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重生饲主:魔神大人养成记》 第1章 木得爱喽 一个下坠,没入一个白团,“嗷呜~” 由树藤勾搭成的树屋下传来一声狼嚎,只不过…… “唔,好苏服~果然还是我夜犬牌软垫最苏了~” 只见那通天大树下趴着一只大银狼,至于怎么个大法,这么说吧: 看见它背上那明晃晃的一坨墨色的东西没,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虽然有点小只,可是却也是个东西……额,是个对比才对! 用这个东西……对比来看,两个她才是狼银家一条尾巴,而且还是在刚从水池里上来尾巴不蓬松的情况下! 如果硬要比喻的话,这丫头就是一坨,那这银狼就是好几十坨!! 蹭蹭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后便准备眯会儿,天知道自她来了后有多心累,快半年的时间里,看到的除了兽就还是兽,还好总有一些小可爱陪着她,要不然不疯也很难表示! 白眼,但还是没把在自己背上为所欲为的人儿给抖下来,依旧趴在这树下,美名其想是本大人我要乘凉,懒得动! 只不过这一双银眸却不自觉地往背上休息的人儿瞄,脑海里划过不算太久前所发生的事…… 就在不久之前,它原本是守在那个东西旁的,因为每年的那天,那个东西都会叫自己情不自禁的缩小到一定大小后靠近,然后进入短暂的休眠,可谁知就在今年的那一天里,一切都变了。 在这一天里,自己依旧习惯性地缩小和靠近那个树洞,可前爪还没踏进洞口,那洞口之上的大树梢却发出了沙沙沙的声音,叫狼不禁抬头看。 只见那废弃好久的藤屋以极快的速度重生,树藤不再干枯无彩,枝叶不再死气沉沉,一切都像春风拂大地般焕发新生,而且因为某些原因,它竟在这之间感觉到了激动与愉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总觉得这大树好似也因此心情愉悦,就连绿叶也因此泛起荧光……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这些心情的影响,它没再进入那树洞,而是遵循自己的内心,跃上了那高高的藤屋。 藤屋它不是没有进去过,只不过却没见过如今这般生机勃勃,会移动的藤条组成的王座与家具叫它反应不过来这是什么? 其实不能说它没见过世面,要知道,它自出生就一直待在这个地方,而且还是孤孤单单一只,别说同类了,在它能离开某片区域之前,它可是连活的东西都没见过好伐! 好奇好奇,用锋利的爪子去划了下那组合成的东西,结果…… “啪!” 一藤条毫不留情的就抽了它那蠢蠢欲动的爪子上,疼的它差点没飙泪,这可不是和小时候一样的打,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抽啊,抽啊懂不懂! 秉着你不让我碰我偏要碰的道理,我们的银狼大大表示我偏要戳了! 只不过这次它没去戳那没见过的组合物,而是把目标转向了那中心的一大圆球——由树藤绕在一起的圆形物。 关于这个球,银大大表示自己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只不过看它最普通又不会动,像个死物一样无聊才不把自己的注意力给它的。 而现在,我们的银大大表示,自己也坚决不会承认是因为靠近这个不会被藤条打而靠近的! 戳戳戳,咦~它怎么破开了? 诶诶诶,别靠近我啊泥萌这些怪藤条,这可不是我戳破的,我可没使劲,别冤枉我 咦?不对,这些藤条怎么扭来扭去像谄媚一样? 哦吼,破了破了,我就说嘛,肯定不是我戳破的,泥萌看,它自己像花瓣一样凋零的! 额……这是什么? 只见一个通体如玉般白如豆腐般嫩的小脸出现在那破洞之间,可是为什么这个脸和它的脸和其他种族的脸不一样呢? 银大大表示自己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那些藤条分分钟给捆住了脑袋,眼前一片漆黑,嘛嘛也看不了! 好不容易扒拉开这些缠狼的藤条,却一脸懵逼的看见一身穿银(白)光(衣)的东(少)西(女)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由树藤组成的不知道什么东(吊)西(床)之上,就这么悬在半空,树藤还自觉还一晃一晃着,好不惬意。 看着吊床上的白衣少女发呆,心里还在震惊她身上有树灵的气息,脑子里立即闪过一个又一个可能的种族……没有! 这就纳闷了,那这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这些树藤咋就这么宝贝呢? 看着这“兽种”这么小巧,而且感觉一碰就会碎,想来也不是什么高等猛族群里的一员,看这白白嫩嫩的外表以及奇怪的四肢,应该是属于为数不多的精灵猴类,不然为什么这么被树藤亲近? 可是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精灵猴,这个精灵猴明显比自己看到的还要好看许多啊。 还有这皮肤,白白嫩嫩的,一点也不毛毛糙糙,就像那仙灵果,叫人……额~叫狼看一眼就喜欢上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把人养肥了再吃……啊呸呸呸呸!错了错了! 重来重来! 不知道是碍于什么心理,银狼居然就这么照顾起了这个自一开始就在昏睡儿的人儿,还在树藤的指(猛)挥(戳)下,给对方找来了适合对方这种情况吃的天珍地宝,瞬间从三岁变成了三十岁,活活像个老妈子…… 就这么照顾了对方一个多月,在某一天的清晨,我们的银老妈就突然觉得自己身边多了个什么东西在毛手毛脚,对自己又是揉躏又是顺毛,刚刚想呲牙,就被一藤条猛地缠住了嘴,瞬间呆懵。 扒拉下后狠狠地往那个在自己身上为非作歹东西看去,这么一看,瞬间就呆住了,然后……原本空阔的藤屋瞬间显得拥挤起来…… 银胆小表示自己绝逼不承认自己被这个在自己身上又蹭又揉又抱抱的家伙给吓得显出了最初原型的大小,死也不承认! 原本还以为对方会被自己的体型给吓到,可谁知对方非但没有被吓到,那眼里的星星放倒还更加闪烁,差点没亮瞎它的钛合金狼眼! 大概是因为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我们不知死活的银乖乖便咧着大嘴朝对方呲了呲,结果…… 嘤嘤嘤,这小家伙好凶残,差点没把自己的牙给拔下来当吊坠,可怕~ 后来,自己就被对方给赶了下来,并且对方还不允许自己变小,要维持着原始大小,虽然它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如果对方这么命令自己,那就当然不依啊,瞬间就变小几圈,结果…… 呜呜呜~不带这么欺负兽的!! 在树上被藤蔓拽着挂了半天的银乖乖内心咆哮着。 呜呜呜~自从小家伙醒了,藤蔓就变了,变得不再爱我了,以前还会给自己找乐子玩,现在,它们完全是把自己当乐子玩,嘤嘤嘤,木得爱喽! 第2章 目标辣么伟大 在被挂在大树上的时间里,我们的银怜怜表示自己再也不敢对那个像精灵猴的小家伙龇牙了,其一是惹不起,其二是…… 对方就是个奇葩的怪家伙,俗兽说的好,惹天惹地勿惹怪兽!! 怎么怪? 一只兽嘀嘀咕咕可不是怪么? 在它被高高挂着的时候,她在底下来来回回走来走去嘀嘀咕咕说了一堆,什么狗打屁你姑爷爷的狗血借尸还魂,什么老娘帅气外表莫名萌萌哒,什么还好这身体用着舒服,什么又踩了狗屎的空间还在…… 在上方的银怜怜就表示了,这狗到底怎么她了,为什么老是被她说,看神情,还不怎么好哦,哎~为她口里的狗默哀~ 后来,在和她相处了那么几天之后,它在她口中得知了她这一生物为人,并且和它们兽一样分雌雄分高低分胖瘦等,除了外形不大一样外,其它都表示差不多。 不过,据说这种看起来很好看的人貌似在她口里很嫌弃,她总说不能看一个人的表面,不要轻易相信一个人,特别是那种表面笑嘻嘻,心里不知道在思考怎么捅刀的那种,特别恶心,千万不能相信,否则被对方卖了还朝对方傻笑呢! 总而言之,我们的银乖乖表示,除了她之外,它谁也不相信! 对了,她好像特别喜欢我的毛毛,额,准确的说,她好像特别喜欢毛茸茸的生物,因为这个,我可没少被她扑,一扑上来,整个人就变了,变得……萌萌哒小软妹? 好像是这个词吧,是……吧? 这个本大人也不确定,但是有就是了,反正都是小家伙教的,错了也没事。 差点忘了提醒一句,这个小家伙可比我凶残多了,我打架干架最多也就是把对方打趴休养几天,她倒好,还想吃了对方,看对方的眼神那叫一个绝,吓得那些兽都怀疑兽生了! 打了熊,她就跑过去抱抱人家大熊捏捏对方的熊爪,说这熊掌一定很好吃;敲了蛇,她就把对方拖去烤,嗯,差点没把对方给吃了! 诸如此类的还有特别多 整天一副想吃吃看的模样,吓得那些兽都不敢经过这边了,就更加不用说来挑衅了! 哎~本来是以为自己养了个萌萌哒的萌宠的,可是…… 抬头看看在自己背后休憩的某“萌宠”,再次垂头放空,好吧,关于萌宠一事,就当我没想过吧。 突然感觉到在自己背上睡觉的“萌宠”爬了起来,并且很警惕的样子,便不自觉地看向她所看向的方向,只发现树林那边鸟惊飞。 对于这一情况,虽然在平时的兽斗时也会出现,可是却不似现在这般慌乱,就好像……在逃命? 而且最关键的是,在空气中,它嗅到了一股未曾闻过的淡淡血腥味,就这么夹杂在浓郁的兽血中。 “嗷呜?”去看看? 只感觉背上一疼,一小撮雪花落下,无奈,只能…… “去看看?”呜呜~为什么要我说这种低级的兽语,好丢兽啊! “嗯,变小点,小心点。”不似方才萌萌的声音,放倒带有一丝冷清。 变小了,背着人,小心翼翼地向树林靠近,既然背上的人儿说了小心,那就一定要小心,至于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说过,她喜欢听话的兽,而我,想叫这个花心的女人独宠我一兽! 目标就是辣么伟大!! 躲在远处的某大石后面,那银白之上的少女面上是冷淡的神情,一双大大的眼里似那波澜不惊的清潭,唇角微勾似讽刺,微皱又突安的眉宇叫人看不懂她的心。 银眸看向背上的少女,见她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银乖乖表示自己有点发懵,这些打打杀杀的低等生物不是和她长得差不多么?为什么她在看到时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吧,这些差不多的人和她比起来,虽然没有她好看没有她顺眼没有她的万分之一,可是这么血腥的画面,她都不眨一下眼,果然是不一样的么? 当然,银大大表示自己可从未把自己背上的少女和这些打打杀杀的低等生物做比较,更加不可能混为一谈归为一类,在它看来,少女就是如自己这般的存在,可不是一般同类能相提并论的! 没兴趣么?要我上去把这些打扰你午休的臭虫杀了吗? 哦对了,差点忘了,我们高傲且傲娇且又高贵的王者银在吃过少女做的烤肉后,并且在树藤的一推一戳下,半推半就的使用一些小九九成功的把自己成为了对方的兽! 至于怎么个小九九法,它会说是趁对方趴在自己背上睡觉的时候偷偷弄的么? 绝逼不可能啊! 当然,我们的狼九九表示也绝逼不会告诉少女自己喜欢她在身边这一事,更加不会告诉少女在自己看上她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对方给自己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它都不要告诉对方,哼,绝逼! 尽管这样,少女却也一知半解,特别是突然可以和对方心灵感应后,来自灵魂的舒缓叫她明白了对方趁自己不注意的情况下对自己做了什么,因为感觉没有什么坏处,所以便也由着对方去,它不说,她便假装不知道,纯当自己养了只傲娇兽犬! 划算!!! 感受到某傲娇兽犬的疑问,她略嫌弃的看着那为了一点东西而厮杀的人群,缓缓回复道: 不急,留着吧,我好奇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同样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少女表示……你妹的借尸还魂,为什么和无聊时看的那些古言架空穿越文不一样?记忆呢,记忆去哪了!?一片空白是什么鬼!!! 还有,金手指泥?别告诉我我那自身便携带的金手指就是我来了这里之后的金手指哈,差评差评啊喂!! 是的,少女是借尸还魂的穿越者,至于她是怎么死的,传说绳断了信不信?想想就叫人生气,蹦个极还能遇到传说中事,犊子诺! 然而还未在借尸还魂的狗血中缓过来,却发现这借尸还魂的身体竟然空白的叫人一个目瞪口呆,什么记忆都没有也就算了,就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出去后遇到所谓的熟人直接穿帮怎么办? 对了,不存在后面这个情况,因为自她来了这么久,她都没看见一个人影,要不是在今天看到这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同类在厮杀,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穿到了兽世!!! 唯一叫人庆幸的是,在自己一片空白收了只傲娇的傻萌宠以及认识了树藤小宝贝们的情况下,猛地发现自己上一世的金手指(空间)还在,而刚刚好,空间里的东西也是都还和以往一样整整齐齐的在那些地方躺着,不然,她非得无聊到跑去上顶来次不带绳的高空蹦极~ 第3章 赤果果的揉毛怪 原本还差点以为穿到兽世的人突然看见这么一大群人闯进来,内心虽然有点复杂,但却也不会放过这么一个能出去的机会。 因为在她看来,这个地方应该就跟那看的为数不多的里的秘境差不多,没有为什么,就因为这里的兽会说话,而且等级越高,那看守守护着点东西也就越珍贵! 这可不是那里重生的嫡小姐们在秘境的情节吗? 想到这,她就突然有点嫌弃自己身下的兽了,它不是一直在说自己怎么高贵怎么高贵的么,为毛它却连一个守护的东西都没有…… 诶,等等?好像还真有个守护的东西,可是……然并卵! 别的兽守的都是天才地宝,它倒好,独守空房,啊呸,是独守空棺,并且自己还傻傻不知道要不是自己告诉它,这货没准还在龇牙傻笑呢! 两个字——嫌弃!!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那个树洞中央会有一这么不起眼的木棺呢?这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不得其解,那便不去理解。 于是,对此心大的不得了的少女表示,一个挥手把木棺给收进了自己空间,将它放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免得哪天自己一看吓到自己。 得得得,这可不是什么收藏癖好,纯属是因为少女觉得这木棺平凡的不能再平凡,所以她才觉得不平凡,收起来,没准哪天就突然把这不平凡给揭开面纱呢? 得到准确的回复,银乖乖表示自己懂了,她说过她想出去,然后好带自己一起去嗨去浪去走天涯,嗯,那就暂时性的把这些臭~人留下吧。 相较于这些人 时寻一点都不臭,还很香,但是为什么同位差不多的同类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臭捏? 来自灵魂的赤果果嫌弃!! 夜犬,我们先回去吧,估计过会儿还有人会来,烦得很,困。 感觉到对方又懒懒地趴下,银乖乖夜犬便不动声色的退了回去,完全没有引起那群人的注意,轻轻地来,轻轻的走 不带走一片落叶。 关于这银乖乖夜犬这一名字,其实这并非是它本名,但……只要她喜欢,夜犬就夜犬呗,又不会少块肉。 呵呵,要是被夜乖乖知道了为什么当初给它取这么个名的时候,它估计就不会觉得不会少块肉这么简单了! 对于这个,我们的取名略废略灵感的某人表示,在看到这么一只大银狼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先闪过了小时候看过的一部动漫,一开始原本是打算叫杀殿的,可是一想到它这沙雕的属性,就有了这么一夜犬之名。 现在想想,这傲娇且又一副老子血统最高贵又时不时不经意犯规卖萌的小模样,貌似喵谷更加适合这货啊,哎~失策失策啊,都怪自己太早给它取外号了。 将晚…… “不行,你就算这样目标也是太大了,先待在这,我去去就回。” 因为觉察到越来越多人的到来,时寻表示自己怎么也得去会一会儿,可是看到这么一大坨,她有点望天,天亮着还好,这货不动不靠近对方就发现不了,可眼看这天越来越黑…… 这货绝逼是赤果果的这条gai上最亮的崽啊!!! 银白色,一大坨,可不是亮瞎么! 不行不行不行,怎么也不带上,她可不想自带光环万众瞩目~ 感觉到对方情绪里那赤果果的嫌弃,某犬表示一脸懵的同时还很委屈,为毛自己是她的兽了还这么嫌弃自己呀,亏自己还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她。 在树上似猫尾般在撒娇求带走的树藤:你确定? 看着那快要拍过来的树藤,夜怜怜表示不确定不确定~ 呜呜呜,被小东西欺负也就算了,现在还给一藤给威胁,我能怎么办? 当然是像小可爱一样原谅对方啊! 就好像时寻说的——“面对你这么傻萌沙雕又二缺缺的兽,我能怎么办?当然是像饲主一样原谅你啊!” 虽然当时听时寻解释了什么叫傻萌沙雕二缺缺,可是却也生不起气来,特别是饲主一词 它内心都认为是对的,她可不是就是自己的饲主么? 哎~居然这么形容自己,还亏自己对她这么好,把半条命都交给了她,我能怎么办呢?必须是像小乖乖一样原谅她啊! 但是!居然想把身为小乖乖的我落下,那就是不可原谅了,哼! 想着就在少女诧异的眼光中把自己缩小又缩小,抬头,直击对方双眸,“可以了吧,哼!” 眨巴眨巴,低头看着那像吉娃娃般大小的狗子,某人表示自己手痒想盘它,好,好……好萌啊! 看着少女那亮晶晶的眼,夜萌萌眯了眯眼,但是却被那毛毛给掩盖了,“这样的我不重。”所以,不用忍了,快把我抱走吧。 不用别狼说时寻也打算那么做,一把抱起,揉揉揉,摸摸摸,蹭蹭蹭,好软~ “嗯,那就一起去吧,不过你不许说人话不许狼叫,要知道,你现在是只……狐狸。” 一本正经的脸一本正经的说着,如果不看那一直在白团身上揉揉顺顺的小手,那还就真信了她一本正经的鬼! 哼哼,小样,我信你个大白菜,敢不敢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拿开再来一本正经,你就是个赤果果的揉毛怪! 为此,经过与少女近半年里来的相处,少狼表示自己吐槽起来那叫一个三六,这些话用的也越来越顺口,多一分也不怕自己骄傲,果然贼六! 不明所以的时寻:对,你最六,死十八,贼六! 心里傲娇,嘴上乖巧,“吱。”知道了。 论,学好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夜大爷表示,我骄傲了么?不,爷傲娇! 搞定一只,还有一条,有点无奈的看向这条缠着自己手腕的藤蔓,“你……你先留在这吧,我会回来的,等我。” 藤蔓闻言顿了顿,收紧,不肯放,你这是又要丢下我吗? 莫名觉得好似听懂了藤蔓的话,微微皱眉,为什么说又? 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对不起,你我是真的带不走,因为你是植物,而我又不可能把你砍下来带走,那样会……”伤到你。 紧,依旧紧紧的缠着,小手都要充血了,但是却也没把对方扯开,还很耐心的给对方解释,按照以为的习惯 自己是绝对不会解释的,爱信不信,可是对于这一陪自己逗自己的藤蔓,她却破天荒的解释了起来,真的很奇怪…… 再奇怪也要解释,因为不想它露出失望伤心的表情,虽然它没有表情,可是却能感受到它的情绪。 “乖,等我回来好不好?”温柔温柔,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对方,对自己充血的左手完全无视。 不要不要,你不能再丢下我! 这么想着,那藤蔓便突然不见变为一绿光,在空中顿了一会儿后很欢悦的绕着时寻转了几圈,还故意撞了下那怀里的白团,在白团要伸爪拍它时瞬间没入少女的眉心…… 时寻: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 “主人主人,岁岁要跟着你走,主人不能再丢下岁岁,岁岁要休息了,主人,我们以后见。” 脑海里闪过这么娇嫩嫩的软软一句,时寻一愣之后便立即查看空间,果然,在那原本种有多肉的盆栽里不知何时变为了一小藤蔓,就这么小小的一节,安静的就像一玉雕的艺术品。 至于其它盆栽……嗯,好吧,都枯了,为什么!? 心塞塞。 不知为何,总感觉是因为那一小节藤蔓,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吧。 第4章 你是饲主你说了算 巡视了空间一番,发现无论是放在桌子上的还是放在四周角落的盆栽,无一不枯,除了……那凭空出现的碧玉藤蔓。 “夜犬,小蔓蔓会说话的吗?” 夜犬表示自己一脸懵,抬头看向那树屋,只见树屋还维持着那生机满满的模样,“吱吱,吱吱吱。”不知道,应该不会。 “说人话。” 夜犬:“……”说好的不能说人话呢? “不知道,应该不会,你觉得呢?”你是饲主你说了算,圆的是你扁亦是你。 “要你何用?”顿了顿,“还有,别在心里说我坏话,我能听见。” “我去,你不能窥视我内心。”炸毛,真正的炸毛,毛都炸起来了。 顺毛顺毛,把毛顺回去,“没有, 说了不会窥视就不会,别问我那我为什么知道,猜的。”眼睛亮晶晶,脸上一本正经,口里淡淡定定。 真的? “真的。”小手依旧在顺毛,“这次是看你那四十五度的抬头疑问。” 夜犬:“眼神就眼神,还四十五度,哼。” “呦吼,学得还挺快。” “夸奖,多给一分也别怕我骄傲。” “呵,别说话,现在你是狐狸。”说完就抬腿开始走,准备去找所谓的同类。 夜犬:“……”你是饲主你说的算,我是狐狸狐狸狐狸。 重要的事情自我催眠三遍。 走了出去,在经过那一座座不知道谁家大兽的骨架时,内心一片凄凉,很明显,自己又被这一景象给影响了,难道这仅仅只是因为这里与某个梦境似曾相识的缘故吗? 算了,不去纠结了,有关系又如何?没关系又如何?反正现在也想不起来想不明白,还不如不去想,那样还能少掉些头发,虽然自己现在的发质那叫一个杠杠的,但是!毕竟自己前世的发际线可是有段时间因为要装病的时候比较感人啊~ 离开一定范围,再也看不见那“出生地”,却在某一刻突然回头,皱眉,就这么望向那个地方。 “夜犬,树不见了。”淡淡的语气未起波浪,就好像在说天气真好。 嗯? 从臂弯里 抬眸,看向自己家的地方,心里道:嗯,不见了。 淡定的语气就好像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实际却什么也不知道,只觉得它会……消失? “嗯,那……再见。”眼里划过涟漪,就像一石子投入那幽潭。 嗯,再见。 走过那片隐秘的树林,早已不见厮杀的那群人,不过地面上那一滩滩赤红与粘稠物可以看出这曾发生过什么,还真的是……恶心又叫人激动! 舔舔红唇,红唇微勾,冷哼,果然啊,人这种生物,还真是没叫人失望过,还好通往大树那边有幻境迷阵,不然,呵,不过现在去到也没什么用了…… 走着走着,在路过一山洞时顿住,这个山洞,是给自己送过蜂蜜和水果的大熊的洞府吧? 揉了揉怀里的白团后又顺了顺,便抬腿走了过去,一阵微风吹来,墨色裙摆微摆,就如同那墨莲。 嗯?你这是过去帮那只蠢熊么? 银眸微抬,看了眼后又趴了回去,太弱了,都不配给本大人当对手。 某大人完全忘了自己当年也是从不配给某兽当对手经历过来的,同时也忘了自己揍那些不是自己对手的兽揍得有多欢。 “嗯。”既然路过了,那就顺手吧,“你去救,我不去,弱。” 夜犬刚刚想反驳来着,可是听某人承认自己弱承认得这么光明正大且不带一丝尴尬,它默默的把话吞了回去,好吧,你弱你有理。 “吼~” 刚走到洞外,就听见一声怒吼,听起来大有一副要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感觉,真的是……愚蠢! 洞府很大,略干燥,但是此刻却因四周的血迹与七七八八的尸体或残肢而叫人感觉阴寒恶心。 往内走去,对路上的一切漠视却又未沾一丝痕迹,当然,除了鞋底。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在不远处停下,侧眸。 只见在那宽阔的地方里,一只大黑熊被一群身穿蓝白衣袍的困在角落,身上的毛一块又一块的黏在一起,而那些人呢,虽然衣上也有些血迹,却不似大熊这么严重,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给人感觉好脏好恶! 不想去,不想靠近,不想没美女美男美娇娘洗眼,抗拒! 这么想着,便拍了拍那狼头。 抬眸,干嘛拍我尊贵的头? 去。 银眸里划过不可思议,什么东东?去哪? 去救那只蠢熊。 什么鬼?这不是还没到么?多走几步你会死么? 会,脏死。 不给对方十万个为什么发机会,又道:还有,脏了就自己走,不抱。 夜怜怜:…… 你是饲主你说了算!个鬼! 在心里的吐槽了几句后便跳下了怀抱,但是脚~额,蹄~不对,是爪子~ 但是爪子却没有碰地,就这么腾空着,就像踩在那隐形的阶梯之上,围着那墨色上下左右转了下,结果…… 再磨蹭,熊死了别回来。 夜嘚瑟:“……”木得爱喽,哭唧唧! 生气! 猛地变大至大型犬般大小,瞬时朝那人群攻去,该死的,都怪你们,害本大人被嫌弃了! 原本还在攻击的人群因为突然的银光给分了心,结果还没看清那光为何物,就给一股气势给冲散,还有几个较弱的瞬间吐血。 看清,只见那大熊身边不知何时来了只银狼,顿时心里大惊,因为众人都看清了对方那腾空的爪子…… 大惊之后随即 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勇气,竟然在心里打起了夜犬的主意,结果可想而知,还没等他们把心里的事开始,便因为那赤果果的贪婪打量把傲娇且小气的夜犬给惹怒了。 众人瞬间感觉血液逆流,后背一顿冷汗,不能动,连眼睛都眨不了! “嗷呜!”杀了他们! 大熊被这一句吼给吓得抖成了筛子,这家伙怎么过来了~ 心里虽然害怕,可是却也未曾听露对方的话,借助对方的威严施压,对那一群不能动的人“玩起了切西瓜”,一爪子一脑瓜子,解决的那叫一个快! 大,大,大人。 低着头,一副臣服者的姿态,语气里是满满的紧张。 谢,谢谢大人救,救我一命。 哼! 冷哼一声,要不是因为小家伙要救你,本大人才懒得搭理你呢!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平时给时寻送蜂蜜和水果吧。 大熊一愣,那个少女么?它之所以给她送那些,也不过是为了间接讨好大人而已,就为了若在日后有事能求大人帮一下,现在看来,何止是帮一下,那简直就是保命! 威严离去,再抬头,银狼早已不在,但是心里却默默记下了这一份恩…… 在此时此刻,前几秒还在威风凛凛的某大人,此刻正一脸委屈的跟在那墨色身影之后~ 第5章 鱼唇的人类 抱~要抱~ 墨色身影背后,一白团可怜兮兮的跟着。 不抱。 嘤嘤嘤,我都救了那只笨熊了,你骗人,不,你骗狼! 没骗,不抱。 骗了!那为什么不抱?不管,要抱抱! 不,脏。 对啊,不脏,不管,要抱! 不是,你脏了。 我爪子没碰地! 你是没碰,可是那些脏东西碰你了,爪子,有血。 白团一听,愣住,低头看了看爪子,果然,在那银白之上有一刺眼的红点,心里顿时一顿靠靠靠,肯定是那些人吐血的时候溅到了,该死! 可是……还是想要抱抱嘛~ 发现身后的跟屁虫没跟上来,便停下,转身看向对方,只见那小小的一团银白低着头,浑身散发着郁闷。 无奈,上前,从空间里拿出为数不多的湿纸巾后抽出一张,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抬头之时便一把将对方抱起。 除了感觉到对方轻柔的擦拭动作外,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好闻,但是却不及少女身上的味道叫人欢喜。 看着少女那专注的模样,就好像全世界里都只能看见自己,某美滋滋犬不得不承认,恨不得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别动,还没擦干净。”按住往自己怀里撒娇的家伙。 “嗷呜,不要不要。”激动的说出了话,靠近点,那样才能沾上你的气味。 “娇气。”擦好,把纸巾收好,丢进空间里的垃圾桶里。 蹭蹭蹭,“不管,就要,你能怎么办,自家的爱宠,当然得宠着啊!哼,谁还不是个小公举呢!?” 感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时寻:“……”厉害了我的小公举,这话用的六六六啊! 找了颗顺眼的大树,就这么坐在树梢上打算稍稍休息,大晚上的,她可不想到处走,然后一个不小心与某些东西来个亲密接触。 “撤,快撤!” 树梢之下传来一声喊,只见一顿悉悉索索之后便看见那一个又一个略狼狈的人急急忙忙的从某个方向跑出来,就好像身后有索命的厉鬼一般。 略感好奇的探头,只见他们身后空白一片啊,有的,最多也不过是地上的落叶什么的,哪来的厉鬼? 好似听见了对方心里的疑惑,某乖乖犬在心里给好奇寻科普着:这边是那臭蛇的地盘,它在玩这些人,还真是低端的恶趣味。 被打上低端恶趣味且是臭蛇的此刻在自己洞府里窥视的某蛇:好像听见有人夸我帅? 经过夜乖乖这么一提醒,时寻了然,怪不得看这恶趣味怪熟悉的,原来是那蛇老大在搞事啊~ 来来来,高举我蛇大佬的口号——搞事搞事,越搞越不是事儿! 白眼!无聊!无趣!闷得慌!闲得蛋疼! 以上,便是时寻给那蛇大佬的点评。 真是鱼唇的人类,连这点幻术都识不破不了,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脑子或者鱼唇么?怪不得这么蠢,嫌弃! 以上,便是夜犬对那些人的点评,瞄了一眼后便觉得无趣,再趴回去乖乖充当自己的毛绒娃娃,任君揉躏。 呦吼,很棒棒哦亲,现在怼起人来还真的是顺口没毛病啊! 傲娇抬头,那是。 不过说真的,想当初自己陪夜犬来遛弯的时候,进去的瞬时就把幻术破了,就连夜犬的提醒都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破了,这幻阵真的有那么难么? 嫌弃! 这么想着,便无聊的开始了数人头,这么数下来,呦吼,人倒也不算少,总共十九个人,呦吼,六六六加一哦~ 嗯?真的是看见熟悉的身影了哟,那一二三四五个穿着的可不是就在与熊洞看见的那些差不多么,只不过……这些个人看起来更老,衣袍看起来更花而已,啧啧,什么审美观? 辣眼睛!再嫌弃!! 哎呦喂,居然有三只妹子诺,呦吼,这粉裙不错,这裙摆上的绣花也不错,就是……你特么在粉衣上给老子绣大红鲤鱼和红彤彤的红梅?什么鬼?不应该是绣荷花或者桃花的么? 差评差评,这还没我身上这件自己做的墨莲好! 哎~说到墨莲,就想起了老子没放在空间放在自家玻璃柜里的那一套套收藏的古汉服,呜呜呜~现在老子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我就只有两件能穿的衣服,其中还有一件还是原身身上穿的,难受,想哭! 剩下的十一个人里还有七个是穿黄衣的,其中六男一女,啧,女娃长得倒是挺水灵的,就是……呵。 至于其他四个,一袭白衣虽白,却早已不胜雪,还有,进来打架穿什么白衣?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长得比他们好看是吧!没这个山川雪莲冷气质穿什么白衣?你又不是大侠又不是秀儿,更不是潇洒更不是受儿,真的是…… 等等! 一,二,三?啊嘞? 一,二,三?嗯哼?四呢? 笨,别找了,第四个在你对面呢! 夜犬莫名觉得自家饲主有点傻是怎么肥事,对方都站在对面打量她良久了,要不是看对方没敌意,它都要为这不靠谱的饲主捉急了! 闻言,猛地抬头,然后……条件反射的一把把怀里的白团朝对方丢了过去,那叫一个快狠准! 靠靠靠,什么鬼?吓死老子了,还好老子反应快! 被反应快而丢出去并且有点晕乎乎的夜犬:头好晕,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来不及反应而被一击命中掉下树勉勉强强站稳的骚年:什么东西?一言不合就丢暗器真的好吗?说好的先礼后兵呢? 要是时寻能和窥探夜犬或和夜犬心灵沟通一样与这懵逼的骚年沟通的话 时寻保证会怼回去: 你就是那个东西,不,你或许还不是!哪里有一言不合,暗器?不不不,那是你姑奶奶的狗子!你不知道有句话叫能动爪就别瞎逼逼么,简直浪费口水!谁要和你先礼后兵,不知道反派都死于话多正派都死于守礼么?! 还有,你一个不好好待在下面和那些人一起疯一起喊一起尖叫一起惊恐不安的人跑来树上干毛? 而且还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眯眯看着你姑奶奶我,不砸你砸谁!? 漠视,瞄了眼那人模狗样的白衣骚年后便移开了眼,白衣不适合他,骚红更加适合。 抬手,朝对面不远处的那团还在懵圈中的白团招招手,不能,不能离开太远太久,会伤心会不安的…… 至于谁会伤心谁会不安,这个就不知道了,就是感觉会,就是怪怪的,手里不能没有,更加不能看不见,如果看不见,好像……目前没有想过看不见的情况…… 很怪,不像自己,但是就是忍不住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不会烦,就是怪而已。 虽然还在发懵,但是看见对面的倩影朝自己招手后,夜犬还是立即反应过来,身子比脑子还快速的做出反应,就这么朝对方走去,最后甚至还跳进那个怀里,被报个满怀后还蹭了蹭对方的手,一切,都很自然,就好像做过千百遍…… 这么一大刺刺的白团大刺刺的凌空走着,还在拍身上碎屑的白衣骚年顿时就停住了动作。 白衣骚年表示——难道我还在幻境里?从一个幻境走入另一个幻境? 怀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真的要脏了的白衣,可是…… 嗯?人呢?白狐呢?难道真的只是个另一个考验人心的幻境?但…… 再抬头,哪还有那墨色身影…… 第6章 一岁一枯荣 “大兄dei,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看着这平静的湖面以及满片开满片开的花,时寻表示自己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亲,面对这突然的转变,你心动么? 心动个鬼啊摔! 面对这么一句疑问,某始作俑者表示它虽然听不懂大兄dei是什么意思,但是它听懂了最后一句,便冒出个头。 只见平静的湖面上泛起波澜,一双碧绿色的竖瞳出现在湖面上,“我和你说,你不能吃我。”一想到那天差点被烤了就莫名委屈。 时寻:“……”那天我不就是看它装死所以拖过去烤一下么,你一条大蛇还留阴影了,那你怎么不说当时拖着你的我阴影有多大有多累? 嫌弃!! 萌在怀里的某白团看那昔日牛哄哄的大蛇此时那怂的一逼样,嘴角不禁抽了抽,说好的山神呢? “嗯。”不喜欢吃蛇肉表示。 说完,就见一大蛇头彻底的从那湖面上抬起,咦?怎么多了只角? “你渡劫成功了?”抬起头,看着对方那新长出来的角,眼里闪烁,怪不得之前一顿雷下来这么安静呢。 “呦吼,恭喜啊。”也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一场吓死个人的雷。 说起这个,某渡劫成功的家伙就感觉自己身上一顿疼,天知道那七七四十九道雷下来把自己差点没劈个外焦里嫩! “咳咳,别说了,可疼了。”一想到这里就疼,连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是不是把枯荣也带出来了。” 啊? 两脸懵。 什么枯荣? 随即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句:一岁一枯荣。 岁? 岁岁? 岁枯荣? 那个突然闯进我眉心后出现在我空间并且还杀了我所有盆栽上的多肉的那个小蔓蔓? 虽然不知道那一小节碧玉是什么东东,但是她的心里却确认了那是小蔓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确定。 可是为什么这大人蛇会知道呢? 看着一人一狐的疑惑,大蛇表示是从气息上来断定的,“你身上又多了种生机盎然的气息,你看,你四周的草和花都比其他娇嫩很多。” 低头,果然如此,这还真的有种……自带绿光的感觉啊! “原本我也是不想把你弄到这里的,可是在我的那个幻境里,你在那里,只会叫那些人快点的破了阵。”其一就是为了拯救我这无聊到爆的趣味,其二嘛……现在看也没有什么意外,只能说自己多虑了。 “哦?看到这么多人,你还是很淡定的嘛。”就好像第一次看见自己时那瞬间错愕又瞬时平静的眼。 大蛇:“……”又想套我话! 好似看出了对方的内心活动,时寻勾了勾唇,“好吧,你也没出去过这里,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顿了顿,“怎么知道小蔓蔓岁枯荣?” “唉~我怎么会不知道它吧,它当年在……可是……与……一起……等……靠!你就不能等老子说完再打么!” 每到关键时候就一阵响雷响起,气得它都不知道要说啥了,算了算了不说了,再说下去,估计劈的就是自己了! “不能说不能说,你要相信它两不会害你就是。”画风一变朝天怼,“你个缺心眼的天道,我不管,等下次渡劫时,你要把这十二道雷给我从那六十四道里减去,不然,哼!” 又是一道雷,只不过这一道直接打在了那大蛇头上,虽然很小,但是却是妥妥的打脸,就好像再说——不然怎么样,敢不敢说出来啊!? 有点脸疼的某蛇:“……”有种别劈啊! 刚刚想问出口,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稳定下来时,发现自己早就不在那碧天之地,而是莫名到了一幻境…… 得,你个大蛇还真的是找烤! 某蛇表示要哭晕在碧湖里,若是它知道,肯定会冲她咆哮一句——真的不是我!!! 在那碧湖里,碧绿色的大蛇看着那消失的人儿所站之地,望天,“唉,终究还是……”一阵雷鸣,“靠!还打,给我再减三道,不然我就天天说,耗不死你!” 天道:…… “这是?” 看着眼前这一片荒芜,踩在这黄沙之地,时寻表示自己未曾来过。 “不知道,我也没来过。”跳下,变回原始大小,“上来,我背你。” “为什么?”我可以自己走。 “脏。”银眸看向那未知的远方,“还可能会累。” 面对自家爱宠的贴心,时寻破天荒的觉得此刻的夜犬好帅,而且脑子里还闪过一个银发银眸的墨色身影,快的叫她没有抓住,只觉得好像是个很重要的……人? 没有太阳没有尽头,虽然不热,可是这么走下去也是很累的好吗?! “停下吧,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一把跳下,习惯性的拍了拍衣服,“来,我抱你。” 银光一闪,瞬间落入那个怀抱,“其实不累的。” “嗯。”给它拍了拍那些微黄沙后揉揉那银白的爪子,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洁癖对它还真是越来越纵容了。 “可以了可以了,不酸了,真的没事,来,我再背你走一会儿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说着就要跳下去,可是却被抱的牢牢的,四肢依旧传来那轻柔的按压,“乖,等等吧,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可能是有什么限制。” 虽然不太懂那些古言架空是什么套路,可是却也不是说没看过一本,更何况里不都是有那么几个固定套路的么,所以时寻表示,估计可能有个金手指要出来,现在只是时机未到! 一边想着,一边给那走了许久的银爪揉着,走了这么久,估摸着外面的天应该早黑了,或许等到外面天亮,这幻境就会发生变化…… “夜犬,我有点困了。” “好。” 一人一狼默契十足,在对方开口的瞬间,另一个就知晓了对方要说什么,随即跳下怀抱,瞬时变为巨大,原地卧下,将那个小小的人儿圈在中央,就好像拥抱。 躺在这毛绒绒的“银毯”上,时寻不禁想起大蛇的那句话——“不能说不能说,你要相信它两不会害你就是”。 它两? 是指夜犬和小蔓蔓吗? 越想思绪飘得越远…… 第7章 是梦非梦 烟雾弥漫,视线开始蒙查查,看着这渐渐扩散的迷雾,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夜犬?”不自觉的喊起,习惯性的往怀里看去,并没有看到那银白一团。 不对!好像是哪里不对,是哪里呢?,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还有,刚刚那个是什么?夜犬?那是……什么? 还有,这里是哪里?自己不是要去地球体验一下那古老的蹦极么,怎么走到这来了?很明显路就不对啊! 大夏天,起雾天,深山野林,啧啧,想想就刺激! 薄雾越来越浓,走在这山间的小道上,总感觉有好几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可是你以为这样就怂了么? 不不不,这样只会更刺激! 引以为傲的精神力一放,呦吼?蛇? 所以……这几条小青是打算一蛇一口上来把我嗷呜一口吧唧吧唧掉么? 默…… 虽然我只是精神力比常人强上许多,除此之外就没比那些常人好,可是却也是比这普普通通的居民要好很多好伐,就连面对巨蟒也不至于被一口吞掉的好伐,因为等对方靠近的时候,爷的影都没了! 无奈,曾以精神力强悍到叫人诈舌,被军方堪称自动探测仪的时寻表示,难不成我那弱到只能做幕后的体质已经传到最原始的地球了? 绝望,那还怎么撩妹子啊摔! 别人的精神力是辅助,而自己的……算了算了,除了在关键时候跟开挂一样,其它时候对上自己这么一普通体质,那简直就是鸡肋,当然,除了“逃跑”! 还好,上帝给你开了一扇门,那必定会给你关上一扇窗,同时的,上帝给你关上窗,那就必定会给你留个“狗洞”…… 不然你以为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己又怎么有一席之地,还不是因为自己有别人没有的空间,那简直就是一移动的仓库啊!! 至于这仓库里有啥,抱歉,虽然没有大炮什么的,但是硫磺还是有的,所以……千万不要过来哦~ 停下,前面有情况? 将精神力慢慢集中靠近…… “她(他)来了,不去见见吗?”戏谑的声音里透有些许认真,叫人分不清他是幸灾乐祸还是关心问候。 “不去,不想,不想在被丢一次。”毫不犹豫的回答里是那莫名的委屈和伤感,就好似那迷路的羔羊。 哦吼,声音好听诺,莫名叫人想到傲(女)娇(王)攻和软(一推)萌(就倒)受是怎么肥事? “谁在那!?”委屈的声音不再,冷越的声音背后叫人后背一凉。 “时寻?” 认识我?疼!痛彻心扉的疼! “时寻?时寻?” 不对,是谁叫我?疼,十指连心的疼! “时寻?你是来接我的吗?” “时寻,时寻快醒醒,时寻!”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就好像那许久未曾见面的朋友,是她,亦不是她…… 不知为何,莫名就是想离前者近一些,可是又很担心后者,从而导致停滞不前。 “寻儿,你走吧,我不要你了。” “你都不要我了!!!” ………… 好疼,脑袋好疼,别生气好不好?别不要我好不好?别委屈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小家伙,我是看你好看才这么纵容你的……” “好啊,到时候我跟着你出去,你带着我满世界浪啊!对吧,是叫浪?不管不管,就是!” 清澈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好熟悉,好嫌弃,但是莫名有点高兴…… “嘶~” 倒吸一口凉气,十指连心,疼! 一个毛绒绒的团子扑到怀里,“你终于醒来了,差点没把我吓死!”一个劲的扑通,似担心似撒娇似委屈。 “抱歉,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还有就是,为什么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到底在哪里? 抬手,心跳好快,刚刚是怎么了? 看着那被咬破的手指,“夜犬,我刚刚是?” “你刚刚怎么叫也叫不起,所以……所以我才咬了你,对不起。”出来,低头,不敢再看,委屈委屈委屈巴巴。 叫不起?对了,梦!刚刚是做梦吗?梦到……嘶~疼,记不起来,怎么会记不起来? 什么梦?地球?山?蹦极?难道是因为梦到自己那坑爹的死法才会陷进去的吗 ? 呵呵,你当老子是傻的么!? 脑阔疼脑阔疼,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 看着怀里那个头越低越下的小可怜,时寻表示自己莫名熟悉,这个委屈的感觉,怎么好像刚刚在哪里看过?梦里? 难不成刚刚是在做关于这家伙的梦?如果是,那记不起来应该没毛病,毕竟那条大佬说几句都遭雷劈,所以想不起来正常,真的很正常,正常!! “别低了,再低就贴地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黄沙,弯腰,一把把那只星星眼看着自己的白团抱起,“又没骂你,委屈什么?娇气。” “嗯,就是娇气,你能怎么办?不照样还是要宠着么。”傲娇傲娇,最喜欢在时寻怀里了,好暖。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行了吧。” 顿住,捂住那小嘴不让对方吱声,对前方不远处指了指,心里暗暗道:别闹,看那边。 原本还在心里刷屏说说好是对方的小宝贝呢的夜犬顿时没再闹,而是看向对方指的方向,只见那不远处有一小潭,而小潭里,却有一绿得你莫名发慌的东西在潭水里游来游去,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远离!这就是个惹祸精! 这是夜犬脑海里的想法。 想要!快帮岁岁拿回来! 这是时寻脑海里的想法,一想完自己也就懵了下,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奇怪而又不感奇怪。 就好像觉得这个东西本就属于这个名为岁岁的小蔓蔓的,至于为什么,估摸着可能是因为对方现在在自己的空间里影响了自己吧。 “夜犬,这可能是阵眼,能不能出去应该就看那绿色的……额 东西了。” 为此夜犬表示拒绝,可嘴里却…… “嗯,过去吧。”嘴上笑嘻嘻,心里哭唧唧,不想去啊,可是能怎么办! 第8章 白衣骚年再现 “啧,没想到拿那个绿珠子这么简单,你一靠近,它就朝你飞过来了。” 简单的叫人诈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珠子就是在这里等她的呢! 在这里,这个她呢,自是指时寻,而那个绿珠子嘛,自然是绿到夜犬莫名发慌的东西! 轻而易举就拿到,并且还和某个家伙一样绕着时寻飞几圈后就钻入眉心,可不就是叫人诈舌叫狼发慌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宝贝到底有多掉价啊摔! 拿得毫无征兆,就一个靠近,然后就莫名其妙被收入囊中了,敢不敢硬气点,拿出你宝贝的架势!! 还拿一送一送块灵潭,你为毛不干脆把这个秘境都送给时寻啊!!! 好生气,特别是在时寻告诉自己那珠子被那碧藤融合后,感觉很快就要有个争宠的出来了! 至于为什么有这个感觉,夜犬表示……本大人怎么知道,哒部感叹号!! “夜犬,别说话了,外面有人。”虽然自己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只要不对自己造成伤害,那就是无关紧要的。 看着眼前那一群虎视眈眈的人,时寻不得不警惕,毕竟自己可算是凭空出现的…… “这位小友,你可是从荒芜境里出来的?” 眼前的蓝袍白胡子老爷爷叫时寻有点不喜,特别是对方那慈祥的眼里一闪而过的贪婪,叫人看了觉得……恶心! 荒芜境,应该就是那个地方的名字吧,“不是。”一本正经脸。 “不是?”笑得一脸慈祥,“那又为何凭空出现在这秘境前?” 微微皱眉,对着这一菊hua脸,就算不是颜控,时寻表示自己真的好想好想往上面来一拳,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想着拿精神力扫视周围一番,却依旧疼的厉害,便没再想着使用,而是淡定的看了一眼那秘境入口,也就是一块写着秘境入口的石碑,这还这是赤果果的提示啊,谁家秘境这么好找! 石碑表示: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老先生,你确定这是秘境入口?” 面对眼前这墨衣遮面女娃的提问,某老先生愣了下,随即大笑,“天下谁人不知这是荒芜境入口啊,女娃娃,你就老实告诉我们你是不是从里面出来就是了。” 很好,一句我们,成功的把围观群众也拉了进来,还真是老~蛤蟆! 尽管被那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盯着,时寻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那可有人进去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额,是一本正经忽悠,“看各位这模样,估计是无人进去过,那又如何确定这是荒芜入口?” 刹时之间哑口无言…… “少说废话,这里明明写着!”叫人恶心的老先生指着那块石碑说着,“这石碑在荒芜之境开启之时便在,这是老祖宗那便有记载的,难不成你说老祖宗说谎?” 呦吼,是个老毒物哟,敢不敢扒开你的白胡子再说话,牙齿这么黄也不知道刷一下洗白一下,也不知道臭不臭,啧啧,估计口臭也挺严重的,这边都能闻到味了感觉。 心里活跃面上不显,依旧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 “不,老祖宗们当然没说谎。”故意顿了顿,在看到对方要开口说话时便又说了句,“可是老祖宗们也没进去过啊,难道不是么?”眨巴眨巴眼歪着脑袋,好似一脸无辜。 难道不是么?不是么?是么? 是啊!老祖宗他们也只是记载了而已,又没有谁真真正正进去过,而且关于这一秘境而言,大家为什么来这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不就是想看想进去的人笑话么,在这里,也就只有那么几个是相信的…… 时寻不知道的是,她的一句“难道不是么”叫人联想这么大,是该夸她运气好呢?还是该夸这些人脑洞不错呢? 尽管这样,可还是有人是那么几个例外,例如……那个叫人恶心的黄牙白胡子! “可是你为什么从这里凭空出现?”不急不慢的语气就好像是在询问,当然,那要忽视他那不怀好意的眼。 “呵,还不是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荒芜秘境入口啊,我是从……” 话还没说完,就又有十几个人凭空冒了出来,而且对时寻来说还是挺熟悉,只不过貌似身上添了不少伤,就连那个一开始干干净净的白衣少年身上都有些许血痕了。 啧啧,真的是天助我也! 这么想着,便又一脸震惊,挑眉,“呦吼,这不是也有人么,别只顾着盯着我不放啊。” 刚刚出来刚缓过来一会儿的众人:“……”什么鬼? 蓝袍白胡子:“……” “墨锦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有认识他们几人的喊了句。 墨锦衣?是谁? 时寻随众人本能的看向那一群人,结果…… 靠之!这货又盯着我看做什么! 艹泥凉,为什么又是这个家伙,不行,不能再被丢出去! 后者想着就往前者怀里钻了钻后抱紧衣袖,前者表示一顿无奈,只能传达道:夜犬别紧张,不会丢你的了,再也……不会了。 嗯。 这才乖乖不乱动,但还是抓着那衣袖。 “嗯?小师妹?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走丢了呢,差点没把你师兄我吓死!” 带有几道血痕的白衣骚年面不改心不跳的走到时寻身边,若有若无的打量着那一懒得搭理自己的傲娇白团,“小师妹,你这狐狸倒是乖巧,看来颇有灵性。” 瓦特?小师妹?什么鬼!? 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呵呵,何止是灵性呢,还可以充当武器,对吧,我的……好师兄。” 墨色面纱之上的眼戏谑的看了回去,看得对方有点莫名心虚,原本还以为那是个幻境考验,也只当是某货故障了会儿,可谁知竟是真人,虽然当时并未看清对方的脸,但那一袭墨裙和那随意拿发带绑起的长发叫人看一眼便确定是对方,所以这才开口解围,更何况自己有非得套近乎的理由? “哪里哪里,不敢当,师兄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所以妹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凶残的看着我,我怂! 听了两人这上句不搭下句的话,又想到那人平时那平易近人实则爱答不理的脸以及那怪异的性格,知道些许消息的人心里都闪过一丝疑问——什么时候他又出来了?还又捡了个弟子?并且还是个女娃娃? 某个他~表示:老子我最多捡过两个娃,充其量就是三个!其他的娃,都是我捡的娃捡的娃捡的!! 可是看另外三人那毕恭毕敬的模样,又不像是在说谎,难道那个家伙现在开始捡女弟子了?那是不是该叫家族里那些不错的女娃娃多出去溜达下,没准哪天就被捡了呢? 而那些不知晓些许内情的,则一直把墨锦衣四人看为某隐秘家族的人,因而一直秉着能不招惹就别招惹的原则,特别是对墨锦衣这个横空出世的妖孽! 这些疑问徘徊在知晓些许内情的众人心里,可又因为白衣少年们的态度叫人不得不相信,更何况那位义子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至于为什么另外三位白衣骚年对时寻这么紧张,全是因为在宫里自家那吊炸天的宫主前段时间的确有亲自发话,叫他们到秘境之后势必要留意一位喜穿墨裙之人,可以的话,势必要把对方请回去!! 至于为什么要请回去,三位骚年早已经脑补了一百零八回了,其中数私生女一脑补最为可能,特别是在的墨锦衣的态度下…… 第9章 抱紧金主大大美腿 经过四位白衣骚年的说(忽)法(悠),众人可算是相信了时寻是那位的另一名弟子,同时的,也为这一所谓的秘境入口表示深深的无语以及…… 到底是哪个先人这么无聊啊!! 石碑君怒刷存在感表示:你们蠢,所以怪我喽~ “既然如此,那这里面究竟是何处?”虽说并非荒芜境,但也应该是个宝地,想独吞,门都没有! 得,差点忘了某个大黄牙是个贪心又恶心之人,啧啧,看来是还没有打消进去的念头。 戏谑的看向白衣骚年墨锦衣,“师兄,问你话呢。” 就算想给某骚年表演的机会,奈何队友太给力,连机会也不愿给。 “禀欧长老,这里面应是山神之境,那里面危机重重,若不是锦衣哥哥在,我等怕是要被一口吞掉。” 只见那粉衣少女走到面前说着,说完的同时还不忘朝某哥哥送桃花,水汪汪的那种! 墨锦衣:谁是你哥哥?! 时寻:哦吼,艳福不浅呐~ 夜犬:辣眼睛丑哭,还不及我饲主的万分一,嫌弃! 闻言,众人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山神?可是那近乎神兽的巴蛇?原来这便是它的府邸,还好未曾进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对啊,若是不小心闯进巴蛇的地盘,那对于它而言便是挑衅。” 四周声起了一句又一句心有余悸的讨论,就连那蓝袍大黄牙也一样…… 某山神大人巴蛇大佬:你们想多了,我就是看那蠢狗和小丫头有麻烦才把这些个玩具给传出去的,还耗损了老子的一丁半点真元,累死了!你以为老子的地盘是你们想进就能进的么,当然,某个人除外! 再次怒刷存在感的石碑:鱼唇的人类,果然是吃鱼唇长大的! 在众人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时候,那个粉裙少女此刻正在认亲戚,“姐姐,你为什么要带面纱呀?是脸上不舒服么?”说着就要伸手去摘,可是被时寻侧了侧头躲过了。 “姐姐,你抱着的是小银狐吗?好白好可爱,是在秘境刚刚收的么,这可不好找,但是人家好想要啊~” “姐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锦衣哥哥好帅啊。”一把搂着时寻的手臂。 看着这个搂着自己手臂,叽叽喳喳个不停也就算了,可她的爪子竟然还想往自己怀里的那团伸去,那就是萌妹子也不可饶恕了,更何况是朵小白莲! 夜犬表示她要是敢碰自己试试看! 不动声色的挣脱,走到另一边,“乐意,自己找去,没兴趣,我是孤儿。” 言外之意是别乱认亲戚。 看见时寻那排斥自己的动作,少女顿了顿,随即转头朝某骚年道:“锦衣哥哥~”两眼闪泪光,就好像被谁欺负受了委屈一样。 夜犬和时寻:好大一朵白莲花! 转而同时看向那个骚年,一狼一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戏谑,想不到你好这口~ 墨锦衣:我和这人不熟!特么的,这个锅他不背,谁知道这人曾经喜欢过这个妹子,想想就起鸡皮疙瘩! “师兄,小师妹我呢有事,所以先走了。” 说完就抬腿准备离开这个叽叽喳喳在讨论那条大佬的地方,结果还没走几步又被某白衣三骚年拦住了: 骚年A:“师妹师妹,你就别再一个人走了,墨师叔可担心你了。” 骚年B:“对啊对啊,师妹,你就别生墨师叔的气了。” 骚年C:“锦衣师兄,你快和师妹说说啊,不然墨师叔又要罚你了。” 某师妹:“……”什么东东?一个两个还演上瘾了?你们可不是什么完颜团,我可没心情听你们不带节奏的叨叨叨!! 躺枪的墨骚年:“……”啊哈?这跟我家老头子有什么关系……等等!!靠靠靠,差点忘了老头子交代的,我还以为这妹子纯属是系统提示的金主大大呢! 这样想起,便又开口,“呵呵,那哈,妹子啊,你看你……” 话还没听人说完,时寻一个转身一个眼光便叫对方禁了声,根据系统提示,要牢牢抱紧咱金主大大的腿,所以哪怕对方是长相为七老八十的老莱莱,他都要跪下喊莱莱,更何况是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妹子呢!? 那肯定是抱紧抱紧啊! “额……金……师妹,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千万不要是看上我吧,那样我会很难做的,那啥,妹子啊,要不咱把面纱放下看看? 「呵呵,收起你那不该有的思想,否则惹怒了金主大大,我们都会死得不能再死的。」 机械般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吓得某骚年差点没跳起来,“系统,你总算回来了,发生什么事了么?”自从进来了之后,这系统就老是瓦特,时不时来个失踪掉线找不到。 「没事,就是在刚才你们被传送出来的时候发现有危险出现,我不确会不会出现电磁影响,怕突然故障什么的,所以躲了下,免得被你的智障影响。」 墨锦衣抽抽,得 ,还是这么不要脸这么直白,我还真是服气! 「服气么?不客气哈。」 滚! 「好的,这就滚,请好好抱紧金主大大的腿!」 哎~心好累,但是还是要保持微笑,“师妹,我……”抬头,刚刚酝酿好的情绪瞬间消失,金主大大呢?? “锦衣师兄,别发呆了,师妹说要回去了!”回来的骚年C一把拉住某个还没回过神的家伙就走,完全就不搭理那个被晾了许久插不上话的粉衣少女。 粉衣少女:“……”一脸尴尬,转头就朝另一个少年抱怨时寻什么什么…… 「呵,骚年,长点心吧,金主大大的美腿都要被别的骚年抱走了。」 还不是因为你,别说话! 「不想吻你,再见!」 家有跳脱系统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大方的原谅它啊,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选择了,谁叫我们灵魂绑定了啊摔! “呵呵,师妹,你会御剑么,这片区域是可以御剑飞行的,出了这片区域,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所以,快回答不会吧,回答不会,我就可以狗腿的说要带你飞带你浪带你体验一把飞一般的感觉了! 夜犬:时寻,这货算不算传说中的有猫饼?为什么总感觉他好像对你抱有一种……一种,额~说不出来的感觉,虽然没有敌意,可是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时寻:不知道,不过有一个词可以教给你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是瓦特就是脑残。 夜犬抬眸,瞟了眼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墨锦衣:嗯,那这货应该都有,不过话说前半句好像……算了算了,你说的都是对的,不对也是对的。 时寻:呦吼,上道啊亲,你要是成人了,那肯定也是九亿少女的梦啊,妥妥的少女杀手! 夜犬:嗯?需要我杀谁?刚刚的粉衣丑逼? 想着就要回去把莫名躺枪的粉衣少女杀了,还好给时寻按住了,为此时寻表示心有点累,莫名觉得自家蠢萌好单纯是怎么肥事! “师妹……你这灵狐是?”看见夜犬动作的墨锦衣问道。 “没事,腿麻了估计。” “额~哦。” 第10章 老乡见老乡 在高空上,三位白衣骚年正顾名思义在探路,既然是要探路,那自然是站的高看得远。 为此低飞带人被对方告诫信不过莫装逼怕摔死的墨锦衣表示:我信你们个鬼! 哎~许久都没有体验过离地间隙几米飞的少年表示这种感觉有点回到了自己刚刚来的时候是怎么肥事? 只不过是之前对自己的无力感变成了如今对金主大大的惧高症表示无力感,为了抱紧这一美腿,墨骚年表示自己只能乖乖低飞~ “诶,我怎么感觉锦衣师兄好像踉跄了一下呢?”一直都有注意下方的骚年C发表了下自己的看到的。 其余两位骚年低头,疑惑的看向骚年C,没有啊,你看错了么? 再看了看,“好吧,可能是我看岔了。”顿了顿,“不过话说,锦衣师兄知道师妹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么?” 骚年A:“应该知道吧,不然以锦衣那货的尿性,怎么可能对师妹这么温柔。” 骚年B:“同意,你们见过锦衣师兄哪次是主动靠近女的的么?”好似想到了什么,“除了那个好几年前的那个什么欧阳心莲。” 骚年AC:“有理。” 上方的骚年正在脑补不停,下方的骚年震惊不已,“妹,妹,妹子,你说什么?” “小,小,小,小哥哥,我问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一边揉着怀里的白团一边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对方。 「危险危险,宿主身份被识破,不愧是目前最大的金主大大。」 墨锦衣呵呵。 刚刚想否认,就“对了,你身上是有什么么?系统?什么类型的?” 好不容易稳住的剑表示又要晃了,而且某实在忍不住的狼嘴表示还不忘吐槽: “果然不靠谱,这点实话就受不了,还好没高飞,要不然非得摔死,不死也残。” 哐当一声,剑掉了,人摔了,嗯,就只有一个人摔了,至于是谁,除了某骚年还能有谁? 看着那踏步与虚空之上,就好似踩在草滩上散步下来的人,墨骚年表示自己受到了视觉冲击,直白点说就是被吓到了!!! “啧,嫌弃。”跳下怀抱,踩在虚空之上,离地面大概几厘米,嫌弃的绕着某坐在地上的懵逼男转了几圈,略感怀疑,跳回怀抱,“这是时寻你……老乡?” “大概。”揉揉顺顺。 听到老乡一词,反射弧终于弹了回来,猛地跳起,“你你你会说话!?” “嫌弃。”白眼漠然,回头却蹭了蹭那掌心,“时寻,我想休息下。” “好。” 闻言眯了眼,自时寻叫自己把从大蛇“拿”来的仙果吃了后,它就总觉得自己好像比平常更容易累,有时候还特别容易犯困,就像现在。 “说吧,你是哪来的。”声音不自觉的放柔,这可不是因为怕冷着对方,而是怕吵醒怀里的小家伙,尽管自己原本的声音也不大。 刚刚瞪大了双眼表示自己不是幻听更不是做梦,却在震惊开口想表达一下终于遇到“老乡”的喜悦之情,却被对方那漠然的双眼给愣了下,随后便听那一边似安抚小孩般抚摸着怀里毛团的少女淡淡然道:“大声弄死。” 一个寒颤没理由的叫人起了鸡皮疙瘩,连忙赔笑,小声狗腿,“好好好,我都交代。” 「啧,狗腿。」 有种你别狗腿啊! 「呵,我本来就没种。」转头,「嘤嘤嘤,金主大大求罩啊!」 呵,德行! ………… “怎么样,听了我说的这么多,你有没有觉得我死得好冤?” 时寻点头,“是有点。” “什么叫做有点啊!”听闻就不干了,这哪里是有点,分明是有毒吧,去网吧玩个游戏还能给人认错下药弄死,玛德,老子就这么大众脸么,好歹也是个真二线假一线的大明星好伐! 被以为认错人的投毒者:呵呵,我能说是因为你左撇子的习惯导致你拿错隔壁的杯子了么~ “太吵,闭嘴,站好,再摔nen死你。” 一个踉跄后规规矩矩站好御剑,说好的金主大大呢?为毛感觉这更加会小命不保是怎么肥事? “话说妹子,你叫什么名啊,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穿过来的?