括四合院里的那些邻居都对晏褚有着莫名的信心,仿佛这高考状元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只是之前怕给晏褚太大的压力,他们没当着晏褚的面说,现在高考结束了,这不可劲高兴起来了。 金盏花去学校外接儿子了,金盏德则是叫了满满当当丰盛的菜肴替晏褚提前庆祝,他下厨烧了碗他唯一会的洋柿子炒蛋,就将这一桌子菜都当成是自己的功劳了。 “美娟呢,怎么没把美娟叫过来。” 家里大大小小都上了桌,金盏花看到弟媳妇美娟没来,朝弟弟问道。 杜美娟结婚后就没工作,不可能存在上班脱不开身的情况,因此金盏花有些好奇。 “她、娘家有事,来不了了。” 金盏德面上的笑容淡了几分,金盏花没有察觉到弟弟的不对劲,只当他说的是实话。 “什么事?不要紧吧?” “不要紧。” 实际上今天来大姐家里金盏德根本就没和杜美娟说过,这些日子,他借口工作,几乎常常宿在公司,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直跟自己演戏的妻子,因为那些隐瞒,导致金盏德看着杜美娟对他笑,他都忍不住想想这笑容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 他们有两个儿子,作为一个妻子,杜美娟也无可挑剔,她关心他的身体,照顾他的起居,唯独在对待大姐这个问题上,他们俩人有太多太多的分歧。 金盏德知道自己这是心病,可能就是杜美娟之前扮演的角色太美好,导致他知道真相之后才会这般难以接受。 在他想清楚之前,真的很难让自己心无芥蒂得和对方生活,他觉得自己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想清楚之后是选择分开,还是装作不知道这件事,貌合形离的为了孩子继续过下去。 “大姐,我买了大哥大,以后联系我,你就打这个电话吧,打家里的座机我不一定在家。” 金盏德转开话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片,交到大姐的手上,然后又拿出另一张,交到小外甥的手里。 “这么麻烦干什么,我又没什么急事,反正美娟总是在家的,让她转告你也是一样的。” 老太太不知道大哥大到底是什么东西,还以为那跟给座机打电话不一样。 “美娟那儿......大姐,以后你还是打这个电话吧。” 金盏德苦笑,不就是不信任了吗,他是真怕现在的这个美娟依旧在紧要关头,做出上一世那样的抉择,到时候他更要悔恨终身了。 夫妻俩在一块最重要的就是信任,金盏德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杜美娟的信任几乎已经为零了,这样的婚姻即便是持续下去,也会有许许多多的问题出现。 “盏德,你跟姐说,你和美娟是不是吵架了?” 老太太因为儿子结束高考的喜悦放到一边,看着弟弟严肃的问道。 “没吵架。” 金盏德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姐说,孩子都和晏褚差不多大的男人在金盏花面前委屈的就跟一个孩子似的,机灵的大妮往碗里夹了一些菜和一个鸡腿,拉着两个妹妹就往奶奶的房间走去。 金家买了新彩电,之前那台电视就被金盏德挪到家里来了,放在老太太的房间,最近这些日子一直播放西游记,别说小孩了,大人也爱看。 看着几个妹妹都往奶奶的房间里跑了,大蛋也有些按耐不住,男孩子哪个不喜欢孙悟空啊,也顾不得满桌的饭菜了,夹了点菜到碗里,然后拿上一罐桌上摆着的黄桃罐头,带着几个弟弟冲进房里去了。 很快,外面的饭桌上就只剩下老太太,金盏德和晏褚了。 “小舅,我想起来我还有几本练习册没整理,到时候我给你装好了你给宗宝还有宗钰送去,没准对他们有点帮助。” 晏褚在小舅舅为难的眼神下也找了个借口离开,他那两个表弟一个下届,一个下下届高考,他的一些笔记对方可能用得上。 “好,小舅替你两个弟弟谢谢你。” 金盏德觉得现在这个外甥实在是太好了,而且有些话当着孩子的面真的挺不好意思讲的,看着孩子们都离了桌,金盏德才对着大姐开口。 “所以你和美娟是因为这件事冷战了?” 金盏德没说有关上一世的事,只说妻子明面上让他帮大宝和二宝,实际上背地里对他的行为很不满意类似的话,老太太一听松了口气,在弟弟开口前,她还当是什么事呢。 “这不是很正常吗,美娟心里有气也是难免的,设身处地为她想,如果你姐夫还活着有一个姐姐,他借了一大笔很有可能还不回来的钱给他外甥,我也得生气。” 老太太一直都知道弟妹对她有看法,也很能理解她,可是作为占便宜的那一方,弟弟不知道,弟媳妇也愿意保持明面上的平静,她也愿意装傻忍着。 “这些年姐厚着脸皮占了你不少便宜,你隔三差五的就给姐这送鸡鸭鱼肉的,还有什么燕窝啊鱼胶的,时间长了,美娟心里不舒服也是正常的,你回去和美娟好好谈谈,小宝是个孝顺的,现在他也出息了,等他工作挣钱了,绝对不会忘了孝敬你这个舅舅和她那个舅妈的。” “姐,这不一样。” 金盏德没法说他生气真正的点,只能想着另一种方式跟大姐诉说自己的委屈。 “我对你好还不应该啊,要不是大姐你,我当初或许早就已经在大伯家饿死了,你和姐夫出钱供我念书,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金盏德说起当年的事就有些激动了。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清楚,再说了,我给你买了什么东西不是给她娘家也捎一份的,逢年过节她都给她爸妈包大红包,给她哥哥弟弟侄子侄女偷偷塞钱,浙些我说她了吗?” “将心比心,我能理解她,可她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 这是金盏德最在意的点,他就和傻子似的,被骗地团团转,还当媳妇是个好的,加倍的补偿她。 “她怎么不理解你,这些年她就是心里面不满意,可不照样默许你帮着大姐了吗,这些就足够了啊?” 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金盏花在这方面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所以她只能往好了劝弟弟。 “什么好,都是假的。” 金盏德冲到厨房,将大姐藏在橱柜最上面的两个铁盒子拿下来:“你看看这些。” 他手里拿的是去年夫妻俩去香江的时候杜美娟买的滋补品。 除了留着自家吃的那一份,晏家和杜美娟娘家都有。 金盏德之前不想在这种事上怀疑妻子的,可是上趟来大姐家,正巧碰上大姐给外甥煮红枣燕窝羹,外甥给他分了一碗,他吃着口感不太对。 于是他偷偷从大姐舍不得吃藏着的盒子里偷拿了一些去药店让老师傅检查,结果发现她送来大姐家的那些燕窝鱼胶之类的东西,就是面上光鲜,实际上就是滋补品里最廉价的那一种。 他记得当初杜美娟告诉他买这些东西可花了不下四五千块钱呢,买的都是最好最贵的,他家那些倒全是精品,和送到大姐家里的,天差地别。 好在这些东西也就是效果差了一些,不至于把身体给吃坏了,不然金盏德都能恨死她了,不过就是这样,也把他恶心的够呛。 不知道在他没察觉的地方,妻子又做了哪些事。 家里缺那点钱吗,给她娘家都那么舍得,她哥她弟弟想要做生意几万几万的借,怎么到了他姐这边,就是外人了,就是蛀虫了。 合着他金盏德挣点钱全得紧着她杜美娟和她娘家人来,自己想给大姐一点帮助,就成了犯罪了。 金盏德越说越气愤,脸红脖子粗的,哪里还有往日儒雅沉稳,事业有成的大老板的模样。 金盏花也没想到这里有还有这样的事,想着她以前还拿那些东西当宝贝,自己都舍不得吃,就想给她的宝贝乖乖金宝补身子,结果就是糊弄人的玩意儿。 即便是金盏花想给这个弟媳妇说好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想送可以不送啊,又要脸又心疼钱这算什么。 “夫妻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沟通,你和美娟认真聊聊,别什么事都憋心里,万一......美娟也不是成心的呢。” 金盏花叹了口气:“金宝上了大学国家给钱,他出息了,将来娶媳妇估计也不用我帮衬了,我现在手里的钱够花了,以后你也别给姐送什么东西了,别为了姐的事影响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姐弟的感情再深,现在都已经各自组成家庭了,他们不再是彼此最重要的那个人,弟弟有妻子,有儿子,那些人才是会陪他走完一生的人。 金盏花有些惆怅,满满一桌子饭菜,都没有了动筷子的胃口。 她的劝解并没有让金盏德好受些,相反,因为大姐一直劝他好好跟妻子沟通,反而让金盏德心里越发的难受。 “以后要孝顺你舅舅,要不是他给你选了一所好学校,找了那些好老师,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出息。” 金盏花看弟弟走远了,拍着儿子的肩膀唏嘘的说道。 “妈,你放心,我会孝顺小舅的,我更会孝顺你。” 儿子的乖巧让老太太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她那些姐妹可还等着听她说她儿子高考的情况呢,她得赶紧把碗筷都洗了,然后去公园好好吹嘘吹嘘。 日常炫儿子已经成了老太太的习惯了。 ***** “盏德,你回来了。” 杜美娟看着这些日子忙着公司的事务都没法回家的丈夫,高兴地迎了上去。 “你为什么那么做,接到大姐借钱的电话,为什么要瞒着我。” 金盏德一脸沉重,放下公文包问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什么借钱,什么电话?盏德你在说什么啊?” 杜美娟的眼神闪了闪,心跳都停止了几拍,她隐瞒的好好的,怎么被丈夫发现了,不对,对方应该根本就不知道她重生的事啊? 她连忙抬头望向金盏德,看见他眼底的了然时,心不断的往下沉,她被诈了。 “美娟,我们离婚吧。” 金盏德在公司里想了很久,大外甥和二外甥夫妇都是重生的,一下子重生了那么多人,契机又是什么? 他想到了另一个人,就是小外甥晏褚上辈子的妻子,经过调查,现在对方是和晏褚同一届的高考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对方原本应该是个中专生,护理专业的。 想来对方或许跟他们一样,都得到了重来的机会。 这么多人,几乎都是和小外甥有关的,或者说痛恨他的,既然这样,妻子会不会也获得了这个奇遇呢,只是她隐瞒的太好,连他都骗过去了。 之前他不敢肯定,想着他们还有两个儿子,如果一切都只是自己不准确的猜测,他回去就和妻子好好谈谈,把话都说清楚了,大家一起尝试着看看还能不能恢复以往的生活。 如果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很抱歉,他没有办法再和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块了,或许站在她自己的角度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错,那时候晏褚欠下的是八十万的巨债,她不想白白给出那笔钱,所以瞒着他。 可是站在金盏德角度,他没有办法接受这个现实,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在自己大姐的死亡里也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他恐怕没法再和以前那样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自己爱重的女人看待了。 离婚,是必然的。 “什么意思,盏德,你发烧了吧?” 杜美娟的身子晃了晃,她不能接受自己听到的这句话。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我们离婚吧,所有的家产,一人一半,孩子,一人一个,我不会再婚了,如果你放心的话,也可以把宗宝和宗钰都交给我养,这些日子我会住在公司,等你想通了,就打我电话。” 金盏德一直站在门口没进去,说完这段话,拎起手上的公文包就离开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世界都重生了15 ,(首字母+org点co)! 杜美娟怎么可能接受得了离婚这个现实,她知道自己暴露了,恨透了唯独可能泄露当初真相的晏大宝等人。 上一世,是她怂恿丈夫将生意的重心转到深城,她以为这样就能够摆脱金盏花对丈夫的影响,明明自己才是丈夫的妻子,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自信,当她和金盏花一块落水的时候,丈夫会选择救谁。 离开京市后的生活太美好了,丈夫忙着生意上的事,很多和晏家联系的任务就交到了她身上,偶尔给晏家寄一点土产,金盏花生日的时候买点礼物或是打点钱,她时常会和丈夫说自己做了什么,实际上到底有没有做那些事,只有她和金盏花清楚。 她知道那个女人惯会做好人,不会主动跟丈夫提及那些事,更何况她确实也给东西给钱了,只是价值和她向丈夫说的,完全不一样罢了。 原以为平静的生活就此到来,可是幸福没有持续多久,杜美娟就接到了大姑姐的电话,说是晏褚欠了高利贷,从最早的二十万,利滚利已经翻到了六十万,要是一个礼拜内不凑齐钱,恐怕利息还得涨。 她想和他们借钱,说是拿京市那套房子抵,高利贷的人手太黑了,她求他们想帮她把这笔钱还了,那六十万,她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他们的。 别说六十万了,就是六万杜美娟都不想给。 电话中,她说了自己丈夫做生意有多么不容易,说了公司现在的死债有多少,还说了自己两个孩子结婚生子需要多大的花费,说了她当初给了金盏德多少帮助,这些年他们又还了多少。 她没有明说一句不肯借钱,但是话语中字字句句的奚落,还是让金盏花这个有几分自尊的女人主动挂断了电话。 那时候金盏德在日本洽谈公务,杜美娟有把握瞒下这件事。 当然,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丈夫对这个姐姐的重视,说完那些话她就后悔了,她担心万一那些高利贷的人真的做了什么,丈夫会跟她置气,因此杜美娟就想着晾他们一段时间,让他们吃点苦头,等丈夫从日本回来,再跟他说这件事,告诉他那么多钱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才瞒着他的。 谁知道丈夫刚回来,她还没想好怎么说,晏大宝等人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金盏花快死了。 回京市的路上,她一直都心惊胆战,好在不知道为什么,临死金盏花都没有说出她曾经给家里打过电话借钱的事。 金盏花死后,丈夫很悲痛,她作为体贴的妻子,安慰他,鼓励他从伤痛中出来,并且十分大方的拿出钱帮晏家还清了已经涨到八十万的欠债。 这番举动,果然得到了丈夫的感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那个讨厌的占据丈夫目光的女人,因为她的消失,他们也彻彻底底的和那家蛀虫分开。 她在奚落了一番晏大宝等人后换了家里的座机,他们一家人待在深城,和京市彻底断开了关系。 只是越到晚年,她越发担心当初自己做的这件事被丈夫发现,因为那时候丈夫从公司退了下来,越发怀念他那个姐姐,杜美娟不敢想象,一旦丈夫发现他大姐的死里面有自己的手笔,会是怎样的震怒。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她认为一切的源头就是晏褚,他要是不赌就不会欠债,他要是不欠债,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她也不用在余生活的心惊胆战,唯恐哪一天东窗事发。 所以她恨晏褚,也恨金盏花,要是世界上没有这两个人,就彻底天下太平了。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藏得住的秘密,她熬过了上辈子,却在这一生重来的时候,被金盏德发现了这件事。 杜美娟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但是她没法离开金盏德,上辈子,她除了购物和美容就没有其他爱好,她只知道房子将来会很值钱,除此之外,她不会做生意,不知道怎么投资。 金盏德的生意现在做的不错,但是他的摊子铺的大,还有各种和银行的贷款,实际上公司账目上流通的钱并不多,家里的房子,只有暂时住的这一套,真要分家产,杜美娟分不到太多的钱。 她可以要公司的股份,但是公司主要靠的还是金盏德的大脑,他完全可以把现在这个公司架空,另起炉灶,到时候她手上的股份就成了废纸。 杜美娟不想失去后半生优渥的生活,所以她绝对不能和金盏德分开。 ***** 高考出成绩的日子,胡同边上那家邮局格外热闹,人都快把邮局给挤爆了,排队等着打电话的人从邮局里面,一直排到了邮局外。 这年头装一个座机两千多块钱,不是所有人家都那么奢侈的,很多时候打电话还是习惯去附近的小卖部或是邮局里面。 金盏德家到是有电话,不过因为之前的事,老太太不好意思再去弟弟家,这不,一大早就催着儿子来排队来了。 “多少分?” 托老太太的福,晏褚现在是胡同里的名人,他拿起话筒的时候,连邮局的人都盯着他,想看看这个拿过国际奥赛金奖的孩子高考能考多少分,是不是他妈口中吹嘘的高考状元。 “语文114,数学120,英语119,理科两门总分227,一共580,排名,好像是全国卷第一吧。” 晏褚放下话筒,全程都十分淡定,不过听他说完自己成绩的围观者,就一点都不淡定了。 现在没几个省高考是独立出题的,还有很多省都是沿用京市这套卷子的,也就是俗称的全国卷,这套卷子包含了不少省,几百万的考生呢,这样晏褚都能考第一,可比古代的状元厉害多了。 全国卷满分六百分,他只扣了二十,这脑子还是不是人长得了。 “哎呦妈的乖乖金宝,太给妈争气了,诶呦,诶呦呦。” 老太太拍着胸口,多高兴啊,可是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儿子太出息了,当妈的都喜极而泣了。 “来来来,大家吃糖,沾沾喜气。” 金盏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大袋子,里面装的都是各式各样的糖果,一把把抓给旁边同样等着查询成绩的高考生和他们的家长,邮局里的工作人员都没有拉下。 真是个好福气的老太太,房间里的人目送着她离开,想着要是自家的孩子也有她儿子那么能耐就好了。 “你看看你,六门加起来都没有人家两门来的高。” “全市排名才四百三十一,跟人家晏褚比你差了多少?” 家长们指着自家孩子抱怨,孩子们也郁闷啊,尤其那个全市排名四百多的,这算是他超长发挥了,也能进一所很不错的大学了,没想到居然还是得来了一顿批判。 这一天,在这件邮局查成绩的同学留下了一个名叫晏褚的学霸的阴影。 ***** 国际奥奖的金牌成了高考状元,这是一个爆点的新闻,和时下政府宣扬的主流价值观相和,在高考成绩出来的一段时间内,晏家的门栏被踏平了,几乎每天都有记者采访,还有一些政府的领导,学校的领导给予他慰问鼓励。 撇去金盏德这个得力的舅舅不说,晏褚就是一个父亲早逝,靠寡母抚养长大的单亲孩子,他能成长到今天这个模样,是艰难的,是十分不容易的,正因如此,才更需要宣传报道,政府和学校也不吝于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对这样优秀学生的爱惜和重视。 市里奖励了晏褚一千块钱,区里奖励了他八百,街道稍微少一些,奖励他两百块钱,最大方的要数十三中了,给他包了一千二的大红包,相当于现在普通工人四五个月的工资了。 这一次十三中压在京市最好的一中头上,狠狠出了次风头,对于他们来年的招生有很大的好处,校领导对此自然就不会吝啬了。 老太太每天点着这些钱,嘴巴就没合拢过。 要不怎么都说读书好呢,儿子考上状元得来的奖金都快赶上她这么多年攒下来的钱了。 因为儿子考上大学,老太太难得大方了一次,请了专门承接喜宴的老师傅来家里办席,足足搭了五张台子,除了家里的亲戚,四合院里的邻居还有和她要好的公园里认识的小姐妹也全都叫上了。 办升学宴的当天,四合院里张灯结彩的,每个人不管真不真心,明面上都为金盏花感到高兴。 其中最诚心的居然还是之前跟他们家最不对付的卷发小媳妇,她的儿子也是今年参加高考的,因为考前晏褚帮他突击训练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她儿子超常发挥,本来只能进二本的成绩,这次居然搭上了一本的尾巴,可把她高兴坏了,给金盏花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以后逢人就说晏家好,仿佛曾经看不起晏家的人从来就没有她一样。 “盏德,美娟怎么没来,你们俩还没和好呢?” 金盏花招呼客人,看弟弟只带着两个侄子过来,没见到弟媳的身影,疑惑地问道。 “姐,我和美娟离婚了。” 这些天,杜美娟没少想要挽回他,甚至请了她娘家人当说客,可是看着她娘家那一个个借着他的势光鲜亮丽的人,他越发生她的气。 他不再回家,也不再往家里给钱,杜美娟知道他是铁了心了,金盏德是个温和的人,但是能将生意做那么大,就足够证明他有心计有手腕,适当的时候还很狠心。 在他流露出她要是不离婚,很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后,杜美娟干脆的签了离婚协议,公司的股份她得不到,但是却得到了股份折合后的七十多万,家里现在住的房子也归她,至于两个儿子,她一个都没要。 她还不到四十,保养的又好,没有儿子,她或许还能再找一个不错的男人再婚,最主要的是宗宝和宗钰都已经定性了,不会因为以后离得远了,他们就忘了她这个亲妈,只要她时常去看孩子,给与他们不变的关爱,她依旧是两个孩子心目中的好妈妈。 而且金盏德不再婚,将来他的一切都是她儿子的,也就是她的,她或许过不上上一世那么富裕优渥的生活,可总也不愁吃喝,比许多的女人都要来得好。 拿到钱,杜美娟想也不想就用那七十多万买了房,现在京市的房子好一些的也就十几万一套,这些钱,她拿着买了五套房子,除了现住的,其他的都用于收租。 剩下的钱,她拿去雇人盯着晏大宝他们兄弟,只要他们去深城进货就举报,进一批,举报一次。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她原本可以过上豪门太太的生活,现在的日子虽然不比很多人差,可是和以前的她却有不少落差。 当你过惯了一个包包一套首饰动辄几万十几万的生活,再让你过一个月收租好几万,却要同时应付吃喝穿的需求时,你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的。 晏大宝和晏二宝还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两人心不在焉的坐在酒席上,还在那幻想自己发财后周边人艳羡的眼神。 会读书有什么用,将来也就是拿死工资的,再过十几年,那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俩兄弟才是晏家最出息的孩子。 “大喜的日子先不说这些事了,那几个是不是大姐你的朋友,你赶紧去招呼招呼她们。” 金盏德暂时不想提起这件事,因为一次性给杜美娟支取了一大笔钱,公司的财务有些紧,他还没有买房,暂时在公司边上租了套院子,两个儿子跟他,也一块搬了出来。 对于父母的离婚金宗宝和金宗钰都是莫名其妙的,离婚前妈妈哭着让他们兄弟求情,哭诉爸爸心里只有姑姑和晏褚这个表哥,可是两个孩子从小接受的教育没让他们偏听偏信,这些年父母的举动他们都看在眼里,爸爸对姑姑,妈妈对舅舅都是一样的,如果妈妈不满意爸爸,自己就得先改正自己的问题。 而且说实话,对于离婚后,妈妈主动选择放弃他们抚养权这一点,虽然理解,但是两个孩子心里还是不好受的。 她口口声声说儿子跟着爸爸好,可两个孩子都明白,最大的原因,只是因为担心被他们两个快成年的儿子拖累再嫁的步伐罢了。 看着不想多说的弟弟和两个面有郁色的侄子,金盏花叹了一口子,给他们安排了座位,就去门口迎接其他客人去了。 “谢大姐,这就是你一直夸的孙女吧,长得可真漂亮。”金盏花看着跟谢美凤一块过来的席晓晓,眼前一亮。 老人们就喜欢这种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小姑娘,尤其席晓晓的脸盘圆圆的,在老一辈眼里,就是福气的长相。 她们一群老姐妹往日里没少说自家孩子,金盏花知道些席家的情况,谢美凤前头的儿媳妇去的早,后来的媳妇是个不省事的,这个孙女干脆就搬过来跟他们两个老的一起过。 在谢美凤嘴里,席晓晓就是一个孝顺贴心的好孩子,而且念书也厉害,金盏花可是听这个老姐姐说了,她孙女的成绩足够上协和医学院了,这可是华国顶尖的医科类大学,八年制的本科,录取分数线比最好的水木大学和燕京大学都差不了多少。 老人给孩子相看对象都喜欢往自己的朋友圈里找,这么一来知根知底,不太会找错人,这个小姑娘虽然爹妈不靠谱,可好歹还有爷奶疼。 谢美凤可是放出话来,他们百年之后现住的两间大房子是要留给这个大孙女的,加上这孩子本身足够争气,在金盏花看来,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儿媳妇人选。 因此这一次她特地叮嘱谢美凤把她这个孙女带上,就是想要两个孩子见见面。 席晓晓朝院子里看了一眼,正好和晏褚的视线对上,她微微侧过身,抿着嘴略带羞涩的朝金盏花叫了声姨。 这辈分可有些乱了,从谢美凤和金盏花的交情来看,席晓晓应该唤金盏花一声奶奶才对,只是上辈子在她没和晏褚结婚之前,她一直都是唤金盏花花姨的,一时间没转过这个弯,就给叫错了。 “你看上去那么年轻,我可叫不出奶奶来。” 她意识到这一点后就及时纠正了,因为说的心诚,把金盏花逗得乐呵呵的。 “叫姨好,我就喜欢你们年轻小姑娘叫我姨。” 金盏花越看这个姑娘越喜欢,因为有心撮合,她想也不想就接受了这个称呼,不然对方要是真叫她奶奶,自己也不好意思让儿子和她找对象啊。 现在万事没有一个谱,他们就各论各的,如果孩子将来有那个缘分,到时候再改称呼就可以了。 两人入了坐,因为金盏花的私心,把谢美凤和席晓晓迎到了主桌旁的位置,那里坐的都是四合院里的邻居。 “当初谁也想不到晏褚这孩子能有今天这出息啊,我看花老太真该好好谢谢她那个弟弟,要是不他帮晏褚转了校,让他去那什么寄宿学校,他那性子还不一定转过来,照老太太的宠法,绝对得宠废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怎么没看见花老太她那个弟媳妇呢,这样的喜事她这个舅妈应该参加啊?” “你们别说出去,刚刚我听了一嘴,好像是离婚了。” “离婚,这么大的事你可别瞎说。” ...... 席晓晓听着四合院里那些人的议论,很快就猜到了事情大致的经过。 晏褚的舅舅,很有可能跟她一样是重生的。 根据她仅有的一些线索,所有的改变似乎都和金舅舅有关,或许是对方重生后改变了这个外甥的未来,从他的性子还没定型的时候,对他进行了新的塑造。 说不上惊讶不惊讶的,一开始席晓晓还猜测有没有可能两个人是不同的人,可现在看来,或许是她想多了。 身体还是同一具,但是因为不同的教育方法,里面的灵魂被捏造成了完全不同的模样。 “我们高考的时候是同一个考场吧?我记得那天我不小心撞了你,还没跟你道歉你就跑了。” 晏褚是主动过来跟席晓晓聊天的,谢美凤还不知道这件事,没想到两个孩子居然能有这样的缘分。 还没开席,她借着和其他老姐妹聊天的借口就溜了,将空间留给了两个年轻人。 “也是我自己不小心。” 虽然知道这一世的晏褚已经不同了,可是对着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席晓晓根本做不到完全释怀。 “你填了哪所学校的志愿?” 这是现在高考生最常聊到的话题,晏褚问起这个问题也不突兀。 “京市协和医学院。” 上辈子席晓晓死在了手术台上,这辈子,她想当一个优秀的妇产科医生,迎接更多可爱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 “真巧,我也是。” 晏褚笑了笑,席晓晓诧异地抬头,“你的成绩完全可以上燕京大学或是水木大学最好的专业。” “不知道,可能因为我想当一个医生吧。” 在人贩子那个世界,晏褚最后的结局就是当了一名优秀的医生,八十年代的中国,很多都还在摸索和进步当中,在许多疾病的治疗上也在进一步探究。 成为一名医学生,他能够参与到很多医学研究当中,凭借着自己曾经所学的知识在行业领域内崭露头角,实现原身的第一个愿望,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晏褚不知道这些任务世界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但是如果能够将先进的医学技术推广,挽救更多人的性命,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好的事。 所以他没有多做思考就选择了报考协和医学院,老太太最疼他这个儿子,对于他做的任何选择都不会拒绝,而且在老一辈看来,医生就是一个很高尚伟大的职业,儿子要成为一名准大夫了,老太太高兴还来不及呢。 “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晓晓同学,请多多指教。” 晏褚笑眯眯地朝席晓晓伸手,她犹豫了片刻,看着晏褚灿烂的笑容,终究还是伸出手去。 都不一样了,不是吗? ***** 十年后 “小叔,我爸没跟你打电话要钱吧,他要是给你打电话你就挂了别理他,这麻辣烫店的生意不是挺好的吗,一直想着做大生意,也不看看前前后后赔了多少钱了,舅爷爷那里的钱还欠着呢。” 晏褚几个年长的侄子侄女都已经大学毕业步入工作了,他这个舅舅因为本科八年外加读研的读博的缘故,现在还算是一名学生。 不过因为在医学领域上的突出成就,以及他发表的好几篇可以说是国际医学突破的论文,学校破例在他还是研究生的时候,同时聘请他成为了医学院本科的讲师,现在他的身份就是学生兼老师,除了个礼拜一定会回家陪老太太吃两顿饭之外,基本上就泡在了研究室里。 “我知道,你小叔可没什么钱,想借也没法借啊。” 晏褚用肩膀夹住手机歪着脑袋对着电话另一头说道,作为一个清廉的研究人员,他确实没什么钱,有点钱全都用去给老太太买补品或是一些她喜欢的衣裳金饰了。 “反正不借就对了。” 电话那头的侄子又对他嘘寒问暖了几句,然后挂断电话。 晏大宝和晏二宝夫妇这些年的日子并不算好过,之前他们跟舅舅借了两万块想要去南方进货来北方卖,只可惜刚下火车,就被警察给带走了,他们的行李里面装了一百多个电子表,以及两大袋的衣裳,已经构成了投机倒把的罪名。 东西都被没收了,好在金盏德有点关系,把人给保了出来,可是罚款他没替他们交,为了不坐牢,两对夫妇只能把自己攒下的一些钱拿了出来,除了麻辣烫小店,一下子就身无分文了。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那四人依旧还没死心,总做着发财梦,知道跟金盏德和老太太借不到钱,就跟妻子的娘家借,他们当初把工作给了那边的亲戚,借点钱还不是应该的。 可是杜美娟的人都盯着他们呢,第二次倒货,又被抓了个人赃并获,这一次,金盏德不想管他们了,足足做了六个月的牢才被放出来。 从那以后,四人就开始倒了霉运,做啥啥不成,也就靠着一个麻辣烫小店勉强维生,两家人之间争执吵闹不断,在同一家店里,却几乎不沟通。 他们可是天选之子啊,老天都让他们重生了,他们怎么能不成功呢,四人光想着来钱快的生意,将麻辣烫店抛到了脑后,错过了最好的扩张时机。 这几年他们的小麻烦不断,亲戚朋友的钱全借遍了,好在这些年人民生活条件进步了,麻辣烫店的利润一直在涨,借了又还,还了又借,攒不下钱,又不至于饿死,没完没了了。 大蛋和大妮他们几个孩子跟这对爹妈完全不一样,以小叔为目标,踏踏实实读书,踏踏实实工作,生活都很有奔头。 至于杜美娟,她又再婚了,可惜结婚三个月后又离婚了,因为她嫌弃那个男人没有金盏德有出息,之后她又有两段婚姻,但是每一段都不持久,到后来,她也息了再婚的心思了。 跟金盏德离婚时分的那些钱,因为她养成的高消费习惯,除了买房剩下的钱被挥霍一空外,五套房子她还变卖了两套,直到察觉到这样的日子维持不了多久后她才改变自己的状态。 这时候京市的房价还没涨到十几年后夸张的地步,房租也并不是很高,收来的租子杜美娟也得精打细算着花,每当想起她本能拥有的富裕生活,她都悔不当初,只可惜,她也明白,金盏德是不会和她复合了。 原身的愿望里没有要报复他们的任务,晏褚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喂,大忙人,三天之后的婚礼你该不会忘了吧?” 侄子挂断电话后,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晓晓。 “忘记什么,我也不能把婚礼给忘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笑声,然后絮絮叨叨的跟晏褚说着自己的紧张和期待,全程晏褚都不嫌麻烦,微笑地听着,直到那边把电话挂断。 ***** “你这领带打的不好。” 金盏花穿着枚红色的上衣,烫了个时髦的小卷,还抹了晏褚送她的口红,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六十岁的老太太了。 她指挥着因为念书还住在家里的孩子穿衣打扮,忙活地跟陀螺似得。 “真帅气,不愧是我的儿子。” 金盏花看着穿着笔挺的白色西装的儿子,帮他理了理领带骄傲地说道。 “花姨,时间差不多了。”外头跑进来一个晏褚的同学,她也来不及感叹了,催着儿子赶紧开车去接人。 ***** “你一定会幸福的。” 在席家,看着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姑娘,晏褚对着她说道。 “嗯,我会幸福的。” 席晓晓重重的点了点头,她再一次成为新娘了,只是新郎不再是眼前这个男人。 不是眼前的这个青年不够好,实际上所有人都看好他们能够成为一对,席晓晓克服了对上一世的恐惧,两人成为了朋友,但是更深一步的,她做不到。 记忆是无法清除的,眼前这个人是无辜的,可是她没办法再将他摆到丈夫的位置。 做朋友,也是很好的。 晏褚以席老爷子和谢老太的干孙,席晓晓的干哥哥的身份,代替她父亲的位置,将她交到了她选中的青年的手里。 对方选择开始新的生活,他也遵守对原身的承诺,会好好护着她一辈子,以兄长的身份。 “你瞧瞧晓晓都结婚了,你二十八了还单着,什么时候给妈找一个媳妇回来啊,亏我一直还觉得你和晓晓会成一对呢,可惜那么好一孩子。” 老太太看着台上的一对璧人,红着眼眶戳了戳小儿子的手臂。 不知道为什么,她真觉得晓晓应该成她媳妇的,可惜了。 “大蛋和他女朋友的事快定下来了吧,说不准改天妈你就当曾奶奶了,我现在忙着研究,也没工夫找对象啊。” 晏褚总是用这个理由糊弄老太太,不过老太太确实也是好糊弄的,听小儿子说起大孙子的婚事,立马就被转移了话题。 这辈子单着,挺好...... 他冲着台上的新人笑了笑。 ***** 晏褚,生于1969年,死于2037年,伟大的医学家、慈善家,一身致力于神经生物学病毒学的研究,终身未婚。 ***** “叮,任务完成,现结算当前积分余额。” 熟悉的声音在晏褚耳边响起,他又回到了系统空间内。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1 ,(首字母+org点co)! 经过好几个世界的任务,晏褚的积分有了不小的增长,同时他的系统空间内也堆积了不少他觉得将来可能会派上用场,暂时还没有使用的从系统空间内购买的商品。 要知道,系统商城内的货品一天更新一次,每次只能刷新出五件商品,不是每一次当你需要使用某种商品时,它就会如你所想出现在货架上的,对此晏褚并不吝啬于积分,看到那些比较有用的商品就会选择购买。 现在晏褚的积分一共还剩下11800,但是系统面板上我的货品里却多了不少图标,每一种对应的都是一类商品。 【生肌丹】外伤良药,还你牛奶般的肌肤,原装三颗,剩余二颗 【内造丹】内伤良药,保命必备,原装三颗,剩余二颗 【金枪永不到】一夜十次郎,做最勇猛的男人,原装三颗,剩余二颗 【千变万化】人.皮.面.具,超薄透气,给你贴身享受,永久型 【动物百科全书】了解你所在世界的动物百科,只对任务世界有效,持久性:一个世界 【植物百科全书】了解你所在世界的动物百科,只对任务世界有效,持久性:一个世界 【聪明绝顶】三十六小时内拥有当前世界最高智商,副作用:绝顶 【时间回溯器】类似读档功能,保存时间节点后能将时光倒流,效用:三小时内 【我是德鲁伊】可以动物交流,天生动物好感度60,仅一个世界使用。 【美工刀】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美工刀,我的锋利超乎你的想象,持久性:一个世界 【掌心雷】茅山术,驱鬼辟邪,十次 【流星火雨】茅山术,威力极强,对付厉鬼使用,三次 【超度咒】茅山术,一定几率能够超度厉鬼,三次 这些都是晏褚从每一天系统商城更新的商品中购买的,其中有一些是已经使用过的,例如生肌丹和内造丹,不是每一个世界都一帆风顺的,这两种丹药的药效都十分强劲,晏褚不知道哪一天系统会不会将自己投送到那些环境险恶的世界,一直希望系统什么时候能够再刷新出类似的药物来,只可惜,之后那么长时间,一直没有看到它们在商城货架上出现。 只能说主神空间内的女执行者太多,导致商城的面向渠道主要也是针对女性的,有时候往往几个月下来,货架上出现的商品都是美容养颜或是生儿生女的丹药,那些都是晏褚不需要的,偶尔出现一些好东西,他的积分或许还不够,这也是为什么好几个任务世界下来了,他的储物格里才那么点东西的原因。 最后三个茅山术法是在前一天出现的,五个格子内出现的都是跟茅山术有关的物品,其中有一本茅山术法大全,虽然只是残本,但依旧需要高大五万的积分兑换,还有一对茅山法器,分别是万年桃木和万年阴木制造的,一个驱鬼,一个养鬼,同样价值不菲,需要两万积分。 晏褚觉得系统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样的商品,自从被系统拐来这里,他曾经相信的无神论早就被抛到一边了,现在的他可是见过鬼的人,晏褚猜测,或许之后的几个世界,他会经历和厉鬼有关的任务也说不定,后两者他买不起,就狠狠心将另外三个价格勉强还能接受的符咒给买下了,有备无患。 “007,我似乎一直没有问过你,脱离系统,回到原本的世界到底需要多少积分。” 经历了那么多个任务世界,晏褚对于自己第一世的记忆已经很淡了,朦朦胧胧的,仿佛罩着一层面纱,他记得自己大概是什么样的人,记得自己有几个兄弟姐妹,记得自己的朋友,可是那些人也都如同一个符号一般,到底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个性,他似乎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也是,每个世界他都停留了那么久,距离他真正生活的那个世界,已经过去了五六百年了,记不得,才是正常的。 或许也是因为晏褚没有任何执念,导致他不会向那些任务的许愿者一般,几世轮回都将那份恨或爱刻在骨子里。 “脱离系统需要一百万积分,路漫漫其修远兮,宿主还需上下而求索。” 晏褚不是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相反,他算是007历任宿主里面问这个问题比较晚的,通常情况下,每一任宿主都会在执行第一个任务前问清楚脱离系统所需要的积分。 和晏褚不同的,系统的宿主多数都是抱着深仇大恨的,他们和许多许愿者一样,只是和那些许愿者不同的,他们绑定了系统,拥有自己回到过去去报仇的机会。 当然,往往经历了十几个世界后,那些人都会记不清他们曾经恨着谁,只是执念使然罢了。那些人,一部分迷失在了任务中,一部分会忘了仇恨,沉醉在系统赐予他们的强大能力以及类似先知的快感里,通常到了这样的地步,这一个宿主,离毁灭也不远了,在不久后,会有新的同样编号的宿主代替他的位置。 也有一部分,化仇恨为动力,那部分宿主会很强,也很狠,那些人,往往会成为系统都头疼的存在。 007庆幸自己的选人眼光,虽然垃圾三号宿主和六号宿主每天想着搞事,常常让它一个系统着急上火,可至少不会把天都给捅破了,心疼它亲爱的001,谁让他是系统届的大佬,凡是那些难缠的宿主,阴郁系,狂暴系,灭世系,都被他给接手了。 007不知道是该幸灾乐祸好,还是惋惜他们越发减少的约会时间好。 异地恋总是很难长久的,同理适用于系统之间,尤其001身边出现了一个迷弟系统110,垃圾。 随着任务世界的增加,系统所给出的积分实际上是越来越高的,现在晏褚已经执行了九次任务了,因为在系统商城的消费,他攒下来的积分也只有一万罢了,离脱离系统回到他本身所在的世界,还遥遥无期。 尤其晏褚对那个好几次系统商城刷出来,打着问号没有名字和功能标注的蛋感兴趣,只是那个蛋太贵了,需要十万积分,即便它频繁地出现在商城内,晏褚也没有几分购买。 他已经想好了,等自己攒够十万积分就要买下那颗单,如果那时候它还处于滞销,频繁出现在商城内的话,这也意味着在他的积分攒够十万的时候会再度清零。 回家之路漫漫长,但是晏褚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有点喜欢上这个帮人完成执念的经历了。 当然,要是哪天他的系统大发善心,让他当一次好人就好了,每次不是渣男就是反派,他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开始下一个任务吧。” 晏褚在系统商城内睡了足足三天,醒来后对着007说道,开始了自己的第十个任务世界。 ***** “晏褚,晏褚,西溪,晏褚醒了。” 一个苹果脸的小姑娘看到晏褚醒来,满是惊喜地朝帐篷外,正在引火的一群人中的高挑女子说道。 晏褚觉得自己的嗓子很干,胸口一阵阵闷疼,还有右臂,似乎完全丧失了自觉。 还没有接受原主的记忆和当前世界剧情走向,晏褚在睁开眼看到了一群穿着奇形怪状的人后,第一反应是保持沉默。 他们的服装都十分奇怪,无论男女都是都身着一种贴身的衣服,手臂和腿部都包裹的分外严实,只露出手掌,脚掌和脑袋。 这种材料是经历了那么多个世界的晏褚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他还注意到,此时自己所躺着的帐篷里有许多他没有见过的东西,包括他们每个人的身边,都漂浮着一个圆形金属球,晏褚看到那个叫西溪的女子走过来的时候,她身边的金属球跟着她一块过来了。 那又是什么东西? 和007长得有些像。 “警告警告,十七号宿主,这是你对伟大的系统007的诽谤。” 007在晏褚的意识空间里腹诽道。 晏褚:...... 系统还能够监听他的大脑吗?这让晏褚忍不住皱眉。 “晏褚,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伤口疼了?” 苹果脸的小姑娘看着他皱眉紧张的问道。 “我们准备前往福尔星的飞船遭到了攻击,只能临时在这个没有在联邦记录过的星球迫降,飞船上很多的东西都在迫降中遗失了,你的伤口西溪都已经帮你简单处理过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没有止痛泵,疼痛估计得很久之后才会减轻。” 晏褚听着那些不熟悉的名词,看来这似乎是一个未来星际时代。 “那些没什么用的漂浮球是这个时代的一种录像工具,常常会在野外直播中被使用,007提醒没什么眼光的宿主,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星网上被直播,所以你的一言一行都要注意,直到你吸收了原身的记忆和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后。” 007的声音在晏褚身边响起:“以及,高尚的007不屑于看你大脑里的东西,一些宿主不想让人知道的内容我没有查阅权限,以上,算是我对将你送错时间节点的补偿吧。” 作为一个拥有二十多个宿主并且宿主人数还在增加的系统而言,它也是很忙的,并不会全程黏在晏褚身边,刚刚只是因为察觉到自己将晏褚送到了错误的时间节点,它才会突然出现,又碰巧听到晏褚将自己和那几个没什么科技含量的漂浮球比较,这才会在他的脑海里突然间说话。 “我有些头疼,恐怕还得再休息一会。” 晏褚的嗓音沙哑,冲着那个苹果脸的小姑娘和那个叫西溪的女人说道。 这个世界感觉比较危险,他得尽快吸收原身的记忆才行。 “好,你赶紧休息。” 苹果脸的小姑娘点点头,然后就拉着那个叫西溪的女人出去,看起来,那个小姑娘似乎是这些人里最担心晏褚的人,帐篷外的其他人听到他醒了,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们都是参赛的选手,那可是一百万星币呢,我看不如就让他在帐篷里躺着吧,这样也能少一个竞争对手。” “就是,这个星球太古怪了,明明通讯正常,可就是无法锁定位置,现在政府已经派出了搜救队在我们遭到星际海盗的星域搜救,斗熊公司可是说了,让我们在搜救队没有到达之前,直接在这个陌生的星球开始野外直播,到时候人气最高的选手能够得到一百万星币的奖励,晏褚本来就是人气前三的选手,这一次他受伤说明命中注定他要错失这个机会,我们何必救他,让他不死不就行了吗?” 晏褚听着帐篷外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没怎么在意,意识直接回到了识海空间。 “错误的投送时间,怎么回事?” “这个......那个......” 007原本趾高气昂的音调一下子变成了受委屈的小媳妇,扭捏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系统非圣贤,孰能无过,诶呀,等你接受完许愿者的任务你就知道了,诶呀,垃圾三号宿主又搞事了,不多说了,我先走了。” 007一个闪遁,就从意识空间内消失了。 晏褚无语地看着自己这个不怎么靠谱的系统,他真怀疑它之所以能够在系统届有那么高的排名都是潜规则得来的。 明明以前觉得这系统还挺正常的,最近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不论007做了什么,事情都已经注定了,晏褚叹了口气,开始吸收原身的记忆和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 ***** 现在是联邦历8000年,晏褚记忆中的地球,或者说是类似地球的水蓝星,在上万年前被其他星系的探测队发现,从此也打开了太阳星系的新纪元。 那一年,许许多多存在生命体的星系仿佛忽然间失去了那层隐藏他们踪迹的屏障,暴露在宇宙中,这些星系一部分科技强大,一部分还停留在自给自足的原始社会,一部分星系物质丰饶,还有一部分星系资源贫瘠,因此围绕这些不平等展开的战争,足足持续了上千年。 直到联邦的建立,所有的星系都并入联邦当中,战争停止,各星系之间的交流频繁展开,联邦人的生活也步入正轨。 现在是联邦成立的第8000年,斗熊公司创办了一个名为荒岛求生直播的活动,邀请了现在星网上排名很高的野外直播网红参加这个活动,并且设立了高大一百万星币的奖励,而任务的地点就福尔星。 福尔星是一个经过探测的星系,基本上能够排除生命伤害,即便有意外发生,乘坐飞船到达离福尔星最近的冰蓝主星只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冰蓝主星的医院,伤者能够得到最有效的救治。 岛上如果发生选手没有办法控制的突发情况,也能及时发射求救器,星际警察会及时赶到救助。 只可惜,选手们在到达福尔星前发生了意外,连人带飞船降落在了一个并未被联邦记录在册的星球上。 这颗星球不算大,他们的降落点正好在一个岛屿上,四面环海,没人知道岛上到底有什么,海里有什么危险也无人察觉。 星际时代并不像晏褚以前所看过的小说一般,所有人都拥有异能或是精神力,实际上他就是一个科技高度发达的社会,而人本身的体质也就略强于几万年前,并没有那种超人一般的能力。 野外探险者多数是靠经验和体能做户外直播的,在星际时代,在直播中过多使用高科技工具并不会受到多大关注,星际公民们喜欢看的是播主在陌生的户外环境中,靠技巧和知识征服大自然,展现个人魅力。 这一次斗熊公司举办的比赛也不例外,除了每个人身上穿的恒温衣以及每个选手的直播球,还有极少量的急救工具,他们不能携带任何高科技产品,而在直播开始后,除了一些敏感片段例如上厕所、睡觉直播球会自主屏蔽外,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将会展示在星网斗熊公司的直播平台上。 联邦公民可以给自己喜欢的选手投票或是打赏,这些都会按比例换算成积分,到时候哪个选手的人气最高,就能够获得一百万星币的奖励。 现在他们身边没有任何护身的工具,却流落到一颗陌生的星球上,这本身就是很危险的事情。 而斗熊公司之前付出了很高的宣传成本,更不愿意错过这么好的博噱头的机会,当然是按照原定计划,让选手们在这个陌生的岛屿上开始直播,不愿意参加的选手可以选择退出,等待联邦的救援,显而易见,在场没有一个人想要放弃一百万星币的奖励。 他们都是星网上赫赫有名的野外直播播主,要是这时候选择退缩,支持他们的粉丝会很失望,对于靠此谋生的选手而言,打击是巨大的,更何况,一百万星币啊,足够一个人很滋润的过完一辈子了,这么大的诱惑,谁又能放弃呢。 原身也是星网户外区的直播播主,人气很高,只是他的每一次直播都是经过团队缜密安排的,他所显示在粉丝观众前的他可以说都是演出来的他,完美的人设让他在星网上拥有诸多的支持者,也是这次夺冠呼声最高的选手。 原本原身是不愿意参加这次活动的,只是他团队中的一个成员叛变了,在网络上披露了他造神的过程,不过因为原身每次行动都很小心,对方并拿不出确实的证据来,导致网络上目前还是支持他的人多,反对他的人少。 这一次比赛是他证明自己的过程,原身虽然不乐意,可却迫于舆论压力还是参加了。 参赛的选手除了他以外还有八人。 那个苹果脸的姑娘叫做盛小星,她是联邦大学植物系的高材生,因为能辨别超过十万种植物在野外探险中拥有极大优势,这个小姑娘是原身的粉丝,这一次参加比赛也是为了能够近距离的接触原身。 顾西溪,本职医生,是个个性冷淡,心思缜密的女人,晏褚身上的伤就是她帮忙处理的。 顾西河,顾西溪的哥哥,高大威猛,连续三年夺的联邦武斗大赛冠军,曾经户外直播和落单的孤狼的搏斗,在没有借助任何武器的情况下,赤手空拳将孤狼打死,一炮而红,这一次直播大赛,他同样也是冠军呼声最高的选手之一。 原身红大半靠脸,而顾西河红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加上两人都是夺冠的热门,互相之间就十分看不惯对方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选手琳达,以及四个男选手欧洋、徐三通、赛达曼和大卫。 其中女选手中的琳达和男选手中的赛达曼以及大卫拥有一部分西联邦的基因,体格比东联邦的选手健壮一些,这在没有任何作弊武器的野外探险中也是不小的优势。 原身的运气是九个选手里最差的,飞船迫降后选手们多多少少都受了点伤,但都不算重,唯独他一人断了右臂,虽然紧急接上了,又用上了飞船当中为数不多的急救药品,也不能保证在之后的探险中能够恢复正常使用。 他本来就是半吊子的野外探险专家,现在的处境更是窘迫了。 尤其这座没有被联邦发觉的孤岛之中,还存在着无尽的危险与未知。 晏褚比较头痛,或许是原身的执念太强,有意识的和他屏蔽了他们到达荒岛并且开启直播之后发生的事,所以比赛中发生的许多事晏褚的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只有零星一些片段。 他只知道这一次的探险死了很多人,包括原身,也包括那个可爱的苹果脸的姑娘,唯一活下来的只有那个名叫西溪的女人。 在后期,直播球也因为各种意外陆续损坏,星网上观看直播的观众也不知道后来具体都发生了些什么,根据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只知道原身仿佛犯了许多不可饶恕的错误,反正到最后,他即便死了,也成了全星际人人唾骂的存在。 这次任务的许愿者也就是原身,他希望晏褚能够帮他夺的这次比赛的冠军,还有就是保证所有的选手都能够活下去。 记忆到救援队到的那一刻就结束了,晏褚睁开眼,这就是高积分世界的任务吗?果然更有挑战性了。 只是系统口中的错误时间节点是什么,晏褚还是没明白。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2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你醒了?” 晏褚平复一下心情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营账外已经升起了篝火,一群参赛的选手围绕着他们刚刚捕获来的食材,讨论着该如何处理那些东西。 斗熊宣传的直播时间是明天早上十点,为期半个月,本来按照原定计划他们会在昨天晚上到达福尔星,中间空出来的一天时间,是给他们适应的过程,毕竟节目需要观众,要是开始没多久这些选手都抓瞎了,对于节目的热度也是会有影响的。 只是因为这个意外,他们没能在昨天晚上到达福尔星,而是在经过了漫长的星际漂流后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星球。 所以一开始007告诉他要小心隐藏,防止被直播球拍摄都是骗他的,直播根本就还没有开始,直播球也不会进行运作,不然那些选手就不会在他准备接受记忆的时候,肆无忌惮的抨击他了。 毕竟不论哪个时代,观众们喜欢的还是真善美啊,为吸引眼球的争执或是撕X必不可少,但是恶毒到攻击一个受伤的选手,这对积攒人气肯定是有影响的。 营账是选手们出发前带到飞船里的,每个选手都有一个,但是因为飞船故障里面的物品有不少损坏,九名选手现在剩下的帐篷却只剩下五个,其中至少有八名选手需要两人共用一个帐篷,晏褚是伤员,估计这一人独住一个帐篷的幸运就留给他了,刚刚在出帐篷前,他仔细检查过帐篷内部,只有他一人的东西。 实际上这看似对伤员的优待,却不一定是一件事好事。 现在他们流落在荒岛,并不知晓在这个联邦没有登记的星球上会不会出现未知物种,又有没有可能存在攻击力极强的野兽,实际上在比赛开始之初,结盟是最好的方式。 两人甚至三四人一组,先联合干掉最强的选手,逐个攻破,然后再组内pk,通常情况下,现如今参赛的选手除了顾西溪和顾西河是兄妹外,其他选手都不太熟,住在一个帐篷里,肯定比起其他选手来亲热了许多,而这个优势,晏褚已经没有了。 加上在比赛开始前,他是星网上冠军的有力争夺者,许多选手都将他视为强敌,此刻他落了单,恐怕是多数选手更乐意看到的。 晏褚忽然觉得自己受伤也是一件好事了,至少在其他选手的心里,一个断了手攻击力减弱的敌人,或许不值一提了,至少不会让他们像一开始那样防备他。 这么多选手里,唯一明显的显露出对晏褚的好感的估计也只有盛小星这个圆脸小姑娘了,看到晏褚出来,想也不想就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晏褚赶紧坐过来。 篝火堆旁的选手神色各异,隐晦打量评估着晏褚现在的状态。 “晏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盛小星近距离看着偶像,好帅好帅,肌肤一点瑕疵都没有,让她作为女人都感到自卑了,终于体会到那种被帅到晕厥的感觉了。 看到比视频中还帅一万倍的晏褚,盛小星忽然觉得自己瞒着哥哥参加这个游戏是十分正确的了。 “右臂基本使不上力,不过能活着已经是幸运的了。” 晏褚的右手脱臼了,现在骨头接回去,但是不能使重力,不然有再次脱臼的可能,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还没到危急关头,他不想这么快使用唯一一颗内造丹,更何况在场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原身是一个左撇子,他直播的那些节目都是演给观众看的,自然也没有需要用到杀手锏的地方。 除了盛小星还有些担忧外,其他选手眼底都是掩饰不去的庆幸,但是纷纷觉得这样的晏褚,即便粉丝基础高,在这次的比赛中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太多威胁了。 “刚刚你休息的时候,我们在浅海的位置抓了一些贝类和螃蟹,徐三通在丛林外围抓了两条蛇,我们正想着怎么处理呢?” 现在他们缺少必备的调料以及做饭的工具,飞船上仅有的一口估计是之前的人留下来的锅,还有所剩不多的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想要用这些东西烹制美食,基本做不到。 所以摆在他们面前的其实也只有两条路,用锅子煮,或者直接放火上烤了吃,当然,这么做口感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贝壳和螃蟹可以直接用海水煮着吃。” 这是他在小狼狗的世界跟着钟黎在一个海岛旅游的时候,从当地居民那儿学来的手艺。 原产地的海鲜直接用原本生活的海域里的海水煮沸,不仅不腥,还格外鲜香,带着海的味道。 现在他们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调味品的紧缺,还有饮用水的匮乏,海水煮海鲜能够解决这部分问题。 至于那条蛇,他有几十种方法料理他,可显然现在他的手上也缺乏调味,估计只能简单的抹盐烤着吃了。 看来明天等比赛开始的时候,他还得去搜寻一些可用的调味品了。 在观众眼里,作为一个户外探险直播,你活下去并不是一件难度很高的事,怎么活的好,活的精致,在野外活出七星级酒店的感觉,这才是能耐。 原身的要求里有得到这次比赛冠军的愿望,晏褚当然不会藏拙,很幸运之前他从系统商城购买的动物百科大全和植物百科大全都有了用武之地。 只可惜这两项技能都是当前世界可用的,现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全联邦所有被发现的没被发现的动植物百科,可以说是一个行走的活字典了,对于在这个危险的荒岛带着这么多人活下去,他也有了信心。 “海水煮贝壳能吃吗?” 星际时代,许多人对吃并不讲究,往往一日三餐都是用各种口味的营养剂解决的,参加荒野挑战,官方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带着营养剂来。 所以当晏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叫琳达的金发女人就反驳了,海水那么苦那么涩,煮出来的东西也好吃不到哪里去吧。 “实际上这个方法应该是可行的。” 顾西河看了晏褚一眼,拿起营队里仅有的一个锅去海边盛海水,然后将贝壳螃蟹之类的海鲜倒到了锅里,等待煮沸。 顾西河的水性最好,因此这些贝类很多都是他抓来的,既然他都信了晏褚的提议,旁人也不好说什么。 似乎是怕了晏褚再口出惊人,徐三通没在纠结蛇的煮法,将蛇皮剥了,露出白花花的蛇肉后就将它切段串在削好的木枝上放火堆里烤。 因为意外流落荒岛,所有的选手都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甭管味道怎么样,闻在鼻子里都是香的,肚子也忍不住咕咕叫了起来。 盛小星捂着肚子,在偶像面前好像有些丢人啊。 “现在出了这样的意外,斗熊那边今天发来讯息说想退出的,还有机会,我们当中,有人想要退出吗?” 大卫看着在场其他八位选手,一脸探究的问道。 烤出来的蛇油滴到柴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和四溅的火星,在场的众人没一个开口的。 “晏褚,你受了重伤,难道不打算退出吗,在比赛里,我们是敌人,可是在私下,我们也是朋友,联邦搜救队没有找到我们之前,我相信其他选手和我一样会负责你的饮食。” 不参加比赛的选手只需要在一旁等待搜救队的到来,晏褚现在断了条手臂,中途退出即便是他的那些黑子也找不出任何抨击他的理由来,这完全是不可抗拒因素。 “这个比赛很有趣,我的粉丝期待了那么久,如果就这样退出的话,他们一定会失望的。” 一旁的盛小星听了晏褚的话好想说不会,作为他的粉丝他的健康和安全是最重要的,可是烛光下表情坚定执着的晏褚让人更加心动了,一肚子的话完全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果然是她喜欢的人,即便遇到了这样的挫折也从没有想过退缩,这样的偶像,让人越来越喜欢了这么办。 盛小星全程迷妹脸,就是傻子都看出来她的心思了。 她能参加这个比赛,靠的完全是她在网络上号称是行走的植物百科的名声,可是刚刚观察这个荒岛,很多人都发现了,岛上的植物许多都是联邦中未出现过的,这么一来盛小星是否能够完全了解这些植物,对于选手们而言可能性很低。 而且对方的体能弱也是出了名的,这样的队友不一定能提供帮助,反而托后腿的可能性更高,因此对于她对晏褚的亲近,其他选手并不怎么在意。 “既然如此,吃完这顿饭,过完今夜,我们就是竞争对手了,当然,希望比赛结束,我们还能交个朋友。” 大卫说着官方的客套话,这次直播比赛是不允许选手之间互相攻击伤害的,能够伤到选手的只有那些危险的生物,一般而言,出现伤亡的可能性不大,当然沦落到荒岛这一点可能会增添各种意外,总而言之,这些选手应该都能撑过比赛结束,那时候奖金已经落到了冠军的头上,他们其他人没了竞争关系,如果趣味相投,做朋友未尝不可。 没人反驳大卫的话,在矛盾加深之前,所有人都需要保持明面上的和谐。 ***** “博士,九个意外侵入体,是否抹杀。” 整洁的实验室内,传来一声机械的女声。 一个头发蓬乱的老人看着黑夜中模糊不清的几个身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眼神毫无波动地点了个是。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3 ,(首字母+org点co)! 昨天的蛇肉烤地有些焦了,加上只有最简单的盐来调味,味道只能说一般,倒是那锅海水煮的海鲜,格外鲜甜,火候刚刚好,煮出来的贝肉又嫩又多汁,咸味鲜味交加,让饥肠辘辘的选手们恨不得把舌头都一块吞下去。 满满一锅的贝壳和螃蟹,主要的重量都被壳占着,实际上的肉并没有多少,一共九个选手,每人吃到肚子里的东西并不算多,因为这些海鲜多数都是顾西河摸上来的缘故,最大的那个螃蟹归他了,他和自己的妹妹顾西溪一人一半,其他选手基本上就没吃饱,几块贝肉,几块烤焦的蛇肉,勉强果腹,第二天一早直播开始的时候,不少人的肚子都跟他们抗议了。 所以今天他们所有人都还有一个重要的目标,那就是搜寻尽可能多的食材回来,尤其是饮用水,岛上这么大不知道有没有淡水湖。 在出发之初,飞船上装了一箱啤酒,两箱矿泉水,之前就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一瓶啤酒和三瓶矿泉水,九个成年人十天甚至更久的饮用水,完全无法保障。 人在饥饿状态下的生命极限最多7天不进食或者3天不喝水,要不然就会面临死亡的威胁。 再不济,他们也要找到那些能够解渴的水果,荒岛中央的森林看上去物资丰富,应该能够找到他们需要的东西。 十点到,直播开始。 【听说选手们都流落到一个联邦没有记录在册的星球上了,而且暂时无法定位,想想感觉有些刺激,这才是我真正相看的户外探险啊,以前主播们播的那些东西谁知道是真是假的,尤其是那个晏褚,不是还有他的工作人员出来扒皮了吗?】 【啊啊啊啊,我们家西河光着膀子的模样好帅啊,我要舔屏啦。】 几乎是直播一开始,早就已经登录星网守着斗熊直播的观众就开始疯狂的用弹幕屠屏。 这些日子,斗熊和没少用参赛选手流落荒岛作为热点宣传,一座尚未被联邦登记在册的星球,上面是否存在未知的生物,几位选手在联邦搜救队寻找到他们之前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无一不让那些生活节奏缓慢没什么刺激的联邦人兴奋。 尤其那可是一个新的星球,可能从未有过人类的足迹,那些号称顶尖的野外探险专家们在这样的岛屿上进行直播比赛,更能证明他们自己的实力。 九个直播球同一时间打开,斗熊直播的首页齐刷刷九个小屏,你可以选着同时观看这九个人的直播,也可以选择你最喜欢的观众欣赏他一个人的直播。 每个直播球在出发前都和每个选手绑定,直播过程中只会直播那个选手的画面,除非几个选手一起行动,在同一个区域内。 【晏褚的胳膊,是受伤了吗?】 在直播开始之前,晏褚就已经积攒了许多的粉丝,因此同一时间内他的直播频道涌入的观众数量是最多的,他的胳膊因为脱臼的缘故做了简单的固定,观众们很明显就能知道他此时的状态恐怕不好。 尤其是他额头现在还有撞击留下的淤血,虽然这丝毫不能够掩盖他过分出众的外貌,可依旧让他的粉丝心疼的嗷嗷叫。 【呵呵,该不是故意弄伤自己好逃过这一次的比赛吧,果然网络上的爆料都是真的,他也就是一个靠脸骗人的小白脸罢了。】 【我们家晏褚还有脸可骗呢,上面的说这句话之前先看看自己的长相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吧】 【有点心疼,作为粉丝还是希望晏褚退出这个比赛吧,毕竟岛上究竟有什么谁都说不准,你现在右手受了重伤,完全不足以应付之后的事情,作为喜欢你的人,我们完全能够谅解,不会因为别人没有实质性证据的诽谤就怀疑你】 【脑残粉的钱果然很好骗啊,他要是有真实实力,我直播吃翔】 【吃翔有压力,楼上的我顶你,晏褚这个小白脸要是有实力我直播吃键盘】 因为前一段时间网络上的爆料,晏褚的直播间里格外热闹,支持他的和反对他们的观众在直播还没进行的时候,就已经掀起了一波骂战,各有各的理由和说法,一条条留言以光速刷新,都快让人看不清了。 只可惜这些选手都看不到,包括首页选手的人气变化。 目前为止,九个选手的人气值从上往下,分别是这么排的。 第一:晏褚 第二:顾西河 第三:顾西溪 第四:大卫 第五:徐三通 第六:赛达曼 第七:盛小星 第八:欧洋 第九:琳达 在比赛开始之初,晏褚和顾西河就是冠军最有力的争夺者,两人的排名在直播开始之前时常波动,只是直播开始后,顾西河完好无损的,而晏褚一开始就带了伤,这让他的粉丝有些激动,加倍给他砸飞船,人气一下子就和顾西河拉开了距离。 “朋友们早上好,今天我和大卫还有塞的目标是去搜寻一些可食用的水果,祝我们好运,如果喜欢我们就给我们砸个推荐或是漂浮车。” 在斗熊里面,推荐是不花钱的,每个注册用户每天都能免费获得是个推荐票,漂浮车是最低级的礼物,只需要一个星币,其次是潜艇,十个星币,火箭和飞船则分别为五十个星币和一百个星币。 按照县如今联邦普遍物价,一个成年的联邦人每个月的必须消费为五十星币,因此投火箭和飞船的观众还是比较少的。 晏褚因为那张脸,在星网上有许多有钱人家的小姐和富婆喜欢,在他身上砸飞船的人不在少数,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选手都拿他当假想敌的原因,这么一个自带无数土豪粉的男人,只要他不在比赛中崩坏人设,想要撼动他的地位还是很难的。 西联邦的琳达、大卫、赛达曼聚在一块,看来是打算组成暂时的联盟了,他们笑着冲直播球打招呼,然后整理好着装,带上自己携带的武器就准备出发了。 晏褚记得九人当中唯三的女性,顾西溪和顾西河一个帐篷,琳达和盛小星一个帐篷,琳达现在跳过盛小星和其他两个西联邦的选手联合,就意味着盛小星要落单了。 那个傻乎乎的小姑娘看到晏褚的视线转向她,还傻乎乎地冲晏褚笑了笑,觉得被偶像盯着似乎怪不好意思的。 这傻娃娃,晏褚有些无奈,她是还没看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啊。 不过大哥笑二哥,不论是之前其他选手对他的提防也好,还是他现在收了伤,体能严重影响也好,其他选手似乎也不愿意和他组合。 一是怕风头被他这张脸掩盖,别到时候就连自己直播间的忠粉都被他的皮囊给吸引去了,二来是怕被他拖累,之前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晏褚方面可至今没有给出一个足够让大家信服的理由呢,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实力。 在西联邦的组合离开后,顾西河和顾西溪两兄妹也离开了营地,徐三通和欧洋是同一个帐篷的临时室友,自然也结成了临时的同盟。 “一起吗?” 晏褚朝着盛小星问道,虽然在原身残缺的记忆力盛小星算是最晚死去的那几个人之一,可他也不敢保证世界的走向不会变化,留她一个人在这个明显有诸多危险存在的荒岛上,晏褚也放心不下。 挽救所有选手是支线任务,没有强制要完成的要求,只是能多救一个人他还是愿意的。 盛小星没想到自己的偶像会主动邀请她组队,眼睛都亮了,瞪得圆圆的,配合她那张苹果脸食用,格外可爱。 “嗯嗯嗯,我其实很能干的,我认得几万种植物,我们家是开武馆的,从小我就练自由搏击和古武术,就是我六个哥哥都打不过我,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盛小星拍着胸脯保证,现在晏褚的右臂受了伤,在遇到危险的动物时肯定没有自保的力量,想想那个时候自己挡在偶像面前英勇无畏的模样,以及晏褚很有可能因为感激她以身相许...... 晃晃脑袋,不能再想了,鼻血都要流下来了。 小姑娘拍拍胸部表明和自己组队的好处,却把她最大的杀手锏也暴露出来了,在比赛开始之前,可没人知道她这么一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还拥有高武力值,不然她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被所有选手抛下,被晏褚拾荒的地步。 同样的,因为记忆缺失,晏褚也不知道原来盛小星还拥有她口中那么高的武力。 他愣了愣,看着盛小星因为以为他不信她而垮下来的脸,上前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姑娘一下子生龙活虎了起来,眼睛亮闪闪的,似乎想要晏褚顺毛的动作再来几下。 【我晏的手,骨节分明,想被他摸】 【想舔,我是不是太色了】 【那个小姑娘是谁,看上去挺可爱的,看在她说要保护我晏的份上,去她直播间踩上一脚,给她加点人气】 盛小星的模样实在是太人畜无害了,可爱娇俏不论是异性还是同性都特别吃这种颜,没有压迫性,亲和力满分,跟晏褚站在一块的时候,有一种哥哥和妹妹的感觉,尤其是哥哥晏褚摸头杀的时候,晏褚的粉丝居然有一种老父亲的成就感,仿佛自家偶像当爹了。 这种心情很复杂,反正对盛小星讨厌不起来就对了,另一边盛小星的直播间也同样如此。 【我以为我粉的是一朵太阳花,没想到居然是霸王花,家里开武馆的,还有六个哥哥,我选择当自己没听过这句话】 【星星克制点,把你的口水收一收,不然你男神要被你吓跑了】 粉随正主,喜欢盛小星的观众喜欢的就是她阳光开朗,偶尔还有些呆萌,偏偏又带着植物系高材生的学霸光环。 她的粉丝都知道她喜欢野外直播届的大佬,就是不知道是那一个大佬,顾西河、大卫等都曾在粉丝的怀疑名单上,现在看盛小星的模样,还能有谁猜不到她喜欢的到底是谁呢,追星追到荒岛上了,这喜欢的程度还真够拼的。 但是现如今也没有人把盛小星说自己武力值很高这句话放在心上,在观众们看来,另外三队,一对是本来就高人气的顾西河和顾西溪的组合,一个拥有极高的武力值,一个拥有极高的智商和医术,还有西联邦的那个三人组合,琳达的排名暂时垫底,也他们三人结盟,还都是体能和身体素质占优势的西联邦人,这足够提高他们的竞争力。 徐三通和欧洋,都没什么突出点,胜在一个年纪大性子稳重,野外探险经验丰富,一个也是青壮年,精力旺盛。 而晏褚和盛小星,之前的晏褚也就算了,现在两人一个残一个弱,靠什么赢得野外探险比赛,靠卖脸还是卖萌? 粉丝们想着不要让偶像输的太惨,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两边的粉丝都处于一种与世无争的状态,在联邦找到那个星球之前,只要他们在荒岛上平平安安的,玩玩游戏探探险就足够了。 他们出发的比较晚,之前的几个队伍早就已经走入那座森林当中了,盛小星什么都没拿,晏褚想了想,从系统空间内取出了那把美工刀。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美工刀,我的锋利超乎你的想象。 晏褚当初就是看这个有些风骚的介绍才买下它的,每个选手在参加比赛时不能携带高科技的产品,但是一些必要的防身工具还是可以带的,原身之前带的是一把比较锋利的□□,但是晏褚觉得,能出现在系统货架上的东西应该不是简单的东西,在这个一切都没摸清楚的荒岛上,多一个武器,能多给他一份安全感。 “这个你拿着。” 晏褚发觉盛小星居然只带了一根棍子,将手上的□□递给她。 “我有这个就成了。” 他举了举手上和普通美工刀没有任何区别的刀对着盛小星说道。 太让人感动了,盛小星很想告诉晏褚自己耍棍耍的更好,可是看着晏褚受伤的右手,恐怕在搏斗中完全无法使力,这种杀伤性强的武器还是她拿着比较好,至少能更好的保护他。 【我晏好绅士啊,不过这个时候还是希望他能够自私一点】 【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中将□□送给一个女生,然后自己拿着美工刀防身,这样的男人居然也能有那么多人污蔑,只问你在那种情况下你能不能做到他的程度】 晏褚的粉丝很开心,觉得自己粉了一个好偶像,同时也担心他的处境,将攻击力强的武器送给了别人,一旦遇到危险他该怎么保护自己。 【你们女人真好骗,还是那句话,晏褚要是有实力,我直播吃翔】 【楼上顶你,你吃翔的时候我吃键盘】 看不惯晏褚的人依旧孜孜不倦的在他的直播间里刷存在感,不过这一切晏褚都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他估计也只是一笑置之,完全影响不了他的心情。 晏褚记得,人员的伤亡是从第三天开始的,前两天,他应该好好研究研究这个荒岛。 这个星球,真的是从未有人达到过的吗? ***** “这些都是什么植物?进来那么久,我就没看到过一样在星际中售卖的水果。” 最早步入森林之中的西联邦三人组拿着昨晚用匕首削制的木棍劈砍开沿途的灌木树丛,同时这也是为了探路,在这种类似于热带雨林的丛林中,往往会蛰伏着许多毒虫和蛇蝎。 “先把这些看上去能吃的水果带回去,到时候问问盛小星,她不是号称行走的植物百科吗?” 大卫皱着眉说道,他也没想过这个森林会那么古怪,原本以为那么大一个森林总能找到一些可以食用的东西,可是现在看来,是自己太乐观了。 一个两个多小时了,他们依旧毫无所获,除了一些看上去艳丽的过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食用的植物果实。 “她会愿意告诉我们吗?” 琳达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自己和盛小星可是一个帐篷的,但是却抛弃她选择和大卫以及赛达曼结盟,将心比心,她是盛小星的话,恐怕会对她心存芥蒂的吧。 可是琳达也没办法啊,她和盛小星都是属于这一次参赛选手中比较弱的,要是和盛小星结盟,不就意味着主动放弃了争夺冠军的机会吗? 直播能吸引观众的,就是足够出彩和刺激的画面,这一点跟着盛小星肯定是做不到的。 “只要她愿意帮我们鉴别这些果实,到时候我们就把收获的果实送她十分之一,小星很单纯,肯定是愿意的。” 当着直播球的面大卫当然不能说盛小星那姑娘看上去很傻很天真了,而且他心里还有一个隐秘的想法,就是等盛小星帮他们鉴定完这些果子后,看对方自己吃不吃,如果她吃了,也没出什么事,那就证明这些果子确实是能够被食用的。 参加同一个比赛,为了那一百万星币,大卫也很担心盛小星会不会阴他们。 三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三人的直播球后,不知不觉的又出现了一个直播球跟在他们身后。 这一幕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包括正在他们三人的直播间观看的观众,偶尔有直播球入境,他们也只会以为是另外两个队友中的某一个的,根本不会怀疑。 ***** “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实验室里,那个看上去邋遢不已的白头发老头看着培养皿中活过来的牛头羊生的怪物,激动地大喊大叫。 “博士,已锁定其中三名入侵者,是否抹杀。” 实验室里又一次响起了机械音,原本满是数据的屏幕被一个直播画面替代,画面中出现的三人,正是琳达那一行人。 “当,等等。” 博士皱了皱眉,不是很高兴这个愚笨的智脑又拿这件事来烦他,只是当他的目光扫到画面当中的三人时,脑中灵光一现,改变了自己原本的主意。 之前在这个地方,他的试验品多数都是动物,还不知道这种神奇的物质,在人类身上会不会有同等的效应。 九个踏入他领地的人类,或许就是真主送给他的礼物。 老博士笑了笑,疯癫又残忍。 “抓起来,一个个抓,这些人,我都要活的。” 机械音消失,实验室里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 “这个,这个......” 在进森林之前,盛小星是信心满满的,准备当着偶像的面大展拳脚,替偶像找到一堆好吃的,结果在僧林里绕来绕去,她认识的植物寥寥无几,这片没被联邦发觉的星球上的植物,居然多数都是她不认识的。 这让说了大话被打脸的盛小星有些羞赧。 她红着脸,就跟一个熟透的大苹果一样,眼神飘忽,看着偶像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想哭。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4 ,(首字母+org点co)! “这是水蓝星上的原始物种苹果树。” 晏褚看着小姑娘羞窘的模样,收起自己刚刚很不正确的看热闹的坏心,为对方解释道。 “苹果,那是什么果,能吃吗?我没有在联邦常见的八千八百八十八种植物中看到过它,也没从珍惜物种图鉴中看到过或是听老师讲过这种植物。” 作为植物系的高材生,盛小星的本职学业就是研究联邦植物的,听这晏褚说着这个植物的名字,她有些迷茫。 【来来来,有没有学霸专家给我们普及一下,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物种是晏褚口中叫苹果的植物吗?】 【不知道能不能吃,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联邦在找到这颗星球后将这里的物种拿出来繁衍到各星系,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 弹幕上都是对苹果好奇的疑问,没有人见识过这种水果,也不知道晏褚到底是真的认识,还是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此时已经有不少联邦的专家们守在了斗熊的直播平台上,所有人都为这一次意外发现的新星球而震惊。 太多太多未知物种在视频中出现,那些参加野外探险的选手不知道这些生物的珍惜,而在每一个科学家的眼里,这都是一笔无价的财富,没人知道这些动植物会有什么样的神奇功效。 因为视频中的内容太让人惊讶,联邦加大了搜救人手,这一次不仅仅是为了救助那些迷失在荒岛上的联邦公民,还是为了探索那个神秘的岛屿。 晏褚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贴身的衣服,恒温材质,还特别结实,一般的武器无法在这件衣服上割开伤口,这也是所有野外直播的播主最大的安全保障。 他将自己身上易碎的每人只有一支的解毒剂放到身后,看了看这颗相较于他生活的世界有点基因变异,过于高大的苹果树,倒退了三步,然后借力一跑一跳,凭借着灵活的身手,仅靠一只手和两条腿缠绕着树干爬了上去。 【难得看到我晏这么调皮的样子,以为他要撞树自杀,差点紧张的姐姐闪了老腰】 【他是想要摘那个叫做苹果的果子吗,难道那可以吃?从来没在联邦流通的水果中看到过这种水果,不会有毒吧?有些担心。】 “接住。” 晏褚吸收的植物百科全书也对他面前的这颗苹果树有介绍,它确实是他知道的苹果没有错,只是似乎是变种,苹果树变得更高了些,苹果也显得更大了些,不过植物百科的备注里依旧显示无毒可食用,这也是晏褚放心摘这些水果的原因。 他的举动盛小星始料未及,这时候待在树下的她也只有负责接苹果的份了。 离开营地的时候,两人各自背了个背包,晏褚估计了一下两人的体力以及后续可能还会发现的其他食物,只摘了十个苹果就收手,然后利落的抱住树干,从树上滑了下来。 一路上,他都有做记号,即便到时候他们找不到其他食物,也能再过来这里采摘,前路未知,带上太多的负重并不是一件正确的事。 “《水蓝星的消亡》上有过这种果树的记载,据传这种水果在上万年前的水蓝星是一种家家户户都常吃的水果,含水量大,营养丰富,清脆爽口,在淡水紧缺的时候找到它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感谢植物百科大全,为自己知晓这些植物找了一个合理的出去,除了一小部分书籍上没有记载的植物外,多属植物都能从联邦留存的书籍史料中找到,晏褚知道这些植物,顶多只会让别人赞叹他学识渊博罢了。 【我是银河主星第一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图书馆中正好收录了一本《水蓝星消亡史》,这本书在联邦的存世量不多,晏褚能说出这本书名,我真的还是很佩服的】 图书管理员都是最了解图书馆藏书的人,晏褚报的这本书很冷门,联邦都发展这么多年了,当初的水蓝星人宜居其他星球也不知道已经繁衍了几千代了,基本没人对那本《水蓝星消亡史》感兴趣,那些书都是藏着积灰的。 “我记起来了,在那本树上似乎专门有一章讲过曾经水蓝星球上产量最大的几种水果,上面还有一些图鉴,只是那些水果随着水蓝星的消亡也已经消失了。那个选手说的苹果,正是记录上的一种。” 联邦研究室里,一个德高望重的植物学家沉思说道,他都快忘了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份资料了,没想到那个青年居然记得。 【查到了,苹果确实是水蓝星上的物种之一,看外形,和晏褚刚刚找到的那种水果很像】 【啊啊啊啊,我晏太帅了,盛小星都没有记起来的植物他居然知道,当初嘲笑我们家晏晏的人在哪里】 晏褚的粉丝欢呼,觉得自家偶像实在是太给自己长脸了。 “刚刚我检查过树上的苹果,上面有不少苹果上留有锯齿类动物的齿痕。” 直播里发生的事晏褚看不见,不过为了累积观众的好感,达到原身想要夺的冠军的请求,他还是很尽职的不让自己的行为出现任何纰漏。 他将一个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带下来的一个被咬了一半的苹果拿下来递到盛小星的手上。 凡是接触过野外探险的人都知道,当你迷失在森林里,手里又没有任何食物的时候,就去找那些森林原住民们吃的水果,那些通常都是无毒的。 不过你要是遇到那些毒物爱吃的毒果,那只能说你运气太差,一般而言,这种情况是很低的。 “看齿痕的大小和数量,应该是松鼠之类的动物,所以这些水果,应该是无毒的。” 盛小星全程星星眼听着晏褚讲解,长得帅又有文化的偶像,一下子更迷人了。 “等会儿要是遇上这种需要爬树的任务,交给我,你的手还受着伤呢,要是有什么意外伤上加伤就不好了。” 她一脸认真地对晏褚说道,刚刚说好了是她保护他的吗,现在自己连鉴别植物都没有派上用场,再连摘果子这样的事都没法给予晏褚帮助,她就真成了小废物了。 “好。” 晏褚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摸了摸她的头答应了下来。 刚刚爬了树还没擦手,摸了两下,晏褚意识到这一点,身子有些僵硬,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将手收了回来。 盛小星一点都没有察觉这一点,再一次被偶像摸头杀了,开心。 之后的探险比较顺利,一路上他们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动物或是毒虫之类危险的生物,反而陆陆续续发现了不少能够食用的东西。 有些是盛小星认识的,有些是晏褚确定过联邦存在的书籍中记载过,即便是他说出来自己认识也没什么大碍而盛小星不知道的物种。 两三个小时下来,每个人的书包都装了一半的食物或是调味了,其中有一些晏褚也没见过,但是植物百科大全中介绍的无毒食物。 一种叫酸刺的果子,书上形容的味道类似晏褚知道的柠檬,在调味料稀少的现在晏褚忍不住多摘了两个。 对比其他队伍一路上对这些植物束手无策焦头烂额的状态,晏褚和盛小星实在是太轻松了。 尤其是在其他队伍不管三七二十一摘下那些他们认为可食用的水果,然后打算带回去让盛小星鉴定,而晏褚和盛小星在森林里挑这个水果好吃多摘点,那个水果不好吃丢掉丢掉的时候,对比太惨烈,让人忍不住心疼隔壁的选手,隐隐有点想笑。 【顾西河他们好像摘了不少晏褚鉴定为火泡果的果子】 据说那种果子吃了脸上会长很多很多的燎泡,不过毒性不大,那些燎泡四五天后会自行消退,想想一向沉稳冷静的顾西溪要是吃了这种水果,不知道会不会第一次看到她在公众目光下破功,没有哪个女生是不爱美的吧。 【别说了,琳达他们更惨,看看他们挑的水果都是被鉴定为毒果的】 星网里的观众对这样的情形喜闻乐见,都迫不及待想看到那些人误食毒果后的样子了,反正就现在看来,还没出现什么致命性的毒物。 【以前晏褚从来没有表现出过这么厉害的植物研究方面的能力,果然还是以前的难度太低了吗,我晏根本就不想出手】 粉丝们沾沾自喜,不过他们并没有因此就去别的选手的直播间炫耀,怕给自己喜欢的人招黑。 晏褚说的那些他们听都没有听过的物种被一个个证实是一些偏僻的书籍上有所记载的,只是那些植物多数已经在漫漫的历史长河中消失。 他能够在看到那些植物的第一时间就念出他们的名字,可想而知他的记忆力有多高,这时候他的粉丝更加坚定他之前展现出来的都是真实水平了,那个自称是晏褚团队的人的爆料都是不可信的。 【那个直播吃屎和吃键盘的呢,房间号发一个,让大家欣赏欣赏】 【认识几种植物就了不起呢,你们以为在野外生存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吗,现在比赛才开始几天,一切都说不准】 还有人负隅顽抗,坚信晏褚能说对那几种植物只是运气,再说了,那些植物都灭亡那么久了,现存的也只是一些图鉴和描述罢了,万一只是相似呢。 死鸭子嘴硬的人很快就被晏褚的粉丝淹没。 他们忙着舔屏呢,即便在野外中晏褚也是盛世美颜,加上现在学霸光环附身,更加让人稀罕了。 【徐三通和欧洋的直播频道忽然间黑屏了,好担心他们那边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就在晏褚和盛小星的直播频道欢舞雀跃的时候,突然涌现了许多徐三通和欧洋房间的粉丝,直播中忽然黑屏的状况是很少见的,除非是本人关闭或是机器损坏。 信号不好的情况在科技发达的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前两者,一者意味着徐三通和欧洋在做不想被人发现的事,另一者意味着他们受到了攻击,这件事可大可小 这下子就连正高兴的晏褚和盛小星的粉丝也忍不住有些担心了起来。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5 ,(首字母+org点co)! 一直关注星网的联邦搜救队也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徐三通和欧洋的直播室忽然间黑屏的一幕。 “画面倒回去有没有什么发现?” 搜救队的队长,联邦第四军区少尉盛首星对着一旁的技术人员问道。 他的眼球里布满红血丝,看着那个在直播画面里朝着姓晏的小白脸笑的一脸开心的妹妹,恨不得将她揪出来对着她的屁股大打一顿。 这个不安分的小丫头,居然瞒着家里人偷偷跑去参加了这个什么所谓的野外探险比赛,以前真是太纵容她了。 盛首星也是在忽然接到搜救任务的时候,看着需要搜救的联邦公民名单才发现的这件事,他不敢和爸妈还有五个弟弟说,不过估计现在他们应该都已经看到星网的直播了,斗熊这次的活动宣传那么广,就算是不上星网的人,也很容易从其他新闻直播中看到这一则消息。 “用最高的放慢倍数,可以确定直播球的关闭和徐三通以及欧洋无关,两人均未在直播结束前触碰过直播球。” 在斗熊直播开始的时候,搜救队就已经开始同步收录直播画面了,因此在徐三通和欧洋的直播间黑屏后,他们第一时间调取两个房间内的视频,将出事前一段时间画面放慢处理。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们遇到了什么屏蔽器,可能是天然磁场的缘故,也可能是人为干扰的缘故,后者可能性很小,根据之前所有拍摄的直播画面,没有看到任何高等生物留下的痕迹。” 技术员经过数据的对比分析,朝盛首星说道。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两人遇到了什么危险,有猛兽同一时间破坏了两个直播球,只是根据当时环境的音频分析,并没有搜寻到除了徐三通和欧洋以外任何危险生物的声音,除非是联邦资料库中现存种类不多的攻击时会屏息的猛兽,按照现在所掌握的资料,磁场问题的可能性最大。” 十几个技术员对着光脑噼里啪啦地一阵敲打,然后给了盛首星一份报告。 盛首星提起来的心并没有因为技术员的这些话而放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特别慌,有一种那个星球很危险的感觉。 “全力定位那艘故障的飞船,剩下的人,加大在这片星域的搜索,必要时,锁定那些星域黑洞。” 盛首星这话说的有点沉重,即便是在科技如此发达的现今,都没有一个科学家能够彻底研究透黑洞的存在。 联邦历上,仅有九个穿越了黑洞依旧活着的人。 其中六个是经过黑洞从一个星域跳转到了另一个星域,还有三个自称穿越过黑洞,时光逆流回到了几年后。 他们中的一人在穿越黑洞的时候只有二十七岁,而当他从黑洞中出来时,在联邦的人口登记上,他应该已经七十多岁了,他的父母早就去世,兄弟姐妹也都成了老人,要是不一模一样的DNA以及完全没有任何变化的模样,恐怕都没有人相信他们说的话。 但是更多对黑洞感到好奇的人,真的就再也没从黑洞里出来过,没有人知道他们会不会像上面那个幸运儿一般,忽然在某一天出现。 盛首星有些担心妹妹他们的飞船就是穿越过了黑洞,掉落在了他们不知道的时空节点上或是另一片他们未曾探索到的星域。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现在在这一片星域探索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会拖长时间,让他们的生命安全更加无法保障罢了。 但愿一切都不是他想象的那么坏,盛首星深深的看了眼直播画面里还没有察觉到危险,开心的森林漫步似得晏褚和盛小星。 只希望那个男人如同小星喜欢和欣赏的那般厉害,保护好小星。 ***** “晏大哥,小心。” 盛小星又发觉了一株晏褚说过可以吃的叫做莆薯的植物,这是一种类似土豆的食物,他们刚刚找到的那片量不大,也就只够两个人一餐食用罢了,现在她手上的这个莆薯掂掂重量,足足有三四斤重,省着点吃够吃一两天了。 还没来得及跟晏褚炫耀,她一抬头就看到了一条以闪电般速度朝晏褚扑去的长条生物,想也不想,将手上的长棍朝那个不明生物挥去。 同一时间,晏褚也意识到自己的身后有东西袭来,一个侧身挥起手上的美工刀,朝那团黑影挥去。 干脆利落,没有任何接触到异物的感觉,要不是亲眼见识到了面前掉落两截的黑曼巴蛇,晏褚都要以为自己什么东西都没砍到了。 果然是一把不一样的美工刀啊,普通美工刀可没它锋利。 蛇也是有骨头的,可是晏褚刚刚就跟劈空气似得将蛇砍成了两截,可想而知这刀要是割在其他生物上,会不会也是和切豆腐一样简单的事。 只可惜这把名刀只有当前世界可用的机会。 晏褚没来得及惋惜,第一时间就蹲下身,将黑曼巴蛇的头给剁了下来。 【少侠好身手】 【刚刚发生了什么,吓死我了,还好小星和我晏发现的快】 【黑曼巴蛇:发生了什么,我只是出门吃个点心而已】 刚刚那一幕发生的太快,网友们在看到丛林里忽然蹿出来一条黑曼巴蛇的时候,盛小星和晏褚几乎也已经做出了反应,一个扔棍子,一个挥刀,晏褚的刀将黑曼巴蛇砍成了两截,而盛小星的棍子则是将另一截蛇神甩到了丛林中。 即便晏褚刚刚没反应过来,按照盛小星的速度,也能将那条毒蛇暂时击退。 两人的默契配合让观众们放下心来,看着他们在危机解除后一个忙着给蛇斩首,一个忙着去丛林里寻找自己扔出去的武器和剩下半截蛇生,也有心情调侃了。 【黑曼巴蛇:我只是看你们搜罗了一堆素食给你们添个荤罢了,不要感谢我】 【吃我的肉还要给我斩首,我真是天底下最冤的蛇了】 蛇的神经是很顽强的,晏褚原本是打算将蛇头用石头砸烂的,省的到时候其他路过的选手被这个黑曼巴蛇的头给咬了,可是转念一想,他将黑曼巴蛇的舌头给保存了下来。 他采集了一些枝条编成简易的绳子,然后将蛇头牢牢捆住,现在在野外不方便,他打算将蛇头带回去,取出蛇头毒腺里面的毒液。 黑曼巴蛇的蛇毒是一种神经性毒素,一条正常的黑曼巴蛇的毒液能够毒死十三到二十个成年人,以及六百公斤以内的猛兽。 晏褚觉得,在这个存在未知危险的小岛上,尤其是他们没有有效的保命武器的时候,留下这些蛇毒是很重要的。 他知道蛇毒和空气接触后是会渐渐丧失毒性的,现在手头缺乏蛇毒保存工具的他只能尽量少的让蛇毒接触空气,搜救队会在直播结束,也就是第十天出现,只希望这蛇毒的效用,能够坚持到那一天吧。 “这条黑曼巴蛇好长,足够我们吃好久了。” 盛小星没有看到晏褚将蛇头藏起来的那一幕,不过以她痴汉的等级,就算看到了也是无所谓的。 此时她手上提着的黑曼巴蛇足足有四米多长,基本上也是黑曼巴蛇生长的极限了,而晏褚身边那一段原本连接头部的蛇身也有二三十公分,被这样大小的黑曼巴蛇咬到,恐怕马上注射每个选手都有的急救剂,那些神经性毒素也会让晏褚够呛。 “昨天晚上的蛇肉都烤焦了,而且没什么味道,今天咱们找到了那么多调味料,就煮一锅蛇肉汤。” 盛小星流着口水,她昨晚上都没吃饱,早就已经饿了。 “回去后我们找一块平一些的石头,我给你做铁板炒蛇断,加点生姜和花椒爆香,再浇上一点酸刺汁,蛇肉细嫩,口感酸辣,你一定喜欢。” 晏褚现在也是能自称大厨的人了,这可是小狼狗的世界历练出来的。 既然有那个条件,他也不愿意委屈自己的胃,只有充足的体力,才能够应对之后发生的事。 【这两个真的是去参加野外探险的吗?比起其他三队,尤其是还不知道什么情况的徐三通和欧洋的队伍,简直就像是去野餐的】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难道不是晏褚刚刚说的那道铁板炒蛇段吗,光听这名字,我就流口水了,总觉得很好吃的样子】 【楼上加一,没吃过】 晏褚的话不仅仅勾起了盛小星胃里的馋虫,也勾起了蹲守在直播前看直播的观众的兴趣,听着他的描述,再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营养剂,总觉得自己又苦逼又可怜。 “食物找的差不多了,算算时间,我们也出来两个多小时了,其他人也应该回营地了。” 晏褚算了算他们出来的时间,来的时候一路走走停停花的时间比较多,回去不做任何停留,加快速度的话也需要大半个小时,也早就到饭点了。 而且他也很好奇,其他选手都遇到了什么情况。 “嗯。” 盛小星无条件服从晏褚的任何决定,更何况,她现在是真的饿了。 两人照着原本的标记回到海边的营地时,已经有两支队伍回来了,分别是西联邦的三人组和顾西溪顾西河的组合。 晏褚也注意到原本的大篝火被分成了两个,看来是默认小组另起炉灶的意思了。 这么一来他们也还得去拾一些干柴火来。 “徐老哥和欧洋呢,还没回来?” 晏褚朝早回来的两个队伍问道,然后和盛小星一起将包裹放到了晏褚的帐篷中,那条黑曼巴蛇就没有带进去。 虽然黑曼巴蛇的肉没有毒,可是它的蛇皮上有可能带着许多细菌和寄生虫,到时候还得把蛇皮剥了才行。 三队的状况看上去还不错,都不像是遇到过什么危险的样子。 “不知道,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大卫看着两人回来时扛着的黑曼巴蛇,眼神闪烁地说道。 说曹操曹操到,一阵窸窣声,徐三通和欧洋穿过他们人工拦起来的障碍,然后一屁股坐到了营地上。 两人的模样都有些狼狈,身上汗淋淋的,不少部位还带着血。 这个情况让其他选手都打起了精神,放下手头的活径直朝两人走去。 网络上,两人的直播间也在二十多分钟之前重新恢复,当他们再次出现在直播中时已经是这样的状态了,他们似乎想要摆脱什么危险生物的攻击,一路都在狂奔,直到回到了相对安全的营地,才坐下来喘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 晏褚不记得原身的记忆里有这一幕,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就是连他为数不多的对这个世界剧情走向的了解都没有了准确度,这么一来,就意味着任务难度成倍增加。 是从什么地方开始发生改变的呢? 晏褚深思。 他侧过头看了看身侧的盛小星,以及即便出了这样的危险还是有些超脱于众人之外的顾家兄妹。 似乎所有的改变都和分组的变化有关,那么上一世连原身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情,真相是否掩藏在这儿呢? 他不动声色,现在还是要问清楚徐三通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才对。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6 ,(首字母+org点co)! “你是说你们中途分开过?” 顾西溪的声音有些清冷,隐隐还透着一些金属的音质,天然的就在自己的身边竖起一道与他人隔离的石墙,让人感觉不好亲近。 “嗯,就在进入到森林两个小时左右。” 徐三通点了点头,他的模样比欧洋狼狈了不少,加上很长一段时间的夺命狂奔,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而言,着实是一次艰难的考验,即便是已经坐下来休息好一会了,依旧喘着粗气。 “我们遇到了猴群,追着我们砸东西,在摆脱猴群的中途不小心走散过,不过在四十多分钟前我们俩又根据之前进森林时做的记号重新碰到了,这一次运气更差,遇到一条很长的蟒蛇,足足有树干粗,十几米长,我们俩跑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甩掉。” 这一次是欧洋补充了徐三通的话。 两人展示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很多都是树枝以及一些锋利的叶子划伤的痕迹,多数都是在脸上以及手背上,身上因为衣服材质的缘故,到是没什么伤痕。 “有水吗?”徐三通在欧洋说完后开口。 他的嗓子很干,刚刚跑得太急加上紧张出汗,微微有些脱水,要是不及时补水的话,可能对身体有很大影响。 因为急着问俩人的遭遇,他们都忘记了这件事,顾西河朝营地旁的飞船走去,饮用水等重要的生存物资,在他们刚刚所有人都离开营地后被放到了飞船当中。 虽然现在飞船故障废弃了,可是它的防御性依旧很好,要不是因为野外直播必须要住在自己搭的帐篷里,不少选手都还想着直接在飞船里过夜,这样还安全。 剩下的水不多,顾西河给徐三通还有欧洋每人倒了大概两口的分量,俩人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介意,小口小口,慢慢往嘴里咽。 “刚刚我回飞船的时候看到了斗熊发来的讯息,说是你们俩人的直播在在不久前关闭过,直到半个多小时前才再次恢复,视频中看不出来直播终止的原因,也看不到你们到底被什么动物追赶。” 按理没有特殊情况在直播过程中斗熊那边都是不会和他们联系的,同理选手也不能主动联系斗熊,因此在去拿水之前,在场的九人谁都没想过去飞船的终端上面看一看。 “直播中止过?” 徐三通和欧洋的脸色一下子更难看了,一共才几天的直播时间,他们一下子比别的选手少了小半天的直播,这对于积攒人气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从头到尾直播球就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啊?” 欧洋疑惑地开口:“难道是我们之前经过的莫个地方的磁场能够屏蔽直播球的讯号?” 徐三通同样也想不明白,目前为止,似乎也只能认同欧洋刚刚的猜测。 “你们在进入森林以后的两小时分开,又在四十五分钟之前汇合,我们所有人都在十点左右进入森林,现在是下午两点半,也就是说,中途你们俩人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是分开的,那么这个时间段你们又分别在做什么?” 晏褚正想问这个问题,顾西溪却抢先他一步问出口。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是同一个比赛的竞争对手,可不是你审问的犯人。” 任谁连番被森林里的动物攻击,又差点葬身蟒蛇口都不会愉快到哪里去,顾西溪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冰,自然让欧洋不好受了。 徐三通倒还好一些,他毕竟年长,更稳重有包容心。 “顾西溪不是这个意思。” 晏褚帮着打圆场,他身上的伤还是顾西溪包扎的呢,而且在荒郊野外的,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一个医生啊。 “只是刚刚顾西河也说了,你们俩的直播是在半小时前恢复的,也就是说你们分开的这段时间,两人的直播室也处于停播状态,这么一来那个讯号屏蔽的范围或许还不小,问清楚点,以后进入森林我们大家都能避开那一片区域。” 晏褚的解释让欧洋的面色好看了许多,刚刚他也是极了,等情绪平复过来,也想到了顾西溪的本职工作,因此心不甘情不愿地跟顾西溪说了声抱歉。 顾西溪还是保持原本的站姿,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对于欧洋的抱歉无动于衷,把欧洋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 “我也不清楚,当时跑的太慌张了,等甩掉猴群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哪里,还是根据一路跑来那些被这段的树枝痕迹以及脚印才返回原路的。” 徐三通打圆场,拍了拍一旁欧洋的肩膀问他那边的情况。 “我和徐老哥一样,那些时间都花在找路上了,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大的范围,找回去的路的时候,因为小心躲着猴群的注意,也没顾得上做记号。” 从两人的嘴里,看来是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了。 “不过在从营地出发的一路上我们都有做标记,每隔十米左右的距离,我们都会在最近的一棵树上用匕首刻一个×,一直到我们忽然被猴群攻击为止,想要避开那块可能存在磁场问题的区域,就绕考我们做好标记的那一条路吧。” 徐三通对着晏褚等人说道,他直白的说出这件事让欧洋不是那么开心,照他看来完全不需要告诉晏褚他们这件事,他们凭白损失了半天的直播时间,要是晏褚他们也能不小心去到那个奇怪的地方,每个人都经历一次这个过程,不就都扯平了吗? 只可惜徐三通都说出口了,欧洋再阻止就有些不好看了,现在每个人的直播球都开着呢,观众看了说不准会反感。 【所以只是磁场问题吗?还好不是真出事了】 【不能放心太早,刚刚两人不是说了被蟒蛇追赶吗,谁知道岛上到底有多少条蟒蛇,希望联邦救援队能快点找到他们,把人救出来才是最要紧的】 因为徐三通和欧洋的直播间没有预兆的停播,在直播一恢复就涌进来很多观众,想知道两人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得不说刚刚顾西溪的态度我也不是很喜欢,就和欧洋说的那样,就跟审问犯人似得,虽然他们这一次是竞争对手,可是对于差点出了意外的选手也不用这么冷漠吧】 有观众因为顾西溪刚刚的态度有点不高兴,尤其是欧洋都主动说抱歉了,她说一声没关系或者同样也说声对不起怎么了。 【楼上的一定是没看过以前顾西溪的直播,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别说欧洋了,就连她亲哥顾西河都很少能得到她的笑脸】 【没错,想要看到我们小溪的笑容,那是需要奇迹的】 顾西溪的粉丝为她维护,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审美癖好,有些观众就喜欢顾西溪这种冷美人的调调,尤其是这个冷美人还是个医生,幻想她拿着冰冷的手术刀的模样,简直迷人的让人尖叫。 【真好奇现实生活中对着这么一张死人脸真的会让人开心吗?还是喜欢小星或是琳达这样的,一个萝莉一个御姐,哪个都比移动冰柜来的好】 【盛小星和琳达的粉滚开,不论是比脸还是比智商,你们家这两个哪点比得上我们家西溪】 【......楼上的几个,这是欧洋的直播间......】 网络上的争执是怎么样都不会消停的,在危险解除了一半以后,每个选手的粉丝又开始为自己的偶像和别家的粉丝抗议起来。 问清楚徐三通他们发生的事后,几个队伍又都散开,现在距离往常的午饭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每个人的胃都已经在和他们抗议了,唯独徐三通他们有些尴尬,一路上疲于奔波,连最开始找到的那些水果也早就丢失在了逃亡过程中,想要填饱肚子,似乎只有啃树叶了。 晏褚从背包里掏出了四个苹果,交到盛小星的手里,让她给徐三通他们送去。 “昨天晚上我们还吃了徐老哥抓的蛇呢。” 盛小星也是个善良的姑娘,他们现在有好多好吃的,自然不吝啬几个苹果了。 “谢谢。” 徐三通真没想到比赛开始了居然还有其他选手愿意送吃的过来,看着盛小星,有些诧异也有些感动。 “是晏大哥让我给你送来的。” 盛小星将苹果放到两人的面前,然后冲徐三通摆了摆手,这才蹦蹦跳跳回到她和晏褚的位置。 刚刚她把自己的东西从原先的帐篷里搬出来的,现在都放在晏褚的帐篷里,反正晚上睡觉都是用睡袋的,既然两人组成了小队,肯定还是住一块方便,帐篷足够睡下两个人,特殊情况,谁都不会想太多。 欧洋看着这四个从来没有在星际上见过的水果,不敢下嘴,他怕这果子有毒。 将心比心,在比赛阶段,他也不会那么善良的帮助自己的竞争对手,这可是一百万星币啊。 徐三通没有想那么多,晏褚又不傻,在那么多观众的眼皮子底下给他们几个毒水果,加上腹中确实饥饿,没有多思靠,将水果擦了擦,直接就上嘴啃了。 清脆甘甜,水分充足,刚刚那两口水根本就没法解渴,这个红红的果子完全解决了这个问题。 徐三通想着,这或许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水果了,原谅一个又饿又渴的男人,这时候给他吃什么都是全星际最好吃的。 欧洋看着徐三通吃下了那个水果,想了想,拿过其中的两个放在身边,如果徐三通吃完没有毒发,他再吃。 【我晏又帅心又善,我就想问问,全星际还有没有比他更完美的男人】 【心善,我看是伪善,还不是作秀拉好感,或者和欧阳一样,就想着让徐三通这个傻子试毒呢】 【心脏的人看什么事都是脏的,你这样的人当然没法理解晏褚的思想境界】 直播间的弹幕刷的飞起,总体上,晏褚和盛小星都因为送果子的行为人气有了小幅度的上升,而欧洋那个自认为没人发觉的小心思则是被眼尖的观众看在了眼里,从一开始的人气第八,反而落后到最后去了。 徐三通没想到顾西河也给自己送东西来了,若说晏褚和盛小星是为了感谢他昨晚上的蛇肉,顾西河完全没必要啊,他昨天摸了那么多海鲜,自己也跟着沾光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这是替顾西溪送来的,真是个好哥哥。 这下子徐三通没什么心里负担的接过了顾西河递过来的鸡腿,两个奇怪的果子加上一个看上去挺肥硕的鸡腿,至少能够保证今天他摄入的能量了。 欧洋眼巴巴的看了眼顾西河,可是对方就给徐三通送了一个鸡腿,完全没有要给他一个意思,他吃不准这鸡腿是给徐三通一人,还是让他们俩分着吃的意思。 那个果子怪怪的他不敢吃,可是这鸡他敢啊,就是给他一个他都吃得下。 徐三通是个好人,但不是烂好人,他和欧洋因为同住一个帐篷结盟,但完全没到掏心掏肺的地步,现在欧洋也有晏褚送来的两个苹果,这个鸡腿他自己留着,心安理得。 看着徐三通的沉默,欧洋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两人的队伍隐隐产生了一条裂痕。 另一边,晏褚和盛小星忙活起了他们的午饭。 “这块石头可以吗?” 盛小星照着晏褚的吩咐找来了一块有很大平面的石头放到晏褚面前,在晏褚点头后高兴地跑去海边将石头仔细的刷洗干净。 她将那块石板仔仔细细刷洗了无数遍了,直到确定那块石头已经彻底干净了,这才从海边回来。 所有人都盯着晏褚他们的动静,好奇盛小星洗石头的举动。 晏褚这时候已经将那段较短的蛇身蜕皮,然后用那把美工刀将蛇骨肉分离,白花花的蛇肉被他切成薄薄的蛇片,在阳光之下,居然还有晶莹剔透的光泽感。 他将盛小星洗好的石板放到火堆上,等着火将石板烧热,那些切好的蛇肉他用姜汁和刺玫汁腌制,花椒粉被他磨成了粉末,放到一旁备用。 “滋——” 石板已经烧热了,晏褚用树枝夹着一片蛇肉平整的铺到石板上,几乎一瞬间,蛇肉就冒起了一阵白烟,原本呈半透明状的蛇肉一下子蜷缩起来,变成了凝实的白色,蛇油被烤了出来,发出动听的声音。 在场的人都被这股异香吸引,尤其是空气中隐隐弥漫的那种酸味,把人的口水都给勾出来了。 【这种蛇肉的做法从来没有见到过,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在没有厨具的情况下用石板导热,晏褚真是一个天才】 【想吃,流口水了,能不能把的舌头顺着星网送过去,我只要尝一口就好了】 【什么都别说了,石头准备好了,黑曼巴蛇也准备好了,晏褚腌制蛇肉的那两样作料呢,都说是灭绝物种,让我从哪里去找他啊,求求救援队的人给力点,考虑考虑我们吃货的心情】 晏褚收不到网络留言的干扰,认真的将蛇肉一片片往石板上放,因为蛇肉切的薄,熟的特别快,没一会功夫旁边用来充当临时盘子的树叶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他将花椒粉末洒在蛇肉上,又给蛇肉浇了一点酸刺的汁,然后将那些烤好的蛇肉递到了盛小星的手上。 “烤好的蛇肉要趁热吃,不然就腥了。” 盛小星蹲在火堆旁,早就已经被这香味勾的口水直流了,看到晏褚将那碟烤好的蛇肉递到自己手上,眼睛都瞪圆了,跟小猫咪似得。 “你是大厨,你先吃。” 她知道晏褚还得烤剩下的肉分不开手,夹了一块烤好的蛇肉,递到晏褚的嘴巴里,晏褚知道他要是不吃的话,这个小丫头肯定也不会自己吃的,张开嘴就将蛇肉咽到嘴里。 在来到这个奇怪的星际世界前,晏褚也没吃过黑曼巴蛇肉,但就现在他们吃的这一条黑曼巴蛇而言,它们的肉还是很嫩的,还有一股甜味,加上生姜和花椒的辣以及酸刺的酸味相结合,口感十分特别,但无疑是好吃的。 晏褚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神奇的酸刺的功效,原本蛇肉中应该存在的土腥味一点都吃不出来,明明烹制的手法很简单,却吃出了米其林饭店的味道。 作为大厨,晏褚给自己点了个赞。 盛小星见晏褚吃了,当即也按耐不住给自己夹了一块。 太太太太好吃了,尤其是那隐隐的酸,把味蕾都给激活了,在这种饥饿的状态,幸福的让人想要哭出来。 【.......我的重点歪了,刚刚这是间接接吻了吧,是不是间接接吻,啊啊啊啊,我晏的清白啊......】 【是的......但是我的重点没歪,看见小星的表情了吗,想知道她是因为蹭到了男神的吻幸福的升天,还是因为那个蛇肉真的是非常好吃】 盛小星神经粗大,压根没想到两人现在共用一双筷子,给自己夹一块蛇肉,又给晏褚夹一块蛇肉,手上的还没吃完,晏褚就又烤好满满一叠了,幸福的让人冒泡泡。 “我能不能用半只鸡换这碟蛇肉?” 顾西河看着妹妹面无表情的啃着焦糊鸡腿的模样,纠结了一会,用刀剁下另一只没有烤的野鸡的半边身子,走到晏褚面前问道。 蛇肉晏褚他们还有一堆,野鸡倒是进到森林后就没见到过,因此两人商量了一下,就同意兑换了。 顾西河捧着那碟刚烤好的蛇肉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放到妹妹的面前。 “味道不错。” 顾西溪夹了一块蛇肉放嘴里,然后将那碟蛇肉推到了两人中间,啃一口鸡肉,再吃一口蛇肉。 顾西河知道妹妹的性子,她都说不错了,那味道绝对是不会差的。 他大口大口的吃着他们烤焦的鸡肉,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跟晏褚他们拼桌,到时候自己抓来的猎物都让晏褚处理,他可以将其中一半作为报酬。这么一来,妹妹的胃口估计能好不少。 蛇肉烤完了,晏褚将石板搬开,从地下挖出刚刚埋到火堆下的莆薯,也就是类似现代马铃薯的食物。 闷的时间刚刚好,外皮微焦,拨开那层薄薄的皮衣,里面的莆薯肉沙糯芬香,撒上一点盐咬一口,那叫一个满足。 【别人是来探险来的,他们是来野餐来的】 【没错,我看的难道不是野外探险节目吗,没人说这是美食节目啊,又逼我啃营养剂了】 和其他小组完全不同的状态和氛围,直播间里的观众看着他们慢条斯理地吃完蛇肉和那个叫做莆薯的植物,然后割了苹果丁享受的吃了一个饭后水果,怎么看着那么招眼呢。 琳达忍不住有些后悔,之前就应该把盛小星拉到他们的队伍里来的,在他们看来,盛小星和晏褚能找到那么多的植物,都是盛小星的功劳,毕竟她是植物系的高材生不是吗? “之前徐三通和欧洋的话,你信了几分?” 在河边清洗石板的时候,顾西河忽然走过来对着晏褚问道。 从晏褚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这还是两个夺冠热门第一次沟通。 “他们的话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地方吗?” 晏褚的石板已经清洗的差不多了,听到顾西河的提问挑了挑眉反问道。 “没什么。” 顾西河笑眯眯的:“不知道能不能拼桌,以后我们捕来的猎物都归你处理。” 顾西河跳过了这个话题,刚刚那句话是他妹妹让他来问的,自己想问的只是后面那句话罢了。 “好啊。” 晏褚将石板上的水沥干,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在原身的记忆力,顾西溪是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他很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顾西河要求拼桌,反倒省下了他接近对方的时间了。 两人在海边的谈话引起了其他两个队伍的注意,顾西河的队伍现在是公认实力最强的,如果他打算跟晏褚那一对合作,他们似乎也该想一想应对的办法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7 ,(首字母+org点co)! “小星,你怎么把东西搬到晏褚那儿去了?” 吃完午饭已经接近三四点了,第一天大家对整个岛屿都不太熟,加上要守着比赛第一天录制十点的时限,饮食和活动上难免受到了一定的影响,等今天过后,他们就不需要遵守几点开直播的规矩了,要是不介意的话,连睡觉的时候都可以开启直播。 琳达一行人吃了一些他们为数不多认识的植物,然后就派琳达拿上他们采摘的其他植物,朝盛小星走去。 “因为我和晏大哥组队了啊,两人住一块方便,如果第二天要早起进到森林中探险也不会吵醒你。” 盛小星将他们采摘来的一些东西进行处理,尤其是那些蛇肉,现在的天气并不是适合食物储存的天气,她要将蛇肉去皮煮熟后风干,这么长条的蛇,够他们俩人吃很久了。 自认为自己在团队里没多少用处的盛小星活力满满的想要多为团队做一些事。 “你们毕竟是异性,多少还是不太方便的,其实你完全可以继续跟我一块住。” 琳达过来还是带着重要任务的,大卫和赛达曼都希望她能够将盛小星带到他们的团队中,盛小星虽然实力废柴了一些,但是在植物上的超然天赋却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比不上的。 就看他们今天烹饪使用的材料和那个埋在土堆地下看上去很顶饱的食物以及那些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果子,看在这个本事上面,他们也能够多给对方一些保护。 “没什么不方便的,不是都住睡袋吗?” 盛小星把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跟偶像睡一个帐篷,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利啊,反正盛小星很高兴,她觉得自己晚上可能会心跳过快或者失眠,但是依旧很开心。 尤其是这一天的相处,她觉得晏褚比她以前在星网上看到的更加优秀,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天是蓝的,海是清的,树是绿油油的,连呼吸都是轻松的。 当然这些小女孩的心思就没必要和琳达这个并不熟悉的人说了,盛小星随意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琳达的邀请推脱掉。 她也不是真傻,昨天半夜的时候琳达悄悄离开,白天又没跟她说什么就和大卫他们组团进森林,说明在对方眼里,自己并不是一个能够让她放在心上的选手,还不是因为看到他们今天的收获丰富,所以才找上来的吗? 他们或许以为今天他们队的收获全是因为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晏大哥的功劳。 盛小星有些骄傲,感觉晏褚厉害,比自己厉害更让她开心。 “既然这样就算了,不过如果你住不惯想要搬回来,我随时欢迎。” 琳达看盛小星拒绝了她的提议,脸上的微笑保持不变。 “对了,你在植物方面很有研究吧,这是我们找来的水果,你能不能帮我们分辨一下那些是有毒的,哪些是无毒的可以食用的。” 琳达拎来的东西不少,这是他们三人今天的收获。 他们不同于晏褚和,知道哪些东西能吃,那些东西不能吃,看到类似水果的植物就放到包里,几乎每个人的包都是满的。 “这些啊?” 盛小星翻了翻琳达他们拆摘来的果子,很多都是她不认识的,唯独几种他们今天也遇到过的,晏褚指认过是毒果的,她帮着挑了出来,剩下的她就束手无策了。 “你得去问晏大哥,在植物学方面,他比我更厉害。” 只是竞争对手又不是生死仇人,盛小星生性善良,不会看着人家吃下毒果不管。 “你是植物系的高材生,晏褚怎么会比你更厉害呢。” 琳达脸上的笑容淡了淡,觉得这是盛小星的推脱,只是不想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她罢了。 “你不信就算了。” 琳达的表情冷淡,盛小星的表情也跟着冷淡下来。 “你们难道还没发现么,这个星球上的很多植物都是我们以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许多都是在星际史上消失的物种,甚至还有一些在任何记载中都没有出现过的,我研究的植物只有先如今存在的,或是在近一两千年内灭绝的植物以及一些珍稀物种,这个星球上的东西,早就超出了我的知识水平。” 盛小星一脸郑重地朝琳达解释。 “晏大哥的知识储备很高,今天我们找来的很多植物都是他曾经在一些联邦流通不多的史料中看到过的,所以你想要弄清楚这几袋果实哪些可以吃,哪些不可以吃,我们这些人里,估计只有晏大哥能够帮你解释清楚。” 琳达还是有些怀疑,可是盛小星摆出来的态度,让她不得不相信她的话。 “我知道的东西并不算特别多,不过如果大家感兴趣的话,也能过来听一听,我尽可能的把我知道的东西告诉你们,但是我也不保证我说的就是百分之百正确的。” 晏褚将一些容易储存的水果放到帐篷里,然后把一些软烂容易腐坏的水果挑出来尽快吃掉,在他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盛小星和琳达之后的对话。 顾西河兄妹和徐三通他们那两队的人也都竖起耳朵听着他们这里的动静,见晏褚大大方方的表露出要教他们识别一些植物的本事,几乎没什么犹豫就都聚过来了。 派出先锋军的大卫和赛达曼也没有再躲在自己的帐篷里,眼里带着兴奋地朝晏褚那边走去。 他们需要了解的不多,只要知道他们今天吃的那几种水果就好了,其他不敢肯定,反正那几种一定是无毒的。 【感觉晏褚还是太善良了,这是比赛啊,他不教那些人也是很正常的行为啊】 【没错,看看琳达他们的表现,感觉晏褚即便教了他们也不会得到任何一个人的感激】 【可是就是因为晏褚的善良,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们啊,现在已经不单单是比赛了,他们流落在一个不知名的星球上,星际救援队至今都没有锁定他们的坐标,晏褚这么做,只是想让大家都活下去】 【之前抹黑过晏褚的人在哪里,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合格的野外探险者,能够识别比植物系高材生还多的植物,能够在野外缺少调料和厨具的情况下烹制出那些美食,他不是野外生存高手,那谁又是呢】 到现在为止,当初那些质疑晏褚能力的声音已经很少出现了,尤其是那两个在晏褚的直播间里很有名的ID,就是一个直播吃翔一个直播吃键盘的两人,不知道是羞愧还是什么,已经许久不见这俩人冒泡了。 “先从有毒的讲起吧。” 晏褚看了看琳达他们收获的东西,今天的教材还是很丰富的。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也可以把自己今天收获的不能辨别的植物拿出来,大家交流一下。” 晏褚这句话主要是对着顾西城他们说的,徐三通和欧洋今天一天都没什么收获,别提拿出什么植物来交流分享了。 顾西河看了眼妹妹,然后回到他们的营地,拿出来一袋并不算多的果实。 两人都知道双方的特长是什么,所以从进入森林前就做好了计划,他们是冲着那些动物们去的,至于难以辨别的植物,一开始就被他们放弃了,也就是在捕捉到两只野鸡后在回来的路上,无所谓的采摘了一些看上去似乎能吃的果实。 “那好,我现在说的内容你们可以那笔记一下,最好的话用够将这些果子的模样画下来,到时候如果见到,也可以避开。” 晏褚的话说完,其他人都匆匆忙忙跑回了自己的帐篷拿纸拿笔,顾西溪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神凝视晏褚,似乎对自己的记忆很有自信。 “这是商路。” 晏褚从琳达的背包里拿出一串黑紫色的果实,形状类似葡萄的缩小版。 “有毒,可以导致昏厥腹泻,严重会引起惊厥或死亡。” “这是银杏果,一般而言无毒,但是银杏果中的银杏酸致敏性和细胞毒性,一部分人接触银杏果后会有接触性皮炎,银杏果不能生食,生食会出现呕吐,呼吸困难抽筋等情况。” 晏褚看着这些植物果实,发现有不少都是以前地球上的物种,只是出现了些许变异,要不是植物百科大全的备注确实就是那几种果实,他都差点没认出这些果实来。 “还有......” 晏褚将一个个果实耐心跟他们讲解,从果实的外貌特征,到他们是否可食用,食用的方法和毒性上一一讲解,有些还讲到了那些水果在哪些书籍上有过记载,尤其是几种毒性较强的野果,防止这些选手因为心存侥幸,加上不一定信任他而误食。 【好帅好帅,学校欠我一个晏老师,如果当初植物学的老师有他这么帅这么温柔的话,我绝对不会挂科的】 【不要怕,现在学习也来得及,就问晏老师回来以后开不开班吧,我第一个报名】 一时间晏褚的房间里砸火箭的砸飞船的格外热闹,连砸十次飞船斗熊会出现全平台公告,不少原来不关注这次比赛的人都被晏褚直播间的土豪们吸引过来,然后就进坑了。 【这不是野外探险直播吗,怎么感觉进入了一个教学频道,但是老师太帅有毒,不想出去了】 【楼上加一,不过他教的那些似乎都是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植物,他教的内容真的是正确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早就蹲守在直播间的粉丝们就帮他们科普,基本上晏褚早上在森林里介绍过的植物都被证实确实是一些偏僻史料中记载过的,所以他的教学可信度很高,有一些做这方面研究的教授都不一定有他这个水平。 帅的人吸引人,又帅又有内涵的人就更加吸引人了,从路人到路人粉,再到死忠粉,这就是一个简单的过程。 “这孩子了不起啊。” 一位老教授看着视频屏幕中认真为其他选手讲解的晏褚,忍不住赞叹道。 他研究了六十多年的植物,到头来有些自己都认不出来的植物却被一个青年说出来了,老教授当然不会嫉妒晏褚的天资卓绝,只是忍不住有些感慨,这么一个好苗子怎么之前就没发现呢,有这样一个学生,去森林采集植物样本哪里还需要光脑呢,直接带上他就够了。 老教授甚至有些心动,等到救援队找到了那座星球,他想要问问视频中的那个孩子,愿不愿意做他的学生,加入到植物学研究当中来。 现在在这间房间里的可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不少人都和老教授想的一样,晏褚还在荒岛上呢,就因为那惊人的知识储备被盯上了。 晏褚讲的口干舌燥的,终于讲到了最后一种水果,也就是今天送给徐三通他们的苹果。 “这水果真好吃啊,脆甜脆甜的,水分特别足,现在我们缺少饮用水,如果能多储藏一些这类水果,短时间内不用担心饮水问题了。” 徐三通很有发言权的说道:“就是这苹果中心那段位置有点苦,尤其是那个黑黑的核,好不容易我才把它咬碎。” 晏褚让盛小星把苹果送过去的时候忘记告诉徐三通他们改怎么吃了,因为惯性使然,晏褚觉得所有人都会吃苹果,忘了现在自己面前的这群人连苹果长什么样也是第一次见。 “我想可能中间那一块不能吃吧,刚刚我在削苹果的时候就觉得它和外部的果肉不一样,就没吃它。” 晏褚也不能说自己怎么知道核不能吃,毕竟那本《水蓝星消亡史》上面也没写。 “可能真和晏褚你说的那样,我也是第一次吃,就囫囵给吃下去了。” 徐三通呵呵笑的有些尴尬。 想着他刚刚和大家介绍苹果的食用感受,还把吃果核的过程说的头头有道的,边上旁听的选手都忍不住笑了,就是顾西溪,眉眼也带上了一丝不怎么明显的笑意。 这么一笑,众人之间的氛围忽然好了许多,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隐隐充斥着排斥了。 “大概就是这样,之后大家进林子里就照着现在能够确定无毒的水果挑,几种我暂时也无法识别的水果就当它是有毒的吧,除此之外,如果找到了暂时我们都没有发现的水果,也可以带回来让我瞧瞧,没准我是认识的。” 晏褚的慷慨让他得到了不少选手的好感,虽然这也让其他人更加将他视为有威胁力的对手了。 讲完课天色已经隐隐有些暗下来了,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想着再进去森林里,夜晚一直都是森林里最恐怖的时候。 “你相信直觉吗?” 顾西河已经和晏褚商量好了要搭桌,在晚饭的时候自然就带着他们没吃完的野鸡肉过来了,在晏褚烹制食物的时候,顾西溪轻声问道。 鸡肉滴在柴火上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一段路程的距离,让其他两个小队没有听到顾西溪的这句话。 “这个荒岛很危险,比我们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危险。” 顾西溪深深地看了眼晏褚说道。 以前她也曾看过晏褚的直播,那时候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很假,很装,直播中的一切都像是演出来的,现在真实接触了,发现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 至少对方能够毫无保留的将鉴别果实的能力教给他们,就证明对方还是个好人,或许对方是可以信任的。 “你相信吗?” 顾西溪嘴角微微扬起,弧度微不可见。 “我相信。” 晏褚同样回以微笑。 除了她都死了,岂不就是危险的。 ***** “对,没错,就是这样。” 博士面露潮红,脖子上的血管微凸,处于一种极度亢奋的状态。 在他面前,原本那个牛头羊身的怪物,还是羊身没错,可是脑袋却不再是之前的牛脑袋,有一种介于牛和羊之间的扭曲感。 博士将一管艳红色的药剂注入到那个怪物身上,看着它的变化。 一点点,一点点,以肉眼可以捕捉到的速度,那个奇怪的脑袋开始压缩,血肉从皲裂的皮肤下流出,慢慢缩小,形变。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博士的眼睛都要熬红了,他颤抖着手按下开关,透明的玻璃房里喷下一股清泉,浇到了那个奇怪的动物头上。 血水被冲刷干净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头完整的山羊,谁都看不出来它之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终于能够离开这座荒废的星球了。” 博士边笑边咳嗽,他看着实验室里某一块特别开辟出来的屏幕,远远的,那几堆篝火和几座帐篷,隐约能看到几个身影,烛光下有些醒目。 他想,游戏要开始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8 ,(首字母+org点co)! 天际方破晓,营地里就已经传出了些许响动。 徐三通和欧洋整理了一下各自的东西,拿着武器就要准备进入森林。 “昨天你们遇到了危险,要不今天我们一起进去吧,人多一些,遇到危险也能互相有个依靠。” 大卫早就起来绕着海滩边小跑了一段时间,放松肌肉和筋骨了,看到徐三通他们俩人往森林里走,拦住他们说道。 “你们?” 欧洋眼神中带着疑惑,看到另外两个帐篷里明显已经准备好的琳达和赛达曼也懂了大卫的意思。 看来昨天顾西河和顾西溪兄妹一反常态跟晏褚接触,让这三个来自西联邦的选手也有了危机感了,说是因为担心森林中的危险,实际上还是想要跟他们联合,在比赛中更占优势吧。 只可惜这并不是一个考量综合素质的比赛,节目里你需要展现的是你这个直播间播出内容的趣味性,以及自己吸引观众的能力,如果只是那种绝地竞争的节目,唯一的存活者就是冠军,这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但组团也不是说完全没有用的,靠团队的力量捕获更强壮的猎物,表演出更加惊心动魄的画面,这也是很容易吸引观众的一个方法。 而且团队如果合作的好的话,也很容易互相分享彼此的人气,因为总是在一块出现的话,也就意味着你不仅可以在自己的直播室出镜,也可以在别人的直播间出现,这是增加曝光度的一种机会。 因此欧洋和徐三通想了想,并没有拒绝大卫的提议,选择跟他们一块进森林。 一百万星币的奖金是个诱惑不假,可那也得有命活到那个时候,昨天他们在森林里就遭遇了两拨攻击,多三个队友,至少能够保证在危机来临之时多一些反抗能力。 五人整装待发,在拿好防身的武器之后,统一时间打开了直播间。 【徐三通他们是准备和西联邦组联合吗,不知道晏褚和顾长河他们会怎么做,会不会也联合成一个小队】 【额,昨天晏褚还教他们怎么识别有毒或是无毒的植物不是吗,感觉......】 【楼上的,这是比赛,其实还是很能理解的】 虽然现在也就联邦时间早上六点不到,但是已经有许多星网的观众守在直播平台,等着直播开始。 其中不少是人气最高的晏褚和顾西河的粉丝,因为这两人的直播间都没有打开,干脆就跑来已经开启直播的五个选手的房间凑热闹了。 【这就是一个野外直播比赛,没人说不能组队吧,也没人规定组队的人数多少,晏褚还不是和盛小星组队了,再说了,这个森林那么危险,难道不是人越多越好吗】 【没错,照我说分什么组呢,全都呆一块多安全,通常恐怖电影里分开走那就是死人的征兆,觉得选手都是傻逼的顶我】 【顶你个肺啊】 斗熊直播间再一次恢复了热闹,这些时日星网上的新闻都快被这座蕴藏着无数珍惜的灭绝物种的新星球刷屏了,同样的意外流落荒岛的晏褚等人势头直逼联邦的红星们,几乎现在网络搜索的关键词全是他们。 斗熊这些日子的人流量从直播一开始的三百多亿,到现在的一千六百多亿,也只过去了一天的时间罢了。 五人进入森林半个小时,晏褚也终于起床了。 晏褚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蒸馏水怎么样了。 在昨天晚上睡觉前,他用飞船里剩下的一些玻璃酒瓶做了好几套简易的蒸馏装置。 将一个空瓶倒入一些海水,分量大概是水平放置后没有海水倒出的程度,用泥土捏几个足够放入酒瓶大小的盆,在里面放置黄沙,然后将酒瓶平置嵌入放了黄沙的泥盆里,浇上海水,海水打湿沙子,并且微微高于沙面。 另一边同样如此,只是那一边放置的瓶子是空瓶。 两个瓶子的瓶嘴相互对应,在装有海水瓶子的泥土盆底下点火,等海水煮沸后水蒸汽会流向另一个瓶子,凝结成可饮用的水珠。 昨天晚上临睡前晏褚几乎把所有的空酒瓶都用上了,早上起来验收,每个瓶子里的水都不算多,可加起来勉强也能有大半瓶饮用水了。 【666,昨天晚上我还在想晏褚鼓捣这些是干什么的,现在看来我的智商都快和凯迪雅盆地一样了,是智商低洼】 【我晏实在是太帅了,以前那些挑战都太没难度了,导致他都没有展现过自己真实的水平,现在流落到荒岛上,总算让我们看到一个认真起来的野外探险家是什么模样了】 弹幕赞声一片,晏褚将莆薯切成块状,将蒸馏出来的水倒到锅子里,将同样切成块的几块倒入,然后加上切片的生姜和几片带着葱味的叶子,在鸡肉煮沸后,将鸡肉取出过了一遍冷水。 然后在干净的锅里倒入莆薯翻炒,炒之前,他用割下来的鸡屁股在汤锅的底部刷了一圈,没多少油,但聊胜于无。 在莆薯变色后,他将鸡块倒到锅子里,放姜片和葱叶,没有料酒,就用唯一剩下的一瓶啤酒代替,他倒得不多,因为这瓶啤酒按理是属于九个人的量。 没有白糖,晏褚就用一个甜味比较足,并且没什么奇怪味道的水果的汁液代替,然后再撒上盐,以及一些花椒的粉末。 最后加水,让锅子里的食物慢慢炖煮。 晏褚想着,或许今天进山还得多找一些调味料才好。 然后趁着其他人还没醒,莆薯鸡块也没炖好,他又重新将自己的蒸馏装置摆上,这样等他从森林里回来,就又能收获半瓶可以直接饮用的净水了。 盛小星等人都是被莆薯炖鸡块的香味诱醒的,利落的从睡袋里起来,揉了揉脸,然后嚼了几片树叶清新一下口气,就排排坐等着晏褚分饭了。 食用水都暂且不够,跟别提是洗脸刷牙这样的奢侈行为了,顾西河和晏褚都商量好了,以后他们打来的食物都归晏褚处理,因此兄妹俩做到晏褚边上等饭吃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的。 “太好吃了。” 盛小星夹了一块鸡块放嘴里,眼神顿时就亮了,牙齿的咀嚼速度也变快了。 鸡肉炖的极烂,就连骨头都已经炖酥了,咸淡适中,虽然少了一些必要的调料,可依旧足够出色,因为用果汁代替了白糖的缘故,莫名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果香。 莆薯也已经炖烂了,舌头轻轻一抿就能抿开,咸中带香,这时候再来一口集万般精华所在的汤,简直就要飞升了。 【其实我觉得光小星说多好吃完全是不可靠的,她存粹就是一个脑残粉,所以我提议打包寄一份给我,我是美食评论家,一定能够对晏褚的手艺有一个直观并且公正的判决的】 【啊啊啊啊,那些都是什么作料啊,鸡有了,可那个叫做莆薯的还有什么姜啊的,我都买不到啊】 【晏褚需要口水吗,积攒了一桶,随时都能给他寄过去】 不仅仅是晏褚和盛小星的粉丝看的口水直流,顾西溪的粉丝号称是直播界的清流,自认是最冷静的追星者了,可从昨天的石板烤蛇肉到现在的莆薯炖鸡,也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一边看星网,一边还得吃些什么才能望梅止渴。 【本来要说晏褚的厨艺有多好我是不信的,可是你们看看小溪的眼睛,用我二十四K的钛合金狗眼发誓,她在吃那个莆薯炖鸡的时候眼睛弯了0.7到1.3的弧度,还有她吃饭咀嚼的速度比她以前直播的时候吃饭的速度快了一点三到一点五倍】 这是数据狂的狂欢。 【那也不一定,以前小溪都是和大河哥一块做直播的,没准不是晏褚手艺太好,而是大河哥的手艺太烂,毕竟他抓捕猎物是高手,永远都能把食物烤焦那也是出了名的】 【不可能,顾西溪曾经是我的直系学姐,以前在学校食堂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不论是吃窗口单点的小炒还是营养剂,都是同一副表情,我们学校食堂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晏褚的手艺,至少比大师傅来的好】 针对晏褚的手艺,观众们进行了激烈的探讨,呼声最高的是希望晏褚能够在回到联邦的时候开一家饭店,就用这些以前他们没见过的食材,他们保准捧场。 “胡闹。” 联邦中心实验室里,一群老教授打着哈欠聚集到实验室里看着直播说道。 这可是为植物系储备的高级人才,让他去开饭馆像话吗? 不过他的手艺看上去确实挺不错的,不知道要是收他做徒弟的话,作为老师能不能享受到他的孝敬啊。 老教授们面上一本正经,心里咽着口水想到。 “今天我们就走这边吧?” 晏褚在森林边上巡视了一圈,指着某一个方向对着盛小星说道。 “嗯,你放心,今天我一定也会好好保护你的。” 盛小星连连点头,今天她要抓两只鸡,不是,抓三只鸡,反正一定要让晏褚觉得自己是比顾西溪和顾西河更可靠的同伴。 【晏褚指的方向是徐三通他们一个多小时前走的方向吧?】 之前因为他们都没开直播在徐三通他们的直播间待了一会的观众疑惑地说道。 【不一定吧,我看这些树啊叶子的都长一样】 也有观众觉得是不是看错了。 顾西溪看了眼晏褚指的位置,往前走了几步,在某棵树上看到了徐三通他们队伍独有的标记×,看了眼晏褚。 “我们今天也打算走这个方向,要不一起吧,昨天徐三通他们在森林里遇到了蟒蛇,或许还是人多一些更安全。” 顾西溪话毕,顾西河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你的手还受着伤,如果遇到危险,我们也能保护你。” 顾西河想着这可是一个优秀的大厨子啊,他要是出事了自己和妹妹岂不是又只能靠他那烂手艺填肚子了。 盛小星努了努嘴,想说自己也很厉害,可是理智告诉她,跟顾西河他们一块走才是最安全的选择,也就没有开口拒绝。 四人,准确的说是晏褚和顾西溪带着一样的目的,结下了临时的同盟,朝着徐三通等人离开的那条路走去。 路都是靠人走出来的,这个森林因为以往无人踏入的缘故,荆棘丛林遍布,想要前行一边还需要靠木棍或是砍刀开路。 因此在前行的方向上,几人一边可以依靠他们留下来的记号,一边也可以根据灌木压到方向以及一些树枝的劈砍痕迹来辨认。 徐三通他们离开的时间显然比他们要早很多,不是短时间内能找到的,沿着这个方向,晏褚沿途顺带着寻找一些可以使用的植物,走的还算轻松。 【徐三通他们的直播间又关闭了,这一次连带着大卫他们三人的直播间也关闭了,怎么回事,他们命里带信号屏蔽吗?】 不少其他房间的观众因为直播关闭的缘故,不得不再一次涌入到晏褚他们的房间里来。 【又是徐三通和欧洋......真的不是他们自己关闭的直播球吗......】 【不知道,但是我真的很想说晏褚他们现在前行的方向,就是徐三通他们一开始经过的方向,看见那棵树了吗,长得跟波浪号一样,刚刚在徐三通他们的房间,我们还嘲笑这颗树是一颗比较皮的树】 【啊,真的吗,难不成再过一会晏褚他们也会走到那个或许同样屏蔽直播讯号的区域吗,那九个选手岂不是都屏蔽了,这次恢复又需要多久】 【当初他们参加比赛斗熊就不应该取消他们光脑联通网络的功能,现在人都联系不上,不然还能通知他们,让他们赶紧转换方向,离那个屏蔽信号的地方远一些】 直播里的观众都为晏褚他们也有可能会遭遇直播中断这个可能而着急,也不由吐槽徐三通和欧洋这倒霉劲儿,怎么岛上能够屏蔽信号的地方都能让那两人碰上呢。 【恢复了,徐三通的直播间恢复了,只是信号很不好,视频画质乱七八糟的,时不时再次黑屏,也不知道这样能坚持多久】 【他们又走散了?】 听到留言的那个网友只说到徐三通,其他人疑惑难道他们又受到了什么动物的攻击走散了。 【没有五个人都在一块呢,只是另外四人的直播间依旧还是黑屏的】 这就有些奇怪了,通常情况下既然都是一起的,没道理一个人的直播球能够连得上信号,其他四个人的连不上啊。 【绝望了,晏褚他们离刚刚徐三通他们信号终止的地方越来越近了】 【啊,蛇!蟒蛇!】 【快去徐三通的房间,他们五人被两条巨蟒盯上了】 【卧槽,好可怕,昨天徐三通说他们遇到了巨蟒我们谁也没看见啊,可是这一次直接在直播间里被拍下来了,还多了一条,这是昨天就惦记上了徐三通他们,这次回去找帮手了啊】 原本还很活跃的晏褚等人的房间人数一下子少了大半,都跑去了徐三通的直播间。 节目开播到现在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爆点,不少观众听到巨蟒两个字就不由的肾上腺激素增加,又觉得惊险刺激,同时也为徐三通他们感到担心。 如同之前网友描述的一样,徐三通直播间里的画面很不稳定,时隐时现的,可能是因为徐三通他们疲于逃命,而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植物太茂密,直播球的移动时常受到干扰的缘故。 画面一会儿直播着徐三通等人夺命狂奔的模样,一会儿黑屏,等画面再次恢复的时候出现在画面里的又是对五人穷追不舍的蟒蛇。 黄色的竖瞳大眼,尖利的獠牙,蛇口大张,蛇信带着涎水,庞大的身躯,腹部摩擦这粗粒的地面,尾巴时不时从一些树枝树干上甩过,带倒一大片小树。 力量之大,让人胆寒,怪不得徐三通等人连直面这两头巨蟒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掉头就跑了。 【他们好像往回跑了,再过一段距离,就要和晏褚他们碰上了】 【那两条蛇也太长了吧,这得吃了多少小动物啊,感觉就算九个人全都聚一块也不一定是那两条蟒蛇的对手】 观众们也顾不上看热闹了,闹得不好,今天他们就得直播见证九个选手葬身蟒蛇腹了,尤其是胆子小的女生,吓得汗淋淋的,都不敢看直播画面。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晏褚采摘完几颗八角,停下脚步对顾西河问道。 他是练武的,按理听力会比他们更好。 “好像是有什么声音,就是隔得有些远。” 顾西河让他们不要说话走动,凝神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上说道。 “难道是徐三通他们?” 顾西溪皱了皱眉,想也不想就朝着那些记号的方向跑去。 剩下的三人看她这个举动,自然也立马跟了上去。 “别过来,快跑啊。” 也就七八分钟的路程,他们远远的就看到了徐三通等人的身影,只是蟒蛇还没出现。 徐三通知道凭他们九人的力量绝对是对付不了两条蟒蛇的,为今之计也只有甩脱他们,逃出他们的视线范围才是最好的解救方法。 蛇又不是狗,他们主要是靠感知热量来捕猎的,只要把距离拉开了,他们或许也就得救了。 因此徐三通并不怎么希望晏褚他们也过来,这顶多就是让热源变得更大一些,或者说是多给蟒蛇添一点食物罢了。 “救命啊,快来救我们啊。” 其他人是截然不同的反应,他们都想着人多一些,或者他们就得救了。 比晏褚想象的还提早了一些,这才只是第二天啊。 几乎是两声喊叫声过后,那两条蟒蛇的脑袋也终于出现在了晏褚他们的视线里面。 【你们注意到了没有,同样在这个区域内,为什么晏褚他们四人的直播间还正常放映呢,还有谁记得之前徐三通他们的直播断开是在哪个位置】 【现在是考虑这些细节的时候吗,那可是两条巨蟒啊,晏褚他们怎么不跑,我都快替他急死了】 这一刻,所有在星网前观看直播的观众都快要屏住呼吸了,生怕下一秒屏幕前就溅起一片飞血。 不知道是蟒蛇们玩腻了这个大蛇追小人的游戏还是什么,终于它们选择了发力,爬行速度加快,离前面的五人越来越近了。 欧洋的眼底一瞬间有些无神,然后下一秒隐晦地勾了勾脚,将原本和他保持差不多速度的琳达绊倒,本来就因为长时间的逃命奔波而有些乏力的琳达,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蟒蛇离她也就只有二十多米的距离了,蛇嘴张合带来的腥臭味让人眩晕。 这个动作很隐蔽,五人的队伍只有徐三通的直播球是正常运行的,这个画面并没有被拍进去,忙于逃命的人更没有心思将目光放在落在最后的两人身上。 包括琳达,她也自以为是自己被石头或是树枝什么绊了一下,她想着赶紧爬起来,然后赶紧逃。可是刚刚摔了那一跤,导致她脚腕扭伤,根本就没办法再次站起来。 蟒蛇离她越来越近,琳达都放弃了,双手抱头,希望自己死的不要太痛苦。 “琳达。” 欧洋痛心的看了眼因为摔倒落后的琳达,可是再看着近在咫尺的蟒蛇,他咬了咬牙专注着往前跑,这时候,还是自己活命最要紧。 这时候晏褚也和他们碰上了,他们的直播球完整拍录下来了这一幕。 【也没办法,那可是两条蟒蛇啊,欧洋选择退缩也是情理之中的】 【哎,琳达好歹也是大卫和赛达曼的队友,可是这俩人刚刚却是跑在最前头的,欧洋好歹还犹豫了一下,都是人之常情,可就是让人很不舒服】 没人指责欧洋的逃跑的行为,在危急关头,这是人类的正常反应,那是蟒蛇,不是其他猛兽,或许还有对抗的能力。 晏褚看了眼四周的地形,几乎来不及思考,掏出自己的美工刀就冲过去了。 刚刚根据动物百科,他已经知道这两条蟒蛇是什么物种了,百科介绍这种蟒蛇体型大,力量强,但是有一个致命缺陷,就是行动力缓慢。 而且眼前这两条蛇,还是饱腹状态的蟒蛇,这就意味着它的灵活性会比平时更差一些。 晏褚来不及想饱腹状态的蟒蛇为什么还会捕猎,现在他要做的,只是将人救出来。 “操。” 顾西河原本是打算带着妹妹跑的,结果晏褚这个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小白脸靠脸吃饭的男人居然都拿着刀冲过去了,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让妹妹赶紧闪远点,也跟着拿着自己称手的武器冲了过去。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9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眼前这两条蟒蛇不是那种惊悚片里的变异产物了,至少在动物百科里介绍的那般,它们有软肋,并不是不可被打败的。 两条蟒蛇,一条体型更健壮一些,最粗的部位因为刚吞入过食物没有消化,几乎有两根树干那么粗,按照头尾的粗度估计,起码也有成人男性的腰粗,长度约在八米左右。 稍微“娇小”一些的蟒蛇长度约在六七米左右,两条蛇身上的鳞片在透过树叶间隙照下来的阳光下格外醒目,有一种盔甲的质感。 【卧槽,晏褚想要做什么,他不要命了】 【快回来啊,那是蟒蛇,不是他昨天杀死的那条黑曼巴蛇,他知道蟒蛇的力量有多大吗,尤其是这么长的蟒蛇,足够把一个成人活生生的绞死】 观看直播的观众都快疯了,他们做好了琳达可能会被蟒蛇杀死的准备,可没做好又多一个阵亡的选手的准备啊。 晏褚的那些粉丝在观看直播的观望前又哭又叫,恨不得自己冲进去把晏褚给抓回来。 绝大多数人都是善良的,在自己能够帮助别人的地方会愿意伸出援手,可现在不是花点钱或是费点力的事,严重点是会要命的。 相比较琳达,他们更在乎的是晏褚,毕竟这才是他们喜欢的人,他们宁可他在这个时候当一个懦夫,也不想他逞英雄,增添无所谓的伤亡。 【顾西河,盛小星,啊啊啊啊啊】 晏褚起了个头,在他朝蟒蛇冲过去之后,顾西河和盛小星也拿着手上的武器冲了过去。 盛小星的呼吸有些重,双腿虽然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着,可却忍不住有些软。 这还是她第一次直面这样大的危险,以前在武馆里的时候,她的陪练都是爸爸和爷爷的学会,以及自己的六个哥哥,除此之外,只和一个街边抢包的小混混打过。 可是盛小星记得,在进森林之前,自己和晏褚许诺过,她会保护好他的。 “妈的,拼就拼了。” 原本徐三通都已经跑出去挺远了,看到晏褚他们折回去帮琳达,咬了咬牙,又冲了回来。 他媳妇儿和闺女都还在星网前看着呢,总不能当着那么多观众的面,让她们以为自己的丈夫/爸爸是孬种吧。 只是两条蟒蛇罢了,他们所有人都一起上,也不一定打不过它们。 几个至今还开通的直播间内,所有的弹幕有了短暂性的减缓,然后就是爆发式的加油。 所有的观众都知道此刻面临危机的选手都看不见他们的鼓舞,可就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些,或者说传达一种信念,如果星际之上真的还有神佛的话,希望他们能够保佑这些善良伟大的选手。 “胡闹,太胡闹了。” 盛首星狠狠拍了拍面前的桌板。 他知道如果当时自己在场的话,基于一名联邦军人的立场,他也会选择停下来帮着那个扭伤脚的女性。 可问题是他不在场啊,他更多的就是站在一个哥哥的立场上了,看着自己的妹妹傻乎乎的跟在晏褚身后冲了过去,气的他直抓头发,心脏高高提起,,不断地喘着粗气。 只可惜盛小星没在她亲哥身上装探测器,也感受不到此时他的心情。 晏褚直接冲向最前头即将攻击到摔倒在地上的琳达的蟒蛇,也就是体型较大的那一条巨蟒。 他的刀挥得很准,加上美工刀作弊级别的锋利,在蟒蛇的面部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不过这也激怒了那条巨蟒,放弃一旁的琳达,转而攻向了晏褚。 蟒蛇的力量是很强大的,那条巨蟒尾巴一甩,直接把晏褚身边的一棵树拦腰砍断,要不是晏褚闪避的快,这尾巴是要甩在他身上的。 即便是这样,那尖利的鳞片微微擦过晏褚的手背,还是在他手上划拉开好几道口子。 这时候顾西河也已经赶到了,他替晏褚分担了另一边的火力,缠上了那条稍微弱一些的蟒蛇。 随后盛小星和徐三通相继到来,两人对付一条蟒蛇,压力各自都轻了许多。 “对付蟒蛇打七寸并没有太大效果,专攻它们的菊花。” 晏褚一边躲避蟒蛇的攻击,一边对着顾西河他们说道。 “菊花在蛇腹部的位置,靠近尾巴的部位,一般而言是腹部最后一块鳞片的位置,泄殖腔也就是菊花的两边能看到两个未退化的残肢,找准那个位置捅,蟒蛇会在这段时间内力量减弱,这就是对付它们最好的时机。” 一边闪躲蟒蛇的攻击一边讲解蟒蛇的弱点,还是很消耗体力的,晏褚觉得这样的持久战对他们而言并不占优势。 这两条是刚刚进食完的蟒蛇,而且在密林之中,他们谁也猜不到会不会再次出现其他猛兽,到时候腹背受敌,对他们而言更加不利。 在自己权衡过之后,晏褚直接侧身冲向了蟒蛇最柔软的腹部,给了对方一个破绽,让蟒蛇的蛇身将自己缠绕紧。 “晏大哥。” 盛小星一声惊呼。 “找!” 蟒蛇的力量比晏褚想象中的还要强大,不过如他估计的那般,因为刚进食完的缘故,腹部一一块缠绕的能力有所下降,目前而言,还在他能够承受的范围内。 蟒蛇的进食方式是缠绕,等确定食物没有温度呼吸后才会将食物吞入腹中,晏褚一手挥舞着匕首让蟒蛇的脑袋没有办法咬住他,为盛小星争取了最大的时机。 蟒蛇有时候是很笨的,当它们缠绕住一个食物的时候,就分不出心神在意别的猎物了。 盛小星眼底含着泪,赶紧上前拽住蛇尾,将蛇尾朝反方向拉开。 “菊花,菊花。” 盛小星念叨着,她要保护晏褚的。 终于,看到了蛇腹部最后一块鳞片,拿起手上的棍子直接捅了进去。 蛇发出嘶鸣惨叫,禁锢晏褚的力量在一瞬间松懈,蛇脑袋笔笔直的仰向天际。 就是这个时候,晏褚眼神一闪,锋利的匕首没入柔软的蛇腹,从下往上,直接割到蛇下巴的位置。 喷涌的鲜血几乎将他溅成了一个血人,满嘴都是腥臭的味道。 蟒蛇发狂抽动,晏褚拉着盛小星避开,渐渐的,那条蟒蛇停止了动弹。 晏褚的直播间里,一阵寂静,然后就是疯了一般的欢呼。 【太他妈帅了,刚刚他被蟒蛇缠绕住的一瞬间我都以为他要死了,没想到居然是等着绝地反杀,靠靠靠靠靠,心情太激动了,完全没办法说话】 【实不相瞒,刚刚我把我家光视给砸了,因为太激动了,现在是用光脑留的言,这才是真男人,这个男人我能粉一辈子】 这不是特效,不是演出来的画面,是实打实的肉搏,晏褚现在还断着一条手臂,他就这样指导盛小星,两人联合把一条七八米长的巨蟒给杀了,这种震撼力是无法想象的。 短短的时间内,晏褚干净利落的击杀蟒蛇的画面就被各种截屏传播到了星网上,很快就冲到了星网的最高热点。 【我是那个之前说晏褚小白脸,说他之前的直播都是假的那个人,我想问一下,如果我直播吃翔的话晏褚的粉丝里能够再算我一个吗?】 【还有我,直播吃键盘的那一个,请带上我,真的是服气了】 路人转粉,黑转粉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刚刚晏褚完全可以抛下琳达自己逃命的,本来这一切就都和他无关,琳达不是他的队友,只是竞争对手罢了。 可是面对两条巨蟒,他在本身就受伤的情况下冲了过去,不论是人品还是实力,根本就找不到黑他的点。 一条蟒蛇死了,大卫等人也有了勇气。 或许是和琳达也有些对友情,或许是晏褚的热血激励了他们,原本躲在一旁的三人也冲了过来,加入到围剿剩下那一条蟒蛇的行动中。 顾西溪将行动不便的琳达搀扶到一旁,没有加入到这个混战当中去。 她本来就不是武力见长,过去只是裹乱,顾西溪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你刚刚是怎么摔倒的?” 顾西溪看了眼琳达的脚,扭到了,她替对方做了最基本的救治,冷着嗓子问道。 “啊,哦。” 琳达还在惶恐的余韵里,她居然得救了,是晏褚带着其她人回来救了她。 此时的她心绪还有些没有平复,对于顾西溪的问题也没有完全听进去。 顾西溪认识到这不是一个好的提问时机,看来等回到营地后,等对方安稳下来再问这个问题了。 她皱着眉看着洒落了一地的蟒蛇血,已经幽寂的森林四周,这个地方不能久留了。 好在七个人对付一条蟒蛇还是很快的,在不少选手纷纷添了彩之后,那条稍微瘦弱些的蟒蛇也嘶叫着闭上了最后一口气。 “马上离开,这里的血腥味太重了,如果还有其他的食肉动物的话,估计很快就会赶过来了。” “每个人都用泥擦干净自己身上的血迹,这样能够最大程度上不将血腥味引到营地里。” 晏褚不知道这样做能够有多大的效果,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因为这次他这回来救琳达的举动让他无形间在这个队伍里多了几分权威,所有人都照着他的话做了,飞速地拿着那些没沾上血的泥擦着头发上脸上衣服上的蛇血,擦脏了再换一块,背部擦不到的地方两人帮助着擦。 等擦完泥,每个人都脏乎乎的成了个大泥球。 没有什么寒暄逗留,几个健壮的男人轮流背着琳达,一行人快速的从这个地方离开。 ***** “这个男人,很聪明。” 博士看着屏幕暂停画面上的人说道。 “也很有勇气.” 他桀桀笑着,多么完美的基因啊。 “这个女人也不错。” 画面一转,停留在某个片段,顾西溪那张脸在瞬间放大,清冷的面容充斥着整个屏幕。 博士笑的有些癫狂,这都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 到底选择哪一个呢,真是一个甜蜜的烦恼啊。 ***** 被节选下来放到网络上的晏褚击杀巨蟒的片段以病毒式的速度扩散了整个星网,即便是不关注这个直播的联邦人也被这惊险刺激的画面蛰伏。 晏褚的粉丝这一次可算是彻底扬眉吐气了,一股脑的跑到那个当初爆料晏褚作假,所有的野外直播都是有剧本的那个匿名号下要求他出来说清楚了。 能够抗击蟒蛇,并且认识那多连植物系高材生都不知道的植物的人需要在那些更安全低级的直播环境下作假,骗鬼呢这是。 原先网络上支持和反对晏褚的人是一半一半的,加上那个爆料贴说的有理有据的,信这个爆料的人还不少,晏褚的粉丝根本无法取得绝对性的压制。 现在可不一样了,你说我们家晏褚作假,有本事你去面对一条七八米长的巨蟒试试,你去一个满森林都是灭绝植物的荒岛做几道大餐试试。 这一天,就是晏褚粉丝的狂欢日。 加上他在危机关头,挺身而出救助对手的事,许多原本对晏褚无感的联邦公民也凑热闹来到了斗熊直播,为他的英勇砸一些票表示鼓励。 原本因为厨艺的事,晏褚的积分已经和第二名的顾西河拉开了距离,又因为这次的事,差距更加扩大了,几乎拉到了一个不可能再被超越的数字。 当然,在晏褚被疯狂砸礼物的时候,顾西河和盛小星以及徐三通等人也有不同程度的积分上涨。 这些礼物都是能兑换成钱的,按照他们几人现在各自的积分,即便夺不了冠军,也有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盛小星爆蟒蛇菊花的视频被截成了表情包,这项水蓝星原始人的优良传统一直被继承到了现在,并且因为科技的发达,变得更加鬼畜。 反正一段时间的表情包女王就是她了,可爱的外表和暴力的行为形成的反差萌,又刷了一波好感度,现在人称暴力萝莉,又叫爆菊萝莉。 估计等盛小星得救出来,看到自己的外号也高兴不到哪里去。 ***** “这怎么可能呢?” 那个原晏褚团队的成员,后来选择爆料晏褚的人觉得自己挺冤的,他说的都是实话啊,怎么都没人信呢。 怪只怪原身太谨慎,他们参与活动制作的时候,身上都是不能带任何通讯有关或是录像工具的,原身每次活动都会仔仔细细检查他们每一个人。 因为工资高的缘故,也没人想过和晏褚过不去,拆穿自己的饭碗。 当初这个人进原身的团队的时候,也是签过协议的,只是斗熊的竞争平台找到了他,出高价让他和原身解约,并且爆料原身的所有视频都是造假的事。 为了钱,这人心动了,想也不想就撕毁了协议。 他知道原身不敢拿那份协议告他,协议一拿出来,岂不是证明他确实造假了吗,即便最后原身落魄了潦倒了,走投无路拿出了那份协议,他现在的公司也说好了,会替他解决所有的赔偿。 可一切显然没有按照他计划的走啊。 那个男人不是最娘炮了吗,被小虫子叮一下都能自己嘟嘟囔囔抱怨半天的,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能够徒手杀蟒蛇的人了。 这个世界太魔幻了。 那个人想不明白,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之前那些野外探险太低级了,晏褚压根就不愿意动手,这次不一样了,挑战性的活动来了,所以他才打起精神好好应对? 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早知道晏褚那么行,他干嘛还要毁约并且抹黑他呢,之前他就是担心晏褚那事纸包不住火,连累他,所以才想着干脆把这件事给捅破的。 只可惜现在悔得肠青了都来不及了。 ***** “妈啊,这是晏哥,你告诉我这是晏哥?” 同样吃惊的还有晏褚团队里依旧留着的那些人。 在直播开始之前他们还在发愁呢,这次可没他们帮着演戏了,晏哥到底该怎么面对未知的荒岛呢,结果晏哥压根不怕,还玩嗨了,怂恿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给蟒蛇爆了菊。 “感情是咱们以前设定的直播难度不够啊,晏哥都不稀得玩。” 和那个毁约的前队友一样,团队里剩下的人也往这个角度想了。 “就是,感情以前晏哥这样那样都是装的啊,高人的想法和我们屁民就是不一样。” 大家连连称赞,晏褚在他们心里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威武了起来。 本来他们都担心着晏褚这个直播要是做不下去了,他们的工作怎么办,现在看来完全不需要他们着急,就晏哥现在的热度,顶尖大明星都比不上,到时候给他们加薪加奖金,那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吗。 想想就觉得自己幸福极了,今天还要和往常一样在晏哥的直播间刷晏哥真帅,晏哥非常帅的弹幕,争取让晏哥回来以后看到他们辛苦的成果。 ***** “我刚刚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回到营地,加固了一圈附近的屏障,每个人都回各自帐篷将身上脏掉的衣服换下来,然后用接过来的海水洗了个澡。 这时候也顾不上盐水洗澡那酸爽的滋味了,总比血腥味留在身上来的好。 至于沾血的衣衫,统一洗干净后放到了飞船里,每个人都换上了备用的一套衣服。 海水干了之后,肌肤表面带着白色的粉末状,尤其是头发,抖动的时候都能下雪了,刺刺的感觉让人不是很好受,尤其是受伤的部位,但也只能忍着。 琳达喝了口烧开的晏褚牌蒸馏水,总算稍微恢复了一下神智,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你们看我干吗?” 欧洋直接蹦了起来。 “该不是怀疑是我绊她的吧?我他妈发誓,如果是我绊的她,就让我进到森林就遇到两条蟒蛇,让我葬身蛇腹不得好死。” 欧洋是真的气愤,他虽然胆小了些,可也是个男人,干不出故意绊倒一个女人然后用一个的性命延长自己生机的事来。 【应该不是欧洋吧,虽然刚刚那一幕没看到,可是欧洋在琳达摔倒后还犹豫了一两秒,如果真的是他绊倒对方的,应该毫不犹豫直接加速冲刺才对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或许是他演技好呢】 直播室里众说纷纭,琳达因为对方毫不作伪的气愤表情,也吃不准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太多,她就是被普通的树干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绊倒的? “可能是石头或是树枝什么的吧?” 经历这么多事,琳达无意挑起无畏的争端,她只知道森林很危险,他们现在必须要团结起来,就像之前那样。 活着奖金才是真的,死了什么都是假的。 野外直播在目前还是很受欢迎的一个节目,能参加这次比赛的都是在斗熊野外区小有名气的主播。 琳达是个野性美的女人,她的直播间里时常会有男土豪的打赏,运气好些一个月也有一两万星币,都比得上一些高校教授的工资了。 要知道联邦发展到这个地步,高级人才的工资一直都是处于收入顶端的,这些钱足够琳达过得舒舒服服的,买各种奢侈品了。 一百万虽然也是个天文数字,可是在性命面前,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在欧洋辩解的时候,晏褚和顾西溪都悄无声息顶端注视着他从听到琳达的话后的每一个反应。 完美无缺,除非是受过此方面训练的人员,不然不会在遭遇指责后流露出这般自然的反应。 “刚刚你们在和蟒蛇搏击的时候,我观察过,琳达身边没有任何障碍物,除非当时绊倒她的是空气。” 其他人要么去加固营地附近的屏障,要么暂时在自己的帐篷里休息。 晏褚因为被蟒蛇缠绕的缘故,那条脱臼的手臂再一次不幸受伤了,只是一直忍着,直到现在顾西溪才替对方重新正骨。 他们的声音很轻,直播球只能拍摄到两人的动作,却没法录入两人的声音。 就连嘴唇蠕动的动作都很缓慢,不注意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但是欧洋没说谎不是吗?” 晏褚忍着痛对顾西溪说道。 “咯嘣”一声,骨头又回到了它原本的位置上。 “耽搁的有些久了,你这手臂要是再次脱臼,可能就会形成习惯性脱臼的毛病,下一次别那么冒险了。” 顾西溪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两人相视一眼,实际上答案都在对方的心里了。 假设琳达摔跤是人为的,而欧洋又没有说谎,那真相就只有一个了。 他做了某件事,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 催眠?控制? 这个岛上还有活人!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10 ,(首字母+org点co)! 这个猜测晏褚和顾西溪都没有说出口。 猜测毕竟是猜测,即便是没有任何障碍物,琳达确实也有摔跤的可能,虽然这可能性很小。 如果猜测没错,这个岛上还有其他活人,两人都不知道他们面对的事一个对他们抱有恶意的歹人,还是一群穷凶极恶的匪徒,也不知道对方的能量到达什么样的地步,他们此刻的一举一动是否受到了严密的监视。 不能说,也说不得就是现如今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 照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是他们这群不请自来侮辱了他人领地的“客人”遭到了主人家的嫌弃。 如果猜测没错的话,岛上的主人没有和他们和谈的意思,不然不会藏头露尾,还控制了欧洋做出之前的行为。 想来就是第一次的时候,欧洋和徐三通有一段时间的分别,恐怕那时候欧洋就已经被控制了,只是他自己本人不知情罢了,至于徐三通,他现在看起来是正常的,可也不能不防。 晏褚仔细思索,原身给与他的记忆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会不会有可能,在上一个世界里,对方才是那个被控制的人,所以他对自己被控制时的一系列行为都没有任何印象,偏偏在直播球播出的画面里,观众们看到的就是他针对其他选手的一系列下作的行为。 每一个选手的死亡到后来他的行为渐渐曝光,这也是他被所有人唾骂的原因吧。 可是晏褚还有一点想不通,如果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顾西溪都能看出来欧洋的不对劲,为什么还会看不出来晏褚的不对劲呢? 上辈子,如果她最后得救了,应该会和联邦诉说自己的这个怀疑和猜测,而且岛上如果真的有活人,最后为什么没有在原身的记忆里看到过呢? 是因为原身在那个或那些神秘人出现之前就死了吗? 顾西溪最后到底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果那些神秘人想要永久保留这个星球的秘密,更不应该留下顾西溪这个活口? 晏褚觉得自己快猜到了,可是就隔着一层迷雾,让他有些看不清了。 ***** “这个岛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之后的行动,我们还是一起吧。” 这个提议是顾西河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提出来的。 “我同意。” 琳达和徐三通是最先同意顾西河的这个提议的。 没有一百万星币的奖金他们也还有同样优越滋润的生活,没必要真的拿命拼。 尤其是琳达,差点历经了死亡,才知道性命的珍贵。 大卫和赛达曼有些犹豫,在比赛开始之初,大卫的人气就仅在晏褚、顾西河兄妹之下,作为一个骄傲且有着很高的掌控欲的男人,大卫一直不太满意自己落于人后的表现,这一次比赛他是抱着很高的决心过来的,在他看来,自己的每一次直播都是真枪真刀的上的,他并不比任何人差。 所以顾西河提出所有人都一块行动,这让大卫觉得有些不太乐意,这么一来,自己的岂不是很难凸现出来了。 可是不答应,光他和赛达曼两人,下一次再遇到巨蟒一般的猛兽,恐怕没那么好运遇到同伴相救了。 “我也同意。” 欧洋在大卫以及赛达曼犹豫的时候开口,他的队友是徐三通,现在徐三通都同意和大部队一起行动了,他要是拒绝,岂不是落单了。 跟大卫以及赛达曼一块,他并不安心,那两人连同样来自西联邦的琳达都能说不管就不管,更别提是他欧洋,遇到危险的时候,没准他就是那俩人最好的挡箭牌了。 现在唯二没发声的就只有大卫和赛达曼了,这时候要是再不吭声,可能就真的落单了。 虽然不乐意,可大卫和赛达曼最后还是应了下来,心里思索着团体一起行动,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凸显自己,总不能把风头都让晏褚给抢了吧。 “斗熊来消息了。” 顾西溪刚刚回了一趟飞船内部,她只是想看看这一次直播平台会不会给他们传来一些消息。 “又来消息了?” 顾西河有些奇怪,当初不是说了,在比赛阶段是不会和他们联系的吗? 上一次是因为徐三通他们的直播间失联,这一次总不能还是直播间失联吧,徐三通他们也不会傻到去同一个可能会屏蔽信号的地方。 “这一次不仅是徐三通还有欧洋,一段时间内,琳达你们的直播室也是关闭的。” 顾西溪看了眼晏褚说道。 “只是徐三通的直播间恢复的最快,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在我们所有人都汇合后,按理处于同一个区域所接受到的讯号都是一样的,可是我们四人的直播室是正常的,而琳达你们的直播间直到在离开我们和蟒蛇搏杀的那个地方半个小时后才恢复正常。” “怎么会这样?” 大卫怒站起来:“是不是我们的直播球有问题啊,不然也不该出现这种情况啊?” 昨天徐三通他们遇到这个情况他还幸灾乐祸了一下,可轮到自己身上,就让他有些受不了。 “所以就按照我们刚刚的计划来吧,如果是你们那批直播球有问题,我们这么多人聚在一块,其他人的直播球还是能够拍摄到你们的画面的。” 顾西河现在对于夺冠的心情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激烈了。 之前他是想着自己怎么都不能被晏褚这个小白脸比下去,可是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发觉对方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尤其是他今天冲过去击杀蟒蛇的举动,让他在顾西河面前连升了好几级,一跃到了他欣赏的男人的行列。 顾西河想着,如果真的是晏褚夺冠了,他也是心服口服的。 “也只能这样了。” 大卫知晓现在还开着直播,强忍着内心的不满闷声说道。 ***** “西溪姐真聪明,医术也好,是吧,晏大哥?” 晚上睡觉的时候,直播球都关闭了,盛小星躺在睡袋里,眼睛看着帐篷顶,朝着晏褚说道。 因为遇到了巨蟒攻击的事,他们加大了警戒,原小组每个小组守夜两个半小时,预防野兽的突然袭击。 盛小星和晏褚被分到了第三组,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应该赶紧闭眼睡觉,不然等到时候轮到他们守夜了再打瞌睡就不好了,而且睡眠时间缩短,对于明天的比赛也不利,可她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之前她在海边清洗自己的武器,这件武器刚刚和蟒蛇的菊花有了亲密接触,她心再大也不会就这样放着它不管,下次接着使用。 在清洗到一半的时候,盛小星正想问问晏褚的那把美工刀需不需要清洗,就看到顾西溪和他坐在一旁,帮晏褚包扎伤口。 男的俊美,女的漂亮,坐在一块的时候就像一幅画似得。 盛小星觉得自己挺聒噪的,如果她是男人,也会喜欢西溪姐那样漂亮大方的女性吧。 越想越丧气,就是盛小星现在最真实的写照。 “嗯,顾西溪确实是一个很聪明的姑娘,而且她的医术也确实不错。” 帐篷里安静了许久,久到盛小星都想着晏褚是不是睡着了。 可这才刚钻到睡袋里没多久啊,晏大哥这样都能睡着,那该有多困啊? 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他了?盛小星有些小愧疚,想着自己还是安静一些,别再吵到晏褚了。 正当她想象着爬出睡袋出去透透气的时候,她以为睡着的晏褚却突然间说话了,说出来的话的内容让盛小星觉得他还不如刚刚睡着了呢。 西溪姐确实很好,不能嫉妒,不能嫉妒,嫉妒人的都是坏姑娘。 盛小星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睡袋盖过头,嘴巴却忍不住撅了起来,眼眶都湿润了。 “不过顾西溪好,还有一个小姑娘对我来说更好。” 晏褚的话还没完,盛小星觉得要不是自己坚强,现在都快要泪奔了。 有一个西溪姐还不够,在晏大哥心里还有一个更好的姑娘,比西溪姐更好的姑娘,那是她拍飞船都比不上的吧? 小姑娘觉得自己的少女心碎成了渣渣,再也拼不起来的。 果然前辈的话说的没错,真心实意的追星都是要遭打击的,尤其是将对偶像的崇拜转化为另一种感情的时候,偶像要是有了喜欢的姑娘,这种感觉真的是没发言说了。 “那个小姑娘很可爱啊,她说要保护我的,今天她做到了,在我心里没有比她更可爱更讨人喜欢的女孩了。” 晏褚觉得自己真的挺喜欢盛小星的,这是一个很单纯的小姑娘,跟她在一块的时候,你不用想太多复杂的问题,往往只要开心就足够了。 “那个姑娘真的那么好?” 盛小星在睡袋里闷闷地说道,话都说出口了,才意识到晏褚嘴里说的那个姑娘就是自己,顿时脸红的都能把自己给烤熟了。 “嗯,很好很好。” 黑夜过于寂静,晏褚的回答在帐篷里隐隐还有回声。 盛小星觉得自己的心跳就快要爆炸了。 晏大哥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啊啊啊啊,好羞人啊! 盛小星还是头一次遭遇这种情况,她心里又高兴又乱,压根就没有勇气再问晏褚第二个问题。 “别闷在睡袋里。” 晏褚看着小姑娘钻睡袋当小乌龟,把她的脑袋从睡袋里扒拉出来。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很自然的,在盛小星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然后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发,晏褚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亲了,晏大哥亲了她! 盛小星脑袋里重复出现刚刚那个画面,额头还带着滚烫的触感,盛小星想着,完了,这下子真的是睡不着了。 ***** 不过最后盛小星还是睡着了,而且睡得格外踏实,最后轮到他们一组守夜的时候,晏褚都没有将她叫醒。 直面蟒蛇的压力还是很大的,虽然盛小星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很坚强,可再怎么样她都只是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罢了,晏褚想着还是让她好好睡一觉才能解乏。 因此在和第二组的顾西溪以及顾西河交班的时候,晏褚独自一人从帐篷里出来了。 “小星今天也累坏了吧?” 顾西溪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但是在提到盛小星这个可爱单纯的小姑娘时神色还是不知觉的柔和了许多。 “嗯,就不叫她起来了。” 晏褚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在他坐到火堆边上准备代替这兄妹俩守夜的时候,俩人却没有要回去睡觉的意思,看来还有些话想要对晏褚说。 “你想好明天我们去什么地方了吗?”顾西溪问道。 “嗯。” 晏褚直接拿起一旁的树枝,在沙地上画了一道×,然后用鞋底将这个记号擦掉,将那截树枝放到了火堆上。 顾西河啥都没明白,他看向了一旁的妹妹,看着妹妹眼底了然的模样,心里就安定了。 果然动脑的事情还是教给小溪来得好,自己负责动手就好了。 “×”是徐三通他们那个队伍的标记,在第一天他们俩人的直播间出现问题的时候,徐三通就告诉过他们不要走他们第一天走的标注×的那条路,这么一来很有可能会碰上信号屏蔽的区域。 如果徐三通没有说谎,那么他们俩人确实是在那个位置分散了一个多小时,也是这段时间内,欧洋出了一些意外。 如果徐三通也说谎了,那只能说明在直播断联的时间内,他们俩人都出了意外。 那块地方到底有什么,是不是因为那里是什么禁区,而徐三通和欧洋正好撞上去了?这就是晏褚考虑的问题。 这一点和顾西溪正好想到一块去了,实际上本来今天她就想去那个地方看看的,只是当时权衡利弊,在队伍没有全部组合之前,顾西溪还是选择了先走一步的徐三通等人。 现在他们面临的情况有三种。 一种,是最好的情况,就是一切都只是他们想太多,聪明反被聪明误,琳达的摔跤只是最普通的平地摔,没有那些阴谋诡计。 第二种,那就是岛上确实还有活人,只是那些人并不多,一个或是几个,因为遇到了和他们一样的意外来到了这座岛上,他们身上可能背负着联邦的重罪,所以将他们这些人视作敌人或是入侵者。 也有可能他们是这个星球的原住民,或是很早就来到这个星球的先人的后辈,他们将这块区域当做自己的私人领域,想要将他们这些人驱逐或是毁灭。 第三种,也是顾西溪最头痛的一种,那就是在这座星球上,他们未知的地方还存在着一大群对他们这样的外来人有敌意的人,这么一来,仅仅依靠他们九个人的力量,完全对付不了那么庞大的一个群体。 但是这个可能性不高,如果对方真的拥有这样庞大的力量的话,他就不需要控制欧洋,而是应该在察觉他们来到这个星球后,就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 照顾西溪的推断看来,第二种的可能性最高,但是也不能忽略其他两种。 这么一来那个或那群未知的敌人选择欧洋他们那组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他们的使力最低? 不太可能。 晏褚的手受了伤,他另一个队友又是看上去娇弱的小姑娘,那个人如果要选择最好下手的一组,怎么都不该是欧洋和徐三通这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很大的可能,就是因为他们靠近了一个不该靠近的区域,所以那个人或是那群人没有办法,就先对他们下手了。 这是顾西溪的猜测,和晏褚所想的,也相差不远了。 原身的记忆有很大问题,但是在最开始之初还是很正常的。 在原身的记忆里,盛小星对他表现的并没有那么亲密,脱离了直播中经过精心包装的人设,原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很容易就能被看出来。 所以第一次直播的时候,现在的四个小组在当时其实是三人组。 西联邦的三人一组,盛小星加入到了顾西河兄妹的队伍里面,他们需要一个对植物精通的人。 原身在那一次没有受伤,因此徐三通和欧洋很高兴的接纳了他。 那一次,他们也是走了那个方向,之后的记忆,就开始残缺了。 在察觉到欧洋有问题之前,晏褚一直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现在两者一结合,同样的出事地点,是不是那个位置,真的有什么秘密呢? 因为不清楚他们现在是否受到监控,所以晏褚和顾西溪的沟通就像是猜字谜一样,顾西河听妹妹说话就跟天书似得,听晏褚说话也听不明白,脑袋都快爆炸了,俩人才交流完心得,放他这个脑子不太好使的男人一马。 “妹妹啊,以后你给我找妹夫可别找你那么聪明的。” 回帐篷的时候顾西河对着妹妹恳求道,要是妹夫太聪明,俩人一块在家里说天书,他这个大哥还活不活了。 “你放心吧,我喜欢笨笨的男人。” 顾西溪睨了自家大哥一眼,家里有她一个聪明的女人就够了,和同样聪明的男人谈恋爱,太累了。 顾西河松了口气,自家妹妹真是个好妹妹。 *****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准备完毕,打开直播球,再一次开启了直播。 【你们觉不觉得小星今天怪怪的,今天她怎么没跟在晏褚身后,反而跑到顾西溪身边去了】 【废话,你能心无芥蒂的和一个让你爆菊的男人相处吗?】 观众甩上一个在昨天开始风靡网络的爆菊少女.jpg,很好的回应了网友的问题。 【别说了,高冷御姐和清纯萝莉才是真爱,小星终于迷途知返了,她乖乖跟在顾西溪身边,晏褚是大家的,桀桀桀桀】 观众们说笑着,谁也没把盛小星这个反常的行为放在心上,女人都是善变的,就不准今天小星不想跟在晏褚身边啊,这样正好,没人挡着晏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颜了。 舔屏舔屏。 话题一下子歪了楼,也没人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一部分观众默默祈祷,希望今天的直播能够一帆风顺,别再出昨天这样的事了,观看直播的还有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呢,太激动,心脏受不了。 “走这边?” 徐三通看着晏褚指着的方向,有些犹豫。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11 ,(首字母+org点co)!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所有人都还是朝徐三通他们第一天走的那个方向去了。 反正这一次要是屏蔽磁场的话,要么所有人都屏蔽,要么其中几个人的直播球还开着,大家只要待在一块,受到的影响也是一样的。 再者而言,例如琳达等人都已经彻底放弃这一次夺冠的可能了,只想跟紧大部队,对于晏褚和顾西河这样武力值比较强的选手的话压根就没有反驳的意思。 【晏褚的直播间怎么一直没开呢,是不是他忘记打开直播球了?】 等待所有直播开启的观众们看着晏褚等人都已经往森林里去了,而晏褚的直播间却还没有打开疑惑的问道。 【是啊,之前只是以为晏褚打算在出发的时候再打开,可是现在看他的模样,似乎真的忘了直播的事,其他选手都不记得提醒他吗?】 因为晏褚的直播间进不去,他的那些粉丝们只能流窜在别人的直播间了。 若在前两天,他们肯定是往盛小星的直播间里钻的,可是今天俩人都不黏在一块了,盛小星的直播球反而不一定能够一直拍到晏褚的画面。 苦了这些粉丝,只能互相提醒,一会儿说顾西河的直播间里有晏褚全景就往顾西河的直播间跑,一会儿说欧洋的房间里有晏褚的全景,就往欧洋的房间跑。 到最后干脆放弃了,谁的房间都不进,盯着首页的小屏幕,同时看着八块分频的画面。 斗熊直播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立马朝飞船终端发送了一则讯息,提醒选手们在之后每天的比赛中,千万别忘了开启直播球的事。 【晏褚他们怎么往那个地方去呢?之前徐三通他们的信号就是在那个位置屏蔽的啊,而且据徐三通他们之前说的,那里还有猴群,要是遇到了岂不是很麻烦】 【同样不理解,还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我们没发现的问题?】 观看星网直播的观众同样不明白晏褚和顾家兄妹的提议,岛上那么大,为什么偏偏要冲着危险去呢。 “真是几个聪明孩子,越来越让人激动了。” 博士用直播球远远的拍摄着那群人的行为,看着他们前进的方向,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阴毒。 晏褚他们猜对了不少东西。 最早博士锁定的是琳达他们三人,因为他们三人是最早被博士智脑的程序锁定的,只是因为徐三通他们即将进入到一个不该进入的区域,所以他才会选择对他们两人下手,说来说去,只能说是他们运气不好。 老博士在这座荒岛上呆了太多年,没有活人交谈,久到他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了,智脑一直称呼他为博士,他就当自己的名字为博士。 其实最开始来到这座荒岛上的,不止他一人。 四十多年前,一个专门进行活人实验的不法研究集团被联邦发现,研究室里的人提早一步收到了风声,将研究室里的研究器材装到了飞船上,然后一行人开始在星际逃亡。 来到这座奇怪的荒岛,完全只是因为一场太空风暴,在发觉这个星球并未在联邦的记录中后,一行人决定在这个星球上暂时落脚。 每一个星际公民在一出生时就会在联邦系统中录入基因,因此只要他们离开这座星球,就有可能会被联邦军团捕获。 他们中每一个人的手上哪个不是沾了几十条人民的,被联邦抓住,只会将他们派遣去那些矿石星终身服役,所以他们的选择显而易见。 联邦搜救队找不到这个星球的坐标,只是因为他们刚来到这个星球的时候就安装了坐标紊乱机。 这东西原本是安装在飞船上的,经过改造,他们屏蔽了这一片荒岛,至少在这个荒岛上和星球外联系,联系的另一端需要半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破解紊乱的坐标,找到他们。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自己关掉那个坐标紊乱器,这种可能是不会发生的,除非他们想要离开这座星球了。 上天待他们不薄,在将飞船上的东西都搬下来重新建立了一个小型的实验室后,他们发觉这个岛屿上居然存在许多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和动物,一些生物是他们知晓的在历史长河中已经毁灭的。 对于这些凶残的科研家而言,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岛上的资源无限,可飞船上的一些研究器材是有限的,很快一场内乱在这群科研家内部发生。 没有人知道他这个植物学和基因学的双料博士,实际上还是一个精通催眠的高手。 时代发展了十几万年,现在的催眠技术早就不像当初那么浅薄了,催眠既是一种治疗手段,同时也是一种控制的手段。 心智越不坚定,控制的程度就会越高。 这些科研家们没一个心智软弱的,催眠不了他们,博士也可以在日常的行为中对他们进行暗示,很快就如同他所想的那般,那些没用的废物都在互相的攻讦忌惮中死去,渐渐的,真正存活在这个孤岛上的人就只剩下他一人。 博士喜好研究,可同时他也热爱权势地位金钱,前者是为后者服务的,他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伟大的突破,让那些愚昧的联邦人知道当初追捕他是一件多么错误的选择。 只是杀几个普通人罢了,为伟大的科研牺牲,是他们的荣幸,博士从来不觉得这是错误的。 他不想狼狈的在这个荒岛上终此一生,这么一来即便他有许多出色的研究成果,没有人知晓歌颂,那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看到晏褚他们出现的时候,博士察觉到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的基因录入了联邦的犯罪库,可这些人的基因,都是清白完好的,他老了,这些以意外来客的到来,让他看到了新生。 徐三通和欧洋走散后,他就抓来了欧洋,在他的脑子里植入了一块他仅有的控制芯片后,又催眠他让他忘记了这段记忆。 现在欧洋就是他埋在那九人当中的炸.弹,也是他的棋子。 只可惜他对于机器研究并不在行,现在他拥有的就只有四十多年前科技水平的监控工具以及一些武器。 因此在没有万全的把握之前,博士没打算和那群人见面。 这里有他想要的基因,直接动用武器,他把把人给打坏了,到时候就没法用了。 这九个人里的其中两个比较聪明,也是博士一直都很看好的,所以每当这两个人在场的时候,他都不敢让自己那些旧式监视器靠他们太近,就怕被察觉到。 真正的聪明人都是观察入微的,哪像一些傻子,直播的时候身边到底多没多一个直播球都不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样,直播球不能靠晏褚他们太近,这让博士很多时候都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商量些什么,这也是目前为止博士比较担心的一个问题。 不过没关系,他相信那两个人再聪明,迟早也是会落到他手里的。 博士低头,看着正在调配中的药剂,越来越迫不及待了。 ***** “就是这个范围了,不过我们运气不错,那些猴子今天不在这一片活动。” 徐三通看着即将步入那片屏蔽信号的区域了,有些纠结的看着晏褚,难道真的要进去。 【立正,敬礼,向后转,齐步走】 每个直播间的弹幕都在调皮,他们可不希望晏褚等人真的作死进去那片区域,这么一来他们岂不是没法观看直播了。 【乖晏晏,别往前走了,回来姐姐给你买糖吃】 弹幕哀嚎,可是神奇的,这一次他们进入到那片区域后,直播居然没有断开,包括徐三通他们的那个直播间。 【额,怎么回事,我记得之前就是在这一片断开的啊】 【没错,我也记得】 徐三通和欧洋粉丝疑惑地说道,他们清楚的记得,上一次俩人的直播间就是在这片区域断开的。 【难道这磁场还会变?】 【不排除这个可能,可能这片磁场今天心情比较好】 观众没管那么多,只要能正常观看视频就行了。 而晏褚等人显然不知道现在直播间的情况,在他们看来,自己的直播间有极大的可能已经关闭了,不过无所谓,要关也是大家一起关,要是其中几个人的直播间正常播出,大家都聚在一块,实际上也没什么影响。 “哇,那是什么,好漂亮的一片花海啊?” 穿过那片略显拥簇的灌木丛和森林,前面豁然开朗一片花海,从未见过的花种,红金色相间的颜色,每个花朵都有五片花瓣,花瓣略尖长。 花叶是墨绿色的,脉络隐隐泛着金丝,枝干比较粗,笔直挺立,一大片花丛,看上去尤为壮观。 女性里除了顾西溪比较冷静外,盛小星和琳达都为这片美丽的花海惊叹,只是她们也知道在森林里可能存在许许多多有毒的植物,并没有要上手去采摘的意思。 【这是什么花,从来没见过】 【其实单看一朵也就普普通通,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大片开在一块,就显得有些莫名的好看了】 【没有啊,我觉得这花就是好看啊,红金色的配色,一看就很贵的样子】 【楼上的确实很贵,因为联邦没有,你想买都买不到】 【大家不觉得这和白星花很像吗,我们可以手动给白星花染个色,想买的亲点击链接,这是我的星网店,同星球一个小时内送达,不同星球两天内送达,小本生意,喜欢就戳一下】 【楼上的让我明白了有些人的成功不是偶然的,66666】 观众们不负众望的再一次歪楼,聚集在联邦实验中心的科研家们就没有他们那么悠闲了。 “这是什么花,有哪个认出来了吗?” 其中一个植物学专家朝身边的同行问道。 “这种模样的,没见过啊?” 将植物照片截选下来放到图库识别,也没找到这种模样的花朵。 “看看晏褚那孩子怎么说,他读的书多,没准能认出来。” 两天的时间足够让这些专家们肯定晏褚在识别珍稀灭绝物种方面的实力,也不知道这孩子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他们七八十的老头都没看过那么多书,这孩子已经将那些古籍倒背如流了。 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屏幕中的晏褚,期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而直播中晏褚的几个队友也同样如此。 “这个植物,我也不认识。” 晏褚皱着眉,摇了摇头。 实际上他认出来了,毕竟植物百科大全是号称让你知晓你所在时代的所有植物的,既然这颗星球出现了,上面生长的植物自然也是这个时代存在的植物了,即便是变种,晏褚的脑海里也会出来相应的介绍。 异生花,珍稀花种,可提炼异生物质,一定程度上能够改变物种基因,拥有特性:同化、异化。 这个神奇的花朵从来没有在任何书本中被提及过,晏褚看到这有关于异生花的介绍时也大吃了一惊。 同化或是异化基因,这意味着什么,即便晏褚不是研究这些的,可好几世都是医生,即便不细通这方面的研究,也大致能够猜测到它的用途。 当基因能够被同化或是异化时,所产生的的后果会是非常严重的。 你可能不是你,别人有可能是你,你或许会成为别人,别人也会成为别人的别人,听上去似乎有些乱,但你只要明白这种物质一旦被研究透,可能这个世界就彻底乱套了。 你的父母兄妹,你的朋友爱人,当他们的基因被掠夺,你却还傻乎乎的将他们视为至亲,这又是何等恐怖的情形。 而且如果真的研制出改变基因的药剂,罪犯还会是罪犯吗?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权利阶级,当他们不再是原来的他们时,代替他们基因存在的人又会将这个星际变成什么模样? 在晏褚生活的时候,那时候的科学家们就一直在研究克隆这个问题,当初研究这个克隆的时候,就有许许多多反对的声音,基因改变或同化的危险远远高于克隆,它是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基因,或者同化一个人的基因,一旦这种技术流传开去,那么怎么才能确定你是你呢? 这种科技的发展,只会让那些罪犯更加肆无忌惮,因为他们随时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诚然这个植物或许也有有用的地方,比如改善存在基因缺陷的病症,可就晏褚目前的想法看来,这种植物一旦曝光,弊端是大于利端的。 他的表情□□无缝,没有人察觉到他其实是认识这个植物的。 之前在森林里探险的时候,晏褚也是存在不认识某些植物的时候的,因此这一次他没有认出那些花,也不让人觉得有多稀奇。 “可惜了,原本还想着晏褚要是认识的话,也节省了咱们找资料的时间。” 星际研究室里的植物学专家们叹了口气说道。 “这种心理要不得啊,我们是学者,一直都是在学习的过程中的,不认识的植物,我们就研究,搜救队都已经在那片星域排查了那么久了,想来也快找到那个星球了吧,到时候岛上那么多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植物,足够我们研究一辈子的了。” 那些老人激动的看着那一片从未在书册上看过的花,对于研究了一辈子植物的老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灭绝物种重现星际更让人开心的了。 ***** “桀桀桀。” 博士笑了笑,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个“重生花”是什么了,“重生花”是博士给这种花取得名字,这个花对博士而言,就意味着重生。 这些年,他已经尽可能的收集“重生花”的花种了,等到他离开这座星球的时候,他就将这里存留的所有“重生花”都毁灭,“重生”的秘密,只要他一人知道就可以了。 基因的不断改变和重组,他将会获得永生不死的力量。 总统,将军,那些站在星际顶端的人,都将一个个成为他的踏板,他会是这片星际永远的皇者。 博士阴冷的视线在晏褚和顾西溪身上流转,都是好苗子,再做下选择之前,看来得开始进行一下活体实验了。 ***** “吱吱吱——” “唧唧唧——” 在晏褚他们盯着那片花海的时候,猴群们再一次出现了,同时聪明的猴子们也认出来徐三通和欧洋这两个当初在它们的领地里偷果子的坏蛋。 小猴子们抓耳挠腮的,激动地摘着树上的果子朝地上的一行人砸去。 “快离开。” 大卫等人赶紧往猴子的包围圈外跑。 欧洋的眼神一阵恍惚,拉过一旁的徐三通,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晏褚一直注意着欧洋的举动,顾西河也听从了妹妹的吩咐,只要欧洋有异动,就把人给拦住。 “你跑错方向了,森林里太危险,我们这群人最好不要跑散了。” 俩人把欧洋和徐三通拉了回来,徐三通没有任何异议,刚刚那么乱,欧洋拉着他跑错方向也是正常。 猴群守着自己的领地,一般而言不会跑太远,例如顾西河这样身手好的人,在猴子们拿果子砸人的时候还趁机捡了不少放包里。 这群不要脸的,可把猴子们气坏了。 吱吱叫着在树上蹦跶,下次再看见他们,非把他们砸遍不成。 【歪楼了,小猴纸真可爱】 【还拿果子砸人,傻乎乎的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我心目中不要脸排行第一的就是顾西河没错了,人家猴子是拿果子砸你的,你还偷拿,给不给小猴纸脸了】 看猴子攻击人和看蟒蛇攻击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加上那群猴子个头小小的,毛茸茸的,特别招人稀罕。 尤其是顾西河在躲避攻击的时候顺道忙里偷闲捡果子,把那些猴子气的脸颊鼓鼓的时候,就更加可爱了。 也就只有那些正真被砸的人才知道现在的感觉有多苦逼了。 猴子们都是站在树上攻击他们的,扔下来的果子有大有小,有些外壳还是尖利的,高速砸过来的时候还真的有些疼。 没有那么好身手的也只能自己抱着脑袋,尽量避开致命性的地方,抱头鼠窜了。 大约二十多分钟的功夫,他们的身后终于没有猴子的身影了,大家这才停下来好好的喘了口气。 “之前倒是没有发现那个好地方。”顾西河打开自己的背包,里面装着满满的果实,都是刚刚猴宝宝们贡献的。 猴子们的领地里,种植着许多能够食用的果子,这同时也是猴子们的口粮。 刚刚攻击的时候没想太多,顺手摘了树上的果子就砸人,倒是便宜了顾西河了。 其他人表现的就没有他那么好,当时都忙着躲避猴子们的攻击呢,包括晏褚,他的一只手不能使劲,另一边还要紧盯着欧洋,根本就空不出来手去捡猴子们砸过来的水果。 “之后要是缺水果了,咱们再往猴群里走几遭,没准日子长了,跟猴子们也有感情了。” 顾西河想的挺美,看着满满当当的水果,别提多满足了。 【莫名同情猴猴们】 【同情+1】 【同情+2】 【同情+联邦公民编号】 因为他这一打岔,原本觉得因为晏褚和顾西溪的提议差点将他们带入危险而有所不满的大卫等人也不说话了。 现在虽然所有人都一起行动了,可粮食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是一起吃,还是所有人得来的食物一块共享? 实际上仔细想想,那群猴子们的攻击力并不强,至少它们都是在树上砸东西攻击他们的,有水果有树叶,要是胆子大一些,完全可以和顾西河一样,收获满满一袋子的水果。 一群人估摸着,要不再回去一趟? 猴子要是不在的话他们就把刚刚砸地上的果子都捡来,猴子们要是再,大不了多被砸一下呗,反正在野外食物才是最要紧的。 一群可怜的小猴猴们,就这样被无良的选手们盯上了。 “先回去吧。” 晏褚看出了选手们的蠢蠢欲动,但是他也不敢保证猴群们真的是这么好惹的,谁知道这次回去,猴子们是不是已经捡好石头在树上等他们了,到时候一砸一个窟窿,那可不是好玩的。 “跑了这么久,大家的体力都有所流失,先回去吃午饭,下午的计划再定。” 晏褚的话提醒了其他人,跑了这么久,确实有些腿软了,现在再回到猴群里面,还不一定跑得过那些猴子,到时候被围剿了那就不好玩了。 因此晏褚的这个提议没人拒绝,大家都顺着标记的记号,回了营地。 “我去看看今天平台有没有发来什么信息,也不知道刚刚的直播是否正常进行。” 晏褚的这句话没有惹来其他人的怀疑,他从几个选手的帐篷间穿过,不经意间拿起一旁放在某个隐蔽位置的属于自己的故意遗落的直播球,然后朝飞船走去。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12 ,(首字母+org点co)! 昨天晚上在守夜完回到自己的帐篷后,晏褚并没有直接睡下,而是重新设定了一下自己的直播球,让它直播链接的对象变成了他们那架飞船的终端。 因此今天早上观众们以为他忘记开直播,实际上并不是,只是他将自己的直播球设置成了一个暂时的营地监视器,白天他们离开后发生的一些事,都在直播球的记录中,而飞船上的终端则是完整地记录下了直播球监视的内容,晏褚现在去飞船上,只是为了观看白天营地发生的事。 如果他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在被监视中的话,没准在他们离开营地后会有人在营地出现,到时候隐藏的直播球没准可以检测到对方的存在。 他来到飞船后快速的翻看拷贝录入的视频,只可惜这段时间内营地内一直都很安静,并没有陌生人或是什么奇怪的机器进入。 晏褚不断地按着快进键,眼神从头到尾就没从视频上离开过。 “下次用我的吧。” 顾西溪走了进来,对着晏褚冷声说道。 晏褚按下视频的暂停键扭头看向她。 “本来参加这次的比赛也只是为了陪我哥而已。” 今天刚出发的时候顾西溪就注意到跟在他们身后的直播球只有七个,似乎从一开始晏褚就没有掏出他的直播球开启直播。 顾西溪当然不会以为是晏褚忘记了这件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故意将直播球落下了。 “这些日子把我的直播球留在营地里吧,到时候平台问起来,就说我的直播球出了故障或是意外遗失了吧,对于冠军,我并没有兴趣。” 顾西溪双手交叉抱胸依靠着飞船舱说道。 “我欠你一个人情。” 晏褚犹豫了一会儿,应了下来。 这一次他的主线任务是夺的野外直播比赛的冠军,他不知道现在外界的情势如何,自己是否和第二名有了绝对的差距,长时间关闭直播间就意味着投票暂停,很有可能会被后来居上,到时候完成不了主线任务,就意味着他要受到八十年的监禁惩罚。 之前晏褚的计划是他、顾西溪、顾西河还有盛小星的直播球轮流留下来充当监视器,可这么一来更容易引来外界的怀疑,现在发觉了那片异生花,晏褚并不希望他们的行为惹来太多的目光和揣测。 顾西溪主动提出要用她的直播球充当监视器,就意味着她做好了退出比赛的准备,不论顾西溪是否有夺冠的希望,在晏褚看来自己还是欠了她人情的。 “不需要。” 顾西溪看了眼飞船终端的屏幕。 “虽然你不说,但是我感觉的出来,你知道的东西比我更多。” 晏褚的表情不变,心里却为她的敏锐震惊。 “我只想让我们兄妹俩活着离开这个星球,只要你能做到这一点。”顾西溪深深地看了晏褚一眼,拿出她刚刚回到营地后关闭的直播球交到晏褚的手上,然后离开。 “所有人都会活下去的。” 这是晏褚的承诺,也是保证。 顾西溪顿了顿,嘴角微微上翘,带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 下午的时间,一行人没有深入到森林内,只是在森林外边逛了一圈。 顾西河兄妹以及欧洋还有徐三通被留在了营地里,他们下午的任务是下海捕捞一些海鲜,晚上好炖一锅鲜香暖胃的海鲜汤。 第一天吃了鲜甜的贝肉,大家都在想念那个滋味呢,而且跟顾西河在一块还安全。 直到关了直播球准备睡觉,一切都风平浪静。 每人都吃了一大块蛇肉,一碗咸鲜美味的海鲜汤,以及水分充足,味道甜香的各色水果,饱饱的,让人都懒得动弹。 晏褚担任着大厨的身份,而这里头的食材他也是供应的大头,顾西河同样出了不少力,因此善后的工作就交给其他两组人了,他们也没有任何怨言。 第一组守夜的是琳达他们三个西联邦的选手,按惯例在两个半小时后他们去第二组守夜的欧洋以及徐三通的位置喊人。 “来了。” 营账里的人似乎也才刚醒,欧洋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你们去睡吧,我和徐老哥守着。” 欧洋揉了揉眼睛对琳达等人说道,三人见徐三通没出来也没有惊讶,只想着对方或许还在穿衣服。 他们打着哈欠,熬了两个多小时,没有任何娱乐工具也怪无聊的,早就想睡了,看到欧洋出来他们就没再多想,纷纷回了自己的帐篷。 欧洋独自坐到火堆旁,双眼无神的看着那堆篝火,一动不动,直到半个小时后,才站起身来。 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帐篷,直接将没有任何动静的徐三通扛起来,朝幽寂的森林走去。 ***** “基因的改变,活性时间......” 博士看着自己那一堆动物样本,有些激动,这可是他头一次要在人体上实验他的伟大杰作。 目前看来,他的药剂是完美无缺的。 他在一头老迈的羚羊上注入过年轻羚羊的基因,那头老羚羊在改造成功后的体力和精力都成功的达到了年轻羊的三分之二强度,同时寿命也大大延长。 只是这些样本还不够多,药剂制成的时间也不够久,他不知道这样改变后的基因活性能维持多久,是彻底继承基因原主人的一切身体特征,还是短效性的继承,这需要大批量的实验和长时间的观察才能得知。 不过一段时间的基因改变,对博士来说也足够了,只要他能离开这个地方,他会有足够的时间改良这个药剂,而且在这座星球外,有无数的鲜活肉体在等着他。 一具身体即将破败,他能注入新的基因,再破败,再改造,直到他制造出完美无缺的基因药剂。 现在他只缺一个活人,让他验证这个在多数动物上都奏效的基因药剂,在人类身上是否也是能成功的。 “警告警告,两个陌生人类进入监控区域。” “警告警告,两个陌生人类进入监控区域。” 智脑重复着警报音,博士抬头,实验体来了。 “欧洋你怎么回事,把我扛到这里来?” 正当博士正要打开实验室的大门准备将自己的实验体迎进来的时候,原本应该沉睡着的“徐三通”居然醒了过来。 他从欧洋的肩膀上跳下来,摸了摸晕晕乎乎的脑袋,对着欧洋质问道。 “你脑子有病吧?” “徐三通”打量了一下四周,实验室是隐藏在地下的,因此不仔细查看的话,周围就是一片平地,包括一些监视器材,都在平底之下,博士也不担心徐三通会发觉实验室的存在。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心中暗骂了一句,打算拿上武器直接将人给抓回来。 “嘭!” 在博士动身前,“徐三通”忽然间拿出来一个信号器,点燃升空,这个东西能够联络到他们营地里的队友,这下子博士就有些踌躇了,如果他们营地的人过来,而徐三通又平白无故在这个位置消失,恐怕他们掘地三尺也得把实验室周边的这个区域挖个干净。 这并不符合博士的初衷。 他做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气愤难耐的暂时解除对欧洋的控制,好在现在时间还长,他有的是机会。 “怎么回事?咱们怎么在这儿啊?” 欧洋从迷瞪中清醒,看着幽寂的森林,以及两人所处的位置,疑惑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不是你把我扛来的吗?欧洋啊欧洋,你别告诉我你还会梦游呢?” “徐三通”左手揉了揉腰,顺带着低下身用单手系了系鞋带。 现在月光正好,他打量了一圈附近的土地,视线不着痕迹的在某个位置停留了片刻。 “谁梦游了?” 欧洋可不知道自己有那个毛病,可是看徐三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而且他们确确实实也出现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反驳了一句,就没再说话。 “现在怎么办?难道大晚上的穿过林子回去?” 来的时候没感觉也就算了,现在让他在清醒的情况下穿过森林回到营地,欧洋可是不敢的。 “留在这儿,野兽一样会找过来。” “徐三通”看了他一眼:“我刚刚放了求救讯号,现在营地里的人应该已经知道我们不见了,恐怕也在赶过来的路上,到时候我们能在中途碰上,总比两个人留在这奇怪的地方来的安全。” 他的这番话勉强得到了欧洋的赞同,确实这地方阴森森的,感觉一点都不安全。 无法,欧洋还是选择跟着“徐三通”回营地了。 在靠近森林二十分钟距离的地方,两方人马汇合了。 “怎么回事?” 大卫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欧洋以及徐三通:“不是轮到你们俩守夜吗,怎么跑到森林里去了,你们不知道晚上的森林有多危险吗?” 要不是担心会引来诟病,出发找人的时候大卫都想把直播间打开让大家瞧瞧,这两个不仅没什么用还一个劲拖后腿的人到底有多讨厌了。 只是欧洋和徐三通也不是他主要的竞争对手,要是这么做的人是晏褚和顾西河,他或许就愿意冒这个险直播了。 “我也不知道我,我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在林子里了。” 欧洋的脾气也不好,可是想着这一次确实是他给别人惹麻烦,只能压制自己的不耐烦。 “我是被欧洋抗进林子里了,我就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徐三通”摆了摆手,然后看着欧洋疑惑的问道:“你真的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什么奇怪的?” 欧洋烦躁地看着徐三通,刚刚发生的事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也不知道徐三通说的是真是假,没准是他冤枉了自己呢,其实将他带进林子的就是对方。 “我明明就好好的睡在帐篷里,还等着大卫你们叫醒我换我轮班呢,我怎么会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去森林里。” 欧洋这话一出,引来了大卫等人诧异的目光。 “你不是已经在守夜了吗,我们已经叫醒你了啊,当时徐三通待在营账里没有出来,可是你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好了啊?” 大卫等人看着欧洋,果真是这个人有病。 “怎么可能,我不是在睡觉吗?” 欧洋张了张嘴,他只有自己在睡觉的记忆,并没有大卫他们口述的那个画面啊。 “可能真的是你梦游了,还把我扛进了林子。 “徐三通”对这件事下了定义,这下子连欧洋都没法反驳了,心里疑惑,难道自己真的有梦游的毛病。 “先回去吧,晏褚和小星还在营地里等着我们。” 顾西溪多看了眼“徐三通”,对着众人说道。 阴森森的森林也不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一行人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朝营地狂奔。 “小星,怎么就只有你一人?” 回去的时候,只有盛小星一人坐在篝火旁,而晏褚却不在。 “我一人也可以,晏大哥很困了,我没叫醒他。” 盛小星想着昨天晚上晏大哥也没叫她起来守夜,刚刚她看外面响起了紧急联络烟花的声音,而晏褚都没有醒,干脆就不叫醒他了。 大家没有说话,反正只要有人守夜就好,被欧洋和搅和了美梦,都急着回去睡觉呢。 欧洋也没提他们之前没有守夜,这时候应该和盛小星换换的事,嘀咕着回了自己的帐篷,他心里还在琢磨着关于他自己梦游的事呢。 盛小星坐在火堆旁,“徐三通”在所有人都进了各自的帐篷后,假装往自己的帐篷走,实际上一个闪身,进了晏褚和盛小星的帐篷,这一幕谁都没有察觉。 在进入帐篷里后,“徐三通”在自己的耳际一阵摸索,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被他从脸上撕了下来,这不是应该睡在睡袋里的晏褚吗? 他将“千变万化”放入到系统空间当中,然后打开自己的睡袋,将晚饭时吃了欧洋递给他的水果然后就陷入沉睡的真正徐三通拖了出来。 “对不起了徐老哥。” 他将人从营账后面推了出去,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他这么过夜了,好在每个人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恒温的,也不用担心对方着凉,只是就这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肯定舒服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做完这一切,晏褚开始思考今天晚上的这段经历。 白天遇到猴群的时候,欧洋想要拉着徐三通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跑,那时候晏褚就猜测,可能是这个岛上的人想要对他们动手了,第一个目标就是徐三通。 按照原身上辈子的经历,他们所有人都是一个个死去的,因此照晏褚的推测,岛上的活人不会很多,可能是一个或是几个,没有直接和他们为敌的意思。 尤其是在发现了那批异生花后,晏褚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那个人或是那几个人想要他们这些活人做实验,对方对异生花的研究,应该已经到了尾声。 而现在,徐三通就是他们第一个实验目标,之所以没有在一开始就拿欧洋当试验品,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人充当他在团队内的眼线以及工具。 因此在所有人都各忙各的时候,晏褚将徐三通塞到了自己的睡袋里,然后自己用“千变万化”易容成徐三通的模样,大摇大摆地睡到了徐三通和欧洋的帐篷。 一路上,他都没有昏迷,而是偷偷的记录着欧洋带他走的路线,以及小心地做着标记,在欧洋停下来后,他就知道,他要找的地方到了,然后就有了之后的事。 如果那个人或那些人的力量不够强大,他必然忌惮他所放出的紧急讯号,而不敢出来,如果他毫无顾忌就出来对他们下手,晏褚同样也有后招。 他的储物格中有一个物品,名叫时间回溯器,具有类似存档和读档功能,保存时间节点后能将时光倒流,时效在三个小时内。 之前他将时光回溯器拿出来,将他们从营地出发的时间定为起始点,如果一切的发展超乎了预料,在遇到性命危险时,他会启动时光回溯器,回到存档的时间。 只要不读档,时光回溯器就有三次存档的机会,三次读档后才会报废,这个东西是晏褚花了大积分买的,当然要用在刀刃上。 说起来在这个世界上晏褚已经用了两个商品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真舍不得拿出这个时光回溯器。 好在一切如同他预料的那般,对方并没有从那个隐藏的屋子内出来,时光回溯器还有两次存档的机会。 现在几乎能肯定的事情有两件,一件事他们这次要对付的对手,在人数或是实力上并不算太强,或者说在对付他们的时候心存忌惮。 晏褚有一种猜测,对方可能是一个或几个逃窜的罪犯,他们想要离开这个岛屿,这群人中存在植物学或是基因方面的高人,已经研制出了关于改变同化基因的药剂。 他想着,如果真的是这样,上辈子,离开这座岛上的真的是真正的顾西溪吗? 晏褚长长的舒了口气,背后居然一阵冷汗。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在荒岛求生存13 ,(首字母+org点co)! 之后的两天,除了顾西溪的直播间外,其他所有人的直播都照常进行。 从最早的粉丝抗议,到之后所有的观众包括直播平台也接受了顾西溪的直播球可能损坏这个问题。 斗熊方面觉得自己似乎失策了,早知道会出现失联的意外,当初就该让他们多带几个备用的,原先因为是提前设定好的星球位置,有什么问题运送器具或是医疗保障都很全面,哪像现在,直播球坏了都没法送一个新的过去。 好在大家都是一起行动的,顾西溪和顾西河形影不离,她的影像也同时会在顾西河的直播间里存在,斗熊新开辟了一个空白直播间,并不妨碍大家给顾西溪砸礼物或是投推荐票。 目前看来,冠军的位置似乎是注定了,不论是让植物学专家都折服的植物学方面的知识储备,还是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的勇气,都让原本人气就排在前列的晏褚积分远超顾西河一大截。 如果说在比赛开始之前俩人的人气不相上下的话,现在晏褚在野外直播领域的地位是无人能及了,多少年轻小姑娘因为他那手厨艺想要嫁给他啊,尤其是这个男人还能给你绝对的安全感,简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备好男友啊。 另一边,博士监视着晏褚等人的活动,看着自己想要实验题却屡屡被各种意外破坏的结果,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坐标紊乱器破解有一定的难度,可这几十年联邦的科技不可能止步不前,博士想过了,联邦找到这座被屏蔽的星球只是早晚的事,最快,可能用不了半个月的时间就能破解了。 算算日子,那九人来到岛上已经第五天了,他的时间不长了。 博士咳嗽了几声,看着自己已经研制完成的基因药剂,下了狠心。 ***** “徐三通你最近怎么老盯着我啊?” 欧洋凑到徐三通的耳边,压低声音不太耐烦的问道。 连他去林子里小解都要一块,要不是对方有老婆孩子,欧洋都怀疑对方是不是看上他了。 那天梦游事件后,徐三通居然直接睡在了帐篷外面,一觉醒来就把晚上的事都忘了,患上了和他一样梦游的毛病,欧洋当时就觉得原来不是他一个人有问题,是他们俩个人都有问题,自然对于徐三通就没什么愧疚了。 这俩天对方一直拿他当犯人盯着,别提多让欧洋郁闷了。 “我们是队友,难道不该再一起吗?再说了,这样更安全。” 徐三通也不能说,是晏褚让他盯着他的吧,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是晏褚的话让人很有信服感。 博士透过监视看着没用的欧洋,气愤地挥手摔碎了一旁的器皿,无奈之下,拿上武器,离开了自己的实验室。 之前蟒蛇的攻击,只是因为他让被控制的欧洋接触了他实现放置好的能够引起蟒蛇狂暴焦躁的东西,这一次他原本是想着故技重施,可是因为欧洋被盯得太紧,一次机会都没有找到。 博士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那些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可是晏褚和顾西溪的表现,又不像是知道了岛上还有其他陌生人的样子,而且在骄傲的博士看来,他是全星际最聪明的人,还有谁能比得上他呢。 另一边,晏褚坐在飞船里,这些日子他早上做直播,下午就留在营地总,充当留守的角色。 他自愿浪费自己的直播时间,大卫等人当然是乐意的。 关闭了自己的直播球坐在飞船里的晏褚,看着视频里播放的画面,笑了。 早在那一天晚上他蹲下系鞋带的时候,就隐蔽的将顾西溪的那个直播球放在了原地,他想着,如果那些人就隐藏在那片区域的话,总还是要出来储备一些必须的食物吧,这么多天,终于让他等到了。 盖满枯叶的木板被人从下面推开,一个穿着奇怪款式的外套的老头从地底下钻出来,他的年龄看上去不小了,肌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惨白。 晏褚从原身的记忆力翻看到了这件外套,这是他爷爷那个年代星际流行的款式,一代代改良之后,所有人基本上都只穿这种恒温服了,按照时间推算,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在三十年,或是更久之前来到这座星球上的。 对方的打扮替晏褚排除了原住民的猜测,同时也让晏褚更加放心,要派这样一个老人出来,恐怕对方的人数,比他预计的还要少,或者说只有对方一人。 仔细观摩好对方的长相,晏褚起身离开飞船,快速按照记忆的位置朝对方的老窝跑去。 博士可不知道自己上当了,现在他只想赶紧抓来一个实验体,证明自己的药剂在人类身上也是有同样效用的。 这些日子顾西河带着其他人出去探险的时候,都是按照晏褚说的方向去的,那个位置和博士的老巢正好在两个相反的位置,岛上那么大,博士要出门找人的话,耽搁的时间并不会太短,加上他年纪大了,脚程还比年轻人慢了一半。 在博士快赶到欧洋所在的区域时,晏褚已经到了他的实验室。 在靠近实验室之前,晏褚戴上了“千变万化”,将自己变成了视频里博士的模样。 “欢迎回来博士。” 瞳孔扫描成功,晏褚没有引起警报,就顺利地进入到了实验室内部。 不知道那些人耗费了多大的功夫,居然将一个飞船直接埋到了地底,整个实验室,实际上就是飞船的船身,里面所有的仪器,都维持在三四十年研究室的模样。 晏褚忍着心惊,看到了其中一间房间内放置的一些飞船内部装置的武器,包括一些弹药,通常这种东西,都是飞船抵御星盗使用的。 好在对方需要得到他们的基因,不然光是这些弹药,就足够将他们九个人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直接粉碎了。 晏褚知道他的时间紧迫,赶紧朝其他房间走去。 犄角羚羊(大黄牛) 晏褚看到在博士的研究室内还活蹦乱跳的那只羚羊,看着动物百科给羚羊备注的名字,他就知道博士的研究成功了,他将一头牛顺利的转化成了羊,而现在他眼前的这些东西,就是对方的研究成果所在。 一瓶瓶不知道功效的药剂,一些植物的种子,这些东西,如果真的流传到星际外,会掀起怎么样的惊天骇浪,晏褚似乎都可以想象到了。 他将弹药室的弹药全都拿出来,摆在那些药剂旁,摆在智脑的位置,几乎整个飞船内部,都摆上了足够的弹药。 他拿上飞船的控制器,然后离开那座地底飞船,跑到他觉得足够安全的距离后,操控控制器,引爆了和飞船相关联的弹药。 “嘭——” “嘭嘭——”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紧接着那声巨响后的是无数声□□炸裂的声音,远在荒岛另一边的顾西溪等人,也看到了那几乎冲天的火苗。 “我的实验室啊——” 博士正准备将一些能够吸引猛兽的腺香偷偷倒在顾西河他们所在的那片区域,就看到了自己的实验室的方向传来爆炸声,以及那高高燃起来的火苗。 他顾不上顾西溪等人了,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实验室看看。 “谁——” 顾西河和盛小星都听到了那声奇怪的类似活人的声音,只是博士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加上跑远了,就没看见真人。 他们也如同博士一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有爆炸声,也有烟、火,这岛上居然还有活人,大家都好奇地跑过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爆炸声吗?哪里来的□□,妈呀,这岛上难道还有活人吗?】 【细思极恐,感觉可能会是坏人】 观众都被刚刚那几声巨响给吓尿了,纷纷在直播中留言。 “老大,找到盛小星他们乘坐的飞船的坐标了。” 坐标紊乱器就在博士的实验室里,实验室一毁,坐标自然也就找到了。 盛首星正在为妹妹他们所在的岛屿居然存在大量的□□而心惊,一听到手下传来的消息,想也不想,就带着救援队朝目的坐标赶去。 “我的实验室,我的实验室。” 博士在面对自己痴狂的实验成果时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体力,居然还早顾西河他们很长一段时间赶到那个位置。 此时的那一块地方已经被炸出了一块深坑,当初的飞船连带着飞船里面的东西,全都烟消云散。 因为□□的缘故,火势极大,并且开始向四周蔓延,不少小动物都逃窜了出来,朝安全的地方跑去。 博士并不在乎这些,他看着窜天的火苗,几乎疯癫了。 他所有的研究成果,他的成品药剂都在里面,没了,现在全没了。 “老先生,你好啊?” 晏褚站在他身后出现。 “你是——你,你怎么会是我呢?” 晏褚出现的时候,还是博士那张脸,原本听到声音回头的博士,压根就没想过会看到自己站在自己的身后。 举起的枪被放下,对着自己,博士怎么可能开枪呢。 此时两人站着的位置极近,在博士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晏褚的美工刀已经早他一步,刺进了他的心脏。 抹了晏褚储藏的黑曼巴蛇蛇毒的匕首,即便蛇毒因为保存不完善毒效减轻,可对于破裂的心脏,致命性也是加倍的,博士没有过多挣扎,张了张嘴,就朝后倒去。 晏褚将人往那个还在燃烧的深坑一丢,然后转身离开。 救援队马上就要到了,他还得去毁灭那一片异生花。 从头到尾,他都没打算让博士活着回去,对方知道太多关于异生花的秘密,他活着,是星际公民的灾难,而且上辈子他欠下了九条甚至更多的人命,现在也该偿还了。 等顾西溪等人达到爆炸点的时候,因为蔓延的或是,他们不得不往安全的海滩边跑去,这时候晏褚已经毁了那片花田,回到了营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我听到了好几声爆炸声?” 晏褚皱着眉朝顾西河等人问道。 “不清楚,好大的火,如果不及时浇灭,可能会将整片森林都烧毁。” 大卫等人的神情并不好看,如果森林烧没了,救援队的人又没有及时赶到,之后的日子,难道他们只能靠那片海域里的食物生存? 晏褚表现的全然无辜,顾西溪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一切都和晏褚有关,或许困扰他们的危机,已经被消灭了吧? 一行人看着直入云霄的滚滚黑烟,不知道过了多久,星际救援队居然从空中缓缓出现了。 “救援队来了!” 欧洋等人一阵欢呼,朝飞船降落的方向跑去,与此同时,另外几艘飞船当起了人工降雨机,开始用储备的水浇灭森林里的大火。 这片森林里有数之不尽的珍惜物种,在发现星球坐标之后,上面就加派了十几艘降雨飞船,就是为了处理森林大火而来的。 该烧的都烧了,大火也该止住了。 盛小星激动的扑到了大哥的怀里,她回首看了眼晏褚。 幸存者的故事还将继续...... ***** 晏褚获得了野外直播比赛的冠军,从那个星球回来后,他婉拒了那些植物系大拿的邀请,依旧做着自己的野外主播,只是他之后的直播往往会有其他主播的陪同,多数时候都是盛小星,偶尔顾西溪和顾西河兄妹俩也会来凑个热闹。 他最终还是和盛小星在一块了,虽然面对着盛家一群男人,这压力也不是一般的大。 他们有一双儿女,在年纪渐渐大了之后,开设了一个户外俱乐部,不怎么去太过危险的地方了,可是每年几次的全家星际游还是少不了的,开心愉悦就是生活的基调。 晏褚一直分出一部分注意在那颗被重新开发的荒岛之上,至少在他死亡的那一天,都没有听说过异生花再度出现的消息。 ***** 从那个世界回来,晏褚逮住了007,总算是吸收了完整的故事经过,同时也知道了007口中的投放失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实际上如同晏褚猜想的那般,在原身的世界里,他就是欧洋那个倒霉蛋一般的存在,他一次次被博士控制着陷害其他选手,几乎每个人的死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一开始博士的行为还比较隐晦,所以原身隐瞒的也比较好,只是他本身没有任何野外生存能力的问题在直播当中显露无疑,坐实了他之前直播作假的消息,受到星网观众的一致斥责,当初他的粉丝有多喜欢他,后来就有多讨厌他。 加上之后他的行为开始在直播球下显露,所有观众都察觉到了,害死其他选手的人就是他,他们将这一切当做是原身谋夺冠军的无耻手段。 几乎同一时间,他成了全联邦人人唾骂的对象,在他失去了利用价值后,他就成为了博士的研究体,等到救援队到来的时候,发现的只有他几个被野兽撕扯后留下来的部位,确认他的死亡。 对于其他选手的控诉,被控制的原身是不认可的,在他的心里自己根本就没有做过他们说的那些事,这也识为什么,晏褚接收到的记忆力会有残缺的原因。 在原身看来,那是一座灵异可怕的星球,他不敢再面对那个地方,所以他提出来的要求是顺利到达福尔星,然后夺的直播冠军。 只是007的操作失误,将晏褚投放到了他们已经流落荒岛之后,于是另一个愿望就改成了希望所有人都能活着。 意外的失误,导致晏褚的任务难度平地升了好几级,偏偏还没有任何补偿,晏褚觉得自己恐怕一段时间内不想和这抠门的系统说话了。 “所以上个世界,最后活下来的到底是顾西溪还是博士呢?” 他还是憋不住,朝007问了一个在原身记忆里没有答案的问题,所有的故事在救援队到来后停止,他不知道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猜!” 今天的007有些荡漾,晏褚发誓,在007主动开口之前,他再也不想要和007说话了。 系统将他投入下一个世界。 晏褚想着,在那个平行的空间里,希望活下去的,是真正的顾西溪吧。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1 ,(首字母+org点co)! 曾经有一种文风靡了一段岁月,在晏褚还是个孩子,并且处于他人生中十分难得,又十分短暂的中二期时,曾经在朋友的鼓动下翻看过几本号称在此类型文中堪称经典的小说,但是无一例外,熬过了一开始主角的青涩期,晏褚就被主角那种随时随地都能发情,金枪永不倒的王霸之气逼退了回来。 没错,那种文有一个统称,那就是种马文。 两个太少,三个不嫌多,四个五个是正常标配,六个朝上方显男子气概。 从可爱的小青梅,到火辣诱人的警花,从冷若冰霜的富家小姐,到泼辣刁蛮的黑道千金,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男主泡不到的。 在这些故事里,无一例外,那些优秀的女人都被男主的气概蛰伏,明明这里面每一个挑出来都是不缺乏追求者的女性,可偏偏为了男主,她们甘愿放弃自尊,共侍一夫,为了让男人在外打拼没有后顾之忧,表现的情同姐妹。 这些女人有一个统一的优点,就是不吃醋,还很大方的给男主挑选其她优秀的女性,这些女性,有女主们的亲姐妹,有她们的好闺蜜,还有些毁三观的,母女共侍一夫。 每当看到这种桥段,晏褚都能被雷得外焦里嫩,然后默默将自己手里那本小说合上,发誓再也不接触这种类型的故事了。 站在同为男同胞的立场上,晏褚想着这也就是男人们自我意淫罢了,谁让书里那些各有特色又完美无缺的女人,现实生活中他们一个也得不到。 故事的结局,往往是男主角站在了他所在世界的顶端,牛逼一点的干脆破开虚空,直接带着众美去了其他更高级的位面,然后在他所在的世界,留下属于他的传说。 晏褚以为,这些故事应该只存在在他不懂事的青春期,没想到这一次的任务世界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种马男。 对方不仅仅是他这一次要寄生的身体,同时也是这一次任务的许愿者。 “我不明白啊,你明白吗?” 原身浓眉大眼,看上去就是很讨长辈喜欢的精神小伙儿,此时他愁眉苦脸的站在晏褚面前,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晏褚想了想正要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时,原身却已经自言自语的将这个问题给回答完了。 “你怎么会明白呢,毕竟你从来没有到达过我这样的程度。” 原身仰望四十五度角的天空,他晏.龙傲天.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结局,明明一切都那么完美,所有人都佩服他崇拜他,他享有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可望不可即的财富,那么多女人都哭着喊着要上他的床,说着愿意不计名分当他身边的小猫小狗或是一根草。 明明当初那些感情是如此的真挚,为什么在生了孩子之后,一个个就变得那么庸俗不可理喻呢? 这个嫌他给其他女人的钱更多,这个气他帮另一个女人家里疏通和上层的关系,就连他最最懂事体贴,从小和他一块长大的青梅也搬出了他占地几千平的豪华别墅,提出要和他离婚。 所有人都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吵耳边闹,仿佛曾经的姐妹情深都是他的幻觉。 “执行者,你在每一个世界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有多少女人,像你们这样的执行者,应该也有许多便利吧?” 原身丧气着脸,好奇地对晏褚问道。 “并没有,我是坚定的一夫一妻制,如果在那个世界娶妻的话,就要保证对婚姻的忠诚。” 晏褚僵着脸说道。 “啧啧,你不懂得享受啊,这世间每个女子都有各自的特色,温柔的、泼辣的、刁蛮的、娇憨的,只有一个女人,难道不觉得辜负了你这一身上天赐予的神奇本领吗?” 原身不明白晏褚的行为,在他看来,但凡有点能力的男人,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啊,法律不允许,那就娶一个老婆,外面养一群小的,这才是正常男人的行为。 那些表面上正经的男人,私底下谁知道是不是玩的比多数男人都嗨,谁比谁高尚都不一定呢。 原身撇了撇嘴,认定晏褚就是那种表面上说的好听的伪君子。 一想着这样的男人就要去接手他未来的商业帝国,他的财富,他的女人,原身就有些不乐意了。 你说要是他能够扭转乾坤,回去重来一次那该多好啊,上辈子他幸福的日子还没过够呢,真要是让人代替他,那享福的也不是他啊。 【已经签订契约不可悔改,违约者即刻魂飞魄散】 原身正退缩的时候,脑海里忽然传出来这么一段讯息,除了他自己,晏褚并没有听到,在晏褚的视线里,就是这一次任务的委托者又开始大脑失常了。 妄想让接受现代教育的女性做到古代从小接受三妻四妾、女则女训教育的女性都做不到的事,这种男人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你要是单纯的认定人家是图你的钱图你的钱也就算了,偏偏眼前这个还觉得是真爱,他将真爱分了几十份,却妄图人家将完整的爱给他,这就是比脑瘫更严重的脑残了。 原身被大脑中忽然浮现的这则警告吓了一大跳,有些懊悔自己当初怎么一时冲动就签下了那些条约,现在想想,本来他还能投胎转世呢,现在可好了,请眼前这伪君子帮他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心愿也得贡献灵魂,不请对方帮自己完成心愿,那也得魂飞魄散,横竖他变了鬼也都得死翘翘啊。 其实仔细想想,转世的他没有这一世的记忆严格说起来也不是他了,原身纠结了会儿,想着既然都是一个结局,那干脆还是请眼前这个伪君子帮自己那几个忙好了,不然他总是有些不甘心啊。 “我是要求,第一个,你在成为我后要替我好好照顾我的父母,还有这一次,你不能让白苓再和我提离婚了,当初说好的她要当我一辈子的媳妇,半路跑了那算怎么回事啊?” 原身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也是自己耿耿于怀的。 他和白苓那是从小指腹为婚的夫妻,在他看来白苓就是自己的所有物,即便他之后身边有了许许多多的女人,可他最重视的还是白苓,至少他从来不让别的女人下她的脸,在原身看来,这就是很大的付出了。 因此在将他把法律认可的妻子的身份给与白苓后,对方居然提出了离婚,这不仅仅是脸面上的打击,也是心灵上的重创,让不可一世的原身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件事。 “第二个,我想让那些女人全都和平相处,不要争风吃醋。” 他是因为被那些女人争风吃醋给气的,加上白苓忽然间提出要和他离婚的事,喝了点酒,加上心烦意乱,开车遇上车祸,自己作死的。 原身想着,这一次要是白苓不提离婚了,那些女人也不争风吃醋了,自己也就不会死了。 他有些懊恼,自己的那些女人背后的世家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虽然白苓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法律上自己财产的最大继承人,可自己和那些女人有好些孩子,加上他们背后的势力,也不知道真正能分到白苓和他爸妈身上的钱还有多少。 他在感情上虽然是个渣是坨屎,但是不得不承认,对方在对待父母问题上还是很孝顺的,死亡到现在,最担心的也是自己的父母。 要不是因为这个,就凭他的偏执自私,宁可魂飞魄散,都不一定愿意让晏褚去享用他本该辉煌的人生。 “你确定是这两个要求?” 晏褚皱着眉问道。 “怎么,不乐意?” 原身嗤了一声,“大家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啊,我还没委屈呢,那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他龇了龇牙,最讨厌的就是这些假仁假义的男人了,看着就让人反胃。 “不改了?” 晏褚再强调的问了一句。 “不改了,你别想我改啊?” 原身警惕地看了晏褚一眼,自己都用灵魂做代价了,就这样的愿望他都不帮自己实现,这是家黑店呢? 再次强调后,原身就迫不及待的消失,就怕晏褚再烦他。 这下子晏褚确定了,种马通常能成功,和他们的奇遇绝对有着百分之一百的关系,因为就凭他们的大脑,估计是什么事都做不成的。 对方提出来的第二个任务,想要让他曾经的那些女人和平相处,不要吃醋。 没有任何前缀语,这在任何合同里,都是很好钻漏子的条约。 没有同一个男人,吃什么醋?没有利益矛盾,没有交集,怎么能不和平? 晏褚在看到任务许愿者的德性时,还真怕他让自己帮他完成后宫大业的,如果真是这样,他还宁可系统直接判定自己任务失败,关他几十年禁闭。 现在看来,许愿者蠢蠢的,其实也挺好的。 “这可是我给你特地找来的任务世界,就当是我上个世界意外的补偿,你就当放个假,放松放松吧。” 007出现在了晏褚的脑海里表功,它其实还是一个很靠谱的系统,和它其他几个不靠谱的垃圾宿主一点都不一样。 “呵呵。” 晏褚保持微笑,在没有切实到那个世界了解之前,他不发表任何评论。 “晏褚,快起来了,等会儿跟爸一起去摆摊子去。” 沉浸在识海里接受记忆的晏褚睁开眼,装作睡眼惺忪的模样,如果没记错的话,原身的奇遇就是在今天吧。 原身的家在一幢有些老旧的楼房里,这里一片原先都是机械厂员工的集体宿舍,房改的时候基本上都卖给了老工龄的员工。 原身的父母在机械厂工作了二十多年,凑钱将这间他们住的小屋买下了,六十多平花了两万多块钱,在九十年代,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了,为此和和亲戚们借了不少钱,直到几年前才还清。 在机械厂倒闭后,原身的父母也下了岗,没什么一技之长就摆摊卖早点,勉强能应付家里的开支。 这片老公房已经很破旧了,家里条件还算不错的,几乎都从这里搬离了,晏家没什么钱,一直就住到了现在。 听说马上这一片就要拆迁了,只是拆迁的话传了好几年了,也不见有实施的时候。 原身现在是高中生,每次放假的时候都会去帮爸妈摆摊卖早点,在这一点上他倒是一点都不娇气,也不觉得卖早点丢人了。 卖早点那得早点去抢摊位,通常四点的时候晏父晏母就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五点之前肯定已经到了那个晏家固定的摊位上了。 晏褚按照记忆中原身的经历,在晏家的早点卖的差不多,也过了行人的上班高峰期后,就绕着那条老巷子开始溜达了起来。 他记得卖给原身宝贝的那个摊子......似乎在一家古董铺子外面......卖东西的是个老头。 晏褚照着记忆走了过去,然后就看着一个西装革履,气质不凡的男人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看对方的模样,似乎刚从他找到的那个摊子过来。 一开始晏褚没有过分在意那个人,只是在小摊贩那儿翻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个原身记忆里廉价的玉佩时,好奇地问了问那个老人家,才知道原来刚刚和他擦身而过的人将那个玉佩给买走了。 度假,呵呵 放松心情,呵呵 垃圾系统。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2 ,(首字母+org点co)! 张子凡,这世间亿亿万万男人中的某一个。 读书的时候沉迷各种小说,导致高考失利,家里负担不起大专的学费,早早就出来打工。 在康富士的流水线上,张子凡每天累死累活,也就只能挣两千多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勉强只够温饱罢了。 他最大的兴趣依旧是小说,总是幻想着自己或许能够和小说中的男主一样拥有奇遇,然后一路打脸,走上人生巅峰。 《都市寻宝王》是张子凡最近在看的一本小说。 里面的主人公晏褚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男高中生,家境贫寒,只是因为一场奇遇,在一个专卖假古董的小摊子上发现了一个宝贝,意外滴血认主后,拥有了识别物品,鉴别宝物的能力。 赌石、买古董,一路打脸那些富二代红三代,坐拥无数财富,身边美女如云,张子凡觉得,这就是他向往中的生活。 不过主角的一些行为他也是看不上的,就是在他发家致富后居然选择娶了相貌只是普通清秀的小青梅白苓,这让张子凡有些不满意。 要知道,在男主的后宫之中,可是同时存在华国地下黑帮青龙帮老大的独女龙若飞,清大校花姜青黛,对方的爷爷还是一代国手,京市一院的院长,以及出生豪富的白富美蒋翘还有出生军区大院的红三代杜若楠。 这些女人,哪一个出生比不过白苓,不论是家世还是样貌,都足够甩白苓好几条街。 张子凡想着,他要是晏褚,看在当年那些青梅竹马的情面上,或许愿意在自己的后宫之中给对方留下一席之地,但是绝对不会让他坐上自己大老婆的位置。 龙若飞也不行,出生黑道毕竟不好听,最好就是杜若楠,她的出生最好,蒋翘也还行,至少在他建立起庞大的商业帝国后带的出去。 而白苓,她会什么,跟男主发迹前差不多的出生,虽然她爸妈比男主爸妈厉害了些,在下岗后开了个小超市,勉强算得上家境小康,可是在男主发迹后,那小破店就有些不起眼了。 她知道怎么品鉴红酒吗?她知道什么是顶尖黑松露以及上等鹅肝吗?她知道怎么和上流人士沟通吗? 这些原主也不知道,张子凡更不知道,不过小说吗,不就是用来YY的,反正张子凡是怎么看白苓怎么降低男主的档次,看着最后小说结局男主带着众美幸福快乐的在一块,他还有些替那些白富美们抱屈,居然让一个小门小户的女人爬在了头上。 张子凡想着,他是绝对不会像小说里的男主一样做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来的。 然后,他就穿越了,他成为了第N个是在康富士流水线上的员工。 等他再次睁开眼,他居然穿越到了《都市寻宝王》当中,只是没能成为男主,而是成为了小说里被中途炮灰的一个富二代男,同样叫做张子凡的男人。 在小说里,他是男主后宫之一同为富二代的蒋翘的未婚夫,男主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两人自然视同水火。 如一般小说里常规的套路,向他这样的炮灰活不过二三十个章节,最后落得了被家族除名,流放国外的下场。 张子凡还来不及感叹自己的奇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来到小说里记载的男主发现宝贝的地方,将那个小摊贩上的所有玉质的东西全都买了。 当初小说里记载的男主买的是一个劣质的类似机器切割出来的玉佩,看上去就是小厂批量售卖的,压根不值什么钱,在小摊贩那儿,有许许多多类似的玉佩,只是男主第一眼就看中了那个玉佩,将其买了下来。 张子凡作为男配,当然就没有那个和宝贝心灵感应的本事了,干脆就将小摊贩山跟玉有关的东西全都买了下来,反正现在他的身份是富二代,随随便便一个月的零花钱就是几十万,买这点小东西的钱他还是拿得出来的。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就想着回家试试这个宝贝的威力。 他张子凡果然是天定之子,这一世,他会代替晏褚坐上华国首富的位置,然后将他曾经的后宫揽入怀中。 意气风发的张子凡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来,完全不知道刚刚跟他在小摊贩边上擦肩而过的男人,就是这个世界的原男主,而且这个男主已经被换了芯了。 “小哥儿,看不看我这摊子上其他东西,都是宝贝啊,你看看这个,唐朝的三彩大瓷盘,底下还有唐高宗的亲笔签名,还有这个,明世宗的鼻烟壶,明宪宗还在这上面提字了,这可是大宝贝啊。” 小摊贩热情的给晏褚推荐他家的宝贝,说出来的话听得晏褚一抽一抽的。 这个时代和他原本的时代稍微有些区别,没有清朝,君主制在明朝的最后一个皇帝手里被推翻,因此也没有之后的什么八国联军侵华,更没有抗日战争,作为最早那批改革解放的国家之一,华国一直以来在经济上都位于世界前列。 但是在明之前的所有历史,都和晏褚所知晓的是一样的。 明宪宗按理是明世宗的爷爷吧,明宪宗能够在明世宗的鼻烟壶上提字,那是闹鬼了吧。 不过...... 晏褚凝视着老人手上的那个鼻烟壶,上面描绘的似乎是一个除夕家宴的场景,别说这鼻烟壶上的画画的还挺好,上面的食物一道道都仿佛冒着热气,让人一看就有食欲。 “这个鼻烟壶多少钱?” 晏褚指着摊贩手上的东西问道。 “这可是宝贝啊,你瞧这鼻烟壶底下有明世宗的章,明宪宗还给他题......” “明宪宗是明世宗他爷爷。” 晏褚一句话将老人的话堵在了嘴里,他笑的有些尴尬,不过都被拆穿惯了,他不觉得有什么羞愧的,整理了一下表情又再次吹嘘了起来。 “就是说个笑话闹着玩的,我能不知道明宪宗是明世宗他爷爷吗?” 这个摊贩还真不知道,不过有了这次的经验,下次他准不会忽悠错了。 “这个鼻烟壶啊,是明末仿制的精品,你要是要,就给两千块钱。”老人一副你占了大便宜的表情说道。 “我身上就二十,你要是不愿意卖,那就算了。” 晏褚作势要走。 “诶等等,谁让你就是这鼻烟壶的有缘人呢。” 老头把晏褚给拦住,这鼻烟壶是他捡的,原本还当是什么好东西,结果拿去那些古董店鉴定,人老板一看就哈哈哈笑说这是个假货,老头现在才明白,估计都是看明宪宗给明世宗提字笑话呢。 本来就是一个白得的东西,能卖一百块钱他还赚了呢,尤其刚刚来了一个冤大头,将他五块钱一枚从工厂进的那批劣质玉佩打包花了五万块钱带走,算下来今天他这买卖,赚大发了。 晏褚停下脚步,掏出二十块钱,将那一个鼻烟壶拿到了手里。 果然是这个世界原本的气运之主吗,虽然失去了一件宝贝,可是气运又给他生成了一个异宝,晏褚不知道这个鼻烟壶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将这个东西买下来,这似乎是这个身体的本能似得。 “刚刚看你去老街逛了一圈,买啥东西了没,不够钱跟妈说。” 金秀娟刚帮一个准备去上班的女白领包好一个粢饭团,扭过头对着儿子说道。 她一直觉得自己跟丈夫挺亏欠这个孩子的,从小就没让儿子过过什么好日子,最早场子没倒闭的时候,双职工的家庭是很宽裕的,可是夫妻双方都是那个年代少有的独生子,两边四个大人接连生病,治疗花费就是一个天大的窟窿,在将老人一个个送走后,好不容易还清了欠债,场子又倒闭了,就给了一笔买断工龄的钱。 别人孩子有的东西,儿子从来就没有,什么零嘴玩具的,在晏家是一个很奢侈的东西,人家家里隔三差五吃肉,他们家里几乎顿顿都是白菜蘸酱,或是水煮面加一勺辣酱。 儿子小时候还哭闹为什么自己不能和其他孩子一样吃糖,穿的都是别人家孩子穿旧的衣服,长大点,懂了事,就不说这些话了,还乖乖的帮他们这对不称职的父母做家务,放假的时候还帮忙一起出摊搭把手。 他越是这样,晏钟华和金秀娟就越觉得对不起孩子。 尤其是这孩子越大越闷了,别的孩子放假哪个不想着去玩,可他天天都宅在家里看那些租书店借来的武侠小说,偶尔和白苓出去看电影,次数也不多,夫妻俩看在眼里,愁在心里,总觉得儿子这样是不对的。 现在家里当初买房的欠债也都还清了,儿子念大学的学费也攒好了,早餐摊的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虽说还是没什么大钱吧,但是绝对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亏待儿子了。 “我就随便逛逛。” 晏褚没说买了鼻烟壶的事,他心里有些好奇,这个鼻烟壶的能力是什么?以及那个抢在他之前的男人到底又是什么来历? ***** 早餐摊位摆到十点就收摊了,现在的年轻人起床都晚,以前早餐摊通常摆到八点半东西就能全都卖没了。 一家人将早餐车推回了老公房,晏褚家是一楼,当初分房的时候,因为一楼采光不好,能多分楼房前面的一大块空地,晏钟华将那块地拦了起来,平日里晾晒衣服,以及堆放一些杂物都是在这块空地进行的。 金秀娟手巧会持家,特地让丈夫从别地挑了许多泥土过来,垒了一个小花圃,里面种了大蒜小葱辣椒等调味料,足够自家日常使用了。 将推车推回了院子里,夫妻俩一个忙着明天要卖的早点,一个忙着做午饭,这种事就轮不到晏褚了。 他回到屋里,将那个一直揣在口袋里的鼻烟壶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拿起缝衣服的针,轻轻的,轻轻的在手指尖刺了一个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洞,挤啊挤的,不见血珠出来。 晏褚沉默了三秒,再次拿起针,在原本的位置又刺了一下,这下子血珠很快就冒出来了。 将鲜血抹到鼻烟壶上,晏褚将手指放到了嘴里,静静看着鼻烟壶的变化。 血珠慢慢被鼻烟壶吸收进去,鼻烟壶上绘制的图画变得更加艳丽,然后下一秒,晏褚就被吸进去了。 ***** “欢迎来到厨神空间,今日份的课程——卤。” 晏褚几乎没有回过神来,就强制性地进入了一个玄而又玄的学习当中。 他成了一个孩子,看着那个孩子从三岁开始识别各种香料,五岁开始跟着父亲上灶,学习各种卤料的配比,掌握卤味熬制的火候。 他体会了那个孩子八十多年的人生,感受对方对卤料炉火纯青的技艺,不论是各种香料的使用,还是火候的掌控,他都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红卤,黄卤,白卤,终此一生,那个孩子都在和卤为伴,连带着仿佛附身在那个孩子身体里的晏褚,都跟着他掌控了那些卤味的配方,这些知识,仿佛彻底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等到已经成了老人的卤料大师死去的时候,晏褚被一脚从那个号称厨神空间的东西踢了出来。 “今日小课堂,熬制一锅合格的卤汁,并制作卤味,得到至少十人的真心夸赞,成功进行下一课程——面,失败剥夺伟大而高贵的厨神空间。” 这个声音隐隐还有些小傲娇,没等晏褚问清楚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就被一脚踢了出来。 他没急着去做厨神空间布置的任务,而是赶紧躺床上,开始在识海空间中呼叫007,毕竟说好的这个世界是对方失误的补偿,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未知的人物,完全提升了他的任务难度啊。 “那个......这个......” 007有些心虚的出现在晏褚面前,本来它是想着装死没听见的,可想着这么做可能会影响它在自己看好的宿主心里的地位,纠结了许久,还是出现了。 “基于系统的立场,我没法告诉你那个时空破坏者是谁,不过其实这个世界对你而言,还是有好处的。” “时空破坏者?” 晏褚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就是重生者,穿越者,穿书者之类破坏因果而存在的人物,在之前的几个世界里,你也遇到过那些人。” 007向晏褚解释:“时空破坏者的存在具有偶然性,这是系统也无法控制的,一旦时空破坏者出现系统无法给你帮助,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这句话007说的比较严肃,通常情况下,时空破坏者就是一个时空里最大的变数,不是所有的时空破坏者都是笨蛋的,其中也不乏一些天才人物,对付那些人,可不是简单的事,许多任务执行者,就是败在那些时空破坏者身上的。 说起这个,007就想到了自家垃圾三号宿主,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这一次。 “那你说的好处又是什么?” 晏褚并不是那些自怨自艾的人,一切既然已经是既定事实了,再责怪系统似乎也没什么用。 “就是你这一次作为种马男的金手指啊,原本应该在你手上的鉴别宝贝的金手指被时空破坏者拿走了,在主角光环效应下,你又多了一个金手指,也就是你刚刚体验过的厨神空间,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厨神空间不能带走,可是你所学到的一身本事,却实实在在是属于你自己的,要知道系统商城里随便一本一学通食谱就要两百积分呢,你多学一些食谱,那赚的何止几千几万的积分啊,而且系统商城里的一学通食谱也不是经常出现的。” 007的声音越说越高亢,它刚刚干嘛心虚呢,明明它让晏褚占了个大便宜啊,要不是送他来这个世界,然后刚巧出现了一个位面破坏者,对方有那个机会得到这样的金手指吗? 它简直就是系统届最旺宿主的系统啊,通常这样的系统还是很旺夫的,007转动着金属圆身骄傲地想着。 “学了这么多菜,似乎也没什么用啊?” 晏褚听007这么一解释,心里其实已经挺满意了,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 “怎么没用。” 骄傲没有任何愧疚的007激动了:“你知道我的其他宿主要是知道你有这样的奇遇会多羡慕你吗?人家花费大积分还不一定能够将自己的厨艺提升到厨神的境界,而你免费就能拥有那么多厨神级别的配方,拥有厨神的厨艺经验,再说了,谁知道哪个世界你又要当小狼狗当面首了,提高厨艺,是你作为小狼狗和面首的基本素质。” 007理直气壮地说着,然后就被晏褚一脚踹出了自己的识海空间。 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晏褚理了理自己脑袋里关于卤料的一些配方,从里面找出了一个配料相对简单,他能搜集齐的配方,打算将理论知识,付诸于实践当中。 原身的零花钱并不算多,主要是他不好意思跟爸妈开口要钱,晏褚翻了翻原身藏钱的铁盒,里面零零碎碎加起来,也就三百多块钱了。 不过这些钱足够买一些香料,加上一些卤制的食物了。 “褚儿,干嘛去,都快吃饭了。” 金秀娟看着儿子出门,好奇的问了一句。 还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晏褚讪笑,他都快忘了现在是饭点了,这时候他就算是去了菜场,也不一定能够买到什么好料了。 他从原身的记忆里获知家附近的菜场下午两点半后陆陆续续会有菜贩子到来,可以等吃完午饭后先去买一些香料熬煮卤汁,再考虑食材的是。 “妈,我在书上看到了一个卤味方子,下午我去买点材料咱们试着做一下呗,我有点想吃卤猪蹄还有卤豆干了。” 晏褚帮金秀娟端着饭菜开口问道。 “你想吃卤猪蹄就去菜场的熟食铺子买现成的吧,自己做多麻烦啊。” 金秀娟想了想自己儿子平日里烧烧家常菜还是挺不错的,可做卤味,全家人都是头一遭啊,随便一本书上看的卤味方子就想做出好吃的卤味,这卤味的生意也不会那么好了。 “妈,我就想试试。” “那好吧。” 儿子难得有要求,金秀娟想着顶多到时候整理厨房麻烦了些,也就答应下来了。 “到时候妈给你拿钱,你别买太多肉回来,咱们家里也就三个人,现在天气热,藏不住容易坏。” 实际上是金秀娟觉得儿子做不出什么好吃的卤味来,怕糟蹋东西,可又担心刺激了儿子,不好意思直接这么说。 “妈,你放心吧,你儿子谁啊,做出来的卤味保准好吃,到时候做完了,我给白叔他们送点过去。” 晏褚口中的白叔就是白苓的爸妈,他们家现在也还住在老公楼里,就在晏褚家楼上。 两家父母大小就是好朋友,一对好闺蜜嫁给了一对好兄弟,恰好又是前后脚怀孕,两个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说好了要结娃娃亲的。 白家的条件比晏家好些,前些年在新开盘的楼买了套房,但是舍不得老公房的这些老邻居,加上闺女白苓的学校和夫妻俩开着超市就在老公房附近,也就一直没搬,买来的房子简单的装了一下租给了大学毕业刚工作不久的小姑娘,白家父母想着,要是晏家到时候买不起房,那套房子正好给孩子们做婚房。 白家人不嫌弃晏家的条件,晏褚又几乎是他们看到的,这孩子听话,孝顺,再加上青梅竹马的感情,不求他将来大富大贵,保准不会亏待他们闺女,再说了双方父母的感情也好,将来孩子们结婚了,也不用担心各种婆媳问题之类的烦恼。 “先去把你爸叫过来,该吃饭了。” 金秀娟心里琢磨着,儿子这么信心满满的,到时候卤味要是做毁了,该怎么安慰他。 吃完饭,晏褚就迫不及待拿上钱屋外走,他真的还挺想尝尝,被赞誉为卤厨神的人研制的配方,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味道。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3 ,(首字母+org点co)! 为了买齐方子所需要的配料,晏褚除了跑了好几家香料店,还特地去了趟中药房。 药材能够入菜,这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尤其是卤味,放中药包卤制是十分寻常的事,一来使卤味具有滋补的功效,二来使卤味的香味更重,口感更浓郁,例如香茅草、沉香、当归等药材,就常常会出现在卤料包里。 只是晏褚这一次选的配料更复杂,香料加药材足足有四十多种,这还是他现在所知道的卤方里配比最简单的。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三百多块钱就已经够用了,谁知道光是买齐这些香料的钱,就已经远远超支,好在出门前他妈硬给他塞了两百块钱,不然都不够买卤制的食材。 这些药材和香料种类多,但实际每份的用量都很少,只可惜你每一份买的种类太少,香料店和药材店的员工都不乐意帮你秤,晏褚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大包小包的,这些分量的配料,足够自己做四五顿卤味了。 尤其这卤汁是越老越好,吸收了之前几次炖煮后食物的精华,卤出来的食物就越香,反而越到后头,卤制同样数量的食材,需要重新添加的香料反而更省了。 “买那么多东西呢?” 金秀娟看着儿子手里拎着的大袋小袋,有些心疼钱。 “这猪脚是从老王家猪肉铺子买的吗,咱们家买肉都是从他那里进的货,价格还能有优惠呢。”她翻看着儿子买的一些猪蹄和猪头肉问道。 晏家的早餐铺子主要卖包子和粢饭团,夫妻俩还是很有良心的,没学着一些不良摊贩去批发市场进那些没有疫检证明的坏猪肉,包肉包用的馅料,都是实打实的新鲜猪肉,现在菜市场的菜价一天天往上窜,这成本不就上去了。 夫妻俩每天都在王家的猪肉铺那里拿货,算是长期顾客也有点小优惠,能省则省,在刚刚晏褚出门前,王秀娟就叮嘱他了,要是买猪肉的话,就去王家铺子那儿买,报上她的名字就可以了。 “就是王叔那儿买的,爸喜欢吃猪耳朵,只是以前卤味铺子卖得贵你都不怎么舍得给我爸买,这一次我特地求王叔把他那儿几个还没卖出去的猪肉的耳朵分给我了,还有猪舌和一些猪颊肉,今天让爸吃过瘾。” 晏褚指着自己买的一些食材说道。 “钟华你听听,你这儿子心里眼里可都是你这个当爸的,连晚上的下酒菜都给你想好了。” 晏褚回来的时候,夫妻俩一个揉面一个剁陷儿,准备着明天早上要卖的包子,听着儿子孝顺体贴的话,浑身的筋骨都舒展了,再累都觉得不是什么事了。 “那当然,这可是我儿子。” 晏钟华往日里是个比较沉默的男人,这会儿面上也忍不住挂上了笑,眼尾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这么多东西呢,要不妈给你搭把手?” 金秀娟看着儿子拎着的那些袋子里的东西,好些调料是她都没见过的,不过她小时候住乡下的时候,曾经有一年杀猪家里也曾自己卤过一次卤味,总算还有点经验,金秀娟想着,怎么都比儿子忽然间心血来潮的本事强吧。 这么多东西,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真要是浪费了,她还真怪心疼的。 “妈,我自己可以的,你放心吧,那方子上写的可详细了,你和爸就等着尝我的手艺吧。”晏褚打着包票,他想着自己这么说也是跟着那个卤师傅看着他做了成千上万锅卤味的男人,第一次上手,就算到达不了他那个水准,比起普通的卤味店卖的卤味还是强了一大截的。 “那你看着点火,要是不行跟妈说。” 金秀娟看着儿子笃定的模样,不好意思再劝儿子了。 家里一共有两个厨房,一个就是在房子里了,一个是在院子里临时搭建的小棚,平日里夫妻俩准备第二天要卖的早点,比如炸老油条之类的东西时都会选择在外面,那些东西油烟大,在屋里烧会把天花板给熏黄了。 这里是老公楼,晏家又没钱重新装修,所有的设施都是最旧的,家里厨房排烟是最老式的烟管,而不是现进的抽油烟机,烧点费油费火的菜,屋里就烟熏火燎的。 不过这也是曾经老公房的奇观,通常一到饭点,家家户户的烟管都开始冒白烟,谁家烧了什么菜,站在窗外就都闻到了,哪家烧了鱼烧了肉,干脆端着自家的碗,拿着碟咸菜就着香味吃饭,只是这样的趣事,在现在几乎不存在了。 除了一些没搬走的老邻居,这里更多的是一些外地的租客,为生活打拼,三餐不定,回来倒头就睡,人情冷漠也是难免的。 晏家刚开始卖早点的时候还卖白粥,后来买粥的人少了,卖粥也没了赚头,当初熬粥的那个不锈钢大桶就被收了起来,现在看着用来熬卤汁再好不过了。 做一锅好的卤味,配方很重要,高汤是否鲜美,同样重要。 如果真严格按照方子来,光是熬高汤就需要花上一天的时间,高汤需要的原材料也绝对不是晏褚从菜市场买来的那些用饲料喂养大的鸡、猪、牛骨,只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厨神空间要求他在今天内完成卤味的制作,并且得到十个人的真心夸赞,他只能暂时偷工减料了。 一个中午的时间,等到了晚饭的点,晏褚才开始在高汤中放入葱姜蒜和各种调料,开始熬制卤水。 “这汤还真鲜了。” 在高汤熬卤水前,晏褚特地留了一小锅出来继续煮着,本身熬制卤料的时候,晏褚就觉得这个方子在熬高汤上的手法特别独到,几乎不需要加太多的调味,浓白的肉汤就鲜的人说不出话来。 金秀娟觉得自家儿子还真是厉害了,她这把年纪了,就没喝过这么鲜,不带任何肉膻味独到汤。包括以前亲戚朋友家孩子结婚去大酒店喝的汤,都没她现在手上的这碗来得好。 “咕噜——咕噜——” 晏钟华不说话,只是加快了吞咽的动作,在喝完碗里的汤后,晏褚又给他盛了一碗。 “我觉得也挺神奇的,以前我也煮过汤,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好喝过,每一个步骤我都是按照方子上写的做的,爸妈,你们说那个方子是不是什么秘方啊,意外让我给得到了。” 白汤浓郁,咸鲜适宜,不带任何膻味和油腻,喝再多都不觉得过分,晏褚总算明白了人家为什么有底气叫自己厨神空间,光是这种偷工减料的版本都能制作出这样的美味,不敢想象其他更复杂的方子,纹丝不动按照那些方子的要求和配比,制作出来的食物会是多么美味和神奇。 晏褚想着,或许真的如同007说的,这次他还真是赚了,多学习几门这样的本事,不论到了哪个世界,反正不会饿死了。 “你这方子是哪里看来的?” 金秀娟赶紧朝儿子问道,一开始她只以为儿子随便在哪本书上看到了个食谱就兴致冲冲地想要做卤味,现在听儿子的口气,还不是这样的。 “爸妈你们看。” 晏褚回屋拿出了一本被他用做简单的做旧法做旧的古籍,纸页泛黄还有些脆,上面密密麻麻用毛笔写着一堆他们看着头疼的古字,依稀看得出来,上面记录地都是一些食材配方。 “这是我之前在一个旧书摊上买的,我看上面写的都是一些食谱,家里不是卖早点吗,没准能找到一些好吃又好做的早点出来,就画十块钱买了,不过上面的字都是古字,我也是翻了不少书才看明白现在这个卤味方子,这不是想试试这本书上的方子灵不灵,今天就去买配料动手做了。” 原身只会一些普通的家常菜,突然之间厨艺飞升那绝对是有问题的,所以晏褚为自己未来的改变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正本做旧的古籍让那些稍微懂点古董的人看一下子就能被拆穿,可晏家夫妇都不懂这些啊,尤其上面密密麻麻的古字,他们连蒙带猜也只能看得懂一部分。 这么一来,晏褚学了什么新厨艺,到时候再跟父母展示,他们也只会以为晏褚是从这古籍里学的,而不会怀疑其他什么东西。 “钟华,你说咱们儿子是不是找到什么宝贝了?” 夫妻俩眼界小,也没往赚钱方面想,只觉得儿子实在是太厉害了,随便买一本破书也能买到好东西。 “这书你好好藏起来,可别丢了。” 金秀娟看那书破破烂烂的也不敢碰,怕把书给碰坏了,再说了她也看不懂,看了都是白看,只是好好叮嘱儿子,这本书看起来还挺了不得的,好好保存没准就成他们晏家的传家宝了。 喝了口碗里的汤,金秀娟忽然间对正在厨房里煮的那锅卤味更加期待的。 ***** “什么味啊那么香?” 七八点的时候也还好,香味若有似无的,就是将近九点的时候,那香味开始越来越重了,还一个劲的往人鼻子里钻,你说离吃完晚饭也没过多长时间吧,闻着这香味,肚子居然就开始咕咕叫着造反了。 现在还住在老公房的,以上了年纪的老人居多,这个点都上床睡觉了,硬是被香味从床上勾了起来,打开窗户好闻得跟清楚些,到底是哪家人这么损,大晚上的煮好东西,勾的人口水直流。 小区里为数不多的年轻人尤其是年轻小姑娘,本来过了晚上八点都不吃饭的,被这香味引地伸出了自己犯罪的手,拆了包泡面煮。 往日里觉得最香不过的泡面,在这股神奇的香味面前几乎没什么作用,一口口吞着面,头一次觉得泡面原来是那么难吃的东西。 到底是在做什么呢?怎么那么香? 这估计要成为今天晚上小区里多数居民思考的问题了。 “褚儿啊,你这卤味入没入味啊?” 第二天一早要早起摆摊,本来晏钟华和金秀娟□□点就该睡下的,可就是家里这锅引人犯罪的卤味,让他们夫妻上了床又从床上下来,好不容易收收肚子里的馋虫回房,那香味继续透过门缝往他们鼻子里钻,翻来覆去就是让人睡不着。 几次下来,夫妻俩干脆就放弃了,这要是吃不到一口卤味,他们今天晚上就甭想要睡了。 “还得多卤一会儿,不过爸妈你们要是想吃,我给你们先夹一部分出来。” 晏褚用筷子戳了戳里面炖煮的一些食材,这锅卤汁配方用来卤猪蹄是最好的,晏褚没管那么多,将猪头肉以及豆干之类的也下锅卤了。 其中一部分食材需要的时间短,类似猪蹄和猪头肉之类的,当然是卤地时间长一些才够香够味儿的。 不过家里人吃,暂时先过个嘴瘾,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 晏褚夹上来一些切过花刀的豆干以及一些猪颊肉,还有一个猪蹄。 在下锅卤煮前,晏褚先用高压锅将猪蹄给压烂了,方便它软烂的更快,也更好卤煮。 已经卤成赤酱色的猪蹄居然隐隐有一种玛瑙的光泽感,冒着热气,在盛到盘子的时候,那层肥膘还晃了晃,晶润微弹的模样,让人的口水加速分泌。 晏褚只是用筷子轻轻一夹,猪蹄就沿着关节被夹成了两截,正好爸妈一人一半。 “爸妈,味道怎么样?” 晏褚自己夹了快猪夹肉,还没放入嘴里,就先问了已经开始啃猪蹄的爸妈这卤猪蹄的味道。 “呜呜——” 压根就开不了口说话,实在是太太太好吃了。 猪蹄的脂肪早就被熬化,外层微微粘稠的酱汁有些糊嘴,一口咬下去,几乎不用牙齿,光用嘴唇和舌头就能把猪蹄肉给抿下来,浓郁的香味,各种香料的味道在猪蹄上达到了完美的平衡,一连吃了好几口,完全没有普通猪蹄吃多了油腻的感觉。 只想着吃一口,再吃一口。 第一锅卤味,晏褚做的是微辣微麻的,因为这一锅他是打算用来当老卤的,一开始要是就做的太辣的,不喜欢吃辣的人或许接受不了这个味道。 对于儿子的问题,夫妻俩只能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喜欢,完全没有张嘴的功夫。 “这个猪蹄再卤一晚上味道会更好更入味。” 晏褚吃了口猪颊肉,站在晏褚的身上,他已经能够给九到十分的高分了,但是站在那个卤师傅的立场,这或许只能拿六分的及格分。 他也算是历经了好多个世界,尝遍了不同美食的男人了,他都能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可想而知一旦他将这卤味做到登峰造极,在这个世界会引起多大的关注。 对于厨神空间,晏褚是越来越满意了。 一家人尝试了每一种食材,都各有特色,猪蹄软烂,猪颊肉有嚼劲,猪儿脆,豆干香,每一种都远远将外面卤味铺子卖的卤味甩出一大截。 晏钟华夫妇吃得肚子都高高鼓起来了,才稍稍缓解了一下肚子里的馋虫,看着一大锅还没吃完的食材,听着儿子说着再炖煮一晚上会更加入味,别提多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爸妈,你们先睡吧,我盛一些给白叔还有江爷爷他们送点过去,今晚咱们家这烟管儿可一直拍着气,恐怕左邻右舍现在都流口水呢。” 晏褚自吹自擂的话把晏钟华夫妇给逗笑了,不过他们也觉得儿子说的没错,这东西确实香,香到他们刚刚都睡不着呢,也不知道附近的邻居是不是跟刚刚的他们一样。 别的人他们不管也不在乎,可这栋楼里的老住户都是有交情的,于情于理都该送点做好的卤味过去。 原本金秀娟是想着第二天再让儿子送卤味过去的,毕竟现在也已经九点多快十点了,可想想这卤味还得再煮一晚上,要是那些要好的邻居们一晚上都被馋虫引得睡不着,那就是罪过了。 她大方的批注了儿子的要求,将洗干净的盘子都拿出来。 “我和你爸给你江爷爷他们送去,你给你白叔送一份多点的。” 都是邻居,那也有亲疏远近,在金秀娟眼里白家那是未来亲家,白苓是她当亲闺女看的未来儿媳妇,有好东西自然得多给他们一些。 “诶。” 晏褚今天买的食材还挺多的,他给白家盛了满满一盆卤味,朝楼上走去。 ***** “滴血认主。” 张子凡将自己缩在房间里,拉上窗帘,并且叮嘱了家里的保姆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搅他后,拿出了今天他买来的那些玉佩。 他比晏褚可舍得多了,直接在食指上用刀割开了一道伤口,顿时血流如注,他拿着流血的指头,往那些玉佩上一个个抹过去。 头五个没反应,因为他怕用量会不够,每个玉佩几乎都用血抹遍了,等打算抹第六块玉佩的时候,食指的血不够用了,他狠狠心割开了中指。 等到时歌手指头没有一个完好的了,最后一块玉佩终于给了他一点反应,抹在上面的血,慢慢被吸收,然后他就看到一束光冲进了他的眼睛里。 张子凡不顾十指地疼痛,狂喜地蹦了起来,又叫又闹的。 家里的保姆在楼下听着少爷的动静,想着这些日子总是有奇怪表现的少爷,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跟老爷夫人说一下少爷这个情况,不然要是有什么事,她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张子凡不知道保姆的心思,得到宝贝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实验起来。 要知道《都市寻宝王》这个故事里主角的异能是很牛逼的,只要仔细端详某一种物品,它所有的信息就会在你脑海里浮现,同时他兼具透视效果,号称任何仪器都无法穿透的赌石,这个异能就可以,其中有一幕,就是男主在腾冲赌石大会上大放异彩,赚的盆满钵满的一幕,祖母绿、福禄寿、金丝血玉,紫眼睛,只有男主不想要的,就没有他找不到的。 张子凡兴奋地将视线对准家里的台灯,久到他眼睛都酸了,脑海里终于浮现出了一行字,台灯,六个月。 简简单单的两个词,不像小说中描写的那般,将一个物品的介绍详尽到制作材料和工艺,只有名称和制造年限。 张子凡没有想那么多,他还狂喜于自己居然拥有了这般逆天的能力,孜孜不倦地试验房间里的每个物品,直到眼睛累了,头也开始疼了,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 “小褚啊,原来是你家在做好吃的呢,我说那香味怎么离我这儿这么近,我和你姨刚刚都躺床上了,愣是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没睡觉,就想着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香呢。” 白建东也就是白苓他爸很喜欢晏褚,在突获奇遇之前,原身也确实是多数人都挑不出毛病来的好孩子。 成绩中游,足够考上本科大学,为人孝顺,性子老实,最主要浓眉大眼的,一看就让人觉得这小伙子正直,更何况是从小看他长大,将他当女婿看的白建东,自然是怎么看晏褚怎么好了。 “晏褚。” 白苓刚刚都已经躺床上了,听到了晏褚的声音,赶紧跳起来梳了梳头发,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什么睡印这才出来。 和原身记忆里差不多模样,但是比最后出现在原身记忆当中那个憔悴狼狈的女孩更加年轻稚气一些。 脸蛋微微圆,带着副黑框眼镜,就是一个普通的那高中生的模样,不过那一身雪白的肌肤格外出彩,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通透清新,是那种让人很容易产生亲近心理的长相。 “小苓快过来,人家小褚专门给你送卤味来了。” 白建东喝了口配卤味的酒就开始说浑话,白苓不好意思的瞪了亲爸一眼,这才朝着饭桌走来。 “什么是给我送的啊,明明就是给我们全家送的。” 其实她也挺习惯双方长辈拿他们的事开玩笑了,可就是年纪越大,越懂得这方面的事,反而越害羞了,尤其是当身边的同学也拿她和晏褚的事打趣后。 白苓的余光悄悄地盯着晏褚看,明明昨天才见过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晏褚的眼神,反倒更让人心慌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4 ,(首字母+org点co)! “绝了绝了,这手艺绝了。” 闺女正害羞着呢,白建东喝了一口媳妇倒的啤酒,再就了一口猪头肉,美的直拍桌板。 “刚刚我光闻着那味儿就觉得这卤味差不离,可真吃到嘴里,才觉得刚刚我心里的预期还不够啊,我活了四十多年,还真是头一次吃到这么对味的猪头肉。” 白家的条件不错,夫妻两边的长辈身子骨都好着,加上有退休金,并不怎么需要子女的赡养,加上他们俩兄弟姐妹都四五个,真有什么事了分摊的人也多,因此之前在厂里上班的时候,双职工的小家庭就攒下了不少钱,不像晏家一样到处欠债,说起来晏家当初买房子的钱有不少还是白家借的呢。 白建东爱好就是喝点酒,不拘啤酒还是白酒黄酒,反正每天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喝一点,附近菜场的几家熟食店他都是老主顾了,家里必备那些下酒的小菜。 吃了晏褚端来的卤味,再就一口啤酒,白建东都觉得自家三块五一瓶的啤酒配不上那卤味的味道,糟蹋了那好肉。 “媳妇,赶紧的给我拿我那老花雕过来,这肉还就得配好酒。” 白建东又夹了一块猪颊肉,咯吱咯吱的,越嚼越香,都舍不得往喉咙里咽了。 “就你事多。”江亚红睨了她男人一眼,“小褚啊,你叔不喝这啤酒,姨跟你一块喝。” 说起来晏褚也是个十八岁的大小伙了,喝点啤酒那是很正常的事,反正以前两家一块吃饭的时候,家里的男人包括晏褚都是喝酒的,就是女人也都会来上一杯。 “姨,我吃过了,这些是专门给你们送来的。” 晏褚摆摆手,这都快十点了,留在白家也怪不好意思的。 “和我们客气啥,顺道跟苓苓说说话。”江亚红回厨房给自家男人拿老花雕,准便多拿了三个碗,她和晏褚喝啤酒,白苓则是一碗果汁。 “最近有啥好看的电影不?你们年轻人就不该每天在家待着,多出去走走,这电视上不也说了吗,心情愉悦学习才能事半功倍,死读书是要不得的。” 人家家长严防死守的早恋问题,在晏家和白家那都不是事儿。 当初班级里传晏褚和白苓的恋情,老师如临大敌将双方家长都给叫来了学校,哪知道晏褚爸妈和白苓的爸妈还反过来劝老师,说他们两家的孩子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了,这两个孩子都乖,不该做的事不会做,不过人家从小就玩得好,你总不能因为长大了就不让他们玩吧,再说了两个孩子找对象是家长乐见其成的啊,一没耽搁学习,二也没闹出不好的影响,让老师睁只眼闭只眼别往心里去。 到最后都不是老师批评教育晏褚和白苓,反过来差点被两边的大人给洗脑了。 江亚红觉得自己挺开明的,你说他们那个年代十七八岁早就找好对象了,二十岁就结婚生孩子的也大有人在,反倒时代进步了,十七八岁的孩子还不让找对象了,这思想有问题啊。 不过学校管得严,江亚红觉得也有他的道理在,毕竟现在孩子一个个灵地跟猴精似得,谁知道一个错眼就偷吃禁果了,这种事可大可小,管得严是应该的。 所以那次老师将他们家长叫过去,江亚红也没觉得老师多管闲事,而是觉得老师挺负责任的,只要沟通完,把话说开了就没问题了。 “我听同学说最近好像新出了一套教材,对于数学挺有针对性的,我和苓苓数学都不怎么好,明天要不去家附近的书店找找,不知道有没有的卖。” 晏褚这话很讨未来丈母娘的开心啊,家长再开明对孩子的学习也是重视的,也是晏褚和白苓的学习成绩都还算不错,考上本科是很有希望的,不然现在双方家长也不会是这么轻松愉悦的态度了。 “要的要的。” 江亚红连连点头,给闺女夹了一筷子猪耳朵:“妈等会儿给你拿钱,明天就跟小褚一块去书店看看书。” “诶呦!” 白苓正准备吃她妈夹给她的猪耳朵,就听到了她妈忽然间的惊叹声。 “这卤肉是你们家自己卤的?” 江亚红捂着嘴口齿不太清楚地说道,不敢把嘴张得太大,她怕嘴里的香味随着她说话就蹿出来了,实在是太香了,这滋味无法形容。 她并不算是一个对食物的味道要求高的女人,可就是这么一条并不怎么敏感的舌头,都吃的出来这盘子卤味味道不一般,肉香浓郁,香料的配比恰到好处,每一口都能有新的回味。 她现在吃的是一块猪肉精肉的部位,通常在卤味里,这个部位的卤味会有些柴,吃口没有肥膘那部分来得好,也没有猪头肉来的有嚼劲。 原本江亚红是想将这些大块的精肉自己吃了,把好的部位都留给丈夫和闺女的,可这一进口,才发觉自己猜错了。 这哪里是柴而无味啊,简直就是太好吃了,越嚼越香,都舍不得咽下去。 猪肉也能做的这么好吃?想想自己的厨艺,江亚红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白活了。 “是我和我妈一块琢磨的,这不是觉得熟食店里的东西太贵吗。”晏褚没说配方的事。 “绝了绝了。” 江亚红连连竖着大拇指,然后端起一旁丈夫的酒碗,就了口他的花雕,和白建东一样,她忽然也觉得自家小超市批发的便宜啤酒,有些配不上这卤味了。 白苓刚刚在自己屋里闻着香味就已经有些颤了,不过这年纪的小姑娘正是要好看的时候,本来心里还有些抗拒这一块块的大肥肉呢,现在看爸妈都表现的如此惊叹,她也忍不住挑了一块猪耳朵放到嘴里。 猪耳骨很脆,猪皮炖煮的鲜香,微微带着点辣,刺激着味蕾。 一块、两块,白苓忍不住加快了动筷子的动作。 一盘卤味,很快就在白家人的奋斗下被消灭光了,晏褚全程就只喝了面前那半杯啤酒,没有动一筷子。 “太好吃了。” 江亚红头脑十分灵活,她放下筷子对着晏褚说道:“姨敢跟你保证,你爸妈要是改行卖这卤味,你们家保准发财,别的不说,就刚刚你们家煮卤味那香味,估计就已经勾引到了咱们小区大半的馋虫了,选一家店铺,到时候就把卤煮那锅放在靠近窗口的位置,拿着扇子扇,整条街的人都能闻着味过来买。” 江亚红和金秀娟那是半辈子的好姐妹,比亲姐妹还亲的那一种,之前她要借钱给金秀娟,让他们夫妻租一家小店正正经经卖早点,金秀娟胆小,觉得成本增加了万一收入没长进可能会配本给拒绝了,这一次她不不由金秀娟任性,再怎么样也要怂恿对方把这卤味铺子给开了。 “姨,你也觉得开铺子这事成吧?” 晏褚这次过来其实也有这个目的,晏家父母的胆子都太小了,让他们琢磨开店的事,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而眼前的红姨就不一样了,对方算是一个比较有魄力的人,而且她说话比自己开口更管用,只要白家夫妻出马,他爸妈就很有可能会被说动开卤味铺子。 “成,还有比这更靠谱的买卖。” 白建东喝完最后一口酒拍着胸脯说道:“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爸妈好好说说,这个主意简直太成了。” 一方面是真的希望自己好兄弟家日子能有起色,另一方面白建东觉得自己吃过了这么好吃的卤味,以后再吃菜市场那几家熟食店的东西,没滋味啊,这日子该有多难熬啊。 晏家要是开始开店卖卤味,那就不一样了,他不白吃兄弟家的,他顿顿给钱,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吗,怎么着也要让自己吃的开心啊。 说好了请白家夫妻明天上门当说客,晏褚拿着连汤汁都被白建东用晚膳吃剩下的馒头擦干净的盘子回家。 “苓苓,明天早上九点我来找你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书店。” 晏褚临走的时候不忘回身对白苓说道,小姑娘正起身送他呢,俩人差点就撞上了。 “成,那个点我肯定起了。”白苓点点头,过了那段小小羞涩的时间,她还是一个落落大方的小姑娘。 少年人的恋爱啊,就该在书店那样可爱的地方。 ***** “你们昨天晚上闻到那香味了没?我家小孙孙嗷了半宿,我给他叫了他最喜欢吃的鸡德肯的脆皮鸡腿,他吃了一口就扔地上,说不是那味儿,不要吃那个难吃的玩意儿,气的我儿子扒了他裤子揍了他一顿。” 小区花园里锻炼的老人,今天聊起来的话题就是跟晏家做的那锅卤味有关的事。 “谁家不是呢?我闺女昨天晚上大半夜叫了外卖,也不老老实实的吃,开着窗户往外头吸一口气,啃一口烧烤,就跟犯病似得,不过说起来,那味道确实是香啊,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在做吃食,如果有得卖,我还真想去买一份回来。” “我和我家老伴儿昨晚上没舍得开空调,开着窗户通风呢,因为那香味,不得不把窗户重新锁紧了,把空调开开,这才勉勉强强睡过去。” 老头老太太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终于有一个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香的人开口了,也就是跟晏家同住一栋楼,有幸分到了一盆卤味的江大爷。 “你们不知道吧,就是我那栋楼楼下的小晏家啊,就是晏技工的儿子,接他班曾经在厂里做焊工的那个。” 江大爷开口,“他们家昨天晚上做了一锅卤味,做好后还特地大半夜送我家来了,那滋味,啧啧,这辈子就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肉。” 老大爷详细的描述了一下那肉什么样,到底有多香,那猪蹄有多软糯,没牙齿都啃的动,听得周遭一圈老头老太直咽口水。 “不就是卤味吗?能有你说的那么好?” 有质疑江大爷的话的,觉得他可能是夸大吹嘘了。 “嗬,那你说说,以前你闻过那么香,都能把人从睡梦里香醒的卤汁儿?” 江大爷的这句话把那些怀疑的人都问倒了,别的卤味好吃,可香味也从来没有那么勾人,让人觉得非吃不可过啊,可想而知,如果那东西的味道确实如同它的香味一般的话,会多么馋人。 “只可惜昨晚上家里几口人把汤汁都舔干净了,不然这时候煮上一碗面,再浇上一勺的卤汁,那滋味......” 江大爷描述的场景让在场的老头老太太再次狂咽口水,嗅着花园里隐隐约约还能闻到的卤肉香气,只觉得更饿了。 晏钟华和金秀娟今天只出摊到九点就匆匆忙忙往家里赶了。 其实现在九点左右才是买卖的高峰期,只是儿子等会儿约好了要和白苓去书店,家里那锅还在小火煮着的卤味没人看啊。 昨晚上稍稍缓解了一下胃里的馋虫,夫妻俩可还等着吃更加入味的卤味呢,为此错过一个时辰的买卖,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晏褚已经离开有一会了,夫妻俩赶紧将灶头的火再次打开,让那锅卤味慢慢煮着。 根据儿子的嘱托,如果他十一点前没回来,他们还得帮锅里的卤味换一包香料。 今天白天金秀娟重新去买了一些食材在锅里卤,加了新的高汤,原先拿包香料估计已经煮的没啥味道了,到了时间就得重新再换一包。 闻着锅里弥漫出来的味道,金秀娟和晏钟华别提多来劲了。 “秀娟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晏家围栏的铁门没关紧,几个老人推门进来,多数都是昨晚上吃过晏家送过去的卤味的,领头的就是江大爷,身后还跟着几个跟晏家不熟,但是同住在这个老小区的老人。 “江叔,你们这是?” 晏钟华有些摸不清他们的来意。 “就是昨晚上你给送来的那些卤味吧,实在是太好吃了,我家孙子吃了就记上了,闹着今天也要吃,不给他就哭,我就想着,你们家有没有多的,我花钱买。” “没错,那香味太勾人了,昨晚上我惦记了一晚上呢,要是有多的,也买点给我吧,我给钱的。” 老人们的话让晏钟华和金秀娟有些猝不及防,没想到这些老人家都是冲着家里的卤味来的。 “都是长辈,谈什么钱呢,我这就去给你们盛一些。” 金秀娟脑子一时还没拐过弯来,虽然有点心疼吧,可想着都是亲近的邻居,给点卤肉也没什么。 “那不行,怎么能白要你的呢。” 江大爷坚决拒绝,昨晚上那一顿就是邻里间的情分了,他要是再厚着脸皮白拿,那就是不要脸了。 晏家的日子也难过,好不容易这些年才有了些起色,可这也是晏钟华夫妻俩早起贪黑卖早点挣来的,都是辛苦钱。 他们这些退休的老头老太太有钱也没处花,哪里需要占人家这便宜。 老爷子一开口,那些本来还想着有白拿的肉有些高兴的老头老太太们,也不好意思再点头说什么了,纷纷掏钱,就让金秀娟照着市面上的价格卖。 等小区其他人听到风声赶到晏家的时候,啥都买不到了,一个个还嘱托金秀娟赶紧去菜场买肉,争取多卤上几锅,到时候好卖给他们。 因为没买到,又听那些买到卤味的人形容那味道有多好,还把这价格给炒上去了,半响功夫,每种卤味都比外面卖的贵了六七块钱了。 这还是在普遍精明节省的老人群体里,这要是在那些花钱没概念不节制的年轻人身上,翻几番都是有可能的。 金秀娟和晏钟华晕晕乎乎拿着家里的钱又去菜市场买来了一堆食材,然后洗干净按照儿子教的分不同的时间放到卤水里煮,等一切都做完了,才意识到他们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俩人几乎把菜场所有的猪蹄和猪肉包圆了,鸭肠黄喉之类辣卤的好材料也买了一堆。 看着一个锅子放不下堆积在厨房里的食材,夫妻俩担心自己是不是一时间脑抽,干了啥大蠢事了。 ***** “这本教材挺好的,上面的问题都很有针对性。” 晏褚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这个世界的爸妈已经把生意给做上了,他和白苓俩人站在书店的书架前,面前就是一本本高考攻略的册子。 作为一个经历了N次高考,考试经验十分丰富的男人,他很有针对性的替白苓挑选着习题。 今天出来,白苓还是很认真的打扮过的,白衬衫配灰色的格子百褶裙,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十分书卷气,是个干净温柔的软妹子。 她摘掉了自己的黑框眼镜,戴上了她还不怎么习惯佩戴的隐形眼镜,出门前不忘给自己抹一个润唇膏,让嘴唇看上去饱满有光泽。 俩人现在就处于双方家长都默认,但是双方都没有挑破窗户纸的状态,在喜欢的人面前,白苓当然要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来了。 不过她想着自己果然还是高估了这呆子,这个年纪借口买书出来,谁是正正经经地看书的,偏偏就他,还真一本正经的选上练习册了。 想生气吧,对着那张脸完全发不出火,不生气吧,可看着对方沉迷学习无心恋爱的气质,又忍不住有些抓耳挠心。 “嗤嗤——” 晏褚正帮白苓挑选着习题的时候,书店的角落里传出了一声嗤笑声。 一个穿着破洞牛仔裤,吊带上衣露出小蛮腰,烫着头发打着鼻钉,看上去不良少女似得小姑娘冲着俩人走来。 “少女,就你这拘谨的模样,怎么找对象啊,尤其是你看上的还是一个没开窍的呆子的时候。” 龙若飞刚刚就是为了躲她爸派来跟着她的那些人才钻进这家小书店的,没想到居然还围观了一场少男少女的青□□恋。 说起来她看这场早恋里的男主人公还有一种莫名的顺眼呢。 不过有主的男人她龙若飞是不乐意要的,倒是可惜了她难得看一个男人顺眼了。 她口中没开窍的呆子自然就是晏褚,而拘谨的少女就是白苓无疑了。 要不是她开口,晏褚都没有发现龙若飞居然在这儿。 “算了,不跟你们这些小屁孩说了,想要谈恋爱,就多看看教材呗。”她随手将自己刚刚解闷看的小言塞到了白苓手里,然后吹了个口哨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刚刚那些追她的人已经走远了,她也不用再窝在这小书店里闻着人家恋爱的酸臭味了。 龙若飞的奇装异服即便是在发达的现代,也是很容易引来别人的侧目的,尤其是那一截露出来的白嫩纤细的腰肢,一些意志力不高的男人忍不住盯着多看了好几眼。 “你是龙小姐吗?” 正走着呢,一个男人突然间挡在了她前面,一副绅士模样朝她伸手。 张子凡没想到命运如此凑巧,就让他见到了自己调查了好几天的原男主的后宫之一,黑帮大小姐龙若飞。 果然现在老天爷站在他面前了吗? 这傻逼谁啊? 龙若飞瞟了他一眼,心中腹诽,然后想也不想就绕过他想要离开。 “龙小姐我——” 张子凡想要拦住龙若飞,直接被暴躁的大小姐一个过肩摔,重重的甩倒了地上。 他当即就受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周遭的人停下来看热闹,没一个想要伸出援手的。 龙若飞也没在意她把人摔的怎样了,拍了拍手,扭头就走了。 张子凡咬着牙看着龙若飞离开的身影,倒是没什么生气的,这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啊,是他太心急了些,在对方发觉到他的能力后,一定会为他折服,并且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而愧疚的。 他艰难的重新站起来,好在除了每个部位都疼外,没什么大毛病。 张子凡揉了揉屁股和肩膀,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赶紧去捡漏,至少要在古玩圈子里把他的名声打响才是正经事。 男人先立业再成家,等他有了自己的事业,女人还会远吗? 他得意的笑了笑,边上刚刚目击他和美女搭讪反被美女揍的人看他笑的得意,嘀咕了声傻子,然后匆匆忙忙绕着他走开,生怕被传染了傻病。 张子凡没有在意那些凡夫俗子,骄傲地抬着头,朝着古玩一条街走去。 诶啊,屁股还真疼啊。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5 ,(首字母+org点co)! 小说里的男主,那都是王霸之气全开,挥一挥手臂,一堆人哭着喊着要当他小弟,什么聪明稳重,事业有成的官二代富二代,对上他自动智商连降十个等级,蠢到爹妈都认不出来那是他们儿子,男主随便捻一捻手指头就能把人给摁死。 张子凡想着自己已经代替男主拥有了奇遇,这些待遇也该他来享受才是。 穿越来到书里这么些天,他啥也没做,就是拿着原身大少爷的钱,狠狠潇洒挥霍了一把,顺带着请了私家侦探,专门帮他调查原主后宫里的那些美人,至于原身,一个失去金手指的男人早就已经不被他放心上了。 白苓也有幸逃过了一劫,谁让书中描写她时用到的词语只是清秀呢,张子凡现在对她这个原男主的正房可看不上眼,也没打算将她收入到自己的后宫之中,降低他的品味。 在张子凡看来,这一世他可以享尽这人间富贵,也能睡遍所有或妖娆或孤傲的美女,没必要在一根小草上面耗费功夫。 再者白苓身边还有个原男主,张子凡并不怎么想和原男主扯上关系,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他一路上忍着痛,龇牙咧嘴的朝一旁的古玩一条街走去,心里盘算着等龙若飞对他死心塌地之后,该怎么玩弄她才能消掉今天的羞辱。 “晏褚,旁边是古玩一条街,要不我们去那儿逛逛吧?” 白苓和晏褚从书店出来的时候,张子凡正好走过去有段时间了,两边的人也没撞上。 晏褚手里拎着十几本辅导材料,都是他给白苓选的。 上一世原身运气好,高考时左右边坐着的正好是年级段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学霸,借着自己的异能,他将学霸的卷子结合修改,居然让他考得了不错的成绩,上了华夏都排名前列的大学。 白苓只能说是照常发挥,上了一个普通一本,虽然在同一个城市里,但是不同学校隔得远,加上那时候原身得到了逆天的能力心思开始活泛,以前压抑地有多痛苦,现在就有多爆发,没有小青梅看着,和其他女人发展出了许多不可言说的感情。 按照现在晏褚的实力,哪个学校他都考得上,可既然要培养感情,当然还是上同一所大学比较好了,好在现在离高考还有一年的时间,足够他给白苓来一个加强版的辅导。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偷偷摸摸看着一些霸王总裁爱上我,校霸校草之类的小说,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 白苓恐怕也想不到,之后她和自己的小竹马更多的约会场合,会出现在图书馆、书店、图书馆、书店,依次循环。 “张芝上次在古玩一条街淘到一个手钏,可好看了,我也想去看看。” 张芝是白苓的同桌也是闺蜜,晏褚想着,学习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就答应了下来。 他们要去的古玩一条街也就是原身得到宝贝的那条街,这一条街在淮市也是很有名的地方了。 除了一些古董铺子,还有很多古代工艺品的销售,除此之外,一些古老做法的美食也在那条街上遍地开花。 还有许多小摊贩会在古玩一条街摆摊,他们卖的多数都是假货,鲜少有真品混在其中,不过可能那些寻宝的小说多了,很多人都觉得自己会有主角的运气,每到节假日街上就挤满了人,都围着那些小摊子,希望自己是捡宝成功的幸运儿。 尤其这条街上曾经出现过一次巨漏,有个人在一个不起眼的摊子上花三千块买了一个小瓷碗,别人都觉得他傻,这些古董摊贩上的瓷器多数都是从一些瓷器厂批发来的,三十块都不值,还花三千块买。 结果那人拿去鉴定,确真的成化斗彩葡萄杯,保存完善,毫无瑕疵,上拍卖行拍出了一千八百多万的天价。 当初卖那个瓷器的小摊贩是如何悔不当初别人不知道,反正出了这样的事后,古玩一条街的人气是一日赛过一日。 例如白苓这样的小姑娘当然不是奔着捡漏去的,她们就是对里面一些造型古朴精致的小摆件首饰感兴趣,要是能花便宜的钱买下自己的心头好当然是最好的,买不下光用眼睛看,也让人觉得高兴。 再者古玩街还有许多好吃的零嘴,买上一碗古做龟苓膏或是凉粉冻,再拿上几串烤的喷香的肉串,逛上一天都不觉得累。 “那个手镯好漂亮啊。” 和往日俩人来到古玩街做的第一件事一样,白苓站在一家古董店铺外,透过玻璃窗朝里面摆着的一个镶玛瑙的手钏流连了好一会儿。 这是白苓很喜欢的一个手钏,只可惜那是一件真古董,上面的玛瑙宝石也是真的,售价三十万打底,家境只是小康的白苓是绝对买不起的。 每次来古玩一条街白苓总是要站在店铺外多看上几眼的,只要那手钏还在,白苓就会很开心,她想着或许以后自己赚大钱了,就能来店里把这个手钏给买走了。 不过这些也只是想想罢了,白苓觉得即便自己有钱了,也不会花三十万买一个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 “行了,我们接着往下逛吧,你不是喜欢看书吗,也不知道旧书摊那里有没有新书。” 停留的时间不到一分钟,白苓就已经过够眼瘾了,她拉了拉一下晏褚,反倒是晏褚看着那手钏不肯走了。 “怎么了?”白苓拉了拉晏褚的衣袖,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 晏褚摇了摇头,他认出了那条手钏。 因为记忆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晏褚相当于一个旁观者经历了原身的一生,但是也做不到将每一个小细节都记到心上,比如一些原身都不怎么在意的事情,往往需要触发他才能记起来。 比如现在摆在古董店里的手钏。 在原身还没有得到那逆天的能力前,他每次和白苓来古玩街,总是要看一看这个手钏的,曾经他和白苓说过,将来会挣大钱,然后用这个手钏当做他们的订婚礼物。 只是在他发达后,他忘记了曾经的这个承诺,他给了白苓妻子的身份,却将更多的目光投注在了其他女人身上,他也觉得那些没有得到名分的女人是委屈的,而白苓既然嫁给了他,得到了那么多就更该宽容些。 这个手镯,原身买了,确是送给了他当时的心头宝,白富美蒋翘,恐怕看到对方手上的镯子,才是压到白苓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说来也奇怪,晏褚觉得种马文里最没有逻辑的就是这一点了,那么多各方面都出众的女性,为什么会愿意为了一个男人放下自己的自尊呢,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孩,原身最多的钱,她们也不缺啊。 包括看上去似乎最没有特色的白苓,据晏褚的观察也是个很自尊自爱的女孩,青梅竹马的感情固然可贵,她也绝对不会因此就接受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爱人在外面彩旗飘飘。 之后选择离婚的她,反倒更像真正的自己。 现在的晏褚就是想买那个镯子也是有心无力的,好在这个手钏在原身的记忆里一直在这个古董店呆了七年,这期间他肯定会有钱的。 白苓觉得晏褚怪怪的,不过她没有多想,拉着晏褚朝街道旁的小摊子逛了起来。 古玩一条街正规商铺里卖的东西都是很贵的,他们这样的高中生根本消费不起,还是小摊子好,能够讨价还价,要是厉害点,一条好看的手钏只需要花十几块钱,白苓对此显然已经很有经验了,兴致冲冲地拉着晏褚开始淘宝。 “这条手钏怎么样?” 白苓看到一条银质的手链岩前一亮,正要拿起来询问晏褚的意见,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眼一晃,手一拐,拿成了边上的玉簪子。 那个玉簪上面点点血沁,虽然不懂古董方面的东西,白苓也知道这应该是一些小商贩自己用染料给染的,就是为了做旧。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白苓觉得那沁色还挺好看的,虽然拿错了东西,可也没收回手。 她的头发还挺长的,可是从来也没尝试过盘发,那和她的年纪不符,看着这个玉簪,白苓有些兴致勃勃地想试试了。 “老板,这玉簪多少钱?” 晏褚看白苓似乎挺喜欢的,刚刚没给小姑娘买到手钏,买一根玉簪的钱他还是给得起的。 “你们要是喜欢,五十块钱拿走。” 这条街上的人还是很有眼力见的,晏褚和白苓学生打扮,看上去就是背着爸妈不学好,偷偷早恋的小情侣,看穿着,也是普通,估计拿出不多少钱来,因此也没往高了喊。 今天摆摊到现在还没卖出去一样东西,便宜一点甩卖,就当是开张了。 “二十,我们只带了二十块钱。” 白苓原先是不想买的,可看晏褚都询问价格了,也不好意思说不要,只是往低了压价。 “行吧,二十就二十,这可是汉代的玉簪呢。” 老板笑呵呵的,后头这话自己说的都违心。 晏褚制止了白苓掏钱的动作,拿出二十块钱给老板,老板也把钱给收下了。 “老板,这玉簪多少钱。” 银货两讫的买卖,原本应该什么事都没了,谁知道那老板把钱都收兜里了,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指着白苓美滋滋拿手上的玉簪问道。 突然冒出来的,可不就是刚刚被龙若飞教训了一顿的张子凡吗。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6 ,(首字母+org点co)! “老板,这玉簪子怎么卖?”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小说里男主捡宝很简单啊,可他在这古玩街逛了一圈了,也没看到什么稀罕宝贝。 当初看小说的时候,他就囫囵吞枣的,只看男主捡到了什么宝,除此之外男主在哪里捡宝,怎么捡宝,他都记不清了,到现在也只能靠自己的本事来找宝贝。 他记得这条古玩街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男主在这条街上淘到不少好东西。 经过这两天的实验,他也发现这异能并不能一直不间断的使用,一般而言连续鉴定六七件宝贝,他就会有头晕的感觉。 刚刚他已经鉴定了四件宝贝了,都是他觉得挺古老的东西,只可惜鉴定的结果和他预料的不一样,全是现代工艺品。 鉴定到白苓手上的玉簪存粹就是意外,可哪想到这次意外还真凑巧了,那个玉簪是汉代的岫玉发簪,岫岩玉是古代的四大明玉之一,那支玉簪用料是岫岩玉中的黄老玉,质地凝重,是顶尖的籽料。 耽搁了一早上,张子凡还是头一次鉴定出宝贝,虽然这支玉簪和他想象的无价之宝有点差距,可也聊胜于无啊。 他没看见白苓和晏褚交钱的那一幕,只当这俩人也看中了那个玉簪想买,抢先一步开口,打算把东西抢过来。 “这玉簪劣质,不过做工还算可以,我出五百块钱怎么样?” 如果没有旁人在,张子凡还准备像小说里的男主一样扮猪吃老虎,用极低的价格把那些好东西都买过来,可现在有人也看中了这个玉簪,张子凡倒不好意思再将价格喊得太低了。 “五百!” 小摊贩一听张子凡喊出来的价格,想着自己二十块钱把东西给卖了,牙花子钻心的疼,都恨不得把二十块钱还给晏褚,然后从白苓手上把簪子买回来了。 “不够?那就八百。” 张子凡鄙夷地看着那个摊贩,这样得寸进尺鼠目寸光的男人,也就配当一个小摊贩了。 开始逐渐适应豪门大少身份的张子凡忘记了以前在康富士流水线工作的日子,用高高在上的眼神鄙视着那个小贩。 “这玉簪我已经卖给这个小姑娘了,你要是想买,还是跟她说吧。” 都是在底层混的,张子凡的傲慢表现的那么明显,谁看不出来啊,那人穿的不一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本来心疼钱的小贩忍着心里的怒火,对着张子凡说道。 “卖掉了?” 张子凡皱着眉,总算纡尊降贵侧身看了眼晏褚和白苓。 “我出一千块钱,这个玉簪就卖给我吧。” 看这俩人的打扮也就普通,一千块钱对他们而言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数字了,可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张子凡有些自得,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叫人享受了。 对方的语气不好,可是说出来的价格还是很让人动心的,白苓有些犹豫,一千块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她倒不是为了自己,只是晏家的条件不太好,刚刚买玉簪的二十块钱是晏褚给的钱,现在高价卖掉,至少接下去一半年晏褚的午餐钱有了。 她刚刚想要答应下来,晏褚抬手拉住了她。 “我们不卖。” 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张子凡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顿时就僵在了脸上。 “两千。” 这根玉簪有一定的年代,而且用料很好,随便找一家古董店卖的话,也能卖个十几万,给个两千,他还是很赚的。 “不好意思,这是我买给我女朋友的礼物,并没有要转卖的意思。” 晏褚认出了张子凡,对方正是昨天和他在那个小摊贩前擦肩而过的男人,也是掠夺了原身那个金手指的男人。 对方对他们手里的玉簪那般势在必得,也就说明这根玉簪是个好东西。 不论是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将玉簪卖给对方啊。 不过晏褚看着对方从头到尾的表现,觉得这个时空破坏者,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和得到金手指的原身有点一拼,看上去,都有些得意过头了,丝毫不懂得收敛。 “五千。” 张子凡再一次抬高了价格,他看了眼一旁的白苓,对着晏褚说道:“这东西既然你已经送给你的女朋友了,那也该问问对方是不是愿意卖吧。” “这位小姐,我给的价格很公道了,这只是一个仿制的玉簪,不论拿到哪里,都不会有人给出比我给的更高的价格了。” 他信心十足地看着白苓,刚刚他报价一千的时候对方就心动了,要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突然出来搅局,恐怕他早就已经买到那根玉簪了。 张子凡有些懊恼自己今天穿的太华贵,肯定是这两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人看出了他尊贵的气质,故意抬高价格,想要狠赚他一笔。 “不好意思,这是我男朋友送我的玉簪,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不会卖的。” 白苓握紧那根玉簪,冲着张子凡摇了摇头,然后没等他说什么,拉着晏褚赶紧转身就跑。 张子凡就这么被丢在了那个摊位前,他看着白苓和晏褚离开的身影,拳头捏紧,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受挫了。 “这位先生,要不要看看我这摊位上其他东西,哪个都比刚刚那根玉簪好。” 刚刚张子凡的喊价小摊贩看在眼里,现在他就觉得对方是个人傻钱多的公子哥,也顾不上嘀咕对方的态度了,热情地想要推销自己摊位上的其他东西。 “哼!” 张子凡鄙夷地看了眼那个小摊贩,然后转身离开,这样的小摊位上,能找到一件宝贝就不错了,哪里来的第二件宝贝让他挖掘,今天他能够使用异能的次数只剩下一两次了,不能浪费在这个没什么可能性的地方。 “呸,嚣张个什么劲儿。” 看他走远了,小摊贩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唾沫,接着热情的招揽其他客人。 另一边白苓拉着晏褚跑的气喘吁吁的,来到了之前他们停留的那家古董铺子外,只是这一次白苓看也不看橱窗里的古董手钏,而是径直朝柜台走去。 “你好,我们有一个古董想来你们铺子里售卖。” 白苓拿出手上攥得紧紧的玉簪,放到柜台上一脸期待地说道。 刚刚那个傻二代表现的太明显了,如果只是普通的东西对方会愿意花五千块钱来买? 白苓也是厌烦对方刚刚高高在上看着晏褚的态度,对方凭什么啊,就凭他长得二百五的模样?虽说白苓对那五千块钱也挺心动的,可是和晏褚的感受比起来,五千块钱又算不得什么了。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这玉簪真的是古董,那就卖了换钱,昨天晚上晏褚和爸妈聊天的时候说了想要开卤味铺子,最是缺钱的时候。 如果只是她想太多或是那个傻二代看走眼,这根簪子也是晏褚送给自己的礼物,是她一个人的宝贝。 想着刚刚晏褚亲口承认的女朋友身份,白苓心里又甜蜜又羞涩。 她这番雷厉风行的举动还真是让晏褚刮目相看了,刚刚张子凡报出五千的价格,他还真担心白苓直接答应把这玉簪给卖了,没想到对方不仅拒绝了,还第一时间拉着他来到了这个古董铺子里。 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白苓的形象在晏褚的心里更加鲜活了些。 “你等一等,我去叫一下我们掌柜。” 柜台的小哥只有粗浅的鉴定能力,看那对小年轻,尤其是其中那个小姑娘来势汹汹,仿佛带着什么大宝贝的样子,不敢轻易下决断,而是进到里屋去找人去了。 “这根玉簪......”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出来,他没直接拿起玉簪,而是绕着玉簪仔细端详,大概看了有近十分钟,他才抬起头想要套套白苓和晏褚的口风。 “汉代的,我家家传的宝贝。” 白苓也没进过这样的古董店,但是小说里不是常有这种古董老板欺生,将明明很值钱的东西说的一文不值吗。 在她心里汉代的古董已经很久远了,而且这也是刚刚那个小贩吹嘘的时候说的,白苓就干脆将小贩的话当真,一脸笃定的朝那老板说道。 大不了年代对不上呗,总比让这老板随意糊弄好。 得了,还是知根知底的,本来如同白苓猜测的那般,那掌柜看他们俩青涩,打算诈他们的话,如果他们对这宝贝不清楚,自己顺势就往朝代近的说,把价格压下来,也能多赚一点。 可现在看来这主意行不通了,眼前的小姑娘知道这玉簪的朝代和价值。 “我出十二万,出了我们金玉斋,没人能出那么高的价格了。” 老掌柜舒了一口气说道。 十二万! 白苓心跳如擂,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那么多钱,不过现在还得稳住。 “这是我家家传的,要不是家里出了事,也不会拿出来卖,一口价,二十万。” 金玉斋算是这条古玩街上最大的金银玉器的古董铺子,既然对方都认定她识货了,不会将价格压得太低,不过也不会一开始就给的太高。 不知道是不是白苓演技太好,还真把掌柜给唬住了。 这根玉簪做工精细,玉簪上虽然有长年累月时光侵蚀留下的沁色,可有些人就喜欢这种古拙风韵,金玉斋就是做这方面生意的,有自己的客源,操作得当的话,他能二十多万转手卖出去,白苓要价二十万,他还有的赚,但是赚的却不算多了。 “十六万,这是我能给的最高的价格了。”老掌柜开口。 “二十万。”白苓一步不让。 “小姑娘你可太厉害了,这样吧,十八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另找买家吧。”掌柜的松口,如果白苓还是不愿意,二十万他也愿意买下来,现在只是装腔作势罢了。 十八万已经远远超出了白苓的预期,原本她想着这东西值钱,顶多也就一两万吧,没想到居然是十几万这样的巨款。 此时听掌柜那么一说,她看了眼柜台上的簪子,点了点头:“成交。” “好勒,现金还是转账啊?” 多了两万的利润,掌柜的面色也好看了不少,让学徒把玉簪小心的装起来,然后给白苓拿钱。 “现金吧。” 两个孩子都没有银行卡,家里的卡号是什么也背不熟,虽然有风险,可也只能拿现金了。好在今天出门的时候白苓背了个书包,完全装得下十八万。 拿到钱出了古玩街,白苓第一时间就拦了辆的士,报了家里的位置,中途晏褚好几次想要和她开口,都被白苓的目光制止了下来。 晏褚也真是太沉不住气了,这么多钱呢,是聊天的时候吗?果然书上说同年龄的男女之间女性会比较成熟是正确的,以后和晏褚在一块,她要多包容对方。 白苓责怪地看了眼晏褚,抱紧胸前的书包,整个神经都绷紧了。 被瞪的晏褚摸了摸鼻子,明明是想提醒对方放松一些的,怎么到头来自己成了不懂事的那个呢?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看小丫头焦虑到给点刺激就能蹦跶起来的模样,还是随了她的愿,暂时保持安静吧。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7 ,(首字母+org点co)! “爸,妈。” 付了的士的钱,白苓第一时间就拖着晏褚往家里跑,这个家,当然是晏褚家。 对于白苓而言,如果不是晏褚提出要买这个玉簪,自己可能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毕竟玉簪好看,但却不食用,她是一个很节制的姑娘。 而且晏家现在的情况更加需要这笔钱,所以即便是面对十八万的巨款,白苓一点都没有动心。 不过没想到本来是打算找晏叔晏婶的,这个点原本应该在超市看着的她的父母居然也在晏家。 “苓苓这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热的,婶给你倒杯冰镇酸梅汁。” 四个大人刚刚还在说话呢,看到孩子们进来,停止了话题。 “你这孩子也真是,大热天的出去也不知道给苓苓买杯冷饮,不懂事。” 在金秀娟看来白苓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儿子怎么疼怎么护都是应该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媳妇到时候被其他小伙子拐跑了怎么办。 她从厨房端着酸梅汁出来的时候,不忘责怪了儿子一句,往日里最宝贝的儿子在未来儿媳妇面前一下子被秒成了渣渣。 又被瞪的晏褚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还挺无辜的。 “谢谢婶儿。” 白苓推了推晏褚让他去把门窗都关上,然后将装钱的包放在桌子上。 这一路上她心情高度紧绷,还真有些虚火旺盛,口干舌燥,将金秀娟递过来的酸梅汁一饮而尽,然后将书包打开,把里面厚厚的十八叠百元现钞从包里拿了出来。 “怎么回事?这钱哪里捡的,赶紧报警给人还回去。” 家里的大人看着白苓拿出这么多钱,顿时吃了一惊,焦急地说道。 他们当然不会觉得这钱是孩子们挣得,只当是他们出去的时候在哪个地方捡的,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万一人家有急用,比如说是治病救命的钱,找不到那该多急人啊。 “不是捡的。” 白苓摇了摇头,将古玩一条街上发生的事详细地描述了一遍,中间将晏褚买玉簪送给她改成了买玉簪是为了送给他妈也就是金秀娟的,强调了是晏褚付的钱,其他的事白苓都照实说了。 虽然她善意的将这笔钱的归属明确在了晏褚的身上,可在场的人也不笨,晏褚当时花钱买玉簪到底是给谁的,他们不用想也知道。 金秀娟是做早餐买卖的,为了卫生,将原本的长发都给剪成了短发,晏褚是脑子有坑了,才会买玉簪给他短发的亲妈,难不成还是打算请一根玉簪回来供着,等他妈哪天养长了头发再戴,无稽之谈。 “苓苓你就别瞒着阿姨了,这玉簪是晏褚给你买的吧?”金秀娟直接戳破了白苓的谎言。 现在她心里还挺美的,以前总觉得儿子不怎么开窍,也就是仗着从小一块长大的情谊,现在看儿子还知道给白苓买点小首饰哄她开心了,金秀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就算是买给苓苓的,那也是晏褚付的钱,如果真是价值二十块钱的东西,我们苓苓收着不亏心,可这是十八万,真要是收着了,我们成了什么人了。” 江亚红开口说道,十八万确实不是一个小数字,这些年各种各样的小超市是越开越多,他们家的生意也没那么好做了,全靠这附近的邻居照顾,一年下来也就十几万的毛利。 自觉家里没什么拖累,又有两套房子,白家花钱就有些大手大脚的,一年下来,也就攒个两三万,但是白家人也没什么远大理想,觉得现在这样日子轻轻松松的,还挺好。 十八万,放一般人身上可能就起贪心了,可江亚红觉得,两家人的交情,和一个人的良心比十八万更值钱。 “要不是苓苓机灵,猜到了这玉簪可能会值钱,在我们所有人心里这玉簪还不是二十块钱的东西,谁知道这东西能卖十八万呢,再说了,东西是晏褚给苓苓买的,那就是苓苓的东西了,这钱怎么着都不该是我们的。” 两家大人各有各的理由,双方都觉得对方才是这笔钱的主人。 将钱带来的白苓和晏褚反倒被当成了空气,让那些个觉得这种事小孩不能听的大人赶到了晏褚的房间里。 老公房面积不大,六十多平,晏褚的房间是家里屋子朝向最好的,也是最大的一间,同时兼任书房的功能。 他的书架上放着不少书,很多都是从旧书市场买的一些连环画和武侠小说,晏父晏母觉得这些也都是书,从来没有制止过晏褚这个爱好,对于儿子时常往租书店跑的行为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白家父母能和晏家父母成为挚交,某方面的脑回路是一样的,当绝大多数家长将那些青春疼痛文学,港台小言当做洪水猛兽的时候,他们都是不在意的。 每次家长会,老师都会告诫家长注意孩子们在这方面的爱好,毕竟看多了情情爱爱的小说,很容易造成早恋的危害,偏偏这就是两边家长最不在意的哪一点,谁让他们早孩子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已经想着凑合他们恋一恋了,老师的告诫不痛不痒的,只要不沉迷这些小说到影响学习的地步,怎么样他们四个大人都是不在意的。 都是男人,白建东和晏钟华也挺喜欢晏褚这一柜子的武侠小说的,时常闲着无聊了就来他这儿找书看,算是两家公共书柜了。 白苓的不少小说也放在晏褚这儿,有时候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人各自占着一把椅子做暑假作业,然后剩下的时间就看小说,日子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显然十八万带给白苓的影响还不小,进到晏褚的房里,白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自己最喜欢的一本小说开始压压惊。 “咳咳。” 晏褚看了眼白苓,然后掏出了刚刚从书店买来的十几本教材。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白苓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拿着教材一本正经的竹马,他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容易失去他的小青梅的? “这道题应该......” 两人的数学成绩都一般,另外几门课则各有各的偏科,两人都是学理科的,白苓的英语和语文很好,可化学和物理就差了点,而晏褚是化学和物理成绩比较好,英语则差了一些。 他买的教材都是有针对性的,包括几套数学的练习册,后面的答案都有详细的解题步骤,一块解数学题,然后相互教对方自己拿手的科目,原本白苓还觉得在寒假作业之余又给自己找了一些麻烦还挺愁人的,渐渐的,忽然觉得读书也不是那么讨厌的事了。 “那个玉簪,我以为你会留着的。” 在校对完一道数学题后,晏褚突然开口问道。 女孩子们不是很在乎这种类似定情信物的东西的吗,他还真没料想到,白苓会那么毫不犹豫就把东西给卖了。 “你是不是傻啊?” 白苓拿笔戳了戳晏褚的胸膛:“那可是十八万耶,如果你爸妈真打算开熟食店的话,这就是启动资金啊,再说了,以前你也给过我很多东西啊,比如那个蓝色的发卡,还有......” 她掰着手指头一个个举例,然后难得娇蛮地双手叉腰,恶狠狠地朝晏褚问道:“还是说你以后都不打算送我什么小礼物了?” 晏褚送的玉簪在白苓心里的分量必然是重要的,可事有轻重缓急,如果现在他们是身家百万千万的富豪,不管这玉簪值多少钱她都不会卖,可现在不正是缺钱吗? 玉簪只是一个象征,只要她心里记得晏褚曾经送过她那么一个宝贝,就足够了。 开始做题后白苓就摘掉了自己并不怎么戴的惯的隐形眼镜,换上了自己笨重的黑框眼镜,即便是想要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也是呆呆憨憨的,有些可爱。 “在古玩街的时候你都说了我是你男朋友了,男朋友当然是要继续送女朋友礼物的。”晏褚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双颊鼓鼓,努力瞪大眼睛的小姑娘说道。 “那还差不多。” 白苓的气焰一下子被压了下来,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嗡嗡嗡的,不仔细听还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不过她的回答,也是承认了俩人交往的事实了,在今天之前,俩人就处于青梅竹马却还没有挑破那层窗户纸的状态。 白苓低头看着练习册,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忽然一瞬间全都看不进去了。 “明天......” 晏褚开口,白苓的眼神蹭地一下亮了起来。 刚刚确定关系的男女朋友要干什么? 看电影?逛动物园?还是去游乐场? 白苓心跳加速,想着晏褚邀约的话,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矜持又妥帖的答应下来,此时的她表面上镇定,心里早就已经乐开了花。 “明天接着来我家做习题吧,今天买的书不少,够我们做很久了。” 晏褚举着厚厚一叠还没打开过的练习册,朝着白苓露出了自己一口洁白的大牙。 “嘭——” 白苓满怀期待呢,直接咬着唇将面前的册子排在了晏褚身上。 他这样是真的要失去自己这个小青梅的,不对,是升级成为女朋友的小青梅。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8 ,(首字母+org点co)! 在俩个孩子打打闹闹的时候,四个大人总算也定下了这笔钱的归属,十八万,两家人平分,每家各占九万,而这些钱,就投资在晏家准备开设的卤味铺子上。 “我觉得这卤味味道这么好,一开始咱们就不能把格调做低了。”江亚红率先开口。 “钟华、秀娟,你们是做早点的,也知道门面装潢以及品牌对食物定价的影响,为什么同样是肉包,你们早餐推车上的包子只能卖一块钱,一块五一个,而那些装潢精美的早餐店却能将包子卖到三块钱甚至更高的价格,不就是因为人家把那个同样的包子做了不同的包装吗。” 江亚红觉得自己当年破釜沉舟开小超市的进取心在尝到晏家做的卤味后被重新激活了,一下子焕发了自己拼搏的第二春。 “你们做的卤味味道比外面卖的好上十倍百倍,没道理还跟人家卖一样的价格啊,我和建东这些年东奔西跑的也走过不少地方,老字号的卤味店我们也吃了不少,我敢打包票,没一家的味道比得上你们。” “咱们既然打算开店,一开始就不能让别人觉得咱们店里的东西和那些菜场熟食店是一个档次的,首先咱们店面的装修就要好,其次卤味的定价要高,一开始,就要让人留下咱们是卤味中的爱马仕,卤味中的劳斯莱斯的印象。” 江亚红说的唾沫横飞,双眼泛光,就差啪啪拍桌,抒发自己心里的激情澎湃了。 “定价太贵,会不会没人买啊?” 金秀娟张了张嘴,有些担心地问道。 “怕什么。”江亚红信心满满地说道:“你看那些顶尖餐厅一盘青菜三四百的定价,不是照样有冤大头去吃吗,咱们味道哪里比那些东西差了,开业当天咱们就使劲把那卤味的香气往外扇,咱们淮市别的东西可能会少,就是有钱人绝对少不到哪里去,这些年多少人大把大把撒钱往淮市跑,还会缺那些愿意花钱买享受的人吗?” 再说了江亚红也没打算将卤味定价到黄金的位置啊,就是比市面上普遍的价格高上两三倍罢了,如果东西的味道确实好,肯定还是有不少人愿意买的。 “不过如果真是我计划的那样,前期十八万的投资肯定是不够的了,我家还有点积蓄,我跟老白再添三十万,咱们一步做到位,将铺子给收拾全乎了。” 江亚红觉得这买卖还是很有希望的,大不了生意不好再降价呗,反正卤味的味道摆在那儿,绝对是不可能卖不出去的,没见菜市场那些熟食摊老板都三四套房的身家,这东西,利润大着呢。 江亚红的气场压住了全局,晏钟华和金秀娟本来就是没多少心眼的,白建东看着媳妇挥斥方遒,心里还挺得意,更是她说什么都好了。 “四十八万也差不多了,你们出方子,那是卤味铺子的灵魂,我和建东虽然出钱多,可这也是占你们便宜,这店铺利润的分成,我们就要一成。” 江亚红觉得自己要一成似乎也挺多了,她是很看好卤味铺子的未来的,别看她前期透了近四十万的钱,如果铺子发展的好,几年就足够回本了。 “这哪行呢。” 晏家人自然反对,两个老实人看白家出了那么多钱还只要一成的分红,都觉得过意不去,要重新划分。 最后定下三七分,江家占三层,这已经是晏家再三要求的结果了。 “其实怎么分都是一样的,反正到头来都是给俩个孩子的,就苓苓和小褚的热乎劲儿,咱们两家还谁跟谁啊。” 江亚红觉得自己一定得把这卤肉铺子给经营好了,这可是她闺女未来的嫁妆和她女婿的家底呢,幸福的生活就靠他了。 “这话不错,咱们再怎么挣钱还不是给孩子挣,这份家底,到时候就是给我们孙子孙女,给你们外孙外孙女的。” 金秀娟也转过了这个弯来,怎么划分分成也就是左手倒右手,最后还是一家的。 四个大人乐呵呵的,仿佛看到了儿女毕业婚礼的场景,还幻想出来了可爱的孙子孙女,等晏褚和白苓从房里出来的时候,这四个大人都已经喊上亲家公亲家母了,可把脸皮薄的白苓给羞坏了。 ***** 晏白两家一块出钱投资的卤味店在三个月后顺利开张了,并且很快就在淮市打开了局面。 因为对店里的每一处摆设装潢都吹毛求疵,原本预计的四十多万预算还超了,白家垫上了货款,晏家把原本存下来备着给儿子上大学的五万块钱也拿了出来。 这家卤味铺子确实也没辜负两家人的希望,里面所有的卤味都大受欢迎,即便是超出市面上普通卤味一大截的价格,都没有把人吓退。 尤其是在店里又开辟了一块区域,专门售卖卤肉面和卤味饭后,浓郁咸香的新菜色吸引了更多附近上班的白领们,虽然每一份定食最低的也售价一百二十八,最高售价一百八十八,依旧供不应求,尤其是节假日的时候,卤味窗口外排满了长队,餐厅里面也是人山人海。 短时间内,两家都没有要扩大规模的意思,打算等人气更高些的时候,在考虑其他。 高位的定价意味着更大的利润,除去刚开张的那个月,之后的每个月店里都能有七八十万的纯利润,收回成本,比两家人想象中的更快,钱包鼓起来后两家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对待孩子们,自然也是更加大方阔绰了。 卤味店的选址离他们住的小区很远,当初就是挑附近有高档小区和密集写字楼的地段来的,现在店里每天都忙的要命,刚开店不到半年,两家人也敢对底下人放手,尤其是财务这块,都是自己盯着的,因此晏褚和白苓自从开学后每天的午饭都是在学校解决的,双休日是店里生意最忙的时候,自然更是如此了。 原本家里有钱了,两边家长合议想给儿子闺女找一个专门做饭的保姆,只是被晏褚给拒绝了,主动承担了双休日喂饱白苓的这项工作。 晏褚现在可不是当初的他了,在这半年里,他陆续完成了系统交给他的任务,先后学习了不少菜谱,只是他觉得一下子步子迈得太大并不是什么好事,因此这半年只是陆续完善那张卤味方子,并没有在家人面前表现出其他菜色方面的能力。 平日里做菜,他也就发挥两三成的水平,光是这样,就常常让白苓觉得自己大饱口福,在短短半年里,胖了好几斤,这还是晏褚每天都拉着她晨跑锻炼的结果。 “胡萝卜能益肝明目,你这些天每天揉眼睛,应该多吃点。” 晏褚看着白苓将她饭盒里的胡萝卜挑到了自己的饭碗里,皱着眉头说道,“你看看我,我就从来不挑食。” 说着,晏褚夹了口自己饭盒里的胡萝卜以做表率作用。 自从学校食堂里发生了一起规模不小的食物中毒事件后,晏褚和白苓俩人的午饭就成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盒饭,都是晏褚每天晨练后做的,白苓负责搭把手。 学校里和他们一样做法的学生还不少,尤其是高三届的学生,都养成了带盒饭的习惯,虽说食堂的承包方因为那次食物中毒事件换了人,可谁都担心下一次还会出现这样的事,这么关键的时间点,拉下一天的课程都是家长不乐意见到的。 学校也知道他们有错在前,特地在食堂放置了几个微波炉,每到饭点,哪里就排满了给盒饭加热的学生。 “你不爱吃的东西,你也不会做啊。” 白苓小声嘀咕了一句,看着晏褚的表情,缩了缩脖子乖乖将夹过去的胡萝卜夹到自己的碗里,跟吃毒药似得往嘴里咽。 这个世界上除了香菜,胡萝卜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嗤嗤。” 张芝看着吃瘪的白苓,忍不住笑了。 这两口子的存在也是高三届的奇观了,那么多被班主任和教导主任扼杀在摇篮里的早恋,唯独这一对坚挺到了现在。 双方父母也都被叫来学校过,结果人家对孩子谈恋爱乐见其成,还说这是打小的娃娃亲,掰不散的,堵得班主任都哑口无言。 尤其是这半学期来俩人的成绩在每一次月考中都能有不小的进步,班主任更是将他们俩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本来早恋最怕的就是耽搁学习,以及一时冲动初尝禁果,闹出人命,学校因此会摊上责任,现在俩人成绩也越来越好了,感情的事也是父母允许的牵扯不到学校,为什么还要阻止呢。 张芝是挺羡慕这样青梅竹马的感情的,只可惜她的竹马一个个在成长过程中刹不住车跑远了。 “你们听说过赌石吗?” 张芝这个八百瓦的电灯泡吃饱了狗粮,将自己的饭盒一盖,神秘地对着白苓和晏褚问道。 “我小舅就是搞这个的,元旦的时候他那儿会从缅甸进来一批货,咱们高三不是能放一天假吗,不如就去开开眼界。” 张芝家里的条件还是很好的,没人知道她家是做什么的,但是天天车接车送的,还有专职的司机,显然不一般。 她身上也没什么有钱人家小姐的娇气,几万十几万的首饰她也戴,十几块钱地摊淘来的首饰她也喜欢,时常约白苓去那种小服装店里淘衣服,以讨价还价为乐,算是最普通最没架子的有钱人了。 她也是头一次知道赌石这种东西,张芝还是很喜欢玉饰的,加上这次模拟考她的成绩不错,小舅说了,她可以随意选一块石头玩玩,如果开出玉石来了,就归她。 张芝还挺跃跃欲试的,迫不及待跟自己的好姐妹分享这个趣事。 这一次赌石会还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去的,据说来的都是好料子,能够入场的,都得预先支付二十万的押金,而且没有引荐人,有钱都不一定能够要得到邀请函。 张芝软磨硬泡跟小舅多要了两个名额,她想带着白苓一块去,而白苓和晏褚就是连体婴,既然都磨着小舅要名额了,干脆多要了一个。 张芝的小舅生了两个儿子,最宝贝这个外甥女,几乎是有求必应,嘱咐外甥女当天不要乱跑后,就答应了下来,这不,张芝说通了小舅,就开始做白苓的思想工作来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9 ,(首字母+org点co)! “赌石?就是小说里那种把石头切开看看里面有没有玉石的游戏?” 白苓还没有见识过那个,只是想着从石头里能够切出漂亮的玉石来,就十分有趣了。 “没错,就是那个,我小舅说了,当天现场会有三类赌石,一种是半赌的,就是已经切开窗口,确认里面有玉石的,只是不知道玉石有多大,品质如何的,这种价格高,按照表现来定,还有一种是按重量算的,一万一斤到二十万一斤不等,还有就是这次采矿运来的表象不好的边角料,两百块钱一块,就给那些客人带来的女伴或是家中小辈玩玩的,咱们买不起贵的,两百块一块的石头总是能玩玩的。” 张芝是知道晏家和白家开了家生意很好的卤肉店的事的,为此晏家的早餐车早就给收了,白家的超市也一早给盘出去了,现在两家人专心卤味店,赚的盆满钵满,一点都不缺钱。 以前她是绝对不会和白苓说这种烧钱的游戏的,现在白苓和晏褚的情况,切坏一块两百块的石头,心疼不到哪里去。 再说了赌石多刺激啊,他们不玩光看人家切,也很有趣啊。 这些日子每天学习都那么紧绷,也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晏褚——” 听着白苓拖长的音调,晏褚就知道对方心动了,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赌石的人而言,确实会对这种活动感到好奇,晏褚知道白苓的性子,绝对不是那种会沉迷这种赌博游戏的让人,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原本定下的元旦休息日的行程是去市图书馆,作为毁约的补偿,晏褚将自己碗里的胡萝卜全都夹到了白苓的碗里。 其实,他也挺不喜欢吃胡萝卜的。 ***** “这就是赌石的地方?” 白苓拉着张芝的手,看着这件空旷的只有人和石头的大房间。 赌石的地方设立在一个厂房里,半赌的毛料被精细地放在架子上,其他毛料按价格高低直接堆在地上,看上个去和普通的石头也没什么区别。 晏褚以前也是接触过赌石的,不过多数都是因为应酬,属于玩票性子,对于赌石,他压根就不熟,在进到这个厂房里后,他就一直站在白苓左后方的位置,跟着俩人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他们到场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挑选起自己中意的石头了,不是什么竞标的规则,看中了就挑出来,按照赌石的规则,其他人就不能再挑那块石头了,除非原本挑中他的那个人自动选择放弃。 “你们是芝芝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晚辈,两百块的石头你们随便挑,当小舅送你们的,其他石头有看中的,一律八折,别和小舅客气。” 张芝的小舅是个胖乎乎弥勒佛一样的中年男子,眉眼弯弯的,鼻头大嘴唇厚,耳垂长长圆圆的垂下来,手里还不停捻动着一串佛珠,穿着唐装,看着就是那种让人十分亲近的长相。 不过从事赌石这一行的,都是有些本事的,绝对不会是他表现出来的这般无害。 “出绿了!” 白苓正想推拒的时候,切石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惊呼。 “看来是头彩了,跟小舅过去见识见识。” 这才刚开始没多久,就已经有人切出绿来了,足以证明这批石料的质量很高,想来自己今天绝对能大赚一笔的。 张芝舅舅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 三个孩子好奇地跟着张志舅舅挤到人群里,那块石头已经切出来一大半了。 “全挖出来。” 这块石料的主人也心情大好,他花了二十万买下这块石头,就目前的表现来看,虽然玉质并不是最佳的,只是豆种偏冰种,但是色泽正,而且玉料大,请个有经验的老师傅,足够掏出好多对桌子和玉佩戒面了,算下来卖个六七十万总是有的。 “我出五十万,这块料子卖给我吧。” “说这话你也不亏心,我出五十五万,这块料子卖给我吧。” 玉料还没全挖出来,围观的珠宝商就已经开始竞价了。 “我还是想看看这块玉石全切出来后的样子,不好意思了各位。”玉石的主人冲大家拱了拱手,反正都已经切出那么多玉料来了,亏本是绝对不可能的了,他还想赌一把,看看这块玉到底有多大。 “呦,是冰种。” 整块玉料被完整地从石头里切割出来,在靠近尾端的地方,越发通透,里面的杂质减少了,隐隐有一种玻璃的质感。 冰种比豆种可值钱多了,看那块冰种玉料的大小也有拳头那般大,光是这么大的玉石,足够让这块玉料翻了一倍。 “我出八十万。” “一百万。” “一百十万。” 喊价的人直接开始喊价,现在好的玉料越发难得了,这么大一块冰种玉许多珠宝商都势在必得。 最后这块玉,被以一百十万的价格让临省的一个珠宝商拍走。 白苓觉得自己当初卖了根十八万的玉簪就已经很了不得了,结果人家切了块石头,就直接卖了一百十万,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本来她今天没有打算买石头切着玩的,忽然间就有了一种冲动,跟着张芝往两百块钱那一堆的石料跑了。 “我们俩合买一块,到时候赔了也不那么心疼了。” 白苓的本质还是个精打细算的姑娘,虽然自从家里的经济水平乘火箭般飞升,她的零花钱从两百块一个月涨到了一千块一个月,她还是保持着以前的消费习惯。 两百块买一块石头,以前的白苓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只是在场的氛围太感染人,加上刚刚那个赚了一百多万的例子的诱惑,让她也忍不住心动了。 她知道这些石头里存粹只是石头的可能性更高,如果俩人各自都买一块石头的话,那就亏了四百块钱了,不如就合起来买,就算亏了,每人也就亏一百块,似乎也能接受了。 白苓拉着晏褚商量这问道,从头到尾她都没打算将刚刚张芝小舅说两百块的石头随意切的话当真。 “这毕竟也是赌博,你不能沉迷知道么,不管切没切出玉石来,我们就玩这一次。” 白苓这句话是对晏褚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白苓你快来挑啊。” 张芝也就是来凑热闹玩的,因此也没往贵价的石料那边跑,也在两百块一堆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料里翻找。 他们也看不懂什么莽带皮绺之类的东西,看石料全凭手感和眼缘。 花两百块钱买一块石头的经历对白苓来说还是很神奇的,看着那一堆石头,有些挑花了眼。 “你说那块怎么样啊,圆溜溜的像西瓜?” 白苓指了一块石头朝晏褚问道。 “不好不好,现在天气这么冷,不是吃西瓜的时候,这寓意不对。”她又自言自语的否决了自己的提议。 “那块葫芦状的好像也不错。” “还有那块,长得像香蕉。” 看看这个也觉得好,看看那个也觉得妙,白苓一时间有些下不定决心。 “要不我们多买几块吧?” 爸妈给的零花钱除了买教材,晏褚也没什么其他花销,都攒着呢,因此看白苓挑不中到底买哪块,晏褚就开口提议到。 “这怎么可以。” 白苓很严肃的瞪了晏褚一眼:“沉迷赌博是要不得的,咱们就买一块,而且就这一次,以后你不准偷偷玩这些知道吗?不然,不然我就把你的小金库没收掉。” 赌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白苓觉得,晏褚的意志力有点薄弱,以后一定要把他的小金库看好了。 再一次被小女友鄙视的晏褚摸了摸鼻子,他还是保持沉默比较好。 “要不就那块吧。” 纠结来纠结去,白苓还是指向了最早看中的那块西瓜状的石料,因为那块石料在两百元这一堆里的最大,让人感觉两百块买的似乎还挺值得的。 在得到晏褚的同意后,白苓就从石头的空隙中走过去,打算拿起那块石头,谁知道这次她的手又莫名其妙拐弯了,放在了西瓜石头边上一块略方的石料上。 白苓总觉得这样的事情好像之前也发生过,就是当初买那支玉簪的时候,一开始她也并不是冲着那支玉簪去的。 鬼使神差的,白苓就拿起了那块石头,觉得或许这是自己和石头的缘分。 “这块石料我要了。” 一声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白苓抬头,看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指着她手上的石料说话。 张子凡并没有认出晏褚一行人,对他而言,这只是他生命当中的蝼蚁过客,不需要他记在心上。 今天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原男主后宫之一的白富美蒋翘好不容易答应他的邀约跟他参与这次赌石会的日子,张子凡已经决定好了要在今天大展拳脚。 这半年来,并且着那个异能,他也捡了不少漏,不过并没有如同男主一般,每一次捡漏得到的东西,都是国宝级的宝贝,他捡漏得到的古董多数都是十几万几十万的,对于张家而言,也不算是多大的财富。 不过他在古董圈确实也有了不小的名声了,这一次赌石,就是一个古董圈的老前辈帮他引荐的。 张子凡每天的鉴宝次数已经从一开始六七次涨到了现在的十二次,在优质石料里开出玉石来不是什么本事,他坚信真正的主角都是从那些不值钱的堵料里发现宝贝的。 因此在来之前,张子凡就决定了,要把十二次宝贝机会中的八次,用在鉴定两百元那一堆玉料上,如果他能开出珍贵的玉料,在当场送给蒋翘,一定能够让对方为自己动心。 白苓拿起来的,就是张子凡刚刚鉴定的,只是谁料他还没将那块玉料拿到手,就抢先一步被白苓捧手上了。 不仅声音熟悉,模样也很熟悉。 白苓仔细思考,这不是上次一定要买他们玉簪的傻二代吗?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对方出现,白苓越发觉得自己怀里的石料是宝贝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10 ,(首字母+org点co)! “这块玉料是我先看中的。” 在张子凡开口之前,白苓已经从石料堆里将那块石料抱起来了,按照赌石圈的潜规则,在白苓查看这块石料的可赌性,并且决定是否购买的时候,其他人是不能插手的。 更何况白苓抱起这块石头本来就是决定要买下它,又怎么会让给张子凡呢。 霍老,也就是这一次引荐张子凡过来的那位老人看着对方莽撞的行为,只当是对方第一次参与赌石,并不理解其中的规则,连忙上前将人拦下。 “这块石料既然是那个小姑娘看中的,子凡你就挑选其它中意的石料吧。” 在霍老看来,两百块一块的石料根本就没有可赌性,张家家境富裕,完全没必要和一个看上去还是学生的姑娘抢夺一块废石。 今天能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看这小姑娘打扮普通,可谁知道是哪家的小辈,打了小的来了老的,那就麻烦了。 “这块石头我确实喜欢,这样吧,我出两万,请把这块石头割让给我。” 当着蒋翘的面,张子凡表现的文质彬彬,只是一个人的气质是很难改变的,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说的就是他这种情况,这半年的宽裕生活让他越发高傲骄纵、不可一世,眼底的傲慢怎么都掩盖不住。 霍老之前亲眼目睹了张子凡捡到了好几次漏,对对方的能力很欣赏,少年得志,骄傲一些也是难免的,因此还能忍受。 蒋翘就不行了,她本来就不满意祖辈定下的这门亲事,看着张子凡拿钱砸人,只觉得厌恶,一张粉白的脸,越发的冷若冰霜了。 “这块石料也是我看中的。” 白苓的眼神越发闪亮了,就是这样,上次也是这个傻二代一个劲的喊价,结果那玉簪就是个宝贝,现在看来,这块石料里面一定也有好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白苓就是有这样奇怪的自信。 “五万,这个价格足够买一块品相更好的石料了。” 张子凡皱了皱眉,对于这块石料,他是势在必得的。 小说里男主寻到的宝贝数不胜数,但是张子凡记得发现场地,具体东西的,也就眼前这一块藏着高冰种帝王玉的无价翡翠。 在小说中有好几个章节,详细描述了男主找到那块帝王玉的场景,也是因为在两百块钱几乎算是废石堆里切出了那块玉石,使得男主在继古董圈后,再一次打响了赌石圈的名声。 他记得男主找到的那块翡翠就是两百块钱那堆石料里最大的,最像西瓜的那一块石料边上的方料,别看那块石料表象不好,除了外层薄薄的皮衣,里面全是高冰种的翡翠,纯度颜色顶级,体型又大的翡翠是极为难得的,当场就拍卖出了三千八百多万的天价。 张子凡现在也只是一个还在念大学,光领族中属于自己那份干股和零花钱的豪门少爷,一两百万或许拿得出来,几千万那就捉襟见肘了。 这半年他捡了一些漏,陆陆续续也有进账,只是他花的更多,原本想着今天买到那块翡翠能够减缓一下经济上的压力,谁知道居然被人抢先一步,所以不论怎么样,张子凡都要把那块翡翠抢到手。 “不好意思,这块石料是我们先选下的,按照规矩,你出的价格再高,这石料也是我们的。” 晏褚将白苓护在身后,对着张子凡说道。 这半年他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这个时空破坏者,可是一直在默默关注对方的举动,毕竟他的第二个任务是让原主的原后宫和平相处,如果这个时空破坏者兴起了代替原主的想法,那自己的第二个任务岂不是失败了。 好在对方似乎并不怎么讨女孩子喜欢,几次跟龙若飞等人的接触,都是铩羽而归的。 “不够?我出十万。” 张子凡看着眼前这个似乎长得比自己帅一点的男人十分不屑,规矩是什么,有钱了那才有资格立规矩,看他穿的都是什么衣服鞋子,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这是谁带来的,还懂不懂规矩了。” 因为一群人僵持的动静不小,不少人都朝这边围拢了过来,在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纷纷对张子凡产生了厌恶。 如果这次赌石是名牌或是暗拍,好些人同时看中一块堵料,互相竞价这是允许的,现在每一块堵料都是明码标价的,搞这一出就让人不耐烦了。 当即就有一个珠宝商站出来替白苓说话。 “我这儿什么都少,就是好料多,这位先生不如看看其他石料?” 张芝的舅舅郝大富被张芝从另一边拖了过来,就怕自己好友在她舅舅的地盘被一个公鸡给欺负了。 总是撑长脖子,高仰着脑袋斜眼看人,还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的,除了公鸡张芝想不出其他熟悉的动物。 商人和气生财,虽然也挺不高兴张子凡在自己的地盘捣蛋,还让自己在外甥女面前丢脸的,可郝大富还是第一时间以和解为主。 “你是这儿的老板,那块石料她还没给钱吧,我出二十万要了,这个价格够高了吧?” 在张子凡看来商人就没有一个不爱钱的,两百块的石料他足足给他翻了1000倍,他必然是很乐意的。 这时候要是熟悉郝大富的人在这儿,就该看出来他现在虽然是笑着的,可是却已经是带着气的了。 他郝大富做玉料生意这么多年,在整个珠宝原料圈说一不二,可从来没有人这样下过他的面子,这傻子到底是谁领来的。 “子凡,郝老板这儿就没那个规矩,所有的玉料既然都是明码标价了,在有买主的情况下,旁人出再高的价格都是不会易卖的。” 霍老的脸色很难看,张子凡是他领来的,他丢的实际上也是他的脸。 以前只觉得这孩子虽然高傲,却也有几分才华,可以作为古董圈的中青力量培养,现在看来,对方这不会看人眼色的脾气,迟早要闯出大祸来,还是及早和对方扯清楚关系才好。 “我出一百、两百万,那为小姐如果也愿意出这样的价格,我甘愿拱手相让。” 张子凡前辈子受够了别人的眼色,车间主任的,工友的,那些人有什么资格鄙夷自己,在这一世成为了豪门大少,并且拥有了逆天金手指后,张子凡就更不想委屈自己了。 主角的成功之路上总是会有许多找死的炮灰角色的,张子凡觉得眼前这个胖子,以及边上那些对他指指点点的人就是那些出场次数不高的炮灰。 “这位先生,我这儿不欢迎你,还请你离开吧。” 郝大富的脸彻底拉了下来,对着张子凡做了一个请他离开的动作。 他郝大富今天要是真为了两百万妥协,那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除非他不想在赌石圈混了,不然绝对不可能帮着张子凡破坏赌石圈的规矩。 “郝老板,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子凡这一次,他还是头一回接触这个圈子,很多规矩都没有摸透,我会好好说他的。” 霍老已经很不想搭理这个屡教不改的公子哥了,可是对方是他请来的,要是真被赶出去了,恐怕他也别想再有脸出现在这个圈子里了。 今天在场的可都是珠宝圈的权贵,张子凡那番行为,可把一大半的人都得罪了,拿钱砸人,在他接管了张家以后再说吧。 全程蒋翘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隐晦的看着自己未婚夫的笑话,她倒希望郝大富能真的把张子凡赶出去,这样自己想要摆脱这段并不让她接受的婚约时,又多了几分把握。 她的眼神在白苓和以一种并不显眼的保护姿势将她护住的晏褚身上划过,看得出来那似乎是一对普通的小情侣。 蒋翘眼里闪过一丝艳羡和自嘲,这样真挚的感情,对她这样的人而言可真是奢侈。 如果张子凡是个有用的,她或许还愿意和对方虚与委蛇,增加自己在蒋氏的话语权,偏偏这个男人在这段日子里越发脑残了,放着张家的大好基业不管,沉迷在所谓的古董简陋当中,也没见对方有什么大作为,一个月淘上两三件古董,加起来的价格也就他们这样出生一两个月的零花钱罢了。 再者,就蒋翘派去盯着张子凡的人汇报,这半年里对方频繁出入某些特定“娱乐场所”,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深情款款,非她不可的表演,蒋翘都有点想吐。 青龙帮的大小姐可是已经来警告过她了,要是她看不好自己的未婚夫,让他再去骚扰她,就打断对方的第三条腿。 蒋翘倒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这样家里才会重新看待让她这个蒋家女嫁给一个注定没法生育的张家子是否能够给蒋家带来足够的利益。 张子凡还真没想过郝大富会直接开口赶自己走,他知道他是谁吗? “既然霍老都替他求情了,那我就原谅他这一次,只是他要是再坏我赌石行的规矩,也别怪我郝大富不讲情面了。” 霍老在赌石届的名声一般,可在古董圈还是赫赫有名的,对方开口求情,郝大富也不好将事情做绝。 那可是三千多万啊,张子凡肉痛的还想再开口,只是被霍老赶紧拉到了一边,不给他再开口的机会。 “够了,这里的石料那么多,你何必执着一块人家小姑娘已经看中的石料呢,在场这么多人,难道你想让人家落下一个你仗势欺人,不懂规矩的印象吗?” 霍老头疼地朝着张子凡说道,看着他尤有不忿的模样,对他更加没了耐心和当初的欣赏。 被对方这么一说,张子凡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一旦那块石料到时候出绿了,恐怕也会惹来别人的怀疑,虽然依旧不甘心,却还是忍下来了。 不过这一次,他算是彻底记住晏褚和白苓那两张脸了,之前十八万,陡然暴富的张公子不怎么放在心上,这一次可是足足三千多万,让张子凡如何不心痛。 “小苓啊,刚刚吓到了吧,你放心,别的不说,在这个地盘,我的话还是能做主的,只要不违反赌石圈的规矩,你就放心大胆的玩。” 