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能靠嘴打天下》 第一章 失业在家亲人竟做出这种事！ “对不起我们是外贸企业，受疫情影响，依照裁员名单，你被解雇了！” 办公室内，梳着大背头的陈经理扶了扶镜框，对面坐着个二十多岁年轻人。 “为什么是我？刚拿下区域销售冠军也被裁？贵公司做事有点不讲逻辑啊？”吕冠杰灵魂三问。 “无可奉告，剩余薪资在七个工作日打到你卡里。”陈经理神情冷漠道。 “得，算我倒霉，希望你步步高升田鸡仔。”吕冠杰扔下句话果断去收拾东西，小道消息看来是真的。 早听说下月公司老总准备升他做业务经理，当时还有点小确幸，没想这田鸡仔趁着BOSS出差，来个先斩后奏。 保全自己职位么？真特么恶心！ 办公室门关上了，陈经理撕掉吕冠杰存底履历，删除联系方式，嘴角微扬，“跟我抢位置，你还嫩了点小鬼。” 他早打好腹稿，等老总回来问起，就说:“人家小吕业务能力强，觉得待遇不匹配，另谋高就了。” 这在职场很常见，老板最多惋惜摇摇头，随着繁忙的工作慢慢抛诸脑后。 吕冠杰抱着杂物箱走在大街上，非常时期人比以往少了很多，清冷的风吹拂着脸，心情说好是不可能的。 毕业后第一份工作，有着特殊情感，倾注了太多心力，说拜拜就拜拜了。 要说是个混子能力差他认，但忠臣死于黑手就有点上头... 想当年读书时，各种辩论赛大奖拿到手软，舌战群雄，据理力争不费吹灰之力，但在权力与黑暗面前，也只能感叹个666。 关键目前国内外市场低迷，工作不好找，有市场潜力的公司更加难寻，大多还有学历限制... 在光州好点的公司职位，最低本科起跳，硕博待定。 想着自己是个大专生，眼睛里差点进沙子。 “滴滴~！”预约出租车到了。 “靓仔你地址城中村很堵噢，只到门口。”师傅客气提示了下。 吕冠杰笑了笑点头，躬身把箱子放在一旁，这座城市唯一让他感到温暖的，就是这声靓仔了。 “靓仔肠粉要辣不啰！” “靓仔去哪我载你啊！” 说话又好听，又符合实际！ 吕冠杰老爸是内陆人，算得上个知识分子，娶了光州户籍老妈，一直在内陆生活，近两年才决定到光州定居。 下车后，老远看到在村口卖牛肉的二表叔，上前打招呼道：“忙么，要帮帮手不。” “无事啦，你等下先。” 二表叔四十多岁，个头匀称，留着一头地中海碎发，也就是中间推光，两边不动那种。 他嘴上叼着半截烟屁股站在摊位前，麻利给牛排剁了几斧递给客人，不时甩甩头发确保盖在秃顶上。 忙完，把手在围腰上抹了抹，抓起肉板上染血的软中华给吕冠杰打了一支，笑咪咪道：“衰仔，扑街了哦？” “早跟你说过，不如来跟我卖卖肉，月底帮忙收收租，一年给你二三十万，不香噶？” “年轻人做点其他事锻炼锻炼啦。”吕冠杰随口应了一声，他一直觉得二表叔有种莫名气质，说不上来。 “别灰心，饮一杯咗！”二表叔说着从肉摊下层拿出瓶红酒，倒了杯给他，眨眼道：“做人啰，最重要的是开开心心嘛。” 吕冠杰盯着拉菲罗斯柴尔德瓶子，结合一次性塑料杯，逐想到二表叔城中村的七栋楼，接过一饮而尽。 “吨吨吨~”醇厚的酒香蕴入口腔刹那间，豁然开朗气质的构成... 寒暄几句，聊聊家长里短，吕冠杰准备溜了，回家好好做下一步打算。 “牛欢喜拿返屋企给你老豆煲汤啊。”二表叔临走递了块肉给他。 吕冠杰抿了抿嘴，对这个二表叔很是无奈。 回到家，吕良伟开的门，瞄到他大包小包的，赶忙接过装肉的袋子，嘀咕道：“不是说家里有菜，不用买么？” 打开凑近瞅了瞅，闻闻，“呕~什么东西，这玩意谁吃啊？” “二表叔说送给你煲汤的。”吕冠杰实话实说。 “哐~”吕良伟二话不说丢进垃圾桶，挠着平头怒道：“你怕是个憨憨。” “人家一片好心嘛，老爸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好歹是个高中老师，张口就骂人。”吕冠杰故作正经。 其实他知道二表叔经常在老爸面前，吹嘘什么读书无用论，根本谈不到一块儿，加上是母亲这边亲戚，有几分指桑骂槐意味，小火花十足。 “好心？他能瞧得起我就谢天谢地了。”吕良伟转身去沙发坐下黑着脸。 “行，以后肉价再高我也不往家里带了，可以么我尊敬的人民教师？”吕冠杰打趣说。 大概和自己经历有关，逗老爸是日常任务，曾经不敢对老师做的，从家里这个严肃先生身上找回来。 有句话怎么说呢...嗯~对了！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哈哈哈~吕冠杰没心没肺笑出声！ “哼~你还笑得出来，看你纸箱里东西，不会是失业了吧？答应给我买的新手机怎么办？” 妹妹吕倩倩嘟着嘴，水灵地大眼睛委屈巴巴的，过膝白筒袜穿得一高一低。 吕冠杰拍拍她头，揪起她身上暗黑萝莉风套裙说：“喂！上个月一半工资都给你买了这身衣服，还要怎样啊？适可而止啊腐女！” “16岁啦，不小了，你应该试着体谅成年人的不容易，还不快去给我拖鞋拿来！” “妈，哥她欺负我~嘤嘤嘤~”吕婷婷跑去厨房撒娇告状，修长白皙地腿气得直跺地板。 李雪琴打扮素雅，面容和善，典型全职煮妇模样，从厨房端着盘水果出来，眉头紧皱道：“冠杰啊，失业不要紧，但工作得尽快找，看中的楼盘下月开售，几万一平方呢！” “两套房光是首付都得多少钱，月供还需要你一起承担呢，得稳定才行，年级轻轻别老跳来跳去的。” 李雪琴说着瞧了眼吕良伟，“别像你爸，收入没多大，架子大得很。 听说隔壁张阿姨家儿子，一天喊几句老铁们给榜一点点关注，都开上宝马啦！” 吕冠杰有苦难言，不想解释，轻应了声回到房间。 第二章 惊！进化后发现老妈是... 是啊，现在一家四口住的还是外公的老房子，七十多平显得局促不堪，自己卧室除了单人床，甚至容不下张舒适地办公椅。 盘坐在床上，吕冠杰按下立白洗洁精压缩头，鞋盒里的电脑主机开始工作。 他扶着额头略显焦虑，图吧学来的装机套路，足以表明经济之拮据。 卡里仅剩2000+... 创业无本，续航难继，只好老老实实浏览各大招聘网站，精挑细选，投下数十份简历。 对于工作他有着精准原则： 混吃等死不要！ 画饼充饥、喊口号打鸡血不要！ 出来社会三年，多少经历了点毛毛雨，吕冠杰很清楚自己什么阶段，该做出什么选择。 比如当初自觉成绩不行，大专选的是护理系，反正是废了，不如去个靓女多的地方... “咳咳~差点黑化...”吕冠杰干咳两声压抑内心阴暗面，励志做个正能量的人。 一边思考，打开LOL，点击祖安——单/双排，好久没玩准备娱乐两局。 分配到上单位，秒选赛恩，在频道框打上三个字——献祭流！ 心情不好，太想快速赢一局了，队友水平难料，只有赛恩最稳，无视一切因素，推就完事。 亚索：“......” 锤石：“输了举报” 盲僧：“有点东西” 进入游戏，聊天框弹出队友消息。 看着左下角消息条数5/5，吕冠杰懒得啰嗦，集体屏蔽，赛季更新前好歹是个钻石，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毫无悬念，15分钟内，各路队友发表了伦理论文若干篇，集体投降... 吕冠杰深叹口气，明明都推到高地了，为什么？ 砸了砸鼠标，愤愤点击失败！ 霎时，一股眩晕感袭来，后脑勺神经疯狂跳动。 周围事物开始虚实不清，好像有许多影子重叠在一起，凭空多出无数段记忆，恍若白驹过隙历经百世千生！ “嗨，另一个我。” 房间里回荡着吕冠杰的声音，可他并没有说话... 我精神分裂了么？ 吕冠杰敲打着头，房间一片死寂，耳朵电磁噪声呜呜喳喳。 “别多想，时空重叠而已，现在说话的是平行时空的你，可以称呼我为零号。” 平行世界？ 吕冠杰本来对科幻有些兴趣，加上动漫相关情节看得不少，很快接受事实。 试探回道：“怎么一回事？你那边科技力量恐怖如斯了么？” “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有时候你去到一个陌生地方，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发现身边场景似曾相识？” “有！”吕冠杰思索一下说。 “有就对了，其实这是与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你，在同一个地方擦肩而过，造成的量子结桃原理。 研究发现，倘若在同一个地方，做着同一个动作，借助磁场对接仪，甚至会引发量子纠缠效应，能够和对方跨越时空对话。” “人生多变，没想到我还能那么厉害。”吕冠杰倒吸一口凉气。 道理他差不多能听懂，就是如果要达成条件，揣摩自己可能存在的地方，并做出一致动作，这可是个玄学，细思极恐。 “还记得十岁那年，被桃子砸中脑袋么？” 零号声音顿了顿，带着一丝笑意，“从那时起，我对物理学产生浓厚的兴趣，成为量子力学极具权威、最年轻的科学家。” “你呢？做什么工作？”零号语气鸡贼。 “我的爱好是搞钱，目前是光州市首富...”吕冠杰不甘被比下去，心虚撒了谎。 “哈哈，连自己都骗？你忽略了个事实，我们人生经历堆叠后，所有知识回忆已融合。 你因为第一次连接，身体产生不适感，信息有些滞后，好好想想。” “好吧，我承认撒了谎。”吕冠杰揉揉太阳穴，果然和他说的一样，他们长着同一张脸，做着不同的事，爱着不一样的人。 “准备好！全频道连接开启！”零号推动个开关。 音乐家：“加入个嘴强王者，以后吵架再也不怕丢嘴啦。” 医学家：“果然，优秀如我，也是有废物存在的！” 武术家：“一技之长都没有，也配共享资源，我要你这嘴有何用？” 特种兵：“咱当兵的人，就不乱说了。” 算命瞎子：“我掐指一算，此子必会撸管。” 和尚：“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自入佛戒撸已逾五载，奉劝各位切莫再要杀生了...” ........999+ 声音嘈杂不堪，但吕冠杰发现，自己似乎能听清每一条音轨。 就像一团乱七八糟的线，可以顺着每个线头理得很顺，一逮一个准。 跳动的神经愈加平复下来，他好受些了，谦卑道：“哈啰大家好，感觉就我混得最差，我一定不会辜负各位身份，走向巅峰的！” 零号吹了吹口哨：“那就这样吧，想要同步更新，记忆中有联络方式，另外，脑开发扩容后，你会获得某些次元能量进化，延伸方向嘛看自己特长。” “什么次元能量进化，你说清楚哎，我生活在都市你别给我整玄幻风啊！”吕冠杰有些抓狂。 “脑子都重叠了，你不会自己看？玛德智障，挂了！”零号一顿喷，切断联络。 被自己喷的感觉真不好受...吕冠杰骂骂咧咧进入冥想，找到相关记忆： 原来万物都是由元素构成，元素缩小化，又是原子。 当脑活力开发到一定程度，自身的原子与世界的原子产生共振，就会获得某些次元能量。 次元能量可以根据特长，催生出类似于电影中的具现化超能力。 那我的进化是什么呢？ 哎，先不管了，光是身份重叠就够我用的了，他满意哼起了小曲，这样我还不做全行业之王？ 共享好处是巨大的，吕冠杰不是傻子，做了总结。 一：知识叠加，无数个我成就我。 二：信息差和认知差，对于目前世界的理解有一定先知力。 三：洞悉世界人、事、物轨迹变化，防范于未然。 只是想到第三条，吕冠杰突然毛骨悚然！ 在%70人记忆中，老妈竟然是传销大BOSS！ 更可怕的是参照余下比例，大部分有所察觉，只是没管。 种种迹象表明，实锤没错了。 我得拯救这个家庭，不然愧对少先队员红领巾！ 不过这是一盘死棋，输赢都得大义灭亲，需从长计议，把危害减弱到最小... 吕冠杰思索着，门“嘭”地开了，吕婷婷两步弹射跳上了床，杵着小瓜子脸嘻嘻道：“哥，说说我手机的事呗，太卡了，吃鸡老是描边。” 家庭危机随时爆发，居然还来谈芝麻大点事儿，吕冠杰没好气道：“进来门都不敲，还谈个鸡毛，没看你哥正闭关抑郁么？” （暂时不买手机说服率%20） ？？？ 第三章 大义灭亲刻不容缓 吕冠杰潜意识自动反馈数据。 难道我的进化就是这个？结合对方语气、神情、动作，计算出说服率？ 老天爷啊！你可长点心，以为啥超能力呢。 同样姓吕，嘴遁只有我么？ “哥？哥？” 吕婷婷见老哥走神，觉得胜利在望，多磨一下，说不定就成功了。 抱住吕冠杰大腿撒娇道：“哎呀，从小到大就哥对我最好啦，老妈可抠得要死，买了手机，以后你说啥都听。” （说服率%15） 吕冠杰觉得数值不能再低了，扭过脖子，眼睛睁到最大不眨眼，让窗户刮进来的风刺激泪腺。 泪眼朦胧道：“一定给你买，长大了，出去不能被人看不起，可是哥现在连叫个外卖都难，感觉未来一片迷茫，真的没钱。” （说服率%30） 感觉奏效，吕冠杰故作起身，继续道：“不行，再苦不能苦了妹妹，我这就出去工地找班上，一天也有点收入。” （说服率%70） “你这个月不是还有工资么？之前存款呢？”吕倩倩打算软磨硬泡。 “在外面应酬开销大，工资更别提了，这个月业绩惨淡，我蚂蚁花呗都还欠3000，女朋友过生日没钱买礼物，都在前一天提了分手...” “不行，我觉得一刻也不能闲着了。”吕冠杰腾地坐起来，欲夺门而出。 （说服率%100！次元能量加1，储存为1） 吕倩倩急忙拉住他的手，“不急的，别去了哥，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更重要，我凑合再用半年。” 哼，除非你没有道德，不然还绑架不了你？吕冠杰心里笑笑，咬牙说：“还是你体贴我，等哥有钱了第一时间给你买。” “好，我去给你拿个苹果，冰箱有可乐我倒来给你。”吕婷婷心里有些内疚，觉得自己过分了，得补偿补偿老哥。 “把皮削了，谢谢。”吕冠杰叮嘱道。 “嗯~”吕倩倩撇着嘴，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美滋滋享受着服务，吕冠杰对进化有了新的认知，说服别人可以积攒次元能量，那就来用用看吧！ 他把窗户开大了点，手作剑指放置唇前，脑子里想着火焰。 嘴遁——蛇焰之术！（次元能量减1，储存为0） “噗”吕冠杰嘴里猛然喷出数米长焰，形若游蛇。 “喂，大白天玩什么杂技啊，烧着电线怎么办？”对面一大妈正晾着衣服，大声呵斥。 吕冠杰连忙捂住嘴，鞠身道歉：“对不起，下次不敢了。” “油价降了也不能这么玩，再发现我就报警了！”大妈不依不饶警告完，啪地拉上窗帘。 妙啊，想什么来什么？才1点次能量就那么强？ 简单来说我就是个什么都懂，还有嘴遁超能力的人了？ “喝！”吕冠杰在床上打了一套咏春，又换军体拳，接着一个空翻下床，一招大鹏展翅念起菩提心经，双眼一睁日月山川之秘了然于心，爽哉！ “出来吃饭啦！”李雪琴敲了敲门，扯着脖子喊。 吕冠杰听到老妈声音，决定先平内忧，再除钱患。 四菜一汤，饭桌平静如常，吕冠杰家规，吃饭时不许玩手机吧唧嘴，大家默默遵守。 吕良伟吹了吹热汤，就着肉片嘬了口，“真香！啥做的。” “多吃点，别问。”李雪琴淡然道。 “该不会是老爸你扔垃圾桶里的肉吧...”吕倩倩穿着筒袜的脚丫捅了捅吕冠杰，嘴欠道。 吕良伟见三人反应不对，怀揣教师素养站起身，去垃圾桶旁看了看，默默转身去了趟厕所，出来平静道：“马上开学了，得去学校备课。” 李雪琴察觉老公是真生气了，解释说：“扔了可惜，在光州可是大补的东西，再说，还有其它菜啊。” 吕良伟提上包，一言不发合上门... 老爸啊，你究竟隐忍了多少？ 吕冠杰不似妹妹乐开了花，他能看出老爸态度，牛欢喜只是导火线，真正原因更像一朝一夕的积累。 李雪琴继续埋头吃饭，放桌上的手机突然闪过一条短信，她不经意快速划过，缓缓道：“待会我出门一趟，有什么要买的么？” “带包七度空间。”吕婷婷举手。 吕冠杰摇头，内心却翻起惊涛骇浪，进化后脑活力上升，对事物动态宛如手机截屏，刚才的信息显示： 尊敬的★★★★★金客户您好： 您尾号3888账户到账2000000.00元——工熵银行 果然有鬼！穷到买个菜都要顺几棵葱的老妈，怎么可能有200万进帐？ 吕冠杰没有打草惊蛇，吃过饭回到房间，耳朵贴着门静静等待。 “勤换内裤，注意卫生！”李雪琴对吕倩倩唠叨片刻下楼，骑着电瓶车出发。 吕冠杰考虑光州市道路拥挤，车速不快，没多想，直接扫了辆共享单车蹬上跟踪。 ...... 半小时后，他气喘呼呼坐在一奶茶店内，捶了锤腿，点了杯芋泥波波奶茶。 对面建筑电梯采用外装玻璃设计，他很直观地看见老妈进了七楼瑞德咖啡厅。 平时她连茶都不喝，里面可就有学问了。 私会老情人？没可能，老妈长得一般，就算年轻个二十岁，恐怕也没有谁愿意请她在上面浪费钱财。 瑞德咖啡厅向来以贵出名，主打瑰夏、麝香猫屎系列，消费人群不是高管老板，便是外围装X女，去的人主要图个清净氛围，或言商，或抬高X价，偶有小资咬牙品尝体验也没二回。 在这种高档场所，谈话对象必然是组织核心层，底层群众还在出租房冠以爱的名义，互相洗脚。 奶茶店员小琪看着吕冠杰在发呆，等了好久才笑盈盈指着模具问，“帅哥，请问您要大杯、中杯、小杯？”小酒窝显得蛮有亲切感 “大杯。”吕冠杰回道。 “大杯是这个，中杯是这个，小杯是这个，确认大杯么？”小琪认真复述一遍。 “是，难不成我瞎么？”吕冠杰苦笑。 “那请问芋泥奶波都要么？” “要要要！” “那芋泥多一点还是奶波多一点？” 吕冠杰顿觉心烦意燥，甩了自己一耳光说：“我不喝了行么？” 看着吕冠杰离去背影，小琪低声暗骂，“神经病，长得帅了不起？态度真差...”背后一阵阴凉，发现店长正盯着她。 女店长尴尬笑笑，从抽屉拿出几百元递上，语重心长道：“小琪啊，最近生意越来越差，你也差不多该开学了，做这几天谢谢你，好好加油学业为重。” “谢谢玲姐。”小琪接过钱明白什么意思，解开工作服放柜台，委屈得想哭。 转角遇到还在门口溜达的吕冠杰，冷不防推了他一下，“都怪你，害我丢了工作！” “喂喂喂！不能人笨怪刀钝，狗笨怪屎硬啊。”吕冠杰反驳道。 “趁假期找个兼职极不容易，不是你，我还能再混几天...” 吕冠杰咦了一声，“厉害了我的姐，不然你给我干几天？” 吕冠杰细品，这女孩死脑筋，做事肯定很负责，打算加个微信，花点小钱雇个廉价劳工。 每次李雪琴出门，给她发消息帮忙辅助打打下手，降低暴露风险也不错。 “你混蛋！”小琪一脚直奔要害，满脸嫌弃。 吕冠杰轻松躲闪开，打出个暂停手势，从裤兜里伸手掏东西... 第四章 侦探模式开启！ 小琪立刻拉远距离，害怕说：“你..你干什么？对付我个女孩子还需要管制刀具？” 吕冠杰掏出手机说：“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加个微信。” “还想培养感情？不玩微信，没有QQ，手机丢了。”小琪危机感解除，深呼口气，悄然整理了下刘海，态度冰冷。 哟呵，装上了？这年头丫头片子脑补能力那么强？ “单纯让你给我打工几天，一天100块，包吃不包住。”吕冠杰直接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只是隐藏一部分事实，将李雪琴主导者身份说成受害者。 （劳务关系说服率%10） 小琪在气头上，犹豫地说：“感觉很麻烦，我不喜欢麻烦。” “那你喜欢钱么，或者喜欢我。”吕冠杰迫不得已，只能玩癞皮狗战术。 小琪从未见过如此直白，厚颜无耻之人，脸红得像苹果，慌张支吾道：“你。。。不要脸。” “要脸干什么，如果脸你喜欢，拿去好了。”吕冠杰深谙少女心，配合真诚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她，不答应不挪开。 （说服率%60） 就凭蝉联九年义务教育校草光环，吕冠杰相信能起到一定效果，看脸时代，出厂配置高便是优势，如果不行还有B计划。 “你给我道歉，道歉我就帮你。”小琪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个人，站着很端正，坐着很规矩，阳光、干净、皮肤白皙，爽朗的短发带着点坏坏的气质。 “我凭什么道歉？恕我直言，不是因为你可爱漂亮，我是不会请你帮忙的，毕竟闲人那么多，钱可不好赚哦，给你十秒考虑。” 吕冠杰开始下迷药，变相褒奖同时强调经济问题。 （说服率%100！次元能量加1，储存为1） “我答应了，但马上要开学，我可以随时离开么？”小琪兼职日薪不过七八十，说不诱人是假的，家里还有个生病的姐姐，能赚就赚。 “当天结算，来去随意。”吕冠杰吩咐小琪在瑞德咖啡门口守候，拍摄人员进出照片，自己则跑去找位置观测实况。 奶茶店这排房屋是座商业办公楼，各种行业零零散散，吕冠杰坐电梯上行到对面同等位置，在消防通道窗口，端起杂货铺买来的高倍望远镜。 视野中李雪琴坐在一处靠窗位置，圆形沙发围绕着四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女，旁边没什么人，看起来像包场时段。 李雪琴饮了口清水，将杯子缓缓放木桌上，一改家庭妇女和善面容，柳眉扬了扬，“老金，这次光西、光东两省本部战况如何。” “鸡蛋战略成功，中老年人拿点小恩小惠，信任度直线飙升，雪琴姐高招啊！”老金系紧肚腩炸开的西装扣。 “西南地区分部呢？”李雪琴接着问。 “情况不是太好，大数据显示民众普遍手里拮据，对于国家扶持项目、农业发展平台等幌子不太感冒。”负责人苟中常叹了口气。 李雪琴略作沉思，发布指示，“重点用保健品、化妆品路子冲击，穷人怕病，女人怕丑，辅助公众号营销推送毒鸡汤洗脑。” “那北方重点地区呢？” 负责人林方翘起二郎腿，“姐小看我高材生啊？之前旅游直销策略不奏效，我更改为消费养老、网络创业项目，直接炸裂。” 他伸手比出个胜利手势，“这季度，至少二十亿流水。” 李雪琴满意点点头，眼神犀利，“今后版图一分为二，集流成南北战区，新增两名总负责人，下派十名讲师巡回演讲，南部加强精神控制，北部鉴于年轻群体增多，可适当使用暴力手段。” 众人默默做好笔记，逐一提出问题，李雪琴耐心给予解答，处理好相关事务，她起身舒缓片刻筋骨，“没什么事我先回去，家里还有个青春期少女。” 老金见状开玩笑道：“姐不把单买了再走？我瑞德咖啡厅小本经营，实在入不敷出了。” 李雪琴抹嘴笑笑，眼睛眯得像狐狸，“你看，我喝的不是咖啡。” 吕冠杰看到老妈即将出门，快速发了条语音给小琪，让她蹲守抓拍，跟着电瓶车来到一小区门口。 “滴”李雪琴刷完门禁卡，电子屏上显示B栋A1707 吕冠杰偷摸在一拐角处察看，他眼睛一亮，记下房间号码。 笃定卡和钥匙，李雪琴根本不可能带回家，耗着十分有必要。 斜阳渐落，灰黑色弥漫苍穹，霓虹灯一片片亮起来，璀璨光华彰显着城市活力。 漫长的等待，让吕冠杰有些怀疑自己所作所为。 这座城池，灯那么亮，却没有一盏属于我，人那么多，却都是过客，唯有钱是真的。 老妈既然有那么多的钱，不如同流合污？ 当李雪琴重新出现在他视野，吕冠杰摇了摇头，家里常年过得很拮据，或许她在等待救赎。 钱可以慢慢来，人生不可以重来，况且平行时空已经有东窗事发例子，换算概率高达3/1，堪比俄罗斯手枪转盘，抱着侥幸心理，迟早得死。 李雪琴去了一处出租房待了二十分钟，没有再去其它地方，径直朝家里赶。 吕冠杰知道她生活习惯，晚9点前必会归家，在她进入民房后便打车回到城中村，埋伏在隔壁几栋屋顶观望。 光州城中村有许多自建房，是外来人口密集居住地，管理松散很容易混上来，天气忽冷忽热的，到晚上有不少人上楼纳凉。 “叔叔，没有见过你，住几楼啊？” “piu~piu” 吕冠杰左右四顾没有人，怀疑是共享单车蹬太久，精神疲惫产生幻觉，点开微信步数竟然有二三十万，打了个哈欠... “叔叔，叔叔，怎么不理我。”小孩声音又响起来。 吕冠杰仔细找找，原来角落里蹲着个黑人小孩，光不溜秋地，手鼓捣着把玩具手枪，不睁眼难以发现。 吕冠杰过去rua~rua他天然锡纸烫，给了颗糖果说：“普通话说得比我还6，你几岁啦小朋友，爸爸妈妈呢？” “爸比很少回来，妈妈在洗衣服。” “安森！安森！” 楼道传来女人声音，上来后急忙抢过小孩手里玩具枪，打了下他手，用叽里呱啦的语言训斥几句后，朝吕冠杰赔不是道：“抱歉，孩子调皮，没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吕冠杰心底发寒... 第五章 巴黎圣母院敲钟徒 “那就好。”女人亚洲面孔，普通话带着内地口音，群租房人员混杂，也没多问，拉扯着小黑娃离开，不时回头打量陌生小伙，似乎想要记住什么。 吕冠杰英语都不是很好，更莫提这种吐泡泡似的罕见语言，但无数个我可不是盖的，全球板块主要语言了如指掌，张口就来。 方才女人说的是非洲小语种-闪含语，重点提示危险带着警告。 莫非...枪是真的？死神与我擦肩而过？ 开什么玩笑，夏国治安那么好，多心了吧，随着电瓶车噪声吕冠杰转移了注意力。 李雪琴座驾骑了五六年，辨识度大得不得了，一听就知道。 停下车锁上电瓶，她快步踏上楼梯，到达家门口后奇怪的没进去，直接来到天台，上面她养了两盆葱苗，拿起喷壶假装喷喷水，扫视安全，吃力移开泡沫盆。 中间被凿开个浅显小洞，刚好能容纳几张卡片几个钥匙，她把泡沫盆复位好，脚搓了搓地上拖拽痕迹。 吕冠杰借助视角盲区只漏出半只眼睛，决定趁热打铁顺藤摸瓜，发消息给小琪到指定地点待命。 小琪回复OK同时，李雪琴也给他发了条消息：冠杰你怎么不在家？ 吕冠杰是撒谎不会脸红的人，回复：朋友约酒，晚点回来。 带着小琪顺利进入小区，岗亭保安毫无警觉唱着“我滴老噶，就住在介个臀...”对于年级轻轻就喜提养老工作很是满意。 顺着记忆找到B栋A1707，吕冠杰俯身听了听。 没有动静，为确保安全，他轻敲了下，“小五，开门，吃烧烤啦。” 没有反应... 吕冠杰看了眼锁芯形状，插入钥匙一扭，开灯！ 满屋红砖入眼！成捆毛爷爷堆积如山! 从客厅到卫生间，一件家具没有，钞票独特的味道熏得鼻子发酸。 这得骗多少人？ 小琪惊呼：“窝巢，我在电视上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打定注意坐地起价：“不行，薪资加倍，原来你家那么有钱。” 吕冠杰解开几摞钞票，撒得漫天飞舞，体验了一把挥金如土感觉，低声道;“嘘~小点声，这不是钱，是血，人民群众的血。” 她一路上没和小琪解释，愿意带她一起来有两个目的。 一：人证，减少细节麻烦，搜查证据是为有更多谈判筹码，摊牌那一刻，母亲愿意配合还好，不愿意...这些都是说服率素材。 二：人尽其用，给了钱，不能让她闲着... 小琪嘟囔着嘴，小声说：“但凡我有其中一丢丢，我姐就不用受苦了。” “不义之财，用之必反。”吕冠杰全盘托出，心里有些难受。 不装啦，摊牌啦，我就是巴黎圣母院敲钟徒，还专敲家人这种。 小琪听着好像在看电影，安慰他说：“领导组织传销罪五到十年，自首尽力减少人民损失的，可以酌情减刑，狱中表现良好还有减刑机会。” “你怎么那么懂？”吕冠杰诧异道。 “亲戚都说我死脑筋，适合读法律，时刻准备着。” “祝你成为世界第一大律师，有机会带我去看看你姐。”吕冠杰温柔地说。 其实这些法律文书他都倒背如流，但尊重一个人的理想是基本素养，不然她知道自己懂二十多个国家法律会不会疯？ ...... 李雪琴途径出租屋内，光头老吴往嘴里塞了把花生，就着老白干入喉，表情销魂扣了扣脚。 他始终想不通上面人做法，就一台破电脑，还专门要人24小时守着？问干嘛的也不说。 从穷苦寨子里出来的老吴，小学都没读过，这台使用外国服务器的电脑，在他眼里显得无关轻重，小酌几杯只觉胯下雕儿蠢蠢欲动。 卖鱼的都特么灭绝了？ 老吴心里窝火，感叹都快忘了女人是啥味的了。 “咚~咚咚~”铁门轻响。 这熟悉的旋律，这美妙的节奏！ 老吴喜出望外，上一次送温暖是春节前好久的事了。 果不其然，带着春风的小卡片，透过门缝如约而至。 保健按摩上门服务 清纯学妹都市丽人微熟少妇绝技一条龙 联系方式：187XXXXXXXX 电话一行被碳素笔污过，旁边另写着新号码，老吴没多想，打得严，提早印好的常更换不足为奇，拨了过去。 “喂，您好需要服务么？”电话一端声音甜美，听着稚嫩可餐。 “来一个胸大屁股大的，地址....”老吴淫笑。 “请问快餐还是过夜？”小琪压制住心态，照着吕冠杰手机屏幕念道。 “过夜吧，老的不要。”老吴挂断电话。 ... “疯了，我竟然会帮你做这种事...”小琪郁闷，稀里糊涂上了贼船，总是无法拒绝是怎么回事？ “打个电话而已，又不是真的。” “话说，你怎么会有这种卡片？呃..好恶心啊你。”小琪站远了些。 “我说以前住酒店，放钱包准备举报，忘了，你信么？” 小琪鄙视摇摇头。 吕冠杰言归正传，“过十五分钟让他到路口接你，说不认识路。” “真去？我害怕...”小琪紧张道。 “调虎离山懂？回去睡觉吧，你也不符合胸大屁股大条件。”吕冠杰眼光上下游走，调戏道。 “呸，渣男！” 给小琪打上出租车，吕冠杰开始计算时间。 路口到出租屋来回8分钟，借口堵车可以拖延点时间，他已经交代过，对方一旦有点等得不耐烦意思，立马通知。 眼见老吴出了门，吕冠杰用余下钥匙试了试，成功潜入。 油腻单身男的腐臭充斥房间，瓶瓶罐罐七零八落。 他捏着鼻子，踩着一地烟头按开电脑，等待十几秒开机。 需要锁屏密码！ 这难不倒吕冠杰，零号记忆有十几种破解方法。 点开一看，文件夹密密麻麻，各地传销人员名单，层级、职位、籍贯、入职年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被收割韭菜金额多少，身份证复印件都有存底。 还有金融交易程序，吕冠杰继续深入点击，赫然发现账户里躺着3000+比特币，换算成民币价值也是几个亿了。 他觉得低估了老妈能力，这是打算跑路出国？ 上面只有一个外国聊天软件，通讯录也仅有一人，头像灰暗，窗口离线文件包都被打开过。 吕冠杰推测，李雪琴上面还有个终极BOSS，甚至有整个智囊团辅佐也说不定，不然单凭她做不了那么大的局。 “快走，目标有疑点。”小琪弹来文字。 “嘿，又特么是诈骗团伙？”老吴狠唾了口，电话直接拉黑，暗道机智如我。 经历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拖延时间要挟先给钱，不给钱就故作发怒，扬言知道地址，恐吓要来砍人，胆小怕事之徒一般都会给钱了事，是不是这样子啊？ 声音已经在门外，来不及逃了！ 吕冠杰慌乱中不小心踢倒个烟灰瓶子，藏入床下... 第六章 摊牌啦！群英汇邀约 带着几分醉意的老吴邋遢惯了，没察觉细小异样，瘫坐床上抓耳挠腮。 思前想后打开手机浏览器，输入亚洲区在线观看，几经翻找，传出不可描述地叫声。 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劣质木床晃动起来。 忍无可忍，勿需再忍，吕冠杰觉得藏着不是办法，回想武术招数，匍匐向床沿。 一个翻滚，形似猫扑，以肘为攻朝着老吴光头打去。 老吴正闭眼历经潮起潮落，裤子褪了一半，躲闪不及挨了记重击，“啊”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吕冠杰得逞欲逃窜而出，一扭门把手，发觉扣上了小锁，暗呼“该死，大男人你锁鸡毛的门，我跑是给你面子了！” 老吴缓过神来，心想不妙，不管是偷娃子还是什么人，组织高层吩咐过不能有外人进的，得擒住这贼，顾不上提裤子，张牙舞爪就拿住吕冠杰脚踝，喊道：“毛头小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吕冠杰一个后踢，老吴鼻血直流仍不放手，爬起来抱住吕冠杰纠缠不休。 你特么套了圈圈宝，手都没洗就来摸我？ 吕冠杰有点小洁癖，怒火中烧，再一肘击猛冲老吴肝部。 接着，反手一记咏春标指点向咽喉。 老吴哪知贼娃子有两下子，顿时捏着脖子痛苦蜷缩，想喊叫不出来，想吐呕不出去，脑子一片空白。 “别怪我，自找的。”吕冠杰恶狠狠道。 咏春杀招之一标指，针对眼喉等弱点，如果力量够强甚至能一招毙命，他本来是不想用的，奈何被上下其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取得确凿证据，吹了瓶啤酒，吕冠杰忐忑不安回家... 灯熄着，都睡了。 最后一个安静的夜晚，起来再说吧，他想着盖上被子却是一夜无眠... “喔哦喔~”肉鸡在屠夫的刀锋下哀鸣，早市喧闹如常。 “狗都起了，猪还在睡，赶紧，面要凉了！”李雪琴大声呼唤，自从养育儿女以来，早催成为习惯。 她终于叫了！ 吕冠杰睁开熊猫眼，若无其事洗漱完毕，碗里的面条说不上好吃，但想到吃不上几顿了，他连汤都没放过，等待着吕倩倩去上兴趣班。 “咦，哥你今天些许憔悴...是不是...”吕倩倩坏笑着眨了眨眼睛。 “滚去蹦文艺迪吧，叫你少看点18禁动漫。”吕冠杰毒舌抨击，只想她赶紧走，有些事情就算最后知道结果，也别经历过程。 “傻X！”吕倩倩起身整理了下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哼了一声，斗嘴从来没赢过，懒得搭理一走了之。 李雪琴日常说教：“你们哥妹两一天神神叨叨，净在网上学些不好的，以后在家里别出现污言秽语。” 吕冠杰听在心里很舒服，一晚上思考了十几种摊牌方式，最后决定：一家人有话直说。 回房间将一叠证据拿出来，推到李雪琴面前道：“回头是岸吧妈...” “吧嗒~吧嗒”李雪琴手中的勺子掉落在地上...“你都知道了？”嘴唇止不住颤抖。 吕冠杰点头。 李雪琴眼眶红润，心里紧绷了好久，突然长舒口气，随着气息全身放松下来，露出释怀笑容，“不愧是我儿子，很聪明。” 吕良伟听到声响从卧室出来，扶着门框，愣了半天道：“都坐下说。” 他身为丈夫，怎么会不知情，只是顾及孩子，夫妻之情不想提及，事到如今儿子也知道了，不能再拖。 吕冠杰心里有数，哽咽道：“妈，你准备怎么做？花了多少钱。” 李雪琴先没说话，见儿子手臂有擦伤，拿来碘酒和个小本子，处理着伤口道：“大概三五十万吧，你爸常警告我，不敢多用，每一笔都在这。” 亿级单位，只用了这么点，那挣这钱干嘛，吕冠杰庆幸同时不忘暗暗吐槽。 不过索求欲是无止境的，物欲却因多个方面有枷锁，现实中有贪官案例，吃清粥咸菜十几年，黄金钞票堆满屋，还不是敢挣不敢花。 翻开本子： 母亲癌症15.88万 冠杰想要游戏机 2400 冠杰打架赔偿4.7万 冠杰找工作没生活费5000 倩倩想要限量款娃娃7000 倩倩舞蹈班一年学费3.8万 倩倩名师声乐班学费2.8万 ......等等，罗列细致。 “妈！”吕冠杰看着看着哭了出来，原来点点滴滴都是围绕着家里转，没有一分用于私欲。 从懵懂到成年，不是看着本子，他快想不起这些事了。 “别哭，妈明天就去自首，反正几十万是蹲，几百万也是蹲，在那之前，我给你和倩倩一人留套房子钱，组织的账户全是挂靠在各种商会，查不出来的。”李雪琴说道。 “你儿子今后一定能挣大钱，不需要这些，只要你能减轻刑罚比什么都好。”吕冠杰咬牙说。 “晚了，金额太巨大。” “不，你照我说的做。”吕冠杰坚定道。 李雪琴虽然领导组织传销罪已坐实，但夏国没有针对传销立法，只有《禁止传销条例》，大部分传销案件皆以诈骗罪量刑。 如果能极力归还，减少影响范围，没有控诉，也就没有相关立案，加上收入来源本质是底层亲友互骗，得到归还后皆会息事宁人，里头大有弥补性措施可做。 难点在于管理层，他们好不容易骗尽亲友爬上来，开始享用利益时，到嘴的肉飞了，恐怕不会那么顺从。 骗人的说实话都是中层以下，高级领导从来都是把骗摆在明面上。 吕冠杰不断追问细节真相，发现老妈顶多算个传话的，背后策划人竟是移居菲律宾的舅舅。 玛德，我为这个家族操碎了心，干啥啥不行，偏门第一名！ 吕冠杰决定给中下层管理上一课！ 三天后，由李雪琴发出的《群英汇邀约》拉开序幕！ 七八辆大巴满载着全国管理雀跃欢呼，终于能见到精神领袖雪琴姐啦！ 他们哪怕自费也在所不惜，出来见见世面开拓眼界，说不定哪天就升职了。 一路上金钱与奋进的口号响彻车厢！不时有人按捺不住，起立发表受邀感言！ 地点定在林方‘帝州酒店’会议厅。 林方为了迎合盛会，突出高材生身份，特意戴了副金丝眼镜，与吕冠杰握手道：“真是虎母无犬子啊，雪琴姐好福气。” “哪里哪里，他一直在幕后辅佐我，大部分策划其实都是他做的，趁机会，也该和大家见个面。”李雪琴谈笑风生。 “大家别客套了，有劳各位配合新战略，群英汇上无论我说什么，都别奇怪。” 吕冠杰不动声色打量这人，气质倒有几分儒雅，拿分红开了家三星级酒店，误入歧途可惜了。 咖啡厅四人齐齐点头，不敢多问，这行讲究的便是执行，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太子了。 第七章 演技炸裂！少将吕冠杰 传销太子吕冠杰今天换了套军装，准确说，是劳保市场淘来最像军装的保安服，光州很多小区营造逼格必备品。 装饰几颗勋章，帅炸了！ 鲜花，红毯，掌声，会议厅座无虚席，高级领导班子一个个轮番上台演讲，没座的人站在最后一排听得热泪盈眶。 告一段落，女主持慷慨激昂介绍：“下面，让我们用热烈掌声有请今晚压轴人物，三星少将吕冠杰！” 吕冠杰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三星哪里来的少将...军衔都搞不清楚，事先说好简单介绍军方人物就行，瞎编也不百度么？ 给爷整笑了...伪装军人可是犯法的，一下还整那么大，会有人信？ 小琪道了声“加油”，手持数码相机跟在后面，视频的开端是吕冠杰正襟而坐，对所做行为预先解说的证据。 硬着头皮出场，手拉礼炮炸出缤纷彩带，林方安排了八个戴着墨镜马仔站成两排，白手套打出请的手势，一路护送着吕冠杰走上讲台。 全场狂呼欢迎！ “哇，少将这么年轻，身后背景深不可测啊！” “风度不凡，我认为，或许是开国元勋后代。” “怪不得集团能发展那么壮大，原来有背景扶持” 台下中级管理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少人拿出手机咔咔一顿拍摄，立马发下属群装比配文：家人们，产品已经成为军方指定战略物资，接下来货源会紧张，再不交会费可就晚了！ （群体说服——次能量加235，储存为236） 原来真的有人信！ 我可是伪军啊喂，连话都没说，形象就说服两百多人信了？ 吕冠杰终于体会到社会上那些无脑教派，明明领导人也很无脑，为什么能发展壮大了。 扶了扶军帽，双手平举示意安静，朗声道：“很荣幸受邀参加CEO李雪琴女士的盛会，今天来，主要是和大家分享新的军民合作项目，同时宣布一项重大利好！” “凡是在场人员，均能得到一百万元现金激励！”话音一出全场沸腾至最高峰。 “是不是真的雪琴姐！” “妈妈我发达了！这下我表妹还不后悔！” 吕冠杰彬彬有礼侧头看向老妈，人靠衣装马靠鞍，她今天青丝高挽，穿了套黑色礼服，显得华贵高雅。 她与儿子目光对视后上前说：“都是真的！