穿过来有多久了?你是怎么看出来我身上,额,有系统的?” “时寻,蹦极,不久,猜的。” 墨锦衣:“……”还真是惜字如金,还有,难怪会恐高,不过这运气也太背了吧,系统你确定这是气运高得宛如外挂般存在的金主大大? 「确定,你只要好好抱住金主大大的美腿就行。」 “时寻?姓什么?时?还有,妹子啊?你真的不知道墨年么?就是那个演玉笙里的男二,那个蛇景冰啊。”想当初他可是因为这个角色火了一把跻身二线,收获了万千迷妹迷弟,若不是突然莫名其妙死了,他肯定能成为真正的一线的好伐! “重要么?不知道,没听过,不是同一个时代。”姓什么?这个对时寻来说并不重要,反正她只认可这一名字,也只会用这一名字。 “啊哈?不是同一个时代?”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漠然,也不打算解释太多,毕竟对于对一个身为老祖宗辈的人而言,两人的代沟何止是一个世纪,简直就是好几个银河! 简而言之,就是解释了也没有用! “啊?”墨·老祖宗辈·骚年·锦衣表示有点懵,“哦哦,那你就是在我出名前来的喽,怪不得没听过我。”呜呜呜~越想越觉得死的太冤! 再刷存在感的投毒者:废话! 时寻表示不想解释,随他怎么脑补去吧,跟这种“老祖宗”说话没显得代沟太大就已经很不错了,还好自己的历史没白学! 落下,只见三位骚年早已等候多时,至于是怎么看出来的,嗯……那一地的战利品算不算? “喏,给你。” 只见一个白色的袋子朝自己这边砸来,小小的似钱袋,然后给身边的老乡接住,颠了颠,“哦吼,收货颇深么。” “那是,毕竟还是有挺多不长眼的。”骚年C拿着另一个白色袋子过来,递到面前,“师妹,这是你的。” 时寻:“……”送钱? 看见对方迟疑,骚年C解释道:“这是最普通的储物袋,不认主的,但是里面的灵石颇多哦,比我们四的还多。”没办法,谁叫刚刚来打劫的人全是男的呢?那些法器看着又不适合女孩子,所以在这一袋里,除了灵石还是灵石~ 零食?灵石?钱?! 秉着不拿白不拿的遵旨,时寻接过到此处后的第一个“红包”并道了谢,嗯,莫名有点小开心是怎么肥事? 一定不是因为我财奴! 第11章 傻傻分不清楚 在界门开启那一刻,四位骚年便自觉将唯一的女娃娃给围在圈中,因为之前来的时候是众人一起来的,对界门的冲击什么都被分担了许多,而现在是提前出去,所以,“时寻,你等下就在我们中间走,我们会……”护着你~ 白光一闪,只见那墨影在那白光之上,“多谢好意 但废话真多。” 夜犬:不需要你们护,我的人我自己可以护。 “狼?”骚年C看着那高大的狼目光闪烁,他发誓,他肯定没有见过这么高大这么好看的狼,“嘿嘿,师妹,我能摸摸么。” 很明显,关注点不对。 “狼?不是狐狸?”骚年A表示关注点差不多了。 “可大可小?时寻师妹,你这是幻灵兽?”骚年Bget到点了! “嗯。”反正也不打算叫夜犬一直维持着狐狸大小,但是却也不会叫它化为原型,所以,幻灵兽就幻灵兽吧。 夜犬:鱼唇的人类,居然把高贵血统的我当成幻灵兽,你全家才是幻灵兽呢! 墨锦衣:系统,这狼真的是幻灵兽么? 「你见过哪个幻灵兽会开口说人话么,真的是蠢货,白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久。」 墨锦衣:“……”所以是? 「不知道,最低级别也是在魔神兽。」 倒吸一口凉气,呵呵,好样的,果然是金主大大么,一来就魔神兽起步,要知道魔神兽可是近乎神兽的哈,还特么是最低,怎么?还想直接圣兽级别么!! 呜呜呜,同为穿越,为毛自己就木有这么幸运呢?只有辣么一个辣鸡系统~ 「呵,辣鸡系统现在要收回你的辣鸡三尾!」 “时寻,我们出去吧。”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休想把我家小三尾拿回去! “嗯?不是离结束还有几日么?是谁这么早出来?”看着那界门上的波澜,一直在外头守着的人不禁怀疑。 在看到四白一墨一怀白时,很明显的,等候的人都明显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以肥事,就见那几个身影瞬间没了,只留下那几片被风卷起的树叶~ “宫,宫主?”众人只觉得画面一瞬头一晕,就看自家宫主正大刺刺的站在自己面前。 公主? 抬眸,顿时就被雷了下,你确定这个衣衫不整头发打结胡渣满脸略显沧桑的大叔是公主而不是出门抗战多年未曾踏进家门的主公!? Are you确定? 面对疑问脸的四位骚年:确,确,确,确定吧(捂脸)! 呵呵,三位骚年们表示自己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未曾见过自家宫主有这么一言难尽的一面,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另一位穿越骚年默默补上一句:不是好像,那是伟岸形象的破碎,简称偶像包袱碎了一地! “咳咳,时寻,这位便是我们浮尘宫的宫主兼我便宜老豆兼师父的……” 还没等墨锦衣介绍完,就给人给挤了出去,等看过去便看见自家便宜老豆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嗯,是被一爪子按在地上的,就差摩擦了! 夜犬:我了勒个去,吓死狼了,还好醒来了,总有坏银想抢我饲主! 被白光闪瞎眼后又一爪子按在地上的某宫主:“……”我是谁?我在哪?我做错了什么? 亲眼目睹这一切猝不及防发生的四位骚年:“……”虽然很突然,但是莫名觉得很正常是怎么肥事?虽然那个被突然按下的是自家宫主,但是莫名想笑是怎么肥事? 不行,要忍住,绝逼不能笑,笑了就是跑三峰了!! 时寻:“……”夜犬干得好,但是能不能稳着点,你这一巴掌拍下去,会不会毁容啊,虽然这大叔长得本就不好看。 “咳咳,夜犬,回来。”扯扯那银尾。 转头,低头,点头,白光一闪,就见一个毛绒绒的白团朝那墨色身影跳去,随后便见那奶白玉手在那一团里揉了又揉,那一白团也不见方才的戾气,就像一只乖巧的奶宝宝任人蹂捏。 “额,宫主,你没事吧。”听墨锦衣刚刚那介绍到一半的介绍,才知道原来宫主并非公主,浮尘宫么,名字倒是挺对胃口的。 打破沉默的一句这叫骚年们回神,一个两个都去扶人家老人家,可是嘴里喊出来的却是师叔,唯有墨锦衣叫其为宫主…… 真是迷一般的称呼,早说你们口里的墨师叔和宫主是同一人不就好了么,害得自己宫主公主傻傻分不清楚。 听见这么一句不咸不淡不冷不热的问候,某宫主的第一反应并不是起来,而是……像!真像!无论是语气还是声音,真像!! 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某宫主像个小孩一般爬了起来,并且大有一种求表扬的即视感,叫再一次目睹一切的骚年们表示好似那刚刚拼接起的东西又碎了一地,并且碎的不能再碎了,唉,莫名的感觉有一股无力感…… 骚年们:这一定不是我们的宫主,说好的老子呢?怎么会一副见了自家老子的感觉,嗯,一定是错觉……个鬼!完全没法自我催眠啊摔! 墨锦衣:嗯,不愧是目前以来最大的金主大大,连便宜老豆见了也得五体投地喊爸爸! 「废话,都说了好好抱紧就是。」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看着那面纱之上那双似乎隐藏万千星河却又对一切漠然的眼,不自觉得便说出了口。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雷人,嗯,关于宫主这一点还是没改的,只不过……姐姐是什么鬼!不应该是女儿么!? 三位骚年表示自己被劈得外焦里也焦,一阵轻风吹过就足以将自己化为灰烬的那种! 而另一位骚年墨锦衣则表示…… 系统系统,统统统统统,金主大大原身这么牛哄哄的么! 「额,亲,你要不换一个话题?」 不换! 「犊子!你爸爸我只是一个寻找金主大大的系统,可不是什么复仇系统之类的,哪来这么多别的系统提供给你参考啊摔!」 墨锦衣:…… 不出三秒,系统又蹦跶出来: 「隔壁系统说了,它也不知道金主大大的身份是什么,就这样,再见,老子要休眠,没事别找!」 墨锦衣:什么鬼?隔壁系统是什么东东!?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任,重生者,别问那么多,再问抹杀!」 墨锦衣没再问,却也被那一句不是只有你一个感到疑惑 系统刚刚想说的是任务者对吧,可为什么却又改口了? 疑惑的打量着眼前也有点感觉被雷劈了的时寻,难不成一切都和她有关?她到底是谁? 而且…… 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刹时头疼了一下,就像一根针突然扎进你的心脏! 咬牙,好似有些许迷惘,找谁?要找谁来着?是要找谁来着!? 不能再想了,不能……可是不想放弃啊,不想,真的不想! 「宿主快停下!」 被系统突然的一句给喊醒,可是却也瞬间感觉眼前一黑…… 第12章 有钱任性 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场景,墨锦衣表示有点无语,为毛梦到的又是这一场,特别是看到那个妖娆红衣像发了疯似的在巨石堆里吧啦的时候…… 这一场戏,记忆犹新,也算是自己的火爆戏份之一,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久久不能停下差点没暴走而已! 现在想想,到底是为什么哭得这么认真呢?导演也真是的不知道卡一下,害得我差点没哭晕,嘤嘤嘤~ 某导演:你怎么知道我没喊,而且……怪~我~喽~ 痛! 撕心裂肺的痛,就好似被人捅了十几刀! 麻蛋,这感觉又来了! 墨锦衣不由的骂了声,却也没喊自家系统帮忙,因为……之前的那些年里自己不知道喊了多少次了,傻系统都不回应好伐! 冷静,痛痛就过去了,大不了醒来后就是一身汗…… 这个想法还没维持三秒就被一景象打破了,猛地睁眼,眼里还挂有些泪滴。 什么情况,怎么还加戏了?那个女孩子是谁?为什么,为什么感觉她离开的那一刻自己的灵魂好似也被抽离了…… “锦衣师兄,你醒了?”门外传来一声问候打断了自己的思维。 抬头,起身,“非露,宫主他们呢?” 因为原主自小母亲离世,而原主也认为这是因为他爹造成的原因,所以自母亲离世后便没再叫其为爹,因此倒也如了墨锦衣的意,之后喊来喊去也就习惯了,便更加不可能改口。 辰非露,也就是骚年C回答道:“墨师叔和小师妹在浮尘殿呢。” “浮尘殿?”皱眉,难不成时寻真的是便宜老豆的姐姐? 看见自家师兄皱眉,辰非露不用想也知道自家师兄在想哪一方面,便开口解释道:“师兄,我们都想错了,小师妹不是墨师叔的女儿,更不是墨师叔的姐姐,而是墨师叔姐姐的女儿,也算是你亲妹。” 墨锦衣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下,额,想不到自己和金主大大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还真是墨家盛出金主啊,前有墨清这个便宜老豆的金大腿,后有时寻的美腿,那是不是说明,这美腿是铁定抱住了? 等等,还是不对,可是哪里不对呢? “浮尘殿?”这里有问题?不对啊,浮尘殿有什么问题,嘶~哪里有问题呢? 虽然知道不是浮尘殿的问题,可是辰非露不知道啊,便又贴心解释:“墨师叔说,浮尘殿本就是为小师妹而造,就连这浮尘宫都是小师妹她娘亲叫人盖的,所以浮尘殿小师妹自然是进得去的,那结界也因为小师妹的原因消失了。” 所以现在的浮尘殿的每一处是都是可以看得见也是大部分都可以进得去的。 靠靠靠!经过非露这么一解释,总算知道是哪里的问题了,敢情这浮尘宫本就是时寻她亲妈的啊,所以那殿内的结界才对她完全没有作用,可是,还是感觉哪里不对是怎么肥事? “师兄,师兄。”抬手招了招,最近发现师兄老喜欢发呆了。 “嗯?”笨系统怎么又休眠了。 “师兄你是不是还不舒服?”眨巴眨巴眼,抬起头就这么看着墨锦衣的眼。 “咳,没有,好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避开对方的眼,大概是怕自己的心虚被看见,“走吧,我其实挺好奇浮尘殿里是什么样的。” 说着就抬腿出了自己的房间,也没看见对方那微勾的唇角和笑意满满的眼。 “师兄等等我。”跑过去,猛地扑上那后背,害得前者差点没一扑通。 “你啊,总是这么毛毛躁躁。”将人放好,转身,抬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嗯,还是这么柔顺,大有一种摸你的头就像摸我家的猫的感觉。 “嘻嘻。”月牙弯弯,水光连连。 走进浮尘殿,第一个反应是原来浮尘殿内这么大,堪比一个小型的宫殿,说真的,他本来觉得浮尘宫就很大了,特别是才住几个人的情况下,可若是再加上这一地盘,那就何止是一个大可以形容的! 顿时感觉之前看到的那些简直就是冰山一角啊! 刚走过那开得正欢的若大墨莲池,心里还没怎么感慨这满满的资本主义,就看见那精致又不失活力的忘忧阁,就连那阁楼旁的花园也一个叫人震撼,全是一些珍贵且又极为好看的花卉,简直就是一个花卉世界! 走过那个花卉世界,穿过那个石廊,发现石廊旁池里的花全是墨莲,碧绿的莲叶与墨色的莲竟不叫人觉得腻,反倒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 咦?怎么又是一个阁楼,而且看起来和前一个差不多大,也就是前者将各类宝石装饰装修精美万分,后者以碧玉为主和看起来不知道什么年份的珍贵木材为辅而已,老子真的没有觉得有什么金钱的腐臭味!! 碧玉阁,呵呵,真的是碧玉啊,所以当看到那一旁一系列的珍贵碧玉藤等和那些稀少甚至稀少的不能再少的各类果树之时,墨锦衣表示自己也没什么好一脸土包子进精品店的表情了,不就是珍贵植物什么的嘛,真的没什么,这不还没开花结果么? ……禽兽啊!!! 金主大大她亲妈这么有银这么豪的么!?为毛同时穿成别人的娃,自家便宜老豆就没那么多金呢!? 哭唧唧,咬手帕,银家也想要嘛~ 银家也想享受一番铜臭味的熏陶然后任性一把嘛~ 哎~不想再羡慕了,真的,感觉羡慕也是好累的,你们看看这个阁楼,嗯,虽然和之前两个没法比,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低调内涵和清冷,可是耐不住它大啊!一个抵两个那么大!更耐不住那浮尘阁三个大字啊!!更加耐不住那围绕在阁楼间的仙气以及…… 说好的能进去呢?嗯?那这一层无形的结界是什么鬼啊摔!搞特殊是不是! “非露,这?”看向来过一遍所以一路比自己淡定的辰非露。 “哦哦,忘了,师兄,在浮尘殿里,就只有浮尘阁我们是进不去的,除了小师妹。”突然想起什么又补上,“和小师妹怀里的狐狸,不,是狼。”想起那狼就想摸摸,真的好好看好不好! 墨锦衣:好吧,金主大大的专属,特殊点也正常,这是一贯的套路。 一脸黑线且又羡慕的穿过那一旁的墨竹林,金主大大家的喜墨色果然是遗传么,不过话说,把快要绝迹的墨竹当家竹种真的好么?那简直就是赤果果的钱臭味啊!不不不,这可不是钱能衡量的了! 朴素,简单,粗暴,嗯,和前一个浮尘宫一毛一样,就是这个没有那么大,只不过……这全体白玉石打造是怎么肥事!? 白玉石就不用钱的是吧!白玉石就只需要有矿就行了是吧!怪不得现在的白玉石辣么贵,敢情就是大部分的都给怼这了对吧,好想削下一块来去卖啊摔! 嗯?这青青草地一条沟是怎么肥事? 好奇的走下前探头一看,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从绿到荧绿到黑,还真是深不见底,(⊙o⊙)哇,就这么大刺刺的放在这真的好么,也不填填,是有什么特殊么? 远在秘境的某巴蛇:啊秋~天凉了? 第13章 突如其来的骚 红砖红瓦红木红玉红火石,红红火火,得,如果前面那几栋阁楼是精致高贵低调有内涵的,那么眼前这个就是奢华高调又骚包的,没有什么原因,单凭还没靠近就被它那全体红给骚到了! 阁名嘛,嗯,红凤阁!!你咋不叫红凤凰呢!! 这突如其来的骚,一不小心闪着了老子的腰! 这满满的赤果果骚红是怎么肥事!? 还没走近,就看见两人影在里面飞了出来,扑通一下就齐齐掉进了前方的墨莲池,还激起了一条没看过的好似锦鲤的墨色鱼,那场面,直叫人一个嘴角抽抽…… 得,飞出来的绝逼不可能是时寻和那只出生在终点线上的银狼,那就只有可能是自家那两个一起和原主玩到大的小伙子了! “师兄,我记得墨师叔好似不会水吧。”辰非露突然冒出这么一小句。 是啊,听说便宜老豆是极品火灵根,而且不知道给谁忽悠的,打小就没想过靠近海之类的大型水长,更没想过学什么游泳。 等等,什么意思?关便宜老豆会不会水有什么关系? 看着自家师兄疑惑的眼,辰非露噗一嗤一下笑了出来,“君如师兄一大早就出去了,说要回去一段时间。”完了还不忘吐槽一句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回去那里。 墨锦衣:非露你变了,平时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蔫坏蔫坏的? 话虽这么想,可却也没上前去帮忙,没办法,他也想看看自家老豆不会水的模样,反正不是会御剑飞么,淹不死淹不死。 “师兄快过来帮忙。” 骚年B见到岸上的人便喊了句,没办法,谁知道墨师叔被那一爪子一威严给拍晕了呢,这也太不经拍了,自己都还没晕呢! 晕过去的墨宫主:来来来,你来你来被拍一下。 夜犬:要试试么? “等等,师兄,浮尘殿里好似不能御剑。”所以他们才一路走着来的啊! “是么?”说着就招出了自己的剑,然后…… 一不小心飞老高的墨锦衣:神特么的不能御剑! 哎,等等,这在上面看下面,这浮尘殿居然被一墨池包围且又呈圆形,每座阁楼各呈一点的同时又呈另一小圆,中心的墨莲池就像是被包围一样,可是又不然,大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种古老的阵法分布…… 内心不得不再感慨一遍那叫人诈舌的有钱任性! 把两人给捞起来,嘴里还不忘吐槽:“真的是,不会御剑的么。”给某人掐人中ing。 “师兄,不是不会,是不能,除了……”你。 “咳咳。”接连呛了好几口池水的骚年B咳了咳,他现在感觉自己肚子里有小鱼,恶心,想吐~ “师兄,墨师叔他……”因为不能使用法术和灵力,骚年B只能这么湿着身子,略显担心。 “没事,只是水喝多了。”吐出来就好,“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飞出来了?” “咳咳,这个……是小师妹的夜犬。” 经过骚年B这么一解释,墨锦衣和辰非露简洁表示,嗯,就是自家便宜老豆(师叔)在听到金主大大(小师妹)说不知道自家父母在哪时,因为心疼她想抱抱她,结果拥抱的动作刚刚做出来,就被一银光闪瞎了眼拍了出去…… 不得不说,嗯,自家金主大大(小师妹)家的灵宠占有欲还真的非一般的强! “抱歉,夜犬有起床气,你们没事吧。”从阁楼里出来一身影,依旧是那墨色衣裙,可是却又并非是昨日那件。 为此时寻表示:面对突然冒出来的舅舅塞给自己的一堆据说是为自家娘亲准备的一系列墨裙,我也很无奈啊! 夜犬:别以为你给时寻送裙子我就不拍你,想要抱抱,门都没有! 抱着夜犬走近,“墨宫主没事吧。” 刚刚想回复没什么大碍的三位骚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跳了起来,“没事没事的,小寻不必担心,我没事。” 三位骚年:…… “抱歉啊墨宫主,夜犬不太喜欢别人接近我。” “没事没事的,你这幻灵兽挺好的,战斗力高不止,还护主,挺好的挺好的。”一张脸慈祥成了褶子,刚刚恢复好没多久的形象顿时又破灭了,哪还有严肃的模样。 “宫主,云归,你们先用灵力把身上的水烘干吧,这样容易感冒。” 墨锦衣虽不忍看到自家便宜老豆的褶子脸,明明挺帅一阿叔,看原主也就是自己的脸就知道,可为什么就三番四次这么掉价呢? 即使再不忍,可却更加不忍心的是两人这湿哒哒的样子,好歹也是生活了三年多近四年的人,在这几年里对方对自己可谓是用心至极,也就是因为太用心,以至于连壳里的灵魂换了也都不知道。 “嗯?师兄,非露难道没和你说在这里面什么都不能用吗?”云归拧了柠袖子,说真的,湿哒哒的真的超级不舒服。 “说了啊,可是……”可是我能用啊。 这话说出来怕两人不信,便开始用自己的灵力给两人输入烘干,在等两人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给两人施了个清洁术,好给他们整理一下这乱糟糟的形象。 “这……”墨清,也就是墨宫主有点愣,随机自己又都用了一下灵力,发现还是什么都没有,这就奇怪了,看着自家儿子的脸不禁更加疑惑。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么?”抬手擦了擦脸。 “没什么,或许是因为你是变异单一火灵根的原因吧。” “什么?”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家便宜老豆。 还没等到回复,就听一不紧不慢大有一点优哉游哉的疑问响起,“什么是灵根?”时寻表示自己貌似没看过修仙这一类书,有点反应不过来,好像是叫修仙吧,是吧? “啊?小师妹你不知道灵根?”辰非露傻眼。 “那是什么?”迷茫,低头抚了抚又睡着的夜犬,最近夜犬还真是越来越嗜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可是灵魂和识海都米有什么状况啊。 似是察觉到时寻的担心,夜犬把头在那手心蹭了蹭,还舔了舔,嗯,是时寻的味道。 这一系列动作叫时寻迷了眼,眼里的星辰在运转,微微勾起的唇角揭示了她此时内心的好心情,“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能解释一下么?”手里依旧挑逗着怀里的小家伙。 因为心情极好的原因,连带着语气都像那艳阳天的清风,叫人听了感觉耳朵都要怀孕了。 特别是在那白团似不耐烦的张嘴咬住那根在它鼻子上的如牛奶般白皙的手指磨了磨时,那露出小虎牙的笑叫人看了移不开眼,就似那昙花盛开,同时亦是那昙花一现…… “怎么了?”抬眸,却见四人都有些发愣。 “没事。”好像,像极了当年姐姐见我一脸灰尘时那转瞬即逝的笑,像极了! “没事。”妖孽,长大后何止是倾国倾城,再次感叹这为毛这不是攻略系统而是寻找金主大大的系统! 「呵呵,想得美。」 “没事。”小师妹好美,感觉她这一笑世界都明朗了,再看看自己,唉~ “没事。”就是心跳有点快,云归啊云归,你这是怎么了? 第14章 瑟瑟发抖测灵台 “嗯?这就是测灵台?” 从浮尘殿出来后这一路走来,时寻表示自己看到的活人一双手都有余,可是却也没问什么,毕竟这算是人家的家事,而且在来这浮尘宫的时候也听四位骚年说了些缘由,只是…… 你们确定这阵台之上仅有一块被磨的光滑的透明大石头就是所谓的测灵根了?这也太朴素了吧,和那浮尘宫及那浮尘殿的豪一点也不搭! “嘿嘿,傻了吧,是不是也觉得单调的特别不搭啊。”大手一揽,勾肩搭背,行云流水,随后突然一脸方。 僵硬,等待被某爪拍走,结果迟迟未来,也没被挣脱,反倒是…… “你个臭小子,吊儿郎当,成何体统!” 手一疼,脑壳一痛,嗯,被自家便宜老豆一巴掌拍开后又一爆栗,除此之外还要遭受某金主那冷漠且又嫌弃白眼,要不是怀里抱着那只死狼,他表示丝毫不怀疑对方会很嫌弃的拍拍自己刚刚碰到的衣服,甚至可能会去换…… 这都什么人啊! “笑笑笑,笑个鬼!”鲨鱼吃大鱼,大鱼吃小鱼,我就不信我这小鱼还吃不了你这两只小虾米。 看着辰非露和云归一脸委屈且又可怜兮兮的捂着脑袋,墨锦衣表示平衡了,拍了拍手,“测吧测吧,快测完好下山溜达去。”看自家便宜老豆那欲开口的嘴,又连忙补了句,“时寻一定没去过,我是带她去看看。” 捂着脑袋的两位骚年点头点头又点头。 果然,只见那原本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男人转头就一脸褶子满目慈祥,“小寻没去过?” “嗯。”点头,目前自己去过的地方就两个,一个是秘境,一个就是这里了,还真的就没去过别的地方。 “哦,这样啊,那等下测完就叫这三个臭小子陪你下山玩去,看上的东西就都买回来,不够人拿的话就用传声符告诉舅舅一声,舅舅立马叫弟子下去。”顿了顿,觉得又不妥,“需要舅舅陪你去么?舅舅可以去给你当苦力的,我怕这些个臭小子当不好。” 语气尽量温柔,脸尽量慈祥,声音尽量放小,生怕吓到自家唯一的小侄女。 三个臭小子:“……”我们还站在这呢!而且,你当我们傻么?有储物袋不用用手抬!? 路过的弟子们:“……”我听到了啥看到了啥,万年冰山脸的宫主大人居然笑成了一朵菊,我们一定是没睡醒看错了! “好。”刚好去给夜犬买点存粮,空间里的全是水果,都没有它吃的,想到这个,嗯~也不知道那个墨莲池里的那些墨色的鱼能不能吃~ 墨莲池里的鱼:嘤嘤嘤,怎么又想着吃我们,说好的不吃了呢!?老大你快肥来~小的们实在是忍受不来~~ 站在这块大石子前面,时寻总有一种错觉,总感觉自己来了之后这块石头好像在发抖,特别是当自己靠近之后就抖得更平凡了。 转头,“你们没感觉这大石头在动?” 四人疑惑,看石头,一动不动稳如狗,更何况在那都这么久了,肿么可能会动? “算了,或许是我看错了。” 抱好夜犬,伸出左手,刚要碰到那块石头,就发现那段距离突然就拉大了。 时寻:??? 亲眼目睹石头退了一步的四人:!!? 走近,再伸手,石头再退,再伸,再退,再伸,还退! 时寻:哎呦我这暴脾气,再退,再退,信不信老子把你敲碎当装饰! 测灵石:果然还是好凶残,瑟瑟发抖瑟瑟发抖! 四人: 测灵石生成石灵了?什么时候的事!? “过来 。”觉察到身后四人有动作,便又淡淡道:“不是你们。”指了指测灵石,“你,给我过来。” 四人发懵,测灵石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可是又想到那一步又一步的退一步,顿时就怀疑了,或许,没准就是听得懂人话呢? “最后一遍,过来。”说着还恶趣味的退了一步。 瑟瑟发抖瑟瑟发抖,只见那原本透明的石面上映出两大墨色的字——饶命! 四人:“……”莫名觉得好惊悚好怂是怎么肥事? 时寻皱眉,“我说最后一遍,来,还是不来,不来的话……”故意延迟,“碎了你。”淡淡然的语气就像是在说天气甚好,可是那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气叫石灵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就忍不住抖成了筛子。 抖抖抖,抖抖抖,小碎步抖起,石面上狂刷饶命二字,看得某四位有点不忍直视,从未见过如此怂的石灵,你就不能像其它石灵一样有点范么,抖什么! 真的,四人发誓,这个石灵绝逼是普天之下看到过最怂的,没有之一! “别刷了,专心测,错了敲碎你。”就是喜欢看它抖的样子,莫名觉得挺可爱的,果然听自己说了后抖得更快了。 “好啦,开玩笑的,别抖了 我又不吃你。” 石灵:对对对,你不是我,你只是又要去敲碎我! 话虽这么想,可是为了不被敲碎,某石灵还万分狗腿的出来四个字——你最好了。 时寻表示被气笑了,敢不敢等不抖的时候再来狗腿,真的是…… 抬手,把手放到石壁之上,只见原本透明的石块全体绿光荧荧,可是看见这么一绿色,某石块抖得更频繁了。 张望,巡视一番,狂吐一口气,看来那两个祖宗没在~ 测完,绿光淡开消失再无其他的那一刻,那石块一个后退蹦的老远,都快跳出石坛不止,还在那边上砸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坑。 时寻:什么鬼! 四人:好怂的石灵! 石灵:爱护身体,远离危险! 刷存在感的墨鱼:同意,万分同意! 没再搭理那不知道为什么躲自己躲老远的石头,转身走向四人,歪头,“嗯~这个绿色是什么灵根?木?” 墨清:姐姐,果真是姐姐的女儿,无论是这无意的小动作还是那萌死人的劲,都是一个模板印出来的。 墨锦衣:卖萌可耻!系统,感觉滚出来,我们出来谈谈你为毛不是攻略系统! 「呵呵,就算是,你也不是个攻。」 墨锦衣:你还是休眠去吧,别说话。 「呵,再见喽别扭受。」 辰非露:ヾ(≧O≦)〃嗷~好可爱,小师妹果然是最可爱的! 云归:QAQ心跳好快是怎么肥事? 第15章 珍宝阁里玩找茬 根据墨宫主的解答以及某墨骚年那有一搭没一搭的科普,时寻大致了解了自己到底来到的是什么世界,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世界的总体法则很深受时寻的喜爱——弱肉强食不止,还得靠脑子和气运! 嘿嘿,弱肉强食什么的时寻表示不是事,你弱,只要你有信念,并且遇到了你的伯乐,那,你就有翻身的可能,而不单单是咸鱼翻身还是咸鱼的悲哀。 对于脑子,她表示还是有的,否则你以为那3S的精神力是摆设么! 诶,等等,精神力跟脑子有关系么? ……………… 不管不管,就是跟脑子有关系! 至于气运,嘿嘿,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么,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那自然的,不爱笑的女孩气运肯定也不差啊! 对了,那好灵根什么的,据说看成色应该是单一极品木灵,所以那个丹田里的东西,额,也就是灵根,极有可能是绿色的,这还这是……打破了从头绿到脚的记录,成了从外绿到里~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不管是不是极品木灵根,但只要你是木灵根,在没有修理到一定高度时,那就是如同奶爸奶妈般的存在! 为此时寻表示……咳咳,容我爆个粗口,****的存在,老子当年弱的不堪一击时候也是在主线主持战役的好伐,怒摔! “嘿,在想什么呢?” “把你的爪子拿开。”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现在居然与自己勾肩搭背起来,这么自然熟的么? “嘿嘿,别介嘛,你不也没排斥。”表示金主大大没排斥自己是件好事,更重要的是,她怀里那坨也没什么反应,该睡的睡,完全不担心会被一爪子拍飞。 “懒得理你。”挣脱,走到辰非露身边,与他齐肩走。 墨锦衣见此也不脑,反倒吊儿郎当的搭起了云归的肩,吓得刚刚有点出神的云归一跳,还欠揍的响起了口哨,“时寻,眼光不错,想不到你喜欢秀气的啊,来来来,云归也挺不错的。” “智障。” 时寻懒得搭理,加快了脚步,连带辰非露也一起加快了,只是后者听得有点懵,无论是谁的,反倒是云归红了红耳根,直说师兄别开玩笑。 珍宝阁外,时寻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对于过去卧底从而当过那么一段时间星际海盗的时寻而言,看着这珍宝二字,她竟然觉得有点想洗劫的感觉,虽然大多数海盗都是不好的,可是不得不说的是,海盗们那随心所欲的样子还真是叫人怀念…… 看着时寻停了下来,三人便以为时寻打算进去看看,墨锦衣更是大手一揽,把身材较娇小的辰非露和较为腼腆的云归一左一右揽在一边,活像个逛窑子的大爷,“嘿嘿,要不要进去?哥几个有的是钱。” 就浮尘宫的底蕴,别说什么都不缺了,最不缺的还是钱! 至于为什么这么有钱了,还会出现秘境那种顺手捞金的行为,还不是因为自家那拜金的系统! 这也是为什么一来到这里就听到自家又傻又拜金的系统那激动的提示——出现,金主!大金主!抱紧!一定要抱紧! 时寻:“……”我能说我可以把里面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收了么?算了,想想那不知道为什么施展也不出来的精神力,有人掏腰包,不买白不买! 刚刚进去,就被那低俗的豪气给震惊了,如果在没进过浮尘殿之前,这里豪气会叫人惊艳,可是经过浮尘殿这么一来,这里就显得低俗到了极点,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浮尘殿的豪虽豪,可是却不土,那原本不搭的构造却因为那墨莲池等的点缀显得格外高调却又有内涵,五个阁楼各有千秋,随便一个阁楼都能秒杀这个感觉略显土豪到土鳖的珍宝阁! 若是被珍宝阁阁主知道了三位骚年所想的,那估计得哭上好一会儿,如果再来那么几句补刀,那估计就要吐血了! 掌柜见四人进来时便迎了上去,按他多年的眼劲,一看便知道四人并非常人,虽说那三位少年的白衣看起来很平常,可是仔细观察,变会发现那隐藏在白衣之上的图案是有那天银蚕丝绣制而成,若不是那进来时阳光晃了下,照在三人那衣上,掌柜还不一定就能立马反应过来。 至于那少女,被三位少年若有若无的护在中央,并且看少女怀里那价值不菲的灵宠银狐,色泽还是极品的那种,就知道这位身价更贵了,于是便开始给时寻介绍起了一系列新来的珍贵首饰什么的。 女孩子嘛,不是就喜欢这些漂亮好看亮晶晶之类的么? 但是掌柜的明显就没有想到对于时寻而言,时寻觉得好看的东西无非就两种,一种是美人,一种是看得上眼的。 很可惜,掌柜的介绍了那么多,时寻都表示漠视,完全没有多看一眼的心情,也看得三位骚年都想打哈欠了~ “掌柜的,你介绍的这些都太差劲了,我们小师妹不喜欢。”辰非露看不下去了,别说时寻看不上,就是他也看不上好不好。 “嗯,实在是略平凡些了,小师妹值得更好的。”不,是值得最好的才对。 云归说完后内心又补了句。 “什么叫太差劲和略平凡了,你们到底会不会说话?”墨锦衣靠在云归身上后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发现掌柜的那默认的点头,拍了拍嘴后补了句:“完全是没眼看好么,这么昧着良心说话真的好么。” 不用补几句就吐血,一句足以,掌柜的表示自己现在心口有口血不知道该吐不该吐! 什么时候珍宝阁里这些亮瞎人眼的各类珍宝被人这么嫌弃了!还轮到了没眼看的地步!? “没了么?”唉~失望,连一点想洗劫的心都没有,内心毫无波澜。 “啊?”掌柜的没反应过来。 “所以是除了这些就没了么?”墨锦衣好心解释。 “啊?有,有的,层数越高的珍宝越为珍贵,同时也……”更为贵。 一个眼神就秒懂,辰非露有点无语,直接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灵石什么的就不是问题,就怕你们这里的一件东西我们小师妹也看不上。” 云归点头,墨锦衣表示同意,时寻也适时表示怀疑,差点没把掌柜的气得吐血,好想把这几个顾客赶出去啊摔! 保持微笑,顾客就是天,要保持微笑! “既然如此,那四位请随我来。” 上一层,四人便发现这里的顾客要比一层少了近一半,不由的感慨这里的贵~ “就这些?”不等时寻说话,辰非露就表示连想看的心都没有,更别提时寻了。 而且这些东西浮尘宫都有,这里拿来当珍宝,浮尘宫拿来当装饰,就说这刚刚看的拳头大的夜明珠,浮尘宫里多的不得了,除了那些在图书阁里充当照明外和小时候丢着玩丢进湖里洞里懒得捡的那些,那也还是一抓一大把好不好,而且还有一些是比这个大得多的,完全看不出来到底哪里珍贵了好么? 掌柜的:“……”什么鬼?什么叫这些?这不是才看了个夜明珠么!?你们是来找茬的么!! 保持微笑保持微笑,不能冲顾客生气,“客人为何如此说?”有本事你拿出一个来看看啊!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只见墨锦衣一脸淡定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抛了抛,“因为这个我们也有,嗯,人手……一份的那种。” 其实原本是想说人手好几颗拿来照明顺路当当消遣玩具抛抛玩的,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别太打击人老人家了,感觉他也不容易。 说完云归和辰非露就秒懂,也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云归见时寻看了过来,还特别大方的把手里的递了过去。 “太小。”还没我在海盗总部看得大,那是这个的近一倍。 嗯?太小? 云归默默收回,又默默掏出一个储物袋里最大的,“那这个给你玩。” 时寻眼一亮,这个大,也不矫情,冲云归笑了下后说了句谢谢便收下了,看似是放进了储物袋,实则是直接放进了自己空间,刚刚好可以放进房间拿来当灯泡!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掌柜的表示……我没听错吧,玩? 这么大一个夜明珠你跟我说随意给人就好了,还给人玩!? 你当我们最后珍宝阁是收藏废铁的么!? 哭唧唧,为什么感觉这一二层对他们来说还真是废铁是怎么一肥事!? 第16章 信不信我弄死你 秉着不能冲客人发脾气要保持微笑的道理,掌柜的略显忐忑的把四人带到了三层,生怕他们家这三层也被贬得一无是处,鬼知道这四人到底什么来头,能把夜明珠当玩具玩! “客官,这里……” 还没开口介绍,就见墨锦衣摆了摆手,看来这一层是有所收获了。 “看看吧,有喜欢的也拿下来。”墨锦衣朝两人说道。 “嗯。”两人点点头后便去找寻各自需要的东西了,只是找了一圈后又很快的走了回来,两人都两手空空,看得掌柜的表示心怕怕! “怎么了?”放下手里的 “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需要的,我们那里都有。”非露一脸遗憾,“还以为这层会出什么稀奇的玩意儿,看来是没有了。” “嗯。”云归点头,“并无所需之物。”探寻了一周,没发现时寻的身影,“小师妹去哪了?” “去隔壁阁间了吧,她叫我在这等你们,免得跑丢她要一个个找,找不到的话怕是会忍不住掐死我们的。”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墨锦衣总感觉就是这个意思。 而时寻的原话是——待在这等齐人,懒得找。 听到这么一番话,同为戏精的辰非露捂了捂脖子表示惊悚,云归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 “我让你停下你没听见么!”一声娇纵的喊叫传入了四人的耳里。 一开始还在疑惑是谁这么没有教养在这大喊大叫,关着门都能听见那尖锐的声音。 “放手。”清冷的声音响起,叫听清的三人立即就出了去,留下掌柜的反应不过来,但却也抬腿跟了出去。 果然,这清冷如雪莲的声音不是自家小师妹的是谁的? 只见一身穿锦绣红衣的女子扯住了时寻的衣袖,“这支石榴玉簪是本小姐先看上的,还有,你这只灵宠不错,卖给我怎么样。” 那一脸这是你的福气的模样看得时寻想一巴掌呼过去,额……事实还真的是呼了过去,啪的一声,疼! 抬手,靠,红了一大片,我也没用多大力啊,这身子怎么感觉比上一世的还娇嫩…… “你,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抬眸,看着那个捂着脸的少女,啧,白长了这么一副美人皮,懒得理你。 “怎么了?” “没事,就是手红了。”玛德,手臂也被抓疼,估计也红了,这个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病。 听到时寻这么说,那个少女就不干了,“什么叫没事,你这个刁民打了本小姐的脸!别以为只有你有人,本小姐可是丞……你惹不起的人!” 掌柜的自然认识这个少女,便连忙走过去询问一声,原本也只是打算走走过场,可谁知这女的这么不识抬举,不止骂了那个墨衣女子不止,还连带着这珍宝阁也骂了进去: “原本只是想出来散心的,可谁知道遇到这么一个刁民,真是晦气,你们珍宝阁也不知道是吃什么干的,怎么什么阿猫阿狗也放进来!”全然忘了这珍宝阁的规矩。 表示看不起三位骚年,哪怕三人长得再好看,可是这粗衣简布的,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家,又或者是那个刁民的仆人,又怎么叫人多看一眼。 还未等掌柜的说话,墨锦衣就直接开怼了,“脸皮还真不是一般厚,怪不得把我们时寻的手都打红了。”吊儿郎当的靠在两人中央的雕木栏上。 “你!” 起身,用折扇推开对方指着自己的手,嫌弃,还好带扇子了,“你什么你,礼仪呢?用手指人是大家闺秀该做的么?礼仪被狗吃了么?” 完全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看着这女人就恶心,颜值不够时寻高声音不够好听也就算了,还故作娃娃音,嗲又不嗲甜又不甜,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说出口,但是肯定的是一定不是梁静茹! 还有,特么的老子是在救你好不好,看上什么不说,偏偏看上时寻看上的,你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看上也就是算了,特么的还看上她家狗子,你怕是不知道生不如死怎么写,你自己死就好了好不好,干嘛还要惹姑奶奶生气,不知道她生气很后果很严重的么!? 绝不承认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很明显,某个自以为是的少女并不领情,“我跟你主子说话关你什么事!”一把把墨锦衣推开,直逼时寻。 见过想死的 没见过这么想死的,耸肩,顺带示意两位骚年别插手,反正无聊,叫她来消遣时间也不是不行,反正丢的不是他们的脸,更加不可能是时寻的脸,所以……当给时寻玩吧。 “那谁,玉簪可以给你,把你怀里的灵狐卖给我吧,我出高你三倍的价格,你看看它现在在你怀里这没精打采的样子 给我,我有办法叫它恢复,跟着你,它迟早会死。” 她还没见过色泽这么好的灵狐,哪怕是在宫里那人的,也不见色泽有这么好,只要把这灵狐拿下,那肯定可以叫那人难看一段时间,没准还能得到太后的青睐。 得,夭寿喽~ 这是三位骚年的心声。 “半死不活?”转身,眼里的星辰漠了又漠,“信不信我弄死你。”无关紧要的语气说着的确是骇人的话。 三位骚年:!!!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反正那位少女自时寻说了那句骇人的话后便没再开口,反倒是快速的转身就走,也不顾什么灵狐不灵狐的。 感觉到怀里的家伙动了动,时寻垂眸,“醒了?你可知你今天又沾花惹草了?”说完后顿了下,为什么要说又? 刚刚醒来的夜犬,虽然不知道时寻在说什么,但是感觉要哄她,于是便蹭了蹭她的掌心后还舔了舔。 那我认错行不行。 哪错了? 额……夜犬表示自己怎么知道,但是态度还是得有,更何况时寻说错了就是错了呢! 错了错了,我知道错了。 为了防止时寻再问下去,夜犬还一边以臣服的姿态在时寻怀里蹭着掌心撒着娇,一边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三位骚年。 “师兄,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冷冷的。”辰非露搓了搓手臂。 “嗯,我也感觉到了。”云归回复。 墨锦衣:你们可能没注意到,可是我注意到了那只狗子的眼神杀好不好! “时寻,既然这层没什么看上的了,我们就再上一层?”赶紧岔开话题,再不岔开,大有一种小命不保的感觉。 “好。”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掌柜的,这支玉簪怎么卖?” 把精美锦盒从储物袋里拿出来,“刚刚那女的想抢,所以给装进去了。” 掌柜的赔笑,“无事无事,姑娘看上的都可以先装储物袋储物戒之类的,我们伙计有记录的。” “嗯。”说完又装进去了,只不过不是储物袋,而是直接放进了自己空间里的某个专门为某人设立的储物柜里。 走了没几步,又停下,“掌柜的。” “嗯?” 侧头,“我不认路,所以劳烦你带个路。” 莫名跟在时寻身后的掌柜的:“……”差点忘了自己是这里的掌柜,并非这姑娘的随从,真的不怪他,只怪这姑娘那若有若无的气场太强。 第17章 咱们不要切克闹 爱转角遇见了谁…… 错了错了,卡卡卡,兄dei你走错片场了亲! 额……退出退出! “呵,比钱,我们就从来都没有怂过!”墨锦衣冷笑了一声。 我:咳咳,哥,你念错台词了,快了快了啊。 墨锦衣:你连我媳妇都不给我,还要求这么多,信不信我罢工! 我:那算了,你还是别有媳妇的好。 墨锦衣:嘤嘤嘤,我错了我错了不行么! 思旧:我到现在都还没登场我说什么了么? 墨锦衣:…… A~ 在上四楼的转角处,时寻五人和另一群人碰了头,时寻他们从右侧上,而另一群人是左侧,刚刚好在四层最中央的阁间碰头。 “掌柜的。”对面的伙计见到自家掌柜便过来叫了声。 掌柜的点头,走过去对面打了声招呼,“原来是王公子和柳姑娘你们来了,真是叫我们珍宝阁蓬荜生辉啊。” “是么?那怎么也不见掌柜的亲自招待呢?”柳姑娘捂嘴笑了笑,“开玩笑开玩笑,先来后到总是有的。” “是,是。”掌柜的汗颜,刚走了个没脑子的,现在就又来了个带脑子的,今天这运气还真的绝了。 那柳姑娘说话的声音虽小虽玲珑,可是对于并非常人的墨锦衣四人而言,那确实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没吭声罢了,对于这种人,四人表示懒得搭理。 “掌柜的,走吧,直接去五层。” “啊?”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墨衣小姑娘,就连墨锦衣三人也一脸震惊,这还是时寻的第一句开口杀呢! 时寻表示没空搭理这些人的脑补,她只是感觉自己空间里的那截小玉腾很想要五层里的某件东西,你问这是为什么,因为就在方才…… “主人主人,岁岁要,要,要。” 你怎么不去切克闹呢? “切克闹是谁?岁岁不要切克闹,岁岁要上面的那瓶天灵水。” “要,要,要,要,要。” 好好好,要要要,咱们不要切克闹,所以求你别再闹! “怎么?不可以么?”一脸迷茫,刚刚自己不就说了句话么,为什么他们的反应这么大? 一不小心歪头杀,看得看过好几次的夜犬内心依旧表示啊啊啊~ 掌柜的这么一转身,原本因他那略肥大的身子遮挡住的时寻立即暴露出了众人的眼里。 “嘶~”某王公子倒吸一口凉气,这女子为何之前未曾在红颜榜听过,就这资质,前三必有她的一席之地,可为何却偏偏未曾听过。 想着便打量起了自觉将时寻圈在中央护起来的三位骚年,三人的衣着看起来都很普通,当实则不然,虽然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是什么材质,可是看那位看似吊儿郎当,实则一直都很在关注这边的那位少年手里的玉扇便知。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这二层以上,常人是不可能进的来的,更何况是由眼价极高的掌柜的好似伙计一样毕恭毕敬的亲自领路。 所以,综合种种疑点,这四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那个柳姑娘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注意归注意,身边人的注意力分散叫她很不舒服,更何况是一个长得和自己不分上下且又比自己小的小美人。 “小姑娘,你们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吧,所以对这珍宝阁的规矩不是很懂。”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近,徐徐开口。 在还没靠近时寻的时候,这位柳姑娘却被离时寻最近的辰非露侧了一步给挡住了,“柳姑娘是吧,我们小师妹不喜欢生人靠近。” “啊?是么,真是不好意思。”一双水莹莹的大眼睛看向辰非露,心里不禁暗暗道:这公子长得可真是好看。 抱歉,我们非露小哥哥表示接收不到你的信号,“是的,所以离我们小师妹远点。”这女的的眼睛好丑,还是我们小师妹眼里的星辰好看。 这么想着,便又侧了侧,彻底挡在了两人中间,而墨锦衣和云归也来到了身侧。 还没等这柳姑娘再开口,时寻便以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较为天真的话:“规矩么,不就是钱么?” 视线一直黏在夜犬身上,玉手也一直在夜犬身上揉个不停,夜犬也给揉得舒服的眯起了眼,时不时还蹭蹭舔舔那白皙如玉的手,逗得时寻眼里的星辰若隐若现。 额……不得不说 谁也没想到时寻的答案这么简单粗暴,对也不对。 不过从时寻的回答里告诉了对方众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时寻是第一次来这个珍宝阁,同时也是第一次听说有规矩,更加间接证明了时寻并非本地人更非本国人,因为珍宝阁,哪怕你真的没来过,也肯定听别人说过,哪怕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必定知道这珍宝阁的规矩。 然而事实是…… 我们时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人,因为这具身体连一滴记忆都木有,就连自己有个妈还都是人家墨宫主这个便宜舅舅说的…… 所以,嗯,时寻表示自己真的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一问三不知的那种! 话虽这么说,可是对方那群人以及掌柜的却不知道啊,直以为四人并非本地人,完全忘了在本国的某处有个不归各国所属的凤凰山脉…… 因此在听到时寻这么说时,那位柳姑娘直接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同时一起响起的还有那扇子刷的一下打开的声音,硬生生及时的挡住了那不存在的唾沫星子。 “姑娘请注意你的举止。”辰非露表示自己可没有自家师兄的“风度”,毕竟对于此类女子,他表示一向没有任何怜惜之心。 明明拿手帕遮着的柳姑娘:…… 又一把! 某王公子眼里闪过精明,随即走向前,将那莫名尴尬的柳姑娘给温柔的拉到身后,对方虽美,可这带来的利益却不及自己身后这人,所以该抱有什么态度他还是知道的。 “实在是很抱歉,如儿性格颇为直爽,所以得罪之处也请多多担待。”说完还不忘温柔的看向身后,看得对方一阵娇羞,同时也看得辰非露颇为想吐。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方才那眼睛都快贴到我们小师妹脸上了! “公子你们不必如此防备,我等对你们也无丝毫恶意。”说着还不忘往后瞟,可惜时寻被三人遮得严严实实的。 三位骚年:请把你的视线收好再来说这句。 或许是三位骚年的嫌弃太过于明显,某王公子便立即收了视线,满语温和,“对了,你们应该并非本地人吧,所以不知道这珍宝阁的规矩,凡是三层以上,皆不是钱和灵石就能立即买到的,其中最简单的是以物换物,还有一种便是晚上的拍卖,也就是价高者得。” 温和的语气丝毫不显不耐,大有一种谦谦公子的即视感。 “真的是这样么?”云归看了看自家那快搭在自己身上师兄。 “或许吧,可是云归啊,你觉得这个很重要么?”拿起手里那与辰非露差不多的玉扇拍了拍,活似一不学无术且又执垮的公子哥。 “对啊,重要么?”辰非露同问。 “嗯……”若有所思的思考了下,实则是在想自己那些年玩丢的玩具,半晌,认真点头,“貌似还真是不重要。” 全程听下来的对方众人:口气这么大?果真是不知道规矩的。 一路被打击下来的掌柜的:虽然听着口气很大,可是莫名觉得有道理是怎么肥事……个鬼!阁主你快回来,这几个客人远远比想象的还要多得多啊,手下当真是要搞不定啊! 感觉再这一次又一次的轰击之下没法再保持微笑啊摔!笑都要麻木了表示! 第18章 谈钱从来没怂过 低调,低调。 很明显,我们的三位骚年并不知道低调为何物,而且对于他们而言,一切追随自己的本心: 墨锦衣:高调做事低调做人,这样的逼格才会显得贼拉高。 辰非露:对于这些东西而言,我们几个从小生活在浮尘宫的是真的玩腻了。 云归: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特意什么的。 为此,我们的时·曾为海盗·富甲一方·地位堪比玉玺·寻表示,当你的收藏里有一艘私人定制的星际战舰以及那数不清的海盗珍宝时,你真的不会觉得这有什么稀奇的,而且是对于一个目前什么也不知道,只能靠本能反应活下来的人而言…… 奈何,见识过四人有多财大气粗的除了他们本人外,也就只有掌柜的一个人,所以对于在场的其他人而言,四人的话无疑是笑话。 各怀心思坐等掌柜的来打脸。 打是打了脸,可惜打的不是他们的,而是…… “额,姑奶,姑娘,你确定不再看看这第四层?”只见那掌柜的走到靠近时寻的一侧后便停下不再靠近,隔着个云归与时寻询问着,不知不觉将姿态放低。 云归也把目光放在这个从未停止撸毛的小师妹身上,这才发现原来小师妹怀里的幻灵兽醒来了,是什么时候醒的呢? “嗯~”思考,揉了揉夜犬的小脑瓜子,夜犬,这里你有想要的什么么? 夜犬闻言,蹭了蹭那如玉掌心,抬眸,看了眼云归后又看看掌柜的,前者是一笔带过,后者是仔细打量了一番,在后者快要把头低到最低时才把目光转移,耷拉在那怀里,动了动鼻子。 没有,这里的东西都不适合我,反倒是有个果子挺适合那个小白脸的吃的。 小白脸?是云归么? 哼,叫的这么亲密做什么,不许你再叫得那么亲密。 额……这不是重点,算了,那换一个问题,那果子在哪? 就在这旁边,只是不知道具体在哪个位置。 好的,那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再睡会儿吧,感觉你还是没有睡好,放心,我会护着你的。 好。 对于夜犬最近为什么总是很嗜睡的原因时寻也不过问,就是打心底里觉得这件事对它没有任何坏处,至于为什么,谁知道呢! 而夜犬对于时寻这么放心的态度也抱有一种本该如此的感觉,完全不觉得有丝毫不妥。 “看看吧。” 既然夜犬说了适合云归,那就是适合的。 “好,好。”转身,拿衣袖擦了擦额头,掌柜的表示刚刚夜犬的打量打量的他莫名心慌,“王公子,你看……”想叫他们自行参看,而自己则是打算领着这姑奶奶去看。 “无碍,可以一起的。” “这人会不会太多了。”委婉拒绝。 闻言,立即朝身后的众人挥了挥手手,“你们在楼下等着吧,我和如儿一起就行。” “是。” 这下可难为了,只能看向身后,却发现四人压根就没在乎,依旧是以那姑奶奶为主,她不反对,他们便不反对。 然而事实是,时寻表示自己懒得说话,一起就一起呗,反正不会少块肉。 开阁门,入眸的是那一个又一个大小不一的华丽锦盒,最大的约为一个足球这么大,最小的就似女孩子拳头般大小。 “这是?”某王公子疑惑,侧头,却依旧未见那墨色身影,不禁觉得那三个白色身影有点碍眼。 “是这样的,这个房间是专门为那些灵丹妙药及灵果设置的,除了有不同的大小阵法护着外,每一个都有其特质的锦盒装着,只为保持它们的药性及作用。”掌柜的解释着。 听完后,某王公子不得不感慨这珍宝阁的大手笔,这也难怪为何会有这么一个个规定了。 “瓜果?”不紧不慢淡淡然的声音响起,“可是有什么瓜和什么果?” 墨锦衣卒,辰非露笑,云归表示小师妹真可爱,便开口解释,“不是瓜和果,是灵果,一种类似于丹药的果子。” “嗯?”那夜犬说的果子应该是在其中喽,就不知道是哪种了,要不全买下来先放空间里保存着,等夜犬起来再看? 这么想着,时寻便这么做了,“掌柜的,麻烦请把这里的所有果子类的都给我包起来,我都要了。”云淡风轻的语气完全不似这话里要做的事。 !!!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反应。 “姑娘可是在开玩笑?”这可不是什么普通果子,一颗都值千金好不好! 掌柜的表示自己莫名有点心累。 “额,小师妹喜欢吃果子么?”辰非露疑惑。 “尚可。”顿了顿,“钱不够?” 辰非露: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要果子的话可以去后园摘啊! 然还未说出口,墨锦衣表示,“呵,怎么可能钱不够,谈钱咱就从来没怂过好伐!” 这话说的掌柜的又一阵哆嗦,分分钟想起那若大的夜明珠当玩具,这下可不是怕这是玩笑了,而是怕这是实话,他们要是把这果子类的都买走了,那他们的店还这么开啊,这果子又不是大白菜,哪哪都有! “小师妹你要这么多果子做什么,是饿了么?”云归说着就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红彤彤的小果子,“这是今日采摘的,很新鲜,你要是喜欢,我这里还有。” 在某王公子和柳姑娘的角度看,就好似一个红彤彤的小樱桃,实则不然。 看着这血红果子,掌柜的表示有点发慌,这不是那有号称血池之地里生长的一种血果么,虽说不算珍贵,可却也不是能拿来当水果吃的啊! 看着这鲜红似血的“樱桃”,时寻其实很想说一句她空间里有许多,而且保证足够新鲜,可是看着对方这扑闪扑闪的眼,终是就这么顺着咬了下去,完全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行的,毕竟自己抱着夜犬懒得伸手。 嗯,最后四个字才是关键,但是时寻表示死不承认。 “小师妹,你……” 吧唧吧唧,“怎么了?”嗯,虽说比不上秘境里的甜和大,但是却也不差,这果子最叫人满意的地方就是核小又软且可吃,不用吐核,方便! 收回手,转身不再看时寻,“没,没事。”粉嫩耳根出卖了他的窘迫。 “呦吼。” 辰非露撞了下云归的肩,一顿挤眉弄眼,那小模样叫云归看了差点没脸红,稳了稳心神,“正经点,像什么样子,都多大了。” “嗯 ,都长大了,在平常人家也是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纪了。” 云归:…… 墨锦衣对此也只是笑笑不说话,按他以往那性子,那绝逼是要好好逗逗这个略显书生气的师弟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不想逗他,反倒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内心好像有点同情起了他,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见时寻咬过去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闪过的第一句话是——还是这么懒。 快到他没来的及抓住就幻灭了,不过潜意识里却觉得这很时寻…… 第19章 你不爱我了 “姑娘,你这一下要把所有果子都包了是否有些许不妥?”姑奶奶你是都可以把血果当普通水果吃的人,就不能给我珍宝阁留条活路么! 掌柜的这恭敬的态度叫某王公子陷入了深思,哪怕是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这掌柜的也未曾有过如此恭敬,简直就像对待自家主子一样。 那柳姑娘自也察觉出了有些许不妥,但是看身边的人未曾说话,便也只是在一旁观察,难不成他们是某个大宗的? 为此,对于二人的打量三位骚年不是丝毫未有察觉,只是懒得搭理罢了,毕竟眼睛长在对方身上,总不可能霸道到要挖出来不让看吧。 对于一向没心没肺到大条的时寻来说就更加不可能察觉什么了,更何况目前来说还是没有恶意的观察。 “嗯?有什么不妥。”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你卖我买,不是很正常么。 “额……”掌柜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顾及到这里还有另外两个人,便又走过去点恭敬开口,“三位公子,要不这样吧,你们看啊,这灵果种类繁多,却又不是每一个都特别稀奇,要不我只把特别稀奇的给你们包起来怎么样?” 虽然时寻给了他一种上位者的感觉,但是却也从这一系列观察和对话中下来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的“单纯”,无论是三位少年对她的维护还是她那略显天真的话,无处不赤果果的写着纯真二字。 所以,还是和三位少年来打商量吧,生怕被这姑奶奶的一句给说懵了。 全然忘了三位骚年也是属于补刀派那一方的。 耳根依旧微红的云归没有回答,他还在自家小师妹的那个略显亲密的动作里没有反应过来,而辰非露则是看向墨锦衣,对于这种情况,还是自家锦衣师兄有发言权,反正他是觉得都一样。 墨锦衣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想那后院里的各类果子,随即从储物袋里拿出纸笔墨,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写了起来。 剩下的两位骚年疑惑了不出三秒便知晓了对方这是在做什么,从小玩到大的默契就是这么好,辰非露还凑到时寻身边小声给她解释着,只是后者明显不怎么在意,只不过碍于礼貌适当点头表示罢了。 收笔,把写了不少字的纸递过去,“诺,掌柜的,给你。” 虽说可以直接说出来哪个哪个不用,可是因为有他人在的原因,还是小心为妙好点,更何况是对于两个有意留意的人来说。 掌柜的歉意的朝某好奇的两个人点了点头后走至另一边,打开,只见上面写了好十几种灵果的名称,其中那血果便放在第一位,想来是提示他这是不要的,还有一个提示就是那珍贵程度低于这些的也是不要的,这么一来,也就好办多了。 看完后,便自觉将纸条用灵力摧毁,叫四人在这一边的小隔间里稍坐休息后便退了出来。 “掌柜的,不知方才那位公子给你写的可是什么,小女子我着实好奇的很。” 刚刚进去,就听见那柳姑娘略撒娇略好奇的一句,那好奇的小模样和那一双好似会说话的眼睛叫人看了着实讨人喜欢,只是可惜了。 “抱歉,这是客人的机密。”也不再多说,朝一边的伙计吩咐道:“你来带两位贵客去别的阁间参观一下。”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公子,你们先去别的地方看一下吧,这边可能招呼不来。” “无碍,本王也刚好想要买些灵果回去炼药。” “是啊,我也想买些灵果回去给老佛爷当寿礼呢,掌柜的你刚刚好可以帮忙介绍介绍不是?”心直口快,一脸的活泼天真叫常人看了不忍拒绝,奈何能当珍宝阁掌柜的绝非一般人。 “如此便最好了。”朝伙计挥挥手叫他下去,对方都开始以权势压人了,还能怎么办,罢了罢了,反正也不知道自己拿的是什么果,跟着看也无所谓。 “这是什么果?”柳姑娘歪着脑袋踮了踮脚一脸好奇,可惜却并没有让人感到所谓的歪头杀。 掌柜的不回答,只是笑笑,小心翼翼的收到特殊打造的纳戒里。 看着掌柜的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某王眼里划过一丝诧异,犹记得这里的物品是以珍贵程度放置的。 “掌柜的,不知那可以吃了会延年益寿的长寿丹和长寿果在何处?” 掌柜的顿了顿,随即退至一个架子,在中间处拿了个金色的盒子,“这便是,你可以直接收到储物袋或纳戒里。” 收进自己的纳戒里,某王眼里划过一丝了然,心里越发怀疑四人的来历,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对方来自某个大宗,可是看却不曾记得有见过,特别是那个墨裙少女,能够来珍宝阁四层的,绝对是受宠的弟子才会有资格的! 可是他观察这么久,却没发现四人身上有任何大宗的代表物,不,或许那个少女有,只不过被三位少年护得太紧没来得及看清…… 从后方看着掌柜的一连拿了十几颗不带停下的,走至最后一个唯三颗的架子时也丝毫不带犹豫的收了起来,某王越发怀疑,这底蕴和出手绝非一般大宗能为,难不成是超宗!? 这才刚收好准备去找四人,四人便推门出来了,不是因为心急,而是因为…… “主人不公平,为什么要给别的狗买果子,岁岁和臭思旧满足不了你么!” 神特么的满足不了! “主人不爱我了,嘤嘤嘤,主人不爱岁岁了,呜呜呜~” 得得得,别嘤别哭别闹腾,你知不知道你再这空间里闹腾对我来说有多吵啊。 “那主人给不给岁岁买。” 买买买!你个磨人的小妖精,还没见到长啥样呢就这么恃(无)宠(法)而(无)骄(天)了,要是长得不好看,看我不把你烤了! “嘿嘿,不怕不怕,主人可是夸过岁岁可爱的。” 时寻不说话了,果然是小蔓蔓么,因为自己来到这里后,夸过可爱的也就只有那喜爱逗自己的小蔓蔓,历史上说好的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呢?难不成小蔓蔓就是传说中的不许? 好吧,冷笑话并不怎么好笑,爷还是适合高冷范。 闭嘴,别再叨叨叨了,再叨叨,信不信就真的不爱你了。 世界顿时安静了~ 为了不要让空间里的某个小家伙再变成嘤嘤怪,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见三位少年走了出来,掌柜的一愣,随即将纳戒交由前头的墨锦衣,“这是本店赠送的专门储存果子的灵戒,所有要的果子都在这里边了。”也不怕对方会耍赖不付账之类的。 “好,那可要谢过掌柜的了。”说完便转头将戒指交由时寻。 时寻收下纳戒,随即放入空间里,“走吧,去第五层。”欲要起身,却又被按了回去。 “我去说就好,你去太招摇。” 这一番话说的时寻有点懵,随即又想到了那自己不怎么喜欢的视线,便点了点头,乖乖的坐在那里摸自家夜犬,墨锦衣回头就把话传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表示…… “还,还上?” “不可以继续了么?我们够钱的。”云归一脸的真诚差点没给掌柜的气死。 “不,不是。”我知道你们够钱,可是你们也好歹给我们留点东西吧摔,叫他们上去,怕不是会把所有东西都搬空! 