郝大富觉得还挺不好意思的,外甥女的朋友第一次过来玩就遇到了那么一个傻子,别到时候以为玩赌石的都是那种垃圾了。 “郝叔,我们不能白拿这块石料,你也说了赌石圈有赌石圈的规矩,我们要是不给钱,怕是会再闹出什么事来。” 选定赌石都是当场给钱的,现金刷卡随意,晏褚直接拿出两百块钱来交到郝大富身边那个会计的手里。 郝大富顺着晏褚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依旧眼神灼灼盯着白苓手里那块石料的张子凡,顿时对那个垃圾更腻歪了,到底是哪家养出了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东西。 “那好,郝叔也不和你客气了。” 他也知道,现在还是收了这两百块钱比较合适,如果没开出玉石来,到时候就让外甥女把钱还回去。 “舅,我也给钱的。” 张芝也跟着凑热闹,她选了刚刚白苓纠结过的葫芦造型的石料,蹦跳着把两百块钱递到舅舅的手里。 “这个小丫头。” 郝大富哭笑不得,将钱交给会计,反正到时候多给她一点零花钱就是了。 “舅舅,赶紧带我们去切开这石头吧,我有预感,这里面一定能出绿。” 张芝可兴奋了,郝大富不好打击他,这片玉石都是他请老师傅仔细查看过的,都是一些玉石切割下来的边角料和一些品相极差的料子,就算能出绿,那也是最差的糯种或是豆种,更多的都是石头。 张芝可不管,这是她第一次赌石,期待大着呢。 刚刚围观了争抢石料经过的人看白苓要解手上那块玉,都好奇地围了上来,虽然这是一块可赌性并不高的玉料,可刚刚有一个傻子愿意花两百万来抢这块堵料,就足够让这块玉料有其她玉料没有的吸引力了。 他们都想看看,刚刚张子凡非要不可的玉料,到底能解出什么样的玉来。 “小姐打算怎么切这块玉料?” 足球大小的玉料并不算小,解石的师傅让白苓做主划一条切割的线。 “能像刚刚那个先生解石一样吗?” 白苓想着在她之前解石的那位是用另一种工具擦的,对玉石的伤害似乎比较小。她也是第一次玩这个,因此说的比较不确定。 擦可是很费时间的,对于两百块钱的废料而言,完全是不必要的,不过白苓是老板郝大富带来的,那个解石师傅啥也没说,拿上工具就开始在石料上擦起了口子。 “出绿了,这水头,还是高冰种。”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工具在石料外壳擦出一个小口,解石师傅的眼睛都很尖,几乎同一时间看到绿意的时候就停下了动作,在那一面浇上了水,拿起电筒往里面打光。 绿莹莹的光芒,一下子就闪现在了所有围观者的心中。 这么多人里,唯独张子凡的脸上是一抹了然的疼痛,蒋翘不经意间正好注意到了这一幕,心里藏下了怀疑。 张子凡的表现,似乎很像是原本就知道这玉料里有什么,很不对劲啊? 蒋翘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可是这个疑问,终究还是埋在了心底。 “高冰种帝王绿啊,多少年没见过水头那么好的了,就算只有这指甲盖大的一片,小姑娘你也赚大了。” 所有的珠宝商人都激动了,他们过来除了是赌石,也是为了采购其他人解出来的优质玉石,为自己的珠宝店提供货源。 这些年高端的玉料越来越少,几乎没出现一块冰种高冰种的玉料,都是你争我抢的存在。 “我出一百万,小姑娘,你这可已经赚翻了,要是再往下切,切垮了可卖不到这个价格了。” 只是开出了一个天窗,不确定的可能性很大,当即就有人出价游说白苓。 “你胆子也太小了吧,刚刚那边那位后生可是想花两百万买这块玉料呢,我出三百万,想来赌一把。” 一群玉料商竞相开口,一直将价格推到了四百五十万,对于现在类似半赌毛料的玉石而言,已经是不错的价格了。 “晏褚。” 白苓还没有做过这样大的主,不往下切,四百五十万就到手了,往下切,要是切垮了,恐怕也就十几万的事了。 她拿不下决定,有些紧张地看向晏褚。 “你想卖就卖,不想卖咱们接着往下切,要是垮了,现在露出来的这块玉石大小也够打一对戒指了,正好当订婚戒指。” 晏褚握着白苓的一只手,让她放松心情:“你想想,这也就是咱们花两百块钱买的,就算是垮了,我们还赚了一对戒指呢,这也是一件开心的事啊。” 他豁达的态度让不少围观者侧目,在赌石这个圈子,赌红了眼倾家荡产的不在少数,像对方这般将一个几百万的玉料轻描淡写的存在,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难道对方出生豪富,四五百万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看看对方的打扮,和他小女友刚刚的表现,也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 其中对晏褚最了解的要数郝大富了,他可是听外甥女说过她这对有家长免死金牌谈对象的朋友的,对方家里的情况他也知道。 想想自己在对方这个年纪的心态,郝大富就觉得晏褚是一个可造之材,至少在心境上,有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那就接着往下切,我要全切出来。” 有了晏褚的安慰,白苓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虽然到时候切垮了面对几百万和几十万的落差心里难免会难受,可如晏褚说的,想想这块玉石是花两百块钱买来的,似乎就不那么难过了。 再说了,有张子凡之前的表现,白苓对这块玉石很有信心。 她觉得张子凡或许就是给她送钱的福星。 不少还在观望的珠宝商觉得白苓想要全切的想法也挺好,明料赚的没赌料那么多,可至少没风险,赚的就是工艺费和转手的差价,正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高冰种的帝王玉,遇到喜欢的买主,翻几番都是有可能的。 “太不可思议了。” 随着玉料的外衣被一点点擦去,所有人的嘴巴都越长越大,被这个只有表面一层石衣,里面全是玉料的翡翠惊呆了。 比原型小了一圈的玉石散发着温润透亮的光泽,没有任何瑕疵,绿莹莹的仿佛一汪碧泉,都能随时化成水,这么好的玉料,十几年内都没有见过,居然就隐藏在两百块钱的玉料堆里。 郝大富是不是悔得肠青没人知道,面上他还是很稳得住的。 “两千万。” “两千两百万。” 珠宝商们纷纷竞价,不少还拿起手机跟公司真正做主的,或是财务打电话,看公司里流动资金能取出来多少,对于这块玉料,都看红了眼。 “两千八百万。” “三千万。” 一个个报价被喊出来,白苓觉得自己刚刚随着解石就绷紧的心,现在更加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三千万,后头有多少个零?脑子全乱了。 “三千五百万。” “三千六百万。” “三千六百五十万。” 数额越高,追加的人就越少,每一次喊出来的价格,也越发谨慎了,到最后,只有两家国际知名的珠宝公司在竞价了。 “三千七百万。” 这是L公司能出的最高价格,前段时间公司从缅甸进了一批玉料,原本留给这一次采购的现金就不多,对于这块罕见的玉石,他们恐怕要铩羽而归了。 “三千八百万。” 果不其然,另一家公司也在预算快耗尽的时候,喊出了自己追加的报价,结束了这场竞买。 自从晏褚承担起了制作俩人午饭的重任后,金秀娟就让儿子去办了一张银行卡,他和白苓的菜钱都打在卡里,方便随时取用,因此这三千多万,第一时间就打到了晏褚的账户里。 之后张芝那个小葫芦也开出了玉料,只是没白苓那个好,是介于冰种和豆种之间的,玉料不大,但也卖出了两万块钱。 两百块钱的废料里都开出了千万玉石,在场的人都疯了,恨不得把这厂房里所有的玉料都包圆了,期待能够开出更好的玉料来。 郝大富有些心疼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的帝王玉,不过也高兴自己的玉料得到了肯定,一加一减,就没那么难过了。 厂房里顿时就变得热闹了,切割玉料的声音不绝于耳,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走动声,都怕晚了,好石头被人给挑光了。 张子凡一直楞在原地苦思冥想,忽然间,眼底闪过莫名惊恐。 他想起来晏褚这个熟悉的名字了,这不是小说里的男主角吗,对方的异能都被他夺走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拿走了让他成名的那块玉石。 张子凡的视线紧紧锁定晏褚,身子忍不住有些发抖。 难道男主的光环如此强大,又拥有了他不知道的金手指?不行,他得回去,好好调查调查这个男人。 也顾不上正在追求的未婚妻了,张子凡拔腿就跑,将蒋翘扔在了赌石会场。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11 ,(首字母+org点co)! 从赌石会场出来的时候,白苓的状态比之前卖玉簪那一次更加紧张。 买玉簪那次只是十八万,这一次可是足足三千多万,两家的家底加起来,都不一定够的上零头呢。 虽然说钱安安稳稳的待在卡里,可白苓也忍不住开始幻想起会不会有人见财起意,半路劫杀他们,严刑拷打他们询问银行卡的密码之类的。 小姑娘的脑补活动忍不住激烈了些,将电视剧里,小说里的场景套用在了自己身上。 郝大富看出了白苓的紧张,其实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谁也不会为了三千多万犯法,又不是往前几十年了,没什么摄像头,混子癞子成群结队的。 淮市也是个国际大都市了,想要抢劫杀人,也得看自己的脖子硬不硬。 不过看白苓确实紧张,郝大富就将自己的保镖借给了他们,让保镖开车将外甥女和白苓等人送回家。 张芝今天凭自己的本事赚了两万还挺美,小舅郝大富叮嘱了她,这种事偶尔解解闷还可以,不能沉迷,她见好就收,又开了一块两百块的玉料,啥也没开出来后就收手了,算起来这还是她赚的第一笔钱呢。 “姜哥,把我们送古玩街就成了。” 在将张芝送回家后,保镖照郝大富吩咐的送晏褚和白苓回家,只是晏褚中途改了道,没让他往家的方向开,而是选择了去古玩一条街。 白苓正神游着,听到了晏褚的话,赶紧扯了扯他的衣摆。 这会儿功夫不赶紧回家,跑古玩街干嘛去? 晏褚握紧她的手没解释,只是朝保镖肯定了自己的要求。 既然晏褚自己都说了,保镖当然就按照他说的方向开了,古玩街是一条步行街,他在街头就将两人放下了。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下了车白苓紧张的朝晏褚问道,心里不断提醒自己,放松放松,要是太过小心翼翼,反而会引来小偷强盗的注意。 “当然是来做一件重要的事啦。” 晏褚拉着白苓就朝开在街头的金玉阁走去。 半年的时间,店里面的学徒掌柜早就忘了他们这俩号人了,看到他们进来也没上前推销,任由他们自己逛。 “老板,把这个镯子包起来。” 现在古玩店也与时俱进了,多数物品标价就写在上面,也省了双方的时间,当然另一部分更贵重的商品,那是不标价的,这些都是待价而沽的东西。 白苓喜欢的那个手镯摆在这儿已经好些年了,一直无人问津,偏偏就合了她的眼缘,每次来古玩街总得看上几眼,不然逛街都没劲。 这段日子,玛瑙首饰的行情不好,原本三十万的标价居然还下降了两万,只要二十八万了。 “你疯了,那么贵。” 白苓当即拉着晏褚就要走,只是她力气再大也是个小姑娘,哪里拉的动已经成年,身材高大的晏褚呢。 “当初答应过你的,只要等我赚钱了,就要把这个镯子买下来送给你的,只是之前相当求婚礼物的,没想到我女朋友太厉害,让我发财的时间比预料的更早了一些,不过没关系,收下了这个手钏,你早晚都要嫁给我。” 晏褚拿出那张刚刚汇入三千多万的卡,当时说好了两人一块拼的,每个人都能分到一千九百万,晏褚拿自己的那份钱给白苓买礼物,一点毛病都没有。 “你一直记得那句话呢?” 有一个人一直将对你的所有承诺放在心上,这是什么样幸福的感觉,白苓第一次尝到了。 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涩,白苓揉了揉眼睛,低下了头,原本牵着晏褚的另一只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最后那个手钏还是被晏褚买了下来,白苓舍不得戴,装在盒子里,紧紧贴身藏着。 没想到他们出去的时候,郝大富派给他们的保镖还在外面等着,看到他们出来把车门打开,然后按照郝大富的吩咐将两人送回家。 晏褚和白苓再三感谢了那个尽职的保镖先生,身藏巨款银行卡和古董手钏往家里走。 “都去哪儿了?我和你妈都快急死了。” 这些日子家里的大人都忙着卤味铺子的事,难免疏忽了孩子,想着今天是孩子们难得全天休息的日子,两家人聚在一块可以好好吃一顿饭。 结果就为了给孩子一个惊喜,也没提前说,等出去买好丰富的食材回来后,家里就没人了,都熬过了饭点,也不见人回来。 这时候双方父母意识到给孩子配手机的重要性了,反正再过半年也要高考了,手机这东西上了大学肯定得买。 有了手机相互联系就方便了,不用像今天这样找不着人着急上火了。 好在回来的时间并不算太晚,桌上的饭菜热一热就能吃了,难得能坐下来一块吃饭,也舍不得念叨孩子,赶紧拉着回厨房坐下来一块吃饭。 “爸妈,晏叔金婶,我和晏褚今天跟着同学去赌石了。” 白苓将那个装着手钏的盒子小心放在桌子上,在大人眼里那就是一个比较精致的雕花木盒,估计是哪个小摊子上或是什么精品店买的,花不了多少钱,就是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 “赌?你们小小年纪怎么能赌呢?” 赌石这种事是个大人谁都没有听说过,一听到这个敏感词汇,当即就一脸严肃准备质问清楚他们今天到底去做了什么事。 看他们的表情,晏殊就知道他们误会了,他朝四个大人解释了什么是赌石,还有将今天发生的事也详细地描述了一遍,然后拿出了身上那张银行卡。 “多、多多多多少?” 做了半年生意,江亚红是越发的雷厉风行了,可是这时候一听俩个孩子随随便便买了一块石头,结果切割出来的玉石卖了三千多万,这时候也没法顺畅地说出一句话来。 “褚儿,你告诉妈那三千八后面是不是有个万?” 金秀娟身体都忍不住抖起来了,想着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将三千八百块听成了三千八百万。 “是三千八百万,不过我给苓苓买了个古董手钏,现在卡里就剩下三千七百七十二万乐儿。”晏褚很冷静地说道。 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不畏惧八位数的银行卡余额。 “多少!二十八万!” 晏褚爸妈没反应,江亚红先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了。 她颤抖着手打开了刚刚白苓摆桌子上的木盒子,看到里面那个跟长了锈一样,镶嵌着几颗玛瑙宝石,灰扑扑完全看不出哪里好看的古董手钏,一边心疼那二十八万让闺女败在了这难看的镯子上,一边又隐隐挺高兴,觉得自己没找错女婿,一有钱第一件事就是给苓苓买买买,好男人就是要这样的。 “有这钱买金镯子多少啊,金灿灿的,还能保值。” 想着两个孩子刚刚给家里挣了三千多万呢,想责怪都开不了这个口,只能感叹了几句。 “我们俩就想着我们现在还是学生,拿着那么多钱也没用,爸妈,白叔江姨,你们喜欢什么就尽管买,妈你不是一直羡慕隔壁王婶她儿子给她买的细金链子吗,咱们买条粗的,还有戒指镯子,喜欢什么买什么,江姨你不是一直觉得没个代步车不方便吗,我们也买,反正现在都有钱了。” 晏褚深谙婆媳关系的处理原则,别看之前感情多好的婆媳,儿子要是有些方面没做到位,就很容易引起矛盾。 就比如他给白苓买了一个二十八万的镯子,他妈什么都没有,即便他妈多喜欢白苓,多么慈祥宽和,时间久了,矛盾还是会一点一滴积累的。 他这情况已经比许多人家轻松很多了,不能把原始的好牌给败坏了。 果然听了儿子的话,金秀娟心里那一丝酸意就跑没了,觉得自己的儿子真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儿子。 同时觉得白苓和晏褚再般配不过了,不然为啥每次两人一块买东西,总能买到宝贝呢,从一开始那个玉簪子,到现在的这块玉石,说明两个孩子互旺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缘分了。 “还想着自己藏钱呢?真就你这大手大脚的,再多的钱都没了,你那份妈帮你藏着,到时候给你当聘礼。” 金秀娟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白苓,意思也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 “没错,你们孩子藏这么多钱不安全,苓苓你那份妈也给你藏着,到时候给你当嫁妆。” 江亚红是看着晏褚说的。 氛围一下子更热闹了起来,三千多万呢,原本他们想着这半年能净挣四百多万已经很了不起了,结果儿子女儿太旺,累死累活的,还比不上人家随便买买买挣得多。 不过这笔钱的出现也解决了四个大人的燃眉之急,足够开厂的投资了。 因为味道出奇的好吃,开业半年的时间,两家合开的卤味铺子已经成了淮市家喻户晓的红餐厅了,作为老饕没吃过他们家的卤味,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吃货。 不仅如此,随着口□□谈和网络传播,在华国内,卤味店也有了不小的名气。 有顾客反映说是长时间离家吃不到店里的卤味很难过,希望店里能出密封装的,保质期相对延长些的卤味。 这么一来,味道肯定没有新鲜的来得好,可绝对比市面上售卖的卤味超出一大截,加上天南地北听说过他们卤味铺子的名字,却因为隔得远吃不上的人,双方长辈一致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商机。 开一家食品厂的投资并不算小,还有各种证明办下来也是个麻烦事,加上之前的铺子太小,需要再扩张,他们手头的钱,忽然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就在这时候,天降三千多万的横财,把一切问题都给解决了。 怎么感觉冥冥之中注定似得,缺什么来什么,两个孩子果然都是旺旺的。 ***** “开了一家卤味店,生意还不错。” 张子凡默念着自己请来的私家侦探查出来的消息,他也不记得原身爸妈之前是干什么的了,似乎好像是做饮食有关生意的。 他皱了皱眉,接着往下看,晏褚这半年的举动十分符合一个正常高中生的生活习惯,除了比其他高中生更节制之外,似乎什么问题都没有。 正常的学习,家、学校、书店、图书馆四点一线,总是和白苓形影不离,身边并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 张子凡一条条仔细端详下来,思索着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他看到了一条,也就是半年前晏褚和白苓捡漏了一根玉簪,卖了十八万的事,顿时就想起来了,那不正是自己刚穿越过来时候第一个没捡着的漏吗? 当初他还气闷了很久,直到几天后再次发现了一个商周时期的铜镜,这才好过了一些。 果然是原男主吗?处处都克着自己。 张子凡肯定了对方应该没有金手指了,不然不会这么平凡无奇,可是想着自己接连两次在他这个原男主身上吃瘪,就有些气愤难耐,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做些什么。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12 ,(首字母+org点co)! “你们这店里卖的都是什么东西,怎么还能吃出蛆来,恶不恶心。” 十一二点,正是卤味店生意最好的时候,一部分人坐下来点套餐堂吃,一部分人直接在另一边的打包窗口,购买自己看中的熟食,切好后拿回家吃,外面还有长龙似的队伍,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今天店里只有金秀娟一人和聘请的八个店员忙活,江亚红以及晏钟华等人去准备工厂的事了,并不在店里,这不,刚有人闹起来,金秀娟就连忙放下了手上的活让一个服务员顶上,然后过去看看。 “大家看看,这卤肉里面都是什么东西,这可是蛆啊,苍蝇的幼虫,这厨房得多脏才能吃出这种东西来啊。” 一个普通白领打扮的男人用筷子夹着两条小蛆虫,朝边上吃饭的人展示,不少人正吃得香甜呢,看着这场景,都忍不住有些恶心了,明明是那么好吃的东西,可总觉得不是滋味。 “大家在自己碗里找找,别一不小心就给囫囵吃进胃里了,不干不净的,害了自己的身体才是真的。” 他大声说着,脸上满是晦气厌恶。 “找找,找找。” 边上的人听他这么一说,也下意识的看起了自己面前桌子上的卤肉面或是卤肉饭,没有一个人敢再碰眼前的美食了。 “妈的,我这儿也找着一条蛆虫,飘在汤上,我差点就错眼将它当成了蒜末吃下肚了。” “我这儿也是,不过不是蛆,是苍蝇。” 接二连三的,有好几个坐在其他地方的顾客站了起来,这下子,店里彻底热闹了,原本在店外排队的人都开始往屋里挤,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正吃的,或是打包熟食准备回家的顾客,纷纷要求店老板出来给个说法。 卤味店因为味道好,这半年里可积攒了一批不小的回头客,现在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喜欢的美食在制作过程中存在这样恶劣的卫生状况,想着自己或许就在不经意间吃到过蛆虫,一个个恶心极了,仿佛嘴巴里充斥着粪便的味道。 毕竟在多数人看来,只有老式的粪坑才是蛆虫最爱待的地方。 也有一部分人觉得是不是这家店的生意太好,别人来作弄来了,可是一看那些碗里发现脏东西的,有附近上班的白领,也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潮男潮女打扮的也有,看上去也不像是人为布置的。 “老板呢,出来给个说法,这东西是要吃坏身体的,去医院,赔钱!” 其中一个身材挺健壮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男人直接踩到了椅子上,要求店里的老板给一个说法。 “我们店里的卫生问题绝对是能够保证的,大家先安静一下,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金秀娟好歹当了半年的老板,在江亚红的刻意锻炼下,不像以前那么性子软和了,她抬高了嗓音,说话掷地有声,暂时压住了一波议论。 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拿手机拍录视频了,这家卤味店算是网络上一家小有名气的店铺,加上他们有开设工厂的打算,如果一旦处理不好,对于品牌的影响是巨大的。 金秀娟沉住气,打算问清楚事情的始末。 “你说干净就干净啊,那这又是什么东西?” 最早发现碗里有蛆虫的男白领站了出来,气愤难耐地对着金秀娟说道,“你们家的东西不便宜,我们花大价钱,不是为了来吃蛆虫的。” 他这话得到了很多顾客的响应,人家店里的卤肉饭十几块钱一碗,开在大商场里的也就三四十块钱,而晏家的卤肉饭几乎都是一百出头的价位,吃的就是味道和安心,也不是人人都有钱每天这样享受的,一个礼拜来一到两次,给自己解解馋。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对于多数的顾客而言,都太倒胃口了,让人觉得不值。 “我知道我怎么说大家都很难相信,但是这件事必须处理清楚,既给大家满意的答复,也给我们卤味店一个清白。” 金秀娟压下了那个白领重新挑起来的观众的怒火,她笃定问题不出在自己这儿的态度也让一部分顾客对他们重燃信心。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骗钱了,他妈的老子开法拉利,是那种骗钱的人?” 踩在椅子上的健壮男子长得挺凶悍的,看上去就跟混混似得,没想到居然还是一个隐藏的富豪。 现在靠这种手段敲诈的人不少,可是看着那个壮汉随手掏出的车钥匙,让人又减轻了一分对他的怀疑。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下子仿佛陷入了罗生门。 “报警,赔钱,这么丧良心的店,必须都给我封了。” 那个壮汉越说越来气,上前就要揪金秀娟的衣领,边上的围观者一半看热闹,一半义愤填膺也想动手,还是几个服务员看着老板寡不敌众,上前把人给拦了下来。 “我做生意是讲良心的,就怕有些竞争对手用下三滥的手段搞这些脏事,我金秀娟发誓,如果是我的店卫生有问题,这店不用政府关,我自己就给关了,但是如果是别人存心陷害,也请在坐的客人到时候帮我做一个证,还我一个公道。” 金秀娟意识到对于这些人说好听话是没用的,该强势的时候就得强势,不能让人这样把脏水泼到他们身上。 “老板娘你放心,如果是别人存心陷害,我们都是证人,帮你绑着那些人去公安局。” 一个举着手机正在拍照的年轻男人说道,他身边还站着不少同龄的朋友,纷纷点头。 最早说话的白领男眼神很快闪过一丝心虚,不过意识到他刚刚坐的位置的时候,很快又树立起了信心。 “大家知道,我们卤味店的卤味比别家味道好,所以这配方,我们也比寻常店里更重视,你们别看这家店天花板上好像也就只装了四个摄像头,实际上是十二个,整家店,没有一个录像死角。” 金秀娟这时候有些庆幸当初儿子的提议了,原本他们是不打算在这方面花太多钱的,不过儿子提出现在存在一些靠往食物里放苍蝇老鼠赚钱的人,就是为了对付这些人,必须也要保证到摄像能从不同角度拍摄到每一张桌子的情况。 她这话一出口,白领男和那个壮汉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们俩就是被人雇来的,那个所谓的法拉利车钥匙是他网上买来装逼,顺便让自己的话更具可靠性的。 凭借他们的经验,当然知道什么地方是视线盲角,雇主让他们挑起顾客的怒火,然后拍自己人拍下视频上传网络搞臭这家店的名声,事成之后,对方就给他们十万。 可没想到这家店那么精,看着只有四个摄像头,实际上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还装了八个,他们刚刚隐晦往碗里丢蛆虫的动作要是被拍到,那就人证物证俱在了,少说要去拘留所待几天。 好在他们有经验,之前敲诈的时候没说具体数字,不然还得进去吃牢饭了。 金秀娟说道做到,将视频全都调取出来,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些说自己的碗里发现蛆虫的人有关位置的视频播放出来,果然视频里能够隐约看到他们有往碗里扔东西的动作,截图放大,看得出来就是他们口中所谓的蛆虫。 “他们是骗钱的,那我们呢,从头到尾我们可是老老实实吃东西,没有人碰到过我们的碗,怎么还是有蛆虫苍蝇的,就说明你们店里的卫生还是有问题啊。” 也有其他顾客不服,刚刚在白领男被发现往碗里扔蛆虫的时候,其他人就拿他们一块当骗子看,憋屈死人了。 金秀娟没说话,而是直接调取了另外的视频片段,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段视频拍摄的是厨房内部。 没想到小小的一家店,居然连厨房里也装了无数个摄像头,这是有被害恐惧症啊,围观的顾客看着那一个个小屏幕,心里想着。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避开了这次的无妄之灾。 金秀娟将每个摄像拍录的画面播放出来,从画面里,能够清楚的看到厨房是多么的干净,所有在厨房工作的厨师以及帮厨都戴着头罩,手罩和口罩,包括洗碗槽里那些正在清洗的碗,都洗刷了至少五遍,每个碗都被刷的锃光发亮,不像很多店里,厨具从肥皂水里撩一遍就直接拿出来了。 在这场突发状况之前,店里可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这摄像片段做不得假,至少在卫生情况上,确实如同金秀娟刚刚承诺的那样,他们做到了良心。 在场的顾客绝大多数已经彻底相信了店家的无辜,也认定了这家店优质的卫生情况,以后来店里吃饭,就更加放心了。 “停、停下。” 许多观众都盯着那几个视频画面,看到某一幕后,赶紧提醒金秀娟按暂停键。 其中一个画面里,一个帮厨似的人物,在将装好盘的卤味饭卤肉面送出来之前,将一些不该出现在面里的东西,倒在了面里,然后用筷子搅拌了一下。 果然是有人陷害无疑了,那个帮厨估计是被人买通了,所以才做了这样的事,陷害店家。 那些碗里被加了料的顾客恶心坏了,理智告诉他们这不是店家的锅,可东西实打实吃到了肚子里,吃坏了身体,这算谁的。 “小林,赶紧去报警,然后看看小方还在不在。” 带着口罩也能认清楚视频里的人是谁,不过动静那么大,金秀娟想着估计对方已经偷偷溜了,好在当初招人的时候很严格,收录了身份信息,到时候还是能把人找出来的。 “这件事我们卤味店有失察以及管理不当的责任,凡是碗里出现了蛆虫或是苍蝇的顾客,我们会承担你们所有检查的费用,至于具体的赔偿,还请一会儿私下协商。” 金秀娟的这个处理方式已经十分妥当了,就连那些无辜吃下了被下料的食物的顾客也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这件事错也不在你们,免了这次的单,然后再来份干净的饭就好了。” 一个饭里找出苍蝇的顾客大气地说道,本来店家也挺无辜的,要不是防备的好,差点也背锅了,再让人家赔一笔钱,似乎也挺不人道的。 能吃得起一百多块钱一份饭的,多数还真不是缺钱的人,一个人开口推拒了,其他听到有赔偿挺开心的,也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这是我们必须要承担的责任,店员是我们聘请的,即便是其他人指使,他们的做法确实也侵害了顾客的利益,责任是一家店想要开的长久最重要的准则,所以请接受我们的道歉和赔偿。” 金秀娟有些庆幸当初第一次当老板,从儿子那儿学来了不少官腔,这时候正巧派上用场了。 刚刚厨房摄像拍下的场景证明了这家店的卫生,金秀娟在危机处理上的表现又证明了这家店的负责尽职,在场的所有顾客一下子都觉得这钱花的不冤了,加上这家店食物的味道,以后还得多来光顾才行,至少在这样的店家消费,心里安心。 至于白领男和那个壮汉,早就被店员和刚刚说好要帮忙的那群少年给制服住了,等警察到来,都被带去了警局。 ***** “这位大哥,怎么办呢?我们老板发现了我使坏的事,我是不是要坐牢啊?” 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出现在一条昏暗的小道上,对着一个带着口罩,看不清楚长相地人说道。 “顶多抓进去拘留你一段时间,怕什么,那些蛆和苍蝇都是养殖当饲料的,又没毒,吃不坏人,老板可是给了你五万呢,你就当个帮厨,辛辛苦苦一年才能挣到这些钱吧。” 带着口罩的男子压低声音说道,听上去怪怪的,似乎还使用了变声器。 “东西带来了吗?” 他问道。 “带了。” 那个男子从怀里掏出好几代纱网包着的东西,正要递出去的时候,伸出手:“你先把剩下的三万块钱给我。” 对方说得对,他的行为顶多顶多也就坐几个月的牢,一般而言拘留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能赚五万块,还是值的。 蒙面男不屑地将三万块钱递给他,然后接过他手里那几袋东西,环顾了四周后戴上帽子离开。 那个帮厨收了钱,也赶紧藏到了厚实的棉袄夹层里,匆匆忙忙离开。 ***** “检查出来到底有多少种原材料了吗?” 张子凡很生气,他那么好的主意居然没有将晏褚家的生意给压垮,当初他那些同乡可都是靠做这种事发财了的。 那些饭店,尤其是一些高档的饭店最怕的就是这种闹事的人,因为一旦拿不出证据来,闹大了只会粘上一身腥。 一般而言,做上一次,除了能免费吃一顿大餐外,少则三四百,多则一两千,比打工可来钱快多了,也更轻松。 张子凡要不是胆子小,当初也被他同乡怂恿着去干这事去了,没想到晏褚家的店防的那么严,偷偷摸摸的装了那么多隐藏摄像头。 无耻,这要有本事,就把摄像头装的光明正大些啊,这样他还能想一些别的主意,害他多花了十万块钱买通那几个没用的废物。 “除了一些卤味里面常见的香料,还有其他配料都被磨成了粉末,完全鉴别不出原料和分量,调查了一下卤味铺子每个月的进货渠道,购买的香料和药材高大一百六十多种,到底哪些是故弄玄虚,不同的卤料配方用了哪些材料,只有店家知道。” 这个答案张子凡很不满意,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说他又白花了五万块钱请人去偷卤料包了? 他辛辛苦苦想了个办法,结果到头来亏了十五万不说,还免费帮晏褚家的卤味店做了个宣传? 当天拍摄的视频被人传上了网,现在更多的人知道这家卤味店里的东西好吃,这家店的卫生情况有多好。 张子凡捂着胸,有些心痛。 ***** “我就知道这店的名气上来,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就多了,好在小褚聪明,提前提醒我们要多装摄像头,还有进配料的时候,故意多进几种配料,还买了粉碎机,将一些配料直接给碾成了粉末,到时候放到袋子里,任他是天王老子,都不知道里面到底加了几种料,每种料的配比又是多少。” 江亚红忙活了一圈回来,听到金秀娟说起白天发生的事,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 “警察怎么说,问清楚到底是谁指使的吗?那小方可是偷了好几包卤料袋走,一定是有人眼馋我们的生意,想要搞破坏偷秘方。” 对于他们这样卖味道的餐馆来说,秘方就是店的支柱,要是被其他店家破解了,他们还怎么把价格卖上去。 “没,警察说了那些人死都不认是别人指示的,只说是没带钱,想要我们免单才在碗里放蛆虫的,至于小方,他也不承认,说偷卤料袋只是因为吃不起店里的东西,想偷卤料袋拿回家自己煮卤肉吃。” 金秀娟摇了摇头,面色不好看,他们都知道这话不可信,可是没证据对方是被收买的啊,他们一个个嘴巴紧闭耍无赖,银行流水也找不到任何突然收到不明转账的记录,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而且按他们的说法,涉案金额都不高,只能拘留几天就放了。 “难道就这样算了?” 江亚红也无语了,感觉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偏偏你还不能往回扇,太让人憋屈了。 不过他们也就是普通的小市民,遇到这样的事,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他们又能做什么呢,也就认下这个哑巴亏吧。 孩子们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四个大人谁都没和他们说店里的烦心事,但是他们忘了不久前他们刚给两个孩子买了手机,白苓目前什么都不知道,而在网络上几乎可以说是称王称霸的晏褚,却是将这件事的始末了解的清清楚楚,也猜到了到底是谁动的手。 他觉得时空破坏者还真是一种奇怪的人物,这一世,他明明可以将生活过的很好,背靠张家这棵大树,即便不打算参与家族的任何生意,光是家族信托基金,以及成年后分得的股份分红,加上从原身这儿抢过去的金手指,完全足够他过的滋滋润润。 可他偏偏要和自己过不去,这种奇怪的想法,让人捉摸不透。 晏褚原先想过对方是不是重生的,因为在原主的记忆里,对方曾经是一个被他打脸过的富二代,但是经过观察对方的言行,晏褚排除了这个选项。 在原身的记忆里,那个富二代还是很有能力的,也就是遇上了他,才忽然间变脑残的,而现在那个占据着张子凡肉身的人比原先那个富二代脑残的时候还脑残,晏褚觉得,对方穿越的可能性或许更大一些。 他知晓这个世界的故事,例如穿书,所以他提早一步抢走了金手指,并且觊觎上了原主的后宫,这也是对方见到他的脸没认出他,听到他的名字却立马知道他是谁的原因。 晏褚觉得,这应该就是这个世界时空破坏者的真实来历。 高考结束前,晏褚抽不出太多的时间应付对方,毕竟他还得监督着白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看来最近还是得给他找点麻烦,让他没那么多时间盯着他,等他腾出手,再好好思考该怎么处理对方现在这个情况。 ***** “这都是什么东西,你给我解释清楚。” 张家老宅,现在的掌权者,张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将一叠照片狠狠甩在了孙子张子凡的身上。 那些照片如同雪花四散,站在张子凡身边的张父张母也清楚的看到了照片的内容,几乎都是儿子和不同女性亲密的场景,酒吧里,推拿房,以及酒店,都是肉贴肉的热辣照片,尤其是几张似乎是酒店走廊视频截图的照片,儿子搂着一些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性正准备打开房间的大门,虽然没有更亲密的场景,可谁都知道他之后会做些什么。 “这些照片都是蒋家送过来的,传话的人说了,有个不知名的人将这些照片寄给了他们,同时还往淮市的一些八卦周刊寄了一份,好在被他们提前拦下来了,我们张家在淮市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你要玩可以,也得给我长点脑子。” 张老爷子气的不轻,原本对于张子凡这个孙子他是很看好的,虽然不似长孙那般得他看中,可是张老爷子也有心将这个孙子往他堂哥的左右手方向培养,不然也不会给他定下蒋家那门亲事。 结果这半年来对方越来越让他失望,家族生意不放在心上,学业也荒废大半,每天就只顾着到处淘古玩。 这也就算了,他大不了就把这个孙子当闲人养,可他现在的一些做法完全是在打蒋家的脸,未婚夫妻,怎么着都得给蒋家面子,你想要偷腥,也不该做的那么明目张胆啊。 好在张家和蒋家现在有不少合作的生意,不然这门婚事怕是要黄了。 “还有上一次,你把翘翘一人丢在了郝大富的赌石会场,让她一个人打的回来,你有什么事那么急,急到那么冷落你的未婚妻?如果是对这个婚约不满意,我们张家还不缺男丁,联姻人选大可换一个。” 张老爷子的话让张子凡有些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那些女人的照片是谁拍下来,并且传到蒋家那边去的。 自己可是一心想娶蒋翘做自己的妻子的,对方有学识有涵养,大气大度,这才是大家妇的风范,如果对方是他的妻子,一定能够很好的处理好和其他女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给他丢脸。 也不知道蒋翘是不是已经看到了这些照片,会不会对他很失望。 他知道老爷子这语气短时间是不会真的想要解除他和蒋翘的婚约的,毕竟联姻是大事,而且他们的婚约曾经是出现在财经报上过的,一旦解除婚约,对两家的股价都有影响,所以现在他还有挽回的机会。 “爸,我会好好教训子凡这孩子的,在翘翘毕业结婚之前,我保证他不会再犯错。” 张老爷子对这个儿子失望,张父又何尝不是,他是次子,一直觉得爸爸偏心大哥,儿子的优秀让他重新看到了希望,尤其是在老爷子亲自促成了儿子和蒋家大小姐的婚约之后。 张父想着,自己得不到公司,自己的儿子或许可以。 只是这半年来,儿子越发的堕落了,每次管教他,他还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表情,那些□□的话,压根就没有往心里去。 久而久之,张父张母也放弃了,将目光转到了比张子凡小了七岁,还有塑造空间的小儿子身上。 张子凡丝毫没有发觉父母对他态度的改变,只觉得唠叨的话少了,耳边清净了很多。 在他看来现在不理解他的人只是没达到他的层次,等他将来一鸣惊人,那些人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是多么的浅薄,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短见了。 不过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目前张子凡也只能跟着父母一块朝老爷子认错,然后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去外头沾花惹草了,老老实实等待婚礼的到来,并且这段时间一心一意,争取将蒋大小姐的心给哄过来。 接下去的日子,张子凡完全没有时间来对付晏家人,也没有精力去发展他钟爱的捡漏事业,每天早中晚准时准点的嘘寒问暖,并且时不时还要有一个惊喜给蒋翘。 在家人的严防死守下,除了蒋翘,他几乎没有第二个可以接近的异性。 “子凡,我能这样叫你吗?” 高级餐厅里,蒋翘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后微笑着看着张子凡说道。 在此之前,她都是称呼张子凡为张先生的,一点都没有未婚夫妻的亲密。 原本还觉得终日都和蒋翘待在一块,没有其他女人,没办法练习自己的能力有些厌烦和枯燥的张子凡终于觉得自己多日来的努力或许没有白费,眼前这朵高岭之花,马上就要臣服在他的□□了。 “当然可以。” 他深情款款的说道,当即身体微微前倾,试探着摸了摸蒋翘的手背。 细腻滑嫩,这样娇养的大家小姐的手,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经历的那么多女人都比不上的,就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让人迫不及待想要放进嘴巴里肆意□□。 他眼底透露出来的欲念让蒋翘觉得恶心,几乎下意识就想要甩掉张子凡的手,不过想着那封查不到IP的匿名邮件,蒋翘又平息了一下自己心底的怒火,任由对方得寸进尺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最近我有一个烦恼,但是一直不知道该和谁诉说,不知道子凡你能不能帮我想一个主意,让我能够更好处理我现在面临的问题。” 蒋翘一直以来面对张子凡都是高傲的,难得这样温柔妩媚。 不同以往的美丽,勾的张子凡蠢蠢欲动。 “什么问题,只要是翘翘你的烦恼,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张子凡声音暗哑,想着这样的尤物要是被他压在身下,□□娇喘的时候该是怎样的美丽。 “你知道的,我们蒋家人只要年满二十岁,都能领到五百万的创业基金,我大堂哥拿到这笔钱的时间比我早,他一直以来就看我不顺眼,从小就喜欢欺负我,我想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在短时间内,就将五百万发展的比他现在拥有的资产更多。” 蒋翘的这个问题似乎是急病乱投医,张子凡又不做生意,他又怎么会知道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将资产变得最大化呢。 不过张子凡还真就知道。 一个月以后,有一支原本28块钱一股的股票,会暴涨到两百多块钱,中间会有涨跌,不少人在股价最高的时候买入,结果又是暴跌,不少投入了全副身家的股民为此自杀。 张子凡记得这支股票是因为在小说里,男主初次接触炒股,玩笑似的将一百万投到了当初已经开始上涨的股票之上,并且运气极好的在即将崩盘前将股票卖出,幸运的大赚了一笔。 “我有内部消息,有一支股票会在一个月后巨幅上涨。” 犹豫了片刻,看着眼前光彩夺目又满眼信赖地看着他的女人,张子凡自信心爆棚,一时冲动,就凑到蒋翘的耳边,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他怕旁人听见,股票的名字,只对着她的耳朵快速地说了一遍。 看着蒋翘粉白没有任何瑕疵的皮肤,他还意乱情迷的,在她脸颊亲吻了一口,嗅着那芳香,张子凡觉得似乎也不算亏。 反正蒋翘早晚是他的女人,让她提早多攒点身家也好,将来都是他张子凡的儿女的。 因为这个出人意料的吻,蒋翘的脸颊被气的通红,看的张子凡忍不住开口大笑。 害羞的女人,果然很可爱啊。 蒋翘抿着嘴微笑,心里恨不得直接将酒杯里的酒泼到他脸上。 笑吧,笑吧,要是和那封邮件上说的不一样,她会怎么折磨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 不过如果一样...... 蒋翘眼神幽暗,或许牺牲自己的婚姻换来一个诺大的蒋氏,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从来不认为婚姻是一个女人的全部,男人可以终身为事业奋斗,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凭什么就因为性别不同,她从一出生就注定不在蒋家继承人之内。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蒋家,有她蒋翘的一份。 至于眼前这个男人,糊弄一个傻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突获机遇的种马男13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觉得自己当初买的最值的能力就是超级黑客技术,虽然这门技术在古代或是异世派不上用处,可是在网络遍布的现代而言,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入侵监控系统,将张子凡和一些女人的亲密照片传给蒋家的是他,给蒋翘发那条不明邮件的也是他,晏褚想着,有那边拖着,恐怕张子凡短期之内都不会有时间来针对他了。 相反,张子凡自己倒是会多不少麻烦。 ***** “别紧张知道吗,老师都说了,拿到考卷别急着下笔,先看一遍题目......” “还有,做完题要检查,语文作文别有什么错别字,一个就要扣半分呢......” 高考当天,金秀娟和江亚红恨不得把自家一双儿女当祖宗供起来,一边亲力亲为给俩个孩子做寓意满分的火腿肠和两个鸡蛋,一边对照着考前攻略里老师的叮嘱对着儿女谆谆教诲。 相较之下两个当爸的比较沉得住气,坐在餐桌的两旁,各自拿着一份报纸喝着牛奶,一边给自家媳妇泼冷水。 “你这鸡蛋火腿肠也不与时俱进一下,现在满分那是一百分吗,那是一百五十分,照你这做法,儿子闺女也就比及格强一些。” 白建东眼神从报纸上挪开,看着正在给孩子们剥鸡蛋壳的媳妇说道。 江亚红正想反驳呢,觉得丈夫说的好像没错,赶紧把剥好壳的鸡蛋往自己嘴里一塞,然后含含糊糊地说着:“等着,妈去给你们煎几片面包去。” 还真是急糊涂了,都忘了这件事,只是临时也想不出五该用什么东西摆,干脆放弃让孩子们吃几片面包填报肚子了。 其实面对高考,晏褚和白苓一点都不紧张,晏褚就不说了,那是经历了好几次高考,身经百战的人了,而白苓这一年里跟着晏褚最多的约会场合就是书店和图书馆,人家小情侣看电影下馆子的时候,他们在做第一套三五,人家小情侣你侬我侬,诉说心意的时候,他们在做黄冈突击。 白苓觉得这世界上就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惨的女朋友了,不过做惯了各种各样的习题册子,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高考也不那么怵了,毕竟有把握啊。 在两个妈妈的手忙脚乱之下,终于解决了早饭,然后两家人也准备出发去考场了。 晏家和白家合开的食品厂已经在三个月前正式成立了,刚开始两个月,食品在各超市专柜的反响并不算太好,毕竟价格贵,没有尝过味道还愿意花钱买的人还是很少的,倒是网店销售很不错,淮市那些吃过晏家卤味然后又因为各种原因暂时不在淮市的人,是密封装卤味的主力购买人群。 直到最近这个月,各超市柜台的销售情况才有所提升,毕竟味道摆在那里,几乎只要尝过了,口耳相传之下,就能带动很大一批购买人群,而这些人,往往会成为品牌死忠的回头客。 开办这个食品厂两家的前期投入并不算小,所有的仪器用的都是最好的,而且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大,从一开始,他们给自家卤味厂的定价就是未来销售额能破亿的大厂,在选址上,仪器的购买上,都是按照同类型企业的最高办厂水平建立的。 光是买下那块建场的地皮,就足足花了两千多万,因为公司要做大,他们现在也不是光靠自己蛮干了,高薪挖了一些相关的人才,在他们的建议下,投资公司的钱,一部分都是从银行贷款的,没有直接将自己手头的流动资金全搭上,现在前前后后加上欠银行的钱,在这家食品厂上,两家投资了不下五千万。 开办食品厂的成本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收回,而合开的卤味铺子已经在淮市以及周边省市开了好几家分店,所有的卤料包都是从食品厂打包配送过去的,和最早的那家店口味没有丝毫差别,生意同样火爆。 十二家店,每个月带来的纯利润都能有七八百万,开食品厂的投资,全靠实体店的收入收回来了,现在两家都不缺钱,也在几个月前搬离了最早居住的老公房,买了两栋联排别墅,原本别墅间的围墙直接被打通,和一家人都没什么区别,吃饭什么的都是在一块的。 因为这些年淮市的房价涨的很快,在购买现住的联排别墅的时候,他们顺便把对面那两栋也给买下来了,一栋是给晏褚和白苓大学毕业后结婚住的,还有一栋是给未来的孙子或孙女留的,将来一家人能住在一块,那样才热闹呢。 买房到现在也就过了三四个月的时间,算起来每套别墅都赚了小三十万,江亚红觉得这投资可比把钱放银行的利润高多了,和金秀娟一合计,除了留下必要的流通资金,也没想过先把欠银行的钱还上,而是直接将那些钱全拿去投资房产和购买地皮了。 或许是运气好,其中一块花一千多万买的城郊的小地皮居然因为那里要新建机场的缘故,升价飙涨了三倍,这一转手,就是两千万的净收入。 当初同样的面积大小的地皮,长辈举棋不定,是让晏褚和白苓做决定的,从那以后,只要家里想要买什么房产或是地皮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来问问晏褚和白苓,总觉得这两个孩子或许命中就是带旺带财的,只要是他们的决定,那就不会差。 这一年里,旁人都只当他们靠着那个独特配方的卤味发家致富,没人知道,光靠炒地皮和炒房,晏家和白家赚的更多,仿佛就被财神爷盯上一般,买了老宅子,就能遇上拆迁,买了地皮,就能遇上边上要造大型公共设施或是兴建商业中心,带动地价飞涨。 短短一年的时间,除去流动资金不谈,各种房产土地以及卤味铺和食品厂,各自的身家都是十好几亿的了。 而在一年前,他们一家还是流动早餐车的小老板,一家是居民小区边上小超市的老板,完全没想过能过上这种豆浆喝一杯倒一杯还不眨眼的日子。 除了食品厂,其他房产土地都是记在晏褚和白苓名下的,两边的家长都没想过,两个孩子将来或许不会在一起的可能。 高考持续了三天,两边的家长也彻彻底底把工作放下,专心致志陪了孩子三天,然后就各自又忙碌起来了,在成绩出来前,双方家长各自给孩子一笔钱,让他们该喝喝该玩玩该买买,想干啥就干啥。 好不容易做了父母的三天宝贝,晏褚和白苓再一次被丢弃在工作之后。 “好无聊啊。” 张芝用力吸了口面前的冰爽西瓜汁,看着那两个坐在对面当着她的面就开始窃窃私语的小情侣,再一次加强了自己的音调。 都是学校的锅,如果放宽一下监管,让她也能在美好的高中时代收获一段纯纯的感情,现在也不用孤孤单单光是被塞狗粮了。 当然,她爸妈也是有问题的,当初买房子的选址没选好,给她留的那些竹马都是不靠谱的。 张芝恨恨地想着,今天是她把白苓给约出来的,总不能光坐着看人家是怎么谈恋爱的吧。 “白苓,你不是很喜欢莫颜吗?我家公司的慈善拍卖,莫颜据说会来参加。” 白苓知道张芝家是开公司的,但是不知道她家的公司规模有多大,两个好朋友交往也不是看家世的,张芝没说,她从来也没问。 莫颜是白苓很喜欢的一个女明星,风评很好,从来不像其他女明星一样,时不时就有各种绯闻流传出来,而且莫颜热衷慈善公益,积极为女权发声,她的善良和自信一直都是白苓学习的目标。 “你要是感兴趣我能给你和晏褚搞到两张邀请函,拍卖会场上还有许多好玩的东西,都是慈善义卖,价格也不会贵到哪里去。” 慈善拍卖会?这在白苓看来就是电视里才会出现的场景。 晏家和白家现在也算是小有资产了,不过他们讲究闷声发大财,现在在外界看来,他们也就十几家连锁卤味店,外加一个还不知道将来前景如何的食品厂,并不值得结交,尤其是在层次更高的阶级当中,就属于小暴发户,不值一提。 因此除了生活条件比以前好了,白苓并不觉得现在的生活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想去就去吧,既然是慈善义卖,我们也拿点什么东西出来,除了能让你见见自己喜欢的偶像,还能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晏褚在白苓耳边轻声开口说道。 刚刚白苓提到的莫颜,也是原主后宫中的一员,只是对方进来的时间晚,而且在她加入没多久,原主的好运似乎就快用尽了,原本和谐的后宫,开始出现了各种争执和矛盾。 在遇到原主之前,莫颜是一个很优秀的女演员,自尊自爱,从来不沾染娱乐圈的是非,因为她出生良好,父母一个是华国有名的音乐家,一个是□□十年代赫赫有名的女星,双方父母给她积攒的人脉关系,不需要她像其他女星一样,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只是遇到了原主,莫颜就和魔障了一般,不管不顾对方已婚,并且和许多优秀女性暧昧不清的身份,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拥入了原主的怀中。 这件事曝光之后,对莫颜的影响很大,彼时原主是华夏首富,头上满是光环,而莫颜则成了那种利欲熏心,贪图钱财的卑劣女人,当初她的好通通被遗忘,网络上流传着她的各种黑料,不知情的人,还真当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上位,一路睡上来的女人。 得到了“爱情”,失去了名声和事业,在原身记忆的后期,莫颜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直到原身车祸丧身之前,莫颜似乎也隐隐起了要离开原身的意思,只是原身死的太突然,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或许这就是种马男的光环吧,再优秀的女人,见到他总是会失去理智。 晏褚可还记得自己的第二个支线任务,这场拍卖会,张子凡会跟着蒋翘一块参加,同时还有从燕市来的杜若楠,也就是原主后宫之一的红三代,对于张子凡而言,三个女主齐聚,这怕是比喝蜜糖水还甜的事了。 虽然不觉得对方能做些什么,防患于未然,还是看着些比较好。 将追星挂了一个做好人好事的名头,白苓也不纠结了,当下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 “翘翘,你今天真美。” 张子凡惊艳地看着那个提着裙摆,从楼梯上缓缓而下的女子,眼底满是爱意。 蒋翘心中闪过一丝不屑,面上却流露一抹娇羞。 “哈哈哈,子凡啊,我这宝贝女儿今晚就交给你了。” 蒋父并不满意张子凡这个女婿,可谁让婚约是老一辈定下的呢,他只有一个女儿,也对这个独女寄托了很大的希望,是绝对不愿意看着她和这种废物在一块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半年前还对这桩婚事很不满的女儿,居然提出一定要让这桩婚事顺利进行的决定。 蒋父的个人能力一般,在几个兄弟里并不算出挑,看着这段时间,闺女在集团里越发受重视,接连完成了两个大项目,就连老爷子也对这个孙女刮目相看,对于这个闺女做下的决定,他这个当父亲的反倒不好说什么了。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翘翘的。” 张子凡志得意满地对着蒋父说道,他和蒋翘的婚礼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了,这个冷傲的女人,终究是属于他的了。 尤其是感受着这段时日蒋翘对他态度的软化,张子凡觉得,或许在婚礼前就得到蒋翘的身子,也不是一件难事。 自从他出入夜场的照片被不知名的人送到蒋家之后,张子凡再也没有机会接触别的女人,这半年的时间,可把之前纵情声色,早就享受惯的他给憋坏了。 现在他就想着彻彻底底得到蒋翘,等对方尝到了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一定会对他死心塌地,到时候他有了别的女人,对方顶多就是哭哭啼啼的闹一会儿,最终还是会选择认命的。 张子凡畅想的很好,在他看来,现在的憋屈,只是为了将来更大的幸福。 尤其他可是听说了,今天晚上莫颜和杜若楠都会出现,这些都是他未来的女人,也能趁今天这个机会,先让她们对他打下一个好印象。 ***** 这一场慈善拍卖,来了不少政商两界的名流,白苓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难免有些拘谨,不过因为晏褚一直陪在她身边,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行动间丝毫都没有露怯。 他们是跟着张芝出现在晚宴会场的,不少人都认出张芝是这次晚宴主办方张家的女儿,只当晏褚和白苓也是哪家的小辈,他们的长辈不在身边,也没有多少人过来叨扰,三个人就坐在一旁的角落,等着莫颜出现。 在他们进入会场没多久,张子凡和蒋翘也出现在了会场上。 “翘翘,听说今天燕市杜家的人也会过来,杜家在军队方面的能力不小,蒋家不是一直想要自己的日化产业能和军需挂钩吗,和杜家人交好,或许能够增加你的竞争优势。” 张子凡知道蒋翘想要在蒋家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顺理成章的接管蒋氏,在他看来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如果蒋氏到了蒋翘手里,也就是到了他未来的孩子的手上,因此这半年来,他荒废了自己得到的能力,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未来会发生的事偷偷告诉蒋翘,让对方提前知道了许多政策上的变动,好几次促成了蒋氏的大生意。 也因为他的帮助,蒋翘在面对他时,越发温柔小意,这让张子凡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十分值得的。 现在蒋翘已经是小辈里最讨老爷子欢心的了,除了蒋父手上百分之三的股份,蒋翘也成了第三代唯一一个获得老爷子赠股的孙女。 蒋翘心里明白,这是老爷子希望她出嫁后继续帮扶蒋氏的报酬,并不是让她继承蒋氏的意思,所以这些日子她私底下的手段也没停过,借着张子凡知晓的股市上的变动,狠狠捞了一大笔,私底下购买了许多散股。 现在她父母双方以及她自己名下各自有百分之四的股份,只要没超过百分之五,就不需要公示,现在除了老爷子手上的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她其他叔叔伯伯手上各自的占股,可都没超过百分之五。 蒋氏并不算是家族企业,还有其他股东,并不都是姓蒋的,他们在乎的是谁坐上董事长的位置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利润,并不在乎这个位置上坐的人到底是蒋家的男人还是女人。 蒋翘现在表现出来的优秀远胜于她那些堂兄弟,已经有两个股东被她说服,还有几个股东处于观望的状态。 蒋翘有信心,只要爷爷不傻,看清楚现在蒋氏的局势后就该知道他手上的股份应该给谁,与其让那些股份在她几个堂兄弟手上变成废纸,还不如给她这个出息的闺女。 她隐晦地看了边上那个迫不及待想要飞到他口中燕市杜家来人身边的张子凡。 既然想要从她爷爷那个老古板手上接管蒋氏,她将来的孩子必然是要姓蒋的,这样也好,眼前这个男人的精.子太恶劣,到时候她去找一个优质的精.子代孕生一个,必然能让爷爷满意。 蒋翘没想过张子凡会不会答应,对方不是表现出来对她一往情深吗,想来为了她和孩子的美好未来,再多的牺牲他都是愿意的。 “杜小姐。” 张子凡迫不及待地拉着蒋翘来到了杜若楠的面前,看着这个有别于蒋翘,英姿飒爽的女人,眼里闪露着火热。 杜若楠皱了皱眉,眼前这个男人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让人有些厌恶。 “你好杜小姐,我是蒋翘,这位是我的未婚夫张子凡。” 蒋翘似乎没有察觉出来张子凡的问题,十分得体地对着杜若楠自我介绍。 在来到淮市之前,杜若楠也是了解一番淮市政商界的情况的,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他们各自来自哪个家族。 毕竟整个淮市,也找不出第二个有资格参加这次慈善晚宴,同时又联姻的蒋家和张家了。 不过这个张子凡也够恶心的,蒋家小姐看起来足够优秀,而且她在燕市的时候,也听说过对方完成的那个合并案,眼前这个默默无闻的纨绔二代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还敢光明正大的肖想她,着实可恶。 这里毕竟不是杜家的地盘,杜若楠没什么耐心的和蒋翘寒暄了几句,就赶紧绕开他们,去了别的地方。 张子凡感受到了杜若楠明晃晃的冷待,有些受打击,明明这些女人,在面对原男主的时候都不是这样的。 正悲伤的时候,张子凡就瞧见了坐在角落里的晏褚和白苓,俩人有说有笑的,端是叫人恼火。 而另一边,晏褚也没想过张子凡能这么自觉得罪每一个他想要讨好的女人。 原本第二个支线任务的进度一直都只有百分之六十,原主的女人不少,但是很多都是露水情缘,他真正跟外界承认过的女人只有五个。 分别是白苓、龙若飞、蒋翘、杜若楠和莫颜,白苓和对方绝对是不可能的,而龙若飞早在半年前就警告了张家和蒋家,要是张子凡再干纠缠她,就让人打断他第三条腿,现在张子凡特别老实的,不敢再去接近龙若飞。 加上一直都对他厌恶不已,为了其他目的接近张子凡的蒋翘,这三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成为情敌的了,所以任务进度就是百分之六十。 而就在刚刚,任务进度一下子成了百分之八十,足以见得张子凡有多厉害,第一次见到杜若楠,就能让对方产生之后绝对不会和他再接触的念头。 晏褚倒是希望对方能够再给力些,将自己这一美好品质发挥到见到莫颜之后。 其实想想,这个世界的难度如同系统说的,确实很简单,他只要执行第一个主线任务,照顾好晏父晏母和白苓,第二个支线任务,时空破坏者自己就帮忙搞定了。 想着在此之前他还责怪了007,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啊。 “怎么了?” 蒋翘看张子凡的目光死死的注视着某个方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晏褚等人。 张芝年纪小,比较少出现在交际圈,蒋翘并没有认出对方来,至于晏褚和白苓,她只觉得那两个人似乎十分眼熟,尤其是那个男人,看起来格外顺眼。 “没什么。” 张子凡眼神闪烁,这个时候他敏感的感觉到了蒋翘在晏褚身上的视线似乎停留的格外久,想着在小说里两人之间的感情,张子凡想也不想,拉着蒋翘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笑话,蒋翘现在可是他的未婚妻,要是两人再次因为牵绊到了一块,岂不是给自己带上了绿帽子。 尽管很看不惯晏褚这个原小说男主,张子凡也不敢冒这个险,这时候和对方有什么接触。 “莫颜来了。” 张芝扯了扯好友的衣袖,指着门口的方向说道,这时候张子凡正拉着蒋翘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正是靠近会场入口的位置,正好也瞧见了那个从入口进来,仿佛自带焦点的美丽女人。 在小说的描写里,莫颜是原男主后宫中颜值最高的,她的美丽,根本不是那些瑰丽的辞藻可以形容的,张子凡之前已经从电视上,照片中无数次见到过对方的面容,可今天亲眼看见了,才发觉对方比银屏中的她还要美丽耀眼,让人心动。 原男主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够得到这么多美人的青睐,张子凡深深叹了口气,可怜他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只得到了蒋翘一个女人的心。 蒋翘的余光看着张子凡眼底的贪婪和□□,这个男人还真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但凡见到一个漂亮的女人,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这就是对方所说的真爱?那还真是廉价啊。这样也好,至少利用其对方来,她一点也不觉得心虚了,至少还能让这世上少一个祸害。 “莫颜姐,我是你的粉丝,你演的电影和电视剧我都看过。” 白苓难掩激动地拉着张芝的手出现在莫颜面前,张子凡正欣赏着莫颜的美色,看到白苓出现,脸都青了。 前几次的经验告诉他,但凡和晏褚以及白苓碰到一块,都不是什么好事。 “你好。” 莫颜的性子很温和,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会场,也能有一个小姑娘直白热情的表达对自己的喜欢,毕竟时代再怎么变化,一些阶级对演员这个身份还是带着有色眼镜的。 “莫颜姐,能给我签个名吗?” 白苓激动地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照片和笔,满怀期待地问道。 “当然可以。” 算算年纪,莫颜比白苓还大了六岁,就像一个和气的大姐姐一般,帮白苓签名的同时,还主动提出跟她拍了张合照,可把白苓给高兴坏了。 因为白苓的存在,直到拍卖开始了,张子凡都没找到机会和莫颜搭上话。 “这一件藏品,是我们的大明星莫颜女士第一部得奖影片雪山中女主佩戴的一套首饰,对她而言意义非凡,有请莫颜女士上来给我们说几句话。” 晏褚和白苓坐的位置比较靠后,毕竟来到这个宴会,他们也是靠走后门的,一听这次的拍品是莫颜在雪山中佩戴的首饰,白苓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在莫颜说完话,开始起拍后,就忍不住举牌跟拍了几次。 全场所有拍品的起拍价都是一块钱,这套首饰是珍珠制作的,市场估价也就两三万左右,在价格喊道三万块钱的时候,白苓就没有接着往下竞价。 “五万!” 张子凡直接将价格喊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八万!” 一直挺沉默的晏褚忽然举拍。 “太贵了。”白苓在晏褚耳边悄悄说道。 “不贵,只要是你喜欢的首饰,那就不贵,而且这段日子我用爸妈给的零花钱炒股赚了一些,给你买点东西我还是舍得的。” 晏褚的话让白苓有些高兴,也就不制止他了。 “二十万。” 一看和他竞价的是晏褚,张子凡顿时就来气了,在小说中,晏褚就是在这一次慈善拍卖上一鸣惊人,得到莫颜的另眼相待的,所以想也不想,他就直接将价格喊到了一个离谱的高度。 在场哪个都不是缺二十万的,只是一个两三万的首饰,类似置气的喊道这样的价格,场面显得有些难看。 张子凡将别人异样的目光当成了佩服和欣赏,有些洋洋得意,这样的表情落在那些大人物眼里,怎么可能让人有什么好印象。 “二十一万。” 晏褚没加太多,他的表现就是一个想给心爱的女友拍的爱物的普通男人。 “五十万!” 张子凡豪气万丈,最近几个月家里给他的零花钱大幅度缩水,股市里赚的钱,也多数被他大手大脚花完了,现在他手上满打满算也就八十万了,这五十万喊出来还真够让人心疼的。 “够了。” 白苓拉了拉晏褚的衣摆,正要花这么多钱买下那个镯子,那就是傻子了,追星也不是那么追的。 晏褚乖乖听话,果然没有接着再竞价,最后那套首饰,被张子凡用五十万拍的。 莫颜倒是不管底下的风起云涌,这些钱最后都是给贫困山区的,张子凡愿意花大价钱买,她心里还挺高兴的。 “这套首饰是莫颜小姐的爱物,我愿意将它再次归还到莫颜小姐的手上,与此同时,五十万的善金,我愿意再加十万,当做是我对山区孩童的资助。” 上台的时候,张子凡突然说出了这么一段话,他记得小说里的男主也是这般表现的,使得莫颜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场的豪富也对这个在圈子里出展手脚的青年刮目相看。 可是张子凡忘了他和晏褚的不同,原身在进入到这个圈子里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还有白苓这么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友,而且那时候他和众美都处于暧昧状态,一个是青年才俊,一个是影视红星,他要向对方表达好感怎么做都不为过。 可是他不一样了,他是有未婚妻的,那个未婚妻此刻还坐在下面。 拿五十万拍来的首饰讨好另外一个女人,这是□□裸地打蒋翘的脸,也是不给蒋家面子啊。 莫颜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暗恼张子凡这个色胚给自己惹来的□□烦。 这样的慈善拍卖是少不了记者的,被一个有未婚妻的富二代讨好,莫颜几乎可以想象第二天报纸上会刊登什么样的消息了。 涵养让她保持微笑,心里却彻底厌恶了眼前这个男人。 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晏褚就看到了系统面板上,支线任务显示了完成,想想似乎有些过分轻松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太轻松的任务,下次绝对不会有什么好差事给他,这似乎也是系统的尿性了。 张子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和男主的那些后宫无缘了,看着莫颜微红的脸颊,以为自己如同原主一般,得到了大明星的倾心,即便是给出了自己的大半身家,也不觉得肉疼了。 ***** 之后张子凡做了些什么,就和晏褚彻底无关了。 在三个月后,蒋张两家联姻,原本经常频繁出现在古玩市场的张子凡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少,尤其是在蒋翘怀孕之后,张子凡因为一场意外车祸全身瘫痪,终身要与病榻为伴了,好在蒋家大小姐不离不弃,并没有选择和这个瘫痪的丈夫离婚,还留下了一个深情良善的名声。 几个月后蒋翘生下一个男孩,据说张子凡感念妻子的付出,强烈要求这个儿子跟了母性,张家那边子孙众多,每一个都巴不得少点张家的孩子分遗产,自然没有任何异意了。 蒋翘没有了家庭的拖累,很快就和她那些堂哥斗地风生水起,顺利在蒋家老爷子去世前,压下一众兄长,接管了蒋氏。 至于其他上辈子被原身耽搁的女人,也各有各的姻缘。 龙若飞嫁给了她爸信赖的副手,杜若楠接受了家族联姻,丈夫同样出生军人世家,为人稳重有责任心,夫妻俩相敬如宾,莫颜在三十岁那天宣布了自己的婚讯,丈夫是圈外人,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很幸福。 至于白苓,在毕业第二年,就和晏褚结婚了,两家的长辈在他们毕业后就退居了第二线,让孩子们接管当时分店已经开遍国内外,号称卤肉之王的卤肉帝国,含饴弄孙,好不快活。 这一世,晏褚和以前一样,在白苓死后才离开那个世界,下一个世界的任务比较匆忙,只来得及接受完任务和记忆,没有任何停留,晏褚就被007扔到了任务世界当中。 ***** “你个小杂种,看老子不打死你。” 晏褚刚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举着手上的玻璃瓶朝他砸来,然后一个女人抱住了他. “嘭——”的一声,在他眼前绽开一朵血花。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的自我救赎1 ,(首字母+org点co)! “呼——” 晏褚从噩梦中醒来,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打开床头柜的灯,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朝卫生间走去。 一百二十多平的房间对于一个独居的青年而言过分空旷了,极其简单的家具装饰,让这个房间看不到任何人气。 晏褚用冷水冲了把脸,然后抬头仔细端详镜子中的自己。 过分苍白的肌肤,狭长的眉眼冷漠疏离,鼻梁高挺,嘴唇微薄,菱角分明的面庞,使得这张脸看上去俊美无俦,而又给人十足的距离感。 因为刚从噩梦惊醒的缘故,头发微微带着湿气,凌乱地遮盖住额头,长时间没有修剪的刘海微微有些刺眼,也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水龙头没有拧紧,滴答滴答地发出水滴的响声,在寂静的空间里,这样一张脸居然给人隐隐恐怖窒息的感觉。 晏褚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戴上放在水池旁的平光眼镜,看着镜子里那个自己,勾起了嘴角。 这一笑,镜中的那个人顿时就变得和刚刚截然不同,整张脸仿佛冰雪消融一般。 过分锐利的眉眼变得柔和,脸颊上因为微笑浮现的单侧酒窝,显得这张脸青春而又无害。 晏褚微笑着梳理着凌乱的头发,一下,两下,三下。 这可真是一个肮脏的世界啊...... ***** “晏老师,早。” “晏老师,早。” 晏褚拎着自己的公事包,朝着每一个跟他问好的同事以及学生点头示意,却从来没有回应过一声同样的问好,边上的人见怪不怪,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样的他太过不礼貌。 “晏老师,这是我妈妈给我准备的早点,我妈妈做的面包可好吃了,我特地让她多做了一份,这份是给你的。” 一个可爱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跑到晏褚的面前,拎着一袋面包递到他手里,里面还有一瓶鲜奶。 晏褚蹲下身,正好视线和小姑娘平视,他微笑着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早餐,然后就跟变魔术一样,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把高级巧克力,递到了小女孩的手里。 “哇!” 小姑娘开心地接过巧克力,露出了少了两颗门牙的微笑。 晏褚比划了一个一字,小姑娘连连点头:“我知道的,一天只能吃一颗。” 她腆着肚子,认真地跟晏褚保证,眼睛盯着巧克力,都快流口水了。 晏褚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姑娘捧着糖果,蹦蹦跳跳去找自己的小伙伴分享去了。 不仅仅是那个小女孩一人,从学校门口到办公室的距离内,晏褚就收获了六七份早餐,要是不他的双手实在拿不下太多东西,恐怕还有许多孩子想要跟他分享自己喜欢的美食。 “晏老师可真招学生们喜欢。” 看着这一幕却没有同样待遇的老师微微有些心酸,不过提起晏褚时,他们的脸上并没有一丝嫉妒,仿佛学生们喜欢晏褚,是理所当然的。 “要我说啊,晏老师对每个孩子都那么有耐心,又温柔,学生们喜欢他也是正常的,只是可惜了......” 说话的老师叹了口气,可惜什么?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明星小学最受学生喜欢的钢琴老师晏褚,他是个哑巴。 明星小学是一所私立小学,学费高昂,在注重学生的文化课成绩的同时,也注重特长的培养,除了钢琴、绘画,还有其他一些选秀的课程,这么多课程里,晏褚的课一直都是最受孩子们欢迎的,让原本对学校聘请一个哑巴当老师颇有微词的家长也没了意见。 “对了,上次我让你探探姜老师口风,对方怎么说?” 一个年长的女教师对着身旁的人问道。 “还能怎么说,不愿意呗。”对方回答道。 “其实晏老师除了不能说话,其他方面都很好啊,有房有车,父母早逝也不用担心婆媳问题,而且这么多年相处,对方绝对是一个有责任心有耐心的好男人。” 女教师听了对方的回答叹了口气,之前学校来了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她还挺想帮一直单身的晏褚做个媒的,可现在看来,哑巴真的是晏老师相亲路上的大难题,不然光是那张脸和其他条件,哪里还愁找不到女朋友呢。 这句话另一个老师没接,学校里谁不知道晏老师好呢,可是作为同事和朋友相处,他们能够接受这一点,可要是真作为夫妻,两人相处的时候一个说话,一个打字,沟通起来肯定是别别扭扭的,人家年轻小姑娘不愿意,也是很正常的。 马上就要到早自习的时间了,几个老师也没多说什么,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 “请问三年级三班的班主任方老师的办公室是在这儿吗?” 一个打扮得体,妆容有些过分浓重的女人出现在了晏褚的办公室外。 “这里是音美办公室,你要找三年级三班的班主任,笔直往前走,左拐看到楼梯上二楼,应该在那里。” 办公室里的一个女老师给她指了跳路,那个年轻女人连连道谢,然后转身朝她说的那个方向走去,这时候晏褚正好过来,和对方擦肩而过。 因为靠的近了,他很清楚的看到了对方浓重粉底都有些掩盖不住的淤伤。 晏褚心里了然,知道对方是谁了。 “方老师。” 那个女人并没有在意和她擦肩而过的晏褚,走到了刚刚那个女老师指的办公室,找到了自己女儿的老师。 “你是?” 方老师是个中年男子,他并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哪个学生的家长。 “我是许朵的妈妈,许朵生病了,我想给她请一个礼拜的假。”年轻女人有些拘谨地开口,她女儿刚转学到明星小学不久,和眼前的这个老师并不算熟悉。 “你是许朵的妈妈啊。” 方老师想起了眼前的这个人:“许朵生病了,严重吗?” 作为班主任,关心每个孩子也是他的责任。 “不严重,就是需要在家休养一段时间,老师放心,这些日子落下的功课,我会帮她在家里补上的。” 明星小学收费高,这里的孩子多数都是中产家庭出身,父母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是小学程度的课程,父母帮着补课也是可以的。 “好的,希望许朵同学能够早日康复。” 这学期开始还没多久,课业任务并不严重,方老师很理解的同意了许朵母亲帮许朵请假的理由。 年轻女人松了口气,连连道谢,然后离开。 “这是你们班那个插班生的妈妈?看上去温温柔柔的,请个假还亲自过来一趟。” 做方老师对面的那个教师在年轻女人走后说道。 “妈妈脾气是好,不过这闺女就没学到妈妈的一分,才刚来学校多久啊,班上不少孩子都跟我反映她脾气坏,独来独往的,别提有多不合群了。” 方老师摇了摇头,也没多说,拿上自己的教案就赶紧往自己任教的班级走去。 对他而言许朵就是一个比较麻烦的学生,和不合群无所谓,只要别给他惹麻烦就好了,目前看来,许朵就是独了些,别的学生不去招惹她,她也不会主动去招惹别的学生,只要对方能够这样保持下去,他就阿弥陀佛了。 坐他对面的那个老师笑了笑,哪个班上没有恼人的学生,尤其是他们这样的私立学校,好些被宠坏的小霸王,现在的老师打不得骂不得,说话重点工作可能就没了。 谁敢真的管那些孩子呢,对于极少数不服管教的,他们也只能放任自流了。 ***** “死者的信息调查出来了吗?” 临江市公安局内,刑侦一队的队长刘峰朝着身边的人问道。 “调查出来了,死者王胡东,临江本地人,一个月前和妻子离婚,有一个儿子,归前妻抚养,尸检结果是头部剧烈撞击,死者有酗酒史,和前妻离婚的原因就是因为常年酗酒后家暴,死亡前血液中酒精含量超过0.6%,已经达到了严重的醉酒状态,极有可能是当时意识模糊,失足掉落台阶,然后摔死的。” 李勤宇拿着法医那儿给的尸检报告对着自家老大说道。 “调查一下王胡东的社会关系,着重调查在他死亡的这段时间内,他前妻在做些什么。” 刘峰接过边上人递过来的咖啡,对着李勤宇说道:“对了,他儿子今年几岁了?” “九岁,在明星小学念书。” 李勤宇愣了愣,不知道老大突然间问死者儿子几岁是为什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 “九岁啊,那还小着呢。” 刘峰小声嘀咕了一句:“行了,快点去查清楚,这个人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他杀,别那么早下决定。” 他拍了拍李勤宇的肩膀,这个小伙子是警校刚毕业的,他很看好对方的未来,这不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想着好好培养。 “是。” 李勤宇认真的朝刘峰行了个礼,然后做他吩咐的事去了。 ***** “晏老师,那个一直欺负我和妈妈的大坏蛋死了,我好高兴啊。” 学校的花坛里,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眼神异常善良,他一点都不介意晏褚并不能给他任何回复,眼神里透露着强烈的欣喜和激动。 那个大恶魔啊,终于死啦。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的自我救赎2 ,(首字母+org点co)! “晏老师,你说的对,这世界有一个大英雄,那个大英雄会帮善良的孩子杀光所有伤害他们的恶魔。” 小胖子仰着头,郑重地点了点,看着那样一双天真的眼睛,晏褚平心静气在平板上打了一行字,然后移到小男孩的面前。 “真正保护孩子的大英雄不会选择杀掉那些恶魔,而是会帮着孩子从恶魔身边远离。” 原身之前误导了太多太多的孩子,晏褚没法指责对方这些都是错的。 只是在这个年纪,这些孩子并不应该被灌输暴力血腥的思想,让他们觉得,杀人是正确的,只要那个被杀的是个恶人。 “为什么?” 小胖子不太明白晏褚的问题打在平板上的这句话。 “可是不杀掉那些恶魔,难道那些恶魔就不会重新找到那些孩子吗?” 小胖子的反问让晏褚无法回答,一下子两人的对话陷入了僵局当中。 “妈妈以前每天哭,因为爸爸只要一喝醉酒就要打她,有时候是用家里的扫把,厉害些的时候就用酒瓶和家里的椅子,我被关在房间里,可是我听得到妈妈的哭声,我一声声喊着爸爸,喊着妈妈,喊到嗓子都哑了,从来就没有人肯理睬我。” 小胖子坐在花坛的草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妈妈总说为了我,所以不能离婚,可是我不需要她这么做啊?我不需要每餐都吃肉的,我也不要乐高玩具,我只想妈妈不要挨打了,那些叔叔伯伯婶婶阿姨都让妈妈忍,说爸爸只是喝醉酒一时糊涂,他会改的,可是那些拳头没有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凭什么替妈妈原谅呢?” 就跟倒苦水一样,小男孩抽噎着,对晏褚说道。 这个年纪的孩子并不算大,可是身处异样的家庭中,却不缺敏感脆弱,有些事他们不敢和别人讲,唯独晏褚,给了他们足够的信心,对方不会讲他们诉说的秘密说出去。 “反正我现在很开心,晏老师,谢谢你,谢谢你听我抱怨了那么多,我和妈妈以后自由了,我们每一天都会过的非常开心的。” 小胖子拿出一颗糖果,像晏褚以前哄其他同学那样,将糖果放在了晏褚的手上,然后抹干净脸上的泪,小跑着离开的,他的脚步轻盈愉悦,可想而知此时他的心情。 手里的糖果不知道被放在口袋里多久了,现在天气那么热,糖衣早就和里面的水果糖黏在了一块。 晏褚将糖果放入嘴中,果糖甜中带着酸,滋味还算不错。 这个孩子...... 他眼底闪过一丝忧虑,然后紧皱的眉头又解开。 他不一样。 他不会经历那种真正的绝望,曾经困扰他的噩梦也已经被清除干净了,所以他不会变成另一种恶魔。 脑海中浮现那一幕一直困扰着他的画面,晏褚的脑袋一阵抽痛,这个世界的原身,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真的......好想....... 杀人! ***** “许南,你回来了。” 公寓的门被打开,一个文质彬彬,拿着公文包的男人从外面进来,冷着脸,换上拖鞋,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揉了揉鼻梁,纾解一下眼睛的酸涩。 对于家中那个年轻妻子的话,充耳未闻。 年轻妻子,也就是今天早上出现在明星小学的那个画着浓妆给孩子请假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推着身边的小姑娘说道。 “朵朵,快叫爸爸。” 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抱着妈妈的大腿,躲在她身后,怯怯地露出一张脸,不敢开口。 “许南,我给你倒杯水吧。” 空间内太过压抑,张莉感受着男人身上越发不耐的气势,慌乱地跑进厨房,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的手上。 “他妈的你是想烫死我啊,你是不是想我死,然后带着你生的这个小哑巴改嫁,啊!” 玻璃杯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砰地一声巨响吓得张莉和她身后的小姑娘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四溅的碎片有一部分从张莉裸露的小腿上划过,割开几道小口子,她身后的女儿被她护着,倒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哇——” 许朵的嚎啕大哭让在外受了一天气的男人脾气越发暴躁,张莉想要捂住女儿的嘴,也来不及了。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让你叫爸爸的时候当哑巴,现在怎么能哭会闹了,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供你吃供你穿,让你念好的学校,你就跟你这个没用的妈一样,是来吸我的血的。” “不是,不是这样的。” 张莉护着女儿,身体微微颤抖着说道。 “你给我闭嘴啊。” 许南直接扯住张莉的头发:“你敢和我顶嘴,你知不知道你和这个小崽子现在都是我养着的,还有你娘家那些没用的废物,每次只会给我找各种各样的麻烦,你们一个个花着我的钱,连个男人都伺候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他重重地将人甩到地上,一下一下地用力往女人的身上踹。 孩子的哭声越发凄厉了,张莉双手抱着手,身体蜷缩着,这是她这么多年被打后的经验了,至少能够让身上的伤轻一些。 “叮咚——叮咚——” 门铃被按响,许南这才停下踢打的动作,张莉抽泣着,身体每次挪动,就是新的痛苦。 “赶紧带上你生的小崽子滚回房间里去。” 他冷漠的看着地上那个头发凌乱,涕泪横流的女人,心里没有一点动容。 家暴这种事,第一次慌乱忏悔,第二次心虚,第三次,第四次,只会越来越习惯,唯一那点良知,早就没了。 张莉顺从地应下,忍住泪抱起一旁的女儿,低着头往房间里走。 “许先生,家里没事吧?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朵朵的哭声啊?” 敲门的是住在边上的老太太,对方站在门外,视线朝房间里张望。 “没什么事,就是刚刚孩子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自己把自己吓哭了,莉莉哄孩子去了,我正要把这些碎玻璃渣给扫干净,免得到时候伤到孩子。” 在外人面前,许南总是表现的无懈可击,是人人夸赞的好先生,好爸爸。 “是这样啊。” 老太太看着客厅一角打翻一地的水和几片玻璃碎渣,隐隐卧室还有孩子的哭声,也就没怀疑。 “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许先生你慢慢打扫好了,不打扰了。” 老太太还想着刚刚的吵闹声是这对新搬来的小夫妻吵架了,还想着来劝和劝和,没想到是自己误会了,差点就闹了乌龙,当即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关上门,许南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面色阴沉。 当初搬家的时候都忘了考察邻居了,没想到附近居然住着这样一个爱管闲事的八婆,看来等手头的现金宽裕一些,还是得考虑换一套独栋的别墅,省的这些人一次两次的找上门来。 “赶紧把客厅收拾了,晚上我住公司,就不回来了。” 许南站在女儿的卧室外说了一声,然后拿上玄关的公事包,再次离开。 好不容易哄睡了哭了半天的闺女,打扫完许南刚刚制造的狼藉,张莉顾不上帮自己的伤口上药,鼓起勇气给父母打了个电话。 “妈——”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莉忍不住泪崩。 “许南又打我了,我受不了了,我想离婚。”她泣不成声,任谁被日复一日的毒打,没有自由,没有自尊,都会受不了的。 明明刚结婚的时候他不是这样的,到底是为什么,她的生活会变成这副模样。 “离婚,你脑子坏掉了。” 电话另一头的女人声音高亢:“你想想你毕业都都少年了,现在出去还找得到工作?还有朵朵,你想没想过如果你和许南离婚,朵朵怎么办啦?” “我可以找工作,柜员、服务生,什么工作我都能做的,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张莉哀求着,希望妈妈能够理解自己。 “这些工作能赚几个钱啦,光是朵朵的学费你都给不起。” 电话那头的女人依旧不同意女儿离婚的请求:“再说了,许南人蛮好的啊,人家哪个男人愿意让老婆不干活待在家里享福的,你弟弟现在的工作都靠许南安排,你要是跟许南离婚了,害了你弟弟一辈子,你就是我们张家的罪人,以后就别认我和你爸。” 尖利的声音传到张莉的耳朵里,她觉得自己仿佛就要窒息了。 “莉莉啊,妈妈是爱你的。” 似乎也认识到刚刚的那些话说的太过分,电话另一边的女人又开始怀柔政策:“只是你也要体谅体谅许南啊,他养这个家不容易,在外面受了气,脾气自然就不好了,你再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当然就把他的火气给勾起来了,以后你就更乖一些,听话一些,少惹许南生气就好了。” 总是这样,明明打人的是许南,可妈妈却让她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许南才会满意,她妈才会满意。 “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身体养好,朵朵都多大了,可以再要个宝宝了,许南现在对你不满意,就是因为你没给他生个儿子,你绝了人家的香火,他又怎么会对你好呢?” “还有啊,妈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和许南说了伐,你弟弟要结婚了,你们作为姐姐姐夫的怎么着也要意思意思的,家里的情况你知道的,女方现在提出来要买房子,还缺二十万,你们要帮帮你们弟弟的......” “喂,听见了伐?” “莉莉,莉莉,死丫头,在干嘛啦。” 电话的听筒就放在边上,直到挂断,传来忙音。 张莉蜷缩在沙发上,泪水早就已经打湿了边上的抱枕。 ***** “小褚啊,今天的黄瓜很新鲜的,我帮你算便宜一点。” 晚上下班的时间,菜市场里十分热闹,一个大妈看到晏褚过来,十分热情地就向晏褚推销起了自己铺子上的新鲜蔬菜。 “再要两个西红柿,好,大妈给你挑又大又红的,保证好吃。” 看着晏褚递过来的手机屏幕,大妈了然,麻利地帮晏褚秤起来:“再给你添一个洋葱,甜口的,切了凉拌就能吃,新品种,给你尝尝鲜。” 晏褚付完钱,接过那袋蔬果,然后在手机上打了谢谢,递到大妈面前。 “谢啥谢啊,跟我你还客气。” 大妈笑呵呵的,这样俊俏又礼貌的小后生,谁不喜欢呢,只可惜她没闺女,不然一定说给他。 “大姐,你给那个后生送了个洋葱,怎么不给我送一个啊。” 跟在晏褚后面买菜的胖大叔付钱的时候,抱怨了一句。 “那是我亲戚,照顾他不是应该的。” 大妈不乐意,这胖子喊谁大姐呢,谁年轻还不一定呢,再说了,他长得也不俊呢,长得不好看的人还想占便宜,做梦! “行了,给你添一把葱,以后还要常来光顾我生意啊。” 胖大叔多得了两根葱,这点葱一毛钱都用不着,但毕竟是白得的,也挺满意,顿时就消停了。 从菜场出来,除了本来购买的食材,晏褚的环保袋里,多了一个洋葱,三个金桔,一块嫩豆腐,半副猪肚,都是菜市场那些热情的小老板们友情赠送的,足见原身在这片区域内,人气有多旺了。 回到家后,晏褚将买来的食材冰到冰箱里,只留下今天晚上的晚餐。 那块嫩豆腐被他做成了香辣爽滑的麻婆豆腐,然后再用白糖拌了一碗西红柿,加上一碗米饭,简单又美味的解决了一餐。 电视里播放的是最近最火的刑侦剧,晏褚清洗完碗筷出来,正好电视上的画显示的是坏人被绳之以法的那一幕。 不受控制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蔑视又嘲讽。 晏褚晃了晃脑袋,揉了揉嘴角,现在他的状态很不好,如果一个人呆在家里的话,估计更会憋出问题来,不是变态也变态了。 认命的拿上钥匙,晏褚想着,出去走走,或许能够改善一下心情。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 手机铃声响起,晏褚看着来电显示,在玄关处接起了电话。 因为他是哑巴,所以电话是视频通讯,晏褚将手机放在玄关的架子上,让另一头的人能够清楚的看到自己。 “小褚啊,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来电话的是晏褚的小姨,也是他未成年之前的监护人,对方也算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了。 看着外甥比划的手语,视频里那个中年女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小褚,小姨一个朋友的女儿,今年二十九,年纪上呢比你大了三岁,但是人真的不错,还是个警察,事业编的,收入稳定,而且警察好的,正义,有责任心,人家对你的条件也挺满意的,要不改天约一个时间见一见。” 对方似乎看出了晏褚马上要拒绝的意思。 “小姨也不是逼你,只是你妈临死前托付过我的,一定要好好照顾好你,我年纪也大了,重要看着你结婚有了孩子才能放心......” 电话那头的女人絮絮叨叨的,直到晏褚迫于无奈答应下来,才松了一口气,面露喜色:“那就礼拜天吧,你们都休息,具体什么时间我到时候再通知你,那姑娘小姨见过的,你一定会喜欢的。” 又寒暄了几句,对方才挂断视频通话,这么一耽搁,半个小时又过去了。 想着过些日子要跟自己相亲的对象,晏褚就有些头疼了,刚刚原身残余的意识似乎又影响到了他,不然那时候,自己就应该拒绝的。 上辈子,原身功亏一篑,可就败在这个相亲对象身上。 不过现在换成了他,或许没什么问题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临江市的夜晚依旧十分热闹,灯光亮如白昼,马路两旁都是饭后散步的老人,牵着手的夫妻情侣。 还有一些欢笑奔跑的孩子,不远处就跟着他们的父母,看着活泼可爱的孩子,笑的慈祥。 明明看到的都是一幕幕美好的画面,可晏褚这心里却越来越堵得慌,或许对于原身那些记忆而言,越是美好的,就越是想要破坏的吧。 “先生,买狗吗?纯种的,很便宜。” 慢慢散步的时候,晏褚被沿街的一个狗贩给拦住了,他面前一个小纸筐,里面有四五条小狗崽,其中一条似乎生病了,四肢摊开趴在纸筐里,仰着脑袋,只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呜咽声。 哈士奇? 晏褚并不能很好的分辨哈士奇和阿拉斯加的幼崽,不过看着那个标志性的烟熏大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想起了影帝世界里那个调皮捣蛋的晏傲天。 “这几个三千块一条,这个一千块一条,你放心,这狗都健康着呢,这条就是晚上没吃饱,你回去喂一点狗粮,保证生龙活虎了。” 小贩看晏褚一直盯着那条焉哒哒的哈士奇狗崽,立马积极地朝他推销到。 “我们家的哈士奇和别家不一样,特别听话,人家家的狗撕家,我们家的狗看家护院都是好手,一千块钱能买到一个纯种的狗,你赚大了。” 小摊贩讲得唾沫横飞,晏褚定定地站在纸筐前,心里想着,他现在这个情况,或许养一只狗会比较好吧,至少能够热闹一点。 至于小贩说的那些话,晏褚一句话都没有放在心上。 “以后就叫你傲天吧,晏傲天。” 去自动取款机取了一千块钱,晏褚的手上,就多了一只刚断奶不久的哈士奇。 “嗷嗷——呜——” 小奶狗黑黑的鼻头嗅着晏褚身上的味道,焉哒哒的,呜咽了一声,不知道自己被新主人取了一个多么霸气的名字。 ***** “你这狗是那些不法狗舍或是路边买的吧?” 宠物医院的医生检查完晏傲天的身体情况,对着晏褚说道。 “嗯,路边买的。”晏褚老老实实在手机上打字,然后递到医生面前。 是个哑巴?医生不由地多看了晏褚一眼,通常情况下,他是不建议晏褚这样的情况养哈士奇这种狗的。 因为被气疯了还没法骂狗,这种痛苦是很难忍的。 “患了犬传染性肝炎,对于幼犬而言,死亡率是很高的,如果你决定治疗的话,恐怕花费足够你再买好几个正规宠物店出售的幼犬了。” 医生提醒晏褚到,治与不治,都由晏褚决定。 “嗷嗷呜——” 小狗崽睁开眼,对着晏褚的手指舔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快死了。 “请一定要治好他。”他在手机上打字。 晏褚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穷的只剩下钱了,在买下晏傲天的时候,这就是他的亲人,花再多钱治疗,他都是有心理准备的。 “在没有治愈前,狗狗还是放在我们这儿比较好,还有,以后要是想要养其他宠物的话,最好还是领养,或者选择正规的狗舍和宠物店,街头卖狗的那些狗贩多数都是没有良心道德的,任由病狗繁殖,生出来的幼崽,很多都是感染疾病或是带着缺陷的。” 医生对着晏褚劝告了几句:“对了,这狗叫什么?” “晏傲天,跟我姓。” 晏褚捏了捏晏傲天的小爪子,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 “嗷嗷——” 小奶狗心有灵犀地应了一声,仿佛对这个名字十分认可。 一下子,晏褚就觉得心情似乎舒朗了不少,果然选择买下这头将来很有可能拆家的狗,还是正确的。 ***** “回家啦。” 为了能够让晏傲天更好的习惯,晏褚还专门购买了一个语音播放器,能够将他输入的文字,以语音的方式播放出来。 晏傲天的运气不错,虽然这场病来的急,不过终究还是治愈了,不过这个病症排毒期比较长,在半年之内,晏傲天都不能和自己的同伴接触,不然会有感染其他小狗的可能性,也就是说,它现在能够活动的区域,只有晏褚的房间了。 他拎着一大袋药,这都是晏傲天的,然后将晏傲天从笼子里放了出来,任由它在这个新家自由探险。 “嗷嗷嗷——” 刚一解放,它就很好的适应了哈士奇的天性,踉踉跄跄地用自己的小短腿跑到了餐桌旁,对着一条桌腿,凶狠地用自己的小奶牙啃了起来。 这就是小贩承诺的不拆家的狗,晏褚耸了耸肩,心情大好地回到厨房做饭去了。 果然叫傲天的狗,都是很可爱的存在啊。 ***** “许朵,你的额头怎么了?” 许朵的同桌指着她脑袋上的创可贴好奇的问道,这个新同桌请假了一个礼拜,她有些好奇。 “不要你管。” 许朵的声音有些尖利,她翻开面前的音乐书,然后拿着书本挡住自己的脸,拒绝一切好奇的视线。 “许朵太坏了,我们不要和她说话。” 坐在他们前面的女孩回过头对着许朵的同桌说道,边上的其他同学也跟着点头,没错,许朵最坏了。 “别说话啦,晏老师来了。” 一个小女孩跑进来,原本还有些喧闹的班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晏老师? 许朵的耳朵动了动,她刚转学来没多久就常听班上的其他同学说起过这个名字,只可惜每一次对方的课程,自己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请假,一次都没有看到过对方。 许朵将遮挡住脸的音乐书下滑一定的角度,正好露出一双眼睛,看到晏褚拿着教案站在了隐约教室的钢琴旁。 那个人,似乎也在看她? 意识到这一点,许朵连忙将书本重新竖起来,遮挡住自己。 这些大人,都太坏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的自我救赎3 ,(首字母+org点co)! “晏老师弹得钢琴真好听。” 许朵的同桌双手捧着胖乎乎的脸蛋,崇拜地看着那个坐在钢琴前弹奏的男子。 别说这个年纪的孩子太小,其实在这个年纪,孩子们也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审美眼光了,晏褚从头到脚,都符合小女孩们对白马王子的畅想,尤其是对方身上别的老师没有的亲和力,使得很多孩子都自觉的成为了他的小迷妹。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晏老师随时随地都能掏出好吃的糖果来,对于贪嘴的孩子而言,这才是最要紧的。 许朵也觉得晏褚弹的歌曲好听,他现在弹奏的是一部正在热播的动画片的片尾曲,随着他的弹奏,不少孩子都跟着哼唱起歌来,许朵也不例外,渐渐的,原本遮挡住脸的书本,也缓缓放下了。 一节课的时间很短,每次上钢琴课的时候,大家都希望时间能够走的慢一些。 “你是坏孩子,不准你喜欢晏老师。” 刚刚和许朵拌嘴同桌看许朵也瞪大眼睛看着晏老师,嘟着嘴推了她一下,不希望自己喜欢的老师被一个坏孩子喜欢。 “哼,有什么好的,就是一个哑巴,也就你们这群傻瓜喜欢。” 许朵的性子就是刺猬,被同桌这么一说,当即就生气的反驳,但是这话一说出口,她自己也有些后悔了,她并不是真的想要骂这个看上去很和气的老师哑巴的。 “许朵你太坏了,不准你骂晏老师,你是个坏孩子,我不要和你做同桌了。” 许朵的同桌生气地站起来,这次她推人的动作就比较重了,要不是都是孩子没什么力气,许朵怕是连人带椅子都要被推到了。 “许朵是个坏孩子,坏孩子。” 边上的一些同学也听到了许朵说晏老师哑巴,骂他们傻瓜的话,本来就对这个刚转学来没有多的同学不喜欢,现在更是看她不顺眼了,前后左右的孩子都板着脸,纷纷表示出自己要不想和她坐在一块的想法。 “我才不想和你们做同学呢。” 被所有人攻击的许朵很倔强地说道,只是红着的眼眶看得出来她现在的心情却对不是她口中那般无所谓的。 想着刚刚同桌推了自己,许朵犹豫了一下,拿起桌子上那本厚厚的书,直接朝她砸去,就跟家里爸爸打妈妈一样。 书的重量外加棱角,要是真砸到孩子身上,那肯定会很疼,要是伤到了眼睛或是其他敏感部位,麻烦更大,没人预料到许朵会突然爆发,包括刚刚和她拌嘴的那个小女孩。 “哇——” 书本还没砸到身上呢,小姑娘已经打开声腔开始准备哭了,不过闭上眼睛的下一秒,没有感到疼,反而还投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香香的,有点竹叶和薄荷的味道。 小姑娘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原来是晏老师抱住了她,刚刚许朵砸过来的书被晏老师挡住了。 “老师她太坏了,她打人。” 小姑娘觉得找到了靠山,挺着胸膛指着许朵告状,“她还骂老师是哑巴,骂我们都是傻瓜,我们把她赶走好不好,我们不要和坏孩子当朋友。” 小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并不会隐藏自己的想法。 “就是,我们不想和她做朋友。” 一部分同学是觉得许朵太讨厌了发自内心地说这句话,还有一部分是存粹跟腔,觉得学大家说话很好玩。 许朵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嘴巴抿成一条线,嘴角都往下垮了,恶狠狠地盯着所有责骂她的同学。 “可是刚刚老师看见了,是甜甜你先动手推朵朵的啊。” 晏褚没有顺着孩子的心意走,拿出他永远随身带着的平板打下一行字,然后语音播放出来。 许朵原本以为老师会和她爸爸一样,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她,也好比以前的老师,她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可总是怪她不合群,不跟别的孩子玩,只要老师一和她爸爸告状,回到家里总是一顿骂一顿打。 可是她没想到,这个新老师居然帮她说话了。 “那是,那是因为许朵是坏孩子,我不想坏孩子喜欢老师,而且她骂老师是哑巴,骂我们是傻瓜,所以我才推她的。” 胖姑娘噘着嘴,看着晏褚透彻的双眼,心虚地低下头,声音越说越轻。 “可是老师就是哑巴啊,这并不是什么骂人的词语,而且朵朵也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你为什么要说她是坏孩子呢,漂亮的小姑娘都是不骂人的。” 晏褚摸了摸胖姑娘头上扎的两个小揪揪,被喜欢的老师夸漂亮了,刚刚生的那些气顿时就没了,虽然还是觉得许朵是坏孩子,可是那个叫甜甜的同学还是大方的朝许朵说了声对不起,然后眼巴巴地看着晏老师,希望他能够再夸自己几句。 “朵朵,你看甜甜跟你道歉了,刚刚你骂了他们傻瓜,是不是也该说一句对不起?” 晏褚拉过许朵的手,保持刚刚蹲着的动作,笑容和煦。 “而且你刚刚的书本要是砸到甜甜的身上,甜甜会受伤的,就好比刚刚甜甜推你,要是把你推到了地上,你也会受伤不是吗?” 这个老师的笑容仿佛有魔力,许朵是倔强的不肯认错的,可是在晏褚视线的注视下,情不自禁地就道歉了,等她说完对不起后,自己都有些纳闷为什么她要说对不起。 “好啦,大家都说了对不起,两位可爱漂亮的小公主,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晏褚跟变魔法似得,双手一合,再次打开的时候里面就多了一把糖果,班级里的学生已经见过了好几次老师边魔法,可依旧忍不住会惊叹,教室里一下子就欢腾了起来。 学校里的孩子家里条件都好,再贵的糖果他们也不稀罕,可就是这种神奇方式出场的糖果,让他们吃到嘴里,也觉得比其他糖果更好吃。 而许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眼睛亮闪闪的,没法从那把糖果上挪开,想问老师是怎么把糖果变出来的,可是又问不出口。 班上二十多个同学,每个同学都分到了晏褚给的糖果,甜甜和许朵还多分了一颗。 “晏老师让我和你做好朋友,那以后我们就做好朋友吧。” 胖丫头含着糖果,口齿含糊:“所以以后你不能再骂我傻瓜了知不知道,还有,晏老师最喜欢我了,你不能和我抢晏老师。” 小姑娘立场鲜明地说道。 “哼,那你也不能说我是坏孩子。” 许朵才不耐烦和这个同桌交朋友呢,谁让拿人手软,吃人嘴短,看着被她郑重地摆在桌子上舍不得吃的糖果,哼哼一声说道。 ***** “给你的。” 下课后,许朵偷偷跟在晏褚身后离开教室,在没有人的楼梯拐角,拿出一个带有美少女图案的创可贴。 刚刚她拿书砸人的时候,晏老师替同桌挡了一下,她看到书脊一角砸到他的胳膊上了,刚开学,拿到的书都是簇新的,她的书又没有包书皮,尖利的棱角在他身上划开了一道小口子,所幸不深,自冒出了一点血珠。 许朵刚刚跟小胖妞道歉了,可没有和晏褚说对不起,想着来学校之前妈妈给她带着用来替换额头磕伤的创可贴,当做是认错的礼物。 “谢谢朵朵。” 晏褚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性子有些孤僻的孩子,会特地过来给他送创可贴。 “不用。” 许朵看着平板上的四个大字,有些羞窘,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拿书砸人的,明明她知道打人有多不好,就像爸爸打妈妈一样,很疼的。 她有些害怕,难道自己会成为爸爸一样的人? “朵朵是一个很善良,很可爱的小姑娘,这是给好孩子的奖励。” 晏褚接过了那个创可贴然后举着手臂拜托许朵把那个有些幼稚的创可贴贴在自己受伤的位置,作为回报,许朵得到了一把糖果。 第一次被老师真心实意的夸奖,明明从前在外公外婆,爸爸的嘴里,自己都是一个不听话的坏孩子,包括妈妈,有什么因为她不肯喊爸爸,也会叹气难过。 但是眼前这个人说自己是好孩子,许朵低着头看着手上的一把糖果,有点想哭了。 这一次不是因为难过,而是高兴。 ***** “朵朵,你——” 张莉这段时间的心情很不错,丈夫因为工作的原因出差了,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家,而女儿在转学后意外的开朗了许多,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总是闷不吭声,回家就往自己房间里跑了。 她开始认认真真地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还迷上了看动画片,尤其是动画片里片头和片尾的部分,她总是会认真地跟着学唱,有时候还会带上动作,蹦蹦跳跳的,总算有了属于孩子的活力。 张莉正打算问问孩子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就看到了她将一把五颜六色的糖果藏到了她的小猪储蓄罐里面,听糖果放进去的响声,里面的糖果数量还不少。 “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家里可从来没有买过这个牌子的糖果,张莉印象中,这个牌子的糖果似乎还挺贵的,许南给她的生活费有限,爸妈身体不好,而且早年下岗并没有退休金,这些钱她还得私底下扣一部分给爸妈,因此在女儿的零食选购上,她并不会常常买那些高级的糖果点心。 若说是同学给的,也给不了那么多,张莉想起新闻电视上偶尔播放的消息,说是那种变态恋童的老师会以零食作为引诱对学生做出猥.亵的事情,当即就紧张了起来。 虽然明星小学是很有名的私立小学,但是哪个学校都有可能有蛀虫,作为家长,张莉不得不想太多。 许朵并不想和妈妈解释太多,将糖果塞到了储物罐里,然后藏到了架子上,这些都是她的宝贝。 “朵朵,妈妈和你说话呢。” 张莉严肃地看着女儿,这个问题可不能马虎。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正难过于女儿对自己的不清净的时候,忽然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就是被张莉母女视为恶魔的许南的说话声。 张莉身子一僵,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提前了那么多天回来,努力扬起微笑,让自己现在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然后走出了女儿的卧室。 而且为防万一,她还将女儿的房间反锁,不让女儿在丈夫声音听起来明显暴躁的时候出来乱跑。 “许南,你回来了。” 张莉僵笑着帮他脱去西装,接过他递过来的公文包。 “外面天气热,我去给你倒洗澡水吧,好好泡一个澡。”许南不喜欢淋浴式的洗法,他最喜欢的洗澡方式是泡澡,水温适中,舒舒服服泡上十几分钟,全身上下的疲累都能洗去一半。 “哼,天气热,再热能有我现在的火气热。” 许南看着讨好的妻子,直接挥手一个巴掌,将张莉重重甩在了地上。 以前除非是气极的时候,不然他是很少动手打张莉的脸的,多数都是往她身上能够藏住伤的地方打。 许南是很要面子的,不希望外面的人传自己有打老婆的癖好。 为数不多的几次,他朝张莉的脸打,都是因为遇到了很生气很生气的事,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张莉去学校给孩子请假那次,她脸上的伤是许南打的。 因为许南错失了一个一千万的合同,外加正好许朵生病,许南觉得妻子白吃白喝的连个孩子都看不好,加上合同被自己的竞争对手抢了,迁怒之下打了她几巴掌。 这一次张莉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许南一回家就打她。 “你们老张家行啊,我娶了他们家一个闺女,连带着两个老的,一个小的我都得养,二十万,他们还真说得出口,怎么着,你是卖身给我了?是不是为了他们老张家的根,我打死你他们也不管了。” 许南这次这么早回来,当然是因为出差办的那件事没办妥,公司临时换人,让他回来了。 他现在是公司的副总,可同样的副总公司还有三个,眼见着总经理要退休了,谁能上位就等着这些日子的表现了,可他出了这样的纰漏,别说总经理的位置了,副总的位置不知道能不能坐稳。 就在这关头,他接到了张家父母打来的电话,跟他要二十万给小舅子娶媳妇,话里话外拿张莉总是挨打的事说事。 笑话,要是真在乎闺女,早该拉着张莉和他离婚了,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不就是看中了他许南会挣钱,能够养他们一家蛀虫吗。 好啊,想要钱,就让他打痛快了再说。 听着许南的话,张莉立马就明白了,自己一直瞒着没敢说的事情爸妈那边等不及,自己和许南开口了,或许正撞在了许南有什么烦心事的当头,自己就又成了那个出气筒。 许南揪着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头一下下往地板撞,张莉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疼麻木了,半边脸的牙齿松动,嘴巴里,鼻子里,不断有鲜血冒出来。 她一声声惨叫,到后来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 张莉觉得自己这一生太失败了,忽然间想想,要是现在就死了,那该多好,可是她还有朵朵,她舍不得死。 她呜咽着求饶,许南似乎也出够气了,他没想着把人打死,看着张莉青肿的半张脸和被打掉的一颗牙,冷哼一声,将人一脚踹到边上,然后解开领带,哼着歌朝浴室走去。 张莉蜷缩在角落,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你是许南?刚刚接到报警,说你家暴了你妻子,请求我们警察上门调节是吧?” 许南洗完澡换上睡衣出来的时候,正巧门铃就被按响了,他冷眼暗示妻子进到卧室,然后开门。 原本以为又是那个好事的老太婆,可没想到这一次敲门的居然是警察。 “误会,我怎么会家暴我的妻子呢。” 许南心头一紧,然后想也不想地否认。 张莉没有回自己的卧室,通常情况下,许南打完自己是不会希望自己这副模样出现在他面前的,所以每次挨打完的那段时间,张莉都会睡在女儿的卧室。 听到警察来了家里,张莉第一时间看向了一旁冷漠的女儿,然后压低声音紧张地问她:“朵朵,是不是你。” 为了女儿的安全,他们给女儿买过一个儿童手机,只能用来拨打父母双方的电话或是110之类的号码。 张莉想着刚刚进房间的时候看到女儿摆弄自己的手机,当时她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能够报警的只有女儿。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教过她这些,女儿为什么要报警? 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张莉的脑袋一团乱麻,绝对不能让丈夫知道是朵朵报的警,不然按照丈夫的脾气,他会连朵朵一块打。 “请你让你的妻子出来一下好吗,我们明确收到报警电话,并且强烈要求我们警察现在就到访调解,如果真的存在严重的家暴问题的话,在当事人的要求下,我们需要带你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家暴处理一直都是警察比较头痛的问题,要不是打电话报警的是个孩子,而且再三强调他们再不过来妈妈就要被打死了,他们不愿意沾惹这些家庭矛盾的是非。 “我的妻子不在家。” 笑话,许南怎么会愿意让张莉带着那样一张脸出来呢。 “是我报的警,我要告我丈夫家庭暴力。” 张莉打开了女儿的房门出来,一段时间过去,她脸上的伤越发的青肿可怕了,两个出警的警察看着那张脸,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啊,能够下这样的毒手。 “张莉,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给我滚进去。” 许南指着张莉气急败坏地说道,也顾不上自己以往表现的儒雅温和了。 “是我报的警,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救救我。” 张莉不敢让丈夫知道是女儿报的警,干脆就自己承担了下来,而且丈夫最近每一次打她下手都越来越重了,她怕自己真的有一天会被打死。 不论是多么懦弱的人,但凡还有一点留恋,总是想要活着的。 张莉还想看着自己的女儿长大,她想着,离婚吧,不去管爸妈怎么说,不去管弟弟怎么样,她想离婚了。 两个民警谁都没有提出来打电话的是一个孩子,在张莉的再三要求下,带着她和许南回警局,做笔录和进行伤情鉴定,因为家中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在没有其他监护人的情况下,也被一起带去了警局。 在去警局的路上,许南以孩子需要大人看着为借口,拨通了自己父母和张莉父母的电话,整个过程中,他看着张莉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活吃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的自我救赎4 ,(首字母+org点co)! 凡是家暴出警,那都是有必要流程的,先是做笔录,讲述清楚事发过程,施暴方是如何对你进行伤害,最后整理完的笔录是需要本人确认签字的,一定要确认笔录无误,才能签名。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具体怎么处理许南,还得看笔录完后张莉的伤情结果。 而且按照惯例,在去做伤情鉴定前,警察还会进行适当的规劝,问清楚她是否确定要以家暴罪报警,再得到了确定的回答后,才会进行伤情鉴定。 规劝张莉的是一个女警,在看到张莉脸上身上的伤时,她只想冲到另一头照着许南的脸揍三全,恨不得眼前这个女人利落点赶紧告,赶紧离,对自己的媳妇下这样的重手,不是畜生是什么。 强忍着怒气,女警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按照常规的流程规劝张莉的。 “你想想孩子,总是看着你被她爸打,对孩子的影响多大啊。” 虽然违反了规定,可是女警还是忍不住在话语的最后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加重张莉的决心。 不少被家暴的女性总是报警的时候很果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结果警局也出警了,笔录和伤情鉴定也都做了,忽然又反悔,反过头来觉得警察不干好事,不帮着说和反而拆散他们夫妻,到头来惹得一身腥的也是他们这些警察。 而往往这些女人绝对不会只是这一次报警,一次原谅,等待她们的只会是第二次第三次,女警也不明白了,要么果决点离,真那么皮贱肉厚的,浪费什么警力资源啊。 也不是这女警心狠没有同理心,只是明明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等到最后真要把她男人关进去了,又在警局胡搅蛮缠,说家里没了顶梁柱就要垮了要啥的,还能不能有点女人的尊严了。 女警看多了这样的事,不希望张莉也是那种情况。 “我要做伤情鉴定,我要告许南故意伤害和家暴。” 张莉来到警局后就有些退缩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公安局,在她看来,这里是只有犯罪的人才会来的地方。 可是女警的话说的也没错,女儿才多大年纪,居然已经可以背着她偷偷报警了,并且在看到警察出现的时候,没有一点惊慌,反而还隐隐透着些高兴。 张莉觉得如果这日子再这样过下去的话,女儿迟早会出问题的。 “张莉,你个傻女,夫妻俩吵吵闹闹常有的事,你还跑警局来了,赶紧的,撤案,给我回家。” 正当张莉看着笔录准备签字的时候,张父张母还有她那个二十多岁的弟弟忽然间出现在了警局里,前后脚的,许南的爸妈也出现了。 “这里是警察局,别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女警皱了皱眉,拖后腿的来了,她就想不明白了,这世界上怎么有那么多看着女儿被打成那样还阻止女儿离婚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生了个女儿还是生了个仇人。 “警察怎么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管我自己的女儿犯法啊,哎呀,这地方到底讲不讲道理啊,欺负我一个老太太。” 张莉的母亲是个泼的,被女警那么一说,当即屁股往地上一坐,活脱脱警察怎么她了一般。 “行了江宁。” 女警边上的同事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别真的和那个不讲理的老太太闹,万一对方磕着碰着伤到了哪里,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警察。 现在网络上对他们警察这份职业已经恶评很多了,不论什么错反正警察都有错,怎么样都是要被骂的,干脆就什么都别管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让他们自己闹去。 叫江宁的女警也不是刚毕业的小警察了,自然知道同事的意思,可是看着这样的场景,总觉得憋屈。 “你这小妮子真没有良心,许南每天工作赚钱养你和朵朵容易吗?你居然还报警抓自己男人,你早天打雷劈的东西,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女儿。” 张母手指着闺女,眼瞎看不到闺女脸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只知道女婿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了因为这件事可能没办法参加她儿子的婚礼了,当即就明白女婿是在警告她,如果她不把自己的闺女哄回去,那二十万就没有了。 这简直就是在剜老太太的心啊,至于闺女,她知道她委屈,可不就是挨几下打吗,她年轻的时候也常和她男人干架的,夫妻俩过日子哪有不动手的。 再说了,她一不用工作,二不用养家,舒舒服服住着许南给她挣得大房子,还净日里作妖,就是个不惜福的,换个其他更厉害的男人,还不知道吃多少苦呢。 反正张母觉得是自己女儿矫情了,一点都不想因为她失去一个大方又能挣钱的女婿。 “警察我们不告了,我女儿就是自己摔的,她脑子都摔傻了,一时糊涂错认为是她丈夫打的,你赶紧把许南放出来,从头到尾就不干他的事。” 张母对着警察颐指气使地说道,他们都是纳税人养的,是人民的公仆,都是仆人了,还不得对她尊敬点啊,哪个要敢态度不好,她闹上去,看看他们是不是不想要饭碗了。 “妈,这日子我不想过了,我自己会挣钱的,以前给你多少钱,之后我还是会给的,我要和许南离婚。” 张莉一直都知道在她妈心里弟弟是最重要的,可在此之前,至少她妈在她面前还是有几分慈母的样子的,让她心里隐隐有一种她妈还是在乎她的感觉。可到了现在,她才发现,在她妈心里,她这个女儿似乎只是一个搂钱的工具。 她不禁猜想,要是哪一天她被许南打死了,她妈是不是也不会为她伤心,而是想着能够借此从许南手里要多少好处,然后就粉饰太平,依旧当许南是她的好女婿。 张莉的心凉飕飕的,失望又绝望。 “你脑子坏掉了,你毕业后就没有上过班,你能挣多少钱,恐怕挣得连养活你自己都不够。” 自己这个女婿可是年薪五六十万的高管,这还不提其中的灰色收入呢,自己女儿这样三十多岁一点工作经验都没有的女人,这辈子干到死都不一定有她女婿的成就,她是脑袋被雷劈了,才会放过这个好女婿。 “张莉啊,我知道你也是一时生气,不过你想想,我们老两口平日对你不差吧?许南这次就是一时冲动打了你,你还真想闹到离婚的地步啊?” 许南的母亲是一个看上去挺有涵养的女人,她并不怎么看得上亲家母泼妇的样子,不过看对方把警察都给镇住了,忽然间也觉得有这么一个没素质的亲家母挺好的,毕竟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你们俩现在住的房子是记在我和你爸名下的,许南这些年赚来的钱全都炒股亏掉了,并没有什么积蓄,一旦离婚,你可是什么都分不到的。” 许老太太这话算是威胁了,儿媳妇从来没有往家里挣过一分钱,现在离婚率又那么高,到时候离婚被分走一半身家,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所以从结婚之后,许南挣得那些钱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转到了他们老两口的账户,只给媳妇必要的生活费。 现在他们住的房子,是以夫妻赠与老两口的居住改善房的名义买的,在法律上和张莉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将一切做的□□无缝,所以张莉要是离婚,是什么都分不到的。 至于说转移婚内财产,一切都做的□□无缝,就凭她的本事,怎么查得出来呢。 张母一听急了,正想骂他们许家做事歹毒小心生孙子没□□呢,忽然意识到这要是骂了,亲家就真的不用做了,现在对方将事做的这么绝,她更不能由着闺女离婚了,要不然岂不是什么便宜都占不着了,白让闺女给他们许家生了一个孙子,白给他们当了几年的保姆? “你想想朵朵,你要是和许南离婚了,你一没有工作,二没有房子存款,法院会把孩子判给谁。” 现在女儿就是张莉的软肋,一说到离婚后女儿很大可能会被判给许南,张莉就愣住了,她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莉莉啊,我和你爸还是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的,今天你们俩个孩子都冲动了,许南也确实有错,妈到时候会好好骂骂他的,你们夫妻俩的事,就不要闹到警察局来了,别让警察同志白忙活太久。” 许老太太软硬兼施,原本就是一口劲儿撑着闹到警局来的张莉,一下子迷茫了。 “张莉,你赶紧看看你的笔录,要是没问题就签字,我带你去做伤情鉴定。” 江宁终究还是不忍心看到这个傻女人再羊入虎口,多嘴了一句。 “诶你这个警察怎么回事,是看不得人家庭美满是不是?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还没结婚没个男人帮你阴阳调和啊,净想着拆散别人的家庭。” 张母一看闺女都松动了,这个女警还坏她好事,当即指着对方鼻子破口大骂起来。 “你警号多少啊,我要去上面告你,你自己不幸福还想着人家小夫妻都不幸福啊,老天爷怎么不把你给劈死啊,不要脸的东西。” “大妈,这里是警局,你现在是在辱骂警务人员,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拘留。”张宁也带上了火气,对于这种连自己亲闺女都不管不顾的女人,她才不把她当人看呢。 “好啊,你关我啊,你能关我几天,出去我就去上访,说你们警察徇私枉法,说你欺压良民。”张母才不怕警察抓她呢,她一个老太太被抓又怎么了,警局还得关她三餐呢。 “行了江宁,你少说几句吧。” 现在警察都是息事宁人的,老太太气焰嚣张,一时间没人愿意怵这个霉头,还拦着江宁让她不要开口了,谁知道这老太太到时候往外头胡乱一说,报纸上又会出什么新闻,到时候即便澄清了,为了警局的声誉,江宁少不得要被上面难看。 “你个死丫头,都是你惹出来的麻烦。” 张母看那女警不说话了,得意洋洋地扭过身,然后在张莉的头上狠狠地点了一下。 “警察同志,我不告了,这伤是我自己摔的,我就是摔傻了,所以才报错了警。” 张莉一想到女儿会从自己身边离开就痛如心绞,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许南的为人,要是女儿跟着他这个爸爸,一定会受到伤害的,而且一旦对方再婚,新的妻子又怎么会对前面留下的孩子好呢。 这么一想,张莉就动摇了,当即顺着父母和公公婆婆的意,转变了自己的口供。 “你听到了,赶紧把我女婿给放出来,你们警察真是多管闲事,小夫妻吵吵闹闹也是难免的,就你们瞎起哄,我看着天底下的夫妻,多半都是被你们这种人给拆散的。” 张母得意地瞪了眼江宁,心气都顺了。 要是现在张莉已经给自己的口供签了字,并且做了伤情鉴定,警察还有理由强制扣押许南,因为只要案件录入警务系统,张莉也白纸黑字签字要求拘留许南,根据伤情情况作出相应处罚,他们还有理由不放人,可现在口供也没签字,他们警察什么都做不了,即便他们知道许南确实家暴了。 很无奈,却也毫无办法。 张莉是伤者,即便对方信誓旦旦自己报了假警,也只是批评教育罢了,许南很快就被放了出来,许朵原本在休息室里被几个年轻的小警察陪着,看到妈妈和爸爸一块出来,原本明亮希冀的眼睛一下子就灰暗了下去。 晏老师说过,警察叔叔警察阿姨会把坏人抓到牢里去的,为什么坏人又被放出来了,晏老师不会骗她的,所以是坏人太厉害了?还是这些警察叔叔警察阿姨,都是骗子警察? 许朵很生气,她紧紧抱着怀里的兔子玩偶,越抱越紧。 ***** “头,真被你说中了,王胡东还真不是醉酒后意外摔倒撞击死亡,上次你不是让我们排查他的社会关系吗,结果发现他住的那个小区有一个可疑男子时常在他死亡地点附近徘徊,鬼鬼祟祟的,结果还真查出点东西来。” 李勤宇掏出几张打印下来的视频截图:“那个人有偷窥癖,家里装了个望远镜时常偷窥对面楼里一些小夫妻的生活,这一幕是他意外瞧见了,当时就拿手机拍了下来,只是因为慢了些,没拍清。” 王胡东摔死的地方是他所住的那栋楼的入口处,正巧那天是他们小区摄像检修的日子,所有的摄像都停止使用了,因此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表明王胡东是自己摔死,还是被人谋杀的。 而在这个视频截图里,虽然看不到王胡东,却清晰的看到两个影子,一个是死者的,还有一个会是谁的呢? 只可惜因为被墙体挡住了,并没能拍下凶手的体型和模样。 不过另一个人的存在,也消除了王胡东是意外死亡的可能,现在这个意外死亡案件,彻底转向了一个极有可能的他杀案件。 具体的还得找到当时在场的第二人,才能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小区内的摄像头在那个时间段并没有正常工作,要找出当初在场的那个人,谈何容易,简直就是大海里捞针。 仇杀?情杀?还是激情杀人抢劫杀人,找到这么一个没有范围的凶手,太难了。 不过李勤宇还是很佩服自己老大刘峰了,要不是他要接着往下查,他们或许还正当是意外放过了一个杀人凶手,不愧是老刑警,牛。 “对了,头,什么时候把江姐调回来啊,上次的事又不是她的错,就是那个嫌疑人无理取闹,现在出了个凶杀案,咱们手里的人就不够了,是不是江姐也能回来了。” 李勤宇试探的对着刘峰问道。 “行啊你小子,你江姐当初没白对你好。” 刘峰没说好还是不好,只让鉴证科的重新去现场看看是否有遗漏的证据,并且拜托法医做更仔细的检查,看看尸体表面会不会残留凶手留下的痕迹。 *****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你离婚。” “老婆我错了,我喝醉了,我不是有意打你的,你原谅我吧,我给你跪下了。” “你这都是多少次了,我一次次的相信你,结果你就是那样对我的。” “老婆我错了,你打我,你打我消消气。” “哇——妈妈,你别和爸爸离婚,我不要你们离婚。” “老婆,你听听孩子哭得多伤心啊,要是离婚这个家就散了,老婆,你原谅我啊。” ...... 晏褚抱着晏傲天坐在阳台上,隔壁的人家又在吵闹了,丈夫家暴后又总是诚恳道歉,妻子一次次闹着离婚却因为孩子的哭闹选择原谅。 大概再有个十几分钟吧,这场闹剧也该消停了。 他顺着晏傲天的毛,舒服的小奶狗直打呼噜。 一下两下三下,一下两下三下。 果然在差不多的时间里,隔壁的那户人家恢复了平静,但是晏褚知道,这样的平静,在之后的某一天里会被再次打破。 多么相似的轨迹啊,晏褚顺着晏傲天的毛发,眼里隐约闪过一丝厉光。 隔壁家的孩子和他一样,都是个坏孩子,坏孩子,都该死。 “嗷呜——” 晏傲天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急的他四肢并拢夹住了自己的尾巴,然后一口叼住尾巴尖。 它害怕起来,连自己都咬。 “又魔障了。” 晏傲天咬着尾巴的惨叫让晏褚恢复了几分神智,刚刚他差点又被原身留下的执念和那份痛苦的记忆带到了沟里去。 原身太恨自己了,连带着恨那些施暴的男人,以及和他一样的孩子,他太偏执了。 晏褚深深地吸了口气,按照时间节点,现在刑警应该已经发现王胡东他杀的事实了吧?看来计划,是时候启动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的自我救赎5 ,(首字母+org点co)! 又被亲妈逼着来相亲,江宁心里还挺不乐意的,尤其是身上这条长度刚到大腿中间的连衣裙,穿在身上让江宁有种时不时想扯它一下,防止走光的别扭感。 比起穿这些漂亮但是矜贵的衣服,她觉得还是运动鞋休闲衫来的轻松舒服。 约好相亲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因为不想听她妈唠叨,江宁七点就到了约好的西餐厅,也没点餐,光坐着等自己今天的相亲对象。 在江宁自己看来,找不到意中人一辈子单着也挺好,可是在老一辈看来,这种想法是大错特错的,尤其是当江宁今年二十九,即将迈入三十大关的时候,她的婚事简直就是七大姑八大姨所有人都关注的话题,恨不得每天都给她安排三场相亲,让她赶在三十岁之前嫁出去。 她就不明白了,时代变化那么快,自己亲妈亲姨亲姑姑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怎么还坚持女人上了年纪就折价,过了一定岁数就不好生没人要的老观念,感觉现在只要是个公的愿意娶她,她们就能把她双手双脚捆着送出去。 之前相亲的那个,三十二,外地户口,无房无车无存款,据说工作还不错,在外企上班,月薪也有一两万。 这是她姑介绍的,让她别太挑,到时候真成老姑娘就嫁不出去了。 江宁并不是那种虚荣的女人,房车什么的她也并不怎么在意,可是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了,在工资尚可的情况下一点存款都没有,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啊。 还有一个,三十六,离异,有一个女儿跟了前妻,家里四套房,男人不上班,靠爸妈给的房子收租生活,跟前妻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前妻生了闺女不肯再生了,对方想要一个儿子,这个是江宁小姨介绍的。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在她们这些亲戚眼里到底有多差劲啊,就是二十九找不到对象,也不用急的什么男人都往她身上推吧。 好歹她长得也不赖,刑警大队一枝花,怎么在亲戚眼中,就和超市快过期商品一样,促销大甩卖呢。 想着这次的相亲对象,江宁忍不住叹了口气,以前好歹还是健全了,这次更厉害,直接给她介绍了个哑巴。 江宁一身正义感,当然不是那种看不起残疾人的女性,只是她纳闷,家里人都知道她这张嘴巴有多停不下来,还给她介绍一个不会说话的男人,是想要闷死她呢,还是想要烦死那个不会说话的相亲对象? 不过除了这一点,其他方面似乎还挺不错的,小学音乐老师,在江宁心里能当老师的性子都是很温和的,这些日子因为惹了麻烦,从刑警队被调去处理一些民间纠纷的部门,看多了各种家暴,斗殴的案件,忽然觉得找男人性子温和一些也是很重要的。 毕竟她跆拳道红带,截拳道黑带,万一将来的丈夫想不开想要家暴她,反被她失手打个半身残废那就不好了。 江宁正胡思乱想琢磨的时候,晏褚过来了。 “你好。” 江宁沉思着,没有发觉已经坐到她对面的晏褚,直到晏褚讲自己随身携带的平板递到江宁面前,她才意识到晏褚的存在。 “你、你好。” 江宁抬起头,晏褚正好保持着微笑的动作,俊美五官,温和可亲的气质,就这么只看着你一个人的时候,即便是江宁这样大女子主义爆棚的女刑警,也忍不住面红心跳了一下。 这真是她家那些亲戚给她挑的相亲对象? 模样比电视里那些明星都好了。 “你叫晏褚吧,我叫江宁,之前是个刑警,前段时间被调去治安警了,不过我早晚都是会重新调回刑警队的。” 江宁的梦想就是当一名打击罪犯的刑警,她心里清楚,做这一行是有风险的,每年牺牲的刑警不在少数,相较之下,治安警察的工作更稳定,也不会像刑警队那样,有时候遇到什么大案子,好几宿都不能闭眼。 她知道父母听到自己被调去治安警后是很开心的,虽然他们没说,可是心里一直觉得她这么大年纪了也找不到对象,和她的工作有一定的原因。 也不知道当初在介绍相互情况的时候她妈是怎么和人家说的,万一人家是冲着她安稳的治安警察的工作来的,结果处上了她跑去做了刑警,这就有点对不起眼前这个小弟弟了。 “警察是很伟大的工作。” 晏褚在平板上打下一行字,递到江宁的面前:“小时候我的梦想是成为缉毒警察,只可惜我的身体情况不允许。” 江宁还挺开心有人能理解自己的,以前那些相亲对象总是听到她的工作就有些不满意,还有不少希望她辞职或者调一个轻松安全点的部门,将更多精力放在家庭上,每次面对那些人,江宁都是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的。 这次的相亲对象比以前那些都靠谱,这是江宁的第一感觉。 或许是之前挫败了太多次,江宁甚至觉得要不试着和眼前这个青年处处? 抱着这个想法,在之后的交流中江宁就少了很多尖锐,加上晏褚确实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亲近的人,一个说话,一个打字,相互之间的沟通居然毫无障碍。 对着这么一个让人很容易降低防备的人,江宁忍不住把自己最近烦恼的事情,只要不是需要保密的案件、纠纷统统跟晏褚说了,包括前不久她刚处理的无疾而终的家暴案。 “所有在家庭关系中实施暴力的人都应该受到惩罚。” 看着晏褚的回答,江宁觉得找到了知音,本来就该这样,明明法律对家暴也是有相应规则的,可是因为这种各样的原因,执行力度差,有时候往往是受害者自己退缩了,让施暴者逍遥法外。 越说越投机,江宁第一次觉得世间原来还能过得那么快的,直到她妈来电话打探相亲的情况,江宁顺道看了眼手机屏幕,才发觉居然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最后是晏褚送江宁回家的,两人还交换了号码和其他通讯方式,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如同双方长辈期望的那样成为一对,起码做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宁宁啊,你觉得这次跟你相亲的青年怎么样啊?” 江妈妈刚刚可是一直扒着家里的阳台往外看呢,自家闺女是坐私家车回来的,估计就是这次和闺女相亲的那个孩子,看来很有戏啊。 “那个孩子其他条件真的很好,虽然不会说话,可是有房有车,工作稳定,不抽烟不喝酒不逛夜店,人听话又老实,看到真人了吧?要是有照片上的八分,那就是一个俊俏小伙,将来你们生的孩子继承了父母的基因,那肯定也长得俊。” 江妈妈是真的觉得闺女的年纪太大了,二十九了,跟闺女同龄的那些朋友早就都已经结婚生子了,不是她这个当妈的不心疼闺女,而是这世道就对女的有偏见,你见过三四十的男人找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结婚的,可你见过三四十的女人还能找二十出头的小伙结婚的吗? “而且晏褚他爸妈死的早,你和他结婚也不用考虑婆媳关系,晏褚他小姨说了,这孩子洗衣做饭样样拿手,而且还是小学音乐老师,空闲的时间多,你忙事业的时候,他能把家给顾好了,跟你再般配不过了。” 晏褚这个相亲对象是江妈妈自己亲自挑的,她也算发现了,自家那些亲戚都是不靠谱的,真的给闺女找对象,还是她这个亲妈自己来。 “挺好的,妈,你就少操心操心我的事,反正我保证,在我的三十五岁之前,一定把自己给嫁出去啊。” 江宁回屋拿好换洗衣服,往浴室里钻,等她洗完澡晏褚正好差不多时间改到家了,到时候继续聊。 “三十五,你这孩子,妈和你说啊,这么大年纪结婚,他难生孩子啊,你......” 江妈在浴室外唠叨,江宁开了花洒,哼着小曲儿冲凉,将那些唠叨的话当做耳旁风听过就忘,这些年被唠叨惯了,早就没感觉了。 ***** #临江市突现连环杀人案# 晚上十点的时候,不少新闻网站忽然间上传了这么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 新闻报道中,出现了三个被害人。 一个是被害者赵某某,死于半年前,当时认定的死因是自杀。 赵某某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只是因为被爆贪污公款,被原公司开除,那个公司对这个曾经的员工还算有一份情,没有提起公诉,只是让他把他贪污的款项补齐。 但是行业内都已经知道了赵某某贪污公款的事,之后他应聘了好几家公司,都无疾而终。 似乎是因为事业不得志,赵某某心生死念,从自家老房子的顶楼跳了下来,自杀身亡。 当时他十二岁的儿子就在楼下,亲眼见到他爸爸在自己面前脑浆碰裂,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团,受了很大刺激,精神一度很不稳定。 赵某某死后,他的妻子变卖了临江市仅剩的一套老房子,带着儿子回了自己的老家,没人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 还有一个被害者是黄某某,死于三个月前,当时警方的认定也是意外溺水身亡。 黄某某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平日里有晨跑的习惯,某一日被人发现淹死在了他经常晨跑会经过的人工湖旁,身上财物并未失窃,排除了抢劫杀人,而且黄某某身上并没有其他伤痕,尸检结果正常,在排除了其他和黄某某有宿怨的嫌疑人的杀人时间后,他的死亡被定性为意外。 还有一个被害者,就是现在警方正在调查的,但是还没有公布结果的王某某,在新闻报道中,这个醉酒后失足摔倒在自家门前的男人,或许也将被警方定性为自杀。 本来是三件毫无关联的案子,可是却因为三张照片,引起了渲染大波。 一张是赵某某跳楼自杀时不知道谁拍摄的照片,放大后能清楚的看到,赵某某的身后,还有一只手。 一张是黄某某溺水时的照片,画面中,黄某某挣扎时,一个浑身遮得严严实实的身影,鬼鬼祟祟,正从溺水的黄某某身边经过。 还有一张,也就是警方刚得到的,王胡东死亡当晚,路灯照出来的两道身影。 前两张照片的存在完全推翻了之前警方给出来的自杀以及意外死亡的事实,包括第三张照片,这三人,都极有可能是被害的。 原本单独的每个案件,放到网络上都不一定能够掀起水花,可偏偏就是因为牵扯了两桩警察误审的案件,挑动了本来就矛盾很大的警民关系,指责警察办案不利的人纷纷站出来发言,要求警方给一个说法。 只是即便这三个案件都是制造成意外的他杀案件,也不一定是连环杀人凶手所为啊? 这一点那些新闻网站都还没有发出下一稿来,让网友有些捉摸不透,不少人都开始调查那三人的身份,想从里面查出一些共同点来。 ***** “怎么回事!这照片是怎么流传出去的。” 当天晚上,在这则新闻出现在网络上没多久,临江市的刑警大队就全部集合起来,这三个案件都是经他们之手处理的,现在前两个案子被爆出来存在这样大的纰漏,要是没把凶手找出来,他们所有人都得受到处分,而且对于警察而言,这将会是一个重大的污点。 尤其是第三张照片,这张照片是王胡东那个案子的重要线索,当初他们从那个偷拍的人手里取得这张照片的时候,就强制让他删除了备份和底片,现在媒体是怎么拿到这张照片的?这说明他们警局系统有很大的漏洞。 “上面说了,给我们半个月的时间,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不然不仅是我,我们所有人,都等着受处分吧。” 市局局长很头痛,为什么偏偏在他快退休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 耳提面命了一番,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岗位,赶紧翻找起之前那两起案子的档案资料。 “让江宁回来吧。” 局长对着刘峰说道,现在时间紧迫,每一个警力资源都是宝贵的。 “嗯。”刘峰点点头,就是局长不说,他也得提出来把人要回来。 大半夜的,江宁跟晏褚聊得正开心呢,就被刘峰通知,赶紧套上衣服赶往警局去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的自我救赎6 ,(首字母+org点co)! “刘队,找到当年的卷宗了。” 现在网络发达,近十几年的案卷都是留有电子档案的,找起来很快。 “赵高,也就是新闻里的第一个死者,还有黄春生,新闻里的第二个死者。”一个年轻的女警把档案都调出来,还有几个民警顺着档案编号,去档案室里找纸质资料和之前封存的一些物证。 虽然这两起案子当时分别被判定为自杀和意外死亡,可是在一开始,他们警察曾经怀疑过这可能是一起他杀案件,并且花了一段时间调查,所以即便最后案件不成立,当时留下的一些资料依旧被封存了起来,这也给他们这次破案提供了一些线索。 至于当初为什么怀疑这两个案件是他杀案件,完全是因为两位死者在死亡前的一段时间,都曾进过警局,留下过档案。 其中赵高进警局的前科多一些,一年前,九个月前,都曾因为家暴的原因被拘留,最近一次进警局是他死亡前半个月,倒不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 第一次家暴是赵高的妻子林兰报的警,当时伤情鉴定是重伤二级,鼻梁骨断裂,面部容貌轻部损毁,加上腿骨骨折。 林兰是少有的家暴后坚定离婚的女人,本身她就是在事业上非常优秀的女性,在对家庭的经济贡献上,并不弱于丈夫。 只是因为两人的孩子,当时十一岁的儿子赵安栋受到其他长辈的挑唆,哭闹、逃学、绝食、自残各种威胁,因为儿子,林兰依旧提交了离婚申请,却取消了对对方家暴的控诉。 第二次同样是林兰报警,原因依旧是赵高家暴,那时候她已经起诉离婚,并且带着孩子和赵高分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赵高知道了她的住处,因为不想离婚,赵高再一次用暴力威胁,这一次林兰报警申请了人身安全保护令。 第三次依旧是暴力纠纷,只不过这一次施暴的是林兰已经十二岁的儿子赵安栋,他不希望父母离婚,在有一次林兰乘坐男性友人车辆回家的时候,用随身携带的美工刀刺伤了对方,不过因为未成年,在取得对方谅解,被批评教育后释放。 当时赵高身为孩子的父亲,同样被叫到了警局。 赵高自杀时,很大嫌疑指向了他当时还未离婚的妻子林兰,只是对方当时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因此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后,这件案子就以自杀结案。 还有一个受害者黄春生,同样因为家暴留有案底。 状告黄春生的是他年仅十三岁的女儿黄鹂,对方有家暴史,最早的时候只是殴打自己的妻子,发展到后面,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 只要是在外面受了气,家里的妻女就会成为他的受气筒,黄鹂连续三次报警,只可惜都被她母亲陈秀秀说服,撤销控告。 当时黄春生在晨跑时落水溺亡,黄鹂和她生母陈秀秀都是嫌疑人。 只不过同样因为没有犯罪证据,这个案件也被定性为意外。 再加上现在王胡东的案子,同样是酗酒家暴,三个看似毫无关联的案件,一下子就有了联系的纽带。 “可是都是受害者都曾有家暴史也不能说明这就是一个连环杀人案啊?”想要证明这是连环杀人凶手犯案,还需要其他证据。 李勤宇看着自家老大,想要对方帮忙解惑。 “看这里。” 刘峰喝了口浓茶,让自己的精神打起来。 他让小女警把从媒体那儿拿来的原图放大,第一张赵高从楼顶坠落的照片里的那只戴了手套的手,上面黑色的手套,隐隐能够看到一条反光的线,暂时还不能确定材质。 而在第二张黄春生溺水的照片中,当时那个路过的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他捂着脸的手套,同样有一条线,在镜头下反光了。 除了第三张因为只有倒影没办法确定对方是否也佩戴了同样的手套的照片外,第一张和第二张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人,几乎能够确定是同一人了。 世界很大,巧合却没那么多,再加上每次案发正好隔了三个月,实在是太巧了。 “全子,大辉,你去查这一年里,是否还有其他同样有家暴案底,并且意外或是自杀死亡的人。勤宇,你去催催,网警那儿查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刘峰将任务一个个发布下去,整个刑侦组都陷入了忙碌当中。 江宁在来的路上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下发生的案子,因此刘峰也没怎么多跟她解释,就让她赶紧跟进几个被害者亲属那边的情况,如果可以,让当初曾经被怀疑过是嫌疑犯的林兰等人,来警局再配合他们做一次调查。 “那些人渣,死了还便宜他们了。” 前段时间江宁刚因为家暴男受了一顿委屈,看见案件里那几个受害人的累累前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同办公室的女警们都是很赞同江宁的话的,不过看着刘头儿板下来的脸,不好搭腔了。 “那些人犯了罪,自然有法律来惩罚他们,任何个人,任何组织,都不能用任何借口凌驾于法律之上,法外惩罚,代表的不是光明,同样是罪恶。” 刘峰知道法律有很多让人无奈的地方,法外惩罚看似十分解气,可这种行为只会破坏规则,破坏文明,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使者,妄图代替司法的时候,离制度摧毁,社会坍塌也就不远了。 旁人可以那么想,他们这些警察,代表着司法的中坚力量,绝对不能有丝毫这方面的偏好。 “是,刘头。” 被训了一顿,江宁老实的不敢再说什么了,她这张嘴总是闯祸,接下去一段时间还是老实一点吧。 刘峰看她似乎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挥挥手让她去干正事,然后自己又仔细查看起了这三份卷宗。 ****** 网友的力量是强大的,在警局找到当年的卷宗,并且推断出那个连环杀人凶手作案的对象时,网络上也将三个被害人曾经的过往挖了个底朝天。 【赵高我认得,以前就住我家对面的,他打老婆,警察都喊来好几次了,他老婆就是受不了这一点和他离婚的,他不肯离,老是去骚扰人家,当初我们还真以为他是受不了被公司开除的打击自杀的呢,还想着他老婆运气不错,总算能够摆脱那个人渣了,没想到他居然是他杀。】 【那个王胡东我也认识,住我家楼上,家里每天吵吵闹闹的,半夜里砸东西,我们邻居都反应了好几次了,他们家儿子长的挺可爱的,可能就是父母经常吵架的缘故吧,阴阴沉沉的,都不怎么喊人,前段时间王胡东摔死在了咱们那栋楼前的台阶上,我看那孩子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感觉整个人都活泛起来了,可想而知王胡东这个亲爹当得有多遭人恨了】 网友你一言我一语的,居然还真就大概拼凑出来了三个被害者的共同点,于此同时,新闻网站也出了下篇,同样指认出了那个只有仔细查看才看得清楚的手套反光线,以及三个被害者曾经数次因为家暴原因留下档案的相同点。 这一次,似乎真是个连环杀人凶手没跑了。 【杀得都是家暴渣男,杀得好】 【英雄,最好多杀几个,把那些家暴男家暴女都给杀光光,这世界就清净了】 【无名英雄,你别光杀家暴男啊,还有那些人贩子,强奸犯,猥亵犯,下一次杀人记得别让他们死的这么轻松了,狠狠折磨折磨他们,总得让他们尝尝那些被害者的滋味】 在总结了那个神秘连环杀人犯的目标后,网络上叫好声一片,尤其是一些年轻人,更是将这个杀人凶手视作了偶像,视作了英雄,觉得他杀了该杀之人。 当然网络上的声音不是一边倒的,有支持那个神秘杀人犯的,自然也有反对的。 【有些人的三观是歪的吧,家暴固然是犯法的,可也罪不至死啊,那就是一个杀人犯,现在他杀家暴男,哪一天他或许杀红了眼,杀了其他无辜的人怎么办?】 【同楼上,那些留言看的人触目惊心,他们光想着那些家暴男该死,可有没有想过家暴男也有家人,他们的家人难道不会为自己的亲人难过吗?】 【呵呵,如果我亲戚里面有一个不要脸的家暴货,他死了我会难过地给他多上三炷香】 针对家暴该不该死,很多网友都争执起来,一部分人觉得家暴自然有法律来严惩,而且按照现今的法律,一般程度的家暴,通常也只要批评拘留罢了,除非是造成了很严重的人身伤害,才有可能会被判刑,但是往往刑期不会太长。 很多人都认为家暴量刑太短,杀了更解气,也有一部分认为法律制定有他的原因,杀人的那个戾气太重,必须要将他抓起来,防止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这两边的声音谁也说服不了谁,各自在不同的论坛、网站辩驳,这个发生在临江市的案件,在很短的时间内,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本身连环杀人案、家暴、警察失职就是几大社会热点,当这几件事结合在一块的时候,更是挑动了所有人敏感的神经。 短短两天不到的时间,不仅仅是网络上,纸质媒体、电视新闻,纷纷关注起了这个案子,临江市警局外每天都有无数的记者蹲守,就等着第一手资料的出现。 【第二个案件里黄春生他老婆脑子有病吧,她和她女儿都被打的那么惨了,女儿报警她还劝女儿撤销控诉,这是有多贱啊,自己想要挨揍,也不该拖着她女儿啊】 随着三个受害者的往事被深挖,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的不再是那个神秘的连环杀人犯,而是家暴本身。 许多年轻的女孩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明明被家暴的那么厉害,却依旧死不肯离婚,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毛病啊?难道挨打还会上瘾? 【你们年轻人什么都不懂,婚哪里是那么好离的,再说了还有孩子呢,离婚对孩子有影响的啊】 【没错,现在的年轻人太娇贵了,我们当初结婚打打闹闹的多了去了,一辈子也这么过来了,没见过谁被男人打了就哭着闹着要离婚的,现在的小年轻啊,都不惜福】 网络上有年轻人,同样也有老年人,许多思想保守的老年人对离婚是很不认同的,尤其是在有孩子的情况下。 【你们都不知道离婚对一个孩子的影响多多大,且不说有了后爹就有后妈,有了后妈就有后爸,就说是择偶吧,单亲家庭的孩子在相亲市场上就是有短板,而且家庭不幸福的孩子容易变态,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能离婚】 【是啊,他们年轻人上嘴皮碰下嘴皮说的简单,就是不为孩子考虑,我家男人年轻的时候也打我,不过现在不打了,我们一家四口生活的也很好啊,儿子女儿都给买了房,现在儿子娶了媳妇,闺女也嫁了不错的老公,要是当初我和我老公离婚,他再娶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媳妇,钱都被后来的给哄走了】 这些声音不是主流,但是在网络上却随处可见,他们就是生活里那些总是阻挠你离婚的三姑六婆,不管是你的丈夫或是你的妻子出轨也好,你的丈夫或妻子家暴也好,都会用各种理由劝你不要离婚。 【什么单亲家庭的孩子就变态,我也是单亲家庭啊,活泼开朗,聪明伶俐,人见人爱,我倒还庆幸我妈离婚了,当初她离婚的原因也是我爸家暴,不敢想象要是还生活在那种压抑的氛围之下,我会不会真的成为一个变态】 【没错,长辈总是说孩子孩子,实际上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知道,你的孩子不需要你委曲求全的维护那段畸形的婚姻,少拿孩子当挡箭牌遮羞布了】 【楼上那个自认为伟大的大妈,估计她儿子一脉相承家暴她儿媳妇,而她闺女就学她,被家暴了也给丈夫各种找理由找借口,这可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双方你来我往,继家暴该不该死之后,网络上又多了一个家暴该不该离婚的辩题。 【围观了这两天的案子,忽然觉得,凶手会不会就是一个被丈夫家暴的女人呢?因为被丈夫家暴,所以痛恨所有家暴妻子的男人,然后对这些男人下毒手】 这个说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还有另一种说法,觉得凶手或许不是被家暴的女人。 【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家暴家庭里的孩子啊,那些大爷大妈不是说了为了孩子不能离婚吗,每天看着爸爸打妈妈或是连他一块打,然后就变态了啊】 【希望不像楼上说的那样,不然真的太难过了,从受害者变成施暴者,想想心里都闷得慌】 【难过加一,我国的法律在家暴上真的太无能为力了,虽然法律有规定,可是因为牵扯到了家务事,警察很多时候都是不作为的,总是推诿,加上受害者本身自己的意志也不坚定,加上有许多前几楼那样的傻叉的存在,导致家暴这件事,一直都恶性循环】 【没错,要是能够严格执法,量刑加重,就不信那些人还敢动手,当然那些受害者自己也要硬起来,面对那些明明是被迫害方,自己却总是龟缩起来等着别人帮助的人,明明应该同情,却也同情不起来】 随着这个案件的揭露,很多全国各处家暴有关的案子被翻了出来,网络上要求改进家暴有关法案的声音就不绝于耳。 因为男女生理体能的差异,往往女人在家庭暴力中会承担受害的一方,所以这一次网络上站出来发声的,很多都是女性,以及一部分同样致力于男女平权的男性。 或许也跟这些日子被翻出来曝光在网络媒体上的案件太触目惊心,这一股声势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凝聚和庞大,不像以往,事件的热度过去以后,就极少有人提及。 一部分敏感的人察觉到,仿佛有一股势力潜伏在网络之中,在热潮缓慢退去的时候,引发新的爆点刺激民众的神经,让这股热潮比之前更汹涌,更热烈。 #江余市王某杀妻,以虐待罪被判有期徒刑七年# #深市刘某因无法忍受丈夫的长期暴力,在食物中添加了氰化钠,导致丈夫江某死亡,以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 #黑江市徐某无法忍受丈夫长期家庭暴力,在寻求警方援助无果后逃回临市娘家,丈夫白某认为徐某存在婚外恋,愤而将妻子徐某以及徐某娘家五口全部杀害,包括徐某年仅两岁的外甥,以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以上种种案件,触目惊心,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许许多多因为家庭暴力演变的悲剧,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这个时候,警察在做什么?司法在做什么?谁来保护那些受到迫害的可怜人? 这是所有人民都关心的问题。 在一部分案件里,受害者不是不想反抗的,但是某一部分警察的不作为,总是以家务事警方不便处理为由劝解受害者。 本应该是所有妇女的依靠的妇联,总是以家庭为重,劝解被迫害的妇女再一次回归那个存在恶魔的家庭。 这两个组织在一些案件里,又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还有一部分受害人的父母,他们的孩子,是不是同样也是刽子手,他们让一个无辜人忍受着痛苦,成全他们心目中的完美和幸福。 这一切,真的又是正确的吗? 同样关注着网络的一部分正在遭受着家庭暴力,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选择忍受这段婚姻的人,看着那些和他们有相同遭遇的人的下场,忍不住动摇了。 而那些曾经以旁观者的身份劝说过那些被家暴的朋友或者亲人的人,看着一些案例里触目惊心的照片,也忍不住纠结,他们当初的劝解,应该吗? 在这场风波彻底平定之前,他们中的许多人,或许将会辗转难眠了。 **** “头,人都联系上了,包括也林兰同意回来配合我们重新调查了,不过她得先安排好自己的儿子。”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林兰似乎也是想和曾经的自己告别,联系电话,住址什么都换了,为了联系上她还花了不少的功夫。 “对啊,当初赵高死的时候,他那个儿子在场吧,听说好像吓坏了,不过如果那个孩子在场,他当时或许看到过什么是我们没注意到的,或许可以把那个孩子也带过来问问。” 其中一个警察提议道。 “想什么呢,那个孩子还未成年,再说了,当初亲眼看到爸爸的死亡,对他的打击不小,都半年过去了,依旧在接受心理治疗,你想要让人过来录笔录,林兰这个亲妈也不会愿意的。”江宁鄙视地看了眼同事说道。 “王胡东小区对面那个街道监控查看地怎么样了,当天有多少个陌生人进出过小区。”刘峰没管手下们的说闹,专注着正事。 两天时间过去了,案件一点进展都没有,现在这案子网络上闹得很大,上面催得也紧,作为现在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刘峰这两天只睡了三个小时,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因为隔得远,画质并不是很清晰,现在技术处正在做处理,到时候拿去给小区物业保安鉴别,估计还需要一到两天的时间。” 刘峰皱了皱眉,前两个案子的时间过去太久,当时的录像早就过了保存期限,而另一边发这些照片给那些媒体的人,又定位不到对方的位置,案件陷入了僵局,目前看来,似乎没有任何突破口。 “等等。” 刘峰看着眼前的几宗案卷,忽然察觉到了一个不知道算不算疑点的巧合。 “勤宇,我记得之前你在汇报王胡东的案子的时候说过他儿子在一所小学念书,那个小学是什么名字来着?” 刘峰看着赵高案子上,对方独子赵安栋曾经就读的学校,对着李勤宇问道。 “好像是明星小学吧,这个名字特别好记。”李勤宇思索了一番,对着刘峰说道。 看着赵安栋信息登记后面,曾经就读学校的名字。 同样四个字——明星小学!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的自我救赎7 ,(首字母+org点co)! “王致函,你跟老师出来一下。” 正在上课的时候,教导主任和班主任突然出现,叫了一下坐在班级中后段的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 网络上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加上作为老师免不了要和学生家长沟通,不少老师都知道王致函的爸爸就是这次号称是连环杀人凶手作案的被害者之一,同样也知道了原来在他们不清楚的时候,这个年幼的孩子一直在忍受爸爸对自己的妈妈实施暴力。 之前觉得孩子有些不合群的老师们有些心疼这个孩子,平日里对他也多了几分耐心,谁也没有主动去跟这个孩子询问关于他家庭的事,就怕掀开孩子的伤疤,可是现在警察过来了,他们只能把孩子叫去。 不过在来找孩子之前,班主任先给孩子的妈妈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最好现在也过来一趟。 小胖子不知道老师找自己干什么,在进到学校一间会议室,看到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的时候,还有些不知所措。 “王致函同学你好,我们有一些关于你爸爸的事,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李勤宇看到王致函过来后,直接就拿出笔记本打算问他一些问题。 “不好意思,在孩子的监护人没有到场的情况下似乎并不能录口供吧,作为未成年学生的老师,我想提醒你,你现在的行为不合规矩。” 小胖子的班主任也是知道一点法律知识的,看着孩子现在明显处于有些害怕的状态,要求在孩子妈妈没有到场之前,两个警察暂停他们的问话。 李勤宇刚刚还真是忘记了这一点,眼前的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按照未成年人保护法,自己不能在监护人未到场的情况下询问未成年人案件有关的问题。 他跟孩子和老师抱歉,然后不好意思地拿出来之前准备的糖果递到小胖子的手里,只是小胖子虽然接了,却又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没有吃的意思。 李勤宇看着孩子的举动有些尴尬,原本来之前信心满满觉得能够完成队长的命令,现在忽然间有些不确定了,总觉得自己似乎会无功而返。 果不其然,在王致函的监护人到场后,他照着队长给的一些问题一个个问下来,可是似乎一点收获都没有。 然后又和赵安栋以前的老师沟通了一下对方曾经的情况,李勤宇就和另一个警察准备回警局。 正巧这个时候,因为警察的突然到访,徐敏怕儿子会有阴影,准备让儿子请假一天好好放松,两行人就在校门外碰上了。 王致函挣脱开母亲的手,跑到了李勤宇的面前。 “你是警察吗?警察不是应该是守护我们所有人的英雄吗?为什么当初妈妈被爸爸欺负的时候,你们没有把那个大坏蛋抓走呢?” 王致函不明白,晏老师说了警察是好人,可是带走恶魔的,并不是眼前这一群警察啊。 “我不要你的糖果。” 没有得到回答,王致函将刚刚李勤宇给的糖果塞回了他手里,一部分还掉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就跑回自己的母亲身边。 李勤宇愣了楞,久久回不过神来。 穿上这身制服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他当然想要当一个好警察,就和刚刚那个小胖子说的一样,成为保护人民的英雄,可是现实看来,小胖子并不信任他,或者说人民并不信任他们警察。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社会的舆论变成了这样?而这里面,他们真的没有一点责任吗? 李勤宇捡起掉在地上的糖果,想着现在网络上很大一批人的留言,他们都将那个杀人凶手当做英雄,而致力于找出凶手的他们就是恶人。 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李勤宇忽然有些分不清了。 ***** “什么都没查出来?” 刘峰捏了捏鼻梁的位置,本身对那个猜测他也不太看好,毕竟死者的家境都不错,能够负担得起孩子念不错的私立学校,明星小学在私立学校中的口碑很不错,其中两个受害者的孩子碰巧在一所学校里,似乎也不奇怪。 “刘队,又有受害者出现了。” 正当案件胶着的时候,忽然出现了转机。 这一次的受害者运气不错,居然从凶手手里捡回了一条命,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是他。” 江宁看着那些传过来的资料,看到上面那份受害者的资料时忍不住惊呼,因为照片上的那个人,就是不久前她才遇到过的许南。 “你认识他?” 刘峰挑了挑眉。 “嗯,之前我调去做治安警的时候,他女儿报警告他家暴妈妈,孩子的母亲,也就是受害者替自己的女儿承担了报警的事实,只是最后因为长辈的介入,案子撤销了,人也又放回去了。” 江宁默念着自己作为警察的职业素养,可是这一刻她还真想着许南干脆死了算了,世界上也能少一个祸害。 “什么情况,仔细说说。” 刘峰朝那个送档案过来的警察问道。 “今天许南陪同自己的岳父岳母还有小舅子去购买小舅子结婚的新房,途中车子突然失控,撞上了马路一边的构筑物,坐在副驾驶和后座的岳父母等人受伤较轻,只是不同程度的擦伤和骨折,许南伤势较重,断了好几根肋骨,现在还在抢救。” “调查监控发现,许南家的车库一大早出现过一个陌生人,只是他停车的位置正好处于死角,只拍到了一两个画面,没人知道那个人做了什么。” 男警察将监控画面拍到的照片递到刘峰的手里,入镜的,还是那个标志性的手套。 现在网络上的消息堵都堵不住,按理这么重要的疑点情报,不该闹得如此喧哗的,这对破案有很大的影响,如果罪犯掌握了他们的动态,他们就会处于被动的位置。 刘峰原来以为罪犯应该不会再佩戴这副手套作案了,可显然他预估错误。 那么对方依旧佩戴这副手套,是有恃无恐觉得他们抓不到他,还是只是想要挑衅警方呢?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人模仿作案,佩戴这副手套,只是为了将一切都推到网络上这个很火的连环杀人凶手身上。 “你们俩个去给伤者录口供,还有许南的妻子,着重调查一下她。” 刘峰指了指江宁和另一个警察说道。 他翻看着手上的那份报告,上面有受害者许南的比较详细的社会关系。 “还是明星小学?” 看着子女那一栏许南女儿许朵正在就读的学校,刘峰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四个受害者,有三个受害者的孩子都在同一所学校念书。 “李勤宇,你现在给我去调查明星小学所有教职工的情况,把每个人的档案都给我送过来,着重调查那些教职工的家庭情况。” 现在时间给的那么紧,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下,刘峰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的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了。 ***** “嗷嗷嗷——” 晏傲天最近发明了一个很有趣的游戏,就是咬尾巴,甩着尾巴转圈圈,努力将尾巴叼嘴里,别提多好玩了。 晏褚看着网络上的风向按照他的计划发展,包括现在警局里的一些动向,也在往他期待的方向走,满意地离开电脑桌,走到空旷的客厅里,抱起那个咬尾巴,咬疼了还嗷嗷叫的蠢狗,帮着它顺毛。 “老婆我错了,我就是喝多了,我保证以后不碰酒了,你别和我离婚。” “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那个杀人犯呢,怎么不干脆把你也给杀了,你快把我逼疯了你知道吗?” “不要离婚,妈妈不要离婚,呜呜呜——” “妈的你给脸不要脸,想要我死,我先打死你。” “打啊,打不死我你不是男人!” “哇——” 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坏,晏褚帮着晏傲天顺毛的动作,顿了顿。 “嗷嗷呜。” 摸得狗正舒服呢,怎么不摸了,晏傲天邪魅狂狷地睨了晏褚一眼,用自己的尾巴甩了甩他的手背,让他赶紧继续伺候。 伺候的好了,以后它能少啃一条桌腿。 晏褚笑了笑,手上的动作继续,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隔壁的喧嚣吵闹结束,再一次恢复平静。 他似乎该考虑给傲天找一个负责人的新饲主了啊。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的自我救赎8 ,(首字母+org点co)! “你说那些人到底都是什么想法,老婆是他们千求万求娶回去的,结果不好好一块过日子,净日里动手,还有那些当爸妈的,女儿被打的那么惨,不说帮忙出头,为了钱还纵容着女婿,还有那些女人本身,就不能硬气一些,好几次我都想扯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吼了,让她们脑袋能够清醒一些。” 江宁喋喋不休地对着晏褚说道,怀里还抱着这些日子吃的太好,活脱脱一颗圆滚滚的肉球的晏傲天。 刑警们最近忙翻了天,几乎队里的每一个警察吃住都在警局,可是警察也是人,总还是得洗澡换衣服休息的,在警局接连呆了六天后,江宁被特许回家休息半天。 自从相亲过后,江宁和晏褚的交流就没有断过,尤其是现在压力这么大的时候,她忽然察觉晏褚就是自己的知音,什么难过纠结的事,全能跟晏褚倒苦水,对方的一些独到见地,也常常能给她很多宽慰。 今天碰巧是礼拜天,江父江母约了退休的老朋友一块登山去了,因为案子没破,江宁也没心思在家休息,干脆直接就跑晏褚这儿来了。 人和人的缘分还真奇妙,搁以前江宁是绝对不相信自己只是跟一个陌生男人相了一次亲,就和对方产生至交好友一般的感情的,什么关系都没确定下来呢,就巴巴地跑人家里来了。 可现实就是如此,眼前的男人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你和他一块相处的时候,觉得整个身心就能静下来,烦躁全消。 偶尔江宁也会想,做刑警这一行的,时常会被那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气的几宿几宿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跟晏褚在一块,这些毛病倒不需要担心了,或许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真互相搭伙过日子也未尝不可。 尤其是在她厚着脸皮在晏褚这儿蹭了一顿午饭后,恨不得以后直接就将自己的嘴和胃留在晏家,再也不带走了。 白蹭了一顿午饭的江宁本来是想帮着洗碗的,只是晏褚怎么会让她一个客人洗完呢,把人从厨房给赶出去了,江宁就腆着吃撑的肚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帮晏傲天顺毛,顺带着跟晏褚说着自己这些天遇到的糟心事。 她讲的都是现在网络上能够查到的,一些保密的消息,只字未提。 “嗷嗷嗷——” 晏傲天有些不安分了,忽然从江宁的怀里蹦跶出来,圆溜溜像一个活动的皮球,朝屋里钻去。 哈士奇这种狗是出了名的捣蛋,江宁怕没看顾好让晏傲天把家给拆了,也没多想,跟着走了过去想把那小奶狗重新抱回来。 “嗷嗷呜——” 果不其然,也就一晃眼的功夫,那小奶狗还真就捣了个蛋,不知道是不是晏褚自己没把抽屉给关好,江宁进去的时候,它已经爬到了抽屉里,屁股高高撅着,脑袋一个劲的往里钻,不少衣裳都被拱了出来。 江宁看着那掉落一地的袜子内裤,有些脸红,毕竟这都是一些私密的内衣,她想着赶紧把晏傲天抱出来,蹑手蹑脚从那堆散落的内衣裤中走过,双手抱住小奶狗就要带着它往外走。 “嗷呜——” 晏傲天嘴巴里叼着一副手套,最近主人最爱跟它玩找手套的游戏了,只要它找到了手套,准会给它吃好吃的牛肉干。 小奶狗张着嘴,一脸得意,原本叼着的手套也就这样掉在了地上。 江宁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这副手套最近她见得多了。 范思哲去年出的男款手套,经过图像比对,凶手当时手上佩戴的手套就是那一款,只是这并不是什么限量版的手套,加上华国一直以来盗版猖獗,市面上有许多价格更低廉,样式却一模一样的手套存在。 江宁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晏褚只是正巧购买了同样款式的手套。 毕竟就晏褚的人品相貌,和连环杀人犯完全扯不上关系啊,江宁可不觉得一个看着就让人愉悦舒服的人,会是什么坏人。 刘峰放了江宁半天假,但是江宁也没真的休息半天才回警局,跟晏褚陪着晏傲天玩了一会儿,又回家洗了个澡,然后直接就回警局了。 “老大,明星小学的教职工全都调查了。” 她回去的时候,正巧之前刘峰让李勤宇去查的关于明星小学老师的情况都出来了。 “有没有哪个可疑的?”刘峰一页页翻着资料问道。 “可疑什么不好说,但是你着重让我们调查教职工的家庭情况,还真有几个有问题的。” 李勤宇将刘峰拿手上的那几叠资料中的某几分抽出来。 “这个是明星小学的保安,有家暴史,只是在我们警方登记记录上没有留档,因为他媳妇每次挨打都忍下来了,还是我们的民警在走访的时候,从他家邻居那儿听来的。” 刘峰将那叠资料放在一旁,按理来说,这个案件的凶手很有可能是曾经家暴的受害者,而不会是施暴者。 “还有这个女教师,父母离异,当年离异的原因也是家暴,这些年她爸爸生意失败,似乎一直在骚扰她们母女,报了好几次警,但毕竟他们的关系是父女,警察不方便受理。” 这话说的李勤宇有些心虚,虽然这案子也不是他经手的,可这样无能为力的案子存在,也说明了他们警察在执法时的缺失。 刘峰点了点头,将那个女老师的资料另外放在了一边。 李勤宇一份份说下来,嘴巴里的口水都快说干了,直到讲到了最后一份。 “这个是明星小学的钢琴老师晏褚,他的情况,更复杂一些。”李勤宇抽调出最后一份资料,递到刘峰的手里。 打印的资料是黑白的,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损照片中的男子俊秀温润的气质,刘峰是个粗人,但是看着这张照片,觉得古人称颂的如玉君子,说的也不过如此。 他们毕竟是男人,同性对于他们的吸引力更小一些,刘峰也就感叹了一下,然后就让李勤宇赶紧往下说,听他的口气,这晏褚的问题似乎还很大。 “晏褚的妈妈在他九岁那年去世,爸爸在他十三岁那年去世,他母亲的妹妹是他的监护人,在晏褚的母亲去世后带他来了临江,所以他的户口虽然已经迁到了临江市,可是并不算是临江本地人。” “等会儿,他母亲早逝,可那时候他父亲还活着,怎么都不会是他小姨成了他的监护人啊。” 刘峰打断了李勤宇的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将资料直接往后翻。 “没错,因为母亲死后他父亲坐牢了,所以他的小姨成了他的监护人,至于他父亲,在坐牢后因为意外死在了监狱里面。”李勤宇看老大已经看到了那页资料,不过还是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补充了一遍。 江宁在听到他们说起晏褚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走到了俩人边上,她知道晏褚是小学音乐老师,可还真忘了对方是教哪所小学的,她也只知道晏褚的父母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去世的,意外还是疾病。 此时她站在刘峰身后,一目十行地看着那份几乎涵括了晏褚从出生到现在一些主要经历的资料,满是不可置信。 “晏褚的生父有长期的酗酒家暴史,其母不止一次提出离婚,听说是那时还是孩子的晏褚哭闹,一直没有离成。晏褚的父母模样普通,偏偏他出落的好,有一次晏褚生父喝醉酒听了别人的谗言,觉得晏褚不是他亲生儿子,是晏母跟别人偷生的,暴怒之下就拿起酒瓶想要打他,结果当然是晏母替他挡下了,玻璃碎盘割开了大动脉,晏母也抢救无效死亡。” 李勤宇在说起晏褚的经历的时候有些沉痛。 “因为晏褚生父辩护是醉酒后动手,本意不是杀人,最后以虐待罪,判了六年,而晏褚似乎也因为受了打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他的哑疾,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心理因素造成的,在晏褚的母亲死后,他们那一片流言很多,他小姨就带他来了临江市,花了很多心血帮晏褚治疗心理上的问题,据调查的资料来看,晏褚的心理医生觉得他恢复的很好,除了依旧不愿意说话外,而且晏褚的同事,学生,邻居对他的评价都很高,几乎是个处处完美的人。” “老大,你觉不觉得这个钢琴老师的情况有些复杂,要不要我们叫他来警局问下情况?”李勤宇忍不住开口问道,对方的经历很值得同情,可是要说作案动机,他的情况安全符合啊。 “不可能的,他不会是杀人犯。” 刘峰还没有回答,江宁就突然脱口而出道。 “江宁,你认识他?”刘峰本来还在思索,看到江宁的反应那么激烈,忍不住好奇问道。 “刘队,他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所有人都可能杀人,就他不可能。”江宁是真的觉得晏褚不是杀人犯。 她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可从来没有哪个人能让她感觉如沐春风,她不信那个眼神透彻,永远笑的温和的男人,会是犯下多起杀人案件的凶手。 当然,她也不信那些经历真的是他遭遇的。 江宁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理不清思绪,与此同时,那副刚刚在晏褚家看到过的手套,也开始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江宁却没有告诉刘峰。 “刘队,又出事了,花园小区,那个连环杀人犯直接把人带天台了,现在我们的人和一些得到消息的记者都赶过去了。” 刑侦队忽然冲进来一个人,对着刘峰说道。 “所有人都和我一块出发。” 刘峰肃穆,手里的资料暂时放到一边,让手下的人全部准备出发花园小区。 唯独江宁一个人在办公室站了很久,直到有人催了,这才慌神的跟着离开。 花园小区,那不是晏褚居住的小区吗? 实际上晏褚也很无奈,在他原本的计划里,江宁应该告诉刘峰自己的发现,可是据他一直监控的警局里的画面显示,江宁犹豫了,没有办法,他只能开启另一个计划,殊途同归,最后的结局总是一样的。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的自我救赎9 ,(首字母+org点co)! 如果换一个穿越的节点,晏褚或许并不会选择现在的这个计划,可惜他来的太晚,该做的,不该做的,原身都已经做完了,即便是没有之后发生的两桩命案,这具身体,都已经沾满了血腥。 原身是个可悲又可恨的人,也是一个由受害者转变为加害者的典型。 他的父亲是一个有长期酗酒暴力倾向的男人,原身的母亲好几度想要提出离婚,只是都被原身制止了。 当时还是一个孩子的原身并不十分了解母亲的痛苦,他只知道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他,一旦父母离婚以后他将会成为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后妈会打他,后爸会不让妈妈照顾他,对于孩子而言,这种威胁是极大的恐吓,因此他一次次哭闹着,制止了妈妈离婚的诉求。 如同晏褚至今夜夜惊醒的噩梦一般,那天破碎的酒瓶,喷涌而出的鲜血,都是原身记忆中不可抹去的惨痛记忆。 他认为自己是一个罪人,尤其是在他渐渐成长,越发理解当初妈妈受到的痛苦的时候。 实施暴力的人是罪恶的,所有阻止父母离婚的孩子也是罪恶的,这两个执念在原身的心里刻下深深的烙印,而当初的悲痛愧疚,也在时间流逝中,发酵成了罪恶的种子。 按照原本世界的发展,原身还将犯下两场大罪,前三次的犯罪助长了他的野心,也让他更加肆无忌惮。 许家的灭门惨案,除了年幼的许朵,许南、张莉、张父张母、张小弟以及许南的父母,一个都没有逃过。 还有一场灭门惨案,是原身的邻居一家三口,包括那个十一岁,因为害怕父母离婚一直劝阻妈妈的孩子,原身也没有放过。 他在自认为正义地代替法律进行审判的时候,已经渐渐入魔,分不清自己做的都是些什么了。 原身之后两场犯罪事件间隔太密集,因为被害人数的增加,警方调查的力度也加大了许多,最终他还是暴露在了自己的相亲对象,刑侦队成员之一的江宁眼中。 在这个世界里,原身杀了太多的人,包括那两个被家暴的女人和年幼的孩子,所以舆论的声音几乎都是谴责的,在多数人眼里,他已经成了恶魔,而不是他自认为的英雄。 原身的本意是希望世界上能够少很多施暴的恶魔,可是不知不觉中,他自己成了更大的恶魔,这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也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这一次的许愿人依旧是原身,他的要求很少,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全社会能够真正关注家庭暴力这个问题,呼吁那些正处于被暴力当中的女性或者少部分男性站起来,也想让那些为了孩子将就的人知道,这种家庭环境,到底会养育出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来。 在吸收完原主的记忆后,晏褚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第一,原身确实犯了罪。 第二,没有什么比悲情的灰色英雄,更能唤醒群众的意识了,他需要一场轰轰烈烈的曝光,以自己为代价。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园小区十三栋楼底下围满了人,消防队员很艰难的才从拥挤的人群里将车辆开进去,并且在大楼底下布置好气垫。 小区里的居民都过来看热闹来了,还有许多闻讯赶来的记者和一些一直关注着这个新闻的本地市民。 “就是那个网络上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专门杀家暴男的那个人,他把住在十三栋的一个男人绑到楼上去了,似乎是想要把人给推下去。” “我认识那个被绑着的男人,就住我楼上,净日里听见他打他媳妇,我看这种人死了也好,他媳妇还解脱了。” “你懂什么,要是真想离第一次动手的时候就该离了,这男人要是真死了,第一个找凶手拼命的恐怕就是那个女人,再说了,还有孩子呢。” 大楼底下的人窃窃私语,而媒体们也扛着□□短炮,干脆开始了网络直播,不少人都已经开始下注,这个家暴男会不会死,而那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连环杀人案凶手,是不是会落网。 不少人觉得那个杀人凶手不会那么傻,估计早就想好了逃跑的法子,就是不知道怎么逃,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么精彩。 没人觉得凶手会傻傻的待在原地等着警察来抓。 【又是一个家暴男,有种不希望凶手被抓到的冲动】 【上面的别傻了,那是杀人犯,你希望你的身边隐藏着这么一个杀人凶手吗】 【没错,家暴是犯罪,但是罪不至死,但是杀人是死罪】 【楼上的,当你的亲人因为被家暴的丈夫杀死,而对方却因为没有故意杀人倾向只判几年□□的时候,再来说这句话吧,作为家暴的受害者家属,我希望所有的家暴男女全都死光光】 网络上针对这场直播的反响不一,一部分赞同以暴制暴的,更多的还是希望凶手能够停止这种行为,希望警察法律能够给人民更多的安全感,而不是寄托于这些“犯罪英雄”身上。 “你个疯子变态,你快把我老公放下来,你个神经病,要死你自己怎么不死。” 天台上,一堆谈判专家和警察,同时还有那个被晏褚捆起来,半边身子已经探出围栏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妻子此时正站在一堆警察身边,红着眼眶看着那个被凶手绑着的丈夫,并且对凶手疾言厉色的叱骂道。 “为什么不离婚?” 罪犯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声音暗沉低哑,听上去有些粗粝。 江宁此时已经跟着刘峰等人走到了天台,听到凶手说话,不禁松了口气,毕竟晏褚可是个哑巴。 “我为什么要离婚,离婚的话我的孩子怎么办?” 女人觉得凶手这话莫名其妙,没错,她每次被打的时候确实想要离婚,可这就是气头上的气话,再说了她的丈夫每次打完都会后悔,他只是喝醉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再说了,他们还有儿子呢,离婚对儿子的影响有多大啊,每次她一提出离婚,儿子就又哭又闹的,现在要是真离婚了,儿子想不开怎么办啊。 女人只想凶手快点把她丈夫放了,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为了孩子?” 凶手嗤笑了一声,将原本控制在手里的人,又往外挪了一分。 “啊啊啊——你饶了我吧,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不打我媳妇了,我不喝酒了,你饶了我吧。” 略微白胖的男人鬼哭狼嚎的,早在他被凶手带到这阳台上,并且有将他往下抛的意愿的时候,感受着从高往下感受着那种悬空的感觉,他的□□濡湿,淅淅沥沥的尿了一地。 “你知不知道,十几年前的我,和你的儿子一样,然后我妈被打死了,我成了疯子,为了孩子?是嫌这个世界上疯子还不够多吗?” 江宁听着那个凶手的话,心跳停了好几拍,此时注视着站在阳台边上的人,看着对方的身形,即便很不想相信,江宁也不得不相信了。 她悄悄的从人群中离开,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已经被包围了,快点放了手上的人质。” 警方的人将天台唯一的入口堵住,凶手几乎是插翅难飞的,唯一的麻烦就是凶手手上的人质,要是人质出了什么事,他们这次的解救行动,也是失败。 “晏褚,你束手就擒吧,早在刚刚你挟持人质之前,我们其实已经找到你的犯罪证据了。”刘峰想要诈一诈眼前的凶手,凭他从警多年来的自觉。 实际上现在这一起犯罪案的手法太粗糙,刘峰甚至怀疑难道是模仿作案。 可是他心中隐隐又有另一个感觉,仿佛从前两起冤案被曝光开始,他们似乎一直都在被眼前这人牵着鼻子走,包括现在他似乎自投罗网的行为,仿佛都是他计划好的。 刘峰不明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又是为了什么。 “嗤,刘队长,很聪明,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找到我的。” 晏褚拿掉了帽子和口罩,将自己的面孔彻底显露在人前。 这时候神通广大的媒体早就已经偷偷送无人机上来直播第一手资源了,这个神秘的连环杀人犯,就这样出现在了所有观众的视线中。 【卧槽,这杀人犯长得也太好了吧】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觉得我会对他一见钟情】 直播间弹幕飞舞,在大家的印象中,杀人犯应该是阴森的,恐怖的,可是眼前这人,目光清澈,五官俊秀,逆着光的时候,仿佛自带光环。 如果忽略此时的背景,说一句矫情一点的形容,就像是一个天使。 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觉得这样的人,是犯下多起凶案的凶手。 这个世界上颜控还是占了大多数的,本就有一部分人觉得他是正义的裁判偏向于他,现在看到了他的长相,支持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怎么可能,这是我孩子小学的老师,学校里几乎没有一个孩子不喜欢他,都说孩子的感觉是最存粹的,能够被那么多孩子喜欢,晏老师一定是个好人】 【我也不相信,晏褚这孩子再好不过了,以前他和他小姨住在我们老小区,每天看到我们这些老人买菜回来,都会帮我们把重的东西拎上楼,包括现在他搬家了,每个礼拜六礼拜天也总会过来坐坐,帮我们这些孤寡老人扛米扛水,修理家具,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杀人呢,就算是杀了人,杀得一定也是坏人】 因为这场舆论闹得很大,现在观看电视直播和网络直播的人并不在意少数,很多熟悉晏褚的人都不相信他是杀人犯,站出来给他辩驳。 至于他明明是个哑巴,为什么会开口说话,已经不是别人在意的焦点了。 【这个不是晏褚吗,长这么大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没想到这个孩子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都是被他那个爸给毁了】 同样的,当初晏褚家乡的那些人也认出了这个亲妈被亲爸当着自己的面打死,而亲爸又在坐牢后死在牢里的可怜孩子,并且将当初发生的事叙说在网络上。 【这就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着为了孩子忍受家庭暴力的人想看到的后果?】 【虽然同情他的遭遇,但是怎么样杀人都是不对的】 悲惨的遭遇最能激发所有人的同情心,尤其遭遇悲惨命运的,还是那样一个漂亮,善良的孩子。 是的,善良。 如果是一个伪善的人,他不需要惦记着那些对他不会有什么帮助的老人,在搬家后依旧时常回去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如果是一个恶人,他不会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甚至在知道他杀了人后,依旧站出来替他说话。 所有人都开始深思,如果没有童年的悲剧,是否现在的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一个同样优秀的女友或者妻子。 他乐于助人,是所有孩子都喜欢的老师,他能给身边的所有人都带去快乐和温暖,他会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而不是如同现在的两面人一般,一边拥抱阳光,一边坠入黑暗。 如果晏褚能够坏的彻底一些,不会有那么多人深思这个问题,偏偏杀人犯的另一面是那么纯善,矛盾的两半,才让人更加印象深刻。 今天观看这场直播的,同样有不少正在承受家庭暴力,却因各种各样原因不敢离婚的女人,看着镜头中那个青年,再看看身旁尚且年幼的孩子,他们的选择,真的正确吗? 还有一部分则是看着晏褚,联想到了自家已经长成,可是脾气如出一辙的暴躁,或者怯弱的有些过分的孩子,悔不当初,或许当初委屈求全,自认为孩子牺牲的决定,就是错的。 他做到了,让更多的人关注到了家暴的问题,也让更多的人反思自己的行为。 可是在场的,包括观看直播的,多数都希望他能够就此收手,不要再为了那些罪人再度将自己的双手染红了。 那些人,不配也不值得。 “嗷呜——” 江宁慌慌张张的,抱着晏傲天出现,看到站在天台边上的自己的主人,晏傲天高兴地嗷嗷叫着,迈着小短腿朝他跑去。 只是不小心跑的太快,左脚绊右脚,骨碌骨碌一个大肉团子打着转,撞到了围栏,四仰八叉露出小肚皮,一脸懵逼。 “嗷呜呜——” 要主人亲亲才起来,被晏褚宠着的晏傲天嗷嗷撒着娇,就是不肯自己翻过身来。 “晏褚,你把人放了吧,你想想晏傲天,想想小姨,她正在赶来的路上,难道你忍心看到她为你难过,你收手吧,或许法律会轻判,不要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害了自己,你想想我们,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在乎你的人。” “嗷嗷——” 晏傲天的小奶音配合着江宁的劝说,他只当晏褚在和他玩儿,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蠢萌蠢萌的。 “小褚!” 说话的时候,晏褚的小姨,一个胖乎乎总是笑的很和气的中年女人哭着冲过了人群,跑了过来,她摔了一跤,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什么疼痛,什么风度都顾不上了。 “小褚你别做傻事,你想想小姨,你快把人放下来啊。” 晏小姨觉得今天一整天就像是做梦一样,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外甥,怎么会是杀人犯呢,明明那孩子那么乖,那么听话,他都已经好好相亲了,据说相亲那姑娘也对他有好感,再过不久,他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孩子,他应该健健康康,无忧无虑地过完一辈子的。 晏小姨浑身颤抖着,眼泪鼻涕混杂着,整张脸都没法看了。 “你快给我下来,你最听小姨的话了是不是?从你还那么一丁点大的时候小姨就带着你,那时候你不说话,不哭不闹,小姨带着你到处看医生,我是亲眼见着你慢慢开始笑了,慢慢开始变正常了,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初说过,要养小姨一辈子的。” 晏小姨捂着胸口,心揪成了一团,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小姨,妈妈是我害死的,那时候我不懂事,不让她离婚,如果不是我,她不会死的,你别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 晏褚何尝不难过,原身的情感在这一刻充斥了他的心神,在原身心里,自己就是罪人,他不值得任何人对他好。 “放屁!” 晏褚的小姨忍不住抬高了声音,爆了个粗口。 “害死你妈的是你那混账爸,从头到尾和你都没什么关系,你那时候懂什么。” 晏小姨是真的不知道小外甥的心思那么重,这些年看他高高兴兴的,实际上每次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都该有多难过啊。 “小褚啊,你乖乖听小姨的话,咱们回家,小姨给你包你最喜欢吃的虾饺,咱们回家——” 最后一句话,晏小姨泣不成声,因为她清楚,这个外甥,或许这辈子都没法跟她回家了。 这个勤劳淳朴一辈子的女人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匍匐在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那么好的一个孩子,遭遇了那些事呢。 同样的,在场的所有警察也好,谈判专家也好,以及那些正守在直播前的观众,全都泣不成声。 是啊,为什么这世上总有消除不尽的罪恶呢? 或许是晏小姨的话打动了晏褚,最后他终究将那个大半个身子悬空在阳台的人拉了回来,然后笑着抱起了地上的晏傲天,朝警察走去,算是束手就擒了。 刘峰没想到原本这么棘手的案子居然如此轻易就解决了,他深深的看了对面的青年一眼。 他们似乎赢了,但似乎又输了。 而对面的人输了,似乎又赢了,他用自己的事例,给所有观看着这场直播的人上了深刻的一课。 但是这一课何尝不是上给他们这些警察的,如果立法能够更严苛,他们警察执法能够更严格,不要因为认为家暴是家务事就不愿意给以被害者足够的帮助。 但凡他们能够多做到其中的几分,或许这世界上就会少很多冤魂,也会少很多像眼前这个青年一样的悲剧。 他本该拥有幸福的人生。 “大坏蛋,你们都是大坏蛋,快点把晏老师给放了。” 同样观看了直播的小胖子催着妈妈把自己带来了花园小区,正好赶上警察将晏褚铐上手铐准备带上警车,小胖子挣脱开了妈妈的手,冲向了警察,对着他们拳打脚踢了,想要他们把晏褚给放了。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晏老师就是他的英雄。 “我不是英雄。” 晏褚蹲下身看着小胖:“记得老师跟你说的吗?真正的英雄,是不会随便杀人的,即便他杀得是一个坏人。” “可是你说警察能够惩罚坏人,他们也没有惩罚总是打妈妈的爸爸啊?” 小胖子倔强的看着晏褚说道。 “那是因为警察没有发现这个隐藏的大坏人,涵涵,你曾经不是说过想要做抓坏人的大英雄吗?老师相信,你会是那个能够揪出所有隐藏坏人的伟大警察。” 晏褚的双手被拷住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变魔术,如同往日一般,他的双手一张一合,在场出现了一把糖果。 “老师犯了错,现在要去接受惩罚了,希望能有一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坏人,这需要你,需要大家,需要所有人的努力,以后乖乖听话,这或许是老师最后一次送你礼物了。” 他抬手摸了摸小胖子的头,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警车。 小胖子哭的稀里哗啦的,现在的他并不能很好的理解晏褚的话,但是他早晚有一天会明白的。 【他是一个好老师】 直播并未停止,所有人都听到了晏褚的那番话。 世界上再也没有坏人,这是所有人的希望。 “老、老婆。” 另一边被救下来的男人神志不清的,第一时间就朝另一边的妻子伸手求安慰。 “我们离婚吧。” 女人良久才回过神来开口,孩子的意愿是她维持这段婚姻最大的原因,可是看到晏褚的模样,她怕了,她怕自己会和对方的母亲一样被打死,也怕自己的儿子成为下一个晏褚。 这段错误的婚姻,早就该结束的。 同样的画面,还发生在了许家。 张莉鼓起勇气,和病床上那个多处骨折躺在床上的男人说道,她已经决定了,她要离婚带着孩子离开这座城市,不再管自己的父母说什么,她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许许多多的人,似乎因为晏褚,而发生了改变。 ***** “你是故意的?” 监狱的探视间内,江宁对着那个剃了板寸,却同样俊秀的让人挪不开眼的男人问道。 “谢谢你。” 晏褚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江宁知道,对方是谢她帮忙找优秀的辩护,谢她帮忙照顾晏傲天。 晏小姨的年纪毕竟不小了,哈士奇这样时常惹主人发火的狗并不适合她,而晏褚那么多朋友里面,晏傲天最亲近的,显然是江宁这个曾经陪它玩了小半天的女人。 “你是该谢谢我的,所以,一定要早点出来,不然我怕我一气之下就把晏傲天炖狗肉汤了。” 江宁的眼眶泛红,微笑着说道。 晏褚被判了无期徒刑,这已经是很舆论影响的结果了,他杀了三个人,制造了一场车祸导致车上多人受伤,本来应该是死刑的。 江宁想着,只要晏褚在监狱里表现的好,或许等她老了,两人还有重逢的一天。 探视时间到了,晏褚拖着沉重的脚铐手铐往监狱里走。 选择被警察抓住而不是自首是晏褚一开始就决定的,他的行为被很多人视为英雄,在一些冲动期的青少年看来,他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模仿对象。 只有被警察亲自抓住,才能给那些天真的,蠢蠢欲动的孩子足够的威慑力。 正如刘峰当初说的那样,任何个人,任何组织,都不能用任何借口凌驾于法律之上,法外惩罚,代表的不是光明,同样是罪恶。 晏褚看着走廊尽头越发昏暗的房间,不过没关系,房间外,太阳在高高升起,终将绽放光明。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二流子的春天1 ,(首字母+org点co)! “建议宿主在系统空间内休养一段时间,平复心情后再开始下一个任务。” 007出现在系统空间内,看着盘腿坐在地上,保持沉默的晏褚说道。 每一次从任务世界出来,系统都会自动帮他清除在任务世界的情感,可是这并不是百分之百有效的,尤其是是当那个世界的原主情感太强烈的时候,一个个任务世界累积,不少宿主就是沉浸在不同的感情当中,思想分裂,分不清现实和虚拟,然后彻底疯了的。 十七号宿主是它出厂以来见过的少有意志力坚定,几乎每一次任务结束,清除完感情后就能很顺利的从那段记忆中脱离出来,冷静自持的男人。 不过他毕竟也是个人,一次次的身份转换,那些记忆,那些情感不可能真的在他脑海中不留下任何影响,尤其是这一世,原身的执念太强,即便是他,压抑的也很痛苦。 007是很希望看到晏褚走到最后的,所以在不违背系统原则的情况下,对着晏褚提议道。 晏褚知道007是为他好,也没有反驳,这一次,他足足在系统空间内修养了一个月,才开启下一个任务。 “上一个世界算是比较考验心智的,这个世界就让他轻松些。” 007在晏褚被它送往任务世界的时候独自一个系统小声嘀咕了一句。 毕竟晏褚在系统商城购买了那么些商品,还有很多囤货没有使用呢,比如说那个金枪永不倒,很好的东西嘛,它看主神空间那些男执行者都很喜欢这个商品,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晏褚一次都没给自己使用过,它就大发慈悲的给他这个机会。 还有上上个世界借着原主种马男的光学来的一手厨艺,也是时候发光发热了。 它是一个好系统,好系统做好事都是不留名的。 007觉得自己善良又伟大,美滋滋的夸赞了自己一句,像它这样内外兼修的系统,001一定要好好珍惜它啊。 ***** “这晏家不知道造什么孽了,偏偏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我要是老晏头,我也得被气死。” “谁说不是呢,也是老晏头夫妻心太软,这么个小畜生早就应该分家了,要败家让他自个儿败去,没道理拖累其他兄弟姐妹啊。” 小石村的村民还捧着饭碗呢,就都自发地聚集到了晏家院子外,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这年头缺衣少食的,八卦倒成了最好佐饭的东西。 扒一口苞米地瓜捞饭,听一下屋里传来的咒骂吵闹,还挺得劲儿。 “分家,这个家必须得分了。” 晏家大嫂刚跟自己男人干了一架,身上有些狼狈,不过这丝毫不损她泼辣的模样,本来干架的时候就是她占上峰,晏爱国那个怕老婆的压根就不敢动手,几乎是单方面被她压着打,身上的狼狈,也是追着晏爱国打时候弄乱的。 当然夫妻俩这顿你追我赶的,更多也只是为了演给晏家老两口看,为的就是促成分家这桩事。 “我可说清楚了,今天这家必须得分,要是不分,我就带着传宗传嗣回我娘家去,正好我娘家大哥没儿子,也很乐意将传宗传嗣当自己的亲生儿子养。” 晏家大嫂这句话可是够狠的,蛇掐七寸,晏家老两口最疼的就是晏传宗和晏传嗣这两个男孙了,要是真如晏家大儿媳妇说的那般,跟剜他们的心头肉没什么区别。 “大妮儿啊。” 晏家老太太性子比较软和,操劳了一辈子的人看着就老迈憔悴,对着厉害的大儿媳妇,也不敢说重话,只想着或许自己说点好听的,能够挽回对方的心。 小儿子那般无用,要是将他分出去,岂不是眼睁睁看着他饿死吗? 皇帝疼长子,百姓宠幺儿,又有俗话,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让晏老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饿死,她又怎么舍得。 虽然她心里头清楚,自己这个儿子,已经从根上被养坏了。 “妈你别劝我,我江大妮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你和爸要是跟着我和爱国,就算是我自己饿死,我也会让你和爸有口饱饭吃,可是晏褚是真的不行,你看看他,从小到大什么时候下过地挣过工分?现在好不容易包产到户了,家里的日子也渐渐好过了起来,可他呢,居然在外头赌博输了三百多块钱,把你攒下来给他娶媳妇的钱都给霍霍没了,我也是有两个儿子的人,我不想哪一天被他拖累的,把家里的墙皮都给扒干净了。” 凭心而论,江大妮这个长媳已经是很厚道的了,哪家媳妇能够忍受小叔子不干活光吃白饭到二十多岁啊,她能忍到现在,直到讨债的人上门才爆发,已经很难得了。 换一户人家,早把小叔子给撵出去了,泼辣点的,爹妈一起撵。 晏老太的话被儿媳妇堵了回来,想着屋里被打破了头还没醒的儿子,她只能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她也知道,这些年老大一家不容易,那被讨债的人要去的三百块钱,其中有一半是老大夫妇这些年交上来的。 村里的规矩不分家挣来的钱都是要充公的,老大挣得钱给老二娶媳妇,老大老二挣的钱给老三娶媳妇,直到家里的孩子全都娶的娶嫁的嫁,这个家才能分,以后挣的钱也归自己。 也有那些泼辣小气的一结婚就分家,不乐意承担底下弟弟妹妹结婚花销的,爹娘厉害点的还能扣钱,爹娘软面性子的,那也只能自己再埋头苦哈哈的干,争取再供出一个孩子。 晏家老两口不凑巧就是那种面瓜性子,而他们给老大晏爱国娶的,则是邻村出了名的泼辣姑娘,也亏得江大妮人品还是好的,愿意让小叔子娶完媳妇再分家。 现在娶媳妇的钱被老二自己霍霍没了,晏老太脸皮再厚,也说不出让老大一家再赚几年钱,供小儿子娶媳妇的话来。 “分家,爱国,你去把大队长和支书请来。” 还是晏老头拍板,他同样也心疼房间里那个脑袋被开了瓢的小儿子,可到这个地步了,他也着实没脸再为难大儿媳妇。 那可是赌啊,村里多少男人是被这个字给害的,而且这瘾一旦染上了就很难戒,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是必然结果。 晏老头咳嗽了好几声,捂着胸口做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还是彻彻底底把这个家分了吧,反正除了这套老房子和村里刚刚分到每户人家手里的田地,其他东西全被那个败家子给败没了。 分了也好,以后他再去赌,没钱还人家钱,剁他几根手指,他也能老实长点记性。 晏老头心痛,也有些悔不当初,晏褚小时候多玉雪可爱的小娃娃啊,村里谁不夸这孩子长得好,就是城里娃娃也没他长得俊的。 加上那孩子从小鬼精鬼精的,嘴巴特别甜,比起老实木讷的大儿子,夫妻俩免不了就更疼爱小儿子,一心想要他多念书,将来成为真正的城里人,哪里知道,就这样把人给宠坏了。 孩子现在变成这样,晏老头觉得自己和老婆子也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可是他们年纪也大了,打也打不了,管也管不动了,只能忍心让别人教他做人,只希望能把他这个性子给掰过来吧。 得到了公公的肯定答复,江大妮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她踹了一旁木讷地丈夫一脚,好不容易说动老头老太太同意分家,可别晚了,到时候后悔。 等晏褚吸收完记忆清醒的时候,这个家已经分成功了。 除了当初按人头分的两亩七分地,晏褚就分到了已经摇摇欲坠的晏家老宅,那是原身的爷爷留下来的房子,好些年没有住人,不过前段时间,晏爱国曾经在农闲的时候把老宅子重修了一遍,什么漏雨破洞的屋顶都给重新铺了稻草和瓦片,墙体也给砌严实了,火炕重新通过气,灶头也给垒好了,只要拿上行李,立马就能搬过去。 可见分家这事江大妮琢磨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今天镇上的小混混来收赌债,促使了江大妮将分家的计划提前了。 没什么好说的,晏家老两口跟着晏爱国夫妇,而且江大妮大方地提出老人不需要晏褚赡养,家里的这套大院子分给他们也是应该的。 至于农具鸡鸭等值钱的东西,大半也是江大妮夫妇挣来的,没道理分家的时候再给晏褚分一份。 老太太倒是想帮儿子争取,可是晏老头还等着儿子受到教训悔改呢,把老太太要说的话给挡了下来,所以分家的结果,除了本来就属于他的地和那套危房,晏褚也就得了两月的口粮罢了。 没一个人说这家分的不好,比起有小石村二流子之称的晏褚,晏爱国夫妇显然更得人心,尤其是一些和晏褚结怨过的人家,恨不得连那套老房子和口粮都别给他一丁一点呢,饿死他才好。 晏褚刚醒来,由着老太太帮他在额头的伤口上抹了一把草木灰,然后拎上大嫂帮忙整理的行礼和口粮,在所有人看热闹的目光下往晏家老宅走去。 江大妮还想着这个小叔子醒来会闹上一场,都想好怎么把他骂到狗血喷头了,结果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句都没有派上用场,心里头还有些失落。 一路上,晏褚就忍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他的脸皮可没有原身那么厚,听着还是有些羞愧的,虽然原身做的那些事,跟他无关。 “诶,老晏头早该管管这个儿子了,村里就找不到一个比他脸皮更厚的,当初我们家大儿媳妇生孩子,我狠心杀了家里下蛋的母鸡想着给她好好补补,自己都舍不得喝一口汤,结果这混不吝的没脸没皮,硬是讨走了一根鸡翅膀。” “谁说不是呢?当初我家远嫁的小姑寄来一包晒干的海货,就这二流子鼻子灵,一到饭点就过来了,好家伙,直接抓着鳗鱼干啃,那么大一块,原本是打算给几个孩子切了分着啃,解解馋的。” 乡里乡亲的,很多时候不好意思撕破脸,不过多数人都是很自觉的,不会在人家饭点的时候跑人家家里蹭饭吃。 也就是现在,日子虽然难过却不到饿死的地步,尤其包产到户了,家家户户的日子眼瞅着就要兴盛了,要是搁最困难的那三年,晏褚这样的人,早就被人家打折手了。 听着村民的指点,晏褚的脸颊有些发烫,原身太能了,这脸皮的厚度原.子.弹都轰不破啊。 因为头还晕着,晏褚一时间也分不清晏家那老宅子的路到底该走哪一条,想着原身在村里人心中的形象,他也不好朝那些正在议论他的村人问,直接找了一个看上去收拾的挺干净的小屁孩打听。 “坏蛋,你别想抢我糖果。” 剃了光头,后脖颈处留着长发编了小辫子的男孩看到晏褚靠近,直接将原本珍惜地放在手掌心里舔的水果糖往嘴巴里一塞,然后警惕地朝着晏褚骂了一句,飞快地跑了没影。 晏褚看着那孩子奔跑后留下的一骑扬尘,竟无语凝噎。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二流子的春天2 ,(首字母+org点co)! 二流子,泛指社会上马马虎虎、没有主见、游手好闲,蹭吃蹭喝,招摇撞骗、仗势欺人、知识文化低下,没有正当职业的人。 晏褚,男,二十三岁,初中学历,农村户口,身无长处,偷鸡摸狗在行,小石村里,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三四岁的稚童,每每看到他,只会摇头叹气来上一句——诶,二流子! 现在自己代替对方占据了这个肉体,晏褚当然不会继续这样下去,不过看村里人的态度,他陡然间转变太大,恐怕还会被当成失心疯,村里人也是很迷信的,虽然那些年破四旧,拆了不少寺庙道观,可是嘴上不说,不代表心里不想,原身的形象太深入人心,晏褚就是要改,也得循序渐进。 这个世界的许愿者是晏老头,也就是原身的父亲。 按照原本的世界轨迹,原身这一辈子就在二流子的路上没有回头,在后期,他甚至比二流子更狠,成了一个天怒人怨的存在。 和现在的他一样,在原本的世界里,原身醒来后也已经分了家,为此原身一直记恨江大妮这个大嫂,一直想着能够有一天报复于她。 原身是个爱赌的,家里分给他的地被他租给了村里其他人口多的人家,保证自己每个月能有足够的粮食不被饿死,虽然当初欠了一屁股的债,可是原身的赌瘾丝毫没有消退,他卖掉省下来的口粮,做着翻本的美梦,只可惜债滚债,他再一次欠下了自己没法还清的巨债。 走投无路的原身将目光盯上了大嫂家四岁的大侄子,在家里的大人都下地的时候,偷偷回家将大侄子用糖块哄了出来,然后联系买家,转手将自己的亲侄子卖了一千块钱。 这在当时可是比巨款,原身很快就拿这笔钱还清了赌债,还小有盈余。 而失去了大儿子的江大妮急的都快疯了,在报警无果后,她怀疑上了自己的小叔子,只是没有证据,而且原身找来了他几个狐朋狗友作证,证明自己当天一直在镇上,压根就没有回来过。 江大妮恨毒了原身,甚至连带着恨上了晏家老两口,她将两个老人轰了出来,从此再也不许他们进家门,自己则是去哪儿都要带着小儿子,生怕小儿子也丢了。 晏家老两口同样心疼大孙子,他们不愿意去极有可能是害了大孙子的真凶的小儿子那儿住,村里人看不下去,就让两个老人去住大队部,帮着看管要上交粮管局的粮食,好歹有了一个安身的地方,村里每个月给他们二老一点勉强果腹的粮食,老两口自己再找些野菜,勉强没饿死。 可染上赌瘾的人哪里是还清欠债后就能收手的,尤其原身的赌瘾那么大。 为了赌博两字,他现在可以说是众叛亲离了。 虽然大侄子的失踪连公安都没有找到证据,但村里多数人都和江大妮想的一样,觉得晏家大孙子是被这二流子小叔拐出去卖了,不然这犄角旮旯地小村庄,要是有外面的生人进来,谁能不盯着呢,怎么可能孩子好端端的在村子里就失踪了。 从那以后原身但凡回村子,那必然遭受很多白眼,每家每户都把孩子看的紧紧的,防他就跟防贼一样,要不是原身太混,还有一堆狐朋狗友,村里人都想商量着将人赶出小石村。 但是投鼠忌器,原身就是无牵无挂的二流子,而他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他们也担心将原身逼急了,作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只能忍着让着,每次原身回村的时候就让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盯着,只要对方一有什么异动,就把人扭送到公安局去,彻底了了这个担忧。 原身不是感受不到村里人对他的恶意,不过他觉得那些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只是因为现在他手里没钱,所以才看不起他。 越是这样想,原身就越想再搞点钱翻本,他想着只要自己发达了,到时候娶个漂亮媳妇,回村再盖一栋气派的小二楼,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巴结他,羡慕他,哪里还会这般瞧不起他。 有了第一次卖侄子的经验,原身很自然地就将目光盯在了二侄子身上。 那时候江大妮又怀孕了,原身觉得反正大哥大嫂还年轻,将来的孩子只会越来越多,再说了两个侄子也还小,长得憨笨,能有什么出息,还不如卖点钱给他这个小叔本钱翻身。 再说了,等他发达了也会资助一下自己那没本事的大哥一家,如果有机会,他也会想办法将当初卖掉的侄子找回来,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原身一点愧疚都没有,将目光盯在了年仅两岁的二侄子身上,只是这一次江大妮把这小儿子当眼珠子一般看得牢牢的,原身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直到江大妮十月怀胎,生产的日子。 那些天家里人来人往的,江大妮又刚生了小闺女,加上做月子,难免有看顾不到小儿子的地方,就那么一错眼,让原身找到了机会,再一次把小侄子给拐走了。 那年头可没什么摄像头,原身找了当初那些朋友作证,公安找不着证据,也不能将他怎么样,可接连失去两个儿子,又是在最脆弱的月子期,江大妮是彻底得疯了。 原身拿着卖了小侄子的钱重回赌场大杀四方,而江大妮则是拿着刀,来到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地下赌场,不要命的跟原身扭打在了一块。 边上的人怵江大妮疯魔的模样,不敢上前阻拦,比起从小娇宠着长大的原身,江大妮可是常年下地干活,很有一把力气的,两人扭打在一块,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江大妮拿着砍刀,将原身剁成了肉泥,要不是警察后来赶到,她还在使劲地拿刀剁着原身的尸体。 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又是严打的时候,江大妮被判了枪毙,不过赌场的人也没讨好,当时太慌乱,那些牌九麻将都没收起来,这么一大群人,直接被公安一窝端,你咬我,我咬他,凡事来赌场赌博过的人也全都被攀咬了出来,一个都没逃过。 最可怜的还是那两个被亲叔叔卖掉的孩子,唯一经手的原身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被卖到了哪里去,以及那个刚出生几天就没了亲妈的小姑娘。 晏家老两口悔不当初,早知道这样,这个小儿子一出生,他们就该把他放便桶里溺死。 江大妮的娘家人叫了一群人,把晏家人狠狠揍了一顿,刚出生的小闺女被江大妮的大哥给抱回家养了,他们不信任晏家的任何一个人,亲闺女又是间接被他们害死的,两家从此结了仇,再无来往的可能。 当天晚上,老两口喝了农药自杀,而失去了妻子儿女的晏爱国,也就此从小石村消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是生还是死。 就这样,好好的一个家散了,小石村的人倒是为此警醒,谁家宠溺孩子的,想想原身做的那些事,就能狠下心来管教,原身就这样成为了反面教材,一代代的流传在小石村长辈的嘴中。 这一次的许愿者是晏家老两口,他们啥也不多求,就只希望小儿子不要再祸害人了,希望两个孙子能够好好的,大儿媳妇也能好好的。 所以这一次的任务对晏褚来说还算是比较简单的,他又不是原身,当然不会去祸害大哥晏爱国一家了,更别提卖侄子了,晏褚是失心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不过他有些意外,按理这样的世界难度比新手世界也强不了多少,为什么系统会派他来执行这个任务呢? “咳咳。” 似有所感,007悄悄出现在了晏褚的意识空间内。 它自己琢磨了很久,做好事不留名那谁知道它做了好事了,它必须让宿主知道它有多善良多伟大啊,这样以后执行任务的时候,宿主才能更死心塌地。 作为一个睿智的系统,007还是决定来告诉十七号宿主一声,能碰上自己这个宽容的系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上一个世界对你的意识还是有影响的,尤其是原身已经扭曲的人格,所以这个世界,你就当是度假,在这个世界好好休息个几十年,把上个世界原身对你的影响彻底消除了,再开始下一个任务。” 007转动着自己的金属球身,对着晏褚说道。 “我知道你很感激我,不过不必了,谁让我是一个伟大宽容又睿智的系统。” 说罢007不等晏褚有什么反应就消失了,它知道这个宿主一定会感动地赞美它,但是作为一个谦虚的系统,它并不需要这些褒奖。 如果宿主因为太感动而死命地夸他,即便它是一个系统,那也是会害羞的。 感恩什么的,放在心底就好了。 最近又招了两个新宿主,它还得再去盯着点,作为金牌系统,它是绝对不会让那个对001有不轨之心的垃圾110系统爬到自己的头上的。 晏褚不知道系统之间的爱恨情仇,但是这一次007确实也很为他着想了,自己的精神状态自己最清楚,上一个世界对他的影响,确实比任何一个世界都来的大。 他隐隐觉得,妹妹那个世界压制的煞气,似乎被上一个世界的原身勾了起来,现在的他,确实也不适合再执行高难度的世界任务,休息一个世界,也是好的。 想着007那个别扭的系统,晏褚决定了,以后少骂它一声垃圾。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二流子的春天3 ,(首字母+org点co)! “大坏蛋来啦!” 分给晏褚的老宅子没有柴火,水缸里有没有水,好在现在天气也不冷,不需要烧火炕,晏褚就着老太太给他准备的口粮里现成的烧饼对付了一餐直接就上炕睡觉了。 休息了一晚上,准备去找他大哥晏爱国说一些事。 原身也真够没品的,人家混也就是同龄人当中的混,而原身欺负起小孩子来一点也不觉得丢人。 村里的孩子没什么零嘴,为了解馋时常下河摸鱼虾,上山掏鸟蛋,偶尔找一些山间的野果子甜甜嘴。 原身时常抢这些孩子的吃食,在小石村里,只要原身一出现,那些孩子就自发地响起警报,给其他孩子预警。 晏褚就眼睁睁看着原本聚在一块似乎是在烤麻雀的孩子一哄而散,跑之前还不忘踩灭了火堆,拿着叉着麻雀的树枝就跑。 边上的大人见怪不怪,同样警醒地看着晏褚,心里琢磨着,这二流子伤了脑袋恐怕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村子的,再加上分了家,没有老头老太太可以啃了,恐怕饭点的时候会在村里到处溜达。 这几天家里就别做什么好吃的了,喝点稀的对付过去,然后门窗也得锁紧了,这二流子要是来敲门,就当没听见。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晏褚也还是第一次直面那么多嫌弃的眼神,往日那些世界,就算是最糟糕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样遭到所有人的唾弃,即便是那个重生者遍地跑的世界,好歹还有一个金老太疼他。 晏褚有些小心酸,不过现在时间还长着呢,早晚能让大家知道他是多招人稀罕的。 “小叔你来做什么?” 看到晏褚来家里,江大妮警惕地问道。 昨天趁着这天魔星昏睡的时候分家,恐怕他心里也记恨上她了,就是不知道今天是来求和的,还是来闹的。 “褚儿啊,吃早饭了没,要是……” 小儿子从小到大也没干过家务活,老太太把小儿子分出去了,才意识到即便给了他粮食,他也不一定会烧,不知道昨个儿晚上吃了什么,今天早上有没有吃早饭。 尤其小儿子头上还有伤,因为家里实在没钱了,也没送他去卫生站看看,只是抹了草木灰止了血就算数了,也不知道伤没伤到脑袋。 晏老太这一个晚上想东想西的就没睡好过,絮絮叨叨大半宿,最后还是晏老头发了火,给她下了死令让她不要管这个儿子,老太太怕是一大早就得过去老房子那瞅瞅了。 此刻看着大儿媳妇难看的脸色,老太太意识到现在已经分家了,刚刚她问的话就不恰当,恐怕会招来大儿媳妇的嫌弃。 忍着心疼,老太太把说了一半的话收了回去,改问道:“褚儿啊,你今天过来家里是有啥事吗?” 家都分了,小儿子迟早得学着做家务的,老头子说的对,他们当爹娘的不能陪着孩子一辈子,得他自己立起来,总不能一辈子鸡嫌狗厌的过一辈子吧。 江大妮也知道让老太太一下子彻底放手不管这个小儿子不太可能,刚刚对方突然转变的语气也说明了老太太是在试着改变的,江大妮没有挑刺,心里已经挺满意的了。 她瞥了晏褚一眼,拿着簸箕回了灶房,准备将早上没吃完的东西都收起来,尤其是家里几个柜子都得上锁,防止家里的东西被那些手脚不干净地摸了去。 “妈,我今天过来,是想和大哥大嫂商量一下把我那几亩地租给他们种的事。” 晏褚轮回了这么多个世界,他也没真正下地干过多少次活啊,包括第一世知青的世界,和丁丁在一起后他就被安排去了村里的小学,之后的几个世界更是连农务都没有接触过,陡然间给了他几块地让他靠此为生,着显然也不太可能。 原本的剧情,原身因为分家的事跟大哥大嫂闹的不太愉快,将这几亩地租赁给了村里的其他人,现在他过来了,当然不会那么做了,同样是租,他当然是租给自己大哥大嫂了。 要不是担心反差让人怀疑,他都不介意将自己名下的地直接送给晏爱国一家。 “这个主意好。” 江大妮还真不知道小叔子今天上门是为了谈这件事的,要不是那几亩地是村里按人头分的,她都不想把那几亩地分给晏褚。 现在包产到户了,只要勤劳肯干,地里的收成交了税剩下的就全是自己的了,地越多,收获也就越多,江大妮可是听说现在镇上和县里自由市场的火热了,那些新鲜的蔬菜瓜果拿去自由市场卖,价格比直接送去收购站高出一大截。 眼瞅着家里两个儿子,将来娶媳妇建房子都不是一笔小花销,江大妮也想多给儿子们攒点钱,把之前晏褚败掉的那些给挣回来。 这么想着,江大妮看晏褚的眼神就顺眼了许多,只要对方不狮子大开口,把租金叫的太高,她和爱国辛苦些,也照顾的过来那么多的地。 反正在分家前那么多的地也是他们照看的,现在没什么区别。 晏老头和晏老太现在也就五六十,在村里人看来,这完全还是能够下地干活的年纪,再干个十来年,不能操劳地里的活了,就帮家里烧饭打扫卫生,再不济也能照顾着些孩子,反正在农村很多人都是乐意跟老人过的,江大妮虽然承诺帮老人养老,算上老头老太太这些年能给家里带来的创收,一点都不算吃亏。 “可没了地你怎么办啊?” 晏老太有些犹豫,看着这个一向不听她话的儿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妈,我又不会种地,这土地给我也是放着荒废啊。” 晏褚学着原身的模样,吊儿郎当地说道:“大哥大嫂干惯了农活了,这地租给他们,我要的租金也不高,这么多地每年给我四百斤粮食就好了,至少拿着这些粮食我也不会饿死,还落得轻松。” 原身就是懒惰的,晏褚这话一点都没惹来别人的怀疑。 “你们也真事,分家的时候给我地干嘛啊,多给我一点钱不好吗,白给我找了那么多麻烦。” 晏褚小声嘀咕,家里人都知道他的德性,心里想着都让人脑袋开瓢了还没有一点长进,心里叹气点同时,也觉得他的说法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妈,小叔子说的对,把地租给我和爱国,我们每年给他一点粮食,小弟也不用担心饿着。” 江大妮心里想着这小叔子还真是够蠢的,不了解地里的产出,居然只要了他们四百斤粮食的租金,还傻乎乎的没有规定四百斤粮食到底是什么粮食。 四百斤番薯也是口粮,四百斤稻谷也是口粮,这里面的差别可大了去了。 江大妮现在喜欢透了小叔的笨和傻,恨不得赶紧签下合约,让村长和书记做个见证,省的他到时候想明白了后悔。 在地里干活的晏爱国和晏老头被叫了回来,继昨天的分家协议后,又签了租赁土地的协议。 “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晏老头看着那个拿着合约一脸自己占了大便宜的小儿子叹了口气说道。 “爸你这话说的,我现在每年可是白白就能得到四百斤粮食呢,我胃口又不大,还能饿死我不成?躺着啥也不用做,就能有粮食送上门,这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晏褚一副你们才傻,我天下第一聪敏的模样,把那些还有些关心他的人气了个仰倒,彻彻底底不想搭理他了。 一旁作为见证的村长村支书也看着晏家这个二流子儿子直摇头,上辈子得造多大的孽啊,才生得出这样一个儿子。 不过四百斤粮食在协议上还是规定了,一百五十斤稻谷,一百五十斤小麦,一百斤磨成粉的苞米或是番薯面,这些粮食,至少能够让晏褚不被饿死,而且租金也在晏爱过夫妇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晏褚傻乎乎的将名下的土地转租给亲大哥一家的事,又成为了村里人的谈资。 对于农村人而言,土地就是最重要的东西,地没了,根就没了,在多数人看来,晏褚那就是在断自己的根,这个人是彻彻底底的没救了。 晏褚也顾不上村里人的眼光了,反正原身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是烂到骨子里了,现在这样顶多也就是再添上一桩坏事罢了。 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暂时不打算去改变村里人对他的印象。 ****** “晏老弟,最近怎么样啊,手上的钱可还凑手,要是不够,老哥也能借你点。” 和往常一样,晏褚朝着那个榀江镇的地下赌场走去,刚到那个隐藏赌场边上的小卖部,就被一个满嘴黄牙,看上去干瘦猥琐的男人给拦下,对方还不忘给他递了一根牡丹烟,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破船还有三分钉呢,我晏褚像是没钱的人?” 原身就是一个没钱又爱在他那些“兄弟”面前摆阔的,轻易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家底,而且现在晏褚手里确实也有些钱,当初讨债的上门要钱,晏家掏干净整个家底把钱给还清了,而他自己偷偷藏起来的私房钱还有三四十,这些也是原身准备用来翻本的。 按照现在的消费水平而言,三四十块钱也不是什么小数目,节省点足够一两个月的开销了。 所以晏褚这话,也不算假。 “呵呵呵。” 那大黄牙笑了笑,不管晏褚现在手里有钱没钱,早晚都是会没钱的,他可是听说了,对方大哥家里有两个白白净净的小侄子,年纪一个四岁,一个两岁,最是好卖的时候,这么大小的人都不记事,那些生不出儿子的人家最喜欢这样大小的孩子了。 就这段日子他的观察,眼前这个人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输红眼了,什么是他不能卖的? 反正他来这儿就是借着探亲名义的,干完一票他就走,也不用担心被抓到。 这么想着,大黄牙的笑容就更灿烂了,看着晏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亲子侄一样,帮着点了烟,两人亲亲热热地朝赌场走去。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二流子的春天4 ,(首字母+org点co)! 榀江镇的镇长姓牛,在这个小镇上,他确实也是最牛的人。 晏褚现在所在的地下赌场是牛镇长的小舅子开的,整个镇子谁不卖他面子,即便是现在抓赌抓黄的标语铺天盖地,这个地下赌场依旧好好的开着,镇上的派出所也卖镇长一个面子,不敢干涉这个地下赌场。 也不是没人想着往上告,可这县委书记还是镇长的亲大伯呢,整个县城沆瀣一气,就是牛家的天下,再往上,那就是市里,多少人长那么大连村都没出过,更何况是对大伙儿而言都很陌生的省市呢。 这年头不比以往,交通通讯都不发达,上一世要不是死了人,而且死的还是那样惨烈,牛家开的这个地下赌场还不一定会完蛋呢。 就算是上一世那么多人被抓了,可牛家依旧逍遥法外,只是推出牛镇长的小舅子顶包,把一切扛了下来,这个赌场幕后的老板,依旧过的滋润,没有遭到任何报应。 之所以晏褚占据了这具身体但是什么都没做,也是因为这一点,在没有确定的证据能够彻底端掉这个赌场前,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来的好。 这个地下赌场也不大,只是因为地点隐蔽在一个挖空的地下室,导致房间内的空气并不好,不少人在里面吞云吐雾的,让不喜欢抽烟的晏褚有些不习惯。 但是这些不习惯也只是心理上的,原身是个老烟枪,闻到这烟味身体就跟活过来一样,嗓子痒痒的,有些蠢蠢欲动。 他也是这个赌场的老熟人了,不少人见着他跟他打招呼,有些消息灵通的居然都知道了晏家前一天晚上分家的事,还问他既然分了家哪里来的钱来赌场。 还是晏褚从口袋里掏出他那把零散的钞票,大家才停止用钱的事打趣他。 地下赌场的花样还是很多的,你可以选择凑搭子打牌或是打麻将,也能玩来钱快的炸金花或是二十四点赌大小之类的,大黄牙喜欢玩麻将,正好有一桌三缺一就和晏褚分开了,晏褚拿着手上那叠散钞这桌下个注,那桌下个注,有输有赢,因为流动性强,加上赌场的人多,一时间也没人注意到他到底是输还是赢。 “大大大大大。” 赌骰子的桌子上,一堆人等着庄家揭盖,压大的人更多,只可惜最后开出来的却是小,而晏褚正巧就是压小的,这一把他赚了不少,毛估估有几十块钱呢。 “你小子今天运气不错啊?” 以前原身总是输钱的多,可从来没有赢过这样大的数字。 “诶,刚刚倒出去不少,现在也只是碰巧翻本罢了。”晏褚苦着一张脸,不过眼神里还是高兴的,旁人也没怀疑他,只当他刚刚在别桌输了不少。 “再说了,之前我可是把我娶媳妇的家底都输在这儿了,今天来就是想来碰碰运气,如果能够赢一些,说明我还有赢钱的运到,要是再输,就说明我这人还真没有发财命,再也不赌了。” 晏褚的声音不小,边上的包括赌场的人都听到了,几个看场都人互相递了个眼色,这一幕,晏褚悄悄看在了眼底。 不论是哪个赌场,手段绝对都是不干净的,不然他靠什么发财,这里头恐怕出老千的不在少数,晏褚的耳朵比常人更灵敏,加上他堪称妖孽的数学天赋,算牌听骰音,他样样精通,只是本身并不喜欢赌博,偶尔去国外的赌场玩一圈,也只是为了解闷,赢得多了,就没意思了。 他没打算在这个赌场赢太多钱,只是想着把原身在这里输掉的钱拿回来,这也是他到时候创业的本钱。 他有信心自己能赢那么多钱,就怕赌场的人使什么手段,刚刚他的说法只是想要让赌场的人觉得他赢的钱早晚都是要重新送回来的,为了留住他这个长久的顾客,今天对他放松点,不再使那些小手段。 几个摊位上的庄家都是那么想的,晏褚赢一把输三把,手里的钱来来去去,一会儿玩二十四点,一会儿玩骰子,那些庄家也不是只盯着他一个人的,感觉上他似乎在自己的位置上赢了点钱,但是又算不清到底赢了多少,加上有来有往点,潜意识里觉得晏褚似乎赢的不算多,谁也没真的将他放在心上。 殊不知晏褚每次赢到了差不多数量的钱就将一部分整钞悄悄放进了口袋里,换了一张桌子,捏在手里的钱再一次只剩下二三十,这也给了别人他赢钱很少的错觉。 其实几个小时下来,他早就已经将原身这些年输掉的钱赢回来大半。 这年头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电脑,晚上赌场对账的时候哪个能记得每一个赌客输赢是多少,所以晏褚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自己一下子赢太多钱而被人找麻烦。 “晏老弟,今天老哥手气不错,请你去国营饭店搓一顿。” 晏褚准备收手的时候,麻将桌上的人也各自准备回家了,老黄牙今天手气不错,赢了二十多块钱,相当于现在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了,另外三个输钱的愁眉苦脸,估计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家里人交代,这年头不是所有人家都那么有钱,输个几块十几块不心疼的。 晏褚一点都不同情这些赌鬼,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懊悔的快,等过了这一阵,手痒了再次来赌场赌钱的,依旧是他们。 老黄牙看晏褚要走,赶紧把今天的牌钱给交了,这也是规矩,赢钱最多的人承担交牌钱的任务。 今天大赢了一笔,老黄牙的心情十分不错,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干脆狠狠心,打算带着晏褚去国营饭店开荤,顺道打探打探对方,看看能不能把他家那两个小侄子给拐出来。 晏褚正好也带着和这个老黄牙接触的心思,没有推拒,一副我占了大便宜的表情,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来两碗米饭,一份炸白菜加蘸酱,一份猪肉炖粉条。” 老黄牙看着国营饭店的菜单,十分阔气得点了两个菜,其中的炸白菜有一个炸字,实际上就是焯水白菜,是菜单上价格最便宜的一个菜。 “晏老弟你想吃啥就点,别和老哥我客气。” 老黄牙想着平日里晏褚也是个很要脸面的人,就算让他点菜,估计也不好意思点太多,顶多就再来一个荤菜差不多了,很放心地开口展现自己的大方。 “老哥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还是你心疼弟弟我啊,昨个儿我那大嫂黑心撺掇我爹妈分家,从昨晚到现在我肚子里就只填了两个烧饼,我这脑袋才刚被人开瓢呢,正是需要补补到时候。” 晏褚一脸感动,接连感谢的同时还不忘抱怨了一下自己家里现在的情况,看着菜单,朝着点菜窗口毫不犹豫又报了好几个菜名儿。 “半只烧鸭,酱爆肉,山鸡蘑菇汤,两笼白面馒头。” 晏褚报一个菜名,那老黄牙的脸就青一分,本来黄瘦黄瘦的人现在看上去更丑了。 “老弟啊,我们就俩个人吃不了那么多。” 老黄牙看晏褚似乎还有接着往下点点架势,赶紧制止他,看着菜单上饭菜的价格,他有些两腿打颤,这些钱,足够他一个人来饭店吃好几顿了。 尤其是那两笼白面馒头,足足十二个呢,加上原本点的两碗饭,猪才能吃得下那么多,要不是耳朵里还记得刚刚晏褚说的他和他大哥分家了,听口气还很不满意他大嫂,对于他之后要劝说的话题很有利,他才舍不得花十几块钱巨款,请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呢。 “吃不完我打包带回去啊。” 晏褚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老哥啊,你对我真好,你放心等我哪天发达了,我一定也不会忘了你的。” 老黄牙都快被这二流子的不要脸给气消了,就凭眼前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有出息的一天。 以前老黄牙觉得自己已经挺不要脸了,毕竟也不是哪个人都能昧下良心来做人贩子的,可现在看来,论脸皮厚,他还比不上眼前这一个。 最后还是照着晏褚点的那些菜上了,现在国营饭店点菜也可以不用粮票或是肉票了,只是相应的价格会更高一点,这一顿饭,老黄牙足足花了二十三块钱,主要是半只烧鸭和那碗山鸡蘑菇汤,都是实打实的肉,价格自然也就高了。 饭菜满满摆了一桌子,一般人家就是过年也没这饭菜规格啊,不少在店里吃饭的人都眼瞅着他们这桌的饭菜,看着那漂浮着一层鸡油的山鸡汤直流口水。 因为要说的话比较私密,老黄牙硬是又换了一桌,坐到了角落里,这才少了那些艳羡的目光。 或许是在肉疼那些钱,老黄牙的胃口反倒还不如晏褚,而晏褚此时是真的饿了,加上这国营饭店老师傅做的饭菜味道确实也还可以,一顿饭下来,他吃了四个白面馒头,一碗饭,外加小半只鸡,其他菜也吃了不少,把肚子撑的溜圆。 看着对方跟几百年没吃过好东西似的模样,老黄牙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做他们这一行,来钱还是很快的,虽然挺心疼今天这一顿饭花的钱的,但是不得不说,老黄牙还真没缺过吃喝。 对于之后要说的话把握又多了几分,连带着晏褚吃完后没跟他打一声招呼就把剩下的饭菜都打包的行为,老黄牙也不怎么在意了。 “晏老弟,今天下午在赌场里,你的手气怎么样啊?” 老黄牙下午和晏褚是分开的,他想着刚刚离开赌场的时候晏褚的表情并不算好,想来今天又输钱了。 “别提了,就只剩下这点钱了。” 晏褚掏出来一把散钱,全是五分一毛的,加起来也就一两块钱的事。 “也不知道明天的本钱去哪里找呢,老哥,你说我家大嫂坏不坏,不就是用点我爸妈的钱吗,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死了那些钱也有我的一半,我现在提早花怎么了,我有预感,明天我一定能发财的,现在好了,全被这傻逼娘们给毁了。” 晏褚说话气冲冲的,看起来似乎对这个大嫂很不满。 “说起来,我这里有一个发财的法子,不知道晏老弟你敢不敢兴趣?” 他越气,老黄牙就越高兴,加上这段日子他对晏褚的观察,终于决定下勾子了。 “什么发财的法子?”一听他的话,晏褚的眼睛顿时就亮了。 “我表舅的邻居的三外甥生了三个闺女,就是没能生个儿子,他现在年纪大了,就动心思想要包养一个男孩回家养,就要那种四五岁以下的,还不怎么记事的孩子,他家有钱,愿意给孩子的爹妈补贴,足足有这个数。” 老黄牙比划了一下手指头,晏褚的眼睛都瞪圆了:“多少?一、一一一万?”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噗——” 这二流子还真敢想,老黄牙正喝茶消食,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一千。”这年头多少人家能拿得出一万块来,他们人贩子担着那么大的风险,转手卖一个孩子也就两三千呢,要是孩子长得好的,价格还能卖高一点,一万块,这人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 “才一千啊,这也没多少钱嘛。” 晏褚小声嘀咕了一句,老黄牙又被他气的往心里吐了一口血。 “主要你想想,那户人家只有三个闺女,以后的财产还不是给抱来的孩子的,晏老弟啊,我记得你家有两个侄子吧?你大哥大嫂条件那么差,要是你送他们的儿子去享福,他们心里一定也是感激你的啊。” 老黄牙不跟这傻子置气,专心致志的鼓动他将自己的侄子拐出来:“再说了,有了一千块钱安,你又能去赌场翻本了,到时候发了大财,谁还会看不起你?” 上一世他也是这么劝原身的,那时候原身还有一点仅存的良心,没有直接答应,直到后来又输了很多钱,才被老黄牙说服,将自己的大侄子给拐卖了。 现在晏褚来了,当然就少了犹豫的环节。 “你那表舅的邻居的三外甥条件真的很好?万一你是骗我的呢,不行,我得亲眼看看才放心,那好歹也是我的侄子。” 晏褚一副心动了,但是因为那丝微末的良知让他有些犹豫的表现。 “那怎么行呢,人家就是想要抱养一个彻底和父母那边断了关系的孩子,你要是认识他了,以后人家还担心你反悔了找过去呢。” 老黄牙摇头,怎么都不同意。 后来还是看晏褚实在执拗,找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这样吧,到时候我让他来县城,你偷偷看他一眼,家里有没有钱,看衣服手表自行车就行了,我待你那么好,怎么会哄你呢。” 老黄牙的这个说法得到了晏褚勉为其难的同意,两人说好了,明天早上约县城里见,到时候看中了,一个给钱,一个给人,银货两讫,以后双方都不要互相纠缠。 老黄牙和自己的同伙已经在附近偏远的乡下用这种手段买了几个孩子,有些还不是买的,是偷偷拐来的。 他们在这个县城能呆的时间不多了,要尽快离开。 ****** 第二天晏褚跟着老黄牙偷偷在县城里见了那个他口中的表舅的邻居的三外甥,对方打扮的人模狗样的,最主要的事看上去很老实,不是老黄牙指认了,加上俩人确实在一块有说有笑好一阵子,平日里走在路上,晏褚都不会将那样一个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和人贩子扯到一块。 几人在县城里分开,老黄牙和那个男人借口筹钱去了,晏褚则是借口回家带孩子去,实际上他偷偷跟了那两个人一路,直到看到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小院子停下,观察了那个小院很久后才离开。 临海县城有三方势力,其中县委书记牛书记的实力最大,县长和公安局局长稍微分一杯羹。 公安局局长赵德顺是一个挺有野心的男人,一直不甘心自己堂堂公安局长,被一个当初造反起家,四六不着的书记压一头。 加上赵德顺确实也有一点想要为民做主的抱负,跟那个纵容亲戚违法乱纪的牛书记并不是很合得来,只是无奈这县城里牛书记的势力最大,他要是往上闹,不一定扳的倒对方。 到时候他随便拎几个替罪羊出来,而他这个告状的局长,很有可能就要吃他那个市委书记的挂落了。 赵德顺也有私心,因此三方势力一直都相安无事,谁也没有越界。 晏褚这次来,也是给他加筹码来的,能够端掉一个人贩子窝,解救十几个被拐卖的孩子,对于赵德顺而言,已经是很大的政绩了。 现在全国各地都在严打,赵德顺立下这样的功劳,如果运作的好,或许这官衔还能动一动。 晏褚告完状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就回了小石村了,他知道赵德顺就算是怀疑他的话,也一定会派人去那个窝点看看的,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就不可能坐上公安局局长的位置了。 至于老黄牙那些人会怎么样,晏褚也能猜到几分。 现在严打,就连赌博都有可能会被判枪毙,更何况是人贩子呢,枪毙几次都不够的。 有时候想想,这个时候的法律倒是让人觉得出气很多,虽然也有许多让人诟病的地方,但是人贩子该死,相信是谁都不会觉得不好的结局。 ****** “晏褚,晏褚在哪儿呢,公安局的人找上来了?” 小石村今天显得格外的喧闹,全是因为突然出现在村子里的警车。 没头没尾地听到这段话,村里人的想法都是——这二流子终于闯大祸了,你看公安都来抓人来了。 所有人觉得这一天似乎早晚都是要到来的,可真到了这一天,都是一个村的,忽然又有些不落忍,想着他该不会被枪毙吧? “什么抓人,公安是来给送锦旗的。” 有在场的村民帮着解释,其他村人听了,脑袋里有些迷糊。 是他们没睡醒在做梦呢,还是公安都傻了,居然给那个二流子送锦旗。 晏褚是被人从家里拖到大队部去到,从公安的嘴里,大伙儿才知道原来晏褚举报了一群人贩子,帮助公安解救了许多被拐骗的孩子,有好些孩子都是从临市被拐来的,那些丢了孩子的家长都急疯了。 大伙儿不敢置信,这二流子还会做好人好事? “什么意思,我晏褚虽然喜欢蹭吃蹭喝,喜欢骗孩子手里的吃食,可我再没良心也不至于卖自己的亲侄子啊,那人贩子找上来,我能忍。” 晏褚将自己之前那些不好的行为说的理直气壮,仿佛蹭吃蹭喝不是什么坏事一般。 不过他这样村里人反而却的更熟悉更亲切,即便他做了好事,大家也觉得,没错,还是那个二流子。 虽然他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可是村里人却对他改观了不少,觉得他并不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好歹他没有为了钱把自己的亲侄子给卖了啊。 ***** 大晚上的,江大妮收拾着家里桌子上的鸡骨头。 因为感激小叔子的仗义,她把家里下蛋的母鸡给杀了,炖了一锅香浓的鸡汤,全家人一块吃了过瘾,这也是分家以后,晏褚第一次来家里吃饭,还是在江大妮的强烈要求下的。 只是收拾着鸡骨头,江大妮忽然猛的拍了拍脑袋。 怎么回事啊,晏褚本来就不应该卖她儿子,怎么就因为对方没有卖她反而还感激了呢,没这个道理啊。 看着一桌子的骨头,江大妮疼的心肝都颤了。 果然人做了一辈子的好事都不一定有人记得,可做了一辈子坏事的人难得做了一件好事就让人感激涕零。 江大妮觉得自己那个小叔子真的坏透了,居然还真厚着脸皮吃了她家的鸡,自己还对着对方说了一通感谢的话,想想晚上的事,江大妮恨不得把自己一巴掌扇死,自己着得多蠢啊。 不过过了今天,村里人再提起晏褚的时候,依旧满口挂着二流子三个字,不过在说他曾经的丰功伟绩的时候,还不忘会感叹地总结一句。 这二流子也没坏到底,至少没为了钱把侄子给卖了,这件事,似乎也成为村里人对他改观的转折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二流子的春天5 ,(首字母+org点co)! “你们觉得不觉得最近晏家老二不正常啊?” 村里人下地干活,累的时候坐在边上的田垄处喝口茶,歇息会儿,趁休息的功夫也闲聊点话。 “晏老二,那个二流子?他有啥不对的?” 最近晏褚可是村里人的热门话题,几十年了,新华国成立到现在他可是村里头一个收到锦旗被褒奖的,换做村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引起那么大的波澜。 偏偏他是晏褚啊,从来不干好事的那个晏老二,村里人可不得稀罕好一阵子啊。 “对对对,就是他。” 提起这个话题的村民喝了口浓茶猛的点头。 “你们这是不知道啊,昨个儿不是我们家老太太五十九大寿吗,我们兄妹几个想着老太太这些年不容易,就给好好操办了一次,我大哥拎来了两条鱼,我大姐拿来了一个鳖,我小妹特地从县城的商场里买了三斤鸡蛋糕,我还狠了狠心杀了只鸡,一半炖汤一半红烧,把这寿宴办的热热闹闹的。” “这不是很好吗?” 有人纳闷了,孩子们都有孝心,老太太享福,可是这和晏褚有什么关系,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他们俩家也没什么亲戚吧。 “这问题才大呢。” 说话的那人一副你们怎么都没想明白的表情,深深地叹了好几口气。 “寿宴那天,亲戚都到场后,我们把门给锁了,把窗户门缝都用布条给堵住,这不是晏老二还在村里吗,大喜日子人家要是上门,我们也不好意思赶人啊。” 原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养的,村里老人孩子的生日,他比任何人都记得清,每到那一天他总要去人家家门外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做什么好吃的。 这也算是喜日,说声道谢的话你还不好赶人,村里多少人家吃了晏褚这哑巴亏,做了一桌招待亲朋好友的饭菜,被他霍霍大半。 这不,到了老太太生日这一天这一家人都警惕着呢,都想好了晏褚要是来敲门了,该怎么应对。 结果等到菜都凉了,一家子都没敢下筷子,可这样依旧没等来晏褚。 他们想想不对啊,难道是把门窗堵的太死,晏褚没闻到香味走了? 因为这些年没次家来哪个长辈过寿晏褚都得来上一遭,这次忽然不来了,全家都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于是一家子又把门窗都打开,这下好了,香味应该都传出去了,这下子那二流子总该上门了吧,结果等到他们实在按耐不住开始吃吃喝喝起来,晏褚都没出现。 第二天那人还特地跑去住在晏褚现在住的那屋子旁的人家问了,晏褚那一天都好好在家呢,还在院子里鼓捣了小半天不知道在干什么,不是他想的那般,可能离开村子,所以没空来他家。 “那是挺不正常的。” 村里人出奇一致的认可了说话人的观点,没道理做了一桌子好菜晏褚不上门啊,难道是脑子出问题了? “要不谁去找晏家老太太问问,别是上次讨债的人上门把他脑子给打坏了吧?” “我觉得也是,我家胖宝都和我说了,这几天他拿着糖块从晏老二身边走过,他都不抢他手上的糖了,估计是真的坏脑子了。” 不蹭饭,也不欺负小孩子,这还是正常的二流子吗,这一定有问题啊。 所有人都难得认同这个观点,然后在下地后,几个跟晏家沾亲带故的人家就过去找老头老太太说话了,明里暗里都提醒他们,要不要攒钱带那个已经分家的小儿子去看看脑子,很有可能在讨债的上门那一天,就被打坏了。 ***** “大妮儿啊,你说褚儿那脑子是不是真的被打坏了啊?” 老太太心里那叫一个酸啊,都怪她这个当娘的没用,都没钱给小儿子看病,那天流了多少血啊,她光给抹了一把草木灰就完事了,现在好了,脑子摔坏了,以后怎么娶媳妇啊。 “妈,你听那些人瞎胡说。” 江大妮现在冷静了,她觉得不是自己一个人傻,全村人都是傻的。 自己小叔子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老老实实一个人呆着,也不霍霍村里其他人,结果一个个贱兮兮的,就因为小叔子没有跟往常一样去他们家蹭饭,抢他们家孩子的糖果,就急得跟铁板上的蚂蚁一样。 江大妮简直太满意现在的生活了,如果小叔子现在的行为真的是因为当初讨债人的那一棍子,她到希望他脑袋坏一辈子,再也别好了。 “我可怜的儿子诶。” 老太太听江大妮一分析,也觉得有道理,可一想到儿子现在这样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傻了,还是有些心疼,忍不住抹了抹泪,哭诉了几句。 “妈,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等会儿我摊完饼你给小叔子拿几张过去,顺道看看他这些天到底在家里干些什么?” 江大妮这话一出口,又想给自己俩巴掌,这饼也是需要粮食摊的,她这一张嘴几张饼子就送出去了。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江大妮忍着心疼,决定将送给小叔子的饼做的小一点。 “大妮儿啊,妈幸好有你这个媳妇。” 晏老太太感激地看了大儿媳妇一眼,当初她给儿子娶了这个泼辣名声在外的媳妇,所有人都觉得她这个媳妇娶得不好,现在瞅瞅,整个村里能找出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媳妇来。 看着婆婆感激的眼神,江大妮也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是看在这对不作妖的公婆身上,也忍着点小叔子吧,比起村里那些喜欢压榨儿媳妇的婆婆而言,她的日子已经算是轻松了。 尤其现在小叔子还被打坏了脑子,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妈,我也要跟着奶一块去。” 四岁的晏传宗说话已经很溜了,也很能理解大人说的那些话了。 以前他对自己的小叔的印象不好,记忆里那就是一个每天跟他抢鸡蛋吃的坏蛋,不过现在他还挺喜欢他小叔的。 听自己的那些朋友说,小叔本来是能够拿自己卖钱的,那些钱能够买好多好多的鸡蛋,一辈子都吃不完的那种,可是小叔居然没有把他卖了,可见在小叔的心里,他比鸡蛋重要很多。 这是多么深刻的情感啊? 晏传宗觉得,如果有人愿意花一屋子的鸡蛋把他买走,他自己是很愿意的,到时候他每天吃三个,蒸的炖的炒的,那日子该多美啊。 不管这个小不点心里想些什么,反正晏褚在他心里的地位空前提高那也是事实。 得了,又被哄了一个。 江大妮看着傻乎乎的儿子,觉得这个家里此刻清醒的似乎就只有她一人了。 “行了,你到时候跟着你奶去,再跟着你奶回知道吗?” 江大妮对大儿子叮嘱了一句,然后就专心致志摊自己的饼了,当然她也没忘记,在摊那几张送给小叔子的饼的时候,特地摊小了一圈。 ***** “褚儿,妈来看你了。” 晏老太挎着个篮子,一手牵着自己的大孙子,步伐矫健地朝老宅子的院子走去。 只是越靠近这屋子,她这步伐就越忐忑,心里的苦水一阵阵往外冒。 她儿子,那个小时候顶顶可爱的儿子,现在傻了。 都怪她这个娘没用啊,不能出钱给他去治脑子。 这么想着,老太太又想抹眼泪了。 “妈,你怎么来了?”晏褚这几天没出门,琢磨着怎么靠自己手上的几百块钱钱生钱呢,虽然这辈子许愿者对原身没有任何要求,不需要对方出人头地,也不需要对方升官发财。 可是既然是来度假的,总得放松心情到处走走逛逛吧,没钱度什么假?穷游吗? 所以晏褚想着,他首先得赚一笔钱,然后舒舒服服的玩一圈,放松放松心情。 这些天他在琢磨着哪种赚钱方式轻松简单来钱快,再加上这些日子因为锦旗的事,村里人都拿他当大猩猩,就算是为了避开村里人探究的眼神,他也得在屋里躲躲啊。 他哪里知道,因为他的不作妖,已经让村里人脑洞大开联想到他傻了的地步。 “中午的时候你大嫂摊了几张饼,你不是最喜欢吃大饼裹大葱了吗,妈特地给你拿了几张过来。” 老太太眼神如炬,跟探照灯一样扫视了一圈院子和屋内的景象,这房子本来就不大,拢共一个厨房兼粮仓,一间堂屋,两间卧室,外加一个院子。 厨房里堆了点柴,灶头还摆着一副碗筷,看来家里还是在生火的。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着几件湿衣裳,说明儿子没因为一个人过日子就变得邋遢,老太太还挺满意,她原本以为自己今天过来,还得帮儿子把堆积的衣裳给洗了呢。 “给,传宗,吃糖。” 晏褚习惯了上辈子看到孩子就送点糖,上次去县城的时候忍不住买回家一大袋糖果,偏偏他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些糖,看着晏传宗眼神扑闪扑闪好奇地看着他,忍不住随手就掏出一把糖来,递到侄子的手中。 其实说起来,晏传宗和晏传嗣两兄弟都长的挺可爱的。 他们不像自己亲爹晏爱国,反倒更像晏褚这个小叔一些,而原身的样貌,在附近几个村子里都是很有名的。 他要不是打小就长得好,可能也不会被宠成今天这幅模样。 小时候的原身多可爱啊,白乎乎的就跟糯米团子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处于勉强吃饱的状态,所有孩子都黑瘦黑瘦的,唯独他不一样,跟画报上的小仙童一样。 这附近有人家结婚,几乎都会请他去做滚床童子,做滚床童子那是有红包拿的,除此之外还能蹭一顿好菜好饭,原身就这样被宠的五谷不分,觉得只要张张手,就能有钱有吃的了。 即便是现在,晏褚的模样也是一顶一的好。 好在原身专心致志只爱赌钱,没有将心思花到祸害好人家的姑娘身上,不然就凭他的长相,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们,怕是都玄了。 所以长相肖似原身的晏传宗和晏传嗣也都是模样可爱的孩童,不然也不会被原身卖那么高的价格了。 晏褚也挺想不明白一个人的心是怎么才能黑成那样的,对着这样一张和自己肖似的脸,原身到底是怎么才能狠下心将这两个孩子接连卖掉的。 “糖,给我的?” 晏传宗的眼底一下子涌起了水泡泡,他小叔果然傻了,不跟他抢鸡蛋居然还给他糖果了。 “褚儿——”老太太也是,说话的时候都带上颤音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糖太难吃,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糖,你要是不喜欢吃就扔了。”晏褚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崩坏了。 他一脸不屑地将糖果往四岁的小侄子手上一塞,满脸不屑地说道。 “你们等着,等我挣了大钱,我一定要买这世界上最好吃的糖果,到时候我吃一颗扔一颗。”晏褚模仿着原身全世界我最牛逼的模样,一脸骄纵地说道。 老太太笑了,晏传宗眼底的泪花也收了回去,儿子/小叔还是那个儿子/小叔,怪不得把糖送人呢,原来是不好吃的糖。 以前原身也是这样的,自己喜欢的东西总是要抢到碗里的,但是他不喜欢吃的,比如韭菜花,总是很大方的分享给自己的哥哥,老太太欣慰了,觉得儿子一点都不傻。 四岁的晏传宗把糖果都塞到了自己的布兜兜里,他要去告诉胖宝他们,他小叔没傻,只是舌头出了问题,所以才不抢他们的糖果了。 在晏传宗看来,糖是世界上和鸡蛋一样顶顶好吃的东西,怎么会有难吃的糖呢。 老太太安心下来又跟儿子说了会儿话,在确定对方一个人生活没什么大问题后,放心地带着口袋里装满糖果的小孙孙回家去了,一路上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晏大姐,你家小二没事吧?” 村里人看着她从晏褚那儿回来,好奇地张嘴问了一句。 “没事,我家褚儿说他这些日子没出门是琢磨着怎么挣钱呢。” 老太太这话说完,大家伙都笑了。 晏家老二的脑子看来是没毛病啊。 二流子那都是什么性子?满口大话,就知道做不切实际的美梦,而晏褚现在不就是那德性嘛。 地都租给了自家亲哥,也不想着找一份踏实点的工作,就想着一夜暴富,这思想很不正确啊,但是在晏褚身上,这不正确的思想就再正确不过了。 “晏大姐恭喜你啊,可了了一桩心事了。”村里人纷纷给晏老太道喜。 “只要他没事,我心里头就放心了。” 晏老太太也是一脸庆幸感叹,只要儿子脑子没坏就好了,最主要的是他现在也不想着赌钱了,光在家做做白日梦也挺好,反正每年老大一家都会给他粮食,自己在偶尔偷偷贴补一点,日子也过得下去。 村里恢复了曾今的热闹,善良的村民都替晏家感到高兴,也庆幸那二流子找到了一个新的爱好,估计在他没想明白自己有啥发财的方法之前,是不会祸害他们了,这可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 “爸妈,大哥大嫂,我明天得去市里一趟,估计一两个月不回来。” 晏褚要出远门,提前来哥嫂这儿通知一声,以防老太太去老宅子那儿找他找不到人着急。 “去市里干什么?” 老太太心里一惊,难道是镇上的赌场已经满足不了儿子了? “我打算去市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我的营生。”晏褚想到了一个赚钱的法子,打算去市里试试水。 他们这儿的县城毕竟还是太偏僻,购买力比不上市里的人,如果想要短时间内赚一笔钱,那还是得去市里或省里。 全家人包括四岁的晏传宗都朝他甩了一个不信的眼神,就他那性子,像是会找正经营生的?他明明连地都不肯种,就想着躺在炕上白吃粮食。 对着这几波不信任的眼神,晏褚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被你们发现了的表情,不太好意思地说了一句:“就是我那哥们儿在市里发了财,净说市里的日子有多好过,我想着他既然说的那么好,干脆就去他那儿住一段时间,起码能吃好的喝好的,等哪天他不耐烦我了,我再回来。” 果然这话说出口,全家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果然是这样,他就是想到市里去蹭吃蹭喝去的表情。 原身做人太失败,晏褚无话可说。 “你这样去白吃白喝人家能乐意,褚儿,听妈的,好好在家待着,跟你哥学学怎么耕地,到时候攒点钱,娶个媳妇才是正经的。” 老太太觉得儿子最近还是偶尔能听进去她说的一些话的,忍不住就劝了几句。 “我不管,我那家里现在就只有地瓜苞米的,我要吃鸡,我要吃鱼,你们就少替我瞎操心了,反正我身上一分钱没有,别人也休想占我便宜。” 晏褚一副光棍模样,摊了摊手说道。 “顺道我也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发财的,没准到时候我回来还能给你们带点鸡鸭鱼肉的,省的你们一天到晚叫我二流子,好像我从来不干好事似的。” 晏老头很想告诉自己这个儿子,他确实从来不干好事。 不对,最近他还是干了一件好事的,他帮着公安抓了一群人贩子。 谁都说不出什么阻止的话来,更何况按照往日原身的德性,他们就算是阻止了也没什么用,干脆就眼睁睁看着晏褚离开了。 江大妮安慰自己,两家已经分家了,晏褚在外头把天捅破了也拖累不到他们,不过这心里还是忍不住想了想。 万一,这要是有万一,小叔真的带着鸡鸭回来了呢? 晏传宗吃着那天小叔给他的糖果,希望这次去市里小叔再多得到一些“难吃”的糖果,这样他和弟弟每天都能有糖果吃了,想想就好幸福呢。 ****** “什么味道那么香?” 国营一厂的员工正打算进厂上班,就闻到了一股香味,一个劲儿往你鼻子里钻,似乎是馒头包子的麦香吧,可又说不上来有别的味道,很难形容,就是香,特别香。 这年头国营厂职工的待遇可比一些机关干部好多了,尤其是工龄长了以后,只要踏实肯干,在干满自己原本的工时后加班加点的干,每个月的收入都是很可观的。 因此在工厂上班的人,多数都是不差钱的,尤其那种夫妻都是双职工的家庭,看电影,喝汽水,经常能有些一般人家没有的小奢侈。 这不,一闻到香味,刚刚那些骑着自行车就要进厂的工人都停下来了,迫不及待将自行车停到厂里锁好后,就匆忙跑出来,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停留在了一个看上去很朴素的包子摊前。 那老板长的一点都不朴素,英俊帅气,比厂草还俊,很是吸引了一波女工人的目光。 没错,晏褚在家里琢磨了好几天,思来想去倒买倒卖太累人,还有被抓的风险,这个世界他就想过安生点的日子,于是他琢磨着,干脆就来全市效益最好,聚集了最多有钱人的国营一厂卖包子来了。 就凭他现在的手艺,调馅擀皮都是飞速,而且厨神出品,必数精品,也不用担心会卖不出去这个问题。 “买包子吗?” 晏褚掀开蒸笼冲前面围着的一群女工人笑了笑。 晕了晕了,不知道是被包子给香晕的,还是看帅哥看晕的,迷迷糊糊的,啥也不知道就掏钱把包子给买下来了。 等拎上包子,看着找回来的钱,这才意识到不对啊,这年头白面包子八分一个,带肉馅的包子一毛五一个,可刚刚买了两个肉馅的包子,老板却收了他们五毛钱,等于这包子比寻常包子还贵了一毛钱呢。 凭什么,就凭老板长的俊?就是刚刚沉迷男色的年轻女工都不服气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二流子的春天6 ,(首字母+org点co)! “诶!” 一个短发的年轻姑娘拎着手里的包子,打算朝晏褚质问,凭什么人家卖一毛五的包子,他能卖的那么贵。 这时候晏褚也正好给另一个中年男子包好包子,抬起头看着刚刚冲他喊的这个姑娘,笑着问她有什么事。 原本还气势汹汹,一副要找他算账模样的小姑娘脸颊悄悄红了红,忽然间想着会不会是这个年轻小哥算错钱了,而不是故意宰他们的。 毕竟长的那么好看,怎么会是坏人呢。 这么想着,那个看上去挺雷厉风行的短发姑娘放缓了语气,轻轻柔柔地朝晏褚问道。 “小哥,你这肉包子的价格是不是算错了啊?” 她指了指自己手上的包子,“国营饭店的肉包也就一毛五一个,你这包子得两毛五,比人家国营饭店还贵了一毛呢。” 原本闻着香味过来打算买的工人听着那姑娘的话,不禁有些犹豫了,他们虽然是高收入人群,可这年头还是精打细算的人比较多,有钱更喜欢存起来,而不是花掉。 现在猪肉价格是八毛一斤,黑市可能会更贵一些,也就是说买上三个肉包子的价格差不多能买一斤猪肉了,而这么大的肉包子里裹的馅,恐怕连半两肉都不到吧,毕竟肉馅里总是要掺点其他馅料的,比如白菜之类的,很多饭店也是这么做的。 这个模样俊俏的小年轻不实诚! 这成了在场所有人的第一反应。 “因为我的包子和国营饭店的包子不一样啊。”晏褚的回应,仿佛他的包子贵很理所当然的架势。 这可是厨神出品,说实话要不是现在人均收入水平和消费习惯的限制,他还想将包子的价格卖高一点呢。 “能有什么不一样?” 刚刚说话的年轻姑娘从晏褚的美色中清醒,她觉得她妈说的对,果然长得好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眼前这一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她有些气愤地拿出一个黄纸袋包着的包子,看着那个连褶子边都比其他地方卖的包子来的精致的肉包顿了顿,安慰自己包子也不是看脸的,肉包该看的是味道。 她打算直接尝一下包子的味道,这样就算是想要和老板争辩这包子到底值不值两毛五,也更有底气。 短发姑娘张嘴直接对着肉包子咬了一大口,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烫。 刚从蒸笼里拿出来的肉包,包子里面包裹的肉汁滚烫无比,对方直接这么上嘴咬,可不就被烫到舌头了。 “小姑娘,你慢点吃啊,烫到了吧,赶紧吐出来,别伤了喉咙。” 一旁的中年女人拍了拍她的背,让她赶紧把嘴巴里的肉包吐出来。 那个身先士卒的年轻姑娘被烫的眼泪汪汪的,可嘴巴就是死犟,闭得牢牢的,就是不肯把嘴里已经吃进去的肉包吐出来。 实在是太香了,明明还没咽到喉咙里,可就是那浓郁的肉汁,光是在口腔里,就让人觉得鲜美无比,即便被烫了,也让人舍不得吐出来。 等热度稍微过去一些后,小姑娘开始试探着咀嚼,真是吃了一口贵价的包子,她才发觉自己以前吃的包子那都是屎啊。 包子皮是很讲究手艺的,揉面、醒面,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都有可能导致面皮味道不佳,不是太硬,就是太松。 可是这个包子皮的口感就恰恰好,即有棉花般充盈的口感,又富有嚼劲,充分发挥了麦面的香气,咀嚼间,口齿生津。 肉馅更是了不得,这里的味道更复杂了些,光是凭她的味觉吃不出来这馅料到底赋予了多么充分的调味,她只知道两个字,鲜、香,尤其是肉馅里的汤汁,浸润到了包裹它的那部分面皮当中,每咬一口,都是绝妙的享受。 好吃的让人想哭,成人半个巴掌大的包子,几口就吃完了。 看着自己手里还剩下的那一个包子,年轻小姑娘不禁有些羞赧,觉得自己刚刚太冲动,误会了这个好看的老板。 对比包子的味道,两毛五的价格实在是太便宜了,果然长的好看的老板卖的包子都是良心。 “小哥,再给我来五个,不,是十个包子。” 她想着好吃的东西不能就自己享受了,多买点下班的时候带回家里去,到时候再蒸一下,全家人的午饭就吃这个了。 她家的家庭条件算是不错的,父母兄弟不需要她贴补,加上没结婚,一个月几十块钱的工资都是自己存着的,花两块多买十个包子让全家人都能享受到美味,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 原本指责老板把包子卖的太贵的小姑娘在吃了一个包子后就立马转变了口风,还一下子又买了十个包子,这下围观的人也都猜到了,这包子的味道估计很不错。 一部分之前买了包子还没吃的,也下意识的咬了口手里的包子,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你五个,我十个,家里人口多的,还有一次性买了二十个的。 明明算是“天价”的包子,忽然陷入了哄抢当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包子卖的多便宜呢。 “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算计,花两毛五买包子,是傻了吧?” 在哪儿都有自认为看的很明白,对着别人的行为指点江山,在他们看来,包子再好吃能好吃到哪里去,愿意花两毛五买一个包子的,估计平日里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 本来白面和肉就稀罕,只要舍得用好料,肯定就能做出好吃的肉包子来,花这么大的价钱买这小摊贩的包子,还不如自己准备原材料回家做呢。 吃了包子的人看破不说破,他们还希望知道这包子好吃的人少一些呢,这样以后也不用担心买不到包子。 因为每个人买的包子量都多,半个多小时的功夫,晏褚准备的一百五十个包子就卖完了,刚刚犹豫了一会儿没有舍得花钱买的人顿时就后悔了,懊恼自己怎么就犹豫了。 其实嫌贵的话,买一个尝尝鲜也不打紧。 在晏褚承诺明天依旧会来摆摊,并且会多做一些包子过来后,才被拥堵的人群放开,推着自己的小推车离开。 现在国家是鼓励个体户发展的,虽然很多人都看不起个体户这个行当,觉得丢人现眼,家里要是出一个个体户,全家都抬不起头,总觉得是那些无所事事,没有正当职业的人才会去干这个。 可同样的也有不少有远见的人,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时候,选择了这个行当。 比如说现在,国营一厂外就有三个卖早点的小摊贩,主要针对的人群就是国营一厂,和附近的市政府以及二中和三中。 这些单位都是有食堂的,但是这么多年总是包子馒头的,很多人也想尝试一下新鲜口味,这么一来,这些摆摊卖自己家乡小吃的外嫁来到这儿年轻小媳妇就有了优势。 这几个摊子有卖南方小吃糖糍粑的,也有卖泡馍胡辣汤的,因为口味新鲜,价格也适中,生意还算不错。 别看这个行当被人看不起,因为要和食堂竞争,价格不敢卖太高,似乎利润很少的样子,只有自己真的摆摊了,才知道个体户的净利润有多高。 一个规模不大的小食摊只要一个人守着就行了,早上卖早点,中午和晚上就能开始第二天早上的准备,现在接受这些新鲜事物的人不算多,但是每天总有那么四五十个顾客,随着口碑的传播,生意有时候还会迎来小高峰,基本上,每天都能有两三块钱的纯利润,这样一个月下来,也能挣个□□十了。 现在普通效益的工厂正式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六十块钱左右,也就是说,独立撑起一个小食摊,比一个正式工人还挣钱了。 当然,前提是你的手艺确实过硬,让人觉得买你家的东西比买食堂的东西来的值,不然这生意还是很难做下去的。 那三个卖糖糍粑、泡馍、胡辣汤的老板觉得今天自己的世界观收到了冲击,不是说好了奇特的小食才有竞争力吗,这几年国营一厂外的流动摊贩来来去去都多少了,只有他们三家依然屹立。 今天就来一个普通卖包子的,还黑心的将包子卖的比羊肉泡馍差不多价,可居然卖光了,还是那么快的卖光了。 三个老板不服,那个卖包子的不就是脸好吗,凭什么卖东西比他们这些有固定回头客的小食摊卖的还快,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爱,有信任了。 晏褚推着推车,完全不知道自己给自己的三个同行带来的冲击,他哼着歌,想着过一段日子,自己是不是能够尝试着推出其他新品了。 不过想想,他是二流子啊,二流子都是懒惰的,他能做单一的肉包已经很了不起了,反正这个世界他就是来度假放松的,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吧。 他要将单一肉包做好做强,让这个世界留下他肉包之王的传说。 愉快的为自己的懒惰找了一个借口,晏褚琢磨着,等买好明天要用的食材后,下午抽空要不要去市里逛逛,原身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县城呢,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华国,和他之前经历的几个华国有什么不同。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二流子的春天7 ,(首字母+org点co)! “小芳,你这肉包哪个窗口买的,卖相怪好看的。” 国营一厂的员工食堂,一桌子年轻小姑娘坐在一块吃饭,她们都是还没结婚财务自由的女性,一点都不会亏待自己,每个人打的菜都有荤有素,看上去十分丰富。 唯独她们中间的一个小姑娘,面前就摆着两个包子,看上去似乎有些简陋。 但是这包子和平时看到的包子还有些不同,雪白雪白的,小巧精致,两个包子仿佛是从模具当中印出来的一般,从大小到包子上的面褶,全都一模一样。 这个叫小芳的姑娘就是早上指责晏褚卖的包子价格不公道的短发女孩。 她吃了两个包子当早饭,原本还剩下的十个包子是打算晚上带回家和家人分着吃的,可是忍受不了美味的诱惑,最终还是让食堂的师傅帮着加热了其中两个,今天中午就打算拿这两个包子当午饭了。 小芳一脸崇敬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包子,那架势仿佛在吃高档西餐一样。 她伸手将包子皮撕开,一阵热气,包子面混着肉馅的香气,随着白雾散开。 原本吃着红烧肉啃着大鸡腿的同桌好友,闻着那包子散出来的香味,忽然觉得自己嘴里正吃着的美味,有些索然无味了。 这是什么包子?光是闻着味道就胜过这一桌子的饭菜了? ****** 这样的场景发生在食堂的好几个角落,包括这些买了包子的人晚上回家后,这样的一幕同样出现在了他们的饭桌上,很快的,知道国营一厂外开了一家好吃但是价格特别贵的包子摊的消息,以几何倍数的速度扩散。 跟包子味道同样出名的,还有包子摊老板的脸,据说秀色可餐,光是看着那张脸冲你笑,你就能不知不觉傻乎乎的多买一堆包子。 晏褚知道自己的包子但凡吃过的都会成为他的回头客,可他没想过生意会这么好,第二天早上他出摊的时候,国营一厂外已经望眼欲穿围了好多人。 看着他出现,另外三家常驻国营一厂外的小食摊老板纷纷用幽怨地眼神看着他,仿佛他干了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就是他,我侄女说了,长的最俊的那个就是。” 包子摊很快被人团团围住,一个个七嘴八舌的,指责他这老板不尽心,怎么太阳都爬那么高了,才出摊,不像个真正的生意人。 晏褚也不能说,原身的懒惰意识太强大,他必须得睡的饱饱的,才能出来挣钱啊,他能做的就是掀开蒸笼的盖子,让包子的香味传出去。 果然这么做后,就没人指责他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他动作快些,要买包子了。 可能都是尝过味道的回头客,基本上今天买包子的很少有一个两个买的,多数都是五个十个的买,掏钱找钱也特别利索,没有一个人对包子两毛五的价格有异议。 “这家包子真那么好吃?” 工厂外围着那么多人,都快成一道奇特风景线了,自然有那些好奇的人过来看热闹。 “好吃,我昨天买了十个回家,把我家那个挑食的小崽子吃的嗷嗷叫的,我媳妇可是发话了,今天再多买一些,不然那小祖宗就要翻天了。” 一个皮肤黝黑,体型高大结实的男人对着问话的人说道,顺带着又买了十个包子。 昨天那十个包子,他一时没忍住,吃了四个,今天他就不吃了,拿回家给儿子闺女吃。 这包子的味道确实好,可价格也是真的贵,同样的价格都快能买别家两个包子了,即便他工级比较高,每个月能拿一百多块钱的工资,可也禁不起每天吃这包子,他想好了,就让孩子们好好过过瘾,自己隔三差五解解馋就成了。 几乎每一个被问到的人都是差不多的回复,听着那么多人将包子夸成了人间美味,仿佛不买都对不起自己工人的高薪工资,不给自己的爸妈妻儿买几个,就是冷血自私不是人。 还在旁观的一些群众也不好意思光看着了,再加上那直往鼻子里钻的包子香,也纷纷掏钱买了几个尝尝味道。 大不了不好吃,以后就不买了。 当然,只要尝过包子味道的,就会进到这个包子坑里,以后估计再也爬不起来了。 因为昨天的经验,晏褚特地多做了一百个包子,结果两百五十个包子依旧在二十多分钟内卖完了,看着空空如也的蒸笼,那些没有买到包子的,恨不得把这个俊老板绑起来,让他赶紧现场做一些包子再走了。 “老板,你明天多做一些包子啊,咱们工厂一千多个工人呢,加上附近的市委学校,你起码得做他几千个包子才够卖啊。” “就是啊,光闻着味儿让咱们谗,你这生意不厚道啊。” 晏褚看了眼那些说着让他做几千个包子来卖的人,光是这两百多个包子调馅揉面包好上锅蒸,就得花他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几千个包子,等他哪天成了触手怪再说吧。 对于现在的收入晏褚已经挺满意了,他决定以后每天就固定卖两百五十个包子。 想要成为肉包之王,那必须是有点逼格的,物以稀为贵,晏褚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在所有人的劝解哀求下,晏褚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了,另外三家早餐摊的老板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们意外的发现今天一天下来,他们的生意反倒比以前更好了些,那些没有买到晏褚的包子的工人也懒得再去食堂买早饭,正好他们这些小食摊的东西比较新奇,价格和食堂也差不了多少,最重要的事不需要粮票和肉票,也就选择性地在他们这些摊位上消费了。 三位老板的心情从一开始的嫉妒到现在的放松愉悦,心里隐隐祈祷,那家奇怪的肉包摊子长久在这里摆下去才好,当然这肉包的数量别再多了,每天就负责聚集人气,然后半小时卖完离开,到时候剩下没买到包子的,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这样你吃肉我和汤的结局,巧妙的消散了这些原住民对晏褚的敌意,这一点也是晏褚之前没有想到的。 ****** 晏褚在市里租了一间比较老旧的院子,三合院的形制,带小院的,一个月的租金只要十六块钱,因为是独门独户,不用担心被打扰,几乎是第一眼,晏褚就看中了这个房子,并且一下子给了半年的租金。 他打算以后就将这个小院当自己的据点,只可惜他现在手里的钱还不足够将这个院子买下来,不然等房子彻彻底底属于自己了,住起来会更舒服。 距离他第一天在国营一厂外卖包子,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包子摊也陆陆续续出了很多新规矩。 比如因为生意太好,包子已经涨价到了三毛钱一个,堪称天价的包子减少了一部分人哄抢的行为,又比如每个人每天能买的包子定额只有五个,晏褚的脑袋堪比印刻机,妄图多戴顶帽子,换件衣裳想要重新排队购买一次,跟本是行不通的。 这个规矩曾今引来过一部分人的反抗,凭自己的本事和钱买包子,凭什么不能多买,当然这样的抗议在有一天一个财大气粗的小老板为了自己女儿的婚宴,一口气买去是一百五十个包子,导致很多人那一天都没能吃上肉包潘安的包子后,得到了广大顾客的认同。 肉包潘安是顾客们在豆腐西施的基础上给晏褚取的外号,这个外号晏褚本人是不承认的。 当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什么年代都少不了有钱人,晏褚规定每个人只能买五个包子,那些需求量大又有钱的,会加一些价格从那些买到包子的人手里购买,也有人家发动了一家老小,退休在家的老人,还没上学的孩子,在早上都会齐聚在国营一厂外。 因为生意出奇的好,晏褚也很快被人家注意上了。 这年头个体户被多数人看不起,但是还有少部分人,是认同个体户的存在的。 他们根据晏褚生意的火热,给他算了一笔账。 包子的纯利有多少,做过包子的人都知道,通常情况下一个肉包卖一毛五,如果是纯肉馅,利润在四分钱左右,晏褚的包子贵,就算他原材料用的比人家好,按照现在包子一个三毛的价格,每个包子起码也赚了一毛五了。 他一天固定卖两百五十个包子,也就是说他一天的纯利就有三十七块五,很多人觉得他的利润可能更高一些,三十多块钱的净利润,还是往少了算的。 现在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工厂上班的工资在五十块钱左右,而差不多年龄的晏褚靠着他那个包子摊,每个月的净利润能够达到一千多块钱。 这是什么概念,他卖一个月的包子就能凑齐自行车手表收音机三大件了,他卖几个月的包子就能在城里买下一个带小院的房子了。 嫁给他不仅仅是嫁给一个男人,那是嫁给了一个移动的金矿啊。 再说了,这金矿长的还特别俊,不然也不会叫他肉包潘安了,财貌双全,除了个体户这个名声不太好听外,简直没有缺点。 因此这些日子有好些人都瞧上这个自己承认还没有成家的包子摊老板了,想着该怎么撮合他跟自家姑娘,这不,今天的包子刚卖完,就有一个老大娘打算出击了。 “今天这包子卖完,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来卖包子了。” 在老大娘开口之前,晏褚的话将她还没问出口的问题堵了回去。 “怎么就不卖包子了,是不是家里有啥事啊?” 很多人都习惯了每天吃一个晏褚包子摊的包子,忽然间没有了这个美味供给,感觉工作都提不起劲来了,当下就慌了。 “就是啊,我家孙子就认准了你这儿的包子,其他的他吃什么都不香,有啥事告诉大娘,大娘儿子是在市公安局上班的,没准能帮到你。” 买了包子还没离开的人将晏褚团团围住,刚刚那个想撮合自己孙女和晏褚的老大娘寡不敌众,顿时被拥挤上的人群给挤到一旁去了。 “没啥事,就是这半个月赚了一些钱了,这做包子还挺累的,我打算回家休息一段时间,等钱花完了,我就又来了。” 大家设想了很多可能,想着会不会是这小哥的家里出了大事,比如家里哪个亲戚生病了或是去世了,比如爹妈让他回去娶媳妇,等等可能,能设想的都想到了。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钱挣够了,嫌做包子太累,打算哪天钱用完了,再来卖包子。 边上的人当即都石化了,嘴角抽动了半响,对于这个回答,无话可说。 “你这孩子,哪有人嫌钱多的。” 这个时代劳动为美,勤劳的人最值得尊敬,从来就没有人能够将懒惰说的这样理直气壮过。 “你们放心,我这人花钱特别快,保不齐半个月之后我就又出现了。” 晏褚很善良地安慰自己的顾客,其实钱有时候特别不禁用,这句安慰的话他是认真的。 这点安慰一点都没奏效,大伙都被晏褚的特立独行给震惊到了,最后等晏褚绕开他们推着自己的小推车走远了,他们都没能从晏褚奇特的脑回路中出来。 那个刚刚想给晏褚和自家孙女做媒的老大娘听了他的一番话,顿时打消了自己的这番心思,也庆幸刚刚自己的话没说出口就被晏褚打断了。 这个肉包潘安虽然能挣钱,可一看就不是个过日子的料,这才挣了些钱就想着躲懒了,还说自己花钱特别快,这样的男人都是浪子,处对象挺好的,长的俊又舍得给对象花钱,可真要是过日子,非得被他给气死不可。 老大娘看着晏褚已经跑远了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爹娘啊,才养出这么一个浪荡的儿子。 ****** 浪荡儿子的爹娘此刻在村口,看着那个提着鸡鸭背着大背包从外头朝村里走的儿子。 晏家老二从市里白吃白喝完回来了,这个消息就跟龙卷风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晏褚没在的这大半个月,大家都在赌,赌晏褚那朋友什么时候受不了他,把他赶回来。 有人赌了三天,有人赌一个礼拜,大家都觉得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那儿白吃白喝还不干活,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行,因此很多村民都觉得晏褚在市里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 可谁知道晏褚破了记录,这一走,就是整整二十天的时间,村里人这些日子都在念叨着,晏褚那朋友得多有钱啊,才能忍受他吃这么长时间的白食。 现在晏褚回来了,还拎着鸡鸭鱼,以及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大背包,村里人还不得过来看看热闹。 “爸妈,这是我孝敬你们的。” 晏褚在村里人的目光下,将手上已经杀了褪了毛的鸡鸭交到晏老太太的手里。 “这是我那好哥们儿给我的,我懒得做,到时候让大嫂烧了,我去吃现成的。” 在所有人不信任的目光里,晏褚无奈地改了个说法,果然村里人包括他爸妈,面上终于露出了了然和欣慰的目光。 “小弟你放心,我保证把料放足了,不用你废任何心。” 江大妮还真没想到小叔子能如他走之前说的那样,带着鸡鸭回来,那只鸭子看上去肥的很,估计养了挺久了,到时候煲汤一定补。 一只鸡,一只鸭,还有两条鱼,这些东西足够家里吃好些天了。 这时候江大妮不由得有些庆幸自家小叔子是个懒的,这些食材在她家做,家里的所有人都能跟着沾点光,想着自家那个冤死的大母鸡,江大妮总算舒了口怨气。 “晏老二,你在城里这些日子都干嘛了?” 村里人以前烦透了这个二流子,现在他这么长时间不在村里捣蛋了,还有些想的慌,当然这跟晏褚之前收到锦旗,洗刷了一波他在村里人心中的形象也有些关系。 现在在村里人看来,他就是一个有点小坏,和大坏占不到边的混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厌恶他。 “我在市里挣钱呢。” 晏褚往大哥家走,村里那些不用下地干活的老大爷老大娘还有那些小屁孩们也跟在他后头往晏爱国家里走去。 他们都没去过市里那么远的地方,想晏褚给他们说说,市里是不是特别热闹,那边的房子是不是都有六七层高,城里人喝豆浆是不是能喝一碗倒一碗。 至于晏褚说他在市里挣钱那些话,村里人都没有相信。 “对对对,你挣钱了,你给晏家挣脸了。”村里人敷衍的回应他,然后催促他讲市里的事。 二流子哪里会挣钱呢,怕不是蹭吃蹭喝后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可是他们想听市里的情况,就不好意思戳穿晏褚的谎言,想着让这个二流子得意一下,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吧。 一下午的时间,晏褚说,村里人听,氛围其乐融融的。 ***** “爸妈,大哥大嫂,我是真的在市里挣钱了。” 晚饭过后,江大妮整理着桌子上堆成小山的鸭骨头,晏老太太在边上帮忙,其他人则是坐着消食。 还有那只鸡和两条鱼她今天没做,怕好东西一天就给霍霍完了。 不过光是那一只鸭就让全家人吃的很开心,包括只有两岁的晏传嗣,喝了点汤,乐的眼睛都眯成小月亮了。 晏褚拿出了一把他回来前特地兑成整钞的钱放在桌上,认真地说道。 晏老头猛的站起来,把窗户和门都关上,一脸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小儿子。 “说,你在市里抢劫谁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二流子的春天8 ,(首字母+org点co)! “你是不是偷了你那个朋友的钱?” 老爷子一脸急躁:“不对不对,要是偷了你那个朋友的,现在他应该也猜出来是你偷的钱了,早该报警让公安来抓你来了。” “难道是你们一块去偷的钱?你说的你那个朋友赚了大钱就是因为他在市里搞了个偷钱团伙?” 晏老头激动地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要是知道儿子出息到都能去偷钱抢钱了,他之前就不该放任他离开村子,就算是打断他的腿也要把他给留下来。 不怪家里人都想歪了,实在是原身的人品太差,不值得信任。 现在晏褚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的钱厚厚一沓,看起来起码得有三四百了,晏家全家攒了好多年打算给晏褚重新修房子,娶媳妇的钱也就那么多。 他只是去市里呆了二十天,去掉来回的时间,可能也就十六七天的样子,除了偷除了抢,晏家人猜不到晏褚还能有什么法子来钱那么快。 没人想过这钱或许是他赌博赢来的,赌场那种地方向来只听说输到倾家荡产的,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人能赢那么多钱的,晏褚要是有那个本事,之前就不会被赌场的追债了。 “赶紧去自首,之前公安的来宣传,不是说了自首能够减刑吗,爸陪你去,是爸没把你教好,你要是坐牢爸陪你一块坐,到时候出来咱们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老爷子颤抖着手要把钱收回来,这些都是赃款,到时候是要还给失主的。 老太太听了老头子的分析,嗷一声泪奔了,她的小儿子要去坐牢了,这天都要塌下来了。 什么痛改前非,什么重新做人? 晏褚觉得自己的脑补功力还差了些,也就是时代没赶上,他这个世界的爸妈应该去当编剧才对啊,这脑回路太清奇了。 眼瞅着再不解释真要被带去公安局了,晏褚无奈只能详细讲述了一下他到底是怎么赚钱的,给这笔钱的出去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他没仔细说他到底挣了多少钱,现在拿出来的这部分就是当初原身败家败掉的数字,这些钱,也当是他代替原身还给老人和大哥大嫂一家的。 之前家里挣的钱他都是没份的,加上老两口年纪大了,可以说那三百块钱,多数都是大哥晏爱国和大嫂江大妮挣来的。 虽然说这边的风俗都是这样,父母赚的钱供大儿子结婚,大儿子成家后再帮着父母挣钱供下面的弟弟妹妹结婚,可晏褚毕竟不是原身,不好意思心安理得地接受兄嫂的钱。 尤其是大嫂,心里应该还介怀着这桩事,这三百多块钱原身要是真拿来娶媳妇了,她还不一定会惦记,可这些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被小叔子轻易的在赌桌上败光了,这就让人有些憋屈了。 总觉得自己当牛做马好几年是在给地主做白工,啥也没赚着似的。 晏褚想着,他把钱还了,不拘这钱是到老太太手里还是大嫂手里,反正就了结之前的心结,这样一来,以后也没人能说自己亏欠了大哥一家什么了。 “你说卖肉包能挣这么多钱?” 老爷子满眼狐疑,对儿子的话保持不信任的姿态。 包子这东西,家家户户都是会做的,只是肉包家家户户都做的少。 白.面那叫一个香啊,村里人舍不得精细粮,尤其是肉包里面的肉馅,通常情况下,只有过年,队上分猪肉了,大家才舍得蒸一两笼肉包解解馋,这还是馅料里加了很多白菜的情况下,纯肉馅,是很少见的,平日里也舍不得做。 这玩意儿自己都舍不得花粮食做,还能有人愿意花钱买? 怕不是冤大头吧? 老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外面卖的那些东西肯定还是自己做起来划算,就好比镇上的饭店也卖包子馒头,可是村里人去镇上赶集,都是不会买的。 谁要是在饭店里吃东西,会被村里其他人说不顾家,守不住财,是要被鄙视的。 所以在晏老头看来,那些饭店的生意大概都是不好的,因为不会有傻子去那里花大价钱买东西吃,可现在儿子说他这三百多块钱都是卖包子挣来的,老爷子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 “爸,这真是我卖包子挣来的,市里的国营一厂知道吗,里面的工人学徒工也有三十多块钱一个月的工资,高级工的工资都上百了,他们有钱,吃肉包算什么,家里餐餐都是有肉有鱼的,日子可滋润了。” 晏褚知道原身的形象让大家很难信任他的话,只能耐心地再解释了一遍。 “再说了,公安多厉害啊,我要是真的偷钱抢钱了,还能安安稳稳回到家里,现在都没人来抓我?” 晏褚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村人的叫唤声。 “晏老二,公安的人找你。” 扑通一声,老爷子翻了个白眼,直接倒在了地上,活生生给吓晕了。 ****** “就说我儿子怎么可能会偷钱呢,你个老头子每天净不想些儿子的好,就知道冤枉咱儿子。” 晏爱国家,晏老太帮着老头子顺背,然后嘴里抱怨着。 醒来得知前因后果的晏老头也有些心虚,可当老子的也不能跟儿子道歉啊,只能犟着嘴不说话,手里却紧紧攥着那些钱,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这一切还得感谢那些大晚上突然过来的公安。 那几个公安是给晏褚送奖金过来了,之前只是来发了锦旗,现在那个人贩子团伙被一窝端了,奖金自然也该送过来了。 五十块钱,对于现在的晏褚不算多,可是对于村人而言,这相当于一个壮劳力在当初挣工分的时候一年的收入了,所有人都啧啧称奇,觉得这晏老二有运道。 晏老头刚刚就是一时心急晕过去了,很快就转醒,他在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时候,偷偷拉住一个看上去挺威严的公安问。 晏褚帮助公安端了一个人贩子团伙的人,如果哪天他犯了罪,能不能有减刑的机会。 就老爷子那水平,怎么可能跟做刑侦的公安斗呢,三两下就被套出话来。 说来也巧,这个公安正好就是吃过在市里上班的闺女送来的肉包潘安包子的人,听到熟悉的国营一厂的名字,加上晏褚过分出挑的样貌,他就猜到晏褚就是那个在国营一厂外卖包子的人了。 他闺女说了那卖包子的有些任性,赚够了钱拍拍屁股就回家休息去了,说是等哪天钱花完了再来卖包子,这时间也正好和晏褚回村给对上了。 可怜那些尝过肉包的味道,馋虫被勾了一肚子的人,才两三天的功夫,就已经望眼欲穿了,只是无奈找不到卖包子的人,心里期盼着他花钱狠一些,早点把钱花完了,再来工厂外卖包子。 公安都帮忙解释了,晏老头这心自然也就放下了,虽然他还是觉得这城里人傻乎乎的,他儿子从小到大也没干过活,灶头还是在分家后才接触的,这样的手艺,能做出什么样的包子来? 反正不管怎么说,晏褚这钱来历是清白的,全家人的心都能放肚子里了。 “小弟啊,这城里人的钱真那么好挣?” 江大妮有些眼红小叔子挣来的钱,当然她还没有眼皮子浅到将那笔钱据为己有,毕竟都已经分家了,这财务也要分开才好。 “也说不上吧,国营一厂外摆的小食摊还挺多的,不过很多生意都不算好,能够开下去的,只有几家。” 自家大嫂的手艺,晏褚是不建议她去摆小食摊的,现在人们的消费意识都还算比较节俭的,不是味道好或者足够新奇,并不会乐意花钱买,即便是家里很有钱的人家,消费观念也是这般。 大嫂的手艺,家里人自己吃还成,要拿出去卖,就有点勉强了。 不过再过个十年,大嫂要是去那些劳动力密集一些的地方摆摊卖东西,他还是赞成的,只要价格足够亲民,即便味道只是普通,生意也能很红火。 不同的时代考虑不同,所以现在江大妮问晏褚这个问题,他没什么犹豫的,就给大嫂泼了盆冷水。 江大妮有些狐疑,想着难道是小叔子怕她跟他抢生意? “小叔你以前也没做过包子啊,怎么忽然想到了这一出,还挣了那么多钱?” 江大妮试探着问道,那可是厚厚一叠十元大钞啊,还有这趟回家对方带来的鸡鸭糖果糕点,样样都让江大妮的心有些蠢蠢欲动。 这个问题也是晏家老两口好奇的,刚刚那个公安说了他儿子的包子铺的生意很好,现在儿子回村不卖包子了,好多人都抱怨呢。 他们想不明白,就他们这个没下过几次厨房的儿子做出来的包子,足够让人惦记那么久? 被好几双眼睛盯着,晏褚不动神色。 他淡定的开口,吐出一句话。 “大概因为我脸好,那一片的人,都叫我肉包潘安。” 这话一出,没毛病。 江大妮忍不住端详了一番自家小叔子,总觉得这一段时间不见,小叔子似乎长的更加好了。 之前原身一身的混癞气,再好的模样都得减上几分。 现在就不一样了,身体里装着一个晏褚,模样气质双辅双成,反倒衬得这张脸越发的清俊耐看。 江大妮看了眼小叔子,又看了眼自家男人,看来她想发财的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 “听说了吗?晏家老二,那个二流子在城里挣大钱了?” “听说了,据说挣了大几十块钱呢。” “不止,起码挣了一百块,没见晏家那老两口走路都带风,一下子就飘起来了。” 小村庄里是没有秘密的,尤其是晏老头和晏老太,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这些年没少受村里人的抱怨,现在对方一出息,还不得好好帮儿子炫耀炫耀。 最重要的还是儿子今年已经二十三了,村里这个年纪的青年都已经有媳妇了,而晏褚因为名声的原因,至今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晏家老两口也想着趁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儿子在村里人心中有一个改观,到时候好说亲。 “你说这晏老二做的包子怎么会有人买呢?” 他们都没法想象,那些围着灶台几十年的老妇人都不敢说自己的手艺能卖钱,那个五谷不分的二流子居然靠做包子大赚了一笔,这实在是太让人不是滋味了。 “你们不知道吧?” 有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老人,看着那些想不明白的村民,露出一个我看透了一切的微笑。 “还记不记得以前镇上摆豆腐摊的豆腐西施?当初镇上好几摊豆腐摊,可是男人都爱去她那儿买豆腐,好些小气的女人爱去那儿逮自己男人。” 说话的是一个老头子,他口中的豆腐西施,现在也已经是一个老太太了,只有同样上了年纪的老人才记得起来他说的是谁。 “晏老二虽然混,但是他皮相好啊,人家买他家的包子,冲的是包子吗?不是!冲的是他那张脸啊,你们不知道城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有多喜欢他,每天去他那儿买包子,就是为了多看他几眼。” 老人口气很笃定,仿佛晏褚卖包子的时候他就在现场一样。 “晏老二是长得不错,不过真的有人冲着脸买包子的?”有村民反驳。 “呵呵,那你当初每次去豆腐西施那儿买豆腐,你敢说你是冲着豆腐去的?” 说话的那个老人冲着对面那个满脸皱纹,老人斑都爬了一脸的老头说道,附近听着八卦的村人一阵哄笑,可把老头给臊坏了。 “人老晏头都说了,他儿子在城里被人称作肉包潘安,都叫潘安了,你们说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该多喜欢他啊?” 老榆树下坐着晒太阳的一群老人啧啧称奇,没想到这晏老二因为脸被宠坏,现在又靠这张脸赚到了大钱。 真是成也俊脸,败也俊脸。 “既然包子那么好卖,晏老二怎么又回来了?” 也有人纳闷,去城里大半个月就能挣大一百,那干嘛还要回来呢,多挣点钱才是正经事啊。 “你们也不想想,这晏老二什么德性,他能耐心卖大半个月的包子,已经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不,挣到点钱又犯懒了,听说他要等到现在手头的钱全花完了,再去城里卖包子。” “嘿嘿,是晏老二不假,他就是上进了,还是那懒性儿。” 村里人笑呵呵的,觉得这才是晏老二,忒让人感到亲切了。 一开始听说晏褚也能挣大钱的距离感没了,二流子依旧是那个二流子,只是现在的二流子,让人觉得靠谱多了,至少他败家败的也是自己的钱,再也不会霍霍其他人了。 ****** “小褚啊,今天你还吃不吃鸡啊,大婶家的老母鸡可肥了,炖汤再滋补不过了。” “小褚啊,今天你还吃不吃鹅啊,大娘家的鹅养的可精细了,到时候煮熟切片,光沾酱油也香。” 晏褚从老宅子朝大哥家走去,沿途不少人跟他打招呼。 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他有钱,人又好享受,村里那些养了鸡鸭又舍不得吃的,都是卖给晏褚的。 收购站的鸡肉价格是一块一一斤,自由市场能够卖到一块二到一块三,晏褚买鸡买鸭都是跟着自由市场的价格来的,卖给他还省了来回去镇上的时间,所以村里人都很乐意和他做生意。 曾经同情晏爱国一家的人现在别提多羡慕他们了,谁让晏老二懒呢,有钱之后家里都不开火,买了鸡鸭都是让大嫂江大妮帮忙收拾的,连带着他们一家都沾了光,一个个最近被喂的都长起了肥膘,下地干活的时候都比别人有劲儿了。 “不了,昨天买的那只鸡还没吃完呢。” 晏褚笑着冲几个老大娘摆了摆手,承诺之后要是想买鸡鸭鹅,优先考虑她们家的。 “怪不得人家能冲着那张脸买包子呢。” 几个大娘在晏褚走后聚在一块嘀咕,以前晏老二长得好,可没有现在那么好,笑起来的时候,让人感觉心都是亮堂的,也就是她们上了年纪了,没法对晏褚有什么非分之想。 “褚儿啊,你可算来了。” 晏老太一看小儿子过来了,脸上笑成一朵菊花,拉着他对着一旁陌生的老太太介绍。 “这个就是我小儿子,城里人都夸肉包潘安的那一个。” 晏老太拉着儿子吹嘘,感受到那个陌生老太太在自己身上打量的目光,晏褚大概知道这老太太是什么来历了。 三个人坐在堂屋聊了一会,主要是晏老头和那个陌生老太太聊,然后那陌生老太太就提出告辞,从头到尾,晏老太的面上都是挂着笑意的。 “褚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家里有钱,妈就想着把你的婚事定下来,男人有了媳妇就能变稳重,以后要是再有了孩子,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孩子气了。” 之前家里是实在没钱,可现在儿子已经靠卖脸把钱重新挣回来了,那娶媳妇的事自然也该提上议程了。 这次晏褚拿回来的三百多块钱,她全都自己攥手里,到时候置办彩礼,办酒席都得花不少钱,她知道儿子手里肯定还有钱,不然这些日子不会鸡啊鱼啊的往老大家里拿。 但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娶个媳妇她现在手头的钱就差不多了,要从她这个混儿子手里讨钱不容易,光是他这次能拿出三百多块钱给她,她就感觉跟做梦一样了。 “妈,我还年轻呢。” 晏褚可没打算结婚,这个世界他就打算轻轻松松的,无牵无挂过完一辈子。 “不年轻啦,你哥在你这个年纪传宗都出生了。”晏老太瞪了儿子一眼,趁年轻多生几个孩子啊。 他现在靠脸卖包子,将来年纪大了,脸皮皱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妇还会愿意买他的包子? 当然是早点生几个跟他长得一样好的孩子,到时候他卖不动了,就让孩子顶上,把肉包潘安的名字传下去,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饿死了。 老太太都给儿子想好了,这事她心里有谱。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二流子的春天9 ,(首字母+org点co)! 好不容易说服老太太等等,暂时别忙活他结婚的事,晏褚回到自己那个重新修了屋顶,墙面抹了腻子,看上去整洁不少的家,忽然想起来一个他一直都忽略的问题。 但凡男人,都知道有一种冲动,叫做晨起时的冲动,这种冲动无关性/欲,只能说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应。 说到结婚这个问题,晏褚忽然意识到,自从他占据了原身的肉身之后,似乎从来就没有冲动过啊。 他铁青着脸,翻阅了原身的所有记忆,却从来没有相关的内容,当下也只能呼叫007,想要跟对方询问这个比较隐晦的问题。 “没错啊,原身就是不举啊。” 007正忙着,感受到十七号宿主的召唤,心里还琢磨着到底什么事那么急找他,明明那个世界就很轻松啊,本来的目的就是让对方度假去的,不可能存在棘手到需要它的问题。 晏褚听着系统无所谓的答复,心里隐隐想咳血,他就知道,就凭系统的尿性,不可能让他舒舒服服地过一个世界的,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你不是有金枪永不倒吗,原身的毛病对你来说不算毛病啊?” 007有些纳闷,它是个好系统,当初在替宿主选择度假世界的时候就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个世界的寄居体因为这个生理上的缺陷,加上任务难度低,积分很少,几乎没有系统会替宿主选择这个任务世界。 但是它是善良的系统,它都不介意宿主拿到的积分少,连带着它的抽成也减少,宿主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金枪永不倒只有两颗。” 晏褚咬着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发出声音来的。 别说他不会用那种药物了,作为一个曾经身体和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使用药物是对他的侮辱和挑衅,就算是他想不开真的用了,对于一个阳.痿而言,两颗药丸又能顶什么用。 “宿主,这种事要讲质量,不能讲数量。” 007觉得自己这宿主思想境界不够高,人家标准小言男主厉害点的也就一夜七次,而服用了金枪永不倒,在药效结束之前,那就是一个电动马达永动机,一晚上的时间,起码得来个十几二十次吧,女主都求饶了,他还能雄风屹立。 都这么高的质量了,一生中能有两次就该感动和骄傲了。 007想的挺好,可是他的宿主并不领情。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晏褚咬牙切齿,果然他就该一巴掌拍死之前隐隐感激过系统的自己。 “还行吧,毕竟我只是系统,对你们人类的真实情绪还有把控不到的地方,但是作为一个同样有情感经历的系统,我要以过来系统的身份告诉你,只有情感上的交流才是一段爱情的核心,肉/体什么的,都只是调剂品,你作为我看好的宿主,千万不能沉浸在肉/欲之中。” 007就不明白人类这个种族为什么那么喜欢肉/体上的交流,像它和001这样纯纯的谈恋爱,只讲感情难道不好吗? “呵呵,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晏褚拒绝和这个系统沟通,不过事已至此,现在再考虑这个问题似乎也于事无补了,好在这个世界他本来就没有打算娶妻生子,生理上有一定的缺陷,似乎也不太重要了。 不过晏褚还是再三和系统强调,以后自己的寄居体有什么身体上的问题一定要提前告诉他,万一这个世界他真的打算结婚生子,而没有提前察觉到原身居然是阳/痿的,那不是害了人家小姑娘吗。 “不过为什么原身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晏褚有些好奇。 “偶尔会遇到这种情况,比如那一段记忆是原身很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的,或者说那段记忆让原身太过痛苦,有一定几率会被隐藏起来,在你吸收原身的记忆的时候,无法察觉到这段记忆,就好比将军的世界,因为原身怨气太重,部分记忆被隐藏,或许在以后的任务世界里,你还会遇到这种情况。” 系统向晏褚解释,在确定晏褚没有其他事要向它咨询后,007就消失在了晏褚的意识空间里。 在察觉到原身这个问题后,晏褚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原身明明有一副好相貌,可却从来没有和村里的异性有过亲密接触,这在一个行为浪荡,并且已经早早到达农村适婚年龄的青年身上,是很罕见的。 而且原身一直表现出来的抗拒婚姻,无所谓的将家人给他准备的结婚的钱当作赌资也有了解释,晏褚甚至觉得,原身会选择将自己的两个侄子卖掉,会不会也是因为嫉妒,嫉妒都是同样的父母生的,大哥晏爱国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他却没有一个作为男人的资本。 当然这些也只是晏褚的猜想,原身的记忆里没有这段内容,晏褚也找不到答案了。 ****** “晏大娘,你之前不是说了想给你们家老二介绍对象吗,找到人选了没啊?” 晏老太太忧心忡忡地走在从小儿子家回来的路上,还没到家呢,就被一群在晒谷场纳凉的人拦下了。 现在晏褚在村里虽然还是二流子的名声,可不得不说大家对他改观了许多,有些也尝试着将他纳入了可靠的结婚对象当中。 毕竟晏褚有房,虽然是一栋老房子,可前段时间重新修过顶,还刷了墙,实际上比起村里一些更穷困的人家已经好了许多了。 而且晏褚分了家,那房子就是真真正正属于他们小家的了,公婆跟着大哥大嫂过,当初签分家协议的时候也说好了,二老归长房养,嫁给晏褚半点不用操心长辈的事。 除此之外,晏老二现在也能挣钱了,光靠那张脸卖包子,大半个月就能挣几十块钱呢,这对村里人而言是个巨款,虽然晏褚表现出来挣了点钱就想着偷懒的模样让一部分人心生退步,但是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少那种自信满满,总觉得自己会让另一半发生改变的人。 许多人都觉得晏褚现在就是没成家,一旦娶了媳妇,性子还是会扭转的,他们也不多求,只要晏褚每次出去卖脸,不,卖包子回来能够交给家里十几二十的家用,这个家的日子就不会过的比任何人差。 看晏老大一家最近沾这个弟弟的光,家里鸡鸭鱼就没少过,每次一到饭点烟囱里冒出来的都是肉香,别提多让人犯馋了。 因此许多人都觉得嫁给晏老二或许也不错,尤其是那些本来条件就一般,挑不到好对象的人,觉得这个二流子或许是矮子里面拔高子,她们能选择的最好结果了。 这些天不少人试探着上门找晏老太太说和,她一直也都是保持热情的态度的,可今天就不对了,一听人说起儿子的婚事,脸色都变了。 “我仔细想了想啊,我们家老二现在挣钱主要靠他那张脸长的好,将来要是等他年纪大了,挣不动钱了,就能让他儿子顶上,可要是娶的媳妇太丑,生出来的孩子也不好看那咋办呢?所以这媳妇不能随便娶,必须得找一个好看的。” 老太太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借口,她心里也憋的慌啊,但是她能告诉别人其实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身体有问题吗,她不能啊,这话就是对着大儿子和大儿媳妇都不能说。 晏老太现在头还昏着,怎么会这样呢,本来她还想着家里的日子终于好过起来了,等儿子娶了媳妇有人管着了,日子还会蒸蒸日上。 可看到儿子拿来的那个让人看不懂的检查报告,就是医生说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的报告,晏老太的美梦,就被戳破了。 她可怜的小儿子诶,老天爷怎么对他那么不公平呢。 老太太现在就想回家大哭一场,她替自己的儿子委屈。 “晏大娘怕不是老糊涂了吧,就晏老二,长的好看的姑娘能够愿意嫁给他?” 虽然大家现在承认了晏褚的挣钱能力,但是在村里人看来,靠脸挣钱毕竟还是虚的,尤其是晏褚那个好逸恶劳贪图享受的个性,再多钱都不一定够他败的。 模样好看的姑娘,人家都乐意嫁给那些镇上县里的,有稳定工作的工人或者是机关干部,谁会愿意嫁给晏褚啊。 “恐怕不是晏大娘老糊涂,你们没看见她刚刚的脸色有多难看啊,恐怕这要求是晏老二自己想出来的,不然你们说前些日子,可有听晏大娘提出这个要求。” 大家议论纷纷,最后那些想帮晏褚说亲的也熄了那份心。 村里人都说,二流子不愧是二流子,毕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也是二流子的本性啊,大伙儿都看着,就他那么高的要求,这辈子还能不能娶到媳妇。 不管怎么说,晏褚确实摆脱了相亲的困扰,开始了自己真正的度假之旅。 ****** 华国有一个流传很广的关于肉包潘安的传说,这个传说,起先是从一个名叫J市的城市流传出来的。 传说里有一个貌比潘安的帅气小伙,他这辈子只卖肉包,从他还是青春少年的时候,一直卖到了头发花白。 他卖包子,永远都是推着自己的小推车,每天固定只卖两百五十个包子,每一次卖包子,他都会选择一个城市最繁华,有钱人最多的地方,他的包子,也从最早的三毛钱一个,涨到了四五十年后的二十块钱一个,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天价,但凡肉包潘安出现的地方,他的包子总是供不应求。 只可惜肉包潘安是个很随性神秘的人,每次当他赚够了一笔钱,就会消失在那个城市,等到哪一天又缺钱了,就会带着自己那辆小推车,随机的在某个城市出现。 在网络发达的后世,出现了许许多多包子潘安的仿冒者,但是只要真正的包子潘安出现,所有人都能轻易的分别出来。 一来,包子潘安,即便是在头发都花白的时候,依旧是个帅气的美大叔,二来,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包子的奇香,据说但凡吃过,一辈子都忘不了那肉包的味道。 到后世,肉包潘安的摊位甚至成了衡量该地黄金地段的标志,因为包子的价位高,肉包潘安出现的地方,必然意味着当地有钱人聚集,许多小区,街道,办公楼,甚至都期盼着那个神秘小推车的出现,这就是对他们的最好认可。 ****** 晏传宗和弟弟晏传嗣操持完小叔的葬礼,这个在爷爷奶奶去世后,就很少出现在老家的男人,对方是被村里人谈论了一辈子的二流子,因为他没有娶妻生子,又没有固定的工作,总是在外面漂泊。 唯独晏家人自己知道,自家小叔的这辈子过的多么快乐,他总是在世界各地走走停停,没钱了,就靠脸卖包子,有钱了,就开始下一段旅程,从小叔每一次寄回家的照片中看得出来,他过的很开心。 这辈子,他没有为家庭烦恼过,也没有为事业操劳过,一直都是潇潇洒洒的,很多人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不好,可晏传宗想着,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洒脱。 转眼都过去五十多年了,村里人关于小叔的议论,也持续了五十多年,或者在很多年以后,村里的长辈会和晚辈们讲起小叔的故事,一个名叫靠脸卖包子的二流子的故事。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1 ,(首字母+org点co)!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要是真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们就离婚。” 张国庆上了一天班回来,看到那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又坐在沙发上抹泪的女人,有些无奈,又有些失望地说道。 言辞间有些冷漠,让那个本来就在默默垂泪的女人,更加悲恸,低着头,肩膀耸动,白净消瘦的手臂抬起,擦干净脸上的泪,略微局促地站起身来,就跟一个饱受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国庆你回来了,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林芳抬头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张国庆什么表现都没有,她就跟被吓到了一样,蹿到了厨房里,除此之外,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张国庆也习惯了林芳避他如蛇蝎的行为,心中第无数次感叹,当初选择娶林芳是不是一个错误,而他这些年的坚持,是不是也只是个笑话。 在他停留在玄关的时候,张家的房门被再一次打开,一个高高瘦瘦,眉眼间有些清冷的少年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篮球。 “就知道玩球,你现在还是个学生,最要紧的还是学习。”张国庆对着进来的少年厉声说道。 “爸,我知道了,也就是放暑假的时候轻松轻松,平日里的补习我也没落下,到时候一定能考上让你满意的大学的。” 晏褚,现在得叫做张褚,对着眼前这个板着脸,眼底有些疼爱和别扭的男人说道。 其实刚刚脱口而出□□的话,张国庆已经有些后悔了,眼前这个孩子,他曾经是放在心尖尖的疼爱的,只是之后发生了一些事,让他无法在对这个孩子心无芥蒂,毫无保留的付出,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对于这个孩子,就没有一点感情。 他知道儿子不喜欢他总是念叨他的学习,也知道这个孩子一直厌恶他的蛮横,觉得他就是这个家的暴君,总是欺负他的妻子,他的妈妈。 张国庆人笨嘴拙,不懂得解释,父子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到现在儿子青春期,父子俩同处一个屋檐下,一天也没有一句沟通的地步。 他都不记得,上一次儿子叫他爸爸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仿佛最近一段时间,儿子总是喂喂的喊他,这多少也让张国庆有些心寒。 可现在儿子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重新和他亲近了起来,张国庆也没法再板着脸对着他,脸上也有了笑意。 “生活费还够用吗,你们马上就高三,买资料什么的花销也大,要是缺钱,跟爸爸说。” 儿子让步了,主动给了他台阶下,张国庆也不好再绷着,虽然他的话还是三句离不开学习,但是至少不像一开始那么严肃了。 “小褚,你回来了。” 厨房里的林芳听到了房门开关的声音,手上还套着塑胶手套就走了出来。 丈夫和儿子今天的午饭都不是在家吃的,她给自己做了午饭,不过这碗碟还放在水槽里没有洗,在做晚饭前,她还得把碗碟给洗了。 林芳一直都不喜欢这种洗洗烧烧的工作,可是无奈丈夫没本事,就是挣固定工资的,还了房贷和车贷,外加儿子读书的费用,每个月剩下的钱也就够日常开销以及一笔所剩不多的存款,这部分钱,是用来以防不备之需的,林芳想要雇佣保姆或是钟点工,这也只能是奢望。 她也是大学本科文凭,学的还是国内顶尖的艺术类院校的设计专业,当初念书时的成绩不错,只是她从学校毕业后就没有上过班,一开始是因为结婚以及生孩子的问题,后来等孩子脱开手了,林芳发觉自己跟社会脱了节,设计软件的推陈出新,潮流的飞速变化,已经不能适应她本身的专业,和设计类工作的工作强度。 而前台、柜员之类的工作,林芳又拉不下脸来,觉得这样的工作对不起她的学历文凭。 也就这样,她成了全职主妇,专门负责家里的晚饭,以及洗衣打扫之类的工作。 此时林芳的眼眶还有些红,看到儿子,忍不住用戴着手套的手抹了抹眼泪。 又是这样的一幕,张国庆说不出失望还是什么,他想着,恐怕下一秒,自己的儿子又要为了他这个妈来指责他了吧,有时候张国庆也在琢磨,这样的日子过下去还有什么劲呢。 “妈,热水器开了吗,刚刚打完篮球出了一身汗,我先去洗个澡。” 晏褚没有像往日原身那一般哄这个默默垂泪的母亲,也没有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张国庆这个父亲。 他更没有大包大揽的,因为心疼林芳这个妈妈,将她手上还没做完的家务活承包过来,晏褚只是低着头换着脚上的鞋,似乎没有看到此时林芳的模样。 “啊,开、开了。” 不仅仅是张国庆有些差异,林芳也同样如此,她下意识的回答了儿子的问题。 晏褚抱着篮球回了自己的房间,没过多久就抱着换洗衣服去了卫生间。 不知道为什么,张国庆隐隐有些想笑,他讽刺地看了手足无措的妻子一眼,拎着自己的公事包,同样回了房间。 林芳捏紧手中的洗碗布,消瘦的身形越发惹人怜惜,只可惜这个房子内没有一个会怜惜她的男人。 直到听到卫生间的热水器启动声嗡嗡响起,林芳才回了厨房,继续她刚刚没有做完的家务。 ****** “张褚,最近怎么都没有见你出来打篮球,是不是你爸又骂你了?” 晏褚骑着自行车,车把手上挂着几份早饭,还没回到家,就被这具身体的好哥们儿程升拦了下来。 “没,我爸怎么会骂我呢,他以前就是觉得学习重要,担心我因为打球把功课拉下了。” 晏褚单脚支撑着自行车,一脚踩着脚踏板,高瘦的少年打扮得清清爽爽,一件白色的球服,宽松的运动裤,额头套了个发带,利落又不失少年的潮感和帅气。 “诶呦,没想到有一天你还会说你爸的好话,以前跟我们聊起来,不是总说你爸是暴君,没什么本事就知道欺负你妈和你吗?” 程升露出看见新大陆一般的眼神,似乎很意外居然能从晏褚的嘴里听到他说他爸爸的好话。 “以前是我误会了,其实我爸也挺不容易的,你知道的,我妈没有工作,我们家就靠我爸一人挣钱,其实有时候想想,我爸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妈的事,可她总在家里哭哭啼啼的,我爸有时候熬了好几宿的班回来,看到这样的场景也难免心里带火。” “难为你终于明白了点,你那个妈,我是真的不好说什么了。”往日里程升从自己这个好友嘴里听到的可都是对自己那个哭包妈妈的维护,说实话,程升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晏褚这般和妈妈那么亲的男性。 反正程升是挺看不上好友那个亲妈的,总是丧着一张脸,有一次他去好友家,什么都没做她就对着自己哭上了,言辞间控诉自己的丈夫和生活的不公。 程升都无奈了,这种话,作为长辈,对方怎么好意思和他说呢,从那以后,程升轻易就不上好友家了,每次聚会也都约在外面或是自己家进行。 要不是因为晏褚本身没什么问题,程升都不想和他交朋友了,就怕晏褚身上也遗传了一分他妈的智商和情商。 现在看自己这好兄弟从他亲妈的魔障中出来了,程升还觉得挺高兴的。 “怎么样,下午要不要一起来打球?二中那群体育生跟我们下了战书,赵欣菡都答应来做拉拉队了。” 程升知道自己的好友对那个二中的校花有点意思,虽然他觉得自家好友在对女人的眼光上一向有问题,可因为这段时间约他一直都约不到人,程升也只能拿好友的女神当诱饵了。 “行吧,到时候吃完饭我去你家找你。” 今天是重要的剧情节点,就算程升没遇到他,晏褚也会自己找过去,因此没有犹豫,晏褚就答应下了对方的邀请。 “重色轻友。” 程升重重捶了下晏褚的胸口,果然只有听到赵欣菡的名字,对方才舍得从家里出来。 晏褚没解释,两人约好见面的时间,就分开了。 今天是礼拜天,张国庆难得不加班,他睡了个懒觉,八点半才起床,正想着是不是该去买点早饭回来的时候,晏褚打开门进来了,手里还拎着几份早餐。 “爸,你最爱吃的糍饭团,裹了酥油条、榨菜和火腿肠,刷的是海鲜酱,还有你爱喝的李记豆浆,正好还是热的。” 晏褚将给张国庆买的早饭送到他面前,然后就拿起自己那份早餐吃了起来。 “没准备你妈的?” 张国庆看着儿子手里就拎了两份早餐,一份是他的,一份是儿子自己的,就意味着对方没有准备林芳的早餐了。 “礼拜天妈都睡的很晚,通常起来的时候,都要吃午饭了。” 张国庆的工作忙,很多时候晚饭都是不回来吃的,而平日里上学的日子,原身的早饭和午饭,也都是自己在外面解决的,林芳需要料理的,很多时候都只有晚饭罢了。 礼拜天就更加用不到她了,张国庆和晏褚休息的话,会自己随便去外面的早餐摊解决,林芳则是会睡到日上三竿,再准备今天的午饭和晚饭。 不过按照原身的记忆,在他十五岁以后,家里洗完做饭的人往往都是他,因为心疼母亲,原身自觉承担了很多家务,这一点倒是眼前这个老实男人不知道的。 张国庆听了儿子的话果然没有多说,不过他心里还是很高兴儿子能够记住自己的喜好,即便晏褚提出下午要和同学去打球,他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还给了晏褚五十块钱,让他打球累了买点冷饮喝。 破天荒的,这对从晏褚十二岁后就不复以前亲密的父子,在一块吃完早饭后又去菜市场买了点菜。 林芳起来的时候,午饭都已经准备好了,父子俩在厨房里说说笑笑的清理水槽,气氛格外和谐,仿佛将林芳排除在外。 “你起的正好,洗完脸刷完牙就过来吃饭吧。” 张国庆抬头看了自己的妻子一脸,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有些疏离地对着林芳说道。 林芳有些委屈,眼眶又红了,她扭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晏褚没说话,只是低着头摆着筷子。 不知道从哪一天起,这个总是维护自己的儿子,对她似乎越来越陌生冷漠了,林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忍着心酸,林芳走向浴室洗漱,然后一家三口坐下默默吃着饭,张国庆和晏褚偶尔就着学习说上几句话。 “最近数学补习还可以吧?” 张国庆问道,自己的儿子别的科目都很好,就是数学一直都考不上去,现在他给儿子找的补习班是一个很有名的特级教师开的。 对方退休后开班赚点外快,二十天,每天两小时的补习费就要三千块,这还不是一对一的辅导,补习班上有三十多个学生,张国庆也不知道这样的补习对儿子有没有用。 “挺好的,老师教的我都能听进去,等暑假开学摸底考,我觉得应该能考的不错。” 晏褚吃了口菜对着爸爸说道。 “那就好,你上次期末考数学就考了九十三分,老师都说了,只要你这数学能够提高点,重点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 以前聊学习,儿子总是不耐烦,现在儿子愿意听了,张国庆也忍不住多讲了一些。 “国庆,你不要总是和孩子说学习学习的,孩子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你不要用你那条条框框扼杀了孩子的天性,新闻上不是说了吗,燕京大学和水木大学的学生毕业摆地摊的也很多,成绩、学校并不意味着一切。” 林芳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轻声细语地说道。 “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觉得学习好真的还挺重要的,不管将来怎么说,至少多了一个筹码,起点也能比别人高,爸,你放心,我会好好学的,一定考上重点大学。” 晏褚的回答让本来板起脸的张国庆很高兴,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教导儿子的时候,林芳总是要捣乱,明明那是她的儿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现在的高兴,只是一个劲儿的笑着,给晏褚夹了好几勺他做的西红柿炒鸡蛋,让他多吃两口。 明明自己这个儿子最讨厌的就是数学,以往林芳帮他说话,儿子都是很感动的,可这一次却不奏效了。 林芳抿了抿唇,看着碗里晶莹剔透的饭粒,忽然间却没了胃口。 她重重放下碗,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然后把房门关上。 “爸,你和妈离婚吧。” 林芳回房后,晏褚突然间开口,对着张国庆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忽然间说这个。”张国庆端着碗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向儿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离婚这件事。 “你们俩在一块一点都不开心,小时候妈总说为了我所以不能离婚,现在我也成年了,明年我就要高考了,所以过不下去就离吧。” 晏褚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忍受这些年的婚姻的,恐怕除了对林芳的执念和不甘心,对原身的疼爱,也是一部分原因吧。 上一世,原身众叛亲离,到最后,也只有眼前这个他一直瞧不起又厌恶的男人依旧愿意收留他照顾他。 甚至到最后,愿意付出灵魂为代价,只为原身能够改变。 晏褚都不敢保证如果自己是这个男人,站在他的立场上会不会做下这样堪称圣父的决定。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虽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张国庆都介怀晏褚的身世,可是对于这个儿子,他是真心的。 “这种事不该你这个孩子来管,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读书,然后考上一个好大学。” 张国庆低下头,筷子一个劲儿地戳着碗里的米粒,表情有些慌乱。 “如果,爸是说如果,我和你妈离婚了,你会跟谁?” 几分钟后,原本安静的饭厅,张国庆忽然又开口了。 “当然是跟爸了,不过不管跟谁,你们都是我爸妈。”晏褚对着那个有些忐忑的男人说道,听到儿子的答复,张国庆紧锁的眉头一下子纾解开了,嘴角也挂上了笑意。 他觉得,有了儿子的这个回答,他这辈子似乎也不是那么失败的。 不过离婚啊,他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 “张褚,你小子这段日子是神隐了,要不是程升拿赵欣菡诱惑你,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出来跟我们打球了。” 晏褚和程升出现在球场上,很快就被另外几个少年团团围住,尤其是晏褚,那些人一个个蹦跳起来勾住他的脖子,搭住他的肩膀,几个人的重量,让晏褚想要挪动一下身体都难。 他们的声贝并没有压低,另一边不远处,穿着背心和短裙的女生将那些话听的一清二楚。 “欣菡,人家一中的校草那么喜欢你,你就不给点反应?” “也就咱们校花魅力大,一直蜗居不出的一中校草,听了你的名字才能被约出来。” 一群女生小生地说笑,好些个女生艳羡地看着那个被众星拱月一般站在中央的美丽少女,如果她们也有这样的皮囊,现在校草倾心的,恐怕就是她们了吧,这世界真是不公平。 赵欣菡听着朋友们的话,但笑不语。 张褚的模样虽好,可家境一般,这样的男孩,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不过女孩子的虚荣心让她很享受对方的追捧,为此,这段时间她从来没有给过张褚一个确切的答复。 可惜啊,对方的模样真的是数一数二的,但凡对方的家世能够好一些,她都愿意和他交往试试。 赵欣菡看了眼那个还算青涩的少年,低垂下脸,脸颊微微泛着粉,在外界看来,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最好象征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2 ,(首字母+org点co)! “这个是我表哥晏瑾于,燕京来的。” 一直跟晏褚他们争抢这一片篮球场的归属权的二中体育生的头头于海阔拉着一个模样挺陌生的少年对着晏褚他们介绍到。 “我表哥可是很厉害的小前锋,今天我们二中非把你们打趴下不可。”于海阔嚣张地对着晏褚等人说道。 一中是平海市最好的高中,在里面念书的,也多是一些成绩拔尖的学生,只有极少一部分特长生或是一些赞助生。 而二中则是平海八中里面垫底的,里面很多都是一些体育特长生或是艺术特长生,文化课不行。 但因为有特长生的优势,每年的高考过线率仅次于一中。 这两所学校还离得近,两所学校里的学生各自看不起对方。 一中嫌弃二中的学渣,二中嫌弃一中的学霸,两边的摩擦并不小。 前几次于海阔领着那群体育生和晏褚他们比赛篮球,结果输给了他心目中的一中书呆子,别提心里多气愤了,就等着今天一雪前耻。 比赛之前说好了,哪边要是赢了,这个篮球场在接下去的一个月之内,都属于那个学校,另一个学校的人就要另外找场地打篮球。 高三暑假结束的早,再过一个月,学校也要提前开始辅导课了,可以说要是下了这个赌注,输的那一方在暑假结束前得另外找更偏远的地方的篮球场了,还不一定能够找得到又没主,位置也好的。 也就是说,输球的一方可能这个暑假玩球都不能玩痛快了,这对这些年轻气盛的少年而言,是很大的折磨。 再加上这关乎着男人的脸面,这也是程升为什么一定要把晏褚找来的原因,他是他们篮球队最好的中锋,也是球队的灵魂人物,上一次险胜二中,靠的也是晏褚最后力挽狂澜的一个三分球。 “你们好,我是于海阔的表哥,你们叫我瑾于就行了,这场比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大家千万别打出火气来。” 晏瑾于看了眼晏褚,他听自己的表弟说过一中的这个中锋,对方的球技似乎很厉害,至少已经有半专业级的水准了。 对方的个子很高,看上去有一八五以上的样子,从到篮球场后也没见对方说过话,性子似乎也挺沉稳的。 只是…… 晏瑾于皱了皱眉,他觉得对方的模样似乎有些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可能由于他这番话太过官方,程升这些一中的学生觉得于海阔这次找来的外援还挺做作的,尤其是这个爱装逼的年纪,最喜欢特立独行与众不同,晏瑾于这番平日学校运动会时校长的官方致辞让人有些看不上眼。 一中这群乖宝宝这么想,二中这些体育生自然更加对晏瑾于这番话不以为意了,只是顾及对方是自己老大找来的外援,不好意思发出嘘声。 中二的少年就是这样的,实际上晏瑾于这番话一点都挑不出毛病来。 他虽然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模样,却沉稳踏实许多,可能和他从小的教育有关,少了几分同龄人的冲动,行事有更多的顾忌。 晏瑾于看出来在场少年的不以为然,依旧很好涵养地保持微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双方各自派了五个球员上场,比赛就直接开始了。 “欣菡,你觉得这次比赛哪边会赢?” 一旁来当拉拉队的漂亮小姑娘们叽叽喳喳地指着球场上的几个选手,开始了自己的讨论。 她们可看不懂什么战术不战术的,哪边球打得好,谁发挥的差,她们也没有直观的感受,什么抢篮板,断后传球,一点都不懂,只有进球了,她们跟着欢呼一下,表示自己在认真看球罢了。 通常情况下,拉拉队的成员们关注的更多的还是球场上的球员本身,比如一中的校草张褚,还有学霸程升,二中的于海阔,都是她们重点关注的目标。 打篮球的时候是最能调动男性荷尔蒙的时候,球场上不断奔跑的身影,结实的手臂肌肉,还有胳膊高高抬起的时候,从宽大的袖口处隐隐看到的结实胸肌,汗水沿着脸颊,缓缓从领口滑落的诱惑场面。 这一幕幕画面,都能让这些正值青春,开始躁动的少女忍不住羞涩欢呼。 往常而言,全场人气最高的要数晏褚和于海阔,这俩人分别是一中和二中的校草。 晏褚个子高皮肤白,不怎么说话的淡漠性子,让人很容易就将他脑补成一部曾经风靡万千少年少女的篮球漫中人气贼高的篮球之子流川封。 于海阔性子痞帅,因为常年进行体育训练,体格高壮结实,小麦色的肌肤让他给人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两个校草的风格截然不同,各有各自的拥趸。 相比之下,于海阔的人气还更高一些,谁都知道,于家的背景不一般,于海阔的父亲是平海市副市长,他是从燕京过来的,据说于家背后的势力更加庞大,即便只是一个副市长,所有人都知道,于海阔的父亲绝对不会止步这个位置。 天生自带官二代的光环,就好像小说里男主角的标配,能够满足很多女孩子的幻想,而晏褚在外表上虽然比于海阔更出色一些,可是家境一般,爸爸只是普通公司的小经理,妈妈只是家庭主妇。 在家世上,晏褚一下子黯然失色,那些喜欢他的人纯粹就是为了那张脸。 “你这话问的,欣菡可是我们二中的,当然应该觉得我们二中会赢了,除非……除非她跟你们一中的校草在一块了,到时候是娘家重要还是婆家重要,这个问题就得好好问问我们欣菡了。” 徐佳佳挽着赵欣菡地胳膊,对着其他女生说笑道。 赵欣菡的脸色微变,面带羞窘地扯了扯赵佳佳的衣袖:“你说什么呢,张褚可没说过他喜欢我。” “行行行,张大校草不喜欢你,都是我们大家眼瞎看错了行吧。” 大家都没有将赵欣菡的话当真,毕竟每一次大家拿他们俩人开玩笑的时候,赵欣菡从来就没有认认真真的否决过,总是羞答答的,一副因为害羞所以不好意思答应的模样,在她们看来,俩人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 “其实你们觉不觉得于海阔他那个表哥也挺好的,虽然长相比起于海阔和张褚差一点,但是比起程升他们可强多了,加上气质加成,让人觉得他好像电视上演的那些贵公子一样,就是打球的时候,也感觉风度翩翩的,反正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大家的话题歪到了忽然出现的晏瑾于身上,对方可是于海阔的表哥,家里肯定也很有背景吧。 赵欣菡的眼神闪了闪,之前她是很想要接近于海阔的,只是那个傻子脑袋里塞满了肌肉,对于她的示好总是无动于衷。 她自认自己的样貌不比那些当红的女明星来的差,甚至因为她年轻,清纯,还更胜一筹,在平海八所高中里,她都有很高的人气,一中的校草暗恋她的事在几所中学里,几乎没有人不知道。 赵欣菡一直都是很自负的,唯独在于海阔这里吃了瘪,可真要说赵欣菡有多喜欢于海阔,那又算不上。 她只是从小比同龄人懂得更多,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就算于海阔长的肥头大耳,可只要他姓于,背后站着于家,赵欣菡都会喜欢他。 而现在,赵欣菡的目标又换了一个。 晏瑾于,这个于海阔从燕京来的表哥,进入到了她的择偶范围内,在久攻于海阔不成功后,她觉得自己应该换一个目标。 “你很厉害。” 比赛结束,双方以平局告终,晏瑾于喘着粗气,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滑落,和比赛一开始时他冷静自持的表现有了很大的反差,总算露出一点少年的朝气来了。 “你也很强。” 晏褚从一旁之前准备好的泡沫箱里拿出一瓶冰镇过,现在已经变成常温的水,还递了一瓶到晏瑾于的手上。 “程升我告诉你,今天是我没准备好,等改天再来一场,我一定把你们打的屁滚尿流。”于海阔喝了口水,然后又不改本性的叫嚣。 不得不说,一中那个叫张褚等中锋还是很强的,这一次能打个平局,于海阔已经挺满意了,不过嘴巴上的气势绝对不能弱于人,于海阔朝着程升再一次下了战书,想着要不哪天等晏褚不在场的时候比赛,怎么着也得从一中那里赢一次,不然他这个球场小飞龙多没面子啊。 “呵呵。” 程升这一场比赛跑的都快断气了,他喝着水,坐在地上,不打算和那个傻大个说话。 “赵欣菡,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所有人坐在一旁休息的时候,晏褚忽然站起来,然后走到赵欣菡面前沉声问道。 原本因为打球累的半条命都没有的男生一下子都生龙活虎起来,吹口哨的吹口哨,拍掌的拍掌,气氛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而作为这场意外告白的女主角,赵欣菡也受到了很多女生艳羡的目光。 大庭广众之下告白,好浪漫啊。 可故事的女主角,并不觉得这是一件浪漫的事。 赵欣菡咬着下唇,一副纠结为难的样子,心里都快把晏褚骂出花来了。 她能接受的方式,就是晏褚一直保持着他的暗恋,维持在一个不说破,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程度,这样她就能一直装傻,但是同时又接受晏褚的示好和其他女人的嫉妒。 可晏褚现在一下子将他的爱慕说破,让她直接给他一个答复,赵欣菡能回答什么?尤其是在于海阔和晏瑾于都在场的情况下。 “我们即将要升高三了,现在对于我来说,学习最重要的。” 赵欣菡小声开口,表情有些羞涩。 “那你喜欢我吗,等高考结束后,你愿意和我交往吗?”晏褚并没有放弃,在场很多人都知道他有多喜欢赵欣菡,并不意外他今天的行为。 “我们还小,感情的事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赵欣菡有些羞恼,真不知道张褚今天吃了什么药了,为什么非要问的那么清楚,让她想糊弄都糊弄不了。 她绞尽脑汁的,在不愿意把话说死的份上,将一切都推到了年纪和学习上,也算是给晏褚一个另类的希望,让对方认为等到高考结束,他或许还有追求她的机会。 “看来是不喜欢啊,赵欣菡,谢谢你,从今天以后我会彻底和这段感情说再见,你说的对,现在对于我们而言最重要的还是高考。” 晏褚将手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瓶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哐当”一声,打破了此刻有些尴尬的场景。 没人想过赵欣菡会拒绝,毕竟她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模样,都不像是对晏褚没意思的样子,可现在晏褚和她表白了,她又婉转的拒绝,这下子,让人想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么了。 几个女生隐隐看出了些门道,想着难道之前赵欣菡的那些表现只是为了吊着张褚? 心里既不屑于赵欣菡的行为,又高兴今天张褚终于跟赵欣菡问个明白,从今天起,校草又是大家的校草了。 因为这场失败的告白,原本好不容易因为球赛融洽起来的一中和二中,又开始有了嫌隙,尤其是一中的女生,都快拿眼神杀死赵欣菡了,就连天生神经大条的二中体育生们也察觉到了他们校花似乎有些问题,但是哪里有问题,又说不上来。 “刚刚那个女生,不适合你。” 一群人离开球场的时候,晏瑾于突然跑来晏褚的身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可能是生活的环境不同,晏瑾于看多了那些带着不同目的接近他们那个圈子的男男女女,赵欣菡的火候显然不够深,刚刚晏褚表白时她眼底的焦躁和厌恶都尽收晏瑾于的眼底。 因为刚刚那场酣畅淋漓的球赛,晏瑾于忍不住在晏褚离开前提醒了他一句,至于听不听,就是晏褚的事了。 “谢谢。” 晏褚跟晏瑾于倒了谢,然后在程升的催促下骑上自行车离开。 “海阔,你和那个张褚熟吗?”在晏褚离开后,晏瑾于忽然朝着自己的表弟开口问道。 “不熟,他是一中的,我们只是偶尔会一起打球而已。” 于海阔还是很佩服这个只比自己大了一个月的表哥的,在对方提问的时候,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我觉得他很面熟,可是又想不出来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晏瑾于皱了皱眉,这是一中很奇怪的感觉,他暂时理不清思路。 “面熟吗?”于海阔仔细想了想晏褚的长相:“可能是因为长的好看的人都相似吧,表哥你这么一说,张褚和我爸还有你爸都长的挺像的。” 于海阔的爸爸和晏瑾于的爸爸都是当初大院里出了名的美男子,只是现在遭遇中年危机,一个秃顶一个发福,只能在照片里才能看到他们曾经的潇洒帅气了。 听于海阔这么一解释,晏瑾于笑了笑,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3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和程升分开后回了家,打开门,张国庆和林芳就和以往两人都在家那样,一个坐在沙发的一头,一个坐在沙发的另一头。 明明是夫妻,疏离的就好像陌生人一样,客厅的电视开着,放着台湾很有名的一部几百集长的连续剧。 那是林芳最喜欢看的一部电视剧,每每看着剧中主角的悲欢离合,她也能跟着落泪。 “回来了,热水器开着,不要仗着年轻贪凉用冷水洗澡知道吗?”张国庆看着儿子回来了,总算从这沉闷的氛围中喘了口气。 “嗯。” 晏褚应了一声,将回来时特地买的凉粉冻放桌上,然后回房拿了干净衣服朝浴室走去。 刚刚打球出了一身的汗,现在浑身黏糊糊的,他也觉得有些难受。 “外面的东西又不卫生,我不要吃这东西。” 林芳将视线从电视上收了回来,看着茶几上的凉粉冻小声嘀咕了一声。 “你不吃我吃,儿子记得你给你买凉粉冻回来,你还挑三拣四的。” 