欧洲区大丰收，我们借壳上市成功敲钟，股票代码3XXX，本着华夏儿女情，公司决定收割外国人的钱，补贴奖励我们夏国骨干。” 隐藏得真深啊老妈，平时粗糙无知，玩个手机都要教，现在编起故事来倒有一套，终于知道撒谎不脸红基因源自谁了。 吕冠杰附和道：“另外，为刺激军民合作，我谨代表军方再拿出一部分军费，按在座资历不同，无偿提供吃住补贴！” （群体说服——次元能量加135，储存为371） 又收割了一波，有洗脑教育铺垫的群众，真是我的福星。 “我们一定会努力回报集团！”掌声层出不穷。 林方在一旁拍着手假笑，看不懂这对母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一百万乘以在座四五百人，结合吃住补贴，少说也得几个亿，组织除去运营成本分红，一年不就白干了？ 金融毕业的林方揣摩，很可能类似抵扣劵模式，用一百万画个饼，想多咬一口就得多拉人入伙，满多少给出一定比例，中间用各种充值升级手段，将现金又吸回腰包。 提前设定的军方背景，可以作为合理拖延的桥，必要时还可以威慑压迫。 高招啊，没想到年纪差不多，懂得真多，林方开始佩服起传销太子。 （次元能量加1，储存为372） 谁的？ 吕冠杰不能辨别能量来源，涨得多了，一下变少不乐意。 就在这时，挨揍的老吴在林方办公室来回渡步，可把他焦虑得不行，第一次感受到没文化真可怕。 本来准备跟林方报告昨晚事情，脖子说不出话，又不会写字，墨迹半天直到林方被叫了出去，老远看到穿着军装的吕冠杰，顿时吃了一惊。 老吴一拍脑门，跑去酒店前台，找收银帮忙发了个短信。 “昨晚被雪琴姐旁穿军装的打了，事有蹊跷！” 法克！以为是山中真龙，没想是地下爬虫，辣鸡！ 林方看完消息不动声色，笑着对吕冠杰说：“少将失陪，上个洗手间。” 吕冠杰没说话微笑点头，继续和李雪琴搭配拖延时间，两人一唱一和，俨然德云社看家大腕儿。 吹到背景故事，《暗算》剧本都被改编成《爷爷辈的真实经历》.... 动容的演讲中，外面响起连绵不绝警笛声，防爆大队和警察把酒店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 “听着好多警察，不会是来抓我们的吧？” 在座中下层管理有人慌了。 “稍安勿躁，外面的人是我调动保护运钞的，五亿多现金，没点安全措施怎么行？”吕冠杰拂了拂袖子，挥手道：“诸位随我去拿钱！”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随着吕冠杰脚步向外走去，有人兴奋嚷嚷：“我就说嘛，少将在此，谁敢放肆。” （次元能量加99，储存为471） 老金、苟中常等人面色沮丧，向李雪琴投以疑问眼神。 李雪琴如释重负笑了笑，优雅道了声“回头是岸”跟着儿子脚步走去。 外面是法律，是救赎，是蓝色的天空，未来可期！ 吕冠杰兑现了诺言，在座众人皆按资历不同，实现了免费吃喝玩乐愿望，他不知道的是，有那么一刻，有个叫林方的家伙曾对他赞赏有加。 一直没开腔的高层四人众之一王菊，此刻正声色俱厉骂着李雪琴，“你么得感情，你么得良心！” 看着老妈戴上手铐，吕冠杰留下无情的眼泪，感觉更像是在说他。 经过半个月调查取证，法院作出了公正判决。 移居海外的舅舅，被发布国际红色通缉令抓捕归案，根据引渡条约回国受审。 传销案经媒体报道轰动全国，由于公开审判，案件细节曝光于众，一时间在各大媒体热搜登顶头条。 “恶魔之子深渊救赎！” “母子情深上演惊天大戏。” “军魂！男子化身正义一窝端！” 无良自媒体打出各种吸引眼球标题，吕冠杰意外成为炙手可热大网红，采访邀约不断，微视、斗音等短视频软件粉丝更是猛然暴增。 他一咬牙，想到老妈欠下的花销漏洞，直接明码标价采访收费，开起了直播！ “感谢老铁送来的火箭！” “嘉年华帅爆了！李总牛逼！” 直播滚屏有褒奖、有谩骂，吕冠杰都不在乎，事情已成定局，伤悲无用钱有用，吕良伟收入微薄，妹妹还小，开销也大，他愿意背负所有。 吕倩倩心情沉闷了好久，但她知道老哥的做法是正确的，把腿搭在吕冠杰膝盖上，玩着最新最贵的小米手机道：“怎么不给我买苹果，雷布斯的手机会耐用么？” “你可以侮辱小米，但不能侮辱雷布斯，他是个励志人物，我的精神领袖。”吕冠杰如是说，直播带货面对粉丝，他也说过类似话。 第八章 阴阳怪气的一天 吕倩倩满脸嫌弃，不敢苟同渍渍道：“在B站听过他单曲ara you OK，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唱歌还没健林叔好听。” “那是剪辑的，他是个踏实的实干家。”吕冠杰辩驳道。 吕倩倩满脸向往，“大佬中我比较崇拜马化腾又帅又有钱，只是对我们这代年轻人太不友好了，QQ都是11位的。” “你哥以后也会很有钱的，不会输给他！”吕冠杰信心满满。 “你能给我做饭吃，就很伟大了。”吕倩倩表情嫌弃，把小脚丫放下来，转到吕冠杰背后，给他按摩道：“有件事吧，想跟你商量。”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谈男朋友不允许。” “瞎猜什么呢，下个月初《夏国好声音》节目组开始筹备了，我想去参加，以前妈在总说影响学习。” 吕倩倩说着扬腿向天一个一字马，落地一个大劈叉，噘嘴道：“6岁学歌舞到现在，磨刀十年了，想去拼一拼。” “跟爸说去，我做不了主。” “烦死了，他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说通我找你干嘛。”吕倩倩背过身，有些生气。 看妹妹意思是想偷着去，可是娱乐圈听说很复杂，吕冠杰不放心道：“去可以，我也去。” “你去干嘛？” “我去给你当助理，照顾你生活起居，不然免谈。” 吕冠杰心想，大概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个明星梦吧，不能扼杀，再说咱家妹子要才艺有才艺，要身材有身材，脸蛋也是妥妥禁欲系少女味道，直接去拿个冠军回来，它不香么？ “世上只有哥哥好，有哥的孩子像块宝~” 吕倩倩开心地唱起了童谣，温润的手抱住吕冠杰头，打了鸡血般狠撞了一下，证明没有做梦。 “滚去写作业，文化课耽误了一样没得谈！”吕冠杰还以为是亲他一口呢，痛得嗷嗷叫，回过神来就是一拖鞋。 现在他一天直播两场，已经维持二十多天了，最初第一天就收入十几万元，随着事件热度递减，下降到三四万。 很正常，社会上新鲜事随时更新，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向来就图一热闹，原来五百多万粉丝只剩下不到一百万，就这，还是靠口才出众挽留下来的。 流量变现需要创造爆点来维持，其实也挺累，看着卡上80多万余额，吕冠杰心怀感恩，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刷这个钱，都是帮了大忙。 只是万万没想到啊，自己第一桶金，竟然是这样赚来的，连啥技能都还没用，难道说孤儿必强论是真的？ 出门已经没有小报记者，但一群自称街道办事处的人，正好撞上来，拦住吕冠杰去路，死说活说要给他送上两面旌旗。 领头人王主任肥头大耳，腰带直接绑上了肚子，背着手道：“小吕啊，我们一定要将你的精神，作为社区工作标签，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要不，我们上家里说？” “不用，我有急事，先走了。” 吕冠杰很是反感，还想上家里？咋不上天？不懂得顾及当事人感受么？ “年轻人别那么急躁嘛。”王主任不怒反笑，递上个红包，“我们考虑到你家庭情况，特此进行了内部捐资，送上1000元慰问金表达心意。” 1000？ “好吧。”吕冠杰爽快接过，几分钟挣一千，这种好事哪里找，小看一下，集资竟然是百元整钞，有心了...还以为会是你五块他十块的感人画面... 放兜里直说道：“谢谢，家里妹妹在学习，情绪不稳定，我们就别上楼了，有事在这说。” “还打算看看你家缺不缺米、油等生活用品呢，既然你忙改天再来探望。”嘴上说着，王主任可没要走的意思。 拜托大佬，你是瞧不起全能小王子的实力？ 吕冠杰见他磨磨叽叽样子，长叹道：“走流程还是直接拍，快点我赶时间。” 随行人员一听已经开始准备，王主任提了提裤子，往C位一站：“应小同志要求，我们就拍几张留念吧。” 耐不住磨，吕冠杰左手提着“大义灭亲，不徇私情”右手拎住“五好青年，志同天齐”定格在王主任磅礴气势中。 摄像单膝跪地，快门“咔咔”闪动，一口气拍了十几张照片，供王主任挑选备印。 王主任从头到尾，除了递钱，手就没从背后放下来过，看过底片后，选定了三张照片，吕冠杰在旁撇了一眼，顿时乐了。 照片中他的模样要么闭着眼，要么没看镜头，有一张最为过分，硬生生把他拍得比王主任还矮半截。 “敢情不是来拍我。”吕冠杰低语自嘲，要知道，他一八零身高可比王主任多一个巴掌距离。 应付完送温暖的热心单位，他提着几十万现金，来到法院办事窗口把李雪琴用的钱补上，心里大石头终于落地，准备放松放松。 打了个电话给吕良伟，约他一起泡桑拿，顺便把后续事情交代一下，谈谈心。 热腾腾地水蒸汽打开每一个毛孔，桑拿房温度很高，吕冠杰朝头上浇了瓢冰水，舒爽道：“爸，要不要来点？” “一热一冷吃不消。”吕良伟坐在一旁，白色的浴巾包裹着下身，显得意兴阑珊，“后面你怎么打算？” 最近为躲避媒体和亲友，他直接搬到了宿舍，也是有段时间没见到儿子了，才答应在这种地方见面。 “手里剩了些钱，准备创业拼一拼。”吕冠杰还记得被陈经理开除时的沮丧，手里现在有流量，准备依托网上平台打一把翻身仗。 “你比爸有用，我很放心。这学期给倩倩住校，除了周末我就不回家了，坐在家里老是想到你妈，不是滋味...”吕良伟顿了顿说：“教书育人不能情绪化，尽量给学生个好心态” 吕冠杰点头有些哀愁，小时候他觉得无所不能的爸爸，此刻像焉了的气球，男人的傲气，真的会随年纪低头... 他想打破这种气氛，嬉皮笑脸说道：“爸，不如我们上八楼做做项目..” 吕良伟思绪很凌乱，本能应道：“太贵了不去，你自己省着点。” ？？？？ “姜还是老的辣..”吕冠杰逗笑说：“我有卡可以打折。” “兔崽子我给你腿打折！”吕良伟用毛巾狠抽了儿子几下。 “打在儿身，痛在爹心，多打几下，打不疼就别怪我说你不行。”吕冠杰贫嘴道。 “呵呵，臭小子长本事了，说话越来越放肆。”吕良伟笑了出来。 正当气氛有所缓解，桑拿房的门开了，一个头顶如西门飘飘的中年男人走进来，胳膊腿上净是刀疤。 第九章 人情冷暖，唯有搞钱！ “二表叔？怎么你也来了。”吕冠杰惊讶道。 二表叔李风雷同样一脸惊讶，坐到吕冠杰身边，眼睛却盯着吕良伟嘲讽说：“好巧哦表妹夫，你爷俩那么享受，雪琴在里面知道么？” 李风雷自小和李雪琴一起长大，关系很好，当初听说外嫁给吕良伟，本来就觉得不行心存芥蒂，这事情一出，积攒的怨气爆发了，说话阴阳怪气。 “我们自家的事轮得到你来操心？”吕良伟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被打破，神情激动。 “你激动个毛啊捞佬，雪琴跟着你省吃俭用，最后毛都没得到，没本事还捅自己女人刀子，你有什么资本大声说话！”李风雷想着脸皮已经撕破，肆无忌惮起来。 “和你这种没文化的人，说什么都是浪费表情，你也就会卖卖肉！”吕良伟气得头皮发麻，怒目圆睁道。 “咩也啊？我七栋楼，一年收租几百万，不卖肉会空虚的嘛。” 李风雷用手指着吕良伟鼻子，警告说：“顶你个肺，早些年我从光州湾砍到铜锣湾，监狱几进出，你在我面前嚣张，不是亲戚关系，你已经扑街了，知不知啊！” 吕冠杰本来想长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吵几句算了，没想到二表叔如此不顾情面，忍不住道：“年纪大了，说话注意点，不然闪着腰。” “你算什么东西？小孩子也来插嘴？”李风雷厉声呵斥。 “小孩子？身份证要不要拿给你看啊!” 吕冠杰想着脸皮已经撕破，平静道：“或许我不是东西，但你真是老东西，有钱讲话腰板是硬，就说抗不抗揍吧。” “都行了，头晕。” 在桑拿房待了太久，三人脸上汗珠淋漓，吕良伟觉得没必要吵到真打起来，传出去丢人，拉住儿子就往外走。 李风雷邪睥着两父子，动手也吃亏，嘴强道：“以后别求我啊，半分都不会帮。” “放心，你死了我连花圈都不会送一个！” 在会所大厅穿好鞋子，吕冠杰和老爸又聊了会，虽然吕良伟一再强调钱不是万能的，内在更重要，他还是能看出父亲的无奈。 有真的钱，才能做真的人，吕冠杰想起小时候，连压岁钱都是看家庭条件来的，就无法控制对金钱的强烈渴望。 老话说得好，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街头无人问，钱作为人际关系润滑剂，说自己对钱没有兴趣的，要么是无能默哀，要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吕冠杰一路跑过几条街道回家，权当是锻炼身体。 回来的路上他顺便去高端烟酒店，买了瓶二万多的拉菲罗斯柴尔德，一条软中华，包装好，特意要了白色的拉花，在飘带上提上两行字：杯酒之恩赠瓶相报-打烟之情现已还清-泣挽 睚眦必报，有恩必还，吕冠杰分的很清楚，时间就是金钱，吕冠杰按时开始第二场直播。 他的粉丝没趁热刷粉，余下来的百来万数量真实率很高。 简单打个招呼：“大家好，我又来要饭啦！” 吕冠杰不想藏着掖着，网络乞讨，堂堂正正，有些主播嘴上说着不要刷了，实际是粉丝数量少，养肥了再割，等人数上去了，刷得少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一上线直播间二万人便开始刷屏： “传销太子6，卖母求荣。” “瞎几把说，这套操作她马少蹲五六年，别喷了。” “我才不管这些，主播好帅啊！” 一样，毁誉参半，吕冠杰懒得理会，微笑着说：“惯例，连个麦打把PK，榜单前三可问个任意问题，答不上来发V退钱。” 点开随机连麦，一个御姐风女主播，穿着低V肉色套裙映入眼帘，故意扩了扩胸说：“玩么帅哥。” “输了问个问题，对方发表看法你只能应是照做。”吕冠杰直率说出PK规则。 “OK，来吧。”女主播珂珂答应了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快速在群里发了条消息：哥哥们，想看私房福利帮我拿下这局！ “卧槽，卧槽对面有三万人！” “你输定了小伙子。” “对面是卖肉主播，狼总多得很啊。” 屏幕上敌方战报不断刷屏。 片刻，PK开始字样闪屏。 嗖嗖嗖~连续三个大火箭！ 可爱的猫：“我不允许欧巴输！” “厉害了，说不定是整容脸，值得？” “哪家的千金痴女如此大手笔？” “把钱去找几个男模他不香么？” 吕冠杰道了声谢谢，知道这是个卖艺活，得有爆点，人不狠站不稳，朝着自己就是一顿大嘴巴子，扇到鼻血流出来。 捏鼻挼脸道：“纯天然，0添加！全当我胸口碎大石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谢谢关注。” 咻咻~跑车X10 烽火狼烟：“兄弟真狠真性情，为你点赞！” “真拼小哥哥，连美颜都不开还那么帅。” “爱了爱了，历史第一人！” 后面跟着陆陆续续刷点小礼物，分数到了8万+ 做一行敬一行，吕冠杰觉得没什么，默默盯着对面数值。 珂珂那边已经冲破六万分，看着还差点，放了首劲爆DJ，从粉红色椅子站起来，就开始抖臀扭腰，“宝宝们加把劲，顶两下子。” 吕冠杰给逗笑了，充满X挑逗X暗示的动作语言，一语双关，看来肉卖得挺专业。 热气球X99 村口张大爷：“我的女人不能输！” 嘉年华炸屏！ 商贸王总：“晚上的事记得啊。” 六万分直接拉升到15万+ 吕冠杰看时间还剩十秒，丝毫不慌。 8！ 7！ 6！ 5！ 4！ 嘉年华X10 精密机械王凯旋：“嘿嘿，赶上了，待会私聊。” 2！ 1倒计时结束，吕冠杰以38万+获胜。 他知道有人会偷鸡，最近加了不少榜单前三，其中不乏些企业主。 这些人一开始抱着宣传想法刷了点，后来拿了榜单想着吕冠杰做出的承诺，故意刁难行业内尖端技术问题，觉得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抵赖，坐等打脸。 没想到吕冠杰对答如流，直接把解决方法都说了出来，验证后，竟然是正确的，顿时刷新三观！ 请几个专家搞研发攻克，动辄几十上百万，在直播间里几万块就能解决，何乐而不为？ 第十章 野心！星图大海 吕冠杰先将这些事放一边，进入惩罚环节，对珂珂说：“你那么优秀，我代网友问问娶你得花多少钱。” 珂珂想了想，羞涩道：“能带我吃饭就好了...” 下面滚屏却炸开了锅： “你马死了，真实点不行？” “666我对你不好么？这个月工资都刷给你吃泡面了。” “但凡女主播说的有一句真话，我也不至于单身。” 看到评论极不友好，刚输了PK的珂珂有些沉不住气，“PK都没帮我打赢，还对我好，说出来谁信？” “666，那么多人帮你打，你能嫁那么多老公么？” “我吐了，不是为看小视频，我一分都不想刷。” 珂珂越看越气，变脸道：“呵呵，你们说话的，钱没刷多少，批话一大堆，说实话这个社会想娶我，彩礼最少五十万吧？我还说得低。” “一套房子，城里三室一厅150平是基础吧？” “有房也要有车，以我网红身份，和你在一起六七十万的车也不过分。” “我一个月收入十几万，你总得不相上下吧？光是美容院、护肤品你们知道多少钱么？” “还有，我父母生我不容易，一个月最低也得拿四五千块吧？有了孩子我退出直播行业吃穿你负担的起么？家务我是不会做的，必须请保姆，女人不该被杂务所捆绑，新时代就该男女平等，你不做我也不做。” “男人我见得多了，有钱就变坏，所以收入全部上交也是对家庭负责，婚前协议写好，由男方导致感情破裂净身出户。” “以上这些你们做不到还想娶老婆？” 珂珂择偶标准一出来，引发全场男人口诛笔伐，女人却觉得有点道理，纷纷发言支持。 “我丢，这是两腿之间镶了钻！” “你们这些男人，就是想白piao，人家说得也不错啊。” “什么脚配什么鞋，支持珂珂。” 吕冠杰暗笑，舆论陷阱触发成功，板脸道：“骇人听闻！长了个比就高高在上了？臭了的咸鱼烂虾，还想嫁入豪门不可一世？当全世界傻子呢？” “商品就明码标价，好让老哥们算算单次还是包年划算，别一天天打着爱情的名义找冤大头，背地里说不定嗯~我老公呢。” “你知道当前全国人均收入是多少么？他们为了带你们这种女性吃饭、逛街，花光积蓄，默默自己吃苦挨罪，你们有主动补贴过一分钱？” “体贴关心没有就算了，节假日红包少了还暗骂扣比，脸一丧，指不定哪天发消息找人，旁边就是‘她睡着了’” “开口就几十上百万？” “比你有姿色的失足少女都还在上着体育课，干着体力活，您凭什么？凭紫到发黑？还是绿到发光？” “真正的爱情，是互相包容，共同成长，历经风雨后成为彼此守望相助的亲人，而不是物欲横流，人皮卖价！” 吕冠杰结尾道：“现在，我要求你遵守游戏规则，向直播间全体男性道歉，说对不起，我三观扭曲，不配嫁人！” “说你马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珂珂一脸黑线，直接挂断。 