全然被气得忘了那五层其实有一大半是要被拍卖,还有一小半是以物换物的。 “为什么?是要等拍卖么?”好像是听那个什么王公子说过。 经过辰非露这么一提醒,立马就反应过来,“对对对,是要拍卖的。”自己怎么就忘了有这么一回事的呢,肯定是被对方的大手笔给弄懵了。 “看你这样子好像自己都忘了,严重怀疑你是怎么当上这家店的掌柜的。”墨锦衣毫不犹豫就补了一刀,摇着扇子的模样很是吊儿郎当,活生生就像一个二世(百)祖(五)。 掌柜的:咱不敢说也不敢问,再说怕不是要被贫死! 「小剧场」 某一小节玉藤耷拉在盆栽里,欲哭无泪,叫自己当时手欠欺负他,该了吧! “嘤嘤嘤,思旧大人,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呗。” 见对方没反应,依旧在摆弄那剪刀,顿时就整个藤都不好了,摇了摇那独二的叶子,略狗腿,“今天我可是在主人面前提起思旧大人你了诺。”比心比心。 “呵,寻儿好似没提起我吧。”拿着剪刀走近 ,“没爱了?夸你可爱?” 某岁岁:“没有没有。”主人救命! 第20章 我拿果子和你换 碍于墨锦衣的淫威(不要脸)之下,掌柜的不得不把人带到了五层,顾名思义先看一看~ 原本某王和某柳姑娘也是想要跟着上来的,奈何被掌柜的拒绝了,理由是人太多不好带,两人的脸顿时就黑了黑。 掌柜的表示懒得搭理两人,若不是自家阁主想要拉拢这两人,说两人有利用价值,以他们目前的身价,是绝逼不可能进入四层的,还不是因为自家阁主发话了才允许的么! 至于时寻四人而言,别说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也别说什么能拿夜明珠当球玩,把血果当水果吃,单凭他们那一袭白衣就可以入这三层之内了,更何况还是那墨衣少女若有若无的上位者气势以及那感觉快要把自己看穿的银狐…… 说真的,哪怕是自家阁主在场,也未必受的了那银狐的打量,就好像要把自己看透一样,就算叫自家阁主带人,那铁定也是妥妥的五层,所以,带就带吧。 到了五层,全层就一个大阁间是放那些即将拍卖的物品的,而且还设有层层禁令和繁琐的这阵法,若是没有掌柜的领路的话,光是开个门就要好一段时间,而且还可能没开到一半就触碰到哪个禁令把人给招来了。 进门,入眸的是那为数不多的法器匣子,大小不一,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放置位置,有些的占地面积还不小,还真是不得不感慨这珍宝阁如此大手笔啊。 “客官,你们可有看上的?”掌柜的见四人也没啥表情,便开口问了句。 “怎么看?”辰非露走到一个放置长盒子的架子上拍了拍架子,“就这么看?看盒子上的花纹猜里面是什么?那我猜这应该是把剑。” “额……公子聪明。”掌柜的表示不想说话。 从怀里掏出一清单本,直接递给时寻,“姑娘,这是我们店晚上即将拍卖的物品,上面也列有同等价值可以替换的物品,姑娘若是有喜欢的,也可按照上方拿出同等价值的物品交换即刻,若是有看上且又有交换物的,撕下那相关的即刻。” 在五层,若是遇到喜欢的,却又不想在拍卖会上和人竞价的,便可以直接那同等的物品交换,而这所谓的同等物品呢,说是说价值也同等,实则却难寻的多,否则也不会出现在交换物品上。 时寻抬眸,看向那薄薄的清单本,原本想说一句不必的,却发现自己居然看得懂这些好像画一样的字,难道是因为原身识字的原因? 接过,随意找了个稍矮的没放东西的架子坐下,掌柜的也没说什么,只是眼里划过一丝震撼。 大体略过,到最后一个写有唯一交换物品处停住,先是看了看起拍价为六百万金币或六十万灵石起步,便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没有交换物的话灵石够不够,一瓶水居然卖到了这么贵的地步,也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 “要要要,主人,岁岁就要这个,就要这个,给岁岁买,给岁岁买好不好 岁岁想要,想要……” 停停停,买买买,买还不行么,别闹了,头都要炸了! 闻言,这才安静下来,可是时不时的一句还是主人最好了之类的话也是闹得时寻没脾气。 感觉到了荷包的紧缩,时寻便又看向那可以作为交换物的那孤独的一列: 混元果?果子,长啥样?也不知道有没有具体描写? 再翻一页,入眸的是一个长相酷似火龙果却又似海胆刺球的东西,不禁吐槽起这叫人辣眼睛的画术,画也不画好看一点,你这样不知道会叫人很…… 等等!这个好像很眼熟啊,不就是夜犬之前想吓唬自己带自己去的那片有黑雾的沼泽里生长的一种藤蔓里长的果子么? 依稀还记得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黑色藤蔓里也就只有那么几颗,好像还被夜犬为了哄好自己都给摘了邀功,还弄得那一身银白脏了,自己可是领着它可是去洗了好一会儿才洗干净的。 嗯……在哪来着? 对了,在杂物间的烂柜桶里,当时自己好像嫌弃这些果子太丑准备一起丢了来着,还好没来得及丢,鬼知道这些果子居然这么值钱! 撕下那相关的两页,把夜犬抱回怀里,下来,将本子拿给墨锦衣三人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随即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见时寻撕下几页,便知晓对方是有看上的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的一句“我拿果子和你换”吓得他差点没直接来一句姑奶奶别开这种玩笑! 他明明记得在那众多的交换物里,就仅有一个是属于果子类的,而且还十分难寻,自家阁主可是亲自寻找三年也未得有任何头绪,因而才放到了每一次拍卖会里的压轴交换物里,就连赏金阁里只要有一丝这果子的消息也能卖到一个不菲的价格,更别提什么“我拿果子和你换”这种雷人的话了! “姑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果子晃花了眼,混,混元果! 他绝对不会认错的,因为这可是他们寻求多年也未曾有消息的果子,若不是知道曾经有人卖过,他们都快认为这果子是一传十十传百传出来的了! 见对方愣住,时寻又拿果子拿得有点累,直接朝掌柜的一抛,吓得掌柜的连忙接好,像个宝贝似的打量了许久,果然是混元果啊! 见对方又傻不溜秋不说话,便直接开口,“换不换。” “换换换,稍等片刻,等我去果子放好,这就取天灵水给你。”走出几步又走了回来,“不妥不妥,你们还是随我去隔壁厢房吧,也可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必定会给你们最大的优惠。”笑得那叫一朵老菊。 坐在五层最好的厢房里,墨锦衣三人表示完全不知道自家金主(小师妹)又做了什么,只知道那个掌柜的笑得花枝招展如那盈春楼的老妈子,看得他们那叫一个鸡皮疙瘩掉一地! “小师妹,你做什么了?为什么那个掌柜的笑得这么……这么花枝招展?”原本想说笑得这么淫~荡的辰非露怕教坏自家小师妹,便很好心的换了个词。 “没什么啊。”摸了摸夜犬,也不知道夜犬喜欢什么,既然给小蔓蔓买了东西,那夜犬自也是要的,哦对了,小蔓蔓好似有跟我提起谁来着? 算了算了不想了,就这样吧,等下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就都给夜犬拍下来。 “小师妹,你是不是拿什么东西做交换了。”云归说着说着耳根就红了,随后低头不再看时寻。 时寻:我长得很吓人? “时寻,你就说说嘛,拿什么做交换了?”墨锦衣表示也很好奇,只怪当时没有太注意,只看见时寻丢了个东西给那掌柜的之后就这样了。 “没什么,就拿果子换了瓶水。” 三人:……怎么感觉就不信呢? 亲自拿着水过来的掌柜的:……我想把天灵水换成真的水…… 保持微笑,一脸开心的菊发,水就水吧,“姑娘,你的水来了。”说完愣了下,好吧,的确是水。 三人抬头,看着那掌柜的端着一大概玉瓶般大小的精致玄铁盒子过来,不由的有点发懵,还真是水啊! “这就是天灵水?”看着眼前的精美盒子有点懵,她没学过怎么开啊,这要怎么搞喽~ “是的,我以将姑娘的气息输入玄铁盒了,姑娘只要输进神识即可打开。” 一本正经点头,一脸懵逼收进空间,管它呢,先收起来再说。 “天灵水?是那个可以提升灵根品质的?”墨锦衣疑惑,难道时寻觉得自己不够绿,啊呸,灵根不够绿,所以想借助天灵水再绿一点? 知道时寻有多绿的辰非露和云归自然也知道天灵水为何物,因而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时寻,难不成小师妹喜欢绿色? 时寻: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第21章 吃鱼吃鱼 “小师妹,你这是要留下来?” “嗯,若是师兄们有事,可以先行离开,有墨锦衣陪我就好,付账。”对于墨锦衣,时寻表示莫名下不了口叫师兄,反倒莫名有种想叫弟媳的冲动,完了完了。 墨锦衣:“……”凭什么叫云归他们就是师兄,叫我就连名带姓的叫,好歹也是同乡,要不要这么见外啊! 时寻适时的给了某要炸毛的弟媳,啊呸,是墨锦衣表示一个眼神——我们需要这么见外吗?好歹也是老乡,留下来付账不是更好么?太多人反倒不好说话。 为此,墨锦衣表示居然看懂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只能毛毛躁躁的把两个可怜的师弟给嘴炮忽悠了回去,听得掌柜的那叫一个嘴角抽抽,简直比自家阁主还会嘴瓢呢! 呸呸呸,自家阁主说的都是实话,才不像这位不要脸的家伙一样一听就知道是忽悠,可怜的是那两个居然还被忽悠回去了,而且还留下了自己的储物袋,怪不得他是师兄他两是师弟。 事实证明,你师兄还是你师兄! 在那一个接一个的侍女端着端盘鱼贯而入,揭开后是那一道又一道的精美糕点和鱼食,无不是号称京城第一楼馆的飘香馆所出,看来时寻作为交换的可不是寻常的果子,否则这掌柜的又怎么会特地命人去买呢,瞧这摆盘摆的叫寻常人一看就吃不起的鱼的样子,还冒着腾腾热气呢! “姑娘,公子,掌柜的说了,现在距离开拍时间还有近乎一个多时辰,因而给你们随便准备了一些食品好打发时间,掌柜的一会儿就来。” 恭敬的态度里有些许示好,掌柜的说了,这两位是阁主的贵人,特别是那位长得极为好看的墨衣女子,叫我等好好招待不可怠慢,只要对方有要求,哪怕是叫她们耍猴,那也得耍给他们看。 就连那所谓的随意食品也是叫伙计火燎火燎的去对街飘香阁买的,期间还撕了不少瞬移符,虽说这符只是最低阶的,可是这一道又一道菜撕下来,那也是一大笔开销啊! 而且掌柜的还说了,菜凉了就得换,糕点皱眉了就得撤下换另一种,绝不能叫两人有一丝被怠慢了的感觉,就连喝的茶也是自家阁主的收藏,那可是连皇宫里也没有的! “这鱼……”时寻咬了咬筷子,欲言又止,看得那一旁的特定过来侍奉充当临时侍女的粉衣女子那叫一个紧张。 “姑娘,可是这鱼有问题?”见对方只是萌萌的咬着筷子不说话,不得不自己开口问。 “啊?不是,这鱼很合我胃口,就是有点偏小了点,有点吃不饱。”说完还冲人家姑娘笑了笑,看得墨锦衣那叫一个无语,敢情这家伙还是个看脸的! 咦?好像哪里不对劲,算了算了懒得管,还是吃东西吧,这不对劲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了 也不知道那系统死哪去了,也不告诉自己一声到底哪里不对。 “啊?”女子抬头,那一张粉粉嫩嫩略肉肉的娃娃脸叫时寻看了忍不住想要捏一把。 “嗯?啊什么啊?”打开墨锦衣那蠢蠢欲动的筷子后把鱼移到自己这边,夹了一口,给了一个眼神给墨锦衣,看得后者那是一个白眼,还真不愧是属猫的! “那个姑娘啊,你这鱼太少又太小了,要不这样吧,你把这些糕点都扯下吧,换成鱼 ,你看怎么样?” 墨锦衣打开扇子摇了摇,嘴角含有那如沐春风的微笑,风度翩翩的模样那叫一个帅气,奈何人家姑娘没看他,而是看向正在吃鱼的时寻,见时寻时不时点个头迎合,这才叫外边随时待命的伙计进来,把一口也没吃的糕点全都换了下去,看得墨锦衣吐槽了句势利眼蕾丝边。 “公子,这蜜饯烤肉可需要换?” “不用,这个挺好吃的。”说着就拿起公筷夹了一块入口,“还可以再上一份。”好像非露那小子挺喜欢吃的,“打包。”顿了顿,“哦对了,能不能再打包一份酱子鸭。”这是云归爱吃的。 某宫主:儿啊,你是不是忘了你家老子也喜欢吃酱子鸭啊! “好的,请稍等片刻。”优雅的走出去传话,随后…… “快快快,鱼鱼鱼,还有蜜饯烤肉和酱子鸭,算了算了,后面两个等块结束的时候再去,那样还热乎,先去买鱼,各类都来一份,一定要快,快快快!” 哪还能看见刚在厢房里的温柔?简直就是一急起来的萌跳蚤! 听闻吩咐,立即就有伙计撕了张瞬移符给消失在原地,还有个伙计还一脸懵的问了句:“只要鱼么?” “额……”这可把人给难住了,“算了,再来几份特色小吃之类的吧,记住,一定要快!” “是。”撕,瞬移,不见。 入门,恢复那温柔的模样,“还请两位稍等片刻。” “ 嗯。”墨锦衣点头,时寻忙吃鱼。 时寻吃鱼吃的也不慢,可是那一举一动却显得极为缓慢且优雅,若不是可以以肉眼的情况下看到那鱼的骨架完完整整呈现出来,在场的两人都要怀疑时寻吃的是有多顾及吃相了。 吃到一半突然停住,放下筷子,揉了揉那团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以吸引自己注意力的夜犬。 抱歉,因为太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鱼了,所以可能吃得有点太忘我,没注意到你醒了。 哼,不原谅你。 “啊~”夹起一块鱼肉,用左手虚托,以防止那酱掉落脏了对方的毛,然后送到对方嘴边。 抬眸,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忽视我! 张嘴,哼,还挺好吃的,要是我来做肯定更好吃,我还要,饿。 嗯嗯嗯,你说的都对。 对于夜犬口中的它做更加好吃时寻也没有怀疑,完全不觉得一只狼拿着锅铲什么的画面有多叫人惊悚,甚至还开始期待起来了。 接下来的画面便是时寻投喂夜犬的画面,那剩下的半条鱼几乎全都进了夜犬的白肚子,看着那诡异却又极为和谐的画面,墨锦衣表示习惯就好。 而那粉衣少女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了亲,说好的就只有两人呢?怎么又来了一只银狐,而且看起来还这么有灵性,并且……姑娘啊,你是不是太宠它了,它只是一只灵宠啊! 掌柜的:呵呵,你试试给这灵宠盯着试试看。 “红影,为何这里……” 刚刚进来的掌柜的刚想问为什么这桌子上的食物怎么全是鱼的时候,时寻便随意开口调戏起了妹子: “原来妹子你叫红影啊,诶,不对啊,不应该叫红鸾红伊之类的么,这听着怎么这么像暗卫的名字呢?” 红影妹子:“……”掌柜的,我先回去了,祝你好运。 掌柜的:“……”你就不解释一下挣扎一下? 墨锦衣:“……”时寻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啊!还有,你两就不挣扎一下么?直接走出去了是什么鬼?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沉默就是默认的道理么!? 全场沉默,连乌鸦都不忍打破这一沉寂,只能戴着黑口罩路过…… “尴尬尴尬,来来来,吃鱼吃鱼。”说着便夹了一块给坐在一边垫高了的椅子的夜犬嘴边。 再次感觉到那打量的掌柜的不禁吞了口唾液,这家伙怎么就醒来了,那什么时候才再睡觉呢? 夜犬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不会再犯困了,在一边被投喂的情况下还一边若有若无的打量这胖掌柜的,愣是把那原本嘴皮子贼六的掌柜的给搞的结结巴巴的,还差点没给墨锦衣的白眼淹没。 墨锦衣:把你怂的。 掌柜的:不得不怂啊! 第22章 钱多 眼看着外头天色越来越黑,掌柜的起身,“拍卖会即将开始,我先下去准备一下。”不敢抬头,生怕对上那银眸。 “嗯。”头也不抬,吃鱼,投喂,没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了,反倒是墨锦衣一脸笑得不怀好意。 刚刚走到门口,就见一些伙计领着各路人进入厢房,因为掌柜的突然出现,那各路人便停了停,朝掌柜的打了声招呼,顺带略显疑惑的看向那一向只为阁主及少数人开放的厢房,没听说有哪位不得了的人会来啊,难道阁主回来了? 各怀心思,却也不去开口过问,在五层为数不多的各个厢房里,上演着几乎差不多的场景。 “大师傅,是不是那靡阁主回来了?”一看似只有八九岁的身穿碧蓝海衣的萌娃子问着身边的年轻女子。 抬手抚了抚这小家伙,面纱之下的嘴角勾了勾,“这个大师傅也不知道,不过应当不是。” “那他会和我们抢玄灵果么?”稚嫩的声音听不出男女,但是却叫人听了很是舒畅,很想叫人把这声音的主人抱在怀里好好疼着。 听到这里,这被叫为大师傅的人,那面纱之上的凤眼伤过一丝暗芒,随即又抚了抚那张小脸,眼里的温柔尽数要溢出,“不知,但是离儿相信大师傅么。” “相信。”毫不犹豫,面纱之上那水灵灵的大眼扑闪扑闪。 “那不就是喽。”眼里的笑意愈发浓郁,哪怕是对上那厢房里的人,这玄灵果她也必须拿下。 戌时,拍卖会开始…… 坐在最底层那些慕名而来的各路人马顿时就开始喧闹起来,看着这底下这乱哄哄的样子,三层以上的大部分人眼里都划过些许讽刺,除了…… “你干嘛!”墨锦衣见时寻从储物袋里掏出几个辰非露送她玩的辣椒弹,不禁提起百分之二百的警惕。 时寻不回答,只是将辣椒弹从窗口丢了出去,吵吵吵,吵个鬼,五层都能听见你们叽叽喳喳像在菜市场一个了,不知道老子有起床气吗! “谁,谁丢的暗器。”一个接一个谩骂响起,还带有那一声接一声的咳嗽。 就连那台上的拍卖司仪和准备去说开场白的掌柜的都被呛得红了眼,“掌柜的,这是谁在恶作剧啊。”司仪表示自己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呢。 掌柜的:“……”我怎么知道。 在对面,一直在好奇那厢房里是谁的三少年却是实打实目击了时寻丢辣椒弹的全过程。 “这女娃倒是挺有趣的,对吧,君承兄。” 白衣少年看向那碧海蓝衣的少年,也不知是不是自家师父故意的,老是把他和这两放在一块,哪怕是在这种场合也把他们三凑一块,也不怕他们打起来真的是。 那少年并未回答,只是看向自家师伯那个包厢,自己来了拍卖会一事师伯是不知道的,师父吩咐了,无论如何也得拿下那个玄灵果,只是没想到…… 撇了那白衣与深海蓝衣一眼,这两个二世祖怎么也来了,还进了师父给自己安排的厢房,难道这也是师父安排的? “君承师兄怎的不说话,是害羞还是怎么的?” 深海蓝衣咬了口糕点,一脸嬉笑的打量着自家师兄,他可是不记得他有随同下山啊,自己过来还是自家师父,也算是他师叔叫过来陪陪他的,至于什么原因,自己也不知道,反正自某件事后就没少跟在他后头就是。 “你们还是考虑下对面厢房那个女娃娃的身份吧。”抿了口茶,眼里划过一丝顾忌。 “难不成是阁主女儿?” 吞下糕点,煞有其事道:“可能,可惜啊,就是没有看到脸,不然就可以叫师父给我提个亲也成。” 碧海蓝衣少年表示:我不想搭理这两个傻的。 在三人讨论,额,是两人脑补一人嫌弃的时候,第一件拍卖物品筑基丹被以七十八万金币被三层一家主买下。 “现在拍卖我们的第二件物品,是属于传说中的公瑾大师锻造的……” 在第二场拍卖开始时,掌柜的便走上了楼,刚打开那门,便听见时寻在询问夜犬说:“你喜欢这把剑么?” 摇头,没兴趣。 “哦。”一只手揉着夜犬一只手撑着脑袋耷拉着,无趣啊无趣。 掌柜的:“……”这么随意的么。 “三十万灵石。”墨锦衣的开口差点没把刚刚想开口的掌柜的吓到。 “墨锦衣,你喜欢这把剑?”时寻疑问,夜犬抬眸。 “不是。”我只为想抬高一下价格玩玩恶作剧而已。 “懂了。”一个眼神,不再过问。 掌柜的:懂什么? 在墨锦衣的参合之下,一把最高价值二十万灵石的剑愣卖出了四十万灵石,可没把掌柜的开心死。 接下来的几件里,墨锦衣可没少在里面搞事情,那可是拉足了实打实的仇恨,更是叫那些个本就关注这边动向的人十分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能叫掌柜的一进一出亲自伺候? “姑娘,这是新鲜出炉的鱼。”已经出去拿鱼三次的掌柜的无比无语,敢情这姑娘和这银狐都是属猫的,有了鱼就什么事都不管,不过也好,那样就不用承受那感觉叫人灵魂都在颤抖的打量了。 因而叫人买鱼买得更勤了。 “接下来是倒数第三件的物品——玄灵果,对于它的作用我猜各位都是知道的,所以话不多说,起拍价为四十万灵石。” “八十万灵石。” 此话一出,全场肃静,目光几乎都聚集到了五层的某一处,这倒三物品向来是四五层的竞争,他们这些个穷孩子,就只能仰望了,可是叫人没想到的是,这一来就这么惊爆,居然直接翻个倍,有钱人的世界他们不懂。 夜犬也被这一声音吸引的抬起了头,虽是经过了房间内阵法的特殊处理,但是对于它来说听到的依旧是原声,只觉得这声音叫它好熟悉…… 夜犬?你想要这果子? 嗯。 随口应了句,暂时不能告诉时寻,因为这个声音给自己的感觉不太好。 你想要,那就拍下来吧。 “一百八十万灵石。” 正在偷乐的掌柜的一口茶喷了出来,而他对面的正是墨锦衣。 刷的一下打开扇子,墨锦衣白了一眼一脸歉意的掌柜的,随后拖着腮看向时寻,“你要这个做什么?果子还不够?” “钱多。”意思是要你管? 墨锦衣:有本事放下非露和云归的储物袋再说话。 刚喊了两次喊到一百五十万的某少年:“……”喊还是不喊? “君承兄,怎么不喊了?” “对啊,君承兄,还可以喊的。” “……”感觉钱会不够了要,师父只给了两百万,再加上自己的最多也就两百八十多万,再加上那几十万的金币,撑死也不过三百万灵石,喊不喊?纠结! 原本还想喊个二百万凑热闹的“高层”们分分打消了念头,既然那位喊了,他们也就不好再喊什么,更何况是在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脾气怎么样的情况下,万一遇到个脾气爆的在半路拦截怎么办! 在某少年还在纠结的时候,他家师伯已经喊出了二百三十万的高价,刚想喊句二百四十万就听见那房间悠悠传来一句二百六十万,差点没把他给口水呛死。 “三百万。”某美人师伯大师傅喊完后直接开口道:“不知尊者能否将此果让由冰某,冰某自当……”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时寻那处理过的显得格外慵懒妩媚的声音响起, “不可以,所以以身相许就不用说了。”完了还不忘吐槽一句这声音什么鬼后直接喊了句三百五十万。 某少年:…… 众人:…… 冰师伯大师傅:…… “大师傅。”看着脸冷了又冷的自家大师傅,摇了摇她的手,“大师傅,要不让离儿试试可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那个尊者的声音,就莫名想要靠近一点,甚至还觉得对方对自己很是重要,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离儿莫闹。” 与这话一同响起的还有那哪怕经过处理也依旧稚嫩的声音,“尊者,你能不能把果子让给离儿?” 就在众人取笑这人不自量力自以为是的时候,时寻却若有所思,那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扇了扇。 夜犬,这个果子能不能送给她? 嗯? 眼里划过一丝悲痛与愧疚,勾了勾唇:我觉得她的声音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感觉到对方内心的苦闷,夜犬只感觉心里一阵刺痛,合了合眼,把头埋在那手心,嗯。 在那一声声取笑中,那孩子还是在等待时寻的答案,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对方会答应,因而自己才会敢这么不自量力开口的。 “好。” 众人:我听到了什么? 见没人回复自己,时寻又说了句,“好,我送你。” 众人:送!?还不是让!!? “谢谢姐姐!”得到了自己想要啥甚至还要完美的答案后不禁笑开了颜。 一声姐姐也叫时寻心抽了下,随即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直接手指朝窗外的那盆盆栽轻轻一点,便见那盆栽上的藤蔓快速生长,并且以一种极为快速的速度朝那台上的那一小个精铁盒冲去且卷住,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以更快的速度缩了回去,直到时寻的声音悠悠响起: “这个果子我要了,不管是谁加价,我都以朝其十万的价格买下。” 众人直接炸了,“我去,那个,那个藤蔓的速度和灵活度你们看到了吗?” “大能尊者,这肯定是木系大能!” “谁还敢叫价,人家一藤蔓过来你就不知道怎么死的。” 为此墨锦衣只能给了个时寻你原来这么牛的么眼神给她。 奈何对方这次信号因超常发挥导致不怎么好,“有钱。”任性。 依旧get到点的墨锦衣:…… 第23章 失踪 就在大家都在讨论那木系尊者到底是那个传奇人物现身之时,某掌柜的看着眼前这个抚摸自家灵宠的少女也很是忐忑。 “额……姑娘。” “怎么了?”一人一狼齐抬眸。 “没,没事。”秒移开视线,实在不想和那双银眸对上。 “嗯,既然没事的话,那烦请掌柜的帮我把这个交由那个小娃娃,一定。”把桌子上的精致铁盒推过去。 掌柜的愣了下,随即起身,“好,正好我也要下去主持一下。”实在是太乱了,这炸裂的场面,还是第一次出现,也不知道这少女究竟是何方神圣,若是传说中的人物,哪怕是已驻颜,那应当也并非看起来这般年轻。 “怎么还不走,我们家时寻可不喜欢你这种肥胖老大叔。”墨锦衣催了句,“快下去吧,场面要炸了。” 肥胖老大叔:…… 这边拿到果子的某娃娃虽然很开心,因为掌柜的说了,那个姐姐这个果子一定要交到自己手里,但是还是有点小失望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姐姐没亲自来? 晃了晃脑袋,重新挂上微笑,跑到那美人大师傅面前弯着月牙邀功,“大师傅,离儿厉不厉害。” 揉了揉那个小脑袋,点头,没有发现那在自己抬手揉那脑袋的时候那双天真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寒意。 这边还算开心,另一边却直接黑了脸甩袖离开,只留下两位少年面面相觑~ 好夜犬,别生气了,你说你如果是个玉雕娃娃可以抱着我撒娇卖萌,我肯定会把整个中珍宝阁掏了送你。 狗腿狗腿,自家狗子生气了,说自己对一个从未谋面的孩子居然这么大方,虽然这是开玩笑的,但是那满满的醋味还是呛到了自己。 哼,信你个鬼。 别介啊,我要不把那接下来的两件都拍来送给你? 随你。 “时寻时寻,你还没有剑吧,喏,你的剑来了,这把可比上一把好太多。”墨锦衣突然凑过来抬手拍了拍她脑袋,拍完一下又一下,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想挑战一下这一人一狼的底线。 时寻:要不是看在老乡的份上,非剁了你的手! 夜犬:嫌弃! “墨锦衣,给你表现的机会了。”时寻头也不抬依旧顺毛,“拍了我的脑袋总是要给点补偿的。”你以为爷的脑袋很好拍的么,上一个拍爷脑袋的家伙家底都被爷掏空了! 为此墨锦衣只是又拍了拍,力气不大,但还是拍得时寻头跟着一点一点的,“小事,就当是师兄我送小师妹的礼物喽。”在夜犬的凝视中收了手,咧牙笑笑,还趁时寻不注意朝夜犬做了个鬼脸。 夜犬:幼稚。 不搭理,继续趴在时寻怀里,总感觉自己肚子热热的,好像要发生什么似的,但是是什么呢?我记得那臭蛇好像和我说过来着? “是的,师~兄~”抬眸,学着那之前在秘境遇到的那个花痴粉衣小白莲叫哥哥的模样叫了句。 墨锦衣:别,别这么恶心,虽然你很好看,但是这一点也不符合你在我心里的形象,真的,简直是比秘境的那一句师兄还瘆得慌! “姐,我错了行不,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怂怂怂,为毛叫非露和云归的时候又那么温柔。 “嗯。”既然这是把剑,想来也不适合夜犬,只是不知道最后压轴的会是什么,天灵水在自己这,难不成他们会把那个果子拿出来拍卖? 于是在这一场的拍卖中,墨锦衣充分体现了什么叫气死人,如果时寻是豪气冲天的话,那么墨锦衣的豪那就是小喇叭几小气兮兮的。 “五十万灵石。”不知道三层的谁喊了价。 “五十万零一块灵石。”墨锦衣悠悠补了句。 司仪:还带这么玩? 这加一块也是绝了,可偏偏珍宝阁并没有规矩说加价要以什么单位往上加,而且听声音,这个明显就不是刚刚的那位尊者,难道是尊者的朋友? 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这是大部分人的心思,除了四层的某王和柳姑娘,这欠揍是语气,怎么就这么像那个白衣少年呢?可是看那厢房的位置却又不是他们能坐的。 话说,那个墨衣少女的长相还是极为好看的,到现在自己都还念念不忘,特别是那双眼睛,要是在床上求饶起来……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某个王爷歪歪的时寻一脸嫌弃的看着墨锦衣,这货怎么就这么欠抽呢,不管谁叫都只加一块灵石,这恶趣味还真是……挺合胃口的。 当然,自己可不会这么做。 同时的,夜犬也是这么想的。 “一百六十万灵石,有谁还要加价么?”司仪喊了句。 “一百六十一~万块灵石。” 众人:我就知道~ “二百万块灵石。”一女子不知道是被气到了还是怎么的 直接从三楼厢房跑了出来,冲着墨锦衣那边喊,“一块一块往上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直接和本小姐杠啊!” 这声音…… 不就是那个差点没给时寻弄死的自以为是的刁蛮红衣假嗲妹嘛! 墨锦衣白眼,抬眸看了眼时寻,得,看来时寻也是记住了这货的。 “怎么,有规矩说不让么?我偏就要一块一块往上加了。”怼完一句后还不忘悠悠喊了句二百万零一块灵石。 这话才刚喊完,没等那红衣少女那高傲的喊出,时寻就喊了个三百万灵石的高价。 墨锦衣:为什么,不是我来么? 时寻:你猜。 墨锦衣秒懂那是什么意思,虽然夜犬不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为什么叫时寻讨厌,但是却不妨碍它对时寻的了解,看来某个妖艳贱货要大出血了。 “怎么?这么一加就不敢喊了吗?”时寻学着墨锦衣的样子悠悠补了句,“接着喊嘛,我们来玩大的,谁怂谁输。” “我才不怂呢!”喊了句,“四百万灵石。”得嘞,身边的人想拦也拦不住。 “嗯,很好,我怂了,你赢了。”说完就不说话了,对于这种女人,她有的是手段收拾她,只是懒得搭理而已。 众人:什么意思,随后……!!! 就连司仪也是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说自己的台词,最后这把剑自然是由那红衣女子所得,至于后来怎么样,时寻表示不知道,因为…… “时寻,你去哪?”连忙起身跟上,结果却见时寻直接从后窗口跳了出去,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视线里。 等墨锦衣也跳下去的时候,哪还有时寻的背影,有的只是那街上的人来人往…… “靠,大晚上的,时寻到底会去哪?”墨锦衣吐槽了句,但是还是迈开了大长腿四处寻找。 这边墨锦衣正在火燎火燎的找人,那边失踪的时寻正抱着夜犬在那千里外的一山洞里,一脸担心的看着这个在自己怀里蜷缩成一团的小家伙。 在感应到夜犬整只狼都不对劲的时候,在她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做出了带它离开的动作,而且还刻意往人群少的地方去,可是没想到的是,刚走到那小巷口时,却被怀里银光给晃花了眼,再睁眼,就已经在这山洞里了。 “夜犬,夜犬,听得到我说话么?”略急切的看着怀里这个在尽力给自己回复的小家伙,揉了揉它蹭到自己手心的脑袋,“好,我知道了,你没事就好。” “嗷呜。”发出丝丝哀嚎,就像是一迷失的小孩。 时寻皱眉,听夜犬的声音好像很难受呀,便找了块岩石坐下,一只手给夜犬贴在脑袋下动不了,便用另一只手抚了抚它,就像安抚那做噩梦的孩童,“夜犬 没事的,没事的,乖。” 柔和的声音响起,就似那沉寂在水面之下的静莲突然开放,那抬起的头越过那平静水面,圈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第24章 小奶团 这是哪? 走在这灰白世界里,扒开那层黑雾,入眸的是那一朵又一朵墨色的莲花,就这么静静的立在那被黑雾萦绕的池面之上,好似那万千尘埃中的一粒星辰…… 触碰,可谁知却扑通一声掉入池里,接着便听见那一声如同九天之上的神女般的嬉笑,很是好听。 感觉自己被拎起,抬眸,入眸的却是那层层黑雾堆积,那形状就好似一个雾化的人,而拎着自己的那个,便是由黑雾化成的手,看不清大概。 “你是谁?”慵懒却又清澈的声音响起,只感觉自己被放在了草地上,因为地上软软的痒痒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感觉这个模糊的黑影很是熟悉,因此便一直呆呆的看着,连眼都不想眨,因为莫名的觉得如果自己眨了眼,哪怕是一阵光,眼前这团黑雾都会突然消散不见…… “小家伙,我问你话呢?”弯腰,些许黑雾垂下,想来是那头发。 “不会说话?”抬手,捏了捏,直起腰,“算了,不会说话也没有关系。”顿了顿,“你能在这陪着我么?” 听着这略显凄寂的疑问,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如果是她,那自然是愿意的。 “真的?”慵懒不再,欣喜自然,“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名字? “你没有名字么?”疑惑。 点头。 “那我为你取名如何?”清越。 点头。 “你怎么这么乖,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是要把你送给我吗?”因为太久都是一个人,所以有点小雀跃。 顿了顿,送?不反感,还不赖,所以又点了点头。 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虽是片刻,却也足够叫那星辰运转,只是一瞬,那灰暗便刹那开放,万物复苏。 在他眼里,她,才是世上最绚烂的烟火,其它的一切都不及她烟火里的尘埃。 “你个小团子还真是招人欢心。”抱起来么了一口,蹭了蹭那软软的粉粉嫩嫩小肉脸,“以后你就叫思旧如何?” 没再点头,因为他现在的注意力全在那一双环在黑雾脖子上的手,一双……如莲藕般粉粉嫩嫩是小肉手!? 猛地睁眼,入眸的是那五官精致偏清冷的小脸蛋,只见她那双暗含星辰的眼此时正沉寂着,仿佛只要一睁开,那便是星河绽放万物复苏,莫名与梦里的那团黑雾重合,原来,哪怕是在梦里,她也依旧陪在自己说身边……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便扇了扇那小扇子,然后…… “夜,夜犬?” “怎么了?”习惯性的回复,只是……这奶声奶气是什么鬼! 两脸懵! 要不是因为某些原因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时寻都要以为现在躺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小娃娃是谁家偷跑出来的小妖精了! 可不是小妖精么? 看这如丝绸瀑布般的银发不见丝毫杂质,宝石般的银眸好似披上了那晨时的露珠,圆圆的小脸粉粉嫩嫩略显肉感可爱十足,樱桃般的小嘴诱人采摘……啊呸,应该是微抿的双唇略显性感,若是个女孩,那必定是所谓的祸国妖妃! 可看这整体都似牛奶般丝滑白皙的结构,明显就与自己有所不同好吧! 咳咳,那啥,我们的小团子此时正坦(果)坦(果)荡(条)荡(条)的躺在时寻怀里,所有地方都……一目了然。 “咳咳,夜犬,你……要不要先起来穿衣服。”心虚的挪开自己的视线,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什么?”懊恼,这声音好奶,不怎么喜欢。 无奈,却还是没低头,目不斜视,目视前方,“额……你自己看看你自己。” 低头,随后……!!! 站在山洞口,看着那如同海市蜃楼的浮尘宫,时寻只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却不觉得夜犬化为人有何不妥。 “时,时寻。”穿着这依旧打自己一号的衣服有些别扭的走了出来,倒不是因为不习惯这人的形态,而是因为刚刚自己居然这么白条条的躺在时寻怀里,还枕着她的手…… 回眸,入眸的是那一偷穿自家大哥哥衣服的屁颠儿大的小屁孩,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 “笑,笑什么。”别扭的走到此时对于自己而言似巨人的时寻身侧,扯了扯那衣裙,抬手,“抱。” 不习惯,这白衣上的不是时寻的气息,而是那个死(墨)骚(锦)包(衣)的,嫌弃! 蹲下,看着眼前这个小肉脸都快因为严肃皱成一团,便抬手,用手指轻轻的抹平那额头上的小山川,“你才多大点就皱眉,小心长大成大川。”不急不慢的语调柔柔的,就像是那轻丝从脸上拂过。 再皱眉,虽然也很喜欢这样的时寻,但是,男兽,额……现在是男人,男人的尊严还是要维护的,现在不立夫纲,以后还这么立! 虽然不知道夫纲是啥,但是听时寻说是对男人挺重要的,立得好就是王上王,立不好就是土里土…… “严肃点,收起你心里的好可爱,我是帅,是帅好不好!”一本正经一脸严肃,奈何奶声奶气奶娃十足。 “噗。” 在笑出来前立即捂住了嘴,尽量叫自己别笑出声,可是真的好想笑啊,这奶里奶气的一团萌到叫人感觉犯规真的好么! “哼。” 小肉脸一撇,笑吧笑吧,尽情的笑吧,等我长高了,看我,看我,看我不把你笑回来!哼! 忍不住往那哈哈大笑的墨色身影瞟,真的,突然觉得 如果自己这样可以叫时寻常笑的话,那也……不行! 不管,反正是一定要笑回来的,一定的一定! “好啦,我不笑了好不好。”真的,再笑下去天都要全亮了,而且,真的要笑不动了,感觉上辈子再加上这辈子的笑,都还没这一会儿的笑笑得这么魔性。 魔性的都可以叫自己想起来就笑死、当闹铃就笑醒的那种! 见奶团子不说话,就轻轻地捏了捏那小肉脸,“不闹了好不好,我们要赶紧回去浮尘宫呢,再不赶紧,那墨锦衣怕是要疯。”果然很嫩,Q弹Q弹的。 正在搜某地牢的墨锦衣表示自己已经疯了,搜完这里,自己就真的又是上天又是入地,只差没挖地三尺来找人了! 然,这两个罪魁祸首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估计就口头上来那么几句不走心更加不可能走肾的。 闻言,奶团也只是哼了哼,一副我不想理你的表情,可是这手啊,却是那叫一个诚实的很! 看着这莫名熟悉的场景,时寻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起身,一把将这奶团抱起,还把脸凑上去蹭了蹭,好可爱哇。 “停。”拿一双小肉手抵住那张快要贴上来的脸,郁闷,自己的爪子,啊呸,手,是手,自己的手怎么就这么肉呢? 看着这个盯着自己小胖手发呆的奶团,时寻是实在忍不住了,嗷呜一口就啃上了脸,然后…… 眨巴眨巴,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气氛莫名尴尬~ “咳咳,那个,你能不能,嗯~就是把那个头发……”结结巴巴就是不习惯,秀逗喽,自己怎么就做出啃脸的动作呢,还辣么自然,不知道的保不住还会以为自己是变态呢! 还没说完,就见那怀里的奶团眨了眨眼后擦了擦脸,虽然不嫌弃,但是脸上糊着口水毕竟不舒服,又秉着不能吃亏的想法,就捧着那脸吧唧么了口。 一本正经小大人,“扯平了。”嗯,这个感觉可比时寻糊自己一脸口水好太多。 时寻:要不是因为你小还长得辣么可爱,看我不把你拎起来打屁屁! 脑子里已经脑补自己抽了那小屁屁一百零八下。 回神,只见那怀里的银发娃娃此时也不知什么时候成了墨发宝贝,只是这眼睛怎么还是那银色呢? 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便读懂了她的疑惑,“头发只要用意念想就可以转化,就是眼睛不行。”不是不行,是不想。 “那也没事。”捏了捏那软软是小鼻头,“走吧,回浮尘宫。” 抱好,点头。 第25章 系统归来 “啊啊啊~完了完了,要是让便宜老豆知道了自己把时寻弄丢了,那还不得把自己的皮给扒了。” 走在大街上,看着那越来越多的人,墨锦衣感觉自己都要疯了,自己都翻遍了这一京城,甚至连那皇宫也翻了,还差点给人发现了,还好自己随身携带着一堆从浮尘宫仓库里顺手捡的各类东西,否则还不一定能躲过那些人呢! “该死的,统,系统,统统统,你家金主大大都不见了,还不快出来相爱相杀啊!”跳脚,该死的,这系统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呢! 就在感觉快要火烧完眉毛烧头发的时候,若有所感的抬头一看,咦,是云归的千灵蝶,出什么事了么? 只见一在阳光的照映下呈透明的蓝色蝴蝶绕着墨锦衣的头顶转圈,这一场景原本应是叫人忍不住停下来观望的,可是却没人为此停留下来,最多也就稍稍看一下,毕竟墨锦衣长得还是不错的,哪怕他此刻顶着一个略显凌乱的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墨锦衣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倒不是怕千灵蝶被暴露,对于云归,这点自信那还是有的。 在这京城里,他敢保证,能看到这千灵蝶的,就只有他们师兄弟四人,哪怕是自家便宜老豆那牛哄哄的境界也看不到,更何况是这里的人? 怕就怕是因为自己昨晚太大动作惊觉了一些人,毕竟察觉到自己来过的人还有很多不是? 此时此刻只想给浮尘宫打个广告——浮尘宫出品,必属精品! 哪怕只是一张小小的隐逸符。 或许是注意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墨锦衣也不急,只能先把找人一事放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逛了逛。 这边买了串糖葫芦,那边买了张面具,这里买了盒桂花糕,那里买了壶桂花酒,走着走着,还顺路去了趟飘香阁,他可没忘了说要给那两个臭小子打包的东西,只是可惜了,这次要自己掏腰包。 “谢了。”拿过小二手里打包好的蜜饯烤肉和酱子鸭,趁去买单的时候,一个不留神,人,就瞬移了,当然,单还是买了的,那可是一块红灵石啊,值五十金币的,再贵也不过才三十多金币好吧! 为此,收银的掌柜的表示,这公子也太急了吧,不过这出手倒是大方,欢迎下次光临。 暗处的某些人:…… 某百里外的竹林里, “哎,损失了老子一张瞬移符,总算摆脱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也不知道是哪方家伙跟着老子,而且看起来还不是一波人,还有一波居然是宗门的,真的是服了,跟着我干嘛,不知道瞬移符我没拿几张的么! 不行,回去一定要去仓库里多拿点,一打一打的拿! 这么想着,便跳上了竹子唤出剑并幻化大,在那茂密的竹堆中坐着,准备等千灵蝶找来,都怪那蝴蝶飞太高我抓不到,下次叫云归改改,改成壁虎,直接过来贴身上不好么?那就不用抓了。 云归:你懒你有理,怪我! “大师傅,你在看什么呢?” 天真烂漫的话惊扰了那竹林之上稍加休息的人,“谁在那。”直接看向那岩石堆处,那边有人? 马勒戈壁,不知道老子好不容易趁等千灵蝶的时间才能休息一下的么!一个时寻外加一条狗还不够,你们这些人还想要我怎样! 还真以为自己是老薛啊! 我这暴脾气,不走了不走了,大不了正面杠,反正我就在等千灵蝶了! 看着岩石堆处,他知道,那边一定是有人的,只是对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还故意隐匿了气息,这就搞事情喽,敌不动,那我又怎么能动呢? 啪! 瞬间就打脸,因为墨锦衣在想完后就立马动了,哪怕是因为千灵蝶来了,那也是打脸,谁叫他动了呢不是? 远远看到那透明的蓝色蝶影,便立即忘了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立马御剑飞了过去一把抓住,然后秒撕一张瞬移符消失,无影无踪,就像那风来过,只吹起那片面竹叶…… 在那岩石堆后的人见墨锦衣走后不禁松了口气,放开捂住那张樱红小嘴的手,一脸紧张的看了看,见人没事后又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再发生什么意外。 那些歹人还真是丧心病狂,居然敢直接在珍宝阁便动了手,是太自信还是太天真,真以为我不会发现那侍奉的伙计和侍女被换了? 亦或者是…… 算了,也许是巧合,毕竟知道自己受了内伤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 只是无论结果如何,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放过这些人的,居然妄想要抓离儿威胁自己,还真的是……不可饶恕啊~ “大师傅, 离儿是不是又闯祸了,师兄们有没有发现我们不见了啊。”一双无辜的眼泪汪汪的直直看着那个略显阴霾的脸,担心的咬着唇,好似在因为自己拖累了美人大师傅而自责。 看着这张与那日思夜想之人略显相似的脸,阴霾的眼里刹时便充满了温柔,轻轻的揉了揉那小脑袋,“没有,这不怪离儿,是我连累了离儿才是,怪我没能把你保护好,叫你被人盯上了。” 这是那人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自己又怎么可能怪罪呢?要怪也就只能怪自己考虑不周,没能更好的保护好对方。 那种事情,她绝对不要再体验一遍,绝不! 这么想着,便直接把面前的小人儿抱在怀里,温声细语的哄着:“离儿别怕,我已经把通灵蝶给放出去了,师兄们看到后会随着它过来的,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叫那些试图伤害你的人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说完后还抚了抚那背,生怕自己的话吓着了对方。 温柔的语气说着叫人略显寒意的话,眼里是那满满的杀意,与那双波澜不惊甚至说毫无感情的眼形成了鲜明对比。 客栈里,某人看着落在自己眼前这熟悉的通灵蝶一阵纠结…… “师兄,小师妹说你走丢了,那你现在是在哪?” 千灵蝶里传来云归的声音,听得墨锦衣那叫一个突突,如果现在有机关枪这种东西,他肯定要去拿一把把这个时寻给突突了,反正自家系统也不知道死哪去了,突突也没事。 「前提是你得打得过那只狗。」 突然蹦跶出来的系统差点没把墨锦衣给吓得从剑上摔下来,随即稳住,“靠,系统你总算死回来了。” 「靠,你死个回来看看。」 额……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调调,还是辣么呛人。 看着墨锦衣正飙着剑往回赶,不由地嘀咕了句这是赶着去投胎么,我兼职送子观音哟~ 这话说得墨锦衣脚下一个趔趄直线下降,差点没直接撞山上,还好后来稳住了,然后开始了各类吐槽,总的一句就是时寻坑! 「所以说你是被金主大大给丢了?」 墨锦衣卒,决定不再和自家胳膊肘老往外拐的傻系统讨论时寻,他差点忘了这货除了是个小财迷外还是个小没良心的。 “小老弟,你怎么肥事?”最近死哪去了,老实交代。 「儿砸,什么怎么肥事?」装傻。 “靠,你占老子便宜,一天不怼我会死么!”一回来就怼人,这毛病没谁了。 「老子是我你是儿砸,不会死,最多会掉线。」 听着系统这越来越拟人化的声音,心觉得前段时间没准就是升级期,所以这才会动不动就掉线失踪之类的,只是……这声音怎么感jio越听越熟悉呢?错觉? 关于这件事,我们的系统小可耐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在某一瞬间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么激活了,然后就从休眠里醒来,而且看见墨锦衣就莫名来气想怼…… 为此,我们的系统小可耐又表示,自己迟早要翻身做主人,成为这货的统治者,叫他跪下唱征服,哦哈哈哈哈~ 想想就感觉美美哒! 不得不说的是,系统你真相了,不过这是后话,现在的你依旧还是个小系统,在不久的将来后才会以另一种形式翻身成为“主人”的…… 第26章 亲密的小夫君 在一边的浮尘宫里,墨清,也就是墨宫主在接到云归的千灵蝶后急匆匆的从某个地方赶了回来,听云归说小寻带了个啥回来来着,都怪自己当时没听清。 所以当他在门口看见一个奶团子扒拉在时寻身上且一脸嫌弃的看着此时一边正在逗他的非露时有多震惊,感觉就像当年的那四十九道历劫雷一样把自己劈得外焦里嫩! 这是……自己的外甥!? 天啊,自己这才喜当舅(叔)没一会儿就有外甥了!?看这年纪,大概也有四岁左右了,开玩笑的吧! 整了整心神,三步并作两步,略显僵硬的走了过去,看得一开始便注意到自家师叔的云归略显无语。 从一开始看到墨师叔那一白一青又一释然的表情,就知道自家师叔脑补了一些奇奇怪怪东西,而且现在看师叔这同手同脚还略显僵硬的步伐,他总感觉有点想笑是怎么肥事? 走到前头,也没人接云归和辰非露喊自己,只是微颤着手,想去抱那奶团子,“这是我外甥?” 辰非露:……什么鬼? 云归:……我就知道。 时寻:……啊哈? 奶·夜犬·被误认为外甥·团子:白眼,傻缺,二货,嫌弃! 用全身都在丑拒,生怕时寻把自己给抱过去,一把抱住时寻的脖子不撒手,转头,一本正经,“我是时寻亲密的小夫君。” 虽然很嫌弃很烦那个娘(辰)娘(非)腔(露),但是小夫君这个词不错,表示自己与时寻很亲密,表示很合自己胃口。 云归摇头似笑非笑,非露捂嘴努力憋笑,时摇头无奈苦笑,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夫君这一词代表着什么啊,终归还是个孩子,被非露给忽悠了。 唯独墨清举着手一脸被雷劈的呆愣样,随即反应过来,哪来的熊孩子,给老夫出去! 自家刚找回的白菜还没怎么养呢就感觉要给一不知道哪来的小白嫩猪给拱了,别以为你又小又白又嫩又可爱,那也改不了你在我心里是猪的事实! 当然,心里各种丢出去,脸上却依旧挂着慈祥温柔的笑,“小寻,这是……”谁家的熊孩子! “墨叔,这是我在路上捡的。”原本是想说是拿夜犬换的,顺带把夜犬不见一事顺口带过,可是回来后见云归两人谁也没提起过夜犬去哪了,便换了个说法,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而且自己这也不算说谎,夜犬本来就算是自己来这里后才“捡”到的,所以说这奶团子可不算是半路捡的么? 墨清:…… 想想当初自己也是被她母亲随手在半路上一并捡来的,顿时就觉得这回复也挺合理。 云归:…… 想想自己也是自家师叔当年是在街口把自己捡来浮尘宫的,这解释倒也正常。 辰非露:…… 想想当年自己也是这么给自家师叔和锦衣师兄这么捡来的,这回答貌似也没有毛病。 跳场出来刷下存在感的匪君如:…… 想想自家师叔和三个小伙伴以及自己都有过半路捡东西的毛病,貌似这个答案也是很强大的。 还没来得回来但是还是表示要刷存在感的墨锦衣:…… 你们说的这么整整齐齐,还让我怎么保持队形?想想这教育也是挺牛掰的。 虽说时寻说了这奶团子是在半路捡的,但是三人心里还是起疑的,但是看到这奶团子这么黏时寻,便也只当两人是认识的,所以捡的就是捡的吧,反正这对于他们来说表示也很正常。 “啊啊啊,好乖好萌好可爱。”看着坐在时寻腿上乖乖抱着果子在啃的奶团子,非露表示自己少女心爆棚,“来来来,哥哥这边有糖哦,来,哥哥抱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为此,我们的小奶团表示扭头扑到时寻怀里抱紧,实力抗拒,这次连白眼也不想给了。 辰非露表示郁闷,他也想抱啊~ 看着非露这一脸吃瘪委屈的模样,云归莫名觉得好笑,自家这师弟是在自己来了之后才来的,别看他年纪最小其实却比我们三任何一个人还能折腾,小时候可没少折腾他们三师兄弟。 看着那奶团子一个劲的往时怀里钻,墨清忍了又忍才没把对方从时寻怀里扒拉下来丢出去,“小寻,叫他在旁边的位子上乖乖坐好,毕竟是个男娃子。” 时寻觉得这便宜舅舅倒也好笑,只是脸上却习惯性不显,“墨叔,没关系的,他还小。” 算是跟着云归他们喊的,只不过一个喊的是师叔一个喊的是叔,纯属是觉得叫墨舅怪怪的。 “那也不行。”我可是打算把那臭小子嫁给你的。 到浮尘宫附近的墨锦衣狠狠打了个喷嚏,“谁骂我?” 「谁知道?」 墨锦衣:狗子你不爱我了。 「从未爱过,谈何不爱。」 墨锦衣:没爱了,再见! 「挂机,老子休眠去。」 墨锦衣:…… 这边墨锦衣在和系统相爱相杀,那边时寻不知道自家便宜舅舅心里打的小九九,一脸无奈的看着这个抱着自己说什么也不肯撒手的奶团子。 “好啦,不坐不坐行了吧,吃果子吧。”随即又拿出一个云归不久前给自己的血果,无核,最适合孩子吃了。 挑衅的看了墨清一眼,随即乖乖在时寻怀里坐好,把时寻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呈怀抱状,这才接过果子啃了起来。 看着奶团子这一系列动作,墨清这暴脾气原本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可是看到时寻那转瞬即逝的笑后便又泄气了,算了算了能叫小寻开心,就随他吧。 “小寻,这娃子叫什么名啊?” “对对对,小师妹,他叫什么名字啊?”非露立即接口,还是想抱。 “他叫思旧。” “我叫思旧。” 两人的声音不约而同,听得两人都是一愣,她低头,他抬头,眨巴眨巴对视着,我和你说过你(我)叫思旧? 好吧,默契的巧合。 “思旧思旧,这不是浮尘殿里思旧阁么?”云归摇头笑了笑,“小师妹你还真是会就地取材。” 听到云归这么说,时寻反倒是一愣,她其实并没有怎么注意浮尘宫的一切,只觉得那个地方很是熟悉,只当是原主曾经去过,毕竟那是原主她娘的地盘,去过有熟悉感倒也正常。 只是叫人没想到的是,原来那边还有一个思旧阁 如此说来,那原主的母亲还真的不是一般人,就连原主身上的谜团也是非一般的迷,如果想要去解开,那就必须亲自去弄清楚…… 算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是,夜犬,哦不,现在是思旧 难道他曾经认识原主的母亲? 现在想想那蛇大佬信誓旦旦的话,总觉得哪里有些许不妥,而且那怀抱浮尘宫的墨池,也总是觉得好像缺少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为此,我们新鲜出炉的小夫君思旧也是一脸疑惑,思旧阁?那是什么?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不该错过的东西? 没有错过。 没有。 内心一次又一次的响起坚定的声音,没有,没有错过,不会再错过的…… 第27章 你只能看我 眼前看着这个挂在时寻身上的奶团子,耳里听着自家蠢萌系统的一句又一句略显嫉妒的小妖精,墨锦衣表示自己应该还没有睡醒,准备回自己房间好好睡一觉,肯定是因为太累了才导致自己出现幻觉和幻听的…… 「幻觉你个鬼,这个小妖精是那只狗子,狗子都成精了,你家三尾还在夹着尾巴睡觉,果然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宠,时寻小姐姐不算,你算,嫌弃!」 墨锦衣:…… 自己还是头一次听系统吧啦吧啦这么多呢,而且要不要叫时寻小姐姐叫得这么亲密啊,还有,听你这语气里那满满的不服气,你不觉得你很傻啦吧唧的么?你没事跟只狗子过不去干嘛! 最重要的是你还给我来人身攻击,凭什么…… 啊!啊?啊!? 这奶团子是那只狗子!? 得,这反射弧够长的。 「啊啊啊,啊个鬼,生孩子呢!嫌弃!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选了你这么个不着调并且智商还欠费的宿主的!」 “时寻,这是……”溜到时寻身边,很自然地蹲在一旁,挪了挪后捏了捏思旧的脸,“这欠揍的小眼神,是它了。” 墨锦衣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听得墨清三人那叫一个懵,什么交欠揍的小眼神?什么叫是他?她?它?还是踏了? 一巴掌拍掉这只不安分的爪子,抱着思旧从椅子上站起来,“墨叔,我先回浮尘宫去给思旧收拾一下。” 抬腿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把墨锦衣这个家伙顺走,这个家伙傻不溜秋的,万一露馅就麻烦了。 除此之外,完全没有觉得有其它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时寻,这瓜娃子是夜犬么。” 墨锦衣追上去,抬手就想捏趴在那肩膀上的奶娃娃,结果却听见对方用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对自己冷哼威胁: “你敢捏个试试,看我以后不打爆你狗头。” 说是威胁,可是却没有多大的敌意,至于那些许的冷意嘛,自是被那奶声奶气给带过了,看得墨锦衣还真是捏了一把。 “嘿嘿,来,叫声哥哥听听。”捏就捏,此时不捏何时捏? “我才不怕这个小不点呢,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给你吓。” 说完自己就愣了一下,原本懒得搭理这两个活宝随两人闹的时寻也因此转身,差点没直接撞在墨锦衣身上,还好思旧的小肉手推的快,把墨锦衣推得退了一步,这才没使两人撞上。 “你说什么?”把快要掉下去的娃颠了颠颠上来,不得不说还有点重,可是这好像比昨天重多了,错觉? 脑子里闪过这么一句。 听见时寻这么问,抱好脖子的思旧也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墨锦衣,虽然这货很骚白很讨厌,但是自己对他居然有点像对时寻的包容,真的是见鬼了。 看着这两双疑惑的眼,墨锦衣也懵了,“我,我,我说什么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来着,额~记不清了。 “你说你不是第一次被思旧吓唬。” 时寻不急不慢的补充,可是这脑子里却早已经转得不成样,难不成这两货还有段前世今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哎呦我去,那可真是大发喽,没想到居然可以体验一把古地球历史上腐女们歪歪的心,哪像我们那里光明正大两男男kiss抱抱举高高,完全没点叫人想象的空间! 要是叫身为古地球人祖宗辈的墨锦衣知道了时寻的真实想法,那还不得吐血吐个绕那十八弯三圈! 思旧倒是因为有灵魂契约的原因感受到了时寻的内心波动,但是却也不知道为什么波动这么大,只能一把抱住那脖子,叫时寻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这里。 “这是怎么了?”这小崽子怎么感觉力气好像也大了,被勒得都有点疼了,这身子也太娇弱了吧。 “没事,不喜欢你看着他。”说着就把脑袋凑过去,额头抵着额头,一字一句道:“你只能看我,看我,知道吗?” 时寻:…… 这小崽子长大后可不得了,奶声奶气居然也能叫人感觉到那丝丝霸气,只不过被那奶气侧漏了,不注意倒发现不了。 墨锦衣:…… 什么情况?为毛感觉有股醋味?为毛感觉有点奸情?为毛感觉自己有那么多为毛的问题?自己前世的情人不会是只猫吧?所以一直在喂猫? 啊呸,跳戏了! “什,什么?啊,好像是说了,可是有什么毛病吗?” 思旧撇了一眼墨锦衣抱住那香脖,不搭理对方,时寻垂眸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吧。 “嗯。”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转头就往浮尘殿走。 刚刚和系统耍嘴皮子又被嫌弃的某不靠谱又没用的骚包反应过来时人都走老远了,“喂,你等等我啊。” 在某宫里,一众大臣正在为那老佛爷的七十大寿献计献策,可是听来听去都是些普通玩意,完全没有什么新花样,压根就提不起那黄袍之人的兴趣。 “回皇上,据说东边的首国匪国可会派使者前来祝贺,可……”剩下的话便没再说下去,匪国向来对他们云国虎视眈眈,据说好似今年在他们的皇子皇亲里出了几个拔尖儿的,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那龙首座上的皇帝自然知道,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匪国国如其名如土匪,连那首位的人也是个十足十的土匪头,据说好似在历练期间还真当过那么一段时间土匪,不是说自己这里没拿的出手的人,而是那匪国的处事方式真的是叫人头疼。 “那各位爱卿可有办法?” 朝堂之上,瞬间鸦雀无声,别说什么办法了,就是谁去迎接都是个问题! 还记得当年那个迎接的王爷,此时依旧还在瑟瑟发抖的在他那寝室修养…… “陛下,微臣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丞相走出一步说道。 “爱卿不妨直说。” “陛下,你可曾记得在我国最西端那处山脉?” 说到这个,坐在龙椅之上的人微微皱眉,对于这西端山脉,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除了那至今为止从未有人进过却依旧传闻不断的凤凰山脉…… 说到这个山脉,皇帝心里就响起自家祖父曾经说的话,他说:“在你祖父我为太子的时候,曾被奸人追杀,就在走投无路之时,那身后突然乍起炎热的红光,就犹如那凤凰涅槃,在晕过去的那一刻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命丧此处,可谁知醒来时却发现追杀自己的人都不见了,而自己却出现在了皇宫之中……” 从回忆里走出,看向丞相,“不知爱卿何意?” “陛下,那凤凰山脉极为神秘,虽说是在我国领土范围内,却未曾有任何相关信息,就连那经阁之内也鲜有记载,只道那曾是远古凤凰的栖息地,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没错。”关于这一点,皇帝是知道的,早些年他还不相信的派人去那边勘察过,结果却连那半山腰都上不去,好似有个屏障叫人无法跨越一步,“可这又与太后寿辰有何关系?” “陛下,不知陛下可知道在那凤凰山脉之上有座神宫?”顿了顿,“据我们派去邻国采购的人回报,他们在邻近凤凰山脉的一个村庄躲雷雨的时候,恍惚在那看见了一座极为宏伟的宫殿,而方向,正是那凤凰山。” 闻言,皇帝脑海里又闪过自家在外游历的祖父的话,顿时眼睛就亮了亮,“此话当真?” “十之有九,而且……”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爱卿不妨直说。” “而且最近又有传闻说有人看见了那宫殿,并且还看见有人从那腾云而出,穿梭在那各山脉之间游玩。” 闻言,又有几个臣子出来证实,并表示就连邻国也派出了人去寻找那处宫殿,或许是因为地域原因,那邻国派出的人就连那山脚都靠近不了…… 第28章 磨人的小妖精 看着眼前这个此时正一本正经的坐在石凳上,用着那万年墨玉茶具饮茶的娃娃,时寻不得不感慨这货的傲娇…… 吃,他要吃最好的,普普通通的菜他不要,这叫三师兄弟差点没把飘香阁给搬上来,还好折腾了那么两天后就没折腾了,反倒开始专注于自己做的家常小菜,一到饭点就拉着自己去了膳房做菜。 喝,他也是挑三拣四的,普通的茶叶泡的茶不喝,普通的水泡的茶不喝,茶具不够理想也不喝,还好这思旧阁里对这些挑剔可谓是搭的应有尽有,要啥有啥,都叫人怀疑这思旧本就归思旧所有了,不然为毛多么龟毛的东西都能凑齐? 大至玉床床幔,小至马扎笔墨,再挑剔再龟毛,只要他吱一声,这思旧阁还就真的能找出来,甚至更好,不得不说,由此可见这阁主还真的是比思旧还龟毛! “思旧,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又长高了些?”抬手比了比,之前在这吃糕点的时候这货还没到这个高度吧,现在怎么隐隐约约有点拔头了? 现在想想,平日里可以一把抱起的娃现在抱起来居然觉得有点重,而且这个头好似也高了那么些许,这才过去不到一周吧,难道这里的娃都长这么快的? 额……貌似思旧不是普通的娃~ “小师妹小师妹!”坐在墨亭,远远就看见辰非露一蹦一搭像个喜鹊一样叽叽喳喳的朝自己跑来。 刚刚想将小师妹扑倒来个爱的抱抱,但是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因为一声清脆的茶杯响刹住了脚,朝坐在一边倒茶的小奶团嘿嘿一笑,“思旧,你也在啊。” 思旧:总有傻缺抢我饲主! 