张国庆的眼神有些冷,掀开凉粉冻的盖子,将两把勺子都插进去,然后左右开弓吃了起来。 他都已经记不清自己当初喜欢的女孩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了,现在还忍受着和对方一起生活,或许是不甘心,不想让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变成一个笑话,或许也是因为还有点奢望,奢望自己能够唤起这个女人为数不多的良心。 不过现在的他发觉那点奢望渐渐也没有了,十几年了,他也该看明白了,这个女人的心从来就没有在他身上过。 林芳抿了抿嘴,对于张国庆的冷漠很是受伤。 这个男人当初娶她的时候说得好,会拿她如珠似宝的宠着,到头来这些话都是骗人的,男人果然都是不可靠的东西。 要不是……要不是…… 林芳的眼神微暗,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她当初也不会想着要嫁给他,曾几何时有多少比张国庆能耐的男人追求她她都没有答应,她不就是看中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老实吗,还有他对她的死心塌地。 果然男人都是得到手了就不知道珍惜,一个个都是没良心的。 她心中微酸,如果当初没有做下那个决定,现在的她会不会有更好的生活,她不该是这样柴米油盐酱醋茶,大夏天出门连打的都要精打细算的女人。 两人各有心思,这对夫妻,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貌合神离的。 “那家的凉粉冻味道还挺不错的,爸妈,你们觉得味道怎么样?” 晏褚洗完澡,顺带着洗干净了自己换下来的那套衣服,然后拿去阳台晾晒。 看着已经空了的两盒凉粉冻,晏褚随意地问了一句。 “不错,很沁凉爽口,夏天吃正好。” 张国庆没说他买来的凉粉冻被他亲妈嫌弃了,这个儿子一直都很孝顺林芳这个妈妈,虽然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青春期性别意识增强的缘故,反而对他这个爸爸比较亲近了,可是在张国庆的心里,儿子一定还是很惦念林芳这个母亲的。 “下午篮球打的怎么样?” 张国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让儿子坐过来,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给儿子拿了块他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切好的苹果。 “打了平局,二中请来了一个外援,挺厉害的。” 晏褚咬了口西瓜,口齿有些含糊。 “那个外援是燕京来的,姓晏,爸,你说巧不巧,他跟我居然是同一天的生日。” “哐当——” 林芳正喝着温开水,听到晏褚的话,手中的杯子直接砸在了地上,好在杯子是亚克力的,没有摔碎,就是水和里面泡的菊花枸杞撒了一地。 “我去拿拖把。” 林芳有些慌乱地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着一地狼藉,双手扯了扯衣摆,拽了拽头发,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做些什么,匆匆忙忙朝阳台走去。 张家的扫把簸箕以及拖把都放在阳台,林芳说着要去拿拖把,最后拿的却是扫帚,本来就湿了一片的地,被她用扫把那么一扫,水面更扩大了,连带着扫把也被打湿。 “你这是做什么?” 张国庆皱着眉看她越忙越乱,看不下去去抢过她手里的扫把,然后拿了几张纸巾将地上的菊花枸杞子捡起来。 “我有点不舒服。” 林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细声细气地说道。 张国庆看她确实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忍不住问了一句:“是怎么个不舒服,要不要带你去医院?” 刚刚看电视的时候也还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呢? “没事,可能是没睡好。”林芳不愿意多说,摆摆手跟梦游似的回了房间,然后将门关上。 晏褚帮着爸爸收拾完林芳留下的烂摊子,然后就被他赶回房间温习功课去了。 关上门的瞬间,晏褚的脸色也变了变,之前的猜测,看来是能够肯定了。 这一个任务世界的剧情,说起来还有些狗血,曾经某一段时间内,不仅是小说,连电视剧里也时常出现这样的桥段。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千金,一个是可怜巴巴的贫穷灰姑娘,因为一场意外,被揭露身世谜团,原来这两个女孩的人生轨迹在出生的瞬间就被互换,一个代替真千金享受了十几二十年的富贵,一个代替真灰姑娘,过了十几二十年贫困的生活。 这种戏剧化的桥段很受观众的喜欢,要么是假千金刁蛮任性,假灰姑娘自强不息,要么是假千金天真单纯,假灰姑娘心思深沉阴郁,反正交换人生的这两方必然是对立的,从而展开一堆狗血的故事。 这样的桥段,在不同的影视剧当中以不同的方式被利用,伪兄妹的禁忌恋,真兄妹的狗血恋,你有你想不到,没有编剧做不到。 晏褚现在所在的世界,就是围绕着一对一出生就被互换身份的男孩展开的。 一个是他的原身张褚,一个就是今天他见到的晏瑾于。 两人被抱错的真相揭露,是在三年后。 晏家老爷子是从军的,家里两个儿子,长子晏从南继承父业,一直在军队里发展,次子晏继北在八十年代末辞去公职,下海经商,现在已经是华国排名前列的富商。 晏继北的妻子于彤同样出身红色家族,于家和晏家的地位相当,两人的婚姻,也算得上是两个家族的强强联合。 不过晏继北和于彤还是有感情的,不同于圈子里很多联姻夫妻的貌合神离,他们俩人的恩爱,一直被人称羡。 于彤同样有自己的事业,算得上一个商界女强人,夫妻俩奉行精英教育,虽然疼爱唯一的儿子晏瑾于,但是在教育方面,却从来没有心软过,晏瑾于也不负父母的期望,一路跳级,明明和表弟于海阔一样的年纪,却已经是燕京大学大三的学生了。 晏瑾于为人沉稳,明明年纪并不算大,行事却已经颇有章法,大一进入晏氏集团实习,完成了几个大项目,集团内部的人都很看好这个晏氏集团未来的掌门人,觉得只要再历练个十几年,晏氏在晏继北和晏瑾于这两代,能够平稳完成交接。 在那个圈子里,晏瑾于一直也是其他家长们嘴里常说的别人家的孩子。 事情的爆发起源于一场体检。 像晏家这样的家庭,每年家庭成员都是要详细的进行两次体检的,以前没什么疾病,于彤都是不会在意这些体检报告的。 可就是这一年于家的长辈中有一人得了胃癌,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于彤因此分外在意自己和儿子的体检报告,在报告还没送来家里之前,自己先去了趟医院。 那份体检报告中,儿子晏瑾于的血型是AB型,而晏继北和于彤的血型都是A型,绝对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儿子来。 她第一反应就是医院是不是弄错了,可是查看以往体检的档案,儿子晏瑾于的血型一直都是AB型。 于彤当即就懵了,她拿了一根儿子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检查结果出来,晏瑾于居然不是她的儿子。 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儿子呢,于彤只能将怀疑放在了她当初生产的医院上面,想要将真相调查清楚。 晏瑾于出生的时候条件还没有那么好,那段时间,晏家的老爷子正因为儿子不服从他给他的规划从政,而是下海经商而跟他怄气。 失去了晏老爷的帮助,在公司起步阶段,晏继北和妻子确实也过了一段时间的苦日子,直到晏瑾于出生了,看在孙子的面子上,晏老爷子才原谅了儿子,家里的的情况也真的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 那时候医院的条件也没现在好,尤其那段时间上面的风声紧,于彤生孩子,和普通人家的产妇没什么区别,除了住的房间比普通孕妇好,是单人间外,其他一切生产环境都是一样的。 而刚出生的孩子会有一段时间是放在育婴室的,或许护士们意外抱错孩子,这也是有可能的。 只可惜二十多年前的资料很难查询,加上当时摄像头也还没普及,于彤将跟她同一天生产的孕妇一个个找过来,才找到那时候因为丈夫工作原因,从燕京搬到了平海市的张家人,在做完亲子鉴定后,也证实了张褚是于彤和晏继北的儿子,晏瑾于是张国庆和林芳的儿子。 这个消息一出来,在燕京市上层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到了他们那样的程度,培养一个孩子的方式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尤其是当作继承人培养的孩子。 于海阔有一个比他大了七岁的哥哥,当初他能顺利出生,完全是因为他妈妈的身体情况不允许打胎,而且他确实是在他妈妈已经上环的情况下意外怀上的。 因为有了一个年长的哥哥,于海阔的日子就轻松幸福了许多,只要不往纨绔子弟的方向发展,长辈们对他总是宽容许多的。 而晏瑾于不同,他一出生就是晏继北创立的晏氏集团的继承人,也是于彤公司的继任者,两家在他身上花费的心血,不可谓不少。 可这个精心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被爆出来不是他们亲生的,两个集团真正的继承人,居然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的学生,从小到大没有受过精英教育,对于上层社会的一些生活和潜规则都十分陌生,这么一来,麻烦就有些大了。 当初这个消息被曝出来的时候,两个公司的股票一度跌停,很多股民都不太看好公司未来的发展。 这个消息爆出来,影响最大的还是两个家庭本身。 其实张国庆在张褚十二岁的时候就知道这不是他的儿子,当初自己暗恋的女神来问他愿意愿意娶她,然后在结婚八个月后就早产生下了儿子张褚,当时张国庆就有些怀疑了,只是一直逃避着不敢相信。 在亲子鉴定成熟普及的后来,张国庆鬼使神差的,就拿着儿子的头发去做了鉴定,他疼爱了十二年的儿子果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从那天起,他跟儿子有了隔阂,和林芳的关系,也一落千丈。 他从来没想过给儿子和林芳也做个亲子鉴定,因为在他看来,孩子怎么会抱错呢,结果这千万人中都不一定能够碰到一次的事居然真的在他身上发生了。 看着晏家人给他的关于他和晏瑾于的那份亲子鉴定,张国庆百感交集。 一方面懊悔自己误会了妻子,一方面又激动于自己居然还有一个亲生的骨肉,在这件事没发生之前,他事打算这么稀里糊涂过下去的,就把张褚当成自己的儿子。 这件事对张国庆而言喜忧参半,可对其他三个长辈而言,那完全是忧而不是喜了。 晏继北和于彤忙于事业,少的可怜的父爱母爱都给了晏瑾于,这也是他们看好的继承者,张褚虽然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可对于这个陌生的儿子,他们只有亏欠,却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疼爱的感觉。 林芳同样如此,她哭着闹着不愿意让张褚离开自己身边,而张褚又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子,虽然一下子从工薪阶层的孩子一跃成为红三代富二代让他有些晕眩,确还是在林芳的要求下,希望两家能够保持原来的生活,就当是多了一对父母走动。 张褚的选择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晏继北和于彤承诺,他们的产业,将来也会有张褚的一半,一边是亲生儿子,一边是亲自养大的孩子,对他们而言同样都是重要的。 但是晏瑾于并不能接受这样的安排,他觉得前二十多年的幸福已经是他从张褚手里偷过去的了,他提出养父母的产业,他分文不要,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精英教育,他相信自己能够给自己挣下一份产业。 他的选择让晏继北和于彤骄傲,开始尝试着培养张褚学习一些金融和管理上的知识,可是林芳却为此有些不满,不过她并没有显露出来。 当年两个孩子为什么会被抱错的真相因为时间过的太远,已经调查不出来了,所有人都将这一切当作了意外,在这个风暴过后,因为晏瑾于和张褚两人的谦和,似乎又渐渐归于平静。 张褚时常会去晏家探望自己的生父生母,晏瑾于也时常会来张家,探望林芳和张国庆。 如果一直都是这样,或许之后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 也不知道林芳是怎么带孩子的,从小到大,张褚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孝顺无比,可是自从身份曝光后,张褚敏感地察觉到,自己母亲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晏瑾于身上,在那个优秀的青年身上,林芳有无与伦比的热情,尤其是她眼底的慈爱,是张褚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 而在晏家,晏家人也更偏爱晏瑾于这个优秀的孩子,对待他时疏离多过亲近,每每去晏家,都让他有一种做客的拘谨。 人的嫉妒心,就是这样一点一滴被勾起来的。 本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因为这场意外被绑定在一起,晏瑾于越优秀,就衬托得张褚越无能,明明他才是晏家的孩子,是应该更优秀的那一个。 彻底点燃张褚心里那把已经引燃的火苗的,还是他一直都默默喜欢的女孩,赵欣菡。 那个一直都跟他保持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状态的女孩居然答应和他交往,这几乎是张褚身份曝光后最开心的一件事了,只是幸福不到两个月,他就亲眼目睹,自己喜欢的女孩和晏瑾于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晏瑾于和他解释,这一切都是意外,张褚并不相信,在他看来,晏瑾于就是一个心思深沉的小人,他嫉妒他,想要夺走他在乎的一切。 他的妈妈,还有他心爱的女人。 赵欣菡在这次事件后就一直意志消沉,终日以泪洗面,因为晏瑾于不肯负责,好几次要不是张褚拦着,对方或许就真的自杀了。 看着心爱的女人因为晏瑾于而悲痛憔悴,张褚忽然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或许晏瑾于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妈妈还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妈妈,赵欣菡也能忘记晏瑾于给她带去的痛苦记忆,抛开一切,和他在一起。 在这个念头之下,张褚没有想太多,直接就雇佣了几个亡命之徒,想要买晏瑾于的命。 结果当然是失败的,张褚的小动作不够隐蔽,很快也暴露了出来。 晏家怎么会允许有这么一个狠毒的子孙,在对他失望之后,给了他一笔钱就算是斩断和他的关系,林芳同样痛恨这个居然妄图杀死自己亲生骨肉的养子,到最后张褚众叛亲离。 张国庆虽然不理解张褚的行为,但是还是在他醉生梦死的时候常常出现在他身边照顾他的起居,并且劝解他。 晏瑾于在这件事发生后,就出国了,他打算去国外发展,并且觉得如果他不在了,张褚或许会开心一些。 只是他的离开,让一部分人更加厌恶张褚,其中最严重的,就要数林芳。 当初两人身份互换被曝出来的时候,明明是林芳哭着闹着不想让张褚从自己的身边离开,而现在最恨逼走晏瑾于的张褚的,也恰恰是林芳这个慈母。 每天都受着深爱的母亲的言语攻击,张褚在一次醉酒后,从二十八层的公寓上跳了下来,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没人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死的,所有人都觉得他是心虚了,是为自己居然雇凶杀人而感到愧疚,所以才自杀的。 毕竟是亲生儿子,晏继北和于彤为他流了几滴泪,林芳和张国庆在他的葬礼上哭的很伤心,旁人都道果然生恩不及养恩亲,林芳这对亲生父母,才是最疼爱张褚的,只可惜张褚不惜福。 这个世界的最后,晏瑾于在国外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每年他都会回来探望两边的父母,但是他最终也没有继承晏继北和于彤的公司,这是两家人的遗憾,好在晏家和于家还有其他出色的子弟,并不用担心后继无人。 林芳和张国庆也享受着亲生儿子的孝顺,张国庆到死的时候,只懊悔一件事,那就是他在养子酗酒的那段时间,对他的关注太不够,要是那时候他能寸步不离的陪着对方,他或许就没有机会自杀了,这是张国庆的遗憾,直到死的那天,他嘴上念叨的还是这桩事。 至于赵欣菡,她嫁了一个还算颇有资产的富二代,日子过的也算富足顺遂。 除了原身,所有人都过得很好。 这个世界的许愿者是张国庆,他希望自己的养子能顺顺当当地过完这一世。 上一世,很多人实际上都亏欠了他,即便张褚之后变得疯魔,做出了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但这并不代表其他人就没有错,这里面也包括他,他希望他们都能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还有另一个支线任务,并不是强制完成的,张国庆希望能够找出来当初意外交换两个孩子的人,是护士的失误也好,还是有心人的故意也罢,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这场意外展开,那个人应该受到足够的惩罚。 晏褚在吸收完这些记忆后,觉得里面有一个人物很矛盾。 如果说其他人的行为都有足够的解释,而林芳,她从发现儿子不是自己的儿子后的一系列反应,都称得上是前后矛盾的。 刚刚晏褚的那番问话实际上也是他的试探。 他只说了燕京、晏姓、同年同月同日生几个关键词,林芳就露出了很慌乱的表情。 晏褚几乎能肯定自己的推测,林芳是知道张褚不是她的亲生儿子的,或许当初在医院里交换了两个孩子的人就是她,或者说也有可能她知道是谁交换了两个孩子。 这两个可能里,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晏褚只将原身的记忆和这个世界的剧情走向当作一个参考,上一世的经验告诉他,记忆有时候会有缺损,也有可能有些细节是被记忆忽略的,所有展现在他面前的表象并不一定是全部的真相。 或许在原本那个世界里,真相也从未被揭开。 他现在犹豫的是提前揭开两人的身世之谜,还是等待剧情的发展。 ****** 林芳待在自己的卧室里,窗帘遮住了阳光,房间内没有开灯,显得有些昏暗。 她蜷缩在床上,手指紧紧攥着被角,身体微微颤动。 她的儿子,那会是她的儿子吗? 林芳的心被思念侵蚀,这些年他过得好不好,应该是好的,晏家那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亏待自己唯一的儿子。 他现在长成什么模样了,应该和他的爸爸一样英俊高大吧?他念书是不是很厉害,他的爸爸当初可是连跳了好几级,年纪轻轻就完成大学学业的天才。 林芳激动地战颤,那是她的儿子,全世界最优秀的孩子。 只是…… 林芳有些惊慌,他怎么会来到平海市,还和张褚碰上了。 晏不是大姓,加上同样来自燕京,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林芳不觉得会有那样的巧合。 她又担心当初的一切会暴露,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那个她十九年未曾相见的儿子,一时间心乱如麻。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4 ,(首字母+org点co)! “阿褚,中午你打完篮球时回来提起的那个跟你同一天生日的孩子,是真的还是假的?” 晚饭是张国庆做的,差不多饭点的时候,林芳也收拾好了心情,在吃饭的时候,略带好奇地朝晏褚问道。 “难得碰上一个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还挺有缘份的。” 林芳补充了一句,忽然想着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心虚,赶紧低下头舀了一碗汤,然后将汤碗推到晏褚的面前。 “多喝点汤,你爸别的菜做的不怎么样,煲汤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她装出慈母的模样,晏褚也照单全收。 “我和晏瑾于也不熟,就是今天碰上了打了场篮球赛,他是二中于海阔的表哥,这次暑假似乎就是来这儿玩一圈,估计待不了几天就要回去了吧。” 晏褚喝了口汤,还不忘称赞了一句爸爸的手艺。 母子俩的这段对话张国庆并没有放在心上,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孩子多了去了,他记得当初林芳生孩子的时候,医院三间产房都是满的。 “于海阔!” 林芳的声音拔高了一些,是了,那个女人姓于,于家现在就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外家。 “晏瑾于,是哪个瑾,哪个于?” 这些年,林芳逼着自己假装当初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因为她知道自己一旦了解到儿子的事会心痛,虽然她知道自己有那么多情非得已,那么多身不由己。 任由自己的儿子叫那个女人妈妈,谁知道她心里有多么难过。 可是她忍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在从张褚的嘴里听到关于亲生儿子的事后,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更多。 “妈,你怎么不问问人家是哪个晏啊?难道你知道他姓什么?” 晏褚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忽然莫名其妙地问了一个问题。 “没、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姓哪个晏呢,不过这个姓同音字少,左右也就那几个选择罢了。” 林芳没有想到儿子会问这个问题,反应很快地解释道。 “哦,晏是日安晏,瑾是王字旁瑾瑜的瑾,至于于,是两横竖钩那个于,也是晏瑾于他妈妈的姓,这个名字连在一块,意味着他是他爸妈的爱情结晶,希望他能够如同美玉一般,又拥有美德贤才。” 晏褚朝着林芳笑了笑:“看起来,他父母的感情似乎很好呢?” 他的话和笑容就如同一把刀深深刻进了林芳的心里。 晏瑾于,晏瑾于,这个名字,她每念一次,思念加重一分,嫉妒也加重一分。 简直就是痛与快乐相互折磨。 “那个同学还跟你们讲这些?” 张国庆没有意识到妻子的不对劲,反倒因为儿子那番关于名字的解释忍不住笑了笑,父母能为孩子取这样一个名字,起码结婚的时候感情还是很好的,哪像他啊。 哎,不提了,越想反而越感伤了。 现在孩子长大了懂事了,能够体谅他这个爸爸,他就没什么好求的了。 前十二年,张国庆对这个儿子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即便后来发现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可都宠了那么多年,加上孩子是无辜的,他再怎么样都不会将对林芳的埋怨加在孩子的身上。 这些年因为儿子没理由地维护他妈,让他有些难过,可这些难过在儿子这些日子的表现后也消失殆尽了。 张国庆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不管儿子的亲生父亲是谁,生恩总是比不上养恩的,阿褚叫了他十九年的爸爸,这就是自己的亲儿子。 “阿褚啊,你看你们也挺有缘份的,要不在那个同学离开咱们平海市之前请人家来家里吃顿饭,多交一个朋友也是好的。” 林芳打断了张国庆的话,儿子在平海不会呆太长的时间,她想近距离的看看自己的亲生骨肉,哪怕只是以同学家长的身份她都心满意足了。 “又不是什么亲近朋友,你没听阿褚说那个孩子只和他打了一场篮球赛,还是二中学生的表哥,和我们阿褚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往。” 张国庆觉得林芳这纯粹就是没事找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两个人,突然让儿子去问人家愿不愿意上门做客,那让儿子多尴尬啊。 “你懂什么!” 以往林芳都是温温柔柔的,就是生气,她也是一个人默默垂泪,要么就是重重的放碗杯碟子,或是重重的关门,让家里另外两人知道她现在很难受。 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话那么大声过,连张国庆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筷子保持正要夹菜的动作,张着嘴看着她。 “我是想着,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而且晏瑾——” 林芳不想叫那个名字,她顿了顿:“而且那个晏同学不是燕京来的吗,万一以后咱们儿子的大学就在燕京呢,提前交一个本地的朋友,总是好的。” 她放缓了声音,轻轻柔柔地说道。 这个理由勉强成立,不过张国庆还是不觉得有非让人上门不可的理由,他和林芳都是在燕京念的大学,只是因为两人的老家都在平海,所以在结完婚,生完孩子后选择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他们俩人对于燕京都算是比较熟的,张国庆想着以后儿子去念大学了,他肯定是要陪着儿子一块过去的,到时候他自己就能给儿子当向导,就是不知道十几年过去了,燕京的变化大不大,要是到时候给儿子带错了路,那他这个当爸的就糗大了。 张国庆发散思维,一下子将林芳之前的反常抛在了脑后。 “我和晏瑾于不熟,他也不见得会来我们家做客。” 晏褚给了林芳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不过妈你今天真的有些奇怪,以前你从来不会关心我的交友问题,之前我带程升来家里,你还嫌招呼客人太麻烦。” 他疑惑地看向了对面的女人,只见对方瞳孔微缩,有些不自然得避开他的目光,一副专心吃饭的样子。 “程升和你都那么熟了,不需要妈招待,那个晏同学就不一样,再说了,他和你同一天出生,我这不是觉得你们有缘份吗。” 林芳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急了,看来还得放缓一些速度了,以免惹来张国庆和张褚的怀疑。 “阿褚啊,如果你和那个同学实在不熟,也别特地去叫人来家里了,万一人家拒绝了,你面子上也过不去,不过如果你也挺想和那个同学交朋友的,那就去喊人,到时候提前告诉爸,爸给你打包几个好菜回来。” 张国庆一锤定音,林芳还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介于她的反常已经引来了怀疑,终究没有开口。 ****** 最终林芳还是没能等来她的亲生儿子,在她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和晏褚打听晏瑾于的近况时,从晏褚的嘴里得到对方已经离开平海市,回了燕京的消息。 为了这件事,林芳足足和晏褚置气了十几天,在家里的时候就当这个儿子是隐形人。 张国庆的工作忙,为了提成,加班是常有的事,因此也没有发现这一状况。 还是林芳看到这一次儿子没有和往常以往向她低头示好,意识到自己现在维持这段婚姻还需要依靠这个儿子,才忍着悲愤,单方面的和晏褚和好。 暑假一眨眼就过去了大半,而晏褚作为准高三生,也开始了学校提早的补习课程。 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第几次面临高考了,晏褚拿着高三的复习资料,觉得现在自己要是出一本关于高考的经验自传,没准还能卖脱销呢。 “张褚,听说你向赵欣菡告白被拒绝了?怎么回事啊,之前赵欣菡不是表现得对你挺有好感的吗?” 紧张的高三阶段,也就这点桃色新闻能够充当日常调剂了,尤其这段桃色新闻的主角还是一中的校草和二中的校花,更让广大吃瓜群众好奇了。 因此一开学,晏褚的椅子还没坐热,一些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男生听到风声就赶紧过来问了。 “嗯,之前我也是那么觉得的,不过可能是我们的错觉吧,人家压根对我没有意思。” 晏褚一点不觉得表白被拒是一件尴尬的事,一边将书包里的书都放到书桌里,一边朝边上的八卦群众解释道。 “现在问清楚也好,了了一桩烦心事,也能将注意力全都放在高考上。” 原身的性子就是这样的不骄不躁,跟熟悉的人话多一点,和陌生的人话少一点,在旁人看来,有点冷漠的一个人,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就是一个没脾气的老好人,这个性子估计也是被林芳给磨出来的。 从懂事起就因为心疼妈妈帮忙做家务的男孩,脾气又能坏到哪里去呢,也就是后来遇到的事情多了,越来越偏激,钻了牛角尖罢了。 现在的张褚有很多要好的朋友,一个班级里念了两年的书,大家都知道彼此的性子了,加上原身篮球打得好,不论是在男生堆里还是女生堆里,人气都很高。 他也算是一个优秀的人,在他能受到的教育水平下,只可惜和他对比的是两个大家族一块精心培养出来的孩子,就显得他处处都比不上对方了,说来也是悲剧,如果将错就错,或许他依旧能够像个普通一样,开开心心的过完一生。 “不可能啊,之前她的那些表现,怎么都像是对你有意思的样子,而且真要是对你没意思,当初你给她送奶茶送早饭的时候就别收啊,我们拿你们俩起哄的时候也早点解释啊,如果真没那个心思,这一年多也不该白白吊着你,大家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难道她还能说她不知道你喜欢她?” 班上一个对晏褚有些好感,但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的女生敏感地说道,她的这番话得到了很多同学的附议。 “我以前也那么觉得,你们没发觉二中那个校花之前都和于海阔走的很近吗,只是于海阔一直都不鸟她,她这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拿我们张褚给她当备胎呢。” 这个解释一针见血,顾忌到“备胎”张褚本人还在,怕他听了难受,这句话一个人说完后,大家都记到了心里,却没再往外说。 “行了,人家就是不喜欢我,什么备胎不备胎的,这样的话传出去对赵欣菡的声誉不好,以后就别说了。” 即便到这个时候,晏褚还替赵欣菡说话,这让那些和他要好的人有些看不惯,想着他是不是还没放下赵欣菡这个两面三刀刀女人。 “你们想太多了,我是真的放下了,现在起,语文是我的皇后,数学是我的贵妃,英语是德妃,化学是贤妃,物理是淑妃,生物是我的惠妃,这么多妃子我诶个儿宠幸还来不及呢,真的不会再考虑什么感情上的事。” 晏褚开了个玩笑,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英语作为舶来品,怎么着都得给个皇贵妃的位置啊,也显我大国气度。” 程升在边上插了一句话,关于怎么给几门课程排定妃位成了话题的中心,大家说说笑笑的,把不愉快的事暂时放到了一边。 不过刚刚那番谈话也记到了大家的心里,赵欣菡这个曾经备受追捧的二中校花,至少在晏褚他们的班里,成了一个玩弄感情的笑话。 ******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二中,相比晏褚,赵欣菡收到的待遇就没有那么好了。 本来女生之间的攀比就比较多,很多人都不服赵欣菡这个被男生推选出来的校花,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她这个把柄,还不使劲替她宣传啊。 而且因为一中和二中就隔着一条马路的缘故,晏褚这个一中校草在二中女生这个群体里还是颇具人气的,赵欣菡吊着晏褚这么长时间,直到晏褚决定把话说清楚了,才出来解释自己对他没有想要超过友情以外发展的意思,立马就成为了那些迷恋晏褚那张脸的女生心目中的绿.茶。 只是刚开学的功夫,赵欣菡就能明显感受到一些女生背后对着自己的指指点点,以及一些讽刺鄙夷的眼神。 男生就不用说了,一部分是对这些事不敏感不在乎,一部分男生也心有戚戚,谁会愿意做备胎呢,连一中校草都不被他们的校花放在心上,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成绩也不好,长相也不好的人呢。 除了一些赵欣菡的死忠靠贬低晏褚来帮赵欣菡洗白外,她的人气在短短一个暑假内,一落千丈,这也是赵欣菡在拒绝晏褚的表白时没有想到的。 好在他们还是学生,现在确实也面临着高三的巨大学习压力。 即便是二中的学渣们,在这一年里也面临着许多艺术考试,顶多也就是在学习之余议论几句罢了。 赵欣菡委屈的蛰伏起来,心里却越发怨上了晏褚,那样的男人,就应该有点自知之明,他有什么资格和她在一块。 更让她烦恼的还是她好不容易查到了一些关于于海阔那个表哥的事,正式将他确立为自己另一半的目标之一的时候,对方却已经离开了平海市,让她连进一步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找到。 ****** “爸,这是我同学张褚还有程升,一中的。” 因为那两场球赛不打不相识,于海阔这个一向看一中那些学霸不惯的体育尖子生居然和晏褚以及程升交上了朋友。 一来是介于球技上交流的惺惺相惜,二来是于海阔觉得这两个一中的学霸不像他认识的那些学霸一样,因为成绩好就看不起他们这些学渣,聊天的时候很愉快,一来二去的,关系就越来越密切的。 即便现在学业紧,一群人隔个两三个礼拜总要相约打一次球,今天是因为于海阔和他们炫耀了自己家里有丹乔签名的篮球和运动鞋,程升是丹乔的忠实粉丝,拉着晏褚就要来开开眼界。 程升知道于海阔他爸是平海市副市长,这样的大官他也就在电视里看过,原本他想着于海阔他爸应该挺忙的,连于海阔自己也说了他爸每天不是在慰问基层群众,就是在慰问基层群众的路上,很少着家,哪知道这点几率还让他们碰上了,面对面和副市长来了个对视。 程升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有点怕怕。 “别紧张,叔叔不吃人。” 于锦江显然习惯了自己儿子那些朋友见到他时的模样,开了个玩笑帮着缓解气氛。 他年轻时候是个美男,只是可能当官费脑,步入四十大关后,头顶的发量眼瞅着一天天变少,补药没少吃,也没见好转。 保养的再好的老美男,只要头顶一秃,看上去都有些滑稽,因此平日外出公干的时候,于锦江都是要戴假发的,那东西戴得时间长了,就会不舒服,所以在家里,于锦江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现在看着和报纸上不太一样,地中海的于副市长,加上他幽默诙谐的话语,程升确实放松了不少。 “这个同学我看着有些眼熟。” 于锦江的目光转到晏褚身上,他察觉到,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紧张过,仿佛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同学家长一样。 对方的心理素质他还挺欣赏的,忍不住也就多放了些注意力在他身上。 看着看着,就看出点奇怪的感觉了,仿佛眼前这个人,他在哪里见过一样。 “爸,你也是这感觉吧?之前表哥也是那么说的,你觉不觉得他跟你还有小姑父都挺像的,你说是不是长你们那款的人都差不多,这算不算另类的大众脸啊?” 于海阔嬉皮笑脸地冲亲爹问道。 他爸和小姑父都属于那种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类型的俊秀男子,至少年轻时的照片上是那样没错,于海阔自己的审美也觉得那样的男人比较好看,只可惜外甥随舅,他和他亲舅长的比较像,都是天生皮肤黑,外加体格比较魁梧强壮的。 “胡说八道。” 于锦江笑着瞪了小儿子一眼,由于他平日里对于这个小儿子也是比较偏疼的,因此也没说什么重话。 不过小儿子的话也提醒了他,眼前这个少年确实和自己年轻时候有点相像,尤其是那个鼻子,鼻骨中间微微有点隆起的驼峰,简直是一模一样了。 那双眼睛随了他妹夫,桃花眼,眼下的痣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说起来他外甥的眼睛也像他爸,而且像全了,痣的位置都在同一侧。 或许真的长得好的都相似吧,于锦江在心里将晏褚的样貌过了一道,说了几句话就让孩子们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不用在乎他,然后就专注地坐在客厅看着新闻,将刚刚的事放在了脑后。 ***** “晏董,这是之前你和夫人还有少爷的体检报告。” 晏家人每年都会去指定医院体检两次,因为于彤不怎么在意这些东西,每次体检报告一出来,都是直接拿来晏继北的公司的。 “嗯。” 晏继北抬头,从秘书的手里接过那三份文件,然后将它们放到了一旁带锁的抽屉里,并没有打开查看。 秘书在将文件交给晏继北后汇报了一下他今天还没有完成的行程后离开。 在秘书走后,晏继北又从抽屉中拿出那三份文件,将他们放入一旁的粉碎机当中,然后继续埋头公务。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5 ,(首字母+org点co)! “你舅舅和你表弟在平海过的好吗?”于彤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对着儿子晏瑾于问道。 她和哥哥于锦江的感情一向要好,两年前于锦江因为工作缘故被调遣去了地方,连过年都没空回家一趟。 本来她是打算好了和儿子一起去平海的,可中途公司上出了点事,只能让儿子作为代表过去了。好在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人与人之间不需要见面也能时常联系,不过通话视频的联系总没有亲眼看见来的直观。 这不,儿子一回来,于彤就抓着儿子打听哥哥和侄子的近况了。 “我去的时候舅舅比较忙,只在一块吃了顿饭,倒是表弟还是老样子,比去年过年回来的时候还高了一些,性子也越发跳脱了。 说起自己那个表弟,晏瑾于不是不羡慕的。 所有人都觉得他生来就含着金汤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可是有些事只有当事人知晓。 比他小了一个月的表弟玩闹的时候,他得学习英语、俄语、法语等一些常见语种,表弟不愿意读书想做体育特长生的时候,他已经越级开始学习高中和大学的课程,甚至在金融管理方面也要所有涉猎。 许多人都羡慕他的完美,可是当一个完美的人,有时候真的是很累的。 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只有六小时的时间花在睡觉上,剩下的时间排得满满当当,偶尔和大院里的同龄人打一场篮球赛,也是难得的奢侈和放松。 晏瑾于知道自己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孩子,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人身上,尤其是爸爸,虽然对方不说,可是晏瑾于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对方似乎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他,只要他稍微露出那么一丝不优秀,对方眼中流露出来的失望都能让他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他想着,他们这样的孩子大抵都是这样的,表弟只是幸运了一些,前面还有一个哥哥挡着,所以他能够开心的做他自己。 晏瑾于收敛了一下心里的思绪,实际上比起那些出生偏远山区的孩子,他实在是幸福太多了,至少他不需要为生计发愁,现在学到的那么多知识也都是自己的。 父亲虽然严厉,妈妈对他却是真心疼爱。 晏瑾于想着自己还是别那么矫情了,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他的想法,或许还会觉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海阔那孩子一直都是呆不住的猴子性儿。” 说起向来疼爱的侄子,于彤忍不住笑了笑,她看着面前那个坐的端端正正,即便是在她这个亲妈面前也丝毫不放松的儿子,又有些不忍。 “你爸对你就是太严格了,现在假期还没结束,跟朋友们到处走走,要是缺钱了,跟妈说。” 凭心而论,一个优秀又孝顺的孩子谁不喜欢呢,尤其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晏瑾于小的时候,晏继北和于彤的生意才刚起步,那时候晏老爷子因为孙子原谅了他们,看夫妻俩连自己都照顾不过来,就把晏瑾于带在了身边照顾,等孩子再大一些开始懂事了,晏继北又奉行精英教育,把孩子的课业排的满满当当,也亏的孩子全都忍下来了。 于彤不敢说自己是一个负责任的妈妈,在照顾儿子这件事上,她确实也没出多少力,这些年公司上了正轨,孩子也已经长大懂事了,更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和她撒娇卖乖。 她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给孩子经济上的支持,家里的其他小辈也是这样的,喜欢哪个的具体表现就是给钱多,出差的时候给带各种各样的礼物。 “妈,我已经和爸说好了,这趟回来就去他公司实习,我现在也上大学了,这算是一种社会历练。”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晏瑾于那些朋友同样都是这一代的精英,玩乐对他们而言还挺奢侈的,暑假的功夫,不少人都已经开始在父辈打拼下来的江山初试拳脚了,晏瑾于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 于彤劝了儿子一句,看他铁了心了,也没再说什么。 ****** “你说我们是不是把瑾于逼得太紧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于彤忍不住对着一旁的丈夫说道。 “嗯?” 晏继北正闭幕养神,听到妻子的话睁开眼:“是他和你抱怨了?” 语气听不出喜乐。 “不是,瑾于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再难过都是一个人往肚子里咽,不让我们知道的。”于彤摇了摇头。 “就是我觉得吧,他在他这个年纪是不是太老成了,当初咱们十九岁的时候也没懂那么多啊,你时候隔三差五就和老爷子干架,要不就是偷偷爬我家的围墙,被我爸逮着又是一顿臭骂。” 说起年轻时候的事,于彤面上忍不住带起了笑意。 当初晏继北可没有现在威风,家里有一个能干的大哥,他这个小儿子一直以来都是处于半放养的状态的,每天就跟着大院里一群同样没正紧事干的二代骑着摩托车带着墨镜满四九城的逛,还觉得自己特别帅,特别威风。 因此晏继北当初喜欢上了于彤,想要和她处对象时于家人都是不怎么乐意的。 于家男孩多,不值钱,接连三代就出了于彤这么一个姑娘,可不是当宝贝宠着,她将来的规划一定是找一个成熟稳重的丈夫,绝对不会是晏继北那样的浪荡子。 谁让那时候的晏继北脸皮长的好呢,加上从小一块长大有别人比不上的情谊,家人反对的时候,于彤自己就和晏继北看对眼了,还非他不可。 可能和长辈的反对有关,晏继北还真上进了一段时间,跟着晏老爷子的安排从政,颇有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的架势。 那一段时间里,晏继北都是大院力浪子回头的典范,许多家长口中的楷模。 于家人见状,也就松了口,同意了于彤和晏继北的婚事。 哪里知道这小子结婚没多久,固态萌发忽然就从体制内辞职,下海经商去了,这让于家人怎么能忍,这不是骗婚吗。 那时候生气,加上于彤还一个劲为丈夫说话,于家当家的老爷子也堵上了气,跟着晏老爷子一块让族中的小辈不准给他们任何帮助,要不是两家当时的立场一样坚定,那段时间晏继北和于彤的日子还真不会那么难过。 别的不说,晏继北的头脑还是很好的,赶上了潮流,成了最早一批发家致富的商人,于彤作为贤内助,耳濡目染,很快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 现在忽然想起那段时间的酸甜苦辣,于彤有些唏嘘,明明过去块二十年了,想一想,仿佛还在眼前一样。 “你啊,就是想太多。” 晏继北江妻子揽到怀里,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瑾于现在的情况和我们那时候可不一样,他身上的担子重,而且这也是他自己愿意承担的,我还想着他能够早点顶事,到时候我们就把公司交给他,如果那时候咱们还能走能跳,我们就满世界的逛,这也是当初我向你保证的。” 结婚前,晏继北曾和妻子承诺会带她去所有她想去的地方,只是这些年夫妻俩各自忙碌着事业,不同的国家是去了不少,但都是分开的,而且就算过去了,也多是为了生意,没有好好逛过。 于彤啐了丈夫一口,哪有这么早就想着劳役自己亲儿子的。 只是她面上的笑容却格外灿烂,甜蜜和幸福宛如初恋的少女一般。 于彤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当初嫁给了人人都不看好的晏继北,时间也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 这个圈子里,从来都不缺貌合神离的夫妻,尤其是在诱惑那么大的现在,不仅是男人,女人也同样受着诱惑。 她见多了那些为了各自家族表面恩爱的夫妻,背地里却各玩各的,相比之下,洁身自好,从来没有任何花边新闻的晏继北就显得难能可贵。 结婚都那么多年了,不管生意再忙,他都不会忘记她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 恩爱的丈夫,出息的儿子,于彤觉得自己这辈子简直再幸运不过了。 夫妻俩又说了一会儿话,于彤熬不住,先沉沉地睡了过去。 晏继北看着沉睡的妻子,久久没有挪开眼睛。 人这一辈子,果然不能犯错,不然那种忐忑,懊悔,会如同附骨之毒,伤到根筋,烂到骨髓。 他现在的幸福就是伫立在一片靠近悬崖的危墙之上,什么时候墙倒了,他就会粉身碎骨。 晏继北的神情复杂,久久才归于平静。 他关上灯,闭上眼,也不知道是否睡去。 *****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张国庆跟公司请了年假,在晏褚高考这些天,他都是近乎二十四小时陪护的,在高考结束后,又拉着儿子满山头的跑,哪个庙灵验,就去哪个山头拜佛烧香。 差不多把明年的年假也给修完了,终于等到了高考成绩出来的日子。 一大早,张国庆就守在家里的座机旁,等时间一到,就打电话。 “阿褚啊,成绩不是最重要的,要是考不好你也别难过,其实一些专科学校也不错,至少能学一门手艺,将来不用担心饿死。” 林芳这一年是越发悲春伤秋了,迎风落泪是常有的事,张国庆懒得搭理她,晏褚偶尔会关心关心她,她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要不是担心提出离婚,林芳会不管不顾地说出儿子的身世,张国庆是真的不想和她过下去了,可谁让现在儿子就是他的软肋呢,如果林芳说出了那个秘密,张国庆不知道儿子会怎么想,会不会想要去找他的亲爸爸。 他不敢赌这个可能,也就只能容忍林芳了。 可是现在听到对方说出这样泼冷水的话,张国庆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你说儿子的成绩要是一向不好也就算了,可是晏褚,包括这个身体的原身,成绩一直都是很不错的,原身数学拖后腿,其他科目却都拔尖,他的成绩,即便考不上名牌大学,好一点的本科还是十拿九稳的。 更别提现在晏褚过来了,这一年里他的数学成绩一天天好了起来,最近几次模拟考老师都说了如果他能保持现在的成绩,全国顶尖的几所院校都是可以期盼的。 张国庆这心里多高兴啊,结果林芳当头来一瓢冷水,他能接受的了? “咱们阿褚那可是要上重点大学的人,你觉得专科好,下辈子再生个儿子念专科呗。” 张国庆想着他和儿子的感情,下辈子这孩子一定能投胎成自己亲生的,那时候他会擦亮眼睛,可不会再和眼前这个女人纠缠在一块了。 到时候谁知道哪个倒霉蛋会成为她儿子,反正和他的阿褚没关系。 张国庆也不是看不起专科,毕竟每个人的念书天赋不同,专科也能出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才,他纯粹就是听不惯林芳的话,怼她罢了。 阿褚好歹还是她亲儿子吧,有那么看不惯儿子好的。 好几次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儿子房间的灯都还亮着,张国庆是心疼他儿子,这么努力这么付出,在他妈嘴里还听不到一句好话。 别的不说,儿子读书那么用功你这个当妈的就不能晚上帮煮点宵夜,再不济,平日里去超市的时候多买一些鲜奶回来总可以吧,可这些关心体贴,在林芳身上统统都是看不到的。 张国庆对她所剩无几的关心也被她这些行为消耗殆尽,再这样下去,恐怕连面子情都没有了。 林芳看不出来这些,指甲都快掐到肉里去了,她的亲生儿子出息着呢,只会比张褚好千倍万倍,怎么可能会读什么专科,除非晏继北和于彤疯了。 “爸,妈也是关心我,时间到了,咱们查成绩吧。” 晏褚低着头,眼皮低垂,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落在张国庆眼里,儿子这是听了亲妈的话伤心啊,就这样还想着维护她,心里更疼他几分,对林芳也更不耐了。 “对对对,咱们查成绩。” 张国庆也不想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落一个不开心,他拿起话筒,做足了心理准备,拨通了高考查询分数的号码。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6 ,(首字母+org点co)! 之前几次的全市模拟考,晏褚的成绩一直稳定保持在前十左右,在此之前,原身的成绩都是排在全市一百两百名左右的,因为数学成绩的显著提升,连带着总体排名上升不少。 一中的尖子生多,一般情况下,包揽前十的学生至少有七八个都是一中的,因此晏褚的成绩虽然进步显著,在一中里面,却还不算事拔尖的那一个。 可是考试这种东西,还是很讲运气的,比如现在张国庆听完话筒里报出来的儿子的高考成绩,整个人已经喜懵了。 “赶明儿我们就去山上还愿。” 这可是全市第一名,全省第二的好成绩,张国庆做梦都没想过儿子能给他挣这样的脸面,他还怕是自己听错了,特地打了三个电话确认。 在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相同后,张国庆一蹦三尺高,也没有往日作为父亲的威严,抱着儿子又哭又笑的。 他觉得儿子取得这样的好成绩有他自己努力的功劳,可跟他前段时间求神拜佛也是离不开的,所以一定要去庙里头还愿,不然佛祖会怪罪。 张国庆还挺迷信的,晏褚也纵容他这个习惯,点头答应,应下了明早四点起床去山上的要求。 林芳还在一旁回不过神来,市状元,他怎么配呢? ****** “阿芳啊,你儿子请的那个辅导数学的老师叫什么名字啊,他现在还开不开班带学生啊?” 高考成绩一出来,张国庆就把身边的亲朋好友都通知遍了。 他的父母去世早,但是还有许多叔伯阿姨还在世,这些亲戚都是要通知的,还有家附近的邻居。 他们现在住的是张国庆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地段好是学区房,从原身张褚念小学开始,就是住这儿的。 后来张褚考上了一中,也离老房子近,就一直没搬,可以说都是亲近的老邻居了。 知道成绩的当天,张国庆就买了一堆喜糖,分给这些老邻居沾沾喜气。 家里倒是不止自住的一套房子,现在的习俗只要结婚男方都是要有房的,张国庆几年前替儿子张褚在别处置办了一套平方更大的,他现在每个月还贷的就是那套房子,只是还没装修,也没有搬过去住的打算。 因此当天张家就被亲戚和一些上门来祝贺的邻居围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知道,这状元郎学习有什么窍门。 都是比较亲近的人家,他们也知道原身张褚的数学不好,能够在高三这一年里突飞猛进,一定是请了什么好老师教了。 那些头疼自家孩子成绩的家长就好奇了,拉着林芳在一旁问。 常人的目光看来,一个家里关心照顾孩子的那个角色一定是母亲多一些,这种事当然得问林芳了。 可林芳知道什么啊,学校班主任留的家长联系方式是张国庆的,给儿子找好的老师辅导也是张国庆张罗的,她倒希望晏褚能够庸庸碌碌一辈子呢,他们问她那个小崽子是在哪个老师那里辅导的,林芳怎么回答得出来。 尤其是刚刚听了一嘴的对晏褚的夸赞,她心里都快怄死了。 和旁人的高兴喜悦不同,这个状元的亲妈脸色倒是难看得紧。 “秦老师是我爸给我找的,他辅导不是一对一的,是三十人的小班,价格也比较贵,如果阿姨你们感兴趣,我到时候抄一张秦老师的联系方式给你。” 晏褚回房间拿出了几张纸还有一支笔,然后给那些感兴趣的人抄录他那个数学老师的联系方式。 他爸给他找的那个老师教学水平确实不错,不然也不会有底气收那么高的辅导费了,虽然晏褚现在能有这样的成绩纯粹只是自己的天赋。 那个退休的特级教师因为给儿子在一线城市买房的事,经济上有不小的缺口,不然都是退休的年龄了,也不会再出来办辅导班。 晏褚替他介绍生源不仅不会让他生气,相反,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看他大方不藏私,来道贺的人也很高兴,在场的人每人都向他要了一个联系方式,就算自己的孩子用不上,亲戚的孩子总有人需要的。 大家都觉得晏褚敞亮,再加上他们这么使劲儿的吹捧,这孩子都能保持平和的心情,就凭这份定力,就让人觉得这孩子将来的前途不一般。 他们哪里知道晏褚这样,存粹就是高考状元拿多了,怎么可能还兴奋得起来呢。 一家三口,张国庆喜的见牙不见眼,晏褚高兴中又透着些许淡定,唯独林芳一直拉着一张脸,就是笑,也跟哭似的。 大伙儿好听的话说了一箩筐,在离开的时候,哪个心里不嘀咕林芳这个当妈的反常。 怎么会有当妈的儿子考了高考状元不开心的,林芳这妈,问题很大啊,怕是病得不轻。 ****** “我不同意!” 成绩出来了,填志愿也是件重要的事,晏褚这成绩,也没什么好烦恼的,往最顶尖的学校里挑,重点放在专业上就可以了。 按理按理也是挺简单的一件事,在学校的选择上,林芳犯了轴。 张国庆和儿子一致觉得燕京大学好,尤其是晏褚,他看中了燕京大学的生物化学系,张国庆虽然觉得这专业听上去又难又冷,可儿子喜欢,加上燕京大学这金字招牌将来也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正打算点头答应下来的时候,林芳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考那么远我和你爸怎么办啊,我觉得江大也不错,也是名牌大学,还是一个省里的,不用离我们太远。” 林芳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要不是张国庆记得自己还是个男人,不能打女人,这时候也想给她一个大耳刮子了。 这什么毛病,平日里也没觉得她有多疼阿褚这个儿子,现在倒露出一副慈母心肠,不舍得儿子离开了。 张国庆觉得这女人自私透顶了,从头到尾就只为自己着想,却没有为儿子想过。 江大是很不错,在儿子的成绩没有出来前,张国庆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可现在自己儿子是全市状元,全省榜眼,这样的成绩放着燕京大学和水木大学不念,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林芳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利,那可是燕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万一,要是万一就碰上了呢。 “阿褚,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你离妈太远,妈心里难受,妈头昏,不舒服。” 林芳的眼泪簌簌往下流,她一手扶额,露出憔悴难过的模样来,以前的张褚,确实也最吃她这一套了。 “妈,现在交通工具很先进的,你要是想我了,随时随地就能坐飞机过来,我已经想好了,等到了大学尝试着勤工俭学,你不用担心机票的费用。” 晏褚拒绝了林芳等无理请求,还针对对方想要他留在省里的理由,想出了好几个解决方法。 “我不管,反正你要是敢填燕京,你就别认我这个妈。”林芳不听不听,她怎么都不会放这个儿子去那个地方的。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张国庆按住晏褚的肩膀,让他不要说话,自己对着林芳怒斥道:“我忍够了,这日子你不想过我们就离婚,儿子跟我,他想要念什么学校,你都别管了。” 他这些日子也想过了,真要离婚的话,儿子已经成年了,不存在被判给父母哪一方的问题,而且亲子鉴定这种东西,在法庭上只要自己不愿意做,法院也不能强制让他和儿子做亲子鉴定,这样一来,法律上他们的父子关系是谁也破坏不了的。 就算儿子因为林芳的话有所怀疑,他到时候也可以想别的办法糊弄过去。 再说了,林芳不一定有那个胆子会说出来,在对方的心里,恐怕自己还被瞒在鼓里,不知道阿褚实际上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对方应该也会担心自己知道真相,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请来。 “你,你居然要和我离婚?” 林芳伤心欲绝地指着张国庆,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他明明知道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主妇,早就失去了挣钱的能力,他这是要逼她去死啊。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绝情了。 “妈,之前你不是还很热情的让我邀请晏瑾于来家里做客,说是以后如果我要去燕京读书的话可以请对方做向导吗,才过多久,你的想法就变了,难道……” 晏褚皱着眉,眼睛直视林芳,带着思索和探究。 “妈就是舍不得你,算了算了,你长大了,翅膀也硬了,想要去燕京大学,你就去吧。” 林芳感受着晏褚的眼神,心跳停了好几拍,怕对方想到不该想的,马上打断了他的话,然后一副难过表情回了房间,重重将门关上。 “你别在意你妈说的那些话,你很好,是爸爸的骄傲。” 张国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眼瞅着儿子居然也那么大了,马上就要去念大学了。 当初那么小一坨,骑在他肩膀上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现在长得那么高,他拍儿子肩膀的时候,都得费劲抬着手臂了。 父子俩温情脉脉,林芳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不过嘴上说着反对的话,在送晏褚去学校的时候,林芳又比谁都积极地跟过去了。 ****** 儿子和丈夫去了学校,林芳借口想要重新逛逛燕京这个城市,和人打听到了晏氏总部,带着墨镜和口罩,站在不远处,朝着那栋气派的大厦痴痴地望。 或许也是缘分,就在这时候,晏继北从楼上下来,带着几个秘书出门上车,不知道准备去哪儿。 这些年,林芳都按耐住自己,不要打听晏继北和儿子的消息,虽然对方偶尔会出现在财经新闻上,可因为不关注这些,林芳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她幻想了很多,当初那个人是那样的风度翩翩,那么的俊美无俦,林芳想着,对方或许老了,但是应该也更加成熟稳重了,时光会让那个男人变得更有韵味,也更加霸气。 可她怎么都没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 五官依旧看得出曾经的影子,可是着大了两号的身形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重逢,和她幻想中的完全不一样!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7 ,(首字母+org点co)! 林芳从中途分开又回来后就开始魂不守舍,不过这也是她的老毛病了,张国庆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倒是晏褚对此有些好奇。 这一年,他也不是除了念书什么都没做的,根据原身的记忆,以及他之前猜测的林芳很有可能是原身和晏瑾于被交换的罪魁祸首或知情人,这里面还有一点,是晏褚都猜不透的。 上一世,发现晏瑾于不是自己亲生骨肉的人是于彤,发现的原因也很简单,只是几张体检报考罢了。 他有些不明白,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察觉到这件事的话,以前的那些体检报告呢,晏家人从来就没有注意到过这一点吗? 或者说,晏家里面就有一个知情人,对方隐瞒下来了这个事实,而疑点最大的,就是晏继北。 他不清楚对方是怎么和于彤解释这个问题并且让对方相信的,于彤或许很相信晏继北,可处于晏褚的立场,他对晏继北没有信任可言,第一怀疑的自然就是对方。 但是他同样不明白,原身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为何要这么做,纵容两个孩子的身份交换。 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是自己没想到的,可到底是什么,他暂时还猜不出来。 晏褚想着,或许是因为原身的记忆带给他太多的固有印象,就是这里面有哪一段记忆影响了他,导致他看不清现在的局面。 不过在今天,谜团解开了。 根据林芳的定位显示,在分别的这段时间她去了晏氏总部,并且在总部外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停留。 晏氏,除了正在那里实习,偶尔会出现的晏瑾于,可还有一个大boss呢。 晏褚想着,上辈子张国庆得到的那份关于他和晏瑾于的亲子鉴定,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如果他的猜测没错,原身未免也太惨了,从头到尾被人当成提线木偶,他那短暂的一生,除了养父对他有几分真情,就再也没被真心疼爱过。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这样,许愿者的主线任务反而更简单了一些,那些人的错误,是真的让人难以谅解的了。 ****** 晏褚来到燕京大学后并没有主动去和晏家或是于家的人有任何接触,不过和同样考了一所京市大学的于海阔却一直保持联系,在学业之余,也时常和对方约着去打球。 这些年,晏瑾于越发地受到晏于两家的重视了,时常能够在财经报刊和一些新闻上看到对方的身影,报刊杂志将他誉为晏家下一代的掌权者,八零一代的杰出青年,诸多褒奖,所有人都看好他未来的发展。 因此他也越发忙碌了,以往还能被于海阔约出来打一场球赛,现在几乎连躲个懒的时间都没有,人消瘦了一些,但是越发有气势了。 晏褚专注着自己的学业,他毕竟有好几世的经历,现在还是一零年,即便是在他相对陌生的生物化学领域,也时常能有惊人超前的见解,早在大一的时候就被一个领域内知名的老教授看中,跟着研究生和博士生一块做实验,在大二那年,超前地发表了好几份权威论文,也算有了点名气。 “晏褚,有人找。” 正在做一份比较重要的实验记录的时候,和晏褚同样在实验室,给老师帮忙的一个学长走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并且接过他还没有完成的任务继续。 晏褚这些日子都呆在实验室里,日夜颠倒,胡子都好久没刮了,恍然间听说有人找自己,还纳闷到底是谁来了。 他匆忙地洗了把脸,刮了刮胡子,至于眼下那一片青黑,实在是遮不住了。 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晏褚走到实验室外的等候区,看到了一个正坐在沙发上,眼神难言焦虑忐忑的美艳妇人,看到他的出现,那人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地想要上前,却终究还是止住了。 这时候晏褚才回过神来,原来已经到了这个节点了吗,这些年他没有主动去干涉过剧情走向,就是想要原身经历过的事再原封不动地走一遍,不知道这一世的他已经不是原身了,那些人又会有什么不同的选择。 “你、你是张褚吗?” 于彤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任谁发现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自己真正十月怀胎的骨肉流落在外,都会是这个反应。 她觉得老天爷这玩笑开大了,要不是自己心血来潮仔细翻阅了自己和儿子的体检报告,或许这件事还会被一只埋藏下去。 于彤现在的思绪很乱,一边是自己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养子,一边是自己多年素未谋面,却有所亏待的亲生骨肉,没等她想明白,潜意识却先来到了她查到的亲儿子这儿,想见一见他,看看他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调查来的资料总没有亲眼见到来的直观。 于彤看着那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哥哥和丈夫年轻时候的影子,光是这张脸,不用做亲子鉴定,她都已经认可了对方的身份。 “你是?” 晏褚面露疑惑,现在的他自然是不会认识眼前这个人的。 亲生母子相见不相识,于彤的心里酸溜溜的,如果不是从小到大的教养和涵养,她都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这个孩子哭一哭。 ****** “不可能的,阿褚就是我儿子,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儿子优秀想要从我身边抢走他,我告诉你们,我不认什么姓晏的,我的儿子就只有阿褚一个。” 林芳都快疯了,都隐瞒了二十多年的秘密怎么就被翻出来了,果然就怪那个小野种,偏偏要来燕京念大学,这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 一件静谧地包厢内,匆匆从平海赶过来的张国庆和林芳夫妇就被儿子不是自己的这个消息砸了个晕眩。 林芳忍着思念心疼不去看一旁同样处于震惊中的晏瑾于,只是牢牢地抱住晏褚的手,一副爱子若狂,不愿意听信他们的话的模样。 于彤看到林芳的表现反倒松了口气,只觉得对方对自己的儿子是真心疼爱,想来这些年儿子的日子过得也不差。 据她请人调查的消息来看,张家的女主人没有上班,男主人是一个小公司的副总,收入还算客观,至少能够维持小康生活,儿子的日子和他原本能享受到的生活相比肯定相去甚远,可至少不会缺衣少食。 加上张家父母看起来都是疼爱孩子的,也不用担心儿子在自己没有顾忌到的地方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还查不出来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我们替孩子做了亲子鉴定,确定当初两个孩子确实是抱错了。” 于彤并没有想过儿子是有人故意调换的,那时候她和丈夫还没被两家的大家长原谅,整个医院里都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张家的情况也还可以,不是那种养不起孩子或是因为孩子有什么疾病所以扔过别家养的家庭。 她不觉得有哪个亲生母亲会故意和别人交换自己的儿子,因此在察觉儿子被调换后,她的第一反应是护士的失误或是其他意外。 晏家的手段,即便林芳和张国庆没有在场,提前通过其他方式取得他们的DNA样本也不是难事,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给两个孩子做好了亲子鉴定。 于彤拿出一份DNA鉴定表递到张国庆的手里,上面的DNA鉴定结果显示他和晏瑾于是父子关系,和林芳是母子关系,而另一份则是晏褚和他们夫妻的亲子鉴定结果,结果当然是父子关系不成立。 今天对于张国庆而言,说是大喜大悲也不为过了。 他都已经做好了头顶一片草原的结果了,可现实居然是他的儿子只是被抱错了,这么一来,他当初的DNA鉴定当然就做不得真了。 可是这些年他和儿子的感情与日俱增,对于张国庆而言,那就是自己的儿子,此刻看着对面那个清秀俊逸的青年,他的心里有些激动,可是毕竟太陌生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相处出来的,却远远比不得身边这个来的亲近。 林芳看着这份亲子鉴定的结果傻了眼,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那个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男人。 抬头的时候,视线正好对上了晏继北的目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凉透了,好像死了一般,吓得她连忙低下头,心跳如雷。 她当初做的那些事看来对方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给瞒了下来,这一份亲子鉴定的结果,必然是因为对方插手的缘故。 这么一想,林芳心里又有些甜蜜,或许当年并不是她自作多情,对方心里也是有她的,不然那么多姐妹,他为什么偏偏和她发生了关系。 林芳心里欣喜甜蜜,倒是把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忘到了一边。 两人目光交流很快,旁人都没有注意到,一只默默观察着晏继北的晏褚却没有看漏。 他低垂下眼睛,看晏继北的神色,也不像是对林芳有任何感情的样子啊。 “今天叫你们来,只是为了商量两个孩子之后的生活。” 一边是疼爱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一边是自己亏欠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于彤私心想着,最好两边都当作多了一个儿子处着,家里的东西,有瑾于的一半也有阿褚的一半,为了弥补对他的亏欠,也能多给他一份当作补偿。 张家那边,就看他们自己的意思,晏家绝对不干涉。 她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结果,前面的儿子养了二十多年,总不可能因为不是亲生的就抛到一边吧,于彤看林芳刚刚的表现,觉得对方心里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她将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却第一个遭到了林芳的反对。 “不可以,阿褚是我一个人的儿子,这些什么亲子鉴定都是假的,我不信。” 林芳将那几份亲子鉴定撕成了碎片,晏家想要把晏褚认回去,凭什么,那个家的一切都应该是她儿子的,包括于彤的一切,也该是她儿子。 天知道她刚刚瞧着于彤对瑾于对心疼心里有多畅快,那个傻子,她就该疼爱她的儿子,越疼越好,最好把她的一切毫无保留地送到她的瑾于手里。 最好就是在她死前,自己再把一切都告诉她,看着她活生生气死,死不瞑目的样子,那才是叫人真真畅快呢。 林芳很不服气,凭什么对方能够拥有那么好的家世,那么多人的疼爱,最主要的,她为什么还要有那样优秀的丈夫。 明明她什么都有了,就不能大方一点,把她的丈夫让给她吗? 林芳只要想着那天晏继北看着自己厌恶如同在看垃圾的眼神就不由的心痛,不过她转念想着晏继北可是接受了她给他生的儿子呢,现在还帮着自己隐瞒下了这桩事,心里又开始甜蜜。 悲喜交加,说的就是林芳此刻的情况,不过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也都能够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包括于彤,只是觉得林芳是不是有些太神经质太敏感了,也没有想太多。 “这个问题,最该问的是两个孩子。” 晏继北看着那个坐在张国庆的身边,从头到尾手都搭在张国庆的手背上的儿子,眼中很快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愧疚。 从开始到现在,他只说了一句话,但是因为做了十几年的上位者,说话的语气很有威信,刚刚吵闹的林芳不说话了,连张国庆都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这件事,确实应该问问孩子们的意思的。 他瞧着这一家子的打扮都不一般,张国庆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已经是他衣橱里最好的正装,和晏继北比起来,这件衣裳就和地摊捡的一样,不禁有些自卑。 亏他还觉得自己已经尽可能给儿子最好的一切了,结果连这孩子亲爸亲妈的脚趾头都比不上,自己的亲生儿子占了阿褚二十多年的富贵生活,张国庆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一方面是对自己亲生儿子的期待吧,可另一方面想着阿褚要是有了那样优秀的亲爹,或许以后会越来越觉得他这个养父没用了,这么想着,张国庆又有些提不起劲来。 “爸,妈。” 晏瑾于开口,于彤和林芳同时应声。 意识到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林芳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下,扭开头,不去看自己的亲生儿子。 “这件事对我来说太过意外,能够让我好好想想吗?” 晏瑾于是被突然叫出来的,他只知道这两天家里的氛围有些奇怪,尤其是妈妈,看他的眼神复杂无比,他还想着是不是自己最近有什么事没处理好,哪里知道原来是自己的身世出了问题,他居然不是爸妈的儿子。 这个冲击是巨大的,晏瑾于努力了二十多年,对自己的定位一直都是晏氏和于氏未来的接班人,可现在的现实告诉他,这两个集团和他没关系,他名不正言不顺,甚至前二十多年优渥的生活都是从另一个人身上窃取来的,这样他怎么可能简单就接受了呢。 晏瑾于还记得眼前这个沉默的青年,当初他还玩笑地和表弟说他长得面善,原来只是因为对方才是爸爸的儿子,舅舅的外甥,可不就面善了吗。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晏瑾于的拳头捏的紧紧的,他觉得自己需要找一个地方,独自冷静一下。 包括对这对完全陌生的亲生父母,他也需要一定的接受时间。 “我也需要好好想一想。” 晏褚给出的是同一个回答。 晏瑾于看了他一眼,从晏褚的眼神中他看不出太多的东西。 按理他白占了他那么多年的好日子,对方总是该嫉妒他一下的吧,可对方的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这让晏瑾于越发觉得不自在,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偷,如果晏褚现在能够生气,他反而还会好受一些。 晏瑾于觉得这样的自己让他有些陌生,刚刚的想法,实在是太自私了。 “是该好好想想的。” 于彤点了点头,“阿褚,你现在是燕京大学大三的学生是吗,住宿舍还是不方便的,如果可以的话,搬到家里来吧,我们毕竟相互缺席了二十多年,也需要一个相互了解的机会。” 她想知道自己的亲生儿子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哪个明星,于彤有些忐忑,不知道儿子会不会答应她这个请求。 在原身的记忆里,上辈子的于彤也说了相似的话,只是原身因为林芳的缘故拒绝了。 “学校里的实验忙,暂时还是住宿舍更方便一些,不过如果有空的话,我会去拜访的。” 晏褚知道,这时候的自己答应下来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接近了晏家,他才能打探到更多消息,可是看着一旁养父紧张的神情,晏褚想了想,还是以学业为理由拒绝了,不过承诺了如果有空的话,会上门拜访。 他的回答在于彤的接受范围内,谁让他们现在相互还那么陌生呢,林芳倒是想说话,可是在她开口的时候接受到了晏继北的目光,当即就跟被割了喉咙的哑巴一样,一下子萎靡了下来。 两家的初次会晤什么结果也没商量出来,晏家替张国庆夫妇定了酒店,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张国庆还得和公司请一个长假,也不知道这个长假下来,工作还能不能保住。 “你。” 晏继北在把妻子送上车后,看着晏褚这个从来没有在他身边生活过一天的儿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爸在等我。” 晏褚微微笑,打断了他的话,朝一旁的张国庆走去。 一个是矮胖普通的中年男子,人群中都不会看第二眼,一个高高瘦瘦,眉目清俊,出类拔萃的青年,这样一对父子站在一块却分外和谐,反倒是站在他们父子旁的那个女人,被隔离在那融洽的氛围外。 晏继北的拳头捏的紧紧的,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懊悔吗?或许是有的。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8 ,(首字母+org点co)! “继北,你今天也看到我们的儿子了吧,他和你年轻时长得可真像,还有那个鼻子,和我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即便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于彤依旧还有些激动,她忍不住就想说话,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听进去,只要说出来了,心里就舒坦了。 “你说那孩子我二十多年来也没照顾过,可是第一眼见到,看着那张脸我就觉得亲切,你说这是不是血缘关系的奇妙啊,也不知道当年是哪个不小心的护士弄出来的差错,不然现在也不会遇到这样的状况了。” 说起这个新儿子,于彤心里期待又忐忑,虽然对方拒绝了搬回家来住的请求,可就目前来看,给对方一点时间,反而是一个更恰当的做法。 “都怪我太不仔细,这些年从来也没想过看一□□检报告,总是下面的人说没查出来什么问题就不管了。” 于彤也埋怨自己,这件事要是发现的早,对孩子的伤害还能小一些,而现在虽然同样察觉到了,后续的问题却不小。 瑾于已经开始上手公司的事务了,股民和股东都很看好他这个晏于两家精心培养的下一代接班人,可是现在出了这样一桩事,显然瑾于所处的位置就有些尴尬了。 是依旧坚持之前的计划,还是重新开始培养自己的亲生骨肉,这都是一个大问题,处理的不好,或许还会让两个孩子都难过,光是想想,于彤的脑袋都大了。 在最开始那些年,晏家根本就没有体检的习惯,在老一辈看来医院就是一个晦气的地方,没病没痛的谁愿意上医院啊,也就现在人讲究了,而且一些毛病确实也是早治早好,因此家里才有了体检的行程。 于彤算了算,好像就是儿子十岁那年第一次体检,要是当时就发觉了,还有尽早纠正的机会,在那时候培养阿褚也还来得及。 “不怪你,每年体检报告都是送我那儿去的,我也从来没看过一眼啊。” 晏继北瞳孔缩了缩,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们俩真是太不仔细了。” 于彤丝毫没有怀疑,谁让她自己也是那种从来不看体检报告的人呢,晏继北说的那些话,她根本就没有怀疑过。 “你说现在这情况,瑾于和阿褚,还有公司的事该怎么处理呢?” 于彤现在也独当一面了,可有些重要的决定还是习惯性地找丈夫支招。 自己养大的孩子肯定更亲近,可另一边总归是亲生的,华国人对于血缘关系一向又是最看重的,于彤想着,如果可以,丈夫的公司留给亲儿子,她的公司就留给养子,也全了情分。 可主要的问题是,亲儿子阿褚能不能扛得起晏氏呢? “我们俩的一切,自然都是留给我们的儿子的。” 晏继北想也不想地说道:“阿褚什么也没学过,但是他都能凭自己努力考上燕京大学了,就绝对不会是一个愚笨的,他不会,我们就教,十年二十年,守成总是可以的,如果他实在扶不起来,咱们就培养下一代,家里的产业,总是要留在自己人手里的。” 丈夫的选择在于彤的意料之中,男人总是比女人更重视血脉传承的,瑾于不是丈夫的儿子,即便他同意,家里的老爷子都不会允许他把产业传给外人的,即便那是他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孙子。 “可是瑾于他……” 于彤想着,这对养子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你放心,产业不能给,但是我们可以在经济上多补贴他一些,我们培养了他二十多年,他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只要有我们帮持,总是能够自己创立一份属于自己的产业的。” 晏继北心里想着,他鸠占鹊巢这么多年,给他的那些东西早就够了,这个儿子,本来就不是在他的期待下降生的。 “瑾于的自尊心很强,我们要是给他晏于两家的产业,他也不一定愿意收下,另一方面,我们亏欠了阿褚那孩子二十多年,他也不一定乐意见到我们把家里的产业交给瑾于,你总不想见到这两个孩子到时候心生嫌隙吧,既然这样,就按我说的做。” 晏继北的分析条理清晰,于彤琢磨着也是这个道理。 现在就是手心和手背的问题,打哪边都疼,只能尽量在两个孩子里面找平衡。 “可要是阿褚学不会怎么办啊?”不是所有人天生都是生意人的料子的,于彤还记得第一天看到儿子对方从实验室出来满眼青黑的模样。 据她的调查,那个孩子很喜欢生物化学,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在这个领域崭露头角,只要给他时间,未尝不会成为这个领域内的大拿。 于彤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放下他喜欢的事业,按照他们给他安排的道路接管晏家也于家的公司,到时候别适得其反,反而让孩子厌烦了。 “先让阿褚试试看,他可是我们俩的儿子,总是最优秀的。” 晏继北安慰了一下妻子,想着今天分别时儿子对他冷淡的态度,总觉得那个孩子的眼神,有些悬了。 ***** 夜声人静,于彤也已经睡下了,晏继北辗转反侧,终究还是起身来到了书房。 年轻时候烟酒不忌,现在上了年纪,因为生意的缘故酒是没法戒了,但是烟确实很久没有抽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晏继北的烟瘾格外的厉害,喉咙发痒。 他找到抽屉里以前放着的一包烟,就开着书桌上的一盏小台灯,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一口。 或许是太久没有吸烟的缘故,吸得太急呛到了脾肺,一个劲儿的咳嗽,涕泪横流。 家里有三间书房,分别属于家里的三个主人,相互之间互不干扰,晏继北的书房有一个保险柜,于彤从来也没有过问过保险柜的密码,左右这里放的就是一些贵重物品或是公司的一些机密文件,她也懒得过问。 晏继北打开保险柜,里面厚厚的好几沓黄皮纸袋,打开一看,几个袋子里密密麻麻装的都是一些关于张家三口的资料。 算起来,他是第一个知道儿子被抱错的人,当初全家第一次体检,最后的报告就是交到他手里的。 那时候晏继北的第一反应就是孩子被抱错了,只是后来调查下去,才发觉这里面的问题更大。 孩子是被抱错了,确是一个女人故意的,被交换的那一个,说起来还是他儿子。 晏继北和林芳之间的事,就是一个意外,他说不清那时候是什么心态,可能是事业起步事事不顺的烦躁,也有可能是男人普遍都有的犯贱心理,总觉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他这辈子只爱过于彤一个人那是肯定的,而且他也不觉得年轻时候都没动过第二次心,年纪都这大把了还能再爱上第二个女人。 和林芳发生关系的那一天,他正在谈一个大单子,只要谈成了,他的公司就能在燕京立住脚了,那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他也想让他爸还有他老丈人瞧瞧,他晏继北做的决定,哪一个不是正确的。 那时候年轻气盛啊,生意谈成了就忍不住有些飘,加上多喝一点酒,在其他朋友的撺掇下,拉着一个看上去嫩生生的小姑娘就直接上了酒店的高层。 晏继北想着,那真的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了,如果没有那一次的冲动,就没有之后发生的所有事了。 那一晚荒唐过后,酒醒了,人也醒了。 晏继北喜欢的是于彤这一点确真无疑,他怕于彤知道他背叛她的事,从小到大,她的眼里就容不下一粒沙子,如果这件事暴露出来,他们的婚姻也就走到尽头了。 有些刺激,真尝过了也就那么回事,晏继北并不觉得那么多男人都喜欢的新鲜姑娘比于彤的诱惑力更大,他给了那天晚上陪他过夜的小姑娘一笔钱,让她保守这个秘密,以后也别来找他了。 再然后,于彤怀孕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晏继北欣喜若狂,从此以后确实也成了人人交口称赞的模范丈夫,再也没有做过对不起妻子的事。 他将那天晚上的事当作一个教训和警告,每当有不同的诱惑来临时,想想他能不能承受的了失去于彤的痛苦,那份心也就淡了。 十年过去了,晏继北都快忘了那天晚上的事了,直到他发觉儿子晏瑾于血型的问题,查到了林芳。 当时的第一反应,他就想把那个女人给杀了。 自己和于彤的亲生儿子居然被那个女人换了过去,而她生的那个私生子,却占据了他儿子本来该站的位置。 晏继北没有想过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居然会有那样的胆识和野心。 可是盛怒过后,他胆怯了,看着妻子对那个私生子的疼爱,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件事爆发出来,于彤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歇斯底里,悲痛欲绝,除了离婚,不会有第二个结局。 因为胆怯,因为不舍,他隐瞒下来这个事实,眼睁睁看着自己和于彤的儿子,叫那个女人妈妈,叫一个陌生的男人爸爸。 而他在于彤面前,还不得不扮演一个严父的角色,尽力培养另一个孩子。 再此之前,对于晏瑾于,晏继北也是真心疼爱过的,可是在知道真相后,即便知道这个孩子无辜,做错事的人是他和林芳,他对他也心疼不起来,看着他,他就会想到自己和于彤的儿子,他只能把他当作一个得力的下属培养,再也投入不了任何一分真情。 另一边,晏继北偷偷给了张国庆一点帮助,本来按照他的本事,可能一辈子也就在一个小员工的位置徘徊了,他借着私人力量让他坐到副总的位置,挣得工资也够全家人正常的生活。 不是他不想让张国庆爬的更高,而是他的本事,这个位置已经是极限了,再高点,就是福不是祸了。 除此之外,知道儿子数学成绩差,他找了一个特级教师,然后让人透露一个口风给张国庆,顺理成章地看到对方替儿子报名,那个老师收了钱,他会尽心的将课程的重心放在阿褚身上。 他不相信林芳那个女人,但是张国庆确实是一个老实忠厚的男人,只要有他在,也不用担心儿子的教育出什么问题,而且据调查来看,儿子对林芳很孺慕,他想着,或许林芳对儿子还是不错的,也许也是心虚的补偿吧。 现在是法制社会,雇凶杀人总是会留下痕迹的,站在他这个位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察觉,所以他终究还是忍下了想要让人将林芳杀了的冲动,也不敢照顾晏褚太多。 晏继北知道,自己是一错再错了,再往前一步,那就是深渊,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抽了口烟,刚刚呛出来的眼泪早就已经干在了脸上,紧巴巴的,稍微扯动一下嘴角,都觉得脸被绷住了。 人果然不能犯错,现在真相曝光了一半,晏继北都说不上来是轻松还是难过了。 实际上,对于今天的到来,他也早就有了准备。 如果他真的想要保守这个秘密,从源头上他就该掐断被人察觉晏瑾于身世的机会,而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医院修改晏瑾于的血型和之前体检的档案,或许也是因为他在等,等着有一天,这一切被人察觉到吧。 香烟燃尽,书房内烟雾弥漫,晏继北将烟蒂放在一旁当摆件使用的艺术品凹槽上,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林芳闭嘴。 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的了。 ****** 晏家和于家的大家长都已经八十多岁了,尤其是晏老爷子,早些年在战场受过伤,这些年也就是在熬日子。 晏继北的大哥晏从南还没爬到老爷子这个位置,也就不算彻底在军部站稳脚跟,没有特别大的事,谁都不会去烦老爷子,就怕这气大攻心,败坏了本就不好的身子骨。 现在老爷子活着,那就是威慑力,别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帮持晏从南几分,老爷子要是走了,人死如灯灭,当初的那些人情关系,也就要随着老爷子一块去了。 晏家的孙子报错了,这算是大事了,可这样的事,谁敢让老爷子知道,那不是嫌老爷子的命太长吗,同样的,于家也是这个情况,因此家中的同辈都通知了,长辈那里却瞒着。 晏从南夫妇,于锦江夫妇,此刻都在晏继北家,商量着这桩事该怎么处理。 毕竟这也关系两家的颜面,同时也关系到公司的股价,之前在电话里有些事也说不清,因此见面了,才将事情的起因经过问个清楚。 “这也实在是太巧了。” 于锦江看着妹妹给他的照片,自己被抱错的外甥居然是自己儿子的好友,那时候自己还感叹过对方的长相,这居然是自己的亲外甥。 于彤还不知道这桩事,听自己大哥讲了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侄子早就认识了,还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 她也觉得这或许就是缘分,不然为什么就那么凑巧的,哥哥就被调去了平海,还那么凑巧的,儿子就和他从未见过的表弟成了好友。 “所以瑾于就是那对夫妻的儿子?”于锦江看着张国庆和林芳的照片,对着妹妹问到。 “嗯,亲子鉴定都做了。” 于彤点点头,要是没有亲子鉴定,她也不会那么笃定地通知他们。 于锦江沉默了半响:“那查出来孩子是怎么被弄错的吗,是不是那对夫妻故意的?” 不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两个家庭的条件天差地别,怎么就那么凑巧,两个孩子就被兑换了呢。 他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妹夫,瑾于那双眼睛,未免和他也太像了。 可是看着对方坦荡的模样,外加这些年他对自己妹妹的疼爱,于锦江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有些专家不是说人和人之间也有气场吗,就好比夫妻,相处的时间长了,模样也会开始相像起来,或许瑾于就是那么一个情况。 压下心底的怀疑不提,于锦江先是问起了当年的事。 “不太可能,当初我生孩子的时候,医院里可没人知道我们家里的情况,再说了,张家的日子也不是过不去,为什么要做出拿自己的孩子和别人的孩子交换的事呢。” 于彤摇了摇头:“也就是当年摄像和网络不普及,加上护士的流动性强,找到当年育婴房的几个护士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当初的真相,或许也查不出来了。” 她现在算是恨透了当年那个换错他们两家孩子的人了,要不是这桩事,她现在哪里需要那么头痛呢。 “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晏从南没有提孩子是怎么被换的事,而是问现在知道孩子被换了,他们打算怎么办。 于彤将昨天晚上晏继北说的打算讲了一遍,这个处理方案也算妥当,只是最大的问题还是晏褚能不能担得起这份责任,他毕竟不同于严瑾于,从小就受到相应的教育。 “这个消息,就先瞒着吧,至少在你们确定那个孩子有这个能力前,得先瞒着。” 晏老爷子不问世事后,晏从南就是晏家实际上的大家长,他的话晏继北也是听的。 “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了,老爷子们那边就瞒不住了,到时候发生什么事,也是大家不想看到的,还有公司,一下子换了一个继承人,股价动荡,股东也会心思浮动。” 晏从南年轻的时候在东北驻军,和自己那个侄子倒没有太多深厚的感情,疼爱他,只是因为他姓晏,是弟弟的儿子,现在他不是了,这份疼爱自然也会换一个对象。 不是他绝情,大家族里,比他绝情地多了去了,私人情感在家族利益前全是浮云。 “可要是阿褚那孩子不乐意接管公司,或者没那个能力呢?”于彤忍不住问到,如果这样,难道一辈子不公开认回这个儿子吗。 “瑾于那孩子培养了二十多年了,你们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即便是作为养子,公司的股份,也可以有他的一份。” 晏从南意味深长地说道,他的意思很清楚,晏褚没能力管公司,就让晏瑾于管,给他一点股份,但是大头必须掌握在晏家人自己手上,也就是晏褚手里。 只要晏瑾于是个知恩图报的,他就该知道怎么做。 “不过如果阿褚那个孩子实在是扶不起,至少在老爷子百年之前,这个消息得瞒住了。” 听了晏从南到话,于锦江皱了皱眉,觉得对方的做法是不是太不近人情,可是想着他家老爷子的情况,以及得知真相后可能的反应,他也不说话了。 小辈们不允许在场,房间内的六人气氛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于锦江离开之前,特地跟妹妹要了一份张家的资料,晏继北注意到了对方的举动,眼神波澜不惊。 一直隐秘关注着他的于锦江见状松了口气,没有一点紧张和心虚,或许刚刚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 “怎么样?” 燕京大学的生物实验室内,一群老教授围着一台实验仪器,激动地议论。 “成功了,这个方法是可行的。” 所有研究化学的人都知道,为了制造复杂的有机材料,需要通过各种化学反应将碳原子集合在一块,而碳原子本身是非常稳定,不易发生化学反应的,想要碳原子的性质更活泼,从而制造出更复杂的有机物,往往需要用到大量的无用物质。 而晏褚之前提出的“钯催化交叉偶联反应”的概念,解决了这个问题,将碳原子和钯原子连接在一块进行化学反应,能够更精确有效的制造出复杂化合物。 这个发现,在全球科学研究和医药生产,电子工业领域的影响都是巨大的,老教授们几乎可以想象到,一旦这个理论和科研成果宣传出去,会引来多少人的瞩目,不仅仅是国内,就连国际上也会为之震惊。 “你是个天才。” 老教授们想着二十三岁的自己在做些什么? 看着那个依旧平静的少年,他们心中都不由萌生出了一种华国都生物化学届,会因为眼前这个还显青涩的少年掀起一阵惊涛骇浪的预感。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9 ,(首字母+org点co)! “钯催化交叉偶联反应”这个概念理论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实验,在接下去的一个多月里,晏褚几乎就是跟着老教授们泡在实验室里面的节奏,还是那些老教授看不下去,放他半天假好好休息一番,他才有离开实验室的机会。 张国庆本来是想和公司那边辞职的,毕竟之前他因为儿子高考的事请假了太长的时间,现在又因为儿子的身世问题,估计会长时间的滞留燕京。 公司那边的老板出奇的好说话,知道他是因为家里人的问题请长假,保留了他的职位,随时等他处理完家务事回去。 现在张国庆和妻子林芳就在燕京租了一套两居室,这些年家里也攒了点钱,燕京的租金虽然高,可也还在张国庆的接受范围内。 两个儿子何去何从,这些事总是要处理好的,工作什么的,远远比不上这件事来的重要。 在晏褚忙于实验的这一个月,晏瑾于从晏家搬出去了,暂时在他成年时靠父母给的初始资金,自己投资炒股所赚取的第一笔金买下的小公寓里,公寓是精装的,只要添置一些家具就能够住人了。 于彤并不怎么舍得这个养子搬出去,但是晏瑾于自己强烈要求,于彤拗不过他,也只能应下。 这一个月里,晏瑾于还是经常会回晏家去探望养父母的,张国庆和林芳那儿,他也去了好几次,只是毕竟陌生了二十多年,还有些拘谨。 晏褚知道家里租房的地址,那时候他还在实验室里,张父特地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他们现在的地址,因此从实验室出来,他就直奔张家的出租屋去了。 他到家的时候,透过房门都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敲门的动作顿了顿,晏褚在门外站定了几秒,才重新抬起手扣响房门。 “阿褚你回来了。” 张国庆除了刚到燕京的第一天和儿子见了一面,之后因为儿子忙于学业的事,就一直没有见着,此时看着儿子出现在家门外,别提有多欣喜了。 现在正是饭点,晏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桌子上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林芳和晏瑾于正坐在饭桌上,看到他出现,晏瑾于站了起来,神情有些尴尬。 “都没你爱吃的菜,不过没关系,爸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家,冰箱里都给你冻着你爱吃的菜呢,时间也早,爸去给你蒸一个鱼籽,再炒一份香菇菜心。” 张国庆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很多都是他和林芳问出来晏瑾于爱吃的东西,亲儿子的口味偏甜辣,和养子的口味相反,这一桌子的菜,还真找不出几碗养子爱吃的。 “这么麻烦干什么,都那么多菜呢,吃不完多浪费啊。” 林芳看到晏褚出现,眼神暗了暗,这一个多月鬼影子都没见着,今天好不容易她的儿子出现了,他就跑过来了,没得让人晦气。 “爸,不用忙了,我刚从实验室出来,从早上到现在也没吃过什么东西,现在饿的肚皮和胃都贴一块了。” 晏褚顺着林芳的话,他走到厨房拿了个干净的碗,然后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饭,走到了晏瑾于身边的空位坐下。 “怎么没吃早饭呢,这样对胃不好,你们做什么实验那么忙,要不以后爸给你送早中晚饭过去?” 张国庆想着自己这儿子在饮食上一向是很规律的,现在忙的早饭午饭都顾不上,饿坏了胃那可是大事。 他也不说蒸鱼籽什么的了,看桌上儿子还算能入口的几道菜,给儿子夹到他面前的碟子上。 “瑾于,你也吃,之前你说你喜欢吃锅包肉,也不知道我做的和不和你的胃口。” 养子那是习惯性地照顾了,可也不能冷落自己的亲生儿子。 对于张国庆而言,忽然间冒出来一个亲儿子也是件挺稀罕的事,为此他还心里偷偷愧疚了一番,毕竟在之前十几年他一直以为林芳拿他当冤大头呢,对她的态度也一直不好。 现在看来,林芳虽然确实也有一大堆毛病,可在这件事上,自己误会了她是自己的不对。 张国庆这些日子也挺愧疚的,有时候林芳又作的时候,他也尽量忍着,不像以前,偶尔忍不住了还和她对呛了。 “瑾于啊,多吃点,你不是说爱吃茄子吗,这茄子是妈一大早去菜市场挑的,再新鲜不过了。” 相较于张国庆两边都顾忌不同,林芳那是一颗红心向瑾于,从头到尾都热情地照顾着亲儿子,把晏褚这个养子当空气。 晏家人的相处一直都是克制的,即便是再身份没有曝光的时候,晏瑾于从来也没有感受过这么热烈外露的情感,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有交流,但是绝对不会这样互相夹菜,盯着你看你吃完。 来了张家好几趟,晏瑾于还是不适应林芳的热情,他有些纳闷,自己的这个生母真的是真相刚曝光那天,哭着闹着不想要认回他,无比疼爱在乎张褚那个养子的女人吗? 他不由抬头偷偷看了晏褚一眼,对方若无其事地吃着张父夹到他面前碟子里的饭菜,动作举止,虽然没有接受过相应的教育,却让人看着很舒服。 有些底蕴难道真的是融入到骨血里的?眼前这个青年身上就有一种气度,这种气度,让他现在即便是身处最高档的宴会场合,也不会显得落入俗套。 “林芳。” 张国庆也喜欢这个失而复得的亲儿子没错,可他也看不下去林芳就这样将养子当空气。 这些年他就没明白这个女人脑子里想什么过。 “阿褚啊,妈就是这么多年没见过瑾于心里面激动,你能理解的对吧?”因为张国庆的话,林芳勉强抬起眼皮,看着养子有些悲怯地说道。 “我当了你二十多年的妈,你也要体谅体谅瑾于,我才当了他几天的妈呢。” 林芳这些天的心情别提多好了,亲儿子能够光明正大地认回来了,以往迎风落泪,未语泪先流什么,已经很久没在她身上出现了。 现在她眼眶里又开始有泪珠打转,从一旁的抽纸里抽了张纸巾,在眼角掖了掖,直勾勾地看着晏褚说道。 “我理解的。” 晏褚拍了拍晏瑾于的肩膀,不着痕迹地捏住一根晏瑾于肩膀上的,带着毛囊的掉发,然后收回手,将那根头发放到自己口袋里早就准备好的透明塑料袋中。 因为动作太快,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刚刚做了什么,就连晏瑾于,也只是感受到了他的手在自己肩膀上拍打的动作罢了。 “你理解就好。” 林芳转哭为笑,她收起了刚刚放在晏褚身上的视线,再一次光明正大将他无视,转而一个劲的对着晏瑾于嘘寒问暖,都恨不得直接喂他吃饭了。 这种热情,真的让晏瑾于有些受不起。 “爸妈都想你了,如果有空的话,什么时候回家一趟吧。” 晏瑾于偶尔也会回晏家,晏继北和于彤公司的事务多,不会经常在家,可要是晏褚回家的话,即便再忙,他们总会挤出一些时间回来的。 只是这个晏家真正的儿子似乎比他的生父生母还忙,晏瑾于听养母说了好几次了,他现在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实验,吃饭睡觉都是在实验室里进行的。 就是不知道是真的忙,还是逃避,不愿意见他们。 晏瑾于想着,如果晏褚愿意回家看看养父养母的话,他们一定很开心。 “现在实验进行到了关键的地方,估计之后更加没有时间了,不如就晚上吧,吃一顿饭,吃完饭我就得回学习了。” 晏褚想着一个月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见见了。 张国庆没说反对的话,儿子想要见见亲爸亲妈是人之常情,瑾于这孩子来看他们的时候他们不是也很开心吗。 “不行,你不能去晏家。” 林芳当即就反对了,她怎么会给养子和他们亲生父母接触的机会。 这些日子她也打听到了,瑾于都已经在晏氏上班了,如果他们都身份没曝光的话,晏氏和于氏将来都是她儿子的。 而且看起来于彤那个傻女人还很心疼自己的儿子,只要张褚一天不和他们亲近,未来他们到底会偏向哪一个还说不准呢。 再说了,张褚知道怎么管理公司吗,他既然喜欢呆在那个实验室里就让他一直呆着呗,这辈子就泡在实验室里,永远都没什么出息,这样一辈子,不是很好吗。 “妈,你也体谅体谅我,我当了你二十多年的儿子,可连我亲妈一天的儿子都没当过呢,” 晏褚将刚刚林芳劝他的话原封不动送了回去,林芳胸口一窒,嘴唇蠕动了好半响,只是蛮狠地说了一句。 “你要是回去,你就别认我这个妈,诶啊,我头痛。” 林芳捂着额头,一副憔悴难过的模样,余光盯着晏褚,看他有什么反应。 “爸,你放心,你养了我二十多年,在我心里你就是我最亲的爸爸,不过那边毕竟也是我的生母,我不可能这辈子都和那边没有联系。” 晏褚看着张国庆说道,听到儿子说自己是他最亲的爸爸,张国庆心里一点疙瘩都没了,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养的真好,孝顺体贴,虽然他没给他多好的教育,多好的物质享受,可这个孩子一点都不比任何人差。 “爸知道,等会儿吃完饭你就跟着瑾于过去吧。” 张国庆欣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也不要想太多,在爸心里,你和瑾于都是我的儿子,你就当作老天爷多给了你一对父母,以后多一对爸妈疼你也是件好事。” 他私心想着,晏家的条件好,现在的社会还是很现实的,自己儿子选了那个听上去古古怪怪的生物化学,也不知道将来能干什么,有一对有钱的爸妈,至少不用担心物质方面的问题,到时候那边没准还能帮他在燕京买房子呢,这一点是他这个养父做不到的。 和那边搞好了关系,对养子是利大于弊的,再说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拦着孩子亲近亲爹亲妈啊。 唯独晏瑾于敏感的注意到,晏褚在说话的时候,只提到了他的养父和生母,而养母和生父从头到尾就没有被提及过。 是纯粹的口语问题,还是因为什么呢? 晏瑾于有些不明白。 林芳刚刚拿养子当空气,这会儿自己被养子和丈夫当空气,本来是假装的头疼胸闷,现在是真的难受了。 她总觉得自从高三那年起,这个养子就有些脱离她的掌控。 原本她想着男孩子大了或许都会不如小时候来的根妈亲,可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这回事,她回想着刚刚养子看她的眼神,忍不住有些心虚,难道是对方察觉了什么? 可是下一秒她又自己否决了这个可能性,怎么会呢。 就是这沉思的功夫,晏瑾于都已经发简讯告诉了晏继北和于彤今天晚上晏褚会回家吃饭的事,于彤别提多高兴了,把晚上几个宴会都推了,早早从公司回来,准备今天的晚饭。 ****** “你别动,放着妈来。” 毕竟二十多年没有相处,愧疚亲近有,但是更多的还是拘谨。 于彤这辈子没下过厨房,家里有佣人,就是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夫妻俩的三餐也是在外面的饭馆解决的,毕竟再艰难的时候,他们也没差过钱。 这一次可能是因为亲儿子回来的事,于彤难得跟着家里的厨师学做了几个简单的菜,想要在这个全家人第一天好好坐在一块吃饭的时候,让儿子尝尝自己的手艺。 晏褚爱吃什么,还是于彤跟张国庆问来的,本来于彤问的是林芳,只是那个女人可能担心她和她抢儿子吧,对她无比冷漠。 于彤退而求其次,只能选择和张国庆联系,没想到这个当爸爸的比她这个当妈的还细心,养子瑾于的很多偏好她都不一定说的上来呢,张国庆却对儿子张褚的爱好如数家珍。 直到这个时候于彤才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亲儿子虽然生活在一个物质条件一般的家庭,可是收到的关怀和照顾并不比任何人少。 今天她打算下厨炒一碗香菇菜心,再蒸一碗火腿炖蛋,这两道菜上手简单,适合她这样的新手,至于其他精致些的饭菜肯定是厨师来的,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于彤有那样的好本事。 晏褚看她切菜那小心翼翼的动作,有些看不下去了,动作麻利地将青菜洗干净,拿着菜刀手起刀落,速度快成了一道残影,青菜和泡发好的香菇全都被切成差不多的大小,放在了一旁的碗里备用。 于彤本来是想要在儿子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慈母心的,结果没有展示成功,反倒看着亲儿子显示了一下自己的本事。 这样的好刀工,没有经常练习怕是做不到的。 于彤记得资料里写的,林芳是家庭主妇,按理家务事应该都是包了的,现在每个家庭都只有一个孩子,如珠似包的宠着,哪里舍得他们做家务呢。 “阿褚你的手艺很不错的样子,以前在家的时候时常自己做饭吗?” 于彤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 炒一份香菇菜心花不了多长时间,重点在于晏褚烧菜的动作特别好看,从往锅里倒油到下菜,行云流水一样。 “我爸工作忙,我从十几岁起开始学做菜了。” “那你妈呢?” 于彤也不是觉得林芳是家庭主妇就应该要承担起所有的家务,只是她觉得再怎么样,在林芳没有工作每天都在家里的情况下,也不至于让一个十几岁,课业正繁重的孩子承担起这么多家务的地步吧。 “我妈的性格比较敏感,我和我爸平日里比较照顾她。” 晏褚将菜盛了出来,青菜的颜色绿油油的,放到锅里炒了一下色泽居然还更鲜亮了,比星级饭店的饭菜卖相还好。 看着这道精致的菜肴,于彤出奇地没什么胃口。 她原本觉得儿子就算是在普通家庭至少生活的还是很不错的,可现在隐约察觉到儿子从十几岁时就已经开始承担家里的一部分家务,她就有些不痛快了。 她的儿子,本来完全不需要做那些事的。 另一边厨师也做好了一桌子的菜,晏继北回来的比较晚,他到家的时候,正好能够上桌吃饭了。 晏家的饭桌可没有张家来的热闹,从小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他们在饭桌上叽叽喳喳地说笑,也就是因为今天晏褚在家,他们才破天荒的,多说了几句话。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我和燕京大学经管系的系主任比较熟,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转到经管系,将来公司的事你总是要学着上手的。” 晏继北看着坐在他对面的亲儿子说道。 “还有你的姓,总是得改回来的。” 他和于彤的儿子,总不能一辈子都挂着另一个男人的姓。 “不急不急。” 于彤觉得丈夫太心急了,现在儿子还不一定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呢,再说了,瑾于也还在,就这样讲公司的事,或许也不太好。 “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心意,你要是喜欢现在的专业,就继续往下学,要是对管理感兴趣,那咱们再考虑是不是转一个专业。” 刚刚相处了小半天,于彤觉得这个儿子被养的挺好的,懂礼貌,有孝心,但是看得出来,他还是个挺有主意的孩子,并不一定愿意接受长辈的安排。 于彤在饭桌下轻轻踢了丈夫一脚,让他说话把点度。 “我喜欢现在的专业。” 晏褚看着晏继北说道:“至于公司,在前二十多年,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后几十年,估计也是这样了,原本你们准备让谁继承,还是让谁继承吧,除了多了我这么一个儿子,一切都不需要有任何改变。” “可你是我儿子!” 晏继北眉头紧皱得说道。 听了他这话,晏瑾于的脸色一瞬间有些苍白,是了,他并不是晏家的亲儿子,或许以前爸爸待他严肃冷漠并不是他想象的对他要求严格,只是因为他们之间少了那些血缘的关系,所以他对他亲近不起来吧。 晏瑾于在心里胡思乱想,他感受得到,养父对张褚虽然摆着同样的表情,可是他看张褚的眼神,比看他时亲近的多。 “前二十多年,晏瑾于才是你儿子,而我是我爸的儿子,我觉得我们保持现在的关系挺好。” 晏褚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真的不知道儿子被交换的事实吗? 既然一开始就决定帮着隐瞒了,那为什么还想着他被动接受他给他安排的道路呢。 上辈子的原身就没想过公司的事,他在意的一直都是他们这些家人,这辈子的他自然就更不会在乎那些外物了,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建立一个比晏氏更庞大的商业帝国。 “继北。” 好好的氛围因为晏继北的话被搞僵,于彤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摆。 看着亲儿子倔强不愿意接受他们的产业,养子又因为丈夫刚刚直白的话有些难过,于彤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 “先生,刚刚老先生那里来电话了,让你带着阿褚少爷和瑾于少爷过去一趟。” 管家过来,对着晏继北说道。 老爷子怎么会知道晏褚的存在? 晏继北和于彤互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不解。 两人掏出手机,因为想要好好和儿子吃一顿晚饭的缘故,两人的手机都静音着,这会儿看着手机上一连串的未接电话和简讯,顿时就怔住了。 之前他们商量好了和外界隐瞒两个孩子从小被抱错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消息还是传了出去,现在网络上,电视上铺天盖地都是这个消息,老爷子那边,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可知道这件事的人那么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10 ,(首字母+org点co)! 对于普罗大众,什么瓜最好吃? 明星的,豪门的,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天生就让人充满好奇,尤其是豪门世家,明星的瓜时常还能在新闻八卦上看到,可豪门除非家里出了一个不成器的二代三代,不然也就只能在财经新闻上会时常出现了。 对于哪些大公司又收购了哪些子公司,哪些大公司又有什么大动作了,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关心的话题,他们喜欢看的就是豪门的恩怨情仇,比如说争夺遗产啊,大房和外面那些二房三房的斗争啊,这些瓜才是普通人喜欢吃的。 现在晏氏集团被曝出继承人晏瑾于并非晏继北和妻子于彤的亲生儿子,只是当年在医院被人抱错,晏氏和于氏真正的继承人另有其人,顿时就引爆了整个网络。 本来换子疑云就是电视剧里大热的题材,谁都没有想过,现实也能那么魔幻,晏氏真正的继承人从出生起就没有享受过一天豪富的生活,反倒是一个冒牌货占着他的位置,享受了最好的教育。 几乎几个小时内,晏褚这个晏家真正的太子爷就被扒了个底朝天,包括林芳和张国庆。 【有钱人的基因是不是特别好,流落民间的真太子从小也没见受过特别好的教育啊,还不是照样考上燕京大学了】 【啊啊啊,张褚啊,我认识,我们平海一中的校草,巨帅,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隐藏的身世在,早知道应该在太子爷还是平民的时候和他搞好关系,现在也跟着辉煌腾达了】 【只有我在意晏氏之后的安排吗,之前买了晏氏的股票,现在感觉要丸】 网络上留言纷纷,之前一中的学生群早就已经被刷爆了,所有人都在群内@晏褚,好奇事情的起因经过。 二中的学生虽然和晏褚不熟,但是他们和赵欣菡熟啊,谁不知道晏褚曾经和她告白结果被她拒绝的事。 之前晏褚成了高考市状元,顺利考上燕京大学的时候就有人暗笑赵欣菡错过了一支潜力股,更何况现在,这不仅仅是一支潜力股了,这完全就是一座钻石矿啊。 就晏氏的规模,还有于氏,晏褚一跃就成为了最上层那圈的富二代,赵欣菡当初一边钓着晏褚,一边又和于海阔卖好,谁不知道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啊,现在错失了这么一个金龟婿,赵欣菡怕是要气到吐血了吧。 现实也的确是这样,赵欣菡从自己被刷爆的私信,看到了新闻报道上的那几张照片,那个她这辈子都不会忘掉的几张脸,悔到肠子也青了。 她之前为什么要拒绝晏褚,要是当时她答应下来做对方的女朋友,现在哪里还需要为了买名牌包包,贵价保养品发愁,还不是想买什么随便刷卡。 赵欣菡盯着新闻报道上晏褚和晏瑾于的照片,真是万万没想到,她当初看中意的那个人,居然只是个假太子,而她弃之如敝屣的,才是大财团真正的继承人。 她从小学钢琴,高考的时候发挥不错,考上了首都音乐学院,现在也在燕京念书,之前晏褚考上燕京大学她也不是没有懊悔过,可是来到了京市,看到了太多太多有钱有权的二代,她觉得晏褚这个潜力股也没什么吸引力了。 尤其音乐学院里有许多漂亮的女生,她的一个室友就交了一个很有钱的男朋友,没少在她们面前炫耀,让赵欣菡别提有多心理失衡了。 明明那个女生身材不如她,长相不如她,偏偏就是比她多了一份运气。 赵欣菡想着,现在自己终于能够扳回一城了,她相信晏褚心里一定还是有她的,或许自己应该制造一个机会,让晏褚重新注意到她。 不过这个计划得好好考虑,千万不能给晏褚一个自己主动的感觉,不然要是对方以为她是冲着他的钱去的,首先感官上就不会好。 而且现在她所知道的都是新闻报道出来的内容,具体是什么情况她也不了解。 晏褚是真太子不错,但是前面那个假太子养了二十多年了,肯定也是有感情的,谁知道最后到底鹿死谁手。 赵欣菡觉得自己还得走一步看一步,不能一下子就将赌注全下在晏褚的身上。 ****** “你就是晏褚?” 晏老爷子躺在家里专门为他开辟出来的一间特护病房里,边上一堆复杂的仪器,老爷子鼻子里还插着管子,手臂上吊着点滴,看来刚刚知道消息的时候,受了不小的惊吓。 好在老爷子经历的事情多,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脆弱,在医生的救治下,还是挺过来了。 他看着那个和儿子有五六成相像的青年,声音低沉缓慢地说道。 “是个齐整的孩子。” 老爷子点了点头:“听说你现在学的是生物化学,挺好的,喜欢的话就学下去吧。” 晏继北听了老爷子的话皱了皱眉,他的儿子既然认回来了,那自然得继承他的家业,怎么可以继续学什么生物化学呢。 “你年轻的时候不肯从政,偏闹着要去经商,我打你骂你,结果你听了吗?当老子都没给儿子起表率作用,现在孩子如果喜欢自己的专业的话,那就让他去学,反正家里也不缺钱,他做实验需要经费,你给也是一样的。” 老爷子说了一长段话,有些喘气。 他冲晏褚和晏瑾于招了招手,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身份的问题,晏瑾于就站在门边上,作为老爷子亲自养大的孙辈,以往就算他不主动,家里其他人也会推他去老爷子病床边上,而这一次大家都下意识忽略了他,直到老爷子喊人了,才意识到晏瑾于站位的问题。 晏从南很满意这个假侄子的举动,觉得这孩子很知道分寸。 于彤刚刚心急老爷子的身体状况,下意识忽略了养子现在的特殊状况,看着他这么懂事,反而更心疼了几分。 她拍了拍养子的手,推着他站到了晏褚的边上。 “不管怎么样,瑾于在这个家呆了二十多年,对我而言,他也是咱们晏家的一份子,将来家里的东西,有你的一份,也会有瑾于的一份。” 晏老爷子干瘦粗糙的手握着晏褚,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晏从南和晏继北的脸色变了变,尤其是晏从南,他不明白他爸为什么特地说这句话,难不成还想让弟弟把家产分给这个假儿子一份不成。 这个孩子本来就白替他亲侄子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富贵,现在再给他那么一份庞大的家产,晏从南觉得说不过去啊。 他是标准的血统论,觉得没血缘关系,再亲也不是真亲,如果只是给晏瑾于一定的经济支援或是一定的股份他可以接受,可老爷子的意思似乎是对半分,这就让他理解无能了。 “你从小也没学过管理公司的事,就让瑾于帮你,你们俩现在就是亲兄弟,同心同德,这样才是我们晏家的好儿郎。” 晏老爷子不担心晏瑾于,他就担心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亲孙子,对方到底是什么脾性他也不了解。 但是他觉得,不会有人抗拒财富权势的,面对这样庞大的资产,这个孩子或许会失去平常心。 “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晏氏和于氏交给谁我都不在意。” 晏褚拒绝了老爷子的提议。 “这一切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我白白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富贵,爸妈的东西都该留给阿褚,我什么都不要。” 老爷子想的挺好,所有东西两人对半分,一个是他养大的孙子,一个是小儿子和小儿媳妇生的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哪个都不偏袒。 可谁知道这俩个孩子谁都不想要这份产业,老爷子看得出来,两个孙子说的都是真心话。 “爸,公司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晏继北看老爷子瞪大眼一副要教训人的样子,让两个小辈退后一些,对着老爷子说道。 “罢了罢了。” 晏老爷子看了眼晏褚,长长叹了口气。 “你们都先出去吧,继北你留一下。” 老爷子闭上眼,对着边上的一群人挥了挥手。 晏从南在弟弟耳边小声叮嘱了一句,让他别惹爸爸生气,就带着妻儿还有晏褚等人出去。 “说吧,瑾于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在其他人都出去后看着小儿子问到,他不信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抱错孩子的事。 在晏老爷子锐利的眼神下,晏继北沉默了片刻,将一切托盘而出。 “荒唐!” 老爷子的呼吸急促,捂着胸口表情难受。 他之前的猜测没有错,果然两个都是他的孙子。 继北这孩子,糊涂啊!这件事要是让于家知道了,两家的姻亲做不得,恐怕以后还得成为敌人啊。 “既然当初已经成了定局,你就应该把一切都隐藏好了,将错就错一辈子。”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老爷子深深吸了几口气后勉强恢复正常。 他不信凭儿子的本事没法将这件事彻底压下去,怎么还会给于彤知晓晏瑾于不是她儿子的机会。 “阿褚他,毕竟是我和于彤的儿子。” 晏继北在父亲的眼神下有了狼狈。 “既然你那么在乎于彤,当初你就不该和其他女人上床,更不该给她怀上你的孩子的机会,是你的不谨慎养大了那个女人的野心。” 晏老爷子训斥了儿子一番:“事已至此,你绝对不能让于彤发觉你和瑾于之间的关系,那个女人,让她把嘴巴闭牢,有些时候,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老爷子的脸色灰败,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晏家培养了瑾于二十多年,他会是晏氏将来的继承人,至于晏褚那孩子,他喜欢研究,就让他保持这个爱好吧。” 对老爷子来说,都是他的孙子,一个是自己教养长大的,自然更亲近。 “爸。” 晏继北动了动嘴唇,早几十年,他还能跟老爷子顶嘴斗气,可现在老爷子已经日薄西山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要顺从他这些话来的。 “召开新闻发布会吧,将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财权不分家,晏继北的公司给大哥晏从南提供经济上的支援,晏从南到权势给晏氏政治上的庇护,虽然晏氏看起来是晏继北的晏氏,可实际上两者相辅相成,这个公司,并算不上是他一个人的一言堂。 晏继北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他点了点头,看老爷子露出一副累了想要好好休息的模样,转身出去。 ******* 即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研究人员也听闻了晏家的消息。 晏褚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几个老教授还担心他因为家事影响,放不出太多精力在研究上。 可谁知道晏褚仿佛没事人一样,换上实验室里的衣服,就又成了那个醉心实验的好学生。 老教授们对此都感到欣慰,这样一个不被外物影响的学生,将来或许真的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而且知道了晏褚的身世,这些老教授们隐隐还有些欣喜。 华夏对于科研人员的补助不少,可是对于国外一些大财团大研究室来说,就没法看了,华国许多优秀的科研人员都会受不了国外更好的待遇,更好的研究环境选择移民出国,这导致了很多人才的流失。 他们知道张家的情况,本来想着和上面反映一下晏褚在生物化学领域超乎想象的天资,为还是学生的他申请一笔补助,好让对方对国家有更强的归属感。 现在看来,对方背后还有晏家和于家这两个家族,就算是国外的诱惑再大,他也不会轻易离开了。 在晏褚回归实验室之后,晏氏和于氏也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上,双方的代表指出两个孩子的交换并不会影响晏氏和于氏在继承人上的选择,将来接管两个集团的,必然是最优秀,最合适的那个孩子,和血缘关系无关。 这个声明并不完全被大众接受,在外界看来,这样的大财团怎么可能把财产交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姓人,但是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下跌的股市。 晏继北正值盛年,离他从董事长的位置上下来,起码还有三二十年呢,长寿点的,在这个位置上做到八九十岁,熬到孙子都有儿子也不是件稀罕事,实际上那些股民的烦恼,纯粹就是想太多。 因此集团的声明一出,股价就稳定了下来。 林芳这些天就盯着新闻报道,张国庆也没回平海,现在家里的家务活都摊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看着新闻报道上的分析,都说很有可能将来晏家会分给晏瑾于一部分股份,然后让对方成为名义上的董事长替晏褚管理公司,林芳别提心里多不畅快了。 晏褚他怎么配让自己儿子给他当牛做马,她真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狠狠心,直接把他给闷死呢,要是当初他死了,现在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另一边,赵欣菡也注意着晏氏的动向。 看着晏氏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那些话,以及据传晏瑾于依旧还在晏氏上班,而晏褚醉心实验,接连好几个礼拜连实验室的门都没有出的消息,又觉得自己的赌注果然不能下太早,不过也可以开始和晏褚接触起来了。 ****** “走路小心点。” 于锦江的秘书听从他的吩咐去一个小机构取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这个机构规模不大,大门也仅供两人通过罢了。 秘书从那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怀里的文件也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将他撞到的男人慌乱地说道,一边道歉,一边捡起那份掉在地上的黄皮纸袋递到他手里。 秘书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对方的道歉态度良好,他也没法和人家发脾气。 “我是预约来做亲子鉴定的,这是我儿子的头发……” 秘书注意到那个男人在进到机构里后就径直走向了服务台,后面的话他没听清,但是也大概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要想生活过得去,必须头上带点绿,怪不得那个男人进来的时候那么慌乱,原来是来给自己和自己儿子做亲子鉴定的。 秘书摇了摇头,拿着自己手上的文件叹气离开,心里那点怀疑也没了。 “先生,你预约的是……”服务台的护士正对着那个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那个男子忽然间反悔,拒绝了。 “算了,我不做了,我相信我的妻子不会背叛我的。” 他将刚刚准备递出去的头发收了回来,然后有些慌乱地后退了几步,跑着离开。 “先生,先生。” 后面服务台的护士喊了好几声,都没见那个男人回头。 晏褚跑到一个偏僻的公厕,这附近都没有摄像头,他拿下自己佩戴的千变万化,顿时就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貌。 他的怀里拿着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正是他刚刚和于锦江的秘书交换的那一份。 打开这份报告,上面清楚地写着鉴定双方的没有任何亲缘关系,晏褚哧笑了一声,将那份报告撕成碎片,冲到了下水道里面去。 这个世界也还是有聪明人的,就好比于锦江,对方也怀疑上了晏瑾于和晏继北的关系,这两份样本,正是他送去机构鉴定的。 只可惜,他还是慢了晏继北一步,对方早就警惕上他了,这个鉴定结果,完全就是假的。 现在真的鉴定结果他已经送过去了,不知道于家会不会让他失望呢。 晏褚戴上帽子,从公厕离开,从头到尾,那个秘书都不知道自己怀里的那份文件被调换的事实。 ******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于锦江看着秘书取来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的妹妹,他们于家如珠似宝疼爱的姑娘,居然替自己的丈夫养了二十多年的私生子。 于锦江觉得自己肾上腺素飙升,血管都快爆裂了。 这件事他没发瞒下去,他宁可他妹妹短时间内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也不想她被当傻子骗一辈子。 于锦江哆嗦着手拨通了妹妹的电话。 “彤彤,咱们见个面吧,有件事,哥必须要告诉你。” 他挂断电话,晏继北,这件事他跟他没完! ****** #史上最年轻诺奖提名者# #晏氏真太子,蒙尘的明珠# #燕京教授:张褚是我教过最优秀的学生,他是华国生物化学届的未来,也是全世界的未来。# 在真假太子在网络上炒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忽然有几则不同的消息悄悄出现在了网络上。 点开消息查看的网友有些懵逼。 说好要开始豪门争产风波的呢,那个真太子,怎么都不打声招呼跑诺奖去了,这个瓜让人有点消化不良啊。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11 ,(首字母+org点co)! 对于这个世界的华国而言,诺奖依旧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历史上得到这个奖项的华裔有,但是纯粹的,得奖时国籍还是华国国籍的,却一个都说不上来,如同演艺圈的明星对奥奖的执念,诺奖就是科学界的执念。 而且对于国人而言,本国国土内能出现一个诺奖获得者,同时也是对华国科研水平的认可,是举国荣耀的大事。 什么真假太子爷反倒不那么重要了,在诺奖面前,所有的东西那都是云烟。 【真太子今年也就23吧,诺化学奖最年轻的得主居里夫人那时候也已经三十六了吧,即便是在提名人员里,他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 【长得帅,出生好,连智商也是天才中的天才,老天爷太偏心了,这是把世界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了吧】 【可是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就获得诺奖提名了,感觉像是晏家为他造势,买出来的提名吧】 网络上议论纷纷,主要的舆论导向是好的,毕竟华国多少年了难得得到一个诺奖提名,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灭自己威风。 不过反对派和阴谋党不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存在的,尤其晏褚那么年轻居然能够提出打动诺奖评委的理论研究,在一部分眼里,确实也是天方奇谭。 【什么时候诺奖提名也能买了,有本事你去买一个看看,真要是那么容易花钱就能买到,我华国豪富济济,早就把诺奖捧回来了】 【不要和傻X计较,毕竟只要是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就认为全世界人都做不到,承认这世界上有天才的存在就那么难吗】 【别说了,我要去给张褚小哥哥生猴子去了,谁能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 那些质疑的话语很快就被其他言论压了下去。 诺奖又不是其他奖项,闹得不好就是国际丑闻,如果这个理论研究不是晏褚提出来的,燕京大学的那些教授不会拿自己的名誉担保,晏家是有钱有权不错,但在华夏还没有只手遮天到这个地步。 生物化学的应用是非常广泛的,医学、农业、部分工业和国防部门都离不开它,一个在生物化学领域的杰出专家,能给国家带来想象不到的利益。 最主要的是晏褚还年轻,他有更多的可能性,这一次他只是获得了提名,但是不管最后有没有得奖,他的名字都已经被上面的人记住了,只要他不移民,在许多事情上,上面都会对他大开绿灯。 就好比现在,晏老爷子还在修养,就接到了他好几个曾经的老伙计的电话,羡慕他有这么一个出息的孙子,还隐晦地提醒,希望他们家里的一些家事不要妨碍晏褚的研究之类的话。 直到这个时候,晏老爷子才发觉到自己这个遗落在外面的那个亲孙子到底是多么了不得的存在。 他们这样的家族,财富权势样样不缺了,可这点东西,和名誉相比,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晏老爷子几乎可以想象,如果自己的孙子真的获得了诺奖,作为诺奖史上最年轻的得主,华国开天辟地第一个得奖者,会受到多大的赞誉,再给这个孩子更多的时间,他又能创造出怎么样的辉煌。 大胆的猜测一下,只要他获得了这个奖项,晏老爷子都有把握华夏中小学教科书会为他专门改版,没准几十年几百年后,后人还会称他为当代化学第一人或是XX之父。 老爷子心疼肝疼哪哪都疼。 这么出色的一个孙子,就因为他那个儿子管不住下半身让人换走了,如果他从小就接受晏家最好的教育,会不会取得比现在更好的成就。 看着几份权威报纸上那刺眼的张褚两个大字,老爷子活吞了小儿子的心都有了。 这可是晏家名垂青史的大好机会啊,现在到底是晏家的荣誉还是张家的荣誉,反倒是说不清了。 ***** 实验室里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接下去的一段时间,老师们都要求晏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现在他的老师可不仅仅只有原先那一个了,只要不傻,都看得出来晏褚在这个领域上的天赋,尤其他还不是灵光一现型的,这段时间那么多行业内的大拿一块研究晏褚提出来的理论,同时也考较了他许多。 基础扎实,理论水平完全不亚于他们这些钻研生物化学几十年的老教授,唯独实践方面差了些,还有欠缺了一些经验,可这同时也是他的优点,不被常规理论束缚,时常有惊人的理论发现提出。 这样的天才,成就绝对不会在他们之下,不趁他年轻的时候来一个师徒缘分那就是傻。 想想以后,当晏褚站在科研界顶端的时候,说起他时偶尔带上他们这些老师的名字,那该是多美多事啊。 所以他现在就是那些老教授的金饽饽,谁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那就是和那些老教授们叫板。 但是任何人才也讲究细水长流,近两个月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在诺奖公布之前,教授人一致决定,给他放几天的小假。 “阿褚。” 才刚出实验室的门,他就被于彤叫住了。 不同于上一次对方来找他时的忐忑和生疏,这一次对方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即便是化了妆,依旧能看出她面容的憔悴和眼底的痛苦脆弱。 看来于家那边没瞒着她,全都说了。 晏褚松了口气,看着她现在的模样,也没什么开心畅快的想法,归根结底,眼前这个女人也是这件事里面的受害者。 上辈子,原身总觉得晏家的人包括他的亲生父母瞧不起他这个没用的儿子,这里面一部分是真的,但是更多的还是当时已经偏激的他的脑补。 那时候不论于彤有什么举动,只要她对晏瑾于关心一份,夸赞他一句,在原身看来,那都是对他这个亲生儿子的失望。 可感情这种东西是相互的,于彤关心体贴了晏瑾于二十多年,她不可能因为发现对方不是自己亲生的就立马对他改变态度。 一边是养育了二十多年让她骄傲的养子,一边是二十多年没有任何相处的亲生儿子,在这两个天平上纠结,于彤同样为难。 更何况那个时候原身因为林芳从小的教导更亲近他,甚至在一开始顺从对方表现出对于彤和晏继北的抗拒,这种行为,同样也伤了于彤的心。 归根结底,这就是两个傻乎乎的受害者,连同张国庆一起被有心人耍的团团转,只能说原身更可怜一些,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他的三观是一个对他有恶意的人帮忙塑造的,这就注定了他之后的悲剧。 这一点,罪魁祸首是林芳和晏继北。 所以这一次晏褚给了于彤一个机会,如果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会选择怎么做? “妈。” 晏褚喊了一声,现在他和晏瑾于一样,两边的父母都是喊爸妈的,只是因为晏褚时常泡在实验室里,没人察觉到他从来都没有喊过晏继北一声爸爸这个情况。 晏继北自己倒是注意到了,可他没那个脸和底气教训这个他亏欠的儿子。 “诶,妈在这儿呢。” 于彤的身子止不住的战栗,看着眼前的儿子,只是强忍着没有奔溃罢了。 她以为的好丈夫,她疼爱的养子,想着在此之前她还觉得亲子和养子都是她的儿子,怎么才能在这中间做到平衡,让两边都不觉得委屈,她就觉得恶心。 那个孩子怎么配,他怎么配。 于彤只要想到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居然冠了晏瑾于这个名字,她就反胃,想吐。 “林芳这些年对你好不好?” 于彤抬起手,微微颤抖着,想摸摸他的脸,可却又不敢碰触。 她这个母亲到底做了什么,哪个觊觎别人男人的女人会对原配妻子的孩子好的,在她没看到的地方,她的阿褚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 她觉得自己没资格当一个母亲,甚至在听到对方喊她一声妈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不配的。 “我爸对我很好。” 晏褚回答了一个和于彤问题无关的答案。 “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我不是他亲生的孩子,可是他依旧待我很好,让我念最好的学校,他没什么钱,可是在吃穿上从来都是尽他可能给我最好的。” 晏褚默默地说,他知道于彤在很认真地听。 “小时候我不懂事,林夫人每天哭,哭诉爸爸对她不好,哭我不听话让她生气,那时候我觉得也是这样,我为了她和爸爸置气,为了让她觉得我是个好孩子学着帮她完成许多的家务,洗衣服、拖地、买菜做饭、修理家里的水龙头和换灯泡,这些事我都已经做惯了。” 晏褚的讲述很平淡,没有带上任何主观的情绪,悲伤,难过,统统都是没有的,就好像一个旁观者在讲一个无关己身的故事一般。 可光是这样平淡的语气,于彤听着,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那时候儿子身边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张国庆一人,林芳还教着儿子和张国庆顶嘴,她是什么想法,于彤不用想就能猜到,要不是张国庆确实是个很好的老好人,恐怕在他知道这个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时候就和林芳离婚了。 到时候没有任何谋生手段的林芳会怎么对待这个她本来就不喜欢的儿子,可想而知。 于彤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过一个人,她要谢谢张国庆,把阿褚培养成这么优秀的孩子。 “我知道你今天是为什么来的,我的回答是,我只有一个爸爸,名叫张国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对你尽到做为一个儿子的孝道,但仅仅是对你,我们陌生了二十多年,还是在我最重要的二十多年,所以我们之间的感情培养,还需要很多时间。” “你知道了?” 于彤止住了泪,抬头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因为那双眼睛。” 晏褚回答:“我没法认一个主动不要我的男人做我的父亲啊。” 他的语气淡漠,后半句话几乎轻地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于彤心痛如绞,所以在她还妄图养子和亲子亲如一家的时候,这个孩子到底经历着什么,他是那么聪明优秀的一个人,当然能够比旁人看清楚更多。 她只要想着这些日子自己的儿子一直难过于他是被自己亲生父亲给抛弃的,她就忍不住想要抱抱眼前坚强的,没有显露出丝毫脆弱的青年。 她的孩子,本来该享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被所有人宠爱的,结果就因为那个男人,她错过了他的前二十多年,让他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从头到尾于彤都没有怪过晏褚明明猜到了为什么不告诉她,她没有资格抱怨,是她没有保护好他,才让他经历了那么多。 “让妈妈抱抱你好不好?” 于彤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不知道晏褚会不会拒绝。 “你放心,那些人,都会付出代价的。” 于彤贴着儿子宽厚的胸膛,这种温暖让她冰冷的心脏渐渐回温。 在这件事当中,儿子才是最大多受害者,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好歹还是自己识人不清,唯独阿褚,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她将最后的眼泪流干,熬过了现在的脆弱,她还是于家那个骄傲明媚的姑娘,她要给她的儿子撑起一片天。 ***** “晏太太,不知道今天叫我们过来是……” 张国庆原以为今天两个儿子也应该在场的,现在却发觉在场的人唯独就少了阿褚和瑾于,这多少让张国庆有些紧张。 他想着现在阿褚变得那么优秀,晏家人是不是想要叫他们过来让他们从此以后和阿褚保持距离,或者说是要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从此以后断了和阿褚和瑾于的联系,就当两个孩子都和他们无关。 电视里都是那么演的,怪不得张国庆多想。 他琢磨着自己该怎么拒绝晏家的提议,不管是瑾于也好,还是阿褚,都是他的儿子,哪个他都不会放弃。 尤其是阿褚,张国庆摸了摸身上这件新买的衣裳,这是他的儿子给他买的,花的是他科研成果出来后学校给的奖励金。 阿褚说了,他的科研已经申请了专利,到时候源源不断的分红足够他们父子俩过上优渥的生活了。 不是张国庆眼红那些钱,而是在儿子的未来计划里有他这个养父,这就说明他之前的付出努力,并不是白费的。 张国庆想着,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好事,这辈子才能阴差阳错地得了阿褚这样的好孩子呢。 他忍住心里小窃喜,此时再看着晏继北那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衣裳也没感觉了,反正再好的衣服,也不如他身上这件儿子给买的衣裳来的合身舒适。 当然他也没忘了自己刚刚的疑惑,开口朝于彤问道。 今天在场的人很多,除了晏褚和晏瑾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有到场外,于彤的兄嫂,晏继北的大哥一家,全都到场了。 那些人多数都是张国庆陌生的,唯独于锦江,现在平海市副市长,张国庆好多次在电视上看到过他,面对这样的大人物,张国庆忍不住拘谨了几分,有些束手束脚的。 林芳没有像他那样想太多,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晏家,看着晏家富丽堂皇的装饰,她不禁幻想,要是有一天自己能够住到这屋子里来,那该是多么畅快的一件事啊。 “叫我于小姐就好了。” 于彤对着张国庆说道,看着这个老实淳朴的中年男人时,眼中也多了几分温度。 她的这句话,除了不动如山的于锦江,其他人都感到诧异。 尤其是晏继北,他看向一旁的妻子,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目光,心脏一下子沉了下去。 “于小姐。” 林芳的视线从房屋的装饰摆件上收了回来,她也听到了于彤让张国庆不要称呼她晏夫人而是改称她为于小姐的话,心里想着难道是这对夫妻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 眼神闪烁的厉害,说话的语气也轻快了许多。 “你——” “啪——” 林芳的话还没问出口,坐在她对面的于彤已经站了起来,一巴掌重重将她整个人打歪到一边。 “这巴掌打你贱,有妇之夫你也要睡。” “你敢打我?” 林芳捂着脸,那巴掌太重,她觉得自己的嘴巴都要裂开了。 “啪!” 又是一巴掌,这次打的是另一边的脸。 “这巴掌打你毒,把你生的野种和我的孩子对换,还敢那样薄待我的儿子。” 这两巴掌,每一个巴掌都没吝啬力气,把林芳打得脑袋嗡嗡响,嘴巴里的牙齿都感觉松动了。 晏从南一时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弟媳妇突然就动手打人了,正要站起来制止的时候,刚刚坐在一旁和没事人一样的于锦江站了起来,将人给拉住了。 “晏夫、于小姐,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张国庆还没琢磨清楚于彤那两句话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就将林芳拉到了一旁,不管他对这个女人还有没有感情,总不能莫名其妙看她被人打的。 “彤彤——” 晏继北整个人都凉透了,他明明让人换了于锦江让小机构做的亲子鉴定结果,为什么于彤还是知道了。 “啪——啪——啪——” 于彤对晏继北更加没有心软,比起于彤,她更恨对反而是眼前这个男人。 他骗了她半辈子,在她傻乎乎对着那个野种掏心掏肺的时候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在得意别人艳羡自己的婚姻时,这个男人是不是还觉得她特别傻逼特别可笑。 “晏继北,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于彤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用纸巾擦了擦自己刚刚打过一对渣贱的手,想起自己还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她都忍不住想要把这身皮给搓干净。 “你锅疯旅人。” 林芳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肿,加上两边的唇角都裂开了,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她推开护着她的张国庆,跑到了晏继北的身边,心疼想要摸摸他脸上被于彤的巴掌扇出来的伤口,只是晏继北可受不了她这份好,在她靠近前,直接将她一巴掌推开了。 林芳怀着欣喜,就这样被重重推到了地上。 现在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来这俩人的不对劲了,结合于彤刚刚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晏从南看着那个一脸冷漠拦着自己的于锦江,脑海中咆哮,他这个弟弟该不是疯了吧。 至于张国庆,他已经完全木了。 什么意思,所以瑾于也不是他的孩子? 看林芳刚刚的表现,那个孩子是晏继北的吧? 可笑,太可笑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错位人生12 ,(首字母+org点co)!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晏从南停顿了半响,看着一旁沉默的弟弟,实际上心里面已经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误会,这是什么?” 于彤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事先就放在里面的一叠叠资料,全是那份亲子鉴定的复印件。 晏继北和张国庆等人都慌乱地捡着被扔到地上的纸张,联想于彤刚刚的话,这份鉴定上面的两个主人公到底是谁,也可想而知了。 “晏继北,你可真厉害,让我给你养了二十多年的野种,你说,当初是不是你和这个女人联合起来换了我的孩子?” 在此之前,于彤一直以为孩子被抱错只是护士的失误,哪里晓得这一切居然还和自己的枕边人有关系。 “没错,四继北帮窝换的孩子,他娶你只是为了泥家的背景罢了。” 林芳想着,既然对方都猜出来了,她必然不能让对方再占着晏夫人这个位置了,不管她今天这么说以后,晏继北会怎么看她,反正瑾于是他的孩子这件事不容抵赖,到时候就算他不愿意娶她,儿子也得养她,怎么样都比跟着张国庆来的好。 她儿子可是个出息的,只要她和他讲清楚当初自己的迫不得已,那个孩子一定能够体谅她的。 林芳破罐子破摔,可事情并非她说的那样。 那时候,她也只是一个大四的学生,因为虚荣,也因为一些好姐妹的怂恿去参加了一个传闻中都是富二代和红二代的酒局。 一开始林芳也没准备做些什么,只是在酒局当中,她看到了自己一直暗恋的学长。 学长这个说法,完全就是林芳自己攀交情的说辞,对方跟她压根不是一个学校的,只是毕业的年龄比她早一些罢了。 她打听过很多关于晏继北的事,知道对方家境很好,而且跳了好几级,即便早了她好几届毕业,年龄只比她大了一岁。 那个时候大陆流行的都是一些港台的电视剧和电影,这样成绩好,性格却有些浪荡的大男孩,最能够夺得小姑娘的芳心。 林芳不止一次看到对方穿着帅气的牛仔套装,腰间别个大哥大,骑着摩托车潇洒地从隔壁学校经过,那时候林芳想着,全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有魅力的男人了。 酒会的意外重逢,让林芳原本已经快浇熄的火苗重新燃起。 这个男人的改变很大,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头发也剪短了,显得儒雅睿智,却又不失野心和欲望。 林芳觉得,这样的晏继北,反而更有吸引力了。 她知道对方已经结婚有了老婆,妻子还是和他差不多家族出来的姑娘,可是她不怕,这年头多少人离婚再娶的,她身边的同学就有成功撬墙角上位的。 林芳并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在晏继北选中她后,更是助长了她心里的野望。 那一晚,林芳以为是她和他的开始,结果谁知道在她满心甜蜜的时候,晏继北就给了她巨大的打击,他给了她一万块钱,然后让她再也不要出现了。 那时候一万块钱足够买下一套带小院的房子了,说起来,晏继北也不算小气,可是这和林芳想象差的太远,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一万块钱。 晏继北的冷漠让她很伤心,在对方从酒店离开后,林芳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联系到她,更让她惊慌的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医生说了,她是不受孕体制,这个孩子如果打掉,可能以后都怀不上了,林芳想着,自己的第一次就给了晏继北,在这种体制下也能怀上他的孩子,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胡思乱想中,她找了张国庆这个一直都喜欢她的男人,和他结婚。 生产那天,林芳汗淋淋地从产房被推了出来,另一个产妇被推了进去,擦肩而过中,林芳看到了那个焦急地陪在产妇旁的男人,而那个男人压根就没有认出她来。 凭什么,她生的也是他的儿子。 林芳铤而走险,仗着自己是顺产,很快就能下地行走,她避开了所有人,在护士没有注意的时候,在育婴室里将自己的孩子和于彤的孩子互换。 她觉得老天都在帮她,做完这件事后她心里忐忑了许久,担心她的所作所为会被别人发现,担心哪天公安会找上门来,然而直到她抱着那个野种离开,都没有人拦下她,张国庆还当那个孩子是他亲生的,稀罕的不行。 林芳想着,那是晏继北和于彤欠她的,就让他们的孩子来偿还。 现在她的说辞完全推翻了事实,将当初调换两个孩子的事推到了晏继北的头上。 她不相信,哪个女人能够忍受下这样的事情来,于彤和晏继北的婚姻,必然土崩瓦解。 “胡说八道。” 晏继北都快气笑了,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不忘往他身上泼脏水,是真的觉得他很宽容,不会对她做什么吗? “彤彤,你相信我,当初孩子被换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包括这个女人怀孕的事,那次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当时就后悔了,这辈子,我只做了这件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相信我。” 晏继北连忙朝于彤解释,甚至想和以前一样去拉于彤的手。 “被换的时候不知道,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于彤嗤笑。 “对了,恐怕是第一次做体检的时候吧,那时候你就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于彤冷笑着反问,她倒不会真的以为当初换孩子是晏继北帮着完成的,他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晏继北不说话,面露颓势,显然也是默认了。 “彤彤,我爱你啊。” 晏继北小声恳求,如果再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绝对不会再作出当初那样的选择。 “放屁!” 作为一个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于彤觉得她控制不住自己,她就想像那些泼妇一样,撕破这两个奸夫淫/妇的脸皮,然后用最恶毒的语言唾骂他们。 “你那是爱我吗?你爱我就能一边和别的女人上床,你爱我就是在知情的情况下让我养别的女人?你爱的那是我吗,从头到尾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于彤将自己憋了好些天的话宣泄而出,直到此时,她看着晏继北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一丝爱意。 “离婚吧。” 她淡淡得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晏继北瞋目裂眦,心脏仿佛失落了一块,都快要喘不上气来。 “我不要离婚。” 此时的他出了反复地说着这句话,都不知道该有其他什么反应了。 “锦江,你也劝劝弟妹,这件事继北有错,但是他也认识到自己错了,弟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该给他一个补救的机会。” 晏从南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这个弟弟了,有钱男人在外面彩旗飘飘的不少,可也没有哪个男人没用到轻易让小三把正室生的孩子给抱走。 如果这婚真的离了,于家和晏家可就结了死仇了。 尤其晏家人丁稀少,老爷子那一辈也没个兄弟,而于家不同,光于老爷子那辈就有四个兄弟,加上这四个兄弟都有好几个孩子,这些年军政商届于家的三代都颇露头角,隐隐自成一股势力。 如果和于家闹翻,晏家恐怕会受到不小的打击。 “彤彤是我们于家的宝贝,万万没有她替人白养了二十多年的野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们这些家人还不替她出头做主的。” 这件事实在是太恶心人了,于锦江之前有多欣赏晏瑾于这个外甥,现在就有多恶心自己当初的欣赏。 他知道那个孩子是无辜的,可是他是晏继北的非婚生子,就足够将他所有的好都磨灭。 晏继北自己控制不住下半身,林芳明明知道晏继北有妻子还和他上床,甚至做出这种恶毒的事,这两个本该是晏瑾于最亲的两个人都没考虑过他这样的私生子出生到这个世界上会受到多少责骂侮辱和异样的眼光,他这个外人又何必替他考虑呢。 于锦江觉得日本一个小说家的一句话说的对,犯罪家属遭到社会歧视,这本来就是犯罪成本的一部分。 “喂,江局,我这儿有两个人贩子,你派人过来处理一下吧。” 于锦江拨通了一个电话,晏从南瞪大眼睛,半响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应该制止他的。 “什么人贩子?” 林芳站起来指着于锦江问道。 “刚刚你说话的时候我不小心录了一个音,你不是说你和晏继北合谋换了我妹妹的孩子吗,这不是人贩子,这是什么?” 于锦江冷哼一声,他知道换孩子的事没有晏继北的参与,可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而且在最早知道这件事后选择隐瞒呢。 他就盼望着晏家的能量足够大,将他捞出来吧,不过晏氏集团的总裁因为这件事去拘留所走一趟,也够呛了。 晏继北没有理会林芳的叫嚣,他只是沉默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于彤。 可是对方的眼里只有畅快,并没有一丝心软,他的肩膀塌下,哪里还有往日威风凛凛的晏氏总裁的霸气。 ****** “晏总,听说之前闹的沸沸扬扬的真假太子全因为你年轻时候的婚外情对吗?” “林芳,请问你当初将自己的私生子和于女士的孩子互换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警察上门的时候还挺懵的,他们没有想到自己要抓的两个人贩子中的一个居然是晏氏集团的总裁,更没想到的是在他们带着晏继北和林芳出去的时候,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守在别墅外的记者团团围住,几乎是寸步难行。 晏褚现在成了诺化学奖的候选人,哪个报纸不替他事先预热,在新闻中将他渲染为华夏之光。 因此关于这个天才的崎岖身世经历,也是广为人知的。 现在听这些记者的口风,再结合刚刚报案人是以拐带人口为由让他们来抓人,几乎不用动脑子就猜得到,恐怕当初晏氏这两个真假太子被换,另有隐情。 警察们的脸色不对了,要不是还记得自己的规章制度,都想跟着那些记者一块问问这个被他们围在中间,朝警车位置挪去的男人了。 为啥这么想不开把私生子换婚生子,还是这么出息的婚生子,这脑子没被雷劈吧。 两个当事人都没有开口,在警察的保护下上了警车,不过这并不影响记者的发挥,现场还有一个重量级人物呢,于氏的女总裁可是亲自站出来承认了这件事,并且宣布自己和晏继北的婚姻就此终结,她的律师会处理所有离婚相关事宜。 “阿褚说了,他只有你一个爸爸。” 晏从南没有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他知道接下去晏家会承受来自于家的打压,现在他要回去提前做好部署,还要想办法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给捞出来。 别的不说,在公司的管理上,他是不如弟弟晏继北的,他可以想象到之后公司的股价会迎来怎样的暴跌,这个时候一定要有人稳定大局。 于彤看着仿佛游离在事态之外,怔忪着的张国庆,走到他面前说道。 “还有谢谢你,你把他教成了一个很好的孩子。” “阿褚他,全知道了?” 张国庆的嗓子有些干。 于彤点了点头,张国庆见状抹了把脸,扯了扯嘴角:“是啊,他是个好孩子。” 张国庆觉得自己应该庆幸的,反正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他不是就做好了把阿褚这个儿子当亲生儿子看待的准备了吗? 他想着自己只要回家,好好睡上一觉,什么都好了。 他和于家人点了点头,当是打招呼,然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晏家别墅。 “爸,我们回家。” 别墅区外,张国庆正脑袋乱成浆糊,暂时没考虑清楚是打车还是坐地铁回自己的出租屋去,晏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在那儿了。 看着成熟稳重又高大的儿子,张国庆觉得自己身上刚刚流失的温度渐渐回来了。 “回家。” 他眼眶有些泛红,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他们回家。 ***** 网友们还在瞻仰真太子的时候,就被网络上电视上紧急发布的重磅消息给砸晕了。 晏瑾于居然也是晏氏集团总裁的儿子,还是他和真太子养母的私生子。 当年两个孩子被互换并不是意外,是有心人的蓄意谋划。 就算是电视剧也不敢这么演啊,几乎一夜之间,晏继北成了渣男和毒父的代名词,林芳成了史上最贱最恶毒的小三。 晏氏集团市值的蒸发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了,不仅仅是因为舆论的原因,几乎一夜之间,于家相关产业都暂停了和晏氏的合作,不计任何代价,宁可两败俱伤,也要在晏氏群龙无首的时候从它身上撕下大片大片的肉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家是绝对不可能有和好的可能了。 相比晏家,许多人更看好于家,加上晏继北现在不能出来主持大局,一个诺大的集团,居然在短短数天之内,就开始显露颓势。 【我觉得林芳也不一定很坏吧,如果她真的对张褚不好,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优秀,要知道养坏一个孩子,是很简单的事】 【呵呵哒,你爸妈亿万富翁,结果小三把你和她的私生子交换,抱回去让你过小□□活,你觉得好吗,再说了,张褚能够这么出色,只能说明他自己优秀,和贱三有什么关系,也只能说他养父不错。我有朋友和张褚曾经是同学,每次开家长会都是他养父来的,相反那个贱三除了悲春伤秋,啥也不会干】 【是的,这一点我能做证,当初张褚得了高考市状元,所有人都替他高兴,唯独那个贱三,拉着一张脸,之前大伙还纳闷儿子成绩那么好当妈的为什么不高兴,现在看来也是正常的,正室的孩子那么优秀,小三能高兴吗】 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热度都快爆表了,所有人都提议严判晏继北和林芳,多是为人父母的,想着要是自己的孩子也遇到这样的事,那该多心痛啊。 谁知道私底下,林芳是这么对待那个无辜的孩子的,她这种人,死不足惜。 这场舆论的风波,在诺奖宣布,晏褚真的以二十三岁的年纪,刷新了诺奖最年纪获奖者的记录后,更是达到了顶峰。 这可是诺奖啊,之前光是提名就能让国民如此激动,更何况现在晏褚是确确实实得奖了。 他从幼儿园起的老师同学都收到了采访,邻居亲戚就更不用说了,新闻报道中,他们家小区花坛的草都被扒光了,所有人就想沾沾天才的灵气。 在这些亲朋好友的叙述中,晏褚就是个可怜又自强的孩子,亲妈当着家庭主妇,家务活却一直被推到他这个学生身上,偏偏他还孝顺,每天早起买菜做饭都不带抱怨。 晏褚有多好,林芳和晏继北就被衬托得有多恶心,相应的,晏家在这番攻势之下,更加无法和于家抵抗了。 不过晏家终究还是有些能力的,晏继北在进拘留所十几天后被放了出来,他确实和当初林芳换子的事情无关,但是网友不信,他现在几乎是人人喊骂的状态。 于彤和他离婚了,于氏还是于彤的,晏氏却被于彤分走了一半的股份,夫妻之间的其他财产,也被于彤尽数夺了过来。 她认为这些是晏继北该给儿子的补偿,只是晏褚没要,最后于彤用那部分财产专门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用于帮助被拐卖儿童和妇女。 网络上沸沸扬扬的丑闻终究还是没有瞒过晏老爷子,老爷子被气的中风,医生说了,他的寿数恐怕就在这两年了。 因为于家的打压,晏从南的日子也不好过,晏家,渐渐开始没落了。 至于林芳…… “网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晏瑾于觉得太荒谬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是爸爸的私生子,明明他对他那么的冷漠。 这些日子,他的境遇并没有比林芳还有晏继北好上几分,作为私生子,在很多人眼里他就是有原罪的。 更何况他这个私生子还代替原配的孩子享受了这么多年优渥的生活和良好的教育。 “瑾于,你快点救妈妈出去,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啊,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疼你,你享了二十多年的福,都是我给你的。” 林芳是真的怕了,监狱里的人最讨厌的就是强/奸犯和人贩子,而她是为什么进来的,在第一天就被狱警好好宣扬了一遍,她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于家的手笔,但是她每一天在这里都生不如死。 监狱里的那些狱霸知道怎么样更折磨人,他们让她直接用手擦马桶,让她喝尿,睡马桶边上,她们还打她,往看不见的地方打,在这件囚服之下,就没有一块好肉。 这些狱警都是不管的,林芳求诉无门。 因为舆论影响实在是太大,她被判了十年,本来她这样的事,判个两三年甚至更小的刑期就够了,林芳是真的觉得,她可能撑不过十年就会被那些变态的女人折磨死。 “所以是真的了?” 晏瑾于没法自欺欺人了,这些日子受到的压力让他一下子奔溃了。 他就算再成熟稳重,也只是一个二十三岁的青年,想着那天他鼓起勇气去找养母,那个一直都疼爱他爱护他的长辈,用他从来没有看过的厌恶眼神看他,晏瑾于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瑾于,你快点救妈出去,妈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林芳哭求,看着儿子难过,她同样也心疼。 不过她知道晏继北已经被放出去的事了,晏瑾于是他的儿子,对方一定不会亏待他的,只要儿子想想办法,就能把自己从牢里带出去。 “你那是为了你自己!” 晏瑾于咆哮着说道:“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我从来就不知道,原来我这身血还是脏的,是臭的。” 林芳看着奔溃的儿子,木楞了,他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有一个妈妈,虽然她不愿意认我了。” “还有,我买了明天的机票,以后我不会回来了,你好自为之吧。”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晏瑾于觉得自己的心态老了好几岁,他收起自己的歇斯底里,冷漠地看了眼面前的女人,然后转身离开。 “瑾于,你回来,你回来啊。” 林芳拍着窗户大喊,儿子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认她这个生母了吗,还有他为什么要出国,他要是出国,晏氏怎么办。 林芳谋划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晏继北,为了晏家的财产,还是为了他这个儿子,结果她付出了这样的代价,这一切却全都和她无关,林芳觉得,这一刻自己才是真的要疯了。 她又哭又闹,在狱警准备带她离开时还妄图攻击狱警,被狱警用警棍狠狠敲击了好几下,对于这样的女人,没有人会心存怜惜。 ****** “对不起。” 在从林芳那儿离开以后,晏瑾于来找了晏褚。 “你没有对不起我。” 晏褚摇摇头,并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上辈子原身最恨他抢了他心爱的女人,但是晏褚作为旁观者看得分明,那时候晏瑾于曾经隐晦和他提出过让他小心赵欣菡那个女人,只是这一切都被原身当作了晏瑾于的挑拨。 在后来他看到晏瑾于和赵欣菡躺在同一张床上后,更是将他当初的提醒当作了他很早就觊觎赵欣菡的证据。 其实那时候赵欣菡能够得手,也多亏了他对她的不设防,他自己替赵欣菡制造了太多的机会,包括当初原身自己递给晏瑾于的那杯下了药的牛奶,何尝不是他给了那个女人机会。 只是他太信任赵欣菡了,在对方的哭诉下就忘了这些明显的证据,那件事里,错的更多的还是他自己。 人都是有私心的,没有私心的那是圣人,晏瑾于对他或许有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但是本质上,他还是个不错的人,这一点,或许也得谢谢于彤。 “明天我就要走了,请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妈、于姨。” 晏瑾于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他的身份,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了。 晏褚看着对方朝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离开,没有出声制止,按照现在的社会舆论,他离开,也是最好的选择。 “张褚,真巧在这里碰上你?” 赵欣菡在晏瑾于离开后,从不远处走来,仿佛凑巧和晏褚相遇一般,矜持地和他打着招呼。 之前她还在晏瑾于和晏褚之间徘徊,现在看来她真是傻了,才会在这两人之间做选择。 晏瑾于的名声都已经臭了,晏氏集团大部分都股份现在还在于彤的手里,晏继北再会挣钱,更多的也是在替于彤挣钱,更别提于彤的于氏,现在蒸蒸日上,有远超晏氏的架势。 晏褚是于彤唯一的儿子,将来这一切还不是他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华国冉冉升起的明星,赵欣菡几乎可以想象到,和对方在一起之后名利双收的自己。 “我没记错的话,二十三分四十七秒前你就已经在那里了,你朝我这边的位置看了八次,所以这一点也不巧。” 晏褚的回答让赵欣菡的脸色有些发青,这个人什么时候不解风情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主动和他打招呼,他不是应该开心的吗? “我只是刚刚不确定是不是你,再来刚刚你和别人在说话,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你。”赵欣菡扯了扯自己的衣摆,琢磨着难道是自己今天的妆发有问题。 “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虽然现在的我很有钱,但是我看不上你。” 晏褚从头到尾就没有将眼前这个女人当作这个任务的重点,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想依靠自己的美貌过上好日子的女人,只是用的方法不太正确。 上辈子她在晏瑾于和晏褚之间徘徊,看到晏家似乎更重视晏瑾于这个养子,就借着原身爬上了晏瑾于的床,结果逼婚不成,反而闹的原身和晏瑾于之间嫌隙渐生,上辈子原身会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于她。 但是同样的这样的女人最好对付,只要一辈子让她过不上有钱人的生活,她看上一个金龟婿就破坏一个,这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了。 “张褚你什么意思,少在那儿自作多情了!” 赵欣菡心底的想法被戳穿,一下子就有些恼羞成怒,她气急败坏地看着晏褚,想着自己当初就没有看上这个男人还是有原因的。 “哦。” 晏褚不痛不痒回了她一句,然后直接上了一旁的私人座驾,只给她留下一股汽车尾气。 赵欣菡跺了跺脚,她是疯了才会来找这个男人,她就不信,自己遇不到一个比晏褚更强更有钱的富二代。 事实证明,她这辈子还真没有遇到过比晏褚更强的,好几次她退而求其次选择了一个家境还算殷实的男人,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直到她上了年纪,她引以为傲的美貌不再,又因为不肯低就,这辈子就孤单一人,郁郁终身。 ****** 五十年后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于彤从噩梦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陪护在她病床旁的儿子。 这个亲子,是她的骄傲,只是在他的前二十三年,她没有机会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在张国庆去世前,儿子一直跟那个养父一块居住,于彤在张家边上买了一套房子,每天能够看一眼儿子,就心生欢喜。 在张国庆去世后,这个儿子开始比以往频繁地来探望她,尤其是她重病的这些日子,放下重要研究,日夜在她身边陪护。 于彤觉得自己该满足的。 直到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在那个梦里,她这个优秀的儿子早早被逼死了,逼死他的人很多,其中就有她。 于彤无法回想起梦中自己看到儿子从高楼跃下时的那种痛苦,她看着那个梦境里将私生子视若亲生的自己,看着得意的林芳,几乎癫狂。 “对不起。” 于彤泪眼朦胧地对着同样不年轻的儿子说道,这个对不起,应该是对梦境里的那个孩子说的。 “没关系,他原谅你了。” 晏褚觉得身子仿佛一轻,他有所察觉地往一旁的空气中看了一眼,再低下头时,于彤已经没了气息,眼角带着泪,嘴上却是挂着笑的。 他想着,或许原身一直没有离开。 这一次,他听到他一直苦求的道歉,看到那些错待他的人有了应有的下场,最重要的,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亲情,所以他解脱了。 ****** 晏继北得不到于彤的原谅,一直坚持活着,直到于彤死去的那天,他哭的撕心裂肺,却不被于家人允许过来祭奠,在于彤死后的第二天,他也被发现在家中身体僵硬,已经死透了。 他应该是爱于彤的,但是那份爱太自私,终其余生都受尽自我折磨。 林芳同样如此,在受尽了十年监狱折磨,总算等到刑满释放的日子后,监狱暴动,她死在了释放前一天,因为现场太混乱,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她没有亲人,所有能用的器官都被捐献给其他需要的人,这估计是她这辈子唯一做过的好事了。 至于晏褚,他终生未娶,所有人都觉得这或许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林芳的存在,让他恐惧婚姻。 情场失意事业得意,他是华国唯一获得诺生物奖和诺化学奖的科学家,是华国科学界的泰斗巨星,也是全世界的精神财富。 他坎坷的生活经历被无数尊敬他的粉丝写成传书,拍成电影和电视剧,他的一生,就是传奇。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1 ,(首字母+org点co)! 执行完上一个世界的任务之后,晏褚的系统面板上显示的剩余积分一共还有18600,在这几个世界中,他同样每天按时刷新系统商城,也花费积分购买了一些他觉得很有可能将来会用得到的商品。 【生肌丹】外伤良药,还你牛奶般的肌肤,原装三颗,剩余二颗 【内造丹】内伤良药,保命必备,原装三颗,剩余二颗 【金枪永不到】一夜十次郎,做最勇猛的男人,原装三颗,剩余二颗 【千变万化】人.皮.面.具,超薄透气,给你贴身享受,永久型 【聪明绝顶】三十六小时内拥有当前世界最高智商,副作用:绝顶 【时间回溯器】类似读档功能,保存时间节点后能将时光倒流,效用:三小时内 【我是德鲁伊】可以动物交流,天生动物好感度60,仅一个世界使用。 【□□】茅山术,驱鬼辟邪,十次 【流星火雨】茅山术,威力极强,对付厉鬼使用,三次 【超度咒】茅山术,一定几率能够超度厉鬼,三次 这些是在经历了荒岛世界后剩下的商品,在荒岛世界后,他的商城储物格中又多了三件商品。 【黄粱一梦】梦境编织机,能够编造十次梦境,不限世界,剩余九次 【聚宝盆】将任何系统商品除外的物品放入聚宝盆中能产生复制效果,使用次数三次,不限世界 【活点地图】每个世界可定位五个人物地理位置,使用次数不限 在荒岛世界后晏褚又经历了四个世界,然而只购买到三件符合心意的商品,可想而知系统商城多坑男执行者了。 其中也不是没出现过其他晏褚想要购买的东西,比如那颗时常被刷出来的神秘宠物蛋,又比如一些一看就很高大上的修炼秘籍,只可惜那些东西的价格都不是晏褚能够购买得起的,只能望而兴叹。 在上个世界中,晏褚使用了黄粱一梦和活点地图,上一世于彤在临终前梦到的,正是晏褚按照原身的记忆编织的梦境,幸好他也这么做了,不然原身的执念没有消除,那个主线任务,他并不一定能够通过完成。 这三件新物品尤其是那个活点地图,花了晏褚不小积分。 系统商城里很多东西都是只能一个世界使用的,或者是有使用次数限定的,像千变万化和活点地图这样的永久使用物品,出现的几率不高,但只要是能派的上用场的,价格又在能接受的范围内的,晏褚全都购买下来了。 “007,我以前有没有问过你,真的有集齐了一百万积分然后选择回到初始世界的任务执行者吗?” 或许是心血来潮,晏褚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他已经执行了十四个任务了,但是去除购买商品的消耗,也就仅剩两万不到的积分,诚然现在每个任务世界的积分都在上涨,可是想要积攒下一百万积分,还是遥遥无期。 “有。” 007回答,只是很少。 从它诞生以来,只看到过三个回归到原本世界的执行者,那些人多数都是带着刻骨仇恨的,即便是轮回了成百上千个世界,这份执念都没有消除。 更多的执行者在执行任务中陨落,因为心智不够坚定,或者是作为执行者那种高高在上的权威和俯瞰众生的高傲让他们迷失。 还有一部分执行者在经历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世界后就放弃了曾经的执念,他们同样也忘了自己最原本的亲人、爱人、朋友,甚至是他们曾经憎恶的仇人,即便是在积分到达一百万后,也没有选择回归原本的世界,而是选择留在系统空间内,一次次地进行任务。 作为一个有自己的情感和思想的系统,007觉得还是最后那种执行者更聪明更洒脱一些,做执行者多好啊,只要能力够强,几乎永生不死,而回归到原本的世界,他们就是普通人,即便有了几百世的轮回经历,能够在回归原本世界后成为一方霸主,但是人类的寿命短暂,即便是再辉煌,也就短短几十年罢了,到时候人死灯灭,一切都烟消云散,即便入了轮回,转世而生的,也不再是他们自己了。 晏褚是个聪明人,即便007给了他答案,光是听着007沉默的语气,他就知道即便有通过考验回到初始世界的人,数量也不会太多。 虽然007从来没有说过执行者会不会湮灭,但是晏褚自己猜测是会的。 没有完成主线任务,会遭到幽禁的惩罚,在一个黑暗的空间内被关上几十年,心智再坚定的执行者恐怕都会疯魔,这样的次数多来上几次,主神不会让系统花费太多心血在那些“废物”身上,同样的执行者本身也会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等到最后,只有死亡一个选择。 不过这一切对晏褚来说还太遥远,只是经历了十四个世界,回想起以前的亲人来就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他对曾经的自己没有执念,真的等到集齐一百万积分的那天,晏褚自己都不敢肯定他是否还能记得他的爸爸妈妈,还有那个总是和他争宠,却在他生病去世那天泣不成声的弟弟了。 “开始下一个任无吧。” 晏褚定了定心神,对着007说道,然后就眼前一暗,被投入到了下一个世界。 ****** “我做人太失败了。” 晏褚的意识空间里站着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对方穿着一身还算整洁的衣裳,一个人默默坐着,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不过没关系,现在我知道自己失败在哪里了。” 似乎察觉到晏褚的出现,老人抬起头,笑的一脸笃定。 这个老人,就是他这个世界的许愿者,也是他到时候要附身的人。 “在我活着的时候我给了我的孩子太多的东西,他们为我给谁的东西多,谁的东西少吵吵闹闹,我还尽我所能的帮助我的亲戚朋友,他们和我的孩子一样,不记得我的好,反而觉得我给的还不够。” 老人絮絮叨叨的,眼神越来越亮。 “在我死之前,我的那些亲人在乎的依然不是我,而是我可能留下来的财产,他们哪里知道,这些年,我的钱我的宝贝早就全给他们了,就算是争到天昏地暗,我也变不出什么东西给他们了,我错了。” 任谁付出了那么多,到头来不仅这些好没有被人记在心上,反而留下偏心,自私的骂名,心里都不会好受的,这个老人同样如此。 “年轻人,你帮帮我,这一次,我的钱我的房我的宝贝都是我自个儿的,谁也不给了,上辈子,我那六个孩子不是嫌我不公平吗,现在哪个都分不到一分钱总是最公平了。” “不仅这样。” 老人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晏褚,满怀期待地说道:“上辈子我出钱又出力尚且落不得一句好,这辈子我希望你除了在那些孩子成年前的必要支出,不要在他们身上花任何钱,到最后,还得所有孩子都夸你好,这两个愿望,年轻人,你能帮我实现吗?” 说完这段话,老人的身影开始消散,直至彻底不见。 在老人小时候,晏褚也从意识空间内出去,神志渐渐回笼,打量着现在他所处的环境。 很老式的绿皮火车,他此刻就蹲在一节车厢的角落,也不知道蹲多久了,脚都蹲麻了。 晏褚皱了皱眉,想要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结果这节车厢里密密麻麻都是和他一样蹲着的人以及大包小包的行李,他想要站起来,还费了不少的劲儿。 晏褚苦笑着替自己按压了一下脚部的穴位,酥麻酸痒的感觉过后,总算稍微舒服了一些。 他的身边还有两个半人高的尼龙袋,腰间绑了两根绳子,和尼龙袋的拎手绑在一块,估计也是怕人偷。 晏褚想着自己和这个时代还真有缘,又来到了类似于八十年代初的时候。 只是这一次,他成了自己之前避之不及的“倒爷”,真是时也命也。 “检查的人来了。” 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从前面的车厢过来,这话一出,这节车厢里好几个蹲着休息的中年男人顿时就站了起来,脸色大变。 车厢里也出现了一阵骚动,好几个男人拎上自己的行李,开始朝更后面的车厢挤过去,这让一些普通人怨声载道。 “投机倒把,这些人就该抓进去。” 一个微胖的妇人小声说了一句,被一个耳尖的正在收拾行李的男人听到,在对方的眼神威胁下缩了缩脖子,往自家人那边缩了缩。 这年头的倒爷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闹得不好就要吃牢饭,严重点,吃枪子都是有可能的,这样的人,能不凶悍吗? 因为有那妇人的前车之鉴,车厢里的人都安静了许多,也不敢再议论了,眼睁睁看着几个高壮的汉子扛着行李往后面的车厢跑,少了那几个人,车厢宽敞了许多,也能伸展一下手脚了。 在那几个汉子走后没多久,几个穿着制服的公安就过来了。 晏褚旁边的人看了他一眼,原先还想着这人带着两个大尼龙袋也是搞倒买倒卖的呢,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不然看到公安,也不会那么淡定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2 ,(首字母+org点co)! “把你的行李打开配合我们检查一下。” 四个公安来到这节站票的车厢后巡视了一圈,找了几个比较有可能是倒爷的人要求检查行李。 晏褚现在所占据的身体模样同样不赖,浓眉大眼,下颌骨略方,再加一个屁股下巴,是这个时代标准的美男长相,还是一看就很正气的那一种。 他的皮肤略微有些黑,穿着一身洗的有些发白的蓝色工服,脚上踩着开胶的回力鞋,脖子挂着一块有些泛黄的毛巾,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工农阶级。 如果放在平时,这些突击检查的公安也不会关注他,只是谁让他身边带着两个大行李袋呢,这就很符合倒爷的特征了。 同晏褚一样的还有三个倒霉蛋,多数都是带着大件行李的独身男人。 那些拖家带口的,即便带着的行李比较多,也没引起公安的关注,很少有当倒爷还带着孩子媳妇一块过来的,火车票多贵啊,这一来一回,得花多少钱呢,不划算。 被抽到的四个人里,有三个都不怎么情愿,这东西好不容易装到尼龙袋里,现在又要拿出来,多麻烦啊,再说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检查,有什么私密的东西,或者说是贵重的东西,都暴露在那么多双眼睛底下,也怪不安全的。 唯独晏褚听了公安的话,憨笑着解开裤腰带上拴的绳子,大大方方地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拿。 “到哪一站下车?” 这趟火车是从深城始发的,公安在晏褚往外拿东西的时候开口问道。 “回平湖,这次去深城就是看我大姑,她嫁到深城二十多年了,这还是我头一次去看她。” 晏褚回答道,他先打开了一个尼龙袋,里面装的东西比较杂。 “深城好啊,又大又繁华,那里卖的衣服漂亮还便宜,这些小裙子就是我给我五个闺女买的。” 晏褚表现出来的性子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男人,他嘿嘿笑着掏出一张照片:“这是我来之前特地拍的,我大姑就我一个侄子,也想看看我孩子都长什么样呢?” 照片里,一个成年男人,还有六个孩子,从高到低五朵金花,被男子抱在怀里的还有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宝宝,看衣服和模样,似乎是个儿子。 “你媳妇呢?” 只要没确定对方是倒爷,这年头的公安都是很和气的,检查晏褚的公安似乎也是当爸的年纪了,看着晏褚年纪不大却已经有了六个孩子,每个孩子都出落得好模样,忍不住笑着问道。 “生小崽的时候难产去了。” 晏褚的语气有些落寞,“我们那地方偏,没个儿子说不过去啊,早知道生儿子能要了她的命,当初说什么我都不会让她再生了。” 晏褚抖了抖手里那件漂亮的红色连衣裙:“她活着的时候看中了我们那商场的一件衣裳,不过太贵了,要六十多块钱,她不舍得买,现在她走了,我得在她忌日烧一件,深城的衣服便宜啊,这条裙子就花了我十三块钱,这样媳妇也不会来梦里说我败家了。” “还有这些裙子,都是给我闺女买的,没娘的孩子,我这个当爹的得加倍疼。” 晏褚把衣服一件件往外掏,数量却实也不多,十几二十件的模样,不过结合他孩子的个数,每个孩子其实也就两三件新衣裳罢了。 这个数量,尚且在公安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加上晏褚刚刚说的那些话,在公安心里他就是个重情老实的男人。 “这罐麦乳精是我大姑给的,给小崽喝,还有这些鱼干虾干,平湖没有海货,这些东西就给孩子尝尝鲜。” 晒干的海鲜腥味还是很重的,本来严实密封的时候没什么,现在掏出来,又解开了包着它们的小尼龙袋,车厢里的味道就有些重了。 “大黄,你那边好了没?” 另外三个公安都已经检查完了,对着晏褚这边的公安催促道。 “差不多了。” 那个叫大黄的公安回了一句,从头到尾晏褚的态度都十分磊落,他也不觉得倒爷的心理素质能够这么好,通常那些人看到他们这些带警帽的都吓得要死,撒腿就跑,不可能还大方得让你检查东西,并且轻松的和你唠家常。 公安随意往晏褚的行李袋里翻了一下,没看到什么正正方方的盒子,就松手算他过了,然后跟着那几个公安,接着去检查下一个车厢。 在他们离开后,晏褚将刚刚拿出来的几件东西塞了回去,而另一个行李袋,从头到尾就没打开过。 公安走后,包厢内的氛围就轻松了许多,一部分人接着休息,一部分人聊天说话,约莫一个多小时后,之前跑到后面车厢的那几个男人回来了,也不知道刚刚他们都躲哪里去了,居然安全躲过这一届。 唯独晏褚注意到,刚刚离开的时候一共走了六个人,现在回来的只有五个,那个没回来的,是直接滞留在其他车厢,还是被逮住了? “小五也太倒霉了,这下好了,那些货被没收不说,起码还得吃一两年的牢饭,也不知道回去怎么和弟妹说。” 有啥办法呢,这行当来钱快,可同样也得冒风险,咱们既然选择做这一行,早就做好了被抓的准备了,只怪咱们运气不好,正巧就碰上了抽检。“ 那群人聚在一块议论纷纷,边上的人和他们泾渭分明,就怕和他们靠得近了惹上事,那些人也不在意,聚在一块小声商量。 晏褚离他们不算远,加上耳朵灵敏,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全,果然那个没回来的人是被公安给抓了。 自从改革开放以后,抓深城这条线的倒爷的公安越来越多了,谁都知道深城的小工厂多,那里的衣服款式新潮,手表收音机电视机价格也比内陆便宜,最重要的是找对门路,这些东西不需要票。 还有更难得的港货,那边也都能找得到,这样一转手拿回闭塞的内陆,利润比想象中的还要高。 不过做这行也有风险,比如像今天这样遇到抽查,被抓到东西没收不说,还要坐牢,现在政审多严啊,家里出了一个有犯罪记录的人,孩子想要当兵当工人都难。 除此之外,也有货物砸手上的风险。 现在交通出行的费用是很高的,原身买的还是站票,从深城到平湖,需要七天的时间,这张车票就花了他十八块钱,来回也就是三十六块钱,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再加上进货的费用,要是真砸手上,亏损也是一般人家承担不起的。 晏褚闭目养神,他没记错的话,现在只是第三天,他还得在这节车厢上生活五天。 喝自带的水壶里的水,没水了得去三节车厢外的地方接,带着这么多行李,水得省着些喝,也能减少上厕所的次数。 吃的是最便宜的杂粮馍馍,火车上的盒饭太贵了,一般人消费不起,原身准备了七天的馍馍,现在摸起来已经硬邦邦了,只能撕下一片放嘴里含软了再往下咽。 这些都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就是洗漱的问题,一想到接下去的四天他都不能痛痛快快洗个澡,晏褚就觉得浑身都开始痒了。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几天,晏褚拎着两大袋行李,重重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活过来了。 拥挤的车厢,即便开着窗气味也显得格外难闻,脚丫子臭,汗酸臭,狐臭,分分钟能够让你感到窒息。 火车达到平湖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这时候可没什么夜生活,除了火车站,到处都黑灯瞎火的,偶尔有几户人家晚睡或是起夜开着灯,勉强凑合着月光,能够看清楚道路。 晏褚拿着刚刚在火车上收起来的扁担,挑着两大袋行李往家的方向走,记忆中,原身的家就是在平湖市里的,离火车站按脚程大概半个小时的功夫。 幸好原身的身体素质不错,往日也没少挑重物,五六十斤的东西呼哧呼哧,走了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一间小院外。 晏褚敲了敲门,里面的人似乎也没睡熟,敲了没多久,就听见了响动声,灯亮了,门也开了。 “乖崽啊,你可总算回来了。” 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走路颤颤巍巍的,低头一看,裹着小脚呢,怪不得走路的时候都走不快。 这个老太太就是原身的妈,他离开家这段时间,都是这个老娘照顾着家里的六个孩子。 “爸爸回来了。” 晏褚挑着两大袋东西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几个还睡眼朦胧的孩子欢呼着跑了出来。 这年头就没有胖孩子,幸好还是城里的,不用下地,看上去不黑,白白瘦瘦的,有几分可爱。 晏褚拿着大袋子,就被三个年纪稍微小点的姑娘抱住了脚,几个孩子灵活地跟猴儿一样,扒着他的裤腿还想往上爬。 五个闺女中的大闺女没出来,估计是留在房间里看着小弟弟,二闺女今年也已经七岁了,很懂些事情,不好跟着三个妹妹那样和爸爸撒娇,只是眼神中有些艳羡。 晏褚此刻有些庆幸裤腰带系得够紧,不然就这力气,还不把他的裤子给扯下来。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3 ,(首字母+org点co)! “这趟还顺利吧?” 等会儿要收拾的东西多,陆爱花也不心疼电费了,把自己房间的灯点了起来。 这套小院子并不大,拢共两间卧室,除了之前晏褚夫妻俩住的那间外,就只有老太太住的一间卧室。 好在这里的人习惯睡炕,城里人也不例外,当初盘炕的时候特地盘长了一些,五个闺女现在就和老太太睡一屋,连带着才两岁,还是个奶娃娃的小儿子。 不过孩子眼瞅着就大了,总不可能一直都这样将就下去,六个孩子一个老人,七张嘴要养活,再加上得攒钱建房子,原身咬咬牙把自己那个工作岗位两百块钱卖了,然后就当上了倒爷,赚这个要命钱。 晏褚扛着东西进屋的声音不小,加上几个闺女叽叽喳喳的没有压低声音,躺在炕上肉嘟嘟的小儿子很快就被闹醒了,嘴角往下一垮,就要哭嚎起来。 还是大姑娘会哄弟弟,看着小弟撅着嘴委屈巴巴的模样,把他抱到怀里满满摇啊摇的,总算在他哭之前他给哄睡着了。 “珍珠翡翠,你们声音小些,别把弟弟又给吵醒了。” 晏金瞪了眼四个妹妹压低声音说道,晏褚这个亲爹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光看那埋怨的小眼神,同样心里也是抱怨的。 抱怨他们没分寸,要是把晏元宝这个魔星给吵醒,今晚全家都不用睡了。 说起来,这家人取名也挺随意,原本大女儿出生,想着下一胎再生个儿子,就给大女儿取名叫晏金,将来儿子叫元宝,组合起来就是金元宝。 可谁知道接连又生了晏珍,晏珠,晏翡,晏翠,之后第六胎,才生了儿子晏元宝。 这个年代都是这样的,没有儿子就得一胎胎接着往下生,不然就算你自己不在意,别人的唾沫星子就得淹死你,多数骂得还是女人,觉得是女人不争气,才没能给夫家生一个带把的。 原身的妻子就是这样一个比较敏感的女人,加上她妈那边就是重男轻女的,一直觉得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就是生个儿子,结果也是为了儿子,把自己的性命都给丢了。 明明生老六的时候她也就二十八,前面也有了生孩子的经历,可命中注定有这个劫难啊,遇到孩子胎位不对,送到医院的时候只勉强把孩子生了下来,就大出血死了。 之前原身的妻子在工厂食堂做临时工,夫妻俩的工资养活五个闺女也勉强凑活,可现在媳妇死了,又多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原身要是不想点办法挣钱,全家人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大姐,我们会小声些的。” 几个小姑娘捂着嘴巴轻声说道,还冲大姐晏金眨了眨眼,讨好地笑了笑,然后扭过头看着亲爹带来的两个大包裹,想看看爸爸给她们带来什么好东西了。 “大金,你带着弟弟妹妹今晚睡爸那屋去,今天晚上爸和你奶还有的东西要整理呢。” 就目前看来,晏褚觉得原身的几个孩子还挺乖的,姐妹间的感情也好,后来会变成那样为了钱翻脸的人,除了自身的原因,或许和原身的教育也分不开。 “爸,我很乖的,让我留着吧。” 四岁的晏翡和晏翠是双胞胎,两个姑娘一人抱着亲爹的一条腿,眼睛就没从包裹上挪开过。 爸爸走之前可是说了,要给她们带漂亮的小裙子,她们期待了一个月了,怎么愿意错过这一天。 “翡翠别闹爸爸。” 晏金是性格最沉稳的大姐,虽然同样有些失落于不能看着爸爸和奶奶拆包裹,但还是懂事地抱着睡熟的弟弟,催促着几个妹妹跟她一块往隔壁的屋子走。 “快点抱着被子去隔壁屋,哪个动作慢哪个明天就没鸡蛋吃。” 老太太的威胁比晏金的话管用,比起还没见过的漂亮裙子,还是香喷喷的鸡蛋更有吸引力。 晏翡和晏翠松开抱住亲爹大腿的手,委屈巴巴地搂着自己那条小被子和小枕头慢悠悠地离开,顺带着把门给带上。 “带了这么多东西,钱全花完了吧?” 老太太看着儿子打开尼龙袋,从一堆海货和换洗的衣裳底下拿出一大袋面粉,然后解开面粉袋子,从直接伸手到面粉袋里,掏出好几个黄纸包裹的盒子,全是现在比较稀罕的手表和收音机。 除此之外,儿子又一通翻找,整理出来四五十件小孩子的漂亮衣裳,款式都是这边没有的,光用眼睛看,就能想到这衣服穿在身上该有多漂亮。 这些衣裳,多数都是孩子的,成人的衣服并不算多。 老太太帮着儿子给东西分堆,最贵的手表和收音机一堆,新衣裳一堆,还有那些晒干的海鲜干贝又是一堆。 两个尼龙袋里的东西装的又杂又乱,同样是衣服,两个尼龙袋里都装了不少,最上面一层,中间隔着海货又放了一层,这样把东西分开放置,恍一眼看上去每个种类似乎都不多,等整理出来,全部堆一块的时候,数量也就不少了。 陆爱花看着这些东西,直觉就是花了不少钱,儿子这趟可差不多把家里的钱都拿走了,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卖出去。 “花的不多。” 晏褚笑了笑,撩起衣服,从夹层里拿出钱包:“这趟带了一千块钱,现在还剩下三百多。” “这些东西就花了这么点钱?” 老太太吃惊得问道,隔壁人家买了一个收音机就花了110块钱,儿子买来的这个收音机比那户人家家里的小了一些,她想着价格可能还少不到哪里去,按一百块一个算,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三个起码也得三百块了吧。 “深城那儿开了不少小作坊,一些国营工厂也开始接私单了,这种收音机在深城不需要票,只要七十块钱就能买到,还有这些手表,不是什么牌子货,但胜在价格便宜,我进了二十个,进货价每个就只要十五块钱,而同类型的手表,在我们这儿起码能卖三四十。” 晏褚拿着那些手表和收音机给老太太解释:“还有这些衣服,深城那儿就和白捡差不多价格,也就是我进货少,价格还高了一些,平均下来,每件衣服不到十块钱。” “十块钱不到?” 陆爱花的嘴巴都张大了,现在供销社买东西还是需要票券的,自己做衣裳,除了布票难凑外,起码还得花十好几块,款式还没眼前这些衣服来的精致呢。 尤其是其中几条小裙子,镶着的蕾丝花边,老太太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裳,要是搁他们这儿的大商场,起码得卖个五六十。 怪不得那么多人愿意冒风险去当倒爷,这件事就是暴利啊。 老太太在心里算了笔账,这两大袋东西,保守估计能赚六七百,顶得上儿子以前当工人的时候大半年的收入了。 “不过这一行风险也挺大的。” 晏褚将自己回来时差点被公安给抓到的事说了一遍,还不忘提到了那个被公安人赃并获的倒霉蛋,吓得老太太一愣愣的,抓着他的手直念阿弥陀佛。 “这么危险,咱们以后别干了吧,把这趟赚来的东西卖了就收手。” 比起钱,当然是儿子更重要,老太太心肝颤疼,拉着他的手说道。 “怎么能不干啊,工作都顶给二堂哥了,真要是收手,全家人都得饿死。” 晏褚苦笑着摇了摇头:“妈,你放心,我心里有数,那些公安就是匆匆走过场,只要我心里素质够硬,没事的。” 他的这点安慰一点都不奏效,老太太只要想着做这事被抓到那是得吃牢饭的心里就惴惴不安,可儿子说的也没错,现在工作都没了,真要是不干倒爷的活儿,家里还有六个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呢? “妈,你给我去下碗面呗,这些天为了省钱,我在火车上一天就舍得吃三个馍馍,可把我饿坏了。” 晏褚揉了揉肚子,把那袋用来装手表和收音机过的面粉递给老太太。 手表和收音机都是用干净的黄纸裹着放到面粉袋里的,一点也不脏。 “你个大男人一天就吃三个馍馍?” 老太太拉高了声音,心里更是酸的紧,当即下了炕,迈着三寸金莲给儿子下面去了。 吃碗面,擦了个澡,母子俩开始整理起了炕上分类好的东西,手表之类的贵重物品全都被老太太锁到了柜子里,这才放心。 只是那堆衣服,母子俩有了些许争执。 “走之前说好给大金她们姐妹买漂亮裙子的,几个小丫头盼了好几天呢?” 老太太一听那些衣裳也是要卖钱的,忍不住替孙女们说了话。 “妈,眼瞅着大金她们都大了,家里的房子总得多起几间吧,还有大金和二珍的年纪,也该念书了,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怪我这个当爸的没用,不能给她们优渥的生活。” 许愿者可是说了,在几个孩子十八岁之前只给必要的开支,这么一来,漂亮的小裙子绝对不会在必要开支里面。 念书就不一样了,谁也不能说念书不是必要开支啊,晏褚觉得上辈子原主吃亏就吃亏在给了几个孩子良好的经济条件,却没有丰富她们的精神世界,既然这样,这辈子他们就反着来。 晏褚这话听到老太太耳朵里立马就心软了。 她儿子多难啊,为了省钱一天就吃三个馍馍,他为的还不是孩子们的将来吗,既然这样,孙女们少穿一件漂亮衣裳也就算了,等到时候家里的日子好过了,都会补上的。 就这样,在几个孩子的睡梦中,她们就和日思夜想的漂亮小裙子失之交臂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4 ,(首字母+org点co)! “奶,我爸呢?” 第二天一早蒙蒙亮,两岁的晏元宝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洪荒之力开始扯着嗓子哭嚎了,被他这么一闹,全家人也甭想睡了。 好在这一两年家里人也习惯了晏元宝没有生物钟的生物钟,随着他晨起时的第一声哭闹,揉着眼睛从炕上下来。 大姐晏金穿好衣服就开始哄弟弟,动作麻利地检查弟弟的尿布,摸到尿布有些濡湿后赶紧给弟弟又换了一条。 晏珍和晏珠一个七岁,一个六岁,在自己穿好衣服后还帮着两个四岁的小妹妹整理衣服,将衣摆系到裤子里,然后穿上小外套。 现在离盛夏还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大人们有些已经穿上短袖了,孩子们肯定不行,体抗力差,晏家的几个孩子出门必须还是套一件外套的。 晏翡和晏翠下炕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奶奶的房间找爸爸,可是在炕上爬摸了一圈,都没找到爸爸的人影。 “你们爸他有事出去了。” 老太太比几个孙女起的都要早,已经开始在准备全家人的晚饭了,小孙子出生就没妈,在和附近几个有小婴儿的人家家里蹭了几个月的奶后,就开始吃起了辅食。 陆爱花估摸着时间,在孩子们醒了没多久就将早饭端了上来,晏元宝的吃食最精细,谁让他还是小宝宝呢,粗粮他也没法消化。 晏家的孩子多,晏金和晏珍小时候还过过好日子,晏珠晏菲和晏翠懂事后家里的孩子已经很多了,家里每个月分到一些精细量都会拿去和一些宽裕的人家换粗粮,除此之外还得去黑市寻摸,换一些口粮回来,这样才勉强养活了一大家子的人。 因此在每个孩子都吃着地瓜苞谷粥的时候,晏元宝面前那一碗熬成糊状的米糊就显得特别稀罕。 尤其这年头的米多好啊,熬了好几个小时,都熬出米油来了,喷喷香,味道直往人鼻子里钻。 晏金晏珍稍微克制了一些,下面三个小妹妹如同往常一样,看着弟弟那碗米糊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老太太何尝看不出几个孙女嘴馋了,可谁让家里的条件就那样呢,每个孩子都吃大米白/面,这可消耗不起。 小孙子那里也是没办法,当初几个孙女那都是喝亲妈的奶的,就算是吃辅食,那量也不大,到小孙子这里不是没机会吗,总是喝别人的奶那也不是回事啊,每个月总得给人家拎点鱼啊肉啊的好东西催奶,要不就给点钱,小孙子出生的头六个月,家里愣是一口肉都没吃过。 就怪这世道一定得有个儿子,老太太叹口气,要是只生大金和二珍,现在儿媳妇也还活着,两人都是在厂里上班的,日子照样过的滋润,儿子现在也不用冒那么大的险去当倒爷了。 “别馋你弟弟了,奶给你们蒸了鸡蛋羹,你们姐妹分着吃。” 陆爱花从厨房端出来一碗鸡蛋羹,两个鸡蛋,加的水有些多,看上去稀稀拉拉的,鸡蛋是自家母鸡生的,真让老太太买她也舍不得。 因为知道亏着几个小孙女了,家里养的一个母鸡下的蛋都是给她们吃的,小孙子的辅食也从这里来。 这年头舍得给孙女吃鸡蛋的老太太可不多,有点好东西那都是给儿子给孙子的。 果然看到鸡蛋羹五姐妹都高兴了,陆爱花给小孙孙喂着米糊糊,看小孙女们吃的高兴,心里也觉得现在这日子还有奔头,只要儿子平平安安的。 “奶,爸给我们买的新衣服呢?” 吃着早饭,翡翠姐妹俩又想起漂亮的小裙子了。 “四翡五翠你们乖啊,你们爸这趟去深城没买到适合你们穿的小裙子,不过爸爸也不容易,这趟去深城,为了多省点钱让你们姐妹能够念书,他每天就只吃三个馍馍,宁可自己饿着也要给你们过好日子,所以你们千万别怨你们爸。” 老太太也没在意四岁的小孙女能不能听懂她的话,将一切掰开来揉碎告诉几个孙女,重点突出儿子对她们几姐妹的重视,省的孙女们大了,听了外面一些不该听的话觉得她们爸亏待了她们。 “读书?” 九岁的晏金和七岁的晏珍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尤其是晏金,按理她八岁就应该上学了,可那一年正巧她妈难产撒手了,一个奶娃娃,外加四个妹妹,老太太一人带不过来,她作为大姐,自然就只能牺牲自己,帮着照顾更小的妹妹。 晏金原本想着她或许念不了书了,即便是市里,家里孩子多的人家女孩子不念书的也大有人在,可现在听奶奶的意思,爸爸要送她去上学,她能不激动吗。 “嗯,你们爸说了,你们姐妹都要念书,花再多钱都念。” 陆爱花对着大孙女重重点了点头,也是她这个当奶奶的忽视,没想到这个往日里不声不响的孩子,心里竟然那么想念书,看她现在多激动啊。 “大金啊,你别怨你爸,他也不容易。”老太太拍了拍大孙女的手说道。 “奶,我都懂,咱爸对我们姐妹都好。” 晏金想也不想地说道。 胡同口还有一户人家和他们家一样,前面一直生女儿,就是生不出儿子,他们家更惨,现在都还没生出个儿子来,而计划生育管的那么严格,所有生育过的女人都被抓去上了环,估计以后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晏金记得那户人家生了七个闺女,其中四个都抱给不知道哪里的人养了,稍微大点的三个闺女倒是养在家里,可那个男人和她们的奶奶对她们三姐妹和她们的妈妈不是打就是骂,别说念书了,最大的那个早早就开始赚钱贴补家用了,再过几年估计就得被卖了换彩礼。 他们家的情况差不多,但是奶奶和爸爸对她们姐妹还有妈妈一直都很好,日子虽然过的紧巴,但也没有饿着冻着她们姐妹,现在一听爸爸要送她去念书,晏金觉得爸爸更好了。 之前听那些邻居大妈和婶娘说她们爸爸有了儿子就不会对她们好了,将来还会让她们姐妹当牛做马供养小弟心里隐隐有些疙瘩的晏金马上就忘了这些事。 她想着,爸爸奶奶对她那么好,等她以后工作挣钱了,她也会好好孝敬他们的。 翡翠姐妹年纪必然小了一些,并不能懂这些事,她们只知道期待了很久的漂亮小裙裙没有了,瘪了瘪嘴,嗷呜一口吃下咸香软滑的鸡蛋羹,小小的脑袋仁就忘了那些不愉快,又开心了起来。 ****** “三婶在家吗?” 天彻底亮透的时候,晏家的房门就被敲响了,听到声音,陆爱花皱了皱眉,很不情愿地起身去开门。 “在家呢。” 她揉了揉自己板着的脸,让自己尽量露出一个和气的笑容来,然后把门打开。 一开门,乌泱泱十几个人就挤了进来。 “他三婶,听说晏褚去深城了,带回来不少好东西吧?” 街坊邻居之间没什么秘密,晏褚把铁饭碗的工作让给了他堂二伯家的堂哥,然后一走就是一个月,所有人都猜测他或许是去当倒爷了,要知道晏褚的亲姑姑当年就是嫁给了一个南边来的跑商,对方据说就是深城的,这些年那个姑姑虽然人没回来过,两边的书信联系却没断。 现在多少人往南边跑啊,晏褚有一个亲姑姑在深城,做起倒爷来比其他人更有优势。 这不,他昨天半夜刚回来,就被夜起的邻居看到了,那满满当当的两大尼龙袋里装着多少好东西,可是引起了旁人不小的好奇心。 晏家那些亲戚也听到了风声,都急急忙忙跑来占便宜来了。 “没什么好东西。” 陆老太当然不能认这个事了,只是她性子软,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些问东问西,还想着往卧室里跑的亲戚们。 “大堂嫂二堂嫂,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晏褚拎着一大匹白棉布进来,本来是想喊几个闺女的,可谁知道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把老太太围的团团转的亲戚。 这些同样都是原身厌恶的人,可谁让父母对孩子可以无条件的宽容,即便是被伤透了心都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所以原身的许愿里有对六个孩子的期许,可对这些人却没有丝毫要求,可见是彻底冷了心,既然这样,晏褚自然也不用对他们客气。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5 ,(首字母+org点co)! “小七啊,听说你之前去深城当倒爷去了,这一趟赚的不少吧?” 晏褚这一辈的堂兄弟里,他排行第七,所以家里面的长辈也有不少都唤他一声小七。 其实按理说,除了晏褚嫁到深城的那个亲大姑,这边的亲戚说起来都和他隔了好几层了,比如眼前这个大堂嫂和二堂嫂,是晏褚他爸堂兄家的儿媳妇。 他爸没有亲兄弟,现在还活着的就两个堂兄,也就是晏褚的堂伯,早些年晏老爷子在工厂招工的时候被选上了,一跃成为所有亲戚里最出息的那一个,那些乡下的老亲都巴结他。 也因为这样,即便亲戚关系有些远,这些年的走动却不少,这一点,即便是在晏老爷子去世后也没有改变。 谁让原身继承了他爸的工职,代替他成了那个被所有亲戚巴结讨好的人呢。 乡下那些老亲已经习惯了有什么事就来找他们这一家帮忙,这一点,即便是这些年他们也陆陆续续搬到城里来了,依旧没有改变。 “大堂嫂你这话说的,我有那个胆子当倒爷?”晏褚满脸不解地问道,一点都看不出来说谎的样子。 原身的性子就是那种比较沉闷老实的,这种人在外人的眼中,也有没魄力,安于现状的特点。 看着儿子这幅表现,老太太原本捏紧的手松了松,她还真怕自个儿儿子又和之前一样,被哄几句,就把手里头的好东西拱手相让。 明明这些年那几家一个个发展的都比他们家好,没得说帮衬吧,可也不能抓着他们这只瘦羊使劲撸羊毛啊。 “大伙儿都那么说,再说了,昨天半夜你回来的时候不是带了两大袋东西吗?” 晏褚的大堂嫂扯高了嗓子,眼神还一个劲儿往老太太挡着的那扇门瞟。 现在谁家有孩子做倒爷敢咋咋呼呼宣扬的,遇到个红眼病去公安局那么一告,全家都玩完了,晏褚当倒爷的事除了老太太,谁都不知道,包括家里的几个孩子,只知道爸爸去看姑奶奶去了,回来的时候会给她们带漂亮的小衣裳,并不知道爸爸到底是干啥去的。 现在邻里亲戚间也没有人能肯定晏褚是不是真的去深城到货去了,没有证据。 “大嫂子,我这要是去当了倒爷,我还至于买这最便宜的白棉布回来让我妈给几个闺女做衣裳吗?” 晏褚提了提自己手上的那块白棉布,大伙这时候才注意到他手上还拿着东西。 这年头白色不招人待见,一方面是觉得这颜色忌讳,一方面是白色不耐脏,稍微沾点洗不掉的污渍看上去就显丑。 现在家家户户的条件都没好到衣服脏了就扔掉的地步,多数人家大的穿了传小的,缝缝补补又三年这才是正常的。 因此供销社那边,白布料最便宜,偶尔从纺织厂那里漏进了几匹白色布料,往往只能成为积压着卖不出去的库存,价格在同质量的蓝布或事军绿布的五分之三左右。 “再说了,回来的时候我们那趟火车可是遇到公安临检了,我带的东西多正好也抽到了我,要是倒爷,现在早就进去吃牢饭去了。” “啥,遇到公安了?” 墙的另一边原本听热闹的邻居探出头来,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么一来,也就暴露了自己刚刚在偷听的事,表情忍不住有些尴尬。 晏褚从原身的记忆里找到对方的资料,他记得这户人家的男人也在外面做倒爷,不过对外说的是去省里亲戚那儿做木匠挣钱去了。 恐怕现在在这家人眼里,自己就是潜在的竞争对手,昨夜他半夜回来拎着两大袋东西的事,怕也是这个一直都盯着他们家的小媳妇说出去的。 “嗯,有一个真倒爷被抓到了,东西全都没收不说,人还得吃一两年的牢饭。” 晏褚的话让那个小媳妇的脸色有些青白,也顾不上看热闹了,匆匆忙忙往外跑,不知道是不是想什么办法联系她男人去了。 “呵呵。” 晏褚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在说假话,他那个大堂嫂的脸色变了变,尴尬地笑了笑,想着这个堂弟未免胆子也太小了一些,注定这辈子发不了财。 “那那两袋子东西?” 一旁的二堂嫂眼神闪了闪:“是不是她堂姑记挂着我们这些老亲,让你带回来的土产,她堂姑也太客气了,既然咱们今天都来了,小七啊,你就把东西都拿出来吧,省的到时候再麻烦你走一趟。” 不管晏褚是不是去当了倒爷,反正贼不走空,以前他们来晏褚家就没空手回去过,这趟自然也不例外。 这话够不要脸的了。 这年头家里条件好的能有多少,就算晏褚他亲大姑给了他一些土产带回来,那肯定也是给自己亲侄子的,那些早就隔了不知道多远,又二十多年没见的亲戚又怎么会被深城的姑奶奶放在心里。 这些个人敢厚着脸皮说这话,赌的就是晏褚和他爹一样脸皮薄,说不出拒绝人的话来。 “我姑还真没记挂你们,多少年没联系了,堂伯家里到底生了几个孩子她都不知道,那两大袋东西,其中大半都是我拿去深城的,只是姑没收,又让我给拿回来了,顺带着给了我一些海产,给大金他们解解馋。” 晏褚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么直白的话,让在场几个亲戚的笑容都绷不住了。 “也怪我们这些年没混出头来,这趟你去深城,本来咱们这些老亲也该给三姑拿点土产的,可怜你几个侄子侄女,长那么大还没尝过海鲜是什么滋味。” 原身这个二堂嫂能屈能伸,当即就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露出一副哀伤忧愁的模样。 晏褚没接她的话,而是直接换了另一个话题。 “二嫂子,之前我的工作让二堂哥顶了,当初说好的给我两百块钱,这钱什么时候给啊?” 上辈子原身当倒爷狠狠赚了一笔,也就忘了这两百块钱的事,家里的亲戚也知道他发了财,没人惦记他的好,包括这个占了他工岗的二堂哥,反而觉得是自己给了他发财的机会,每次上门打秋风最厉害的就是这一家,心里面最酸的也是这一家。 没等这个二嫂哭穷拒绝,晏褚又径直往下说。 “不给也没事,我想了想也后悔了,外面现在工作多,可哪个有国营厂来的稳定,二嫂你们家要是没钱没关系,我和厂办打声招呼,重新把工作要回来就成了,你放心,厂办主任和我爸有点交情,这件事一点都不麻烦。” 晏褚这话把原身二嫂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的话憋了回去,当即焦急地站了起来:“小七你可不能这样,没了这个工作你让你几个侄子侄女喝西北风去?” “没了这个工作也没拿到那两百块钱,二嫂你这是要逼我们全家喝西北风去?” 晏褚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表情严肃又郑重,这些亲戚还是头一次看他这样板着脸不留情面的模样。 “两百块钱也太多了。” 二嫂子支支吾吾的,明明今天是占便宜来的,怎么倒赔出去两百块钱呢。 她倒霉了,其他几个妯娌看着就高兴了。 晏褚那个工作多招人稀罕啊,那可是食品厂,工作轻松不累,待遇还是那么多工厂里偏高的,尤其还是食品厂,偶尔还能往家里带一些过期食品,那可都是好糕点,即便过了保质期,完全不影响食用口感,每到节假日厂里还能分东西,罐头这样的稀罕货色也能分到,多好的事啊。 当初晏家这些亲戚盯着这个工岗的人不少,偏偏就被老二一家抢了先,对方倒是好,签订合同说是补贴晏褚两百块钱,谁都知道晏家三房这边的人多傻,最后两百块钱晏褚收不收还是个问题。 可现在晏褚不傻了,大家就忍不住想要偷笑了。 “还有大嫂,当初大堂伯和我爸借了八十块钱起乡下的老房子,这些年一直也没提起还钱的事,之前我还在赚钱,这钱我也不急,现在可不行了,家里六个孩子正是等着用钱的时候,还有六嫂子,当初六哥念高中,二堂伯没钱,哭着求我爸赞助了六哥一整个高中,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花了多少粮票算不清了,但是花的钱还有个大概的数,现在那些粮票什么的就不算了,三年学费加生活费一共就算一百五十块钱,六哥现在都工作那么些年了,手头想来也宽裕了不少,这钱,你们什么时候还一下吧……” 晏褚一口气点了好多人的名儿,在场的这些人一个都没被落下,那些刚刚还在偷笑老二家的人也笑不起来了,一个个垮着脸,倒像是晏褚欠了她们八百万一样。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6 ,(首字母+org点co)! “小七啊,家里困难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公公也就是你大堂伯现在就靠老家那几亩地挣点养老钱,你要八十块钱,他怎么拿得出来呢。” 原身的大嫂厚着脸皮推诿,家里老头的钱将来肯定是给她丈夫这个长子留着的,怎么愿意把到嘴的钱吐出去。 再说了,那钱也是晏褚他爸借的,他这个儿子有什么资格要,当初也没写什么借据,就是口头上的承诺,她们也能说是他爸支援这个亲堂哥的啊。 “大嫂,我有六个孩子得养呢,难道我就不困难了?” 院子的门没拴上,这么长的时间,外面早就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里了,他们冲着里面指指点点,晏家这群亲戚脸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了。 “大家都是亲戚,你这样斤斤计较让大伙以后怎么相处?”晏老六的媳妇羞恼地说道。 她丈夫都已经高中毕业工作六年了,六年前的死债现在忽然提起,这得多小气啊。 再说了,当初这个三堂叔家的条件是所有亲戚里最好的,帮衬一下出息的侄子什么了? “我爸去世前说让我和你们这些亲戚好好相处,我想也是,毕竟都是一个祖宗生的,以前你们日子难过,我们家帮衬一些也是应该的,可现在到底是谁家日子难过?我一个大男人,就为了这些所谓的面子,眼睁睁看着我几个闺女连口肉都吃不上,想穿漂亮衣裳,我这个亲爹只能给她们买这些没人要的白布?” 晏褚挥了挥手上有些泛黄的白布料,面上压抑着悲痛和愤懑的情绪。 “我拿你们当亲戚,你们拿我当什么,既然这样,这亲戚不处也罢了。” 他的话掷地有声,就差没有指着这些亲戚的鼻子骂她们不要脸了,几个女人气的身子都颤了,可是对晏褚的指摘,却无法辩驳。 “好好好,这话可是你说的,以后就别认这门亲。” 晏褚的大堂嫂先受不了外面那些窃窃私语和看热闹的人的目光,憋着一肚子的火,捂着脸推开围观的邻居冲了出去。 剩下的人看她走了,也跟着冲晏褚放狠话离开。 “二嫂,别忘了准备好钱,不然改天我就去厂办那里坐坐。” 二堂嫂听到晏褚这话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在地上,苦着一张脸匆匆离开。 工作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要说还回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可他们家这情况还和以前那些陈年旧债不一样,为了在几个兄弟里提高竞争力,当初两家是签了合同的,白纸黑字,想要赖账都赖不掉。 二堂嫂捂着胸口,长吁短叹,这可是两百块钱呢,她丈夫刚开始工作,拿的就是新人的工资,这些钱给出去,大半年都得白干,可从长远考虑,当然还是得给这笔钱了,工人的岗位那就是铁饭碗,将来还能传儿女,有了这个工作,全家世世代代都不用愁没饭吃。 至于下岗?现在可没这个说法,给国家做事的,怎么可能会下岗呢。 “让大家看笑话了。” 晏褚走到院子外对着那些邻居落寞地说道。 “啥笑话啊,咱们都是看着你这孩子长大的。” 邻居们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就是来看热闹的,不过真要说起来,这家子从晏褚他爸晏老三那辈起就是憨人,被人占便宜已经是常有的事了,没想到这一次晏褚居然雄起了,还斩钉截铁要和那边的亲戚断亲,这可是邻居们没想到的。 “我也不怕家丑外扬,这些年我爸和我是怎么对他们的大家都知道,可现在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他们不说来帮忙,还总是占便宜,这是真心当亲戚处吗?” 家丑不可外扬是华国人奉行的名言,宁可好的坏的都闷锅里,也不愿意让外人看到。 晏褚并不觉得这句话是绝对的,家丑,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家丑,比如现在这种他占理的家丑,传出去也无所谓,反正丢脸的也不是他。 “你大伯二伯他们确实,啧啧……” 邻居们摇了摇头,然后用同情的眼神在晏褚身上洗礼了一遍,又安慰了他几句,就四处散开了。 这样一场大戏,他们估计也忍不住想要帮着扩散一下。 现如今也没人觉得晏褚去深城是当倒爷去了,如果他真的当了倒爷赚了钱,今天哪会这样不管不顾的和那些亲戚撕破脸啊。 想来是日子实在艰难,所以才会和亲戚们开口讨债,哪曾想这些亲戚都是靠不住的,一时气愤就闹的不可开交了。 这一场闹剧,没成想还替晏褚洗脱了邻里间对他这趟出远门是去当了倒爷的嫌疑。 晏褚关上门,长舒了一口气,总算结束了这个闹剧。 “阿褚啊。” 陆爱花全程都为儿子的异常反应纠结,好几次中途想要插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现在亲戚们都被气跑了,她又开始纠结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了。 老一辈都觉得独木难支,亲戚朋友多,就不用担心被外人欺负。 可老太太也深知他们家这些亲戚的脾性,还没被外人欺负呢,恐怕已经被这些人刮了好几层的油水。 和这样的亲戚断亲,或许还真是一件好事,可是按照老一辈封建的思想来说,同时又觉得别扭难受。 “妈,你别多想了,这趟去深城,我总算看明白了一些。” 晏褚扶着老太太往屋里走:“要说亲戚,我大姑那样的才是真亲戚,这趟去深城要不是她让表弟带我去了很多外地人不知道的小厂,我不一定能捡到这样质量好进价又便宜的货品,而且人家还没要我任何好处,就是出于咱们这份血缘关系。” “而大堂伯和二堂伯他们那边的人又是什么样的,这些年你还没看明白吗,我为了多省点钱让大金他们能够念书,让他们再大点能够住上宽敞的大房子,你也心疼大金他们,自己连一口鸡蛋水都舍不得喝,有点好东西总是要留给他们的,咱们这样省吃省喝的,宁可亏待自己,凭什么这些一点都不心疼咱们的所谓亲戚,就能从咱们家拿走咱们都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的东西,能够毫无顾忌的跟咱们借钱却从来不提还钱的事,难道咱们头顶上写着冤大头这三个字吗?” 晏褚的话也提起了老太太心里的那些辛酸记忆,早些年她丈夫帮着几个堂表亲戚,她这个媳妇说几句,还要被说小气没肚量,也是经历了几次这样的事,她才渐渐沉默,不再对丈夫帮衬那些亲戚发表意见。 可老头子帮了一辈子,在那些人眼里也没落一句好话啊。 老太太抹了抹眼睛,忽然觉得儿子今天把一切都撕撸开去,也是件畅快事了。 “再说了,妈,我现在做这个行当那就是踩在钢丝绳上,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进去了,现在咱们能做的就是多攒点钱,只要日子稍微宽裕些,我就收手,找一份安生一点的工作。” 晏褚的话提醒了老太太,儿子现在当倒爷一个不好那是要吃牢饭的,他挣这种辛苦钱,为的还不是家里六个孩子,那些人凭什么来占便宜。 老太太心里燃起熊熊烈火,忽然觉得自己也应该强硬起来,不能到时候儿子跑外面挣钱,她留在后方给儿子拖后腿,和几个孩子一起被那些所谓亲戚占便宜。 晏褚注意到老太太的气势变了,心里头松了口气,现在家里这情况,还得老太太帮着配合,不能就他一个人使力啊。 “还有,妈,我最近琢磨着,咱们要不还是搬家吧?” 几个孩子在屋里玩,也不知道刚刚院子里的动静他们听到没有,晏褚拉着老太太回了她的卧室,然后和她商量正事。 “搬家,我在这里都住了大半辈子了。”老太太正抹着泪呢,就听到儿子说起搬家的事,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现在做倒爷的生意,想要出手手里的东西,肯定是省城更方便,那里的有钱人更多,而且妈,家里那些亲戚真的能全断了?恐怕到时候咱们日子过的稍微好一些,那些人就能全找上来,所以搬家,是必须的,等去了省城,他们不知道咱们的落脚点,也就找不到我们了。” 晏褚也不是拍拍屁股就做下这个决定的,老太太那边的亲戚只有一个不怎么来往的表外甥了,原身的妻子娘家妈死的早,没给她留下什么兄弟姐妹,倒是后娘给她生了几个弟弟。 当初原身和妻子是自由恋爱,妻子的娘家狠狠要了一笔彩礼钱,两边也算是彻底断开了,因此真要算起来,他们也没有什么处的好的亲戚,搬家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他想好了,那些陈年旧账估计要不回来了,从二堂哥家要到那两百块钱就带着老娘和六个孩子离开,到时候去一个新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最主要的,妈,你没听见咱们家那些亲戚和邻居在大金她们姐妹耳边的嘀咕吧?” “什么生了弟弟就不疼她们了,什么将来会让她们姐妹当牛做马养活弟弟,等她们再大一点,会随便找个男人把她们高价嫁出去,赚来的彩礼钱给弟弟盖房子娶媳妇,那些话,我一个大人都听不下去,他们觉得这是玩笑,逗孩子说的开心,可大金她们姐妹要是真听到心里去了,那会怎么想,会不会真的觉得我这个当爸的对她们不好?” “我现在做的这一些都是为了她们姐弟,我也不想到头来还被自己的孩子埋怨。” 晏褚觉得,孩子的成长环境也是很重要的,不然古代也不会有孟母三迁的故事了。 原身的妻子是难产死的,在外人的添油加醋下,很容易让晏金她们觉得是弟弟害死了妈妈,同时这个弟弟还来跟她们争夺爸爸和奶奶的宠爱,以及家里为数不多的资源。 小时候感情好,等长大了,知道的事情多了,童年的感情就未必纯粹了。 晏褚不能一开始就给孩子们留下这个隐患。 “那就搬家吧。” 陆爱花在这个小院里过了大半辈子,哪里舍得这个院子,可是儿子的话更有道理,做父母的总是无条件的为孩子们着想,在陆爱花的心里,显然儿子和孙子孙女更加重要。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7 ,(首字母+org点co)! 搬家是大事,一时半会儿肯定是做不到的,晏褚也还得去实地考察一下省里面的情况,总不能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吧,新房子的友邻,就在这次重点考察范围之内。 而且按照现在晏家的情况,即便把现在这套房子卖了肯定也买不起省城的房子,这么一来房东为人如何,也需要重点观察。 晏褚掏出一把钱递到老太太手里,厚厚的一沓,有零有整,看上去大概在两三百块左右。 “一早上的时间把我带着的那一个收音机还有手表都卖完了,衣服也全都脱手了,加上家里剩下的那点东西,起码还能卖个七八百块钱。” 晏褚少报了一部分收入,可就是现在这个数字,听在老太太耳朵里,那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我打听了一下,省城带小院的房子价格都高,尤其我还想着一步到位,孩子们渐渐大起来了,总得有自己的卧室,按照我的计划,咱们起码得买一个有六七间卧室的三合院,这么一来,一万块勉强打底。” 晏褚的野望让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万块啊,看着手里的刚刚还觉得是一笔巨款的两三百块钱,老太太忽然就觉得这钱少的可怜了。 “还有几个孩子以后读书的钱,也得备起来了,往长远点想,大金她们姐妹的嫁妆,元宝将来娶媳妇的彩礼,都得从现在开始存起来,家里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越听儿子的话,老太太心就越沉。 现在城里娶媳妇流行三转一响,三十六条腿,也就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和收音机,三十六条腿指的是全套家具,这些东西加起来起码得近八百一千,这还没算上办酒席的钱。 尤其这两年风气变化快,老太太冷眼瞧着,直接狮子大开口要电视机和电冰箱的人家也开始出现了,这两样东西的任何一件,可都不是有钱就能拿得下来的。 前头他们胡同里有一个漂亮姑娘嫁去了一个干部家庭,彩礼中就有电冰箱,据说是托人从京市买来的,足足花了两千多块钱呢,让那家人狠狠出了次风头。 不过这种贵重的东西一开始就是说好要陪嫁回夫家的,女方不能昧下,不然男方就亏大了。 老太太琢磨着自家的情况,媳妇去的早,有些人家忌讳这样的事,孙女想要嫁的好,那嫁妆就不能少了,老太太也是女人,知道如同她前头想的那些要高价彩礼的人家,如果没有给出相应的嫁妆,这新媳妇在婆家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她不是一个光疼孙子就不疼孙女的人,肯定不愿意孙女们在婆家受欺负,这么一来,这嫁妆肯定少不了。 按照现在的经济情况,除了把男方给的彩礼原封不动陪回去,起码还得加一两百块压箱底的钱吧,五个孙女,那就不是小数目了。 而且她们现在还小呢,真等到了她们结婚的时候,流行什么样的彩礼嫁妆就说不准了,反正按照这几年节节攀升的嫁妆彩礼钱,只会高不会少。 原本还想着儿子过几年或许可以轻松一些,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家里等着花钱的地方,还多得很呢。 老太太也熄了刚刚拿到钱想要给孙子孙女提高一下生活水准的心,这点钱可都得存起来,将来正经是要派用场的。 ****** “爸。” 快吃午饭的时候,几姐妹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爸爸回来了,都亲热地凑了上来。 “看看爸爸给你们带了什么好东西。” 晏褚神秘地拿出来一个大袋子,一直惦念着新衣裳的晏翡和晏翠瞪大了眼,难道奶奶说错了,爸爸这趟去深城还是给她们带了漂亮衣裳的? 当即欢呼地将晏褚围的团团转,还时不时伸手想要拽那个大袋子。 晏褚也没卖太久的关子,将那个袋子打开,里面放的就是早上他带回家的那匹白布和一些零碎的布料。 这些布料还是原身去深城的时候带回来的,他在深城的那个表哥是做服装零售生意的,深城哪个工厂制作的服装质量好,他比谁都清楚,原身买的那些衣裳都是去他表哥介绍的工厂买的,而这些零碎的布料,就是添头。 他表哥不要,原身就给拿回来了,想着或许会派上用场。 这些布料五颜六色,材质也不尽相同,其中还有很多他们这边还没流行起来的牛仔布料和一些带闪片的布料以及很短的蕾丝段,只是每一块布料都比巴掌大不了多少,也不知道能派什么用场。 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布料,几个孩子都还挺稀罕的,只是翻了一遍也没找到一件能穿的衣裳,孩子们又有些纳闷,爸爸给她们看这些碎布料做什么。 “大金二珍,你们想读书吗?” 晏褚对着两个大一点的闺女问道。 “想。” 晏金早上就听奶提起过读书的事,现在听爸爸又说起这件事,连忙重重的点头,晏珍也跟着点头,眼里满是希冀。 “三珠四翡五翠你们呢?” 晏褚又问了问三个年纪小的,翻着自己喜欢的碎布料觉得有趣的闺女。 “唔——” 她们三个年幼的妹妹并不能很理解读书是什么,但是看着两个年长的姐姐都点头了,也跟着凑热闹似的点头。 这个年纪的孩子习惯性模仿年长的兄姐,也喜欢凑热闹,大家觉得好的,那就是好的。 “愿意的愿意的。” 还怕爸爸觉得自己的心意不够真,翡翠这对双胞胎扒着爸爸的裤腿就和复读机一样将自己的心意重复了好几遍。 她们熟练的抱大腿动作,差点又让晏褚想到了昨天半夜裤腰带受到严重考验的恐惧。 下意识地往上提了提裤子,晏褚咳嗽了一声,开始对五个闺女循循善诱。 “家里的条件你们都知道,想要供你们所有孩子都上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晏褚的话让晏金心里头紧了紧,她作为大姐,心里也清楚家里的情况。 现在小学的学费并不算特别贵,可是等到家里所有孩子都上学的时候,加起来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最重要的,上学损失的不仅仅是学费,例如晏金要是上学的话,家里损失的就是一个小劳动力了,到时候奶奶一个人照顾那么多年幼的弟妹,肯定很难照顾过来的。 孩子多的家庭,总是有一部分孩子得牺牲,晏金沉默了下来,她觉得爸爸可能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她想念书,可同样的她也疼爱弟弟妹妹们,妈妈两年前去世了,她这个大姐就承担了半个妈的责任,那时候小四和小五也年幼,日夜哭着要妈妈,是晏金和奶奶一起把弟弟妹妹照顾好的,对于这几个弟妹,她的感情更深。 她心里明白,现在应该自己主动提出来不念书的,谁让她是大姐呢,就该为弟弟妹妹牺牲的。 话到了嘴边,晏金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怎么都开不了口。 “读书是件好事,只有读好书,考上好的中专大学,将来才能包分配工作,才能过上好日子,所以只要你们能读上去,爸爸就算砸锅卖铁都得让你们上学,只是如果要存钱给你们省学费,以后你们几姐妹就不能经常穿新衣服,也不能经常吃到肉了。” “我愿意的我愿意的。” 爸爸说的话和晏金刚刚猜的完全不一样,小姑娘别提多开心了,迫不及待就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是大姐,等我再大些妈的那些旧衣裳改改我就能穿了,新衣服就让给妹妹们,我不用穿新衣服。” 在这个早熟的小女孩心里,读书比新衣服更重要。 “爸爸,翡翡不读书了好不好?” “翠翠也不读书了。” 双胞胎小姑娘期期艾艾地看着爸爸,原来读书就不能穿新衣服吃肉肉了,那她还是不读书了吧。 两张一模一样白嫩的小脸冲着你讨好的笑,要不是晏褚还记得自己的责任,都想冲她们说爸爸有钱,爸爸的钱你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 “四翡五翠,你们不是最喜欢林姨那双黑色的高跟鞋吗,你们要是能好好念书,将来进工厂或是机关工作,自己挣得钱想要什么就能买什么了。” 晏金觉得两个小妹妹太笨了,忍不住在一旁指点了一下两个小糊涂虫。 在孩子眼里,邻居家姨姨脚上那双带着小跟,走起路来蹬蹬蹬响的高跟鞋是最有趣的东西,此时听大姐说起好好读书将来就能买那样的鞋子,两个憨乎乎的的双胞胎纠结了,到底选哪个比较好呢。 “爸爸也不是不让你们穿好看的衣裳,咱们买不起商场里面的成衣,但是可以试着自己做,你们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就给自己做什么样的衣服。” 晏家有一个缝纫机,也算是家里的大件,晏褚想着,在老太太的看顾下,或许可以让几个孩子尝试手工活。 并不是说真的让她们自己给自己做衣服,晏褚只是觉得,这或许也是一种新的尝试。 白色的布料是最便宜的,这些零碎的布头更是不要钱,等孩子长大些真的能自己做衣服了,打扮的再好看,也不能说他这个爹大方吧,还是吝啬鬼一个。 晏褚觉得,这个想法或许很不错,又省下了一笔服装的开销。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8 ,(首字母+org点co)! 现在是五月份,距离九月中小学的招生报名还有四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晏褚需要搞定那些急需出手的货品,同时不断在市区和省城来回奔波,找到适合租住的房子。 除此之外,也要办妥暂住证以及孩子去了省城以后报名入学的资料。 这四个月,因为有家里之前的存款,以及上趟从深城回来那批货品的利润,还有晏褚二堂哥家很不情愿才拿出来的两百块钱,远没有到弹尽粮绝的时候。 在六月的尾巴,七月还没到来的一天,晏褚终于办妥了所有的事,同时老太太和几个孙女也将家里需要搬走的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 直到搬家的小货车开到了胡同口,那些邻居们才听闻晏家要搬家的事。 “怎么好端端地就搬家了呢?” 一个同样裹着小脚的老太太拉着陆爱花的手说道,她是老太太在这条胡同为数不多说得上话的朋友。 “阿褚在别的地方找了份工作,孩子们总不能长时间和亲爹分开吧,干脆全家一块搬过去,租房子住。” 晏家这套小院子不算大,但是一个小家庭住绰绰有余了。 加上还带院子,院子里还有口水井,一户想要在附近租房子的人家来看过当天就给了定金,就等着晏家搬出去后搬过来。 陆爱花也和自己的老姐妹说了下这件事,别到时候租客过来了,被人当成小偷。 “以后离得远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了。” 那个老太太有些不舍,但是她们这一辈的人经历过战乱,早就习惯了分离,现在也就是有些感念唏嘘。 “总是有回来的一天的。” 老太太想着,等孙女孙子都大了,如果她还活着,肯定还是要回老院子看看的,到时候没准还有相聚的一天。 临分别了,往日里的嫌隙龃龉全都被抛到了一边,附近的邻里都过来帮忙把一些家具行李扛到胡同口的货车上,也有人好奇打听晏褚的新工作在哪儿,全家人又搬到哪里去,都被晏褚三言两语的糊弄过去,讲了一大堆,结果大家谁也没问出来他们的新家在哪里,直到人都上了车,看着货车越来越小的影子,才意识到这一点。 “恐怕是要躲着他家那些亲戚。” 有一个明白人忽然开口说道。 “估计是的。” 大家跟着感叹了几句,说着晏褚这一家子有多么厚道,他们那些老亲有多么不是东西,全然忘了自己曾经看热闹的欢愉,以及逗晏家几个闺女时说的那些他们自认为玩笑的话。 千错万错都是晏家那些亲戚的错,恐怕在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内,晏褚大堂伯和二堂伯那边的人在这一片都要抬不起头来了。 ***** “爸爸,你看我做的小背心。” 货车只有前面的车头有两个位置,一个是司机的驾驶座,一个是副驾驶座,老太太年纪大了,就抱着两岁的小孙子坐在前面,晏褚则是带着五个闺女和那些家具行李,一块坐在车兜里。 现在的天气微微有些闷热,坐在车兜上吹着风,对几个孩子而言也是个趣事。 最小的翡翠姐妹腻着爸爸,显摆她们这一个月来的成果。 这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背心了,白色的纯棉布料过了一次水,摸上去绵软舒适,在背心正中央的位置,用四五种不同颜色的布料缝了一朵花,剪裁和缝纫的技术都不算太高明,看上去怪怪的,但也有一种童趣的滋味。 “这是哪个小公主缝的花朵,看上去真漂亮。” 晏褚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只要不花钱的,他都不吝啬。 晏金和晏珍微微红了脸,她们两姐妹的年纪还没有到能接触缝纫机的时候,现在奶奶就教了她们一些基本的针线活,现在双胞胎拿在手里的背心上的花朵,就是两姐妹缝上去的。 本来两姐妹还觉得这话缝的有些丑,比起奶奶以往用缝纫机给她们做的衣裳差的远了,可现在听着爸爸真心实意的夸奖,两姐妹觉得自己的绣活也还不赖,提高自己刺绣水平的心情越发的旺盛了。 “爸爸爸爸,花瓣的颜色是我带着四翡还有五翠选的。” 晏珠在姐妹里排行第三,既不像前面两个姐姐一样已经大了,能够帮忙做一些家务事,又不像两个小妹妹,是双胞胎让人来的稀罕。 处在不上不下的位置,难免让人忽略。 这一过多月的时间,晏珠开朗了许多,她觉得自己在爸爸的眼里和其他姐妹是同样重要的,也开始积极地在家人面前自我展示。 这是一个好习惯,应该从小培养起来。 “嗯,三珠四翡五翠选的花朵的颜色也很漂亮,这件小背心看起来比商场里卖的衣服还好看,爸爸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们穿上这件衣服时的模样了。” 晏家的基因好,每个孩子都长的格外出挑,就算是破麻布穿在身上,估计也不会难看,更何况这个小背心真要说丑也算不上,老太太在一旁把着关呢。 “这次没算计好,不然省出来的布料还能给弟弟做几条尿戒子。” 大闺女晏金感叹的说道,现在在她心里,为了能够供自己和弟弟妹妹读书,家里处处都是省钱的地方,之前爸爸买来的那匹白棉布她们的利用率还不够高,等做完几姐妹的小背心还有小裤子,多出来一堆零碎的布头,拼凑起来,居然还不小。 晏金有些心疼那些被浪费的布,如果当初她们没有心急下剪子,重新在布料上画好裁剪的范围,或许还能省下不小的布来。 大闺女现在已经很有管家婆的意识了,这一点让晏褚很欣慰啊。 “没关系,家里不是还有一匹没用的布吗,这次动手前好好想想,等到了省城,爸爸带你们去商场逛逛,看看人家的衣服都是什么样的,咱们还能学习学习。” 晏褚想着反正光看不买,也没违背原身的想法。 大商场啊? 五个闺女眼睛亮闪闪的,差点把晏褚给闪瞎了。 ***** 晏褚租的房子考虑了孩子以后上学的问题,穿过一条胡同对面就是市一小,老太太要管着家里其他还没到上学年纪的孩子,肯定是没法送孙女上下学的,这么一来,学校离得近一些,也更安全。 院子挺大,是老式的三合院形制,独门独户,这一点和晏家以前的院子差不多。 房东的儿子在国外,老夫妻俩是知识分子,那些年估计也受了不小的迫害,估计是被斗怕了,一平反就赶紧找关系去国外找儿子去了。 他们这套三合院是祖宅,但是那对老夫妻估计都不打算回来了,托人出手想要卖出去,只是定价太高,一万五千块钱,远远超出了现在同类型房子的售价,许多人望而却步。 老夫俩急需要钱,这才改口变成租,每个月租金三十八,一次□□一年的,也就是说在这一年里晏褚不用担心房子被卖了。 正房有四间卧室,晏褚一间,老太太一间,还有两间房就是给孩子们睡的,等他们再大一点,需要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时候,还能把左右厢房的几间空屋收拾出来。 不过晏褚估摸着那个时候,家里可能也买好属于自己的房子了,暂时用不到那两侧的厢房。 现在老三老四老五以及最小的儿子还是得跟着老太太一块睡,不然她老人家不放心,九岁的晏金和七岁的晏珠在开始小学生涯前先拥有了一间共同属于她们姐妹俩的房子,并且晏褚允许她们用那些碎布料做小饰品装饰她们的房间,让两个姐妹开心了整整一天。 直到晚上出门熟悉附近的环境的时候,扬起的嘴角都没下来过。 晏家人是吃完晚饭出门的,夏天日头长,五点多吃完晚饭的时候,外面还很热闹。 全家人是准备去供销社采购一些生活必须品的,搬家的时候把多数东西都带上了,可总有缺失的。 现在街头巷尾,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小贩,多数都是卖吃食或事南方时兴的小玩意儿的。 其中有一家卖桂花粥的,生意尤其的好,主要是桂花的香味太霸道,所有人闻到那味儿,就忍不住凑到那摊位边上了。 现在还是六月尾,远远没到桂花开放的季节,这家人用来熬粥的桂花估计是去年留下的,就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保存。 即便刚吃了晚饭,闻到这香味几个孩子也忍不住嘴馋了。 馥郁的桂花香混杂着小米粥的清香,应该加了糖,空气里都甜丝丝的。 晏翡和晏翠拉着姐姐们的手,咽了咽口水,乖巧的没有开口。 “来一份桂花粥吧,不贵,八分钱一碗。” 晏褚过去的时候,那个老板对着他说道,这个价格确实也公道,只是晏褚看着,那个碗就普通家里饭碗的大小,三两口就能喝干净,普通成人,想要吃饱起码得来三碗吧。 “老板,来一碗桂花粥。” 晏褚递上去八分钱,然后端过老板递过来的那碗桂花粥,还冒着热气呢。 “妈,你尝尝这味道,我闻着挺不赖的。” 晏褚舀了一勺递到抱着小孙孙的老太太嘴里。 “我不喝,给孩子们喝。” 老太太摇了摇头,老人家总想把好东西留给孩子。 “几个孩子都是你一手带大的,咱们家有什么好东西,你最有资格喝。” 晏褚可不想孩子们养成父母长辈的好东西都该留给她们的想法,孝敬长辈,这就是孩子们最该学的美德。 “奶奶喝。” 几个小姑娘瞅着桂花粥犯馋,可谁也没觉得爸爸的话不对。 儿子孙女都孝顺,老太太眼睛都红了,美滋滋的喝下儿子递过来的那勺粥,觉得分外甜,这就是她喝过的最好喝的桂花粥。 第二口,晏褚留给了自己,然后依次是五个闺女,最小的小儿子也有幸喝到了粥底那一小勺桂花粥甜甜嘴,小舌头舔着嘴角,美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小缝。 每人一口下来,这碗粥刚好也没了,晏褚又将碗还给了老板,即便他包里的钱足够买下这摊子上所有的粥,他都只选择买那一碗。 全家人都很开心,谁也不觉得每人一口粥的分量少了。 晏褚骄傲的想着,他有钱却吝啬,但他是个好爸爸。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9 ,(首字母+org点co)! 时光如梭,转眼间晏家最小的两个姑娘晏翡和晏翠都已经开始上小学了,晏家的小弟弟也在一年前开始了自己的托儿所生涯。 为了赚钱,晏褚每隔两个月总会离家一趟,这一走就是三四十天的时间,家里几个孩子对爸爸在外挣的是什么钱大致有了一个概念,不过可能是晏褚前期铺垫比较好,孩子们都觉得爸爸很辛苦,在吃穿上并不强求。 现在刚刚开学一个多月,作为一年级新生的晏翡和晏翠每天都跟着几个姐姐一块上下学,还在适应学校生活的过程中。 作为双胞胎,还是同卵双生,翡翠姐妹俩在班级里很受欢迎,尤其她们俩在穿着打扮,还有言行举止上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每天猜两姐妹谁是谁,成了孩子们和老师百玩不厌的游戏,两姐妹也很配合。 不过目前为止,只要两姐妹想,除了熟悉她们的家人,还没有谁能够次次准确的猜对过她们的身份。 别小瞧孩子们的嫉妒心,看到姐妹俩那么受欢迎,有一些在家里被宠坏,唯我独尊的小霸王看不下去了。 “这是我爸爸从深城给我带来的裙子,好看吧,我们这里都没有的。” 金晓晓得意地提起裙摆,在所有小伙伴面前转了一圈,百褶微蓬的裙摆随着她的转圈盛开成一朵红色的花朵,看着大家的眼神,小姑娘自信又骄傲地说道。 四年过去了,南方的一些东西在他们这样的内陆省市越发受欢迎了,尤其是越来越多的家庭置办了电视机,看着那些港台播出的电视剧,里面主角们新潮独特的打扮,无不让大陆的观众羡慕追捧。 再往上几年,大伙儿都觉得灰色和蓝色好,耐脏耐洗,绿色象征军队,朝气蓬勃,除了这三个颜色,也就黑色还有一部分受众。 那些年,满大街都是穿着打扮灰扑扑的男女,不论老少,都是一样的。 除了颜色,衣服的款式也基本如出一辙,宽松不显腰身,直筒筒的下来,有时候男女走在一块,光看背影,都无法分别出性别。 在那个年代,你要是在大马路上穿红的穿黄的等一些出挑夺目的颜色,衣服的款式稍微有点修身,显出腰或事胸,只会被人当成不正经,而不会有人觉得你穿的衣裳好看。 就算是结婚,也以穿军绿装为多,很少有人会做大红色的喜服。 现在不一样了,经济开始发展了,有钱人越来越多,人的审美意识也开始有了质的飞跃。 尤其是女性的服装,颜色出挑的,款式新颖的,大商场、小服装店里琳琅满目,都能让人挑花了眼,而这里面,又以自称从深城或是港城进货的最受欢迎。 尤其是电视剧里一些女主角的同款,一上市就能被抢疯掉。 不过对于孩童来说,这一点和他们也没多大关系。 翡翠姐妹这一代的孩子还没碰上最严苛的计划生育,谁上面不是有四五六个哥哥姐姐的,穿兄姐们剩下的旧衣服那是常态,再说了,孩子长得快,合身的衣服买来穿个一年半载,来年可能就穿不下了,那多费钱啊。 因此放眼望去,小学部和初中部多学生的服装依旧以黑蓝灰为主,一到放学到时间,灰压压出来一大片。 省会城市居民的生活水平相对高一点,这些孩子穿的衣服顶多就是洗的有些发白,打补丁的在少数,就算打了补丁,也多打在肉眼看不到的位置。 虽然还是小孩,可是大家对美丑已经很有意识了,看着那个穿着红色的蓬蓬裙骄傲地像个小孔雀的金晓晓,女生们都哇一声,稀罕地看着她穿着的小裙子,想要伸手摸,只是被金晓晓瞪了一眼,又把手收回来了。 “晓晓你的裙子真漂亮,你爸爸对你可真好。” “晓晓,能让我摸摸你的裙子吗,这颜色可真好看。” 小孩子们表达自己的心意都很直白,男生相对对衣服没有太多的追求,能穿就行,他们更爱玩,一到下课时间操场上跑得最欢的就是他们。 女孩子就不同了,谁不想要有一条漂亮的小裙子呢。 “那当然,我爸爸对我是最好的。” 听着同学们的赞美,看着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金晓晓别提多得意了,只是看翡翠姐妹俩说着悄悄话没有理睬她,顿时就有些不满了。 “这是我爸爸给我从深城买来的巧克力,你们知道什么是巧克力吗,这可是国外产的,可贵可贵了。” 金晓晓拿出一把巧克力球,心里有些心疼。 她爸爸是个倒爷,去年辞了工厂的工作开始在几个地方倒卖当地特色的东西,之前金晓晓家的条件也不算差,这一年下来,条件就更好了。 他们家就她一个闺女,不知道是夫妻双方哪一边的问题,自从生了她就没了动静,现在计划生育查的严了,金家注定也就这么一个孩子了,因此夫妻俩对这个闺女很溺爱,要星星不给月亮。 巧克力在现在也算是一个稀罕东西,这趟回来,金爸给闺女带来的也不多,就一盒巧克力球,大约五六十颗,每一颗都拇指大小,外面包着一层锡箔纸,涂了颜色,看上去就和足球一样。 金晓晓原本就是打算带着这些东西来学校显摆来的,只想过分给几个和她要好的朋友吃,可现在被翡翠姐妹俩漠视的态度给激到了,忍不住就摆起了阔,大方的要和同学分吃手上这一把巧克力。 她心里可心疼了,这些巧克力球,是她原计划一个礼拜的量,她爸每次从深城回来都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出货,然后在家休息几天,再去深城,加上路上的时间和在深城进货的时间,等下次她爸再去深城给她买巧克力,估计前前后后得三个多月了。 实际上省城的大商场里也有巧克力,班上就有几个同学都曾是吃过的,可是金晓晓手上的巧克力不一样啊,是深城买来的,还是进口的,听上去就比较厉害。 “晏翡,晏翠,你们俩吃过巧克力吗?” 金晓晓的最终目的还是让双胞胎姐妹知道她的厉害,在分巧克力之前,当然得通知对方一声,好让那两个姐妹的注意力挪到自己的身上。 小姑娘高仰着脑袋,营养过剩肥嫩白胖的手臂高高抬起,如果这时候有尾巴,一甩一甩的应该甩得很欢。 举了好一会儿,金晓晓觉得累了,悄悄降低了一下手臂的高度,然后挺了挺小肚子,依旧骄傲地看着双胞胎姐妹。 “吃过啊。” 晏翡和晏翠同时回答,想着那一次吃巧克力的滋味,舔了舔嘴唇。 巧克力好吃是好吃,就是太贵了。 上次爸爸回来,就给他们带了约十五公分长,三公分宽的巧克力板,和晏家往日的习惯一样,这块巧克力全家一块分着吃了。 奶奶和爸爸是长辈,又是全家最操劳的,他们分的那块最大,大姐和二姐已经能够帮奶奶做不少家务事了,分的是第二大。 三姐成绩好,上次语文和数学都考了满分,所以她分到的是第三大。 惟独双胞胎姐妹和年幼的弟弟因为能做的家务少,加上那时候两姐妹也还没开始念书,比不了成绩,所以分到的是全家人里面最小的巧克力。 大约就一块硬币大小的巧克力吧,姐妹俩用金色的锡箔纸包着,每天就啃一小块,可吃的再怎么节省,三四天的功夫,那块巧克力还是吃完了。 想念着那浓郁丝滑的味道,晏翡和晏翠下定决心,好好念书,积极主动帮奶奶做家务,等到下一次分巧克力的时候,他们一定也能分到和大姐二姐或是三姐一样大的巧克力了。 姐妹俩信心十足,一点也没觉得爸爸这样的分法有什么不对的。 “你们吃的和我这个巧克力肯定不一样,我的巧克力是国外进口的。” 金晓晓一听双胞胎居然吃过巧克力,脸上的骄傲挂不住了,眼里闪着泪花,撅着嘴强调说道。 “嗯嗯嗯,你的巧克力比较好。” 晏翡和晏翠纳闷金晓晓为什么一副要哭的模样,很自然地承认了对方的巧克力比较好。 爸爸挣钱不容易,都怪她们姐弟年纪还太小,只能给家里花钱不能给家里挣钱。 虽然爸爸说了因为家里没钱,他买的是最便宜的那一种巧克力,还只能买一块分着吃,但是姐妹俩还是觉得很开心,并且在心里想着等她们长大了,要买许许多多最贵的巧克力,让爸爸和奶奶吃个够。 看着自己嫉妒的双胞胎承认了自己的巧克力是最好的,小胖妞金晓晓收了眼泪,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觉得双胞胎似乎也挺好的。 “那我请你们吃我的巧克力。” 金晓晓大方的拿出那一把巧克力球,和在场的同学分吃。 巧克力球少,而在场的同学又有些多,最后三四个同学分吃一颗巧克力球,氛围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晏翡晏翠,你们爸爸是干什么的?” 金晓晓觉得自己是可爱大方的小姑娘,主动在分完巧克力后和双胞胎姐妹说话。 “我爸爸是做生意的,他去深城总是能够找到最好卖的货,然后赚很多很多钱。”没等晏翡和晏翠想明白爸爸是干什么的给小胖妞解释,金晓晓就按耐不住炫耀的心情,又开始冲着双胞胎姐妹展示了自己的孔雀羽毛。 几年过去了,大家对倒爷这个行业不再像以前那么忌讳,许多聪明人给自己倒买倒卖的生意挂了层皮,渐渐也走向合法化了。 所以金晓晓没什么犹豫就和同学们炫耀起了她爸爸的工作。 “我爸爸也差不多是做这样的事的吧。” 翡翠姐妹俩不确定的说,心里感叹分到的巧克力有些少,没法带回家给奶奶还有姐姐弟弟们分。 果然还是要自己赚钱最靠谱,将来挣大钱买吃不完的巧克力。 “不可能,那你们为什么没有漂亮的小裙子?” 金晓晓不相信,她爸爸说了,做这一行虽然担着风险,但是赚的钱可多了,就好比她,总是有穿不完的漂亮小裙子,而双胞胎…… 她皱了皱眉,觉得双胞胎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没有她之前想象的难看。 款式就是最简单的白色纯棉长袖,只是晏翡衣服的左下角用黄色的格子布料缝了一条胳膊,又用肉肤色的布料缝了一个胖乎乎的小手掌。 晏翠的衣服同样如此,只是她衣服上的胳膊被缝在了右下角。 分开看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两姐妹站在一块,两人衣服上的小手正好就连在了一块,看上去呈现的是一副手牵手的图案。 不说这衣服有多精致吧,光是这巧思,就让人觉得特别有趣,尤其穿这两件衣裳的还是双胞胎,就更显的这衣服设计的巧妙了。 金晓晓翻着自己的脑袋仁想了想,双胞胎虽然从来没有穿过像她这样耀眼夺目的小裙子,但是身上穿的衣裳从来也不落于俗套,多数都是淡色的,不耐脏却适合女孩子们穿的颜色的衣服。 而且款式虽然都是基本款,可是衣服上绣着的图案都不尽相同,都是商场上没有的图样。 “因为我们家只有爸爸啊,爸爸挣钱很辛苦,我们家里还有三个姐姐和一个弟弟,我们要读书要吃饭,所以就不能穿漂亮的小裙子啦。” 晏翡和晏翠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说道。 金晓晓家就她一个孩子,所以能省下很多很多的钱,可是她们家有六个孩子,理所当然就被吃穷了。 作为吃垮家里财政的一员,晏翡和晏翠还有点小心虚。 “再说了,我们的衣服也很好看啊,都是我们自己做自己想的,爸爸说了,以后我们可以去当一个设计师,专门给人家设计衣服,能赚好多好多钱呢。” 晏翡和晏翠两姐妹抱紧对方,然后笔了一个耶的手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衣服比起金晓晓身上这条或许花了很多钱,很贵很贵的裙子差在了哪里。 “哇,你们还会自己做衣服,真厉害。” 边上吃完了巧克力的同学被双胞胎姐妹的话吸引,也忍不住开始打量她们此刻的穿着。 两姐妹看有人欣赏自己的设计可开心了,高兴地和大家说起自己从四岁时就帮着姐姐和奶奶选碎布头搭配颜色,到再大一点开始接触剪刀剪裁的故事。 这个年纪的孩子穿的衣服多数都是哥哥姐姐们传下来的,要不就是家长帮着做的,从来还没有哪个孩子和双胞胎姐妹这样,早早就开始替自己做起了衣服。 尤其一听姐妹俩的衣服都是用最便宜的白棉布和各种各样不用钱的碎布头做出来的,大家就更佩服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单纯的,不会计较金钱,很多时候他们赞叹一个东西好,只是因为它确实好,而不是它花了多少钱。 当然,有时候花的钱多孩子们也会赞叹,但仅仅只是因为他们认为钱多也是厉害罢了。 此刻听着两姐妹炫耀她们从四岁起的制衣史,没人觉得她们家家境不好,只能给孩子买最便宜的布料做衣服,或是嘲笑她们身上的很多衣服都是原先姐姐们的衣服拆了重新打样做出来的。 只是觉得很佩服,她们有他们没有的本事。 金晓晓一看自己用巧克力砸出来的人气再一次被双胞胎姐妹抢去了,气的脸颊高高鼓起,就和青蛙一样。 她决定收回之前的话,果然双胞胎什么的,还是最讨厌的。 ****** “现在家里也攒了不少钱了,我想着是不是也给孩子们买些漂亮的衣服穿穿了。” 老太太心里一直惦念着当初给孙女们承诺了带小裙子,结果食言的事,眼瞅着家里存款这些年蹭蹭往上涨,这股念头就又开始了。 现在晏家居住的依旧还是当初租住的那套三合院,这些年随着知青陆续回城,城里的住宅越发紧张了,即便一些效益好的厂子陆续建起了福利房,也没有缓解这个问题。 因此省会一些私人产权的房子价格不断上涨,他们现在住的这一套房子已经涨到了一万八,比起四年前,涨了三千块钱。 这些年因为经济上涨,工人的工资也水涨船高,但这三千块钱,依然还是一个工人四五年,甚至更长年限的工资。 也就是说,一个工人不吃不喝赚的钱,还比不上房价上涨的速度。 不过这个价格还是偏高的,因此即便这三合院养护的不错,地段也好,却一直都卖不出去。 有几户人家想要开拆买,毕竟这么大的院子足够住下十几口人了,小家庭用不上那么大的地方。 房子的原主人虽然想要把房子给卖了,却依旧感念这是祖宅,并不愿意听从中间人的意见,将房子重新分割成几个独立的房子卖,也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妈,我打算把咱们现在租的这套房子买下来。” 晏褚听着老太太的提议,把剥出来的瓜子仁收拢到一块说道。 “买下这套房子?” 老太太皱了皱眉,有些犹豫。 作为租户,中间人带着有意购房的买家过来的时候,他们也是要配合的,因此老太太也知道现在这套房子房东出价多少钱了。 这些年晏褚在外头做倒爷,每两三个月往家里交一次钱,多的时候六七百,少的时候三四百,老太太都存着,除了孩子的学费,和米粮油的钱,几乎没什么花销。 这也多亏老太太持家有道,在得到房东的允许后就将前面那一片院子开辟成了菜田,院子很大,足够种下够一家人吃的时令蔬菜了,需要额外从菜市场买的,只有一些庭院里不好种的蔬果。 除此之外,家里还养了几只鸡鸭,都是产蛋的,除了每礼拜固定一天的开荤日,平常的蛋白质补充就靠这些鸡鸭蛋和豆腐了。 因此全家人的开销是很省的,孩子们连衣服都自己做了,六个孩子的服装开销比寻常家里只有两三个孩子的还省。 陆爱花拿出锁在柜子里的木盒,将这些年的存款拿出来。 “一部分存在银行里,还有一些现钱,加起来也就一万不到啊。” 这些钱搁现在也是个大数字,可要想买下这套房子还远远不够,要是换一个地段位置,再选个小点的院子恐怕还差不多。 只是全家人在这里住了四年了,周边的街坊邻居也算熟悉起来了,再搬家,恐怕也不方便。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晏褚自己有钱,有很多很多钱,但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再拿出八千块钱来,简直轻而易举。 可老太太不知道啊,看儿子铁了心想买下这套院子,想着八千块的缺口,后槽牙都开始疼了。 “妈,这套房子是真不错,人家卖的贵那是因为这房子的木料和石砖用的都比一般的三合院好的多得多,再说了,四年的时间这房子就涨了三千,再过几年,还不知道涨到什么离谱的价格,所以房子还是早买早好,省的到时候房东找到买家了,咱们还得浪费搬家的时间。” 晏褚安慰着老太太。 “八千块钱,要是生意好三四年就又挣回来了,只是苦了你和孩子,又得过几年苦日子了。” 晏褚给老太太钱就是为了让她安心,可现在老太太要坏他大后方了,自然就得想个名目把钱给花完。 他觉得这样也挺好,开始琢磨着等下次又有存款的时候,该想什么借口再把钱用光光。 “那不就又得担三四年的风险。” 陆爱花拉着儿子的手,她就是心疼儿子。 “你也别说苦不苦的,妈小时候还吃草根啃树皮呢,那时候谁有新衣服穿啊,现在大金他们姐弟有书念,餐餐都能吃饱饭,衣服虽然不是大商场买的,可那也是好布料做的新衣裳。” 老太太越说越觉得现在的日子过的一点都不差,每天都有鸡蛋吃,一个礼拜家里的餐桌上必定会有一碗肉或是一盆鱼,许多人家都不一定有这个条件呢。 现在家里要买房子,那么大的缺口,接下去的日子只能全家一块节衣缩食了,至于很久之前和孙女们许诺的新衣服,就当她这个老太太年纪大了健忘,等三四年后家里又有钱了,再想起来吧。 老太太不知道,只要家里有她这个好儿子在,永远是不会有有钱的那一天的。 “不过妈说的也没错,总是为了省钱给孩子们买白色的棉布了也不好。” 晏褚纠结了一下,咬了咬牙:“改明儿,我给买一匹颜色粉嫩活泼的布料回来。” 他算了算,这些年人们的审美意识上来了,白色布料的价格逐年上涨,都快和其他颜色的布料一样了,既然这样,他也没必要执着白布料了,是时候给孩子们换另外的颜色练练手了。 “好好好,选那些红红绿绿的,小孩子就是要穿的鲜艳才好看。” 老太太提议儿子给孙女们买新衣裳就是眼馋胡同里其他人家孩子的打扮了,而自家这些孩子的衣服主色调就是白色,在老人家眼里,终归还是不够喜庆的。 现在儿子松口给换一个布料颜色,老太太心里仅剩的一些对孙女们对心疼也没了。 至于款式,老太太不挑,只要能穿就行,谁家不是那么过来的,再说了,几个孙女现在做衣裳的手艺也不差了,尤其是大孙女,再练几年,把她都比下去了。 六岁的金元宝今天发烧没去托儿所,胖乎乎的小元宝被盖着严实的被子,都快裹成蚕蛹了。 听着奶奶和爸爸在哪儿讨论是买大红色的布料好,还是买粉色玫红的布料好。 作为全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却从来没有享受过特殊待遇,和姐姐们一样,懂事后就开始学着做衣裳的小男孩出奇的伤心了,他一点都不想穿着粉红色的衣服去上学。 ***** “爸,能给我一块钱吗?” 晏褚从外面回来,今天他刚刚去房管局办理了房屋买卖的手续,现在这套房子,正式成为他们家的了。 还没进堂屋,在院子的时候就被二闺女晏珍给拦下了。 晏珍今年也已经十一岁了,小姑娘发育的比较早,这么大点人已经开始抽条了,个子比她大姐还要高,亭亭玉立,初现少女的娇俏。 晏家人的模样都不赖,包括原身的妻子,也是个清秀佳人,几个孩子净挑父母好的地方长,每次出门,都能吸引不少目光。 “这个月的零花钱花完了?” 晏褚也不是抠门到极点的人,比如夏天,每个月他都会给孩子们五毛钱,绿豆冰棍五分钱一根,要是遇到半化的,一毛钱能够买三根。 五毛钱,足够他们在酷暑的时候找到那个在胡同口叫卖冰棍的人,两三天买上一根冰棍解解暑。 你也可以选择不买,喝凉白开一样消暑,那些钱就能省下来,买其他东西。 这笔零花钱算不上大方,但也绝对不至于是小气。 至于夏天过后,零花钱会统一降到两毛一个月,几个孩子吃住都是家里的,也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顶多就是买点文具,铅笔橡皮之类的东西很经用,尤其是铅笔,都是削到没法削了才不用的,一个学期下来,也不一定能用两三毛。 所以晏褚很意外,二闺女居然又和他要零花钱了,还是在这个月零花钱刚支取不久后。 “不是零花钱用完了,是老师让我们买教材,需要一块钱。” 晏珍估计也是第一次说谎,说话磕磕绊绊的,还不敢抬头直视爸爸的眼睛。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买教材的事,只是晏珍和几个玩的好的同学约好了,礼拜天去新开的溜冰场玩,据说那里可有趣了,只是租溜冰鞋需要钱,一个小时六毛钱。 再加上到时候可能会喝汽水什么的,晏珍算了算自己的存款,还有些捉襟见肘。 可是她都和同学们说好了,要是到时候爽约了那多没面子啊,思来想去,她就来找了爸爸,有生以来第一次说了谎。 “家里买了房,钱有些不凑手,不过读书是最要紧的,拿去买教材吧,在学校里要多听老师的话,但是被人欺负了不用忍气吞声,回来告诉爸爸知道吗?” 晏褚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多数都是一些零碎的散钞,一分的,两分的,最大面值的也只是一毛钱。 凑足一块钱的时候,已经是蛮厚一沓纸币了。 晏珍看着那一张张皱巴巴的纸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想和爸爸承认自己说谎了,可是同学描述的溜冰的魅力更加的吸引人。 她低着头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没有承认自己说了谎,拿着钱闷闷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晏褚将剩下的几张散钞放到衣服口袋里,看着闺女回房间的背影,又摸了摸另一边的口袋。 好在还有零钱,不然另一边口袋厚厚一沓十元大钞,要破开也不容易啊。 果然孩子们都大了,对爸爸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呢。 ****** 作为省城第一家溜冰场,这里的生意别提多好了,许多来凑热闹的年轻人,打扮时髦,就好像电视里演的一样。 晏珍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个头高,发育好,看上去就和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没区别,加上姣好的面容,受到了不少青年的注目,还有一些自诩风流地朝她吹口哨,让这个还年幼的小姑娘又羞又臊。 只是心中隐秘的有些得意,连拿着那一块钱出门时的负罪感都减轻了不少。 “你啊早就该这样了,不是我说,你爸当倒爷挣的钱也不少吧,怎么日子还过的苦哈哈的,大夏天连吃个雪糕都要瞻前顾后的。” 晏珍的同桌,也是这学期刚刚从京市转过来的小姑娘对着她说道,眼里满是鼓励和告诫。 “也不是这样的,我们家孩子多开销大,加上最近买了房子,再说了,我爸还供我们姐妹都念书了呢。” 晏珍看着这个比她想象中还热闹的溜冰场,顺耳听着同桌的话,然后小声解释道。 “你们是你爸的闺女,他供你们读书是应该的,怎么着,就因为做了份内的事,还想要你们的感激了?” 那个女生并不赞同晏珍的话:“再说了,你们家买房和你有关系吗?那就是给你弟买的,现在全家人抠抠索索的,你信不信都是给你弟将来备着呢?” 她的话有些痛恨:“别说你爸和你奶对你们姐妹还有弟弟都是一样的,真要是不稀罕儿子,会让你妈一个劲儿往下生,直到为了生儿子丧命?你啊,收收你那天真,多想想怎么花你爸的钱,这就是他该你的。” 一想到被爸爸宠上天的后妈的儿子,而自己只能被送回省城姥姥家来,女生的心里就有气,不就是多一个把吗,就显得特别金贵了? 她算是想明白了,男人就是贱的,反正她现在还没成年,他爸就有义务给她生活费,要是不愿意给,她就去他和那个女人的单位闹,看他们是在乎钱还是在乎自己的声誉地位。 晏珍心里觉得同桌这话不对,她知道爸爸和奶奶对她们姐妹和弟弟没区别,妈妈生弟弟难产,也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 可是对着新同桌,晏珍又没法解释,等玩上了滑冰,晏珍就彻底将这件事给忘了,沉迷在了滑冰的乐趣里。 谎言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晏珍还算是克制的,每个月也就去滑冰场一两次,可是每个月都以课本费的名义朝爸爸或是奶奶要钱,次数一多,全家人都察觉到她的不对了。 只有晏珍觉得自己瞒的好,心里也越发放松了。 “反正也快放假了,这次去深城,我想带着大金和二珍一块去。” 饭桌上,晏褚忽然开口说道。 “我也想去。” 听着爸爸居然要带大姐和二姐一起去深城,小的那几个孩子也吵闹了起来。 “带上孩子多麻烦啊。” 老太太想着儿子进货那么累,再看顾两个小的,岂不是累上加累了。 “大金和二珍不小了,正好这一趟,也让她们姐妹俩开开眼界。” 晏褚说着摸了摸几个年幼的孩子:“放心,等你们大一些,爸也带你们一块去。” 不知道为什么,晏元宝等一众小萝卜头背后都有些发凉,直觉不是好事。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10 ,(首字母+org点co)! 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并不一定是一帆风顺的,例如二闺女晏珍现在存在的问题。 晏褚并没有因为这个孩子借口书本费和他骗钱就将她定义为坏孩子,实际上很多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或多或少都和父母撒过谎,只是情节轻重的差别。 晏褚觉得,这就是很多孩子人生的一个经历,这一种变化,对孩子们是考验,对父母而言同样如此。 虽然想要锻炼两个孩子,可是考虑到从省城到深城最快的火车也需要六天的行程,而两个孩子一个十三一个十一,都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晏褚就买了硬卧的票,两个孩子个头都不算小,因此也需要买成人票。 这么一来,三张火车票就足足花了六十五块一毛,现在工人的人均工资在□□十左右,这个票价不算便宜。 “以前爸爸去深城买的可都是站票,还蹭了你们俩的光,试试火车硬卧是什么滋味。” 晏褚提着三人的行李,两个闺女同样背着背包,里面装的是寒假作业,以及在火车上准备看的书。 在别的方面晏褚经济管制比较厉害,可是在学习方面,却是一点都不省钱的。 这些时代看上去相似,但是在历史的演变以及一些文化著作却还是有细微差距的,因此晏褚养成了每到一个新世界就学习当前世界文化的习惯。 现在晏家的房子里有一间很宽敞的书房,一整面墙都是书架子,上面满满当当的都是书。 一部分是从书店里买来的,一部分是从旧书摊上淘来的,其中还有好几本晏褚从回收站收回来的古籍,这些书家里人想要看了,随时都能翻阅。 目前看来家里的学习氛围还是很好的,年幼的孩子选择性的看配图多的连环画,年长的孩子看故事集或是一些名著,不一定全能看懂,只是潜移默化的靠书籍的力量改变她们。 要不是察觉到爸爸在书籍方面的大方,晏珍还想不到靠这个谎言来骗钱的手段。 “站票多少钱?” 晏珍忍不住问了一句。 “比硬卧便宜,一张站票只需要十三块八,来回就省了十五块八毛,够家里小半个月的开销了。”晏褚领着两个闺女往检票口走,一边对着她回答道。 “站票的话,很不舒服吧?” 晏珍想着,这一趟行程足足有七天呢,就算是地方够宽敞能够直接坐在地上,可腿脚伸展不开,蜷缩这么长时间,肯定也是难受的。 她想了想这学期自己前前后后找借口跟爸爸要了六块钱,就是爸爸从这些地方省下来的。 “也就七天的功夫,不舒服忍忍就过去了,所以大金二珍,你们要努力读书,不是为了爸爸和奶奶,就是为了自己,只有念好书,找一份好工作,将来出远门你才有资格睡硬卧,甚至更好的软卧。” 说话的时候,父女三人也检好了票,通过检票口朝站台走去。 晏褚坐了无数趟火车,对火车的外在还是内在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两姐妹却不成,她们看啥都新奇稀罕,恨不得直接上手在那绿皮火车上摸一摸。 火车的外部威武,内部却有些局促,姐妹俩的欣喜在进到火车里头后稍微减轻了些,不为什么,实在是太挤了。 省城这一站并不是火车的首发站,现在火车上的人有些已经在火车里住了两三天了,天气冷,没开窗通风的说法,几乎刚进到火车里面,姐妹俩就被那脚丫子味混杂着人味儿恶心的一阵干呕,都想扭头跑出去了。 这个时间点刚好就是在外工作的人回家探亲的时候,但凡能找到关系买到票的都来了,通常情况下,这个时间段的火车都是属于超量运行的。 就是原本搭载一百人的火车因为各种关系户实际搭载一百二十人,多余的二十人要么就挤在站票车厢,要么就蹭卧票车厢单侧走道的座位,加上大包小包的行李,真的印证了什么叫做举步维艰。 这样的场景和姐妹俩想象的不太一样,习惯了那股难闻的味道,抱着对深城的期待,她们又带上了笑脸,跟着爸爸往她们的床铺走。 在他们前头似乎正好三人下了火车,床铺都是凌乱的,列车员估计也没时间来整理,父女三人找到位置的时候,属于他们的床铺已经被人占据了,还是看他们拿出了票,那几个人才不好意思的让开。 看着这床不知道多少人睡过的被子,晏金和晏珍都不知道该不该往上躺,接下去可还有七天的时间呢。 得了,也顾不上矫情了,抖了抖被子和床单,闭着眼睛就往上坐吧。 这时候姐妹俩已经有些预感到旅程的艰辛了,只是这预感还不深,等火车开始鸣笛启动的时候,窗边不断倒退的景色,虏获了她们所有的注意力。 “让一让,让一让。” 火车上到处都是喧哗笑闹声,嗡嗡嗡在耳边没个消停,比这些笑闹声更响的是餐车员的叫喊声,中气十足,高亢嘹亮。 “同志,今天的盒饭都是什么菜啊?” “什锦炒饭三毛五一份,肉糜烧茄子三毛五,醋溜鱼段五毛。” 车上卖的都是盖饭,价格可比外面吃或是家里自己烧贵多了。 因此问的人不少,买的人却不多。 那个漂亮的女列车员一路喊着让一让,中途停顿了几次,消失在了这个车厢里。 都上火车半天的功夫了,两姐妹也看腻了火车两边的风景,看着爸爸没说话,捂着肚子也没问。 姐妹俩记得这趟出来带了不少烧饼和馒头,以往爸爸出远门的时候也是带干粮的,就因为火车上的东西贵,还是吃自家带的干粮划算。 八十年代算是火车餐的黄金时代了,这个时候火车餐还没有外包出去,不论效益如何,旱涝保收,因此炒菜的大师傅不吝惜食材和调料,油盐酱醋都加的足足的,肉片也是实打实的肉片,这吃起来味道肯定差不了。 等到了九十年代,火车餐开始了承包制,为了足够的利润,食材质量越来越差,厨师的水平也开始参差不齐,这才有了越来越多抱怨餐车难吃的声音。 现在火车上的烧菜师傅还是铁饭碗,因此餐车上烧菜的有不少都是当年大饭馆的主厨,那手艺绝对没得说,盒饭的价格虽贵,可也物超所值。 当然要说最好的,还是得自己去火车上的餐厅,在那儿你可以自己点你想吃点菜,只要有食材,只要当天在的大师傅会做,只要你有足够的钱。 就在晏金和晏珍以为晚饭就是馒头烧饼配开水的时候,就被晏褚领着,来到了餐厅的车厢里。 通常会来火车餐厅吃饭的都非富即贵,因此餐厅的打扮也格外小资情调,每一张餐桌上都铺着小碎花的桌布,靠窗的位置放了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朵娇怯怯开放的鲜花。 每个位置上都有一份菜单,晏褚打开菜单,让两个孩子自己点。 “今天是你们姐妹第一次坐火车,也是火车上的第一餐,咱们就吃点好的,爸爸又借了你们姐妹的光,这个餐厅,我也还是头一回来。” 晏褚十指交叉,手肘撑着桌子放在胸前,将点菜的任务交给了两个闺女。 “爸爸,这里的东西太贵了。” 晏金也是个很要面子的小姑娘,她不敢说太大声,只是凑到晏褚耳边小声提醒。 刚刚餐车喊的盒饭的价格她觉得就够高了,结果来了餐厅,才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 煨汁鹿肉、焖炖甲鱼、银耳燕窝这些东西姐妹俩光听过从来就没见到过,更别提后面一看就闪瞎人眼的价格了。 稍微亲民一些的油焖大虾,酱爆鸡丝,冬笋咸肉片,也都是三四块钱的巨款。 姐妹俩有些咂舌,家里自己做成本也就一块钱不到的菜,怎么在这里就能卖那么高的价格呢? “吃吧,咱们也就今天吃一餐,之后就只能吃家里带来的馒头烧饼了。” 晏褚往前推了推菜单,两个小姑娘互相商量了几句,然后就点了菜单上最便宜的一块三一份的韭菜鸡蛋,以及三碗米饭。 “再来一份油焖大虾,一碗虾米冬瓜汤。” 晏褚又给加了两份菜,晏金和晏珍觉得爸爸今天可能碰上脏东西了,不然这么豪爽的花钱态度,绝对不会在她们爸身上出现。 这一餐饭花了足足十二块钱,因为最后晏褚又要了一个黄桃罐头,当作三人的饭后甜点。 一顿饭下来,两个孩子既满足又心痛。 满足在这几道菜的味道实在是太好了,尤其是那道油焖大虾,每一个虾都有半个巴掌大,虾肉紧致弹牙,沾点酱汁,鲜到极点,也香到了极点。 姐妹俩连虾壳都给嚼下肚了,吸虾脑黄的时候,更是愉悦的眼睛里冒着小星星。 三道菜一点都没剩下,汤汁也全都加饭里吃的干干净净。 晏金和晏珍想着,要是以后能够每天都吃上这样的饭菜,人生该有多幸福啊。 只可惜太贵了,光是这一顿花的钱,就足够让她们心疼好久了。 可能就是第一餐吃的太好,等之后的六天半都嚼着干巴巴的馒头烧饼时,姐妹俩才明白什么叫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 这火车上的日子,终于开始难熬了起来。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11 ,(首字母+org点co)! 距离第一天晚上的大餐已经过去三天了,父女三人的伙食就是从家里带的馒头和烧饼,现在天气冷,这些东西能够放的时间也长。 这些干粮都是不加陷的,因为加了陷的东西除非做的非常咸,不然也不易保存,而吃咸口的东西会增加饮水量,这对出远门的人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会提高上厕所的频率。 不过临出门前,老太太给带了一袋咸菜和辣酱,佐着这些东西,好歹让每一餐吃饭的时候没那么煎熬。 想着又到了固定吃晚饭的时间,看着袋子里还剩下半袋的干粮,实在是很难让人有胃口。 “吃吧。” 晏金从袋子里掏出了五个馒头,爸爸的饭量一般是两个馒头,她和妹妹吃一个半就够了。 看着妹妹恹恹的表情,晏金帮着她把馒头掰开,又抹了一勺她喜欢吃的辣酱递到她手里。 家里的情况摆在那里,尤其是买房子欠了挺多钱的事家里的孩子都清楚,餐厅的饭菜好吃,对比它高昂的价格,也让人望而却步了。 “我要一份茄汁牛腩盖饭和一份杭椒肉丝盖饭。” 晏褚父女俩的铺位刚好是左侧的上中下铺,平日里不睡觉的时候,父女三人都是坐在下铺的位置的,他们右侧位置的下中铺正好是一对年轻夫妻,看上去家里的条件不错,因此在饮食上很大方。 除了每餐都是从餐车买的盒饭,每到站点停靠的时候,也会在中途间歇去站台上买当地特色的小吃和一些新鲜的水果。 每当饭点点时候,自己吃着干巴巴的干粮,而对面的人吃着香喷喷的盒饭,这种折磨才更加熬人呢。 “同志,给我也来一份茄汁牛腩饭吧。” 正当两个闺女嚼着干巴巴的馒头的时候,晏褚忽然开口也要了一份盖浇饭。 已经三天了,也不能真让姐妹俩吃七天的干粮,中途还是要调剂一下的。 “爸爸,太贵了,这趟花了不少钱了。” 一份茄汁牛腩盖饭的价格是八毛钱,比起火车餐厅上饭菜的价格来说肯定是便宜的,可是比起它本身的价格,就显得有些虚高。 心里盘算着这趟出远门花的来回路费,加上第一天晚上吃的那顿大餐,算了算总价,晏金都有些发虚。 “这只是你们第一堂出远门,总不能让你们和爸爸一样总是馒头烧饼的对付吧,尤其你们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总得吃点好的。” 晏褚拍了拍大闺女的肩,这个女儿可能就是因为太年长,总是下意识的照顾弟弟妹妹,谦让弟弟妹妹,她太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不过什么东西都是物极必反的,当一个人牺牲成了习惯,而她的好也被当成了习惯,付出没有回报,总是会心寒的。 晏褚并不是觉得大闺女这样不好,实在是太好了,这就不那么恰当了。 “早该这样了,大哥啊,这些天我们就看你们啃馒头烧饼了,大人没事,孩子总得吃一些好东西这样才不亏着身体。” 那对年轻夫妻看对面那几张床铺的父女终于点盒饭了,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们是在晏家上火车后的后一站上来的,因此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三个父女都是吃馒头干粮度日的。 现在火车上自带干粮不点盒饭的人不少,只是晏褚父女三人穿的至少都是体面干净的衣服,不像是那种连盒饭都买不起的家庭。 “不是的,爸爸对我们很好的,只是家里就爸爸一人挣钱,还有奶奶和弟弟妹妹,所以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虽然那对年轻夫妻没有指责晏褚的意思,可是听在晏金眼里,就觉得有些刺耳,仿佛大家会因为这句话觉得爸爸不负责任一样。 “小妹妹,你家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啊?” 那个拿着盒饭的年轻女人愣了愣,虽然晏金那番话有点指责的意味,她也不生气。 “还有三个妹妹和一个弟弟,爸爸一个人供我们姐弟读书,很辛苦的。” 晏珍在一旁补充姐姐的话,说完话的时候,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馒头,又看了看爸爸给她们姐妹买的盒饭,心里头有些发虚。 她明明知道家里的条件是怎么样的,以前爸爸独自一人去深城进货的时候,总是会让奶奶给他做足一路上吃的干粮,她们只是吃了三天的干粮就觉得受不了,可爸爸就是吃着这些东西,在这条线路上来回奔波了四年。 她们嫌弃硬卧的被子床单脏,但是在此之前,爸爸连这样的硬卧票都舍不得买,而是选择买最便宜的站票,或许原本这个时候,爸爸就只是拿着报纸或是硬卡纸坐在拥簇的车厢里,想要伸展一下腿脚都困难。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酸甜可口的茄汁肥牛,晏珍心里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了。 想着前几个月以各种理由和爸爸要钱,然后开心的和自己的新朋友在溜冰场玩耍的愉悦,有一种愧疚油然而生。 “那你们家有六个兄弟姐妹了?大哥啊,看不出来你都是那么多孩子的爸了?” 边上的人都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家里的孩子多,花销也就大了,尤其听那小姑娘说的,家里的六个孩子都在上学,那花费就更止不住了,光是一个人挣钱,怎么舍得点盒饭呢。 没人问两个孩子她们妈的事,从头到尾也没见这个人在姑娘的嘴里提起来过,恐怕不是死了就是离婚了,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好事。 现在的人淳朴善良的多,没人为了自己的八卦欲而揭几个小姑娘的伤疤。 不过一个大男人养着六个孩子,还让每个孩子都念书,晏褚一下子迎来了很多称赞和佩服的目光,包括之前那对年轻的小夫妻,也觉得对面那个不怎么说话的男人很有些了不起。 不管法律怎么鼓吹生男生女都一样,怎么说妇女也能顶半边天,在多数人眼里,女儿总是没有儿子来的好。 养儿防老,这个观念都是几千年前传下来的了,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呢。 现在计划生育了,每个家庭只能有一个孩子,多少人为了再生一个,连体制内的铁饭碗都不要了,足以看出华夏人对儿子的执着。 而眼前这个男人生了五女一子,不管他是不是也是对儿子有执念的那种人,但是他能够在家里的生活拮据的情况下让五个闺女全都上学念书,那就说明他是个好爸爸。 再说了,看这两个闺女对她们亲爹维护的姿态,也能看得出来这男人在家里绝对不是偏心眼的那种,不然闺女能够那么护着他? 男人就不说了,边上的一些女人对晏褚的感官都蹭蹭蹭上涨,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好男人好爸爸。 火车餐厅饭菜的味道好,餐车上的盒饭味道也不差。 那道茄汁肥牛做的酸甜可口,嫩牛肉切薄片经过腌制,再裹上水淀粉,即便经过长时间的炖煮,依旧外酥里嫩,入口即化,番茄已经被煮成了泥状,紧紧包裹着牛肉,因为是新鲜的番茄炖煮,味道更偏酸甜,极为开胃。 和在家里一样,一有什么好吃的首先想到的就是全家人平分,因此这盒盒饭即便是晏褚为两姐妹买的,她们还是很自觉的给爸爸分出了一份。 佐着酸甜的茄汁,干巴巴的馒头也不觉得难吃了,加上茄汁肥牛底下早就吸饱了酱汁的白米饭,即便一份盒饭三人分吃,平均下来的分量并不多,每个人却都吃的分外满足。 或许是有了中途这一餐的调剂,之后三天只剩下烧饼馒头就咸菜两个姐妹也没有太大的不适了。 也或许是那一天因为别人的话而感触到的爸爸的不易,就算心里再觉得馒头和烧饼的味道乏味,姐妹俩展现在爸爸面前的,总是津津有味的模样。 就这样,一路和平的一直到了火车到站,姐妹俩也总算到了那个传闻中遍地黄金的深城。 ****** 第一天,晏褚带着孩子们去的是深城现在很有名的批发一条街。 “十块钱三件,三十件起批。” “老板,这种红色的大衣还有多少货啊,我要是多买点,能不能有折扣?” “不买别碰,那个后生,你刚刚说你要什么来着?” 这一条街上人潮涌动,叫喊声此起彼伏。 年末了,是大家最舍得花钱的时候,全国各地的倒爷现在也集中在这座城市,准备买上足足的货物回到自己家乡,趁着过年,发一笔大财。 晏褚已经习惯了这样人挤人,进货靠抢的氛围,而一旁的晏金和晏珍姐妹俩显然没习惯。 她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尤其是那些个守在自己摊位前,腰间挎着一个腰包,里面鼓鼓囊囊都是钱,唾沫横飞面红耳赤的跟人说话的个体户老板,微微瑟缩的缩了缩脖子,总觉得那些老板都好凶啊。 现在的深城就是卖方市场,这些货物你不愿意买,有的是其他人愿意,他们不用担心店里的东西卖不出去,自然就不用对这些外来进货的商客有好脸色了。 尤其是出什么热销产品的时候,想喝口水都没工夫,哪里还有时间挤出笑脸来。 “马上就要过年了,大红色的衣服最好卖,不论款式怎么样,最后都能卖出去,你们看好了,是不是盯着红大衣的商客特别多?” 晏褚一边拉着两个闺女往里面挤,一边给她们俩抽空讲解进货的诀窍。 “还有前段时间播出的那部电视剧,里面女主角穿的格子衬衫和过膝呢料长裙也很受欢迎,这趟进货,也能多进一些那样款式的衣裳。” 因为声音太多太乱,姐妹俩紧紧牵着爸爸的手,生怕被挤丢了,也不知道那些话都听到耳朵里没有。 “老板,那个款的裙子和衬衫都给我来二十件。” 晏金看着爸爸选中了两件衣裳,然后和那个正在算账的老板说话。 “三十件起卖。” 那个精瘦的老板撇了眼晏褚说道,然后就没再搭理他。 “老板,那就给我来各来三十件,我要是再多买一些,能够有优惠不?” 每个摊位上都是写好批发价的,固定价位的一批就放在一块,为的也是减少摊主被询价浪费的时间。 “这就是最低价了,你就是买一百件三百件都是这个价懂不懂?” 那个老板估计是被问烦了,瞪了晏褚一眼说道,他这儿的衣服就这个价,眼前这个男人不买其他人也会买,要是开了减价的头,他能被这一片的商户骂死。 “对不住对不住,老板那你帮我包一下衣服吧。” 晏褚连连朝那个老板抱歉的点头,然后从包里掏钱,结清那六十件衣服的账单。 那个老板接过钱,臭着一张脸从货架底下抽出一个尼龙袋,把晏褚要的衣服全部装到袋子里,然后随意地甩给他。 晏金和晏珍姐妹俩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卖东西的人,就是供销社那些眼高于顶的柜员也不敢这样啊。 在姐妹俩的心里,爸爸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他辛辛苦苦撑起了这个家。 她们知道爸爸在外面挣钱不容易,可从来没有想过,爸爸挣钱的时候,是那么卑微。 她们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可是看着爸爸即便被奚落依旧要腆着脸讨好的冲那个摊主笑,她们只能想到这个词。 “爸爸,我们可以不买那一家的衣服。” 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晏珍憋了半响,扯了扯爸爸的衣服说道。 “为什么呢?” 晏褚看着二闺女的眼睛,温和地朝她问道。 “那个老板太凶了,我们可以去买别家的衣服,反正这条街那么长,还有那么多卖衣服的铺子。” 晏珍觉得爸爸这样也太委屈了,批发衣服的店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要去那一家受委屈呢。 “傻姑娘啊。” 晏褚笑着摸了摸二闺女的脑袋,然后给她指了指街道两旁的商铺。 “同样都是卖衣服的,你们难道就没瞧见那一家的生意特别好?” 经过晏褚的指点,姐妹俩也发现了这一点,那一家铺子前围着的人似乎特别多,即便是那个老板看上去最凶,也没改变这个现状。 “这家店的衣服质量比别家的要强,进价虽然比别家贵了三四毛,可是一旦拿回去卖,这家进的衣服就能多卖个一两块钱,服装要是进的多,这里面的利润就会上涨。” “给你们算一笔账,如果每件衣服都能高出五毛钱的利润,这六十件衣服能够高出的利润就是三十块钱,既然这样,被骂几句,被奚落几句又怎么样呢,我只是赔了几个笑脸,这好处却是实打实的,三十块钱,足够咱们家一个月的开销了。” 晏褚给闺女分析:“再说了,我们做这一行的也要讲究口碑,要是人家从你这里买去的衣服穿上几次就坏了,谁还会来找你买啊,所以虽然这老板的脾气臭了些,很多人也愿意来他们这家进衣服,。” “你们今天是第一天来,等看多了,你们就知道了,做这行买卖的,每天面对那么多商客,脾气还真好不起来。” 晏褚每天不动声色的给闺女讲解生意这里头的事,接下去的几天,姐妹俩果然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服装批发也好,电器手表批发的也好,对她们爸爸这样的倒爷都是爱答不理的,你再冲着他讨好的笑,也不一定能够迎来对方的一个好脸色。 有些抢手的货物,往往一经上架就会被哄抢一空,因此做这一行的就需要灵通的消息,在货物上架前就守在上铺外面,争取能够抢到几个珍稀的货品。 姐妹俩看着前一天晚上陪着她们姐妹逛了好几条街的爸爸第二天一早三四点起床去抢货,从拥挤的人群里出来,为抢到那几个款式新颖的手表笑成一个大傻子。 看着他被人奚落,却假装什么都听不懂,厚着脸皮和老板讨价还价,就为了那减下来的五分一毛,高兴一整天。 在深城的五天时间里,她们就没见过爸爸睡一个整觉,有时候睡三四个小时,却有七八个小时是用在扛货和来回奔波上的,干干净净出门,汗淋淋地回来,衣服都被挤成咸菜干了,鞋子上也满是脚印。 越是清楚到爸爸的不容易,晏金就越心疼,晏珍则是越心虚。 ****** “爸,我想和你借五块钱。” 晏金小声地冲爸爸说道。 “你要钱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看中的东西了?” 晏褚翻着口袋,不动声色的问道,没有一上来就严肃质疑她要钱的行为。 “我在这边的市场看到了我们学校外面文具店卖的贴纸,进货价就两分钱一张,但是我们学校外面卖五分钱,而且这边很多贴纸的图案,都比学校小卖部卖的好看,还有一些其他文具,都比我们那儿卖的便宜又新奇,我就想着,是不是能够买一批回去,然后趁寒假的功夫去摆个小摊子卖,这么一来,没准我都能把明年的零花钱给凑出来了,这样也能省一笔开支。” 晏金红着脸解释,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但是看着爸爸那么辛苦,她也想做些什么,这趟来既然已经花了来回的火车票钱,她就算没那个本事将车票钱挣回来,可至少也能学着做点小买卖,把自己的零花钱挣出来。 “爸爸借你二十块,不过大金,你要记住了,你这个年纪,学习才是最要紧的,只有好好念书,将来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不用像爸爸这样赚这种辛苦钱,你懂吗?” 晏褚并不想让闺女觉得在她这个年纪钱有多重要,甚至为了钱可以放松自己的学业,因此钱虽然给了,他还是对着闺女告诫了几句。 晏金点了点头,郑重地接过爸爸递过来的那一叠皱巴巴的纸币。 “爸,我也想和你借一点钱。” 晏珍听着大姐的话有些无地自容,手指头都快搅成了麻花,她思索再三,还是哑着嗓子对着晏褚说道。 “好,给了你姐姐二十,也给你二十。” 晏褚顿了顿,又从随身带着的一堆散钱里拿出了二十块钱,递到二闺女的手里。 想着这个学期妹妹频繁的和爸爸要钱的事,晏金皱了皱眉,看了眼二妹,终究没说什么话,但是心里还是想好了,等回家后找个时间,和妹妹好好谈一谈。 这是一个小型的批发市场,拢共就一个门,而且市场有巡逻的人员,治安算是比较好的,现在的人都去哄抢一些利润高的商品,这样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反而相对的比往常人气小。 晏褚就守在靠近门口的位置,等两姐妹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拿着两大袋东西,也不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晏褚也没过问,带着姐妹俩离开。 ****** 小半个月的时间都用来进货了,最后真正用来玩的时间反而不多。 现在的深城还远没有后世繁华,真说有什么可逛的,除了那些人山人海的批发市场,还真找不出其他来。 临回家前的最后一天,晏褚带着两个闺女来到了深城最大的一家BB机以及半导体收音机的制作工厂。 这家厂等规模很大,这一片应该都是工业区,然而就这家的占地最大,看上去也最气派,晏褚带着姐妹俩走的是后门,看上去有些偷偷摸摸的。 “刘哥。” 一个矮墩墩的秃顶男人出来,晏褚上前讨好地冲他递了根烟,巴结地说道。 “又是来进货的?” 那个男人的身体隐秘地抖了抖,然后又镇定下来,做出一副傲慢的样子,随意地看了眼晏褚和他身后的两个孩子。 “是啊,这些年承蒙刘哥你照顾,给我以低价进了那么多好东西,对了,这是我两个闺女,大闺女晏金,二闺女晏珍,大金二珍,快叫刘叔。” 姐妹俩这些日子都跟着晏褚在一些混乱的批发市场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正规气派的大工厂。 她们看着那个傲慢的矮胖子,低着声音冲他喊了一声刘叔。 “嗯,你们爸爸可常常提起你们这几个孩子,说你们模样好,读书好,都是出息的,别看外人都觉得倒爷这行风光,实际上的危险只有自己清楚,你们可要给你们爸爸争气,别让他白流这些汗水。” 那个被喊刘叔的男人对着姐妹俩告诫了几句,然后扭过头看着晏褚:“这次是不是还是老规矩?” “是嘞,我家孩子都孝顺着呢,将来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不过要说起来,努力也是为了她们自己,等她们长大了,我还能挣钱,顶多就是我老了需要依靠她们,现在好好学习,是替将来的她们努力,总不能到时候和我一样,风里来雨里去,想吃点好东西都舍不得吧。” 晏褚对着那个矮胖男人点了点头,意思就是还是按照老规矩进货,然后又就刚刚他□□闺女的话,补充了几句。 “爸,等我长大出息了我养你。” 你养我小,我养你老,晏金这一趟来比任何时候都清楚爸爸的不容易,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迫切的想过成功。 她想要过上坐火车的时候可以不心疼饭盒钱,甚至能够随心所欲的去火车上的餐厅消费的生活,她想要挣很多钱,让爸爸不用为了养活他们姐弟不断讨好别人,即便心里委屈,脸上还要巴结的笑。 爸爸说成功是为了她自己,但晏金觉得她的成功,也是为了爸爸,为了不辜负他的辛苦和希冀。 晏珍落后了大姐一步,她虽然没有这么说,但是面上的表情显示,她也是和大姐一样想的。 “你这两个闺女,都是孝顺的。” 那个叫刘哥的男人看了眼晏金对着晏褚说道,然后又叫来一个青年男人从仓库里拿出了几个密封的箱子,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晏褚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推车,那些东西正好将小推车装满。 在父女三人离开后,刚刚还傲慢的矮胖子赶紧耷拉下了肩膀,抹了抹自己头顶的汗,还不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刚刚疯狂跳动的心脏安份点。 “怎么样,刚刚我演的还成吧?” 刘胖子冲着边上的工人问道。 “成,够嚣张,够劲道,真把老板当孙子看了,保准老板闺女啥也看不出来。” 厂里的氛围还挺好,听到刘胖子的话,边上的工人嘻嘻哈哈竖着大拇指说道。 “都给老子滚蛋,一个个看热闹呢。” 刘胖子踹了一脚笑的最大声的那个工友,然后指着他们一个个愤怒地说道:“你们可要记得,老板家里还有好几个孩子呢,下次再来一波,我看你们谁上。” 这话一出口,边上的工人唉声载道,连忙讨好刘胖子,仿佛是真的担心这事将来真轮到他们身上。 刘胖子嘴上斥骂着,心里却没真生气,板着的脸随着工人的插科打诨,很快重新挂上了笑容。 “刘哥你说老板到底什么意思,那么大的厂子呢,家里的孩子再多也养得起,如果我家闺女那么听话,我都能把她宠上天去,她要啥我给啥,反正老板穷的也只剩钱了,这么大的厂子,将来还不是留给孩子的。” 一些人不明白为什么老板今天要演这样一出戏,似乎在老板的家人心里,他还是那个当初冒险挣着两地物品差价的男人,有点钱,却不够宽裕,日子过的紧巴巴的。 如果说老板在深城这边置了新家,娶了新老婆,又有其他了孩子,被枕边风吹的偏心他们也能理解,左右就是不喜欢那边的孩子了,所以要隐瞒自己的发达。 可现在显然不是这个情况啊,人家都想着衣锦还乡,而自家老板却想着在家里人面前越辛苦,越落魄越好,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再说了,老板看上去也挺喜欢自己那几个孩子的,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哭穷,显示出一副没钱的样子呢。 “废话,你要是能猜出来老板想什么,现在你就是老板了,赶紧干活去,小心我给你们记下来,到时候让老板扣工资。” 一群说笑的人一哄而散,废话,厂里的待遇那么好,工资给的那么高,傻子才想被老板记上呢。 在工人们都离开后,刘胖子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实际上他也想不明白。 或许这就是笨人和聪明人的差距,老板那么聪明,他的想法自然是他们猜不透的。 刘胖子心里琢磨着,要不要他也和老板学学,家里那几个小崽子最近花钱有些狠啊。 这一切都是在晏褚带着两个孩子离开后发生的,晏金和晏珍姐妹俩自然就不知道在工厂里发生的事,这一趟深城行给她们带来的触动太深,想要消化,恐怕还得很长一段时间。 ****** 晏家的人敏感的注意到,从深城回来以后,晏金和晏珍的变化有些大,最直观的表现就在于俩人做家务更积极了,以及每天早上总是起的特别早,然后拎着一袋东西出门,直到两三个小时后才回家。 没人知道姐妹俩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晏褚似乎清楚,但是老太太或是其他孩子问了,他也不说,跟着一块保持神秘。 “大金二珍啊,马上就要过年了,之后几天你们俩别往外跑了,给奶搭把手,咱们也要把年货提前备起来了。” 这些日子两个孙女总是在大早上玩失踪,而采购年货的东西通常都是得一大早出门的,不然很多东西都买不到,所以老太太在前一天晚上特地知会了一下两个孩子,省的到时候又找不到人影了。 “妈,明天我和几个小的帮你吧,大金和二珍或许是有事呢。” 晏褚喝了口暖烘烘的汤对老太太说道,采买年货缺的就是拎东西的人,听儿子明天在家,老太太也就不强求两个孙女了,虽然心里还是很好奇,两个孙女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 晏金和晏珍见状松了口气,她们倒不是想躲懒,而是实在是有推脱不开的事,年前是所有人钱包最松的时候,过了这个点,可很难从那些精打细算的顾客手里掏出钱来了。 晏褚看了眼二闺女,老神在在的笑了笑。 ****** “爸,这是我跟你借的钱。” 新年第二天,晏家喜气洋洋的,因为每个孩子都收到了奶奶和爸爸提前一天放到他们枕头底下的压岁钱。 每个红包里都塞了五毛钱,这笔钱是允许他们自由支配的,不会像其他家庭一样充公上交,等于就是一笔意外的收入,因此每个孩子都很开心。 晏元宝和他的名字一样,就是个贪财的,每个月的零花钱都藏到了自己的铁罐子里,这一次的压岁钱自然也不例外。 他和往常一样数着自己现在的小金库,心里琢磨着买布料要多少钱,反正他不要穿粉红色的衣服,死也不要。 晏珠和翡翠姐妹俩商量着是不是凑钱去买一瓶汽水,每人都能喝到几口,花的钱却只有三分之一。 晏珍就是在这个时候偷偷来到了晏褚的房间里,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红包。 之前她受大姐的触动,在深城买了两大袋对联和福字,这东西进价比文具便宜,在年前却更加受欢迎。 深城对联的花样多,拿回来以后特别好卖,加上她嘴甜长得好,还是个孩子,一些采购年货的大婶大妈也很乐意照顾她的生意。 这次她进了二十多块钱的货物,一共卖了六十七块钱,足足翻了三倍有余,除了当初和爸爸借的那二十块钱,也能把她上学期骗爸爸的几块钱还清了。 “二珠,你是个好孩子。” 晏褚没有打开红包看里面的数字,只是拍了拍闺女的肩膀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的眼神很通透,晏珍忽然觉得,似乎那些事爸爸都是知道的。 她的脸白了白,可是看着爸爸欣慰和鼓励的眼神,又没那么紧张了。 “爸爸,对不起。” 晏珍低着头冲晏褚说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放松了。 父女俩都没说到底为什么事道歉,但是彼此之间却有了默契,父女的感情更融洽,相处的时候,比以往更加亲密了不少。 晏珍彻底明白了自己当初那些行为的错误,在心里默默发誓改变。 因为晏金晏珍姐妹俩在深城的经历,家里的老太太和年幼的弟妹也都知道了爸爸挣钱的不易。 被家里人心疼的好爸爸晏褚看着从深城汇来的一笔十万的汇款,忍不住有些小得意。 他果然是一个教育理念高超同时又很有钱的好爸爸。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12 ,(首字母+org点co)! “珍珍,怎么最近叫你出来你都不答应了?” 徐林兮知道晏珍这个寒假会和她爸去深城,所以等过完年了,她才过来找晏珍。 原本她转学过来就只跟晏珍这个同桌玩的好,现在晏珍不和她一块出去玩,她自己一个人也觉得没劲。 “是不是你爸不肯给你钱?” 徐林兮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姑娘,就她这样软包子性子,将来还不得被她弟弟欺负死啊。 在徐林兮看来,所有弟弟都是恶魔,哥哥也好不到哪里去,父母的眼里就只有那些儿子,她们这样的女孩都是没人疼的。 虽说晏珍的弟弟现在年纪还小,在晏珍嘴里还是个挺懂事的孩子,可是在徐林兮看来,等那个孩子长大一些,就会显示出他恶魔的天赋,到时候晏家几个姑娘就等着为他这个老晏家的根当牛做马一辈子吧。 她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错,她只是提早救一颗小白菜脱离苦海。 “这趟我和我姐跟着我爸去了趟深城,我爸他,真的很不容易。” 晏珍将从省城出发去深城的所见所闻和徐林兮详细描述了一遍,重点突出爸爸的辛苦。 “我自己也试着卖了半个月的对联,每天蒙蒙亮就要起来,对于客人的挑剔要忍受,对每个客人都要保持微笑,要嘴甜会说话,说到嘴巴都干了,一天就挣三四块钱,这还是因为去深城的火车票钱是我爸给的。” 这里和深城不一样,购买商品的都是一些对商品有需求的普通百姓,不存在大批量进货的商人,年前街上卖对联的人不少,那些人多数都是从周边的小工厂进货,对联样式没有晏珍的新颖,自然就没有她的受欢迎。 加上深城那边如雨后春笋一般陆续开办的小工厂,竞争的缘故导致这些小商品的售价极其低廉,走的都是薄利多销的道路,这么一来,晏珍的利润还能比其他人更高一些。 不过之前也说了,这全都是因为晏褚承包了来回火车票的原因。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锻炼,晏珍是真的体会到了赚钱的不易。 不是说想要过好的生活不对,也不是说喜欢滑冰就是个不好的爱好,而是这样的消费水平不是现在的她能够承受的。 “可是你也说了啊,你爸没趟去总是能进不少好东西,现在半导体和BB机多受欢迎啊,他都有关系搞到固定的货源,赚的钱肯定是不少的,怎么就在你们姐妹身上那么抠,连买几盒盒饭都不肯。” 徐林兮坚持晏珍就是被她爸洗脑了,这样的傻姑娘,将来没准就会被教成心甘情愿为家庭牺牲,无私奉献的大蠢蛋。 “那是因为家里花钱的地方多啊,再说了,不是买了房子吗,还欠着那么多债,我爸自然就舍不得花钱了。”晏珍为爸爸辩解。 “房子房子,房子再好将来也是你弟的。” 徐林兮看来眼晏珍的房间,现在几个孩子都分房睡了,除了翡翠姐妹俩因为是双胞胎强烈要求睡一间外,其他孩子,包括才六岁的晏元宝也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住房。 虽然这个小男子汉胆子有些小,遇到暴雨打雷天总是会抱着自己的小枕头跑去奶奶或是爸爸那儿蹭床睡,美其名曰是去保护奶奶和爸爸。 其实光从房子的布置,完全看得出来几个女孩都是很受家人疼爱的,晏珍自己用那些碎步料做了很多玩偶,还做了一个很有艺术感的拼搭窗帘,房间不大,却收拾的整整齐齐,很有少女气息。 但是徐林兮就是魔障,因为自己的经历,不相信会有家庭是不喜欢男孩的。 “就算是给了我弟弟又怎么样,反正买房子的钱不是我挣的,再说了,我将来也能挣钱,我能自己给自己买房子。” 徐林兮一次次的说她爸爸坏话,晏珍心里也来气了,好朋友第一次发生争执,然后不欢而散。 “笨蛋笨蛋大笨蛋。” 徐林兮从晏家冲出来,等出了门,气狠狠地跺了跺脚,然后抹了一下眼睛转身离开。 其实在她小时候,也是受过父母的疼爱的,只是那段记忆太短暂,加上那时候年纪小,曾经的幸福,早就已经不太记得了。 在她稍微大一些的时候,父母的矛盾渐渐开始出现,因为她妈在生完她之后再也没有怀上过孩子,而爷爷奶奶和爸爸都想要个男孩,家里开始时常出现争吵。 后来妈妈受不了父亲那一边的责骂,选择了离婚,谁也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在她还没接受家庭破裂的时候,一个再娶,一个再嫁。 她的后妈在嫁进来的第二年就怀上了,给她生了个弟弟。 她妈在再嫁后也火速怀孕,也给她生了一个弟弟。 结果到头来两人都得偿所愿,只有她这个之前的爱情结晶,成了碍眼的存在。 后妈不喜欢她,觉得她脾气差,还花她儿子的钱,妈妈更喜欢那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儿子,也不在意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徐林兮就有了一个概念,那就是所有人都是喜欢儿子的,身为女孩,注定就不讨人喜欢。 渐渐的,她看明白了,那些人不喜欢她并不是因为她不懂事不听话,不是因为她学习差长得不好,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孩,所以不喜欢她。 徐林兮看开了,他们不喜欢她,她也不用喜欢他们,不要为了讨他们喜欢委曲求全,她开始学着变坏,开始毫无顾忌的朝父母要钱,尤其是在那个后妈枕边风将她赶来省城姥姥家以后,她更是对那边没有一丁点感情。 那个女人敢扣她生活费,她就敢连夜坐长途车去他爸单位闹,她还没成年,供她吃喝就是应该的。 她也不觉得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给她生活费了就需要什么感动,凭自己讨来的生活费,又不是他们真心实意给的,有什么好感动的。 等将来他们老了,就靠他们的宝贝儿子去吧,除非他们也能像她一样不要脸,低三下四的去要钱,没准那时候她心情好,会大发慈悲的给他们一些。 在徐林兮看来,晏珍这情况和她差不多,不喜欢儿子的人能够连生五个闺女后还接着生,连媳妇的命都因为生孩子没了。 她觉得晏家老太太和晏父就是隐藏的好一些罢了,等将来她们几个闺女妨碍到儿子了,最先放弃她们的也会是这些面目慈善的长辈。 “我早晚会让珍珍看明白你的真面目的,不会让她和当初的我一样傻乎乎的被骗。” 晏褚正要进家门,忽然被一个有些陌生的小姑娘拦住,仔细端详了一番,认出来这是二闺女的朋友,之前曾在家里见过几次面。 他下意识的捂了捂口袋,难道他很有钱的事情暴露了? 人设要崩啊! “你们都喜欢儿子儿子,有本事就让天底下的女人都死绝了,看谁来给你们生儿子。” 徐林兮可是和父母对着干的姑娘,怎么会怕别人家的爸爸呢。 正要离开的时候,看到从外面回来的晏珍的父亲,徐林兮毫不犹豫拦住他,为自己的好朋友抗议叫嚣。 “你是二珍的朋友吧?我记得你,兮兮。” 兮兮是徐林兮的小名,以前小时候,父母都是这样叫她的,现在就不了,她这个不听话又不孝顺的女儿,叫一声大名都显得晦气。 “哼。” 徐林兮才不想承认,对面那个中年帅大叔轻轻的一声兮兮,让她一瞬间有些恍惚呢。 “哇——爸爸,我给你钱,元宝不穿粉红色的衣服好不好。” 晏元宝听到爸爸的声音,迈着小肥腿就出来了,他看着爸爸手里拎着的袋子,那里面冒出来的一角粉红色的布料,顿时觉得天崩地裂。 原本对峙的画面因为晏元宝这个插曲变得啼笑皆非,晏褚冲那个牛气冲冲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徐林兮很想傲气的不搭理他,结果双脚很诚实,还是乖乖跟着晏褚再次进了晏家。 ****** “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个觉得我们会对二珍不好?” 在堂屋里,晏褚听了徐林兮的怀疑,看着她在他视线下越来越轻的声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能够达成你的愿望吗?” 晏褚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可能就是来当教育专家的,不仅要教自己的孩子,还要教别人家的孩子,教育局不给他一个职位,都对不起他的努力了。 “你现在这样自暴自弃,只会让你爸妈觉得他们不喜欢你是正确的,他们只会觉得你确实不如你的弟弟优秀,就这样,你还想将来让你的爸妈后悔?” 晏褚打击了一下这个小姑娘的骄傲。 “如果我是你,我会好好学习,将来出人头地,然后以更高的姿态站到他们面前,让他们看到你比他们喜欢的儿子好上千倍万倍,然后骄傲地说,当初是你们不要我,现在换你不要他们了。” 晏褚的这番话完全打开了徐林兮的心里防线,她嘴唇蠕动,好半响才开口。 “你不觉得这样的孩子很不孝顺吗?” 现在的主流思想就是无不是的父母,不论父母对你怎么样,只要没让你饿死,你就要好好孝顺他们,即便他们打你骂你,你也必须体谅他们,因为他们将你带来这个世上,给了你这幅骨血,所以你天然就是亏欠他们的。 姥姥姥爷对她很好,可也总是为她这个性子发愁,劝她多理解父母,而眼前这个她看不上的男人,却说出了让她耳目一新的话来。 仔细琢磨着,她现在这样自暴自弃,除了能够让她那两个看她不惯的后妈后爸更开心,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父母能够选择要不要让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但是孩子没有选择的机会。” 父母的疼爱,儿女的孝顺在晏褚看来都是相对的,眼前这个小姑娘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关怀体贴,连生活费都是她不管不顾要来的,旁观者没有感受过她感受过的痛苦,自然没有资格替她原谅。 左右就是将这些年花的钱在他们老了之后还回去,两不相欠。 当然,选择的权利还在徐林兮自己的手上,晏褚能做的,只是让这个傻姑娘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不在乎你的人,即便你掉到了烂泥里他也不会心疼,蹭到了你身上的泥浆还会嫌弃你脏,她这样幼稚的想要引起关注,隐秘的想要那些人后悔的做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我现在相信珍珍说的没错,你是个好爸爸了。” 虽然谈话的时间很短,但是徐林兮对于晏褚的看法却有了天差地别的改变。 晏褚的坐姿端正了一些,他是个好爸爸他当然知道。 送走了一个得到开解的迷途羔羊,晏褚又看向了一旁双手握拳,堵住自己的嘴巴憋的小脸通红的小儿子。 没有外人在了,看着那个袋子里露出来的粉红色一角,晏元宝咧了咧嘴,又想哭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吝啬鬼生涯13 ,(首字母+org点co)! 晏家现在这情况就是阴盛阳衰,家里一个老太太五个小姑娘,惟二的两个男人,晏褚一年到头有一小半的时间总是在外面挣钱的。 因此平日里,不论是老太太也好,还是晏元宝的几个姐姐,都有意识的给他灌输男女的不同,生怕把这个弟弟养的和小姑娘一样。 或许是矫枉过正,也导致元宝小朋友一听自己或许要穿上粉红色的衣服,当即就委屈了,在他的潜意识里,粉红色就是姐姐们喜欢的颜色,就好比在选择碎布头缝在衣服上的时候,姐姐们都喜欢色彩鲜亮的,而他更偏爱蓝色浅灰色褐色等更沉稳的颜色一样。 这一点,也和晏褚平日里的穿着有关,作为家里唯一一个男性长辈,晏元宝总是会下意识的模仿爸爸的穿着打扮,晏褚是绝对不可能穿粉红色衣服的,这让晏元宝怎么能接受自己穿粉红色的衣服呢。 孩子审美方面的事晏褚还真没办法插手,更何况他本人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潜意识里也总觉得粉色玫红色之类的颜色,就该是小姑娘穿的,当然他也不觉得男孩子如果喜欢粉红色喜欢那些活泼艳丽的色彩有什么不对的。 因此这次在给家里重新采购布料的时候,他就买了好几块颜色的布料,其中为了小儿子考虑,还买了一块适合他这个年纪的小男孩的天蓝色的布料,只是那块布料被装在袋子的最下面。 搞清楚晏元宝难过的点,晏褚哭笑不得的将那块天蓝色的布料从袋子低下翻了出来,晏元宝也察觉到自己似乎哭的太早,闹了一个大乌龙。 “还男子汉不穿粉红色,男子汉遇到事情会像你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哭哭啼啼没?就算是要哭,也得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哭啊。” 晏褚无奈帮那个小肉团子擦了擦眼泪,可不能让他养成觉得自己只要哭哭闹闹就能心想事成的毛病。 “我是男子汉。” 晏元宝撅着嘴闷声闷气地补充了一句。 “那你既然不喜欢粉红色,为什么不提早和爸爸说呢?” 晏褚有些疑惑既然儿子从那天听到他和奶奶的谈话就知道了他要给家里换布料的事,那为什么不提前就找他说清楚呢。 “因为家里没钱,等元宝攒好买布料的钱了,就能买自己喜欢的布料了。” 晏元宝对着手指头小声说到:“现在我还小,等元宝以后有钱了,会给爸爸还有奶奶买好多好看的衣服,每个样子的衣服都来好几件,什么颜色的都有。” 晏元宝拍了拍爸爸的肩膀,以后他就生一个孩子,到时候一定能省下很多钱来,就能给爸爸还有奶奶买好东西了。 “元宝真是乖孩子。” 晏褚眼神柔和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也没告诉他,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他爸有钱。 他在晏金和晏珍姐妹俩面前扮演的实际上就是上辈子的原身,甚至辛苦程度,比起原身来还差了一小截。 作为一个普通男人,能够在妻子去世,家庭压力巨大的情况下破釜成舟,毅然决然的辞去铁饭碗的工作,然后南下经商,所承受的精神压力是巨大的。 他不同于晏褚,有了十几个世界的生活经验,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很多人觉得倒爷能挣钱,觉得这一行当除了要承担一定的风险,所得到的利润确是巨大的,可他们都没看见这风光背后的心酸。 第一次去深城的时候,即便有一个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亲大姑帮扶,原身依旧走了很多弯路。 他被骗过,损失了很多钱,为此他不敢住招待所,只敢在公园的长凳上或是搭着雨棚的窗檐底下睡觉,深城的物价太高,他就靠从家里带去的那些干粮度日,不敢吃的太多,很多时候就靠水混个水饱。 做倒爷这一行是很讲究门路和消息的,为了知道哪个市场会有新货,哪家工厂会向外出售一些略带瑕疵但不影响使用的廉价商品,他一次次和人卖笑,一次次不讲自尊的讨好别人,即便这样,他的收获也很少。 一天二十四小时,他常常只睡三四个小时,有时候不确定哪些市场会有新货,他干脆不睡觉,在几个市场来回奔波,即便是万籁俱寂的深夜也同样如此,就怕错过了半夜货车往仓库进货的场景。 就这样,他一步步在深城站住了脚跟,每次带回家的货物也越来越多,甚至在九十年代初,在最好的时机开办了属于自己的工厂,靠着从深城学来的办厂经验,将这个小工厂发展成后来的当地标杆企业。 这样一个男人,谁能不对他说一声佩服。 只可惜,他同时也有一部分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对着家人报喜不报忧,尽量营造自己光鲜亮丽,以及伟岸的父亲的形象。 他从来不和儿女抱怨自己在外工作有多不容易,因为对孩子们早早就没了娘的亏欠,他在儿女们面前展现出来的就是你们爸爸很能干,你们爸爸很能赚钱,他能给他们最好的生活的模样。 因为不能时常陪伴在儿女的身边,他能做的就是给钱,给很多很多钱,自己舍不得吃穿,把赚来的钱全都花在了儿女的身上。 加上他每一趟从深城来总是能带来南边最时兴的衣裳,能带来许多现在最紧俏的商品,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晏家的生活条件一跃成为周边人家里最好的,而孩子们常年跟着奶奶一块生活,在老人的纵容下,也越发失去了往日的分寸。 在有心人的挑拨之下,富裕的家庭矛盾渐生。 那个时候,姐弟们都已经长大了,五个姐姐都忌惮家中唯一的弟弟,生怕爸爸赚来的万贯家财最后都被他夺走。 弟弟也反感五个姐姐,觉得自己是家中的独子,晏家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几个姐姐嫁人之后,就应该和家里的一切财产都没了干系。 这样的矛盾也不是铁板一块,五个姐妹同样互相猜忌。 大姐觉得自己付出最多,父亲的财产她能占姐妹里的大头,二姐三姐觉得自己从小就不受重视,作为补偿,几个姐妹里她们才是最需要金钱支援的人,双胞胎同样如此,因为弟弟的缘故,使得她们姐妹早早就没了妈妈的疼爱,她们姐妹俩才是爸爸最该心疼的。 基于每个人的小心思,他们各自找着理由朝原身要钱,就怕自己要的少了,就便宜了其他兄弟姐妹。 没人觉得原身挣钱会不会累,他曾经的言行给孩子们留下了固定的印象,那就是他挣钱是很轻松的,既然这样,给他们再多的钱,也是应该的。 原身是标准教育下长大的男人,他疼爱女儿,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觉得儿子才是他的传承,因此在财产的划分上难免有偏颇。 到最后,女儿们嫌弃他重男轻女,指责他妄图引起他的愧疚好多得到一部分财产,唯一的儿子嫌他给的不够多,居然还把家里的财产给了姐姐们那么一大份,因此抱怨他。 到头来,他辛辛苦苦一世,没有任何人感激他,在所有人的心里,包括那些得到了他很多照顾的亲戚心里,他居然只是一个有钱却吝啬的人,在儿女的眼里,他重男轻女,好坏不分,也是个十足蠢笨的家长。 这一次,晏褚只是让儿女们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的不易,同时也比原身更加注重在孩子们教育上的投入,孩子们就有了和上一世完全相反的改变。 可以说上一世的结局,纵然有孩子们的问题,原身也不是全然无错的。 但也不是说正确的教育只能基于贫穷的基础上,穷有穷教育,富有富教育,那些富裕的人家一样能够教导出德才兼备的孩子,归根结底,只是原身在表达对孩子的疼爱的时候出了问题,这一点,和家境的好坏无关。 只是因为顺应原身的要求,所以他不得不扮演一个贫穷的爸爸。 虽然他知道,他真的很有钱。 ****** 时光如梭,在之后的几年里,剩下的四个孩子也陆陆续续跟着晏褚去了趟深城,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爸爸的不易。 加上晏褚平日里的教育,没一个人觉得这样的爸爸太没用,反而都被激起了强烈的进取心,希望能够依靠自己,改变家里的现状,并且能够让爸爸早点退休,过上优渥的老年生活。 “其实咱们家现在的条件也不差了。” 晏褚没打算装穷装一辈子,潜移默化中,他也在悄悄的改变家里的生活水平。 比如在家家户户都有了彩电之后,晏家也迎来了家里第一台电视机,比如家里的伙食从最开始的四菜一汤,每个礼拜只有一次吃荤菜的机会变成了现在的六菜一汤,每餐都必然有一碗肉或是一盘鱼。 “爸,我们都知道着呢,只是我们现在也不小了,也能帮家里做一些事了。” 晏金安慰爸爸说道,作为家里最年长的大姐,她已经大学毕业了,当初她考上了医科类大学,现在在省城一家医院里当儿科大夫,每个月,她都会上交三百块钱当作家用。 虽然这笔钱不论是晏褚还是老太太都不会动用,只会攒着在她出嫁的时候添到她的嫁妆上。 这些年物价上涨的很快,城镇人均月工资已经达到了七百块钱,晏金作为大夫,工资水平也是处于上层的,每个月的工资在一千二左右。 晏家的姐弟都十分早熟懂事,每一个孩子在成年后就自觉的拒绝了家里给的生活费,加上几个年长的孩子念书的时候国家还是包大学学费和生活费的,可以说在最小的晏元宝成年以后,家里基本就没有太大的开支了。 到了双胞胎姐妹和晏元宝这个时候,虽然国家不给交学费和生活补贴了,可这方面的支出光靠姐弟几人的兼职收入也已经尽够了。 可能是小时候看的书够多,晏元宝在稍微长大了一些后就培养起了写作的爱好,一开始只是在儿童报刊上发表日记散文,后来在晏褚的鼓励和点拨下开始写起了小说,现在他的笔名也已经小有名气了,正在连载的中长篇小说每千字都能收到八十块钱的稿费。 对比现在的物价而言,这样的千字收入已经算是行业的中高层了,他现在也就十九岁,未来还有很多可能性,未必不会成为金老爷子这样的大家。 至于双胞胎姐妹俩因为对色彩敏感,且喜爱绘画的缘故,在初中的时候就报名了绘画班,报名的钱是姐妹俩和元宝这个小作家弟弟借的,那时候晏元宝靠着十块二十块的稿费已经攒了一笔钱,是家里最有钱的孩子。 现在姐妹俩靠着给报社寄插画,偶尔给服装厂画设计稿赚点零花钱和生活费,也不需要家里的长辈操心了。 因此虽然家里的生活条件这些年也在改善,可是上到晏金,下到晏元宝,全都认为只是因为少了他们几个孩子的开支的缘故。 “爸,你现在也不年轻了,以后就待在家里吧,要是觉得无聊,我和二珍再攒点钱,给你开一家小杂货店,轻松又省事。” 晏珍去年就毕业了,现在是一名光荣的中学教师,姐弟里面读书最好的要数老三晏珠了,中途跳了好几级,虽然年纪比两个姐姐小,学历却是最高的,现在已经是研究生了,还有读博士的志向。 晏金想着开一家杂货店的本钱并不需要很多,她这两年的存款加上二妹攒下来的钱,也够了。 这些年各地的经济都开始发展起来了,原本具有优势的南方货品不再称霸整片市场,属于倒爷的时代,也早就过去了。 姐弟们看着爸爸和以前一样,总是隔一段时间去一趟深城,虽然每趟回来的时候神情都很轻松,也总是能带来不少货品,并且很快用他自己这些年积累的销售渠道售卖掉,可是姐妹们都清楚,即便这里面还有差价,但也不会太多了。 她们两个年长的姐姐已经开始挣钱了,要不是顾及爸爸一家之主的威严,她们都想直接接过家里的担子,让爸爸早点退休了。 晏金和晏珍姐妹俩的想法并不算奇怪,很多人家都是这样的,家里兄弟姐妹多,年长的兄姐就自觉承担起养家的任务。 可真要说起来,晏褚今年也就四十五岁,远不到需要在家修养的年纪。 晏金是医生,也辅修过一些心理方面的学科。 她知道像她爸爸这样的长辈被儿女需要了大半辈子,忽然间让他退下来,从家庭的供给者变成需求者会造成一定的心理落差,严重点的,会消磨他的意志和斗志,因此晏金觉得就算让爸爸休息,也得一步步的来,首先就是让他放弃倒爷这份工作,换一个更清闲的。 开一个小卖部就挺好的,受众就是周边的邻居,只需要卖一些生活必须品以及一些孩子们喜欢吃的零嘴就好了,进货量不需要很多,但是赚的钱也足够家里的一些开支。 要是还嫌闷,可以在小卖部再装一台电视机,到时候租一些影片,也是个很好的消遣。 晏金已经开始替她爸想好了晚年生活,看爸爸不怎么在意的模样,纠结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爸,我们几姐弟也大了,你要是有什么想法,不用顾忌我们的。” 当初她们妈去世的时候,爸爸也才二十七岁,这个年纪的男人,完全可以再娶。 只是因为担心后妈对前面的孩子会不够尽心,尤其是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多少都会有私心。 他们爸爸就单了十几年,一直没有再娶。 一开始,姐弟们确实也是不想有陌生的女人来占据他们妈妈的位置,也怕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现在长大了,也更懂得爸爸这些年的不易了,反而就不会纠结那么多,只要那个女人好,只要爸爸喜欢,他想要再婚,也无所谓了。 “我能有什么想法?” 晏褚无奈,这年头说实话都没人相信了。 “其实这些年,爸爸也做了一点小买卖,每趟去深城带来那些货物售卖,只是顺道的事,现在,家里的存款也攒了不少了。” 晏褚试探着说道,他想看看这些孩子对他的话有什么反应。 “爸,我们都有钱呢。” 几姐弟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以晏元宝为代表,对着晏褚说道。 “你挣的那些钱自己该吃吃该喝喝,想干啥干啥,只要不让自己太辛苦就好了。” “真不要?也不想问问爸爸这些年攒了多少钱?” 晏褚老神在在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存折,摆到桌子上再次发问。 “我们姐弟有手有脚的,哪里会眼红你的钱,只要你和奶奶健健康康的,我们就放心了。” 翡翠姐妹俩拿着那本存折放到爸爸的手里,连打开看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这些钱我就先不给你们了,反正等到我百年以后,剩下多少钱,都是你们姐弟平分的。” 他那么有钱孩子们都不稀罕,晏褚将存折放回了口袋里,这可不是他小气了,是孩子们自己不要的。 而晏金等人却想着,这些年倒爷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爸爸就算能攒钱,又能攒下多少呢,加上当初买下这套小院就花了不少钱,之后好些年都在还债,真正开始攒钱也就是这些年的事。 恐怕就算攒下了钱,数量也不会多。 别看爸爸平日里教育他们姐妹很有一套,自己还挺骄傲的,非得他们姐弟都承认他有钱不可,还没老呢,就已经开始闹老小孩的脾气了。 一家人和乐融融的,陆爱花今年已经快七十了,牙齿都掉光了,几个孙女孙子孝顺,凑钱给她定做了一副假牙,刚刚适应呢,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群晚辈,咬了一口苹果,真甜。 ****** 兄弟姐妹在一块,不可能永远不分离的,他们都有长大开始自己新生活的一天。 晏金在二十六岁那年嫁给了她的大学同学,也是毕业之后的同事。 晏珍紧随其后,嫁给了同校一个老教师的儿子。 晏珠在读完研究生后选择了出国读博士,她也是所有姐弟里走的最远的,定居在了英国,嫁了一个法国的男人。 翡翠姐妹俩成了国内外小有名气的设计师,直到三十多岁了,和各自的男朋友分分合合,丝毫没有步入结婚教堂的意思。 晏元宝赶在了两个姐姐之前结婚,他的妻子是他的粉丝,两人通过长期的书信沟通,最后奔现,交往,结婚,一步到位。 老太太走在她八十九岁那一年,那时候她已经看到了家中第四代曾孙曾孙女的出生,去世的时候面上都是挂着笑的。 在老太太去世的第二年,兄弟姐妹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他们又迎来了父亲的病危。 胃癌,上辈子的原身就是因为这个疾病去世的。 只是上一世在他痛苦的进行治疗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的陪伴,即便有,也只会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问起他是否还有别的私产,用言语暗示他不要偏心。 钱钱钱,所有人谈论的都是这个字,甚至因为治疗的高额费用,那些孩子以及那些这一世被早早摆脱的亲戚,都希望能早点出院。 反正都已经是晚期了,治与不治,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一世不一样,从晏褚诊断出癌症晚期的时候,所有在外工作的孩子都回来了,包括已经在英国定居的晏珠。 六个孩子,在不同领域都有各自的发展,他们给他找了最权威的大夫,最好的治疗环境,每个孩子轮流陪伴在他生旁,生怕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爸爸就有了什么闪失。 “我应该提醒他每半年做一次检查的。” 晏金很懊悔,在他们各自成家后,不可避免的将很大一部分精力转到了自己的小家庭里,而忽略了和奶奶一块住在老宅子的爸爸。 早知道这样,当初即便爸爸拒绝,她也应该强制要求爸爸搬过去和她一块居住的。 “大姐这怎么能怪你,我们姐弟都有责任,小时候要不是为了照顾我们,他不用为了省点钱靠着馒头烧饼撑过每一趟火车,也不用宁可饿着肚子,一个成年男人却每天只吃两三个馒头,爸爸的胃,一定是那些年熬坏的。” 晏珍抹了抹眼泪,自从长大后,她就没有哭过,更何况是当着小辈的面。 “小时候我还不懂事,和爸爸骗钱就为了滑冰,我要是乖一些,爸爸没准每一餐能多吃点东西了。” 姐弟们纷纷往自己身上找理由,仿佛这样就能够让自己好过一些。 大夫说了,爸爸体内的癌细胞已经完全扩散开了,他现在每活一天,都受着巨大的痛苦,即便是最好的药物治疗,保守估计,也就是这十天的事了。 明明爸爸还那么年轻,姐弟几个都没有做好失去他的准备。 “晏先生。” 在姐弟六人带着丈夫/妻子以及孩子围在晏褚的病床旁,给他讲着关于孩子们的趣事想要他能够开心一些的时候,五六个西装笔挺的男子走了进来,看上去都是来头不小的精英。 “你们是?” 晏金看着来人,站起来疑惑的问道。 “我们是来处理关于晏先生委托我们办理的遗产分配的。” 为首的律师冲着病床上已经枯瘦如柴的男人点了点头,对着在场的几个子女说道。 “遗产?” 晏金等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就爸爸那点钱,怎么还需要出动这么多个律师。 “晏先生的遗产包括京沪深三个城市的二十七间不动产,其中包含商铺、写字楼、别墅以及度假屋,银行基金三千五百万,股票两千七百三十二万,以及若干上市公司持股,还有晏先生委托我们处理的他名下的几个电器公司,因为担心几位无法处理公司事务,这些公司已经尽数转手,共换的现金三亿七千万。” 一项项财产被报出来,姐弟几个已经完全石化了,他们没想过,好几次爸爸说他很有钱,不是开玩笑的有钱,而是真的很有钱。 仔细琢磨着,似乎每一次爸爸说他有钱的时候,姐弟们都为了不伤爸爸的自尊心,让他存着那些钱自己花,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不是吹牛啊。 现在京沪深的房子多贵,这些遗产加起来,恐怕六七亿不止吧。 姐弟里最有钱的畅销小说作者晏元宝也就一两千万的身家,他还觉得自己挺了不起了,结果连爸爸的零头都没有达到。 “这些遗产,按照晏先生的委托,其中的一半捐献给了五个慈善机构,剩下的一半,会在他确认死亡后平均六份,分给他的子女。” 律师对着晏金等人说道,在宣读完晏褚定下的遗嘱后,又看了晏褚一眼,晏褚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话的赞同。 “那我宁可这些钱我一辈子都拿不到,我只想爸爸好好活着。” 不可否认,听到这样巨额的遗产,几姐弟心里都忍不住激动了一下,毕竟即便捐献了一半,六姐弟平分剩下的,每个人也会立马变成千万富翁。 可是等激动过后,想到这是爸爸临终的馈赠,又立马觉得这些财富,来的不是时候了。 “这辈子,能够拥有你们这些孩子,我很开心。” 晏褚拉着离他最近的晏翡的手,笑着看着这些子女说道,因为疾病的困扰,短短一句话,也说的分外艰难。 “不是的,能成为你的孩子,才是我们的幸福。” 晏翡摇摇头,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早点结婚的,长辈们最盼望的就是孩子们都能幸福,虽然爸爸从来就没有催促过她们结婚,但是心里恐怕还是留有遗憾的吧。 “你们介意我没有通知过你们就捐献了一半的财产吗?” 晏褚扯了扯嘴角,轻声问道。 几姐弟摇摇头,如果人生真的有因果,他们希望这份功德能够全都加在爸爸的身上,下辈子,他当孩子,他们当父母,能够将这辈子他对他们的好,全都回赠回去。 “那就好。” 晏褚笑了笑,他冲着几个孩子招了招手,将几个孩子的手一个个叠在一块,然后又将自己的手盖了上去。 保持着微笑,永远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画面在这瞬间定格。 “欢迎回到系统空间。” 007看了眼晏褚,也看了眼这个任务世界定格的尾幕。 它或许知道十七号宿主为什么能无往而不利了,每一个任务世界里他都付出了真心,以真心换真心,自然也能得到馈赠。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1 ,(首字母+org点co)!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小褚,快许愿吧,过了今天,你就八岁了。” “谁?” “嘭——” “小褚快跑,去找你师叔,千万别回头。“ “啊——” 重重墨影,叫声凄厉,血肉被割开的声音,瓷器摆件被砸到地上墙壁的碎裂声,一个小男孩紧紧握着挂在胸前的那枚玉佩,流着泪埋头往前奔。 长长的街道,往日这个点还是热闹的时候,可是在这一天,挨家挨户都闭门不出,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以及街道另一头,看不到底的黑色深渊。 小男孩记得妈妈那句告诫,千万别回头。 ****** “阿褚啊,能教你的,我已经全都教完了,从今天起,你就下山吧。” 一座略显破旧的道观里,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虽然说着话,却没有分出半点目光在那个不远处的青年身上。 “师叔。” 那个青年身量清瘦挺拔,穿着一件略不合身的道袍,眉眼清俊,蕴有神光,一头瀑布一样的长发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了,只是用一根木簪固定成一个发髻盘在头顶。 天生一个美人尖,平白让这张脸上多了几分妖冶之气。 晏褚半跪在地上,深邃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莫名的纠结。 “阿褚啊,你要记得,人有好坏,鬼也分善恶,尘世间一啄一饮,莫非前定。” 被他喊着师叔的老道士睁开眼睛,看着他此时的神情,微微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下山去吧。” 当初他师兄师妹在危机情况下给他发出门派不外传的警讯,只可惜等他赶到的时候,师兄家里已经尸横遍野,他也只能依靠残留下来的痕迹,判断出是厉鬼作祟。 他赶到的时间太晚,早就找不到那个厉鬼的踪迹。 他们这一脉,追溯根源是玄门大能李淳风门下,只可惜玄门衰微,传到他这代的时候,加上他的师兄师妹,总共也就三个传人。 他们师兄妹三人皆是孤儿,从小感情甚笃,只是老道醉心玄学,而他的师兄师妹在成长过程中互生情愫,渐渐萌生了想要过上普通人生活的想法。 玄门通阴阳,晓八卦,因为窥探天机,通常玄门中人,五弊三缺,总占其一。 为了摆脱天道的制裁,老道的师兄和师妹自愿放弃了自己这二十多年来学来的本事,甘心进入世俗之中,结婚生子。 老道并不能明白师兄和师妹的想法,但是他也不会阻止他们这么做,他的师兄和师妹天资在他之上,老道顶多就是替玄门惋惜,又少了两个传人。 只是虽然师兄弟多年不联系,老道也不会觉得师兄和师妹进入世俗之中后就将自己那身本领尽数忘光了,就算平日里不使那通天手段怕沾染因果,没道理在生死存亡的危急时刻,也不把那些本事都使出来。 尤其师傅临终前还给过他们师兄妹三人一些保命的宝贝,没道理最后除了年幼的晏褚,一个都没有逃出来,而且死状那般凄惨。 等老道找到晏褚这个师侄时,他已经在外流浪了数十天了,靠捡拾垃圾桶里的残羹冷炙为生,身上伤痕累累,也不知道这十天里,在他的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老道只知道,这个师侄仿佛在一夜中成长,只是性子变得偏执冷酷,憎恶一切鬼怪。 虽然那时候的他隐藏的很好,可毕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老道看在眼里,愁在心里。 本来出自他的本心,他并不愿意教这个孩子学习他们这一派的玄门术法,只是这孩子天资之高,闻所未闻。 他们这一脉早就已经落寞了,在他的身上,老道看出了淳风师祖的遗风,或许他们这一脉,会在这个孩子身上重铸辉煌。 只是凡事都有利弊,也有可能,这个孩子会迷失在仇恨之中,成为玄门大敌。 终究是私心和对这个子侄的心疼占了上风,老道将他带回了道观,也没有让他行拜师礼,就当是代他那个被厉鬼害死的师兄收徒,教授他玄门术法。 一晃眼,十四年过去了。 这些年间,老道每一年总要下山一趟,去寻找那个厉鬼的踪迹,只可惜一直没能有什么收获,还遇到了年轻气盛时结下的仇家,受了重伤。 老道年幼的时候,他师傅曾经说过他这辈子会有两个生死大劫,如果度不过去,这世间就会少他这么一个人,老道猜测,其中一个大劫,就应在了这件事上了。 之后的日子他要堪破生死关,而晏褚也早就学有所成,该下山了。 “这条法鞭是你母亲的遗物,也是我们门派的传承重宝,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老道从身后拿出一条绳子,也就是他口中的法鞭。 法鞭的手柄是木质的,上面雕有蛇头状花纹,鞭子是用苘麻搓成的,看上去形状就如同一条真正的蛇一般。 蛇头部分涂着朱漆,刻有五行八卦,从蛇口处往里头望去,隐隐可以看到一个被蛇口叼住的人头,颇为可怖。 然而这样一条看似邪祟的鞭子,确是玄门至宝,能够鞭挞妖魔,辟除邪怪。 几十年前国内那场浩劫,道教佛教中人死伤无数,玄门也是从那时开始衰微的,老祖宗留下来的重宝法器,在那十年被肆意损坏,断了传承,现在个门各派手中的法器都所剩无几。 老道叹了口气,他们这一派保留下来的三件法器,一件是他的罡天法尺,一件是师兄手里的八卦罗衣,还有就是他现在在他手上的这条除魔鞭。 当初师兄师妹出事的现场,八卦罗衣早就成了碎片,这条除魔鞭也断成了好几截。 衣服上的五行八卦有许多已经失传,老道无法修复,这条除魔鞭的损坏程度较轻,还有修缮的可能,只是这十多年来,他找了许多天材地宝,也只是将它修缮了五成罢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一般的邪祟也不敢靠近他这个师侄了。 该教的他也教了,该劝的他也劝了,之后何去何从,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老道闭上了眼,这个徒弟是他交出来的,这份因果已经结下,如果之后真的发生了他不想看到的事,恐怕了解这份因果的,也只能是他了。 晏褚接过那条除魔鞭,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拎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行李,转身朝道观外走去。 “哎——” 老道长长叹了口气,当初因为他的私心教授这个孩子玄门术法,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真希望不要有那一天的发生啊。 ***** “你看,那个人好帅啊,只不过他穿的是什么衣服,是戏服吗?” “不知道啊,咱们这边也没什么剧组在拍戏啊,难道是cosplay?要不咱们去问问他的微博号,他这个模样,早晚出道成大明星啊。” 晏褚穿着那身道袍下山,一路在旁人异样的视线中坐上了长途汽车,来到了南市这个原身出生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这身装扮有些不合时宜,不过暂时他的身上也没有余钱让他换一个装扮。 对于那些看着他说着悄悄话的小姑娘,他也只能当没听见她们在说些什么。 原身的父母死于厉鬼之手,死状及其可怖,即便有国安局的能人异士看出了这一点压下了关于这件事的消息,附近的邻里瞧见那一幕的也不少,晏家的老宅,槐坊路47号,因此也成了旁人口中的鬼宅。 很多人都觉得这家的小夫妻死的那般凄惨,一定会化成厉鬼,滞留在屋子里,甚至还有传闻传夫妻俩要找替死鬼,谁敢住进去,就会被夫妻俩的鬼魂缠上。 惟独真正懂这一道的人知道,这房子比任何地方都干净,因为有厉鬼残留的气息,一般的鬼怪不敢靠近。 至于晏褚父母的魂魄,老道曾经尝试过请魂,可是阴间找不到他们夫妻的痕迹,更大的可能,是被厉鬼吞噬,消失在了天地之间了。 鬼吃鬼,尤其是吃了两个有点修为道行的道士的魂魄,那个厉鬼的本事能得到质的飞跃,也不怪老道找寻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那个厉鬼的痕迹。 