吕冠杰耸耸肩，吟诗一首安慰粉丝： “那些你曾向往的神秘花园，早在破晓前便已逐渐黑暗，别灰心铁汁们，如果真心换不来真心，那就用金钱换声音！” “当代文豪，恐怖如斯！” “她玩不起，玛德。” “666，粉了粉了，早看她不爽了。” 粉丝涨了一万多，节目效果不错，吕冠杰进入正题道：“技术类问题私聊，无关紧要的当场问吧，我要下播了。” 可爱的猫：“我不问，想要你一张帅照做壁纸可以么。” “OK的，等下私信发。”吕冠杰眨了眨眼。 烽火狼烟：“请问带鱼如何人工养殖，我渔业的，捕捞越来越难了。” 带鱼又名刀鱼，属于洄游性鱼类，极难在小的池塘或较小海域生存，因为带鱼不洄游就不能顺利生产，加上离水即死特性，夏国目前没有人工养殖技术。 吕冠杰在脑中快速搜索相关身份知识，给出答案：“带鱼养殖需要建造拟态循环系统，建立从幼鱼前、中、后期温差箱，用密封供氧方式变化压强，成本昂贵，小打小闹就算了吧。” “还有一种较古老方式，时间长，成本相较低，深海采苗，培养能适应新环境的苗种，一代代筛选，类似物竞天择法。 网名为烽火狼烟的中年人，对着手机，默默做好笔记打字道：“怎么什么都懂，受教了，具体方法呢？” 吕冠杰尴尬不失礼貌笑笑：“加钱！上榜是回答，给出解决方式，具体技术额外收费。” 烽火狼烟没应话，可能就是随口一问。 关闭直播，吕冠杰没有一点次元能量增加，证明说服是指一件事从拒绝到答应的过程，观众只是当看了场脱口秀，并没有被说服什么，佩服不代表说服。 名为精密科技王凯旋的老板等候多时，他手下在全国范围有多家高科技机械公司，专为物流、特种行业等提供自动化机械手。 三万多块礼物对他来说九牛一毛，自从上次，无意间问询编程代码优化问题得到解决，对这个年轻人很是欣赏信任，语音问询道：“小吕，这次想提高精度问题。” “打字，听语音烦，说明类别、能源供应。”吕冠杰有话直说。 对于刷礼物不求回报的，他可以恭敬点，那是赠予，和有偿服务是两码事。 王凯旋回复：“全自动，电流驱动。” 吕冠杰回复：“设计图纸，驱动器的分辨率，反馈装置参数发过来。” 王凯旋稍等片刻，找齐资料给他发了个图文包。 吕冠杰打开图文编辑软件，勾勾画画，在一些关键节点修改了些参数和材质支撑，包括能耗减轻思路，二个小时悄然过去。 “三十万，先付一半，余下测验成功付款。”吕冠杰伸了个懒腰，拍了张银行卡发过去。 王凯旋也是爽快人，没过心里底线，秒回：“OK，马上打款。” 滴~尊敬的客户您好！ 你尾号7888账户到账150000.00元 余额：43.7865万元-工熵银行 法制社会身份实名制，谁也骗不了谁，吕冠杰有些振奋，算上帮老妈弥补的钱，直播后台还有点没提现，人生第一个百万成就达成！ 王凯旋本就是物理机械系毕业，用电脑每个环节细细琢磨，不断发出妙啊、鬼才等惊叹，全部审阅完后一拍大腿：“又特么省了一笔！” 一个人顶一个研发工作室，这专业技能何等强悍？不如聘请过来？ 打字道：“十分欣赏小吕您的专业才能，想冒昧一问，我这有份首席研发顾问职位，年薪300万，您有兴趣么？” 王凯旋发出消息时字字斟酌，你字替换成您，他看了眼手腕上的百达翡丽，都想不起上次低调谦卑是什么时候了。 “不感兴趣，我的野心是星图大海！”吕冠杰快速打下一行字发送，打电话联系小琪。 第十一章 心动！盲人姐姐奏古筝 上次一别，有段时间没见面了，吕冠杰记着她有个姐姐，好像身体不好，当时手里没钱也没多问，他向来不喜欢做没把握的承诺。 “喂，渣男，干嘛。”小琪接电话道，还记着小卡片的事情。 “精华被谁吸了我就成渣了？” “混蛋，随时开车！” “别扯了。”吕冠杰想着她这点年纪，合适的工作不好找，有意帮她，话锋一转说，“我打算开一家信息咨询有限公司，想聘请你为正式员工。” “正式员工？什么岗位？”小琪来了兴趣，想了想说：“可是我还要读书哎。” “副总，业余时间办公就好，不然来你家里坐坐详谈。”吕冠杰想确定她姐姐得病情况是否属实。 来你家里做做？ “你别想套路我，我是不会向潜规则低头的，况且你是皮包公司吧，副总？你是正我是副？”小琪有些质疑。 “嘟~~”吕冠杰挂了，这丫头又开始脑补，想象力强到无法沟通。 几分钟后，铃声又响起来，小琪仔细想想重新拨了过来。 她觉得吕冠杰也不坏，帮忙调查他母亲事情时候，很自然的信任感让她好评，做事虽然狡诈但有底线，报酬也多给了几百。 “地址。”吕冠杰直接说。 “花城大道舜德公馆。”小琪感觉有些神奇，和他聊天有种莫名压迫感，明明想推诿一二的，却什么都做不了。 上门不能空手，吕冠杰在城中村买了点十块钱三斤的水果，不是扣门，确实不想麻烦。 他的消费观念主要快捷、便利为主，顺道看见家保健品店，想到小琪家里有病人，径直走进去道：“五百块安排一下，病人吃的。” 无极限门店女老板三十岁出头，制服穿得像个空姐，满脸堆笑道：“调理啊，那方面啊？我们新到一款口服液，癌症病人都说有效果。” “都2020年了，无脑尴吹有意思？包装盒好看就行，麻烦快点。”吕冠杰没留情面，认为保健品和化妆品一个性质。 真有效还有那么多人得病？明星那么有钱也没看谁不会老啊，含蓄点说食疗补充营养他不会说啥。 问题上来就准备防癌论，这谁顶得住？ 女老板想着有钱收，也不多说，从柜台零零散散装了几个袋子，递给吕冠杰说：“你年轻不懂，有空来店里，姐给你讲讲养身观。” “顺便拉我做你下级是吧？”吕冠杰扫码走人。 花城大道高楼林立，是诸江新城重要枢纽，路旁树木葱郁，高档住宅区和商业区穿插交错。 吕冠杰没来过这边，凭借平行时空重叠记忆，在脑中构建了一副立体3D图，在主干道下车，轻车熟路地到了舜德公馆门口。 小琪远远招手道：“这儿，这儿！” “你在这打野工？”吕冠杰觉得她家不可能在这，周围住宅小区一平少则八九万，家里有这条件还干什么兼职。 千金巨富体验生活？ “住这里呀，不可思议吧？”小琪从他手里分担两个小袋，欢快道：“人生本就不可思议，有些人啊，就是表面风光。” 一路进入小区，小琪讲述了她的故事。 房子是父母去世前买的，分期都没还完，后来公司发生工业事故双亡，赔偿款差不多补齐尾款。 因为小琪要在附近读书，是刚需，姐姐罗潇潇暂时也不同意卖，想等她考上大学再说。 平时都是靠兼职赚点维持生活，哪有那么多出门就遇集团千金的故事。 “父母留下来的东西，是该守护住，意义不同。”在电梯里，吕冠杰关切问：“你姐姐得地什么病？” “角膜病，最近一年来近乎完全失明，得换眼角膜，可是现在手里没钱，预约排号都过了一次了。” 吕冠杰没有问为什么不贷款之类蠢话，她们目前没偿还能力，因小失大更不划算，低声道：“那，就凭你怎么够生活？” “姐姐也有工作啊，她从小学钢琴、古筝，在网上预约给别人调音，有些时候我辅助一下下。” 才女，眼残志坚，吕冠杰为小琪感到庆幸，姐姐有一门手艺减轻分担，不然物业费都交不起。 电梯门开了，楼道传来隐约拨弦声。 越离得近，清脆的古筝曲调穿梭于耳，好像山涧飞瀑，命运多牟却激流勇进，刮奏干净利落，手间大有天地苍茫，唯我独奏的气势。 《高山流水》 吕冠杰一听便知，品乐如品其人，迫不及待想见见真人。 小琪家里装修极简、干净的素色墙纸，家具工业风，锐利边角都被软垫包着。 木地板铺着盲道，大厅向阳面是完全透明的落地窗。 黄昏日落，罗潇潇盘坐在落地窗前，一缕白条蒙眼，身着初竹款汉服，阳光无言穿透她肌肤，好似镶了金边，纤手徐徐生辉。 如诗如画，吕冠杰看得有些沉迷。 世间竟有如此清新脱俗的女孩，去干盲人按摩生意能好到爆吧？ 小琪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声说：“她在直播呢，等一会。” 吕冠杰收回目光，将赠礼放茶几上，腼腆笑笑，“小姨子...呸..小意思，不要嫌弃。” 小琪作为女生的敏锐直觉，警告说：“别想打我姐主意。” “喝水还是茶？” “茶。” 吕冠杰盯着罗潇潇，潜意识反馈数据：嘴遁——角膜修复之术花费200点 ？？？ 终于完全懂了！ 原来我的进化是出口成真，想什么来什么？ 也对，嘴可辩万物，万物皆原子。 但明白归明白，他并不准备用，这意味着特殊人员，会引起社会轰动和麻烦，能用钱解决的事，就别展露能力了。 曲毕，罗潇潇抚弦停音，微鞠躬表示就播到这，摸索着手机，靠感觉关闭窗口，却迟迟没找准触控点。 直播间观众猛刷流泪表情： “#哭哭好可怜，好想养你一辈子。” “可惜了，颜值惊艳#哭哭” “#哭哭做我老婆，让我做你的眼睛。” 吕冠杰站在镜头盲区，伸出食指帮忙点了下，憋笑得十分难受。 这些憨批网友，明明知道人家看不见，还一个劲发卵。 “见笑了，谢谢。”罗潇潇眼睛虽然看不见，听觉和嗅觉却很灵敏，知道家里来了客人。 “喜欢古装么。”吕冠杰找着话题。 “还好。”罗潇潇温声回答。 “姐，他来找我谈工作的事，你先回房间。”小琪端着杯热茶，给了吕冠杰一拳。 罗潇潇额首，一颦一笑充满礼数，裸足绑了根银链很好看，走得小心翼翼。 小琪没扶，习惯也是尊重。 吕冠杰怦然心动，罗潇潇1.68标准身高，衣服虽然宽松，但看得出来前凸后翘紧绷感，显然经常做肢体锻炼，关键气质超脱，身上带着股淡淡熏香沁人心脾... 下贱，怎么能馋人家身子？ 吕冠杰潜意识鞭挞自己，人家靠才华吸引人的好么！ 饮了口茶平复心情，开始谈正事。 第十二章 吹牛不打草稿 “哈哈，你确定不是在逗我笑？别当我是个学生啊。”小琪捂嘴笑出声。 大半个小时，吕冠杰把计划大概讲解了一下。 注册信息咨询公司，租房子做办公场所，营业执照认证、招聘人才，这些都没问题。 可说什么，准备申报十几万项专利，覆盖制造业全板块，靠专利输出上市，然后进军医药、航空航天等等。 太离谱了吧！ 太空挖矿都说出来了，神经病都没那么敢想！ 还以为是正常人，搞半天疯了？ 吕冠杰掩着面，就知道她不能理解，算说了一堆废话。 不过也对，她只是一个她，而我是无数个我。 人永远挣不到自己认知外的钱。 平行时空无尽延伸，连接重叠的身份数不胜数，新成员开发新成员，获得的知识呈复数增长。 光目前成员数量，就足以带动世界经济大复兴，十几二十年，社会从4.0直接跨越至星际漫游时代，这有何难？ 平行时空中，世界发展的轨迹线是不同的，有些还处在农耕社会，有些已经漫步银河了。 零号的出现，势必拉动所有时空揭开宇宙奥义。 吕冠杰拿起手机直接转账八万给小琪，“提前支付一年工资，等公司正常后，你姐做手术可以再借你点。” “喂，你是看上我姐了吧，着急表现也不用吹牛不打草稿。”小琪不想说得太过分，随着到账短信响起，又觉得有那么一丝可信。 不不不，他脑子坏掉了，我不能被带偏！ “那谢谢你了，只要不犯法，要干什么叫我就好。”小琪正是缺钱时候，也不做作。 对她来说，这和天上掉馅饼一样，姐姐眼睛终于不用拖着了，伸出小手道：“重新认识一下，老板你好，我是你的1号员工罗小琪！” “罗副总。”吕冠杰绅士般只轻握了下指尖。 “那么，老板我得做饭了，您忙，我就不留你啦。”小琪掖起袖子。 “不，我不忙...”吕冠杰端起杯子，准备自己加水。 小琪尴尬笑笑：“...一起吃饭。” 闲来无事，吕冠杰走到古筝前，拨了拨弦，从前的他对音乐一窍不通且向往，现在不同了，重叠身份中，各个领域音乐家多达百位。 黄昏落幕，蜕变悄无声息，他昂首坐下，一曲《高山流水》娓娓奏来，不似罗潇潇山东派的激流勇进，更不似浙杭派的古朴细腻。 音符间流淌的是重生，是对改变世界的欲望！ 一曲奏完，意犹未尽，吕冠杰打开角落钢琴盖，《秋日私语》唯美再现... 音符渐渐低落，指尖一刷和弦，一段自编C小调过度，直接降E大调连接肖邦《夜曲》收尾。 “啪~啪~！”背后响起掌声，罗潇潇欣赏道：“专业水准之上，你那个音乐学院毕业的？” 不出所料她出来啦... 音乐的海洋，使我泡妞路上格外通畅！ 吕冠杰埋头用毛巾擦拭干净琴键指纹，合上盖子，风趣道：“家里蹲大学。” “世界第一的加里敦大学？”罗潇潇说话仍很平静，惊讶不表于言。 那种天才上的学校，别说一辈子，再给十辈子也考不起！ “你误会了，是家里蹲着自学。” “嗯，噗~”罗潇潇矜持如此，还是笑了，笑得很好听。 小琪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汤开了，招呼道：“老板，能来帮忙端下菜么？” “来了。”吕冠杰应道，没有一点老板架子。 炖牛肉 炒青菜 西红柿蛋汤 简单、下饭，罗潇潇盘子里已经盛好，她扶着边缘用勺子一口口吃着，慢条斯理，偶尔也会落空。 大家都没说话，和吕冠杰家里吃饭规矩很像。 等吕冠杰走后，罗潇潇才问小琪道：“他叫什么，长什么样。” “吕冠杰，帅是有点帅，坏坏的，据我观察，不低于三个前任。”小琪回想一下推翻说：“不止三个，我觉得十个打底，还是大保健专业户。” “啊？这样...”罗潇潇有些遗憾，这种人，一辈子不可能有交集... 刚做老板的吕冠杰躺床上，睡得正香甜，徒然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迷迷糊糊继续做着好梦，喃喃道：“一次生，两次熟，三次四次进被褥...” ...... 天刚亮，小琪闹钟“叮铃铃”响起，她没有赖床习惯，洗漱完煎几个蛋填饱肚子，便在网上搜房源，挑选合适办公场所。 吕冠杰则洽谈好代办公司，将注册拿证等繁琐事项用钱解决。 虽然自己也能跑下来，但现在时间就是金钱，直播仍然是目前维持开销最快途径。 忙到中午，他按时打开直播间，几分钟后人数很快跳上三万人。 “666文豪，久仰大名，喷人不带渣子。” “慕名而来，有事请教。” “哥哥你好帅，好想包养你啊。” “别墨迹了，直接逮人开喷！” 吕冠杰看了眼滚屏，微笑道：“抱歉，如果还要看我上思想品德课，可能得让你们失望了，以后本号只做全行业在线咨询。” “飘了，飘了，取关。” “不怼人有鸡儿意思？” “装什么清高？不打PK你有收入，我学老八吃翔！” “看脸就够了，随便你#可爱” 屏幕滚动，指责声大片，毕竟娱乐平台本就是用来娱乐大众的。 吕冠杰双手合十：“如果介意的可以取关啦，怼人是把双刃剑，伤了别人，拉低自己。” “圣母男，不是男人。” “人家怎么不是男人了，看你长那样！#呕吐” “这样正好，我们有问题的节省不少时间。” 吕冠杰眼神凛冽，坚定道：“我得让喷子们认清一件事，我的嘴开过光，一直在网络哔哔赖赖博人眼球可惜了。” 吕冠杰的理解中，嘴是用来打天下的，不是贪图嘴炮一时之爽。 到哪一步规划，就必须做出相应转变，沉溺其中，只是温水煮青蛙。 转型商务就得有个正规样，不能给生意伙伴留下不靠谱形象，被轻易看低的代价，是要用利益、人格档次来偿还的。 MC五道：“装比装出新高度，我要帮我徒弟珂珂报仇，就问你敢不敢来吧！” “道家军在此，孙子拿命来！” “受死吧，道家出征，寸草不生！” ... 屏幕徒然出现很多莫名其妙信息，吕冠杰呵呵一笑，什么东西，收官一战，就拿你狗头祭天吧。 @了他一下说：“玩你擅长的，输了叫爸爸。” MC五道：“来！” 第十三章 MC诗人！死亡重金属 吕冠杰偶尔会刷刷网络热点，这个叫MC五道的，扒个DJ伴奏，写点乱七八糟狗屁不通的词，就舔着脸号称原创音乐。 网络师徒？教什么？这种破词，读个九年义务教育，谁不能一天写上三公斤？ 该不会是帮P友出气吧？吕冠杰觉得有些搞笑，连接上道：“既然报仇，也别费事了，直接在你领域PK一下。” 我的领域？ MC五道将美颜调高一级，觉得这小子有点猖狂啊，喊麦得会压声。 还得分怒音、挑音、传统、嘶吼等等发音技巧，你一个靠母上位的网红，能懂什么叫另类音乐？嘲讽道：“别怪我欺负你，选个beat。” “就《姑娘跟我走》DJ。”吕冠杰贼笑一下。 “啥？”MC五道装聋作哑。 “《惊雷》”吕冠杰提醒说。 “早这样说不就完事了，等死吧，你先来我先来？”MC五道咳两声，摩拳擦掌。 “你先。”吕冠杰思索一下，喊麦不就是加个我、这、那、他主谓宾，古代各大MC诗圣足以应对。 一段熟悉的舞曲音乐进场... MC五道声卡一开： “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 紫电我玄真火焰、九天悬剑惊天变 乌云我驰聘沙场、呼啸烟雨顿 自古多情空余恨、我手持那弯月刃...” 皇冠X99 精神辉：“还是那么霸道，五道哥牛批！” 咻~穿云箭X20 另类小王子：“另类是我的信仰，万人敬仰我傲嗓！” ....分数一跃到38万+，MC五道有备而来，使了个眼神自掏腰包，一旁的锅盖头徒弟怒刷四万块，把分拉到七十万。 吕冠杰不慌不忙，清了清嗓子，欧美死亡重金属啸音震撼而出： “月落这乌啼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那城外寒山、夜半钟声到客船 寒雨我江夜入吴、送客楚山孤 洛阳亲友若问路、我手扶那碧玉壶...” 嘭~嘉年华X30 三六重工吴磊：“传统诗句美如画，王总介绍，忍不住先刷为敬。” 嗖~大火箭X8 可爱的猫：“我又来啦，爱你。” “我套蚂蚁花呗都要支持你！” “懂了懂了，锄禾我曰当午、汗滴她禾下土...#滑稽” 分数爆炸上升到百万级，由于特效礼物太多，在别的直播间也有显示，双方在线人数都破了10万+ 倒计时结束，MC五道差距悬殊落败。 吕冠杰抱手笑道：“叫吧。” MC五道没想过会输，但网络直播这行，男主播玩不起就没办法混下去。 况且那么多人在看着，说不定叫了还能引发一波热点，脸色发青道：“爸爸...” （次元能量加1，储存为472） 吕冠杰会心一笑，花费20点，暗暗施展嘴遁——洗心革面之术 口干舌燥喝了口水，劝慰说：“五道啊，喜欢音乐没错，扒窃据为己有就是你的不对了，真喜欢音乐，好好报个学习班。” “改过自新没什么丢人的，时间长了，靠才华重新再站起来。” MC五道抱拳挂断，脑子一阵清凉，忽感茅塞顿开。 或许真像他说的那样，好好走出另一条路？ 玩网络七八年，其实他比谁都清楚，当喊麦被当做文艺复兴提及时，他们这代人就已经过时了，自我标榜的音乐人头衔，不过是自欺欺人。 奈何要恰饭，硬挨强撑到现在...该做出改变了！ 想着，MC五道被潜意识驱使，打开摄像头，点击录制。 “从今往后，我五道再也不扒别人的beat，就算喊麦，我也要做出自己的DJ！” “我将无限期退网，直到学会制作音乐为止，非凡绝非偶然，待我王者回归！” “家人们，再见...” 吕冠杰没空去关注后续事态，下播收米。 他每次帮人成功解决问题，都会制作好小视频发布，贴上转账、聊天记录。 醉翁之意不在酒，直播连麦只是吸引前期消费引子，当不断有人问题得到解决，性质就变了。 只等营业执照下来，一认证，华丽变身网络在线咨询公司。 吕冠杰聚精会神开始撰写专利，绘制3D模型图解。 技术疑难解答佣金虽丰厚，还是不及专利售卖、授权来得爽。 一拿就是几百上千万！ 小琪打来电话：“老板，我按要求选了几家写字楼，在诸江新区，等您定夺。” 吕冠杰收拾一下，迅速赶往现场。 营业执照要地址申报，越快解决根据地越好。 诸江新区写字楼贵得让人心疼，但周边地铁公交网络方便，有逼格的公司也多，容易让人产生群雄逐鹿的豪迈感。 前面两家都是三百多平，月租金差不多在13万左右，就这，还是楼高中的劣势位置。 写字楼位置的优劣，得判断周围建筑的影响。 低了影响采光，感觉低人一等，高了空气不见得就很好。 吕冠杰掐弄着手指，观天地日月之方位，嘟哝道：“乾为阳，兑为方，离水三千落平阳，坎为新，坤为升，震中龙脉万物生。” 