用一种看傻缺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骚年,“我这么大一个你都没看见,那是有多瞎。”奶声奶气云淡风轻凶巴巴。 辰非露:“……”为毛总感觉这娃娃对自己有莫名的敌意,好心塞啊~ 哭唧唧,一脸求安慰的看向时寻,自几天相处以来,小师妹对自己是比对任何一个师兄弟还要好的,所以小师妹绝对会安慰自己不会让自己扎心的! 这算盘打得是噼啪响,但是却全然忘记了那叫人心塞的娃娃是移动的。 只见原本还在喝茶的如玉娃娃在看到时寻把目光集中到一人身上“忽视”自己时,便立即跳下石凳,迈着小短腿快速走到时寻身边,然后噗嗤噗嗤的抱着她的腿往上爬。 秒成功爬上大腿,掰,把那依旧有把注意力分给非露的脸掰正,额头抵着额头,一本正经,一双银眸直击那浩瀚星空,“你又看别的小妖精。” 辰非露 : (⊙o⊙)小妖精!?我?? 时寻:……小妖精……到底谁才是? 无奈,抱起这个屡次三番掰自己脸把自己底线降了又降却依旧生不起半点气的小妖精起身,“你才是磨人的小妖精。” 语气里眼里无不是宠溺,无论是对于它,亦或者是他,在她的心里,都是不排斥对方把自己的底线踩在脚底摩擦摩擦的,尽管知道这很不正常,可是对于一向既来之则安之的她来说,她表示在不排斥的情况下,那就一切随心即可…… “哼,我本来就是。”抱紧,被梳的极为顺畅的随意绑着一银带的头去蹭了蹭那脖颈,嗯~全是时寻的味道,好安心。 闻言,星辰刹时运转,垂眸,似猫似的回蹭那个小脑袋,“对,你本来就是。”夜犬是你,思旧亦是你,这可不是小妖精。 “哼。”表面傲娇内心却早已心花怒放,时寻好可爱,时寻也蹭我了,嘤嘤嘤,好想快点长大把时寻抱在怀里啊,那一定很……香?还是……软? 不管,一定要快点长大啊,那样才可以抱住时寻,虽然现在也可以抱,但是总感觉好像差点感觉的说。 “小师妹,你不爱我了。”非露撇撇嘴,一脸委屈。 闻言,思旧秒转头,抱紧,一脸冷淡,“从未喜欢,谈何爱过。”饲主是我的,时寻还是我的。 时寻:怎么感觉这孩子太早熟了? 刚刚过来的墨锦衣:这台词咋辣么熟悉!? 辰非露:我又没问你,哇的一声要哭出来啊,哪里是个乖宝宝了,对于时寻外的人,不扎死你就不错了~ “时寻,非露,宫主找我们集合一下,所有弟子现在都在广场那边。”墨锦衣可没什么心思纠结这话在哪里听过,看自家便宜老爸的脸色,应该是有大事要宣布,而且应该和时寻有关。 “哼,又一个龙虾吃多了的。”思旧扭头抱住时寻,用屁股对着墨锦衣,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墨锦衣就想怼上几句,就好似那家常便饭。 “你一天不怼我会死是不是?”咬牙,这奶袜子是狗子的时候就老爱送自己白眼,现在成了娃会说人话就更加直接了,当面怼完不止还爱人身攻击,左一句骚包右一句骚包,最关键的是,被他这么一叫,竟然有点习惯啊摔!! 「呵,果然是Dm,骚里骚气。」 系统适时的插了这么一句。 你到底是谁家的!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系统!! 「时寻小姐姐家的,而且我没有胳膊肘,不然肯定拐给你看。」 去你的,g里g气小色~魔,不就是觉得人家时寻又是金主的同时还长得好看么,想不到你是带有色眼镜的系统! 「呵,总比你前世今生依旧单身,连小姐姐都没亲过的小处处强。」 「拍戏也不例外,荧屏初吻都还在。」暴击!!! 墨锦衣卒,没爱了,自家系统自回来后就变了,变得爱说胡话了! 死活不承认!!! “沙雕,两个都是。”白眼,抱紧,时寻是我的,别想打她主意。 真的好嫌弃这一人一……不知道什么东西,敢不敢再光明正大的讨论时寻了?噼里啪啦都不知道在说啥,嫌弃! 时寻无奈,头歪了歪,蹭了蹭思旧,虽然不知道思旧为什么可以听见墨锦衣和他家所谓的系统的对话,但是却不妨碍她愿意宠着他的心。 墨锦衣:!!!这货成精了!不对,这货本来就是精! 偷偷看了眼时寻,见对方一脸平静,连眉都没有皱一下,就知道对方是听不见系统的,那为什么这二狗子听得见啊,OMG~一个比一个牛真的好么,叫我这么一个带挂的娃怎么活啊捂脸! 这边还在想静静,那边就已经在他的识海里吵起来了…… 「靠!老子就知道你听得见老子说话,你个偷窥狂!」 没什么好听的。 「臭思旧,快让我跟小姐姐说话!我要跟小姐姐说话!」 想得美。 「把你的爪子拿开,男女授受不亲,小姐姐是我的!」 天(你)还(做)亮(梦)。 再次抱紧,不够,又很自然的么了口小脸,好香。 对此,时寻也没说什么,反正是孩子,随他去吧。 「臭狗,我和你没完!」炸毛。 来,求打。 〈小剧场〉 系统:气死我了,阿药药你给我滚出来我们好好谈谈人生! 岁枯荣:两片叶子都表示同意。 系统:你谁? 岁枯荣:你说呢?拔叶狗! 系统:…… 第29章 美男后宫团 若大的白玉广场上,能以五拳数尽的师兄弟们聚集在一块,不需要叽叽喳喳的交谈,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想问什么,默契值那叫一个绝! “锦衣师兄,非露师兄,小师妹。” 每路过一位弟子,那弟子就会以一种迷弟的眼光看着三人然后喊上一句,在得到回复性的点头或微笑后还露出一脸吃饱喝足的幸福表情,看得时寻那叫一个无语…… 更叫时寻无语的是,这里的不包括墨锦衣四师兄弟的十七个弟子里,无一不是被“捡”回来的,身为宫主的墨清捡也就算了,但是听非露说的来看,貌似这些骚年们也有捡人捡兽捡东西的爱好,还真是叫人诈舌的爱好~ 不过叫人好奇的是,为毛他们都这么喜欢捡东西,这人咋还是辣么少呢? 为此我们的白衣骚年们表示: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值得我们去捡! 好吧。 话说……这捡人的眼光还真的是统一的好,个个白衣骚年看起来的第一眼都是人中龙,这颜值一看就是海草级的,无论年纪大小,就没一个叫人觉得磕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女王的后宫美男团呢! 不过…… 大体这么一看下来,最魅(骚)不过墨锦衣,桃花眼,美人泪,吊儿郎当骚风味,若是穿上那么一身骚红披上那么一头随发,那传说中的祸国男宠也不及他的魅(骚)半分…… 最俏不过辰非露,虽然说俏皮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但是若是用来形容辰非露的颜,那也是没有任何毛病的。 月牙笑,水莹莹,唇微勾,石榴俏,浅秀眉,玲珑鼻,着女装,俏美眉。 温文气质属云归,药香随衣,书生十足,陌上如玉,公子无双,白衣偏柔青衣适中,碧天之下,眼光普照,宛若淤泥白莲出不染…… 哦对了,还有个上帝亲手雕刻的匪君如,硬朗的五官,脱(非)衣(露)的(形)肉(容),穿衣的有型,俊朗的笑,狼狗的外貌迷弟的控。 可惜了,好像说是有事回去一趟,不然她不介意多看几眼…… 为此奶娃娃思旧表示:等老子长大后,颜值碾压众人就不是事儿! 随两人走上高台,面对台下师兄们的注目礼也不方张,自顾自的抱着自家奶娃娃思旧,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宫主。” 台下突然一片惊呼,时寻这才抬眸,“墨叔,你这是做什么?” 看着手举玉轴半跪在眼前的帅大叔,时寻表示有点懵,但是却又很快便反应过来,“墨叔,我无心打理。”说完也不顾众人反应,直接一个碧叶便走了。 坐在那云归为自己炼制的法器碧叶之上,吃着那后山摘来的果子,发着那没由来的呆。 “时寻,为什么?”坐在一边拉着小手的奶团子问出了口,不知道为什么,他看那玉轴总觉得怪眼熟的。 “嗯?”垂眸,看向那一双银眸,“不觉得太麻烦了么?” “也是。”若有所思。 原本策划好的交接仪式以时寻的突然离开而草草结束,众弟子也不恼,放倒有些庆幸,因为谁也不想离开这浮尘宫,毕竟这是给了自己新生并且生活了这么久的地方,这是他们的家…… “师叔?”回到大殿上,辰非露便不解的看向墨清。 “唉~终究是命啊。”她与她,简直是太像了,一个敢丢,一个敢走。 “罢了,这样也好。”说完便又释然,转身就变回了他那不苟言笑的长辈模样,“你们还不快给我把小寻找回来,要是发现她少了一根寒毛,哼。”炯炯有神的双眼里满是凌厉,不开玩笑的。 众弟子:…… 虽然很无奈,但是碍于自家师叔的权威,众人还是自助分散开来去寻找自家貌比天仙的小师妹,并且心里默默祈祷——小师妹你可千万别掉头发啊! 后山,没有,就是感觉果子莫名其妙少了许多~ 镜湖,没有,但是为什么感觉镜湖里的鱼多了这么多?繁殖的季节到了? 药谷,没有,可是为毛这药谷里的药感觉蔫了不少?还有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竹林,没有,就是这一路上坑坑洼洼的小洞洞是什么鬼?!竹林鼠光顾了? 花田,没有,还好还好,就是花开了不少,但是……怎么就只有花了!? 剑墟,郁闷啊,也不知道小师妹在不在,这剑墟里的剑脾气可大了,要是……靠靠靠靠靠!这些剑怎么全回剑窟了?见鬼了? 灵兽林,怎么了?没有见过我们小师妹?嗯?不知道小师妹?就是那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啊,跟我差不多大的。 咿呀,你们这一只两只的是到换毛的季节了吗?怎么一只只都秃顶了?你们毛呢?啊?果了?你们掉毛这么严重的么? 听着弟子们都一句句汇报,墨清觉得脑壳有点疼,这些都是什么什么什么鬼啊,平时这些不都是他们这些孩子经手玩的么?怎么现在倒一个个一脸懵逼了? ………… 坐在大石岩上,甩着腿,啃着从后山摘来的果子,看着面前一个抱着药材在啃,一个抱着刚烤好的鱼在慢条斯理在吃的两个叫人不省心的家伙,莫名觉得自己离传说中咖啡猫的幸福生活又远了好多是怎么肥事? 原本的计划是打算坐着碧叶下山去大吃一顿的,可谁知道才过了这两山头,就听见识海里的一句又一句的要要要,吓得时寻差点没直接给栽下去。 这小祖宗又要啥!! 落到一处山洞,刚刚收起碧叶,便见一道绿光从自己眉间飞出,脑子里顿时想起那么一句——爱是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抖抖抖,鸡皮疙瘩简直不要掉一地。 本来是自己打算开口的,可谁知道自己还没开口,那一边的团子倒动手了,一把抓住那绿光,然后一摔…… 吧唧。 摔出一个长着两片叶子的小藤蔓。 只见那两片一左一右的挂在那一小节藤蔓之上,看起来就像是一新生的树苗,特别是在被摔下去之后快速叉腰……不对,额,也对,就是个叉腰的动作,别提有多人性化有多可爱了。 “呜呜呜~主人,这臭狗子欺负我。”说来就要跳过来求抱抱,奈何出师未捷身先死,刚跳起来就被一小手给抓住了命运的脖颈。 “小蔓蔓?”时寻问了句,也不帮忙,也不觉得思旧可以听见对方说话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他两可是同处一地…… 思旧可没心情跟它叙旧,自从变成了人,记忆里就莫名多了这藤蔓的信息,他可是还记得当初是谁把自己挂起来吊着的,“我看你是真的想哭(枯)。” “怎么滴,变成人了你也还是狗子,这改变不了你是禽兽的事实。”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作死一下,总感觉此时不作,以后就木得再作了。 “很好。”说着就拿出一把小剪刀,这还是他在思旧阁里无意之间看到的,看着觉得眼熟,就顺手拿了。 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剪刀,某藤蔓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特别怂的认了错。 思旧也不是说真的要剪了它,就是想吓唬它一下立立威,谁叫它在自己小(没)时(化)候(形)欺负自己来着。 经过这么一闹腾,小蔓蔓岁枯荣倒是解释起了自己为什么可以出来了,说是因为吸收了天灵水,现在的它就等同于时寻的契约兽,可以在时寻的一念之间随时进出空间…… 第30章 秘密 灵蝶在指中煽动,云归却有点漠然,这本是放出去寻找小师妹的,可谁知道竟然带回了叫人忍不住舔唇的消息。 根据灵蝶带回的信息,山脚那边有人闯入,并且数量还不少,最为可恶的是,这些人居然打伤了山脚的那些灵兽,并且试图收复它们,还真的……找死啊~ 居然在这个时间段来人,到底是有意而为之,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个倒是叫人值得深思…… 若是前者,那就留一副全骨;若是后者,那就……叫他们变成瞎猫吧。 好似做好了什么艰难的选择,云归舔了舔唇,眼眸愈发深沉,兴奋! 许是云归身上的气息变化略大,墨锦衣一个撇眼,立即就丢了个清洁术过去,“云归,在想什么?” 他可没忘记这家伙病态的性格,别看云归平时最正经最书生最文艺最纯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当你触碰到他哪条神经时,分分钟告诉你什么叫隐藏BOSS的血祭,那可是比时寻还要可怕的存在! 诶?为什么要拿云归和时寻比? 不管了不管了,把云归拉回来再说! 一个清洁术砸过来,云归那暗色的瞳孔先是闪过一片阴霾,但是却在听到墨锦衣的声音后又立即散去,逐渐恢复清明,抬眸,见墨锦衣还想朝自己丢个清洁术,眨巴眨巴眼睛,“师兄,云归已经够干净了。”所以不用砸了。 眼里的褐色瞳孔在阳光的照射下像那被披上雾霾的暗色宝石,还好师兄及时,不然还不知道自己又该做些什么叫师叔头疼的事了。 看着墨锦衣无缘无故的朝云归丢去一个清洁术,辰非露表示有些迷茫,难道昨夜云归师兄忘记沐浴了?可是这也没什么的啊,云归师兄又没有做什么,锦衣师兄的洁癖也太可怕了吧! “师兄?”辰非露依旧不解。 “多谢师兄提醒。”云归微微一笑。 “没事。”墨锦衣不在意的挥挥扇子,还好老子反应快,感觉气场不对立马就丢了个清洁术过去。 说真的,他可不想在这看似绵羊实则狠狼的家伙犯病时一个人去处理,天知道最近的一次他和匪君如两人联手差点都给这家伙给灭了,还好自家老豆来得及时,不然……呵呵,来人,把他们抬下去! 不死也残! 现在想想那场景,还是怂得一逼~ 辰非露:喵喵喵?? 关于云归犯病会性情大变一事,全宫也就只有四人知道——捡人回来的墨清,操碎了心的墨锦衣,宛若大哥的匪君如以及病患本患云归。 墨清说过,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不相信他们,换言之,就是因为都相信,所以才更要守好这个秘密。 为了不叫好奇的非露有开口问的机会,墨锦衣立马就转移了话题,“云归,可是有什么发现?” “是的。”眼里的暗色有再起的节奏,可是却被云归硬生生给压了回去,咬了咬舌尖,“山脚有人闯入,并且打伤了不少灵兽。”恢复无害书生样,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墨锦衣了然,果然是又有作死的来了,也不知道这次是什么人? 不过……不管是什么人,都绝逼不能放云归! “非露,你回去跟宫主说一声,我和云归去找时寻就好。”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叫云归落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云归也就是淡淡的看了墨锦衣一眼,褐瞳里一片平静,只是那藏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见非露乘着玉扇离去,墨锦衣转头便收起了那执垮子弟的模样,一脸认真,“云归,你还好吗?要不比几场?” 这比,自然是打几场,好叫云归发泄一下。 当然,这得在云归清醒占大半的时候才可以,要是在犯病状态,别说平手了,别在自家老豆来之前被虐死就不错了! “无事,师兄莫要担心。”抬头,略显病粉的唇勾了勾,自己差点把君如师兄刺伤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不能,不能再伤害他们。 不允许,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 或许是相处多年的原因,云归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墨锦衣便知晓了对方的不安和害怕,抬手就是一个爆栗,“你小子,知道就好,上次我可是被你差点毁了容,你说小爷我若是毁了容,这天底下的姑娘还不得一人一口唾液淹了你。” 唰的一下打开玉扇扇了扇,桃花眼轻挑,垮气十足,“说吧,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好看比你帅。” 抬眸,揉脑袋的动作停下,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浑身上下垮气十足的人,褐瞳暗含些许湿润,“师兄……” “干什么,别这么看着我我跟你讲,别好学不学学非露那小子的一套,我可没有那么多灵石给你们敲诈。” 说完就又唰得一下合上扇子,拿起瞧了下云归的头,“走,别别傻愣着,找不到时寻那个笨蛋,我们估计就又得绕着三峰跑了,想想就想把时寻拖出来打死,没事瞎跑什么真的是。” 看着墨锦衣这一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无所事事执垮满满的模样,云归摇头笑了笑,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师兄这么说的用意是什么呢? 抬手,再次幻化灵蝶,“走吧,师兄 。”也拿出自己的玉扇,抬腿便跟上。 看着那越飞越偏的灵蝶,墨锦衣有点狐疑,怪不得在主三峰那边找遍了也没有人,敢情是出主峰了。 转了转手里的玉扇,拿稳,拍了下走在前头的云归,“你来。” 云归:…… 无奈,自家这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懒太无赖了,就好比现在,明明自己有玉扇 却偏偏还要他来捎,懒到连念力都不想想。 为了能够早点找到小师妹,那就只能自己来了~ 将玉扇打开往上一丢,一念之间,那玉扇便扩大好十几倍,跳上,随即回头,“师兄,走吧。” “哼哼。”傲娇挑眉,却也没像刚认识那般叫人拉他上去,毕竟……刚刚接手这身体的时候,还不太适应飞啊! 第31章 随烟而去 “梦寻,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呵,什么大道,什么注定,你不过是看尽了繁华不是?” “他有的就只有你一个,而你呢?” “魔,不是该杀吗?你怎么下不去手了?难不成想放虎归山?” “六十哉寻一离家人,却不知那人一直在你身后护你,不觉得可笑吗?” ………… “你是谁?给我闭嘴!” 从石块上猛地起身,心里还有一股怒气,除此之外,还有些许酸楚,这份酸楚来得不明不白,明明就不应该是自己的感情,却叫人一个措手不及。 懊恼,心疼,后悔,还是什么?这都叫人难受,特别是对于时寻这种看似平和,实则每日都在刀口舔血的人而言,一点迟疑,那就会成为那刀口里的红。 眼里闪过红,凌厉的看向周围,在看到那一双紧张的银眸时忽的一愣, 立马反应过来自己早就不是那个每天过得提心吊胆的指挥官梦寻,而是一个连自己妈妈也不知道是谁的时寻…… 不过……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魔什么六十年,老子死的时候才不过三十好伐! 妥妥的英年早逝! 还真的是,来了这里后虽然说这不是自己的身体,可却也算是自己,可怎么又老感觉自己依旧不是自己? 马勒戈壁,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像高原反应什么的时空反应?以前坐着战舰在银河到处逃窜的时候怎么又不见有啥子反应,难道是因为现在太祥和木得生命之忧? 额……木得受虐木得受虐,肯定是因为这是不同于穿梭星际的时空穿越,肯定是这样的,才不是太祥和! “时寻,时寻你没事吧。” 一直在一边自时寻做梦后便默默看着的小思旧一把扑到时寻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一种恐惧,如果不扑上去,就好像心里少了那么一块,不舒服很别扭。 时寻被扑了个人仰石翻,身上那磕小碎石上的痛意顿时叫她清醒了,这感情就是过得太舒服了,完全忘了这身体简直就是软萌易推,要是在以前,哪怕是从战舰上摔下来,那也就只是丢的面子,才不会这么疼呢! 咳咳,当然,脱干净那一身的高科技除外,她也就脱过那么一次一干二净,偏偏那一次就…… 唉~这就是命啊捂脸! 不过……这痛感来得也叫人觉得轻松许多,想当初初来乍到,起床就差点摔了个狗啃泥,想来也就像最开始被丢进虫林训练转化精神力时,从一开始对精神力的不适应到后面的行走的,那是要经过磨练的,这身体估计也得经过一段时间去适应吧。 说到这个训练,一开始他们应该是没打算叫自己活着出来的吧,真是可惜了,没如他们的愿啊~ 想到这里,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叫人觉得不可能,实则又很正常的想法,对于已经算没有任何利处的自己而言,不就又成了那个一开始被丢进虫林的自己了吗? 装备,好像也是因为说要维修才全数脱下来的呢。 可笑,自己居然觉得是场意外,呵,还真是可笑可悲啊~ 人前的英雄,人后的驴,没有实际的实力,还不是被磨了,呵,天真啊~ 闭上眼睛放空自己,怀疑当初自己从那血雨中爬出的选择是否正确…… 看着默默不语浑身散发着凄哀的时寻,思旧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难受,不是那种因契约的原因而感受到的难受,是那种,那种,那种你看着眼前的雾霾散去,却发现雾霾内的那人随烟而去,抓不住,追不上…… “时寻,时寻。”起身,坐在一侧,摇了摇那陷入自嘲的时寻,见对方实在是没有反应,唤出利刃便是往手臂上划一刀,鲜红在那白衣之上格外明显。 还在放空状态的时寻突的感觉手臂一疼,眉头皱了皱,这比起那惨绝人寰的训练来,还不及对方的九牛一毛,最多就是热水运动前的整理头发,连正经的开始都还不算…… 见对方只是皱了下眉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思旧有点着急,平日里就是摔一跤都可以红上几天的人,现在感觉到疼痛却只是皱下眉,难道是因为不够疼? 这么想来,便拿起那带有红痕的利刃,毫不犹豫的就往肩上扎去,鲜血顿时染红一片,可是那脸上却没有任何痛苦,只有那满满的紧张。 时寻,求你快醒来。 害怕,在这一刻,心里剩下的就只有害怕,害怕自己又是一个人…… 疼,肩上一疼,徘徊在回忆的脚步顿了顿,感觉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可是还有谁呢? 昔日的战友一个个倒在那战场上,就连她,也突然消失不见,独留自己一人面对那一张张肮脏的笑脸,还有谁会在乎自己叫自己的名字呢? 心脏,猛的一疼的同时还有那耳边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声音:“时寻~” 猛地坐起,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脸色煞白,在声音穿进来的那一刻,她只感觉自己的心猛的一抽,就好像在心脏被刺了一刀后突然听见那在乎之人遇害的消息,自己拼死守护的,最终还是随自己而去…… 粘稠,手边传来那粘稠的感觉。 低头一看,就见思旧有气无力的坐在自己身边,白衣早被那红染了色,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特别是胸前那一块深红,一双血手还抓着自己的一只手,咧着那苍白的笑,“时寻,你总算是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剔骨了。” 还未等时寻从这鲜红的一片反应过来,思旧便在那一片银光后变回了那一团银白,就这么窝在时寻的怀里。 看着这不再银白的一团,时寻心里划过一阵莫名的心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也能够推断出大半,还真是个叫人心疼的傻憨…… “时寻,别丢下我,不脏的,我的血不脏的,别丢下我好不好,不脏的……” 脑海里传来这有气无力的执着呢喃,眼里划过一丝无奈的心疼和宠溺,这傻孩子,就这么怕自己丢下他跑吗? 伸手轻轻的抚了抚那窝在自己怀里的一团,“不丢不丢,不会丢下你的。” 远在云端的的某处宫殿里,正在墨梅树下陪一小蓝团子下棋的身穿一袭墨蓝的大美人突然抬起了头,手里的白棋也掉下了棋盘,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着猛地站起的墨蓝身影,小蓝团子也不由地抬起那扑闪扑闪的眸,“大师傅,怎么了?” “离儿,你先自己下着,大师傅方才感觉到有处结界松动,有点不放心。” 说完之后便抚了抚那小小身影的头后便急匆匆的走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那被她手里的灵戒所勾下的一抹黑发…… 捡起那抹发,扑闪扑闪的眼里瞬时没了灵气,反倒是充满了暗沉的肃杀之气,“大师傅,你可别叫我失望啊~” 第32章 跳动的心脏 看着阵法内那重新跳动的心脏,急匆匆赶来的美人不禁大笑了起来,一改那仙子风范,“哈哈哈哈哈,天不欺我,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笑着笑着,却不知为何突然摇头苦笑起来,“呵,呵呵,我竟不是第一个得知你回来的人,我居然连一颗被挖出来的心都比不上。” 蹲下,苦笑,捂脸,泪水划过指缝,不甘心啊,凭什么?凭什么自己不是第一个得知你回来的人!? 是这个吧,对吧,是这个心脏对吧,是因为这个心脏是从他的胸膛掏出的对吧,可是我的也可以啊,我的也为你跳动啊,那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抬眸,捂住自己认为那是只为一人跳动的心脏,似痴似狂,“那我捏碎它可好?或者说,我把我的心脏挖出来替代它好吗?” 眼里闪过的一丝不甘的执拗很快便被怀念所替代,额间及脸颊两盘冒出那泛光的褐色鳞片,抬手摸了摸,闭上眼,似懊恼似怀念,“不可以啊,你向来都不喜欢我手里沾血呢,要是沾了,你可是会生气的,你一生气就不理我了,这可不行。”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原本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美人突然猛的甩袖,一道红光似针般朝那颗心脏扎去,穿过冰面,刺入心脏,“都怪你!是你!是你叫我被讨厌了的,是你!” “不对,你会原谅我的对吗?你一定会原谅我的,我现在一点也不脏,离儿现在也在我身边,我找到离儿了,我把离儿还给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就原地转了起来,捂着头,东张西望似魔怔,“离儿,离儿呢?对,对了,离儿在墨梅庭那边,我这就带离儿去找你,你一定会原谅我的!” 在另一边,原本还抱着思旧好好的时寻却在突然之间感觉心口一疼,吓得她连忙查看思旧的伤势。 “岁岁,你确定思旧没事吗?”虽然莫名的相信,但还是忍不住会去问早因实力不够而消散,此时待在自己空间里美名其曰储存能量的小家伙。 “没事的,主人,你要相信我,这只臭狗可没那么容易死。”就是傻了点,居然用那种方法叫醒主人,虽然快,但是主人会担心的好不好,是不是又想尝尝被冷落的感觉的索! 咦?为什么要说又?难道之前在秘境的时候就被冷落过?有吗? 应该有吧,不然怎么说又? 听不见也不知道这小蔓蔓的心理,只觉得这小家伙想得到挺多,不禁的摇了摇头,用在空间里拿到的绷带和一些止血消炎散给思旧轻轻包扎着,尽量用最轻柔的动作。 说真的,这还是时寻第一次给除自己外的人包扎伤口,空间里也备好了许多更快捷更有效的药物,但是却考虑到对方非人的情况,时寻终究还是不敢冒这个险,如果换成别的非人,没准她就嫌麻烦用了! 轻手轻脚包扎好了,看着那地上的一撮撮毛,时寻有点无奈,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把伤口周围的那些毛剃掉的,但是不剃掉的话,伤口怕是会有感染的可能。 “小蔓蔓我问你,你和思旧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摸狗头顺狗头,越看越觉得这狗长得挺眉清目秀的。 “嗯,它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一边守着呢,就在那个盒子旁边。” 这话听得时寻有点懵,什么叫就在盒子旁边? “盒子?哪个盒子?” “就是那个长长的,在树洞里的那个。”稚嫩的声音天真无邪,“当时它莫名其妙的从盒子里冒出来,吓得我差点都蔫了。” 阿勒?盒子?长长的?树洞? !!! 不会是那副空棺吧!? 等等,那真要是这样,这棺材里为什么什么都没有,那是不是就解释的通了,可是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就在时寻想要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墨锦衣便拨开了那山洞前的藤蔓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的便是云归了。 原本两人在记忆里是没发现这处有个山洞的,毕竟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哪个洞没钻过? 可谁知道居然会漏了一个,也可能是近几年才出现的……你觉得可能吗?! 云归表示怀疑,可是却也觉得在接受范围内,没准是哪个兽的洞府也不一定不是? 而我们拥有挂的墨锦衣表示~我信你个鬼! 而这挂表示:老子不是你说拥有就拥有的,要不是老子醒来的及时,你连时寻小姐姐的一根头发都看不见!! 是的没错,这处山洞还是最近特别嗜睡的系统大大提示的,就在那么一瞬间,系统突然的一句尖叫吓得墨锦衣直接从那天上摔了下去,充分表演了啥叫天上掉下个墨哥哥,地上一个云欧巴! 好吧,说白了,就是云归及时接住了墨锦衣,嗯,公主抱的那种! 虽然这公主抱有点粉粉嫩嫩,可是没办法啊,这是身体记忆,是墨锦衣在那一次又一次的摔下时所练出的反应,别说云归了,哪怕换做成非露,那也是公主抱的! 要说三师兄弟有啥事是最为默契的,那这公主抱,必定榜上有名!! 说多了都是泪啊~ 刚靠近山洞,墨锦衣和云归就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类似于锈的味道,两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血,或许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两人都忽视了这四周的灵气变化,急急忙忙的朝里面赶去。 这不,一进来就看见那墨色身影手里抱着一受伤的夜犬,而一直都很黏肉包思旧却不翼而飞,吓得两人魂都要飞了~ 墨锦衣是知道思旧就是夜犬的,魂飞是因为思旧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直接现出原形了,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梧桐山行凶。 而云归就可怜了,担心夜犬的同时还害怕思旧到底去哪了,在两者的同时中间还夹了个时寻,担心时寻会不会伤心,别提心里多难受了! 看着两人莫名一脸的时寻:这两个二傻子,在脑补些什么? “主人,我估计他们在脑补臭狗子和谁大战三百回合。” 时寻:三百回合……不行,我想污了,断掉断掉! “主人,岁岁好困,要睡觉~” 嗯。 “时寻,你怎么了?没事吧?” 一直注意着时寻表情的云归看见时寻点了下头后立即就关心的问了句。 “没事。”我刚刚点头了? 眼看云归还要再问,便立即站了起来,“云归师兄,我有点饿,你那还有果子吗?”随口掐了句词。 云归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有。”随后掏出几个看起来就很可口的果子递过去,期间还看了眼那只突然失踪又突然回来并且带了一身伤的夜犬,“小师妹,它……” “他没事,怪我,是我太执着于往事了。” 要不是自己,思旧也不至于用自残的方式叫醒自己,该死的,你那果断的性子去哪了,既然离开,就该果断的断掉以前的所有! “思旧呢?他去哪了?是不是……”突然想起那闯入的人,眼里顿时伤过戾气,“是不是被人抓去了。” 哪怕云归掩藏的再好,可是时寻还是抓住了那一闪而过的戾气,原来,温文儒雅的云归也是有另一面的…… 为此,墨锦衣只能表示心好累~ 第33章 捡~捡师弟 “真的没事,云归师兄无需担心,思旧他只是出去玩了,过段时间会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时寻总感觉自己要是稍稍没答复好,面前这位如玉公子可能会分分钟成为暴走的魔王,拿着他的扇子大杀四方! 虽然说这有点跳戏的存在,可是对于一个伪装者而言,什么都有可能。 听见时寻的回答,云归半信半疑,看向一旁的墨锦衣,见对方稍稍点头后便也不再问些什么,在他心里看来,只要小师妹没事就好,至于思旧那个娃娃,说真的,他不是很喜欢,特别是在他窝在小师妹怀里各种求虎摸之类的时候…… 虽然不喜欢,但是该死的人还是得要死不是? 居然敢在这么神圣的地方杀生,不觉得杀了他们就已经是饶恕了吗? 对啊,不是饶恕吗? 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哦吼,找到人了诶,那就……趁你师兄没察觉时给他们饶恕吧,他们会心怀感激的~ 深深吸了口气,闭眼,感受大自然,嗯~杀戮的香味~ 再睁眼,那眸中的一切都被温和所代,就好似一切都未曾发生,就连本身都未曾察觉,眼里依旧还是她。 对于云归的转变,墨锦衣或许没有发觉,可是向来就缺心眼的同时并且心眼又比较多的时寻却注意到了,在某个瞬间,她察觉到了来自云归对某事的恶意满满,就像当年自己只身前往星际海盗处当卧底时幻想着将海盗们都宝物占为己有…… 然而事实还真是,堆在空间的杂物间里都快生锈了,早知道就掏出一点留给总部打打牙祭的了~ 可惜了,现在老子被你们搞没了,老子真正的的财产还在老子的储物间里长蘑菇,啧啧,你们说说你们图啥? 算了算了算了算了,图不图啥也没什么用了,老子只图现在。 这云归娃子看起来也不像表面那么人畜无害,只是他这害,估摸着是不想叫墨锦衣知道,不然干嘛老往他那瞟?而且对自己也没有恶意,就是眼神总感觉怪怪的,至于哪里怪,谁晓得喽! 得嘞得嘞,既然无害,那就不用管,毕竟是个人都会有暂时叫人不为人知的一面不是? 或许是担心怀里某狗子的身体亦或者是嫌弃自己的包扎技术太丑,时寻便跟两人说要回去了…… 刚走至大殿门口,一股叫人作呕的腥臭味便扑鼻而来,不禁叫三人一犬皱眉。 察觉到某狗子的厌恶,时寻便抚了抚对方的脑瓜子,对于身为人类的自己而言都觉得刺鼻,就更别提身为犬科动物的夜犬了,还真是难为你了。 得知时寻的想法,夜犬也不推脱,还得寸进尺的朝时寻怀里蹭了蹭,就好像在说真的很幸苦,感觉到被这熟悉的清香所包围,夜犬很快便又沉睡下去。 看见怀里这狗子略有得寸进尺嫌疑的动作,时寻表示除了无奈还是无奈,都不知道这狗子是怎么一肥事,越来越喜欢粘着自己了,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 殿外围观的师弟们见自家师兄带着自家唯一的小师妹回来,不用三人问些什么便一个又一个的上前汇报情况,大有一副地球原住民们在菜市场砍价的模样,听得时寻有点头晕。 身为旅客的时寻遇到菜市场的砍价情况都表示头晕,那身为原驻民的墨锦衣就是头大了,特别是面对一群叽叽喳喳的少年们! 还没等墨锦衣说话,云归的一个眼神便叫众师弟纷纷安静下来,一个两个都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云归。 等三人进去一探究竟时,外殿里的几位少年便又炸了开来。 “天呐,刚刚云归师兄是不是生气了?” “嗯,有点,我们好似太吵了,吵的云归师兄头疼。” “那我们安静点,万一惹云归师兄生气,然后不给我们做好玩的怎么办。” “还好君如师兄不在,不然,哼哼,我们怕不是要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啊,君如师兄又不在,还是非露师兄好,陪我们玩~” “呵,惹非露师兄生气,你怕不是要尝尝火辣果果汁。” “所以~是锦衣师兄最好了吗?” 众小师弟:…… 论,小师弟们是如何在自家宫主大人的放养下,以及在自家四位准师兄的教养下并且还在众师兄们的摧残下还没有长歪并且辣么乖的~ 刚一进内殿,就见年龄较大进宫较早的几位守在殿门口,这几位里,还有两位是比墨锦衣和匪君如年龄还要大的,都是被匪君如“捡”回来的。 但尽管年龄是弟子中最大的两位,但是这两位还是尊称比他们先来的墨锦衣他们为师兄,对匪君如也不例外。 墨锦衣是必须要喊其为师兄的,因为他是宫主之子,是他们大师兄的同时也是他们的少宫主,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像个执垮一样,可是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无论是能力还是心性,都在众弟子之上,哪怕宫里至今还流传着他的眼聋耳瞎的儿童傻事,但是这一声师兄,他们是叫得服气又服心。 匪君如,是第一个被宫主捡回来的,也是宫主唯一一个以浮尘宫的名义对外宣称是义子的人,就连亲生儿子墨锦衣也没有这个待遇,至于目的,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也有某些人假装不知道…… 他是第二个大师兄,与墨锦衣齐名,一个负责是魔鬼操练的兼职奶爸,一个是负责随心放养的放羊人,也可以说是奶妈,两人负责众弟子的生活起居,当然,这是在墨锦衣穿来之后,在他没来之前,也才除他之外的三个娃崽。 为此,知晓一切的墨锦衣表示……那就是黑历史不要提!如果可以,他其实挺希望再去死一死的,要不是系统说他这次死了就真的死了,他早就去死死看了! 鬼知道这娃以前是不是脑缺看上那个什么心莲,也不怕恶心死! 第三个师兄是云归,他是在一个大雪天里被墨清捡回来的,在那一大冬天里,他穿得很薄,哪怕是在墨清的狐裘之下也显得格外消瘦,好似风一吹就会倒。 他的名字是墨清为他取的,在看见小伙伴的时候,他是害怕的,在得知自己与两人一般大时,他是自卑的,只想躲在给自己温暖的男人的大掌之下…… 第四个是辰非露,他是唯一一个经由墨锦衣手的,他在一个拍卖会被捡到的,身价可谓是众弟子中最高的,价值一个金币,嗯,就是一个! 当时的墨锦衣是被那个什么欧阳心莲坑进去找什么东西的,发现非露时他正关在一个关押奴隶的铁笼子里,但是却不显狼狈,在看见墨锦衣的时候还很开心的朝他挥了挥手,嗯,傻孩子一个没谁了。 或许是觉得非露合眼缘,亦或者是想和自家老爸杠一杠,就顺手把他给“捡”了回去,戏称“偷汉子”。 现在叫墨锦衣感慨原主做的众傻事,除了这件,还真没有哪件是值得骄傲的…… 第34章 出去玩 “锦衣师兄,云归师兄,小师妹。” 五位在师兄弟里算是兄长类的弟子在看到两人时便叫了声。 “怎么就你们五个,其他人呢?” 既然小屁孩都来齐了,那人应该是来齐了的,可是现在却只有五个大的在这边,其余人却没有看见,墨锦衣便问了句。 “锦衣师兄,你不知道?”年纪最大的尘易,也就是匪君如捡回来的其中一人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门,眼里闪过不屑,“京城来人。” “什么意思?”墨锦衣表示不懂,一旁的云归眼里却闪过一丝阴霾。 “这个,师兄你们进去就知道了。”对于有关京城里的那些事,尘易并不想多提起。 “嗯。”墨锦衣点头。 打开门,那扑鼻的味道差点没把墨锦衣熏晕,抬手就是一个大清洁术,也不知道外面的这些家伙是怎么一肥事,看起来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众人无辜表示:在非露师兄把人带回来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封闭了嗅觉,才不是什么一点事都没有! 哦对了,不是少了一些人么,嗯,去收拾自己以及去收拾残局去了。 非露师兄也真是的,少给我们这些师弟搞些事情都不行,可怜了那个被浇灌的师弟,那得多臭啊~ 一个大清洁术,丢得那叫一个准,倒是那味道的源头被吓了一跳,嗯,这尖叫声听得时寻表示想割掉他们的舌头。 “锦衣师兄。”看见三人,原本站在墨清身后的非露便立即跳了出来,蹦蹦哒哒的跑到墨锦衣身边,挽着他的手摇来摇去。 “师兄师兄,我救人了哦,快夸我。” 墨锦衣:…… 哪怕再无语,墨锦衣终究还是敷衍的夸了句你好棒棒哦,非露听到便开心的笑开了花,随后又看向一旁的云归,一脸求表扬的可爱模样叫人很是喜欢。 “你啊,方才可没叫我师兄,敢情只有锦衣师兄才是师兄,我啊,就是个小可怜。”云归表示不想夸,特别是在看到那些陌生人时。 看见云归吃味,非露撇撇嘴努努鼻子,朝他吐了吐舌头,随后放开墨锦衣蹦跶到时寻身边,刚想抱一抱时寻求个安慰,结果碰都还没碰到,时寻便闪开了。 在时寻闪开的那一刻,云归便把扑过去的人给拎开了,放在一边,“非露,站好,没看见小师妹抱着夜犬吗?”动不动就要抱,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关于这点,思旧表示他是唯一一个喜欢这个小白脸的地方。 “夜犬?”非露一愣,随即在看到又缩在时寻怀里并且还一身伤的夜犬时整个人都差点吓死,还好还好没抱到,要是抱到了那铁打会压到夜犬,在这里,谁不知道小师妹最在乎夜犬和思旧了,要是弄伤了,哇,那就不单单是处罚那么简单了! 等等,夜犬回来了,并且占据了小师妹的抱抱,那思旧宝宝怎么办? 忙半拍~ 诶?思旧宝宝呢? 看了眼熟睡的夜犬,再看了眼小心顺毛的时寻,然后又看了眼自家的两位师兄,见两人都没说什么,便也没开口问,既然师兄都不担心,那思旧应该是没事的。 “小寻回来了,来来来,过来这边坐,墨叔有事和你商量。” 直接无视某三只以及那些臭味源,那不苟言笑的脸在看到时寻的那一刻便似那冬雪融化,“来来来,到墨叔这边坐,别理那些臭小子。” 哼,一回来就把小寻给围住,心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宫主了,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的吗!? 不过……那个臭奶娃呢?他不是一直黏着小寻不放的吗?而且…… 脑子里闪过妖兽二字,可是又很快被否认,以自己的实力以及这浮尘宫里的阵法,妖兽进来的那一刻,自己便会发觉,而且若是妖兽,阵法也会因此被触动,所以不可能是妖兽,那就只有古籍里记载的那些了…… 原本墨清是准备将主位给时寻坐的,可是在准备起来那一刻,却见时寻微微摇头后冲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只当做方才那一个起身动作是为了整理衣袖。 时寻便顺着那个方向坐在了一边的首座上,而墨锦衣则坐在了她身侧的那个位子,云归和非露则站在两人的身后。 “墨叔,不知是何事需与小寻商量?”妈蛋,这文绉绉的说话方式还真是叫人~嗯,非比寻常的感觉。 看着自家外甥女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像极了自家姐姐,眉目一再软化,“小寻,你可想出去玩一下?” “玩?”说实在的,虽然这浮尘宫里可以说应有尽有,但是她是真的挺想出去闯一闯的。 “嗯,出去浮尘宫以为的地方玩。”或许是怕时寻误会,墨清便又解释道:“小寻,墨叔这不是赶你下山,而是想你去历练一下好……” 还没等墨清解释完,时寻便笑着打断,“我懂的墨叔,是叫我去外面闯一闯历练历练对吧,不然墨叔你怎舍得叫我出去?” 墨清点头点头再点头,那模样看得墨锦衣有点想吐槽,到底谁才是他亲生的啊,要是换成他,没准就是摇头摇头再摇头,直言就是要赶你出去了! “那小寻你的意思……” “去啊,去外面看看总归是好的不是?” “对对对,总归是好的,”墨清还真的怕时寻不同意,她要是说拒绝,那他铁打就不会叫她出去就在家这么养着啊,又不是养不起的说。 之所以叫她出去,除了历练外,还有就是希望她能去找一下她母亲的消息,毕竟她的消息,是她母亲在离开的时候给他的。 “墨清,待荒芜境开,你便叫人去寻一墨衣女子。” 为了这句话,他等了那个白色倩影几十年,总算叫他等到了,虽说不是她,可却也是她的孩子,所以他相信,若是时寻去寻,那也应当能寻到她的消息…… “宫主,我也去。”是去,而不是想去。 在听到自家金主大大要走,墨锦衣顿时就急了,要是给他走不见,那等自家傻缺系统回来还不得闹死他,他可不要! 听见自家儿子的话,墨清表示他很满意,难得的朝他笑了下,“嗯~吾儿总算是长大了。” 看见自家老豆那一脸莫名的春风,墨锦衣表示他可能今天出门的方式不对,要是对的话,这个笑是怎么肥事!? 非露听见,便也表示想去,但是又怕墨清不答应,便又表示道:“我与小师妹年龄相仿,可以陪小师妹玩,为她排忧解难。” 为此,墨清也只是把目光看向时寻,见时寻笑了笑,便同意了,嗯,非露是个跳脱的,可以带小寻找开心。 云归见此也想开口,但还没等他开口,墨清便发话了,“云归你也一齐去吧,四人好互相有个照应。” 但是云归啊,你得控制好自己,若是觉察不妥,要立即告之锦衣,实在不行,便用我教于你的传送阵回来,这,你可答应? 秘音入耳,云归抬眸看向墨清,与之对视,眼里的清澈与坚定说明了一切,他,答应。 吩咐完四人一些琐碎后便朝四人挥挥手叫他们去准备一下,至于该准备的东西,库房里都有,要什么就拿,不缺。 在四人离开后,墨清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并非严厉,而是肃杀! 那王者气势吓得那些被忽视的人直打颤,“听了这么久,你们应当知晓了吧,既然招待,那就得好好待我家的这几个娃,否则,哼!” 一声之下,那十几人里的某个打着歪心思的人瞬间就爆体,那血溅了那些人一身,也仅仅只溅到那些人,除此之外,莫说那旁边的桌椅,就连他们站着的地板都未沾上一点。 “打歪主意者,杀无赦。”肃杀之气就如同那洪水猛兽,吓得他们原本被墨锦衣一个大清洁术弄干净的衣服顿时又被沾上了除血腥外的异味…… 第35章 出发前事 乒乒乓乓咚咚锵锵,库房里传出那一声又一声翻箱倒柜的声音,听得库房外被叫来帮忙的众小师弟有点无语。 见辰非露那衣服上一块又一块分灰,众小师弟突然有点同情这个库房~ “额……非露师兄?”你这是把库房拆了吗? “没事没事,就是拌了一跤。”朝自家小师弟们爽快的甩甩手后又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拍就是一尘飞扬。 “咳咳咳,非露师兄,你这是把仓库的尘都给摔身上了吗?” 哇的一声表示就要哭出来,为毛他们要选来帮非露师兄忙啊,早知道就去帮云归师兄了,虽然是在叫人怕怕的药房和炎热的器械房,可是都很干净啊,哪像非露师兄,尽往库房里钻! 看见这小师弟们一个接一个的咳嗽,非露有点尴尬的挠挠头,“嘿嘿,你们知道的,库房嘛,灰尘是多了点,可是你们想啊,如果让有外物洁癖一言不合就丢丢丢的锦衣师兄和温柔贤淑‘娇贵易推倒’的云归师兄进来会是什么情况?” 众小弟子脑补…… “这是什么,好乱好脏好多尘,烧了烧了!” “这个又是什么,好丑,丢了丢了!” “这个,咦~清洁术清洁术!” 额~感觉锦衣师兄会把库房全烧了或者全毁了吧…… 再想想云归师兄…… “啊丘,啊丘~咳咳,啊~啊~啊丘!” 喷嚏打不停的云归师兄看起来好可怜的说。 再想想成天都想往库房怼的非露师兄,嗯,果然,来库房,还是非露师兄更合适! 见小师弟们点头,非露笑了笑,拍了拍最靠近自己的那位小师弟,“阿柒,这边就交给你们了,师兄我呢,现在要回去洗漱一下,麻烦你们了。”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非露就一溜烟的跑了,只剩下众小师弟面面相觑。 “小柒师兄,非露师兄是什么意思?” 小柒表示:不!我不想知道! 还没等小柒说立马撤离,其中一个小伙伴就推开了库房大门,然后…… 愣住了! 住了! 了! 这乱七八糟东倒西歪毫无顺序可言的库房是怎么一肥事!?这全部东西都乱成一团是怎么一肥事?!这东西被不伦不类丢到一齐放着又是怎么一肥事!! 非露师兄,你给我们回来,我们不要给你收拾烂摊子!!! 非露这边的小师弟们是欲哭无泪的乖乖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而墨锦衣那边呢,收拾的那叫一个直接。 “对,那个货架的符箓都给我收了。” “还有那个货架的鬼画符我也要。” “这边,这边的玉器我也要,没钱的时候可是可以换钱的。” “不不不,直接带银票太俗,我还是喜欢拿金币砸人,对对对,就是那个,给我来两箱金币,还有,银票也来小半箱,好歹也是钱。” ………… 墨锦衣就跟大爷一样坐在玉石凳上喝着茶,指挥着来帮自己收拾的师弟几个,忙得他们那叫一个晕头转向。 太丑的不要,太重的不要,太花里胡哨的不要,锦衣师兄啊,不要就不要喽,那你为毛还要吧啦吧啦吐槽个不停啊~ 还有,师兄,你不是说不要没用又占地的东西吗?你拿一套又一套的饮茶工具和一批又一批的桌子椅子毯子这些家具又是怎么一肥事啊,不知道很占储物空间的吗? 墨锦衣表示:没事!爷的储物戒空间足够大,大到可以把这里的东西都拿了! 一个破坏王式的翻箱倒柜取东西,一个跟个大爷似的指手画脚在指挥,面对这两个魔王,众师弟表示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找宫主?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宫主成日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的,等你找到的时候,没准他们就已经被两位师兄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为此,跟着云归来帮忙的师弟们表示他们幸运多了~ “云归师兄,御器你想带哪类的?”一师弟在前往器械房和药房路上问道。 “先不急,你们去药房给我准备清单上这些即可,器械房里有些地方较危险,而且在我们这些师兄弟里,就我比较熟悉这边的摆设,我去就好了,而且要拿的也不多,反倒是药房那边比较多,还真是麻烦你们了。” 面对云归的温柔,众师弟表示跟师兄相处还是这么如沐春风,哪里有像那些小师弟说的生气?明明就很温柔好吧! 这边的师弟如沐春风笑嘻嘻,那边的小师弟哭唧唧的认命收着残局,另一边的师弟被指挥的团团转,而浮尘殿里坐在墨亭欲赏景顺吸宠的时寻,也逃不过某人的叨叨叨…… “墨叔,我懂的,我知道,我会的。” 面对自家老舅的叨叨念,时寻表示真的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自家便宜老舅他真的是太烦了,说好的高冷严肃呢?人设都崩得没边了! “墨叔,真的,真的,真的都知道了,我保证!”伸出二指合并指向天,只差来个四指发四了! “小寻啊,墨叔不是啰嗦,这不是怕你出个意外,我对你娘不好交代,对我姐姐更加不好交代啊~” 看着墨清这一脸忧愁的模样,时寻就纳闷了,叫我出去玩的是你,现在不放心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还有,原主她娘和你姐不是同一个人吗?为毛一个是不好交代,一个是更加不好交代,你是对我的身份有意见,还是对你的身份有优越? 好吧,看来这是个隐藏的姐控没错了,对自己,也怕是因为原主是她的孩子才这般宠爱这般紧张的吧。 “墨叔,你要相信我,就如同相信我娘那般。”对症下药,对蛇下棍,命中三寸,绝对有效! 听到时寻这么说,墨清也是一愣,要不是因为有风吹起他的秀发,她都要以为这是个静止画面了。 过了好一会儿,墨清突然豪迈的大笑起来,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不愧是姐姐的女儿。” 说完起身便离开了,看得时寻有点想吐血的冲动,你忘了指点我也就算了,那你好歹也告诉我一下这里的情况以及自己修炼时要注意什么情况好不喽。 我可是一个十足十的小白啊咆哮!也不怕我被外面的凶残吃的骨头都不剩~ 郁闷,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舅了呢?你确定你口里的那个女人是你姐?你两的智商和情商咋就差这么多呢? 想哭啊,对自己找妈历练之旅表示深深的担忧,简直是比去做卧底还叫人郁闷! 就目前而言,问小蔓蔓,一问三不知还甚至被反问,而夜犬呢,则还在熟睡的状态,不过估计他也不知道。 非露和云归嘛,哎,还是算了吧,一个是还没长大的孩子,一个是深居不怎么问世事的翩翩居士,又能对外面的世界知道多少,估计也是个小白。 至于爱四处蹦跶自称无所不知的墨锦衣,时寻表示并不觉得他有多靠谱,哪怕他知道的或许是比较多,哪怕他有那什么系统在身边,可是!但是!就是!觉得自己不能完全相信他,总觉得这货会在中途掉链子或划水什么的…… 「插播」 墨锦衣:(痞气痞气)我媳妇该出来了吧。 036 出发 在准备即将出发的时候,墨清便把已经把脚伸出宫门的四人给叫了过去,还单独把时寻给叫到了书房,将之前她拒绝的玉轴给拿给了她。 这玉轴,看似是一卷轴,其实打开它也是一张卷轴,只不过这里面什么也没写,空白一片,在打开那一刻,别说时寻了,就连墨清他自己都懵了。 “不可能啊,最初姐姐交于我时,这里面是记载了什么的,可是为何……”不信,拿起玉轴看了又看,结果无论怎么弄,也还是一点墨都没有出现。 “墨叔,这个玉轴,是一直放在你那里的吗?”实在是不忍心继续看着这个傻舅抱着这玉轴发愁,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抱着玉轴在墙角种蘑菇,那她是该直接走还是得把玉轴拿回来再走? 讲真的,时寻其实是很想直接就走的,可是又怕这货会因为玉轴没带而直接追上来,所以为了避免他有这个机会,她决定还是开口比较好。 “嗯~”抱着玉轴在种蘑菇的墨清魂不守舍,一直神神叨叨碎碎念,“完了,我把姐姐给我保管的玉轴给弄坏了,完了,完了……” 我的银河系啊,这是有多在乎他姐才会这么在乎这么一死物的? 吐槽终归是吐槽,这话呢,还是得继续说的,“墨叔,这玉轴一直放在你那保管,看你这反应,估计这也是自我娘离开后的第一次打开,所以,没准这里面是有什么契机呢?” 听时寻这么一说,墨清也是一愣,对啊,这玉轴一直都放在自己这里从未经手别人,而且因为姐姐的原因,怕打开会给姐姐带来什么坏影响,所以自己也未曾打开过,没准这里面有什么契机也不一定啊,毕竟这是姐姐的东西…… 吧啦吧啦,墨清在脑海里吧啦吧啦一顿猛夸他姐,还顺带又给自己洗了个脑,接而慢慢恢复过来。 对于墨清的自洗,时寻是丝毫不知的,她只知道他总算没有蹲在角落种蘑菇了,要是他这个样子被门外那三师兄弟知道,没准他那宫主的形象还能在崩上几崩,彻底颠覆他们心里已有的形象! 最后的最后,时寻终归还是躲不过墨清的叨叨念,在听了他近一个小时的重复反复念经后,在夜犬都快要被唠叨的做噩梦的时候,在外头的三位快要睡着的时候,时寻总算是拿着玉轴出来了…… “时寻,那老头子到底在和你说什么啊,居然说了这么久,我等的都快要睡着了。” 靠墙上的墨锦衣见时寻出来后随手把手里的扇子插在衣带里挂着,伸了伸懒腰后又直接把手搭在在身侧的云归肩膀上,流里流气的,嘴里还说着那大逆不道的话。 从爹变为墨宫主也就算了,这也不是他的错,可是现在呢?直接老头子老头子的叫,人墨清明明就是一帅大叔好伐,叫得这么老的感觉真的好么? 被这么搭着,云归也很无奈,自家师兄总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就像个孩子似的,要是把他推开,没准下一秒就直接挂自己身上了,从而在他搭上来的那一刻,云归表示只能包容宠溺的笑笑。 另一侧的非露看了,撅了撅嘴,“锦衣师兄,明明我离你最近,为什么你要搭在云归师兄肩上。”每次都这样,就没一次是搭在自己肩上的,他也好想和锦衣师兄勾肩搭背啊~ 为此,墨锦衣起身,正了正身子,然后站在非露对面,用一种从头到脚的打量瞄了瞄非露,然后用手比划比划了两人的头与头之间的差距,“唉,非露啊,我跟你说,这两年来,我和你说话,这头啊,一年比一年低了。” 辰非露一听,顿时就听懂了墨锦衣的话中话,“锦衣师兄!”怒,一蹦,就整个人都挂在了墨锦衣身上,墨锦衣甩都甩不下来。 看着这一闹剧,时寻忽的有点羡慕,要是当初她在自己身边的话,没准,自己就没那么脆弱了,说到底,还不是自己放弃了生存的念头…… “走了走了,再不走,天就要黑了。”眼不见心不烦。 云归见此,便也抬腿默默跟在时寻后头,如果没有看错,他刚刚好像看见了那星辰的伤哀。 墨锦衣在看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后,便轻而易举的把已经快挂在他背上的非露拎下来,用力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别玩了,走啦。” “哼。”冷哼一声,随手扒拉扒拉头发,跟上墨锦衣的同时还嘀嘀咕咕,“你个臭师兄,老喜欢弄我头发,总有一天,我会弄回来的。” “非露,嘀嘀咕咕什么啊,我告诉你,就你这身高,你是没机会的。” “啊啊啊~臭师兄,我要杀了你~” “略略略~” 一个追,一个躲,一个被祸及,一个在看戏,一只在熟睡,也算是为这略显枯燥的下山之路增添了一份喜感,就是不太安全,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来个剑翻人摔,不死也残的局面。 不过,看云归这躲的自然,估摸着是没少躲,习惯了…… 看着看着这好戏,这矛头却突得刺过来,“时寻,你咋还不会御剑呢?坐啥碧叶呢,来来来,一起飞起来!” 对于墨锦衣的挑衅,时寻不为所动,继续给夜犬顺着毛,剑,她不是不会御,而是太浪费灵力,还要平衡感杠杠,那还不如坐碧叶好呢,只需要想想就行了。 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这灵力是什么,但是根据墨锦衣的粗略讲解,她只觉得自己的识海满满的,丹田也不会有什么气虚的感觉,那应该就是灵力充实的意思对吧,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时寻表示她还是喜欢精神力多一点,毕竟算是老本行,哦对了,在使用碧叶的过程中,她感觉好似找回了精神力,那就说明这个世界也是会使用精神力的,或许在哪一天,她的精神力就回来了不是? 或许墨锦衣真的太欠欠了,惹着非露祸及着云归的同时还不停的挑衅着时寻,时寻越没有反应,他就越欠儿,这嘴啊,根本就是停不下来,一直吧啦吧啦说个没完没了…… 时寻默,突然觉得这地球的老祖宗也太啰嗦了,简直跟他现在的爹有的一拼! 为此,墨清表示:我骄傲了吗?不不不,这只能说我教导有方! 037 锦衣轩 四人抵达京城上空,便在离城门还有几里地的一个人烟稀少的村庄落下来,没有引起太多人的目光。 也不是说他们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入京城,只是为了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罢了,毕竟人心,还是得要提防的,谁也没有确凿的把握去面对那百变的人…… 或许是考虑到四人聚在一起会引起某些注意,四人便决定一前一后来进城,由墨锦衣先进,随后便是非露和云归,而时寻呢,则是最后才进去,而且进去的悄然无息,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师兄,小师妹怎么还没来?”我们可是答应好师叔要照顾好小师妹的。 在某小茶馆里,非露一直盯着门口看,就差没直接跑出去找时寻了。 “别急,小师妹会来的。”云归拿起面前的茶壶倒了杯茶喝了口。 茶都凉了,小师妹怎么还没来? 坐在对桌装路人的墨锦衣也是这么想的,便不易察觉的点点头,示意非露别急,可就在点头那一刻,墨锦衣只觉得自己的肩被谁拍了下,随即便立即反应过来,给云归打了个眼神后便掏出几块银锭放在桌上,起身离开。 而云归呢,则在收到墨锦衣的眼神那一刻起便知晓了他的打算,便在非露一脸疑惑的看向自己时也给了个眼神示意给他,非露表示也看懂了。 “师兄,我饿了,想吃好吃的。”非露捂了捂肚子,一脸我好饿~ 云归笑了笑,拿手指戳了下非露的额头,“你啊。”一脸无奈的宠爱,“你这个小馋猫。” “哼哼。”非露撅了撅嘴。 “小二,结账。” 两人的行为举止就像是温柔哥哥带着调皮小弟,叫人看不出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其实这也难怪,毕竟两人的相处模式也确实是这般,无论是对上三个师兄的哪一个,都是一个闹腾一个无奈…… “咦,小师妹你来了?”在桥上,非露看见时寻站在墨锦衣身边便一蹦一哒的跳到了她的身边,“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 “怎么会,就算我会迷路,云归师兄的灵蝶也不会迷路的说,难不成你觉得云归师兄的灵蝶不靠谱?” “怎么会怎么会,才不会呢!”小师妹你可别乱说 我可打不赢云归师兄! 看非露一本正经的朝云归保证,时寻笑了笑,“好啦,逗你玩呢,不开玩笑了,我们先去把这身行头换一换吧,这样好似还是太招摇了点。” 没错,的确还是有点招摇的,毕竟识货的一看,就知道四人身上所穿的都是用极好的布料所造,并非一般皇亲贵族就能穿的! “也行,先去换身行头吧,就去那家以我之名冠它牌匾的锦衣轩吧,那边不错,货贵人少地方隐蔽还保密,哪怕是被他们里面的人注意到了,那也不会说出去。” 就这么敲定以后墨锦衣还不忘挑挑眉嘚瑟一句:“嘿嘿,哥我靠谱吧。” 三人:…… 穿过那叫嚷的人群,来到那胡同口,走过那柳树小巷,入眸的,便是那古色古香的锦衣轩,看那样子,就知道它那里面的人不普通,怪不得墨锦衣说这隐秘。 刚一进去,迎面便迎来一位身姿妖娆的年轻红衣女子,“稀客啊稀客,不知四位贵客想要些什么?” 拿玉扇柔柔挡开那双快要碰上自己的手,随后又刷得一下打开,桃花眼一挑,风流十足,“怎么?你这除了衣服,还有什么可以买吗?” 看着墨锦衣这一副风流样,两位骚年默了默,而时寻呢,则是觉得现在这个样子的墨锦衣,才是该有的墨锦衣样。 被墨锦衣的桃花眼那么一夹一瞥一笑,那红衣女子也只是娇羞了脸,“呦,少年哥还真是勾人心魂,怎么?这是看上红娘给红娘暗送秋波了?” “哪里哪里,本公子也只是见红娘你如此多娇,忍不住多看几眼罢。” “呵,不想娶红娘就直说,若说多娇,谁娇得过这位姑娘不是?” 原本时寻还在打量这号称红娘的女人,只觉得她媚而不妖,妖而不俗,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因而多看了几眼,可谁知竟被美人点名了。 面对红娘若有若无的打量,时寻只是笑了笑,“不敢当不敢当,美人姐姐你还是带我们去看衣服吧。” 说话的同时,习惯性的抚了抚还在熟睡的夜犬,虽然伤好了,可是却也没有苏醒的迹象,难道是因为只是表面好得快? 或许是时寻的动作太明显,红娘随即便注意到了她怀里熟睡的夜犬,眼里划过些许诧异,可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眯眯的夸了句小嘴真甜后便带他们看起了衣服。 “我们这里的衣服是最好的,无论是选材构造,还是条纹纹理,亦或者是绣娘们都手上功夫,那都是一等一的,就连那太后寿宴要穿的礼服等,亦是在我们这订造的。” 红娘说完就想去挽身侧的时寻,可是却被墨锦衣一个转身便挡住了,反倒大有一副投怀送抱的感觉。 “美人,你这是迫不及待想要对我投怀送抱?”搂着那细腰,说着那风流的话,另一只手还把玩着红娘的几缕头发,笑得那叫一个春光满面。 若不是因为那脸长得俊俏,没准就是笑得猥琐了! 被墨锦衣调戏着,红娘也不慌,反倒把那酥胸朝那胸膛贴了贴,“若红娘说是,公子可会允了红娘?” 说着便朝一旁的时寻和非露瞧了几眼,见人一丝反应也没有,便从那怀里退了出来,戳着墨锦衣的胸膛,怪慎嗲,“你们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只负责吃,不负责收,红娘才不允你。” 戳完后便扭着那不堪一握的腰肢走了,“公子你们慢慢挑,挑完出来结账,红娘给你们折扣。” 见红娘妖娆的身姿退出自己的视线,墨锦衣这才收起那风流的模样,只是这吊儿郎当的气质却怎么也改不了,“看看吧,多拿几件,毕竟这锦衣轩的折扣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嗯,确定,毕竟这是你出卖色相换来的。”