但是作为被吃掉的魂魄,晏父晏母是真正的不入轮回,彻底湮灭了。 晏褚看了看那座荒废的宅院,因为年久失修,藤蔓早就已经爬遍了个围墙,屋檐石阶的缝隙长满了青苔。 十几年间,附近的高楼大厦一座座盖起,就这条街道,因为这座鬼宅的存在,一直没能等到拆迁。 现在住在这条街上的,多数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了,他们看到晏褚这个陌生的青年在鬼宅前驻足停留,还好心的劝了晏褚几句。 “后生,你回去吧,好多大师都来过这里,都没能把里面的两个鬼怪给降服。” 晏褚穿着道袍,那些迷信的老头老太太就当他是听闻鬼宅的名声,想要来除鬼的,这些年来了不少这样的大师,只是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出来,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鬼宅的名声甚嚣尘上。 晏褚心里清楚,这是师叔布下的阵法,为的就是在他还没长大前,守住他从小长大的这个家。 “那些大师都不知道啊,这家的孩子不见了,那对夫妻俩还等着他们的儿子呢,怎么会舍得离开呢。” 一个老人叹了口气,当初那家夫妻死的那样凄惨,就是不知道那个八岁的孩子去了哪里,是否还安全。 都是当父母的,他们自然能够理解这鬼屋里两个鬼的想法,虽说因为鬼宅的存在导致他们这片都拆不了,可将心比心,也就没什么好埋怨的了。 尤其是上了年纪之后,不少当初的老邻居都在期盼着,那个孩子回来的那一天,没准见到了那个孩子,两个厉鬼的怨气消散,他们这一片,也就恢复了往昔的热闹了。 晏褚冲着那几个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拎着自己的包裹离开了。 “你们觉不觉得,那个孩子有些面熟?” 在晏褚离开后,那几个在院子外乘凉,刚刚还劝他的老人忽然开口说道。 “是有些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了。” 这句话随风飘散,只是一个插曲,很快就被几个老人抛在了脑后。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2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下山的时候,老道就给了他两百块钱。 按理说他们这一行,来钱是很快的,只可惜玄门中人五弊三缺总犯其一。 老道缺的就是财,不论到手多少钱,全都会散出去。 他给晏褚的两百块钱,已经是翻遍了整个道观掘地三尺找出来的了。 这笔钱,光是一张长途汽车票就去了大半,加上一路上买包子和泡面的钱,现在晏褚打开自己的钱包,里面空荡荡,就只剩下几粒硬币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看来在完成这一次的任务前,还得想个办法挣点钱花花。 卖吃的不现实,就他手上那么点钱都不够买原材料的。 晏褚看着钱包里的八块钱,琢磨了一下,走进了一旁的文具店里。 半个小时后,风俗景点的街巷里,出现了一个面前简陋的摆着一张纸,四边用石块压住,上面用毛笔写着铁口直断,一卦五百的青年。 ***** “后生,你这价钱定的太高了,再说了,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真正想要请人卜卦占卜吉凶的人也不会找你啊。” 晏褚边上的一个戴墨镜装瞎子的摊贩小声对他劝诫了一句,这一片的生意还是不错的,一早上的功夫,他已经做成三单生意了,每单的价格不高,也就二十块钱,可是因为说的都是好听的话,把那些顾客都哄的够开心,也没人会来计较你算的准不准了。 眼前这个青年和他差不多时间过来的,从头到尾也没见他坑过声,装备倒是很好,那道袍穿着还真像那么回事,假发不知道用什么胶水粘的,都看不出痕迹来,比他那假胡子高明许多。 只可惜价位定的太高,看上去也太青涩了,不论是真心来求卦的,还是那些纯粹图个稀罕的,谁也不会来找他这种卦师啊。 “随缘。” 原身的性子就是个话不多的,晏褚盘腿坐在干净的纸张上,囊中羞涩,此时的他连买个小马扎的钱都没有。 “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那个算命瞎子摇了摇头,也不管晏褚怎么做了。 “你们看,那个小大师好帅啊。” 这边这条风俗街来往的很多都是游客,也因为这边聚集着很多“天师”的原因,也有不少上了年纪的迷信老人过来卜卦,就在两人的谈话告一段落的时候,一群看上去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女三三两两成群朝他们这边走来,看样子,似乎是哪个大学的学生结伴出游来了。 几个女生眼尖的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晏褚,这个穿着道袍的大师和周边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师”完全不一样,简直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连带着他背后灰扑扑的,墙皮斑驳的围墙都变得亮堂了起来,仿佛镀着光。 “小大师,你也懂算命吗?” 一个圆脸的小姑娘凑到晏褚的摊位前红着脸问道,近看之下,小大师变得更帅了,皮肤就和剥了皮的鸡蛋一样,想着自己花费重金保养的肌肤,连人家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懂。” 晏褚依旧惜字如金的回答。 不仅长得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好好听,圆脸小姑娘的花痴病一下子更重了。 “圆圆,他算命好贵呢,你要是对这个感兴趣,不如就让旁边那个大师算吧。” 这个年纪的大学生谁信这个啊,报纸新闻上刊登的因为迷信算命被骗财骗色的消息还不够多吗。 跟着那个圆脸小姑娘过来的年轻女孩看了眼晏褚,心里嘀咕了一句,就算他长得好好,也不能借美色宰人啊,五百块钱,足够吃上一顿大餐了,买上两支口红了。 “不要,他长得没小大师好。” 圆脸小姑娘看了眼晏褚面前摆着的那张纸,面对五百块钱的高价眼都没眨的说道。 他长得丑,他有罪。 瞎子挪了挪自己的板凳,他发誓他将那个圆脸小姑娘记下了。 “小大师,你替我算个命呗。” 程圆圆掏出五百块钱递到晏褚的手里,好在因为这一趟过来风俗一条街,怕要买什么东西没法支持刷卡或者手机支付,特地取了一些现金,不然还真少了一次和帅大师搭讪的机会。 “测字还是看相。” 晏褚将钱塞到衣服的口袋里,对着程圆圆问道。 “看相看相,我看相。” 程圆圆心里有些美,这要是看相的话,小大师那眼睛不是得一直凝视她啊,今天出门她化了全妆,想来还是经得起考验的。 希望小大师是个近视的,这么一来还自带柔焦效果,天然美颜了。 “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在他们这群人靠近的时候,晏褚就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血煞之气,也不知道源头在哪一个身上,但是靠的越近,煞气也就越重,晏褚系在腰上的除魔鞭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噗嗤——” 发出笑声的是一个年轻男子,染着一头黄毛,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潇洒的模样。 “程圆圆,你这是得有多蠢啊信这个,我看你这五百块钱是白白浪费了。” 什么印堂发黑,程圆圆那张脸白白嫩嫩的,就和黑沾不到半点关系,照余瑜看来,晏褚就是个骗子,还是个行骗功力不怎么高的骗子。 恐怕下一步就是等着程圆圆那个笨蛋着急,然后借口帮她破解为难,一步步跟她套钱了。 不仅是这个小青年这么想,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那个算命的瞎子都忍不住扭过了脸去,被晏褚蠢到不忍直视之后的惨剧了。 明明刚刚他在边上也算了三次命了,这个年轻人完全可以和他学学,说点好听话把这些小年轻糊弄过去就好了。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程圆圆现在就是这样的想法,在算卦之前,她就做好了被骗的准备,可你好歹也骗的高明一些啊。 不过她也有些想不明白,就对方这样的长相,进入娱乐圈要多少钱没有,为何要来这边摆摊挣这五百块钱的智商税呢,毕竟像她这样对脸不对事,人傻钱多的人也不多了。 “骗子,你也给我来算上一卦。” 余瑜看不管他们怎么冷嘲热讽那个骗子照旧不动如山,也别上了劲儿,掏出五张一百扔给晏褚。 “我也看相,我看你还有没有其他说辞。” 程圆圆同情的看了边上的那个黄毛青年一眼,她是因为对方那张脸交的智商税,而这个大傻蛋纯粹就是因为傻。 人家行骗不就是为了钱吗,你把钱都给人家了,就算能证明他是骗子,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晏褚将散落在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来,也塞到了衣服的口袋里,然后凝视了他一眼,沉声说道。 “哈哈哈哈——” 余瑜笑成了一个傻子,他乐不可支地指着晏褚,然后看着程圆圆说道:“你看看你,是不是上当受骗了,他从头到尾就只会这个说辞,连台词都不带换的。” 他觉得自己慧眼如炬,看清了一个骗子,却没有注意到他那些同学看他的眼神更像在看一个傻子。 “算了吧,咱们去玩别的东西。” 同个班级的人都知道程圆圆和余瑜的家庭条件不一般,五百块钱对他们俩而言就是一个小数目。 现在的年轻人脸皮都薄,也不好意思和晏褚这个“骗子”讨钱,各自拉扯了一下程圆圆和余瑜,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 “今天是我第一天开张,这个护身符能够帮你消除厄难。” 在程圆圆起身后,晏褚从随身携带的一个蓝布袋里翻找了许久,拿出一个折成三角状的符箓,举起手示意她接下。 “哧,就这样一张破纸,你打算收多少钱?” 余瑜抢在程圆圆之前接过了那个符箓,放在手里正正反反翻看了好几遍,这样的符箓,寺庙道观里一大把,和废纸没什么区别,傻子才信这种东西真的能避邪保平安。 “这位姑娘是我的第一个顾客,所以不要钱,你们若是想要的话,不二价,五百一个。” 晏褚又从袋子里抓出来一大把,粗略估计,三二十个总是有的。 瞎子已经用手把自己的两个眼睛都捂住了,即便他带着墨镜,扮演的就是个盲人,他还是受不了晏褚这拙劣的骗技了。 这小子出门行骗的时候有没有上岗培训过,真给他们骗子丢人。 “两条鱼你把护身符给我。” 程圆圆和余瑜从小就是一块长大的,因为对方的名字谐音像是鱼鱼,所以也有一个外号叫两条鱼,在入大学前,两人约法三章,互不喊对方外号的,可是现在程圆圆破功了。 “你傻啊,还真信这个护身符能避邪?” 余瑜看着那个被抢去的护身符,以及对方当宝贝似的把那玩意儿放到钱包里的动作,当即就来气了。 “骗子,给我一个。” 他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钱,从晏褚手上买了一个护身符。 她不给他,他就自己买。 两人一个掏钱一个给货,动作太快,边上的同学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我们可没钱买这个护身符。” 那些同学看着晏褚举着那些护身符看着他们,当即就吓尿了,拉着程圆圆和余瑜就跑了。 这个大师虽然骗术不高,但是身上有魔力啊,不然为什么对上了他余瑜就没了理智呢,也不想想自己一口一个骗子,却足足在对方身上花了一千块钱了,全是智商税。 “厉害。” 看着那些学生都走了,瞎子冲着晏褚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不过你也是运气好,遇上的正巧是这帮不通事务的学生,要是换上一帮老头老太太的,你的皮都得被人扒了。” 瞎子看了眼晏褚的模样,又咂巴了一下嘴。 好吧,他长得好,没准那些老头老太太也舍不得扒他皮。 “今天也赚够了,还是赶紧走吧,那个后生给你骗了一千块钱,只怕回家一说他爸妈得找过来,这段时间,你也别在这里出现了。” 瞎子是好心的,换一个人,遇到同行下黑手陷害还来不及,哪里还会指点他呢。 “谢谢,这是租金。” 这边的摊位都是出租出去的,晏褚现在占的位置就是属于这个瞎子的,只是对方人好,挪了一半给他,也没说要钱的话。 晏褚掏出来一张一百块,然后收起地上那几张纸,掸去尘土后仔细折叠,放到了随身携带的蓝布袋里。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小子刚刚骗了一千五呢,对于这大方的一百块钱,瞎子也没推辞。 “以后想学骗人就来找我,至少能让你的骗技再提高几分。” 看着晏褚离开的背影,瞎子冲他喊了一声。 晏褚没回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但是一个打算来找瞎子算命的老太太一定是听到了,原本冲瞎子走来的脚步拐了个弯,到了他隔壁的仙姑的摊位上,损失了到手的二十块钱,可把瞎子给心疼坏了。 以后再也不说什么大实话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3 ,(首字母+org点co)!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白白丢了一千块钱,有那钱,我干什么不好啊。” 坐在回程的大巴车上,余瑜一路上就冲着程圆圆碎碎念。 余家和程家条件不错,却不是那种对小辈无底线纵容的人家,他们的生活费相比普通的学生算多,可在他们那个阶层里,几乎是没眼看的。 一下子损失了一千块钱,等余瑜回过神来,后槽牙都开始疼了,看着那个黄符纸也气不打一出来。 正想顺着打开的车窗扔下去,想着程圆圆的钱包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符箓,鬼使神差的,做了一个丢东西的动作,那个符箓却被他悄悄的藏到了裤口袋里,当作没事人一样,要求程圆圆补偿他的损失。 “呵呵。” 程圆圆赏了他两个字,自己犯蠢赔出去的钱,自然就要自己承担。 大巴车里细细碎碎的不断有声音传来,除去算命这个插曲,今天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各自也有不少收获,互相交谈着,就等着回到学校,好好休息一番。 “啊——” 正当氛围融洽的时候,忽然坐在最前排的同学和司机一阵尖叫,所有人朝前面望去,就看到一辆货车仿佛失去控制,一路蛇行冲他们撞来。 作为班里的团支书,也是这趟游玩的策划人,程圆圆正是坐在最前排的,而货车迎面撞来的,也正好是她这个大巴右前方的位置。 最危险的时候,余瑜想也不想,就将程圆圆护在了身下,这时候的他正好就背对着车窗,等于是将自己整个人暴露在了最危险的位置。 “嘭”的一声,两车相撞,车头整个被撞扁了进去,周边的行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大巴的右侧车头已经撞烂到没法看了,坐在那个位置的学生估计也凶多吉少,在危难时刻,司机及时跳窗,幸免于难,而坐在后方的一些学生虽然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但远没有到伤及性命的地步。 “还有圆圆和余瑜,他们当时就坐在最前面。” 大巴车里的学生一个个被救了出来,包括当时坐在两人后面的两个学生,这俩人是目前发现受伤最重的,一个右腿骨折,一个轻微脑震荡外加局部擦伤,只要修养一段时间,也能痊愈。 现在最让人揪心的就是程圆圆和余瑜了,就他们俩人坐的位置,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 “救命啊。” 很细弱的呼救声从那个被压扁的车头传来,是程圆圆的声音。 两个遇难者中的一个还活着,这给救援的人员很大的鼓励,消防队拿着各种工具,小心翼翼的将早就变形的车头拆开,令所有人都意外的,原本在大家心里即便活着也应该受伤不轻的两人完好无损,只是压在最上面的余瑜背部有些许擦伤罢了。 “他怎么样了,余瑜怎么样了?” 程圆圆当时都被吓懵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总看她不惯,一路和她拌嘴拌到大的余瑜会挡在她面前,替她承受了大半的危险。 看他现在双眼紧闭,程圆圆都快急疯了,不明白是不是在她没有发现的地方,受了什么暗伤。 “可能是过度惊吓,吓昏过去了。” 大夫掰开余瑜的眼睛,做了简单检查,给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如果是平常,程圆圆肯定要嘲笑余瑜胆小,可是现在的她心中只有庆幸,庆幸对方没事。 受伤的学生都被救护车带去了医院,程圆圆身上虽然没有明显外伤,可是保险起见也得去医院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一路上,她都握着余瑜的手,中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连忙掏出自己的钱包,原本放在里面的那个符纸,已经化成了黑灰。 程圆圆的背后一凉,那人说的,居然是真的。 ****** 晏褚拿着今天赚来的一千四百块钱,将其中的七百五十块钱以道观的名义,捐给了慈善机构。 这一世他下山前老道给他立下的规矩。 他们这一行窥探天机,沾染的因果多了,很难会有善终,因此靠这一行赚来的钱,必须有一半捐献出去,靠功德减免罪孽。 之前晏褚给了那个瞎子一百块租金,现在他身上拢共还剩下六百五十块钱,这点钱拿来租房不够,可也总算可以让他买一身正常点的衣服,顺便理个头发了。 剩下的钱,还能住一两个晚上的民宿。 晏褚并不怎么担心这些钱花完了之后怎么半,他心里清楚,送钱的人,马上就会来了。 ***** “道长,之前在你隔壁摆摊的那个骗子、不是,是那个大师去哪儿了?” 程圆圆和余瑜都没受什么伤,因此很快就出院了,和程圆圆一样,余瑜也很快发现了口袋里的符灰。 虽然很不想相信,但是在那种境地下逃脱,除了灵异玄幻的理由,找不出其他解释。 在此之前,晏褚可是预言了他们有血光之灾,只是当时他们都不相信罢了,可之后的发展,确实如他所料。 这一点能用巧合解释,那变成符灰的符纸呢,总不能也是巧合吧。 想着那时候晏褚似乎有暗示他们那些同伴也购买他受伤的符箓,只是因为要价太高,加上那时候没人相信他的话,所以除了余瑜没有第二个人购买。 现在看来,恐怕对方也是注意到其他学生并不会受重伤,所以没有强求。 一个符纸五百块钱贵吗? 肯定是贵的,可要是那种真正能够保命的东西,就是五万五十万五百万,都不算贵了。 两家的家长比两个孩子想的更多,在他们这个阶级,能够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也明白那些真正的大师会让多少人趋之若鹜,因此在两个孩子从医院出来后,双方的长辈就迫不及待在他们的陪同下来到了这条风俗街。 想要感谢那个大师,顺带和他建立良好的关系。 当然那个能够保命的符箓,也是有多少就买多少了。 他们是真心实意想要来感激的,可在瞎子的眼里,那就是来讨债的。 正想着怎么替晏褚把人糊弄过去,换了一身衣服,还剪了短发的晏褚就出现了。 “小、大师?” 之前晏褚一副道士的打扮,身上有种飘飘欲去的风范,现在穿着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加上已经被剪成板寸的发型,走在大街上,就是那种很吸引人眼球的青葱少年,和大师两字可没有丝毫联系了。 要不是脸还是一样的脸,程圆圆都不敢认眼前这个青年了。 和程圆圆一样惊讶的还有他们两家的长辈,虽然在出发前已经听两个孩子说过这个大师很年轻,模样很出众,可万万没想过,会这么年轻,这么出众。 就和电视里的演员一样,这样的青年,真的是儿女口中高深莫测的大师? 余父和程父面上不显,心里却开始琢磨,难道现在玄门收徒,还得看脸? 相比余父和程父的犹豫,两个女性长辈的接受能力就好多了,没有办法,谁让她们是女人呢,这般俊秀的小哥,哪个女人能讨厌的起来呢。 程母总算明白她闺女为什么一开始明知道被骗依旧愿意花五百块钱算命了,换做她,也是愿意的。 瞎子再次捂住眼睛,不敢看接下去发生的画面。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4 ,(首字母+org点co)! 没有想象中血溅三尺的场景,瞎子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瞧着那两个贵妇人打扮的女子上前一左一右握住了晏褚的手,连声道着感谢。 乖乖隆滴咚。 这后生是公狐狸成精,专门迷惑那些女客啊,两家的孩子一个被哄骗了五百块钱,一个被哄骗了一千块钱,非但没有被骂一句,一见面还叫上恩公了。 自认十岁起就在这条风俗街上混,闯堂江湖十多载,也算很有些行骗学问了,从来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啊。 “大师,要不是你那日送给圆圆的护身符,恐怕我们程家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这样的恩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啊。” 程母握着晏褚的右手,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人长得好就是不一样,这手摸上去也滑滑嫩嫩的。 “不用,银货两讫。” 晏褚皱着眉收回手,虽然这俩人的表情就是普通的感谢,但是他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和碗里的汤圆一样,有一种要被一口吞下去的错觉。 “而且,她死不了,顶多就只是重伤。” 晏褚看了眼程圆圆和余瑜,果然和他之前猜测的一般,那日弥漫在他们周围的煞气就是从余瑜身上传来的,这也是为什么那一日他替他们看相的时候,其他人同样沾染了黑色的怨煞气,程度却比较轻的缘故,即便没有他的护身符,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而眼前这两人就不一样了,程圆圆和余瑜相处太亲密,沾染了很多煞气,这次他们本该一死一重伤,即便躲过了这一劫,未来也还有很多劫难在等着他们。 还真是缘分了,晏褚原本只想着来碰碰运气,真叫他碰到了这个世界的正主了。 他所占据的原身,在这个世界只是一个配角,还是一个反派角色。 原身天资卓绝,这一点绝对不是老道因为私心的缘故产生的错觉,实际上,原身却实也是万中无一的玄门奇才。 他天生就开了天眼,所谓天眼,也就是民间传闻的阴阳眼。 道教、佛教等宗教有一门修炼的功法,名叫天眼通,亦称天眼证智通,天眼的位置,就位于人的上丹田处,传闻中修习天眼通到一定的境界,就能看透时间的过去和未来。 民间将天眼称为阴阳眼,还因为他能穿透阴阳两界,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就是寻常而言的鬼。 修禅定或可得天眼,另有专修神通的方法同样可以修的天眼,但是修行这样的功法,就意味着牵涉到了因果,是逆天而行,因此当一个人将天眼通修炼到了顶峰时,也意味着他造下的业力也已经到达了他所不能负荷的程度。 所以但凡修行天眼通的佛教或是道教的高人,身上往往纠缠着数不清的因果冤孽。 而天生天眼,和后天修行出来的天眼通又有区别。 一个是逆天而行获得的能力,而另一个则是上天赐予的能力,前者制造业力,后者如果能够将其用在正道,则是积累福报,功德无量。 所以从古至今,一旦出现那种天生开天眼的孩子,都会成为玄门中人抢夺的存在。 原身的父母并不想让他进入到复杂的玄门中,尤其夫妻二人即便已经金盆洗手,依旧沾染着玄门中人五弊三缺的因果,自然更加不愿意让他们的孩子和他们一样。 因此原身虽然天生天眼,却在后期被父母用密法封印,在他八岁之前,就和普通孩子无异。 直到那天厉鬼寻仇,原身身上的封印在他的心绪强烈波动下解除,他看到了什么,除了他自己没人知晓,那失踪的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便是对于晏褚而言,也是个秘密。 只知道,自从那十天过后,原身就成了一个视鬼如仇的人,他曾暗中发誓,要杀尽这世间所有鬼怪。 在原身看来,人死魂灭,自该进入轮回,因为一己私欲留在人间的鬼,都是恶鬼,既然是恶鬼,那就需要消灭,即便打得他魂飞魄散,也不用惋惜。 而此刻站在他面前还带着些许佯装的倨傲,一头黄毛在空气中随风飘舞,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拽的少年,就是原身下山历练后,第一百个要消灭的鬼。 上一世,没有晏褚的插入,在那场车祸中,余瑜就死了,而程圆圆因为有他护着,只是重伤,勉强保留下了一条命。 生死关头,这对欢喜冤家才看透自己对彼此的心意,可是彼时已经阴阳两隔。 或许是执念太深,余瑜的魂魄并未消散,他也没等来牵引他的鬼差,而是留在了程圆圆身边,而程圆圆因为这场车祸,居然意外在濒死之时打通了灵窍,开启了天眼,看到了守护在她身边的余瑜。 如果这是一个爱情故事,故事的结尾余瑜总是能复活的。 能看到余瑜的存在,让程圆圆欣喜若狂,她发疯的寻找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的能人异士,寻找让人死而复生,或是鬼魂修行的法术。 程、余两家的人从一开始觉得程圆圆是接受不了余瑜死亡的打击变得疯颠,到渐渐的也开始接受她的那些话,这两个家族的底蕴非同一般,居然还真找到了一些能用之人,帮着余瑜凝练了魂体,让他能够短暂出现在家人面前。 本来这就是两个家族的事,就算浪费了那么多资源,也和旁人无关。 可是这样的行为深深刺痛了原身的眼睛,他觉得程、余两家的行为就是在畜养鬼怪,破坏阴阳规则。 因为原身的参与,程圆圆和余瑜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诸多波折,好几次两家防备不足,余瑜差点被原身打得魂飞魄散。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余家和程家能有这样的家业,话事人必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原身想要灭了他们唯一的希望,他们就敢灭了原身。 天资再高,他也只是一个刚刚下山历练不久的玄门小辈,在两家的重金之下,原身也遇到了许多同样来自玄门的敌人。 最后的一幕,暂停在原身、余瑜、程圆圆同处一间房间的画面上,之后的剧情停止,发生了什么,如同原身八岁时的那段记忆一样,全部缺失。 同样的,晏褚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许愿人,现在真正明确的,只有他这一次要执行的任务。 两个主线任务。 第一:有情人终成眷属。有情人,晏褚暂时猜测就是眼前这对小情侣。 第二:寻找上一世晏家灭门,以及原身、程圆圆、余瑜的死亡真相。从这个任务里可以看出来,最后的结局所有人都死了,只是为什么死的,却还是个谜团。 两个主线任务的情况,晏褚只遇到过一次,因为那个世界中出现了两个许愿者。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这样极小概率的情况,居然让他遇到了第二次。 这个世界许愿者未明,记忆很大程度缺失,因此给出的积分同样也是很可观的,足足是之前世界的三倍,两个主线任务,不论完成哪一个,他都能得到三千六百点积分,如果两个都完成的话,那就是七千两百点,这还不包括两条支线任务。 不杀不该杀的鬼。 挽救林鸢。 这两个支线任务,各能得到一千点积分。 林鸳是谁,晏褚不清楚,在原身的记忆里,她并没有出现,或许是出现了,只是那段记忆太悲痛,被原身下意识的忘却了。 因为已知的线索太少,晏褚也不能很好的理清头绪,所以他才会在那一天来到了这个风俗街上,就是想着碰碰运气,没准这个世界另外两个主人公,就这样撞上来了。 活点地图只能在他和需要定位的人有过接触之后才能触发,这一点是晏褚上辈子实验过的,他并不知道上个世界余瑜和程圆圆出车祸的正确时间,上辈子的原身碰到他们的时候,一个已经成了鬼。 所以在没有办法的时候,赌运气就成了最好的办法。 晏褚相信,长得好看的人运气一般都不会太差,果然,老天爷确实是眷顾他的。 被晏褚直白的说死不了的程圆圆扯了扯嘴角,发现即便眼前的人很帅,她也有些笑不出来。 “不过他——” 晏褚指了指那个心里还挺感激,但就是拉不下脸来向他道歉的小黄毛,止住了后半句话,忽然就闭口不谈了。 “大师,我儿子怎么了?” 余母也顾不得吃年轻大师的豆腐,事关自己的宝贝儿子呢,她怎么能不担心。 “大师,我有钱,我带钱了。” 想着玄门的规矩,但凡开坛起卦,再好的关系也是要给钱的,更何况他们还没关系,余母慌慌张张从包里拿钱,想要晏褚再给儿子算一算。 “涨价了,给他算,我要五千。” 看着手里的五百块钱,晏褚沉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 余母连连点头,真正有本事的大师,五千还少了。 只是翻来翻去,包里都没有那么多现钱:“大师,要不你给我你的账号,我把钱打给你。” 余母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晏褚默了默,他忘了,现在的他还是一个没有手机,没有银行卡穷鬼。 看他不说话,两家的长辈也只当这是大师独有的脾气,赶紧让身后的保镖去取钱。 等收到了刚从取款机里取出来的五千块钱,晏褚琢磨着还是得先买一个手机,在将钱放到了口袋里后,他看了眼余瑜,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余瑜心里头正紧张着呢,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这是一招鲜吃遍天呢? 他就想问问,除了这句话,眼前的这个大师还会说别的话吗。 偏偏这样的话,有了之前的前车之鉴,还没人敢不信。 “大师,你可有什么解救的办法,比如上次你买给犬子的那种护身符?” 听到儿子有血光之灾,原本还撑得住气的余父也有点绷不住了,眼前这个不是寻常的骗子,他是个真正有本事的大师,他的话,不能不信。 “有,三天之后,备上这些东西,来这个地方找我。” 晏褚递上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他需要的东西。 这些东西肯定是在他来之前就写好的,难道对方从一开始就猜到了他们会找过来? 都是人精,免不得想很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对于晏褚的本事,他们是越发的相信了。 ***** 今天晏褚就是为了这两家人而来的,现在钱也挣了,该说的话也说了,在两家人离开后,晏褚自然也打算离开,去准备一些单子上没有的东西。 “师傅——” 一声凄厉的叫声,晏褚的脚还没迈开呢,就被人给抱住了。 瞎子匍匐在地上,紧紧抱住他的大腿,直接开始唱起大戏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有志不在年高,眼前这个青年年纪比他小几岁,本事却比他强太多,明明颠来倒去就是那句你有血光之灾,偏偏还真把那两家人都给忽悠瘸了。 这是什么样通天的本事,他可真得好好学学。 瞎子摘掉眼镜,撕下脸上粘着的假胡子,又从口袋里掏出湿巾擦了擦脸,原本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模样了,比晏褚大不了多少。 “师傅,徒儿等了你二十八年啊,终于把您老人家给盼来了。” 晏褚眨了眨眼,他今年才二十二,二十八年前,他连个胚胎都不是呢。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5 ,(首字母+org点co)! 最后晏褚还是完败在了瞎子的厚脸皮之下,虽然没有如对方所愿承认什么师徒名份,可离开的时候,好歹还把人给带上了。 原身给他的记忆并不算完整,因此对于这一片,他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时间紧迫,目前看来,瞎子这样的老油条反倒成了最好的向导了。 通常像他这样的骗子被人瞧不起,可真要说起来,人家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赚个二十块钱的茶水钱,说一箩筐的好听话哄顾客开心。 照瞎子自己的说法,现在患抑郁症的人都那么多了,他赚那二十块钱就是帮助顾客缓解心理压力,不论有多少难事和委屈都让对方相信前途是光明的,他这就是造福人类,减少抑郁症发病率,减少自杀率,国家不搬给他一个感动华国人物的大奖都对不起他了。 跟这样一个随时随地满口跑火车的人聊天还是挺有意思的,前提是他的那些话你只能听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不出意外就是胡诌的。 “你看啊,那个矮瘦个儿,他摊位上的东西看上去杂七杂八不值什么钱,其实这人是干那事的,他那些东西,好点的被一些熟客挑了去,可还是有些落网之鱼摆在这摊位上的。” 瞎子口中的那事就是指倒斗,他们这条风俗街上很多都是卖当地特色商品的,可因为游客多,也不乏那些古董摊子摆在这儿。 “只不过他那边的东西真假掺着卖,能不能挑到好东西,就得看你的眼力了,比起其他摊位上翻遍了都找不到一件真货而言,他那儿,还好了一些,而且做他们那行的私底下联系也多,他没有,他的那些朋友不见的没有,你要是真有想找的古物,找他比较恰当。” 瞎子果然没有辜负晏褚的期待,听说他想找一个上了年头的东西,当即就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古玩这一行的水实在是太深了,晏褚想要找一件古物,其实找一些正规的古董店古董商也可以,没必要和这些盗/墓的接触。 只是那些古董商多数其实也是和这样的倒/斗贩子接触的,晏褚找古董商买和直接找倒斗贩子买,还少了一个环节,能省不少钱呢。 瞎子估算了一下晏褚的财力,给对方找了一个相对稳妥点点办法。 他们过去的时候,那个诨名毛三的小贩今天还没开张呢,吃着一个西红柿,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睛乌溜溜的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呦,两位小哥儿,来瞧瞧我这儿的东西。” 看到晏褚和瞎子冲他走来,毛三三两口将手里的西红柿吃到肚子里,舔了舔手指朝着两人说道。 “毛三,是我,瞎子。” 瞎子拿出眼镜和那个被他撕下来的假胡子在脸上比划了一下,冲着那个精瘦的小贩说道,虽然脸上的伪装不齐全,可也能看出来之前的瞎子的影子来了。 “嗬——没想到瞎子你不瞎啊。” 如同瞎子了解这一条街一样,毛三这样混迹在这一片的地头蛇同样也认识他。 实际上在这里摆摊久的人都知道算命瞎子并不瞎,只是不知道原来除去了脸上的伪装,他看上去还那么年轻。 “这个是我师傅,他想要寻一件东西,你可别糊弄人啊。” 瞎子巴结的冲晏褚笑了笑,他心里琢磨着,要是自己把那本事学来了,以后岂不是能每天躺着收钱了。 “这块木头多少钱。” 晏褚没有反驳瞎子的话,而是直接蹲下身拿起一块压在摊位右上角的木料,那块木头看上去黑黝黝的,半面油光,半面碳化,透过那截面,可以看得出来木芯隐隐有些泛红。 不知道为什么,这木料一看就让人心中泛怵,瞎子的手刚刚碰到那块木料,从指尖窜上来一股凉气,当即把手收了回来,赶紧用另一手捂住,心里嘀咕这木头有些怪。 “看样子是个识货的,这可是上了年份的阴沉木了,一口价,十万。” 毛三既然是干这一行的,自然不是那种傻乎乎啥都不懂的摊贩主,这摊子上的东西,那些真哪些假,他门清。 真的,自然要卖上真的价格,假的,怎么着也得卖上真的东西的一半,这才不枉费他浪费时间来这里摆摊啊。 “这段时间,开了个大墓吧,东西是好东西,可就怕赚来的钱你没命花了。” 晏褚抿了抿唇,放下那块阴沉木,站起身来说道。 “什么大墓,你这话我可不清楚,这些可都是我家传的宝贝。” 毛三眼神闪烁,前不久,他们确实开了一个大墓,只可惜晚了一步,里面的好东西早就不知道在哪朝哪代就被人给掏空了,剩下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这块木头,就是从墓穴里的棺椁上拆下来的,棺材里的尸骨被他们就地挖了个坑埋了起来。 做他们这一行,也担心这些亏心事报应在下一代身上,可谁让这来钱快呢,为了掏那个大墓,他们前前后后花了不少钱了,总不能无功而返,目前看来,也就那个阴沉木打造的棺椁最值钱了。 最后他们几个把那棺椁给拆了,每个人都分得了一块,就当作平常的木料来卖,只是也不知道哪个走漏了风声,一些往日和他们收货的大古董店和古董商都知道这木料是从棺材上拆下来的,不肯收下。 原本他还寻思的是不是去远一些的地方卖了,毕竟这阴沉木,可是值钱的紧呢。 没想到眼前这人居然也看出来的,毛三倒不是太紧张,只以为晏褚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故意来诈他,想要便宜点收走他手里这个宝贝的。 “你知不知道古人为什么要用阴沉木做棺?” 晏褚只是反问了对方一句。 “因为阴沉木千年不腐。”毛三没什么犹豫的回答:“你看我这木头,半边都碳化了,足以见得这木头的年限不短了,这样的好东西,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毛三笑眯眯的看着晏褚,做倒斗这一行的,光怪陆离的事也见了不少,他知道晏褚想要问什么,不就是想说阴沉木是用来养尸的吗,可这世界上要是真有僵尸这种玩意儿,当时他们这伙人就不该活着走出那个墓穴。 他毫不犹豫和晏褚对视,这小子还是嫩了点,真以为这样就能吓到他。 “呵——” 晏褚轻哼一声,在毛三没有防备的时候,在他后腰处用力一按。 “嘶——你做什么?” 毛三腰部一痛,膝盖跟着酸软,差点没跪在晏褚面前。 这一片还真没有人敢这样对他毛三,要不是还想听对方怎么解释,毛三都打算直接打电话通知自己那些兄弟,让这些外来的人看看他的本事了。 “师傅。” 瞎子赶紧上前,这东西不买不就成了,怎么还动上手了,别看毛三表面上和气,干这一行的能有几个好惹的,也不知道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事能不能算过去。 “自从从那个陵墓回来后,你应该连续好几晚没睡过一个整觉了吧,总是半夜惊醒,浑身虚汗,良久才能继续入眠?” 晏褚没有在意毛三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看了眼他的面相,正常语速说道。 “除此之外,你还能感觉到头晕耳鸣,潮热盗汗,舌红少津,总觉得浑身乏力,多走几步路就觉得累,这一些,我说的没错吧?” 随着晏褚的话,毛三的脸色变了又变,确实这几点都对上了,原本他是想着过些时间去医院看看的,是不是得了什么毛病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毛三知道这世界上还是有一些常理无法解释的存在的,因此在晏褚指出了他身上的毛病后,收回了原本的眼神,语气也变得平和了不少。 “救你命的人。” 晏褚伸手,在他后背用力一拍,毛三一下子觉得自己身上那些症状减轻了不少。 自从从那个墓穴出来,他时常能感到身上凝聚着一股阴冷之气,穿再多的衣服也没办法缓解。 可是随着刚刚对方那一拍,那种感觉立刻就消失了。 毛三再蠢,也知道这次他是碰到高人了。 “这块木料原本就是棺椁之上的,而且位置正好是棺椁中女尸头部所枕的位置,那个位置,阴煞气最重,要不是因为你们不是坏了那墓穴风水的第一人,恐怕早就暴毙了。即便现在,我也只是稍微驱散了一下你体内的阴煞,想要根治,这块木料,还是早点脱手吧。” 放在一刻钟前,晏褚说这话毛三肯定不能信,可现在身体告诉他晏褚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棺椁中是女尸这件事可还没有传出去,晏褚也不可能知晓。 “五万,不不不,五千,大师,这木料你要是想要,五千就拿走吧。” 毛三现在可真不敢再接触那块木料了,别说碰了,连看都不敢看,生怕什么女鬼再缠上自己。 想着刚刚晏褚那些话,甚至还怀疑这些日子那个女尸的鬼魂是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 这么一来最近他在床上不怎么给力的情况也得到了解释,以往他的床上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至少那些小姐们对他的表现都很满意。可这些日子,那些女人叫/床的声音虽然一样好听,可他却能敏感的察觉到那都是演出来的。 这样的现状大大伤害了毛三的自尊心,现在这一切被归结在女鬼身上,他一下子就好受多了。 没错,一定是那个女鬼害的。 这块阴沉木在地底埋藏的时间起码过了八百年,尤其还有死尸阴气的温养,在普通人看来至阴至邪,可在他们玄门中人看来,却是上好的制符和炼制法器的材料,五千,简直就是捡了大便宜了。 晏褚口袋里的五千块还没捂热呢,就毫不犹豫的送了出去。 “大师,你刚刚说我这阴煞只是暂时祛除,那是不是之后还会有事啊,你可得救救我啊。” 毛三接过那五千,又赶紧打开自己的皮夹子,里面厚厚一沓百元大钞全都拿了出来,自己一张都没留下,结合那五千块钱,再次送还到晏褚的手上。 瞎子在一旁看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叠钱起码也有六七千了吧,现在来钱都那么容易了? “阴沉木我取走了,你体内的阴煞气就不会再聚集,回去以后,每天按时服用瓶中的药丸,一个月内暂忌房事,以后多积德行善,就能保无忧。” 晏褚掏出一个小瓷瓶,也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还有这一行,能收手就收手吧,我没看错的话,你结婚多年还没孩子吧,这一行损阴德,就算不报应在你身上,也会报应在你的后代子孙身上,现在收手,你或许还能得个一儿半女,再晚些,就来不及了。” 晏褚多说了几句,他也不知道毛三会不会听。 “大师,你的话我会考虑的。” 毛三年纪不小了,不论是前妻还是现在的妻子,苦药水不知道喝了多少,怀都没怀上过,毛三之前就怀疑是不是他做这种事的报应,可谁让钱这玩意儿更诱人呢,只能抱着侥幸心理得过且过了。 而现在晏褚的话,就是把他那些侥幸都给弄没了。 在他的感激中,晏褚拿着那叠钱,带着瞎子离开了风俗街。 ****** “师傅,你这是有真本事啊。” 此时晏褚和瞎子就坐在一个面摊上,两人面前各自摆着一碗大份的牛肉面,现在时间还早,面摊上除了他们俩人,也就三四个人分开坐着。 瞎子越琢磨越不对,之前那两家人还能说是被忽悠瘸的,可毛三这情况显然不是啊。 对方在这一片混那么久了,能是什么好骗的人物,显然是晏褚那些话都说到了点子上了,这才使得毛三那么惊慌。 可晏褚是怎么看出来他身上有那些病症的,难道真的是算出来的,这世界上真有那种能人光看面相,就能算出一个人的命运来? 瞎子有些怀疑,可是同时想着自己的事,不禁有些异动。 “头晕耳鸣、潮热盗汗、舌红少津、腰酸腿痛,这些都是肾虚的症状。” 晏褚吃了口面,这家面摊的摊主是一对老夫妻,做了半辈子的面了,面条揉的筋道,面汤也是实打实用大骨头熬出来的,撒上葱花,别提多香了。 他一边吃一边心里暗自点点头,觉得花八块钱能够在风俗街边上吃上这样一碗实在的面条,他的运气果然很不错。 “原来不是算出来的。” 虽然这个想法比较符合瞎子的设想,可一听不是算出来的,他还是忍不住失望了几分。 其实想想也对,毛三刚掏了一个大墓,他说没找到多少好东西,可多少还是有收获的,按照他那性子,深山老林憋了三五个月,等出来的时候,还不得放松放松。 恐怕就是放松的多了,把自己的内里都给掏空了,岂不就肾虚了。 不过晏褚仅凭推断就能猜出来这些,也很厉害了。 “不对,那刚刚你拍毛三那一下,又是什么?” 瞎子顾不上吃面了,就想把自己心里的疑惑搞明白。 他可记得,毛三对他彻底改变态度就是在他之后那一拍之后的,肯定是因为那一拍以后产生了什么不一样的结果,毛三才会那样相信他的。 晏褚已经吃完了面,他喝了口鲜美的面汤,然后才开始对仅有的三块牛肉进攻,表情十分虔诚,仿佛没有听到瞎子的疑问一般。 实际上刚刚他对毛三说的话,半真半假。 他身上确实沾染了阴煞气,只是并不多,那些阴煞的存在,也就只够让他的肾虚来的更快更猛烈一些。 即便他没有插手,那些阴煞气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毛三点运气还是不错的,那个墓穴绝对是个养尸穴,刚刚他拿到那块阴沉木的时候已经仔细查看过了,木料上划刻的很多符文直到今天也清晰可见,如果真的按照设计那个陵墓的人所想,再过上百年,里面的女尸吸足日月精华,起码也是毛僵的等级。 只是在尸体炼化还没成就气候的时候,就先迎来了一波盗墓贼,意外破坏了里面的阵法,毁了女尸口中含着的那口生气,导致这些布局全都付诸东流。 如果没有那些“前辈”,毛三等人进到那个墓穴里,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一定,更何况像现在这样,把人家女尸的棺材都给劈成碎块了。 “师傅,你给我详细说说呗。” 瞎子的脸皮够厚,他可不怕别人的冷脸。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晏褚岔开了话题,瞎子作为普通人,知道的事情还是少一些比较好,至少这样过的比较单纯。 “我啊,我叫林鸳,师傅你呢。” “噗——” 晏褚正喝着牛肉汤,全给喷出来了。 瞎子看着自己只吃了两三口的面碗,默了默,掏出纸巾递给晏褚让他擦一擦嘴和捂嘴的手,同时也给自己擦了擦脸。 “你叫林鸳,我是说,这个名字还挺女性化的。” 晏褚受到的刺激有点大,差点把肺都给磕出来了,好半响,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拿着纸巾擦干净自己面前的桌子,又跟老板要了一碗面,补偿林鸳。 “是吗?没办法,爹妈给取的。” 瞎子眼神闪了闪,然后镇定的对晏褚笑了笑。 平静下来的晏褚也冲他笑了笑,之后安静看他吃完那碗面。 一开始,他一直认为林鸳是个女性,还是一个和原身有不少牵扯的女性,因为晏褚无法想象,原身和眼前这个满口诨话的青年有什么痛彻心扉,以至于下意识遗忘的情感纠缠。 这么想着,晏褚忍不住看着林鸳打了个寒颤。 不过,虽然对方说他叫林鸳,可谁知道是真是假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算他不是林鸳,林鸳也一定是一个和对方有很密切关系的人。 原本跳脱的瞎子在之后变得安静了不少,默默把新上来的那碗面吃完。 有了这个打岔,他也没再问关于毛三那桩事,只是心里把这件事记下来了。 ***** “师傅,我这房子不大,不过再住下一个你绝对是够了的,你也放心,你那边我给留了信了,等三天后那两家人去找你,他们自然会知道你搬家的事。” 几个小时过去了,瞎子,现在得改叫林鸳。 林鸳热情地帮着晏褚整理床铺,然后和他介绍他家这边的情况。 一下午的时间,也足够晏褚对他有些了解。 父母早逝,因为没有直系亲属活着,小时候就被送去了市里的福利院。 不过那家福利院等条件并不怎么好,他七岁的时候被送进去,十岁的时候就自己偷偷摸摸逃出来了。 那时候福利院并不怎么正规,院长就指望着人头拿钱,林鸳自己偷跑出来,档案却还记在福利院上,钱照拿,却少了一个人的生活费,福利院院长也就没让人来找过他。 为了生存,林鸳白天去学校念书,空闲时间就捡废品去卖,他家的房子还在他手上,有地方住,废品的收入也够维持生活,就这样一直到初中毕业,然后就在风俗街上混了。 晏褚打量了一圈林家的房子,普通的两居室,只看得出来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晏褚注意到,两间卧室的其中一间上了把锁,看锁的模样,都已经生锈了,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打开了,上面积攒了厚厚一层灰尘,看来林鸳就算打扫,也是下意识避开这间屋子的。 林鸳在自己住的主卧又加了一张单人床,他大方的把那张大床让了出来,将自己的被褥理到了那张单人床上。 小说里总把玄门的人写的很神,实际上他们确实也很厉害,却不是无所不能的。 原身的天眼在他被老道找回来的时候就封闭了,在晏褚来到这个身体之后,或许是因为灵魂比常人强大凝实的原因,天眼的封印被再次解除。 可是即便这样,他也并不能无所顾忌的查看一个人的前世今生。 天生天眼,也是需要修炼的,就如同现在的晏褚,能看到的一个人的未来有限,过往也有限。 面相能够显示一个人的生平,最精准的还是八字,现代人出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剖腹产,这种后天的八字也不准确,加上化妆术整容术的出现,晏褚觉得,玄门没落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光是看林鸳的面相,六亲俱亡,不存在有什么活着的兄弟姐妹,除非林鸳整了容,影响了晏褚的判断。 “你还是别叫我师傅了,我的水平,远没到能收徒弟的时候。” 晏褚连原身学的那些本事都还没吸收好,怎么可能收徒弟呢,那不是误人子弟吗,好在之前他购买了不少系统出品的符箓,即便在这阶段遇到了什么难缠的厉鬼,也有逃命的机会。 正想着,晏褚看了一下自己现如今拥有的茅山符箓。 【掌/心/雷】茅山术,驱鬼辟邪,十次 【流星火雨】茅山术,威力极强,对付厉鬼使用,三次 【超度咒】茅山术,一定几率能够超度厉鬼,三次 这些东西的使用次数有限,也不知道之后他会不会遇上和鬼怪有关的任务,这些东西能省则省,即便要用,最好也要做到一击毙命。 “我知道了,师傅。” 林鸳嘻嘻哈哈的,“反正我已经等了你二十八年了,再等几年也无所谓,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早晚会收我做徒弟的,现在我提早喊一声师傅也是一样的。” “不过师傅,你是不是真的懂算命啊,要不你帮我算一个?” 晏褚正想着怎么才能问出林鸳的八字,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要求他帮忙算命了。 “一九九七年八月四日二十二点五十九分。” 林鸳帮着晏褚整理干净的床单,面上不着痕迹有些紧张,抓着床单的手背,青筋浮现。 “确定是这个时辰?” 晏褚在心里过了一遍这个日子,然后深深看了林鸳一眼问道。 现在是2024年,按照一部分地区的算法,他确实能算是28岁,这个八字和他的年龄对得上。 “当然,我不至于连自己的生日也算错吧。” 林鸳手上的动作没停下,忙忙碌碌的,在屋里忙的团团转,只是说话的时候,他的很多动作都刻意避开的晏褚的审视,用自己的后背对着他。 “出生地呢?” 晏褚追问了一句。 “就是我们市中医院,不过不是现在那个地址,是搬迁前的老医院,女贞街那个,现在已经改成了社区医院了。” 林鸳避开晏褚的视线说道。 以前的中医院规模小,现在外来人口越来越多了,中医院也扩建了好几次,五年前终于搬去了另一个地方,之前那个中医院也就成了当地的一个社区医院。 “如果你真的叫林鸳,也真的是这个时辰这个地点出生的,那站在我面前的就不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个鬼魂了。” 晏褚的心沉了沉,这些年月日以及时辰,对应的正好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阴刻,结合出生的位置,对应上了阴地,这就是六阴男女啊。 如果眼前这人真的是林鸳,他应该已经死了,除非有什么奇遇,救了他这条命,可是根据林鸳的面相,晏褚没有看出来一丁点死气或是厄难之气,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不可能。” 林鸳的反驳声音有些大。 “我是说,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怎么可能死了呢,看来师傅你就骗人的水平高了些,论算命,还不如我呢。”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来。 “我说啊师傅,以后你给人家算命多说一些好听的话,你看看,要不是我孝顺,换个人恐怕早就生气了,大活人站在你面前,你就说人已经死了,那多晦气啊。” 林鸳喋喋不休地说道:“哎呀,忘记家里这枕头芯就一个了,好在下楼就有一家家居用品店,师傅你等等,我去买个新枕头回来。” 他拍了拍脑袋,转身就要出门。 “再多买一条厚点的被子回来。” 晏褚拿出一叠钱递到林鸳的手上,他之所以同意搬过来和他一块住,就是为了近距离和他接触,查询一些他想要知道的事。 可是目前看来,林家的条件似乎一般。 也是,光靠林鸳在风俗街那样的地方替一些老头老太太算命,每次还只收二十块钱,每个月赚来的钱除去摊位租金和日常开销,估计也所剩无几。 他看着家里的被子只有两条,一条薄的一条厚的,现在天气还有些凉,光是那条薄被,非着凉了不可。 “得嘞。” 林鸳笑嘻嘻的,没有推辞就接过钱,然后出去,不忘把门带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关上门的瞬间,林鸳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揉了揉摔疼的膝盖,又揉了揉刚刚笑的有些僵硬的脸,整个人就和离魂了一样,朝楼下走去。 晏褚没有看到这一幕,他放下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在房间内走动,客厅,厨房,卫生间,每间房都干干净净的。 这里的干净指的不是卫生,而是没有那些“脏东西”。 所有的房间都看遍了,晏褚站定在那个上锁的房间外,看着那个对他而言和摆设差不多的铁锁,凝视了许久,转身离开。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同时,直接从他身上剥离出来一道淡淡的虚影,然后没入到那扇紧闭的房门中。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6 ,(首字母+org点co)! “难道是我的错觉?” 晏褚回过头看了一眼,轻声说念了一句,可是什么都没感应出来,他也只能把这一切当作是自己的错觉了。 ***** 林鸳的动作很快,他买了全套的床上用品,剩下还多出来的钱被晏褚入股当作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费,他也没有拒绝。 之后的几天时间,晏褚又陆续搜集了一些东西,有铜钱,也有陈年朱砂,除此之外,他还从市郊的一个农户人家那儿弄到了一节百年桃木枝。 那棵桃树是那户人家曾祖辈栽种的,家里的长辈也很宝贝,晏褚为了取到树冠顶部的那根树枝,还花了五百块钱。 只单单论木材,这不一定能值那个价,可谁让桃木是五木之精,能压伏邪气,用桃木制成的符箓和法器,鬼邪畏之,尤其是上了年份的桃木,已经凝结了灵气,更是难得。 这些东西,并不是全都要用在余瑜身上的。 因为随着剧情被改变的乱七八糟,晏褚越发认识到了这个世界的难度,不得不提早准备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克制邪物的,从下山到现在,晏褚每日都在温习原身会的那些法术,现在他拥有了原身修行的记忆,却并不能很熟练的使用出那些术法,这样的自己,在危急关头是要命的。 这个世界不同他之前经历的那些世界,这个世界更危险,有些危险还是未知的,他还真怕自己什么都还没开始做,就莫名其妙被鬼怪害死了。 除魔鞭是原身的母亲留下来的,还是他母亲从小就接触到的法器,所以除魔鞭的气场和晏褚十分合拍,但光这样还不够,要知道,杀死原身父母的那个厉鬼可抵抗住了全盛状态下的除魔鞭,而现在在他手上的这个鞭子,已经损坏了大半,威力不足之前的一半。 所以除了继续用天材地宝温养除魔鞭之外,晏褚也需要增加一些其他保命的手段,之前他让余家和程家两家准备的东西,很多都是比较贵重,现在的他没办法找到的,相信以那两家的财力势力,三天的时间,足够他们全部收集齐了。 “大师。” 到了约定的时间,余家人和程家人果然过来了,只是比事先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这也是因为晏褚临时改了地点,恐怕这两家之前已经去过晏褚落脚的那个宾馆了,从对方口中得知了他搬家的事,这才找过来的。 因为有了这个插曲,晚到一个小时也是在所难免的了。 “您要的东西都备齐了,您看……” 余家和程家的家主见多识广,关系到下一代的安危,不可能将所有的把握都放在晏褚一人身上,不过仅仅三日,他们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找到那些能人异士。 倒是遇上了好几个骗子,那些骗术在两家大家长眼皮底下经不过几轮考验,就全都显形了。 唯一一个层次高到他们很难接触到的大师,年事已高,这些年已经不再插手玄门中的事,还是在他们托遍了关系网后,才勉强帮着检测了一下那些符灰,证明了那些符箓都是替人挡灾后失去效用所以才化为灰末。 这也证明了晏褚并没有说谎,而且目前看来,除了相信对方,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这些东西,除了这三样是他用得上的,其他都算是这次我出手的酬劳,可否?” 晏褚面前摆的东西足足有十六七样,很多都是比较珍贵的宝贝,撇去寻找这些东西花费的人情不谈,足足花了余家一百多万,晏褚轻轻松松就开口要以这些东西为酬劳,在外人开来,恐怕口开的太大了。 余家和程家对他的狮子大开口不以为然,也就是晏褚太年轻,资历名声都还没到,不然请一个真正有本事的大师出手,也是几十万上百万的事。 这一次两家托关系找的那个大师,光是鉴定那些符灰就开口三十万,这还什么都没做呢。 “可以可以,只要大师能够救下我儿子,我余家还有重金相谢。” 上一次晏褚救下的可是他余家独子的命,给再多钱余铖都不觉得心疼。 “不必了,我只拿我该拿的。” 晏褚摇了摇头:“如果你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就把你想给我的酬金送去这几个慈善机构吧。” 他递给余铖几张纸,上面写的那几个慈善基金,是真正做实事的那种。 “大师大善。” 余铖收下那张纸,心里对晏褚又信任了几分。 “小大师,余瑜会没事的对吧。” 程圆圆对着晏褚那张脸还是没法表现出敬仰来,自从那场车祸后,她和余瑜基本上就处于双方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但是没挑破的状态了。 因此虽然晏褚说明过之后的厄难和程圆圆无关,程家却依然无条件的帮助余家搜集晏褚要的那些东西的原因。 除了两家原本的交情外,两家也萌生了联姻的心,作为程家未来的姑爷,他的命,程家自然要帮着保住了。 “嗯。” 晏褚点了点头,让林鸳把那些东西全都拿到卧室里去。 “把你的八字给我。” 晏褚朝余瑜说道,这个余家早就准备好了,晏褚问的时候就直接拿出来一张红纸,上面写着的就是余瑜的八字。 “大师,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晏褚皱眉,程圆圆忍不住问道。 “程小姐,把你的八字也给我一份。” 晏褚没有回答程圆圆的问题,而是直接问起了她的八字。 “大师,你不是说我女儿不会有事吗,怎么又问起她的八字来了?” 程父和程母一下子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看这两个孩子红鸾星动,正好妻宫和夫宫的位置相互照应,我就想着,要不顺便帮你们合个八字吧。” 晏褚说了谎,但是他这话一出口,房间内的氛围一下子好了不少,原本的心里的紧张也消失了大半。 余瑜和程圆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有一个反驳晏褚的话,可把那些大人给乐坏了。 从小斗嘴到现在,谁不说他们俩是冤家,没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还真给凑一块了,看两个孩子的反应,这事有戏。 “圆圆的出生时辰我都记得呢,大师我报给你听,你可得好好帮这两个孩子算算。” 程母将程圆圆的八字报了一遍,然后两家人就死死盯着晏褚,不知道他会给出什么回答。 尤其是余瑜,手心里全都是汗,就是晏褚说他面临死劫的时候都没那么紧张过。 “天作之合。” 晏褚看着手上余瑜的八字,又在心里默算着程圆圆的八字。 一个是六阴之男,一个是六阳之女,真的是太好了。 晏褚总觉得很多事真相其实已经浮现在他面前了,就缺一个关键的线索罢了。 上辈子,原身死了,余瑜死了,程圆圆也死了,还有那个神秘的林鸳,真的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林鸳吗? 晏褚越来越不能肯定了。 六阴之男,六阳之女,加上林鸳的生辰八字,六阴之男(女),现在只要再来一个六阳之女(男)…… 晏褚看了眼林鸳,对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点看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当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这个男人身上有很多秘密,或许解谜的关键,也在他的身上。 “你这辈子能和我有这缘分,是你的福气你知道吗?” 余瑜看晏褚开口的时候,还真怕对方在说什么血光之灾的话,好在对方终于换了个台词,天作适合什么的,不管是真是假,听着就让人开心。 小黄毛拽兮兮的用手指戳了戳程圆圆腰间的软肉,别别扭扭对她说道,脑袋仰的高高的,额头的呆毛都翘起来了。 “这个东西让他随身携带,等我炼制好了帮他渡厄的法器,会通知你们过来领取的。” 晏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加强版符咒,有这个符咒在,起码能够帮小黄毛再渡几次劫。 两家人千恩万谢,拿着晏褚给的符咒准备离开,这一次小黄毛可不敢随意对待这个护身符了,贴身放在胸口处的位置,还老老实实冲晏褚说了声谢谢。 也不知道是为了这护身符,还是为了那句天作之合。 “小大师,以后我还能来找你吗?” 晏褚给程圆圆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她从小就对鬼怪之说感兴趣,也不知道晏褚能不能让她亲眼见识一下鬼魂的存在。 “我也要来。” 之前程圆圆就是被晏褚那张面皮给迷惑的,余瑜当即心中就响起了警报,坚决不能让程圆圆和晏褚有太多相处的机会。 “大师,你看这样会不会叨扰了。” 两边的长辈心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听两个孩子忽然这么说,忽然脑中就灵光一闪想到,再好的护身符能有大师本人来的管用? 六双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你,晏褚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可以过来,但是不能打扰我炼制法器。” 晏褚也想就近观察身上笼罩着不少迷雾的三人,因此犹豫了片刻,在经过林鸳允许后,答应了下来。 ***** 晚上十点,晏褚拿着换洗衣服走到卫生间。 他脱去身上的家居服,将换下来的衣服丢到放在浴室的桶里,把干净的衣服挂在一旁的挂钩上,然后打开淋浴,开始冲洗起来。 他习惯在洗澡的同时顺便洗头,这一次也不例外。 在头发和身体全都打湿之后,关上淋浴,手上挤上洗发露,双手合十揉搓出些许泡沫,然后再将双手放到头发上。 因为每天都洗头的缘故,头发并不脏,晏褚简单抓洗了一下,闭上眼,打开淋浴,将泡沫全都冲洗干净,只是冲到一半,忽然没水了。 晏褚拿过一旁的毛巾擦了擦眼睛的位置,防止泡沫水进到眼睛里,然后抬头。 惨白的肌肤,赤红的眼睛,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倒挂在卫生间的壁顶,直勾勾看着他笑。 晏褚默了默,抖落开刚刚擦过眼睛的毛巾,挡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现在的小女鬼,太不矜持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7 ,(首字母+org点co)! “滴答——滴答——” 林家的房子已经很老旧了,这套淋浴设施不知道使用了多少年,难免有一些小问题。 此刻莲蓬头就在一滴滴漏水,因为晏褚保持抬头仰望的动作,那些小水滴正好就滴在他下巴的位置,顺着喉结流向结实健壮的胸膛,直至消失在某个被毛巾盖住的不可说的位置。 其实仔细瞧来,女鬼模样也不怎么可怖,只是那双赤红的眼睛有点电影中厉鬼的感觉,除去这一点,瞧惯了那白到极致隐隐有些青灰色的肌肤,也就没什么了。 她的身上即没有腐败的皮肉,也没有遍布全身的血浆,唯一吓人的红色双眼还呆愣愣的,和她展现出来的年纪一样,有些不谙世事,一点都不具有威胁力。 这也是晏褚没有在第一时间动手的缘故,从这个小女鬼身上,他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煞气。 “啊?” 小女鬼直勾勾看着晏褚,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傻乎乎的挥了挥手,原本暂停的水流顿时又冒了出来。 晏褚没反应过来,直接脸朝水柱,洗了把脸。 “啊?” 这个叫声有些惊慌,小女鬼又挥了挥手,水流顿时又停了下来。 刚刚劈头盖脸被浇了一头的水,头发上没有冲干净的泡沫顿时又流向了眼睛,晏褚倒是想拿毛巾擦,可是记起毛巾现在遮挡的位置,只能苦笑着用单手抹了抹脸。 等他能够睁眼的时候,那个小女鬼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卫生间里,晏褚感应了一下,并没有感应到女鬼存在在这附近的气息。 这一点倒比较奇怪了,按理晏褚现在的本事,寻常鬼怪靠近他不可能不被发现,而那女鬼的模样,也不像是那种鬼力高深的厉鬼。 草草的冲完澡,晏褚穿上干净的衣服出去,林鸳也还没睡,此刻正看着电视,他只是个普通人,即便刚刚女鬼是大大咧咧从卫生间里出来的,他也看不见。 “师傅,你在找什么啊?” 林鸳看着电视吃着薯片,看着晏褚从卫生间出来后,就把房间里的门一间间打开,从厨房卧室阳台,一直到那间上着锁的次卧外。 原本没什么反应的林鸳看到晏褚站在那间房间外的时候,眼神暗了几分,放下手上的薯片,笑嘻嘻地朝他走去。 “这间房间?” 晏褚指着那间上锁的房间,这还是他住进来的这些天里第一次和林鸳提起关于这件上锁的房间的事。 “哦,这间房间以前是我父母住的,后来他们去世了我就把这间房间给锁上了,十几年没有打开了。” 林鸳的表情无懈可击:“也是怕睹物思人吧,或许等哪天我能接受他们不在的事实了,我会打开这间房间的锁,那时候我就彻底放下了。” “原来是这样。” 晏褚看似相信了,心里却有了更大的怀疑。 林鸳去孤儿院的时候才七岁,也就是说他的父母是在他七岁之前出的意外,什么样的人家在孩子还没满七岁的时候就让他住主卧,而夫妻俩却住次卧,这显然不太符合常理。 只是看林鸳的表情,晏褚也知道跟他问不出来什么可靠的消息,别看他性子大大咧咧的,这些天还每天一口一个师傅的叫着,实际上他是一个很谨慎的男人。 也是,从十岁起就开始在风俗街那一片讨生活,怎么可能简单呢。 别看算命骗子这一行不怎么让人看得起,可能让那些大爷大妈心甘情愿掏出钱来,这就是本事,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晏褚看了眼锁住门的那把铁锁,绕过了这个话题,安慰了林鸳几句,转身回了卧室。 有了这个插曲,林鸳回到客厅关了电视,也跟着晏褚回了卧室,躺在他那张单人床上,准备睡觉了。 ******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小褚,看爸爸这里,笑一笑,一二三,咔嚓。” 一间经过精心布置的房间,一间三口正在热闹的替幼子庆生,摆在客厅正中间的蛋糕卖相并不是特别好,看上去像是自己动手做的。 上面插着八根蜡烛,今天的寿星看来正好八岁了。 “啊——你是谁?” 氛围正融洽的时候,浓烈的腥臭味蔓延至整间房间,正准备吹蜡烛的寿星只看得见一阵血雾,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推向了通往后院的出口。 “小褚快跑,去找你师叔。千万别回头。” 小男孩很怕,师叔是谁,他从来没见过,还有妈妈和爸爸为什么露出这样惊恐的表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记住,千万别回头。” 小男孩哭泣着,只感受到脖子上被戴上了一条项链,然后就是重重的关门声,一切都被隔绝在了那道门之后。 他跌跌撞撞朝外跑,离得越远,父母凄厉的惨叫声就越来越轻。 他想去叫隔壁的叔叔伯伯,可是附近那些人家的大门紧闭,仿佛里面都没有活人一般。 不回头,不回头,他始终记得妈妈的话,一手拽着妈妈挂到他脖子上的玉佩,一手抹着眼泪,摔倒了爬起来接着跑。 “小褚,小褚,妈妈在你后面呢,快回头看看妈妈啊。” “小褚,小褚,我是爸爸,快回头看看爸爸啊。” 熟悉的叫唤声,小男孩脸上扬起了笑容,正准备回头的时候,脖子上的玉佩忽然发烫,回想起妈妈的话,他向前跑动的速度更加快了,几乎是不要命的往前跑。 那不是他的爸爸妈妈,那是怪物。 “不听话的坏孩子。” 丝丝凉气从耳后钻进衣领的缝隙,那个声音仿佛就是从他耳边传来的。 小男孩的牙齿咯咯作响,他拼命往前跑,往前跑,可他只是一个孩子,力气总归是有限的。 “嘻嘻,坏孩子跑——不——动——了——” 小男孩摔倒在地上,膝盖和手掌同时着地,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当即号啕大哭起来。 因为他的停顿,后面的东西,终于还是追上来了。 小男孩只能眼睁睁看着身后越来越大的一团墨黑色的阴影,盖过他的影子,马上将他吞没。 “呼——” 晏褚从噩梦中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一双赤红色的眼睛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梦中的惊吓还未平定,就又被吓了一跳,当即坐起身,背部紧贴床头的靠背,警惕的看着那个忽然出现的女鬼。 “呼呼——” 晏褚还没指责女鬼吓人呢,那个红眼睛的女鬼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指控盯着他,一副被他吓到的委屈模样。 看着女鬼露出这样的表情,晏褚反倒不害怕了,他摸了摸身后因为噩梦出的冷汗,起身下床,也没理会那个小女鬼,转身去了卫生间,打算擦一把身子。 就目前看来,他感知不到那个女鬼存在的痕迹,甚至从她身上都感觉不到鬼气,这是师叔从来没有讲到过的状况,而看这女鬼的模样,也不像是离体的生魂。 就目前看来,那女鬼呆呆的,对他也没什么恶意,暂时不需要防备。 那个小女鬼似乎是粘上他了,他走哪儿就跟到哪儿,晏褚脱掉上衣擦身,她也不避讳的睁大眼睛看着,晏褚把门关上,可这对女鬼又没有什么防御力,只能在擦洗的过程中眼睁睁看着她从墙的另一边钻过来。 到后来,晏褚干脆放任自流了,反正早在晚上洗澡的时候,就被看光光了。 “不一样的。” 小女鬼伸手想要戳戳晏褚的胸膛,她是鬼,她的手指当然穿过晏褚的身体,并不能有直接的接触。 “你别得寸进尺啊。” 光看还不够,还想动手摸,这届的女鬼简直要完。 晏褚穿上衣服,走向厨房的冰箱拿了一瓶可乐打开,冰凉的冷饮下肚,顿时脑子一个激灵,也清醒了不少。 “说吧,你是哪儿来的?” 这个女鬼看上去还挺好说话的,晏褚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跟着他一块飘过来的女鬼问道。 “这儿来的。” 小女鬼指了指晏褚,歪着脑袋甜甜地笑了笑:“阿褚,和阿褚一块的。” 她说着想要靠近晏褚,但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退后了几步,学着晏褚的模样,坐在了沙发的另一角。 仔细看能发现,她的屁股离沙发还有一段距离,实际上就是漂浮着的。 “别讨厌,乖乖的。” 她摇了摇头,一副怯怯的模样,就和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和鬼怪扯不上一点关系。 “从我这里来的?” 晏褚眉头紧锁,指了指自己。 “这儿。” 女鬼摇了摇头,示意他指的位置不对,只是她碰不到晏褚的手,只能自己再凑近一些,指了指晏褚身上佩戴的玉佩。 “阿褚的,我和阿褚一块的。” 如果她是人的话,此刻应该是羞怯的模样,脸颊一团红霞,让人又怜又爱。 可偏偏她只是个女鬼,青白色的肌肤泛着死气,加上那双赤红的眼睛,仿佛随时都能流出血来,明明想要表现的是娇羞,看上去却多了三分诡异,三分寒气。 “你是说你是住在这玉佩里的?” 晏褚拿起那块一直都贴身佩戴的玉佩,这是原身父母出事前戴在他身上的,在原身被老道找到的时候,老道也曾检验过这个玉佩,当时他也只当这是更高深的护身玉佩,没想到这玉佩里居然还藏着一个女鬼。 “为什么之前没有见你出来过?” 晏褚问完顿了顿,他忘了,在他来之前原身的天眼又封闭了,也就是说即便小女鬼出来过,他也看不见。 “阿褚怕,不见,我乖乖的。” 小女鬼抬起头怯怯地看了晏褚一眼,她的话有些混乱,晏褚猜,可能是因为原身憎恶一切鬼怪,所以小女鬼不敢出来,因为现在的他缓和了对鬼怪的态度,所以她出来了。 只是似乎哪里还有些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到这个玉佩里去的?” 眼前这个女鬼身上没有血煞气,也就是说她没有杀过人也没有吃过鬼,因为原身的原因,一直孤孤单单躲在玉佩里不敢出来,尤其看她的模样,去世的时候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挺可怜的。 晏褚放缓了声音,温和地问道。 “不知道啊?” 小女鬼歪着头,指了指自己:“阿褚的,我和阿褚是一块的。” 估计是怕被抛弃,也或许是十多年来单方面的相处,小女鬼早就习惯了晏褚的存在。 她不敢和原身说话,却确确实实地看着对方成长,这样的感情,足够让这个略显天真的小姑娘将两人的关系定义为一个整体。 “不讨厌,我乖乖的。” 小女鬼似乎记起来之前的原身对待鬼怪的态度,似乎怕晏褚不要她,想要上来扯扯晏褚的袖子,她记得,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只要女主角那么做了,男主角就会很开心。 只是她又忘了,她只是个女鬼,根本就碰不到晏褚的。 原本鲜红的眼睛都显得有些暗淡了,小女鬼看了看自己的手,整个鬼看上去有些丧气。 “我不讨厌你。” 晏褚有些心软了,对待乖孩子,他从来也硬不下心来。 女鬼的眼睛噌地亮了,直接闪身到了晏褚的面前。 赤红的眼睛,瞳孔正中是白色的,脸上清晰可见的青紫色血管,这样的一张脸突然间就和你面贴面,鼻尖对着鼻尖,还是很考验承受能力的。 好在晏褚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要是换一个人,恐怕现在已经被吓死了。 小女鬼虽然单纯可爱,可这样一惊一乍的性子真是让人为难,尤其对方居然还是寄生在他玉佩上的鬼魂,让晏褚有些烦恼该怎么妥善处理小女鬼才好。 最好的办法,肯定是送她超度的。 很多鬼怪因为执念强行滞留在人间,实际上这对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尤其是成为鬼怪后杀过人,吃过鬼的厉鬼,一旦被鬼差发现,魂飞魄散反倒是最好的结局,许多厉鬼被拘回地府后,生生世世都得受着刀山油锅的煎熬,永世不得超生,直至赎清自己的罪孽为止。 而普通鬼怪滞留人间,错过了投胎转世的机会,只能转投畜生道,或是成为忘川河中的一员,神志渐消,浑浑噩噩,与冰冷彻骨的河水为伴。 相比之下,后者还多了一个机会,如果能有高僧为你超度,或许还能净化魂体,重得转世投胎的机会。 现如今,已经很难找到有能力超度亡灵的大师了,这一行,佛家比道家更厉害,不过晏褚有作弊器,他还有三次使用超度咒的机会。 看了眼眼前懵懵懂懂的小女鬼,晏褚叹了口气,送鬼送到西,总不能一直让她留在玉佩里,以后每次洗澡或是睡觉的时候,一次次感受被红眼睛盯着的恐惧吧。 晏褚点亮了那个超度咒,然后将那个光团放在了小女鬼的身上。 “哈哈哈。” 除了晏褚,别人看不到那个光团的存在,包括小女鬼,她只是觉得魂体痒痒的,不知不觉中,混体似乎凝练了不少,肌肤没有那么青白了,甚至多了一丝莹润。 “咦?” 超度咒的介绍,有一定几率超度厉鬼,眼前这个小女鬼和厉鬼根本扯不上关系,按理超度起来应该很简单才对啊。 晏褚不觉得系统出品的东西会无用到这个地步,他没来得及心疼这一次被浪费的超度咒,而是自己观察起了眼前的女鬼。 他拿出一个罗盘,这是一个老道炼制的半成品法器。 “居然是这样。” 晏褚叹了口气,是他莽撞了,其实他在之前就应该察觉到的。 这个小女鬼明明已经十六七岁的模样,可是却显得有些单纯稚嫩,这一点不符合常理。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命魂,七魄指的是喜、怒、哀、惧、爱、恶、欲。 魂为阳,魄为阴,人在死亡后,天魂归天路,地魂徘徊于墓地之间,命魂则归地府,直到转世后三魂才会重新齐聚,魄为人身独有,在命魂消散时随之而去。 而鬼怪,就是在死亡后,魂魄依旧齐聚,徘徊在阴阳两界之间的东西。 晏褚之前没有仔细查看,所以没有察觉出来此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小女鬼是个魂魄不全的,三魂少了两魂,仅剩命魂,七魄少了五魄,仅剩喜魄和爱魄。 也难怪她神志不全,行为处事还和孩童一样。 这个玉佩一直都是晏褚随身携带的,藏在玉佩里面的小女鬼也免不得沾染了许多他的气息,加上魂魄不全的鬼怪本就不易被察觉,难怪不止是他,连老道都没有察觉到小女鬼的存在。 只是? 晏褚眉头紧锁,小女鬼的鬼体凝实一部分可能是玉佩温养的缘故,可另一边来讲,也说明她另外的两魂五魄还好好的。 怒、哀、惧、恶、欲,皆是人性的阴暗面,唯独向善的喜和爱被剔除,这样残缺的魂体滞留在人间,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晏褚不敢想象。 眼前的小女鬼是无辜的,可三魂七魄皆是她,要是她的另一半做了什么无法挽回的事,因果报应,也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晏褚有些疑惑,为什么原身的母亲会留下这样一个玉佩给他,这里面是不是有他没有察觉到的事。 “阿褚,阿褚。” 小女鬼看他皱着眉,想要帮他抚平眉头的皱纹,这一次她长聪明了,知道即便她想要碰他都碰不到,在手伸了一半的时候就收了回来,然后小声唤着他的名字。 “以后就叫你小玉吧。” 目前看来,小女鬼只能跟在他身边了,可也不能一直小女鬼小女鬼的叫着,总得给她取个名字,既然她是住在玉佩里的,叫小玉正好,简单又好听。 “小玉,嘻嘻,阿褚。” 小女鬼知道自己有名字了,开心的在屋里转圈圈,原本可怖的模样,也不那么可怕了。 “不过约法三章,以后你不能在我洗澡的时候出来,不能在我睡觉的时候一直看着我,也不能一惊一乍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吓我。” 晏褚觉得生活从家常伦理片过度到惊悚片,也还是要给他一定的时间的。 “阿褚。” 小玉不知道晏褚为什么不让她时时刻刻都跟在他身边,那样她好寂寞的,可是看着晏褚严肃的表情,好像学着电视里的女主角撒娇都不管用了,她只能丧气的垂下头,默认下了这个规矩。 “小玉,阿褚,嘻嘻。” 她也没有难过多久,很快就又开心了起来,念着自己的名字,念着晏褚的名字,一点烦恼都没有。 晏褚让小玉回到玉佩里,然后喝完最后一口可乐,将瓶子扔到垃圾桶里,回到房间内接着睡觉去了。 现在他做的梦越来越长了,有些场景甚至是原身的记忆里没有的,晏褚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那段失踪的十天的真相,也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中。 ****** “后生啊,你和阿鸳是什么关系啊?” 林家是老房子,自然也有很多老邻居了。 当初林家的父母出事,这些老邻居都挺同情林鸳这个孩子的,可是同情不能当饭吃啊,那时候家家户户条件都不好,谁也养不起一个半大孩子。 后来林鸳被送去福利院,这些邻居们也松了口气,想着福利院总不会缺了他那口饭吃,他们这些邻居就帮他看好房子,不让人侵占,也算尽一份心。 可谁知道林鸳去了几年就自己偷偷逃回来了,也没再说回去的事,福利院的人也没来找他,从此以后那个十岁的小男孩就开始自己捡废品为生的生活。 他们这些邻居帮不上太多的忙,就把自家要卖的废品送过来,偶尔家里多做一份饭菜,能帮的也不多,只求无愧于心。 十多年过去了,当初的老邻居很多都已经搬家了,还住在这边的,仅剩下几个已经垂垂老矣的老人。 正中午的,几个老人搬着躺椅在居民楼外乘凉,看到晏褚出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们还挺关心林鸳这个孩子的,对方二十八了还没娶媳妇,一直也是他们在意的事,这些年,他们也给林鸳介绍了很多工作,不管说挣多少钱吧,肯定比在风俗街上给人家算命来的强,不像现在,就是想给他介绍一个对象,人家一听他的营生,就直接被吓跑了。 晏褚不声不响地就搬过来和林鸳一起住了,让这群老人心里嘀咕了好一阵。 现在网络多发达啊,他们虽然都七老八十了,可也知道有些人多性取向和普通人不一样,男人喜欢男人,女人喜欢女人。 老一辈对这种事的接受程度比较低,可这也要结合情况。 林鸳的条件摆在这儿,上面也没有父母急着抱孙子孙女的,他们作为外人更加不好多嘴,而且那个孩子这辈子也够坎坷的了,做什么事还不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性别不重要,只要他找的那个人是真心对他好的就成了。 因此晏褚今天下楼的时候就被那几个老人给拦下了,想旁敲侧击问他点事。 “我租了林家的房子。” 晏褚对着老人回答道。 “咦?他居然想明白把那间次卧给租出来了?” 一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这些老人都说不上来是庆幸还是失落了,可一听晏褚居然租了林家的房子,还是让这些老人很吃惊。 “其实这房子早该租了,他一个人也住不了两间房,也就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总觉得小鸯是他弄丢的,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可他也不想想,那时候他才多大啊,管好自己已经很不错了,小鸯走丢的事,根本怪不到他身上去。” 上了年纪很容易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说自话,这些个老人仿佛忘了晏褚的存在,开始唏嘘起林家的往事来了。 晏褚的眉头挑了挑,小鸯,林鸯?这个人又是谁? “谁说不是呢,我看他这些年一直在风俗街那一块混,就是想要结识那些三教九流的人,那些人的消息灵通,或许能够打听到小鸯的消息,可他也不想想,都十八年了,小鸯在不在,都不一定了。” “那些个丧天良的人贩子,好好一个家就是这样被毁的,要是小鸯还在,为了她这个妹妹阿鸳也不会混成今天这样,小时候的他多聪明啊。我咒那些该死的人贩子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噎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他拐人家的孩子,他家的子子孙孙男为奴女为娼,世世代代都要遭报应的。” 几个老人的声音越来越轻,骂着骂着,似乎都要睡着了。 晏褚记下了林鸯这个名字,打算到时候好好查一查。 “阿鸯,对了,我记得阿鸯是哥哥,阿鸳是妹妹。” 在晏褚走后,忽然一个老太太睁开眼睛说道。 “你老糊涂了,鸳鸯鸳鸯,当然是大的在前面,小的在后面了,阿鸳这个名字咱们叫了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能记错呢。” 另一个老太太反驳了她的话。 “真的是我记错了?” 那个老太太摇了摇头,她就是刚刚忽然间想起来的,好像在双胞胎很小的时候,妹妹是前头那个字,哥哥是后头那个字。 可是这显然不太符合常理,而且中间几年龙凤胎都在福利院生活,还是林鸳后来从福利院回来,大家才重新熟悉了起来,阿鸳阿鸳,叫了十八年了,那孩子总不能自己记错自己的名字吧。 老太太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件事了,摇晃着摇椅,晒着太阳渐渐入睡。 ****** 一九九七年八月四日,晏褚看着调查出来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今天他做了一个违法乱纪的事,他偷偷潜入了国家信息库,查找了一下关于林鸳的消息。 果然没错,林鸳和林鸯是一对龙凤胎。 二十多年前电子技术还不够发达,加上当地的信息库曾经发生过火灾,当时的一批纸质资料被大火给烧光了,后来又进行了一次人口登记,晏褚看到的信息栏上,林鸳是哥哥,林鸯是妹妹,显示的信息是失踪,然后就一直没有更新过进展。 龙凤胎的出生日期当然是在同一天,但是同一天出生,出生的时辰不同,八字就截然相反了。 只可惜个人信息上,只有出生年月日,并不会精确到时刻。 按照那一次林鸳报给他的八字,倒更像是印证在了林鸯身上。 “这个妹妹和我长得真像。” 小玉的脸凑到晏褚面前,挡在了那张黑白的有些模糊的照片前,一张童稚的脸,一张少女的脸,居然还真诡异的重合了。 那双眼睛红艳的仿佛能流出鲜血来,幽暗的环境衬的那张脸更青白了,还没贴近,就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气。 晏褚神色平静,不着痕迹深呼吸一口气,好在他端得住,差点又被这倒霉孩子给吓到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8 ,(首字母+org点co)! “阿鸯?” 晏褚试着叫了一声。 小玉没什么反应,这小女鬼现在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似乎差点又把晏褚给吓到了,他们可是有约法三章的,其中一点就是她不能这样突然跑出来,让人连个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小女鬼的眼珠子东瞧西看,就是不敢直视晏褚的眼睛。 晏褚就看着那红通通的眼珠子中间那点白色的瞳孔上下打转,忍俊不禁。 “阿鸳?” 晏褚又换了一个名字叫了一声,这一次小女鬼稍微有了些反应,也不闪躲晏褚的视线了,歪了歪头,仿佛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 “阿鸳,这是我的新名字吗,我觉得这个名字比小玉好听。” 小女鬼对了对手指头:“要不以后你叫我阿鸳好不好,阿鸳,阿鸳,我喜欢这个名字。” 那一次失败的超度咒虽然没能成功将小女鬼超度,却使得她的魂体凝聚了几分。 像她这样魂魄不全的鬼怪,很多都是没有心智的,就算侥幸留存些许神智,也多犹如稚童。 之前的小女鬼就是这样,说不清自己的来历,语序的组织上也有问题。 而在晏褚使用了超度咒后,小女鬼说话的条理清晰了很多,真的有几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聪慧了,也能说长长一串话,而不是之前那样的单字单词了。 比如现在,她就为自己的新名字感到开心。 晏褚看了眼那个因为得到喜欢的新名字,高兴的在房间里上下漂浮的小女鬼,又看了眼他从国家信息库中查到的信息,眼神暗了暗,看来,他得找林鸳,或者该叫他林鸯,该找他好好谈谈了。 ***** “师傅,这一家的脆肠特别好吃,而且处理的也干净,这次我运气还不错,这么晚过去,居然还能抢到最后一份。” 林鸳打包了几份熟食回来,米饭是自己在家煮的,他拿了两个碗盛饭。 自从晏褚过来了之后,他就再也没去风俗街摆过摊,顶多就是在晏褚忙着炼制法器的时候去那边逛一圈,打听一些消息。 家里的开支是晏褚给的,算作是他租房的房租和生活费,加上余瑜和程圆圆有时候也会过来,每趟来总不会空手,要不就是带着一些水果糕点,要不就是带着一些高档的食材。 以前林鸳挣得那些钱也就够他日常开销,现在日常都没什么开销了,他自然就省了赚钱的算命工作。 “在我刚学习玄门术法的时候,我的师傅给我讲过几个民间对于气运的误解。” 晏褚端过林鸳递过来的饭,忽然间开口说道。 他口中的师傅就是老道,老道一直说他是他的师叔,只是代他父亲教他玄门术法,可实际上,在原身的心里,他就是他的师傅,因此晏褚这么称呼对方,也不为过。 “什么误解?” 听到气运两字,林鸳的耳朵动了动,盛饭的动作也不知觉的慢了下来来。 “民间认为人的气运是可以转借的,这一点,没错,却又错的离谱。” 借气运,也是逆天改命的一种,只有法力高深到一定境界的法师才能做到,只是到达那个阶段的法师,比任何人都爱惜羽毛,也担心沾染业力。 借运,被借运的一方余生必定穷困潦倒,或者不得善终,而这些人原本都该拥有光明的未来,法师借去这些人的运气用于己身或者是转嫁到其他人身上,就等于沾染了那个被借运之人的因果。 因此,会这么做的法师寥寥无几,寻常人也不需要有自己的八字泄露,会被人借运的烦恼。 晏褚解释的时候,一直盯着林鸳的眼睛。 “有一部分人觉得,继承另一个人的姓名,八字,就可以替那个人承担既定的命运,却不知道,改运是一件多么复杂的事情,往往好几个玄门高人联合起来都不一定能够做到,怎么可能因为改了名字,让周边人的人都形成他才是那个人的观念,就能蒙蔽天听,从而代替对方分担一半的苦难或是幸运。” 在有了小女鬼或者就是林鸳的猜测后,晏褚基本已经能肯定眼前这个林鸳,实际上应该是林鸯了。 只是他暂时还不明白为什么对方要这么做,十八年了,他让身边所有人都认为他这个哥哥叫做林鸳,甚至把妹妹的生辰八字当做是自己的,真正的目的,是他猜想的这样吗? 但晏褚能肯定,虽然林鸯很复杂,但绝对不是个坏人。 “谁知道呢,这种事,谁也说不准的。” 林鸯放下碗,苦笑地看着晏褚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收回了往日的嬉皮笑脸,严肃地看着晏褚问道。 没错,他并不叫林鸳,而是叫做林鸯。 原本他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双父母,一个龙凤双生的妹妹。 鸳鸯鸳鸯,鸳在前,且为雄鸟,鸯在后,为雌鸟,本来应该哥哥叫林鸳,妹妹叫林鸯的,或许是父母的恶趣味,两个孩子的名字反了一反,妹妹叫林鸳,哥哥叫林鸯。 这样的四口之家,在父母意外出事后,就散了。 他和双胞妹妹被送去了福利院,妹妹在娘胎里就没有吸收足够的营养,长得瘦瘦小小的,因此林鸯习惯了保护妹妹。 在复杂的福利院里,他学会了打架,比谁都凶比谁都狠,他和其他孤儿抢玩具,抢食物,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和爸爸妈妈承诺过,他会保护好妹妹,谁都不能伤害小鸳。 因为他凶名在外,其他孩子也怕他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即便福利院的生存环境有些恶劣,可是兄妹俩依旧过得还算不错,至少不愁吃喝。 可惜好景不长,有人来福利院□□,看中了林鸳。 林鸯一点都不想和妹妹分开,可是福利院院长为了那个人承诺的巨额赞助,根本就不听他们兄妹俩的意见。 他没办法,就偷偷摸摸带着妹妹跑了出去。 之后的事...... 林鸳捂住脸,不想让晏褚看到他狼狈的模样。 明明一开始他只是想逃避过那段时间,或许那个想要领养小鸳的人就会改变想法,转而领养福利院里其他想要被领养的孩子,可是就那么一个错眼,妹妹丢了,他把这个世界上他仅剩下的一个亲人给弄丢了。 当时林鸯就疯了,他第一时间报了警,警察出动了不少警力寻找,都没有找到妹妹的影子,最后林鸳被定义为失踪,警方不能确定,她到底是走丢了,还是被人贩子给拐跑了。 林鸯不相信这个事实,他也没有再回福利院过,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开始了依靠自己的力量寻找妹妹的生活。 借运,这是林鸯在风俗街上意外听到的。 每个人的福运厄运都是有数的,如果有人愿意代替另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有可能代替对方承担一半的福运或厄运。 对于妹妹林鸳的失踪,林鸯一直都是愧疚的,所以从他听来那个所谓借运的方法后,就开始把自己当做林鸳,让身边所有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人也渐渐习惯并且认为他就是叫这个名字的。 虽然觉得不靠谱,但是林鸯是切切实实的希望,如果他的妹妹还活着,还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受苦受难,就让他代替妹妹承担一半的厄运,直到他找到她的那一天。 “你难过了?” 晏褚看着坐在他边上的椅子上的小女鬼,对方双手抱住膝盖,蜷缩在椅子上抱成一团,虽然对方是鬼,没有眼泪,可晏褚还是感受的到她的难过。 这种感觉很奇妙,对方少了哀魄,居然还能有悲伤这种情绪。 “我不知道,阿褚,他好像很伤心,别让他伤心好不好?” “你在和谁说话?” 林鸯顺着晏褚的视线看过去,椅子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晏褚,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天,晏褚炼制法器并不避讳林鸯,现在的他也知道晏褚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只是因为之前他请晏褚测的那个八字结果不好,使得他一直下意识否认这一点。 可是刚刚晏褚的反应,还有他意有所指的话,都让林鸯有一个怀疑,那就是他看到了什么。 如果小鸳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她的鬼魂应该会回来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吧,或许刚刚晏褚对着说话的,就是他的妹妹。 虽然很荒谬,但是林鸯还是忍不住这样猜测。 他跌跌撞撞绕过桌子,踉跄着走到晏褚的面前,然后抓着他的手臂激动的问道。 “是不是小鸳,你是不是见到小鸳了,求求你,让我看看她好不好,十八年了,我就想看看她,求求你,求求你。” 林鸯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用膝盖跪着朝晏褚边上那个空着的椅子挪动。 “小鸳,我是哥哥,你是不是在这里,你怎么了?怎么就这样了,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报仇。” 林鸯嚎啕大哭,可是无论他怎么呐喊,看到的依旧只是一片空气。 小女鬼林鸳看着晏褚,面对这样一个哭嚎的男人,她有些无措。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9 ,(首字母+org点co)! 林鸳和林鸯是异卵双胞,所以长得并不相像。 可终究还是双胞胎,他们在母亲的肚子里相处了九个多月,本就该比这世间任何人都亲密。 现在,一个没有看到妹妹鬼魂的存在就基本已经认定了妹妹就在这间房间里,而另一个没有了任何关于哥哥的记忆,看到他伤心,却同样会难过。 “你想让他看看你吗?” 晏褚朝林鸳问道,现在他不能再叫她小玉了,她就是林鸳。 “不知道,可是看着他哭,这里很难受。”林鸳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鬼是没有心脏的,所以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难过。 晏褚明白了小女鬼的意思,显然她是愿意的。 让人见到鬼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牛眼泪,又比如特定的符咒。 晏褚拿出一张符纸,施咒将其点燃后将放入一旁装着净水的杯子里,然后让林鸯饮下。 “喝了这个,就能见到小鸳了吗?所以,她真的就在这里?” 林鸯看着杯子里浑浊的水,他的妹妹真的已经死了,在她生前,不知道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林鸯很怕,怕看到一个浑身是血,饱受折磨过的妹妹。 端着那杯水,林鸳的手握的紧紧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符水一饮而尽,良久,他才有勇气睁开眼。 “他哭了。” 小女鬼林鸳指着林鸯说道,之前这个男人是嚎啕大哭,哭的有些丑,而现在对方是看着她,静静的哭,眼泪流的更快了,虽然没有哭出声来,可是小女鬼看在眼里,却更加揪心。 “阿褚,你说说他,让他别哭了,他要是再哭,我我我我,我就回玉佩了。” 小女鬼磕磕绊绊地说道,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劝一个人不哭。 “小鸳,小鸳。” 林鸯嘴里不断重复这个名字,虽然眼前这个小女鬼和当初妹妹走失时的模样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可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自己的妹妹呢。 她右眼下有一颗痣,眼睛又大又圆,就和猫咪一样,虽然现在这双眼睛的颜色,略显吓人,可是林鸯一点都不怕。 他想要伸手摸摸她,却如同之前林鸳想要摸摸晏褚一样,接触到的只是一片空气。 林鸯扑了个空,看着近在咫尺,却又无法触及的妹妹,拳头捏得紧紧的。 “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小鸳,你告诉哥哥,哥哥去帮你报仇。” 自己一直苦苦找寻的妹妹居然已经死了,林鸯只想报仇,即便赔上自己也在所不惜。 “阿褚,他好吓人啊,我要回玉佩里去了,你让他乖一点。” 林鸳知道眼前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可是看着他愤怒难过的模样自己也有些怪怪的感觉,她不知道怎么和对方相处,只能想着回到玉佩里,躲避一段时间。 “小鸳,小鸳。” 明明刚刚妹妹还在这里的,可是忽然间却又不见了,林鸯上前拽住晏褚的衣服,让他把他妹妹重新变出来,甚至因为刚刚妹妹说的玉佩两字,伸手想要拽晏褚脖子上的玉佩。 “你冷静一些,你没看到阿鸳她怕你吗?” 林鸯现在的情绪很不对,晏褚迫不得已,对他说了一句重话。 “我是她哥哥,她最喜欢我的,怎么会怕我呢。” 林鸯摇着头,等对上晏褚的视线,他就跟失去浑身力气一样,抓着晏褚衣袖的手渐渐松开,然后滑落在地上。 “都怪我,我应该要看好她的,都怪我。” 他蹲坐在地上,拽着自己的头发,不断扇打着自己的脸,显然对于妹妹真的已经死了的这件事,接受不能。 “林鸯,你冷静点,阿鸳死了,可是你还活着,现在你应该做的,就是想着找出害死她的人,然后替她报仇,现在的她没有以往的记忆,高兴的,难过的都没有,如果你不想她不开心的话,恐怕也得改改自己现在的态度了。” 晏褚朝林鸯解释了一下小女鬼林鸳现在的情况,听到他说妹妹的三魂七魄还有大半流落在外,也因此无法转世投胎,林鸯当即也顾不上难过,而是追问晏褚到底怎么样才能把妹妹遗落的那些魂魄重新找回来。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我已经传信给我师傅了,只希望我师父能给我一个答复。” 老道闭门勘破生死关,电话什么的别想联系上他,而且老道体质特殊,那些电子通讯工具在他手上就没有一个能够安全存活三天以上的,所以每次师徒间的联系全都是依靠信件的。 以前是老道联系他,现在是他联系老道。 就是不不知道这一次老道勘破生死观需要多久,恐怕等对方醒来才能看到他寄过去的那封信吧。 “所以小鸳也不知道是谁害死了她?” 林鸯压抑着怒气,现在的他就是有满腔仇恨,也找不到宣泄的地方。 晏褚摇摇头,这件事,即便是他也没有任何线索。 玉佩是原身的父母给的,可原身的父母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东西,晏褚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他也曾询问过小女鬼林鸳,对方一问三不知,在晏褚朝她使用超度咒前,她就是那么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清楚,也是正常。 自从依靠那被符水看到过妹妹之后,但凡吃饭,林鸯总是要准备三人份的,林鸳的那份饭多数都是元宝蜡烛,家里有一个专门属于她的椅子,林鸯每天都给擦得干干净净的,就是晏褚也不能坐。 只是小女鬼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又亲近又躲避,估计就是第一印象留给小女鬼林鸳的后怕,总担心这人又冲过来朝她又哭又闹的,这让小女鬼有些烦恼。 可另一边她又觉得那个自称是她哥哥的人很亲近,这种亲近的感觉和她对着晏褚的时候的感觉又有些不太一样,林鸳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挺喜欢那个男人的,只要他不哭的话。 明明她都那么乖了,她就不哭,为什么作为她哥哥的男人,每天都哭哭啼啼的呢。 小女鬼很烦恼,她觉得自己之所以成了鬼,估计就是被这个哥哥给哭死的。 *****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萧大师真的愿意出手帮我们家余瑜?” 澜省余家三代经商,现在已经攒下了不少的家业,旁人只当他们是从祖辈起白手起家,却不知道他们和京市的余家还有些关系。 京市余家从政,现在的家主已经是中央级别的干部了,两个余家的祖辈是堂兄弟,关系亲近,直到现在的第三代,依旧联系密切。 一个给对方政治上面的庇佑,一个提供金钱支援,互通有无。 这一次余瑜出事,余铖就是联系上了京市余家的家主,求他疏通关系,联系上了那个玄门赫赫有名的大师,才说动对方出手,帮他鉴别那些化成灰的符箓。 晏褚虽然看上去有些本事手段,可吃亏就吃亏在他太年轻,华夏人深信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余家看似已经认可了他,可事关唯一的儿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 因此这趟京市余家忽然来人,说他们说动了萧大师出手,余铖当即就有些心动了。 萧研在玄门这个圈子里成名已久,说起来余家和他也有许多渊源,当初余铖的祖父来到澜省,就是受了的指引,果然余家这一脉来到这里后就开始了发家之路,相比其他碌碌无为的旁支,他们这一系发展的最好。 萧研萧大师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对方年少成名七十载,算算岁数,今年也已经九十有六了,实属长寿。 都知道玄门中人五弊三缺,弊鳏、寡、孤、独、残,却钱、命、权,可是这一切在萧研身上没有半点体现。 以前在他年轻的时候有人说他可能缺的是命,但是现在他也活到这把岁数了,谁能说他命短呢。 只能说他术法高深,超脱了因果,也或许是他的功德盖过了造下的业力,所以天道不对他施加惩罚。 种种猜测都存在在玄门众人的心中,但不管怎么样,萧老在玄门中的地位不可撼动,这是一定的,即便他已经许多年没有插手过玄门中的事务,也不例外。 这一次京市的余家能够说动对方出手,让余铖倍感意外,惊喜到有些惶恐了。 “老余啊,你说这样好吗?晏大师那儿,咱们可是已经说好了,而且不是说玄门中人,最忌讳的就是在已经有同行出手的时候插手吗?” 余母有些忐忑,比起外界吹的很玄的萧老,她更愿意相信已经见识过他的本事的晏褚。 而且这种事犯忌讳,要是余家真那么做了,或许还会得罪一个未来潜在的大师。 说句不好听的,萧老这把岁数了还能活几年,晏褚代表的就是未来,保不齐以后儿子还有需要仰仗晏大师的时候呢,现在就把人得罪了,有些得不偿失。 “管不了那么多了。” 余铖叹了口气,儿子的性命更加重要。 “要不这样。” 他想了想,在妻子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余母纠结了片刻,抿着唇,点头答应下来。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10 ,(首字母+org点co)! “林哥,小大师。” 按照约定的日子,余瑜和程圆圆又上门了。 “小大师,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程圆圆兴冲冲地进来,看到晏褚坐在沙发上,蹦蹦跳跳跑过去,正要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时候,被林鸯一手拽开了。 他妹妹还漂在晏褚边上呢,程圆圆这一屁股坐下去,还不把他妹妹给坐坏啊。 程圆圆也没有太在意林鸯的举动,只以为那个位置是他要坐的,自己绕了一个圈,坐到了晏褚的另一边。 “第三十七届玄门术士交流大会。” 晏褚看着程圆圆给他递过来的一张请柬,念着请柬上的字。 “小大师,没想到你们玄门还有交流会呢,就是不知道参加这次大会的人,是不是都有你这样的本事。” 程圆圆可兴奋了,原本余叔将这个请柬给她和余瑜,让他们拿来送给小大师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交流大会听上去不太正宗,像是江湖骗子研讨会。 等余铖给她详细解释了,她才知道这请帖的含金量。 除了一些小有名气的玄门中人,或是一些大道观寺庙的正统传人,普通人,要是没达到一定地位,都没资格知道这个交流大会的存在. 就连余家,也是因为京市余家的缘故,才侥幸得知这个交流大会的存在。 按照余铖的说法,这次交流大会的会长是已经许久不过问世事的萧研,对方是玄门德高望重的长辈,晏褚如果能够参加这次的交流会,得到对方的指点,对他未来的发展绝对大有裨益。 而她和余瑜也能借由这次机会,跟着晏褚去玄门交流大会开开眼界。 程圆圆并没有怀疑余铖的说法,只当这是一个对晏褚有好处,又有趣的活动的,因此兴冲冲就拉着余瑜过来了。 “小大师你放心,比你术法厉害的绝对没你长得好看,比你好看的,这人压根就不存在,所以你去参加交流大会,那一定是无敌的啊。” 程圆圆没大没小的拍了拍晏褚的肩膀,一点都没将他当成是一个连她父母都敬重畏惧的天师。 “你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少和别人动手动脚。” 余瑜拽过来程圆圆那个不安分的手,委屈屈巴巴的就和一个被抛弃的大狼狗一样。 “谁有家室了,还没扯证呢,再说了,就算扯证了,你也不能遮挡住我寻找美的眼睛。”程圆圆和余瑜拌嘴惯了,即便现在捅破了那层窗户纸,打打闹闹还是常事。 这一点和晏褚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上辈子的意外让程圆圆一夜之间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和现在依旧孩子气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晏褚看了眼佯装生气,眼神却很快活的余瑜,恐怕这样生机勃勃的程圆圆,才是他最喜欢的样子吧。 “阿褚好看的,比所有人都好看。” 小女鬼林鸳凑到晏褚的耳边悄悄说,除了晏褚,以及喝了符水的林鸯,谁也没听见她的话。 作为林鸳口中所有人的一员,林鸯摸了摸自己的脸,委屈地看着自家妹妹。 这就是她现在更亲近晏褚而不怎么亲近他的原因吗? 不知道现在去整个容还来不来的及,怎么这年头女鬼和女人一样,都那么肤浅呢,就不能透过外表看本质吗,他其实有一颗特别美丽的心。 “你的护身符已经炼制好了,以后不要取下,一旦遇到危险,它会有三次预警的机会,同时也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提供庇护。” 晏褚递给余瑜一个铜非铜,铁非铁的符牌,薄薄的,约有拇指大小,符牌用红绳穿着,长度正好可以挂在脖子上。 “三次预警的机会,也就是说,过了三次,就没有效果了吗?” 程圆圆接过那个符牌给余瑜挂上,暂时将玄门交流大会抛到了脑后,问起了这个最关注的事。 “嗯。” 晏褚点点头,按照他目前的修为,也只能炼制出这样程度的法器。 不过原身资质很高,晏褚敢说,在玄门没落的当今,即便是玄门的一些长辈,也不一定能够比得上他。 原身可是天生天眼,即便后天被封印,他的资质也是万中无一的,修行一日千里,要不是这样,老道也不会放心让他下山。 因为玄门没落的缘故,现在还有一些走捷径的歪魔邪道,那些人和玄门中人同样走修行的路子,却是对立的,一旦遇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而邪修因为走的是捷径,修行的速度往往比正派修士快上数倍,各种阴损手段数不胜数,除非是实力上的绝对碾压,一旦碰到,往往邪修胜出的可能性更高。 好在邪修有违天道,往往会受到他们修行的邪术的反噬,不然越来越多的人修行这些邪术,玄门才真正危急呢。 “等符牌受损后,可以拿过来让我重新炼制,而且符牌上有我的一滴本命精血,一旦受到不可逆的创伤,我会有感应,到时候自然会出手相助。” 晏褚怀疑或许原身上辈子经历的那些事背后有邪修的影子,因此在炼制给余瑜护身的法器的时候,特地加入了一滴他的本命精血。 这么一来,一旦余瑜遇到了什么危险,他就能在同一时间得到感应。 “谢谢你,小大师。” 程圆圆不懂这些术法,但是她也明白,本命精血这种东西,对于晏褚一定很重要,这句感谢,说的情真意切。 “所以小大师,这次的玄门交流会你去不去参加啊,举办地点就在澜省,以前都是在京市举办的,这还是头一遭来我们这儿,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还有萧大师,你应该听过对方的名字吧?” 解决了余瑜的事,程圆圆的注意力又放到了玄门交流大会上,要是晏褚不参加,她也找不到理由去那个玄门中人的盛会,她这瘾儿才刚被勾引起来呢。 “萧大师?” 原身八岁之前就是一个普通孩子,八岁后跟着老道上了山,连九年制义务教育都没念,专注修习法术,自然更加不会在意一些玄门中的琐事了。 老道的性子和原身差不多,从来也不会主动提起当今玄门的局势,更不会提起他们这一派有什么故交仇人,因此恍然间听程圆圆说起什么萧大师,晏褚还真没印象。 上辈子的原身倒是接触了不少玄门中人,不过那些人都是原身自己招惹余家和程家惹来的,仔细翻阅了一遍原身的记忆,也并没有一个姓萧的大师。 程圆圆还以为晏褚应该认识的,毕竟那个人在余叔的嘴里那么声名赫赫。 看晏褚疑惑的表情,程圆圆把自己从余铖那里听来的复述了一遍,晏褚也大概明白了萧研在当今玄门里面是什么样的地位。 不过澜省有举办过什么玄门交流大会?这可是上辈子的原身没有经历过的事。 不知道是因为这一世的他救了程圆圆和余瑜搭上了程余两家的缘故,还是因为余瑜没死的缘故。 前者说明上一世也有这个交流大会,只是他不清楚,后者则是说明有人因为余瑜没死坐不住了。 如果是后者,这次的交流大会,晏褚还非参加不可了。 ***** “你是谁?” 一片迷雾,晏褚只听得到声音,却看不到任何除了白雾外的画面,此刻的他仿佛被囚禁在一片方寸之地中,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从这里逃离。 “我不知道我是谁,那你又是谁?” 清脆的女音,听上去有些熟悉,可是晏褚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 “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也不告诉你我是谁。” 一段颇具稚气的对话,不考虑现在他所处的环境的话,晏褚甚至还能为孩子的天真发笑。 “可是我在这里呆了好久好久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啊。” 小女孩的声音有些委屈,听了她的话,小男孩有些疑惑。 “为什么你要待在这里呢,你没有爸爸妈妈吗?” “爸爸妈妈,那是什么东西?” “爸爸妈妈不是东西,呸呸呸,爸爸妈妈就是爸爸妈妈,每个孩子都有爸爸妈妈的,你一直待在这里,都没有出去过吗?” “嗯,好长好长时间啦,长到我都记不清了,不过我有姐姐陪我,就是姐姐太凶了,我不敢和她说话。” 小男孩和小女孩你一句我一句的问答,晏褚渐渐的沉下起来,也不去理睬那些白雾,仔细听着那些对话。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精彩?” “你不能出来吗?” “不能,姐姐很凶,她会吃了我的。” “吃人?你的姐姐好坏啊,你放心,回家我就告诉我的爸爸妈妈,我会让他们把你从坏人手里救出来的,我的爸爸妈妈,可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 最后的对话越来越轻,轻到晏褚都听不分明。 他略显焦急地凑近那片白雾,然后下一秒,白雾散开,一团浓郁的黑影,散发着无尽血气,正中间一张看不分明的鬼脸,露出獠牙,瞬间朝他冲来,晏褚几乎能够感受到皮肉即将被撕扯开的痛苦。 又是噩梦。 晏褚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忆噩梦最后出现的那个厉鬼,看着乖乖睡在他边上,从他惊醒后就闭上眼,怕吓着他的小女鬼,忽然觉得对方还有些清秀可人了。 果然女鬼什么的,颜值也是需要对比的。 “嘻嘻。” 林鸳感受到了晏褚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有些长,捂着脸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晏褚,那样赤裸裸的视线,怪让鬼害羞的。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11 ,(首字母+org点co)! 在玄门交流大会的那一天,晏褚穿上了他从山上下来时的那套道袍,只不过因为头发剪短了缘故,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仙气飘飘了,多了几分烟尘气。 出发前,他叮嘱了小女鬼林鸳今天一天都要待在玉佩里不要出来,然后又将玉佩放到了里衣里面,旁人只能看到他脖子上系着的红绳,却看不到他戴了什么在脖子上。 晏褚并不怎么担心交流会上会有人能够发现林鸳的存在,那个超度咒几乎洗去了她身上所有的鬼气,加上她魂体不全,本来存在感就小,恐怕就算祖师爷再生,在林鸳不主动出现的情况下都感应不到她。 林鸳去了,林鸯肯定也是要跟着的,至于余瑜和程圆圆在出发前忽然来了电话,说是要跟家中的长辈一块过去了。 玄门和权贵世家从来就分不开关系,修炼需要大量金钱的支持,因此每次的玄门交流大会,也会有不少豪富出现,这既是玄门中人交流术法心得的盛会,同时也是让那些豪富了解玄门中又出了哪些有真本事的天师的盛会。 这一次交流大会在澜省举行,余家和程家作为澜省叫得上名号的人家,自然也受到了邀请。 晏褚和林鸯没什么代步工具,打的去了这次大会的举办地点,澜省最大的星级酒店丽兰天都。 “你觉不觉得应该让小鸳换个地方呆着。” 坐在出租车上,林鸯默默来了一句,眼神直勾勾就看着晏褚的胸。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林鸯火辣的眼神,暗叹了一句这年头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和男人搅基了,就收回了视线,怕之后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这样安全。” 晏褚没明白林鸯为什么说这句话,林鸳在玉佩里已经待了十几年了,早就和这块玉佩融为了一体,轻易无法分割。 两个人说的不是一个问题,但是提到安全,林鸯也不说话了,现在妹妹还能有一半残魂存在,他已经要感激上苍了,总不能在另一半还没找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一半也给丢了吧。 他在心里默默告诫自己妹妹只是个鬼,晏褚吃不了她豆腐,可是看着那个玉佩的位置大概就贴着晏褚的胸膛,林鸯还是有些看不过眼,只能强迫自己扭过头,眼不看心静。 还真不是晏褚不讲究,当你习惯了每次睁眼你边上都躺着一个小女鬼看着你,你上厕所洗澡她还想要偷偷摸摸跟进来,相比较前面这几件事,只是将她容身的玉佩贴身佩戴,已经是一件再无所谓不过的事了。 ***** 今天到场的都是澜省有头有脸的人物,定的宴会厅自然也是丽兰天都最大最豪华的牡丹厅。 门口的位置礼仪核查每一个顾客的邀请函,在轮到林鸯的时候,晏褚直接开口:“这是我的男伴。” “男伴,啊?呃,好的。” 礼仪小姐愣了愣,狐疑地看了晏褚一眼,记起经理说的今天来的都是什么样的人物,连忙低下头,恭敬地请他们进去。 什么玄学术法,在普通人看来都是骗人的,但是今天到场的同时还有许多权贵,不论惹到他们中的哪一个,她的这份工作都到头了。 晏褚和林鸯进去的时候,宴会厅里已经十分热闹了,之前林鸯还想着晏褚的穿着是不是太过,可是看着房间里那些一个个奇装异服,仿佛生怕别人觉得他很简单似得“天师”们,忽然觉得晏褚这样简单的道袍打扮,已经是很克制的了。 尤其其中的好几个,身上挂着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布袋子,头发编成一缕缕蜈蚣辫,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看上去疯疯癫癫的。 还有几个异域打扮,光着大半膀子,脖子上的那串珠链看上去有些诡异,就和骷髅一样。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些人都长得丑。 林鸯啧了啧舌,他还以为玄门里面的都是晏褚这样的人物呢。 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的,就比如宴会现场一个被众星拱月围起来的老人。 丝质的银白色唐装高贵内敛,满头白发,脸上虽爬上了不少皱纹,可是洁白如玉,没有丝毫老人肌肤的斑驳黯淡,其周身萦绕的尊贵夺目却温和的气场,让他一跃成为场上的焦点人物。 “小天师。” 晏褚一出现,一直都盯着门口位置的程圆圆立马就看到了他。 此时余家和程家正处于那个老人左右侧的位置,程圆圆冲晏褚一喊,边上的人自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晏褚,包括那个一直云淡风轻,仿佛超脱于俗世之外的老人。 “这就是那个炼制符牌的后生吧,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他的未来,不可估量啊。” 萧研呵呵笑着,为玄门有这样的后人而高兴。 这样一个名声在外的大师此刻和普通老人差不多,看着晏褚的眼神慈爱又亲近,相比较性子比较冷淡的老道,他更像是看着晏褚长大的长辈,让人有一种靠近他,和他吐露心声的冲动。 “晏大师,这位是萧老先生,同时也是这次玄门交流大会的会长。” 余铖替晏褚引荐,之前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请萧老出手,因为一旦那么做了,在已经请晏褚出手的情况下,得罪他这个有本事的天师就是一定的事了。 玄门中人手段诡谲,也难保晏褚会因此记恨上他们暗中下手,因此余铖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暂且不做打算,等这一次玄门交流大会试一试晏褚的真本事,再做决定。 为了余瑜这个儿子,余铖也是操碎的心了,他现在做的这些事,闹得不好两边他都得吃挂落,可谁让另一边牵绊的是儿子的命呢,他只能小心再小心了。 不过在晏褚来之前,萧老已经因为好奇余瑜脖子上挂着的那个符牌,将它检测一番了,结果证明这确实是一个品质上佳的法器,这么一来,余铖对晏褚的信任多了几分,也有些后悔自己这些日子画蛇添足的行为了。 这不,晏褚刚来他就迫不及待替他引荐萧研这个大师,在场多少玄门中人想要一个和萧研说话的机会都得不到呢,想来晏褚也应该高兴他这么做的。 也是余铖犯了常识性错误,将晏褚和在场那些普通修士混为一谈,以为对方看到萧研也应该如同粉丝看到偶像一样激动,这么一来,对方或许会忽略他这些日子的小动作。 实际上晏褚还真不怎么在意他这些日子的行为,对方除了是余氏的董事长,也是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父亲,为了孩子做了更详细的准备和规划,也是情有可原的。 他毕竟不是正统的玄门修士,对于玄门一些默认的潜规则,还真没有那么在意。 “我还不知道我们玄门有了你这样一个青年才俊,不知道师从何人啊。” 萧研温和慈善地看着晏褚,一点都没有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而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师傅在玄门籍籍无名,且不允许小辈在外以他的名号行事。” 出门前,老道说了,他这辈子虽然和俗世的玄门没多少牵扯,可还是有几个死敌的,那些死敌,多数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王八了,真比较本事,原身那逆天的资质还不一定会输,可是原身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经验。 老道的敌人,那都已经活成人精了,手段层出不穷,哪里是晏褚能够应付的了的,因此下山前,老道就叮嘱他千万别说他和他有什么关系,要是被那些闻着腥味找来的老王八们缠上,那就麻烦了。 虽然和老道差不多能力的高人还不一定会拉下脸来和晏褚这个小辈计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些能够避免的麻烦,自然是避免了才好。 晏褚的拒绝在边上的人看来就是不识抬举,有这么好的一个和萧老搭上话的机会都错过了,还不如把这机会让给别人呢。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 周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萧研本人并不动怒,又夸赞了晏褚几句,借口乏累离开了宴会厅。 这一次玄门交流大会,他其实就是一个吉祥物一样的存在,并不会太多参与其中,他的年纪摆在那里,大家也都表示理解,对他在宴会开始没多久就离开的事,也没人多嘴。 “那个萧大师多大年纪了?” 林鸯忍不住问了晏褚一句,看他满头白发,年纪应该不小了,可看他皮肤,还真没法判断他的年纪,难道这就是修士的能力? “九十有六了。” 晏褚的回答让林鸯吃了一惊,这么大年纪精神还那般矍铄的,可真找不出几个人来,尤其他那身皮肤,比起五六十的老人还年轻几分呢。 环视一下四周,来参与这次玄门交流大会的天师们,似乎都是三四十左右的年纪,比这小的修行还没到火候,比这老的,深受五弊三缺外加业力困扰,很难能够长寿。 八九十岁的老人,在当今的医疗和生活条件下并不算稀奇,可在玄门,真的就是国宝一般的存在了,也不怪林鸳奇怪,萧研这样的,真真是活成人“精”了。 ***** 幽暗的房间里,四处都贴满了符纸,没有任何空隙,只是这些符纸不同于以往看到的用朱砂绘制的符图,红艳的过分,带着幽光,浓郁地仿佛能够流动一般。 房间十分空旷,诺大的房间里只有正中间摆着一个祭坛,四周用红线围住,正中间一个黑色的大瓮,不断颤动,里面仿佛有什么活物,只是受到了镇压,无法出来。 “十八年前,有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坏我好事,过了那么多年,又出来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桀桀桀。” 房间被打开,幽暗的屋子内难得照进来一束光,似乎是感应到那束光的存在,黑色的大瓮抖动的频率幅度变得更大了,里面的东西,仿佛随时都能破罐而出。 “红女啊红女,我精心培养了你那么多年,在你彻底消散前,就再替我做一件好事吧。” 房间再一次被关上,随着那段话落,大黑瓮的盖子忽然掀开,一道暗红色的虚影充斥了整间房子,伴随着鬼厉的叫声以及浓重的血煞之气。 ***** 玄门交流大会的第一天就只是一个吃吃喝喝的交流过程,真正的重头戏,在之后的七天,但凡受到邀请并且是第一次参加交流会的修士,就是默认参加三年一度的玄门内比的选手。 每次玄门交流大会,都会举办一个比赛,或者是将选手投放到声名赫赫的鬼屋,或者是将选手放到一个事先已经设置好阵法的荒山荒岛之上...... 每届交流大会的比赛项目各有不同,胜出的选手,除了能够得到玄门互助会提供的上品法器之外,同时也是一个让一些年轻修士崭露头角的机会。 但凡获得内比较前名次的人,来年的生意一定源源不断,参加这一届交流大会的富商,都有可能会成为他的顾客。 晏褚既然来参加了,同时还是第一次参加交流会,自然不例外,也要参与这个比赛。 这一次的比赛项目与以往更不同了一些,要求是带上两个普通人,然后在一个荒岛上度过七日,中途可以选择放弃,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将他们安全送出。 晏褚选择带上了林鸯和余瑜,程圆圆毕竟是个女孩,七天的时间和他待在荒岛上,有许多不便利的地方。 只是那小丫头的好奇心实在是太强了,在晏褚拒绝她的情况下,磨动了程家的长辈,疏通关系让一个女性修士把她给带上了,这么一来,所有人又聚一块了。 晏褚见状反而还松了口气,他赌的就是那丫头对玄门交流会的好奇,换做带上她和林鸯或是余瑜中间的任何一个,他就没把握这两人也会想办法跟过来了。 男人的第七感告诉他,这一次的内比一定会出事,与其让程圆圆待在他照顾不到的地方,还不如让她一块去参加这一次的内比。 ***** 比赛开始前,每个选手都有三天的准备时间,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尽可能的搜罗符咒法器,这些外物同样是实力的一种,晏褚手上的东西不少,这三天的时间,他全用来研究命理了。 “六阴男。” 晏褚拿着罗盘,不断盘算,别说,还真让他算出一个问题来。 众所周知,月食之日,阴气最重,也是林鸯为了唤起林鸳的记忆,讲述小时候的故事时给晏褚的提醒。 两人虽是龙凤胎,出生的时间却差了两个多小时候,林鸳出生的时候,恰逢月全食,也就是说,除了她六阴女的命格,再多了一个月阴。 而余瑜同样如此,更重要的是他原本发生车祸的日子,同样是月阴之日,也就是说,这一切如他猜测的一般,都是有人计划的。 六阴命加双月阴之日,这是要凑齐凶煞,制造出至阴至邪的鬼怪啊。 可如果只是这样,晏褚又觉得行不太通,这么一来,程圆圆这个六阳女的命格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呢,难道上辈子只是凑巧,她的死亡只是意外? 还有一点,也是晏褚比较头疼的,就是原身的八字,他并不清楚。 玄门中人比起普通人更在意自己的八字,也谨防别人知晓,用来下咒谋害。 原身的父母也原是玄门中人,自然也重视这一点,原身是在家里出生的,原身的父亲接生,因此除了夫妻二人,谁都不知道原身的确切八字,而原身的父母已经死在了十四年前,原身的八字,也就彻底成了谜团。 现如今他知晓的就只有原身的出生年月日,却没法精确到时辰,但仅仅根据年月日的推算,已经凑齐了三阳,加上出生地,晏家的老房子,也就是四阳之身。 大胆的估测一下,他未必不是那个缺少的六阳男。 也就是说,那个不知名的存在杀了林鸳和余瑜,并不只是简简单单想要炼制厉鬼,他或许还另有目的。 可是六阴女、六阴男、六阳女、六阳男,加上双月阴之日,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邪术呢? 他面前的命盘已经被划的乱七八糟,晏褚觉得,他离真相已经很近了,就差一点点,可到底缺了哪一个重要的线索呢? 到底是什么被他忽略了呢,晏褚皱着眉苦思。 烦恼间,他觉得后背一凉,当即一个侧身避开。 如同梦境一般,浓郁的血煞之气充斥了整个鼻腔,伴随着浓重的腐臭味,让人几欲作呕。 晏褚回头,天花板顶部一团浓郁到散不开的红黑之气,隐隐显露出一个人的身形,对方就这样倒立在顶上。 他回头的时候,对上的,正好就是那双黑洞般的眼睛,以及遍布腐烂皮肉,凹陷如枯骨的脸颊。 “坏孩子,我又找到你了,嘻嘻嘻嘻——” 尖细鬼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晏褚瞳孔一缩,是梦里的声音。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12 ,(首字母+org点co)! 眼前这个女鬼,相较于梦里的样子,怨气更重了,煞气浓烈,几乎形成罡风,整间房间,开始被红黑色的雾气笼盖,遮蔽住了门窗,视线范围内,再也看不到任何其他东西。 红女是一个只记得杀戮的女鬼,所有行为,都受到炼化她的主人的影响,眼前这个生人的气息她还记得,十几年来,这个人是唯一一个从她手下活着逃跑的,只是当初他是怎么逃走的,红女忽然也有些记不清了。 记不得就记不得,她只是个听命于人的女鬼,本就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她只要知道,眼前这个人该死就好了。 那张本就近在咫尺的鬼脸不断放大,这样的紧张关头,晏褚依旧残留的几分镇定让他从系统空间内拿出掌/心/雷和流星火雨的符咒,正打算对着女鬼施咒的时候,忽然眼前一晃,等他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居然出现在了他的卧室中,而且保持的,是睡觉的姿势。 “这小丫头,又想偷偷摸摸吓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晏褚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刚刚那一幕当做是以往那样的噩梦,感受着身后散发的阵阵寒气,他只当小女鬼林鸳又从玉佩中偷跑了出来,睡在了他的另一侧。 正当他想转身的时候,腰间一直系着的那根除魔鞭忽然发出阵阵灼热,晏褚一个激灵,昏沉的意识一下子拨开了迷雾,认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就不是梦醒那么简单。 晏褚的手脚冰冷,现在的氛围太安静了,就是这样的安静,让人有一种身处绝境,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用灵魂嘶吼的恐怖。 他的额头不断冒汗,这种和厉鬼直面较量的场景,实在是太考验他这个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下生长的人了。 心跳扑通扑通跳动,手脚一阵冰凉,晏褚忽然开始在想,想自己如果现在回头,会看到什么样的画面。 后颈处一阵冷风吹过,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一阵阴寒的凉气,一双无形的手,从后腰的位置,慢慢往上,沿着脊椎骨,一直探向了晏褚的头顶。 这样的行为,绝对不是小女鬼林鸳做得出来的。 晏褚现在能肯定,他此刻似乎正处在那个厉鬼制造的环境里,她想要用恐惧,在环境中将他杀死。 想透了这一点,晏褚忽然就冷静下了,对于这个厉鬼刻意营造的恐怖氛围,也不再如同之前那样害怕。 他的手中拿着系统出品的掌/心/雷和流星火雨,在女鬼即将将尖利的鬼爪刺进他头顶的百会穴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一个转身,只见一团雷火出现,晏褚只来得及看见一团虚影,以及一声闷哼,房间空空荡荡的,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晏褚警惕地看着四周,掌/心/雷对那样的女鬼伤害程度是有限的,恐怕现在,她就蛰伏在房间的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出现。 晏褚下床,打开房门,开门的瞬间,他仿佛又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两个带着卡通圆锥帽的年轻夫妇正笑眯眯的看着突然间开门出现的他,桌子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生日蛋糕,上面不多不少,插着八根蜡烛。 这是原身对他的父母残存的最后的印象,同样的,之后发生的事,也是原身这辈子最大的阴影,同样也是他修行路上最大的魔障。 如果现在不是晏褚,换做原身在这儿,恐怕早就已经激动地扑了上去,并且第一时间想着带父母离开,以为这样就能篡改之后发生的事了。 可偏偏现在占据肉身的是晏褚,对于这对年轻夫妻,他同样有爱和尊敬,可是同时他也保有自己的理智,在看到他们出现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是不是也是厉鬼营造的幻境。 “爸爸,妈妈。” 晏褚的眼神松动,似乎不敢相信他们会出现。 “阿褚,快点过来吹蜡烛许个愿吧。” 年轻漂亮的女人慈祥地朝着晏褚开口,就像是在看一个多年未见,无比思念的孩子:“阿褚,妈妈好想你啊。” “阿褚,快过来啊,爸爸也好想你啊。” 年轻男人同样如此,一男一女,就站在摆着蛋糕的桌子前,不断朝晏褚招手。 如他们所愿的,晏褚激动地跑了过去,然后在抱住他们的同时,在他们身上各自打入一个掌/心/雷。 “啊——” 凄厉的惨叫,那对夫妻的面容开始扭曲,渐渐液化,然后又融合成一体,赫然就是最初那个冒着森森鬼气的厉鬼。 接连受到了三下重创,系统出品的掌/心/雷可不是现在玄门没落后茅山出品的那种低阶符咒,而是玄门鼎盛时期,凝聚着制符师大量法力的极品符箓,每一下,都足够让一般的鬼魂魂飞魄散。 眼前这个厉鬼,在这十几年间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其他亡灵才能有现在的实力,可也禁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 这个由她支撑起的环境,自然也撑不下去了。 果然,在厉鬼现出原形之后,晏褚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消失还原,此刻他所处的,依旧是之前的书房。 “你找死——” 厉鬼狂躁了,她本就是没有理智的存在,现在因为晏褚受了这样大的创伤,鬼气虚弱,戾气却更加高涨,恨不得直接吞噬了晏褚,好提高弥补自己刚刚受损的修为。 原本枯瘦的鬼脸开始蠕动,一张张新的骷髅从她的身体上开始凸显,一个个挣扎着,嘴巴张大形成深不可测的黑洞,仿佛想要从厉鬼身体里脱离,飞到晏褚身上,咬下他一块肉来。 这个厉鬼,到底吞噬了多少无辜的魂魄,才会有这样的百鬼之体。 晏褚看着那一张张密密麻麻的鬼脸,眉头紧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厉鬼可不会在意他的心软,一道道残魂从他身上剥离,飞到晏褚身边,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吞没。 “啊——” 这一声惨叫,相较于之前的,更加凄厉。 晏褚使用出了流星火雨,这个符咒就是掌/心/雷的大规模版本,几乎施咒的同一时间,所有围绕在他身边的残魂,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 而就是这个时候,远在另一个方位的密室里,一个坐在祭坛前打坐的神秘人捂住胸口,一口暗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溅红了摆在他面前的那个黑色大瓮。 原本静止不动的大瓮在吸收了他的鲜血后开始疯狂摇动,神秘人见状心头一惊,赶紧咬开自己的食指和中指,顾不得自己现在的伤势,用指尖血在黑色大瓮上重新画下好几个符咒。 片刻过后,一道黑红色的影子重新没入大瓮之中,总算又恢复了平静。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神秘人艰难地吐出这样一句话,然后盘腿坐定,不再出一言。 而晏褚,看着因为刚刚的搏斗,有些狼藉的书房,拿着罗盘检测了一番,那个厉鬼,暂时性离开了,估计短时间内也不敢出现了。 “阿褚,怎么了,刚刚听到房间里不少响动,可是怎么砸门都砸不开。” 厉鬼走后,林鸯嘭地一下撞开门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忍不住开口问道。 自从妹妹回来后,林鸯就不再锁着这间次卧了,本来也就是因为怕睹物伤人,他才会关闭这间小时候属于他们兄妹俩的房间。 现在林鸳将晏褚视作最有可能替妹妹找出杀害他的凶手的人,自然也大方的将这间房间空了出来,简单改造成了晏褚的临时书房。 “阿鸳也担心。” 小女鬼也急坏了,刚刚她就是从晏褚身上的玉佩里偷溜出去了一会,因为每到这个点电视上就会播放最近的热播连续剧,小女鬼是这部剧的脑残粉,每天准点都要守在电视机旁观看的。 刚刚她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书房有股不同寻常的气息的,可以往能够轻易穿透墙壁的她,这一次也没法进入到房间里,听着里面传来的真正撞击的声音和此起彼伏的哀叫声,小女鬼吓得更白了。 “刚刚出现了一个厉鬼,不过没关系,已经赶跑了。” 晏褚看了眼紧张地围着他转的小女鬼,对方的眼底满是紧张,晏褚的心沉了沉,不知道是不是他猜想的那样。 “阿褚,你怎么了?” 林鸳是个敏感的姑娘,看着晏褚的眼神,有些不解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没什么,那个厉鬼估计是哪个同道中人派来试探我的实力的,目的就是三天之后的比赛,没什么大关系,我已经把她赶跑了。” 不论那个猜想是不是正确的,一切都和眼前这个小女鬼无关,她是无辜的。 “你们玄门圈也太乱了吧,还有人养厉鬼?” 林鸯没有怀疑晏褚的话,竞争在哪里都是存在的,玄门中人本来就良莠不齐,养厉鬼试探自己的竞争对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你看你脸白的,这里的东西就留给我收拾吧,赶紧去睡一觉,把耗费的精神补回来。” 晏褚使用的虽然都是系统提供的符咒,可刚刚在厉鬼的幻觉中受到的惊吓,以及一直都高度紧绷的神经还是让他看上去有些狼狈,尤其是身上那件纯棉的睡衣,都快黏在身上了。 晏褚点点头,绕开小女鬼去了卫生间,冲了个澡回到卧室,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阿褚好像不喜欢我了。” 小女鬼林鸳对着手指头,有些难过地对着林鸯说道。 “你想多了,我的妹妹那么可爱,有谁会不喜欢你呢,再说了,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哥哥喜欢你就够了。” 林鸯不知道妹妹怎么得出来的这个结论,他看晏褚的表现和以前一样啊。 “不,我要阿褚喜欢,我是阿褚的。” 小女鬼冲着哥哥哼唧了一声,又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着晏褚离开了。 客厅里的电视剧正播到精彩的片段,可惜也吸引不到小女鬼丝毫的目光,刚刚晏褚遇到危险,而她没有陪在身边已经把小女鬼吓怕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她要寸步不离的陪着晏褚,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冲上去保护他。 林鸯苦笑,看着书房的狼藉,到头来,最倒霉的还是他。 “阿褚,阿褚。” 林鸳睡在晏褚的边上,小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乖,睡觉。” 晏褚无奈,睁开眼对着小女鬼说道。 “我乖我乖。”林鸳连连点头,晏褚没有让她不要睡在他身边,显然还是喜欢她的,果然刚刚那一幕,只是她想太多了。 在晏褚闭上眼后,她又悄悄往晏褚的身边挪了挪,两人就隔了一拳头的距离,林鸳凝视他侧脸的俊美线条,美滋滋的也闭上了眼睛,虽然她也不知道,作为一个鬼,她为什么每天要陪着晏褚一块睡觉。 ***** “爸爸,妈妈,就是这里,我的朋友就被关在这儿,她可可怜了,不能出来玩,还没有爸爸妈妈,她的姐姐也很凶,还要吃人的。” 一个清脆的童声从晏褚的耳边响起,和上一次一样,四周一片浓雾,只能听得到声音。 “无为,你说我们明明已经封印了阿褚的天眼,他为什么还会看到游魂的存在?” 这个女声有些熟悉,晏褚挑了挑眉,这不就是那个在梦境中重复出现的原身生日那天,唱生日快乐的女声吗,也就是说,这是原身的母亲。 至于无为,当初老道师兄妹三人,大师兄也就是原身的父亲道号无为,老道道号无名,小师妹,也就是原身的母亲道号碧云,原身父母在离开道观后,依旧保留着道号,将它作为自己在俗世中的名字。 晏姓,是三人的师傅当初没进入道观之前的俗家姓,师兄妹三人都是孤儿,夫妻二人在还俗后,就沿用了师傅的姓。 也就是说,这段对话,是在一家三口之间发生的,发生的时间,正好就接在上一次的梦境之后。 “不知道,或许是随着阿褚渐渐长大,封印开始松动了,看来等过了他八岁的生日,我还得联系一下师弟,让他来帮忙加固一下封印了。” 沉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之后就是稀稀疏疏的走路的声音。 这一段梦境很长,很长,这一次,那个困扰原身的梦魇,再也没有出来搅局,他完完整整的,观看完了所有原身刻意逃避的记忆,从最开始,到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幕。 晏褚从梦境醒来,再一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一早的事了,梦境中的流速本来就快,可想而知,这个梦有多长。 看了眼躺在他身侧,睫毛不断闪动,似乎在纠结什么时候睁开眼才不会吓到他的小姑娘。 吸收完完整记忆的晏褚终于明白,为什么原身会那样厌恶鬼怪,其实那也是在厌恶他自己。 说起来,他还得感谢那个派厉鬼过来杀他的幕后之人,要不是他给了自己和厉鬼面对面较量并且将其打退的机会,原身那些尘封的记忆未必会因为熬过了这个心结而解开。 “阿褚。” 林鸳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怯生生地看了眼晏褚,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阿褚,似乎又变成了昨天那个刚刚和厉鬼搏斗完的阿褚。 明明靠的那么近,却又像是隔了一片大海。 不是林鸳太过敏感,只是晏褚突然间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同时也继承了原身对她复杂的感情,一时间没有消化,自然就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原来林鸳的残魂之所以会出现在原身父母给他的玉佩里,只是因为这一魂二魄,就是原身的父母从一个荒废的古宅里救出来的。 原身因为要捡掉落到那个破旧庭院中的小皮球偷偷从围墙的破洞中钻了进去,也就是在那里看到了仿佛被困在一个奇怪阵法里的林鸳。 一人一鬼,一个不知道对方是鬼,只当是一个可怜的小妹妹,一个不知道自己是鬼,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就存在在了这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是爸爸妈妈,只知道自己有一个凶巴巴的姐姐。 原身见状,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让父母来解救这个可怜的小妹妹。 而原身的父母毕竟是有点本事的修士,在看到那个阵法的时候,就明白了恐怕是邪修在炼养小鬼,他们将林鸳的残魂救了出来,却没有找到她口中的凶巴巴的姐姐,原本是想着等过了原身的生日,再找老道处理这件事,而林鸳的残魂,也是他们放到玉佩中暂时温养,打算等找到她剩余的残魂后再帮她超度的。 原本只以为是普通邪修作祟,夫妻二人万万没想到,就在儿子的生日当天,家中就迎来了一个厉鬼,那时候,他们也想明白或许背后之人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 夫妻俩只来得及送走儿子,将那块玉佩挂在儿子的脖子上,然后拼命多拦截了厉鬼一些时间,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只是,他们也没有想过那厉鬼会那样强横,在杀了他们夫妻后,依旧追上了已经逃了一段距离的儿子。 原身能活下来,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林鸳的那一小半残魂,另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厉鬼刚刚吞噬了原身父母的魂体,夫妻俩都是修士,想要吞噬他们,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夫妻俩的意志力暂时干扰了厉鬼,给了原身足够的逃离时间。 不过就碰面的那一眼,足够让原身看清那个厉鬼的模样,赫然就是他救下来的小可怜的那张脸,只是更加成熟一点,或许就是她口中的“姐姐”。 自己的善念引来了这样的魔鬼,与其说原身痛恨所有鬼怪,不如说他痛恨的是那个引来鬼怪的自己。 那十天,是原身天眼彻底解封的十天,初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又没有自保的能力,他就是所有游魂戏弄的对象。 他看到了形形色色死状凄惨的亡魂,断头的,缺胳膊断腿的,因为车祸、坠楼,面目全非的,只有白天他能够有短暂的安宁,到了夜晚,就是噩梦的开始。 那时候,玉佩中的小女鬼还是十岁左右的模样,只是因为身材瘦小,看上去和七八岁的女孩没有任何区别,为了替原身抵挡住厉鬼的攻击,她的神魂已经受到了重创,加上每个夜晚又要替他挡住那些游魂的戏弄,神魂越发虚弱,等到老道找到原身的时候,她也几乎快到消散的地步了。 这些年小女鬼林鸳没有出现在晏褚面前,这也是其中的一点原因,这一次,还是因为来到了她出生的地方,神魂又因为玉佩的温养重新凝固,所以,她才又出现了。 只是那一段记忆,似乎彻底遗忘干净了,而她的魂体,也又长大了一些,看上去,和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没有任何区别。 前者,或许和她之前神智不全有关,后者,恐怕是因为她的另外一半的魂魄在不断受到滋养,也使得这个在十岁丧命的女孩,成长成了现在的模样。 她是无辜的,可是“她”又不那么无辜。 原身喜欢她,可是又迁怒她,毕竟因为她,原身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和本来平静的生活。 正因为继承了原身的情绪,晏褚在刚醒来的时候对小女鬼有了些许抗拒,而这样的情绪,也被她敏感的察觉到了。 “阿褚?” 小女鬼漂浮在半空中,有些不敢靠近他。 “没事,只是刚刚我做噩梦了。” 晏褚很难迁怒她,不说这一魂两魄是无辜的,就算是剩下的那些魂魄,也只是因为被有心人操控利用了,真正恶心的,是那个幕后的真凶。 想着原身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原来她在十岁失踪那一年就已经死了,归根结底,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 晏褚宽慰了一番小女鬼,直到把那个小姑娘又哄好了,这才径直走向书房。 庆幸得到了原身完整的记忆,他想他知道那个幕后之人想要做些什么了。 晏褚拿出玄门中流通的一本阴阳历,看着九日后的那一天,也就是这一次玄门内比的最后一天,这个日子,同样是上辈子原身身死的那一天。 他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果然没错。 那一天,一切都该结束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13 ,(首字母+org点co)! 今天就是玄门内比的日子,按照以往的规矩,组织这次玄门交流大会的会长是必须要出席,宣布这一次内比的规则的。 可是等所有要参与比赛的人都聚集齐了,都没见萧研出现。 “萧老是不是记错时间了,要不要找人联系一下萧老?” “这么重要的日子,就算是萧老,也不能说不来就不来吧。” 守在出发的游船上,一些能人异士在那儿窃窃私语,沉不住气的,话语间对萧研也带上了埋怨。 “对不住了各位,萧老因为身体不适,临时嘱托我代他来宣读这次内比的规则。” 一个青年匆匆忙忙出现,大家都认出了来人,他是萧研的亲传弟子傅骁。 “萧老年事已高,如果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我们都能理解。” 听了傅骁的解释,刚刚那些私底下抱怨的人第一个站出来表示理解的。 “不知道萧老身体如何,可有大碍?” “没错,我这儿有一株百年野参,如果萧老有需要,我随时愿意献上,萧老可是我们玄门的老前辈。” 这些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大家纷纷踊跃朝傅骁表达对萧研的尊敬和关心,唯独少数几个就站在自己原本的位置,这些人里,除了晏褚,都是出自大宗族或是大门派里的,萧研在玄门颇有威望,他们也不需要这样巴结。 归根结底,萧研虽然厉害,却也只是一个散修,他那个门派,是从他手上开始开创的,论底蕴,还比不上茅山派、崂山派之类的传承有序的门派,甚至比起晏褚这一系,也略有逊色。 都说等萧研一死,他的那个门派就会没落,可现在萧研还活着,作为他的亲传弟子,傅骁等人还是受到玄门一些散修或是一些小门小派人士的追捧。 看他此时的模样,似乎也乐在其中。 “家师并无大碍,只是因为之前略感风寒,所以只能无奈错过这次的盛会罢了,他老人家让我一定要代他和诸位道歉。” 傅骁的话引来了不少人的感激赞美,萧研在散修的心中地位是很高的,他的存在证明了即便没有宗族门派的支持,凭借自己的天资和努力一样能够闯出一片天地来,而且到了萧研这样的地位,还这般礼贤下士,对待他们这样的玄门新秀都如此真切尊重,真不愧是玄门的老前辈,真正德高望重的长者。 看着绝大多数人眼中的尊敬激动,傅骁心中闪过一丝不屑,然后按照这次大赛的流程,宣读了一下比赛内容和规则。 这一趟比赛,一共有十九个选手,加上每个选手带上的两个普通人,一共就是五十七人,这些人都会被游船带去一个早就布置好阵法的荒岛上,他们能够带上足够的粮食和饮用水。 哪个能最早从阵法中走出来,就是最后的赢家。 至于在荒岛上布下阵法的人,则是玄门中德高望重的前辈,他们同时也会严密观测赛况,一旦有危险发生,会及时出手制止。 选手也可以选择主动弃权,弃权的选手和遇到危险被救下的选手,也相当于失去了比赛资格。 这一次的考验比以往更困难一些,因为除了自己,他们还得保护两个普通人,这可不是一加一的难度。 比赛的岛屿是余家名下的,当初余家拍下这块地是准备开发做度假村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个方案被暂且搁置了,现在岛上除了建了一半的楼房,渺无人烟。 选手们被游船送到荒岛上,等他们进入规定的范围内后,阵法就会被开启,至于其他不参加比赛的人,会守在游船停靠的岸边。 想要阵法停止,要么等七天过去,要么就出现一个提前破解阵法的人。 所有修士严阵以待,带着自己需要守护的普通人,踏入阵法之中。 这个阵法,是萧研为主,其他玄门前辈为辅设置的,而开启阵法的方法和阵眼的位置按以往的规矩,只有萧研这个交流会会长知晓,今天他不在现场,就由傅骁代他开启阵法。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傅骁拿出了七块玉石,分别摆在了七个相应的位置,很快,所有参与比赛的人就察觉到他们所处的环境变了,原本就站在不远处的傅骁等人和他们就仿佛隔开成了两个世界,而另一边,本就荒芜的烂尾楼群,变得更加诡谲阴郁了。 ***** “咳咳咳,都处理好了?” 傅骁进入到一间幽闭的房间里,空旷的卧室内一张围着帷帐的床,只能听到床里有人传来声音,却看不到床上人的情况。 “都处理好了,师傅,真的不需要给你找一个大夫吗?” 傅骁略显疑虑了朝床的位置看了一眼,似乎想要透过帷帐,看清里面的情况。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自然知晓,你下去吧。” 帷帐中的人咳嗽了几声,傅骁斗胆想要上前看看,却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威压,当即脸色一白,低头道了声是,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等走出那道门,傅骁抹了抹额头的汗,人人都称赞他们师傅好,性格和善,只有他们这些师兄弟才知道师傅的性格有多么的不近人情,喜怒不定。 可谁让他们师兄弟都没有什么修行的天赋呢,能够拜玄门泰斗为师,人家都觉得他们走了狗屎运了,现在这些富裕优渥的生活都是师傅给的,就算再不满意,也只能在心里忍着,祈祷他能活的更久一些。 门关上以后,原本紧闭的帷帐被掀开,露出里面那张枯瘦,满是黑斑的脸,他的眼球浑浊,泛着黄青色,不似活人,倒像是恶鬼。 这样的萧研,和三天前出现在宴会厅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赫赫,十四年了,十四年前你的爸妈坏我好事,十四年后,你又来坏我好事,这一次,我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他的声音粗粝,就和砂纸摩擦时的声音一般,一字一句,就如同从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艰难。 萧研按下床头的开关,房间内隐约传来一阵齿轮转动的一声,数十秒后,他所躺着的床忽然开始下沉,等一切恢复平静时,他已经换了一个房间。 四周的符纸,房间正中间的祭坛以及黑色大瓮。 这个玄门人人称道的泰斗,赫然那天派出厉鬼红女击杀晏褚之人。 ***** 一进入度假村,几个修士就各自分开了,之后的比赛,他们同样也是竞争对手。 不知道程家给了那个女修士什么好处,对方居然有信心将程圆圆交托给晏褚,自己则是带着另一个需要她保护的普通人和晏褚分开了,也就说,现在晏褚需要保护的人,足足有三个了。 岛上的阵法多数都是比较基础的迷踪阵或是幻阵之类的,只是因为是组合阵法,所以有时候会让人手忙脚乱,尤其是在带着普通人的情况下,自从进入阵法中后,晏褚他们在中途和其他队伍重逢过,不少队伍都灰头土脸的,显然在阵法中的这些日子,并不算特别好过。 除此之外,阵法中居然还被放入了几个有点道行的鬼怪,分布在度假村中。 一直在寻找自己头颅的无头女尸,惨被毁容自杀,仇恨一切男性的女鬼,以及生性渔色,时候也死性不改的色鬼...... 晏褚保命手段多,加上还有林鸳这个可以和其他鬼怪沟通的作弊器,一行四人一鬼,还算平安。 转眼六天过去了,再过一天,就是第七天,可现在还没见阵法被破开,想来还没有一个选手找到阵眼的位置。 “小大师,我们真的不找出去的阵眼吗?” 程圆圆看晏褚从进到阵法中到现在,一直都处于平静的状态,除了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出手,也没见他主动寻找过阵眼,,有种无欲无求,不像是来比赛,更像是来杜家的姿态。 “这个阵法没有破阵的阵眼。” 晏褚看了眼天际,推演了一下时间,快了。 “没有阵眼?” 余瑜有些疑惑,那些大师都是德高望重的,总不会耍他们吧,一个没有阵眼的比赛,让他们怎么赢呢? 他怀疑是不是晏褚的本事没到火候,可是又不好意思承认,所以才这么说的。 “其实我们这一趟收获还挺大的,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女鬼呢。” 余瑜的性子就是个自恋又臭美的,还真很少能够听到他安慰一个人:“反正都过去六天了,再过一天,咱们就能离开这地方了。” 在度假村里,除了吃的差了些,住的差了些,没有其他任何缺点,相反这一趟,他们还长了不少见识,原来这世间上真的有那么多他们寻常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东西。 程圆圆也安慰晏褚,反正现在其他人也没破阵,他一点都不丢人。 晏褚笑了笑,没告诉他们,他说的没有阵眼,并不是因为他没找到阵眼,刚刚他那句话的意思,只是说,那个阵眼,现在还没出现在阵法当中罢了。 “呼——” 一阵阴风,余瑜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他下意识的抹了把后脖颈,结果摸到一片黏腻。 低头一看,暗红一片。 “滴答,滴答......” 一滴滴水滴声,从他身后响起,仿佛从天花板上有什么东西滴落。 余瑜慢慢抬起头,眼珠子越瞪越大,他张着嘴,僵硬着伸手拽了拽一旁的晏褚,说不出话来,另一只手高高指向天花板的方向。 看他这模样,是吓到极点了,连尖叫的反应都给吓没了。 “啊——” 论尖叫的战斗力,谁也没有女孩子来的强啊,程圆圆和林鸯跟着抬头,看到那个如同蜥蜴一样吸附在天花板顶,浑身的骨头仿佛被打断重组的女鬼,忍不住扯开嗓子大叫起来。 晏褚觉得不是自己的错觉,在程圆圆尖叫的时候,那个女鬼下意识的懵逼了一秒,可见这嗓门的穿透力了。 不过程圆圆怕了,余瑜反倒不那么紧张了,刚刚吓得要死的男人还有勇气将程圆圆护在身后。 做这个动作的同时,不忘推晏褚一下,让他顶到前面去。 “好、好多。” 林鸯环顾四周,原本就天花板顶上一个怪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越来越多这样的鬼怪出现在屋子里,同样的面目狰狞,形体扭曲,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没有温度的食物。 “到那个圈子里去,别出来。” 晏褚算好了时间幕后之人该动手了,果不其然,因此他一点都没有慌乱,按照之前设定好的,让林鸯三人站到他设定好的阵法当中。 “哗——” 最先出现的那个女鬼从天花板上一跃而下,尖利的鬼爪闪过一片冷光,转向晏褚,从她之后,其他鬼怪都开始行动起来,一部分攻击晏褚,一部分攻击躲在保护圈里的林鸯等人。 “怎、怎么回事?” 余瑜牙齿打着寒战,即便那些鬼怪触碰不到他们,可是看着那些样貌极具恐怖的鬼怪凶狠地朝他们攻击,每一张鬼脸都近在咫尺,仿佛下一秒就会被他们拆吃入腹,这样的画面,还是让几人接受无能。 “不是说好了只是考验吗,看这些鬼怪的架势,倒像是来杀人的。” 比赛之初都说了,这只是玄门内部的切磋,可哪有切磋找那么多鬼怪一次性上的。 在此之前,他们也只是经历过几个落单的小鬼罢了,几乎没废什么功夫,就把那些鬼怪给挥退了。 系统出品的符咒太过珍贵,不到重量级鬼物出现晏褚是不会使用的,感激之前的库存以及余家和程家提供的财力支持,短短几天内,晏褚自己画了不少符咒,也做了不少法器,现在应付起来,还绰绰有余。 “小大师,要不咱们认输吧。” 余瑜看着已经吓到脸色惨白的程圆圆忍不住开口说道,现在这样的局势,对他们显然很不利啊,看着源源不断的鬼怪,杀了一个来一对,杀了一双来一群,有越杀越多的趋势。 “人家可是冲着你们俩来的,你以为认输就有用吗?” 晏褚挥舞着桃木剑斩杀了好几个已经完全丧失神智的鬼怪说道。 结合原身的记忆,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上辈子死去的四人命格皆为特殊,其中最为特殊的两人,就是原身和程圆圆了。 原身是天生天眼,而程圆圆同样也在那一场车祸中意外开启了灵窍,也就说,四人之中,两个六阳属性的男女,都是具有天眼的。 六阴男女加六阳男女,只要随便组成一对,那就是十二字血煞,将这四人中的其中一对的神魂炼制成命珠,命珠的主人,很有可能就能拥有这些得天独厚的男女的命格,尤其是六阳男女的天生天眼,也很有可能被继承。 这个做法是极阴险,极毒辣的,因为天生天眼者往往是上天的宠儿,将这样的气运之子炼化,就是与天为敌,因此即便是知道十二字血煞这样阴毒的阵法存在的人,也不敢轻易尝试。 不过,凡是都有例外,如果大限将至了呢? 看着日渐衰败的身躯,有一个可能使你重获青春,并且拥有人人期盼的天眼的机会,你难道不会心动吗? 上一世程圆圆开了天眼,又因为要对付原身,联系了很多玄门中人,她毕竟还年轻,藏不住事,被那个幕后之人察觉到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至于原身的天眼,幕后之人应该是知晓的,只是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六阳之身,杀了他,只是余瑜和程圆圆这一对不成功的双保险。 至于这一次,小女鬼林鸳的魂体和厉鬼红女分开那么久,谁也不知道重新融合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幕后之人同样不确定他的八字,可谁让这一世程圆圆没有开启天眼,光是简单的用她那个六阳女和余瑜这个六阴男炼制命珠,那人又觉得可惜。 恐怕还是和上一世一样,他们这两对,都是幕后之人的目标。 今年的年份比较特殊,几百年才可能有一次的四连环月食日就在今年发生,也就是两年之间,将会有四次月全食,今年和明年,同样也是几百年见,阴气最重的日子。 上一个月全食,是余瑜车祸的日子,而今年的第二个月全食,就是今天。 晏褚没算错的话,今晚还会有七星连珠的异象,幕后之人想要炼制命珠,今天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今天,就要再等上近一年了,也不知道幕后之人,还有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小大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程圆圆瞪大眼睛,什么叫做是冲着他们来的? “呵呵呵呵,咳咳。” 一个佝偻着背,枯瘦丑陋的老人进来,他的头顶斑秃,只有几根白色的头发点缀。 他的眼神阴翳,背后散发着森森黑气,憎恶地看着眼前之人,而上一次被晏褚打伤的红女,就跟在他的身后,只是短短三天的时间,红女非但没有虚弱,鬼气越发浓重了,黑成一团墨,还未靠近,林鸯这样的普通人就已经觉得呼吸困难了。 “你是......” 余瑜和程圆圆看了那个突然出现的老人许久,终于认出了他的身份。 “你是萧研萧大师?” 怎么可能,明明萧大师比眼前这个老头年轻许多,而且正派许多,难道之前的模样,全是他演出来的。 “来不及了。过了今天,你们都会死,不过你们放心,我会将你们炼制成我的命珠,到时候,你们会替我承受每一份业力,等到我破碎虚空,也就是你们解脱的日子。” 萧研赫赫笑着,因为身体破败,笑声就如同破了管子的风箱,从喉管里就开始漏气了。 “小鸳,那也是小鸳,你把我妹妹怎么了?是你杀了他。” 即便红女已经完全没了以前的模样,可作为同胞所出的孪生兄妹,林鸯还是感受到了那份精神上的羁绊,在看到萧研身后那个完全失去神智的厉鬼时,心口一阵抽痛。 “呵呵,没错。” 萧研看了眼林鸯,他认出来了,那就是当初他想要领养林鸳时不识好歹带着那个小女孩跑掉的男孩,要不是他,他后来也不至于废了更多的功夫,也有足够的时间带着林鸯到其他更隐蔽的地方,不至于因为要赶上阴煞日,将那小女孩就地处理了。 “可恶。” 林鸯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想要将那个阴毒的老头碎尸万段,可是还没靠近,红女的速度更快,就如同一道闪影一般,将林鸯挥撞到了墙壁上。 “嘭”的一声,林鸯撞到了墙壁,又重重跌落在地面。 “你要知道,为了炼制这阴煞女,我可是费了很多功夫的。” “炼制命珠啊,要用到至阴至邪的鬼魂,那时候她才十岁,我用了我所能想到的所有能让人痛苦的刑法折磨她,那惨叫声,真动听。” 不知道何时,天空忽然被阴影覆盖,萧研背对着光,身上全是暗影,显得更加鬼魅阴邪,他笑的狰狞,同时又似怀念一般讲起了当初是怎么把林鸳炼制成厉鬼的。 “只是痛苦的声音听多了也有些恼人,我将她交给了那些本就怨气难消的厉鬼,一共有多少个厉鬼觊觎她六阴女的皮肉来着?时间过得太久了,我给忘了,不过我还记得,她嘴里一直喊着,哥哥,我疼,快来救我啊,哥哥,哥哥,多绝望啊,我要的就是她绝望,我告诉她,她哥哥不要她了,她哥哥嫌她累赘,把她卖给我了,我吊着她的命,看那些厉鬼和游魂将她啃成骷髅,用上最好的药材将她放在月光底下,足足十天,在阴煞之日,她才断了最后一口气。” 萧研越说越高兴,甚至开始手舞足蹈起来:“这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不愧是六阴女,又是阴煞日生,阴煞日死,集齐了哀怨增恶恨,至阴至邪,至阴至邪,哈哈哈。” 他看着一旁的红女,眼底满是喜爱,然后渐渐的脸色阴沉下来,看向了晏褚:“都怪你,当时我炼制命鬼不当,让她分离里一魄二魂,还没等我想清楚怎么将她们重新合体,你就让你那对碍事的父母将她救走了,要不是你,我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世界之大,六阴男女六阳男女好找,可是在阴煞日出生,且还是童身的却是凤毛麟角,晏褚毁了他的大好机会,不然十四年过去了,他恐怕早就已经组成十二字血煞,成功证道了。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林鸯快疯了,他不敢想象妹妹在死之前是多么绝望的,他已经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了,一次次朝萧研冲过去,却一次次被红女给挥开。 “小鸳,我是哥哥啊,你还记不记得你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哥哥说过会好好保护你的,这句话哥哥记了一辈子,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把你弄丢的,你看我一眼,你看看我啊。” 林鸯的牙齿被打落,吐出一口口鲜血,晏褚疲于应对那些层出不穷的鬼怪,暂时也顾及不到他。 而被他唤着小鸳的红女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的话动容。 十几年了,她早就成了没有任何情感思想的厉鬼,吞噬了那么多人和鬼怪,更是被那些怨气侵蚀的没了神智。 余瑜和程圆圆都快傻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萧研会是这样一个变态。 他口中的林鸳才多大,光是听他描述,都能感受到那个小姑娘当时的痛苦和绝望。 “你这样的恶魔也想证道,恐怕在证道的时候,老天爷先把你给劈死。” 余瑜让程圆圆站着别动,自己冲出了那个保护圈,他的脖子上有晏褚给他的符牌,还有之前晏褚分给他的符咒和法器,他虽然害怕,可也知道现在光靠晏褚一个人的力量不一定够,还是得自救。 他克服恐惧,拿着铜钱剑挥斩着那些鬼怪,因为符牌的护佑,一时间那些鬼怪还真奈何他不得,反被他斩杀了好几个。 程圆圆见状,也狠了狠心冲出了保护圈,总不能让小大师一人应付那个老变态吧。 “不自量力。” 萧研眼神阴冷犹如毒蛇,这是他设定的阵法,也是他的地盘,这些人想在这里和他斗,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我不明白,既然当时你就选择炼制命鬼,也就是说明那时候你已经大限将至了,为什么,你又延长了十几年的寿命。” 晏褚劈开缠住他的几个鬼怪,在那些鬼怪没有靠近前,朝萧研问道。 “呵呵,既然你都快死了,我就让你当一个明白鬼。” 萧研咳嗽了几声,佝偻着背阴笑着说道:“这多亏了我那几十个好徒弟啊,他们源源不断的过继气运给我,而逆天改命造下的业力,大半让我转嫁到了这个半成品的命鬼上,这些年,他们之所以在玄学毫无建树,也全是因此。” “卑鄙,他们不是你的徒弟吗?” 程圆圆忍不住朝他吐了口口水,之前就听她爸说过,这个萧大师虽然在玄门很有名气,他的徒弟资质却只是一般。 可就是这样,他依旧耐心教导他们,这也是玄门的美谈,所有人都羡慕他那些弟子资质不佳却有他这样的佳师,恨不得以身代之。 要是让那些敬重他的弟子以及追捧他的那些人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等我证道后,他们作为我的弟子要什么东西没有,这只是为了之后辉煌荣的提前预支,是他们的荣幸。” 萧研不以为然,反正过了今天,他们都得死,而他依旧是那个人人敬仰的前辈,他的弟子也会一日既往的尊崇他。 到了那天,整个玄门,唯他独尊。 “萧研。” 一声苍老浑厚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萧研瞳孔一缩,转过头去,不知道何时,这一次参与或没来参与玄门交流大会的玄届泰斗级人物,统统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而为首的,正是老道。 “师叔。” 晏褚恭敬地对着老道行了个礼,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十四年了,我找了整整十四年的凶手,没想到居然是你。” 老道仰天长啸,眼角却有眼泪滑落,今天,他终于可以替师兄妹报仇了。 “原来这小子是你的师侄,早知道这样,我也不用错过那么多年。” 萧研真没想到,当初他让红女杀死的两个年轻修士居然是老道的同门,要是他知道的话,也就不需要苦苦找寻晏褚那么久了。 原来老道之前受到重创正是因为萧研的缘故。 当初老道的师傅说他命中有两个死结,居然全都是验证在萧研身上的,今天即便是赔上他这条命,他都要将萧研留下。 “萧研,别冥顽不灵了,用普通人的魂魄做命珠,蓄养恶鬼,你已经犯了玄门大忌了。” 几个玄门的老前辈都是老道找来的,多亏了晏褚提前通知了他,他也及时参透了生死关看到了那一封信件,这才能够用他几十年积攒的人脉关系,找来这些人做见证。 那些人原本是不信的,还是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才知道为了证道,萧研已然入魔。 这是晏褚做的第二手准备,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你们想留下我,正好,我还嫌我的命鬼怨气不够重,就由你们来喂养我的宝贝吧。” 萧研的震惊只是一刹那,看着那些一个个装腔作势的所谓正派高人,赫赫笑着,双手结阵,顿时,遮天蔽日,百鬼哀嚎。 当初他选定这一块地方作为考核的场所,当然是有他的目的的。 原来,余家之所以停止了这一片度假区的开发,是因为在这一个荒岛底下发现了万人坑,也就是说,这里有无数冤魂。 随着阵法正式启动,无数鬼魂飞向漂浮在萧研背后的红女身上,她的鬼气,浓郁到让那些玄门泰斗都忍不住胆战心惊。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人鬼情未了14 ,(首字母+org点co)! “我记起来了。” 小女鬼林鸳从玉佩中出来,她看着那个早就已经面目全非的红女,原来她是她,她也是她。 她全记起来了。 那一段死亡的记忆太过痛苦,善魄从魂体中分离,遗忘了这段记忆,而恶魄没有办法摆脱,她憎恶这个世界,因为对她而言,自己是被抛弃的,是不被爱的,尤其是死亡的方式,死亡的时间,大大激发了她的凶性,虽然只是残缺的魂体,却因为命格的特殊和萧研不断拿阴物喂养,使得红女的道行相较于修炼百年的厉鬼还要高超。 而在萧研没有找到重新融合魂体的方法之前,小女鬼林鸳就只能在当初他炼化她的地方呆着,一呆就是四年,直到晏褚的出现。 那时候,晏褚的父母也只是三十出头,数十年没有接触修行法术的普通修士,怎么可能有能力和萧研精心饲养的厉鬼红女对抗,包括晏褚,要不是因为小女鬼和红女本数同源的缘故,他也有可能活不下来。 那一段段原本已经以往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小女鬼的脑子里,想着临时前的痛苦,她瑟瑟发抖,看了看倒在地上只剩下喘息声的哥哥,看了看一旁因为她而失去了父母的晏褚,又看了看那个早就已经面目全非的自己。 “那些都不是你的错。” 之后才是一场真正的硬仗,上一世原身的天赋不错,可到死都没有逼的萧研现生,足以见得对方的能力,加上老道这辈子醉心玄门术法,却还是败在了萧研的手中,可想而知,他的本事绝非一般。 九十六岁啊,玄门有几个能活到这个年纪的高人,而且对方暗地里修行邪术,道法手段更是深不可测,即便今天在场的有那么多人,能拿下对方,晏褚也没有一定的把握。 他只能赌,赌系统出品的符箓足够厉害,赌红女虽然被炼化成了厉鬼,可心底还残存着一份良知。 说话间,在场的术士已经将萧研和他的命鬼红女团团围住,纷纷用上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晏褚同样如此。 而被留在原地的小女鬼林鸳愣了愣,她没有想到,到现在晏褚还会对她说那不怪她,明明因为她,他的父母才会死的。 她的脑海中闪过一幕幕这些时日的相处,想着在她枯守荒宅的第四年,那个说要带她走的男孩,这一刻,心情前所未有的笃定。 明明是鬼,她居然落泪了。 “我们本就是一体的,既然罪恶由我们而生,就由我们结束吧。” 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时候,小女鬼林鸳忽然飞向了那个正在凝聚鬼气的红女身旁,那些攻击红女的修士并没有停下自己的攻击手段,一道道符咒打在林鸳身上,要不是因为晏褚之前朝她施展过超度咒,她身上几乎没有鬼气,恐怕早就被这些符咒打的魂飞魄散了,不过即便这样,她也并不好受,魂体开始呈现溃散的状态。 “你要做什么,给我住手。” 萧研看出了小女鬼的意图,赶紧操控红女,暂停了她吸收万人坑亡魂的举动。 此时已经快到了月食之时,正是一天当中,阴煞最重的时候,不仅是红女也好,还是林鸳,作为六阴体,现在也是她们最强横的时候。 “阿鸳回来。” 同样的,晏褚也注意到了她的举动,当即心头一跳,想也不想,就想把那个不听话的小女鬼给拽回来。 “对不起。” 这句话,林鸳是替身为红女的自己说的,话音刚落,林鸳身上终于露出了身为鬼怪的鬼煞气,原本的樱桃小嘴张开深渊巨洞,开始吞噬红女的魂体。 而红女也因为萧研的操控,开始同样吞噬林鸳的魂体。 她们本就是一体的,只是因为在被炼制命鬼的途中溃散开了,林鸳潜意识一直抗拒重新融合,所以萧研一直拿她没办法,琢磨着其他融合命魂的方法。 现在不一样了,林鸳开始主动寻求融合了,却不是红女融合她,而是她融合红女,这不是萧研想看到的。 “小鸳,你回来了啊。” 林鸯跌跌撞撞从地上爬了过来,他拽着晏褚的裤脚:“阿褚,你救救小鸳,她那么喜欢你,你救救他。” 两个魂体互相啃食,早就已经面目全非,红女作为厉鬼,自然占了上风,渐渐的,小女鬼林鸳的魂体变得越来越轻,越来越稀薄,直到最后仅剩的头部,被红女啃入嘴中。 “没用的。” 晏褚的拳头捏的紧紧的,魂体一旦开始融合,就不能中途打破,不然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彻底魂魄不全,成为一个没有理智的厉鬼。 那些前辈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没插手,萧研也是如此,他需要的是魂魄俱全的命鬼。 “小鸳,小鸳。” 求晏褚没有用,林鸯爬着朝漂浮在半空中的妹妹挪去,一声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啊——” 萧研原本是笑着的,终究他的红女成功了,现在他拥有了一个魂魄俱全的命鬼,只要杀了晏褚炼制,看看他是否是他猜测的六阳体就够了。 可惜这个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原本正在吸收自己另外丢失的那一魂二魄的红女开始发出凄厉的惨叫,她所处的那团黑雾开始不断有鬼脸浮凸,仿佛想要从她身上脱离。 “不不不,怎么会怎么样。” 萧研的脸色灰败了几分,他咬开食指,开始朝空中画符,可是并没有太大的功效,红女的身上,开始剥离一个个她暂时还没有消化掉的鬼魂。 老道等人见状,立马上前,将那些游魂全都收到他们携带的法器当中。 红女提升的鬼气开始减弱,她可是萧研用精血和神魂炼制的命鬼,红女的衰弱,同样预示着萧研的衰败,就好像之前晏褚重伤了红女,却使得他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一般。 现在随着红女的哀嚎,萧研这副本就是靠邪术暂时维持的身躯,越发的脆弱不堪了。 他拿出一叠符咒,嘴中念念有词,很快,原本跟着过来的却一直没有动手的萧研的那些弟子就开始苍老起来,一下子就被抽取了大量的寿数,而在同一时间,萧研又开始恢复了生机,干瘪的肌肤,重新开始饱满起来,比起晏褚最早见到他的模样,还要年轻。 要不是老道等人的联手攻击打断了他念到一半的符咒,恐怕他那些弟子的精血寿数都能被他给抽空了。 说起来,他那些弟子也算不上全然无辜,作为和萧研最亲近的人,他的那些反常难道他们都没有怀疑过,而且刚刚明明都已经听到了萧研在借他们的福运,依旧没有干流露出愤恨的表情,还不是记挂着刚刚萧研说的的补偿,未来的辉煌荣耀吗? 命鬼的反噬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邪修本来就是逆天而行,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刚刚借着借运稍稍恢复了几分的萧研的身躯又开始干瘪下去,脸上出现大块大块的黑斑,看上去就和死尸无疑。 “啊——” 红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口咬住他的胳膊,本就枯瘦的手臂,被轻松的咬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口,两口,萧研不断惨叫,他的身上不断有黑色冒出,除了红女,其他被他控制的冤魂同样开始反噬正主,很快,他就被密密麻麻的鬼怪围住,黑压压的一片,密不透风,还有前赴后继的鬼怪,想要分一杯羹。 吞噬原主,可以让这些鬼怪的实力再上一层台阶,而且从此以后,他们就没了束缚,更加无法控制了。 萧研的惨叫声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一声惨叫过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老道等人神色凝重,这么多吞噬完原主的冤魂,一旦将今天有一个冤魂逃出去,那都是不小的麻烦。 在所有人头疼的时候,晏褚终于从空间中拿出茅山符咒流星火雨,大规模的攻击,让那些刚刚分得一杯羹的冤魂不断哀嚎,鬼气再度削弱,老道们见状,也来不及细想这样威力巨大的符咒他是从哪里找来的,开始用法器将那些小鬼全都拘到法器当中。 “咔嚓——” 红女,或者叫她融合后的真正的林鸳咬碎了萧研最后一块头骨,流星火雨的攻击足够让一般的小鬼溃散,打到她这样的厉鬼身上,顶多也就是让她的鬼气稍微减少几分。 看着朝她走来的晏褚,林鸳一会儿笑,一会儿又露出狰狞的表情,直到其他鬼都被收拾干净了,老道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这个造下诸多杀孽的厉鬼身上。 “晏小道友,这个厉鬼罪孽深重,现在还反噬了正主,要是将她留下,遗祸一方啊。” 其中一个年长的玄门前辈对着晏褚说道,刚刚的那一幕幕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个厉鬼虽然是被萧研操控,可确实犯下了诸多杀孽,这是无法更改的。 “不是的,小鸳很乖的,她很听话,我会教好她的。” 林鸯跟了晏褚这么些日子,也知道犯下杀孽的鬼,只有魂飞魄散或是打入十八层地狱受尽无尽折磨这两种结果。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他的妹妹做错了什么,就因为她那个出生时辰,还没来得及享受开心快乐的日子,先是受尽痛苦在怨恨中死亡,又因为被那个邪道炼成无知无觉的厉鬼犯下种种杀戮,连死都不得安宁。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明明就是无辜的。 林鸯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他的妹妹。 他丢了她一次,绝对不会再丢她第二次。 林鸯强撑着站起来,挡在了林鸳面前,而因为魂体合并开始天人交战的林鸳看来眼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明明心动于他那旺盛的血气,不知道为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动嘴。 “没错,小鸳是无辜的。” 余瑜和程圆圆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他们同样站出来,挡在了林鸳面前,在岛上呆了近七天,他们同样也和小女鬼林鸳呆了七天,那样善良可爱的女孩,只是因为邪修作恶,为什么要她承担因果报应。 如果老天真的有眼睛,他就应该睁眼看看,到底是谁更该受到报应。 “小鸳,乖。” 林鸳的嗓音嘶哑,她看着晏褚,良久,说出了她第一次见到晏褚,从玉佩里说出来的那句话。 “是啊,小鸳最乖了。” 晏褚朝她微微笑,然后转头看向了老道。 “师叔,给我一个超度她的机会吧。” “阿褚,你可要记得,是她,杀了你的生父生母。” 老道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只是看着晏褚,然后淡淡地说道。 “这本不是她所愿。”晏褚摇了摇头,老道看了他一眼,然后挥袖离开。 其他人见老道这样,同样跟着离开。 只是他们都没走远,约莫就隔了二十几步的距离。 背对着晏褚,所有人都上都准备着符箓法器,只要晏褚没有超度成功,他们定然要将这厉鬼留下。 其实他们心中对于晏褚能够超度成功,根本就没有抱有希望,之前的厉鬼红女身上的业障岂是一星半点,就是佛门十大圣僧都出现了,都不一定能渡她成功。 那些冤孽,不管是不是她所愿的,总归和她牵扯上了因果,这一点,是怎么样都洗脱不清了。 天道有时候公平,有时候又不公平,这是一个不解的事实。 “阿褚,我乖,小鸳乖。” 林鸳身上的鬼气涌动,可是她的面容却恢复到了最开始之前,一会儿是初见原身时稚嫩的孩童长相,一会儿是十六七岁青春正好的娇俏模样。 林鸯和余瑜等人挡在女鬼面前,对上晏褚的眼神,半刻过后,才渐渐退开。 晏褚朝林鸳打了一个超度咒,之前不成功,是因为她的魂体没有融合,现在不一样了,对方已经和红女融为一体了。 一团金光笼罩林鸳全身,所有人包括站在远处的老道等人都被那团光芒刺的睁不开眼。 等金光散去,林鸳依旧漂浮在晏褚面前,只是鬼气散去了许多,不足之前的一半。 晏褚没有心疼,再次用上了自己最后一个超度咒,又是一团金光,这一次的金光,持续的时间更久一些。 林鸯的拳头捏的紧紧的,他当然希望妹妹能够有一个转世投胎的机会,这样下辈子,他还能再做她的哥哥,做一个尽责的哥哥。 所有人都看着那团金光,等光芒再一次消退的时候,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年轻男女漂浮的虚体。 这两人,正是原身的父母,老道站在不远处,眼睛睁的和铜铃一样,流着泪冲过来。 那对夫妻看了眼晏褚,看了眼朝他们跑来的老道,相视一笑,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 最初的红女,也是有一分良知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对夫妻的魂魄并没有被她吞噬尽,这一次任务的许愿者,其中一个,就是这对夫妻的合魂。 他们单一的残魂不足以支付他们想要许的愿望,因此夫妇合魂,希望儿子不要沉迷于仇恨之中,成全余瑜这对有情人,以及不要杀不该杀的鬼。 现在心愿已了,他们自然可以消散了。 但是这对夫妻不知道,他们的儿子和他们一样,同样朝主神许下了心愿,他的心愿是查清前世的真相,以及上一世临死前,玉佩里的女鬼林鸳替他挡了一击,只可惜还是没能救下他,反倒自己被打的魂飞魄散。 可能是临死前看到这样的画面太震撼,原身决定给林鸳一个机会,如果她是无辜的,那就请执行者拯救她。 现在夫妻俩的灵魂回归虚无,同原身一起,晏褚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重逢团聚。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而另一边,林鸳的魂体已经接近透明,但依然存在着,也就是说,她还没被彻底超度成功,而晏褚的超度咒,已经用完了最后一张了。 “我,晏褚,以夫之名,自愿用余生替妻林鸳消除孽障,换她轮回。” 晏褚咬开自己的左手无名指,这根手指的血管连通心脏,也就是所谓的心头血。 他凭空画符,老道根本来不及阻止,就看着那道冒着金光的符咒打在了林鸳的残魂身上,然后林鸳的魂魄,彻底化成一团金光,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因为晏褚用余生帮她赎罪,她终于能够重入轮回了。 所有人只听得到一声轻轻唤着阿褚的女声,怅然若失的看着这一幕。 林鸯哭的崩溃,其他人则是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晏褚,没人想过他居然会为了那个小女鬼做到那样的程度,刚刚他的那个符咒,就是将林鸳身上没有被超度干净的业债背负在了自己的身上,修道之人,本就有各种各样的业债,他怎么做,就是让自己的半只脚踏进阎王殿,除非之后的日子他累积无数功德,不然的话,就是在拿自己的轮回换那个小女鬼的轮回啊。 “糊涂,阿褚你糊涂啊。” 老道不知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为什么自己这个徒弟会有这样的变化,与其现在这般,他宁可对方和以前那样憎恶一切鬼怪,而不是因为一个小女鬼动了心,犯了魔障。 他诚然知道林鸳无辜,可比起那个他并不熟悉的小姑娘,晏褚在他心中的地位重了太多太多,他怎么会愿意看到晏褚为了林鸳牺牲这般呢。 刚刚他使得那些符咒老道并不清楚是从哪里来的,但是那些符咒放在玄门,绝对是人人哄抢的珍宝,可他就那样轻易给用完了,也不知道等以后想起今天的这个决定,他会不会后悔。 “师叔,我本就决定余生寄情道术,这么做,我是心甘情愿的,至于积德行善,这本就是我道门中人的己任。” 晏褚看着收拾残局的玄门众人,看着又哭又笑的林鸯,看着紧紧抱住对方的余瑜和程圆圆。 一切,都结束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1 ,(首字母+org点co)! 父女母子,兄弟姐妹,这种缘分是天定的,而夫妻,这就是后天的因果。 替人承担业债,不是什么关系都可以的,除了血缘的羁绊外,婚契同样是天道和地府承认的,因此在晏褚决定用后半生替红女造下的冤孽赎罪的时候,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其实他还是钻了天道规则的空子,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入轮回的,即便终此一生他都没能将那孽债洗清,也不用担心这份业债牵连到自己。 至于原身,他的魂魄早就在许愿成功后就没入了主神空间,或是成为了维持系统运行的能量,或是成为了其他东西,也早就不受轮回的限制了,自然也没什么大碍。 在这个世界,晏褚活的并不算久,享年也就四十七,老道比他早走了很多年,玄门人士都是这样,泄露的天机,牵涉的因果太多,很少有能长寿的人。 除了林鸯等人偶尔还能收到晏褚的信件外,他们就没有其他联系方式,没人知道晏褚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 直到他临终的时候,林鸯来到了他病逝的医院,按照他的遗嘱,将他的遗骸和林鸳的尸骨合葬,彻底全了这份因果关系。 没人知道他是不是还清了林鸳欠下的孽债,顺利进入轮回,他们只能在心里祈祷。 ***** “给你们姑姑姑父上柱香。” 每年清明,林鸯总是要带着妻子和孩子过来祭拜妹妹的,晏褚死后,祭拜的人又多了一个。 两座墓碑,一座墓碑上并没有贴上照片,一座墓碑上,贴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的照片。 “爸爸,姑父这些年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来祭拜过姑姑。” 林鸯现在在余氏的地产公司上班,他的嘴皮子很溜,每年都是房产推销的冠军,在找到妹妹的骸骨并安葬后,日子也渐渐上了正轨,第三年娶了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生了一双龙凤胎。 林鸯的两个孩子分别叫念褚和念鸳,除了当初经历过那一切的人,很少有人知道这两个名字的含义。 此刻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林念鸳就好奇地朝爸爸问道,她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姑姑和姑父,姑姑是因为已经死了,而姑父还活着。 之前林念鸳以为姑父再婚,和他们这边没有了来往,现在看着爸爸复杂的眼神,还有特地千里迢迢带来姑父的骨灰和姑姑合葬的行为,显然并不是她猜想的那般。 最主要的,看姑姑墓碑上的照片,那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丈夫呢? 只可惜爸爸从来不和他们讲姑姑姑父的故事,家里只要提起姑姑的名字,爸爸总是很伤心,渐渐的,也就没人敢提了。 “你们姑父,他在替你们姑姑赎罪,他啊,真的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人,能够遇见他,是你们姑姑的幸运。” 林鸯没有仔细解释,想着那个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的男人,他们欠他的,恐怕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吧。 林念鸳和林念褚懵懵懂懂的应下,等香都烧完了,一家四口这才离开。 ***** “皇正夫醒了,皇正夫醒了。” 晏褚吸收了原身的记忆,碰巧这时候,也有一个宫侍过来,看到晏褚睁开眼,慌张地朝外头跑去。 “公子。” 几个模样清秀的男子小跑着进来,看到晏褚清醒过来,一个个半跪在床榻前,拿着帕子抹泪,梨花带雨。 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上岗培训过,抹着脂粉,偏偏掉眼泪的时候又能将面上的妆容完美的保持住。 晏褚在吸收原身的记忆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个世界,这个国家,以女子为尊,类似于一些女尊小说里的描写。 女子多数都是身材魁梧健壮的,而男子多涂脂抹粉,以柔弱为美。 晏褚觉得自己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了,可是看着这一个个娘里娘气的宫侍,觉得这个世界对他的挑战未免也太大了。 他可想象不到自己也学着眼前这些宫侍一般,走路的时候扭腰摆垮,一步三喘的模样,别说真这么做了,光是想想就能让人疯了,他宁愿系统直接将他人道毁灭。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好好休息片刻。” 晏褚对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宫侍挥了挥手,吩咐他们除非陛下亲至,不然不能让任何一个人打扰到自己。 几个宫侍似乎还有话想说,可是被晏褚冷冷一撇,感受到他身上和陛下所差无几的威压,当即就吓成了鹌鹑,缩头缩脑地出去了。 看着这些宫侍的模样,晏褚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就原身觉得他们好,还将自己以前忠心的小侍撇到一旁。 现在他好歹还是伤员,从这些宫侍眼里看不出任何伤心来,一个个反倒还有闲情逸致涂脂抹粉,也不知道到底是奔着谁去的。 “呸,丑人多作怪。” 几个娇柔美貌的宫侍缓缓退出凤仪宫正殿,其中一个外貌最拔尖的宫侍忍不住横眉冷目地朝着宫殿内的方向啐了一口。 就他那个丑陋的模样,女皇都不耐烦多看一眼,不想着怎么依靠他们固宠,就知道拈酸吃醋,简直就是废物。 宫侍怜惜自己的美貌被这善妒的丑夫荒废,如果他能够大度一些,将自己举荐给女皇,将来他得宠了,还不会看顾一些他这个曾经的旧主?真真是不知所谓的。 “小声点,毕竟还是皇正夫呢,而且人家虽然长得丑,可娘亲姊妹顶用啊,晏家一门忠烈,女皇对晏家女郎多有重用,必定不会亏待于他,要是让那个貌丑又爱作怪的男人听了去,咱们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女皇是何等威严,何等风姿,举国上下多少哥儿盼着女皇能够多看他们一眼,要是能被女皇看中充入后宫,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晏褚身边的几个美貌宫侍也是奔着后君的位置来的,当初所有人挤破头都想往皇正夫这里挤,就是因为他长得丑,想要留住女皇,肯定是需要提拔那些美貌的宫侍固宠的,可谁知道皇正夫不仅丑,他还善妒,油盐不进,虽然喜欢模样好的宫侍伺候,可只要陛下一出现,就不允许他们这些人出现在陛下的眼前,整个凤仪宫怨声载道,恨不得晏褚这个皇正夫立马死了算了。 晏褚听不到这些宫侍在议论着什么,可大致也能猜到他们的谈话了,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等他养好了身子,这些人他肯定是要赶出去的。 不过在赶人之前,也得给他们各自背后的主子一个警醒。 说起来,原身也算是一个传奇了,撇开他之后的一些行为不谈,晏褚个人还是很佩服他的。 原身出生武将世家,体格模样并不似现在追捧流行的娇弱少郎,反而身材高挑,不弱于女子。 世人皆好姝色,要求男子肤白,腰细,娇俏,妩媚风流,这几点原身样样不沾边,相反因为从小在关外长大,骑马射箭样样精通,皮肤是世人不喜的小麦色,脸庞棱角分明,五官俊美。 浑然是女子的英气,而少了哥儿的娇气。 这样的男子在女尊国人的眼中,那就是一个字丑,尤其他的身高比这女尊国多数的女子都要高,很大程度上这也是挑衅妻主的权威,又有哪个女子会喜欢比自己还高大魁梧的男人呢? 如果原身想的明白点,直接在关外找个人嫁了,在民风彪悍的关外,他或许也能找到一个欣赏自己的女郎,幸福平顺的过完一辈子,尤其是他家的家世,也足够震撼未来的妻主,不敢欺辱他,可偏偏他看上了这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只是跟着娘亲回京述职,在宫宴上见了女皇一眼,这颗芳心,就就此托付了。 他哭着闹着要进宫,看在晏家往昔的功绩上,女皇也不吝啬的给了他皇正夫的位置,可是原身是个在感情上十分纯粹的人,他超前的觉得真正的感情是不该有第三者的存在的,可这后宫之中,除了皇正夫,必然还有许许多多其他男人的存在,加上原身又貌丑,怎么可能独占女皇的恩宠。 嫉妒使人发狂,原身居然破天荒的,想到了造反。 在关外多年,他深知男人并不弱于女人,尤其是在一些贫瘠的地区,男人也是能够当女人使唤的,他鬼迷心窍的,想要推翻女子的统治,让着世间换男人当皇上。 他想着如果自己能够当上皇上,他的后宫之中保准就只有女皇一个女人,到那个时候,对方就是真正独属于他的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原身的想法不错,可偏偏智力跟不上,一开始确实鼓动了很大一部分对男子地位低下不满的男性,可终究这个伟大的计划还是胎死腹中,刚刚有了萌芽,就被女皇掐死在摇篮里。 好在女皇是英明的,没有迁怒晏家其他人,但是晏家家主,也就是原身的生母也没脸再当她的将军,一家老小几百口人回了祖籍,从此不再踏入朝堂,可以说晏家世代积攒的功绩,都被这个不孝的儿子给败坏了。 原身妄图造反,自然是死罪一条,直到死,他依旧痴迷于女皇,想着如果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会想出其他的办法,独占女皇的心。 再然后,晏褚就过来了。 这一次他的任务也很简单,主线任务,是让女皇甘愿为他遣散后宫,独宠他一人。 支线任务,就是女皇十八岁的成年礼,希望女皇能够留宿在自己的宫殿内。 天凰国皇族的规矩,女子十八岁方可泄原精,十八岁之前,可以娶正夫侧室,但是不能圆房,距离女皇十八岁的成年礼还剩一个多月的日子,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在这一个多月里,让女皇对他有不同的想法。 一般而言,皇族女子成年礼当晚都会留宿主夫的房间,可凡是皆有例外,尤其女皇还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她的言行举止,当然是跟着自己的喜好来的。 晏褚现在过来的时候原身生了场大病,就是被后宫里那些男人给气的,所有人都觉得女皇是不会那么想不开,将那么重要的圆房礼跟他这个丑男一块举行的,这很大程度上会减少女皇的欢愉度,从而降低女皇对这桩事的期待。 原身就这么被气病了,一气还导致他错过了女皇的成年礼,在上一世,女皇自然不可能跟一个病人圆房,这也是原身最气愤的地方。 晏褚下床,看了看寝殿那面全身镜中的自己。 剑眉朗目,身材高挑,因为从小在边关长大,那里风沙遍布,肌肤比起国都那些娇养的一身吹弹可破,莹白如玉肌肤的贵族男子,粗糙了许多,而且还不够白皙,是健康的小麦色。 这样的模样长相,在现代还是能吸引很多女孩子的喜欢的,可在女尊国,那就只有一个字,丑。 想着女尊国的审美偏好,以及这一世自己的长相,他都不好意思说这样的他能够扮演小狼狗。 或者说,换一种风格,来一个大狼狗? 晏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举棋不定。 ****** “皇正夫现在如何了?”鸣凰宫内,天凰国女皇凤曌对着一旁的女侍问道。 宫中伺候的宫侍皆为男子,唯独女皇身边,能够有女侍伺候,不过这些女侍只能待在外殿,后宫之中,没有女皇的允许,女侍们是不能踏入半步的。 凤曌身量修长,容貌艳丽逼人又英姿夺目,虽然脸上不施任何脂粉,可依旧让人无法从她的脸上挪开,放到现代,那就是御姐型的人物,还是常年保持健身习惯,身材健美姣好的那种。 她常年身居高位,光是眉眼间闪现的威慑力,就能让人心神一震 “刚刚凤仪宫的宫侍来传过话了,说皇正夫现在已经清醒。”女侍躬着身,语调平稳地说道。 “陛下是否......” 话刚说了半句,那女侍就意识到自己斗胆了,连忙止住未尽的语意,低头不言。 “吩咐下去,孤晚些时候会过去探望皇正夫。” 凤曌想着那毕竟是自己的正夫,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女侍也明白了女皇的意思,恐怕今日的晚膳也会在凤仪宫食用了,皇正夫那般的长相,即便在一般豪商人家都不一定能够受到重视,更何况是美人如云的后宫。 女皇对此却一点都不嫌弃,还愿意给对方这个脸面,也不知道是他哪里修来的福气。 女侍躬身退下,将女皇的命令传达到凤仪宫中。 ***** “女皇驾到。” 随着女皇身边的宫侍总管的声音响起,凤仪宫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晏褚作为病人,且是皇正夫这样的尊贵身份,当然不需要起身特地在宫门处迎接,这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宫侍们占了便宜,一个个打扮招摇,恨不得把自己最值钱的首饰,最高档的脂粉都用在身上,好一下子光彩夺目,让女皇记在心上。 只可惜,这些打扮都白费了心思,凤曌目不斜视从宫门穿过,不顾那些行着礼还找准空挡朝她抛眼风的宫侍,甚至因为那些浓郁的脂粉香气,忍不住皱了皱眉。 “江流,宫中宫侍还能这般打扮?” 在即将踏入内殿的时候,凤曌忽然停住脚步,这让那些原本失落的宫侍们忽然起了信心,以为是自己给女皇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个个挺止脊背,半低着头面带娇羞,展示自己最美的模样。 “回女皇的话,宫中规矩,非九品以上的内侍官,不得佩戴超出规制的首饰,不得涂抹脂粉,违令者,轻则仗责十下,重责充入司库。” 司库是宫廷里活最多,最累,最脏的地方,进了司库的宫侍,这辈子就别想出来,做好一辈子老实在里面的准备吧,是宫里人人避之不及的地方。 宫中规矩严苛,普通宫侍除了每季发放的服装外,不能穿其它式样的衣服,头发不能超过肩膀半尺,不能佩戴金玉配饰,不能涂抹脂粉,这也是为了防止宫侍可疑勾引女皇,伤害女皇贵体,为祸宫廷。 不过凡是也有例外,从四品良君以上的后君身边伺候的一等宫侍都是有品阶的了,这样有品阶的宫侍可以打扮,但是也有一个度,不能作为一个宫侍,打扮的比后君们还过了。 而眼前这些冲着凤曌行礼的宫侍们,虽然是凤仪宫的宫侍,可这样头戴金簪,身上的脂粉味浓烈的都快让人喘不过气来了,显然也是超出规制外的。 他们毕竟是凤仪宫的人,本来凤曌也没打算插手正夫宫中的事,只是现在这些宫侍将手段用到了他的身上,显然是凤曌不能忍受的了。 再说了,不去谈论她那个正夫如何,晏家的女将们对天凰国赤胆忠心,就算是为了安那些忠臣良将的心,凤曌也不会希望凤仪宫的宫人闹出什么笑话来。 “陛下。” 一个腰细如柳,肌肤莹白的宫侍缓缓朝她行了个礼,他眉目含情,眼睛眨动,密如团扇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一个娇羞可人的少年郎。 “如萧是正夫身边伺候的一等宫侍,头上所佩戴的违制红宝玉簪是正夫所赠,不敢不戴。” 此时对方抬起头来,才让人发觉他的打扮和边上那群宫侍又有所不同,比如同样擦了脂粉,他只是在眼尾和脸颊处上了点胭脂,让自己的气色更好了几分。 尤其他皮肤白,那团红仿佛是从皮肤之下自然渗透出来的,三分娇俏,三分诱人。 除此之外,穿着,发饰皆是按照宫里的规矩来的,也就头发上那支红宝玉簪犯了忌讳。 这样的打扮,放在这一团打扮富贵艳丽的宫侍里,就如同出水芙蓉一般,让人印象深刻了。 其他宫侍看在眼里,气在心里,看着女皇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句小贱人。 “除了有品阶的内侍官,其他都拖去掖庭,让他们重新调/教,至于这些人,就等皇正夫自己处置吧。” 整个天凰国都是属于女皇的,她想处置几个人,当然不用得到晏褚的同意。 只是有品阶的内侍官不同寻常宫侍,她要是处置了,可能会让其他人觉得这是因为她这个女皇对他那个皇正夫不满。 因此凤曌在脑子里过了一道后,直接冷淡地对着身后的大总管江流说道。 “陛下,这么一来,恐怕凤仪宫缺的人手会不少。” 江流恍看了一眼,等在宫门口密密麻麻这一群人,恐怕整个凤仪宫都空了吧,也不知道正夫是怎么管理宫侍挑选宫人的,一个个,都不像是什么省油的灯。 “让内务府重新挑选一批,选一些知道规矩的。” 凤曌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有像江流这样从小就伺候在女皇身边的人才能察觉到,女皇这是不满了。 就是不知道这些不满是对着凤仪宫中那个御下不利的皇正夫,还是对着失职的内务府。 “陛下,陛下——” 掖庭是什么地方,那就是调/教犯错的宫侍的地方,进去以后非脱一层皮不可,而且进过掖庭的宫侍出来后只能去浣衣局或是冷宫这样的地方,这些地方也就比司库好一些,劳苦一生,在宫里谁都能踩上一脚。 那些自从来到凤仪宫中后就没受过什么委屈的美貌宫侍们都慌了,一个个朝凤曌求饶。 而那些因为有品阶,暂时逃过一劫的内侍官也没好到哪里去,看女皇的样子,似乎对他们有些不满了。 尤其是刚刚还信心满满的如萧,此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亏他还以为刚刚陛下是对他刮目相待了,等待几个月之后陛下过完成年礼,能够开始留宿后宫,或许自己也能分一杯羹,可现在看来,怎么扭转女皇对他们的糟糕印象,反而成了首要之事。 没人在意刚刚女皇说的让皇正夫处置他们的事,在如萧等人看来,晏褚这个皇正夫耳根子再软不过了,到时候随便糊弄几句,这事也就过去了。 哀嚎的宫侍被一个个拖了下去,凤曌也没有再停留,而是径直朝内殿走去。 托五感灵敏的福,之前发生在外殿的事,晏褚都听得□□不离十了。 “阿褚可好些了。” 不管怎么说,里面生病的这个是自己的正夫,凤曌对于晏褚有几分尊重,看见他时,面色也柔和了几分。 前任女皇生了两个皇女,三个皇子,凤曌是皇长女,且按照日子和血凤花的鉴定,她还是女皇在临幸皇贵夫的时候怀上的,是女皇所有子女中,出生最高贵的,几乎很小的时候,就被现任女皇当做皇太女来抚养。 血凤花是天凰国特产,能够用来鉴别女子腹中骨肉的生父。 比如大夫诊断腹中胎儿的月份,在那个时间段前前后后数十天内,女子可能和好几个夫侍发生过关系,这么一来,就需要在孩子降生后,依靠血凤花来鉴别孩子的生父是何人。 凤曌从小就被赋予了很大的希望,她也不负现任女皇的心血,是历代皇女里,最出色的,同样的这一点不仅体现在政务上,也体现在她对后宫君妃们的态度上。 不论美丑,皇正夫必须是最重视的,除此之外,其他君妃按照身后所代表的势力,受到的重视程度高低不一,她几乎不已自己的喜恶来对待后宫中人。 从某一方面来讲,这样的女皇不用担心她感情用事,因为一个男人,做出危害国家利益的事来,而作为她的君妃,只要娘家足够给力,自己又不做什么蠢事,就能一辈子都安稳舒适的待在宫廷里,可同样的,你也一辈子不用妄想她会对你动什么真感情。 她太理智了,理智到有些冷酷。 晏褚看着来人,宝蓝色的常服,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显得她身材高挑,头发高高束起,戴着一个玉冠,没有一丝碎发,利落帅气。 皇族的历代基因那都是有各个美男优化的,凤曌的长相自然不差,她的容貌极艳极盛,加上凌厉的眉眼神色,让她就如同一座不好攀附的冰山,可望而不可即,即便她已经努力做出温柔的表情来了,也同样如此。 “陛下。” 晏褚从床上支起上半身,朝她行了个办礼。 因为生病的缘故,他并没有如同原身以往那样涂脂抹粉,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看上去清爽干净了些。 凤曌多看了他两眼,以往他就算是生病,在得知她要过来的时候都会特地打扮一番,然后学着他宫里那些宫侍一样,用甜腻的嗓音唤她曌娘。 这是皇正夫才能称呼的名字,以往的原身也很乐意在私底下那么叫她,凸显的自己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今天怎么不叫我曌娘了?” 凤曌坐在晏褚的床榻旁,拉过他的手,倒也不介意他出生武将世家,常年习武,有些粗糙和厚茧的手掌。 其实她也挺不习惯晏褚用那种甜腻的语气这么叫她的,可对方是她的正夫,总要有些特殊的,新婚之夜他那么提了,凤曌也就答应了。 以往想着他还小,不懂事,远离亲人姊妹来到国都心里肯定也是害怕的,加上他的模样,难免心里自卑,凤曌也不介意放纵他几分。 现在他表现的和旁人一样了,凤曌反而不习惯了。 不过仔细一看,自己这个皇正夫生了场重病,看上去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了。 凤曌揣摸晏褚手掌的动作顿了顿,眼神不经意地扫过他的耳垂,看到那里小芝麻大小的黑痣,收回视线。 她笑着问出刚刚那个问题,眼神深不可测。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2 ,(首字母+org点co)! 论心计城府,凤曌应该算是晏褚有史以来遇到过的最厉害的人之一了,她从小就接受最严苛的帝皇教育长大,比之钟黎更少了几分温情,想要让这样一个女人爱上他,只是拥有美丽的皮囊或是绝好的家世是完全不够的。 比如现在,只是因为一个称呼的改变,对方就起了疑心,她身上淋漓尽致的凸显了帝王的敏感多疑,贸然间有太大的改变,恐怕还会适得其反。 晏褚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颇为冷淡地收回了凤曌握着的手,然后避开眼去,不与她对视。 “不知道四十三天之后陛下的成年礼毕,准备宿在哪儿啊?” 他闭口不言为什么不唤她曌娘,而是问起了一个多月以后凤曌成年礼的事。 “阿褚是因此心存疑虑吗?” 凤曌微微一笑,原来对方突然间改了对她的称呼是因为这件事。 之前她就听说了她的正夫是被其他君妃给气病的,缘由似乎就和她的成年礼有关,看来心里还存着气,朝她使起小性子来了。 凤曌并不介意对方偶尔这样拈酸吃醋的行为,只要这个度在她能够容忍的范围内。 至于后宫的宫务,之前没有皇正夫的时候怎么管,谁管,现在依旧这样,倒也不用担心娶了一个不务正业的正夫会有什么麻烦。 “人人都那么说,陛下心里是不是也觉得我丑?” 晏褚可不觉得自己丑,他很帅,这里的人不懂得欣赏的阳刚的帅气。 “外貌......” 凤曌正想安慰晏褚几句,毕竟长相这种东西是天生的,她也不是那种肤浅的只看外表的女郎,只是正要说话的时候,忽然觉得今天晏褚这样清清爽爽的打扮,似乎也没有往日那么滑稽。 晏褚的模样,有一种女子的英气,甚至比那些魁梧的女郎还要英勇些。 只是这样,顶多就是不符合主流审美的“丑”,如果能凸显他自己的特质的话,未必不讨那些就喜欢这种风格的女郎的喜欢。 比如他从小长大的边关,那里不论男女,都以身材魁梧,高大健壮为美,国都这样娇娇怯怯的哥儿在边关就是麻烦的代名词。 那边常年会有战争发生,边关的百姓随时随地都是要拿起武器抗敌的,男女都不例外,在连命都保不住的时候,谁还在乎美丑呢。 因为受这样的民风影响,边关的几座城池的百姓也都习惯了如同女郎一般健壮的哥儿,原身要是能想的通透一些,留在边关,没准还能收获一段幸福的婚姻。 要知道,在来国都之前,原身在边关十城还是很有点美名的,因为他徒手就能碎大石,能挽弓射穿百米外的靶子,弓箭还能将靶子穿透,简直就是将门虎男,是当地不少哥儿崇拜的对象。 原身也是在边关呆久了,所以从来不觉得自己比谁差,自然也是配的上女皇陛下的。 只是来到了国都之后,他才发现原来世人的审美和他们那儿相差了这么多,简直就像是神佛在捏人的时候把他们那块的审美和大众单独隔离了。 这里的人好细腰,好白肤,好走一步喘三下的娇弱哥儿,就是不好他这样的。 原身在受了巨大打击之下,为了讨得女皇的喜欢,就开始学着国都流行的打扮妆点自己。 明明是健康的麦色肌肤,偏偏要往脸上刮厚厚的白脂,又因为下人的不尽兴,都没教他抹粉的时候别忘了把脖子也抹上,这样的色差看在旁人眼里,就是滑稽可笑。 还有他五官英气,偏偏学着人家秀美的哥儿画柳叶眉,把自己的剑眉全给剃了。 棱角分明的脸型配上细细长长的柳叶眉,别提多可笑了。 除此之外,还有胭脂口脂,不合他肤色气质的颜色衣袍,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好看才奇怪了呢。 今天就不一样了,病重的原身肯定是不会梳妆打扮的,晏褚来了之后,更不会因为女皇要过来就特地下床梳妆做那套不合适他的装扮,因此落在女皇眼里的,就是刚来到国都时他干净清爽的模样。 别说,这样的他看着不点都不辣眼睛,至少在凤曌眼里,不会将他和丑联系到一块了。 “其实阿褚今天这样的打扮,还是颇让人耳目一新的。” 凤曌回忆,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也说过这样类似的话,似乎就是在晏褚嫁给她之初,刚刚开始学着国都流行的妆容打扮的时候,只是对方没有听进去,依旧我行我素。 “陛下又哄我,我知道除了北地没人觉得我这样的是好看的,陛下愿意让我当正夫,也是委屈陛下了,如果再不抓紧着打扮,恐怕陛下更看我不上了。” 这幽怨的小情话晏褚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适应力一等一的强。 “胡说八道。” 凤曌想着晏褚要是又回到前段时间那样的打扮,然后再用一波三折的语调叫她曌娘,她更愿意晏褚像现在这样,至少看着还算顺眼。 “你是孤皇的正夫,这后宫之中,谁敢对你大不敬,罚了就是。” 凤曌说着皱了皱眉,想着晏家本就全在北地驻守,现在晏褚嫁过来,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有那样一群宫侍在身边,怪不得性子越来越古怪了,看来这一次送到凤仪宫的宫人,得让江流好好选一选了。 “陛下这话当真?” 晏褚的眼神亮了亮,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自然当真,你什么时候见孤说话不算话过。” 凤曌的瞳孔缩了缩,刚刚对方那个表情,有些像她以前养的一条狼犬,每次她给它喂大骨头的时候,也是这样亮闪闪的表情。 想了想,对方也就十六岁,比她还年幼了两岁,天真烂漫了些,但是也有改变的空间。 最主要的,这样单纯的性子放在身边才放心,凤曌可不想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来到后宫之中,还要陪这些君妃演戏。 这么想来,晏褚这个皇正夫,立的似乎还算不错,只要他能够一直这样保持下去。 “既然陛下这么说了,那我还想求陛下再赐我一样东西。” 凤曌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微凝,沉声问道:“何物。” “求陛下再赐我一个演武场吧,之前我还想着陛下或许不喜我北地男子的模样,现在看来或许是我多想了,这么些日子,学着刘惠卿和张德卿他们的行为举止,可把我憋坏了,也不知道武艺生疏了多少。” 惠卿、德卿、贤卿、良卿是从二品君妃位,再往上除了皇正夫就是从一品贵君和正一品皇贵君,后宫之中暂时还没有这两个封号的君妃,就连前者,目前也只有刘惠卿和张德卿两人。 凤曌毕竟还没过成年礼,后宫算是空虚的,从最低品阶的小侍到晏褚这个皇正夫,满打满算,也就十三人罢了,其中从四品良君以上的也只有寥寥五人。 到了这样的品阶,才有资格住宫殿的正殿,也才算是进入到了宫斗核心当中。 现在宫中君妃少,加上女皇还未成年没有开始临幸后宫,争斗就算有,也没有到达你死我活的程度。 只是晏褚作为皇正夫,还是一个“丑”名在外的皇正夫,被其他君妃鄙夷针对必然是不会少的了,虽然他占了人家眼红的位置,在旁人看来还没有坐上这个位置的资格呢。 “晨霄殿似乎还空置着,孤会吩咐下去,将那里改造成一个演武场,以后你要是想要温习武艺了,就去那儿吧。” 晏家的枪法在天凰国赫赫有名,不知道晏褚身为晏家的哥儿,是否有学到几分精髓,凤曌本人就是能文能武的,听了晏褚的话,有些心动,还萌生了或许偶尔可以和自己这个正夫切磋武艺的想法。 这个念头只是短暂的在凤曌的脑海中闪现片刻,在她看来,男子就算是习武,又能得到其中的几分精髓。 而且她以女郎身份和晏褚这个哥儿比武,就算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 当然,现在的凤曌还没想过,打脸会来的那般之快。 ***** “公子,听说陛下去了凤仪宫中后就发落了一群下人,恐怕现如今凤仪宫都快成空殿了,也不知道那个丑夫怎么得罪了陛下。” 灵雎宫中,刘惠卿的宫侍匆匆忙忙跑进来在他耳边耳语。 宫殿里贴身伺候刘惠卿的宫侍都知道,他私底下不喜欢人家称呼他为惠卿,在刘霖看来,自己的才貌足以胜任皇正夫的位置,凭什么那个丑男就能爬在他头上。 看着那个蠢货被他们戏耍的团团转,妆扮成那样可笑的模样还沾沾自喜,以为那样就能讨得女皇欢心的模样,刘霖就越发替自己不值。 所以私底下,他不喜欢听到惠卿这两个字,更愿意让那些人唤自己一声公子,这个他还在闺阁中的称呼。 “你是说陛下恼了那丑夫?” 刘霖正在欣赏内务府送来他定制的首饰,听到宫侍的话,连首饰都懒得看了,当即兴奋了起来。 他到盼望着女皇能够一气之下将那个丑夫给废了,虽然他心里明白,女皇那样英明神武的一个人,即便是再气那个丑夫,只要晏家还好好的向女皇效忠一天,他就不会有事。 这么想着,刘霖的面上又淡淡,一点都提不起劲来。 “是不是那丑夫恼了陛下倒未知,但是处置了那样一批下人,还让江总管把人给送去了掖庭,总不可能那群下人胆大包天,统统得罪了陛下吧。” 这个说话的宫侍没想到,还真是他猜测的这般。 “好在咱们安插在凤仪宫的人无事,总不至于以后连传个口信的人都没有。” 宫侍的话让刘霖思索了一番:“左右这件事与我们是有利的,你让人再盯着些凤仪殿,有什么动静,及时过来通知。” 再过一个多月,就到了陛下的成年礼了,在这个关头,晏褚做出惹恼陛下的蠢事来,恐怕到时候,好事多磨,还能便宜了他这个惠卿。 刘霖心中一喜,也忍不住期待了起来。 他爹爹可是说了,对女郎而言,第一个宠幸的哥儿总是特殊的,要是他能抢在晏褚这个正夫前让陛下记挂住,对他的将来是大有裨益的。 要是运气再好些,过了那晚陛下就怀上了龙种,他就是皇长女或是皇长子的生父。 刘霖心中一片火热,越想越觉得就该是这样,晏褚那样的,怎么配占有女皇的第一次。 他的指尖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身旁的人知道这是他要静心思考时的惯有动作,一个个悄悄退了出去,谁也不敢打扰他。 这样的画面,同样在张德卿的宫殿内出现。 至于其他低阶君妃根本就不敢妄想这样的好事,就算没有晏褚,还有刘惠卿和张德卿在前头挡着,怎么都不会轮到他们身上的。 ***** “嘭——” 一声巨响,如萧,如琴,如画,如书这四个晏褚身边原本的一等宫侍,现在的二等宫侍吓了一大跳,看着不远处那个用鞭子直接把一块石头甩的四分五裂的男子,双腿战战,就怕那鞭子不长眼,下一秒就打到了他们身上。 自从这个皇正夫病愈后,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也不知道那一天女皇发怒后和皇正夫说了什么,他一改往日的姿态,重新回到了刚来国都时的模样,也不学着打扮了,还把他从北地带过来的那些宫侍重新提拔了起来。 如萧这几个曾经得宠的,现在根本就没法近晏褚的身子,就是有心想要朝晏褚解释那一天的事也做不到。 就好比现在,他们四人捧着茶水、毛巾、鲜果就站在武场边上,随时等着晏十一、晏十二这两个晏褚未出嫁前就伺候在他身边的侍从来取走这些东西,供晏褚休息时享用。 现在日头不算大,可对于如萧这样已经娇养惯了,又因为想要争宠,无比在意自己那一身白皙肌肤的宫侍而言,足够要命了。 再加上晏褚将那鞭子舞的啪啪作响,那甩破空气的声音,打穿石砖的力量,这样暴力的正夫,足够吓得他们心神失守了,一个个跟抖筛似得,都快给晏褚跪下了。 晏十一和晏十二其实也不是晏褚没出嫁前贴身伺候的侍从,而是他闹着要嫁来宫里的时候,晏家费心从家中的男卫中挑选出来的,除了武力高,才智也不一般。 最主要的,这些男卫都是晏家从小培养的,还给冠了晏姓,忠诚度比一般的侍从可高多了。 原身对着些家里给的侍从并不亲近,比起这些和他一样从北地来的不熟悉国都风气的侍从,他更喜欢如萧这样能给他指导意见,教他怎么才能得到女皇喜欢的宫侍,因此这俩人从进宫以后,就被排挤在凤仪宫的角落中,直到现在才受到重视。 晏十一和晏十二一点都不因为晏褚之前的冷落而心存不满,像他们这样的亲卫,连命都是晏家的,晏褚现在是他们的主子,自然想将他们怎么样都可以。 现在看着晏褚舞鞭,在两个侍从眼里,那简直就是帅到一定的境界啊。 以前他们就知道家里的小公子武艺绝佳,天生神力,现在看来,那些人吹得还轻了,就公子这样的武力,要是个女郎,那就是一员猛将啊,比起晏老将军,也不逞多让。 前面就说了,北地的审美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两个侍从眼睛泛着光,越看越崇拜,这样优秀的公子,女皇要是不喜欢,那才真是瞎了眼了。 另一旁练武的晏褚并不受这样的视线困扰,专心致志的熟悉原身的身体,并且同时融合他在之前的世界中学习的武技。 凤曌作为女皇,注定她的后宫之中就不会少那些惊才绝艳之辈,根据原身的记忆,再过几次大选,后宫里面就能把现在追捧的哥儿的类型都给集全了。 娇弱的,娇艳的,清纯的,可爱的,灵动的......无一例外,他们一定都拥有世人称颂的美貌。 而按照大众的审美来看,晏褚有了这样的体格,就算穿回二十一世纪找到最厉害的整形大夫,也没发把自己一米八出头的骨架缩成一米七的娇小型,自然绝对不会成为美男的。 更何况,让晏褚扮演小狼狗小奶狗他都没有压力,可让他涂脂抹粉,硬是给自己拗个性别扮演女尊国的“男人”,他还真是接受无能,这挑战太大了。 既然这样,他干脆另辟蹊径。 凤曌这样的女子,习惯了什么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晏褚要做的,就是成为那一个她心里不一样的存在。 上能暖床,下能打仗,晏褚觉得,做一个这样的皇正夫,似乎还挺有挑战性的。 当然,做这一切必须要把握好度量,要知道凤曌,那可是一个杀伐果决的帝王啊。 “皇正夫,惠卿那里来人,说是关于女皇成年礼的事,想找您过去商谈。” 一个宫侍低着头进来禀告,他是凤曌重新挑选的宫侍中的一人,比以前那些侍从可规矩多了。 “皇正夫正在习武,再说了,既然惠卿有事找正夫协商,那为何不自己过来。” 晏十一看自家公子专心甩鞭,没有理睬这宫侍的话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上前一步对来人说道。 “这......奴才这就去转告正夫的吩咐。” 那宫侍看晏褚没有说话反驳,也明白了他对于晏十一的话是认可的。 转念一想,确实没有皇正夫纡尊降贵去惠卿那儿的,没有这规矩。 宫侍行完礼匆匆离开,正好晏褚今天练武的时辰也差不多到了,他收起鞭子,接过晏十二递过来的毛巾。 如同前世一样,那些人的歪招也该使过来了。 晏褚擦了把汗,叹了口气。 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要和其他男人一起争宠,这样的经验还真是厉害大发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3 ,(首字母+org点co)! “惠卿哥哥,你说那边那位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让你亲自过去见他。” 灵雎宫里,刘霖坐在上首的位置,几个品阶低于他的君妃们坐在他的左右手两侧,不着痕迹的煽风点火,就算自己占不到便宜,也想看着刘霖这个心高气傲的男人和那个占着正夫位置的丑夫斗的不可开交,最好两败俱伤,还能少了两个碍眼的人。 “行了,他是正夫。” 刘霖的脸色掩饰不住的难看,可好歹还记得晏褚毕竟是女皇明媒正娶的正夫,当着这么多低阶君妃的面说自己不满对方让他去凤仪宫商量事情的话,恐怕会变成话柄,女皇听到了,也会心中不喜。 他还没有那么蠢,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刘霖瞪了眼那个刚刚挑拨的从五品陪侍,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县官的儿子,只不过运气好,讨了那一次负责选秀的太妃的喜欢,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谁不知道当今女皇对那些太妃只是面上的尊敬,更何况现在太妃们都已经出宫去了皇庄休养,他这个小小陪侍,恐怕早就被太妃忘在脑后了。 刘霖想的更多,现在这后宫之中没人看好那个蠢笨的皇正夫,基本上低阶的君妃都选择攀附他或是张德卿,眼前这人,明面上向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德卿那边埋在他这儿的暗桩,就想着坐山观虎斗。 那个陪侍对上刘霖的视线,略有些慌张的低下头,喝了口茶水,显然还是宫斗的技能不够达标,这么容易就露了怯。 “俾妾也只是替惠卿哥哥抱不平罢了。” 那个陪侍喃喃说道,声音越来越轻,有些底气不足。 “惠卿哥哥,难道真的如同那边说的那样,您亲自过去见他?” 一个和那个陪侍还算交好的良君在他说完话后,没等刘霖发火,就问出了大家急于知道的事,帮着他转移了火力。 “那是自然,既然皇正夫的身体已经大安,于情于理,我们也该去给他请安了。” 自从原身入宫以来,后宫中人在度过了最开始一段时间的试探后,就彻底不再把他放在心上了。 如果他单纯只是长得丑,占着正夫的位置,这些君妃未必都会那么大胆下他的脸面,可谁让他又丑又蠢呢,简直没有一点威胁性,这些君妃自然越来越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平日里的请安能省则省,连借口都懒得想,所谓的皇正夫,在这些君妃眼里,也就是一个摆设,一个笑话。 要不是女皇看上去对那个正夫还有几分尊重,就连这点面子情,他们都不见得会给他留下。 “惠卿哥哥所言极是,说起来咱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拜见皇正夫了,正好这趟还有要事。” 姜良君拿着丝帕掩了掩微笑的嘴唇,灵雎宫内不少君妃和他一样,满脸笑意。 能进宫的,一般外貌上都是可圈可点的,即便一部分进宫是因为家世的原因,可长成原身这样不符合主流审美的,还是少数。 因此他们特别乐意从原身身上找成就感,尤其是当皇正夫用那种艳羡的眼神偷偷瞧着他们的时候,这种骄傲自豪的感觉就别提了。 谁也没将晏褚这一次硬气的回复放在心上,在他们看来,就是皇正夫又发什么疯了,对他们完全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更何况对方还长了那样一张脸,恐怕以后除了初一十五,陛下都不见得乐意宿在他那儿,就是初一十五,也不见得有那个兴致。 到时候他们有了皇女皇子,哪里还需要将这个皇正夫放在眼里。 “行了,那就走吧。” 刘霖拿着丝帕擦了擦嘴角根本就没有的茶渍,动作优雅从容,在一旁的宫侍的搀扶下,起身朝宫殿外走去。 他起了个头,其他君妃也按照品阶跟在他后头,觉得今天或许又有好戏瞧了。 说来也巧,刘霖一行人刚到凤仪宫外,张德卿也乘着辇轿过来了,后面跟着一群步行而来的低阶君妃,两行人,就这样在凤仪宫外撞上了。 “呦,还真是赶巧了。” 张如颐从辇轿上下来,看着同样仪态万千,娇娇怯怯在宫侍的搀扶下从轿子里出来的刘霖说道,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汇,那就是霹雳闪电加火花。 他们都是去年大选时候进的宫,天凰国大选每三年一次,偶尔遇上什么天灾人祸,或许还会推迟成五年一次,因此等下一次宫里再进新人,那最起码是两年后的事了。 也就是说,现在宫里的这些人,在之后的两年,不会再有新的对手。 而谁能在这两年里,就让女皇怀上自己的孩子,得到女皇的宠爱,这就是重中之重了。 张如颐和刘霖作为后宫之中除了皇正夫品阶最高的君妃,早就将对方视作了自己的劲敌,他们对对方的忌惮,可比对原身深多了。 “德卿弟弟也是来拜见凤君的?” 德惠贤淑,虽然是同品阶,按理德卿还排在惠卿之前,更何况两人还是同时受到册封的,按约定俗成的规矩,刘霖应该叫张如颐一声哥哥。 “之前是我疏忽了,居然忘了来给凤君请安这样的大事,惠卿哥哥也是今天才想起来?”张德卿一脸疑惑,“原本想着惠卿哥哥年长我些许,应该比我更懂这些规矩才是。” 张如颐眉尾一挑,不甘示弱地说道。 不就是想当哥哥吗,老男人,就让你当哥哥当个痛快。 晏褚在晨霄殿洗了个澡,顺便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带着一群宫侍往凤仪宫走来。 他将两人的机锋听的明明白白,心里忍不住有些奇怪,怎么男人搞起宫斗来,和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凤君金安。” 几个眼尖的看到了晏褚的身影,草草向他行了个礼,原本还对峙着的张如颐和刘霖见状,也放下彼此的成见不谈,朝晏褚行礼。 只是这行礼的动作有些有气无力,几乎就是敷衍。 “起来吧。” 晏褚有些头痛,这时候他该怎么说,按照宫斗剧里的具体表现,他是不是应该让他们保持行礼的动作,然后晾着他们? 不过通常这种时候,按照某种不可说定理,女皇就应该适时出现了,然后痛斥他不仁慈,不大度。 或者问一句是不是宫里没让他们吃饱饭啊,连行个礼都有气无力的,请几个老嬷公重新教导他们宫里的规矩。 后者看上去还是比较正常的,可晏褚怎么想怎么别扭。 果然他还是不适合和一群男人勾心斗角的争宠,他只要负责攻略女皇就好了。 这些哥哥弟弟的那么爱玩,就自己玩去吧。 刘惠卿等人可不知道晏褚现在在想着什么,看对方如同往常一样,更是将他之前忽然硬气的让宫侍通知他们如果有事就自己来凤仪宫拜见,当做了他偶尔的抽风。 “凤君今天的打扮,颇为别致。” 到了凤仪宫主殿,宫侍们有条不紊的上茶水点心,晏褚坐在上首的位置,其他宫妃也按照品阶依次落座。 那个在刘霖宫里挑事的小陪侍又是最先冒头的,看着晏褚脂粉未施的脸,捂着嘴笑的颇有些含义在里面。 大家伙早在刚刚行礼的时候就看到了,以往总是打扮的不伦不类的皇正夫这一次居然学聪明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病愈没有打扮的心情,还是真的想明白了,清楚之前那样打扮的自己更让人不忍直视。 “就是,之前凤君那个白面桃花妆甚是好看,俾妾们还想跟着学习呢。”张德卿那边的王陪侍说道。 白面桃花妆是原身跟风学的,最先在宫里画这个妆的,是张德卿。 对方肌肤胜雪,在眼尾脸颊处扫上稍微浓郁一些的胭脂,额头贴一个花钿,甚是娇媚,而原身就不一样了,他那在现在看来五大三粗的长相,还额头贴花钿,那就是丑人多作怪。 这话显然是不怀好意的,不就是想要让晏褚误以为以前他那样打扮很好很出彩,继续保持下去,没准这样,还能讨女皇的欢心,实际上如何,他们心知肚明。 “如萧,既然王陪侍喜欢你的手艺,以后你就跟着王陪侍吧,至于我宫里那些用不着的胭脂水粉也全给王陪侍送去,他既然喜欢白面桃花妆,务必每天都让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算是我这个凤君的心意。” 晏褚吃了颗葡萄,古代水果还是比较稀罕的,比如这一次南边进贡的几筐葡萄,除了女皇那儿,也就他这个凤仪宫才有。 其实真要算起来,女皇对原身这个正夫已经算尊敬的了,只是原身自己立不起来,就连从五品的陪侍都能爬到他头上去,这个皇正夫当得简直就是失败中的失败。 “凤君。” 在一旁伺候的如萧和王陪侍同时开口,两人的语气俱是惊慌不满。 这白面桃花妆可是张德卿最得意的妆容,因为他最初进宫的时候,女皇曾对着那样妆扮的他夸过一句人比花娇,这也是张德卿最得意的事。 之前原身模仿这个妆容,因为他丑,更突显张德卿的娇艳,他自然是不介意的,可王陪侍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是清丽的长相,风格和张德卿还有些类似,要是再学着张德卿打扮,还不被他生吞活剥了。 王陪侍心有惴惴,暗恼晏褚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如萧同样不开心,在皇正夫身边伺候,即便是二等宫侍,那也比一个小小陪侍高贵,更何况王陪侍的未来还说不准呢,他本人又是娇美的长相,跟在他身边,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 “原来我这个凤君说话还能不算数了。” 晏褚脸上的表情一收,冷冷的看着推拒的两人。 一个激灵,王陪侍和如萧一个扑通就跪下了,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如此心慌。 “俾妾不敢,只是如萧是凤君器重之人,俾妾怎么敢夺凤君所好。” 王陪侍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思索着,这个没脑子的皇正夫,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威慑力了,就是比起女皇也不差。 难道他之前只是在扮猪吃老虎,试探他们?而现在试探完了,终于决定和他们结算了? 不止是王陪侍这么想,在场的多数君妃都是这么一个想法。 “更何况俾妾蒲柳之姿,配不上凤君那些好物,还请凤君收回成命。”王陪侍这次可不敢偷奸耍滑了,老老实实行了个大礼,生怕晏褚真的把如萧给他。 刘霖在一旁没说话,脸色却同样不好看。 之前女皇处置了一批凤仪殿的宫人,他在凤仪宫安插的人手不少,唯独就保留了一个如萧,好在如萧是晏褚身边贴身伺候的,保下他一个比保下其他十个宫人更有用。 可现在那个丑夫居然要把如萧送到王陪侍那里去,是知道了如萧和他的关系?还是纯粹的只是心血来潮? “正是因为你蒲柳之姿,所以才需要好好打扮打扮,你们放心,本凤君不是那种狭隘之人,不会因此对你们心存芥蒂的。” 一会儿的功夫,晏褚面前的葡萄皮已经堆起一座小山了,底下王陪侍和如萧满头大汗的紧张,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凤君。” 王陪侍是张德卿的人,到了这时候,他自然要站出来替对方说话了,更何况他真的不想宫里有第三个人学习他那样的打扮。 “如萧妆发手艺巧妙,合该凤君自己享用啊。” 张德卿的表情有些怪异,看着晏褚那张脸,好奇他是怎么一本正经顺着王陪侍的话,说他的长相只是蒲柳之姿的,如果王陪侍是蒲柳之姿,那他又是什么? “不必要。” 晏褚没多想就回答,接过一旁晏十一递过来的帕子擦拭手指。 “之前陛下夸我质朴自然,让她觉得耳目一新,本凤君想想也是,既然陛下喜欢这样清新大方的我,本凤君自然要好好保持下去了,那些胭脂水粉,就赏给你们这些需要的人吧,反正我们都是陛下的男人,一切都要以陛下的喜好为准。” 清新大方?耳目一新?质朴自然? 这些形容词能用到晏褚这张脸上? 凤仪宫中除了晏十一和晏十二这两个晏褚的脑残粉,其他的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真想过去拽住晏褚的双臂,质问他是怎么好意思这么不要脸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女皇的话.......或许是凤君误会了......” 这时候刘霖就忍不住开口了,女皇都没夸过他的长相呢,凭什么就夸了晏褚这个丑男,肯定是他自作多情多想了。 “怎么,刘惠卿这话的意思,就是本凤君长得丑了?” 晏褚双眼一睁,一巴掌拍在了一旁的桌几上,咔嚓一声,原本完好的桌几四分五裂,好在桌子上摆着的果盘因为水果被吃完的缘故被收了下去,不然也会跟着粉碎。 在场的君妃花容失色,双手捂着胸口,看着那一地桌几残骸,就仿佛晏褚这一掌是打在他们身上一样。 仔细想想,这一巴掌都能把结实的木桌给拍成碎片,真打在人身上,起码也会骨裂吧。 他们没有想过,凤君居然是这样的凤君。 他不要脸夸自己长得好也就算了,他还那么暴力。 以后怎么办,还能和凤君吵吗,要是他吵不过恼羞成怒跟他们动手,他们不就是风中摇曳的小娇花,只能忍受他的蹂/躏。 一瞬间,刘霖等人觉得天昏地暗,恨不得直接昏过去。 “算了算了,你们毕竟只是普通的后宫男子,本凤君不能要求你们有女皇陛下那样超凡脱俗的审美眼光以及品鉴能力。” 晏褚摆摆手让人收拾这一地的残局,然后大度的表现了一番自己作为皇正夫的宽容和善。 当然,这一点大家都没感受到,只觉得突然间不正常的凤君仗着自己的高武力恐吓,变得极其极其不要脸了。 但是谁敢反驳?先想想自己的身躯是否比那桌几硬再说吧。 “王陪侍,你......” 这下不用晏褚说了,跪着的王陪侍都快整个人趴在地面上了,忙不迭地说道:“俾妾丑,俾妾蒲柳之姿,俾妾感激凤君的恩德,一定会不负凤君爱护,努力妆扮自己,争取能有凤君万分之一的美貌。” 王陪侍都快哭了,看在他这么识相的份上,凤君应该能够饶了他,不兴致当头,给他也来上这么一下吧。 他都这样了,更何况是如萧呢。 想着在演武场被晏褚那条鞭子控制的恐惧,他咽了咽口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 这一次请安以晏褚单方面的满意告终,刘霖等人连正事都没来得及说,就赶紧找了借口从凤仪宫出来了。 出了宫殿后,刘霖和张如颐互看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风风火火朝鸣凰宫赶去。 太荒唐了,他们必须找女皇好好告上晏褚一状,这绝对是恐吓啊,以后他都这样武力威胁他们,这宫还这么斗啊。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4 ,(首字母+org点co)! “你们是说,凤君当着你们的面,直接拍碎了一把椅子?” 凤曌坐在凰座之上,听着刘惠卿和张德卿的控诉之词,面色平和,只有那微微上挑的眉毛,凸显出她现在并不怎么镇静的内心。 “凤君出生将门,从小学习武技也是寻常之事,只是后宫之中,凤君这样暴躁,对于我们这些君妃而言,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表率。” 刘霖和张如颐自然不会明着告状,只是委婉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想要让女皇知晓那个男人不仅丑,他还暴力,一点都没有身为男子温婉贤淑,柔情似水的美德,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凤君之位,更不配女皇的喜欢。 “而且刚刚在凤仪宫内,凤君说,他说......” 刘霖面有疑虑,抬头看了眼凤曌,然后又低下头,似乎在为难该不该说接下去那些话。 “凤君说了什么?” 凤曌在宫里长大,现任女皇除了她,还有一个次女凤临,这个妹妹比她小了八岁,算是女皇的老来女,深受女皇喜欢,这一点,也养大了对方的野心。 要不是女皇去世的时候凤临年仅七岁,还只是个孩子,等她成长起来,两个皇女为了皇位还不知道斗成什么样呢。 不过在现任女皇还没有去世的时候,凤临的生父就没少为了这个女儿陷害凤曌,想要抹黑她在女皇心目中的形象,给他亲女造势,凤曌生父早逝,没少吃哑巴亏。 刘霖和张如颐现在使的这些手段都是当初先皇后宫中那些男人用剩下的,凤曌还不看在眼里。 “凤君说,他说陛下夸他容貌清新大方,质朴自然,说陛下一见到他就觉得耳目一新。” 刘霖不信,女皇怎么会和那个丑夫说这样的话,女皇又不瞎。 凤曌庆幸自己现在没有在喝水,不然非一口喷出来不可。 “咳咳咳。”不过为了抑制心中的笑意,凤曌还是不得不伸手稍微遮掩了一下自己的下半张脸,用咳嗽代替了笑声。 胡说八道,她明明就是为了安慰他夸了他一句他不浓妆艳抹的打扮让人耳目一新,什么清新大方,什么质朴自然,绝对不是她说的。 凤曌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自己的皇夫狐假虎威,往她的话上添油加醋心情还挺好,一点都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因为忍着笑,凤曌的脸颊有些憋红了,看在刘霖和张如颐眼里,那就是女皇被气到的表现。 他们就说啊,女皇怎么可能夸那个丑八怪呢。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又瞪了对方一眼,今天只是因为对付晏褚,所以暂时联手了一下,他们俩人,绝对是不会成为朋友的。 “怎么,你们对孤的话有意见。” 凤曌清了清喉咙,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表情,气势不怒自威。 她的话,浇灭了刘霖和张如颐心里刚刚燃起的喜悦。 女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君是天凰子民的国父,同样也是孤的正夫,他担当的起所有溢美之词,更何况,孤的夸赞,都是有理有据,还是两位爱妃都觉得,孤的眼光有问题?” 凤曌可不会当着君妃们的面拆穿晏褚的谎言,更何况他这谎言半真半假,毕竟确实是她先安慰的他,没准她那皇夫确实是因为她的那番话才这么想的,归根结底,也是她的问题。 “什、什么?” 刘霖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女皇,陛下居然真的觉得晏褚那张脸配得上那样赞美的言辞? 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遭到了巨大的冲击。 现在想想,封晏褚为正夫确实是女皇的决定,晏家固然劳苦功高,可全天凰国比晏家权势更显赫的家族还有许多,为什么那些人家家中的公子就没有晏褚那个运气呢。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想错了,女皇的审美,很有可能就是歪的。 她就喜欢晏褚那样模样丑陋的,刘霖心慌,那娇美柔弱的自己在女皇的心目中,是不是就是丑陋无盐的形象了。 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可女皇确实从来就没有夸奖过他的容貌。 一直都很自信的刘霖脸色苍白,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失宠后的悲惨命运。 “俾妾不敢,凤君确实如陛下称赞那般,是全天下男子的典范。” 刘霖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心中泪崩,爹爹,他想回家。 张如颐比刘霖想的更多,他也没怀疑女皇的审美,毕竟女皇是亲口称赞过他的。 他思索着女皇对晏褚的维护,想着北边那边是不是要有什么动作了,晏褚的娘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他的三个姐姐同样也是将门虎女,履立战功。 如果陛下真的有意要对北边的赤女诸部动手,就算是为了安晏家那些女人的心,也得好好对待这个晏家唯一的哥儿。 既然如此,恐怕在接下去的一段时间,自己还得讨好那个丑八怪,只有懂事的男人,才能得到女皇的怜爱。 张如颐的这番猜测,还真是猜对了点。 凤曌对晏褚的宽容,其中有几分,确实和北边即将发动的战争有关。 赤女诸部侵犯北部边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他们掠夺牲畜,□□良家夫男,所到之处,无不哀声哉道。 先皇是个守成的明君,却不是一个开疆扩土的枭主,她将皇室皇子嫁去赤女诸部,希望能够用联姻的方式保持长久的和平,她一次次的退让,等来的只不过是赤女诸部的得寸进尺。 凤曌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养精蓄锐,招兵买马,囤积粮草,北部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 现如今朝堂之上的一些老臣都是安于享乐的,只要赤女诸部不打到国都来,她们就只会说忍忍忍,等着和谈,等着再嫁一个皇子过去,希冀皇子丰厚的嫁妆,能够让她们再安分几年。 凤曌可不会纵容那些人的狼子野心,不是不服吗?不是觊觎她天凰国丰饶的疆土吗?她就打到她们服,让她们知道,犯她天凰者,虽远必诛。 晏北天镇守边关多年,她对皇族的忠心毋庸置疑,但是凤曌还想多一个双保险。 这个保险就是晏褚,晏北天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儿子,还有晏褚那三个姐姐,都是宠弟狂魔,只要晏褚好好的,晏家的那些女将,就会永远忠于她这个女皇,对于之后她攻打赤女诸部的提议,朝堂之上,也不会一面倒的都是反对的声音。 想到这一点,凤曌眼神幽暗了一分。 她母皇给她留下的这些人都上了年纪,老糊涂了,她们的想法还停留在母皇在世的时候,总因为她还没有行成年礼,就将她当成是一个不成熟的帝皇,妄图影响她的言行。 她们应该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她母皇在位的时候了。 这天下,是她凤曌的天下,这朝堂,是她凤曌的朝堂。 凤曌看了眼正在思索的张如颐,忽然觉得有些乏累,她不喜欢太聪明的男人,这么想来,晏褚那样傻乎乎的脾性,更对她的胃口。 ***** 宫里一些低阶的君妃都知道刘惠卿和张德卿一从凤仪宫中出来就往鸣凰宫中去了,女皇也接见了他们。 大家都猜得出来这两个君妃是去做什么去的,也在心里暗暗期待两人的告状,能够有一个好的结果。 当时在场的,被晏褚那一掌吓到的可不止一个两个,心里都憋着气呢。 只是这两个君妃从鸣凰宫中出来的时候,一个脸色铁青,回到宫中就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据住在灵雎宫偏殿的低阶君妃说,似乎还隐隐听到了哭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鸣凰宫的时候被陛下训斥了。 辰德殿的张德卿还好一些,看不出喜怒,一回到自己的宫殿中,就让他身边伺候的宫侍给凤仪宫送了一份礼,据说送的还是张德卿进宫的时候,他爹爹给他一尊上好的白玉送子观音,也是花了大血本了。 光是看两位君妃的举动,以及那么长时间也不见陛下对凤仪宫的那位有什么训斥,大伙都能看清楚现在的局势了,摆明女皇的心就是向着那个丑八怪的,没瞧见连两位卿君都铩羽而归了,他们这些加起来都还比不上一个卿君的分量呢,和晏褚斗,那不是以卵击石。 这么想着,所有人的世界都灰暗了。 面对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还十分暴力的凤君,他们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啊。 ***** “公子,所以我们真的不对那边出手了?” 张德卿身边伺候的宫侍帮他拆去头上的发簪,然后用一把犀角梳,动作轻柔的帮他疏通那些头发。 除去了一头的累赘,张如颐的脸色不由有些放松。 美丽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头的金银玉饰,加起来好几斤订在头上,尤其是绑发髻的时候,头发都被扯紧了,这样一天下来,整个头皮都是痛的。 “陛下显然是要重用晏家,在北部平定之前,我们非但不能对他动手,还得捧着他敬着他,这样陛下才能知道我们的好。” 张德卿何尝不委屈,原本对于陛下的成年礼,他是势在必得的,可是就他今天的揣摩来看,恐怕成年礼,陛下是绝对不会选择晏褚以外的人的。 一来是为了稳固正妃的地位,二来也是为了安晏家女将们的心。 他气的锤了锤桌子,只是他又没有晏褚那样的力量,桌几纹丝不动不说,手还锤红了,疼的他眼泪汪汪的。 “公子真是委屈了。” 张德卿的这个侍从秀春是从小就伺候在他身边的,身为德卿,他能够带进两个宫人,一个是张德卿的嬷公,还有一个就是他,因此对于这个侍从,他是绝对信任的。 “不委屈,一时的宠爱算得了什么,我要的,是天凰国的未来。” 张德卿的心从来就没有寄托在女皇身上过,女人的宠爱,是最不靠谱的,这一点从他的娘亲身上就能看出来。 他的爹爹出生高贵,年轻的时候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这些年又用无数奇珍异宝堆砌着自己,延缓岁月的流逝,可即便这样,他娘亲的后院里还是不断有新人进入,他从小就看着爹爹和那些男人斗,因为娘亲的多情以泪洗面。 女皇的后宫,是全天下美人最多的地方,同样也是全天下最有资格多情的女人,张如颐不像他爹那么傻,会去奢求女人的真心,他只想要权势,想要成为下一任女皇的生父。 他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后宫中的解语花,柔情似水,能够为陛下解决所有烦恼,不吃醋,不主动参与后宫的争斗,至少在明面上,必须要这样。 相信时间一长,女皇自然会知晓,只有他才最有资格教导皇女,他才是最有资格和她并肩站立的男人。 张德卿心中郁气尽散,今天还是他太急躁了,恐怕在女皇心里,已经留下了搬弄是非的印象,好在白天的时候,一直都是刘霖那个蠢货喋喋不休的在告状,他可是一言未发,这么一来就还有挽回他在陛下心目中形象的机会。 “等会儿我去给娘亲写一封信,你让宫里的暗桩帮我送出去,请娘亲务必按照我在信上写的那么做。” 张德卿是一个聪慧的男人,他有不亚于女子的智慧。 女皇已经长成了出色的君主,她能接受朝臣的意见,却不见得会喜欢朝臣无理由的反对她做的任何决定。 尤其女皇的成年礼即将到来,这也预示着这个雏凰已经开始期待着广阔的天空,如他娘亲这样的老臣,也该站队,表明自己的立场了。 对于任何男子来说,夫家都是他们嫁人之后的最大依靠,张德卿可不希望他娘做下什么错误的决定,影响他在女皇心目中的地位。 ***** “清新大方?耳目一新?质朴自然?” 凤曌坐在凤仪宫中,看着那个刚刚沐浴完,披散着头发,穿着一身素色对襟长袍的男子,调笑着说道。 她并不怎么进后宫,毕竟还没到能够留宿后宫的年纪,而且朝堂事务冗杂,她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也抽不出太多时间,了解她的这些君妃们。 只是今天凤曌突然来了兴致,又想来见见自己这个与众不同的皇夫。 “陛下虽然没有这样夸赞我,但是我知道陛下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晏褚微微仰着头,脸上的表情清晰的写着四个字,难道不是? “如果陛下觉得我这样不好,比不上从前,那我这就把如萧叫回来,做陛下喜欢的妆扮。” “孤觉得阿褚这样甚好。” 凤曌还没来得及为晏褚的前半句话开怀大笑呢,就被他的后半句话憋了回去。 想着他之前的打扮,凤曌宁可他如同现在这样,带着这种莫名的自信开心的活着。 “我就知道陛下喜欢我这样的。” 晏褚见好就收,撩了撩头发,给了女皇陛下一个你很有眼光的眼神,把凤曌逗得哭笑不得,以前她怎么没有觉得,自己这个皇夫这般自信的模样,还挺逗人的。 “陛下在看什么?” 晏褚看女皇的视线一直在殿内打转,忍不住问了一句。 凤曌收回视线,她也没法说她在观察,晏褚打碎的是哪一张桌几啊。 也怪她凤仪宫来的少了,对这里的摆设并不算熟悉,再说了,宫里的桌椅也是有规制的,或许即便她熟悉了,调换一张桌几,她也看不出来。 “阿褚这些日子经常去晨霄殿练武?” 凤曌想着,晏褚这样养在深闺的男子,就算是晏北天不心疼他这个儿子,允许他跟着几个姐姐习武,那强度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说他一巴掌能够将桌几的榫接处打开她信,刘惠卿说的什么四分五裂,还是夸张了。 凤曌喝了口茶,入口忽然顿了顿,这样带着淡淡花香的茶水她以前从来还没喝过,花香并不浓郁,但是有一股独特的味道,入口清冽,滋味很是不错。 她怎么不记得宫中有这样的茶,难道是晏褚的陪嫁? “是啊,马上就到陛下的成年礼了,我当然得好好锻炼一下身体,不然怎么让陛下满意呢。” “噗——” 凤曌正品着茶呢,就听到了晏褚这样一番□□裸算是勾引的话,当即就把茶水喷了出来。 她这皇夫,脸皮是用边关的城墙给糊的吧。 女皇再厉害,毕竟也只是个没有经验的童女身,听着晏褚大大咧咧就谈起了成年礼上可能会发生的事,忍不住也有些臊的慌,瞪大眼睛看着他,你你你你你,就是说不出之后的话来。 “陛下真是太不小心了。” 晏褚坐在凤曌的对面,她喷出来的那口茶水正好是朝着他的方向的,多数的茶水溅到了桌子和衣服上,只有少部分,溅射到了晏褚的脸上。 他接过十一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对上女皇的视线,伸着舌头舔了舔唇角被溅到的花茶,粉嫩的舌尖缓慢地做着这个舔唇的动作,一举一动,充斥着无言的诱惑。 凤曌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燥热,她赶紧低下头喝了口花茶压压惊。 自己这个皇夫实在是太不知羞耻了,怎么能,怎么能...... 凤曌也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可只要一想到晏褚舔的是她刚刚不小心喷出来的那口茶,没什么恶心的感觉,就是觉得整个人烧得慌,要说他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吧,也说不上来。 凤曌赶紧又喝了几口花茶压压惊,皇夫还是年纪太小,作为他的妻主,她应该起到教导的职责。 晏褚似乎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个举动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用帕子擦完脸和衣服上的水渍,他还冲凤曌笑了笑。 没有涂抹任何脂粉的脸上是天然的好气色,笑容开朗大方,丝毫没有男子的扭捏娇作。 凤曌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花茶,终于平静下来。 还有大半个月,等到了成年礼,她会好好教他的。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5 ,(首字母+org点co)! 宫里的人很快就察觉到这宫中的风向似乎变了,在此之前,谁把晏褚这个皇正夫放在心上啊,可现在女皇隔山差五的就去皇正夫那儿坐坐,一块用晚膳,显然就是很看重皇正夫的意思,一点都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因为嫌弃皇正夫丑,而冷落他。 不管女皇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反正没人敢违背女皇的意愿来,加上吃瘪的刘惠卿和张德卿的例子还摆在前面呢,谁敢和以往一样背后议论凤君,或是对他的命令阳奉阴违,那就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后宫众人的态度一变,具体就表现在了每天早上那些低阶妃嫔请安变得积极了,内务府新入库了什么好东西,不需要凤仪宫的宫侍开口,就乐儿巴巴地送过来,一个个恭恭敬敬的,就好像之前背后议论晏褚,瞧不起他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恭喜凤君,贺喜凤君了。” 眼瞅着女皇的成年礼就要到了,按照女皇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显然那一天一定是宿在皇正夫这儿的了。 其实按照名分来看,像女皇那样那么重视规矩的,除非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不然也不可能绕过晏褚这个正君,而选择其他君妃。 “何喜之有?” 晏褚昨晚上被女皇拉着聊人生聊理想,直到子时才入睡,偏偏宫里的规矩,辰时就要来请安了,也就是说他卯时就得起床,算起来,也就睡了五个小时,完全达不到他平日的睡眠要求。 因此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一会儿的功夫,打了两三个哈欠了。 宫里人都知道女皇昨晚宿在凤仪宫,这样的举动在女皇或是皇女们没有成年前是很少发生的,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两人什么都没发生,可只要一想到女皇不顾礼法规矩在成年前留宿后宫,就让人嫉妒的发狂了。 现在晏褚问他们何喜之有,在那些君妃看来,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女皇和凤君恩爱有加,凤凰呈祥,岂不就是大喜之事。” 张如颐笑的温婉,他比刘惠卿聪明,自从在女皇那里吃瘪后,刘惠卿就躲在自己的宫殿里闭门不出,也不说来凤仪宫请安的事,而张如颐就不一样了,第二天开始就按照规矩准时准点来凤仪宫拜见晏褚,他那个派系的人有样学样,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们对凤君的尊敬。 时间一长,宫里的风向越来越明显了,连原本靠在刘惠卿那儿的低阶妃嫔也叛变了,纷纷开始不顾刘惠卿的想法,从一开始偷偷摸摸来凤仪宫,到后来光明正大的来,相较之下,张德卿那边的势力就远远高于刘惠卿了。 这话说的好听,晏褚看着这一屋子花枝招展的男人们,忍不住侧了侧脸,不忍直视。 相比较刘惠卿,这个张德卿显得聪明了许多,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这样的,未必比刘惠卿更讨女皇的喜欢。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他来了,他们中的每一个,女皇必然都喜欢不起来了。 晏褚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真要是按照许愿人的想法,对这些已经进入到宫廷当中的君妃何其无辜。 诚然女尊国对男子的束缚相较于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男人对女人的压迫来的轻了些,男子可以主动提出和离,丧妻后也能改嫁,并没有贞节牌坊这一说法,可张德卿等人的妻主是女皇,谁敢和女皇抢男人? 这么一来,如果真要按照原身的愿望遣散后宫,这些被遣出宫的男子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夫家疼爱儿子的还好一些,总归还是可以安度晚年的,可那些夫家爹娘顽固冷酷一些的呢,怕是随便就找个名头将人给害死,省的家里有这样一个男人丢了全族哥儿的脸面了。 就算是前者,家里人疼惜的,可也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天凰国开国至今,只有一个女帝为了当时的皇正夫遣散过后宫。 那个女帝的情况特殊了一些,她生父早逝,当时的女皇又有爱重的君妃,以及和那个君妃一同所生的皇女,对她十分看不上。 因此她的后院里,除了当时的正君,还有其他势力塞进来的许多男子,当时还是皇女的女皇处境危险,为了安所有人的心,表现出来的就是浪荡不羁的模样,那些宫里塞过来的男人她照收不误,谁也不知道她扮猪吃老虎,等现任女皇临终宣布遗诏的时候,遗诏上居然是她的名字。 没人知道这到底是先任女皇的意思,还是她篡改了遗诏,那个比她受宠的皇女当即造反,因为她笃定这份遗嘱是假的,只是短短三天的时间,就被那个女皇武力镇压。 她登上皇位之后,除了册封曾经的正君为皇正夫外,其他侧君侍君全部被遣散出宫。 那些被遣出宫的君妃一部分进了皇庙,一部分不堪羞辱回家以后就自尽了,除了极少一部分远嫁,不知生死以外,几乎每一个的结局都称不上好。 当时朝堂之上对女皇有不少非议,尤其是那些家中哥儿进了女皇后院的,更是死谏,求女皇收回成命。 这场遣散后宫的风波足足持续了近五年,要不是女皇坚持,且全局把控朝政,恐怕还要更久一些,换一个软弱一些的女皇,也就败下阵来了。 就因为她的这个举动,这个女皇虽然是个明君,可史书上的记载却褒贬不一,有人艳羡女皇对凤君的痴情,也有一部分人觉得女皇对其他君妃太过绝情。 从她以后,天凰国就没有再出过第二个敢这么做的女皇,恐怕也是有这方面的忌惮。 因此晏褚很头疼对这些已经进宫的君妃的处理,当然出自他的本心,也是不愿意和其他男人共侍一妻的,可怎么做才能最小程度的伤害到这些男人,还是重中之重。 其实这个时间节点也是好的,至少女皇后宫里的人数远没有到后世之多,离下一次选秀也还有两年的时间。 再者女皇成年礼还未举行,如果这些君妃一直都能保持“处男之身”,到时候放出宫去,想要再嫁至少还简单一些。 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让这些君妃不抗拒出宫,同时也消除一些不良的影响,即便他们身上有曾经女皇的男人的烙印,也不影响他们再度婚配。 说起来简单,这实在是一个庞大的工程,这个任务难度,可一点都不比以前的世界低。 “凤君,凤君?” 张德卿轻轻唤了晏褚一声,刚刚他说的那些话没什么毛病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听了他的话之后就开始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惠卿今个儿怎么又没来?” 晏褚答非所问,对着一旁的宫侍问了一句。 “惠卿宫里的人来话,说惠卿病了,没法过来给凤君请安。” 刘惠卿虽然拉不下脸来个晏褚请安,可好歹比以前好了一些,知道给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不管真病假病,好歹也有一个理由。 “惠卿哥哥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医不尽心,还是惠卿哥哥的身子骨打小就差。” 王陪侍听着晏褚的话眼前一亮,在他看来,凤君特地提起刘惠卿,就是因为对他不满了,要朝他下手。 之前因为凤君把如萧赐给他,并且要求他每天都画那个白面桃花妆,张德卿已经对他隐隐有些不满了。 今天他要是能说动凤君惩治刘惠卿,没准德卿还会对他有所改观,忘了这个妆容的事。 这么想着,王陪侍迫不及待就跳了出来,明面上像是替刘惠卿说话,实则就是暗地里讽刺对方装病,想要挑起凤君的怒火。 实在不行,也要坐实对方体弱多病,恐怕早有病症这一点,这样的身体虚弱的男人怎么能够伺候女皇,成为皇女或是皇子的生父呢。 张德卿喝了口茶水,低垂着头笑而不语,对于王陪侍这个不用他开口就到处蹦跶替他做事的傻瓜,他还是很满意的,至于之前表现出来的对对方的不满,也只是为了敲打他,省的他生了不该生的野心罢了。 “惠卿这身子骨果然有些弱啊。” 晏褚低声喃语了一句,音量正好在殿里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高度。 这话一出,底下那些君妃的眼睛都亮了,仿佛即将能够看到一场好戏。 “不仅是惠卿,本凤君看你们的身子骨都不成,连本凤君十分之一的强健都没有,这样的身子骨,怎么能够伺候女皇,诞育健康的皇嗣呢,从明天开始请安什么的都免了,一到时间所有人都给我去晨霄殿集合,每天绕着演武场跑上二十圈,再跟我练一套枪法,虽然不求你们能和我一样,但是至少能够强健体魄,不至于一到换季的时候,一个个接二连三的病倒。” 晏褚对着宫殿里的那些君妃说道,还不忘嘱托了一旁的十一一句:“你去灵雎宫吩咐一声,等会儿我就派太医过去,只要惠卿这病一好,也过来一道练练,现在看来,整个宫里就他的身体最差,可不能躲懒了。” 张德卿手里的茶盏都快端不稳了,这个丑夫说啥? 让他们这些金尊玉贵,从小娇养的哥儿和他这个粗鲁的哥儿一块锻炼? 他们的肌肤那么娇嫩,他们的身体那么怯弱,和他能一样吗? 张德卿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和晏褚一样黑,身材和他一样粗壮的场景。 涵养如他,也忍不住眼前一暗,差点昏过去了。 “凤君。” 他颤抖着喊了一声。 “我知道德卿想要说什么,不过无需和本凤君客气,作为一国之父,后宫表率,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晏褚大义凛然地说道,在场所有君妃差点都想着把鞋糊他脸上,太太太不要脸了。 王陪侍一下成了众矢之的,要不是他嘴贱提什么刘惠卿,如果不是他,皇正夫未必会想到这一点。 一腔怒火无处散发的众人现在不敢挑衅晏褚,只能挑一个软柿子捏捏。 而被所有人怒视的王陪侍差点把自己缩成了一个鹌鹑,心里泪流满面,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啊,以后晏褚说话的时候,他还是当哑巴算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6 ,(首字母+org点co)!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刘霖瞪大眼睛,生怕是刚刚自己给听岔了,那个丑夫哪里来的底气,居然让他们这些君妃陪着他一块做那些不知所谓的事。 “千真万确,是凤仪宫的十一公公来传的话,而且十一说了,待会儿凤君会派太医过来,给公子诊脉。” 那个宫侍面露忧色,显然也是替自家主子烦恼。 “那就说我病了,笑话,什么跑步耍枪,那都是女郎们该做的事,与我何干,他晏褚别仗着自己出生武将世家,就把他那一套照搬到我们身上来。” 刘霖觉得自己看错那个丑夫了,对方哪里蠢啊,他的用心简直狠毒。 他几乎可以想到,要是他每天绕着晨霄殿的演武场跑二十圈,再跟着耍一套枪,自己进行呵护的洁白肌肤会被阳光灼烧成什么模样,还有他纤细的腰肢,弱不禁风的娇躯,恐怕都会不复存在。 刘霖怎么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事发生,他爹爹给了他这样一幅娇美的容貌,可不是用来糟 /蹋的。 肯定是那个丑夫羡慕嫉妒他们的长相,故意想要将他们“毁容”,其心思之狠辣,简直让人汗毛直立。 可是转念一想,刘霖忽然间犹豫了片刻。 他虽然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可女皇不喜欢啊,没见女皇现在多宠那个丑夫,保不准女皇就是喜欢这种强壮粗鲁的男子。 要是自己真能跟着那丑夫锻炼,稍微将自己往他那个方向发展发展,是不是也能得到女皇的欢心了? 一边是不舍得丢弃的美貌,一边是女皇的宠爱,一下子,刘霖就陷入了两难。 “公子刚刚的想法万万不可。” 那个宫侍听了刘霖想要装病的话,连忙阻止:“我们的暗桩传来消息,早上在请安的时候王陪侍......”宫侍将王陪侍早上意有所指的那段话复述了一遍,“如果咱们再装病的话,恐怕全后宫都能传遍主子身子骨差,不适合做皇女或是皇子生父的话来。” 皇女和皇子都是由女皇所生,母辈的条件全是一样的,差别就在于孩子的生父,要是以后刘霖有幸得了一个小皇女或是小皇子,对方染上了什么病症,恐怕都能被有心人牵连到刘霖身上来,说是因为他身体的缘故,拖累了皇嗣,到时候,就是女皇陛下都会对他心存芥蒂。 “该死的张如颐。” 刘霖气骂了一句,王陪侍是张德卿的走狗,这宫里谁不知道,他能说出这样的话,绝对是张如颐指使的,刘霖对此深信不疑。 这么一来装病的手段肯定是不可取的了,这也算是间接帮刘霖做决定了,他狠了狠心,不就是舍弃自己这一身皮囊吗,为了女皇的宠爱,他拼了。 刘霖忍痛抚摸了一下自己莹白丝滑的肌肤,心里简直就是在淌血。 “帮本宫把宫里最好的画师叫来。” 左右都是要失去的,在失去之前,他要把最美的自己留下。 被他的情绪感染,灵雎宫的宫侍们也都如丧考妣,这凤君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真希望女皇陛下听到凤君这荒谬的举动,能及时组织,总不能任由他这个丑夫,祸害后宫这些如花美眷吧。 ***** “呵呵,你是说凤君要求后宫那些君妃每天早上和他一起去晨霄殿锻炼?” 凤曌放下奏折,捏了捏鼻梁,听着江流传来的后宫消息,忍不住笑了。 有时候她还真想钻到晏褚的脑子里看看,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可不是吗,后宫里那些君妃怨声载道,都是家里娇养的公子,哪个都不似凤君,有舞刀弄枪的习惯啊。” 江流看女皇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由自内心的发笑,忍不住将晏褚的受宠等级提高了几层,同时也觉得这一次自己收的钱似乎有些烫手了。 “怎么?有君妃和你抱怨了?” 凤曌的神色敛了敛,抿了口茶,抬起头看着江流问道。 对着女皇的视线,江流不禁身子一僵,汗毛直竖,即便在女皇身边伺候久了,他还是时常会惊战于女皇的气势。 “什么都瞒不过陛下的眼睛,不过这件事确实闹得不小,奴才就担心闹到前朝上去。”江流稳下心神,对着女皇说道。 “呵。” 凤曌冷笑一声,想着这些日子兵部、吏部和户部几个倚老卖老的老臣,拐弯抹角和她开口,说户部空虚,军饷吃紧,这些年自愿征兵的青壮年也越发少了,不适合和赤女诸部开战,真当她是刚刚登基时那个他们可以糊弄的女皇吗,真真是不知所谓。 自从凤曌登基后,就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天灾,每一年的税收都是稳步增长的,这些税银充入国库,她早就规划好了各个用途,结果到头来一个个和她说这儿钱不够,那儿钱吃紧,她的银子跑哪去了,是长翅膀飞走了? 她仁慈,可不是她们蹬鼻子上脸的理由。 凤曌记得,自己的后宫之中有一个良君是兵部侍郎的公子吧,这些天在朝堂之上,就属他跳的最欢,在她对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臣下手前,就先拿他们的儿子开开刀。 “吩咐下去,以后每天辰时给晨霄殿的凤君和其他君妃们送茶水早点过去,还有太医院那边,每天都派两个男医过去,注意着点君妃们的身子,还有切记叮嘱凤君,千万不要累着自己,有些事,可以交给底下的人去做。” 她在前朝提出攻打赤女部族的意向,除了部分她扶植的亲信,现如今也就张尚书和晏北天支持,张尚书是张德卿的生母,凤曌也知道不久前张德卿托张家在宫里的线人给他娘寄了一份密函出去。 张德卿是个聪明人,却让凤曌忌惮了他几分,而晏褚就没有这个烦恼了,一来是晏北天离得太远,他掌握的还是天凰国五分之一的兵力,凤曌虽然信任她,却也派人全天候的监视着她,晏褚和晏北天私底下有什么联系,他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更何况,凤曌相信,那个小蠢蛋,没有那个智商。 琢磨着他现在想出来的这个主意,凤曌忍不住又有些想笑了,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有人能够让她这么开心。 如果晏褚能够这样保持下去,就是长得再丑一点,她也认了。 “是,陛下。” 江流还没来得及松气女皇不计较他收了后宫那些君妃好处的事,就为女皇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笑意和放松而惊讶。 回想着刚刚女皇说的那些话,无一不是支持凤君的,尤其是后半句,一下子把凤君和其他君妃划拉开了一个距离。 明明看上去遭罪的是其他君妃,女皇偏偏说怕凤君给累着,简直就是偏心到咯吱窝里去了,还真是把他捧在手掌心了。 聪明的江流当即就打算改变对晏褚的态度,之前他也觉得女皇对凤君的耐心和爱重或许是因为晏将军的缘故,现在看来绝非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要做样子给晏将军看,等成年礼后多在凤君那儿宿几晚就够了,何必在现在公务繁忙的时候,依旧隔三差五就去凤君那儿坐坐,即便他想了这么荒唐的主意,还替他撑腰。 江流惊出一身冷汗,看来以后那些君妃们再往他这儿来塞好处,他得掂量着来了。 现在的女皇可不是先皇,和善念旧,他要是真做了什么犯忌讳的事,别说他在女皇身边伺候八年了,就是八十年,女皇都不一定会放过他。 凤曌余光看见江流的沉思,眼中流光一闪,又打开一封奏折批阅起来。 水至清则无鱼,江流是个懂分寸的,她能够允许对方收受一些后宫男眷给的好处,但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将那些小心思打到她身上来。 这一次的机会,她已经给了,再有下一次,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江流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吩咐下去,将女皇的口谕传到后宫中,原本还抱有期待的君妃们在听到女皇的口谕后,那种绝望,就别提了。 当天,各宫殿的茶盏花瓶都有不同程度的损毁,无一例外,都是宫侍不小心。 不过再怎么闹,再怎么抗拒,跟着晏褚一块锻炼,也成了定局了。 ***** “德卿弟弟来的还真早?” 刘霖看见张如颐姗姗来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惠卿哥哥终于不再病着了,弟弟真是替你感到开心。” 两个一宫主位打着机锋,其他的小君妃们就缩在后面,想着即将到来的“酷刑”,俏脸都皱成了苦瓜。 王陪侍就不用说了,他恨不得缩地成寸,所有人都看不见他。 “参见凤君。” 晏褚过来的时候,那些交谈抱怨声都停了停,看着那个穿着改良式女装的晏褚,皱了皱眉。 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只是简单的对襟上装和长裤下装,这样的装束,只有去狩猎的时候才会穿,而且男子的狩猎装,相较于晏褚现在穿着的,还复杂华丽了许多。 这样的衣服,就是给下人穿,都嫌朴素了。 “还真让我猜着了,十一十二,把我准备的衣服拿出来,让君妃们换上,还有多打些水来,让宫人们伺候君妃梳妆。” 看这一个个十几层单衣,绫罗绸缎,都不知道能不能迈开脚步,还有一头头金银玉饰,这是锻炼大会,可不是什么炫富大会。 真要跑起来,总不能比赛谁捡掉下的首饰厉害吧,或者是表演花式平地摔? 张如颐等人面面相觑,看着那些宫人捧着的和晏褚身上穿着的差不多款式的衣服,和一盆盆清水还有香胰子,重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居然让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卸妆,什么仇什么怨?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7 ,(首字母+org点co)! 卸妆,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当着那么多情敌的面卸妆的。 想法很强硬,而在现实的压迫下,几个君妃还是委屈巴巴地让伺候的宫人从晏褚那儿领了自己的衣衫,然后端着净水和香胰子进了晨霄殿的后罩院,更衣梳妆。 晨霄殿原来就是一处普通的宫殿,只是从先皇那时起就没有君妃搬过来住,一直都空置着。 凤曌下令重修了晨霄殿,将它的前院改成了一个小演武场,可是后罩院还保留着,用作晏褚习武完后净身更衣的场所。 现在后宫里的君妃并不算多,因此后罩院空着的房间一人一间还绰绰有余。 原本光彩照人的君妃们换好衣衫,卸去了脸上的脂粉,头发简单地盘了一个发髻,看上去干净利落多了。 晏褚看着那些扭捏的君妃,心里总算满意了不少。 “你们也别觉得我狠心,实在是女皇就喜欢我这样干净清爽的,就你们之前的打扮,怎么可能讨女皇的欢心?” 晏褚看着不情不愿的众人,往他们面前撒了点诱饵,那些用袖子或是巾帕遮着脸的君妃听着晏褚的这句话话,睁大微微泛红的眼睛,仔细分析他此刻的表情,似乎是在求证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一点都不白皙的肤色,过分健壮的身形,不就是打扮的简单了一些吗,这样就称得上干净清爽了? 君妃们心里琢磨着,仔细想想,已经有大半个月了,女皇一进后宫就往凤仪宫跑,以前好歹还会去张德卿和刘惠卿那里坐坐,这大半个月来,连那两位也分不到一杯羹,难道真的是女皇喜欢上了晏褚这一款的? 除了自认看透了真相的张如颐,其他人都如同刘霖一样,想歪了,心里的抗拒也没那么大了。 “好了,做做准备活动热热身,不然等明天一早,你们一个个都别想爬起来了。” 晏褚看着这些君妃们总算露出了一张笑脸,心里也松了口气,不然被这些人幽幽怨怨的瞅着,他也有种欺负了小孩子的感觉。 “不、不行了,跑不动了。” “几圈了,还有多久啊,我不行了。” 演武场不算大,一圈也就两百米不到的长度,可这些君妃在家都是养尊处优的,出入坐轿子,想要什么都会有人送上来,压根就没什么需要用到腿的时候,只是两圈下来,一群人就跑不动了。 晏褚这才发觉自己高估了他们,别说二十圈了,今天跑完十圈都够呛。 他领跑的速度已经算慢了,和快步走没什么区别,可就是这样的速度,对他们来说还是太艰难了,看来还是得循序渐进,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前面带头跑,估算着这些人的体能,想着今天该跑几圈为佳。 紧跟在晏褚身后的,就是张德卿和刘惠卿,两人仿佛憋着劲,明明都快撑不住了,就是不让人抢到自己前面去。 刘惠卿是因为记挂着女皇的偏好,他既然都决定牺牲自己绝色姿容了,那必然要做到最好,争取早日变成女皇喜欢的模样。 而张德卿则是因为猜测今天是他们跟着晏褚锻炼的第一天,没准下了早朝,女皇就会过来探望,到时候只有表现的好了,才能被女皇看到眼里。 两人各藏心事,想法都是一样的,都不想被对方比下去,即便是两条腿都和灌了铅一样,也不愿意停下来。 有他们两人带头,其他君妃哪里还敢偷懒啊,一个个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娇/喘着说自己不行了,期望晏褚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在听到他们那么多人的意见后,能放他们一马,意思意思跑两圈就把他们放了。 这时候最后悔的就属那些偷偷没把妆卸干净的君妃们了,包括张如颐在内,一个个擦去了显眼的口脂,然后将胭脂用打湿的帕子抹了一下,看上去自然一些,就当卸妆了,实际上这个妆,压根就没卸全。 现在的化妆品可没有防水效果,一出汗,一出油,那些白/粉,螺子黛,随着汗水和脸上分泌的油脂的出现,脸上开始出现一团团斑驳。 尤其是那些螺子黛,随汗水滑落的时候可是黑灰色的,在眉眼处渗化开,原本精致的柳叶眉变成黑乎乎的一团,有些还流到眼皮上,跟熊猫差不多。 现在所有人都关顾着自己跑,也没顾得上注意别人的脸到底都是什么样的,一时间也没察觉出来,唯独守在边上的宫侍们,低着头。 一部分是不忍直视自家主子的惨状,一部分是忍着笑,怕看见那些君妃的脸,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着那一个个跑完恨不得趴在地上的君妃们,晏褚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或许在这个世界,他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体育老师,第一届学生,就是眼前这群娇弱的君妃们了。 凤曌来的还真是凑巧,正好就是一群人跑完六圈,晏褚让他们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开始练枪的时候。 “陛下金安。” 一听女皇来了,一群原本累的只想躺下的君妃们仿佛打起了鸡血一般,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个个拿着巾帕草草擦了把脸上的汗,理了理鬓发,站姿仪态万千,争取在陛下眼里,他们都是自己最美的模样。 因为女皇来的措手不及,那些君妃带来的人也没法提醒他们他们现在的模样,尤其是在胡乱拿帕子擦了脸以后,那些黑成一团的螺子黛被擦到了其他位置,一个个脸上东一块黑,西一块白的,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唯一还算好一些的刘霖等人,只是跑了六圈,脸颊通红通红的,加上汗湿黏在额头的鬓发,绝对也称不上特别美丽。 偏偏他们还当自己是精心打扮过后的自己,一个个含情脉脉看着女皇,悄悄朝她抛了个媚眼。 凤曌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看着自己那些“美丽动人”的君妃们,思索着是不是自己进来的方式不太对,这些人都是谁,她不认识啊。 相较之下,跑了六圈面不红气不喘,连汗都没出一滴的晏褚在这群大红脸大黑脸大黑白脸的衬托下就显得清爽多了,也是在这时候,凤曌才明白为什么有一句话。 美人什么的,也是需要对比着来的。 看来她还是小瞧了她的凤君了,他不是没心眼,而是心眼都用在了争宠上面。 看他把那些君妃都给折腾的,原本有七分美貌的,现在都只剩下了两分三分,恐怕以后见到他们盛装之后的模样,她都会不禁想起今天的场景。 凤曌眼神幽暗,看了眼那个腰板停止站在人群中央朝她行礼的男人。 他成功了,成功吸引到了她的目光。 “惠卿刚刚表现不错,江流,孤记得南边上贡了一盒上好的深海白珠,到时候给惠卿送过去。” 凤曌刚刚来的时候依稀看见刘霖是紧跟在晏褚身后的,张德卿同样也离的很近,可是他私底下传消息到宫外犯了凤曌的忌讳,这次也是对他的敲打。 刘霖本来脸就红,现在就和刚烫熟的龙虾一样了,他猜对了,陛下果然审美不正常,喜欢晏褚那一款的,现在陛下正是认识到了他的决心,所以才特地赏赐他的。 刘霖忍不住有些激动,不就是脸吗,他豁出去不要了,在后宫之中,总是陛下的宠爱最重要。 和刘霖这般想的人还有很多,都暗自气恼之前怎么表现的不更好一些,不然被陛下记住的就是他们了。 唯独张如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明他和刘霖的表现差不多,陛下赏赐人的时候却独独漏过了他,这显然不合常理。 ***** 由晏褚领导的后宫男子锻炼计划如火如荼的展开,有凤曌这个诱饵在前面吊着,所有人都动力满满,而且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那些回到自己宫中才发现自己那鬼样的君妃在伤心了一天,之后再来晨霄殿的时候,自觉就换好适合的衣衫,并且不涂抹任何脂粉了。 尤其是张如颐,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只要一想到那一天自己就是顶着那样一张鬼脸像女皇暗送秋波,就想把自己给抽死。 他也自认找到了女皇之所以赏赐刘霖那个蠢货而没有赏赐他的原因,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 不过之后的日子,不论大家表现的多么积极,女皇都没有再来晨霄殿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整个天凰国都期待的女皇的成年礼,终于也到来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8 ,(首字母+org点co)! 女皇成年礼流程繁琐复杂,光是祭天、祭祖,就得花整整一个白天的时间。 后宫诸男眷不需出宫前往皇陵和天坛,而是在皇宫的前殿开一个祭场,由皇正夫主持,众君妃协从,率领众命夫祭拜众神佛,祈祷国运昌安,女皇能早日诞育皇嗣,绵延皇族血脉。 两边的流程是同时进行又互不干扰的,皇亲国戚以及一些重臣随着女皇去了祭坛,而一些皇族男眷和有品阶的命夫则是来宫里,跟随凤君叩拜,等到了晚上,女皇从宫外回来,举行盛大的晚宴,这成年礼也算结束了。 只要在今晚,女皇和凤君行阴阳调和之事,就能证明女皇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女人了。 “那个是刘家的三郎吧,以前我记得他的模样可不是这样的。” 女皇祭祖还没回来,宫里都是一些男眷。 祭祀礼繁冗苛杂,不说这些命夫了,很长时间里面,就连晏褚这个皇正夫都是要行跪拜礼的。 此刻正进行到祭词最重要的环节,礼官声调平稳宏亮的念着祭词,所有人都老老实实跪着,到现在为止也快跪了大半个时辰了吧,可看那礼官手里厚厚一沓的祭词,还剩下大半。 因为祭词多,一共有十个礼官轮流念祭词,即便这样,几遍轮下来,所有人的嗓子都有些哑了。 没人仔细听祭词都念了什么,横竖都是那些祈祷的话,不少离得近的命夫就小声说起了悄悄话,不然就这样一直跪着,非累死不可。 “你说的是惠卿吧,隔得有些远我也看不清,不过似乎比以前没进宫的时候肤色黑了些。” 那人悄悄抬头往祭台上看了眼,然后赶紧低下头小声说道。 其实也没黑多少,毕竟这样的场合还上着妆呢,只是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让人感觉和以往不同了,他记得刘家的公子可娇弱的紧,而现在都跪了大半个时辰了,对方那腰板依旧挺得直直的,精神头还很好,看那眼神,多亮堂啊。 “我看不仅仅是惠卿,其他君妃的气色,看上去都比以往好了些。” 这一块说话的都是一些老命夫,多数都是儿女成双,连孙女孙子都已经抱上的,他们看人的眼光,自然也和现下那些年轻女郎不太相和。 世人偏好娇弱纯美的哥儿,可真正做那些宗夫的,未必看得上这样的男子做自己的女婿。 首先身形娇弱,也就意味着身子骨不够健壮,这样的哥儿怎么能够伺候的好他们的女儿,尽早让女儿怀上子嗣。 其次,宗夫的位置至关重要,必然是一个担得起全族重担,在妻主忙于政务的时候能够将后院管理的滴水不漏的,这样过分姝丽的哥儿在这些长辈看来,只会勾的家中女郎无心政途。 好的哥儿五官样貌,最重要的是家世品性,样貌好,顶多算是锦上添花,而不会是他们给女儿挑选正夫的标准。 在刘霖和张如颐没进宫前,两人也曾经是这些命夫给家中女郎挑选正夫名单上的一员,张如颐的名次比较高,几乎是国都之内人人都称颂的四全公子,佳夫人选,而刘霖就差了一些,他太注重自己的外貌,谁都知道刘家这个公子就是绣花枕头一草包,只不过仗着脸好,家世上佳,刘氏一族也纵着他,一心想把他往宫里头送。 结果也确实成功了,这两个国都贵夫圈里看好的不看好的都进了女皇的后宫,而且都被封了从二品卿位。 女皇的后宫,是最讲规矩又最不讲规矩的,寻常人家要求正夫贤良淑德,侧夫小侍可以妖艳诱人,而宫里就不一样了,得宠以及及早拥有属于自己的皇嗣,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所有人都等着,看究竟张如颐和刘霖之间,到底是西风压倒东风,还是东风压倒西风,据说现在地下赌场还有盘口,赌在下一次选秀开始前,这俩人谁能先得女皇的招幸。 和之前宫里的态度一样,国都的一些权贵在晏褚随着生母晏北天进京述职的时候也是见过他的样貌的,尤其是在他被封为凤君的时候,全国都传遍了他貌似无盐,蛮壮如熊的流言,没人觉得他能够得宠。 在这些命夫看来,他们不喜欢晏褚这样过分健壮,失了男子骄娇之气的,也不喜欢刘霖那样过分娇矜,担不起正夫责任的,相比较之下,还是张如颐更得这些命夫的青眼。 不过这些也只是那些没打算送儿子入宫的命夫的想法,那些对凤君之位心存觊觎的,祭台上的那一群君妃,他们都看不上。 算起来,这一批君妃进宫也已经有大半年了,离他们上一次见到刘霖也是近一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他还不是女皇的惠卿,时常会跟着他的爹爹去各家各院做客。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不见,他身上的骄纵之气洗去了不少,虽然没有那么符合以前大众审美,从娇柔之美转变为了明媚之姿,整个人的气质截然不同了。 “我可怜的霖儿啊。” 刘霖的爹爹想法和在场众人截然不同,他看着黑了,胖了的儿子,只觉得他在宫里受到了极大的迫害,而迫害他儿子的那个人就是当今凤君。 他捂着胸口,不让旁人看到自己悲痛的表情,都怪他,将霖儿生的那样的美,凤君一定是因为自己长得丑,所以故意折磨他的儿子,一定是这样的。 张如颐的生父相对更沉得住气,他低垂着头,记着儿子之前让暗桩送来的那几封信,现在女皇要重用晏家,必然要把那个丑夫高高抬起来。 颐儿现在的委屈只是暂时的,等哪一天晏家没有了利用价值,女皇必然会将今天这一段记忆当做她毕生的污点。 像女皇那样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留下晏褚这个见证了她曾经示弱,不堪记忆的人呢,到时候,就是他的哥儿的出头之日了。 现在只能忍。 张父心疼地看了眼儿子,琢磨着应该派人去寻一些名医,配置上好的膏药送到宫里去,儿子那一身胜雪的肌肤,可不能被毁了。 ***** “陛下。” 祭祖完毕,女帝的仪驾浩浩荡荡往宫里赶去,现在天气开始转暖,因为祭祖的缘故,女皇却要穿着层层叠叠的全服,即便马车里面放了三个冰桶,依旧热意难消。 江流刚刚吩咐下去给女皇准备了一碗冰碗,已经砸成沙状的碎冰,上面浇着一层鲜果熬成的果酱,铺点着去皮剥籽的葡萄,冒着丝丝寒气,看上去无比诱人。 一到盛夏,冰碗就是凤曌最喜欢的东西,只可惜太医说了,冰寒之物对女皇的身体有损,不可多食,即便贵为女皇,她也只能两三天享用一碗。 昨日她已经吃过了,今日情况特殊,江流揣摸着女皇的心思,吩咐底下的人随时备着做冰碗的食材,观察着陛下似乎吃热了,就让人赶紧把那冰碗送过来。 他端着冰碗进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女皇似乎把什么东西藏在了身下。 “把东西放下,你出去吧。” 凤曌摆摆手,光是看她的脸色,除了双颊红了些,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来。 江流也只当女皇热着了所以才脸红的,将冰碗放下后,又下了御辇。 在他离开后,凤曌又和做贼一样,将刚刚被她藏起来的书册拿了出来,略带矜持的将书册翻开,看着上面描绘细致的妖精打架,一边不屑,一边眼睛又不舍得从上面挪开。 不就是这样,那样,在这样吗,这有什么难的。 凤曌信心满满,今天晚上是她第一次临幸后宫,必然要给凤君一个美好的夜晚,虽然这些东西难不倒她,可作为一个体贴的妻主,她还是勉为其难多学习一番,好给凤君无上的体验吧。 一图不落地看完这本春/宫/图,凤曌长长吐了一口气,正准备端起一旁已经半融的冰碗时,思索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手。 冰寒之物不利于子嗣,今晚是她和凤君洞房花烛之夜,或许过了今晚,她就能怀上皇嗣了,没必要为了一时贪嘴,错失这样的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凤曌觉得她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凤君的,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这个孩子千万要是个女孩,要是个哥儿,随了生父的长相,即便是皇子,凤曌都觉得可能很难嫁出去啊,毕竟整个天凰国像她这样一点都不肤浅,不在乎外貌的女郎已经很少了。 但如果是皇女的话,可以多生几个,就算随了亲爹也无碍。 凤曌想好了以后要生什么,松了口气,闭目养神,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养精蓄锐。 ***** “自古女尊男卑,女在上,男在下,今晚是女皇第一次临幸后宫,即便是凤君您,也不得不学着点伺候女皇的规矩。” 晏褚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这个老嬷公训/诫了,左右颠来倒去就是那些话,他连连点着头应,至于到时候怎么做,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凤君。” 那个上了年纪的嬷公看了眼晏褚精壮的身板,为女皇叫了声委屈,这样的凤君,真的能给女皇欢愉吗,别到头来让女皇腻了这桩事,反倒耽搁了皇嗣繁衍。 只是他是什么身份,凤君又是什么身份,女皇现如今又对凤君表现的那般爱重,或许女皇不介意凤君这身略显粗糙的皮肤,以及硬邦邦的身体呢。 那个老嬷公看了眼祭天完连吃了两碗面片的皇正夫,在心里叹了口气。 ***** 宫里的晚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这一场晚宴,晏褚早早就退下了。 等他洗完澡,在床头斜躺了小一会儿,就听到了女皇过来的响动声。 “都出去吧。” 是凤曌的声音,往日那么沉稳镇静的一个人,晏褚居然听出了紧张的感觉来。 “咳咳,夜深了,阿褚,我们也安置吧。” 都说灯光下看美人,晏褚虽然算不上美人,可在昏黄的烛光的照映下,面部棱角五官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凤曌的心头有些软,这是她的正君,也将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回想着春宫图上的场景,凤曌指尖微微颤抖,咽了口口水,替晏褚脱去那件本就单薄的红色亵衣。 “你放心,孤会很温柔的。” 凤曌可是恶补了很多知识的,都说男子娇弱,第一次承宠或许会有不适应的地方,这时候就需要女子的细心呵护。 想着眼前的男子比她还年幼稍许,远离家乡亲人嫁到宫中来,性子还单纯,自己总是要多宠着几分的。 衣衫尽退,床榻的帷幕被拉下,只能隐约看到两个身影。 暧昧的声音渐渐响起,屋外守着的宫人面红耳赤,死死盯着地面的石板,心里想着女皇对正君还真是有几番宠爱的,这销魂的呻/吟声,让他们这些宫侍都无法自持了。 约莫一刻的功夫,那些呻/吟声才渐渐消失,不过没等多久,又一轮征伐开始,让原本打算敲门进去问女皇要不要水的宫侍停下了敲门的手,老老实实又等在了外面。 这一等,就是一夜,每当他们觉得里面偃旗息鼓的时候,那些暧昧的声音又总会响起,一群宫人熬了一宿,眼下一片青黑。 他们心里就想不明白了,就凤君那样的脸,怎么就把女皇迷的一夜春宵? ***** 凤曌没睡多少时辰就被江流叫醒了,早朝的时间到了。 睁开眼,她记起了昨个儿荒唐的一夜。 一开始倒挺正常,标准的女上男下位,凤曌看着晏褚蜜色的肌肤随着她挑逗爱抚渐渐浮上一层浅粉色,双眼迷离,并且发出一声声细细碎碎的□□声。 这种独特的成就感让凤曌十分着迷,除了初次让双方都不适外,因为良好的身体素质,凤曌很快就习惯了那种节奏,并且感到了从未感到过的欢愉。 原本记挂着晏褚的身体,凤曌只要了一次就打算歇下了,谁知道那胆大包天的男人居然乘机爬到她身上去了。 荒唐,简直荒唐,男人怎么能爬女人身上呢,简直就是挑战她这个妻主的权威。 凤曌也就一个犹豫的功夫,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她只记得之后自己和晏褚为了争上面的位置,占据主动权,荒唐了一个晚上。 当时只觉得愉悦,等第二天一早醒来,整个腰都酸痛的没有知觉了。 不过她隐约还记得在她入睡的时候,有个人替她擦洗了身体,还替她做了按摩,即便已经快睡着了,她都能感受到那种筋骨舒展的舒爽感。 可谁让昨晚的战况太激烈,导致晏褚即便帮她按摩了,肌肉依旧酸软。 “胡闹,作为凤君,你、你你......” 凤曌看着那个睡眼惺忪,同样被江流的声音闹醒的男人,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尤其是想到昨晚上闹了大半宿,临睡前他都还记挂着替她按摩的事,更加舍不得骂他了。 “以后不准再像昨晚那样知道吗?” 凤曌指的是晏褚昨晚爬到她上面来的事,这不合规矩,不成体统,凤曌看了那么多本皇室秘传的春/宫/图,就没见哪一副是男子爬到女子身上的。 “昨晚?” 晏褚侧了侧身,丝滑的锦被滑落,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因为昨晚战况太过激烈,上面还有不少抓痕,看的凤曌忍不住想起昨晚上销魂的一些,心跳加速,嗓子发干。 “我以为昨晚,陛下是享受的。” 晏褚幽怨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暗暗低喃了一句:“昨晚上我很快乐,我只是想让陛下和我一样快乐罢了。” 看模样,看表情,就和被抛弃的小奶狗一样,凤曌第一反应是心疼,第二反应又有些生气。 小骗子,明明昨晚上和藏獒一样,现在又来装可怜了。 不过晏褚这番话还是让凤曌有所触动,心中有气又笑,却终究还是舍不得骂他了,想着慢慢来,他总有改正的一天的。 “算了,念在你是初犯,孤不和你计较了,你好好休息吧。” 凤曌忍着身上的酸痛起床,准备唤女侍进来更衣。 想了想,她刚刚的话似乎有点太绝情了,又补充了一句:“等孤下了朝,会过来看你。” 这句话带着几分温柔,说完话,女皇拉上了帷幕,确定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才放心。 她也没注意到自己似乎有些过分小心了,即便没拉上帷幕,谅那些女侍也不敢窥探御塌上的正君。 得到吩咐的女侍们进来伺候女皇沐浴更衣,这些女侍都是在鸣凰宫伺候的,也是最熟悉女帝的人了。 她们的视线不敢多在女帝的玉体上停留,可就算是惊鸿一瞥,也感受到了昨晚上女皇和凤君是有多么恩爱缠/绵了。 女皇玉体尊贵,这一次居然任由凤君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痕迹,面上还没有什么不满的表情,显然对于此刻还睡在御塌上的凤君,是真的有几分恩宠了。 女侍们收敛心神,想着以后凤君来鸣凰宫,可别不小心把他给得罪了。 ***** “陛下,陛下。” 江流小声在女帝身边轻唤了一声。 昨晚上闹了大半宿,凤曌是真累了,从来都兢兢业业的她,居然在上朝的时候打起了瞌睡,还是江流提醒了,才没让她当众出了差错。 不过女帝走神的那一幕还是被不少朝臣看见了,心里嘀咕,不是说凤君貌似无盐,丑陋不堪吗,对着那样一个凤君,难道女皇还能鏖战一晚不成? 难道是传言有误? “陛下,关于赤女诸部......” 底下的朝臣喋喋不休说着,凤曌正了正表情,努力撑着没让自己再睡过去。 因为状态不佳,这一次早朝匆匆结束,好在朝堂之上今天讨论最多的也就是围着凤曌想要攻打赤女诸部的事扯皮,听多了,凤曌也有些不耐。 “凤君呢?” 凤曌下朝之后,赶回鸣凰宫寝殿,可是晏褚已经不在寝殿内了。 “陛下上朝后凤君就起来了,吃了点早膳,回了凤仪宫,今天一早,凤君还得接受君妃们的拜见呢。” 宫人在一旁提醒,凤曌这时候才记起还有这个规矩。 “陛下,是不是摆驾去凤仪宫?” 江流在凤曌耳边小声问了一句,他也没想到女皇一下朝奔着寝殿来,居然是为了凤君,这样的陛下,他可从来未见到过。 “不必了。” 凤曌也认识到了自己似乎太把晏褚放在心上了,这显然不符合一个帝王的标准,她摆了摆手,转身向前殿走去,还有一堆奏折等着她批呢。 江流带着宫人亦步亦趋,他还以为陛下会应下来呢,可刚刚陛下的神情显然是不悦的,这就奇了怪了,女皇的心思,还真难猜。 凤曌坐在凰椅之上翻阅着奏折,翻开一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又让她有些头晕,不像以往能够静下心来仔细翻阅。 一旁的女侍在她的示意下帮她按摩头部两侧的穴位,力道不轻不重,可凤曌总觉得,这个往日她十分满意的按摩手法,少了几分滋味。 不对! 凤曌挥开一旁伺候的女侍,她终于想起来那个违和的地方了。 昨天晚上她居然先晏褚一步累睡过去了,而那时候晏褚还有精神给她按摩,这就是最大的不对之处啊。 从来都只有女子在床上怜惜呵护男子的,怎么在她和晏褚身上,却反过来了呢。 凤曌牙齿咬的格格响,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陛下,您上哪儿去啊。” 江流等人看着风风火火就往殿外跑的女皇,紧张地追上去问道。 “去演武场,来人,把李都尉、白都尉都给孤叫进宫来。” 凤曌想着自己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在床上输给她的正君呢,肯定是因为这段时间忙着政务把武艺给疏忽了,这些日子,她要把拉下的功夫给捡回来,到时候,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凤曌等着,等着晏褚在床上哭着求饶的那一天。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9 ,(首字母+org点co)! “陛下,今个儿去哪儿歇息了。” 江流看着批完奏折就陷入沉思的女皇,在一旁小声问道。 自从成年礼后,女皇连续五天都是宿在凤君那儿的,直到第六天,没去凤君那儿,却也没往后宫其他君妃的宫殿去。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女皇忽然就拾起了荒废许久的武艺,底下的人都猜测可能和北边的事有关,不少人心里都担忧,难道女皇有御驾亲征的打算。 不仅是宫里这样传,就是宫外也有了些许风声,毕竟每日下朝之后女皇都会召见几个都尉陪她切磋武艺,这样频繁的召见武将,在平常可是没有的事。 从女皇开始练习武艺后,后宫也去的不勤了,凤君那儿每天都会去用一顿午膳或是晚膳,真正留宿下来的日子并不算多,三五天才那么一次,每一次必然是鏖战一晚的。 说来也怪,每次只要留宿在凤君的寝殿,第二天一早女皇从凤仪殿出来的时候脸色总是不好的,可要说是凤君伺候的不对,没道理女皇还一天不落的去凤仪宫陪凤君用膳,只要是留宿后宫,第一个想到的也是凤君。 饶是江流自认自己是女皇肚子里的蛔虫,也猜不透女皇现在的心思。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凤君确确实实得宠了,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得宠。 江流算着日子,距离女皇上一次临幸后宫,也已经有三天的时间,按照前段时间女皇的习惯,今天应该往凤仪宫去了,所以才有了刚刚询问的事。 “去凤——” 凤曌正要脱口而出去凤君那儿,可转念想着,自从她开始临幸后宫后,这一个月间都是往晏褚那儿去的,还没有临幸过后宫其他君妃。 因为时间短,外加凤君是正君,帝后和乐才是国之大幸,这奏折才没有雪花片似的递上来。 凤曌眉头微蹙,即便是这样,今天朝堂之上已经有了一些隐晦的声音,凤曌不见得喜欢那些朝臣插手后宫的事务,可有些话,她确实也不得不放在心上。 作为一国之君,广泽雨露,早日诞育皇嗣是她的责任。 “今晚,去辰德殿,你派人去德卿那儿知会一声。” 凤曌捏了捏鼻梁,对着江流说道。 “奴才这就告诉凤、啊?” 江流原本以为女皇还是去凤君那儿,没想到这没有一点征兆的,女皇就打算临幸张德卿了。 看着女皇不悦的眼神,他赶忙改口:“奴才这就让人通知德卿接驾。” 也是,后宫佳丽三千,陛下也不可能永远只宠幸凤君一人啊。 “那凤君那儿,是不是也要人通知一声。” 以往这一天里,女皇即便不临幸凤君,也会在他那儿用膳,不拘是午膳还是晚膳,今天因为政务繁杂的缘故,午膳那一顿错过了,恐怕凤君那儿已经备上晚膳了。 凤曌沉思了片刻,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作为女皇宠幸一个君妃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被江流那么一提,居然还有一种偷情的羞愧感。 她摇了摇头,甩掉这一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晚膳依旧去凤君那儿。” 这也是为了让后宫里的人知道,即便她已经准备开始临幸后宫了,凤君的地位依旧不可动摇。 “奴才晓得了。” 江流心中舒了口气,看来女皇目前最重视的还是凤君,对那边,他还是得打起十二分的尊重来。 ***** “这都一个多月了,女皇还没有要临幸你们这些君妃的意思?” 后宫里的君妃只要够一定品阶,就能够在得到凤君允许的情况下召见家人,张德卿现如今的地位,每个月都能召家人进宫两次,只是时间上有规矩,只能是初一十五。 今天正缝初一,在辰德殿中和他说话的,正是他的生父,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张赢之夫张李氏。 此时他面露忧愁,看着自家哥儿的眼神无比心疼。 “那个妒父,这是打算霸占着女皇,直到女皇怀上皇嗣不成。”张李氏不满,就那样一个丑陋的男人,何德何能妄想他能够拥有天子血脉,也不怕污了皇室血统。 “爹爹噤声。” 张如颐神色一凛,厉色看向一旁侍候的宫侍,这些虽然全是可靠的心腹,可有些话,他还是担心会传出去。 “你们出去伺候吧。” 他挥了挥手,让那些宫侍都出去,张李氏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妥,现在不同以往了,凤君那儿有女皇的恩宠气焰嚣张,谁知道这些人里面,有没有被那丑夫收买,吃里扒外的。 他敛了敛神色,用喝茶水的动作遮掩自己面上的尴尬和懊悔。 “爹爹,以后在宫里,不该说的话万万不要说了,现在宫里谁不捧着那一位,要是有什么不好听的话传出去,受罪的还是儿子。” 张德卿的面上有些凄怆,看的张李氏心疼不已。 他早年得过几分宠爱,后来后院里的人越来越多了,一个个比他鲜嫩水灵,再加上他夫家李家败落,张赢宿在他院子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现在张赢膝下一女三子,唯独张如颐是他膝下的,从小就显露出过人的才华,且继承了他年轻时的样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因为这个优秀的儿子,他才能得到诸多赞誉,张赢也才没将他抛到脑后,偶尔还会留宿他房中,因此对于这个儿子,张李氏是真的爱若至宝。 虽然因为礼法规矩,张家唯一的独苗苗从小养在他膝下,可付出的感情,绝对也没有他对张如颐万分之一的珍爱。 “可怜我的颐儿啊。” 光是想着儿子在宫中备受冷落,还要受那个丑夫的磨搓,张李氏就忍不住心如刀割,潸然泪下。 “爹爹,我要你帮忙找的人你可找了?” 命夫进宫的时间都是有规矩的,在内宫落锁前一个时辰,就得出宫了,因此张如颐没工夫跟着他爹爹抱头痛哭,而是收拾了一下心情,说起了正经事。 “当然找了。”张李氏也擦了擦眼泪,哑着嗓子说道。 张如颐之前传信回家,让他帮忙找一个在太医署找一个懂医理的太医,要确保对方身家性命都抓在张家手里,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他们张家的事情来。 “这是爹动用自己的人脉帮你找的,除了我和你,即便是你娘也不知道。” 张李氏冲儿子眨了眨眼,虽然作为嫡出长子,张赢对这个儿子也有几分疼爱,可她还有其他三个孩子,对她而言,那三个也是她的至亲骨肉,重要程度未必比张如颐来的浅。 尤其是张如颐的庶弟张如昕,张家唯一一个女郎和他同出一父,在张赢眼里,虽然这也是庶子,却比张如颐更讨她欢心。 现在距离女皇的成年礼过去已经一个多月了,除了凤君,女皇还没有临幸过任何一个君妃,张家上下已经有了不少言论,想着是不是张如颐的手段不够,不能得到女皇的重新。 让张李氏恨毒的是张赢的态度,恐怕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未必不会在下次选秀的时候,将庶子张如昕送进宫里来,那时候,叫他得了宠,这宫里以及张家,还有他们父子什么活路。 因此他在做那些事的时候都是瞒着张赢的,怕的就是对方将他给儿子准备的人脉同样交到那小浪蹄子手里,这可是他给颐儿准备的,其他人怎么配。 “爹爹,我能靠的,也只有你了。” 张如颐垂下眼,看着张李氏递到他手上的那张纸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晏褚总是风雨无阻的让他们一起晨练,那样的锻炼程度,不至于让他们变得和晏褚一样的粗壮,却也使得他们身子骨比以前健壮了不少,至少从自己的宫殿走到凤仪宫的那段距离,即便没有辇轿,也不是什么煎熬了。 而且只要仔细保养这一身的肌肤,光是晨起时那一段时间的锻炼,也不至于晒黑多少,或是变得太过粗糙,坚持了一段时间,看到了好处之后,宫里人对晏褚的抗拒就少了许多了。 唯独张如颐,他并不信晏褚做这桩事会有什么好心,看着自己的肌肤,就是黑肉眼看不出来的那一分,小腿的围度长了半寸,都让他在心里将晏褚翻来覆去的咒骂。 可谁让女皇现在就是要重用晏家呢,要不然,也不会接连一个月,只宠幸他一人。 张如颐的眼神微凉,他的心情倒没有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紧张。 尤其是在知晓女皇这段时间勤练武艺后,更是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测。 晏褚再嚣张,也只是镜花水月,等到赤女诸部平定,女皇未必还会放纵他,他现在越骄纵得意,将来的下场也只会越悲惨。 至于宫里最近流传的所谓的女皇只钟爱凤君那种长相的流言,张如颐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也就刘霖那样的傻子,信以为真,看他把自己糟践成什么样了。 张如颐心中不屑,不过看到刘霖傻乎乎的自掘坟墓,他心里也是高兴,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呵护好自己这一身如玉的肌肤,相信等以后女皇享用过他娇美的肉体,就绝对不会再对晏褚那样粗莽的男人感兴趣了。 他心中笃定,指尖从他依旧光滑细嫩的手背上划过,眼底闪过一道暗光。 “公子,公子。” 张如颐正打算和张李氏再说些什么,就看到他身边伺候的宫人冒冒失失地冲进来,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要是对方说不出什么要紧事来,必罚他不可。 “刚刚鸣凰宫的宫人传话过来,说今天晚上,女皇陛下会驾临我们辰德殿。” 那个宫人欣喜地都快说不出一句全话了,宫里的宫人荣宠皆系于他们跟着的主子,眼看着当初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凤仪宫现在成了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而他们这些人却只能夹着尾巴过日子,谁心里能好受。 现在不一样了,这可是女皇继凤仪宫后,第一次宠幸君妃,不妄想把凤君拉下来,可至少在后宫君妃里面,他们主子就是第一人,即便惠卿和主子同级,也落了主子一筹。 “你说的可是真的,老天保佑。” 张李氏双手合十,喜极而泣,看着自家儿子,一副他终于熬出头来的喜悦。 张如颐同样如此,饶是他城府那样深,听到了宫人的话,也忍不住激动。 他原以为还要再等一段时间的,没想到他的好日子居然来的那么快。 “吩咐下去,辰德殿伺候的宫人多发三个月的分例,银钱从我的私库出。” 张如颐知道今天的事只是一个头,只要赤女诸部的事没有处理好,女皇明面上一定还是会表现得更宠爱那个丑夫的,不过无所谓,在这个时候,女皇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而不是刘霖,就足以证明他在女皇心里的地位,比刘霖更高。 ***** 辰德殿一片欢喜,宫里又能有什么秘密呢,鸣凰宫的人往辰德殿去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今晚女皇要驾临辰德殿的事,就和雪花片似得,散入到了各宫各殿。 晏褚如今的地位,一些消息,即便他不刻意打听,也有人会来告诉他,因此他也很快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渣,实在是渣。” 晏褚以前总是穿成那些渣男也就算了,没想到这一次居然还遇到了一个渣女,明明已经得到了他的肉体,却还想去睡别的男人。 心里就跟有把火在烧一样,宫里的人噤若寒蝉,就怕晏褚心情不好,拿他们出气了,虽然他们也知道这不太可能,即便他们来凤仪宫的时间不长,可也感受到了凤君是个好相处的,要不是这样,以前凤仪宫的那些宫人也不会爬到他头上去。 可难保万一啊,谁知道按照凤君的醋性,听到女皇要临幸其他君妃的事,会不会气到失去理智呢。 “凤君,陛下说了今晚照旧来凤仪宫用晚膳,想来心里还是记挂着你的。” 晏十一和晏十二一样都不怎么会说话,看着主子浑身萦绕着怨夫气,琢磨了许久,才琢磨出这样一句话来。 其实早在他们公子闹着要进宫前就应该想到的,作为一国之君,女皇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呢。 他们的话晏褚没听清楚,就算听清楚了,也不会往心里去。 他现在在思考之前夫妻俩的房事,原本以为要把控着一个度,现在看来,还是他太心善了,没瞧见他一个不注意,人家就有精力去睡别的男人了。 晏褚心里冒火,想着到底该怎么治那个花心的女人。 ***** “陛下,凤仪宫、凤仪宫落锁了。” 凤曌在御辇上眯着眼休憩,这辇轿刚行到凤仪宫外,就听到了先行之人的回复。 在宫里,每处宫殿晚上都是要落锁的,一旦落锁,就意味着不接待访客,同时宫殿里的人也不能出去了。 通常来说,只有在夜深了,确定不会有人来拜访的时候才落锁的,尤其凤曌白天还让人来凤仪宫传过口信,晚上要过来一块用晚膳的,这时候落锁,岂不是在告诉凤曌,他晏褚不乐意见她了。 凤曌神色一凛:“是我太纵着他了。” 说不出来是心虚还是愤怒,凤曌撩开帘子看向不远处紧闭的宫门,一股郁气盘踞在胸口,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陛下,您看,是不是让人去通报一声?” 江流看着女皇铁青的脸色,也觉得凤君这个做法有些过了,从来还没有人能够这样下女皇的脸面的,即便贵为凤君,也不可以。 “不必了,摆驾辰德殿。” 凤曌重重把帘子甩上,坐回了御辇内,声音冷的掉冰渣子。 江流苦笑,凤君这步棋还真是走臭了,这样做,岂不是生生在把陛下往别的男人身边推。 只是他和凤君也没有什么交情,宫里不论谁得宠,和他都没什么关系,因此江流除了在心里惋惜了一下,也没有再替晏褚说话的意思,吩咐宫人,抬着御辇朝辰德殿赶去。 凤曌坐在轿子里,越想越生气,甚至还有些委屈。 她自认对晏褚已经足够恩宠了,连续一个月只要进后宫,必定都是宿在他那儿的,每天政务再忙,也总要抽出一顿饭的时间陪他吃饭说话。 这样的恩宠,整个后宫就只有他享用过,就这样他还不知足。 凤曌脑海里盘旋着恃宠生娇这个词,铁了心了想要冷冷晏褚,让他知道分寸。 作为一国之君,她不可能只有他一个男人,如果每次她召幸了其他君妃他都跟她置气跟她摆脸色,那还得了。 凤曌这么想着,可置气的时间一长,却又忍不住有些担忧。 阿褚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虽然并不算聪明,但胜在纯,较真起来的时候,九头牛的拉不回来,尤其他这一颗心都放在她身上,恍然间听说她要临幸其他君妃了,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是必然的。 想着他现在或许就趴在床上哭,哭诉她的绝情,凤曌又有些心软。 不行,不能心软,想着晏褚居然有那胆量将凤仪宫宫门给锁了,让她这个女皇吃了闭门羹,这么一想凤曌这气又上来了,觉得晏褚现在的性子,不管教是不行了。 在床上,她能纵容他,毕竟扯破天,这也是夫妻情趣,可其他事,凤曌需要考量的更多。 她握住腰间挂着的那块寒玉,一下子,心就静了下来。 ***** “弄书,我这样打扮可好?”张如颐脸上难掩欣喜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对着一旁伺候的宫侍问道。 女皇的御辇速度慢,刚刚在凤仪宫外的事,早就有人跑来先一步告诉了张如颐。 只要一想到那个蠢货自掘坟墓,居然还真当女皇是真心爱重他,这样落女皇的脸面,恐怕即便有晏家在后面撑腰,他这样的行为,也会在女皇心里重重记上一笔,以后哪里还有他的好日子过。 想着晏褚以后的凄惨生活,张如颐就忍不住有些痛快。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凤君的言行要求自己的,他努力经营自己在国都的名声,为此他吃了多少苦头,私底下受了多少罪,凭什么一个样样都不如他的北地男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摘了他的果子。 到头来,他就只是个从二品德卿,还得和刘霖那个他一直都看不上的男人平起平坐,他不服。 因为不敢怨女皇,张如颐只能把所有怨恨都放在了晏褚身上,为什么他一个刚从北地来的公子丑陋无盐的名声能传那么远,其中也有张如颐的手笔。 原本以为他这些日子的表现只是在扮猪吃老虎,现在看来,还是他想多了,那就是个蠢的,即便有点脑子,也不足为惧。 张如颐笑着给自己画眉,在听到门外的响动后,欣喜地放下手中的螺子黛,提着衣摆,脚步欢快地走了出去。 一顿晚膳安安静静地用完,张如颐自持身份,从小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他在用膳的时候说话,再次之前凤曌同样也是这样的,可自从和晏褚一块用膳后,听惯了他绞尽脑汁哄她多吃点鱼和蔬菜的有趣小段子后,这样沉默的用膳氛围,反倒让她觉得太过安静了。 尤其这晚膳里出现的两道菜,一道是糖醋肉,还有一道是茄鲞,都是晏褚最喜欢的,通常饭桌上出现这两道菜,他一人就能吃掉大半。 也不知道今晚上凤仪宫有没有上这两道菜。 阿褚现在是不是还在偷偷摸摸的哭,连晚膳都没有用。 凤曌发散思维,忍不住想了很多可能,看着用完膳后被宫人收走的那两道菜,出神良久。 “陛下,可是晚膳用的不好?” 张如颐没有亲姐妹,年纪稍长后,和娘亲同桌而食的机会也少,自然也无从知晓一个成年女子的饭量是多少,只是他刚刚瞧着女皇只用了半碗碧粳米,几口汤,这饭量也就比他高一些,不像是吃饱的样子。 他思索着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也怪女皇要来用完膳的消息来的太晚,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很好。” 凤曌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除了在面对晏褚时经常破功,在旁人面前,她一直都是这么清冷自持的。 “那,那俾妾伺候陛下沐浴更衣。” 张如颐面露娇羞,微抬着头,声若蚊蝇。 凤曌不说话,等到张如颐都急了,这才开口:“孤不累,听闻德卿待字闺中时最为出名的就是棋艺,还曾得到过棋圣文老先生的称赞,不如德卿就陪孤下几盘棋吧。” 下棋? 张如颐心里的喜悦淡了几分,看了眼女皇,低声应下。 好在现在天色尚早,先下几盘棋和陛下交流一番感情也好,相处起来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拘谨。 不过在张如颐的心里,其实还是很急的,在他看来,培养感情的事以后也可以做,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成为女皇真正的男人,如果能抢在晏褚之前让女皇诞育皇嗣,那就再好不过了。 长女和幼女在女皇心里的地位总是不同的,张如颐不敢奢望能拥有女皇的幼女,可长女的位置,他还想争一争。 只是现在他想再多也无用,总不可能主动提出就寝的事吧,那只会让女皇看轻他。 张如颐长长吐了一口气,一晚上的时间,他总是有机会的。 ***** 这棋一下,就是一个半时辰,眼见着天色彻底暗下来了,张如颐也忍不住有些着急。 “陛下,夜色已深,是否该安置了。”张如颐面露疲色地小声问道。 凤曌望了望窗外的月色,仿佛这时候才警觉到现在已经那么晚了。 “那就安置吧。” 她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没来得及收起面容上的欣喜的张如颐,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一种说不出的乏味。 在驾临辰德殿前,凤曌就已经沐浴过了,张德卿为了速战速决,草草泡了一个澡就出来了,看着女帝坐在一旁的烛灯旁拿着一本书翻阅,脚步顿了顿,原本是像床榻走去的步伐拐了个弯,走到了女皇所在的位置。 “陛下,该就寝了。” 此时凤曌还没脱去那身常服,张德卿试探着伸手,想要替凤曌解开腰带,脱去这一身累赘。 “啪——” 就在张如颐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凤曌下意识将他的手挥开。 “陛下?” 张如颐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凤曌。 看着他悲愤的表情,凤曌心中那几分后悔顿时消退,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没有了临幸他的心情。 “六月初六,七月初三,七月十一,这三日,德卿似乎送了点东西出宫。” 原本今晚宿在张如颐这儿,也只是凤曌随意选出来的,并不代表她心里有他什么位置,现在她不想宿在这儿了,自然也不用想什么理由。 只是凤曌不愿意留人话柄,看了眼张如颐开口说道。 话一出口,张如颐的脸色顿时就惨白一片。 这三日,正是他偷偷让家里埋在宫里的暗桩传信出去的时候,陛下是怎么知道的。 宫里的规矩,宫内宫外不得传递消息,要不是那时候事情紧急,等不到他爹进宫的日子,他也不会选择冒那样的险。 既然女皇敢这么说了,必然是因为有确实的把握,或许那几封信上写了什么,女皇也是知晓的。 张如颐扑通一声跪下,绞尽脑汁思考自己在信上有没有写什么要命的话,似乎除了隐晦地提点了一番他娘亲在朝堂之上不要忤逆陛下的主张,其他用的皆是暗语,这一点,也是为了避开他娘亲跟爹爹联系用的,在不懂那些暗号的人看来,和普通家信并没有区别,没想到当初谨慎起见的做法现在居然救了他一命。 想到了这一点,张如颐略微松了口气,正当他想好了怎么解释的时候,女皇却不愿意听了。 “行了,看在你还是初犯的份上,孤饶你一次,但若是有下一次......” 凤曌言语未尽的威势让张如颐的心跳停了几拍,不过他也明白了,这一次,陛下是饶了他了,还没来得及欣喜,女皇之后的话又让他倍感屈辱。 “今晚德卿就好好反省吧。” 说罢,凤曌放下手上的书册,挥了挥袖子,直接转身出宫。 “陛下。” 张如颐没想到陛下居然就这么走了,要是传出去,过了今晚,他就是全后宫的笑柄,白天那些人有多羡慕他,明天就会多奚落他。 守在宫外的宫人也不知道女皇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只能急匆匆地跟上去,留下辰德殿的宫人面面相觑,却又不知道该这么阻拦,尤其是看到跪坐在宫殿之中的主子时,嘴里一股黄莲的苦味。 当初多欣喜,这时候就有多失落了。 ***** “陛下,咱们现在是回宫吗?” 江流看着女皇也不上辇轿,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凤仪宫的方向走,忍不住苦着脸问道。 凤曌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脸色一凝。 那个男人都落锁了,她往哪儿去干吗? “回宫。” 心情不怎么愉悦的凤曌语气低沉地说道。 “陛下?” 正当凤曌打算回鸣凰宫的时候,凤仪殿的人突然就出现了。 “凤君身体不适,请奴才们请陛下过去探望。” 什么身体不适?白天可还好好的,想来这也是争宠的手段吧,要不是遇上了凤曌,这都打算去辰德殿找人去了。 “孤又不是太医,凤君身体不适,找孤有何用。” 凤曌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男人装的,就他力蛮如牛的身子,怎么可能会病呢,相思病还差不多。 不过这也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来人,摆驾凤仪宫。”她倒要看看,那个男人是什么个病法。 江流等人低着头,看着女皇面上的笑靥,哪里有话语中生气的模样。 得了,凤君的手段他们这些人琢磨不来,原本想着之前那么一闹,陛下总是要冷他一段时日的,结果一个明显就是谎言的话就把陛下又给勾走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这些下人,还是老老实实看着吧。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10 ,(首字母+org点co)! 因为时辰已经有些晚了,等凤曌到了凤仪宫的时候,伺候的宫人多数都已经轮值完去歇息了,寝殿中点着几盏烛灯,称不上明亮。 凤曌没让伺候的人跟进来,自己径直朝内殿走去。 拔步床上坐着一个人影,凤曌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不是说病了吗?” 凤曌端着姿态,黄昏的时候,可是这个男人狠心把她拦在凤仪宫外的。 “是病了,相思病。” 看不清人脸,光是听着这幽怨的语气,凤曌就绷不住了,嘴角微微上翘,显然心情大好。 她就喜欢晏褚这直白的性子,喜欢或是不喜欢,都不藏在心里,想要什么就大胆的说,虽说这样的男人没有时下男子该有的羞涩,却更讨凤曌的喜欢。 最主要的,跟他在一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的感觉。 凤曌年幼登基,前有野心勃勃的老臣,后有渐渐长成的皇妹,她那根神经一直都是绷着的,永远只用最高标准要求自己,一刻都不敢松懈。 可她终究还是个人,是个人,自然也是会累的。 和晏褚在一块,她不需要勾心斗角,因为他那双眼睛太过清澈,一看就透,他那个性子同样如此,要是没人护着,在深宫倾轧中,未必能走到最后。 凤曌叹了口气,她不是很了解这个男人的脾性吗,也该猜到今天晚上他可能会有的反应了,为何还要因为这一点和他置气呢,这本来就是她喜欢他的原因啊。 回想着这一个多月的点点滴滴,凤曌心软了。 罢了罢了,再宠他些时日,等他再大点,更懂得他身为凤君的职责了,自己再临幸后宫那些男人吧。 至少在晏褚拥有皇长女或是皇长子之前。 凤曌想着,这个理由还能堵住前朝的嘴,等有了孩子,晏褚就有了寄托,未必会将对她这份情看的太重。 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凤曌的心渐渐放下,琢磨着该怎么安慰自家醋坛子。 “既然是相思病,那怎么那么晚了才让人来辰德殿?” 凤曌想着,要不是之前她借口下棋拖延了一段时间,恐怕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完了。 她走到晏褚的身旁,拉着他的手,玩弄着他的手指小声问道,言语间带着笑意。 她哪里知道,就在她去辰德殿的这段时间,晏褚一直都盯着活点地图呢,这个空间中他能定位五个接触过的世界人物,现在已经定位了两人,一个是凤曌,一个就是张如颐。 相较于自认为聪明实际上单纯的刘霖,张如颐更让晏褚忌惮。 今天晚上,他先是让宫人落了锁,然后就仔细盯着活点地图上凤曌和张如颐的图片,只要他们真的做了什么事,即便这个任务失败,晏褚也不会阻止她。 这个世界不同于任何世界,女人拥有绝对的权利,三夫四侍更是寻常,尤其他需要攻略的凤曌还是女皇,她从小接受的教育里,就不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 这一次,他只是在赌,赌这一个多月的真心付出,在凤曌心里有多少分量,足不足够让她在得知他吃醋的情况下不碰张如颐,就从辰德殿出来。 结果看来,他赌赢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女皇真的是非他不可了,作为一个女帝,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动真感情,只能说他暂时在她心里有了比较重要的地位,这份地位,足够压过她想要临幸张如颐的心。 想要真正得到凤曌全身心的对待,道阻且长。 “我想到了一个让女皇除了我,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的法子。”烛光下,晏褚的眼神格外明亮。 “什、什么。” 凤曌的心跳漏了几拍,觉得今晚上的晏褚,似乎格外迷人。 “只要把陛下给榨干了,以后陛下即便有那个想要临幸其他君妃的心思,恐怕也没有那个经历了。” 这个主意有些荒谬,可看晏褚的表情,他是认真的。 “荒唐。” 这是看不起谁,凤曌想着,她这段时间勤于练武,谁把谁榨干还不一定呢。 这么想着,她的心里也有些跃跃欲试,直接动手解起了晏褚的衣裳,打算给这个爱吃醋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凤君一个教训。 屋外的人听着屋里的响动,都长长舒了口气。 床头吵架床尾和,不管女皇和凤君之前的心情怎么样,过了今晚,心情那一定都是很好的。 ***** 第二天,女皇铁青着脸从凤仪宫出去,凤仪宫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看着凤君心情愉悦的用着早膳,又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友情提示宿主,你的储物架上还有两颗金枪不倒丸。” 不是特殊情况从来不会出现的007忽然出现了,只是旁人都看不见他,继续做着自己手头的事。 “呵呵。” 晏褚在脑海里赏了系统两个字,是男人就不会不行,用药什么的,是对他的羞辱。 “只有耕不坏的田,没有累不死的牛,友情提示宿主,且行且珍惜。” 007看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宿主,别以为它没看到他偷偷摸摸揉腰的动作。 “呵呵。” 晏褚依旧冷笑。 007有些委屈,不知道是不是它的错觉,十七号宿主没有一开始那么尊敬它了,你看说话的时候那么没大没小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007心里还有些小开心,它忍不住有些惊悚,难道是它体内被植入了什么抖S病毒,不行不行,它得赶快让001帮它做一个全面检查不可。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说的就是007这样的系统,晏褚早就习惯了它的德行,吃完最后一口早膳,心里盘算着,壮阳补肾的药膳是不是应该准备起来了。 ***** 不提宫里因为凤曌在临幸张如颐的夜晚突然从辰德殿离开,然后又被凤仪宫的人叫走是什么反应,宫外面,因为一桩从北地传来的流言,闹得人心惶惶。 “陛下,你一定要替你的皇兄做主啊,阿凌,阿凌他死的太惨了。” 鸣凤宫内,一个中年男子跪拜在大殿之上,哭的惨烈,声音凄厉,让人听着也跟着心颤。 殿上痛哭的是刘太妃,同时也是远嫁赤女诸部的大皇子凤凌的生父。 据晏北天传来的密折,凤凌皇子已于半个月前去世,而死因...... 诶...... 先皇有三个皇子,大皇子凤凌是最凄惨的,在他其他兄弟都能嫁在国都,享受身为皇子的荣耀的时候,他却被选为和赤女诸部联姻的人选,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他这嫁过去,只是先皇祈祷两国和平的棋子罢了,他会在那里遭受什么样的待遇,都不是天凰国会在意的事了。 赤女诸部野心勃勃,对于这个天凰国的皇子,怎么可能优待。 他嫁的那个王年事已高,性情暴虐,前几任王妃,都是被她折磨而死的,凤凌嫁过去三年,好不容易熬到了老王病逝,赤女诸部的规矩,父死子终,凤凌又成了新王的侧妃。 新王的王妃是赤女部落一个大将军的儿子,性格同样狠辣,他嫉妒凤凌的美貌,也嫉妒新王对他的宠爱,随意找了个借口诬告他通奸。 新王对他本来就只是一时兴趣,大怒之下,将他赏赐给了下属,对于骄傲的皇子而言,这就是最大的羞辱。 只可惜,凤凌求死不成,被王妃砍了四肢做成了人彘,还划花了他的脸,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夜夜要听到他的痛哭才能入睡。 原先这些消息是瞒着天凰国的,只是在半个月前,赤女诸部忽然进攻了边城,还带着只剩一口气,样貌凄惨的凌皇子,当着天凰大军的面,砍了凌皇子的首级。 天凰兵将大骇,这一仗,赤女诸部势如破竹,一连攻下三城,直到打倒晏北天所在的凌天关才被拦下。 直到现在,凌皇子的首级和尸首依旧悬挂在赤女诸部的营队里,这简直就是对天凰国的挑衅,只要是个人,就没法忍下这样的羞辱。 别说刘太妃这个生父了,即便是凤曌这个和凤凌没多少感情的异父兄弟,都气的浑身发抖。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11 ,(首字母+org点co)! “这一战,孤要御驾亲征。”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静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大臣统统跪了下去,要求女皇收回成命。 “陛下,万万不可啊,这赤女族人性情彪悍,手段很辣,实在不好和他们开战,不然受苦的还是边关百姓啊。” 说话的是兵部侍郎,对方年纪不小了,精神头依旧很好,对于凤曌想要御驾亲征的提议,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劝阻的。 “赫,边关百姓。” 凤曌轻呵一声,忽然间暴起,直接拿起一旁的奏折,朝她身上砸去。 这些奏折的前页和末页都是用木片所制,这么大力砸过来,兵部侍郎躲闪不及,直接被砸的头破血流,鸣凤宫中顿时一阵骚动。 刘太妃看着这一幕无比痛快,自从先帝驾崩后,他虽然搬去了宫外的皇庄,可是宫里的消息,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女皇一直都是主张攻打赤女诸部的,只是这些蛀虫庸臣一直阻挠,如果不是他们,没准他的儿子就不会死。 现在,他的皇儿死的那么惨,这些人居然还妄图粉饰太平,他真的恨不得扒了他们的皮,剜了他们的肉,再在他们的子女身上实践一番他的儿子受过的痛苦,看那个时候,他们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陛下息怒。” 朝臣中一小半磕头替那侍郎求情,试图跟女皇解释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不要因为凌皇子的事,失去理智。 “赤女部落已经派人传了口信,只要我们天凰国愿意再嫁一个皇子过去,就愿意与我天凰重修旧好,战争一事,劳民伤财,实在是万万不可取啊。” 这些官员安逸了一辈子,最怕的就是打仗,赢了还好,要是输了呢,现在的好日子岂不是没有了,再说了,只要嫁一个皇子就能换来几年十几年的和平,也是一件很划算的事啊。 当然,后半句话谁也不敢明说。 “黄尚书,我记得你家的公子今年刚满十五,素有国都第一才子之称吧?” 凤曌的声音有些冷,她看着那些主张求和的大臣,身上的寒气吓得江流都往后退了两步。 听了她的话,礼部尚书背后一身冷汗,她那儿子是她的老来子,被她疼到了骨子里去,别说和亲了,就是女皇她都没想着攀附,只求他这辈子顺顺心心的,给他找一个人品相貌俱佳的女郎许配出去。 “张侍郎,林少傅......你们族中皆有适龄公子吧,偏不巧,孤的膝下没有适龄的皇女,为了表达孤对赤女诸部的诚意,不如诸位府里所有合适的公子,孤统统赐他郡王封号,然后恩赏他们为了我天凰子民和亲赤女诸部如何。” 凤曌的声音越来越急促,声音也越发掷地有声:“不仅这样,孤还要告诉他们,这些和亲的男子都是他们的娘亲奉献出来的,任她们打,任她们骂,不高兴的话随时可以斩断他们的手脚,划花他们的容颜,最后砍去他们的首级。” “最后,孤再替这些枉死的公子悲叹一句,为了天凰的和平而死,死的荣耀啊!尚书大人,你!以!为!何!啊!” 凤曌的双眼赤红,看着那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官员,刀子不割到自己身上就不觉得疼啊,凌皇兄的死讯传来的时候没见他们痛苦,边城连失三关的时候不见他们痛苦,刚刚只是他的预想,什么都还没发生,一个个到是哭丧着脸了。 “啪——” 凤曌面前的桌子是金丝楠木所制,局部包金,重量岂止上百斤,然而就是这样的桌案,直接被凤曌用力一抬,一个翻身从台阶之上滚落,石板都被砸碎,在场的官员从来就没有见女皇这么愤怒过,哪里还敢在这个时候触她霉头。 “臣附议,只是御驾亲征一事,还请陛下三思。” 张赢是第一个站出来附和凤曌想要同赤女诸部开战的请求的,那些边疆蛮夷对她们天凰国觊觎已久,好不容易占下三座城池,轻易肯定是不会松口的,即便从宗室里找一个宗室子嫁过去,恐怕也只会是第二个凌皇子。 “臣同样附议。” 张赢开了头,其他大臣也一个个开口,女皇心意已决,再者,她们中的一部分也觉得凌皇子死的太过凄惨,以前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国都流言纷纷,要是皇家没有一个表率,恐怕会让人觉得女皇过于软弱,丧失民心。 “陛下,可是国库空虚,粮草和药材恐怕不够战备所需啊。” 户部侍郎瑟瑟发抖,看了眼尚书,硬着头皮出来说话。 “这些年国泰民安,国库空虚,是孤养的蛀虫太多吗?来人。” 凤曌话音刚落,鸣凰宫内就出现了一队穿着玄色军甲的兵将,看他们的打扮,都是往日进宫的时候没见过的。 “彻查户部、军部所有账目,但凡贪污舞弊者,抄没家产,全部充公。” 在场一少部分官员看着那群雷厉风行离开的兵将,再看着高高站在凰椅之前的挺拔女子,心里一阵冷汗。 从什么时候起,女皇居然长成了现在这个他们无法捉摸的模样,这群他们从未见到过的兵将,或许就是女皇暗中扶植的势力吧。 想着所谓的国库空虚的说辞,不少人额头冒着汗,身子也开始抖了起来。 “太妃放心,孤,一定会带回皇兄的尸骨,将他移入皇陵,好生安葬。” 凤曌走下台阶,站定在刘太妃面前,郑重地说道。 “陛下。” 刘太妃内心的悲痛得以发泄,女皇既然承诺了,就一定会带着他的儿子回来。 刘太妃放声痛哭,他的凌儿,终于能回家了。 ****** 女皇要御驾亲征,这个消息如同滚雪球一样在后宫中扩散,想想从凤凌皇子的消息传回国都,女皇已经接连有三天没有踏进后宫一步了。 这三天,国都之中风声鹤唳,不少先帝时期的重臣被抄家,全都是犯了贪墨军饷之类的罪名,菜市场的血水冲了一波又一波,杀的都是主犯,他们的家眷全都被关押在牢房里,等着解决了赤女部族的祸患,再行处置。 宫中的君妃多数都是官宦之子,宫外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宫里自然也有所耳闻,都担心女皇的下一把火,就烧到他们的身上。 同时他们的也担心,女皇还没有诞下皇女,如果真的御驾亲征,一旦有了什么闪失,必然要另立新帝,而他们这些女皇的旧人,恐怕只有进入皇庙枯守残灯,了此一生了。 因此这些日子,女皇虽然没有踏进后宫,晏褚这儿却依旧不消停,所有人都知道女皇最宠爱他了,都想他开口,劝女皇收回成命。 再说了,晏褚的生母不就是镇守凌天关的晏北天吗,他几个姐姐也是军中的虎将,既然她们都在北部,陛下又何必以身犯险的,一旦有什么差池,恐怕晏北天等人也要受到连累。 明着劝解,暗地里威胁,现在在这儿的要是原身,恐怕还真被他们给吓到了,傻乎乎就跑去劝解女皇去了。 “你没什么想和孤说的?” 这是时隔三天后,凤曌第一次进后宫,她直奔凤仪宫中,这三日,她着实累着了。 晏褚替她按摩着脑部穴位,让她放松心神。 “劝,劝陛下什么?” “后宫之中都传遍了吧,这些日子,那些君妃就没有来烦你?”凤曌轻笑一声,她凝神看着晏褚,想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三天的时间,她靠着雷厉风行的手段,总算压下了所有反抗的声音,其实现在前朝的声音已经统一了,只是消息还没传到后宫里。 但是她就是想听听,想知道晏褚会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劝她收回成命。 “不会。” 晏褚摇摇头,他的眼神坚定:“陛下忘了我是谁的儿子。” 凤曌失神,是了,他是晏北天的儿子,从小就生活在边城,国都安逸的日子他过了没多久,边城的荒凉以及不断发生的生离死别,他确实看惯的。 这样的他比那些生长在温室里的哥儿更懂得边城百姓的痛苦,更明白一旦助长了赤女诸部的野心,一旦等对方养足精神,等待天凰国的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这是她母皇留下来的错误,她必须要代为清除了。 “不过。” 晏褚的转折让凤曌心跳一顿,隐隐有些失落,说了那么多,他还是不愿意她御驾亲征吗? “请陛下出征的时候带上我,离家那么久,我也想看看娘亲和姐姐们了。” 在原身的记忆里,女皇最终还是得偿所愿了,只是战场瞬息万变,好几次险象环生,原身因为没有跟在身边,得到的只是零星半点从边关传来的消息,加上那时候他并不受宠爱,知道的自然就更少了。 晏褚不敢保证随着他的到来一切是不是会有变数,所以这一次凤曌打算御驾亲征,他一定要跟上才能放心。 凤曌看了晏褚一眼,她没想到对方的要求竟然是这个。 虽然对方说了是想见见边城的娘亲和姐姐,但是凤曌知道对方这么做的原因还是因为担心她。 所有人都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避之不及,而身边这人却愿意陪她去最危险的地方。 凤曌的心理防线土崩瓦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心里的某个位置沦陷了。 她深深看了晏褚一眼,沉着声音说道:“好。”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12 ,(首字母+org点co)! “凤君,女皇是真的铁了心要上战场不成?” 自从天凰国要赤女族开战后,晏褚的凤仪宫就没消停过,尤其大伙都盯着呢,昨个儿女皇可是往凤仪宫来了,要是有什么消息,晏褚一定是头一个知道的。 这些日子也没人顾得上晨练的事,晏褚也不催他们,所以一大早的,宫里的人齐刷刷就聚到了凤仪宫,都不需要提前互相通气的。 “没错,女皇已经决定御驾亲征了。” 晏褚环视了一圈这些紧张的君妃们,语气平稳地说道。 “凤君难道没有劝说陛下。” 在细细碎碎的议论声里,一声破空而出的尖利嗓音显得格外让人瞩目。 大伙侧眼望去,居然是已经告病许久的张德卿,对方带着两个贴身伺候的宫侍,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像是久病未愈的模样,只是这气势,有种来势汹汹的样子。 那天女帝驾临辰德殿,多少君妃气的又是摔杯子,又是撕帕子,那天晚上有多气,第二天一早听闻女皇并没有宠幸他,而是在天色暗下来后离开了辰德殿,最后被凤君的人给叫走的事,心里就有多愉悦。 人都是这样的,你和你的情敌外貌家世都差不多,你暗恋的对象要是对对方有好感,你会气死,可要是对方喜欢上了一个样样不如你也不如你情敌的人,你还能自我安慰这是对方的视力出了问题。 现在后宫里的人对待张如颐的态度就是这般,比起他抢得先筹,大家更乐意女皇一直宠着晏褚这个丑夫。 甚至因为那天女皇想要临幸后宫其他君妃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之后的舆论和攻讦反而更大。 张如颐就是因此告病不出,要不是因为遇到女皇决定御驾亲征这样的大事,他恐怕还能“病”的更久一些。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尤其女皇御驾亲征的话,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箭靶子,危险性是很大的。 女皇只要活着一天,他就永远是女皇的德卿,这一点,即便女皇冷落他,永远不宠幸他也不会改变。 可一旦女皇驾崩,在没有皇女的情况之下,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是先皇留下的二皇女,年仅九岁的凤临。 这跟母死女终又不太一样,曾经伺候过生母的人自然要敬着,可曾经伺候过皇姐的人,恐怕只会是新皇的眼中钉肉中刺。 尤其凤临的生父还活着,凤曌忌惮他,对他和凤临多有打压,一旦让凤临坐上皇位,凤临的生父成了皇太君,恐怕他们所有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如颐只要想到这一点,就忍不住战兢,他入宫可不是为了来让人糟践的,他要做人上人,谁都不能阻止他。 因此一听说女皇要亲征的消息,张如颐就匆匆忙忙赶来了。 “凤君作为一宫之主,可有考虑过女皇的安危,作为正君,没起到劝导的作用,岂堪为后宫表率。” 自从那次女皇临幸他途中忽然甩袖而去,而后又被凤仪宫的人叫走后,张如颐将那天受到所有羞辱都怪罪在了晏褚身上,简直就是恨毒了他。 之前恨他抢了他正君的位置,现在恨他那么丑陋还强占着女皇,新仇加旧恨,要不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现在他的眼神都能把晏褚给活活烧穿了。 “这一次出征,本凤君会一同前往边关。” 晏褚没有理会张如颐的愤怒,确实他嫉恨他也是应该的,一些不痛不痒的挑衅,他还不放在心上。 “凤君?” 果然晏褚的这句话转移了在场多数人的注意力,刘霖看着晏褚,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一场战争,女皇胜了,他照样还是凤君,女皇要是败了,新帝继位,作为先皇的正君,他的日子至少会过的比他们这些君妃来的好。 而晏褚要是跟过去就不一样了,战场上多乱啊,一不小心毁了容,没了命,何苦来着。 宫里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怕晏褚下一句就提起还想多找个人陪女皇出征的话,他们都还没承过宠呢,对女皇的感情还没到比自己的性命重要的地步。 “出征的时候带上家眷,似乎没这个规矩啊。” 王陪侍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话一说完他就记起自己前几次的教训,赶紧把嘴捂上,希望没人听到他说的那句话。 “确实是没这个规矩。”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牵连的是多数人的利益,他们不懂得局势,只知道现在边关连失三城,虽然在凌天关那儿被晏北天拦下了,可谁知道最后的战况会如何呢。 尤其传来的凌皇子的死状,让这些养在深闺的男子胆寒,谁敢去那样的战场用命搏恩宠。 “我从小就生长在边城,那里的一切我比任何人都熟,女皇在外打仗,身边总不能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晏褚开口说道:“你们放心,牵连不到你们。” 他这话让大家有些悻悻,极个别的心里嘀咕,他这是受宠所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可都没被女皇宠过呢,如果女皇能待他们有待凤君的三分好,或许,或许...... 这个词在心头盘旋了许久,最后长长叹了一口气,或许还是不愿意的,谁让他们更爱惜自己的命呢。 刘霖这么想着,不禁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坐在上首位的男人,对方的眼神清澈自然,丝毫没有要面临战场危险的畏惧和后悔。 他比不上他,果然女皇宠爱他,是有原因的。 张如颐低下头,眼神晦涩,其实陪着女皇上战场,听上去危险重重,可要往另一个方向想,一旦天凰国胜了,女皇完好归来,这里面的好处也是数不尽的。 首先可以让女皇知道自己对她的一片赤诚之心,即便以后没了恩宠,尊重绝对是不会少的,其次他之前因为私自和宫外联系的事触怒了女皇,要是有了这一份生死与共的感情,或许女皇也会忘了他之前的那些过失。 只是,富贵险中求,有多大的机遇就意味着多大的危险,他真要冒这样的风险吗?或许他可以选择稳扎稳打,可这么一来,即便女皇对那个丑夫没什么真感情,这次战争之后,也会实打实的护他几分了。 一想到那个男人以后会一直爬在他头上耀武扬威,张如颐就忍不住咬紧牙关,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脱口而出他也要跟随女皇去边关的想法。 他还得再想想,还有几天爹爹就能再次进宫了,而军队集合,外加粮草药材的筹备还需要几天,他还有思考的时间。 从头到尾,张如颐就没想过他想去的话,女皇会不会拒绝。 “这趟你们来齐了也好,省的我再让人把你们叫过来通知一声。” 晏褚没有理会张如颐,而是笑着开口,扔下了一颗重磅□□。 “此去边关,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我手上的一些宫务,自然也只能嘱托你们帮忙处理。”后宫的很多事务晏褚都插不上手,那些都是女帝的人管着的,比如御膳房,内务处之类的地方。 但是针线司,内造司之类的却是晏褚管着的,这些地方的事情冗杂,但是油水着实不少,尤其是内造司,宫里人想要打什么首饰,摆什么摆设,都少不了内造司的影子。 因此一听晏褚要将这些宫务让出来,而不是安排心腹管着,让在场君妃的心思都活泛了起来。 张如颐的眼神也微微一亮,他身为德卿,后宫之中就属他分位最高,晏褚想要人代掌宫务,怎么都不能错开他。 如果这样的话,他倒不是非去边城不可了。 尤其战争一打就是几个月,一两年,甚至还会更长,如果借着这段时间在宫内多安插属于他的人手,等女皇和晏褚回来了,即便有同甘共苦的恩情,他未必不能把晏褚拉下马。 张如颐眼神闪烁,抬头看了眼笑眯眯的晏褚,沉下心,长长舒了口气。 “宫里的宫务,我打算教由刘惠卿主理,江良君和张良君协理,除此之外,我会留我身边的几个老人,有他们帮忙,相信你们也能很快上手这些宫务的。” 刘霖没想到这好处就砸在自己头上了,瞪大眼睛看着晏褚,表情还有些不敢置信。 当初晏褚进宫的时候,自己可没少奚落他,世间真的能有那样大度的男子? 比起刘霖和另外两个良君的意外之喜,张如颐内心的愤怒都快抑制不住了,抬起头死死盯着晏褚,似乎是想要对方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好歹还贵为德卿,凭什么那几个小小良君也能爬到他头上来。 “德卿身体不适,宫务繁杂,就不劳烦德卿了,要是累坏德卿的身子,就是我的罪过了。” 晏褚看着张如颐的不满,平静地说道。 两人之间的波涛汹涌是个人都看清了,想着之前女皇宠幸张如颐未果的事,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这样的好处绕过了张德卿,让别人给得了。 看不出来,凤君的醋意居然这样大。 不少没得到好处的看着瞋目裂眦的张如颐,心里也不觉得郁闷了,而两个良君更是感念那一次女皇召幸张德卿的举动,不然这样的好事,还真不一定能够轮到他们。 至于刘霖,作为张如颐的死对头,此刻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别提多神清气爽了,觉得凤君除了长得丑了点,但还是有别的优点的,至少慧眼识人啊,从他和张如颐两个里面,挑选出了明显优他一筹的自己。 ***** “颐儿,爹说的这些你可都记在心里了。” 辰德殿中,好不容易等来了再一次进宫的机会,张李氏对着儿子仔细叮嘱。 “爹,你让我再想想。” 张如颐面露纠结,紧紧捏着手上的纸条,手背青筋暴起。 “颐儿,你要记得,时不我待。之前女皇彻查贪污腐败,你姨母一家受到牵连,已经全数落网了,虽说没有牵连到咱们张家,可这也只是因为时间不够,女皇现如今最重视的,还是和赤女诸部开战的事,一旦等女皇回来,那就回天乏术了。” 张李氏额头冒着虚汗,拽着儿子的衣袖紧张地说道。 “爹,就让儿子好好想想。” 张如颐接连摇头,眼见着出宫的时间就到了,张李氏也没法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准备出去。 想着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受到的屈辱,想着刘霖对自己的嘲讽,以及那个在他满是期待和希冀的夜晚,拂袖而去的女人。 “爹,你等等。” 张如颐闭上眼,叫住了即将走出门的张李氏。 “我答应了。” 他浑身没有力气似得瘫坐在软椅上,再次睁开眼时,神色已经变得极其坚定了。 这些,都是他们逼他的。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13 ,(首字母+org点co)! 这一次赤女诸部派出了二十万大军,而守在凌天关的晏北天麾下仅有八万大军,要不是因为占着凌天关地势易守难攻的优势,还不一定能把赤女部落的军队挡下。 现如今战事已经僵持了许久,凌天关人手不足,必然没办法主动出击,而赤女诸部久攻不下,似乎也在想其他破关的主意。 这些日子,终日带着凌皇子已经开始腐烂的尸首在城外叫嚣,就是为了动摇天凰国人的战意。 不过晏北天敏锐的察觉到原本布防在关外的军队似乎有些变动,这让她想到了几百里外的嘉陵关和镇海关,那里是她几个女儿守着的,兵力远远不足凌天关,如果赤女诸部真的打算分散一部分兵力去攻打另外两个关口,在久久等不来援兵的情况下,或许真的会如了对方的意,一路势如破竹打倒国都去。 晏北天用手搓了把脸,她都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宿没有睡了,赤女部落连攻三城,正是士气旺盛的时候,而且对方占据着人多的优势,可以跟她打消耗战,时常半夜就玩偷袭。 别说睡觉了,就是眯一会儿也让人觉得奢侈。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一个士兵骑着马举着信笺朝军队赶来,欢呼雀跃的声音,几乎整个营账都能听到了。 “十五万大军,陛下御驾亲征,这一战,我们必定打的她赤女部族落花流水,以慰天凰子民和凌皇子的在天之灵。” 那个将士一路风尘仆仆赶来,他是先锋军,就是为了早大队伍一步来送信的。 还没进军营里,他扯着嗓子喊的高亢声音就进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所有面露疲色的兵将顿时眼睛都亮了,原本轮值在营账里休息的也都冲了出来。 “陛下御驾亲征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 自古以来,为什么那么多帝皇明知道御驾亲征的危险,却依旧会这么做呢,就是因为这么做能够极高的刺激将士们的时期,往疲累的军队里注入一针强心剂。 这天下的主人都冒着危险上战场,和你一起为了保护疆土而战了,你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此刻军营里的士兵就是这么一种心情,连日以来赤女诸部拿凌皇子被凌/虐的尸身叫嚣的痛苦一撒而空,形成了一种激励和悲愤的感情,所有人的战意,在这一刻升到顶峰。 晏北天看着这样的一幕不是不喜的,只是陛下御驾亲征,万一有什么闪失...... 罢了罢了,什么都没有天下苍生来的重要。 晏北天心里隐去一丝对深处深宫之中的幼子的担忧,打起精神吩咐下去,务必在陛下到来之前,将军营里的一切规划妥当。 以及即将到来的大军,营账也该搭起来了。 ***** 另一边,凤曌带着军队,紧赶慢赶,也已经到达了凌天关的前哨站,距离到达凌天关,也只有一天的行程了。 不过凤曌带着的并不是所有的队伍,毕竟大队行军还带着大量的粮草药材,本就缓慢,凤曌带着三万精锐骑兵先行,剩下的十二万大军,在离他们一两日日程之外的地方赶来。 晏褚自然是跟着凤曌的,前几日他还乘坐在马车里面,后面他自己提出换上骑装驾马而行,一路上,和凤曌同吃同住,也没说过什么抱怨委屈的话,让原本觉得女皇打仗还带上皇夫是个错误的将领,也渐渐不发牢骚了。 天凰国对男人的约束没那么多,也就国都的官宦人家讲究男子的三从四德,贞静娴熟,普通人家养家糊口还来不及,谁愿意娶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男人回去啊。 因此这一路上,晏褚的样貌被那么多人看到了,除了几个都尉暗自替女皇委屈了一下,普通的军将都没觉得晏褚这样的有什么不好。 虽然不符合主流审美吧,但是绝对和丑扯不上关系。 “没想到这里的百姓居然在正常的耕作,商贸也依旧继续。” 想要去凌天关,必须从这一座城池中穿过,此时凤曌就带领着军队从城中街道穿行,街道两旁的人只知道那些军队要去凌天关打仗,坐在高头大马上最威风的那个女人就是带队的大将军以外,根本就没猜到,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就是天凰国的女皇。 凤曌看着四周因为军队到来停下手头所有动作,注视着她们的百姓,对着一旁的晏褚小声说道。 这里离凌天关那么近,她以为这里的百姓都该逃命才对的,可是现在看来,人家该吃吃该喝喝,街道两旁的道路上摆着一个个小摊子,有卖新鲜瓜果的,也有卖首饰的,最让凤曌称奇的是,居然还有卖一些简制武器的。 与她有差不多想法的还有这一次打仗新征的兵,她们也是第一次来北边,眼瞅着街道两旁的女郎和哥儿都是差不多长相,一个高大健壮,就连穿着打扮都是相似的,基本辨别不出男女的区别。 想着凤君就是出生在北边的,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这样长相的男人好啊,娶回家还能一块下地干活,比那些娇滴滴的还需要人伺候的哥儿好多了。 不知道来这里打仗的功夫能不能讨个夫郎回去。 这是一部分士兵心里的第一反应。 “曌娘没长在北地,当然不知道这里的风俗,不如你随意唤来一个大娘问问。” 晏褚有原身的记忆,对这一切自然心知肚明,但是他也不直说,有些话,只有凤曌自己听了才最深刻。 “这位大娘,你们难道不知道凌天关现在在打仗吗,怎么不往南边逃啊?”凤曌听了晏褚的话,还真就下了马,找了一个站在一旁,等着大军过去好接着卖土豆的年迈女人问道。 “逃,为什么要逃,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啊。” 那个大娘眼神有些浑浊了,但说话的语气还依旧健朗:“大将军,你别看我年纪大了,我年轻时候还是杀过几个想要欺负咱们村哥儿的贼寇的。” 这里的人管赤女部落的人叫贼寇,只要他们来了,不是抢就是烧,见到天凰人就杀,其实说起来,贼寇都没他们恶的。 “现在我虽然年纪大了,可我还拿得动刀啊,你瞧,这些贼寇要是真的破了关,打到了我们这儿来,我还能砍死几个,反正我这么大年纪了,只要杀了一个,我都回本了。” 她说的仿佛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我在这儿生活了六十多年了,从我祖祖辈辈起就是在这儿的,三十多年前,晏将军还没带着朝廷的大军驻守在凌天关,我们的脑袋还记在裤腰带上的时候,我们都没跑呢,现在就更不会跑了。” “其实要说跑,又能跑多远呢,边关守不住了,其他地方又能守多久呢?” 老人深深看了凤曌一眼,然后站起身,深深朝她鞠了一躬。 “老婆子看不出来您是哪位贵人,但也知道你们是为了守住咱们天凰的土地来的,是为了把那些寇贼赶出去,你们都还年轻呢,哪个家里没有娘爹,没有没有兄弟姐妹,你们豁出命去守在边关,咱们也留在这儿陪你们守着,要是哪一天你们受不住了,咱们就是活着的后盾。” 年轻人不一定记得,可像她这样的老人对当初赤女诸部的人打进来的印象尤为深刻,那就是尸山尸海啊,凡是他们出现的地方,都是杀戮,那些凄惨的画面,让人不敢回想。 “呸,蔡婆子,什么受不住,咱们天凰的兵将那都是天兵下凡,还能受不住那些寇贼。” “没错,那些贼寇来一个咱们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定不能让他们冲过去。”说话的是一个高壮的男子,他手上还举着一对铁棍,凤曌这时候才注意到,边城的百姓,多数身上都是带着武器的,似乎随时都做好了打仗的准备。 不论男女,都无例外。 “就是,天凰国必胜,天凰国军队必胜。” 不知道是哪个响起的头,在场所有的百姓都自发的喊了起来,到后来,连那些军将都忍不住跟着咆哮。 波涛般宏亮的声音此起彼伏,凤曌看着那些红着脸,面色激动的百姓,看着士气十足的兵将,深深吸了口气,上了马。 “阿褚,这就是我想要守护的国土,这就是我想要守护的百姓,这一战,我必须要胜。” 凤曌看了眼晏褚,这一战,不仅仅是为了她天凰皇室而打的,同样也是为了这里的百姓。 这一战,她必须要胜,才不能辜负这些百姓对她的信赖。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14 ,(首字母+org点co)! 晏北天怎么也没想到女皇来打仗,居然还把她儿子给带过来了,见到晏褚的时候,揉了好几下眼睛,才确定此刻他面前站着的,就是她家儿子没错。 黑了些,胖了些,这国都的水土不够养人啊,怎么把她儿子养成这样了。 晏北天从小就生在国都,直到十六岁以后,才来到边城,随着她娘驻守边疆,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就是纸醉金迷的国都,即便来了边城三十多年了,也丝毫没有改变。 她的正夫是长辈在京中张罗的,是一个真正贤良淑惠,温柔似水的男子,晏北天知晓一成亲就让这个养尊处优的夫郎陪他来到边塞是一件很对不起他的事,因此这辈子就只娶了他一个夫郎,连小侍都没有纳一个。 现在她膝下的三女一子都是和正君所出,只是正夫的身子实在太柔弱了,北边的恶劣环境掏空了他的身体,在晏北天生下儿子没多久,正夫就因为一场疾病,香消玉殒了。 从那以后晏北天也没有再娶,又因为觉得儿子生来没爹对不起他,对这个小儿子最溺爱不过了。 那时候,晏家的根已经全挪到变成来了,国都内的晏氏族人多数都是已经出了五服的,晏北天也不放心将幼子交到那些并不亲近的族人手里教养,只能自己带在身边。 一边觉得没给儿子足够的生活条件让他养成了女郎模样,一边又因为这样加倍溺爱于他,他想舞棒弄枪就舞棒弄枪,他喜欢女皇她就厚着脸皮给女皇递上密折,只要原身想的她都给他,却没发现这样才是恶性循环,这个儿子一辈子不可能成为他爹爹一样的男子了。 自从晏褚嫁进宫中的这段时间,晏北天最担心的也是他,毕竟他是国都人氏,每隔几年都要进京述职,知道即便三十多年过去了,国都那儿还是以前的审美。 她家儿子在北地能找到真心喜欢他的人,在国都,那是想也不用想了。 更何况是坐拥天下美男的女皇呢,又怎么会真心喜欢上她这个被宠的如女郎无疑的哥儿呢。 不过晏北天的这份担心,在看到女皇和儿子的相处方式时,稍微松了松。 凌天关条件有限,即便是女皇来了,费尽心思折腾出来的一桌饭菜,连一般富裕的田户都比不上,唯一称得上是肉食的腊肉也就肉眼可见的几片,黑乎乎的,让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的女皇不敢下嘴。 但是她也明白北地的处境,并没有多挑剔,尽是挑拣了一些看上去还不错的新鲜瓜菜夹到晏褚的碗里。 这样熟练的动作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这点识人的眼光晏北天还是有的。 “岳母,现在关外局势如何?” 凤曌喝了口有些卡嗓子的粥,忍住皱眉的动作,将那碗稀粥硬着头皮一饮而尽,而后对着晏北天问道。 岳母? 晏北天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眼前这个如果只是她儿媳妇,这个称呼她还能笑着收下,可她是当今女皇啊,天地君亲师,君排在亲前面,自己要是坦然受下这声岳母,那才是猪油蒙了心了。 “岳母不必介怀。” 凤曌看着晏北天的表情就知道她的心思,微微勾唇,拉过一旁晏褚的手:“阿褚怨不计危险陪我来北地,这一生,我必然不会负他。” 这句话,晏褚坦然受之,并且同样回握住女皇的手。 自己的儿子魅力那般大? 晏北天咽了口口水,他和女帝面对面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信件联系却颇为频繁,也知道女帝的为人,这番表现,绝对不是因为晏褚是她的儿子。 压下心里的震惊,看了眼笑的幸福的儿子,晏北天又觉得女帝喜欢他儿子是应该的,除了样貌上有所欠缺,他的儿子并不弱于任何人。 这么一想,晏北天松了口气,也不劝阻女皇对她岳母的称呼,自己依旧保持陛下的恭敬叫法。 晏北天和女帝商量现在局势的时候并没有避开晏褚,在听到赤女诸部悄悄调派军队去攻打嘉陵关或镇海关后,眉头紧皱。 “嘉陵关或镇海关现有多少布防?”女皇看着布防图问道。 “嘉陵关现有驻兵三万,镇海关有驻兵五万,其中一万是临时征调的民兵。”赤女部落想要绕远路攻打这两个关口,需要花费的时间更长,这么一来,粮草补给很有可能会出现问题。 最主要想要势如破竹一路攻打到国都,凌天关这条道最近,而嘉陵关和镇海关即便被攻下了,还得翻过几座绵延的高山,或是再绕一个大弯,才能到达下一个关口。 要不是凌天关久攻不下,对方也不会想着对这两个关口动手。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故布疑阵,设下陷阱引他们上钩,分散援军的可能。 拖得时间太长了,如果天凰打算开战的话,国都的援军也该来了,赤女部落的人不傻,就该猜到这一点。 “等后续部队到来,各自抽调三万兵力去另外两个关口,剩下的驻守在凌天关。” 这次带来的兵力一共有十五万,减去六万,还剩余九万,加上凌天关原本的驻军,以及这里易守难攻的天险,想要阻挡住赤女诸部,还是绰绰有余的,至少能够打上很长一段时间的消耗战,就看那一方后续的补给足够。 再过四个月,就是边城的冬天了,赤女诸部身处极寒之地,一到冬季,无法劳作放牧,需要靠储存的粮食过冬,即便为了这场战争他们提前备下了足够的粮草,也未必能熬过一整个冬天。 二十万大军,赤女诸部的青壮年估计全在军队里了,这样的粮草消耗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看谁能把谁熬死。 现如今凤曌不知他们的虚实,这样的做法反而是最妥当的。 这一点正巧和晏北天想到一块去了,之前她还担心女皇一来就热血上头想着和赤女诸部开战,不考虑实际的情况,要是女皇有什么差池,为难的反而是她这个领兵的将军。 现在看来,这个担忧也能省省了。 “陛下,将军,敌军攻城了。” 一个亲兵急匆匆进来禀报,凤曌和晏北天神色一凛,穿上盔甲拿上武器,朝着城墙走去。 “乖乖在营账里等孤回来。” 凤曌临走前,对着晏褚叮嘱了一句,然后带上头盔,跟着晏北天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时营地里一片嘈杂的声音,晏褚掀开帘子出去,帐篷外的场景慌忙,却井然有序。 运石块的,运弓箭的,城墙和营地两头跑,晏褚此刻的打扮也只是寻常,那些士兵来去匆匆,没人认出来他就是跟着女皇一块过来的凤君。 “小将军?” 原身在嫁给凤曌前,还是晏北天的儿子,从下就在军营里长大,即便一年过去了,有人多看了他两眼,还是认出来他来。 晏褚转身看去,和他说话的是一个黑瘦高大的男人,这一点,还是他看了对方凸起的喉结以及平坦的胸部看出来的。 边城缺少水,尤其是这些底层的士兵或是帮忙烧菜做饭的男子,都不可能奢侈的拥有擦身的净水,顶多就是轮休的时候去几里地外的河边洗个澡,加上北地尘土风沙大,因此面容多数都是脏脏的。 所以在服侍差不多相同的情况下,辨别男女,只能用这个笨法子。 晏褚仔细端详了一番对方,认出了这个人是谁。 原身在边城的时候,曾经为了证明男子不弱于女子,组建过一支男子军,那时候赤女部落只是偶有犯境,规模也不算大,原身带领的男子军,还真打退过一支三四百人的小队伍,因此在边城名声大噪。 边城的男子多数都是随性的,没有那么多拘束,一听晏将军的儿子组建了一支男子军,还打退了赤女部落的军队,当即就沸腾了,原身这支只是因为一个玩笑开始的队伍,规模最大的时候足足有三千多人,这些人多数都是未出嫁的哥儿,就是觉得能够上战场保卫自己的家园很光荣,而且他们的领队还是晏将军的儿子呢,做不成晏将军的兵,做她儿子的兵也很不错。 上辈子原身想着鼓动男子反抗女子的统治,就是从这支被他忘到脑后的队伍开始的,这群在北地生长的男人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比女郎差,但是即便在民风开化的北地,他们依旧受着很多不公平的待遇。 比如军队征兵从来就不要男兵,还有分田地的时候只按家中女郎的人头分,不算男子,原身给他们许诺了种种好处,忽悠了这群并不算聪明的“旧部”,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 其实这些人的野心没原身那么大,他们就想求一份平等,可惜最后原身造反事败,这些人也全都受了牵连,要么被妻家休弃,要么死在了战场上。 此时那一切还没发生,那些人自然还好生生活着,甚至想着为抗击赤女族贡献自己的一点点力量。 “小将军,不不不,凤君。” 小将军是他们对原身的尊称,当初原身打退了那三四百人的小队伍,狠狠替他们男子长了一波脸面,加上他娘是大将军,虽然他是男子,可笑成一声小将军也不为过。 那个黑瘦的男人想起来小将军一年前嫁去了京城,成为了高高在上的凤君。 陛下御驾亲征来了凌天关,已经是凤君的晏褚出现在这里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凤君,我还记得当初的承诺,现在赤女族犯境,还求凤君重新召集我们兄弟,去关外,杀他个痛快。” 黑瘦的男子唯独那双眼睛尤为闪亮,他重重跪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晏褚,仿佛见到了他,就见到了希望。 “我——” “凤君,我这就去通知那些兄弟们,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人没等晏褚回答,就急冲冲的跑出了营地,晏褚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招手想要让他停下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来。 “小将军!” “凤君!” “小将军!” 约莫一个时辰左右,陆陆续续有男子出现在了营地外,他们中间有五六十岁,头发都白了一半的老人,也有十三四岁,还显稚嫩的少年,最夸张的,晏褚看到了一个四五岁,刚把话说全的小孩子,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棍,隔着营地的围栏,冲着他挥手呐喊。 “凤君,原本只是想叫以前的兄弟的,没想到大家一听凤君要召集咱们男儿组建一支杀敌寇的军队,就全都自发的来了。” 刚刚没等晏褚把话说完就匆匆忙忙跑远的黑瘦男子艰难挤过人群,冲着晏褚说道。 “驱除敌寇,护我家园!” 不论是年幼的孩子,还是年迈的老人,都带着满腔雄心壮志,目光灼灼的看着晏褚,整齐划一的喊着口号。 “让人都进来吧。”晏褚对着一旁的亲卫小声吩咐到。 亲卫犹豫了一下,顾忌对方的身份,还是把这些男人都给放进来了。 谁也没想到,就是今天,将来令世人闻风丧胆的第一支男子军队,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成立了。 ***** “我家男人呢?” “我家儿子呢?” “刚刚不是还在田地/灶头/集市的吗,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最夸张的是一个女郎当天正在洗澡呢,夫郎说是去帮她拿衣裳,结果一去不复返了,那女郎家的澡房和其他房间必须要穿过一个院子,身边又没有遮挡的东西,直到她老娘晚上回家,才把她从冰冷的浴桶里解脱出来。 为啥老爹也不在啊?因为老爹也跑了。 一日之间,凌天关城内以及附近的几座城池内的男子莫名消失大半,直到后来,那些急着找失踪的家人的女郎才知晓,那些种了一半地,烧了一半菜,买了一半家伙什的男人都跑去关口当兵去了,那支军队还是当初的小将军,现在的凤君组织的。 到后来,家里再有男郎不见,大伙也都知道了,估计又是一个去参军的哥儿了。 若是以往或许还有人会有微词,现在大难当头,对于这些勇敢的男人,他们能有的,也只是敬佩。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15 ,(首字母+org点co)! 赤女族入侵的时候,男子跟着一块抵御那是常有的事,可要说真正将男子收编,拿一样的军饷,可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晏褚组建这支杂牌军的消息很快就在北地传遍了,所有人也知道这是女皇默许的,有些人觉得凤君胆色不亚于女郎,也有人觉得这就是玩闹,并不觉得男人真能上战场杀敌。 后者的流言,多在南边流传,尤其是国都那一片的,都觉得凤君跟过去就是添乱的,如果男人能上战场的话,要女郎有什么用? ***** “我看那晏褚真是想名想疯了。” 听着北边传来的话,张如颐一声冷笑,将刚刚还觉得味道甘甜的果子重重扔到了地上,溅起一些汁水沾到了月白色的鞋面上。 “你理睬他做什么,这事要是成了,你想怎么处置他出气都成。” 张李氏拉着儿子的手,对着张如颐叮咛,让他千万别为了无关紧要的东西忘了大事。 “爹爹,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们张家那样帮她,怎么能保证她最后不卸磨杀驴?” 张如颐看向了张李氏,心里还是有些沉不下气,毕竟他们要做的事情太大了,一个不好,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你放心,这是太妃给的字据,上面还印了太妃的私章。” 张李氏笑的得意,他将一份油纸包裹严实的东西递到张如颐的手上:“那个不肯给你正君的名分,这个可以,更何况太妃夫家势微,新帝即便登基还稍显年幼,到时候在朝堂之上,他能靠的,就只有我们张家。” 张如颐略显急切的打开那份油纸,看到里面的绢帕上写着大大契证,以及鲜红的印记,可依旧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比临王年长六岁,等临王成年之日,我也已经过了花信之年,到时候即便占据着正君的位置,何来宠爱呢,爹爹,要不这件事就这样作罢吧。” 当时应下张李氏的话只是因为气愤当头,可等过了那一阵,再自己想现在的处境,忽然又觉得这样的做法失了妥当了。 “颐儿啊,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而是女皇回来后,还会不会给咱们张家活路,与其死路一条,不如破釜沉舟。” 张李氏这时候也顾不得往日对这个儿子的疼爱了,现在是要命的事。 张如颐默然,想着现在从北地传来的消息,晏褚都能有自己的私军了,虽然也只是一群男人组建的杂牌军,可既然女皇同意,那就是有意替对方做名声,不论文人怎么看待晏褚这个过分出格的行为,至少在普通百姓心中,这样的凤君,更加值得他们追崇。 或许他一开始的想法就错了,女皇对那个男人,并不是一点心思都没有的,只是他自己自欺欺人,看不清罢了。 再加上一次同生共死的情谊,等女皇得胜归来,这深宫之中真的还能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你比凤临皇女年长有什么关系,年纪大的男人会疼人,而且女皇年幼,在到能够选秀的年纪之前,她身边就只会有你一人,这么长时间,爹爹不信你还笼络不了她那样一个孩子,至于你的身份问题,那些蛮夷不是有母死女继,姐亡妹承的习俗吗,到时候,你作为一个人还没被先皇宠幸,又出生高贵的贵子,凭什么不能担起凤君的称号。” 在张李氏看来,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更何况他们手里还有太妃的亲笔信,不怕对方抵赖。 “现在国都之中都已经准备好了,女皇太霸道,不给旁人留活路,只要临皇女振臂一呼,到时候,这天凰国,就要变天了。” 张李氏轻轻感叹,胸有成竹。 “爹爹放心,这宫里,就交给我吧。” 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张如颐后悔了,只怪凤曌之前的手段太过残酷果决,朝堂之上的朝臣未必都是希望君主圣明的,女皇过于强势,显得大臣无能,人生在世,无非钱、权、色,这三点凤曌女皇给不了,她那个软弱且未长成的皇妹却可以。 他同样如此,把不住凤曌的心,难道还把不住一个九岁的孩子吗,即便太妃还活着又能怎样,这凤君,他是当定了。 “半个月后......女皇......遇刺......” 之后的话声音太轻,让人听不分明,张如颐将耳朵凑到张李氏的嘴边,神色越来越晦涩,最后,重重点了点头。 ***** “那边,开始行动了。” 这些日子,赤女诸部突袭了凌天关数次,每一次都是凤曌和晏北天带兵拦下的,其中一次,凤曌还亲手斩下了敌军左骑将军的首级,对方正是当初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凌皇子之人,为此军队士气大涨,赤女诸部虽然也增加了援军,却依旧攻城不下。 此时凤曌和晏北天以及诸多将军待在营账中,看着京中传来的密报,嗤笑着说道。 她从来就没觉得她那个好皇妹停止过对皇位的觊觎,尤其她身后还有她那个野心勃勃的父君,还有朝堂之上先皇留下的老臣,一个个都不希望她成长的如此出色。 在那些人眼里,她这个未成年就登上皇位的女皇,就应该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傀儡,能够在他们的指挥下行事。 凤曌笑的讽刺,在场这些将军们何尝不是呢。 现在正值边关战况胶着的时候,那些人居然想要行刺陛下,也不想想,如果真的行刺成功了,军心慌乱之下,被赤女诸部攻破,即便是称了皇帝,又能称多久呢,还是他们有信心,能够让赤女诸部再退出去? 那些贪生怕死的,怕不是觉得到时候再和亲一个或者更多的皇子就好了吧。 荒唐,赤女部落之所以嚷着和亲和谈,是因为对方也知道这一战输赢也就是五五分的事,可一旦攻破了凌天关这道天险,赤女诸部的赢面就大了,既然有可能得下一整个天下,为何要为了一个皇子,以及那份陪嫁松口呢。 “陛下决定何时动身?” 晏北天沉声问道,对于问出来的这句话,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那些人明日就会动手,过了明日,我就会遇刺重伤,生死不知,到时候,这凌天关,就要靠岳母守着了。”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她要看那些人怎么动手,也好将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一网打尽。 这是早在凤曌出发来北地之前就和晏北天商量好的,所谓的御驾亲征,同时也是一个鼓动凤临那一脉动手的陷阱,现在鱼儿上钩了,她自然也要离开了,比起北地,国都更需要她。 更何况这里的一切也已经布置妥当,到时候即便她遇刺的消息传出,还有晏褚守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这时候凤曌不由感激晏褚闹出来的什么男子军的把戏,积攒了很大一波北地的民心,到时候只要他好好的,这里的民心就不会涣散。 想到晏褚,凤曌的眼神温柔了许多:“阿褚也拜托岳母好好照顾了,今晚我会和他细说此中利弊,相信阿褚能够明白的。” 她不可能把晏褚带走,整个军营,她不能保证就没有凤临的暗桩的,所以即便是她诈伤的消息也只有几个绝对可信的人知晓。 这么一来,如果晏褚这个风头正盛的凤君也消失的话,很容易就引来聪明人的怀疑。 听凤曌还打算把这个秘密告诉儿子,晏北天心里就更放心了,经此一事,即便以后儿子没了宠爱,尊重绝对是少不了的,只要她和几个女儿安安分分,儿子的未来,必能平安顺遂。 ***** “你怕吗?” 凤曌回到营地中,晏褚正好也练兵完回来,他那支男子都是普通北地百姓凑起来的,体格虽然强健,可是从未经过系统训练,这样的军队上了战场,也只是送死的命。 他这些日子的举动凤曌都看在眼里,只是并没有将这件事当真,只当让晏褚找了一个减压的事情来做,省的他待在营地里烦闷。 此刻她将之前计划好的事和盘托出,并且耐心等待晏褚的反应。 “如果我败了,你就不是天凰的凤君了,作为我的正夫,很有可能你会受我牵连,赔上你自己和晏家众人的性命。” “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想好了,不能同生,但求同死,更何况,我相信我喜欢的曌娘,绝对不会败给那些反贼的。” 笑话,有他在,想输也输不了。 更何况在上一世原身的记忆里,国都同样发生了动乱,当时后宫之中人心惶惶,可最后凤曌还是很及时的出现了,并且雷厉风行地平定了内乱。 而北边因为晏北天,赤女部落和天凰国的交战一直被拖到了北地的冬天,赤女族终究败在粮草补给不足之下,溃败而逃。 具体的情况原身并不清楚,但是结果都是好的。 可惜,要不是因为原身的愚笨,就凭晏北天立下的赫赫战功,绝对不至于到最后辞官还乡,族中再无人出仕的下场。 凤曌不是那种没有容人之量的君王,诚然她有每一个皇帝都有的猜忌和防备,可是对晏北天这个战功赫赫的将军,一直都是信任的,不然也不会让原身做他的正君,只可惜,教出了原身这样的儿子,毁了晏家积攒几代的忠名。 凤曌将人紧紧揽到怀里,对于那帮乌合之众,她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凡是难保意外。 万一,万一她输了...... 凤曌眼神柔和,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即便她输了,晏北天也不会放任阿褚出事,即便后半生只能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日子,但至少命还是保住了。 不过,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如同晏褚说的那般,她不信自己在万全的准备之下,还会输给那个光有野心,却没有足够智谋的男人。 不能同生,但求共死。 舌尖不断划过这一句话,凤曌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这一次,等平定了内乱,打退赤女诸部,只要是他想要的,她都能给他。 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未尝不可。 ****** 第二天,女皇正准备上马出城御敌的时候,胯/下之马忽然开始暴躁,在营地里一阵狂奔,最后女皇从马上摔落,脑袋砸在了凸起的石块上,飞溅一地的血,据说还伤到了手脚,腹脏也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现在女皇生死未卜,兵营里人心惶惶,要不是晏将军打退了赤女诸部的攻击,又有威望甚高的凤君守着,恐怕士气涣散的更快。 因为营地里太乱,谁也没有注意到半夜里,一小队人马趁着夜色离开。 ***** “事成了。” 北地到国都有很长一段距离,等张如颐得到家里传来的消息时,已经是行刺成功后的第十七天了。 之前因为不能肯定他们的计划能够成功,加上不能确定女皇是否真的受伤,所以国都内一直都是按兵不动的,现在消息传来,女皇受伤已是确之凿凿的事了,他们自然也能动手了。 至于女皇没死? 让一个重伤的人死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吗,更何况,他们的人还在兵营里,到时候随便在膳食里下点东西,或是烧一把火,不死也得死了。 到时候新皇已经坐稳了皇位,晏北天还敢造反不成? 她晏家的祖坟还在国都城外呢,除非这个愚忠愚孝的女人愿意带累晏氏全族,能够眼睁睁看着她那些祖先被挫骨扬灰。 她不敢的。 等事到临头,看到女皇重伤的消息,张如颐也不那么难过了,他本来对女皇就没有什么真感情,他进宫与其说是因为女皇,还不如说只是因为她是女皇。 现在女皇的位置换人坐了,他自然也能换一个人喜欢崇拜。 “弄风,吩咐下去,让我们的人动手吧。” 张如颐忍住激动,将那封信件焚烧,然后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是。”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个矮小的男子点了点头,然后从辰德殿离开。 ***** 一夜之间,这后宫就变天了。 刘霖等人在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宫门在半夜被打开,数万大军冲了进来,宫中的禁卫很快就被制服。 这些君妃,后宫中的宫侍,还在睡梦中,就被冲天的烟火,兵器碰撞的刺耳声吵醒,只来得及披上衣服,就被那些乱军推搡地到了前殿之中。 那里火光中天,亮如白昼。 有资格出现在朝堂之上的大臣以及凤氏皇亲全到齐了,一部分站着,一部分跪坐着,除此之外,他们家中的男眷子女同样也出现在前殿之中。 诺大的前殿广场,居然挤得水泄不通。 刘霖等身份贵重的君妃,好不容易才在那些反贼的推搡下挤到前殿内,看着站在凰椅边上的张如颐,以及坐在凰椅上的临皇女,满是不敢置信。 “大胆。” 刘霖还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可他明白,凰椅是只有女皇才能坐的,更何况张如颐是女皇的男人,不论什么原因,都不应该和临皇女站到一块。 “刘霖,刘惠卿,你恐怕还没看清楚现在的状况吧。” 在后宫之中,张如颐最讨厌晏褚,第二讨厌的绝对是刘霖没跑了,尤其在晏褚不在的这一个多月里,对方仗着掌管宫务的权利,没少讽刺他。 眼见现在对方狼狈的模样,张如颐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娘,爹爹。” 刘霖环视四周,除了他娘,家中的爹爹和几个兄弟姐妹也全都在前殿之中,而且模样如他一样狼狈,一个个跪坐在宫殿之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霖的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心慌的可怕。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站在高处的张如颐。 对方怎么敢? 他的嗓子有些干,女皇现在可是在边关打仗啊,他们这么做,有没有想过边关的百姓会如何? 往日张如颐总是笑他笨,他是笨,可笨总也比他毒来的好。 “你们这么做,女皇不会绕过你们的。” 刘霖倔强地看着张如颐说道。 “呵,那也得她活着啊。” 张如颐忍不住放肆地笑,再过几天,恐怕就能传来女皇驾崩的消息了吧,到时候凤临登基,那是顺理成章。 至于他们这些不听话的,就当是给“先皇”陪葬吧。 只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女皇的宠夫16 ,(首字母+org点co)! 什么叫大逆不道,张如颐这样的就是。 听着他嘴里说的那句话,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什么叫女皇如果还活着的话,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女皇死了? “现在的情况,各位大人都瞧见了,该怎么做,想来也清楚,愿意归顺新皇的,曾经的一切恩怨,本宫皆可既往不咎。” 这次开口的是太妃,也就是凤临的生父,这一次的起兵造反,同样是他谋划的。 原本在他看来,这皇位就该是属于他儿子的,只是因为女皇早逝,所以才让年长的凤曌占了这个便宜,现在他只是物归原主,把东西给要了回来。 而凤曌白白占了他皇儿那么多便宜,也活该她用她之后的寿数来偿还。 这些话,算是将他这些年的狼子野心彻底剖析了。 “你们怎么敢,女皇可是在边关打仗啊,你们有没有想过,女皇一旦身亡,对现在的局势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要是赤女族打进来,别说皇位了,就是天凰国都没了。” 一个年迈的老臣对着太妃等人说道,面色难看。 先帝给凤曌留下来的,也不全是庸碌之臣,也有一部分人,忠君爱国,明辨是非。 “边关不是还有晏北天吗?如果挡不住赤女族军队,那就让她以死谢罪,再说了,赤女族不是一直想要我天凰嫁与皇子和亲吗,到时候只要和谈了,这仗自然也就停了。” 年幼的凤临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骄纵地说道。 几个跪坐在殿中的大臣听了这段稚气的回答差点被气吐血,如果凌天关真的破了,那必然是晏北天已经战死了,哪里还需要什么以死谢罪,更何况赤女族的野心,真的是和亲就能解决的吗? 一百个一千个凤临,都比不上一个凤曌女皇,这样的人还想做天凰国的皇,是老天觉得她们天凰气数将尽吗? “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考虑,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大家,好好想想。” 张如颐看着这些阶下囚,尤其是刘霖等人,笑着说出这段话,在那些人恨不得活吃了他的眼神中,张如颐居然感到了一种由衷的畅快。 这就是权力的滋味,真好。 “张赢、苏泉......” 几个忠心的老臣指着那些参与谋逆的大臣:“你们犯上作乱,一定不得好死。” “呵呵,你们还是先顾好自己吧,成王败寇,这天下,已经是新皇的了。” 张赢,也就是张如颐的生母此时站在群臣最上首的位置,她的儿子马上就要成为凤君了,而她作为摄政大臣,将会带领张家走上巅峰。 暂时的骂名又算得上什么,史书,是胜利者撰写的。 “德卿哥哥,我一直都是效忠你的。” 刘霖身后站着的几个君妃走到了另一边,还讨好的朝着张如颐笑了笑,同样的,那些被虏来的大臣也有一部分为了保命,站到了张赢等人的身后。 孩子的哭闹,男眷的小声抽泣,宫殿内,顿时就变得乱哄哄的。 “时间到了,既然你们想要做忠臣,那就陪先皇去吧。” 张如颐看着站到刘家人边上的刘霖,以及和刘家同仇敌忾不愿意归降的大臣,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当即就请示了一番太妃,让他下令将这些人全部就地斩杀。 “孤的德卿,好生威风。” 一声清冷的声音压抑着愤怒,从殿外传来,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间散开,张如颐口中应该死去或是即将死去的女皇,就这样完好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同一时间,一支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黑甲军包围了整个宫殿,而原本凤临带来的那些人,有一半调转枪头,将武器对准了他们的同伴。 一瞬间,场上的局势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凤曌。” 张如颐胸口闷疼,只觉得喉咙一股腥甜的味道,当即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她不是遇刺了吗,怎么活着回来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 “听说了吗,晏大将军已经带着一支大军归来了?” “听说了,据传凤君也带着他那支男子军一块得胜归来了。” 六月天,都城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处处张灯结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事发生。 说起来,这段时日,天凰国还真发生了不少大事。 首先就是皇女凤临勾结张德卿试图在女皇御驾亲征的时候起兵造反,还试图行刺女皇陛下,最后被女皇及时制止。 整整一个月,国都之内多少达官显贵被抄家,玄甲军终日在街头巷尾出没,人心惶惶。 这一次造反落败,将朝堂之上的势力进行了一波大换血,先皇留下的旧部多数都折在了这次的造反中,女皇扶植的新势力迅速填补空缺上位,现在朝堂之上,也是一番崭新的气象。 张家被判满门抄斩,张德卿作为女皇的男人,同样罪不可恕,只是给了他一个体面的死法,赏了他一根白绫,留了全尸。 至于鼓动造反的太妃同样如此,而凤临作为皇女,侥幸留下一命,却被终身禁锢在皇陵之中,任何人不得探望。 第二件大事,就是胶着了八个月之久的凌天关之战,终于结束了,天凰国大胜,一路打到了赤女部落的皇城,赤女族的皇室也在这一次押送进京的人员之内。 至于当初残杀凌皇子的赤女族新王以及王妃,在赤女族城破的当天,就被就地斩杀了,祭旗以告慰凌皇子以及战死的将士的在天之灵。 而这一场大战中,让人最意想不到的大功臣,居然是凤君和他率领的那支男子军。 当时赤女族使诈佯攻另外两关,还营造出一种军队数量磅礴的假象,而守在凌天关外的赤女军人数不断缩减,攻城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晏北天一时不查中了算计,和副将分别带领四万精兵支援另外两城,就在大军离开的第三天,赤女一族所有精锐出动,强攻了凌天关。 这时候,还是晏褚带着他那群男子军站出来,联合关内剩余的军队,一直死守,撑到了察觉中计的晏北天的归来。 尤其是他站在城墙之上射中赤女族主将的那一箭,英勇神武的姿态被在场许多天凰国的兵将记住,并且在之后的日子里,广为流传。 不仅如此,在帮忙守住了凌天关之后,晏北天调整了布局,趁赤女族的兵力都集中在凌天关外事,让原本驻守在嘉陵关和镇海关女儿带着大半兵力主动开城门,从后方包围了赤女族大军,用逆向思维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对方不是一直装出佯攻嘉陵关和镇海关,实际觊觎凌天关吗,那就干脆从这两个关口主动出击,三面包抄。 在天凰国军队一直都保持防御状态的时候选择主动出击,这也是赤女族没有想到的。 而这一战,那支男子军也上了,在晏褚的带领之下。 就是这一战,打的赤女族溃不成军,仓皇逃窜。 战胜的消息传来,全天凰国的百姓欢呼雀跃,不仅仅是为了那些驻守在边关的将领,同样是为了凤君率领的那支男子军。 尤其这一战,极大的鼓舞了天凰国的男人们,包括一些身处深闺,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简直将晏褚视为了哥儿的楷模,男人的典范。 他让所有人知道,原来男子也是够如同女郎一般上阵杀敌的,男人的视线不应该只局限在后宅的一亩三分地,局限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之上。 尤其凤君本来就是全天下男子的表率,晏褚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因此这一次大军得胜归来,街道两旁等待最多的不是女郎,而是雀跃的男儿们。 *****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茶馆里,不少人喝着茶,吃着花生,看着门窗外的街道等着大军的到来。 “没错,男人怎么能上战场打仗呢?不守夫道,还和军营里那么多女郎同吃同住,简直就是丢尽了他们未来妻主的脸面。” 有一些思想保守的酸儒看不惯现如今百姓对凤君以及他率领的那支男子军的崇拜,为了表现出自己的高洁,在茶馆之中不屑地说道。 “不错,尤其是身为凤君,他手上居然沾了那么多人血,据说赤女族将军就是被他一箭射穿的,还有赤女族的新王和王妃,也是他下命斩首的,残暴不仁,一点都没有身为我天凰国凤君的气度。” 有人附和那酸儒的话:“我泱泱大国,既然赤女族最后已经投降,那就应该拿出大国的气度来,优待赤女族原皇室,也让其他小国知道我天凰的仁德,凤君所作所为,实在有失我大国体面,更何况这几个月他身处军营之中,和那么多女郎一起,如果他真的忠心于陛下,就该主动求陛下将他休弃,另立贤德为正君。” 一群人侃侃而谈,仿佛他们口中说的是一件多么正确又正义的事。 “我休你爹爹的祖宗。” 那些人说的兴致正高呢,一群高壮的女郎就上前掀翻了她们的桌子,将这几个聊得最欢的女子拎起来,一顿胖揍。 “你们怎么能动手呢,我要告九城司抓你们。” 被打的人哭爹喊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围观的看热闹的比较多,反正现在大军也还未进城。 “打的就是你个王八臭蛋小憋佬,去你爹爹的大国风范,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凌皇子是怎么死的,居然还说凤君下令杀了赤女族的王不仁德,滚你丫犊子,我还觉得凤君仁德,直接让他们死太便宜他们了呢。” 最先动手的女子红着眼眶:“我家就是北地的,你们在国都风调雨顺的,哪里知道我们北地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只要赤女族攻进来了,永远都是烧光,杀光,抢光,你们经历过夫儿被侮辱的痛苦吗,你们曾眼睁睁看着刚刚还叫你们爹娘的孩子被乱箭刺死的吗,你们什么都没经历过,凭什么厚颜无耻替我们北地的人原谅那些恶鬼。” “你们怎么会知道,真让赤女族人攻打进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跟他们讲仁德?跟他们讲大国风范,去你爹爹的狗屁。” 那女子一口唾沫吐在了那个刚刚讽刺晏褚,希望他能够主动站出来让女皇收回他凤君之位的男人身上。 “你们这些人,除了满口仁义道德还会些什么,凤君保卫国土的时候,你们喝茶谈天,凤君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时候,你们依旧喝茶谈天,却不想想,你们现在的平稳日子,是谁带来的,真以为自己是个女郎了不起了,真以为是个女郎就能压在男人的头上了,你们这样的人,就是女人当中的耻辱,别说凤君了,你给任何一个守在边关,抵挡外寇入侵的哥儿提鞋都不配。” “今天我这话就撩这儿了,凤君是咱们北地的英雄,谁要是再敢说凤君一句不是,让我们北地的子民听见,绝对不是一顿打那么简单的事了。” 几个酸儒被一顿打加一顿骂,疼的缩成虾米不说,感受着旁人异样的视线,自尊心同样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恨不得直接找条地缝钻下去。 原本觉得那些酸儒的话似乎还有一分道理的人听了这几个女郎的愤懑之言,也清醒过来,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羞愧,同样的,也因为这段话,开始深思起来。 “大军进城了!” 街尾处传来一阵欢呼声,原本陷入死寂的茶馆一下子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争着朝门口窗口跑,经过那几个倒在地上的酸儒时,还不经意的踩了好几脚,让那些酸儒叫苦连天。 视线所及,一对军队,缓缓从远处走来。 晏褚穿着银色铠甲,骑在一匹黑马之上,几个月的战场生涯,让他的气势越发凌厉,五官的线条也显得锋利了许多。 同样的,跟在他身后的一支男子军,一个个英姿飒爽,肌肤微黑,唯独一口白牙格外灿烂,似乎因为没有见识过国都的繁华,以及街道两旁冲他们欢呼的热情娘子们,羞的两颊通红,都不好意思往两侧看去。 不过因为他们黑,脸红也不明显。 “以前都觉得男子应该温柔娴静,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这样健美飒爽的哥儿也十分不错。” 这是围观的女郎们的话。 “那就是凤君吗?怎么感觉比那些女郎更英挺帅气,而且他好威风,如果他是个女郎,我真想嫁给他。” 这是围观的哥儿们的话。 在见到那群得胜归来的将士之后,这国都的审美,似乎一夜之间就改变了。 凤曌站在宫门之外,看着骑着马,远远朝她走来的晏褚,思念和自豪充斥了整个心房,眼里除了那个男人,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了。 “我回来了。” 晏褚下马,走到凤曌的面前。 原本就高的他在北地待了一段时间,又往上窜了一些,看上去比凤曌还高了小半个头。 “嗯。” 当着群臣和百姓的面,许许多多思念的话没法说出口,凤曌牵着晏褚的手,让他站到了自己的身边,和她并肩站立。 她的行为证明了她对晏褚这个凤君的认可,同样的也让这段时间关于晏褚的流言蜚语顿时就失去了攻讦的立场。 一个是美艳威严的女皇,一个是体格比女皇还要高壮的冷厉凤君,原本不般配的两人站在一块,画面忽然就变得异样和谐。 全城的百姓看着她们的女皇和凤君,忽然觉得,所谓的夫妻,就该是这样的。 无关外貌,只在于情感。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1 ,(首字母+org点co)! “爹爹。” 晏褚刚从演武场晨练完回来,就被两个小萝卜头一人抱住一条腿。 眼前这两个四五岁模样,白胖喜人的小娃娃正是晏褚和凤曌的孩子,凤凰双生,被誉为大大的吉兆。 哥哥凤涟,妹妹凤漪,模样几乎相差无几,唯独不同的就是这哥哥额头有一颗红痣,就和观音座下童子一般玉雪可爱。 这两个孩子是女皇和凤君唯二的子嗣,在后宫之中也受尽了宠爱,一出生,妹妹凤漪就被封为了皇太女,而哥哥凤涟也有了亲王封号,除了女皇和凤君,这宫里,就没人治得了这两个小魔星。 “爹爹,爹爹,我们今日出宫去看霖舅舅出嫁好不好。” 凤涟撒娇的问道,他口中的霖舅舅,就是曾经的刘惠卿刘霖。 自从叛乱平定,圣君归来后,凤曌就主动提出,遣散后宫的提议。 她这情况和当初的那位女皇有所不同,一来,现在是晏褚名望最高的时候,而且宫中因为叛乱的缘故,很多君妃都牵涉其中,后宫之中实际所剩的君妃,为数不多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君妃都是女皇没有临幸过的,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女皇的男人。 原本朝堂之上还是有很多反对的声音的,可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流言,主要将女皇和凤君的爱情塑造成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不仅街头巷尾有人提及,茶馆酒楼还有人将这些故事编纂成堂书,大肆流传。 生死与共,这就是两人感情的最好形容,许多感性的哥儿都为女皇的深情流泪,而女郎们同样也为凤君为了女皇甘愿前往最危险的北地而敬佩。 这么一来,民间的舆论大了,朝堂之上的阻力反而小了。 晏褚给了那些人几个选择,如果夫家没有靠得住的爹娘兄妹的,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宫里,到时候还是按照他们现在的分例,有人伺候服侍,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只是承宠,那就不用想了。 选择离开后宫的,女皇会封他们县君,地位等同于郡王亲之。 这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有了这样的封号,即便归家也不会有人欺辱他们,同样的,在婚嫁上,也能多一些优势。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最后,刘霖是第一个站出来要求出宫的,他爹娘俱在,还有几个疼宠他的亲姐姐,再加上县君的封号,即便一辈子不嫁人,一样可以在宫外过得滋滋润润的。 而且或许是晏褚给他的启发,他忽然觉得做为一个男人,也未必需要局限在后院的一亩三分地。 有刘霖带头,其他君妃也陆陆续续选择了出宫,只有两个夫家靠不住的陪侍留在了宫里,晏褚做主给了他们良君的待遇,衣食无忧,只要不妄想一些不该想的,日子过得也宽裕。 刘霖这人没什么大智慧,但也有些小聪明,自从出宫后,借着晏褚曾经带着他们这些君妃晨跑练枪的经历,硬是给自己冠上了一个凤君爱徒的称号,出宫之后,一改往日的作风,开了家武馆,专门教导男子的武艺,聘请的武师,不少都是原先晏褚男子军里面的。 现在晏褚就是所有规格男子的崇拜对象,这份事业还真让刘霖做的风生水起,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占了晏褚的便宜,还厚着脸皮凑上去硬是给了晏褚四成利,彻底将他的武馆和晏褚绑在一起,给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的靠山。 少了竞争同一个女人的关系,刘霖还算是一个有趣的男人,他时常进宫,带一些宫外稀罕的玩意儿,倒让凤涟和凤漪两兄妹记住了这个舅舅。 因此在对方终于寻寻觅觅,找到了一个他觉得托付终身的女郎后,兄妹俩就闹着要出宫去凑热闹去了。 “大字写完了没?” 晏褚可还记得自己这宝贝闺女昨晚意图溜进他寝殿来,被恼羞成怒的凤曌罚抄大字的事。 “唔。” 凤漪捂着脸,“一一手酸。” 一一是她的小名。 “爹爹帮一一和娘求情好不好。”凤漪不怕爹爹,就怕总是板着脸的娘亲。 “一一手酸吗?” 晏褚蹲下身,握着她的小胖手。 “涟涟也手酸。”昨晚上凤涟也被妹妹拖着试图找爹爹一块睡觉,因此罚抄大字的人里也有他一个。 看着爹爹攥着妹妹的小手,凤涟想也不想就把自己的肥蹄子给凑了上去。 “爹爹也帮涟涟按按,等按舒服了,你们就接着抄吧。” 晏褚微笑的说着让兄妹俩伤心的话,这时候不是应该心疼的让他们别抄了,然后帮他们向娘求情的吗,怎么变成了按摩完接着抄了。 这还是亲爹吗? 双胞胎皱成了苦瓜脸,想着还没抄完的那叠大字,觉得人生都是灰暗的。 晏褚看着苦恼的儿女笑而不语,他们俩怎么知道,昨天半夜被打断的那桩事他们娘不爽,他这个爹更不爽啊。 不过最终晏褚还是答应下了兄妹俩的请求,在他们保证完成抄写任务的情况下,抛下女皇大人,带上护卫乔庄一番,就往宫外赶去了。 ***** “这刘家的公子可了不得,日安武馆听说了吧,那可是刘县君的产业。” “不止呢,县君为什么那么聪慧,就因为他曾经受过凤君的教导,凤君是什么样的人物,但凡县君能学到凤君一分,就足够受用一生了。” 这些年天凰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都念叨着女皇和凤君的好,尤其是天凰国的男子,现在男子的地位提升全赖于当初晏褚和赤女族那一战,几乎所有男子,都将他视为终身崇拜的对象。 晏褚带着一双儿女站在刘府外,听着众人的议论,多数都是好的,没人对他曾经是女皇的男人,如今再嫁有什么异议。 “新郎出来了。” 一阵敲锣打鼓声,穿着新郎吉服的刘霖被夫家哥哥抱着从院子内出来,坐在骏马上看着自己未来夫郎的女子目光灼灼,一刻都没从刘霖身上挪开,显然对他也是十分上心的。 “刘舅舅今天真好看。” 凤涟小声说道,然后扯了扯晏褚的衣摆:“不过爹爹最好看,涟涟天下第二好看。” 晏褚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他哪里知道,在几年之前,他爹这样的长相,还是人人嘲笑的丑男一个啊。 “偷偷摸摸带着孩子出来,都不知道我找不到你多着急。” 父子三人正看着新郎上花轿的时候,凤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凤曌拉过晏褚的手捏了捏,眼神有些哀怨。 明明昨晚上她赢面都那么大了,却偏偏被两个小不点给打断,就有一种火气没出全的憋屈感,今天晚上她一定还得再努力努力,她就不信这辈子她都赢不了这男人一次。 “回宫吧。” 夫妻俩带着孩子往回宫的方向走去,刘霖似有所感,从被风吹起的帘子外扭头一看,正好看到几人离开的背影。 夫妻二人,外加被两人牵着的一双儿女,谁都无法再融入进去的画面。 刘霖微微一笑,知足常乐,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他的幸福也找到了。 ***** 晏褚原本觉得当小狼狗大狼狗已经是他人生的巅峰了,没想到这巅峰还有另一个层面上的。 那就是给给人当爹,当干爹。 这个世界的原身身份不一般。 娱乐圈大佬,年轻时候玩票性质进入娱乐圈,靠着那张脸收获了一票迷弟迷妹,在还没有代表作的时候就已经死忠粉无数。 或许是多情多桃花的体制,原身每拍一部电影电视剧就会多一个绯闻女友,换做任何一个当红小生,恐怕都得被骂死,喜欢他的人也会大规模脱粉,偏偏原身的粉丝就不。 他绯闻女友多,是因为他颜好,没有一个正常的女人能够抗拒他的魅力,他花心,那是他有那个花心的资本,每多交一个女朋友就能让这个世界多一个曾经拥有他的女人,那是造福社会和万千少女。 但凡喜欢上原身的粉丝,一个个就和被下了降头一样忠心,只要他的脸能保持住现在的颜值,他的粉丝就能陪伴他多久。 在原身三十岁获得影帝那一年,拍拍屁股就决定隐退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圈子对他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了,是时候回去继承他爸给他打下的江山了。 这时候他的那些粉丝才知道,原来他在撇去影帝这个身份的同时,还是市值百亿的大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当即整个娱乐圈都沸腾了。 这个在颁奖典礼上宣布要退出娱乐圈的大佬的热度不仅仅没有消散,反而在他转行做起了总裁之后,更加的引人注目,但凡有点什么动静,就能同时出现在娱乐版块和财经板块的报刊栏上。 原身的性子就是风流不羁的,曾经放话自己是坚定的不婚主义,等到了年纪就人工代孕一个满足父母的要求,至于他的那些女伴,可以和他讲钱讲感情,惟独不能讲婚姻。 大话说多了容易闪着舌头,即便是原身这样的情场浪子,难免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比他小了十二岁,而且他们的开始还不那么光彩,最初的起源,就是一场金钱交易。 楚天音的家境富裕,她的父亲出生贫困山村,是自强不息考上名校的寒门贵子的典范,她的母亲是标准的城市独生女,家里好几套房子,两人的结合一度让很多人不看好,可是楚父之后的发展,让那些不看好他的人纷纷闭了嘴。 楚显宗靠着妻子林秀的嫁妆下海经商,短短二十年间就将原本的资产扩张了百倍,创下了近亿的身家。 这样的能力和那些本就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当然没法比,但是相对于楚显宗的出生和眼界,他能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虽然那时候楚显宗累积的财富已经远远超过了妻子娘家,可是他依旧如同往常一般,爱重妻子,疼爱唯一的女儿,是人人称赞的好丈夫,好爸爸。 好景不长,在楚天音十八岁那一年,林秀意外车祸去世,林家老二受不了女儿去世的打击,身子渐渐败坏,也接二连三的去世了。 在林秀过世的第三年,楚显宗再娶,那时候他也就四十八岁,还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加上他已经守了三年的妻孝,还是在没有人在意这些东西的现在,不仅没人觉得他薄情寡恩,相反还觉得他这人重情义,公司的生意因为他的名声还高了不少。 他再娶的女人叫顾安娜,也曾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对方带着一双儿女嫁到楚家,两个孩子随之改了楚姓。 楚天音也因此多了一个大她一岁,异父异母的姐姐楚至心,和一个异父异母的弟弟楚至智。 虽然并不能很好的接受自己又多了一个后妈的事实,善良的楚天音也没有制止父亲再娶的打算,那时候她已经上了大学,学校在另一个离家很远的城市,聚少离多,楚天音只想和那个后母以及她带过来的两个姐弟保持面上的和平,井水不犯河水。 只是她不想去在意那些人,那些人缺未必不在意她的存在。 楚天音敏感的察觉到她那个继姐对她抱有敌意,起先是趁她在外求学的时候霸占了她的卧室,没有经过她的允许使用了她的衣服包包首饰,甚至将那些东西都据为己有。 而在外的时候,她却又表现出来和在家里截然不同的模样,仿佛就是一个真心爱护妹妹的好姐姐,而她就是那个无理取闹的刁蛮妹妹。 楚天音不止一次的和爸爸反映这个问题,可是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掌心的爸爸却只会劝她体谅姐姐,毕竟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直到现在才过上好日子。 她并不能理解爸爸的这个说辞,忍无可忍之下,她选择从家里搬离,回到了外祖父和外祖母给她留下的房子里。 原本楚天音想着,相互保持距离,或许能够减少矛盾的发生,可是楚至心显然没打算放过她,借着她回学上上学的功夫,和楚家新任大小姐的便利,对方搭上了和她早有默契的青梅竹马霍霖,背着她暗通款曲。 最让楚天音备受打击的还不是这一点,而是她意外察觉到的楚至心和楚至智的身份。 他们居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也就是说她的爸爸早就背叛了和她妈妈的婚姻。 那一段时间楚天音终日浑浑噩噩的,她明白了为什么楚至心对她会有莫名其妙的敌意,为什么爸爸总是无条件的站在那对姐弟的那边。 她开始怀疑当初妈妈和外祖父母的死因,而越是细致的调查,越是发现里面有太多太多的隐情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她最不想看到的方向。 只是一切都是猜测,所有的证据早就被毁灭,而且楚显宗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楚显宗,加上楚至心勾搭上的霍霖,凭借楚天音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和他们抗衡。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遇上了原身,境遇彻底改变,同样被改变的,还有原身。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2 ,(首字母+org点co)! “晏总。” 晏褚正在吸收原身的记忆,就被一声轻唤声打断,他从沉思中睁开眼,目光直射那个没有敲门就进来的女人。 “晏、晏总。” 那个身段妖娆,容貌艳丽的年轻女人在晏褚凌厉的视线下心虚的一哆嗦,站在门口,半响不敢进来。 他们晏氏集团的总裁在接管家族事业之前,可是风靡万千少女的偶像派加实力派,即便没有现在的家世,也有数之不尽的女人期待着爬上他的床。 而在对方的身世背景曝光后,这么想的女人就更多了,眼前这个刚来到晏氏集团上班不久的女助理就是其中之一。 原本她以为以她的姿色和手段,爬上晏褚的床是早晚的事,可谁知道晏褚风流不下流,还有一个最大的禁忌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在娱乐圈的时候,从来不对圈内人下手,接管家族事业后,又从来不对晏氏集团的女员工下手。 即便她无数次不经意间的色诱,对方都不为所动,让她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至于以前他在娱乐圈里面层出不穷的花边新闻,多半是炒作罢了,原身的女朋友虽然多,可还真没有一个是娱乐圈里混的。 “晏总,今天晚上您和海天的江总有约,现在时间不早了,是否要替您提前备车。” 女助理忽然想起来,晏褚有一个规矩,就是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能随意进来,刚刚她忘了这件事,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了,估计是犯了晏褚的忌讳了。 “让司机半个小时后在楼下等着。” 晏褚摘下金丝框眼镜,鼻梁高挺,眼窝略有凹陷,眉眼深邃,就如同一汪星辰,能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 他现在的年纪也不算小了,今年过完年正好三十五,褪去了他刚刚出道时的青涩俊朗,在商场打拼了几年,越发沉稳,真正显露出男人如陈酒一般,越年久越香醇的特点。 助理一时看的有些着迷,这样的男人,别说他那么有钱了,就是没钱也愿意和他白睡一场啊,说起来,还占便宜了呢。 “好、好的。”女助理咽了咽口水,木楞着点头应道。 “还有,去结一下你这个月的工资,再多让财务给你五个月的遣散费,从明天起,你就不用过来了。” 晏褚不明白原身为什么要找一群女秘书女助理在身边,难道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吗。 “晏总!” 女助理从美色中惊醒,惊呼一声。 晏氏的待遇是出了名的好,尤其晏褚出手还大方,但凡跟在他身边做事的,工资待遇都不会差,当初竞争这个助力的职位,她可是费了不少心血。 就算没有勾引到晏褚,光是工资就已经够她在海城这个国际大都市过得十分滋润了。 她赶紧求饶,双臂夹紧上手合十,做出拜托的动作来,随着这个动作,衬衣领口处被绷紧,扣子与扣子之间的那段缝隙被挤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白皙的乳/肉。 殊不知,这样的引诱,更加坚定了晏褚让她离开的决心。 “是,晏总。” 感受到那道冷凝的视线,助理心中苦涩,虽然晏褚一句话都没说,可光是那个眼神,就让她知道自己没戏了。 是她疏忽了,明明知道总裁的性子,却还妄图色诱。 女助理没多说什么,面色难看地朝晏褚鞠了一躬,然后关上门出去。 “啧啧,某些人啊。” 女助理出去的时候,总裁办公室外一群聚在一块喝着咖啡的艳丽女郎们嗤嗤笑了一声,刚刚晏褚和她对话的时候并没有关上门,两人说话的内容,也全被门外的人听清楚了。 “一个个都干什么呢,还不干活去。” 一个打扮古板的中年女子出现,对着那群年轻时髦的女郎一声叱喝,看到她过来,那些女人一下子全部哄散开,各归各位,做起了自己手中的活。 而那个已经被宣判死刑的女助理则是委屈的回了自己的位置,再也没和边上的那些人说过话。 “晏总,这些文件需要你的签字。” 张亚红看着那群不省心的助理,有些头痛总裁选助理的方式,你说你也不吃窝边草,找这么一群光有长相没有脑子的草包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呢? “放着我等会儿看,还有,帮我另外招一批秘书和助力,性别最好都是男的,如果有很优秀的女性,最好已婚或是有固定男友为佳。” 晏褚回忆了一下原身的记忆,外面那群秘书助理中有一几个可是不省心的,还是在没惹出麻烦之前,主动将人给辞了才好。 “那外面那些?” 张亚红刚刚也就是在心里嘀咕,没想到下一秒总裁就真要把那些吃白饭的都给辞了。 难道是她没注意,说溜嘴了,把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给五个月遣散费。” 一般而言遣散费都是给三个月的,五个月的遣散费,已经挺大方了,尤其晏氏给她们这些人的工资本来就不低。 总算能多找几个真正得用的了,虽然觉得外面那些即将失业的同事也挺可怜的,可张亚红还是忍不住想笑。 “好的,总裁,我这就通知下去。” 张亚红努力绷住自己严肃刻板的表情,然后走出总裁办公室,朝那群“花瓶”通知了这个噩耗。 “怎么可能?张姐,总裁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把我们都给辞了?” 姜玲玲沉住气,努力扯着嘴角朝张亚红问道。 她出生不错,姜家在海城的家族企业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家中有一个哥哥,对她的要求就不太严格,平时给她足够的零花钱,能够肆意买买买,到了一定的年纪,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也算是替家里做出贡献了。 晏褚是姜玲玲看中的最好的结婚对象,两家的长辈有私交,加上晏褚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结婚,还朝外放出风声说等到了一定的年纪人工授精一个孩子,这在长辈看来,是很荒唐不可取的。 因此在姜玲玲流露出对晏褚的爱慕后,晏家的长辈就琢磨了一个办法,将人塞到了晏褚身边来,期盼着日久生情。 至少多熟悉一下,没准到时候家里说起联姻的主意来,晏褚也能不那么抗拒。 因此一听张亚红说晏褚要将她们全部辞退,姜玲玲觉得荒谬极了。 或许晏褚只是想将除她以外的人辞退?姜玲玲这样想着,她一直都看不惯看些妖妖娆娆不要脸的女人,不过她也知道,晏褚的性子很难安定下来,而且有权有势的男人,谁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即便她爸,在外面也有好几个女人,这一点她妈也是知道的,不过作为大妇,只要不闹出私生子私生女来,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的。 姜玲玲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之中,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 所以即便她厌恶身边的这些女人,却依旧做出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来,就是期盼着晏褚能够看到这一点。 “晏总是这么说的,姜小姐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问总裁。” 姜玲玲来的第一天就宣告了自己的身份,重点凸显了她的家世以及晏家长辈特别喜欢她这两点,因此晏褚身边的人也知道这个大小姐来历不凡,什么事都不用让她干,就当公司里养了一个活人就好了。 除了张亚红这样干实事的老人,其他人对她都是多有吹捧巴结的。 “张姐这话说笑了。” 姜玲玲不蠢,她知道晏褚很信任眼前这个老女人,要不是对方年纪比晏褚还大了八岁,模样也只是普通,凭着这份信任,她也不会对对方那么放心。 张亚红懒得和姜玲玲打机锋,朝她得体的笑了笑,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离开在众人的视线中。 姜玲玲看着近在咫尺的总裁办公室的门,咬了咬牙,拎起自己刚从巴黎买来的马牌包包,头也不回地离开。 晏褚现在对她很冷淡,朝晏褚下手,显然是不可取的行为,不如去晏家找伯父伯母好好聊聊,迂回着来,没准更合适。 看这个大小姐都吃瘪了,其他人更加不敢闹了,再说了,五个月的遣散费也已经很不错了。 原本聚在一块嘲笑那个女助理的时髦女郎们耷拉着一张脸,哪里还有往日巧笑倩兮的美丽,反倒是刚刚还郁闷着的女助理,看着这些她曾经的潜在对手都和她一个下场,忍不住在心里笑了。 ****** “阿褚。” 江东海冲晏褚挥了挥手,“不是吧,咱俩什么关系,说是谈生意,你也不用穿的那么正经的就过来。” 喧闹的酒吧里,江东海已经是扯着嗓子喊了,他说的那些话晏褚依旧没听得太清楚,好不容易挤过人群,坐到了江东海的身边,这才好了些。 “你怎么约了这个地方?” 晏褚开了瓶啤酒,一口喝下了小半瓶,然后凑到江东海的耳边问道。 之前约好的是在一家米其林三星的餐厅谈生意的,忽然间换到了这间刚开业不久的酒吧,也怪不得晏褚西装革履就过来了。 “这不是好兄弟想带你放松放松吗。” 江东海嘻嘻哈哈的,指了指舞池里一群热辣的美女,冲着晏褚挤眉弄眼。 他们好兄弟谁不知道谁啊,距离晏褚和上一任女朋友分手,可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中途连个短暂的床伴都没有,这可破了晏褚的记录了。 作为好兄弟,为了晏褚的身心健康着想,张东海就临时将约会地点换了一个地方。 “呵呵,好兄弟。” 晏褚摘掉金丝眼镜,脱掉身上的外套,扯下领带,再随意扯开了几颗衬衫的扣子。 原本严肃的模样一下子换了一个画风,尤其是对方扯着嘴角笑的时候,变得邪肆放纵了起来。 俊美的容貌,衬衫扣子解开口隐约露出的精壮胸膛,气氛一下子变得热辣了。 原本就注意着晏褚坐着的这个位置的女人们,恨不得直接将眼珠子黏在了晏褚的身上。 楚天音是被室友拖着来这家学校附近新开的酒吧见见世面的,喝了几杯酒,就已经有些微醺了,而晏褚坐着的位置,正好就在她对面。 “嗝。” 视线模糊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楚天音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摇摇晃晃朝晏褚的方向走去。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3 ,(首字母+org点co)! “你、你是晏褚对不对?” 楚天音认得对方,即便晏褚退圈已经好几年了,可是他曾经的那些作品依旧在网络上被他的真爱粉各种剪辑转载,加上他的特殊身份,实际上从未在公众的视野中消失过。 她算不上追星潮人,原身出演的那些影视剧也很少看,但是认出这张脸的能力还是有的,即便是在她有些醉酒的情况下。 酒壮怂人胆,楚天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搭错了弦,在这种情况下,一时冲动就冲到晏褚面前来了。 晏褚眯起眼,今天是原身和楚天音第一次碰面的日子,这段对话和晏褚记忆中的初逢相差无几。 “我——” 就在不久前,她意外得知了原来楚至心和楚至智居然是她爸爸和顾安娜的亲生儿女,因此还没过完国庆,她就从那个家里逃了出来,回到了学校,这些日子,脑子里稀里糊涂的,回想起来的都是那一天听到的对话。 “妈,那个贱种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好了搬去那两个短命鬼给她留下的房子里住了吗,当初走的时候动作倒是挺利索,好像很高傲似得,现在看起来那就是装的,不然这趟放假又回来做什么?” 楚至心和顾安娜待在房间里,那时候楚天音在楚家的房子已经变成楚至心的了,而原本她房间里的东西都被顾安娜让保姆收了起来,除了已经被她搬去姥姥留给她的房子里的一部分东西,还有一些就放到了原本楚家的客房里。 这趟国庆回来,除了因为她爸爸在电话里多次要求的缘故,楚天音也想将自己的东西再重新整理整理,因为楚至心和霍霖那桩事,这个家以后她可能更少回了。 就是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楚天音发现她妈妈留给她的一条被她放在八音首饰盒里的项链不见了,那条项链并不算很珍贵,是有一次林秀去西藏游玩的时候给楚天音带的礼物,但也是楚天音视若珍宝的东西。 家里的保姆说没碰过那个八音盒,但是她不在家的日子,楚至心和顾安娜都进过她那间临时住房,因此楚至心就想去问问,她们中的谁看见过她那条不见的项链。 没想到,意外就偷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楚至心口中的贱种她勉强也就忍了,重组家庭异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不能要求他们有亲生兄妹的感情,更何况,楚至心以往表现出来的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莫名敌视的。 可是对方口中的两个短命鬼,用这样的词语称呼她的姥姥姥爷,这是楚天音完全没办法忍受的。 当时她就想着冲进去,和楚至心问个清楚。 “你和她计较那些做什么,你要知道,你爸爸最疼爱的就是你和你弟弟,对于楚天音,他有的只是几分愧疚,你这丫头啊,就是太沉不住气,和她那个没妈的孩子计较什么,别到时候把你爸逼到她身边去。” 这是顾安娜的声音,听了对方的话,楚天音正准备敲门的动作顿了顿。 “爸才不会呢,弟弟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且爸说过,他压根就不喜欢林秀那个贱女人,要不是对方仗着家里有点钱逼迫他,当初他早就跟妈你在一起了,也不会委屈我当了那么多年的私生女,受尽白眼,这一切都是那个贱种欠我的。” 楚至心蛮横地说道,后面就是母女俩的私语声,不再谈论和楚天音相关的事,而是聊起了什么新出的首饰包包。 楚天音没有接着往下听,她都不知道,楚至心和楚至智居然是她爸爸的亲生儿女,明明这俩人应该是顾安娜和前夫生的孩子才对啊。 说起顾安娜的前夫,楚天音曾经也见过,对方是楚显宗公司里的员工,只是很早就和顾安娜离婚了,两个孩子跟顾安娜姓,顾安娜和楚显宗结婚后那个员工就离职了,估计也是觉得在自己前妻的先任丈夫底下做事不舒服,从那以后楚天音确实也没再见过那个男人。 在顾安娜再婚前,两个孩子都是跟着顾安娜姓的,只是后来顾安娜说想要孩子更好的融入新家庭,就提议帮顾至心和顾至智改姓,楚显宗没有拒绝,还为姐弟二人举办了盛大的家宴,邀请了许多楚家的亲戚和商业上往来的朋友,彻底向外界宣告他对两姐弟的重视。 正是因为这样,从头到尾楚天音都没有怀疑过两姐弟会是爸爸的孩子,只当父亲对楚至心和楚至智姐弟的疼爱是由于顾安娜的缘故,毕竟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爸,这句话也是由来已久的。 楚天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也顾不上项链的事了,随便想了一个理由匆匆离开了那个家,提前回了学校。 并不是因为她不想和楚显宗问清楚,而是她不希望那些人知道她已经知晓了这个秘密。 如果楚至心和楚至智是她爸爸的儿女,顾安娜和她爸爸早就有了首尾,那么她妈妈的死会不会不是意外,如果不是因为她妈妈的意外死亡,姥姥姥爷也不会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身体败坏,早早离世。 这些都是楚天音想要查清楚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楚显宗在这段婚姻里背叛了她的妈妈,而且因为那两个私生儿女薄待她都是事实。 想着这些年楚显宗对她苦口婆心地让她忍让楚至心和楚至智这对刚刚来到楚家的姐妹的话,楚天音就忍不住犯恶心。 寝室里的好姐妹也是看出了她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才带她来学校附近新开的酒吧散散心。 此时楚天音正烦恼自己手头的人脉关系不够,离她妈妈去世已经过去五年了,楚至心等人的身份好查,可她妈妈当初的那桩车祸意外未必还能找得到线索。 五年前楚显宗的生意做得已经很大了,更何况这五年迅猛的发展,楚天音不信对方或是顾安娜会留下要命的把柄等着她去找。 这些日子,除了痛苦于楚显宗的背叛,对真相的无力感也是楚天音难过的。 原本今天她就是想安安室友的心,却没想到在酒吧里撞见了晏褚。 她没有亲眼见过对方,可是同处一个圈子里,她也听说过圈内人对晏褚的评价,除了他在商业领域敏锐感,还有他在感情上的随意。 对方是一个对历任女伴都很大方的男人,风流不下流,不会同时交往两个女友,但是感情的新鲜期不长,没有一个女伴能够和他相处超过三个月,唯一一个破纪录的据说是他的初恋女友,历时六个月,以对方出国告终。 说是女友,实际上和晏褚交往的很多女人和他都只是情色交易,一个喜欢女方年轻的胴体,一个喜欢男方丰厚的身家和阔绰的出手,通常一段感情结束,对方还会送上一笔丰厚的安置费,足够让所有想要纠缠的女人退步,因为他的脾气不好,如果你想要借着曾经的几夜情就妄图要挟他,最后的下场只会钱财尽失。 楚天音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忽然就萌生了或许能够拜托对方帮她调查妈妈和姥姥姥爷的死因,因此一时冲动,就走到了晏褚面前。 她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有几分自信的,或许楚至心嫉妒她,除了她的出生,也有这部分的原因在,只要她能低下头,放下自尊,那个男人未必看不上她。 只是刚一开口,刚刚的心里防线就尽数崩溃了。 楚天音说不出请对方帮自己的话,无亲无故,对方凭什么帮她,可要付出身体作为代价,从小到大受到的教养都不允许她说出那样下贱的话。 “小姑娘,你找我们家阿褚干什么啊?” 一旁的江东海来了兴趣,他打量着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的这个年轻小姑娘,酒吧里的灯光比较昏暗,可也看得出来这个女孩的身材不错,皮肤尤其细滑,不像是化过妆的样子,晶莹剔透,光是用看的,就知道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 虽然是在酒吧里,但是对方的穿着还是稍显保守,七分袖的连身长裙,裙长过小腿肚,头发没有烫染,顺滑地披在身后,看上去乖巧文静。 最出众的还是对方那一身气质,怯生生的,还是一个没被社会大染缸污染过的单纯姑娘,就是不知道她现在露出来的模样,是装的,还是真的。 江东海知道晏褚喜欢的是那种妖艳外向的熟女,并不偏好这种清粥小菜,要细品才能感受到各种滋味的小姑娘,对方朝晏褚搭讪,还真就找错人了,倒是他本人喜欢这种清纯型的,只是看样子对方对他没什么兴趣。 没瞧见小姑娘的眼睛从头到尾都粘着晏褚,直到他开口了才分出一丝目光到他身上,很快又挪了回去。 江东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他为什么要有一个长得那么勾人的朋友? 最可恨的是对方长得帅还有钱,导致他全身上下唯一一个有钱的闪光点都被淹没了。 江东海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开口替晏褚撩拨了一下楚天音。 “我、我就是挺喜欢看你演戏的,我喝多了,对不起,打扰了。” 这时候楚天音的酒气已经消退了不少,她也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事,抿了抿唇,轻声说了句抱歉,然后转身离开。 “诶。” 江东海还想和这个合他胃口的小姑娘要一个联系方式呢,就眼睁睁看着对方走了。 “阿褚,人家小姑娘对你有意思,你刚刚的表现也太冷淡了吧,看把小姑娘吓得。” 江东海可不认识是自己的聒噪把人给吓跑了,认定是因为晏褚一直都不说话,伤透了楚天音的心。 “你说你这张脸也太占便宜了,早知道当初我也和家里的老头子闹,跑去娱乐圈试试了,就当几年的小鲜肉然后再回来继承家业,现在泡妹子除了刷钱,还有刷脸这个捷径了。” 江东海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要相信,当初江叔不让你进娱乐圈,是为了你好。” 晏褚看着坐在对面的死党,尤其凝视了一下他那双江家遗传的肿泡眯眯眼,语重心长地说道。 “滚滚滚滚滚。”江东海连说五个滚字,最烦的就是这种站在颜值最高点俯视他的损友了。 “不过刚刚那小姑娘看上去真的挺纯的,你要是不喜欢,我等会儿过去和她聊聊,没准那小姑娘能透过我朴实无华的外表看到我丰满的钱包呢?” 江东海说着玩笑话,他和晏褚一样,性子都挺浪荡的,不是那种能够安分下来的人。 不过他们人品好啊,从来不和那些玩不起的姑娘玩,感情方面你情我愿,从来也不仗着权势威逼利诱,算是圈子里为数不多玩归玩却保持底线的人了。 他确实挺喜欢楚天音那种风格的,如果晏褚对对方没什么兴趣,那个小姑娘也不介意和他谈一段没有终点的恋爱的话,他还真想试试。 “你今天让我过来,难道不是想替我物色女伴吗?”晏褚放下空了的酒瓶,往楚天音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抬了抬眼皮,施舍了这个损友一点目光。 “这不是兄弟前一段感情也告终了吗?” 江东海嘿嘿笑了笑,然后愣了愣:“什么意思,你还真看中了?” 他记得晏褚喜欢的一直都不是这个风格的啊?真要说起来,就他最开始找的那几任女朋友是这种类型的,之后交往的女伴多了,反而更喜欢玩得开的了。 “嗯,我想让她叫我爸爸。” “噗——” 江东海捂着嘴,口中的啤酒吐了自己一手,看着对面嫌恶地挪着椅子往后退了半米的晏褚,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感觉。 让那小姑娘叫你爸爸?这玩的够嗨,让人听着就有些欲火焚身了,只是这么玩,问过人孩子亲爹没有? “你玩归玩,别过火啊,我看那小姑娘挺单纯的,应该就只是附近海大的学生,人家不一定玩得起。” 江东海擦着手提醒了晏褚一句,刚刚他那些话都是玩笑话,看那小姑娘身上穿着的香家新款的连衣裙,还有手上戴着的那条镶着碎钻的手链,都不像是那种家境普通的女孩。 即便条件没他们两家好,却未必会为了钱妥协。 “我知道。” 晏褚又开了一瓶酒,余光注意到楚天音那些去了舞池跳舞的室友都回来了,收回视线,然后跟江东海说起了正经事。 “你之前提议做连锁购物广场的项目有具体的章程了吗?” 晏褚朝着江东海问着他此行最关心的话题。 “你之前不是对这桩生意没什么兴趣吗?”江东海听晏褚说起了这桩事,也将心思从刚刚突然出现的楚天音身上拉了回来。 润天是一家国企转私制的大型连锁超市品牌,企业发展最好的时候,曾有数十家大型购物广场,数百间大型超市以及加盟社区店,只是这些年随着外来品牌在华国市场上的份额比重上升,网购的流行,润天的效益持续走低,到现在为止,当初的店面关了一半,每年的利润也仅仅只够保持收支平衡。 这一点和润天转私制后人就保持原国企的作风,官僚制度横行,工作流程拖沓,账目混乱不清,分店员工贪污腐败离不开关系。 但是润天这个牌子在国内毕竟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因此在对方老板放出风声来想要出手公司股份的时候,不少人都心动了。 江东海正是其中之一,江家的主营项目是日化方向的,和润天还真有扯不开的关系,如果能够将润天收购,对他们江家有很大的好处,只是江东海的情况和晏褚不一样,晏家三代单传,没人和他抢晏氏,而江家光是江东临的父辈,就有四个兄弟姐妹,家里的老头子还活着,未来江氏落在谁手上,说不清楚。 因此江东海想用自己的私人名义吃下润天,可是这么一来,他手头的钱就不够了,必须要再拉一个人入伙才好。 第一时间,他想到的就是晏褚这个好兄弟,只是晏家的生意和润天完全扯不上关系,对方也没有要进军零售业的想法,江东海都差不多准备放弃了,晏褚却突然又说起了这件事,这让江东海有些激动。 “我想知道,润天打包售卖的除了股权,那些未出售的货品是否也包括在内?” 晏褚开口问道。 “货品?”江东海知道晏褚问的是什么了,像润天这样的大连锁超市品牌,其库存是很恐怖的,换算成等额的现金,也是个不小的数目,现在润天老板放出风声来的股权心理价位并不算低,如果这一切加上那些库存的话,就划算了许多。 不过这不是绝对的,毕竟看中润天潜力的人不少,林权想要高价将润天转手,未必没人接盘。 “这我还真不清楚,不过这些日子润天的员工闹得有些不好看,林权自己都焦头烂额了,据说润天的董事会似乎有意将来接管润天的人顺便接管原来的班底。” 江东海嗤笑着摇摇头,润天败就败在那些蛀虫上,他做生意就是为了钱,亏本的买卖他可不乐于做。 实际上后来他没有再磨着晏褚投资,也有这部分的原因在。 如果润天的老板真的打着这个主意,想要自己做好人,让后来接盘的人接过这个烂摊子,他还真没有做慈善的癖好,养着那堆废物。 因此最近他也在观望,还不知道是不是该买下润天的股权。 “你让人再和林权接洽一下,只要连同那些库存打包售卖,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晏褚看着酒吧里的纸醉金迷。 再过几个月,那些物资,可是保命的东西啊。 “你真对润天感兴趣了?” 江东海有些高兴,只要晏褚愿意注资,那风险就分担了一半,他还真有兴趣和林权好好谈谈。 如果要接管原来的班底,估计很多对润天有意的人都会退却,他不信林权是那种舍身为职工的好老板,这一点,未尝没有商量的余地。 江东海兴奋地一口气喝完一瓶黑啤,笑的那肿泡眼连唯一的缝隙都没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4 ,(首字母+org点co)! “茜茜,你之前不是说你堂姐的女儿想找一个钢琴家教吗,你觉得我怎么样?” 楚天音她们几个就是普通的大学生,去酒吧玩都是有分寸的,在没有醉倒之前,就结伴从酒吧出来,在外面吹了一会儿冷风醒醒酒,赶在寝室门禁前就回了学校。 海大的宿舍条件在海市里面算是顶尖的,每间女生寝室都有独立的卫生间,只是热水的供应在十一点宵禁时就停止了,好在今天她们出门前有所准备,各自都提前用热水壶接了几桶热水,勉勉强强洗了个澡。 楚天音从浴室出来,酒劲也已经彻底过去了,想起自己在酒吧里居然胆大到去搭讪晏褚,她还忍不住有些羞愧。 凌茜是楚天音的室友,家里的条件也还算不错,至少和楚家旗鼓相当,楚天音记得,对方的堂姐的丈夫是从事咨询事务所方面的生意的,对方有一个女儿,今年六岁,之前的钢琴教师因为出国深造的缘故辞职了,现在在托人找一个靠谱点的家教。 所谓的咨询事务所其实和私家侦探搭点边,就是名字听上去更正规些,楚天音正愁没有这方面的关系,想着或许可以借着家教的缘故,和从事这方面职业的人有所接触。 “嗯。” 凌茜敷着面膜,“对了天音,我记得你钢琴过了中央音乐学院的九级吧?怎么,你有兴趣做我外甥女的家教老师?” 钢琴考级分音协的和中央音乐学院的,只是前者最高十级,后者最高九级,虽然这两者都是社会上针对“业余”学钢琴的人进行的测试,包括这几年有些评测机构兴起的演奏级,都算不上是专业考试,可是能考到最高级,就说明她的钢琴水平是有一定的含金量的。 凌茜的外甥女年纪不大,只是启蒙并不需要找一个很优秀的老师,况且现在社会变态和恋童癖那么多,凌茜的堂姐在给闺女找家教的时候,第一个要求就是性别女,以及人品可靠,是熟人就再好不过了。 之前凌茜也考虑过楚天音,只是对方家里的条件不错,不像是需要做家教勤工俭学的样子,也就没和楚天音提。 “我想锻炼锻炼自己,你帮我问问你堂姐,如果不合适,那就算了。” “行,那我帮你问问。” 凌茜揭下面膜,做着繁琐复杂的保养步骤,算是把这件事给记下了。 ***** “又和东海出去玩了,一个两个的都不收心,多大年纪了也不安定下来,好让我喝上媳妇茶,抱上乖孙乖孙女。” 原身住在晏家的老宅,晏褚和江东海分开后就径直回了家,没想到家里的老人还没睡,被逮到后,又是一顿念叨。 人老了,睡眠就少,加上晏老太太最近迷上了一部两百多集的狗血家庭伦理剧,那部剧都是每天十一点准时开始播放的,晏老爷子的睡眠时间和老太太相反,睡得早,可是等到半夜两三点就睡不下去了,得醒来看点新闻转播。 因此前半夜的时候,老太太会在客厅里看电视,等到了后半夜,老爷子同样也会来客厅,这样子两个老人正好就不会互相打扰对方的睡眠了。 夫妻俩感情好,不想分房睡,这是他们想出来的最好的折中的法子。 这不,晏褚就被还没睡的老太太给逮到了。 “我让张嫂给你熬了养胃的补汤,放在厨房里,你赶紧喝了,看你这一身酒气的,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你没听人家专家说啊,多喝酒会毒害睾丸,降低雄激素水平,最主要,它还影响莫方面的功能。” 老太太将目光从电视机上挪了过来,盯了盯儿子某个不可说的部位,面含担忧。 晏褚用公文包下意识遮了遮,老太太看着儿子的动作撇了撇嘴:“小时候光溜溜的时候我都不稀罕看你,你现在都三十多了,我还能稀得看?” “反正以后酒什么的给我少喝,不然害了你的精子,到时候我孙子孙女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全怪你这个不靠谱的爸。” 老太太一锤定音,晏褚对此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对了,玲玲说你把她给辞了,这是为什么?”老太太教训完儿子,说起了正经事。 “她和你告状了?”晏褚揉了揉额头:“不仅仅是她,我那些光拿钱不干事的秘书助理都辞了,我让张姐帮我重新物色一批能做事的。” “都辞了?” 晏老太太作为晏氏的股东,即便很久没有参与公司的运作了,可是偶尔股东会议的时候也还是会回公司的,加上偶尔在儿子公司附近逛街,逛累了就去儿子那儿坐坐,对儿子那群妖妖娆娆的秘书们印象很是深刻。 自从儿子迈入了三十五的大关,她对儿子的择偶要求已经没那么严苛了,只要是个女的,只要能给她生个孙子孙女抱抱,对方怎么样她都不管了。 因此对于儿子选择秘书和助理的方式,老太太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儿子居然把人都给辞了。 这么一来,姜玲玲反倒不是什么重点了。 不对,难道是为了赶走姜玲玲,所以才将那些人给辞退的?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 老太太皱了皱眉,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老太太本身并不是很喜欢姜玲玲那样的姑娘,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现在儿子不喜欢对方,她也就没有强迫儿子再将人给叫回来。 “对了妈,粥粥的钢琴家教找到了吗?” 晏褚口中的粥粥是他表妹的女儿,因为他小姨去世的早,表妹夫妻俩工作又忙,光是找保姆并不放心,就拜托老太太帮忙照顾。 正好老太太抱孙子抱孙女的心已经很急了,也很乐意照顾自己这个甥外孙女,平日里那个叫粥粥的小姑娘就在晏家住着,很讨晏老太太夫妻俩的喜欢。 就连原身也很喜欢那个外甥女,因此晏褚忽然问起对方钢琴教师的事,老太太也没怀疑。 “还没听芝芝提起呢,找了也挺久了,应该快了,行了,你明天还要上班呢,赶紧把汤给喝了,上楼睡觉去。” 老太太看电视里的剧情进行到精彩的地方,催促了一下边上讨人嫌的儿子,她外甥女比儿子小了五岁,可是闺女都已经六岁了,一想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老太太心里就来气,不想看着他那么一个大高个伤眼睛。 无奈,任你长得再丑,这个世界上不会嫌弃你的一定有你妈,同样的,你长得再好,能够屏蔽颜值攻击的也只有你妈。 晏褚这张无往而不利的脸,在老太太面前,只有被嫌弃的份。 ***** 【魔匣】储存任意一件物品,自成空间,与当前世界隔离,使用次数,一次,1500积分 【还我漂漂拳】修复任意脸部创伤,任意世界可用,使用次数,十次,800积分 【大胃丸】将胃部与次元洞连接,拥有饕餮之胃,当前世界无限次使用,800积分 和往常一样,晏褚打开了系统商城,查看今天更新的三件商品,出人意料的,这一次更新的商品居然都是有可能会用的到的,要知道,他已经连续四五年被美颜丹,美体丹,生子丹和生女丹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伪装流产丹折磨了。 想也不想的,晏褚就将这三件商品全部购买,放到了系统空间的背包里,仔细查看魔匣的介绍,晏褚忽然萌生了一种奇特的想法。 “007。” 他主动呼叫系统。 “宿主,你最好保佑你这一次是有重要的事情呼叫我?”007作为一颗金属球是没有表情的,可是从它的声音里,晏褚完全听出了恼羞成怒这四个字。 也不知道对方是在做什么事被他给呼唤来了。 晏褚在心里思索,然后问出了一个自己想问的问题:“之前我一直忘了问,既然我们能够将当前世界所学的知识带走,那当前世界的物品呢?” “除非是特殊触发性物品,不然不能被带走。” 007看了眼晏褚,“你可别高兴的太早,通常而言,触发性物品都是系统漏洞生成的,可以不受空间限制使用,也就是相当于一件从系统商城上购买的不限世界,不限次数的高级商品,通常这类商品在系统货架上的价格也是很高的。” 007看晏褚的表情,忍不住泼了他一盆凉水:“正因为特殊触发性物品的珍贵,它同样也是很难得,你看你都经历了十几个世界了,有碰到过一件特殊触发性物品吗?” 别说晏褚没有了,007前前后后经历过那么多宿主,这样特殊触发性物品,所有宿主里也只有两个人得到过。 “也就是说,如果我遇到了特殊触发性物品,系统会主动提示我喽?”晏褚抓中了重点。 “没错,这类物品本身就是系统的漏洞,存在在当前世界是很不合理的,因此只要系统感应到这类物品的存在,都会提醒宿主。” 007想着自己耽搁的时间,催促了晏褚一句:“除了这个问题你还有其他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了。” 晏褚其实还有一个问题,但是看007挺急的,还是大放的将它给放了。 在007消失后,晏褚看着魔匣沉思了片刻,然后打开笔记本,搜索了近三个月发生的自然天灾。 或许,这个世界,他能有其他收获也说不定。 ****** “啊——” 楚至心从梦中醒来,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浑身香汗淋漓,她瞳孔涣散,良久,视线才开始渐渐凝聚。 她有睡觉开着床头灯的习惯,因此房间内并不昏暗,她打量着房间内的布置,颤抖着将双手伸到眼前,白皙细嫩,远不是经历过末世的那双皲裂粗糙,明明才三十不到,却犹如老妪的手。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跌跌撞撞从床上下来,跪倒床头柜前,打开柜子,疯狂翻找。 直到看到一条缀着一块碧玉的项链,喜极而泣。 她回来了,楚天音,她欠她的,她妈妈欠她妈的,统统都给她还回来。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5 ,(首字母+org点co)! “爸,妈,霖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但是你们要保证,听完我说的这些话就全都藏心里,千万不要再让更多的人知道。” 第二天一早,楚至心将楚显宗顾安娜,还有她从楚天音手里抢来的未婚夫霍霖叫了过来。至于楚天音的弟弟楚至智,现在正值最关键的高三时期,平日里都是住宿在学校的。 昨天,她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接受她从末世第七年回到了末世开始前三个月的现实,在得到了后来让楚天音成为海市基地副城主的储物空间后,更是让楚至心坚定了自己那些记忆不是做梦。 因此第一时间,她就选择将父母还有霍霖都叫过来,商量之后的对策。 当然,她没有傻乎乎的直接说出自己是重生的真相,对她而言,这将是她最大的秘密,即便亲如母亲顾安娜,她都不会告诉。 至于霍霖,这是楚至心从天之骄女楚天音手上抢来的最好的战利品,她也坚信对方是深爱着她的,只是上一世,他们斗不过楚天音那个阴险的女人,对方记恨霍霖对她的恋慕,使用阴险的手段害死了霍霖。 这是楚至心最悲痛的事情之一,上辈子,霍霖觉醒的可是雷电异能,要不是楚天音在对方成长前就将他扼杀,上辈子霍霖绝对可以成为异能者中说一不二的存在,她也决计不会有之后那般凄惨的下场。 因此重生后,楚至心发誓必须要守护好霍霖,凭借对方对她的感情,即便这一世自己依旧没有觉醒异能,一样都能够过得很好。 更何况,她现在还拥有了一件宝贝,一件从楚天音手里得到的宝贝。 上辈子,楚天音自称是空间系和水系异能者,楚至心也是在死之前才知晓,原来楚天音所谓的空间系异能,全是因为她母亲留给她的一条项链,在滴血认主后,激活了一个约一万立方的空间。 在楚至心刚和母亲名正言顺地回归楚家的时候,曾经看到过那条项链,她知道那是楚天音那个卑贱的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之一,因为嫉妒,趁着阿姨帮还在上学的楚天音收拾房间的时候,偷偷将那条项链拿走了。 在她看来,那条项链上缀着的玉石只是普通,把玩了一段时间,就抛在了脑后,后来末世到来了,楚天音还在学校,楚家人和同住一个别墅区的霍家人跟着军方的人一块逃命,那个并不算值钱的项链,自然也被楚至心扔在了别墅里。 她没想到,项链居然是一个随身空间,而从学校中艰难回到楚家别墅的楚天音居然找到了这条被她藏起来的项链。 知道真相的楚至心气到心脏炸裂,楚天音那个不要脸的亲妈抢了她的父亲,她妈妈青梅竹马的爱人,而楚天音这个恶毒的女人又抢了属于她的空间,或许正是这样极端的恨意,促使了她的重生。 “音音,你到底有什么事叫我们一块过来。”霍霖笑的温和,眼里的不耐很好的被隐藏住。 听着对方关切的问话,楚至心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已经被她认主了的项链,心中翻滚的复杂情绪平定了几分。 “爸妈,霖哥,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三个月后,末世就要来了。” 昨天晚上,楚至心已经想过了,自己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许可以用预知异能掩饰。后世因为T射线的存在激发出来的异能千奇百怪,预知异能者稀少,却不是没有。 “你这孩子,让你净日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做噩梦了吧?” 顾安娜笑的温柔又矜持,她拉着女儿的手,朝霍霖的方向看了一眼:“说这样的笑话也不怕霍霖笑你。” 这时候霍霖适时地流露出几分温情和担忧,看在顾安娜的眼里,又放心了几分。 她并不满意霍霖,对方和楚天音从小新梅竹马一块长大,虽然没有男女朋友的名分,可两家在婚事上确是早有默契的,自己的女儿几斤几两顾安娜还是知道的,不论从长相还是性格,都比不上楚天音,霍霖没道理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为了她女儿抛弃楚天音。 顾安娜就怕霍霖心思太深,骗了她单纯的女儿,可转念想想,霍霖会选择心心,一定也是因为霍家看出来楚显宗对心心这个“继女”的疼爱比对楚天音那个亲女更甚。 楚家的一切将来都是属于她的儿女的,既然霍家看中的是楚家庞大的资源,只要楚家还在一日,就不用担心霍霖会辜负她的女儿,或许成全女儿的心意,也未尝不可。 在场三人没有一个把楚至心的话当真,这一切也在楚至心的预料之中,毕竟这并不是一个能容易就让人接受的事实。 “三个月前,R国发生八级大地震,两个月前,A国发生大海啸,还有一个礼拜前M国的飓风,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灾害,爸妈霖哥,你们不觉得最近的灾害频繁了许多吗?” 楚至心严肃地说道:“在我预知的梦境里,这些天灾只是前奏,三个月之后,一颗陨石会砸中我们的邻国Y国,它所携带的T射线会在三天之内,导致全球所有生物开始变异,全球七十多亿人口,五分之三会成为行尸走肉的丧尸,没有任何理智情感,而剩下的极少数会激发异能,从此开始人类和丧尸的割据战。” 楚至心的话很荒谬,可是因为她眼底的害怕不似作假,让楚显宗这个老谋深算的商人都下意识地信了几分。 “心心,或许真的和你妈妈说的一样,只是你最近看多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电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楚显宗安慰了女儿一句,顺道看了看手表,今天早上他还有重要的会议,因为大女儿这些废话耽搁了快一个小时了,要不是确实疼爱她,换做楚天音这么做,楚显宗这时候早就该教训上了。 “爸,验证我的梦境是真还是假的方法很简单,在我的梦境中,十七天之后,M国会借口维和朝X国投掷炸弹,到时候,网络上应该会因为这件事被引爆。” 和平时期的事楚至心记得的不算多,这件事算是其中之一。 “不可能。” 楚显宗和霍霖对于国际局势的关注比妻子还有女儿更多,虽然M国的霸道是出了名的,可现在X国好歹还在E国的维护之下,如果M国真的对X国投掷炸弹,那就是对E国赤裸裸的挑衅。 虽然M国并不惧怕E国,可这么做,国际上的谴责也不会少吧? 因此对于楚至心的话,楚显宗并不怎么相信。 “爸妈,霖哥,我做的那个梦太真实了,就让我们打个赌,如果十七天后M国真的向X国投掷炸弹,那就说明我的预言没有错,那么,三个月后,整个地球真的会迎来一次重新的大洗盘,到时候怎么保证我们两家人在末世好好活下去,还要活的很好,这才是重中之重。” “好好好。” 楚显宗安慰了女儿一句:“阿霖啊,我可是把心心当亲闺女看的,这些日子她心情不好,你就多陪陪她。” 楚显宗看向了一旁不知道在深思什么的霍霖,这些年的发展,楚氏的规模和霍氏的规模已经相差无几了,因此楚显宗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对霍霖这个小辈也不像以前那些隐隐带着讨好。 “伯父你放心,我是真心喜欢心心的。” 霍霖点了点头,看向楚至心的眼神无比深情。 “只是天音那儿,终究是我和心心对不起她,希望伯父能帮我和心心好好解释解释。” 听霍霖提起了小女儿,楚显宗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心虚中带着一些厌恶:“那个孩子从小就被她妈给宠坏了,以前两家的事也只是长辈的玩笑话,她却因此记恨上了你和心心,你放心,我会好好教训教训她的。” 听着楚显宗的话,霍霖肯定了之前自己和爸爸的猜测,面上对楚至心的喜欢,又多了几分。 楚至心看家里所有人都只当自己的预言是噩梦也没有多紧张,因为她知道等十七天后自己的预言被验证了,所有人都会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到时候,作为成功的“预言者”,她会成为楚家和霍家最重要的存在。 楚至心低下头,眼底是压抑着的疯狂和激动。 ***** “楚老师再见。” 粥粥冲着楚天音挥手,送这个新来的钢琴家教老师离开。 “表舅舅。”正在这时候,晏褚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一盒蛋糕,白白胖胖的小姑娘欢呼着迎了上去,抱着那盒蛋糕就不撒手。 今天是楚天音第一天上任,也是来了之后她才知晓,凌周的父母因为工作的缘故,将她托付给了凌周母亲的姨母教养,但是她不知道,原来凌周母亲的姨母的儿子就是晏褚。 这关系有些复杂,想着自己在酒吧主动过去搭讪的事,虽然晏褚不一定记得,楚天音还是觉得臊得慌。 “你是粥粥的钢琴老师吧,你好,我是晏褚。” 晏褚礼貌地伸手,今天他的打扮比较严谨,看上去禁欲冷峻,和那晚楚天音和他搭讪时的风格截然不同。 “你好,我是楚天音。” 楚天音伸手很快碰了碰晏褚的指尖,还没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就立马放开。 “那个,今天的家教时间结束了,我就先告辞了,再见。” 楚天音总觉得对方似乎认出她来了,估计在对方的心里,对自己的印象还算不上很好,这让楚天音觉得此刻两人加上一个孩子的氛围十分尴尬。 “楚小姐再见。” 晏褚没有挽留对方,得体地将楚天音送到门口的位置,其实也就十几步路的样子。 晏家的别墅并不算很大,毕竟晏家人口不多,房子太大,显得更加冷清了,从别墅的大门到房间的距离,也就一个小花园的长度。 “诶。” 粥粥小朋友看着落荒而逃的家教老师叹了口气,她看楚天音跑那么快,只当是因为她害羞了,只要是个正常的女性,对着她小舅舅那张祸水脸除了黏上来,也就落荒而逃这个反应了。 好在对方是她表舅舅,感谢她妈让她没有了这个烦恼。 “人小鬼大。” 晏褚摸了摸凌周的小脑袋,让她乖乖回房间吃蛋糕去,然后看着楚天音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 上辈子,原身和楚天音就是因为这样的机缘巧合加深了关系,那时候楚天音一心想要找出她妈妈和姥姥姥爷去世的真相,最终还是以肉体为代价请求原身出手,而原身从一开始的随意,到后来真的渐渐喜欢上了那个姑娘。 只是这段感情的开始就是错误的,楚天音将这一切视作买卖,她不恨原身,相反很感激他,可是她并不能接受一段由交易开始的感情。 再后来,末世开始了,所有的社会秩序土崩瓦解,政府军队的威慑力渐渐降低,原本的豪富除了少部分军工方面的商人,多数都从天堂掉入泥潭,曾经的财富化为了一堆废纸。 原身在末世后激发了金属系和毒系的异能,算是末世里少有的强者,而楚天音同样觉醒了水系异能,两人在末世里合作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基地,除了楚天音依旧没有放下芥蒂喜欢上原身,一切都很好。 只是后来,安全基地内不知什么时候混入了一头高阶丧尸王,引发了丧尸狂潮,即便原身异能等级很高,还是和楚天音一块死在了尸潮里。 直到临死前,原身隐约看到了楚天音的死敌楚至心和霍霖的出现,他才意识到,或许这个丧尸王和丧尸潮的出现,并不是什么意外,只是那时候的他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一次任务的许愿者,正是原身。 上一个世界,因为不正确的开始,楚天音一直都没能接受他的感情,而且或许因为生父楚显宗带给她的痛苦记忆,让楚天音下意识不相信男人,更不相信原身那样混迹花丛的男人。 在末世开始后,他们俩的肉/体关系也彻底结束,原身追求了楚天音整整五年,其实到最后,要不是因为死亡终结了这一切,他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放弃,如同楚天音希望的那样,做一个普通的朋友。 因此这一次,他提出的任务要求只有两个,第一个,就是消除这段不好的开场,他想知道,如果没有这个错误的开端,楚天音是否会喜欢上他,如果对方不喜欢他,那就将她当女儿一样护着。 第二个任务是报复楚家人和霍家人,上辈子那些人害了楚天音的父母,又在末世中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整个安全区的普通人,这些,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表舅舅,快来吃蛋糕啦。” 粥粥小朋友在屋里欢快地喊了一声,晏褚收回视线,朝别墅内走去。 ***** “林权那个老狐狸也是心黑,联合了其他股东,将润天打包五十五亿出售。” 江东海走进晏褚的办公室,将西装外套随意地放在沙发上,身上还有未尽的酒气,显然是刚结束一场酒局回来。 “不过,他提出来要接管所有原班底的要求吓退了很多有意向收购润天的人,这个价格,还有商量的余地。” 江东海喝了口秘书端上来的茶:“阿褚,你是真的打算买下润天?” 他总觉得,如果搭上原班底的话,润天的弊病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纠正的了,到时候别说赚钱了,恐怕连回本都困难,可是同样的他又很信任晏褚,觉得对方做下的决定从来就没有错过,这次也不会例外。 因此他就想着晏褚能够给他透露一下口风,让他心里好有个底。 “你和林权说,五十亿,润天的所有库存包括在内,如果这个价格他能够接受的话,我愿意接手润天改制时留下来的所有班底。” 晏褚没有仔细和江东海解释:“如果你不放心的话,这五十亿,我全出。” 晏氏的流动资金不少,加上原身那些年作为当红炸子鸡攒下的私房,买下一个润天,绰绰有余。 “别啊。”江东海一听晏褚这话就觉得这里肯定有门道,说起生意上的事,他比不上几个隔房的堂兄弟,更比不上晏褚,不过他们是好兄弟啊,晏褚吃肉他好歹也能跟着喝口汤。 既然对方那么笃定这生意能赚钱,他就跟着投资试试。 “说好了投资的钱咱们五三分,那成,我和林权那老狐狸再好好说说。”江东海刚来,坐了也没多久,将茶几上的茶一饮而尽,拿上自己那件西装外套又出去了。 除了联系林权,他还得备齐自己那二十亿,他可不像晏褚已经全权接管晏氏了,这二十亿怎么来,他还想想办法。 ***** 一转眼,距离楚至心重生也已经过去十七了,这一天,不仅仅是楚家人,霍家三口也集中在了楚家,看着电视新闻上播报的消息,久久说不出话来。 “所以,末世真的要来了吗?” 霍母捂着胸口,她没看过那些末世电影,可也知道如果末世降临,会是什么样的人间惨剧,尤其是楚至心说的到时候全球五分之三的人都会成为那什么丧尸,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那么她会不会就是那五分之三,还有她的丈夫,她的儿子,这都是她担心的。 “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不是这些,而是在末世里最要紧的物资。” 楚至心睨了眼霍母,她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上辈子,对方在楚天音成为空间系和水系双异能者后对她多般侮辱,觉得要不是因为她的存在,楚天音才是她真正的儿媳妇,如果不是霍霖护着,楚至心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这辈子,霍母不来招惹她还好,要是还敢仗着自己是霍霖生母的身份让她受气,末世里多一个丧尸,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霍母觉得背后一凉,下意识往丈夫身边躲了躲。 “等到末日,最不值钱的就是钱,所以在之后的两个月里,我们最好将公司变现,折换成物资或是武器。” 楚至心想了想:“我记得润天的股权是不是准备抛售?” 上辈子,润天这个快破产的连锁超市的老板一跃成为末世的大赢家,要是这一次楚家和霍家能够将润天的股权买过来,提前把库存的物资收拢,这个大赢家,就该换人做了。 而且连锁超市是最好的挡箭牌,这么一来也不会有人因为他们大量搜集物资而有所怀疑。 “嗯,只是听说晏氏在和润天接洽了。” 霍霖点点头。 “晏氏?晏褚?”楚至心愣了楞,上一世可没有这样的事,难道晏褚也重生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6 ,(首字母+org点co)! 在楚至心的记忆里,晏褚的名字一直都是和楚天音纠缠在一块的,那时候她很恨楚天音,恨为什么她生来就比她命好,能得到那么多优秀的男人的注目,先是霍霖,再是晏褚。 前者被她夺了过来,后者心硬如铁,在霍霖死去以后,她曾经想过让晏褚作为她下半辈子的依靠,试图像勾引霍霖一样,将晏褚从楚天音的身边夺过来,可是对方满心满眼,都是楚天音那个女人。 直到楚至心重生的时候,两人虽然默契的共同执掌这海市幸存者基地,可是并没有在一起,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晏褚在追求楚天音,可是楚天音一直都是拒绝的。 在楚至心看来,这就是楚天音的高超手段,明明在末世前楚天音都已经爬上了那个男人的床,在末世到来后,却装起了贞洁烈妇,简直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可偏偏晏褚却看不明白那个女人的恶毒心思,一心一意地对她付出。 楚至心对晏褚的感情是有些复杂的,但她清楚,如果晏褚也是重生的话,那他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 “心心你听说过晏氏的晏总?” 霍霖看着楚至心怔忪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晦涩。 晏褚这个名字,在圈内就是他们这些二代三代最常听到的正面教材,但是霍霖心中对对方确实不屑的,明明出生晏家,却花了那么多时间混迹娱乐圈,只为了那些虚名。 如果他有晏褚那样的出生,绝对做的比他更好。 “嗯,他想要收购润天吗?”楚至心不知道是上辈子这个收购案终止了,所以润天的控股依旧在林家名下,还是因为晏褚和她有了一样的机遇,因此提前准备收拢润天的所有物资。 “是有这个意向,这些日子,江东海一直在和林权接洽。”霍家和楚家的公司现在的规模也不算小,不过两家加起来大概也就六七十亿的市值,勉强超过润天,但是想要收购润天的公司,除非将两家的控股尽数转卖,才有可能。 但是末世真的会来吗?两家的企业都不是一朝一夕建成的,凝聚着两家人各自的心血,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个未必会到来的末世,就这样将这一番心血尽数浪费。 “心心啊,你说的末世未必真的会来,我们可以提前购买一些物资,可是收购润天,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楚氏虽然是靠着林秀的嫁妆起来的,创业之初,也是楚显宗和林秀共同努力才有了楚氏坚实的基础,可是在顾安娜眼里,楚氏就是属于她和楚显宗的。 想当初,她和楚显宗一块长大,两人是他们那个贫困山村的金凤凰,一同考上了大学,是村庄里为数不多的大学生。 顾安娜原名顾美芳,安娜是她后来改的名字,原本骄傲的两个人直到出了小村庄才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自认为优秀的两人,在那些出生城市,家境富裕的同学眼里,就是个笑话一样的存在,他们努力考上大学,辛辛苦苦一辈子,都未必能在海市买下一个厕所。 这样的认知非但没有激励两人刻苦拼搏的心,反而想到了走捷径。 那时候,林秀正好对楚显宗这个同学显露出爱慕,在得知对方家中独女,且家境富裕的消息后,顾安娜以进为退,以为楚显宗着想的名义,离开了他,让他放心的和林秀在一块。 而那时候楚显宗正好也有这个心思,只是苦恼于怎么和顾安娜说清楚,她的主动退让,让楚显宗愧疚又心疼。 单纯的林秀丝毫不知情,在大学毕业后,顺理成章地和交往了几年的男朋友楚显宗结婚,并且大方的将自己的嫁妆全部交到楚显宗的手里,让他拿去做生意。 那时候,因为忙于事业的缘故,楚显宗和林秀一直没要孩子,一直帮着丈夫创业的林秀也不知道,在她努力联系客户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和顾安娜这个她从不知道存在的旧情人旧情复燃了。 在顾安娜看来,这段感情,她牺牲的更多,为了楚显宗有更好的未来,她主动让步,为了林秀对楚显宗的感情,她当了二十多年的地下情人。 重头到尾,最委屈的人就是她,还有她两个可怜的孩子。 楚氏的起步资金虽然来源于林家,可是她和孩子这么多年的委屈远远不止那些钱,所以在顾安娜的眼里,那些东西,都该是他们一家人的,和楚天音没有丝毫的关系。 此时听着为了收集物资,就要把楚氏给变卖,顾安娜心里并不是很愿意。 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的,比起听起来就很荒谬恐怖的末世预言,他们更希望相信这一切在未来或许不会发生。 “爸妈,霍叔叔,如果末世真的来了,社会秩序瓦解,咱们两家的公司,就彻彻底底不存在了。” 楚霍两家一家是做电子品的,一家是做互联网的,这样的产业在末世就是废物,还远比不上家里开小卖部的,至少还有一些物资保命呢,因此对于父母和霍霖的爸妈这么没有远见的想法,楚至心心里有些气闷。 尤其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不是重生的晏褚像一把刀在头顶上悬着,楚至心这心里就更加不开心了。 楚至心甚至有些犹豫,要不要提前暴露一下自己的空间,就当是末世开始前觉醒的空间系异能。 “心心啊,你给霍叔叔一点思考时间,变卖公司,这可不是小事啊,除了这桩预言,你在梦里还梦到过什么?” M国往X国投掷炸/弹或许是楚至心因为看了一些国际局势的新闻所以才在梦里梦到的,至于准确的时间,也可能只是一种巧合,必须还有其他作证,霍父才能完全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好。” 楚至心点点头,将自己还记得的末世前会发生的几件大事,依次说了出来。 距离末世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日子她已经开始在用自己的零花钱收集物资了,全都存在空间里面,只是零花钱有限,加上大批量收购物资很容易引来怀疑,楚至心的物资收集之路一直走的束手束脚。 她希望爸爸妈妈还有楚父能够相信她的话,可她也明白这急不来。 霍霖拉过楚至心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终于将楚至心给逗乐了,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难看。 ***** “晏总江总,合作愉快。”今天是润天股权变更的重要日子,林权最后还是以五十二亿的价格将润天打包卖给了晏褚和江东海。 这相较于润天的真正价值而言,还是比较划算的,毕竟润天的品牌影响力摆在那儿,就是原班底拖了后腿,晏褚和林权签订的合同里可是写了,五年之内不准大批量裁员,也就是说,他还得再养这些蛀虫至少五年,即便到了第六年,裁员的比例也是有限的。 公司里原本躁动的员工满意了,也不闹事了,林权也满意了,五十二亿,在他的心里价位之上。 晏褚也满意,因为他知道润天的真正价值还没出现,唯独不怎么满意的只有江东海,他至今都不知道晏褚打算怎么做将润天转亏为盈,想着自己所有身家和向老爷子借的一笔巨款,心里总有些放不下。 “阿褚啊,现在公司都买了,你可以告诉我打算怎么整顿内部的贪污腐败,还有员工的懈怠了吧?” 拿着合同,江东海朝晏褚问道。 “什么都不用管,耐心等上一个月,放出风声,就说我们要转卖润天。” 晏褚看了眼江东海说道。 “什么?转卖?”这江东海就搞不明白了,中间转了那么一手,就隔了一个月的时间,能挣多少钱? 尤其这公司还在晏褚手里过了一手,人家会不会觉得连晏褚都管理不好公司,更加不看好他的前景呢,这么一来,转卖的价格只会跌,不会涨啊。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晏褚知道,有人一定会买,而且还会倾家荡产的买。 看着好友笃定的表情,江东海摸了摸下巴,自己该不是上了艘贼船了吧。 算了算了,晏褚不愿意管,他先试着拿润天练练手,一个月的时间,没准有点效果呢? ***** “全都对上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楚至心说的那些预言全都实现了,楚家和霍家两家都没了当初的侥幸,难道末世真的要来了。 “爸妈,霍叔,你们应该想得到,拥有庞大的物资在末世而言意味着什么,那时候,公司,钱,都是废物,只有物资才是实打实的,现在我们两家的公司在海市都不一定排的上好,可真要等到末世来了,掌控着物资的我们,就是末世里人人都需要巴结的存在。” 楚至心已经听说了晏褚收购了润天的消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又放出风声要转手润天,这些日子,她除了小心的收购物资,也曾出入各种晏褚可能会出现的场合,悄悄关注过对方。 他并不像是重生的样子,看见她的眼神很陌生,甚至和楚天音这个上辈子他深爱的女人也没什么接触,楚至心想着,或许他收购润天的举动,只是她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不管怎么说,润天作为华国首屈一指的本土超市品牌,她一定要将它拿下。 只要在末世开始之前,将润天货仓的物资塞满她的空间,再将剩下的物资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粗藏起来,在末世里,她就是女王。 上辈子所有欺负过她的,瞧不起她的,这辈子都要趴在她的脚下摇尾乞怜。 “爸妈,霍叔,实不相瞒,在三天前,我发觉自己觉醒了空间异能。”看父母和霍父还是下不定决心,楚至心也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她一挥手,众人面前的茶几连同茶壶全都消失在了眼前,再一挥手,那些东西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出现。 “空间?”霍霖异彩连连,看着楚至心的眼神越发幽深。 “没错,这就说明末世是一定会来的,而收购润天,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储藏物资,即便末世之初政府和军队还在正常运转,我们护不住太多摆在明面上的物资,可也能用一些我们注定受不住的物资换取政府和军队对我们的庇佑,同样也能提高我们在幸存者心中的声誉。” 超市那么多,末世乱起来,必定有些货仓会失守,可既然润天已经被他们买下了,到时候那些异能者幸存者在搜刮超市时,心中多少也会有些愧疚,这份愧疚也只会针对超市的主人。 虽然这样的愧疚心理在末世几年后就会消失,至少在初期,还是有点用的。 因为楚至心的空间异能,也因为她描述的大好蓝图,楚家人和霍家人都心动了。 ***** “五十亿?”晏褚抬头看着坐在对面的江东海。 “没错,楚家和霍家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对润天起了兴趣,说是要以五十亿收购我们在润天的股权,同样的也愿意收购润天的原班底。” 两家人想的很好,反正马上末世就要来了,那些废物的员工留着又怎样呢,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的影响。 “我觉得五十亿太低了,起码也得把本钱收回来吧。”江东海管理一个月的润天,才知道为什么一个前途大好的品牌能混成现在这样,公司内部完全就是一堆烂账,只要留着原班底,估计十年都恢复不过来元气。 因此有人想买,他还是很想卖的,但是起码得要回本钱。 “告诉楚显宗,七十亿,少一分都不卖。” 晏褚的脸上带上了几丝笑意,七十亿,差不多就是楚家和霍家公司变卖后的价格了,如果有缺口,卖几套房子也差不多了。 “好,啥?” 江东海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就润天,七十亿? 楚显宗和霍临城好歹在商界混了几十年了,失心疯了才会花这样不合理的价格买下润天呢。 “你就这样和楚显宗说,你放心,这个价格,他会接受的。” 他给了楚至心不少时间了,相信结果会让他很满意的。 “这可是难得找来的客户,别被你狮子大开口吓跑了。”江东海难得觉得自己这兄弟不靠谱,可是看着晏褚笃定的表情,他也只能嘀咕一句:“行了行了,我就问问,这事怎么能成呢。” 江东海摸了摸头发,这些日子,被巨债压着,他觉得自己都快秃了。 要是楚家和霍家真的能用七十亿买下润天,他去庙里给他们点几盏长明灯,这辈子都好好供着他们。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7 ,(首字母+org点co)! “七十亿!江总真会开玩笑。” 楚显宗听着江东海的话,差点绷不住将面前的茶水泼到他的脸上。 所有人都知道晏褚和江东海虽然花五十二亿拿下了润天,却因为拿润天内部污糟的旧班底没办法,所以才会在短时间内再度将润天转手。 如果说之前润天的价值确实有五十亿左右的话,在经过这桩事后,观望的人更多了,相对的,润天的价格自然也就上不去了。 楚显宗自认为他出五十亿已经是极其厚道的价格了,没想到眼前人这么狠,一开口就是七十亿。 当初润天没有被爆出管理危机,经营危机前,也就这个市值,更何况是现在它回力无天的时候。 不仅仅是楚显宗,显然霍家人也是这么看的,唯独楚至心对这个价格没什么异议,对经历过末世的她而言,钱就只是一个数字罢了,而润天的物资代表的则是他们在末世的希望。 更何况,现在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润天到了晏褚的手中,万一将来他依旧爱上了楚天音,这不是给对方一个强大的助力吗,因此不管怎么样,润天她一定要拿到手中。 算起来,这时候楚天音应该已经开始怀疑她生母的死因了吧?楚至心看了眼江东海,低垂下眼睛,悄悄扯了扯霍霖的衣角,让他看着点两个长辈,别把话给说死了。 “楚总,霍总,咱们都是买卖人,我也不和你说虚话。” 江东海心虚着呢,他也不觉得楚家和霍家这能花七十亿买下这个烂摊子,可谁让他听晏褚的话呢,没准这里有还有什么门道是他没猜透的,这么想着,说话的时候也很有底气了。 反正骗都骗了,至少得把场子给立起来。 江东海惬意地喝了口茶,语调平稳,仿佛两家人买或是不买润天他都无所谓一般。 “润天这两年确实再走下坡路,可谁都知道,这两个字在我们华国而言意味着什么,你看那些国外超市品牌在我们国内的份额一日日增大,日进斗金,难道就想不到润天要是能够管理好了,会不会重现当初的辉煌?” 编,随便编,反正吹牛又不用给国家上税:“我和晏总旗下都有其他生意,原本收购润天,也是因为看好它的前景,要不是现在实在抽不出手管理,我还真省不得将它转手,别说七十亿了,再过几年十几年,润天绝对能够创造上百亿甚至更多的价值。” 吹牛吹的江东海自己都快相信了,实际上要不是当初签订的协议里包含了沿用原班底的细则,江东海还真有信心将这个品牌重新做起来。 “七十亿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这样吧,五十三亿,也不至于让江总和晏总亏了本钱。”忍下心中的怒火,楚显宗依旧笑脸朝人,对着江东海说道。 这是出发前他和霍临城以及霍霖商量的结果,对方出了五十二亿买下了润天,再多给一亿,对方已经赚到了。 “嗨,那还真抱歉了,七十亿,一分都不能少。” 江东海也笑眯眯的,却咬死了这个价格不松口。 “江总,你就一点余地也不给留?” 楚显宗和霍临城在经历了几次楚至心正确的预言后,已经完全相信了,再过一个多月末世就要降临的事实,只是他们毕竟还没有经历过末世的残酷,即便楚至心的描述多么的可怕,末世的华国将是怎样的人间惨景,他们都没有直观的感觉。 七十亿,两家的家底都得填进去,即便已经做好了准备,事到临头,楚显宗和霍临城都没法下这个狠心。 更何况,这个价格,眼前这些笑眯眯的年轻人显然是拿他们当冤大头宰,这让两人如何接受。 或许是这些日子深受末世来临这个预言的困扰,楚显宗和霍临城也忽略了江东海现在的态度,仿佛吃定了他们会拿七十亿将一很难再扶植起来的公司一般。 “咳咳,爸爸,霍叔。” 楚至心看两个长辈退缩了,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眼里满是暗示。 不就是七十亿吗,等到了末世也是一堆废纸,她的爸爸和霍霖的爸爸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将来不会拖她后腿吧。 “江总,五十五亿,这个价格是我们能接受的最高价,这样吧,你和晏总好好商量商量,我们回去,也再评估一下润天的发展前景,到时候约个时间,我们再聊。” 楚显宗捂着心口,不论怎样,五十五亿确实是他和霍临城能承受的极限了,要不是末世来了,他压根就不会想着去经营一个自己从来就没有接触过的零售领域。 “楚总霍总,那我也就直说了,七十亿,真的一分不能少,这样吧,你们回去也好好想想,到时候咱们再改时间约谈。” 江东海从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很端得住的。 他整了整衣领站起身,这算是一个送客的动作了。 楚至心还想说什么,却被楚显宗拉住,不情不愿跟着他们离开,在他们走后,江东海立马换了个样子,又蹦又叫的,抓了抓头发,拿上手机拎上包,就匆匆忙忙朝晏氏赶去了。 ***** “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暗部消息,五十五亿啊,那两家脑子被驴踢的,居然真想花五十五亿买下润天。” 江东海激动地在晏褚面前说道,按照当初的投资,等于他什么都没做,投资了二十亿,在短短一个月内,就获得了10%的净利,这来钱未免也太快太轻松了吧。 尤其他之前悄悄关注着楚显宗带过来的那个小姑娘,似乎对于楚显宗最后没有买下润天很不满,虽然不知道对方在这件事里的作用,但是江东海有预感,或许未来的成交价,会比五十五亿更高一些。 只是他不明白了,为什么楚家和霍家真就盯着润天不放了,而晏褚又是怎么知道会有人愿意花高价把润天买过去,这一切都让江东海有些迷糊。 “你说楚家和霍家真能出七十亿吗,这得把他们两家手里的公司持股全都抛了才行吧,可自己的公司经营的好好的,为什么偏偏看中了润天呢,还是两家共同出资,即便楚家的女儿和霍家的儿子有联姻的打算,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吧?” 江东海越想越糊涂,看着晏褚的眼神也更敬佩了,总觉得对方太聪明,或许在他没想明白的时候,把一切都看透了。 “我不知道啊,或许是他们又傻又蠢吧。” 晏褚微微一笑,桃花眼中潋滟着流光,好在带着金丝框眼镜,遮挡了几分风情。 江东海捂着胸口,庆幸这时候没有异性在场,不然就自家好兄弟的美色,还不得再祸害一个好姑娘啊。 “嘿嘿,不过要是这世界上真能多几个像这样的蠢货傻货,我举双手双脚赞成。” 江东海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心里对楚显宗和霍临城的智商再一次抱上了期待,期待他们能比他想象中的更蠢一些。 ***** “音音啊,之前放假你怎么也不和爸爸说一声就回学校了,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你顾姨没做好,惹你生气了?” 自从楚天音意外得知了楚至心和楚至智的真实身份后,她就再也没有回过家,而楚显宗这个曾经她敬佩,现在嫌恶的生父,她也没有再主动联系过。 说来好笑,离她从家回到学校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可楚显宗也从来没有联系过她,楚天音这时候才意识到,似乎在对方的眼里,自己这个女儿,什么都不是。 “嗯。” 楚天音走到阳台,淡漠了应了一声,她不敢多说什么,怕自己一时情绪控制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话的话,让那边提早防备了。 楚显宗这次联系楚天音,是因为她手里的楚氏的股份。 当初林秀车祸身亡,谁也不知道原来她私底下立了一份遗嘱,将自己名下的所有产业包括楚氏的股份全都转移到了楚天音的名下。 林秀出车祸的时候,楚天音已经成年了,即便是楚显宗,也不能挪动属于楚天音的资产。 从江东海处回到家,楚家人和霍家人坐在一块盘算了一下能够动用的资金。 按七十亿来算,两家肯定是要各出三十五亿的,霍家人还好说,只要出手手头的公司股份,再卖一些不动产就够了,而楚家的资产一半在楚显宗名下,一半却在楚天音的名下,想要凑齐三十五亿,必须得变卖楚天音手里属于楚氏的股份。 想着自己的最终目的,楚显宗虽然很不满意自己的女儿对他那样说话,却还是得耐心哄着她。 “音音啊,你也知道,爸爸只有你这么一个亲生的女儿,将来的一切都是给你的,我对心心和小智好,只是因为他们是外人,是这个家的客人,你明白吗?” 电话那头的楚天音一直不说话,楚显宗眼神示意了一番待在房间里的妻子顾安娜和楚至心,表示自己之后要说的,都只是违心的话,只是为了哄楚天音手头那市值不菲的楚氏股份。 “爸,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最近在替同学的侄女做家教,挺忙的。”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楚天音恨不得冲到电话另一头,扒下那个男人虚伪的面皮。 此时她站在阳台,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一手拳头紧握放在身侧,牙齿几乎快把嘴唇给咬烂,才没质问对方,怎么能够不要脸要这样的地步。 “再过几天,是你顾姨的生日,家里要举办宴会,音音啊,你能回家一趟吗,爸爸也想你了。” 楚显宗没有要告诉这个女儿末世来临的事,在他看来,楚天音可远不如楚至心讨人喜欢,也不如楚至智是个儿子,能够继承他的家业。 林秀是出生良好,家境优越的独生女儿,性子难免娇纵,在楚显宗看来,自己和林秀的婚姻里,自己是委屈的那一方,他忍着林秀的脾气,巴结林秀的父母,将自己的自尊踩在了脚底下,虽然楚天音是他的女儿,可确是一个让他屈辱的女人所生的。 因为楚天音的存在,自己视若珍宝的女儿楚至心从小背负着没有父亲的委屈,这个女儿虽然不像她母亲那样骄纵,可是却性子清高,尤其是那双总是不争不抢,仿佛看透一切的清澈眼神,让楚显宗有一种莫名的自卑感和心虚敢。 虽然他知道楚天音绝对猜不透真相,可依旧忍不住避开这个女儿。 给顾安娜过生日,她配吗? 没有问她堂堂楚家二小姐,金尊玉贵娇养大的姑娘为什么要给人做钢琴家教,楚显直接忽略了这一点,说起了顾安娜生日宴的事,这一点,让楚天音心中更加冰寒,彻底将这个父亲当做了陌生人。 对于楚显宗特地打电话过来的邀请,楚天音原本想要拒绝的,可是想到自己托私家侦探查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丝毫线索,或许在那一家人身上,能找到突破口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楚天音话锋一转,答应下了楚显宗的请求。 等挂断电话,楚天音皱了皱眉,前两年顾安娜过生日,从来都是她自己打电话过来的,但是话里话外的不欢迎让楚天音压根就没有去破坏他们“一家人”快乐时光的兴趣。 这一次就不一样了,是楚显宗主动来的电话,她可不信对方是真的想她了,有情人给他生的一双儿女陪伴在侧,哪里还有她这个女儿的地位。 不过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着急地让她回去呢? 楚天音有些想不通,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让私家侦探查查最近楚氏有什么大动作。 现在她身上也就妈妈留下的那部分遗产还能够让那些人觊觎,除了这些东西,她想不出楚显宗扮演慈父的理由,难道楚氏遇到了什么危机? 楚天音冷静地想着,等着私家侦探给她结果。 ****** “晏总,听说你有意打包出售润天,这是真的吗?” 几天的时间,楚天音已经查清楚楚家和霍家最近的动作了。 两家开始抛售手中公司的持股动静不小,加上之前楚显宗和霍临城联系江东海的频率,所有人都知道,这两家打算出售原本的公司,联合进军百货超市。 所有人都觉得楚显宗和霍临城是不是中了什么降头了,在商场打拼了半辈子,到头来出了这样的昏招。 润天现在什么情况他们心里不清楚吗,没见晏氏那么庞大的资金支持,都转手将它抛出,他们这样没什么底蕴的家族,有什么信心能让润天起死回生? 一些老朋友也劝了俩人,但是不知道什么缘由,两家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谁说也不听,而楚氏和霍氏这些年发展前景都不错,自从放出风声来抛售他们手中的持股后,就有不少看准这个商机的商人上门了。 尤其这两家还不是家族企业,冠着楚氏和霍氏,只是因为持股的大头在他们手上,公司里的二股东早就蠢蠢欲动了,俩人手里的股份被他们吃下大半,再过不久,公司也该改名了。 楚天音不知道为什么短短两个月内公司就有了这么大的变故,不过她也猜明白了,这趟楚显宗叫她回家,还真没安什么好心,恐怕是看上她手里的股份,以及姥姥姥爷留给她的一些不动产了。 知道润天现在在晏褚的名下后,楚天音就一直在等,等和晏褚偶遇的机会。 只是晏褚作为一个大公司的管理者,日理万机,通常家教课程结束了,晏褚都不会出现在家里,再过两天,就是顾安娜的生日宴了,因此楚天音在结束家教课程之后,干脆等在了晏家门口不远处,守着晏褚回来。 “楚显宗是我的父亲。” 楚天音知道自己贸然出现并不妥当,但除了这样的方式,自己似乎也没有和晏褚接触的机会。 “我记得你,楚小姐,你是粥粥的钢琴老师,我们在酒吧还有过一面之缘。” 晏褚的声音十分好听,低沉带着磁性,当他带着笑意说话的时候,暧昧沙哑的声音,能让耳朵怀孕。 楚天音的视线对上晏褚的眼睛,看着对方那张俊美无俦,自带光环的脸,忍不住心跳快了几分。 不见得是心动,这是所有女孩子看到帅哥时的正常反应。 良久她才平下心来,只是听着对方提起她最不想提起的酒吧的事,楚天音的腿抖了抖,忽然有些质疑自己今天来找晏褚的行为,是不是正确的。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8 ,(首字母+org点co)! “那个,我从小就是看你演的电视剧长大的。” 粉丝见到偶像,激动也是在所难免的,楚天音为自己那天的主动搭讪想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你演的那些电视剧电影部部都是经典,即便是现在也被人重复提起。”话一出口,楚天音就察觉自己刚刚的话似乎有些问题,好像是在说晏褚老似得。 而站在她对面的男人脸上可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老天还真是厚爱这个男人。 不过男人虽然不似女人一样在意年龄,恐怕也是不希望人家说自己老的,楚天音将心比心,在那句话之后,又描补了一番。 实际上晏褚还真没那么小心眼,原身比楚天音大了十二岁,当初他还在娱乐圈的时候,楚天音就是一个孩子,真要说是看着他的影视剧长大的,一点都不为过。 “那你是想要我的签名吗?” 晏褚轻笑,长而卷翘的睫毛下一双蕴含星光的深邃眼眸,厚薄适中的红唇嘴角微微上翘,顺着她的话,将那天的事揭过。 “啊?”楚天音没想到对方忽然提出这样的提议,对着那双清澈的眼睛,总有一种一切行为无所遁形的心虚感。 “如果你愿意的话。” 她的声音有些轻,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是不是挺卑鄙的。 “呵呵。” 晏褚的轻笑声让楚天音的耳朵有些发烫,低着头看着鞋尖不说话。 “楚小姐,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我相信你今天特地把我拦下,绝对不是让我给你签名那么简单吧,刚刚听你说起令尊有意收购润天的事,恐怕你今天就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吧?” 凡事见好就收,晏褚没把人逗过火,很快就收敛了脸上的表情,露出正经严肃的模样来。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进屋谈吧。” 晏褚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楚天音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楚老师。” 粥粥小朋友看到之前已经离开的老师忽然又跟着表舅舅出现有些疑惑,看了眼楚天音,又看了眼晏褚。 “张妈,准备两杯水送到书房来。”晏褚对着保姆嘱咐道,然后摸了摸小外甥的头,带着楚天音朝书房走去。 “晏总,我想冒昧的问一下,您打包出售润天的心里价位?” 她所能查到的消息有限,只知道为了收购润天,楚家和霍家已经开始变卖自己名下的股份和不动产,她想不明白润天为何会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两家放弃原本经营的好好的事业。 “七十亿。” 这一点晏褚没什么好隐瞒的。 “七十亿?”楚天音即便从来不接触商业上的事,也忍不住为这个价格咋舌,她记得晏褚和江东海从林权手里收购润天的价格也就五十亿左右罢了,现在只过去一个多月,居然狂涨了二十亿。 忍着心里的惊讶与不相信,但至少此刻楚天音明白了,为什么楚显宗一定要哄她回家的原因,两家合股,少了她这份,楚显宗不一定能够凑齐三十五亿。 “晏总,不如我们合作吧。” 看着眼前的人,楚天音收起吃惊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这一句话,是她等着晏褚的时候苦思冥想的结果。 楚家经营的是电子品零件制作,在华国市场占有不小的份额,晏氏旗下的一些公司都和楚氏有业务上的往来,楚氏每一年的订单主要来源也是晏氏。 她打听到在楚显宗抛售手里楚氏的持股的时候,有一股不知名的势力同样在大批量收入这些股份和一些散股,楚天音有一个怀疑,或许晏褚收购润天的最主要原因从来就只是楚氏和霍氏。 当然,这些只是她的猜测,毕竟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晏褚那么笃定楚家和霍家会为了润天抛弃现有的公司。 但从既得利益上来讲,如果晏家打算开设自己的零件加工厂,直接接手一个已经成熟,且运作良好的公司是最划算的。 她身上没别的东西,唯独楚氏15%的股份还能让晏褚有点兴趣,楚天音想着,她或许可以用个这些股份作为交易的对象。 “楚小姐打算怎么和我合作?” 晏褚笑了笑,眼前这个小姑娘的直觉还挺敏锐的,凭着她的眼界和年龄,能猜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我想请晏总借我一些人手,足够保证我的安全的那种。” 楚天音小心观察着晏褚的表情,虽然对方脸上是笑着的,可是她却分辨不出来对方到底是开心还是生气,心中也有些忐忑。 自从知道楚至心和楚至智姐弟的身世后,楚天音就对自己那个父亲的人品失去了信心,现在他们那一家显然已经盯上了自己手头的东西了,难保不为了股份做出什么恶毒的事情来。 就算楚显宗还勉强顾念着父女情分,顾安娜等人可不见得会心软,在查清楚她妈去世的真相之前,她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除此之外,我还想拜托晏总一个忙,帮我查一件事。” 楚天音知道十个楚家加起来也不一定能撼动晏褚的一根汗毛,只要当初那桩事是楚显宗或是顾安娜做的,他们将痕迹清除的再干净,总不可能是天衣无缝的,既然这样,她查不到,却能拜托一个比那对夫妻厉害百倍的人查。 “那楚小姐能够给我什么好处?” 门敲响了,晏褚从沙发上起来,走到门口接过阿姨端来的两杯清茶,将其中一杯端到楚天音的面前,另一杯送到自己的嘴边,轻呷了一口挑了挑眉问道。 “我愿意将我手中楚氏的分股尽数转让给晏总。”楚天音在赌,赌晏褚对她手里的股份会感兴趣。 她的拳头捏的紧紧的,掌心全是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晏褚,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哈哈哈,楚小姐很可爱。” 晏褚耸了耸肩,“实际上,我对楚氏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话不假,以晏氏现在的规模,区区一个楚氏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听了他的话,楚天音觉得身体有些凉,支撑着她和晏褚谈判的勇气一下子小了一半。 她猜错了? “不过,我对楚小姐,还是很有兴趣的。” 看着楚天音眼底的失落,晏褚话锋一转,给了她新的希望。 只是这样的希望...... 楚天音的眼神有些怔忪,她看了看那个带着金丝眼镜框,随意地坐在沙发上,背部依靠着软垫,看上去轻松惬意,眼神玩味的俊美男人,想着他在圈内的风评,呼吸窒了窒。 其实当初在酒吧主动搭讪对方,她想的不就是走这样的捷径吗?可那时候她喝醉了,而现在的她确是清醒的。 “晏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天音的嗓音有些嘶哑晦涩,肢体动作隐约带上了防备。 “其实从我见到音音你的第一天起,就觉得格外亲近,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就别一口一个楚总的叫我了,以后,你可以叫我晏叔叔。” 晏褚收敛了一下上位者的侵略气息,语气温和,就仿佛亲近的长辈一样,不过你家的长辈绝对不会那么年轻,那么帅。 “晏、叔叔?” 楚天音双手抓着沙发的副手,差点没一屁股滑到地上去。 她没想到,对方居然说了这样一句话,难道刚刚他表达的意思并不是想和她发生什么关系,是她想歪了,自作多情? “诶。” 晏褚就当对方磕磕绊绊带着疑惑的那句话当做了对方默认了他之前的要求,顿时笑的更温柔了,平光眼镜遮住了眼镜的流光,浑身上下居然还真就在这一刻萦绕了慈祥的感觉。 “我年长你不少,你又是看着我演的电视剧长大的,这声叔叔,我就收下了,既然你都叫我叔叔了,你的忙,叔叔自然就得帮了。” 楚天音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连最后是怎么从晏家离开的都记不清了。 等她理清楚思绪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送她回学校的私人汽车上,开车的是晏褚的司机,副驾驶的位置还坐着一个带着墨镜,内敛严肃的中年男人,她记得晏褚说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对方联系。 “晏叔叔?” 楚天音坐在后座皱了皱眉,然后再长长叹了一口气,不管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只要能查清楚当年的真相,她都认了。 这么想着,楚天音也不再烦恼那个奇怪的称呼,而是专心思考接下去该怎么应对来自楚家的麻烦。 ***** “音音,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爸这些日子可都念叨着你呢。” 说是生日宴会,现在楚霍两家都忙着应对再过不久就要到来的末世,谁也没工夫没心思大操大办,再加上今天的宴会别有目的,因此所谓的宴会,实际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家宴罢了,除了楚家人,只有霍霖和对方的父母这三个客人。 顾安娜是一个优秀的女主人,在楚天音出现后,热情迎了上来。 楚显宗的父母还活着,老两口住不惯大城市,平日里都住乡下,楚显宗孝顺,给起了一幢小洋楼,还帮村里修了马路和学校,在老家,老两口就是菩萨,人人都供着捧着,才不乐意来城里,想要聊天都找不着人。 不过眼瞅着末世就要来了,楚显宗在不久前就将父母接回了城里,没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说希望父母能够在家里住一段时间,等儿子楚至智高考完再回去。 楚家老两口是知道楚至心和楚至智的身世的,说起来,顾安娜还是他们老两口看着长大的呢,比起娇贵的前儿媳妇,他们自然更喜欢顾安娜这个知根知底,还为了他们儿子受了那么多委屈,又给他们生了楚家金孙的新儿媳了。 连带着楚至心这个孙女也比楚天音讨老两口喜欢,明明那么久没见到楚天音这个亲孙女了,在对方走进家门的时候,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笑眯眯一左一右拉着他们宝贝金孙楚至智的手。 楚天音只怪自己眼瞎,明明全家人表现的那么明显,她却傻乎乎的直到现在才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恐怕当初霍霖选择和楚至心在一块,也是因为霍家人察觉到那两人身世的不对劲之处了吧。 “还真是个金贵人,连家都不回了,见了面连爷爷奶奶都不喊一声,我看就是心野了,搁乡下,这样的贱皮子非揍一顿给她松松皮不可。” 楚老太太一双吊梢三角眼,即便穿着华贵的唐装,看上去依旧是个刻薄刁钻的乡下老太太,张口闭口说出来的话,听着让人觉得有些刺耳难听。 楚显宗自持现在的身份,当然不乐意亲妈当着霍家人的面说这样的粗俗话,可是楚天音这些日子的行为,确实也让他有些生气,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开口阻止。 “妈,音音只是学业忙不能常回家,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孝顺,心里肯定也惦记着您和爸。”顾安娜帮说着好话,老太太一听这个向来讨她喜欢的儿媳妇开口了,哼了一声。 “妈知道你的脾气好,可也不能让孩子踩你这个妈头上撒野啊,我听小智说这丫头现在还喊你姨,没规没矩,也就你心软,一直纵着她。” 楚老太眼尾一扫,斜眼看了那个刚进来不久,闷声不语的孙女,眼里尽是嫌弃。 想当初她儿子娶了一个城里媳妇她多高兴啊,还以为能跟着儿子进城享福了,结果那个臭不要脸的贱皮子,嫌他们生活习惯不好,说什么吃饭前必须洗手,痰不能吐地上,惯她那个臭毛病,还嫌她和小区那些打扮得跟妖精似得老太太吵架,怂恿儿子让他们出去住。 还是儿子孝顺,重新在老家帮他们修了气派的房子,总算不用看那媳妇冷眼了,但是这个仇,老太太心里记了一辈子,即便那个前儿媳死了,也没放下,反而延续到了楚天音这个孙女头上。 “你奶奶说的没错,安娜和你爸已经扯证那么多年了,她就是咱们楚家的宗长妇,懂点规矩的,早就该改口了。” 这一点上,楚老头是赞同老婆子的,虽然他端着楚家大家长的姿态从来没有表现过对两个儿媳的喜恶,但当初喜滋滋来城里享福,最后却灰溜溜地回去,同样也是楚老头心里的阴影。 “我只有一个妈,她死了。” 楚天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痛恨过眼前这些人,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还有在一旁作壁上观的所谓父亲,只觉得恶心。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9 ,(首字母+org点co)! “你这丫头还有没有家教了,美芳虽然是你的后妈,那也是妈,跟你那个亲妈早不早死一点关系都没有,说让你叫妈,你就给老娘乖乖的叫。” 老太太一听楚天音提起了她最讨厌的儿媳妇,双手叉腰站了起来,尽显蛮横气。 顾安娜一听老太太又喊了自己曾经的那个名字,眉头皱了皱,眼底闪过一丝险恶。 “就是啊小妹,我和弟弟都改口叫爸爸了,你也应该改口叫妈了,虽然我妈从来不计较这些,可她对你比对我们姐弟还好,这些也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 楚至心想着现在楚天音应该已经开始怀疑她和弟弟的身世了,只是暂时还没调查出什么结果来,因此这个时候楚天音对爸爸还有爷爷奶奶还是尊重的,正好能够借着这几个长辈压压楚天音的嚣张气焰,在末世来之前,先让她出一口气。 “还是心心乖。”老太太拍了拍楚至心的手背,瞪了楚天音一眼。 “爸,你说吧,这趟让我回家是为了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学校了。”楚天音死命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没搭理老太太,而是对上了一旁装作隐形人的楚显宗。 “妈,你少说两句,音音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孩子。” 楚显宗还记得今天的正经事,看着闺女的眼神里已经压抑着不满了,这才开口制止了老太太继续撒泼。 “哼。” 楚老太毛病一堆,唯一的优点就是无条件听老头子和儿子的话,楚显宗开口了,即便她还想着教训楚天音这个孙女,也偃旗息鼓,扭过头去不再出声了。 “音音啊,我和你霍叔叔现在想要合作一个新项目,只是手里的资金不够,我记得你手上有你妈留下的公司股份,爸爸希望你能把这些股份拿出来,帮爸爸周转周转。” 此时的楚显宗就是一个慈父,拉着楚天音坐到一旁的沙发上,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你现在只是一个学生,手里有那么多钱也没用处,你放心,等爸爸百年以后,楚家的东西都是你的,这笔钱,也当是你提前替自己投资了。” “老大啊。” 楚老太太一听儿子这话就不乐意了,楚家的东西都该留给她的宝贝金孙啊,给楚天音这个赔钱货做什么? 而且听儿子的话语,林秀那个女人死的时候居然还给楚天音留了东西,这更没道理了,林秀死了,她的东西都应该是她儿子的,也就是他们楚家的才对啊。 “妈。” 楚显宗的语气加重了一些,打断老太太的话,看着小女儿喜怒难辨的表情,忽然有些后悔没提前把老太太给支开了。 “音音啊,你知道的,爸爸最疼的就是你了,要不是实在困难,爸爸也不会和你开这个口。” 楚显宗对这个女儿的性子还是了解的,有些从林家人身上学来的清高,对钱财并不是特别看重,而且性子也比较淡薄,不爱争抢,没见心心抢了她的房间,抢了她的未婚夫,她也没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吗? 因此对说动这个女儿,楚显宗的把握还是挺大的。 “你是说我妈留给我的楚氏那15%的股份?” 即便早就猜到,可是听楚显宗说出这句话来,楚天音的心里依旧有些凉,或许因为她对这个父亲,还是有期待的吧。 期待对方只是在感情上背叛了她妈,没有真的做出那些无法挽回的错误,期待在对方心里,她这个女儿还是有一丁点的分量的。 可到头来,期待只是期待,现实已经注定了。 霍霖的神情有些复杂,比起楚至心,他当然更喜欢楚天音做自己的未婚妻,可谁让对方不如楚至心得宠,也没有一个同母所出的弟弟呢。 之前他选择楚至心,就是觉得对方能够带来比楚天音更大的助力,但是他没想到原来楚天音手上居然有楚氏的股份,比重还不小。 楚至心虽然得宠,未来等她出嫁,楚家未必会给她这么丰厚的嫁妆,如果没有末世,自己反倒买椟还珠,错过了真正的金娃娃了。 霍霖的眼神晦涩难辨,眼神在楚天音身上打了个转,又很快收回,几息之间,情绪就再次平定了。 “没错,音音啊,你才是你爸爸唯一的女儿,将来这个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放心,顾姨和你大姐小弟,都不会和你抢的。” 顾安娜温温柔柔在一旁帮腔,神情自然,带着几分豁达,要不是楚天音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没准还会被她给骗过去。 “那可真是难办了。” 听了顾安娜的话,楚天音皱了皱眉,面上露出一分为难来。 “那些股份,我已经全部抵押给借贷公司了。” 这话一出,全场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被抵押给借贷公司了呢?”楚显宗忍不住咆哮,那可是他楚氏的股份啊。 “就是之前听同学说有内幕消息,想要凑一笔钱去炒股,结果都亏了,我就是想着把赔掉的钱再赚回来,可是我手头又没什么钱了,然后,然后就......” 楚天音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像真的是担心楚显宗因为这件事骂她。 “我不敢和爸说,这些日子的生活费,都是我自己给孩子当钢琴家教攒的。” 说完这句话,楚天音似乎觉得秘密都说出来,不用再藏着掖着了,表情松快了不少:“爸,之前我一直不想回家也是因为这件事,我就怕你骂我。”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楚天音睁着眼看着楚显宗,似乎等着对方给她出个主意。 “你你你——” 楚显宗捂着胸口,差点没被这败家的女儿给气死过去。 “音音,家里现在是真的急需用钱周转,你不想借可以和爸直说,何必这样气爸爸呢。”楚至心可不相信楚天音的钱真的都炒股赔了,哪里有那么凑巧的事,家里要用钱了,她就正好没钱了。 再说了,上辈子也没有这件事的发生啊。 “没错。”楚显宗叹气的动作一顿,看着楚天音的表情带上了怀疑,“你要是不愿意借钱,爸爸可以自己想办法周转,但是欺骗家人不是什么好习惯,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老大啊,你和这贱皮子废什么劲啊,那什么股份,得多少钱啊,全被这死丫头给败了,那些东西,合该留给咱们小智的啊。” 老太太可不懂那么多,她只知道那个赔钱货的孙女把她儿子和孙子的钱给败没了。 这时候老太太也顾不上儿子刚刚的叮嘱了,上来伸手就要拧楚天音的胳膊,想要让这个不听话的孙女得到教训。 “妈。” 楚显宗和顾安娜在一旁紧张地喊着,却没有一个有阻止的动作,楚天音在心里冷笑,老太太的手还没碰到她呢,就被她一把推到了沙发上,诶呦诶呦地叫唤了起来。 “爸,我虽然败家,可败的也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什么时候那些东西属于楚至智了,既然你们都不欢迎我,今天这个好日子我也就不留下来惹你们生气了。” 在所有人都围着老太太的时候,楚天音一溜烟已经跑到了玄关处,冲着客厅里的人喊了一句,然后关上门离开。 “显宗,你快把人给拦住啊。” 顾安娜跺了跺脚,那死丫头什么时候那么精了,她心里也偏向闺女说的,什么炒股把钱都赔了的话,就是楚天音想出来的借口。 这时候可不能让楚天音跑了,她跑了,他们上哪儿凑钱去。 可是等楚显宗等人追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只剩下汽车尾气了,楚天音早就坐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停靠在别墅外的车,跑远了。 “音音什么时候买车了?” 顾安娜看向了一旁的丈夫,难道是他给买的? “我怎么知道。”楚显宗心里的怒气难消,在他看来,自己是楚天音的父亲,给了她生命,楚天音就该无条件听他的。 果然和她那个亲妈一样,养不熟的白眼狼,楚显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脑海里闪过刚刚开走的那辆轿车的车牌号,总觉得似乎有些眼熟,琢磨着找个机会好好查查。 “怎么办啊,音音不肯把手里的股份拿出来,那三十五亿,咱们想要凑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顾安娜心里很不情愿,早知道林秀那个女人那么精明,早就立下遗嘱,那就该让她早点死,这样还能趁楚天音没满十八周岁的时候替她代管那些资产。 只是现在想再多也晚了。 顾安娜懊悔不已,等等...... 楚天音现在唯一的亲人就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了,要是对方出了什么意外,理所当然的,她的那些资产都该由楚显宗这个父亲继承。 这个念头在顾安娜脑海中一闪而过,意念却逐渐加深。 她看了眼一旁年色铁青,还在为楚天音的忤逆发怒的男人,沉下心,仔细琢磨起了这件事的可行之处。 反正再过不久末日就要来了,普通人在那样艰难的世界,很难活下去,更何况女儿都说了,末日一到,全球五分之三的人都会变成丧尸,谁知道楚天音是不是其中那一个呢。 既然如此,自己只是让她早几天去世,一点都不为过。 好好的一场生日宴,就在一家人各藏心事,以及楚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咒骂中度过。 ***** “晏叔叔。” 楚天音坐在车后座,距离那个拿着笔记本办公的男人还有一定的距离,对着那张一点都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艰难喊出了叔叔这两个字。 “怎么样?”晏褚命令司机开车,然后将笔记本盖上,对着楚天音问道。 “应该都气疯了吧,晏叔叔,之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楚天音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不知道在嘲笑楚家人还是在嘲笑自己。 之前她在楚家说了那样一通话,如果他们这的对润天势在必得,在凑不到足够的钱,而她又咬死不肯交出母亲留给她的遗产的情况下,难保不狗急跳墙,做出谋财害命的事来。 经历了那么多事,楚天音可不想高估他们的品德,也不敢低估他们的贪婪。 之前她母亲的车祸因为过去的时间太久,想要确凿的证据有些困难,但是如果那些人还想再对她动手的话,自然就能找到突破口,没准还能拔萝卜带出泥,顺带着找到他们谋害她妈妈的证据。 这些日子,楚天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明明她妈妈每次开车都那么小心,结果那次车祸,被发现她穿着的是一双高跟鞋,就是因为这样,没能及时踩住刹车,撞破了一旁的护栏,整辆车连带着人一块掉入海中,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淹死了。 她明明记得,她妈的车上总是会备着一双舒适的平底鞋的,而在车子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车里却没了那双鞋的踪迹。 她曾经和警方提出过这个疑点,但是警方没有放在心上,包括她自己,后来也只当是那一次她妈妈忘记把平底鞋带上,只好穿着高跟鞋开车。 可是当她对楚显宗等人怀疑的时候,当初的这个不算疑点的猜测,却一次次在她的脑海中被重复想起。 她想要知道真相,即便是拿她自己当诱饵也在所不惜。 ***** 海市来了一个大商人,对方是马尔沃公司驻亚洲区的执行总裁,他来海市的原因,是因为想要收购晏褚和江东海手里所有润天的股份。 说起马尔沃公司,全华国的人都不陌生,对方就是这些年接连吞并润天的市场份额,导致润天在华国的处境日益艰难的元凶。 这一次,他们看上了润天,似乎打的就是扩大规模的主意。 润天败在内部管理上,可是它占据的一些黄金地段,以及完好的,即刻就可以投入再使用的装修陈设,能够让马尔沃在扩张的同时,减少一部分支出。 最主要的,收购润天,也能减少一个将来潜在的竞争对手,是一举双赢的事。 一听马尔沃的总裁来到了海市,还跟江东海洽谈了好几次,楚至心当即就坐不住了。 “钱钱钱,三十五亿,我哪来那么多钱。” 楚显宗手里的楚氏股份已经尽数抛掉了,折换了二十五亿的现金,这些钱,离江东海定下的价格,还远远不够。 “诶,要是妹妹能够将她手上的那部分股份拿出来就好了。”楚至心眼神闪烁地开口,看着楚显宗脸上倏变的神情,心里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哼,别提她了,你那个妹妹被她妈教坏了,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爸爸。” 楚显宗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脸上的表情更加冷凝了几分。 “爸爸,其实在我的预言里,小妹在末世当天就变成了丧尸,只是我怕你伤心,就没有告诉你。”楚至心手指攥紧,为难了许久突然开口。 “什么?”楚显宗震惊了一下,看着疼爱的长女的眼神也严肃了许多,“你说的可是真的?” “爸爸,我怎么会拿这样的事骗你呢。” 楚至心有些难过,似乎在难过楚显宗这个父亲的不信任。 “爸爸当然不是怀疑你。”楚显宗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现在他这个闺女可是他的宝贝,是他未来称王称霸的金手指,“爸爸只是有些心疼,毕竟你小妹再不懂事,那也是我的女儿,是你的妹妹。” 所以再等一个月,自己那个不讨喜的小女儿就会变成丧尸吗? 成为那样不死不活的怪物,该是多么痛苦的事啊,或许他这个父亲,应该帮她提早规避这个痛苦的结局。 楚显宗长长舒了口气,没错,他是为了女儿着想,不是为了她手里的钱。 有时候只要给自己的行为挂上一个合理的借口,那么再险恶的事,都变得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至少在自己的心里,那一关已经过去了。 顾安娜和楚至心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的眼底,俱是笑意。 ***** “楚总,霍总,合作愉快。” 江东海看着眼前的合同,和已经转到账上的七十亿,压抑着心里的喜悦,勉强保持高人风范,分别跟楚显宗以及霍临城握手。 “合作愉快。” 相比江东临的开心,楚显宗和霍临城的心情就不那么愉悦了,霍家还好一些,家里还有一些不动产和投资,楚家没了楚天音的那一份资产,除了现在名下的那套房子,其他的财产全都变卖了,包括顾安娜和楚至心的一些首饰包包,都变卖了大半。 因此说这四个字的时候,颇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楚显宗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他已经布置好了,现在只是为了抢在马尔沃前将润天买下,马上,家里就又有一笔资产汇入了。 江东临看着眼前几人的苦瓜脸,心里越来越想不明白,既然买的那么不情愿,为什么还要花大价钱买呢? 算了算了,阿褚都说了这几人可能是傻的,反正他大赚了一笔,至于楚家和霍家怎么想的,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东海送几人离开,拿着车钥匙,哼着歌,高高兴兴翘班找自己的好哥们儿分享喜悦去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10 ,(首字母+org点co)! “你们找谁?” 听楚家坳的名字就知道,在这里,楚姓是大姓,在这一片住的,只有少数外姓人,为了能够在当地立足,那些外姓人多数也和村里的楚姓人联姻,因此这一片都是沾亲带故的,村里出现一个生人,就容易惹来警醒的目光。 这不,两个驴友打扮的人还没进到村子里,就被在田里劳作的楚村人给拦下了。 “大叔,我们就是来这一片旅游的,我看你们村的环境真不错,不知道有没有供住宿吃饭的人家,我们想在这儿住几天。” 楚家坳地段不好,离最近的县城都有两三个小时的车程,这里的车班也不多,每天也就五班,想要去趟县城,还真是不容易。 不过这么偏僻的小山村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没什么工厂,环境好,天蓝水清,现在城里人都喜欢回归自然,旅游旺季的时候,村里的农家乐生意还是很不错的,不过来玩的都是周边城市的,这里毕竟不是什么名胜古迹,除了风景,也没什么好玩的东西。 因此听着俩个驴友那么一说,村里人警惕的眼神就舒缓下来了,嘴角还挂上了笑。 “你们就是来玩的是吧,那还真来对了,咱们这儿就是景好人也好。” 那个中年男人笑了笑,他家儿子脑子灵活,是村里第一个鼓捣开民宿的,旺季的时候生意好,淡季的时候就有些接应不上了,今天来了两个客人,一天住宿加上伙食一百二,两人就是两百四,对于村里人的收入而言,这是一笔大生意了。 他喊了一下在另一块地里干活的婆娘,让她赶紧把两个客人领回家里去,看看客人中不中意他们家的房子。 “大娘,那是哪家的屋子,真气派。” 楚家坳并不算富裕,很多人家至今还住着平屋,偶尔见到几栋小二层的,多数也是驴粪球子外面光,看上去精致气派,里面都是水泥毛坯,连见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当然也不是没有富裕的人家,就比如现在两人指着的一栋小洋楼,三层楼,占地三四百平,带着一个小花园,看上去就跟一座小皇宫一样,在村里的房屋里鹤立鸡群。 “你说那一家啊,了不得了不得。” 那个女人看两个客人随手一指就指到了他们村第一出息人楚显宗给他爸妈盖的房子,面上立即带上了得色,也有一点点的嫉妒。 “那家的儿子可出息了,当初就是我们村仅有的几个大学生,毕业后给他爹妈娶了个城里媳妇,后来自己开了工厂,生意越做越大,都说他们家现在老鼻子有钱。” 楚家有钱在十里八乡都不是秘密了,而且楚显宗给村里修了路,还办了小学,在村里还是很有口碑的,总觉得出了这么一个出息人,是全村人的骄傲,很乐意和来村里游玩的人提起。 “你也是来的不巧,楚家老两口被他们那个孝顺儿子接去城里享福去了,不然他们要是在家,我还能领你们参观参观楚家的房子,啧啧,就是城里,也找不出第二套那么漂亮的屋子来。” 在村里人眼里,这套房子就是顶顶好的了,别说附近的乡镇了,就是市里头也见不到这么漂亮气派的小洋楼。 “大娘你还别说,我是海市来的,这样的小洋房,就是海市也少见。”两个游客中稍显年轻的那人吹捧了一句。 “你们是海市来的?还真是凑巧了,那栋洋房的主人就是在海市开工厂的,他爹妈常说自己儿子的工厂开的多大多气派,工人都有几千个呢,说国家干部见到他们儿子都恭恭敬敬的。” 一听这俩人居然是海市来的,那个中年女人立马来了精神。 村里人都知道楚家有钱,可是怎么个有钱法却不清楚,毕竟他们也没去过海市,尤其他们虽然同样姓楚,和楚显宗家的亲戚关系已经算远的了,平日里不算亲近。 女人的儿子开了村里第一家农家乐,家里的条件在楚家坳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只是和楚显宗比起来,那绝对差远了,听村里人那么追捧楚显宗,女人虽然也觉得人家厉害,心里还是有些提不起劲,总觉得楚显宗或许厉害,可也没有他爹妈吹嘘的那么好。 “大娘,你说一下公司的名字,几千员工规模不算小了,要是真在海市,没准我还真听说过。” 就和寻常聊天一样,两个游客笑嘻嘻地说道。 “公司叫啥名儿,我还真记不住,反正带个楚字,老板叫楚显宗,就是咱们村出去的能耐人,真和名字一样,给他们家祖宗长脸了。” 女人看着俩人,心里不怎么抱有希望,海市多大啊,要是来一个人都认识楚显宗,那他得多厉害啊。 “楚显宗,确定是这个名字没错?” 俩人愣了愣,互看了一眼,惊讶地问道。 “怎么了,小伙子你们还真认识?”女人心里一惊,合着楚家婆子没吹牛,她儿子真就那么厉害? “认识,我们公司老板啊,你知道我们公司市值多少吗,好几十个亿呢,那么多钱几辈子都花不完,别说这样的小洋楼了,再盖上十几栋都不费劲。” 那个人咽了口口水,似乎也在怀疑,怎么这么巧,只是单纯的旅游,就游到了老板家。 同样的,那个中年女人也觉得太巧了些,惊喜过后,眼神里带上了狐疑,上下打量这两个年轻人,心里琢磨着这该不是骗子吧。 “大娘你别不信,我给你看我们公司年会时候我拍的照片,还存在我手机里呢。”其中一个看出了女人脸上的怀疑,记得直接掏出了手机,翻找着相册里的照片,很快就找到了其中一个被命名为年会的相册,打开递到女人的面前。 “你说的楚显宗是这个吧,他真是我老板,还有这个,我们老板的媳妇顾安娜,最边上这个是我们老板的闺女,站在我们老板和老板娘中间的,是老板娘和前夫生的一双儿女。” 他放大照片,将画面中的五个人的长相清晰的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去年年会,那时候楚天音还没从家里搬出来,虽然和楚至心时常有矛盾发生,可对外依旧保持着和平。 “还真是楚家儿子。” 看到照片,那个女人心里的疑窦就消了,楚显宗自从去城里上了大学后就没怎么回来过,每年过年通常都是接老两口去海市过的,这些年,也就给村里修的马路和学校剪裁,以及重修楚氏宗祠的时候回来过,但是这张脸,女人清晰的记得。 “等等。” 女人看着这张照片,眉头皱了起来:“你说这是你们老板娘,叫什么顾安娜的?”女人越看越不对,这不是顾家的女儿顾美芳吗,当年和楚显宗一起考上大学的那姑娘。 顾家是村里的外姓,顾美芳她爹娶了楚家的姑娘,才在村里扎下脚跟。 他们家孩子多,除了顾美芳,还有两个闺女三个儿子,日子过得苦哈哈的,当初因为顾美芳会读书,全家人勒紧裤腰带就供她一人上学,其他兄弟姐妹读完小学都不念了,统统回来种地,要不就出去打工,供这个小妹妹。 不过自从出去上了大学,顾美芳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要不是每年都按时打钱回来,全家人都以为她失踪了。 这些年,靠着顾美芳打来的钱,顾家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几个兄弟都起了新房子,娶了媳妇,顾家老两口的日子过得也滋润,地里就种了一些够自家吃的蔬菜,夫妻俩人一个打打小麻将,一个东家西家串串门,可把村里一群老人给羡慕坏了。 可顾美芳和楚显宗结婚了?这可从来没听楚家老两口和顾家人说起过啊,尤其在村子里的时候,两家都不怎么来往,这可不像是做亲家的样子。 “大娘,你认错了吧,我们老板娘不叫顾美芳。”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怪不得调查不到顾安娜这个人,原来对方改了名字,听这个大娘的口气,对方还好多年没和家里人联系了,恐怕他们查到的那张身份证都是假的。 早几十年,户籍资料并不严谨,有点钱,找点关系再办一张新的身份证并不算难,原先他们还当是自己的本事不够,原来是疏忽了这一点。 “不可能,认错谁我都不会认错她。” 那个女人不乐意了,照片里的那张脸和当初她离开村子的时候没什么差别,除了打扮得时髦了些,更成熟雍容了些,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 想当初顾美芳多招村里的姑娘羡慕啊,模样好,爹妈兄弟还供她一人念书,最主要的,对方和他们村最招小姑娘喜欢的楚显宗走的近,当初两人一块考上大学,所有人都说不出意外这楚家和顾家板上钉钉要做亲戚了,后来楚显宗娶了城里姑娘,顾美芳又和家里停了联系,村里人还道是不是因为前者的缘故,想不开做了蠢事呢。 要不是顾美芳及时给家里打钱,证明她活的好好的,顾家人差点就在楚家那个城里媳妇上门的时候打上去。 饶是这样,现在村里人提起楚显宗的时候还会提起顾美芳这个名字,这让女人怎么能忘了对方的模样呢。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这俩人又走到一块去了。” 女人看着照片嘀咕,然后不好意思地看了眼拿着手机的年轻人:“你能把这照片发我一张吗,我儿子有那啥微信,你们加一个,我得把这照片存下来,给老顾家的人瞧瞧。” “大娘。”年轻人有些为难:“我们老板娘真不叫顾美芳,不过您真要照片,到时候我就给您传一张,但是您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是我给你的,到时候我们老板娘不高兴了,我这工作可就要丢了。”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您是不知道啊,我们老板有多在意这个新媳妇,就连她带着的那两个和前夫生的儿女都比我们老板的亲生女儿得他看中,要什么给什么,她那个大女儿吧,每个月零花钱就好几十万呢,上次来我们公司,拎着一个名牌包包,我们办公室的女同事一查,好家伙,几百万的包就那么拎手上了,都够买一套房了,可想而知我们老板多在意这个新媳妇了,她要是铁了心办我,我真没好日子过。” “你放心,我保准不说。” 女人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连连保证,同时心里倒吸了几口凉气。 他们家的人都是踏实肯干的,她和她男人种地,她儿子办了农家乐,淡季的时候还去镇上找一些零工做做,这么多年,攒下的钱也就几十万,可是听眼前这人的说辞,楚显宗给继女的钱就几十万几十万的给,买个包就上百万,那是啥概念啊,金子做的包也没那么贵啊。 对于楚显宗的有钱,女人有了一个清晰的概念,与此同时,对顾安娜这个人她也有了新的想法。 对方原来已经结过一次婚了,还和前头的丈夫有两个孩子,这些顾家人可还是被蒙在鼓里呢,尤其对方和楚显宗再婚的事,也不知道顾家人是不是知情的。 不成不成,这事乐子可大了,等把这俩个客人安顿好,她非得好好去找顾家的大儿媳妇聊聊不可。 最后两个年轻人在女人家的农家乐看了一圈,因为不是很满意农家乐的住宿条件,只吃了一顿午饭就离开了,不过临走前,按照和女人的约定,他们将手机里的那张照片传给了女人的儿子,等做完了这桩事,才离开村子。 当天晚上,村里立马就热闹了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了,顾家那个二十多年没回来的闺女,生了一双儿女,而且和楚家那个死了媳妇的楚显宗再婚了。 ***** 此时远在海市的楚家人可不知道这个消息,他们忙着给超市进货,同时暗地里打听,那些渠道能够搞到武器。 现在两家人手里的流动资金都不多了,华国境内想要搞一批热武器是很不容易的,一不小心全家都得关进去,因此楚霍两家联系的是国外的势力,花了几亿,买了几十把枪和几十箱弹/药。 不是他们不想多买,而是多买容易引来境外势力的关注,而且他们手头也没那么多钱了。 至于那些枪/支/弹/药,是霍霖陪着楚至心出了趟国拿回来的,就装在楚至心的随身空间里面,不然那些东西根本就过不了海关。 因为末世到来后,原本的社会体系就会崩溃,银行之类的,更是不复存在,因此两家人还依靠润天向银行贷款了一笔钱,紧急加固了润天几大货仓,至于楚至心那个随身空间,早就已经装满了从润天货仓里调出来的物资。 现在他们手里所有的余钱都用来进货,以及将海市周边的润天仓库的货物调往海市的大货仓,旁人也只当他们有什么大动作,并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他们已经想过了,在末世开始前,肯定要舍弃一部分货物储备,毕竟末世一开始,军队政府还是能够正常运作的,他们可以大方的将自己保护不到的货仓捐助给政府,换取他们在末世之初的政治地位,至于存放在楚至心空间内的,和海市几个加固过的大货仓里的货物,才是他们之后安身立命的资本。 几天的时间里,两家人花钱如流水,除了各自名下的那一套房子,能变卖的,全都变卖了。 “明天就动手吧。” 楚显宗对着电话说道,话毕,书房的门被敲响。 “进来吧。”他挂断对话,收拾好表情,沉声说道。 “显宗,明天的宴会我已经准备好了。” 顾安娜装作不解地问道:“这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忽然办一个宴会,还挺突然的。” “怎么不是大日子,明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啊。” 楚显宗笑了笑,那可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不在场证明,怎么会不重要呢。 “显宗,我真开心。” 顾安娜笑的甜蜜,四十多岁的女人笑的如同二八少女一样灿烂甜蜜。 在看不见的地方,两人的眼神瞬间晦涩,对于明天发生的事,恐怕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11 ,(首字母+org点co)! “楚总大手笔啊,就这样换了版图开阔新事业,老哥这点就比不上你,没那个魄力。” 楚显宗和顾安娜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十分热闹,即便他们之前的行事让人摸不清头脑,可是现在霍家跟着一块掺和进去,还是破釜沉舟的那一种,不少人都在心里琢磨着,难道这里头有什么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 因此即便润天的管理现在依旧乱糟糟一团,不少人也依旧处在观望的状态,并没有因为这桩事,就和楚家断了来往。 相反,因为不少人都对楚家为什么要买下润天感兴趣,今天的宴会,还比以往楚家举办宴会时热闹了不少。 此时正和楚显宗说话的是楚氏原本除了楚显宗之外最大的股东,因为楚显宗打量抛售手中的持股,现在收拢了一些股份,占股33%的他已经成了楚氏新任的执行总裁,因此今天出现在楚家,也是带着看好戏以及心情过来的。 “哪里哪里。” 随着末日来临的那一天越来越近,听多了楚至心描述的末日后的惨状,以及他们两家拥有这些物资在末日的辉煌未来,即便还没有到那一天,楚显宗等人的心态和之前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就比如此时,楚显宗面上不显,在他的心里,眼前的这个肥头大耳,曾被他视为劲敌和眼中钉的男人,和死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甚至于包括在场许多他放低身段需要讨好的人,都只是一群不知道未来在何方的可怜虫罢了。 想着那些大人物在未来或许还需要反过来讨好他,楚显宗心里油然而生一种骄傲,环顾了一圈,忽然觉得,末日来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显宗,音音怎么还没来呢,要不要我再给她打个电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为之前的事生气。” 顾安娜的视线余光一直都注视着门口的位置,心里算着时间也该差不多了,拉了拉楚显宗的袖子问道。 听顾安娜说起了那个不懂事的女儿,楚显宗的眼神闪烁,抬手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恢复正常神态,拍了拍顾安娜的手。 “也就你一直惦记着那个孩子,偏偏她丝毫不记得你的好。” “怎么了老楚,音音又和你闹别扭了?不是老哥说你,音音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还是弟妹给你生的孩子,亲生的毕竟是亲生的,后来的再亲那也没有血缘关系来的亲。” 刚刚和楚显宗说话的那个董事看了眼顾安娜意有所指地说道,但是在他的挑拨之下,顾安娜居然丝毫脸色未变,那个董事在心里啧啧了一声,也没往下说。 楚显宗后娶的这个女人显然是心机深沉的,反正现在楚氏是他的了,他也懒得和楚显宗计较,省的再给他增加一个难缠的对手。 “我和安娜最疼的就是音音那个孩子,只是她,诶。” 楚显宗叹了口气,然后拿出手机,找到楚天音的电话号码,做出拨通的动作,抬起的手臂遮挡了众人看过来的目光,在没有注意的角落,嘴角浮现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说曹操曹操到,音音这不是来了吗?” 电话还未拨通,那个董事推了推楚显宗的手臂,让他朝门口看去。 怎么可能,楚天音应该—— 楚显宗半响回不过神来,捏紧了手机,表情有些扭曲。 顾安娜同样如此,在看到楚天音的一瞬间低下头,眼神狠厉,指尖都掐到了肉里。 楚显宗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楚天音不是应该死在了路上吗,就和她那个短命的妈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门处,走进来一双璧人,男人穿着银灰色的西装,女孩穿着白色的抹胸长礼服,两人就如同聚光灯下的发光体一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当然,多数人的视线还是集中在那个从门外进来的男子身上的,那可是晏氏的总裁,对方怎么会纡尊降贵,来参加楚家举办的宴会? 别说白富美不追星,白富美追起星来比一般人厉害多了,当初原身混演艺圈的时候,就有一批白富美粉丝,什么海报周边一箱箱往家里搬,他代言了什么东西买足自己的,再买够身边亲戚朋友保姆阿姨所有人的用量,是实打实帮着撑业绩的,现在那些当初追星的白富美们都已经嫁人生子,但却依旧保持着曾经喜欢他的那颗初心。 反正每次只要有晏褚出现的宴会还有一大特色,那就是一个个精心打扮,争奇斗艳的贵妇以及豪门少女们的疯狂,都说晏氏能在他手上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和这些夫人小姐终日在自家丈夫/爸爸耳边的念叨是离不开关系的。 今日那些夫人小姐可没听说过晏褚要来参加宴会的消息,因此只是普通的打扮,此刻看着晏褚出现,一个个都顾不得风度了,拿起手包里的小镜子,看看妆有没有花,抱怨自己没有戴上最好的首饰,没有穿上最贵最漂亮的礼服,哀怨之情溢于言表。 而作为晏褚今天的女伴,楚天音都快被那些目光射成马蜂窝了。 楚至心同样是那些死死盯着两人的人之一,她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有交集了,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原来他们已经亲密到这个地步了。 晏褚的邀请函,是她给的,本来她也没抱希望对方会来参加,实际上在对方将润天出售给他们两家之后,楚至心就已经消除了之前怀疑晏褚也重生了的猜测,毕竟他要是重生了,绝对不会放弃那么大一堆物资不要,便宜了他们,所以今天他来与不来,都不是她在意的。 “心心,你怎么了?” 霍霖收回放在楚天音身上的视线,几日不见,对方似乎变得更加漂亮了,只是他深知自己要的是什么,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她,很自制的将目光转到了身边的楚至心身上。 只是此刻他身边的这个人,反倒比他更加的注意刚刚出现的俩人。 “没事,只是妹妹和晏总一块出现,我还挺意外的。” 楚至心不能说看到这两人站在一块,她就想起了自己上辈子凄惨的经历,她低下头,眼神闪烁,轻声疑惑地说道:“我没想到妹妹和晏总的关系似乎很不错,之前我们两家买下润天比润天原本的售价贵了十几亿,我不知道这是晏总的意思,还是妹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都怪我,要是我平日里能够多让让她,或许她就不会那么记恨我,连带着恨上你和爸爸,做出这样过分的事来了。” 楚至心的声音很委屈,看的霍霖心疼不已,他将悲伤的女人搂到怀里小声安慰。 “你已经够让着她了,要怪只能怪我,怪我情不自禁喜欢上了你,也要怪她太过绝情,只是因为一些小事,就记恨上我们两家,害的我们在收购润天的时候,吃了那么大的亏。” 霍霖的话让楚至心很满意,面对着他宽厚的胸膛,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还是仁慈的,让她在末世来临前就痛快的死去,原本按照她的想法,起码得让楚天音如同上辈子的她一般,在末日受尽折磨才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妈妈计划的那么好,言语暗示爸爸动手,可对方依旧完完整整出现在了宴会现场,不知道是她运气好逃过了这一劫,还是因为爸爸心软了,饶了她一命。 楚至心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狠辣,既然楚天音不要她给她的仁慈,那就让她好好活着,见识见识末世的残酷。 “天音啊,你怎么和晏总一块过来了,难道你们早就认识?” 楚显宗作为今天宴会的主人,笑着上前和晏褚打了声招呼,然后朝跟着晏褚过来的楚天音慈祥的问了一句,脸上丝毫没有刚刚的晦暗。 “路上出了点意外,要不是晏总及时救了我,恐怕我都没法站在这儿了。” 楚天音脸上闪过一丝后怕,仿佛回想起了路上发生的惊魂一幕。 “意外,什么意外?” 楚显宗问的有些急,不过因为他是楚天音的父亲,旁人只当他关心这个独生女儿,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没什么,那些事都已经交给警察了,今天是爸爸你和顾姨的结婚纪念日,就不说那些扫兴的事了。”楚天音摇了摇头,根本没有说那些事的心情。 楚显宗的心跳快了几拍,什么叫已经将事情都交给警察了,难道他的人失手了,还被抓了个现行? 没关系,他的计划天衣无缝,即便人被抓住了,恐怕警方也查不到他头上,更何况,再过十几天,末日就要来临了,到时候司法体系全部瘫痪,谁还记得这桩未遂的意外呢。 只可惜了楚天音手里的资产,要是不能在末日来临前拿到,那就是一堆废纸了。 楚显宗光顾着心疼,反倒没了紧张忐忑的情绪。 顾安娜也是这么想的,她比楚显宗还轻松,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参与过这件事,甚至在楚显宗心里,她还是不知情的,即便东窗事发,也和她无关。 两人的表情,晏褚统统收入眼底,心里越来越期待,某一天的到来。 想必那时候,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美芳,你让爸妈找的好苦啊,我的美芳啊,妈终于找着你了。” 宴会因为晏褚的到来掀起了一个小高潮,正当楚显宗和顾安娜准备携手上台致词的时候,宴会里冲进来一群人,直接冲向了顾安娜。 来的这群人,正是好不容易打听到顾安娜的存在,并且从楚家坳千里迢迢赶过来的顾家人。 顾安娜的父母,她的几个兄弟嫂子,还有她的两个姐姐姐夫,以及顾家的十几个小辈,浩浩荡荡一群人,一下子将顾安娜围得水泄不通。 作为顾安娜的丈夫,站在顾安娜身边的楚显宗自然也讨不得好。 “美芳啊,几十年了,家里辛辛苦苦供你念书,你怎么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呢,你知道家里这些年有多艰难吗?” 顾母哀嚎,她紧紧攥着闺女的手,做了半辈子的农活,粗糙的皮肤刺地顾安娜差点掉泪。 她快疯了,这群人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到底是谁放他们进来的。 楚家的别墅安保严密,普通人根本进不来,更何况顾家那么多人,还没靠近别墅区,就被保安轰出去了。 顾安娜涨红着脸,即便她心机深沉,面对着突然出现的一家子,也想不出该说什么。 她并不喜欢自己的这些家人,在她看来,自己只是他们想要过上好日子的工具罢了,从小到大,她听到最多的就是好好念书,将来报答她几个姐姐还有她的那些兄弟,努力挣钱给兄弟们娶媳妇,建房子。 他们送她念书,不是因为疼爱她,只是为了榨取她身上的最大价值,尤其是来到大城市后,看着其他家境富裕的女同学,顾安娜对那个家的厌恶就更盛了。 这些年,她不跟家里联系,除了要隐瞒两个孩子的出生,不让家里人破坏她和楚显宗的大计外,也是为了彻彻底底和那一家子吸血鬼断了联系。 她每年按时给家里打一笔钱,这笔钱足够他们在楚家坳那样的小地方过上比较宽裕的生活,顾安娜自认为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比她做的更好。 她想做所有人眼里光鲜亮丽的豪门太太,而这些粗俗的亲人,是她抹不去的败笔,只有他们这辈子都不出现在外人面前,和她互不干扰,平安无事,才是她希望看到的。 “好你个楚显宗,娶了我妹妹还将这个消息瞒的死死的,在老家的时候一点风声都没透露出来,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顾家老大眼睛乌溜溜的转,这房子多大啊,比楚家在老家起的洋房还气派,听说楚显宗每个月给他那个素未谋面的便宜外甥女的零花钱都有好几十万,那对于他们这些亲戚也不能小气吧,最起码得给他们这些兄弟都起一幢这样的房子,然后再出钱资助他们做生意,让他们也做上城里人才好。 “没错,当初你明明和我妹妹是一对,却娶了城里媳妇,你辜负了我妹大半辈子,现在补偿了那也太晚了,你必须给我们顾家一个说法。” 顾二哥跟着帮腔,没看出来他们妹子那么厉害,再嫁都能把楚显宗勾的死死的,这一次非得从楚显宗身上刮下一层油来不可。 两人的话说的太快,楚显宗和顾安娜根本就来不及制止。 这是怎么回事,顾安娜和楚显宗早就认识吗?不是说俩人是因为顾安娜的前夫是楚氏的员工所以意外认识的吗?楚显宗不是很爱他的前妻,还未对方守了三年的妻孝吗?顾安娜到底是什么出生,为什么要几十年不和家里人联系? 这些议论声在房间内响起,所有人看着那对往日的模范夫妻面带怀疑,不少聪明的人,觉得已经猜到了真相。 只是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对夫妻,未免也太恶心了吧。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12 ,(首字母+org点co)! “这位大娘,你怕不是认错人了吧。” 看着周遭形形色色围观者的表情,顾安娜脸色难看,强撑着镇定,对着顾老太说道。 现在这种情况,她根本就不能承认自己就是他们口中的顾美芳,不然这么多年她塑造的形象,就彻底毁于一旦了。 “什么认错,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现在打扮的人模狗样,攀上了高枝就不认我这个亲爹了是不是?”顾老头眼睛一瞪,看着面前金凤凰一样的闺女,完全没有以往在村里人面前称赞这个按时给他打钱的闺女的满意与欢喜。 “就是,芳啊,做人要讲良心,当初为了供你念书,你大姐二姐早早就出去打工,你大哥三十岁才娶上媳妇,还不是因为家里的钱都让你给拿去了,这一点,你是亏欠你哥和你姐的,再说了,你能不是我闺女?看看你耳垂那颗痣,还有你右边屁股蛋子上有一块指甲盖大的胎记,你要是不认,就把裤子脱了让我瞧一眼。” 顾老太太附和丈夫的话,听着她说起自己隐私部位的胎记,不说顾安娜了,就是楚显宗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谁会希望自己妻子的隐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宣传呢,只是老太太声音不小,恐怕过了今天,全海市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他楚显宗的妻子屁股上有胎记了。 “大娘,你真的认错人了,这样吧,我们进去好好说,不要打扰到其他客人。” 顾安娜深吸一口气,顾家人的出现绝对不是意外,她和楚显宗在一块的事一直都瞒着老家的那些亲戚,即便楚家那些亲戚也没告诉。 现在楚家坳那一片,只有楚老太太和楚老爷子知晓,而这俩人被千叮咛万嘱咐过,绝对不会和顾家人提起她的事,而且顾家人能避开别墅区的保安出现在楚家的别墅也很值得考究。 她环视了一圈现场的宾客,视线在楚天音身上停留的片刻,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我不进去,咱们就在这儿说清楚。” 顾老太太可不笨,就算是在村里的时候,老太太们吵架还知道拉村人给自己助势呢,更何况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得让外人好好看看,逼得顾安娜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些亲人不可,要不然楚家那么有钱,她找谁说理去。 “就是,这件事必须说明白了,楚显宗,你娶了我妹妹,这彩礼钱可还没给呢,你现在那么有钱,娶个媳妇的财礼,起码也得有个百千万吧,再说了,我妹的两个孩子都跟你姓了,还有一个是男孩呢,将来可是要给你摔盆子的,让你占了那么大的便宜,起码也得再加个百千万吧。”顾老大抓着一个大红虾,狂往嘴里塞,含含糊糊得说道。 顾家的人进了这宴会厅,那就是如鱼得水啊,宴会场上当摆设用的糕点酒水一份份往嘴里塞,尤其是那些孩子,直接上手捏,原本精致的餐点摆盘,被霍霍得让人无法直视,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保安,保安呢。” 楚显宗自诩身份,今天这样的宴会他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没让参加,就是怕他们出丑,给他丢脸,更何况是顾安娜那边从来就没有联系过的亲戚呢。 他气的脸色铁青,要不是记得再过不久就是末世,现在所有人的鄙夷揣测在那时候对他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恐怕早就被不要脸的顾家人气晕过去了。 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不想忍受这些粗俗卑贱的老家亲戚,只想将这些人轰出去。 “杀人啦,楚显宗你个天打雷劈的东西,我可是你大嫂啊。” “夭寿啊,你个没儿子绝根的,我妹让自己的儿子跟你姓你还不感激,还想把我们这些媳妇娘家亲戚轰走,你遭天谴啊,老二老三,把咱们顾家的人都带走。” 顾家人一看从门口进来十几个保安要来抓他们,当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孩子们哭闹,女人叫骂,尖利嘈杂的声音都快把天花板给震破了,至于男人们在媳妇娘的怂恿下冲上去,拉着顾安娜以及楚至心和楚至智就要走。 他们打算挟天子以令诸侯,只要顾安娜和两个孩子在他们手上,还怕楚显宗不给钱不成,再说了,他们是顾安娜的爹妈兄嫂,就算把她捆着回家,那也是家务事,警察都不能罚他们。 顾安娜和楚至心脸色大变,看着那一个个凶神恶煞朝他们重来的顾家人,一个往楚显宗身后躲,一个往霍霖的身后躲。 “放你娘的狗屁,我看谁敢动我楚家的乖孙。” 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吃着孝顺的儿媳妇给自己准备的燕窝鱼翅的楚老太听楚天音说顾家人来了,还要抢她的乖孙孙,当即怒火中烧,也顾不得儿子之前说的希望她能够呆在房间里别出来的要求了。 她走到楼梯口,看着顾家人冲向了她的乖孙,气血充头,直接站在楼梯口大吼了一声,然后火急火燎冲了下来。 “你才放屁呢,那是我闺女的儿子,只是她心好,让我外孙跟你儿子姓,实际上他和你儿子有屁干系。”顾老太可不怵楚老太太,甚至想到这些年眼前这个老太婆一直都瞒着她她闺女的消息,恨不得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没我儿子往你闺女那块田里撒种,你给我变出一个孩子来,你个臭婆娘,我告诉你,就是你那不要脸的烂货女儿一直缠着我儿子,她没我儿子就活不了,我儿子还有媳妇呢,她都心甘情愿给我儿子生娃娃,她就是贱的,你还想要彩礼,我呸。” 楚老太听楚天音说了几句,顾家人是来要彩礼的,张口就是几百万,农村娶个媳妇也就十几二十万,后者这个数老太太都舍不得给,更别提几百万了。 因此楚老太太想也不想就琢磨起了让这个一直讨她喜欢的儿媳妇贬值的事,言语之间,极尽贬低。 顾安娜脸色惨白,完了。 “怎么回事?顾安娜那两个孩子是楚显宗的?” “楚至心的年纪比楚天音还大把,也就是说原配还活着的时候,俩人就早早偷上了,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亏我之前还觉得楚显宗不错呢,给妻子守了三年妻孝,原来都是假的。” “你们不知道吧,楚家发家靠的就是原配的嫁妆,现在想来,这是早有预谋啊,我就说姑娘们找丈夫要擦亮眼睛,要是找来一个楚显宗这样的白眼狼凤凰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周边的窃窃私语传到楚显宗的耳里,他脸部肌肉紧绷,尤其听到有些人怀疑他前妻的死因的时候,更是紧张不已。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奶奶,你是说楚至心和楚显宗是我爸的亲生骨肉吗?” 楚天音站在楼梯口的位置,居高临下俯视着楚家众人,眼神凌厉。 “胡说八道。” 楚显宗愤怒地说道,虽然这些日子楚至心一直在给他营造末日到来,强者为尊,礼崩乐坏的社会状况,到时候没有人会关注这些小事。 可是楚显宗毕竟还没经历过末世,此时感受着众人鄙夷的目光,依旧让他有些受不了。 “音音,赶紧把你奶奶搀扶回房间去,我知道你气霍霖选择了你姐姐,而没有选择你,但是你也不能叫这么一群人来抹黑你顾姨,还怂恿你奶奶说这些不恰当的话。” 此时楚显宗都不知道该怎么挽回自己的形象了,只能将祸水往楚天音身上引。 他自己也知道他这一番话漏洞很多,比如老太太为什么认识这群来捣蛋的人,比如老太太刚刚的话真的是楚天音怂恿的吗,她为什么要听一个孙女的话抹黑自己的儿子和新儿媳妇,这些都是疑点。 但是没关系,现在的他只需要一块遮羞布,暂时挡挡大家的疑窦,等到末日到来,楚家和霍家崛起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人在意这些陈年旧事了。 而且楚显宗真不认为今天发生的这几桩事和自己这个小女儿无关,怎么就那么凑巧顾家人出现了,又那么凑齐,一直和老太太合不来的她,趁着所有人被陈家人纠缠住的时候,主动去找了老太太,促使了后面那桩事的发生。 这些事情背后,都能看得出来她的影子。 她到底想做些什么,或许说她到底查到了些什么,这个时候,楚显宗的眼底杀机毕现,比任何时候都想要这个女儿彻底闭嘴。 “等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妹妹的那双儿女都是你的?”顾老大恍然大悟地说道,然后朝楚显宗冲了过去,“好你个楚显宗,你搞大我妹的肚子,现在才给她名分,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赔钱,不赔钱我打死你。” 陈家人并不给楚显宗这个祸水东移到机会,在他们看来,这两个便宜外甥外甥女是楚显宗亲生的更好,这样能搞到的钱也就更多了。 算起来,他们可是楚家未来继承人的亲舅舅亲姨呢,怎么着都得帮衬一下他们这些亲戚吧。 “放屁,你妹自己骚货一个,没名没分都乐意让我儿子白搞,你凭什么来和我儿子要钱。” 老太太刚刚看着儿子难看的脸色还当自己闯祸了,安静下来不敢再说些什么,可是现在听着顾家人越来越不着调的话,终究还是忍不住,双手叉腰,跟在村里和那些粗俗妇人吵架一样,什么话脏,就骂什么,完全没注意到她这样骂了孩子的妈,对孩子会有什么影响。 “所以是真的了,楚至心和楚至智都是你和这个女人的奸生子?” 楚天音没有向今天这样喜欢过楚老太太,她骂顾安娜的那些话都是她想骂却骂不出口的,那个女人不就是贱吗,不仅贱她还毒,不然也不会和楚显宗一起,害死她的妈妈。 想着今天差点发生的那场车祸,楚天音的眼神冰冷,视线从楚显宗和顾安娜身上,一直看向楚至心和楚至智,刺骨的视线看的几人背后一凉,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那是什么眼神,谁让你妈没用,不能给我们楚家生儿子,光你这么一个赔钱货,咱们楚家的钱难不成都便宜外人吗,败家玩意儿,你爸让你把你妈给你的那些股份交——” “妈!” 楚显宗喝止了老太太的话,让她别在继续丢人显眼了。 “我又没说错,女娃娃家家,有那么多钱做什么。”老太太正气头上呢,虽然因为儿子的话停止了呵斥,却依旧气愤难忍的小声嘀咕。 今天楚家宴请的那些宾客算是大开眼界了,他们知道楚显宗出身贫寒,以前还当这是他难能可贵的地方,现在看来,恐怕也是一个笑话,有这样一个三观不正的亲娘,从小就生活在那种环境下的楚显宗又会是什么好东西呢。 更何况他现在婚内出轨,还有两个私生子,甚至在妻子死后将小三扶正,对外还营造自己对前妻的深情厚谊,这比单纯的出轨更让人做呕。 再说了,这时候回过头去想想,对方的前妻,到底是不是正常的车祸死亡,还有待考证呢。 楚家人自顾不暇,霍家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之前霍霖抛弃楚天音选择楚至心,为的就是对方的身世,只是他们希望看到的是楚至心和楚至智的身份永久保密,私生子并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霍家人还是要脸的。 霍临城和妻子相识一眼,但是显然现在的楚至心的价值比之前的她更高了,就凭她的预知能力和她的空间异能,别说私生女的身份曝光了,就是她的身份有更大的问题,他们都得捏着鼻子认下来,还得对外表现出对她的优待和看重,收拢对方的心。 霍霖也是这么想的,接受到父母的暗示后,他就和一个护花使者一般,将外界射向楚至心的那些不好的目光统统挡下。 他的这番行为,除了让楚至心对他更加满意外,只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霍家人恐怕是失智了,还暗自揣测顾安娜和楚至心母女是不是有特地的勾引男人的技巧,对她们母女俩更加厌恶,外加忌惮,打定主意让自家男人离她们远一些。 “音音,你闹够了没有,难道你以为攀上了晏总那根高枝,就可以在我们楚家为所欲为了吗。” 楚显宗眼神晦涩地打量了晏褚,这个从出现到现在一声不吭,像是在看好戏一样的男人,他的女儿他了解,没有那个本事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完成这些布置。 再结合之前晏褚咬死七十亿天价才肯售卖润天的事,楚显宗有了更多的猜测。 “我不知道,因为那些误会,你居然自甘下贱到了这样的地步。” 楚显宗满是痛心地看着眼前的女儿,但是楚天音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了无尽的恶意,为了转移所有人的目光,他是打算抹黑她的名声,让所有人都怀疑她和晏褚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对啊,眼前这个人都能为了钱狠心要她的命,现在只是抹黑她的名声,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楚总想多了,不是所有人都和顾安娜,不对,应该叫她顾美芳,不是所有女人都和她一样贱的,别说我和晏叔叔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就算有,男未婚,女未嫁,怎么样都比你们来的磊落干净。” 楚天音冷笑着回答,连爸都不喊了,直接唤他楚总。 围观的人因为这声晏叔叔有些犯囧,不由将视线转到了晏褚的身上。 对方能接受叔叔这个称呼吗,可是再怎么瞧,对方都不像是介意的样子,甚至从他的眼神里,大家还看出了慈祥的情绪。 慈祥??? 也是,算算岁数,晏褚早就过了当爸的年纪了。 因为两人的表现坦荡直率,没人往楚显宗希望看到的方向想,反倒因为他这个当爸的肆意抹黑女儿的名声,对他更没了好感。 对外叫叔叔,在床上恐怕就得喊干爹了吧,楚至心心里腹诽,更加厌恶楚天音的虚伪。 看着周遭这些对他们一家指指点点的人,包括现在高高在上的晏褚,再过不久,她要让这些人全都跪着向她求饶。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恶毒女配她干爹13 ,(首字母+org点co)! 楚家的闹剧最终以楚家遣散宾客为结局,显然现在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挽回不了局势了,还不如就此打住,不管外界有什么样的猜测,只要熬到末日,到时候保命还来不及,谁又有那个闲工夫去管人家家里的闲事呢,再说了,到时候楚霍两家占据着大量的物资,就是政府军队都要对他们多有敬重,有点眼色的人只会巴结他们,而不是说这些扫兴的话得罪她们。 楚家人原本是想把楚天音留下的,把人留在楚家,就算发生了什么事,等末世一来,谁还会管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死活不成,她让顾安娜和楚至心丢了那样的脸,就是将她千刀万剐,母女俩都不一定觉得解恨。 可谁让晏褚也在场呢,他们就是想要强制将楚天音留下,也得看看现在的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可恶。” 顾安娜重重拍了拍桌子,现在末日未来,司法部门还在正常运行,因此她不得不在万般不耐的情况下,安顿好顾家那些人的食宿,暂时将那些人安抚了下来。 现在他们手头的流动资金本就不多了,安排完二十多人的食宿后,顾安娜手里也没剩多少钱了。 “妈,你别担心了,再过不久,天都变了,我们将人安排在最繁华的闹市,到时候闹起来那里的丧尸也是最多的,即便他们运气好没有在末日之初就丧失化,面对着那么多丧尸他们也活不了多久。” 楚至心仗着重生的先知,加上从楚天音手里抢夺来的机缘,并不怎么将上辈子的那些敌人放在心上,更别提什么能力都没有的顾家人了,那些人也就在和平年代逞逞威风了,等末世一来,看他们都会是什么下场。 在女儿面前,顾安娜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残忍和心计,在她看来,她欠顾家的已经用之前几十年按时打给他们的生活费结清了,倒是顾家现在亏欠她的更多。 这一次是他们贪心不足自己找上来的,将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自然也是他们自己找的,与她无关。 楚显宗自从楚天音和晏褚离开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必须要保证在末日到来前,他做的那些事不被查出来。 所谓一事不烦二主,这一次他派去杀楚天音的人,正是几年前他派去除掉林秀的,眼下这个人已经到了警察的手里,虽然对方并不知道他的存在,所有的交易都是通过在特定地点放置交易金进行的,但是现在他和顾安娜的事情曝光了,警察怀疑到他头上,也是早晚的事。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量延缓这件事的发生,只要熬到了末日,警察也没法拿他怎样。 两家人盼啊盼啊,除了收集物资闭门不出,那天宴会现场发生的一幕幕不知道被谁拍成影片传到了网上,现在楚家的名声,可谓是烂大街了,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 楚至智干脆休学,即便他现在是最为要紧的高三时期,可末世都要来了,他们还需要怕什么呢,到时候学历,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 “天文台预测,今晚会有小行星……”楚家人和霍家人都集中在一块,准备见证历史的发生。 其中要数楚显宗最为激动,这些日子对他而言实在是太难熬了,尤其警方那边已经将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了,恐怕再过一两点,就要上门找他约谈了。 “再过几个小时,往日那些看不起我们楚家和霍家的人,就要匍匐在我们的脚下,恳求我们赏赐他们一些物资了。” 楚至心看着新闻上播报的关于那颗陨石的新闻,现在的人们还将这个当作天文奇观,不少天文爱好者甚至还未这件事感到高兴,他们可不知道,那颗即将降落在临国的陨石,会给全世界带来怎样的厄难。 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对于楚至心而言,实在是太美妙了。 所有的一切都被她准确预言,现如今楚家人和霍家人也不再怀疑她的那些话了,一个个舒坦地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杯,等待末日的到来。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在等,那就是晏褚。 一个巴掌大的黑匣子漂浮在半空中,这就是晏褚之前购买的魔匣。 “检测到特殊触发性物品存在,是否回收,检测到特殊触发性物品的存在,是否回收。”系统重复播报提醒。 这样的提醒语,在晏褚靠近楚至心十米之内时就已经开始提醒了,并且在他远离了楚至心之后,依旧以每五个小时重复再提醒的频率出现。 所有的特殊触发性物品都能算作时游戏的BUG,是系统需要清初的存在,因此每检测到这类物品的存在,在执行者没有将其收回前,系统会一次次重复提醒,直到宿主将那件物品回收为止。 从宴会那天回来后,晏褚就在等,有些东西,太早拿回来,那就没意思了。 “天怎么暗下来了?” 行走在马路上的行人觉得今天的天色有些怪异,以往黑夜不会来的那么快,尤其这夜色,看上去还有些诡异,让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而各个国家的天文台则是严密得通过卫星观测着地球以及那颗离地球越来越近的小行星。 “怕是避不开了,看行星运行轨迹,恐怕会降落在我国疆域附近,严密观察行星大小,必要时,用导弹在空中将其击碎。” 华国的军事基地同样关注着这颗即将来访地球的行星。 所有人严守以待,眼看着那颗体型并不算小的行星即将冲破了大气层,每个人的心都绷住的时候,小行星突然就消失了,无论调取了多少卫星画面,都找不出来那颗小行星的踪迹。 怎么会突如其来消失呢,这打破了所有科学家的认知。 这场行星撞击地球成了虚晃一惊,但是行星离奇失踪的所有影像资料却被严密保存起来,成了未来天文学界永远都没有解开的谜题。 ***** 因为不能断定他们中间会不会有人成为丧尸,因此在楚至心预测的末日快来临的那个时间点,所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房间独处,没有人有心情睡觉,一个个躺在床上,等着末日的来临。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熬到眼睛都红了,悄悄扯开一角窗帘,外头夜色平静,一点都不像有异状发生过的样子。 “怎么回事,说好的末日呢?” 最先憋不住的是霍临城,他敲响了楚至心的房门,其他人听到响动,也忍不住走出门来。 “对啊,离你说的那个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末世呢?”霍母也忍不住质问。 刚刚她拉开窗帘看了,外面的林荫道还有夜跑散步的呢,风平浪静,这哪里是末日的样子。 “或许,末日推迟了也说不定,我们再等等。” 所有人里,楚至心是最慌的,她确定上辈子末日真的发生了啊,如果一切只是她的梦魇,怎么解释她之前的正确预言,怎么解释她的空间项链。 楚至心下意识就想摸摸脖子上的项链,可是下一秒就摸空了,脖子上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她的项链呢?楚至心慌了,这可是她在末日安生立命的存在。 “你这是找什么呢?”眼下最要紧的显然是末世怎么还不来的事,可是自家闺女却忙着找一根可有可无的项链,就是楚显宗,面上也多了几分不耐。 为了迎接这个末日,家里的钱都填进去了,现在除了一个经营不善,还背负着银行的贷款的润天,他什么都没有了,这要是有什么意外,楚显宗活吃了这个女儿的心都有了。 “或许是我预言的时间出了问题,不是今天的这个点,而是明天的这个点。” 那条项链有空间是楚至心的秘密,她当然不会告诉其他人,因此即便心里再急,她也只能假装不在意,草草解释了几句,在勉强得到两家人的信任后,匆匆回房寻找那条不见的项链。 此时晏褚呆在自己的房间中,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魔匣在装了陨石后就被他放入系统背包中了,此时他正查看着原本应该在楚至心手里的那条空间项链。 一万立方米的空间装的满满当当,楚霍两家还是有些本事的,居然搞来了一批军/火,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生存物资,以及几台太阳能发电机以及一箱箱柴油,这样的物资储备,等以后他去了一个真正的末日世界或是饥荒年代,都能派得上用场,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算一算,消耗了一个1500积分的魔匣,换来这样一件BUG级的宝贝,简直就是超值的了。 也不知道现在久等末日来不来的楚家人和霍家人,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晏褚笑的有些玩味。 ***** “末日怎么还不来。” “第二天了,末日该来了。” “今天第三天,末日该不是不来了吧。” 这些天,楚家人和霍家人都没有出过别墅一步,一直都在等楚至心说的末日的到来。 实际上,这样的信念,在第二天的时候,基本上久已经岌岌可危了,因为新闻播报中,那颗靠近地球的小行星偏离了轨迹,不会再出现了,这一点,和楚至心的预言完全不一样。 可是他们破釜成舟,为的就是末日的来临,现在即便知道了末日可能不会来了,为了那极微的希望,他们也愿意等下去。 “阿霖,我们走。” 霍临城的理智终究战胜了他的贪欲,在第三天过后,他一脸憔悴地叫上了妻子和儿子,离开了楚家。 他们的亏损已经很大了,眼看着楚至心的预言出了问题,与其傻傻地等下去,不如尽快想办法,多挽回一些损失。 “阿霖,我们再等等,末日很快就会来了。” 楚至心看霍家人离开,心里有难掩的恐慌,这些日子,她翻遍了所有她能找的地方,都没有找到那条丢失的项链,这让楚至心开始怀疑,她真的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吗? 难道重来一世,她依旧只能成为楚天音的垫脚石,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末日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这是楚至心的执念。 “请问楚显宗在吗,有两桩案子,我们想找他核实一下情况。” 两家人宅在家中等着末日的到来,外界的各个机构可是在好好运行当中,楚显宗做的那些事并不是□□无缝的,加上他和顾安娜的事情暴露,警方终究将雇佣人杀死林秀,又雇佣人暗杀楚天音未遂的嫌疑人,定在了楚显宗的头上。 “我要找我的律师。” 楚显宗表情严肃,心里却是绝望的。 他怒视了一眼惶恐的长女,将一切怪罪在了对方的头上,要不是因为对方让他坚信末日一定会来,他不会想到暗杀自己的小女儿,当初的那些事就不会曝光。 霍家人已经没心情再看楚家人的下场了,他们已经把霍氏卖了,现在仅有的也只是润天一半的股权罢了,父子俩没有和楚家人打一声招呼就匆匆离开,他们要做的事,还多得很呢。 ***** “晏叔叔,谢谢你。” 等晏褚再一次看到楚天音的时候,距离他参加楚家举办的宴会,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里,楚家可热闹的紧。 楚显宗因为□□,被判了无期徒刑,在楚显宗被警察带走后,霍家父子趁机掏空了润天,留给顾安娜的,只有一个空架子和一堆银行的欠债。 在顾安娜为了公司的事焦头烂额的时候,顾家人却黏了上来,给顾安娜造成了更大的麻烦,最后无力回天,银行收走了润天,同时她和楚显宗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被银行给冻结了。 她从高高在上的贵妇人,变成了身无分文,居无定所的可怜虫。 那时候她还没有绝望到底,因为她知道女儿的空间里还有许多好东西,有了那些东西,她还能东山再起,直到楚至心的失踪,才给了她彻彻底底的绝望打击。 至于霍家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润天已经日薄西山,即便掏空了润天,也不足以弥补他们损失的百分之一,加上晏褚的刻意针对,父子俩翻身失败,现在一家人终日吵闹,也不负当初的和谐。 今天楚天音上门,是特地为了表达对晏褚的感谢的,她知道如果没有对方的话,凭她自己的力量,很难让罪人伏法。 “你不必谢我,难道你就不担心,我对你真的如同你父亲说的那样,另有企图吗?”晏褚笑了笑说道。 “呵。”楚天音有些尴尬,她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认真的还是说笑的,如果是前者,她恐怕不能接受,在经历了这样的事后,恐怕她会不会再信任男人,都是一个问题。 “开玩笑的,其实我已经拿到你的谢礼了。” 晏褚知道了楚天音的答案,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条原本属于她的项链:“如果真想谢我,就把这条项链送给我吧。” “这怎么会在你手上?”楚天音有些惊讶,不过想了想,她毫不犹豫答应了下来。 母亲给她留下的遗物有很多,只是一条并不怎么值钱的项链,她还觉得自己的回报不够呢。 “你就不怕这其实是什么宝贝?”晏褚装作疑惑地问道。 “即便它是无价之宝,现在也是属于你的了。”楚天音摇摇头说道,再珍贵的宝贝,在仇恨面前,都无关紧要了。 “谢谢你,晏叔叔。” 再一次感谢,比之前,更诚心了些。 晏褚笑着将项链收回,因果已经斩断,他也能放心收下这个礼物了。 或许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结局。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1 ,(首字母+org点co)! 楚至心怎么也没想过,自己重来一回的结局居然是这样。 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每天都要被抽无数管血,同时,也有许许多多不知名的液体被注入她的身体里面。 她曾今用来掩饰空间项链的所谓异能使得她落得这样的下场,在这个不合法的私人实验室里,她就是最好的研究对象。 楚至心不知道是谁出卖了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的也就是这般吧。 她不明白,明明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为什么她会落的今天这样的下场。 末世,怎么就没有来呢? 在一次次的实验中,楚至心觉得自己的生命开始走向了尽头,在她认为自己终于要解脱的时候,这个地下实验室被查处了,所有的实验室人员都被警察带走,作为实验的受害者,楚至心虽然得到了解救,可是身体却遭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也是在得救后,她才知道,原来这个实验室的其中一个助资人就是霍家,在实验室被捣毁后,霍家的三人同样被抓了起来。 他们想要研究发生在她身上的秘密,认为这是霍家唯一一个翻身的机会。 楚至心在那个实验室里待了太久,等她重见光明的时候,父亲坐牢了,妈妈受不了从富裕的贵太太生活一下子掉到地狱的落差,在爸爸坐牢后不久,就给一个肥头大耳的老男人做起了情妇,最后被原配找人扒光衣服当街毒打一顿,彻彻底底成了圈内的笑话。 她那个一向优秀的弟弟受不了周围人的指点和奚落,在一些社会人士的引诱下,彻底走向了堕落的道路。 而那个她一直憎恨的楚天音,反而过的比所有人都要好,虽然楚家倒了,可她手里有她妈妈留下的可观遗产,又有晏褚在她背后保驾护航,只要不贪图太多,她的未来必定顺风顺水,即便末世没有到来,她取得不了上一世那样的辉煌成就,可是平安富足的生活,或许才是楚天音更想要的。 楚至心不明白,她的父母是真爱,她和霍霖也是真爱,既然是真爱,为什么会落的这样的下场。 她希望老天爷能够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下一世,下一世…… 楚至心有些迷茫,下一世,末世还会再来吗? ****** “我想做个好人。” 晏褚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胡子拉碴,双颊枯瘦,蜷缩着坐在椅子上,双眼呆滞没有神光,似乎都看不到眼前的人。 “我是,真的,真的想做个好人。” 他抬起头,目光虚无地对上了晏褚,眼里遍布着红血丝,自嘲地想要笑一笑,可是愁苦的表情做了太久,脸部肌肉都不知道笑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嘴角想要拉扯,最终只做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个世界,容不得好人,下辈子,就让我做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吧。” 他放弃微笑了,木木地看了眼晏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然后就凭空消失了。 “叮,主线任务,做一个好人,成功奖励积分2000,失败关小黑屋一百年,支线任务,让所有的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成功奖励积分1500,失败关小黑屋八十年。” 听着熟悉的系统播报,晏褚忍不住心里有些触动。 刚刚许愿者消失的时候明明说了想要当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可是最后真正的心愿,却还是想当个好人。 这是什么样的复杂情感?晏褚暂时无法理解,他沉下心吸收完原身的记忆,再次睁开眼时,眼神中浮现了和之前那个消失的男人相差无几的复杂情绪。 再一次闭上眼,等睁开眼时,他已经彻底成了那个男人。 ***** “阿褚啊,你那车子借给了你堂哥,不是妈不心疼咱家那新车,可你堂哥都亲自上门来和妈说了,而且你堂哥都开多少年车了,不用担心他把咱家车给碰坏撞坏,而且就借一两个礼拜,这段时间你就开你爸那辆旧桑塔纳上班吧。” 晏褚出差回来,放下公文包正换拖鞋的时候,就听到他妈这么一说。 “把车借给堂哥,我大伯大伯娘知不知道啊,别好心办坏事,到时候惹来大伯娘的抱怨。” 晏褚换上拖鞋,走到客厅拿了一个果盘里的苹果。 此时他所处的这套房间面积并不算大,九十多平的电梯房,实用面积也就八十平不到,两室一厅,还有一个很小的书房,一家三口住,那是绝对够用了。 家里的装修比较素雅,看得出来在装修上是以经济实惠为主的,并没有太过考虑美观,由此可见这一家的条件和贫困搭不上边,但也绝对不至于富裕。 至于刚刚他们口中谈论的新车,是原身的父母给原身买的一辆奥迪A3,价位在二十万出头,远远够不上豪车的标准,但胜在挂着奥迪的四个环,还是新车,哄哄不懂的人还是够的了,因此原身的堂哥才特地上门和自家小叔小婶求着借了原身的那辆新车。 这辆车,原本是家里考虑到原身工作的地方离家远而购置的,前段时间原身出差不在家,那辆车也就暂时闲置了。 “你大伯娘为啥要抱怨啊?”杜娟不懂儿子的意思。 “堂哥借车干嘛去,他家不是自己有车吗?我就想你和大伯母问清楚。”晏褚咔嚓咔嚓啃着苹果说道。 “那不可能。”杜娟想也不想就否定了:“你堂哥就是借你的车和他几个朋友自驾游,这不是他家的车太旧了吗,就想借咱们家的新车,你放心,我和他说好了,让他细心些,不会把车给蹭花的。” 杜娟自己也心疼自家的新车,原身这车都不用去洗车行,老太太每天都仔仔细细给车擦个澡,可都是亲戚,借个车都拒绝,那未免太精明了,以后关系都不好处。 “如果只是这样,我大伯娘怎么没替堂哥开口来和你说?”晏褚不太相信得说道:“要不你给大伯娘打个电话问问,反正用座机打,也花不了多少钱。” 杜娟想也是,就听了儿子的话给大嫂打了个电话。 “喂,大嫂,我家……” 电话里头一阵寒暄,良久杜娟才把电话挂断,然后瞪了眼一旁吃苹果的儿子。 “看吧,你堂哥就是借车旅游去的,不然他能干啥去?就是你非得我打这个电话,也不知道你大伯娘心里会怎么想呢。” 杜娟琢磨着自己刚刚打听的方式挺隐蔽,应该不会让大嫂察觉到自家对他们的不信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晏褚在老太太的瞪视下,啃下最后一口苹果,然后将果核丢到垃圾桶里,冲着老太太做了一个鬼脸,把老太太逗逗,早忘了刚刚的不愉快。 “你看你,一团孩子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我找个媳妇回来。”杜娟说着说着又谈到了找对象的事。 晏褚见状赶紧拿上一个橘子以工作为借口,逃遁回了自己的房间。 “每次说起结婚你就给我装死,指望你,我想抱孙子等下辈子吧。”杜娟冲着晏褚的房间喊了一声,将手里的抹布甩到了茶几上,单手叉腰。 越想越觉得自己喝媳妇茶的机会渺茫,杜娟决定自力更生,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起座机听筒给自己的一些老姐妹挨个打电话,让她们帮忙张罗靠谱的小姑娘,早日让儿子安定下来。 现在家里房子也有了,车子也有了,就缺一个儿媳妇了。 ***** “你听听,这才借了她几天车,电话就打上来了,二十几万的小破车,亏她还稀罕上了。” 另一头,杜娟的大嫂徐淑芬挂断电话,嘴角一耷拉,就和别人欠了她几百万一样。 “你也消停消停吧,咱们家确实也没二十多万的车。” 晏金生翘着二郎腿,穿着白色洗的发黄的老头衫,喝着浓茶看着报纸,茶叶是最便宜的茶饼,几十块钱厚厚一摞的那种,抛开来的茶叶都是碎散的,但是也聊胜于无,至少比白开水来的好。 他们家的条件,比弟弟晏银生家还差了不少,晏银生,也就是晏褚的父亲,曾今好歹也是发过财的,这点可以参照晏家那辆桑塔纳。 别看现在桑塔纳这个牌子不起眼,在早十几二十年,那可是响当当的,谁家有辆桑塔纳,那就是富贵的象征。 晏银生在九十年代末做录像厅生意,狠狠赚了一笔,后来录像开始被市场淘汰了,他又没及时转型,这才渐渐败落下去,不过早些年攒的身家,还是挺丰厚的,至少除了自家住的一套房,还给儿子另外购置了一套平方更大点的婚房,现在夫妻二人都不工作了,靠着曾今的积蓄,省着点用,日子还算凑合。 晏金生家就不同了,循规蹈矩地过日子,以前是工人,下岗后就四处打零工,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还是家里老人传下来的,也没余钱帮助儿子。 他们家那辆车是他们儿子自己不知道从哪里鼓捣来的二手车,开了也有四五年了,因为主人并不怎么爱惜的缘故,和报废也不远了。 刚嫁来晏家的时候,徐淑芬还是很硬气的,自认为自己嫁的是长子,又给晏家生了长孙,对杜娟这个妯娌也是颐指气使,丝毫不看在眼里,后来晏银生家发达了,徐淑芬想要占便宜,不得不压下自己的脾气好好和杜娟相处,但是心里从来就没有服气过。 要说后来晏家那红红火火的录像厅衰败,恐怕徐淑芬才是最开心的那一个。 人啊,就是奇怪,明明晏银生家的日子好过,她能占的便宜也多,而晏银生家落败了,她家也不可能因此发达,但徐淑芬就是开心,要是有一天,晏银生家能过的比他们落寞,她就更开心。 不过就目前看来,这个愿望是很难达成了,晏银生家再差,那条件也比他们家好。 “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中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 徐淑芬看自家男人不仅不帮她说话,还灭自家威风,气得她端起老头子面前的那杯浓茶,往水槽里一倒,然后重重将杯子放在桌上,扭着腰就走了。 “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媳妇。” 晏金生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婆娘有没有走远,这话他可不敢说的太大声。 ****** “开车小心点知道吗?” 杜娟看儿子拿上了玄关柜子上放着的那辆桑塔纳的钥匙,忍不住叮嘱了几句。 那辆车已经买了十五六年了,早些年开的多,后来开的少,还没开满60万公里,因此没到强制报废的时候,加上晏家人爱惜这辆车子,虽然性能上比不上那些新款车,只论质量,绝对是过关的。 只是养护的再好,那也是辆老车的,杜娟总担心这车子会不会刹车不好啊,车厢漏油啊这样的毛病,心里琢磨着,要不干脆这些日子让儿子乘公交上班得了。 算算日子,晏天自驾游也游不了那么久,恐怕再过几天就回来了,暂时公交车应付一下,也成。 “不用了妈,咱们家这车前不久不是才送去检查过吗,一点问题都没有。” 晏褚吃着老太太一早起来亲手包的大肉包,拎上公文包,拿上钥匙,匆匆忙忙就走了,就和后面有老虎在追一样。 “我刚刚和你说的晚上跟你林姨家的邻居的三表妹吃饭的事你别忘了。” 看着儿子跑得飞快,杜娟跟着出门冲站在电梯边上的儿子叮嘱了一声。 “妈,我晚上加班,那什么相亲,你给我推了吧,诶诶诶,来不及了,我走楼梯吧。” 晏家住的楼房最高二十八楼,晏家住在六楼,有时候走楼梯比乘电梯更快。 “小兔崽子,加班加班,我看你有本事一辈子给我加班。”杜娟想追上去,可是她穿的还是家里的拖鞋呢,扒拉着门框只能冲儿子的背影骂一声。 “算了,我再找林姐说说,把约会的日子改到礼拜天吧。” 礼拜天可是公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她就不信那小崽子能一辈子躲着不去相亲,除非他能给她带一个儿媳妇回来。 杜娟哼了一声,关上门,准备去找家里的老头好好说说,让他也提点提点儿子,怎么这么大的人了,就是不开窍。 ****** 走下楼的晏褚找到了自家的车位,临近两个都是晏家的车位,只是一个空着,一个上面停着一辆老式的桑塔纳。 晏家的房子车位买的早,当初很多人都觉得车位买不划算,毕竟有车的人家少,随便想停哪儿停哪儿,晏家买下两个车位,纯粹只是因为晏银生耳朵软,被售楼小哥给忽悠的,加上那时候家里也有点钱,一买就买了俩。 当初八千块一个的车位,现在已经炒到了十五万一个不止,算是除了房产外,晏家做的最好的投资了。 这样一个有房有车,薄有存款,儿子工作稳定,父母各自买了养老保险的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算是城市当中,比较幸福的一类家庭了,要是没有之后发生的那些事,这个家庭也会一直幸福下去,在儿子娶妻后,迎来他们的第三代,和和美美,偶有争吵,那也是家庭的小情趣。 晏褚脸上的笑容在坐上车的那一刹那消失,那张并不算英俊,但也称得上清秀的脸庞透着丝丝冷意,眼神里淬着冰渣。 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还没到出发的时候,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下意识地掏了掏衣服的口袋,想拿根烟来抽抽,直到摸到空空如也的口袋,才意识到自己被原身的记忆影响了,他自己,包括这个时候的原身,可都是没有烟瘾的。 但偏偏后来的原身,是个离不开烟的大烟鬼。 晏褚捏着嗓子轻咳了几声,他知道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烟瘾,这一点是原身后来的记忆带给他的变化,他同样能够感受到那种烟瘾犯了,却没有烟抽的难耐的感觉,嗓子痒痒的,总觉得不舒服。 这样的感觉,从他来到原身的身体里之后就经常发生,他也习惯了,尽量让自己的嘴巴不要停下来。 他翻开公事包,从里面拿出一颗早就准备好的糖果放嘴里含着,这才舒服了一些。 这么一耽搁,时间也差不多了,晏褚转动钥匙开火,踩上油门,开着车子朝公司驶去。 原身工作的地方比较偏,算是一个新开发的工业区,许多工厂还在建造中,因此开过了市中心后,车辆就比较少了,在车子行驶到一段还在修建当中的路段的时候,隔得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倒在地上。 晏褚的眼神幽暗,抓着方向盘的手都捏紧了。 深呼吸,深呼吸,良久,激动起伏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在距离靠的更近的时候,能够看的更清晰了,一个老大娘趴在地上,似乎是摔伤了,或者又是被之前的车辆给撞伤的,捂着腿,不断哀嚎呻吟着。 晏褚将车停靠在路边,然后下车,面色紧张地朝那个老大娘走去。 “大妈,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老人,晏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救人。 “诶呦呦,疼死我了,诶呦呦,疼死我了。”老人疼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对于晏褚的问题,她也回不上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叫疼,看她一直捂着左腿,恐怕是伤着左腿了。 “大妈,我送你去医院吧。” 在原身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里,乐于助人,尊老爱幼,是两个最美好的品德,因此在看到老人受伤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帮忙。 老人并不算胖,加上个头不高,估计也就一百斤不到的重量,晏褚抱起来很轻松,他将老人抱到后车座,然后开车朝最近的医院驶去。 等到了医院,他又忙前忙后帮老人挂号,因为现在老人的意识不清,在没有办法联系上她的家人的情况下,晏褚海代缴了五千块押金。 就连请假,也是他在老人做检查至于打电话请的。 “左腿粉碎性骨折,老人的骨头本来就脆弱,现在这情况,恐怕连手术都没法做,估计要留下残疾了。” 老人骨折最麻烦,几乎只能靠静养和吃补品等待断骨自己慢慢愈合,这种治疗方法是很消极的,可是老人年纪大,动手术同样要承担风险,一般情况下,医生都不会建议上了年纪的老人动手术。 “大夫,我不是这个老太太的家人,我就是上班路上看她倒在地上送她来医院的,现在老太太的住院手续我都办好了,下午我也得赶回去上班了,等她清醒些的时候,让她通知她的家人过来,你再和她的家人细说吧。” 晏褚有些为难地对医生说道。 “这样啊?” 医生狐疑地看了眼晏褚,现在这样热心肠的人可是很少见了:“那你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毕竟老太太是你送来的,到时候我们联系上了她的家人,也好让他们把你预先缴付的押金给你。” 晏褚听了医生的话也没多想,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名片交给大夫,“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麻烦您了大夫。” 晏褚连连道谢后离开医院,留下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大眼瞪小眼。 “现在这世界上还有那样的好人?老太太这伤口怎么都不像是自己摔的,该不是那个青年撞的人吧,也不知道这张名片是真还是假的。” 一个小护士嘀咕了一句,不是她消极,而是这个世道,这个风气,逼得好人不愿意当好人。 “谁知道呢。” 医院里能看到最多的世间百态,人性的善恶,作为大夫,他们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听说过。 他希望那个青年说的是实话,不过如果那样的话,他还得替那个青年祈祷一下,祈祷他送来的那个老太太的家人,同样也是明事理的好人,不然这事,麻烦可就大了。 ****** “阿褚,上午你怎么请假了啊?” 原身之前出差去香江,办公室的女同事托他带了不少东西,一个个望眼欲穿呢,结果直到下午才把人等来。 “做好人好事去了。” 晏褚将后备箱里放着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有一部分是替大家带的东西,还有一部分是去香江带来的特产,也给同事们分了分。 对于晏褚的话,也没人觉得奇怪,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知道他这人有多好,同事有事,拜托他帮忙处理文件,帮忙代班从来都不带推辞的,同事朋友遇到急事需要用钱,只要他有,也保准会借,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事就更别提了。 但是他也不是个烂好人,帮助人的前提就是你真的有麻烦,同事们都熟知他的脾性,同样的也很喜欢他这个同事。 “阿褚,我妈给我从老家寄了一箱红薯,指明给你的,还得谢谢你上次给我爸介绍的老中医,我爸去挂了他的号,遵从医嘱喝了一个疗程的药,老寒腿缓解了不少。” 晏褚的一个同事接过他递过来的伴手礼,用手指了指已经被他放在晏褚工作位置边上的白色泡沫箱。 “都是自家田里种的,软糯香甜,保准比超市里卖的那些所谓绿色食品要安全味道也更好。” 朋友间的相处有来有往的,晏褚道了声感谢,也没说什么你把东西拿回去,我不要之类的话。 正想再说几句的时候,晏褚的手机铃响了,看了看来电号码,是他不认识的,现在骚扰电话那么多,晏褚就给挂断了。 之后铃声反复响了好几次,晏褚犹豫了一下,这才接通。 “喂,请问你是?” 晏褚将剩下的伴手礼放在茶水台,让同事们自己拿,然后走到门外接电话去了。 “就是你把我妈的腿给撞折了是吧,赔钱,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妈残废了你知道吗,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还有我们家人请假照顾她的误工费,一分都不能少。” 电话那头是一个粗犷的中年男声,电话那头声音十分嘈杂,有男有女,似乎都在朝着这个打电话的男人说话,帮他补充。 “你是今天早上我送去医院的那个大妈的家人吧,她不是我撞的,今天早上我上班看她倒在马路上,送她去的医院,医药费还是我代付的呢。” 平白无故被人冤枉,晏褚的语气也不好了。 “不是你撞的你干啥送我妈去医院啊,嫌钱多还是傻啊,我告诉你,别装蒜,我这儿可有你的名片,到时候我闹到你公司里去,看你们老板帮不帮我们做主。” 电话那头的话语依旧蛮横,根本就不听晏褚解释。 “这样吧,你问问大妈,她自己总知道自己是怎么撞伤的吧。”晏褚无奈地说道。 “甭想抵赖,我妈都说了,就是你撞的她,赔钱,赶紧赔钱,不然我报警抓你。”男人不依不饶,就是吃定晏褚了。 “行,那你就报警吧,反正人不是我撞的。” 晏褚挂断电话,表情冷凝。 “阿褚,怎么了?” 办公室隔音不算好,刚刚他打电话的功夫,办公室的同事也听了个大概,知道晏褚似乎惹上麻烦了。 “没什么。” 晏褚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换了个模样,无奈又透着些许烦躁,比起之前冷飕飕不带丝毫人气的样子,让人亲近了许多。 他简单讲述了一下白天发生的事,基于晏褚曾今的为人,办公室里的同事肯定是相信他的,一群人帮他讨伐那个恩将仇报的老太太以及她那个不讲理的儿子。 不过在听晏褚说起白天他路过那个路段,除了几辆疾驶而去的汽车,并没有围观路人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这一次,晏褚可能要碰上大麻烦了。 “我记得你那车子不是有行车记录仪吗,有记录仪就没事。” 其中一个同事记起晏褚的新车有装行车记录仪,到时候就算那个赖子报警了,有确实的证据在,对方也不占理,没准还能反告他一个诬告敲诈,让这种不要脸的人尝尝教训。 “我那辆新车被我妈借给我堂哥了,今天我开的是我爸那辆桑塔纳,老车上面,可没有行车记录仪。” 晏褚思索着摇头:“而且我记得福田路那一段还在修路,还没装路边的摄像探头,如果那个老太太咬死说是我撞的,我还真解释不清楚。” 听了他的话,同事们纷纷安慰他,撞了就是撞了,没撞就是没撞,死的难道还能说成活的不成,即便对方报了警,警察一定也会还他一个清白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现实生活当中,做好事被冤枉的依旧数不胜数,为什么现在社会好人越来越少了,还不是因为做好人的成本太高了。 他们也没法指责晏褚为什么不小心谨慎一些,在帮助老人前先拿手机录一段录像,等老人亲口承认他不只是肇事者,而是看见她摔倒过来帮忙的热心人再送老太太去医院。 他是好人,他做的是好事,难道就因为坏人不要脸,连带着他做好事的方式都要被质疑,这未免有些本末倒置,太讽刺了。 尤其现在晏褚的心情也不好,他们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多安慰安慰他,才是正经事。 “阿褚啊,你赶紧回家吧,你堂哥出车祸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边老太太的事情还没解决,晏褚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电话中杜娟的声音带着哭腔,周边声音同样嘈杂,晏褚隐约听到了大伯娘的声音,他脸色一变,只来得及简单和同事说几句,然后和经理请了假,匆匆忙忙离开,连那箱同事特地带来的红薯都没来得及拿上。 晏天,也就是原身的堂哥是自由职业者,他的那个自由职业,就是有活的时候赚一点,多数时间处于啃老,无所事事当中。 这一次的自驾游是他组织的,一共四个人,两男两女,分别是两队情侣,晏天和他女朋友已经在谈婚论嫁的阶段了,这样出游,也相当于他们最后的婚前蜜月。 一路上的旅程都很顺利,只是在回来的路上,出了车祸,车子在环山公路撞破了围栏,翻滚下山,车子砸的稀巴烂不说,车上的四人全都死了,包括原身的堂哥。 这可惹大麻烦了,车上的四人哪个不是家里有爹有妈的,尤其他们这一代还是独生子女,家里就那么一个孩子,虽然和晏天凑一块的,多数也是没出息,在家啃老的货色,可在爹妈眼里,那就是心肝肉,宝贝蛋子。 现在孩子出车祸死了,所有家长在伤心之余,必须给自己的滔天怒火找一个发泄口啊。 因为暂时还不知道车祸发生的具体原因,那些家长只能先恨上了当时坐在驾驶室的晏天,想起这趟自驾游还是他组织的,更是恨的牙痒痒,一个个召集了家里所有的亲戚朋友,冲去了晏金生家,让他们给个说法。 而失去了独子的徐淑芬难道不悲痛吗? 她自从听到了自己儿子车祸去世的消息,已经在家哭晕了好几次,其他三人的家属尚且还能将他们一家当作出气口,她又能找谁发泄自己的怨恨和委屈? 琢磨来,琢磨去,她还真像到了,那就是晏银生一家。 他们一家要是不买新车显摆,她儿子就不会想到要组织自驾游的事,杜娟要是不松口将车借给她儿子,也就不会有之后的车祸的发生,这一切,都是晏银生一家的错。 更阴暗了想,她儿子开了那么多年的车都没有出过事故,为什么就这一次出事了呢,是不是晏家借给她儿子的车本来就存在着问题,杜娟明明知道这个情况,却选择了隐瞒,他们就是想要害死她的儿子。 悲痛中的人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徐淑芬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在另外三个受害者的家属找到家里来闹的时候,她干脆就把人全都带到了晏银生家。 车子是写在晏褚名下的,按照法律的规定,该付责任的也是他,这件事,就该晏银生一家给他们一个说法。 徐淑芬甚至想着,她的儿子死了,杜娟的儿子凭什么还能活着,她要闹,拼命的闹,让所有人都不痛快。 晏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乱轰轰的景象,屋里屋外站满了一群人,家里的摆设,家具被砸了一半,爸爸抱着妈妈坐在沙发的一角,妈妈杜娟眼睛红肿,蜷缩着躲在丈夫的怀里,显然被这群突然闹上门来的人吓得不清。 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自己借个车,怎么就借出罪过来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2 ,(首字母+org点co)! “你就是晏褚,还我儿子/女儿命来。” 失去孩子的父母需要的就是一个发泄口,晏天是活动的组织者和车祸的驾驶司机,他是所有家长心里最恨的人,可是他死了,恨一个死人能有什么用? 晏褚就不一样了,他是车子的主人,就如同徐淑芬说的那样,如果晏褚不借车,就不会有之后的惨剧发生,尤其在他们的儿女早早丧命的时候,晏褚好好的活着,在这些悲痛的家长眼里,这就是最让他们憎恶的事情。 晏褚刚进门,以徐淑娟为首的人就朝他冲了过去,撕扯着他的衣服,让他给一个说法。 除了那些真的因为自己儿女的死丧失理智,只知道哭泣咆哮的父母,还有一些浑水摸鱼,妄图多得到好处的所谓亲戚们。 这四个死去的年轻人都是独生子女,处于这些父母所在的年纪,想要二胎,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唯一的孩子又死了,留下的那点东西还不是便宜他们的兄弟姐妹,外甥侄女之流的。 人人都有私心,在为家里的小辈惋惜的同时,那些跟着过来的亲戚们又有自己的小心思,想着多要点赔偿金,因为这些钱将来很有可能会便宜了他们。 算一笔简单的帐,车祸时坐在驾驶位的人是晏天,如果他是过错方,咬死他,晏金生家也就一套不大的老破房子,存款也极其有限,并能赔偿多少钱,尤其考虑到晏天也在这场车祸中死亡,更加不可能赔偿他们一分钱的损失。 而咬住晏银生一家就不一样了,晏银生家有两套房,其中一套还是新区的新楼房,那一边房价涨的快,起码也值个四五百万了,加上家里的存款,真要认定对方这个车主负赔偿的责任,赔偿金应该是很可观的。 这些人谁不知道晏褚在这件事里完全就是无辜的,但是在利益面前,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伯娘,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初堂哥来我家借车,你也是知情的,这个意外谁都不想看到,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冷静一些,别把莫须有的罪名往我身上推。” 晏褚皱着眉,拽开徐淑芬想要往自己脸上抓的手,同样的也将那些张牙舞爪朝他冲过来的那些人用巧妙的力道推开。 “怎么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借了车,他们就不回去旅游,也不会发生这一起车祸。” 说话的是差点成为徐淑芬亲家的女人,她的女儿马上就要结婚了,虽然这个女儿往日里尽惹他们生气,自己找的丈夫也不合夫妻俩的心意,但是女儿死了,他们能回想起来的只有她儿时的可爱,和她身上所有的闪光点。 似乎是被徐淑芬洗脑了,原本矛头对准晏天那个已经死去的准女婿的女人恨上了晏褚,赤红着眼,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大伯,你也认为这是我们家的错,我们不该借这辆车?” 晏褚没有理会那个女人的话,而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一直蹲在角落里,双手抱头,对着这一出闹剧默不做声,痛苦狼狈的大伯父晏金生。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侄子那双眼睛,晏金生隐隐有些心虚。 他心里清楚,这件事他们家根本就不在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媳妇说动所有人来弟弟家闹的时候,晏金生诡异的没有开口制止。 晏天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啊,他那么疼他,不然也不会在对方三十出头的年纪,依旧纵容着对方啃老。 徐淑芬那些荒唐的指控,晏金生并未放在心上,但是听多了,心里隐秘地对弟弟一家产生了不喜和厌恶,与此同时,他又知道这样的情绪是不对的。 两边焦灼,也就有了他默不作声,两不相帮的态度。 “阿褚,你大哥死了。” 沉默了良久,晏金生只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啊,晏天已经死了,不管这件事孰是孰非,他已经付出了自己的代价。 虽然没有直接明说,但是晏银生和妻子都听出了晏金生的怨怼,因为晏天的死亡,这个往日里厚道老实的大哥终究还是怪上了他们。 而晏褚并不这么想,他看了眼那个抱着头蜷缩成一团的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在原身的记忆里,徐淑芬为了维护自家的利益,总是火急火燎的冲在最前头,而这个永远都不争不抢,友爱兄弟的男人,却从来不会在徐淑芬做的过分的时候上前阻止,顶多就是不痛不痒地说徐淑芬几句,在他偃旗息鼓之后,他们只会迎来徐淑芬更猛烈的攻击。 且不论是不是因为晏银生和杜鹃的良善助长了徐淑芬的嚣张气焰,在往日的相处里,徐淑芬占尽了便宜,可老实人晏金生绝对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老实。 “《侵权责任法》第四十九条因租赁、借用等情形机动车所有人与使用人不是同一人时,发生交通事故后属于该机动车一方责任的,由保险公司在机动车强制保险责任限额范围内予以赔偿。不足部分,由机动车使用人承担赔偿责任;机动车所有人对损害的发生有过错的,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晏褚冷淡地开口,对着不亲自来,在他家吵闹打砸的一群人诉说着法律条例。 现如今,因为一些不良媒体为了吸引点击和阅读量,时常编撰,或者夸大一些案件的处理,就好比现在晏褚遇到的这个问题。 你将自己的车子借或者租给了旁人,一旦发生意外,事故的责任人到底是车子真正的主人,还是当时驾驶汽车的人,在新闻报道中,时常可以看到车主将车子借给朋友,结果发生重大车祸,朋友无力偿还,车主背负巨额债务这样的新闻。 同类的事件频频出现,但现实是否是这样的呢?并不是。 车主共同承担责任,必须是在车主同样对这个事故的发生具有过错,比如在知道借车人酒驾、吸/毒、无证驾驶等情况下依旧将车辆借给借车人,或者是在明知道车辆存在安全隐患多情况下,却将车辆出借,以上这些情况的任何一种发生,车主才需要承担连带责任。 显然这上面的哪一条,在晏褚身上都不成立。 因此徐淑娟想要将这件事的祸源推到他身上,在法律层面上,是站不住脚的。 更别提现在车祸的原因还在调查中,徐淑娟就这样带着人来晏家闹,有些臭不要脸了。 可徐淑娟要是能讲得通道理,她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别和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儿子开了那么多年的车,从来就没有出过车祸,一定是你的车子有问题,就是你害死了我儿子。” 徐淑娟听不懂晏褚说的那些文邹邹的话,更理解不了他念的那一大串法律法规,她只知道她儿子死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阻止她的报复。 “你们别再闹了,我报警了。” 忍无可忍的杜鹃终于发飙了,之前她确实被突如其来的这群人吓着了,加上面对着失去独子的徐淑娟,她心里有同情和怜悯,对方只是朝着她发火,她也就忍了,可现在她将矛头指向了她的儿子,好像她儿子不给晏天偿命就对不起她一样,这一点触及到了杜鹃的底线了。 “报警啊,让警察来看看到底是谁的毛病。” 刚刚晏褚的话还是有不少人听进去的,他们也不懂具体的法律条例,只知道以前电视新闻上播的,将车子借给别人,发生车祸事故后,车主是逃不了干系的。 这一点和晏褚说的相悖了,但是晏褚信誓旦旦,也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这样那些底气十足地 的过来的闹事者们心虚了,打定主意要找一个靠谱一点的律师,问清楚再来。 不过狠话也是要说的,省的晏银生一家还真觉得他们怕了他们。 “算了算了,大家都在气头上,大姐咱们先回去,琳琳的丧事还等着你处理呢。”开口说话的是晏天女友的舅舅林福寿,对方的长相精明,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话,之前的打砸他也没参与,但是看得出来,那个叫琳琳的姑娘的妈妈很信任这个弟弟,即便抹着泪心里头依旧委屈,却还是顺从地被弟弟掺着,朝门外走去。 “不准走,这件事就是晏家的不对,就该让他们说清楚。” 徐淑芬看着那些人立场这般不坚定,只是被晏褚糊弄了几句,居然就被吓跑了,当即一个健步堵在门口,不让他们离开。 “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林福寿可不待见徐淑芬,虽然现在因为利益的缘故,他们将矛头对准了晏银生一家,可是他们心里头清楚,这件事里问题最大的还是晏天,作为当时开车的司机,谁也不知道这场车祸的发生,有多少他的原因。 因此对带徐淑芬这个晏天的亲妈,林福寿等人都没有好脸色。 徐淑芬妄图用自己肥硕的身躯挡住门,却被其他怒气当头的受害者家属一拳头砸她挡门的胳膊上,三两下就支持不住,把路让了出来,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离开了晏家。 “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看着人都走了,除了她自己,也就晏金生那个不顶事的男人,徐淑娟咽口口水,怒视着晏褚一家,放下狠话,扬长而去,也没有理睬蹲在角落里的男人。 “大哥。” 看着一地狼藉的屋子,晏银生叹了口气,松开刚刚一直护着媳妇的双臂,走到晏金生的面前。 “老二,对不住了。” 晏金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晏褚一眼,佝偻着背,满脸憔悴凄怆地缓缓离开。 和以前一样,永远都是这种不痛不痒的话,从来也没见他实质性地做过什么,晏银生不傻,他心里有些悲凉,这就是他的好大哥啊。 晏家三人也不说话,默默去阳台拿扫帚簸箕,整理着客厅那一地打砸的碎片,花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将那些完全不能用的摆件家居清理到门外面,等带回收废品的人来清理。 “阿褚啊,你回房间休息去吧,你妈受了惊吓,今天晚上的晚饭,随便叫点外卖对付对付就成了。” 晏银生看了眼儿子,这件事里最委屈的就是自家儿子了,借车的主意没他的份,纯粹只是他们老两口烂好心,禁不得晏天的哀求借的,可偏偏车主写的是儿子的名儿,麻烦事都跑到二字头上去了,归根结底,他们当父母的做的也不好。 “你放心,只要爸还在,就绝对不会让那些人找你的麻烦的。” 明明也就一个白天的功夫,往日这个因为早早退休,又手有余钱,日子过的滋润潇洒,没事拿着渔具到处钓鱼的年轻小老头,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是外貌上的,而是从内由外滋生出的气场。 一边是无辜受牵连的儿子,一边是他一直尊敬,到头来却倒打一耙的兄嫂,今天这一天发生的事,对晏银生而言何尝又不大呢。 一家人愁云惨淡,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件事没完。 ***** 之后晏银生一家的日子,可谓是闹剧百出了。 起先是摆满了晏家门口的祭拜用的菊花,每一束句话上都写着奠语,还有车祸中死去的那几个年轻人的黑白照,贴满了晏家的大门。 死老鼠,蟑螂堆,最恶心的还属有一次不知谁倒到晏家大门的一堆秽物,整个楼道的人差点都没被臭晕过去,还是晏银生花大价钱雇了几个小时工将家门口和楼道反复清理了好几遍,这才除去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即便每一次晏家的应对都算及时,可发生在晏家身上的事,还是惹来了邻居们的不满,那些人的行为针对的虽然是晏家,可是被影响的,确是这个楼层的居民。 尤其一些晚上上夜班的住客,半夜回家看着那一张张黑白照片,那一束束用来祭奠死人的鲜花,偶尔还能闻到烛火焚烧过的味道,汗毛竖起,背后都凉飕飕的,生怕哪天就冲出来一个“脏东西”。 这些事出自哪些人的手里,晏银生一家三口都有数,左右那些人不就是想用这种恶心的手段逼他们妥协吗,可没错就是没错,凭什么要他们替别人的错误买单。 因为这些恶作剧,晏银生一家已经报警无数次了,但都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无法抓人,晏银生尝试过在楼道里装置摄像头,可往往不超过三天,这些摄像头就会被暴力损坏,到现在,晏家人还熬着,却心力交瘁了。 “阿褚,你这些日子精神不太好。” 晏褚的同事看着他这些日子总是一副睡不好的模样,有些关心的问道。 他们还不知道晏家发生的这些事,只当晏褚心里还记着那天他救下,却反过来污蔑他撞人的老太太,琢磨着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开导他。 “江姐,我没事。” 晏褚摇摇头,可是下一秒打出的哈欠,鲜明地否决了他刚刚说的那个所谓的没事。 “你。”那个被称为江姐的中年女人还想再劝晏褚几句,几个从门外由人事经理领着过来的警察打断了她的话。 “你就是晏褚吧,有一起交通肇事致人残疾的案件,我们想找你核实一下情况。” 这些警察都是冲着晏褚来的,为的还是小半个月前晏褚救下老太太的那件事。 “警察同志,你们可千万要调查清楚啊,晏褚为人很好的,那一天他就是看到那个老太太摔倒在马路上,特地停下车将老太太送去医院的,人可不是他撞的。” 办公室里的同事替晏褚说好话,纷纷表达晏褚往日的为人,绝对不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虽然这些话不一定有用,但至少让警察对晏褚多一点了解,不至于因为那个糊涂老太太多话,对晏褚有不好的第一印象。 “你们放心,我们警察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面对着办公室那么多人的关切和紧张的眼神,几个前来找晏褚去警局核实情况的警察都有些咂舌,晏褚的职位在刚刚他们已经了解过了,就是一个普通员工,这些人对他的信任和关切不存在下属对上司讨好的原因,那么只能是对方确实人品好,让所有人都喜欢了。 但是人品好的人也不见得不会做错事,最终判案还是得靠证据的,几个念头在警察们的心里一闪而过,在和晏褚的领导沟通了一番后,他们带着晏褚离开了公司。 ***** 警队里录口供的房间十分昏暗,四面石墙,仅有一扇紧闭的房门,和一扇开口极高,面积却不大的小窗户透气透光。 晏褚并不是犯人,自然不用戴手铐脚铐,他的面前摆着一杯热茶,事现在正在询问他的男警官给他倒的。 “你是说,你那天上班看到符带娣倒在地上,并且已经受伤,意识混乱是吗?” 整理着刚刚收录的口供,男警官问道。 “是的。”晏褚点点头,那杯热茶没有喝下肚,只是捧在手里握着。 “在发觉符带娣受伤,且意识不清后,是你将对方送去了医院,并且帮她缴纳了住院的押金,是吗?” 男警官的音调不见起伏,平稳地问着第二个问题。 “是的。”晏褚依旧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当时在你看到符带娣受伤的现场,有没有人能够替你作证,证明你不是肇事者,而是帮助符带娣的好人?” 这个问题是刚刚晏褚叙述的时候没有讲到过的,这一次他摇了摇头:“当时那条路上没有行人,但是在我将车辆停靠在路边,下车查看那个老太太的伤情的时候,马路上开过了好几辆车,如果找到那些车主,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那段路还在修建当中,很多路段至今都还只是简单的石土压实而成的,并没有铺设沥青或是水泥,更别提街道两旁的摄像探头了。 尤其那段路不远处还有一个三岔口,中间小道也多,找到在当时经过那个路段的车辆,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有些司机开车专心,并不一定会注意到当时在马路一角发生的事,即便找到了,也没法给出确切的答复。 “我们会大家那一段路段的摸排工作,早日找到在那个时间段经过过现场的车辆,但是现在符带娣已经清醒,并且指认出你就是之前撞伤她的人,所以这一段时间内,还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男警官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也不知道是相信晏褚的话,还是相信此时还在医院的那个老太太的。 晏褚点点头,确认口供无误后,签上自己的名字,从警察局离开。 “警察同志,我妈年纪那么大了,不会说谎冤枉好人,真的是那个姓晏的把我妈撞到的,你说如果不是他撞的,他凭什么送我妈去医院呢,估计就是看我妈落下残疾了,知道这祸闯大,他不想担责任所以才说谎的。” 晏褚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听到大厅里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在那儿大声嚷嚷,他身边有两个民警耐心的安抚他,让他不要在警察局大吵大闹,可是收效甚微,警察的礼貌让那个中年更加有恃无恐,涨红着脸,用手指着警察局里面,唾沫横飞。 “我家的条件摆在那里,留下一个残疾的老娘你知道这对我们家的生活影响有多大吗,你们可是警察,是用我们纳税人的钱养的,可不能不帮我们小老白姓啊。” “章先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肇事司机,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警察依旧耐心的劝说。 “诶,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吗,就是那个姓晏的撞的,你们不是都把他抓到警察局来了吗,给他判刑,让他赔钱,这事不就完了吗?” 那个男人起红了脸,很不满意那个警察的办事方式:“你们公安局是不是想要包庇罪犯啊,信不信我去找媒体记者曝光你们?” “章先生,我们警察办案也是讲证据,不能你说抓人我们就抓人。” 警察当久了,能见到形形色色的人,章葆祝这样对着警察颐指气使的人并不算少,因此即便心里不耐,面上几个警察依旧好言好语地对他进行劝说。 “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章葆祝本人并没有感受到这一点,他瞪大眼睛:“你这话是说我妈说谎了?怎么他姓晏的说没撞就没撞啊,证据呢,拿出证据来,我告诉你,我家亲戚可是在市电台工作的,信不信我找他曝光这件事,告你渎职。” 之后的话晏褚没有再往下听,左右他也能想到章葆祝会说些什么。 晏褚是从另一道小门出去的,正好避开了章葆祝的视线,估计办案的民警也是被他的胡搅蛮缠给弄怕了,特地不让他走正门,因为来时晏褚是坐警车过来的,所以现在离开他只能乘坐公交车回公司,他的那辆桑塔纳还停在公司的地下车库里。 “晏褚啊,我知道你这些日子烦心事比较多,这样吧,我做主让你休一个小假,等你调节好状态了,再回来上班。” 在公交车上,晏褚接到了公司经理的电话,在电话中,他感谢了经理的体谅,并且欣然应允下了这桩事,在挂断电话后,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车窗位置的他脸色陡然淡漠,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景色,双眼放空。 所谓的调节状态只是一个幌子,恐怕公司的领导是因为今天警察突然到访的事心存芥蒂,经理口中的小长假并没有时间限制,现在他遇到的这些事处理好了,自然可以回去上班,可要是处理不好,恐怕等待他的只有无限期冷遇,直到他自动辞职的下场。 世态炎凉,但遇到这样的事,也怪不得领导,毕竟除了你爹妈,没人会无条件的包容你的所有事,包括领导的这些行为。 只是对领导们对行为,晏褚感到心冷,同样也是在所难免的。 目前事情的发展和上辈子一模一样,晏褚现在经历的一切,正是上辈子的原身经历的。 他是一个好人,他的父母也是常规意义上的好人,虽然有一些小毛病,比如心软,太过包容那些得寸进尺的所谓亲戚等,但是他们所作所为的出发点,从来都是向善的。 而这样的好人一家,在上辈子却统统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首先是那场因为借车引发的祸事,如同现在的事态发展一样,车祸中死亡的年轻人的亲人统统缠上了晏褚一家,包括主动提出向晏家借车的徐淑芬一家。 他们日日夜夜在原身住的屋子外闹,吵的同层所有业主都对晏家心生不满,他们在原身上班的地方闹,闹到原身丢掉了工作,甚至在原身找到新的工作后依旧步步紧逼,不依不饶。 原身一家曾经好几次报警,但考虑到那些人的行为对原身一家没有实质性的人身伤害,加上法不责众,最多就将那些人拘留个三五天,被放出来后,那些人的行为只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最后无奈,晏银生一家卖掉了原本给原身用来当新房的房子,赔了每户人家八十万,才了结了这桩事。 屋漏偏逢连夜雨,晏家的麻烦,并没有因为这次赔偿的告终而结束。 符带娣是原身救助的老人,可是在她清醒之后,反而诬赖原身是开车撞她,害她致残的肇事者,符带娣的子女不依不饶,吵闹着要原身给一个巨额的赔偿。 这件事,原本只是符家和晏家的矛盾,不知道被谁传到了网络上,连带着之前晏家因为借车引发的赔款风波,一下子成了网络上热议的话题。 一边说撞人了,一边说没撞,在没有任何视频佐证,也没有任何人证的情况下,到底是谁说了谎,所有网民各有各的观点。 但因为之前的诬告事情发生的多了,在案件开始之初,更多的人相信原身,认为他是老太太一家在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时拉来的替死鬼,直到关于这件事的争论在网络上发展到白热化的程度时,忽然出现了一个所谓的目击者。 在那人的指认中,原身是撞了老太太的真凶,对方拿出了一张拍摄时间为案发时间左右,拍摄地位于车祸地点不久的路段的自拍照佐证,因为这个“关键性”的人证,原身就成了一个撞了无辜老太太后死不承认,奸诈狠毒的代名词。 当初网络上有多少人支持他,后来就有多少人唾骂他,到最后,晏家被要求赔付符带娣住院期间产生的所有损失,以及她残疾后的巨额补偿,与此同时,原身还被判处了三个月的有期徒刑。 家里的新房用于偿还借车事件的赔偿,在没有多余存款的情况下,为了刑期不再延长,晏银生夫妇只能将现在自住的房子卖掉,剩下的钱一部分用于租房和日常开销,一部分用于给儿子翻案,他们相信儿子,既然他说自己没有撞人,那一定就是没有撞人。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家里的钱没了,原身的事情闹得太大,网络上全是关于他的□□,加上被判刑,未来的前途全没了,晏银生一家的日子,简直就是天与地的落差。 原身想不明白,他明明做的是好事,为什么就有人能够颠倒黑白,将他害成如今的模样,他想问问那个被他救了的老人,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的良心会不会感到亏欠,他也想问问那个给符带娣做证的人,符带娣给了他多少好处,让他忍下心毁了一个无辜人的一辈子。 监狱的生活并不好过,原身性格温和,又因为常年坐办公室,体能并不算好,在监狱里,受尽了欺辱,但是那时候的他还有一个信念,就是他的刑期不长,等从监狱离开,他要自己找到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只是,母亲杜鹃等意外离世,彻底让这个本来还坚守着正义虽然会迟到,但绝对不会缺席的青年彻底崩溃了,即便在监狱里受了那么多委屈,他从来也不觉得原来他曾经坚守的那些信念,是这么可笑过。 自从原身坐牢后,杜鹃的情绪就有些失常了,她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她心软松口将车子借给了侄子,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闹剧发生,如果不是她将车子借给了侄子,儿子就不会用家里那辆桑塔纳开车上班,如果是新车,就会有行车记录仪,不用担心被那个恶毒的老太太一家诬告。 她认为如果不是她,就不会有后来的种种悲剧发生。 晏褚是老来子,杜鹃生他的时候年龄已经不小了,五六十岁的人本来就是某些疾病发生的高峰期,在晏银生注意不到的时候,杜鹃患上了老年痴呆,每天念叨来念叨去的就是关于儿子的事,而且喜欢一个人在街头晃来晃去,嘴里念念有词。 她在原身做好事的那条街头等着,等着有一天一个青年好心救助白眼狼的时候,提醒他,让他不要坚守她这个母亲曾经教他的良善和正义。 也就是在那条街道,杜鹃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冲向了马路,被急驶而来的车辆撞飞,永远的死在了自己的愧疚当中。 原身在监狱里,看着来探监的父亲一下子苍老犹如八旬老人,听着他诉说着母亲离世的意外,一夜之间,这个曾经善良的青年,彻底迷失在了黑夜之中。 三个月后,原身刑满释放,在跟着父亲吃了一顿饭,又去墓地给母亲上完香后,在当天夜里,原身去了他大伯母家,用水果店买的西瓜刀将徐淑芬连同晏金生一块乱刀砍死。 晏金生在死之前苦苦哀求,原身丝毫没有心软,对着房间内溅了满墙的鲜血和地上的死尸碎肉,他慢条斯理地进了浴室,洗了个澡,换上了他从网上买的煤气工的衣服,然后扛着晏金生家的煤气桶离开。 他知道符带娣家在哪儿,符带娣跟着长子章葆祝住在城中村里,那一片的房价巨高,但迟迟等不来拆迁,章葆祝的房子是当年房改时买的单位福利房,并不大,在城中村一幢小三层的二楼,其中三间房,是属于章家的。 原身扛着煤气桶上了二楼,敲响了章家的房门,在看到房内一一目了然悉数在场的章家人后,对着他们惊恐的眼神,原身笑着,点燃了煤气罐,一瞬间,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原身用一场轰轰烈烈的爆炸,带走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同样也带走了他认为的罪恶。 只是这件事的影响远没有结束,城中村的布置本来就不合理,一个煤气桶的引爆同时也带动了不远处临时搭建的小厨房的煤气爆炸。 加上各种违规搭建的密集建筑,一场大火在城中村内蔓延开来,无数人哀嚎,无数人在这场火灾中死亡,烧伤,原本一个家庭的悲剧,引发成了无数个家庭的悲剧。 这一点,或许是原身没想到的,或许他想到过,但是那时候已经坠入黑暗的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3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坐在大巴车上,因为并不是高峰期,车上的乘客寥寥无几,但无一例外,很多人都避开他坐着,不为什么,就为了此时他周身笼罩着的悲伤沉痛的氛围,让人觉得或许这个青年遇上了什么难过的事,反正车上位置那么多,谁也不愿意去打扰他。 这一世原身的样貌并不俊美,顶多只能称得上五官端正顺眼,加上晏褚将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看上去就是路人偏上的水平,平时走在路上,也不会有人多注意。 但是在晏褚回忆起原身的记忆时,和他本身经历的许多世界产生了共鸣,长相还是那个长相,却无端让人觉得感官复杂了许多,就像是一本封皮素净,内容却丰富的书籍,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总的来说,就是颜值不够,气质来凑,此时大巴车上就有一个女生注意着晏褚,并且偷偷拿手机拍摄下那个坐在车后座车窗的青年。 做完这件事她就有些后悔,说起来这也算侵犯别人的肖像权了,可是那张照片拍的又很完美,拍摄的瞬间正好一束阳光洒落车窗,晏褚的半边脸照应着暖阳,另外半边脸则是车厢遮挡下的阴影。 就好像是光明与邪恶同时在一个人身上较量,却不让人害怕,只是无端感到心疼,总觉得那本该是个阳光的青年,因为不知道的原因,这份纯净之上,附上了一层阴影。 女生咬了咬唇,终究还是保留下了相册里的那张照片,反正她和车尾的那个青年过了这趟班车,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交集了,只要她不将这张照片外传,也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私自拍了对方照片的原因影响了对方的生活。 打定主意,女生关上了手机,也不再扭过头去看车尾的那个青年。 ****** 晏褚并不知道发生在大巴车上的这个小插曲,到了公司之后,他先是去办公室将自己的一些随身物品收拾好,以及因为刚刚走的太急,桑塔纳的车钥匙也还留在办公室里。 “你们说警察都上门了,那个老太太是不是晏褚撞的。” 晏褚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办公室里传来的同事讨论的声音,讨论的话题,正是围绕着他的。 “我觉得不是,晏哥不是那样的人,如果那个老太太真的是他撞的,他绝对不会否认,相反要说他因为救了一个受伤的老人反过来被老人讹诈这一点我比较相信,谁让他就是那样的好人,考虑事情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件事该不该做,而不是做了那样的事可能会迎来什么样的后果。” 帮晏褚说话的是那个特地给他带红薯的男同事,因为晏褚曾经帮他爸爸介绍了一个靠谱的老中医,以及在对方刚刚来到公司的时候主动带着他融入到同事圈子里,一直对他心存感激。 说起来,这一整间办公室的同事或多或少都受过原身的帮忙,但像那个男同事一样真心感恩的,却不一定有许多。 就好比现在。 “那可不一定,刚刚我路过王总办公室的时候听王总打电话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晏褚暂时停薪休假,等他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再来上班。” 说话的是坐晏褚对面办公桌的男人,对方的年纪比较大,在这间办公室里也算是老资历了,只是因为工作能力不突出,工作了十几年,依旧在老位置上呆着,只是因为资历老,平日里办公室的同事对他也比较尊敬。 他颇有些看透真相地说道:“你们说警察那儿是不是有什么证据了,晏褚再怎么说也是咱们办公室的骨干,年前不是还有消息说咱们主任提级后可能会让晏褚填主任的缺吗,这一点足以看出领导们对他的重视,可现在说让他休假就休假了,没点猫腻可能吗?” “我看啊,没准那老太太还真是他撞的。”中年男人总结性地发言,丝毫看不出,这个男人在平日里一直都对晏褚多有赞赏,人前人后都说着他的好话。 不同于未婚的晏褚,人到中年,育有一子,前不久又响应了政府号召追生了二胎闺女的男人家里的条件并不算宽裕,为了让家里的两个孩子过上相对宽裕的生活,男人的妻子一出月子就赶紧回到了工作岗位上,家里又没有帮衬的老人,家务活和孩子的教育上下学接送都是夫妻双方共同承担的。 因此往往公司还有没处理完的工作,偏偏又到了接孩子上下学的时间。 每当这个时候,男人都会找空闲的同事帮忙,更多时候,被麻烦的那个人只会是原身,因为对方没有女友,工作时间之余的安排比较同样的脾气也最好,对于这样的请求,原身通常不会拒绝。 往日受了他诸多帮助的男人,在所有事情还没有定论之前,却言之凿凿给他判了死刑,晏褚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人性吧。 “王总真的这么说的,不行,我得找他问问去。” 晏褚听出来,这一次开口的是办公室里一个老大姐,家里和公司的甲方有点关系,来公司上班纯粹就是来打发时间的,平日里不干实事,公司因为甲方的缘故,对她也多有讨好,她爱干啥就干啥。 老大姐没什么爱好,就喜欢聊聊公司里头的八卦,同公司谁和谁好上了,哪个老总和自己的女秘书看上去关系不正常,她总是第一个知道的。 原身与那个老大姐的接触并不多,因为他不喜欢那些背后讲一些没根据的猜测,并且肆意传播的人,但毕竟同处一个办公室,有时候老大姐有什么需要别人帮忙的,原身也会尽量帮助她。 其实老大姐要别人帮的事也不多,谁让她闲呢,顶多就是公司进了一台科技含量稍为高一些的打字机她还不能熟练使用,需要别人指导的小忙,通常同样的问题,原身帮她两三次之后,她也知道该怎么使用了,不会再麻烦到原身。 “警察刚刚来可只说了请小褚去问点问题,要是有证据人是他撞的,早带上手铐把人给抓走了,我肯定小褚不是那样的人,公司对他的处理太寒咱们员工的心,我必须找王总好好说说。” 老大姐有那个底气,她有关系的那个甲方公司给的订单养活了这个公司小半的人,王总想要给她穿小鞋还得自己掂量掂量。 再说了,她家的条件,完全不靠她现在这点可怜巴巴的工资,就算这间公司呆不下去了,她还能在家喝喝茶,种种花,提前过起老年退休生活呢,要是实在无聊,再靠关系进一家新公司,开始新的八卦征程,也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 “大姐啊,听说那个老太太可是被撞残疾了,这么一来赔偿的钱绝对少不了,可能晏褚也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所以在将老人送到医院,听医生说完病情后就被吓退了,一时行差踏错,说了谎话。” 中年男人不否认晏褚的善良,可是善良那也是有范围限制的,面对几十万,甚至更多的赔款,晏褚怕了慌了,那也是没准的事。 “诶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老大姐双手叉腰质问那个男人,他凭什么就认定晏褚一定撞人了呢? 亏晏褚平日里还老帮他呢,合着帮出一个白眼狼来,这是认准了以后晏褚不会再回公司上班,就提前卸磨杀驴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样一个东西。 “咱们先不提他撞没撞人这件事,就说说他扶老人吧,咱们就假设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做好事扶老人,不是因为他自己撞了老人所以才去扶老人。”中年男人开口。 “什么叫假设,那就是事实。” 老大姐不乐意的推翻了中年男人的假设。 “好好好。” 因为老大姐的特殊身份,男人也不想得罪她,顺着她的话敷衍地说道:“你们说现在的老人扶得起吗,别说当时除了他还有那么多开车经过的路人了,当时车来车往,也没见人家停车招惹这个麻烦啊,再说了,他扶人也就扶了,就不能事先有个防备,车子没有行车记录仪,他就不能自己用手机先拍摄一段视频,然后再下车扶?做好事那也得动动脑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好人好事的。” 男人说着条条框框的大理由,话里话外,对晏褚的应对方式很不满意,也有些不屑。 看现在新闻上都说了,没几套房的身家别乱扶老人,也不知道晏褚家的条件怎么样,想着晏褚那辆许久没有开到公司里来过的新车,男人在心里默默琢磨着。 “人不是我撞的,同样的,我也不认为我扶老人这件事有什么错。”晏褚没敲门就走了进来,让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刚刚说了他坏话的中年男人,尤其尴尬,谁也不希望自己在背后说小话的时候被正主抓个正着啊。 “阿褚啊,你还年轻,有时候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钻进了死胡同,不肯悔改。” 有些人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会羞愧,也有一部分人,因为极端的羞耻,反而更加想要证明自己说的那些小话是事实,为了证明自己即便当着正主的面也敢说那些话,还会加重音量,将之前说的那些话再次强调一遍,仿佛这样一来,他的话就是真理了。 那个男人显然是后者,因为知道他说的那些话被晏褚全听完了,反而不避讳了,当着他的面就开始倚老卖老教训起他来。 “我说了,人不是我撞的。” 晏褚再一次强调,面上没有了往日好说话的和气,镇静又冷漠。 “就算不是你撞的,做好事前你就不能多想想吗,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心血来潮做件好事,可能会带来多后果。” 看着晏褚当着公司那么多同事的面驳回他的话,男人心里很是不满,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干脆撕破脸,大声表达了自己对他扶人这个行为的不解。 撇去之前那些话不谈,只是谈对晏褚扶人这件事的看法,公司里还是有不少人赞同中年男人的话的,实际上这也是现在社会上的主流观点。 当初一个“彭雨案”震惊全华国,因为事发时警方笔录的丢失,以及后期媒体的过度渲染,导致“好人做好事没好报”这个说辞甚嚣尘上,舆论一边倒的支持彭雨,“好人不好做”、“司法不公”这样的感叹在网络上,报纸电视上,几乎随处可见。 当然,这个案件里,最为出名的还要数当时主审此案的法官的一句“你不误伤她,就不会送她上医院”的判决,几乎立刻引爆了整个网络,有人称,就是因为这句话,这个案件,导致华国人民的道德水准,一下子回到了五十年前,是对国名道德水准的毁灭性打击。 即便后来彭雨承认了,事发当时他确实和老太太有过肢体上的碰撞,也不足以挽回已经发酵到顶峰的事态了。 因为后来双方的调解协议的保密条款,具体谁才是过错方,已经无从考量了,可是这个法官的名言却已经深入人心,加上之后媒体陆续报导的各种因为做好事被讹诈的消息,导致普通百姓对这样的事避之不及,生怕麻烦找到自己的头上。 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本就是老祖宗们留下来的至理名言,在道德缺失的现在,被更加的信奉了。 可是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扶老人,是因为她需要帮助,如今她反过来诬陷我,那是她的错。” 晏褚看着那个男人说道:“在我被讹诈冤枉的时候,你第一时间责怪的却是我,因为我没有在扶老人之前做好必要的防备措施,也不能说全是你的错,只能说是这个社会错了。” 什么时候起,往日最正常不过的一个举动,被人们视作了洪水猛兽。 往前十年二十年,路上有一个老人摔倒了,一堆人上前搀扶,高声大喊一声抢劫了,一群人帮着追赶小偷,色狼流氓哪个敢光天化日之下对女性动手动脚,只要被发现,一顿臭打总是免不了的。 而现在,人情冷漠,所有人只想着明哲保身。 殊不知任由这样的思想持续发展,终将有一天,当你自己躺在冰冷冷的马路上的时候,看到的也只能是一个个漠然从你身边离开的身影,高声哀嚎,你也只会发现你和那些行人似乎处于两个世界,不论你的哀求有多么的大声,那些人也只会当作什么都听不见。 所以,不论你怎么评价原身的行为,都不能说他错了,因为善良本身,是没有错的,错的只有那些利用别人的良善的人。 “你和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有本事和那个讹你的老太太说去,反正麻烦在你不在我,我的劝告你不听就随你的便吧。” 中年男人涨红着脸说道,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对着键盘一阵霹雳吧啦,仿佛专心工作的样子。 晏褚在同事们复杂的眼神下回到自己的位置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拿上车钥匙离开。 “晏哥,我相信你。” “小褚啊,你放心,等会儿我就去找王总好好说说。” 在晏褚离开前,那些支持他的同事七嘴八舌的安慰他,给他加油鼓劲。 刚刚晏褚的话给了他们不少触动,一开始,即便他们相信晏褚没撞人,可同样心里也是认为晏褚不该扶人的,可在听完晏褚的话后,回过头一想——什么时候起,人心变得那么冷漠了? 什么时候起,做好事,已经变成了自找麻烦的代名词了? 虽然这番话对众人的触动很大,可是结合现在的国情,恐怕在路上遇到一个需要帮助的老人,他们依旧没有搀扶的勇气,或者说,在没有确定保障自己不会惹上麻烦的情况下,没有帮助他们的勇气。 也正是因为这样,更能凸显出晏褚的难能可贵,如果这样是笨,是傻,世界上多一些他这样的笨人傻人,或许能够和平的多了。 ***** 这些天,晏家难得有了喘息,因为关于车祸的责任认定快出来了,加上按照当地的习俗,横死外地的人头七到七七这段时间格外重要,忙着选墓,替孩子落葬,操办丧事的那些人暂时没有分出精力来找晏银生一家的麻烦。 同样的,晏天的丧事徐淑芬也没有通知晏银生这个晏天的亲小叔,两家的关系,因为晏天的死和徐淑芬的胡搅蛮缠,彻底的断了。 因为知道这件事绝对没完,即便这些天难得消停,晏银生和杜鹃的精神状态也不好,一个个苍老了不少。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一天杜鹃和晏银生难得有心情去菜场买菜,还特地买了一只活公鸡打算晚上煲汤好好给儿子补补,就看到了提早回家的晏褚,疑惑的问道。 “我向公司请了一段时间的假,这些日子,我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晏褚对着父母说道,神色轻松,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难过的迹象。 现在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内,唯一亏欠的可能就是眼前这对老夫妻了,还得陪着他再受一次罪,因此他不希望因为他被停薪留职这件事,再惹老两口着急。 尤其是母亲杜鹃,这些日子家里最自责的就要属她了,上辈子因为接连的打击,使得她换上了老年痴呆,这一世,晏褚做什么都得把握好一个度,防止上一世的悲剧再度重演。 因此这些日子里,他一直都很注意夫妻俩的情绪。 “休息休息也好。”杜鹃倒是没怀疑儿子的话,只是觉得终究还是她借车的罪过,要不然儿子好好的上着班,那里会有这样的荒唐事发生。 “妈,趁我难得有个长假,之前你给我相看好的姑娘就约出来吃个饭处处呗,没准趁这现在,我还能给你讨个儿媳妇回来呢。” 让日最让杜鹃犯愁的就是儿子的婚事,要是早些日子晏褚说这些话,老太太绝对能美死,可现在不一样了,明明是件喜事,她却连笑都笑不出来。 杜鹃不是老糊涂,怎么看不出来儿子主动提及相亲,怕的就是她胡思乱想呢。 “姑娘哪有那么好找的,妈再给你寻摸寻摸。” 杜鹃勉强笑了笑,现在这情况,她也没心思考虑儿子的终身大事了,怎么把眼前的麻烦给处理了,这才是首要大事。 ***** 姜家的房子里聚集了一群人,如果此时晏褚等人在场的话,就能认出来,那天去他家闹事的人基本上都凑齐了,包括徐淑芬和晏金生同样也在场。 姜家,就是差点和徐淑芬成了亲家的人家,姜琳是姜家的独女,她一死,整个家庭愁云惨淡,被笼罩上了一群阴影。 姜父去的早,林福美将独女视作自己晚年的依靠,现在女儿死了,悲伤之余,她将生活的重心转到了和她感情最好的弟弟林福寿的身上,今天这场聚会,正是林福寿阻止的。 在场的还有一个陌生面孔,是林福寿找来的律师。 “所以这事咱们真的没办法了?” 一群人仔细询问了律师关于车祸赔偿的事,结果得出来的答案和晏褚那天说的相差无几,在这个案件里,虽然车主是晏褚,可是他对这个案件,不负任何责任,同样的,赔偿问题也牵涉不到他身上。 “还得等交警队的责任认定结果出来,不过就目前看来,你们想找车主要赔偿,还真不可能。” 那个律师长得斯斯文文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头发上抹着啫喱,带着金丝框的眼镜,看上去就很让人折服的模样,在场没有一人质疑他的能力。 “再说了,你们也说了车主跟你们提出过物权保护法,也就是说车主本身对现行的法律也是有所了解的,既然他知道法律能够保障他的权益,就绝对不会妥协给予你们赔款。” 这件事本就和车主没关系,相反车主还倒了血霉了,好好的车子完全报废不说,在保险不知道能不能正常赔付的生活还被一群吸血鬼给盯上,只能说是流年不利吧。 但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既然收了这几户人家凑一起给的钱,律师肯定还是要帮忙出主意的。 “江律师,我不懂什么物权保护法,但是之前新闻上不是也有类似的消息吗,一个女人将车借给朋友,后来发生了车祸撞死了人,她的朋友无力归还欠款,女子作为车主,被要求替她朋友出那笔钱,同样的事,发生在我们身上怎么就行不通了呢?” 有个心急的家属想不明白,这两桩事不是完全一样吗,怎么到他们身上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了。 他们也不是傻子,明知道不可能还去晏银生家闹,还不是因为之前就有现成的案例摆着,所以他们才心动的吗。 “那个案子我听说过。”律师点头开口,那个案子很有名,当时网络上骂声一片,都在抱怨司法不公,出车祸的是朋友,怎么车主好端端借个车,也借出大麻烦来了呢。 可实际上,这案子判的,一点都不冤。 “那个案子里,肇事司机的驾驶证已经过期了,车主在借车给自己这个朋友的时候,也明确知道这个情况,因此对于车祸的发生,她同样也是过错方,自然要承担责任,可是就你们遇到的情况,当时坐在驾驶位置的死者晏天有驾驶证,也有多年的驾驶经验,借车的理由正常,是为了自驾游,这种情况下,车主的母亲做主将车借给晏天,完全合情合法。“ 律师帮忙详细地解释了一遍,在场多数人面面相觑,他们还真不知道有这个原因在里头。 仔细想想晏褚那天说的话,似乎也有差不多的意思在里面。 和着两桩案子不一样,那他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么想着,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徐淑芬夫妇身上,本来他们去找晏银生一家的麻烦也有这夫妻俩祸水东引的成分在里面,现在晏银生一家的主意打不来了,可这对夫妻总不能放过吧。 “江律师,你是经验丰富的大律师了,你就帮我们想想办法,那车确实是晏褚的,这件事怎么都不能说和他没关系啊,再说了,我儿子开了那么多年的车都没出事,谁知道是不是他的车有问题。” 感受着众人恶意的目光,徐淑芬心头一凛,将希望放到了这个律师身上。 “这个可不好乱说,交警队那里关于车祸的责任认定还没出来,车辆的检车结果也没有出炉,你要说车辆有问题,这可站不住脚。” 律师摇摇头:“切记一点,想要法律上认可车主的责任,就必须证明车主在车祸的发生上存在过错,比如之前那个案例的情况,或者对方在明知道借车的人存在酒驾、毒驾可能性,依旧将车借给他这样的行为等,到时候闹上去,法院才会判对方给予你们赔偿。” 这番话深意不小,徐淑芬沉默下来,也就是说,必须让晏褚存在过错,这个过错,是真是假,一张嘴怎么能说得清呢。 而林福寿想的更多,在送那个江律师离开的时候,偷偷找他又谈了好久。 刚刚他可是注意到了,江律师在说那段话的时候,强调了在法律上中法律这两个字。 他心里嘀咕,难道在法律不认可的情况下,还有其他方法能够迫使晏银生家给钱? 有些话律师肯定是不能直说的,那样容易留下话柄,影响未来的职业发展,因此聪明的林福寿在送江律师离开的时候,趁着四下无人向他又问了不少问题,多数都是绕着这个案子来的,打着擦边球,而有些问题,看似和这桩案子完全无关。 比如骚扰到什么程度,才会被判刑,又比如聚众闹事,控制在什么范围内,不会引来警察都注目,诸如此类问题,收了林福寿红包的律师来者不拒,统统都回答了,每一个回答详介绍了警方可能的处理方式。 大家都是聪明人,林福寿因为律师的暗示想到了另辟蹊径,律师也很满意林福寿给的红包,借着自己对法律条款的熟知,替他打开钻法律漏洞的大门。 从头到尾,这俩人为了各自的利益,都没有想过被他们算计的无辜的晏褚,凭什么要因为他们的贪婪,受这无妄之灾。 ***** “葆祝啊,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那个小伙子确实也是好心,你知道的,我这伤——” “你疯了!” 医院的某一间病房里,发生了如下对话。 章葆祝打断病床上母亲的话,疾步走到病房的门外探头张望了一圈,然后关上门,瞪了老太太一眼。 “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当医院是自己家啊,你知不知道警察都已经去找过那个姓晏的了,现在你和警方说是你弄错了,到时候警察告你一个诬告,是不是想连累我和你一块吃牢饭啊。” 章葆祝不耐烦地坐到病床边上,对着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我可告诉你啊,以后不准再说那些话,你这腿就是那个姓晏的开车撞的,你记牢这件事,就是做梦,也不能说溜嘴了。” “再说了,我可是打听了,那个姓晏的家里条件不错,内城区有一套九十平的房子不说,新区还有一套面积更大的新房,这两套房子加起来起码也得值个千八百万吧,我和他要个零头怎么了?” 章葆祝想着如果真能因为亲妈的伤发一笔横财,那么他这些日子跑里跑外也就不嫌麻烦了。 这么想着,章葆祝嫌弃地看了眼病床上的老娘,现在她伤了腿,行动上各种麻烦,自家婆娘为了照顾老娘已经背地里和他抱怨了好几次了,章葆祝自己也觉得烦,要不是看老太太还有点用处,他都想把人丢给其他弟弟妹妹照顾了。 老娘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老娘,凭什么到头来受苦受累的只有他呢? 当然,要是能要到赔偿一切就截然不同了,看在赔偿款的份上,他也愿意尽自己作为儿子的孝心。 “咱们家的房子也值钱。” 老太太小声嘀咕,看着儿子不耐的脸色,又不敢多说什么。 其实老太太这话也不错,他们住的那片城中村可是真正的市中心的市中心,全是最繁华热闹的商业街,就在离他们一墙之隔的地方,那一片的房子价格真不低,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因为巨额的拆迁补偿款一直没谈妥,荒废到现在的地步。 章葆祝的房子是他爹留下来的,按理这房子也有他其他兄弟姐妹的一份,可谁让老太太疼爱长子呢,在他的怂恿下,硬是将这间屋子分给了大儿子。 三间房,面积不大,也就四十多平,现在已经被炒到了四百多万的价格,这还是有价无市的,所有人都等着这片城中村拆迁,谁也舍不得卖。 单论房子的单价,章家肯定在晏家之上的。 可是除了房子,两家其他情况,那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了,章家除了这套房子,其他什么拿得出手的地方都没有,纯粹只是在混日子罢了。 “妈,你也不想想您的孙子,他的年纪可不小了,现在娶媳妇谁不要求家里有房,就咱家这条件,买得起房吗?难不成你就不想抱曾孙了?我可是打听了,你这样的情况,找关系弄一个一、二级伤残鉴定,搞得好了,能让晏家赔大几十万呢。” 说着这个数字,章葆祝砸了咂舌,没想到这来钱的速度那么快,只可惜老太太没伤的更重,听说要是撞成瘫痪或是植物人,赔的钱更多呢。 “怎么,大宝和那姑娘的事要定了?”听着儿子的话,老太太眼睛一亮,顿时觉得脚上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那当然,等要来赔偿款立马就交房子首付,不用买市中心,平方也不用太大,这比补偿款,叫交个首付总是够的,到时候夫妻俩一块还房贷,日子过的还不美?” 章葆祝给符带娣描绘的蓝图太美,让她仅存的那点心虚顿时消失殆尽。 儿子说的没错,那家条件那么好,给他们一些又怎么了,没有什么比她的宝贝孙子更重要的了。 “老大啊,我觉得这事还是不保险,警察摆明了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想要做实我是被那个小伙子给撞到的事实,咱们还得找出其他证据来。” 老太太眼底闪过一丝很辣,都到这个地步了,可怪不得她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4 ,(首字母+org点co)! 因为上了年纪,符带娣撞断的骨头只能任由它自己长齐,这些日子,每天她都能感受到伤口位置的阵痛,和伤口愈合以及骨头生长瘙痒却不能抓挠的痛苦,只有刚吃完镇痛剂的时候,才能稍微缓解一下这个情况。 但是镇痛剂的服用不能过量,通常到了半夜三更的时候,她都能在睡梦中被疼醒。 因为这个原因,符带娣是医院极少数住院还没有家人陪夜的,因为她的那些儿女谁也不乐意半夜三更还被老太太的痛苦呻吟声吵醒。 不过今天晚上,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这段睡眠的时间似乎很长,而睡眠带来的梦境,似乎也更加真实。 睡梦中,符带娣忘记了自己现实生活中的情况,如同她受伤以前保持的生活习惯一样,白天早早起床替儿子儿媳以及她最疼爱的长孙准备早餐,在服侍全家吃完早饭,洗完碗,将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后,她挎着买菜用的竹筐,为了尽可能地节省开支,乘着公交车去外环的大菜场,因为那里蔬菜比家附近的菜场更便宜。 通常这样一来一回花费在路上的时间就能有三四个小时,但因为家里人通常情况下都不会回家吃午饭,加上老年卡减免公交费的措施,符带娣对于这样耗时费力的事,一直乐此不疲。 和往常一样,符带娣要去离家几百米外的公交车站,等着公交车的到来。 往日喧闹的城中村格外的寂静,拥挤的小巷中,来来往往也就三四个人的身影。 符带娣觉得古怪,还在心里琢磨,这一片的人都去哪儿了,怎么包括那个和她交好,时常和她一块去抢商场清仓尾货或者是超市促销大甩卖的商品的徐老太今天也没在家。 符带娣冲她家楼下喊了好几声,没听见楼上有什么响动。 要知道城中村这一片多数都是老危房了,隔音效果极其差,夫妻俩做那档子事都不敢扯着嗓子喊,不然等第二天早上恐怕你家上下左右的邻居都知道你们昨晚上你们夫妻俩在床上讲了什么悄悄话。 符带娣在楼下吼了好几声,按理这个音量,楼上要是有人,不可能听不见。 她也没想过上去敲门,只当徐老太今天不在家,疑惑的四处打量了一番,嘀咕了几句,走向了汽车站。 城中村就在市中心,符带娣处理完家里的所有家务出来时已经将近九点了,正好是上班的高峰期,这个点去外城的菜场虽然很难买到最新鲜的蔬菜,但是同样的,准备收摊的菜农会把蔬菜的定价减低不少。 往日汽车站等车的人都能排期长龙,街道上,也是车来车往,好不热闹。 可是如同符带娣在城中村看到的景象一样,今天的街道,同样冷清的有些可怕,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事是自己忽视了,没有注意到的。 但是等走到汽车站的时候,看到近处的画面,她顿时就停止了一切的胡思乱想。 徐老太不知道为什么,就倒在离她几米远的马路上,抱着双腿不住的诶呦诶呦直叫唤。 “这是怎么了?” 看着老姐妹摔倒在地上,符带娣思考了十几秒的时间,有些犹犹豫豫地走过去,站在她边上紧张地问道。 “诶啊,年纪大了不顶事,刚刚就是想去马路对面等车的,结果不小心脚底打滑,直接摔地上了,诶呦呦,估计是摔倒骨头了,可疼死我了。” 徐老太额头冒着虚汗,对着符带娣哀嚎:“带娣啊,你赶紧送我去医院,再疼下去我可不行了。” 按理都是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姐妹,扶一下徐老太也没什么,可是符带娣没理由的就是一阵心慌,她想要后退几步,以通知徐老太的儿子为借口,将送她去医院的事暂时放放。 但是符带娣心里这么想,身体却一点都不听使唤,眼睁睁看着自己上前几步,扶起倒在地上的徐老太,然后随手招了一辆的士,去了最近的医院。 等挂完号,拍完片,符带娣才渐渐收回了身体的掌控权。 而刚刚发生的一幕幕,就和鬼上身了一样,符带娣自己都没法解释她那么做的原因。 不过人救都救了,再懊恼也无济于事,她将手里的那些缴费单子妥善保管,打算等徐老太的儿子出现后再找她报销。 “左腿粉碎性骨折,老人的骨头本来就脆弱,现在这情况,恐怕连手术都没法做,估计要留下残疾了。” 这是医生的原话,符带娣听医生讲徐老太的伤势,那种无来由的熟悉感更深了,但就是说不上来,她在什么时候听到过类似的话。 “小康小李,你们来啦。” 等到了晚上,徐老太的儿子儿媳才从工地回来,符带娣去水房打水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夫妻俩坐在徐老太的床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徐老太的儿子是一个小包工头,生活条件算是他们那一片里比较好的,早早自己赚钱买了新房,从城中村搬了出去,不过徐老太因为和儿媳妇不合的缘故,依旧住在老房子里,她对外宣称是因为自己舍不得老房子的这些友邻,符带娣心知肚明之余,也不戳破她的谎言。 徐老太的儿媳妇是个厉害的女人,把持着家里的经济大权,徐老太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却也因此不敢和她大小声。 这不,徐老太的儿子和媳妇过来,在知道她可能会落得残疾后,第一反应不是紧张,而是皱着眉头,直觉麻烦。 徐老太有些心寒,可是因为心里对儿媳妇的畏惧并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在心里忐忑,自己要是因此落病了,这个厉害的儿媳妇会不会照顾她。 俩人来到医院后,跟着徐老太聊了好长一会儿话,看到符带娣回来了,才停下话语声,夫妻俩互看一眼,徐老太的儿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符带娣的面前。 “符姨,你把我妈撞成这样,总该给我家一个说法吧。” 男人的脸上透着一抹几乎不可见的心虚,恶狠狠地说道。 符带娣原本想着自己送徐老太来医院,就是得不到徐老太家人的感谢,也不至于因此惹上麻烦吧,她万万没想到,徐老太的儿子见到她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小康你疯了吧,你妈可是自己摔倒的,关我什么事?我好心将她送来医院,你这是恩将仇报啊,小心将来遭天谴。” 符带娣气的浑身哆嗦,伸手指着男人的鼻子,不敢置信地说道。 她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徐老太:“阿芬,你和你儿子说,是不是我在路上看到你摔倒了,把你送来医院的?说是我撞的你,可不可笑。” 说完话,她就看着徐老太心虚地避开她的眼睛,扭头看向床边,声音有些飘忽:“就、就是你撞的我。” 看着对方的行为,符带娣心都凉了大半,怎么会有这么下贱又不要脸的女人,她真是瞎了眼了,和对方处了那么多年的好姐妹。 果然之前她就不该扶她的,惹来了这么一身腥,符带娣懊恼白天那个不受控制的自己,恨不得回到她撞见徐老太摔倒的那个时候,把要扶人的自己一巴掌扇死。 扶什么扶,那样不要脸的女人让她躺在马路上直接等死算了,省的祸害其他人。 但是不管符带娣怎么咒骂,徐老太和她的儿子儿媳就是咬定了撞人的就是徐老太,一家人扣着符带娣,对方不肯缴清剩下的治疗费用,就不让她离开,到最后,符带娣的儿女都知道了这件事的发生。 不出意外,符带娣被她那些儿女骂得狗血喷头。 尤其是长子章葆祝,私心将老太太的那些体己钱都当是自家的东西,在得知很有可能因为老太太的不谨慎全都赔出去,甚至可能还不够后,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家老太太,这样不仅不用赔钱,没准还能倒赚一笔。 至于符带娣会因此落得残疾,全家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之后的经历对符带娣而言就像是噩梦一般,她的儿女多,徐老太的儿女也不少,加上外甥侄子,终日吵吵闹闹的,谁也说服不了谁,到最后,徐老太一家一纸诉状将符带娣告上了法院,强制要求对方为这场意外负责。 符带娣心中笃定,徐老太确确实实不是她撞倒的,即便闹到法院去,也是徐老太没理。 这样的信念,支撑着符带娣熬过了一个个充斥子女的抱怨,和徐家人的咒骂的日子,可是最后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所谓证人的指正,还是让符带娣几乎崩溃。 “没错,就是那个老太太把人给撞倒的。” “那天我亲眼看见了,就是那个老太太把另一个老太太撞倒,最后又送对方去医院的。” 这样的证词在好几个人的嘴里出现,在法庭上,符带娣一直高呼冤枉,咒骂那些作伪证的人,但是却有越来越多的人站出来,符带娣头一次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感受。 到最后,符带娣就看着徐家人在她面前洋洋得意,拿着她一辈子攒下的养老金,骂着她的蠢笨。 因为赔偿的数额比较高,即便用尽了她的养老金都不够,符带娣的女子都怕这笔债务牵连到自己的身上,纷纷和她这个亲妈断绝关系,尤其是她最疼爱的长子章葆祝,还将她从家里赶了出来,只给她装了一些随身的行李。 符带娣欠着一屁股债,居无定所,她怨恨徐家的恩将仇报,恨儿女的不孝顺,但是人微言轻的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量。 之后的余生,她靠捡破烂维生,手里稍微有一点钱,就会被徐老太的儿女抢走,因为她确实还欠着徐家一笔巨额欠款,即便报警,也没有警察受理。 再后来,她实在没有办法,将所有的子女都告上了法院,要求他们每个月按时支付赡养费,为了每个月那几百块钱,几个儿女彻底恨毒了她。 到最后,符带娣在一个寒冬,在一间废弃的棚屋里被冻死,直到她死去,她的那些儿女都没有一个来替她收尸。 “呼——” 符带娣瞪大眼睛,从病床上坐起,看着周边熟悉的环境,才意识到那一切都只是梦境罢了。 只是那个梦境太真实,真实到让人以为那是确实发生过的。 包括里面经历的被冤枉的愤懑,被子女抛弃的痛苦,那种心脏撕裂的感觉,符带娣现在都还能感受到。 她记得梦境里发生的点点滴滴,回忆着梦境里发生的故事,符带娣捂着胸口,脸色难看地可怕。 ***** “葆祝啊,你最近这些日子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自从做了那个被所有儿女都抛弃的梦,符带娣再面对几个往日里疼爱入骨的儿女,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虽然她明白那只是梦,可是梦里的感情太真实,让她暂时无法从那种痛苦中挣脱出来。 “没什么,就是没睡好。” 章葆祝眼底一片青黑,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最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在梦里,他的儿子救了一个马路上被车撞到老人,结果被那个老人讹诈上了,最让人烦躁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所谓的人证,指认他无辜的儿子是撞老人的元凶,为了不让儿子坐牢,章葆祝没办法,贱价卖掉了一但拆迁,就会是一笔巨款的城中村老房。 因为没了唯一的住房,儿子的女友和他分手,做了好事反被冤枉的儿子终日郁郁,章葆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最让他绝望的是儿子在某一天受不了这样的巨大落差,和女友和他分手的打击,从家里租住的公寓楼顶跳了下来。 即便从梦里醒来,章葆祝都能清晰记得儿子从高楼坠落在地上,脑浆迸裂,睁大着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模样。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孝顺亲妈,不在乎媳妇,但是对于唯一的独子,他一直以来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他恨透了那个冤枉了儿子的无耻老人,梦中无法挽回儿子悲剧的无力感,充斥了章葆祝整颗心脏。 这些天,章葆祝日日夜夜都被类似的梦境折磨,在那些梦里,不是儿子死了,就是他自己死了,搞到现在,章葆祝都不敢闭眼,生怕等睡着后就又开始了那些让人痛苦的梦境,这么一来,脸色能好才怪了。 也怪这些梦境里梦到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嫌晦气都来不及,怎么会和别人谈起这些让人听着想着就不愉快的事。 因此直到现在,一大家子的人只当只有自己做了噩梦,不知道其他人同样也在每一个晚上被噩梦折磨。 听了儿子的解释,符带娣好几次张口想要说什么,可是犹犹豫豫的,还是下不了决心开口。 那毕竟只是梦,怎么能当真呢,而她现在的情况可不一样,伤了腿,光是养伤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加上落得残疾之后,家里帮忙做买菜做家务的人就少了一个,恐怕日子长了,还会惹来儿子儿媳的嫌弃。 梦里的经历一直在折磨着符带娣,她生怕自己的儿子真的那么狠心,在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就将她抛弃。 所以她必须有钱,有很大一笔钱,使得儿子儿媳为了钱也不得不好好供着她。 想着梦境里被冤枉的绝望,符带娣有些心虚,但是想着自己现在的情况,再一次硬下心。 另一边的章葆祝同样如此,他隐隐怀疑这些日子自己每晚都做噩梦是不是因为做了这个亏心事的原因,可谁让他穷呢,章葆祝想着,如果他能有点余钱,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一边在心里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有一些过分,毕竟梦境里儿子的惨状和他的惨状至今历历在目,可是一方面,金钱的诱惑力更大,大到可以泯灭自己的良知。 母子俩各怀心思,在经历了那么多晚的折磨后,却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 “人都安排好了?” 符带娣凑到儿子的耳边小声问道。 “都安排好了。” 章葆祝点点头,然后皱着眉问道:“确定那个姓晏的车上没有行车记录仪,也没用手机拍照?” 他们可都计划好了,要是晏褚那儿到最后拿出证据来,倒霉的反而是他们一家了。 “你妈还没老年痴呆呢。” 符带娣想也不想地说道:“从他停车到下车扶我,拢共也就十几秒的时间,就这点时间,哪里够他拍照的,再说了,我上车的时候已经仔细看过了,那辆车就是个老破旧,那时候的车可没有什么行车记录仪。” 当时符带娣已经快疼昏过去了,没办法,现在的人都怕惹上事,就她躺在马路上那几个小时,来来往往的车都绕着她开,就是行人顶多也就看她几眼,然后匆匆忙忙扭头就走。 要不是她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恐怕那个时候的她早就没有精力打量晏褚车内的配置了。 “那就好。” 听到了老太太肯定的回答,章葆祝松了口气,然后在病床的床头放下一桶保温盒,里面装着两份素菜,这些日子老太太住院,家里的家务活都落到了章葆祝都媳妇身上,对方才不乐意帮老太太准备滋补的饭菜呢。 相反因为对方住院导致家里的活都落到了她这个儿媳妇的头上,心里怨恨还来不及呢,想她做点好的,简直就是做梦。 “又是这些菜,晚上我想喝骨头汤,大夫说了,我这骨头要自己愈合,可得好好补补。” 看着保温盒里的两份素菜,一份是炒青菜,看得出来是昨晚上的剩菜,菜叶子都有些深了,蔫哒哒的,看着就让人没胃口,还有一个菜是西芹炒虾仁,虾仁都被挑干净了,保温盒里只剩下芹菜。 如果放在以前,这样的菜符带娣心里就算是不满意,也会委屈地吃下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想着梦境里自己的那些悲惨结局,对着章葆祝这些她疼爱的孩子都有了芥蒂,更何况对方媳妇这样对老太太而言算是外人的人呢。 “除了骨头汤,我还想吃凉拌嫩豆腐,菜场有新鲜的带鱼也给我整两条,简单的清蒸就好,少加盐,多加点葱姜去腥。” 符带娣现在算是想明白了,钱这东西,谁有都不如自己有来的靠谱,现在她手里的养老钱不多,但马上她就要有一笔巨额的赔偿了,到时候手里捏着钱,哪个孩子敢不孝顺她,所以她完全没必要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可劲儿花钱就好。 梦境里凄苦的晚年让符带娣心有余悸,短短几天,她经历了无数个悲惨的未来结局,因此她更怕现实生活里的她也会如此,决心改变过去的自己,尽情享受生活。 “现在的带鱼多贵啊,妈你想吃鱼,我让大梅帮你买点草鱼。” 章葆祝一听老娘的狮子大开口心里很不乐意,又是带鱼又是骨头汤的,家里都没吃那么好呢,她都多大年纪了,吃的再好也是浪费。 他们这样的内陆城市,带鱼都是从沿海城市空运来的,价格很高,相反草鱼这样繁殖力高的河鱼,价格就便宜许多了,但同样的,味道也天差地别。 “草鱼有股泥腥味,我不爱吃那玩意儿,现在就是吃带鱼的季节,肉质肥美,清蒸的带鱼油汪汪的,光闻着那味道我就能吃下两碗饭。” 符带娣想着带鱼的味道,隐秘地咽了咽口水,再看向保温盒里那两碗卖相并不好的蔬菜时,更加没了胃口。 “大夫可是说了,我这把年纪断了骨头就得好好养,每天吃这样的饭菜,我这身体能养好吗?” 符带娣将保温盒重重放在了床头柜旁,一副不想吃饭的样子。 自从章家分家,符带娣跟着大儿子章葆祝生活后,就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发过脾气,章葆祝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还想训老太太,爱吃吃,不爱吃滚,惯不得她这个毛病,可是对上老太太幽深的眼神,章葆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到嘴边的话也收了回去。 他都忘了,现在还有要用到这老太婆的时候呢,恐怕对方也是仗着这一点,腰杆子变硬了。 “行,妈你想吃啥尽管和我说,我会告诉大梅让她帮你准备的。” 想着到时候会拿到的钱,章葆祝忍下了这口气,在钱没到手之前,就先让这老太婆高兴一段日子,等钱到手了,谁还惯她这富家太太的毛病。 盘算着老太太想吃的菜,比起能从她身上得到的好处而言也就九牛一毛,盘算着得失,章葆祝也就不那么心疼了。 符带娣只是头一次试探,结果没说什么,儿子就妥协了,觉得或许是往日的她太好说话了,琢磨着梦里自己的结局,更加坚定了现在这样的做法。 “妈你今天就先将就着吃吧,晚上随便托小护士帮你在医院打包两个菜,我等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话章葆祝就离开了,他怕自己呆久了,越来越难搞的老太太又想出什么龙肝凤胆让他变出来,那可亏大了。 “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符带娣毕竟还是疼爱章葆祝的,看他神色不好,忍不住叮嘱了一句。 只是说起休息这两个字,不仅章葆祝,就连老太太自己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想着睡着后出现的那一幕幕恍若真实的噩梦场景,一想到这一点,只觉得恐惧,一点都没有正常休息放松的时间。 ****** “老林啊,你最近的气色有些难看啊,是不是夜生活太丰富啊。” 林福寿收拾好工具,匆匆忙忙准备下班回家,在换下身上的工作服的时候,他的那些同事好奇地打趣他说道。 汽修厂的同事都知道林福寿和前妻离婚,新娶了一个外地媳妇,比他年轻了十几岁,虽然说不上漂亮,但胜在年纪小,加上新婚,免不得夜夜笙箫,他年纪也不小了,被掏空身体也是正常的。 汽修厂的员工多数都是男人,还是结婚多年,孩子都快成家的老男人,私底下说话,荤素不忌惯了,拿林福寿的新婚妻子打去,也是常有的事。 “你们当我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儿呢?” 林福寿啐了他们一口,不过心里对自己一把年纪还能娶到一个年轻小媳妇也是十分自得的,虽然这个妻子出生贫困的山村,没有本地户口,学历也低,但对于林福寿这样本身也不算优秀的中年男人而言,也算是一个不错的谈资了。 不过他这些日子,还真不是因为这桩事精力不济,而是因为因为这些日子一直在他睡熟后重复上演的噩梦。 “再说了,我那外甥不是出了车祸吗,我大姐就那么一个儿子,每天哭得就和泪人一样,我忙着安慰她,帮我外甥讨公道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思好好休息呢。” 林福寿的小娇妻怀了六个月的身孕了,当初要不是因为对方怀孕,他也不会和前妻离婚,娶了她过门。 年轻的小媳妇固然好,总没有老妻来的让人放心,只可惜前妻只给他生了一个闺女,而现在这个小妻子就不一样了,她妈生了七个孩子,六个男孩就她一个小闺女,林福寿就是看中了对方这一点,为了能够有一个儿子,硬是舍弃了一半的身家给他前妻,也把那外地小媳妇给娶回来了。 现在他做的这些亏心事也是为了他还没出生的儿子,外甥死了,他姐就他这么一个弟弟,对方百年之后,那些钱还不都便宜了他,他这只是为了儿子提早攒身家。 前妻因为这桩事恨死了他,和前妻生的女儿也怨他这个爸爸,所以将来他能依靠的,只有小妻子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了,林福寿知道自己的年纪不小了,所以在孩子还没长大前,他就得把钱和房都替他攒足了。 想着没出世的孩子,林福寿忍不住笑了笑,可想到这些日子接连的噩梦场景,他又忍不住蹙眉,眼下的青黑和深深的眼袋让他看上去憔悴狼狈,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大了十几二十岁。 林福寿的解释得到了大家的体谅,汽修厂的同事都知道他外甥车祸去世的事,当初为了这桩事,林福寿还请了好几天的假,和他交好的一些员工凑了一笔份子钱,算是自己的心意。 “赔偿金到手了没?” 汽修厂的同事不清楚车祸的始末,但是也知道似乎车祸的罪魁祸首一直都没赔钱,林福寿前段时间一直为这件事着急,还托同事问身边有没有什么从事法律相关工作的亲戚朋友,似乎是打算上诉要钱。 “没呢。” 林福寿摇摇头,自从从那个律师嘴里听说了这件事他们几家不占理也不占法后,林福寿虽然没有断了向晏银生家要钱的打算,但是也谨慎了许多,不再谈论太多关于外甥车祸和赔偿的事。 因此现在汽修厂的同事只当林福寿的外甥是车祸的受害者,而赖着钱不给的那人是车祸的元凶,一个个义愤填膺帮他讨伐了晏褚好些日子。 林福寿和同事寒暄了几句,拔下储物柜的钥匙匆匆忙忙离开,在出了汽修厂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怎么样了?” 他拨通的是同为这场车祸意外中的受害者的家属,今天说好了对方去晏家送花圈,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别提了,晏家搬家了,也怪我们不谨慎,都没让人在晏家楼下盯着,现在一家三口搬家了,也不知道搬去了哪里。” 电话那头的人也是一肚子气,他们扛着花圈避开保安的视线进入小区容易吗,结果晏家早就人去楼空了,害他们白跑一趟。 “搬家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林福寿看着汽修厂的方向,压低声音问道。 “听晏家的邻居说的,晏家的搬家动静不小,邻居们都瞧见了,只是不知道搬去了什么地方,恐怕就是为了避着咱们上门。” 想起他们今天搬着花圈过去,被晏家的邻居骂得狗血喷头,差点还拉起袖子干了一架,那人就有些不愉快,也有些怨上了出这个主意的林福寿。 “晏金生那儿问清楚了,他自己的亲弟弟搬家,他都不知道?”林福寿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翻起了白眼。 “哪能知道,你说晏金生夫妻俩都那么算计他这个亲弟弟呢,晏银生是傻子,还拿他当亲哥。” 电话那头的话有些冲,林福寿忍着怒火,压低声音:“行了,我现在做的事情也是为了咱们大家,不是为了我自己一个。” 林福寿怎么听不出来电话那头的不满,好声安慰。 那人也知道林福寿的话有道理,哼哼了一声,没有再说奇怪的话。 “搬家动静那么大,总有人知道他搬去了哪里的,再说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晏褚上班的地方晏金生一家不是说过吗,明天早上我和厂里请假,咱们一起去晏褚的公司,你们把今天准备拿去晏家的花圈全带上,明天再多叫点人,就不信晏褚公司的老板能忍的了。” 林福寿本来是不想自己亲自出马的,因为做这样恶心人的事虽然不至于触犯刑法,但要深究起来,拘留个几天还是有可能的。 但是看那些人第一天就铩羽而归的结局来看,林福寿想着,这件事自己不亲自去,恐怕还真不能放心。 “行,我这就是去通知其他几家,明天早上咱们就在林姐家集合。” 林福寿的姐姐林福美早年孀居,只有一个独子为伴,现在儿子死了,就仅剩独身一人,因此这些日子几家聚会,都会选择在林福美家,省的麻烦。 林福寿点点头,挂断电话,揉了揉额头。 回家走去的脚步有些沉重,夜晚马上就要降临了,想到如果要睡觉的话,很有可能又会重复之前几晚的噩梦,但要是强忍着困意不睡的话,又坚持不了几个晚上。 林福寿琢磨着等明天处理完晏褚的事顺便去医院瞧瞧,不然持续这样的生活,还没累死,也得被那一个个结局绝望的梦境给逼死。 ***** “阿褚啊,你们老板那儿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你去上班啊?” 杜鹃收拾了临时租的新家,自从搬了家,徐淑芬等人再也没来闹过,杜鹃放松了许多,也有心情询问儿子的工作了。 “还没说,我也想休息休息。” 晏褚算了算自己系统背包中仅剩三次的黄粱一梦,前期的开胃小菜够了,也可以开始之后的计划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5 ,(首字母+org点co)! “请问你们找谁?” 林秀娥正准备进公司,就看到一群陌生人扛着花圈围在公司外面,不时探头往公司里面张望,也不知道是干什么来的。 一大早上的看到一堆花圈可不吉利,眼瞅着原本该站在门口的保安没在岗位上戴着,林秀娥在心里默默参了那个玩忽职守的保安一笔,干脆自己走过去,想让那些人离开。 “这位大姐,你就是在这公司上班的吧。” 林福寿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他从徐淑芬的嘴里打听到晏褚上班的公司,一大早就来公司门口守着,原本的计划就是在对方上门的时候把他拦下,然后狠狠闹上一通。 这样就是在大马路边上闹事,闹的还是私事,晏褚公司里的那些人也没法找他们麻烦。 可要是进公司里面闹,那严重性就不一样了,林福寿可不想话没说几句,就被轰出来。 只是这左等右等的,徐淑娟都说了晏褚往日的上班时间是早上十点,眼瞅着十点都快到了,都没见晏褚来上班,林福寿还在心里嘀咕,难道是晏褚连工作都辞了,就为了彻底避开他们? 这不,林秀娥主动上前问,林福寿干脆就和她打听起晏褚这个人来了。 谁是谁大姐? 林秀娥心里老不乐意了,她自认在保养上花了不少心思,身边的人也总是吹捧她看上去比三四十岁的年轻女性都查不了多少,忽然间被林福寿这样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喊了大姐,即便林秀娥心里明白这就是一个客套称呼,心里也不高兴。 “我是在这儿上班啊,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林秀娥看了眼他身后那群举着花圈的男男女女,皱着眉问道。 “大姐,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姓晏名褚,他是你们公司的吧。”一听林秀娥就是在他身后的公司上班的,林福寿面上一喜,连忙开口问道。 他这一打听,林秀娥的心里立马就警惕了起来。 她就是当初在同事闲聊的时候替晏褚打抱不平的那个大姐,也是始终相信晏褚说的他没撞人的那一个。 看着身后那一群打扮尤为不同的人,立马将他们和晏褚救的那个老太太联系到了一起。 难道是那个老太太受伤太重,去世了? 林秀娥心里有数,这些人估计就是来闹事的,好在因为领导胆小怕事,让晏褚停薪留职了,不然还真被这些人逮住了,对方人多,真要吵闹或是动起手来,晏褚绝对是吃亏的那一个。 “你们说晏褚,他已经不在我们公司上班了。” 林秀娥冷着脸说道,然后挎着皮包朝公司里面走去。 她有晏褚的联系电话,打算等进了公司以后给晏褚打个电话,让他最近警醒一些,别被那些人给缠上了。 “大姐,晏褚真的不在这公司上班了?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林福寿不太相信这个陌生女人的坏,将林秀娥拉住,有些狐疑地问道。 “诶,你干什么,快给我松手。” 林秀娥看着那个男人拽住自己的手,当即音量高了八度,大声喊了起来。 “有人耍流氓啊,臭不要脸。” 林秀娥看这些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加上先入为主的念头,本来就觉得晏褚受了委屈,看着林福寿等人,自然就觉得面目可憎了。 借着这个由头,她直接拎起了挎包,将手上的鳄鱼皮包包直接往林福寿身上甩去。 “你这个女人怎么打人啊。” 林福寿也觉得冤枉,自己跟她耍流氓,她也不照镜子好好瞧瞧。 五十出头的人了,他是多想不开,在家里还有年轻娇妻多情况下和她耍流氓。 林福寿双手抱着头躲避,看着林秀娥的气焰越发上来了,也忍不住冒火,当即就拽住了林秀娥的那个皮包,从她手里夺过,狠狠甩在了地上,还一副要动手打人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那几个玩忽职守的保安终于出现了。 林秀娥在公司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谁不知道她是公司里的活祖宗啊,最主要是这个人事妈,爱教训人又爱投诉,多少保安工作期间偷偷抽烟被她逮着告了一状,结果被扣工资的,因此公司里很多基层员工都怕她。 此时见这个活祖宗快被人打了,那些个保安魂都快被吓飞了,赶紧上前拦人,要是真让这姑奶奶被人碰到一根汗毛,他们这工作也保不住了。 其实真要论起来,林秀娥出了事妈了一点,待他们这些保安还是很不错的,就好比公司里那些白领出去玩,顶天也就给同事上司带点伴手礼,谁在意过他们这些守门的保安啊,而林秀娥每次出远门回来的时候,总是不忘买上一大袋的东西放到门岗,让他们这些保安分着吃。 也是因此,虽然林秀娥总是打小报告,但是在保安们的心里地位不算低。 “你们还敢打人?” 跟着林福寿来的那些人一部分是林家的亲戚,看到保安上来就抓住了林福寿,自然不甘示弱,之余另外那批人,则是为了钱而来的,现在不仅没找到晏褚,还白受了这些闲气,在保安和林家人扭打的时候被波及到,干脆也加入了战局。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那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了,林福寿看着越围越多的人当即就知道不好,他扯着嗓子让他带来的那些人停手,可现在停手有什么用,得看那些被打的保安同不同意,也得看那些打出火起来的人同不同意。 到最后,还是警察来了,才制止这场暴乱。 林福寿一群人连带着当时动手的保安,以及林秀娥都被警察带走了,当时门口的录像带同样被拷贝了一份。 “你们干什么带着这些东西去人家公司门口闹。” 一群人被集中在一间房间里,因为林福寿是领头人,警察问的自然也是他。 “警察同志,我冤枉啊,这可不是我们先动的手,是那个不讲理的女人劈头盖脸冲我一顿打,还叫了那些保安过来帮忙,我们为了自保,这才打起来的。”林福寿狡辩道。 “胡说八道,要不是你耍流氓我能打你吗?”林秀娥指着电脑上正在播放的录像画面,对着警察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是他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这些日子,总是在梦里被冤枉也就算了,在现实生活中,林福寿还是头一次吃到这样的哑巴亏。 “这算狗屁的动手动脚啊,我是摸你胸了还是摸你腚了,就你那老干菜,我能对你耍流氓?”林福寿被气的口不择言,不就是情急之下扯了她的手吗,这算哪门子的动手动脚。 “警察同志,你看看,当着你们的面他还人身攻击,他还威胁我,你们可不能放过他。”林秀娥听到老干菜这三个字,火冒三丈,不论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不会喜欢这三个字。 “再说了,谁说了骚扰就一定是摸胸摸屁股啊,你拽我手我同意了吗,我不同意你这就是耍流氓。”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警察听的都头大。 但是这件事说穿了也没造成什么严重的不良影响,通常情况下,警察们也就和稀泥,两边都劝劝,能和解是最好的。 林福寿也知道这事闹到了对他们没好处,自然同意警察说的给林秀娥道歉,就当这件事过去的和解方案,林秀娥也明白,她虽然口口声声嚷着林福寿耍流氓,可在现行的法律上,对方只是扯了她的手腕,还是在情急之下,真的算不上什么耍流氓。 等林福寿倒了歉,林秀娥嗯了一声,这事就算过去了,林福寿等人吃了一肚子的气,也打算从公安局离开。 “别走啊,这事还没完呢。” 林秀娥拿出手上那个磨损厉害,还粘了好几个脚印的鳄鱼皮包:“我这个可是香奶奶家最新款的限量包,售价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这包是被你们扔地上的,可得给我好好算算。” 林秀娥将那个鳄鱼包甩在桌子上,对着那个正准备关掉录像视频的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你帮我看看,都有哪些人踩了这个包,这可都是要赔的。” 这话一出,林福寿等人都愣住了,他看着那个被自己从林秀娥手里抢过来扔地上的那个包,就这么一个破包十八万多,都抵得上他一两年的工资了,有这闲钱买这样贵重包的人,还上班做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躺着? 林福寿憋了一口血,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 林秀娥的鳄鱼皮包发票齐全,加上购买的日子就在近期,林福寿等人着实赔了一大笔钱。 林福寿作为元凶,赔了四万八,其他每一个踩到过这个包的人各赔两千,那些同样猜到包的保安们自然是不用赔钱的,林秀娥也不会要他们的钱,最后收拢的六万多还不值那个包的零头,虽然心痛那个买到手没多久的新包,可是看着林福寿等人吃瘪的样子,林秀娥心里头还是暗爽的。 在从警察局出来没多久林秀娥就给晏褚打了电话,那几个人在她身上吃了个大亏,恐怕更不会放过晏褚了,所以必须提醒他小心才好。 “阿褚啊,我是你林姐,这次打电话来问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林秀娥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然她省略了那个包的事,真要说起来,她还是亏了的,毕竟包是实打实的损毁了,而林福寿等人的赔款却没到达应有的数额,虽然只是那样一笔钱,就足够他们肉痛很久了。 林秀娥知道晏褚这人的脾气太值,心又善,要是知道这个包的损坏和他有一定的关系,一定会想尽办法把这价差补上的,现在他停薪留职,手头肯定不宽裕,林秀娥不想他破费,同样也不希望他愧疚。 “阿褚啊,原本我都快说动老板让你回来了,现在看来,你还是缓缓才好,那些人已经知道你在哪里上班了,没准之后的日子每天都会派人守着,要不这样吧,我再给你介绍个工作,离开咱们市,过些日子等那些人放弃了再回来。” 林秀娥很喜欢晏褚这个后辈,也就是她闺女已经结婚了,不然还想介绍给他呢,晏褚这个人心善又有责任心,一定会是个好丈夫。 “谢谢你,林姐。” 这句话也是晏褚代替原身说的,上辈子,即便出现了所谓的人证,一堆人面对这样的反转,对原身极尽辱骂,可总还有那几个人是相信他支持他的。 这个林姐就是其中之一,晏褚觉得,或许原身许下的心愿还是想当一个好人,就是因为林姐这样的存在。 是他们让他在坠入黑暗的时候,后方还有一丝光明,让他有回头的希望。 可是想想又很可悲,坏人多数都会变成更坏的人,而好人被现实逼迫变坏的时候,多数都受着良心的煎熬,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们依旧愿意回到最初,继续做一个好人。 但是往往,现实并不会给好人们这个机会。 水波逐流的时候,我们只能看着少部分的好人,在少部分的坏人和大基数的麻木的人的目视下,放弃他们曾经坚持的那些东西。 “嘿,你和我说什么谢谢啊。” 林秀娥豪爽地说道,在又提点了晏褚几句后,她才挂断了电话。 “阿褚啊,是谁打来的电话?” 杜鹃从厨房端出一碗汤,对着儿子问道。 “以前公司的同事大姐,她说今天早上林家带着人去公司外面闹事了,让我最近小心一些。”晏褚放下手机回答。 “什么,他们去你们公司了?” 杜鹃脸色难看,将手上用来隔热的帕子摔在了地上,“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是想要逼死我们才开心吗,好啊,嫌我不该借车给他们,那我就把我的命赔给他们,这下子他们该满意了吧。” 说完这句话,杜鹃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号啕大哭。 这些日子因为搬家的缘故,再也没有那几家人耍那些恶心手段来家里闹,可这并不代表家里就能平静下来。 杜鹃那根神经一直都扯地紧紧的,因为她知道这样和平的日子,并不会持续太久。 这些夜晚,杜鹃总是睡不好觉,只要闭上眼,她就会梦到那些人来家里打砸的场景,加上她心里隐隐猜测儿子所谓的放长假只是因为那些人去儿子的公司闹了,一直对晏褚心存愧疚,所以一听道晏褚的话,当即就心防失守,彻底崩溃了。 “妈,我想到办法了,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他们纠缠的机会了。” 晏褚抱住哭泣的母亲郑重地说道。 布局了那么久,这边也到收尾的时候了。 “真有办法了?”杜鹃不信,觉得这只是儿子说来安慰她的话。 “真的。” 晏褚重重的点头,把老太太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拿纸巾给她擦了擦脸。 “都怪我,当初我就不该把你那车子借给你堂哥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杜鹃还是不信,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似乎是魔障了。 晏褚无法,只能带着老太太回了房间,然后使用了仅剩不多的黄粱一梦,给老太太编织了一个美梦,让她放松心情。 这些日子是他光顾着那两边的情况,忽视了父母的心理问题,尤其是母亲杜鹃,看着对方有条不紊地操持家事,他都忘了上辈子的杜鹃在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心理问题。 将老太太哄睡,晏褚拿出手机,给徐淑芬打了个电话。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6 ,(首字母+org点co)! “你说晏褚主动打电话给你,说希望谈谈赔偿的事?” 林福寿正为了那意外损失的几万块钱窝火,就听到了徐淑芬打来的电话。 “那小子为了怕我们缠上去,连家都搬了,工作也辞了,怎么现在转了口风,说要谈赔偿了?”林福寿的语气不算好,因为那意外损失的几万块钱,他那个年轻小媳妇终日在家哭闹,因为对方肚子里还有孩子,林福寿都不能打她骂她,这股气只能自己憋了了,越积越旺,全都发泄到了晏褚身上。 要不是因为对方不肯爽快的赔钱,他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再加上因为去晏褚的公司闹这个主意是他牵起的头,现在那些和他一样赔了钱的人都恨上了他,人心都涣散了,这样的事不仗着人多,不仗着势重怎么能成?林福寿正纠结着想办法呢,听徐淑芬那么一提,当即就心动了。 只是因为向来的谨慎,没有一口应下来。 “谁知道呢,我估摸着是你们去他公司闹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总躲着也不是个事,总要把事情给解决清楚吧。” 徐淑芬也不知道啊,距离车祸的发生,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她根本就无法从儿子去世的悲痛中醒来,勉强将祸水引到晏银生一家头上,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了。 “那好,咱们就见一见。” 纠结再三,林福寿答应了下来,准备在约好的那一天多叫些人过去,他就不信晏褚能拿他怎么样。 他在心里盘算着该开口要多少钱,除了外甥的死亡赔偿金和丧葬费,怎么着都得再加上他今天损失的几万块钱吧,不从他身上咬下一大块肉,林福寿心里这口气就出不来。 *****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林福寿一群人包括徐淑芬出现在了和晏褚约好的地点。 晏褚定下的地点正好是一个老旧的居民小区,原本徐淑芬以为晏家人搬家就是搬到了这儿,可是进屋子里瞧了一眼,虽然家具都齐全,却不像是住人的样子,杜鹃和晏银生都不在场,也不知道晏褚卖的是什么关子。 他们一行来了十几个人,四户人家都来齐了,毕竟谈的事情有关于一笔巨额的赔偿,没人放心将这件事拜托给其他几家。 “说吧,你打算每家赔多少?” 徐淑芬作为代表,朝晏褚问道。 “我没打算赔钱。” 坐在屋子客厅的沙发上,晏褚望着屋内的人,抬了抬眼皮说道。 “你这是耍我,你哥都被你害死了,你还想怎么样,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个扫把星。”徐淑芬一听顿时就炸了,要不是因为晏褚那辆车,她儿子会死吗,他怎么可以对此无动于衷,还有没有良心了。 在徐淑芬看来,自己的儿子就是替晏褚挡祸了,本来该死的,是晏褚才对。 “你今天叫我们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福寿皱着眉,眉眼间带着威胁沉声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前天去我公司闹了,今天叫你们过来,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停止这些无休止的闹剧。” 晏褚拿出厚厚一叠文件,递到林福寿的手里。 “这些文件上都是近几年类似案件法院审理的报告,作为无过错方,即便闹到法院去,我也不用赔一分钱,顶多出于人道主义的立场,我能够用车子的保险申请一笔赔付,但也仅此而已。” 晏褚指着那叠文件,对着林福寿说道。 “那又怎么样?” 林福寿睨了那叠文件一眼,这些情况他早就已经从律师嘴里得知了,但法律规定又怎么样,理法不外乎人情,他现在的行为又有什么错? “我们四家的孩子可都死了,死的时候坐的还是你的车,这件事你的责任,是怎么都逃不掉的,再说了,法院不判又怎么样,只要你和你的父母还住在华国,我们就不会让你们解脱。” 在林福寿看来,晏银生一家能跑到哪里去呢,现在讯息那么发达,想要找一个人太容易不过了,晏褚的父母上了年纪,能够安安生生躲在家里一辈子,可晏褚呢,他还要工作,他还要娶媳妇,只要他还要在这个社会上活动,他就该怕他们。 他找一份工作,他们就把他的工作搅黄了,哪个老板能够接受这么一个自带麻烦的员工,他交了女朋友,他们就把这段姻缘搅散,现在小姑娘那么现实,谁会愿意和一个将来可能背负巨债的男人在一块。 至于晏褚报警,警察最爱的就是和稀泥,他们失去了至亲,悲痛之下的过激行为难道不值得同情和体谅吗,就算拘留,又能关他们几天? 迟早有一天,晏褚总要受不了的,只要他还想过上平静的生活,这笔钱他就得给,还得痛痛快快的给。 林福寿心中笃定,这可是他从江律师嘴里套出来的好法子,相对于晏银生一家这样脾气软和,家里稍有薄产,却又没什么过硬的人脉关系的人家,光是这样程度的威胁骚扰就能把他们给吓死,然后老老实实交钱买平安。 “丧葬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死亡赔偿金,每户人家一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林福寿从徐淑芬的嘴里打听过晏家的家底,四户人家四百万,稍微超出了晏家那套新房的售价稍许,可总要给晏银生一家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要能拿到六七十万,林福寿心里就比较满意了。 他也怕自己的要价太高把人给吓退,到时候晏银生一家要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不肯给钱,那就鸡飞蛋打,白忙活一场了。 “不可能,别说一百万了,不该我出的钱,一万我都不会给。” 晏褚想也不想地回绝,然后看向了一旁的大伯母:“徐淑芬,你说这钱我该给吗?” 他深深看向一旁的徐淑芬,对方对上他的视线又急忙错开,惊慌心虚之下,也没有注意到对方叫的是她的全名,连声大伯母都懒得喊了。 “当然该给,这场祸事,就是你惹出来的。” 徐淑芬色厉内荏地说道,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佯装镇定。 “我们家的孩子都死了,你赔点钱又怎么了。” 因为晏褚的态度强硬,这让原本以为今天就是拿赔偿款来的死者家属很不满,当即就有一个脾气火爆的,上来就要拽晏褚的衣服,想给他几拳头,让他清醒清醒。 对方人高马大的,边上的人都等着看热闹,反正打人的也不是他们,再说了,他们心里也隐隐期盼着,没准晏褚被打怕了,就老老实实给钱呢。 今天在场的都是冲着钱来的,如果他们还有同情心和自尊心,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儿,因为面对即将挨揍的晏褚,什么心虚什么愧疚,这样的心情根本就不会在这些人心里出现。 只是预想中的画面没看到,那个朝晏褚挥拳头的男人,被他轻飘飘一下就推开,打人不成,自己反而因为自身的冲击力,冲向了晏褚身后的那堵墙,一头撞在了客厅背景墙上,咚的一声,听着都疼。 “你还打人你!” 撞墙男人的亲戚挽起袖子也要动手,但是无一例外,一个个连晏褚的衣袖都没碰到,反而各自因为收不住手脚,摔做了一团。 徐淑芬都看呆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那个坐办公室,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小侄子还有这样的本事。 “你厉害,咱们走着瞧。” 这样的情况,动手肯定是不行了,林福寿也不想留下这样的话柄。 他一脸阴毒地看了晏褚一眼,然后带着一群人离开。 不就是比耐心吗,看谁最先败给了谁。 在他们离开后,晏褚看了眼房间天花板顶被装饰物遮挡的摄像头,微微一笑。 ***** #八一八我史上最悲惨的同事# 某一天晚上,一个神奇的帖子在某知名论坛出现,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吐槽贴的网友无意间点进这个帖子的,在看完所有的内容后,就被帖子的内容给震惊了。 【不可能,这肯定只是个钓鱼贴,我不信直接上真的有那么蠢的人,居然敢扶老太太,他月薪过百万了吗?他在一线有五六套房吗,没有那些东西,他哪来的底气扶老太太】 【不相信帖子真实性加一,以及有没有学法的人,我想问问帖子里那个关于借车的事,法律上真的有规定将车借给了别人,一旦发生意外就要负法律责任吗?之前借了新买的车子给我表妹做婚礼头车,现在好怕出事啊。】 【只有我在默默同情那个帖子里的男主吗,如果是真的,未免也太惨了,整副身家都要搭上了吧,以及楼主帖子差评,你都没有介绍一下男主的条件,这让我们怎么判断呢?】 如果此时熟悉晏褚的人看到这个帖子就会发现,故事中围绕着主人公发生的事,简直和晏褚正在经历的一模一样。 只是公司里的人只知道他扶老太太的事,而晏褚的父母只知道借车的事,目前为止两边都没察觉到还有另一件事的发生。 【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评论都一边倒的同情男主人公,难道认为老太太就是男主撞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还有我,现在的人把老人和孩子都妖魔化了,只要是老人都是坏的,只要是孩子都是熊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父母,有没有孩子,凭什么故事男主人公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万一老太太真的是他撞的呢,提前就同情那个男主人公的,就不怕到时候啪啪啪打脸吗】 讨论的人多了,不同的声音自然也多了,或许是因为帖子的内容确实有趣,也或许就是这样不同的论点,很快的,这个帖子就被搬运到了其他论坛,在网络上略微有了些许人气。 只是因为帖子的内容太过荒谬,更多的人只是将这个故事当作一个段子,一个嘲讽时下现状的段子,一个个在网络上大胆肆意地发表着自己的言论。 此时的徐淑芬等人,和还在住在医院里的符带娣等人都不知道网络上有了这么一个帖子,还绞尽脑汁地琢磨着,怎么才能让晏褚给钱。 ***** 和往常一样,徐淑芬艰难地打起精神,起床去买菜,在出门的时候,看到家里的信箱里面居然被塞了一封信。 她好奇的打开,只是一看到信件的内容,一下子惊呆了。 这是法院的传票,晏褚居然把她给告了,他告她敲诈勒索,同时又告了已经在车祸中死去的晏天损坏财务罪。 徐淑芬还是头一次收到法院的传票,在她看来,警察法官什么的都是平日里挂在嘴边吓唬人的,现在真刀真枪看到了,吓得她一哆嗦,腿软地差点跪了下来。 这么一来,买菜肯定是买不成了,她风风火火地跑回了家,赶紧给林福寿打了个电话,在电话中,她才知道,原来不仅仅是她,但凡参与过这件事的,统统都被晏褚一纸诉状告上了法庭。 他是玩真的了! 徐淑芬挂断电话,紧张地咬着指甲。 不会的,那件事那么隐秘,警察都没查出来,他自然也不会知道。 再说了,法不责众,她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徐淑芬在心里安慰自己,过大的压力,加上这些日子噩梦连连,休息极差的关系,在晏金生开门从外面回家的一瞬间,徐淑芬翻了个白眼,直接昏了过去。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7 ,(首字母+org点co)! “他是不是疯了!” 林福寿不能理解晏褚的脑回路,正常人避着法院警察还来不及,怎么会有人反其道而行,主动去找那些麻烦呢,难道他就那么有把握,认为自己能够胜诉? 在收到法院的传票之后,林福寿特地给江律师打了个电话,询问的就是有关晏褚状告他敲诈勒索的事。 实际上这个案子说简单简单,说难,也挺难。 中国自古都是人情社会,而且还有一句俗语,叫做理法不外乎人情,晏褚一次性将他们所有涉及其中的家庭全都告上了法庭,首先牵涉面就太广了。 实际上这种案件法律上的判定很复杂,首先你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林福寿等人要求赔偿的数额要求巨大,而且所要求的赔偿是不合理不合法的,这样的案件,在取证和定性上本来就是件麻烦事,其次,林福寿等人要求赔偿的出发点是基于亲人死在了晏褚出借的车辆上,处于这一点考虑,法官也不会顺着晏褚的话,就判定他们真的是敲诈。 “你放心,一般这样的案子,很难告成功的。” 收了林福寿等人凑的律师费,江律师自然就要好好办事了,他在业界小有名气,最爱做的事情就是钻法律的漏洞,因此在行业内名声并不算好,不过像林福寿这样的情况,就特别喜欢找他这样的律师。 “首先你们并没有拿到钱,最多法院就判你们一个敲诈未遂,敲诈未遂的量刑是很轻的,其次敲诈要考虑原告是不是真的收到你们的威胁,你也说了,晏家早就搬家了,而且你们去他上班的地方闹,同样也没有碰到过他,所以要说他在这件事中受到了多大的威胁和精神压力,很难取证,法官也不会因为他的一面之词,就做实你们敲诈的事实。” 江律师的威胁让林福寿松了口气,实际上对于警察法官,作为他这样的小市民,心里也是畏惧的,尤其他在这件事上也挺站不住脚的,还真怕就这样把自己给弄到监狱里去了。 “交警队那里的责任报告出来了吗?” 律师随意问了一句,算算日子,这个车祸的发生原因也该有个结果了。 “出来了,一群小赤佬喝了酒之后还开车,出事的路段没有监控,但是根据路面上留下的痕迹模拟,估计就是一群醉鬼喝了酒之后开车,没注意到前面的电线杆,等注意到的时候紧急打方向盘,然后翻车滚下坡的。” 林福寿对自己那个外甥女没多少感情,她被她妈宠坏了,对他这个舅舅都没多少尊重,现在对方死了,林福寿只是唏嘘了一下,就放下了这件事,专心想着为自己谋好处。 再说了,他那个外甥女要是还活着,他姐再疼他这个弟弟,钱和房子也不会便宜他。 “酒驾?” 江律师皱了皱眉,这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 “晏天以前有酒驾的习惯吗?” 他还真没想到那群人玩的那么疯那么不怕死,喝了那么多酒不请个代驾反而自己开车,真要这么说起来,晏褚还挺惨的,好好的车子借给堂哥,结果借车的人自己不爱惜也就算了,搭上自己的性命,还让晏褚惹了一身腥。 “那我也不清楚啊。” 林福寿摇摇头,现在的事故责任肯定是在晏天身上的,只是他们一家太穷了,就一套老破小,还没存款,要不是徐淑芬说好了等要到属于她的那份赔偿款就将那笔钱均分给他们这些死者家属,林福寿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她。 “酒驾这种习惯,绝对不是一次两次的,晏褚敢将车借给有酒驾习惯的堂哥,这件事,他还真脱不了关系。” 江律师看着林福寿,意味深长地说道。 “不是,晏褚怎么知道晏天酒驾?” 林福寿还没明白江律师的意思,晏天又不是傻,酒驾还到处宣传,再说了,也不能认定晏天之前也酒驾,并且晏褚知道他有酒驾的黑历史啊。 只是在细想过后,他就明白了律师的意思。 不管晏褚知不知道晏天有酒驾的习惯,反正这一件事,他必须得知道。 林福寿嘿嘿笑了笑,连被晏褚告上法庭的危机感都一扫而空。 ***** “您好,您就是江律师吧,我是阿祥介绍来的。” 章葆祝走进江律师的办公室,坐在皮质沙发上,有些拘谨的说道。 本来他是没想过请律师的,只是警察局那边办理案子的流程实在是太慢了,明明他妈都指认是晏褚撞的人了,也没见警察把晏褚抓起来,赔偿更是遥遥无期。 章葆祝急了,一听江律师在这方面很有名气,忍着肉痛,花了大价钱预约了这个时间,过来咨询关于车祸赔偿的问题。 “你好章先生,你的情况我已经有些了解的,但是还有些问题,我想问问你。” 江律师刚送走了林福寿,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润润喉咙,就等来了章葆祝,对方给的钱不多,但是有一点他比较满意,就是这一次案件的赔偿金,他能抽20%的提成,也就是说如果能要到五十万的赔偿金,就能拿到十万块,赔偿越多,他这次的佣金也就越高。 因此虽然从业多年,察觉到这个案子里有点小猫腻,江律师依旧丝毫不放在心上。 “相信你们报案后,警方应该对事故车辆进行过检查,也对事故现场进行过痕迹鉴定吧,那些都是什么样的情况。”江律师十指交叉,手肘放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看着章葆祝问道。 “江律师,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章葆祝在心里过了一遍他早就想好的说辞,然后开口说道。 “当时车祸发生后,我妈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昏迷,意识并不清醒,而肇事司机一开始以为我妈伤的不重,开车将她送去了医院,等检查结果出来了,知道我妈很有可能变成残疾后,他就吓跑了,等我妈清醒,我们这些子女知道车祸的事后,距离车祸发生,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加上车祸当天下起了小雨,车辆来来往往的,什么痕迹都被破坏了。” 章葆祝解释道:“更何况,我妈和车辆也没发生直接的撞击,就是被蹭到的,车子很快就刹车,我妈的伤,主要是摔的,不是被撞的。” 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什么东西检测不出来,章葆祝在准备敲诈晏褚的时候,也是做过功课的,有备而来。 “这样啊,也就是说除了老太太的口证,没有任何物证人证证明老太太就是肇事司机撞的?”江律师点点头,心里有些嗤笑,大概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案子了。 左右就是找不到撞人的真凶,随便找了一个替死鬼罢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在这年头还敢扶人。 “不是,江律师,我们有证人。” 章葆祝摇摇头,拿出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证人在事发当时在附近拍摄的,时间地点都吻合,也就是说明他当时就在现场,他愿意出庭帮忙指正那个司机就是撞我妈的元凶。” 他从口袋里小心拿出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江律师,这样是不是就能证明我妈说的是实话,这个案子,赢面是不是也大多了?”章葆祝紧张的问道。 最近这些日子家里的老太太口味是越来越叼了,素菜不吃,偏偏要吃那些贵的要死的河鲜和滋补的鸡汤骨头汤,家里的伙食费支出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要不是知道老太太现在要派大用场,章葆祝可不会那样纵容她,不过饶是这样,眼瞅着家里光出不进的财政,章葆祝都肉疼的厉害。 “有人证?”江律师看了看那张照片,光从照片上,看不出其他什么东西,就是一个普通人的自拍照罢了,只是背后入境的还有马路背景,如果时间对的上,确实能够证明照片中的人当时就在现场不远处。 “这个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法律上,亲属或是近邻友人的证词可信度是要低于其他证人的,一般而言,除非有其他证据佐证,不然法庭可能会酌情考量证人证词的可信度。 “有关系,但是关系已经很远了。” 章葆祝有些尴尬地说道:“这个人是我家附近邻居的儿子,只是他很早就搬走了,那天只是回来看看他妈,和咱们家的关系也比较远了,这种情况,法官会怎么看?” 他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按照江律师的说辞,这个棋还用不用得上。 “这样啊。” 江律师深思了片刻,这样的情况在法庭上具体还得看法官怎么看,也不是他说了算的,不过因为这张现场照片的缘故,证词的可信度比一般情况又高了不少。 “这样吧,这个案子我接下了,到时候你把具体的资料给我,我再好好理理。” 总体而言,这个案子还是能打的,章葆祝这边好歹还有人证,另一边却什么都拿不出来,车祸路段没有摄像,车子没有行车记录仪,没有行人的口供,警方那边暂时也没有依靠之前路段的摄像,找到目击事发那一幕的其他司机,所以总体而言,现在的优势还是在章葆祝这边的。 “晏褚?” 看着肇事司机的名字,江律师愣了愣,这个晏褚,是他知道的那个晏褚吗,如果是同一个人,这该有多倒霉啊?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8 ,(首字母+org点co)! 三天的时间,网络上那个刚在小范围内火了一把的帖子#八一八我史上最悲惨的同事#的热度就已经悄悄退去了。 一来是因为网友们的忘性大,网络上离奇的故事层出不穷,在没有后续佐证的情况下,谁会将注意力放在这个帖子上呢。 而来帖子的内容太过荒谬,没人相信有人真的能倒霉到那个地步,前脚借车被人讹上,后脚随便扶个老太太,又被冤枉是他开车撞的人。 你说这样的事随便哪一个在身边就是小概率的事件了,一个人能够在同一时间段同时碰到两个,和买彩票中头奖的几率差不多了吧。 因此在热度过去后,网友们就不再关注这个帖子,直到有一个自称在法院工作的人,确认了这个帖子的真实性。 那个自称是法院工作的网友透露他所在的法院正巧受理了一个案件,和那个帖子中楼主所说的借车案十分相似,同样是将车借给了堂哥,结果出了车祸,开车的司机,加上车内的三个乘客全都抢救无效死亡,而那个死亡的司机,正是借车的堂哥。 车子的真正主人将已经死亡的堂哥告上了法院,同样被告的,还有四名死者的家属,被告的罪名是敲诈勒索。 【emmmmmm,那些人确实是坐他的车去世的,死者为大,把那些死者的家属告上法庭,卫冕也太冷血了吧。】 【同感,其中一个还是亲戚呢,把自己的亲人告上法庭,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有一部分网友同情故事里那个汽车主人的遭遇,可同样觉得他的这个做法未免太过偏激,毕竟华国人讲究死者为大,那些人都死了,他们的亲属愤怒也是情有可原的,汽车主人不想赔钱那就不赔呗,将人以敲诈罪的罪名告上法庭就不好了。 【怎么总有那么多人慷他人之慨,感情刀没有割到自己身上就不觉得疼啊?车主好好的新车被撞毁已经够可怜的了,还被一群不要脸的人吵着闹着要赔偿,就因为他们的亲人死了所以车主就要忍着,车主又不欠他们的。】 【没错,搞不懂现在的法律,我记得以前也有一个类似的案件吧,车主还替肇事者陪了钱,反正看多了这样的新闻,我是不敢将车子这样容易出问题的东西借给亲戚朋友了,感情再好也不行,不然出了事张了十张嘴都说不清楚】 【楼上的,你说的那个案例不一样,那个案例我记得,女车主是在知道借车的人驾驶证过期的情况下将车出借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故事里,车主是不是过错方,如果是,他还真要赔钱,这么一来,那些死者家属向他要求赔偿,还真算不上敲诈勒索】 因为故事进展的更新,原本热度已经稍稍退去的帖子重新开始回归大众视线,尤其是在那个最早发帖的人掉马,被查出IP地址,顺藤摸瓜摸到他的公司后,这个劲爆消息的热度一下子冲到了热搜前几的位置。 当初林福寿等人在晏褚的公司外面闹,甚至引发了斗殴曾被路人拍下,上传到网络,只是水花很少,倒是林秀娥那个限量版的香奶奶的鳄鱼包被不少人认出,曾经被小范围的转发过。 现在网络黑客通过查找IP地址,查到了林秀娥等人的公司,这段斗殴的视频就被翻了出来,林福寿等人曾拿着花圈去晏褚的公司门口闹事的事,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这么一来,故事的可性度又高了不少,有不少看到新闻的,又有认识的同事在晏褚公司上班的,就忍不住打电话过去询问自己的朋友,问问他们公司是不是真有那么一个倒霉蛋,晏褚扶老太太反被讹并不是什么秘密,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因此那些带着好奇来询问的网友们,这才相信,原来真有那个一个倒霉蛋,能够倒霉到那种地步。 所有涉及到这个故事的人都被扒了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个故事里最中心的人物——晏褚。 【所以就因为他平时风评很不错,就认定他没有撞老太太吗,呵呵,我不信那种能够不留情面将亲大伯一家告上法庭的会是什么善良的人,对于他是不是撞人这件事,我呈保留态度】 【拜托,那还是亲大伯呢,借了侄子的车结果给撞坏了,反过来还倒咬侄子一口,让侄子出巨额的赔偿,这样的亲大伯,没有才更好呢】 【你们都没抓住重点啊,重点难道不是不要随便借车和扶老太太吗,这个社会实在是越来越危险了,老祖宗说的明哲保身这句话果然没错,人还是顾好自己才是最正确的,其他不想干的事,能不管就不管了】 网络上议论纷纷,但是因为两边都没有有力的证据出现,所以暂时舆论的态度还是比较中立的,不论是晏褚该不该赔钱,还是他到底有没有撞老太太,都各有各的支持者。 只是很快,随着网络上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几份警方出具的尸检报告,舆论开始有了变化。 尸检报告中,当时作为司机的晏天血液内的酒精浓度已经到达了醉酒驾驶的程度,而车上的其他几名乘客,同样也都饮酒过量,在车祸发生的时候,他们的意识很有可能都是不清醒的状态。 【妈呀,酒驾,自己找死还能怪的了谁,这辈子最讨厌这种人,自己不惜命也就算了,有没有想过醉酒开车,威胁的同样也是其他行人的生命】 对于酒驾,稍微有点三观的人都是拒绝的,毕竟这样的行为不仅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同样也是对社会的不负责任,因此在得之借车的晏天是酒驾开车后,原本不少同情他的人都闭嘴了,觉得这样的人死了才干净,省的危害社会。 可是同样的,也有另一个观点,开始逐渐引起了网友的注意。 【我想说有胆子酒驾的人,绝对不会只酒驾一次两次,很有可能之前只是运气好,没被交警查出来,所以没有留下酒驾的案底,可是作为至亲,车主真的不知道自己这个堂哥有酒驾的习惯,或者说知道他曾经酒驾过的历史吗?如果答案是是的话,这钱,他赔的还真不亏,将车借给这样的人,就该做好赔钱的准备】 这种观点开始渐渐出现,想来也是,关系好到都能将家里的新车借给那个堂兄了,对他的那点小毛病,车主晏褚真的会是不知情的吗? 要知道,法律规定的物权责任法也是有条件的,晏褚要是知道晏天有酒驾的习惯,这件事里他就是过错方,林福寿等人要求赔偿,合情合理,相反晏褚反过头来将几个受害者告上法庭,那就显得吃相难看了。 【上面的回复真好笑,酒驾是什么光荣的事吗,难不成你杀人放火还得全世界到处嚷嚷,再说了,你们猜测车主是知道晏天有酒驾习惯的,你们有证据吗?】 【也不能这么说,一个人的行为方式是很难改变的,两家是亲戚,以前总得一起吃饭吧,吃饭的时候如果喝了酒晏天还开不开车,作为亲戚,车主难道就没有注意过吗,再说了,他既然将车借给了晏天,那就必须得保证他有驾驶证,没有酒驾和毒驾到历史,不然这件事里他就有过错。】 两边的人谁都说服不了谁,趁着这个热度,徐淑芬等人,居然接到了一个网络新闻的邀请,想请他们还原事情的经过。 “我的儿子,确实有酒驾的习惯。” 徐淑芬有些艰难的,对着摄像机说道。 这是现场直播,直播的画面同步上传到网络上,因为这个#八一八我史上最悲惨的同事#的帖子火爆,直播一开始,就有了几万人的观看,并且随着口耳相传和网络转发,在线观看的人数越来越多。 在徐淑芬承认儿子晏天有酒驾习惯后,整个网络都被引爆了。 “徐女士,也就是说你是知道你儿子有酒驾习惯的,除了你自己,还有谁知道吗?”主持人拿着话筒朝徐淑芬问道。 “家里人都清楚,我儿子胆子大,酒量好,一般程度的醉酒并不会妨碍他开车,以前家里面聚会,吃饭的时候喝了酒,儿子照样开车送我们和一些亲戚回家,所以不仅仅是我,家里的其他亲戚也是知情的。” 徐淑芬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后,儿子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儿子死了,可她和老头子还活着,总不能把两个人的养老钱都赔进去。 再说了,她儿子死了,凭什么杜鹃的儿子还过的好好的,那个奸诈的小畜生居然还去法院告她,这是徐淑芬无法忍受的。 “所以你的意思,车主晏褚在借车前,就知道晏天有这么个酒驾的习惯了?”主持人面上沉重,心里却十分愉悦,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这期节目的火爆了,作为主持人,他也能小火一把。 “那么请问林先生,你们家里的孩子,事先知道晏天有酒驾的习惯吗?”主持人将话题抛到林福寿身上。 “不清楚,在此之前,我和晏天不熟,而我的外甥女去世了,我们也没法从死者口中听到回答。” 林福寿抹了抹眼泪,一副为了早逝的外甥女伤心的模样。 晏褚看着电脑屏幕里的直播画面,小窗口中,出现了好几个人的照片,有替林家和章家打官司的江律师,同样也有那个姜家人口中的人证。 令人惊奇的,那些人此时的活动画面居然丝毫不变呈现在电脑的小窗口中,在他们的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晏褚的监视当中。 果然如他预料的,姓江的律师是打算和他打舆论战了,但是他们恐怕都不清楚,在网络上,他才是无敌的王者。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9 ,(首字母+org点co)! 【所以车主是在知道堂哥有酒驾历史后依旧将车借给他的吗?这一点永黑,赔钱也是他自己自找的】 徐淑芬等人的网络访谈出来后,原本一边倒觉得晏褚倒霉的人有了其他的想法。 【也不能这么说吧,谁知道那个女人说的是不是真话,对于这种跟亲戚借车,借车成功后又将亲戚推出来的女人,她的话又有多少可信度】 【暂时持观望状态但我自己也是一个母亲,作为母亲,很难想象一个女人会在儿子出事后这样抹黑自己的儿子,所以徐淑芬的话,在我心里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但是基于之前网络实时反转打脸的次数太多,这一次我暂时中立,等着更多的证据出来】 车主知道堂兄有酒驾历史借车,和车主不知道堂兄有酒驾历史借车,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加上网络上忽然出现了一群搅浑水的,带节奏的,舆论很快就被带着跑偏了。 【呵呵呵,老不死的臭婆娘,也不知道是被谁撞的,抓着一个好人就冤枉,祝她救治无效,早日升天】 【不仅仅是那个老太婆,还有那一群借车的事逼,没事借人家车干嘛,出事就是自己活该,司机他妈还好意思攻讦车主,臭不要脸,活该她儿子早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网络上出现了很多污言秽语,攻击的都是符带娣和徐淑芬等人,向着晏褚说话。 本来这样的评论只是少数,也很快就被其他留言压了下去,但是渐渐的,类似的留言越来越多,言辞间也极近粗鲁难听,惹来了很多本来保持中立的网友的恶感,甚至连带着对晏褚的感官,也变得不太好了。 人本来就是心软的动物,尤其是在一方示弱,而另一方穷追不舍的情况下,再者一切都还没有定论,这么言辞凿凿的将另外两遍的人定在耻辱柱上,未免也太不公道了。 因此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那些满口脏话的留言底下回复,希望他们能够删掉这些不当言论。 只是那些人一个个都和吃了火药一样,但凡替符带娣和徐淑芬等人说话的,必定被喷个狗血喷头,这样的人身攻击不仅仅牵涉个人,还牵涉到了家里的所有长辈孩子身上,让那些原本心平气和的网友也忍不住动怒,将对这些人的厌恶,通通转移到晏褚的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符带娣紧跟着徐淑芬等人上了一个小有名气的访谈节目。 “符奶奶,你怎么能肯定就是晏褚撞了你呢?” 一个温婉的穿着正装的女主持人坐在符带娣的床边问道。 “我当时正准备过马路,对方刹车及时,虽然没有直接撞到我,但是那阵车风还是把我给带倒了,当时我被吓得直接摔在了地上,只觉得大腿巨疼,差点把我疼昏过去,但是那时候我还是有知觉的,我亲眼看着晏褚,也就是那个撞了我的司机下车。” 符带娣今天特地打扮过,穿着一身过于宽松的病服,头发花白,眉眼温和慈祥,就和普通的邻家老太太一样,一点都不像是那种会恶意讹诈别人的老人。 “其实我还是挺感激他的,毕竟他当时没把我直接丢在那里让我自身自灭,还送我来了医院,要不是因为就医即时,我这条腿恐怕都得截肢了,不像现在,好歹腿还是保住了,只是走路有些瘸罢了。” 在直播画面里,符带娣说话有条不紊,也不一味攻击肇事者,相反,很理智的分析现在的情况。 “我听说了那孩子平日里是很不错的孩子,这一次,恐怕也是因为我伤得太重,怕会担上巨额的赔偿所以才说谎的,实际上,要不是因为我们家实在负担不起高昂的医药费,也不会选择将事情闹的那么大,毁了那个孩子的前途。” 符带娣哀叹惋惜,活脱脱一个老菩萨。 不同于往日那些扶老人例子里老人一家的无理取闹,泼辣蛮横,符带娣以及章葆祝等人的态度让网友对他们大为改观,联想到在事件刚发生的时候,因为以往太多扶老人的反转剧,他们还下意识的将符带娣摆在了加害者的位置,不由的有些心虚。 “所以老太太,您只是希望肇事者能够承担所有的医药费,并不奢求巨额赔偿吗?” 女主持人依旧笑容温和地问道。 “这件事,还是问我吧,我妈年纪大了,常年念佛茹素,这种事你问她也不好说,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妈残疾是一定的了,我们家虽然穷,但不是没骨气的人家,只要肇事司机愿意出所有的医药费,加上我妈残疾以后,需要专人照顾的养护费就够了,多了我们也不会故意讹他的。” 章葆祝正义凛然地说道,仿佛之前在电话中叫嚣着让晏褚给出巨额赔偿的人不是他一样。 【感觉这家人挺好说话的,只要医药费和之后的养护费,不像是那种故意讹人的人家】 【同意,符奶奶的模样和气质很像我奶奶,加上她说的那些有理有据的话,忽然觉得可能真的是晏褚撞的人,然后在得知老太太残疾后忽然反悔了】 这则采访视频在网络上疯狂转发,原本因为当初一件件扶老人案件对老人先天有恶感的网友,都忍不住同情他们。 尤其看到视频画面中详细拍摄的符带娣母子的午餐,老太太的饭菜里还有些荤腥,章葆祝的午餐盒里除了隔夜饭,就只有寥寥无几的几根青菜,在听说因为老太太生病,家里没有人照顾,章葆祝迫不得已辞去了工作,家里的收入锐减,加上巨额的医药费,入不敷出后,有一些感性的网友,还呼吁大家发起一个捐款的频道,帮助这个可怜的老太太一家。 也不是没有对这一切心存怀疑的网友,只是因为之前那场骂战,网友的感官被一群为晏褚“说话”的网民破坏,加上接连的两则不利于晏褚那边的采访,让极少一部分想替晏褚说话的网友,也纷纷闭嘴了。 “还是江律师你想的办法好。” 章葆祝嘿嘿笑着,刷着手机上有利于他们的舆论,心里忍不住激动又开心。 按照现在的舆论倒向,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家拿到巨额赔偿的未来,也不白费他在电视里演了那样一出恶心人的戏。 “现在一切可还没尘埃落定呢。” 江律师呷了一口浓茶,看着坐在自己办公室的章葆祝以及林福寿等人,这一个案子要是打好了,自己在行业外的名声恐怕还能再上一层楼,以后更是财源滚滚了。 “江律师,他那边是成了,可我们那边呢。” 也是通过律师的嘴,林福寿才知道原来除了他们这桩事,晏褚还惹上了另一桩麻烦,但是晏褚惹上再多的麻烦都和他无关,他只需要江律师能够保证,他们能够拿到预计的赔偿就好了。 “你们的情况比他复杂,而且我们之前就说好了,我只能保证你们能要到赔偿,但是要到多少赔偿,我并不能保证。” 江律师也觉得棘手,以往遇到这样的事,在面对那么多户人家的骚扰时,胆子稍小些的,为了息事宁人都会选择赔钱了事,认下这个哑巴亏,谁知道晏褚不按常理出牌,居然还将他们告上了法庭。 这时候,江律师反倒觉得晏天等人的车祸原因是因为酒驾对他们而言还是好事了,只要咬死晏褚知晓晏天有酒驾黑历史的证据,多多少少还是能要到一些赔偿的,只是数值不会太多,顶多每家陪个五六万的丧葬费,就差不多了。 这一点和林福寿预想的数值相差太大,原本他心里想着,他们家里死了人,每户总能拿到五六十万甚至更多的赔偿的吧,光光四五六万,不仅不够他赔的那个鳄鱼皮包,连合请律师的本钱都收不回来啊。 “这我就没办法了。” 江律师摊摊手,实际上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也已经是他绞尽脑汁的成果了,本来这样的案子能不上法庭最好就不要上法庭,私底下和解就是最好的解决方式,谁让林福寿等人那么没用,连一个刚出社会没多久的青年都斗不过。 “嘿嘿嘿,林哥啊,你们告不倒晏褚,那不是还有一户人家吗。”因为同病相怜,章葆祝和林福寿相处的还算不错,私底下喝了几次小酒。 从章葆祝的私心来讲,他是不希望林福寿等人从晏褚手里要到太多的钱的。 他知道晏家的房子现在都在晏银生夫妇的名下,包括那套毛胚的楼房,因为买房子的时候晏褚还在念大学,没有贷款的资格,在写名字的时候,写的还是晏银生的名字,只要那对夫妻够狠心,完全可以不替儿子出这笔钱,反正这样的案子,做几年牢就出来了。 林福寿那边可有好几户人家呢,每一个都是巨额赔偿的话,保不齐晏银生夫妇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所以在章葆祝看来,林福寿等人能够要到的赔偿越少越好,只是单赔他们一家,想来那对夫妻也不会这样肉痛了。 因此在从江律师嘴里的到确切的答案后,章葆祝这心里就有些美了,看着林福寿愁云惨淡的表情,想着这些日子喝了几顿酒的交情,他忍不住给他出了个主意。 “你是说?” 林福寿很快就明白了章葆祝的意思,这是让他把晏金生一家一块告上法庭了? 原本因为晏金生家没多少存款,加上他们承诺在得到晏银生一家的赔偿后就会将那笔赔偿款交给他们,所以林福寿等人才选择放过他们一家。 可现在不一样了,律师都说了,他们想要从晏褚手里要来巨额赔偿的机会不高,这么一来,他们免不得要想想其他来钱的路子了。 因为闹着要赔偿的事,林福寿已经和公司请了好几次假了,汽修厂的老板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不满意,加上林福寿想要巴结他姐,前期为外甥女讨公道的钱都是他自己出的,这钱要是讨不回来,林福寿想死的心都有了。 仔细想想,章葆祝这个提议,也不是不可行。 林福寿暗自思索,江律师在一旁作壁上观,他可不管林福寿是不是还想着再拖一家人家下水,他只需要知道林福寿想要多告一个人,就得多给他一份律师费就成了。 ****** 关于借车和扶人的事件在网络上沸沸扬扬发酵了好几天。 从一开始起,就是符带娣和林福寿那边在发声,相反晏褚那边,一直风平浪静,即便网络上的舆论从原本倒向他得到状态,变成了倒向另一方,即便网络上开始频频出现关于他的质疑声,也没见他答应了哪一家新闻网站的邀请,如同符带娣等人一样接受采访,通过采访洗白自己。 这在很多人看来,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对晏褚的质疑中。 再不济,网友们也希望晏褚能够出来表个态,声明一下自己的立场。 终于,在网友的千呼万盼中,一个身份认证过的微博账户发声了。 #寻找5.3号八点半到十点见经过XXX路段的行人和司机# 这则声明一发布,就引来了不少网友的留言,只是很少有留言是针对这则内容的。 【晏褚我们永远相信你,符带娣那个死婆娘冤枉你,祝她出门被车撞,全家暴毙】 【死死死死,所有冤枉你的人全家死光光】 当初在网络上引起一波骂战的言论再次出现,让那些原本因为留言内容动摇的网友,再一次因为这些不堪入目的言论动气。 【这是某人找来的水军吧,呵呵,没撞人就是没撞人,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只能证明你自己的心虚】 【没错,以为发了这么一则声明就能转移焦点吗,事发都过去多久了,警察都没有找到目击着,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这则声明就能找到,该不是知道当时在场的没有旁人,死无对证,想要借此让人相信你是清白的吧】 路人的感官败坏了,不论晏褚说什么,都不会引来同情,相反,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敢不错,他现在这样的情况,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很快的,原本只发布了一条微博内容的账号再次发生了。 #你们的留言在你们看来是在维护正义,隔着一条网线,可以肆无忌惮的谩骂,可以不用思考那些被你们攻击的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我只想说,在没有决定性证据前,一切都有反转的可能,你们又何尝知晓,自己会成为恶人的帮凶# 这则声明比前一则声明引起的舆论风波更大。 这则声明,就没差指着那些为符带娣等人说话的网友的鼻子骂他们助纣为虐了,这样那些义愤填膺的网友怎么能忍下去呢。 嚣张,太嚣张,这事他们对晏褚的唯一评论。 这下好了,被晏褚那么一骂,原本那些动摇的,隐隐觉得符带娣等人可怜的网友都不得不彻底转向他们了,不然怎么办,临阵退缩的话,岂不是在向晏褚证明他们说错了,做错了,他们是助纣为虐的恶人? 反正隔着一条网线谁又知道谁是谁,他们骂得再难听再过分现实当中也没人知道这些话是他们说的。 晏褚的微博很快就被沦陷,满屏都是粗鲁的对骂,一半是真的气不过的网友,还有一半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坚定地相信晏褚,对符带娣等人极尽攻击的网友。 因为后者的存在,前者在责骂晏褚时还能安慰自己,要不是因为他请的水军太过分,他自己为人太嚣张,他们怎么会留下那样粗鲁的言论呢,没错,都是晏褚自找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在接受了一轮网络暴力后,晏褚只是默默在微博发了九张长图,长图中,都是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过的反转案例,故事当中的主人公许多在做了好时候被冤枉,因为不堪被救者家人的骚扰,和网络上无端的网络暴力,最后走向极端的案子。 在那些案子发生后,在他们沉冤昭雪后,得来的只有极少数人轻飘飘的一句抱歉,更多曾经在网络上攻击他们的人,却一声不啃,仿佛那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虽然没有点名自己的观点,可是这几则故事,完全表明了晏褚的立场,以及他对这些在无实名制网络上满嘴喷粪的所谓网友的鄙视。 这几则故事出来,也不是没人有所触动的,尤其其中几个案例的发生就在近几年,现在义愤填膺的网友,也有不少是经历过当初那几桩事的。 想着那时候被打脸的羞辱,一部分网友停止了敲击键盘的动作,但是还有更多一批网友,仿佛被踩重了痛脚,反而更加愤怒了。 【呵呵呵,你有什么脸说自己是无辜的,还拿自己和那些人比】 【没错,你说你自己无辜,拿出证据来啊,我还真不相信这年头还有人有那个胆子扶老太太,不是你撞的人,你扶她做什么】 有些人被戳中了痛脚,只会更加歇斯底里的证明自己的正确,一条道走到黑,很有可能在决定性的反转证据出来以后,还会一个劲儿的为自己支持的那一方找借口。 殊不知,你看看网络,至今还有多少人支持着将无辜室友锁在门外,眼睁睁看着她被人砍死的刘鑫,想想有多少人,觉得那些一口一个你国你支的人是真性情。 网络世界太大了,在这个平台,无论说什么,你几乎都不需要承担触犯法律的风险,现实生活当中抑郁的,受挫的人可以在这个平台畅所欲言,有什么他们真的是想得到真相吗,不是的,他们想得到的,只是他们以为的真相罢了。 自从接连发布完这三条声明后,无论底下的留言多么不堪入目,晏褚都没有再发布新的讯息,这让那些攻击他的网友更加艰辛自己的立场是正确的,并且跑到符带娣等人零时开通的微博上,自发为他们捐款,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江律师,你说网上的人怎么都那么傻那么好骗呢,我们就演了那么一出戏,他们就相信我们了,还给我们捐钱,你还别说,也就几天的功夫,都凑到两万块了。” 对于章葆祝而言,这笔钱就是意外之喜,就连这些天老太太越发得寸进尺地和他要吃的要喝的,他都不放在心上了。 “人家傻给你送钱你还不开心?” 江律师白了章葆祝一眼,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他那么愉悦。 现在的舆论走势在他的把握之中,唯一出乎他预料的就是晏褚的态度,对方那三条声明,简直就是把舆论支持往他们这边推啊,太过顺利的进展,总让江律师这根老油条有些不踏实。 可是仔细思索着现如今的人证物证,晏褚那边完全找不出什么有利的证据来,在思索了很久后,江律师还是放下了这个猜测。 左右现在事态的发展是有利于他们的。 ***** “老范啊,你怎么翻来覆去就是不睡呢?” 一间小公寓里,一对中年夫妻在黑夜中对话。 “睡不着,你说我要不要去警局替那个青年作证?”男人忐忑地说道。 “你疯了,这么做不怕那家子无赖缠上咱们家,我们就是普通小老百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你要是把你车上的行车记录仪交上去,不是让人家知道你在经过那个倒在地上的老太太的时候没有挺车吗,你难不成是想让网友指责我们冷血?就是不考虑咱们自己,也得考虑考虑孩子啊。” 女人言辞激烈地反驳了男人的话,她的说法也没错,想着白天看到的网络上的一幕幕,男人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媳妇说的没错,他们就是普通人,没见那个做好事的青年被缠上之后的结局,想想这样的情况要是落在他头上,恐怕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他只是个自私的普通人,没有高尚到为了一个陌生人搭上自己全家的地步。 心里念叨着好人没好报,不要滥好心,男人心中苦涩,久久不能入睡。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10 ,(首字母+org点co)! “爸妈,我想卖掉咱们家在碧园的那套房子。” 现在网络那么普及,即便是杜鹃和晏银生这样的中老年都人手一个手机,时不时上网冲冲浪,注册个QQ和姐妹淘,好兄弟们调侃闲聊,因此现在在网络上发酵地越来越大的事件,根本就瞒不过夫妻俩人。 尤其这些日子他们也不是彻底和外界停止交流的,除了晏金生夫妇的手机以及各种通讯方式被拉黑之外,总还有其他要好的亲戚朋友能够联系上他们,在得知家里出了那么多事后,纷纷赶来安慰。 所以早在一个礼拜前,夫妻俩就已经得知了,除了借车这个麻烦,自家还惹上了另一桩事。 虽然这件事是晏褚惹出来的,可是杜鹃和晏银生谁都没有责怪过他一句,一来自己不也是将车借给了侄子,惹来了一堆吸血鬼,二来这件事归根结底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将儿子教成了一个好人,而现在这个世道,是容不得好人的。 “卖吧,我和你爸手里还有一点积蓄,凑一凑,应该够赔了。” 这些日子,即便有丈夫和儿子在一旁安慰,杜鹃依旧身心俱疲。 尤其当她看着网络上那一条条对她儿子的唾骂的时候,恨不得穿到网络那边,告诉那些骂她儿子的人,她的阿褚,是多么多么善良又懂事的孩子。 可是这些行为,只能想想,却难以付诸实际,杜鹃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当了多年家庭主妇,除了柴米油盐,与社会微微脱节的普通中老年妇女。 她是真的累了,不想儿子再被那些不明就里的人攻击,也不想那些恶人如同口香糖一样,黏在身上,怎么甩都甩不掉,被恶心一辈子。 如果破点财真的能消灾,那不如就损失点钱财吧。 钱没了,总是能再挣的,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杜鹃不懂法律,但是她也是清楚的,如果法官真的认定符带娣是她儿子撞的,在儿子拿不出补偿款的情况下,是有可能被判坐牢的,对于杜鹃而言,儿子比钱财可重要多了。 “那些事错不在我们,我们凭什么赔钱。” 对于两个一心为了原身的老人,晏褚说不出什么重话来,虽然这件事在外人看来,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夫妻俩心软借车引起的,同样的,上辈子他们面对林福寿等人的妥协,同样是使得他们一步步走向深渊的原因之一。 但他们只是世界上最平凡的一对父母,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远见,能想到的,只是尽可能的让儿子少受麻烦罢了。 “我之所以想要卖掉那套房子,是因为我想请最好的律师。” 晏褚沉声,执着笃定地看着眼前的那对老夫妻说道:“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我们是错的,因为我们从来都没有错,我不想一辈子背负着一个罪犯的名声,我不想让别人指指点点,说我的父母,教出了我这么一个撞了老人却死不承认的儿子。” “爸,妈,你们相信我,再给我几年的时间,我能自己给自己挣出一套房来,但是这一次,我不想就这么退步了,我相信,正义虽然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最后那句话,是原身上辈子坚持的,只是他终究没有等来迟来的正义。 这辈子,晏褚想要替对方做的,就是把那迟到的正义,给找回来。 同时他也想试试,把这个社会上迟到的正义,给找回来。 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杜鹃和晏银生相视一眼,嘴唇蠕动,却说不出话来。 请个律师要花多少钱,光是看电视上那些新闻和电视剧就能了解到了,自家那套碧园的房子,能值个三四百万,电视剧里演的,好的律师光是每分钟的咨询费都是一个大数目,更别提让他从头到尾跟进这么一个麻烦的案子了。 在不了解行情的杜娟夫妇看来,这些钱,估计也就够请那么一个律师罢了。 现在网络上的舆论倒向了了林福寿以及符带娣等人,加上符带娣那边还有一个自称是目击者的证人,在这种情况下,那律师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帮着翻盘。 再说了,那些之名的大律师应该是很爱惜羽毛的,到了他们那个程度,想要多少钱没有,社会地位,声誉,才是他们最看重的东西,这个案子,他们接不接还不一定呢。 为了儿子的声誉,夫妻俩不怕花钱,他们怕就怕钱花了,公道依旧没讨回来,到时候再赔钱的话,除了拿现在住的这套房子赔,还能有什么选择。 这么一来,所有的退路就全没了。 杜鹃有点纠结,现在结婚,谁家不要求男方有房的,本来他们夫妻计划的挺好,碧园那套房子给儿子当婚房,然后他们老夫妻就住在老房子里,省的住的近了,和儿媳妇有什么龃龉。 顶多等儿媳妇生孩子了,需要人帮忙带,他们再过去帮几年忙,就算这样,等孩子上幼儿园了,他们也能脱手了。 现在搞不好就要赔两套房进去,再加上儿子现在背负的骂名,还有哪个好人家的小姑娘愿意嫁到他们家来呢? “好,明天就去中介那里挂房子。” 晏银生早些年也是拼搏过的,不然也不会攒下现在这些身家,即便在家养老了好几年,真要遇到麻烦,还是他更能但的起事。 左右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一退再退,只能让人觉得他们好欺负,更让那些不知情的人觉得他们心虚,既然这样,不如破釜沉舟试一试。 晏银生不相信,好人就真的那么没好报。 他只当以前是老天爷打盹了,现在,老天爷也该睡醒了吧。 “卖吧卖吧。” 丈夫都那么说了,加上杜鹃心里其实也是不想看到儿子背负着骂名过一辈子的,纠结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想通了。 “我那儿还有四十多万,本来是我和你爸存着养老,还有给你将来办婚礼用的,如果卖了房子手里的钱还不凑手,就把那笔钱一块拿过去用了吧。”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背水一战,现在这情况,也只能这样了。 ***** “江律师,我们盯着晏银生家那边的人来消息,说是他们家那对父子今天去了中介,把碧园那套房子挂牌出售了,你说他们是不是知道这个案子必输无疑,故意想要提前转移财产啊?” 林福寿急急忙忙来到了江律师的律师事务所,满头大汗进来,没来得及喝口茶,紧张地问道。 虽然江律师都说了,他们四家想要从晏银生一家手里得到大额补偿款的几率不大,可那毕竟还是有几率的,眼瞅着晏家有小动作,林福寿怎么能坐得住。 “你急什么。” 江律师听了林福寿的话,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多想什么。 本来那套房子就是写在晏银生夫妻名下的,只要他们夫妻俩不想替儿子还钱,就是法院判定了晏褚有罪,这套房子都没人能收走。 又不是古代了,还时兴什么父债子偿之类的旧风气。 江律师之所以有把握晏家会出那笔补偿款,赌的就是现在的孩子都是独生子女,晏银生夫妇是愿意舍财保儿子,还是为了财产,眼睁睁看着儿子坐牢。 据他之前的经验来看,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父母多愿意牺牲一切为孩子付出,反之就不一定了,所以这套房子卖不卖,在江律师看来没任何区别,只要晏银生夫妇舍不得儿子,这笔赔偿,他们总是要拿出来的。 更有甚者,江律师还怀疑,是不是那对父子察觉到现在局势对他们的不利了,所以才急忙变卖房产,就是等着支付赔偿款呢。 经过江律师的安慰,林福寿的心情好了不少。 只是他没想过,在他们猜测将来一切明媚的时候,第二天一早,网络上的一则消息,就给了他们迎头一击。 晏褚花了卖房子的三百八十万,外加他之前个人炒股所得的两百七十多万,合计五百五十万,聘请了五位华国顶尖的大律师。 这只是前期的支出,因为他在股市里还有几笔涨势良好的投资,初步预计,价值五百万市值,因为他之前数笔精准投资,完全可以相信这笔钱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回报。 包括他的父母在内,谁也不知道这个在公司安安稳稳上班的年轻人,居然悄悄的在股市里攒下了这么丰厚的身家。 而为了这个案子,他前前后后,准备了一千万的律师费以及各项杂费。 他要告的人多了去了,除了涉及到先前案子的徐淑芬、符带娣等人,在网络事态发酵之后,近两个两个礼拜以来,所有在网络上涉及人身攻击的,涉及捏造事实冤枉他的,以他曾经同学、朋友、同事口吻,编造虚假黑料的,统统被他告上了法庭。 粗略估计,这个案子涉及的被告已经高达数千人,被告的理由各有不同。 这样的大手笔,直接在网络上丢下了一枚□□,没有一个人预料到,他居然会这样反抗。 这个原本小小的扶老人案,借车案,真的是闹大了。 ***** 闵海,一个初中毕业没什么学历文化的中年男人,租住在一线城市地下室,喜爱二次元的任何东西,逃避社会,是现实生活中人人嫌弃的蛀虫。 但是在网络世界里,他有另一个身份,同样被人看不起,但是对闵海而言,却让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注目,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没错,这个身份,就是水军。 算起来,他在水军届也算小有名头了,算是水军的一个小头目,前些日子,他刚接了一个单子,就是按照雇主指示的话去指定网站以及一个名叫晏褚的微博底下留言。 这样的任务对他而言很轻松,作为水军,他们已经熟练切换自己几百个账号,以不同的口吻不同的身份留言的做法了。 这一次的任务同样进展顺利,拿到薪金后,闵海第一时间给他喜欢的女主播砸了几辆跑车,剩下的钱,又只够他吃泡面度日了。 不过看着女主播一口一个哥哥,闵海觉得很自得。 和往常一样,闵海醒来第一时间就是看看自己的手机,有没有新的任务过来。 只是在他醒来没有多久,出租屋的门就被敲响了,他不记得自己最近有网购过什么东西啊,像他这样的人,现实生活当中是没什么朋友的,亲人也拿他当臭虫,更不存在那些人来找他的原因了。 闵海疑惑地开门,外面站着的是派送邮件的,他疑惑地将邮件签收,回到邋遢的,堆满垃圾的房间拆开一看,当即愣住了,手里的那张纸,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 林天智是一个海归精英,在一家投行上班,在外人看来,光鲜亮丽,但是他也有自己的憋屈,以往在同龄人中间拔尖的他,自从进入了投行这个领域后,忽然就失去了光彩,仿佛一下子没了往日那种值得吹嘘的资本。 面对着同样优秀的同事,严苛的老板,林天智不能发泄怒火,久而久之,他就把这些火气发泄到了网络之上,隔着一条网线,他能够肆无忌惮攻讦那些他看不惯的人,畅所欲言,他可以编造各种各样他不喜欢的明星的黑料,甚至以他不喜欢的同事为原型,编出一个个小故事发布到网络上,享受不明就里的网友帮他一起斥责那些同事的感受。 前不久刚刚在网络上发泄一通的林天智这些日子容光焕发,就连不久前被老板怒斥的郁闷,都一扫而空。 “林先生,有你的信件,必须得你本人签收。” 前台忽然给林天智来了个电话,他有些纳闷,什么信件是必须本人签收的? 他郁闷地走到公司前台,从邮差手中接过那份薄薄的信函,并且无所谓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封信函拆开。 匆匆扫视了信件上的内容,林天智脸色惨白,紧紧攥紧那张薄薄的信纸,脚步慌乱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不顾同事们猜测怀疑的目光。 这样的一幕幕,发生在华国的各个角落。 两三天的时间内,所有人都明白,晏褚这次,是认真的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11 ,(首字母+org点co)! 一连状告上千人,要不是聘请了那么多顶尖的律师,连带着对方身后庞大的运作团队,还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完成所有的诉讼,要知道,法院受理案件也是有流程的,不是你告了,法院就能立马受理,并且发送诉讼函的。 当然,这一点,也离不开网络的便利,在你认为自己在网络上隐秘了身份的时候,殊不知自己的一切信息都在许多公司的大数据库了,你的手机号,你的真实姓名,以及你现在的住址,当触及到刑事案件的时候,那些你曾经注册过会员的论坛,绝对不会保护你的个人信息。 几乎是在多数人收到律师函的当天,网络彻底爆炸了。 一部分是斥责新浪等平台泄露自己的个人信息的,一部分是更加疯狂的辱骂晏褚的,他们不认为自己当初在网络上的言行有什么错,咬死这就是晏褚为了转移视线想出来的怪招,一个个有气又怕,如果此时晏褚在他们面前,恐怕能被他们活生生咬死。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人是后悔的,当初他们按着键盘打下那些字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过会惹来那些麻烦,都是普通人,谁也想象不到,如果自己真的上了法庭,如果晏褚真的是无辜的,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第一款规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一旦这个罪名成立,就意味着他们的个人记录上留下了案底,往小了说影响以后出国旅游,往大了说,这也意味着他们和各种公职、事业单位无缘,同样的,很有可能会影响他们之后在事业上的发展。 社会上显而易见是存在歧视的,上到顶尖集团,下到小私企业,能有多少老板豁达到聘请一个曾经坐过牢的,有案底的员工。 难道就因为他们在网络上随意的几句话,就要毁掉他们的下半辈子吗? 这些人怒火中烧,可是真的实打实闹上了,他们却又忍不住退缩了,因为一旦转换到了现实,他们当中的很多,都是胆小怕事的人,也就敢在网络上大声喧吠几声罢了。 但是这些愤怒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他们眼里轻飘飘的几句责骂,对网线另一头的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文字有时候能够编织出最美妙的诗词歌赋,同样的,也能化身成杀人的利器。 上辈子,原身的结局何尝没有他们的推波助澜,谁也不是无辜的。 【一千万......原谅我这个俗人,一千万有多少个零来着,让我算算自己搬砖几百年能挣到这些钱】 【感觉默默打脸了,一千万够扶十个老太太了吧?】 【楼上的,扶老太太的价格是很高的,但是一千万五个总扶得起的】 原本晏褚微博底下的腥风血雨被他那几千封律师函给吓退,除了极少一部分恼羞成怒,反而上蹿下跳地更厉害的网友,更多的反而是听说有人花一千万打名誉官司赶来的吃瓜群众。 因为这个出乎所有人预计的金额,原本晏褚身上的疑点,似乎一下子洗清了。 用常理推算,你撞伤了一个老太太,顶多也就赔点钱的事,你家穷,你不想认这笔账所以抵赖,这个思路很容易就能理解,但是换到晏褚身上,显然对不上号啊。 他不穷,相反富得流油,这个年纪的青年,在没有长辈支持的情况下,自己研究股市,积攒了百万身家,这样的人,会因为区区一百万的赔偿而做出抵赖这样不理智的事情来? 反正在网友看来,能有那个脑子炒股的青年,应该不至于那么傻。 再加上晏褚请的那些律师都是什么人啊,单拎出来一个,都是法律界跺跺脚就能震三震的大人物,更何况一来还是五个,要不是有确定的把握,他们能接下这个案子? 有些聪明的隐隐看明白了,估计晏褚那里还有没拿出来的杀手锏,能够确保这次诉讼的胜利。 这桩案子牵涉到时下最热的扶老人事件,以及网络普及以来,无数次被提出的网络暴力,加上案子发展到现在,所凝聚的社会影响力,以及这还是有史以来涉案人数最广的诉讼案件,作为代理律师,这将会是他们记录里程碑的案件,那些大律师会接手这个案件,除了确实还算丰厚的报酬,恐怕也有这一点原因。 【庆幸自己当初没说什么过激的话】 【晏哥,我看中了XXX股,你知道您觉得它之后的涨势如何】 【晏哥,介不介意开个小班教授炒股秘诀】 【股神,您还缺腿部挂件吗】 一时之间,晏褚的微博底下岁月静好,讨论的最多的,反而是关于炒股的事。 当然,也不是说因为晏褚一下子告了那么多人,拿出了那样一笔堪称天价的诉讼费,就让所有人都相信他的清白的。 也有一部分人坚定自己最初的立场,只是有之前那几千个人的前车之鉴,他们不敢在网络上随意留言了,就算是表达自己的观点,也知道尽量避开一些侮辱人的词汇,以及尽量模糊自己的观点,不出现肯定,确定晏褚就是撞老人的元凶这样的话语。 当然,这个时候,最紧张的肯定要数徐淑芬以及符带娣等人了,他们怎么也没想过,这风向,能够变得那么快。 还有就是江律师,他自认在行业内有点名气,可和晏褚请的五个行业大拿比,他屁都不是啊。 ***** 因为被告人数多,且被告原籍地址不一,很多案件,是需要去被告原籍法院受审的,而且还得等待法院受理,时间长短不一,因此完成所有诉讼,会是一个很长的周期,许多曾经想要状告类似案件的人,也是因为这些理由放弃的,在这里你所需耗费的金钱、时间、精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但是现在的晏褚,显然不在乎那些东西了。 那些网络侮辱诽谤的案子,并不需要他亲自到场,可以委托律师处理,但是符带娣等人的案子,显然没有他自己亲自到场,是不可能的了。 在他发布了几千封律师函没多久,之前就已经上诉的关于他开车撞击符带娣致残的案子就要开庭了,只是因为这个案子是符带娣提告的,所以在这个法庭上,他担任的是被告的角色。 “请原告证人上庭。” 符带娣那边也是有备而来,在法庭上,一个看上去白胖富态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法庭上,对方律师拿着一叠照片递交给法官。 这就是符带娣邻居家的儿子,据对方自述,十几年前就已经搬离了城中村,不存在和符带娣一家有亲密往来的关系。 当时他是回家探望老母亲,在回自己的小家的路上,回忆起了童年生活在那一片的记忆,忍不住停车拍了几张照片,江律师递交给法官的那几张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 据他口述,当时他亲眼看见了晏褚那辆车牌为浙XXXXX的桑塔纳开车撞了人,只是当时没看清对方撞的是谁,不过当时他看见了肇事司机,也就是晏褚下车扶那个倒地的人影,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开车急驶而过,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他从老母亲的电话中得知符老太太被人撞了,肇事司机将她送去医院后就耍赖失踪的消息后,这才意识到他当时看到的被撞的那个人就是符老太太,因此在老母亲的劝说下,站出来作证。 因为这个证人的出现,旁听席上一阵小骚动。 只是普通邻居的儿子,似乎没必要帮符带娣和章葆祝等人承担做伪证被发现的风险,这么一来,他的说辞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难道真的是晏褚撞的人? 耳尖地听着旁听席上传来的窃窃私语,江律师紧皱的眉头舒缓了很多,他微微笑了笑,或许自己还真能从那几个大拿手里拿下一局,这么一来,自己在律师界,岂不是名头更大了。 “请被告证人上庭。” 被告证人? 江律师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就僵住了,被告能有什么证人,他脸色难看地怒视了章葆祝等人好几眼,明明他们事先保证了,现场不会有其他目击者了吗? 章葆祝等人同样觉得莫名其妙,当时他们可是都观察好的,那个路段来往的车辆很少,行人更是零星几个,从符老太太倒在那儿开始,就没有行人路过过,即便是车辆,也是极少的,除了晏褚,其他车辆都没有停下来过。 所以现在忽然跑出来一个证人,那又是怎么回事? “事发之前,我曾经开车经过过那个路段,我的行车记录仪,也记录下了那一幕,虽然画面有些模糊,但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我的车辆经过之时,已经有一个老人躺在那里了。” 一个看上去忠厚老实的中年男人出现,他看向晏褚的眼神,隐隐有些羞愧。 其实他早该站出来的。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我想做好人12 ,(首字母+org点co)! 如果说,这个以前从来都没冒过泡的证人以及他带来的行车记录仪给符带娣等人带来的效果是震撼的话,之后出现的那个证人,简直就是压死符带娣等人的最后一根稻草。 徐老太,符带娣的老邻居,老姐妹,同样也是这次替她作证的那个中年白胖男人的老母亲,对方居然是以晏褚的证人的身份,出现在了法庭之上。 在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后,不仅是旁听席上的人,就连法官也忍不住吃惊了一下。 儿子和母亲分别给原告和被告作证,这么一来,总有一个做的是伪证喽? “那一天我儿子开着家里新买的汽车回来,章葆祝正好也在家,就磨着我儿子让他坐驾驶位过过瘾,当时说好了只在小巷子里慢慢开过过瘾的,谁知道在开到章家院子外的时候,符带娣就从楼上下来了,正好站在视线死角的位置,被车给撞到了,虽然车速慢,可是也伤到了骨头。” 徐老太年纪不小,思路却还是清晰的。 这些日子,她保受噩梦的折磨,老太太本来就是一个迷信的人,做了亏心事,在梦里又梦到自己因为犯了这个大罪孽时候要下油锅,上刀山,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至今历历在目,加上不久前她去庙里上香,想要添点香油钱替自己和儿子赎罪,从庙里出来,遇到的那个很灵验的大师的一席话,更是让她下定了决心。 现在她和儿子都是有大罪孽的,必须要在死之前洗清自身的罪孽才好,这也是她在纠结了许久,终于赶在最后关头站出来。 “因为当时章葆祝慌了,不想承担这个责任,于是他想出了这个招,让符老太太去城中村不远处刚修建的,行驶车辆不多的路段碰瓷,我儿子也就是好心,所以才替他们做了伪证。” 徐老太的话还是美化过的,实际上她儿子能够轻易答应帮符带娣做伪证,完全只是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 他这个借车的情况和晏褚可不一样,章葆祝没有驾照,在这种情况下他将车子借给了章葆祝,并且发生车祸,他同样也是事故责任人,需要承担赔偿。 也是那时候的章葆祝不知道这一点,光是看到自己撞伤了老娘,吓得六神无主,这一慌神,岂不是什么馊主意都往外冒了。 实际上在听说了林福寿等人打的案子后,他就已经后悔了,当初要是咬死徐老太的儿子,压根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了。 “被告证人,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证言?” 江律师忍着心里的燥火,行使他在法律上的正当权利。 “有有有。” 徐老太点点头,她可是来赎罪来的,不诚心点怎么成,万一地藏菩萨觉得她没办好事,再让她下十八层地狱怎么办。 “我儿子那车在撞符带娣的时候有剐蹭,因为怕惹麻烦,至今还停在车库里没送去修呢,你们警察不是很能干吗,对比一下章家楼房外面那堵墙的剐蹭不就成了。” 徐老太想也不想地说道,这一些话,也是她从晏褚的律师嘴里听来的,活学活用:“还有之前章葆祝这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不知从哪里听来了什么车主要承担借车人惹出来的麻烦这样的话,敲诈了我儿子两万块钱,那钱还是我的养老钱呢,是我从我的社保账户上取的,然后打到了章葆祝的卡里。” 江律师狠狠瞪了心虚的章葆祝一样,心里颇有一种回天无力的感觉,他自认为了这桩案子机关算尽,耐不住有一个一直给他拖后腿的猪队友啊。 实际上这两个证人以及各自携带的证物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很明朗了,孰是孰非,长了眼睛的,能辩是非的,都应该看明白了。 通常这样的案子,不会当场结案,各自还有一段时间补充证据,等待下一次开庭。 但是等到退庭的时候,所有人的心里,对这个案子的结局,已经有了定论。 因为这件案子的热度,今天的旁听席座无虚席,在庭审一结束,法庭上发生的一幕幕,事无巨细地出现在了网络上,不知道哪个胆大的,居然偷偷拍摄下了庭审视频,上传到了最大的视频网站,一夜之间,点击过千万。 曾经有多同情符带娣这个面目慈祥的老太太,多心疼章葆祝这个孝顺的好儿子,现在网友的脸就有多疼。 这个案子,已经不单单只是普通的扶老人反被诬告那么简单了,从头到尾,这就是一起有预谋,有计划的“碰瓷”,完全是在糟践现今社会,仅剩不多的良心。 或许是因为曾经骂的太狠,现在的网友连一句道歉都说不出口,只能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态度。 ****** “对不起。” 刚刚还在庭上替晏褚作证的那个中年男人纠结了许久,走到晏褚面前对他说道。 之前,他是不准备来趟这个浑水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公司员工,和妻子两人精心培养着一个女儿,背负着几十年的房贷和车贷,偶尔入不敷出,不仅不能孝敬老人,还需要老人们的补贴。 在这种情况下,任何波折都是男人承担不起的。 他怕招惹上章葆祝这样的人,使得自己被闹得丢了工作,他也怕因为自己的所谓正义感,最终害了自己的女儿,毕竟你不能保证那样没有底线的人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要不是因为几天前他的邮箱里受到的匿名邮件,以及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家门口的十万块钱,他还真不一定会来做这个证人。 你能骂他自私,但是在现今社会,他们更愿意称呼自己为理智。 男人不知道发邮件给他的人是怎么知道他手里会有一份拍摄到符老太太倒在地上的行车记录仪画面的,现今社会没什么隐私,他恐慌了一阵,就放下了。 让他心动的是那十万块钱,女儿马上就要念初中了,好一点的公立学校排不上号,私立学校学费又高,有这十万块钱,至少他能够保证接下去三年家里的开支不那么紧巴,所以即便知道作证有得罪人的风险,他依旧还是来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证人席上,看着晏褚冷凝的眼神,他居然感受到了莫名的羞愧,尤其是在得知那场碰瓷还是章家人精心策划的结果后。 他忍不住开始想,如果遇到这件事的是他的女儿,他作为父母,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也忍不住开始想,作为一个孩子的父亲,如果今天他没有站出来,如果没有那十万块钱,一个做了好事却反被诬赖的青年就这样被定下罪责,这种负罪感,是不是会缠绕他一生,这样的他,真的配做一个孩子的父亲吗,他有什么资格教育自己的女儿。 人生在世,除了活着,总该有点其他追求的,只是他们都麻木了。 “那笔钱,我会还你的。” 那十万块,不是晏褚给的,就是他身边的人帮着给的,男人觉得,自己没资格收下那十万块钱了。 等说完这句话,原本的负罪感消失了大半,他觉得自己解脱了自己。 ***** 在符带娣的案子暂时告一段落之后,紧接着开庭审理的是徐淑芬等人的案子。 在这一场案件中,晏褚是原告,状告的是徐淑芬等人敲诈勒索,以及诽谤、侮辱等数桩罪名。 法庭上,徐淑芬咬死杜鹃等人知道她的儿子晏天有酒驾历史,以此来证明晏褚在借车上的过失,如果这一点成立的话,晏褚提告的各个罪名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而对应的,晏褚拿出来的,是几则录音,以及其他辅助证物。 第一则录音,记录的时间是在晏天发生车祸当天,背景音有些噪杂,听得出来徐淑芬是在跳广场舞的间隙,和儿子打电话。 电话中,徐淑芬的嗓音有些尖利,质问儿子是不是喝了酒后又开车了,中途因为广场舞的广播音有些大,部分对话不清晰,录音的最后,以徐淑芬一声高亢的“儿子”结尾。 以录音时间推算,加上晏天等人的尸检报告,估计晏天就是在酒后驾驶,以及驾驶途中和徐淑芬通话,双重违规,导致的车祸。 而这一点,作为案发后最后一个和晏天通话的人,徐淑芬自己也该清楚,然而她什么都没说。 第二则录音,是杜鹃和徐淑芬之间的电话录音。 之前晏褚刚出差回来,就按时杜鹃给徐淑芬打了个电话,当时徐淑芬认为杜鹃是心疼自家的新车,小气不想借车给她儿子,因此在电话中,各种好言好语的保证,在短短四五分钟时长的录音中,她曾无数次向杜鹃保证自己的儿子开车小心,从来不会酒驾,保证能够将他家的车子安安全全送还回来,这段录音,也从侧面证实了晏银生一家不知晓晏天有酒驾历史这个说法。 在法庭上,只要不是窃听,胁迫等方式取得的录音,都能当做证物,只是录音本身的局限性,很难让它成为一个完整的证物,往往需要其他辅助证明。 因此第一段录音配套送上的还有一段视频,是当天有人在广场上拍摄的,视频当中,清楚拍摄了徐淑芬所在位置发生的一幕幕,视频画面对准了她的正面,完全可以依靠视频中她的嘴型,证明录音的真实性。 当然,录音也是合法取得的,当时有个乐队准备在那儿录制自己的曲目,将徐淑芬和儿子的通话录制到里面,纯属巧合。 除此之外,林福寿等人曾经大闹晏家以及晏褚公司的恶劣行径,以及他们威胁晏褚给与巨额赔偿的家庭录像视频,统统被作为证物呈上来。 看见那厚厚一摞的证物,林福寿等人都忍不住胆寒,对方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找来那么多证据的,之后那些证据就算了,更往早些的,就说徐淑芬和她儿子的最后一通电话,怎么就那么凑巧,又有人拍视频又有人录音的,还那么凑巧,那些人都被晏褚给找来了。 当然没人觉得这是晏褚提前计划好的,他又不是先知,难不成他还知道他那个堂兄会在那个晚上出车祸不成,知道他这个大伯娘在后来会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把他推出去不成? 这不是做白日梦吗? 因此在场的,除了徐淑芬等人,其他人都在心里感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理昭昭? ***** 在除去了最棘手的两件案子,其他琐碎的网络诽谤案和侮辱案对于那些名律师而言,更只是小事一桩了,顶多就费点时间,光是他们手下的助理,就足够完成这些案子了。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网络闹剧,从开始,到彻底结束,历史整整四个月,除了涉案人员多,也离不开现如今司法上繁复的程序。 无一例外,每一个案子,晏褚都赢了。 符带娣被判敲诈未遂,只需要行政处罚,又因为其年满七十周岁,免于治安行政处罚,章葆祝被判刑两个月,处罚金五千,以及赔偿晏褚精神损失费两万块。 最惨的还要数徐老太的儿子,因为做伪证,被判三个月,倒比符带娣和章葆祝这两个罪魁祸首都高了。 至于徐淑芬等人,罪名反而比章葆祝等人更轻了,正如之前江律师说的,他们敲诈又没收到钱,顶多也就是个敲诈未遂,这一点在法律上的量刑本来就不算高,除了徐淑芬以及林福寿这样的带头人被判了六个月的有期徒刑并处罚金外,其他从犯分别被判了两个月和一个月,甚至还有那些聪明的人家,当初闹事的时候叫的就是家里的老人,这下子好了,和符带娣一样,什么刑罚都免了。 看似法律对他们的处罚轻了,实际上,这才是晏褚想要的效果,至少网络舆论上,如他预料的,爆炸了。 原本这就是一个聚焦了很多目光的案子,别说当时陷入过那波网络大战的网友了,半年的时间发酵,时不时一个案子宣判了,关于晏褚的新闻,就没有离开过民众的视线,到最后,只要没和社会脱轨的,都知道了这么一桩案子,包括很多法学专业,都将这个案子当做案例,在课堂上被提及。 当初网络上有多少人误会晏褚,现如今就有多少人心里愧疚,尤其是真相出来以后,察觉到自己被符带娣等人欺骗的网友,恨不得分分钟让他们原地爆炸。 他们期待了那么久的审判,就是想看那些人的结局,结果倒好,那么轻飘飘的处罚就算过去了,有些甚至还比不上那些因为网络诽谤的判刑呢。 要知道,数千桩网络诽谤案因为被告职业水军的身份,牵涉到了其他案件,量刑最高的,达到了这类刑罚规定的量刑极限,被判了足足三年呢。 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原本在他们看来,符带娣等人应该受到更严厉的惩罚,这样才能警示那些和他们有同样想法的人。 而现在的结果,显然没有达到所有人的预期。 然而法律就是那么规定的,想要改变一个国家的立法规则,绝对不是舆论那么简单的事。 ***** 这个案子结束了,但是他带来的影响力却远不止于此。 晏褚为了这桩案子前前后后投入了近两千万,只是因为他炒股有道,现在的身家远不止于此,他拿出了自己名下的一千万,用来援助那些同样因为做好事被诬告,却无力反驳的好人,同样的,这笔钱也用来资助那些承受着校园暴力,网络暴力侵害的普通人,只要他们愿意,随时能够得到援助,捍卫自己的权利。 虽然法律并不一定能够给你最好的保障,不能让坏人得到他们该有的惩罚,但至少这是一个态度,晏褚想要告诉所有人,做好事是正确的,被侵害,同样应该勇于反抗。 或许现在的法律并不健全,司法的完善也需要一个漫长的周期,可谁又知道,他们现在的努力,会不会加速这个进程呢。 起先没有人敢站出来,直到有一个小女孩,抱着她父亲的遗照出现在了晏褚设立的慈善基金会。 她是一个人偷偷过来的,她的父亲因为做善事被他帮助的老人讹诈,因为不堪老人亲属的骚扰,同样也不愿意拖累家人,带着无尽的委屈,跳河自尽了。 而那些逼死她父亲的人,却没有丝毫愧疚之心,依旧逼迫他们这些依旧活着的人,讨要巨额的赔偿。 女孩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是那些打砸他们家的恶人嘴里那样敢做不敢当的小人,她不希望她爸爸死的不清不白,即便只有一点点的希望,她依旧逃课悄悄过来了。 这个案子是基金会受理的第一件案子,因为时间久远,取证十分艰难,但是结果还是好的,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当初目击了事实的游客,对方并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只当这是旅行途中的插曲,为自己当初的不谨慎害死了一条人命而懊悔。 因为对方的出面,越来越多曾经畏惧于那户人家无赖,狠毒的旁观者站了出来。 那个枉死的男人,终于得到了迟来的正义。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信任这个突然间冒出头来的基金会,因为越来越多的案例发布在基金会的网站上,看着那些做善事的人最后的悲惨下场,曾经作为旁观者,明哲保身的一员,也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当初的行为是否正确。 诚然,每一桩案子的平反都不可能是成功的,法律对恶人的宣判,往往也不尽人意。 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美好的未来,相信在不远的未来,法律会听到他们的声音,越发完善,让恶人不敢行恶,好人平平安安。 ***** 符带娣败诉了,虽然因为年龄的原因没有坐牢,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因为章葆祝被判刑的原因,儿媳妇怨上了她,将她赶出了家门,其他几个儿女因为她臭大街的名声,纷纷以她为耻,要不是因为她闹上了法庭,恐怕连最低档的赡养费都不愿意给她。 因为没有足够的医疗费,符带娣的伤腿养护的并不好,晚年时期,腿脚的伤痛伴随了她的余生。 晏褚创办基金会,在华国多受人尊敬,相对的,她这个曾经试图诬陷他的人,就多受人唾弃。 想要捡垃圾,被人排挤,想要乞讨,只要露出那张脸,等来的只有唾沫和地上的石子烂泥。 符带娣以为曾经那个梦中的结局就已经是噩梦了,没想到她真正经历的现实,比噩梦还让人畏惧。 后来的后来,符带娣在饥寒交迫中,忍着腿脚的伤痛,闭上了双眼,死的时候,她质问自己,她错了么? 除了符带娣,章家的其他人同样不好过,当初的事情他们谁都有份参与,除了躲到山沟沟里,只要走在马路上,总有人能够认出他们来,事业受挫,生活中还饱受鄙视,章家的兄弟姐妹,最后的发展皆是平平,连带着拖累了各自的子女。 也不知道,在每一个煎熬的夜晚,他们心中是否后悔曾经的选择。 ***** 徐淑芬做牢的时候,晏金生就提出了要和她离婚,因为这些事从头到尾都是徐淑芬参与的多,而他几乎就是一个隐形人,可是只剩这最后一根稻草的徐淑芬,怎么会放过他呢,即便最后法院判处了晏金生和徐淑芬强制离婚,在从监狱出来后,看到再娶的晏金生,徐淑芬做的,就是以蛮横的姿态,插入到了那对新婚夫妇当中。 这样当然没完,晏褚等人的钱是要不到了,不仅如此,林福寿等人还背负着高额的赔偿,因此他们将目光转向了徐淑芬和晏金生,当初酒驾的可是晏天,而夫妻俩现在住的这套晏家的老宅,在当初晏家老祖宗过世的时候,记到了孙子晏天的名下。 当初是为了省一轮的遗产税,而现在,反而成了林福寿等人获取赔偿的最有力的武器。 作为车祸的过错方,晏天名下的这套房产,自然该作为补偿,分给其他三个受害者的家庭。 几家人闹得不可开交,因为之前的案子,他们所有人失了工作,同样也失了未来,只有在经过伪装后,才敢走在马路上。 估计要等哪天晏褚不再活跃在公众的视线中了,他们这些曾经的臭虫才有被遗忘,重见光明的一天,因此他们能紧抓的,也就只有晏金生家那套老破小了。 最后的结局林福寿等人当然是得偿所愿的,可这也触怒了徐淑芬,在出狱以后,那个家对她而言,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一个比晏金生更可靠的希望。 毁了这一切的林福寿,自然成为了她的眼中钉。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买来了几瓶硫酸,冲到了林家,将硫酸全都泼在了对方身上,之后她在林福寿的小娇妻的惊呼声中逃跑,带着剩余的硫酸想要去找她最恨的晏褚,只是这一次没那么好运了,在她动手前,就被人抓住。 这一次,她就没那么好运了,被判处了十年有期徒刑。 至于那个始终穿插在这两个案件里的江律师,他被吊销了律师执照,因为他煽动、教唆当事人采取扰乱公共秩序、危害公共安全等非法手段解决争议,同时当初晏褚微博底下的网络水军也被证实是他聘请的,而发表危害国家安全、恶意诽谤他人、严重扰乱法庭秩序的言论,同样可以被吊销律师执照。 还因为他的这些行为,被追究法律责任,判处两年有期徒刑。 赖以谋生的手段没了,名声也彻底臭了,出狱之后的江律师消失在了大众的视线中,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又在做什么。 ***** 五十多年的时间,晏褚成立的基金会越做越大,华国的人民诙谐地称它为好人基金。 这个称呼来源于当初晏褚结束影响了他整个人生的那桩扶老人案的庭后采访,当时记者问他,如果以后还遇到摔倒在地上的老人,他会不会扶。 晏褚说:会 记者问他:为什么 晏褚回答:大概是因为我的父母教我做个好人。 这个回答,在当时看来还是具有争议的,因为他一次性告了太多的人,那些人当中,有一部分确实只是那种闲得无聊,只是在网上骂人彰显存在感的男男女女,对方提起的刑事诉讼,显然对那些人的未来造成了致命的影响。 这样做算不算一个好人,没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是之后的五十多年,晏褚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他的一生,都致力于推动司法体系的完善,他的基金会,帮助了许多需要帮助的人。 不管网络上有多少非议,有多少人觉得他这样的做法只是在沽名钓誉,他这一辈子,确确实实,一直都是个好人,还是个帮助了无数好人的好人。 他去世的那天,前来哀悼的人挤满了晏家老宅外的一整条长巷,很多尚且不懂事的孩子,都从家长的嘴里听说了这位老人的事迹。 原来,在五十多年前,扶老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原来,曾经当目击证人需要那么大的勇气;原来,曾经诽谤、侮辱,在网络上是那么不需要成本的一个东西...... 他们不能说这样的改变是这个叫做晏褚的老人带来的,但他确实在里面,起了不可抹灭的作用。 他是个好人!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阿拉不撕家以后1 ,(首字母+org点co)! “结算任务积分......” 在从上一个世界彻底脱离后,晏褚如同往日一般,出现在了系统空间当中,只是这一次,007却比他更早出现,早早等在了原地。 在等上个任务积分结算后,它开口说道。 “你是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一个善解人意,宽容大度,通情达理的系统,为了缓解上一个世界带给你的精神压力,按照以往的惯例,我替你选择了一个相对和平轻松的任务世界执行下一次任务。” 007的机械大眼闪着耀眼的光芒,就差没直说看我真诚的大眼睛了。 不过007的话让晏褚心头也有些许放松,上一次007这么说的时候,自己去了二流子的任务世界,那个任务世界确实没什么难度,虽然积分不高,但是当做度假还是很不错的。 其实007除了偶尔不靠谱以外,还是很不错的,晏褚在心里默默想着。 “而且这一次的任务世界,不仅氛围轻松愉悦,积分同样不输普通世界,也是我花了很多功夫,才替你抢来的,我知道你很想感激我,庆幸自己有那个福气遇到我这个一个伟大的系统,但是长话短说,就简单的夸我两句,然后让我送你去执行任务吧。” 007在半空中上下漂浮,显然还有些小得意。 氛围轻松愉悦,积分还高? 晏褚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加上这一次007早早就等在系统空间内的行为,更加让他忍不住怀疑,前方是不是有一个大坑在等着他。 或许他理解的氛围轻松愉悦,和007理解的轻松愉悦,压根就是不同的。 “算了算了,伟大的系统是不会计较没良心的宿主偶尔的白眼狼行为的。” 007对上晏褚的眼神,闪烁的机械大眼睛卡顿了三秒,然后咳咳两声,直接将晏褚送往了下一个任务。 绝对有问题! 这是晏褚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反应。 ***** “阿拉,吃饭饭啦,今天有你爱吃的牛肉粒。” 一声清甜软糯的少女音在晏褚的耳边响起。 阿拉?这个称呼让晏褚的思绪翻滚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他曾经第一次养那个叫晏傲天的蠢狗的时候,带着它去参加的那个宠物综艺里,也有一只叫阿拉的阿拉斯加雪撬犬。 阿拉,在上海方言里是我的意思,给爱宠取名叫阿拉,也意味着这是我的狗,同时这又是阿拉斯加雪撬犬的前缀名,生动地点名了狗狗的品种。 晏褚曾经还赞叹过那个主人取名字的能力,哪像晏傲天,就因为名字取的不好,整个狗都没有正型。 不过在晏褚心里,晏傲天还是最可爱的狗,没有之一。 时隔十几个世界,忽然再一次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晏褚觉得有些恍惚,因此也没有第一时间意识到,对方唤的那个“人”就是现在的他,谁让他刚刚来到这具身体里,还没有吸收好原本的记忆。 “阿拉,你乖乖的,今天咱们不撕家了好不好?” 一双温暖的手从晏褚的脑袋顺着脊背一路往下轻轻抚摸,舒服的晏褚想要翻个身,吐着舌头让她顺带着摸摸自己的肚子。 等等! 吐舌头?摸肚子? 晏褚一个晴天霹雳,他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眼前那两只毛茸茸的爪子,黑褐色的掺杂着白色的毛皮长而柔顺,因为主人养护得当,毛发蓬松如同一团雪球,让人忍不住想将它抓在手里好好□□一番。 晏褚试着抖动了一下眼前的左爪,左爪抖了抖,他试着抖动了一下眼前的又爪,右爪抖了抖。 ...... 007!!!晏褚忍不住在心里咆哮了一声,他就知道那个垃圾系统从来都不会靠谱。 “胡说八道,本系统是全主神空间除了001系统最靠谱的系统。” 一直视奸着晏褚的007忍不住冒了出来。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让其做狗。再说了,做狗多好啊,不用养家,不用干活,卖卖萌就一堆漂亮小姑娘嗷嗷尖叫着喜欢喜欢,一般人想要这样轻松的任务我还不给呢,告诉你,本系统虽然宽容大度,但也是记仇的,我的小本本里已经记下你刚刚骂我的话了,哼!” 傲娇的007哼唧了一声,就消失在了半空中,好在因为它身份的特殊性,除了晏褚之外,房间内的任何一人,都看不见它,自然也不会觉得这一幕太过诧异了。 晏褚哭笑不得,看着自己前面毛茸茸,胖乎乎的两只爪子,只能认命了。 “阿拉,你怎么不吃了,是生病了吗?” 温软的女声在晏褚耳边响起,双手顺着他的脊背,摸到了他的脑袋,耳朵,然后是小心翼翼地沿着脸颊两侧,摸向了它的嘴巴。 晏褚抬起头,看了眼应该是原狗主人的小姑娘,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个十□□岁的少女,居然是个盲人。 她的眼睛很大,瞳孔是漂亮的棕褐色,比一般人的瞳孔色更浅一些,柳眉杏眼,配上这样的瞳孔颜色,再漂亮不过了,只是因为双眼无神,稍稍使得这份美丽黯淡了一些。 “阿拉,阿拉。” 她紧张地唤着晏褚现在的名字,这是她的哥哥留给她最后的宝贝了,虽然阿拉又笨又淘气,每天净想着拆家,可只要想到在那些个自己最难过的夜晚,是阿拉陪伴在她身边,用它肉呼呼暖烘烘的身体安慰她,卓溪就永远无法对它生气。 对于卓溪而言,阿拉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家人。 明明昨天晚上还好好的,难道是因为昨天自己不让它啃沙发腿让它生气了?还是因为它体重超标,被宠物医生提醒要调整伙食,所以自己没有按照以往的习惯给它添小香肠,所以让它闹别扭了? 卓溪心里想到了很多可能,最怕也最不敢猜的,就是阿拉生病了。 “王姨,等会儿——” “嗷呜呜——” 晏褚看着那个小姑娘似乎紧张地想要带它去医院,虽然觉得挺挑战自我的,但还是憋屈的开口嗷嗷叫了几声。 听到晏褚的回应,卓溪面上的担忧就降低了很多。 “溪溪啊,侬有什么事啦。” 王姨是卓溪的保姆阿姨。 卓溪的眼睛是因为小时候的一场意外,所以从她六岁起,就已经习惯了没有白天没有色彩的世界,直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她已经能够很好的生活。 只是一个盲人独自生活总归还是有很多不便的地方的,尤其桌溪的父母都是大忙人,常年不着家,王姨就是卓溪的哥哥为她聘请的保姆,在卓溪的哥哥去世后,依旧留在卓溪的身边照顾她,当然,费用还是照给的。 普通琐事,卓溪用不着王姨帮忙,就是日常三餐,需要碰触天然气的一些操作,以及偶尔要带阿拉去宠物医院美容体检的时候,需要王姨过来帮忙,其他时间,她自己就能将自己照顾的很好。 刚刚在厨房准备今天的午饭的王姨听到了桌溪的喊声,以为是出什么事了,紧张地关掉灶火跑了出来。 “没什么,因为阿拉不肯吃饭,我以为它生病了。” 卓溪笑了笑,眉眼弯弯,加上常年待在家中,瓷白的肌肤,就是一个温婉秀致的小美人,尤其是那纯净的笑脸,让人看着就忍不住心里一软。 至少王姨对卓溪就是真心疼爱的,看着卓溪的笑颜,忍不住在心里再一次感叹,她的眼睛要是没有问题的话,现在应该也和普通小姑娘,追追星,旅旅游,有很多朋友,也有可能会有男朋友,哪至于总是孤零零的待在家里,和阿拉那条胖狗一块生活。 “我看阿拉好像确实有点不舒服的样子,要不今天我和你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吧,我想阿拉最近应该是又发情了吧,不如就趁这次把它蛋蛋割了,省的它以后还那么淘气,再说了,宠物医院的医生也说了,绝育对他们这样的狗狗比较好。” 王姨忍不住劝了几句,卓溪什么都好,就是心软,每次去宠物医院,光听见阿拉在那儿撕心裂肺鬼哭狼嚎就反悔不让它做绝育手术了,在她看来那条肥狗贼精,吃准了它主子的心软。 想来现在它那般精力旺盛,每天在家东拆一角,西拆一角,也和没有做绝育手术有关。 什么仇什么怨! 晏褚觉得自己下半身凉飕飕的,下意识就用毛茸茸的尾巴,把自己的蛋蛋给遮了起来。 狗生艰难,狗艰不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阿拉不撕家以后2 ,(首字母+org点co)! 做小奶狗大狼狗的经验晏褚还是很丰富的,可要论做真狗,那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你要问做狗的感觉怎么样,此时无奈啃着狗粮的晏褚只能告诉你,苦不堪言。 “咔嚓咔嚓咔嚓。” 晏褚费劲地嚼着面前那盆满满当当的狗粮,在心里安慰自己,狗粮好歹还是玉米肉泥做的,别说狗了,人都能吃。 正所谓狗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一个对自己的蛋蛋虎视眈眈的王姨在,他最近还是好好保持一个狗的习性为好。 “你还别说,阿拉今个儿看上去还真怪咧,吃饭都不像样了,以前它干啥都不认真,就吃饭和拆家最认真了,哪舍得把狗粮给拱到盆外面去。” 绝育的事情暂且不提,王姨回到厨房将剩下的饭菜给做了,然后端出来,和卓溪一块吃。 她的孩子在外地发展,家里的男人又很早去世了,独独自己一个人,因此每天的三餐和卓溪都是一块的,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回自家睡。 说起来,两家还是同一个小区的,只是不同栋,卓溪手腕上带着一个手环,遇到紧急情况直接用手一按手环上的开关,王姨的手机就响了,到时候有什么急事,赶过来也方便。 此时她一边端着饭菜,一边看着往日那个吃饭龙精虎猛的胖狗现在吃起狗粮来焉哒哒的,心里也觉得不对劲了。 别看王姨嘴上嫌弃阿拉,实际上她也疼它疼得紧,毕竟胖乎乎的大肉球谁不喜欢啊,要是阿拉能够少拆几次家,王姨能更喜欢它。 “王姨,要不下午我们带阿拉去医院看看吧。” 卓溪十分顺畅地走到自己的专属座位坐下,摸索着拿起碗筷,边吃饭,边说道。实际上她也有些担心,今天的阿拉,实在是太安静了。 “这倒不用那么急,再过一晚上看看,毕竟你也知道的,阿拉这脑袋顶上装了天线,一靠近宠物医院那段路,拖都拖它不走,要是没啥毛病,一来一回就够折腾人了。” 王姨瞅了晏褚好几眼,晏褚不由夹紧尾巴,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不仅是原狗阿拉对宠物医院避之不及,现在的他也恨不得绕着宠物医院走。 王姨的话卓溪还是听的,再说了,每次带阿拉去宠物医院,确实都是不小的挑战,这个挑战的难度,还随着它体型的增加不断飙升。 “咔嚓咔嚓,嗷——” 晏褚压根就不习惯狗类进食的方式,用舌头卷狗粮的动作也做的不熟练,因为要表现出它胃口好,身体健康的状态来,一不小心就咬到舌头了。 “哈哈哈。” 卓溪耳尖的听到了晏褚哀嚎的声音,同样的,王姨也见到了晏褚犯蠢的这一幕,尤其是看到那蠢狗疼到自己尾巴都高高翘起来,全身毛发蓬松成一颗大圆球的模样,更是乐的不行。 一下子,刚刚的烦恼担忧全都一扫而空。 这么活泼单蠢,绝对是阿拉没错了,毕竟不犯点傻,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阿拉斯加呢。 ***** 熬过了午饭时间,卓溪进了厨房,陪王姨一块洗碗,然后就是她每天的午睡时间了,这时候王姨都会离开,等到下午四点半的时候,再过来准备晚上的晚饭。 卓溪的哥哥卓为活着的时候,对吃特别在意,不吃回锅的,不吃过夜的,他也不铺张浪费,做多少吃多少,因为他的这个习惯,王姨这么多年也就那样过来了,每次做的饭量正好就是一餐够吃的,然后下一顿再做新的。 “阿拉,我们睡觉啦。” 卓溪摸了摸晏褚的狗头,然后站起身,拿着盲杖走在前头,晏褚纠结了一下,还是用他暂时不太习惯的四肢跟在卓溪的身后走去。 “你不乖,昨天没有洗澡,所以今天不能上床睡觉哦。” 他还没走几步,就被转过身来的卓溪给拦下:“今天你得在自己的小窝里午睡,不过如果你晚上能够乖乖洗澡的话,我就允许你睡我的枕头。” 她蹲下身,无神的眼睛似乎在和晏褚对视,认真的模样,好像眼前的这只大狗听得懂一样。 “嗷嗷嗷——” 晏褚还没吸收原身的记忆,所以不知道通常这种情况下阿拉会怎么做,思考了一下以往晏傲天的丰功伟绩,他干脆放下节操,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嗷嗷嗷叫着似乎是对卓溪的回答不满。 “就知道撒娇,不过这件事,没商量。” 卓溪面带笑意,撸了把晏褚厚实柔软的皮毛,深觉满足之后,还是冷酷无情地将他带到了属于他的小窝里,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 看着紧闭的房门,上面无数条抓痕,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了,虽然不是晏褚做的,但心里总有一种淡淡的心虚。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他就没打算真进人家小姑娘的房间,趁现在一个狗带着的时候,他还能吸收原主的记忆,以及这个世界许愿者的给他布置的任务。 ***** 这个世界的许愿者,是卓溪的哥哥卓为。 卓溪和卓为的父母是商业联姻,相互之间没有感情,生下卓溪和卓为,完全只是因为满足两家长辈的需求,在后来两家合作关系破灭后,两人的婚姻自然也走到了尽头。 灵魂后,两人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对于前面这两个孩子,他们给予了足够的金钱,可是在关心爱护上,却少得可怜。 加上那时候两家关系势如水火,卓溪和卓为这样掺了一半对方血液的孩子,反而成了让人厌恶的一点,虽然不至于如同恨对方那样恨这两个孩子,可是比起在他们之后出生的同父异母,或是同母异父的弟妹,那绝对是差了一大截的。 卓溪之所以在六岁时意外失明,也和父母双方的疏忽离不开关系。 正是因为如此,早熟的卓为承担起了爸爸,妈妈,哥哥的三重身份,早早就将这个失明的妹妹,当做了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责任。 因为身份的特殊,两家的企业注定不会让他们兄妹插手,因此卓为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利用手里的那些生活费零花钱创业、炒股,但卓溪户头下的那份钱,他从来没有动用过,每年他还会存不少红利进去。 再到后来,卓为的生意越来越大,同样的,他也越来越忙了,每当听到妹妹在电话里落寞的声音,卓为除了心疼,却又想不出其他办法。 因为在他看来,只有足够的金钱,才能给妹妹最好的生活,他想让妹妹过上比那几个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妹妹更好的生活,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妹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姑娘。 卓为想着,给他多一些时间,等他的事业稳定下来了,他就有足够的时间陪伴妹妹了。 但是在此之前,他能做的还有很多,比如给妹妹找一个玩伴。 狗是人类最忠诚的伴侣,卓为最先想到的,就是让妹妹养一只狗。 优先考虑的一定是导盲犬了,卓溪在很小的时候就有过一只导盲犬,那只导盲犬陪了她六年,也算是陪她度过了整个童年和少年的过渡,只是培养一只导盲犬并不简单,当初那只名叫阳光的拉布拉多来到卓溪身边的时候,已经六岁了,十二岁,差不多也是一只拉布拉多生命的极限了。 作为一只优秀的导盲犬,它有所有导盲犬该有的有点,安静,温顺,聪颖,它曾经是卓溪最好的朋友,在阳光死后,卓溪就拒绝了下一任导盲犬的到来。 因此脑海中将导盲犬的形象过了一遍后,卓为就放弃了,只是他对狗并不算熟悉,最后就凭着眼缘,选中了阿拉。 如果他知道阿拉斯加是那样破坏力强大的一种狗的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反正后来的他是后悔的。 卓为以自己忙于工作,无法照顾自己的爱宠阿拉为由,将它拜托给了妹妹照顾,他心里清楚,只有这样,外表看似软糯的妹妹才会接受新的家庭成员的到来。 果不其然,因为阿拉的到来,家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欢声笑语,妹妹卓溪在和他打电话的时候,也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提到了阿拉的名字。 幼儿期的阿拉斯加确实可爱,圆滚滚的一小团,腿也短短的,跑得快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容易左脚绊右脚,然后骨碌骨碌,就滚远了。 而且小时候的阿拉斯加破坏力可远没有它成年后那么强,光是那奶声奶气萌唧唧的声音,就能让人卸下对它的所有心防。 卓为觉得这是自己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只可惜,在他还没来得及看到阿拉的后续破坏力的时候,他在一次出差中昏迷,被紧急送往了当地医院。 胃癌,从高中时期开始的日夜颠倒,为了创业,忙起来常常一日一餐,想起来了填点东西对付过去,过量的饮酒,早就让这个胃不堪重负。 他记得让王姨给妹妹准备最精细的食物,却忘了自己,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从检查结果出来,到死亡,也就短短三个月的时间。 因为是扩散性的癌症,卓为甚至不敢将自己的□□捐给妹妹,即便现在不少城市已经允许癌症病人捐献□□,也有权威认可这样的做法是可行的,卓为依旧担心,移植了他的角膜的妹妹,会有那亿万分之一的机会同样被癌症这个病魔看中。 三个月里,他有条不紊的处理自己的身后事,公司被变卖了,他知道妹妹没有足够的能力掌管一家公司,与其被父母双方吞噬,不如早一步将其变换成现。 所有的流动金,二分之一被卓为变换成了不动产,房产全部写在了妹妹的名下,这些房产,除了现如今卓溪自住的这一套,其他全都租住了出去,那些租金,就足够卓溪很好的生活。 剩下的二分之一,被卓为存放在了瑞士某银行当中,只有等卓溪的孩子满十八周岁的时候,才能取得那笔钱,在此期间,每年产生的利息,将作为王姨的工资以及卓溪的生活费,多余的部分,将会捐助到指定的慈善机构。 当然,这些遗嘱的实施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卓溪还活着。 一旦她死亡,不论是意外还是人为,这些遗产都会交由指定的慈善机构处理。 可以说为了卓溪这个妹妹,卓为已经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只是他没想过,最后引来最大麻烦的,还是他送给妹妹的那条阿拉斯加。 因为卓为的病逝,似得原本就喜欢阿拉的卓溪更加将它视作珍宝,阿拉斯加本来就是一个教了也很难乖,不教就更不怪的狗,拆家闹事简直就是常事,家里每个月开支的大头,反而是更换那些被阿拉啃坏的家具家电。 好在卓为留下的遗产丰厚,不然普通人家,还真不一定经得起那样的消耗。 仅仅只是这样,当然是没问题的,麻烦的是之后发生的事。 卓溪是个盲人,因为童年的精力,她并不喜欢与外界过多的接触,但是在养了阿拉这条大型犬后,她不得不花了更多的时间,在遛狗这件事上。 因为盲人的身份,以及巨型阿拉斯加体型的限制性,卓溪自然不可能自己独自一人遛狗,而王姨上了年纪,也有心无力,因此在医生再一次下达阿拉体型严重超标的警告后,卓溪就委托经理人聘请了一个兼职遛狗的小姑娘,当然,因为不放心,卓溪每天也都是陪同着一块出去的。 那个小姑娘叫罗素,是个很活泼可爱的女大学生,她的性格太过鲜活,对于安静的卓溪而言,实在是很神奇的存在,或许是因为这样互补的性格,在之后的相处中,两人渐渐成了好友,算起来,罗素也是卓溪在现实生活里为数不多的朋友。 也因为罗素的缘故,卓溪认识了罗素的哥哥罗旭。 除去眼盲这个缺点,卓溪是个样样都好的姑娘,而卓溪虽然不知道罗旭的长相,可是在一日日的相处中,她也认定了对方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伴侣,在认识了三年之后,卓溪和罗旭确定了关系,并且见了双方的家长。 卓溪的父母都是大忙人,对于这个女儿,他们有亏欠,却没有多少疼爱,而且一个眼瞎的女儿是没有联姻的价值的,对于她找了一个普通人的选择,夫妻俩持无所谓的态度。 罗旭的父母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虽然家贫,却是真真切切质朴善良的那批人,他们对于儿媳妇的丰厚身家感到惶恐,同时也对她从小的经历感到同情,并不觉得儿媳眼瞎,就是他们能够嫌弃她的理由。 公婆和善,小姑友好,丈夫恩爱,卓溪的生活,仿佛在这一刻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罗家家境一般,但为了儿子结婚,还是勉力在海市郊区的一个楼盘买了套小二居,虽然只付了首付,但也是这对勤劳质朴的夫妻这辈子攒下的大半积蓄了,剩下的那一半是给闺女的嫁妆,总不能哥哥有了,妹妹啥都没了。 考虑到公婆的心意,卓溪从自己宽敞的房子里搬了出去,当然,她也没忘记带上哥哥给她的最好的宝贝阿拉。 小二居的房子,对卓溪而言尚且是一个挑战,更别提从小就习惯了闹天闹地的阿拉斯加了,狭窄的空间完全限制了它的发挥,这么一来,遭殃的还是新房里的家具。 一次两次,公婆俩看着儿媳妇带来的那只败家狗,虽然心里清楚儿媳妇家底丰厚,可是素来节俭惯了的夫妻俩依旧疼地心里直打颤。 有些话,不好和儿媳妇说,只能通过儿子的嘴悄悄提点几句。 在得知了公婆对阿拉的不喜后,卓溪也意识到,自己对阿拉的宠溺,似乎确实超出寻常了,可是在认识罗旭之前,阿拉就是她的全部。 她试着管教阿拉,那时候已经六岁的阿拉,早就已经过了被管教的年纪,再加上卓溪对它根本就狠不下心来。公婆虽然心疼,可毕竟花的都是儿媳妇自己的钱,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但是心底的这根刺,还是就此埋下了。 真正矛盾的爆发,是在卓溪怀孕后。 罗父罗母出生农村,小时候也没念过什么书,能供罗旭罗素两兄妹念大学,是他们夫妻最大的远见,在年老以后,夫妻俩人迷上了各种所谓权威的微信公众号,并且坚信,女人一旦怀孕了,家里就不能有长毛的畜生存在。 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阿拉了。 为了卓溪肚子里的孩子着想,罗父罗母提出在孩子上小学之前,把阿拉放到别处寄养。 之所以要到孩子念小学那么久以后,就是因为阿拉的体型太大,除了怕他身上的寄生虫影响孩子外,也怕它一时没个轻重,伤了年幼的孩子。 这一点在卓溪看来,是万万不可能接受的。 她相信科学,罗父罗母所谓的和宠物生活在一块就有可能导致流产或是腹中胎儿畸形是极其荒谬的,而且在卓溪看来,阿拉除了淘气一点,爱拆家了一点,还是一个十分亲近人的好孩子,和她在一块,不论玩的多疯,都会记得收起爪子,藏起利齿。 为了反驳罗父罗母的观点,卓溪特地找了几篇反驳那些老年人微信朋友圈疯转的文章的权威报刊,只是两边谁也说服不了谁,原本平静的生活,反而因此被破坏了。 而作为矛盾的元凶,阿拉依旧每日沉浸在拆家的喜悦中,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离开主人的那一天。 因为卓溪太珍惜现在这个得来不易的家庭的幸福了,最终,她还是妥协在了公婆和丈夫的哀求中,将阿拉拜托给了独居的王姨照顾。 这在卓溪看来,只是缓兵之计,早晚她还是会把阿拉接回来的。 而对蠢萌的阿拉而言,和卓溪分离的日子,是它从来没有思考过的。 因此在王姨不注意的时候,它自个儿偷跑了出去,似乎是想寻找卓溪这个主人,在得知阿拉失踪的卓溪,则是在匆忙从家里跑出来寻找阿拉的途中,意外流产了。 最终,阿拉还是没有被找回来,没人知道它去了哪里,是有了新的主人,还是被不法狗贩给抓走了,或许已经成为了餐桌上一道热腾腾的美食,而卓溪在经历了失去儿子的痛苦,和失去阿拉的痛苦后,也意识到,自己和罗旭的感情,似乎回不到从前了。 阿拉对她而言很重要,这一点,是她在失去阿拉后才发觉的,对外人而言,那只是一只狗罢了,有钱就能买无数条,可对卓溪而言,阿拉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它不单单只是陪伴了她七年的爱宠,更是陪伴她熬过了哥哥去世后,最黑暗时光的依靠和支柱。 只有经历过黑暗的人,才知道那些温暖有多珍贵,而卓溪在为了其他她觉得更温暖的东西的时候,把她真正放在心间的宝贝给弄丢了。 失去孩子的意外让卓溪痛苦,而阿拉失踪的这根刺,会卡在她的婚姻里一辈子,让她无法喘息。 再后来,卓溪离婚了,她搬回了原本的房子里。 她还在期待着,或许哪一天,她能够再一次听到那声熟悉的叫唤声,那时候,她会把它曾经想吃的,想玩的,想拆的所有东西都给它。 卓为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只是送了一条狗给妹妹解闷,居然就送出了那么大的麻烦,成了妹妹婚姻上的绊脚石,要是选择重来的机会,他绝对不会犯蠢送出阿拉斯加这样后期体型巨大,破坏力又强的狗狗。 但要说他对罗旭一家有多满意,那倒也是未必,毕竟作为一个妹控的哥哥,全天下的男人都是配不上自己的妹妹的。 因此这个世界的任务显然易见,主线任务,替卓溪找到值得托付终身的依靠。 支线任务,让阿拉不再捣蛋。 第二个任务再简单不过了,晏褚自认这点节操他还是有的,他怎么会没事瞎捣蛋呢,至于主线任务就有些麻烦了,试问一只狗,该怎么做红娘呢?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阿拉不撕家以后3 ,(首字母+org点co)! 只是很快的,晏褚就意识到了,红娘狗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他首先需要思考的问题。 卓溪现在才十九岁,她和罗旭的相识是在两年后,而正式确定关系的时间更是在五年之后,即便两人之间还有缘分,也不是现在。 而此时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很有可能影响他一整个狗生的棘手问题。 “嗷嗷嗷。” 晏褚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小姑娘嗷嗷叫着。 说好的午睡后的散步呢,带他来宠物医院做什么? “阿拉乖,我们就是做一个身体检查,你放心,姐姐不会帮你绝育的。” 之前卓溪就在奇怪,以往阿拉来宠物医院都是如临大敌的,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就该开始狂吠外加不愿意靠近了,而这一次直到到了医院门口才反应过来,这更让卓溪觉得或许阿拉的身体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 “嗷嗷嗷。” 晏褚不信,铲屎官们都是这么骗自己养的猫猫狗狗的,有些不是还喜欢在给宠物绝育前联合兽医演一出生离死别的戏码吗,他又不傻,绝对不会上当受骗的。 这辈子成了阿拉斯加就已经够倒霉了,要是连自己的蛋蛋都保不住,晏褚会崩溃的。 “阿拉啊,咱们乖乖的,真的不割你蛋蛋啊。” 王姨看这对主宠又在宠物医院外面闹上了,艰难地牵着狗绳对着晏褚说道,实际上她心里想着的还真是到时候怎么联合兽医一起劝劝卓溪下定这个决心。 对于卓溪,王姨还真是很上心的,知道她喜欢阿拉,自发的了解了许多关于宠物的知识,比如喂狗的禁忌,以及阿拉斯加这种犬类的习性,绝育这一块宠物须知,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对于公狗而言,绝育能够根除□□癌,这是狗类第二种常见癌症,同时也会彻底根除前列增生问题,大量数据表明,给动物绝育,能够延长动物的寿命。 当然,也不能说绝育就全是好处,同样也存在弊端,比如增加绝育可能会增加前列腺癌,膀胱癌,骨癌,血管瘤等患病率较低的癌症几率,变得肥胖贪吃,同样因为绝育的问题,变得安静没有生气。 但这些也不是绝对的,也有许多猫狗在绝育后,脾性依旧和绝育前一样。 反正总体而言,肯定是好处多过于坏处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家里养宠物的人家在猫狗经历了第一次发情期后就带着猫狗去绝育了。 在王姨看来,阿拉那性子,要是绝育以后能变得安静了,倒还是好事了,现在也就她看着,要是以后她老了,看不动那个笨狗了,再来个不负责任的看护,卓溪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所以能绝育还是绝育为好,不然到时候它在外面搞出几窝阿拉撕家来,那才让人头大呢。 “嗷嗷嗷——” 王姨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让晏褚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情急之下,干脆用自己的两条爪子抓住了一旁的柱子,不松手了。 蓬松亮眼的毛发,过于圆润的体型,加上哈喇着嘴抱着住址的动作,活脱脱一个成精的大萌物。 宠物医院外人来人往的,多数都是本身就饲养着小主子,对萌宠有着无尽耐心的饲主,看着晏褚的动作,心都被萌化了。 “好可爱的阿拉斯加。” “好萌好萌。” 边上一群小姑娘围着晏褚欢呼拍照,要不是顾忌到狗狗的主人还在场,都有心想要摸一摸他那一身厚实顺滑的毛发了。 “嗷呜呜。” 为了蛋蛋,放低一下自尊又算得了什么,晏褚安慰自己,他现在只是一只狗,一只狗,这么一来,撒娇卖萌似乎也不算什么事了,反正他顶着的还是阿拉斯加那张蠢萌的面皮呢。 此时它依旧用两条前爪抱着柱子,只是叫唤声从一开始的中气十足到现在的呜咽,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萨摩耶号称微笑天使,实际上和它并成为雪橇三傻之一的哈士奇以及阿拉斯加,同样具有这个魅力,这一点也有可能是因为它们唇角的弧线,当它们咧开嘴的时候,弧线是向上翘的,就如同微笑一样,因此很多时候,你就算知道这三种狗有多傻多坑爹,每当看到它们那张脸,就发不出火来。 这一点在晏褚附身的阿拉斯加身上同样适用,因为它是卓为为妹妹精心挑选的爱宠,品相上绝对是一等一的,咧嘴笑,歪头杀,简直就是一击核弹级别的暴击,此时他面露委屈的表情,趴在地上,眉头微囧,小声呜咽,简直让人心疼坏了。 就连一开始立场坚定的王姨都忍不住心软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着阿拉的那双眼睛,自己要是再坚定地让它绝育,自己就是个罪人似得。 卓溪还好一些,谁让她眼睛看不见呢,可是双眼失明的人在其他方面的感官就会更敏感一些,就好比现在,卓溪觉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阿拉的紧张和害怕。 “阿拉放心,今天咱们真的就只是检查个身体,姐姐向你保证,只要你乖乖的,晚上咱们吃你最喜欢吃的小牛排,给你买你最喜欢的小皮球怎么样?” 卓溪对待阿拉的问题,总是率先无条件投降的,要不然早在几个月前,在阿拉第一次发情期后,就该给他进行绝育手术的,也不会一拖拖到了现在。 “嗷呜呜。” 晏褚小声呜咽,看着卓溪的表情,思考着对方似乎也不像是骗他的样子,勉为其难地松开了自己的贵爪。 “阿拉真乖。” 感受到了晏褚不再那么抗拒,卓溪脸上的神情终于放松了,抱着他的脑袋摸了好几把。 “好聪明的阿拉斯加。” “好可爱。” 边上围观的观众看卓溪那么一劝,阿拉斯加就松开了抱着柱子的爪子,纷纷觉得有些惊奇,难道它还能听得懂铲屎官的话不成? 想想现在一些视频网站上那么多上传的萌宠视频,比眼前这头阿拉斯加更聪明的也大有宠在,这么想着,似乎又不那么奇怪了。 不过围观者中有一个全职画手,因为好玩,将刚刚拍摄下来的那段视频发到了自己的微博上,标题#当你的铲屎官想割你的蛋蛋,你可以这么做,致所有的汪星人们# 发完视频,她就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了一边,也不知道就在不久后,这条微博居然还能小火一把。 ****** “旺旺旺。”呦,兄弟,也是来割蛋蛋的吧。 “喵——”臭狗。 一进宠物医院,喵喵汪汪的声音就不绝于耳,尤其是当晏褚进来后。 作为一个刚满一岁的阿拉斯加,晏褚的体型有些超标,他足足有九十八斤,相当于一个成年女性的体重,而这个年纪的阿拉斯加正常体重应该在六七十斤左右,现在的它,完全就是一个行动的肉球了,加上蓬松的毛发,在普通中小型犬以及一些猫咪看来,那就是一座肉山。 也怪不得兽医要求卓溪控制一下阿拉的体重,照这么发展下去,糖尿病,关节炎也只是早晚的事了。 “我们这里新进了一批狗咬胶,特别受大型犬饲主的欢迎。” “买。” “这是进口的配方狗粮,适合过度肥胖的犬类食用,热量没有之前的狗粮高,但是能够保证足够的营养吸收,同时口味也很不错。” “买。” “这是新出的宠物用沐浴露和洗发露,有柚子味和牛奶味,长时间使用,能够使狗狗的毛发更加顺滑。” “买买买。” 晏褚跟着兽医检查完身体出来后,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饲主为他一掷千金的大场面,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卓溪面前的东西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 吃的喝的玩的穿的应有尽有,这家宠物医院的推销手段也怪厉害的,这么些东西,都足够再养几头阿拉斯加了。 看着卓溪来者不拒的模样,晏褚总算知道家里那间堆满了各种狗狗用的玩具和吃食的房间是怎么来的了,也知道为什么原狗的身材一直都瘦不下去了。 “卓小姐,关于阿拉的身体,我想和你聊一聊。” 刚刚帮晏褚检查身体的年轻兽医牵晏褚的狗绳走到卓溪的边上,看着对方脸上如沐春风的表情,原本没怎么关注过这个兽医的晏褚顿时就警觉了起来。 这个兽医,似乎对卓溪有点意思啊。 想着自己此行的主要任务,晏褚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把把关。 “阿拉的体重比起之前体检的时候又重了,足足有一百零二斤,不知道卓小姐在家的时候有没有按照医嘱,好好控制阿拉的食量。” 于超很早就开始关注这个总是带着一头肥胖过度的阿拉斯加来做检查的姑娘,对方的家境似乎很优渥,出行总是跟着一个保姆阿姨,对待自家养的阿拉斯加出手十分大方,每个月花在那只狗身上的钱,都快赶上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而且对方的模样气质俱佳,撇去眼瞎这一点,完全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作为阿拉的兽医,于超总是借着它的身体问题和卓溪套近乎,但可惜,收效甚微。 这一次,他想出了一个新的主意。 “卓小姐想来也是狠不下心吧,但是长久下去,肥胖对于阿拉的身体确实是一个负担,不如这样吧,你可以将阿拉寄放在我们医院,然后由我们这些专业的医生对它进行科学的照顾,你可以每天都过来看它,等什么时候体重恢复到正常范围了,再将阿拉带走。” 于超想着,这么一来,他和卓溪的相处时间岂不是增加了,没准一来二去,感情就升华了。 “嗷嗷嗷。” 就他这点心计,晏褚都不带他玩的,还没过一轮,就直接将眼前这个小兽医排除在了卓溪的择偶范围内。 为了防止卓溪上当受骗,晏褚直接狠狠甩了甩头,将狗绳从于超手里挣脱出来,叼到自己的嘴里,然后一溜烟冲出了宠物医院,自己把自己给溜跑了。 “诶,阿拉你别跑啊。” 王姨急了,卓溪同样也听到了阿拉逃跑的动静,牵着王姨的手赶紧追了出去。 结果晏褚压根就没跑远,她们出去的时候,正叼着狗绳坐在之前那根柱子底下呢,等卓溪她们出来,还乖乖迈着小碎步,将嘴里的狗绳啪嗒吐在了她们面前,要多乖有多乖。 “真是成精喽。” 王姨稀罕地不行,以前阿拉鬼灵精,但也没那么机灵啊,一听人家兽医想给它减肥,自己叼着狗绳就跑了,还没跑远,知道等着她们。 “我看阿拉这是不想在医院待着,不过医生的话也对,阿拉的体型是得好好控制控制了。”王姨对着卓溪嘀咕了一句。 “要不这样吧,我请林叔帮我找一个年轻小姑娘一块遛狗,早晚各溜一次,锻炼时长上去了,没准阿拉就能瘦下来了。” 卓溪也不是很想和阿拉分开,加上现在阿拉强烈的反抗态度,折中一下,卓溪想出了这个办法。 以往因为身体原因,阿拉出门遛弯的频率保持在一个礼拜三次,好在卓家的房子够大,不然足够将一个大型犬给憋疯了。 “嗷!” 这声叫声那叫一个活跃高亢,卓溪听着阿拉愉快的叫唤声,也觉得心情大好,这件事就这么被定下了。 请遛狗员的事提前了两年,晏褚也不知道,这一次被请来的,还会不会是罗素。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阿拉不撕家以后4 ,(首字母+org点co)! 罗素从小在农村长大,虽然是个女孩,备受父母和哥哥的宠爱,可是该做的家务活,也都是做惯了的,尤其父母承包了村里的一片山林,地里的活,她也是做顺手的。 即便现在念了大学,放假回家的时候她也不忘去果园给父母搭把手,因此很是有一把子力气。 她今年念大二,学业并不算特别忙碌,家里因为承包了一个果园的缘故,经济条件并不算差,但是罗素还是想着给父母减轻一点负担,从刚来到大学起,就在学习之余承接了不少兼职,礼仪小姐、发传单、家教,这类工作她全都做过。 遛狗这样神奇的工作,她还真是头一次听到。 尤其雇主给出的工资还不低,八十块钱一小时,每天遛狗一到两次,每次不少于一个半小时,也就是说如果她能早晚都帮主人家遛狗的话,一天就能挣两百四十块钱,一个月就是七千多块钱,一年的学费都挣出来了。 至于聘请她的人说的那个狗的体型很大的问题,罗素没有想太多,一只狗而已,体型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呢。 也是城里的狗金贵,还需要专门招人来溜,像他们乡下养的小土狗都是自个儿在乡间小道上蹿,到了饭点乖乖回家,吃的也只是家里吃剩的饭菜,哪像那些品种狗那么金贵,这不吃那不吃的,养个狗比养个祖宗还麻烦。 这些想法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反正养狗花的是人家的钱,人家想怎么宠就怎么宠,对罗素来讲,自己能挣钱了,这才是大事。 ***** “卓小姐你好,我是林先生介绍过来的。” 罗素的性子素来活泼,可是来到卓家,看到了卓家的模样后,就不由有些拘谨了。 卓溪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个大平层,总面积约为四百平,考虑到卓溪的特殊情况,房子请了专门的设计师设计。 房间很大,同样的也很空,除了必要的家具,没有任何多余的摆件,同样的,每件家具都是定制的,包括转角的墙面,都是圆润的弧度,也是因为怕卓溪不小心撞到设计的。 可明明就是很空旷的房间,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设计过于单调,相反只给人一种舒朗开阔,大气的感觉。 要知道,海市的房子那可是寸土寸金啊,尤其是卓溪所住的这个楼盘,每平方的房价都已经被炒到十万以上了,罗素光用肉眼看,这个空旷的客厅就已经差不多七八十平了,赶上普通人家一家三口的刚需房了。 罗素心里咂舌,更加直观的感受到了雇主的豪气,心里也更加忐忑了,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雇佣她。 “罗小姐你好。” 卓溪一听罗素说起林先生,就知道她是林叔找来帮她溜阿拉的人了,在此之前,林叔已经打电话通知过她了。 “卓小姐太客气了,你叫我罗素,或是素素都可以的。” 罗素连连摆手,但是很快意识到她的雇主是个瞎子,看不到她的动作,又有些尴尬地将手放下。 “那好,以后我就叫你罗素了,你也别一口一个卓小姐了,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 只是刚接触,卓溪自然不好直接叫素素这么亲密的称呼,还是直接叫名字好,等以后熟了,再改变称呼也是一样的。 寒暄了一阵,最重要的事还是要干的,那就是让罗素试着溜阿拉一次,看看她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 当初在招聘的时候,首先考虑的性别就是女性,谁让卓溪的身体状况摆在那里,找一个陌生男人过来,谁能放心的下。 可一般女性力气小,还不一定能制得住随时可能发疯的阿拉斯加,所以对体力的要求同样也是他们招人时重点考虑的问题了。 罗素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一百二,又有务农经历,一下子就从一群应聘的女生里脱颖而出,但是是骡子是马,要溜过才知道,罗素自己本人也知晓今天是对她的第一次考验,只有通过了这个考验,她才能顺利接下这个轻松又高薪的工作。 因为对罗素的为人还不熟悉,王姨肯定不能放心让卓溪和罗素一块去溜阿拉,所以她准备了一袋子的东西,有阿拉累了要喝的水,也有一些小零嘴,还有防止阿拉在外面随地大便的狗便袋,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这才将原本待在自己的专属房间内的晏褚带出来。 “这就是我家的阿拉,以后你们可要好好相处啊。” 卓溪摸了摸晏褚的脑袋,对着罗素说道。 一岁的阿拉斯加,肩高70厘米,四肢粗长,站立的时候甚至比罗素矮不了多少,加上它此时浑圆的体型,简直突破罗素心目中狗的极限。 原来狗还真能长那么大,原本她心里因为家家户户日子都好过,被喂得膘肥体壮的中华田园犬们,在眼前这头阿拉斯加面前,简直就是后娘养的小白菜啊。 这得吃多少好东西才能养的那么肥,怪不得还得斥重金找专人溜它,就这样的体型,溜起来也是个体力活啊。 罗素心里有些犯怵,不过想着丰厚的工资回报,又给自己加油鼓劲,她一定可以的。 王姨将阿拉的牵绳递到了罗素的手里,然后自己牵过卓溪的手,三人一狗朝常去散步的公园走去。 阿拉斯加的模样都是很帅气的,晏褚现在的身形又是肥墩墩的,中和了阿拉斯加雪橇犬身上原本类似狼犬的煞气,看上去憨态可掬,一点都不吓人,一路上回头率爆表,时不时就有人举着相机拍他。 来到这个身体里有一段时间了,晏褚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对于那些小声惊呼萌萌萌的声音也不那么在意了。 走自己的萌路,让人说去吧。 溜了晏褚一段时间,罗素心里的担忧小了一些,原本她想着阿拉斯加这样的犬种估计和哈士奇一样,都是撒手没,等到了外头,应该会很疯才是,到时候要把这狗给拽住也怪不容易的,可没想到阿拉和它的主人说的一样,特别的乖巧,慢慢悠悠在前头散着步,一点闹事的苗头都没有。 “溪溪啊,我看这小姑娘可以,看上去心眼挺正的,最要紧的是阿拉不排斥她,你看今天阿拉不是挺乖的吗?” 王姨一边默默观察罗素,一边在卓溪的耳边小声地说道。 她说的,卓溪自己也感觉到了。 以往溜阿拉的时候,它总喜欢扑扑碟啊,刨刨地啊,她和王姨两个得废很大力气才能把它从另一条道上拽回来,今天就不一样了,出来了快十几分钟,就没见阿拉闹过什么妖。 但是仔细想想,好像最近这段时间,阿拉确实比以前乖了不少,至少家里的家具,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让工厂做新的了。 卓溪将这一点归结于阿拉长大了,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一岁前的阿拉是调皮捣蛋的童年期,现在的阿拉长大了,懂得体恤姐姐的不易了。 这么想着,卓溪就忍不住感动了,她的阿拉果然是世界上最乖最可爱的狗狗。 “啊——” 还没开心多久呢,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 “抓小偷啊,有人抢我的包,那里面装的可是我儿子的救命钱。”女人的声音听上去都快要崩溃了,可想而知她心里的急迫。 “王姨,发生什么事了?” 卓溪看不见,只能通过女人的尖叫声大概猜测现在的状况。 “有两个小赤佬当街抢包呢,无法无天的,看着也就二三十岁,强强壮壮的,干什么事不好。” 王姨气狠狠地说了一句:“那个女人也是倒霉的,碰上了这样的事。” 话虽这么说着,王姨却很谨慎地拉着卓溪往边上退了退,那两个小偷抢匪逃跑的方向可是冲他们这里来的,通常敢当街行凶的手上肯定带着匕首之类的凶器,她虽然同情那个被抢的女人,可她和卓溪一个老一个瞎,怎么都不像是能和歹徒拼搏的样子,倒是等会儿帮忙报个警比较靠谱。 卓溪也不是那种瞎逞能的人,王姨都说了,抢包的是两个壮年男人,就她这体格,给人送菜还差不多。 但不仅卓溪和王姨那么想,公园里现在散步的人并不少,在听到女人的尖叫声后,全都自发给抢匪让出了一条道来,生怕波及到了自己,包括那样同样年轻力壮的男人们,全都选择明哲保身。 “快拦住他,求求你们,快拦住他。” 跟在那两个抢包的劫匪身后跑的女人苦苦哀求,包里的钱可是她所有的希望了,要是钱没了,她干脆也死了算了。 “嗷——” “阿拉你干什么去。” 在没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晏褚从愣怔出神的罗素手中挣脱,然后径直朝那两个正巧从他们身边跑过的两个抢匪冲去。 罗素当时正犹豫着要不要拦人,哪里知道晏褚会有这样的反应。 这狗可是雇主交到她手上的,要是因此出了什么问题,她岂不是要但责任了。 “阿拉你快回来啊。” 王姨看阿拉早不淘气晚不淘气,偏偏选在这时候犯老毛病,同样急的直跺脚,只可惜晏褚都快跑成一阵风了,哪里有要回来的意思。 “王姨,阿拉怎么了?” 卓溪紧张地攥紧王姨的手,阿拉这是怎么了。 “溪溪你别急啊,阿拉那孩子又淘气了,你放心,罗素马上就帮你把阿拉拽回来了。”王姨怎么好和卓溪说阿拉这是追着那两个抢匪跑了,要是卓溪知道,那还不得急疯啊。 可是她不讲,不代表路人们不议论啊。 “那个阿拉斯加是追抢匪去了吧,体型还真够大的,想来主人喂得不错,也不知道真打起来,是狗赢还是人赢。” “你少在那儿马后炮,人家狗还知道追抢匪呢,你一个大男人刚刚还躲我身后,我告诉你,咱们吹了。” “诶,你......” 卓溪听不清那对小情侣之后的对话,她只知道她的阿拉追着穷凶极恶的抢匪跑了。 “阿拉。” 卓溪慌了神,拄着盲杖,朝刚刚抢匪离开的方向跑去。 王姨哪里放心地下,赶紧跟了上去。 至于罗素,她早在晏褚挣脱她跑掉的第一时间,就追上去了。 路遇抢匪本来就是一件小概率的事,现在又出现了阿拉斯加当街追赶抢匪的事,公园里那些本来想要避开这堆麻烦事的人也忍不住好奇心了,不知道那条狗能不能真把劫匪给追回来,也好奇两边到底哪边赢,虽然觉得还挺有风险的,却依旧管不住自己的腿,跟着罗素等人跑了过去。 还有人拿出了手机,觉得这肯定是一个很大的新闻。 “哥,有个狗一只追着咱们跑。” 前头跑远的抢匪中的一个回头瞟了眼,确定被他们抢包的女人是不是还跟在后头,哪知道一扭头,就看到一头体型巨大的阿拉斯加在几十米远的位置对他们紧追不舍。 四肢粗壮,皮毛油亮,急速奔跑时带起来的风,让那头阿拉斯加看上去极其神俊和凶猛,抢匪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差点就腿软了。 这样大的狗,被咬上一口岂不是连皮带肉都得被扯下来。 “没出息的,咱们不是带了刀子吗,给那畜生捅上一刀,看它还追不追了。” 被喊哥的男人没怎么在意,狗不就是喜欢追着人跑吗,现在大城市里养的那些狗也就外表还有点狗样,就那脾性,那里还有犬类的风范了,稍微吓一吓,就立马怂了。 说着,似乎是想让小弟看看自己的能耐,男人干脆停下了脚步,拿出手里的弹簧刀,打算给他演示一番。 等他一回头,晏褚和他的距离也已经近在咫尺了,男人能够清晰的看到晏褚张开的嘴巴,以及上下两排尖利的牙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卧槽!” 男人握着弹簧刀的手抖了一抖,他妈的他以为追着他跑的就是泰迪这样城市里比较常出现的狗种,哪里知道是一头这样巨型的阿拉斯加啊,早知道,他就径直跑了。 “哥,你快上啊。” 小弟不知情,只觉得大哥威武,跟着这样的大哥,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对着小弟威武的眼神,男人咽了口唾沫,挥了挥手上的弹簧刀,也只能上了。 “阿拉快回来。” 跟着卓溪过来的王姨看到了抢匪持刀行凶的那一幕,心跳到嗓子眼了,这刀要是捅到阿拉身上,这可是要狗命的。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喂得这么大的阿拉就要遭到毒手了,平日里老是损它还想带它去割蛋蛋的王姨都恨不得跑快点,冲过去把它给扯回来了。 围观的人同样也不忍看之后的画面,阿拉斯加体型大那又怎么样,抢匪毕竟手里还有刀呢,在旁人看来,两人一狗的差距还是很悬殊的。 可是很快的,晏褚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在抢匪的刀即将刺到它身上的时候,一个扭身飞跃,两条后爪踹到了边上另一个抢匪身上,借势跳的更高,他张开嘴,直接咬住了男人挥刀的手,在他的惨叫声中,那个匕首掉在了地上。 被晏褚一脚踹开的抢匪一看大哥被咬了,当即也发了狠,掏出了自己拿把弹簧刀,在晏褚攻击自家大哥的时候,想从背后给它来上一下。 可晏褚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得了的吗,在他还没靠近的时候,就松开了咬住那个男人的嘴,一个回身,扯下了那个小弟腿上的一块肉。 “啊啊啊啊——” 那可是被活生生扯下来的一块肉啊,小弟捂着自己的大腿,看着不断喷涌的鲜血,止不住的惨叫,哪里还顾得上晏褚。 原本嚣张的两个抢匪,一个伤了手,一个伤了腿,凶器现在也落在了地上,原本还旁观不敢上前的路人终于也鼓起了勇气,纷纷凑近你给他一脚,他给他一巴掌,狠狠教训了那两个抢匪一通,然后有用两个抢匪腰间的皮带将他们捆了起来,等着警察的到来。 而作为这场胜利的大英雄,晏褚叼起落在地上的狗绳,走到了正在发呆的罗素面前。 “嗷。”发什么呆,快点溜我。 “哦。”罗素总觉得自己从一只狗的眼睛里看出了无奈的情绪,手忙脚乱的接过晏褚叼起来的狗绳,牵着它朝正在朝他们跑来的卓溪走去。 “嗷嗷嗷——” 晏褚也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比较冲动的事因此现在特别乖,拿着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卓溪的腿,似乎是在求饶。 “阿拉,你可吓死我了。” 卓溪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在感受到晏褚的亲近后,腿软地跌坐在了地上,然后将体型巨大的晏褚整个抱在怀里,上下揣摩看看它是不是有什么受伤的地方。 我是狗,我是狗。 被摸到敏感部位的晏褚在心中这么安慰自己。 这一次,总算是有惊无险,但是说好的散步却也泡汤了,谁让晏褚虽然做的是好事,可是两个劫匪的模样却太过凄惨呢,此时的他们必须得留下来,等警察把这事情给处理了,才能离开。 “谢谢你,谢谢你。” 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背包,女人对着卓溪连连感谢,谁让她是晏褚的主人呢。 “你放心,等会儿警察来了我一定会帮你作证的,明明是那两个抢匪的问题,怎么都不能让你们赔钱。” 虽说是见义勇为,可这也需要把握一个度,不知道两个抢匪的伤势如何,要是伤的严重,卓溪作为狗主人,恐怕会承担麻烦。 还有这头帮她制服了两个劫匪的阿拉斯加,作为城市豢养大型犬只就是一个矛盾聚焦的问题,现在这头阿拉斯加又咬了人,不管出发点是什么,恐怕都会有非议。 女人的担心卓溪心里都明白,不过她并不怎么担心,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都不是什么问题,只要阿拉好好的,她什么都不在意。 ***** #阿拉斯加:谁说我傻,那只是你们从来不知道我隐藏的实力# #阿拉斯加,风一般的狗子# 同一天下午,许多当时在场路人拍摄的晏褚勇斗劫匪的视频就被上传到了网络,并且有了不小的热度。 视频画面里,最先出现的只是晏褚奔跑的身影,还没出现劫匪的画面。 【这颗球滚动的好灵活】 【好肥美的阿拉斯加,想要狠狠吸一口】 在这个时候,底下的留言都还是比较正常的,一溜烟都是夸萌萌萌的。 当宠物就是这点好,人胖了就丑,而动物越胖,那就越萌,反正晏褚现在这体型,别提多找网友们稀罕了。 不过,视频的重点还是在后头。 【卧槽,作为一颗阿拉斯加球,它怎么可以有那么灵敏的身手,这不可能】 【妈呀,我居然被一只狗给帅到了,有这样的狗狗保护,一定很安全吧,我想嫁给它,同意的顶我】 【别说了,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视频,我被这只阿拉斯加征服了】 【哈士奇:我们当中出现了一个叛徒】 在多数人的固有印象中,阿拉斯加的不靠谱程度和哈士奇是一样的,可眼前这头阿拉斯加,显然打破了他们的认知。 尤其是在视频结尾,看到它居然还知道叼着狗绳去找铲屎官的那一幕,所有人都给这头阿拉斯加跪下了。 说好的建国之后不准成精呢,动物界里又出了一个叛徒。 有心人翻着翻着,又找到了不久前一个网上小有名气的画手曾经上传的一则视频,这则视频发生的地点是在宠物医院外,同样的自己叼着狗绳把自己溜到铲屎官面前的那一幕,让所有同样饲养着阿拉斯加的铲屎官们大呼不公平。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聪明的阿拉斯加,他们不信,这一定是一头拉布拉多整容了,没错,就是这样。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阿拉不撕家以后5 ,(首字母+org点co)! 对于卓溪等人而言,晏褚因为捉贼一炮而红的事离他们还很远,眼下最要紧的,反而是处理这两个劫匪。 因为当时刚遇到抢劫就有人偷偷摸摸报警的缘故,警察来的很快,几乎就在晏褚制服了那两个劫匪后没多久就出现在了公园里,只是当时没料到现在的场景,等到了现场,看到两个抱着手和腿不断哀嚎的劫匪,不得不打了个120急救电话,把那两个匪贼送去了医院。 在当的围观群众可没那么好心,趁机多踢他们几下还来不及,哪会在看到他们受伤后还圣母地给叫救护车呢。 作为涉案狗的主人,卓溪也不得不带着晏褚前往警局做笔录。 万幸的事,两个劫匪的伤势并不重,就是看上去恐怖了些,那个小弟腿上的肉只是被咬下来一层皮,没伤到肌肉,不会对他将来走路造成任何影响,顶多就是留一道疤,那个率先掏刀恐吓的大哥也是如此,手腕并没有遭受难以愈合的创伤。 因此即便这俩人在医院叫嚣着要告那个咬了他们的狗,也没人搭理他们。 抢匪抢了包,晏褚跟在后面追,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而且那么多目击者都看见了,是他自个儿先掏的刀,晏褚之后的反击,只是正当防卫,又不是把人咬残咬死了,这样没准还会摊上一个防卫过当,现在这个程度,远不至此。 唯一的麻烦就在于晏褚不是人,他是一条狗,一条会咬人的狗,不论什么原因,总是会让人心存芥蒂的。 按照常理来说,但凡伤人的狗,都是建议安乐死的。 这一点,别说围观了整件事的群众不同意,就连知道始末的警察都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啊。 特事特办,警犬里也有不少见过血的,晏褚现在这样见义勇为的性质和警犬有什么区别,这要是把狗给安乐死了,还不得引来民怨,责怪警察们办事不地道。 “哇哇哇,好可爱好可爱。” “好像摸摸它,肉肉的,手感一定很好。” 女警察们此时的态度压根就不像是面对这一条刚刚咬了人的狗,各自拿着自己压箱底的零食,也不知道晏褚吃不吃,摆在它面前想要诱惑他,要是能诱惑成功,摸上一把他肥嘟嘟的身体,那就太完美了。 也因为女警察们轻松愉悦的态度,卓溪心里的担忧少了不少。 不过对于女警察们的引诱,晏褚一点都不为所动,叼着狗绳,往卓溪的身边又靠了靠,笑话,他是那么没有节操的狗吗? “哇哇哇,它又自个儿溜自个儿了,好可爱啊。” 女警察们不仅没有生气,因为晏褚这个叼狗绳的动作,更加觉得被萌化了,就连晏褚此时摆出来的高冷脸,在她们眼里,那都是傲娇蠢萌的模样。 “卓小姐,这件事严格说起来,还是阿拉见义勇为了,只是因为它身份的特殊性,加上它确确实实也伤了人,所以奖金和表彰,咱们警局可能没法给了。” 处理这个案子的警官的话让卓溪舒了口气,奖金什么的她从来都是不在意的,令人惋惜的是得不到表彰,不然她能将阿拉的奖状或是锦旗装裱起来,就挂在家里最显眼的地方了,虽然她自己看不见,但是可以让以后进出她家的人都瞧瞧,她们家阿拉是一只多么厉害的狗狗。 但是现在能够不负任何责任,也是个不错的结局了,卓溪在心里思索着,要不要自己找人去定一个锦旗,就当是送给阿拉的礼物。 剩下的录口供的事就简单了,在警局呆了一两个小时的功夫,卓溪等人就顺利地被放了出来,只是这么一来天色也暗了,遛狗的事也泡汤了。 罗素心有惴惴,今天阿拉是在她手里挣脱的,还差点在和劫匪的搏斗中出了事,这一点被雇主看在眼里,会不会觉得她不够称职。 错过了这么一个轻松来钱快的工作,想要再找到同等时薪的工作,可就难了。 “以后每天早上八点,晚上六点你就过来吧,如果学校有课或是其他情况,我们也可以另约时间。” 在警局门口,卓溪的一番话定了罗素的心,她没想到,卓溪现在还愿意雇佣她。 “谢谢你卓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溜阿拉的。”她重重的点着头,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 下个月就是哥哥的生日了,她一直在攒钱想替哥哥买一个稍微好一些的手表,毕竟哥哥都是工作的人了,总是带着那个很早以前买的两百块钱的劣质皮带表也不是个事儿,现在的人多势利眼,先敬罗衣后敬人,她也不打算买太贵的表,就几千块钱的,好歹不那么让人看不起。 第一个月的工资就贡献给大哥了,第二个月,第三个月的工资再给自己和爸妈买点东西,还没领到工资,罗素就已经开始规划该怎么花这笔钱了,想着未来丰厚的收益,对这份工作的态度就更加认真和积极了。 ***** 罗旭比妹妹罗素大五岁,罗素大二的时候,加上大四实习,他已经工作了四年了,为了节省开支,他在郊区租了一套一室户,每个月房租两千五,在海市而言算便宜的了,代价就是每天要比普通人起的更早,赶上早班的公交。 作为一个程序员,他的工作并不轻松,但是胜在工资高,入行四年,他的月薪已经近两万了,但是即便工资在同龄人当中算高的了,他依旧省吃俭用,谁让海市的房价太高,他不吃不喝工作一年赚来的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得起一间厕所,家里的帮衬总归是有限的,还得留下妹妹那一半,所以为了能够真正在海市落脚,从工作的第一年起,罗旭就已经开始在有规划的存钱。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攒了近五十万了,在同龄人当中实属难得,但依旧不够海市一套小房子的首付款。 罗素偶尔会来哥哥罗旭这边住,每次她来借宿的时候,罗旭就会睡客厅的沙发床,因此在这套小房子里,也留有不少罗素的生活用品。 妹妹找到了一份高薪兼职这件事罗旭也是知道的,他很鼓励妹妹在大学期间就开始勤工俭学,谁让现在这个社会对女性而言压力更大,从长久性考虑,罗旭也希望妹妹能够多攒点钱,在结婚前能够攒一笔首付款出来,即便只是一套平方不大的单身公寓,那好歹也是个落脚的地方,能够让她在婚姻中更有底气。 “成功了。” 罗素兴奋地扑倒沙发上,“哥,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在除电视以外的地方看到那么大,那么豪华的房子,我的那个雇主,还是一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小姑娘呢,长得可漂亮了,脾气也好,只可惜身体上有些小毛病,不然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啊。” “还有她养的那只狗,好家伙,我头一次看到那么大的狗,你是没瞧见我那雇主多宠爱那只狗,整整一间屋子的玩具,全是给狗玩的,还有各种牌子的狗粮,还都是进口的,比咱们吃的都好了。” 罗素喋喋不休地跟着哥哥讲着自己的见闻,罗旭毕竟比妹妹早出社会几年,对她描绘的卓溪和阿拉的相处方式并不怎么惊奇,现在城市里养宠物的多了去了,很多都是拿宠物当家人看的,尽可能给宠物最好的一切,这样的习惯,更他们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可不一样。 就好比他们爸妈也养了好几条看果林的狗,但养的压根就不精细,狗要是闯祸了,该打打该骂骂,更有甚者,村里有些人家养那些土狗就是来吃的,城里人的这些习惯要是传回乡下说给那些乡亲们听,没准他们还会嫌弃城里人矫情呢,养条狗养只猫还能当祖宗一般供着了。 这就是接受不同思想不同教育的结果,哪边都说不上有错,谁也别干涉谁就好。 妹妹的话罗旭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在此时的他看来,那只是妹妹的雇主,和他根本就没有接触的机会,只要那个雇主人好,妹妹能工作的开心,就足够了。 ***** 林湘前些天送自家大哥的那条阿拉斯加去宠物医院的时候,正巧撞到了一头因为被恐吓割蛋蛋,就抱着柱子耍赖的狗,因为觉得好玩,顺手拍了视频,在给周遭入镜的人员打码后上传到了自己的微博。 她的微博是工作博,发的多数都是画画相关的内容,关注她的多数也是因为她的画,因此那条视频的点击量并不算多,留言也只是少数。 只是今天她起床,随意翻了翻自己以前的微博,那条在三天前发送上去的微博,居然已经转发过十万,下面的评论也以肉眼可见的涨势不断刷新。 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狗腿!哥,管管你的狗。” 还没来得及欣喜呢,就看到自己的房门被刨了个大洞,一条熟悉的肥爪还胆大包天的想往里面探,气的林湘顾不上微博的事了,从床上冲下来,打开门,拽住那只肥狗的脖颈肉,往自家亲哥的房间气势汹汹的跑去。 “嗷嗷呜——” 狗腿耷拉着舌头,眯着眼,四肢摊开愉悦地享受着在光滑的地板上被拖行的感觉。 可怜林湘将一头几十斤重的肥狗拖到亲哥的门口累的气喘吁吁,对上那只蠢狗享受的眼神,顿时就有原地爆炸的冲动。 同样是阿拉斯加,自家这个怎么就让人有吃狗肉的冲动呢。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阿拉不撕家以后6 ,(首字母+org点co)! “哥,你看看你家狗腿又对我的门做了什么。” 林湘的哥哥林琛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高管,年纪轻轻,却已经年入百万,也算得上是年少有成的那一拨,不过能在这个年纪就能有这样的成就,背后付出的努力绝对少不了,因此加班也是他的常态。 直到近一年,他的工作强度才有所缓解,更多的琐事可以交给底下的人去做,他只要负责决策就好,不过即便这样,比普通的员工忙碌还是难免的。 昨天晚上他刚参加了一个酒局,回来的时候草草洗了个澡就睡下了,现在被自家亲妹妹吵醒,脑袋还晕乎着呢。 “现在几点了?” 林琛捏了捏鼻子,声音略微带着些许暗沉嘶哑。 “都八点了。” 林湘虽然是全职画手,生活作息却十分健康,每天准时七点半起床吃早餐,然后开始工作,下午两小时的午睡时间,晚饭过后去固定的健身会所锻炼一个半小时,之后洗澡看剧以及构思明天的创作,晚上十点半,准时睡觉。 相比生活作息紊乱的林琛,她的作息简直就是佛系。 “八点了。” 林琛清醒了一些,早上十点公司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也是时候该起床了。 “哥,你都没仔细听我刚刚说了什么。” 林湘气呼呼地拖着那只肥狗,将那条四肢张开,活脱脱一条狗毯子的阿拉斯加拽到了林琛的面前。 “狗腿又把我的门给挠了个洞,你都不管管它。” 想起自己更换的门,自己被这个蠢狗撕扯坏的画作,林湘看着林琛的神情悲愤了许多,这条狗之所以那么有恃无恐,那么屡错屡犯,就是眼前这个昏君纵容的,狗腿成了现在这副狗德性,全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错。 “门给挠坏了就给换个门,哥给你钱。” 林琛掀开被子,他没有裸睡的习惯,永远都是正经穿着全套睡衣睡觉的,因此当着妹妹的面掀开被子,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丝质的银灰色竖条纹睡衣,顺滑的衣料很好的勾勒出了他的身材,和林湘一样,即便工作再忙,他也从未忘记每一天固定时间的锻炼,因此虽然常年酒局不断,他的小腹依旧紧实,丝毫没有要冒啤酒肚的样子。 他起身走向一旁的衣架,从衣架上挂着的西装里掏出一个钱包,然后从里面抽出来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换了门,剩下的就买几个包包,买些好看的衣服,你看人家小姑娘都打扮地多好看啊,每天宅在家里,也不带个男朋友回来。” “谢谢哥。” 在金钱的诱惑下,林湘很没骨气的屈服了。 “不过外面的小姑娘一个个打扮的好看,也没见你给我带个嫂子回来啊。” “你说什么?” 林琛正巧蹲下身和狗腿玩闹,没听清林湘后半句小声的嘀咕声。 “没什么,我就说这次一定要买个结实点的门,大不了,我买扇铁门装上,看狗腿这次还能不能把铁门给挠穿了。”林湘哪敢说实话啊,赶紧找了其他话语搪塞过去。 “不过哥,你可真得好好管管狗腿了,你看同样是阿拉斯加,人家养的阿拉斯加怎么就比它乖巧那么多呢。” 林湘用脚尖轻轻提了提狗腿的肚子,委屈的狗腿往林琛怀里缩了缩。 “呜呜嗷——” 听这呜咽声,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戏精!林湘觉得自己看透了狗腿的险恶用心。 “阿拉斯加这种狗还有听话的?”如果真有,那一定是血统不够纯正,绝对不是皇家血统。 林琛养狗,是因为真的喜欢狗,不过他最喜欢的还是金毛、拉布拉多这样性格比较温顺容易驯养的狗,阿拉斯加原本不在他的选择范围内。 只是当初他去宠物店的时候,狗腿那一窝兄弟姐妹刚刚满月,被放出笼撒欢,当时还是小奶狗的狗腿拽着林琛的裤脚就不肯撒手了,嗷嗷撒着娇,把它拉开了,又摇摇晃晃缠上来,不让靠近,还委屈地直叫唤。 林琛觉得或许是自己和这个狗有缘分,最后还是没选择他更喜欢的金毛和拉布拉多,而是选择了这条注定将来破坏力会极强的阿拉斯加。 也因为两人结缘的原因,林琛这才给阿拉斯加取名为狗腿。 不过这个名字饱受林湘的诟病,从来就没有听过,哪只母狗的名字叫狗腿的,但是再后来,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狗腿也果然不负它的名字,在林琛面前,就是十成十的大狗腿一个,所有的破坏力,都可劲朝着林湘去了。 或许是存着想要让她哥清楚的认识到自家的狗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臭德性的目的,林湘干脆拿出了手机,播放起了她当初拍摄的那段视频。 给自家亲哥看的当然不是上传到微博的那段经过处理的视频,而是原本没有打码过的原版视频。 “怎么样,人家的阿拉斯加机灵吧。” 林湘忍不住炫耀,还不忘瞪了狗腿一眼。 “嗷嗷呜!”那个狗哥哥好帅啊。 正值发情期的狗腿看到了视频里那头威武雄壮的阿拉斯加,忍不住叫声高亢了些,原本蹲在地板上充当毛毯的狗腿站起身,前爪扒拉着林湘的手,想要仔细看看那个帅气的狗哥哥。 不过它的体型也就正常阿拉斯加的水平,加上还是一头刚满九个月大的母犬,林湘这么一个大活人,对付一只六十斤左右重量的大狗的力气还是有的。 看不到心心念念的狗哥哥,狗腿急的围着林湘直打转。 “湘湘,你认识这只阿拉斯加的主人?” 林琛交往过两个女朋友,一个是在大学时期,感情最单纯,只是那时候两人都还年轻,比较自我,很快就因为不可调和的矛盾分开了,第二段感情是在大学毕业后,两人在一块,也是双方父母介绍的,交往了一个月,女方嫌弃他花在工作上的时间比花在她身上的时间多太多,这段感情,同样无疾而终。 这两段感情,林琛都没有那种特别热烈,特别冲动的感觉,他一直以为感情都是这样的,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或许只是因为他没有遇到对的人。 原来一见钟情,真的存在。 光是看着视频里那个温婉的姑娘轻声细语哄着那只撒娇的阿拉斯加的模样,林琛的心跳,就差点跳停拍了。 “你问这做什么?哥,难道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林湘瞪大眼睛看着自家亲哥,他都二十九了,人家小姑娘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的模样,这臭不要脸的,是想老牛吃嫩草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 林琛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让自家妹子看穿自己的心思:“兽医不是说了吗,在给狗腿绝育前,最好让它做一次母亲,你不觉得视频里这条阿拉斯加很不错吗,或许我们可以联系一下这条阿拉斯加的主人,问她愿不愿意让自家的狗和我们的狗腿配个对。” “嗷嗷嗷!” 狗腿咧着嘴蹦蹦哒哒的,它虽然没太听明白主人的话,但也知道这个谈话一定跟自己以及那个黑匣子里的帅□□哥哥有关。 “那也太委屈人家的狗了。” 林湘支支吾吾的,看了眼自家兴奋的狗腿,简直就是狗中色魔,光是看了照片就觊觎上了人家狗的美色,把这样的狗腿介绍给那条看上去就乖巧机灵的狗,她都觉得有些亏心。 但是想想,如果真的成功了,还能中和一下狗腿的基因,好歹能够让它的后代不要跟它一样傻,这似乎也是一个造福其他狗奴的好事。 “我也不认识她,只知道她经常会带着她的阿拉斯加去我常带狗腿去的那家宠物医院。”林湘摇摇头,“而且那个小姑娘眼盲,平日里并不怎么出门,能碰上她的机会,就更加渺茫了。” “眼盲?” 因为视频拍摄角度的问题,林琛还真没注意到这一点。 他皱了皱眉,并不是因为介意卓溪眼睛的问题,而是因为心疼,生活在黑暗中,看不见任何色彩,这样的生活,一定有很多常人无法理解的痛苦吧。 “是啊,虽然没有相处过,但是我感觉的出来,那是一个很温柔很漂亮的女孩。”即便老天爷剥夺了她一个很重要的感官,却依旧能够心态平和,积极的生活,那一定是一个很与众不同的姑娘。 “所以,湘湘,狗腿的终身幸福,就靠你了。” 哥的幸福也靠你了,后半句话林琛没说,只是用鼓励信任的目光给妹妹来了一个全身心的洗礼。 “嗷嗷。”靠你了靠你了。 被一人一狗四只眼睛看着,林湘顿时觉得有些亚历山大。 ****** “那个,你好。” 因为自己拿段视频的忽然火爆,关注底下留言的林湘很快就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样的她也特地去看了初始版本的,和好几个经过剪辑特效的晏褚制伏歹徒的视频。 这下子,本来就觉得晏褚特别聪明机灵的林湘,算是彻底被它给折服了。 这些日子,她没事就带狗腿来宠物医院这边洗澡美容,为的也是能够和卓溪以及晏褚偶遇,只是一个多礼拜的功夫,一次都没碰上过。 或许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林湘想着要不放弃算了的时候,卓溪和罗素就带着晏褚出现了。 “嗷嗷嗷!”帅气的狗哥哥。 狗腿流着哈喇子,就想向晏褚扑去,林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差点没拉住这头饥渴的色犬。 从来只看过发情期的公狗跟着母狗跑的,什么时候见过母狗对公狗饿虎扑食的,自家的狗腿实在是没出息到了几点。 林湘在心里腹诽了一番亲哥的挑狗眼光,但是为了狗腿的终身大事,也不得不厚着脸皮上去和卓溪搭讪。 “你是?” 陌生的声音,卓溪有些迟疑,自己似乎从来没和这个声音的主人说过话。 因为眼盲的缘故,卓溪其他的感官特别灵敏,加上她聪慧,基本上和她有过交流的人,她都能记住对方的姓名,在下一次交谈的时候,不用对方提醒,光是凭着声音就叫出对方的名字。 眼前这个主动和她打招呼的女生,显然不在前者的行列里面。 “你是阿拉的主人对吗,这次冒昧将你拦下,是为了和你说一声抱歉。” 林湘不好意思将自己当初把晏褚在宠物医院外发生的一幕拍摄成影片上传到自己的微博上的事解释了一遍,同时她也不忘说明自己有记得将除了主角晏褚以外的人全都打码,不用担心自己的模样出现在网络上。 因为晏褚用擒歹徒的视频的火爆,连带着她偷偷拍摄的那段视频也被翻了出来,在网络上已经有了几十万的转发,上她的工作号很是涨了一波粉丝,说起来,这也是蹭了晏褚的人气,还是在卓溪这个主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 严格说起来,这也算侵权了。 本来没火也没什么,现在视频火了,这就有些不恰当了。 “小姑娘,侬是说阿拉阿拉火了,成大明星啦?”王姨张大嘴,看着自家肥嘟嘟的阿拉,怎么都不能想象网络上一群人喜欢它的场景。 卓溪基本上是不上网的,她喜欢听戏曲歌剧,偶尔也会听一些有声读物,这是她最多的消遣,而王姨最爱的则是家长里短的婆媳剧,豪门宫斗剧,湾湾那种几百集长度的狗血剧集简直就是她的本命,俩人都是不怎么关注网络事态的,自然不知道发生在网络上的关于晏褚的事了。 至于罗素,她还是上了大学以后才有的手机,以前只能寒暑假玩一会儿她哥的电脑,QQ号是初中计算机课的时候注册的,这个软件玩的最多,来了大学后,发觉大学里的同学更习惯用微信,于是装了一个,至于微博,她压根连下都没下载。 在罗素看来,微博就是一个讨论八卦,还有明星粉丝吵架争斗的地方,没什么必须要下载的价值,有那功夫玩微博,她还不如多找几份兼职,多背几页英语单词呢。 因此主要发生在微博的这个热点新闻,她同样也不知情。 在家中三人都对晏褚火了这桩事一无所知的时候,林湘突然跑出来,也怪不得她们都那么惊讶了。 至于晏褚,影帝都当了好几世了,现在以一个狗的身份火了,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嗷嗷嗷——” 晏褚警惕地看了那个对他流哈喇子的狗一眼,他对跨物种的恋爱没兴趣。 ***** 因为那次的谈话,林湘和卓溪交上了朋友,至于她偷偷拍摄了晏褚的视频传到网络上的事,也被大方的原谅了。 因为同样养了一头阿拉斯加的缘故,林湘也顺利地加入到了每天遛狗的队伍当中来。 “嗷呜——”狗哥哥。 狗腿迈着小碎步,含情脉脉地想要去闻晏褚的屁股。 养狗的人都知道,汪星人习惯用这种方式交流讯息,通过嗅闻同类的屁股,它们可以得知对方的饮食习惯,性别以及情绪,同样的,狗的鼻腔内存在第二套嗅觉系统,这套嗅觉系统的存在是汪星人进行犬类之间通讯而形成的辅助嗅觉系统,这个系统独自将信息传递给大脑神经,防止汪星人们在收集讯息的时候,被其他气味干扰,因此不用担心,狗狗们在互相嗅对方屁股的时候,闻到屎味或是其他味道。 狗腿想要做的就是闻闻晏褚的屁股,再让晏褚闻闻自己的屁股,然后就可以做羞羞的事了。 这样的行为是狗类的本能,不需要身边的人教,就能无师自通。 在狗腿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放到晏褚眼里,就是很不可理喻了,那条母狗居然想要闻他的屁股! 晏褚用尾巴将自己的隐私部位盖的牢牢的,冲着狗腿压低嗓音咆哮了一声,喉腔里还不时发出低吼声,以此来显示自己的抗拒。 “嗷嗷呜——” 狗腿有些心碎,帅气的狗哥哥拒绝了它,从小到大被爸爸捧在手心里的狗腿第一次尝到了受挫的滋味。 悲伤了,愤怒了,狗腿想要离开这无理取闹的世界。 林湘牵着狗绳好好和卓溪还有罗素聊天呢,聊得正高兴,加上一路上两条狗都很安分,手里的狗绳牵的也就没那么紧,狗腿一发疯,林湘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让它给挣脱了。 这可是在公园里,除了遛狗的,还有许多带着孩子散步的家长,狗腿的体型没晏褚那么大,可也是个成年的大型犬,这样一个失控的大型犬只在公园里狂奔,惊到任何一个孩子,都不是林湘愿意看到的。 狗腿发疯跑了,晏褚也很郁闷啊,他不就是拒绝了一只狗的求欢吗,他招谁惹谁了。 想想有些心累,这辈子当狗就算了,还得给另一条狗擦屁股。 晏褚无奈地追了上去,因为他的体型,在他真的想挣脱的时候,罗素是绝对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拽住他的,因此在所有人都为狗腿挣脱缰绳惊呼的时候,晏褚也跑了。 这下好了,卓溪、罗素、林湘还有金姨四人,一下子乱成一锅粥了。 “谁家狗不好好牵着。” 公园里最让人讨厌的就是那种不牵狗绳遛狗的人了,其次就是放纵自家狗随地大便又不用东西包起来丢到垃圾桶里的。 那些推着婴儿车的,带着自家年纪并不大的孩子的老人看着在公园里乱窜的阿拉斯加,眉头皱的紧紧的,想着等狗主人出来,非要好好骂对方一顿不可。 遛狗不牵狗绳,这是对其他人生命安全的不负责任,别说你家狗不咬人,等它真咬人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原本想着一头阿拉斯加也就算了,没想到几十秒后,又蹿出来一条体型更大的,好家伙,足足上百斤了吧,就是大人看着也犯怵。 不少带着孩子散步的大人已经打退堂鼓,想着今天要不就先带孩子回家算了,不然这两条狗要是发起疯来,伤到孩子可怎么办啊。 只是他们的担心的很没必要,因为就一分钟不到的功夫,最先跑过来的那条体型较小的阿拉斯加身后拖着的那条狗绳,就被另一头阿拉斯加叼嘴里了。 “呼噜噜。”小屁孩,就知道给你哥惹事。 晏褚嘴里叼着狗绳,只能用喉腔发音。 “嗷嗷呜——” 狗腿刚迎来人生中第一次失恋,又被之前的暗恋对象,现在的负心汉责骂,顿时觉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即便被叼着狗绳,还想着再挣脱。 可是晏褚会给它这个机会吗,抬起爪子冲着它的脑袋就拍了两下,不听话的孩子,打一顿不行,那就来两顿,知道疼了,自然就懂事了。 “嗷呜呜——”狗腿委屈,它要爸爸。 不过自知不是晏褚对手的狗腿终究还是安分了下来,焉哒哒地任由晏褚叼着自己的狗绳,将自己给拖走。 它耍起了小脾气,也不迈腿了,趴在地上,充当起了滑行的毛毯。 好在这个公园边上的都是高端小区,公园道路上铺设的石材也很讲究,打磨的十分平滑,加上阿拉斯加的毛发都十分厚实,即便被拖着走,也不觉得疼。 好家伙,以前只见过人遛狗,从来不知道原来狗也能溜狗啊,简直是天下奇景了。 “我怎么觉得那条大狗有些眼熟。” 从一开始狗腿跑过来就开始拿手机拍的青年思索着说道,很快他就记了起来,此时溜着另一条狗的阿拉斯加,不就是网络上最近很火的那条风一样的狗子吗? 青年似乎可以预料到,自己拍摄的这段视频上传到网络,会有多么的火爆了。 ***** 因为晏褚的出马,总算是有惊无险,林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越发觉得自家狗腿配不上人家家里的阿拉。 但谁让狗腿是她侄女呢,作为姑姑,总得帮侄女争取一下。 晚上林琛下班回来,林湘就和他说了白天发生的事。 “嗷嗷嗷——” 狗腿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爸爸的膝盖上,它委屈,它今天委屈大发了,需要爸爸亲亲抱抱才起来。 只可惜现在心里一心装着狗妈的狗爸,压根就顾不上它这点小情绪。 “人家的狗帮了我们这么一个大忙,不表示点谢意,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正好我刚处理完一个项目,上面给我放了三天的小假,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买点谢礼,和你一块去卓小姐家中好好谢谢人家......的狗......” 差点又说溜嘴了。 这么说也没毛病,要不是晏褚及时将狗腿拖了回去,很有可能它就被其他居心不良的人给带走了,或是吓到了一些天生怕狗的孩子和大人,林琛说要感谢晏褚,一点问题都没有,相反还会让人觉得他特别懂礼数。 林湘觉得这样也不错,她还记得大哥想要把狗腿和阿拉配对呢,多送点礼,那也是帮两个狗牵桥搭线啊。 明天就要去送礼,临时买肯定来不及了,好在林家并不缺东西,用心找一找,就能拼凑出一份很不错的礼物。 因为送礼打的事晏褚的幌子,所以礼物里面免不了就有许多只有狗才能吃能用的东西。 狗腿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进口狗罐头,最爱的狗咬胶都被爸爸装在了一个礼品袋里,感觉自己的狗心都要碎了。 它果然已经失宠了,狗生无望。 ***** 此时白天在公园发生的那一幕,也已经被上传到了网络。 【卧槽,有没有妖界管理处的人来解释一下,是不是还遗漏了一个刚成精的狗精没有记录在册】 【光是用看的,我就感受到了那个被溜的阿拉斯加的痛苦与绝望,就好比约好一起做傻子,你却背着我偷偷喝了一箱六个核桃,谁准那头阿拉斯加那么聪明的】 【哈哈哈哈,我男朋友果然很优秀,不仅仅会溜自己,还会溜别的狗,感觉它可以发展遛狗师这个副业了,我等它攒够钱来娶我】 网络上因为晏褚的异军突袭,最近几天都是欢声一片,明星对家也懒得撕X了,地域攻击泼黑料的帖子点击量也蹭蹭蹭往下掉了,所有人都在期待,那条神奇的阿拉斯加之后还能干出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甚至因为晏褚的火爆,网络上更新换代了一批表情包。 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jpg,配图晏褚咧着嘴亮着尖牙追赶劫匪。 你一点都不胖,我不许你减肥.jpg,配图晏褚蹲着蜷缩成一团肉球的模样。 我有特殊的溜自己技巧.jpg,配图晏褚自己叼着狗绳的照片。 爱我,你怕了么.jpg这张是新鲜出炉的,配图就是晏褚拖着狗腿走的场景。 几乎各色各样的表情包,涵括了晏褚的邪魅狂狷、天真活泼、春风和煦、凶残暴力等一切特质,加上阿拉斯加那张本就魔性的脸,这套表情包简直就如同烈火燎原一样,成为了新一代宠物界表情包之王。 只可惜因为卓溪太过低调,加上她从六岁起接受的就是私人的家庭式教育,没有同学,没有朋友的缘故,至今为止她是阿拉主人的消息都没有在网上被扒出来,所以晏褚的主人至今成迷,导致那些想要找到狗主人,拜托她赶紧开一个微博,多拍一些晏褚的小视屏,以及美美的照片,让他们尽情吸狗的愿望尽数落空了。 因为晏褚的突然爆红,一些狗粮、犬类用品厂商也将目光放在了晏褚的身上,除去它的机灵不谈,它的品相本就是阿拉斯加当中数一数二的,虽然胖了些,可是狗狗就要胖胖的才招人稀罕,尤其它在视频里灵活的身手,完全证明了它健康的身体,肥胖并没有对它造成任何负担。 如果能请到晏褚当自家产品的代言人,就凭借它现在的人气,绝对能够让他们产品的销量涨上一波,这可比花大价钱请一些早就成名已久的宠物博主打广告有价值多了。 因此许多厂商也开始发动关系寻找晏褚,找到卓溪头上,也是早晚的事了。 “侬是说,想请阿拉阿拉帮侬拍广告?” 还真有个能耐人,居然联系上了卓溪经理人,在通过卓溪经理人的口转达了他们的来意,并且获得卓溪的同意上门后,恩赐狗粮的总经理就说出来他们这边给出的条件。 五万的代言费,加上一整年的顶尖狗粮供应,对于一只刚成名不久的狗狗来说,这已经是很厚道的合同了。 恩赐狗粮在国内小有名气,虽然比不上一些进口狗粮更让饲养员们青睐,可至少这个牌子还是很值得信任的,尤其一些手头不宽裕,但又不希望贪便宜买了毒狗粮害了自家孩子的狗主人们,通常就会选择恩赐,因此恩赐在国内,还是有不小的市场的。 这些年,恩赐一直在寻求突破,希望能够取代进口狗粮在饲养员们心中的一番地位,因此在宣传上很舍得花功夫,但凡网络上叫得出名字来的网红狗的主人,都接过恩赐的宣传费。 但晏褚这个又有些不同,它这次是替恩赐拍电视广告,有过这样待遇的网红狗,可就寥寥无几了。 王姨一想到她一手带大的阿拉就要上电视了,兴奋的不行,恨不得帮卓溪一口答应下来。 “阿拉,你想拍广告吗?” 卓溪握着晏褚的两只前爪,声音轻柔地问道,“如果你想,就叫一声,如果不想,就叫两声。” 这些日子,卓溪越发的感受到阿拉也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她说的话,对方或许听得懂。 “卓小姐,你要是是对代言费不满意,我们也能再商量商量。” 前来洽谈的经理只当卓溪不满意他们给出来的价格,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蹩脚的理由,狗怎么听得懂人话呢,让狗来决定拍不拍广告,这不是玩闹吗? 但是这么想也不对,能住的起这样寸土寸金的房子,还有职业经理人帮她做好所有规划,这样的人,怎么都不像是缺几万块,为了那点小钱斤斤计较的模样。 “嗷!” 晏褚想了想,仰着脖子叫了一声。 他现在的饭量还挺大的,卓溪给他准备的,可都是最顶尖的狗粮,加上其他玩具,衣服的支出,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晏褚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养着,现在想想,当网红狗也挺好,至少能够挣钱养活自己了。 当然,他很快就会意识到,他挣钱的速度,永远赶不上卓溪在他身上花钱的速度。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阿拉不撕家以后7 ,(首字母+org点co)! 因为晏褚答应下了拍摄广告的邀约,保险起见,卓溪特地叫来了有过许多次合作的张律师,拟定合约的合同。 “这一条不行,我的阿拉很贪玩的,它做不到连续四小时参与你说的那个新闻发布会。” “这一条也不行,阿拉的口味很杂,喜欢吃的狗粮种类也很多,我不会逼它只吃你们生产的恩赐这一种狗粮。” 卓溪听律师念着恩赐那边拟定好的合同,逐条提出反对的意见。 其实恩赐那边拟定的合同已经算是比较公道的,行业内比这更霸道的条款多了去了,毕竟狗明星和人明星有很大差别,它所带来的明星效应没有很大的直观效果,这条狗不行,换另一条狗,只要有点名气,又足够可爱,有的是狗主人愿意争抢这份合同。 可卓溪不一样了,她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不说亲哥卓为给她留下的巨额遗产,光是她父母双方在她成年前给她的生活费,就是一笔不菲的数目,说起来那对父母除了没给她父爱母爱,在钱财上确实也没太过委屈她。 因此在卓溪看来,区区五万块钱的广告费还真不值得让她的阿拉那么累,要不是阿拉自己想接这个广告,卓溪都想把这个邀约给推拒了。 她驳回一条,恩赐方派来的经理额头的汗就多几滴,他也不明白,这个看上去温温柔柔的小姑娘,怎么这么能挑刺。 “卓小姐,照你这样改下去,阿拉除了能帮我们恩赐拍摄一条广告,还能尽到其他哪些代言责任了?” 恩赐方的经理苦笑,以前在签订这样的合同条款的时候,他们才是大头,那些宠物博主还得讨好他们才成,怎么到了卓溪这儿,地位反而反过来了。 “这位先生,关于合同的事,剩下的,就由我和你谈吧。” 卓溪只需要负责指出这些条款里她不满意的地方,恩赐方要是有不满,这些不满,也用不着冲着她去,在场的张律师已经先替她挡上了。 最后等合约签订的时候,上面的条款早就被改的面目全非,最后签完条款握手的时候,恩赐那边作为代表过来的经理,整个人都是晕眩的了,也不知道这个律师是卓溪打哪儿请来的,那张嘴皮子溜的,让人丝毫招架的能力都没有,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等合同签完了,才发觉自己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协议。 “你说因为更改了合同,咱们的广告费从一开始的五万降到了四万,可那位卓小姐光是请了那样一位律师来拟定合同,花的钱恐怕也和这个数字相差无几吧,既然这样,拍广告的意义又在哪儿呢?” 离开卓家的时候,经理忍不住跟自己带来的助手发牢骚。 人家狗主人让自家狗拍广告,接代言,那多数都是奔着钱来的,也不能说狗主人不疼自家的狗狗吧,毕竟挣来的钱有一部分也是花在狗上的,可这里面肯定还有自己的私心,没见多少人都卯着劲儿想要自家的宠物出名,还不是为了钱,为了更好的生活吗。 可卓溪这个做法,倒让他看不透了,说她想要让阿拉出名吧,她却把其他站台活动都给取消了,单单留下一个广告的拍摄,而且网上动静那么大,也没见她开通什么宠物微博,趁热打铁帮自家的狗积攒名气,现在更是连钱都没得挣了,让人怪想不通的。 “或许是因为想要让她的狗高兴吧?”助力不太确定地说道,这个代言,确实也是那条狗自己接下来的。 经理静默了片刻,好吧,有钱人,就是这么的任性,连有钱人家的狗都能有狗权了。 看着手里薄薄的几张合同纸,他已经想好了,这个合同拿回去就得封存起来,千万不能让自家的其他代言人知道这样条款的存在,至于晏褚,那就当是特例吧,只求它不辜负他对它的期望。 ***** “阿拉,你最喜欢的球球在这里。” 在送走了恩赐的人以及张律师后,家里的几个活人对待晏褚的态度依旧没什么变化,顶多也就王姨一个人激动了些,谁让她喂养的阿拉再过不久就要拍广告上电视了呢。 激动的王姨从冰箱的速冻箱里拿出了一块约一斤重的牛排,原本是打算化冻后稍微煎一成熟后切成小丁给晏褚吃的,可是想到它现在的体重以及宠物医生的警告,又将那一块牛排冰回了速冻箱里。 这么一来,唯一可能有的区别也没了。 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以前干啥依旧干啥,晏褚的成名,似乎也就是那回事吧。 卓溪坐在铺着厚厚羊毛垫子的地板上,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橡胶皮球,等着晏褚来咬。 这些日子,阿拉的破坏力小了很多,卓溪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给家具订做的工厂打电话是什么时候了,因为担心一直没啃东西,对阿拉的牙齿不好,她干脆每天就捧着它最喜欢的橡胶球,等着它来撕咬。 “嗷嗷——” 晏褚是很不想配合的,因为他觉得即便成了一只狗,可他也是一直狗格调的狗,坚决不能做出这种有损他形象的事。 可是球球好可爱,圆润的弧线,鲜艳的色彩,光是用看的,晏褚就觉得自己的牙齿有些痒了,好像叼着那个球用它来磨磨牙。 “阿拉快过来。” 卓溪冲爱宠招招手,还不时晃着拿着球的那只手诱惑它。 不知道是因为怕小姑娘怀疑他又生病了,还是真的抵抗不了原狗留下来的本能,晏褚终究还是屈服在了小皮球之下,嗷呜口将小球球咬住,然后两只前爪按着球球,咯吱咯吱咬了起来。 卓溪听着晏褚开心地咬着皮球的声音,十指插在晏褚厚实的皮毛当中,替他梳理着毛发,还用恰到正好的力道,帮它按摩。 嘴里叼着喜欢的小球球,还有人替你做全套马杀鸡,简直幸福的要升天了,晏褚都快控制不住阿拉斯加的本能,高兴地打起了小呼噜。 “嘭——” 因为晏褚啃的很专心,原本还胖鼓鼓的小皮球很快就在他嘴里壮烈牺牲了,转而变成了一张扁扁的橡胶皮。 看着眼前的橡胶皮,晏褚的心情有些复杂,这玩意儿,是他啃出来的?别在狗身体里呆久了,真的变成一条狗了。 “阿拉真厉害。” 卓溪听着久违的小皮球放气的声音,笑眯眯的不知道从哪里又变出了一只黄色的球来,准确的顺着刚刚声音传来的位置,放在了晏褚的面前。 “嗷嗷——” 算了,谁让他现在就是狗呢,晏褚自暴自弃地将那张红色的橡胶皮扔在一旁,卖力地啃起了黄色的小球球。 他只是想要让自己的行为符合一个狗的习性,绝对不是因为他觉得啃小皮球很有趣,没错,就是这样。 “咯吱咯吱,嘭——” “咯吱咯吱,嘭——” 一主一宠玩这个游戏似乎上了瘾,王姨做晚饭的这点时间,晏褚的身边已经堆了一摊的橡胶皮。 “阿拉今天还挺有活力,是不是知道自己要上电视高兴坏了?” 王姨端着饭菜出来,看着那一地的橡胶皮有些开心,以前阿拉没事就喜欢啃桌椅沙发的四个角磨牙,每次要更换那些定制的家具,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这些日子阿拉虽然不啃家具了,但同样的也不啃狗咬胶和小皮球。王姨就担心,阿拉是不是憋着什么大招,打算在哪一天把这个家一拆到底,现在好了,专心啃它的小皮球,那玩意儿虽然也贵,可跟家具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 “阿拉开心就好。” 卓溪听着王姨的话,心情也有些放松,抱着晏褚的脑袋,将脸埋在他的后颈处:“改天王姨你再帮我去宠物店里买点小皮球回来吧,既然阿拉喜欢,家里就多备着些。” “嗯,还是选最贵的五十一个的是吧?行,这次我让人送五箱过来。”晏褚咬的不是那种实心耐咬的橡胶球,因此五十一个已经是很贵的了,但这种玩具号称是纯橡胶制,没有任何不良的添加剂,对狗狗不会有毒副作用,所以给阿拉挑选玩具的时候,卓溪最先考虑的也是这个牌子的产品。 晏褚听了两人的对话,再看了看那一地被它啃坏的皮球,粗略估计,起码也是三四百块钱啊。 他就磨磨牙的功夫,三四百就没了? 忽然间觉得,挣钱养自己的道路,任重而道远。 只是同时晏褚也不由沉思,光是这些玩具上的花费就那么巨大,更别提还要加上吃食等其他必要支出了,可能每个月卓溪花在他身上的钱,比罗旭一个月挣到的工资都多。 罗家只是普通人家,在卓溪看来很必要的花费,在他们看来都是浪费,这样巨大的消费上的差异,即便两人有感情,那也走不长远。 原本晏褚想着,这辈子的他不像原狗那么捣蛋,或许卓溪和罗旭还是有希望的,可现在想想,即便没有了拆家这一块的支出,罗家的父母看到他这么一条狗吃的是新鲜空运的牛排,穿的是奢侈品牌专供宠物的小衣裳,这几点,他们能够接受吗? 悬殊太大的感情,或许一开始很美好,但久而久之,一开始被情感蒙蔽的落差终究会显现出来。 晏褚觉得,或许他该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卓溪和罗旭的问题。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阿拉不撕家以后8 ,(首字母+org点co)! “之前狗腿的事,给卓小姐添麻烦了。” 林琛拎着谢礼在妹妹的陪伴下来到了卓家,以狗腿为借口,顺利地打破了卓溪和王姨的心里防线,进入了卓家。 此时他坐在沙发上,压根就没有多余的心思看别人,满心满眼的,都黏在了不远处那个温婉娇怯的身影好,好在他还知道掩饰自己面上的痴汉相,不然恐怕早就被王姨当做登徒子,留下什么坏印象了。 实际上他也不明白自己也不算是那种没有过感情经历的初哥了,怎么在面对眼前这个姑娘时,就有一种老房子着火的窘迫感和急切感。 卓溪同样有些别扭,因为其他感官的灵敏,她能够感受到那股凝聚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目光,尤其这样的目光还是来自于一个异性,这更让卓溪有些羞怯,脸颊的温度也不由的升高。 她感受的出来,这道炽热的目光是不带淫邪和恶意的,因为盲女的身份,加上还算出众的身材和脸蛋,走在大马路上,她时常能够感受到陌生人不带掩饰的意淫目光,这些目光让卓溪感觉难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抗,这也是她为什么越来越不爱出去,更多的时间选择呆在家里的原因之一。 而眼前这个男人的目光,确实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情感。 有些陌生,却不让人厌恶。 在林琛和林湘走进门的那一刻起,晏褚同样也在打量着他们,他当然不会错过林琛眼底的情绪。 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追求者,晏褚心里思索,上辈子在卓溪的生活里,似乎没有出现过这个叫做林琛的男人,或许这就是他来到这具狗身后的蝴蝶效应吧。 “嗷呜嗷呜——” 狗腿这几天很心碎,因为它觉得它的爸爸没有以前爱它了,不仅不帮它出气,还把它的宝贝玩具拿来讨好这个不懂得欣赏它的坏狗。 伤心的狗腿无精打采地趴在卓家的地板上,两条前爪还不是扒拉着毛茸茸的毯子,就和磨爪子似得。 “嗷呜嗷呜——” 狗腿小声呜咽了几声,以前它这么叫的时候,爸爸都会抱抱它,然后哄哄它的,可是现在爸爸就盯着姑姑的朋友,都没有多余的眼神分给它。 狗腿生气了,愤怒了,它觉得被所有人忽视的自己应该做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想到这儿,狗腿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它仰着脑袋打量了一圈四周的木制家具,观察着哪个最好下嘴,磨了磨牙齿,有些蠢蠢欲动。 这些四角怪好像都很好啃的样子,狗腿双眼泛光,一下子兴奋起来,迈着四条小肥腿就像茶几跑去,趁着所有人都专心聊天的功夫,张开嘴就要往茶几的腿上啃。 “啪啪——” 这些家具晏褚都盯多久了,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张嘴啃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自己都不能啃,更别提狗腿这个外狗了,一巴掌被晏褚拍到了边上去。 脑袋被摁地上的狗腿蒙蔽了,下一秒,伤心地大吼大叫起来。 虽然脑袋被晏褚用前爪摁着,可它还有四条腿和一条尾巴吧,挣扎起来的力气,也还真是不小的。 “嗷嗷嗷——”男狗欺负女狗,不要脸。 狗腿欲哭无泪,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瞎的狗眼,看上了这个一个没有绅士风度的狗。 “嗷呜!”这点责骂对晏褚来说不痛不痒,反正他又不是狗。 再说了,作为长辈,他觉得自己有资格也有必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母阿拉斯加,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随便啃的。 如果能够让世界上多一只乖巧听话的阿拉斯加,那也是大功无量的一件事。 两只狗的争执在旁人看来那就是感情好的表现,尤其它们现在保持的动作,不同角度看上去,就好像晏褚在摸狗腿的脑袋,而狗腿开心地晃着四肢和尾巴。 因为没有可聊的话题,现在的氛围有些尴尬,看着“玩的正好”的闺女和晏褚,林琛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拉近自己和卓溪关系的话题。 “阿拉的毛发看上去蓬松顺滑,不知道卓小姐给它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露,我曾给狗腿买了不少市面上很火的鳖蛋爆毛粉,似乎都没有达到这样的功效。” 这段话,既赞美了卓溪疼爱的狗子,又顺势引申到宠物喂养的话题上,到时候还能顺着这个话题延伸到其他方方面面,不用担心没话可聊,林琛在心里给自己暗暗点了个赞。 果不其然,聊起有关阿拉的话题,卓溪就有说不完的话。 俩人从宠物的喂养和日常的护理聊到了宠物的心理学,从宠物最喜欢的玩具聊到了不久前刚兴起的萌宠乐园,话匣子一下被打开,除了他们俩人,其他人都插不到他们的话题当中。 说起来林琛对于狗腿确确实实是当亲闺女养了,他的工作并不轻松,所剩不多的休息时间,也被他全都贡献给了狗腿,平日里林湘能够上手的也就是帮狗腿喂喂食,然后定期送它去预约好的宠物医院检查身体这样的工作。 然而林湘喂得食物是林琛提前一天定好的分量,她送狗腿去的宠物医院,也是林琛在工作之余百般对比挑选出来的,实际上花大心思的,还是林琛本人。 因此说起这些话题来,林湘还真比不上他。 林家的条件并不算差,林父林母都是做科研的,平日里宅在实验室的时间更多,给与儿女的补偿重点就体现在了钱上,所以林琛和林湘兄妹俩在钱财上,并不是特别看重的。 工作后,林琛的工资又跟做了火箭一般蹭蹭蹭往上涨,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年入百万的高管,对待唯一的爱宠,更是不会吝啬,什么贵买什么,什么好买什么,宁滥毋缺,因此在这一点上,他和卓溪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虽然卓溪和外界的交流比较少,可她心里也清楚,自己在阿拉身上投掷的金钱是有些过量的,在宠物医院里,她常常可以听见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声,许多同样养着宠物的饲养员也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能够在阿拉身上花那么多钱。 可是对卓溪而言,钱只是一个数字,这辈子她的钱注定是花不完的了,为什么她不能在自己疼爱的阿拉身上多一些投入呢? 难得碰到一个志同道合,不会对她的行为指手画脚的男人,卓溪以往比较安静的性子在这一刻也变得活泼了些。 王姨看在眼里,不由有些安慰,打量林琛的眼神,也变得深沉了些。 “卓小姐。” “不用叫我卓小姐,以后和湘湘一样,你可以直接唤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小溪就好了。” 在林琛和林湘告辞的时候,卓溪开口说道。 “那以后我就叫你的名字吧,你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林琛。” 林琛好歹也是个高管,熟知人的心理,别看卓溪现在松口让他叫她小溪了,他要是真听了她的话唤了这个太过亲密的称呼,恐怕以后相处起来,对方就要对他保持距离感了。 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到某个不可说部位,比起一日千里,林琛更喜欢按部就班,这样能够让人更踏实。 今天只是他们第一天见面,他对对方的称呼就能顺利的从卓小姐进化为卓溪,光是这样,林琛就已经非常满意了。 “今天聊的很开心,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带阿拉还有狗腿去市里新开的那家萌宠乐园。” 林琛嘴里的萌宠乐园是他们今天聊得最多的话题,这是一个专为宠物开设的游乐园,这样的概念国外早就已经提出并且实行了,但是在国内还是比较少的,这和国内的国情也有关系。 但是随着这些年家养宠物的增加,以及宠物在人们心里地位的提高,宠物乐园在国内渐渐也有萌芽出现,而海市这一家萌宠乐园,应该算是现如今全华国规模最大的宠物乐园了,只是之前一直在试运营当中,具体如何,许多宠物饲主还在观望。 林琛的这个要求很合情合理,卓溪只是犹豫了几秒,就答应了下来。 她的犹豫并不是因为林琛的这个邀约,而是因为她本人对去萌宠乐园那样一个人流量必定会很大的公园有所抗拒。 终究还是对阿拉的疼爱占了上风,因此虽然觉得那样的环境不适合她,可是卓溪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再见,卓溪。” 林琛看着那个站在门口,虽然双眼没有神光,整个人的气质却纯净恬淡到犹如一汪清泉的姑娘,卓溪这两个再普通不过的字,在他嘴里被念出来的时候,拖曳着长音,让人的耳朵有些发烫。 在送别了林家兄妹后,卓溪被王姨搀扶着坐到了沙发上,然后用略微有些冰冷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果然热热的。 “湘湘那个哥哥,还挺不错的是吧。” 王姨冲着卓溪来了这么一句。 “是挺好的,看得出来,他对狗腿很好,是个很有爱心也很有耐心的男人。”卓溪点点头,现在她的心情已经有些平复下来了,对于王姨的话,她并没有多想。 “是啊是啊。” 王姨随意的应和,她算是看出来了,溪溪这孩子压根就还没开窍,也是,她的年纪,毕竟还小了些,也没到那么着急的时候。 因此刚刚的事只是在王姨的脑海中留下了一道影子,之前的想法也被封存了起来,王姨想着,现如今就顺其自然吧,只要两人有缘分,自然就能在一块。 “还是阿拉你好,没心没肺的,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的东西。” 在厨房里,替晏褚准备营养晚饭的时候,王姨点了点他的鼻子说道,“也不知道林琛那孩子是不是他表现出来的模样,不然光凭他也养狗且爱狗这一点,和溪溪还真就很配了。” 没心没肺.晏褚.狗:......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看着晏褚瞪大眼睛看着她,王姨忍不住扑哧一笑,然后将调和好的各种功效的狗粮摆在了晏褚面前。 “如果真的成的话,你可就有姐夫了。” 王姨小声地说道,声音越来越轻,到后面,要不是晏褚耳朵灵敏,几乎都听不到她说的话。 她也是替卓溪发愁啊,父母都是靠不住的,哪天要是连她都没法照顾她了,身边没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守着她,护着她,即便有卓为死前的遗嘱做保障,可背负那样一笔庞大的身家,谁知道那些眼红这笔钱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只可惜...... 王姨长长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摸了摸晏褚的脑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 “狗腿啊,你对人家阿拉的那份心思,还是放下吧。” 晚上回到家里,林琛洗完澡,抱着电脑处理白天拉下的公务,对着身边那个对他无比依赖的阿拉斯加说道。 今天在交流中他注意到,卓溪对阿拉的自称一直都是姐姐,也就是说,如果他和卓溪在一块了,阿拉那就是他的小舅子了。 而狗腿是他闺女,闺女怎么能和它舅舅在一块呢,这是乱/伦的。 “嗷嗷嗷嗷嗷嗷嗷。” 狗腿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阿拉的名字,它这辈子都要和那只狗划清界限。 “你这孩子,才多久的功夫,用情就那么深了?”林琛有些郁闷,可是对着愤怒的闺女,他也只能好言好语安慰它,谁让他这个亲爹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要牺牲它还没开花的感情呢。 “你放心,爸爸以后会给你留意其他帅气健壮的雄性阿拉斯加,以后面对阿拉,你就拿它当亲舅舅一般尊敬吧。”不管狗腿听不听得懂,林琛觉得自己的态度还是要表达出来的。 “嗷呜!”气炸,狗腿噌的转了个身,拿自己肥硕的大屁股对着林琛。 小可怜样,真是伤心极了。 ***** 借着两只狗的缘故,林琛和卓溪的往来渐渐加深了些,在不久前,林琛对卓溪的称呼,终于也从姓名转变为了小溪这个更显亲密的称呼。 不仅如此,两人还交换了联系方式,卓溪的日常生活除了陪伴晏褚玩耍,也多了一项和林琛交流的活动,打字的速度也因为这项活动,变得熟悉了许多。 目前为止,两人就处于普通朋友以上,亲密友人未满的状态,至于另一种感情向的窗户纸,两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有要扯破的意愿。 卓溪是因为还没有那个心,林琛则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猎人该有的敏锐嗅觉,他怕在那个胆小的猎物上钩前,就把她给吓跑了,到时候再想要猎物进入陷阱当中,那就难上加难了。 至于林湘,天生粗神经的她压根就没有发现自家亲哥的意图,因为时常带着狗腿和卓溪以及罗素一块遛狗的缘故,三个小姑娘的感情倒是越发的好了。 “小溪,我忘了带我行策的资料了,今天早上九点半考试,现在我再回家拿显然也来不及,我和我哥说好了,到时候让他给我送公园来,咱们能不能找个地方等我哥过来。” 六月底就是大学的考试周,罗素最近忙着期末考,就连遛狗的时候,都不忘背英语单词,这一点卓溪和林湘都是知道的。 至于她口中的行策在今天早上开考,是开卷考,要是没带书,想要通过考试还真是挺够呛的,因此她只是开口一提,卓溪和林湘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三人找了一个还算显然空旷的地方坐下来,等待罗素哥哥的到来。 “小妹。” 罗旭他们组前不久通宵达旦完成了一个大项目,那段时间,他们这些程序员的平均睡眠时间每天也就两三个小时,现在项目完成了,领导特许他们放假两天,把这些日子拉下的睡眠全都补回来。 要不是因为这样,这个点罗旭已经在赶往公司的路上了,就算罗素想要他帮忙把落在家里的行策课本带过来,那也是有心无力。 不过因为缺少睡眠的缘故,罗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很艰难才从床上起来,草草洗了把脸,穿上皱巴巴堆在桶里暂时还没功夫洗的格子衬衫就过来了,头发长到遮眼,黑框眼镜,胡子拉碴,整个人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 这是很多程序员的形象,也是这些日子实在是太过忙碌了,不然罗旭的形象能够比现在好一些,至少衣服是干净的,头发胡子也修剪的整整齐齐,不像现在,看上去就跟一个常年不出家门的宅男一般。 不过只是送本书的关系,罗旭也没想太多,他原本打算把书给妹妹送过去,然后就赶紧回家睡觉,这么一来,再特地剪头发刮胡子,就显得多此一举了。 可是这一切在看到妹妹身边还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生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 罗旭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被漂亮的异性看到这样不修边幅的模样也是会心虚的,尤其不知道为什么,妹妹身边那个白净温柔的小姑娘,让他有一种别样熟悉的感觉,在对方面前那么狼狈,让他有一些无所适从。 妹妹也太不靠谱了,只说让他帮忙把落在家里的行策课本带过来,也没说陪他一块等的还有其他人啊。 罗旭给不靠谱的妹妹记上了一笔,心里琢磨着怎么挽回自己的形象。 “嗷嗷——” 光是看了罗旭一眼,晏褚就知道这俩人不般配,罗旭太普通了,长相普通,身材普通,丢到人群里压根就不会让人有看第二眼的冲动。 如果晏褚是卓为,他绝对不会希望自己的妹妹和这样普通的男人在一块。 以前是卓溪喜欢,以她的喜恶出发,一切都能被忽略,可现在卓溪还没喜欢上罗旭,甚至对卓溪而言,罗旭还只是一个陌生人,既然这样,不如就让这段上辈子以悲剧告终的情感,从一开始就掐断他们的萌芽。 晏褚扯了扯罗素来着的狗绳,急躁的刨了刨地面,大家都只当它坐不住了,想要去公园其他地方玩耍。 怕不满足他的愿望到时候他又抢过狗绳自己跑了,因此罗素也没工夫和哥哥寒暄,只是互相帮着介绍了一下对方,就匆匆赶着哥哥离开了。 这场原本应该是卓溪和罗旭感情开始的初识,到头来卓溪只勉强记住了罗旭的名字,所有的心神就被晏褚给带跑了。 而罗旭虽然对卓溪有了深刻的印象,却没有机会进一步的和卓溪交谈,心底带着一肚子的怅然若失,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 今天是卓溪和林琛约好带晏褚和狗腿去宠物乐园的日子,本来王姨也是要一块过来的,只是她那个在外地工作的女儿忽然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很有可能是她未来女婿的男人,这么一来,王姨是没工夫过来了。 但因为王姨来不了了,林湘这个二百瓦的大电灯泡就必须在场了,不然王姨不放心不说,卓溪也会放不开。 此时林琛就保持微笑看着那个夹在自己和卓溪中间的妹妹,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个妹妹是亲的,不能失控打死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阿拉不撕家以后9 ,(首字母+org点co)! 萌宠乐园建立在二环朝外的地段,面积还不小,足足有一个小型游乐园那么大,这也意味着这个萌宠乐园前期的投入并不算少,因此他的门票必然便宜不到哪里去。 为了最好的游玩体验,萌宠乐园每天只接待五百对主宠,以及五百个不带宠物的游客,目前宠物限定在猫科、鼠科、犬科以及一些限定品种的宠物猪,养蛇的,养蜥蜴蜘蛛的饲主们暂时不在萌宠乐园接待的范围内。 萌宠乐园开圆的时间是早上十点到晚上七点,门票七百一张,还有稍微划算一些的季票和年票,分别售价一万五和三万五,在上架没多久,就被哄抢一空,由此可见宠物这块市场现如今有多火爆。 林琛和卓溪买的都只是单日票,因为他们暂时也不清楚自家的宝贝是否会喜欢这个游乐场,如果它们喜欢,到时候再凭借着各自的人脉关系搞两张季票和年票,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们觉不觉得那条阿拉斯加看上去有些眼熟?” 在等待入场的时候,不少人看着晏褚朝身边的人小声问道。 不久前,晏褚作为主角拍摄的广告终于通过审核在各大电视台播放了,恩赐估计也是铁了心想要扩大品牌影响力,买下的都是热门电视台的黄金时间段,因此说起来,全华国一小半的观众,对晏褚至少混个眼熟了。 不过广告拍摄那已经是一两个礼拜之前的事了,这段日子里晏褚早晚散步,加上狗粮吃的也少了,体重掉的自然就快,比起电视里那条肥硕丰满的跟个球似得阿拉斯加,苗条了两三圈,虽然外貌上依旧相似,却让人不那能那么笃定的辨认了。 现在的晏褚胖瘦合宜,完美的凸显了阿拉斯加的帅气与挺拔,昂首挺胸站在那儿,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在这一方面人的审美和狗的审美还是差不多的,排队等候的时间也就四五分钟吧,不仅许多带着宠物过来的饲主忍不住多看了这条神俊的阿拉斯加几眼,他们各自牵着的宠物也或多或少有些骚动。 公狗们是气的,气在场居然有一条那么霸气的狗抢它们的风头,母狗们的眼神则是含情脉脉,尤其是那些还没绝育,正处于发情期的母狗,拉着各自的铲屎官,都想朝晏褚那儿靠去。 “嗷嗷嗷——”一群肤浅的蠢狗。 狗腿鄙视地冲那些母狗叫了几声,它们都不知道阿拉帅气的外表之下是一个多么霸道不讲理的灵魂。 想着自己脖子上的狗绳还被阿拉叼在嘴里,狗腿绝望地垂下脑袋趴在地上,偶尔抬起眼皮看一眼变心的爸爸,它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宝宝。 因为人流量限定的关系,排队的时间并不长,卓溪等人就随着人流进入了萌宠乐园。 萌宠乐园分好几块,包含了美食、美容、娱乐、休闲、宠物周边等几个板块,其中部分的费用是包含在门票里的,可也有一部分属于不包含在门票里的消费,比如你在园内的饮食,还有宠物美容之类的花费,这同样也是萌宠乐园收入的大头。 园内的环境很整洁,所有萌宠都有主人看着,也都显得乖巧听话,听着此起彼伏的“喵喵喵”和“汪汪汪”,简直就是所有猫奴和狗奴的天堂。 林湘有些纳闷,不是说好了带阿拉和狗腿来萌宠乐园玩吗,一开始确实也是这样没错,可到了下午,逛着逛着,怎么就变成了哥哥和卓溪在前面走,而她这个就是来凑数的人反而成了最受累的那一个,看着两条不属于自己的狗,成了临时铲屎官。 她低头看了眼听话温顺的阿拉,又瞅了眼被阿拉管着,不得不安分的狗腿,忽然间有些心累,好在阿拉懂事,要是换做两个狗腿,现在她还不累散架了。 可到了这个时候,她也知道自家亲哥的心思了。 狼子野心,阴险狡诈,林湘想到个词就往自家亲哥身上套,看着那个和卓溪越靠越近,中间的距离就快连一个拳头都没有的男人,下定决心等回了家,一定要狠狠敲诈他一笔不可,总不能让她这个妹妹白受累一天吧。 此时他们正巧经过一个狗狗美容屋,这家美容屋号称有全华国最好的狗狗按摩大师,因为逛了半天确实也累了,加上美容屋边上就是一家甜点屋,几人干脆将两只狗送去了美容屋做按摩,然后他们去点几份甜点在边上等着。 “湘湘,你想吃什么。” 林琛拦下了也要一同跟过去的妹妹,心里暗忖爹妈生孩子的时候是不是把智商都给了他,不然都这个节骨眼了,妹妹怎么还没那么眼色呢。 “虽说按摩店的员工会看着阿拉和狗腿,可是我终究有些不放心,不如这样吧,你在这里盯着些阿拉和狗腿,你想吃什么,到时候我和小溪帮你送过来。” 甜品店多好的地方啊,就他这些日子做的攻略来看,那也是约会圣地之一,没准在甜品店,他好卓溪独处的时候,会有什么意外突破呢。 “我看中了香奶奶家的一个新包。”林湘在林琛的耳边小声说道,因为压低了声音,除了林琛,旁人几乎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但卓溪是例外,眼盲后耳朵格外灵敏的她将林湘对林琛的威胁听得清清楚楚。 十指揪成一团,卓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微微低着头,散落下来的长发遮挡住了她此时的神情。 从头到尾,她就只是安静地听着,并没有说什么制止的话,但从她手指的动作来看,心里有忐忑和紧张,唯独没有抗拒的意思,显然也是默认了。 晏褚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兄妹俩顺利地谈妥了这桩“交易”,林琛看着那个拄着盲杖脸颊微微泛着粉嫩光泽的女孩,嗓子微微暗哑地说道:“现在人多,小溪,我能牵着你的手吗?” 林琛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一错不错地盯着面前的姑娘。 “嗯。” 卓溪的声音有些紧绷,看的出来,现在她的心情绝对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要不是林琛一直注意着听她的回答,差点错过这个几乎比蚊子声响亮不了多少的嗯声。 心中狂喜,林琛好不容易才绷住自己面上的表情,然后伸手,将卓溪白皙柔嫩的小手捏在手心,不敢太重,怕把人给捏疼了,不敢太轻,怕让人给跑了,林琛觉得,这真是天底下最让人甜蜜的烦恼。 “有异性没人性啊。” 被塞了一嘴的狗粮,林湘悲伤地叹了口气,她的真命天子啊,怎么还在她婆婆家待着没来找她呢。 “嗷嗷嗷!” 狗腿也很悲伤,爸爸和阿拉的姐姐在一块了,这不就意味着阿拉真的成她舅舅了,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九个月小狗。 不行,它一定要想办法反抗阿拉这个暴君,它要对未来悲惨的生活说不。 狗腿的两条前爪刨着地,发挥它仅剩不多的小脑筋,思考着对付晏褚的方法。 它不想被阿拉溜着散步,它不想拆家的时候被阿拉摁住狗头,它也不想家里明明有一只帅狗,却只能光瞪眼看,却吃不到嘴里,这样的狗生实在是太悲惨了。 没人知道狗腿的小脑袋里想了那么多,自然就没人防备它之后那一系列作死的行为。 狗狗美容屋有两道门,一道是迎客的大门,还有一道是专供员工通行的小门,当宠物们在做美容的时候,主人可以在外面的休息区等候。 宠物按摩的时间是半个小时,林湘干脆拿出手机开始刷逗音,反正有那么多员工看着,阿拉和狗腿也跑不了。 “嗷呜嗷呜——” 做狗也是很累的,尤其是做一条听话懂事的狗,晏褚觉得不仅心累,身体也累,因此在狗狗美容店按摩师的高超按摩技巧之下,晏褚舒服地直哼唧,差点就晕晕乎乎睡过去了。 按摩分两部分,在开始下一轮按摩的时候,按摩的技师暂时离开了一会。 从舒爽的感觉中喘了口气,晏褚用余光在室内环视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原本应该和他一样趴在专属的狗垫子上的狗腿。 “嗷!” 晏褚宠着林湘喊了一声,但因为等候区有段距离,加上林湘正戴着耳机刷逗音,在满屋子都是嗷嗷嗷汪汪汪的时候,他的声音并不显耳。 从室内到等候区的地方拦着一道一米高的铁栅栏,就晏褚对狗腿那战五渣的了解,它绝对是越不过这样的高度的,这么一来,对方最有可能就是趁员工不注意的时候,钻进那道员工专用通道逃跑了。 晏褚有些头疼,以前管熊孩子也就算了,什么时候起,他连熊狗都要一起照顾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阿拉不撕家以后10 ,(首字母+org点co)! “怎么会不见的呢,我就守在外面,阿拉和狗腿的体型那么大,如果从门口经过,我怎么会看不见。” 林湘都快疯了,她不就耍了会儿逗音吗,就那么一错眼的功夫,阿拉和狗腿居然都不见了。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帮你调监控,你放心,园区内遍布摄像头,即便两条阿拉斯加从美容中心跑出去了,也不会走丢的。” 美容屋的经理同样急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萌宠乐园开园还没满一个月,对于这个刚刚在海市开始试运的宠物乐园,外界给与了许多关注,公司的意图,是以海市的萌宠乐园为中心,朝周边各大城市扩散,最终的目的是上市,如果在这个节骨眼爆出了宠物丢失的丑闻,别说他这个小小的美容中心主观了,就连园长都得受到上面的批评,闹得不好,丢了工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件事必须处理好了,千万不能让游客对他们存有不满。 “怎么回事?” 另一边,林琛见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恋恋不舍地牵着卓溪的手回来,另一只手上还拎着给妹妹带的那份甜品。 “哥,阿拉和狗腿不见了。”林湘说话的时候带上了哭腔,你说她有那么多时间刷逗音,为什么就不回家再刷呢,要是阿拉和狗腿找不回来,她非得愧疚一辈子不可。 “阿拉不见了!” 卓溪牵着林琛的手狠狠捏紧,急迫的想要上前,要不是这个手牵着,恐怕直接摔地上了。 员工一边安慰卓溪等人,一边紧急调出监控,从视屏画面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房间内的一个员工在从员工通道离开的时候忘记把门带上,之后在其他员工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狗腿和一个小只的泰迪犬就从那扇打开的门离开,之后另一个员工看到了打开的门,为防止宠物们逃跑,又将门重新关上。 美容中心的主管瞪了眼那个最初离开的时候忘记关门的员工,当初在培训之初,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随手关门锁门,结果他们都拿这些话当耳旁风,现在好了吧,闯了大祸了。 视频的画面还在继续,在狗腿他们消失两三分钟后,阿拉似乎察觉到了狗腿的消失,冲着林湘的位置吼了几声,但是没等到回应。 林湘愧疚地看着视频画面,原来阿拉曾经找过她,只是她没有听见。 视频画面里久久唤不来林湘的阿拉从垫子上起身,朝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观看这个监控录像的美容中心员工和林琛等人就看着它直立起身,两条前爪搭在门把手上,然后用力一压,将门打开,然后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这狗成精了!” 其中一个员工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心里忍不住想,前两个宠物狗的失踪能说是因为他们失职的缘故,那后头这个呢,难不成也怨他们这些员工。 怨就该怨设计这道门的设计师没料到宠物也能有那么聪明的,没把开门的方式设计的更难一些吧。 但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在谁身上的时候,把那几条失踪的狗给找回来,那才是正经事。 和狗腿一起消失的泰迪的主人是个六岁的小姑娘,这一次来萌宠乐园,是她父母陪着过来的,在知道家养泰迪失踪之后,都快哭昏过去了,对方的父母心疼闺女,言辞激烈地要求公园方面给一个答复。 宠物在萌宠乐园失踪这不是小事,尤其过错方还是在公园这边的时候,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园区内的领导都过来了,将卓溪等人唤去了监控室,想从所有园区的监控中,找到晏褚等狗的踪迹。 “先生小姐你们放心,我们萌宠乐园的安保措施还是很严谨的,巡逻的保安看到落单的宠物会及时送到宠物休闲中心,而且园区内遍布摄像头,只要根据美容中心周边的摄像头寻找,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你们的爱宠。” 萌宠乐园园长的保证并没有让卓溪等人放心多少,如果他真的如同自己宣传的那样出色,那么好好呆在美容中心按摩的阿拉和狗腿就不会在那么多员工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而被所有人惦记的狗腿和阿拉,到底在哪儿呢? ***** “嗷呜呜——” 狗腿趴在箱笼里,它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都好好的,下一秒自己就被一个陌生人抱住,对方往它身上刺了枚针筒,然后就四肢无力,只能任由着对方像抱孩子一样,将它抱出了萌宠乐园。 和它有着相同经历的,还有那只跟着它跑出来的小泰迪。 “汪汪汪!” 小泰迪有些激动,看着小货车后备箱里那一笼笼被关押在箱子里的同类们,对着细密的栏杆空隙,开始了日空气的运动。 “这次就是碰运气去的,没想到收获真的还挺大。”驾驶位置上的两个中年男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对话着。 他们就是一群偷狗贼,不过和一般偷狗贼又有些不同,他们转偷那种贵重的品种狗,偷回去的主要价值,也是用这些品种狗来繁衍,因此他们偷狗的时候会尽量挑那些未成年的狗,这么一来绝育的几率低,就算看走眼了,品种狗转卖的价格同样也是不菲的。 再不济,卖给那些小作坊狗肉店,反正这就是无本的买卖,卖亏了也不心疼。 这一次听说海市开了一家萌宠乐园,万□□就是去碰碰运气,那么贵的门票,舍得带着自家宠物狗去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那些人能养中华田园犬吗? 不携带宠物,只是只身前往参观的门票并不算特别贵,三百一张的门票,只要能搞到一条狗,连本带利就都拿回来了,这一次幸运女神也眷顾着他们,刚进公园没多久,就被他们碰到了两只落单的宠物,他们当机立断,就给那头看上去接近成年的阿拉斯加母犬和公泰迪打了针,以这两只狗主人的名义,大摇大摆从公园出来。 阿拉斯加这些年在狗市上是很受欢迎的,尤其他们拐来的还是一只品相很好的母犬,按照它现在的年龄,每年配种两次,每次生个五六胎,一年就是好几万,嫌麻烦,将这个母犬卖给那些不正规的狗舍,也能卖个大几千。 泰迪虽然没有阿拉斯加那么贵重,可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养的比较多了,薄利多销,也是一笔收入。 这么算下来,他们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 “万哥,你说咱们不会暴露吧?”那种地方,摄像头肯定多,而且万一丢狗的主人是有大能耐的,他们不就都赔进去了吗。 “你怕什么,咱们戴着口罩,就算被拍下了,又能拍出什么来,再说了,咱们的车都是套牌的,你当那些有时间遛狗的人能是多能耐的人啊,公安局局长,市长这样的人物还有时间遛狗玩不成?” 万□□吐了口烟圈反驳道,不过今天这样明目张胆的拐狗他也还是第一次,现在看来风险还是偏高的,这样的风险冒一次就好了,以后还是老规矩,去公园和老小区踩点,这样比较保险。 公安局局长是没时间遛狗,可保不齐他闺女,他儿子会啊。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小弟不敢反驳大哥的话,转头往车厢看了眼,看着今天的收获,七只品种狗,还有十几只随便抓的准备拿去当肉狗的中华田园犬,在心里默默将这十几只狗换算成了收入,咧着嘴,也不将万□□的批评当回事了。 他就初中学历,当初那些同学现在一个个不是当保安就是在工地搬砖,谁的日子能有他潇洒,每天就开着面包车在街上晃,轻轻松松一个月几万块钱就到手了,现在房也买了,车也买了,再干几年回乡娶个媳妇,这辈子还能有什么犯愁的。 至于那些失去了爱宠的人会有多么痛苦,压根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些人那么有钱,再买一个宠物不就好了,再说了,看他们拿宠物当祖宗的模样,也不知道对自己的亲爹亲妈有没有那么孝顺,自己偷了他们的狗爹猫爹,没准还是一件造福老人的好事。 “嗷嗷!” 两人正交谈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狗叫。 “下车看看,是不是有狗跑出来了?”正在抽烟的两人把烟一掐,警惕地跑了出去。 “大哥,你说咱们今天要不要去拜拜,怎么那么好运呢?” 车外面,一个接近赛级品相的阿拉斯加犬正摇着尾巴看着他们,对于他们的靠近,也不做任何反抗。 万□□想也不想就和自己的小弟制住那头忽然冒出来的阿拉斯加犬,然后打开面包车的后车厢,选了一个空的大笼子将它关了起来。 “嗷嗷嗷!”狗腿激动了,阿拉怎么也被那两个奇怪的人抓来了这里。 “呦呵,感情还是一对狗鸳鸯,大哥,你说这只阿拉斯加公犬是不是就是奔着这头母犬来的?” “谁知道呢,反正对我们而言是好事,现在一公一母凑齐了,还都是品相这么完美的,到时候生出来的幼犬,一定能卖个好价钱,这次咱们赚大了。” 万□□没想那么多,今天能有这样的收获就很不错了,他们得趁交警查的不严的时候赶紧回去,不然要是被交警给拦下,那就够他们吃一壶的了。 从头到尾,晏褚都没有任何反抗,乖乖被缩在箱子里,也因为他的配合,万□□为了节省开支,没有给他打麻药,让它保持清醒,一直到车子开进了一个陌生的小院当中。 后车厢的笼子被一个个抬下车,关进了一间幽暗的房间里,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看到有人进门后抬了起来,然后又垂下头,神情麻木,没有丝毫波动。 一个个堆叠的笼子,加上晏褚这些刚被抓来的狗,小小的一间房间内,居然足足关了四五十只品种狗,显然都是那些人偷来的。 逼仄的房间内混杂着狗屎狗尿的骚臭味,以及一些劣质狗粮的味道,空气混浊,极为难闻,两个男人将狗笼平稳地放到房间内,似乎也是不愿忍受这样难闻的气味,很快就退了出去。 晏褚抬起耳朵,听到房间落锁的声音后,灵活的从笼子内部,将关着自己的笼子打开。 “嗷呜——” 狗腿激动地在笼子里转圈圈,然后希冀地看着晏褚,至于那只公泰迪,依旧孜孜不倦地日着空气,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的处境。 晏褚没有理睬狗腿,打量了一圈房间内的陈设,将目标定点在一个通风的窗口,一个跃身跳上狗笼,再以此为起点,跳上了另一个叠层的狗笼之上,接连跳跃三次,跳上了那个开着的窗户。 窗口的位置并不大,外面还装着一层防盗窗,以防盗窗的密集程度,晏褚的体型根本就钻不过去,好在那些偷狗贼为了省钱,用的防盗窗质量略差,晏褚只是稍微费了点力气,就将其中的两根栅栏咬开,顺利地从窗户的缝隙中钻了出去。 “嗷呜!” 自己就这样被抛弃了?狗腿一脸懵逼。 ***** 此时园区内的所有监控都被调了出来,狗腿和那只泰迪是怎么落单被两个带着口罩的陌生男人大摇大摆地带离萌宠乐园,也是一目了然的事。 更让人无语的是晏褚的离开,他只是紧跟着一个带着宠物的游客,门口的保安就自动将他认作是那个游客的另一只宠物,没有任何怀疑就直接放它从萌宠乐园离开。 全乱套了,园长几乎能够想象到这样的过失被报道出去后,萌宠乐园会受到怎样的抨击,有这么大的安全隐患,以后还有人愿意带自己的宠物来游乐园玩耍吗? 只是一个宠物丢失问题,却暴露出了萌宠乐园存在的诸多问题,好在还是在试运营的初期,园长都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了。 现如今他们能做的只有报警,两只被拐的品种犬,价值上已经构成犯罪了。 遇到这样的意外,最伤心的一定是卓溪和林琛兄妹了,阿拉和狗腿对他们而言,不仅仅是爱宠,更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尤其是林湘,愧疚的情绪几乎将她淹没。 “王姨,我想做手术了。” 得知阿拉失踪的事,王姨匆匆忙忙丢下闺女女婿就跑回了卓家,她知道阿拉对卓溪而言意味着什么,那是卓为死后,支撑卓溪活下去的唯一支柱了。 不过王姨真的没想到,在她过来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她的痛苦自责。 “好好好,你终于想通了。”王姨都快喜极而泣了,她等卓溪的这句话,都不知道等了多少年了。 卓溪眼睛的问题,并不是不可救治的,以前是因为她的眼睛没有恢复到能接受角膜移植的程度,后来是卓溪自己的抗拒,心理和生理上的恐惧让她害怕恢复光明的那一天。 普通人或许不明白卓溪的想法,明明有重见光明的机会,为什么要选择放弃,王姨同样也是那些不理解的人之一,但她毕竟不是卓溪,她所承受的痛苦和压力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作为两个独立的个体,她没办法替她做任何决定。 说她逃避也好,说她胆小也罢,能够掌控自己身体的只有她本人,因此王姨能做的,也就只有时常劝说她,至于同不同意,那得她自己做决定。 可是今天,卓溪居然松口同意做角膜移植的手术了。 而做出这个决定的卓溪没有自己之前想象中的紧张,等真的开口吐出这句话,她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果然如此的感觉。 其实早在几年前,卓溪的眼睛就已经能够接受角膜移植手术了,但是那时候的卓溪不敢,她只有哥哥了,如果等她的眼睛恢复正常,哥哥会不会不再像以前那样疼她,将原本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转投到别人的身上。 对于从小就不被父母期待疼爱的卓溪而言,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哥哥卓为更重要的人了。 或许有人会觉得她这样的行为太过自私,可当你溺水的时候,作为唯一一根能够拉扯住的稻草,谁又舍得放手呢。 在哥哥胃癌去世后,卓溪几乎日夜活在愧疚当中,她会忍不住想,如果她早点接受角膜移植手术,哥哥是不是就不需要工作的那么辛苦,他是不是就不会染上胃癌,卓溪觉得,自己就是个罪人。 所以即便是在角膜移植手术愈趋成熟的现今,卓溪也没想过接受角膜移植,因为她觉得,黑暗就是老天爷对她自私的惩罚。 可是今天,卓溪忽然有些后悔了。 当初因为她的自私和胆小,她错过了哥哥,现在,她又想因为自己的逃避,错过更多更多的人或是事物吗? 在她的脑海里,印象深刻的只有童年时的哥哥,对于长大以后的哥哥,她只能依靠触觉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她忽然急迫地想要重见光明,她想看看哥哥的模样,想看看阿拉的模样,想看看身边很多很多人的模样,她不想再像当初失去哥哥时的痛苦一般,直到把一切都失去了,再追悔莫及。 卓溪觉得,她不能再逃避下去了。 她要把阿拉找回来,她要好好看看她的阿拉是怎样的帅气和乖巧。 ***** 罗旭租住的房子是一套一室户,说是一室户,其实就是外环未拆迁的民宅户主自己请人隔断装修的小套间,一套四层的小楼房,被房主隔成了七八户,有罗旭住的这种一室户,也有租给一些小家庭的二室户,这一片有很多这样的住房,租住的都是外来打工的普通人,或是刚毕业没几年,工资并不算高的小青年。 罗旭这样的高收入者也有,但是不多。 自从那天给妹妹送课本见到了妹妹的雇主后,罗旭就一直对那个温婉的女孩念念不忘,只是他自己知晓自己和那个女孩的差距,即便对方在身体上有缺陷,他们依旧不是适合对方的那一个。 但是罗旭心中隐隐有些期盼,期盼再一次见到那个女孩的机会。 “今天你怎么没去卓小姐家帮忙遛狗。”看到妹妹比以往提早回来,罗旭疑惑地问道。 “别提了,阿拉丢了,小溪都快急疯了。”罗素的眼睛就没从手机上离开过,罗旭瞟了一眼,发现妹妹不断在朋友圈转发关于阿拉和另外几条丢失的宠物狗的讯息,同时也不忘在几个人流量比较大的论坛发帖,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那个叫阿拉的狗丢了?罗旭心里一紧,想来卓溪一定很伤心吧。 “我去倒个垃圾。” 罗旭面上不显,提起家里堆了两天的垃圾下楼,这一片有一个统一的垃圾场,所有的垃圾会在每一天早上统一被收走。 穿着拖鞋,拎着垃圾袋,罗旭的心里藏着事,并没有太注意周边的环境。 “嗷!” 一声有些熟悉的狗叫,罗旭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朝不远处一看,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正是妹妹心心念念的那条阿拉斯加阿拉吗。 罗旭曾无数次从妹妹的手机里看到阿拉的照片,他绝对不会认错。 来不及思考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罗旭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给妹妹打电话,让她通知卓溪。 “嗷嗷!”晏褚接连叫了两声,然后上前拖住罗旭的裤脚,将他往那间关押了无数被偷来的狗的院子走去。 实际上他也没想到一切就是那么凑巧,上辈子的原狗在被卓溪送到王姨那儿后,偷偷溜出来想要回到卓溪这个真正的主人身边,只是离开王家没多久,就被一伙儿偷狗贼给盯上了,那伙偷狗贼,就是今天他遇上的这几个人。 所有的相遇都提前了,晏褚和这伙偷狗贼的缘分也提前了好几年。 因此他打消了原本将狗腿等狗从面包车里解救出来的打算,因为他知道万□□背后的团伙不仅仅他们俩人,每一年死在他们手里的宠物狗和流浪的土狗,都以千百计数,如果不将他们彻底的消灭,将来只会有更多无辜的狗和无辜的人受害。 只是上辈子原狗被拐后就被关在了一间阴暗的房间中,被当做种狗,直到他老了,榨干最后一滴油水送入屠宰场为止,原狗一直不知晓,原来它和它心心念念的主人,居然靠的那么近。 上辈子罗旭买不起太贵的房子,选择在他曾经租住的区域买了一套小二居,而那个掩藏了无数罪恶的小院,就在那套小二居不远处,同样的,那个院子离罗旭现如今租住的一居室也很近。 原本晏褚是想去罗旭租住的房子找他的,没想到在路上一人一狗就碰上了。 罗旭看阿拉一副很急的样子,只是匆匆给妹妹发了条短信,就朝着晏褚拖动的方向走去。 晏褚带他去的是那个小院的后院,一堵石墙高处有个窗,紧贴着石墙,隐隐能听到一些细碎的狗类的□□和喊叫。 罗旭面色一凛,想着妹妹在朋友圈转发的几条和晏褚一块丢失的狗的讯息,大概猜到了晏褚想要带他来看的是什么。 他是个聪明人,没有单枪匹马的和那些偷狗贼搏斗,而是趁没有人注意到晏褚的失踪时,拖着晏褚悄悄从那个地方离开,在走远了以后,拿出手机,拨通了110报警电话。 ***** “阿拉!” “狗腿!” 卓溪感受着晏褚熟悉的体温,喜极而泣,她以为她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它了。 林琛同样如此,看着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的狗腿,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它的淘气引起的,却发不了火,想着它可能受到的伤害,心里感激庆幸还来不及,哪里还舍得骂它呢。 在场许多接到警方通知,来认领自家报案过丢失的爱宠的人多数都和这俩人一个反应,抱着瘦了许多,脏了许多的爱宠,没一个脸上有什么嫌弃的表情,哭着笑着,掺和着宠物激动的叫声,把严肃的警局改造成了一个热闹的舞台,上演着一幕幕重逢的喜悦。 罗旭做完笔录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林琛和卓溪抱着各自的爱宠,两人两宠围在一块,狗腿应该也是意识到了是对方搬来的救兵,想要表达亲热地舔阿拉的毛发,却被阿拉嫌弃地挥爪子推开,林琛一手抱着狗腿,一手小心护着卓溪,明明在场还有旁人,可是他们的氛围,却始终让其他人插不进去。 罗旭有些丧气,本来他还以为,有了阿拉的牵绊,他能够多一丝机会,结果还没到他争取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那对璧人很般配,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坦然接受了那些找到爱宠的失主们的感激,罗旭长长舒了口气,或许他该放下的,就当曾经做了一个美好的梦,现在梦醒了,人总要朝前看。 ***** “阿拉,你不要跑太快。” 又是一年清明,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少女走在上山的台阶上,对着跑在前面的那头阿拉斯加犬说道,她的眼神清澈灵动,完全不复以前的木然呆滞。 卓溪在晏褚回来后就预约了角膜移植手术,并且在第二年顺利地等到了角膜捐赠,手术很成功。 今天她是来拜祭哥哥的,也是头一次,她可以不需要在任何人陪同的情况下,单独地跟哥哥说些悄悄话。 照片上的人和卓溪有五分相似,只是对方的五官更英气些,脸型也更显棱角,对方笑的温和,和卓溪预想的哥哥的模样,所差无几。 絮絮叨叨的,卓溪将自己这一年的经历讲给哥哥听,开心的,不开心的,重点当然是围绕着阿拉展开的,只是这一次她话题的中心多了一个陌生人,也就是突然闯入如她的生活的林琛。 当然,还有一个重点,她坐在哥哥的墓碑旁,告诉哥哥,她终于鼓起勇气做了角膜移植手术,现在她终于能看清哥哥的长相了,以后到了天堂,不会将他和别人认错。 “哥,对不起。” 这句话是卓溪在心里埋藏很久了的。 “哥,谢谢你。” 这句话,同样也是卓溪一直想说的。 “阿拉,该回家啦。”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将所有想说的话统统说完后,卓溪朝不远处一个犹如守护骑士一样蹲守着的晏褚挥了挥手,将原本拿在手上的狗绳替对方绑上,然后一人一狗消失在了夜色中。 山脚下,一个清俊挺拔的男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等着了,看到卓溪和晏褚从山上下来,他身边一条肥墩墩的阿拉斯加欢快地吼了一声。 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卓溪主动牵上了对方的手。 狗腿也想狗腿地往晏褚身边凑,可惜再一次被武力镇压,连互舔毛毛的机会都没有。 卓溪和林琛看着爱宠逗趣,相视一笑。 现在这样,就很好。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1 ,(首字母+org点co)! 阴暗的囚室之内满鼻的血腥腐臭之气,为数不多四肢俱全的活人都低着头,对面前那副画面,噤若寒蝉。 “九千岁......好一个......好一个九千岁,咳咳......” 一个满头白发,衣衫凌乱被捆在十字柱上的老人,眼球遍布血丝,瞪着不远处的阴柔男子,费劲地说道。 “你会遭报应的,老夫......老夫等着你被千刀万剐那......那一天!”他怒吼咆哮,凄厉的呵斥声在狭窄的囚室内形成回声。 两旁宦官模样的人对于老人的话充耳不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等着囚室正中央那个穿着一袭暗红色衣袍的男子的吩咐。 “李御史。” 红衣男子样貌昳丽,赤红色的锦衣衬的他肤白如雪,和阴暗的囚室形成鲜明的对比,眉如黛墨,唇如晓花,艳丽到如同开在黄泉彼岸的曼珠沙华,勾人心魄,让人呼吸都停滞。 他的身材略微削瘦,腰间系着一根赤金腰带,因为并不怎么雅观的坐姿,衣襟微开,隐约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此时他斜倚在宽敞的贵妃榻之上,身形妖娆,让人完全忽略他的性别,为这个嗜血的妖精沉浮。 饶是李晋中这么憎恶眼前这个男人,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副好皮囊。 “成庆十八年,李御史次子强占良田,导致桃花村村民四死九伤,村民姜奎进京告御状不成,反被诬偷盗,乱棍打死;成庆二十三年,李御史庶四子贪恋渔家女王氏三娘的美貌,强迫其做妾不成,将其奸污,王三娘不堪受辱,上吊自尽;成庆......” 男子随意看着手上的折子,将上面记叙的内容缓缓诵读,李晋中听着男子的话,脸憋成了猪肝色,又是窘迫,又是愤怒。 “胡说八道,全是污蔑!” 他扯着手上的铁链咆哮:“奸宦当道,天亡我大商。” “呵——” 红衣男子轻呵一声,拖曳的音调让人感觉耳朵酥麻,双腿发软。 一些定力稍差的小太监忍不住抬头望囚室中央男子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在触及对方身边那些还沾着鲜血和皮肉的刑具时一个瑟缩,想着男子的凶名,心中胆怯,即便对方身上万般旖旎,也不敢多看一眼。 “李御史的忠肝义胆,像我这样的阉人自然是比不上的,不过好在进了宫,净了身,万般皆消,我有时候还真是羡慕李御史,有那么一群拖后腿的子子孙孙,哪像我,就是想替这些子孙发愁,都没那个机会。” 男子嗤笑着将手里那本折子扔到了一旁的火堆中,任由火舌将其舔舐,原本微笑着的表情渐渐冷凝,直到失去所有的生气。 “这些罪状,足够要了你李家满门性命,我拿这些人的命,换你一个问题可好?” 男子漫步上前,脚步轻缓,赤红色的衣袍步步生莲,仿佛他此时身处的事凌霄宝殿,而不是逼仄阴暗的囚室一般。 他凑到李晋中的耳边,小声地问道,在他开口后,其他宦官都十分有眼色的,井然有序地离开,此时囚室之中,也仅剩他和李晋中两人。 李晋中很想往眼前这个祸乱朝纲的佞臣脸上吐口唾沫,来显示他的节烈,可是他不敢,刚刚对方口述的一道道罪名,终究让他怕了。 他自认这辈子为官清廉,只在儿女问题上犯了不小的错误,但他认为他为大商百姓的付出,功过相抵,完全可以保他后世子孙无罪,只可惜大商律法严苛,又有萧褚这样的奸佞当道,哪里还容得下他这样的忠烈,被对方抓到把柄借题发挥,现在他连自己都保不住了,更何谈其他儿孙。 李晋中恨啊,如果只是他自己,死在那奸佞手上,等到朝堂恢复清正之时,史书上好歹能给他留下一个忠肝义胆,不畏强权的美名,可要是自己那些儿孙的罪孽被萧褚告知天下,李家积攒了百年的好名声,就毁于一旦了,连带着他也会受史官的口诛笔伐,这不是李晋中想要看到的。 “你......想要问什么......” 李晋中闭上眼,时不待他,没想到他李晋中居然会有向一个宦官低头的一天。 “二十三年前,镇国将军晏家灭门惨案,当时任职顺天府府尹的李大人,都知道些什么?” 男子在李晋中耳边轻声说道,对方原本紧闭的眼睛顿时瞪大,满是疑窦地看着他,久久不肯开口。 晏家,再往前二十多年,在大商那也是赫赫有名的,晏家的家主,当时的镇国将军晏昭北声望之高,偏远如极北之地,一度只知镇北将军,而不知成庆帝,当时晏家的权柄甚至高到他们想要造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那时候成庆帝刚刚登基没多久,根基未稳,却已经将晏家当成了那根卡在自己喉咙的鱼刺,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 晏家灭门惨案发生在成庆七年,那一天是成庆帝的三十岁寿诞,所有驻守在边关的将领都被召进京,喝的烂醉如泥的镇国将军被成庆帝留在了皇宫内,就是那一夜,京中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皇城的时候,一伙盗匪进入了镇国将军府中,所有的家眷,仆妇,全都惨死在盗匪手中,等镇国将军第二天一早醒来,得知爹娘妻儿遇害的消息,旧伤复发,怒血攻心,在皇宫中救治无效,暴毙身亡。 曾经轰轰烈烈的晏家,居然那么轻易就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这一点,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包括曾经和晏家交好的人家,都从中看出了其他隐藏的杀机来,纷纷表达自己的立场,生怕没和晏家脱离开关系。 最终这个灭门惨案,以抓获了一群盘踞在京城百里之外的山匪告终,又因为在帮晏家家眷敛尸的过程中发现了晏昭南私藏在晏府密室内的龙袍,以及他和其他几个边境小国的私信,原本忠名赫赫的晏家被冠上叛国、谋逆的罪名,所有晏家嫡系曝尸荒野,晏昭南时候还被鞭尸,当初鲜花着锦的晏家人,在死后居然连一副像样的棺椁都没有。 二十多年过去了,还能不能找到他们的尸骨,都是未知之数。 李晋中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听到晏家这两个字了,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穿着盔甲,骑在高头骏马上,意气风发的男子。 那时候,他还是顺天府尹,按理京中出现重臣被盗匪满门屠杀的惨案,他是最该知晓案件始末的人物,尤其那一天还是成庆帝的寿诞,九城司,京城之内大大小小的武官都该受牵连。 能屠了镇国将军府,那贼寇的数量该有多少,即便那一天内城当中许多达官显贵都进宫给皇帝贺寿了,住在镇国将军府边上的人家也不该没听到动静,向九城司求救,这样的案子要是处理不好,京城之中,岂不是人人自危。 但在所有人意料之外,也在所有人意料之中,当初涉案的部分官员确实全都被贬谪,包括接管这个案件的李晋中,但是在之后的十几年,镇国将军这个名字越来越少的被提及的时候,他们这些被贬谪的,又开始以各种名义被提拔了起来。 就好比李晋中,从当初的从三品顺天府尹,晋升到现在的从一品督察院右都御史,以他的年龄和履历而言,升的确实有些快了。 “镇国将军.......”李晋中的嗓子有些干涩,绞尽脑汁,却想不出解释的话来。 只是萧褚一个宦官,为什么会对二十多年前就被灭门,之后又被冠上叛国和谋逆两个罪名的晏家感兴趣? 李晋中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因为早早净身的缘故,萧褚和宫里绝大多数太监一样,面容阴柔,行事作风,更偏向于女子,尤其萧褚五官明丽,身上兼具着浓艳和清高的复杂风仪,导致他受成庆帝宠幸以来,宫里宫外一直有他是成庆帝脔宠的传闻。 眼前这个男人,无疑是诱人夺目的,在他还未得势的时候,谁也不晓得宫中还有这样一个勾人的尤物,在他得势以后,显露出来的狠辣手段,又让人心惊胆战,顶多就是在心中意淫,却绝对不敢付诸行动。 这样的男人,让人完全无法和当初那个浓眉朗目,身材魁梧,性子豪爽的镇国将军联系到一起。 要不是对方忽然提起二十多年的灭门惨案,李晋中也无法想象,这个在朝堂之上受万人唾骂的宦官,或许就出自当初那个满门忠烈的晏家。 太违和了,萧褚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晏家的子孙呢? 李晋中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或许对方忽然提起晏家,只是因为他的野心已经不仅仅只满足于一个九千岁了,而晏家,就是他想要改朝换代的契机。 “晏家的案子,大理寺还留有存档,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年,我早就都记不清了。” 李晋中避开男子的视线,语调平稳地说道。 “是吗?” 男子不置可否,在李晋中以为对方还会追问他的时候,对方却已经走到了囚室门旁。 “好好伺候咱们的李大人吧。” 对方话音刚落,原本再往外头等候的一些宦官就井然有序地进来,他们拿起摆设在一旁的刑具,上面还残存着上一个受刑者的皮肉,浓烈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你们想要做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你们赶紧放了我,啊——” 凄厉的惨叫声被囚室的石门阻挡,晏褚站在囚室之外,深深呼吸了一口室外的新鲜空气,听着那一声声隐约透过石门的缝隙传来的凄惨喊叫,心里波澜不惊。 “九千岁,陛下在乾清宫等着您呢。” 一个穿着烟青色小太监服的少年跑到他边上小声说道,对方长得眉清目秀,最出众的要数那双灵活的眼睛,在对方的视线里,晏褚看不到害怕的情绪。 “你不怕我?” 晏褚的嗓音有些嘶哑,虽然少了几分清丽,但配合他侵略性极强的容貌,更显勾人诱惑。 “不怕,九千岁是放心里尊重的,小的哪里会怕呢。” 小太监说话不慌不乱,还有几分胆色,不像宫中某些太监宫女,看到晏褚出现,腿都软了,一个个跟鹌鹑似得,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呵——”晏褚轻呵一声,饶有趣味地看了眼面前的小太监:“以后你就到我身边伺候吧。” 说罢,他掸了掸衣摆上肉眼并不可见的灰尘,朝自己居住的兰沁宫走去。 从囚室往兰沁宫和乾清宫,那可是两个方向。 小太监想着乾清宫那儿传来的口谕,再看看晏褚的举动,纠结了片刻,咬了咬牙紧跟着晏褚离开,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疑惑的话语。 晏褚听到那个小太监紧跟上来的声音,嘴角微微上翘,心里也满意了几分。 ***** “嬷嬷,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 烟云轩,兰嫔的宫殿中,一个穿着嫔妃常服的女子看着窗外那一片兰花,对着一个年迈的老嬷嬷问道。 “老仆不知。”老嬷嬷的神色有些复杂。 “娘娘,四皇子马上就要从宫学回来了,咱们是不是该给四皇子备点点心了?” “是啊,琪儿就要下学了。” 女子看了眼窗外开的极盛的兰花,叹了口气。 她的琪儿,现在才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啊。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2 ,(首字母+org点co)! 成庆帝子嗣不丰,仅有六个皇子,四位皇女,六个皇子中,二皇子和六皇子年少早夭,如今立住的皇子,也仅有四位罢了。 大皇子宗政清辉,是成庆帝潜邸时候的通房所出,今年三十又一,皇子妃为黔西布政使司布政使张江嫡幼女,为大皇子诞有一女,大皇子府除皇子妃外,还有两名侧妃和庶妃侍妾若干,皇长孙就出自其中一位侧妃。 大皇子宗政清辉的生母出生卑贱,因为生育皇长子的功劳,在成庆帝登基后被册封为平贵人,此后再无加封,因为早年就失宠于成庆帝,连带着宗政清辉这个皇长子在成庆帝心目中也没多少分量。 三皇子宗政清光,生母为成庆帝潜邸时的侧妃,成庆帝登基后被封为德妃,宗政清光今年二十又三,外家在文人中颇有威望,其舅官拜从二品内阁学士,因此在太子之位未定之时,凭借着母家的威势,三皇子在文人当中的呼声最高。 继三皇子之后,宫中所出的皆为公主,直到四皇子宗政清琪的诞生,才打破了这个僵局。 四皇子生母万俟兰,万俟一族是大商西北部一支自治的少数民族,万俟一族常年守在深山当中,那里有一片天然的毒瘴作为万俟一族的保护屏障,即使族中人口只有四五万,大商的皇帝轻易也不敢奈何他们。 为了稳定西北的局势,不论朝代如何更替,每一任皇帝对万俟一族都是拉拢居多,万俟兰作为万俟这一代的小公主,却自愿进入到大商的皇宫之中,嫁给当时已经年逾四十的成庆帝,在当时也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为了表达对万俟一族的重视,万俟兰初进宫就压过那些潜邸的老人,被封为兰贵人,在诞下皇嗣后,又被加封为兰嫔,因为成庆帝怜惜她远离故土,她在宫中的待遇,一律比照妃子的分例。 宗政清琪今年年仅十岁,比起前头早就长成并且成家立业的哥哥,只能算是一个孩子,加上生母兰嫔出生少数民族部落,身有异族血统,继承皇位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前头的两个哥哥将目光都放在了年龄更小的五皇子宗政清祚身上。 说起五皇子的生母,确实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成庆帝在分封后宫女眷上,是比较吝啬的,不然作为大皇子的生母,即便再不受宠,也不至于只是个贵人,兰嫔作为万俟一族的公主,又诞育了皇嗣,即便封为妃子,也不过分。 而成庆帝的后宫之中,除了早逝的皇后,妃位之上就只有德妃和惠妃两位正一品妃子,在三年前惠妃病逝后,更是只有德妃一人。 正是因为成庆帝在对待后宫女眷上的吝啬,更凸显了五皇子生母的不一般。 蒋贵妃,宫女出生,在成庆帝醉酒后被宠幸,初封即是贵人,生下五皇子后被封为蒋妃,虽然没有正式的封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的恩宠在后宫所有妃嫔之上。 早夭的六皇子同样是蒋贵妃所出,因为怜惜当时还是妃子的蒋氏,成庆帝不顾朝臣的反对,将其册封为五妃之首的贵妃,力压出生豪贵,并且在潜邸时就跟着成庆帝的德妃,手掌凤印,从原本后宫中最低贱的宫女,一跃枝头,成为后宫之中最尊贵的女人。 现如今成庆帝沉迷丹药,追求长生,几乎已经不临幸后宫了,然而蒋贵妃依旧有那个本事,让成庆帝在百忙之余去她的凤栖宫。 现如今后宫之中,隐隐分出了两拨势力,一拨是以德妃为首的贵族女子出生的嫔妃,一拨是以蒋贵妃为首的出生贫寒的嫔妃。 当然,除了这两拨势力,也有兰嫔这样两不相靠,专心过自己的小日子的,只是这样的嫔妃并不多,毕竟不是每个妃子都如同兰嫔一样,背靠万俟一族,即便两不相帮也不会引来任何一边的敌视的。 在这后宫之中,墙头草历来都是不好当的。 因为沉迷炼丹的缘故,成庆帝的身体越发败坏了,现在不仅是前朝,后宫众女眷也在等成庆帝做出决断,到底立哪个皇子为太子。 萧褚作为成庆帝最宠幸和信任的太监,他未必会希望大皇子和三皇子这样已经长成,有自己的决断的皇子登基。 这么一来,四皇子和五皇子这两个稍显年幼的皇子,自然就成了他最好扶持的傀儡。 很多人都觉得蒋贵妃的赢面更大,比起出生万俟一族,清高孤僻的兰嫔,同样宫女出生的蒋贵妃和大太监萧褚显然有共同的经历,而且兰嫔的身后有万俟一族,而蒋贵妃能够依靠的,只有成庆帝的宠爱,没有母家的帮助,又没了帝王的佑护,蒋贵妃在这深宫之中,只会孤立无援,如若萧褚要扶持一个傀儡,显然蒋贵妃母子更为恰当。 这些话只是在小范围内流传,但不少宫女太监深以为然,即便成庆帝的身体越发不济,驾幸凤栖宫的日子越发减少,宫人们非但不敢克扣凤栖宫的分例,但凡外头进了什么好东西,总是如蒋贵妃盛宠之时一般,一股脑的送到凤栖宫中,等蒋贵妃挑选完了,再送往其他宫殿。 其他妃嫔对于内侍监的做法敢怒不敢言,谁让内侍监听命于萧褚呢,打狗还得看主人,更何况,在多数人看来,那些太监宫女的做法,都是萧褚在私底下吩咐的。 东厂都督萧褚对他们这些行为的默认,也让他们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现如今,成庆帝还没死,后宫之中就有人以蒋贵妃和五皇子为尊了。 大皇子和三皇子一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可惜萧褚在前朝和后宫之中的党羽众多,加上他所掌控的锦衣卫凶名在外,就是一把悬在所有人脑袋上的刀,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对他动手。 没瞧见李御史只是在朝堂之上参了他一本,就被他诬告藐视皇权,下了大狱,其他人自认为没有李御史的权柄,更加不敢挑衅萧褚的权威。 年迈昏庸的成庆帝盲目信从萧褚的话,恐怕现在他说想立哪个皇子做太子,成庆帝想都不想就能答应下来。 现如今,有点骨气的就告老还乡,要不就当萧都督的应声虫,还想在朝堂之上坚持成庆帝亲理朝政的,最后的下场,也只能向李晋中看齐。 奸佞当道,天亡大商,他们那些朝臣能做的却只有随波逐流,明哲保身,可悲,可悲。 每当这个时候,就有一些老臣忍不住在心里幻想,如果现在镇国将军晏昭南还活着,晏家由有子嗣,凭着他们对大商的赤胆忠心,萧褚这般的佞臣,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上台的机会。 但那也只是幻想,晏家满门惨死,连全尸都没能留下,有那样血粼粼的例子摆在面前,大商,哪里还敢有这样的忠臣啊。 ***** “陛下,萧公公来了。” 成庆帝今年五十又五,看上去却和七旬老人没有任何分别,满头白发,身形枯瘦,脸上充斥着不正常的潮红,看上去疯疯癫癫,没有一点帝王的气度。 在听身旁伺候的小太监说萧褚来了之后,他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慌忙从龙椅上下来,拿着手里的锦盒,如同献宝一样从台阶上拾级而下,还没等晏褚朝他行礼,就将人扶了起来。 “爱卿你看,这是青云道长最新炼制的丹药,我服食了一颗,只觉得飘飘然,如道长所说,有乘风欲去之感,想来坚持服用这颗丹药,白日飞升,亦不是虚幻。” 成庆帝手里的锦盒被打开,里面装着数十颗金色的丹药,这样的色彩,也不知道是炼丹的时候自然形成的,还是后期用了什么颜料染色,不得不说,对方的技术还是高超的,丹药饱满圆润,外层的金色隐隐有些荧光,看上去确实不是一般的俗物。 也怪不得这一次成庆帝那么激动,显然是真的将这盒丹药当做好东西了。 “如此神物孤必然和爱卿共享。” 此时出现在成庆帝面前的晏褚已经换了一身衣裳,之前那一袭红衣沾染了血腥唯二,且侵略性太强,现在他身上穿着的,是一袭月白色的锦衣,上面绣着蟒纹,粗眼瞧去,和龙纹没什么分别。 收敛了身上的妖冶之气,此时的晏褚看上去就只是比俊美更出格些,漂亮的晃人眼,但不至于让人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自觉将他和妖和魅联系在一块。 成庆帝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爱卿,看着锦盒里的丹药,在里面挑挑拣拣,选出了一颗稍微小了一圈的丹药,心疼地递到晏褚的手中。 “谢陛下赐药。” 晏褚不做任何犹豫,接过那颗丹药,面带感激地将它服下。 “果真如陛下所说,服下此丹药,腹脏隐隐有温热之感,想来这就是它的奇妙之处。” 晏褚的话让成庆帝十分开心,他小心地将剩下的丹药仔细藏了起来,看着晏褚哈哈大笑。 青云道长说的没错,萧褚果然是他的福星,对方生来,就是辅佐他这个千古一帝的。 之前他对青云道长的话还有疑窦,但接连几件事的发生,一一验证了青云道长当初的预言,尤其想到那一次前朝余孽居然在祭天台埋伏,要不是萧褚忠心,舍身救他,恐怕那一次,他就死在了祭天台上了。 而萧褚也因为那一次替他挡了一箭,伤了心脉,因此落下了心悸的毛病。 他为了追求长生之道,是萧褚忠心耿耿替他操持朝政,并且替他招揽天下所有的能人异士,在所有人都觉得他妄图长生是白日做梦之时,也只有萧褚依旧支持他的每一个决定,在成庆帝看来,萧褚不仅仅是忠臣,更是他的知己。 要不然,他不会将那样珍贵的丹药赏赐给他。 成庆帝已经想好了,等到他飞升那一天,一定要把萧褚这个忠仆给带上,等到了天界,封他一个小神当当。 人间的帝皇,哪有神仙来的逍遥自在。 “李晋中那个老奴审的怎么样了?” 成庆帝已经很久没有上朝处理过朝政了,朝堂之上有什么重要的事,都是以奏折的形式呈上,而这些奏折,则是由萧褚代他批阅的。 昨日,他心血来潮忽然想要临朝听政,李晋中那个倚老卖老的逆臣贼子居然妄图用撞柱威胁他,让他将萧褚这样的忠臣斩首示众,然后重理朝政。 荒谬,不知所谓! 在已经疯狂的成庆帝看来,李晋中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阻碍他得道飞升,因此在萧褚状告李晋中恐有不臣之心后,成庆帝想也不想就让萧褚将他抓了起来。 “李大人......”晏褚面露游移。 “但说无妨,孤恕你无罪。” 看着萧褚的态度,成庆帝皱了皱眉,怎么,难不成李晋中对他这个皇帝的决断还有不服不成? “李大人......” 晏褚隐去了自己在里面的作用,只将李晋中咒骂他这个奸佞当道,咒骂成庆帝昏聩的话语复述了一遍。 在成庆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他话锋一转:“李大人还说,二十三年前,要不是因为他,陛下怎会那么轻易除去晏家三十多口人,以及晏府上下两百多个仆从和上百名护卫。” 他一直默默观察着成庆帝的脸色,在对方骤变的神情中,晏褚体贴地说道:“当时臣就怒斥了李大人,谁人不知,当初晏家满门被屠,是山匪所为,加上晏昭南勾结番邦小国,在府中藏匿龙袍意图谋逆,这样不忠之臣,人人得而诛之,和陛下又有和干系,但是李大人却驳回了臣的话,只说陛下清楚当初的一切,臣不敢擅自做主,又恐李大人的胡言乱语,伤了陛下的英名,只能让手下的人将李大人的嘴巴堵了,严刑拷打,想知道到底是谁怂恿他说出这番话,污蔑陛下。” “没错,李晋中这番乱语胡言,朕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怂恿他。” 成庆帝难看的脸色稍稍恢复正常,他满意地看了眼萧褚。 世人都道他宠幸宦佞,但他们也不想想,这种绝了根的奴才,除了他的恩宠,还能有什么前途,比起宠幸那些朝臣,萧褚这般注定绝后,在宫外又没有其他牵连的宦官,宠幸起来,更让他放心,反正他们即便掌控了再多的权势,注定也是掀不起风浪的。 别人都道他傻,但成庆帝却觉得自己很聪明。 萧褚就是他惯用的一把刀,指哪儿打哪儿,却替他承担了所有的骂名。 今天对方提起了他埋藏在心里多年,却不想在被提起的晏家让他有所不悦,但仅仅也只是不悦罢了,他心中更多的怒火是朝着李晋中去的。 那个逆臣贼子,居然拿当初晏家一事来威胁他,真当他念及旧情,不敢对他下手不成。 “李晋中的事,你就不需要插手了,孤会派一等侍卫张璠前去审问。” 成庆帝挥挥手,那些事,他不希望萧褚沾手。 作为一个帝王,一个曾经成功的帝王,即便长生之说腐蚀了他的心智,最基本的帝王之学,还是浸润在他的血液当中的,因此他虽然信任萧褚这个无根之人,同样的也忌惮着他,在其他方面,对他有所压制。 张璠? 晏褚的眼神微闪,对方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居然是成庆帝的心腹,在遇到那么棘手的晏家的问题,对方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他,可想而知对方在成庆帝心目当中的地位。 以往原身在宫里宫外排除异己,可都忽略了张璠这个往日里就比较沉默的一等侍卫,要不是这一次的试探,他还不知道原来张璠就是成庆帝的人。 当着成庆帝的面,晏褚自然是表情平和,连连应好的,但是在心里,晏褚却有了其他决断。 ***** “娘娘,你说萧厂公真的会扶持咱们五皇子做太子吗?” 凤栖宫中,一个艳丽夺目的女人斜躺在美人榻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宫人剥好的葡萄,眉目之间,看不出强烈的喜怒。 “怎么?你想知道?那不如你替本宫去萧厂公那儿问上一问。” 美艳的女子微微侧了侧身,宽松的衣襟随着她的动作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肌肤,烛光下,微微的光晕,晃花了人眼。 因为她斜躺的动作,显得腰肢更细,臀部更加丰满,身段玲珑浮凸,同样的也更显魅惑诱惑,即便同为女子,身旁服侍的宫人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心里一片燥热。 蒋凤娇将晶莹的葡萄含入嘴中,红艳的舌尖舔了舔莹润的嘴唇,对上宫人羞涩的视线,她忍不住嗤笑一声,面上更加骄矜,她一向都懂得自己的魅力所在,也懂得怎样将自己的魅力最大化。 同为宫人出生,却能爬到现在这个地位,蒋凤娇向来比旁人更明白该怎么利用自己生来的资本,后宫之中那些出生高贵,矜持做作的女子,也例来是她鄙夷又羡慕的存在。 那些人什么都有了,自然可以为了她们口中的尊严保持她们所谓的底线,而她生来就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得靠自己争。 只是二两皮肉罢了,她又有什么好介怀的呢。 为了爬到这个位置,她放弃了自己的自尊,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了,她自然不会让大好的局面付之东流。 宫人只当她刚刚那句话是开玩笑的,蒋凤娇自己却知道,她是认真的。 宫里那些去势的太监,多是心理扭曲的,曾经和那些人一块共事,蒋凤娇早就对那些太监的陋习以及一些变态的行为司空见惯。 也是宫里的规矩不人道,一堆绝了根的男人,你让他和一群娇滴滴,却同样得不到满足的宫女们待在一块,久而久之,哪能不出点问题,别看太监们生理上不行了,可给一个女人生理上的满足,并不一定要太监们自己亲自上啊。 蒋凤娇容貌娇美,早在她还是个小宫女的时候,就受到了不少大小太监觊觎的目光,那些断子绝孙的变态,在床榻之上,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或许也因为心理的扭曲,他们的一些行为,比正常男人更甚,尤其是一些爬到高位的太监,对他们的某些行为更加不会避讳,蒋凤娇曾经好几次见到自己同房的姐妹一瘸一拐地回来,脱下衣服,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也因为那段经历,让蒋凤娇发誓,她一定要做人上人的,为的就是不被那些变态□□。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都爬到贵妃的位置了,为了更高的地位,却依旧不得不像一个阉人雌伏。 萧褚在宫女中的风评不错,因为他足够有权势,也因为他足够俊美,对比其他样貌丑陋,年龄又大的太监,对于宫女们而言,他显然是更好的归宿。 只是在宫里呆了那么久,也没听说他有和宫女对食的意愿,人人都说他眼界高,现在没有对食,恐怕只是因为和他献殷勤的宫女他没一个看得上。 都是从小净身当太监的人,那些太监得势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宫外买地置宅,然后娶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过继几个子嗣,这几乎是所有太监的执念,也是所有太监最向往的生活。 萧褚没道理和别的太监不一样,顶多就是他的权柄比其他太监更大,眼界比其他太监更高罢了。 蒋凤娇从自己白皙的肌肤上轻轻拂过,她和萧褚是一类人,她看得出来对方的狼子野心。 对于他那样的阉人来说,还有比将她这样的绝色佳人压在身下更刺激的吗,更何况,她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成庆帝最宠爱的女人,同时也是后宫之中份位最高的妃嫔。 把皇帝的女人压在身下肆意玩弄,这样的诱惑,萧褚能够抗拒的了吗? 蒋凤娇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她坚信,太子的位置,终究是她的皇儿的,而太后的位置,也终将会是她的。 为此付出再多,她也甘之如饴。 ***** “娘娘,四皇子回宫了。” 烟云轩内喜气洋洋的,因为四皇子宗政清琪回来了。 年满六岁的皇子都会送去前殿的皇子所居住,每个月,只有五天和生母相聚的机会,因此每一次四皇子回宫,对于烟云轩的宫人而言,都是过节一般的存在。 “琪儿瘦了。” 万俟兰看着年幼的皇儿,往日清冷的面容,也不由的柔和下来。 “母妃。” 宗政清琪个量不大,行事却已经有点小大人的风范了。 他喝了口万俟兰一早就让人熬着的补汤,看着宫内只有母妃贴身伺候的忠仆,忍不住就将自己在宫学受的气,发了出来。 “父皇实在昏聩,居然那般信任萧褚那个佞臣,如果等我、的他皇兄登基,掌权之后,第一个要除去的就是那个奸佞。” 宗政清琪的脸上俱是不满,也不知道他在宫学之中,因为萧褚受了什么样的气。 “嘭——” 万俟兰的神态有些不自然的僵硬,原本手里握着的盛汤的勺子掉在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厚实的毯子,没把勺子摔碎,可是这么一来,毯子沾上了汤汁,恐怕也不能用了。 一边是疼爱的幼子,一边是曾经的旧情人,这两者发生了矛盾,一时之间,万俟兰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调节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3 ,(首字母+org点co)! “琪儿为何这般讨厌萧都督?” 在这前朝后宫,巴结萧褚的人称他为九千岁,憎恶他的人称他为萧阉狗,如万俟兰这样的妃嫔,自持身份地位,即便想要巴结他或是打心底里厌恶他,明面上也不会做的太过火,因此对对方的称呼,更多是厂公以及都督。 “因为他不是个好人。” 宗政清琪不假所思地说道,对方作为大商子民,在父皇沉迷丹道的时候不多加劝说,反而趁机扶植自己的势力,排除异己,祸乱朝纲,这样的奸佞,人人得而诛之。 看着儿子稚气未脱的小脸,万俟兰心中怅然,是啊,曾几何时,那个站在定风关的城墙上,指着西北处那一片广袤的草原,信心满满地告诉她,等他长大了,会代替他的父亲,替大商子民守住这万里江山的男孩,早就已经蜕变成她不认识的模样了。 他变了冷血残酷、麻木不仁,宫里宫外,人人都知道他的凶名,甚至普通人家止小儿夜哭的威胁也变成了如果他们不听话,东厂的萧都督就会派锦衣卫将他们都拖到酷刑司去。 宗政清琪有些疑惑,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宫学里,其他皇侄和一些伴读都那么说,就连太傅也隐晦地表达过自己的不满。 因此此时对上母妃眼底的惆怅,宗政清琪就有些不解了。 “你说萧都督不是好人,那他可曾做过什么造反谋逆,天怒人怨之事?”万俟兰知道自己失态了,她收回原本怅然的视线,将目光转到稚气未脱的儿子身上,拉着他的手坐到一旁的圆凳上。 “他在父皇沉迷炼丹期间,宦官干政,不合祖制。”宗政清琪想了想,掷地有声地说道。 “那是你父皇吩咐的。” 万俟兰轻轻柔柔地回答。 “可......可......”宗政清琪没想到母妃会给他这样一个回复,听上去似乎有点道理,可现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再聪慧,现在也只是一个虚岁十岁的小皇子,学的也多是四书五经,朝堂之上的事,太傅也不敢多教,只能靠自己摸索。 可即便这样,宗政清琪也知道萧褚这样是不对的,作为一个宦官,即便父皇昏聩,将朝堂之上的事交到他手上,他也该死谏拒绝。 “他抓了李御史李大人,李御史对大商对父皇忠心耿耿,萧褚不该因为一己私怨,就诬告对方,将其下了大狱。” 宗政清琪心想,就算让萧褚这个宦官干预朝政是父皇的吩咐,可诬陷忠良,总不是父皇吩咐他的吧? 这样不忠不义之人,怎配父皇对他的信重。 当然,宗政清琪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对自己那个父皇也是怨的,要不是对方年老昏聩,是非不分,宠幸萧褚这样的奸佞,现在朝堂之上,也不会一片哀声哉道,一片乌烟瘴气。 “下令将李御史打入监牢的,是你的父皇。” 万俟兰的音调依旧不温不火,饶是宗政清琪内心虚火旺盛,对于这样的母妃,也发不出火来。 “可那是因为萧褚的污蔑。”宗政清琪觉得自己快被母妃带沟里去了,不过知道自己立场的小皇子依旧坚守底线,坚决不被母妃给带偏了。 不然照母妃的说法,千错万错萧褚没错,全成了父皇的错了。 “萧褚就算污蔑了李御史,那也得你父皇听了,才会有用。” 万俟兰捏着儿子的手,心里想着,这段日子儿子念书辛苦,瘦的手指捏上去都没以前的肉感了,这趟儿子回前殿,还得多带几个心腹才好。 不过心里想着这件事,嘴上的话也没停。 “再说了,你说萧都督污蔑李御史,你又怎么知道,他说的话是污蔑呢?” 母妃的反问让宗政清琪愣了愣:“李御史不是忠臣吗?” 既然李御史是忠臣,那么将其抓起来关到监牢里的萧褚,自然就是反派了。 “你又怎知李御史是忠臣?”万俟兰继续反问。 “所有人都那么说啊?”宗政清琪不假所思。 太傅那么说,伴读那么说,而且对方能够在父皇沉迷炼丹的时候,以死上谏,希望父皇远小人,亲贤臣,重理朝政,这难道不是忠臣的所作所为吗? “人云亦云,这就是宫学里的太傅教你的?” 万俟兰叹了口气,慢慢摇着头,看着一脸失望的母妃,宗政清琪有些心慌,他拉扯着母妃的袖子,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做错了。 “成庆十八年,李御史次子强占良田,导致桃花村村民四死九伤......”万俟兰轻声细语地讲述着李御史一家的罪名,如果萧褚在场一定会惊讶,对方所说的那些罪过,和他当时在囚室之内威胁李晋中的话几乎相差无几。 “李晋中官拜御史,不仅没有成为百官表率为民做主,相反纵容子孙为祸乡邻,甚至他还借用自己职务的便利,替触犯律法的子孙抹除罪证,这样的李御史,真的是你嘴中人人称颂的忠臣吗?” 听着母妃的话,宗政清琪目瞪口呆,第一时间沉浸在原来太傅和伴读们称赞的李大人居然是这样的人的震惊里,反而没有注意到,万俟兰作为一个处在深宫当中的女子,为何会知晓那么多宫外之事。 更何况李晋中想要做忠臣,想要史书当中留有他的传说,绝对会将李氏一族不肖子孙的所作所为掩藏的好好的,只是一般手段,绝对查不出对方隐藏的那么深的秘密。 万俟兰这个往日里在深宫中不显山不露水,看似依靠万俟一族的势力,才在蒋贵妃和德妃的斗争中明哲保身的女人,真的只是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吗? “李晋中唯恐触怒你的父皇,只敢将矛头对准萧都督,赌的不就是他以死相谏,只要你父皇不想做史书上的昏君,就绝对不会要他的命吗,看似忠心耿耿,实则虚伪小人,这样的人,配得上皇儿你为他抱不平吗?” 万俟兰长叹一口气,对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果今天他敢指着鼻子斥责你父皇昏聩,那我还敬他一分,可他不敢指责元凶,却对身不由己的萧都督无端叱骂,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 “可......可萧褚......萧褚他确实如同李御史说的那样......以宦官身份干预朝政啊?这于礼法相悖。” 宗政清琪的脑子都混乱了,总觉得他似乎被母妃带到了沟里去。 “之前母妃不是说了吗,萧都督干政,那是你父皇要求的啊。”万俟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眼神里带着些许担忧,似乎是在烦恼自家儿子的脑袋不太好使似得。 “可......可......” 宗政清琪结结巴巴地,都说不出话来了。 萧褚干政,是父皇要求的,他陷害忠良,可忠良一点都不忠,还不良,而且母妃说的对,萧褚进谗言,可那也得有人听信他的谗言啊,结果到头来,最有问题的还是他的父皇不成? 那萧褚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干政是他父皇逼的,进谗言是因为他父皇爱听,难不成他还是清清白白的水莲花了? 宗政清琪觉得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可是在母妃给他编织的迷宫里,绕不出来了。 他依旧认为萧褚不是个好人,但此刻的立场,至少不像他刚回烟云轩时那么坚定了。 为防止皇子和母族太过亲密,每一个年满六岁的皇子每个月仅有的几次和生母独处的时间都不长,宗政清琪留在烟云轩吃了午膳,之后母子俩人都默契地避开了有关朝政的话题,等到了未时,万俟兰也不得不送皇儿离开了。 只是这一次宗政清琪在离开的时候,身边又多了两个伺候的下人,这两人,一个是万俟兰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还有一个是她烟云轩的小厨房里专做点心的嬷嬷。 身为嫔位主子,万俟兰想给儿子安排几个服侍的人,这点小要求还是可以的。 看着儿子远去的身影,万俟兰隐去心中隐隐的忧愁,现如今儿子那样厌恶萧褚,自己原本的计划,恐怕越发难以实施了。 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她在儿子身边安排的人,能够发挥她们的作用。 “娘娘,那边来信了。” 万俟兰身边的老嬷嬷拿着一根细长的簪子走过来。万俟兰在簪子上随意一折,原来这根金簪是空心的,随着她的动作,露出里面卷着的纸条。 “亥子交接,碧波阁见。” 碧波阁曾经住着先皇的贵妃,只是那位贵妃后来不知道因为何事,触怒了先皇,从此以后碧波阁就被封了起来,而那个贵妃受不了失宠的打击,在碧波阁上吊自尽,宫中女人嫌碧波阁晦气,宁愿和其他妃嫔挤在一间宫殿里,也不愿搬去碧波阁住,久而久之,那就成了冷宫一般的存在。 又因为宫中有传言先贵妃死后冤魂不消,夜半时分时常能听到碧波阁里有人啼哭,渐渐的,所有人就开始避着碧波阁走,宫女太监都不愿意去那里打扫,生怕被先太贵妃的冤魂缠上。 万俟兰将那张纸条烧成黑灰,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主动联系她了,看来她之前让他调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4 ,(首字母+org点co)! “娘娘,你让我查的东西有眉目了,没想到成庆帝居然会让我主审李晋中的案子,显然他已经将我当成了他的心腹,以后要调查晏将军的旧案,就更加方便了。” 碧波阁中,一个蒙着面,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对着一个同样打扮神秘地女子说道。 “只是萧褚似乎对李晋中也十分感兴趣,现在关押李晋中的那个囚室里还有许多阉贼,我是不是要想个办法把那些阉贼都支出去,不然要是让萧褚知晓当初的案子,恐怕他会借机在这件事上闹出什么事来。” “不用。” 女子的嗓音有些清冷,在寂静的夜色中更显透彻。 所有人都有可能利用当年那桩陈年旧案,只有他不可能。 “审理李晋中,不需要避讳萧都督那边的人。”万俟兰轻声吩咐道。 张璠有些奇怪主子的决断,可既然主子都吩咐了,他照做就是了。 原来这个蒙面的黑衣人正是成庆帝的心腹张璠,之前成庆帝担心萧褚知道太多他不该知道的事,转而就让张璠接手,可想而知他对张璠的信任。 张璠是左翼前锋营同龄张虎的庶子,出生就为嫡母不喜,受了很多苦,要不是因为他天生神力,瞒着家中长辈考上了武状元,现在还不知道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算是张家最出息的子嗣,只可惜家中嫡母容不下他,也不喜他盖过了一众嫡兄嫡弟的锋芒,在他还是七品武官的时候就将他分出府去,连带着他那个姨娘生母,算是彻底和张府嫡系分开了。 也不知道现在他爬的那么高,张虎是否后悔当初听了正妻的话,那般苛待这个出息的庶子,只可惜就算懊悔也没用了,当初闹得那么僵,两府绝对没有谈和的机会。 成庆帝会将他当做心腹,恐怕也有这个原因,他的猜忌心那么重,只有萧褚和张璠这样的孤臣才能入他的眼。 不过没人知晓,张璠那个生母,其实是万俟一族的族人,她也是万俟一族在经历了晏家灭门惨案后,为了自保,早年埋在京城的暗桩之一,由她培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对万俟一族忠心耿耿。 在万俟兰入了后宫,成为了成庆帝的妃子后,这些原本埋在京中的暗桩自然也被转送到了她的手中,张璠,正是其中之一。 密谋了一番,张璠就悄悄从碧波阁离开,他毕竟还是外男,碧波阁位于后宫之中,要是被人发现他出现在这儿,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同样的万俟兰也必须尽快回她的烟云轩,即便她是后妃,被人发现她大半夜的出现在这儿,也会惹来旁人的怀疑。 可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碧波阁那棵需三人环抱的月桂树后,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也不知道那个人从什么时候起就在那儿了。 万俟兰和身后的老嬷嬷被吓了一大跳,尤其是万俟兰,由宽大的衣袖遮挡着,顺着手肘的机关,滑落下来一把锋利的匕首,紧紧捏在手心,随时准备在那人质问之前动手。 只是等看清来人,握着匕首的动作一顿,哐当一声,银色的匕首就掉落在了石阶之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是你......” 万俟兰的声音有些颤,眼眶也忍不住有些泛红。 多少年了,她都不记得多少年,他们没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对方。 在这后宫之中,她是皇帝的妃嫔,他是皇帝最宠幸的太监总管,他们两人总是有那么多的避讳,同样的,万俟兰也知道,他们在互相躲着对方。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在这深宫之中蜕变,蜕变成她陌生的模样,听着前朝后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憎恶他,畏惧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记忆中那个开朗,率直,正义凛然的晏哥哥,只是她曾经一个美好的梦罢了。 万俟兰重重眨了眨眼,好像眼里进了风沙一样,她不敢让自己流泪,那些泪,早在二十多年前的日日夜夜里,流干净了。 晏哥哥曾经说过,她是森林的公主,而他是保护公主的将军,他会让她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不掉一滴眼泪,那是他对他的承诺,或许现在的他早就忘记了当初年少时的诺言,但万俟兰还记得,所以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哭泣。 “你不该掺和进来的。” 寂静的夜空下,一身暗红色锦衣的男子开口了。 晏褚看着不远处黑纱遮面的女人,眼底的情绪复杂,在黑夜之中仿佛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苍白的肤色,黝黑的眼眸,殷红的嘴唇,这世间最诱惑致命的色彩,在这个男人身上居然诡异的被统一了。 砰、砰、砰,万俟兰惊叹,不论什么时候,不论对方变成了什么模样,她的心,永远只有在面对他时,才能那般剧烈的跳动。 “可是我已经掺和进来了啊?” 万俟兰看着眼前妖冶夺目的男人,这十多年,她曾后悔过吗,或许是有的,如果她知道他还活着,如果她知道他也生出这深宫之中,她或许...... 万俟兰的嘴角带上一抹苦涩,她还是会选择进宫吧,因为这埋葬了无数少女的深宫中,有他啊,只是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她绝对不会以成庆帝的女人,以妃嫔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吧。 就好像命运给她开了一个玩笑,她觉得自己走的都是正确的道路,结果到头来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她就错了。 万俟兰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迷雾,她眨了眨眼,感觉有几滴湿润的液体顺着眼眶流下,她抬手擦了擦眼泪,笑的温婉甜美,一如他们初见时的模样。 那时候他是镇国将军的长子,她是万俟一族的小公主,在成庆帝没有登基之前,晏家就镇守在大商西北的定风关,而万俟一族的驻地,离定风关,也就二十多里的脚程。 没人知晓,晏昭南曾经对万俟一族的族长有救命之恩,两家也曾玩笑似的说过要给儿女结亲的话,只是当时晏褚和万俟兰的年纪尚小,双方的长辈都打算让他们从小培养感情,待各自长成之后,如果还有那个意愿,就下定结亲。 在成庆帝以寿诞为由将晏昭南连同家眷全部召唤进京前,晏褚还和万俟兰承诺了,要给她带京中最时髦的小玩意儿。 他们从小一块长大,在万俟兰心里,晏褚早就已经是她未来的夫婿。 只是带着无数的憧憬,她等来的,只有晏家满门被屠的消息,随之而来的,还有晏昭南的叛国罪和谋逆罪。 那一段时间,西北人人自危,不少晏昭南曾经的部下被牵连,万俟一族和晏昭南的交好都是在私下进行的,加上万俟一族特殊的地位,才从这件事当中抽开身。 那时候年仅十岁的万俟兰怎么都不信晏叔叔会做出叛国和谋逆的事来,同样的,她也想调查清楚晏家灭门惨案,可西北距离京城实在是太远了,即便身为万俟一族的小公主,她能做的事也是有限的,最终,她下定决心,干脆以和亲的身份进入到了宫廷当中,只有去了京城,去到成庆帝的身边,她才能查到更多的消息。 在她十五岁那年,她进宫了,在离开西北之时,她以未亡人的身份,给晏褚立了一个衣冠冢,里面埋葬的,是所有曾经晏褚送给她的礼物。 那时候,一心想替晏家翻案的万俟兰怎么都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晏褚没死,对方居然会以那样截然不同的样貌,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和她分别时的晏褚虽然年纪也就将将十岁,可因为晏家男儿常年锻炼的缘故,体格高大健壮,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英气勃勃,眉眼间尽是浩然正气。 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晏褚,身形消瘦,肤白如雪,有一种病态的艳丽,他的眼神阴鸷,犹如蛇蝎一般,加上他偏爱赤红,暗紫这样浓墨重彩的衣裳,颓丽、勾人心魄,同样的也让人心惊胆战。 这样的晏褚,让她完全无法将对方和曾经的少年联系到一起,恐怕除了她,没人能够认出来,原来恶名远扬的萧都督,萧厂公,居然是镇国将军的嫡长子。 万俟兰记得,萧,是晏褚母家的姓氏,对方改了姓,潜伏在这深宫之中,为的是什么,不用想也清楚了。 在发现对方的第一时间,万俟兰是想着跟晏褚相认的,只是很快的,她就胆怯了。 她以什么身份和对方相认,以成庆帝妃子的身份,以一个很有可能是晏家灭门惨案的元凶的女人的身份?她还替他的仇人生了一个儿子,这样的她,有什么资格再走到他的面前,告诉他每一个日日夜夜,她都是那么的思念他。 更何况,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他的骄傲,曾经的晏小将军,现在成了一个人人鄙夷的太监,这样的他,难道真的会希望她认出他来吗? 或许晏褚也是那么想的,明明两人离得那么近,却在这几年间,没有任何接触,即便在宫里碰上,也不打招呼,远远避着对方走。 万俟兰就这样默默看着,她看着那个男人在仇恨中迷失自我,他变得越来越威风,所有人都怕他,他身上沾染的血腥越来越多,有罪有应得的,也有无辜人的。 那样的晏褚,让她感到陌生。 来到这深宫之中,支持万俟兰的是儿时的情谊,以及被时间所酝酿积淀的感情,可面对那样陌生的晏褚,以及逐渐开始长大的儿子,万俟兰的天平开始摇摆。 成庆帝是她不喜的,可对于宗政清琪这个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万俟兰无法割舍。 一开始,她打的是扶持儿子登基,然后由儿子给晏家满门平反的主意,直到现在,这个想法依旧没变,唯一的变数就是晏褚,万俟兰不知道晏褚想要做什么,但不用说,对方一定恨透了宗政皇室,他不会放过成庆帝,也未必会放过成庆帝的这些子嗣。 万俟兰无法阻止晏褚复仇,甚至还会帮助对方加快这个复仇的进城,但是她真的恐慌,如果有一天,当她的儿子和晏褚站在对立面的时候,她该帮谁。 “收手吧,成庆帝的命我要定了,看在年幼的情谊上,你放心,太后的位置是你的,皇帝的位置,也会是你的儿子的,咳咳。” 晏褚咳嗽了两声,原本就苍白的肌肤更增添了几分死气,就如同开到极盛的花,越艳丽,越闻得到腐败的气息。 “你以为我现在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太后的位置?” 万俟兰有些伤心,可听到对方的咳嗽声,依旧忍不住心软的想要上前。 她知道成庆帝宠幸他,宫中也有传言,丹房那些道人炼出来的丹药,成庆帝时常会赏赐晏褚,与他共享。 聪慧如万俟兰还能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光看成庆帝现在的身体就知道,那是能掏空人的玩意儿,也就成庆帝当这是好东西。 而晏褚想要取信成庆帝,对于成庆帝的赏赐,自然是不能推据的,可想而知,本来就受过重伤的男人,在不断服用这些要人命的丹药后,身体会败坏成什么模样。 万俟兰偷偷寻了两个做药膳很有一手的厨子,用自己的人脉安排在了兰沁宫中,好歹也能帮着调理调理晏褚的身体。 一边心焦,一边又因为对方太过疏离的话有些心冷,连带着万俟兰脱口而出的话都有些生硬了。 老嬷嬷在后头充当木头,心里却替自家公主感到焦急,明明心里头一直惦念着这个男人,怎么真有机会独处了,反倒还闹别扭了你? 在老嬷嬷看来,成庆帝是配不上自家公主的,自家公主也无心于他的宠爱,不然就凭公主的样貌心智,这后宫哪还有那个妖妖娆娆的蒋贵妃的事儿。 也怨那个老皇帝,要不是他那么多事,晏家还好好的,自家公主和晏小将军,肯定是一对神仙眷侣啊。 哪像现在,晏小将军变了,小公主也因为四皇子有了牵绊,两人再怎么样,都回不到从前了。 老嬷嬷替自家小公主感到可惜,在心里又给那个行将就木的老皇帝狠狠记了几笔,决定等回了烟云轩,就去小佛堂那儿参拜几句,祝那昏聩的老皇帝早日升天。 “我们两人,本就只有儿时的一点情谊,你该不是想让我相信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哈哈哈,咳咳,兰嫔,兰娘娘,真真是可笑。” 晏褚边说边咳嗽,因为情绪过于激动,都快把肺给咳出来了,不过也因为这样,憋气之余,脸上多了几分红润。 “我和你之前的婚约,只是长辈的一句玩笑话,在我选择进宫那一天起,这个婚约就作废了,你当你的兰嫔,安安分分等着老皇帝驾崩,然后做你的太后,仅此而已,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事了,我不会感激你的,这颗心,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晏褚拉过万俟兰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那个傻乎乎的晏褚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萧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萧褚。” 他凑近了万俟兰,两人靠的极近,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万俟兰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即便沐浴更衣后都无法去除的腐败的味道。 惨白的肌肤,五官在夜色下打下的阴影,黝黑的眼眸倒映出来衣摆赤红的颜色,诡谲可怖,万俟兰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嗤——” 晏褚的笑声随着一阵清风消散在空气里,仿佛那个笑声,只是她的错觉罢了。 “你怕我,你居然怕我。” 晏褚笑的恣意,他松开万俟兰的手,良久,收敛了笑容,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冷凝。 “所以,别再妄图靠近我了。” 话毕,晏褚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在他离开后,万俟兰直接跪坐在了冰凉的石板地上,她不断地摇着头,哪里还有往日清冷的模样。 她怎么会怕他呢,她明明,她明明...... 难道真的是时光将他们改变的面目全非,再也找不回各自曾经的模样? 万俟兰不信! ***** 兰沁殿中,一片幽暗,在这里伺候的宫人都知道萧九千岁是最不耐独处的时候被人打扰的,因此他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很少,也基本不会进入到寝殿服侍。 因此一到宫里熄灯的时候,下人们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间歇息去了,除了几个守夜的下人,诺大的宫殿没有一丝人气。 此时兰沁殿的寝宫之中,晏褚走到一个暗格之中,搬出一个不小的木盒,按照原身以往的习惯,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擦拭。 有不贵重却胜在精致的小步摇,有时间久远,已经开裂的小泥人,还有一个褪色的小绣球,一件件小玩意儿,都被仔细地清理了一番,再按照原样放了回去。 这些小玩意儿,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三件,是他欠一个小姑娘的二十三件礼物。 晏褚捂了捂自己的心脏,闷闷的钝痛,从他在碧波庭说出那些绝情的话后就没有停止过,不知道这些感情是原身的,还是代替他存活在这个世界的自己的。 当初那份年少时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模样,连晏褚自己都分不清了,毕竟那段感情,他有的只是记忆,只是因为后来的惨烈,使得那份仅存的情感太过珍贵,每当他绝望的时候,支撑他的也仅仅是这些小小的曾经的美好,越怀念,这份情感就越升华,直到它滚成雪球,每看一眼,都是心酸,每想一次,都是心痛。 “这一次,会是不同的结局。” 晏褚捂着胸口,小声地说道。 本就不该是他们承受的痛苦,他想看看,如果当初原身试着相信一些,试着放开一些,这一世的他们,会不会有不同的未来。 ***** “九千岁,那些吃里扒外的人,都处理好了。” 人来人往的御花园里,一个穿着白色貂毛滚边披肩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边上摆着的一壶清茶还冒着热气,在这已经降温,略显湿寒的深秋显得有些诱人。 他肤白如玉,配着月白色的蟒袍锦衣,几乎可以入画,当然,首先得去除此时在他面前不远处惨烈血腥的画面。 十几个宫人被捆在长凳上,边上是手执一丈红的健壮太监。 “嘭——嘭——嘭——”每一个板子下去,都能听到那些被捆在长凳上的宫人的惨烈叫声,以肉眼可见从那薄薄的衣衫内渗透出来的鲜血,几棍子下去,衣裳都被打破了,衣裳底下皮开肉绽,几乎能够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再刮过来一阵风,浓烈的血腥味,隔了老远都闻得见。 要知道这御花园可是宫妃们平日消遣的地方,原本是想着解解乏的,没成想看到这样堪称人间炼狱的场景,那些宫妃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蒋凤娇捂着鼻子,她曾经做过宫女,也知晓主子们惩罚犯了错的宫人的手段是多么的狠辣,可她从来也没见过一连十几条人命,就这样在她眼前活生生的消失啊。 看着不远处那个脸色波澜不惊的男子,蒋凤娇隐隐有种胆寒的感觉,她真的能够勾引到那样一个冷血的恶魔吗?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5 ,(首字母+org点co)! 蒋凤娇今天本是想召集宫中的妃嫔来御花园赏菊品茶,顺带着也是为了显摆一下她这个贵妃的威风,万万没想到,萧褚居然胆大妄为到了这个地步,敢在御花园里,在大庭广众之下,杖毙那么多奴才。 以往她知道萧褚行事嚣张,却不知道对方已经嚣张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他下令行刑的时候没有让堵住那些犯了错的宫人的嘴巴,因此那些凄厉的哀嚎声,一直充斥着这些娇滴滴的宫妃的耳朵,直到哀嚎声越来越轻,再也没有一丝声响为止。 原本精心打扮来参加蒋贵妃主持的赏菊会的妃嫔们个个花容失色,胆子小一些的,要不是有身旁的宫婢搀扶着,早就一屁股直接坐在地上了。 没人敢多看那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男人一眼,仿佛他的背后有恶鬼,只要多瞧了一眼,就会被那恶鬼拖入阴曹地府一般。 “荒唐,太荒唐了。” 王贵人的反应比其他妃嫔好一些,她的牙齿格格作响,身体微颤,可好歹还是不用人扶,自己站住了。 此时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长凳上其中两个被捆着的宫人,那两个宫人在她出现后,就一直用哀求、凄凉的眼神盯着她,王贵人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来了,唯独一股怒火直冲心头。 凭什么,那只是一个阉贼罢了,是谁给他的底气让他胆敢在后宫妃嫔时常出没的御花园行刑,难道陛下真的糊涂到了这个地步,任由这奸佞肆意妄为吗? 尤其是看着那两个宫人在她眼前慢慢断了气之后,王贵人心中的害怕更是化为了悲愤,叫嚣着让萧褚给一个说法。 “萧公公胆敢在御花园杖毙那么多奴才,是不将我们这些妃嫔放在眼里,还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我不信,如若陛下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还会这般纵容你。” 王贵人的生母正是李家的女儿,说起来,她还得称呼李晋中一声二叔公,萧褚陷害李晋中下了大狱,就是断了李家最大的臂膀,连带着王贵人生母这样出生李家的女儿也得受牵连。 虽说李晋中被抓也没多久,但是王贵人生母李氏哭诉的信函却早早传入了宫中,加上这些日子宫里伺候的宫人扒高踩低,对她也越来越不尽心,御膳房送往她宫中的膳食不是迟了就是冷的。 王贵人受够了这样的日子,觉得萧褚就是这一切的元凶,因此猪油蒙了心,找了两个她早早埋下的暗桩,想在萧褚的日常饮食里下毒,认为只要对方死了,她最大的靠山二叔公就能被放出来了。 可现在看到两个被杖毙的宫人,王贵人知晓自己的计划败露了,好在那些人在宫外的家人还在她的手里,谅他们也不敢出卖她,可即便这样,王贵人还是心慌,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趁着现在姐妹们对着萧褚怨声载道的时候,一起联合起来,将萧褚斗下台。 那只是一个阉人罢了,而且现在还是他有错在先,陛下难不成真的会为了那个阉贼,不顾她们这些妃嫔的恳求? 没错,她现在不仅仅只有一个人,还有蒋贵妃,还有敏嫔,还有其他贵人常在,她们这些人里,有深得陛下宠爱的,也有家世背景显赫,她一个人算不得什么,可那么多妃嫔加起来,陛下难道真的不会动摇吗? 王贵人这么一想,心里的压迫感就少了几分。 她笃定地朝边上的蒋贵妃等人看去,却发现那些原本站在她身边的妃嫔,一个个离她好几丈远,每个人都避开她的视线,就好像发生的这一切事都和她们无关一样。 怎么可能,难道她们不愤怒吗,萧褚胆敢在御花园行刑,下的是她们这些妃嫔的脸,人家都把你的脸面扔地上踩了,你还能笑盈盈地和他说话? 王贵人觉得荒谬极了,这还是那些在后宫之中为了帝王的宠爱斗的乌鸡眼一样的女人吗? “蒋贵妃。”王贵人不死心想要拉拢主持这场赏菊宴,并且深得陛下宠爱的贵妃。 “今日这日头怎么有些大,都怪我,举办个宴会也没选一个好时辰,萧都督,本宫这就带着妹妹们离开,不打扰您的雅兴了。” 蒋凤娇的声音极其娇媚,不愧是从宫女的身份爬到现在这样高位的女人,果然不能小觑,刚刚脸上还带着惊惧呢,现在就已经满面春风了,说话的时候,还不忘偷偷给晏褚递了两个眼风,又娇又甜。 晏褚没什么反应,倒是他身后的两个小太监瞧见了,身子一阵火热,心里还嘀咕,蒋贵妃不愧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她铁了心想要勾引人,就是绝根的太监也扛不住啊。 只可惜,看他们都督的表情,丝毫不为所动。 蒋凤娇也没想着萧褚能够轻而易举被她勾引到,他们来日方长。 “敏嫔。” 王贵人看联合蒋贵妃不成,心里暗骂她奴才出生,果然有够贱的,可现如今,她也只能在找其他帮手,不然就凭她今天和萧褚彻底撕破了脸,以后宫里绝对没她好日子过。 现在不仅仅是前朝,后宫这个萧褚的大本营几乎都是他的走狗,太监和宫女们都想讨好他,好享那泼天的富贵,她得罪了萧褚,在这后宫里,可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三公主昨日着了凉,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贵妃姐姐,恕我搅了你的雅兴,不如咱们就此分开,我也好去漱玉苑看看三公主。” 敏嫔是镇西将军的女儿,她早早就得到了家里的传信,让她千万别得罪萧都督,敏嫔能安安稳稳在后宫活到现在,凭的就是她踏实本分的性子,陛下喜欢谁,她就敬着谁,家里的爹娘也不会害她,他们让她不要得罪萧都督,那她就不得罪,刚好萧都督还是陛下宠幸的人,这下好了,两边的圆满了。 至于为什么,敏嫔也不想,反正她的三公主已经定下了额驸,她只要等三公主平平安安的出嫁,然后安心当她的敏嫔就好了,她又没有皇子,还失了宠爱,何苦再去惹那些是非呢。 只可惜,这后宫里像她这样的明白人,还是少了些。 “王妹妹,我看你今天气色也不好,还是赶紧回宫请个太医吧。” 敏嫔看着一脸怔忪的王贵人好心提点了一句,这也算是她最后的忠告了,不管对方听不听,反正她已经尽了自己那份心了。 有了蒋贵妃和敏嫔起头,其他妃嫔头如同逃命一样离开了这个遍布血煞气的地方,唯独留下王贵人一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进退维谷。 “你......想杀我......” 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原本的勇气早就消失了,背后一阵冷汗,深秋的寒风吹过,更是刺骨的寒冷,王贵人瑟缩着,都不敢抬头。 可是有些事,不是她不抬头就能避过去的,就好比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那双月白色绣着银丝暗纹的鞋子。 王贵人紧咬牙关,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缓缓抬头,视线触及到那张俯视她的精致妖冶的脸庞时,白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 ***** “听说你今天在御花园杖毙了十几个奴才?” 成庆帝睡在软垫之上,左手劳宫穴放在左太阳穴处,枕于头下,手肘弯曲,右手放在丹田之上,腿部弯曲似半圆,看上去,就好像一把张开的弓。 这是青云道长教他的吐息之法,据说只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冥想,能够更快的感应天机,成庆帝对此深信不疑。 “那些个奴才嘴巴不实,对陛下追求的长生之道有所非议,而且那些奴才也不知受谁指示,居然在臣和青云道长的饭菜里下毒,臣一气之下,没和陛下禀报,直接将他们当场杖毙了。” 晏褚跪在成庆帝的寝殿内,从他进来到现在,成庆帝也没叫起,他就只能一直跪着。 “哼,那些奴才,死有余辜。” 成庆帝一听就怒了,青云道长可是得道高人,那些贱婢不一定伤的了道长,但是要是道长知晓宫中有人对他不满,不肯诚心教他升天之道怎么办,那些人果然该死。 “阿褚果然是我的福星,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至于王贵人,就让她去冷宫好好呆着吧。” 晏褚低着头,果然,这个老皇帝手里还是有些可用之人的。 “是。” 他点头应允,也快到了青云道长例行讲道的时间了,成庆帝不耐处理那些琐事,挥了挥手,就让晏褚退了出去。 “也就三五之月的功夫了。” 晏褚离开的时候,一身道袍,看上去仙风道骨的老道人正好和他擦肩而过。 就在两人互相额首行礼的时候,他动了动唇,小声和晏褚说了一句。 “太慢了,一个月。” 晏褚想着另一边都快收网了,那个昏君活了太久,久到他都不耐烦了。 老道看了他一眼,隐晦地点了点头,然后停直脊背,一脸矜持又随和的朝成庆帝的寝宫内走去。 ***** 围观了白天发生在御花园的那一出,宫里的妃嫔都在观望,在等来王贵人被打入冷宫的消息后,所有当时在场,却没掺和进去的妃嫔都舒了一口气。 在笑王贵人愚蠢的同时,也都暗自警醒,以后在对待萧褚这个太监时,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王贵人的下场,就是她们的前车之鉴。 在从碧波阁回到烟云轩后就没有合过眼的万俟兰在得知白天发生在御花园的事后,也一直在等着乾清宫那儿的反应。 对方现在就是在玩火,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偏偏他又是那么张扬,行事一点都不收敛,万俟兰想着,她这辈子所有的担惊受怕,恐怕都是因为那个人了。 明明他昨晚都说了那么绝情的话,可万俟兰就是放不下对他的关注,有时候她都忍不住想,是不是她上辈子欠了他的。 而另一边,蒋凤娇也因为成庆帝的这个口谕,再一次克服了自己心里的恐惧,她带着势在必得的心情,在宫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穿戴了她最漂亮的衣服和首饰,画了最明艳的妆容,然后以五皇子为借口,让下人传口信到萧褚那儿,让他得空了,赶紧去她的凤栖宫一趟。 蒋凤娇看着那面西洋镜中娇艳欲滴的美人,她就不信,萧褚那个太监,能抵挡得了她的魅力。 ***** “萧公公,娘娘在里面等您呢。” 凤栖宫里一些无关紧要的宫人都被蒋凤娇支出去了,现在宫里待着的,都是她的心腹,比如现在站在门口等着晏褚的这个宫女,对于蒋凤娇的打算,心知肚明。 她们是注定绑在蒋贵妃和五皇子这条船上的人了,只有蒋凤娇和五皇子过得好,他们的日子才会好过,因此面对着等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除了有些紧张之外,这些宫人心里,没有一丝对成庆帝的愧疚。 萧褚只是个阉人罢了,他除了过过心瘾,还能真的对贵妃做什么不成,既然如此,他们也没对不起成庆帝。 几个宫人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面上自然也就越发坦然了。 晏褚披着厚实的披风,轻轻咳嗽了一声,抬手挥退了想要跟着他进去的几个小太监,然后进了那间早就熏上了淡淡催情香,挂满了轻纱,看上去神秘又诱惑的房间。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6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刚进凤栖宫的正殿,就闻到了那股不对劲的味道,他挑了挑眉,却没有因此退出去,只是放缓了呼吸的频率。 也不知道蒋凤娇是这么想的,居然对他这个太监下催.情.药。 想到这个世界自己的身躯,晏褚在心中默念了几声佛号,淡定,淡定,千万别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把007这个垃圾系统给打死。 不过也好在他只是个太监,催.情.药的药剂不高,他本身性激素也低,在他身上几乎很难起作用,加上他意志力坚定,这些催.情.剂,根本不足为惧。 此时凤栖宫内殿之中,所有伺候的下人都有眼色的退了出去,紧紧守在宫外,防止一些不相干的人进来,同时也是放哨,有什么突发情况,随时都能通知此时待在屋内的蒋贵妃和萧九千岁。 “九——千——岁——” 蒋凤娇的声音透过那一层层的薄纱传来,带着颤音,酥酥麻麻,甜得腻人,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场,恐怕连腿都能听软了,她想要什么,就满足她什么。 只可惜,晏褚不是一般的男人,而且现在的他也称不上男人。 对着那一层层随着室内流动的微风漂浮的薄纱,晏褚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他随意将那些悬挂在梁柱之上营造神秘仙幻氛围的纱布一把扯下,很快的,薄纱之后的半裸美人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大红色鸳鸯戏水的肚兜,勉强遮住最要紧的几点部位,除此之外,身上只套了一件半透的薄纱长衫,半露不露,最是诱人。 蒋凤娇看着对方如此“急色”的将那些轻纱从梁柱上扯下来,面上不由带上了一抹得色,她就知道,她的魅力只要是个男人就无法抵抗,别看萧褚平日里一副正经禁欲的模样,私底下,和其他猴急的男人没任何区别。 只可惜他,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蒋凤娇舔了舔嘴唇,她这个年纪,才刚刚懂得床榻之间的愉悦,成庆帝却已经老了,以前还能聊胜于无吧,自从成庆帝沉迷炼丹之后,她就连望梅止渴都没机会了,顶多就借助一点宫里女人爱用的小玩意儿,可那东西毕竟是死物,哪有真刀真枪来的爽快。 如果萧褚没有净身,凭他的样貌,绝对能够让她在床上很开心,蒋凤娇在心里可惜了一下,不过没关系,等她成了太后,手握实权,到时候,她想养几个面首,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蒋凤娇之前的野心也只限于得宠,能够吃好的,穿好的,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还有更多的可能性。 比如前朝那个吕太后,执掌朝纲,儿子也只是她的傀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用仰人鼻息,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九千岁——” 蒋凤娇看晏褚光站在那儿不动,只当他看傻了,平日里凶名赫赫的杀人魔,在她面前,也不过如此。 隐去心中的骄傲,蒋凤娇又娇嗔着唤了他一声,勾了勾手指头,眼神缠绵就跟蜘蛛丝一样,想将晏褚直接缠起来,困在她的盘丝洞里,挣脱不出她的手掌心。 晏褚看着卖力表演的蒋凤娇,将手上拿着的从梁柱上扯下来的薄纱全部扔到了她半裸的身子上,一下子将她盖的严严实实了。 “你!” 蒋凤娇怎么都没想到晏褚会是这样的反应,他难道不心动吗,他就不想玩弄她这个美艳娇柔的成庆帝的女人吗? 她气的想要站起来破口大骂,可脑海中很快就浮现了白日里发生的那一幕,蒋凤娇忍住气,深呼吸,很快又恢复骄娇的模样,将那些薄纱都扔在地上,还干脆的脱了自己身上那件半透的罩衫,仅仅穿着一件肚兜,从软塌上赤着脚,缓缓朝晏褚走来。 “九千岁可知,娇娇仰慕了您多久,从娇娇第一眼见到您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当成你的女人,伺候陛下,都是我的情非得已。” 蒋凤娇攀附在晏褚身上,指尖隔着衣裳,在他的胸膛划圈,红唇微动,凑到晏褚的耳边轻轻吐气,看晏褚毫无反应,还想伸出舌尖舔.弄他的耳朵。 以往成庆帝最吃不消的就是她这样的挑逗,萧褚虽然不是真正的男人了,但是面对美色的诱惑,他们的反应应该都是一样的。 只可惜,还没等她进行她的勾引大计,就已经被晏褚一手推开了。 “蒋贵妃,你说你爱慕我,咳咳.....有趣。” 晏褚掏出帕子,轻咳了两声。 宫里人都知道萧九千岁的身子骨并不是很健壮,这和他当初舍身救成庆帝,伤了心脉有关,每到换季的时节总是比常人更难熬。 就好比现在,只是深秋,可他却穿着打扮的和寒冬无异,前不久还感染了风寒,时常能听见他的咳嗽声。 宫里也有人猜测,这和他经常服用成庆帝的丹药有关,他今年也就三十出头,还算是青壮年,就连他都抵抗不了那些乱七八糟丹药的毒性,更何况成庆帝那样垂垂老矣的老人呢,恐怕更加命不久矣。 旁人都看的明白,也就成庆帝和着了魔似得,不相信太医的话,一心认为他身体的败坏只是因为受到了上天的感召,离得道飞升已经不远了。 “既然你说你爱慕我,那你能用什么方式来证明呢?”晏褚凝视着蒋凤娇,轻呵着问道。 “能、能怎么证明?” 蒋凤娇打了个结巴,对方的眼神太有压迫力,这一点,即便是面对着成庆帝她都没有感受到过。 “娇娇现在这样,难道还不是爱慕九千岁的证明吗,还是九千岁,不信娇娇?” 蒋凤娇用修剪的整齐的指甲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下子打了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平复心情后娇滴滴地说道。 她的眼睛都快眨抽筋了,对面这个不男不女的阴阳人,未免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 “没错,我是不相信。” 晏褚嗤笑,视线直勾勾地对上蒋凤娇:“你让我怎么相信,好不容易从宫女的位置爬上来,一心想做人上人的蒋贵妃,居然会喜欢我这个阉人,还是说,你喜欢的不是我,只是我的权势,我的地位。” “你想要的,是太后的位置吧?” 晏褚一步步向前,蒋凤娇被他逼得不断后退,直到撞上身后的柱子,没有退路。 “是又怎么样?” 蒋凤娇算是看出来了,那个男人天生就没长感情那根筋,估计是净身的时候年纪还太小,一点都不懂得做男人的乐趣,自然心里就不会有向往了,勾引这样的事,在他身上,根本就是做无用功。 想明白的蒋凤娇不再假扮娇羞痴情的模样,干脆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九千岁,我们是一路人,我比任何人都懂你的野心,我们都吃过被人践踏,肆意凌.辱的苦,所以为了往上爬,我们都能不择手段,牺牲一切。” 蒋凤娇将丢在地上的轻纱捡起来,随意套在身上,既然绝了勾引对方的心思,她也懒得在一个太监面前露肉,有失她的身份。 “没错,我今天怎么做,确实是为了得到你的助力,但你有没有想过,在这深宫之中,只有我,才是你最好的盟友?” □□不成,蒋凤娇干脆替晏褚分析起了现在的局势。 “大皇子和三皇子已经长成,他们是绝对不会乐意受你的摆布的,四皇子的生母出生万俟一族,脾性清高,如果扶持四皇子登基,万俟兰和万俟一族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个阉人摄政,操控四皇子的言行,而我就不同了,我能依靠的,只有陛下,一旦陛下驾崩,在这后宫里,我和五皇子就孤立无援,能够仰仗的,也只有九千岁您老人家的善心。” 蒋凤娇的手指又有些不安分了,在晏褚的胸膛磨磨蹭蹭的,只是对上晏褚冷凝的视线,她吓得瑟缩,稍微老实了一些,撇了撇嘴,继续往下说。 “你想要的,只是一个好控制的傀儡,而我想要的,只有太后这个尊崇的位置,到时候你是大商实质上的皇帝,而我只要享这泼天的富贵,我们互不干扰,岂不是很好。” 蒋凤娇可是查清楚了,萧褚的户籍上只有他一人,去他的家乡调查,他的那些家人早在当初逃难的时候都死绝了,不然他也不会自卖自身,进宫当太监,所以绝对不用担心他在宫外还有什么血亲。 一个没有亲人的太监,再威风也就是这几十年的事,大商的江山,终究还是她的孙子,曾孙子的,萧褚爱管朝政,那就让他管,自己和儿子还能省心呢。 当然,如果有机会从萧褚手里夺权她还是乐意的,谁能真心实意的想当傀儡呢,不过这一切都得等她的皇儿长大了再谈,现如今,让萧褚当他们的挡箭牌,吸引所有敌人的注目也好。 “所以,只有祝我一臂之力,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我想九千岁,应该不会不懂吧?” 一个宦官想要干政,本来就是一件麻烦事,首先民间和前朝的争议绝对不会少,成庆帝如果驾崩,萧褚必然要在几个皇子里面挑选一个继承皇位,除非四个皇子都死绝了,不然决计不可能越过他们,从宗室当中挑选嗣子继位。 可要接连对四个皇子下手,要么绝对不留一丝痕迹,可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现如今萧褚对前朝的掌控力,还没可怕到这样的地步,一旦他做了,离底下的人彻底反他也就不远了。 但留一个成庆帝的皇子继承皇位就不一样了,好歹明面上的遮羞布给了,天底下贪生怕死的人更多,不把他们逼到极点,他们还是愿意安生过日子的,这世间,装傻的总是多数。 蒋凤娇真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才对说服萧褚,有着强烈的信心。 “我不敢信你,除非......” 晏褚看向乾清宫的方向,小声低语了一句,然后观察着蒋凤娇的反应。 “你要我......” 蒋凤娇的脸色白了一分,没错,她是希望成庆帝早日升天,这样她才能坐上太后的位置,不需要仰仗虚无缥缈的帝王的宠爱,可是萧褚让她做的事,对于蒋凤娇而言,太过大逆不道,她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嗤,你这样,让我怎么信你?” 晏褚轻咳了一声,拿着锦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唇角,神情淡漠地转身离开。 “慢着!” 蒋凤娇看他要走,连忙将人拦住,她的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良久,深吸了一口气。 “好,我答应你。” 她和五皇子,并不是萧褚的唯一选择,要是触怒了对方,他选择了其他人,那她该怎么办,做一个太妃,在皇庙里枯守余生,这不是她要的生活。 “无毒不丈夫,九千岁的野心比我想象的更大,也比我想象的更狠,只希望经过这件事后,九千岁能够看到我的诚心。” 蒋凤娇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阉贼最好保佑自己一辈子都好好的,千万别让她找到反咬的机会。 “呵呵。” 晏褚轻笑两人,对蒋凤娇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凝视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蒋凤娇看着对方高瘦的背影,只当对方是默认了,在消化了那股害怕之后,紧接着漫上心头的就是一阵狂喜,皇位,终究是她的皇儿的,太后的位置,也终究是她的。 ***** “道长,青云道长。” 成庆帝捂着胸口,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所有的思维,所有的意识都爆炸了,脑袋里回闪着一幅幅被他压制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有儿时父皇责骂他,夸赞其他皇兄皇弟的,有当初为了皇位,他使计陷害其中最有竞争力的皇兄,害的他从马背上跌落断腿的,这一幕幕画面里,出现的最多的,还是晏昭南死在他面前的惨烈场景。 那就是个疯子,在得知晏家满门都死在了流寇手中后,晏昭南就疯了,他一下子就猜测到了是他使计陷害他,以寿诞的名义召他全家入京,还在寿诞当天,将他灌醉留在宫中,那个逆臣贼子,果然有不臣之心,居然敢抢了一旁侍卫的武器,对他这个皇帝动手。 在他有完全准备的情况下,即便晏昭南武艺高强,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在他面前的,是成百上千的精锐护卫。 成庆帝看着那个男人身上被砍了一刀又一刀,就和血葫芦一样,嘴里喷着鲜血,眼珠子直勾勾的,就那么瞪着他,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侍卫砍断了他的左脚,斩断了他的右手,没了四肢,他还靠那股儿往前挪,那一幕,是成庆帝毕生都要忘记的噩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回想起那一幕了,成庆帝觉得自己快疯了,他需要青云道长,需要青云道长的丹药,只有服用了那些金丹,他才能得到解脱。 “道长,青云道长。” 成庆帝愤怒,以往这个时候,在外面守夜的太监宫女应该听到动静过来了,然后把住在偏殿替他炼丹的道长请过来,怎么现在他都喊了那么一会儿了,都没个响声。 成庆帝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疼到了骨子里,就像是被上万只蚂蚁啃噬一样,他打着哈欠,流着鼻涕,不断哆嗦着,哪里还有一点身为帝皇的尊严。 “噗通”一声,因为在床上翻来覆去,成庆帝一不小心就摔在了地上,他实在太难受了,不断匍匐着,想要爬到寝殿外。 “陛下。” 一双月白色的锦缎靴出现在了成庆帝的面前,上面绣着蟒龙纹。 成庆帝心里一喜,他费尽地将手放在那鞋面之上,然后抬头。 “快,快叫、叫道长,孤、孤要丹、丹药。” 看到鞋子上的绣纹,成庆帝就知道来者是谁了,因为思绪的混乱,一时之间他也没想到为什么大半夜的,晏褚会出现在他的寝宫之中,现在的他,只想要青云道长炼制的丹药,他忍的快要疯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7 ,(首字母+org点co)! “萧、萧褚。” 长时间的沉默,即便成庆帝现在的意识极其混沌,也明白了这里不对劲的地方,他哆嗦着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让他短暂性地清醒了片刻。 “你、你还不帮孤去、去唤青云道长,你、你想、想做乱臣贼子不成?” 成庆帝扒拉着晏褚的裤脚,好不容易,才从匍匐的状态,变成了半坐的姿势,喘着粗气,仰着头看着晏褚说道。 “臣给陛下讲一个故事可好。” 晏褚没有理睬他,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像是藐视一个蝼蚁一样,用冷漠的眼神,俯视着他。 什么故事? 成庆帝觉得萧褚现在是越来越不听话了,还是他的宽容纵容了对方,在这个时候,对方居然还有闲情给他讲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等青云道长过来,他服用了丹药,一定要好好惩戒他。 宫里那么多太监,他也不是非他不可的。 现在的成庆帝还没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从前有一个男孩,他有一个大英雄爹爹,一个温柔贤淑的娘亲,他还有一个七岁的弟弟,和一个将将两岁,刚学会走路不久白白胖胖的妹妹,那个妹妹是他盼了好久判来的,虽然他是个男孩,可却依旧学着帮妹妹那为数不多的头发梳小揪揪,他学会了做好多鬼脸,为的就是哄妹妹开心,他还有一个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双方的长辈说好了,等他们再大一点,就为他们彻底定下婚事。” 成庆帝的脑袋越来越晕了,原本咬了舌尖带来的疼痛只是一时的,根本就没能让他保持清醒太久。 此时晏褚讲的这些故事在他听来完全就是云里雾里的废话,不懂对方在此时说这些话的意义。 “在男孩十岁生日前,他生活的那个国家的皇帝的诞辰到了,他的大英雄父亲受召回京,还带上了自己的家人,小男孩以为这一次进京,只是暂时的,他和自己的青梅约好了,等下一趟回家,他会给她带上京城最有趣的礼物,那一个晚上,星星很亮,妹妹因为不习惯京城的天气,进京不久后就病了,男孩的娘亲为了照顾妹妹,留在了府中。” 听到这里时,成庆帝已经隐隐觉得不对劲了,他总觉得,这个故事似乎意有所指。 “那一个晚上,小男孩一直在等进宫的爹爹回来,听他讲皇宫里的故事,他想知道,皇宫究竟是什么模样,皇帝是不是如同民间传闻那样,身为天子,都有三头六臂,他等啊等啊,等来的却只有一群屠戮了他全家的恶魔。” 晏褚弯下腰,凑近半坐在地上的成庆帝:“那一天晚上,小男孩被匆匆换上了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奶兄的衣服,被藏在了除了他父母以外,没有任何人知晓的密室里。他透过缝隙,看着娘亲勒死了弟弟和妹妹,弟弟的哭闹声越来越轻,妹妹本就生着病,即便难受,也只是小猫哼哼,他想要出去,可记得娘亲让他发誓诅咒的话,如果他提前出来了,就让他们死后被打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他亲爱的小弟弟,小妹妹被娘亲勒死后,娘亲再用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那一晚,他没有闭上过眼睛,他透过缝隙看着娘亲的尸首悬在房梁上晃啊晃,听着密室外不断传来的惨叫,他没等到爹爹的到来,反而等来了一群蒙面的杀手,那些杀手粗鲁地将娘亲和弟弟妹妹,还有代替他而死的奶兄的尸首扔到一块,在他们的尸首上一阵乱捅,然后扬长而去,再然后,他等来了一群禁卫军打扮的护卫,那些人带走了娘亲和弟妹的尸首,然后在房间里一通乱找,他没出声,因为娘亲说了,除非等来了爹爹,不然,他就得一直呆在密室里,直到再也没有人会出现为止。” 晏褚的眼球上不满了红血丝,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暗哑:“小男孩靠着当时被娘亲关进密室时顺道放进来的那壶茶和一盘糕点,硬生生在里面躲了大半个月,因为他没等来爹爹,又不知道外面是不是真的安全了,糕点吃完了,他吃从密室的小洞里钻出来的老鼠,渴了,就咬开自己的手腕,喝自己的血,因为他知道,他要活着,只有他活着,他才能给爹娘还有弟妹报仇,他知道,在那个晚上,从他苟且偷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你到底是谁?” 成庆帝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不敢承认。 晏家居然还有余孽,而他居然放任晏家那个余孽在他身边逍遥自在了那么久,甚至一手将他扶上高位。 “嗤,我是谁?我是萧褚啊,是陛下最宠幸的东厂都督萧褚啊。” 晏褚眼神幽暗,从他联系上娘亲匆忙告诉他的那几个暗桩,并且决定转换身份进宫成为一个太监,又因为复仇犯下了那么多错事后,他就没有资格姓晏了。 晏家有的,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他们杀的,都是该杀的人,他们的武器,只对准那些妄图侵犯大商疆土的敌寇。 而他在复仇过程中,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无辜人的鲜血。 所以,现在活着的,只是萧褚,真正的晏褚,早就在那个晚上,随着爹娘,还有他疼爱的弟弟妹妹,一块入了轮回。 “逆贼,逆贼!” 成庆帝不信,对方说了那么多,他一定是晏昭南的儿子无疑了,他惊慌失措地想要逃,可是毒瘾已深的他手脚酸软,只能狼狈地用滚爬的方式离晏褚远一些。 “救驾,快来人,快来人救驾!” 他用尽力气咆哮,四肢并用朝宫门爬去,想要叫醒那些原本应该守夜的宫女太监,虽然他心里也清楚,萧褚既然敢这么做了,他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绝对不可能留下那样的疏漏,给他翻盘的机会。 可成庆帝还是不想死,他在赌那唯一的希望。 “什么声音?” 正当成庆帝惊恐晏褚这个逆贼会弑君的时候,外面的越来越响闹的骚动声,传入了成庆帝的耳中。 那应该是兵戈相交的声音,以及隐隐传来的呐喊声和擂鼓声。 这似乎是打仗的动静,可好端端的,为什么前殿一副正在打仗的模样?成庆帝来不及深思,只当这是有人发现了萧褚的狼子野心,前来救驾了。 他爬啊爬,晏褚也不追,就在后面,冷漠地看着他跟一个废物一样,狼狈地蠕动,因为害怕,地上的石砖上一滩可疑的液体,随着他的挪动,越拖越长。 成庆帝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终于在他力竭之前,碰到了那扇虚掩着的宫门,还来不及欣喜,宫门却被人给推开了。 “娇娇,快、快帮孤拿下萧褚、萧褚那个逆臣贼子。” 宠爱的贵妃突然出现,无疑给成庆帝的心里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他的神智稍稍又清明了一分,拉住蒋凤娇的裙摆,也顾不得对方看见了他此时最不堪的模样,也没有意识到,往日里最爱摆排场爱耍威风的蒋贵妃,此时是孤身一人前来的。 “陛下,不久前大皇子和二皇子听闻陛下驾崩的消息,带着府中的精锐逼宫了,两边的人马在前殿相遇,双方打杀了起来,大皇子和二皇子,全都薨了。” 蒋凤娇看着那个枯瘦老迈,行将就木的帝王,用衣摆擦了擦脸上莫须有的眼泪,一副悲恸的模样。 “驾、驾崩?” 成庆帝觉得荒谬,他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怎么大皇儿和二皇儿还会因为抢夺皇位,互相残杀。 “你,是你!” 成庆帝捂着胸口,怒急攻心,他杀了他的一双弟妹,所以他也要杀他的两个儿子来偿还。 晏家的狼性果然是埋在骨子里的人,居然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他当初先下手为强果然没有错,错就错在没把晏家的根除干净,还留下了晏褚这个祸种。 “你你你你你——” 成庆帝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了,一瞬间,什么都想不明白,什么都没法想,他仿佛又看见了二十三年前那个断了手脚,依旧靠着一股气想要杀他的男人。 “护驾,蒋贵妃,快叫孤的禁卫军护驾。” 成庆帝心痛如狂,即便往日里他并没有表现出对大皇儿和二皇儿的重视,可那都是他的儿子啊,是他的亲生骨肉,听到他们两人在逆贼的算计下自相残杀,他如何不心痛。 好在,他还有两个皇儿,看蒋贵妃的神情,五皇儿定然还是好好的,这么一来,他还不算输。 “蒋、蒋贵妃。” 成庆帝重重扯了扯蒋凤娇的衣摆,对方怎么和木头一样,动都不动一下,是被萧褚吓傻了吗,果然是宫女出生,即便再受宠爱,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心中不满的成庆帝还没出声斥责,就眼睁睁看着他宠爱的贵妃,一脚踢开他,然后扭着细软的腰肢,娇娇怯怯朝着他眼中的逆贼走去,当着他的面,还朝对方娇媚一笑,温婉地站在了对方的身后。 转过身再看向他这个皇帝时,眼神厌恶又不屑,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奸夫淫/妇! 这下子成庆帝是真忍不住了,气血冲头,呼吸越来越急促,腹脏巨疼,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8 ,(首字母+org点co)! “陛下身体如何?” 成庆帝寝殿内,一片肃静,只见一群太医围在龙榻旁,各个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愁什么烦心事。 以蒋贵妃为首的宫妃也全焦急地守候在一旁,要知道成庆帝就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存在,要是对方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们这些妃嫔升做太妃,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尤其刚刚她们还得知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前殿自相残杀,同归于尽的消息后,更觉得胆寒,年长的两位皇子死了,现如今活着的只有一个年仅十岁的四皇子和年仅七岁的五皇子,如何担得起家国重担,到时候还不是萧褚这个得势的宦官当政,可想而知,她们这些先帝妃嫔的下场。 不仅这些妃子焦虑,就连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大臣们同样觉得莫名。 好端端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到底是怎么得来的成庆帝病逝的消息,宫中没有敲鸣钟,京中也没有开始戒严,这样莫须有又没有根据的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到两位皇子耳里并且让他们深信不疑,使得他们为了抢占先机争夺皇位,干脆逼宫,互相残杀的呢。 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成庆帝也不会怒急攻心昏迷过去,导致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生死未卜。 那些焦虑的大臣忍不住微微抬头看了眼立在龙榻之侧的男子,对方收敛着神色,往日的戾气现在倒是看不着了,穿着一身烟灰色的常服,平心静气,手里还拿着一串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碧玉佛珠串,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佛爷。 不对劲,萧都督往日什么脾性,这些大臣都知道,这位动辄抄家灭门的厂公,可不是那样好脾气的人,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和他是不是有关系。 大皇子和三皇子是萧褚掌权的最大障碍,只要他们死了,剩下两个小皇子中的任何一个上位,都只会是他的傀儡,现如今陛下要是驾崩,他可以立即凭借一份由他口述的陛下的口谕,或者一份伪造的遗诏来宣布皇位的继承,到时候,这天下到底是宗政一族的天下,还是他萧褚的天下就不一定了。 唯一庆幸的恐怕只有他是阉人这个身份了,不论对方闹得再过火,这江山,早晚还是要回到宗政一族的手里的。 那些大臣心思浮动,看了眼身边其他的重臣,看看这个,觉得对方是萧褚的人,看看那个,觉得对方可能和萧褚有牵连,面对未知的势力,一个个决定明哲保身,不论萧褚决定做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吧,想要做忠臣,那也得考虑一下全家老少的性命啊。 瞧瞧之前那个忠心耿耿的镇国将军晏昭南一家的下场,祖祖辈辈为宗政一族抛头颅洒热血,还不是在西北战事评定后被卸磨杀驴,但凡晏昭南有点警惕,就绝对不会落得全家惨死,曝尸荒野的下场。 也就成庆帝觉得自己的遮羞布掩盖的好,事实上,稍微动点脑子,就能想明白当初发生的一切了。 所以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做忠臣,是没好结果的,对于成庆帝这样的无能君主,不值得他们搭上全家族的性命。 这世间,一啄一饮,莫非前定,恐怕成庆帝也不知道,当初他自认为棋高一招的计谋,使得他现如今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这或许也是报应吧。 “啊——呜呜——” “醒了醒了,陛下醒了。” 在太医的针灸之下,双眼紧闭的成庆帝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先是迷茫,紧接着,就闪过一丝惊恐和愤怒,他费尽地扭着头,想要找到蒋凤娇和萧褚这对奸夫淫.妇以兼逆臣贼子,可是他说不出话来,就是想要抬手臂这样简单的动作,做起来都难如上天。 一旁等候的妃嫔看成庆帝醒了,连忙挤开那些太医围了上去,也就万俟兰这样并不在乎皇帝宠爱的妃嫔依旧站在一旁静静守着,面上也只是随大流的露出了些许担忧。 “陛下,你可算是醒了,你不知道臣妾有多担心你。” 蒋凤娇理所当然是挤在最前头的,成庆帝好不容易抬起手来想要指着她的鼻子臭骂,却被她顺势握住,然后附身压着他的胸膛,就是一阵担忧哭诉。 “臣妾知道陛下伤心于两个皇子的不孝,可陛下还有臣妾,还有我们的五皇子,还请陛下为了臣妾和五皇子,好好保重身体啊。” “呜呜——呜呜——” 成庆帝气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边上一直注意着成庆帝的妃嫔觉得这样的陛下有些奇怪,可想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大皇子和三皇子这两个成年的皇子接连逝世,还是因为逼宫这样谋逆的大罪,陛下再怎么愤怒伤感,也是情有可原的。 包括那些朝臣,都是这么想的。 “刘太医,陛下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晏褚的视线对上那个怒视他的帝王,缓缓开口,朝着刚刚施针的太医院院正问道。 “陛下怒急攻心,刚刚微臣帮陛下把脉,陛下恐怕,恐怕是中风了。” 刘太医看了眼成庆帝,然后赶紧低下头跪下,他这一跪,后面的其他太医也都呼啦啦跪下了一片。 中风! 这样的病症可大可小,结合刚刚成庆帝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他的症状绝对不轻,恐怕以后就要与床榻为伴了,这样的帝王,真的还能胜任皇帝的位置吗。 “呜呜——啊——” 成庆帝不信,他的身体好着呢,再过不久,他就要得道升天了。 不对。 成庆帝忽然反应过来,萧褚是晏家的余孽,那青云道长,以及后来通过萧褚找来的那些所谓的得道道士,会不会早就已经被他收买了,这些年,他吃的那些东西,到底是祝他飞升的丹药,还是□□呢? 人瘫了,成庆帝的脑子却比以往更加清明了。 “啊啊啊啊——” 这么想着,成庆帝就更加疯狂了,他不断嚎叫,口水从唇角两侧流下,加上他此时眼歪嘴斜的模样,看到那些出生高贵的妃嫔们一阵恶心,不着痕迹稍稍退后了一步,想离这个已经中风的皇帝远一些。 “呜呜——啊——”奸夫淫.妇,是他们害了他,成庆帝几乎发狂,一股气憋在心头,眼珠子一凸,再一次被气昏了过去。 “陛下——” 成庆帝一晕,原本还对他有点嫌弃的妃嫔一下子又围了上去,纷纷上前轻唤着成庆帝,似乎想将对方唤醒,一个个围成一团,浓郁的香风以及嘈杂的声音,刚刚成庆帝只是短暂地闭过气去,等他下一秒悠悠转醒时,再一次因为这些妃嫔的“紧张”,真正昏迷过去。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太医忙着救治,显然再呆在成庆帝的寝殿也不是什么好选择,在晏褚的带领之下,那些大臣,以及几个诞有皇子皇女的妃嫔,朝前殿走去。 “刘太医,陛下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况,你和诸位大臣说说。” 晏褚的风寒还没好,此时他手里拿着一个白玉雕的鼻烟壶,放在鼻下轻嗅了一下,鼻气稍微通了些后,开口说道。 “陛下受了强烈的刺激,伤及心脉,现今口不能言,身不能行,即便用上好的天材地宝,顶多也只能延长陛下的寿命,却无法根治这中风之症。” 刘太医说着跪下:“还请诸位娘娘,还请萧都督饶恕微臣学艺不精,无法救治陛下的病症的罪过,或许民间还有高人,可以张榜聘请民间神医,为陛下医治。” “胡闹,陛下万金之躯,全大商最好的大夫都已经齐聚太医院,让那些三脚猫水平的庸医替陛下治病,要是治坏了陛下的身子,是刘太医你负责,还是本宫负责?” 蒋凤娇想也不想就驳回了刘太医的话。 笑话,现如今成庆帝被气瘫了,大皇子和三皇子也死了,正是她想看到的最好的结局,虽说等她儿子登基了,还有一个太上皇压着让人不怎么爽快,可既然他又哑又瘫,那就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留着他也好,也能当做一个威慑萧褚的摆件。 蒋凤娇并不知道晏褚和成庆帝的恩怨,她只当萧褚是因为野心所以才设计了这一系列的事,在她看来,大商的子民天生就该对皇帝有一种敬畏的感觉,包括她自己,虽然为了权势地位背叛了成庆帝,可这心里,依旧有些惴惴不安。 将心比心,她觉得晏褚同样如此,不然对方就该杀了成庆帝,斩草除根,而不是留下他这条命,让他苟延残喘了。 她哪里知道,晏褚只是觉得就那么让他死了太痛快了,他让他活着,只是为了让他日日夜夜受锥心刺骨之痛,体验一下原身每活一天,就如同在地狱里煎熬一年,生不如死的痛楚。 蒋凤娇的话得到了一部分朝臣的认可,事实上早在几年前,成庆帝就已经不怎么处理朝政了,对方瘫不瘫,对目前朝堂的运行没有特别重大的影响,还不如干脆点直接升他做太上皇,赶紧确立新君更靠谱些。 四皇子和五皇子虽然还年幼,但两位皇子还在宫学就已经展露出了不错的天赋,他们只要耐心培养继位的皇子,到时候再寻求时机,从萧褚这个阉贼手中夺回宗政一族的江山,也未尝不可。 “事到如今,还是得请陛下重立新君。” 晏褚在蒋凤娇激动的神情中开口,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往万俟兰的方向看上一眼。 “没错。” “有道理。” 朝臣们纷纷议论,只是他们也有些疑惑,现如今陛下这副模样,怎么立新君呢,四皇子和五皇子,到底立谁更妥当呢。 “立新君是国之根本,这样的大事,应该交由陛下亲自决断。” 晏褚话音刚落,之前守在寝殿内的一位太医就匆忙跑过来欣喜地说道:“陛下又醒了。” “既然陛下已经苏醒,那就请诸位大臣随我一同进去吧。” 晏褚将鼻烟壶收了起来,没有理会蒋凤娇骤然变得惊恐,疑惑的表情,迤迤然走在前面。 ***** “啊——呜——” 让他做太上皇,他不同意,成庆帝气的面红耳赤,他是皇帝,这是他从他那些皇兄皇帝手里夺来的帝位,他还没死呢,怎么轮得到其他人坐。 “还请陛下尽早择定新君,以安民心。” 晏褚站立在床榻旁,声音平和地说道。 现如今的大商可不是铁板一块,当初被晏昭南打服的西北夷族经过这二十多年的休养生息,渐渐有卷土重来的迹象,这些年的大商边境,一点都不太平。 加上这几年大商境内时常有旱灾,洪灾这样的自然灾害发生,部分地区人民生活艰难,一旦传出成庆帝中风瘫痪,而大商还没有确定继位的新君的消息,恐怕不仅西北夷族会趁虚而入,那些受灾地区的有心之人,也会坐不住了。 萧褚这话合情合理,即便一部分看不起他的大臣,也不得不附和点头,请成庆帝早日拿定主意。 “四皇子生母兰嫔出生万俟一族,血脉不纯,五皇子生母蒋贵妃深受陛下恩宠,且五皇子天资聪颖,微臣认为,五皇子是下一任帝王最好的人选。” 前一秒还赞同晏褚的话的大臣听了他之后这番话,原本点头的动作顿了顿,面上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五皇子比四皇子更年幼,且母族不显,更好掌控,萧褚选择对方继位,完全显示出了他的狼子野心。 “啊啊——呜——” 成庆帝气的想拍床板,这对奸夫淫.妇,果然很早就勾搭上了,蒋凤娇那个贱人,居然为了一个阉贼背叛他,可恶,可恶。 原本成庆帝最疼爱的就是五皇子这个幼子,其中也有爱屋及乌的原因,现在蒋凤娇遭了他的厌弃,连带着五皇子宗政清德自然也不受他待见了。 想让他顺了他们的心让五皇子继位,别做梦了。 “如果陛下属意四皇子,那就眨一下眼,如果属意五皇子,就眨两下眼。” 晏褚背对着那些朝臣,用威胁地目光凝视着成庆帝。 “嗬——嗬嗬——” 成庆帝气极反笑,这是恐吓他,如果他不顺着他的心立老五做皇帝,他还要杀了他不成? 正好,现在这副模样,他生不如死,尤其以后还要以这副活死人的模样看着这对奸夫淫.妇,他更加度日如年,还不如彻底死了算了。 成庆帝有些癫狂,朝臣们都要以为陛下是不是疯了,底下传出一堆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后,成庆帝才稍稍平静一些。 对着晏褚的视线,他缓缓眨了一下眼,然后瞪大眼睛,再也没眨过。 老四虽然不得他重视,老四的生母兰嫔在宫里也是个木头美人,可他胜就胜在背后还站着最难搞的万俟一族啊,萧褚想要对老四动手,还得看看万俟一族答不答应。 蒋凤娇关注着局势的变化,拳头捏的紧紧的,明明之前局势那么好,萧褚是傻了才让成庆帝自己做决定,现在好了,骑虎难下,难不成一直等着,等成庆帝眼酸,再眨第二下眼睛不成,那些大臣又不是傻子,除非将他们都杀了,不然等她的德儿登基,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陛下属意四皇子登基,即日起开始筹备新帝的登基大典,以及兰嫔娘娘,以后,该唤您一声太后娘娘了。” 晏褚深深看了成庆帝一眼,在对方得意的眼神中,转身朝万俟兰跪下:“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 成庆帝亲自选定的帝王,作为新帝的生母,万俟兰就是板上钉钉的圣母皇太后,在晏褚下跪扣首后,其他朝臣也都纷纷跪下,口里直呼千岁。 没想到萧都督能够那么轻易地接受四皇子登基,现在看来,萧都督还是有所顾忌的,四皇子虽有异族血脉,但现如今看来,他登基的利大于弊,至少比五皇子强不少,再说了,成庆帝亲自选定的储君,名正言顺,他们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呢。 “萧——” 蒋凤娇都懵了,这一切和他们之前说好的根本就不一样,宗政清琪登基,那她何苦和萧褚合演一出戏,气瘫了她最大的靠山。 她正想质问晏褚,就眼睁睁看着晏褚身后那个默默站着的小太监,从怀里掏出一根玉簪子,然后在她前面折断。 蒋凤娇吓得脸色惨白,她认出来了,这根簪子,是她皇儿今天佩戴的玉簪。 晏褚这是威胁她,也是,他连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杀了,再多一个五皇子那又算得了什么,只要四皇子还活着,他就依旧能够扶植一个傀儡,安心当他实质上的摄政王。 蒋凤娇气的牙齿格格作响,是她太蠢了,居然与虎谋皮,懊悔几乎将蒋凤娇吞噬,她怨毒地怒视着晏褚,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可是形势比人强,她终身的依靠五皇子生死未卜,她只能忍着,只有活着,才能奢求未来。 万俟兰神色复杂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晏褚,她知道在那么多视线之下,她不能上前将他扶起来。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出乎了她的意料,明明她帮晏家平反的计划还在稳步进行中,对方却已经不声不响地整垮了他最大的敌人,还如他所说的,让琪儿成了新皇,让她成了太后。 看似一切似乎即将要迎来光明了,万俟兰的心却越来越不安,她觉得,或许直到现在,他们才真正走上了对立面,一旦她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他们就真的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啊啊——呜——” 成庆帝在晏褚坦然接受他的选择后就觉得不对劲了,对方不是和蒋凤娇有私情,想要扶持老五上位吗,现在怎么不争取一下,如此顺从就接受了老四登基这个事实。 他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陷阱里,这个陷阱,还是萧褚一开始就给他设下的。 当成庆帝的视线转向万俟兰,看见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思慕和痛苦时,他了然了,他愤怒了。 这个奸佞,这个阉贼,他不仅和蒋凤娇勾搭上了,他还勾引了兰嫔。 他一个太监,他凭什么。 成庆帝气疯了,觉得整个后宫,联合起来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9 ,(首字母+org点co)! 转眼,宗政清琪登基已经有一月有余,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自己在朝臣的拥簇下走向龙椅的惊讶和欣喜,也记得当他坐在所有皇兄皇弟都渴望的龙椅上时,那种居高临下,俯瞰金銮殿的全景,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在他脚下臣服时那种胸腔激荡,壮志豪情的冲动。 这一切对尚且年幼的宗政清琪而言,都太过虚幻,就像是做梦一样。 至于太上皇的身体,在宗政清琪的心里并没有掀起太多的波澜,从他有记忆起,见到那个父皇的次数就不多,在宫里,要不是母妃的出生,他们母子就如同隐形人一般,对比受宠的皇弟宗政清德,宗政清琪的心里对这个父皇不能说不怨恨。 不过无论怎样,父皇在大皇兄和三皇兄出事后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他,宗政清琪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 所以他让蒋贵妃这个父皇最宠爱的贵妃留在他身边伺候,想来父皇一定会很满意的。而蒋贵妃宫女出生,最懂得怎么伺候人,父皇如此爱重于她,她一定也会以最体贴的伺候回报。 对于宗政清琪而言,这样的决断简直再完美不过,也省的他的母妃,现在的太后娘娘,受那个侍疾之苦。 但要说生活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那还是有的。 ***** “陛下,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萧褚权倾朝野,朝堂之上遍布他的党羽,此时和他撕破脸,对陛下并无好处,现如今,我们只有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等到适当时机将那奸宦拉下马,这才是正道。” 宗政清琪虽然成了皇帝,可他毕竟年幼,该上的课程,还是要上的。 只是不需要再去官学,而是有太傅一对一的教导他。 所有人都以为萧褚会选择自己的心腹教导宗政清琪,趁对方还年幼的时候就将其养废,可谁知道从头到尾在选择帝师这件事上,萧褚都没有插手,太傅的选择,都是宗政清琪和太后万俟兰自己拿的主意。 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江老就是朝堂之上为数不多的保皇党,永远坚定无疑地站在皇帝那边,本来他早就因为不满成庆帝的荒唐致仕了,但现在朝堂混乱,加上新帝还年幼,因此在接到圣旨后,这个告老的老御史再一次归朝,成了帝师。 “太傅放心,孤知道该怎么做的。” 宗政清琪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萧褚现在的势力有多庞大,在他登基后,对方以他年幼,还不适合亲政为借口,就将朝政全都总揽了过去,害得他堂堂皇帝,在上朝的时候,就如同一个傀儡摆设,甚至连批阅奏折的权利都没有。 偏偏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朝堂之上,居然一个反对的声音都没有,一个个都屈服于萧褚的淫威之下。 这个皇帝做的着实憋屈,宗政清琪心性未定,又是志得意满之际,遇到这样的状况,心里的不满,自然也成几何倍数增加了。 “臣也想问问,陛下想怎么做。” 不声不响的,这对惺惺相惜的君臣身后,忽然又多出了一道身影,那个被他们谈论的萧褚,出现在了门外。 外面守着的宫人怎么都没有吱声? 宗政清琪和江老紧张地互看一眼,刚刚他们的话应该都被萧褚听了去了,恐怕现在对方心里,恨不得将他们除之而后快了吧。 太上皇可还有一个更年幼的皇子呢,宗政清琪知道,萧褚真正属意登基的是他的皇弟,被对方听到了他和江老的算计,恐怕更给对方一个借口,让他将他这个傀儡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扶持宗政清德上位。 “臣想知道,臣哪里做的不够好了,让陛下这样欲将我除之而后快?” 自从成庆帝退位后,晏褚的身体就好了不少,因为再也没有人逼他吃那些要命的丹药了,此刻看上去,少了几分往日的阴鸷,看上去颇为清俊。 “孤、孤......” 宗政清琪看着萧褚,心跳如擂,说不出话来。 “陛下年幼,刚刚那些,都是我怂恿的陛下,萧都督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冲着我来。” 江老看不得萧褚这样的阉人威逼陛下,他有什么资格,断子绝孙的玩意儿,也是太上皇疯了,才会让他爬到现在这个不可撼动的位置。 “你确实有错,太后请你来当陛下的老师,不是为了让你教他好高骛远,还没学会走路呢,就想着让他快跑了。” 晏褚的指责让江老气地胸口疼,同样的也让宗政清琪窘迫地恨不得挖一个洞将自己埋进去。 萧褚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不堪大用吗? “陛下对我的说辞心存质疑,那好,我问陛下,东省大旱,粮食收成不足以往的三成,东省境内,饿死的百姓成千上万,多少大商子民流离失所,这件事让陛下处理,陛下会有怎样的决断?” 晏褚说的,是前不久朝堂上争论地最激烈的问题。 “朝廷拨款,从南方产粮大省急调粮食去东省,再让当地的县令开粮仓,在救济粮到来之前,先安抚民心。” 宗政清琪看出来了,这是晏褚对他的考验,想着这些日子在早朝听到的一些救助措施,将其整合,再结合自己的思考,自信满满地说道。 江老在一旁听着,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按照新帝的年纪,他能说出这样的举措来,已经很了不得了。 “那微臣想问陛下,你可知现如今粮价多少,救济东省的灾民,国库又需要拨款多少?”晏褚的脸上不辨喜怒,对宗政清琪的政见也没有任何评价。 “孤需要知道这些么,难道户部的官员都是摆设吗?”宗政清琪觉得晏褚在刁难他,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十岁的孩子,还不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的心思,晏褚在心里叹了口气,未来的明君,现在也只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娃娃罢了。 “东省例来是产粮大省,因为今年东省爆发旱灾,其他地区的粮价一路飙升,包括京城的粮价,也受到东省旱灾的影响,每石米价由一开始的五百文,涨到了现在的八百文,而户部官员报上来的粮价,是每石一千三百文。” 这样的价格,足足是原本粮价的两三倍。 宗政清琪听了晏褚的话愣了愣,今天早朝之上,萧褚对吏部尚书发难,他原本以为对方是想要扶植自己的人上台,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样的缘由。 东省百姓民不聊生,为何还有那些贪官污吏在此时发国难财? 宗政清琪觉得自己的胸口闷闷的,一部分是为了自己的识人不清以及自大愚钝,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在他最大的敌人面前出丑的羞愤,几种情绪的交杂,让宗政清琪的脸色格外难看。 “以及陛下所说的拨放赈灾款,陛下又可知,三年前乌桓水灾,朝廷拨款三百万两,最后到达乌桓的赈灾款,却只剩下十五万两,最后乌桓百姓干脆落草为寇,成了湖西一带至今都没有处理好的麻烦,陛下轻轻松松拨款两字,可有想过,怎么才能确保赈灾款能够到达受灾地区的百姓手里?” 晏褚并没有就此放过宗政清琪,他接连的质问,一字一句敲击到宗政清琪的心里,刚刚的志得意满,仿佛只是一个笑话。 “还有,刚刚得来东省提督的密折,东省境内琉球县县令怜恤百姓,私自开粮仓,当地灾民暴动,突破了原本县令设置好的防线,将粮仓席卷一空,琉球县县令自知罪孽深重,在县衙上吊自尽了。” 天灾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人性的,饿极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这粮仓不开还好,开了粮仓,又没有做好严密的准备,看到那满仓的粮食,饿急了的灾民可顾不上朝廷的律法了,哄抢只是前奏,到时候,那些没抢到粮食的,和抢到粮食的,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争夺。 而其他乡县,看到琉球县百姓的所作所为,饿极了的他们,会不会也因此受到启发,模仿他们行事,到时候,东省境内,哪里还有和平可谈。 想来那个县令也是认识到了这一点,发觉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引来了大祸,觉得有愧于朝廷,所以才上吊自尽了。 这也是为什么,例来开仓振粮,都需要先通报上级的原因,因为真到了需要开仓振粮的时候,必然是灾情严峻到了极点的时候,开仓之前,朝廷会派驻军守在粮仓外,确保粮食能够井然有序地发放到每一个灾民手里,尽可能防止□□的出现。 驻军同时也起威慑的作用,减少乡县内抢夺粮食、食人这样的惨状发生。 宗政清琪听得越多,脸就越红,他不知道,原来自己从百官的口中听来的良策,背后还有这样大大小小的隐患需要用其他办法弥补。 “琉球现在爆发了民乱,是否需要赶紧派兵前去镇压?” 宗政清琪将自己丢脸的事先摆到了一边,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处理东省内的灾情,这个小小的□□一旦处理不好,很有可能会演变成大乱。 “四天前,微臣已经吩咐东省提督往各个受灾严重的乡县分派驻军,琉球之乱,只是因为驻军未到的缘故,想来现在,那些□□已经被镇压了,不久后,陛下就能收到东省提督的密折了。” 晏褚的话让宗政清琪越发羞愧,四天前,那就是朝廷刚刚得知东省旱灾的消息后,对方居然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算无遗策想到了民乱之事,自己比起他来,果然还差得远了。 和这样老谋深算的奸贼比,他真的能赢吗? 宗政清琪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江老,我同意太后的选择,是因为我相信你可以教导出一个出色的帝王,现在看来,你让我失望了,难道你也觉得,现在的陛下,能够处理朝堂之上的政事吗?” 晏褚对着江老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宗政清琪:“我知道你不满我一个阉人摄政,那你就证明给我看,我等着你从我手上夺回你宗政江山的一天。” 话毕,晏褚端着暖手壶转身离开,只给他们留下一个披着狐裘,体格看上去消瘦孤寂的背影。 这样就完了? 宗政清琪和江老都有些诧异,尤其是江老,他以为萧褚在听了他对新帝的教导之后,就会将他这个太傅革职,如果对方的气量再小些,凭他的权势,甚至可以将他江家一族抄家流放。 江老吃不准,对方是故布疑阵还是真的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根本就不屑于对他动手。 但不得不承认,刚刚晏褚的表现,让他对这个更多是在传闻中被提起的奸佞宦官,有了新的看法。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10 ,(首字母+org点co)! “江太傅,还是太过迂腐了些。”万俟兰听着儿子的抱怨,小声低喃了一句。 她只想着给儿子找一个良师,而且考虑到江老致仕好些年,他告老的时候,晏褚在前朝还没有崭露头角,对晏褚的芥蒂不会太深。 可她忘了,江老就是因为看不惯成庆帝的昏聩所以才怒而告老的吗,就他那样的性子,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晏褚这样的宦官总揽朝纲呢。 万俟兰琢磨着,儿子身边也不能只有江老这一个帝师,之前觉得纯臣才能让人放心,现在想来,琪儿已经成了皇帝,身边更要百花齐放才是。 往届的状元,现在的翰林院编纂墨逊是晏褚的人,对方颇有才名,精通算学,殿阁大学士蒋光璐以八股文取长,为人中庸了些,但能够左右逢源坐到现在这个位置,那就是他的本事...... 万俟兰在心里划过了许许多多的名字,帝王身边一枝独秀并不是好事,只有各怀心事的人多了,琪儿才能知晓做一个皇帝,不能偏听偏信,更重要的是自己思考,加上那些人各有坚持,对晏褚的喜恶不一,有那些人的影响,皇儿才能学会用自己的目光去看待那个男人。 万俟兰不觉得晏家的儿郎,晏褚真的会做出危害大商社稷的事,即便他想复仇,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也不会拿黎民百姓做赌注,所以只要皇儿用心看了,就会发觉自己以前对他的那些偏见,误解,都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至于晏褚对宗政皇室做的那些事,万俟兰自然会在后面描补,皇儿不会知晓晏褚在他大皇兄三皇兄以及太上皇的事情上扮演的角色,她不希望自己最珍视的两个人,走上敌对的道路。 “母后!” 宗政清琪忍不住像儿时撒娇那样拽住万俟兰的衣袖:“你怎么净帮那阉贼说话,难不成我堂堂的皇帝,还要听他的摆布不成?” 其实今天在御书房发生的那一幕,对宗政清琪的影响也不小,至少他认可了萧褚的本事,意识到对方能过坐到现今这个位置,靠的也不全是父皇的宠幸。 他的心里有淡淡的佩服,但更多的还是忌惮。 “隔墙有耳。” 万俟兰原本笑着的脸色收了收,听着心爱的儿子那样称呼晏褚,滋味很是不好受。 “知道了母后。” 宗政清琪的脸色垮了垮,他还是不是皇帝了,还得看萧褚那个宦官的眼色。 以前后宫前朝还会遮掩一下对萧褚的巴结和崇拜,现在一个个高呼九千岁,差一步就比上他这个万岁了,要不是他是个太监,恐怕直接推翻他这个傀儡皇帝,自己上位了。 以万俟兰的聪慧,当然看出了儿子现在的言不由衷,她在心里觉得一丝疲累,却还是打起精神来,想要开解儿子的心结。 “你觉得萧都督今天对你的批评有错吗?”万俟兰看着儿子问道。 宗政清琪想说有,但嘴巴蠕动了好一会儿,都不好意思吐出有这个字。 对方的话句句在理,而且也是他的神机妙算阻止了东省灾民的动乱,这时候他要说有,未免也太凉薄了些。 可宗政清琪心里还是有些不忿的,他是皇帝,这些事难道萧褚不该提前教他吗,只要他教了,他就懂了,谁也不是生来就会当皇帝的,更何况他还年轻,总要给他一个学习的机会的。 “你是在责怪萧都督没有在东省旱灾消息传来后就告诉你怎么做?” 宗政清琪是万俟兰生的,他在想什么,她还能不清楚。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皇帝,如果这些事都需要萧都督想清楚了再来告诉你,那你这个皇帝当得还有什么意义,他为什么不推翻了你,直接自己当皇帝?” 万俟兰过于直白的话听得宗政清琪脸色发白,他还是个少年,怎么能受得了一直疼爱他的母妃站在敌人那边,这么奚落他瞧不起他。 “他就是个阉人,他想当皇帝,朝臣能服他吗,百姓能服他吗?” 宗政清琪紧咬牙关,心里犯了倔,母妃不疼他了,小皇帝的心里委屈。 “那他为什么不赶你下台,换一个更听话,更好控制的皇帝上台,以他现在在前朝的掌控力,想要我和你无声无息的死在后宫之中,完全不会引来外界的抗议,没了你,还有你五皇弟,还有其他宗政皇室的成员,他们当中甚至还有尚在襁褓里的婴儿,那些人,哪一个不比你服他,甚至因为他给了他们皇位,他们还会对他感恩戴德。” 这一次,万俟兰狠下心了,没有因为他露出委屈的表情,就将他搂在怀里轻言细语的安慰。 “他还留着江老做你的帝师,还愿意指导你,而不是一味纵容你,将你宠成一个志大才疏,于国无用的昏君,那就说明,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他的野心,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大。” “他、他或许、或许还有其他阴谋诡计。” 宗政清琪已经有些被万俟兰这个母后说服了,因为他的脑海里浮现了今天白天晏褚离开御书房时说的那句话,他等着他从他手上夺回宗政皇室的江山,这是不是摆明了对方不会刻意打压他的立场。 但是少年的倔强让他嘴硬,不想在和母后的争辩中那么轻易就认输。 只是因为心虚,说话的语序磕磕绊绊,也不那么笃定。 “琪儿,用你的心去看,你不是想要成为一个流芳百世的明君吗,明辨忠奸,就是你的第一课,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这世间的一切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你看到的,听到的,也不一定全是真的,母后希望你能够抛开那些固有的成见,认认真真看清楚,萧都督,到底是旁人口中霍乱超纲的奸佞,还是一个有治世之能的能臣。” 万俟兰捏住儿子的双肩,一脸郑重地说道:“但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帝王,你必须学会掌控各种各样的大臣,他们当中并不一定人人都是忠于皇室的,不少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自己的野心,但这并不妨碍你欣赏他们的能力,怎样正确将那些人的本事化为己用,这才是你该学的帝王之道,等什么时候,你能够让萧都督为你所用了,那么你就是一个成功的帝王了。” 万俟兰的话给宗政清琪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他忍不住幻想到了他站在金銮殿侃侃而谈,而萧褚在底下用敬佩地眼神看着他的场景。 憋屈感一扫而空,宗政清琪忽然觉得,自己有了新的目标。 萧褚不是说让他从他手里夺回宗政皇室的政权吗,他不仅要夺回属于他这个帝皇的权利,他还要他真心实意地臣服于他。 宗政清琪捏紧拳头,在心里暗暗发誓。 当然,这一切必须得从好好学习开始,他和萧褚的差距实在太大,头悬梁,锥刺股,宗政清琪就不信,再过几年,十几年,他还比不上萧褚这个太监。 ***** “你想带孤去哪里?” 宗政清琪扯了扯身上粗糙的外衫,虽然他里面穿着的衬衣还是上好的丝缎,可外衫的衣领却一直磨蹭他脖子上细嫩的肌肤,又痒又麻,导致宗政清琪总是忍不住伸手拽自己的衣领。 也不知道萧褚到底犯了什么毛病,让宫人伺候着他换上了这样一件衣裳,还带他出了皇宫,身边除了他,以及几个护卫,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宗政清琪忍不住担心,对方是不是看他最近学习刻苦,感觉到了压力,想将他这个皇帝带出宫外灭口。 这么想着,宗政清琪也顾不上脖子上的难受了,警惕地瞪着萧褚,想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来。 “现在在宫外,陛下还请自称我,至于我们俩现在的身份,我是游商萧老爷,而你是我的儿子,也就是小萧少爷。” 晏褚也换了一身常服,比起金尊玉贵的宗政清琪,他显然更能适应身上这件不算奢华,却也绝对算不上劣质的衣料,拿着一本古籍,坐在马车上慢慢翻看。 “大胆!” 宗政清琪气的火冒三丈,这个阉贼居然敢自称他老子,胆大包天,狼子野心。 “嗯。” 晏褚的视线从古籍上离开,就那么淡淡地看了宗政清琪一眼。 “哼,仅此一次。” 就那么一眼,宗政清琪就萎靡了下来,之前的盛怒一下子就消失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他们在宫外,身边的侍卫又都是萧褚的人,惹怒了他对他没好处。 宗政清琪低着头揪着身上的外衫,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气成了一个皮球。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11 ,(首字母+org点co)! “你带孤、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宗政清琪毕竟年幼,在消了晏褚私自带他出宫的怒气后,就被街道两旁热闹繁华的场景吸引。 尤其是那些捏泥人,扎风筝的摊子,上面琳琅满目的物品,让宗政清琪的双眼都无处安放。 还有那一些沿街叫卖的冰糖葫芦的小贩,扛着扎满糖葫芦的靶子,木串上一颗颗红艳艳的糖衣裹着圆润饱满的果子,他虽然没有尝过味道,光是看着那诱人的模样,就忍不住口水分泌,想要下去买上一串尝尝。 这一切,历来只活在宗政清琪的耳朵里。 不同于其他已经出宫开府的皇兄,以及有一个借了蒋贵妃的光,一家子被封了一个没有实权的虚爵的外家的皇弟。宗政清琪的其他亲人远在西北,从小到大就没有出过宫,只能听这些去过宫外的皇兄皇帝以及那些从宫外进来的宫女太监描述宫外的趣事。 因为要面子,嘴巴又紧,向来在听皇弟讲起宫外的故事时,宗政清琪总是会表现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来,可实际上在他的心里,早就对皇城另一边的世界,起了好奇探究的心理。 这一次晏褚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将他带出宫,看到了他梦中曾经幻想过的场景,宗政清琪转头再看向晏褚那张脸的时候,也顺眼了不少。 只是这马车怎么不在京城最繁华喧闹的市集停下来? 宗政清琪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单一,两旁的房屋也越来越老旧,马车在宗政清琪的质疑中出了城门,朝不知名的地方驶去,原本因为出宫而欣喜的心渐渐沉了下来,最开始的担忧浮上了心头。 尤其此刻当他踩在乡间泥泞的小路上,看着周遭一望无垠的田地,只有零星几个牵着黄牛替刚刚收获完的土地除根松土的老农,以及一群在田埂上欢闹玩耍的孩子。 宗政清琪警惕地看向晏褚,他带他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老伯,今年地里的收成怎么样?” 晏褚没有理会宗政清琪的质问,而是下了马车,径直朝最近的一块田地里耕作的老农走去。 “收成好啊,这些年咱们这一片风调雨顺的,收成年年都好,加上新帝登基,减免了三成的赋税,今年咱们也能过一个红红火火的好年了。” 晏褚和宗政清琪今天的穿着打扮在宗政清琪眼里是破旧粗糙的,可看在那个老农眼里,干净体面的锦缎,比他们难得进城去布庄看到的贵死人的布料都好,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老爷和少爷。 因此面对晏褚的提问,老农笑呵呵地,就回答了。 宗政清琪原本不虞的脸色在听完老农的话后就放晴了,他饶有兴趣地上前:“老伯,你觉得现在的新皇怎么样?” 说着,他睨了晏褚一眼,这个老伯看起来也是明事理的,肯定看不惯现在朝堂之上宦官当道的现状。 他倒想看看,被一个老农指着鼻子骂,萧褚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说不得说不得。” 老农连连摆手,看着宗政清琪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什么稀奇东西。 那可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皇帝,妄论当今天子,不要脑袋了不成? 这家小少爷看上去白白净净挺机灵的,怎么问出来的话这么没脑子呢。 “这位老爷,你别气老头我多嘴,您家公子,得好好教教了,现在东厂的锦衣卫多厉害啊,之前咱们村隔壁有个懒汉,喝醉酒骂了小皇帝几句,第二天就被锦衣卫的人给带走了。”老汉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恐,对着晏褚说教的态度也恳切了许多。 “小公子那么聪明伶俐一个人,到时候说了什么错话,那可是要遭罪的。” 都说进了东厂,不死也得脱层皮,在普通百姓心里,那就是一个禁忌,比监牢更可怕的地方。 “那个懒汉骂小皇帝什么?” 宗政清琪气成了一个河豚,他才刚登基多久,还没亲政呢就有人骂他,明明政务都是萧褚处理的,凭什么骂他啊,想想心里就有些委屈,宗政清琪瞪了萧褚一眼,都怪他。 “你这小公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老农气了,那个懒汉骂了小皇帝被锦衣卫的人抓了进去,眼前这个小公子还让他复述懒汉的话,岂不是想他一块被抓进去。 老农自觉这个小公子就是个麻烦人物,扛上锄头打算去另一边犁地,省的到时候那个小公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牵连了他。 “你别走。” 宗政清琪翻遍了自己的全身,也找不出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来,忽然想到自己手上的玉扳指在刚刚换衣服的时候没被取下,想也不想,就拽下手指上的玉戒,然后朝老农一递:“现在能说了吧?” 老农的行为让他想到了宫里那些扒高踩低的宫女太监,一些低位又不受宠的妃嫔想要自己在宫里的日子好过一些,就要源源不断地拿钱收买工造司和御膳房的奴才,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吃上热乎的饭菜,穿上应季的漂亮衣裳。 他以为这个老农也是这样的,因为没有得到好处,所以不愿意和他说那些话。 “你这小公子。” 老农直叹气,不懂他为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种要命的事。 “你不想说我刚刚问你的那个问题,那我就问你另一个问题,只要你回答了,这个玉扳指就是你的了。” 宗政清琪看了眼晏褚,见对方对他的行为没有制止的意思,挺了挺胸膛,略带骄纵地朝那个老农说道。 “这位老伯,我们家小公子天生好奇心就重,他问了,你就好好说吧。” 一直站在他们身后的侍卫在收到晏褚的眼神示意后,上前一步,将宗政清琪手里的玉扳指兑换成了一锭散碎银两,估摸着应该有四五钱的样子,对于靠天吃饭的农民来讲,这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 “那成,小公子你就问吧,不过太难的问题,老头我可不好讲。” 在老农眼里,银钱比那个他从没见过的玉扳指可值钱多了,在金钱的诱惑下,他犹豫了片刻,想着家里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孙,壮着胆子答应了下来。 “老伯,听你刚刚的语气,你很怕锦衣卫?” 宗政清琪也知晓老农是不会回答他之前的那个问题的,所以干脆也将那个问题放到一边,打算等回宫再好好查查这件事,现在对他而言,下萧褚的脸面更加重要。 “怕,谁不怕锦衣卫呢?”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就和阎王爷差不多,老农哆嗦了一下,想也不想地说道。 “如果有一天,锦衣卫不存在了,你们会不会更开心?” 锦衣卫就是萧褚的爪牙,现在朝臣畏惧萧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畏惧他身后的锦衣卫,要是锦衣卫消失了,萧褚的实力就会减轻一半。 宗政清琪似乎也看出来了,萧褚看不上现在的他,对他并没有什么防备,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放纵他,丝毫没有打压他成长的意思。 他不明白这是对方的有恃无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但对他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也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现如今他在萧褚面前,反倒没有那么拘谨了,只是偶尔还有些忌惮。 “锦衣卫为什么会消失?”老农听了宗政清琪的话愣了愣,疑惑地问道,脸上还带上了一丝愁绪。 看着老农的表情,宗政清琪脸上的微笑顿住,他以为他看到的会是老农欣喜如释重负的表情。 他扭头看向了一旁一直没有发声的萧褚,对方似乎毫不意外老农的反应。 甚至于对方的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他刚刚那些提问,在他眼里,都只是小孩子不懂事的玩闹,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 “你不是怕锦衣卫吗?”宗政清琪捏紧手里的玉扳指,看着老农的眼神也带上了他作为帝皇的威势。 只是因为年纪小,加上气势还未成气候,在旁人眼里,那就是一个被宠坏的,有些骄纵的小公子。 因为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发脾气了。 “我是怕锦衣卫没错,可自从有了锦衣卫,我们的日子可比以前好过多了,所以我为什么要高兴锦衣卫消失呢?” 老农看着宗政清琪开口说道:“以前咱们地里的出息除了要交赋税,还有各种各样上面官员巧立名目设立的税收,县老爷家生娃了,要交税,知府家里纳小妾了,我们也得交税,咱们这还是在皇城脚下呢,那些人都这样胆大包天,更何况是其他地方,山高皇帝远,日子肯定比咱们更艰难,可自从锦衣卫出现后,贪官全被抓了,赋税也正常了,咱们老百姓每年吃饱喝足还能有结余,我们感激他们还来不及呢。” 以前没有东厂,没有锦衣卫,老皇帝昏聩无能,对于手下的官员放任自流,朝廷贪官横行,百姓民不聊生,即便没有天灾,日子也不好过。 百姓不管当皇帝的是谁,掌权的是谁,他们只知道自从有了东厂,他们就过上好日子了,东厂都督萧褚和他底下的锦衣卫凶名在外又如何,得到实惠才是真的好。 “锦衣卫抓人,那也是抓那些该抓的人,比如那个懒汉,谁让他说不该说的话,像老农我这样老老实实做人,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论他人是非的,心里坦荡,又怎么会想要锦衣卫消失呢?” 老农的一番话让宗政清琪哑口无言,他看了看那个收了银锭一脸高兴的老农,又看了眼萧褚。 阴谋,一定是阴谋,萧褚带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他听这些话,好降低他对他的警惕。 作为一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完咱们就回城。” 宗政清琪瞪了眼萧褚,他得回城,多找些人问问,他就不信,萧褚的本事大到把全天下的人都给收买的地步。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12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并没有如宗政清琪所愿的,立刻就带着他回城,而是在那片城郊逛了很久,找了几个当地的老农详细问了一番农作物今年的粮产,以及他们将粮食卖给米粮店的价格。 当着宗政清琪的面,晏褚还重点询问了一番东省旱灾消息传入京城后对当地粮价和普通老百姓生活的影响,这个时候,宗政清琪也顾不上和晏褚生气了,竖起耳朵听得很认真,连刚刚纠结的事也都放到了一旁。 出了宫,宗政清琪才知道原来宫外头的普通老百姓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他还在附近的农家吃了一顿饭,夹杂着野菜沫的杂粮窝窝,过冬时候家家户户必备的咸菜疙瘩煮的一锅汤水,以及因为看他们给了足够的银钱,老农狠下心来才宰杀的老母鸡熬的鸡汤。 那锅鸡汤几乎就是原味熬煮,没有撇去上面的浮油,火候不够老道,又没有添加足够的辅料,宗政清琪只喝了一口就觉得腻,要不是杂粮窝窝卡嗓子,他还不见得会将老农盛给他的那碗鸡汤喝下肚,至于那些煮过头显得有些柴的母鸡肉,他自然一口都没碰,勉强吃了一个半的窝头,他就觉得饱了。 “不要浪费。” 晏褚捡过他吃剩下的半个窝头,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每一口饭,每一口汤,都吃的极为虔诚。 在他的对比之下,以及看着老农家几个半大孩子乖巧坐在一旁,吃着窝窝眼馋地看着桌上那一锅香浓的鸡汤吸溜着口水却不敢碰的模样,宗政清琪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过于娇惯了。 “谢谢老伯,今天的午饭很美味。” 对于晏褚来说,今天的午饭味道确实不错,纯正新鲜的野菜,揉的筋道的玉米窝窝,除了苞米磨的时候没磨细,颗粒感有些重,以及窝窝里掺了一些包谷棒子面,口感更加粗糙了外,在现代,完全就是一个健康又天然的美食。 老母鸡熬汤的时候没有处理好,但老灶柴火熬炖,虽然腻了些,但滋味足够浓郁,细细品尝,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经历了这么多世界,晏褚早就知晓怎么坦然接受你面对的一切,从细微当中发觉食物美妙的地方,在宗政清琪看来很难忍受的一顿饭菜,晏褚却可以坦然享受,也是这个原因。 “嘿嘿嘿。” 老农听了晏褚的真心夸赞,忍不住笑了,露出一口黄牙,上面还黏着窝窝渣子:“说实话,搁几年前,我也没想过自己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老农不傻,从宗政清琪这个小少爷的表现来看,他就知道这户人家平日里的伙食肯定比他们好上许多,他们家过年都不一定能喝上的老母鸡汤那个小公子都看不上,想来家里每餐都是山珍海味,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俊秀的老爷能够将他儿子吃剩下的窝窝一块吃下去,吃完饭的时候还真心表达感谢,在老农看来,这就不是一般人。 他觉得,眼前这个老爷,比他以前见过的所有老爷都要和善近人,老天爷让这样的人享大福,果然是有道理的。 就是慈父多败儿,这个小公子在家似乎被娇宠惯了,心不坏,就是有些为人处世方面的道理,没他爹吃的透。而且这小公子胆子也大,还敢打听皇帝和锦衣卫的事,只希望这位老爷能狠下心,回去好好管管他这个儿子,免的他到时候闯出大祸来才好。 这些想法在老农脑海里也就是一眨眼的事,看着手里苞米面多,野菜和苞米棒子面少的窝窝,老农由衷发出幸福的感叹。 “早些年,我作为家里的劳动主力,一餐只敢吃两个窝窝,然后喝上一大壶水,从来不敢敞着肚子吃,生怕这顿吃饱了,下顿就没着落,现在就不一样了,一餐我能吃四个窝窝,还能喝一碗野菜粥,逢年过节,家里也舍得去镇上的猪肉铺买点猪下水,五花肉改善改善伙食了,这样的日子,真是想都不敢想。” 老农嘿嘿笑,今年新帝登基,还减免了赋税,加上京城这一片锦衣卫看的最紧,哪个不要命的敢顶风作案苛待他们这些普通百姓,这么一来,他们今年能存下的钱就更多了,明年闺女出阁,也能给她置办一些体面的嫁妆了。 对于未来的生活,老农一片向往,日子,真的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没错,我也能吃两个窝窝头了。” 老农家七岁的小孙孙举着三枚手指,笑呵呵地说道,露出一口豁牙,黑瘦黑瘦的脸蛋,看上去精力十足。 两个窝窝头,每一个也就孩子拳头大小,可对于农家的孩子而言,已经是无上的幸福和最大的满足了。 要是爷爷能让他喝一口贵人喝完剩下的鸡汤就好了,小男孩擦了擦从牙豁口流出来的口水,低着头乖巧地啃起了杂粮窝窝。 宗政清琪听着,心情沉落了不少,当他还在为饭菜不和胃口挑三拣四的时候,他的那些子民,因为能够温饱就那么满足,可想而知,他们之前的生活有多糟糕。 “现在咱们种稻谷小麦,还种朝廷从海的另一边引进的苞米土豆番薯,那玩意儿产量高,对气候也没那么多要求,现在连山坡那些原本的荒地都被种上了这些新作物,咱们再也不用饿肚子了,而且有那些产量高的粮食,想来东省那边的饥荒,很快也能缓解的。” 老农注意到晏褚之前问的很多问题都是关于粮食产量以及粮价的,以为对方关心东省旱灾的事,他忍不住开口安慰了对方几句,现在朝廷的话事人那么英明,东省的旱灾,持续不了多久的,相信朝廷一定能够给出一个解决的方法。 听了老农的话,宗政清琪更加惭愧了。 苞米、土豆、番薯的种子的引进,说起来还得归功于萧褚,当时他组织了海上商队,去海域另一边的国家进行商贸,那时候,没人看好萧褚的决定,相反因为他修建大型商船,劳民伤财,掏空了小半的国库,那时候,前朝后宫对他的决断都有非议,讨厌他的人,私底下更是骂他奸佞误国。 那时候宗政清琪的年纪更小,在身边人的影响下,他同样是叱骂萧褚的人之一。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正确的,海上航线的开辟给大商带来的变化,是值得载入史记的。 宗政清琪不由沉默了,他在执拗地认为萧褚是奸臣的时候,对于大商的子民而言,他这个奸臣,或许比大商曾经的皇帝,他的父皇更加值得他们信任。 这样的萧褚,他真的有资格诋毁他,不屑他吗? ****** “还想逛吗?” 在老农家用完了午饭,晏褚就带着宗政清琪上了马车,回了城内。 他走在后面,任由宗政清琪往酒馆、书肆以及街头小巷的摊贩那儿钻,之后的半天,他陪着他听了酒馆里的酸儒用隐晦的话语抨击现今宦官当道的现状,也陪着他听了街头小贩对现今生活的满意以及对未来的期望。 他看着他的眼神从怀疑,到深思,再到现在多种情绪交织的矛盾和复杂。 晏褚知道那个小男孩一直在偷瞄他,却没有如对方的意,即便是在听着那些酸儒对他的批评指着,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宗政清琪知道自己的心思,对方一定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么一来,小皇帝别提有多挫败了,他和那个男人比起来,仿佛还隔着无数座高山,他都怀疑自己有没有攀登到和他一样高度的那一天。 “你,哼。” 宗政清琪想问问对方,为什么百姓私底下议论皇帝锦衣卫的人就要逮人,而他这个东厂都督,锦衣卫实际上的主子被那些酸儒那般评价,却没见东厂的人有什么反应。 酒馆那么大的地方,宗政清琪不信东厂的耳目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仿佛对于眼前的男人而言,他对外的名声,是好还是坏,从来不在他的关注范围内。 只是问题还没问出口,宗政清琪就有些后悔了,他和萧褚的关系,哪里和气到能问这种问题的地步,因此他收回了到嘴边的话,用一声傲娇的轻哼终结了那个还没开始的话题。 “老伯,给我两串糖葫芦。” 晏褚从荷包里拿出四文钱递到一个小贩的手里,从他扛着的靶子上,选了两串又大又红的糖葫芦。 这么大的人了还吃这样的东西? 宗政清琪在老农家的时候就没吃饱,现在逛了大半天,肚子早就开始唱空城计了,只是因为面子的缘故,不好开口。 糖葫芦是他从出宫的时候就盯上的新奇吃食,只是注意到围在糖葫芦小贩边上的都是一群四五岁稚气未脱的奶娃娃,宗政清琪自认为他已经是大人了,怎么好意思开口买这些小孩子吃的玩意儿。 现在看萧褚不顾形象,买了两串糖葫芦回来,不由瞪大了眼睛。 两串,总有一串是给他的吧? 宗政清琪咽了咽口水,眼神的余光不住往晏褚手上的糖葫芦瞟去,心里想着,如果萧褚非要给他,那他就收下吧,这可不是他嘴馋想买的,他皇帝的威严依旧保住了。 出乎宗政清琪的预料,晏褚将手里的两串糖葫芦都给了他。 “宫外的东西毕竟没有宫里做的精细,陛下尝尝味道就好,如果觉得喜欢,可以让宫里的御厨学着做。” 他眼神淡淡,仿佛那两串糖葫芦就是他随手买的一般。 宗政清琪顾不得计较那么多,面对着讨喜的糖葫芦,忍不住咧嘴大笑,好半响才发觉这样更影响他帝王的形象,赶紧把嘴捂住,左顾右盼,似乎是想看看刚刚那一幕被多少人看到眼里了。 两串糖葫芦,一串他自己吃,还有一串留给母后,说起来母后自从进宫后也有十多年没有出宫了,对于这些宫外的小玩意儿应该也是惦记的,给了她这串糖葫芦,没准能够让她开心一些。 虽然母后从来不说,可宗政清琪可以感受到,在那深宫之中,母后并不开心。 晏褚看了眼那个心情说变就变,得到了两串糖葫芦就很开心的小皇帝,完全无法将他和原身记忆中的那个在无数次磨砺后成长起来,杀伐果决,坚毅果敢的帝王联系到一块。 上辈子,原身和他,到底哪个更错已经说不清了,出于原身的立场,他只想杀光所有宗政皇室的人,包括宗政清琪这个他心爱的女人的儿子。 出于宗政清琪的立场,他当了几年的傀儡皇帝,眼看着大商江山因为原身的蓄意报复陷入水深火热,边城狼烟四起,所有人都想在中原这块广袤的疆土上分得一杯羹,天灾横行,百姓起义,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当机立断,诈死脱身。 原身扶植了新的傀儡,在他的操控之下,宗政皇室,渐渐彻底走向灭亡,同样的,大商江山四分五裂,群雄割据,原本和平的土地上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 等十年后,宗政清琪再一次出现在那时快完成复仇的原身面前时,他已经今非昔比。 也是那时候,原身才发现,原来宗政清琪没死,西北那个收揽了万俟一族在五六年前突然冒起来,接连打下几个小国的西北王,就是他。 在后宫之中,能够有本事帮他诈死脱身,而他又不会防备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深爱着,却不敢相见的女人。 在他和宗政清琪之间,那个女人,终究还是选择了她的儿子。 那时候的原身,因为陈年旧疾,身体早就不复从前,两人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边是枯败腐朽的旧朝廷,一边是士气正旺,民心所归的西北王,原身顺理成章的,就败给了宗政清辉。 在他上位后,重整朝廷,平定叛乱,收复江山,他花了又一个十年,处理原身留下来的烂摊子,再花了整整二十年,使得大商四海升平,八方宁靖。 史书将那一场动乱称之为庆宁之变,取成庆帝和靖宁帝国号上的两字,这一场影响了大商整整二十余年的战乱,被所有人铭记在心,而造成这场战乱的元凶萧褚,也成了史记当中被史官口诛笔伐的祸国奸佞。 在他死后,大商诸多群葬坟前都立有一个跪着的宦官雕像,每一个前去上坟的人都会朝那个雕像吐口水,扔烂泥,而这座雕像的原型,就是大奸臣萧褚,即便江山更迭,关于萧褚的故事,依旧流传在祖祖辈辈的口述之中,永生永世,都无法摆脱。 造成一切的元凶是成庆帝,而代替他承受所有苦难的却是黎民百姓。 在这个错误里,原身是无辜的,宗政清琪也是无辜的,他们中的一个承受了千万年的骂名,另一个成了千古一帝,却没人知晓在他成为傀儡的那些年,在他诈死的那些年,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只因为他生来流着的成庆帝的一半血液。 宗政清琪正吃着糖葫芦,就感受到了晏褚复杂的视线,这似乎是对方今天第一次流露出这样不受控制的表情。 他在看什么? 宗政清琪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只吃了一颗,酸酸甜甜甚得他心的糖葫芦,颇有些不情愿地将糖葫芦凑到晏褚的面前。 “这可是你给我的。” 宗政清琪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小气鬼,既然想吃,就自己再买一串呗,他又不会笑话他。 “就一颗。”看萧褚不动嘴,宗政清琪把糖葫芦又往他面前凑了凑,然后强调了一句。 “咔擦。” 咬破了外层的糖衣,里面的山楂微微泛酸,这样的酸度正好和外层糖衣的甜度相中和,酸甜可口,刺激着味蕾,让人胃口大开。 晏褚在小皇帝肉痛的眼神下如他所愿咬掉了最上面的那颗糖葫芦,似乎是怕他多吃,小皇帝在他咬下那颗糖葫芦后,就赶紧将糖葫芦串收了回来。 一起逛过街,一起分享过同一串糖葫芦,宗政清琪觉得,这一天的相处,他对萧褚这个往日里他恨之入骨的太监,好像有了不同的看法。 这样的改变,似乎也不赖。 “咚、咚、咚、咚......” 皇宫外的鸣冤鼓被敲响了十下,利来只有重大冤情要求面圣深渊的情况下,才会被敲响。 要知道从大商开国以来,鸣冤鼓就只响过两次,并不是天底下的冤情就这两桩,而是鸣冤鼓被敲响的代价,非常大。 当今天子可不是那么好见的,既然你有冤情要诉说,就必须证明你伸冤的决心。 敲响鸣冤鼓,只是伸冤的第一步,在敲响鸣冤鼓后,伸冤之人还得过“刀山”和“火海”,才能见到皇帝,诉说冤情。 “刀山”是由一千根尖利的铁钉拼成的钉板,每根铁钉长一寸,伸冤之人需要穿着单薄的春衫,滚过那长约三丈的钉板。 “火海”是由一堆燃烧着的炭火铺成的长路,伸冤之人得从“火海”上赤脚走过,只有完成上述两个考验,并且还活着的情况下,才能得到这个珍贵的面圣伸冤的机会。 也真是因为这样的挑战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除非有重大冤情,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想也没有那个胆子敲响鸣冤鼓。 这个时候,宗政清琪正跟着萧褚回宫,听到鸣冤鼓被敲响,他当即就掀开马车的帘子,然后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对每一任帝王来说,宫门外这口鸣冤鼓被敲响都意味着有大事发生,宗政清琪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此时宫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堆听到鸣冤鼓响,跑来看热闹的百姓,宗政清琪还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穿过这些拥堵的人群,走到最里面。 “你有和冤情?” 守宫门的总管出来,看着那个拿着鼓槌,跪在宫门外的青年问道。 “草民乃前镇国将军晏昭南之子晏褚,我状告当今太上皇派人假扮流寇屠杀我晏家满门,诬陷我父亲叛国、谋逆数宗罪状,还请新帝,还我晏家枉死族人一个公道,还我晏家满门忠烈的先祖一个公道。” 周遭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忽然间全都停止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变态厂公1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变态厂公1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变态厂公1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变态厂公1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1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1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1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1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玛丽苏的男人们1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每次重生都有人想杀我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每次重生都有人想杀我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每次重生都有人想杀我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每次重生都有人想杀我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每次重生都有人想杀我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每次重生都有人想杀我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每次重生都有人想杀我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每次重生都有人想杀我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啃老族的逆袭之路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啃老族的逆袭之路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啃老族的逆袭之路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啃老族的逆袭之路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啃老族的逆袭之路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啃老族的逆袭之路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啃老族的逆袭之路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啃老族的逆袭之路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啃老族的逆袭之路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啃老族的逆袭之路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4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5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7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8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9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10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1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1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1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https://www.xsbiquge.com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全球进化14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原本只以为熊大是一只普通鼠,从来没有将它和鼠皇联系在一起。 还是在他带着熊大和晏傲天从安全区回来,然后就在当天的后半夜,晏家老宅外被一群密密麻麻的老鼠给围住了,他才知道熊大的身份。 原本在晏褚的心里,那个导致了安全区覆灭的鼠皇应该是体型魁梧,深谋远虑,奸诈狡猾的形象,家中这个赖皮爱撒娇,被橘有钱恐吓的时候还会装死的小萌物,显然和他想象当中的那个形象无法吻合。 但是事实胜于雄辩,因为德鲁伊能力能够听的懂鼠类们的言语的晏褚,听着那些老鼠唤熊大鼠皇唤它老大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开始的预想,还真是错的离谱。 原来鼠皇真的就只是一只爱演戏爱撒娇的金丝熊,还是一只明明有了十三个老婆,还硬赖在他身边不走,对那些鼠后们始乱终弃的绝情鼠。 最后这次鼠类们的倾巢出动,以熊大和老鼠那边友好沟通为基础,和平解决了。 老鼠们对人类抱有的敌意没有晏褚想象中的大,尤其现在鼠类里面的话事鼠还是被人类养大的金丝熊,异变开始以后,它们就想着怎么打洞,怎么屯粮,对于攻击人类,还真没什么兴趣。 上一世老鼠主动开始攻击人类,就是因为它们打了太多的洞,导致基地内一些建筑倒塌,从而让人们注意到了变异鼠群的存在,面对这样的危机,人类选择了主动进攻,老鼠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啊,面对人类的猛烈攻势,自然只能采取反攻。 这一点,还是晏褚看到那一群傻呼呼,胖乎乎,小小的脑仁里就想着吃和挖洞洞老鼠后想明白的,既然熊大正好就是鼠族新推举出来的王,他自然就借由这个机会,提前帮安全区消弭了一场未来的祸事。 现在鼠群已经从原本的安全基地搬了出来,重新在别墅不远处安了家,同时它们还接到了熊大的告诫,谨慎挖洞,不要破坏地面上的建筑。 在吃上面,鼠类一直以来都是寻找粮食的专家,末日来临后,许多植物都发生变异,体型剧增,老鼠完全能够通过在野外寻找这样体型变异,却又不具有攻击性的植物生存。 这一点,也是晏褚在和鼠族们慢慢相处后得知的。 末日来临后,人类面临的一部分危机就是粮食带来的,安全区内有专门种植农作物的地方,可是对于农作物的耕种管理要求却非常高,每一个在田地里耕作的人,只能是异能者,因为你不知道你种的那片农作物里会有哪些产生具有攻击性的异变,如果让普通人负责耕种的话,就会导致意外死亡数量剧增,同时如果没有控制住那些带有攻击性的植物的话,还有可能会让周边的农作物,大批量的被攻击波及而死亡。 但异能者多数都是心高气傲的,尤其是那些能力高的异能者,未必都愿意留在种植区里,终日和化肥种子为伴,也因此,在末日之后那几年,粮食危机问题,一只都没有解决过。 但现在不一样了,晏褚想着,要是能够将鼠族的这种能力利用得当的话,或许人类就能够依靠老鼠的这种能力,找到正确可食用的植物了,鼠族和人类,也未尝不能和平相处。 反正异变来临后,鼠族的繁衍能力也开始大幅度下降,不至于因为它们那可怕的生殖能力,造成人类的栖息地进一步减少。 这是晏褚之后要考虑的事,但就目前而言,上一世基地面临的危机,在熊大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瓦解了。 现在他的身边有了一棵变异的巨松,有了体型巨大的变异巨猫橘有钱和萨摩耶开心,有了鼠皇熊大和它的一群子民,这样强横的装备,简直就是走遍末日都不怕啊。 “嗷嗷!” 晏傲天在一旁不知道做了什么美梦,拿着前爪子不断踹着自己的脸,哈喇子还流了一地。 好吧,还得再加上一只至今不知道能够派上什么用场的晏傲天。 细数着自己身边的大小伙伴们,面对之后可能会到来的危机,晏褚是真的一点都不怕了。 ****** “给我们一个说法,凭什么不把我们普通人当人看!” “没错,杀死那棵变异巨松,还我们一个安全的基地!” 这些日子,京市基地的临时政府办公大厅外日日夜夜都挤满了愤怒的人群,所有人都叫嚣着让晏国华出来给一个说法。 同时,那段关于巨松攻击晏修的视频也越传越广,看着巨松的攻击力,和外出的佣兵拍摄到的它此刻的骇人体型,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害怕,害怕这棵松树会威胁到他们的性命。 这既然是晏国华的私生子搞出来的东西,也是在晏国华的纵容下得到喘息生长的怪物,那自然该由晏国华想办法解决。 这是安全基地内目前呼声最大的说法。 原本井然有序的安全区因为最近这几桩流言变得混乱起来,人心惶惶,甚至还比不上异变刚发生的时候人们的态度,这里面,又有多少人的浑水摸鱼,以及多少人的煽风点火,那就不知道了。 “现在外头闹的沸沸扬扬的,国华啊,你也该给我们一个说法了吧。” 安全区办公大楼内,基地的大佬们再一次齐聚一堂,开始了这个临时的却又万分紧急的会议。 “没错,那棵巨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是你纵容晏褚养的?” 之前提议扩张安全区的徐将军一脸严肃的问道,看相晏国华的眼神,万般不满,好像他做出了一件多么天怒人怨的错事一样。 晏国华心中不然,当初调查周边环境,将那个地方圈选在新安全区扩张范围内的人可是他,要说对方不知道巨松的存在,晏国华第一个不信。 不过现如今,当初他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也已经浮现在水面上了,看来从一开始,二房联合徐将军和白将军,就是想要在这件事上,打击他在基地内的声望,给他致命一击的。 最好,他还顺从名义,让自己的长子前去消灭那棵巨松,到时候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比如他的长子不敌巨松意外死亡,更是能斩除他的左膀右臂,彻底将他架空。 狠辣又不失精明的想法,是二房能够想出来的阴招。 但知道了二房在想什么注意,晏国华反而就不那么紧张了。 “那棵巨松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只要阿褚好好的,它就好好的。” 晏国华作为基地的话事人,他当然不会拿全基地民众的性命开玩笑,因此在儿子从别墅区回来,报告给他关于那棵巨松的消息后,他就好几次派人近距离监视那棵巨松。 事实证明,只有在对儿子有敌意或是攻击性的东西靠近的时候,那棵巨松才会主动攻击,其他时候,它只是默默的生长,并不会有其他什么怪异危险的举动。 “笑话,树又不是人,也不是那些猫猫狗狗能够养的熟,你说它不攻击人它就不攻击人了,那之前那段视频又是什么?” 白将军插嘴说道:“现在,我们可以不追究你那个儿子惹出来的麻烦,但是,那棵巨松必须消失,不然基地人心惶惶的,到时候要是闹什么暴动,谁负责?是不是你晏国华负责?” 他气的面红耳赤,纯然就是一副为国为命,大义凛然的模样。 “国华啊,你也别怨你白叔说话太冲,但是这件事的麻烦确实不小,怎么说,阿修才是你和林襄的儿子,是你名正言顺的长子,一个外头女人生的私生子,你为他做再多,又是何必呢。” 徐老将军叹了口气,余光注意着晏修的反应,对着晏国华说道。 “现在外面闹着让你给个说法,也闹着让你们父子自己解决那棵巨松的事,要是今天我们不给出一个处理结果,恐怕真的会引来基地内民众的不满,到时候,我们又何谈治理呢,谁还会信服我们的话?” 徐老将军语重心长的对晏国华说道,满心满眼,就是我为你着想的架势。 “你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有些人就是被小三和小三生的儿子迷了心窍,照我看,一个不将全基地人民的安危放在心上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掌控基地的大权,国华,趁没有闹的太难看,你就放权吧。” 白将军和徐将军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双簧演的,都比台上唱戏的那些人还精彩了。 晏修中途好几次想要说话,却都被晏国华也制止了。 “所以今天开会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们大家这是都打算让我交权了?” 晏国华看向那些坐在会议厅里的人,一些在末日前就是他的政敌,而有一些,却是他一手扶植起来,被他视作心腹的存在。 “将军,这件事确实是你做错了,现在民众日日喧闹,就连军队里征集的那一批异能者都表现出了不满,这些日子做任务一天比一天消极,要是不作出些处罚,然后消灭那棵变异巨松,恐怕,真的没法服众了。” 林权对着晏国华无奈的说道,低垂着眼,乖顺忠心的样子,好像前不久以晏国华的名义抓人,害得晏国华被顶上风口浪尖的那一个人不是他似的。 “好好好。” 晏国华看着在场的众人,忍不住冷笑着连道三声好。 “既然那么多人都觉得我有错,那这个将军,我不当就是了,你们既然认为你们做的对,那就去做对你们而言,觉得正确的事吧。” 说罢,晏国华回头看了眼会议途中,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儿子,示意对方跟自己离开。 “国华,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脾气还那么冲呢,谁也没真想赶你走啊。” 听到晏国华说的那番话,在场不少人眼里闪过喜悦的神情,徐老将军开口挽留了几分,至于是不是真心实意,就只有他自己心里头清楚了。 “就是啊大伯,其实你只要向民众认个错,然后再让大堂哥带人将那棵变异巨松除了不就好了,每人想要赶你走,你对基地的贡献,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晏信站出来,面色诚恳地对着晏国华说道。 “大堂哥,你快劝劝大伯。”他还看向了站在晏国华身后,显得过分沉默的大堂哥晏修,语气真诚。 要不是晏修知道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他的影子,怕不是还得被他给欺骗了。 “谁都不用劝我,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晏国华问心无愧,谁也不能强压着我低头。” 说罢,晏国华甩臂离开,晏修紧跟在他身后。 “呵,要是真问心无愧,他哪里来的私生子啊。” “就是,一个光明正大将私生子养在身边的人,有什么资格在咱们面前演什么深明大义。” 晏国华父子走后,会议厅沉默了一阵,然后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开始小声批判起了晏国华的人品,渐渐的,批判声越来越多,仿佛这样,就能够和基地下一任话事人,表明自己耻于和晏国华为伍的立场一样。 “这件事,终究是我大伯不对,我作为晏家的小辈,代我大伯向大家道歉。” 随着议论声越来越响,晏信站出来,诚恳地朝在场的那些长辈深深鞠了一躬。 “作为小辈,我没法指挥我大伯做些什么事弥补,但是为了基地未来的发展,为了安抚民心,我愿意代替我堂哥,召集一批愿意为了安全基地而战的热血之士,前往新基地,消灭那棵变异巨松,还基地一个和平。” 晏信同样也是一个异能者,只是他的天赋没有晏修来的高,只是普通的单系异能者。 但即便这样,作为稀少的异能者,也足够他在末日来临后,被人高看一眼了,尤其他的弟弟晏佑同样幸运的觉醒了异能,兄弟俩俨然晏家第三代中的佼佼者。 要是没了压在他们兄弟俩头上的晏修,他们俩就是晏家的领头人。 “国庆啊,你有两个好儿子啊,你爸不算后继无人。” “阿信说得好,我们基地,就缺少像你这样深明大义的年轻人。” 晏国华父子走后,晏国庆父子俨然就成了会议室内的新宠,所有人都围着他们父子俩称赞讨好,就连最开始联手将晏国华挤兑的下台的徐老将军和白将军似乎也对晏家二房的崛起拍手叫好。 会议室内,其乐融融的,晏国华父子的离去,仿佛就是一场最不起眼的插曲罢了。 ****** 会议室内发生的一切,很快就被有心人传到了大众的耳中。 如那些人预料的,晏国华这个往日安全区内被幸存者交口称赞的功勋将军,此刻成了人人唾骂的存在。 没有人记得他曾经的好,所有人只记得他纵容了自己的私生子养了一颗可能会威胁到人类安全的变异巨松的事,至于他曾经的攻击,也因为他做的这桩事,被抵消一空。 而随着晏国华的落败,晏家二房的崛起速度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民众知道了晏信要组建异能者小队,去消灭那棵变异巨松的事,纷纷将他视作了英雄,一时间,基地内呼吁让他这样果敢英勇,锐意进取的年轻人做基地长的说法,甚嚣尘上。 如果他能够消灭那棵巨松,带着胜利回来,也未必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这件事进展的好像太顺利了,晏国华就真的一点都不争?放手将权力让出来?” 晏国庆想着他那个大哥以往的作风,心里头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现在外面骂他骂的多厉害啊,他还有什么脸面争?”刘琳喝着汪秀秀端过来的茶,睨了丈夫一眼,有些不满他的优柔寡断,瞻前顾后。 “秀秀,我想吃石榴,冰箱的上层放了两个我早上刚冻上的新鲜石榴,你棒我把果粒都给剥出来,这样吃着省心。” 看着似乎想要坐下来,听他们说话的汪秀秀,刘琳挑了挑眉,将她支开。 剥石榴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活,而且厨房和小客厅的距离并不足以让她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刘琳也能放心。 给所有人都倒上茶,正准备坐下来的汪秀秀愣了愣,然后乖顺的点头,从小客厅消失。 对于对方的识相,刘琳的心里又满意了几分。 “等刘珍没了利用价值,你就赶紧和她分手,一想着那个女人居然妄图成为我的儿媳妇,我就恶心,不过汪秀秀这样的女孩,虽然还算拿得出手,可与你还是不般配的,妈到时候一定帮你相看一个比汪秀秀更好的,现在吗,你玩玩就成了,以后等你哥哥成了基地长,你要娶汪秀秀做小,也不是什么大事。” 刘琳不放心的对着幼子叮嘱了几句。 “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晏佑可有可无地回道,精致的面容显得有些薄情。 汪秀秀这时候可没走远,听着房间里肆无忌惮的谈话,心里不屑,面上憎恨,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乱了呼吸,被房间内的人发现,这才慢慢离开。 果然,她选择向晏国华投诚,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对了,阿信啊,你有把握除去那棵变异巨松吗,光是看照片,我心里就怕的慌,那棵松树得有多大啊,其实现在我们二房在基地里的威望就已经高于你大伯了,当初你爷爷留下来的那些人脉关系现在也已经开始陆续向我们投诚,完全没必要再拿你的性命做赌注。” 刘琳不知道自己刚刚的那番话被汪秀秀听了去,在她看来,汪秀秀就只是一棵可以被她随意蹂躏的杂草,即便被她听了去,她也掀不了太大的风浪。 末日到来后,汪秀秀就联系不到她的父母了,而她又没有觉醒异能,除了依靠他们晏家,还有什么谋生的手段? 学历高?长得漂亮? 现在基地里多少这样的女人,为了一点吃的,就依附于那些能力强大的异能者,没有尊严的活着,照刘琳看,自己就是光明正大的向汪秀秀提出让她给她儿子做小,她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此刻她的心也不放在小儿子的风流韵事上,她现今最担心的还是她的长子,去消灭那棵变异巨松,算是他们走的一步险棋,毕竟谁也不知道那棵巨松现在进化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妈,你放心吧。” 晏信玩着手里的文玩核桃,他又不是那种鲁莽的人。 这一次去对付那棵变异巨松,他已经想好了,就让那批基地内热血上头的异能者打头阵,再然后,就是刘珍她爸和他手里的那些异能者,如果对方也对付不了,他就回来,考虑使用那些攻击力更强大,但可能会有隐患的弹药武器。 这么一来,既能够在不伤到自己的情况下让安全区内的民众看到自己替大伯赎罪的决心,积攒民望,同时还能趁机打压刘珍背后的势力,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晏信不信,那棵巨松,还能够拥有抵抗导弹的能力。 反正无论如何,基地内的民众最后都会知道,是他晏信力挽狂澜,阻止了危机的产生。 ****** 三天后,基地组织了一支三十人的异能者小队,开始装备整齐,朝晏褚所居住的别墅区挺进。 而此时的晏褚,已经从熊大的小弟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等在别墅区内。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球进化15 ,(首字母+org点co)! “就是这儿了对吧?” 一段时间过去,那棵变异巨松的体型变大了好几分,高耸直入云霄,树干粗壮,二三十个大汉都不见得能够抱住,远远看着,刘老大等人看着都有些犯怵了。 末日以后,他们也曾出城过好几次,一来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异能,让自己在末日更有话语权,二来也是为了查看基地外那些变异动植物的异变速度,免得坐井观天,安逸的待在安全区内,连外面的世界天翻地覆了都不知道。 眼前这棵巨松,显然和他们之前遇到过的那些变异植物都不一样,也不知道今天他们那么多人过来,能不能将这棵巨松给消灭了。 “擦老子的,不就是棵树吗,再横我也能把它烧成一堆碳。” 想着临出发前,女儿的苦苦哀求,刘老大狠了狠心,都说火克木,基地里的火系异能者基本都到齐了,他就不信灭不了一棵没脑子的树。 说话间,刘老大看了一旁的晏信一眼。 他不信这些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尤其还是混政治的小白脸,这些人的心不知道有多少个眼,他闺女那么单纯善良,绝对不是这种小白脸的对手,恐怕被对方卖了,还傻乎乎的说对方好。 能在监狱里混到现在这个位置,让那么多的小弟信服,刘老大靠的绝对不只是他的蛮力,才粗犷的外表之下,他实际上还有一颗细腻的内心。 打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晏佑是真的喜欢他闺女,可谁让他闺女一头扎进去了呢,坐牢这么多年,他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儿,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能力了,自然想将当初亏欠给她的,统统补上。 既然女儿喜欢晏佑,不管晏佑是不是真心的,骗他闺女,那也得骗一辈子。 刘老大心里清楚,他和他手底下这一票人就是闺女最大的保障和后路,他也清楚这一次晏信带他过来,打的是什么主意,但他没那么蠢,会乖乖的被晏信当枪使,把这些兄弟都给搭进去。 “没错,我们那么多人,就不信打不过这一棵变异巨松。” 一个因为热血而报名的火系异能者冲动地说道,他原本是第一批被晏家招募的异能者之一,这一次晏家的所作所为,让他十分失望,所以在第一时间,他就选择从晏家编制下的军队退出,然后报名参加了这一次的除松行动。 几个和他一样热血的青年在晏信的指挥下,身先士卒,靠近了松树的警戒范围。 几道耀眼的火光犹如几道长鞭,甩向了巨松,几个青年憋得脸色通红,勉强激发出能够将巨松捆住的火鞭长度,然后静静等待那些凝结成鞭子的火球顺着树干蔓延,将巨松烧毁。 只是这样凝聚了几个异能者力量的火鞭,在刚刚触及到巨松的树干时,就湮灭在了空气中,只是徒留一团黑烟,这样的攻击,在巨松身上,不痛不痒的,压根就没有对它造成多大的伤害。 “隆隆隆——” 莫名的,地面开始震动,所有人都骇然地抬头,看着那棵沉寂的古松开始抖动树杈以及那些密密麻麻的松针,然后在那些干壑纵横的躯干上,忽然出现了,一双类似人眼形状的东西。 就好像,古松忽然间活了,有了人类的意识。 晏信让人观察了巨松那么多时日,可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在他看来,巨松虽大,却平平无奇,集合那么多异能者的力量,完全能够将对方铲除才对,现在看来,一切和他想象的有太大的出入。 “晏褚!” 看着巨松身后,缓缓出现的青年,晏信眯着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他居然不惧怕那棵巨松,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了巨松的边上,难道真像大伯说的那样,巨松不具备主动攻击的能力,甚至因为从小伴随晏褚长大的缘故,还对对方有了感情,受对方的操控? 既然这样,就更加不能留下这棵巨松了,省的对方到时候借由巨松的能力,威胁到他们二房。 “队长?” 这一幕,是所有报名参加除松行动的人都没有想到的,巨松的能量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他们的攻势,在巨松看来就和挠痒痒一样,如果坚持拼斗,恐怕会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去。 “继续!” 晏信看着那个站在巨松底下,冷冷看着他的青年,心头一寒,总有一种自己做的那么多事,统统都被他看透的心虚感。 没有多想,他就咬牙要求所有的异能者都使出自己最强的攻击,他就不信,那棵巨松,真能妖邪到什么地方去。 “轰隆隆——轰隆隆——” 还没等所有人准备好攻势,之间地面开始震颤,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一根根枝杈,从地面破土而出,然后飞速的开枝散叶。 很快的,那棵巨松就被一颗棵新长出来的松树遮挡住,而他们眼前的空地,则是在顷刻之间,变成了一片茂密的松林。 谁都没有想过,事情还能这样发展。 之前看到一个类似于成精的巨松就足够让人惊悚的了,现在直接出现了一片松树林,让这些前来灭松的异能者,直接开始打退堂鼓。 尤其是那些松树上密密麻麻的闪着奇怪幽光的松针,让人从心底里就感到胆寒。 “我们现在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现在留在后方的其他人们,为了我们的兄弟姐妹,为了我们的家人。” 晏信有一手蛊惑人心的好能力,只是被他慷慨激昂的那么一劝,原本打退堂鼓的异能者顿时就犹豫了,咬了咬牙,上前和松树林较量。 只是,没等他们靠近,距离他们最近的那片松树有了动作,一片片密密麻麻的松针,朝着这些异能者袭来。 水火土等各色异能齐上,可是松针太多太多,总有那么一些松针透过那一片形形色色的异能的间隙,向他们冲来。 原本站在最前面的那批人慌乱地朝后头撤退,他们不敢想象,光是这些由母树延伸而来的子树都能让他们这么狼狈,密林之后的那棵母树,又会是什么样惊涛骇浪的模样。 “我们撤退。” 晏信和识时务,他意识到,现在只是靠他们这些异能者的力量,显然已经对付不了这批松树了。 土地再一次开始震颤,那些怪异的松树似乎还有再一次蔓延的架势,晏信等人赶紧夺命狂奔,生怕被那些不断延伸繁殖的松树赶上。 在逃跑的时候,晏信忍不住回头看了一样,透过那密密麻麻的松树的间隙,他似乎看到,远处的晏褚,朝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要不是刘老大扶住了他,恐怕当时晏信就会直接摔在地上,被那些不断蔓延过来的松树搅成碎片。 晏褚留不得了! 本来那就只是他们留着给大房制造麻烦的东西,现在大房已经倒下了,这个东西自然也就没了利用价值。 回想着刚刚晏褚与往常不同的反应和态度,晏信很担心对方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在这一次,将他和这片奇怪的松林,一道毁灭了吧。 打定主意回去就调派弹药,晏信就不信,将这一片炸成废墟,那棵松树还能够活着。 至于晏褚,肉体凡胎,更是不可能躲过导弹的轰炸。 而这样密集的轰炸会不会对周遭环境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对他而言,已经不是他在意的事了。 远处,旧基地的城墙上站着密密麻麻的幸存者,用望远镜关注着不远处新城区的动静,只是城郊的位置距离旧城区很远很远,那棵巨大的松树,用望远镜观看,也只是小小的一个点罢了。 即便这样,还是没有一个人从城墙上离开,他们都等着看,那个小点消失在这片土地上。 但是很快的,原本还带着希冀的微笑的民众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看着望远镜镜头里,那片黑点变得越来越密集,渐渐的,当他们能够看清画面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惊恐,几乎目眦尽裂。 那是什么样的画面? 一棵棵从土地里拔地而起的松树,那几个离旧基地越来越近的几乎夺命狂奔的,带着任务前去灭松的异能者。 这一幕幕画面,无不意味着,所有的一切朝人们最不看好的方向发展了。 那棵巨松果然对人类有威胁,现在它开始攻击人类了。 晏信怎么也没想过,那棵巨松除了本身体型变异的能力,居然还有这样不断繁殖扩张的异变,如果他之前知道的话,估计从一开始,就会直接用一颗导弹,将那棵巨松消灭,而不是现在这样,让对方扩张占领了那么多的土地,到时候还不知道得浪费多少弹药,才能够彻底将对方消灭。 更让他胆寒的是,这些松树会不会一直变异到安全区里面去。 好在,松树的扩张,在距离安全区以外一两公里的位置停住了,在晏修等人逃进安全区后,面对着身后密密麻麻的松树密林,忍不住头皮发麻。 “回去。” 看了眼城墙上一个个问他们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民众,晏信朝刘老大使了一个眼色。 这件事,一定要将锅推到晏褚和晏国华的身上,不能让人觉得是他们处置不当才惹来了这个麻烦。 现在,安全区内一定极度恐慌,只要大肆传播这是晏褚指使,是晏国华纵容的恶果,让所有人的怒火都朝晏家大房冲去,他们这些人才能脱身出来。 等到时候,弹药准备完毕,他晏信指挥一手消灭了巨松,他的威望就能达到先辈前所未有的高度。 晏信足够聪明也足够冷静,在经历了那样的危机后,却还能在第一时间想到对自己而言最好的谋划。 ***** “咳咳咳!” 晏家,晏国华坐在书房内,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他的弟弟晏国庆夫妇以及他那个已经不良于行走的老母亲。 “现在你都这样了,赶紧把手里的兵权交出来吧,那本就是我们晏家的东西,晏信是你的侄子,也是我们晏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孩子,这些东西,给他也是一样的。” 晏老太太面上沟壑纵横,眼神阴郁,看上去刁钻又刻薄。 她坐在轮椅上,打扮的还和末日前一样精致,梳着整齐的发髻,头上攒着一根碧玉发簪,穿着一件暗红色的刺绣唐装,整一个刻板规矩的老太太。 “阿修和阿褚都是我的儿子。”晏国华言下之意,那些东西,他完全可以留给自己的儿子,而不是留给隔房的侄子。 “哼,这两个,一个出生卑贱,一个亲妈是个精神病,哪一个都不配当我们晏家的孩子。” 晏老太太顶顶看不上儿子死活要娶的那个大儿媳妇,在她看来,那样的出生,给他们家当保姆才勉强够资格,怎么配成为晏家的长媳,她孙子的亲妈呢。 尤其老太太本来就偏心小儿子,在大儿子做了忤逆自己的事后,就更加看这对夫妻不顺眼了。 也就以前被老头子压制着,加上大儿子翅膀硬了,她也奈何不了他。 但现在不一样了,老太太觉得自己疼爱的乖孙给她狠狠出了口气,让她终于能够摆脱那对她看不顺眼的母子了。 “妈,有时候我都想问问,你是不是我亲妈。” 晏国华冷凝着眼神,看向了坐在他对面的老太太,面对着那张脸,他觉得无比陌生。 “我只想问你,当初我的失踪,是不是知情者。” 光是于楚楚一个人的能力,根本不足以将他这个华国少将的失踪掩藏六年,而不让人知晓,但要是这里头还有晏家人里应外合的帮忙,那就不一定了。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老太太面上闪过一丝羞恼,看着儿子怀疑的眼神,恨不得拎起手里的红木棍子,劈头盖脸打他一通。 “我只想问清楚这件事,只要你告诉我,兵权,我双手送上。”晏国华不理会老太太的气恼,坚定地说道。 “大哥,这件事,妈也是为你好,只是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个于家大小姐,还是个潜在的精神病啊,要是知道的话,妈肯定不会将你送到那个女人身边去的。” 刘琳等着今天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这些年,他们二房一直被压制在大房之下,明明她的出生比大嫂林襄好上百倍,明明她比林襄更优秀,她的孩子比大房那几个野种的血统更高贵,可所有人,眼里都只有大房,而没有他们二房。 刘琳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她一直都盼望着,有一天,她能够居高临下的,用怜悯的姿态,看着大房的众人。 显然,今天就是她一直等待着的那一天。 过了今天,她的儿子晏信将会被所有人铭记,而大房也将从神坛倒塌,掉入泥潭之中。 既然如此,她似乎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尤其,她在大房身边安插的棋子传来的消息,晏国华居然得了肺癌,还是晚期,末日后器械和药材紧缺,即便是最好的估计,不做手术的话,他也活不过一两个月了。 现在他多活一天,就少一天,而没了晏国华这个老狐狸,晏修和晏褚两个,都不足为惧。 “所以,真的是你们?”听着二弟妹的话,晏国华笑的讥讽,内脏的疼痛,也多了几分。 “我这都是为你好。” 晏老太太皱着眉,一脸不忿地说道。 她想要一个出生高贵的大儿媳妇有错吗?本来没有林襄介入的话,于楚楚就该是她的儿媳妇。 所以在知道儿子执行任务失忆这件事后,她就联合于楚楚设计了晏国华失踪死亡的假象,她帮着于楚楚编造了一个能够让她那个聪慧的儿子相信的身份,她告诉于楚楚他这个儿子的所有喜好和偏向,在那六年里,于楚楚活成了另一个林襄,而她的儿子,也相信了他调查出来的他们编造的那个身份,相信于楚楚是他喜欢的女人,相信了他们是一对不被长辈认可的小情侣。 在于楚楚生下了她的孙子后,她才允许她带着儿子回来。 原本她想着,等儿子回来后,凭借于楚楚的出生,林襄一定会成为下堂妇,至于她生的那个不被她喜欢的孙子,自然也不会留在晏家,可谁知道,她这个儿子居然恢复记忆了,还忘了那六年发生的一切。 最后,于楚楚被于家人送出了国,六年假扮成另一个人的付出都没有换回那个男人的心,让她之前压抑的心理疾病爆发,直接成了一个疯子。 都说精神病是会遗传的,本来老太太对晏褚这个孙子还有几分喜欢,在于楚楚得病的消息传来后,这份喜欢也转变成了憎恶。 老太太觉得,或许这个大儿子就是和她相生相克,不然为什么,就连她精心为对方挑选的媳妇,都会变成那样让人厌恶的模样。 “于楚楚的死,是不是也和你们有关?” 晏国华看向板着脸的亲妈,又看向了站在她身后的弟弟和弟媳妇。 “她活着,除了给你抹黑还能有什么用,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晏老太太不满地看了眼这个儿子,她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头来,这个白眼狼还是一点都不往心里去。 果然这个家里,只有老二和两个孙子和她贴心。 “呵呵!” 晏国华忍不住冷笑,他深深看了眼站在他面前的三人,说的倒是好听,什么为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他们自己。 他们担心之前联合于楚楚做的那些事暴露出去,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杀死,于楚楚死了,就没人知道当初那件事,居然还有晏老太太这个晏国华亲妈的影子了,所有的罪过,都被于楚楚一人给担负了。 而且,晏国华不信,这背后,没有二房的插手。 心寒,莫过于此。 “从今天起,你就别出去了,实际上就算你不把兵权上交,那些人,都已经不再听你的命令了。” 刘琳看着这个往日让人畏惧的大哥,失了民心,得了绝症,他以为那些但凡知情识趣点的,哪个还会跟着他这个注定没有前途的“死人”。 今天她之所以带着老太太过来,只是为了看他和林襄的笑话罢了,顺便在晏国华,听她儿子凯旋归来的喜讯。 “刘琳,国庆,是什么给了你们这样的错觉,让你们认为,我晏国华真的那般无能到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任由你们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 沉默了好半响,在刘琳等人都觉得晏国华是绝望羞愧的不敢说话的时候,他忽然间抬头了,眼神是他刚刚所没有的坚定和锐利。 下一秒,房间内出现了三个人,依次是晏修,林襄,以及本应该还在安全区外的晏褚。 “你们怎么!” 刘琳大惊失色,她不是让人将晏修支走了吗?还有她吩咐守在门外的那群异能者呢? 刘琳冲到窗户旁往楼下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楼下驻扎了一群穿着制服的士兵,领头的那个,赫然是这些日子,明面上倒向了他们二房的林权。 刘琳的牙齿咬的咯咯响,她中计了! 晏家二房和晏老太太脸色灰败,不敢相信晏国华居然狡猾到了这个地步。 “对不起。” 晏褚上前,冲林襄诚恳的道歉。 林襄额了额首,表示收下了他的这声歉意。 “现在,该好好算算我们之间的总账了。” 看出看向晏家二房那对夫妻,以及晏老太太,面上的表情,冷漠无比。 实际上,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都在他和原身这个父亲的计划之中,先是让汪秀秀这个最好的内应关注着二房的一举一动,然后又是将计就计,让他们以为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实际上,却是慢慢爬入了他事先给他们布置好的陷阱当中。 原身想要知道一个真相,晏国华也觉得儿子必须要知道一个真相才会原谅他这个父亲,心无芥蒂的和长子还有妻子友好相处,所以晏褚即便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依旧设了这么一个局,让刘琳等人主动站出来,将当初的事,清清楚楚的讲述一遍。 这里面,他还摸准了刘琳的脾性,知道对方在晏家大房彻底被她打压之后,一定会控制不住心中多年积攒的郁气一朝消除的喜悦,当着晏国华或是林襄的面,讲述她为了得到成功,不择手段做的那些事。 现在看来,一切确实都在掌控之中。 这里面,还得感谢熊大友情提供的鼠宝宝军团,让他能够不用进出安全区,却对一切消息了如指掌。 感受着这具身体里残存的执念消除,这个世界晏褚需要完成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大半。 “不行,你不能!” 刘琳咬着牙,她还有儿子,还有一大批支持他们二房的民众。 “晏国华,我是你亲妈!”晏老太太同样气愤,她虽然坐在轮椅上不能动弹,却依旧怒气不消的,东张西望,想要就近拿一些趁手的东西,砸死这些不孝顺的儿孙。 而晏国庆,早就吓萎在了家中两个女人背后,生怕这个大哥会将他如何。 另一边,晏信和晏佑等人并不知道安全区内正在发生的事,也不知道,本来还在他们之后的晏褚,用了不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居然还赶在他们之前,进了安全区当中。 现在晏信就只想着赶紧召集基地内的高层,召开会议,支持他用导弹将那片松林全部消灭。 “不好了,变异动物攻城了!” 基地一共有东南和西北两个主要通道,东南那边面朝新基地,现在被变异巨松占领了,而其他几个方位却没有,现在被变异动物攻击的,正是那几个方位的城门。 晏信还没来得及歇息,就听到了这个噩耗,想也不想,就赶了过去。 城墙外,密密麻麻的变异动物,赤红着眼,显然都是对人类有着强烈敌意的。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全球进化16 ,(首字母+org点co)! 这些日子,因为基地内的人将心思都放在了东南边那棵变异巨松上,因此往日里严密监控周边环境的士兵以及异能者都松懈了,连变异动物在周边活动的频率变高变密都没有察觉到,因此在异兽潮来临时,慌乱了手脚,导致西北处的主入口和其他自己次入口岌岌可危。 加上基地内的人今天都等着晏信能够带着他组织的异能者小队剿灭变异巨松成功归来,多数都留守在基地东南边,等着第一手消息,异兽攻城后,听到警报后才匆匆忙忙往城门赶去,一时间也有些来不及了。 “吼——” 城墙外,多得是那些野性难驯的凶猛野兽,以及一些变异后脾气越发狂躁的动物,当初为了抵挡这些体型变异的动物攻城,在异能者出现后,基地的城墙被加固了好几层,倾全部土系异能者和金属系异能者的力量,将城墙加固到现在的五六米的厚度。 只是同样的,那些变异动物的力量同样不容小觑,它们尖利的爪子用力一抓,就能够在城墙上留下厚厚一道痕迹,时间一长,破城也只是早晚的事。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即便是贪生怕死,这时候基地内稍微还有几分血性的人都站了出来,异能者站在城墙的高处施展异能。 土系异能者负责加固被破坏的城墙,以及给那些变异动物制造路障,其他攻击系异能者负责远程攻击,阻挡变异动物的靠近,而普通人,在末日来临后也开始学着武器枪械的使用,配合着士兵,使用弹炮射击。 生死面前,没有女人孩子,除了一些软弱的龟缩在一旁的胆小鬼,能走能动的,统统赶来支援,孩子和一些柔弱的女人虽然没法上战场御敌,可也能帮着运输弹药以及一些伤药,很快的,谁也没心思琢磨变异巨松的事了。 晏信带着那群异能者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队长,我们赶快去帮忙吧。” 小队里最先攻击变异巨松的那个火系异能者想也不想地说道。 他能够主动站出来加入到剿灭巨松的队伍中去,就说明他是一个赤诚且热血的青年,现在基地危在旦夕,他当然想也不想地就要求上阵御敌了。 “嗯。” 晏修站在高处,看着城墙外那一只只疯狂的变异兽,看着它们尖利的爪牙,以及皮毛上沾着的干涸的血液以及皮肉碎屑,忍不住有些反胃。 这些变异兽的胃里,不知道都有多少具人类的尸体。 “我去申请调派弹药过来,你们先过去抵挡一阵。”晏信从来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包括这一次剿灭变异松,要不是背后的好处让人贪婪,他才不会将自己放置在险境之中。 说罢,他赶紧扭头朝政府的临时办公大楼的方向赶去,至于刘老大等从监狱逃出来,好不容易捡回一条性命的人,也没有那种牺牲自我,为全基地做出贡献的觉悟,纷纷像带着重要任务一样,跟着晏信离开。 那些后来被招募而来的队友看着这样的场景,都没法分辨,晏信说的是真的,还只是他为自己的贪生怕死找了一个听上去似乎光彩些的借口。 只是现在的情景显然也容不得他们思考这个问题了,在那个火系异能者的领头之下,那些年轻的异能者纷纷朝城门的方向赶去。 管不得了,能杀几只变异兽就杀几只吧,至少能为他们自己多博得一份生机。 “晏小将军来了。” 晏修决心雷水双系异能后,就被安全区的人在私底下称呼为小将军了,很多普通人虽然嫉妒羡慕着异能者,可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种环境下,强大的异能者才是带领他们在末日里好好活下去的最大支柱,作为异能者中的佼佼者,晏修自然被寄托了厚望。 这个时候,大家都忘了之前的不愉快,看着晏修一出现就用漫天的水雨浇透了一片变异兽,然后用雷系异能倒电,将那批变异兽电击的麻痹倒下,让其他异能者补刀,一下子就缓解了城边的压力,顿时就发出一阵欢呼,士气大涨。 但显然,源源不绝的变异兽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消灭光的,它们仿佛永远不会疲倦,而人类的异能,却很快就面临着透支,还有枪支弹药的极具减少,悲观和绝望,开始在人群中蔓延。 不少人想要放弃,觉得在这样没有明天的末日里活着,或许死也是个解脱。 那个火系异能者,还真是拼的厉害,一个人冲在变异兽群中,但他的异能在原本对付变异巨松时就有了不少的消耗,现在这样大批量的输出,很快就面临着异能耗尽的结局,而此时他距离城门还有一段距离,显然想要靠着残余的那点力量冲回去,是远远不能够的。 下一秒,他似乎就要死在那些疯狂的变异兽脚下。 “簌簌簌——” 枝杈交错,树叶抖动的声音在他紧闭上双眼后响起,火系异能者只觉得自己的腰间仿佛被什么东西捆住,然后整个人缓缓的上升,他忍不住睁开眼,原本盘踞在东南处的变异松不知道什么时候蔓延到了这一片城门的周围,此刻捆住他的,正是一棵从地底下由那棵母树的根系繁衍而出的松树,它的一根枝杈捆住了他,然后将他缓缓送到城门上,然后捆住他的枝杈又缓缓松开。 这样的一幕,发生在许多面临危机的异能者和士兵的身上。 城门边御敌的那些人,就看着那批松树救了人后,将矛头转向了那些发狂的变异动物,锋利且带着剧毒的松针密密麻麻撒向了兽群,原本在人类看来面临的绝境,在变异松树出现后,就被很快化解了。 短短几个小时内,变异动物死伤无数,它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片松林不好惹,慢慢的开始畏惧,开始退去,直到彻底消失在了人类的视线中。 “我们,得救了?” 原本已经做好了死亡打算的人们看着这一幕,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是松树,是松树救了我们?” 嗓音干涩的可怕,说话的人面上一片潮红,就在不久前,他们还琢磨着怎么才能将那棵巨松消灭。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既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没有危机过后残留的害怕。 一种莫名愧疚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尤其是刚刚被巨松救了的那个火系异能者,他想着自己被以德报怨的画面,恨不得抽死不久前主动攻击过巨松的自己。 危机消退,在大家的视线下,那一棵棵拔地而起的巨松再一次没入地下,除了留下一个个深坑,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刚刚的那一幕,也只是他们的错觉一样。 “全都消失了。” 一个速度异能者以他最快的速度跑到东南边的城门溜达了一圈,刚刚占了了东南边那整整一片的松林也消失了,和最开始一样,只剩下别墅区那边最早的那棵母树。 “我好想看到了一个人,就是传闻中晏将军的私生子,他就站在那些个松树的树冠上,被那些巨松托着,从基地里头离开。” 速度异能者的话让民众更沉默了,他们想着之前晏将军说过,那棵巨松是一棵通人性,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变异植物,可是当时的他们都不信,叫嚣着要晏将军道歉,让晏褚认罪,还组织了人手,去剿灭那棵刚刚救了他们整个基地的恩树。 还有晏褚,恐怕刚刚就是对方指挥着变异巨松驱赶走了那些变异动物,他也是基地的恩人。 有眼不识金镶玉,说的大概就是他们这样的情况吧。 ***** “你要做什么,你赶紧放我们出去!” 晏信气的快要疯了,他明明计划的好好的,怎么刚回到临时办公楼,还没等他通知高层开会,就直接被埋伏的军队抓获,连带着刘老大等人也全都落网。 之后,他全程都被蒙着眼睛,等到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地穴之中,旁边还有他的父母和应该在晏家老宅待着的奶奶。 至于他的弟弟和他的那些亲信,同样也在这个地方。 “吱吱——” 穴洞中忽然间钻出来一个洞,一只黑漆漆的,眼睛和红豆似得老鼠从洞中钻了出来。 “吱吱——吱吱——” 接二连三的,穴洞顿时就被这些乌黑恐怖的老鼠占领,一双双赤红色的瞳孔,倒映着他们惊慌畏惧的表情。 晏信等人想要施展异能,却发现自己的能力似乎被废除了,压根就施展不出任何技能。 “啊——” 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地面上,晏褚抱着巨松的树干,将额头抵在树干上,似乎在与巨松沟通,全然没有在意,此时被他放在地底下,送于熊大的那些小弟们玩耍的晏信等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左右,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顶多就是生不如死罢了。 他们犯下的罪恶,该用自己的一身来偿还。 “嗷喵——” “汪汪——” 橘有钱凑到晏褚身边,似乎是想安慰他,只是一个不小心,力道太大,想要蹭人,却把人给蹭倒了。 “橘有钱。” 晏褚无奈的想要告诉橘有钱,它已经不是变异前的宝宝了,让它对自己现在的体型,能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嗷呜——” 还没等他坐起身呢,就被每天不知道在瞎兴奋啥的晏傲天一个熊扑,压倒在了地上,紧接着的,就是一顿甩舌头攻击。 被这些个活宝围着,晏褚压根就没有太多精力多愁善感。 原身这个世界的任务,一是保护哥哥晏修,二是调查清楚他妈真正的死因,这两个任务都已经被完成了,在这个世界他存在的意义,似乎也终止了。 但是想想身边的这群大小可爱,晏褚觉得,或许他还该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更久些。 ***** 末日纪17年,人类和变异动植物渐渐达成了一种相对平衡的模式。 变异兽中出了一头被万兽拥戴的兽王,兽王限制了变异兽无端攻击人类,同样的,人类也开始探索出了末日的种植和养殖之道,暂时解除了粮食危机。 渐渐地,各大基地开始恢复通讯,各个基地交换着彼此的情报和科研成果,人们在末日里,渐渐又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 “妈妈,这棵松树好大啊!它上面还做着一个人。” 京市基地内,一个小女孩指着广场中央那棵由异能者共同浇铸的金属松树雕像,惊讶地说道。 “嗯,这棵松树,是一棵很了不起的松树,当初,是这棵松树救了妈妈,之后才有了你。”面容坚毅的女人拉着女儿的手,微笑着向她介绍这棵伟大的变异松。 “树上雕刻着的,是这棵松树认定的主人,他也是个伟大的人。” 那个传说中晏老将军的私生子,在基地危机后就离开了,同样消失的,还有那棵原本该扎根在别墅区内的巨松。 很多人猜测,那棵拥有强大能力的巨松长了脚,跟着它的主人跑了,至于他们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只是在后来人们开始渐渐适应了末日异变,各个基地的通讯开始恢复后,从和那些基地的沟通中,他们才渐渐意识到,原来那一人一松,从未消失过。 那个名叫晏褚的人,带着他的猫,他的狗,他的鼠还有他的松流浪在华国的天南地北,救了许许多多的人,也救了许许多多值得救的变异动物,所到之处,都会留下一个属于他的传说。 谁也不知道他下一站会去什么地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对方出现的地方,一定会变得非常热闹。 “哇!” 小女孩还很小,只是听妈妈的讲述,也觉得那一定会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十多年过去了,晏修继承了基地长的位置,也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家庭,但他还是习惯了,每天都来这座雕像下看看,回忆着曾经和弟弟的点点滴滴。 他没想过,在那天以后,弟弟就不告而别了,连带着消失的,还有晏家老太太和晏国庆一家。 从知道当初的真相后,晏修就不管那些人叫奶奶和二叔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弟弟到底怎么样了,但是每每听到市面上又有关于弟弟的传言,他都会忍不住骄傲和自豪。 “哥!” 正当晏修还沉浸在往事中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呼唤声。 晏修僵硬着身子,慢慢转身。 一个高瘦的青年站在他身后,十几年过去了,对方的样貌和记忆中的没什么分别,只是黑了些,瘦了些,还留了胡茬,看上去,随性洒脱了不少。 “你小子,还舍得回来。” 晏修跑上前,用力在他后背锤了两下,眼眶渐渐泛红。 弟弟离开后不久,爸爸就去世了,肺癌晚期,这是真的。 他偶尔也会怕,在自己去世的时候,是不是也见不到弟弟最后一面。 “哥,疼。” 晏褚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么多年当兽王我也是很辛苦的,难得翘班回家一趟,你不会把我打死吧。” 想着家里越来越多的大小宝贝,一个个还惯会争宠斗艳的坏毛病,晏褚觉得,自己也需要翘班休息休息。 “回来就好。” 听到兽王两字,晏修脸上的表情顿了顿,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但是谁在意呢,反正眼前这个,就是他弟弟,而现在弟弟回家了。 “看看爸,咱们两兄弟,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说呢。” 将弟弟紧紧抱住,晏修重重拍了拍他的后背,一颗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还没见大嫂呢!” “小侄子长什么模样了?” “林姨,还好不好?” 声音离得越来越远,两道拖长的影子,消失在了那座高高伫立在广场的铜像前。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1 ,(首字母+org点co)! 回到空间内,晏褚看着和他一块从上一个世界回来的晏傲天,不知道为什么,一人一狗,都觉得身边似乎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嗷呜!” 晏傲天叼着一根骨头,按理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一只臭不要脸的橘猫和它抢这个东西才对,可现在,它做好了反抗的准备,那个该来抢东西的坏猫,却一直都没有出现。 “嗷呜——” 原本高亢兴奋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萎靡起来,晏傲天无精打采的趴在地上,眼里透露出几分留念。 同样的,还有那只总是很乖很乖,被主人当做正面教材批评它的狗开心,还有那只胆小好色,最会撒娇卖乖的蠢鼠,明明才刚刚分开,晏傲天觉得自己就已经开始想那些小伙伴了。 晏傲天都这样,晏褚何尝不是呢,只是他比晏傲天还好一些,毕竟在他每一次离开任务世界后,系统就会将他在上一世的情感格式化,此时的他还记得上个世界的分分秒秒,但是在情绪的带入上,却没有上一世那么深了。 照惯例,晏褚翻开了自己的积分面板。 又经历了几个世界,他的剩余积分已经涨到了八万三千七,这也是因为在这几个世界中,他都没有再从系统商城里购买过东西,每一次任务完成后得来的积分,全都存了下来。 他打开了系统背包,经过几个世界的消耗,现在他剩下的系统物品,也所有变化。 【生肌丹】外伤良药,还你牛奶般的肌肤,原装三颗,剩余二颗 【内造丹】内伤良药,保命必备,原装三颗,剩余二颗 【金枪永不到】一夜十次郎,做最勇猛的男人,原装三颗,剩余二颗 【千变万化】人.皮.面.具,超薄透气,给你贴身享受,永久型 【聪明绝顶】三十六小时内拥有当前世界最高智商,副作用:绝顶 【时间回溯器】类似读档功能,保存时间节点后能将时光倒流,效用:三小时内 【掌心雷】茅山术,驱鬼辟邪,三次 【流星火雨】茅山术,威力极强,对付厉鬼使用,两次 【黄粱一梦】梦境编织机,能够编造十次梦境,不限世界,剩余九次 【聚宝盆】将任何系统商品除外的物品放入聚宝盆中能产生复制效果,使用次数三次,不限世界 【活点地图】每个世界可定位五个人物地理位置,使用次数不限 【魔匣】已使用,内装物品——异界陨石 【还我漂漂拳】修复任意脸部创伤,任意世界可用,使用次数,十次,800积分 【大胃丸】将胃部与次元洞连接,拥有饕餮之胃,当前世界无限次使用,800积分 【宠物蛋】品种:哈士奇,不可食用,已孵化,可在各个世界携带,武力值:战五渣,美貌值:随缘,备注:此宠物破坏性强,带有一定几率和你的敌人达成共识的缺陷,请谨慎佩戴。 【触发性物品】空间项链 上一个世界,他使用了我是德鲁伊,导致他本就不多的系统商品,又减少了一个,但由于这些日子系统货架上出现的物品都不是他喜欢的,略显空虚的内存一直都没有得到补充。 晏褚并不是一个过分依赖外力的人,所以他只是惆怅了片刻,就打开了系统货架,看看货架上,有没有出现什么新鲜的商品。 【宠物蛋】类别:???能力:???可在任何任务世界佩戴,售价9999 五格货架的其中一个上,赫然出现了晏褚记忆中相似的物品。 晏褚忍不住眼神一动,看向了一旁正和一根骨头较劲的晏傲天,总觉得这样的画面,似乎似曾相识。 “那个,我把话说在前头哦,我能做的就那么多了,认罪书我都写了好几份了,作为伟大的系统,我还没有对哪一个任务执行者那么认真过。” 在晏褚纠结的时候,躲了他好些世界的007终于鼓起勇气冒泡了,然后在说完这段话后,再一次玩起了失踪。 007的这番话让晏褚对系统货架上的那颗蛋更加好奇,反正也只是9999的积分。 看着晏傲天无聊孤单的小模样,晏褚忍不住想着,以后他执行任务,总不能每个世界都带着晏傲天吧,尤其它还不是什么听话乖巧的性子,可要是将它留在停留空间内,晏褚又担心把它闷出病来,虽然停留空间内的时间流逝和任务世界不一样,他在任务世界停留十年,只是相当于停留空间内的一天。 假设他在任务世界待上一辈子,顶天也就是任务世界的七八天,要是能够孵化出另一个萌宠,让两个萌宠互相陪伴的话,他去执行任务,也就只想当初出了趟远门,不至于让晏傲天闷出什么病来。 这么想着,晏褚没有任何犹豫,就买下了那颗同样神秘的蛋。 他总觉得,这颗蛋和他或许有缘,里面会是一只橘猫,还是一只萨摩耶,或者是一只金丝熊?尤其刚刚007的突然出现,更让晏褚加深了这个猜想。 “其实,我早就不生你的气了。” 将那颗蛋设定好孵化,晏褚在准备进行下一个任务前,对着空气,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哼!” 在晏褚消失后,007从半空中显现,看着那个傻乎乎的陪着一颗正在孵化的宠物蛋玩耍的晏傲天,傲娇的哼了一声,然后消失。 ****** “你这样的废物,我压根就没你这个儿子。” “阿褚,你是个好人,可是我们不合适。” “哇,那人怎么那么胖啊,咦,他吃饭的样子好恶心,看上去好变态呢,我们坐的离他远一点吧。” ...... 形形色色的人像以及声音在晏褚的脑海中重复播放,半刻之后,他揉了揉脑袋,总算是接受完了原身的一生。 怎么说呢,原身是个可怜人,可同时,也是一个可恨的人。 吸收完这一次的世界剧情以及许愿者向他许下的愿望,晏褚大概知道,自己改怎么做了。 不过完成许愿者许下的愿望之前,先容许他给原身来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改造。 原身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堕落颓废的宅男,晏褚捏着鼻子,感受着空气里弥漫的酸臭腐烂的味道,环顾四周,十几平方大小的出租屋内,堆满了饭盒,不知道都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即便屋内二十四小时开着空调,也已经长出了绿灰色的霉菌,甚至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飞进来的小细虫。 作为一个爱干净的人,晏褚真不能理解原身到底是怎么生活在这样恶劣的环境当中的。 他就着原身的记忆,从某个箱子里艰难的找出一卷未开封的垃圾袋,然后将桌子上、地板上、凳子上以及床上那些饭盒以及饮料瓶丢进去,然后将袋子打结,暂时堆放在门口的位置,等一会儿出去了带到小区的垃圾桶里。 整理完那些残羹冷炙,屋内并没有干净整洁多少。 随处可见的内衣裤,东一只,西一只的袜子,还有那些犹如咸菜干一样被卷成一团,随意的塞在柜子里或是房间任意角落的衣服,这里头也干净的,也有不干净的,统统混杂在一起,晏褚的胃部涌出一种反胃的感觉,即便他知道那几件衣服可能是干净的,此时也不敢上身了。 这些衣服统统得拿去清洗,还有原身的那些内裤,因为长时间才清洗一次的缘故,不少都已经沾着难以洗涤的黄渍,出于卫生考虑,晏褚还得给自己买一沓新内裤,反正他是没法逼迫自己继续使用邋遢的原身留下来的这些贴身的东西。 这些衣服,晏褚足足装了三个大号的垃圾袋,其中一袋是打算丢掉的,还有一袋,他打算拿去清洗,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原身租住的这间公寓一楼有充币式洗衣机,洗一次衣服,只需要三块钱,这些衣服,大概洗个三四桶差不多了。 感谢宁市的夏天,这些衣服应该能干的很快。 晏褚屏住呼吸,并不想闻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T恤的味道。 一下午的时间,晏褚总算将原身租住的那间小屋子整理的七七八八,废弃不要的东西统统被装到了袋子里,然后其他的东西物归原位,这间简陋的小屋,总算有了那么几分整洁明亮的感觉。 整理完房间,晏褚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只是看着那些被他装到了垃圾袋里的衣服,晏褚悲剧的发现,他连洗个澡,换身干净点的衣服都做不到。 无奈的叹了口气,晏褚对着卧室角落里那面落地镜,开始打量起了差点连镜子都装不下的原身。 他约莫一七八的高度,体重和身高成正比,在两百五斤左右,看上去,就是一个能够滚动的大肉球。 晏褚通过原身的记忆,知道他小时候长得十分清秀,是人见人夸的漂亮孩子,可是在现在的原身身上,压根就看不到清秀两个字。 小时候的杏仁眼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两道缝,两家两大坨肉,让五官无处安放,被挤成可怜兮兮的一小团,下巴两道褶,因为过度肥胖,都看不到脸颊和身体交接的脖子。 此时原身穿着的,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白色T恤,因为体型的限定,一些好看的衣服根本就轮不上他,加上经济紧缺,原身穿的最多的,就是菜市场的服装摊上二十几块钱一件,一百块钱一摞的普通老头衫,没有任何花色,但胜在够大够宽敞,勉强能够塞的下他那一身的肥肉。 同理裤子,因为过于粗壮的大腿,原身在走路时候免不得有些外八,谁让他的膝盖根本无法并拢,严重影响了他走路的姿态。 他身上唯一的有点,估计也只有白了,但这也只是因为原身自卑堕落,除了采购必要的生存食物,不会出门的缘故。 看出看着镜子里因为刚刚大扫除完,冒着汗,脸上泛着潮红,鼻尖两家泛着油光,看上去油腻猥琐的青年,来来往往那么多个世界,他在外形上,似乎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即便是在老实男的那个世界里,他附身的身体虽然其貌不扬吧,可好歹还能称得上端正普通,可眼前原身的长相,完全连普通都称不上了。 尤其他还不修边幅,一头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过的长发已经到了肩膀的位置,油腻腻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还有因为饮食不当和作息紊乱造成了皮肤毛孔粗大,以及部分位置的青春痘,晏褚再昧着良心,也不能夸原身长得好啊。 有节奏的呼吸着,晏褚想着,这一个世界,就得从改造原身开始。 ***** “你小心点,别碰到我啊。” 原身居住的公寓是那种专门出租给外来打拼的年轻人的酒店式公寓,原身租住的那间房间是这栋大厦最小的户型,只有将将二十三平,勉强容纳一间卧室和一个卫生间,又因为在宁市,租金并不算特别便宜,这样的大小,地段又称不上绝佳,一个月还是得花一千二的租金。 不过好在,酒店式公寓还是有电梯的,比起老式公房的楼梯,晏褚在一趟趟搬垃圾的时候,减少了很多的麻烦。 他现在可不是以前那样身轻体健,健步如飞的好身体了,庞大的身体负荷似得他走几步路,就惹不住要喘上一喘,在丢完垃圾,打算将房间里那些衣服拿下去洗的时候,晏褚坚定了自己要减肥的决心。 不说许愿者的要求吧,就是为了健康,他也不得不减肥了。 不过晏褚记得,原身似乎也曾减肥过好几次,只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其中一次,他是真的很努力很努力,即便晏褚作为那段记忆的旁观者,也看得出来他在那次吃的苦,受的罪。 每天早上四点半起来晨跑,用五谷杂粮代替淀粉含量高的主食,零糖分摄入,每天还保证去健身房进行两小时的针对性锻炼。 这样对原身而言犹如坐牢一般的生活,他一直坚持了整整三个月,只是在这样的地狱式训练结束后,他的体重并未下降多少,区区七斤的重量,完全对不住原身那本就基数很大的体型,以及他的付出。 也是在那一次之后,原身才彻底自暴自弃,丧失了减肥的决心。 晏褚现在还说不准原身的减肥方式哪里出了错,毕竟旁观和亲生经历的感受还是有所区别的,他打算等自己亲自尝试,感受一番。 因为琢磨着减肥的事,晏褚一时出神,就没有注意到刚刚跟着他一起进到电梯里来的打扮漂亮的年轻女孩,装着正准备拿下去清洗的垃圾袋的袋子,蹭到了那个女孩的小腿。 “你是不是存心的,变态,恶心。” 对上晏褚油腻的长相,女孩眉头紧皱,远远站到电梯边上,生怕晏褚再毛手毛脚,将他那堆垃圾,蹭到她身上。 对面那个死胖子,她见过好几次,正好就租住在她的对门。 对于这个一个月都不出门几次的死肥宅,女生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都说以貌取人,原身的长相就是那种猥琐油腻的宅男,对于这类人的固有成见,让女生只见了原身几次,就给他打下了变态猥琐的死板印象。 因此明明刚刚晏褚只是不小心碰到她,在女孩看来,却是这个死宅男故意为之,就是为了想要吃她豆腐。 “对不起。” 晏褚也知道原身的形象确实不好,加上刚刚确实也是他不小心先碰到了别人,因此很快就说了句抱歉。 奇怪! 女孩原本正蹲着拿手帕擦拭自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蹭到的小腿,听晏褚开口后,怔楞着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这死肥宅人长得不堪入目,声音还挺好听的。 但有再好听的声音那又如何呢,依旧改变不了女孩对他嫌恶的感觉。 “哼。” 电梯到达一楼后,女孩踩着高跟鞋疾步匆匆从晏褚面前离开,留在一电梯的香水味。 晏褚并没有将这段插曲放在心上,他的运气不错,去洗衣房的时候正好就看到了一排空置的洗衣机,他拿出一把零钱,将衣服分类倒进洗衣桶里,然后拿出一包他从原身房间内翻出来似乎是被当做赠品赠送的洗衣粉,这一包的分量,正好足够他清洗身边的这一堆衣物。 计划好时间,晏褚打算出门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比如毛巾牙刷还有内衣裤,这些贴身私密的东西,出于心理洁癖,他还是得重新置办一份的。 因为这一片有很多类似的酒店式公寓的缘故,生活类设施还是很齐全的,出门没一会儿,晏褚就看到了一间中型超市,然后进去采购一番。 和美女帅哥一样,走在大街上,他这样大吨位的胖子同样会引来很多人的注目。 晏褚敏感的注意到了一些人冲着他的方向指指点点,却不以为意。 都经历了那么多世界了,他要是会因为旁人的目光而难过,那么早在最早的几个世界,他就该坚持不下去了。 “先生,你的卡里余额不足。” 因为记忆的惯性,在买完东西后,晏褚习惯性就拿出了原身的银行卡刷付,只是很快的,收银员就将他的银行卡递还回来,示意卡里的余额不足。 晏褚虽然继承了原身的记忆,但是很多并不重要的记忆还是得等他自己回想的时候才会被记起,尤其关于银行卡余额的事,恐怕原身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他看着机子上显示他一共购买了价值两百三十八块三毛八分的货品,也就是说,现在原身的银行卡里,连这些钱都没有了。 后面排队的人还有很多,晏褚翻找起原身的钱包,拿出一包内裤后,勉强才凑够了购物袋里那些东西的现金。 这还得感谢于他刚刚进行了大扫除,从屋子的犄角旮旯里找出一堆散钞,被他放到了钱包里。 拖着拖鞋,拎着两大袋超市的购物袋,晏褚进了一个银行的自动存取款的机子里,插入银行卡,卡内余额显示,只剩下八十六块钱,不足一百,想要取出来,还得去柜台。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是原身唯一一张银行卡。 看着卡内的余额,晏褚有些无奈,也就是说,他才刚刚来到原身的身体里,首先要面临的,就是山穷水尽的局面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晏傲天带过来,至少纯种的哈士奇,还是能卖个几千块的。 晏褚阿Q的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有脑子,怎么都不会被钱逼死。 收回银行卡,晏褚琢磨起了,怎么才能用这些几乎为零的本钱,挣来自己接下去一段日子的生活费。 “拉面大胃王,报名参加康王拉面大胃王杯,第一名,将会获得十万块奖金,以及康王拉面一年无线免费吃券,第二名......” 迈着沉重的步伐,晏褚正准备朝公寓走去,就听到了一家饭店外,一群人簇拥着,人群里,传来这样的一段广播词。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的系统背包里,似乎还有一个名叫大胃丸的物品吧。 似乎,想到挣钱的法子了呢! 晏褚的脚步顿了顿,他看了眼身上的肥膘,可是想着卡里少得可怜的余额,还是决定先去报名参加比赛,拿到那十万块钱再说吧。 “我要报名。” 正在统计报名人数的付林听到一声清冷的男声,大夏天的,犹如注入了一汪清泉一样,让人从头凉快到脚心。 这样动听悦耳的声音,一定是一个清冷俊秀的男生吧。 付林抬起头,然后被自己面前的那张有常人一点五倍大的圆脸吓了一大跳。 这样的声音,和这样的脸,出入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大。 “我要报名。” 晏褚又强调了一句。 “哦,好,留下你的姓名和联系方式,等到比赛前一天,我们会通知您到指定场合参加比赛。”付林回过神来,有些惋惜的看了眼晏褚。 这样的声音陪这张脸这副身材,还真是可惜了。 不过他们这是大胃王比赛,对方这吨位,一定能够让比赛精彩不少,这么想着,付林又打起了精神,积极的帮晏褚登记。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2 ,(首字母+org点co)! “呼呼呼——” 作为一个手里余额加起来都不到两百块钱的穷B,晏褚能够选择的减肥方式极其有限,好在历经了那么多个世界,他也当了无数次医生,虽说专业不对口吧,可好歹也知晓一些不伤害身体根本,却能够有效健身的方法。 就好比现在,他就绕着租住的酒店式公寓不远处的公园晨跑。 不正确的跑步方式会损伤膝盖,因此晏褚现在的步数并不快,加上他体型的限制,他想快也快不了。 肥胖的人都容易出汗,现在是夏天,虽然是凌晨五点半的时间,宁市的天气就已经沉闷起来了,慢慢绕着公园跑了两圈,晏褚已经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一般狼狈了,每慢慢的跑动一步,身后都会洒落一串的汗珠,胀胖的脸蛋更是红的不像话,好在现在公园也就一些晨练的老头老太太,倒是没多少人关注他这个与众不同的胖子。 因为长久不锻炼的缘故,晏褚的健身计划进行的并不太顺利,归根原因,就是原身太胖,外加太久没有锻炼,导致他的身体不能很快适应足量的运动,只能循序渐进。 今天是晏褚健身的第六天,但是对于他定下的健身目标来说,他能完成的,只有目标的一半。 慢跑了一个小时,晏褚拖着沉重的步伐,又绕着公园满走了两圈,算是平定经历过剧烈运动的气息。 慢走完,他拿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脖子上和胳膊大腿的汗,然后慢悠悠的,朝公寓走去。 此时已经快六点了,不少早餐小推车已经摆在了路边,供那些早起上班的人享用。 煎饼果子,粢饭团,热气腾腾的新鲜豆浆,还有呲啦着冒气香气的生煎煎饺......无数诱人的香气,唤醒了城市的早晨,同样也唤醒了晏褚饥肠辘辘的肠胃。 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同样也继承了原身的暴饮暴食和不健康的饮食习惯。 从公园走到公寓的一小段路,那就是艰难的抗争史,晏褚忍住想要将那些美味统统带回家的冲动,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了自己租住的那间小屋子。 一个礼拜的时间,足够让这间屋子变得焕然一新,晏褚并不是一个会亏待自己的人,虽然现在条件有限,可他还是选择了用一些巧妙的方式,重新布置了原身留给他的狗窝。 因为原身不爱护的缘故,房间的墙壁染上了不少食物的污渍,还有因为年代久远导致的泛黄和发霉,这些天,晏褚从批发市场花十几块钱买了厚厚一摞的白纸,然后将墙壁重新粘贴了一遍,在他暂时还买不起墙漆的时候,能让屋子看上去整洁不少。 除此之外,房间内的各种摆设也变得井然有序,衣服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柜子里,床上的被子叠的比豆腐块还服帖,他甚至挺有情趣的往瓶子里插了一束他去郊外锻炼时采来的野花,一下子就将整间屋子的格调升华,多了几分生机和趣味。 简单的冲了个凉,将早就被汗水沾湿的衣服洗干净晾晒,做完这一切,晏褚从沙发底下拖出原身留下来的体重秤,站了上去。 在他刚来到这个身体里时,测量过原身的体重,正好二百五十七斤,比他当初被赶出家门时还重了二十多斤,显然是他这几个月来暴饮暴食颓废后的成果。 现在他站到体重秤上,上面的数字起伏变化,最后停留在了二百五十五斤这个重量上,也就是说,六天的时间,他瘦了整整两斤。 但是这样说起来就奇怪了,当初原身那么费力的减肥,整整三个月也就只瘦了六七斤,没道理在锻炼强度还没赶上曾经的原身时,他莫名其妙的就瘦了两斤了。 考虑到这可能是体重秤质量不好以及其他原因造成的偏差,晏褚压下这点疑惑不提,打算按照现在的进度循序渐进,等有了一个较大数值的变化后,再去探究这里的问题也不迟。 原身体重基数大,一开始,其实是最容易瘦的,等他瘦到一百多斤以后,反而减重的难度会等比上升,因此晏褚决定过一个月,看看他减肥的成果后,再做打算。 如果还是如同原身一样,无法减重,他会考虑去医院做一个系统的检查,看看是不是原身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看了眼镜子中根本就看不出有两斤变化的自己,晏褚如是想着。 减肥不代表要绝食,整理了一下房间,晏褚从柜子里拿出他上趟去超市屯的挂面,取出其中的一盘面条,放到滚水里,在面条煮好后,加入一点盐,和两根青菜,这样普普通通的水煮面,就是他今天的早餐了。 他知道,如果想要减肥的话,在吃房间,其实应该更精细的,可谁让穷限制了他的能力,在他想要靠什么挣钱前,挂面这种物美价廉的东西,反而是最适合他的。 细嚼慢咽的将面前的一碗面条吃下肚,洗干净锅子碗筷,晏褚做大了电脑桌前,登录了原身一些通讯软件,然后照惯例看起了今天又有哪些人给他来简讯。 【日安,有一个配音的活你接不接,价钱不高,而且题材有点......】 【你要是嫌价格不够,我可以帮你再提点,500怎么样】 【还嫌不够?你是怎么了,以前你也不是那么对钱斤斤计较的人啊,550,已经是我能给出的极限了,你也知道,我接的那些剧都是小众的,而且你也没什么名气,根本就不能给我带来多少流量】 【还不回我,你是玩失踪还是死了?不回我我找别人了】 【人呢】 【真死了】 【算了算了,晦气】 这些讯息是这段时间里一个备注水木清新的人发来的,晏褚从原身的记忆中知道了对方,他是一个类似于声优中介的存在,会帮一些小制作的广播剧以及小成本漫画找配音,他会从中抽成,帮助一些没有人脉关系的普通小CV找一些赚钱的活。 原身以前就是挂在他名下的。 一个痴肥,又没有其他生存能力的青年,在没有家人的支援的情况下,是怎么拿出一个月一千多块钱的租金,以及之前供他胡吃海塞的生活费的?这一切,全靠他还有一个好嗓音。 但凡听过原身声音的人,都会惋惜他居然长了那么一张脸,在原身走投无路的时候,网上一则招聘公示让他燃起了希望。 作为幕后存在的CV可以不出面就完成配音工作,因为他接的都是一些小成本广播剧,对配音的要求不高,也不会出大价钱租配音室要求所有配音演员到场配音。 因此通过水木清新,原身零零散散接了不少活,每次抽完成后两三百三四百的,一个月也能挣个两三千,好的时候三四千,应付日常的开销。 日安,是晏字拆分后的字,也是原身在CV届的代号。 因为接的都是一些粗制滥造的小剧本,加上原身本来就不是一个会钻营会交际的,大半年下来,不仅在CV届没有激起半点水花,更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交下。 因为他本人还是很自卑的,他知道自己张着一张多让人嫌弃的脸和身材,根本不敢鼓起勇气和那些在网络上更加鲜妍明亮的人交往。 即便对方隔着网线根本就不知道他的模样,可原身依旧自卑。 水木清新算是唯一一个和他联系比较多的人了,只是对方和他的关系也只限于工作关系,并没有多少私交。 原本在第一次听到原身的声音时,水木清新曾经惊为天人,甚至想要花大力气将对方培养起来,只是这么一来,原身想要保持神秘就很难了,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他得先注册一个微博,然后在微博上PO几张照片。 底子好不好不重要,P图技术好就行,尤其他的性别为难,一堆腐女嗷嗷待哺就喜欢看男CV卖腐向CP,只要炒作得当,一炮而红也不是妄想。 水木清新手里还有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木下光佑,对方比晏褚化名的日安可厉害多了,请他的价格可不是晏褚这样的买断价,而是得看配的广播剧或是动漫的集数,一般而言,在三百到六百一集,如果只是普通的广告配音,按句数算,每一句在一两百块钱左右。 这样的价格,在普通CV里,算是中等偏上的了。 两人性别都为男,又都是有点真本事的CV,水木清新已经想好了,将两人炒作火了,作为经纪人,他在里头的抽成,就能让他赚的盆满钵满。 只可惜,他的要求被原身拒绝了,毕竟原身现在的长相,已经不是P图能够解决的问题了。 从那以后,水木清新对原身的态度就很冷淡了,给他接的一些剧本水平也变得层次不齐,有不少,都是三级甚至更低水准的制作了。 就好比现在他要求原身接手的剧本,正是一部十八禁的男男向黄漫,在里面,有许多床戏的片段,他接演的那个角色和男人发生关系,和女人发生关系,同时和男女发生关系,总而言之,就是一出不堪入目的黄暴漫画,而作为配音,原身要配合当时的场景,发出各种各样恰当好处的□□,娇喘,痛苦,愉悦的声音。 对于本性腼腆羞涩的原身而言,这样的剧本,完全突破了他的底线。 可是囊中羞涩,在面对不断提高的片酬时,原身妥协了。 谁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部小成本,无内涵的黄暴漫画,居然火了,而火爆的原因,正是里面主角的配音,也就是原身配的那个角色。 无他,只是原身那清透没有任何杂质的清冷声音,硬生生的将原本低俗的场景,配出了欲据还羞,火辣撩人的感觉,就如同一阵龙卷风,席卷了CV届。 但凡听过这段配音的,无不□□焚身,想要看看漫画另一头配音的男人,是不是也如同他的嗓音一样,勾人魅惑。 因为原身将自己的个人信息保护的很好,加上这类东西,也只是小部分人的爱好,因此他的隐私很好的被保全住了,即便网络上许多漫迷和声优控都在祈求着他的出现,可他依旧隐藏好了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在大众的视线下。 但这只是暂时的,将来等他的身份曝光,这部让他出名的漫画,才是真正将他钉在耻辱柱上的最致命的一击。 没人希望自己日日夜夜意淫的人是那样蠢笨油腻的肥猪,也没人希望自己曾深深迷恋过的声音,出自那样一个猥琐痴肥的男人之口。 曾经有多喜欢,在知道原身的样貌后,这份喜欢就变得有多恶心。 到头来,攻击原身最厉害,伤他最厉害的,也是这批在不知道他样貌时,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粉丝。 听起来,似乎也是一件十分讽刺的事了。 明明从头到尾,原身都没有说过自己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 所谓的妖冶撩人,所谓的清润如玉,统统的一切美好形容,只是他们强加在原身头上的溢美之词罢了。 原身后来走向另一个极端,未尝没有这些人的推波助澜。 知道后来发生的一切的晏褚,自然不会再接那部漫画,同样的,虽然他的心脏很强大,可是在这一点上他比不过原身,晏褚觉得,自己是绝对没办法对着空气,自我高潮好几次,还得配着那些羞耻的台词□□的。 他暂时没有处理水木清新的意思,关掉那个弹出界面后,晏褚看起了其他信息。 【日安,学长答应我的表白了,我好开心,和学长在一起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我要将我的所有喜悦和你分享】 【谢谢你,支持我,鼓励我,才让我有勇气和学长告白,没有想到,他也默默喜欢着我,天呢,日安,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日安,你不在吗?】 【日安,今天学长带我去吃了罗斯福西餐厅呢,我还是头一次吃那么贵的牛排,我好紧张,好紧张,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丑,给学长丢脸】 【日安,你怎么了,好久没有见你理我了?】 【日安,你出什么事了吗】 【日安,难道是因为我有男朋友所以你生气了吗?可学长是我喜欢的人啊,而你是我最好最好的网友,也是我的自己,难道你们就不能并存吗?】 这些消息,多数都来自于晏褚到来的那几天,这几天,反而没见到另一端的女生再来主动联系了。 关掉这个窗口,看着好友栏的名字,晏褚轻笑了一声,但是笑的有些讽刺。 也就这个傻子将这个女孩当做自己的女神,在现实世界里,被人当奴才,在网络世界中还被人当垃圾桶和备胎。 真不知道,该说他痴心,还是缺心眼了。 除了这两个人外,其他好友都静悄悄的,许多甚至从来都没有和原身交流过,之所以会加好友,也只是因为同学的原因罢了。 真要论起来,原身居然没有一个知心好友。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直没有眼睛,一只......” 原身的手机铃声响起,晏褚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接起了手里的电话。 他该庆幸,在他来之前,原身刚刚冲了话费,缴了上个月的水电费,不然他手里那两百不到的现金,还不知道能够撑多久。 “我给你找了一份仓库管理员的工作,一个月工资两千五,帮你缴纳五险一金,到时候,我会让你阿姨将工作地点还有你们经理的联系方式发给你,你给我老老实实去上班,别再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别出去抛头露面,让人知道你是我晏朝宗的儿子,凭白给我丢人了。” “我真是想不明白,我晏朝宗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废物儿子,你看看你弟弟,再看看你自己,你就不点都不觉得羞愧吗,不觉得难过吗?算了算了,我不想和你吵,也没心思和你吵,这份工作你就好好做着吧,我看看,哪天有什么更好的工作了,再给你留意着。” “哼!” 重重一声冷哼,对面的人就要挂断电话。 “我不会去的。” 在对方挂断电话前,晏褚冷漠的开口说道。 打电话过来的,是原身的父亲,同样也是那个在过年前将原身赶出家门的绝情男人。 原身的生母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不到三个月,晏朝宗就带回来一个女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只比原身小了三岁的儿子。 虽然对外宣称这个儿子是继子,可那双和晏朝宗如出一辙的眼睛,谁还猜不出来,这个所谓的继子,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原身小的时候,身边就有一堆好事的人和他说这些有的没的,导致他对突然出现在家中的继母和继弟十分抗拒,而他的继母白音是个有心计的,面甜心苦,让当时还年幼的原身着实吃足了苦头,对外还落得一个不懂事的熊孩子的名声。 以前原身长得玉雪可爱也就算了,人对漂亮的孩子总是宽容的,可是在原身十二三岁开始发育以后,他的长相就越来越偏了,整个人如同充气似得长胖,想要减肥,却怎么都瘦不下来。 漂亮的脸蛋没了,肥胖臃肿的身材,长满青春痘的面容,让原本围在他身边的一些小伙伴纷纷远离他,同时也让本就偏心的晏朝宗,更加偏心的没边了。 在他看来,长子就是一个不学无术蠢笨不堪的孩子,而次子乖巧听话,模样俊秀,带着次子出去,他能够收获一片称赞,而带着长子出门,听到的就只有背后窃窃私语的嗤笑。 久而久之,原身在这个家就如同隐形一样,几年过去,和晏家有点交往的人家,都差点忘了还有原身这么一个长子了。 晏家有钱,也不缺原身这么一个成年儿子的吃喝,可有些人看他不顺眼,怎么都不愿意放任他这么一个蛀虫留在家里。 于是在过年前,他被以偷看继母洗澡这个荒谬的理由赶了出来,要知道,白音虽然打扮保养的好,可也是年逾四十的妇人了,原身再不济,也不会偷看他洗澡啊。 但就是这么荒谬的理由,晏朝宗相信了,还深信不疑,暴怒的他拿家中所有能拿到的东西砸了原身一通,然后让家中的保姆从他房间里整理出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就将他赶出了家门。 好在家里的那个老保姆还是有恻隐之心的,在帮原身收拾东西的时候,将稍微值点钱的电脑手机还有抽屉里的一些零钱银行卡都给他带上了,也是靠着那点东西,他才熬过了最初那段日子,没有在大年三十流落街头。 算起来,原身离开家也快有七个月的时间了,晏朝宗主动给他打电话,这还是七个月来的第一次。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亲爹早就将这个不被他喜欢的儿子,当死人看了。 晏褚不知道这一次他主动来电的原因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父爱突然间爆发,如果他对原身还有几分疼惜的话,就绝对做不出在过年前夕,将这个因为体型限制,工作受限的儿子赶出家门的事。 至于理由,左右就是他哪个朋友在近期看到了狼狈的原身或是他,朝晏朝宗说了一嘴,让晏朝宗觉得丢脸了吧。 没有理会电话那头那个人的暴跳如雷,晏褚主动挂断了电话,然后下一秒,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他还以为是晏朝宗回拨过来训话的,正打算关掉呢,在看清来电显示后,立马接通了电话。 “好,我知道,我会按时参加的。” 大胃王的比赛终于有消息了,比赛时间就在三天后,地点在离他租住的公寓不远的商场里。 终于有收入来源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等拿到那十万,能做的事情,就多了去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3 ,(首字母+org点co)! “你好,我是大胃王拉拉。” 大胃王比赛当天,晏褚来到了比赛现场,在节目组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边上的那个选手已经到了,正在整理她面前的一对器材,看样子,似乎还是个主播。 那个女孩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尤其是四肢,大腿都没有晏褚的胳膊来的粗。 不对,晏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哪个小姑娘的大腿要是有他现在的胳膊粗,说实话,那也挺受罪的,准确的说法,应该是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大腿,都没有曾经的他来的结实。 粗略估计,对方一米六出点头的身高,体重恐怕连八十斤都没有。 如果是自己的女儿,晏褚肯定是要做一堆好吃的将人喂胖的,可说起来也奇怪啊,这个小姑娘都来参加大胃王比赛了,说明她吃的比一般人来得多,怎么还会这么瘦呢。 “你好,我是晏褚。” 十天左右的时间,不足以让晏褚减下多少的重量,但足够他稍微将自己收拾的不那么油腻。 脸上红肿的脓包被他用从系统商城里买来的美肤丸消了下去,这时候,他就有些惋惜,以前的他从来没有将系统商城里那些看似只有女孩子能用的东西买一些当做存活,现在想要类似减去脂肪,平衡身材的药丸也没法一下子得到,能正巧碰到美肤丸的出现,已经算他运气不错了。 系统出产的商品,都是品质有保证的,他不会一下子让你有立竿见影的效果,而是会循序渐进改变你的皮肤,这样即便在外人眼中,看到的也只是你的皮肤自然缓慢的恢复,而不会想到其他灵异的地方去。 现在晏褚脸上原本的脓包痘印,只剩下一些淡淡的痕迹,加上美肤丸出手后变得越发白皙的肌肤,虽然还是胖,可至少胖的没那么油腻,没那么恶心了,真要说起来,多看几眼,还能从这张胖脸上,看出几分可爱来。 这里头,也和这具身体的灵魂换了主人有关。 原身常年抑郁,怨天尤人,他的眼神是晦涩阴暗的,本来样貌就不出挑,再加上他那种敏感的脾性,自然让人更加不喜。 而晏褚不然,他性子沉稳,加上经历了那么多个世界,让他有了一颗比多数人更加包容的大心脏,被他的眼睛直视,你只能感受到宇宙的浩瀚和天地间的广博,有一种被长辈或智者温柔凝视的安心,对于这样的人,自然生不起任何恶感来。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晏褚的体重并没有减轻多少,坐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却会主动上来交谈的原因。 究其根本,只是因为现在的晏褚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无害。 “你好,我是晏褚。” 原身的性子闷闷的,晏褚便也学了他,只是将这闷闷的性子转变了一下,改成了羞涩腼腆。 一个白胖子露出腼腆的样子,还有几分可亲可爱的感觉,至少现在坐在晏褚边上的那个女孩,就是这么想的。 【哇,拉拉,坐你边上的那个小哥好胖啊,他一定很会吃吧,这一次比赛,你要小心啦】 【胖不一定会吃啊,真正的大胃王都是瘦子,因为他们肠道蠕动快,反而很多东西没有被吸收就已经消化掉了,胖,只能说明他会吃,新陈代谢又不好,并不能证明他是大胃王】 【最看不起胖子了,一点节制都没有,他不觉得自己这么胖,已经严重影响了市容吗】 【胖怎么了,胖吃你家大米了吗,胖身上的肉也是辛辛苦苦吃出来的,你那么八婆你怎么不去当太平洋警察啊】 【呵呵,楼上的一定是胖子无疑了】 拉拉没想到自己和身边的选手说话的功夫,自己直播间的金主们,就先吵起来了。 她看晏褚的余光从自己直播的屏幕上一扫而过,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见那些跳出来的弹幕,毕竟有些话说的,确实也挺伤人的。 “你的声音好好听。” 刚接触直播这一行没多久,脸皮还有些薄的拉拉面对这样的情况有些羞赧,不好意思的岔开了话题。 “谢谢。” 晏褚的模样,好像比她更不好意,脸颊很快就烧红了,就连耳尖,都绯红一片。 【哈哈哈,那个死胖子该不是喜欢上主播了吧,主播好可怜,被死猪看上了】 直播间内,本就是稂莠不齐的,有些现实生活中找不到存在感的,在网络背后,拿着一个键盘就能为所欲为了。 不说现在晏褚的样子根本就没那么让人厌恶,光是他刚刚害羞的模样,让一些正在观看直播的小姑娘想将他当大型公仔宠着。 很快的,那个在直播间里上蹿下跳对晏褚的身材进行攻击的游客就被管理员禁言了,直播间很快就恢复了安静。 这时候,大胃王比赛的初赛也开始了。 这一次的大胃王比赛是康王拉面联合斗鲨直播平台举办的,除了一些本身就是大胃王直播的播主会在自己的频道直播外,现场还有一个总播,到时候会挂在斗鲨的首页,看来这一次,康王的投入着实不算少了。 晏褚打量了一圈,在场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但有一部分本身在直播界的名声就不算小,因为在现场,他看到了好多举着名牌的粉丝,站在警戒线外,为那些播主摇旗呐喊。 算下来,此时坐在他边上的那个小姑娘,似乎并不算太有名气的。 “你看到那边的大胃王饕餮了吗,他的历史记录是一个人吃下了一头三十多斤的烤全羊,还有那边的大胃王夏目,他曾经挑战过一人两小时内吃下十三碗拉面的记录。” 拉拉看晏褚似乎对他们这些吃播播主比较陌生,认定对方就是来打酱油的门外汉,因此十分好心的,将在场最有夺冠希望的选手,一个个指给晏褚看。 说起来,她和她的那些粉丝一样,并不看好晏褚的饭量,但凡关注吃播的人都知道,胖不一定意味着能吃,每一次举办这样的大胃王比赛,最胖的,反而是最早被淘汰的。 拉拉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白胖子,觉得对方也坚挺不到决赛。 “吃播,主要是做什么的?就是自己吃,让观众们看吗?” 晏褚真的还没系统的了解过吃播这个行业,因此对于拉拉他们现在的工作,有一些好奇。 这些日子,晏褚总共剪了三斤多的肉了,他的运气不错,瘦的最明显的部位,居然是在脸上。 本来原身胖的就很不均衡,主要胖在脸颊和身体,四肢反而相对好些,他的那张脸,就是俗称的满月脸,都是横肉,涨的就像是刚发完的馒头一样,脸上的那些肉将五官都给挤没了。 现在瘦了一些,虽然脸颊和下巴的肉依旧不少,可至少眼睛不再是一条细缝似得线了,加上皮肤变得白皙透亮,眼神澄澈,自然就多了几分可爱。 现在他略带着羞涩窘迫,耳尖还泛着红,这样害羞的朝拉拉问着自己不了解的问题,拉拉自然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了。 “嗯,也不是这么说的,就看你还有没有其他特长,比如你可以在吃播前表演做菜啦,也可以在吃播后表演唱歌啦,这些都是最近吃播比较火的表演形式,而且真到吃饭的时候,你也不能蒙着头吃饭,你还得和观众互动。” 拉拉不知道晏褚这么问,是不是也想做吃播这一行,但说实话,现在做主播的人那么多,真能熬出头的又有几个,就连她自己,也是熬了许久,现在才固定有一批粉丝捧场的。 其他旁观的人都觉得她们这一行好做,只有拉拉自己知道,他们也有辛苦艰难的地方。 就好比她自己,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真正的大胃王,她的为,存粹就是被她自己撑大的,每一次吃播前,她都得保证十多个小时不进食,在吃播完后,再进行扣吐。 这样的暴饮暴食外加扣吐,实际上是很伤身体的,一年多下来,拉拉的身体已经出现毛病了,比如胃病,比如被倒流的胃酸伤害的喉管。 可谁让这行确实来钱快呢,她就是农村出身初中毕业的姑娘,做别的,她撑死也就拿两三千块钱的工资,无法在繁华的大城市立足,而做主播,运气好的时候,她一个月能挣个两三万,运气不好,五六千总是有的。 只要撑几年,赚够了钱,她就能回到家乡买一套房子,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对拉拉来说,这样她就很知足了。 但能混到她这样的,虽然不是金字塔顶端,可也是少数中的少数,更多的是刚加入到这个行业来就被浪潮拍死在沙滩上的新人。 拉拉不知道晏褚会不会坚持到最后。 【我们拉拉人美心善啊,教导新人的时候好温柔】 【爱拉拉,么么哒】 因为直播并未关闭,所以两人悄悄的对话,还是被摄像头录入进去。 拉拉看着弹幕上的鼓励赞美,眼神中隐晦闪过一丝欣喜。 在镜头前展示出最完美的自己,这也是主播的必备素养,一直以来,她在观众面前的形象就是温柔和善的小姐姐,刚刚她对晏褚的那份劝解,几分出自真心,几分也是因为现在的她正处于镜头前的缘故。 “当当当当——” 一阵铜锣之后,一个穿着紫红色西装,有些张扬的主持人出现在了赛场上,他的身后跟着的,正是这一次会在斗鲨上直播比赛的镜头,在主持人一出现后,赛场顿时就安静了不少。 现在只是初赛,因为奖金可观,报名参加的选手并不算少,每一排坐了二十个参赛选手,一共坐了十多排,时间有限,显然镜头不可能光顾到每一个人。 这时候,晏褚忽然觉得自己安排的这个位置不错,拉拉作为一个吃播里头还算小有名气的播主,等会儿直播的时候,镜头肯定会照顾她几分的,作为坐在拉拉身边的选手,他也算占了人家的便宜。 就在刚刚,晏褚做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他要成为一个知名的美食主播,他不仅要直播吃,还要直播做菜。 许愿者许下的愿望中有一个,曾经让晏褚有些苦恼,那就是让原身得到认可,而认可他的人数,必须超过二十万人。 晏褚之前想过,他可以在减肥成功后加入演艺圈,毕竟在这一行,他是有经验的。 可真要这么做,一切都得从零开始了,原身今年已经二十三了,说起来,年龄也不算特别小,在现在演艺圈普遍十六七岁入圈的情况下,他已经算老人了。 而且原身并不是演绎类学科毕业,以一个门外汉的方式加入进去,绝非外界想的那么简单。 从事原身曾经从事的配音行业,又是晏褚不愿意的,只因为从事这个行业的初衷,并不是因为原身喜欢配音,相反,从变胖之后听多了类似你你们胖不配有这样好听的声音,或者你的声音那么好听,怎么长的那么丑之类的言语,对于自己的嗓音,原身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迁怒。 有时候,原身也会忍不住想,他就是一个烂人,为什么不烂到骨子里去,干脆连这样的嗓音都没了,他的耳边就不会有那么多指指点点了。 再到后来,他迫不得已靠嗓音谋生,接了许多他自己都受不了的广播剧和漫画,这时候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苟延残喘。 直到最后,他被逼疯了,曾经那些隔着网线追捧过他,迷恋过他的人,也是刽子手之一。 如果是原身的话,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再接触配音这一行了,即便要接触,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接一些好剧。 但显然,这是现在在配音圈暂时没有建树的晏褚一时间做不到的。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晏褚正犹豫着,该如何得到二十万以上的普通人的认可,难道还要让他重回学院深造,在学术上取得成果,或是和上上个世界一样,成为知名的小说家,不论哪一个,晏褚觉得,或许都太没有挑战性了。 他之所以喜欢执行者这个身份,不就是因为他能够让他体会不同的人生,体验不同的生活方式吗,因此晏褚觉得,这个世界,他也应该换个活法。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吃播,或者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眼下,他就有一个很好的曝光点,斗鲨作为华国目前最大的直播平台,如果他能够在这一次的大胃王比赛中夺冠的话,就能在前期吸引一批对他感兴趣的观众,到时候一边录吃播,一边直播减肥,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方式。 “好,我们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让我们美丽的姑娘们,为选手端上他们的第一碗拉面,也是我们康王的招牌豚骨拉面,康王豚骨拉面......” 之后一堆,都是主持人对拉面的吹捧介绍,毕竟这次大胃王比赛,主要是来推广康王这个品牌的,比赛的选手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拉面,虽然已经紧张无比了,可在主持人说完那些广告词,并且宣布开始前,都不敢动筷子。 “我现在宣布,康王大胃王挑战赛,正式开始,咚!” 说着,主持人敲响了一旁的铜锣,所有选手立马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和勺子,开始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这一次的比赛有时间限制,一个半小时内,吃的碗数排名前二十的,进入到决赛,所以这一次比赛不仅比你的胃口,还比你吃面的速度。 作为一个胃部连通了次元洞,堪称饕餮胃的存在,晏褚现在一点都不用担心这些食物会导致他的体型飙升,他已经问过007了,服用下大胃丸后,除了留下你身体本身所需要的营养,剩下的一些食物都会被送到次元空间内,并不会对你的肠胃造成任何负担。 本身这个药剂的研发,就是为了那些胃口有限,而想要享用的美食却太多的任务执行者,在服用了这颗药丸后,他就能够品尝无数美食,却不用担心自己的体型不受控制的长胖了。 所以现在大吃大喝的,晏褚一点负担都没有。 “拉拉,你觉得你现在胃口如何,今天的目标,又是几碗拉面。” 在采访完最出名的几个吃播播主,以及穿插了一两个素人后,主持人果然带着摄像师来到了拉拉的面前,着重让摄像机拍摄了她面前已经摆上的两碗空面碗。 “康王的拉面很美味,是我最喜欢吃的拉面之一哦,我觉得今天我的胃大到能突破我自己的极限。” 在镜头过来后,拉拉就暂时停下了吃面的动作,露出她演练过许多次的微笑。 这样的比赛主持人都是有分寸的,并不会耽搁选手太久,所以拉拉并不心急,相反,她还恨不得镜头多给她点时间。 “哈哈哈,好吃你就多吃点,希望我们的拉拉真的能够像她说的那样,突破她的极限哦。” 主持人插科打诨,在交流了几句后,就准备带着摄像师离开,只是下一秒,看到晏褚桌子上的空碗,他就有些愣住了。 刚刚一通才放下来,速度最快的应该是知名吃播播主饕餮,刚刚他已经听到饕餮第三次喊加面了,也就是说,对方正在吃他的第四碗面条,如果他没有算错时间的话,再过不久,对方应该要第五碗面条了。 就算后期他的速度会慢下来,按照这一次的速度,一个半小时内,他依旧能够吃完十三碗拉面,也就是说,他会在初赛时,就破了自己曾经创下来的两小时吃十三碗拉面的记录。 可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那个坐在拉拉身边,安安静静吃面的胖子,面前居然已经摆了四个空碗,也就是说,他比饕餮的速度还快,已经在吃第五碗面了。 这难道就是比赛的黑马吗? 不管对方后力如何,就目前的实力而言,晏褚绝对是值得关注的。 在主持人的示意下,镜头立马就扫到了晏褚的身上,平凡无奇的选手被主持人这般关注,很快的,在场一些有夺冠希望的选手,也注意到了晏褚。 自然,他们也不会错过现在摆在晏褚面前的空碗。 拉拉坐在晏褚身旁,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他恐怖的食量,尤其对方的食速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减缓过。 说实话,吃到第三碗的时候,拉拉的胃早就已经撑了,所以无法避免的,她的速度就开始放缓,偏偏对着直播镜头,她还不能露出勉强的样子来,着实有些艰难。 但晏褚不一样,从头到尾,他吃的都很幸福,仿佛那些吃到肚子里的,压根就不是什么负担一样。 拉拉觉得,就是演,也不该演的这么天衣无缝啊,对着晏褚那张脸,她直觉对方就是能吃,或许,此刻坐在她身边,真的会是这次比赛的黑马也说不准。 按照她的能力,夺冠本来就是不可能的,晏褚表现的比她好,她也没什么好生气的,相反,因为刚刚愉快的聊天,如果将来对方真的有意进入到直播圈,没准俩人还能搞几次合播,借借相互之间的人气。 这么想着,拉拉也不吝啬,在刚刚整理镜头的时候,让晏褚入了自己直播室的镜头,所以刚刚从头到尾,晏褚吃饭的模样,都已经被拉拉直播间的观众看在了眼底。 “晏褚,我想采访一下你,是什么让你能够在比赛刚开始半个小时内,就吃下五碗拉面的。” 主持人好奇的将话筒凑近晏褚,疑惑的问道。 “因为面条很好吃。” 晏褚吸溜了满满一口面条,将它吞咽下后,嘴角勾起,愉悦地说道。 他的眼睛弯成两道弦月,胖乎乎的脸颊上一个不怎么明显的单边酒窝若隐若现,白胖的模样人畜无害。 虽然他的回答很简单,可就是那么软萌的表情,让所有观看直播的人,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 或许,面条真的很好吃。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镜头里那个白胖子大快朵颐的样子,观看直播的观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下子就觉得饿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4 ,(首字母+org点co)! 【我没看错这个胖子面前的空碗吧,他的速度难道已经赶上饕餮和夏目了?明明以前也没有在类似的大胃王比赛中看过到这个人啊,该不会是节目组作弊吧?】 【对啊,我们家饕餮可是出了名战无不胜的大胃王耶,难道会输给这样的死肥猪,他都不看看自己肥成什么样了,再这样吃下去,也不怕高血压,脂肪肝,冠心病,别吃着吃着,现场暴毙】 【楼上好毒,别给你正主招黑了,人家虽然胖,但吃的不是挺开心吗,不像某些人,做了吃播两年,人更瘦了,不抹上厚厚一层墙漆都不好意思上镜了,生怕别人看到她面黄肌瘦的脸和浓重的黑眼圈,知道她是靠催吐才吃那么多东西的】 饕餮在吃播圈算是很有名的了,但同样的,他身上也一直背着催吐的疑云,因为有些关注他的观众注意到,他在吃饭的时候习惯性每吃几口,都抿上一口水,虽然他对外宣称这是为了更好的咽下那些饭菜,但有过催吐经验的人都知道,喝水也是为了能够让催吐进行的更加顺利,润滑肠胃的一种措施。 加上这一年多,饕餮确实是肉眼可见的消瘦,因此有关于他催吐的这种说法,更是甚嚣尘上。 那个留言的观众虽然没有指名是谁,可这句话一出来,还是引来了不少饕餮粉丝的不满,还有一部分同样背负着催吐疑云的吃播播主的粉丝的对号入座。 一时间,没人关注比赛的情况,弹幕腥风血雨,反而成了各家扒皮黑历史的时间。 【只想默默澄清一下,那个小胖哥真的没有作弊,这好歹也是一个直播节目啊,节目组没有那么傻的。而且不相信的人,可以去拉拉的直播间,我就是从她的房间里过来的,那个小胖哥吃饭我是从头到尾看下来的,不得不说,看他吃饭,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不像以前那样,只能看前半部分的吃播,看到后期,就有一种恶心胃胀的感觉了,看他吃饭,从头到尾都是幸福的享受。】 澄清的弹幕很快就被那些扒皮留言刷了下去,可也被一部分人瞧见,那些人顺着对方给出来的房间号,进入到了拉拉的吃播间里,在这个直播间里,显然和平多了。 主持人的震惊只是暂时的,初赛的时间不长,他不可能将那么多的镜头都留在他一个人身上,因此晏褚在惊鸿一瞥,间接挑起了直播间的腥风血雨后,就再次消失在了直播镜头中。 但那短短的一段时间,也足够他给别人造成深刻的印象了。 “时间到!”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晏褚又接受了一次主持人的访问,在比赛结束时,他的面前已经摆上了十五个空碗,足足比他身边的拉拉高上一小截。 “你好厉害啊,有没有兴趣做吃播?” 拉拉今天的成绩也算突破了她自己的极限了,或许是因为有晏褚在身边作为激励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看对方吃饭,确实能够让人胃口大开的缘故,今天她一共吃了八碗半的面,比她之前预计的七碗,进步了许多。 短短一个多时间的关注,拉拉觉得,晏褚还是很有做吃播的潜力的,尤其是对方身上那种莫名其妙就让人觉得好胃口的气场,就足够让他比别的吃播播主更有火的潜力。 她并不介意在新星升起前拉对方一把,没准将来她也能多一个朋友和助力。 “做吃播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只是我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这些需要什么前期准备。” 晏褚有些安静腼腆,胖乎乎的大肉脸,让他看上去有些过分的可爱憨厚。 “这样吧,我们互加一个微信,到时候你有什么不了解的,随时都能来问我,做直播最艰难的,就是在前期吸引住观众,哪天等你开直播了,我还可以向我的粉丝帮你卖个安利,帮你暖场。” 【拉拉好善良啊,很开心自己粉的是一个人美心善的主播】 【喜欢那个胖小哥,他要是开直播,我张嘴支持】 【同喜欢这个魔性的小哥,以后要是拉拉能够和胖小哥一起合播一次就好了】 余光看着直播间里的反应,拉拉很满意自己这一次的决定。 “谢谢。” 晏褚真诚的向拉拉道谢,然后掏出手机,在主持人宣布初赛的三甲时,愉快开起了小差。 “现在我宣布,本次康王大胃王塞初赛的冠军是——晏褚!” 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晏褚抬头,此时讲台上已经站了两个人,晏褚一下子就认出来,台上的那两个,正好就是之前拉拉向他指过的饕餮和夏目。 饕餮是个高高瘦瘦的青年,长得偏阴柔,是现在流行的那种雌雄莫辨的花美男,他的下巴有些不正常的尖,看上去有几分怪异。 夏目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今天她穿着一件高腰的蓬蓬裙,看上去就和小公主一样,裙摆高腰的设计,正好也盖住了她因为吃了太多东西系,微微凸起的小腹,显得身段玲珑,甜美可爱。 两人都在鼓掌,面上挂着灿烂的微笑,但晏褚因为感觉到了,这两人的笑意,都有些勉强。 也是,两个吃播圈内数一数二的主播被他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压下,换做人,都不可能很愉快的。 晏褚在工作人员的指示下上台,底下参加初赛的人大概也没想到取得初赛第一的会是一个大胖子,在例来的大胃王比赛中,可都没有胖子获胜的先例。 作为先驱者,晏褚着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不过晏褚的在意点并不在初赛冠军这件事上,而是他没想过,取得了初赛的冠军,居然还能获得五千块钱的奖金,还是当场给的,这可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了。 他现在身上拢共就那么一点钱,干啥啥不够,想要吃点补充营养又兼顾减肥的食材都做不到。 现在就不一样了,五千块钱,足够他做很多了,比如,购买一套还算不错的直播器材。 “哼!” 直播结束后,原本微笑的饕餮顿时将脸垮了下来,他鄙夷的看了晏褚一眼,抛下一句你下次不会那么好运了的话后,就门面不虞的离开。 夏目比饕餮更有气度了些,至少在分开的时候,还和晏褚握了握手。 ***** 晏褚调试着从淘淘网上购买的成套的直播工具,只是最基础的话筒支架之类的东西,花了他不到五百块钱,足够他在直播初期使用。 不大的房间,被他整理出了一块足够容纳一张长桌的地方,他简单布置了一下桌面和背景,借由自然采光和房间内的灯光,足够营造出干净整洁的室内环境。 除此之外,他还将房间内唯一一个电磁炉和电饭煲搬到了桌子前,调试好电脑镜头的角度,足够让这些电器入境。 正当他开始准备食材的时候,手机响了。 不用想,现在还会联系原身的,也就只有原身那个父亲了。 “你怎么没有和你阿姨联系,然后去我帮你说的那家公司报道,任性也是有底线的,你都多大岁数了,难道还想着让我这个当爸的养你不成。” 接通电话,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咆哮。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你说,你不满意我给你找的这个工作,那你还想怎样,你要学历没学历,要本事没本事,还有那样一个肥猪一般的身材,不去当仓库管理员,你说说,你想做什么?” 对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叱骂,隔着手机,晏褚几乎都能想象到对方此时铁青的脸色。 “首先,我要澄清一点,你并没有养着我,现在我生活,靠的都是自己,其次,在你心里,我就是付不起的阿斗,怎么样都比不过你那个宝贝好儿子,那就请你永远都那么想吧,就当我这个蠢笨如猪的儿子死在了外面,以后我是好是坏,都和你无关了。” 晏褚并不想理会这个沙文猪一样的男人,把话说清楚后,就打算挂断电话。 “嗬,我没养你,难道我每个月给你打的五千块钱都喂狗了不成,我看你是诚心想要气死我,还有,泽轩只是你的继弟,难道你就不能有点哥哥的样子,好好照顾他吗,怎么从来就不见泽轩在我面前说你什么坏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显然更生气了,听着对方局促的呼吸声,晏褚都怀疑对方会不会突然昏厥过去。 “五千块?呵呵,你先问清楚你的枕边人再来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吧,还有,我已经成年了,你不承担我的抚养责任并没有过错,但是之前我妈去世的时候,本该属于我的那份遗产,我会选择用法律手段,自己讨回来。” 说着,晏褚挂断了电话。 只是他的脸上带上了几抹疑惑,毕竟在原身的记忆里,可从来都没有关于晏朝宗口中那五千块钱的事,在他心里,自己就是被扫地出门的可怜虫,被父亲抛弃的孩子。 难道是白音这个继母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晏褚有些怀疑。 不过无论怎么样,都不能抹消之前那几个月里,晏朝宗对原身这个儿子不闻不问,在之前那十几年里,让他放任自流这个事实。 对方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白音,阿褚的生活费,你有按时打给他吗?” 和儿子挂断电话,宁市城郊的一栋带着小花园的别墅里,一个保养得当,看上去就四十出头的儒雅男子深深吸了好几口气,然后才从他的皮椅上站起来,朝一楼走去。 “给了,每个月我都按时打给他啊。” 白音听到晏朝宗突如其来的问题,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甚至适时的,带上了几分疑虑,“怎么,难道是阿褚和你说,我没给他打生活费?” 白音抿了抿唇,神情有些难过,一副被怀疑的不忿和被污蔑的伤心。 “朝宗,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了,我对阿褚怎么样,你也是看在眼里的,虽然我不敢说我对他比对泽轩好,可作为一个后妈,我觉得我做的已经够好了,他要什么我给什么,甚至在他听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来骂我时候,我只是一个人躲着偷偷哭,从来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说过他什么,难道我曾经的付出都是假的,现在连你也怀疑我?” 白音的情绪有些激烈,破坏了她本身温婉恬静的气质:“你不信是吧,我把证据拿给你。” 说着,她冲向了一旁的客厅,拿起客厅上的手机,然后快速翻阅了起来。 “我没有不信你。”晏朝宗从楼上下来,说着安慰的话,可是却并没有制止白音的举动,似乎还是想要亲眼见一下白音口中的证据的。 “你看,这几个月来,每个月我都按时给他打钱,甚至有时候还用我自己的私房钱多给他打上一两千,这张卡是谁的你还记得吧。” 白音翻出一堆短信,递到晏朝宗的面前。 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转账记录里收款账号正是晏褚的银行卡,以前家里给他生活费零花钱或是学费,也都是打这个卡的。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晏朝宗送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自己多年的枕边人是那种两面人,佛口蛇心的,现在白音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让他既怜惜,又生气。 生气的对象肯定不是白音了,而是他那个屡教不改,自甘堕落的儿子。 家里每个月给他打的生活费都快比得上一般的小白领了,结果呢,他拿着这笔钱还反过来无赖自己的后妈,信誓旦旦的,差点让他无赖了好人。 这个儿子算是废了,晏朝宗又气又急,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是不是阿褚的钱不够花了,要不,从家用里头再给他划几千块钱,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白音看着晏朝宗的反应,心中暗喜着说道。 “不用了,以后都别给他打钱了。” 晏朝宗摆了摆手,气愤地说道。 他看就是因为他的纵容,才导致这个孩子越发没了分寸,现在居然还反过头来诬陷起长辈来了,要不是白音还留着那些转账记录,恐怕他都要听信了对方的话,和白音产生嫌隙了。 加上晏褚还拒绝了他帮他找的清闲的工作,晏朝宗越发觉得,对这个儿子还得下狠心管教,他就不信,等到快饿死的时候,他还能有骨气不去工作。 至于刚刚电话里晏褚说的他会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的话,晏朝宗压根就不信,自己那个儿子什么样他还不理解,从来都是没有毅力恒心的。 就拿减肥来说,口口声声喊着减肥都喊了多少年了,只见他越来越胖,也没见他瘦下来几分。 亏着白音还带他跑了好多家医院以及私人美容院,还不是他烂泥扶不上墙,没得救了。 晏朝宗气呼呼的上楼,决定这一次,是真的不想再管那个已经成年的儿子了。 看到晏朝宗消失的背影,白音的脸上露出了隐晦的笑容。 嗬,晏褚的那张银行卡,现在可在她的手里好好呆着呢,并且她隔一段时间就会确认一下,卡的主人是否有重新补办过这张卡,因此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晏褚的身上,是真的没有他们晏家一分钱的。 也幸好她聪明,即便如此,依旧每个月往那张卡里打钱,留下了证据,即便到时她丈夫知道了晏褚没有带走这张卡,她也可以推脱说自己不知道。 本来这件事就和她无关啊,她已经做好了自己分内的事,是晏褚自己假清高,即便他在外面饿死了,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张妈,今天我要自己亲手下厨。” 白音哼着歌儿,觉得今天可真是一个让人开心的好日子,她得做上满满一桌子菜,好好犒劳自己和儿子一顿才好。 想到比晏褚年轻了两岁,却显露出比他聪慧百倍的头脑的独子,显而易见的,白音的心情顿时就更好了。 晏家的一切,一定会死他儿子的,一定! ***** “大家好,今天我给大家做两道家常菜,菠萝饭以及西红柿炖牛腩。” 在和拉拉约定好的时间,晏褚创立了自己的直播间,此时房间内还没有一个观众,可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步骤,做起了今天的晚饭。 此时他的面前已经摆上了九个挖空的菠萝,其中八分已经盛上了菠萝饭,现在他要做的,是第九分,这也是为了节省时间的做法。 刚做好不久的菠萝饭看上去金黄诱人,切成小丁的菠萝泛着润泽的光芒,光是用瞧的,嘴巴就忍不住分泌起了口水,似乎能够想象到这块菠萝丁放到嘴里酸甜的味道。 被炒的蓬松的香米饭,以及作为点缀的青豆、鸡蛋,煎的香酥的火腿肠,一口咬下去,丰富的食材融汇出绝妙的口感和滋味,简直就是视觉和味觉的双重享受。 还有那满满一锅等待盛出的西红柿牛腩,牛腩已经炖煮了整整一晚上,加了许多秘制的香料,炖煮入味,用舌头轻轻一抿,牛肉的香味混杂着西红柿的酸甜,就在舌尖炸裂。 这两道菜的口感都是偏酸甜口味的,最能激发人们的食欲,还有那卖相,比星级酒店的佳肴还要好上几分,几乎偶尔间点到这个直播间里的观众,视线都被那些佳肴黏住,挪不开去了。 “今天我的晚饭就是面前的这一锅西红柿炖牛腩,以及我面前的这九份菠萝饭。” 做完最后一份菠萝饭,晏褚将烹饪用具放到一旁,坐在镜头前,开始享用起了美食。 【刚刚发生了什么,在我来的时候,主播已经快做完那一份菠萝饭了,我都没看清楚步骤,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我还想自己尝试一下呢。】 【同,来的时候主播已经做了一半了】 弹幕一片哭嚎,果然看着别人对着美食大快朵颐,都是对吃货的折磨。 【我节食,到是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感兴趣,我只想说,这些东西主播吃的完吗,还有主播太胖了,最好还是克制一下饮食比价好】 【从拉拉哪里过来的,小胖哥,我们又见面啦】 【拉拉小分队打卡加一】 晏褚第一次尝试这样的直播,在此之前,他也观看了不少受欢迎的吃播播主的直播方式,稍稍吸取了一定的经验,他知道,自己不能光顾着吃,还是得和观众有互动的。 “错过了之前我烹制菠萝饭步骤的不用急,以后每天我都会在七点准时开播,到时候还会有更多美味又容易上手烹饪的菜肴,在等着大家。” 晏褚帮自己打了一波小广告,虽然他不知道,这会不会有用。 【主播的声音好好听啊,感觉耳朵怀孕了,还是双胞胎的那一种】 【主播好能吃,这么快就已经吃下一份菠萝饭了,我只想问,菠萝饭好吃吗?】 “好吃。” 晏褚舀起满满一勺菠萝饭,然后将勺子凑向镜头。 近距离的拍摄,坐在电脑前的观众几乎能看到菠萝饭散发的热气,仿佛下一秒,他们就能闻到菠萝饭的香味,一个个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啊呜。”将那满满一口菠萝饭放到了嘴里,晏褚的脸上,露出了餍足的笑容。 【主播有毒】 【有毒加一,但是真的好好吃的样子啊,不行了,本来想要减肥的我要去泡泡面了】 因为晏褚的举动,弹幕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还有一些观众开始砸起了糖果,这些都是能换算成钱的礼物。 第一天的吃播想要红火,那是很困难的,在晏褚结束直播时,房间内才有固定的五百多个观众,这还是托了拉拉的福。 “以后每天早上五点,晚上九点,我还会直播减肥,感兴趣的可以来我的直播室内给我加油鼓劲。” 晏褚打算将这个频道双向发展。 【主播吃那么多还减肥,不是笑话吗?】 【对啊,吃这么多怎么减肥,别把身体搞坏了】 “就是减肥啊,以前我一餐吃二十斤,现在我一餐吃十斤,我相信我很快就能瘦下去的。” 晏褚自信满满的说着,电脑另一头的观众都愣住了。 很好,这个减肥的理由很强大,饭量都比以前少一半了,那不就是减肥吗? 可减一半,那也是十斤的饭量啊。 这个逻辑,似乎哪里有些问题,让观看直播的观众无话可说。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5 ,(首字母+org点co)! “呼——呼——呼——” 晏褚带着耳机,话筒正好九放在耳边的位置,此时他的呼吸声透过话筒,清晰的传达到直播间内每一个观众的耳朵里。 【怀孕了怀孕了,阿褚你要对我负责啊】 【楼上的,我怀的是十胞胎,阿褚必须先对我负责】 直播间里,一个看上去略微在两百斤左右中度肥胖的青年正在跑步机上,缓慢匀速的奔跑着,而那些观看他直播的观众,显然注意点都没放在他的运动上,而是沉迷在他的喘息声中。 不知道是不是开了直播美颜,镜头里的青年皮肤白皙,原本圆盘似的脸蛋微微显示出了一些不怎么明显的棱角,看起来,多了几分男人的气度,他的眼睛是漂亮的杏仁眼,有一种猫咪的即视感,睫毛又长又翘,像一把扇子,和几个月前的眯眯眼,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此时他的身上汗水淋漓,头发早就被汗水浸透,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额头滑过下颌线,流入衣领当中,衣服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无端的,就有了几分诱惑。 可是因为他的气质太过温柔纯然,并不显得低俗色气,即便此时他的体型并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健美,可依旧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明明阿褚好纯洁的,可我为什么要那么猥琐,总是莫名的将他的喘息声往不健康的方面去思考】 【同猥琐,可是阿褚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啊,说话的时候温柔,喘息的时候诱人,想要有这样一个会做饭声音又好听的男朋友】 近两个月的时间,晏褚的瘦身成果十分显著,从原本的两百五十多斤,到现在的两百斤出点头,足足减下了五十斤,体型也从原本的过度痴肥,到现在的中度肥胖,加上因为肉变得紧实,比起那些正常两百斤左右重量的人,看上去还结实了不少。 因为体型过大,从一开始,晏褚的健身方式就极其有限,他不能进行过于激烈的健身方式,损伤关节或是肌肉,所以这两个月里,他的健身方式,都是快走以及慢跑。 最初,他的锻炼场所多数都是在户外,后来因为户外直播的不便,他就从网上买了一台二手的跑步机,在室内慢跑,快步走的时候,才去室外。 这两个月里,他逐步增加了自己锻炼的强度,从一开始每天早中晚锻炼一个多小时,到现在雷打不动的总计三四个小时的锻炼,可以说,直播间的观众,陪伴着他见证了他的蜕变。 【主播的存在让我知道了,原来一餐吃十斤饭,真的是能减肥的,这让为了减□□着自己食草,不吃晚饭的我情何以堪】 【没错啊,主播以前可都是二十斤一餐的饭量呢,他都少吃了十斤饭了,主播不瘦,天理难容】 直播间里嘻嘻哈哈的,原本稀少的几个挑刺的早就被房间内的管理员踢了出去,能够长时间留在这个直播间的观众,早就已经被晏褚的努力折服了,压根就说不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减肥看似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只有尝试过的人,才知道这里头有多艰难。 别人吃喝玩乐的时候,他们在健身房里,别人享受美食的时候,他们在日复一日吃着枯燥的食物,没有什么成功事偶然的,所有的胜利背后都是汗水也执着。 他们喜欢晏褚,是因为晏褚做到了他们做不到的,或者说是在晏褚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们对这个从大胖子转身为小胖子的青年带不起恶意,相反,随着相处,他们越发的喜欢上了这个青年。 现在晏褚的直播间已经小有名气了,口碑的相互传播,以及康王大胃王塞复赛的曝光度,这两个月,他已经通过斗鲨赚了三万多块钱,足够应付他的日常开销,还有所结余。 至于直播间内固定的人流量保持在七八千左右,但晏褚注意到,此时他的那一项任务的进度只完成了百分之二,也就是说,现在只有四千左右的人,发自内心的喜欢他,认可他。 这就说明,他现在这样的程度还不够,他曾经去观摩过吃播届大佬饕餮的直播,对方开播时房间内人流量高峰期能够达到七十多万人同时在线,针对并不算特别大众的吃播,这样的人流量,已经是很多同行望尘莫及了。 但晏褚并不算太急,一边学习人家的直播方式,一边默默经营着自己的频道。 “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啦,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们明日再见。” 感觉到身体对于之后的锻炼已经有些吃力了,晏褚看了看时间,结束了今天晚上最后一场直播。 【明天见啊】 【点菜,求主播明天吃酱肘子】 【酱肘子太腻了,主播减肥呢,我建议主播吃大猪蹄子】 【楼上滚,阿褚咱们明天吃点清淡的吧,十公斤用洗澡盆盛的沙拉你觉得怎么样,这才是一个正在减肥的人该有的菜单】 弹幕一片插科打诨的,晏褚陪着说笑了几句,才关上直播频道。 “嗡——” 刚结束直播没多久,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晏褚此时正在浴室内洗澡,并为听到手机的响动。 手机震动的声音维持了一段时间,然后停止,过了几秒后,再次响动起来,两次过后,对方才彻底停止来电。 晏褚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看到手机上暂时还没暗下去的亮光,拿着洗衣桶走了过去,看到了来电显示的名字。 江缭,一个如同她的名字一样,让人缭目的女孩。 “阿褚,刚刚你怎么没有接我电话啊?” 晏褚将电话回拨回去,电话那一头的女孩声音娇甜,几乎听不出什么愤怒的情绪来,仿佛刚刚她纡尊降贵找晏褚这个备胎反而被冷落,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一样。 那个女人,就是有那样的本事,将周边的所有男人都哄的服服帖帖的,包括原身。 “刚刚我在洗澡,没有听到你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江缭没有等来晏褚紧张的道歉和低三下四的讨好声略有不满,不过没关系,今天她找对方的重点,也不是为了和他寒暄。 “阿褚,告诉你一件事,我向学长告白了,我们在一起了。” 女孩的声音软糯,因为沉浸在喜悦里的缘故,她的声音跟增添了几分甜意,听着声音,眼前仿佛就能浮现出一张娇羞可人的面容。 这个消息,说起来晏褚早就知道了,因为网络上以日安为代号的原身,早在两个月前就接收到这个消息,也就是晏褚刚来那些天,从原身的微信中看到的。 只是电话另一头的女孩并不知道,自己曾在两个月前,就向自己的“网友”日安说过这件事,而日安,正是她在现实生活中钓着的备胎之一的原身。 “恭喜你。” 晏褚的眼神幽暗了几分,顺势在说道恭喜时,带上了几分求而不得的苦涩。 上一世,如果说那些网络上的键盘侠是间接刺激原身黑化的推手,那么江缭,就是直接将原身推入深渊的那个恶兽。 对方是原身从初中时就暗恋的女孩,那时候,正是原身开始发胖,承受不了落差的关键时间,身边的朋友渐渐疏远他,唯独当时还是他同桌的江缭,对他始终如一,鼓励他支持他。 只是不知道人心易变,还是江缭从头到尾就没有对他付出过真心的原因,在原身始终如一的情况下,江缭在私底下,却开始渐渐嫌弃原身并且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传播了关于他的更多□□。 比如因为肥胖所以导致他有狐臭,比如他喜欢毛手毛脚类似的诽谤,这也导致了他的那些同学对他越发疏远,在人云亦云之下,这些流言,伴随他度过了他的整个青春,也导致了他自卑敏感的个性。 但在这过程中,作为谣言的源头,江缭本人却依旧和晏褚保持着还算不错的关系,在青春懵懂的年纪,被原身放在心上,渐渐奉为女神。 作为那段记忆的旁观者,晏褚看得分明,那个女孩明显是将原身当做了提款机,因为在原身还小的时候,晏朝宗对这个儿子还没有全然放弃,家境良好的他每个月都能有不菲的零花钱,书包里总有吃不完的高级零食,后来念了大学,他依旧能够得到高出同龄人一大截的生活费,而那些钱,统统被原身花在了江缭身上。 包括在原身被赶出家门以后,他每个月挣的那些钱,依旧会因为江缭隐晦提出的小愿望而消失,最艰难的时间,他甚至每餐只吃超市九点过后八折的蒸馒头,每餐的花费不超过五块钱,对于自小就生活宽裕,习惯了大鱼大肉的原身而言,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 晏褚想了想,对方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没有联系过他了,算算时间,正好是从她告诉原身化名的日安她已经和自己心仪的对象开始那天起的。 现在对方忽然间又联系上了他,显然是又有了她男友所无法满足的愿望,或者是其他卑鄙的目的了吧。 想到不久后会发生的那件事,晏褚觉得,自己猜到对方的来意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6 ,(首字母+org点co)! 江缭出生寻常,爸爸是公司的小高管,妈妈是家庭主妇,全家的收入在宁市这个准一线城市光是应付完房贷车贷,以及女儿的学费和家庭日常琐碎的开销,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小的时候江缭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的,等到再大些,看到身边那些没她好看的女生都穿上了比她更漂亮的衣服,更名贵的包包,甚至攒钱将自己整的比她更加漂亮,渐渐的,江缭就有些受不了了。 起先,是哄一些奶茶零食,接着,是哄一根两三百块钱的口红,或是轻奢的首饰配件,江缭觉得,老天爷给了她这样美丽的一张面孔,不是为了向她妈一样,被柴米油盐催化,埋没在时光流逝之中的。 说起来,原身还算是江缭第一个下手的男人,到现在,江缭自己也说不清最开始,当初的她接近原身,是出自同情还是早就另有目的了,但是现在的她很清楚,晏褚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和她并肩站立,那样的男人,让人家知道他是她的朋友,对江缭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尤其,现在江缭已经有了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富二代男友,自然更加不会将原身放在心上了。 现在,她想要的一切都有正牌男友补足,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之前的两个月,她都没有想过要联系原身这个已经渐渐榨不出油水来的备胎。 晏褚翻阅起原身的记忆,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一次江缭特地联系他这个早被她忘在犄角旮旯里的“朋友”,只是为了拿他作为笑话,供她新男友的富二代朋友玩乐吧,也是借由原身这个跳板,她才正真被那个圈子接纳,但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想过,那个被她耍了一通,彻底黑化的青年。 在她的叙述中,原身就是一个恶心又猥琐的死肥宅,暗恋她,时常给她打骚扰电话,为她生,为她死,甚至可以为她放弃所有尊严。 她那个男友的朋友怎么会相信功利年代,还有这样为爱痴狂的蠢人,当即就对她口中的原身提起了兴趣,并且怂恿着江缭上演了一出只针对原身的游戏。 她哄的原身相信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只是碍于世俗的压力,不得不选择一个在长辈看来更加优秀的对象,她许诺,如果原身能够准备好一件房子,一辆车子,以及五十万现金,就嫁给他。 原身沉醉在温柔乡里,对方还是一个这么多年来唯一没有歧视过他的女神,没有丝毫犹豫,就相信了她的话。 为此,原身用了他这辈子最大的勇气回了家,偷拿了别墅保险箱里,原本属于他妈的一些珠宝首饰,并且将那些贵重的珠宝折价专卖,从而凑足了江缭所要的那些东西。 在原身看来,那些珠宝本来就是属于他母亲的,与其将来便宜了白音那个恶毒无耻的女人,还不如用来给他娶个媳妇,他相信他妈要是还活着,一定也会支持他这么做的。 这时候的原身对于生母的印象已经极为淡薄了,只是依稀记得那似乎是一个温柔的女人,但那丝母子情完全及不上他对江缭的爱,为此当买生母的遗物,也只是让原身愧疚了几分,却转头就被忘却。 原本那些富二代只是拿原身寻开心的,包括江缭也没有想过,原身真的能够凑足这些东西,因此在原身激动的将这些东西送上的时候,一群人反而愣住了。 江缭自然不会愿意为了一套两百多万的房子,三十多万的车子以及那些现金放弃富二代的男友,再加上原身又是那般模样,她是疯了,才会选择原身。 很快的,在江缭为了摆脱原身的时候,晏家失窃已经被白音报告给了警方,很快的,原身偷盗的事情,就被查获。 为了满足小女友的愿望从而偷盗家里的财物,这件事,很快就登上了事实新闻,原身也因此出名。 那时候的江缭完全忘了原身是因为她的怂恿才做下了之后的错事,反而怨恨因为原身的那些犯罪行为,连带着她这个绯闻女友也上了新闻热搜。 为了摆脱这件事的恶劣影响,江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上了电视采访,指责原身多年来都对她进行性骚扰,威胁她,纠缠她,并且表明自己有一个比原身好上百倍的男友,希望经过这件事后,原身就能醒悟过来,停止对她的纠缠。 加上莫名其妙跑出来的一堆曾经初中高中的同学的指正,在口诛笔伐中,原身就成了一个偷窃家中财物,骚扰无辜女生的死变态。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哪个好事的借着IP地址查出了原身就是红极一时的腐性向的黄漫配音,除此之外,还曾多次给耽美广播剧动漫配音。 这件事的曝光,除了给他招来了许多粉转黑的攻击外,还在他身上,多了几个基佬骗婚,双性恋双/插/头的难听标签。 不是同性恋双性恋,那为什么要给腐向漫画广播剧配音,不是同性恋双性恋,为什么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将那些工作完成的□□无缝。 这些指责频繁的出现在原身的头上,即便这些指责,其实并没有正真正确的逻辑。 因为晏家的撤案,从警察局出来的原身,面对的就是这个惊变的世界。 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就会被人骂丑八怪,死基佬,居住的地址常常会收到一些带血和死物的恐吓包裹,网络上的谩骂已经算是小事了,让原身受不了的,是在现实生活中,他几乎也没有了容身之地。 至于晏朝宗,因为他偷窃生母的遗物变卖,彻底对这个儿子寒了心,他虽然撤销了对原身的控告,可从那天起,他也彻底将自己的继子提到了众人的眼前,当众宣布,这个继子将会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以后晏家的一切财产,都将和他无关。 至于那部分被他偷窃去,专卖后买下的房子车子以及少量的存款,就当是他这个父亲最后的仁慈。 那些珠宝,听说又被晏朝宗赎买了回去,至于有没有放回那个保险箱里,保险箱有没有改换密码,就是原身不知道的了。 对他而言,自己就是被放弃的,被所有人都放弃的。 欺骗,恐吓,暴力,让原本只是怯懦胆小的原身彻底黑化,他开始变得更加疑神疑鬼,不敢用真面目现人,每一天,他只敢在黑夜中出行,穿戴上帽子口罩,趁着街道两旁行人稀少的时候,去便利店购买一些生存必要的物资。 他开始不断搬家,生怕在哪个地方待得时间长了,就被人认出来,可网络那么发达,每到一个新的住所,他总是安稳不了多久。 然后原身就疯了,他杀了一个人,一个喝醉酒,在半夜里撞倒他,然后指着他鼻子,骂了他一句死胖子的中年男人。 这一动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原身在杀戮中尝到了快感,他喜欢上了那一具具不会说话的死尸,因为那些东西,不会指着他,不会欺骗他,甚至还能任由他摆布。 有了第一次动手,就会有第二次动手。 第二个被他杀害的,是一群义愤填膺打听到原身的新住所,跑来教他做人的放假的大学生之一的女孩。 他在默默看着那些人往他住着的房子外喷彩漆,向小区里的人宣传他的“黑历史”后,尾随那些人离开。 他跟着来到他们居住的酒店外,然后在那个女孩落单出门后,找了个恰到的时机,将对方杀死在了一条没人的小巷中。 一条条人命消失在了原身的手里,那些人固然有错,但绝对最不致死。 最后一个死在原身手里的,是他的父亲晏朝宗。 那时候,原身已经过了那个心奋期,他预感到,自己很快就会被警察找到,毕竟他也不是一个专业的杀手,他做不到完全消灭罪证,警察找到他,也是早晚的事。 他想在这之前,带走那些最对不起他的人。 白音这个女人,抢了他的父亲,所以他恨她,江缭这个女人,他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却将他打入深渊,所以他恨她,还有那个为他牵桥搭线接了那些活,最后却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他头上来,恶意中伤他双性恋私生活混乱的经纪人,他也恨他…… 他想在他被审判前,将这些人,统统带入地狱。 只是计划有了偏差,在他潜伏冲进晏家想要杀白音的时候,晏朝宗出现了,双方发生了争执,正当晏朝宗和原身扭打的时候,白音举起了一旁的花瓶朝原身砸去,没想到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扭打的惯性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晏朝宗反而承受了花瓶的袭击,与此同时,原身手里的刀没有收回来,正巧就插入了晏朝宗的心脏。 致命伤是心脏破裂,加上原身犯下的那些杀人的罪行也被警方查到,他看着自己手心的血迹,呆楞着被警察带走。 那时候,他的手上已经沾了六条人命,理所当然的,就被判了死刑。 被所有人唾骂,又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原身早就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他彻底将自己缩在了龟壳里,直到施行枪决的那一天。 “好,我会准时到场的。” 想起马上就要到来的导致原身黑化的导火线,晏褚倒想看看,这一次,那些人会怎么做。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7 ,(首字母+org点co)! 江缭将和晏褚见面的地点定在了一处人均价位比较高的西餐厅,这间西餐厅对客人的着装是有一定要求的,虽然不要求男女都着正装,可起码得端正得体,穿着拖鞋或是一些奇装异服,还没走进店里,就会被门口的侍应生拦下。 江缭是知道原身的穿衣风格的,为了攒钱给她买礼物,平日里的生活费,原身几乎很少花在自己身上,而白音又是一个面甜心苦的,除非是当着晏朝宗的面,不然绝对不会对原身有什么好脸色,更别提给他置办衣服了,因此很多时候,他的穿衣风格都显得随意懒散,甚至因为体型过度肥胖,看上去还有几分邋遢。 她觉得,要是将见面的地点定在这儿,又不提前通知晏褚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在门口就出一次丑,到时候,正好给那些分散着坐在边上的二代们看个笑话。 江缭没想到本就胆小抑郁的晏褚在经过那样的奚落后会怎么想,会承受多大的打击,在江缭看来,自己给了晏褚机会接近他,可他却选择以前的那种穿衣打扮的风格过来见她,那就说明他心里压根就没有将她放在重要的位置上,即便被奚落,也是对方咎由自取。 为此,江缭的心中没有一点愧疚,只是安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晏褚到来,然后,在他被门口的侍应生拦下的时候,和以前那般,挺身而出,将他从那种窘迫的境地带离,恐怕到时候在对方的心里,她的位置,应该会更高才对。 那样才好啊,为她生,为她死,这就是那头蠢猪最大的价值。 江缭看着周遭华贵精致的装潢摆设,看着自己面前桌子上,盛着一支开的旖丽的玫瑰的水晶瓶,眼底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神色。 她和晏褚定的时间是晚上六点,而现在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十分钟了,江缭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想着晏褚或许快到了,并且给了周遭那些隐藏着的,等着看热闹的二代们,一个笃定的眼神。 “缭缭。” 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热闹场景出现,晏褚穿着一身休闲常服,脚上穿着一双运动鞋,虽然没有达到正装的水准,却也不会被门口的侍应生拦下来。 江缭的心里,只记得原身上学时随意的穿着打扮,却忘了,每次和她单独约会的时候,他总是会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即便那些不是什么正式的西装马夹,可也是原身态度的证明。 只可惜,他的那点改变和付出,压根就没有进过江缭的眼睛。 原本计划中的第一环就这么被轻描淡写的瓦解了,江缭都不知道是该高兴对方对她奉若神明的态度,还是该气愤他没有按照她定好的计划出丑了。 “不是说好了是一个快三百斤的蠢钝肥宅吗,那个也就两百斤不到的模样吧,白白嫩嫩的,看上去也没她说的恶心啊。” “就是,那个女人该不是骗咱们的吧,说好的笑话,恐怕没得看了。” 江缭灵敏的听到了不远处座位上传来的二代们的私语声,桌布之下的手紧紧掐住自己的大腿,看着晏褚的眼神,不由的也带上了几分恶意。 她现在才注意到,两个月不见,对方居然有了那么大的变化。 可他做死胖子不是挺好的吗,油腻恶心,让人反胃,为什么要在这段时间内有那么大的蜕变呢? 江缭烦躁又愤怒,一点都没有为晏褚的改变而惊喜的意思。 “阿褚、你、是阿褚?”习惯了演戏的江缭很快就平定了自己的情绪,再抬头时,又是以前那样纯洁而又无辜的模样。 江缭的长相清纯,她也知道自己的优势,在打扮上,尽量往仙女系的方向靠拢,今天她做了精心的打扮,穿着一条方领的连衣裙,裙子正好到达膝盖上方的位置,裙子是漂亮的藕粉色,因为她的皮肤足够白嫩,看上去不仅清纯无比,还有一种公主的娇贵。 如果不是知道江缭的为人,谅谁都猜不出来,这样漂亮的,天使一般的容颜之下,会有一颗那样阴暗阴毒的心脏。 “嗯。“ 晏褚点了点头,似乎是因为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女神,晏褚的眼神中难以压制的激动和恋慕,白胖的脸颊上顿时泛起了粉色,耳尖更是红的发烫。 此时他的体型也就是比普通人再胖一些的程度,完全在世人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甚至还能算是一部分女生喜欢的胖乎乎,有手感有安全感的类型。 所以当他露出害羞安静的模样时,并不会让人觉得厌恶,相反,只会让围观的人,会心一笑。 多么美好的感情啊,这样单纯羞涩的男孩,现在可是很少见的了。 包括江缭带来的那些二代们,同样对这个和江缭的描述差别巨大的青年,提不起恶意。 什么近三百斤的油腻胖子,什么总是无理取闹缠着她害得她东躲西藏的猥琐宅男,什么干扰她生活,又偏执,又变态的疯子,这些描述,和眼前那个青年压根就没有半点关系啊。 “无聊的游戏,你们还想呆着,就接着看吧。” 西餐厅的某个角落里,一个戴着鸭舌帽,扎着利落马尾辫的女孩站了起来,和身边的同伴说了一句,然后朝门外走去。 在经过晏褚和江缭位置的时候,忽然间停了下来。 “这是你女朋友,很漂亮?” 她指了指江缭,然后拍了拍晏褚的肩膀说道。 “不不不。”晏褚连连摆手,行动间,还不忘偷瞄江缭,似乎是因为想到了对方已经有了男朋友这个事实,眼神从欣喜到暗淡,看来是用情很深了。 欧阳瑜琛瞄了眼晏褚,为对方的喜欢哀默。 今天江缭和她男友提议的游戏,欧阳瑜琛原本是不想来的,毕竟这个游戏在她看来有些无聊,即便在他们口中,要戏耍的,似乎是一个人品有瑕疵的男人。 只是都是从小一块玩耍的朋友,即便长大后渐渐疏远了些,欧阳瑜琛也不希望他们到时候玩的太过火,做出了什么影响不好的事来,所以只能跟了过来。 只是,江缭口中描述的青年和眼前这个又乖又憨的青年似乎有很大的差别,眼见为实,欧阳瑜琛理所当然的,就将这件事记在了江缭的头上,觉得对方虚荣心太重,编造出了她嘴里那些故事,当即对她的印象,就降到了底层。 “对啊,我们只是好朋友。” 江缭不知道原本应该待在角落里看热闹的欧阳瑜琛为什么出来,还莫名其妙问晏褚她是不是他女朋友,勉强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江缭的心里,差点没把欧阳瑜琛骂成了傻逼。 “哦,好朋友啊。” 欧阳瑜琛拖了长音,看着那个青年眼底希冀的火苗彻底熄灭,总算是放心了不少。 “是啊,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晏褚点了点头,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欧阳瑜琛看着晏褚滚圆白胖的脸蛋上露出的浅浅的酒窝,忍不住有些手痒,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大胖子的脸,戳起来一定很舒服,还有他肉肉的体型,肯定比那些昂贵的玩偶还要软和。 想什么呢? 欧阳瑜琛甩掉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皱了皱眉头,拉低帽檐,遮盖住自己的大半张脸,然后对着晏褚说了一句:“和一个有男朋友的女性做亲密的朋友,你可小心,别让你这个好朋友的男友误会,到时候,毁了人家的姻缘了。” 说罢,她拍了拍晏褚的肩膀,然后径直朝餐厅门口走去。 和她莫名其妙的过来一样,留下这么一段话,走的也有些莫名其妙。 晏褚却听明白了,对方这番话的意思,恐怕也是劝他和江缭保持关系,省的被江缭算计吧。 上一世,欧阳瑜琛也曾告诫过原身两次,一次和现在一样,是比较隐晦的提出的,第二次,对方说的更直白了些,就差明说江缭是在耍他,拿他给她想要进入的阶层的人当笑料了,只是那时候原身压根就不认识欧阳瑜琛,自然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再后来,欧阳瑜琛因为车祸伤了脚出国修养,原身出事的时候,她早就去了国外,自然不知道在她走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说起来,对方还真是一个看起来酷酷的,实际上心里很柔软可爱的小姑娘呢。 “阿褚,阿褚。” 江缭看着晏褚失神,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气极了欧阳瑜琛忽然跑出来捣乱。 她的男朋友叫江翼,都说之前江家和欧阳家有联姻的意思,只是江翼这人性格浪荡,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家人摆布自己的事,因此这段联姻传闻,不了了之。 然后就是江缭凭借着自己的心计,一步步和江翼相识相知,并且开始借由对方的名号出现在了这个圈子中,争取大家的认可。 在江缭看来,江翼不喜欢欧阳瑜琛,可不代表欧阳瑜琛不喜欢江翼啊,尤其现在对方的行为,更让江缭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更是将欧阳瑜琛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她的出身是硬伤,直到现在,江家的父母对她的态度依旧模棱两可,江缭担心欧阳瑜琛要是一直出现在江翼的身边,恐怕会动摇江家父母的心,到底该怎么将这个碍眼的女人给赶走,她还得好好想想。 “阿褚。” 江缭知道,眼前这个小傻子有多喜欢她,多迷恋她,即便现在对方的模样有了巨大的变化,可是对方眼底深深的恋慕,她丝毫没有放过。 在她看来,自己压根就不需要说什么,晏褚都该死黏着她不放,紧抓那渺茫的机会。 所以她只用轻轻喊一声他的名字,适时的露出一丝不舍,晏褚就会像闻到骨头香味的恶狗一样,舔着嘴,流着口水,向她这个主人表忠心了。 她微微垂下头,浓密的假睫毛洒下一片阴影,自认为□□无缝的表演,在晏褚这个曾经的影帝眼里,拙劣不堪。 “我们点菜吧?” 晏褚有些紧张的翻开菜单,并没有像江缭想象的那样,对她说自己有多喜欢她,告诉她只要能够留在她身边,就算只是做一个最普通的朋友他都心甘情愿,告诉她自己卑微的恋慕。 江缭隐秘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耳边隐隐传来的噗嗤的笑声,更是让她气的脸颊通红。 来之前,她可是打了保票的,告诉那些人晏褚有多恶心,有多缠人,可是现在,晏褚瘦了,虽然同样爱慕她,却不再是那种没脑子的狂热爱慕了,江缭已经可以想到,此时分散着坐在餐厅四周的二代们,心里是怎么笑话她的了。 一直以来,那些人就没有真心实意的接纳过她,江缭尝试过报名礼仪班,学习其他国家的语言,就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姑娘,可从小生活经历的差异,让她在谈起某些东西的时候,总是和那些人格格不入。 江缭总是觉得,那些人恐怕都瞧不起她,也惶恐哪一天,江翼也厌烦了王子和灰姑娘的游戏,将她抛弃。 好不容易与这个圈子只剩下一层窗户纸的距离了,江缭绝对不允许自己失败。 所以在知道江翼身边的人都爱玩爱闹后,江缭就想出了这么一个游戏,好拉拢那些人的心。 她想借着她在晏褚这儿高高在上的权威,告诉那些人,其实他们也有可能是一类人,一类同样可以凌驾在很多人之上的人。 “这里的东西好贵啊,缭缭,你想吃什么就点吧,我不饿。” 翻开菜单,晏褚似乎被菜单上标注的菜价吓了一大跳,脸上的神色青青白白,纠结了许久,将菜单递到了江缭的手里,让她点菜。 只要长着眼睛的,都能猜出来,恐怕是晏褚的囊中羞涩,负担不起这样奢侈的开销了。 “你要是手头紧的话,这一餐就我请吧。”江缭为什么喜欢钱,就是因为钱能够带来这样那样的享受,显然,这一切是晏褚给不了她的。 只是一顿略微昂贵的西餐罢了,对方都能露出这样的神情,江缭越发觉得,让对方做自己的备胎,也是对自己的侮辱了。 “不不不,怎么能让你出钱呢,我是真的不饿,我减肥呢。” 晏褚摆摆手,笑的单纯憨傻:“而且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驴家那款经典的包包吗,之前都说好要在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只是那时候我爸把我赶出了家,那点积蓄用来租房子和养活自己都不够,所以没能买给你,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找到工作了,只要再攒一段时间,我就能攒够那个包包的钱了。” 青年的眼睛里,有的只是对江缭的的赤诚,那种即便知道对方只是一个远远挂在天边的梦,却依旧守在原地瞭望的执拗,怎么能不让人动容。 “毕竟,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 是啊,因为你已经有了属于你的感情,所以配不上你的我选择站在朋友的位置,不越步,只是默默守候着。 原本等着看热闹的二代们听到晏褚最后的这句话,再看着那个笑的甜蜜又傻气的白胖子,忍不住都沉默了。 这个游戏,看上去,似乎挺没意思的。 他哪里是江缭口中油腻恶心的变态啊,根本就是一个又憨又傻的又真的大肥狗啊,胖乎乎的人畜无害,只会吐着舌头向认定的主人表忠心。 “不玩了!” 一个烫着杀马特白金色刘海的青年拿起车钥匙嘟囔了一句,然后从餐厅离开,在他走了之后,陆陆续续又又不少人结伴起身,到后来,看自家女友施展魅力还觉得挺得意的江翼因为朋友们的离去也觉得无聊了,跟着最后一个离开的朋友一道离去。 看戏的人走了,演戏的人哪里还有演下去的心思。 江缭压根就顾不上晏褚,随意看了眼手机,推脱了一句家里出了事,然后拎起包踩着高跟鞋神色紧张的追了出去。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吗?” 侍应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对着晏褚问道。 “不用了谢谢。”晏褚现在的收入,承担这里的消费,并不算特别大的压力,但现在的他也没必要在这样的餐厅里消费,今天的成果,他还算满意,现在,也该离开,去菜场买一些新鲜的蔬菜,准备晚上的直播了。 因为心情好,晏褚决定,多做一道简单又好吃的私房菜,犒劳犒劳那些喜欢他的观众们 但戏还是不能演到半途而废的,晏褚的眼里带着些许失落,愣愣的看了眼对面还带有余温的座位,对着侍应生说了句抱歉后,低着头,脚步沉重的离开。 门外一辆私家车的驾驶座上,一个女孩嚼着口香糖,看着一个略微白胖的青年从餐厅里出来,当然也没有错过对方眼底的难过。 将口香糖吐到包装纸里,欧阳瑜琛取下了头上的鸭舌帽,想着刚刚离去的那群人。 这个小胖子,现在应该看明白自己在江缭心里是什么地位了吧,以后,可别再傻乎乎的被人耍了。 心情骤然转晴的欧阳瑜琛放下心中的石头,哼着曲儿,开车离开。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8 ,(首字母+org点co)! 华国的泡面从很早起就被帅师傅以及一统两个牌子占据了绝大多数的市场,许多小众的品牌只能守着自己的方寸之地,艰难维生。 这样的情况,直到后来网络逐渐发达,网购也开始盛兴才渐渐好转,越来越多其他国外的品牌,国内的小众牌子开始走入了民众的视线里,并且开始有了扩张蔓延的机会。 康王之前是做实体店拉面的,后来察觉到了这种便捷食品的利润,开始经营起了泡面食品厂,并且在淘淘网上有了属于自己的官方旗舰店,借着网络营销以及确实不错的口感,规模越做越大,算是除了帅师傅和一统以及几个国外大牌的方便面之外,占据国内市场最大的方便面牌子。 但显然,康王并不想止步于此,借着现在的势头,他们加强了在推广上的费用,想要将另外两个老牌方便面,从神坛的位置拉下来,自己取而代之。 也因此,这一次的康王大胃王赛十分得上层的看重,为了宣传这场比赛,达到他们弘扬自家品牌的目的,康王是下了重金血本了。 除了第一名会有高额的奖金外,在斗沙观看直播的观众,同样会有机会抽到幸运大奖。 一等奖,奖品是价值十万的欧洲豪华双人游,奖项设一个 二等奖,奖品是价值三万的全套厨房烹饪厨具,奖项设五个 三等奖,五千块钱的超市抵用券,奖项设二十个 福利奖,十箱不同口味的康王方便面,奖项设五百个 除此之外,决赛直播,康王特地请来了当红炸子鸡欧阳凛琛站台,还有老牌影后方茴,光是这两人的加盟,就足够让这一次直播的热度,到达前所未有的水准。 之前初赛和复赛斗鲨大胃王赛直播间的热度大概维持在六七十万左右,这些多数都是冲着几个知名的吃播播主来的,而现在,比赛还没有正式开始,直播间内的人流已经维持在了一百七八十万左右,随着欧阳凛琛和方茴的出场,直播间的人数还在快速飙升。 “大家好,欢迎来到康王大胃王赛的决赛现场。” 依旧是那个主持人,只是场上的选手,却只剩下了最后的五人。 一个是大胃王饕餮,一个是大胃王夏目,这两人也是比赛开始前最被看好的冠军得主。 还有三人,一个是异军突起,以往从来没有在吃播圈和大胃王圈出现过的晏褚,还有两个都是早就开始做直播,却没有什么水花的吃播播主,通过之前两次的比赛,他们现在的热度,显然番了好几倍,看他们此时激动兴奋的表情就知道,这次比赛,他们还真来值了,即便不能赢得比赛,光是借着这股东风增长的人气,就够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受益无穷。 但显然,现在这五个人里,收益最多的,是晏褚无疑了,那些选手眼看着他从默默无闻的小胖子,成为现在直播圈内颇有名气的吃播播主,尤其对方吸死忠粉的能力,真的让他们这些老黄瓜望尘莫及。 就好比现在直播现场,饕餮和夏目这样成神已久的主播才会有属于自己的到场支持粉丝群,而晏褚也做到了。 支持他的那些粉丝拿着灯牌和一些手作的标牌,坐在台下,看他们卖力呐喊欢呼的模样,可不像是请来的演员或是水军。 饕餮看了眼坐在他边上的晏褚,努力紧绷着,才没让自己当场就拉下脸色来。 康王这次的大胃王比赛,他原本并不是很想参加的,毕竟奖金也就十万,他接几次广告,做几次直播就挣回来了,他看中的,是这次康王的大手笔以及大投入,还有在这次比赛中,会到场的明星们。 作为一个吃播播主,化名饕餮,真名叫做张子义的青年一心想要成为的,却是娱乐圈的明星,只是接连多年报考戏剧学院和电影学院失利,导致他想了个网红这个擦边的职业,想要有朝一日,借此进入娱乐圈当中。 那个行业,才是真正赚钱的行业,他做吃播吃到撑,吐到昏,也不足十八线明星接个小广告挣的钱来得多,张子义不觉得自己比那些当红炸子鸡来的差,甚至还觉得那些人样样都没有自己出挑,没有自己优秀。 这一次康王大胃王赛,是他的跳板,他想要借这次的曝光率,加上他早就请好的宣传和水军,在网上红火一把。 只是,晏褚的出现,打破了他之前的计划。 对方接连在初赛和复赛中压了他一头,让原本对冠军之位势在必得,并且想要以此为炒作手段对饕餮开始担心恐慌起来,尤其这一个多月来,对方从一开始的大胖子,变成现在只能说是偏胖的小胖子,看着他日益显现出来的精致五官,和出众的气质,饕餮就知道,这一场直播,对方会抢光他所有的风头。 他倒不是没想过借他的影响力向主办方暗示,暗示他们将晏褚踢出比赛,可是在吃播届内,他是一哥,可对康王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他什么都不是,他的暗示,被主办方四两拨千斤的驳回,甚至还收到了主办方的隐晦的讥讽和蔑视。 张子义不怪自己,而是将这一切,都怪在了晏褚的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主办方的恶趣味,在决赛现场,居然还将晏褚的座位安排在了他的边上,到时候直播开始,有晏褚在他身旁,那得抢他多少的目光啊。 张子义恨的牙痒痒,可碍于直播,却只能咬牙吞下。 【嗷嗷嗷嗷,我家琛琛好帅啊,今天依旧让我合不拢腿】 【我家茴茴美如画,还能再爱她五百年】 当红炸子鸡和影后粉丝的战斗力显然更强一些,他们本就是为了自家偶像才来看这个以前从来都不关注的大胃王比赛的,在直播开始后,自然也是全身心的盯着偶像瞧。 【那个饕餮的下巴是哪里做的,未免也太假了吧,垫了假体或是打了玻尿酸,难道不影响他吃东西吗?】 这毕竟还是大胃王比赛,镜头不可能全放在欧阳凛琛和方茴身上,五个参赛的选手,同样得到了相当多的镜头。 显然当红炸子鸡和影后的粉丝对这五个选手并没有对待自己偶像的宽容和滤镜,在张子义出现在镜头里时,毫不委婉的就指出了他下巴上的问题。 【笑话,我们饕餮的下巴那是天生的,你们家莲花才整容呢,换头怪】 莲花是欧阳凛琛的黑称,因为对方的好涵养和好脾气,被一部分人曲解成虚伪白莲,因此不喜欢欧阳凛琛的人,以及那些对家的粉丝,就习惯性称呼他为欧阳白莲。 一百多万,现在近两百外的观众,其中大半可都是欧阳凛琛的死忠粉来着,听到饕餮的粉丝这样拿黑称攻击欧阳凛琛,当即就炸了,粉丝行为,偶像买单,饕餮在一心想要进入娱乐圈的时候,就被自家粉丝摆了一道,受到了一堆欧阳凛琛死忠粉的攻击。 即便最开始在饕餮身上找毛病的是欧阳凛琛家的粉丝,可谁让粉多即正义呢,这一次对张子义而言,也算是无妄之灾了。 此时比赛已经开始,现场的人,可不知道直播室内的腥风血雨。 决赛的赛制和之前的比赛类似,只是这一次的比赛时常加长了,比的是两个小时内,吃下的面条的数量。 因为是为自家品牌打广告,决赛当中,可供选择的面条种类繁多,几乎涵盖了康王旗下所有味道的方便面以及实体店内售卖的拉面和炒面。 汤面可以不喝汤,光是面条和配菜的重量和炒面相当,选手可以自己选择不同口味的面,吃腻了,还能选择另外口味的面条,最后的成绩,按照吃下的面条的分量计算。 张子义听着比赛规则,其实这一次比赛,还是有一点小漏洞的,因为汤面在吃的过程中,肯定多多少少会带上汤汁,因此实际上吃完一份汤面的重量,是要大于炒面的,数量少的时候差距不大,可数量要是多了,差距也就显现出来了。 但同时,汤面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它的汤汁可以当作润滑的东西,方便你快速的吃完。 按照张子义的经验,三份炒面,一份汤面的搭配选择刚刚好,在后期肠胃饱涨的时候,可以将选择的种类统统改成汤面,方便强迫食用。 其他几个选手显然和他是同一种想法,因此在第一轮选择面食种类的时候,除了晏褚,其他人统统选择了炒面。 菜鸟!饕餮看着晏褚面前端上来的汤汁满溢的汤面,忍不住在心里头嗤笑,他倒希望对方一直都那么蠢,将汤面点到底。 他们哪里知道,有些人是开挂的,跟他们的竞争压根就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簌——簌——簌——” 不同于吃炒面时相对安静的声音,汤面进入嘴里的奇妙响声,让在场闻着泡面特殊香味的观众,以及屏幕前,虽然闻不到香味,可是听到声音大脑自动分泌泡面味道的观众都忍不住津液分泌,莫名其妙的,就有了饥饿的感觉。 【刚都没有注意,那个小胖子好可爱,他吃饭的样子好香啊,看他吃播,是不是超下饭啊】 作为五人中最与众不同的晏褚,理所当然的,他吸引了最多的目光。 原身的底子很好,在接连减下了七十多斤后,他的脸上已经渐渐显露出了童年时出挑显眼的模样,加上微胖的身材,那种俊秀没有任何攻击性,相反让人第一眼,就觉得舒心悦目。 【是啊是啊,我们阿褚超级可爱超级温柔的,最主要的,他声音还很好听,秒杀N多CV聚聚的那一种,只是,看他直播你要做好准备,那就是他在不断变瘦,而你越来越胖了】 这是晏褚粉丝的真情实感,看他直播吃饭,总是让人觉得嘴馋,往往一场直播下来,面前已经堆积了无数的烧烤外卖,薯片泡面的残骸,偏偏他们还没有晏褚那样健身的毅力,只能可悲的看着体重称上自己的重量,和坐飞机一样扶摇直上。 好几次说不看他直播吧,可是想着他的手艺,想着他吃饭时香甜的模样,想着他那比涓涓细流还要温柔动听的声音,几乎坚持不了多久,就又屈服了。 【变瘦?呵呵,吃那么多还变瘦,恐怕又是一个催吐精吧,也不知道他们吃那么多东西,然后再将食物吐出来的意义在哪里,浪费那么多粮食,将钱捐献给希望山区的孩子不好吗?】 不知道是路人还是哪一方的粉丝阴阳怪气的说道,没有人能够做到被所有人喜欢,晏褚自然也不例外,他的异军突起让饕餮以及夏目的死忠粉都不怎么开心,尤其是饕餮的粉丝,在最近的几次直播中,他曾隐晦的提出过自己对晏褚这个新人的不满,还意有所指的猜测他催吐,这让饕餮的粉丝对他的意见很大,加上刚刚被欧阳凛琛的粉丝攻击碾压蹂躏了一番,就更想找一个位置发泄了。 【怎么总是有这种杠精,你倒是先把你捐钱给贫困山区的账单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啊】 【说这话的,恐怕从来就没有看过阿褚直播吧,他减肥的毅力比你们想象的大得多,在这件事上付出的汗水也比你们大得多,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请你闭嘴吧,再说了,你倒是进场催吐,然后再面色红润有光泽一个给我瞧瞧,看我们阿褚那富态肥润的可爱样子,像是那些催吐后眼窝凹陷,气色暗淡的人吗?】 【哈哈哈,楼上的,你确定你用肥润这个词,我们阿褚不会打你吗】 【哈哈哈哈,没错,我们阿褚在彻底减肥成功前,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猪精,肥润这个词用的妙】 粉随正主,晏褚吸引的粉丝,多数都是佛性的,只是反驳了几条指责晏褚催吐的弹幕后,就开始了内部的圈地自萌,任由不知道哪里来的疯狗们咆哮辱骂,不听不听就是不听,互相聊得欢,还不忘替晏褚的直播间打广告。 一边是礼貌的晏褚粉丝,一边是开口闭口肮脏低俗字眼的对家粉,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喜欢哪一方,一目了然。 那些原本因为欧阳凛琛和方茴来的观众们,多数都对晏褚有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我靠,你们看到晏褚吃了多少碗面了吗?】 比赛最后半个小时,其他四个选手的吃面速度已经开始显著下降,饕餮和夏目还好一些,另外两个选手几乎以三四分钟吃完一小口的速度,缓慢的消灭着桌子上的面条,看来已经到达了极限。 饕餮和夏目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虽然还保持着微笑,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僵硬了,咀嚼的动作也开始机械化,此时再看着他们吃面,不仅没有愉悦感,甚至有些压抑,让人莫名就有胃胀的感觉。 但晏褚就不一样了,一只注意着他的观众发现从头到尾,他吃面的速度就没有降下来过,甚至在最后半个小时,他居然开始爆发,只看着面条被他吸入嘴里,都没见他怎么咀嚼,就消失在了口中。 一碗,两碗,三碗,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灭着一盆盆的面食。 此时看他吃面,未必也有好胃口,可谁还在乎那些呢,观众们早就被他吃面的速度,以及他的巨胃给惊呆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电脑,我能说因为我看到了怪物吗?】 【这才是真正的饕餮吧,二十三碗,他已经吃了二十三碗面了,按照一碗面净重四百克来说,他已经吃了十八点四斤重量的面条了】 这可不是猪蹄之类还带骨头的东西,面条吃下肚,那就是实打实的重量,而且现在他还在加速,谁也不知道,在之后的半小时内,他还能吃下多少东西。 而且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一点都不勉强,和边上四个选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占据第二位置的饕餮面前摆着十三个空碗,按照剩余的时间,他应该能够打破自己曾经创下来的记录,但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不可能反超晏褚的了,这次比赛的冠军,早就没了悬念。 而饕餮似乎也感到了这种急迫,他想要硬撑着将面条塞下肚,可由于动作太急,反而被汤面给呛到,面条倒流进了鼻腔里,他把脸都呛红了,都没把面条从鼻子里呛出来。 这番慌乱,让在他之后的夏目占了便宜,短短一段时间内,原本占第二位置的饕餮,反而成了目前排名第三的那一个。 在比赛正式结束时,晏褚摆了厚厚三摞空碗,共计二十七个,也就是说,他在两个小时内,吃了足足二十一点六斤的面条。 【以前阿褚说他为了减肥节食,我是一点都不信的,现在看他敞开了肚子吃,我才发现,原来他真的克制了自己的食量,为了减肥,每餐只吃十斤饭,真是可怜我们阿褚了】 【给巨兽跪了,我要是有他的胃,能吃到每一家自助餐的老板跪着叫我爷爷】 【二十一斤……我能说这是我一个月的饭量吗!!!】 【看来除了找一个白富美,没人能够养得起我们阿褚了,来来来,现场征婚,家里有房有车,存款七位数,愿意养猪的姑娘们到我这里报名啦】 听到官方统计出来的重量,观众们全都被惊到了,那可是二十多斤多面食啊,晏褚到底是怎么将这些面条塞到自己的肚子里的,算算面积,那些食物应该已经将他的整的腹腔都塞满了吧。 直播不能作假,看着晏褚实打实吃下这个分量的面条,他的实力,毋庸置疑了。 其他观众为晏褚的食量震惊,晏褚的粉丝在震惊外,又多了一份同情。 原来直播一个多月,每餐都看他吃下旁人一两个礼拜的伙食,但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吃饱过啊,为了减肥,还真是委屈他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9 ,(首字母+org点co)! 欧洋凛琛原本只是碍于康王和欧阳家有一点生意上的往来,拗不过长辈的人情所以才答应从百忙之中抽取一些时间,来参加这个没什么水花的大胃王赛的,原本他以为这就是一个十分无趣的比拼,可没想到这一次的比赛,居然让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 “没想到还真有人能吃下这么大分量的食物。” 欧洋凛琛看晏褚在最后半小时几乎算是暴风席卷似的食速,暗想要不是时间有限,恐怕对方还能吃下更多的面条。 这么想着,欧洋凛琛不由来了兴趣,想知道对方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这一场比赛的结局毋庸置疑,晏褚获得了冠军,同时也得到了十万元的现金奖励,和康王拉面一年的无限畅食券。 节目结束后,欧阳凛琛原本想着去找那个冠军大胃王好好聊聊,可是作为当红偶像,他的档期排的很紧,必须要争分夺秒的跑去下一个场地,替某个品牌站台。 人红是非多,现在那么多人都盯着他,要是他迟到了,恐怕不用第二天,网络上就会出现一堆关于他耍大牌的消息。 因此欧阳凛琛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在经纪人的安排下,从另一个通道,避开粉丝匆忙离开了。 坐在保姆车上,欧阳凛琛无聊的玩着手机,搜索微博的时候,正好搜索到了一条关于今天康王大胃王赛直播的消息,发布这条消息的,似乎是晏褚的粉丝,他制作了一张详细的图表,记录了晏褚从刚刚参加康王大胃王直播赛,到开通自己的直播室,以及现在夺冠的经历以及改变。 看着对方原始的体型,对比他现在的模样,饶是欧阳凛琛见多了那些为了减肥而虐待自己的肠胃的女星,也忍不住肃然起敬。 两个月的时间,减掉足足七十多斤的肥肉,克制自己将原本一餐能吃下二十多斤饭的食量,减少到十斤,对方的改变,将励志这个词体现的淋漓尽致。 原本欧阳凛琛只是对晏褚的食量好奇,现在的他就是真心对晏褚有些佩服了。 没有过多犹豫,他用自己的大号转发了这个晏褚粉丝自制的长微博,并且还不忘替晏褚的直播间宣传了一番。 作为顶尖流量,他的微博足足有三千多万的关注,多少广告商想斥巨资请他在微博上做一则广告,都得被他身后的运营以及公司用形象问题筛选剔除,而晏褚什么都没做,就占了这么一个便宜。 尤其欧阳凛琛刚出道不久,就被扒出了身家背景,谁不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甚至还沾着点红色的背景,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够逼迫他,至于潜规则,更是没影的事。 关注他的粉丝都知道,他的微博是明星里少有的纯净,除了极少数签订合同的代言品牌,偶尔会出现在他的微博中,其他品牌,还有公司里需要提携的新人,统统都不会在他的微博里出现,作为一个流量巨星,他的微博,更像是一个分享博。 分享他的一些日程,以及他的心情,偶尔还会分享一些美食。 晏褚算是他的微博里出现的,第一个被他极力称赞,和娱乐圈还算沾点边的网红。 这么一来,欧阳凛琛的那些粉丝怎么能不激动,几乎是在看到欧阳凛琛这条微博的当下,就恨不得将晏褚扒个底朝天。 之前欧阳凛琛分享的几个链接里,除了晏褚的直播间,还有他放在视频网站的,经过剪辑的往期直播。 原本是冲着欧阳凛琛所以才会关注他这个吃播播主的粉丝,看了几则视频后,不可避免的被视频里那个羞涩可爱,同时拥有可怕食量的小胖子吸引,在观看了他几则减肥的视频后,更是被他的毅力折服。 在每一则视频里,他的变化几乎都是肉眼可见的,同样的,透过视频,他们更清楚在这些变化之后,他所付出的汗水和努力。 人们有时候会很佩服那些做到了自己想做却做不到的事的人,而晏褚在这两个月的秉持的毅力,正是很多人想要学习,却坚持不下去的。 晏褚并不知道在比赛结束后,欧阳凛琛还转发了那样一条微博,看着任务列表上,跟坐上了火箭似的,一下子完成了一半的任务量,还有些疑惑难道康王直播的影响力,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了。 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该再多吃些的,晏褚小小的后悔了一下,不过想着正常人腹腔的容积,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另一边,一直关注着弟弟微博的欧阳瑜琛也看到了这条新鲜出炉的微博。 看着照片里,举着奖杯笑的人畜无害的青年,欧阳瑜琛只觉得地球小了些,没想到之前差点被戏耍的笨蛋,居然是弟弟参加的节目的选手。 正想往下翻,看其他微博的时候,欧阳瑜琛的手顿了顿,点开了弟弟发布的那条微博的链接,看着已经上传的几十条视频,点开其中一条,观看了起来。 上一趟那个小胖子似乎并没有被骗成功,也不知道在那之后,江缭还有没有再找过他。想着最近也没听到那些朋友说起江缭的事,欧阳瑜琛挑了挑眉,决定还是关注着点对方,省的那个傻乎乎的小胖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被哄了。 毕竟真要算起来,这件事和她也沾点关系的,欧阳瑜琛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大好人,可让她眼睁睁看着那个傻乎乎的小胖被骗,也让人有些于心不忍。 “小笨蛋。” 欧阳瑜琛撇可撇嘴,看着视频里笑的脸蛋圆圆,眼睛弯弯,单纯又无害的青年,真是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眼瞎喜欢上江缭那样的女人。 算了,谁让这件事被她遇上了,顶多就是受累点,总比看到这个笨蛋被骗后,一蹶不振来的好吧。 对方的脾气一看就软糯,被骗了,没准还会自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他那张脸本来就够圆了,要是被泪水浸泡,岂不是发胀的更圆了。 欧阳瑜琛想到晏褚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 “阿褚,上一次家里遇到急事,把你丢在餐厅里,真是不好意思,作为补偿,今天我请你吃饭吧。” 江缭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隔着电话线,没人看到她脸上愤怒扭曲的表情。 之前她想的很好,借着戏耍晏褚,让她那个富二代男友的朋友好好找个乐子,反正晏褚的脾性她也了解透了,他在她面前,就和狗一样,加上长了那样一张让人作呕的脸,谁也不会怀疑她说的,从头到尾就是晏褚一直骚扰她,纠缠她的事实。 可谁知道,胖了那么多年,恶心了那么多年的晏褚,居然在她没联系他的几个月里,摇身一变,变得不再像以前那么胖,也没有那么油腻恶心了,初次之外,对方的性子似乎也有些脱离她的掌控,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因为对方的改变,导致当天在场的二代三代们,统统怀疑上了她之前的说法,连带着她好不容易交往的男友,也觉得她丢了他的脸面,这些日子对她很是冷淡。 江缭不觉得自己有错,将一切怪到了最先搅局的欧阳瑜琛身上,也怪到了晏褚这个没事减肥的备胎身上。 这些日子,她忙着哄好那个对她冷淡的富二代男友,因此没空找晏褚出气,现在对方已经被她哄得回心转意了,江缭自然有精力,从晏褚身上报复回来了。 她已经想好了,必须得耍些手段,□□□□晏褚,务必要让当天在场的二代三代们,知道她所言非虚,知道晏褚是一个多么恶心的人,戏弄那样的家伙,压根就不需要有什么负罪感,从而减轻那些人现在对她的不屑和介怀。 “怎么能让你请我呢,要不改天吧,等我下个月取到工资了,我请你吃饭。” 晏褚的声音透着几分激动,似乎在为江缭主动打电话给他而高兴,听到晏褚急促的声调,电话那头的江缭稍稍安心了几分,她认为,对方不论怎么变,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不用了。” 心中暗讽了晏褚一句穷酸,为了之后的计划顺利进行,江缭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晏褚这个请求,只是一顿饭的钱罢了,现在每个月都能从男友手里拿到四五万的零花钱的江缭,请晏褚吃一顿饭,顶多也就花一个零头罢了。 “我就只是想和你一块吃顿饭,阿褚,我们真的好久没有像以前那样,单独在一块吃饭了,你、该不会是介意上一次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的话吧,我们是朋友啊,这一点,即便我有了男友,你有了女友,都不会改变。” 江缭的语调透露着几分忐忑委屈,仿佛真像她说的那样,担心失去晏褚这个“朋友”一样。 “好!” 听到女神露出伤感的表情,作为对方的忠实拥趸,晏褚自然得适时的表忠心,当即急吼吼的说了个好字,并且确定好了之后见面地点。 这一次,没有那些旁观者的到场,江缭估计也不想在晏褚身上花太多钱,定下的饭点,只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平价西餐厅,人均消费,在两百元左右,算是多数人都能接受得起的花销。 晏褚比江缭到的早,在江缭到之前,他已经看起了菜单。 “我要一份香煎小羊排,然后再来一份三文鱼沙拉,晏褚,你想吃什么,尽管点,不用客气,今天就当是我给你的赔罪。” 江缭在还没有钓上现在这个男朋友的时候,这家店是她常来的,因此刚一坐下,不用看菜单,她就熟门熟路的,将自己要吃的餐点都点完了。 “我的食量大,今天就少吃点吧。” 晏褚看着菜单,似乎哪一道菜都想吃,但似乎又有些不好意思花江缭的钱,所以这样纠结的说道。 “不用客气的。”江缭的眼神闪了闪,她还巴不得晏褚多点一些,将自己吃成以前那样肥腻恶心的身材呢。 “那、我不客气了,等我以后挣钱了,我一定会加倍的请回来的。” 晏褚一脸高兴感动的朝江缭看去,这样的视线,让江缭虽然不屑于晏褚这个人,却依旧感到飘飘然。 在现在她经营的感情中,她是属于弱势的那一方,男友从小就备受家人宠溺,一身的王子病,为了哄好对方,江缭吃了很多苦,也受了不少委屈,而在她和晏褚的感情中,她则是毋庸置疑的女王,对方就像是祈求她怜悯的奴仆,只要她想,对方就会毫不犹豫跪倒在她脚下,舔她的脚趾。 江缭享受前者带给她的富裕生活,同样的,也享受后者带给她的虚荣。 “我要五份战斧牛排,十份香煎小羊排,十份肉酱意面,还有这个,来五份,这个,来五份,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晏褚快速的翻阅着菜单,将自己一早就看好的餐点,指给一旁的服务员,而一旁刚刚夸下海口的江缭,听着他点下的一堆菜肴,笑容渐渐僵在了脸上。 诚然,这家店目前的消费对于江缭来说不算高,可这也仅限于正常两个人消费的情况下,现在晏褚点的,可不是正常人的食量,只是他现在报出来的这些数量,就足够十几二十个壮年男子,敞开肚子的饭量了。 江缭保守估计,这一顿,她得花个四五千。 这个花费,远远超出了江缭的预期。 “你不会觉得我吃的太多吧。”晏褚点到一半,冲江缭问道,眼神间有些担忧。 “没关系,只要你能吃得下,就尽量点吧。”江缭笑的温婉,“就当是还你以前请我吃的那几餐饭。” 桌子下的手指早就紧紧掐进了肉里,江缭不知道自己是得有多克制,才没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饭桶。 “不过千万别浪费了,也别撑着自己。”江缭补充着说了一句,暗示晏褚见好就收。 “你放心,我一定吃的完。” 晏褚听到江缭的话,似乎如释重负,一点都没听出来她话中隐藏的含义,对着一旁的服务员,又点了一堆的饭后甜点。 此时的江缭,已经气到麻木了。 整整一顿饭,江缭如坐针毡,她看着晏褚像永远不知道饱似得,将桌子上堆得满满的菜肴填进肚子,周围的食客统统睁大眼睛看着他们这一桌,甚至还有人举着手机偷偷拍照。 江缭在来之前想了一肚子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口,看着自己因为晏褚这个饭桶,被人指指点点,都有种想要一走了之的冲动了。 “一共一万八千三百二十,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 等结账的时候,江缭吓了一大跳,按照她的预计,就算晏褚吃的有点多,也不该那么多啊。 “因为你们点了一瓶波尔多一级庄干红,这瓶酒售价7999,还有这位客人......”服务员指了指晏褚,又指了指那一堆高高垒起来的空碟,脸上的表情震惊又警惕,震惊于晏褚的食量,警惕他们会不会是吃霸王餐的。 “刷卡。” 江缭的卡每个月是男友的副卡,每个月都能刷个五万,超过了五万这个额度,她男友就会收到银行的提醒短信。 因为在感情初期,江缭一直都很谨慎的不花男友太多的钱,省的对方觉得她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但是这个月月初她刷卡办了美容院的套餐,这笔花销,足足三万块,加上其他零零碎碎的开支。 原本她想着请晏褚吃饭,花不了太多钱,尤其现在也到了月底了,之后不会有大笔的支出,可谁能想到,这个男人死猪投胎,居然那么能吃。 铁青着脸将银行卡递过去,江缭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谢谢你的款待。” 酒饱饭足的晏褚心情愉悦,尤其戏耍了江缭一通,更让晏褚心情很好。 在饭店门口,江缭心情极差的和晏褚道别,晏褚也没有挽留的意思,目送对方上了一辆出租车。 “小骗子。” 关注着晏褚哼着小曲儿离开,欧阳瑜琛从角落里站了出来。 她很伤心,因为她发觉自己被一个表里不一的小胖子给欺骗了。 “嗬嗬——”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发现晏褚并没有被江缭这个美人骨给迷惑糊弄,欧阳瑜琛隐隐还有那么一丝高兴。 对方,也不是那么笨的,尤其看他刚刚扮猪吃老虎的模样,甚至还有点可爱。 想着这些天期期不落关看的晏褚的直播,欧阳瑜琛脸上的愤怒没有绷住,当即笑出了声。 算了,这一次,就饶了这个小胖子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10 ,(首字母+org点co)! “你是不是又买包了?” 江缭刚到家,还没来得及脱下脚上折磨人的高跟鞋,坐下喝杯水缓解一下晏褚带给她的郁气,就接到了富二代男友江翼的电话。 对于历任女友,他都是极大方的,除了每个月五万块的零花钱,时不时的还会给对方买包买首饰当做惊喜。而江缭作为他这么多任女友里最为喜欢的那一个,即便是花超支了,他也不会那般介怀。 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不久前那桩事,导致江翼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小女友是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般聪慧可人,他是不介意对方有点小心思的,但他介意她让他在那群朋友面前出丑,即便后来江缭又将他哄回去了,并不代表这件事就没发生过。 而且也不知道是谁不安好心在他爸妈面前告了他一状,本来他爸妈就对他交的女朋友都对家族事业没有助力而不高兴了,在听说他被江缭怂恿着,想要捉弄一个无辜的青年的时候,更是火冒三丈,限制了他的开销,这对潇洒惯的大少爷而言,无异于天大的打击。 就在这时候,他接到了银行发来的副卡超支的短信,可想而知他心里的烦躁了。 江缭算是撞在了枪口上,好在她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江家父母心里是什么样的形象,不然还不得气晕过去。 “你那张副卡我给停了,你不是说你喜欢我这个人,不在意我有没有钱吗,过段时间,我会再考虑要不要恢复这张卡。” 江翼发泄够了,在江缭的温言软语下冷漠的说道,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被家里限制开销,所以不得不停了给她的这笔零花钱的事,让别人知道,多没面子啊。正巧他也想试试,江缭到底是真的看中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的钱才和他在一起的。 “你这是怀疑我吗?” 江缭的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没有每个月那五万,她怎么买奢侈品,怎么和自己的小姐妹炫耀,就凭她刚毕业那点工资,和她爸妈的收入,恐怕以后出入一些高档的场所,都得事先掂量掂量。 晏褚!!! 江缭想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气的眼睛都红了。 但不论怎样,江翼的决定不会更改,江缭能做的,就是表忠心,诉委屈,在江翼挂断电话后,气的直接将手机砸在了墙上。 刚买不久的梨子九代就这样四分五裂,正反面的玻璃外壳呈现蜘蛛网的模样,显然是碎的不能再碎了。 出了一口气,看着梨子九代的残骸,江缭顿时又后悔了。 现在没了男友支援的她每笔钱都得计算着花,而梨子九代的屏幕格外昂贵,换屏幕的价格,都快赶上手机原价的一半了。 江缭觉得,似乎从晏褚开始改变后,她就有些诸事不顺了。 现在想想,在很小的时候,晏褚还是个漂亮俊秀的孩子时,班上的同学就都喜欢和他玩耍,直到对方开始发胖了,他们也开始升入了更高一级的学府,才有更多的人注意到她,渐渐忽视晏褚的存在。 他们俩,从小学开始就是同桌,像是孽缘一样,这种缘分,一直持续到他们上高中,变得丑陋自卑的晏褚再也没有了曾经的灵气,沦为她身边的丑小鸭。 江缭忍不住开始怀疑,难道他们俩这是相生相克,注定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压在底下? 不管是不是她的猜测过于敏感了,江缭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她希望,被死死压住的那一个,是晏褚,而不是她。 ***** “晏先生,我的当事人委托我和你谈谈,关于您的亡妻,也就是我的当事人的生母胡雪胡女士留下的遗产。” 晏家的氛围有些严肃,晏朝宗看着突然到访的律师,脸色随着他说完那些话,变得铁青。 “胡闹!” 晏朝宗气的捂住了胸口,这算什么,那个臭小子逼到绝境还不学好,居然动起了这个歪脑筋,律师,他是打算告他这个亲生父亲吗? 这么多年,他是缺了他的吃,还是缺了他的喝,想着儿子的绝情,晏朝宗的心里格外难受,作为父亲,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晏朝宗是个传统的大男子主义爆棚的男人,他坚信男主外女主内,因此在胡雪活着的时候,放心的将家里头的事都交给她,包括管教孩子,在胡雪死后,续娶了白音时,又将家里的事交到白音手里。 在晏朝宗看来,作为父亲,他能够为家里带来丰厚的经济收入,就已经十分称职了,而不会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不对的地方。 “这些,是我根据我当事人的口述,以及正规渠道调查来的关于胡雪女士活着的时候晏家公司的财务状况。” 律师可管不着晏朝宗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收钱办事,其他和他无关。 “按照法律规定,在胡雪女士并没有立下遗嘱,她的遗产,应该由第一顺位继承人均分,也就是晏朝宗先生您,还有我的当事人两人平分。” 胡雪的父母去世早,不然现在能够有资格平分胡雪的遗产的人,还得再多两个。 晏家和胡家都是普通人家,晏朝宗原本是个大学讲师,在和胡雪结婚后,深感自己的收入没法给与妻子和还没出生的孩子良好优渥的生活,所以在原身出生那一年,他毅然决然的辞职下海了,并且有了现在千人规模的工厂和不菲的身家。 虽说这份家业,都是晏朝宗自己挣来的,可因为当时他已经结婚了,即便胡雪并没有参与过公司的管理,这份财产,也理应有她的一半。 在胡雪去世时,属于她的那一半,应该被均分为两份,其中一份,属于原身,在原身成年时,应该交到他的手上。 “放屁!” 晏朝宗狠狠拍了拍桌子,他都不记得,在他当上大老板后,有多久没有说过这样粗俗的话了。 心头怒火熊熊燃烧,晏朝宗是又急又气,被晏褚这个儿子伤透了心。 “朝宗,你消消气,晏褚那孩子,一向都是很乖的,或许是他在外头交了什么不好的朋友,怂恿的他,不然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你是他亲爸,难道还会少了他那份东西不成?” 白音没想到晏褚那个被她养的唯唯诺诺,敏感又胆小的傻子居然动起了遗产的脑筋,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教他,不然光凭他那智商,是绝对想不到这一点的,早知道这样,之前就不使计将他赶出去了,还不如将人在眼皮子底下放着,省的他翻起什么风浪。 心里懊悔,白音的脸上却没带出来这样的情绪,反而一副为继子担心的表情。 一旁的律师在心里感叹,有这样一个后妈,何愁亲爹和亲儿子关系不坏呢,他也不是说全天下的后妈都不好,而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实际上在现实生活中,白音这样的后妈,才是绝大多数,不过做到她这个水平的,也算是凤毛麟角了,怪不得他的当事人被赶了出去,明明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却只能租住普通小公寓。 “你别替那个逆子说话!” 晏朝宗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尤其是关于儿子晏褚的话。 “他不是请律师吗,他不是能耐吗,好啊,那就让他去法院告我这个老子,看法官怎么判。”晏朝宗想不明白,小时候那般可爱的儿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偏执,任性,做事不计较后果得失,就为了他妈的那一半遗产,难道在他心里,他这个父亲,真的就那么失败吗?他有没有想过,得到了家里四分之一的财产,但惹怒了他,剩下的四分之三,他也彻底失去了。 “晏先生,我只是来替我的当事人传达一下他的意思,如果您不同意协商的话,我的当事人会选择向法院提交诉讼。” 律师从公事包里拿出一封文件,放到晏朝宗的面前,然后恭敬离开。 “朝宗。” 白音的神色微闪,当初胡秀死的时候,晏家的生意规模就不小了,这几年实业难做,工厂反而没有很大的起色,只能说□□发展吧,所以如果晏褚真的较真想要状告晏朝宗这个父亲,拿到属于他的那份遗产的话,十有八九,还是能成功的,而现在晏家产业近五六分之一的份额,将会被那个野种给强占。 在白音眼里,那已经是她儿子的东西了,晏褚这个不被她放在眼里的继子忽然要从她手里咬下那么大一块肉,如何不让她抓狂。 “朝宗,要不我——” “我想静一静。” 白音正想着要滴什么眼药的时候,晏朝宗却对白音摆了摆手,然后一脸颓然的拿起桌子上的文件,步履蹒跚的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见状,白音忍不住有些紧张,丈夫的这番表现,似乎对那个小崽子还有点感情,难道她之前做的那些,还没消磨这个男人心里的那点父爱? 看来,她还得再加一把劲。 “明天十点,就在小区门口的那家咖啡厅,你别说你没时间,我想和你聊,关于你妈妈遗产的事。” 书房内,晏朝宗看着刚从保险箱里取出来的那一堆妻子留下的首饰,然后拨通了儿子晏褚的电话,强忍着心里的委屈、气愤、伤感说道。 “好。” 电话那头的声音淡淡的,没等晏朝宗再说什么,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个孩子。” 晏朝宗还有一些话没问呢,见状差点没气的将手里的手机砸地上。 “阿秀,我们的儿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拿起一条满翠的项链,这条项链,是工厂第一年盈利的时候,晏朝宗给妻子买的,那时候翡翠的价格远没有现在来的高,十几年过去了,价格翻了六七倍,都能够在宁市买一套房了。 白音曾多次开口和他讨要这些首饰,晏朝宗都没给,因为他觉得,这些东西,都是该留给阿褚将来的妻子的,想来阿秀心里也是那么想的。 “怎么会这样呢。” 晏朝宗闭上眼,没让眼泪流下来,现在的他不再是往日家里那个说一不二,威严不容挑衅,独断独行的大家长,反而有一种莫名的脆弱。 “哼!” 这种脆弱的情绪并没有在晏朝宗的身上停留太久,很快的,他就收拾好了心情,然后将那些首饰一件件仔细放入保险柜里。 然后揉了揉眼角,再次回到座位上时,他又成了那个运筹帷幄的大老板,似乎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 “你是——阿——阿褚?” 晏朝宗坐在咖啡店的包厢内,看到推门进来的青年,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算起来,他已经有快一年的时间,没有见过这个儿子了,当初赶对方出门,说实话,是因为气昏了头,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儿子再怎么无能,都不能是那种偷窥继母洗澡的无耻之徒。 那一幕,是他亲眼瞧见的,排除了谁陷害他的可能,所以晏朝宗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加上那时候,儿子逃避社会,逃避工作,晏朝宗也是想逼他一把,让他能够认清现实。 但最后,他其实还是有些心软了,不然也不会让白音每个月都按时给他打生活费过去。 原本晏朝宗以为儿子很快就会认错的,可谁知道他一犟就是七个月,之间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好像是真的和他这个爸爸恩断义绝了一样,还是晏朝宗自己忍不下去,主动以给他找了个工作为由,给他打了电话。 但晏朝宗的性子就不是那种会服软的人,即便是他向晏褚这个儿子妥协了,话语间,他都要保持自己这个父亲的威严,狠狠骂他一通,批评教育他一通,显示自己这个父亲的权威才行。 他想,天底下哪有当爸的向儿子道歉的,更何况这件事错不在他,知道这个儿子离开家七个月依旧没有找什么工作,还撒谎白音没有给他按时打生活费,晏朝宗这破脾气,就更加控制不住了。 理所当然的,这通电话不欢而散,但晏朝宗怎么都没有想过,自己和儿子,有一天,或许会对簿公堂。 “你——瘦了——” 晏朝宗看着儿子身上依稀显露小时候的模样,忍不住有一种流泪的冲动,也有些生疏,感觉一年不到的时间,自己和儿子,仿佛隔了一道天堑般的鸿沟。 “以前总是让你减肥,你又不听,还抗拒跟你白阿姨去医院,怎么,现在想通了,知道我们没人想害你了?” 晏朝宗是高兴的,但是等他开口时,说出来的话忍不住的,带上了讽刺。 “嗯。” 晏褚坐在了晏父面前,“以前,我的身边没有一个人真心的关心我,没有一个人真心的担心我,所以无论我变得多坏,多糟糕,都是无所谓的。但现在,我意识到曾经的我很蠢,因为我发现,这条命是我自己的,我不为你而活,不为别人而活,我只为我自己而活。” 就和看陌生人一样的表情,晏朝宗心跳停顿了好几拍,紧接着就是揪心的疼,有一种直觉,好像眼前这个儿子,和他再无牵绊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11 ,(首字母+org点co)!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这些年,我是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了,我让你上最好的学校,让你住最大的房子,你的同学有的,你都有,你的同学没有的,你也有,我自问还算是个称职的爸爸,可你呢,你是个好儿子吗?你有做过一件让我感到骄傲的事吗?” 晏朝宗看到儿子的改变,心里头是高兴的,可对上儿子那双仿佛在看陌生人的眼睛,他顿时就抑制不住自己心里头的愤怒,拍着桌子咆哮了起来。 昨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从儿子刚出生,皱巴巴的模样,想到了大半年前,他被自己赶出家门时的样子,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似乎在妻子死后,对于这个儿子的关注,就越来越少了。 那时候,实业不好做,他因为公司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好在后来续娶的妻子是个心善的,帮他将孩子照顾的妥妥当当。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不放心,时不时就朝家里的保姆打听关于儿子的事,三五不时的,也会和儿子的老师电话沟通,但渐渐的,生意越来越忙,白音这个后妈,处处都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就连当时还小的儿子,都夸她好,晏朝宗自然就放心了,渐渐的,对这个的关注也就少了,直到后来,这种忽视,也成了习惯。 晏朝宗想了一晚上,想明白自己作为父亲,或许真的在这一点上有所欠缺,可他并不认为这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他们那一辈,兄弟姐妹多,爸妈要是双职工的,三班倒,每天见面的时间都少,更别提亲力亲为的照顾了,老带大,大带小,谁不是那样过来的。 为人父母的,只要不让孩子饿死,让他们有房住,有饭吃,有书念,那就是最负责的了,晏朝宗自己就是这么过来的,也不认为这个教育方式有什么问题。 就好比他爸,晏褚的爷爷,例来都是不管家里的孩子的,因为他觉得这是女人也就是晏朝宗他妈的事,偶尔他们兄弟姐妹犯了大错了,才会上手二话不说先揍一顿,这就是一个父亲,显示自己权威的最好手段了。 晏朝宗小时候被他爸揍怕了,因此不提倡暴力手段,但除此之外,他还真不觉得当爸的还需要做些什么。 他想,他为这个家付出的已经足够多了,只是在关心上少了几分,难道还是不可饶恕的问题吗。 这一晚上,他翻来覆去的琢磨,又是懊悔,又是气愤,这样交杂的情绪,在看到晏褚这个儿子的时候,激升到了顶峰。 “是,你觉得我给你丢脸了,觉得有我这个学习不行,长得不行的儿子很丢脸,可我从一开始,就那么让你没脸了吗?” 晏褚看着对面那个愤怒的男人,他未必不疼爱原身这个儿子,只是他的疼爱太过自我,他用自己觉得正确的方式管教着原身,没有付出足够的心血,只是将他托付给他认为可靠的女人,这样的疼爱,真的是原身想要的吗? 晏褚的话让晏朝宗愣住了,是啊,他还记得,在儿子很小的时候,玉雪可爱,就和洋娃娃一样漂亮,而且嘴又甜又有礼貌,是学校里的文艺骨干,不论是主持还是表演的节目,他都是头号人选。 因为这个儿子,他被很多人羡慕过,那时候,晏朝宗春风得意,家里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公司的生意又步入了正轨,可是从什么时候起,想起这个儿子,他就只觉得头疼了呢? 似乎是从他开始发胖,再也没有小时候可爱漂亮的模样起吧,因为外形上的变化,儿子的性子开始自卑敏感起来,他还记得,有一天,儿子偷偷跑到他的房间跟他说,不想念书了,因为班上的同学都欺负他。 当时他是怎么做来着? 晏朝宗无力地坐到椅子上,开始回想起来。 那时候他正在洽谈一桩大生意,于是就将这件事交托给了白音,白音对晏褚很上心,第二天就陪孩子去了学校,结果她打听清楚学校里发生的事,回来告诉他,那就是一些孩子的小矛盾,是阿褚太敏感了,将同学们的好意当成了恶意,因此被同学给排斥了。 但是好在他们班的学生都不是那种坏孩子,不会欺负他,捉弄他,顶多就是不和他说话,不和他玩罢了,只要阿褚改改他那个性子,就好了。 那时候的晏朝宗相信了,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要没有上升到打架,只是冷暴力,这算是暴力吗? 晏朝宗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些,自然无法想象到,因为发胖,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离去,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 是,那些同学是没有打他骂他,可是那种被人群鼓里,在异样,讽刺,冷漠的眼神中生活,足够将一个心智还不成熟的孩子逼疯。 晏朝宗记得,在那之后,儿子曾再一次哭着向他诉苦,说想要转学,那一天,因为之前的生意没有谈成,他心情本来就不好,狠狠将儿子骂了一通。 在那之后,他还是和老师打了电话,沟通了一下关于儿子的问题,老师也说了会处理,再然后,他再也没听到儿子抱怨,还当那件事应该结束了,将他抛在了脑后。 “你——” 晏朝宗的嗓子有些发紧,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我说了,让你减肥的。” 晏朝宗并不反感适当的胖,在他那有些老式的眼光看来,时下推崇的白骨精似得身材,也不是他所喜欢的,可他这个儿子,实在是太胖,早就胖到了正常体型之外,这样的身材,不仅影响旁人对你的印象,同时还影响健康。 “呵呵,你觉得,待在那个家里,我能瘦下来吗?” 晏褚看着晏朝宗,一声冷笑。 这个男人能够在他那个年代考上大学,成为大学讲师,然后在最适合的时机,下海经商,这足以说明他的聪明才智,远在普通人之上,可就是这样一个聪明的男人,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枕边人,恐怕直到现在,在他心里,白音都是一个称职负责的好后妈吧。 在晏褚成功减肥后,他就开始怀疑了,明明是相差无几的减肥方式,为什么原身瘦不下来,而他却瘦的那么轻易。 在曾经好几个世界中,晏褚都当过医生,所以他知道有几种手段,能够让一个正常人,忽然间发胖,并且难以消减,其中一个手段,就是激素。 服用激素产生的肥胖副作用,具体表现有几点,满月脸,水牛背,向心性肥胖,真不巧,这几点,原身的身材都对上了,在服用激素期间,想要减肥,是很困难的,但在脱离激素后,身体的代谢分泌恢复平衡,这时候,想要再减肥,那就相对而言简单了些。 晏褚过来的时候,原身离开家已经半年有余了,这期间,他没有再和那家人有任何接触,最有可能对他动手的白音,也不会神通广大到用其他方式在他食用的东西里添加激素,加上那时候,在白音心里原身恐怕早就已经废了,自然不值得她花费太多的心思,也因此,断了半年激素的身体渐渐脱离了激素的控制,晏褚的减肥,才会那么顺利。 这些暂时还只是晏褚的猜测,但这个猜测,他基本已经能够肯迪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晏朝宗皱了皱眉,暂时没想到这一点。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在家里的时候,我怎么减肥都瘦不下来,而离开了那个家,我却一下子瘦了那么多,还是在你心里,真的会有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对继子好,尤其那个继子,还有可能占了原本属于她儿子的那份财产。” 晏褚看着对面那个脸色倏变的男人:“我没说错吧,如同外界传言一样,她带来的那个,是你的私生子吧。” 白音不是笨蛋,如果她带到晏家的真的是一个拖油瓶,那她最该做的,就是在原身还很小的时候,将他哄成一个把她当做亲妈的孩子。 晏朝宗这样的商场大佬可不是什么傻白甜,如果原身出了什么差池,他身后的庞大财富,绝对不会让一个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继子继承,毕竟出了晏褚,他还有许多亲侄子亲侄女,外甥外甥女儿也不少,这些好歹还是有他的血脉的,对于晏朝宗这样的人而言,血缘才是最重要的。 但要是白音带来的孩子是晏朝宗亲生的就不一样了,晏褚废了,他就该转而去培养自己另一个儿子,而不是将目光放到他那些侄子外甥身上。 “胡说八道。” 晏朝宗有些气虚,可是当着儿子的面,他又怎么好承认,自己背叛了婚姻,背叛了亡妻。 当即,晏朝宗就有些绷不住了,还有些恼羞成怒。 没错,白音带来的那个只比晏褚小了三岁的孩子,确实是他和白音的私生子,但是对于晏朝宗来说,这都是意外,他和白音都是这一场意外的受害者。 说起来,还得牵扯到一段陈年往事上。 晏朝宗还是大学讲师的时候,曾经带过一届学生,白音就是那个班上最漂亮的女生,那时候两人的接触不多,加上那个班,他带了一年就辞职了,直到后来白音来他公司应聘,他才想起自己有过这么一个学生。 因为师生的情分,晏朝宗对待白音就有了几分特殊,他留下了对方,让她当自己的秘书,恰逢那时候妻子怀孕,不能陪他出席一些交集的场合,白音正好弥补了这个空缺。 但晏朝宗自认为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单纯的,他依旧将对方当成自己的学生,对方也只是将他当成一个需要尊敬的老师,他坦荡的和所有人介绍白音的存在,包括家里的妻子,为了防止她胡思乱想,晏朝宗也是将一切都说清楚的,毕竟那时候文秘的名声不好,晏朝宗也怕妻子想歪了误会。 生意场上,难免有需要逢场作戏的时候,因为白音的存在,晏朝宗省了很多麻烦,他觉得这样也挺好的,等家里的孩子再大点,妻子能够脱开手的时候,就可以不麻烦白音在工作之余,还陪他出息那些交际的场合了,可谁成想,一次意外,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那一次,他和白音都喝多了,他那个朋友以为白音就是他在外养的二奶,干脆就给他们开了一间房,半夜迷迷糊糊的,他就将白音当成了妻子,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那是白音的第一次,那时候,她有稳定交往的对象,在两人清醒之后,白音甚至产生了一死了之的冲动,懊悔之下,晏朝宗为了将人拦下来,只能脱口而出他愿意负责的话,失了清白的白音,在他的诅咒发誓之下,才渐渐恢复平静。 一边是心爱的妻子,一边是受了无妄之灾的可怜女人,晏朝宗那段时间心情很差,好在白音在恢复平静后有些想开了,没有闹着让他离婚,只是向他辞职,打算旅游好好平复一下心情。 晏朝宗感激白音的宽容理解,给了她一笔钱,然后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可是白音生性高洁,在离开前,将那笔钱还到了财务处,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男人的劣性根,对于自己的女人,总是有几分不同的,在白音离开后,他反而开始时不时惦念他,回想他们曾经的一幕幕,晏朝宗知道这样不对,但他还是克制不住。 好在三个月后,白音又回来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是晏朝宗的。 之后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将白音养在了外头,让对方生下了那个私生子,因为心虚,他对原配妻子更加的好,直到儿子六岁,私生子三岁那年,原身的母亲因病去世后,他才将白音扶正。 在晏朝宗的心里,白音一直都是不争不抢的,这一份信任,让他放心的将儿子交到她的手上,而对方这些年的付出,他也都看在眼里,在晏朝宗看来,长子之所以不肯接受这个后妈,只是因为外人的挑拨,以及他自己的不懂事,一切都与白音无关。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晏朝宗重复着这句话,他不想怀疑那个和他同床共枕了十多年的妻子,也不想承认,这么多年,是自己疏忽了,是他错了。 “你总是这样,总是觉得你认为对的东西,才是正确的。” 晏褚的嗓子有些暗哑,他低垂下眼睛,颤动的睫毛,诉说着他心里的不平静。 “我初二那年哭着闹着要转学,你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觉得我遇到的问题,只是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然后放任不管,你知不知道那种所有人围在一块说笑,当你走过去的时候,他们却立马停止讨论,然后发出意味深长的嘘声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当班上集体活动,但所有人都将你当瘟神孤立的心酸失落?你不知道。” “在我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选择减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努力啊,我每天就只吃两餐正餐,我控制我的食量,早起快走,晚上跑步,多少次,我饿的两眼冒金星,差点没走在路上脑袋一晕就撅过去,你都不知道,你只会嫌弃我做的还不够,嫌弃我给你丢人了,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也只是个孩子,我没了妈妈,能够依靠的,就只有你这个父亲,然而,你却不假思索的,将我推给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那时候,我觉得我被全世界都放弃了,不觉得我胖给你丢人,行,我就吃的更胖,你夸赞她带来的儿子成绩好,行,我就放任自流,让我那成绩烂到骨子里,反正最关心我的人死了,所有人都讨厌我,那我做的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晏褚的鼻音越发浓重,当他抬起头时,眼眶通红,晏朝宗看着,心被狠狠的揪住,张了张嘴,有一种窒息的痛苦。 “在被你赶走的那一天,我在桥上坐了一整晚,喝了一整晚的酒,在迷迷糊糊睡着前,我本是想要借着酒劲,跳下去的,淹死了,一了百了,但是酒醒后,我后悔了,我梦到了妈妈,她和照片里,一模一样。” 说起母亲,晏褚的神色不可避免的柔和了许多,整个人没了戾气,恢复成儿童一般的纯净。 “妈妈抱着我,说,所有人都不要我,她都会要我,哈哈,你看,我活着,还是有价值的,我不是没人疼的孩子。” 晏褚咧了咧嘴:“我也是妈妈的孩子,如果她还活着,我会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孩子,所以我要好好活着,为她活,为自己活,唯独,不再为你而活了。” 仰头不让眼泪流下来,晏褚站起身,深深的看了眼对面那个男人:“我只是想要回妈妈留下来的那些东西,因为,保留那些东西,你不配。” 说罢,他转身离开。 “不是的,不是的。” 晏朝宗捂着胸口,在晏褚离开后,他忍不住泪如雨下,脸上疲态尽显,原本保养得宜的男人终于露出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老太。 ***** “朝宗,你今天去哪儿了,公司的人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是打你手机打不通,可把我给急坏了。” 晏朝宗在咖啡店里坐了一天,手机铃声不断,可就是没有接听的冲动,他坐了一天,同样的,也想了一天。 “没什么,被一些事耽搁了。” 晏朝宗看了眼妻子,想着白天儿子说的那些话,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陌生。 她温柔,她贤惠,但他看到的,真的是真实的她吗?或许像儿子说的那样,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些全心全意为别人的儿女付出的后妈吗,基于那些庞大的财产之上? “今天晚上,我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就睡书房了,还有我不饿,晚饭不用叫我。” 晏朝宗有些无力的朝白音挥了挥手,然后朝楼上走去。 “林律师,明天你来趟公司,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遗嘱的事。” “张成,明天你过来一趟,有些事,我想让你查查。” 晏朝宗接连打出两个电话,他打开桌子边上的抽屉,里面装着的,是家里几张全家福,有他和亡妻的,也有他和白音母子的。 看着其中一张老旧泛黄的照片里笑的明媚的妻子,和当时俊秀可爱,虎头虎脑的儿子,晏朝宗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当初,他没有犯下那个错误,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如果,他在这些年里,能够分出点精力放在长子身上,是不是就不会有现在父子决裂的结局? 一切没有如果,错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晏朝宗闭上眼,今天,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书房外,白音皱着眉思索。 丈夫失踪了半天,回来第一时间就是找林律师谈遗嘱,难道,这半天里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白音悄悄的离开,这件事,她一定要搞清楚。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12 ,(首字母+org点co)! “那个小畜生运气倒好。” 白音眯着眼,看着她聘请的私家侦探传回来的消息,她猜的没错,丈夫失踪的那半天,确实是和晏褚见面去了,只可惜因为他们待在包厢里,导致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的人,都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她手里拿着几叠纸,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些日子私家侦探调查晏褚得来的消息,看到对方居然凭借着吃饭这个能力,在网络上小有名气,看到对方挣钱,虽然挣到的钱不上晏家的家产,可是比起绝大多数人而言,还是丰厚的,白音就忍不住气愤。 那个女人的儿子,凭什么能够过上这样的日子。 当初在进入大学的时候,白音就喜欢上了晏朝宗这个儒雅俊秀,谈吐非凡的老师,那时候,她迷恋有关才子佳人的小说,而那些小说宣扬的,都是真爱无罪的信条,在她看来,晏朝宗那样的男人,才是真正适合她的,即便那时候晏朝宗已经有了妻子,并且对她这个学生不假辞色。 她打听了晏朝宗那个妻子,对方只是高中文凭,完全配不上她恋慕的男人,只可惜在她还没想好怎么将晏朝宗的心夺过来的时候,晏朝宗就辞职了,她也失去了对方的消息,无奈,她只能放下了自己的痴恋,然后在长辈的介绍下,有了固定交往的男友。 可能是上天怜悯她诚心,在她毕业应聘工作的时候,居然又遇上了晏朝宗,对方成了事业有成的大老板,变得比以前的他更有魅力。 可是,那时候他还是爱着他的妻子,并且那时候,他的妻子还怀有了身孕。 离别让白音的爱慕变得痴缠,也变得更加坚定,她借着师生的情分,以及自己有正在交往的男友,感情清白稳定这两个条件,顺利成章的被晏朝宗接受,并且很好的,融入到了他的身边。 她知道怎么扮演无害的模样,她的介入,连那个女人都没有怀疑,借着身份的便利,她开始频繁出入晏家,看着晏朝宗如何疼爱关心他的妻子,看的越多,就越是愤怒。 没关系,她还年轻,她有比那个女人更长的时间,白音告诫自己要忍,忍到所有人都没有防备的时候,一击毙命。 事实证明,她成功了,两年的相处,让晏朝宗习惯了她的存在,并且认定了她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即便两人发生了越轨的事,晏朝宗也只当是他一个人的错,从头到尾,将她摆在受害人的位置。 男人的怜惜,就是女人最好的利器,白音见好就收,她选择退步,她知道,只要坚持,终有一天,晏朝宗对她的愧疚会越来越深,直到她这边的天平,压倒那个占据了一切的女人。 只可惜,她计划的很好,但意外总是让人猝不及防,那个女人病了,很严重的病症,导致她还没有在胜过她的时候,就那样轻松的死掉了,而活人,总是争不过死人的,白音虽然嫁给了晏朝宗,可是却要忍受这个心爱的男人日复一日对一个死人的怀念,白音争不过死人,只能将自己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怨恨,都加在了那个女人的儿子头上。 她不着痕迹的疏远那对父子的感情,在白音看来,她没争过那个女人,她的儿子就得争过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孩子,她要她在地底下都不得安宁,看着她的丈夫对她的儿子弃之如敝履,看着她的儿子变成一滩烂泥,每当想到这个画面,白音就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激动的颤抖。 她小心计划着,让那个孩子变得丑陋,变得让人厌弃,她计划着让晏朝宗对那个孩子越来越不耐,越来越忽视,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在将那个野种赶出家门的瞬间,白音想着,她胜利了,前半生,她在那个死掉的女人的阴影之下,后半生,她的儿子,将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过,都到了这个地步,那个野种,居然还有翻盘的机会。 “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成之后,绝对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电话里,白音这样对着那个私家侦探说道。 她不知道丈夫那天和晏褚到底聊了什么,才会让他在回家的当天,就通知律师第二天到公司找他商谈有关遗嘱的事,白音没有把握,丈夫会将遗嘱的几成,分给那个小畜生。 这些天,她也隐晦的接触过林律师,想从对方的嘴巴里撬出点东西来,只可惜对方的嘴巴太严密,心思太谨慎,什么都没让她打探出来。 “你......” 不知道电话那头报了一个什么样的价格,白音神色不改,只说了自己的计划,爽快的答应下了对方的报价。 挂断电话的白音显得阴沉无比,眉眼间哪里还有往日的温婉。 不管晏褚和晏朝宗在那天聊了什么,也不管晏朝宗联系林律师,修改遗嘱是为了将晏褚加到继承人名单上,还是将他从名单上剔除,白音要做的,就是彻底让对方身败名裂,绝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仁慈,给他东山再起的机会。 ***** 【日安,在不在,之前和你商量的那个漫画配音,人家愿意出大价钱请你,两万块怎么样,这可是业内数一数二的配音了,按照你的身家,这个价钱,算是天价了】 因为晏褚的冷处理,许久没有联系过他的那个配音经纪人水木清新忽然又上线CALL了他,谈论的,还是之前有关于上辈子促成原身身败名裂的漫画。 【你倒是回个话啊,愿意还是不愿意,如果是对价钱不满意,我们还能再谈谈】 对方因为不知道的原因,卯足了劲儿想让晏褚解下这个活,语气态度,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晏褚看着自己监视白音以及水木清新这些人的网络动向,大概已经猜到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执着地联系他。 恐怕因为他找了晏朝宗的事让白音着急了吧,她找私家侦探调差他,在查到一些他愿意让她查到的信息后,就想借着这个在长辈们看来荒谬无法接受的工作打压他,如果风向带的好,还能够毁掉他现在经营的事业,对方还真是良苦用心了。 【以后我不会再从事配音有关的工作,这份工作,你还是找别人吧】 在来到这具身体之后,晏褚第一次回复水木清新的消息。 【别啊,你没发现你自己在配音上的潜力吗,我已经想好了,要着重培养你,这一次的工作,就是我费心为你争取的,你别看题材似乎有些禁忌,但这年头,这样情色沾边的,才是最好卖的,再加上这里头还有腐向题材,你不知道腐女最死忠了吗?只要借机吸一波死忠粉,你之后路子,就好走了,是嫌钱不够吗?我做主再给你加一万,三万怎么样,对于这种花不了两三天就能配完的活来说,这个价格,娱乐圈里专业的配音老师都不一定拿得到。】 【日安,我们见个面吧,见面了我再和你谈】 【你怎么又不回我了?钱还可以商量啊】 网络另一头的人有些焦急,对方可是给了他十万块让他促成这件事呢,只是他舍不得给晏褚那么多钱,还从原本应该给晏褚的五万块里昧下了几万,现在看晏褚迟迟不同意,舍不得钱的他只能忍着肉痛,从一开始给出的两万,升到了后来的十万,这样算下来,即便晏褚答应了,他能够赚的,也就五万了。 但晏褚就和消失了一样,不再回他任何消息,以往从来没有将他这个默默无名的CV放在心上的水木清新气愤难耐,只可惜,以前的他并不看重原身,自然也没有原身其他联系方式,更不知道对方的住址,想要找上门去面对面的说服,都是不可能的事。 到手的钱飞了,网线另一头的人看着水泼不进的晏褚,干脆狠狠心,翻阅起了自己电脑硬盘里的东西,将其中几份音频资料打包,发给了之前联系他的人。 殊不知,他的这番操作,在网络世界的神者晏褚眼里,几乎是透明的。 ***** 【看最近挺火的吃播播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方的声音似乎很熟,闲来无事之下,就做了一个对比,大家听听】 一个网络上还算有点名气,专职娱乐圈扒皮活动的营销号忽然间发布了这样一条消息,而消息的内容,牵扯的却是一个和娱乐圈不怎么沾边的网红。 有一些关注这个营销号,同时也关注欧阳凛琛的网友很快就发现,这个微博大V挂的,似乎正是前不久出现在欧阳凛琛的微博里的那个大胃王。 这条微博,详细的对比了晏褚和一个化名为日安的CV的声音,经过音频对比,基本能够肯定两人为同一人,而长长的图标中,那个名叫日安的CV曾经配的广播剧和漫画多数都是腐性向,有些还和情色沾边的。 在这个营销号的盖章里,晏褚被定性成隐瞒粉丝,性向沉迷,同时惯会说谎的大骗子,因为在他的逻辑链里,性向正常的男人不该给腐剧配音,也不该在给那些情色漫画配音后,换个身份就在观众面前上演岁月静好。 尤其,在他的微博中,还有许许多多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晏褚没有减肥前的照片,那些照片里的晏褚,无一不是阴郁肥胖,样貌不堪的模样,这让许许多多头一次知道他这么一个人的网友,在第一时间,就对他带上了恶意。 人都是视觉动物,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确实很容易对某个人形成固有的概念,尤其当那个人还长得丑的时候,更会让你觉得对方面目可憎。 【好恶心啊,这样的人配的音,谁能听下去啊?很想知道那些粉他的人,到底都是什么想法,这是慕丑癖吗?】 【23333,我可以说我以前还喜欢过日安这个CV吗,虽然他很小众,但我真的没想到,他真人居然长这样,幻想破灭了,粉转黑】 【光是看脸就否定一个人的人,才是脑残吧,我不知道博主是从哪里得出来晏褚和日安是一个人的,但是我想说,我们认识并且喜欢的日安,根本就不是你描述的那种人】 【楼上惊现脑残粉】 网络上,开始关于晏褚起了小小的波澜,但此时的晏褚,显然并没有功夫理睬这些事。 “你没事吧。” 马路边上,晏褚拉着惊魂未定的欧阳瑜琛,看了眼刚刚被他从驾驶室扯出来,带着浓烈酒气的男人问道。 “没、没事。” 欧阳瑜琛的惊慌只是一阵,在她平定下来后,就看向了身旁这个,刚刚将她从卡车底下救出来的惯会演戏骗人的胖骗子。 说是胖,在一段时间不见之后,对方似乎又瘦了许多,眼睛都变大了,大到能把她的脸清晰的照映进去。 欧阳瑜琛看着对方瞳孔中的自己,然后有些别扭的转过头,看向了一旁差点危险驾驶,导致她出车祸的司机。 刚刚她好好走在路上,正准备去马路对面的停车场开车回家,谁知道这辆卡车的司机就跟疯了一样,冲过了路障,朝她冲来,要不是晏褚及时将她拉开,恐怕她不死也得残了。 是意外吗? 家庭有些特殊的欧阳瑜琛很难不在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往阴谋论上想。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13 ,(首字母+org点co)! “你干什么拦我的车,不要脸的贱货,挨千刀的赤佬马子。” 那辆卡车上被托下来的司机显然喝多了酒,神智都有些不清醒了,面对欧阳瑜琛这个受害者,甚至还骂骂咧咧的,踉跄着,上前就要推搡。 本来谁都没有顾得上他,因此在他冲过来的时候,一时间也没有足够的防备。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差点没把人家小姑娘撞到你不知道啊,要不是这个小伙子把人救下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酒驾本来就危及他人的安全,更何况刚刚这个司机冲破路障,将卡车开到人行道上的时候,被他这个举动吓到的,可不仅仅是欧阳瑜琛一人,刚刚经过这条路段的行人,或多或少都受了惊吓,因此在他想要对欧阳瑜琛动手的时候,不少人都看不下去了。 “坐牢你麻痹,老子杀了你看老子能坐牢几年。” 司机面色通红,浑身弥漫着浓重的酒气,也不知道路人的话戳了他哪根肺管子,当即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匕首,然后用手攥紧,就冲欧阳瑜琛冲了过去。 他的眼里有一丝隐秘的兴奋和愉悦,倒是和他醉鬼的身份有些不符。 “嘭——” 还没等到他碰到欧阳瑜琛,晏褚就抢先挥手,重重捶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将他拦在了欧阳瑜琛面前不远处,对方手里的匕首,够不到欧阳瑜琛,恼怒之下,改而向晏褚挥来,似乎想要先除了他这个碍事的人。 围观的人压根就没有想过那个醉鬼会掏出匕首来,吓得如惊鸟四散,只有少数几人,还记得在逃跑的时候顺便报警。 “你个赤佬马子,没你的事你还找上来,老子砍死你,多个人给老子垫命。” 那个醉鬼不知道是真的最糊涂了,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而是一股脑的就只知道挥动匕首,砍死眼前这两个人。 就是不砍死,多在他们身上显眼的位置,划几条伤疤也好。 然而他面对的可是晏褚这个灵活的小胖子,对方滑的就和泥鳅一样,他那挥成残影的匕首,压根就沾不到晏褚的身。 “砰——” 还是欧阳瑜琛给力些,拿起一旁一个被司机撞倒的路障,直接砸向他的脑袋,一瞬间,司机就被砸懵了头,摇晃了几下,跪倒在了地上,然后伸手捂住自己的后脑勺,摸到一手的血。 “你没事吧?” 欧阳瑜琛紧张地看向晏褚,也顾不得两人其实并不怎么熟的事了,上上下下,将人检查了一遍,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伤痕。 说起来,今天这桩事对于晏褚来说,完全就是无妄之灾,不管是意外也好,还是有心人的设计也好,如果不是为了救她,晏褚也不会碰到这样的事。 相较于其他人看到司机掏出匕首扭头就跑的下意识行为,晏褚这样还敢为了她和那个图穷匕见的司机打斗,足以证明他的人品了。 “没——” 晏褚正要摇头,就看到那个本来丧失了攻击力的司机摇晃着站了起来,手臂颤动,想要将手里的匕首扎入欧阳瑜琛的后背,当即想也不想,就抬腿朝那司机踹去,结果匕首是被踹飞了,他的脚踝处也被锋利的匕首割了一道不深的口子,只是因为流的血多,看上去有些吓人。 “这人都疯球了,怎么还砍上人了。” “就是,现在这人心啊,都不敢上马路了。” 看着攻击性武器飞远了,原本跑到一边观望的民众终于也鼓起勇气冲了过来,帮着将那个司机制服,等着警察的到来。 而马路边上,一个正在直播的主播正巧将刚刚发生的画面,同时直播在了自己的直播室里。 【那个胖小哥好帅啊,简直用人品拯救了自己的身材,有这样的男人做男友,肯定很有安全感】 【没错,尤其是在所有人都跑开,而那个胖小哥却留下来,帮助那个女孩的时候,只能说,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那个胖小哥似乎长得有些眼熟,好像是我关注的一个吃播播主】 【楼上的,我也有这个感受,真的和阿褚好像啊,还有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我记得阿褚在直播的时候也穿过,让我去翻翻他往期的视频,看看是不是我记错了】 因为这场突发意外,直播间内瞬间就热闹了起来,他们也算是从一开始就看到晏褚不顾危险,将一个差点被车撞的年轻女孩救下来的,还看到了他在后来,和那个疯了的司机搏斗然后受伤的人。 现在,因为出现了太多太多好人没好报的事,导致很多时候,在面对危险时,旁观者冷漠旁观,却不出手相助,不论什么时候,类似的事件都能成为时事热点,隔着网线,网友们对那些旁观者口诛笔伐,可真的论到自己身上时,却也和那些旁观者一样,做一个聋子和瞎子。 没办法,人都是惜命的,尤其是在面对穷凶极恶的坏人以及锋利的武器时,退缩是一个人的正常反应,可正是因为这样,也凸显的那些愿意上前的英雄,更加的难能可贵。 现在观看直播的那些人对待晏褚的态度,正是如此。 几乎是在直播结束的同时,许多剪辑过的视频就同步传到了网络,被一部分网友转载。 与此同时,网络上抹黑晏褚和化名日安的CV的推手,也开始发力,在那些水军的引导下,许多宣称自己是晏褚的小学同学,初恋女友之类形形色色的人也站了出来,在他们的口中,晏褚简直就是一个骗钱骗色,无恶不作的贱人,而不明真相的网友,一部分持观望态度,另一部分相信了那些捏造的几乎以假乱真的“真相”,纷纷在晏褚的微博以及视频里口诛笔伐,恨不得骂到他退圈为止。 而那些为他说话的声音,则是被那些水军掩盖住,以及对于一部分网友来说,他们在意的只是某件事的爆点,比如双性恋,比如基佬骗婚之类吸引人眼球的东西,至于真相到底如何,骂过,爽快过的他们,根本就是不在意的。 ***** “小鱼,你可吓死妈妈了。” 小鱼是欧阳瑜琛的小名,家里人都这么称呼她,在得知她差点被车撞,以及被司机攻击还进了医院的事后,家里人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匆匆赶来。 包括刚刚结束了一个通告的欧阳凛琛,也暂时推掉了之后的活动,赶来了医院。 他的身份并不是什么秘密,尤其作为当红炸子鸡,网络上很快就流传出他之所以推迟之后的活动的原因,这里头也有经济公司的插手,毕竟他现在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没有确实重要的事随意推辞事先预定好的活动,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好名声。 因此直到欧阳凛琛的姐姐出事进了医院,许多被放了鸽子的粉丝都表示理解,并且在微博底下为欧阳凛琛的姐姐祈福。 “我没事,是晏褚救了我。” 欧阳瑜琛身上的血迹可不是她自己的,只是刚刚为了替晏褚临时包扎一下伤口,对方身上的血迹沾到了她的身上,吓了家里人一大跳。 她将刚刚发生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在没有见到晏褚之前,欧阳家的长辈,就已经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感。 毕竟要不是对方,自家闺女没躲过那急驶而来的卡车,就算保住性命,恐怕都得受重伤,所以晏褚就是他们一家的恩人呢。 “晏褚?” 欧阳凛琛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名字,忍不住开口像姐姐问道:“是不是一个身高不到一米八,看上去白白胖胖的青年。” 因为之前他曾经转发过关于晏褚的微博,所以现在对方被泼脏水,连带着他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熟悉娱乐圈的人,很清楚就能看明白对方估计是惹到什么人了,不然就凭他现在的热度,绝对不会形成这样声势浩大的声讨。 至于他那些黑料,仔细琢磨,其实压根就站不住脚,只是说的人多了,旁观者很容易就被带到沟里去,然后对这些洗脑的黑料包深信不疑。 欧阳凛琛虽然欣赏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青年,可在吃不准对方到底惹到什么麻烦的时候,听从了经纪人的话,选择由公司出面,引导舆论,不让这把火烧到自己的头上,不然就凭对方现在挂着的同性恋,基佬这几个标签,就很容易对欧阳凛琛这个目前还靠女友粉吃饭的偶像明星造成一定的麻烦。 也不是说欧阳凛琛就怕了这个麻烦,而是为了一个不熟悉的人,没有必要趟这个浑水。 “是他。”欧阳瑜琛点了点头,现在的她暂时也没心情说别的,而是一错不错盯着清创室的门,等着晏褚出来。 听到姐姐肯定的答复,欧阳凛琛就忍不住有些心虚了,虽然晏褚那些麻烦也不是他带来的,可你前脚刚和他撇清楚关系,后脚人家刚救了你亲姐,多少让欧阳凛琛的脸臊的慌。 “怎么了?”弟弟的神情不对,还是在提到晏褚之后,欧阳瑜琛直觉让弟弟纠结的事似乎和晏褚有关,当即就紧张的问道。 欧阳凛琛当着亲姐的面,也不好说谎,就将现在网络上还在发酵的事,给复述了一遍。 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的隐瞒掉了自己在里头的角色,省的自家喷火龙为了恩人痛扁他这个亲弟弟。 “不可能,他不是那样的人。” 欧阳瑜琛想也不想的摇头,虽然那个大骗子惯会演戏,可是欧阳瑜琛直觉对方是个好人,加上他之前骗的还是江缭这样持身不正的女人,骗坏人,那怎么叫骗呢,顶多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因此在欧阳瑜琛眼里,刚刚救了自己的晏褚就是那冰雪堆做的人儿,浑身上下雪雪白的,一点污点都没有。 “小弟,你帮姐一个忙。” 欧阳瑜琛对娱乐圈那些事不熟,但她知道,自己弟弟既然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背后肯定少不了团队的包装以及庞大水军的引导,想要帮晏褚洗刷冤屈,没有这些人,还真不一定行。 “别说一个了,十个我也得答应啊。” 欧阳凛琛在姐姐一开口的时候,就猜到对方让他帮什么忙了,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之前他撇清楚自己的关系,只是因为没必要插手也懒得插手晏褚的事,毕竟娱乐圈里,水深了去了,每个被冤枉了他就插手,他又不是娱乐圈纪检委,不仅讨不了好还容易引人嫌弃。 但现在不一样了,晏褚这不是他姐的救命恩人吗,那就不是什么陌生人了,对方的忙,该帮还是得帮的。 “欧阳小姐,我们想请你配合做一下口供。” 几个警察过来,想向欧阳瑜琛询问一下刚刚发生的事。 “好的。” 欧阳瑜琛看了眼清创室,晏褚才刚进去不久,想来也不会那么快出来。 “警察同志,我想问问,那个司机真的是醉酒吗?”欧阳瑜琛觉得怪怪的,你要说司机醉酒驾驶,也算合理,可在酒驾差点发生车祸后,对方不是应该吓得酒醒吗,怎么反而越来越醉,越来越混,反而像是故意借酒耍疯呢,让欧阳瑜琛有一种那个司机,就是冲着她来的感觉。 “嗯,对方已经达到了醉酒驾驶的状态。” 警察是刚刚审讯完那个司机过来的,对方现在清醒了些,嚷嚷着之前就是醉酒冲动,不过他就算没有真的伤到欧阳瑜琛,晏褚的伤还摆着呢,还有一个危险驾驶罪,牢狱之灾,是躲不掉了。 “警察同志,我觉得你们最好还是调查一下对方的经济状态以及最近有没有大批量的资金转入。”说欧阳瑜琛敏感也好,她就是觉得那个司机不对劲。 “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一个年轻点的警察面上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笑意,觉得对面的女人纯粹就是电视剧看多了,以为车祸的发生都是□□,作为警察,每个月他们要处理的醉酒驾驶导致的车祸或是类似案件多了去了,每一个受害者都怀疑对方是别人雇凶来的,那还不乱套了,他们警察也没那么多闲工夫耗费在这种没有根据的事情上啊。 “没有?” 欧阳瑜琛仔细思索,可还真想不起来,自己有得罪过谁。 至于前不久戳破了江缭对晏褚设下的骗局,欧阳瑜琛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这么点小事,这么就严重到江缭想要她死的份上了呢。 “行了,你说的,我们会调查的。” 年轻的警察敷衍了几句,却并没有打算像江缭说的那样,好好查查那个肇事司机。 “小鱼啊,你觉得那个司机是故意开车撞你的?” 欧阳夫妇听到闺女刚刚和警察的谈话,当即就认真起来。 他们这样的人家,内里的龃龉难免就比普通人多了些,好在欧阳家在欧阳瑜琛姐弟之前,都是世代单传,并没有什么叔叔伯伯因为财产而和他们存在纠纷,欧阳夫人娘家那边,早就已经是他弟弟的天下,当初欧阳夫人嫁过来,拿的只是现金和一部分房产,公司的股份半点没让她沾手,因此她那个弟弟对这个姐姐也算不错,两家来往密切,更不至于到了要小辈性命的份上。 这么一来,只有可能是和欧阳家有竞争关系的人家了,可那些人家就算要对欧阳家下手,也不会选择一个很容易就出问题的方式啊。 “我也说不清楚,大概就是直觉吧。” 因为弟弟一心想要闯荡娱乐圈,所以欧阳瑜琛在留学回来后,就开始接触起了家族事业,她那敏锐的直觉促成了公司好几个案子,因此对她的说法,夫妻俩是很相信的。 “刚刚那个警察一看就知道没将你的话放在心上,等会儿爸就给你李叔叔打电话,让他给底下人施压。” 欧阳琨口中的李叔叔是宁市公安一把手,从商的,难免和政治打点交道,加上欧阳家还沾点红色背景,就算他们不主动,自然也会有一群人争着黏上来。 “警察有时候办事,太讲究规矩,我看咱们这边也不能放松。”欧阳夫人在一旁插嘴,敢动她闺女,那是老寿星吃□□,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晏褚从清创室内拄着拐杖出来,正巧听到了欧阳夫妇之后那段话。 实际上,在此之前,他还真没想过,欧阳瑜琛的车祸不是意外。 上辈子原身和欧阳瑜琛的接触不多,仅有的几次交谈,都是欧阳瑜琛劝他离江缭远一些,原身根本就听不下去这些话,因此两人总是不欢而散。 直到后来欧阳瑜琛出了车祸伤了腿,被家人送去国外疗养,这个消息,也是原身从江缭嘴里听到的。 作为那段记忆的旁观者,晏褚自然没有想太多,但是今天亲身经历了那个司机的疯狂,晏褚也敏感的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司机,未免也太偏执了,就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 “晏褚,你怎么样?” 看到他站在门口,欧阳瑜琛马上就迎了上去。 “没什么大碍,大夫说了,只要这些天别让伤口沾水,然后过段时间来拆线就好了。”晏褚的伤是皮外伤,也没伤在什么关键部位,只是伤口有些长,缝了十几针,估计得留个疤痕。好在他是男人,伤口又在小腿的位置,也不妨事。 “小伙子,真是谢谢你了。” 欧阳夫妇现在看晏褚,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本来他那张微胖白嫩的脸就讨长辈的喜欢,现在还有救女之恩加持,在夫妻俩眼里,恐怕除了自家儿子,就眼前这个小伙儿长得最俊了。 婉拒了夫妇俩让他去家里养伤的请求,但是在两个长辈的要求下,晏褚还是答应了以后每天让欧阳家的阿姨上门帮他做一些养生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膳的请求。 “你还不知道网络上的事吧,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替你摆平的。” 晏褚腿脚不便,送他回去的任务就放在了欧阳瑜琛两姐弟身上,在车上,欧阳凛琛提起了网络上的事,并且和他打了包票。 这个时候,晏褚才有了时间精力,看看在他的纵容之下,网络上,关于他的那些黑料,已经发酵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 “朝宗啊,有件关于阿褚的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和你说,你答应我,千万别生孩子的气,听听孩子的解释好不好。” 晏家已经持续低气压好些日子了,白音的主动开口,也算是打破了这些日子笼罩在夫妻俩身边的阴云。 “什么事?”听到长子的名字,晏朝宗不可避免的怔楞了一下。 “就是关于咱们阿褚工作上的事,他有没有和你说,他最近在干些什么?”白音将手机递到晏朝宗的手里,上面打开的一些页面,写的都是关于晏褚之前化名日安接一些性向不的广播剧一些较为露骨的配音工作的事。 “孩子可能也是缺钱了,我们要不要多给孩子打一些生活费吧,总不能让孩子接着干这些啊,说出去,不是影响孩子的名声吗?” 白音知道,晏朝宗这个人最在乎自己的脸面了,蛇打七寸,对方肯定会厌恶晏褚这个给他丢了大脸的儿子。 “以前不是每个月给他打了五千了吗,他到底得有多缺钱,才会去做这样的事。” 看到那些帖子的第一眼,晏朝宗是气愤的,可等气愤过后,他就忍不住开始想起当初儿子说的,压根就没有要他一分钱的说辞。 或许人就是那样的吧,当你对一个人产生怀疑的时候,她做什么,你都会觉得是错的,是别有用心的,现在晏朝宗看待白音的一言一行,就是这样的状态。 他甚至忍不住心想,现在白音让他看这些东西,又是为了什么,她真的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一心为孩子着想吗? “之前转账的信息我不都让你看了吗,难道你还怀疑我?” 白音面露愤懑:“你怎么就不想想是不是阿褚这个孩子在外头跟着不好的人学坏了,或是被什么人骗了,所以才这样花钱没有节制,我嫁给你那么多年了,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么不堪的一个人吗?” 以往她这样说了,晏朝宗都会向她道歉,并且好言好语的安慰她,可这次不一样,在她这般言辞激烈的反驳后,晏朝宗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就朝书房走去。 “我加钱,五十万够不够,我不想再看到晏褚这个人,在大众眼前蹦跶。” 白音捂住胸口,难受的喘不过气来,她越发觉得晏朝宗的心不受她的控制了。 这一切都是晏褚带来的,她要让那个小杂种生不如死。 在得到电话那头的肯定回复后,白音的脸色,才好转了些许。 都是他们逼她的,她没有错。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当我成为网红14 ,(首字母+org点co)! 白音算计了一切,如果晏褚没有过来,原身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面对着汹涌的水军和不知真相的网友,只有被冤枉,被口诛笔伐而无力解释的下场。 他会因为这件事变得越发内向偏激,从而走上一条错误的道路。 江缭同样也算计了一切,她以为欧阳瑜琛是她嫁入豪门的绊脚石,所以想了个阴损的主意,将她除去,如果晏褚没有到来,她的计谋真的会成功,欧阳瑜琛因为车祸断了双腿,不得不离开华国,去国外疗养,而欧阳家人因为一开始都紧张于受伤的女儿忽视了这场车祸的奇怪之处,等欧阳瑜琛清醒,诉说完自己的怀疑后,所有的罪证早就被消除的一干二净,所有人只当这场车祸真的是意外。 而计划了这一切的江缭则会顺利成章的嫁入豪门,因为那时候,借由算计戏耍了原身的玩笑,那群二代们已经在半知情,半蒙蔽的情况下和她成了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借由共同的秘密以及他们的心虚,她会稳稳坐在她江家少奶奶的位置上。 但现在不一样了,晏褚过来了,欧阳瑜琛的结局被改变,同样的,她们的阴谋诡计,也将大白于天下。 ***** 【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在水军们掀起小高潮的时候,欧阳凛琛的微博底下,就有些微妙了。 之前因为欧阳凛琛专门转发过一条有关于晏褚的微博,所以在晏褚刚被黑的时候,他的微博底下也被波及了一波,加上他的对家的暗中发力,微博底下的留言,也有些不堪入目。 但是毕竟是当红炸子鸡,别的没有,就是脑残粉和死忠粉最多,那些骂的,挑事的统统都被他的粉丝回击了回去,加上公司方面出手快,借着公司培养的水军很快速就将微博以及其他论坛之类的地方的舆论转向了他最新的代言以及一些综艺节目上。 本来白音请水军对付的就只是自己的继子,那些人也没必要和欧阳凛琛这样的顶尖流量死磕,万一把人得罪了,那种大公司插手,反而还对他们的计划有影响呢。 因此欧阳凛琛几乎没有被这件事干扰,晏褚的影响,在他这儿就算过去了。 但是现在,情况显然就不一样了,欧阳凛琛前脚刚说自己的姐姐出了车祸,暂停了之后的一些活动,网络上刚刚流传起来的关于晏褚舍身救人的视频,就被搬到了欧阳凛琛的微博底下。 【视频还挺清楚的,那个被救的女人,是咱们姐姐吧】 欧阳凛琛的粉丝管欧阳瑜琛叫姐姐,管欧阳妈妈叫婆婆,这也是许多娱乐圈追星的惯用称呼了,倒不一定真心是那么想的,只是觉得那样称呼挺有趣,还亲切。 说起来,欧阳瑜琛出现在公众视线前的次数并不算多,可是对于欧阳凛琛的死忠粉而言,她那张和自家偶像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就算是化成灰,也让人无法忘怀。 因此只是在某转发中对这个视频惊鸿一瞥,欧阳凛琛的死忠粉就发现了视频里的女主角的身份,再结合欧阳凛琛因为姐姐车祸导致活动推迟的消息,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出来,那个救人的男人的身份,好像是之前欧阳曾经参加过的一场大胃王比赛的冠军】 【真的耶,体型还是长相,都一模一样,天呢,那个小哥未免也太厉害了吧,那个司机都掏刀子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好像最后那一下,小哥为了救咱们姐姐被刀划到了,流了很多血啊,姐姐的衣服都染红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在所有人都为视频里的男主角惊呼的时候,也不乏一些自认为站在上帝角度,泼冷水的。 【呵呵,那个男人肯定是认出来欧阳姐姐的身份了吧,毕竟这可是欧阳家呢,救了人家家里的长公主,恐怕感谢费就不是尔等屁民一辈子能挣到的,你们还担心人家,人家没准还笑你们笨呢】 【没错,阴谋论一下,是不是某人知道当时自己黑水泼身,故意计划了这一切,就是为了营造英雄的名声,顺带着还能得到欧阳凛琛背后的资源还有帮助,洗白白,摇身从十八线网红,混迹到娱乐圈里】 类似这样的阴谋论者虽然不占据主流,但是不可否认的,他们的言论,还是得到了一波网友的支持。 毕竟一切时间都太巧了,怎么就在他被泼黑水的时候,他就救了欧阳瑜琛,加上欧阳瑜琛的身份也算特殊,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施恩是为了得到丰厚的回报这件事上。 有这些阴阳怪气的网友,同样也有些嫉恶如仇的,看着自己认为的好人被诋毁,当即就忍不住了,认真开始寻找反驳的证据。 原本有关于晏褚的黑料,只是在混迹吃播圈和CV圈的同好中间流传,因为牵扯到了当红偶像,还有豪门欧阳家,这件事,才算彻底闹大。 一下子,主流媒体转发,公众号大V齐齐上阵,开始深扒晏褚的前世今生,事态一下子脱离了背后那些人的控制,如同脱缰的野马飞奔而去了。 晏家说起来,也只是普通的亿万富豪,社会阶层中层偏上,距离上层还有顶尖的那群团体,有深深的差距,白音有点钱,但她的能力根本就控制不了全网舆论的走向,现在事情闹大了,她也该慌了。 【让我们来捋一捋时间线】 一个在网络上还算有点名气的沉迷侦探类影视剧的金V在自己的微博上贴了几张时间线图表,重点梳理了一番网络上争论比较大的问题。 首先,就是一部分人怀疑这一场车祸,是晏褚想要摆脱那些黑料,英雄救美博取欧阳凛琛和欧阳家好感而设计的,但是根据时间线显示。 关于他黑料的爆发点是在车祸开始前二十分钟,当时晏褚应该已经在那条街上,他不可能在短短二十分钟时间内,就计划好这场车祸,同时欧阳瑜琛也不是个木偶人,能够受他的控制,在他想要的时间点,出现在某个地方。 如果这场车祸真的是有人蓄意而为之的,那么,那个人一定做了详细的计划,同时严密观察了欧阳瑜琛的生活习惯,这一点,就能将晏褚排除。 另一点,是那些集中攻击他是知道欧阳瑜琛的身份,所以才救他的言论。 根据视频截图可以看出,当车祸发生时,晏褚正慢慢朝人行道走来,当时欧阳瑜琛背对着他,在救人的瞬间,他不可能看到对方的模样,自然也排除了他是因为知道对方的身份,为了她背后的欧阳家救人的说法。 其次,根据对晏褚一些网络痕迹的调查,他是一个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本身知道欧阳瑜琛的身份的,只有那些欧阳凛琛的死忠粉,所以很有可能,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欧阳瑜琛是欧阳凛琛的姐姐。 加上当时在那种环境下的可不仅仅他一个旁观者,但在所有人都选择逃跑躲避的时候,他却能够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和发狂的司机搏斗,还为了救人受伤,这一点,就无可指摘。 这年头,太多的好人因为做好事反而得到攻讦,也让网友们对这类事件十分敏感。 而现在晏褚的善举却得来一些莫名其妙的网友的攻击,很快的,就让原旁观的网友都愤怒了。 【同性恋那么恶心,都是神经病都该死,怎么会有好人呢】 【没错,最讨厌同性恋骗婚了,诅咒这种男人原地爆炸,不得好死】 水军拿钱办事,在关于晏褚的黑料洗脑包底下,依旧有水军孜孜不倦拿着相类似的语言回复。 【真是烦死这些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疯狗了,之前因为一边倒的骂声,替晏褚说话还得被这些疯狗围攻,所以我不好意思问,现在我想说,晏褚到底怎么同性恋了,怎么骗婚了,就因为他可能曾经接过一些有关于同性题材的配音?如果这样也能判定一个人是同性恋,那那些演过反串角色的演员,难不成还是双性人?那些演过反派的,给反派配过音的,还是坏人了?真搞不懂这是什么小学生逻辑,还有,那些莫名其妙宣称自己是晏褚以前的同学,以前的老师,以前的女友的,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就凭你们嘴皮子上下一碰说出来的话,就能证明晏褚是深柜,是骗婚基佬了?】 【楼上的说出了我一直想说的,之前不知道哪里来的水军太多,导致我都不敢说实话,其实那些黑料压根就站不住脚,最大的把柄估计就是那些所谓的晏褚朋友的爆料吧,但是这样的爆料,你给我钱,我能给你编出更多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偏听偏信,反正我的话就摆在这儿了,就凭晏褚能够为一个不认识的女孩站出来舍身相救,我就相信他这个人的人品,绝对没有网上那些黑料说的那么坏】 越来越多的正义之士站了出来,因为这件事的影响力太大了,即便白音花大价钱请了水军,光凭那些水军的力量,以及遏制不住其他正面言论的出现了。 水军压下去一条,就有十条二十条有理有据的反驳言论出现,很快的,除了一些垂死挣扎,愿意相信站不住脚的谎言,怕之前的自己被打脸的网友,以及拿钱办事的水军,有点理智的,都不再拿晏褚之前做CV,给腐剧配音的事说事了。 晏褚一直关注了网络的动态,看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时机,想了想,他就将自己之前搜罗的证据统统上传到了网络。 因为知道欧阳家现在在搜寻女儿欧阳瑜琛车祸的真相,晏褚也不吝啬的,将一些对方很有可能调查不到的线索,悄悄送到了他们的线人手上。 【作为一个在网络上还算有点本事的吃瓜群众,好奇之下,忍不住翻了翻某些人的电脑,一不小心,就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一个化名为正义执行者的微博账号洋洋洒洒发了一堆东西上来,本来作为一个新号,他发的东西很难让人看见的,可对方实在是太厉害,用自己的黑客技术,愣是让微博上一百多个大V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自己的账号转发了他发的那条微博,即便有一部分在看见后删除了,他发布的内容,还是被不少人看见,并且积极转发了。 微博内容让人触目惊心,甚至有些胆寒。 那些图片一部分是交易的转账,汇款人是白音,收款人是一个名字有些陌生的人,但是在之后的图片里,对方的身份也会浮出水面,那个男人,是一群水军的头子。 他微信QQ截图上写的明明白白,让水军围攻晏褚,制造洗脑黑料包,看到这些图片的网友一下子就知道了网络上那些和疯狗一样,坚持晏褚是同性恋骗婚死基佬的人,到底都是什么身份了。 还有一部分图片,是水军头子和一个叫华叶的男人之间的汇款,而那个叫华叶的男人,正是化名为水木清新的CV经纪人,同时也是他将原身配音以来所有的作品,掐头去尾,裁剪后发给了水军头子。 裁剪完的那些配音集中在同性、黄色两种热点之上,明明只是占小部分的剧情,偏偏被他营造成一种原身只接这种低俗的,或是腐向的剧本的既视感,同时他还恶意拼凑了一些和原身的聊天记录,用PS的手段,让原身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深柜,一个恶心油腻的肥宅。 【哦,忘了和大家分析一下白音这个聪明的女人了,不要感谢我,请叫我雷锋】 在那些被盗号的大V刚改完密码,向微博方抗议投诉没多久,那个正义执行者再一次借用了他们的账号,转发了他刚刚发布的那一条消息。 这一条微博详细的描述了白音的前世今生,以及她插手别人婚姻,生下私生子,并且陷害原配儿子的所有丑事。 在这条长微博里,一些境外的购买记录,格外引人注目。 在这些记录里,一个不知名的女人从境外购买了许多糖皮质激素含量过高的药物,而白音和这个女人之间,存在着许多单向的汇款记录,都是白音汇给那个女人的。 【卧槽,糖皮质激素很容易让人发胖的,只要持续服用,永远都瘦不下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晏褚之前很胖吧,只是后来他搬出来独自居住,才渐渐瘦下来的】 【是的,作为他减肥的见证者,真的很心疼他在减肥的时候付出的努力了,换做另外一个人,很有可能就放弃了,因为实在太难太难了,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老三的话,真的不想说脏话,但是希望她去死】 【好恶心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正义执行者给出来的猛料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尤其他这一手黑客技术,更让人相信他拿出来的这些证据,是真的。 【我是晏褚的小学同学,给你们看我们小学同学照,他在小学的时候,还是我们学校的文艺骨干呢,多少女学生争着抢着和他做同桌啊,当初他是进入初中忽然间发胖的,那时候我们还觉得是不是因为发育期间,他胃口大了,所以没刹住车,可仔细想想,谁不是发育期间胃口比以前大呢,可从来没有像他这样,一下子胖的那么离谱过,现在想想,都是这个女人背后在耍阴招啊,不愧是小三,但是我就不明白了,晏褚他爸吃干饭的吗,半点没注意到自己儿子的不对?】 【同是晏褚同学,我得承认一个错误,就是初中的时候,我们班的学生挺不喜欢他的,觉得他长得丑,那时候我随大众,跟着同学对他冷暴力,其实现在想想,太幼稚了,很对不起他。我记得那时候他家人有带他去医院看过吧,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她后妈带他去的医院,笑话,药就是他后妈下的,能查出问题来就奇怪了,好在他后来从那个家搬出来了吧,现在也算是荣获新生了】 小白菜晏褚收获了一堆怜惜,他能够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之下,成长成现在这个乐于助人,积极向上的模样,真的只能说是他妈给的基因好了。 很快的,晏褚的微博底下就涌现了一批道歉的和鼓励他的网友,与他相反的事被曝光的水军头子和帮着水军诬陷晏褚的水木清新,两人被正义执行者扒出来的微博以及其他社交媒体底下早就一片混乱,当事人被这波节奏吓得关闭了微博评论。 但显然,这还没完,水木清新手下的CV统统站出来和他划清界限,表示以他这个经纪人为耻,本身这一行,合约并不规范,那些人只是看在他有资源的份上才愿意让他抽成的,现在他名声臭了,恐怕以后在这一行都混不下去了,那些人自然也不介意踩一脚。 至于水军头子也惨,他辛辛苦苦养的那些小号一朝全废,统统被正义执行者拔了出来,而一些眼见的网友从那些相似的账号上拔出了他曾经还指挥过几次和其他艺人有关的泼黑水的活动,那些艺人的粉丝坐不住了,全副武装齐齐上阵,直接将他那几个号,全都给掐死了。 多年的积攒,全部报废,他养家的饭碗,算是彻底破碎了。 白音一直关注着网络变化,她咬着手指头,心慌意乱。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认输了。 白音怎么也想不通,那个正义执行者到底是什么人物,为什么要管人家家里的家务事,这些年,她隐藏的好好的秘密统统被那个人扒了出来,但是不用想,她就能猜到晏朝宗看到这些消息后的反应。 不行,她不能忍受自己心爱的男人用那种绝情,痛恨的眼神看她,她也不能忍受现在属于她和儿子的一切,在不久后,到那个野种的手里。 她要冷静,要冷静。 白音修剪整齐的手指甲被她咬的坑坑洼洼,半响,她在心里做下决定,眼神越发幽暗,浑身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黑气。 ***** “阿褚,没想到你还是愿意回家,陪我吃顿饭。” 晏朝宗看着长子,忍不住有些激动,他以为经过那天的沟通,对方这辈子都不想见他这个爸爸了呢,没想到白音给他打了电话,让他来家里吃炖便饭,当是提前为他庆祝生日,对方居然还答应了。 因为看到儿子上门,晏朝宗对于这些天忌惮介怀的妻子都高看了几分,想着或许对方真的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坏。 “对啊阿褚,你爸可是真的想你呢,虽然我们两个对不起你妈,在他重病的时候依旧没有断了联系,可你是他儿子,在他心里的地位,和你妈是不同的,我还真担心因为得罪了你,让你爸难看呢。” 白音在晏褚到家后,一改往日温婉贤惠的模样,居然当着晏褚的面,说起了当初她和晏朝宗偷情的事。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晏朝宗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回过头来瞪着白音,不明白她忽然间说这样的话的原因。 “孩子都大了,有什么好瞒着的,阿褚啊,我对不起你还有你妈啊,我不该在她重病的时候还霸占着你爸,你不知道吧,你妈重病那段日子,你爸都是找我纾解欲望的,嗨,你看我说什么,这些话也不是你该听的,呵呵呵——” 白音捂着嘴笑的一脸媚态,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要激的晏褚发怒。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这个继子的脾气,这么多年听惯了嘲笑,早就将他的性子磨搓的越发敏感,同时易怒。 在他听到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定会暴怒,疯着打她,为他妈出气。 而晏朝宗即便恨她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却也会上前制止晏褚的暴行,这个老古板的男人,向来是看不得男人打女人,也看不得小辈冒犯长辈的,不论原因是什么。 白音计划着,让晏褚在攻击她的时候,意外杀死晏朝宗,因为只有这样,即便晏朝宗将遗产都留给了他,他也会被剔除在继承人的名单之外。 她很爱晏朝宗,可是同样的,她更不想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恨她,所以,他去死吧,死在对她还有几分眷恋的时候。 白音冷心冷情,说出来的话越发的不堪入耳,几乎就差明说,他妈是活生生被她气死的了。 “你想我做什么?举起你给我准备好的这把刀?” 晏褚嗤笑一声,看着桌子上,茶几上,几乎随处可见的水果刀,对方还真是费心了,生怕他找不到行凶的武器。 “我不明白,那时候给我爸当一个免费的妓/女,就这么让你开心吗?” 晏褚的涵养不允许他对一个女士说出那些粗鲁的话,但他觉得白音这样的人,没有资格享受那种人类的优待,她的所作所为,早就让她比畜生还不如了。 “你说什么!” 白音的媚笑停止,这个小畜生居然说她是妓/女,这样自尊心强盛,并且一直以来都自认为学历高晏朝宗那个原配一筹,比她更高贵的白音无法忍受。 “你比妓/女还不如,至少妓/女还有职业操守,不会当着自己恩客的儿子的面,大谈特谈自己的床事。就你这样低贱的女人,还想和我妈比,你不配。” “你给我闭嘴。” 白音的本意是激怒晏褚,可没想到,到头来居然被他给激怒。 疯狂的女人拿起一旁的水果刀,就朝晏褚冲了过去,似乎是为了自保,晏褚拿起了桌子上另一个匕首。 晏朝宗没有想到,原本高高兴兴给自己过生日,结果居然成了妻子和儿子之间的剑拔弩张,还有妻子刚刚那一通话,让他对这个温柔贤惠的女人,有了新的看法。 “小心。” 就是一晃神的时间,晏朝宗就看着白音挥着匕首朝儿子刺去,他赶忙上去阻拦,这个时候,晏褚也正好挥着匕首反击。 就在这时,白音的眼神闪了闪,在晏朝宗靠近的瞬间,收回了自己手上握着的刀刃,将他朝晏褚的方向一推。 这个时候,晏褚绝对没法收手,那个刀刃,自然而言就会刺入晏朝宗的胸膛,到时候匕首上有晏褚的指纹,他逃不了了。 没错,白音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即便她看似被晏褚激怒的时候,其实也只是她计划的一环,这个女人,真的歹毒疯狂到了一定的程度。 “阿褚!” 晏朝宗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口口声声爱他的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的世界观差点崩塌,曾经的一切切,都让他有所怀疑。 可惜白音还是没有看到自己计划中的一幕,她看着晏朝宗倒向了晏褚,正打算为自己的爱情默哀的时候,就看着晏朝宗慢慢站了起来,而晏褚的手上鲜血淋漓,在那一刻,他沉稳的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刀柄,所以匕首的尖刃,并没有如同她想想的那样,插入晏朝宗的胸膛。 “怎么——可能——” 白音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只可惜她没有机会再做什么了,因为破门而入的警察,制止了她之后的举动。 “白音,怀疑你和一起故意伤害以及名誉侵权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一群警察走到白音的面前,在晏褚递上一个类似针孔摄像头的东西后,警察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起故意杀人的案件,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是你,是你陷害我——” 白音看着晏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针孔摄像头,立即疯狂了,她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幕幕,全都被对方拍了下来。 在她自认为自己很聪明的时候,原来已经被人算计了。 “阿褚——” 晏朝宗的脑子懵懵的,完全没有想明白今天的事。 “你自己看清楚吧,看看你一直以来相信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晏褚朝晏朝宗扔了一个U盘:“以后,我不会再来见你了,因为那会让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另一个女人,刚刚救了你,就当是了解了我们父子之间的恩情吧。” 说罢,他跟着警察离开,他还得去警局做笔录,手上的伤,也需要包扎。 “不——” 晏朝宗的嘴唇嚅动,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身形摇晃,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 他彻底失去这个儿子了。 拿着U盘,晏朝宗涕泪横流,哭成了一个泪人。 ***** 因为数项罪名统统成立,白音被判刑二十七年,她已经不年轻了,很有可能,在服刑没有结束的时候,就会死在牢狱里。 而晏朝宗在她罪名成立后,就申请和她离婚,两人的儿子被他送出国,同样再也没有踏上华国的土地。 他的遗产,全都留给了晏褚,余生他都在奢求这个儿子的原谅,可惜晏褚说到做到,再也没有主动和他见过面,最后他的这些遗产,都被晏褚捐给了慈善机构,自己一分都没要。 不知道在离世的那一天,晏朝宗会不会懊悔自己曾经的一切。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了。 【哈哈哈,早就说了以咱们阿褚的食量,就该找一个白富美姐姐才养得起,现在好了,找到一个多金的饲养员了,咱们也能放心了,欧阳姐姐,争取把我们阿褚喂得胖胖的】 【哈哈哈,姐夫那么能吃,就问欧阳你怕不怕】 【试问一头猪当姐夫的感受】 那一场闹剧之后,晏褚的直播间一下子就变得火爆了许多,一些是从欧阳凛琛那儿跑来的,感谢他救了欧阳凛琛的姐姐,一些是听说了恶毒后娘谋害继子的新闻过来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可怜这么惨,投了这样一个胎。 不论是什么样的理由,在来到晏褚的直播间后,多数观众都被这个饭量大,减肥力度同样不马虎的胖小哥给吸引了,渐渐成了他直播的死忠粉。 让这些观众没想到的是晏褚居然会和欧阳瑜琛在一块,不过联想着之前的英雄救美,这似乎也不是一件特别让人难以接受的事了,粉丝们也表示了自己衷心的祝福。 至于当初买/凶/杀/人的江缭,并没有落得什么好,她虽然小心的用匿名买凶的方式找人,买凶用的也是不连号的现金,可她将钱袋丢到垃圾桶里的模样被人给拍到了,照片里那个蒙着口罩的女人身形和她相似,眼角的痣更是如出一辙,再调查一下她的资金流向,看到那一大笔她无法解释的资金,一切也就了然了。 最后她被判刑十年,等她出来的时候,恐怕早就是另一番光景了,而监狱里人员混杂,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在这十年里,不知道会被蹉跎成什么模样。 但这一切,也只是她的咎由自取罢了。 在这个世界,晏褚寿终正寝,他和欧阳瑜琛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继承了欧阳家的公司,女孩迷恋上了美食,继承了晏褚的衣钵,用他留下来的那些药膳方子,开办了连锁的餐厅,这些餐厅里总会有一个特点的大胃王套餐,只要能吃下这份套餐的人,就能够获得免单的资格。 这个活动的设定,也是为了纪念晏褚曾经在大胃王届的辉煌。 毕竟他可是华国头一个,在任何大胃王赛上必定获得冠军的人,曾经国际大胃王挑战赛的常胜国米国、太阳国统统折戟在有他出没的比赛上,而这段冠军毫无争议的历史,足足持续了三十多年,在这三十多年里,他未尝一败。 直到晏褚快步入六十大关了,在家人的强烈要求下,在他六十岁生日前一天,为自己的吃播生涯画上了句号。 追了他这么一个吃播巨星,他的粉丝,可以说没有丝毫遗憾了,唯一要说有吧,那就是他的两个儿女没有一个继承了他深渊巨胃的天赋,但他曾经的辉煌,已经足够他的粉丝们,回味骄傲一辈子了。 他的粉丝能够骄傲的告诉别人,比饭桶,他们偶像就没有输过。 看着任务进度上远远超过了目标的数字,晏褚在生命弥留的那一刻,看着这一世的家人,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1 ,(首字母+org点co)! 与当初孵化晏傲天不同的,现在那颗宠物蛋的孵化期似乎有些长,当晏褚从任务世界中脱离,回到停留空间时,那颗蛋依旧没有孵化,只是表面多了几条裂缝,晏褚估计着,等他完成下一个世界的任务,对方就该出来了。 “嗷呜——” 晏傲天看到对于它而言才几天没见的主人,显然也有一些激动,放弃了在它脚边的那些家具的残骸,对着晏褚一阵撒欢。 当然,前提还得忽略晏傲天那点,也不知道是对着那些家具残骸的,还是对着那颗正孵化的宠物蛋的。 晏褚看着它总是扭过头避开宠物蛋的表现,还有宠物蛋上几道浅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牙齿咬过的痕迹,心里了然。 恐怕在他不在的这几天里,晏傲天没少玩这颗宠物蛋,也不知道这里头的宠物迟迟没有孵化,是不是和晏傲天的这些行为有关。 “以后被总欺负人家,万一这颗蛋里孵出来一个厉害点的小伙伴,小心被记仇,到时候天天追着你打。” 威胁了一番胆小怕事的蠢狗,晏褚没在停留空间内停留太久,就开始了下一个世界的任务。 至于晏傲天,他依旧没有带在身边,因为看那颗宠物蛋的模样,等他下一次任务回来就该孵化出来了,留晏傲天在这儿,正好也和那颗宠物蛋做个伴,让这对未来的兄弟/兄妹培养培养感情。 在停留空间内,所有的生灵都是禁止互相攻击呢,两个小萌宠顶多就小打小闹,晏褚也不担心晏傲天和那个即将孵化的萌宠,闹出什么事来。 “嗷呜——” 乖乖蹲坐在床旁,想要装出一副乖巧懂事模样来的晏傲天冲着晏褚嗷嗷叫了几声,在晏褚消失后,有些不怀好意的,踹了那颗宠物蛋一脚,将原本被放在毯子上面的宠物蛋踹到了墙角里。 做完这一切的晏傲天和没事人一样,大口大口吃起了晏褚给它准备的食物。 在停留空间内,任何生物都是不会饥饿的,但是食物依旧能够给他们味觉的享受。享用着晏傲天没有看到墙角里的那颗蛋透过裂缝,微微闪烁着的橘色的光芒,自然也猜不到它之后的“悲惨”未来。 ***** “我是为你好。” 一个清秀的少年站在晏褚的面前,在看到他的第一眼,轻轻的,对他这么说道。 “哈哈,很可笑是不是,我是为你好,对啊,所有人都是为我好,可我的生活,怎么就糟糕成这样了呢。” 那个少年扯着嘴角想要笑,可是他笑不出来,渐渐的,脸上的笑容转化成了哭笑,他一脸颓然地看着晏褚,朝他质问:“他们明明都是为了我好啊,你说我的日子,为什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最后那一声质问,歇斯底里,仿佛想要把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愤怒,被压抑的痛苦和不甘,统统咆哮出来。 此时站在晏褚面前的这个青年,正是他这一次任务的委托者,同样也是他要附身的那具身体,在看到对方的时候,晏褚的脑海里也自动浮现了他这一生的记忆。 原身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从小到大就没有显露出特别出色的地方来,唯一能让家人交口称赞的优点,估计只有听话孝顺吧。 他这一生,就和提线木偶一样,被身边的人操控着,偶尔想要反抗,却每每被身边人用各种方式镇压。 在他的童年,身边的孩子还只顾着玩闹和父母撒娇的时候,他早早就在父母的安排下,开始频繁出入各种辅导班,因为那时候,他那望子成龙的父母坚信他可能会是一个天才,他们带他尝试了各种特长的辅导,直到他被所有老师判定为没有那种天赋的时候,才算是从这些层出不穷的辅导中解放。 他想过和父母要求,希望每一天能够空出来一个时间,能够让他和同龄人一块玩耍,可是这样的请求,统统被父母那一句,我是为你好驳回。 成长过程中,原身的父母掌控了他的饮食和服装,肯德基麦当劳都是不健康的,街边小摊更是洪水猛兽,他的每一餐都定食定量,除了父母认为健康的东西,其他全都不能入嘴;服装同样如此,同龄孩子们喜欢的“奇装异服”,在原身父母眼中,被视为叛逆的存在,他的穿着从小到大,都延续这父母的审美,即便他已经成年,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在服装的选择上,他依旧没有过多自主的权利。 不健康的食物就不该出现在饭桌上,不美观的衣服,同样会造成旁人对你不好的印象,这些,依旧都是为了他好。 高考结束,原身头一次想要反抗父母,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文学专业,可惜,这个专业在父母看来,是没有任何前途的,他们忽视了他在业余时间喜欢写一些散文短篇小说的爱好,强制他将专业改换成了他们认为更有前途的金融系。 所有的亲戚都跑到了家里来,从父母的不容易,说到了为人子需要紧守的孝道,在亲戚们的说服,父母的眼泪和愤怒中,原身再一次妥协了。 他选择了金融专业,因为身边的人,都是为他好。 在这个不喜欢的学科里,原身依旧认真勤恳,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已经和这个专业息息相关,在这四年里,他学会苦中作乐,从这个专业中寻找快乐,他开始梦想着,依旧在金融这个领域中有所斩获。 在这四年里,他得到了老师的认同和喜欢,也在老师的介绍下,得到了一份旁人眼红的实习工作。 只要给他一段时间,他未必不会在那个国际大都市里,站稳脚跟。 但是,曾经那对逼着他学习金融的父母反悔了,听多了身边一些儿女在外工作,和父母聚少离多的例子,原身的父母在他面临毕业的时候,开始疯狂地逼着他回到家乡,选择更加稳定的公务员,或是事业单位的工作。 家里的人脉关系统统都在老家,比起陌生的大城市,回乡后的生活无异于更加稳定,也更加舒服,这又是一个为你好,原身是真的累了,可从小被教育洗脑不能忤逆父母的他,又怎么能反抗这一次父母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呢,在亲戚朋友的轮番轰炸下,他再一次妥协了。 因为学习认真刻苦,他顺利的通过了公务员考试,有了一份对于长辈而言,很体面的工作。 而面对着工资收入从原本的一万甚至更多,降低到了现在的税后两千五,原身却有些迷茫了,这真的是为他好吗? 好在,原身还有一个从大学起就开始交往的女朋友,对方依然而言的选择辞掉大城市的工作,陪他来到了他家乡所在的城市,这多少让原身有一些安慰。 但是,家境普通,在外资企业上班的儿媳妇,怎么能够入得了原身父母的眼睛呢。 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儿子样貌端正,还是有编制的公务员,合该配一个家境良好的女孩,对方起码也得是事业编制,如果是受人尊敬的老师,那就更好了。 正巧那时候,家里的亲戚给原身父母介绍了一个女孩,父母都是公务员,爸爸还是正处级领导,女孩本身是小学副课老师,有钱有闲,简直是长辈心中贤妻良母的典范,对方看过了原身的照片,表示自己很喜欢,可以试着交往,这更让原身的父母坚定了想要拆散原身和他那个女友的想法。 即便再坚固的感情,在面临着这对夫妻的插手时,都变得脆弱不堪。 女友和父母的重量,对原身来说难以抉择,而对那个女孩来说,她真的做好了嫁给原身,面对这双恨她入骨的公婆的准备吗? 如果原身有那个决断,带她离开这座城市,离开他的父母,那个女孩或许还会纠结犹豫,可是原身不敢,早就将孝字刻到骨子里的男人,面对父母的哭泣时,再一次变得软弱。 最终,那个为他而来的姑娘走了,而原身,也麻木的在所有人的叫好声中,娶了那个他们想让他娶的姑娘。 在外人看来,那个女孩的父母能够给与他体制内上升的助力,而那个女孩教师的身份,又能让外人给他们这个小家庭足够的尊重,他们俩的结合,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对啊,这些依旧是为他好。 原身就在这样的生活中,麻木坚持,但显然这些为他好的人,依旧觉得他的人生还不够完美,因为那个被他们所有人看好的妻子,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女儿嫁出去,那就是别人家的了,只有儿子才是自家的香火,原身的父母无法忍受,闹着让儿媳妇将那个女儿送给别人家养,就当是夭折了,然后再给他们家生一个儿子。 这样荒谬的决定,让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人如何能够忍受,原身的妻子带着女儿回了娘家,说不动儿媳妇,原身的父母开始鼓动着儿子离婚,全然忘了,这个儿媳妇,是他们千般万般求来的。 他们有什么错呢,他们都是为了这个儿子好啊。 因为女方家的家世背景,这一次,显然原身的父母再也没法向以前拿捏自家儿子一样,拿捏自己的儿媳妇了,为了儿子的前途,他们还是捏着鼻子认下了那个不被他们喜欢的孙女,同意了儿媳妇不想生二胎的要求。 原以为,这件事就该这么过去了,可谁料有一天原身回家,居然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给他那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喂食符灰烧成的水。 这是老太太从“大师”那里求来的,喝下这杯水,孙女就能给家里带来一个弟弟,到时候儿媳妇怀上了孩子,难不成还能打掉不成。 因为这杯符水,原身年仅四个月的女儿,差点没有抢救过来,也是这一次,原身终于看透了,原来那些所谓的为他好,只是这些人实现自己自私目的的漂亮外套,所谓的为他好,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他们丑陋的私语。 在面临着骨肉至亲的死亡,原身幡然领悟,他答应了妻子离婚的请求,夫妻共同财产统统归妻子所有,女儿同样也归妻子抚养。 做完这一切的原身,离开了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家乡,离开了这对总是妄图用为他好控制他一生的父母。 他在余生去了很多地方,赚来的钱,除了自己的必要开支,绝大部分都寄给了前妻,当做是给女儿的赡养费,另外一小部分,寄给了他那双父母,当是他们养他长大那么多年的回报, 终此一生,他都没有再回到家乡,即便是他父母前后脚去世。 也因此,他在当地有了一个不孝冷血的骂名,所有人都将他当做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毕竟天下无不是的父母,爸妈再怎么样,都是为他好啊。 但那时候,对于远离家乡的原身而言,名声,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终其一生,有许多让他觉得后悔的事,比如那段无疾而终的初恋,又比如他那没有坚持下去的爱好,他想,如果给他一次重来的机会,他一定不会在被那些所谓的为你好绑架,他想做一个,真正开心的人。 “你的愿望是什么?” 晏褚看向那个崩溃大哭的青年,他这一辈子,之所以落得那样留下无数遗憾的下场,一部分是因为他那对父母的强烈控制欲以及周边人自认为了解一切的劝说,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自身的软弱。 如果从一开始,他就选择反抗,或许他的人生,也不会落得一塌糊涂的结局。 但这也怪不了他,作为一个从小就被洗脑着要听从父母的所有指挥,将愚孝刻在骨子里的男人,他能够在女儿差点出事的那一刻爆发,已经是他被逼到极限后的反应了。 好歹,他也没有真的糊涂一辈子,傻一辈子。 “我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所为的为我好,其实只是为了他们自己好,我想听一句对不起。” 少年擦了擦泪,眼神微微放空,或许上一世在他去世前,都在等父母的抱歉吧,只是他一直都没有等到,因为在那对夫妻的心中,到死,都是他这个不孝忤逆的儿子,对不起他们。 “好,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愿望?” 晏褚想着,他应该还想着和自己的初恋女友重续前缘吧,因为在他的那段记忆里,对方时常会想起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或许,是想要重新他没有完成的梦想...... 原身的遗憾太多,他应该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愿望才对。 “不用了。” 让晏褚没想到的是,那个少年,居然摇头,选择了拒绝。 “我很喜欢小雪,可是在面对我父母的拒绝时,我甚至没有反抗的语气,只能说我爱她,却又不是那么深刻的爱她,只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因为对这段感情的求而不得,加深了我对她的执念。她是个好姑娘,我配不上她。” 回想起那段青涩的感情,少年的眼神一下子柔和了许多,他的眼里闪过怀念,怅惘,以及一丝微不可见的遗憾,唯独少了几分执着。 “至于我曾经的梦想,在经历了那么多年,从事了那么多形形色色的职业之后,我早就已经不记得,曾经对它的向往了,或许如同对待小雪一样吧,我从来未曾执着过,所以才会在面临选择的时候,轻易的将它抛弃。” 少年知道,他会有这样的下场,有一半是他的咎由自取,是他的软弱,将所有的美好,从他的生命里剥离。 “我唯一遗憾的,或许是我的女儿吧,我没有陪伴她长大,可是那一种血脉相连的奇妙感受,让我无法将她忘记。” 女儿刚出生时吹的第一个鼻涕泡泡,她露出来的第一个笑脸,甚至第一声哭啼的音调,至今都能清晰的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在那团软乎乎的小婴儿身上,他体会到了,什么是责任,这个孩子,是他血肉的另一半,从出生起,他就注定为这个孩子负责。 也真是这种截然不同的执着,导致他的父母在做出了对女儿不利的事后,激地他彻底爆发,选择和父母反抗。 然而,他依旧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他没有陪伴在那个孩子的身旁,没有陪伴那个孩子的成长。 “所以,你的第二个愿望是想要成为一个称职的父亲吗?” 晏褚有些犯难,这就意味着,他必须按照原身的轨迹,娶那个孩子的母亲,这样,她才会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不必了。” 少年摇了摇头:“我不爱她的妈妈,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的孩子,未必是幸福的,她那么可爱,就该投胎到一个父母恩爱,幸福美满的家庭里。” 梳理了一番自己的思绪,少年忽然发现,实际上他有那么多执念,可那些执念,又都是能够放下的。 他忘了作为任务的执行者,晏褚会将他的人生扮演的更加完美,只是将曾经的自己代入到了第二世中。他不想再干扰那些人的生活,当放下了那些执念后,他就能够像现在这样,坦然地对晏褚说出这个不字。 “只有那一个愿望,就帮我实现那个愿望吧。” 少年的身影开始消散,下一秒,晏褚也出现在了现实当中。 ***** “阿褚啊,爸爸妈妈都是为你好,我们是你最亲的人,还能害你不成,你看看你喜欢的那个叫小雪的姑娘,都没有正当职业,什么外资企业,那种企业很乱的,谁知道那个小姑娘有没有在里面乱搞,爸爸妈妈也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可是你的对象起码得有正经编制吧,她要是真喜欢你,就让她去考个公务员,妈妈也不会再反对你们了。” 一个头发烫着小卷,穿着有些花哨的连衣裙的中年女人坐在晏褚的面前,对着他谆谆教导。 女人看上去四五十的年纪,因为保养的好,生活又没有什么烦愁,看上去比真实年龄年轻,眼角的皱纹,都不是那么明显。 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是个追求时髦爱打扮的,脸上擦了粉,眉毛和眼线都是纹的,只是眉毛纹的不好,眉尾吊的高高的,看上去多了几分刻薄,以及掌控欲。 “你妈说的没错,那种没有正经工作的女孩,怎么能够当我们晏家的儿媳妇呢,说出去别人都要笑话你的,而且她还是个外地人,你娶一个外地小姑娘,我出去还有什么面子,我告诉你,那个小姑娘走了也好,我让你大姑二姑再帮你留意些,保准帮你找一个比她好上千百倍的老婆。” 坐在女人边上的中年男子面容沉稳,只是常年烟酒不离,加上疲于锻炼,导致他在中年危机到来后,体型一发不可收拾,高高凸起的啤酒肚,活像怀胎十月似得。 “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你爸妈还会害你不成?” “就是,我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呢,那个小姑娘,一看就是不安分的,这种女孩子当女朋友还可以,当老婆就不行了,再说了,她个头也矮,将来生出来的孩子肯定也不高。” 身边那些姑姑婶婶七嘴八舌的帮着晏家夫妇说话,中心思想只有一个,那就是逼着晏褚不要再和他那个女朋友联系了,彻底将这段关系了断,到时候听爸妈的,再找一个他们觉得好的妻子。 “小雪已经走了,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和她联系了。” 看着身边一群人沆瀣一气的围攻,晏褚在刚进入到这身体的一瞬间,终于感受到了原身所面临的那种压力。 “对啊,这才乖吗,我就说阿褚是小辈里最孝顺的,你表哥要是有你那么听话,大姑我就放心了。” “没错,阿褚啊,你也教教你堂弟啊,他毕业了,我也让他回来考公务员,你说外面挣个两三万一月,也没有公务员两三千一月来的风光稳定啊,外面消费那么大,哪有吃住都算家里来的强。” 说这话的,是原身的小婶。 在得到了晏褚不和他那个前女友联系的肯定答复后,家里的亲戚就和过节一样,所有人面上都带着欣喜,仿佛晏褚做下了一个多么伟大而又正确的决定。 那是他们觉得好的,在做这个决定前,他们重头到尾就没有考虑过,这个决定,对原身来说,好不好。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2 ,(首字母+org点co)! 送走了那些亲戚,了却了一桩心事的晏母姜淑芬约了牌搭子打麻将去了,晏父晏延军还没到退休的年纪,在吃完午饭后,就往单位赶,家里很快,就只剩下晏褚一个了。 这样也好,让他能够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他来的时间不凑巧,原本他以为系统会让他回到原身的童年,可是主神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现在的他所处的时间点正巧是原身和女友刚刚分手,父母以及身边的长辈,想要撮合他和他上辈子的妻子的关键节点。 现在,原身和女友分手了,对方已经伤心的回到了她自己的城市,而再过一个礼拜,原身会和他上辈子的妻子相亲,并且在相亲结束的第三个月,和对方领证结婚。 但既然他来了,自然不会就这样照着他们的安排生活。 因为原身的要求,他自然不会去打扰那个无辜受伤的女孩的生活,按照原身的记忆,在这段情伤疗愈后,那个叫小雪的女孩遇到了一个真心喜欢他,同时父母开明慈和的男友,并且在交往两年后结婚,婚后生了一对双胞胎,夫妻感情直到原身去世,依旧恩爱如初。 晏褚也不想自己的到来,阴差阳错更改对方的人生,因此不接近,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原身未来的妻子,原身对她没有感情,和她在一起,也只是因为家人的要求,恐怕在结婚后,那个婚前痴痴迷恋原身样貌的女孩就后悔了,只是小地方,即便时代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对于离婚,还是颇有微词的,也正是如此,那个女孩在知道自己嫁了一具行尸走肉后,还是咬牙忍了下来,直到后来愚昧的公婆伤了她的女儿,触了她的逆鳞,才选择破釜沉舟,和原身离婚。 在和原身离婚后,她就没有再婚,因为小时候的那杯符水破坏了孩子的身体,导致孩子从小小病不断,时时刻刻都需要人精心照料着,原身的妻子,根本就没有再婚的心思。 好在原身还是有点良心呢,知道尽量省钱寄赡养费回去,前妻的家庭条件,也算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因此在离婚后,前妻的日子,也不算特别难过,至少在经济上,并没有特别为难的地方。 但对于那个女孩而言,喜欢上原身,恐怕也是她做下的最错误的决定。 重来一次,晏褚决定像原身希望的那样,让他的前妻,有重新选择的机会,拥有新的人生。 所以说,他现在所处的时机,说不上好与不好的,可至少能够将时间停止在最大的悲剧发生之前,晏褚决定,就在这一个礼拜内,先让晏家的父母尝点小教训。 ***** “你说现在的孩子啊,真是没有咱们年轻时候懂事,我们年轻那会儿,找对象还不是得父母双方同意的,哪有不经过父母允许,偷偷就谈上的,没廉耻,不本分,好在咱们家都是儿子,要是出了这么一个女儿,我都得羞死。” 晏家今天格外热闹,七大姑八大姨难得都到齐了,就差晏褚这个主人公了。 “谁说不是呢,你说那女孩子怎么好意思跟着我们家阿褚到我们这儿来,她得多不要脸啊,也不知道家里爸妈怎么教的,我听阿褚说,那女孩父母好像离婚了,她跟着她爸,你们看看,这女孩子没妈教就是不行,都不知道本分两字怎么写,就算她工作再好,家里条件再好,我都不想我儿子和这样的姑娘在一块,更别提她那工作还有家庭背景,统统拿不出手了。” 一群女人围在茶几前,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议论,家里的地板上被吐了不少瓜子皮,看上去有些脏乱。 “老晏啊,你这个儿子听话,不像我家那个,怎么劝他都不肯回来,被外面的花花世界给迷住了眼了,你说咱们生个儿子,不就是为了养老吗,他都不愿意回来,以后我有个病痛的,还能照顾到?我真没你有福气啊。” 晏大姑父对着晏延军说道,他手里拿着跟烟,一群男人坐在餐厅的位置,吞云吐雾。 “嘿,这孩子也就听话这点拿得出手了。” 晏延军也有些自得,家里这群亲戚,哪个有他儿子懂事,知道爹妈说的都是对的,即便会发脾气,可是到最后还是能把这些话听进去,除了他儿子,一个都没有。 “淑芬等会儿阿褚就下班回来了,你赶紧做饭烧菜,大姐小妹小弟,还有孩子他小姨,你们等会都留我家吃饭,这些天,也多亏你们帮着给那孩子讲道理,不然他那轱辘,恐怕没有那么快转过轴来。” 晏延军对着亲戚们感谢着说道,晏家这习惯就是这样,碰到点事了,家里的所有亲戚统统出马,面对这么多人劝说,谁也僵持不住啊。 之前原身的小姨和小姨夫闹离婚,就是被他们这些亲戚给劝好的,现在日子过得美美的,他小姨夫虽然还有喝醉酒动动手的习惯,可打人的频率还有力道不也减少了吗,说明劝解还是有效果的,大家自然对这良好的习惯表示支持,一点都不觉得,那么多人掺和一个小家庭的事,是多么不可理喻的。 在场的,除了原身的小姨没什么笑的表情,其他人都高兴的跟过年一样,他们帮上了亲戚,这样伟大的善举,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我早知道了,买了一堆你们男人喜欢的下酒的熟食,到时候我再炒几个菜,大伙儿难得聚一块,好好敞开了吃。” 姜淑芬热情的拉过几个姑姐姑妹,不吝啬的显示自己这个弟媳妇/嫂子对她们的亲近。 “好,今天咱们就好好喝上一杯。” 晏小姨夫最爱喝酒了,一听喝个痛快,就有些忍不住,恨得不现在就拿着杯子干起来。 看到丈夫这个模样,晏小姨的瞳孔缩小了一圈,不着痕迹的,往沙发的角落挤了挤,一点都没有参与到亲戚中间狂欢的意思。 “对了他大姑,之前你说的那个局长家的闺女,怎么样了,人家有没有和咱们家阿褚见上一面的意思?” 姜淑芬虽然是主人,可一群亲戚亲近惯了,晏大姑和小姑并没有仗着客人的身份,就心安理得享受姜淑芳的伺候了,加上她们俩都是闲不住的,也想趁着在厨房做菜的功夫,和姜淑芬好好说说这个大侄子的事。 “我这大侄子什么品貌,还有人家嫌弃的份?” 晏大姑对这个侄子,是真心的好,这种好比起自己的亲儿子,都没什么差别了。 她的想法还是那种老式陈旧的观念,认为娘家弟弟和侄子才是她在夫家的依靠,因此从出嫁后,但凡娘家有什么事,她都是冲在第一个的,小到原身出生后的第一块尿不湿,大到他大学的电脑手机零花钱,哪个看不到这个大姑姑的影子。 同理晏小姑也是如此,只是她家的条件比不上晏大姑,在补贴侄子上,稍微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们是不知道啊,局长家那姑娘,看到咱们阿褚的照片,眼睛都亮了,想来心里啊,是特别满意的。” 晏大姑笑成了一朵灿烂的大菊花,想着侄子给她挣得脸,就觉得面上有光,毕竟也不是哪个后生,都能够轻易靠脸就迷住局长家的姑娘的。 “这么说来,这事就能定下了?咱们选个时间让阿褚和那姑娘见见?”姜淑芬有些激动,不说女孩本身模样性格怎么样,光是她的出生,以及她的工作,姜淑芬就能给她打九分了。 她自认为是个过来人,找对象看脸蛋看性格都是虚的,不然怎么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呢,他们年轻人冲动不懂事,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可等激情过去了,面对柴米油盐,没有经济基础的小两口,能够过下去吗? 所以从一开始,姜淑芬就希望儿子能够找一个家庭条件殷实的,能够对他的前途有帮助的,这样的女孩,才是她心目中完美的儿媳妇的人选。 她相信,就算儿子现在不理解,将来也会明白她的良苦用心的。 “你不问问阿褚那孩子的意见?” 晏大姑这话倒不是说她知道尊重体谅小辈,而是她不想大侄子不情愿,到时候闹得难看,得罪了局长一家,虽然她觉得,按照侄子的脾气,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小孩子家家的,这种事,不是咱们当爹妈的说了算?”姜淑芳觉得自己的儿子一定会听自己的,因此对于大姑姐的担忧,并不放在心上。 “你要是不放心,到时候吃饭了我和他说,这孩子要是不听话,你们也帮我劝劝他。” 姜淑芬这算是妥协了,看着大姑姐脸上的笑意,她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他大姑,那姑娘身段怎么样啊,能不能生儿子啊?” “你放心,我看了,那姑娘屁股大,是个生儿子的模样,再说了,大不了到时候生了女儿,让她辞职再生一个呗,反正有了孩子女人就该照顾家里的。” 晏大姑和姜淑芬不一样,选媳妇,她只看家世至于那个姑娘什么工作,她一点都不在意,在她看来,如果姑娘家条件好,能够给姑娘足够的补贴,那儿媳妇还不如干脆就别工作呢,专心顾着小家,照顾他儿子,才是最好的。 “那可是老师啊,这多可惜啊。” 姜淑芬就记挂着教师这个说出去受人尊重的工作,因此有些不乐意。 “你说你,这不是还没生吗,你倒是先愁上了。”晏大姑和晏小姑朝姜淑芬打趣,三个女人,笑成了一团。 “你怎么不去给大姐帮忙?” 晏小姨夫在和晏家男人们插科打诨中抽出点空隙来,对着那个闷葫芦似得妻子小声叱骂道。 这个女人,是越来越没意思了,要不是她大姐嫁的男人家里有点能耐,他压根就不想和这种无趣的女人过日子。可谁让他的小作坊还得晏褚他大姑父给些单子接济呢,这边的关系,他根本就没法断。 “没意思,她们说话,我也插不上。” 晏小姨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说道。 “接不上你不能想办法接啊,那是你亲姐,你怎么这么蠢呢。”晏小姨夫都想揪起这个女人的耳朵,好好问问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毛病了,她觉得自己这副清高的模样很能吗?他呸,这死鱼相除了让他觉得恶心,觉得她笨,没有其他的感觉。 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木头呢? 晏小姨夫暗暗扯了一把妻子:“赶紧过去帮忙,不求你搭话,至少别闲着,没瞧见人家两个姑姑都在厨房帮忙呢,你啊,多想想咱们儿子,以后保不准还得靠着你大姐这边的亲戚呢。” 晏大姑夫是自己开公司的,算是当地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晏小姑夫没大姑父厉害,但也是副科级的干部,这两个无论哪个,他都得好好巴结,可不能让这个没眼色的女人,坏了他的好事。 “哦。” 晏小姨木木的朝厨房走去,然后在姜淑芬的视线下,拿起了一旁还没处理的鲳鱼,清洗起来。 “你这些日子没和宋波置气吧?咱们爹妈去的早,你是我亲妹子,也像是我亲闺女,大姐是不会害你的,你想想宋哲才多大啊,你们要是离婚了,对宋哲将来的婚事都有影响,夫妻嘛,磕磕绊绊是正常的,等将来宋波年纪再大些,他就知道珍惜你了,现在你就当为孩子再熬几年,等孩子大了,结婚了,你也就熬出头了。” 姜淑芬看着妹妹没什么生气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天他们夫妻俩又闹了,那宋波也是,上次刚刚被他们教育了一通,怎么就没学好呢。 “你放心,到时候我让你姐夫好好说说宋波,让他改改他那个喝酒就打人的毛病。” 姜淑芬安慰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她只能同情妹妹遇人不淑,可都结婚了,还有了孩子,哪能说离就离啊,真离婚了,妹妹的日子没准还更苦些。 “就是啊淑娟,到时候我让我们家富贵也说说你家宋波,保准不让他再欺负你。” 晏大姑也在一旁帮腔,大家都是实在亲戚,她这个热心人,也不愿意见到一对夫妻分离啊,再说了,这不还有孩子吗,为了孩子好,这婚,也不能离啊。 三个女人七嘴八舌的安慰,她们都觉得自己的出发点是为了晏小姨好,却没看见对方的神情,越发的苦涩迷茫了。 “阿褚回来了,怎么样,刚工作一段时间还适应吧,你们领导可是我以前的小学同学,前不久我们还一起吃过饭,我嘱托他好好照应你,在新环境里,应该没有人找你麻烦,给你小鞋穿吧。” 晏小姑夫也是体制内的,认识晏褚的领导并不奇怪,他这话一出,厨房里的晏小姑先得到了嫂子和大姐两个感激的眼神,这也让在钱财上给不了哥哥多少助力的晏小姑,有些飘飘然。 “我们家俊生啊,也就这点本事,不过他人脉广,想来以后阿褚也不会凭白被同事上司欺负。”晏小姑对着嫂子打包票,要为晏褚这个侄儿保驾护航。 “我们阿褚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能有你们这两个姑姑啊。”姜淑芳感动的眼泪汪汪的,觉得有这样两个热情厚道的姑子,也是她的福气。 “我辞职了。” 晏褚在玄关处拖鞋,因为今天家里来的客人多,放在鞋柜里的那些拖鞋,一双都没给他剩下,脱完鞋后,他只能赤着脚走到屋子里。 “你说什么,辞职!你再说一遍!”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在场的所有人,都当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那可是公务员啊,铁饭碗,多少人挤破头都挤不进去的,说辞,就给辞了? 晏延军的血压当即就冲上来了,面红耳赤的,喘着粗气,上来就要揍这个儿子。 “说笑呢这是?阿褚,快和你爸道歉,有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的吗?”晏大姑夫拦住了晏延军,对着这个妻侄教训道。 “我是真的辞了,本来公务员的工作,就不是我想做的,你们不是都为我着想吗,那就让我去做我喜欢做的事吧。” 晏褚的表情很正经,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是疯了吧!” 姜淑芬拽着两把青菜就出来了,浑身哆嗦着,看着这个曾经让他无比满意的儿子。 他这是想做什么?因为那个女人,他想要气死她这个母亲吗? “阿褚,快和你爸妈道歉,然后赶紧和你领导把你的辞职报告给拿回来。”晏小姑夫严肃的看着这个侄子,然后紧张的掏出手机:“你领导姓金是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把那份辞职报告给截下来。” “对对对,他小姑夫,全靠你了,这孩子脑子糊涂了,咱们当大人的,不能跟着他一起糊涂。” 晏延军和姜淑芬听到晏小姑夫的话,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当即就打起了几分精神。 “没用的,我几天前就将辞职报告送上去了,现在任免机关已经审批通过,明后天,通知也该下来了。” 在没有确定之前,晏褚怎么会告诉这些人呢,现在辞职报告已经通过了任免机关的审批,不是晏小姑夫这样级别的人,能够撤回的。 “你疯了吧你!” 姜淑芬捂着胸口,看着这个无比陌生的儿子,有一种昏厥的冲动。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3 ,(首字母+org点co)! “阿褚,你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没看见你爸妈都什么样了吗?”晏小姑夫作为一个体制内的一员,别的没学到多少,讲起大道理来,一出一出的,还颇能唬人。 “你一直都是小辈里最听话的那一个,你现在是怎么了,就因为那个女孩,你连你爸妈都不要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简简单单就将工作辞了,你爸妈怎么面对外人,他们怎么和邻居朋友们解释?” 晏小姑夫痛心疾首的看着这个妻侄,这么多小辈里,他最喜欢的就是晏褚,因为对方足够乖巧,这让他们这些长辈在教育他是,会获得格外的成就感,不像家里其他叛逆的孩子,除了会将人气吐血,没有什么优点。 “就是,阿褚,快给你爸妈道歉,告诉他们你会接着参加明年的公务员考试,至于今年,你就先去我的工厂上班,你好歹也是大学生,当个文员总是会的吧,大姑父不亏待你,每个月给你开四千块钱的工资。” 说这话的,是财大气粗的大姑父,对于他们这里的物价才说,普通大学生毕业能拿到三四千的工资已经很不错了,在这一点上,王富贵还真没有小气。 说起来,晏家的几个女儿还是有点能耐的,明明嫁的男人都有兄弟姐妹,可就是能哄得男人和自己一条心,连带着亲戚里,也更看重妻子这边的。 因此晏大姑父和小姑父说起来都是关心晏褚的,只是他们的关心是按照他们自己的心意来,也没想过这种关心方式,好不好,对不对。 “没错,阿褚啊,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爸爸,你就听你大姑父的话,乖乖去他厂里上班,然后准备明年的公务员,他大姑父,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以后等阿褚出息了,一定让他孝顺你。” 现在在晏延军看来,王富贵这个姐夫就是天大的好人,是他最实在的亲戚。 “一家人哪里用得着说两家话,阿褚那是我亲侄子,我还能亏待他吗?” 王富贵摆摆手,一群人没有理睬晏褚的反应,就好像已经将所有事都说定了似得。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跑大城市去念大学,交了那些个不三不四的朋友,都把心交野了,还不如当初让你留在市里念本市的大学呢,至少不会见天的惹我生气。” 姜淑芬的心也暂时安定了下来,她捂着难受的胸口,瞪了眼儿子:“听到你大姑父和小姑父的话没,我看啊,就得赶紧给你找一个乖巧懂事的媳妇,让她治治你。” 这么想着,姜淑芬心里有些急了,刚刚她和孩子他大姑聊得那个姑娘,不知道会不会介意她儿子现在辞了公务员这件事,不过她相信以她儿子的聪明才智,明年再考一次公务员,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想来到时候只要和那女孩说清楚,人家也是愿意的。 “爸,妈,我不明白,之前我们导师给我介绍的那份工作,过了实习期每个月就能有一万块的工资,但凡在那个公司里工作了几年的老员工,没有一个工资不是一万五朝上的,为什么当时你们都逼着我回来,可现在,大姑父给了我一个月薪四千的工作,你们就跟捡了大便宜一样?” 晏褚很奇怪这对父母的脑回路,同时这也是原身一直都想不通的。 “你这孩子,大城市那一两万的工资,和咱们这三四千的工资能一样吗?大城市消费多高啊,你这一两万到头来能省下多少钱,再说了,养儿防老,你要是留在大城市发展了,你爸妈怎么办,谁来负责他们的下半辈子?” 晏小姨夫在一旁插嘴,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想着生儿子,还不是因为儿子能够帮忙养老吗,不像闺女,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即便有点孝心,和儿子也是不一样的。 可儿子要是跑远了,这和嫁出去的女儿又有什么区别,就一年到头见个一两次面,逢年过节打个电话?生一个这样的儿子,还不如生块叉烧呢。 反正晏小姨夫是想好了,以后他儿子他就拘在身边,让他继承自己的小工厂,至于会不会念书,那不重要,反正家里有房有车,也能让他娶上媳妇,念太多书,要是学着这个外甥生了反骨,忤逆长辈那就不好了。 “等我安顿下来,我会把爸妈接到我工作的城市里去。” 晏褚面对着诸多亲戚的叱责,依旧沉稳地说道。 “行了,当初那些白眼狼哪个不是那么说的,最后还不是借口工作忙,爹娘都不要了,我们小区曾经一个老大爷,多好一个人啊,将自己的儿子拉拔大,结果呢,先是自己送走老太太,至于他,等被人发现死在家里的时候,尸体都臭了,他那个儿子倒好,回来匆匆忙忙将爹娘的房子卖了,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晏大姑父有些不乐意这个侄子的不懂事,以过来人的身份,向晏褚实例举证让孩子跑远的家长,晚年会有多么的不幸。 “啧啧,可怜啊,我要是那老大爷,恐怕恨不得自己当年生了个叉烧。” 听到晏大姑父的话,晏延军和姜淑芬脸上顿时出现了忐忑和害怕,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子不要他们的结局。 “为什么一定要拿那种人和我比,难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那种不孝顺的,连爸妈都可以不要的孩子?” 真是太荒谬了,晏褚一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家长因为一己的私欲,宁可折断他飞翔的羽翼,打断他奔跑的双脚也要将人,也要将孩子困在四方之地。 这不是爱,是自私。 “哼,你要是懂事,那就该留下来,考公务员有什么不好,那么多孩子都回来考公务员还不一定能考上呢,你还年轻,又有你小姑父帮忙,将来升到科级厅级,说出去谁不竖起大拇指表扬你,家里人也能因你而面上有光,再说了,你在那些私人企业上班不稳定啊,辛辛苦苦到头来就是替老板打工,除非你能自己混到老板的位置,可那容易吗?” 晏大姑父费心费力的给这个妻侄灌输自己的人生哲学:“你看大姑父日子过得不错吧,可也是之前几十年苦过来的,我们当长辈的,不想你们受我们受过的苦有错吗?” “就是,阿褚啊,你别看公务员工资不高,可还有各项补贴呢,公积金,养老金,样样都比私企来得强,等你年纪大了,退休了,哪个公司的退休金有国家给的高?” 晏小姑父帮腔,总而言之,不考公务员,晏褚就是罪大恶极,就是不懂事,辜负家里人的一腔真心。 “他大姑父小姑夫,别说了,我看这孩子是翅膀硬了,有出息了,连我这个亲爸的话都不听了,你们让开,让我好好教训这个反骨崽,我不把他打服,我就不是他老子。” 晏延军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冲晏褚咆哮,在旁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拿起了一旁的扫帚,拽着扫帚柄就要冲晏褚挥来。 “别打孩子,你要是把孩子打坏了,心疼的还不是你吗?” “阿褚啊,你快和你爸道歉啊,我们当长辈的都是为你好,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听劝呢。” 大姑和小姑最疼晏褚这个侄子呢,哪里能看着他被打呢,当即就把晏延军给抱住了,一人拽着他一边手,不让他真打到晏褚分毫。 “阿褚啊,你爸有高血压啊,你是想气死他,彻底拆了这个家吗?” 姜淑芬哭嚎着,脸上的脂粉都被泪水给冲花了,明明是高兴的日子,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大姐,阿褚要是真想出去闯,就让他出去吧,他是个乖孩子,不会不孝顺你们的。”一直当隐形人的晏小姨开口,细声细语地说道。 “你闭嘴,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姜淑芬还没怼这个妹妹呢,晏小姑夫宋波就先开口了:“头发长见识短的,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大姐,你别听淑娟的,她糊涂了。” 以前宋波要是当着姜淑芬的面骂姜淑娟这个妹妹,她肯定是要不高兴的,虽说她逼着妹妹不和这个妹夫离婚吧,但也是可怜妹妹的孩子,她的外甥,以及为妹妹的未来着想,至于妹夫打人家暴这事,她还真看不上。 现在因为妹夫有求于她,至少表现的比以往好很多了,姜淑芬能做的,就是盯着妹妹一家,然后时不时提点一下宋波,让他老实一些。 但今天这个妹子的话,她着实觉得不入耳,看多了身边那些老无所依的,她能把自己这个儿子放跑吗?要是儿子和那个小姑娘复合,就凭相互间的龃龉,到时候这个儿媳妇能让她有好日子过? 因此当妹妹被妹夫训了,姜淑芬却没有给妹妹出头。 “行了,我累了,你们说的,我会考虑的。” 推开众人,晏褚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房门反锁。 “你这孩子,什么意思,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晏延军见状更气了,冲过去就要踹门。 “大弟啊,你也消停点,我估摸着,阿褚就是因为那小姑娘走的事不高兴,他现在这不是没想明白吗,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好了。” 晏大姑将弟弟拦住,别真让这对父子打起来了。 “就是,阿褚刚刚这不是示弱了吗,睡一晚上,第二天醒来,他就能跟你们承认错误了。”晏小姑觉得刚刚侄子应该已经将他们那些话听进去了,只是年轻人脸皮薄,不好和他们道歉。 “哼,这个小崽子今天就是存心想要造反,居然将公务员的铁饭碗给辞了,姐夫妹夫,你们听说过这样的荒唐事吗?” 晏延军还是觉得心气不顺,那可是公务员啊,每年多少人考,就收那么几个,自己的儿子,居然说辞就辞了,以后出门和那些朋友钓鱼下棋,聊起各家孩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真给他丢人。 “行了行了,慢慢教,别生气了。” 晏褚回屋的举动在这些亲戚看来就是避让,他们劝说着晏延军和姜淑芬,说好了,这些天天天来晏家,帮着他们一起教孩子。 “这事闹的,今天就只能委屈你们吃点熟食了,我这心啊,真没心思做菜了。” 姜淑芬就和天塌下来一样,整个人憔悴了四五岁,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半。 “没事,嫂子,我们随便应付应付就成了。” 刚刚晏小婶一直拉着自家男人没让他说话,现在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晏小婶才开口。 这时候大家也没心思寒暄了,所有人就着菜场打包来的一些熟食,草草吃了顿饭,然后从晏家离开。 “你们家人,都什么臭毛病。” 等上了自家的车,晏小婶才忍不住朝自己男人抱怨:“留大城市有什么不好,就在咱们这犄角疙瘩里窝着,就是出息了?反正我们家小祁毕业了,我就让他留在海市,咱们就再努力多攒点钱,替他存一个首付,这样咱们未来的孙子出生就能受到更好的教育,有更多的资源了。” “晏延松,你听我说话没有?”看自家男人没个反应,晏小婶又加重了语气强调了一边。 她口中的小祁是原身的堂弟晏祁,说起来,他们一家是除了晏小姨以外唯二没有插手过原身的事的亲戚了,只可惜,也没帮上什么忙就是了。 “知道了,我们家都听你的。” 晏延松是晏延军的弟弟,性子和他相差无几,只是因为两个人娶了秉性完全不同的妻子,因此在行为处事上,差别也就越来越大了。 其实在他看来,也是不希望儿子走远的,可谁让他家当家做主的是他老婆呢,老婆说想要儿子留在大城市,他也没法有其它意见。 “知道就好,对了,这些天你哥嫂子叫你过来,你找个借口别来知不知道,这件事你就不好掺和,阿褚那孩子将来过得好也就算了,过得不好,我看啊,他得把你们一个个都怨上。” 晏小婶的性子是自私了些,可她就是喜欢明哲保身,人家家里的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了媳妇的话,晏小叔除了唯唯诺诺,也没有其他反应。 ***** “给他留饭了吗?” 看到妻子进来,晏延军神情紧绷,面色冷漠地问道,只是他话语中的紧张担心,透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今天闹了一天,中午那顿也就算了,晚上的晚饭那孩子也置气没出来吃,晏延军在家里就是绝对的权威,他能够拉下脸皮去哄儿子? 但不肯示弱,不代表晏延军不关心这个儿子,这都两顿没吃饭了,把身子骨饿坏了怎么办啊。 “留了,我还给加热了一下,就放在餐厅的桌子上,等咱们睡下了,儿子估计就会偷偷溜出来吃了。” 姜淑芬也疼儿子啊,她特地挑拣了一些健康的蔬菜,还有一大块她特地给儿子留的鱼肚肉,荤素搭配着,帮儿子留了一份饭。 “你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和我们闹过,我这心里啊,比被刀剜还难受。” 姜淑芬自认对这个儿子掏心掏肺,只要他好,她能把命给舍下来,可这个儿子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她的苦心呢,不能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 你别看在私人企业上班拿着高工资,好像很风光,可私人企业不稳定啊,老板说炒鱿鱼那就炒鱿鱼,可公务员不一样,那是铁饭碗。 姜淑芬扪心自问,她逼着孩子回来考公务员,一部分是希望儿子留在身边,可更多的也是希望儿子的未来能够踏踏实实的,不要有任何波澜。 她的苦心,儿子怎么就不能体谅呢。 “哼,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外头念书。”现在的晏延军早就忘了,原身的这个专业,他念的这个大学,都是他们给挑的,也是他们逼着原身去上的。 “我看啊,就是他那个女朋友不好,把咱们儿子给教歪了,还不知道她在跑之前和咱们儿子说了什么没有,你说那个小姑娘心怎么那么黑呢,逼的咱们和孩子离心她才高兴吗?” 姜淑芬抹了抹泪,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千般好,万般好,有点问题,那一定是别人怂恿的。今天儿子闹了这么大一出,还把公务员的工作给辞了,说着要出去闯荡,那一定也是别人的问题,说不准,就是那个小姑娘搞的鬼,她恨他们,所以想将他们的儿子抢走。 “大姐不是给阿褚介绍了一个对象吗,你跟大姐说说,什么时候能见一个面,让阿褚移移心,别一天到晚,还想着那个女人。” 晏延军听妻子这么一分析,也觉得有道理。 他的儿子可是一向都很听话的,从来都没有和家人这样闹过,肯定是那个女人舍不得他儿子,想要把他儿子哄走。 这么想着,晏延军就有些怕了,赶紧让妻子和大姐联系,赶紧找一个新对象转移儿子的注意力。 “诶,我知道了。” 姜淑芬点了点头,“那个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坏呢。” 尤不甘心,姜淑芬在心里,又念了儿子那前女友好几遍。 ***** “阿褚,阿褚,你给妈妈开开门,昨天你就没吃饭呢,这身体哪受的了啊,你不是最喜欢炸鸡翅吗,妈今天给你炸了一盘,都给你一个人吃。” 晏延军夫妇早上起来,看到昨晚上放在桌子上的那盘饭居然一动没动,早就已经凉透变得冷硬了,当即就慌了,姜淑芬赶忙去菜场买了儿子最喜欢吃,可是因为不健康,他们从来都不许儿子多吃的菜肴,想要哄着儿子出来吃口饭。 就连态度最冷硬的晏延军,都默许了妻子向儿子低头。 此刻,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一份报纸,但是他的目光都集中在儿子的卧室门口,连报纸拿反了,都没有发现。 “阿褚,你开开门啊,再不济,你吱个声也好啊。” 姜淑芬慌了,敲门的动作变得急促了些,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哭腔。 “延军啊,你说咱儿子不会是想不开,做了傻事吧,他怎么就不给我开门呢。”姜淑芬扭过头,红着眼看着丈夫问道。 “阿褚,你给妈开门,阿褚,你别吓妈啊!” 一直以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把戏,只有姜淑芬会玩,而且她的这个把戏,在原身这个孝顺的儿子面前屡试不爽,用着这样的手段,她成功的逼着儿子做了很多他不愿意做的事,包括改志愿,包括和前女友分手,可现在这样的手段被用到她的身上来了,姜淑芬才知道心慌。 “你让开!” 想着时事新闻里那么多年轻人受到挫折想不开自杀的消息,晏延军的脸色也变了,他当即放下报纸,推开一旁的妻子,抬腿用力往门上踹。 晏家的房子装修有十多年快二十年了,卧室的门早就没有那么坚固,加上当初装修的时候,用的也不是什么质量特别过硬的木门,因此在晏延军的用力下,三两下就将门给踹烂了,夫妻俩也顺势从那个踹烂的门里,钻了进去。 “人呢!” 床上的床单被套叠的整整齐齐的,压根就没看到人影。 姜淑芬还怕儿子想不开跳了楼,还特地透过窗户,往楼下张望。 “衣服不见了,行李箱也不见了,咱儿子跑了!” 晏延军打开房间的柜子,里面的衣服少了一小半,一些儿子常穿的当季的衣服,统统消失了。 事到如今,夫妻俩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感情这个儿子先斩后奏,离家出走了。 等那些亲戚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晏家夫妇也已经收到了晏褚的短信了,短信里他告诉他们,他要出去闯荡去了,他想按照自己的心意活一次,说给他两年的时间,两年内他要是闯不出名号来,他就回家,乖乖听父母的安排,同样的,两年后他要是闯出点名号了,他也会回来,不过是衣锦还乡。 至于这两年里,逢年过节他会和父母打电话,也会给父母打钱,就是让他们别找他了,他是个成年人,还是自愿离开的,警察不会受理他的案子,还有华国那么大,他们也没法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他。 这条短信,表明了他坚定的态度,也让晏家父母和这些亲戚彻底抓瞎了,现在乘大巴车可不需要实名制购票,至于火车和飞机到是需要,可他们在市里也没有关系啊,这种犯错的事,不是过硬的关系,人家谁顶着乌纱帽帮你查啊。 他们只能祈求,祈求如同儿子短信上说的那样,两年以后就回来了。 可即便这样,晏家夫妇依旧很伤心,晏褚在这些亲戚里的形象也从曾经最听话的,变成了现在最叛逆的,他们已经想好了,等两年以后,好好训训这个侄子,下一次,可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就跑了。 两年的时间很快,可这两年里,对于晏延军夫妇来说,却是度日如年,他们总是担心那个儿子在外头被人骗,被人害,在他们眼中,晏褚还是曾经那个需要他们整天盯着的孩子,压根就没有到出去闯荡的年纪。 只可惜,晏褚每次联系他们,都是单向的,每次通话也就那么几分钟,能够聊什么呢? 就在这惴惴不安里,两年的时间终于到了,晏延军也从儿子马上就要回来的喜悦中稍稍冷静了些,他打算好了,这一次等见到儿子,他先揍他一顿再说。 这一次,家里那些亲戚都不打算拦着他了,包括最疼这个侄子的晏大姑和晏小姑,因为他们也觉得,晏褚这次,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怎么样,晏总到哪儿了?” 市委领导今天格外忙碌紧张,因为有一家新企业,带着千万的援助项目,来到了他们的城市,要是能够将这个金饽饽留下,对于他们当地的一些贫困县来说,是大有裨益的。 这个援助项目,主要包含了一些慈善小学,以及修桥搭路等促进经济文化发展的措施,不同于其他资金引进,这家公司给的,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还是不求回报的。 “小王已经接到人了,据说晏总是咱们市的人,发达了以后不忘家乡,所以特地回来投资来的,据小王传来的消息,除了这千万的援助项目,还有其他投资,要是能够将他留下,咱们今年的政绩,也算漂亮了。” 市委的一些领导面色红润,看起来心情大好。他们市啊,没有资源,劳动力还缺少,压根就吸引不到投资,对于这些领导来说,每年招商引资的事最让他们头疼,可是没想到,他们市居然出现了一个有能力还有良心的大商人,解决了他们心头的麻烦。 “来了来了!”说话间,市委办公楼前就喧闹了起来。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4 ,(首字母+org点co)! 晏家夫妇包括晏家那些亲戚幻想过很多和晏褚重逢时的场景。 他或许瘦了,因为当初撑着那口气离家出走,在外受到欺负也不敢回来。现在既然孩子低头了,他们当长辈的打他一顿,骂他一顿,就当这件事过去了,谁都不要再提及。 他或许真的做出了点什么本事,可那也只能证明他们这些长辈曾经对他的教导起了作用,那些小本事,即便他没有离开家乡,估计也能挣出来,或许留在家乡还会有更大的成就。 他们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过,再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儿子/侄子,已经成了他们高攀不起的存在,即便是亲戚里最厉害的王富贵,都对他望尘莫及。 受邀而来,什么都不明白的晏家人看着那个和市领导相谈甚欢的青年,压根就不敢相信,这真是他们的儿子/侄子。 现在对方的成就,别说晏家长辈教育的好了,毕竟晏家第一出息人,都比不上他万分之一的能耐。 听着晏褚和那些领导交谈时随意说出的几千万,甚至几个亿,晏延军等人迷迷糊糊的,在吃饭的时候,还不忘时时刻刻捏一把自己的大腿,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因为晏褚太出息了,出息的还有些过分,原本计划好的打骂肯定派不上用场了,甚至说怎么和这个儿子说话,晏延军和姜淑芬都有些犯怵。 毕竟这里头还有两年的隔阂呢,想要再将眼前这个截然不同的青年当做曾经的包子来掌控,已经是万万不能够的了。 一餐饭下来,除了领导们感谢晏家夫妇教导出这么一个出息又懂得反哺的儿子来时开口说过场面话,剩下的时间,晏家人都表现的十分安静,乖乖听着领导们的交谈,也是在这些交谈里,他们大概知道了,这个儿子在这两年,创下了一份怎么样的家业。 日安集团是近一年内走进民众的视线内的,但他的发展速度却远远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很快在日化,餐饮,酒店等行业占下了规模不小的市场份额,现在市值约在五十亿左右。 但明眼人都看的明白,只要日安的老板不作死,保持他现在的英明睿智,日安的规模和发展,将会比所有人想象的还要大得多。 这些年,林市也有不少日安旗下的餐饮店,晏家人还曾经光顾过,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竟然是晏褚的店。 等和那些领导走完必要的流程,晏褚让自己的司机开着他的劳斯莱斯带着晏家人回到家,那些人都没想好,该怎么和他开口说话。 “爸妈,大姑大姑父,小姑,小姑父,小叔小婶,小姨小姨夫,两年没见面了,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好像没有这两年的隔阂一样,晏褚一回到家,就很自在的坐到了沙发上,笑脸盈盈地朝着他们开口。 而晏延军等人,虽然也跟着坐下,但在态度上,却远没有他来的随意。 晏延军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眼前坐着的这个是他儿子,可是现在对方的气势,却好像是他老子一样。 换做以往,晏延军早就该发飙了,骂晏褚不够尊重他这个爸爸,可是现在坐在他面前的儿子是身价过五十亿的大老板啊,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钱,教训这样出息的儿子,他真有那个本事? 晏延军这样想,家里的其他亲戚,何尝不是这样呢。 不能说人现实,而是有时候,金钱真的能够很大程度上改变你在家庭里的地位,如果金钱的差距小,那还好一些,当面临无法跨越的横沟时,即便晏褚是个小辈,可是他的分量,也已经远远超过旁人了。 现在在晏家这些亲戚的心中,晏褚就处于一个很高很高的位置,此时摇身一变,成为大老板,连市里的领导都得争相讨好的青年,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他们可以肆无忌惮指着鼻子教训的小辈了,甚至,他们还得供着对方。 “阿褚出息了。” 王富贵干巴巴的,良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原本在晏褚之前,他是家里最能耐的人,因此不论在自家亲戚那里,还是妻子亲戚这边,他都是说一不二的,很多时候大家遇到什么烦心事,头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个侄子比他能耐,恐怕以后,两人在家里的地位,就得反一个调,以后晏褚才是家里的权威了。 大伙儿看着那个西装革履,连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的青年,在心里思索着,两年前的晏褚,到底是什么模样? 青涩,乖巧?还有在他消失前一天的叛逆? 这些身影,都没法和眼前这个运筹帷幄,带上了强大气场的青年相重合。 要不是脸还是那张脸,对方也确确实实叫出了他们这些亲戚,都让人不敢认了。 而这样的场景,正是晏褚想看到的。 实际上,他想要创下一份家业,即便不离开林市,同样也做得到,可他就是需要和家里这些亲戚空出两年的时间,因为他明白,按照晏家人的惯性,如果他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慢慢发达起来的,他们未必对他会有现在的敬意和下意识的尊重,他们依旧会将他当做那个需要他们管教的小辈,顶多也就是小辈中最出息的那一个。 但是因为有了这两年的空窗期,现在的他对于这些亲戚而言,是全然陌生的,两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们在没有和他重新熟悉前,将他当做有亲戚关系的大老板,而不是大老板亲戚。 这两种关系的亲疏远近,关系到晏褚之后要做的事。 “呵呵,算是挣了点家业吧。” 晏褚态度温和,没什么架子,可是想着他和那些领导们侃侃而谈的模样,谁还真当他是软脾气的呢。 “对了,我这趟来,给大家带了些礼物,还有给小祁他们准备的,到时候,大姑你们都帮忙拿过去吧。” 说着,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司机将车后备箱里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了过来,每个人都有份,而且统统是价值不低的。 晏大姑等女性收到的是金项链金镯子之类保值且受她们这个年纪女人喜欢的东西,晏大姑父等人收到的,则是皮带手表之类的东西。 “烟酒什么的,我就不送了,毕竟那东西,对身体也不好。” 在场的,除了晏父晏母没收到东西,其他亲戚,全都收到了来自晏褚的孝敬,但也没人对此有什么异议,在他们看来,晏褚是晏延军和姜淑芬的儿子,他们这些亲戚都收到了礼物,他们还会没有不成,恐怕是准备的礼物太好,晏褚怕他们心存芥蒂,所以没有拿出来呢。 “大姑,小姑,这些年,你们对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这些,也是我的小小心意。”说着,晏褚拿出两个红包,递到了晏大姑和晏小姑的手里,把两人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别的不说,这两个姑姑确实帮助了原身许多,她们做错了许多事不假,可并不代表,她们的那些好也要被忽视,因此给与两个长辈这些东西,他是心甘情愿的。 “阿褚,你出息了,姑姑替你高兴。” 晏大姑抹着泪,高兴的哭了起来,她帮着弟弟,帮着侄子,也没奢求回报,可现在孩子出息了,知道她这个姑姑的好,她开心啊。 晏小姑同样如此,觉得自己没错看错这个侄子。 收人手软,这条铁律,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行得通,因为这些礼物,晏褚这两年的不孝在亲戚们眼里,即刻就成了过眼云烟,统统被抛在了脑后。 他们忘记了这两年里帮着晏延军夫妇数落晏褚不孝不听话时的场景,只记得这个侄子/外甥今天带给他们的感动。 “我就说啊,阿褚是顶顶能耐有本事的,大哥大嫂,既然阿褚回来了,曾经那些事,就通通让他过去吧,一家人开开心心,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晏小婶看着两个姑子额外收到的那个红包,心里有些嫉妒,但是她也明白,自己对丈夫这个亲侄子,确实也没付出过多少。 但是从今天起,她会改啊,她一定会像两个姑子一样,将他当做亲儿子疼爱。 她一向都是那么审时度势,现在眼瞅着晏褚出息了,将来她的儿子没准还得靠着这个堂哥,晏小婶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生气,不生气。” 女人的心肠总是比男人来的柔软,姜淑芬看到两年没见的儿子,顿时什么气都没了,更何况他现在还那么出息,给她挣脸了。 “哼!”晏延军是拉不下脸来,用哼声代表自己将这些话听进去了。 “对了爸妈,我给你们报了几个辅导班,毕竟现在你们的身份也不一样了,有时候我得带着你们出席一些特点的场合,礼仪方面的东西,你们也该学起来了。” 在所有亲戚笑着收下礼物之后,晏褚忽然对着晏父晏母开口了。 “什么辅导班?” 姜淑芬有些迷糊,她都这把年纪了,上什么辅导班,那玩意儿,不是读书的孩子上的吗? 在晏家夫妻眼里,辅导班和学校是一样的,这东西,和他们这样的老人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晏延军倒是听懂了些,他重点听了后面礼仪两个字,当即就发火了:“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有我们这双父母给你丢人了!” 晏延军暴怒,当即就有晏褚要是敢应是,他就挥拳头打人的意思。 “爸妈,我怎么会嫌弃你们丢人呢。” 晏褚面露无奈,看向了一旁明显懂得更多的大姑夫和小姑父。 “大姑夫,小姑父,你们帮我说说话,不是我嫌弃我爸妈不好,而是那些场合,确实对一些礼仪规范有要求,在家里,爸妈想怎么样我都不介意,可是去了那样的场合,爸妈因为言行举止没到位,被人嘲笑,我想给爸妈出头都没理由啊。” “延军啊,阿褚说的没错,你这脾气也太爆了,听风就是雨的,也不听阿褚的解释。” 晏大姑父其实是不太懂的,毕竟他现在虽然也是个小老板,可是身边接触的层次不同,还真不知道什么场合对礼仪有要求,但他琢磨着晏褚毕竟是身价过五十亿的大老板啊,他接触的层面和他肯定是不一样的,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种豪华酒会,就他这个大舅子,肯定是不行的。 “没错,我看阿褚想的挺周到的,你们现在也是大老板的爸妈了,和以前可不一样了,阿褚既然给你们报了班,那你们就学,可不能犟着辜负阿褚的好意啊。” 亲戚们七嘴八舌地说道,在他们看来,阿褚这个孩子再孝顺懂事不过了,你看,一回来就给他们送了礼物,还贴心的帮这双父母想到了方方面面,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好儿子的典范了。 “我不学!” 晏延军梗着脖子,他都一把年纪了,再去上学,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爸妈,你们——” 晏褚似是无奈,长叹了一口气:“我是为你们好啊!” 这句话,他真的真的,想回送给他们很久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5 ,(首字母+org点co)! 晏延军和姜淑芬夫妻觉得最近的日子挺操蛋的,可要他们和身边的人说说他们最近的日子到底是怎么一个憋屈法,却又说不出口,有一种有口难言的苦逼感。 “老晏啊,你可真有福气啊,咱们这些老伙计,哪个有你这样的福分,临老了,还能享儿子的福。” 晏延军一到办公室,就听到了那些同事们的奉承,谁让他儿子成了大老板,并且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的消息短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林市呢,身边的熟人谁不知道,晏家发达了。 说起来,因为现在房价高的缘故,说是养儿防老,可往往父母双方苦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得为了儿子攒首付,攒车子而奋斗,等到攒够了房车前,还得愁儿女结婚的花销,将来养育孙辈的补贴。 别说得到儿女的孝敬了,儿女能够不死命啃你,那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但晏延军不一样啊,公司里谁不知道他儿子听话孝顺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套大别墅,还写在了父母名下,等房子交房装修完,他们就能能够住进去了。 那可是林市最好的楼盘,在里面住的,非富即贵,就因为生了一个好儿子,晏延军一下子就跑到所有人的前面去了。 “哪的话!” 晏延军扯了扯嘴角,他心里苦,可当着同事的面,他还是得绷着不能说。 没错,这个儿子出息了是让他很开心,可随之而来的一系列事,又让他觉得,儿子太有钱太出息,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事了。 晏家的条件还算不错,姜淑芬和晏延军都是工人,当初下岗潮,姜淑芬的工厂效益不好,被买断工龄下岗,晏延军则是换了个工厂,因为文凭不错的缘故,现在也算是熬到小小的管理层了。 凭着当初攒下的钱,和姜淑芬买断工龄的补偿,晏家买了两个小店面,这些年租出去,每个月也能挣个五千,这在消费不高的林氏,足够一家人的开销了,加上晏延军的工资,一家人能够过的十分滋润。 可或许是因为从苦日子过来的缘故,晏延军平日里的花销十分节省,他只抽七块钱一包的雪娟烟,这种烟入口辣,烟味儿呛,一开始抽这种烟,是为了省钱,后来渐渐抽惯了,晏延军还真舍不了这个了,即便现在他的收入完全支撑的起他抽二三十一包,甚至更贵的烟,他也没把雪娟给换了。 每天半包雪娟,对于晏延军来说,几乎已经成了习惯。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儿子给他报了什么礼仪班,养生班,他抽雪娟还成了大罪过了,只要被那些老师逮着,就是一顿教训,现在晏延军都不敢当着家人的面抽烟了,每天偷偷摸摸的,抽根雪娟,就和做贼一样。 这也就算了,他这把年纪了,穿衣服当然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加上他上班的地方,聚集的就是一堆当初幸运的没被裁退的老工人,穿老头衫,大垮裤的比比皆是,对于晏延军这样中年发福厉害,挺着个将军肚的老头,这才是他最喜欢的打扮。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他往日里喜欢的衣服统统都被那些礼仪老师扔的一干二净,因为穿着要符合身价,符合涵养,他被迫穿上了束缚感重的衬衫西装,系上了皮带,每天他那大肚子就觉得勒得慌,做人都没滋味了。 晏延军也不是不想反抗,可身边那些亲戚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他现在身份不一般了,出门在外,代表的都是阿褚这个年轻的亿万富翁的脸面,他们不能那么自私,光顾着自己享乐,而不照顾着些儿子。 还有,穿西装穿皮鞋不好么?随随便便就上万的价格,一般人还穿不上呢,这些衣服代表的都是儿子对他们的孝顺,要是不收下,就是辜负儿子的好意。 这番大道理堵到他面前,晏延军还能说些什么,即便心里头再不情愿,都只能忍下了。 办公室里的同事只当他谦虚,完全没想过晏延军现在心里的苦恼。 同样的场景,还发生在姜淑芬身上。 作为一个标准的奔五老太太,她的审美全方面体现了这个年龄层的主流偏好。 黄褐色的小卷发,红红紫紫的连衣裙,纹好眉毛和眼线,涂好粉饼和口红,她就是最美丽的广场舞一枝花,但是自从上了那个礼仪班,姜淑芬曾经的所有喜好,都被推翻。 红绿色的衣服不能穿,取而代之的是号称高级灰调的女式连衣裙,裁剪简单,几乎没有多余线条,无处不凸显着昂贵和高级,可是这样的衣服,在姜淑芬眼里,那就意味着普通和丑陋,被迫穿上这样“简陋”的衣服,她都不好带着自己的小花扇去小区花园找自己那群小姐妹跳广场舞。 明明家里有钱了,往日里最爱的搓麻将活动被迫取消了,最热衷的八卦家长里短的活动被严厉喝止了,姜淑芬就和木偶人一样,被迫跟着那群老师学习,在一开始的热度过后,现在光顾着想着怎么从这种辅导中摆脱。 “不行了,得找儿子谈谈。” 晏延军和姜淑芬在经历了两个月的辅导后,萌生了同一种想法。 ****** “爸,妈,你们想找我说什么?” 晏褚回到家坐下,因为他买的别墅还没有装修完的缘故,现在一家人,依旧住在老家里。 今天晏褚收到了爸妈双方的连环夺命CALL,才从百忙之中抽出了一点时间,回家吃饭。 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那对夫妻,大概也猜到他们这次特地找他回来的主要目的了,能熬两个月,差不多也是他们的极限了。 “阿褚啊,我和你爸就是想要问问你,这礼仪班还有养生班能不能都退了,我和你爸年纪也不小了,真不想再受这点罪。” 自从这个儿子能耐了之后,姜淑芬都没法用以前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教训他了,实在是两者之间相差太悬殊,这个儿子如今的成就,已经不是她这个当妈的能够指点的了。 “你看看那些营养师,这又不给吃,那又不给吃,我和你爸都多大年龄了,就算长寿,也就是二三十年的事了,怎么就不能吃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呢。” 姜淑芬有些委屈,她最爱磕瓜子,可那些人偏偏说嗑瓜子对牙齿不好,让她吃剥出来的瓜子肉,那就失去了瓜子的灵魂,还有什么意思。 还有她最不喜欢吃的海鲜,就因为营养价值高,那些营养师就被迫她每餐都得吃些海鲜,不吃还不行,倒是她最爱的菠菜,被严格限制了分量,从上了辅导班之后,再也没有吃过瘾过。 “就是,不就吃点猪蹄膀吗,这么多年都吃过来了,我的身体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就那些人事情多,不让我吃了呢。” 说起饮食上的变化,晏延军也是一肚子的气。 他们那个年代过来的,很多都缺油水,或许就是那时候缺狠了,导致现在家家户户都吃得起肉了,他依旧爱极了那些油水大大肉类。 “爸妈,这些都是为你们好,你们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晏褚听了父母的抱怨,皱了皱眉:“爸,你有高血压高血脂,再吃那些油腻的猪蹄膀,对你的身体也是很大的负担,还有妈,你太爱吃菠菜了,那里面的草酸和嘌呤含量高,你忘了自己有肾结石,大夫都说了,那东西你本来就不该多吃。” 他的这些话,可都是有理有据的,却是老两口爱吃的东西,都对他们的健康有很大的影响,只是他们不肯放弃口腹之欲,加上心存侥幸,这些年,也没怎么忌口过。 “当初我小时候你们不就是这么教育我的吗,怎么到你们这儿,反而不能给我做好榜样了呢?” 晏褚有些不解和无奈,想当初原身小时候,父母对他饮食的把控,那叫一个严格。 在他读大学前,不知道肯德基和麦当劳到底是什么滋味,小学时候,就因为一时没忍住诱惑,吃了一串路边的炸串,还不小心被来接他放学的姜淑芬发现,好家伙,回去就是一顿男女双打。 在原身的记忆里,他的饭菜总是强制着按照父母定下的分量来。 米饭吃多少,蔬菜荤腥分别吃几口,都没法随他自己的心思。 从出发点来说,夫妻俩肯定是为了儿子好,可这种严以待人,宽以律己的做法,以及过分严苛到变态的态度,难道真的正确吗? “还有妈,林老师可是和我说了,你前些日子又穿你那条红绿色的连衣裙跑去公园小区跳舞了,我不是给你买了很多大牌的连衣裙吗,以后那种一两百块的便宜衣服,你少穿,不然说出去,人家还觉得我这个儿子不孝顺呢。还有,之前珠宝鉴定的老师和我说了,在珠宝课上,你居然当着全班阿姨的面说黄金比钻石翡翠来的好,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说,黄金,多俗气啊!” 姜淑芬被喷的一愣一愣的,她确实觉得黄金好啊,喜欢黄金还喜欢出罪过来了? “还有爸。”说着,晏褚又将矛头转向了晏延军:“之前我给你报的红酒鉴赏课,老师说你学习态度很不好,跟你一个班的,可都是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叔叔,他们有些人的儿子,还比不上我呢,你成绩那么差,也丢我的脸啊。” 夫妻俩本来是想要说服儿子帮他们退了这些课的,结果反而被儿子一通数落,当即就受不了了。 “不管怎么样,这些课,我不上了。” 晏延军犯起了牛脾气,他可是老子,怎么现在反而被这个儿子给训得和孙子一样呢。 “算了,我先不和你们说了。” 晏褚摆摆手,掏出自己的手机,接连拨通了几个电话。 “大姑/小姑/小叔/小姨夫,你们快来我家劝劝我爸妈,明明我做的事都是为他们好,他们怎么就不听劝呢。” 看着这样对着亲戚抱怨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晏延军和姜淑芬心里油然而生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一般。 只是,那个打电话的主角换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6 ,(首字母+org点co)! “延军,淑芬,你们两个好好的闹什么幺蛾子啊,看把咱们阿褚给愁的。” 晏大姑作为晏老爷子和晏老太太去世后晏家最大的姐姐,尤其她嫁的男人,还是这个家族里面最出息的,在几个弟弟妹妹面前,一直以来都是很有话语权的。 因此别人不好意思训晏延军和姜淑芬,晏大姑就敢,还能训得义正严辞,不留情面。 此刻她就坐在晏家的长沙发上,身边坐的是她丈夫王富贵,以及妹妹妹夫一家,晏小叔夫妇和晏小姨夫妇则分别坐在两侧的沙发上,而作为主人的晏延军夫妇搬了两把椅子颇有些拘谨地坐在电视机柜前,接受这三堂会审。 夫妇俩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家里所有人都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瞅着他们,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以前,他们可是跟着大姐他们一块训家里小辈多,什么时候起风水轮流转,他们反而成了被训的那一个了? “你说说,你们有什么好不知足的,衣裳首饰,大别墅,阿褚哪个没给你们,而且让你们学那些东西,这不是为你们好吗,当初阿褚小的时候,咱们不都这么教育孩子吗,现在倒过来,你们就接受不了了?”晏大姑严肃地瞪着弟弟还有弟媳妇,觉得这一出,纯粹就是这两人没事找事惹出来的,阿褚多孝顺一个孩子啊,他们怎么就那么不懂得惜福呢。 “大姐,你不懂。” 晏延军当着儿子的面,被大姐一同训斥,当即就涨红了脸,嘴巴嚅动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懂,我怎么不懂了。” 晏大姑那可是家里的权威,看弟弟用不懂两个字堵她,当即就不乐意了:“我家阿威和阿莲要是有阿褚那么出息,我也乐意多学点东西给他涨脸。” 晏大姑生的是一对龙凤胎,取名为王君威和王君莲,也是因为这一对龙凤胎,晏大姑不仅在婆家很有脸面,也奠定了她在丈夫心里的地位,这些年,她也因为这两个孩子而感到自豪。 王君莲借了龙凤胎哥哥的光,即便是个女孩,也颇受家里人看中,从小到大王家就没有缺过她什么,现在靠着王家的一点关系,进了国企工作,只是工资不高,一个月就两千左右。 王君威大学毕业后,跟着爸爸王富贵学习做生意,在晏褚发达之前,他也算是小辈里比较出色的,虽然他的出色,是基于父辈给他攒下的家业的基础上。 但不论怎么说,这俩个孩子在周边人眼中,那都算有出息的,国企工作有面子,继承家族生意有出息,晏大姑也很以自己的两个孩子为荣。 “大姐啊,我看你就是坐着说话不腰疼。” 晏延军头一次反驳了自家大姐的话,他是真的受不了现在这样吃穿住行处处都受到约制的日子了,明明他是老子,本该是享福的年纪,他为什么要受这些罪呢。 “你看这臭小子,居然嫌弃我胖,非逼着我去健身锻炼,大姐啊,我都多大岁数了,凭啥临老还要我受罪啊。” 晏延军想想就有些委屈,听听他家这个臭小子昨天说了什么,他说他又给他们报了一个健身班,和着现在这些罪还不够他们受,非逼死他们才好啊。 “大姑,我这可都是为了我爸妈好,之前我带他们去体检,大夫都说了,他们的体型有些偏胖,需要适度克制一下饮食,增强锻炼,结果在我爸妈嘴里,又成我这个儿子不孝顺了。” 晏褚面露苦涩,这让家里这些最近受了他不少恩惠的亲戚,看着都有些心疼了。 再者而言,他说的话都很有道理,反而晏延军和姜淑芬因为自己受不了苦,倒过来责怪儿子不孝,这就有些过分了。 “呵呵,我站着说话不腰疼,行啊,阿褚,你给你爸妈报的是什么班,给我也报一个。” 晏大姑刚刚被弟弟的话伤了心,她是真心实意的为他着想啊,怎么弟弟反而还不理解她呢,气头上的晏大姑当即就发火地冲大侄子吼道,虽然这话出口的一瞬间,她自己就有些后悔了。 或许是晏家的基因作祟,四姐弟自从步入四十大关后,体型统统朝横向飞速发展,其中又以晏大姑和晏延军尤甚。 晏大姑的个子不高,也就一米五八,可是体重却早早和升高成正比,徘徊在了一百五十斤左右,光是看脸,圆乎乎的,脂肪将脸皮撑起来,反而显得比同龄人更加年轻,但是视线下滑,转移到身材上,就有些可怕了。 三四层的游泳圈,膀大腰圆,穿着连衣裙露出来的那一截小腿肚,并没有比大象好上多少。 说起来,王富贵别的地方毛病挺多,可是对老婆是真的好,虽然有钱,可从来不在外头沾花惹草,但即便这样,不代表他心里真觉得现在的晏大姑是漂亮的。 加上这个年纪,对某些事还是有需求的,王富贵隐隐揉了揉自己的腰,如果对方能瘦下来,不求妻子瘦太多,只要能瘦个二十斤,他就忍不住放一晚上的鞭炮了。 “大姑。” 赶在晏大姑有点想要退缩前,晏褚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真是我亲大姑,要是我爸妈能有你这样的觉悟,我现在也不至于头疼了,这样吧,报班的钱我出,你也别和我客气了,到时候,我爸妈要是偷懒什么的,你多帮我看着些,毕竟这也是为大家好的事对吧。” 晏褚的话将晏大姑的后悔堵了回去,实际上她和晏延军这双亲姐弟,还真没什么区别,她要是有减肥的毅力,现在也不至于落的这样的体型。 这不是话赶话的,被逼上梁山了吗,因此心里有些苦的晏大姑,为了面子依旧只能强撑着,点点头,微笑坚强的应下了上健身班的事。 “一个也是上,两个也是上,阿褚啊,给你小叔也报一个班吧,你的人脉关系肯定比我们好,找的老师也更可靠,你放心,钱小婶出,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晏小婶的眼神闪了闪,她男人的体型虽然没有哥哥姐姐那么夸张,可绝对也是不容小觑的,上了年纪,本就是疾病高发的时间段,尤其是体型胖的,高血脂冠心病特别容易找上门,晏小婶已经不止一次的动过想要丈夫减肥的想法了,可都碍于找不到专门针对中老年人健康减肥健身的老师,所以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现在就不一样了,她男人这个侄子是真出息了,给自己爸妈找的老师,总不会是不靠谱的吧,而且他能给他大姑出钱,还能不帮着他小叔? 做下这个决定,一部分是真的为自己男人着想,一部分,也是晏小婶想要占点便宜。 她是个有分寸的,知道晏褚即便发达了,他挣的钱也和她无关,可这不是亲戚吗,亲戚间相互帮点忙,沾点这样的便宜,似乎也无伤大雅。 “我不去。” 晏小叔正窝在角落里当他的隐形人呢,不明白这把火怎么烧到他身上来了,这要是减肥的话,他还能吃五花肉,喝可乐不?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小婶,你说这些可埋汰我了,小叔可是我亲小叔,这点钱我还能和你们要,你放心,老师是我特地找来的,保准几个月后,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叔。” 晏小婶这话正好就掉进了晏褚事先准备好的陷阱里去,说着,他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小姑姑还有小姑父:“既然这样,小姑,要不你也一块吧,就当是为了健康。” 四姐弟里,三个都参加了,没道理晏小姑能够逃过去啊。 “没错!” 哪有男人是不希望老婆漂亮的,晏小姑父回想着妻子年轻时候细细的小蛮腰,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知道妻子的年纪摆在这儿了,再瘦也不可能有年轻时候来的娇俏了,可要是能减下这几层游泳圈,自己看着搂着也舒心不是。 “对啊小妹,既然都这样了,就一起吧。” 晏大姑想啊,她是被逼上梁山了,可这苦不能光她一个人受啊,作为好姐妹,晏小姑要是不陪着她一块受,这未免就太说不过去。 “阿褚都是为我们好,你要是不接受,那可就过分了啊。” 丈夫逼,大姐逼,边上还有哥哥弟弟的虎视眈眈,晏小姑能说什么,万般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下了。 “淑娟啊,你要不也和我们一块减减肥?” 姜淑芬看自家丈夫还有姐妹弟弟陪着呢,没道理她就不能拉上她妹妹啊,可是话一说完,扭头看到妹妹纤弱细瘦的体型,姜淑芬的话顿了顿,然后皱着眉问道:“这才几天没见啊,你是不是又瘦了些了?” 在姜淑芬的记忆里,以前的妹妹还是有点肉的,可是现在一看,下巴削尖,真的是一点肉都没有了。 姜淑芬警惕地看向了一旁的妹夫宋波,难道是对方这些日子又给妹妹气受了? “天气太热,吃不下什么饭。” 姜淑娟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苦涩。 她能说什么,说宋波前天晚上又打她了?以前她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了,结果呢,所有人还不都是让她忍,连她的亲姐姐,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儿子最亲的人,都是这样劝她的。 诚然,他们确实会帮她的忙,帮她教训警告她男人,让宋波老实一段时间,可到最后,他这老毛病依旧会重犯。 宋波第一次打她的时候,她是真的想要离婚的,可那时候年纪小,意志不坚定,身边人那么劝了,姜淑娟也就忍了,十多年过来了,姜淑娟也认命了,就当是为了儿子吧,忍到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力气打她了,她也就解脱了。 “就是啊大姐,你放心,我会多劝她吃点东西的,等你下趟见到她,她身上的肉,一定都补回来了。” 宋波冲姜淑芬讨好的笑了笑,她这个儿子现在可是出息了,没准哪一天,他的小工厂还得靠着妻子这个外甥呢,这样粗的金大腿,他可不想失去了。 说起来,当初第一次喝醉酒没绷住,打了妻子,宋波还是忐忑的,谁让他那小工厂,还得靠着妻姐婆家那边的帮衬呢,结果这事闹出来,反而那边都怕他和妻子离婚,也是,离了婚的女人还有谁要啊,想通了这一点,宋波的心里还真就不那么怕了。 “那就好。” 姜淑娟将信将疑,看着妹妹消瘦的模样,也不好意思说让她陪着她减肥的话了,看妹妹的模样,显然增肥更适合她啊。 “小姨夫,小哲今年不是刚结束高考吗,我准备给他买点礼物,等会儿小姨就借我当参谋了,等晚上,我会送她回来的。” 亲戚们离开的时候,晏褚留住了最后离开的姜淑娟夫妇,对着他们说道。 “不用。” 姜淑娟赶紧摆了摆手,哪有同辈之间送东西的,自家儿子的高考成绩一出来,亲戚们早就已经送过礼了,晏褚那边,自然是由晏延军和姜淑芬给的,因此姜淑娟觉得,不能再收这个外甥的礼物了。 “你也太客气了,我替阿哲谢谢你这个表哥。” 宋波巴不得自己儿子和晏褚搞好关系呢,以后进晏褚的公司,岂不是比留在他那个小工厂更有出息,因此堵住了妻子的话,忙不迭的上了自己的车,将妻子留在了晏家。 “小姨,你想过和小姨夫离婚吗?” 晏褚拉着有些拘谨的晏小姨坐上了他那辆车的副驾驶位,却没有如同晏小姨以为的那样开车,而是坐在车驾驶位上,凝视着他,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让姜淑娟吃惊的话。 “离婚啊?” 她有些怔忪,也有些迷茫。 “哪里能离婚啊。” 晏小姨苦笑,她想着,自己要是敢离婚,头一个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的,恐怕就是她的亲姐姐吧,还有儿子,儿子会愿意看到自己的父母分开吗? 她是真的不想过现在这样的日子了,可是面对离婚后可能众叛亲离的现状,晏小姨同样感到害怕。 她不懂,明明她过的那样痛苦,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不离婚才是对她而言最好的事,就因为这把刀没有割到他们的身上,所以他们就能肆无忌惮的,以为她好的名义,做真正伤害她的事吗? 姜淑娟想着自家亲大姐,忍不住低头抹了抹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眶滑落的眼泪。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7 ,(首字母+org点co)! “怎么,阿褚和你说了些什么,给咱们儿子又买了什么东西?”姜淑娟有些迷茫的回家,刚打开家门,就被早早回来,等在屋里吞云吐雾的丈夫给拦了下来。 “你没去厂里?”姜淑娟从迷茫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垂下眼问道。 儿子宋哲刚结束高考,和同学们去邻省玩去了,估计得七八天以后才能回来,而在儿子不着家的时候,宋波基本上都是借口留工厂里的。 姜淑娟隐隐意识到,宋波估计是有了外心了,只是碍于她大姐那儿的关系,还有儿子宋哲所以才维持着这段早就名存实亡的婚姻。 而姜淑娟在对这段婚姻,对这个丈夫的失望之下,也懒得去理睬他在外的情况,反而巴不得他不要回来,甚至她还希望外头那个女人的手段能够高明些,最好勾的宋波主动和她离婚,她想着,要是宋波也提出了离婚,那些亲戚,是不是就不会再逼着她忍,逼着她原谅了。 “工厂里也不需要我时时刻刻盯着,你知道的,丽虹很能干,现在工厂里的事,她渐渐也上手了。” 宋波看妻子岔开话题,有些急迫地摇了摇头,眼神盯着姜淑娟手里拎着的两个大袋子,似乎想要透过袋子,看到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他口中的丽虹,全名汪丽虹,原本是工厂聘请的仓库管理员,不知道是什么因缘巧合,被宋波看中,提拔到秘书的位置上来,实际上就他那个小作坊,根本就不需要秘书的存在。 姜淑娟基本就能肯定,那个女人,就是他在外的相好。 可偏偏,这样的事别的男人都恨不得藏着掖着,不让家里的妻子察觉,而宋波却肆无忌惮的时不时就要在姜淑娟面前提提汪丽虹的能干,生怕她猜不到他们之间的龌龊关系一样,姜淑娟心里哂笑,宋波得是多瞧不起她,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啊。 回想着之前外甥说的话,姜淑娟拎着袋子的手紧了紧,原本动摇的心,渐渐朝另一个方向摇摆。 如果儿子……她或许…… “我问你话呢。”宋波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道又晃神在想些什么,不由的有些气愤,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恶声恶气,在他看来,姜淑娟在和他说话的时候开小差,那就是挑衅他这个丈夫的权威。 “阿褚给小哲买了一个平板电脑,还有一双球鞋。”姜淑娟说完话,拎着袋子就要往房间里走。 “就这些东西?” 宋波有些不满,现在最贵的梨子牌平板电脑也就六七千左右的价格,至于球鞋,顶天也就一两千吧,按照晏褚的身价,只给这些东西,岂不是对方不看重他儿子的意思。 “这些东西还不够吗?当初阿褚念大学的时候,我们也就送了两千块的人情,在阿哲的录取通知书来了以后,我大姐他们可是随了八千块的。” 姜淑娟看着眼前面露贪婪的男人,第一万次后悔,当初自己听从了父母的安排,嫁给了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那怎么能一样呢,阿褚念书的时候,六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的两千块,可值钱多了,再说了,你大姐家现在的身价和以前一样吗?也不瞧瞧,光是阿褚买给你姐和你姐夫的衣服鞋子,都是大几千朝上的,这还不提那些首饰手表了,几万十几万都是有的。小哲是他们唯一的外甥吧,八千就把人打发了,还不是因为没把小哲放在心里。” 宋波不满地看着面前这个蠢女人,然后命令式的开口:“以后你没事多去看看你姐,多讨好讨好晏褚这个外甥,他不是要在林市投资一个日化工厂吗,就问问能不能分点活给我那工厂代加工,他那么大的身家,总该帮衬帮衬亲戚,不然他就是一个白眼狼。” 看着眼前这个闷葫芦,宋波是越发的不满她的性格,要是换做丽虹,哪里还需要他提醒,早就主动去帮他拉关系,要好处去了,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笨,从来就没有把他宋家的事放在心上。 “你那厂子不是做机器零配件的吗,和阿褚的公司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人家那是上市公司,即便是要招代加工厂,对厂子的规模档次也是有要求的,阿褚的大姑父那儿都没有开口呢,这些年我们也没为他做过什么,怎么好意思去和他提这样的要求。” 想着外甥之前劝慰自己的话,姜淑娟知道,这个外甥是真心关心她的,她又怎么好意思为了宋波那点小心思,提这样难为人的要求。 “我那工厂怎么了,好你个姜淑娟,你这是看不起我啊!”宋波一听她的话,就暴怒了,当即就抬起手想要打人。 “我累了。” 姜淑芬看着宋波盛怒的模样,心头一慌,下意识闭上眼睛就要承受对方的责打,只是在这个时候,外甥的话在耳边回响,姜淑芬拎紧手里的东西,赶紧往屋里跑,然后将门反锁住。 “能耐了你,姜淑娟,你给老子滚出来!” 宋波气极反笑,重重的踹了两下门,想要让姜淑芬出来。 “阿褚给小哲找了个家教老师,明天我还要去和阿褚见一面呢。”离门远远的,姜淑芬对着外头抬高声音说道。 “哼!” 宋波又重重踹了下门,忌惮着那个出息了,还让人摸不透脾气的外甥,冷哼一声,也没再强求姜淑娟出来。 “我告诉你,明天好好和阿褚说说我刚刚提到的事,不然,你知道我的脾气的,也不想想自己都多大年纪了,我要是和你离婚,你大姐恐怕得哭死,到时候她再哭着恳求我和你好好过日子,我一样能达成目的,只是你怎么丢人,就不是我的事了。” 狠狠威胁了一通,宋波回到沙发,拿起沙发上放着的公文包,然后重重甩上房门离开。 在妻子这儿受了气,头得好好从情人那里补回来才成。 想着汪丽虹那成熟风韵的身体,宋波不由有些嗓子发紧,走路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阿褚,小姨想好了,我要和宋波离婚。” 在宋波离开后,姜淑娟才放下心头的紧张和害怕,在深呼吸好几口之后,才颤抖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然后给晏褚打了电话。 在得到电话那头的支持后,姜淑娟放下手机,看着房间床头柜上挂着的那张结婚照,讽刺的笑了笑,踩上床头柜,将那个结婚照取下,直接塞到了床底。 她觉得,或许这一次,她真的能从这段让人窒息又恐惧的婚姻中摆脱了。 姜淑娟觉得眼眶有些发烫,终于忍不住捂着眼睛,嚎啕大哭起来,似乎想要将这些年受得所有委屈,统统都哭光。 ****** “怎么,从你媳妇那儿受气了?” 汪丽虹将宋波迎进来,在他面前扭腰摆胯的,坐到沙发上,不算特别纤细,但丰满有肉感的长腿伸直搭在茶几上,双腿交缠。 因为在家的缘故,她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衣,深V领的设计,衣服仅仅依靠一根细带子固定在左侧腰间的位置,裙长勉强过臀,随着她这个动作,衣摆朝两侧滑落,美腿展露无遗,更显诱惑。 说起来,汪丽虹的年纪也不小了,今年正好三十八,比起姜淑娟来,也就年轻六岁,可是她就是有本事显露出自己最诱人的姿态来,让那些心智不够坚定的男人失魂。 就好比此时的宋波,早就忘了在姜淑娟那里受到的气,恨不得直接拖着眼前这个女人进卧室大干一场。 “猴急什么啊,你还没说,是不是你媳妇又给你气受了?” 汪丽娟之前离过一次婚,离婚的原因,是因为她偷情,被她男人捉奸在床,因为这件事,她在当地坏了名声,即便模样不赖,也找不到好的再嫁的对象,这些年,和她有关系的,可不止宋波一个,但那些男人对她就是玩玩,谁也不会真的娶她过门。 她知道,自己的年纪不小了,这些年她确实从那些男人手里哄了不少钱,但那些钱都不是什么大钱,因为花钱大手大脚的缘故,基本上没存下多少,汪丽娟也担心,担心在她年纪再大点后,那些男人,就不那么好哄了,所以她得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不久前,有一个神秘人联系上了她,要求她哄的宋波和他妻子离婚,再不济,也要搅得他家鸡犬不宁,事成之后,对方会给她五十万,这笔钱,足够在他们这个城市买一套小公寓还有结余了,汪丽娟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因此对方的许诺,对汪丽娟来说,还真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为了取信她,那人已经提前给了她五万块了,对汪丽虹来说,不论这件事成与不成,她都不算亏。 而且,她要是真能哄的宋波和他那个妻子离婚,转而娶了自己,对她而言,也是未来的保障,虽然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名声,宋波会答应娶她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别提那个晦气的女人了,让她做点事都做不好。”宋波一听汪丽虹提起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原本被他暂时放到脑后的事情再一次被想起。 他摆摆手,脱下外套,将手里的公事包随意丢到一旁,面色铁青着,也无意做那档子事了。 “淑娟姐也真是的,她可是你老婆呢,怎么一点都不替你想想,再说了,你挣的钱,还不都是留给小哲的,她就算不替你想,也该替小哲那孩子想想吧。” 听宋波说清楚来龙去脉,汪丽虹在心里嗤笑宋波的痴心妄想,面上却跟着他一块同仇敌忾,帮着他批评姜淑娟。 “小哲多好的孩子啊,虽然我只见过他几次,可也觉得这孩子面相就是不普通的,可怜现在你一心一意替这孩子着想,而孩子的亲妈,却为了她自个儿的面子,不顾孩子的未来。” “哼,她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德性,要是她有你几分懂事,就不该由我主动提出这件事了。” 宋波觉得汪丽虹的话着实妥帖,心里倒是对她更满意了几分,将她当做了自己的红颜知己,加上她话语间对他儿子宋哲的称赞,更让宋波觉得汪丽虹就是一个好的。 对方的名声,他也不是不知道,可那是对方和他在一块前的事了,不少男人总是有那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心,总觉得有能力让除妻子以外的其他女人为他倾心。 宋波就是这样,他觉得汪丽虹为他收心,断了和其他男人的联系,就说明对方爱他入骨,为他痴狂了,现在她爱屋及乌的夸赞他儿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实际上,汪丽虹之所以断了和其他男人的联系,只是因为她的名声和层次,以前能够接触的男人,都是良莠不齐的,相比较之下,宋波这个小老板,已经是里面最出挑,最大方的了,加上现在宋波不仅仅是她情夫,同时还是她的老板,她当然得舍弃掉一些东西,将他哄的牢牢的。 “我想淑娟姐可能是记恨你之前打她的事吧,所以故意拿乔想让你低头,可是仔细想想,男人打女人,丈夫打妻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你打她,只是因为她有些事情做的不对,做的不好,为什么还要心存记恨呢。” 汪丽虹的手瞧瞧附上了宋波的胸膛,似乎为他感到委屈。 “要不,波哥你跟淑娟姐低个头,就当是为了孩子?” 汪丽虹将脑袋靠在宋波的肩膀上,眼底的幸灾乐祸并未被他察觉。 “放屁,让老子和她低头,这老娘皮,我看她是没被我打服,还敢和我拿乔!” 宋波那性子,根本就不会向女人低头,尤其现在汪丽虹的这番话,明面上似乎是安抚他,实际上就是为了挑起他对姜淑娟的火气,只会让他更加厌恶姜淑娟罢了。 “看我刚刚这话说的,波哥,你消消气。” 汪丽虹见好就收,涂着大红指甲的手指在他胸口打着圈,不安分的双脚则是在宋波的腿上上下滑动。 “我的小丽虹那么体贴,你放心,哥就是生气,也是气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对你,哥疼爱还来不及呢。” 被汪丽虹那些小动作勾引的宋波咽口口水,然后毫不犹豫地拖着娇笑着的汪丽虹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今天他现在汪丽虹这个知情识趣的女人这泄泄火,等明天回去,要是让他知道姜淑娟那个女人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做事,看他怎么教训那个黄脸婆。 ***** “人呢,姜淑娟,你给老子滚出来。” 被汪丽虹隐晦的吹了一晚上的枕头风,在处理了一些工厂上的杂事,回到家的宋波扯开衬衫上的扣子,带着火气朝卧室吼道。 只是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听到姜淑娟的回复,宋波冲到卧室,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以及叠好的被子,这才想起昨天妻子说过,似乎要和外甥阿褚见面,商量给儿子请家教的事,此时她不在家,似乎也是正常的。 正当宋波打算给妻子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意识到恐怕是妻子回来了,怒气冲冲地冲出卧室,想要好好质问姜淑娟,她有没有听从她的话,和晏褚谈代加工的事。 只是这一次,姜淑娟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她的身后,还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这下子,宋波的火气,算是彻底被撩高了。 作为一个外头彩旗飘飘的男人,他下意识的将别人想的和自己一样龌龊,看到妻子和一个陌生男人回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妻子给他戴了绿帽子,回想着因为汪丽虹自己三五不时借口公事不回家的事,宋波就忍不住猜测,是不是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妻子常常带着野男人回来,给他戴了一顶又一顶顶绿帽子。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 因为汪丽虹的怂恿,现在的宋波本就处于对姜淑娟恶意最大的时候,又因为误会了她和那个突然出现在家里的男人,下意识的,宋波就拿起了插在一旁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冲姜淑娟挥去。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那个看似文弱的男人冲了上来,将宋波的双手桎梏住,明明对方的身形比宋波小了一圈,可是劲道却让宋波无法摆脱。 “你个贱货,趁我不在家带着野男人回来,不要脸的东西,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又是这样,听着对方的破口大骂,姜淑娟回忆起了曾经被家暴的一幕幕,因为儿子高中住校,只有双休日在家,平日里她一个女人,在面对丈夫的施暴时,几乎无力反抗,这样暴怒的宋波,对她而言,就如同恶魔一样。 但是今天不同了,那个恶魔被控制住了,姜淑娟不由庆幸侄子让黄老师送她回家,顺便让他和宋波聊聊关于儿子补习课程的举动,不然现在的她面对宋波,依旧和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区别。 “我真是受够你了。” 姜淑娟蹲下身拿起刚刚脱下的鞋子,冲着宋波破口大骂的嘴,就是一巴掌。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懦弱的妻子居然敢反抗,宋波愣住了,连姜淑娟自己也愣住了。 “你个贱货,我要弄死你!” 宋波出奇的愤怒,他居然被打了,还是被他一直都看不起的女人给打了。 对于姜淑芬来说,这就是另外一种感受了,看着那个因为被黄老师控制住手脚,只能骂人,却无力挣脱的男人,她不由有些兴奋,往日的压抑,有了一个宣泄的口子。 “让你打我,让你骂我,宋波,你真是我这辈子遇到最贱的男人。” 一下,两下,姜淑芬拿着自己的鞋子,用鞋底狂扇宋波的脸,就好像以前对方喝醉酒打她一样,只是不同的,宋波打她用手,而她打他用鞋,不会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让自己手疼。 姜淑芬太开心了,开心的忍不住颤抖起来,一边流着泪,一边却笑着。 而宋波呢,他感受着脸上的疼痛和无比的屈辱感,是彻底的恨上了姜淑娟。 ****** “什么!” 姜淑芬接到妹夫打来的电话,半响没有回过神来。 “淑娟那孩子,怎么能够打她男人呢。” 姜淑芬拍着自己的胸口,不敢相信自己从电话里听到的,在她看来,女人对丈夫动手,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即便姜淑娟是她妹妹,她也忍不住怪上了她。 这一切,和姜淑芬小时候的经历也有关系,因为家里两姐妹,没有一个兄弟,在亲戚那边,他们一家都被看不起,连带着她的妈妈,也是郁郁而终的,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姜家。 在这样的氛围底下长大,姜淑芬由衷的觉得,男人就是高于女人一等的,家里要是没有一个男孩传承香火,那就是家里的罪人。 要说疼妹妹吗,自然是疼的,不然姜淑芬也不会厚着脸皮让两个姑子为妹夫大开方便之门,可就是因为她受到的那些教导,让她即便再疼爱妹妹,也不得不顾虑许多。 比如,不能让妹妹成为一个离婚的,没人要的女人,不能让妹妹的婚姻破碎,她觉得,她做的都是为妹妹好,都是正确的事。 “怎么了?” 晏延军这些日子消瘦了很多,他真是被儿子给他报的那些班折磨死了,偏偏身边所有知情人都一味的夸他儿子孝顺,但凡他有点不满的,就是他不惜福,晏延军觉得,早知道会过上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就让儿子普普通通的,不要那么出息了。 疲累了一天,晏延军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看着妻子难看的表情,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就是淑娟,她居然打了宋波,现在宋波朝家里来了,让我们给个说法,不然他就要和淑娟离婚,你说那孩子,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姜淑芬摸着脑袋,只觉得头疼。 “不行,我得找大姐他们过来,让大姐夫还有妹夫好好劝劝宋波。” 遇到麻烦,姜淑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大姑姐和小姑子一家,在丈夫赞同下,赶紧给两家人都去了电话。 “小姨夫这是什么毛病,不就是被打了一顿吗,用得着这样号丧吗,没得让人晦气。” 今天晏褚难得在家,听到他妈的话,从房间里出来,打开茶几上的一瓶矿泉水随意的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小姨可是打了你小姨夫。”姜淑芬不满儿子随意的语气。 “那又怎么样,以前小姨夫不是也打了小姨好几次吗,怎么,反过来被小姨打就不行了,这是什么道理?” 晏褚反问,实际上,这些事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原本按照他的三观,是不赞成以暴制暴的,但是不得不说,痛打宋波那样的男人,即便知道这样的做法不好,却依旧让人觉得通体舒爽。 “那怎么能一样呢。” 姜淑芬脱口而出,但让仔细想想,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似乎,好像…… 如同儿子说的那样,真的没什么不一样啊。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8 ,(首字母+org点co)! “大姐,这日子没法过了,你看看我这张脸,看看姜淑娟她把我打成什么模样了!” 宋波是带着怒气冲进晏家的,慢慢跟在他后头进来的,是姜淑娟,和黄清,也就是名义上,晏褚给表弟宋哲请的家教老师,专门辅导他一些大学课程的,但显然现在怒气冲冲的宋波还不知道这件事。 至于晏大姑和晏小姑两家因为家近的缘故,比宋波早一步到场,倒是晏小姑父因为上班的缘故,没有在第一时间到达,不过晏小姑说了,等下班了,晏小姑父就会马上赶过来,毕竟在晏家这个大家族的习惯下,这些有关亲戚的事,都是该所有亲戚一众参与的。 宋波此刻的模样有些凄惨,两颊微微红肿,唇角的位置有破皮,隐隐带着淤青,整张脸胖了一大圈,最让人吃惊的是左侧上排最朝外的那颗大牙的位置,居然成了豁口,原本的大牙不翼而飞。 这宋波到底做了什么样的事,才让一向好脾气的姜淑娟对他动这样的手啊? 第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这句话。 诚然,作为亲戚,他们谨守劝和不劝分的做法,让姜淑娟一次次原谅了宋波,可这并不代表他们不清楚,在这段婚姻里,姜淑娟受了诸多的委屈,可谁让她是女人呢,这个时代表面上男女平等了,可是对于女性,依旧还有诸多的不便和恶意,离婚的女人,尤其是姜淑娟这样年过四十,儿子都已经上大学的女人,在离婚后,基本上找不到什么好一点的二婚对象,甚至可能因为半路夫妻的种种矛盾,在晚年发生诸多问题。 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丈夫妻子总是原配的好,加上还有孩子的羁绊,所以在姜淑芬等人心中,宋波即便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可是比起离婚后会面临的问题,他们更愿意让姜淑娟和他这个原配的丈夫在一块。 这些年,他们看着姜淑娟的性子变得越发的沉闷,除了找宋波好好讲道理,也没有其他有效的办法,谁让她命苦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丈夫呢,为了儿子,也只能认命了。 这么多年,姜淑娟一直都保持着这样的性格,即便是以前宋波喝醉酒家暴打她的时候,她也没有还手将宋波打成这样,所以在这些亲戚看来,估计这一次,宋波是做了什么真正触怒姜淑娟底线的事了,所以才会引来她这样激烈的反抗。 这么想着,宋波脸上的这些伤,也就没人真心心疼了。 “宋波你把你这气话收回去,离什么婚,你们还有小哲这个儿子呢,婚是这么好离的?” 姜淑芬作为大姐,她觉得自己有资格教育妹妹和妹夫:“再说了,你不是男人吗,让让淑娟怎么了,以前你喝醉酒打我们淑娟的时候,我们淑娟可不像你这样对着咱们这些亲戚吼的,作为男人,你就没点体谅妻子的度量吗?” 姜淑芬被儿子刚刚的话洗了脑,是啊,妹妹和妹夫结婚那么多年来,宋波喝醉酒打人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也是现在她大姑姐家压着宋波,不然还不知道他这暴脾气会变得怎么样呢。 同样是被打,她可怜的妹妹被他揍了多少顿了,可是为了家庭,为了孩子,她都忍了下来,既然这样,宋波为什么不能为了家庭,为了孩子忍一忍呢。 不识大体,小肚鸡肠,脑袋里浮现这两个词,姜淑芬看着宋波的神情,就没那么满意了。 “就是啊宋波,夫妻之间打打闹闹,这不是正常的事吗,就是淑娟这一次下手重了点,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好好说说她的,只是你自己也得反思,你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所以才让淑娟对你动手的。” 晏大姑和晏小姨一家关系的媒介,是姜淑芬,自然而言的,晏大姑和姜淑娟这个姜淑芬的妹妹更亲,这些年,她可让她男人给了宋波不少好处了,就他那小破厂子,这几年每年还能有二三十万的利润,晏大姑敢说,其中大半都是他们一家帮衬的,因此在面对宋波的时候,她也很有底气。 以前不和宋波计较,是担心他们夫妻俩离婚了,对孩子不好,但现在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不就是被自己婆娘打了一顿吗,难道他以前打的还少了?现在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来,没得让人恶心。 “大姐,晏姐!” 宋波看着大姨姐和晏大姑,满腔的抱怨被堵在了嘴里,有点哑口无言,现在事态的发展,显然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和姜淑娟离婚,因为他知道,没了姜淑娟,他那工厂就少了一个大靠山,现在经济不景气,天天都有他那样规模的工厂倒闭,没了姜淑娟那边亲戚的帮衬,他那个厂子,就什么都不是,现在他过的这些好日子,就不复存在。 这一次,他之所以要将姜淑娟打他的事闹大,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点好处,比如晏褚那日化公司的商品代加工合同,或是经济上的补偿等等。 他捏准了姜淑芬的性子,她最怕的就是他不要她妹妹,只要他以离婚为威胁,对方一定会说服她儿子,多给他一些好处。 可是现在,原本预想当中的好处没拿到,施暴者姜淑娟没有得到一句责罚,反而他这个受害者,被批了一顿不大气,不为孩子着想,宋波的心里憋着一股火,越撩越旺。 他哪里知道,在他到晏家之前,先到晏家一步的晏大姑和晏小姑等人也被晏褚的奇怪理论给带歪了,现在在那些人的心中,当初姜淑娟原谅了他,现在的他就该原谅姜淑娟,不然就是他这个男人,对家庭的不负责任,就该被唾弃。 被一直以来都看不起的妻子打了一顿,还被晏家这些人拿话堵住的宋波不痛快了,生气之下,直接脱口而出。 “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和姜淑娟离婚,她敢背着我偷男人,这样的女人,我是不敢要了!” 他就不信,姜淑芬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姜淑娟成黄脸婆。 “什么偷人,什么意思?” 姜淑芬原本是要劝宋波的,可是听到他说出了这样骇人的话,当即就看向了妹妹,以及她身后站着的那个陌生男人。 “就是那个奸夫,姜淑娟居然趁我没在家的时候,带着这个男人回来,这瓜田李下的,谁知道她带着一个男人回家是为了什么?” 宋波拿不准姜淑娟是不是真的和那个男人有一腿,但是事到如今,就是没有,他也得把这件事做实了,虽说主动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并不是什么好事,可凭借这一点,他足够拿捏姜淑娟和她姐姜淑芬一辈子。 “你说的奸夫,是他?” 晏褚的语气有些莫名,他指着站在一旁的黄清,朝着宋波问道。 “没错,就是他,这些日子我忙着工厂里的事,因此许多时候都是在厂里过夜的,你表弟又不在家,这种情况下,她带一个男人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她自己心里头清楚。” 宋波脸上有些凄苦,活脱脱一个被妻子戴了绿帽子还被妻子毒打的可怜男人的模样。 因为他说的笃定,连带着姜淑芬和晏大姑晏小姑都有些犹豫了,心里有些拿捏不准,难道真是姜淑娟不满宋波,在外面偷了一个男人? “爸妈,大姑大姑父,小姑,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黄清黄老师,是新西方的高级法语讲师,也是我特地聘请来,小哲不是报了法语专业吗,我想着,在他读大学前有点基础总是好的,因此请了黄老师来,昨天,是他第一次来咱们林市,在此之前,他都在省城任教,说起来,今天还还是他第一次和小婶见面,也是我请他送小婶回家,顺带着和小姨夫见上一面,让他拿拿主意的。” 晏褚看了眼一旁将脸憋成猪肝色的宋波,他知道这人有多无耻,自然不会让他抓住小婶的任何把柄,黄清昨天才刚到林市,今天第一天和姜淑娟见面,同时还是在晏褚的授意下,送晏小姨回的家,他这样一番解释,宋波口中的偷情言论,自然是站不住脚了。 “你——” 宋波想说晏褚撒谎,是他在包庇他小姨,可是想着晏褚现今的能耐,又不敢这样质疑,招恶于他。 “你们要是不信,可是新西方培训机构的官网看看,每一个老师的基础信息都在网页上有所介绍,在此之前,黄老师是教法语班的,可从来没从省城离开过。” 似乎是看出了宋波的质疑和狡辩,晏褚对着一旁的亲戚们解释,这番解释有理有据,晏大姑等人立马相信了他的说辞,更加对宋波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 “宋波你这件事做的可不对了,我们家娟儿多好的人啊,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污蔑她偷人,你有没有替我们家娟儿想过。” 对于姜淑芬而言,比起离婚,她更不愿意妹妹背负上这样不好的名声,毕竟离婚不会死人,可在这样的小地方,背负上偷人的骂名,就她那妹子的性格,被人指指点点的,逼死她都有可能。 出乎意料的,家暴姜淑芬忍了,毕竟在她的观念里,丈夫打妻子,是寻常的事,可妹夫污蔑妹妹偷人,她就有些忍不了了,怎么会有男人这么希望当活王八,争着抢着把绿帽子往头上戴呢。 “大姐,我是真不知道这件事,阿褚这孩子也没提前和我打招呼啊。” 宋波嚅动嘴唇,略带窘迫的开口。 “我说了,就在昨天,只是那时候你气我不肯帮你说话,让阿褚向你那小工厂提供订单,摔门就走了,恐怕那时候我说了什么,你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姜淑娟都不打算和宋波接着过日子了,哪里还会替他遮掩,毫不留情的,就说出了他想让晏褚扶持他那个小工厂的心思。 “那……那……”宋波看着周围人异样的眼神,真是恨毒了姜淑娟这个蠢婆娘,尤其是在贴心的汪丽虹的对比之下,更显得姜淑娟这个女人,冷心冷肺,丝毫没有将他这个丈夫当作天神来对待。 “就当是我误会了,可你也不能把我打成这样啊。” 话题又绕了回来,宋波看着姜淑娟,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女人打丈夫的,这还像话吗。 “行了宋波,之前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会帮你说说淑娟的,再说了,这件事不是你招惹的吗,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多重要啊,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无赖她偷人,她激动之下,打你几下又怎么了,作为男人,你可不能那么小气的。” 晏大姑有些不耐,觉得宋波这人太小家子气,姜淑娟被他打了那么多次都没吵闹着要离婚呢,他有什么脸提离婚? “富贵,延军,你们都是男人,好好和宋波讲讲道理,他这人,我们都是为了他好,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晏大姑不耐和宋波说话,直接将人推给了丈夫和弟弟,想来有丈夫在,宋波也不会不卖他点面子的。 听着大伙儿的劝说,宋波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在他承受着碎碎念的时候,姜淑娟却能够安稳的坐在一旁,像个没事人一样,这更让他憋屈又愤怒。 显然,这一次宋波离婚的威胁,没人放在心上,而又因为其他原因,宋波又不可能真的和姜淑娟离婚,这一次吵架,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过去了,只是宋波是回家了,姜淑娟借口暂时不想看见他,以及想念姐姐,留宿在了晏家。 晏家除了两间主人房,还有一间客房,多姜淑娟一个客人,也没什么大碍,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大姐,小妹,你们说宋波那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做事前都不知道为孩子想想,他都多大年纪了,离婚合适吗?” 宋波走后,姜淑芬又和两个姑子抱怨了几句。 “谁说不是呢,咱们可都是为了他好,偏生他似乎一点都没领情的样子。”晏大姑想着宋波离开时那难看的脸色,也觉得心情不是那么美妙。 姜淑娟和以往一样,只是在谈话中作为一个聆听者,只是这一次,她的心情,变得格外的愉悦,低垂下的眼睛,掩盖住了那几丝讽刺。 曾经,宋波就是这样拿这些家人来压她的,也不知道,这次他成了被压制的那一个,承受着那么多为他好的劝说,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 “谢谢你,阿褚。” 姜淑娟半夜起来有些口渴,正准备去厨房倒点热水的时候,就遇上了从洗手间出来的外甥,看到晏褚时,她的眼神柔和了许多,要不是这个外甥的劝解,她或许还不会勇敢的迈出这一步。 “不,是我要谢谢你,当初,可是只有小姨你帮我说话了呢。” 姜淑娟的性格或许是懦弱,犹豫不决了一些,但这不妨碍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吃了太多所谓的为你好的苦,所以在原身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她也是唯一一个会站出来替他说话的人。 只可惜,她的力量太小,她连自己都解救不了,又何尝能解救别人呢。 “什么?” 姜淑娟有些不太明白这个外甥的意思,她替他说话?什么话? 姜淑娟不禁开始回想有关两年前,晏褚还没有离家出走前发生的那些事。 “小哲马上就能回来了,到时候小姨你好好和他谈谈,小哲是个懂事的孩子,他会理解支持你的,到时候,得到他的体谅,之后的计划,也能展开了。” 晏褚上前抱了抱这个有些消瘦的女人,姜淑娟已经很久没有和家中小辈这样亲近过了,毕竟他们都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包括她的儿子,未必会喜欢这样过于腻人的拥抱。 但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亲人给予的关怀,才是最让人放松的。 姜淑娟同样拥抱了回去,她拍了拍外甥的背,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现在的外甥,仿佛比她更加难过。 “早点睡吧,小姨,我先回房了。” 晏褚扯了扯嘴角,松开对小姨的怀抱,然后转身回房,看着这样的外甥,姜淑娟心里的不安,反而有些加重了。 不对! 姜淑娟心里浮现出这个外甥回来后的种种举动,想着他给大姐还有大姐夫报的那些种类繁复的辅导班,提高班,以及大姐和大姐夫愈发多的抱怨。 她忍不住心中一凛,在此之前,她还当外甥是真的孝敬这双父母,现在看来,这里头似乎还隐隐带上了一丝怨怼和报复。 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忘记大姐和大姐夫做的那些事吧。 姜淑娟望着外甥的房门,嗓子干涩,举起打算敲门的手,在扣下去的那一刻,又收了回来。 扪心自问,她对于大姐那种一厢情愿的为你好,难道就没有一丝怨恨吗?那她怎么能逼着阿褚原谅呢。 或许,大姐他们,也该改改自己这个脾气了。 姜淑娟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客房。 因为早上经历的一系列课程,姜淑芬和晏延军累的呼噜震天响,自然也就不知道在那一扇木门之外发生的这些对话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9 ,(首字母+org点co)! “波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幅模样的?” 汪丽虹伺候了宋波一下午,原本将人送走后,想着好好睡上一晚,可没成想,到了晚上,原本离开的人又回来了,还带了一脸的伤。 半天时间过去了,宋波脸上那些被鞋底抽过的痕迹越发明显了,嘴角带着淤青,看上去滑稽又恐怖。 汪丽虹有些吃惊,对方离开她家之后被抢劫了不成,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哼!” 宋波没有回答汪丽虹的问题,他能怎么说,说自己被他那个软弱的婆娘给打了?当着二/奶的面,他可丢不起这人。 “波哥,你快进来,我帮你擦药。” 汪丽虹也是哥聪明人,看宋波的脸色就猜到了大概,她也没说破,只是一脸焦急的将人拉进门,然后翻找着柜子里的伤药。 “太狠心了,打你的人怎么下得了手呢?”汪丽虹坐到宋波边上给他上药,一边泪眼婆娑着,居然哭了起来。 往日里,汪丽虹打扮都是偏妖艳娇媚的,加上她曾经那些不算好的作风,导致男人们即便喜欢她,也只限于□□的喜欢,在多数男人眼里,她就是不正经的代名词,包括宋波,他也只是想睡边上的这个女人,要说什么真感情,那还真没有。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就在不久前,宋波刚刚接受了尊严和肉体的重创,此时当汪丽虹一改常态,像一个柔弱的小女人一样流着泪,关切的看着他时,宋波这颗心,就忍不住触动了。 “行了,别哭了。” 饶是现在没心情说话,宋波依旧还是柔声细语的,安慰了一下身边这个女人。 “我怎么能不哭,你伤成这样,我比谁都心痛。”汪丽虹靠着宋波的胸膛,垂下的眼睛,挡住那些复杂以及害怕的眼神。 在宋波来之前,她又接到了那个神秘人的来电,在电话中,对方要求她卸掉脸上的浓妆,打扮的越贤妻良母越好,对方还让她提前想了一些悲伤的事,好在必要时,能够顺利的流泪。 在此之前,汪丽虹还没想明白对方的意思,可是看到宋波带着伤出现后,她就瞬间理解了对方的这番提点。 那个联系她的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怎么猜到宋波晚上会来找她,还有,宋波脸上的伤是否和对方有关,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种种疑惑让汪丽虹有些害怕和担心,可是想到在宋波来之前,又一笔打到她银行卡内的五万块钱,终究是贪婪盖过了害怕,汪丽虹配合着,按照神秘人的要求,离间起了宋波和姜淑娟之间的感情。 “真没想到,这个时候最关心我的,反而是你。” 宋波看不到汪丽虹此时的表情,抱着怀里的女人,他只觉得自己现在有些失败又有些庆幸。 失败于他看不起的女人挣脱了他的控制,庆幸于他还有汪丽虹这个真心心疼他的好女人呢,宋波想着,就凭汪丽虹对他的这幅真心,将来,他绝对不会辜负于她。 “波哥,你别这么说,其实淑娟姐,也是关心你的。”当了多年惯三的经验告诉汪丽虹,不论男人是什么性格,总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平衡好家里的妻子和外头的女人之间的关系,既保证家里红旗不倒,又让外头彩旗飘飘。 作为地位没有老婆牢固的小三,你可以适当吃醋撒娇,让男人觉得你心里有他,同时也得表现出自己宽容大度的那一面,让男人觉得和你在一块,不会有大多的麻烦。 以往汪丽虹都是这么做的,当着宋波的面总是一口一个淑娟姐淑娟姐的叫着,让对方觉得她对姜淑娟十分尊重,不会自不量力的逼他离婚,转而给她一个名份。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宋波心里还憋着火呢,压根就听不得姜淑娟的名字。 要不是为了王富贵给厂里的那些单子,他在那个女人动手的时候就和她离婚了。 现在宋波算是看明白了,晏家那些人,就没一个好的,以往对他亲呢,可是到头来,姜淑娟打了他,他们就将这件事轻飘飘的揭过了,也不说什么责怪姜淑娟的话,反过头来逼着他这个受害者原谅姜淑娟。 自私自利的宋波早就忘了当初姜淑娟被他毒打时候晏家那些人的反应,只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觉得晏家人就没一个好的。 “你别给我提她,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哼!” 宋波挥开王丽虹的手,气冲冲的就冲向了卧室,被甩开手摔在沙发上的王丽虹看着宋波奇怪的反应,眼神有些异样。 难道宋波这伤和姜淑娟还扯上了什么关系? 王丽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姜淑娟那个女人,哪里来的这种胆子? 她压下心底的疑惑,打算等宋波这阵气消了,再旁敲侧击的打听打听,如果她的猜测没错,神秘人许诺的那剩下的四十万,或许也能很快到手了。 ***** “阿褚啊,今天妈和你爸约好了和你大姑他们去庙里拜拜,今天午饭,你就随意自己弄点吃吧。” 姜淑芬今天心情很好,因为难得今天她和丈夫没有课程,总算能够从那些奇奇怪怪的课程中解脱出来,稍稍喘口气。 “你小姨也不在家,她和你小姨夫现在还没和好呢,我琢磨着她是不是犯了太岁,带她去庙里消消晦气,再给她求一个大师开光过的法器。” 姜淑芬是个很迷信的女人,这一点,从她上一世给她那个嗷嗷待哺的孙女喝下符箓灰水,求这个孙女给她带一个孙子就能看得出来,每次家里人有什么小病小痛,或是有什么不顺的地方,姜淑芬都会去庙里一趟。 要是麻烦解决了,她就觉得是自己求神拜佛的功劳,问题没解决,她也只是觉得自己的诚心不够,从来没觉得,她现在这样的行为,是愚昧无用的。 “等等,爸妈,你们过来坐。” 晏褚坐在沙发上,因为等会儿还要去公司的缘故,他已经换上了西装,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外加那一副金丝框眼镜,使得他看上去分外严肃正经,让人不好亲近。 姜淑芬和晏延军已经习惯了儿子这样的打扮,可是在面对着他身上一天比一天更加凌厉压迫的气势时,压根没法像两年前那样对待这个儿子,反而对上那双眼睛,还有一种气虚的感觉。 看着两个换了衣服鞋子正准备出门的老人,晏褚指了指边上的沙发,让俩人坐下。 “阿褚,有什么事你就快点说吧,妈和你大姑他们都约好了。” 儿子出息了,姜淑芬很高兴,可是这两年,儿子的变化实在是太大,大到除去这张脸,她都看不出这个儿子和曾经的那个儿子的相似之处,更让她没办法在这个儿子面前提起做长辈的威严来。 “那我就直说了。” 晏褚放下自己原本在看的报表,翘起二郎腿,背部以舒服又得体的姿势靠在沙发背上,双手十指交叉,在胸口处形成拱形,眼睛微眯,表情就像是教导主任在看不懂事的学生一样。 “你们觉得,你们最近的表现怎么样?” 晏褚的提问让两位老人面面相觑,最近的表现,是指在那些辅导班上的表现吗? “不就那样吗。” 晏延军不习惯儿子以这种上位者的语气和他说话,可是对于现在这个儿子,他确实也没有做长辈的底气,因此在面对儿子的诘问时,他选择含含糊糊的回答。 “不就那样,呵!” 晏褚一声轻笑,然后坐直身体,微微前倾,这样一来,他对姜淑芬以及晏延军造成的压迫感,也就更甚了。 “你们知道我为你们报了这些班,总共花了多少钱吗?不就那样,好一句轻飘飘的回答,你们现在这样的态度,对得起我给你们花的这些钱吗?” “够了,我是你老子!” 晏延军觉得儿子这些责问着实刺耳,那些课是他想学的吗,他都这把年纪了,身边哪个同龄人和他一样被儿子当作孙子管教,他现在能够按时去那些课堂上学习,已经觉得很委屈了,现在这个儿子还这样训他,让晏延军忍不住,爆发了。 “就是啊阿褚,你怎么能这么和你爸还有我说话。” 姜淑芬也颇有不满,她就不明白了,家里都那么有钱了,她还学那些东西做什么,像以前那样生活不好吗? 她习惯的是那种没事搓搓小麻将,跳跳广场舞,然后跟着三姑六婆碎嘴的生活,可是晏褚逼她过的,却是那种高端层次的贵妇所经历的生活,这样巨大的差异,让姜淑芬根本没法在短短时间内,就适应过来。 可以说,从骨子里,姜淑芬就不能成为那种端庄得体,谈吐间轻而易举就能够说出珠宝的来历品阶,各大奢侈品最新季度的产品的女人。 “我逼你们,我难道不是为了你们好吗?” 晏褚似是被气消了,他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两个颇有不满的老人。 “你们现在是什么身份,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收入不过万,仅够温饱的普通工人吗,你们是我晏褚的爸妈,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的脸面!” 他有些激动,说话的音调,也不由加强:“你们别说你们做不到,和你们一个班的,还有我生意场上的朋友的父母,辅导老师说了,人家表现的很好,而你们呢,每天上课和神游一样,老师问你们点问题,一问三不知,你知道我听那些老师私底下和我沟通时说这些话时的心情吗,我羞愧啊,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 和外表激动不同的,是晏褚心里的平静,此刻他说的这些话,只是将这对夫妇曾经对原身的训斥稍加修改后送回罢了。 在原身很小的时候,他就在父母的安排下,上了各种各样的补习班,但无一例外,只要不是第一,他总会受到父母的无情批评。 在这个家里,是不会有鼓励两个字的存在的,对于晏延军父母来说,这个儿子就是他们伟大的作品,是继承他们曾经没有实现的梦想的载体存在的东西,他必须做到最优秀,不然,都是不完美的。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训骂孩子,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可是不知道当他们自己经历这些的时候,会不会依旧觉得,这些话都是有道理的。 “你再给老子说一遍,我给你丢人,我给你丢什么人了?没有我和你妈把你生下来,把你养大,现在还没有你呢。” 晏延军都气的发抖了,这是一个儿子该对老子说的话吗? 更让他生气的是,在他儿子心里,他和妻子居然是不合格的,是羞于见人的存在,这让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家里的支柱,是家里的权威的晏延军严重受挫。 “又来了,你总是喜欢说这样的话,可是我现在的成功,和你有丝毫关系吗?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打拼下来的,当初我要是听了你,现在还是给人家当孙子的存在。” 晏褚的表情不以为然:“更何况,我那些话有错吗,我只是想要你们变得优秀而已,可你们偏偏就喜欢自甘堕落,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享受的一切,都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阿褚,向你爸道歉。” 姜淑芬扶着丈夫,眼眶泛红地看着面前这个没有尊卑,批评他们的儿子。 “我没错。” 晏褚怎么可能道歉:“我记得,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数学考了九十九分,那是班级里的最高分,可是你们非但没有表扬我,反而怪我为什么要丢掉那一分,你们告诉我,在竞争激烈的现在,一分之差,可能会让我和那些教学品质优异的中学失之交臂,为此,你们取消原本约定好的暑假的旅游,给我报了一个奥数辅导班,想要提高我的数学成绩。你们看,在对我的教育上,你们从来都是那么严苛,怎么在面对你们自己的时候,就无限放松了呢?” “今天我特地请了礼仪老师上门来对你们一对一对辅导,刚刚我已经给老师打电话了,今天你们的出行计划取消吧,等什么时候,老师说你们通过了,我自然会给你们时间到处玩耍,别说去附近的寺庙了,你就是想去国外的寺庙,我都不会拦着。” 晏褚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行了,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去公司了,老师半个小时之后就来,钱我已经给了,一个小时五千块钱,你们要是不心疼钱,就走吧,反正是你们自己选择自甘堕落的,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你们了。” 说罢,晏褚整理了一下衣领,拎上公文包开门离开。 “逆子,逆子!” 晏延军不断喘着粗气,嘴里翻来覆去的念叨着这句话,一旁的姜淑芬帮他顺气,心里却同样不好受。 自从这个儿子功成名就回来后,就对他们这双父母不亲近,姜淑芬作为孩子的亲妈,对于这种细微的差别,她的感觉比任何人都敏锐,可是她知道,这些话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毕竟在外界看来,晏褚这个孩子,再孝顺不过了。 他给他们买了大房子,给他们买了无数昂贵的衣服和首饰,现在姜淑芬身上穿着的随便一件内衣都是接近四位数的,六七位数的珠宝首饰,她也丝毫不缺,对于多数人而言,这样的物质享受,就代表了孩子对他们的孝顺程度。 之前姜淑芬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所以在儿子给她报了那么多班的时候,她才忍受了下来,可是现在面对儿子的突然爆发,她没发安慰自己了,这个儿子,恐怕在离开的那两年,已经对他们彻底离了心了。 可是为什么呢?姜淑芬扪心自问,她对这个唯一的独子,看的比任何人都重,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那个孩子,为什么对他们隐藏着这样深刻的怨恨呢? 姜淑芬回想着儿子离开时的那个眼神,有些胆战心惊,她隐隐有一种预感,要是这一次不听儿子的话留下来辅导,恐怕这个儿子,是真的不会再管他们了。 “延军啊,要不咱们就给大姐打个电话,说家里有事不去庙里了吧。” 姜淑芬的声音有些干涩,她不敢拿儿子来当赌注,作为一个思想传统迂腐的女人,儿子可是比丈夫还要重要的存在,对姜淑芬而言,儿子要是不要她了,她的下半生也就毁了。 “哼!” 晏延军冷哼了一声,却没有拒绝姜淑芬的提议。 他和姜淑芬一样,何尝看不出来儿子的改变,同样的,将儿子看作香火盏的晏延军也不敢真的和这个强硬起来的儿子对着干,因为他明白,这个儿子的翅膀是真的硬了,他说不管他们,就真的很有可能,再也不会理睬他们了。 “延军啊,你说阿褚,是不是还记挂着两年前那件事啊?” 姜淑芬想着,总不能一直和这个儿子当仇人处着吧,总得找出儿子之所以对他们心存怨怼的原因来吧,思来想去,她觉得,这一切和当初儿子离家出走的源头,或许有极大的关系。 “大丈夫何患无妻,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他就这么对待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父母?”晏延军脸色难看的说道。 “要不,我们把那个小姑娘叫回来吧?” 姜淑芬试探地问道,之前反对儿子和那姑娘在一起,是觉得那姑娘没发给儿子助力,可是现在看来,儿子有能力,也不需要妻子那边的帮助,这么一来,他曾经和那个女孩的阻碍,也就不存在了。 “都两年了,你还能保证那个姑娘没结婚,没男朋友?” 晏延军不看好妻子的主意:“再说了,我看咱儿子,对咱们的怨气,可不止这一星半点呢。” 他摇了摇头,想着之前儿子说的那些话,心沉了沉。 他们儿子,是嫌他们之前管他管的太严格了,可是他们那也是为了他好啊,就因为这个,他就怨上了他们这对父母吗? 晏延军有些心寒,可是同时回想着这些日子上课的痛苦,又有些心虚。 自从这一天过后,晏家那些亲戚敏感的察觉到晏延军夫妻俩似乎越来越不爱出门了,每次约他们,不是家里有事,就是没心情,这让那些亲戚朋友多少有些扫兴,渐渐的,也不主动联系他们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在他们心里过着富贵日子,逍遥自在的夫妻俩,正经历着高考生一样的严密辅导,正苦不堪言呢。 ****** “这个戒指,以前没见你戴过?” 宋波坐在办公室里,对着进来送报表的王丽虹问道。 这些天,他一直没有回家,不是住在厂里,就是住王丽虹那,两人的关系,也因此亲密了许多,真有点感情上勾缠了,而不是以前单纯的肉/体/关/系。 “好看吧,我娘家表哥送的,不止我有,我妈,还有我二姨三姨还有几个表姐妹都有。”王丽虹显摆了一下手上的金戒指,笑的骄傲。 “对了波哥,我还没和你说吧,我表哥出去五年,发了大财了。” 她绕过办工桌,凑近来到宋波的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噢?”宋波对王丽虹口中的表哥,还真有点兴趣,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她那个表哥好像是个赌鬼吧,十多年前输了家里的老房子,欠了一屁股债跑了,原本说好要结婚的对象直接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拿着彩礼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她舅舅一家,苦哈哈的面对那些追收高/利/贷的黑/社/会,日子苦不堪言。 “就是他,我表哥这次可是衣锦还乡了,不仅把之前的欠债都还上了,还拿出了五十万,给家里重新建楼房,他回家开回来的那辆车,还是奔驰呢,据说得五六十万呢。” 说起自家出息的表哥,王丽虹脸上泛光:“而且波哥,你猜我那表哥在做什么吗?机械零件代加工,据说是靠上了几个大厂子,每个月光是替那些大厂代加工零件,净利润就有三四十万,也是他那厂子不够大,不然赚的钱,还要多呢。” 机械零件代加工,正是宋波这个小厂子主营的项目,只是他挣的钱没有王丽虹的表哥多,每年的净利润,有个二三十万,就很不错了,因此听王丽虹这么一说,宋波这颗不安分的心,就活动了起来。 “你那表哥真那么能耐?”宋波还是有点怀疑的,毕竟现在骗子多。 “那还能有假,这真金白银的,总骗不了人吧。”王丽虹显摆了一下手上的金戒指,说的笃定。 “丽虹啊,改天咱们请你表哥吃顿饭,毕竟十多年没回来了,你这个做表妹的,也得好好招待人家。” 宋波不觉得汪丽虹会欺骗自己,再说了,他也不笨,在之后的见面中,他完全可以试探那个男人。 此时的宋波对晏家人已经带上了怒火,如果汪丽虹那个表哥真的可靠的话,搭上了那条线,他就完全不用再给晏家人当孙子了。 还有姜淑娟那个女人,他要她在他发达之后,跪下来跟个哈巴狗一样,求他原谅。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10 ,(首字母+org点co)! 宋波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自私又自大的男人,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也就他的儿子能够让他上心几分,而姜淑娟这个同床共枕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根本就得不到他一分真情。 准确的说,在婚姻之初,他对那个女人还是有点感情的,可是随着他的工厂,他的事业越来越需要姜淑娟身后的那些亲戚帮衬,自尊又自傲的宋波难免就感受到了压抑和屈辱,认为靠着一个女人而得到的东西,是对他尊严的伤害。 可是他又放不下姜淑娟背后代表的利益,不得不将自己的自尊放到一旁,他不敢记恨王富贵等人,却将所有的一切都怪罪到了姜淑娟头上,即便这些事,和她丁点关系都没有,即便所谓的自尊心受挫,只是他自己一人的无病呻吟。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宋波想着,如果汪丽虹口中的那个表哥真的有这样的能耐,或许自己就不需要再依靠王富贵等人,自然也不需要顾忌他们,对着他们低三下四。 在宋波看来,一个十多年前就因为赌债逃跑的男人绝对是没有什么脑子的,即便他现在发达了,更多的也只是侥幸,只要他隐忍一段时间,取得对方的信任,未必不能将他身后的那些人脉全都接受过来,到时候,他再也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了。 宋波越想越兴奋,看着汪丽虹的神情也不由柔和了许多。 之后在汪丽虹的安排下,宋波顺利地见到了她的那个表哥,并且在几番试探下,确定了汪丽虹那个突然回来的表哥,这些年确实在从事有关零件代加工的工作,因为对于相关的问题,他能够到达入流。 在肯定了对方不是骗子后,宋波就在汪丽虹的牵桥搭线之下,顺利的从对方手里拿到了不少合同,在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给他带来了近三十万的利润,这些利润,想当初他曾经一年的净收入。 在这样的巨大利益之下,宋波变得越发飘飘然,都快忘了家里那个让他自尊心受挫的妻子了。 “宋波啊,你看,我这儿也不是开善堂的,你说我帮你啊,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表妹丽虹喜欢你,而在我不在的这些年,我爸妈多亏了我大姨他们夫妻俩,也就是丽虹爸妈的照顾,我的话说的那么明白了,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吧。” 在某一天酒足饭饱之际,汪丽虹那个表哥支开了汪丽虹,对着宋波提点到。 “说句实话,想要我松松手,漏点单子出去的小厂子很多,我们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帮你,宋波啊,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的。” 原本还面带笑意的宋波脸上带上了一丝不自然,拿着打火机正准备抽烟的动作也顿了顿。 他自然明白汪丽虹这个表哥的意思了。 和对方接触,他用的是汪丽虹朋友的名义,可就汪丽虹那名声,谁还猜不出来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呢,再加上汪丽虹也不会主动和他这个表哥隐瞒,相反,对方恐怕还巴不得借着她这个得势的表哥,向他施加压力。 宋波有些憋屈,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倒霉了,为什么总是会遇到这样的女人,因为汪丽虹这个表哥隐晦的威胁,使得宋波对汪丽虹的好感度,连降了好几个台阶。 这就是他的本性,自私自利,永远就只想着自己。 “表哥你放心,我明白的。” 思索了许久,权衡汪丽虹和姜淑娟能够带给自己的利益,最终,宋波还是选择了汪丽虹,毕竟对方的哥哥,可是能带给他比姜淑娟多出近十倍,甚至更大的利益呢。 而且严格说起来,汪丽虹这样温柔体贴,知情识趣的女人,也比姜淑娟这样在床上完全是块木头的女人讨人喜欢。 想清楚了这些事,宋波就在心中很快就有了决断,唯一让他有些担心的,就是儿子宋哲的态度,他的年纪,不太可能再生个二胎了,也就是说,他这辈子可能也就宋哲一个儿子,对方要是不满意他和他妈离婚,保不准以后不孝敬他这个爸爸。 “丽虹还没和你说吧,她怀孕了,已经三个月了,检查出来,是个男孩。” 男人看到了宋波眼中的犹豫,向他下了一剂猛药:“如果不是为了不让丽虹肚子里的孩子做私生子,我也不会对你说出这些话,你想好了,要是你离婚娶了丽虹,大家都是亲戚,我有一口肉吃,就不会少了你的,但你要是伤了丽虹的心,对不起了,之前的订单结束后,咱们就别再联系了。” “丽虹怀孕了!” 宋波手里的杯子都端不住了,是了,自从那次和姜淑娟撕破脸后,他和汪丽虹做/爱就没有做过避孕措施,算算时间,应该就是那段日子怀上的。 对于宋波这样的男人而言,是绝对不会嫌弃孩子多的,尤其还是儿子,汪丽虹能够在这个年纪怀孕,也证明了他男性的雄风依旧威武。 有了这个孩子作为筹码,宋波的心,就更加偏向汪丽虹了,他想着,到时候多挣点钱,这个世界有奶就是娘,到时候大儿子即便不满他和他妈离婚,可是在金钱面前,还是会选择向他这个老子妥协,毕竟现在这年头,干什么不需要钱,这些他都能给,可是姜淑娟呢,就凭她每个月那两千块钱的工资?别开玩笑了。 “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丽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受委屈的。” 宋波重重点了点头,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 “事情办成了,那个傻子跳进套里来了,老板,之前说好的,我帮你做完这件事,你就帮我把债给还了,还有那五十万......” “你放心,事成之后钱自然会打你卡上,还有,汪丽虹有怀疑你吗?” “没有,我的戏那么足,加上真金白银都是真真的给出去的,她比任何人都相信我成了大老板,别提多巴结我了,对了,我听了你的话,让她拿了一笔钱投资我那个场子,之前她还有点犹豫,现在看宋波挣了那么多钱,我还帮她说服宋波离婚娶她,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把她手里的钱送出来了。” “嗯,不用拿太多,就二十万吧,这笔钱,也是你的了。” 一段对话发生在林市的两间房间里,除了对话的双方,无人知晓。 ***** “什么,你要和淑娟离婚,我不允许!” 姜淑芬这下子是要真的昏过去了,她万万没想到,在平静了几个月后,那个以往都很安分的妹夫忽然间就闹了起来,开口就是要闹离婚,最可怕的是她看得出来,对方是认真的。 “离不离婚,是我们夫妻俩的事,用不着你们多嘴。” 都已经决定和姜淑娟离婚了,宋波自然就不需要考虑姜淑芬等人的心情了,只是对于晏褚这个亿万富翁他还有些忌惮,这才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来。 “宋波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是关心你,都是为你好,你怎么能够说这样的话伤我们的心,你要有没有良心了?” 晏大姑已经提前从丈夫的嘴里得知宋波现在似乎找到了其他的客户,并不再做他们工厂的单子了,可是晏大姑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宋波对他们一家的巴结讨好,一时改变不过来对对方的态度,脱口而出就是训斥的话语。 “我没良心?” 宋波嗤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后看向一旁的姜淑娟:“行了,你也别装木头了,这婚离不离,是咱们俩的事,你就说吧,你愿不愿意离婚。” “淑娟她肯定不愿意。” “我愿意!” 姜淑芬和姜淑娟同时开口,给出的回答,却截然不同。 “我愿意,我同意离婚。” 姜淑娟看了眼面露不解的大姐,缓缓开口说道,天知道,她等这句话等了多久了,在这一瞬间,她感觉桎梏自己的枷锁,彻底解开了。 “淑娟,你疯了!” 姜淑芬的双手捏紧沙发上的布艺枕头,在说完这句话后,震怒地站了起来,想要走到妹妹边上,晃晃她的脑袋让她清醒一些。 离婚是那么简单的事吗,她有没有想过,如果和宋波离了婚,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该怎么办,还有小哲,一下子就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将来找对象都会被影响。 在姜淑芬封建闭塞的思想中,离婚,是不能被接受的一件事,就好像古代的休书,是对女人的巨大伤害。 她觉得,就算是为了妹妹好,她也不能让这婚离成了。 “得了吧。” 宋波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他都和汪丽虹她哥承诺了,今天就和姜淑娟去领离婚证,可没有那么多时间供姜淑芬浪费。 “你要是真疼你这个妹妹,早该让她和我离婚了,我就纳闷了,你怎么忍心,看着我一次次揍她,然后一次次又求着她原谅我,有时候我还真怀疑,你是真心疼你这个妹妹,还是心疼你自己的名声了。” 宋波现在几乎没有顾忌,他指着姜淑芬,还有边上的晏大姑等人:“说起来,我也得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这么宽容大度,在第一次动手后,我还真没胆子第二次动手打她,可不是你们不介意吗,在我动手后,在一次次替我说好话,你说你们这些亲戚那么实在,这老婆我不多揍几次,岂不是显得我吃亏了。” “姜淑娟,就当是多年夫妻给你提个醒,以后离这些傻逼远一点吧。” 宋波理了理衣服,看向姜淑娟:“行吧,趁现在民政局没下班,赶紧去吧离婚手续给办了。” “你你你——” 姜淑芬捂着胸口,听着宋波言辞间的污蔑辱骂,看着他那嚣张的态度,呼吸急促,心跳加快,整个脑袋都有些眩晕,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 但更让她心碎的,是妹妹现在的态度,刚刚宋波都那样说她这个姐姐了,可妹妹依旧沉默着,怎么,难道她的心里也觉得宋波的话都是正确的吗? 难道,她真的做错了吗? 可她都是为了她好啊!姜淑芬没法接受这样的落差。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11 ,(首字母+org点co)! “这是你和我们说话的态度吗?” 晏大姑比姜淑芬还要沉不住气,因为刚刚宋波那一通责骂,等于是把他们一块骂进去了,毕竟当初劝着姜淑娟不要离婚的人里,也有他们的一份。 “嚇,不然呢,我该怎么和你们说话?” 宋波是憋屈坏了,现在这么一骂,倒是骂的他自己神清气爽,更何况,他也不是傻乎乎的盲目的骂人的,在刚刚他斥责姜淑芬等人的时候,实际上一直在观察晏褚表情,只要对方脸上露出丝毫不悦,他都能立马将那些话收回来。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本该维护自己亲妈和姑姑的青年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为他们出头的意思,宋波琢磨着,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恐怕晏褚心里对这些亲戚的控制欲,也不是没有怨气的。 想想当初那一出出的,又是逼着他改志愿,又是逼着他毕业回家考公务员的,到头来,他喜欢的那个女孩也是被他们这些亲戚拆散的,宋波可忘不了两年前对方离开的方式,离家出走啊,这得是被逼到了什么地步,现在他回来了,难道真的忘了往日的种种? 将心比心,宋波是不相信的。 也是因此,他现在说话反而没了顾忌,因为他猜测,这或许也是晏褚想要听到的。 “你们该不是真的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很牛逼吧,滚你丫犊子,要不是当初我还指望着王富贵你手里那些单子能够让我那厂子有点钱赚,你们以为我会附和你们这些傻逼的话?去你妈的什么为你好吧,恐怕除了你们,压根就没有人真的感受到你们的好。” 宋波自认为这些年被这些喜欢对人家家里的生活指手画脚的人压制狠了,现在无所顾忌,自然要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痛快了。 “姜淑娟,你说你怨不怨你这个姐,还是说你觉得她逼着你不和我离婚,是正确的选择?” 在宋波提出这个问题后,姜淑芬立马就看向了妹妹,想听到对方反驳宋波的话。 “是,我想离婚,早在你第一次打我的时候,我就想和你离婚了。”姜淑娟侧过头,不想看到姐姐此时的表情。 因为她心里清楚,姐姐确实疼她,只是她只用自己觉得好的方式疼她,爹妈去的早,很多年,都是她们姐妹俩相依为命的,对于姜淑娟而言,这个姐姐的重要性,并不低于儿子,也真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因为姐姐的劝说,硬生生在这段错误的婚姻里,隐忍了这么多年。 “怎么可能!” 姜淑芬虚跌在沙发上,不敢相信此时妹妹说出来的话,虽然对方没有直言怨她,可她赞同了宋波的话,那还不代表着她心里的真正想法吗? “看见了吧,别总一口一个为你好了,要不是你们一开始就耽搁了姜淑娟,让她早点和我离婚,没准那时候她年纪轻,还能再嫁个好的呢,不像现在,成了黄脸婆,估计下辈子也是孤零零的命。” 宋波一副小人得逞的模样,但是在注意到原本闷不做声的晏褚因为他这句话而皱眉的时候,识相地没再攻讦姜淑娟,而是将矛头对准了其他人。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觉得自己特别能啊,觉得这世界上没了你们就不能转了,老实说吧,我还真烦透了你们家这些人的脾气,明明都是小家庭的事,还非得闹得众人皆知,最好所有亲戚都插上一手,以前我还得靠你王富贵吃饭,我也就忍了,跟着你们瞎胡闹,但是现在,老子告诉你们,我不伺候了,那些傻逼事,你们爱和谁干和谁干去吧,老子可不想到时候和你们一样,闹得被儿女厌弃的地步。” 宋波嘿嘿笑着,意有所指地看了姜淑芬和晏延军一眼。 说起掌控欲来,他也有。就好比当初所有人都劝着晏褚回来考公务员的时候,他也萌生了这个想法,想要强制性的将儿子留在身边,省的跑远了,以后就不管他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看着晏褚的成就,他就有点想明白了,儿子想干啥,就让他去干吧,别到时候留来留去留成仇了,再说了,他不是马上就要发财,还要有小儿子了吗,即便大儿子跑远了也无所谓,他有钱,买张机票什么地方去不了,不一定非让儿子在他身边啊。 “不可理喻!” 晏大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谁被儿女厌弃啊,那些孩子还小,都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帮着管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没有良心,不知道好歹!” 这句话,几乎是咆哮的,晏大姑也不知道自己此时为什么要那么愤怒,或许是隐隐的心虚,控制着她发出这样的质问。 “得了吧,你问问晏褚,再回家问问你那儿子闺女,不对,不是你儿子,你去问问你闺女,他们是真的觉得你们为他们好,还是觉得你们就和法西斯一样,操控了他们的人生?” 宋波不屑地说道,他口中的晏大姑的女儿,和晏褚也有相似的经历。 晏家人祖传的重男轻女,晏大姑也不例外,不过她那闺女沾了龙凤胎的光,也算得家里人的看中。 王君莲是个温柔的小姑娘,和晏大姑这个风风火火的亲妈不是那么相像,这一点,可能和她从小由奶奶养大的缘故,不过就是太温柔了,显得有些懦弱,和原本的原身一样,总是摆脱不了家长的摆布。 高考成绩出来,原本她的成绩足够上一所很不错的一本,只是因为晏大姑等人觉得小姑娘不能跑太远,强制要求她报了一所本地末流本科,在大学里,她也交了一个感情甚笃的男友,但晏大姑嫌弃那男孩的外地户口,嫌弃对方毕业后会回家乡发展,硬生生把两人给拆散了,即便后来那个男生愿意为了王君莲留在本地,可最终还是被晏大姑要房要车以及高额的彩礼给吓得退却了。 现在王君莲的工作就是家里的长辈给安排的,是传说中最容易找对象的国企正式工,自从她和那个男生分手后,家里就给她安排了密集的相亲会,介绍的通通都是晏大姑等人觉得好的对象,只是一连相了一年多,都因为王君莲那不主动,让那些相亲对象觉得没什么意思,就闹吹了。 不久前,和王君莲异卵双胞的哥哥都订婚了,此时她的婚事,成了晏大姑最头疼的,毕竟在他们看来,女孩子一旦到了年龄,那就面临贬值,再也找不到好的对象了。 “你别那君莲说话,君莲这孩子乖巧懂事,和你不一样。” 晏大姑想着自从他们逼着女儿和那个小瘪三分手后,女儿对他们就有些淡淡了,在家里的时候,不是他们主动询问,都不和他们说话,每一次相亲,也都是他们逼着去的,有些事,他们心里头清楚,可现在被宋波戳破了,却让他们恼羞成怒了。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宋波现在的嘴炮技能简直满点,晏褚都没有想过,今天他能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不过即便这样,这也不能掩盖他人渣的事实,原本定好的计划,也不会因为他的这番话而改变。 仔细想想,原身的父母还有几个姑姑姑父,好歹真是觉得他们那么做是为原身好,可宋波明明心里头一清二楚,可还是为了钱为了利益跟着瞎起哄,这么想来,对方也不无辜。 另一边,宋波嘴炮上瘾,他那通骂,还没完呢。 “我宋波自认够不要脸了,可我对我那儿子吧,除了要求他孝顺些,还真没其他硬性条件,他愿意读书,我出钱供,他不愿意,我给他请几个家教还没起色,我也不硬逼,毕竟从来也没听说过哪个大天才,是被爹妈逼出来的是吧,人就那脑子,逼到极限也就那样,至于他未来娶啥样的姑娘,我更没要求了,只要能生孩子,只要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我都无所谓啊,反正娶媳妇的人又不是我.” “可你们呢,你们牛逼,小到孩子吃什么穿什么,大到孩子念什么专业,做什么工作,娶什么样的姑娘都要管,孩子不听话,你们就闹,就吵,逼到孩子同意为止,你们那么能,还生啥孩子啊,直接去买一个机器人不就好了,现在科技多发达啊,你让机器人吃柴油,它保准不给你喝汽油,而且你们想给它配什么牌子的机器人媳妇,它们还不带反抗的,多怪,多听话的孩子,你说说,你们想要吗?” 宋波说到了兴头,都有些止不住了,直接兴致高昂地指向了一旁的晏褚:“来来来,阿褚,你告诉这些傻逼,你真的觉得他们都是为了你好吗?你也别说谎了,我都看明白了,这些日子你给他们报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班,那就是报复来的,你不就是想让他们尝尝被逼着做一些事的痛苦吗。” “和你小姨离婚,算是我宋波理亏吧,可是你小姨她也不想和我过日子了,看在我今天帮你戳破了这些傻逼的假面具的份上,也看在我曾经是你表弟还在念书,需要我交学费和生活费的份上,还求你别到时候针对我那小厂子,抬抬你的贵手。” 这一大家子里,宋波现在最忌惮的就是晏褚了,对方现在可不是轻易就能够撼动的存在,就他那身家,想要整死几家和他差不多规模的小厂子,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宋波并不敢挑战对方的权威,今天他说了那么多,实际上也是为了博得晏褚的好感。 “你放心,和你小姨离婚后,家里的存款都归她,但厂子归我,至于家里那两套房子还有一个铺面,我统统写到小哲的名下,不会让你小姨吃亏。” 宋波心眼活络,他知道他要是和姜淑娟离婚的话,家里的财产得分姜淑娟一半,他那么精明的男人,怎么能够忍受姜淑娟什么也没做,就分走他大半身家呢,这么看来,还不如直接将家里财产的大头都给儿子,至于家庭存款,也就二十多万的样子,宋波琢磨着,姜淑娟自己有工作,还有一套当初姜家父母留下来的小一居室,完全用不到那二十万,而儿子即将到达适婚的年龄,那些钱,早晚还是得回到他宋家孩子的手上。 至于汪丽虹肚子里那个小儿子,现在他要挣大钱了,还怕在他长大成人之前,不能给他挣下庞大的家产吗,那两套房子和一套铺子,就当是他给大儿子的财产,反正都是他的儿子,给谁他都不心疼。 “好!” 对于这个财产分配的方式,姜淑娟也是赞同的,比起夫妻均分财产,她也更乐意将财产记名在儿子身上,到时候,宋波闹出什么事来,都和他们无关了。 “阿褚,你告诉妈,你真的恨妈吗?” 现在,姜淑芬也顾不上妹妹了,她身体微微颤抖着,看着儿子,红着眼眶问道。 “就因为我逼你和你那女朋友分手,就因为我望子成龙,想要你变得更优秀?”她不想相信宋波说的那些话,对方纯粹就是胡说八道,挑拨离间,她都是为了儿子好才做的那些事,难道也能惹来埋怨吗? “是,你都是为我好,所以逼着我选择了我不喜欢的专业,你是为我好,所以才会在我从那个专业毕业后,又逼着我回来从事和那个专业截然不同的工作,你更是为我好,所以逼走了一个我喜欢的,也喜欢我的女孩,爸妈,现在我也是为了你们好,听说成人大学不限年龄了,你们俩那高中和初中的文凭有点给我丢人,这样吧,我们多报几个班,你们给我考一个成人大学的文凭回来吧,就如同你们为我好这样,让我也为你们好一次。” 看着晏褚冷漠地说出这些话,晏延军和姜淑芬崩溃地瘫坐在了沙发上,眼神都有些放空。 “阿褚!” 下意识的,晏大姑就要求晏褚和他爸妈道歉,可是对上那样一张脸,晏大姑什么都说不出口。 “不是要离婚吗,我送你们去民政局。” 晏褚拿上一旁的外套,对着小姨和宋波说道,房间内,就只剩下了那些或若有所思,或崩溃大哭的晏家人。 ***** “富贵,你说我们真的做错了吗?” 回到家的晏大姑还是转不过那个筋来,难道要她承认,自己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都是错误的吗? “是孩子们不懂事。” 王富贵被宋波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也有些不适应,可是他和晏大姑一样,还是死撑着,不肯接受自己的过失。 “爸妈。” 正巧这个时候王君莲下班回来,她的眼眶有些泛红微肿,似乎刚刚哭过,进门看到晏大姑夫妇后轻喊了一声,然后和往常一样,低着头准备回房。 “你站住!” 想到宋波之前的那番话,晏大姑将这个女儿拦了下来。 “你说,这些年,你是不是很怨我们?”晏大姑心里头还有一丝希冀,这个闺女多懂事啊,这么多年了,早该看出来他们曾经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她好了,看看她给她介绍的那些对象,哪一个家庭背景不比她那男朋友强。 所以晏大姑很希望,从这个闺女嘴里,听到体谅他们的话。 “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也觉得我和你爸做错了,当初就不该拆散你和那个外地来的小瘪三?”看着闺女一直默不作声,晏大姑加重了语调。 “是,我怨你们,我怨死你们了!” 在这天前,王君莲还能忍受父母的强势,可就在刚刚,她透过曾经的同学,得到了她那个前男友不久后就要结婚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从来就没有放下过那段感情的王君莲崩溃了。 加上这两年在国企内受的委屈,此时父母的质问,就好像让这些埋怨找到了一个发泄口,积攒了二十多年的不满和怨憎统统都爆发了。 “我恨死你们了,我是人,不是你们的提线木偶,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你们是我的爸妈!” 王君莲就跟泄了气的娃娃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是我爸妈呢!” 她嚎啕大哭,如果换做陌生人,她完全可以将他们的话置之不理,可偏偏这是她的父母,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本该最亲近的两个人,她的这些委屈,到底能和谁说呢? “爸妈,对不起,这些天我去朋友家借住一段日子。” 哭够了,王君莲抹了抹脸,又和往日相差无几的,用沉闷的嗓音说道,然后拎上自己的包,开门就离开了,对于一向懦弱的她而言,刚刚那一通发泄,已经需要极大的勇气了,要不是被初恋男友结婚的事刺激了,恐怕她还不会这样。 “我们真的错了吗?” 晏大姑揪紧了一旁丈夫的袖子,这个闺女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啊,她怎么可能不疼,她之所以想尽办法让这个闺女留在身边,不正是因为不舍得分离吗? 她做着她自认为好的事,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那不好,她错的离谱。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为你好的人12 ,(首字母+org点co)! “表哥,我和丽虹领了证了,改天请你还有其他亲戚一块吃顿饭,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赏光?” 宋波飞速和姜淑娟离了婚,然后又很快地跟汪丽虹领了结婚证,做妥了这一切后,他赶紧给汪丽虹那个表哥打了电话,邀请他参加婚宴。 他和汪丽虹的年纪不小了,又都是二婚,大操大办可定是不能够的,因此两人就打算办几桌宴席,请一些朋友亲戚来参加,对此汪丽虹有些微词,可是想着宋波的脾气,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最近有些忙,短时间内应该回不来,吃饭的事,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大不了等我下趟来了,咱们单独吃也是一样的。” 电话那头的汪丽虹表哥婉拒了宋波的邀约,因为想着对方可能确实忙着生意,宋波也没有多想。 但是很快的,在原本对方委托他代加工的那批零件出厂后,宋波却再也联系不到对方,在这个时候,他才隐约察觉出了一些不妥。 因为之前几次对方回款都很爽快,所以这一次,在签订了合同后,宋波爽快的允许对方支付百分之十的款项作为定金,因为这批零件的量大,要是成了,到时候的利润可以高达上百万,在这样的诱惑之下,宋波也就下意识的忽略了合同上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可是现在对方失联了,面对着这些积压的库存,宋波一下子慌了。 之前离婚,家庭账户上那些存款统统给了姜淑娟,厂里留下的,也只有十万不到的流通资金罢了,那些钱全都被他用于购买机器和原材料,用光了不说,还拖欠了原料商一些款项,就等着回款以后还回去呢。 “汪丽虹,你快给你那表哥打电话,还有你表哥爸妈,统统给我联系一遍。” 宋波急的就和铁板上的蚂蚱一样,这些零件统统都是汪丽虹那表哥特定的,为此他还贷款进了一批机器,就是为了做长久生意,现在好了,汪丽虹那表哥联系不上了,他这些零件,也不见得卖的出去。 恐怕最好的打算,就是将那些零件拆了重新做,可是他得罪了王富贵,又没有其他人脉关系,谁会来找他这么一个小厂那货呢,这么一来,之前赚的那几十万赔进去,更早些年他挣的那些钱,也得倒掉一半,因为离婚分了家产,恐怕只有卖了他这个厂子还有机器,才能还清他欠原料商和银行的那笔钱。 “我都联系了,联系不上!” 汪丽虹同样欲哭无泪,她那个表哥之前说要投资,还从她手里骗去了三十万呢,这是她手上所有的存款,原本她还畅想着,等生意成了,那三十万翻成六十万,九十万甚至更多作为回报呢。 完了,统统完了! 汪丽虹瘫坐在了沙发上,对了,还有之前那个神秘人许诺的剩下的四十万,现在宋波和姜淑娟离婚了,那四十万,也该打过来了才是,她颤抖着掏出手机,一次又一次的拨通那个号码,只是和她那个表哥的手机一样,电话那头显示的,永远都只有无人接听的女音广播。 “我的肚子——” 汪丽虹太激动了,甚至刺激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宋波再怎么气她,也是心疼儿子的男人,这个时候,他只能赶紧拨通120,将汪丽虹送去了医院。 这俩人最后会有什么下场,晏褚大概也有数了,他终究还是给宋波留了一线生机,他那个厂子还有机器卖了,正好够还债,以后他做点别的工作,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 他没想过将宋波折腾的太惨,因为他过得太惨,首先遭难的就是原身的表弟宋哲,因为宋波再不对,对他这个儿子总是没话说的,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个亲爹穷困潦倒,这么一来,原身的小姨就又要受到宋波的骚扰。 现在宋波还有汪丽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即便他找上门来,宋哲和小姨也不见得会插手太多。 余生有汪丽虹这个贪婪的女人作伴,想来宋波的未来也会很愉快。 这俩人,一个家庭暴力,婚内出轨,一个勾引有妇之夫,骗光了他们的钱,让他们余生只能辛苦劳作,也算是他们的报应了。 ***** “阿褚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对象了,你要是还喜欢那个姑娘,就把人带回来,我和你妈,都不管你了。” 自从那次宋波站出来撕破脸后,晏家几个家庭的氛围,就变得安静了许多,很多时候坐在一块,都是各自干着各自的事,姜淑芬和晏延军,也很少再对晏褚的行为提出自己的意见了。 “她已经结婚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晏褚冷淡地回答:“总部有一些公务等着我处理,之后的一个月我会回京市,就不回来了。”晏褚拖着一个小行李箱,从家里离开。 “那孩子,那孩子——” 姜淑芬看着晏褚果决离开的背影,只觉得一阵心痛,晏延军同样如此,夫妻俩看着客厅墙上的那张全家福,明明之前,他们是那么幸福。 此时的姜家人已经搬到了新家里来,诺大的别墅里只有姜淑芬和晏延军这两个主人,显得极其空旷,他们最后还是呆不住,各自出门去找那些刚交上的朋友。 “你说现在的孩子都管不听,明明给他报补习班是为了他好,他怎么就觉得我在害他呢。” “谁说不是呢,我家那个成天就往网吧钻,我和他爸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不听劝。” 别墅区的女人们和普通女人没有区别,一样会为了自家孩子的学习身体而操心,因此在和这些人相处的时候,姜淑芬也没有什么隔阂。 此时听到她们讲教育孩子不被孩子接受的话题,姜淑芬不禁想到了自己,忍不住哭了起来。 “淑芬姐,你怎么哭了啊。”边上的一群女人赶紧安慰了起来,姜淑芬面对这些人真诚的安慰,也控制不住诉说了自己的委屈。 “你说你和晏大哥从小就不准孩子除了家里做的食物以外的东西?” “你说你和晏大哥从小就不准孩子去游乐园动物园玩,只准他上课外辅导班?” “你说你们让孩子学了金融专业,结果四年后毕业,又哄着孩子回来考了公务员?” “你说你们逼着儿子和女朋友分手?” 边上的人面面相觑地,看着似乎还想他们跟着一块声讨她那个儿子的姜淑芬,忍不住有些沉默了。 “淑芬姐,我们现在愁孩子的未来,给他报各种辅导班,虽然孩子不乐意吧,可我还真心觉得是为了孩子好,因为他还小,不定性,为了他将来能有出息,我们逼着他们学习,也是为了对这个孩子的未来负责,不想等到时候他长大了,懊悔自己小时候不努力,导致长大后一事无成。”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拉着姜淑芬地手诚恳地说道:“可我们再怎么逼孩子,也没逼到完全控制他的人生啊,再怎么学习,总还是会给他一点娱乐时间的,也不会严苛到说孩子吃什么,穿什么,丁点自主权都没有的地步,你说你将孩子看得那么紧,方方面面都要顾忌到,那等孩子长大了,要离开你了,他该怎么生活呢,你现在这样,就是物极必反,以前孩子听你的,是因为还孝顺你,可你把孩子逼到了极点,你让孩子怎么孝顺你呢,还是说依旧像以前那样唯你们的命令是从,那他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绝大多数的家长肯定都是疼爱孩子的,他们为了孩子的未来,为了让孩子赢在起跑线上,给他们报各种各样的补习班,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凡是都有有一个度,如同姜淑娟和晏延军这样极度的掌控欲,要么养出来一个只会按照指令行事的机器人,要么就是养出如今的晏褚一样,叛逆的,憎恨他们的孩子,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错了?” 姜淑娟有些茫然,既宋波等人之后,又有人说她做错了。 “是的,你和晏大哥做错了。” 边上的人,点了点头。 这哪里只是小错啊,完全就是错的离谱,不说强制让孩子改志愿,结果又不让他从事那个志愿的工作吧,就说他们因为孩子的女友是外地户口,单亲家庭就强行要孩子和女友分手,这件事就错的离谱了。 除此之外,严格规定孩子从小的饮食还有穿着,这样的生活氛围,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压抑,要不是看姜淑芬现在哭的可怜,加上同作为父母的同理心,她们都不敢和这样掌控欲重的人来往。 “我错了?” 姜淑芬喃喃着,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在家门口,她遇到了和她差不多时间回来的晏延军,显然对方和她有了相类似的遭遇。 当天晚上,夫妻俩开始做了一个循环的梦,在那个梦里,没有儿子两年前的突然离开,也没有他的功成名就,在他那个初恋女友离开后,他按照他们安排的人生轨迹生活,当公务员,娶妻,生女,在这个梦里,儿子很不开心,他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只是因为他们说他该那样活,所以他才那样活着。 夫妻俩作为旁观者,看着梦境里的儿媳妇生了一个女儿,然后因为这个孙女闹得不可开交,直到最后,因为姜淑芬的糊涂,儿子和儿媳妇离了婚,在离婚后,这个儿子,也彻底消失在了他们的生活中,直到他们去世的那一刻,都没有回来。 姜淑芬和晏延军捂着眼睛,不敢看病床上的自己。 那个自己骨瘦如柴,眼睛直勾勾的,就盯着病房的门口,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只可惜,一直都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出现。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们嘴里,似乎念叨了,一句对不起。 “不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呢——” 姜淑芬嚎啕着蹲下身,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摆脱眼前这一幕幕了,晏延军稍微好些,可同样泣不成声。 这个梦境,足足折磨了他们一个礼拜。 “阿褚,回家吧,娶个妻子,不论你生男孩还是女孩,妈都喜欢,妈都帮你养。” 在第八天,姜淑芬终于忍不住给儿子打了个电话,梦境里的折磨太刻骨,现在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她晚年的凄凉。 实际上,在上一个世界的晚年,姜淑芬已经后悔了,每每当她看着其他人家儿孙绕膝的场景时,就无比后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只可惜,这个时候的她早就没了接近小孙女的资格,她和晏延军只敢远远看着那个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却不敢靠近。 而原身因为躲避,终身都没有回乡,自然也等不到那句迟来的对不起。 姜淑芬被那个梦境折磨疯了,她想着,如果现在儿子给她生一个孙女,她绝对能够疼她疼到骨子里去。 “生个女孩?等着你再给她喝符水吗?” 电话那头,晏褚的声音显得过分机质和冷凝。 “你、你说什么!” 喝符水,那不是梦境里才会发生的事吗?姜淑芬和丈夫,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难道你们重来就没有好奇过为什么我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创下这么一份家业,很简单,因为我是重生的啊,我知道股市的变化,我知道什么生意最赚钱,我知道许多未来的机遇。” 晏褚缓缓开口:“上辈子,我听从你们的话,我过得很不开心,我也对不起很多被我辜负的人,比如那个孩子,所以这辈子,我想做我觉得开心的事,想过我想过的人生,这一世,我再也不要受你们摆布了。” 说完,晏褚挂断了电话。 “不会的,不会的。” 姜淑芬颤抖着将话筒掉落在了沙发上,儿子是重生的,也就是说,之前他们做的那个梦,是真实的,他们真的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孙女,逼走了自己的儿子。 这一切太荒谬,太可怕了。 夫妻俩看着这间空旷的大房间,感觉就这就像是一个大囚笼一样,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 之后,姜淑芬和晏延军安静了许多,晏褚原本给他们安排的紧凑的课程,统统都被他取消了,但是等空闲下来,他们才更加感受生活的孤寂。 除了晏小叔一家,晏大姑和晏小姑家都爆发了不同程度的孩子叛逆,自顾不暇,根本就没时间来晏家串门,每天他们能做的,就是去公园健身,然后准备自己的一日三餐,最期待的,就是儿子回家的日子,只是这样的日子很少,一个月,也就那么两三天罢了。 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总是天南地北的跑,旁人都羡慕他们有这么一个出息的儿子,但晏延军夫妻想到儿子之所以那么出息的原因,只觉得苦涩。 直到身子骨稍弱的姜淑芬去世前,晏褚都没有结婚,但这一次不同了,即便身边的亲戚催促,晏延军夫妻却破天荒的,没有说什么逼婚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 姜淑芬老了,眼睛都浑浊了,她几乎看不清那个守在她病床旁的儿子,眼前一张张虚影闪过,脑海中浮现的画面,除了这辈子的,还有梦境里的。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嘴里重读着念叨这句话。 “我是真的觉得为你好,等下一次,妈会改,会改的。” 姜淑芬紧紧捏着儿子的手,言语哽咽着,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这时候的晏延军也很老了,他就睡在姜淑芬边上的病床上,和姜淑芬一样,他嘴里翻来覆去地念叨着的,也是这句话。 “好。” 在听到两人的抱歉后,晏褚感觉原本附身在自己身上的某种执念一消,原身得到了他要的解脱了。 “下辈子,如果我还是你的儿子的话,你可千万记得要改好啊。” 晏褚看着这两个弥留的老人,他们对原身来说是可恨的,同时也是可悲的,因为他们这辈子做的,确实都是他们认为好的事,只是他们认为的好,是别人的□□罢了。 “会改的,会改的。” 姜淑芬握着晏褚的手渐渐松了下来,或许是在临终前得到了儿子的原谅的缘故,她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 “阿褚,阿褚——” 晏延军的脸上同样挂着满足的笑意,念叨着儿子的名字,缓缓闭上了眼睛,在姜淑芬离开后,他也停止了呼吸。 或许下辈子,他们还能成为一对夫妻,只求在这同时,他们也能成为一对好父母吧。 晏褚处理了风风光光处理了夫妻俩的丧事,除了逢年过节,他还会回家探望几个姑姑叔叔,以及清明祭祖外,再也没有踏入过这座城市。 在他死后,他的遗产统统被捐给了慈善机构,从身体脱离出来的那一秒,他再一次回到了主神空间。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1 ,(首字母+org点co)! 从上一个任务世界离开,晏褚回到停留空间,看到了刚孵化出来没多久,正骑在晏傲天头上发威的小橘猫。 巴掌大的小萌物圆滚滚的,一双眼睛占据了将近一小半的面孔,碧绿色的瞳孔显得清澈懵懂,也有一些妖异,在看到晏褚出现后,它大发善心从狼狈的晏傲天头上下来,舔了舔小爪子,然后高昂着脑袋,略显骄矜地迈着猫步,走到晏褚面前。 “喵——” 这个主人它喜欢! 小橘猫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然地就对这个孵化了它的人类有好感,在走到晏褚面前后,直接躺下,一个侧身露出自己白乎乎的小肚子。 “喵喵——” 叫声软软的,甜甜的,两个前爪摇啊摇的,似乎在说快来摸我似的。 “嗷呜——” 晏傲天惊呆了,用前爪摸了摸自己刚刚快被这小奶猫抓秃的脑袋,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机猫。 看着两个萌宠的模样,晏褚不由会心一笑,以后的日子,在它们的陪伴下,似乎也不会无聊。 ***** 在之后的日子里,晏褚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世界。 变态杀人魔,无良医生,妈宝到极点的愚孝男,瘸腿后黑化的备胎男......在这些形形色色的世界里,他学到了许多东西,也因为那些截然不同的人生经验,塑造了他别具一格的内涵和气质,渐渐的,对于这些任务,他变得越发的游刃有余,也越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此时他已经攒下了九十万九千零三十的积分,只要再完成一个世界的任务,他就能够选择是留在主神空间内,还是用这些积分,兑换回家的机会。 “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后,你就可以选择是回到你原本的世界,还是留下来了。” 007漂浮在半空中,恪尽职责地对晏褚说道。 在经历了成百上千个世界后,007和晏褚之间的感情也早有所不同,所说007偶尔是个坑执行者的统吧,但不可否认它是一个好统,也是一个多愁善感,同样有着七情六欲的统,它也会因为分离而难过。 “如果你选择回到你原本的世界,在完成这么多任务后,你所没有使用的系统商品,以及孵化出来的宠物,都将会帮你保留到你原本的那个世界,他们会陪伴你寿终正寝,在你死亡的刹那,被主神收回。” “如果你选择留下,系统将会升级,所有的积分都会被保留,同时你将有资格入驻主城,那里有许许多多完成百万积分任务后选择留下来的执行者,就像是普通的城市一样,每次完成任务,你可以在主城里休养,可以在那里结交真实的朋友,而作为你的伴生统,007,将继续为你服务。” 007有些伤心,作为系统那么多年,它负责的宿主,绝对不止晏褚一个,同样的,它经历的分别,也绝对不止晏褚这一次。 很多宿主,当初决定成为执行者,就是因为对原本的世界有执念,即便他们成为了执行者,可终究放不下第一世的记忆,选择花费这一百万几分回归,007就经历过这样的执行者。 它虽然只是一个统,可它也是有心的,数千年甚至更长的陪伴,让它无法对那样的分离释怀,不过它比人类好一些,作为系统,它能够将自己那份情感抽离,然后压缩储存在自己的芯片深处,只有偶尔会翻看几眼,但无一例外,每翻看一次,都会伤心许久。 它很希望晏褚能够选择留下,可是它也知道,它不能变成那么自私的统,真正该做决定的,是晏褚本人才对。 “不用那么着急告诉我,你有一个世界的时间准备。” 007有些怕,抢在晏褚开口前说道:“你可以想的清楚些,毕竟一旦做下了决定,就再也无法悔改了。” 不断带着记忆轮回,成为愿望执行者,看似是一件有趣的事,可是这样的长生,在有些人眼里,或许也代表了痛苦,即便有情感剥离的选项,但记忆一直都是存在着的,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强大的接受每个世界的亲人陪伴着老去,死亡,然后开始新的世界。 因此往往很多执行者,也不是因为对第一个世界有执念而选择回归,有一些,是对这样的轮回产生了厌烦,所以选择回归。 对于晏褚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觉定,一旦选择了留下,那么就意味着,他将会永远停留在主城当中,不断轮回在任务世界里。 所以007希望他能够考虑清楚,看明白,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喵——” “嗷呜——” 橘有钱和晏傲天在停留空间内的体型,比当初刚孵化时大不了多少,看上去还是萌萌哒地两个团子,他们小声地喵喵汪汪着,虽然不舍,可却依旧放任了晏褚自己做决定。 对它们而言,也是一样的,如果晏褚选择回归到原本的世界,它们也会作为主神的赠与,陪伴晏褚回到那个世界,然后拥有动物的正常寿命,在那个世界里,陪伴晏褚走过自己的一生。 只是由于它们是系统的产物,并不会没入轮回,谁也不知道,在它们死亡后,会去哪里,或许再次变成一颗蛋,或许成为主神空间内的一阵风,一道光,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但对它们而言,那也是死亡后没有记忆,没有情感的它们,只要在有生之年,陪伴在晏褚身边,那就够了。 “开始下一个任务吧。” 007深深看了眼晏褚,然后将对方送往了下一个世界。 ***** 晏褚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决定,就被有些胆小的,怕听到自己不满意的答案的007一脚踹到了新的世界中,这让进入到新的身体中,却还没有原身记忆的晏褚有些猝不及防。 “阿褚,你不要走好不好。” 一个新娘打扮的漂亮女人此时正拉着晏褚的手不放,苦苦哀求。 晏褚环顾四周,此时似乎是一个婚礼的现场,两个主人公,一个是拉着他的手的新娘,还有一个,应该就是他了。 可显然,这一场婚礼并不平静,不然他也不会在刚到原身的身体内时,就听到新娘这般的哀求。 他凝实着眼前的女人,对方一身一字领蕾丝拖地婚纱,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和漂亮的颈线,修身款的婚纱勾勒出她匀称纤细的身形,一头黑发高高盘起,发顶的钻石皇冠在水晶灯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凸显了这场婚礼的主角家世的不凡。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从小就被娇宠着长大的小公主,漂亮地如同白天鹅一样,即便委屈的流泪,依旧不损她的高贵。 “晏褚,闻音还等着你呢,你知不知道慕容云博有多过分,他居然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闻音被气的食不下咽,你再不过去看看她,恐怕她都要撑不下去了。” 婚礼的教堂还有一个不速之客,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人不知道怎么通过层层安检,进入到了这个豪富云集的婚礼现场,并且在神父祷告时,冲了出来破坏了婚礼的仪式。 姜晓觉得今天的晏褚有些奇怪,往日他只要听说闻音有事就会放下手头的所有事过去帮忙才对,为什么今天她都说了闻音是多么难过,对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呢,难道不是立马甩开文素,终止婚礼吗? 姜晓有些不耐地喊道,眼神的余光,略带嫉妒的看着那个身着高级定制,传闻耗时几十个工匠,花上六个月时间缝制,镶嵌了九千多克水晶的婚纱,以及头戴上千万的钻石王冠的女人。 凭什么,有些人一出生就能够拥有那么多,明明撇开家世,她并没有比其他人好上多少啊。 会八国语言怎么样,会琴棋书画怎么样,会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又怎么样,如果她能够出生在这样的家庭,这些她统统也会啊。 再说了,这个女人还那么不善良,明明知道晏褚喜欢的只有闻音一个,却还要仗着出生,将晏褚从闻音身边抢走,这样恶毒的女人,活该她被抛弃在婚宴现场。 想到今天之后,报纸上,网络上将会出现的文家大小姐惨被抛弃的消息,姜晓就激动的想笑。 那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晏褚呢。 姜晓微微抬头,痴迷地看了眼那个站在神父面前的男人。 白色的西装衬托地他越发的高大英挺,细碎的卷曲刘海挡住了他深邃的眼睛,只看得清他高挺的鼻梁,和微薄的嘴唇。 他身上笼罩着一层难以靠近的孤寂和冷清,明明是象征着纯洁的白色西装,却硬生生被他穿出了邪肆的感觉。 想着晏褚在闻音答应和慕容云博在一起后越发暴虐无常的脾气,姜晓有些害怕,但这些害怕在想到晏褚身后的晏家,和他那俊美无俦的外表时,又再一次消散。 总而言之,她不能让晏褚和文素的婚礼进行下去,她宁可晏褚继续为闻音痴狂,也不想他成为另一个她嫉妒厌恶的女人的丈夫。 前者,她好歹,还有那么一丝机会。 隐匿起自己的小心思,姜晓高抬起头,看着晏褚的眼神越发笃定,话语也越发激烈。 “阿褚,这是我们的婚礼,你答应过我的,闻音已经有慕容云博了,她和你之间,再也没有其他关系了。” 文素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对方和她求婚,一来是为了文氏集团北城区的开发项目,二来是为了气闻音,因为那个他喜欢了许多年最终却选择了他死对头结婚的女孩。 可是她爱他,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即便多少次都劝自己要放下,但当晏褚向她递出一根橄榄枝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紧紧抓住了,她心里有那么一丝期待,毕竟闻音已经结婚了,他们再无其他可能,自己或许真的能够在婚姻中感化晏褚,让他忘却那个总是对他若即若离,从来都没有对他付出过一丝真心的女人。 她就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以婚姻做赌注。 为了这场战役,她做足了准备,可是她万万没有想过,闻音那个看似纯良的女人居然那么狠毒,在她的婚礼现场,让她的好闺蜜前来捣蛋,破坏她的婚礼。 成了,骂名全都在她的朋友身上,因为这一切,只是她朋友的自作主张,她还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同时作为被新郎抛弃的新娘,等待文素的,也会是外界的嘲讽和羞辱。 没人会同情她在婚礼上被抛弃,旁人议论的话题,只会是她管不好自己的丈夫。 不成—— 怎么会有那个可能呢,文素比任何人都清楚,晏褚对闻音的痴迷,只要对方愿意,他甚至可能会为了对方去死。 早在姜晓出现的时候,文素就已经猜到了这场婚礼的结局,可是她还是垂死挣扎着,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保安,将这个捣乱的女士带走,婚礼继续。” 晏褚还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因此他只能凭借着自己的道德准则做事,不论这个世界的前情如何,将新娘抛弃在婚礼上,那绝对是不道德的。 “什、什么!” 姜晓愣住了,原本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站在高台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男人。 “阿、阿褚。” 文素同样也有些震惊,她没想过,在姜晓抬出了闻音之后,对方还愿意留下来,继续这场婚礼。 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是认真的,他对这场婚姻是认真的,对她这个新娘,也有几分认同和重视。 文素被晏褚牵着手走向了神父,整个人飘飘然的,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安保来的很快,将吵闹着尖叫着的姜晓给抬了出去,见到晏褚的做法后,文家父母也松了一口气,在宾客异样探究的眼神下端坐着,打算等婚礼结束了,好好向女儿问问刚刚出现的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她口中的闻音又是什么来头。 但不管怎么说,晏褚的做法让他们满意,而且两家的合作早就已经宣传出去了,因为晏氏和文氏联姻的缘故,两家的股票接连涨停,形式一片大好,这婚礼,是怎么都不能停止的了。 至于晏家那边的亲戚,晏褚的父母在他十六岁那年飞机失事死亡,他能够以十六岁稚龄就将公司握入手中,赶走了所有觊觎他父母留下的财产的豺狼虎豹,并且在这十多年里,将晏氏的规模扩张十倍,就足以证明,他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此时婚礼上的闹剧,让那些一直以来都没有安分过,只是忌惮晏褚狠辣手段的晏家人忍不住心思浮动,打算等婚礼一结束,就好好查查晏褚和那个名叫闻音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准,还能查出来什么意外之喜呢。 婚礼在文素的惊讶感动,宾客的各有心思中结束,新婚之夜,新人定下了婚宴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在婚宴结束后,一双新人也被伴郎和伴娘簇拥着,送上了顶层的房间。 碍于原身以往的脾气,没人敢闹他的洞房,因此在将俩人送到房间后,那些伴娘和伴郎也都识趣的离开。 “我先去洗个澡。” 晏褚还没有吸收原身的记忆,在回到房间后,看着坐在床沿,有些羞涩的文素,扯了扯衣领带,以洗澡的名义,躲到了卫生间,然后将房门反锁。 现在,他总算能够好好了解一下,他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了。 大约二十分钟,坐在马桶盖上闭眼沉思的晏褚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莫名。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2 ,(首字母+org点co)! 这个世界的故事总结起来,就是标准的早古霸总灰姑娘以及虐恋情深文,只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并不是原身,也不是原身的妻子。 在这个世界中,存在两个霸总,一个是霸总慕容云博,一个是霸总原身,两人年龄相仿,家室相仿,曾经也是形影不离的朋友,但是随着原身的父母意外去世,原身不得不提早担负起家族的重任,从此就和慕容云博渐行渐远,尤其是当他们中间,还出现了一个灰姑娘的时候。 闻音是一个出生贫寒,但却自立自强的好女孩,她的生机活力,她的不畏强权都使得她和上流社会中那些高傲骄矜的富家小姐截然不同。 在一次次打闹捉弄中,慕容云博喜欢上了这个奇特的女孩,并且在身边人的制止和劝阻下,更加加深了他会闻音的喜欢。 原身会喜欢闻音,只是一段童年时的美好回忆。作为霸总二代,原身小时候经历过无数次的绑架,其中一次,他差点死在一座隐秘的深山里,是山里村落中的小女孩救了他,当时原身将自己贴身带着的项链送给了那个姑娘,并且许诺会回去找她,只可惜,回家后的原身生了场重病,等他清醒过来,想起这桩事的时候,那个小姑娘早就随家人离开,不知所踪。 在黑暗的几天,是那个女孩给了他光明,因此在十几年后重逢的这一天,但原身看见闻音脖子上那条项链时,才会如此欣喜。 尤其闻音身上还有一种莫名的魅力,使得她和其他姑娘截然不同,就好像一个光团一样,吸引着慕容云博和原身飞蛾扑火,即便再多阻难,也甘之如饴。 他们之间的三角关系错综复杂,但更多时候,原身就好像是备胎一样,只在闻音和慕容云博吵架的时候才会有存在感,在这段三角感情里,他始终是多余的。 即便慕容云博因为年轻气盛,即便拥有了闻音还是忍不住会和其他漂亮女性打情骂俏,而不顾及自己有女朋友的身份,即便原身比他成熟稳重而且痴情,或许正是应了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闻音最终,还是选择了慕容云博步入了婚姻殿堂。 故事截止到这里,就是无数风靡少女之间的校园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但显然,在正常世界中,故事不会停留在王子和灰姑娘婚礼瞬间,日子总还是要往下过的。 从小备受宠爱,又没有经历太多波澜的霸总慕容云博在结婚之后,依旧不改风流本色,在继承家族的娱乐公司之后,时常和公司里的漂亮女演员传出绯闻,这也让嫁入豪门后没有工作,专心相夫教子的闻音备受委屈。 现实不像童话那么美丽,婚后的生活远没有闻音预想中的幸福,作为霸总夫人,尤其还是一个平民出身的霸总夫人,她要学习的礼仪以及外交技巧太多太多,慕容家的人都不满意这么一个不能给家族带来助力的继承人夫人,尤其是慕容云博的母亲,对待这个儿媳妇,恨不得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这让闻音在生活中,不仅要忍受花心丈夫的背叛,同时还要忍受来自身边人的讥讽磨搓,着实苦不堪言。 等到了这个时候,她自然就想起了,曾经陪伴在她身边,虽然有些冷酷但是唯独对他体贴温柔的霸总二号,同时也是这个世界里最伟大的备胎男原身。 每当慕容云博又和哪个女明星传绯闻了,闻音要来找他,每当她被慕容家的人欺负了,也要来找他,很多时候,她只需要负责流露出几个委屈的表情,都不需要流泪,原身就会替她出头,教训那些对不起她的人。 但凡和慕容云博传过绯闻的女星,都会被爆出丑闻,闹到在娱乐圈待不下去的地步,但凡慕容家哪个不长眼的开罪了他,他就会从慕容集团的生意上下手,狠狠剜下他们一块肉来。 一边是浪荡的不成熟的霸总,一边是父母早逝,早就尝遍人情冷暖的霸总,两者在商业上的较量,孰胜孰负可想而知,慕容集团因此,吃了很多的亏,渐渐的,从原本两个集团并驾齐驱的状态,演变成了后来被原身狠狠压了一头的现状。 如果只是这样,闻音和原身还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在闻音选择了慕容云博之后,原身也因为想要刺激闻音,选择了和文素结婚,看着自己的丈夫无条件的为另一个女人付出,对另一个有夫之妇随叫随到,文素心里,又怎么能够好过。 作为这个世界的恶毒女配,她必然要对闻音出手。 文素是个聪明的女人,闻音抢了她的丈夫,她就对慕容云博下手,她□□训练了许许多多和闻音一样出生贫寒,却坚强独立的女孩,让那些女孩以不同的方式接近慕容云博。 舞会里不小心将酒杯洒在他身上的可爱女服务员,公司里走路不看道总是踩到他的鞋子的迷糊小秘书,还有外表妖艳放荡,实则担负着绝症老父亲这个重担的娱乐圈小花,这些女人身上都有几分闻音的影子,也让慕容云博看花了眼。 如果不是因为慕容云博和闻音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的话,文素的手段很有可能真的会成功,她会用她的方式复仇,让闻音感受到自己的丈夫拥有无数红颜知己,而对她弃之如敝履的痛苦。 只可惜,在这个世界里,她注定是炮灰。 因为丈夫的花心,闻音倍感失望,在一次次的争执中,慕容云博提出了离婚,在那时候的他看来,身边拥有许许多多的“闻音”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在乎此刻已经是他妻子的女人。 还有许许多多比她更可怜,更可爱的女孩,需要他去呵护,去照顾。 离了婚的闻音在最绝望的时候察觉到了自己居然怀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她哀求原身带她离开了华国,而在闻音离开后,慕容云博才察觉到她对自己的重要性,开始赶走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并且像发疯似的找她。 可是闻音被伤透了心,拒绝和慕容云博再见面,她开始了国外的养胎生活,并且在原身的细心呵护下,对原身产生了些许好感,只是碍于原身已婚的身份,一再拒绝对方想要和她在一起,并且代替慕容云博成为孩子的父亲的要求。 因为闻音对他已婚身份的介怀,原身立即回国,向文素送上了离婚协议书,决定结束这段婚姻,可是那时候,文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算算月份,甚至比闻音肚子里的孩子,还要大上一个月。 这个孩子的出现,是个意外,因为那时候原身和闻音之间因为慕容云博发生争执,喝了太多的酒,加上对那段感情有些悲观,原身和在家细心照顾醉酒的他的文素发生了关系。 因为心情暴虐,他不顾文素只是第一次,拉着她彻夜缠绵,等到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文素的身上,青青紫紫,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咬痕,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原身不觉得对不起文素,只想到了自己背叛了闻音,痛苦地从那个家逃离,在离开家的当天,还不忘让自己的秘书,给文素送去了一瓶避孕药。 他压根就不承认文素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即便是他的,也不是他期待的。 在那时候的原身看来,闻音已经软化了对他的态度,只要他和闻音在一起,他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并不缺文素肚子里那一个。 或许也是看透了这段强求不得的婚姻,文素默然地接过了离婚协议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却拒绝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因为对她而言,那个已经在她肚子里带了五个月的宝宝,已经不是什么细胞或是胚胎,那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是她的一半骨肉。 文素向原身承诺,会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出国,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插手原身和闻音的生活。 或许是对那个孩子还有那么一丝疼爱,原身默认了文素的要求,但却并没有关怀太多,而是在拿到离婚证的当天,飞回了闻音所在的那个国家。 因为他离婚的缘故,闻音和他相处再也没有了顾忌,加上为了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出生,两人很快就在国外领了结婚证。 被闻音接受后的原身不假思索就将这个消息大白于天下,因为他希望所有人知道,闻音是他的女人,也是那时候,找闻音快找疯了的慕容云博才知道,是原身带着闻音离开,并且清除了她的所有踪迹。 知晓这一切的慕容云博嫉妒地几乎癫狂,发动一切势力,和晏氏集团拼个你死我活。 可是他面对的是久经商场,智多近妖的原身,很明显,这一场攻势,以他的落败告终,随着原身的打压,慕容集团的资产快速缩水,跌倒了二流家族的水平,只要他想,甚至可以慢慢打压到慕容集团破产为止。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闻音和原本应该早就出国,实际上留在文氏名下某个度假山庄休养的文素被绑架了,策划这次绑架的,是慕容云博的父母,他们以为闻音肚子里的,也是原身的孩子,于是将两人一块绑了起来。 着急的想要救出闻音的原身压根就顾不上他的另一个女人和那个真正属于他的孩子,在这场绑架案中,文素在绝望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同时死亡的,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闻音活了下来,也因为这次绑架,和劝服父母放了她的慕容云博重燃爱火,在得知慕容家的处境和原身对慕容家无情的打压后,闻音心疼了,她虽然依旧留在原身身边,可是却成为了慕容云博的内应。 在她看来,她做的都是好事,慕容云博和原身本来就是一对好兄弟,不应该为了她闹到这般地步,于是她选择将原身抢走的那一切还给慕容家,希望两家能够重操旧好。 可是这时候的慕容集团和晏氏集团完全就是水火不容的状态,而原身即便再聪明,也从来不会对自己心爱的女人设防。 所有的机密文件流传了出去,在慕容集团的反击之下,晏氏大受重创。 这些还不足够打垮原身,毕竟他在商场这么多年,也不是从来没有受过挫折的,只要给他时间,他照样能够让晏氏重回原本的地位,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他的日常饮食里下了药,让他渐渐神智混乱,多次做下错误的决策,更将晏氏推向了深渊。 到最后,因为一次驾驶意外,原身在听到闻音生产的消息后急忙赶到医院的途中因为精神恍惚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作为他的未亡人,闻音在生下儿子后,继承了原身的所有财产,在为原身流了几滴鳄鱼泪,痛恨自己的所作所为之后,为了儿子,她选择和自己真正心爱的男人慕容云博结婚。 而慕容云博也因为看尽了繁花,明白闻音才是他真正心爱的女人,终此一生,没有再做过辜负她的事,两人成为了圈内知名的模范夫妻,他们俩的儿子,继承了晏氏和慕容集团,将两个集团合并,从此以后,商界又多了一个不可撼动的霸总。 “这剧情,呵呵——” 晏褚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忍不住想要发笑,这个世界上的霸总,难道都不需要工作,只需要谈情说爱就好了吗,怎么商场上的争斗,就和玩游戏一样轻松。 还有原身,不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吗,面对闻音的时候,怎么就智商下线了呢?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 007吟诵着咏叹调出现:“你别看这个世界的任务看似轻松,作为百万积分任务的节点,通常情况下,这个任务轻松不到哪里去。” “可是我真没看出来,这个世界的难度在哪里?”晏褚想了想主角们的智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说道。 “就因为这个世界的主角没智商啊,他们总是我不听,总是你无理取闹,面对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欢自说自话的主角,我只能送你四个字——祝你成功。” 007说完就跑了,以前做任务的时候,它可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经呼叫就出来的,想来也是害怕晏褚在拿到百万积分后就选择回归原世界,想要多一些和晏褚相处的机会,恐怕现在,它就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地看着吧。 看破不说破的晏褚回想着007傲娇的小模样,用手掩了掩上翘的嘴角,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对方自己的决定了,让偶尔给他使坏的007着急一个世界,似乎也很不错呢。 不过,刚刚它的提点还是让晏褚有些警醒,毕竟这个世界的人均智商似乎都不高的样子,作为这个世界里的高智商代表,别闹得不好,他倒成了异类了。 而且现在最要紧的,显然也不是考虑任务的事,而是怎么面对此时隔了一扇门,正坐在床上的新娘。 怎么处理和文素的关系,才是现在他所面临的最棘手的问题。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3 ,(首字母+org点co)! “阿褚。”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对文素而言,就像是做梦一样,她没有想过,在姜晓出现说闻音需要他的时候,晏褚还是选择了留下,继续他们的婚礼。 她是不是,可以贪心的期待更多? 文素攥紧了身体两侧的被套,原本铺设整齐的床铺因为她的动作,变得凌乱起来。 “咔嚓——” 因为想的太入神,文素都没有注意到晏褚进去卫生间的时间有点长,直到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然后羞红着脸,眼睛潋滟着水波,看着那个穿着酒店提供的浴袍,从卫生间里出来的男人。 或许是洗过澡的缘故,晏褚裸露出来的肌肤微微泛着红,黑色的头发有些湿漉,发梢不时有几滴水珠滑落,顺着精致的颌线滑入胸膛。 文素咽了咽口水,莫名觉得此时的氛围有些燥热。 “那个,你去洗澡吧,今天晚上,我会睡在客房。” 这个总统套房不知道什么毛病,一共有主次两间卧室,却只有主卧的这个房间有浴室,次卧倒是有洗手间,可那洗手间是没办法洗澡的。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从一开始刚进入这间房间的时候,晏褚就会躲到次卧去。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脸上还带着羞意的文素瞬间血色尽褪,脸色煞白地看着晏褚,拳头捏的紧紧的,有些羞耻,也有些不安。 “我们之间,并没有到足够成为真正夫妻的感情,在婚礼之初,你应该就知道我提出和你联姻的目的是什么了。” 晏褚颇有些冷漠地说道:“放下之前的那段感情,我还需要时间,你放心,在婚姻存续时间,我不会做出越轨的事情,而且我想,分房睡也是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是不是想要持续这场婚姻,我觉得,对待这样的大事,我们都得冷静一些。” 这场婚事,有些急促慌乱,原身到底是为了利益还是因为怄气而选择和文素联姻已经不可考究,但有一点能够肯定,那就是对这场婚姻,他从来就没有认真过。 而文素呢,更多的也是将原身提出的联姻当做自己这段无望感情的救命稻草,她或许根本就没有想过,嫁给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晏褚觉得,让双方冷静一下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尤其以原身之前对闻音的痴情,现在他忽然转变态度,显然是很崩人设的,即便要改,也得循序渐进的改变才行。 上一个世界,他并没有在这个节点附身在原身身上,在婚礼上,原身直接跟着突然冒出来的姜晓离开,也因此,文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成为圈内圈外的笑柄,婚礼自然也以新郎的当中落跑告终。 可是闻音终究还是会回到慕容云博身边的,那时候,慕容云博身边可没有出现那么多他喜欢的,文素安排的和闻音有相同特质的女孩,而在闻音离开后,理所当然的,为了公司的长远发展,也为了气那个心压根就不在他身上的女人,原身再一次找到了文素,只是这一次他们没有举办婚礼,只是补领了一个结婚证,然后文素搬到了原身的某个别墅中,就当做结婚了。 晏褚很奇怪,明明在原身有限的记忆里,文素应该是个很骄傲的姑娘,可是在感情面前,她却跟被下了降头一样,为了原身丢掉了所有的智商。 光是看着她报复闻音的那些手段,晏褚对这个女孩,还有几分欣赏,甚至在最后,对方也是及时脱身,只可惜运道不好,还是因为几个傻逼平白无故的死亡。 总的来说,在这个人人低智的世界里,文素算是极少数能在最紧要关头保持理智的,也算是上一个世界,最无辜最可怜的配角之一。 至于原身,他纯粹就是被自己蠢死的,要说无辜,他还够不上。 “好,你走吧,我要洗漱了。” 文素低下头,不想让男人看见自己的狼狈。 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可她就在新婚之夜,被自己的丈夫冷落在了一旁,说起来,她是不是史上最倒霉的新娘了,可严格理论起来,这似乎又是她自己的咎由自取,在选择嫁给晏褚之前,她不是早该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永远都只容得下那个女人吗? 文素紧紧咬着下唇,她都能够感受到嘴唇被咬破后流出来的鲜血的滋味。 “额?” 正当文素胡思乱想的时候,晏褚递了一张纸巾到她面前,文素见此立马抬起头,对上了晏褚那双冷漠中略微带着无奈的眼睛。 “这么做,只是给你后悔的余地。” 似是解释,晏褚言简意赅地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回房休息了。”他是不能再留下来了,不然两个人,再怎么样,气氛都会有些尴尬。 文素拿着手里那张带着褶皱的纸巾,这是晏褚给她的? 一下子,心里冒出来两个小人,在她耳边叽叽喳喳。 黑色的文素小人说:“你看吧,他心里压根就没有你,他连新婚之夜和你睡一间房都不乐意。” 白色的文素小人反驳黑色小人:“本来他就不喜欢你,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可是胜在对方愿意像你坦白,承认自己此时对你还没有爱情,可是他也保证了,不会做出对婚姻越轨的行为,这难道不是他在像你承诺会渐渐尝试远离闻音吗,或许你坚持的这段婚姻,会有一个好结果。” 黑色小人不听:“不会的,他心里只有闻音,你是永远不可能代替闻音在他心里的位置的。” 白色小人捂住耳朵:“你个懦夫,不怎么尝试怎么知道,现在晏褚都和你保证了,闻音也已经嫁给慕容云博了,你才是晏褚名正言顺的妻子,是他法律上承认的另一半,难道就因为他新婚之夜将你独自留在婚房内,所以你就放弃了吗?” 黑白小人各自占据着各自觉得正确的理由,互不相让,到最后,文素都快有些想糊涂了。 “或许,真的不是没有可能。” 终究还是内心的情感战胜了恐惧,文素看着手里的纸巾,心中的希冀大了几分。 现在她是名正言顺的晏太太了,而且晏褚既然承诺了,会对婚姻负责,只是暂时他还不能放下曾经的那段感情,为什么,她不能尝试着将晏褚从那个女人身边拉回来呢,日夜相处,她不信,自己胜不过闻音那个女人。 用那张纸巾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渍,文素在心里给自己加油。 至少今天她没有输,不是吗! ***** “我早就告诉过你,今天是阿褚和文小姐大喜的日子,怎么可以因为我打扰婚礼的进行呢。” 闻音难过的蜷缩在沙发上,看到姜晓气呼呼地冲进来,身后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有些失望,可是嘴上,却依旧体贴地说着劝慰的话。 “我结婚了,他也结婚了,我们之间,确实应该保持距离了。” 闻音垂下眼睛,就和被抛弃的小可怜一样,无助又惹人怜惜。 “音音,你就是脾气太好,你这样,很容易被文素那个贱女人欺负的。”姜晓看着好闺蜜受气包的样子就替她不值。 “你不知道那些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一个个都有多坏,晏褚和她在一起,会幸福吗?你知道的,他真正爱的人,是你啊。” 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姜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她和闻音样貌差不多,家世还比闻音好一点,闻音就一个守寡的母亲,而她好歹父母双全,可闻音就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包括她有好感的晏褚,心里眼里,也只有她。 可是她们是好姐妹啊,尤其闻音已经结婚了,和晏褚之间再无可能,姜晓就收起了那一丝不悦,拉着闻音的手,对她加油鼓劲。 “再说了,谁说男女之间不能有纯友谊的,你们是各自结婚了不假,可就算出于朋友的立场,晏褚难道就不该赶过来关心关心你吗,我看啊,他是被文素那个贱女人迷了心窍,你知不知道,他居然让人把我赶出了婚礼现场,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人过。” 想起当时在场宾客眼中的嘲讽,姜晓的脸上就跟被火烧一样火辣辣的疼,只是她没有将一切怪罪在晏褚头上,而是觉得自己所受到的羞辱,统统来源于文素的挑拨怂恿。 明明她心里清楚,文素的话,在晏褚面前,是一点分量都没有的。 “阿褚怎么能这样做?” 闻音有一些诧异,原本晏褚没有过来,她只当是姜晓被文素那边的人给拦下了,毕竟文素对她的敌意,她一直都是知晓的,可她万万没想到,姜晓是被晏褚从婚礼现场赶出来的。 难道对方还在气她嫁给了慕容?可是再怎么样,他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的好朋友从婚礼现场赶出去啊,这样冷酷无情的晏褚,不是她认识的晏褚。 难道真的如姜晓说的那般,是文素教了晏褚这些不好的事吗?还是说,他只是想要借此,让她主动联系他? 闻音在心里叹了口气,她也很无奈啊,可惜,这辈子她注定要辜负他的深情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4 ,(首字母+org点co)! 这一个晚上,文素翻来覆去好几个小时,在后来,实在是太困了,倒也沉沉地睡了过去,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恍惚,差点忘了昨天晚上是自己的新婚之夜了。 揉了揉眼睛,文素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十点半了,以往她可从来没有那么晚起过,好在因为新婚的缘故,作为公司副总的她也被允许休了七天的婚假,因此在这几天里,不论她想要睡到几点都无所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文素没来得及洗脸刷牙,就赶忙穿着睡衣打开主卧的门走了出去,隔壁的次卧早就已经没有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有些失落的放下拽着门把的手,果然,那个男人还是不愿意和她多相处哪怕一秒的时间。 “咔嚓——” 正当文素还在失神的时候,套房的大门被人打开,晏褚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站在次卧外发愣的文素,脚步稍稍顿了那么一下。 “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所以我做主点了一些餐点,等会儿服务生就会送过来,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还有关于蜜月旅游的事,在结婚之前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商量,可是既然决定好好经营这段婚姻,我觉得,这个步骤似乎也必不可少,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今天下午我们就能直接坐私人飞机出发。” 晏褚此时穿着的已经不是婚礼上的那套西装,而是原身的私服,或许是因为常年久居高位,加上父母早逝性子有些偏冷的缘故,对方的衣服,几乎全是黑灰两色,加上那过于冷硬的气场,看上去感觉不那么招人亲近。 但是又由于对方的身形高大,189的身高,常年锻炼显得精壮挺拔的身材,以及那张清俊出众的脸蛋,这种高冷孤傲的气场,又让人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毕竟长得帅啊,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 因为昨天举办婚礼的缘故,套房内只留有一套换洗的衣服,晏褚也没有什么选择余地,就换上了房间内准备的那套换洗装,此时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袖口处的蓝宝石袖口熠熠发光,银蓝色的领带和袖口相映衬,显得他身姿笔挺,气场强大。 原身的母亲有欧洲血统,原身遗传了母亲的高鼻梁和深邃的眼窝,眼球的颜色也和常人不同,隐隐透着些许蓝灰调,原身似乎不喜欢自己这双略显不同的眼睛,总是喜欢带着一副平光的金丝框眼镜,似乎也是想借此,遮掩自己眼中的冷心绝情。 晏褚来了之后,改变了原身的这个小习惯,本来就没有近视,带着眼睛,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因此文素隐约觉得晏褚似乎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了,也只当是他今天没有戴眼镜的缘故。 “蜜月旅行?” 她有些怔楞,还没有从晏褚没有离开的喜悦中脱离,就听到了这么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 原本她还以为,这场婚礼之后,不会有蜜月旅行,也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晏褚居然主动提及了这件事。 “去哪儿都可以!” 只要是和你一起,后半句话文素没说。 “我先去换一件衣服。” 正高兴的时候,文素忽然间想起自己早上起来还没有洗脸刷牙,也就说,她最邋遢的样子,已经被晏褚瞧在了眼底,这让文素有些不自然,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冲回了房间,顺带着把门重重关上。 “啊啊啊啊!”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好心情了,关上门之后一下子跳到床上,张开双手和双腿,然后不断地翻滚着。 也就是总统套房内的大床足够大,才能够让她毫无顾忌的滚来滚去。 文素将脸埋在被子里,吞吐的空气闷在脸上,倒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脸热了,文素捂着脸,觉得此刻的自己,竟然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或许她的坚持,真的有意义。 隔着一扇门,晏褚也听到了房间内传来的隐隐的欢呼声,他嘴角微微向上扬,用手扯了扯领带,然后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拿出笔记本处理起了原身留下来的一些公事。 原本原身可从来没有计划过和文素蜜月旅行,甚至连婚假都是他没有考虑过的,既然答应了旅行,他自然就得把公司的事务交代一下,同时把手头上的一些案子和文件处理清楚。 文素洗漱的速度很快,作为优秀女配的模板,无论是在家世还是长相身材上,她都是没得挑的,因此即便此时她的脸上清汤挂面,没有涂抹任何化妆品,可皮肤依旧清透白亮,唇色是健康的樱粉色,唇形饱满,让人有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 “不如就去马尔代夫吧,不过现在我们还处于互相了解的时期,所以我们不出意外,依旧会分房睡,文小姐、素素,你没意见吧。” 晏褚似乎不太适应和文素关系的改变,对她的称呼有些生硬,在喊了一声文小姐后,才转而唤她一声素素。 “没、没意见。” 说失落,那肯定还是有的,可是文素看到了晏褚努力的改变,觉得这点失落,似乎什么都不是了。 尤其听对方喊她素素...... 素素...... 文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还是多年的教养和矜持,让她没有在晏褚面前露出花痴的模样来。 在她洗漱的时候,酒店的服务员已经将晏褚刚刚点好的餐点送了过来,两人相对而坐,默默吃完了这顿早餐。 在就餐时,两人并没有多少交流,一边是因为原身的人设就是这样,不可能一下子从冰山男转变成话痨,尤其对方喜欢的,还是另外一个女人,即便是想要做出改变,也不可能一下子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另一半则是胆怯,归根结底,文素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晏太太的身份,不知道该和晏褚聊什么样的话题。 但因为从昨天晚上起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两人都有些饥肠辘辘了,而酒店大厨的手艺着实不错,这顿饭,吃的两人都十分的舒适惬意,相处之间,渐渐有了些许的默契。 “咚咚咚——” 套房的房门被敲响:“总裁。” 听声音,是原身的秘书崔吉。 这时候,两人也吃完饭了,晏褚按了铃,通知服务生将房间内的剩余食物收拾干净,然后开门让秘书崔吉进来。 能够成为原身的秘书,肯定是原身信任的人,因此崔吉也知道不少关于原身和闻音以及慕容云博之间纠缠的三角感情。 不论是处于属下的立场还是朋友的立场,崔吉都不喜欢闻音这个人,因为对方的存在,严重影响了原身的理智,促使他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尤其现在闻音已经结婚了,崔吉觉得,于情于理,对方都应该主动和他的老板保持距离。 可是那个女人偏不,仗着朋友这个进可攻,退可守的身份,永远做着麻烦他上司的事,而对方麻烦了他的上司,等于间接给他增加了工作量。 不仅仅是崔吉,晏氏秘书部的这些人,几乎没一个喜欢她的。 可谁让原身喜欢呢,还爱的痴狂。 现在原身决定和文家大小姐联姻,崔吉等人都是高兴的,文家大小姐多好啊,文氏的独女,将来整个文氏集团都是她的陪嫁,而且文家的大小姐也不是那种绣花枕头大草包,人家是真的有能力的,这一点从她年纪轻轻就成为文氏集团的副总就能看出。 总裁和这样的大小姐在一块,才算得上般配,算得上强强联合。 但有些事,不是他们想就有用的,虽然老板选择和文家大小姐联姻,可是之后会不会清醒,彻底摆脱闻音给他下的降头,这一点,是大伙儿都不看好的。 这一次崔吉过来,除了有事情想要汇报外,还想看看这对新婚夫妻的相处状况。 “闻小姐今天一早来公司楼下等您,我说了你不在,可是闻小姐不相信,现在还在公司楼下等着。” 文素就在这儿,他口中的闻小姐,只有看是闻音了。 原本这个消息,他是不想来汇报的,因为他们一个个恨不得闻音离他们老板远一点,也就他们老板喜欢那个女人,眼睛被屎糊住了,能在别人的大喜之日,让自己的闺蜜过来抢新郎,这样的女人,能是什么好女人,说她一千个恶毒,一万个恶毒都不足够,可偏偏有些被迷花了眼的男人不会相信,虽然昨天姜晓是晏褚开口赶走的,可姜晓毕竟不代表闻音,崔吉也吃不准,老板现在对待闻音的态度。 他就怕自己没有通知老板闻音等在公司楼下的事,到时候被那个女人在背后告了一状,那他多委屈啊。 而选择自己过来亲口转达这个消息,崔吉也是想让总裁夫人对闻音那个女人有所警醒,别到时候傻乎乎的被撬了墙角还被蒙在鼓里。 不过就目前看来,总裁和夫人,似乎相处的还算愉快? 崔吉看着那对坐在沙发上的夫妻,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两个拳头的大小,以前除了闻音,几乎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和他们老板靠的那样近。 “告诉闻小姐,之后的七天我都不在公司,如果有什么要紧的事找我,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或是七天以后再来公司找我。” 文素敏感的感觉到,晏褚在听到闻音的名字时,身子僵硬了一下,也就是说,对方依旧很在乎对方的存在,所以才会对她的名字,都有这么大的反应。 可是即便他知道了闻音在公司留下等了他小半天的时间,却还是因为之前说好的蜜月旅行的缘故,没有如同往常一下,不管不顾地丢下一切去找那个女人,这是不是也证明了,对方真的在努力尝试放下那个女人,开始学会承担起他作为丈夫的责任? 文素捏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她看了眼身侧的男人,腰背挺得直直的,端着她晏太太的身份对着一旁的崔吉巧笑倩兮。 “闻小姐是阿褚的朋友,等我们蜜月旅行回来,会选一个日子和闻小姐吃顿饭。” 文素想着,晏褚既然在尝试着摆脱闻音对他的影响力,那么她也不该对过去那么耿耿于怀,将闻音当做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连对方的名字,都听不得。 这个时候,她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蜜月期间,加深和晏褚的感情。 只要对方不想,那么闻音就不会是她的敌人。 但要是晏褚还是摆脱不了闻音在他心中魔障,那么那时候,她似乎也不该纠缠,因为,那样只会她变得很难看,很丑陋。 “嗯,就照夫人说的,向闻小姐转述我们的意思吧。” 晏褚深深地看了文素一眼,然后在对方佯装完美,实则有些气虚的精致微笑下点了点头,应下了对方的话。 “好的。” 崔吉看了眼文小姐,也就是他现在的老板娘,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在婚礼之前,老板对他这个未来的妻子,还不是这样的态度吧,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由得崔吉想歪,他可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老板一直为了闻音那个女人守身如玉。 难道说,夺走了一个男人的处男之身,真的会对他产生这么庞大的改变吗? 崔吉心里头好奇的小人胡思乱想着,面上却很好的维持住了自己作为特助的休养,在和晏褚交接了一些工作后,关上门离开。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闻女士听到老板要和夫人去蜜月游后惊讶震撼的表情了。 ***** “你是说,阿褚和文小姐去蜜月旅行了,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没有时间来见我?” 闻音的表情有些脆弱,她紧紧攥着皮包的肩带,下唇因为牙齿的啃咬,血色全无。 “恭喜他们了,是啊,他们昨天结婚了,今天要去蜜月游,简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我只是,我只是......” 闻音擦了擦莫名留下来的眼泪,她该为晏褚感到高兴的。 想来对方真的很气她和慕容结婚的事吧,可是再怎么气她,也不该用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幸福当做赌注啊。 “不好意思。” 闻音拿出纸巾,因为手里的动作太慌乱,包内的一些东西被带了出来,乱七八糟的,摔了一地。 “没关系,我自己捡就好了。” 看到崔吉似乎想要帮她捡东西,闻音紧张的蹲下身,拒绝了崔吉的帮忙,只是今天她为了来见自己最好的朋友,穿上了新买的高跟鞋,这一蹲身,不小心就扭伤了脚,直接摔倒了在了地上。 场面一下子变得更加慌乱。 “女人,不是说了,让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吗,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果然,你还喜欢着晏褚那个混蛋吗?” 慕容云博进到晏氏大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此时他的身边还站着一群慕容集团的高管,今天他们过来,也是为了和晏氏谈生意来的。 “是谁伤了你?” 原本看到闻音出现在晏氏,他是很生气的,可是这些愤怒在看到闻音眼眶中悬而未泣的泪珠时,瞬间转化成了愤怒。 他三两步上前,将那个摔倒在地上的柔弱女人抱了起来。 “呵呵,晏氏,我记住你们了。” 高傲俾睨地看了石化的崔吉一眼,慕容云博抱起闻音就朝外走去。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5 ,(首字母+org点co)! “有病吧这是。” 崔吉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饶是他早就知道了慕容家继承人这个德性,每一次见面的时候,依旧有些受不了。 也不知道慕容家到底是怎么挑选继承人的! 这句话崔吉只敢在心里嘀咕,可是转念一想,似乎又不尽然,因为除去在感情问题上的毛病,慕容云博也称得上青年才俊,虽然比不上他家总裁吧,比起其他公司的继承人,还是厉害许多的,至少对方能够在脑子有病的情况下保证慕容集团坐稳华国的综合实力排行第二的集团,这也是人家的能耐啊。 再说了,他家总裁遇上闻音的时候,又何尝不会犯病呢。 这时候崔吉不由有些庆幸了,他有一个稳定交往且感情很好的女友,没被闻音那个古古怪怪的女人迷住,不然保不齐,他也跟着一块犯病了呢,反正他觉得,只要和慕容云博还有闻音沾上边,就不会有什么正常人。 好在他家总裁终于及时醒悟,去了文家大小姐,想来以后他犯病的次数,也会越来越少了吧。 “不好意思崔特助,关于慕容集团和晏氏的合作案,我们改天约个时间再谈。” 慕容云博撂了一地狠话抱着闻音就走了,苦的是那些跟着他过来的准备洽谈今年慕容集团和晏氏合作案的高管们。 要知道,在慕容云博和闻音结婚之前,晏氏和慕容集团还是保持着友好的商业往来的,但自从闻音嫁给了慕容云博,晏氏这儿的态度,就有些不好了,好几次狙击了慕容集团的几个大项目,偏偏晏褚号称商业鬼才,他插手的项目,一击必中,导致慕容集团亏损不少。 这一次的洽谈案,慕容集团的上层是很看重的,都希望能够和晏氏恢复友好往来,不然被晏褚这样锱铢必较跟毒蛇一样的男人盯上,即便是慕容集团,也吃不消啊。 只可惜,事到关头,自家总裁和总裁夫人又闹事了,几个高管愁的恨不得把头发给抓秃了,明明在各自集团内的地位和崔吉差不多,甚至比崔吉更高些,却还得低三下四地像崔吉说抱歉,简直丢死人了。 “我们晏总和夫人正在进行为期七天的蜜月旅行,等晏总旅行回来,我会向他汇报这件事,并且确定新的商谈时间。” 崔吉保持着良好的涵养,对着跟随慕容云博而来的这些高管们和气地说道。 跟着那样一个老板,也是苦了他们了。 因为晏褚来的及时,原身还没来得及犯更多的蠢,因此崔吉还有闲情逸致同情着别人,却不知道,按照这个世界的正常走向,作为原身的心腹,他的结局,才是更惨的那一个。 不过现在晏褚来了,他也就不需要在意那么多了。 ***** 旅行的时间总是欢乐的,尤其文素想到这是属于她和晏褚的蜜月旅行,自然而然就兴致高昂,甚至在晏褚的不拒绝下,学会了主动。 “尝尝这个。” 文素的手里拿着一个类似芭蕉扇的绿色植物,里面盛装着几颗龙眼大的炸鱼球。 马尔代夫是个海岛,岛上而所需的牛肉多数都是从国外进口的,因此价格十分昂贵,又因为宗教习惯的缘故,他们不吃猪肉,所以岛上住户要的食物,以家禽羊肉以及鱼肉为主。 文素手里拿着的炸鱼球,正是马尔代夫的特色美食。 这道炸鱼球是用金枪鱼肉加上店家独家秘制的配方搅拌成球后炸制的,外皮酥脆,一口咬下去有充足的汁水溅出,鱼肉紧实鲜嫩,配料的味道恰到好处,一颗炸鱼球,正好够两三口吃完,文素手里的那份,大概也就是一个人的食量。 可是美食那么多,光吃一份炸鱼球吃到饱显然有些太遗憾了,因此文素想也不想的,就拉着晏褚分享她手里的这一份美食。 今天是离岛的前一天,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文素越发觉得,晏褚冷酷的外表之下,其实有一颗很柔软的内心,以前的生人勿进似乎都是他的伪装,等靠近了,了解了,你就会发现,这真的只是一个嘴硬心软的男人。 就好比晏褚今天穿在身上的花衬衫和大垮裤,都是文素在岛上买的特色服饰。 以前的晏褚可从来没有穿过这么不规矩的衣服,他总是一丝不苟的,不论出现在什么场合,永远身着那一袭正装,小大发型,大到手表配饰,统统不容出错。 要是让身边相识的人看到此时的晏褚,恐怕都要认不出来了。 “我不饿。” 晏褚似乎有些不自在,总是下意识的想要扯一扯领口的位置,或许这这件大开领的衬衫让在外习惯了将衬衫系到最上一颗的男人有些不习惯了。 看着文素用签字戳着,递到嘴边的炸鱼丸,晏褚有些小嫌弃地将头扭到一边去。 “可是我吃不下了。” 文素见状捂着肚子,装作可怜地说道。 “吃不下就不该买那么多啊。” 晏褚的回答有些冷硬,可是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嘴硬心软地文素压根就不在意,举着手将炸鱼丸往他嘴里递。 “你不是说要学着习惯和我相处,说要认真对待我们的婚姻吗,分享美食,就是恋人该做的第一步啊。”仗着晏褚不会真的生气,文素撒娇地说道。 几天相处下来,她是越发能够在晏褚面前全然的展现自己的脾气了,她不仅仅是大众面前完美的文氏大小姐,也是一个会撒娇,会生气,有血有肉的女人。 “哼。” 晏褚冷哼一声接过文素手里的炸鱼丸,然后有些别扭的拿着签字,将里面剩下的那几颗通通吃光。 走在风俗街上,吃着这样地摊美食的晏褚有些别扭,但是那样臭臭的一张脸,愣是让文素看出了可爱来。 她觉得这样的晏褚似乎也更真实了些,比起以前高高的好像站在云端,让人无法触及的男人,这样的晏褚,似乎更像是一个活人,也更像是她的丈夫。 文素觉得,她似乎更爱晏褚了。 只可惜,这样开心的日子,越来越少了,等到了明天,他们就得回国了,那边还有一个闻音虎视眈眈,而阿褚在面对那个女人时,总是会失去理智。 “还有好多好吃的,我们走快点吧。” 文素低下头,再抬起头时,又是笑靥满面。 她一把拉过晏褚的手,欢快地朝面前的店铺走去。 “你不是说你吃不下了吗?”晏褚有些头疼,女人到底都有几个胃啊,是分别用来装酸甜咸辣各种口味的食物了吗? “可是我就是想吃啊。” 文素知道,这个男人嘴上不愿意,到时候还是会老老实实帮她消灭她吃不完的那半分美食。 不管以后怎么样,这几天,属于她的蜜月行,她要开开心心的。 ***** “晏总,之前闻小姐和您预订了您回国后见面的时间,还有慕容集团的总裁......” 崔吉对着晏褚汇报着他不在华国这段时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虽然这些事很多已经在远程工作会议上有所提及,可是作为优秀的特助,他还是得再提醒老板一次。 “今天上午,闻小姐又来了公司,想问问总裁您什么时候回来。” 崔吉小心查看着总裁的表情,心里却很不屑闻音明明已经嫁给了慕容云博,依旧隔三差五就来找他们总裁的行为。 “之后几天,我有什么空余时间吗?” 诺大的公司,他离开了一个礼拜,估计堆积了不少公务,不仅他这边这样,文素那里,估计也还有不少事等着她处理。 “明天晚上,还有礼拜四晚上有空余时间。”崔吉将晏褚的行程表背的牢牢的,对着晏褚说道。 “去和夫人那边沟通一下,看看时间对不对得上,然后定下日子,宴请慕容总裁和他的夫人。” 晏褚将西装外套脱下,随意地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然后径直走向自己的位置,拿起一份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翻看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 看崔吉一直杵在那里,晏褚皱着眉抬头问道。 “没、没事了!” 崔吉心里简直乐的要放鞭炮了,自家总裁终于从闻音的魔障中清醒了,夫人到底多厉害啊,在短短七天里面,就将总裁□□成了这样。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崔吉还觉得自己的脚跟踩在棉花上似得,一高一低的,都有些走不稳路。 不行了,他得赶紧往夫人那儿打个电话,跟她确定一下时间,然后在隐晦的和夫人讲讲总裁的改变。 怎么说都得鼓励夫人把总裁抓的牢牢的啊,千万别再让闻音那个女人,把总裁拐跑了。 ***** “你要约晏褚见面?” 之前闻音私自去晏氏,已经让慕容云博很不开心了,今天他又收到了来自晏氏的消息,说是因为他夫人的百般请求,晏褚夫妇在蜜月归来后特地空出时间和他们共进晚餐! 什么乱七八糟的,慕容云博可是知道晏褚对他的小娇妻的喜欢的,他恨不得将两人完全隔离了,哪里会愿意带着闻音去和晏褚见面呢。 不用说,一定是闻音私底下又联系晏褚了。 一想到这个被他养在金丝笼里面的小娇雀儿再一次不顾他的反对,和那个他忌惮且厌恶的男人怜惜,慕容云博心里就忍不住冒出一阵妒火,几乎将他自己焚烧干净。 “难道是我还没有让你满足吗?” 慕容云博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瑟瑟发抖的小可怜儿,白皙的肌肤,精致的锁骨,虽然穿裹严实,可是他是知道这个女人在这个保守的穿着下引人犯罪的美好肉体的,原本的怒火,瞬间转变为了欲火。 她总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他怎么要也要不够。 “呵呵,今天我就满足你,让你再也没有精力去想别的男人。”慕容云博一把扯开闻音的上衣,美好的胴体晃花了他的眼睛,眼神间,渐渐凝聚了炽热。 “不、不要——” 闻音推搡着慕容云博的胸膛,只是再多的话,也都渐渐淹没在了喘息中。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6 ,(首字母+org点co)! 一夜缠绵让慕容云博心中的郁气尽消。 “你要记住,你是我慕容云博的女人,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天起,你就应该紧守你慕容夫人的本分,和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慕容云博餍足地下床,穿上他从衣柜里拿出来的干净衣衫,看到从床上那个迷糊的可人儿泛着潮红的小脸,扣子系了一半就又有些忍不住,低下头,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在她那娇嫩的唇瓣上,狠狠咬了一口。 “呜——” 闻音一阵痛呼,她感觉嘴唇火辣辣的,似乎被咬破了。 “这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以后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沾花惹草。” 慕容云博笑的邪魅,似乎很满意自己在闻音身上留下的痕迹。 “那你呢?” 闻音的眼中很快就凝聚出雾气,她脆弱又痛心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让我谨守本分,那外头那些影后小花和你有事什么关系,慕容,我是你的妻子,你让我对你忠诚,那你就不该对我忠诚吗,更何况,我和晏褚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和他只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朋友,难道你不知道晏褚对你到底抱有什么心思吗?” 慕容云博很不喜欢闻音对自己的反抗,在结婚之前,闻音的骄傲和叛逆他还能当做生活中的小情趣,可是现在对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也是慕容集团的总裁夫人,对外代表着慕容集团的颜面,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女人,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宽容就肆意妄为,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慕容云博的手渐渐收紧,闻音的皮肤娇嫩,根本经受不住这样的摧残,发出一声略微诱惑的痛呼声。 “哼,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是难免的事,你要知道,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看到闻音眼中的痛苦,慕容云博的心中微微闪过一丝心疼。 他是喜欢这个女人的,因为对他而言,再也没有比这个女人更加契合的了,不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床事上,闻音就像是老天为他捏造的另一半,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够让他这样情绪波动。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爸妈年纪大了,正是想要抱孙子的年纪,只要我们加把劲,生几个孩子给他们抱,以后妈就没工夫再来折腾你了。” 安抚地揉了揉闻音下巴上那块略微红肿的肌肤,慕容云博难得温情地说道。 可是这话听在闻音的心中,却让她有一种淡淡的心寒。 对方在外面和那么多女人传出花边绯闻,而她和晏褚清清白白,慕容云博却依旧不能忍受,还有她嫁进慕容家后受的那些委屈,她一直以为是慕容羽博不知道,所以才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可是现在看来,对方明明心知肚明,可依旧没有想过帮她出头。 他不爱她了? 闻音攥紧被角,脸色惨白地可怕,泪珠凝聚在眼眶里,似泣非泣,十分惹人怜爱。 “乖。” 慕容云博不知道闻音心里面想了什么,看到她这副小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心中的蠢蠢欲动,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睛,也吻掉了她眼睛上的泪珠。 闻音闭上眼,果然男人一旦得到了,就不会懂得珍惜。 慕容云博是这样,晏褚...... 她的睫毛微闪,是啊,她还有晏褚。 对方为了气他,和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结婚,她辜负了对方,却不能让对方在这种无爱的婚姻中生活,她必须得找到对方解释清楚。 闻音想到了那个永远会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出现的男人,以前她有什么烦心事,都有晏褚在一旁宽慰,对方总是能够给她各种各样的小惊喜,但自从他和文素结婚后,他们俩就再也没有在私底下见过面。 不肯承认是自己自私不想失去这个随叫随到的备胎,闻音安慰自己,她只是想要晏褚过上真正幸福的生活,心中顿时就有了一股凛然正气,促使了她做下了某个决定。 ***** 为了今晚和晏褚的约会,慕容云博特地请了华国有名的造型团队登门服务,闻音也被彻头彻尾的改造了一番。 在嫁给慕容云博之前,闻音只是普通单亲家庭的姑娘,她妈是超市收银员,每个月微薄的薪水只够城中村的房租以及母女俩的日常开销,好在闻音成绩好,拿到了贵族学校的全额奖学金,不然学费对她们母女而言,都是难以负担的重荷。 这样的生活环境,闻音的穿着打扮都是再简朴不过了,当初她让慕容羽博一见钟情,也是因为那身洗得发白的棉麻连衣裙,在樱花树下,黑发飘飘清纯可人的模样。 在和慕容云博以及晏褚的纠缠中,她的生活水平有了飞跃的提升,她开始出入那些消费几乎是她妈一年收入的餐厅,开始拥有了许许多多价值上万甚至更高的包包首饰。 虽然对于这些金钱,闻音总是表现的不屑一顾,但她心里清楚,她是喜欢的,她简直爱死了这种可以毫无顾忌花钱的感觉。 让现在的她去过当年的生活,她是死都不愿意的。 只是闻音知道慕容云博喜欢的是怎么样的自己,即便她俗气的喜欢艳丽夺目的衣裳,喜欢大颗大颗的钻石珠宝,可她依然保持着曾经的穿着打扮,总是素雅清新,像一朵娇娇怯怯的茉莉花,在一众富贵花当中,显得格外醒目。 但是显然,今天第一天上门的造型团队,并不打算延续闻音以往的风格了。 ***** 晚上七点,到了两边约好的时间,晏褚和文素是准时到的,两人穿着打扮也比较随意。 晏褚依旧保持着原身的穿衣习惯,一身黑色的西装,只是细节部分有所变化,比如手上的袖口换成了钻石袖扣,手腕上的手表,也换成了百达翡丽6104G的腕表,正所谓穷玩车富玩表,他手上的这个手表,都够买一套小房子了。 至于文素,因为今天是见情敌的日子,虽然是从公司赶过来的,可也稍稍在身上做了点装饰。 比如现在她佩戴的那套帝王玉的首饰,是晏家传给长媳的传家宝,是晏褚在蜜月之后送到文素手上的。 一般这样上了年份的首饰,需要一定的底蕴才能戴出味道来,文素虽然年轻,可胜在气场足够强大,一身黑色修身连衣裙佩戴着这成套的首饰,显得她高傲耀眼的像个女王。 尤其一想到等会儿要见到的情敌,为了在气势上不输给对方,文素更是端足了架势,做足了底气,恨不得在闻音出现后,就用自己的气势将对方碾压成渣渣。 她在晏氏可是有眼线的,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在有丈夫的情况下还每天准时去有妇之夫的公司底下围堵,谁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小心思,保不齐就是吃着锅里的想着碗里的。 在文素看来,努力尝试忘记闻音的晏褚已经是他的男人了,就差睡一觉标记了,可不准这些别有用心的女人靠近。 夫妻俩都是这种强盛的风格,坐在一块,也不用担心谁的气势压倒了对方,倒有一种莫名般配,天造地设的感觉了。 闻音和慕容云博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闻音今天的打扮和以往截然不同。 一身酒红色的抹胸长裙,勾勒出她往日隐藏在宽松衣裙下姣好诱人的身段,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丰乳肥臀,前凸后翘,妖精的身材,也不外如是了。 以往为了迎合慕容云博的喜好,闻音基本上是不化妆的,今天的她却反常地配合衣服化了一个精致的浓妆,烟熏眼影和拉长的眼线放大了眼睛,大红色的口红显得嘴唇越发丰满诱人,还有化妆师高超技巧下涂抹的修容,显得原本有些清秀平板的脸型,多了一种混血儿的立体。 慕容云博似乎是想要晏褚嫉妒,恨不得把家里最好的首饰堆砌到闻音的身上,晏褚要是没记错的话,此时闻音身上佩戴的钻石项链,似乎是属于慕容家老太太的,还是老太太的心爱之物,那颗十八克拉的主钻,据说已经炒到了近八亿的价格。 今天的闻音就像是一个聚光灯一样,在进场的瞬间,吸引了餐厅里所有男人的目光,包括那些携带女伴而来的顾客,一个个都为他痴迷。 晏褚环顾了四周,或许这就是女主光环吧,在这样的世界中,女主只要用心打扮打扮,总是会艳惊四座的,而其他的女性,即便再漂亮,再耀眼,也会被女主的光环打压地泯然众人。 晏褚自己就是大气运者,自然不会被这小小的女主光环所撼动,他只是冷静地看了闻音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在他看来,论外貌,闻音可远远不及此时坐在他身边的文素。 看到闻音这般美艳的出现,文素心里还慌了一会儿神,在看到晏褚并没有如其他男人那般,在闻音身上停留太久后,她又有些高兴。 她喜欢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既然说着要尝试放下闻音,就不会拖泥带水,更不会像那些肤浅的男人一样,看到一个打扮好看点的女人,就忘了自制。 “晏褚,好久不见了。” 慕容云博自然看到了在场那些男人艳羡的眼神,说实话,他很骄傲,因为那个惊艳了众人的女人,从里到外,都是属于他的。 昨天晚上,他和闻音鏖战了一晚,而闻音的肌肤最是娇嫩,身上尤其是脖子和胸口的位置,不满了用粉底都遮盖不住的咬痕和吻痕,此时她裸露的肌肤上就留有那些淡淡的印子,这也是慕容云博有意而为之,他想要晏褚知道,真是他的女人。 “嗯,好久不见了。” 晏褚就像是没有看到闻音一样,只是对着慕容云博点头,淡淡示好。 “阿褚——” 闻音的打扮虽然艳丽,可是她的性子依旧娇怯,在看到晏褚的一瞬间有些喜悦,紧接着看到文素后,眼中闪过难过和愧疚。 晏褚有些佩服对方能够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准确的闪现几种截然不同的神色,这样的天赋,不去演戏,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慕容夫人。” 晏褚淡淡地朝闻音喊了一声:“以我们现在的身份,慕容夫人这样称呼我,很容易引起误会,以后还请慕容夫人喊我晏先生吧。” 晏褚端坐着,不顾闻音惨白的脸色,叫来了一旁的服务员。 “两份主厨套餐,其中一份的小羊排五分熟,还有一份七分熟,其中一份前餐沙拉里不要西蓝花......” 晏褚点了两人的晚餐,然后示意慕容云博和闻音自己点餐。 和晏褚相处了那么久,闻音知道对方习惯吃五分熟的羊排和牛排,从来也没有忌口西蓝花的习惯,显然刚刚他点餐的要求,是为文素而提的。 闻音攥紧了餐桌的桌布,觉得今天精心打扮的自己就和小丑一样,难道晏褚真的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文素吗? 嫉妒焚烧了闻音的理智,她在心中苦笑着。 她并不是难过晏褚喜欢上了别的女人,闻音觉得自己的难过只是因为晏褚喜欢上文素这个女人,姜晓都说了,文素是出了名的骄纵霸道,好朋友有了喜欢的人她应该高兴的,可是那个喜欢的人,绝对不能是文素这样的女人。 为自己的嫉妒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闻音的脸色,一下子好看了许多。 她深深看了眼晏褚,她相信对方还是有理智的,不会一下子就沉迷在文素那个女人编织的囚笼里,只要她和他推心置腹的好好聊聊,晏褚一定能够明白,文素根本就不是那个可以和她相伴终生的女人。 “对不起,我想上一个洗手间。” 尽管心里对自己再三安慰,可是闻音依旧受不了往日对自己俯首称臣的男人此时对另外一个女人嘘寒问暖,即便晏褚展现出来的对文素的好,不及以前的原身对她的好的五分之一。 “呵!” 慕容云博的坐姿有些大刀阔斧,他看着落荒而逃的小娇妻,再看了眼晏褚,并没有说什么,紧紧跟着闻音离开的方向走去。 “女人,你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了。” 在洗手间里,闻音掩面难过的哭泣,慕容云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了女士卫生间,并且站立在了她的身后。 闻音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拖进了卫生间,然后身上美丽的华服,瞬间传出锦帛撕裂的声音。 压抑,痛苦,欢愉声紧接着这阵撕裂声,隐隐约约的传来。 ...... “他们好像离开很久了?” 晏褚点的餐点都已经上了一半了,文素有些不自在地对着晏褚小声说道。 “可能出了什么事吧,不用管他们,今天这小羊排很细嫩,你可以多吃一点。” 想着随处都能发情的男主女,晏褚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猜到了他们失踪的原因,恐怕在用餐结束前,他们都不会出现了。 毕竟最为命运之子,一次不来个一小时,一天不来个七次,他都对不住老天爷给他的好身板啊。 文素本来就没有特别想见闻音的意思,听到了晏褚的解释,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这位先生,您的朋友让我通知您,说他们有事先走一步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餐厅的服务员有些囧囧地走到晏褚面前恭敬地说道,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经过女厕想要去男厕接手的时候,被一个穿着少了几颗纽扣的衬衫,显露出大半带着抓痕的胸膛,颇有些餍足的男人拦下的画面。 对方的怀里公主抱着一个穿着宽大不合身西装,披头散发的女性,两人身上的暧昧气息,以及出现的敏感地点,服务员不用动脑子,就猜到这俩人对着女厕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了。 不过谁让那男人有钱,给了他一叠百元大钞呢,所以他才忍住想要骂娘的冲动,帮对方来传了一个口信。 看对方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真学狗的样子到处发情呢。 服务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后从晏褚和文素面前离开,他还得去通知扫地阿姨,把女厕里里外外打扫一遍呢。 文素是个聪慧的女人,看到服务员别扭的表情,联想闻音两人前后脚离开去厕所的事,大概也猜到了刚刚在厕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一下慕容集团的继承人,以前她到底是被什么狗屎糊住了眼睛,还觉得慕容家的继承人是除了晏褚之外圈子内最优秀的二代? ***** “喂,妈!” 连续翻来覆去被慕容云博要了两天,闻音是真的累了,连抬个手,都有些费劲。 可是精力旺盛的慕容云博在第三天一早就去公司上班了,此时电话铃声叫个不停,闻音再不想动,也只能钻出被子,从床头柜拿过手机。 “嗯,好,我知道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闻音脸上闪过一丝僵硬和拒绝,可是最后依旧只能应下。 “啊啊啊——” 关掉手机,闻音抓着头发一阵尖叫。 “夫人?” 门口传来保姆疑惑担忧的问候声。 “没事,刚刚做噩梦了。” 收拾了一下表情,闻音语调平和温婉地回复到。 也不知道那个保姆相不相信,门口传来一阵脚步走远的声音,闻音听到保姆远去的声音后将被子掩盖住全身,半响没动。 ***** “妈。” 闻音开着慕容家给她配的法拉利来到一个高档小区内,在她和慕容云博结婚后,慕容家就出钱给她妈李春菊买了一间一百三十多平的三室公寓,也是为了不丢慕容家的脸,毕竟之前闻音母女住在城中村,并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也因此,慕容老太太时常拿这件事来提点闻音,让她做一些她压根不可能做到的事。 相比以前头发花白,四十出头眼角就满是皱纹的女人,现在这个有钱有闲,不需要再为生活操劳的女人,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总算有了些许她这个年纪女人该有的模样。 “我闺女来了,不和你们聊了。” 闻音是在楼房下的小花园里碰到的李春菊,刚刚对方正在和那些新处上的朋友显摆她这个能耐的闺女呢,看到闻音来了,就停止了话题,满面笑容地拉着她朝家里走去。 李春菊做了一辈子的小市民,怎么也没想过能靠闺女过上这样的好日子,被压抑久了,自然就免不得喜欢显摆,闻音知道她妈这个毛病,但总是不清不淡地提点告诫她,因为发自内心的,闻音她也想显摆,可是为了保持住她在晏褚和慕容云博心目中的形象,不能做这样的事,只能靠她妈这张嘴过过瘾了。 “怎么样,晏家那小子,还和你有来往吗,我怎么听说,他结婚了?” 李春菊一进屋,就严肃的拉住了闺女的手:“妈之前怎么和你说的,难道你忘了,还是说,你忘了咱们娘俩这么多年因为他吃的苦头了?” 李春菊发怒的时候,那张还没养胖的脸显得格外刻薄阴毒,闻音不太习惯这样的妈妈,她别扭地转过头。 “我都记得呢,你放心,阿、晏褚他还是喜欢我的,文素,只是他拿来气我的工具罢了,妈,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闻音很为难,一边是她最好的朋友,一边是她的母亲,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在两人中间寻求平衡?可是现在,她也只能想含糊着,将她妈糊弄过去。 “这才是妈的乖女儿,你记得,他欠我们的,一定要让他通通还回来。” 李春菊紧紧攥着闺女的手,也不管有没有把闺女抓疼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闻音,就怕对方没把她的话听到心里去。 “知道了,妈。” 闻音低下头,此时她在想些什么,也就她自己知晓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7 ,(首字母+org点co)! “闻音的身世很普通,她和她妈是八年前来的京市,在此之前似乎是在其他地方打零工,我们的人调查到她们母女曾经在南方出现过,只是十多年前很多信息都没有联网,一些车船票甚至不需要登录个人信息,导致她们母女俩这二十多年的行踪,我们不可能全都调查清楚。” 崔吉有些头疼,原本他还想着自家老板在娶了文小姐之后终于摆脱闻音的蛊毒了,可谁知道,现在对方忽然间又让他调查闻音和她母亲李春菊的生平,这让崔吉第一时间就想到老板对闻音余情未了,觉得老板中毒太深的同时,又有点替文小姐抱屈。 这些日子,文氏那儿可是天天都让人送咖啡糕点过来,秘书处的这群人吃人嘴软,对现任夫人文大小姐的喜欢upupup,尤其文素的能力摆在那里,将她和闻音放在一块对比,他们都觉得有些对不起文素了。 其实身边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和晏褚也有些关系。 原本慕容云博和闻音作为这个世界的大气运者,不论身处什么样的逆境,都能够绝地重生,他们所做的一些让人费解甚至厌恶的举动,都会在男女主光环的照耀下,被人合理的接受。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要论气运,这个世界上的男女主们都不如晏褚,导致在这个更强盛的气运面前,原本会被男女主光环蛊惑的普通人,在碰到大是大非的时候,多数时候都能保持清醒和理智。 换做晏褚没来的时候,崔吉等人虽然隐隐不喜闻音,可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不喜表现的这么明显,甚至长久的相处下去,他们还会从闻音的身上发现别人所没有的“真善美”,然后深深的为她折服。 显然后者,在晏褚到来之后,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了。 “母女两人长时间在某地停留,不可能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迹,她们总会有邻居,李春菊总得赚钱养活他们母女,多花钱时间多花点钱,还有,怎么这些信息里,从头到尾就没有出现过闻音的父亲,还有李春菊的亲人?” 闻音是李春菊生下来的,但不可能只是李春菊一人就能生下来的,在她们一家的户口上,李春菊写的是丧偶,可她的夫是哪个,却没有详细的记录。 除此之外,还有李春菊的生平也显得模糊不清,很多重要的消息,统统都没有查到。 “李春菊出生在一个偏远小山村里面,那里的人多数都是重男轻女的,李春菊上头还有三个姐姐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在家里上下不着的,根本就不受父母的重视,就我们查到的消息,李春菊十四岁的时候就跟着村里的几个姐姐出来打工了,头一年还往家里寄钱,后来寄的钱越来越少,直到出来的第二年干脆和家里人断了联系,那家孩子多,地方又偏,也当没有李春菊这个女儿了,所以李春菊后来到底跟谁结婚了,她老家的那些人都不清楚。” 崔吉在一旁补充着,对于李春菊的做法,他也没有过多评价,毕竟出生在那样一个不把女儿当人看,亲情单薄的家庭中,李春菊十四岁就出来打工,还给家里连续寄了一年多的钱才跑了,似乎也没法让人指摘什么。 “至于李春菊的丈夫,因为早些年有些小地方依旧没有领结婚证的习惯,所以没法通过婚姻登记处查找到有关李春菊丈夫的消息,还有闻音上户口的时间很晚,因为李春菊和她丈夫没有领结婚证,是事实婚姻的缘故,她直到八岁开学,才找关系上了户口,那时候,李春菊的户口本上登记的,已经是丧偶了。” 崔吉的话语顿了顿:“不过我已经让人去闻音户口所在地查了,看看那边能不能调查到什么可靠的消息。” 晏褚点了点头,将那薄薄一叠资料,随手放到一旁,然后示意崔吉接着往下查。 在网络中,晏褚是无敌的,此时崔吉查出来的一些消息,他早就通过自己的手段得到,只是李春菊这个人没有文化,对网络产品一窍不通,包括现在几乎贯穿到每个人生活里的捞宝网和支付通,李春菊统统都不会用,她的生活就是最“原始”的现金交易,平日里的娱乐活动,也只有电视和东拉西扯的闲聊,想要从网络中查找有关李春菊的信息,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也正是如此,晏褚才会将这件事交到崔吉的手上,想要借住一些私家侦探的力量,找到李春菊曾经生活的蛛丝马迹。 不过之所以他这么关心闻音母女,并不是崔吉想象的那般对闻音余情未了,而是因为他对于原身早年被绑架的事,一直都心存疑虑。 因为被救出来后发了数十天不退的高烧的缘故,对于绑架的很多细节,原身都已经记不清了,晏褚曾试过多次翻看原身的记忆,可是在那段记忆中,存留的也只有几个绑匪模糊不清的脸,以及小时候的闻音对他的帮助。 但真要说帮助,其实也不尽然,就是在原身被绑架的时候,那间破旧的小草屋里总是会有一个女孩偷偷从塌陷的一面墙底下的小洞中钻出来,给他一点饼干和面包,一个小女孩能找到的东西有限,那点分量,根本就不足够让原身吃饱,甚至连勉强充饥都不够。 只是那时候的原身太小了,他远没有长大后的运筹帷幄,也没有后来那种能在危险情况下保持冷静的能力,面对这样一个在危境之中给与他帮助的小女孩,自然将她视为了自己的救赎。 但要真的从头到尾翻看了原身的那段记忆就不难看出,那个小女孩的出现,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要知道,那些绑架犯将原身藏在了深山里头,离那处小木屋最近的村子,也有二三十分钟的脚程,在原身获救清醒后,曾让家人去寻找闻音,结果却没有在那个小山村里找到太多有关闻音的消息,只知道闻音是跟着她妈过去的,村里有一户人家的媳妇和闻音的母亲沾着点亲,那时候那个媳妇正好生完孩子做月子,闻音的母亲就是以照顾亲戚为由,在那户人家家里借住了一段时间,在原身想起闻音托家人寻找的时候,她们母女早就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连那个媳妇都不清楚。 更让晏褚怀疑的还有闻音虽然给了原身食物,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解开原身身上的绳结,每次钻过那个狗洞来找原身,更多的也只是想听听对方嘴里有关大城市的风光。 最后原身之所以获救,是因为将自己身上一个并不怎么起眼实际上却价值连城的古玉项链送给了闻音,或许是欣喜于自己收到的第一件礼物,闻音解开了原身身上的绳结,而在此之前,她总是以害怕那些守在院子里的强壮汉子为由,躲闪着拒绝了原身的恳求。 因为那时候的闻音只是一个比他还要瘦小的小姑娘,原身从来也没有怀疑过闻音的话,毕竟那几个壮汉,确实让人心惊胆战,更何况出生乡野,性子温柔胆怯的小女孩的呢。 解开了绳索禁锢的原身想也不想,自然是钻过那个被闻音扒拉开的小狗洞逃跑了,逃跑的时候,为了不让闻音这个无辜的小女孩被那些绑匪发现迁怒,原身想也不想的,拉着闻音就走了,那时候闻音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被原身扯着就跑远了。 在逃跑的路上,原身像闻音许诺了等他得救后,就会让她搬过去和自己同住,让她住带泳池和花园的大房子,穿漂亮的衣服鞋子,戴许许多多不重样的小首饰,在原身的许诺下,闻音也就乖乖地跟着他埋头在山林里乱跑。 只是很不幸运,这片山林在几天前下过连续的暴雨,山间路滑,原身一个不小心,就踩到了湿滑的草叶,顺着斜坡,翻滚了下去,而闻音幸运地抓住了一旁的树干,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翻滚下山,生死不知。 据原身和闻音重逢后闻音的说法,她以为原身在滚下山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并不知道他幸运地活了下来,并且被山脚下的人发现,报警后得救。 在原身的心里,那个在困境之中给与他帮助的小姑娘自然是无比美好的,可是在晏褚看来,闻音的出现,未必过于巧合。 为什么闻音母女会正巧在原身被绑架前的那段时间出现在那个偏远的村子里,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那个和她已经数十年没有联系的亲戚? 为什么在晏褚得救后,闻音母子却消失在了村庄当中。 晏褚隐隐有一个猜测,只可惜,他缺少足够的证据证明。 当初那几个绑架他的绑匪可是一个都没逃掉啊,虽然那些绑匪只是分别判处了三年到十年的有期徒刑,可是他们绑的是晏家的儿子,晏家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早在进入监狱没多久,就因为各种各样“合理”的理由死在了监狱当中,也就是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早就已经死无对证了。 晏褚转着手上的戒指,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原身那一生,似乎更可笑了。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8 ,(首字母+org点co)! “阿褚!” 晏褚和往日一样准点上班,只是今日和前些日子不同的,在晏氏大楼大厅里,就被早早等在那里的闻音给拦下了。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不会不接我电话,也不会那么久不来找我的。”闻音的眼睛雾蒙蒙的,仿佛随时都能落泪一般。 她轻咬着下唇,白色的连衣裙和披肩的长发,让她看上去就如同一朵摇曳的小花,不堪风雨的摧残。 现在是上班的时候,晏氏大厅来来往往的白领并不算少,而晏褚又是晏氏的老板,在这里上班的,哪一个不认识他,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放缓了脚步,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一部分晏氏的老员工都是认得闻音的,也知道公司里内部流传的有关于总裁和慕容集团的继承人以及继承人夫人之间的二三事,但那些新员工对这些桃色新闻未必熟知,他们只知道前些日子晏氏和文氏的联姻高登了好几天的财经杂志,因为强强联合,晏氏的股票一度走高,现在忽然出现了一个不是文家大小姐的女人对着老板说着这些暧昧不清的话,这就不由让人浮想联翩了。 有一部分八卦爱好者猜测,难道这是总裁在外面养的外室,或是其他什么红颜知己,因为和文氏联姻的关系,惨遭老板抛弃,所以这才找上门来的。 豪门内最多的不就是这样的桃色新闻吗,自认为看清一切的旁观者忍不住在心里高唱八卦之歌。 “闻小姐,之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已经嫁给了慕容云博,而我也已经有了妻子,同为已婚身份,我希望以后你少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同时我们俩个,最好能够保持一定的距离。” 晏褚看着眼前的女人,神情有些复杂,一方面,对面站着的,是他曾经深爱了许久的女人,另一方面,他们俩现在的身份,如果交往过密,那就是对双方婚姻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双方伴侣的不负责任。 没错,他是喜欢着对方,甚至即便到这个时候,他都不见得彻底放下了对闻音的喜欢,可是在喜欢之上,还有责任,更何况当初他选择和文氏联姻,不就是想要彻底放弃和闻音的这段过往吗。 晏褚冷情而又果断的话,让边上一些偷听着的,又知道那段三角感情的旁观者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对自家总裁,又高看了一分。 他们是知道当初为了闻音,自家总裁多么疯狂的,可是不论曾经总裁为了这个女人干了多少蠢事,现在他能够为了婚姻,为了责任学着放手,从人品上以及意志力上,这个男人就没得挑了。 尤其是崔吉,之前晏褚让他调查闻音母女的事,他还当总裁对闻音余情未了,现在看来,恐怕总裁让他调查闻音母女,是另有目的的,他该为自己无端揣测总裁而感到羞愧。 作为陪伴晏褚七年的特助,崔吉比绝大多数人都了解晏褚,甚至可以说对他的一些小举动了如指掌。 就好比总裁现在不断转着手上戴的戒指,通常情况下,只有在总裁心情烦躁纠结的时候,才会有这个小动作,还有他的眼神,从闻音出现后,只在她身上晃了几秒,就很快挪了过去,这无一不表明,为了抗拒闻音对他的影响,此时的他费了多大的意志力。 想要彻底忘记一个深爱着的女人,刨除她对自己的影响力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只要总裁认识到自己对婚姻的责任,坚持下去,崔吉相信,总有一天,总裁会发现,他身边有更值得他珍惜的女人。 相比晏褚对婚姻的负责,明明已经有了丈夫,却还主动跑过来对一个已婚男人说这些暧昧的话的闻音就让人心里头不爽了,话还没说几句,就被一众女人在心里打上了白莲花,心机婊的称号。 她外表越是羸弱可怜,在旁人的心中,就越是做作深沉。 “阿褚,你怎么、怎么!” 闻音是真的不相信,晏褚会这么和自己说话。 他就那么气她和慕容结婚吗,非要这样刺痛她,让她遍体鳞伤不可吗? 闻音觉得自己很受伤,眼泪忍不住地往下落。 “够了,你们一个个都知道些什么!” 今天过来找晏褚,闻音是在好友姜晓的陪同和鼓励之下的,在晏褚出现之前,姜晓正幻想着闻音见到晏褚后替自己出气,然后怂恿晏褚和文素离婚的想法,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以前在晏褚面前百试百灵的闻音,似乎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了。 听着一旁围观者的窃窃私语,姜晓气的火冒三丈。 “晏褚,曾经是你一直纠缠着闻音的,她只是选择了一个她更爱的男人结婚,难道你就这样恼羞成怒的,将火气全都灌注在她一个人身上了吗,难道当初说要爱她一辈子的那个男人,不是你吗?” 姜晓的层次是接触不到晏褚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的,她知道,自己想要过上更好的生活,只有通过闻音这个跳板,因此要论对闻音的维护,她一直都是跑在最前头的。 “她只是关心你,以一个朋友的立场,你就非要这样对待她的吗?” 似乎是替闻音不忿,姜晓将她护在身后,如同一个护崽的母兽一样。 姜晓不觉得晏褚真的能够那么轻易就放下对闻音的喜欢,她可永远都忘不了,当初还在学校的时候,慕容云博那个曾经的未婚妻找了混混想要伤害闻音,结果呢,那群混混在第二天出现的时候,一个个浑身上下都没有了好肉,据传他们的第三条腿,也都失去了该有的功能。 很不巧的,姜晓意外就瞧见了那群混混被教训的那一幕。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浑身黑色的男人站在那一群保镖中间,最后用一块白色的帕子,擦掉手上血迹,那清冷自持的模样,和漫天血色的强烈反差。 撞见了那一幕之后,她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满脑子回想的,都是那些混混的哀嚎惨叫,以及晏褚低垂着眼睛,慢条斯理擦拭着身上溅到的血迹的画面。 对于这个男人,她又爱又惧,他就像是一个蛰伏的凶兽一样,外表高贵俊美,谁也不知道,他的内里有一颗多么冷血绝情的心脏。 但有一点姜晓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早将他唯一的柔情,给与了闻音,再也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够取代闻音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姜晓觉得,晏褚现在的婚姻,以及他佯装出来的对闻音的冷漠,统统都只是假象,这或许是他欲拒还迎,想要从慕容云博手里抢回闻音的另类方法。 认定了这一点,姜晓自然依旧保持着闻音好闺蜜的身份,因为她觉得只有这样,才会让晏褚对自己高看一眼。 “这位小姐,如果你认定已婚男女在婚外还能和曾经暧昧的异性保持纯正友谊的话,我只能祝福你未来的丈夫是个宽容大度的,能够纵容你这点奇特的小爱好,但可惜,我的妻子很爱吃醋,为了安她的心,也为了减少这些不必要的误会,我觉得,我和闻女士,应该保持安全的警戒距离。” 晏褚看了眼姜晓,并没有因为她愤怒的指责而有什么情绪上的大波动。 “抱歉,因为你们已经浪费了我许多宝贵的时间,以后闻女士要是想要找人互诉衷肠的话,我相信慕容先生,应该会很乐意空出时间来,陪你这个妻子的,当然,如果慕容先生本人都觉得没有陪伴闻小姐的必要的话,我觉得我作为外人,就更没有资格了。” 谁不知道慕容云博那花边不断的□□绯闻,多少当红的女演员传出过和慕容云博暧昧的消息,作为对方的妻子,闻音应该很头疼苦恼吧。 可是她一边不满其他女人对她丈夫的纠缠,不满丈夫的绯闻,另一方面自己却来纠缠一个有妇之夫,这样的做法,未免太双标,太自私了。 听着晏褚的回答,在场的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在这个时候,所有人也忽然意识到,当慕容云博深陷各种各样的绯闻中时,自家总裁似乎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从来也没件他和哪个女演员或是上层社会的交际花传过桃色新闻,倒是好几次都传出哪个小明星想要对他们总裁自荐枕席,结果被赶出来,还遭到晏氏封杀的消息。 在喜欢闻音的时候,他就一心一意只对闻音好,在娶了文家大小姐后,他就断了和闻音的联系,忠于婚姻。 这样有钱有貌还不乱搞的男人,简直就是绝种的存在啊。 顺理成章帮自己洗白一波的晏褚微微额首,然后带着崔吉等人上了总裁专用的电梯,姜晓还想冲上去说些什么,却被保安给拦下了。 “嗷嗷嗷,总裁好帅啊!” 边上几个偷听的女员工忍不住互相拉着袖子激动地说道:“有钱,帅气,还不向外发展的男人,简直就是绝种的存在啊。” “文大小姐,倒是幸运的。” 说这句话的,是那些知晓曾经这段错综复杂的感情关系的老员工,当初文氏和晏氏联姻,他们还担心文大小姐将来的日子不好过,毕竟有这么一个满心满眼都装着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又怎么会幸福呢。 可是现在看来,总裁不论在闻音身上多么不靠谱,但是光凭他对婚姻和妻子负责这一点,就足够让许许多多女人羡慕了。 没人觉得刚刚那一幕,是晏褚演出来的,以他往日的作风,只要他想,他根本就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现在他这么说,也这么做了,在场所有人都相信了,对于这段婚姻,他是认真的,对于曾经的过往,他也是真心想要放下了。 “有些女人,还真就是那么不要脸。” “就是,都有夫之妇了,还出来勾勾搭搭的,好在咱们总裁坚定。” 一阵细细碎碎的交谈声灌入闻音的耳朵,让她从被晏褚拒绝的混沌中清醒了一些。 她咬紧牙关,脸色惨白的可怕,在姜晓担心的眼神下,甩开她的手,捂着脸冲出了晏氏大厅。 “你们,哼,等晏褚知道他被文素那个坏女人蒙蔽了,我一定要他把你们一个个都开了!”撂下一句狠话,姜晓赶紧追着闻音离开。 “神经病!” 几个被她指点过的女人心里一跳,一瞬间还真有那么几分害怕。 “傻逼呢,她认识咱们谁是谁啊,咱们晏氏五十多层楼呢,她还能把咱们翻出来不成,走吧走吧,马上就要迟到了。” 一群人拉拉扯扯着朝电梯冲去,瞬间就将姜晓的威胁抛在了脑后。 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和闻音这样的女人凑在一块的,全都是没脑子的。 ***** 另一边,文素接到了她安插在晏氏的眼线传来的一则视频,视频里的画面播放着的,正是白天在晏氏总部发生的那一幕。 看到晏褚言辞果断地拒绝闻音,还在最后说明因为不希望她这个妻子误会,所以要和闻音保持安全关系的话语,一种无法言喻的激动充斥了整个心墙。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9 ,(首字母+org点co)! 晏褚的工作时间很规律,早上九点准时到公司,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晚上如果没有工作应酬,七点从公司离开回家。 他是一个很自律的男人,但这份自律,在有些人看来,或许会显得有些无趣。 就好比闻音,她之所以会选择慕容云博,也是因为慕容云博还有大男孩贪玩的稚气,但是这一点在原身身上,早就消失无踪了,父母的早逝让他不得不提早扛起晏氏的重担,也让他越来越不爱在工作以外的地方花费时间。 看电影,承包游乐场,这恐怕是十几岁的原身会干的事了,还有女生都喜欢的各种各样的惊喜,在原身身上从来也是不存在的,能够在百忙之余抽出时间来嘱咐秘书助理买一束鲜花,大牌当即的新款首饰包包送给闻音,已经是原身能表现出来的“深爱”了。 但与闻音相反,晏褚的这些特质在文素看来,再让人满意不过了。 文素本身就是一个很要强的女人,在追求自己爱情的同时她也没有放弃自己作为文氏继承人的责任。 从小到大,文素听多了身边那些亲戚朋友对父母所谓好心的劝告,认为她爸妈应该再努力生个儿子,再不济,也该培养侄子或是外甥当做文氏的接班人,而不是将文氏留在文素这个女儿的手中。 因为女人,注定是担不起这样的重责的,同时女儿还是泼出去的水,早晚会带着文氏的基业,嫁到别人家去。 从小到大听着这样的话,反而激励了文素,她想要所有人瞧瞧,她这个女儿,是不是能够担负得起文氏的重责,因此从很小的时候,她就严格要求自己,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她和晏褚,又有几分相像。 在从马尔代夫旅游回来后,文素就正式搬到了晏家老宅,这座宅子并不算大,但因为是原身从小和父母生活的地方,即便后来晏氏的规模越来越大,名下的房产越来越多,他依旧习惯住在这座两层的小别墅里。 因为家里还有保姆管家存在的缘故,文素理所应当的,就和晏褚住到了一间房间里,同样的她的大量生活用品,也开始出现在了晏褚的房间之内。 而作为女人,即便是女强人,绝对也少不了琳琅满目的化妆品保养品,以及无数包包鞋子还有衣服,大量的色彩侵入,导致原本几乎只有黑白灰三色的房间内,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 从小照顾晏褚长大的保姆管家们不知道他俩至今还没有同房,即便睡一张床也是盖着两条被子纯聊天,只是看着外在的改变,为自己看到大的孩子感到开心。 在他们看来,一百个闻音,都比不上文素一根小手指头。 而在相处上,两人也是同样的和谐。 每天下班回来一块吃完晚饭,两人习惯性地在饭后休息散步一小时,然后钻入书房内,两人各占据着一张书桌,处理着各自公司的事务,或是研究股市以及领域内的动向,要不就各自看书,偶有交流,多数时间都安安静静的,互不打扰。 换做闻音,肯定很不高兴晏褚花了太多时间在公务上,可是对文素来说,这样的相处,反而是最舒服的。 在度过了最开始的那段不熟悉后,两人的沟通也渐渐趋于正常,聊各自对公司前景的看法,聊各种各样的投资项目,从个人能力上而言,文素还是要微弱于晏褚的,从对方的身上,她也学习了很多,这一点,更让文素看重。 她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很正确,因为她不仅仅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还找到了一个可以并肩齐驱的伙伴。 今天文素因为晚上和合作伙伴有约的缘故,到家的时间比晏褚来的晚了,等她回房洗完澡,换上舒适的居家服走到书房时,晏褚已经开始了自己日常的工作。 文素蹑手蹑脚地走到晏褚身后,然后从背后将他抱住。 “我今天很开心啊。” 谈合作,免不了喝酒,在来书房之前,文素喝了阿姨熬得醒酒汤,也洗了澡,可是行动间,不免还是带上了丝丝酒味。 此刻的氛围有点微醺,文素看着晏褚俊逸地侧脸,心跳加快了几拍。 “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她低下头,将脑袋埋在晏褚的脖颈之间,在看到男人发烫发红的耳朵时,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是她在和晏褚相处久了之后发现的,别看对方在商场上挥斥方遒,在一些亲密的举措上,似乎格外的纯情,就好比现在她只是对对方做出了这么一个稍显亲密的动作,就能够让对方变得手足无措,强撑着一张冰山脸,心里还不知道有多慌张呢。 “老实点。” 晏褚拍了拍文素的手背,颇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我正在远程直播会议呢。” 听着晏褚的话,文素抬头看向了电脑屏幕,上面几个正在直播的小屏幕,屏幕里头,都是一些分公司的管理阶层。 或许是不好意思看老板和夫人撒狗粮,那些高层们都低着头装傻似的看着手中的文件。 原本好不容易借酒意鼓起勇气的文素的脸一下子腾地烧红了,立马松开了环抱住晏褚的双臂,更逃命似得跑远了。 “呵呵!” 晏褚捂了捂嘴,看着落荒而逃的某人,片刻后才恢复威严的表情,咳嗽了一声,“继续,刚刚的回忆进行到哪儿了。”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原本那些神游装傻的高层们也恢复了精明强干的模样,说起了正经事。 不过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对这些分公司的高层的震撼还是不小的。 不是说总裁另有所爱吗? 不是说和文氏的结合只是因为利益吗? 传出这样傻逼谣言的到底是谁啊,没瞧见总裁和夫人的感情那样好,夫人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总裁要亲热吗,这样的感情,简直好到没边了。 果然耀眼都是不能尽信的,曾经对京市传来的谣传听信了几分的高层们纷纷将那些花边新闻当做了不实之言,而对总裁和新夫人的恩爱,多了几分了解。 ***** “总裁,查清楚当年那一批绑架犯的尸体的下落了。”崔吉敲门进来,手上拿着一份资料,因为这份资料,他看着晏褚的神情也有一分怪异。 原来总裁小时候还被绑架过,按理那时候的晏氏规模也不小了,但是这个消息,好像从来就没有流传开来过,包括他这个在晏褚身边工作了七年的人,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件事。 “当初参与绑架的罪犯一共有八人,其中三人是协同作案,被判了三到四年,还有五人其中主犯被判十年,另外四人被判了六年到八年,但是这八个人在一次狱内的斗殴中,因为有一批罪犯使用磨尖的牙刷当做武器,导致其中五人在那次斗殴中死亡,还有三人,在之后的几次群体斗殴中死亡。” 崔吉看了眼晏褚,这么巧合,想来里面肯定有晏家的插手,可真要说起来,那些人也罪有余辜吧,根据调查的案件详细看来,当初那些人绑架小晏褚的时候,可是全程都没有蒙蔽他的眼睛,只要对这些绑架案有点了解的都知道,这种类型的犯罪,最后都是以撕票告终的,不然让小晏褚存活,那么被看清过全脸的他们,自然也没法全身而退。 那时候老板才几岁啊,那些人就是抱着敲诈撕票的心来的,这样的人活着,对社会也没什么大贡献,还不如死了。 “这八个人里,其中六个联系上了他们的家人,有五户家庭过来临走了尸体,火化后安葬,还有三具尸体则是在摘除了一部分器官后,送给了医学院做大体老师。” 那件案子发生在二十多年前了,那时候的法律体系远没有现在来的健全,不然几个没有签署过遗体捐赠协议的囚犯死在了监狱中,怎么样都不会摘除部分器官,并且将遗体捐赠给医学院。 华国人忌讳死无全尸,即便到现在,大体老师依旧是医学院的稀缺存在,还有一些等待器官移植的病患,可能终此一生,也等不到捐赠者。 这个时代都这样,更别提二十多年前了,有心人需要器官,因此将脑筋动到了死刑犯或是枉死的人身上,也不足为奇。 不过也真是因为这一点,倒是给晏褚提供了便利。 活化的那些绑匪肯定是验不了DNA了,但那些当初成为大体老师的绑匪在功成身退被火化前,没准会留下部分器官当做标本,虽然从被福尔马林长期浸泡的标本中提取基因物质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科学家研究的困难问题,可至少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晏褚觉得,这或许也是一种机会。 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那个人应该是不会有亲属认领的,也就是说,他有极大可能,就在那三具尸体之间。 “验明这份样本和那三个无人认领尸体的绑匪之间的关系。” 晏褚拿出一份用透明器皿装着的带有头皮组织的头发,交到崔吉的手里。 对于老板想要做的事,崔吉是越发糊涂了,不说怎么验明两者之间的关系,就说那三具尸体是否留有标本,以及那三具尸体在几十年前,送往了哪个医学院,都是一个艰难的寻找过程。 崔吉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可能只需要光顾着手头这件事了。 “这个月奖金翻倍。”看着崔吉的苦瓜脸,晏褚淡淡地说道。 “好的老板!” 作为特助,崔吉已经算是同龄人中的高薪了,更别提这个月的奖金翻倍,当即他就恨不得,这样的好事多来几桩。 晏氏的力量是强大的,加上在探查这件事上,晏褚给与的资金极度宽裕,大约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想要探查的结果,也出来了。 ***** “阿褚你怎么了,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文素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原本应该在家的管家和保姆统统消失了,书房里传来一阵酒气,她打开门的时候,里面倒了一地的酒瓶,而晏褚坐在沙发上,浑身笼罩着一种阴郁悲痛的气息。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10 ,(首字母+org点co)! 在文素的记忆里,晏褚从来就没有这样狼狈过,头发凌乱,不修边幅,衣领处带着酒渍,文素进到屋里的时候,晏褚正开了一瓶酒正要开始喝,却被她三两步上前,一把夺了过来。 “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果是公司上的问题,你可以告诉我,我们是夫妻,可以一块商量着解决。”文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够让眼前这个人变成这般模样,思来想去,似乎只有晏氏出了什么大麻烦,才能够解释这个问题。 “文素,素素,嗝——” 晏褚的眼神有些涣散,在看到文素的时候,苦笑着放松对手中酒瓶的桎梏,因而文素才能轻而易举地将酒瓶夺走。 “我这前半生,真的和笑话一样,将仇人当恩人,哈哈哈,嗝——笑话,就是笑话!” 他实在是喝了太多太多的酒了,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股浓重的酒气,也因为喝了太多酒,加上一时间没有控制住,直接将胃里的酒混着酸水一块吐了出来,将书房地面上铺陈的昂贵的地毯弄得一塌糊涂,房间内,也被这股酸腐的味道侵蚀。 文素一点都不嫌弃此时的晏褚,相反凭借着自己所有的力气,牢牢将这个醉鬼扶住,然后费尽地拖着他,带他朝浴室走去,至于地上的这些脏东西,也只能等她安置好这个大醉鬼再来处理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了,可是等文素将人拖到浴室时,还是不由累出了一身汗,看着那个嘴里还含糊地说着话的男人,文素狠了狠心,眼神有些躲闪着,将他剥的干干净净,然后扔到了已经倒上温水的浴缸里。 此时实际上还是清醒的晏褚有些小羞涩的借着醉酒的胡乱动作,将自己此时的状态调整了一番,却忘了,在他挡住前面的时候,自己没晒过太阳,的白白嫩嫩的大屁股,毫无掩饰地映入了文素的眼帘。 原身是个即便在忙也不会忘记锻炼的男人,而晏褚过来后,更是将这个良好的习惯保留了下来,因此在这样健康的生活习惯下,原身的身材格外精健,简直就是超级男模的完美身材,自然而言的,他的屁股也是男人中少有的挺翘。 除此之外,因为他在浴缸里蜷缩着的动作,导致他身上的肌肉,反而越发明显了,他的胸围比腰围宽大了许多,肋骨到髋骨方向迅速收缩,由此形成一条性感的线条。 都说女色诱人,男人有色,同样也能诱惑女人,就好比此时的文素不介意见看了眼晏褚的果体,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总觉得鼻子痒痒的,下一秒就要流鼻血似得。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公狗腰的男人战斗力特别强,这些荤话都是文素听圈内玩得好的姐妹说的,文素没有实践过,对公狗腰的能力,暂时还保持观望状态。 “啪——” 文素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子,现在是胡思乱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吗,还是赶紧把晏褚收拾干净,然后把人送到床上去才对。 “素素,素素!” 不过她不想胡思乱想,但是在浴缸里的那个男人显然不想放过她。 晏褚闭着眼,嘴里含糊着叫着文素,两只手也跟八爪鱼似得,缠了上来。 “她太坏了,她怎么可以那么坏。” 文素不知道晏褚口中的他到底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也不知道晏褚到底在抱怨着什么,但是面对着喝醉酒,发起酒疯来就成了一个小孩的晏褚,她只能柔声细语的,好生安慰。 “好好好,他很坏很坏。” 文素顺着他的话说道,人被晏褚搂的紧紧的,两只解放的手却没想着,努力够到了一旁的沐浴露,挤了一些在手上,然后胡乱得顺着晏褚的后背线条,揉搓了起来。 经常锻炼的男人果然皮肤紧实,尤其是肌肤之下精壮结实的肌肉线条,让人摸着的同时,就对它蕴藏的能量浮想联翩。 “我一直以为是她救了我,所以我才对她那么好,她要什么我都给她了,除了我爸妈,我这辈子都没有对一个人那么好过,结果她骗了我,她骗了我。” 晏褚跟个受欺负的小孩一样,醉酒后神智回到了七八岁,把文素当成了可靠的长辈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是她爸妈绑架的我,她根本就不是意外出现在那里的,她是坏人的孩子,什么恩人,统统都是假的,是假的,闻音,她欺骗了我。” “什、什么?” 文素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正在帮晏褚清洗地动作顿了顿。 刚刚,她听到了什么? 文素的思绪有些混乱,她顺着晏褚刚刚说的那些话,意识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晏褚小时候被绑架的新闻,对于外界来说是秘密,可是对于那些同在一个圈子里的人而言,确有所耳闻,甚至在晏褚被救回来后的那段时间里,他们这些人家的孩子出门上学都是得保镖全程跟随的。 文素会对这件事有印象,也是因为她不喜欢身边跟着那么多的人,曾和父母抗议,然后父母解释了来龙去脉给她听的缘故。 当初晏褚被绑架的时候,晏家将风声锁得很紧,因为那时候晏家也不确定晏褚之所以被绑架,是因为商业竞争对手的打击,还是晏家旁系对晏氏的觊觎,或是那些绑匪贪图晏家的财富精心计划的结果。 但是等晏褚获救后,警方出动了那么多人围剿绑匪,他获救后那段时间,晏家还搜寻了所有在相关专业上权威的医生,这下子他被绑架后获救的消息,才算是彻底瞒不住了。 但旁人知晓的,也只是这个大概的消息,具体他被绑架后发生了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文素知道这件事,可是却从来没有问过晏褚,因为她觉得,那对晏褚而言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可是她万万没想到,闻音居然和那个绑架案有关。 “你是说,是闻音救了你?” 文素有些恍然,所以这就是晏褚之所以对待闻音那么好的原因吗,因为这里面,还有救命之恩? “不是,她坏,她是坏蛋的女儿。” 晏褚迷迷糊糊地摇头:“她是个骗子,我最、最恨骗子了。” “嗝!”晏褚又打了一个酒嗝:“素素,你不要骗我,你千万不要骗我。” “我怎么会骗你呢。” 丢掉一脑子的胡思乱想,文素的第一反应就是和晏褚承诺。 “你真的,不喜欢闻音了吗?”沉静了良久,文素忽然开口问道。 今天这一出对她的影响很大,至少她知道了,晏褚之所以曾经会对闻音那么好,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闻音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缘故。 可是今天他因为闻音欺骗他所以喝那么多酒灌醉自己,这不也表示他对那个女人,其实还是有感情的吗? 文素心里的两个小人互相争辩着,吵得她脑袋嗡嗡响,思绪也和一团乱麻一样。 “不喜欢了。”晏褚摇摇头,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舌头。 “以前喜欢,因为她救了我,现在不喜欢了,因为她骗了我,她太坏了,还有,还有......” 晏褚神秘兮兮地将脑袋凑到文素的耳朵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有老婆了,有老婆的男人,就不能喜欢别的女人了,而且素素说了,她不会骗我的,不、不骗......不骗我......” 文素僵硬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阿、阿褚......”她想听对方再说一遍刚刚的话,可是回答她的,却是晏褚平稳绵长的呼吸声,经过刚刚的一番胡闹,他早就支持不住,睡了过去。 但是文素确定自己刚刚并没有听错,都说酒后吐真言,也就是说,刚刚的那番话,都是出自晏褚的真心的。 一下子,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彩虹的清明感,文素觉得,或许那一次她孤注一掷决定嫁给晏褚,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了。 心头最大的心结被打开,文素难掩幸福地帮着睡得死沉沉的晏褚洗完澡,再艰难地搀扶着他回了房间,将他驼到床上,然后看着晏褚的睡颜,趴在床头,莫名其妙地,就笑出了声来。 ***** “昨天晚上,我有说什么吗,还有,我是怎么睡到床上的?” 第二天一早文素醒来的时候,晏褚早就已经穿好衣服,将自己收拾地一丝不苟准备出门上班了。 此时他严肃地站在床头,外表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这一次不同了,文素从他冷漠的外表之下,看出了一丝不自然来。 也是,昨天他清醒的时候还在书房喝酒呢,醒来却穿着光溜溜的仅着一条内裤舒服地睡在床上,想想也知道,是谁帮他洗了澡,换了干净的内衣裤了。 “我来的时候,你就喝醉了,作为你的妻子,我自然只能帮你收拾你那一地残局了。” 文素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然后脚步轻盈地走到晏褚身边,靠近他,帮他正了正领带。 “以后有什么烦心事,少喝酒了,喝伤了身体,我会心疼的。”说着,踮起脚尖亲了亲晏褚的脸颊,这算是他们这段婚姻开始以来,俩人最亲密最大胆的动作了。 “咳咳!” 晏褚显然受了点惊吓,冷酷的表情绷不住了,脸上又是震惊又是羞窘。 “公司里又事,我先走了。” 拎起一旁的公事包,慌忙离开的他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小狼狈。 文素已经了解了这人的小傲娇,看着晏褚现在的模样,心里隐隐发笑。 她觉得,自己的婚姻,似乎越来越精彩了。 ***** 而另一边,李春菊的日子显然没有那么好过,今天和往日一样,她本打算约几个刚处上的好姐妹一块去买菜,顺便向她们显摆一下她那个孝顺女儿刚给她买的爱马仕包包,结果正准备出门呢,一群不速之客,抢先出现在了门口。 “李春菊,我们怀疑你和二十三年前的一桩绑架案有关,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身穿警察制服凛然正气的男人出现在了李春菊的家门外,因为警察的到来,同楼层几乎人家,打开门冲着李春菊家门口张望,对李家发生的事,颇有些好奇。 而李春菊呢,在听到警察说出二十三年前的绑架案时,就吓得面如死灰。 那件事,怎么就曝光了呢。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11 ,(首字母+点co)! “张天狗是你的丈夫吧。” 警察将一叠资料扔到林春菊的面前,他口中的张天狗是当初策划晏褚绑架案的元凶,也是当年被判刑最高的,在他死亡后,因为实体没有人认领,被送去了医学院做大体老师,部分器官则是被制作成了标本。 警方查到的消息都是晏褚那边提供的,这里面有夫妻俩曾经的邻居的口供,也有当初为闻音接生的那个大夫的口供,足够证明张天狗和林春菊之间的关系了。 当初在调查那个案子的时候,警方也曾怀疑过林春菊这个在案犯期间突然出现在那个小山村的女人,只是那时候流窜人员多,加上林春菊带着的女儿姓闻,惯性意识让那些警察受到了蒙蔽,谁也没想过,这女儿既不跟妈姓,也不跟爸姓啊。 说起这件事,也和林春菊的重男轻女有关,那时候计划生育刚刚开始实施,是管理最严格的时候,她担心生了个女儿,会影响自己将来生儿子,因此劝说着丈夫,让女儿跟着婆婆姓闻,对外就说那是婆婆那边的亲戚,只是暂时交托他们抚养。 后来俩人东奔西走的,在每个地方都呆不了太长时间,也没人管这个女儿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了,可闻音闻音的也叫惯了,就没人想着把这个女儿的姓氏给换回来了。 “你说什么,我都不清楚。” 林春菊装傻充愣,反正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肯承认。 “证据确凿的事,你早点坦白从宽,对你来说也有好处。”警察敲了敲桌子,对着林春菊严肃地说道。 实际上在林春菊和张天狗的关系证实后,她的罪名就已经很清楚了。 为什么她会在晏褚被绑架前忽然出现在那个隐蔽的小山村,想来这也是绑架的其中一环,因为当初关着晏褚的那个山间木屋十分隐蔽,只有在那个地方巡查过的人,才知道有这么一间屋子的存在,想来林春菊之所以出现在那里,就是为了给她丈夫寻找安全的藏匿地点,而她躲在亲戚家,同时也是在充当内应,只要山脚下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能给山上的人传信。 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晏褚会被她闺女给放跑了,同时摔落山脚,被原本打算上山采药的老农救了,没回村,直接送去了县城医院,导致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锁了整片山林,导致她即便给丈夫传了信,那些人也逃不出来了。 倒是她自己,和做错了事不敢声张,慌张跑下山的女儿逃过了一难。 直到现在,林春菊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她只当晏褚喜欢上自己的女儿是一段孽缘,是老天爷给了她复仇的机会。 “你们就算找到了证据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们,我不笨的,我丈夫是主犯当初被判了十年,我这个从犯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他的刑期还长,距离当初绑架案过去多久了,早就过了刑法追诉期限了吧。” 见到警察时,林春菊难免慌了些,可是等她渐渐冷静下来,就意识到,自己其实压根就不需要怕这些警察。 早些年,她一直都担惊受怕的,就怕监狱里的丈夫供出了自己,在得到对方死在监狱里的消息时,她十分痛苦,可是隐隐又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不过她依旧没有放心,明明还是一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女人,却硬是硬着头皮靠新华字典翻看了一些刑法书籍,以及一些法律相关的电视剧,也是在这些书籍和电视剧里,她知道了刑法追诉时效这个词。 如果她的罪行需要判刑十年,她的刑法追诉时效,也就是十年。 现在距离那个案子都过去二十三年了,这些警察,根本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你们凭什么抓我,就因为晏褚有钱,我告诉你们,慕容云博还是我女婿呢,你们赶紧放了我,不然我让你们通通失业,就你们那个蒋局,对我闺女还不是跟哈巴狗似得讨好,要是让他知道你们抓我来警局,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因为心里有底了,林春菊反而嚣张了起来,她的嗓门比警察更大,拍桌子的声音,也比警察更响。 “我们找你过来,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事情经过。” 警察看着林春菊呵呵笑了笑:“再者而言,你到底是从哪儿听来的,案子过了法律追诉期就不需要坐牢了,法律要是真那么宽容,感情那些罪犯只要躲上几年,然后就能大摇大摆重新出来做人了?” 林春菊说的确实没错,但是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过了追诉期的案子仍然可以报案处理,公安机关可有权对该案件进行追查审问,还有检察院,如果检察院认为这个案子有必要追诉的,可以向最高检申请,在核准后继续追诉,这么一来,案子也就不受追诉期的影响了。 林春菊真的不知道这一茬,她只相信,自己知道的,在警局里大吵大闹。 带林春菊过来的这几个警察接到命令,在闻音得到消息,带着律师匆忙赶来警局后,就将人给释放了。 因为这一点,林春菊更加有恃无恐,认定了之前警察说的那些话,纯粹就是威胁恐吓,还叫嚣着要告这些警察。 得知当年的事情败露,闻音早就吓得面无血色,脑仁一阵一阵的疼,她压根就不敢想象,慕容家知道她的父母曾是绑架犯,他们绑的还是晏褚后的结局。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晏褚,毕竟当初的绑架案并没有成功,她的父母不仅没有勒索到钱财,相反她的父亲还因此赔上了性命,再者,是她阴差阳错救了晏褚,看在她的救命之恩上,闻音希望晏褚不要再追究这陈年往事。 但显然一切没有闻音自我安慰的那么好,在他们刚出警局的那一刻,就被外面得到消息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而闻音来得急忙,只通知了律师前来,现在三人被记者拥堵着,连挪步,都显得困难。 “请问当年晏氏总裁的绑架案真的是慕容夫人你的父母指使的吗?” “听说晏总和慕容夫人你曾是同学,私交甚笃,他知道当初是你的父母绑架了他吗?” 一群记者就如同闻腥而来的鲨鱼,一个个拿着话筒,恨不得将话筒顶到闻音的脸上,还有那没有休止的闪光灯,让人根本就无法睁开眼睛。 “林春菊,当初你和你的丈夫策划了晏氏总裁的绑架案,但是这些年你却独自逍遥法外,对此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林春菊,你要不要借着我们的平台,对晏总说声抱歉。” “林春菊,这些年,你就不担心有报应吗?” 此起彼伏的质问让原本来到警局神经紧绷的林春菊出奇的愤怒了,晏褚毁了她的家庭,又有什么脸面来要求她的道歉。 “我有什么错?他家那么有钱,我向他要点钱有错吗?” 林春菊的脸色,忒是刁钻阴狠,那些围着她质问的记者差点被她这个眼神吓退,可是听着她嘴中劲爆的回答,想着奖金,只能打着寒颤继续留在原地。 “我的丈夫死了,他在监狱里死的不明不白,我还没问问晏褚,他害死了我的丈夫,难道他晚上睡觉时,就不会做噩梦吗,可怜我男人,我们日子穷,生活艰苦,他就是想给闺女赚点奶粉钱,他有错吗!” 对着镜头,林春菊凄厉地质问道,这样蛮横的回答,让在场的记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一旁的闻音,一边觉得她妈说的有点道理,一边又觉得这样的说法似乎有些不妥,只是在她还没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妥的时候,她妈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统统说完了。 闻音只来得及拦住她,不让她再脱口而出什么劲爆的言论了。 这个时候,慕容家那儿总算得到了一些风声,终于派了一队保镖过来,将闻音、林春菊以及那个律师从记者的团团包围中,救了出去。 ****** “离婚,离婚,这样的儿媳妇,我们慕容家要不起!” 慕容夫人是个保养得宜的漂亮女人,年过五十的她看上去和三十出头没什么区别,然而今天的慕容夫人却完全没有了保养和打扮的心情,素着一张脸,将手里新鲜出炉的报纸甩在了茶几上,指着胆怯站在一旁的闻音愤怒地说道。 那份被她甩在茶几上的报纸上的头条新闻,赫然就是昨天发生在警局外的那一幕。 慕容集团继承人夫人的父母曾是绑架晏氏总裁的罪犯,在警局外,罪犯还高呼自己无罪,让受害者替罪犯偿命,这样的惊天言论,想来会掀起一阵舆论的热潮。 而处在风口浪尖的慕容集团,必然会因为这个继承人夫人,遭到千夫所指。 “这件事和小音儿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云博翘着二郎腿,不屑地睨了眼报纸:“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还有父债子偿的说法。” 对于自己甜美的小娇妻,慕容云博还是喜欢的,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和对方离婚。 “爸妈,你们不用管了,今天慕容集团就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到时候,我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说罢,慕容云博就拉着一旁的闻音朝大宅外走去,在走到拐角的花园时,在没有人注意的情况下将闻音拉到一旁的树丛中。 “女人,你说,这一次你该怎么补偿我?” 慕容云博的眼神幽深,想着怀中小娇妻的甜美滋味,瞬间身体某一处,变得火热。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12 ,(首字母+点co)! 除了在有关闻音的事情上犯点糊涂,除此之外,慕容云博也算是一个聪明人,加上他气运之子的光环加身,在这个世界,他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 就好比这一次,他虽然决定了要为闻音出头,可也没真打算什么准备都没有,就草率地开新闻发布会,直接和晏褚唱对台戏。 “你说让我妈在新闻发布会上向晏褚道歉?”闻音羞红着脸扯下被撩起的衣摆,脸上的笑靥因为慕容云博之后的这句话,忽然间僵住。 她是知道这些年,她妈有多恨晏褚的,现如今让她妈向晏褚道歉,简直难于上青天。 再者而言,闻音也很心疼自己的母亲,早些年,爸爸进了监狱,是她妈含辛茹苦将她养大,现在正是她回报母亲的时候,却要因为她的婚姻,让母亲放下自尊,闻音开不了口,她觉得自己做不到。 “这件事,总要有一个人承担的,你爸死在了监狱中,你妈却还好好活着,现在舆论这么大,有晏氏在一旁虎视眈眈,远没有到慕容集团一手遮天的地步,所以最好的方案,就是让你妈站出来承认错误,取得当事人的谅解,晏褚被绑架的时候,你只是一个孩子,只要你妈站出来,我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你从这件事中摘出来。” 慕容云博不喜欢这样不懂事的闻音,可是她对母亲的孝敬,同样又让她又怜又爱。 什么样的出生不是闻音自己能选择的,慕容云博本人也很不屑那种所谓的血统理论,不认为只有强者和强者才能够诞育优秀的下一代,反正他的基因已经足够强大,不需要女方帮忙改善,所以对于他妈说的,歹竹难出好笋的理论嗤之以鼻。 “可是……” 闻音还是有所犹豫,可是她心里同样明白,今天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慕容夫人,是真的会逼慕容和她离婚的,这一次,慕容集团上下不会有任何一人站在她身边,难保在那些人的施压下,慕容云博真的会放弃他们的婚姻。 经过这些年的优渥生活,闻音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初生牛犊的激情,她开始畏首畏尾,还有慕容云博花边不断的新闻,同样让她畏首畏尾。 她是真的,真的不敢赌。 “你放心,你妈那儿,就交给我吧!” 慕容云博低下头,在闻音的额头轻轻一吻。 对于那个小老太太,他从来就没有真的当作岳母尊敬过,他喜欢的是闻音,对于她的那个家庭,是半点看不上的,尤其这一次对方还给闻音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要不是担心闻音难过,慕容云博绝对会不假思索的,就将那个老太太送进监狱,到时候舆论的处理,反而更简单了些。 说通了闻音这边的工作,慕容云博又找上了李春菊,两人在慕容家买给她的房间里交谈了大半个小时,等出来的时候,李春菊的脸上沾染了灰败之气,一眼便知她在慕容云博的威逼利诱下屈服了。 也是,现在她的好日子都是基于闻音是慕容集团的继承人夫人的基础上,一旦闻音不是慕容集团的夫人了,那么她李春菊,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至于她名下的这套房产,甚至都有可能被收回去。 她根本就无法反抗慕容云博提出来的要求。 只是今天下午,两人到底聊了些什么无人得知,只是在交谈结束后,慕容集团的官方通知上明确了新闻发布会时间,在新闻发布会上,他们会统一就慕容集团继承人夫人一家牵涉了晏氏集团总裁童年时期的那场绑架案给予大众一个合理的回答。 ****** 【emmmm,之前还很羡慕慕容集团夫人和继承人之间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爱情故事,虽说后来白马王子的花边新闻太多,可好歹还能自我安慰说这是上流社会必不可少的应酬,或是那些女明星主动的倒贴炒作,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灰姑娘家爆出了这样的丑闻,这段婚姻,肯定不能持久了吧,想想有些心疼灰姑娘啊,毕竟出生真的不是她自己能够选择的】 【心疼给鬼啊,心疼她,那谁来心疼晏褚啊,绑架啊,弄的不好就会撕票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能是什么善茬,被那样的女人教育长大,谁知道闻音又是什么样的货色,我就呵呵了,看人家能够顺利嫁入慕容家就知道,她的手段,比你们可厉害多了,现在只是要被打回原形罢了,好歹还享受了那么多年呢】 在这个世界里,晏氏和慕容集团生意涉猎广泛,几乎涵盖了人民生活的方方面面,全球福布斯排行榜中,两个家族企业都是前十的存在,只是这些年晏氏显然比慕容集团更厉害些,好几次都是在前三名上下浮动,而慕容集团勉强保持在九、十名左右,和晏氏有一点差距。 在华国,这两家企业,不论哪一家出现了问题,都是能够引起华国经济动荡的存在。 但是就在昨天,忽然间有关于两个集团的消息出现在了网络上,还是如此骇人听闻的,如何不让民众好奇振奋。 当初慕容集团的继承人迎娶单亲家庭的普通女孩,那场花费上亿的世纪婚礼还历历在目,这些年,慕容云博的花边新闻,也喂足了一堆吃瓜群众的胃口。 可就是那样一个被羡慕,被同情的女人,她的父母居然参与了甚至主导了晏氏现任总裁年轻时候的绑架案,这已经不是凶手和受害者之间的事了,因为两者的特殊身份,很有可能牵涉到晏氏集团和慕容集团的斗争中,掀起经济动荡。 所以许多人都尤为关注这个案子,等着晏氏和慕容集团官方给出的回答。 晏氏那边,暂时还保持着沉默,不少人都估摸着,或许晏褚自己本人也没想到,当初的绑架案居然还有漏网之鱼,漏掉的那条,还是闻音的母亲。 两个霸总和灰姑娘的三角感情曾几何时也是娱乐八卦周刊的心头好,喜欢的人原来是仇人,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晏褚苦恼心痛很久了,所以在外界看来,晏氏的沉默,还是很能理解的。 尤其现在慕容集团还出了公告,要开新闻发布会解释,这个举动暂时满足了吃瓜群众的好奇,耐心等待发布会的召开,不过与此同时,也不代表网络上,生活中关于这件事的讨论,就此停歇了。 反正现在的局势,晏褚那边插没插手大伙儿不知道,慕容集团肯定是插手了,现如今的舆论有很多攻击李春菊和当初那些绑架犯的,却很少有攻击闻音的,甚至还有很多不知名的网友在舆论牵扯到闻音身上时,攀扯其他人将原本围绕闻音的话题绕了开去。 晏褚就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上即将开始的慕容集团新闻发布会的直播。 “我从小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家境贫寒,很多时候,食不果腹,我十四岁跟着村里的长辈出去打工,在我十六岁那年,我遇到了我的丈夫……” 发布会的主讲台上,坐着四个人,一个是李春菊,还有慕容云博和闻音,以及一个慕容集团的新闻发言人,此时的李春菊面色憔悴,远远没有她刚从警局出来时的嚣张,或许是这些日子心理压力过大的缘故,她脸上的皱纹深了许多,头发也花白了大半,晃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孤苦慈祥,备受生活摧残的可怜老太太,和绑架犯,半点都不沾边。 “当时我们夫妻真的是走投无路,孩子马上就到了念书的年纪,我的婆婆罹患重病,需要肾脏移植,保守估计,需要三十万左右,那对我们而言,是一笔巨款……” 直播中的李春菊,边说边擦眼泪,晏褚冷漠地看着屏幕,看来慕容集团打算采用的,是怀柔政策,简单来说,就是哭惨。 网络便利了人民的生活,但不得不说,正因为网络的存在,也让这个世界上多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生物,他们怜悯弱小,他们仇恨豪富,但凡和这两者沾点边的,就能够颠覆他们原本的立场,几遍这立场违背了法律和道德的准绳。 晏褚猜到了慕容云博的计划,看来在正常情况下,这个霸总,确实还是有一定的处理危机的能力的。 “我和我的丈夫做了错事,我愿意接受法律的严惩,但是这些事和我的女儿全然无关,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 李春菊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算是完成了自己的背稿任务。 【那请问前天你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对晏总裁,也就是当初的受害者的咒骂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今天的这番道歉,是否出自你的真心?】 现在是提问环节,底下的记者早就已经等不及了,他此时提出来的问题,也是正在观看直播的以及关注这个案件进展的民众所好奇的。 不少人可还记得几天前李春菊泼妇一般的咒骂,她这态度一下子转变的太大,不得不让人心存疑惑。 但是不得不说,刚刚她那番演讲还是成功的,至少让极少一部分人,觉得她曾经做的错事,很大程度上,也是生活所迫。 加上她信誓旦旦地说了,当初只是想要要点钱给婆婆治病,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撕票,这样一来,就显得她的罪行,似乎没有那么深了。 “我那时候实在是太生气了,而我生气的源头,也是因为我那枉死的丈夫。” 来了! 晏褚坐直了身体,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他觉得,慕容云博今天举办发布会的重头戏,估计就在这儿了。 “我的丈夫以及我们那几个朋友确实有罪,法律也给予了他们足够的出处罚,如果只是这样,我心服口服,我的余生,也会为了我们曾经犯下的罪孽赎罪,我甚至想过,等我将女儿养育成人,就去自首,可是就在入狱后没几年,我的丈夫死在了监狱中,连带着我们那些朋友,一个都没有活着从监狱出来,为什么,他们本不该死的!” 说到激动处,李春菊忍不住拍着桌子咆哮,眼泪也喷涌而出:“这里面,要说没有晏家的插手,我不信,八个人啊,八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死在了监狱里,这让我如何不恨?我不知道这是我的误会,还是什么,但确实因为这件事,导致我在被警察带回警局的时候态度不好,这件事,我要向大家道歉,可是我真的很怕,怕自己也莫名其妙就死在了监狱里。” 李春菊的话引来了台下的一片交谈,慕容云博坐在台上,对现在事态的变化,隐秘一笑。 这摊脏水,怎么都不能只有慕容集团下去淌一淌吧。 “这件事,我的女儿也是刚刚知晓,在此之前,她并不知道我隐瞒了她这样大的秘密,这些天,她一直在家劝我认识曾经的错误,也劝我不要将未经证实的错误强加在无辜的晏总头上,但是我希望,今天我李春菊承认自己的错误,法律也能还我可怜的丈夫,我那些可怜的朋友一个公道,我想问问,他们真的死于意外吗?” 李春菊的话掷地有声,这凄凉悲壮的模样,还真就着实感染了一群人。 【说起来,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了,即便那几个绑架犯的死因有问题,和现在的晏总肯定是无关的,但是那场绑架案,真的也只是那群人迫于生活的无奈,加上这些年,李春菊没有丈夫,独自抚养女儿真的挺惨的,我觉得晏总还是原谅这个可怜的女人吧】 【就说有钱人每一个好东西,草菅人命,活该当初他被人绑架】 【天啊,这都什么三观,楼上活体圣母,慷他人之慨,有本事你被人绑架了,然后在笑呵呵地原谅绑架你的人啊,要不是晏总命大逃了出来,你还真信那些人不会撕票吗?】 这一场发布会对慕容集团来说还是很成功的,至少现在的舆论,不再像之前那样一边倒了,如同慕容云博期待的,原本清清白白,在这个案件中纯属受害者的晏氏,也被泼上了一滩泥浆,和李春菊一块,站在了被审判席上。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13 ,(首字母+点co)! 对于慕容集团而言,这场发布会,算是圆满落幕了,甚至林春菊都在发布会上承诺了,她愿意为自己当初的罪行负责,只是她那案子,毕竟过了法律追诉期,她想要负责,还得看公安局那儿会不会申请重新立案。 再说了,在发布会上,她话里话外就提点着当初张天狗等人的死和晏氏上一任掌权人晏褚父母有关,除非晏家在这件案子里,真的没有插手的痕迹,不然为了父母身后的清白名声,晏褚也不敢往死里较真这件事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乏那些同情弱者的,林春菊在发布会上的表现可怜惹人同情,这会为她拉取很大一部分同情票,以及极小部分仇富民众在里头拉便架,只要晏氏那边不啃声,这件事,很有可能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的过去了。 之后的日子,只要林春菊消停点,不要再进入大众的视线中,慕容云博的计策,也就成功了。 民众的忘性都是很大的,网络发达的社会每天都能给大家带来太多太多的新鲜事,殊不见当初多少比这件事更大的热点事件,还不是渐渐就消失在了时光中。 “你确定,没有什么事隐瞒我了吧?” 慕容云博回到休息室内,扯了扯领带,径直坐在了沙发上,微微眯眼,看着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闻音母女,然后冲着闻音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没、没有了。” 林春菊的眼神有些闪躲,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冷静,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时候慕容云博的注意力都在闻音身上,加上他也不觉得林春菊这个女人有能耐糊弄他,因此忽视了她身上的这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今天这件事,真的就这么过去了?” 闻音心里隐隐的,还有点不安定,首先当年的案子被人翻出来就很莫名其妙,难道这里面,真的就没有晏氏的影子? “呵,只要晏褚不想他爸妈死后背负着雇佣杀人的罪名,这个亏,他就吃定了。” 慕容云博看着闻音面露纠结,还当她是因为知道了自己和晏褚的上一代之间的恩怨纠葛,害怕再也无法和晏褚相处,因此心中忍不住嫉恨,当着林春菊的面,就将她的樱唇堵住,并且重重地啃咬了好几口,直到闻音羞涩又无力地将他推开为止。 林春菊作为长辈,就这样被慕容云博给无视了,也只能默默气着,然后将头扭开,心里不断抱怨这个女婿不将当回事。 可谁让她自个儿没底气呢,以前没有,现在就更没有了,还有当初那个案子,林春菊也等着慕容云博帮她上下周旋呢,玩意检察院那儿真的死脑筋,要给当年的案子重新立案,她都一把岁数了,再坐个几年牢,出来都成什么样了。 因为舆论开始出现了分歧,如同慕容云博预想的那样,还真就没有多少人再将这件案子往闻音身上扯了,而慕容集团更是从中脱离了出来。 这件事他处理的漂亮,家里人也就不再闹着让他和闻音离婚了,但毕竟这件事最初也是闻音那边惹出来的,慕容家老两口对这个儿媳妇,是再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了。 现如今闻音只能祈祷自己快点怀上孩子,只要自己有了孩子,或许就能够从这个沉闷的氛围中摆脱了。 为此闻音研究了许多助孕的方法,其中有一点提醒了她,过于密集的房事并不利于怀孕,因此闻音有意识地躲过了好几次慕容云博的求欢,即便难得有一次床事,她也会尽量将次数控制在两次以内,不像以前那样任由慕容云博胡闹,一晚上没有六七次就没完没了了。 她渴望着孩子早点到来,却渐渐忽视了,自家那个不收心的丈夫越来越多的花边新闻。 但晏褚真的会如同他们想象中的那般轻轻放过林春菊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 “晏总,请问对于二十三年前的绑架案,您有什么想说的?” “晏总,请问您还会执意起诉林春菊吗,以及当初晏氏前任总裁,也就是您的父亲,真的有参与买凶杀人,将张天狗等人害死在监狱里吗?” “晏总……” “晏总……” 前些日子晏褚忙于公事,几乎没有露面的时候,这些记者也就一直都没有逮着人,但是今天不凑巧,他刚从晏氏总公司出来,就被一群还未离开的记者给撞上了,当即被围得水泄不通。 晏氏的保安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拿着警棍冲了过来,要将晏褚从人群中解救出去。 但是被记者围追堵截的晏褚,显然有自己的想法,他只是高抬了手,做了一个安静地动作,仿佛有魔力般地,原本还一个个七嘴八舌提问的记者,都安静了下来,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首先,那件绑架案发生在我六岁的时候,那时候是张天狗等人,和我家当时的保姆勾结,将我从家附近的公园掳走,因为怕我哭闹,那算日子,我的食物里几乎都是参杂着高浓度的迷药的,对于当时还是六岁的我来说,这样的药物,严重损伤了我的身体,也导致我从绑匪手中逃脱后,在重症室呆了足足大半个月,出院后,又休养了两三年才恢复健康。” 晏褚看着摄像沉稳地说道:“我知道,网络上有很多人劝我原谅林春菊,因为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抱歉,我做不到,因为苦是我受的,我永远也忘不了我隔着重症监护室那扇玻璃,迷迷糊糊中看到我父母痛苦哭泣流泪时的难过,她可怜,但她的可怜,和当时才六岁的我无关,难道就因为我家有钱,我就得替可怜的她埋单吗?” 晏褚这话不假,当初原身被绑架后,服用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药物,好在被送上山后,那些人干脆就不给他喂饭了,他吃的,多数都是闻音偶尔送来的小半块馒头,一两块饼干,那些东西,都是无毒的,不然每天服用那么大剂量的不正规的致人昏迷的药剂,原身即便能够被救回来,最大的可能也就是成为一个傻子。 加上那时候逃跑从山上滑落,导致了大大小小的擦伤和骨折,被好心人送往医院的时候,又因为当地医疗水平不佳,耽误了最好的抢救时间,导致他好几次徘徊在生死线上,他的父母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真的是日夜泡在泪水里,悔恨自己因为公司的食物,太过疏忽于儿子的安危。 网友们轻飘飘来一句原谅,他们又有体会过受害者以及家属们在那段时间里,日夜品尝的煎熬吗? “晏总,您的意思也就是不愿意放过林春菊女士,并且和慕容集团宣战吗?” 记者都激动了,这得是多大的消息啊。 “我只是想要让做错事的人尝罪,至于慕容集团,这件事和他们无关。” 说起来,原身对慕容云博还真没有太大的恨意,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从十六岁那年,就比任何人都了解,作为竞争对手,慕容云博使出什么样的卑劣手段,他都能够接受。 因此这一次他虽然是许愿人,可是他许下的两个愿望中,通通都没有慕容云博的影子。 他的第一个愿望,报复闻音,因为对于原身而言,这个他倾注了所有的爱的女人,才是真的伤他最深的,曾经有多爱,后来就有多恨。 第二个愿望,是希望文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好好的,或许也是到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那般亏欠了这个无辜的女人。 “晏总,难道你不恨慕容集团的继承人夫人吗,还是说,您对她余情未了?” “晏总,你有想过你的夫人的心情吗?” 听到晏褚不想和慕容集团为敌,记者们都激动了,难道说这是为了闻音而所有让步? “我很好奇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和闻音有旧情的消息,实际上,在此之前,我对她只有感激,而那份感激,现在看来也不必要了。” 晏褚摇了摇头,“当初我之所以能够从绑匪手中逃出来,是因为闻音解开了我身上的绳索,当时我将身上价值上千万的玉佩给了她,当作信物,那时候我还以为她只是山里的普通小姑娘,不知道她和那些绑匪之间的关系,在获救后,我也曾拜托父母回去找她,可是那时候,她早就已经不在那座深山中,十多年前,我们重逢,我认出了她佩戴的玉佩,知道她就是当初救我的那个人,为了表达感激,所以才会尽我所能,给予她便利,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让很多人都误会了。” “可是现在看来,所谓的救命之恩,呵呵。” 晏褚冷笑一声,表情有些复杂,显而易见,任谁将当初的仇人之女当作恩人给予了十多年的优待,现在的心情,都好不到哪里去吧。 说完这些话,晏褚就在保安的护送下离开,而今天的话题量,也足够那些记者满意了。 当初在新闻发布会上,林春菊还说这件事她女儿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可不知情的女孩,是怎么做到把人质给放跑的。 而且这么一来,闻音在里头扮演的角色,就让人疑惑了。 说她恶毒吧,不管出自什么原因,当初晏褚能够逃跑,是离不开她的帮助的,可要说她心善,她明明是知道自己的父母就是绑架晏褚的元凶的,这十多年,她到底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理直气壮地接受晏褚对她所有的好? 还有听晏褚的口述,当初他给了闻音一块价值千万的古玉当作信物,对方似乎也没有还回来的意思。 光凭这两点,她就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无辜。 当天的采访很快就上报了,林春菊虽然被要求少出门,可不代表她是与世隔绝的,看着电视里新鲜出炉的新闻的报道,得知原来当初他们的绑架功亏一篑,全是她那个宝贝闺女的功劳,林春菊差点没气的喷出一口老血来。 在此之前,她只将这个疏漏当作意外,完全没有把晏褚逃跑这件事,和女儿扯上过联想。 她的男人,就是被她闺女给害死了! 林春菊紧紧盯着电视屏幕,双眼血红。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14 ,(首字母+点co)! “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家的老宅里,慕容海将一叠报纸狠狠砸向自己的儿子。 “老爷子,你可别动气了。”慕容老夫人顺了顺丈夫的背,眼神转向儿子和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儿媳妇时,也越发的冷厉了。 “云博啊,之前你说这件事你会处理好,我和你爸也顺着你的心思放任不管了,可是现在呢,不仅是这个女人的爸妈有问题,连她也不见得是清白的。” 慕容老夫人从一开始就不满意这个儿媳妇的人选,要知道,在儿子被鬼迷心窍喜欢上闻音之前,可是有未婚妻的。 那个女孩同样出自豪门,人也乖巧懂事,论家世人品,和她儿子再般配不过了,只可惜,儿大不由娘,加上后来那姑娘确实也因为争风吃醋做了许多让人难以接受的事,被她家人远远送到国外去了,慕容老夫人才勉强认下这个儿媳妇。 结果呢,闻音嫁到他们家那么多年,没给她生个一儿半女也就算了,家世还那么不清白,简直丢尽了她慕容家的脸面。 最近这段日子,她都不敢出门去交际了,就怕遇到哪些个往日有龃龉的女人,拿这个话题来刺她的心。 “爸妈,这件事里,闻音也是无辜的,再说了,晏褚不也帮她说话了吗,当初要是没有她心软放了他,或许他就没命了。” 慕容云博也有些头疼,最近这些日子,公司的股东没少闹腾,虽说慕容家有慕容集团绝对的控股权,可真要强压其他股东的意见,也是不妥当的。 他也就在闻音身上糊涂了一些,多数情况下,还是长脑子的。 “呵,我看你是被这个女人哄的没了心智了。” 慕容海狠狠瞪了眼儿媳妇,看到她瑟缩地躲到他儿子怀中,好像他这个公公怎么她了似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好意思说晏褚替她说话,感激她救了他?我问问你,要不是她爸妈,人家会受那样的罪吗,归根结底,孽债就是她爸妈惹出来的,她放了晏褚,不能说她心好,只能说是赎罪。” 慕容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他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从慕容集团总裁的位置上退下来,让儿子接管这个诺大的集团的,但这不代表他就全面放权了。 原本想着,他能够在大后方指挥儿子,顺带着把身体养好,要是能够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还能够教教慕容家的第三代,结果呢,就因为娶了那么一个糟心的媳妇,身体没养好不说,反而因为受的气多了,越发的虚弱了。 此时慕容海就觉得心脏有些抽痛,他顾不上教训儿子,赶紧先吃了颗药缓解缓解。 “看把你爸气的,我是真不知道,这个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了,你还觉得她是个好的?”对于慕容老夫人而言,这个陪她走过了大半辈子的丈夫,和儿子一样重要,现在看着丈夫气成这样,她心里能够好受? “我问问你,你到底是多厚的脸皮,多深的心计,才会在明明知道晏褚是你爹妈绑架的情况下,还在这么多年里,坦然地接受他对你救命恩人的定位?早些年,晏褚送你的东西你可没少收吧,这得是多不要脸啊!” 慕容老夫人也是有涵养的,她说不出多恶心多骂人话,但她此刻的表情已经显露了她对闻音的极度厌恶。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闻音摇着头,眼角噙着泪,这些日子她消瘦了不少,原本合身的白色长裙,显得有些空荡,在被婆婆斥骂的时候就如同一朵背狂风暴雨打击的摇曳小花。 她是真的觉得冤枉,她怎么回事婆婆口中那样的女人呢。 “慕容,你是知道我的!” 闻音凄怆地看向了一旁的丈夫,她想知道,在对方心中,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而另一边,慕容云博对于这件事,确实是心存芥蒂的,因为他也没法对闻音这些年的做法自圆其说。 之前闻音不知道她爸妈绑架过晏褚的事,他还能说闻音事无辜的,她爸妈做的那些事,不该牵扯到她头上,甚至在此之前,他还向闻音确认过这件事,可是她对他说慌了。 现在晏褚那边的表态证明了闻音从头到尾都是知道他曾被她父母绑架的这件事的,结果呢,在十几年后重逢的时候,她却能够和一个没事人一样,接受晏褚对她的感激和回报。 慕容云博觉得,自己心目中那个纯洁可爱的姑娘,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陌生。 只是他毕竟还是爱着闻音的,那可是全天下和他最契合的女人,他只能在心里不断为她开脱。 “这件事,你不方便再插手了,晏褚来者不善……”慕容云博的声音轻缓了些许,然后抬头看向了一旁的闻音:“你妈那儿,你暂时别管了,当初的那件事,总要有人顶上去的。” 之前慕容云博还想过,看在闻音的面子上,帮李春菊一把,可现在晏褚那边较真了,并且董事会也不希望他为了这样一个人和晏氏对上,慕容云博思考再三,还是决定把林春菊给推出去。 “慕容,那是我妈!” 闻音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慕容云博,他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可是她妈啊,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知道那是你妈,可是目前来说,这是对你,对我们最好的选择。” 慕容云博习惯了说一不二,高高在上,他对闻音温柔,那是因为他喜欢这个女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为了她低三下四。 “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爱的那个慕容了!” 闻音捂着脸,痛苦地摇晃了一下身子,然后扭过头,就从客厅跑了出去。 “你看看,你看看,她身上有点慕容家继承人夫人的样子吗?” 慕容老夫人见状更加生气了,拍着桌子,指着闻音离开的背影对着一旁的儿子叮嘱道:“让她那发昏的脑子凉快凉快,我就纳闷了,你到底喜欢这个女人哪一点。” “算了,咱们这儿子,主意大着呢。” 慕容海冷哼一声,让妻子搀着自己回了书房,他还得和公司的其他董事开会想想,怎么样才能够让慕容集团从这场舆论风波中全身而退。 诺大的客厅一下子就只剩下慕容云博一人,他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干脆地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也朝门外走去。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追着闻音去的,而是想要找几个好哥们儿,一块喝酒去去郁气。 ***** “妈——” 闻音是哭着跑回娘家的,原本她从慕容家出来,就是想要慕容云博来追她,然后向她道歉,可她哪知道这百试不爽的招数,这一次就不灵验了。 心中恐慌的闻音思来想去,只能来找自己的亲妈了。 “你怎么不开灯啊?” 闻音打开门进来的时候,家里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她妈就木木地坐在沙发上,家里的环紧阴森可怕,吓得闻音差点没敢往里走。 “音音啊,妈头疼,见不得光。” 林春菊看着那个进来的闺女,牙齿咬的咯咯响的,半响才回话道。 她是真的爱自己的丈夫张天狗,对李春菊来说,那是这辈子唯一对她好的男人,不然她也不至于为了张天狗守了那么多年,一直都没有再婚。 对于她而言,闻音这个女儿,并不是她喜欢企且期待的,因为一开始她想给张天狗生的,就是儿子,不然也不至于给这个闺女取婆婆的姓氏,之所以后来待这个闺女好,只是因为她是她男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骨血,要是闻音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她男人的香火就断了,以后清明重阳,又有谁能够给张天狗上祭呢。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护了那么多年的闺女,原来才是害死她丈夫的元凶。 如果不是这个蠢货放跑了晏褚,她男人就不会被抓,他们可能已经拿到了晏家给的高额赔偿,从此收手过上了幸福宽裕的生活,她会给张天狗生一堆儿子,他们的儿子,现在也该给他们生一群孙子孙女儿了。 林春菊魔障了,恨不得扇死面前的女儿。 好在光线暗,闻音并没有看到她妈此时的表情。 “妈,你不知道慕容有多过分。”看到亲妈,闻音就忍不住想要撒娇抱怨,只是话一出口,她就想到了刚刚慕容云博说的,要把她妈推出去顶罪,消除舆论影响的事,现在她还没有劝服慕容别那么做,将这件事告诉她妈,似乎只会徒增烦恼。 “妈,今天的电视新闻你看了吗?” 正愁着这件事,闻音忽然想到了,晏褚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说了曾经那件事,她妈该不会也知情了吧。 在闻音的记忆里,她妈是最疼她的,在她看来,她爸已经死了,而且严格理论起来,害死她爸的是买通狱警和囚犯将她爸在监狱里杀害的晏家父母,和她又有什么关系,闻音觉得,即便她妈知道了,也不会怪她的,反而能够理解当时她的苦衷。 她也没想过,她只是解开绳子,那个被她爸绑起来的孩子就跑了啊,当时她只是太紧张了,所以才没出生示警,再者,绑架这件事本来就是错的,她只是制止了他们再次犯下错误。 心中想了一圈,闻音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没看呢,这些日子,我哪敢看电视啊。”林春菊看着闺女紧张的表情,缓缓低下头。 还不能弄死这个蠢货,她还得活着,生下带有她男人血脉的外孙外孙女才能死,还有那晏褚,他爸妈极有可能是害死她男人的凶手,他也给替他爸妈尝罪。 林春菊觉得自己做人这辈子已经够了,等她替她男人报了仇,她就有脸去地下找他去了,下辈子,他们再做夫妻。 闻音总觉得她妈今天怪怪的,可是想着慕容云博惹她生气还不向她道歉这件事,依旧决定这段时间就在家待着,看谁能熬得过谁。 ***** 【那个林春菊,长得有些眼熟,我好像认识!】 正当网络上因为晏褚的话讨论的热火如荼的时候,忽然几个类似的帖子,被顶了上来。 【我记得大概是二十五年前吧,我们县里也有一户人家的孩子被绑架了,那是咱们县里的富户呢,就是奶奶带着孩子,跟人闲聊的时候,孙子就被人拐跑了,当时绑匪要了五十万,那在当时也是一笔巨款了,谁家孩子不是宝贝啊,那户人家在收到绑匪送来的孩子的小手指头后,当即就崩溃了,家里的现金通通取出来了,还和亲戚朋友借了一大笔钱,因为胆小,也不敢报警,就把钱给绑匪送过去了,谁知道钱是送去了,孩子一直没见回来,后来没办法,才报了警,等找到孩子的时候,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孩子的尸体都发臭了,这个案子在我们那儿就是悬案,至今没破,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这件事散了,儿媳妇怪婆婆没看好孩子和丈夫离了婚,奶奶也恨自己没看好孩子,在儿子离婚第二天就喝农药自杀了,原本多厉害的一户人家啊,现在过的比一般人家还要差,之前我看到林春菊的脸就觉得似曾相识,现在想想,在那孩子被绑架的那段时间,我好像在咱们县看到过这个女人,只是毕竟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确定我的记忆有没有出错,但这也是个线索,希望警方能够好好查查】 【我的情况和上面那个差不多,只是我要说的那个被绑架后撕票的孩子,是我的亲外甥,当初也是绑匪拿到钱后就撕票了,只是我那亲戚当时还怀着孕,总归还有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也撑了下来,但是亲戚朋友都知道,最早被害死的那个老大,始终是爹妈心里的一个心结,没找到害死他的凶手,死都没法闭眼啊,林春菊这个绑架团伙也去过我们那儿,之前我翻曾经的旧照片,正好看到一张照片,那时候我小外甥还活着,林春菊就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把照片放大,就能看清楚。哪有那么凑巧的事,他们这群绑架犯出现了,我外甥就被绑架了,我已经报警了,希望警察能够明查!】 这个帖子底下还贴上了一张照片,里面的人脸都打上了马赛克,估计是不想现在平静的生活被打扰,但是后头的林春菊却没有这个待遇,一旁还有这张照片放大后的截图,里面那个年轻了二十多岁的女人,和林春菊长的,真的有六七分相像,即便那时候的画质很渣,也能够让人清晰的分辨出来。 要说那些案子都过去二十多年了,那些人哪里会有这样好的记性,能够想起林春菊这么只是走在路上打了一个照面的陌生人,这里头,还有晏褚的功劳。 有一点他一直都很好奇,那就是张天狗等人到底是怎么绑架的原身。 说起来,原身家那时候也是小有底蕴了,想要绑架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没有经验的人,怎么可能聪明到事先找一个自己人来晏家应聘保姆,在晏家潜伏了小半年,彻底得到了晏家父母的信任,能够随意带着原身外出了再动手,怎么看,都像是前科累累,经验丰富的。 因此晏褚彻底排查了林春菊张天狗等人早年的活动轨迹,将他们停留地发生的所有绑架拐卖案子集合,二十多年前的影像资料没有现在那么发达,他只能找几个对当时的案子有记忆的人给他们施加梦境,让他们在梦中“记起”当年发生的事,在醒来之后,理所当然的就当成是自己看到了林春菊的照片,忽然想起了当地绑架案发生的时候,李春菊等人曾经在那一片出现过,从而将那桩案子联想到他们身上。 【卧槽,这些是真的吗,不是蹭热度吧,如果是真的,林贱人他们害死了多少人啊,当初那些因为几滴鳄鱼眼泪哭着闹着让晏总原谅的渣渣们,脸肿不肿,要不要替你们护着的恶人偿命啊】 【细思极恐啊,这一伙人,到底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孩子啊,要不是在绑架晏褚的时候马失前蹄,还有多少孩子会被他们害死啊,沾了那么多人命,毁了那么多家庭,剥皮抽筋都那解民愤啊】 【我是之前觉得如果张天狗等人的死是晏氏老总裁老总裁夫人下手有些不太好的人,我想为我所说的话抱歉,这样的人真的死了干净,不然就他们丧心病狂的模样,几年后出狱,还不知道会犯多少案子呢@XX警方,希望能够彻查,林春菊这个漏网之鱼也别放过了】 这几个帖子简直掀起了一股巨浪啊,尤其是当地有一些悬而未解的绑架案的,时间又能和张天狗他们落网之前对的上的,纷纷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这群人犯下的罪。 而在张天狗等人落网后发生的一些绑架撕票悬案,也都被人怀疑和林春菊有关系,谁让她是那群人里唯一活着的呢。 还有闻音,晏褚也就算了,当初那些被她爸妈杀死的孩子呢,她真的也不知情吗? 群情激愤之下,慕容集团的官网直接就被攻陷了。 慕容云博酒醉醒来,看到的就是一个个未接电话,他揉了揉额头,看清楚几十条短信讯息上的内容,当即就给闻音打了个电话。 只是电话一直没人接,再打林春菊那儿的座机,同样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慕容云博直觉不对,穿上衣服就从酒店离开。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 他心有白月光15 ,(首字母+点co)! “人不见了!” “调查了附近的监控,只看得到林春菊扶着太太离开,上了一辆车,之后那辆车东拐西拐的,走了很多没有摄像头监控的小道,之后这辆车到底去了哪里,就监控不到了。” 慕容云博知道闻音从家里离开只会去两个地方,一个是他给林春菊买的那套房子,还有就是她唯一的朋友姜晓那儿,之前看到短讯,又联系不上闻音,慕容云博就担心此时闻音出事了。 果然,在他赶到林家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只有房间内那个属于闻音的包证明了她曾经在这里出现过的事实。 “找,赶紧给我找!” 慕容云博十分烦躁,林春菊显然和他隐瞒了许多事,如果真的如同网上爆料的那般,这件事,显然是慕容家兜不住的,闹的不好,连带着慕容家的股价都会因为这件事来上一场大波动。 现在林春菊带着闻音离开,或许就是为了借由闻音,威胁他吧。 一边是公司,一边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慕容云博头一次尝到了无力的滋味。 “是的,总裁。” 看到慕容云博的暴怒,底下的人赶紧四散着去调查一些可用的消息。 “需不需要报警?”其中一个下属小声问道。 “报警,等等,先别报警。” 慕容云博知道,此时报警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只有公布了林春菊绑架闻音,想要借此威胁慕容集团的行为,才能够撇清慕容集团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可要是报了警,按照现在记者对闻音的关注,这件事绝对是瞒不下去的,到时候林春菊知道他报了警,是不是就会带着闻音躲起来,藏上一辈子呢? 慕容云博暂时还没想到林春菊居然丧心病狂的能够杀女,但即便只是那样的猜测,都足够让他心痛不已。 只有在这个快要失去她的时候,慕容云博才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要性。 “我真的是个混球!” 慕容云博重重的给自己来了两拳头,之前他和外头那些女人卿卿我我,还总以应酬为由搪塞闻音,那时候,她该有多心痛,多难过啊,只要这一次能够顺利的将人救回来,慕容云博发誓,他的余生就只要闻音这一个女人。 边上的下属们面面相觑,看着自家总裁又发病了,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悄悄的离开,给总裁一个宽敞的发病空间。 ****** “你是?” 这边文素正准备上班,就看到家里出现了一个和她打扮有几分相像的女人。 “是晏总吩咐我过来的,今天还请夫人您安心呆在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总裁会亲口告诉您的。” 女人恭敬地朝文素说道,然后从她手中接过了她往日常开的法拉利的车钥匙,然后又从别墅离开,文素回过神来意识到,对方不仅长相和她有六七分相似,连带着今天穿着的衣服,以及妆容,都和她一模一样。 当即,文素就拨通了晏褚的电话,向他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文素的心情有些复杂,即心疼电话那头的男人,又为这一次能够彻底将闻音从晏褚心头挪开而感到开心。 挂断电话后,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正好这几天,也当作放假,让自己好好松口气。 另一边,代替文素出门的女人在开车来到文氏集团的地下车库时,就被一伙儿早就潜伏在那儿的人打晕,然后驮上了一旁的面包车,然后开车驶离。 等监控室的人发现地下车库的某个摄像头出现故障来维修的时候,车库已经恢复了平静,也没有人知道就在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一起绑架案。 而这一切,都在晏褚的计划之中。 来到这具身体里后,他除了好奇闻音的身世外,还好奇前世害死了文素的绑架案,真的是慕容家的老两口一手策划的吗? 即便那时候慕容集团被原身逼到了死角,晏褚依旧认为,那样不理智的行为,不像是那两个老狐狸的鱼死网破。 首先不提闻音肚子里怀着的,有一定可能是慕容家的骨肉,就说文素所代表的文氏吧,慕容集团惹上了原身这样一个麻烦,就足够头疼了,这个时候他们不想着联合文氏这个被原身丢足了脸面丢大集团,反而绑架人家的继承人,还害得文素一失两命,这得是多没脑子的人,才想得出来的事啊。 那时候原身以为是慕容集团计划了一切,也是从绑匪的嘴中听说的,谁又能知道,绑匪有没有说谎呢。 加上知道了林春菊对原身的憎恨,晏褚有些怀疑,当初的绑架案,是不是对方策划的,为的就是让原身后悔余生。 现在看来,他的猜测,又没有错。 当初绑架晏褚事败,张天狗跟着手下一群人,都因此丧命,可是在此之前,他们还有不少朋友。 晏褚之前的猜测没错,他们确实是一群流窜作案的绑架团伙,这个团队里的人,来来去去,加起来有十几二十个,其中一些即时收手,拿着赚来的钱,回家娶妻生子去了,还有些贪心的,如同张天狗等人,想要赚一笔大的,在失手后连命都丢了。 这一次,林春菊曾经的案子都被挖出来了,她知道按照现在的科技水平和刑侦能力,从那几桩陈年旧案中找到她犯罪的证据,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就得被抓进去,按照她的罪行,恐怕也只有吃枪子的份。 可是林春菊不甘心,她还没有给张天狗报仇。 因此她联系上了当年那些收手不干的老朋友,以这个把柄为威胁,要求他们帮她绑架文素,事成之后,她不仅会将自己手头的两百多万分给他们,还会一力承担当初的所有案子,绝对不会攀扯他们。 原本林春菊是想直接绑架晏褚的,只可惜对方因为最近有太多狗仔偷拍的缘故,找了一队保镖,他们这些人,压根就没有靠近他的机会,退而求其次,林春菊只能绑架文素,连带着自己的女儿。 她想着,这两个一个是晏褚的旧爱,一个是他的妻子,总能诱使她上门吧。 到时候,即便杀不了他,她也能杀了文素,让文氏和晏氏狗咬狗,让他痛苦一辈子。 “妈,你干嘛绑着我啊妈!” 闻音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被麻绳牢牢捆着,而这间破旧的厂房里的不远处坐着的,正是她的母亲。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此时她应该在家里好好睡觉才对啊。 “啪——” 看到女儿醒了,林春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狠狠给她来了一巴掌。 “别叫我妈,你害死了你爸,我没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女儿!”似乎是觉得一巴掌不够解气,林春菊恶狠狠地,又往闻音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现在的她已经无所顾忌了,换句话说,她已经疯了。 早年的事被扒皮,出去就是一个死,她怎么着,都得找一些垫背的。 “事情我们都替你做了,人给你放这儿了,以后咱们也别联系了。” 这些男人在和张天狗拆伙后,回到各自的家乡,都有不错的发展,甚至有一些,在当地还是颇有名气的个体户小老板,慈善家,现在因为林春菊的缘故,陈年旧案都被翻出来了,影响的就是他们的人生。 这些人也不稀罕分那两百万了,只求林春菊要死自己去死,别拖他们下水。 “你们走吧。” 林春菊现在也用不到他们了,看着那个被捆住,蜷缩在一旁还昏迷着的“文素”,对着那些人摆了摆手,那些人也没有停留,一个个迈着快步从厂房出去。 只是林春菊并不知道,这些人从厂房出去没多久,就被接到消息,埋伏在四周的警察控制住了。 “妈!” 闻音真的没想过,一夜之间,她妈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她看她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温度,反而冰冷刺骨。 感受着脸颊的刺痛,闻音恍惚间想到,似乎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妈就是这样不喜她的,因为她是个女儿。 只是后来只剩她们母女相依为命了,她妈才对她渐渐好了起来,曾经的那些不愉快,闻音都快忘光了,她差点就以为,自己从小就是妈妈的心头肉,她最重要的宝贝了。 “不该是这样的。” 闻音紧紧闭上眼,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闻音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起先是晏褚和文素那个向来眼高于顶的女人结婚,从此和她疏远,接着就是晏褚开始着手调查曾经的绑架案,牵扯出她和她妈的身份,再然后,网友开始攻讦她们母女…… 闻音的思绪很乱,她不知道过了一个晚上,她妈就态度大变的原因,只是梳理着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信息,然后将一切,都怪罪到了一个人身上,那就是此时和她一样被绑架的“文素”。 要不是因为晏褚和她结婚,现如今晏褚就该依旧喜欢着她,而晏褚深爱她,就不会调查曾经的那件事,也不会牵扯出她和她妈。 现在,她还是养尊处优的慕容夫人,她妈依旧还是那个疼爱她的好母亲。 她的人生,就是被文素那个女人搅得一团乱,她该死! “闻音和文素都在我手上,要想这两个人好好的,你就来……” 林春菊也没打算在晏褚来之前,就将两个人打坏了,她拿出闻音的手机,用她的面容解锁,然后顺利地翻到晏褚的号码,拨通对方的电话。 只是第一个电话打过去,显示电话正在通话中,第二个电话打过去,同样如此,林春菊怀疑是不是闻音的号码,已经上了晏褚手机的黑名单。 见状她只能从“文素”身上搜出她的手机,然后拨通晏褚的号码,这一次,电话顺利地被接了起来。 林春菊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闻音一眼,然后走远了些,和晏褚说道。 “你没事吧?” 在林春菊走远后,“文素”缓缓睁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朝闻音挪去,两人私底下的交流并不多,闻音也没有察觉到身边人并不是真正的文素。 “你别出声,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文素”靠近闻音,然后趁着林春菊的视线并没有看向她们,背对着背,费劲地帮闻音解着她后面的绳结。 原本憎恶着文素的闻音见状,眼神闪烁,没有唾骂出声。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但是林春菊的电话很快就结束了,俩人的小动作,也被她看在了眼里,一个疾步上前,将“文素”踹到一旁。 而此时的“文素”可不是原来那个文素,她敏锐地随着林春菊的动作倒向一旁,脸上顺势露出痛苦的表情,好像真的被她踹伤了一样,实际上,此时的她并未受到多大伤害。 “你们都等着吧,姓晏的马上就要来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俩个,他到底会救哪一个,嗬嗬——” 林春菊有些神经质地看着闻音和文素,:“不过没关系,不论选择谁,姓晏的自己都得死。” “音音,你别怪妈狠心,你害死了你爸,你该给他偿命的,等到了地底下,我们一家三口,也就团圆了。” 闻音听了林春菊有些疯癫的话,直接吓得灵魂出窍,她看得明白,她妈是认真的。 “妈,你别吓我,我是你女儿啊,而且爸就我一个闺女,我要是死了,以后生辰死忌,谁给他烧纸啊,还有,还有……” 闻音眼神慌乱,视线看向文素时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你看刚刚你用我手机给晏褚打电话都打不通了,说明现在在那个男人的心中,我已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但文素不一样,她是晏褚的妻子,对他来说,文素才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现在闻音就只想将她妈的矛头转到文素身上,一边想方设法唤起她妈为数不多的慈母心肠,一边被束缚在背后的两只手也没闲着,悄悄解着被“文素”已经解开大半的绳结。 后者暂且不提,前者,真的说到了林春菊的心坎里,也是她最为纠结的一点。 林春菊是个思想迂腐且迷信的女人,她知道她和张天狗做的那些事,足够他们下十八层地狱了,可是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烧了足够的纸钱买通地底下的判官,照样也能有好日子过,因此每逢张天狗的生辰死忌,以及清明重阳等日子,她都会给张天狗烧纸钱,现在她要是死了,闻音也死了,谁给他们烧纸啊。 还有,闻音还没生过孩子,她死了,天狗的香火,也就断了。 林春菊眼神森森地看向了闻音,琢磨着,要不要放这个女儿一马。 看到林春菊眼底的纠结,闻音稍稍舒了一口气,这时候,背后的绳结也已经被她解开,只是闻音还装作被捆着一样,纹丝不动。 “好,我可以放了你,但是你要记得,你爸的香火供祀不能断,不然,小时候你配合我们一块哄拐孩子的事,可就藏不住了,我给一个你不认识的朋友去了信,但凡以后你有丁点做的不好,我给她的那封信件,就会大白于天下。”林春菊最终还是被说服了,决定放这个女儿一马。 “那时候我也只是个孩子。” 听她妈说起陈年旧事,闻音有些害怕,也有些羞恼。 没错,当初有一部分孩子事听哄来的,可那时候她也是个孩子啊,她什么都不懂,只是照父母的教导罢了。 “呵!”林春菊讽刺地笑了笑,她这个女儿就是这点厉害,总是能够理直气壮地,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别人身上,反正她永远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小时候,还能用她确实不知情解释,可是后来,她再长大点,总该知道当初的自己做了些什么吧,林春菊的心那样硬,有时候还会做噩梦呢,可她这个女儿就不会,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能坦坦荡荡的,接受曾经的受害者的好。 这一点,林春菊自愧不如,怪不得这个女儿能嫁到慕容家,她的心,冷着呢。 “这人,也快到了。” 林春菊呢喃了一句,想要去仓库铁门的破洞瞅一眼,这时候,闻音的眼睛已经盯上了一旁放着的匕首上,看着林春菊的背影,她咬了咬牙,直接跃起,拿上匕首,一个冲刺,将匕首扎进了林春菊的心脏。 “是你逼我的!” 闻音一边哭泣,一边狠狠地将匕首拔出,再一次扎了进去。 她那么爱她,那么尊敬她,为什么她反过来还想要伤害她,甚至用曾经的那些事威胁她呢? 只要对方活着,闻音现在的生活就有可能分崩离析,她很爱很爱慕容,她不想失去慕容,因此闻音只能选择,杀死这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你——” 林春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这个女儿手上。 “咕噜咕噜——” 嘴巴里涌出一堆的鲜血,林春菊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闻音,死不瞑目。 她还没给她男人报仇,她不甘心啊! “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林春菊断了气,闻音就跟受到惊吓的猫咪一样,甩开手上的匕首,然后跑得远远的,将脑袋埋在膝盖上,没有了支撑,林春菊轰然倒下。 “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逼我呢……” 闻音喃喃着说道,她真的好痛苦啊。 可是她心里明白,现在远不是痛苦的时候,可能过不了多久,晏褚就要来了,如果他报警的话,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群警察,她必须处理好现场,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是她杀了她的母亲。 闻音的眼神直勾勾的,如同鬼魅一样盯上了一旁默不作声的“文素”,然后缓缓起身,将匕首从林春菊的背上拔了出来,走到“文素”的身边,小心地用她身上的衣服,擦拭掉匕首上的指纹,然后趁她此时被捆束的状态,将匕首放在了她的手上,狠狠捏紧,匕首上,自然而言的,有了她的指纹,做完这件事,她再一次小心隔着衣服捏着手柄,将匕首插到了林春菊的尸体上。 “那是我妈妈,我怎么会杀她呢,都怪你,是你害死她的。” 似乎是想要催眠自己,闻音的嘴上喃喃自语着:“没人会相信你的,因为只有你,才有可能杀我的妈妈。” “诶呀,好像不太保险啊,因为就在刚刚,你听到了太多你不该听的话,要不要,我干脆杀了你吧,就说是你杀了我妈妈,还想要杀我,为了自保,我只能把你杀了!” 闻音的眼神闪亮,只有死人是不会开口的,与其让文素活着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还不如直接把她也给杀了。 一旦文素死了,晏褚是不是又会重新爱上她? 这样一来,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她和慕容幸福的生活,而晏褚又对她求而不得,予取予求,一边增加慕容的危机感,一边又让上流社会的那些娇小姐们对她艳羡不已,想着曾经的美好生活,闻音一下子痴了。 她嘿嘿笑着,踉跄着回到尸体边上,打算在晏褚等人来之前,将文素杀死。 “我看你是彻头彻尾的疯了!” “文素”缓缓开口。 “是啊,是你逼疯了我,是你,都是你啊!” 噗嗤一声,匕首再一次从尸体上被拔出,只是这一次,还没等闻音将尖刀刺到文素身上,她就听到了一阵由远而近的声音。 闻音一下子慌了,赶紧将匕首插了回去,然后疾步走到“文素”身后,解开她身上的绳结。 等铁门被撞开的瞬间,闻音将捆着文素的绳子扔到一旁,然后倒下:“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妈妈!‘ 悲怆的声音,回想整个库房。 一群警察冲了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尸体后,一部分人去将案发现场保护着,还有一部分人控制着闻音和“文素”,现在这两个,可都是嫌疑犯。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我的妈妈!” 闻音的悲痛不似作假,在警察带着俩人和尸体出去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得到风声的记者以及慕容云博都赶到了,担惊受怕整整一天的慕容云博看到闻音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总算松了一口气。 “慕容!” 看到慕容云博出现的瞬间,闻音泪流满面,仿佛有无尽的委屈想要向他倾诉,看到这样的闻音,慕容云博瞬间就心软了。 “这是我慕容家的夫人,今天这件事,她也是受害者,既然她都说了,林春菊的死是因为晏夫人的缘故,那还请警官允许我带着内人回家休养。” 慕容云博狂拽地冲着警察说道,眼神颇为傲慢地,示意身边的人推开那些恼人的记者,给他空出一条道来。 “我没有,人不是我杀的。” “文素”的脸色有些苍白,从被解救后,第一次开口说话。 “不是你杀的,难道还是我的夫人杀的不成?她们是亲母女!”慕容云博不满地开口:“文小姐,防卫过当不是什么重罪,你没必要将这个杀人罪推到内人的身上。” 慕容云博感受到怀里的娇人儿身体的僵硬,只当她是受了大委屈了,再加上亲生母亲死在了自己面前,凶手却抵赖,还将这份罪推到她的身上,自然怜惜不已。 “是不是说谎,看看监控就知道了!” 一直没有出现的晏褚,这时候穿过人群进来,“说来也巧,这片废弃了二十多年的厂房在三个月前,就被晏氏收购了,原本是打算等这一片区域的收购完成,在对外公布这个消息的,却没有想到,因为晏氏的隐瞒,就让歹徒将这片她认为的无主之地当作了藏匿现场。 ”这片原本废弃的厂房,在被收购下来后,每一间房子内都装了隐蔽的摄像头,原本是想着防止小偷偷铁皮之类的财务的,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能够被当成证据使用了,闻小姐说人是我的夫人杀的,内人又反驳了,既然这样,那就看录像吧,录像总不会骗人的。“ 晏褚对着慕容云博额首,表情毫不退让。 录像!这下子,闻音的表情是真的惨白了,她怎么都没想过,那个破烂的不成样子的房间内,居然还有摄像头的存在。 完了,这下全完了! 闻音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事到如今,慕容云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 因为录像的存在,闻音亲手弑母,以及在文素帮助了她,可她却在危急关头拉文素挡箭的事通通大白于天下,尤其这对母女对话中庞大的信息量,让外界对于闻音的感官,更加恶心厌恶。 当天闻音昏了过去,被检查出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这可惜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没有留住,上辈子那个孩子,没能再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上。 曾经参与数桩绑架案的漏网之鱼通通被抓获,闻音因为当时年纪小,并没有被定罪,只是她杀害林春菊的事实成立,即便林春菊绑架她在先,依旧被判了十八年的□□。 经此一事,慕容云博和闻音的婚姻是绝对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慕容集团可以有一个父母是罪犯的掌权人夫人,却不能有一个自己就是罪犯的掌权人夫人。 而慕容云博本人,也不见得很好,因为他为闻音犯下的那些糊涂事,导致董事会对他的怨念很多,以及闻音做的那些事对慕容集团带来的恶劣影响,使得慕容集团业绩下滑,逐渐被其他兴起的集团追赶的现状,为了平息怨念,他从慕容集团总裁的位置上赶了下来。 慕容云博那样高傲的人,怎会允许那样的失败,加上他一直不肯听从父母的劝说,和家世相当的女人联姻,后来在一次争吵中,他干脆离开慕容家,自立门户。 只可惜,离开了慕容家的他,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惊才绝艳,加上男主光环的削弱,他开的那家小公司很不稳定,赚来的钱,远远不够他的日常开销。 而另一边,因为对他这个儿子失望,慕容海和妻子去国外人工受精代孕了一个孩子,也就是慕容云博的弟弟,打算重新开始,培养一个优秀的接班人。 慕容云博的日子庸庸碌碌,或许是因为男主一定要和女主在一块的缘故,闻音从监狱里出来后,两人居然又重新复合了,只是不再像以前那样甜蜜,加上闻音流产后没有养好身子就进了监狱,在监狱里,又着实吃了不少苦头,和慕容云博复合后,俩人一辈子,都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血脉。 对于晏褚来说,这个时候的闻音,已经得到了她该得的教训,之后她的日子过的怎么样,就不是他在意的了。 这个世界,他和文素很幸福,俩人生了一儿一女,晚年弥留的时候,夫妻俩就躺在摇椅上,手牵着手,看着院子顶上的星空,缓缓闭上了眼睛。 ****** “已集齐一百万积分,宿主可选择回到初始世界,或继续空间任务。” 等下一秒睁开眼睛的时候,晏褚已经回到了系统空间内,007早就等在了停留空间中,和它并排站立在晏褚面前的,还有晏傲天以及橘有钱。 俩宠一统的心情,都分外紧张,因为晏褚的选择,决定了他们之后能够相处的时间长短。 尤其是007,如果晏褚选择了回归初始世界,这就是它和晏褚相处的最后一段时光。 “我选择——” 晏褚顿了顿,看着大伙儿期待的表情,缓缓吐出三个字:“留下来!” “嗷呜——” “嗷喵——” 晏傲天和橘有钱直接扑到了晏褚的怀中,宿主选择留下,也就是说,它们还能陪伴着宿主,生生世世。 “宿主选择继续任务,清理缓存,系统升级,连接主城——” 007压抑着激动,开始进行下一级操作,随着它的话语声毕,原本的停留空间开始消散,晏褚、晏傲天以及橘有钱,也开始归于混沌。 ***** 不知道过了多久,晏褚的意识,渐渐从沉睡中清醒。 “叮——欢迎来到主城,系统007为您服务!” 喜欢我是大反派[快穿]请大家收藏:()我是大反派[快穿]更新速度最快。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