抬手一指远处塔型超甲级写字楼，对小琪道：“就那栋，查查有没有外租信息。” “哇塞，你还懂点风水。”小琪嘿嘿一笑，照着他样子模仿道：“我也会，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少看点电视行么？” 吕冠杰重叠身份中有著名风水大师，玄学这东西很难讲，人挪活树挪死，天下百业都有讲究，有时候你明明东西很好，因为个位置硬是卖不出去。 还有顺风顺水一路扶摇直上的，就因为意外死了个人，顿时一落千丈。 小琪见吕冠杰笑不出来，打开随身平板，闷声执行。 “有了有了，35层A区、60层B区...”小琪端着平板，一条条滑动，里面有展示图片和空间数据。 吕冠杰接连摇头，最后目光定格在套自有住房上。 就是它了！ 这套房子338平，精致装修，无敌观景，位于建筑顶端，自带天台游泳池有绿化，不属于办公区域规划，想必是哪个商贾巨富私人住宅。 上面信息显示：西塔118层（花园豪宅） 老爷子曾住房，由于身体原因留住贝京，可租可售—— 租金39万/月/季付 售价3.86亿元 吕冠杰打算商、住两用，今后基层服务部门，肯定是要在远郊工业区的。 这里只能作为核心高层办公使用，人数必然不会太多。 他盘算手里现金，除去给小琪的预付工资，加上直播平台提现，还剩六十多万... 不够，咋整？ 第十四章 一步到位，大本营落定 吕冠杰准备卖得可是硬通货，酒香不怕巷子深，其实没必要选那么昂贵地方。 他看上这套房子，一方面是满足自己私欲心，一方面怕以后搬迁麻烦。 直接一步到位，给初代核心层个家园式办公环境。 “一季度得一百多万，一年下来相当于一注彩票没了，能支撑得起么？”小琪担忧道。 “你先约谈，看是中介还是个人。”吕冠杰吩咐。 “信息很新，两小时内，发布者是个体。” 小琪弹去语音电话，署名为岳先生的人没接，几分钟后回复：“人在。” 继续问询，对面没消息了。 “要去看么？不爱搭理人的感觉。”小琪撇嘴说。 “不是看，直接拿下。”吕冠杰一边走着，教导小琪说：“有钱人从来只看结果，啰嗦就是浪费时间，既然在，去就是。” 不愧为超甲级写字楼，配套设施齐全，来往的人西装革履，精英气息扑面而来。 小琪有些激动，以前老幻想毕业后，能在这种场所上下班。 大学还没读呢，就要实现了，遇到贵人了啊！ 她不知道，老板正为兜里没几个钢镚发愁。 “希望房东好对付吧。”吕冠杰暗暗祈求。 一路上行至117层，电梯停住，没有通向再上一层的按钮。 想来也是，人多繁杂，一般这种顶层住宅都会配个单独升降梯，刷密码卡通行。 吕冠杰出电梯，一眼就看到写着118专用字样。 那扇门很有科技感，质感上像钢铁侠外装皮肤，他站定按下旁边电铃。 滴~电话音：“您好请问有什么事？” “看房。” “请将手掌放置于门中心六芒星。” 吕冠杰一接触，流水状的跑马灯转起来，电话音又响起：“红外检测有两人，请依次照做。” 吕冠杰瞬间明白，这是个人工智能系统，进去还得采集指纹，装比意义大于实用。 上去后，从个小亭子出来，首先看到是一片青草地，周围九里香簇拥着波斯菊，几颗紫荆花树下放着汉白玉桌椅。 还有停机坪！ 吕冠杰很是喜欢，打量着环境细节。 光是这个花园就得有几百平吧？刚开始还纳闷怎么那么贵，现在看来物超所值。 亭子外站着个小胡子男人，客气说：“请随我来。” 吕冠杰点头，看气质应该是管家，也没多说。 整幢房屋是大复式，用了很多透明玻璃，走进主屋大厅，小胡子男人恭敬道：“少总，有人来看房。” “少总？少总？” 按摩躺椅上，一个半扎着头的酒蒙子睡得正香，手里还握着个高脚杯，看模样像个道人。 叫了好几声没反应，小胡子管家抱歉道：“岳先生喝醉了，只能麻烦你们等一下。” 小琪捂嘴笑着偷偷说：“老板说得好，有钱人废话是少。” 这尼玛...严重耽误我拉升祖国GDP！ 吕冠杰手作剑指于唇，默放嘴遁——酒精分解之术 （次元能量减1，储存为451） “你在干嘛？”小琪不懂吕冠杰的奇异行为。 “嘘，让有钱人好好睡。”吕冠杰解释说。 岳不凡逐渐清晰，头痛感消失，手里高脚杯又纭纭转动起来，用手扯了扯被酒浸湿的衣服，感觉自己又行了，续杯倒上金黄的酒液。 红星二锅头配红牛？ 吕冠杰看着酒盘里的配置，觉得这人有点意思，打趣说：“品味独特，还以为岳先生会是个老人家，出乎意料。” 岳不凡眼皮抬了抬看向管家。 管家恭敬道：“他们来看房的少总，来了有一会了。” “嘿，这样啊，看你们那么年轻，不会是中介吧？” 岳不凡打量二人不像有购买力，微醺道：“是中介也没关系，我待不了几天，回头也得扔给中介，说说提成点吧。” “不是中介，先租后买。”吕冠杰说出需求。 岳不凡来了精神，那家的公子哥，看模样比我还小几岁，出手那么阔绰？ 想到自己做一行赔一行，早得不到家里信任了，心事重重说：“那咱也不墨迹了，怎么个先租后买法。” “先付你一个月租金试住，满意后季付，一年后全款买下。”吕冠杰仅剩六十多万，准备玩拖延战术。 “嗨~还以为大家大户。”岳不凡笑着看向小琪，“搞半天是找地儿度蜜月呢。” 小琪脸红着脸低头，觉得老板谈话不该插嘴。 岳不凡喝了口二锅头，继续说：“我说万一，租一个月跑了，不是麻烦我么？拜拜吧您二位。” 吕冠杰沉住气，不放弃道：“鞋子也得穿了才知道合不合脚，我知道岳先生顾虑，先签合同，一个月后房子没大问题按合同走，违约赔偿十倍，您看怎样？” “这倒可以考虑考虑。”岳不凡虽然败家，但基本生活倒不愁。 这房子要卖要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没这钱的不敢考虑，有这钱的主也得看对眼，有时候闲着一年半载就过去了。 “三天后搬过来，别到时候履行不了合同，高铁飞机怕是与你无缘了。”岳不凡话里有话，当机立断道。 “放心，按照合同办，现在就签吧，省的来回跑。”吕冠杰怕事情有变，催促道。 “少总，需要再考虑一下么，看是否有其他买家。” 管家一直在给岳老先生服务，这次来也是帮忙收拾岳老遗留物品，知道这少总出了名的莽撞，做事欠考虑，不由得善意提醒。 吕冠杰见岳不凡有些犹豫，观其印堂发黑，精神萎靡，不是纵欲过度就是霉运加身，有钱人无论沾了那一项，多半是壮志林云不得志。 这种人渴望话语权，激将法最为好用。 彬彬有礼道：“不知道岳先生是否有这套房子决策权，不然我们改日再来拜访。”说完就欲起身。 “别介，我说了算。”岳不凡一听动了肝火，对管家道：“龙叔，老爷子自从身体欠佳，财产已经划分，这套房子在我名下，你只管收拾好东西先回去，不用教我做事。” “是，少总。”龙管家懒得多说，自顾忙去了。 岳不凡认为磨牙只是耽误时间，说实话，标注的价码，已经是光州市顶峰了。 屋子里就有打印机，签订好合同，吕冠杰指着二锅头说：“介意我陪您喝一杯么？结识您这样的爽快人，开心。” “整一个！”岳不凡给他倒上，介绍说：“这二锅头吧，别看全国超市到处有，最正宗的，还得是我家大院后头那老头酿的，一入口，满口高粱香，那叫一个地道。” “才醒酒，你少喝点，伤身。”吕冠杰好意提醒。 “嘿！瞧不起咱，不是我吹，就兄弟你这样的，我能喝八个。”岳不凡拍拍胸脯，“你们来之前，我都喝大半斤了，你看，啥事没有。” 吕冠杰干杯，点头称是，以手掩口，嘴遁——宿醉之术 （次元能量减1，储存为450） 第十五章 捕鱼机理论之奇幻泡妞 “没事吧岳总？”吕冠杰敲了敲卫生间门。 “盖了帽了我的兄弟，呕~”岳不凡一杯酒下肚，只觉天旋地转，在里面就没出来过。 小琪叫来管家带他去洗胃，跟着吕冠杰坐上回家的出租。 窗外车水马龙，小琪越发看不懂老板行事风格。 虽说直播也挺赚钱，但三个亿啊，一线女星一年收入也不过如此，说租的就变买了。 凭什么？凭长得帅么？ 帅又不能当钱花，难道说他母亲还是给他留了钱？ 可怕，我还是个学生，无亲无故就敢先给我二十万工资，到底有什么企图呢？ 吕冠杰倒没她想得多，把公司注册地址发给代办公司，开心说:“等下买菜去你家做饭吃，随便带你姐出来透透气。” “噢！原来你真看上我姐了。”小琪若有所悟。 “这都被你发现了，老实说，一见钟情，想当你姐夫。”吕冠杰觉得早说晚说都一样，开炮前总得吹个号。 “见色起意吧？想泡我姐，先过我这关。”小琪冷哼道。 “你的意思...沾衣带水照单全收？”吕冠杰一副我懂表情。 “太渣了，不想说话。” “不逗你了，不过对你姐倒是真的，对我好点，不出意外，我是未来夏国首富。”吕冠杰把脸迈向一边。 “切，小伙子，大叔我年轻时候比你能吹，还不是跑出租，悠着点。” 四十多岁的王师傅蓬头垢面，打了个哈欠，“泡妞还是得拿出真金白银，不然吹得越凶，结婚后地位越低。” “看来大叔深有感触啊。”吕冠杰想听过来人聊聊。 “那可不，现在的女人，没钱离婚率太高了。” 王师傅拐过一个弯道接着说：“女人啊是种奇怪动物，爱谁都当真，嫁谁都后悔，我和前妻就是这样离婚了。” “打p肯定要充钱啊，不充钱就没炮打，就像捕鱼机。”吕冠杰人畜无害的说。 王师傅笑了笑，“人是多面性的，除非婚姻法添上一条‘离婚后房子财产归国家’不然该离还得离。” “那她离了干什么，拿捕鱼机来说，出轨不就是换个人打P，是因为别人冲得钱多，所以就多打P，还是你的炮弹不够了打不动。”吕冠杰还是没懂。 “不是一回事。”王师傅有点被绕晕了，跟车跟得有点近，踩了脚刹车道。 “怎么不是一回事，捕鱼机里，鱼越来越大，要的炮弹就越粗，你规格不够粗，鱼就只能被别的炮打。”吕冠杰咧嘴。 滴滴！ 王师傅猛按了几下喇叭，“别老特么捕鱼机、捕鱼机，你是复读机吧。” 吕冠杰一脸懵比，“开车悠着点啊，不稳我投诉你。” “我只是告诉你，年轻人少吹牛，还不乐意？”王师傅嘀嘀咕咕。 “没不乐意，你不是比我能吹么，就是想比比看，只绝高下，不论生死，哎哎，你方向盘偏了。”吕冠杰提醒道。 “给老子滚下车！” “都听到了吧，他拒载。” “已全程录音，感谢您的监督，您可以不用支付本次车费。” 吕冠杰手机开着免提，里面传来工作人员声音。 “马拉个巴子，算我倒霉，拒载就拒载，下车吧。”王师傅想到今天白跑了，气就不打一处来。 “谢谢，还有几百米就到了，好人一生平安。” 吕冠杰挥手告别。 “会不会过分了？”小琪问。 “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做好自己本份工作就好，谁都没资格教育谁。”吕冠杰微微一笑。 王师傅气冲冲开了很远，每次载下一波乘客前，他都会下意识看看后座是否有遗留物。 后窥镜中反射出钱的轮廓，停车一看，是卷五百块整钞，解气道：“马拉个巴子，让你装比，钱都掉了，还你我是孙子！” ...... 罗潇潇家。 姐妹两呆坐着，静观厨房炊烟四起，声势大得吓人... Duang Duang小青龙一刀两段，少量淀粉涂匀。 哗哗哗~牛油化开，洋葱粒伴随蒜蓉飞流直下。 大火爆香，吕冠杰放入爱的芝士，傲娇地关节盐贴着肌肤增添浓度。 “嘿哈！”太极刀法破开柠檬，为这份主菜增加青春的酸甜。 菜齐，小琪发出惊讶叫喊：“姐姐你看，堪比三星米其林。” 罗潇潇：？？？ “忘了，对不起。” 小琪道完歉，没心没肺拿起筷子先尝为敬。 “嗯~芝士龙虾入口香糯嫩滑，好久没吃过这种大餐了！” “酱香牛排鲜美多汁，哇，藤椒的味道太爽了！” 不得不说手艺高超，闻着就来劲，小琪低头大快朵颐，浑然不顾盲人姐姐偷咽口水。 臭丫头，懂点事，不枉我辛苦做了一桌麻烦大餐。 心机boy吕冠杰手捧粉丝扇贝，对罗潇潇轻声说：“让她先吃，我喂你。” 罗潇潇悄然用手捏了下小琪大腿，“你是小琪老板，这怎么好意思。” “是啊，吃两口我来。”小琪应声道。 “还是姐夫来吧。”吕冠杰把不要脸演绎到极致。 ？？？姐夫? 罗潇潇感觉莫名其妙，怀疑是不是妹妹把她卖了，顺便定了门亲，好减轻她的压力，开口道；“小琪，怎么回事。” “别听他乱喊，他就这样。”小琪怒瞪着吕冠杰，“你可别惹我姐啊，不然我宁愿把钱退你。” “把钱退你？” 罗潇潇一脸惊恐，真的被卖了？ 为了让你上学方便，我连眼睛都拖着没治了... 以前还嘲笑企点女频文脱线，竟然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着，被罩住的眼睛就止不住湿润。 小琪连忙解释，“不是你想得那样，是他提前预付我的工资。” 吕冠杰暗叹口气，这一家子都好会脑补啊！ 从进门开始他就花费十点次元能量，使用了嘴遁——读心之术 没办法了，喜欢看？ 只能使出奇幻泡妞法了，悻悻道：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 罗潇潇姐妹都是一头雾水，瞒不住什么？你是渣男的事实？ “其实潇潇，你不知道，我是你十世轮回的爱人，遇见你不是偶然，是命运的必然。”吕冠杰一脸悲伤。” 第十六章 比装大了，地球之神！ 呕~你好恶心。”小琪顿时吃不下了。 “你有神经病吧，吕先生，希望你给予我们姐妹一点尊重。” “你有神经病吧，吕先生，希望你给予我们姐妹一点尊重。” 吕冠杰和罗潇潇几乎同时出声... “你怎么和我说一样的话？” “你怎么和我说一样的话？” 又是同时出声... 嘴遁——剪辑入脑之术 罗潇潇黑暗的天地里，突然出现一匹马，奔腾在万里晴空的草原。 耳边鸟语花香，马上坐着一男一女。 男子长得英俊不羁，肉麻说着：“潇潇，我想这样拥着你，一直飞到天边去...” 女子是我？罗潇潇比对了下，长得一模一样。 她害羞回道：“我现在觉得，又刺激、又害怕，又兴奋，又快乐，又幸福。 只是担心小琪会出状况。” 缠缠绵绵半天，随着男子一声：“我已经满了！”画面结束。 嘴遁——剪辑入脑之术 吕冠杰向罗潇潇的脑袋里传去一段画面，剪辑自还珠格格尔康和紫薇骑马片段，只是把头给换了。 在夏国没有这部剧，甚至没有作者琼瑶这个人。 重叠身份中，有个中国人，尤其喜欢看这类肥皂剧，选了半天，还是这个画面经典。 吕冠杰握上罗潇潇细腻温暖的手，油腻说：“看见了么？那是我们转世前的时光。” “那...那个男人是你？”罗潇潇有些难以置信，被握住的手都忘记脱开。 “做到什么？你们怎么回事？手放哪呢你！”小琪满脸问号。 “小琪，不用管，我们单独沟通会儿，太神奇了。”罗潇潇没经历过这种事，好奇心驱使等待下文。 吕冠杰认真的说：“是的没错，骑马的男子就是我，你不知道我找你多辛苦，第一次见你就想相认的，但我怕太唐突，潇潇，你受苦了。” “说吧，什么魔术。”罗潇潇再不可思议，理性只能让她这样总结。 魔术？你都瞎了好么？又不是电疗出的幻觉。 吕冠杰一不做二不休，忍痛发大招，：“妈咪妈咪哄！” 一阵多余又奇怪的手势。 嘴遁——角膜修复之术 （次能量减200，储存为198） 罗潇潇眼睛如有风拂动，光滑坡 第十七章 起航！招聘进行中 小琪身为高三党，没几天就开学了，姐姐眼睛已经得到治疗，钱对她来说就不是那么重要。 这个假期生活过得太奇幻，如果没有奶茶店的相遇，是否会觉得遗憾呢？ 会吧？还是不会？ 小琪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心里乱乱的。 父母从小就教育，良人不受揶来之食，也没做什么特别工作，对不起这份报酬，打算等有人填补位置就离职，好好学习才是首要的。 “老板，面试的人已经陆续过来了，求职者很多。”小琪报告说。 吕冠杰没觉得意外，开出的报酬很高，特意说明有股权激励，加上西塔118层从未对外开放过。 一般人买票都想来看看风景吧？ 打印好劳务合同，两人坐在紫荆花树下，升降梯开始了生平最繁忙的载人工作。 “太漂亮了吧，在这上班感觉好悠哉。” “好有逼格，没见过这种风格公司。” “面试官好年轻，不坑人的话，真是梦寐以求的工作。” 空中花园内聚集了几十人，不少人等待期间，在社交圈巴拉巴拉。 摆放的临时塑料凳已经不够用了，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小琪开始下发公司规划说明书，上面写着吕冠杰吹过的牛比，当然经过低调润色，看起来就不是那么的夸张了。 简单描述公司经营方向以技术疑难解答，专利申请授权为主，愿景为上市敲钟，力争世界第一。 拿到说明书的求职者倒没怎么在意，现在这个社会，无论公司大小，通常都爱画饼，越大越能刺激欲望。 但人都很现实，大家看到薪资说明一栏，脸上神情都显得有些怪异。 薪资有两种绩效方式；一种为固定月薪加年终奖，一种为绩效分成，选择方式自由，前者有保障，后者有挑战。 吕冠杰这样设置，就是想从中挑选出有野心的人，人有野心才有拼劲，格局大的人才配一起成就大事。 吕冠杰悄悄看了眼卡里余额短信，这三天靠直播赚了四十多万，付过岳不凡租金后，还是剩四十多万，除去十几万改造费用，手里可用的钱就不多了。 靠专利赚钱可是个漫长活，发明专利从申请到落地一般得两年时间，实用新型和外观专利，最快也得四五个月。 前期花销成为压在吕冠杰头上的重担。 “各位请保持安静，面试现在开始！”小琪朗声道。 吕冠杰坐在汉白玉石凳上，双手交叉，面试者排队一个个走来，双方一问一答，交换见解看法。 “综合条件不错，口才表达差了点，合同专员需要围绕底价，争取利益最大化，犀利的言辞，当机立断的反应是必备的，抱歉，下一位。” 接连拒绝七八位后，吕冠杰看着新面孔问道：“天喵总裁是谁？” “江凡。” “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 “学历不错，但调研员得有敏锐的洞察力，你连时下热点都不清楚，不符合我们的条件。”吕冠杰笑着说。 任何行业只要是老手，基本可以一斑而窥全豹。 吕冠杰针对不同岗位求职者，都会考核一些问题，达不到心理预期，基本就下一位了。 被拒绝的小哥三十出头，头上打着摩丝，一看就精心整理过，不爽道：“前面的都被你拒绝了，我严重怀疑你是在耍我们，看你公司也要不了那么多人吧？” 吕冠杰笑笑，“我要的是精英中的精英，公司不是养老院，不养闲人。” “都还没工作呢，几句话你就知道我们不行？拿我来说，我不清楚时下热点，是对新闻没兴趣，但你需要调研那些方面，我可以马上了解给你整合资料。” “打一鞭，动一下么，您的意思？”吕冠杰眼神真挚的问。 “ 第十八章 老板的神秘面纱 吕冠杰很是欣赏，因伤退伍的特种兵很少出来找这类工作，问询说：“看你四肢健康，不优先考虑保镖行业么？” “肺伤，无法剧烈运动，寒伤，天冷腰腿痛。”赵锰如实说。 “好的，留下，酬薪额外加500” 吕冠杰喜欢实在人，况且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和谐社会，样子莽就行，表现好还能用出口成真的嘴遁给他治一治。 点头看向其他三个，“各自说说经验年限。” “32岁，保安干了五年。” “34岁，干了7年。” “25岁，干了15年。” 十五年？25岁？比另外两个加起来时间还长？ 吕冠杰怀疑自己听错了，打量一下，瞬间明白了什么。 头上纹比社会气息啊！ 他额头有个天眼疤，脚踩豆豆鞋，咧嘴一笑像个爷，典型的精神小伙谁敢用？ 冷脸道：“你可以退出了。” “为什么？我说的是实话。”小伙赵刚不满说。 “我经常撒谎，但基本原则上痛恨撒谎。”吕冠杰回答说。 “不，他没有撒谎，我能证实。”退伍特种兵赵锰说。 ？？？这又是什么情况？吕冠杰顿时懵了。 “是这样的，其实他是我亲弟弟，从十岁起就经常跟着干保安的父亲守停车场，我爸爱酗酒，活他没少帮忙干，后来辍学得早，就顶替位置干到现在了，审美走了点歪路，但班没翘过一天。” 