时寻煞有其事的点头。 云归勾唇笑了笑,而非露则是直接笑出了声,为此,墨锦衣只想给他们一个白眼,真的是,不懂得利用自己的资源去换取相对的利益,这两个人,还真是白长这么一张好看的脸! 再出来时,墨锦衣便换上了那一素净却又高调的赤衣红衫,赤为底红显外,腰间只一黑衣带,再搭配上他那妖孽的脸庞及那体现出来的执垮气质,那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虽说美不是用来形容男子的容貌,可是对于想在的墨锦衣,除了美,还真没有什么是能够形容得上的,只不过他这美,带毒,就如同那传说中绽放在血地里的艳色荆棘,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那荆棘下的肥料。 就连红娘见了,也不禁呆了下,只不过很快便恢复原样,还怪娇羞的瞪了他一眼,“看公子穿得如此俊美不凡,红娘还以为这是打算与红娘拜堂呢!” 038 进京目的 墨锦衣虽不喜穿艳色,可唯独对这红有独特的情怀与固执,哪怕平日里在浮尘宫时是一袭白衣,可是身上总有见红的地方,不是腰间的血玉,就是头上的发带,哪怕不穿,也必戴。 相比起墨锦衣的红衣,云归那一袭翩翩公子的绣竹白袍倒是低调了许多,可是却把他那公子无双的气质衬得非凡,就似那皎洁的月亮,只要他看你一眼,便似溢入那温柔的月光。 若说墨锦衣此刻的形象似那洒脱不拘世事的主,那云归便是那冬日里的谦谦君子,轻轻一笑,那冬雪便不再寒冷。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玉郎,那便是对云归最好不过的形容。 红衣猖狂肆意迷人,白袍温柔暖阳如玉,而那一抹黄,就似那红莲池边戏水逗鱼、冬日雪地赤脚奔跑的孩童,活泼开朗,无忧无虑。 是的,那是辰非露,一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快乐男孩,他的年纪在四兄弟里最小,与时寻一般大,可是他却是四人中最为活跃最为闹腾的,他这一份真,亦是另三人一直守护着的…… 黄袍上的金色锦鲤似要活过来一般,欲与这着它的黄衣之人嬉戏游玩,欲将它嘴里的珍宝送与他,欲与他一同游行…… 对非露,灵气二字,最为合适,特别是他那一双灵动的眼。 “时寻,我们都换上新衣了,你怎么不换?”挑了挑眉,刷得一下打开手里新买的扇子,扇身上还写有一世风流四字,还真是与墨锦衣绝配。 “不喜欢。”手里依旧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夜犬,如若换衣,岂不是要将夜犬放下或交于他人抱着? 她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存在,哪怕这些人对她与夜犬都无恶意。 在看到时寻那温柔的抚摸后,墨锦衣或多或少猜到了些许,哪怕觉得这叫人觉得不可思议,可他依旧就是这么认为,心里不禁嘀咕了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气! 可尽管知道,他也依旧接了句为什么,得来的却是时寻的一个白眼,那白眼似是笑他这不需要理由也无需理由,亦似是在笑他明知故问…… 墨锦衣的黑色小人打了下他的嘴:叫你多嘴,被白了吧! 与墨锦衣的嘴欠不同的是非露那打心眼儿里的话,“小师妹不需要换衣,这墨裙,便是与她最为衬搭。” 的确,一袭墨裙,衬出了她的仙,衬出了她的静,称出了她的冷清与星辰,她的不食人间烟火,就似那天上运转的星辰,遥不可及,她的一撇一笑一言行,就似那星河皓月百花盛开…… 对于辰非露的评价,云归同意的点点头,而时寻呢,则难得的弯了弯眼笑了笑,却也没说什么。 付了百两黄金,四人也不知肉疼,那出手阔绰的模样,叫红娘闪了闪眼,可终究却也没再做些什么,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些人,并非是如今的她们能惹得起的,哪怕是那位,估计也不会想与之恶交。 对于红娘的打量,除了非露外,其他三位都有注意,可是却也默契的没有开口,一个只想撸狼懒得管,一个觉得无关紧要没必要管,还有一个直接朝红娘抛了个媚眼,“再见啊红娘。” “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一定一定。”边说边自然的退开一步叫时寻先走,随后自己再跟上。 目睹一切的红娘目光再次闪了闪,在刚开始在进门看来,很明显就可以看出那二位少年是以红衣少年为首,无论做什么都会先看他的意见和眼色,可是在后来进了门才才发现,三人身后还有一墨裙女子,并且三人还有意无意阻挡自己看人的视线,直到她自己走在前头。 而那次伸手欲挽的试探,三人为首的少年却一个侧身将自己挡住,看似与自己动作亲密,实则只是逢场作戏罢了,看他那如泉水般毫无波澜的眼便可知,他,并非池中之物,而那墨衣少女更胜…… 不过,在那么一瞬间有一股气息叫她特别熟悉,但是却不知是什么,算了,或许是感应错也不一定…… 走在大街上,四人无异于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红的肆意无束,白的温文儒雅,黄的活力满满,墨的不食烟火,明明就是四种不同的风格,却又异常和谐。 “锦衣师兄,现在我们依旧使人注目,那为何一开始不一同进城,而是要分散?” 辰非露虽然不介意人们那一个又一个的打量,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一开始不一同出现,而是在换衣以后才一齐,这有什么区别吗?不还是一样叫人注意? 为此,墨锦衣只是笑了笑,打开扇子扇了扇,并没有给他答复,而是看向云归。 “师兄的意思是避免麻烦,非露你要知道,我们此时来京城是为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云归尽量用非露听得懂的话解释着给非露听,或许意思差强人意,可是谁叫非露缺根筋呢? 非露愣了愣,脑子里想起自家师叔的话——“此番去京城,一为君如,二为出世。” 可是……这与分散进城又有什么关系? “宫主将那些京城人送回去了。”墨锦衣一看非露那疑惑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摇着扇子悠悠的回了句,活似一执垮子弟。 一句话,非露就知晓了为何分散进城的缘由,既然人被师叔放回去了,那他们四人的消息应当也被放了出去,并且对他们四人还有一定的描绘,特别是那白衣袍与墨裙,若是一同进城,那消息一定会立即被传入那些有心之人的耳中,那他们岂不是没得玩了!? “啪!”一扇子砸脑瓜,墨锦衣真是服了这货的关注点,看他那布灵布灵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还真是不着调! 全然忘了谁才是浮尘宫里最最不着调的那个人…… “痛。”非露捂头,一脸委屈,“锦衣师兄,你为什么又打我。”全然不知道自己刚刚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转头就朝另一个师兄告状,“云归师兄,锦衣师兄他打我~”扭头又看向时寻,可怜巴巴求安慰,“小师妹~” 见非露大有一种朝自己撒娇的感觉,时寻便瞄了眼墨锦衣,随后腾出手拍了拍非露的脑袋,“不怕,下次群殴他。” 时寻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云归,墨锦衣也被时寻的话雷了下,无语的白了个眼,唯独非露一脸兴奋,天知道他有多想把锦衣师兄给按在地上摩擦,然后敲他的头,叫他老鄙视自己的身高! 还好这次没再把心里话说出口,否则此刻他就会被墨锦衣按在地上摩擦,告诉他什么叫滑板鞋!! 039 客栈风波 客栈里,非露给气得炸毛不止,哪儿跑来的奇葩,一来就抢了自己的东西! 撸起袖子就要开架,结果这才刚迈出一步,就被墨锦衣给拎了起来,“非露别闹事。” 这话才刚说完,就见一人被摔了出去,背着桌子后着地,四脚朝天好生王八气概,疼得那人那叫一个扭腰捂背起不来。 哪怕是踮着脚,非露依旧非常解气的甩了甩拳头,然后又想到什么,一脸无辜的抬头看向无奈捂脸的墨锦衣,“锦衣师兄,不是我打的……” 放下人放下手,从容淡定的嗯了下,好似刚刚一脸无奈欲拿块豆腐撞头的那个人不是他。 “我打的。”不急不慢泉水叮咚,那清冷而又不失清澈的声音悠悠响起,好吧,这就是墨锦衣捂脸的原因。 鬼知道原来时寻这么暴力!! 这才刚捂完脸,好不容易在豆腐块里找回淡定,结果又看到了云归拔剑,上前刷得一下就把地上那刚被扶起的人的右手给砍了下来,瞬间就想拿块搬砖敲一下自己去死一死,好摆脱这两个人~ 什么鬼!?一向温和的小哥哥突然这么暴力!云归难不成这个时候犯病?! 刹时之间鬼哭狼嚎,那被砍手的人哭得晕了过去,那与他一同前来的弟子们放着狠话带人离开,客栈里一片混乱…… 墨锦衣可无心去管其他,他现在只在乎云归此刻的情况,见云归收回剑后便走向前,见他眼里一片冷漠,不禁忐忑开口,“云归,你……” 云归回头,眼里的冷漠瞬时被清明取代,“师兄莫担心,云归无事。” 还没等墨锦衣说些什么,时寻便抱好夜犬走近,递给云归一块手帕,“擦擦,脸上溅到血了。”顿了顿,觉得还是得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做得不错,下次应该两个手一齐砍了。” 墨锦衣:exm,你说啥?干得不错?! 还没等墨锦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见云归接过手帕后笑了笑,在听见时寻那别样的夸奖后还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我听小师妹的。” “嗯。”时寻也一本正经点头。 墨锦衣:完了,没得救了~~ 唯一智商勉强还在线的非露回神,哇,突然觉得云归师兄比锦衣师兄还邪气是怎么肥事?? “云,云归师兄?” “怎么?”没回头,在时寻的指挥下将脸上的那滴血擦净,“还要吗?”把那暗绣有寻字的手帕递给时寻。 时寻摇头,“给云归师兄吧。” 小扇子扇了扇,点头,“好。”折好,收进怀里,这才回头问非露,“非露,你刚刚叫我是有什么想问的吗?” 非露点头。 “是问刚刚的事吗?”一如以往温柔至上,全身都散发着温和。 “嗯嗯。”再点头。 墨锦衣表示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想想,能叫不发病的云归做出这么毁人设毁形象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还有时寻,别看她家怀里那狗子战斗力爆表,其实她本人也不差,当然,这个不是原因,关键是以他对时寻的了解,只要不碰她的东西,不碰到她的哪根筋,她那是绝逼不会出手的,没有为什么,因为她懒,懒得动手! 嗯,还有就是懒得动嘴,比起动嘴,她估计会遵循能动手就别瞎BB~ 既然动手了,估计就是碰到她哪条线了,最简单的就是那人碰夜犬了,所以被打了出去,嗯,这理由很强势! 还没等云归回答,时寻便开口冷冷道:“那人,拿他的脏手碰了我,一次又一次。” 冷~ 墨锦衣打了个寒颤后随即便反应过来,“你说什么?那人只是碰你了?”表示不相信,怀疑的看向云归,果然,云归的脸也是冷的。 “那人趁我们不注意调戏小师妹。” 冷~ 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果然,云归这家伙还是有大杀器风范的~ 辰非露一听云归这么说,立马就炸起了毛,“云归师兄,你怎么只砍那人一只手,应该两只,不,应该把他整个人都砍了,居然敢调戏我们小师妹,想死!” 墨锦衣:得,又一个! 捂脸,怎么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看墨锦衣的脸色不是很好,云归便开口认了错,“对不起师兄,我错了。” 墨锦衣甩甩手,一脸无奈,“不用道歉,换我,我估摸着也会砍了他的手,只是……” “只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给落下了所谓的流言。”时寻接话,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个,她才没有直接砍了他的手的。 不过……在方才一瞬间,她用了精神力将那人给甩了出去,变相的,这也算是一个不错的收获。 “没错,流言蜚语如同洪水猛兽,一个传一个,没准最后就传成了你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到那个时候,就是哑巴吃黄连。”难得一本正经,墨锦衣顿了顿,“在外面不似在自家里,这外面的人,一个比一个可怕,人心隔肚皮,你永远不知道前一秒在你面前与你谈笑风生的人后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 非露:“好像很高端的亚子,但是我向你们保证,非露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他在你们面前,永远都是最开始的那个非露!” 云归眼里闪过红瞬,抬头看了眼墨锦衣,随后又深深的看了眼时寻,勾唇笑了笑,“我也保证,无论变为什么样,云归最终还会是云归。” 时寻没说话,因为她不确定,对于未知因素,她总是犹豫的,可是看三人那坚定的眼神,抚了抚夜犬,点头。 “四位客官,你们快些走吧,在那些人还没回来之前快些离开吧。”小二出来后见四人还未离开,便开始劝说着。 收起一本正经,瞬间就又化身为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世界不够他们炸的执垮,“无碍,来了也无妨,,大不了就是来个老鼠耗子一窝端,不是他们端了我们,就是我们端了他们。” 摇了摇手里的扇子,靠在柜台上,随后拿出一块金砖,“这是给贵栈的补偿,还真是抱歉了,我家这些小子小姑娘的不懂事,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二一听,立即摇了摇头,“若不是公子你拦住那人的手,或许那一巴掌就会下来,打得我满地找牙。” “哪里哪里。”墨锦衣朝小二笑了笑,其实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个假象,就算他不去接那一巴掌,那人,也未必打得中这小二的脸…… “小二哥啊,我们还想在这里住店,不知还欢不欢迎我们?”墨锦衣调笑了句,那模样,就好似在会熟人。 小二看着墨锦衣那好似察觉一切的朱眸一愣,随即也笑了笑,拱手道:“欢迎欢迎,请~” 040 一般无二 天字一号房里,时寻正在给夜犬擦着身子,温声细语中带有些担心,“小思旧,你什么时候才醒来啊,不变成娃娃也没关系的,醒来好不好?” 在外头,云归欲敲门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敲下去,转身便下了楼。 原来,思旧和夜犬,一只都是同一个人,怪不得都这么得时寻的喜爱…… 见只有云归一人下楼,墨锦衣夹鱼的手一顿,放下那筷子与空碗,“云归,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时寻呢?” 非露鼓着腮帮子抬头,顾不得嘴里的饭菜,呢呢囔囔吐字不清,“小石妹纸们补虾来,世海补饿么?” 不知道为什么,云归就是不想说出自己在听到时寻对夜犬那温柔的声音后便心生怪异,特别是得知夜犬与思旧是同一只后,那个感觉更奇怪了,就像是以前师兄给自己喝的水,苦酸苦酸…… “我听见有水声,就没敲门了。” 说完,便自顾自的坐下,也不说话,就是一副闷闷的样子,就连那眼里的温和都伤了几分,就像是从王子嘴里得知了他准备要结婚的美人鱼…… 云归向来是个不会撒谎的,只要一撒谎,他就会垂眸,随后抬眸时扯出他那暖暖的仙气飘飘的微笑。 所以当墨锦衣看到那个垂眸那个微笑后,便也没再开口问,而是招呼云归坐下吃东西,有些东西,还是要自己去寻找的好。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意的夹了块菜,看也不看便入了口,墨锦衣就是想阻止都来不及,云归在咀嚼的那一刻便皱了皱温眉,“这是……鱼?” 云归不爱吃鱼,这是浮尘宫里众所周知的,可是大家都以为他是因为曾被鱼骨咽过或是不喜欢鱼的味道所以才不吃鱼的,只有墨锦衣与匪君如知道些许原因,哪怕是墨清也不曾知…… 不好的回忆涌上来,眉愈发皱起,可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一连喝了好几口墨锦衣给他倒的茶,只为清清那嘴里的鱼味,可是一想到自己刚刚吃了口鱼,这胃就不禁泛酸翻滚,闷闷的,想吐。 抬眸,就对上墨锦衣关心的眼,将心里的不适压下去,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师兄何故这么看着我?”自己已经为师兄添过许多麻烦,不能再叫师兄担心了,忍忍吧云归,一会儿就好的。 看着云归这略显苍白的笑,墨锦衣有点无奈,自己不是不曾问过他为何不吃鱼,可是每次他都闭口不谈,总是笑笑就过去,只是他不曾知道他那眼里的笑意有多悲凉,哪怕他掩饰的再好…… “非露,你那里可还有蜜果?”墨锦衣叹气,只能朝一边正在与饭菜做斗争的非露问,没办法,蜜果,他向来不带。 抬起那鼓鼓的脸,点点头,“湿胸要寄个?” “一个就好了。”蜜果太甜,一个足以。 “嗯。”点点头后便从纳戒里拿出一个像蜂蜜般黄的小果子,递给墨锦衣,“湿胸,给。” 因为之前大闹一场的原因,所以现在这店里没有几个人,并且目前就他们几个在楼下吃东西,其他的人,都是因为各种原因送到客房里吃的,所以这才毫不掩饰的从纳戒里拿,否则他就要假意从没装什么的储物袋里拿了。 拿过,看了看非露面前那大碗,“吃吧,慢点吃。”虽然非露吃相不难看,但是吃这么快,还是怕这货噎着。 “嗯嗯。”飞快点头,天知道他有多久没吃饭了,在君如师兄离开后,他都一直吃丹药的好不好,丹药,那是能当饭吃的吗?有饭菜好吃吗?! 此时浮尘宫某后厨: “额……你会做什么?”拿着剑削土豆的弟子问了句旁边研究菜刀的弟子。 “我会做拍黄瓜,纯拍那种。”说着就拿大刀拍了下黄瓜,biu的一下,黄瓜飞了出去,差点砸了那个正在水煮菜的弟子。 看见黄瓜进了锅里,那锅前的弟子默默的看了下旁边正在拿剪刀剪菜的弟子,“这个……黄瓜是可以水煮的吗?”自问自答,“算了,一切皆可煮,一齐吧。”说着就盖了锅随它煮。 正在剪菜的弟子瞥了眼那煮菜的弟子默默道:“兄弟,你还没烧开呢。”顿了顿,“对了,你是水系的,不会起火,还是我来吧,你来洗菜。”说着两人便换了位子,一个洗菜一个生火。 门外那些特地过来学习做菜的小师弟们里,从小就看匪君如做菜长大的小柒捂了捂脸不忍直视,发自肺腑道: “完了,会做各种菜的君如师兄走了,会做能勉强咽下口的锦衣师兄也走了,我们又没有云归师兄除鱼外的不挑食,完了,我们怕不是要像非露师兄一样吃丹药饱了。” 众小师弟:…… 厨房里听见的师兄们:…… 浮尘宫那边的厨房一波三折,这边的云归看着那递过来的蜜果一愣,抬眸便对上墨锦衣那不起波澜的眼,“师兄?” “嗯?不要?那我可自己吃了。”虽是这般说着,可这手终究没有收回去。 闻言,云归愣了愣,随即看向面前那掌心之上的蜜果,接下,“谢谢师兄。”也不嫌弃蜜果未洗便直接吃下口,好甜,比平日里非露给自己吃的还甜上几分。 “来,你吃这个,这是你爱吃的酱子鸭。”说着便给云归夹了块,“说来也奇怪,这酱子鸭竟与飘香阁做的味道一般无二。” 说者有心听者亦有意,云归看了眼墨锦衣后便吃了口,似品味似分别,咽下,抬眸对上墨锦衣那目光,“的确,味道还真是一般无二,就连那酱料也用得一般无二。” 这话才刚说完不久,便见一小二以去给三人添茶给溜了出去,方向是后厨,一切不言而喻,尽在墨锦衣的猜想中。 看见这一幕,云归也不过问,大抵他也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既然锦衣师兄敢说敢试探,那就说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他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不添乱即可。 「药:七年,加油!」 041 千里姻缘一线牵 又等了一会儿,墨锦衣见时寻还未下来,便招呼着一旁随时待命的伙计将那未动分毫的鱼给撤了下去,免得云归看了闹胃。 在伙计过来收的时候云归抬了抬手示意等一下,“师兄,其实我没事的。” 非露抬眼,砸吧砸吧嘴将嘴里那鼓鼓的饭菜给吞下去,“鱼冷了就不好吃了,会影响口感,小师妹应该不喜欢的。”要不是因为自己吃太饱了,他就把鱼吃了,听说这鱼是招牌菜来着。 当然,吃鱼的时候要离云归师兄远一点,他好像不怎么喜欢鱼腥味。 “什么?小师妹?”云归一愣,随即又想起那日时寻在吊床上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便觉得她喜欢吃鱼也是应该的。 “对啊,小师妹的,锦衣师兄特地给小师妹点的。”不然一开始我就吃鱼了,非露呐呐的想着。 为此,云归还是头一次点了条鱼,叫伙计送到楼上给时寻,还特意点道微辣不要蒜少葱多香菜,看得墨锦衣和非露有点发愣,这还是第一次见云归对鱼这么上心! 相继对视一笑,非露眼里闪闪发亮,墨锦衣眼里多了分忧愁,哎,这下可好了,云归铁打要被伤心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个想法,但是墨锦衣却很快的接受了,毕竟就目前的情况以及自家那蠢系统所说过的话结合而言,没准时寻就是一个bug…… 天字一号房里,时寻看着桌子上的鱼,夹了一块香菜放嘴里后又夹了块鱼,手里抚着夜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不定略显漂浮,“夜犬,你说,若是那年我不曾遇到小幽,她是不是就可以活下去了?” 耳边响起那一句又一句的姐姐,脑海里闪过那一张又一张的笑颜,最后定格在那爆炸的一瞬间…… 眼泪不经意滑落,滴到夜犬那银白的毛发上,可是这一切,时寻都似不曾察觉。 “姐姐,你不觉得香菜好好吃吗?” “姐姐,你吃香菜的样子像极了我喝药!” ………… “姐姐,对不起,小幽不能一直陪着你了,姐姐,不要忘了小幽……” 耳边传来的敲门声惊醒了时寻,眨巴眨巴眼后笑笑,若无其事的抹了抹眼,唇边幻为平常的三分笑意,只是那眼里依旧是那七分清冷,开门,“怎么了?” 或许是没想到时寻会这么快开门,墨锦衣敲门的手还在那半空中略显尴尬,“嘿嘿,时寻,去溜达溜达不,这京城的夜,那可是万分迷人眼的。” 话虽这么说,可是那用敲改为搭的手却充分表明时寻只有一个答案。 撇了眼墨锦衣那自来熟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时寻也不说什么,她对墨锦衣不排斥,就像最开始对夜犬的感觉差不多,打心底里觉得对方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所以对于他们,一个她愿意宠,一个她愿意无视。 诺,这不无视了墨锦衣的手,半推半就的走着,说实在的,她也挺好奇这夜市的景。 可这刚一下楼,就接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洗礼~ 什么时候楼上看戏的那些人都下来了?看这场面,约好的? 墨锦衣不禁想着。 就在时寻脚踏下那最后一个楼梯时,几乎与她并排的墨锦衣却是突然唰的一下打开了扇子,给时寻扇扇风,“夜里的京城风凉,小心热。” 跟在后头的非露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还好云归眼疾手快给拎住了后领,煞有其事一本正经,“小心点,地板烫脚吗?” 憨憨一笑,挠挠头,“有点有点,不止烫脚还烫嘴。”都快烫得编不下去了! 众人:…… 等四人出去后,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一个人打算开口打破这一平静,而是纷纷在某个瞬间都有人找了个借口上了楼,至于上楼是为了什么,那就不知道喽~ 走在大街上,时寻与非露好奇的左看右看,前者还好,只是眼神看,后者呢,直接跑来跑去看来看去,就像个猴儿似的! “非露,别到处乱走。” 墨锦衣上去把人给领了回来,随后掐了个法,将自己特地叫云归做的小小壁虎给唤出,然后贴在非露的玉冠上,以防万一一个不小心,非露就跑不见了。 看着自家师兄这么做了,云归便也看向时寻,撇了眼那银白身影,掩饰住眼里的落寞,拍了拍时寻的肩,在时寻一脸疑惑转过来时勾了勾唇笑笑,儒雅而又不显弱气,就似那明月清风。 “小师妹,可否要牵个线?” 看着云归这莫名腼腆的模样,时寻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抚了抚夜犬走上前,踮了踮脚凑近些许,口吐幽兰眼含笑,“怎么?云归师兄这是要和我千里姻缘一线牵?” 原本还强装淡定的人在那一靠近的瞬间就红了耳朵,等时寻一近一说一笑,这脸啊,唰得一下就红了起来,“小,小师妹还是莫要开玩笑的好。” 看着眼前这俊秀红脸小哥,时寻收回调侃笑了笑,“云归师兄的脸皮还真是薄,嗯~绑手腕上吧,这只。” 方才墨锦衣掐咒时她也看见了 嗯,是那只小壁虎,比起壁虎抱,她还是喜欢抱夜犬,不不不,应该是比较喜欢绑手腕,反正以前也没被少绑,无论是在联邦还是在海盗那,一个个都怕自己走丢似的,习惯了习惯了~ 看着这伸过来的玉手,云归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又有点上脸了,特别是那耳朵,粉粉的贼可爱! 按我(药)的想法来就是……可爱,想动,想逗,想咬!! 略显慌张的掐了两次咒才用灵线将二人的手腕各绑一端,看得墨锦衣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真不知道有啥好慌张的! “可,可以了。”云归不自觉的拎了拎耳朵,好烫。 时寻抬手左右转了转,也没看到什么啊,往自己脑袋上绕了个圈,也没碰到什么线,不得不说还真是神奇。 “墨锦衣,有这个,我是不是可以自己去玩了?”回头,摇摇爪子,朝身后还在跟拎菜篮子一样拎着非露的人问道。 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最后还是跟云归一齐,好有个照应。”云归啊云归,别说师兄不帮你,师兄可是冒着被追杀的风险来使劲给你俩制造机会,你可得把握住啊亲! 还没等云归从墨锦衣的眼睛进沙子里反应过来,非露就趁机一把挣脱了,整了整衣领捶捶脖子,,“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不要老像拎猫崽一样拎我,讨厌死了,特别是锦衣师兄!” 对了,猫崽不是猫,是匪君如养的一只灵犬,是只名副其实的雪狼! 至于为什么叫猫崽,额……只能说是一个误会,一个大型眼瞎现场! 042 温柔与粗暴 在非露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的时候,时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转身便走了,眼里还带着些许莹光,她是出来玩的,才不要听非露这家伙唠唠叨叨跟个糟老太婆似的没完没了,都把她唠叨困了。 “小师妹,你困了?”一同离开的云归侧头问了问,看见时寻眼里的荧光后双眸暗了暗,却又很快被温和取代。 “还好还好,再听非露叨叨下去,没准我就真的困了。”说着就又打了个哈欠,也不知道非露是什么灵根,怎么就这么催眠呢? 云归笑了笑不说话,而是拿出一个果子喂到时寻嘴边,后者看了那碧绿色的小果子一眼后果断张嘴,“嗯,好吃,果然啊,知我口味者,云归是也~”酸酸甜甜的,正好! “小师妹喜欢就好。”不急不慢温文尔雅,只是耳朵却再次不争气的热了起来。 另一边呢,墨锦衣见某两只不讲义气的丢下自己一个人听非露的叨叨念后便直接朝非露甩了个禁言,然后在非露唔唔唔下拎起他就往两人的反方向走…… 哼,你们陷我与不仁,我也不能陷你们不义,你走你们的粉红道,我过我们的花边桥,花月楼,走起! 可怜的非露就这么被拎着走,而且一路还遭到了墨锦衣的鄙视,什么个子这么矮体重这么轻性格那么脱,活像个孩子,他要好好带他去改造一下什么,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男人的世界~ 走到一个卖面具的摊位上,无意撇了一眼的时寻停住了脚步,朝摊位上的那张白狐眼罩看去,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面具自己好似在哪里见过…… 云归见时寻停下,便也停下脚步,循着时寻的目光看去,一眼就可以看见那不远处摊位上的白狐面具,不自觉的便迈开了脚步朝那边走过去。 等再回来时,手里便拿了一张白狐眼罩,而自己的脸上呢,则是带了一张黑色的狸猫眼罩,显得那略失血色的唇更为浅色,就似那三月桃粉惹人怜爱。 “小师妹,给。”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都如同清风般温和,叫人听了耳朵痒痒的。 还在想自己到底在哪见过这面具的时寻听到这如沐春风的话语,抬眸便见那面具之下的眼以及那棱角分明的下颚及粉唇,不由的看呆了下,但是随即便反应过来,看向那骨节分明的修长手里拿着的面具。 “云归师兄,劳烦你帮我戴一下,我抱着夜犬不方便。” “不劳烦的。” 掀起些许青丝,入手的那一瞬只感觉似那丝绸柔顺,鼻中充斥着那淡淡的清香,不觉得贪婪,真想时间就定格在那么一瞬。 “可疼?”因为某些原因,云归蹑手蹑脚的怕弄疼对方。 “不疼,云归师兄无需那么温柔。”不用看也知道云归那一幅细心且又小心翼翼的模样,真不知道在众多性格各异却大有相同(一本正经逗比)的师兄弟的陪伴下,云归是怎么变成这么一温文儒雅的玉郎的,哪怕是在双面性的情况下。 另一边的花月楼里,非露此时正被墨锦衣三下五除二的粗暴式的戴上了规定的别有各类花的纯白面具,别说头发被扯了好几根乱了窝,就连这鼻子和脑袋也被这面具硌得生疼,明明小心点轻点就不会硌到的,呜呜呜~锦衣师兄你就不能温柔一丢丢么!? 还有,你给我选了个花最多最繁杂的面具而又给自己选了个最简单的是认真的吗! 不知不觉的,一路上吃过来买过来的两人来到了某奴隶市场,不知道碍于什么心态,时寻在云归说绕过后依旧还是走了进去,云归无法,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说实在的,若不是因为时寻进去了,云归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踏进这奴隶市场半步! 两人刚一进去,便迎来了一位尖嘴猴腮的伙计,“二位客官可是要买奴隶?” 在看向云归时对上那一双突然厌恶的眼,那伙计只觉得后颈一凉,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怒了这位客官,只能吞了口唾沫后为二人引路,尽量不去与二人交谈。 “不去地下,脏。” 听到云归这么清冷的一句后,那领路的伙计一愣,瞄了眼时寻刹时微皱的眉,那句地下打扫过不脏的话被硬生生给吞了下去,随后点点头,将二人引向楼上的阁间,“二位客人请稍等片刻,半炷香后将开始第一场对决。”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云归那一双眼后硬生生将厮杀二字变为决斗。 在伙计走后,云归依旧清清冷冷,浑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杀气,叫一直注意着的时寻有些不明所以。 是不喜欢?还是另有原因? 虽然现在这个浑身冒杀气的云归比起那个温文儒雅的公子她比较喜欢前者,但是一想到云归那一副玉郎模样,她还是觉得“温”比较适合云归,于是便伸手拉了拉那白色衣袖,“云归师兄别站着,坐呀。” 垂眸,便见时寻仰头看着自己,那白嫩如玉的小脸,那暗含星辰的眼,那红润的唇,好想,好想藏起来,就自己可以看见。 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伸手抚了抚那小脸,触碰到凉意叫云归醒了神,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立即缩回了手,耳朵瞬时就又如同新鲜出炉的包子般热乎乎的! “抱歉小师妹,是我唐突了。”耳朵红得如同那火烧云,手慌乱得无处安放,这脸热得感觉都可以煮鸡蛋了。 看着云归这忐忑的模样,时寻噗的一下笑出了声,真不明白古人哪来的这么多规矩,换做她那个年代,别说摸脸了,就是摸胸都问题不大,咳咳,当然,时寻表示自己没有那个爱好,在那个年代,她也算是个富可敌国的超级贵~族~类,她还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看看还好,摸就算了! 出手又贵身又脆皮,可不是超级贵么? “云归师兄你还是坐下来吧,我抬头看着你怪累的,来,喝口水。” 说着就倒了杯茶给云归,结果还没等她递过去,云归就拿了杯喝了起来,额……时寻表示那是我的杯子~ 讪讪把手里的茶喝了口,好吧,那杯自己也才喝了一口,还是别说的好,免得云归又平白无故的红了脸,不得不说的是这娃的脸皮也太薄了些。 043 买了个人 奴隶市场决斗开始,战台规则采用的并非一一对决进阶赛,而是车轮战,最终获胜的奴隶有资格摆脱奴隶一命,成为一名普通人,可以从头开始。 对于奴隶来说,这一条件,无疑是拥有致命诱惑的…… “云归师兄,你觉得这场谁会赢?” 时寻看着台下中央处的大铁笼,一双星眸里满是平静,虽说这厮斗的双方乃为人,可是这心却一直牢记那不耻的生存准则——弱肉强食! 虽说他们生来并非奴隶,可是这却是他们的命,要么安于现状当个任人使唤的奴隶,要么就逆天改命杀出一条血路! 云归没回答,只是那紧握的手出卖了他的内心的压抑,眼里也是一片阴霾,若不是因为时寻在身边怕会吓着对方,他怕不是会甩袖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留意到云归的变化,时寻也未说些什么,有些东西,还是自己去摸索接受的好。 在那个年代,杀人乃是常事,你不杀他,他便会来杀你,依稀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是为了什么,在那次之后,她做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噩梦,在梦的灰暗角落,那个孩子,就这么跪在角落求着自己杀了他,他的身上就没有一块好地方,连呼吸都特别虚弱,好似随时都会离开…… 他说:“姐姐,求你,求你杀了我,好疼,但是死不了,求你。” 那个孩子,至死也对自己保持着微笑,他的眼里,是对解脱欣喜,是那对自由向往的纯真,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是谢谢你,而自己,也是第一次亲手杀了人…… 你说这个孩子有错吗?他不过就是敌方的一个落魄王子,他不过就是对方的一个棋子,有错吗? 有的…… 从那之后,时寻便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由他人牵引的不归路~ 她可以在那万人冢里谈笑风生,也可以在那万丈深渊轻描淡写,却唯独不敢直视那一纯真向往。 她原本是可以当个自由自在的无名海贼,飘荡在那星际,想去哪就去哪,却为了不对上那一纯,她选择了一条没有自由的路,选择了一条自己厌恶的路。 她的手上,沾有不少鲜血,恶人居多,但是却也有不少的无辜人类,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不杀?那他们就会变成下一个那向往解脱的孩子啊! 而自己呢?依旧没能保住那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姐姐的小丫头,依旧还是如同那日般无能为力…… 喝了口茶,掩去眼里的漠哀,看向台中央那满身血痕的男子,他已经打了四场了,下一场他若是赢了,便拥有争取摆脱的机会,所以这一场,无疑是拼死一战…… 许是经过四场后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几乎每一个伤口都是对方攻击的目标,而且最为致命的是,他的体力,已经跟不上对方了,好几次都险些被对方打倒,哪怕再疼,也不让自己有倒下的机会,死命撑着,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那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了! 最后,在伤敌一千自损一千二的殊死搏斗中,他以一条腿为注赢了对方,可是他这腿,怕不是也离废差不多了,可尽管这样,他也依旧站着。 一年轻女子上台,打开铁笼,朝众人解析,“各位客官,今日的奴隶战已落幕,相信各位也已经知道了1347的各方面能力,金灵,拥有较为强悍的搏斗,是否有人想要替他赎身?” 话落,全场一片寂静,1347看见这么一个情况也有些慌,若是没有人替自己赎身,那过了今日,或许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出去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腿不行了,多半只要废的,站着都感觉痛不欲生。 “娇娘,让他走几步看看,方才他不是一掌将自己的腿劈开了吗!” 一男子喊话,众人皆知同意,买回去,若是个瘸的,那可就是亏了! “这……”娇娘看向1347,只见对方白了唇,想来也是快撑不住了。 一步,强忍痛意,两步,死咬下唇,三步,痛彻心扉唇色灰白汉直流,第四步终是体力不支坚持不住跪在地上。 完了! 内心只有二字。 就在他觉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的那一刻,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只感觉自己得到了救赎,朝声音的由来看去。 只见一袭墨裙一白狐,眼含星辰异清冷的少年,就这么站在窗边看着自己,想站起来,却发现腿疼得厉害,只能强忍痛意爬起,看向时寻,眼里是一片坚定。 至于坚定什么,1347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看到那一双眼,便不自觉的想要表明自己的立场,想要衷心于她! “不错,还能站起来。” 时寻撇了眼那腿,看向略显疑惑的云归,“可会治?” 云归点头,对于他而言,只要不是碎得不成样,那他就是可以治的,只是过程痛苦了点,小师妹这么问是想做什么? 皱眉,他是真的不喜这奴隶市场,想要早些离开,可是见时寻这般模样,想来也是没那么早能离开的,便眼观鼻鼻观心,眼不见心不烦…… “我要了。”在见云归点头后,时寻便开了口,只为那双坚定的眼睛。 在听见时寻这云淡风轻不带些许情感的话后,1347笑了,笑声清越,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 “等等。”时寻在那娇娘叫人将人带下去时突然开了口,他人都以为她这是要反悔,毕竟拿三千灵石(三万金)换个瘸子,是谁也不愿意,你要知道,这三金,可是就能买一普通奴隶的! 在场的人除了云归外,也就只有1347不会觉得时寻会反悔,静静的等待着时寻的后续。 “你们太粗鲁了,动作轻点,这个人,现在是我的人,若是再磕磕碰碰碰坏了,小心我也一个不小心把你们的灵石碎了。”说着就捏碎了一块灵石,明明就是那么懒散的话,可是这动作却叫人震撼! 这得有多大的内力才能将一块灵石轻描淡写的捏碎啊! 1347笑了,朝时寻喊了句,“谢主子!” 时寻也不否认,依旧不急不慢轻描淡写懒懒散散的说着,“洗干净,带上来。” 将手里的粉末收回,坐下,看向嘴角含笑的云归,“笑什么笑,哼。”傲娇傲娇。 心里的阴霾被时寻这么一小孩子脾气给打散,别看时寻不说话时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可是一旦混熟了,那就是各个变脸各个来,完全没有一点平常的清冷样,为此,云归眼里也是颇为无奈,“没有没有,小师妹的手可疼?” “哼哼,疼与不疼,云归师兄又不是不知。”扮猪吃老虎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好玩了! 云归无奈,可还是接了下去,“看来是不疼的。”自己做的灵石道具自己知道,但是要这么轻而易举的捏碎,那也是要费点内力的,看来小师妹也并非看起来这么简单。 为此,看过控藤取物的墨锦衣表示:金主,本世界最大的金主诶!能是这么简单的吗?你怕不是没看过这货发力! 044 一夜长大 这边等1347被洗干净带上来时,他已着那简易布衣,头发就这么乱糟糟的披在后头,容颜算中上,属耐看型,左脸印有图腾刺青,给人一种丑帅丑帅的感觉,身高与云归不相上下,就这么看,年龄应该不过二十五。 在时寻与云归打量1347的同时,1347也在使用他的特殊能力打量眼前这两个人,一个叫人感觉冷冷清清不问世事却又暗含生机,一个温婉如玉宛若谪仙却暗含戾气,还真是叫人意想不到的搭配~ “看够了吧,若是不想惹事,那就收起你的瞳术。”说着便丢给对方一粒从云归那拿来的丹药,“吃了。” 1347抬眸,却不敢再用所谓的瞳术去与时寻对视,而是一脸震惊的疑惑,她,还是第一个识破自己眼睛不同的人! 云归闻言便瞥了眼1347的眼,一开始还没怎么注意,现在这么一看,嗯,暗含金色,如此看来,小师妹反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怎么?不吃?”时寻见对方迟迟不下口,便冷淡的开了口。 回神,1347挠头笑笑,“这就吃。”说完便直接入了口吞下。 见人一口吞,云归也是笑了,直视1347的眼睛,“你就不怕这是毒药?” 金眸闪了闪,咧牙,“不怕,哪怕明知是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吞下去的。” “啧,真丑。”时寻吐槽。 “嗯。”云归一本正经点头。 1347:…… 酥酥麻麻,只感觉自己全身好痒,想抓,可是却被时寻轻描淡写的一瞥给阻止了,越到后面越似万蚁入髓,痛苦万分,却一直咬牙坚持着。 痛,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碾碎,整个人都快趴在了地上,紧握双拳青筋暴起,咬牙坚持,整个人都如同在水里捞起一样,可是却硬是一声都没叫出来…… 所以当付钱的云归回来的那一刻便看见那湿了一大片的地与如同汗人在之中的1347,撇了眼那青白的脸又撇了眼时寻赞赏的目光,看来是通过时寻的考验了。 走致一旁,伸手,将人扶起,“腿还好?” 被这么一问,1347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腿已经无事,甚至感觉自己好似脱骨重生一般,感激的看向云归,只见云归朝他使了个眼色,“别谢我,若不是时寻,我也不会给你丹药。”这是实话。 噗通一声,1347朝时寻跪下,刚准备磕头,便听见时寻冷淡的一句“你若磕,那便滚”给制止了,抬眸一看,只见时寻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开了自己跪的方向,已经走到了云归身边,而自己呢,则是在那话落的一刻被身边的云归一把给拉了起来。 “这是你付的钱,那就是你的人。”时寻抚了抚夜犬淡淡道,她已经有两个小祖宗了,可不能再折腾一个,别说夜犬醒来后会叨个不停了,就是小蔓蔓醒来后发现那也够自己喝一壶的,才不要收嘞! 被时寻这么一说,云归也是一愣,见时寻那温柔的轻抚后便想起某粘人的团子,皱了皱眉却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并不反对。 见云归点头,时寻便眯了眯眼表示开心,轻轻撞了下云归,“这就对了嘛,你看多好,他可以给你当书童当助手,那样你以后炼药什么的就不会太辛苦了。” 别扭的撇过头,不去看那笑颜,耳朵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腼腆,“嗯。” 耳尖红红岔开话题,“对了,你叫什么?”因为某些原因连带着,云归顿时对1347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 “我既是公子救下,那便斗胆请公子赐名。”1347也是个看得透的,在他看来,女主子很明显是不要自己跟的,那就只有这炼丹了得的男主子可以跟了,嗯,还是一个对女主子很容易害羞的男主子! “人生在世潮起潮落世事无常,就好似那一泊沙来一泊去,一重浪灭一重生,唤你云浪可好?” 听闻此言,1347也是一愣,随机反复嘟囔那句一泊沙来一泊去,一重浪灭一重生,再次抬眸时便再次跪下地,只不过这次是对着云归,在跪下的那一刻抓住那欲躲的身影,“谢主子赐名。” 若是自己没有听错,主子名为云归,云,乃是他的姓! 云归无奈,只得再次将人拉起,却也未出拒绝之意,只是不习惯道:“无需叫我主子,和方才那般喊我公子便是,你的主子,亦是时寻。”那样,自己也算是与她有些许联系了吧。 未等时寻拒绝,1347,不,云浪便坚定的回复道:“是!” 时寻表示想扶额,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只要不是跟着自己,那就随两人吧,谁叫你们长得符合自己的审美呢?! 在某一阁间,某布衣娃子水灵灵的眼里就跟粹了毒一样,浑身散发着老子现在很不爽的感觉,一米六几的身高六米一几的气场,“这就是你们说的办好事?” 看着眼前这几个抖成骰子的人,这娃子终究还是没有出手,一想到那个人,叹了口气,“继续安排,把我放到最前的拍卖。”等不了了,在听到她买了那个1347时,自己别提有多嫉妒了! 姐姐明明应该是自己的,为什么就买了别人呢?不应该是等到自己的时候再买的吗?难道自己长得不够好看? 抬手摸了摸自己这白白嫩嫩的脸,问道:“我长得如何?” 跪着的人闻言也不敢抬头,只是一个个赞美之词从口而出,别看这位如今才十三四岁的样子,要知道在昨日来时这位也不过七八岁,一夜之间长大不说,就连那实力也可凶残了,杀人掏心不在话下,平日里也不见过来玩的,怎么昨日就来了呢,并且大人还不在,还真是苦了他们几个在这位眼里屁都不算的高层~ “行了行了,还真是敷衍,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早知道就不解封印了。”如牛奶般丝绸的声音缓缓响起,明明就是那天使的声音,但是在瑟瑟发抖的那几人听来,那就是来自地狱的咏唱! 不能听不能听,听得越多死得越快~ “那小的叫人安排?”依旧未抬头。 “去吧,把我放在首位,至于价格……”犯难,买那个1347花了这么多灵石,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灵石了~ “按最低价格吧。”那样保险一点。 心里替自己抹了把汗,“是。” “以十灵石起拍。”语出惊人,惊得垂眸的几人都被吓得抬起了头。 “多少?”一人开口问了句,下一秒就后悔开了口,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只希望这位不要生气的好~ 皱眉,“怎么,有问题?” 纷纷吞了口唾沫,默契摇头,“没有没有。”谁敢说有啊! “没有就出去安排吧。” 如领大赦,纷纷起身弯腰退出,关上门后你看我我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却都默契的未说什么,关于这位,爱玩什么就玩什么吧,也不是他们能插得了口的! 等人出去之后,原本直冒冷气的人突然急得直跺脚,“啊啊啊啊~也不知道姐姐,喜不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要是不喜欢怎么办,会不会不要自己,会不会不买自己,也不知道价格会不会太贵了,也不知道姐姐还有没有钱。”转头,停住,“不行,十灵石还是太贵了,叫他们去换成金币!” 得知消息的众高层:…… 「某可爱:姐姐,记得要买我诺~ 思旧:墨锦衣,我好像要开始做噩梦了。 墨锦衣:这关我什么事?」 045 美人忘离忧 史上有史以来它敢认第二无它敢认第一的超级低价起拍的拍卖开始~ 对于这件一言难尽的赶着上位的首位拍卖品,深知对方是什么人且没少被呛的主持人是这样违心介绍的: 卖得了萌撒得了娇乖乖巧巧惹人喜爱(杀人掏心喜怒无常人畜无害鬼才怪),拥有天使的脸庞(乃恶魔的化身),宝石般的眼眸(冷漠无情的眼),纯真的笑容感化人心(嗜血的冷笑叫人噩梦),铃铛般清越的声音如同那传说中的人鱼咏唱(阎王召唤),他,就是今日拍卖(赶鸭子找买)的首秀——忘离忧(小魔王)! 话语刚落,就见一被黑布遮住的类似于鸟笼的笼子被四人抬了上来,被放置那拍卖台上中央。 看见这么一情况,那青衣主持人小哥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随之走向那大鸟笼之下,抓住黑布一把掀开,对上的是那一双湿漉漉红彤彤却又叫人感觉水灵灵的眼,眼角顿时就抽抽了~ 装!你可使劲装吧! 转头便又恢复那慷慨激昂的模样,“这,就是我们的第一件拍卖品~”故意拖延顿了顿,看了眼四周,没发现有哪个谁会入得了这小魔王的眼啊,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后不着痕迹收回视线,大声,“美人!” 在等青衣小哥退至一旁,那笼子里的美人在出现在众人视线的那一刻,只听见一阵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啧啧,没见过美人吗? 青衣男子内心诽谤,可是在当他瞥到那衣衫褴褛浑身血痕却依旧给人圣洁不可侵犯的站在鸟笼里的少年时,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好吧,这小魔王长得的确很美,特别是在这如同地下囚般的形象下,那一颜那一眼简直就是个大杀器! 等反应过后便是……!!!? 卧槽!这形象是什么鬼!?忘离忧泥煤的,说好的走可人路线呢?怎么一个没注意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搞得我们好像虐待了你一样!明明进笼前还是另一番模样的!! 尽管心里已经问候了忘离忧八百遍,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 “各位也看到了,这,就是一美人,起拍价。”顿了顿,再次问候那罪魁祸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要保持微笑,要优雅,要激昂,要坚守岗位不能甩脸,更加不能掐死对方,“十金币!” 泥煤的!简直太丢人现眼了! 这价格一出来,众人皆愣,都对那青衣男子投去怀疑的目光,仿佛在问你确定? 要知道,这可是拍卖会,可不是闹着玩过家家的! 感觉到那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青衣男子心里都要抓狂了,鬼知道这货脑子里缺了啥! 纵使心里在咆哮,但是脸上却依旧一片平静,“拍卖开始,有谁要加价?” 阁间,时寻无聊的喝着茶撸~着狼,云归正在剥着瓜子然后放在那小碟子里,里面已经有一座小山丘了,剥完手里这一个,便将小碟子推到时寻旁边,而后者则是看了对方一眼后咧牙笑了笑吃了起来。 因为经过数天的相处下来,在时寻看来,云归和墨锦衣在自己心里的定义差不多,一个是温文尔雅的暖心大哥哥,一个是想怼就怼的死妖孽,不,相较而言,或许墨锦衣更为重要些,因为跟墨锦衣一起相处,她完全不会顾虑什么。 嗯,我们的时寻小姐姐就是辣么自信,她还是个孩子!! 不明实情站在后头不愿坐下的新吃瓜观众云浪表示某地位一目了然,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家公子擦了把汗。 “师兄,你觉得这美人如何?”磕着瓜子,虽然觉得没有壳的瓜子是木得灵魂的,但是这样吃不是更方便? 闻言,云归这才抬眸看向那精致鸟笼之人,撇了眼那犹如精灵族般精致纯洁的脸庞,淡淡道:“尚可。” 听见自家公子这淡定的评价,云浪表示不淡定了,尚可是认真的吗?看了眼两人那面具之下显示出的半张脸,突然又觉得自己好似发现了什么…… “我也觉得吧。”嗯,肯定是因为在浮尘宫待久了,看个人都觉得没那么好看了,老感觉差点什么。 就好比在路上看见一美男,要不是觉得对方没有云归的气质,就是觉得对方没有非露的阳光,等两者占得差不多了,又开始觉得对方没有墨锦衣的妖来! 唉~果然美男看多了也是会变的~ 觉察到时寻小叹了口气,云归还以为时寻看到了什么,便再次看向那鸟笼之人,在对上那一双天湖般纯净的双眼时,只感觉突然空白一片,在反应过来后,便看见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时寻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起身站在了窗前。 “这是?”皱眉,不解的看向身后的云浪,“我方才是说了什么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总感觉刚才自己好似与时寻说了句什么,可是却记不起来。 云浪被这么一问也有些发懵,但是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方才公子与主子说,那美人的眼睛好似宝石,就像是那清晨莲花瓣上的晶莹露水纯净。” 说完还不忘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公子,你可长点心吧,那美人可是位实打实的男子啊! 可惜了,在听到云浪的回答后云归便回头垂眸思索那瞬间的空白了,完全没有看见云浪那稀奇古怪的眼神。 在云浪心里,自家公子与主子是绝配,奈何公子不长心,主子又不似看起来那般有心,几乎全凭心情做事,身为下属的他看着都觉得操心! 窗前,时寻看向那一双同时看向自己的水灵灵的眼,不知为何,只感觉心里堵着,很难受,脑子里闪过那一张张笑颜,刹时,两双眼瞬间重叠…… 看着这双无比纯净的眼,又想到梦里时常梦见的那声跟在自己后面的姐姐,总感觉自己好似遗漏了什么,抓不住。 “三十万金币,天字二号的客人出手三十万金币,还有谁要加价吗?” 青衣男子话虽这么说,可是这眼却往那垂眸思索的面带白狐面具的墨衣女子看去,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那小魔王赶鸭子上架求买的人,可是面对那天字二号的人,她……会加价吗? 听闻是天字二号的客人出手,尽管这价格也不算贵,可是却也无人再加价,这京城谁人不知那凡是拍卖行里有关天字二号的阁间都是那最得宠且又刁蛮任性的公主所包,既然里面有人喊价,那就说明那公主来了,试问谁会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美人和一个最得宠的公主杠上? 就在那最后快要敲定,就连青衣男子都在想以什么理由把忘离忧拿回来的时候,那清冷的声音总算是响起。 “五十万金币。” 时寻淡淡的抬眸看向那一直就这么注视着自己的忘离忧,对方在看到自己看向他时,竟朝自己笑了笑,那笑,叫时寻看了也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忘离忧见时寻朝自己笑,差点没激动的把这笼子拆了,可是一想到这人或许是喜欢乖巧的,便又稳下心,静等对方买下他,只是这眼睛却始终留在那墨影之上未曾离开,不知道为什么,他坚信,她总是会买下自己的,所以不论情况多么危急,他都不会害怕,因为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若是自己真的被别人买了去,那他,便杀了那人,然后找到她,告诉她,自己,想做她的弟弟,想跟在她身边喊她一声姐姐,那感觉从未如此强烈,特别是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 046 姐姐,疼~ 或许是没有想过谁会为了一个美人而跟自己过不去,那公主在听到时寻清冷的报价声后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走至窗外,想要看是谁这么大胆敢跟自己抢人! 这公主仗着自己是云国最受宠的公主,且自家母后还是当今皇后,太子亦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平日里没少做飞扬跋扈的事,因而她的风评在民间不是很好,可是那又怎么样,谁叫对方出生好呢! 而且,在这云国谁人不知这公主爱好美男,只要看到个好看的,那就连路都走不住了,为此,皇上还特地为她找寻了各路美男圈养在内,由此可见这公主有多得宠!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众人在听到那来自天字二号的拍卖时,便打了继续竞价的念头,可谁知…… “谁!谁敢跟本公主作对!” 因为时寻所在的玄字二号恰好是在她所在的天字二号的下下层,就算她站在窗前,那也看不见人。 听到这么一句嚣张而又幼稚的话,时寻适时的翻了个白眼,并未搭理对方,而是淡淡道:“时间已过三敲,那美人现在是我的了。”说着便撇了眼那突然看起热闹来的青衣男子,示意他好敲定! 青衣男子被这么一瞥立即一个激灵,也不再叫什么价直接敲定,别说时间已经过了,就是没过,他也会一锤敲定啊,没看那小魔王刚刚在那女子撇过来时也阴森森的看着自己吗!? 反了反了! 那公主一听,顿时就气炸了,吵着就要下去找他们管事的出来,顺带叫那和自己抢美男的小蹄子把美人给让出来! 刚打算气势汹汹出去,结果却被一旁同来的亲哥,也就是当朝太子给拦住了,“你想去做何?为了一美人去大吵大闹,你是有多想长皇室的脸?” 别看这公主平时一副天王老子的二百五拽样,可是她却是怕极了自家这位太子哥哥,在听到对方的话后,立即乖乖的坐回去,只是心里还是想着怎么在回去把人给弄过来,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不一样的美男,只需一眼,便挪不开视线了,这叫她如何放弃,又凭什么放弃? 这边,被五十万金币敲定下的忘离忧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五十万诶,姐姐居然花这么多金币买自己,而且还是自己掏腰包的,啊啊啊,好开心好开心,要飘上天了! 青衣男子撇了眼忘离忧那飘飘然的模样无语的白了个眼,“话说你为何非卖她不可?”五十万金币……想想就觉得亏! 闻言,那飘飘然的人立即冷了眼,浑身散发着一种漠然的肃杀之气,这种气息,并非一年半载可以体现出来的。 “青凌,所以你想说什么?” 看着那双寒冷的眼,青凌很怂的摇头,“没有没有,怎么会有呢,那是你的错觉,那啥,红影来了说主子有任务给我,我先撤了,有事你就跟蓝川说吧。”打不过,我躲行了吧! 一直都在充当背景板的蓝川突然被这么一点名还有点发愣,就这么呆呆的看着青凌逃也似的一溜烟不见,然后再对上那一双如同万雪冰川的眼,顿时就更懵了,他,是不是应该也找个机会溜? 事实证明,溜,那是不可能滴~ 敲门声响起,云浪上前开门,只见一名蓝衣男子站在前头,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有些虚弱发抖的十三四岁的少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那少年对自己有敌意,还是毫不掩饰的那种! 鼓鼓脸嘟嘟嘴皱皱眉吸吸鼻子,眼里闪过丝丝水光,只见那少年唯唯诺诺从蓝衣男子身后走出,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这边,撇嘴,“姐姐,疼~” 姐姐? 云浪回头,果然就见自家主子站在身后,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时寻皱了皱眉,然后朝自己招了招手,这腿还没迈出去呢,就被一灰色身影给撞开了~ 亲眼目睹一切都蓝川:爷,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还很虚弱啊! 随后,还没等云浪反应过来,便又见那蓝衣男子朝自己点点头,然后……转身就走了……走了……了~ 莫名其妙的关上门,刚回头,就见一灰扑扑的小狼崽在摇着尾巴,云浪楞,眨巴眨巴眼,才发现那是错觉,不过……这么一看还真是挺像的。 只见时寻右手抱着夜犬,左手揉了揉那灰衣少年略显乱糟糟的头,就因为时寻的一句手感不错便开心的直摇头,在她手心里蹭来蹭去,看得云浪那叫一个闪眼。 “主子,你还是坐着吧。” 047 梧桐山里凤凰现 接到一挑目光的云归接着皱眉,特别是看到那双牢牢抱住时寻的手,还真是越看越觉得碍眼,“男女有别,你难道是要时寻被人误会?” 不听不听,我不听,“才不会呢,这里又没有别人。”想叫我放开解姐姐,哼,快去睡觉去吧你! 这么想着,就又往时寻身边凑了凑,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在此期间还不忘明晃晃的挑衅云归,被时寻发现后就鼓了鼓嘴吐吐舌头,见时寻不生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被称为嚣张的气质。 云浪:公子啊,你要是有这少年的一半厚脸皮就不会站在一边了! 当然,这话还是想想就好,说就算了。 云归藏在衣袖下的手握了握,眼里闪过那些许暗色,压住内心的莫名烦躁,扬了扬唇,“是没有别人,但是……”虽然也是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撇了眼那快要贴上时寻的人,缓缓道:“时寻抱着夜犬啊,你这么搂着她的手,她抱夜犬的手会很累的。”他在赌,赌时寻不会放下夜犬。 累?不累啊。 可是在对上云归那一双专注的眼,时寻突然也感觉自己自己好像是有点累,便跟着点了点头。 见时寻点头,离忧眼里闪过丝丝受伤,嘟着嘴皱着眉,低头,泪光盈盈看向时寻,“姐姐就不可以把这狐狸给别人抱吗?” 自己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姐姐自进来后就没放下过这臭狐狸,哼,果然变成了狐狸就成了狐狸精,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皱眉,放下夜犬? 抱歉,这个她真的没有想过,可是一对上那双水灵灵的眼,这拒绝的话又说不出来,咬了咬唇,“我站累了,我们再坐一会儿就走吧。” 失落,想把那占着姐姐怀抱的家伙给丢出去,“好的,姐姐,小忧最乖了。”乖巧乖巧。 “嗯。”想抬手揉揉那手感极好的头,可是却发现腾不出手来,只能点点头。 坐下,忘离忧就站在时寻后头给她捏肩捶背,乖巧的不得了,看得云浪直犹豫,好不容易决定也给自家公子按按,云归却先起身了。 抓住,那白嫩的手,在时寻疑惑的看过来时莞尔一笑,“方才在楼下时他还满身伤痕虚弱的很,虽然可能在上来的时候吃了什么药恢复得挺快,可是却怕还是有些许不适,我帮他把把脉,看看。” 云浪眸光一闪,药?怎么可能,他上来的时候最多就吃了个恢复体力和压制疼痛的药,哪会给你吃什么好的灵药? 这人有问题。 金瞳现,唉?居然也看不出来,难不成是因为修为溃散的原因导致瞳术也出现了问题?可是不可能啊…… 这边云浪在疑惑,那边云归已经给人把上了脉,脉象紊乱不说,体内似乎还带有一种强势的毒素,只不过好似被他用什么方法压制住了,这样的人,留在时寻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 抬眸,面具下的眼不再温柔,反倒添上一丝犀利,对上那一双同样撇去纯真的眼。 你来时寻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别把我的身体状况告诉姐姐! 时寻见云归久久未说话,便开口询问,“云归师兄,小忧可有大碍?”一双清眸里是说不出的紧张,哪怕掩藏的再好。 在云归收回手的时候,忘离忧还特地用灵力打了下对方的手以示警告,不许把我的身体状况告诉姐姐! 把被打红的手缩回衣袖藏好,在那把自己打伤的罪魁祸首威胁的眼神里淡定的看向一直等待自己回复的时寻,说实在的,他很享受被时寻注视的感觉。 “离忧他并无大碍,就是失血过多导致唇白体虚脸色苍白,补补就好了。” 说着就拿出一枚乌漆麻黑的丹药给对方,丝毫不掩饰眼里的笑意,“吃了。” 不明真相的时寻见云归给离忧拿了枚丹药,便将视线转到后者身上,“小忧快些吃,云归师兄炼丹可厉害了。” 忘离忧:姐姐,你确定要这么坑弟弟吗?这厮一看就不是个好货! 话虽这么想,但是却还是乖乖的拿过丹药一口吞下,顿时感觉味觉炸裂,那苦涩的感觉从舌头直到喉咙后到肚,我去你的,这哪是什么丹药,明明就是黄连! 怨恨的瞪了眼云归,也不藏着自己被苦哭的样子直接哭唧唧的看向时寻,“姐姐,云归哥给的丹药好苦,苦到小忧舌头都麻掉了,云归哥是不是不喜欢小忧啊。” 鼓着脸撇着嘴一副小媳妇受苦样,看得云浪眼角直抽搐,这是哪来的妖孽,赶紧拖出去砍了! 时寻闻言,看向云归,只见对方全身依旧散发着那温和,眼含笑意的看向自己,好似还有些许委屈,便默默从纳戒里掏出一颗蜜果塞到还在撇嘴的忘离忧嘴里,也不说张嘴,直接塞,而后者也是直接张嘴,那一塞一张的动作那叫一个默契。 “乖,吃颗蜜果就不苦了。”果然还是这么娇贵啊。 甜,嘴里甜,心里更甜,姐姐喂自己的诶,甜,好甜。 开心的眯了眯眼,顿时就把云归捉弄自己的事给撂到一边,开心的迷了眼咧了牙,蹲着身子抬头看向时寻,眼睛里闪烁着清泉荧光,“姐姐,好甜,好好吃。” 好奶好可爱,果真是个美人,不,他就是个小天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个小天使! 终是敌不过那手痒,抬手揉了揉那头,眼里也闪烁着星辰,“喜欢吃就多吃点,姐姐这里有。” 乖乖点头,“嗯,要姐姐喂的。” “好。”揉揉揉,这手感堪比夜犬,喜欢,要保护好,特别是那眼里的纯真,这次,一定要守保护好……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对面的某特殊阁间的窥视者们看得一滴不漏,一个个都在擦着眼睛表示不相信! “艹,小魔王什么时候这么天使过,你确定这小魔王没有被人换了芯?我觉得我可能还没有睡醒!” 青凌说完就掐了把腿,结果不疼,还囔囔了句,“不疼,那么说今天的一切果真是做梦吗?” 话才说完就被一巴掌拍出了椅,一个屁墩就坐在了地上,疼得他直咧牙,“靠,谁啊,敢打他青凌爷爷!”揉着屁股起身,哪来什么文弱书生样。 “呵,不是捏的你的腿你当然不疼。”不怀好意的声音响起,“青凌你怕不是飘了,居然敢当着红影妹子的面欺负蓝川,你怕不是找打!” 果真,一转头,就看见那原本坐在离自己最远地方的红影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他的位子上,而且还翘着二郎腿,这腿啊,依旧还是朝着自己的屁股~ 立马赔笑,然后跑到蓝川一边的位子上坐好,拿胳膊肘怼了怼一脸平静到憨憨的蓝川,“哥,下次你妹打我的时候拦着点,不知道她打人老疼了吗?” “活该,叫你捏我。”虽然不疼,但是自家妹子疼自己,你还是活该! “话说……”捏了捏下巴,“哥,那墨衣女子我感觉好熟悉诶,还有那只她一直抱着的狐狸。” 突然一拍手,吓得青凌差点没又摔下椅,“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拿混元果换天灵水的超爱吃鱼的小美女!” 随后又有点郁闷挠挠头,“啊啊啊,我记得这小美女好像还送了个玄灵果给小魔王,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小魔王才千方百计找到对方要卖给对方的吧,早知道我就直接把玄灵果给他了,那样没准我还能少受些冷眼,啊啊啊啊,失策失策啊~” 懒得搭理红影妹子的哀嚎,还没给她忘补一刀,“红影,你还是别天真了,你觉得可能吗?”一旁的邪魅紫袍男子挑了挑眉,“若真如你说的那般一颗果子就能把这位爷给收了,那他你们口中的小魔王吗?只怕是另有隐情吧。” “同意,这件事还是跟主子说一声吧。”蓝川喝了口茶,眼里是那不同于憨憨样的沉稳,“尽量叫主子早些回来,就说那梧桐山里凤凰现了。” 三人点头,眨眼之间,房里便只剩蓝川在静静饮茶…… 048 我想和你一起 回到客栈,时寻便给忘离忧开了个天字号的房,反正都不低调了,那就再来个天字号也不会怎么的,反正就是不想也不能委屈了这娃。 而云浪呢,时寻也给顺带开了个,依旧是天字号的,毕竟也被收入了云归手下,那也是半个自己人,总不能亏待了不是? 时寻刚把忘离忧给领回房间,回头,人娃子就又出来了,还拎着她的袖角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就像个被主人的奶狗。 头顶飞过三只乌鸦,时寻总感觉这娃有点太黏人了,嗯,黏人程度不差于小思旧。 还记得刚回来的时候,云浪规规矩矩的走在云归身后,云归温文儒雅的走在自己的旁边,夜犬依旧乖乖的还在睡觉,就是期间醒来了一次,就说了句记得要给我准备九岁孩童的衣服后便又睡着了去,看得时寻还以为它醒来就是个错觉。 若不是忘离忧突然挤到自己身边,走在自己与云归之间,还一脸好奇的问她为什么小狐狸起来又睡着了,她都要以为夜犬那几秒是她的错觉了! 在这之后,忘离忧就彻底霸占了自己左右,云归往左,他也就往左,云归往右,他也跟着往右,然后各种理由往中间插,一而再再而三的,看得云浪直接把他给揪了出去。 然后这娃突然之间就开始委屈了,直接往时寻怀里钻,时寻怕他弄着夜犬就躲了躲,这一躲,这娃就直接委屈到哭了,一直在说姐姐是不是不要他了,后悔买他了,哭得那叫一个委屈。 时寻头疼,下意识就是给了只手给他抱,这一抱,嗯,就抱到了刚才送他回房,结果这才放了没几秒,就又委屈上了,头疼~ “你……”眼看这娃就又要哭,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哄,吐了口气,无奈而又宠溺,“说吧,小忧你想要我怎么哄你。”没办法,谁叫我上辈子欠了你呢? 想叫姐姐把怀里的狐狸丢出去,然后抱自己! “想和姐姐住一起。”揪着时寻的袖角,一副我不能哭的倔强模样看着时寻,眼里的大海好似活了一般,分分钟可以淹了这客栈。 时寻:…… 看出了时寻的疑惑,离忧吸了吸鼻子,微微弯腰,抬手,戳了戳那还在睡觉的夜犬,“姐姐,这个,狐狸,是不是,跟你,一起,的。”说一下,戳一下,简直不要太孩子气。 夜犬估摸着是被戳烦了,可劲的往时寻怀里钻,看得某罪魁祸首恨不得把他揪出来,然后直接朝窗户外丢去。 不解气的再戳了戳后才起身,看着时寻的头顶,然后小心翼翼的揪起一小撮头发,拎了拎,“姐姐,为什么它可以和你一起住,小忧却不可以。”那语气,别提有多吃味了! 听着这毫不掩饰的吃味,时寻抬眸,瞥了眼自己被他拿在手里玩的头发,还真是一样的习惯,看来是前世没错了。 “因为夜犬是狐狸。”本来想说是狗的,但是想起现在这个形态,还是狐狸靠谱点。 莫名奇妙就被成狗的夜犬表示我真的不是。 离忧垂下脑袋,小声嘀咕了句,“其实我也可以的。” 时寻没有听清,“小忧?” “嗯?”一脸迷茫加无辜,扯了扯时寻的袖角,像个孩子一样撒着娇,“小忧想跟姐姐一块睡嘛,小忧怕。” 还没等时寻说话,交代了一些事情的云归便从云浪房间里出来了,恰好听到离忧的话,下意识就回了句,“一个男孩子,有什么好怕的,要是你这般一个人都怕,那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可以保护好时寻。” “我可以保护好姐姐的!”离忧也是跟云归杠上了,说实在的,云归给他的感觉有些看不懂看不透。 时寻立即见缝插针,“那小忧可以一个人睡吗?”真的,不是不可以,而是不行,女孩子还好,他一个男孩子,那还是算了吧。 离忧刚想卖惨装委屈,可是对上云归那眼神,便傲娇的哼了声,“小忧可以的。”说完后便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来,特别是在面对云归那双温润清冽却透着些微邪气的眼。 “乖~”时寻抬头摸了摸离忧的头,越发觉得手感跟小思旧有的一拼,眼里掀起丝丝笑意,“姐姐刚才叫小二叫人给你打水去了,待会记得洗漱一下,换上姐姐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的新衣服,试试看合不合身。”一口气说这么多,时寻觉得有点累。 “好的,姐姐。”离忧不开心,因为不能和姐姐一起住,都怪大狗子占了自己的位置,迟早要把那臭狗给丢出去,姐姐的怀抱只能是我的! 时寻不知道某人表面乖乖巧巧,实际背地里已经打起了夜犬的主意,不过哪怕是知道了,她估计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 见时寻回了房,离忧便收起了那天真纯洁的模样,天使般的脸上瞬时布上了阴霾,盯着云归,在扑捉到云归眼里的那一瞬红光后,笑了,然后又变回了那副纯真的模样,关上了门。 云归皱眉,眼里闪过些许疑惑,但是也没有想太多,便也离开回房了…… 049 执垮公子墨锦衣 一大早的,天才蒙蒙亮,红衣似血的墨锦衣跟喝得迷迷糊糊的辰非露就敲响了客栈的门,成功的吵醒了一众人,在某些骂骂咧咧中进了门。 那些骂骂咧咧的人,一眼看去,也不见得是有多早就过来的,因为那些人都是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在那桌子上,是那嘈杂的酒肉,地上也躺了些三三两两,这些人,昨夜出去的时候都还没来的。 墨锦衣歉意的缩了缩头,“抱歉抱歉,小弟喝得有些大,所以吵闹了诸位。”说着就拿过非露腰间的时候钱袋,丢了过去,“小小意思,不成歉意。” 那人接了过来,颠了颠,然后瞥了一眼墨锦衣,挥了挥手,“算你识相,滚吧。”然后屁颠屁颠的拿给那个一直没说话,身穿貂衣的男人。 看着那男人,墨锦衣总是觉得眼熟,但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歉意的哈了哈腰,“小的这就滚。”说完就打算要扶着辰非露上去,结果却被那应该是头头的男人开口拦下了。 “相逢即是缘分,不妨过来喝几口。” 墨锦衣上楼的脚微微一顿,随后扭头笑道,“不了不了,小弟我还得把人给扶上去,就不喝了,改日,改日小弟一定请各位喝个痛快!” 说完就想抬腿上楼,结果对方那边却有人直接一个酒罐子砸了过来,“踏马的,我们头儿叫你喝你就喝,哪来这么多废话,怪不得长得跟娘们儿似的!” 墨锦衣皱眉,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些许寒意,将辰非露微微藏于身侧,打算自己抗住这酒罐,可是这才刚把人护在身侧,那酒罐却在快要砸上来的碎成了粉末,只是有些许酒水给泼到了身上。 墨锦衣抬头,入眸的便是那个抚着“白狐”盈盈一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的墨裙暗绣鱼戏莲的少女,在她身侧的,一个是一袭青衣绣翠竹,仙气飘飘的云归,在他身后的,是一袭劲装金边华绣衣半脸戴金色面具的男子,在时寻身侧的另一个是身穿碧蓝绿洲宛若误闯人间的精灵。 为什么是精灵? 墨锦衣表示不知道,第一个反应就是精灵,特别是在看到他那双纯净的眼后。 这是谁? 当他瞄到对方的手挽着时寻的手臂时,墨锦衣整个人都是被雷劈装,cccc,统统统,快粗来,这个是谁! 墨锦衣下意识就是喊自家系统,结果什么反应都没有,反倒是那精灵疑惑的看向了自己,心不自觉的加速了。 墨锦衣感觉自己应该是瓦特了。 对方是个男的,对方是个男的,对方是个男的!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可当他心里默念了三遍后,再睁眼,看见的就是时寻那赤果果的嫌弃,以及云归的关心,至于那精灵,正垂眸看着时寻,在时寻说了句什么后还浑身散发起了一种叫从头发丝都开始委屈的情绪。 这是咋滴啦? “诸位,不知我家师兄这是因何惹怒诸位了,竟要惹得被酒泼。”时寻悠哉悠哉的下楼,在他身侧的,是那一直挽着她跟着她的离忧。 在经过的时候,墨锦衣感觉自己好似被那精灵埋怨了,嗯,因为他瞪了自己一眼。 都怪你,姐姐都不把注意力给自己了,还找了个想吃糕点叫自己去买的理由支开了自己,哼,都怪你! 墨锦衣无辜,摸了摸鼻子,看向一同扶着辰非露的云归,这是谁? 云归没说话,只是扶过非露,然后交给跟着他的云浪,温声道:“把人送回五号房,小心点。” “是,公子。”云浪接过,随后就扶着非露上了楼。 墨锦衣懵,这一个个的,一个晚上的时间,到底瞒着自己做了什么! 还没等墨锦衣反应过来,云归便直接一个清洁术给丢了过去,将那一身胭脂水粉且满身的酒气给弄净,“师兄在外面混了一日,竟连清洁术都忘了吗?” 墨锦衣:…… 不搭理自家这爱鬼混的师兄,云归给他弄了个清洁术后便朝那墨色身影走去,那边,有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感觉自己再次被嫌弃了的墨锦衣用灵力把身上的酒给烘干,然后一改之前的软弱公子哥模样,邪魅一笑,也走了过去。 人才刚走过去,事也就已经解决完了,同样的,时寻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当墨锦衣走过来时,只见那个开口说自己娘的人此时正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各种求饶,而云归呢,手里则已经拿出了他那经由墨清手专门为他而造的龙骨扇,这一扇啊,没准就中招了。 那头儿在看到自己的人在骂了句那少女怀里的狐狸是只死的后便突然抱头喊了起来,不由的看向了时寻,这一看,便被迷住了,他表示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简直比他们那最美的公主还要好看! 可是当他的目光再次被那此刻已经痛到无法言语只能抱头打滚的身影上时,眼里便闪过些许顾忌,或许,对方比自己想得还要再强些,哪怕是感应不出对方有灵力的迹象,就像个普通人,可是,你见过气势这么强大的普通人吗? 眼前这两个少年也就算了,可是这少女…… “哈哈,这些都是误会,不知姑娘可否饶了我这不长眼的属下,取消这瞳术?” 瞳术? 时寻心里笑了笑,这可不是什么瞳术。 不过……也有个收获不是,或许这瞳术跟自己的精神力还是有一定的联系的。 想到这里,时寻抚了抚夜犬,然后眨了眨眼朝那头儿委婉一笑,顺路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心里划过些许累意,用是能用了,只是还不能像以前那样熟练和随意,现在的自己,最多也就可以用精神力攻击一个人,再多怕是也撑不住。 额头划过些许冷汗,在那头儿从时寻的笑里缓过来时,墨锦衣已经挡在了时寻面前,露齿一笑,又是回到了那满是走转花间的执垮公子哥气息,“呵呵,这位爷有怪莫怪,我这小师妹是皮了骄纵了点,被我们宠坏了,抱歉抱歉。” 说完就从储物戒空间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出几张千两银票,就好像是在普通纳戒里拿出的一样,在看到那数额的时候,感觉自己脑袋突突疼,他还以为是百两的呢,谁知道居然全是千两的! 好想回去爆打那些个臭小子,谁装银票只装千两的! 当日帮忙的弟子:委屈~这明明就是师兄你说的,只要半箱,你指的那箱,就是千两的。 淡定的拿出两张,然后把其余的塞回去,“这是小的给你老的赔礼。”弯腰把银票递了过去,在对方看向自己的时候,又是弯眼一笑,那桃花眼里满是戏,在对方点头接过后便直起腰,吊儿郎当的搂过时寻的肩转身,“那没什么事,小的们就先回房休息了,毕竟刚从花月楼里逍遥回来。” 说着也不管对方的反应,直接搂着时寻上了楼,在他们身后的,是默默不语的云归,而他在墨锦衣转头的时候,看似是无意的打开满是符文雕刻的骨扇又收起,实则是已经若有似无的动了手,只是未被察觉罢了。 在云归看来,那个头儿打了不该打的主意,所以还是离开比较好。 050 非露醉酒 三人刚上到楼,就听见了非露那稚气未脱还有些飘的声音响起: “你到底是谁!嗦!是不是你扒了我的钱袋!你个小贼,看俺老孙一棒!” 老孙,嗯,就是我们大闹天空的齐天大圣,是那年非露闲得无聊打算缠着匪君如做吃的,结果半路看见醒来的墨锦衣时改缠着他讲故事给自己听,那是墨锦衣刚来没一会儿,认出这个是自家师弟后,就给他讲了,嗯,就是三打白骨精的故事。 这一缠,这一缠就好几年,墨锦衣都快把中华上下五千年都给讲了,只差没操着一口蹩脚的英语跟他讲外国名著什么的了! 听到那吃俺老孙一棒,时寻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古地球的四大名著,略显无语的瞟了眼搂着自己肩的墨锦衣,吃俺老孙一棒,你也是棒棒哒呵。 墨锦衣在听到的时候也有种捂脸的冲动,昨天在花月楼也是,怼着那些如花似玉的姐姐妹妹们的脸喊妖精,看俺老孙一棒,吓得他赶紧给他塞各种解酒的,只是现在看来,在那里睡了一觉,酒也不见得有醒。 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回头,“云归,你去看下非露吧,我估摸着那小子又发酒疯了。”回头就小声训起了时寻,“你说说你,没这个能就先别逞这个强,还好我反应快。” 是的,在他看到那好像微晃了下的身影时,就是觉得她可能老毛病又犯了,下意识的就过去挡前面了,做完一系列动作后自己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时寻被训也不说话,只是对于墨锦衣的叨叨,她觉得自己居然有些许熟悉感。 看着两人的背影,听着墨锦衣的训话,看着时寻的沉默,云归只觉得内心有些许不适,可是一想到这是自家师兄,便又消停了,转身便推开了非露房间的门。 这门才一推开,就听见非露的一句妖孽,还不快束手就擒!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一个茶壶,云归很是熟练的接过,云淡风轻的放在一边的柜子上,抬眸,看向正在发酒疯的非露,嗯,正抬着头揪着云浪各种训呢。 许是觉得这般可能有损气势,便又在云浪的小心翼翼又无奈又无语的注视下站在了一盘的圆凳上,然后低着头接着揪着云浪训。 “你说说你为什么有手有脚的。”言外之意是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去做贼。 云浪听懂了是什么意思,嘀咕了句没手没脚怎么做贼。 嗯,结果就是非露的不满,“你说什么?再给你,给你一次机会!” 云浪无奈,面具外的那半张右脸满是无语,乖乖的认怂认错,好无奈啊,云浪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想到原本好好的人在看到在睁眼看到自己的那一瞬居然就发酒疯了,难道自己幻化的人形真的有这么丑吗? 看着云浪那认错认得一个干脆的模样,云归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有想到原来云浪在面对非露醉酒时认错认怂认得也是这么干脆的,莫名有种喜感。 听到笑声,云浪便看了过去,在看到是云归的时候眼睛就蹭的一亮,闪过一丝金痕,咻的一下挣脱非露揪着自己衣裳的手,在非露因为惯性要摔的时候又立即咻的一下回去,这人可是公子的师弟,摔不得摔不得。 可是,比起这位,他还是喜欢自家公子,他是越发喜欢自家公子那宛若冬日太阳般温暖笑容了,这还是闪闪发亮外自己喜欢的第一个东西呢,嗯,还有时寻主子身上的新生,越想越觉得自家两个主子绝配! 因为云浪突然一撤,非露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所以在等云浪又回来的时候,就有些生气的打了他一下,没用什么劲,“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叫你不能喝酒的吗!” 云浪苦呵呵一笑,“公子……”救命,我有些搞不定啊~ 听到云浪那语气里的莫名委屈,云归勾唇笑了笑,眼里也是满满的笑意,当初他们师兄弟三人刚面对醉酒的非露时,忙得那叫一个手忙脚乱。 这般想着便走了过去,想把非露接过来,结果却被云浪躲过了,“公子,还是我来吧,小,小少爷有些重。” 非露一听,又不干了,抬手就又要往云浪头上拍,只是被云归给接住了,小脾气顿时就来了,“你才重呢,你全家就你最重!”转头就对云归委屈巴巴的撒娇,“云归师兄,他奇虎我~” 云浪:…… 云归放下那不安分的爪子,弹了下对方的脑门,在对方抱着脑袋坐在圆石桌上委屈巴巴的看着抬着脑袋看着自己时又捏了下对方的鼻子,“还认得出是我,看来醉得还不算太醉。”说着就扶起对方,小心翼翼的把人给扶下凳子,在云浪想再接手时温声道:“还是我来吧,这家伙麻烦的很。” 非露听了,嘟着嘴嘀嘀咕咕的在说自己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的。 云归笑着摇了摇头,“对对对,不麻烦,滴酒就醉还偏爱喝酒,平时没少偷就喝没少惹事,的确不麻烦。” 就因为非露这个毛病,浮尘宫还明确的在几个酒窖里都明码标注打上了大大的禁止术语——滴酒就醉者,不得进入酒窖半步。 但是这可能阻止一个想喝酒的心吗?不能啊! 不得进入酒窖半步,那我进一步进百步总行了吧! 有各种阵法? 呵,给你破了就是,纯当练手。 连墨清都说非露也就只有在偷酒喝的时候最认真最聪明了,可尽管这样,墨清也没有说亲自设个法拦下人什么的,随非露折腾,或许,是觉得热闹吧。 把人给扶上床,叫他乖乖躺好,然后湿了个清洁术去去酒气,在非露那师兄你是不是嫌弃我的委屈巴巴眼神里从纳戒里拿出解酒丹和一黄色的药丸子一同递到非露嘴边。 非露不肯张嘴,云归无奈,“乖,张嘴,解酒丹不苦的,而且还有一个是蜜果丸。” “真的?”非露微微起身嗅了嗅,发现真的是云归特地炼制的蜜果丸后便张了嘴,“唔,好好吃,谢谢师兄。” 云归揉了揉非露的头,头发本就乱得有些憨了,这么一揉,倒是挺可爱的。 吃完没多久,非露就睡下去了,因为那解酒丹是云归特地为非露炼制的,里面加了一种助眠的药草,为的就是叫他少折腾,从而还顺路炼制了甜甜的蜜果丸。 出了门,云归便给了一袋钱给云浪,“我看非露那挂着你的钱袋,想来也是被他抢了,这是替他还你的。” 虽说上一袋金币也是云归给的,可云浪也是不客气的接过,乐呵呵一笑,他最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了,只是比起闪闪发亮,他还是比较喜欢好吃的丹药。 这才刚想完,就又有个纳戒递了过来,抬眸,就见云归眼里闪过些许笑意,“刚才看你见我手里拿出蜜果丸和解酒丹时眼睛就亮了下,喏,这个给你,里面有不少可以吃的丹药,只是要少吃,毕竟都是些灵果灵药炼制的。” 云浪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接过纳戒后就戴在手上,虽然不是亮闪闪的,但是里面有好吃的丹药啊,喜欢! “谢谢公子。”说着就拿了把塞嘴里吃,嗯,好吃! 看着云浪这宛若孩童的模样,莫名想起昨日回来时云浪看见一路上那些东西时的闪闪发亮的好奇眼,有些奇怪,又不知道哪里奇怪,就觉得有些时候的他就好像是九岁孩童那般,有些孩童的稚气与可爱…… 051 差别对待 在忘离忧把糕点买回来的时候,在进客栈那一刻,他便在那空气之中嗅到了那淡淡的狱草香,随机皱了皱眉。 狱草,是一种药性极强极为罕见的草药,可拉死人,亦可拉活人,在那个地方大多时候都会被制为毒,以杀人之无形,可是在这里不是只是把它当做异宝的救命草药吗?难道有谁发现了它的另一个药效了? 还是靡初回来了? 不!肯定不是他,他还在那个地方替那个花妖改命,是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而且这狱草毒的味道也没有完全处理干净,虽说这么点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可是对于修炼的人而言却还是有的。 那到底是谁?谁又从那里下来了? 该死的,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姐姐! 脑子里突然闪过时寻的身影,然后脸色就是一黑,捏紧了手里那装糕点的袋子,若是冲着姐姐来的,那就绝对不能留! 不知道为什么,忘离忧只觉得时寻就该是他的姐姐,从她那日拍卖开口那一刻,他的心莫名就觉得欣喜,就好似等待许久的东西总算是等到了,就感觉自己整个人好似都活过来了,所以他才自作主张朝她开口要了那果子。 在得知不是她亲自送过来时,他有那么一刻是想把所有侍从都杀了的,因为那样,或许她就可以亲自过来了。 可是却深知不可以,因为还没有准备好,他不可以随意暴露。 所以,在所有都准备好的时候,在那个说是自己大师傅的女人说要带自己去找某个重要的人后,他便乘机离开了,留下个分身待在那个女人身边,顺便留意她的去向。 对于那个女人,他很不喜欢,从第一眼开始,哪怕当时潜意识知道自己是在等人,可是却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等的那个人是她,因为没有任何感觉,除了厌恶还是厌恶,打心底里觉得这女人不该是那般模样的。 直到那天说要去珍宝阁,他的心就莫名开始紧张,好似在期待什么,而当那个声音响起时,哪怕是做过处理,可是却足以叫自己为之激动。 所以他知道,他等的人等到了,而这个人,就该是他的姐姐! 为什么是姐姐? 忘离忧自己也不知道,就觉得该是的。 在后面离开那个女人后,他就开始收集时寻的动向,在得知她要出去逛时,他也是下意识的会觉得她会往奴隶市场那边去,所以他就排了那些戏,从一开始的伙计开始…… 一想到自己来到了她身边,喊着她姐姐,他就特别开心。 这么想着,便从纳戒里的纳戒里拿出了一枚丹药捏成粉末,丹粉随指尖滑落,微风一吹,就洒落在各个角落。 深深的吸了口气,嗯,没有那狱草的味道了,这样就不怕伤到姐姐了。 无论那用狱草的是何人,只要那人敢伤害姐姐一分,我定叫他尝遍世间所有痛苦! 眼里划过一丝阴狠,目光扫过那柜台旁的小二,小二在触及目光的时候怂了怂,然后讨好的笑了笑:妈耶,小魔王这是又咋啦? 扫过那已被收拾干净的桌面,那些人,也已经离开了,没多想什么,对于他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时寻。 一想到时寻等下会吃他亲手去买的糕点,他就特别开心,整个人都暖洋洋起来,那骇人的气势也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的他而言,就是一个行走在阳光下的精灵。 他想,自己应该要去学一下做菜什么的,那样以后就可以给姐姐做吃的了。 开心,阳光明媚。 看着那青绿微蓝的身影,那喜悦的拎着糕点袋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要回到家里求表扬的孩子。 纵使这样,将那转变看在眼里的小二却不敢将他划分为纯真那一类,要知道,当初屠那幻妖村的时候,这位可是凶残的很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叫原本打算束手旁观看戏的他出手了,而且手段还异常凶残,被他杀的那些妖,在死之前都被他活活撕下了脸皮和挖下了眼。 走至门前,在感受到时寻的气息后开心的敲了敲门,“姐姐。”眉眼纯真笑纯纯,就像是一个不受世间污垢影响的新生儿。 可这些,在那门开了之后瞬间就转变,“你怎么在这?” 看见那一袭红衣的墨锦衣,忘离忧只觉得有些嫌弃,除此之外却也没有什么其它的感觉,就连那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傲娇任性起来,只不过他却未曾发觉。 开门,在看到那纯纯的笑的时候,墨锦衣有一瞬间是觉得在哪见过来的,可是还未及时扑捉这一感觉,就被离忧那突然的转变给弄尴尬了,这眼神,这语气,是嫌弃自己的吧,是吧。 可是为什么啊,自己又没做什么,为什么又被嫌弃了? 眨巴眨巴那多情桃花,长长的睫毛上下煽动,那左眼下的美人泪显得更为妖艳,叫忘离忧看愣了一瞬,但是却也瞬时回神,侧身走过,那淡淡的梧桐香钻入鼻腔,叫他下意识的嘀咕了句妖孽。 因为是下意识的,所以声音并不会太小,足以叫墨锦衣听得一清二楚,在那清泉入耳时,一向不喜欢他人拿自己容颜说事的墨锦衣的耳朵动了动,随后耳尖不自觉的红了红,很好听。 可是在反应过来时却又莫名委屈,因为听起来他好像略嫌弃自己,可是自己什么事都没做啊,连招呼都还没来得及打呢! 关门,回头的那一刻墨锦衣就觉得自己受到了差别对待。 “姐姐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在看到时寻坐在床上盖着被子的时候便立马放下手里的纸袋,紧张的走到床边,蹲着身子弯着腰,整个人都快凑到时寻跟前,神情有些害怕。 看着那突然布满雾霾的湿漉漉眼睛,时寻有些无奈,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爱哭惹人怜爱呢?“姐姐没事,小忧不用担心。” “真的?”半跪在床边,撑住,又向前凑了凑,那眼里的水露好似随时会掉下一般,在一旁看着的墨锦衣表示很吃味。 嗯,就是吃味,凭什么对自己就这么嫌弃,对时寻就这么乖巧可爱萌萌哒? 是因为自己不够时寻好看? “够了够了,再靠近,脸都要贴上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墨锦衣就是想说话,“小心点夜犬,再近,你手就压着它了。” 这话才说完,就受到了那奶凶奶凶的嫌弃瞪,墨锦衣看着有些炸毛的离忧,特别想揉一揉他那一看就很柔顺的头发,想把他那翠绿玉冠给摘下,给他与自己一般随意把头发用一根丝带绑起来,嗯,用红色,和自己一样的红色。 可是即使再嫌弃墨锦衣,离忧却还是起身了,不是因为怕压着被上的夜犬,而是因为时寻看向了桌子上的纸袋。 蹭蹭蹭的过去又蹭蹭蹭的拿过来,期间还不忘嫌弃的瞥了某话多的人一眼,然后回头就是一脸开心,眼里尽是那夜晚月光下闪烁的湖面,“姐姐,我给你买了飘香楼的花糕,可香了。” 时寻朝离忧投去一个表扬的目光,后者开心的直接笑开了颜,可是却在看到那玉手拿过那明显的褶皱时,整个人都有些紧张起来,那是自己刚才没控制好时抓的,要是姐姐问起来,用什么理由说过去呢? 时寻接过那一刻,看那被抓得皱起略破的端口处时也没说什么,就是打开拿了块后直接塞嘴里咬了一口,“嗯,桂花糕。”唇齿留香,很香很润滑,不错。 “嘿嘿,好吃吧,我就知道姐姐喜欢。”他也是根据自己的直觉拿的,嗯,单拿桂花糕,看来自己的感觉没有错,她就是自己的姐姐! 开心! 墨锦衣看着那精灵般纯净的笑颜有些发呆,可是在下一刻这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收拾,“时寻你刚刚摸了夜犬没洗手,你也不怕吃了一嘴毛。” 说完果然就有收到了忘离忧那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的嫌弃眼神,墨锦衣突然觉得,或许没事逗逗这个精灵玩也是不错的。 好嫌弃这个妖孽男啊,可不可把他丢出去,嗯,想把他给丢出去! 这是忘离忧此刻的想法,要是被跟他一同共事过的人得知他这想法,那绝逼也是躁一片的,我们小魔王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就只是想扔出去!? 不过被墨锦衣这么一提醒,离忧就把目光看向了那卧在被上的一团,伸手,“姐姐,我给你抱一会儿吧,它压着你了,重。” 还没给时寻拒绝的机会,离忧的手就已经伸了过去,他早看这假狐狸不顺眼了,等下找个机会就把他丢出去! 瞬时银光一闪,有那么一瞬是亮的刺眼的,在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寻便只觉得自己的被子被掀开,然后腿上一重,感觉就像被什么重物给压着一样。 嗯,一个裹着被子的八九岁小正太可不是个重物么? 052 我八岁了 看着那裹成一团的“蛹”,时寻表示有些无语,此刻的她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有些人睡着睡着就长大了~ 只是…… 这长得也太快了吧,偷偷瞒着自己打激素了是不是?! 也不知道自己睡一觉有木有可能也长一点,哪怕是一点点也好啊,跟在他们几个身边,实在是太有压力了~ 瞄了眼果然如此却不显呆滞的墨锦衣,一米八的大长腿,脖子以下全是腿,自己搁他旁边,那就是你不弯腰低头,我就看不见你的地中海,你不给我举高高,你就看不见我双下巴…… 嗯,悲催,这也是为毛平时不愿意走他和云归中间的理由,实在不要凹的太明显。 再瞅瞅床侧这还有些呆呆的,手还没有收回去的忘离忧,不想说话,明明自己才是姐姐,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比较矮? 悲催,现在还是个男儿身,感觉这身高还会长,我……郁闷。 又是一个吃激素长大的娃。 嗯,的确,又字圈起来,要考的! 看着眼巴巴的这一团,时寻默默的抚了抚额,按这个情况看下去,过不了多久,估计就又是一个大长腿,难道你们就不能像非露一样长么?为毛一定要辣么高! 额,好像哪里不对。 在一边睡觉的肤白貌美大长腿身高超过一六五的非露:那是因为我比你高。 忘离忧看着那一团,收回眼里的挣扎与思虑,想,想把他给丢出去,可是,内心却有另一个声音,它在叫自己臣服,他到底是谁,对自己来说又是什么? 不排斥,就是嫌弃中带有些顾忌,自己到底在顾忌什么? 把自己整个娃都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张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小帅脸,思旧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了除时寻外的两股气息,不陌生,却又陌生,特别是那个新气息,在某个瞬间有同类的感觉,但是却又不同。 “时寻~”有点委屈,时寻居然趁自己熟睡就又收了个狗子,而且现在还东瞄瞄西看看,感觉更委屈了。 听着这委屈的奶音,墨锦衣只感觉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明就该是冰冰冷冷的声音,搞什么委屈巴巴啊! 想到这里,下意识就看向床侧同样委屈巴巴盯着时寻的忘离忧,好吧,一直都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这边,委屈。 为什么委屈,墨锦衣表示我也不晓得,就是想委屈。 看似没注意,实则有留意的忘离忧看到墨锦衣那毫不掩饰的委屈,突然觉得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幼稚,脑子里闪过些什么,可是却没来得及抓住,只记得那是百鸟齐飞的场面,很好看。 “时寻~”眼巴巴眼巴巴,好委屈好委屈,为什么时寻要把心思放在墨锦衣和新狗子身上,难道自己不再是她的小可爱了吗? 看着那本该清冷的眼此时正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银眸里除了自己外再无其它,这叫本就对思旧比较特殊的时寻更为心软。 如果说对忘离忧是亏欠和宠爱,那对思旧,时寻就是心软和放纵。 受不了被这么一直控诉的盯着,时寻便抬手轻轻捂住了那双眼,触碰的清凉叫思旧愣了愣,随后开心的眨巴眨巴眼,长长的睫毛上下扫落,这叫时寻很是无奈,压住内心的喜欢,越过忘离忧看向墨锦衣,“你们先出去一下。” 墨锦衣收到时寻的目光,在她还没开口时就已经知道她是要说什么的,所以在她说完以后,牵起还在犹犹豫豫委屈巴巴不想出去的忘离忧便走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门。 入手那一刻,墨锦衣只觉得满足,而忘离忧也是被那失而复得的欣喜一愣,等反应过来,他人已经被带出来了,抽出自己的手,抬头,就这么疑惑的看着同样低头看向自己的人,你到底是谁? 等人出去了,时寻便松开了手,扭头,不去看思旧那双银眸,“起来,重。” 思旧听到后就滚到一边,随即坐起来,从雪白的被子里露出个脑袋,如丝绸般的银发瞬间倾斜而出,此刻的他就像是那雪山之巅的雪灵妖,当然,忽视那双控诉的眼。 从空间里拿出一套银白长袍,上面绣有的是祥云瑞气仙鹤飞,这是那日他说之后便给买的,买了好几套,都是差不多款的,只是图案各有异。 “这个,给你。” 看着那银白长袍,思旧耳尖红了红,这是时寻给自己买的,“时寻,你,你可不可以……出去。”害羞害羞,脸红脸红。 这样的思旧莫名可口,时寻便起了逗弄的心,爬了过去,戳了戳那张依旧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为什么呢?”大大的眼里是大大的疑惑,嗯,手感不错。 戳着戳着,这脸也就红了起来,思旧有些慌乱,可是又不敢躲,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时寻,奶声奶气却又不失气概,“时寻,我八岁了,长大了。”所以你别再把我当孩子了。 时寻充耳不闻,改戳为揉,“那是什么意思,你哪里我没看过?” 说到这个,思旧就想起自己第一次化形时那赤果果躺在时寻怀里的场景,脸爆红,然后把整个脑袋都缩回了被子里,闷闷道:“不一样,那时,才三岁,对,才三岁。” “哦~三岁啊,那~现在呢?”扒了扒被口,免得把人闷坏了。 被时寻这么一扒拉,又是一阵脸红,但还是露出了脑袋,银眸里满是泪光,“时寻欺负我。”不讨厌,但是委屈,因为她身边有个超七岁的新狗~ 感觉自己玩过火的时寻不知道思旧此刻的内心想法,连忙哄人,“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别,别哭。”小忧哭她就够头疼了,思旧哭,感觉是要炸的节奏。 连忙退下床,“我出去行了吧,求你别哭啊小祖宗。”说完就要出去,但是迈出去的腿瞬间就又收回来,回头,吓得思旧又是缩手又是脸红,“乖,穿好叫我,我给你束发” 画风突变,“白白嫩嫩手不错。”说完就溜,才不要看思旧脸红。 053 磕瓜群众 时寻刚退出房,就差点给扑了个正着,还好被眼疾手快的墨锦衣给一把拎住了,“你想干嘛,自己有多重心里没点逼数的么。”说着就把人给拎到一边,但是手却没有放开那命运的后领子。 挣扎挣扎,忘离忧发现自己居然挣不脱,然后又没有墨锦衣高,只能哭着个脸看着头疼的时寻,“姐姐,这只臭鸟奇虎我。” “臭鸟?”墨锦衣把忘离忧拎了拎,“什么臭鸟,老子现在是人。”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啊呸,我一直都是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喊墨锦衣臭鸟,但是喊都喊了,总不能改口对吧,“就是就是,臭鸟臭鸟。”输人不输阵,坚决不承认。 所以在小二给某间房间的客人送热水的时候,他转头就看见了自家那比阁主还狂拽狠的小魔王居然被一袭红衣妖娆的墨锦衣给拎着后领,而且小魔王还特别幼稚的炸毛挣扎着,嘴里还是那不饶人的臭鸟臭鸟,看得他那叫一个惊悚。 看了好一会儿结果对方都没有挣脱,小二都有些想上去给他扒拉开了。 祖宗啊,你的狂你的拽你的狠呢?怎么现在就跟个奶猫似的,好急啊! 这么想着,小二就上前了,然后就收到了时寻那毫不掩饰的打量和笑意,“不知道小二哥是上来做什么的,我们这一边可没有人叫热水。” 是的,这边住人的,就只有他们那几个,并没有其他不认识的人,等同于变相包房,只是不知道这变相是不是安排好的。 小二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特别是在看到时寻那好似察觉一切的眼,“嘿嘿,可能是伙计说错了,我是接他手的。”忍住那想乱瞟的眼,“我这就下去问问那个伙计,可不能耽误了客人。” “也对,去吧去吧。”时寻招招手。 小二如得重释,连忙就退下了,只是在溜的时候感觉到了那凉凉的寒意,呜呜呜,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小魔王给灭了,等下去找蓝传大人求保护,或者红影大人也行! 墨锦衣瞥了眼那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随后盯着忘离忧的头顶想了想,还是没把人放开,系统不知道龟缩到哪去了,完全不知道这娃算是自己的谁,另一个金主?看着也不像啊~ 忘离忧委屈,这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身高有些碍眼,“姐姐,疼~”眼泪在那微蓝里打转,就如同那碧海汹涌,嗯,要哭的节奏。 时寻头疼,瞥了一眼表示无辜却依旧没有放手的墨锦衣,无奈,只能把手递过去,“轻点,会疼的。”自己身边的都是什么人啊这是,一个比一个小妖精! 好吧,这娃在是女生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娇气的,但是也没见动不动就要掉珍珠啊,啊~头疼。 牵到手那一刻,眼泪秒收,还是那纯净平静的湖泊,完全不带缓冲的那种,在感觉到墨锦衣放手那一刻,瞬间就撸住那手臂,躲到时寻身后,“姐姐,臭鸟奇虎我。” 接替小二送热水的伙计听到这么一句后一愣,但是却没有看过去,二哥说了,不能看不能看。 墨锦衣瞥了眼那伙计,随后退了一步,慵懒的靠在墙上,“我怎么欺负你了?”眉眼一挑桃花开,唇角一勾妖孽现,“不对,是奇虎,你喜欢老虎吗?叫一声哥哥,我可以给你抓哦。”笑得那叫一个勾人心魂,只是可惜看得见的两个表示都不受影响。 伸出脑袋,“啊呸,你个臭鸟。”缩回,星星眼,“才不用你抓,姐姐会抓。” 时寻:不,我不会!不对!heitui,什么鬼,怎么扯上抓老虎了,智商呢?! 在时寻表示头疼的时候,就看见墨锦衣默默的掏出了一把瓜子,一脸我看戏你们来的表情看着时寻,时寻下意识就是想溜。 可是…… “你在干什么!”一袭黑发如瀑布,一袭银白如神坻,一双银眸似寒冰,微肉的脸蛋冷冰冰的,就这么盯着那搂着时寻手臂的那双手。 嗑瓜子的清脆声音响起,听得时寻想把人给拖出去打一顿,这都什么人啊! “关你什么事,姐姐是我的。”说着就又往时寻身边凑了凑,恨不得整个人都黏上去的那种。 思旧没说话,就这么看着时寻的背影,那如寒冰的银眸瞬间就似那汪潭波动,委屈~ 时寻感觉得到思旧此时那委屈巴巴的眼神,顿时就觉得自己那负罪感满满,可是甩开忘离忧她又做不到,论玻璃心,这两就没一个是吃素的! 嗑瓜子的声音不断响起,时寻只觉得自己的青筋都要抽抽暴起,思旧见时寻一副不知道怎么好的模样,没说话,抬眸,淡淡的看向靠在墙上悠哉悠哉嗑瓜子的墨锦衣。 墨锦衣感受到那淡淡的怒意后下意识就看向来源,在看到那双如冰银眸时,一个反射弧,下意识就是把正在扒拉着时寻不放的忘离忧给扒拉下来护在自己身后,退到三米开外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墨锦衣表示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在看到那冰眸时下意识就做了这一系列的动作,就好似一种肢体记忆般。 一脸懵逼却又万分熟练的墨锦衣:…… 被扒拉到墨锦衣身后手还被牵着并且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点怀念的忘离忧:…… 只觉得场景好似很正常的时寻:…… 思旧见人被弄开,朝墨锦衣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哒哒哒的走到时寻面前,伸出那略显肉感却又不失美感的小手,“时寻,我穿好了,要弄头发。”就这么仰头看着时寻,有点开心有点害羞,耳朵还有些红红的。 054 湿发红衣绕 房间里,时寻正在给思旧绑小辫子,其实一开始是不打算这么做的,可是在看到那如同瓷娃娃般精致的脸后,她就想给他折腾一下,然后再用丝带绑起来就好,不需要其他什么,就像云归那般单调而又不失气质就好。 为什么不说像墨锦衣呢? 嗯,那厮就是个妖孽,完全就是一根红丝带微微挂,其它全没弄,整一副魔教妖孽教主样,还是云归好,半束半放书生十足却又不显得单调,嗯,意象! 还在给思旧扒拉小辫子,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肥事,叽叽喳喳的兼职不要太吵。 或许是察觉到了时寻的不耐烦,原本觉得只要跟时寻在一块那就什么都无所谓的思旧也突然觉得聒噪起来,下意识就是抬手掐了个隔离屏障,隔离世间的喧嚷,世界顿时安静了。 时寻眼睛一亮,“行啊思旧,求抱大腿嘤嘤嘤。”捶捶背捏捏肩略狗腿。 思旧耳朵微微发烫有些别扭,“没,没有,就是长大了。” “懂懂懂。”捏得更欢了,“越长大法力越无边,大佬大佬求罩啊!” 别扭别扭,没有讨厌,也不是不喜欢,反而喜欢这样的时寻,耳朵发烫,“没有无边,但是,我可以保护好时寻的。” “嘿嘿,我知道,辛苦辛苦了,以后我就负责貌美如花了,自在啊~”打打杀杀什么的向来不适合自己,要是实在打不赢,那就变成大狗落跑就是,嘿嘿~ 得,这下夜犬已经沦落为大狗,就连狼都不是了。 摇头,“不,不是的。”顿了顿又点点头,“是,是的,也不是的。” 思旧的大体意思时寻是知道的,但是却也不妨碍时寻戏精,“吼,我看你不单单是长大了,就连翅膀也硬了不少!”作势就要去拎思旧的耳朵。 被拎着耳朵,思旧也不觉得别扭,而是回身抱住那只手,“不是的,我会保护好时寻的,只是,是,时寻也要,要照顾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时寻差点听不到。 时寻笑了笑,弯了弯腰,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捏了捏思旧那害羞得低下头的脸,“知道啦知道啦,我当然也会照顾你的啊,哼哼,毕竟我可是你的饲主。” 说完便直起腰,“松手,转过去,还弄不弄头发了。”说完后便恢复了她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模样。 “弄。”乖乖放手,转身坐高,喜欢,喜欢饲主,更加喜欢时寻,喜欢微笑的时寻,也喜欢不笑的时寻,只要是时寻,怎么样俺都喜欢。 时寻和思旧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把外界的一切喧嚷隔绝后,墨锦衣和云归在听到吵闹后便下了楼,当然,墨锦衣也没忘把忘离忧给牵下去,云浪也没忘跟在云归身边,云归也没忘给非露弄个隔绝术,免得扰了他的清梦又是折腾。 云归一出门,就看见了本就在道口的墨锦衣那红袖之下牵着忘离忧的手,看了眼别扭却又没有挣扎的忘离忧,然后看向墨锦衣,在收到墨锦衣的眼神后微点头,对于四周那若有若无的神识,他也是感受到了的。 墨锦衣打了个哈欠,砸吧砸吧嘴,微微侧低头看向还有些生气的忘离忧,“走吧,带你看戏去。”说着就牵着人先下了楼。 熟络的语气熟络的动作,就连墨锦衣那迈小的步伐也很是自然,而忘离忧虽然看着有些生气有些别扭,可是却也没有甩开对方的手,而是跟墨锦衣齐肩慢慢的走着。 对于墨锦衣,忘离忧其实并不抵制他的触碰,静下心来想想,实际在那日听到时寻的声音后,他的心里还有一个声音,那就是那个人也不知道在没在。 那个人,或许,指的就是身边这个人吧。 忘离忧侧抬眸看向墨锦衣,在看到那桃花眼下的美人痣时,脑子里划过一个片段,桃花树下湿发人,湿发人旁红衣绕…… 皱眉,这是什么? 对于忘离忧的视线,墨锦衣一直都感受的到,在他自觉跨小步伐那一刻,他的脑海也闪过了一个片段,不,准确的来说,是一句话: “我觉得你眼角下那颗痣挺好看的,别遮了,这样我才可以找到你不是。” 戏谑而又认真的话语响起,墨锦衣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是把忘离忧给代进去了,因为那个声音,真的好像。 所以……统统统,你特么倒是出来啊,能不能跟老子说一下怎么肥事,攻略??一个比女人还精致的男人??? 可惜系统回不了,否则肯定怼他一句你没资格说这句话,可惜了,系统因为某些原因沉睡了。 云归跟在后面,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则是默默跟着的云浪,只是云浪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生机,在某一刻,云浪看到了生机,可是却也是一瞬的,所以他沉思了。 墨锦衣前脚刚下到楼下,就见一身穿紫袍,头戴黑帽的人趾高气扬的站在那边,手里还拿着一道黄旨,在他身后的,是一众灰袍灰帽,嗯,看来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无疑了。 “怎么,你们店里确定没有画册里的这几个人么。”那太监独有的尖嗓门对着那交代完一切准备溜的小二就是一顿劈,“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吃饭的,认个人都认不清,饭是吃到狗肚子里了么!” 听着那不男不女还特地掐尖了的声音,墨锦衣只觉得自己耳朵收到了侮辱,“哟,好大的口气,小爷我就没见过这么大口气的人,今早怕不是刚从茅坑出来打了个饱嗝。”不爽就呛,反正看起来来者也不善。 你见过谁请人是拿着人画像找人的么?而且这语气,啧,比在花月楼遇到的那个跟在什么王爷身后的那个小厮,也就是当初在浮尘宫的其中一个随从还叫人厌烦。 别人呢,那是狗腿,这个十有八九是公公的公公倒好,直接就狗屁了,可不是更加叫人厌烦? 立即就听懂墨锦衣意思的人有很多,但是唯一一个当面笑出来却只有墨锦衣身边的忘离忧。 “抱歉抱歉,没忍住,笑了。”说着抱歉的话,可是却愈发笑得开心。 那公公自然也是听懂的,这不,脸都紫了,“大胆,你可知杂家是谁!” 这话才刚说完,他身后的一小公公就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随后便拿过小公公手里的画册,看看画,又看看墨锦衣,然后翻一页,瞅瞅忘离忧,很明显不是,便又看向两人身后的云归,然后又翻了翻手里的画册,点点头,“是你们了,其他两个人呢?还是说换人了?” 语气依旧高高在上,看来是个没经过社会毒打的。 这么想着,墨锦衣便把忘离忧给拉在身后,在他动作那一刻,云归便给云浪使了个乖乖待好的眼神也上前了。 一袖热浪起,一扇狂风骤,两人一同出手默契配合,对面那一波就全被掀翻了锅,一个两个都入了锅,四脚朝天往天窝! “啧,真弱。”墨锦衣甩了甩袖子,他还以为在皇上身边的,怎么也得是个高手,没想到就这么被掀翻了,啧,菜鸡。 想着就下意识的伸手去拉身后的人,结果却没有牵到,回头,就看见忘离忧已经溜上去了,估摸着也是去找时寻去了,“啧,无情。”抬腿也跟了上去。 云归收回玉扇,看了眼四周,嗯,还好,没怎么损坏,看来力度控制更完美了,“这个,是给贵店的赔偿。”说着就丢了袋银子过去给脸色依旧正常甚至有些解气的小二,“抱歉抱歉,我们已经尽力最小伤害化了,下次会更注意的。” 小二点头,“客官无碍的,是本店的不周,叫人打扰了各位。” 云归点头,便也转身上了楼,不知道为什么,云浪只觉得自家公子的下次说的有些怪怪的,有点蔫坏蔫坏的感觉。 事实上,还真不是云浪的错觉,因为在这之后,那公公依旧趾高气扬蹬着鼻子上了天,不仅叫墨锦衣众人滚出来接旨,还拿皇上压人,更是说出了要灭他们九族的话。 嗯,云归在听到那话后可是一点留手的心都没有,连骨扇都拿了出来,若不是因为墨锦衣在,他估计就要下去直接开杀了,动他可以,动他的家人,那就不行,哪怕是一句不可能的话。 云浪自是注意到自家公子手里那把骨扇了,在他拿出那一刻,那气息简直不要太熟悉,龙骨,还是赤龙,那可是极为凶残的一种恶龙,其血脉是最接近真龙的,即便是死了,那煞气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的了的。 云浪可不认为是那骨上的符文叫云归可以不受影响,所以,他家主子公子身边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怎么感觉一个比一个看不透? 锦衣少爷与离忧少爷,是新生,可若是分开看,却丝毫没有新生的气息,反倒是主子身上的新生气息比任何一个都重。 还有那一只睡觉的狐狸,自己就更是看不透了,完全就看不见,反倒,越看越有种臣服感,能叫自己感觉到臣服的,那估计也不是一般的兽。 055 欲将梧桐归所有 叫嚷了好一段时间,那公公见自己第三次被扇出去后无论如何也进不去这客栈,便骂骂咧咧的走了。 因为墨锦衣与云归的胆大行为,看戏的众人都纷纷好奇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客栈里的某天字房里,一着华锦的小公子拿起面前的糕点咬了口,看着对面较为沉稳的男子嘟嘟囔囔谈吐不清的问着,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有失礼仪,“山哥,你juo得辣几人四森莫乃头,黏你公公都敢打粗去。” 所谓的“山”哥拿起面前的青玉茶杯刮了刮后吹了吹,抿了口茶,但笑不语,反倒是有些无奈的吐了口气,抬手将对面人儿嘴角的糕点渣给摘掉,“都多大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眼里的宠溺与心疼是骗不了人,对他,他是真的把他当弟弟宠的。 等人把糕点吞下后,便胡乱扒拉了下嘴,“嘿嘿,这不是在三哥面前嘛,在三哥面前,小七我永远都是个孩子。” “对对对,孩子。”拿出手帕,很是自然的给小七擦了擦手,这孩子,是自己最后的底线,拼死也要守住的底线,那些人若是打主意打到他这里,那他不怕来个鱼死网破。 小七在自家三哥觉得擦干净手后又笑眯眯的抬起手,又朝桌上的糕点拿去,刚给人擦好手的人见对方拿的是南瓜酥,便自觉的张嘴,而拿的那个人呢,也很是开心的给人喂了下去。 “三哥怎么知道小七是要喂你的。”眼睛弯弯月儿笑,整个人都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叫人放下防备。 被叫三哥的人抬手揉了揉小七的头,向来细嚼慢咽食不言的他居然开口了,“那是因为小七不吃南瓜啊。”说到这里,眼里的宠溺更是柔和。 不是不喜欢,而是当初为了骗自己吃东西而说不爱吃南瓜,所以一直在自己在的时候都不会吃有关于南瓜的一切,就怕被自己发现,怕自己觉得他骗了自己,这个傻孩子,难道他就不知道那天那些宫人看自己和他的眼神有什么不对的么,人一走,自己便开口问了。 宫人们说,七皇子,最爱的就是他刚刚吃的南瓜酥,因为那是他母妃生前最爱的味道,也是他最爱的味道…… 皇宫里,高坐在龙椅之上的人面带薄怒,“爱卿们可还觉得不妥?” 站在高台之下的众臣敢说不妥吗? 敢? 那方才被拖出去杖毙的那人就是自己的下场,哪怕是觉得不妥,那也是不敢说出来的,与小命家人相比,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谁都懂,只是叫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近几年来陛下的手段愈发残忍,可是那为民的心却也未曾改变,反倒越来越好越得民心。 只是……欲将梧桐归所有,这真的没有问题吗? 客栈里,除了还在睡觉的辰非露,六人齐聚墨锦衣房,在看到那拉着时寻手的思旧时,云归眼里只是划过诧异,但是很快便又恢复过来,有些东西,知道就好,无需点开。 云浪的反应就叫人看不透了,在那双银眸淡淡看过来时,他的心不自觉的便提了起来,额头上也溢出些许薄汗,在思旧把目光挪开后,云浪便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可是却也不敢看向那双银眸,更加不敢用自己的能力去窥视些什么,只是乖乖的站在云归身后,不敢动作。 天生银眸,无论是在哪一界,那都是特殊的存在。 瞥了眼思旧,忘离忧想凑到时寻的左侧,结果却被墨锦衣给拎到了身边,“乖乖坐好,别动来动去的。” 说完还特别欠揍的看着思旧,“怎么?不求抱抱了?”看云归的反应就知道对方是知道的,所以也没啥好打暗语的。 时寻接话,“太重,抱不起。”实话,真的抱不起。 话落,忘离忧就笑了,只是很快就被定格,只因为刚才思旧爬到了时寻的大腿上,“喂,臭狗!”炸毛炸毛,只是被墨锦衣拉着起不来身,“旁边又不是没有位子,你坐姐姐腿上干嘛,自己有多重心里没点数吗!”要不是墨锦衣拉着,这娃可能就自己动手把人给扒拉下来了。 思旧的动作也把时寻吓了一跳,在对方在自己腿上乖乖坐好后将自己的手还似以往那般搭在身上以环保姿势时,顿时就感觉有些无奈与小可爱,“思旧。” “嗯?”思旧侧头抬眸看着垂眸看向自己的时寻,银眸里闪过疑惑,“重?”说着的同时就要下去,喜欢时寻抱,但是,重,不行。 见人就要下去,时寻抬手就是把人抱好,然后抬手捏了捏思旧微肉的脸,柔声细语,“不重,还好,若是再长大些,估计就真的抱不动了。”所以,长满点行不行,你们这么长 让我这个当饲主当姐姐的很怂! 思旧耳朵微红,乖乖抱好时寻的手坐好,“不会,到时,我,我可以抱时寻。”所以要快点长大。 “啊呸,想得美。”忘离忧下意识就来这么一句,“抱抱抱,你和臭鸟互抱去!”清越的声音里透着七分认真三分玩笑。 臭鸟墨锦衣:……只要我不说,云归云浪和思旧就不知道臭鸟是谁。 这是墨锦衣的第一个反应,完全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思旧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露出七分嫌弃三分鄙夷的眼神瞥了眼墨锦衣,然后抱紧时寻的手,“不,我拒绝,太丑。” 听到思旧的话,墨锦衣也是下意识就接了句,“你特么才丑,小爷我到底哪里丑了!” 墨锦衣:……我说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怎么就下意识接话了呢?啊啊啊~我的形象我的人设啊! 云归淡淡的看了眼窝在时寻腿上的思旧,随后有些无奈的看着试图用沉默来挽回形象的墨锦衣,“锦衣师兄,你觉得此次入宫会是什么情况,我感觉来者不善。” 提起这个,墨锦衣也是正色起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打了不该打的主意,那就没必要以善待人。” “你们觉得他们会打什么主意?”时寻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不,准确的来说,是他们手里有什么,又知道了什么。”垂眸玩弄着那不失美感的小肉手,一个本该毕恭毕敬的人突然发生了转变,那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 “的确。”思旧稚嫩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但是以浮尘宫的底蕴,怕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时寻想护,那就护。 浮尘宫? 云浪在听到这三个字时,很是诧异的看向云归,原来自家公子来自那传说之中的浮尘宫,那可是他们一心向往的圣地啊! 看见云浪那毫不掩饰的诧异与惊喜,墨锦衣挑眉,随后看向身侧的忘离忧,结果却见对方一脸平静,这就有趣了。 拿起桌面上从浮尘宫里带出的玉杯,喝了口从浮尘宫里带出的茶,皱眉,还是差点,“云浪,你可曾听说过浮尘宫的事?” 被墨锦衣点名,云浪一愣,随即答话道,“这是自然,传言那梧桐之上云端处,有一神邸,那是世间第一只凤凰的陨落之处,就连那梧桐山的一切,也是它的尸骨所化,骨化山,血化河,羽化万物。”顿了顿,“当然,这只是传闻,毕竟那是很久之前的事,谁也不知道。” 墨锦衣放下茶,看了眼略微有些出神的忘离忧,点头,“嗯,不错,继续。” 云浪不知道墨锦衣想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否知道了什么,便开口问道,“锦衣少爷是想知道哪一类?” “怎么?听你这话,我若想知道什么,你都能可以为我解惑?”想喝茶,可是一想到那水不够好,便又止住了,从储物空间里掏出几个类似于苹果的果子,都是浮尘宫的土特产,他之前叫师弟们摘了不少给放空间储存起来了。 拿了个给忘离忧,又从空间里掏出一个给时寻,又给其他几个人一人给丢了一个,“这个苹果挺好吃的,清甜又脆口。”说着就咬了一口,嗯,还是土特产好吃,家乡的味道~ 云浪接过的时候,就觉得这果子灵气十足,而且看果色,那还是绝等的,咬一口,只感觉自己体内那溃散的灵气都凝聚了些许,眼里划过些许诧异,这应当不是普通灵果才对,可是为何…… 一想到墨锦衣也出自浮尘宫,便又觉得正常了,思旧大人说的对,浮尘宫的底蕴,怕不是远远超过传闻。 时寻不喜欢这种带核的,吃起来太麻烦,刚想收回空间里放着,就发现自己手里的果子比他们手上的都小上许多,虽然样子差不多,可是仔细分辨的话,颜色还是有些许不一样的,深一点。 墨锦衣见时寻没动口,便白了个眼,“放心,没核的。”这娃也太懒了,核都懒得吐,得亏浮尘宫果子多,没核的也有不少,不过叫人好奇的是,没核,那它们是怎么种出来的,无性繁殖?? 时寻能说自己懒得吐核什么的么,绝逼不能啊! “没有,我怕不新鲜。”说着就咬了口果子,嗯,不错。 “heitui,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婆子懒得很。”洒脱而又不失优雅的咬了口果子,“这你就放心吧,新鲜的很。”老子的空间就是牛! 「匪君如:就要见到墨锦衣他们了,激动!」 056 再次犹豫 第二日一早,非露才刚醒不久,就去找了墨锦衣,想问问自己的钱袋怎么就变了,结果这前脚才刚进去,后脚就又给拎了出来,“去去去,赶紧叫伙计给你扒拉点热水洗个澡,咋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换成我们的宫服,等下要抬杠去!” 一袭白衣的墨锦衣依旧妖娆,因为除了这衣服,其它的,他还是依照自己的喜好来,头上就一红丝带微微系,也不用玉簪玉冠什么的,就一红丝带。 在他房间里,还有被他强行扒拉过去的忘离忧,原本忘离忧一出房门就是直奔时寻房间去的,结果墨锦衣一个开门,就直接把人给扒拉进去了。 此时的忘离忧也是穿着一袭白衣,腰身只一浅蓝腰带系,那腰身,嗯,感觉比女生的还要细一点,或许是因为还没长大的原因,那腰身,靠,简直就叫妹子们羡慕! 忘离忧有些生气的坐在那里吃水果,简直就是把这些水果都当成了墨锦衣来吃,气死他了,哼,他迟早有一天要把这只臭鸟拎起来,然后把他挂树上,吊着挠痒痒! 至于为什么是挠痒痒,这个他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 辰非露自然也是注意到自家师兄身后的小少年,看样子,嗯,他好像还有点生气,但是长得还真是好看,长大了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小姑娘呢。 只是……师兄这是在哪拐来的,还是说也是顺手捡的? 墨锦衣见辰非露盯着忘离忧看,感觉自己的宝贝好像被人窥视了,下意识就是把人给挡住,等挡住之后,那个感觉他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是挡都挡了,他没理由又撤回来对吧,“咳咳,非露,快回去洗漱一下,等下真的要有场硬仗要打,嗯,虽然是单方面吊打,但是也挺重要的。”把人转了个身,推了几步,“快快快,记得换上我们的宫服。”挥挥手,在非露的一脸懵逼中回了房,关上。 辰非露虽然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觉,但是墨锦衣既然说了,那他也就照做了,回房间准备洗漱一下,而且看墨锦衣的样子,他总感觉有谁要遭殃。 摇摇头,可怜啊可怜,不知道又是谁给锦衣师兄给盯上了,可怜啊可怜~ 高堂之上,刚刚才派人去客栈接人的皇帝突然狠狠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那头上的皇帽都快被打了下来,吓得他连忙扶好。 辰非露这才刚洗好,换上他们浮尘宫里每个人都有专属标记的白衣宫服,外面就响起了阵阵喧哗,然后又突然平静,这叫刚刚睡醒的他有点迷糊。 出门,就遇到了同样规规矩矩穿好宫服的云归,在他身后的,也是穿着他们浮尘宫宫服的云浪,只是他的腰带是空白的,没有什么印记,还有那衣领和袖上以及各处也没有,想来也是云归没穿过的,所以没给打上印记。 像非露吧,他就喜欢把印记给打在腰带尾处,那是他水波纹路的非字,当然也只能打这种非字,因为每个人的方法都不一样,宫主墨清教的时候就说了,这是教他们的第一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属印法,用来作区分。 再比如云归,他就喜欢把这些给印在袖口处,他的是两朵云,一左一右各一朵。 墨锦衣的话可能就有点郁闷了,因为那是一只凤凰,当然,这个在墨锦衣没来之前就被原主给选上的,嗯,凤凰,不是抽象的那种,鬼知道墨锦衣当时知道的时候有多奔溃,还好结印手法原主熟练,他随便扒拉下就顺手许多,要不然,呵,那就别怪他不印上去了。 至于印在哪里,看心情。 像今天嘛,估摸着是去闹事的,嗯,所以他直接给扒拉到头上的红丝带上了,特明显的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非露在打量云浪的时候,总感觉这人好像在哪见过,感觉是不是在昨天花月楼里见过,还有,为什么他总感觉对方看着自己有些哀怨呢?