赵锰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去当兵...也是受我爸影响，要么保一方平安，要么保家卫国。” 言简意赅，故事很悲伤...人嘛，都会犯错，给点机会是可以的。 吕冠杰懂了，考虑到亲兄弟有时候轮换班方便，少些鸡毛蒜皮的事，答应说：“行，就你俩了，好好珍惜你哥给你担保的机会，我信的是人民战士，不是你。” 背后多了两个人，吕冠杰底气更足了些，拒绝起人来，更加犀利无情，招聘工作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 站得高的好处，就是黑得晚，吕冠杰活动活动，点了十几人份的日式料理外卖，主要图个方便。 鬼子的东西不一定吃得饱，但样貌逼格上，绝对能给人一种精致新鲜的感觉，用来招待新员工促进感情是挺好的，而且没有那么多汤汤水水，容易收拾不染味儿。 “吕总！一月不见如隔三秋啊。” 吕冠杰正准备回屋，升降梯开了，陈缤智从里面走了出来，寸头黑西装，还是那么板正。 “还是叫我小吕，或者全名吧。”吕冠杰走过去握手道：“没想到你来得那么快，以前感谢照顾了。” 陈缤智爽朗用了把劲，“就别客套了，以前初见你，就觉得是个干事情的人，脑子反应特别快，你看，一跳槽这都跑到西塔来当老板了，发了什么财啊？” “被逼无奈，进屋说。”吕冠杰邀请陈缤智一起吃饭，顺便讲了讲当初被开除的事情。 陈缤智听了个大概，就知道是职场丑事，他只负责招聘，公司人事任免权是直接下放到部门经理头上，惋惜道：“那陈经理真不是个东西，我说呢，听说你业绩还不错，怎么干得好好的就走了，回头我得跟老板汇报一下。” “不用了，我现在也还不错，免得让你难做人。”吕冠杰摆摆手。 事情过了，去补锅，补得好没有一分利益，补得不好自己也受排挤。 陈缤智也懂这个道理，没有继续搭腔。 大复式顶楼露天阳台，一张欧式长餐桌跃于眼前，十几人围绕而坐，中间摆着盏羽毛灯。 阳台四个角落，铜饰雕花的照明设备接连亮起来，当五六台激光灯射出灯柱，打在招牌上的一刹那，众人心底莫名升起一股自豪感。 半天下来，他们都亲眼看到老板的无情与犀利，过关斩将，能留下的，都是优秀的佼佼者。 见老板上来，皆起身道了声；“吕总。” 吕冠杰招呼大家坐下，拉了张椅子让陈缤智坐在旁边，亲切笑了笑：“不用那么拘束，从今天起，在座的都是自己人了，我这个人很奇怪，只要是自己人你就算指着头骂我也没关系。” “但...你得表现得像自己人。” 在座的心里都咯噔一下，蕴含的东西很多，最浅显的一层就是示意大家好好工作，个别人看到他的脸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新闻... 嘶~这自己人不好当啊！ 吕冠杰顿了顿说：“大家对工作还有疑问的可以提。” “我想请问，我们前期的工作内容，上班时间等等。”有人举手说。 吕冠杰看着十几张新面孔，尽管脑活力上升后，都能清楚记得他们名字，但实际效率出来前，他也不想去了解，开始耐心讲解运营架构。 在他规划中前期只有几个基础部门： 情报部；（负责网上、与现实中查询各行业疑难技术点，对比国家公开专利库，是否有专利备案，没有则写上报告书呈送。） 专利申请部；（与情报部配合，从上层得到专利技术文书后，立即动身申请专利） 电话接待员;(接打客户电话，明确咨询内容，通知合同谈判日期，给出具体流程答复） 以上部门为固定薪资加计单抽成，每完成一单皆可抽取专利未来%2的利益。 安保部；（负责安全管理，偷盗防范，兼顾园艺师。） 众人听明白了，那可是专利啊，根据专利的实用性，随便一点百分比，少则几万，多则百千万。 但随即疑问浮上心头，专利从哪来？就靠这在座这几个人，能研发专利还来上个卵的班？ 有人又问了，“吕总，无意冒犯，但专利的来源方面呢？不可能人家没有的东西，我们就有吧？” 吕冠杰早做好了准备，实话是不可能对他们说的，编故事道：“其实我背后有个庞大到你们难以想象的交易网络，脉络遍布全球，专注于专利市场的买卖，我只是个出头人，拿到钱后还要分发出去。” 众人脸上难以信服，一个专利背后，得多少人流下血汗，你说得那么轻巧，糊弄谁？ 研发人不要荣誉么？他们自己不会赚？ 吕冠杰看在眼里，不想和他们解释那么多，反问说：“你们知道每一个专利的本质么？无论企业或者家国，专利意味着话语权，意味着钱和垄断，并不是每个人都想出名，牵扯到集团与国家的较量中，多说无益，你们执行就好。” 一些想明白的人，顿时觉得吕冠杰的脸罩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他的背后，莫非是类似比尔德堡团、光明派这样的神秘组织吧？ 第十九章 暗夜危机...... 吕冠杰没兴趣浪费次元能量，施展读心术了解这些人想法。 在他看来劳务关系的信任，完全建立在金钱上，只要钱能按时发，就没有打退堂鼓的人。 见没人继续说话，吕冠杰端坐直了些道：“现在我要开始任命部门经理了。” 新公司，新机遇，大家都自觉跟着坐正，展现出精气神的一面。 起步都一样，可能拼的是学历或者经验吧？ 不少长相老成稳重的员工，心里都在窃喜。 一般来说，领导岗位都是老带少，年纪大有天然优势，管理学讲究兼容，年轻人心性不稳难堪大任。 吕冠杰漫不经心伸出手指... 在座的人不自觉心跳加速，老板的手指好比手枪，要么是出局KO，要么是幸福一击。 现在明显是后者，是谁是谁....来了来了.... “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是谁，经理归位...”吕冠杰喃喃念起小时候玩游戏的顺口溜，“嗯，是你了。” ？？？不按常理出牌啊！ 众人都惊起了抬头纹，被点到的年轻人张宇更是一脸惶恐，看向周围。 那么草率的么？我才刚毕业啊老板，出道即闪光？ 楞归楞，还是低头道了声：“谢谢老板赏识，我会尽力干好的。” 吕冠杰解释说:“现在都是临时任命，一个月后，看综合考核最终抉择。” 随即用相同方式，把其余部门临时经理确定，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麻雀虽小可得五脏俱全，目前三个部门经理管的人不是很多，提前分割层级就是为形成人管人效应，不然什么事都压在老板头上可得烦死。 人事考核绩效得让谁来负责呢？后面还要招许多人，小琪明显不能完全应付，吕冠杰瞄了眼手机，把头歪向陈缤智。 陈缤智下意识扶了扶领带，“有何吩咐小吕..总。” 旁观下来，他十分确定面前的小吕和曾经判若两人，捉摸不透的性格，说话主题明确带着无形威慑力，当着他员工的面不带敬称真的叫不出口。 短短一月咸鱼翻身，除了新闻舆论的流量，恐怕更多靠的是异于常人的判断力。 看似冷血，实则冷静理智。 如果我经历这种事，我能像他一样直面舆论，而不是沮丧躲藏么？ 陈缤智扪心自问，和他联系，本就是看了新闻顺着后续报道关注着他，这样的人在商海铁定能杀出一条血路。 “缤智...你现在有事情忙么？”吕冠杰面带猜疑的问。 果然，他问了，陈缤智有直觉，他会向自己发出工作邀请。 现在外贸公司不好混，如果给出的待遇不错，他会立马答应下来吗，听也听了，看也看了，这家公司肯定很有潜力。 吕冠杰没看懂陈缤智为什么恍恍惚惚的感觉，迟疑道：“如果有事情忙得话...就算了。” 忙我的左边，算个屁啊！ “不忙。”陈缤智果断说。 “是这样的...指纹升降梯设置的免核时间到了，外卖被拦在下面，能麻烦你帮忙拿一下么？” 吕冠杰解释说：“小琪给我整理文稿去了，我确实走不开，只有你这个朋友了。” “好...的吧。”陈缤智有些失望，但没表露出来。 保安两兄弟先回去了，吕冠杰没叫其它员工去拿，也是有意给他支开。 他下面会讲几点公司核心问题，陈缤智毕竟是外人，回避一下好。 等陈缤智再上来，场面已然变成一片欢声笑语，吕冠杰说着半荤不素的笑话，呼叫大家接过他手里外卖说：“一起吃点，日料茅台别有一番风味。” 陈缤智也是久经商场，很自然的融了进去，暗暗佩服吕冠杰的控场能力。 气氛很好，空中花园晚餐进行到晚10点才结束，陈缤智是最后一个，没人知道他是故意磨，还是尽兴玩到现在。 最后一小口酒入喉，他开玩笑般说了句：“我得走了，有机会共事叫我一声。” “人事总监，明天上班，有兴趣么？”吕冠杰贼笑了下。 “嗝~你坏得很...”陈缤智醍醐灌顶，喷出口酱香。 开口求工作，和应邀受聘是两码事，至少在底气上就弱了几分。 “想要什么条件？”吕冠杰扶着桌子，羽毛灯在他脸上打上阴影。 “以前6500三险一金，你看着办。”陈缤智直爽说。 “没有工资，%5股份来么？”吕冠杰笑着问。 “干了!”陈缤智答应得很爽快。 混吃等死四五年，也该换了。 曾经的外贸公司主营代理杂牌电器，出口到相对落后的国家，没有自己核心技术，利润受制条件太多，职业生涯伸手就能摸到天花板。 “客套话就不说了，祝我们尽早实现财务自由，去体验一番真正人生。” 吕冠杰看他步伐踉跄，找了个客房留他休息，自己则打车回城中村家里。 妹妹16岁的半大人，不管着点不行，经常看到周围流动人口，一脸稚嫩前头吊着个娃，后头背着个仔... 可怕，是吕倩倩这样，心脏会爆吧！ 刚接近门口，屋里便传来激烈的喘息... 吕冠杰心头一紧，慌张打开门进去，擦了擦汗，还好虚惊一场！ 吕倩倩正穿着背心热裤，数着节拍跳舞蹈，汗水从脸颊滑向锁骨，又从锁骨浸湿背心，随着颤动呼之欲出... 吕冠杰没想到，平时没注意，妹妹都发育那么好了，令人担忧啊！ 催促道：“差不多了，别太拼，海选还有一星期，赶快冲个凉睡觉吧。” “再练半小时！”吕倩倩倔强说：“多努力一下，我就能更优秀一分，哥你别管我，先睡吧。” “那行。”吕冠杰先冲了个凉躺床上，开始思考人生规划。 专利这条路是通往财富自由最快的捷径， 第二十章 正能量逼的... “这小子有两下子，待会可别吃了亏。” 老吴年轻时是个小贼，精通开锁，用铁丝勾入吕冠杰家的锁芯，探究了下结构，掏出一把钥匙黏上橡皮泥，轻轻左右摇晃一下，“咔”开了。 他摸了摸腰上匕首，低声对林方说：“林哥，你说咋办。” “原则不伤性命，顺便抢点钱。”林方缓缓推开门。 黑灯瞎火，危险悄然来临，房子不大，接着月光看得清客厅没人，有个房间的灯还在开着，林方屏住呼吸蹑手蹑脚贴了过去。 床上一个少女侧躺着睡着，薄被外露出条白皙的腿。 睡觉开着台灯是吕倩倩长期习惯，现在成为致命灯塔，她不知道门缝处的眼睛正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这是李雪琴的女儿吧，林方想了想，不想伤害多余的人。 冤有头债有主，他的目标是吕冠杰，打了个手势让老吴看看其他房间。 老吴好奇林方在看什么，凑了过来，干咽了口唾沫，嘘声道；“我能...？” “不，你不能。”林方摇头。 老吴作罢，念念不舍多看了两眼。 林方算得上他的恩人。 以前坐牢出来没饭吃，全得林方拉了一把，后来李雪琴知晓他不识字，才被指派去看机房。 行走江湖得讲道义，恩人的话不能不听，但那小子必须得付出代价，不扎几刀难以泄愤。 他把匕首握在手中，另一间卧室开着明显没人，只剩最后一个房间锁着，毫无疑问，目标在里面。 “咂~”门锁轻轻转动，鞋盒电脑指示灯亮着，吕冠杰正四仰八叉躺床上，鲜红色地裤衩格外惹眼。 林方按了上去，一拳砸上他的面门，威胁道：“玛德，终于逮到你了，拿钱赔偿爷的损失！” 吕冠杰依然熟睡的样子，挨揍了也没反应... 猪么？装死还是喝醉回来的？林方闻到一点酒味，脑子闪过疑问。 “我来教训他。” 老吴想到上次遭遇，心一横，用拇指熟练卡着刀锋，保证伤害同时，又不会太深，一刀戳入吕冠杰大腿...... 血渗了出来...仍然还是没有反应... 奇怪？他怎么不喊也不叫？ 不会猝死了吧？那么倒霉，平白无故惹上一条命案！ 两人心里都是一冷，林方着急了，食指弯曲，去试探吕冠杰是否有气息。 ？？？果然没气了，天哪，这是什么运气。 老吴心想，这下算是说不清了，抓到多半得吃了花生米。 色欲上头，一不做二不休，隔壁的少女也别放过了，死了好歹也风流过。 提着刀转身就想奔吕倩倩房间去。 “去哪？胆子不小。” 门外徒然多出个人，伸手拦住他的去路，鲜红色地裤衩鼓鼓囊囊。 林方和老吴看了眼床上，又瞅瞅眼含杀意的吕冠杰... ...这是见鬼了！ 吕冠杰有点怨恨自己反应迟了。 在门把手转动的瞬时，惊醒的他瞬间施放出‘替身之术’拖延时间，又用‘瞬移之术’确认妹妹安全。 接着不想给吕倩倩造成惊吓，又在她身边施展了个‘无声领域’。 一波操作下来，次元能量仅剩2点，靠嘴积攒能量可是很费劲啊，自从上次群英汇后，都没有明显增长了。 “你们打算怎么赔我？”吕冠杰脸色难看，裤子都没顾及穿。 “赔？我的人生全被你毁了，你要怎么赔？”林方愤然跳起一记飞腿，打定主意对面是鬼也要付出代价。 老吴紧跟其后一拥而上，闪着寒光的刀锋直奔要害，俨然失了智。 吕冠杰冷哼一声，右手一抓林方脚裸，使出擒拿手法旋腰一个翻转，将他推倒，左手剑指贴唇使出‘定身之术’。 老吴刀锋在离他腹部十几厘米距离停下，身躯一阵麻木感，如同被藤蔓捆绑，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移动一步，怒骂道：“他娘的会妖术！” 吕冠杰反手全力就是一耳光，又是一记咏春标指点向咽喉。 这一次，老吴连倒下的能力都没有，霎时脖子一根根青筋鼓起，眼睛充血红得像灯笼。 林方脚踝已经被扭错了位，扑腾着夺下老吴手里匕首，挥手一个扫刺，歇斯底里喊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这话你得问自己了。”吕冠杰慢慢逼近。 没能量了能怎么办？殊死一搏受伤可就不划算了，心理战先搞一波再说，不行就靠矫健身手伤害最小化呗。 发狠说：“有本事就刺我一刀，这样我就可以行使无限防卫权了，来啊！” “你别以为我不敢！”林方威胁着，人却慢慢往后退。 “私闯民宅，加上带刀行凶，你们又是通缉犯，但凡我受一点伤，杀了你们不过分吧？”吕冠杰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光，气场压人。 林方继续往后退着，“别逼我！” “来啊！”吕冠杰继续逼进刀锋，“你就是个懦弱的男人，畏惧法律而逃跑，心生气愤而报复，到头来一无是处。” “别逼我，我特么让你别逼我！”林方握刀的手开始颤抖，但始终不敢向前一刺。 吕冠杰看穿了他的犹豫，开始开化思想：“曾经有一份党的教育放在你面前，你没有珍惜，现在罪加一等才追悔莫及，你知道你的父母有多心痛么？” 字字珠心，林凡听在耳里，想起长期做透析的弟弟，咆哮说：“你根本不懂，一个人生活在谷底，是多么不幸，我肩负了太多，不得不做出一些选择。” “选择？如果把法律践踏于脚下，让更多不幸的人为你的不幸买单，你的选择就对么？”吕冠杰眼睛直视着他。 “我只是想我的家人活着，你不会懂。”林方绷直的手臂，渐渐有垂下的迹象。 吕冠杰趁势右手猛然一伸扣住他手腕，左手沿着手臂内侧狠扣了下麻筋，扭掉匕首制服他道：“我也只是想让我母亲得到救赎，你能懂么？” 林方被压在了地下，沉默良久黯然说：“你有妖术我输了，但我有个请求，求你答应我。” “你还敢提要求？说来看看。”吕冠杰心软了下。 “我有赏金吧？送我去投案，给我光大医院的弟弟分一点。” 第二十一章 殒命的交易 冤冤相报何时了，吕冠杰不想仇恨一直延续下去，找出几段接插座的电线，把林方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 “该你了，光头强。”吕冠杰掺了老吴后脑勺个电光，“你这人头送得没有水平。” “快去尼玛的吧！”光头老吴突然能动了，触不及防揣了吕冠杰一脚，开门逃窜了出去。 “老实在原地待着。”吕冠杰扔下句话给林方，后脚开始猛追。 老吴那么快挣脱也是出乎意料，完美的定身术需要40点次元能量，用2点使出来的效果虽然不稳定，但吕冠杰也没想到那么快。 老吴仓惶下楼，转角就进入民房间的巷道。 以前做贼的经历让他跑得很有经验，那里有障碍物，就往那里翻，专挑视线盲区钻。 巷道间常有居民生活废水洒落，一路上偶有湿滑地青苔，吕冠杰是典型的要命的跑不过玩命的，一时间竟被甩没了影。 老吴见前面有个大型垃圾箱，也顾不上脏，掀开盖子就蹲了进去。 这下就安全了... 垃圾箱里挺空，老吴强压住反胃感，用衣服蒙着口鼻换了几口气，窃喜往后蹲了蹲，却感觉靠到了什么活物。 打开手机电筒往后照了照... “我的妈呀！”老吴发出惊呼，一个黑人正蜷缩着蹲在角落，眼角有个增生疤痕，厚厚的嘴唇严丝合缝撅起来。 今天是怎么了，到哪里都见鬼，还是个黑鬼，外国流浪汉么？ 老吴也不知道他能否听懂，尴尬道：“兄弟别出声，躲一躲就走。” 黑人没有丝毫笑意，锐利的目光仿佛在看个死人。 他不认识老吴，想不明白这么肮脏、充满腐臭的交易地点怎么会被发现。 真是糟糕透了，一旦牵连了交易网络，自己也活不成。 黑人扣下了扳机，一把自制手枪指上老吴脑袋。 老吴嬉笑着想用手去挡开，“别开玩笑了，我走还...” 砰！ 来不及说再见，钢制垃圾箱传来一声闷响，黑人抹了抹脸，从脚边的编织袋中取出部对讲机，调了下频道，用闪含语吐泡泡般说：“交易取消，重大意外。” 吕冠杰隔着两条巷道，听到闷响挠了挠头，“那家的小孩大清早玩鞭炮。” 追不上算了，但外公这房子可就不能住了，天晓得还会有什么人上门。 吕冠杰打算白天就带吕倩倩搬走。 回到家林方还在，位置分毫未动，想必也是放弃了抵抗。 警报灯的颜色闪烁在窗户玻璃上，楼下来了几辆警车，人性化的没有鸣笛。 刑侦队的张警官身材敦实，放下握住吕冠杰的手道：“小兄弟好身手，二对一竟然不落下风。” 吕冠杰摇头说：“张警官说笑了，可惜放跑一个，不知道去哪了。” “没关系，下面警方会跟进工作，到处都有摄像头，他跑不了。”张警官叹气顿了顿，“倒是我们疏忽了在逃人员报复的可能性，对不住了。” “没事。”吕冠杰看了眼林方，对张警官说：“对了，我发现他们两和我接触时，精神都不太正常，说话颠三倒四的，警官得给他们诊断下，是不是得了精神病。” 精神病？你才得精神病，你全家都得精神病！ 林方听着火不打一处来，挣扎道：“警官，他会妖术，把人定在那不动了。” “你看，就是这种症状。”吕冠杰指着林方说。 “闭嘴，老实点。”架住他的警员喝阻一声，给他戴上手铐。 “嗯，再次表示感谢，林方是在逃悬赏人员，有五万块线索奖励，有时间你就去片区公安厅办下手续吧。”张警官嘱咐道。 “那就谢过警官了，我妹妹还在休息，不想她受到打扰，所以...”吕冠杰委婉下了逐客令。 “嗯，了解。”张警官挥手道：“带走！请个精神鉴定专家。” 吕冠杰心里终于安定下来，趴在窗户边看着警车都走后，来到妹妹房间。 由于‘无声领域’关系，吕倩倩什么都听不到，睡得正香甜。 就这一个妹妹，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吕冠杰心里想着坐靠在床沿，表情像个老父亲。 “在你成年结婚前，我愿做你的羽翼，为你挡下这个世界所有的恶意。’ 他有些倦，就这么守着...守着睡到天亮。 早晨起来丢生活垃圾的人一个接一个，没素质的人隔着老远就开始抛投，大量零零碎碎的废渣散落一地。 