自己没抢他什么的吧,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云归师兄,这人……”为什么老盯着我看?我是哪里不对劲么? 云归以拳抵嘴后勾唇笑了下,抬眸的时候瞥了眼非露腰间挂着的那熟悉的钱袋也不点破,“非露,这位是云浪,是我的……”书童?随从? 云归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是真的不需要这些,收下他,全因为这是时寻给他的,想了想,便勾唇笑了,就似那天上仙,“朋友,云浪是我的朋友。” 这个说法一出,云浪就愣了,说实在的,当初他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时候,他就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去比试的,若是换在巅峰时期,那些人类于他而言,那就是蝼蚁,只可惜自己被关在那暗无天日之地,每日都被损耗着,否则又怎么会以断腿的方式来求胜? 在时寻喊话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看到了新生,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坚信时寻不会丢下自己,在他被时寻推给云归时,他便下定决心要护云归一世,直到尽头…… 从称呼就可以看得出,云浪想效忠的,一直都是时寻,但是现在,他再次犹豫了,在云归替自己取名后的又一次。 朋友吗? 057 别人家的兽 根据云归的解答,辰非露总算是把所有事情都扒拉了一遍后又给顺了一遍。 总的来说就是在自己被拉去花月楼的时候,自家师兄和小师妹在市场买了两个人,一个是花了高价的朋友,一个是捡了便宜的美人弟弟。 再然后,就是有别的宫里人趁自己醉酒的时候来没事找事,还欺负了他的两个师兄,而且今天还敢来,哼,把他们打进茅坑找屎去! 这才刚想着,外面就又吵闹一片,云归勾了勾唇,“来了。”顿了顿,“非露你还小,可以随心,走吧,下去看看。” 听见云归的话,非露便笑开了颜,“那是,我还小,下手可是没有分寸的,不对,哼,这些可都是师兄师弟们给宠出来的,嘿嘿,我开心。” 看着非露那凑热闹不嫌事大还要往里添油加醋的模样,再看看自家公子那温文儒雅的宠溺模样,云浪摇摇头,嗯,这一家子,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三人下楼,便看见墨锦衣摇着玉扇在给被他拉着的忘离忧扇风,而忘离忧则是略有不爽的盯着坐在时寻腿上拿着果子在吃的思旧,时寻呢,便坐在了小二搬来的椅子上坐着,以手撑头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觉,略有一副慵懒猫咪相。 非露在看到思旧的时候,眼睛亮了亮,随后又熄灭,扯了扯云归的袖子,抬头,“师兄,为什么思旧能长得这么快,我却不行。”呜呜呜~就连思旧都长高了,可是自己呢? 面对熟悉且信任的人,非露的所有表情都是写在脸上的,所以云归很快便知道了这丫脑袋在想什么,便抬手弹了下他那光洁饱满的额头,“别多想,你会长大的。”给他揉揉被弹的地方,“不过,在我们这些师兄眼里,无论非露长什么样,那都是孩子。” “哼,我才不是孩子嘞。”瞪了眼刚才笑了出来的云浪,“笑什么笑,没见过小矮子想长大么。”气鼓鼓的模样有些莫名的可爱,最起码云浪是这么想的。 在非露的身上,是那满满的活力气息,云浪想,他没见过这么纯真的人,纯真而又不叫人觉得讨厌,看来她是真的被自家公子几人保护的很好,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不受世间渲染。 走至时寻身侧,非露眯着眼看了看那拿着黄旨的公公,嗯,叫人不喜欢。 再看看身侧坐着的时寻和思旧,嗯,还是小师妹和小思旧养眼,“嘿嘿。”弯了弯腰搓搓手,掏出一个拨浪鼓,“思旧,叫声哥哥听听,哥哥就把这个给你。”摇了摇手里的拨浪鼓,发出咚咚咚的声音,这还是昨天一时兴起买的。 思旧给了一个看白痴般的表情给辰非露,随后抱紧时寻搭在自己身上防止自己摔下去的手,“总有憨憨想拐卖我,时寻你要保护好我。” 思旧的话成功的叫墨锦衣笑了出来,就连云归也是笑了,云浪就更加不用说了,都快憋出内伤了,只是被非露那么一瞪,嗯,不敢笑出来,怕被扒拉,自己的钱袋可是被扒拉走的,不能笑不能笑。 “啧,辣鸡,还要姐姐保护,是男人,就该保护姐姐,而不是要姐姐保护。”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听到思旧和忘离忧的话,时寻眼里的星辰运转,朝忘离忧伸了伸手,那眼里的笑意能把人给吸进去,“好~我也会保护好小忧你的。” 某男人瞬间忘了自己上一秒说了什么,连忙蹲在时寻身侧,抬眸看着时寻,拉住她那伸过来的手,“好,小忧也要姐姐保护。” 感觉到手里余温的墨锦衣收起玉扇,冷哼一声,“呵,出息。” 看了一遍又一遍四人画像的公公见四人都来齐了,眼里闪过算计,可是一想到昨日,便又怂了怂,这些人,可不是个软的。 “奉天承运……”话才刚开口,就直接被一馒头给塞在了嘴里,随后便见非露悠哉悠哉的拍了拍手,“闭嘴吧你,难听死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说重点行不行,爷几个可没那么多时间听你瞎哔哔赖赖。” 这边才是一副刁蛮任性的模样,转头就给身后的众人调皮的比了个剪刀手眨眨眼,转头后又是一副任性模样,“我告诉你们,我们这里的五个,不对,七个人,那都是娇生惯养惯了的,整个人都娇贵的很。” 抬手就是一把火把那公公手里的黄旨给烧了,吓得那公公是赶紧丢开,“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我们,是浮尘宫来的,可不接受你们的规矩,我们只按我们的规矩来。”随心,就是辣么任性! 当然,敢这么硬气的说出这些话的前提,是浮尘宫有这个实力,没有必要为谁低头,只要他们愿意,便可以按着他们低头,只是懒得争罢了。 那公公听完后脸色不是很好,刚想反驳几句,就看见非露一个挥手,外方便尖叫一片,那公公回头一看,恰好与两双绿竖瞳对上,脸瞬间刷白! “嘶嘶嘶~”朝公公挑衅的吐了吐信子,然后呼出鼻息,又特别嫌弃的扭开头,两个巨大的头略显委屈呆萌的看着辰非露,“嘶嘶嘶~”我们不想吃~ 双头蛇有些委屈,为什么主人给自己的伙食越来越差了? 委屈! 辰非露扶额,“吃吃吃,不是叫你吃的。”上去就是一巴掌拍上去,错了,是两巴掌,“也不收着点,要是压坏人了怎么办!”表示真的不知道这家伙居然不会收一下,就差直接原型出来了,你自己有多大心里没点逼数么! 是的,现在的某委屈双头足有两米粗,至于有多长,嗯,表示看不见,只听见外面惨叫一片,能听到很多~ 非露头疼,将那两个往自己脸上凑的两个脑壳给推了推,“去去去,别进来,你太大了,进来就是挤死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自家的兽这么黏糊辣么傻,当初还是个小可爱,现在,呜呜呜,完全就是大傻蛋,嘤嘤嘤,感觉自己当初给师叔骗了,说好的很是适合自己呢? 现在想想,唔,当初师叔给云归师兄的是把骨扇,给君如师兄的是把剑,然后到自己了,嗯,就给了个蛋,一颗暗紫色的蛋,然后自己可是用灵力蕴养了近一年才破壳而出,嗯,当时两个小脑袋挺可爱的,只是没想到后来越来越大,兼职就没法看了,还特别爱撒娇啊捂脸! 对了,当初师叔好像也给锦衣师兄一个蛋来着,只是他没要,说有兽了,当时有召出来给师叔看来着,好像是只爱睡觉的小三尾,但是貌似也是不错的,因为师叔眯眯眼点头了,就是不知道是哪种兽。 可最重要的是,耐不住对方可爱啊! 而且君如师兄后面也捡了一只猫咪,贼聪明贼可爱了,而且还越长大越可爱,白白的,又帅,而且还有大长腿,嗯,真的,为什么自己就没捡到呢? 再看看已经走到跟前的小师妹,又瞄瞄她牵在手里不放的思旧,嗯,更加羡慕了,都是别人家的兽啊~ 想静静,不想说话~ 058 灵霜 时寻看着这条双头蛇觉得很是可爱,莫名觉得有些萌萌哒的感觉,特别是当它们用那嫌弃的眼神瞥了眼那公公后又特别委屈的看着非露的时候,真的,贼可爱了。 “小师妹你小心点,灵霜不怎么喜欢除我外的人靠近它们……”的脑袋。 原本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只见自家的兽居然主动靠近自家貌美如花的小师妹了,特别是灵那个凑不要脸的家伙,整个脑袋都凑过去了,就不能学着点霜的么? 果然还是我霜高冷点。 !!!? 这个高傲的脑壳不是不喜欢低下么?什么鬼!? 擦擦擦,非露表示擦擦眼。 靠! 霜,你特么你的脸呢,直接低头低到思旧面前一脸求虎摸的表情是什么鬼! “嘶嘶~”霜见思旧不肯摸自己的脑袋,便吐了吐蛇信子,表示自己很乖的,还将自己额间用蛇鳞藏好的黑宝石给完全亮了出来,要知道,那可是它的弱点。 辰非露:这绝逼不是我家的兽,我家的灵霜绝逼不可能那么花痴的! 不过……嘿嘿,小师妹和思旧长得是真的好看,特别是小师妹~ 灵被时寻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抚摸着蛇头,还用手指戳了戳它那额间的红宝石,而且灵还一副特别享受的模样眯了眯眼,非露毫不怀疑,这家伙的尾巴也摇得特别欢快,嗯,因为外面又是一片尖叫。 “嘶嘶~”求虎摸。 霜也想像灵那样,但是却又不敢,只能满眼期待的看着思旧。 思旧:…… 侧眸看了眼正在撸蛇的时寻,又看了眼她那一直牵着自己都没有松开的手,嗯,开心,想要和时寻一样。 看了眼疑似在卖萌的霜,那就摸一下吧。 接下来的场景非露表示不忍直视,嗯,这绝壁不是我家的兽!! “咳咳。”墨锦衣假意咳嗽了两声,“够了够了,别忘了正事。”卧槽,再摸,感觉灵霜要废,不对,是灵要废,没看见某人身上散发着满满的寒意么。 被墨锦衣牵着的忘离忧侧抬眸瞥了眼某个拉着自己不放的人,“你话很多?”疑惑里透着三分不解两分杀气以及五分嫌弃。 “不多不多。”就对你多而已。 “啧,嫌弃。”说完便回头继续盯着灵,但是怒气却莫名其妙消了不少。 或许是忘离忧的目光太过关注,嗯,灵本能的觉得那杀意愈发浓厚,在瞥到忘离忧那皮笑肉不笑以及那杀意一闪而过的眼时,灵怂了怂的把头收了回去点,眼里满是委屈的看着自家主人告状,“嘶嘶~”露露,这人好凶。 感觉自己终于被自家兽想起的辰非露因为契约的关系,大体可以感受到灵的意思,便看向忘离忧的方向,看见的依旧是那个纯净的精灵少年,那双眼里的疑惑在看向自己时,就似那夏日的海风卷起微微波浪,浪花盈盈水光闪闪。 再看看自家吊儿郎当却独领风骚的锦衣师兄,嗯,灵说的应该是师兄,因为灵好像有点怕师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非露,收收灵霜。”墨锦衣给了个眼神给辰非露,那勾起的唇角,非露秒懂。 嘿嘿,不是下马威么,嗯,是时候还回去了。 “灵霜,回来。”朝那一委屈一死不要脸往前凑硬求虎摸的两只招了招右手,手里的银铃也随之响起。 听到辰非露的呼唤,灵便嫌弃的拿头撞了下还在强硬求虎摸的霜,哼,臭不要脸,没看见银家小朋友已经不想摸你了么,heitui,错了,是没听见主人的呼唤么。 霜也撞了下灵,呸,也不知道是谁先求摸的!表脸! 碰的两头撞一起,然后两个都有迷糊,嗯,齐齐摇摇头醒醒神后便发生了一幕叫人乍舌的画面。 只见那蛇身愈发缩小,没过多久便缩成一臂大,再然后便是一指,顺着蹲下的非露那伸出的手爬至手腕处,与那银铃手链齐平,就似另一条精美的异域茶色手镯。 这一系列的变化都被那公公看在眼里,那眼里的贪婪却对着内心的恐惧放大,自以为掩盖的很好,可是却在除非露的墨锦衣众人眼里放大至极。 “啧,可笑。”忘离忧表示就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类。 忘离忧嘀咕的小声,可是却并不代表在他身边并且有留心的墨锦衣没有听到。 在听到这么一句评价,墨锦衣也是笑了,下意识就是捏了捏那葱葱玉手,冰冰凉凉的,手感甚好。 感觉到墨锦衣的小动作,一开始忘离忧也不觉得什么,就觉得有些幼稚,没想到这娃后面还来劲了,挨个手指捏了个遍后还开始捏起了掌心,大有一副要炸毛的驾驶。 这毛还没炸起来,就见墨锦衣松开自己的手假意咳嗽了几声,而且耳朵还有些粉粉的感觉。 呵,现在可知道害羞了? 一闪而过的想法还未来得及抓紧便溜开了,但是忘离忧知道,眼前这个人,对自己,或许也不一样…… 墨锦衣将掩饰尴尬的手放下,结果又是下意识抓住了忘离忧的手,嗯,墨锦衣表示,卧槽,老子这是怎么了?着魔了!? 内心炸得一逼,面上却,邪魅十分,勾唇一下眼一挑,微微靠在比自己矮许多的忘离忧身上,“公公啊,你这派来接我们的马~车,看来是用不着了,毕竟都是些老马,腿脚不怎么利索,我们会自己过去的,只是到时,呵。”吊儿郎当的语气里是那满满的邪魅,每一句话叫人听了都觉得魅惑三分,就连那笑也叫人不觉入迷,可是入迷后的下一秒,便是那寒冷冰川。 不喜欢,嗯,靠着的这个姿势太难了,他这小身板应该承受不来。 在这一刻里,墨锦衣脑子里闪过环抱二字,吓得他差点一个没站稳要摔,还好忘离忧眼疾手快扶住了,“这么大人了,还站不好?” “呵,这不是身娇体贵么,弱得很弱得很。”说完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能笑笑。 云归见墨锦衣这般表示自己有点看不下去也有些看不懂自家这师兄了,便挥了挥衣袍,微微勾唇一笑,“公公今天怕是又白走一趟了,请先回去吧,我们自会看准时间启程的,绝不会误了吉时。”温润如玉,举止儒雅,谈吐温和,只是这眼里却平静一片啥也没有,就似那寂静的竹林。 059 玉牌 今日,太后寿辰,与民齐欢,普天同庆。 客栈里,时寻正坐在角落边上投喂着思旧,偶尔趁思旧不注意时也投喂一下某被“强喂”却死活不肯开口的忘离忧,气得某投喂者直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思旧。 “时寻,墨锦衣瞪我。”一而再再而三被瞪的思旧表示不想自家饲主当着自己的面喂另一条狗,便扯了扯时寻的墨袖告状。 不出意外的,墨锦衣收到了双倍的白眼三倍的嘲笑,“笑啥子笑笑笑,再笑,头都给你打爆。”说着就给了目前离自己最近的非露一脑瓜子,不疼,但是却也叫非露习惯性抱头。 “锦衣师兄,会长不高的!”抱头苦兮兮,“呜呜~为什么都喜欢敲我,就不能敲云归师兄或者云浪么,敲离忧也是可以的,呜呜~都欺负我一个娃,我要告诉师叔,呜呜~要长不高了~” 对于墨锦衣的下手对象,嗯,云归表示这还不是因为某人皮实,三天两头闯祸要他们这些个师兄收拾烂摊子,自然也就养出了有事没事敲某人脑瓜子的习惯。 “而且……”拿起玉杯抿了口茶,还是差点,泉水不对,茶已白费。 放下,唇角勾起浅浅笑意,“而且你云归师兄我身高足,云浪与我一般,离忧思旧正长身体,小师妹不需要,有我们足矣。”顿了顿,“所以,在这里的,还是只有你需要借助师兄的手拔苗助长。” 云归的话叫站在后头的云浪笑了声,迎来的便是非露一毫无杀伤力的一瞪,“笑什么笑,没事长那么高干嘛,我都没有敲你的理由了!” 说完便把目光放在比自己矮的时寻和思旧身上,嗯乐于投喂,木得搭理。 再把目光放在与自己一般高的离忧身上,嗯,正坐在小师妹身边眼巴巴的看着她投喂思旧,所以,嗯,要不要敲他? 非露还在纠结,离忧还在小嫉,时寻还在投喂思旧,云归还在微羡,云浪还在为自家公子叹息,唯独投喂失败略显无奈的墨锦衣抬手便接住了从楼上丢下来的东西,入手微暖,印有图文。 就单凭这玉感,不用看也知道是非露昨日突然不见的玉牌。 突如其来的情况叫众人朝楼上看去,就连时寻也停下了投喂的动作看了眼,只见两华锦玉袍的男子站在那走廊之上看着他们,一个成熟稳重,在看到他们看过去时微点头示意,一个好不烂漫,直接热情的挥起了手,笑得一脸烂漫。 思旧看了眼后拎了拎时寻垂下来的头发,时寻低头,疑惑。 对上时寻那双认真疑惑且吸引力十足的眼,思旧差点就说不出话来,“不,不想要你看。”那个人的笑,时寻肯定会喜欢,不开心。 忘离忧听后默默点头,这还是头一次两人达成共识,不,准的来说,是目前。 对于这种毫无污染且又烂漫的笑,时寻一向喜欢,但听到思旧的话和感觉到离忧的反应后,时寻只能表示无奈,两个小醋包,自己又能说啥,只能继续忙于投喂,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嗯,就是这样! 不过,那笑,嗯,炒鸡不错,而且还长得也好还特乖巧。 两人并没有过来打招呼,而是从另一边的楼梯下了楼,随后便直接坐上那门口边早已准备好的上等马车离开,在此期间那个烂漫的娃还回头和众人挥手告别,还差点因此从马车边上摔下来,还好给先上去的人给捞了过去,好像还训了句,因为那娃缩了缩脖子后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非露,收好。”墨锦衣可不认为那两个人可以从非露手里悄无声息的拿走玉牌,虽说不是特别珍贵,却也是身份以及羁绊的象征,非露平时可是护得很,而且灵霜也护得紧实,除了某个人,他实在是想不出是谁拿走了非露的玉牌。 非露接过,“诶,这不是我昨日突然不见的玉牌么?”翻了翻再次确认,“这的确是我的啊。” 掐了个咒,脸色突变,“不是,怎么没有回应?这不是我的?不应该这样才对的,这应该就是我的那块才对的。” 大大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在看到云归伸手后便乖乖的将玉牌递过去,这是云归师兄与师叔一同炼制的,所以云归师兄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云归跟墨锦衣一样,在入手那一刻便知道了这是非露的玉牌,也不需要再去确实墨清在炼制结尾时会加上的独特印记,又看到墨锦衣那一闪而过的笑意,也想到了某个可能,唇角闪过笑意,师兄还真的是。 递回去,依旧眼含那如春风般的笑意,“你再仔细感应看看。” 非露疑惑,却还是麻溜的接过又麻溜的试,一连试了三次后才产生共鸣,不禁迷糊的看向云归,“云归师兄,玉佩坏了?” 云归不答,与墨锦衣相视一笑,看来是他没错了,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坏啊~ “云归师兄你别笑啊,还有锦衣师兄,就没有人来告诉我这是怎么肥事么?”非露表示一头雾水,这比还没找到时还要叫人着急。 乖乖站在云归身后的云浪瞄了眼被非露宝贝着藏在怀里的玉牌,唔,虽然不会闪闪发亮,但也是好看的,难怪这么宝贝。 时寻依旧专心于投喂,那面前的一盘鱼都快被吃完了,其中很大部分都喂给你敢喂我就敢吃的思旧,而离忧则是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一副我也想吃的模样,看得墨锦衣心里痒痒的,为什么小忘就不能像思旧那样对时寻般对我呢? 锲而不舍的,墨锦衣又夹了块肉送到忘离忧嘴边,在对方瞄了一眼后终于嫌弃的入口时眉眼里是不易察觉的宠溺,满意的也给自己夹了块肉,心情大好的边吃边给还在嘟嘟囔囔的非露解释道: “你觉得除了在座的我们,还有谁可以在你的玉牌里下迷惑咒?”这个我们 指的自然是他和云归。 非露愣,随即秒反应,“哇~君如师兄太坏了!”气得夹起碗里的菜塞嘴里,谈吐不清嘟嘟囔囔,“哼,乃呢捏卜粗来,还旯窝的鱼白,大five呢。” 翻译:哼,来了也不出来,还拿我玉牌,太坏了。 锦君归非的玉牌是选自同一块软寒玉,一分为四,印有各自类似的图纹,只是各个细节都不一样,墨锦衣为凰,云归为云,非露为蛇,匪君如为狼。 四人的玉牌在炼制时都以血为开,与各自都有感应,同时的,也只有他们自己才可以感应,当然,也因为是出自同一块玉的原因,他们也可以互相捉弄,混淆视听。 “以君如师兄的性子,既然要借他人之手归还提醒,怕不是有要是在身。”喝了口茶,虽不及浮尘宫,却也是上乘。 “准备一下启程吧,可不要叫君如等我们几个。” 060 挑剔的殿下 皇宫之中,宴席之上,皇在中,后在左,太在右,妃嫔臣子下两侧,左三排右三排,身份尊卑立见。 “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众臣齐寿。 太后喜笑颜开,挥手示意,只见左三侧中上有几个空席,眼里的笑意瞬时全无,只剩一空壳微笑,“有礼有礼,诸位与哀家一同过这寿辰,哀家欣喜万分……” 客套话走了一波,随后坐下,由皇上接话,依旧客套,客套完之后还不忘给接下来祝寿的后宫之主一个眼色,皇后秒懂,只是眼里闪过些许惧意,似不愿与之对视。 “儿媳祝额娘福如东海,万福金安。” 话落,那些个能够出现在宴席之上的妃嫔们也都起身齐声行礼,“臣妾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万福金安。” 左一套右一套,一年一季又一套,年年都是那些套,啧,无趣,也不换个牌子,老用同一款干什么,没钱就是啊,我有,我可以投资的。 传音入耳,对于墨锦衣的吐槽,其他人没什么反应,唯有时寻用一种鄙视且嫌弃的眼神看了过去,“我怀疑你在开车,并且我有证据。” “开车?那是什么灵器?”墨锦衣装糊涂,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老乡在。 一早就来到角落的某些家伙们正贴着几张从杂货库里扒拉出来的隐逸服悄咪咪的看了这些达官贵人们好久,聊天吐槽全靠传音入耳,完全不带被发现的。 此时该有一个广告——浮尘宫出品,必属精品! “云归师兄啊,我们在这里看了这么久,怎么就不见君如师兄呢?”非露表示自己从头看到尾,愣是没有看到那个帅气的身影和那白花花的屁屁,非露表示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漏了。 云归用神识扫视了一周,在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勾了勾唇,“你就不觉得自我们进来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 “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们一进来,就有人把目光移了过来,虽然没有发现,却也时不时会关注我们所在的位置。”被墨锦衣拉在右侧特意再隔开时寻的离忧侧了侧脑袋,“姐姐,小忧说的对吧。”绕过墨锦衣跟思旧,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看向时寻,邀功邀功。 被思旧牵在左侧的时寻转头一笑,“是的呢,小忧真棒。” 是的呢,小忧真棒~ 小忧真棒~ 真棒~ 脑海里伤过一个又一个的模糊微笑,那一字一句与那亲切的声音重叠,两者瞬间重叠,心里的声音更加准确。 就是她!一定是她!! 因为眼神没太掩饰,叫同样看过来的思旧看了个正着,小手一伸一拉,四十五度抬头,“时寻,我饿了。”啥玩意,不给看,时寻只能宠我一只狗,其他狗不给! 还没等时寻做出反应,对面的云归就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枚果子递了过去,“这是新鲜的。” 一旁的云浪默默竖起大拇指,公子高,这样就能堵住对方那不新鲜的借口,然后要时寻主子投喂了。 骚年,本爸爸告诉你,你要是以为思旧只有这么点挑剔的话那就是错了! 只见思旧眼一撇头一扭后又接过,要接,不接的话时寻会有小脾气,要宠着。 “时寻~”张开双手求抱抱,“我拿了果子,要奖励。”这句只有时寻听得清清楚楚,因为是用了心感应。 时寻:…… 面无表情抱起,嗯,有点重。 云归:…… 云浪:…… 忘离忧:…… 思旧:想抢我饲主,门都表示没有! “咳咳,离忧说的对。”这三个娃的关注点咋就那么奇奇怪怪呢?关注我不好么,好歹我也是大明星好吧!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还是正事要紧。 听到墨锦衣的话,众人也算是把思路给拉了回来,能够如此准确察觉到众人所在位的,估计也就只有一个人,只是那人躲在哪里了?为什么不在这宴席之上看见? 在殿外不远处的一凉亭里,一只雪白的大狼蹲坐在地上,尾巴在那略显粗糙而又不失美感的大手那一下又一下的抚摸中一左一右的扫着,耳朵时不时的动动,很是自在。 “殿下,你昨日不是以身体欠佳为由……” “嘘~”揉了揉毛茸茸的狼头,“那只是一个理由,对吧,猫崽。” 猫崽听到这名字好似不乐意,对坐在一旁的侍从龇了下牙,然后傲娇十足的朝自己主子哼了声,看得它家主人直接笑了起来。 “猫崽,你敢说这不是你的名字么,被听到又如何?我觉得可好听了哈哈哈哈。”浑厚的嗓音不亚于低音炮,磁性十足,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嗷呜。”猫崽不乐意了,又朝一旁的侍从龇牙,“嗷呜嗷呜!”不许笑!!! 侍从被吓得躲到了自家殿下身后,“殿下,猫崽,不是,猫北大人怎么了。”呜呜呜,好凶,猫北大人好凶,每次都嗷嗷我。 “景川勿怕,猫崽他只是害羞了。”说着便又勾起了唇,嗯,他们都来了,好像还带来了新伙伴,看来事情好玩了。 景川呆呆的挠挠头,害羞?猫北大人会害羞么?不知道不知道,但是殿下都说了,那应该就是害羞了,没有想到猫北大人这么凶悍的狼也会害羞。 嘿嘿,不过,猫北大人也很温暖的,当初要不是他,没准自己就被冻死在那冰湖了,还是猫北大人救了自己呢。 而且…… 偷偷看了眼自家殿下。 而且,殿下也很温柔,他对猫北大人,就好像对弟弟一样,对自己也像对弟弟那般,当初收留我,虽然定了一堆的规矩,可是该破的,我都破了,不该破的,好像也闯了不好,每次都是殿下和猫北大人为自己收拾手尾,唔,想想都觉得自己好像个惹祸精。 挠挠头,殿下说要等谁来着,对对对,等他的家人,可是,殿下的家人不是全在匪国么?难道这里有殿下的家人? 景川对于自家殿下从不善掩藏,每个表情都会挂在脸上,因而被刚刚回头的某殿下看得一清二楚。 “景川,你啊,该学学表情管理了,别把什么都写在脸上,这是很危险的。”见景川朝自己吐舌头,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拿起面前自带的玉杯饮了一口,不禁皱眉,怎么比在那里的还难喝。 “殿下可是不喜?”景川表示殿下好挑茶,嗯,也有点挑水。 “嗯。”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放下不再喝,对于茶水,水还好,可是对于茶,那是百分百挑的,这茶虽好,但是与之相比,那可是差得不止一星半点。 景川一脸无奈,自家殿下这毛病改不来,没办法,他也不敢直接叫他改啊,“殿下~” 猫北听到这无奈的喊声,勉为其难的给了景川一个正眼(撇了一眼),来了来了他来了,这娃又要给主人各种叨叨了,也不知道主人怎么受得了,换我,给他一爪子安静安静。 叨叨叨中的景川只感觉突然一阵寒意,然后碰巧对上猫北的那嫌弃的眼神,顿时闭了嘴,只能委屈巴巴的坐在一边吃糕点。 唔,不好吃,还不及殿下那次给我的糕点百分之一…… 061 好戏开场 又看了那么一小会儿,墨锦衣表示自己都要犯困了,感觉他们好啰哩叭嘁哆哦,咋就那么多废话呢,比教语文的数学老师还催眠,好想给他们加个加速器啊! “师兄,扶我一下,不 是借我靠靠,我好困啊~” 传音刚入耳,辰非露就靠了过来,墨锦衣那是分分钟秒清醒,下意识地看向了右侧的忘离忧,然后来了个四目相对,很nice,有口难说,莫名有种被抓奸的感觉…… 对于忘离忧的反应,他本人也是懵的,就是在看到非露靠近墨锦衣的时候,他其实有种冲动,有种把墨锦衣暴揍一顿的冲动,至于为什么,嗯,不知道,就是感觉他应该躲开,不应该让非露碰到,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私有在不被允许的情况下被他人触碰了,感觉贼不爽。 一个眼神,你为什么不躲? 一个接收,拉着人闪到了另一侧,下意识的。 一个迷糊,差点摔了一跤,还好被一旁抱着娃的时寻给扶了住,然后惹来了抱着时寻脖子的思旧一妥妥的白眼。 一脸懵逼!! 对于墨锦衣的反应,云归也是呆了下,在平日里非露跟他们几个师兄的肢体接触也有不少,其中与墨锦衣的要数最多,也最为依赖,这也是为什么非露会选择离自己远一些的墨锦衣,而不是选择就在自己身侧的云归的原因。 非露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下墨锦衣,又看了看忘离忧后歪了歪头有些不解,为什么呢? 越看两人的相处方式越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心里很是不舒服。 “非露,你没事吧?”墨锦衣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也是愣了下,但是却不后悔,反倒觉得自己反应好像差了点,因为身边这位明显不满意了,都要甩开自己手了 还好拉得稳。 “没事的,就是被锦衣师兄你吓一跳,吓醒了。”非露抓抓脑袋,然后顺手挽住时寻,“谢谢小师妹,不然,我可要摔。” “不客气,为美人效劳,我的荣幸。”时寻表示开始适应这具身体了,嗯,很好,可以撩美人们了哈哈哈哈哈哈。 对于时寻的突然释放天性,众人也是一愣,特别是非露,足足愣了好几秒,就这么看着时寻,还是思旧把他叫醒的。 “看什么看,时寻是我的,你看也没有用,哼。”说的时候还不忘看向云归,哼,你也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 呦吼,这娃娃居然敢给公子使眼色,看我……我也不能咋滴啊,也不知道这娃什么来头,在他身边呆久了自己居然有种压迫感,明明就是一个小娃娃啊,就是长得好看点。 云浪表示这里的人,他好像就没一个可以惹的,这是什么鬼,睡了一觉起来,世界都变了么?可是看这些所谓的高官达人什么鬼的也没有这种感觉啊! 对,一定是因为他们出自浮尘宫的原因,肯定是因为这个。 对于思旧的眼神,云归表示自己可以当做看不见,只是他有些不懂,为什么非露靠近时寻,思旧也就只是翻个白眼,而且他的那句话,也不像是说给非露听的,反倒有些像给自己听的,这是为什么? 对于这些,云归也只是想了那么一会儿,因为他觉得非露年纪小,跟时寻年纪差得不多,聊得比较来也是正常。 “好了好了,我们出去吧,这边也没啥好看的,等一下伪装一下,我们假装进宫。”墨锦衣有点老妈子的资质,“记得呀,不要表现的太认识路什么的,我们是第一次来,完全不认路,要表现的像是第一次进城,啥也不懂,对,就这样,千万别穿帮了,个个都给我戏精起来。” 忘离忧:不想说话,太傻了。 时寻:这熟悉的智商是怎么回事? 思旧:确认完毕,是个智障。 云浪:啥是戏精?? 云归、非露:师兄又来了。 凉亭里的人好似察觉了什么,也勾唇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衣裳,说:“唉,好戏要开场了,真的舍不得离开这呀,我也只是当个看客,可若是不去,怕不是要被那几个扒层皮。” 景川听见自家殿下的话有些发懵,“殿下是要去哪?” 听到景川的话,猫北有些无语,抖了抖那雪白的身子,默默再翻了个白眼。 还能去哪?回去宴席祝寿看戏呗,那几个祖宗过来了,啊啊啊啊啊,居然要去面对非露大魔王,呜呜呜呜,也不知道又要被撸掉多少毛~ 这么想着,便轻轻的抬爪抓了抓自家主人的腿,抬头,“嗷呜。”我能不去么? 某坏心主子一笑,“猫崽啊,非露可是很想你的,你不去,谁给我分担一下非露他们的注意力呢?”蹲下,拍了拍那大狼头,“乖哈,回去给你找云归拿些适合你的丹药作为补偿。” “嗷呜?”真的? “必须的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嗷呜。”好的,我就牺牲一下下。 “乖,走,去里面看戏去。”起身,拍了拍那一早便换上的宫服,勾唇,父皇啊父皇,这次,你怕是打错主意了。 063 干的漂亮 站在宫门外,众人依旧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管他谁谁谁的打量,只当他们没见过世面没看过帅哥美女萌娃子。 辰非露打了大大的哈欠,砸吧砸吧嘴,“嗯~脖子都等酸了,这通报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那人的腿是有多短啊。” 戴着半脸精致面具的云浪也动了动脖子,“好像是有点长,也不知是不是在半路摔晕了,这么长时间,都够他们死上好几回了。” 对于两人的说辞,云归只是勾了勾唇,然后温声训斥几句,“云浪,皇宫之内,休要胡言,没准通报之人只是在途中不小心顶撞了了某些小主被拖出去打上那么十几二十棍罢了,你可要切记,这皇宫呢可不等同于我们浮尘宫,规矩可多着呢,一言一行都得小心。” 云归的话这才刚说完,那些守卫们便不自觉的抖了几下,不知道为毛,总感觉这位才是凶的。 “噗。”云浪听完再看见那些守卫以及某些人的反应后下一些许就要笑出来,还好反应快止住了,“噗咳咳咳咳,是的公子,云浪记住了。” “云浪,你可是晚上睡觉有踢被子的几个都咳嗽了,来来来,刚好我与师兄学了些医,爷再给你扎几针!”非露表示正巧自己无聊的很,那就顺手拿云浪练练手,看看云归教自己的针灸之术有没有生疏。 被扎过云浪表示,“公子救我!” 嗯,一非一浪就真的飞了浪了,还带着云归飞和浪,云归表示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奈何躲不过非露和云浪的绕圈圈,只能闭目养神当个柱子。 烈日炎炎,有点小热,思旧就没再要时寻抱着,他在右侧时寻在左,他牵右手时寻牵左,每次都是这样的。 “时寻,可热?”思旧抬头,一双银眸里只有时寻。 云归在思旧开口那一瞬便将注意力分了过来,没睁眼,却关注着。 时寻低头,然后蹲下,与思旧平视,“这个我倒不觉得,反倒是你,热不?” 爷可是去过炎星耍过的人,这点热算什么。 抬手捏了捏那萌萌哒的小冰川脸,也不知道这娃咋长的,感觉今日好似又重了些,是吃太多了? 想想,好像也没吃啥子哟。 早上日常投喂果子三枚,豆浆一杯,包子两个,油条一条,再加上半条鱼。 中午日常投喂一条鱼,两个菜,三杯果浆,四果子,两碗饭。 晚上的话就是日常投喂两个果子一条鱼,一个菜和一碗饭,因为不能吃太多。 然后至于夜宵的话,要是有投喂情况的话,那也就才三个果子,一条鱼和几杯茶。 唔,嗯…… 不得不说这娃还真是好养,你喂啥他吃啥,也不挑食怪好养的嘿嘿,简直比地球上的二哈好养简直不要太多了。 若是让思旧知晓时寻拿他与二哈比,那估计会气得够呛。 当然,他得知道二哈是什么种类的狼……狗! “姐姐~”想过去,然后发现过不去,只能甩了甩手,结果没能甩开,只能瞪身侧的墨锦衣一眼,“你干嘛老牵着我,让我过姐姐那儿。” “这不是就在时寻那么?”墨锦衣歪了歪脑袋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同时还贼欠揍。 忘离忧呆,为什么这人会这么无耻?哪里近了,明明就是隔了个他和那个臭狗,啊呸,呸呸呸,是奶娃娃,那个奶娃娃,哪里近了!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姐姐一定不喜欢生气的小忧 可是,真的好想暴打臭鸟一顿啊!! “姐姐,小忧热。”可怜巴巴的探出头耷拉着脑袋,这臭鸟咋就那么高呢,“姐姐~”星星眼,求抱抱求摸摸求捏捏! 这话才刚说完,旁边便起了一阵清风,“小离,不热了吧。”墨锦衣自以为笑的风流倜傥,可谁知在忘离忧看来那就是吊儿郎当好不正经纯属欠揍。 忘离忧:这厮什么时候拿出扇子的! 想靠近时寻,然后摆脱自己? 不可能! 想得美! 你也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 对于这种想法,墨锦衣知道自己很不妥,可是却又不排斥,特别是自第一眼见到他,他的内心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好像是你去了躺公厕,结果发现没厕所,正巧你旁边那位也没有。 而且,只要他在,自己便莫名心安,这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不曾拥有的,或许,他真的是自己解开某个关卡的通关钥匙也不一定,只是…… 我去你莱莱的系统,你特么倒是给爷出来冒个泡好不好! 你要是说系统没了,可是墨锦衣却又能感觉到系统还在自己这里,只是好像陷入了沉睡期,怎么叫也叫不醒。 “云浪,别躲,给爷扎一针!”说着就丢了一根银针出去。 “不躲是傻子!”刚回头,云浪便立即反应躲了过去,吓死龙了,还好反应快,就这银针长度,看着就疼! “啊!” 云浪:???我不是躲过去了么?谁叫的?? 回头,我去,扎人了,扎到……诶?这不是那日在客栈那个飞扬跋扈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的公公么? 再回头,默默对辰非露竖起大拇指,“干的漂亮!”口型。 辰非露:……我也觉得。 064 风大屁响 “哎呦,是哪个杀千刀的放暗器伤着杂家。”拔出,斗鸡眼娘娘腔,“银,银针,这么长!” “谁!谁敢在皇宫之内行凶!”装腔作势叫人厌恶。 云浪掏掏耳朵白白眼,那副嫌弃的模样成功的逗笑了辰非露,笑了之后便遭到了某公公的怒瞪,“笑什么笑!”说着便朝非露袭了过去,手里的是那根他送非露的银针。 云归睁眼,将非露拉到身后,一把抓住那手的同时还夺过那银针,缓缓道,“公公好大的火气,这便是皇宫的待客之道?”说着还一把将那银针用内力捏的粉碎,转身对非露说,“脏了,师兄便帮你毁了,重新送你一套可好?” 其实哪怕是云归不出手,其他人也一样出手,就连非露他也自己会还手,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想给那些在暗处看着的人看着罢了,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知道他们浮尘宫的人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特别护犊子。 “好呀好呀,这套银针我觉得也脏了,虽然只是脏了一根,但是一想到他扎过一些脏东西,我就觉得它是脏的,看着难受,所以师兄再送我一套更好的吧。”说着便从储物袋里拿出那一套银针,然后用内力一一震碎,然后一吹,嗯,又弄了那公公一脸。 “哎,不好意思,这风向怎么突然就变了呢?”非露一副特别懊恼的模样,“明明刚才还不是这个方向的,怎么说变就变,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亏心事做多了,连天都看不过去。” 说完又立即捂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这应该是我瞎说的,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可不是童言无忌么?巨婴也是童啊。 “可不是,咋就突然变了呢?”拿扇子给自己扇扇又给身边的人扇扇,咋滴,就是爷扇的,现在你敢说啥么? 墨锦衣表示自己就是辣么嚣张! “还好是给小少爷用内力震碎了,否则,公公身上的可就不是银末而是那四十八根长~针了。”云浪表示公子和少爷们都补刀了,他这个追随者,那也必须来一刀啊。 时寻懒得说话,一把抱起思旧,两人就这么看着那公公,那公公只是无意与时寻和思旧对视一眼,便有种心惊胆颤的感觉,在某一刻里,他好似看到了自己冰冷的尸体。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些人的气势变得这么强了,与在客栈时相比,那感觉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特别是那墨裙少女和她怀里的白墨小少年。 想当初他还以为他们是仗着那双头灵蛇和那身份,现在看来,怕是不是了。 能当上太监总管这个位置,看人看事反应能力一定是比常人快先好几步的,所以在考虑到的目前的状况,他便立即换了张嘴脸,狗腿十足嬉皮笑脸。 “皇上命奴才过来接诸位贵客进宫,刚刚多有冒犯,还请贵客们将小人的话当做是屁一样放了吧。” “那这屁还真是够臭的,闷声放大屁啊这是!”云浪给自家公子招了招风去去臭,“公子,这屁可真臭,你可别呛着。” “放心,这风向,也只能吹到公公,我等无碍。”睁眼说瞎话,那头发丝和白衣还飘飘似谪仙。 那公公敢说啥么?啥也不敢,只得乖乖领路,结果…… “不行,这花可真丑,还不及我门前的随手栽种的野花呢。” “啧,这是什么?野草?这皇宫居然种野草?” “诶诶诶,师兄你看,这雕狮雕龙,哪有一丝生气,还不及……” 一路上,非露叨叨叨个没完没了 期间云浪也还会补几句插它个几刀,配合的简直不要太好,而且最为难得的是,时寻居然也补了一刀,再加上思旧与忘离忧的应和点头,简直不要太默契。 “这是什么味道,也太呛鼻了。” 这是众人在路过花园时时寻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花,香味呛得她想打喷嚏。 而且最为奇怪的是,这众人才刚走,这花园后脚就全枯萎了,一息之间尽数枯萎,吓得路过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惊声尖叫…… “什么声音?”非露问。 “没什么,腐朽的尖叫。”忘离忧淡淡道,随后还撇了眼一侧的云归,云归朝他点头一笑,看来,这人不简单。 腐草,可以一息之间腐蚀一切…… “墨锦衣,你师弟他……”来自哪? 墨锦衣侧头,笑,“这还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再笑,灿烂,微低头到耳侧,“你可以叫我阿锦的。”如沐春风,蛊惑人心。 忘离忧耳根微烫,抬手推开那凑过来的脑袋,“一边去,真的是,滚滚滚。” “别啊,我知道错了就是。”认错认得那叫一个熟练干脆,就好像说过千百遍一样,“我家师弟么,云归,初五品,中级炼药师。” 炼药分九品,一四为初,五七为中,八九为高。 九品上又分地玄天,当然,这九品之上是在后来才会出现的分局,当然,地玄天一出,那九级自会有所改动。 “呵,你又知我问的是云归?” “嘻嘻,你猜。”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笃定了对方问的师弟是云归,只是看到了对方那双褐中带灰且生动的眼时,便会立即反应,好似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对方的话。 065 防暑三宝 “回禀陛下,那浮尘宫的使者们已经在殿外等候了。”公公在殿内大声道,声音都叫殿外的时寻几人听见了。 “师兄,为什么这公公说话这么大声 是有人耳朵不好使么?”非露也大声道,哼,小把戏,表示who怕who! 站在一侧的云归展扇一笑,“非露,皇宫之内不得喧哗。”声音如常,可是却使了些许内力,声音穿得更远,叫众人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墨锦衣更是毫不客气,直接用内力说话,“我等在宫门外便等了许久,原以为是路途遥远,原来,是交流不便啊~”放荡不羁的话里是那满满的随意,随意中又带了些许风流。 殿内歌舞刹停,举杯同饮也突止,所有的妃子大臣及外臣都把注意力分给了那门外的几人。 只见一行白中一抹墨,七白一墨,白同墨隐,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吸引点。 站在最右侧的,是那戴半左精致银面具的男子,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之气,眉眼深邃,不敢叫人直视他双眼。 在他身边的,是那玉冠少年,风度翩翩器宇不凡,一举一动都恍若谪仙下凡,好不优雅,而且看那银面男子退他半步后,想来是他的侍从之类。 随旁的便是那浑身散发着活力的白衣少年,发现众人的打量也补怯场,反倒还微笑待人点头回应,他那手腕处微露出的异域手链怕也是价值不菲。 紧接着便是最左侧的两位白衣少年,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他旁边牵着他的那位想来是他哥哥,一位眼底纯净似精灵,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很乖巧的感觉,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乖巧的背后是什么,在座的都是人精,可不会被这看似纯净的一面所迷惑。 “哥哥”更是叫人移不开眼,放荡不羁,风流倜傥,整个人都宛若那桃花妖,特别是那用一红丝带随意小束的墨发,再加上他那侧头朝“弟弟”微微一笑的侧颜,简直是妖孽而不自知。 最后便是那年纪最小和唯一的少女,一白一墨,墨中隐白,白中现墨,两个都是天人之姿。 那少女就好似那天上的雪莲,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神圣而高洁,可是细觉 却有那火山炎花之感,神秘而迷人,举手投足之间尽可染尽一切,哪怕是用墨巾隐脸,光凭那一双眼,就足以叫人难忘,星河皓月不及她那一双眼,一睁一眨星辰大海,一瞥一抬万物皆生。 咳咳,在现代来感觉 就像……沙雕,毕竟,沙雕嘛,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啥气质对沙雕而言都正常不是? 那男孩就似那千年的冰川,一双异瞳看相众人时宛若无人,只在看向他牵手之人也就是那少女时才会融化,温柔似水,那气势,丝毫不逊色与其他几位,与那墨裙少女有一种相衬之感。 “锦衣师兄,他们为什么还不叫我们进去?是不欢迎我们吗?”忘离忧实在是很烦躁那些人的打量,怕再这么下去他会忍不住把他们都撕掉,便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装着害怕疑惑的样子,声音看似小,却也可以叫现没有歌舞的殿内人听得些许。 一句锦衣师兄,听得墨锦衣都要醉了,捏了捏那柔若无骨白嫩嫩的手,侧头朝他眨了下眼,“乖哈,我们不怕,嗯,估计他们是忘了吧,实在不行咱就回去,咱也不需要受这些气对吧?” 温柔却又带刺,细腻却又带针,忘离忧表示自己起了一声的鸡皮疙瘩,这人咋就这么油腻呢? 不过,嗯,除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其它的也并没有,若是换作他人,怕不是会被自己撕千百遍。 听见忘离忧和墨锦衣的话,众人这才从那“七仙”中醒悟,看向那一抹黄。 只见对方也只是迟疑了下,便展开那笑颜,大笑,“浮尘宫的使者们还真是喜欢说笑,朕不过是见你们天人之姿看呆了些,见谅见谅。”说着便起身,“来来来,迎贵客。”话落乐起,乐起舞开。 “来来来,请使者们入座。”黄袍一挥,便有太监过去引座,而那个公公呢 则是回到龙台一边候着。 还没等到那太监走前去,墨锦衣便道,“我等在此谢过陛下了,只是近来传染病居多,我等又风尘仆仆赶来,又还没来得及洗漱,就不进去了,毕竟人多的地方容易感染,我等需要注意。” 说着却也不等皇帝回话,直接一甩袖,拿出七玉椅一玉桌,就这么放在大殿口,然后云归也一收扇,手里就出现了两把大伞,这还是墨锦衣叫他做的。 非露自然也不闲着,也不知道他储物袋里装的是什么,居然连大石柱都有,直接哐当一下丢地上,把殿内的人吓得不清。 云浪接过一把大伞,翻了翻,这么大一把伞,居然不重,这伞身,不看不知道,一看,我去,浪费啊,居然全是羽木所做,怪不得那么轻,还有,公子居然拿上好的羽布做伞裙,看起来还是好几层,想来是为了遮阳效果,我的天,公子这么壕的么,简直壕无人性啊! 嘿嘿,我喜欢。 学着云归的样子,把大伞大开,然后插进那打有洞的大石柱里,一左一右那么一放,把太阳遮得严严实实的。 然后云归又从他的储(百)物(宝)袋里拿出一风扇,嗯,立起来的那种,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墨锦衣的主意。 只不过我们的风扇是用电的,而云归做的,嗯,可以用太阳光的同时还能用灵石当电池,简直不要太牛掰! 当然,现在太阳挺大,不用白不用,便放在了阳光下,然后吹向他们。 云归再在那扇面上撒几滴由清心草制成的草油,一吹,那简直就是清热解毒不要太爽。 而且,那些扇面在选铁时便融入了些许寒冰铁,这吹起来本就自带凉意,撒几滴清心草油,也不过是为了提神罢了。 是的,这就是墨锦衣口中所说的防暑三宝——太阳伞,风扇,清风油。 小剧场: 云归:师兄,这些做来何用? 墨锦衣:防暑,夏日必备啊! 云归:不懂。 墨锦衣:我也不懂,我就不懂了,为啥这空调就那么难弄呢? 云归:??? 墨锦衣:算了,弄风扇吧,实在不行就用灵石做动力也一样,就是烧钱,没事 咱有的是钱。 云归:???疑惑脸,师兄在说啥?算了,炼吧,反正没少炼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066 可可爱爱小奶狗 墨锦衣、云归、辰非露、外加云浪,四人的行动那叫一个雷厉风行说来就来,叫殿内的皇亲国戚大臣高官看得那叫一个乍舌,特别是看到云归掏出两把大伞和一风扇的时候,那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嗯,在时寻看到风扇这个老古董的时候也是震惊的,她敢保证,这绝壁是墨锦衣那个老古董的主意! 不过,这做工看起来挺精细的,倒不比那收藏店里的差,甚至更为精致。 做都做到这个份了,时寻便牵着思旧坐在了那玉椅上,能把桌子椅子石墩子什么的都带过来的,估计也就只有这几个娃了。 严重怀疑他们的戒指里还有衣柜床和其它一些家具! 想之前,嗯,那客栈的被子和茶具叫墨锦衣不满意,便给我们一人来了一张蚕丝被一套茶具,所以,带一整套家具什么的,简直不要太正常。 众人就坐,墨锦衣从储物戒里又掏出一套青玉茶具,然后像个大(索)佬一样,瞥了眼殿内的安静,挑眉,“诶,为啥子都看着我们呢?继续,继续啊。”捂脸,“别看着我,我知道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可是,我也是会害羞的,讨厌!” 说完便一脑袋给扎身边的忘离忧肩上,“小离,他们看我~”撒娇撒娇。 正投喂着思旧果子的时寻看着墨锦衣那损样差点没把果子给喂思旧鼻孔,在时寻反应过来看向那可怜的娃时,思旧表示伸手要抱抱。 辰非露和云浪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唯独云归一脸淡定,甚至有点想笑。 而忘离忧呢,则是愣住了,在墨锦衣靠过来那一瞬,他只觉得灵魂深处的那一缺口突然被补齐些许,而且还出现了那么一个地方,一个,充满欢笑与悲戚的地方。 那是在哪? 突然那么一瞬,墨锦衣只感觉自己好像被抽离了一丝灵魂,可是经过灵力巡查,却没有发现一丝不妥,反倒轻松了些许,只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还有,萦梦阁?新开的花楼?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么个名字出来? 抬头,两眸忽对,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疑惑。 “你……” 没给墨锦衣问,忘离忧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这舞女如此身姿妖娆,想必锦衣兄很是喜欢。”莫名其妙的,就来了这么一句你咋说完后自己也有些懵,什么鬼! “不喜欢,我还是喜欢可可爱爱的小奶狗。”秒下反应秒辩解,完完全全是下意识的回答。 原身属犬科类的思旧:…… 被思旧突然侧身抱住的时寻:…… 看着时寻被突然抱住的云归:…… 感觉到自家公子些许醋意又无从开口的云浪:…… 意识到氛围有些不对后立马停嘴的辰非露:…… 后知后觉,目前奶声奶气奶汪汪的忘离忧:……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的墨锦衣,“我,刚,说啥了?你们反应咋那么齐?集体沉默是什么鬼?” “不知使者们有什么想法?” 突然听见这么一句大声的话,众人还是懵的,就连一开始说好准备控场的墨锦衣也有些懵,刚刚只顾着耍帅卖萌撒娇了,里面说啥都没注意听,就连桌子上什么时候摆满了菜也没怎么注意,只知道有宫女走过来又走过去。 再看看其他人,时寻抱着思旧,专注于喂鱼中,云归在沏他拿出来的茶,云浪在摆菜,非露,嗯,也是一脸懵逼的看向自己,而小离呢,有些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我去! 没想到最后还真的要我一个人控场么? “陛下不必大声言语,我等都是修炼之人,耳目不比一般人。”起身,行了个拱手礼,却未弯腰,加上内力说话,殿内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那不知使者们是什么想法?”皇位之上的人再次发问,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想法?老子能有什么想法? “锦衣,好久不见。”秘音入耳,一听,这不是匪君如的声音么? “你们啊,还是老样子,一个比一个不靠谱。”嬉笑,“别找了,我呢,在右二头,看见我没。” 墨锦衣表示必须看到了啊,表示一听到声音的时候就找到人了,光凭那趴在旁边也依旧引人注目的猫崽就足够叫他看到好吧,都不用神识去找。 “这皇帝问的是,等下举行一场比拼,由自己挑选对手。”顿了顿,“那样一来,估摸着你们几个会不闲着啊哈哈。” 听着那爽朗的话语以及那幸灾乐祸的笑,墨锦衣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故作思考完毕,“回禀陛下,我们的想法就是一同参与比试,正所谓众乐乐才是真乐乐啊。” “好!”皇帝一拍掌,“既然浮尘宫的使者们也都参与了,那这比试一定很精彩!” 067 不用给我面子 对于所谓的比试,待在外面“露营度假”的几个人是完全不在乎的,哪怕是有关注点,也是出现在那右二上头。 时寻表示也注意到了那雪白的一坨,下意识的就是抚了抚坐在自己腿上的思旧。 嗯,就是跟之前思旧还没成人的那样的那种抚摸。 对于时寻的做法,思旧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她肯定是又犯了毛茸茸症,可是想归想,他也总不能就这么变回去让她摸吧,那还不得吓死那些鱼唇的人类。 而且,那只臭雪狼有什么好看的? 至于看得那么入神么? “师兄,我想猫崽了。”啊啊啊啊,看得到摸不到什么的,简直不要太难受啊! 云归微微勾唇,眼里是那些许笑意,“方才我与君如师兄秘音,君如师兄说了,知道你想念猫崽,等下给你摸个够。”抿了口茶,嗯有点还是自己带的茶香,就是水差点,不过凑合吧。 墨锦衣给忘离忧又夹了几块最鲜嫩的肉,嬉笑嬉笑,“乖,不乱走,这肉是最鲜嫩的,你肯定喜欢吃。” 哎,这娃咋就老想着凑到时寻身边呢,刚刚思旧一被时寻抱到腿上坐着,这娃就想着跑到思旧的那个空位子上坐,还好被自己拉住了,就是,嗯,虽然没说什么,但是感觉对方还是有小脾气了,要哄。 对于一个上辈子单身二十六年,再加上这辈子单身快二十年,合起来快五十年的单身狗而言,哄一个跟自己性别相同的小可爱,他居然知道要怎么哄,而且面对一些突然的问题也能秒答,求生欲简直不要太满。 嗯,墨锦衣表示都要佩服自己了。 可是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至于哪里怪,他又一时半会说不出来。 后者看了眼碗里快堆成小山的肉,又看了看墨锦衣那满脸都是自己的笑颜,再看看全神贯注给思旧挑鱼刺的时寻,又瞅瞅全程目光只有时寻的思旧。 还是想坐过去,姐姐都只记得那只臭狗了,可是…… 算了,待在臭鸟这也不错的,免得等下被他烦死。 还有,为什么感觉自己缺失的那一魂好似回来了,只是还没有彻底融合。 为什么…… 侧眸看了眼见自己看过去就立即朝自己笑得春风满面的墨锦衣,又想到那个突然出现在脑子里的地方,好像,跟他有关…… 看了两场比试,云浪表示都要睡着了,也不知道比的是什么,也太无聊了。 “公子,这比的我看着都要睡着了。”嗑了个瓜子,吐槽吐槽,“你说这第一场,那些官家的女子跳得神马玩意儿,还有那个为什么感觉她们眼睛都有毛病,老朝我们这边眨巴眨巴干啥呀!眼睛又不好看。” 再嗑几个瓜子,继续吐槽,“还有现在的这个第二场,比的是啥呀,那琴笛合奏很好听么?他们怎么都鼓掌呢?”难听,难听死了,还不如自家说话好听呢! 云浪的吐槽也没躲着什么的,而在场的,又多多少少都是修炼过的,其中还有不少是其它宗门过来祝贺的人,所以,对于那些修炼得还行的人,云浪的话他们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可是这又怎样?他们也不敢当面说啥呀,毕竟他们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也不知道云浪等人的实力究竟如何。 他们知道的,只有那近几天的传闻,传闻有条大蛇,可大可小,既然是可大可小,那应该是幻灵兽,也不知道是他们谁的灵兽,其中最有可能的话就是浮尘宫来的这几位。 别的先不说,就浮尘宫三个字,也足以叫他们忌惮。 第三场开始,只见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站了起来,朝那皇位之上的人拱手恭敬道,“我乃长青宫欧长老坐下弟子,家师早就听闻浮尘仙宫里墨宫主大名,也早就想去拜访,只是奈何寻不得这些仙地。”转身,看向那特殊的一桌子人,“今许某三生有幸,能与浮尘仙宫里的使者们相遇,方才又听闻公子说无聊,那许某便想与公子一比,叫这宫宴再热闹几分。” 哦吼,这许某倒是个会说话的,这样既不得罪那些达官贵族,又不会显得唐突,只是……这出头鸟可不是什么好当的。 时寻放下筷子,然后给思旧擦了擦嘴,看向云浪,“云浪,不用给我什么面子了,一个字,干。”眼里是那一副我要看好戏的模样,完全不怕事,这样的时寻,才是她原本的样子。 时寻也感慨,当初跟机甲融合那些灵敏度都还没那么累,不过,现在这具身子已经完全融合了,说什么做什么总算不会太累。 天知道她到底憋得多辛苦,很多时候她都是很想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说一堆的,可是谁曾想因为没有融合这身子,不知为何又保有她原本的性质,硬生生将一个话唠而又不失高冷的沙雕变成了一个清清冷冷,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既然时寻都这么说了,云浪肯定也就那么做,也不需要再问自家公子什么,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听公子的,公子又听时寻的,所以自己也得听时寻的。 不得不说,云浪很有这个觉悟。 云浪也不起身,直接坐在那边磕了几个瓜子,然后问,“你想比什么?” 一边看戏的匪君如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看过去,有三个不知名的人,难道自家师弟们这次下山又捡了什么东西回去? 现在挑战的这个,刚才他便坐在自家云归师弟身边,老老实实的,还给云归倒茶,应该是云归捡回去的,而时寻,也就是自家小师妹怀里的那个孩子,看那亲昵的态度就是小师妹捡回去的,还有一个长得像精灵一样的少年,那应该就是锦衣展捡回去的了,因为高傲如他,居然会一直给那少年夹菜,那模样,简直不要太狗腿。 068 我敬你是条汉子 “你想比什么?”磕磕嗑,嗑瓜子,简直不要太吊儿郎当。 主子都说了,一个字,干! 那公子的意思肯定不用想,就是一个字,虐! 不懂事为什么总有人喜欢赶鸭子上架求虐求干,不知道打脸很痛的么? 你不嫌弃你脸疼,爷都嫌弃我手疼好吧! 那来自长青宫的许某看见云浪这般吊儿郎当,便心生怒气,“这位公子可是好大的口气,就是不知公子师承何处。” 云浪白眼,师承何处?爷爷怕说出来吓死你! 云浪还没开始讽刺一顿,啃着果子的非露咔嚓一下咬下最后一口,然后一果核直接朝那人丢了过去,速度快得叫寻常人压根反应不过来。 那许某既然被那什么长老收入门下,想来也是个有点能耐的。 事实也是如此,只见他一个动作,便召出了他的剑,剑光一闪,果核便碎成了两半躺在地上。 “好!”墨锦衣首先开口鼓掌,随后华锋一转,“敢在御前拔剑,锦衣是万分佩服许兄。”说着便起身,拿起那青玉杯,“我敬许兄是条汉子。” 御前拔剑,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皇帝开罪下来,呵,那就好玩了。 许某也是立即反应过来,下一秒便朝皇帝请罪,“陛下……” 还没等他开始请罪,那皇位之上的人便笑开了声,“许贤侄不必惊恐,今日是太后大辰,她都未开口怪罪,朕又岂会怪罪。” 太后适时接口,“的确,哀家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看向嬉皮笑脸的非露,“只是,不知使者方才的意欲何为。” 云归抿茶不语,在底下拍了拍非露的手,意思就是不用害怕,大胆杠,身后有师兄们顶着,你只需要玩就是。 而乐着给忘离忧夹菜的墨锦衣也是侧头看了下非露,一眨眼,一笑,乖,你玩你的,不怕,师兄们在呢,你放心玩就是。 就连时寻也是俏皮的朝非露眨眼,还捏了捏思旧的脸,意思就是上来没事,打不赢,咱放思旧。 与时寻心灵相通的思旧:…… 哪怕是得不到几人的回应,非露也会知道他们的想法,本来就是来抬杠的,现在得到了回应,那就是来踩场子了! 起身,再拿起果子,然后随意的在衣服上擦擦,咔嚓一口,嗯,甜得很,果然还是自家产的果子香甜。 咬了一口,又放下,走过,拍了拍云浪的肩膀,“小浪啊,这个呢?就让给你露爷我,你等下再上。” 然后也不等云浪的表示,就直接走上前,走得大摇大摆那叫一个拽,看得本该上去的云浪那叫一个迷,再想想自家主子的落落大方以及举止端庄,难道公子和锦衣少爷不管管的么,还是说放弃管教了? 大摇大摆似大爷,可是却不叫人觉得厌恶,反倒有点小可爱,就像是一个学大爷走姿的小执垮,叫人厌恶不起来。 “你,什么什么许还是许什么什么,你还不配跟我小浪比试,我怕他一个拳头就给你揍飞!”小语气拽得不要不要的,小表情也着实欠揍,就像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小执垮。 正在借喝茶给非露打眼色的匪君如看见非露这般模样只想默默捂脸,这才给锦衣带了几天啊,就成这样了,也不知道云归和小师妹有没有学坏。 非露看见自家师兄看自己,便俏皮的抛了个四不像的眉眼,叫匪君如看了差点一口茶喷出来,卧在匪君如身边的猫崽也是捂脸状,没眼看啊没眼看,几日不见,感觉对方更蠢了,为自己这一身毛担忧。 景川看见猫崽的反应,不禁也看向那白衣少年,看似吊儿郎当似执垮,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在学执垮而且学得还有些蹩脚,不过,嗯,拽和嚣张倒是真的很,就像个有大人撑腰的孩子,啥也不怕。 看自家殿下以及猫北大人的反应,难道这就是殿下要等的人? 被非露这么说,那许某也是有些怒气,“你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 嗯,非露看起来的确像个小屁孩,无论是他学墨锦衣的行为上,还是他做为男子的身高及脸蛋上,往往看起来要比同龄人小的多。 辰非露顿时感觉被自己人身攻击了。 “去,一边去,等下爷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他莱莱的,居然敢攻击爷的身高,看爷不整死你! “那个,陛下,他也说了我年纪小,那我就吃亏一点年纪小,我,要和这个许什么还是什么许的比试!”完全一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模样,小屁孩十足,“他既然拔剑了,那我也就不挑,我要和他比剑!” 说着便也唤出了自己的剑,直接指向了那个许某,“敢不敢和爷比?你要是不敢,你就是王八犊子。” 看着非露的模样,几位师兄们表示此刻只想笑,看对方那灵力波动,哪怕是主修剑,最多也就是个八品剑士,同龄人里也算是个佼佼者,可是你一三品剑师跟人打,这不是明摆着耍猴么。 剑修分五,剑徒,剑士,剑师,剑灵,剑圣;每阶有分品,徒有九品,士有八品,师有七品,而灵,圣则唯五品,越往后修剑气则越难。 别看非露小小年纪已经是三品剑师,要知道,他在二品瓶颈时可是卡了将近半年,最后他还是在一天下雨的时候偷偷瞒着众人去了后山落雷区挨了道雷才勉勉强强突破瓶颈期的。 而且,突破瓶颈期后,他也是挨了三道白雷,因为到了剑师,每升一品,便会多一道雷,而且越往后雷会愈加猛烈。 白雷,是历劫中最弱的一种,在它之上的,是青雷,蓝雷以及紫雷。 若是修到剑灵三品后,就开始是蓝雷,而且雷数是前者所有品数相加,到了剑圣便全数紫雷,这也是为什么天下这么多剑修,结果却很少有修到剑灵后的原因。 