老吴的尸体被黑人堆在角落，用布袋和垃圾盖了盖，如果不是探头 第二十二章 精神保安不一般 罗潇潇躺在酒店沙发上，看了下时间，中午12点整。印度瓦拉纳西慢夏国两个多小时。 传闻这里科学不是永恒，宗教也不是迷信，可以在极度肮脏的环境下感受到纯洁，也能在生与死的轮回中体会生命。 与吕冠杰分别后，她一直心神不安，莫名对神学宗教升起了兴趣，借着重见光明的兴奋劲，选择用旅行的方式重新审视世界。 她不疾不徐洗漱完毕，伸了个懒腰，走向阳台推开窗，看着满目盘杂的电线，摇了摇头，有种九十年代市井感。 传闻瓦拉纳西科学不是永恒，宗教也不是迷信，可以在极度肮脏的环境下感受到纯洁，也能在生与死的轮回中体会生命。 这趟旅行到目前为止，除了途径印度首都机场的面子工程，简直毫无游戏体验。 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怪味，撵转几地都无法适应，更别提多少带点臭的玛莎拉食品。 她盯着窗外辽阔天地，柔光晕上瞳孔，一股孤独感油然而生。 在这个年纪，双亲升天无可厚非，谁都逃不过自然定律。 要说爱人嘛，年轻时候也有过想结婚的女孩，可是家庭条件不好，后来又专心学识，总是错过，随着越来越忙碌，反倒是抱着宁缺毋滥的想法不太在意了。 至于老不老处男，硬要说感情史的话，谁的凸凸还没组合过几个凹凹啊？章野莫名憨笑了一下，只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会成为‘被迫式丁克’。 孤身一人导致他很喜欢热闹，或许成为博主就是为此，当然，偶尔开开直播收一点智商税，也是合情合理，毕竟制作内容同样需要成本。 “喂，停一下！”章野用流利的英文叫住楼下一辆突突车，也就是三轮，背上个小包出了门。 街道很拥挤脏乱，章野一路观察着街头小贩，用手机记录着所见所闻，得出个特色结论： 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好像图谋不轨！ 他对自己潜意识的结论有些惭愧，好歹是个博士，怎么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俏皮地打了自己个大嘴巴子，同样是发展中国家，需要时间嘛。 一边想着，见路口小吃汇集较多，随口叫停车夫，纠缠半天付清费用下了车。 印度英语普及程度很高，只是口音太重，好多单词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还得习惯习惯，亲身体会对比，应该像少许胡建人说普通话。 章野四处游窜寻找吃得惯的当地餐食，路过杀鱼摊位，看着赤脚三哥把一个个大鱼往固定式刀闸上撞，这种杀鱼方式很是新鲜。 具路过的一位国际友人爆料，他们是不能杀生的，这样处理鱼就不是他们杀的，是自己撞死的... 章野觉得逻辑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懂当地风俗，不好以讹传讹。 东张西望看到的都是些红啊、黄啊，稀糊糊的东西，好像粑粑，他理智选择正餐水果，副餐炸脆球，反正出国体验，卫生就先不管了。 当地食品一点不吃说不过去，不是常说食物是个国家精髓？ 章野张口就闷了个炸脆球，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汁液，酸爽异常，混合三哥特制玛莎拉，那感觉..不可描述，年纪大了吃不消怪味。 “哇”的一声吐了.... 闻声，周围三三两两闲坐抠脚大妈转过头来，投以疑问眼神，章野不好意思笑了笑，尴尬道：“I M sorry，无福消受。” 矿泉水漱漱口，用随身携带的纸张处理好秽物，他继续赶往目的地。 虽然遍地垃圾，这样做有点画蛇添足，不过出国总得给国家树立好形象，总不可能被围观时演一波：“土豆哪里挖？这里挖？一挖一麻袋...” 恒河夜祭是圣城瓦拉纳西日常庆典，不需要门票，基本到了下午时分，古朴狭窄的街道早是人山人海，因为宗教信仰各异，建筑也是各有韵味。 听说主持祭祀必须是高种姓婆罗门人，有些古祭文只有他们会念，颜值方面没得说，小伙英气逼人，姑娘肤白貌美。 不过吸引章野的倒不是这些，种姓制度不过是被殖民入侵的产物，不值一提。反而浸浴在恒河中的虔诚信徒，水葬等一系列风俗，他比较有兴趣。 章野戴上口罩朝向河畔方向闲逛，路途中遇到一双腿不全、年纪相仿苦行僧。他脸上涂着带神明寓意的色料，右手高举，凌乱长发披于身后，闭目盘腿而坐，有几分喧嚣中禅静地味道。 章野心生触动赠予一张零钱，他恍然睁眼，神情淡然道：“NO！” 章野与他目光对视一番，点头表示尊敬，收回纸币，转身刹那间，更多残疾信徒模样的人围了上来，凶神恶煞伸手讨要，大有一副不给不准走的架势。 章野不想麻烦，无奈笑笑，只得抓出身上不多的现金，一一分配，像极了峨眉山上的猴子，谁多一点，还会引发争吵。 终于来到恒河边，河畔有人奏响阿赫拉鼓，伴随鼓点唱着庄严凄凉地歌谣，不少人双掌合十屹立水中，嘴里念念有词。 远处黄滔上，一艘艘木舟徐徐停泊，船上的人用印地语向神明祷告着逝者回归... 章野来了兴致，纵然漂浮的垃圾腐臭不堪，又不是天天来，必然得下这圣河装腔作势一番，况且冠心病有益地运动中，就包含游泳。 想着，章野褪去衣裤，做了系列伸张运动，用水轻微拍打下胳膊腿适应水温，脑子下意识屏蔽关于恒河各种负面信息，“噗咚”一个猛子潜入水中。 时到老来方恨少，不屈年华赤子心，章野从不把自己作为老人家看待，没有那么矫情，想干就干。 蛙泳、自由泳，多多少少算龙的传人，遇水则如过江龙，长期坚持这项运动的章野自问算个半专业，不知不觉游得老远。 他翻身仰浮节省下气力，余光一睹，岸上有个印度老黑左张右望，正偷摸他的裤兜。 “喂！STOP！” 大声呵斥一声，冷不防老黑干脆不装了，摊牌抱着就跑。 “狗贼！我TM！”章野都快忘记自己会口吐芬芳了，气得嘴唇发抖，转用英语指着岸上寻求帮助，“Please heIp me!” 衣服里除了手机证件银行卡，少许现金，其它倒没什么，主要上岸没穿的。但看看当地居民无动于衷地样子，他还是有些心寒，放弃了喊叫。 正当想游回岸边报警时，眼见周围黄水底部一阵气泡翻涌，右腿徒然被一张大口咬住，利齿刺入肌肉，就往水里拖去。 巨型鲶鱼？ 章野第一反应便是这家伙，闭气左蹬右踹，奈何巨物力大无穷，不断摇摆撕扯游动，想环抱上去扣眼珠子根本不可能，估计得有一两百斤。 与水里一两百斤的生物对博，没携带锋利器物，基本上判了死刑，章野憋不住气了，恒河圣水一口接一口灌入，意识快要模糊... 四周，察觉到情况的虔诚信徒们不断淌了过来。 对于偷窃行为他们可以置之不理，世事轮回，无论被偷抢者，还是行罪者，皆有因果在其中，不可干涉，称之为罪与罚，但活生生的生命被吞噬不去拯救，这便是自己的罪。 不远处，撒完骨灰回程地雅利安人小伙两个撑杆，驱动木舟最先赶到，瞧了眼位置，拔出腰间匕首跳入水中，摸了摸大概就是一阵乱捅... 开挂民族果然刚猛！ 血染河面，巨型鲶鱼中刀松口自保，尾部急速拍打，荡起一圈圈涟漪，逃之夭夭。 章野被捞上水面，虔诚的信徒们把他抬上木舟，一行人扶着边角簇拥着推舟，不明就里的新观众，还以为是水葬... 他满脸青紫，意识萎靡，上岸后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众信徒就那么眼巴巴看着，想让他们施展什么急救措施？ 不存在的！ 救人是信仰，活不活得下去，得看他自己宿命了，这便是因果，况且信徒们根本没受过相关教育。 人群中，终于有个年轻欧洲女游客站出来，用流利地英文告诉大家，他需要胸部按压，以及人工呼吸，但她自己并没那么做。 她内心挣扎着，如果是个年轻帅哥就好了，人在外面谁也不想多事。 情况危急，一个印度老黑用嘴吸了下去，配合双手交叠按压，把灌入的黄水弄了出来，咋一看，是刚才抢章野衣服的那人。 老黑急得汗流浃背，刚才没跑多远就听到人群喊叫，他绕了一大圈，在角落目睹了这一切，自责不已。 他也是个信徒，怀揣着良知，今天确实是家里女儿病重，没钱看病，才打得歪主意。 越想越觉得罪孽深重，几乎流着眼泪喊道：“Please Don’t die！” “求求你，不要死！”章野冥冥中听到一声呐喊，艰难睁开眼睛，一股剧痛侵袭而来，右腿已是血肉模糊，心绞痛因为恐惧挣扎也相应发作，呼吸间感觉腹部有些漏气... 跳下水营救章野的雅利安人，抿了抿嘴唇，借口把船固定好，偷偷将匕首沉入河底，披上外衣蹲在一旁，惶恐不安直哆嗦... 急救警报声由远至近响起，人群让出道来，章野吃力瞥了一眼，心里鼓捣着：“我算是完了...” 印度老黑吆喝两声搭把手，他被顺利抬上急救三轮车，呼啸颠簸而去，血液伴随震动泂泂流淌。 与此同时，阳光炙热，没人注意到一颗流星滑落，朝着章野方向燃烧殆尽，内核消失之际发出一道隐形能量波，为他打上灵魂印记... 第二十三章 不是独角兽而是霸王龙 会议内容很简单，吕冠杰宣布所有人进入试用期，要求各部门经理出台管理方案，划定了一条效率线，低于效率的人全部辞退。 并吩咐陈缤智根据工作岗位需要，随时进行人员补充扩招，制造你不努力就面临淘汰的紧张感。 特别强调狩猎一位专利局退休干部，聘请为专职顾问，这样可以省去很多环节麻烦。 随后把专利书推到申请部负责人张宇手里，命令分发下去，散会后立即开始工作。 吕冠杰不担心知识产权剽窃问题，时间稿为证据，签订的劳务合同中相关条款写得明明白白，法律的空子一律封死，如果有胆敢践踏法律的人存在，联系好合作的精英律师事务所，将会告得他倾家荡产。 张宇皱眉翻阅了下申请书材料标题，感觉到头皮发麻。 《石墨烯量产技术之三个具体方法》 《粉煤灰提取氧化铝改进方法》 《电解铝工艺之新型电解槽阵列构造》 ... 上来就王炸，不是开玩笑吧？专利能成功申请，那不是一下变成独角兽公司？ 不，霸王龙都说不定。 张宇再不是专业人士，石墨烯总是了解的，新闻总是提到，这可是汽车航空航天，各种需求电阻率产业的完美材料。 吕冠杰不知道这年轻人怎么想的，要是知道，恐怕得笑死。 就——这？王炸？不存在的，连0电阻的材料P15还没祭出，就恐怖如斯，格局太小了。 专利申请部的人员看经理张宇面露难色，觉得是不是不堪重任？要不换我来取而代之？ 一个个把资料传阅了一遍，脸色都是差不多的惊恐。 甚至有人怀疑，这已经不是吹牛不打草稿，而是打好草稿的吹牛了。 一群成员中唯有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埋头沉思，他本身高等理科出生，厌倦了机械的技术类工作，这才换了个文职干干。 认真推敲下逻辑，竟然公式全部成立，心中就认定跟着这个老板有前途，发言道：“日后专利申请有些类别需要成品展示，今后吕总需要建立研发部门，可以先考虑下我。” “龙志刚是吧。”吕冠杰点头，“我记住了。” “散会。” 吕冠杰又单独把人事总监陈缤智拉到一旁，告知了员工日后吃住行规划。 一律以补贴形式 第二十四章 麻烦的涡流 能爽快付款的老板都不是傻瓜，尽管有些看起来傻，其实都是信奉中庸之道的精怪。 没有纸质合同的束缚，吕冠杰相信，经过进一步研究，相关技术已经在专利局审核中了。 但也没办法，前期需要资金生存，他打开直播平台，个人主页已经显示企业认证的黄勾，地址也完整的标注在地图上。 点击编辑加上座机电话，吕冠杰满意打开摄像头，录了段视频声明： “冠杰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在郑重考虑下，一个月后暂停网络咨询服务，有技术疑难的公司请来电咨询，并预约到光州签订具体合同，仅接待法人。” 消息一经发出，各路关注的老板开始紧张。 需要破解别人已有技术的老板最多增加车马费，时间花销。 想成为业内标杆的老板就头疼了，意味着提前暴露需求，这时间人家已经把相关技术进入注册程序，想买断价格会被推高，不买断受人制约。 关键不买还不行，被同行抢先黄花菜都凉了！ 大家都不清楚一点，这个靠上新闻上位的年轻人，背后的科研机构实力如此强大，为什么不单独发声，需要借助傀儡，而且还要靠直播这种方式赚钱？ 仅凭他一人不可能知道那么多东西。 噢！肯定是借机炒作，打响名声后再合理收割，怪不得只限榜三呢，一些人想想觉得明白了什么，又什么都不明白。 不管如何，必须得趁炒作结束前，在网上先沾点便宜。 吕冠杰利用发出视频空闲的一小时，又写了个专利，按时开始直播。 可爱的猫：“欧巴，你以后是不是就不直播了，难受，想你。” 天成矿业：“代表集团，必须拿下榜一。” 凤鸣药业：“下播私聊就不墨迹了！” 一开播屏幕滚动不断，开始还能看清高V土豪打字。 后来随着咻咻~蹦瞎卡拉卡，各种特效礼物炸得屏幕都看不清，关掉特效都卡得不行。 在线人数突破五十万+ 稀里糊涂结束，收到的礼物分值竟然高达四千多万！ 兑换成现金就是四百来万了，还没包括具体技术咨询费用，粉丝也涨了几十万，逼近二百万大关。 吕冠杰有想过发出去会有小波澜，但没估计到网络野火燎原的威力。 滴~尊敬的客户您好！ 您尾号7888账户到账4850000.00元 余额：575.....万元-工熵银行 最后一笔提现短信到了，卡里一下多了那么多钱，吕冠杰脸上也没多少喜悦。 毕竟自己画出的饼，价值几十万亿甚至左右人类命运，这点钱不过沧海一粟。 此番直播技术咨询，不光刷新了收入，也让吕冠杰第一次出现退还别人礼物的记录。 名字为凤鸣药业的单位，咨询的内容为（如何高效杀灭自然界致病病毒？） 不得不佩服这家小药业公司的思维，免费蹭了波关注不说，让吕冠杰明知道答案也不想回答。 微生物与自然界一直是利害关系并存，并不是简单的杀灭问题。 如果要说真话，吕冠杰会说：“其实微生物才是主宰地球的主人，包含人类在内，所有被定义为生命的物种，都只是微生物的饲料而已。” “人本身就是微生物的组装品，而且是弱势的一方必须团结起来，去抵抗拥有思想选择最轻松繁衍方式的强势方，否则毫无胜算。” 手机“呜呜”振动，吕冠杰看了眼是张警官，接起来说：“警察同志好，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么？” “马上来郊外垃圾处理厂。”张警官语气平常，“来指认下现场。” “什么现场？我可没犯罪啊警官，良民如我。”吕冠杰笑了笑，感觉到莫名其妙，揣摩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来了就知道。” 张警官故意用了招打草惊蛇，在拨通电话前，已经给各出城关卡发布了留意通告，一旦他出现慌张，或者联系不上跑路情况，垃圾场倒出来的尸体案就基本告破。 作为接触尸体的嫌疑人之一，他有理由怀疑吕冠杰在追逐、反抗过程，利用枪械致被害人死亡。 吕冠杰耸了耸肩，警民一家亲嘛，飞快赶往现场。 垃圾厂的味道令人作呕，戴着口罩也能闻到一股腐臭。 法医遵循张警官指令，掀开盖在老吴头上的白布给吕冠杰瞟了一眼。 左眼是个凹陷的窟窿，眼皮开了朵肉花，凝结的血水满脸都是。 “死得真惨，但和我没关系！”吕冠杰摇了摇头。 他没见过这种死相，脑子里印象挥之不去，发寒盯着张警官道：“你不会怀疑是我吧？” 张警官把视线从热力焚烧炉升腾的白烟上挪开。 “别紧张，你虽然有嫌疑，但综合判断排除了你作案动机，技术手段查出了垃圾箱里同时有两人存在，只是让你来指认下死者，另外交流交流细节看法。” 张警官告知了法医认定的死亡时间节点，坦然道：“城中村监控在事发当天被网络攻击，失效了。” 吕冠杰潜意识反馈了下技能数据： 记忆提取之术——消耗次元能量700点 真相还原之术——消耗次元能量2000点 哦豁，爱莫能助，目前次元能量是0，吕冠杰遗憾是有，但没有愧疚，世界上天天发生的事那么多，管不过来的。 他没有急于储存次元能量，是觉得随着财务地位上升，说服率自然会提高，没必要遇到个人就哔哔赖赖。 浪费时间得那几点，不如成名后用说话的含金量来群体收割。 吕冠杰略做思考，“你可以询问下我老妈，他们接触比较多，看看死者有没有仇家之类的。 “还有，考虑遭遇时间差，应该是我追出去不久后发生的命案，我当时有听到一声轻微闷响，以为是哪家小孩调皮放的鞭炮，现在想来大概率是枪械装了消音。” “所以，你认为，是一场偶然遭遇的命案?”张警官也考虑过这个可能，那什么样的遭遇能够让人直接动起杀心？ “我认为，不但是偶然遭遇的命案，很可能会牵扯出很多大案，完全可以放开思维往夏国死刑法律里想。”吕冠杰脸色凝重，有点享受参与推理的感觉，过了把侦探瘾。 吕冠杰脑中回忆一闪，想起跟踪老妈过程，遭遇到地拿玩具枪指着他打招呼的小黑娃。 建议说：“可以把整个城中村定为流量监测点，筛查近一年的流动人口登记，寻访房东邻居对有住但不常呆的家庭成员划重点，进一步了解工作情况，根据经济来源摸排嫌疑人。” “你在教我做事？”张警官浓眉扬了扬。 “那又关我何事？”吕冠杰笑着说。 “我的意思，教得好。”张警官伸手同吕冠杰握了握：“你可以先回去了，但你嫌疑人身份仍没摆脱，要外出提前跟我申报。” “你好大的官威！” 话音一出，张警官面色有些难看。 “不过我喜欢。”吕冠杰气场不输，行得正坐得端，再大的官对于他来讲，也只是一身皮子。 玩嘴这一块，永不服输！ 第二十五章 找个和尚当副总 作为一个小市民，对于社会案件吕冠杰会尽力配合，但不可能把重心放在上面，一大堆事还等着做，实在挤不出多余精力。 小琪要开学了，让她担任副总只是前期帮助处理杂事，现在急需一个能力过硬的人来接棒。 要成为一家有序、健康发展的公司，仅靠个人时间是无法完全支配的，吕冠杰更喜欢放权，在关键节点做决策就好。 问题的关键在于，现在刚起步，没有成熟公司的人才孵化机制，陈缤智的猎头工作不可能进行那么快。 过几天就要外出陪同妹妹去参赛，临时乱找个吕冠杰无法放心，这个阶段稳定最重要，不要一回来全被玩崩了。 该从哪里物色呢？吕冠杰闭眼靠在出租车后座，平行时空著名人才事迹一一划过。 有了！ 他的脑里闪过一个名字:柳司宇 这个人在很多时空都声名赫赫，不是物理学家，就是金融管理学大拿，甚至在一个时空早十年就研究出了艾滋病、埃博拉病毒等克制药物。 然而在这个世界，吕冠杰前些年有看过他的新闻报导，却显得凄凉抱憾： 年少斩获国际奥术大赛金牌。 保送夏国顶级学府贝大，更是申请到麻省理工全额奖学金。 但当所有的高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人们都用未来不可估量褒以时... 他毕业毅然剃度出家了！ 究竟是看破了红尘，还是对世界的沮丧？ 吕冠杰感到有些惋惜，用手机搜索了下他的后续事件，对出租师父说：“换地方，浅圳市天华寺。” “要二个多小时哦靓仔，打表还是估价。”王师傅满脸欢喜，挠了挠凌乱的头发，从内窥镜看了眼后面，判断乘客经济实力。 “又他娘是你！捕鱼机衰仔！”王师傅想起上次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不是捡到那五百块，都想叫吕冠杰直接滚下车。 接着抱怨说：“阴魂不散啊，光州那么大，碰见你的几率比踩屎还夸张。” “彼此彼此，真是缘粪，有缘遇到你满嘴喷粪，也算解了坐车苦闷。” 吕冠杰上车时就注意到了，只是懒得麻烦不想换车，直说道：“上次那钱是我故意给你的，这样还不能让你闭嘴么？” 王师傅最近收入下滑厉害，一天就二三百块流水，除去油钱所剩无几，想到花销大，这趟又是长途。 忍气说：“算了算了，我服了你，生意不好做啊。” “早服不就完事了。”吕冠杰叹了口气，“哎哎，注意方向盘，你一聊天注意力就岔道，还一天喜欢瞎哔哔。” 我哔你马的三炮篮子萝卜洋芋狗尾巴花！ 王师傅心里骂着没有说话，忍都忍了，不如到目的地等他走远再喷几句泄愤，不然被投诉赔了夫人又折兵。 天华寺香客很多，是地区为数不多禅武双修的佛家之地，同时也是旅游景区。 吕冠杰付清车费，注意了下环境，大部分人都是自驾游过来的，很难打到车，让出租车师傅等着...估计花钱也不乐意。 走了几步突然有了个想法，干脆直接聘了当司机，放在身边治治他那暴躁脾气。 折返回来，与王师傅眼瞪着眼。 星号你马个星号系列脱口秀节目一触即发... 王师傅缓缓松动离合，准备待会一开喷，骂完吐点口水，一脚油门跑路，简直不要太爽。 没料吕冠杰一脸爸爸爱你的模样，先出口道：“有没兴趣给我做专职司机？月薪一万，三险一金。” ？？？出乎意料啊，还以为是回来对喷！ 王师傅一时懵了，随口调侃说：“不是嘲讽我技术不行么？上次你说要做夏国首富，我这破车怎么配得上您身份？” “技术还行，我指的是不说话的情况。”吕冠杰考虑到出租车舒适度问题，继续说：“车得换，事情忙完立马带你去提，工作满四年直接归你。” 还有这种好事? 王师傅承认心动了，没有养车负担，还有社会保障，这种时期，完美到前期听了都说爽。 岁月虽不曾磨平他脸上的菱角，可再尖锐的菱角也怕金钱的打磨机。 “年轻人，别吹牛啊...”这是他对资本最后的抵抗。 吕冠杰直接探头进副驾驶，往支付码上转了几万元道：“定金，先等着吧，回头再谈细节，吹牛不退。” 王师傅欲迎还拒，想说点什么，吕冠杰已经把手放在唇前，轻说了声“嘘~” 自顾踏上庙门大理石台阶。 眼神都出卖你了，还立什么牌坊，第一课不让你闭嘴，不是白花这个钱？ “那我等你啊老...老板！”后面传来生硬地呼喊。 （次元能量加1，储存为1） 走进寺院，山门殿两侧立有两尊金刚像，高大雄伟，头戴宝冠忿眉怒目，手持金刚杵欲挡妖魔于门前。 吕冠杰手请一束青香，挨个神佛敬了一遍，来到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是正殿，释迦牟尼神像不怒自威，堂下设有坐禅跪礼草垫。 吕冠杰注意到，香火钱到一定数额，会有僧侣上前问津，相当于银行VIP制度，默默往功德箱里捐赠了六百大洋。 僧侣也要吃饭，吃饱饭才能诵经念佛，这是肉身维持寡欲清心的必须条件，年代不同了，菩提树下割肉喂鹰这种事，不会存在。 旁边的小沙弥眼前一亮，单手作揖道：“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无量，今日问禅还是打卦。” 吕冠杰还了一礼说：“问禅解惑，想拜访贵寺慧贤高僧。” “慧贤主持？”小沙弥平静道：“施主稍等片刻，我前去通报，不过道是香客诸多，不晓主持可有方便。” “我愿敬等。”吕冠杰双手合十跪于草垫，想的却是挖角计划。 一个字：难！ 柳司宇都升到住持了！ 悟性很大啊，资料介绍他大学就开始研禅修心，哲学思想较高，如果追求名利他又何苦出家，除非是想学永信哥邵林寺上市那一套？ 不可能，吕冠杰否定想法，如果是这样的话，天华寺加盟模式早有苗头了。 难猜难猜...说服破绽很少。 十几分钟后，小沙弥回来道：“主持到晚斋时分方有空闲，可否换位高僧为施主解惑。” “不急不急，我自转悠游览一番，晚间再来拜访。” 小沙弥告退在旁敲起了木鱼，念诵起经文。 “...摩诃.钵蹬迷.噜噜噜噜.底瑟吒，哆啰阿羯利...” 《十小咒-如意宝轮王陀罗尼篇》 吕冠杰平行时空有得道高僧身份，一听便知。 饶有兴致观察着小沙弥佛仪，纠错道：“”shuo啰阿羯利，不是duo。” “一字差千里，这段为向死而生寓意，读duo就成了不死不生。” 小沙弥回想一下，确实有读错，此经是积大功德的，寺庙法师有教诲道:常诵归天后会有菩萨率众来接，但逐句注解无一人可行。 奇怪...一个寻常香客怎会知晓？ 双手合掌道：“谢过施主点醒，不知施主何处与佛结缘，竟懂如此高深之理。” “南无阿弥陀佛，不过云游居士尔尔，不足挂齿。”吕冠杰作揖回礼，面色镇定，进入角色扮演状态。 第二十六章 诺贝尔奖砸脸！ 吕冠杰与小沙弥交流攀谈一番，来到许愿池边坐定，放眼望向远处山野绿林，心情不由得放松下来。 感觉心情不错，他抛起一枚硬币用手拍在腿上，玩起了幼稚鬼的占卜游戏：“正面感情顺利，反面跌宕起伏。” 经验表明，女生不主动，自己再不主动，多半就凉凉了... 没急着看答案，他先拨通从小琪那套来的电话。 嘟嘟~ “喂，谁啊。”电话那头响起罗潇潇轻柔的声音。 “最近在干嘛呢，都不联系我。”吕冠杰第一次感觉到卑微如舔狗... “在印度瓦拉纳西，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出国流量话费很贵的。”罗潇潇说。 “待会我给你冲，你就不会想我么？”吕冠杰感觉有些心梗。 “不用啦，出来穷游能省则省，我本来想过几天约你聊聊，回来再说。”罗潇潇用手摸了摸脸，有些发烫。 “嗯，好，那挂吧，玩得开心。”吕冠杰没有多说。 嘟~ 罗潇潇躺在酒店沙发上，看了下时间，中午下午4点整。 印度瓦拉纳西比夏国慢两个多小时。 传闻这里科学不是永恒，宗教也不是迷信，可以在极度肮脏的环境下感受到纯洁，也能在生与死的轮回中体会生命。 与吕冠杰分别后，她一直心神不安，莫名对神学宗教燃起了兴趣，借着重见光明的兴奋劲，选择用旅行的方式重新审视世界。 她不疾不徐洗漱完毕，伸了个懒腰，走向阳台推开窗，看着满目盘杂的电线，摇了摇头，有种九十年代市井感。 这趟旅行到目前为止，除了途径印度首都机场的面子工程，简直毫无游戏体验。 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怪味，撵转几地都无法适应，更别提多少带点臭的玛莎拉食品。 她盯着远方辽阔天地，柔光晕上瞳孔，一股孤独感油然而生。 在这个年纪，双亲升天是种无法言语的伤，造就了她坚强的内心，也带来无法自愈地黑暗。 摸了摸唇，想起渣男的强吻，一时间心跳突然加快，说不清是心动还是恐惧。 世间真的有神，那神为何不救可怜世人，是漠不关心孤陋寡闻，还是神也只顾谈情说爱享乐沉沦，神即凡人，凡人成神？ “喂，停一下！”罗潇潇都快被自己绕晕了，用蹩脚地英文叫住楼下一辆突突车，也就是三轮，背上个小包出了门。 街道很拥挤脏乱，罗潇潇一路观察着街头小贩，用手机记录着所见所闻，得出个特色结论： 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好像图谋不轨！ 她对自己潜意识的结论有些惭愧，怎么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坏人哪里都有，新闻也不见得是真实。 一边想着，见路口小吃汇集较多，随口叫停车夫，纠缠半天付清费用下了车。 印度英语普及程度很高，只是有些口音太重，翻译机不堪重负，好多单词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罗潇潇四处游窜寻找当地美食，路过杀鱼摊位，看着赤脚三哥把一个个大鱼往固定式刀闸上撞，这种杀鱼方式很是新鲜。 具路过的一位夏国友人爆料，他们是不能杀生的，这样处理鱼就不是他们杀的，是自己撞死的... 罗潇潇觉得逻辑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懂当地风俗，不好以讹传讹。 东张西望看到的都是些红啊、黄啊，稀糊糊的东西，好像粑粑，她随意挑选了两三样，反正出国体验，卫生就先不管了。 当地食品一点不吃说不过去，不是常说食物是个国家精髓？ 罗潇潇张口就闷了个炸脆球，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汁液，酸爽异常，混合三哥特制玛莎拉，那感觉不可描述。 嚼着嚼着“哇”的一声吐回了盒子里... 闻声，卖东西给他的小贩咪起了眼睛，投以疑问眼神，罗潇潇不好意思笑了笑，尴尬赔不是道：“斯咪玛涩，土豆哪里挖，这里挖，一挖一麻袋斯...” 矿泉水漱漱口，擦了擦嘴，她继续赶往目的地。 恒河边有人奏响阿赫拉鼓，伴随鼓点唱着庄严凄凉地歌谣，不少虔诚信徒双掌合十屹立水中，嘴里念念有词，脸上画着复杂的神明符号。 远处黄滔上，一艘艘木舟徐徐停泊，船上的人用印地语向神明祷告着逝者回归... 恒河水真有洗涤灵魂的效果么？ 罗潇潇放眼望去，到处漂浮着塑料秽物，不经产生怀疑。 “不管了，又不是天天来。”她脱去凉鞋，放下小包，卷起休闲裤腿，露出白皙的裸足。 足尖破入水面，不是太凉，她索性走深了点，直到淹没膝盖。 “妹妹好，欢迎，欢迎。”岸上有几个印度三哥聚在一堆，说着不知从哪学来的夏国语，不时用色眯眯的眼睛扫视着罗潇潇。 罗潇潇白了他们一眼，没有理睬，蓦然回首，感觉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岸上的人也是，前方的舟也似，周围的景皆同。 她异瞳眨了眨，发现以前视力扭曲的病又犯了，看到一个虚影在不远处河底向她招手... 虚影像一团流动的马赛克，闭上眼睛，还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幻觉还是真实？” 罗潇潇搞不清楚，但潜意识驱使着她去触碰，无法拒绝，无法逃避，仗着水性不错，一头潜入水中... 完全凭直觉，罗潇潇握住了它的手，触碰瞬间，后脑勺神经开始疯狂跳动，脑子里多出一段记忆... 那是另一个她，回忆中遭受了太多身体与心灵的折磨，生无可恋来到这自杀了... 临死之际灵魂原子跨越时空，看到了自己，有了这弥留一握。 “原来这就是神啊...”罗潇潇闭气屏息，感受着时空重叠带给她的变化，却没觉晓周围底部淤泥气泡翻涌。 一条巨型鲶鱼胡须晃了晃，把她当做猎物，张开大口就咬住了她的左腿，在水里生拉硬拽，试图撕扯吞食。 罗潇潇闭气左蹬右踹，奈何巨物足有一两百斤，力大无穷难以摆脱，又没携带锋利器物，基本上判了死刑。 她憋不住气了，恒河圣水一口接一口灌入，意识渐渐模糊... 方才想调戏罗潇潇的印度三哥们见情况不对，连忙大喊大叫引起警示！ 不远处，撒完骨灰回程地雅利安人小伙两个撑杆，驱动木舟最先赶到，瞧了眼位置，拔出腰间匕首跳入水中，摸了摸大概就是一阵乱捅... 四周的虔诚信徒们也听到呼叫，一个接一个淌了过来。 血染河面，巨型鲶鱼中刀松口自保，尾部急速拍打，荡起一圈涟漪，逃之夭夭。 罗潇潇被捞上水面，虔诚的信徒们把他抬上木舟，一行人扶着边角簇拥着推舟，不明就里的新观众，还以为是水葬... 她满脸青紫，意识萎靡，上岸后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众信徒就那么眼巴巴看着，想让他们施展什么急救措施？ 不存在的！ 救人是信仰，活不活得下去，得看她自己宿命了，这便是因果，况且信徒们根本没受过相关教育。 人群中，终于有个年轻欧洲女游客站出来，给罗潇潇做了胸部按压，以及人工呼吸。 “one！” “two！” “one！” “two！” 情况危急，女游客只是懂点急救常识，从来没给人使用过，害怕生命从自己手中流逝，几乎流着眼泪喊道：“Please Don’t die！” “求求你，不要死！”罗潇潇冥冥中听到一声呐喊，艰难睁开眼睛，猛咳了几口黄水。 全身剧痛侵袭而来，左腿已是血肉模糊，呼吸间感觉腹部有些漏气...用手一摸有道口子，血止不住往外流... 跳下水营救罗潇潇的雅利安人，抿了抿嘴唇，借口把船固定好，偷偷将匕首沉入河底，披上外衣蹲在一旁，惶恐不安直哆嗦... 有人提前打了救护电话。 急救警报声由远至近响起，人群让出道来，罗潇潇吃力瞥了一眼，心里鼓捣着：“我算是完了...” 贴着红十字的三轮车，这是什么鬼？ 第二十七章 罗潇潇境外觉醒！ 罗潇潇躺在酒店沙发上，看了下时间，下午5点整。 印度瓦拉纳西比夏国慢两个多小时，那边已经七点多了... 她回味着吕冠杰的话，想着小琪说他至少交过十个女朋友，顿觉心烦意燥。 片刻，手机弹来一条短信。 上面显示新增话费余额二万多！ 疯了么？那么舍得下血本？ 罗潇潇圈子不大，谁能给她冲那么多话费都不用怀疑，直接给吕冠杰发去一条短信：“我可没钱还你。” “希望你别心疼话费，多心疼我。”吕冠杰秒回。 罗潇潇觉得有点狗血，咬着嘴唇心里却很开心。 毕竟被人在乎...是每个女孩子都无法抗拒的吧？ 与吕冠杰分别后，罗潇潇一直心神不安，莫名对神学宗教燃起了兴趣，借着重见光明的兴奋劲，选择用旅行的方式重新审视世界。 她没继续回复，不疾不徐洗漱完毕，伸了个懒腰，走向阳台推开窗，看着满目盘杂的电线，摇了摇头，有种九十年代市井感。 传闻这里科学不是永恒，宗教也不是迷信，可以在极度肮脏的环境下感受到纯洁，也能在生与死的轮回中体会生命。 但到目前为止，除了途径印度首都机场的面子工程，简直毫无游戏体验。 一下飞机扑面而来的怪味，撵转几地都无法适应，更别提多少带点臭的玛莎拉食品。 她盯着远方辽阔天地，柔光晕上瞳孔，一股孤独感油然而生。 在这个年纪，双亲升天是种无法言语的伤，造就了她坚强的内心，也带来无法自愈地黑暗。 摸了摸唇，想起渣男的强吻，一时间心跳突然加快，说不清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世间真的有神，那神为何不救可怜世人，是漠不关心孤陋寡闻，还是神也只顾谈情说爱享乐沉沦，神即凡人，凡人成神？ 罗潇潇都快被自己绕晕了，用蹩脚地英文叫住楼下一辆突突车，也就是三轮，背上个小包出了门。 街道很拥挤脏乱，罗潇潇一路观察着街头小贩，用手机记录着所见所闻，得出个特色结论： 他们看我的眼神都好像图谋不轨！ 她对自己潜意识的结论有些惭愧，怎么能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坏人哪里都有，新闻也不见得是真实。 一边想着，见路口小吃汇集较多，随口叫停车夫，纠缠半天付清费用下了车。 印度英语普及程度很高，只是有些口音太重，翻译机不堪重负，好多单词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罗潇潇四处游窜寻找当地美食，路过杀鱼摊位，看着赤脚三哥把一个个大鱼往固定式刀闸上撞，这种杀鱼方式很是新鲜。 具路过的一位夏国友人爆料，他们是不能杀生的，这样处理鱼就不是他们杀的，是自己撞死的... 罗潇潇觉得逻辑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懂当地风俗，不好以讹传讹。 东张西望看到的都是些红啊、黄啊，稀糊糊的东西，好像粑粑，她随意挑选了两三样，反正出国体验，卫生就先不管了。 罗潇潇张口就闷了个炸脆球，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汁液，酸爽异常，混合三哥特制玛莎拉，那感觉不可描述。 嚼着嚼着“呃”的一声吐回了盒子里... 闻声，卖东西给他的小贩咪起了眼睛，投以疑问眼神。 罗潇潇不好意思笑了笑，尴尬赔不是道：“斯咪玛涩，土豆哪里挖，这里挖，一挖一麻袋斯...” 矿泉水漱漱口，擦了擦嘴，她继续赶往目的地。 恒河边有人奏响阿赫拉鼓，伴随鼓点唱着庄严凄凉地歌谣，不少虔诚信徒双掌合十屹立水中，嘴里念念有词，脸上画着复杂的神明符号。 远处黄滔上，一艘艘木舟徐徐停泊，船上的人用印地语向神明祷告着逝者回归... 恒河水真有洗涤灵魂的效果么？ 罗潇潇放眼望去，到处漂浮着塑料秽物，不经产生质疑。 “不管了，又不是天天来。”她脱去凉鞋，放下小包，卷起休闲裤腿，露出白皙的裸足。 足尖破入水面，不是太凉，她索性走深了点，直到淹没膝盖。 “妹妹好，欢迎，欢迎。”岸上有几个印度三哥聚在一堆，说着不知从哪学来的夏国语，不时用色眯眯的眼睛扫视着罗潇潇。 罗潇潇白了他们一眼，没有理睬，蓦然回首，感觉这个场景有点熟悉... 岸上的人也是，前方的舟也似，周围的景皆同。 她异瞳眨了眨，发现以前视力扭曲的病又犯了，看到一个虚影在不远处河底向她招手... 虚影像一团流动的马赛克，闭上眼睛，还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幻觉还是真实？” 罗潇潇搞不清楚，但潜意识驱使着她去触碰，无法拒绝，无法逃避，仗着水性不错，一头潜入水中... 完全凭直觉，罗潇潇握住了它的手，触碰瞬间，后脑勺神经开始疯狂跳动，脑子里多出一段记忆... 那是另一个她，回忆中遭受了太多身体与心灵的折磨，生无可恋来到这自杀了... 临死之际灵魂原子跨越时空，看到了自己，有了这弥留一握。 罗潇潇闭气屏息，感受着时空重叠带给她的回忆，却没觉晓周围底部淤泥气泡翻涌。 一条不明巨物，张开大口就咬住了她的脚踝，在水里生拉硬拽，试图撕扯吞食。 罗潇潇闭气左蹬右踹，奈何巨物力大无穷难以摆脱，又没携带锋利器物，基本上判了死刑。 她憋不住气了，恒河圣水一口接一口灌入，意识渐渐模糊... 方才想调戏罗潇潇的印度三哥们见情况不对，连忙大喊大叫引起警示！ 不远处，撒完骨灰回程地雅利安人小伙两个撑杆，驱动木舟最先赶到，瞧了眼位置，拔出腰间匕首跳入水中，摸了摸大概就是一阵乱捅。 四周的虔诚信徒们也听到呼叫，一个接一个淌了过来。 血染河面，巨物中刀松口自保，尾部急速拍打，荡起一圈涟漪。 雅利安人小哥扑腾着又猛补了几刀，扣住巨物的嘴巴将它半身提上水面。 是一条巨型鲶鱼！ 罗潇潇被捞上水面，虔诚的信徒们把他抬上木舟，一行人扶着边角簇拥着推舟，不明就里的新观众，还以为是水葬... 她满脸青紫，意识萎靡，上岸后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众信徒就那么眼巴巴看着，想让他们施展什么急救措施？ 不存在的！ 救人是信仰，活不活得下去，得看她自己宿命了，这便是因果，况且信徒们根本没受过相关教育。 人群中，终于有个年轻欧洲女游客站出来，给罗潇潇做了胸部按压，以及人工呼吸。 “one！” “two！” “one！” “two！” 情况危急，女游客只是懂点急救常识，从来没给人使用过，害怕生命从自己手中流逝，几乎流着眼泪喊道：“Please Don’t die！” “求求你，不要死！”罗潇潇冥冥中听到一声呐喊，艰难睁开眼睛，猛咳了几口黄水。 全身剧痛侵袭而来，左腿已是血肉模糊，呼吸间感觉腹部有些漏气... 用手一摸有道口子，血止不住往外流。 跳下水营救罗潇潇的雅利安人，抿了抿嘴唇，借口把船固定好，偷偷将匕首沉入河底，披上外衣蹲在一旁，惶恐不安直哆嗦。 有人提前打了救护电话。 急救警报声由远至近响起，人群让出道来。 罗潇潇吃力瞥了一眼，心里鼓捣着：“我算是完了...” 贴着红十字的三轮车，这是什么鬼？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