哪怕是修到了,也会被那紫雷给劈得…… 呼~灰飞烟灭! 069 一果一筷一扇一簪 那个许某一听非露要与他比剑,立即便答应了,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这是你要送上门来的,可不怪我。 他可不认为非露的剑术可以比他好,哪怕他是来自传闻中的浮尘宫。 因为要比剑的缘故,大殿之内不好施展,便移步室外。 在比试之前,那皇帝便发话了,点到为止,只不过说的时候他是看向那个许某的,很明显,他也不认为非露能比许某厉害。 当然除了墨锦衣几个师兄和时寻三人以外,没有人觉得非露会比许某厉害。 “三哥,你说他们谁会赢?”站在某高台用望远镜观看的黄衣少年问着一旁喝茶的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吹了吹茶,然后站起来,递过去,“小七,喝点茶,从他们出来到现在就叽叽喳喳个不停,也该渴了。” 小七接过,想也没想就喝下肚,完全不担心烫着自己,因为自家三哥肯定会给自己吹凉的,“嘻嘻,这不是开心么?总算可以看到君如兄的师弟们出手了 我等的花都要谢了。”把茶杯在手里转了转,“就是不知道君如兄什么时候会出手比试,啊啊啊,我也好想去看啊,可是父皇不给。” 也不知道父皇这些年怎么了,好像都不喜欢理自己了,虽然自己有三哥陪着,可是总感觉父皇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看见自家七弟眼里划过的落寞,三皇子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小七,咱们在这边也可以看,等宴席结束,三哥就带你去找君如兄他们。”也该开始实行计划了,不管是谁,只要想伤害小七,那就都得死,无论是谁。 “小子,别说我欺负你,给你一次机会认输,这样还不会输的太难看。”许某嬉笑的看着略显发呆的非露,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只要对方输了,哪怕是来自浮尘宫又如何?还不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嗑嗑嗑,嗑瓜子,云浪站在云归身边嗑着瓜子,公子就是好,会给我递瓜子,完全不顾及一边站着的人,那嗑瓜子声音,叫一众站着的人很是无语,为什么总感觉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轻浮呢? 这边一个在嗑瓜子,一个在递瓜子;那边一个在玩对方的头发,一个在不知道想些什么;还有两个,嗯,那个递瓜子的和不知道想什么的两人直接搬来了玉椅和玉桌果盘和鱼给她坐在那,然后抱着那个娃娃自顾自的投喂和吃,简直不要太无视他们~ 坐在玉椅上,怀里抱着思旧,时寻有些无奈,要不是看这里是皇宫,她早就要来押宝了,那她肯定可以赚很多钱钱,那样才可以养得起我们可爱的思旧宝宝呀! “公子,我赌十个药糖,小少爷可以三招内把那个许什么干翻。”云浪表示自己的药糖都要吃完了,得挣回来,“不,是一百颗,对,赌一百颗。” 云浪的话叫时寻双眼一亮,钱钱呀! “我也赌,我赌非露赢,墨锦衣,赌不?” 在玩着忘离忧头发的墨锦衣:…… 想了想,直接丢了一袋金币过去,“一边数金币去,谁和你赌,去去去。” “嘻嘻。”时寻抬头一笑,然后把袋子给思旧,“思旧,来,给你买糖吃。” 思旧看着那袋金币,又看了眼墨锦衣,眼里划过一丝嫌弃,你就这么抠门的么? 话虽这么想他可是却也收了起来,不知道为毛,思旧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可以叫时寻身上有太多的钱,不然这娃肯定会飘得下不来。 墨锦衣:……卧槽,有本事别收啊! 一边听得看得一清二楚的众人:…… 皇上不管么? 皇上表示自己在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没空理你们。 云归在听到云浪的话,眼里闪过些许笑意,“好,只是你有那么多药糖么?”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只给了他一百颗,估摸着也吃得差不多了,比非露吃得还快。 “哼,这个不用公子担心,因为云浪不会输。”一副小孩子的模样,看得云归有些无奈,怎么感觉这云浪有些时候比非露还要小孩子呢? 嗑完手里的瓜子,把瓜子壳随意的都在兜里,拍了拍手,朝空位上准备比试的非露喊道:“小少爷,你别想什么了,三招把那个什么许直接干翻就是,我跟公子打赌了一百颗药糖,到时候分你一半!” 云归:……好小子。 还在想着怎么整对方的非露一听,侧头看了眼云浪,举起左手,给了对方一个大拇指表示同意,然后回头朝对面的许某一笑,“不好意思,你刚刚听见了,五十颗药糖诶,够我吃一个月了。” 直接开口,“准备好没,爷要来了。”说完立即就发起了攻势,也不等皇位上的人说开始。 那许某反应也是快的,“既然你想输 那就别怪我了。” 许某一来就是杀招,剑气绕剑,蓄势待发,看得时寻一皱眉,可是却也很快释然,虽然自己还不是很懂,但是她在浮尘宫的时候看过非露练剑,那气势,是对方完全比不上的。 果然,对方还未靠近非露,便被非露的剑气所逼退。 剑气?! 许某一愣,“你是剑师!”恐,“对,只有剑师才能释放剑气,你就是剑师!” 此话一出,众人皆愣,谁也没有想到非露会是剑师。 “嘻嘻,现在知道也不迟。”收剑,扭了个剑花,围着许某转了个圈,“怎么?知道我是剑师就不比了?我才第一招呢。”早知道就不释放剑气了。 “你一剑师与我一剑士比,赢了可有颜面!”许某也不认输,只是也不敢出招,他只是一个八品剑士,还未进阶剑师,一阶之隔,那就是天与地。 “为何没有颜面?我的剑术是我自己辛辛苦苦练出来的,怎么没有颜面?” 想当初,自己为了提升自己的剑术,那可是历经了千辛万苦,只为跟上师兄们的脚步,当别的师弟还在休息时,他便登上了那山顶,拿起百斤石剑开始晨练 当师弟们起身晨练,他就已经去了剑窟,找那些灵剑较量,这些,都是为了跟上师兄们的步伐。 所以,颜面?为何没有? “我许你一次认输的机会。”收剑,师叔说过,不欺弱者。 认输? 许某眼里划过阴霾,想他在宗门的那些丰功伟绩,再想起在场的师兄弟,认输?岂不是丢了自己的脸? 这么想着,许某眼里便划过一丝阴狠,假意放低姿态走向前认输,非露也未曾多想,只是看着对方向自己走来。 就在那么一瞬,许某突然朝非露举剑攻来,那么近的距离,非露压根没有机会躲避,但却可以下意识攻击,只是被他压下了,这么近距离,只要自己将剑召出直接回击,这人注定被剑气所伤,那铁定会非死即伤,可是师叔说过,此番下山不许伤人性命,而自己目前又还不是特别会控制剑气,艹!那就挨一剑吧,应该不会太疼。 说时迟那时快,一果子一筷子一扇一发簪从另一方向朝许某飞去,果子筷子与发簪都打在了剑身上,剑被击落飞出去,而那玉扇,则打在了许某身上,许某立即被打飞出地,还吐了口血。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着实叫人反应不过来,半晌才看向一边的几个人。 时寻若无其事,又给了一个果子后继续转着她的筷子有些无聊的模样,而在她怀里的思旧则是一脸淡定,好似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接下果子后咬了口,发出清脆的声音。 再看看他们左侧站着的瓜子二人组,那被半银面男子喊为公子的少年那手里的玉扇已经不在他手里了,可是他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给那半银面男子递瓜子,而那半银面男子也是嗑得津津有味,就像是在看戏。 另一右侧的,则是那最为轻浮执垮的少年与一清纯干净少年的组合,只是那清纯少年此时好似不太高兴,因为他那用来束发的玉簪已经不在头上,他的头发也因为只有玉冠的原因显得有些松弛,大有一副要掉的感觉。 而那原本玩着他头发的少年此时也是一脸歉意,笑得那叫一个讨好,想来,就是他拔了那少年的发簪。 时寻也注意到了忘离忧和墨锦衣这边的情况,又想起那日自己在珍宝阁买下的红石榴发簪,便从空间里拿了出来,“小忧,这是姐姐给你买的发簪,你看看喜欢吗?” 忘离忧看着那单调却又不是美感的发簪,眼里闪过欣喜,一把把墨锦衣推到一侧走过去,然后蹲下,趴在椅把上,“小忧很喜欢,姐姐,给小忧弄,头发都要掉了。” 时寻自是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忘离忧的那个纯净的眼睛时,他便与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姐姐的她的身影重合,她坚信,他,便是她,他们,是同一个人。 只是一个是前世,一个,是后生。 在时寻给忘离忧弄发簪的时候,忘离忧还不忘给思旧一个挑衅眼神,看见没,姐姐还是很在乎我的。 思旧表示自己才不要跟一个小屁孩计较,白眼,有本事你叫时寻抱啊,做不到吧! 石榴发簪戴在忘离忧头上,与他的碧玉冠搭在一起,非但没有显得奇怪,还增添了一份灵气。 “好了好了,既然弄好了就赶紧站好,像什么样?”墨锦衣见忘离忧眼睛又粘在了时寻身上,便把人牵起来,然后拉回到右侧,自己隔在两人中间。 忘离忧虽然有点不高兴,但是却又没有说什么,对于墨锦衣,他总是比对任何人都要有些许无奈,就像是舍不得,舍不得看他失落的模样,很奇怪,但是却也不排斥,因为他向来是个遵从内心的主。 众人将时寻几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里都重新给他们几个定义,或许 他们都低估了这几个人。 而非露呢,则是看了眼地上的许某,然后将地上的玉扇捡起,拿衣袖直接擦了擦后展开,在阳光下,扇面中一个云字若隐若现,随后收起,一蹦一跳的走到云归跟前,“师兄,这是你的玉扇。”笑得那叫一个童真,“师兄可是说好的,一百颗药糖。” 收起瓜子,拿过玉扇,轻轻敲打了下非露的脑袋,勾唇一笑,“知道啦,小吃货。” “就是,吃货。”云浪应和。 “你也是。”云归缓缓道。 “就是就是。”这次换非露应和,然后看了眼被他师兄弟扶起来的许某,“还好师兄和小师妹你们的反应够快,不然就这么被刺一剑,那岂不是要痛死我。”想想就怕。 “那你方才为何不唤剑?”云归给非露理了理头发,眼里一片温柔,自家师弟,怎可被人欺了去? “我还不是还没特别熟练收放剑气,怕伤着他,师叔说了,不可伤人性命。”非露表示自己可是乖宝宝。 云归勾唇一笑,只是此次眼里掩盖些许阴霾,若不是师叔说了不可伤人性命,自己岂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敢伤自家师弟,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可是,师叔的话又不能不听,所以只能留他一命,还真是不爽…… 070 仙女姐姐 与长青宗的比试很明显是非露胜了,而在那期间时寻几人露的一手也叫看的那些人颇为顾忌,一时之间竟无人在与他们挑战。 又过了两局,此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白衣少年,看年纪,比非露还要小上那么一些,与忘离忧看起来倒是差不多大。 在他走出来那一刻,他便直指抱着思旧坐在那的时寻,“我是启宗弟子渊安晨,我要和那个仙女姐姐比。” 一句仙女姐姐,逗乐了时寻,也逗乐了一侧的墨锦衣和辰非露,还有思旧气闷离忧怨,云归皱眉云浪愁,以及对方那几个师兄师姐们忙捂脸。 这小子,天生偏爱美人,宗里得美人,无论男女,也无论辈分,几乎都被这娃说了个遍,这到底是个什么毛病。 “回禀陛下,小晨天性顽劣,这比试怕也是一时兴起,就不与浮尘使者相比了,免得冒犯了使者。”走出一稍年长的白衣少年,看着倒也是个俊朗的,“这局就由我这个师兄来替小晨比试吧。” 他是想过的,作为同门师兄,自己就因为自家师弟所说的做打算,他既说了要比,那便比,万不能失了师门风范,哪怕明知是输,也得输的光明磊落。 而且,就那位墨裙少女 自己一早便多有注意,那比剑时丢的一筷子,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看似动作慵懒随意,实则蕴含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出手更是快狠准,与她怀里的孩童动作几乎一致,哪怕是与那孩童比,自家师弟怕也是十比十一输。 所以,为了不让自家师弟受伤,也为了避免自家师父知道自己没有拉好师弟时又要请自己吃竹笋炒肉(竹子打屁股),所以还是自己顶替的好,那样 或许师父下手会轻点。 渊安晨看见自家师兄这么做,气得鼓了脸,“不行,我不干,我才不要呢,我就要要跟仙女姐姐比。”小脾气一来,直接跑到时寻身边,眨巴眨巴那含有星光的大眼睛,“姐姐,仙女姐姐,我们比试可好?” 对于自家师弟的做法,作为师兄的他表示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娃咋就越来越心大了呢? 没看见那两眼刀子刷刷刷么? 早知道就不答应师父说带他出来玩了! 思旧:过分,又来了一个! 不对,为什么是又?就是又,来了个小蔓蔓岁枯荣以及弟弟忘离忧也就算了 ,现在又来了个渊安晨,可不就是又?! 忘离忧:生气,姐姐是我的! 时寻:这娃也好可爱,嘤嘤嘤,卖萌可耻你造不? “仙女姐姐,可以吗?”渊安晨表示可耻什么的他才不在乎,他注意这个姐姐好久了,觉得她好温柔好好看,就像天上的仙子,不是比仙子还要好看,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 时寻眼里闪过些许的笑意,便抬手唤出一个果子,“喏,这个给你。”表示喜欢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 双手接过果子,渊安晨别提有多开心了,更是直接忽视了忘离忧和思旧的眼刀子,也直接忽视了自家师兄那赶紧回来的眼神,只顾着傻乐,这是仙女姐姐给的果子诶。 “你说你叫渊安晨对吧,很好听的名字,只是姐姐不参与比试,不怎喜打斗。”只喜杀人毁城炸星球一锅端,平常打斗什么的,向来都不是她出手的。 渊安晨听了,抱着果子想了想,“这样啊~”纠结,仙女姐姐说不喜打斗,那我可以和她比其它的,可是仙女姐姐也说了她不参与比试,那,那就不比试了,交给师兄吧。 下定了决心,回头,看向在不远处的自家师兄,“安熠师兄,你来比试,嗯。”顿了顿,“但是不是跟仙女姐姐比哦,仙女姐姐说了,她不参与比试的,你就跟……” 看看翩翩公子云归,这个哥哥好好看,像谪仙;又看看稳中带帅的云浪,这个哥哥也好看,酷酷的帅帅的;再看看墨锦衣,嘶~这个哥哥长得好漂亮,好像传说中的桃花妖;还有他牵着的哥哥也是,好像古书中记载的精灵,一尘不染;还有这个之前比剑的哥哥也是,比一些女生还要好看秀气许多;仙女姐姐抱着的小朋友也是,好可爱,好像仙童! 哇~果然仙女姐姐身边的都是好看的人,我好喜欢~ 纠结,叫师兄跟谁比呢? 渊安晨没说跟谁比,看的人也不急着,就是好奇这小子会选择谁跟他的师兄比。 就在这时,墨锦衣玩了玩忘离忧的头发 随后被后者拍了下手,前者一笑桃花开。 “有了。”渊安晨一排手,叫众人把目光看向了他,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他也不害怕,就这么指着墨锦衣,“这个哥哥笑得好看,像桃花妖,师兄,你跟这个哥哥比好不好?” 墨锦衣一挑眉,桃花妖?我? 哦吼,这娃眼光不错,便看向了渊安晨口中的师兄,微点头作为打招呼,能把这孩子教育得如此无害的,怕也不是坏的,而且看得出来,那孩子很依赖他师兄,能被一个心纯的人依赖,也应是个心性不错的人。 071 比箭(上) 墨锦衣捏了捏身边那人软弱无骨的手,侧头,“我去比试了,你可别太想我哦。”用两人才能听清的声音说着,细语划过耳畔,忘离忧不自觉地热了热耳根。 看着那耳根微红,墨锦衣眼底桃花笑颜开,再捏了捏的手后便走向了渊安熠,拱手行礼,“在下墨锦衣,欲与兄台比试,不知兄台可否应邀?” 渊安熠一愣,墨锦衣?这名字好不熟悉 哪听过来着? !!! 震惊脸,“你就是那个火烧魔血林的墨锦衣!?” 又是那个蠢货做的好事,墨锦衣捂脸,为什么这么多事不记偏要记那件蠢事,还火烧?md,严重怀疑之前这货是不是真的蠢,老子的一世英名啊! 冷静微笑,“那只是年少不懂事,而且这魔血林乃血狱之地,害过的人不在少数,我这才一把火给烧了的。”嗯,就是这样的,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这个安熠自是知晓。”至于为什么第一反应会是这个,那是因为魔血林常火烧不得,唯有异火,而同为火灵,他的第一个反应自然是这个。 而其他宗门的人听到墨锦衣这三个字后,脑子里便闪现出那一次又一次的传言,都说在新生界里杀出了一名叫墨锦衣的新生之秀,可能出自那传说中的浮沉仙境,如此看来,是此人无疑了。 “在下渊安熠,与锦衣兄比试,是安熠的荣幸。”渊安熠没有错过墨锦衣那兄台二字,而且对方对自己也未有一丝敌意,还收起了那一身的随性,因而尊称其为锦衣兄。 “不知锦衣兄想比试什么?”渊安熠问道。 这叫墨锦衣犯了难,随即又看见了那远处树上飘落下的树叶便有了主意,“不如我们比射箭如何?” 射箭? 这叫听得众人一愣,这射箭有什么好比的?刚才不是有人比了么吗?怎么又比? 渊安熠也是不解,可是却也不似那些人一般讨论,而是反问道,“不知可有何规则?”他不信堂堂一个新起之秀会比普通的射击,要知道在传言中,他可是很放荡不羁,不愿受世间规矩所束缚的人。 墨锦衣响指一打勾唇一笑,“聪明。” 随即走到时寻的玉桌前,还不忘给忘离忧来个眉眼,见忘离忧别扭撇头后便潇洒笑笑,眼里的桃花朵朵盛开。 拿起那桌上宫女们端过来的普通苹果,抛起,又接住,随后看见云归,一个眼神,一个点头。 在得到云归点头那一刻,墨锦衣便将苹果朝外往上一丢,说时迟那时快,云归便用灵力化箭射出,直击苹果。 看着那苹果在空中碎裂,众人一呆。 “刚刚云归示范的只是一小部分,他用的是灵力幻化为的箭,以灵化形,而我们要比的是实箭,不准用灵力,只许用内力,各选一人抛物,抛同一物品,而我们,则是拉弓射物,愈小者胜出。”走过去,“不知安熠兄觉得如何?” 渊安熠自是不反对,比灵力,自己怕是比不上,但若是比内力,自己打小便是以练体为优,那该是可以与之一拼,不求赢,只求看到自己的进步点。 原本皇上是打算叫人将弓拿出来的,但是却被墨锦衣婉拒了。 “谢陛下美意,但锦衣有准备,只需给锦衣准备些许箭。”表示只有弓没有箭。 话语刚落,手里边出现了一张做工精美的弓,弓通体黑红,弓身上还可以刻有古老咒文,在太阳光下隐隐散发着一种压迫性的威严,就似那大火熔岩蓄势待发,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好弓!”渊安熠称赞道,这绝对是他看到的所有弓中最好的一把。 那些围观的人看了,神色各异,连那皇帝眼里都闪过一丝暗光,至于在想什么,谁知道呢? 墨锦衣抚了抚弓身,将弓拿给渊安熠,“安熠兄,你就用我的弓,这弓若是用实箭,得用内力,若是用灵力,那便会以灵幻箭,这般便不需担心我们用灵力了不是?免得某些小人又拿其它事来说事。”指桑骂槐,坐等某人对号入座。 只是好似低谷了对方 不,准确的说,是低估了对方有个好师兄,一个眼神便制止了对方出声,可惜了可惜了。 对于墨锦衣口中的小人,大家都是知晓的,只是不说罢了。 渊安熠在接过那弓的时候更加确信那是把好弓,也下意识的试着拉了下弦,这弦刚靠近便感觉似寒冰,可是在触碰那一刻却极其舒服,完全不似普通弓割手或什么,还有些暖暖的,也不知是什么制成的。 而且,开弓居然最少要百石,做这弓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若我用锦衣兄的,那锦衣兄用谁的?” “用我的。” 非露走了出来,将自己的弓唤出,拿给墨锦衣,“锦衣师兄,用我的,云归师兄的可不适合你。”这是一把与墨锦衣的弓差不多的,唯一不同的是这把弓通体海蓝,就似那大海澎湃。 “的确,跟云归的相比,好似你的更适合我些许。”接过,拉开,嗯,果真还是自己的顺手些,不过也无碍。 “可以了,开始吧,先选个人抛物。” 墨锦衣的话说完,渊安晨便自己跑到了渊安熠身侧,“安熠师兄,就让我来吧。”在这里,就自己与自家师兄默契最佳。 渊安熠点头,他也正有此意。 而墨锦衣呢,还未开口,那皇上却突然发声了,“朕可听闻匪国四皇子箭术了得,不知可否有幸观赏。” 突然被点名,匪君如垂眸一笑,从一侧的人群中走出,“既然陛下想要看君如射箭,那君如便献丑了,就是不知锦衣是否欢迎我。” 072 比箭(下) 匪君如原本是站在后头的,没办法,谁叫自己身边跟了只体型肥大的猫北呢? 是的,猫北已经不能被称之为狼了,就它那样,成日除了吃外还是吃,感觉都快胖成猪了,完全没有点身为狼的自觉。 别的狼都是高大威武膘肥体壮,它倒好,感觉就只有大和肥了。 而且最过分的是,这狼的嘴还因为从小就被他们师兄弟们好吃好养供着,这不,这一回去那个地方,它那嘴刁就是一简直了,还得自己亲自伺候着。 给自己抓来了山鸡,然后要自己给它烤着吃,最后还得给它涂上那墨锦衣教自己做的酱料,不然就不吃。 它可不是宁愿饿着,它呢,在没有人的时候可敬给你撒娇,要是有人呢,它就眼巴巴看着你,完全不带看别人的,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你,要像平时只有景川在自己身边,嗯,它就可敬的追着景川跑,景川被追了几次,自然也就明白它要干嘛 然后哭丧着脸来求自己给猫北做吃的。 要不是猫北现在还是个猫,啊呸,还是条狼,匪君如都要怀疑它是不是成精了。 不对,猫北终日在浮尘宫,成日都在那灵气下生活,本就比普通的雪狼什么的好太多,也的确算是成精了。 算了算了不纠结了,反正现在的猫北,就像是一个三百斤的大胖子,甚至更重! 所以在匪君如走出来回话那一刻,嗯,猫北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叫那些大臣看着心惊胆颤,生怕猫北给他们来上一口。 但是向来心细的大臣们却也发现了一个重点,墨锦衣与匪君如并排站在一块,两人的服饰竟完全相同,除了腰间的饰物有所不同外,居然几乎是一致的。 关于这点,那皇上自然也是知晓的,爽朗一笑,“朕差点忘了,你也是出自浮尘仙宫,还被墨宫主认下作为干儿子,那想必你们两都是很熟悉对方的,就是不知道你们两谁更胜一筹。”话里有话。 “不敢当不敢当,论箭术,自是君如的更胜一筹。”墨锦衣尽显低调,笑得也很是开心,这是实话,论箭术,自己可是没少被匪君如虐的。 “哦?是么?”皇帝龙颜尽开,“那朕可就要好好看你们三人的比试了。” 三人准备就位,匪君如也唤出了自己的弓,依旧与墨锦衣与辰非露的一般无二,只是他的那把通体金黄,就似那金龙在天翱翔,想来三人的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匪君如的弓一出,云浪的眼睛就一亮,然后又想到自家公子也是他们的师兄弟,便开口问激动道,“公子可是有一把差不多的?” 云归点头,的确,他也有一把,只不过他的那把是暗绿色的,为木。 他们四人的弓都是经由墨清打造,先别说选材,光是那符文就描了七七四十九天,然后再交由他们各自的手,叫他们为自己的弓亲自打下那符咒,并且用自己的灵力引之,期间符文不得断,否则要重来,当他们把符文印上之时,整个人都感觉虚脱了,休息了好几天才感觉好一些。 墨清说,那是他姐姐,也就是时寻的母亲留下的上古符文,因而损耗会极大,他原本以为他们几个会折腾很久的,没想到短短几周就都摸索掌握好并用灵力接引给印了上去,真的是叫他大吃一惊。 整体炼制历时近两年,从选材到打磨,那都是墨清根据古书精挑细选的,每个人的选材都不一样,却又最为合适他们。 至于那弦,更是由几万年的天冰蚕丝制成,为的就是确保它的韧性及寿命,还有就是那箭在弦上的威力。 “可是我的不是金色的,也不会闪闪发光。”不知道为什么,云归总感觉云浪怪怪的,他好像特别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 云浪听见云归的话一愣,随即赔笑,“嘻嘻,公子你可不知,我是最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了,因为觉得特别好看。” “是么?”云归表示怀疑。 “必须的啊!”说完就跑到一边陪非露玩猫北去了,也不跟云归说一声,平日里他可是去哪都会跟云归说的。 云归看着云浪的异常,也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勾了勾唇,或许是他心里有了些许答案,只是觉得神奇罢了。 那边三人已经开始了比试。 墨锦衣叫的是忘离忧给他抛东西,而匪君如则是叫了景川,渊安熠则是自家小师弟渊安晨。 只是苦了墨锦衣,忘离忧丢东西全程都是乱丢的,完全不带配合,就跟玩似的。 在景川和渊安晨用力朝天上丢枕头时,他直接给飞过去,嗯,直直飞的那种。 在两人在往天上甩小一号的物品时,他就随意一抛,完全不带大力的那种。 在两人在往天上飞盘子的时候,他就直接拿盘子往那一甩,随性的很。 所以射了那么几箭,众人除了看到高超的箭术外,还有的是墨锦衣那好脾气,你玩任你玩,你丢哪我射哪,完全不带偏的,而且也不见他呵斥对方,反倒还朝对方笑。 到了一开始的苹果了,嗯,忘离忧还给啃了一口随后才丢,这叫看得众人是直接无语,而墨锦衣呢则是笑开了颜。 拉弓,射! 中! 回头看向还在嚼苹果的人,“你啊,苹果也不知道洗了没就直接啃,也不怕拉肚子。” 忘离忧:…… 接下来的便是橙子,又比苹果小一号,兢兢业业丢的还是乖乖的,玩的还是在各种玩,依旧三人三箭三中,这叫众人齐手拍好叫绝。 再这之后便是桔子,依旧三人齐中,这箭术 这眼力,了不得。 到了葡萄,因为忘离忧懒得甩的缘故,直接随手一丢,高度不是特别高,叫墨锦衣在对方两个人拉弓那一刻便直接收起了箭,一个跳跃,直接将那葡萄接住,然后塞进嘴里。 “可真甜。”完全没有说怪对方,而是直接走到对方身边,懒懒的把头搭在对方肩上,“输了,求安慰。” 忘离忧:…… “锦衣,输了可是得刷一个月碗的。”匪君如表示见怪不怪了,就墨锦衣那厚脸皮,啥事做不出来? “锦衣兄,你……”怎么输了?刚刚那几次射击,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哪怕对方扔得再随意都可以射中,而这次,很明显是对方不想扔了,而他趁机也懒得射。 墨锦衣懒得搭理周围人的反应,也懒得抬头,手圈在忘离忧的腰上,只感觉对方的腰好细,还有对方那突然的僵硬,这叫他很是欢喜,最起码没推开自己不是? “葡萄太甜,我可不舍得。”还圈为牵,再这样下去,对方怕不是要炸毛,还是不要逗他的好,“嗯,你们加油,接下来可就是青提子了,我们先撤在一边看好戏了。”说完便拉着忘离忧回到时寻的一侧站着。 “安熠兄可是好箭法。”青提子被射中,匪君如不得不称赞对方的箭术。 “不敢不敢。” 渊安熠算是看明白了,他们两师兄弟的箭术都了得,而且都在自己之上,只是一个懒得再比,一个像是在隐藏实力,故而特意射高,叫箭头与那青提子擦身而过,看着就像是错过一般,可是能把那个度保持的这么好的人,又怎么可能射不中? 不过,他倒没有被轻浮的感觉,他们都出自那传说之地,而且一个贵为他国皇子,小心点是正常的。 胜负已定,渊安熠胜出,这是众人没有想到的,就连渊安熠自己也没有想到。 “你很厉害,有空我们可以再切磋切磋。”匪君如收回弓,爽朗的拍了拍渊安熠的肩膀,“就是不知安熠兄认不认我这个朋友。”俊朗一笑,整一阳光男神。 渊安熠自然不会拒绝,他也很是喜欢这个爽朗的皇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又是一欧巴。 再看看自己两边站着的妖媚古老乡和自家乖巧小老弟的搭配,还有那云淡风轻淡如兰的翩翩公子哥云归以及在一边撸狼的两位,啧啧啧,果然啊,美男都是扎堆玩的。 时寻表示这瓜嗑得突然就不香了,拍了拍手,随后捏了捏乖乖抱着果子啃的思旧的脸,无奈道,“思旧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变成美男子啊。” 思旧被这么一捏一问也有些发懵,时寻是嫌弃自己长得慢了吗? 再后来,众人便回到了殿内继续那所谓的宴辰,而匪君如呢,则是直接坐到了外头的空位上,身后还站着景川,旁边还趴着被撸了好几把狼毛后重新感觉到了生无可恋却又无可奈何的悲催猫北。 里面有里面精彩,外边有外边的重聚,谁也不去干扰谁,当然 里头的人想干扰也干扰不了,毕竟连那首位上的皇都没说什么 他们也只能光看着不是? 匪君如坐在原本思旧的位置上侧头问着时寻 手里还剥着核桃,然后很是自然的递过去给时寻怀里的思旧,“小师妹,这可是你捡的小仙童?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思旧看了眼那核桃肉,又听见对方说的话,心里闪过一丝愉悦,接过,这个人他记得,是当初在荒芜境遇到的,是墨锦衣四人中的其中一个,只是后面他回到浮尘宫时好像收到了什么信件便离开了。 不过,只要不跟自己抢时寻,还不会伤害时寻,并且不会叫时寻讨厌的,那就勉勉强强算是半个自己人。 匪君如一开口,就知那梗有没有,果真是被非露猜得那叫一个准,他就知道自家师兄那脾性,肯定会猜思旧是被捡的,只是猜对了一半。 对于思旧,只要不是个笨的,那相处久了就可以发现他们都相同,都喜欢粘着时寻,也都喜欢被时寻抱,而时寻一抱也是不撒手的那种…… 073 西厢不妥疑养魔 寿辰结束,墨锦衣却被那皇上以东道主要照顾好客人以及长辈要照顾好后生的理由给留了下来,当然,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也还提起来匪君如就住在西边厢房。 不得不睡,这皇上这主意还是拿捏得不错,最起码没有叫人抓到漏洞。 来到西厢这边,墨锦衣便叫那些宫人无需再跟着,他们会自己走,只需要给个确切的位置就可以。 可是那些宫人会同意么? 答案是肯定的,领头的直接以地疏为理皇命为由给回绝了,对此墨锦衣表示,你们爱跟着就跟着吧。 不知道是出于何意,分给七个人的厢房居然还不是紧凑的,而且这一路走来,他们明显发现了这西厢的不妥,看似风平浪静啥事都没有,可是,你觉得一个正常的地方会连鸟鸣都没有吗? 安静的着实诡异。 走到一处三岔口,七人便分成了三组,墨锦衣与忘离忧在同一个方向,辰非露与时寻思旧在同一个方向,云浪云归又在另一个方向,七人由此被三个宫人相继带离。 “公公,不知这西厢可是有谁曾经入住?为什么看着这么繁华呢?”墨锦衣玩弄着自己肩上的一缕头发,一副吊儿郎当执垮样,而且说的时候还不忘好奇的左看看右瞅瞅,就好像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 但是无论他怎么轻佻放荡,他那牵着忘离忧的手却始终没有放过,该怎么牵还是怎么牵,该怎么捏还是怎么捏,这叫对方好几次都给他掐了回去,然后惹得他一阵桃花笑,看得对方完全无奈。 刚走过一个石潭,看到那石潭边的金童时忘离忧眼里便闪过一股异色,看来刚刚一进来的感觉是没有错的,怪不得会觉得这构造什么的会如此熟悉,原来这就是靡初说的魔气浓郁的地方啊,只是,他们是怎么压制的呢? 忘离忧不知道的是,在他知晓一丝真相的时候,与云浪一同走在最右侧那条路的云归在走过那相似的水潭时便知晓了个大概,有人在这里养魔,然后用那了一种需要童子血为引的阴损阵法来压制了那些魔气,还真是够疯狂的。 云归一想到这些,眼里便闪过一丝邪气,疯狂么? 我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云浪只觉得身边突然传来一阵寒意,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人感觉到了,因为连那领路的公公也为此突然停了下来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在望什么? “公公可是不记得路了?”云归温婉如玉的声音响起,叫在四处张望的公公突然被吓了一跳,还抖了抖,看得云浪也是一阵无语,至于这么胆小么? 不过,为什么有一刻突然觉得公子有点邪魅? “云浪,我脸上可有什么?”云归抚了抚自己的脸问向看着自己的云浪。 “啊?”公子也没事啊,难道是我多疑了,“没有啊。”可是还是哪里乖乖的。 “走吧,回房间休息下,不是说晚上还有游园会么?”将手摊开看了看,好像有点太干净了,还真是无奈,“公公带路吧。” 走在中路的时寻牵着思旧,而非露则在一边跟个猴儿似的蹦蹦跳跳叽叽喳喳,与淡定的思旧成了一对比。 “小师妹,这里感觉好漂亮,你看你看,是红枫诶,居然比后山的红枫林里的红枫还要红,好好看啊!”表示不可思议,这里居然能种出这么好看的红枫。 时寻表示无感这些红枫,而是看见了一侧的水潭,这水这么清,为什么就连条鱼都没有?还有那个金童,为什么总感觉他好似看着自己?错觉? 思旧自然也感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眼神,就像是有人在偷偷打量,便拉了拉时寻的手,心道:时寻,这里有些不对劲,小心点。 时寻捏捏那肉乎乎的小手:嗯,不怕,跟着我就好。 思旧小脸微红,看了眼还在四周看风景的辰非露:时寻,那辰非露怎么办?他傻乎乎的,被吞了估计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时寻:无碍,看着点就是,而且非露可没你想得那么弱…… 074 铃铛墨发梦启时 在那偏寂而又朴素的村庄里,历代的人们都在守护着一个孩子,一年,五年,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三百年…… 今年,是第三百七十五年~ 不同于村民的朴素布衣,此时站在河边的身穿一袭华服,微风轻撩起那红白衣段,裙摆的调皮铃铛微微摇曳,却不发一丝声响。 而那人呢? 就这么站在那明显与四周不同的河边,就这么懵懂的看着那河里游过的小鱼和石子,以及那随水流摇摆的水草。 “大人,你怎么又出来了,河边冷,小心着凉。”一边远处正在与同伴戏水的阿七在瞥见那红白身影后立即上岸,赤脚朝那飞奔而去,好似完全不怕被那些杂乱的石子印伤割伤,人还没到,声音便先到了。 河里的其他小伙伴看见阿七的反应,又听见阿七的话后也是纷纷立即从河里出来,只是他们没有像阿七一样朝那人飞奔而去,可是却也差不了多少,因为他们的目光一只追随着阿七,看着他与那人越来越靠近。 赤脚跑在石块路上,阿七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飞快的跑到那人身旁,还剩三步,便立即停住,站好,乖巧的模样里带着老干部风味,同时还有老妈子的心,“大人,河边凉,你不能久待的,阿七带你回去好不好。” 稚嫩的声音里是那恭敬而又关心的情感,在抬眸看见对方也看过来的那一刻便立即低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 大人的眼睛好漂亮,像宝石。 低头,大人的目光从那孩子微红的耳根上转移至那双红红的小脚上,宝石微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大人蹲了下来,可是蹲下之后又感觉哪里怪怪的,便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阿七一哆嗦,还好还好,大人站得地方也就只有这边,而这边的石子那些也都清理过了,不会伤着大人的。 阿七心想。 等等,不对,大人要干嘛!! 阿七眼看着某大人脱下那绣有花瓣的金边鞋子,然后又脱下她那蚕丝袜,露出如牛奶般白皙的可爱玉足,阿七想阻止,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大人……”只能看着干着急。 听见阿七叫自己,那大人便抬头,一脸疑惑,眨巴眨巴双眼,阳光撒在脸上,一双宝石晶莹剔透,看得阿七都忘了说辞忘了阻止。 见阿七发呆,更加疑惑了,歪头,这娃又怎么了? 微风吹过,伴着河水的寒意拂过双脚,凉凉的,很舒服。 收回目光,看了眼一边的河水,又看了看自己的脚,站起,拍了拍裙子,裙摆的铃铛随之摆动,却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阿七有些发懵,大人今天怎么了? 这才刚想着,就见那大人已经赤脚朝河里走去,裙摆也已经浸湿了,随着河流左右摇摆,那一刻,阿七仿佛听到了些微的清脆铃铛声,可是也就只有一瞬。 瞬时回神,阿七的动作比脑子快一步,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到了那人身边并抓住了那人的衣袖,“不可以,危险!”只感觉脚一凉,完了,大人会不会有危险! 脑袋里全被大人下水了,大人会不会有危险给刷了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跟他口中的大人已经靠近在了一起,就差贴上去了。 垂眸,眨巴眨巴双眼,小扇子上下滑动似蝴蝶,看了眼阿七那担心到皱起的眉头,又看了眼那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疑惑,好似并不讨厌。 “不危险的。”宝石前的蝉翼微微煽动,清冽的泉水划过心间,阿七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就这么呆呆的拉着那纤细手臂下的衣袖,直到被牵起。 “不危险的,不怕。”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一本正经的话,莫名显得有些萌,特别是在那一双认真的宝石下。 被那么一牵,阿七这才反应过来,但依旧是呆呆的,大人的手怎么冰冰凉凉的?是不是着凉了? 着凉?!!! 这么一脑补,阿七就有些着急,“大人,河里冷,我们回去好不好。”大人手这么凉,会感冒的,不行,得上去! 结果……纹丝不动~ 看了看脚下流淌的河流,凉凉的,很舒服,又感受到手里的暖意,有点奇怪的感觉,“不想走,不回去,想玩。”顿了顿,垂眸,一脸认真,“阿七,能不能不回去,一起玩。”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带了些许执拗,同时还带了些许弱弱的请求和细微的撒娇。 面对这样的大人,阿七怎么舍得拒绝,也不会选择拒绝。 河水拂过裙摆,阿七已无力再吐槽,大人比小孩还难带,硬是不肯拉裙摆,罢了,大人开心就好,回家也就是被轮流骂而已,真的,真的没啥的,轮流教育,嗯,习惯就好,习惯了。 转瞬一年,转眼十年,阿七也以长大成人,只是某个大人却一点也没有变~ 画风突变,入竹屋。 “阿七,不可以出去。”仰头45度,小脸蛋上一脸倔强,“今天不行,不可以,你不可以出去,你答应过我的。”倔强里夹杂着些微生气,好似在说阿七答应过自己的,不准骗人。 阿七无奈,今天一大早起来,就看见自家大人趴在床边盯着自己,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门,哪怕是去小解什么的,大人也是跟在身边,这样的大人叫阿七表示无奈又可爱。 “大人,阿七说过,不需要大人仰头的。”说着就弯下了身子与之平视,黑珍珠里的温潭是那一本正经在倔强的人,“好好好,阿七答应过大人,阿七今天哪都不去,就待在这陪大人。”语气宠溺的不要不要的,感觉就像是在哄孩子。 “哼,才不是。”叉腰,鼓着腮帮子有些像恼羞成怒的小松鼠。 阿七笑了,这样子的大人他表示特别喜欢,当然,一开始时的大人也特别可爱,只是现在的大人他更加喜欢,这可是自己努力了好久才得来的福利啊,想想就表示满满的回忆与搞笑又温暖的心酸。 看见阿七笑,被唤为大人的娃就更加不满了,鼓着嘴插着腰,甚至还有一副要动手的模样,“不是阿七陪我,是我陪阿七,你要是敢乱跑,跑出我的视线,哼,我就把你,把你,把你……”把你半天没把出来。 “把我,把我怎么样?”往前凑了凑,又靠近了些,大人身上有淡淡的清香,很好闻,“把我捆起来?” 抬手揉了揉这俊脸,“对,把你整个人都给捆起来,到时看你怎么跑。”顿了顿,看见对方那随意绑好拿竹簪惯好的头,不禁有些无语,“阿七手好笨,又没好好束发。” 阿七直腰,抓了抓头,憨憨笑了下,“这不是等着大人给阿七弄嘛。”说着就把竹簪拿下,一袭墨发如瀑布落下,他不是不会弄,他只是在等自家大人给自己弄。 “嗯。”认真点头,走到一边,拿出随身都携带的小木梳,“我给阿七弄,来,这边坐。” “好嘞。” 画风再变,大火燎原,生灵涂炭,四周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乍一看,毫无生存迹象。 “阿七,阿七。”一片荒凉之间一抹红白四周翻走,“骗子,都是骗子。”那个村民,不是,不是村民,骗子,“阿七,阿七也是骗子!” 眼见着那白皙细嫩的手被废墟瓦片给划破,红白衣裙也脏乱不堪,头上的珠钗也不知何时落地,三千青丝随风飘寂,唯有那人还在不断寻找,不曾响起的铃铛也清脆响起…… 睁眼,入眸的是那飘荡在四周的魔气,云归却也当没看见,只是,那梦是什么? 还有,为什么自己会以旁观者的身份在一旁看着?为什么那个叫阿七的孩童会与自己如此相像?为什么那个大人…… 时寻,那个大人与时寻又又和关系? 一想起那梦境里大人那悲戚的喊,一想起那人独自在废墟寻找的落魄模样,云归只感觉自己的心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时寻,时寻在哪? 对了,时寻跟着锦衣师兄他们去找君如师兄他们了,而自己因为突然的头晕便待在房里休息没有去,随后发生了什么自己却忘了,难道是睡着了? 不对! 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在一个陌生且又疑点重重的地方睡得如此安稳? 只见一身着红纱的妖艳女子突然出现,红唇轻启贴耳畔,以一种环绕的姿势贴在云归身后,手指划过云归那脸,“公子,可是满意姬瑶给你织的梦?” 在女子出现那一瞬,云归眼底便闪过一丝血瞬,在那女子把手伸向自己的脸时,眼底的厌恶叫他下意识的将那女子给掐住,若是墨锦衣在这里,看到这样的云归,他或许会回去喊自家老爸过来…… 075 四鬼座上乃主上 墨发轻飘红眸现,魔气四溢邪魅出,“梦?姬瑶,你怕是活腻了,居然敢趁本座沉睡偷窥本座的前生?”说着便收紧了手,在对方快要魔气溃散那一刻将人丢了出去,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那动作,丢的那叫一个干脆。 “呵,堂堂四鬼座下的妖姬,居然被困在下界一小小的皇宫里出不去,还真是丢了你主子碧卿的脸。” 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好似姬瑶是什么肮脏之物一般,多亏这里魔气还算充足,叫本座出来的同时且不被他所影响,不过,怕也是撑不了多久,毕竟如今掌管身子的可是他,而非如今的本座。 云归的一举一动一瞥一言都尽显邪气,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可是现在的他就宛若那傲慢不羁的王,言语之间便可杀人与无形。 走到还未从惊恐里反应过来的姬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捂着脖子喘着大气,“姬瑶,你是个聪明的,在本座走进这西厢的那一刻,你便注意到了本座,不得不说,你对魔气的反应的确比任何一个魔都要高一些许,也难怪碧卿会如此重视你,她的野心和她挖掘手下的能力,还真都不是一般的高,叫本座也不得不佩服。” 用脚将那垂下想事的脑袋抬起,勾唇一笑,不似之前温婉,满满的邪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叫本座公子?也对,本座可是长有一副好皮囊,如今更似如兰君子,也难怪你会忍不住以身试险。” 嫌弃的将人给挑开,对于对方的眼神,云归表示很是嫌弃,“怎么?本座说的这么明显了,你还未曾想起本座是谁?” 一缕威严散发,威压瞬时布满全身,压得直接受住的姬瑶有些喘不过气来,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扑通一声,姬瑶跪在了地上,眼睛不敢再乱看,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姬瑶冒犯了主上,还请主上责罚,放姬瑶一条生路,姬瑶日后必定以命追随。” 若是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是谁,那她这几百近千年就是白活了,别说是这一缕威严的压迫,哪怕是对方的一个名字都足以叫自己瑟瑟发抖,而如今更是害怕,怪就怪自己起了不该起的色心,只求对方能够放过自己。 别说是姬瑶跪在了地上,就连那些未成形的魔气在感受到那一丝威压后都立即臣服在地,连那些隐处的魔也都一一跪在了原地,那是无法跨越的等级压制,叫感受到的他们下意识的臣服。 “以命追随?”云归眼里划过一丝杀意,看来这姬瑶被人 亦或者是魔关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原因的,魔族誓死只追随一个主人,哪怕是自己,也不能叫他们轻易转变易主,如今看来,这姬瑶无非就是个随意的,收了她,没准哪日被捅一刀都不知。 眯了眯眼,危险的看了眼姬瑶的手,这手,方才还碰了自己,还真是恶心,理应弄死才是,只是可惜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以他的脾性,若是知晓自己又杀了生,怕不是要回去叫那墨清加固封印,这又怎么允许呢? 大人,你可是又叫阿七找到了,这次,可不要再认错人了。 想到这里,云归眼底的杀意尽显,这叫跪着的姬瑶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哪怕是不看,也知道此刻的他是多么恐怖。 该死的,又被那人抢先一步,为什么,明明陪大人走过那段时间的人是我啊! 大人,你就如此厌恶我吗?连一丝机会都不愿再给? 压下内心的一切,眼底重归平静,看了眼被自己威严压得透不过气的姬瑶,手指轻起,那一缕威严便被收了回来,“本座乏了,尔等都退下,不可伤此厢房的人半分,除了……”顿了顿,“算了,哪怕你们拼尽全力,怕也是难伤他半分。” 说完一挥袖房内的姬瑶与那些魔气便一并给轰了出去,他在反抗,刚刚还影响了自己的下令,不可伤人半分? 啧,还真是温柔的人,只是这种温柔不应该存在。 烦躁,你到底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原因,害我失去了大人,叫大人选择了再次沉睡,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挣!? 姬瑶被轰了出去时如释重负,原来,传说中的魔君还真是不喜人接近,不近女色,叫人完全不知他下一步会走哪里,可是,这样的男人才更叫人有征服欲不是? 靡初啊靡初,你将我打伤并关入这皇宫,那你一定未曾想过我会在此遇到主人口中的主上吧,我还真是要相信你啊。 在某深林秘境的某花田里,一黑袍男子正与一蓝裙女子在玩秋千 突然之间,那黑袍男子突然不推了。 “阿初?”坐在秋千上的女子回头,“可是想起有什么要紧事?” 那日她见一紫衣男子来找靡初,好像还是挺重要的事,原本靡初是想叫她一起听的,可是她自己走了出来,她相信他,从第一眼开始。 靡初听见女子喊自己,便回神,摸了摸对方的脸,眼里满是宠溺,温声道,“在要紧的事也比不上小怜你。”我隐姓埋名几百年,在这下界找寻那果实,为的,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只是在刚才,他好似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威压,是从凰城那边传来的,还有那日紫荆过来汇报凰城的信息,叫自己要多加小心留意,而且梧桐山里凤凰疑归,自己最好可以尽快回去,因为忘离忧他现在也不在,而是去了一个墨裙少女身边,他怕万一发生紧急情况,会来不及回去。 凰城,姬瑶,浮尘宫,凤凰,忘离忧,墨裙少女,还有那熟悉的威压。 “小怜,你可愿与我一同离开这里?”这是他想了许久才做下的决定,他没有忘记自己为何一开始会来这里,而刚刚的那股威压,肯定与自己曾经的主人有关,虽然现在他们已经不是主从关系,可是自己的命是她救的,自己不能坐视不管。 只是,小怜会愿意跟着自己离开吗?她若是不愿,那我……便做个不忠不义的人,陪她。 看着靡初那期待又好似下定了某个决心的眼神,怜花从秋千上下来,走到他的身侧,牵起他的手,眼里全是他,“我在这世上只认得阿初你一人,而且我说过,无论阿初去哪,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将人拥入怀抱,暗暗发誓,我,靡初,这辈子,这一生,哪怕拼尽性命耗尽修为,他也不会叫怜花再受一丝伤害。 “小浪,快,快给我们付钱,这个看起来好好吃啊!” 辰非露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个糖油粑粑,眼里还盯着那个糖人,整一副贪吃鬼的模样,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不自己掏腰包就算了,还带着和他一般大却比他高半个头的景川一起吃吃吃,全程都是云浪在给他们两个掏腰包。 云浪:为什么你请新朋友吃东西要我掏腰包,呜呜呜,早知道就不来了,早知道就在那什么西厢苑陪公子了,也不知道公子现在好些没。 “对,老板,来两个兔子的。”拿到糖人,分给了景川一个,“景川,给,跟着爷就对了,爷带你去吃好吃的。”随后看向云浪,“浪啊,想啥呢?给钱给钱,我带景川去下一个小吃铺。” 辰非露表示他还要带景川吃吃吃,相较于之前出来玩过但是没怎么吃过的景川而言,非露还表示他从来就不知道原来晚上的凰城这么多好吃的,这简直太棒了! 看着非露带着景川就要走,云浪连忙付钱,连带着时寻几人的一同付了,呜呜呜,他的银子哟,不行,回去后一定要找公子报销! “主子,我去看着非露小少爷和景川些,免得他两跑丢了。”看着那两个如同脱缰野马的娃,云浪表示自己头疼的很。 时寻在跟思旧还有忘离忧还在选自己心仪的糖人,在听见云浪喊自己后,便看向了这个自己给云归买下的不简单的书童,为什么不简单呢? 她也不知道,这还是思旧告诉自己的,思旧说云浪不简单,还夸自己眼光好,居然这都能捡到一个大便宜。 可是自己无论怎么问思旧云浪哪里不简单,思旧都没有给个大概,只说云浪不简单。 看了眼已经在前面一小吃铺的非露和景川,时寻有些同情云浪,云归不在,墨锦衣又跟匪君如在说事,而自己身边又有两个动不动就争风吃醋的娃,就他一个空闲的,所以可怜他就这么做了奶爸。 “去吧,嗯,记得看到好吃的多买一份,我也要。”一本正经的说着。 云浪:主子你变了,你咋也开始吃这些了?你是仙女,仙女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呜呜呜,摸摸的摸了把腰包,也不知道钱钱够不够他们花~ 跟在一侧与墨锦衣谈事的匪君如在听见云浪对时寻的称呼时有些不解,又看见时寻他们三在自己动手画糖人,便看见了明明在自己旁边却时不时拿眼睛看向那个之前一直被他牵着的忘离忧的墨锦衣,看着墨锦衣那莫名宠溺的眼神时微微勾了勾唇,这眼神不就是自己看向她的眼神么? 现在想起她,自己也依旧是满脸宠溺幸福的表情,看来,自家这个兄弟怕是要跟自己一样栽了。 “锦衣。”匪君如叫了声,在看到对方移开那目光看向自己时便开口问道:“为何云浪兄会管云归为公子,又管非露那小子为小少爷,管你还叫少爷,但是管时寻却为主子呢?” 对于这个,墨锦衣只能默默吐槽云浪的脑回路…… 076 凰城自扰糖人笑 关于云浪的称呼问题,以墨锦衣与匪君如的默契程度,哪怕是匪君如在某些事情上笨笨的,那解释起来也是很快很清楚的。 只不过叫匪君如很是好奇,他这个小师妹居然会给云归买个书童,然后再给自己买个弟弟,为什么呢? 匪君如表示他不相信时寻只是一时兴起。 红灯影,一人下,梦里三生,百转千姿; 提灯起,泪人状,红尘依旧,还情无殇。 你笑那是痴情种, 我看那是情人冢。 世人直到有情无, 却忘那人盼君出。 可喜可悲可笑可感不可叹, 只因书人自感怀。 只待君归,只盼君承, 不念君心忆情生。 夜里的凰城叫人入迷,同时的,也叫人不自觉的伤怀。 “姐姐,你画的是什么呀?” 忘离忧看着时寻画的Q版小糖人很是好奇,这画的是什么?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时寻笑笑不说话,继续小心翼翼的画着,这可是最后一笔了,可千万不要因为嘚瑟而手抖成了败笔,毁了整个小糖人。 成! 看着这糖板上的小糖人,时寻表示特别满意,这耳朵这尾巴这爪子,嘿嘿,传神的同时又不失了可爱。 慢慢拿起竹签,用手戳了戳身高不够没法凑,只能在旁默默生闷气的思旧小可爱,“思旧宝贝,这可是我特意给你画的哦~猜猜这是谁~” 原本还在生小气决定不理时寻一刻钟的思旧在听到这么一句邀功的话后立即回头,入眸的瞬间便是一个长有尾巴耳朵还有两个小爪子的q版小糖人,而且这小糖人的爪子尖还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果子,那个果子还缺了一小口,好似被咬了,而那个小糖人的脸也是有些鼓鼓的,看起来应该是嘴里有东西,模样很是可爱。 只是,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 脸红脸红。 时寻画的是我。 “嘿嘿,宝贝啊,你看这小糖人是不是很面熟啊。”俏皮的眨了眨眼后捏了捏思旧的脸,笑的贼兮兮的,哪还有什么之前冷若冰霜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当然,除非是她不说话外加也不喜欢你。 已经看出来的忘离忧有些不开心,只能把帐算在墨锦衣的头上,便瞪了他一眼,墨锦衣虽然正在与匪君如站在一侧的大树下议事,可是他却也有分几丝目光在忘离忧身上,突然被这么一瞪,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吗?自己又做错什么事了? “锦衣,你怎么又走神了?你觉得我刚才的提议如何?”匪君如表示这娃怎么老走神,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完全走神中的墨锦衣表示刚刚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事了?可是想想也没做错什么事呀,那为什么小离瞪自己呢? “锦衣,锦衣。”匪君如直接给墨锦衣一脑蹦,疼得墨锦衣差点没把眼泪彪出来,连忙捂住了脑门。 “卧槽,君如,好痛的唉。” 啊啊啊,当初自己为什么要教他们玩这些,现在都养成坏毛病了,弹脑门弹脑嘣,敲脑壳儿,看似纯良实则腹黑,动不动假传“圣旨”亦或者下药收拾那些不听话的小师弟们,然后默契的集体把锅甩过来,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之前是特别好的三好乖学生,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旁白君:也不知道是谁来之后才把人给集体带歪的,白眼! “回神没?”痞笑痞笑,“小师妹身边的人就这么好看?”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墨锦衣没说,那他也就不刨根究底的问,这就是默契。 “啊?”揉了揉脑门,这哥们下手也太重了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脑震荡,但是,该听得他也还是听进去了的,“自然好看。”笑得那叫一个春风。 当然,正经的事他也听进去了的。 不对,呸,想着忘离忧怎么就不正经了,可正经了好不好。 “君如,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安王爷,你觉得可信吗?若是可信,那便按你们计划的进行。”谈起正事来是一副认真的模样,“只是,君如你那边怎么办?” 墨锦衣可是记得自家兄弟可是匪国的皇子,而且根据刚才说的不难总结出那匪王的野心,居然想以匪君如那墨清义子,也就是自家老爸的干儿子的身份,想以此来收服浮尘宫。 这胃口稍微也太大了些,也不怕噎死。 不过,既然那匪王做了这个打算,又叫匪君如过来祝寿,怕也是杠上的意思,因为他看得出来,那皇上打得主意,似乎跟匪王打得主意差不多。 说到这个,匪君如眼里便闪过一丝苦楚,只是一想到她,便释然了,爽朗的拍了拍墨锦衣的肩膀,“放心吧,也不看看我是谁。” 浮尘宫大弟子,墨清的义子,墨锦衣众人的兄弟,更是他们的家人,浮尘宫里的一切都是他在那成长的证据,一花一草一木都是他在生活过得证明,所以,他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的家可是浮尘宫。 看着那坦然自信的眼神,墨锦衣回了他一小拳拳,勾唇一笑,“的确,是我多疑了,你可是我浮尘宫的人。”默契,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行吧,看来反倒是我多虑了,那就按你们的计划进行,我们配合就是,这凰城,也该换换新鲜空气了。” 看似祥和平静,但是别忘了,暴风雨前的宁静也是如此的,而且,这凰城,早就不似记忆里的从前了,也是该换换了。 “姐姐,这是我吗?”原本还有些不开心小郁闷的人在看到那已经成型的小糖人开心的像个三岁的孩子,眼睛更是恨不得黏上去,这个小糖人一定是自己! 点睛之笔,鸟笼,完成! 时寻小心的拿起竹签,拿到忘离忧面前,看着小子开心的模样,时寻表示自己心里也跟着加倍开心。 他与思旧都是自己重要的人,小糖人又怎么可能只有思旧的份? 要不是懒得再画,她肯定给非露云归云浪墨锦衣和匪君如景川一人来一个,只是画这个太累了,她懒得再画。 “喏,这个被关在鸟笼里的小可爱是谁啊?” 抬头,清澈的眸子里全是那微弯的星辰,双眼不自觉也跟着弯了起来,“是我,姐姐画的是我!”开心开心,接过,“姐姐画得好好看,比小忧自己还好看,小忧都舍不得吃了。” 在鸟笼里,一个小糖人可怜兮兮的抬着头,可是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他是笑着的,他知道,他的姐姐会找到他,并且把他救出来,所以他一点也不害怕。 “啧,德行。”思旧看着忘离忧那开心的模样表示很吃味,“有什么好开心的,一个小糖人而已就把自己开心成那样,又不是小孩子了。” “哼,要你管。”开心开心,“姐姐,我去拿给墨锦衣看一下,他不是老说错过了我一开始和你们见面时的模样么。” 看了眼还在议事,却老是把目光看过来的墨锦衣,姨妈笑,“嗯,去吧。” 这边一脸姨妈笑,转头就是一副严母脸,一把拎住思旧的小耳朵,但是没用力,“怎么?有什么好开心有什么好兴奋的?也就是一个小糖人?”挑眉挑眉,看你怎么解释。 思旧:…… 默默的把手里的小糖人往后藏了藏,完了,说错话了,时寻不开心了,怎么办怎么办! 垂眸想了想,有了! 抬头,眨巴眨巴双眼,银眸里满是小紧张,也不知道行不行。 小碎步走近,然后伸出手,小小的扯住那衣袖,晃啊晃,晃啊晃,“没有,时寻不要生气,我 我也很开心很高兴很兴奋的,只是我没有表现出来。”有些委屈,“我,我只是不喜欢时寻对除我之外的人好,弟弟也不行,时寻,时寻是我的。”低头低头,脸红脸红,耳朵也红。 看见思旧那模样,而且感觉到自己手里拎着的耳朵有些发烫,时寻表示老夫的少女心都要化了,哪还舍得装严肃,立马把手放了,半弯腰,抬手捏了捏对方那软乎乎的脸,“嗯呐,知道啦,不难过不伤心不害羞,我最喜欢你啦。” 卖得了萌撒得了娇打得了架耍得了帅,这样的宝贝她怎么舍得生气,更加不可能叫他难过。 见小糖人被他藏在后头,这是怕自己收回来? 眼里伤过一丝狡黠,牵起那手,然后一口咬掉了那小小思旧糖人的小小耳朵,在思旧那发生了什么的眼神中狡猾一笑,“真甜。”说着便拿过竹签,然后将小糖人的另一个小小耳朵塞到了思旧嘴边,又是一笑。 甜,嘴边传来那甜甜的味道。 只是思旧忘了反应,看着那笑发愣。 甜,时寻的笑,比小糖人还要甜。 “思旧,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见思旧有些发愣,还以为他不适应这个甜度,然后又想到之前自己投喂他的果子那些也不是什么特别甜的,便有些担心。 她好像记得古书中记载过,地球的宠物都是不能吃太咸的亦或者太甜的东西的,好像说什么会掉毛。 “思旧 思旧,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担心担心,刚刚想将小糖人拿开,结果却被思旧给抓住了手,然后看着她,一口咬掉那小糖人的一侧。 “真甜。”看着时寻说,“我很喜欢,特别特别喜欢。”随后拿过竹签,给时寻也喂了口,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寻呆呆的咬了口,洁癖比墨锦衣还严重的她完全没有发现咬的那一侧是方才思旧咬的那一侧。 看着时寻咬下,思旧就一直看着那小糖人,然后又看看时寻,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什么生根发芽了。 随后又朝那侧咬了一口,看着时寻灿烂一笑,“好甜。”好想快点长大,再快点。 时寻:……为什么我感觉思旧看我的眼神有点像在看猎物? 岁枯荣:为什么我还没醒?为什么?!为什么?! 077 新鲜出炉美男子 一个晚上,云浪的银两表示都快要花完了,呜呜呜,那可是堆在一块会闪闪发亮的银子啊,好心痛啊~ “公子,我的银子被他们花完了。”整整两袋银子,他才有三袋好吧,好委屈,委屈得想哭。 想着就给云归吐槽起了他回来之前给两个娃娃,不对,加上主子,应该是三个人,给他们三个人买买买的场景,他感觉自己都快成为他们族里的异类了。 对于云浪汇报的事,云归没怎么听,他有些头疼,隐隐之间,他好像记得自己伤人了,可是方才检查四周的布景什么的都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只是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这叫他产生了些许怀疑。 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他做梦了,梦见了时寻,还有自己。 在梦里,时寻穿的衣服是红白相间的,而且,她看起来跟自己的关系好像还很好,自己偶尔会故意不束发,然后她就会给自己束发…… 想起梦里的事,云归便不自觉的勾了勾唇,直到云浪在自己面前晃了晃手。 “公子,公子,你有听到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总觉得公子怪怪的。 回神,“没有。”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空间储物袋,“来,这个给你。” 云浪有些迷糊,他还没给公子说要呢,公子怎么就知道要给自己呢? 接过,打开,用神识一感应,全都是金子和灵石,而且数目还不少,全是闪闪发亮的,全都是他喜欢的! 在这一刻,云浪决定,等以后自己回去了,他肯定要把自己窝里自己收藏的闪闪发亮的宝藏,分给他一成。 这可不是小气,要知道,远在某界的云浪的窝里,他那宝藏可是叫每一个听见的人都为之动容的,那数目,完全可以拿五拿富可敌国来形容他宝藏里的一成。 收到储物袋,抬头,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云归,“谢谢公子。” 云归摇头,其实他这么做,还有一些私心的,“不用谢。”挥了挥手,“出去吧,回去房里早些休息,明日不是说有游园会么,早点睡,明日才有精神应付。” “好的公子,你也要早些休息。” 对于游园会,无非就是交友会,按墨锦衣的说法,说简单点就是找对象,说复杂点就是找对自己有好处的联姻对象。 对于这些,云归都是不屑的,原本是打算跟不怎么喜欢这种场面的非露景川一样以身体不适为由不去的,只是在他之前时寻说她想去凑热闹看看有没有美人,所以他便没说,打算明日也跟着去。 在房间里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美男正在给时寻捏肩捶背,整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叫人看了赏心悦目。 当然,前提是你没有看见他用各种眼神杀和各种怼来赶人的时候。 原本时寻还在跟思旧玩着猜灯谜的,正玩得起兴,结果就听见思旧用心灵感应给她说他好似要长大了,这突然的长大叫时寻差点没把手里的糖葫芦给甩一侧占忘离忧各种便宜的墨锦衣脸上。 后面,她就提前把思旧给带了回来,在她布好简易阵法时,思旧说他要抱抱,想着之前长大会变成小狐狸沉睡,所以便坐在床沿把人给抱好,可是谁知在银光之间,他居然在她的怀里长大了,所有的一些都措不及防。 看着怀里的这个把衣服撑破了的清冷小美男,时寻还是懵的,只有思旧微勾唇,开心的抱住时寻的脖子,开心的凑到时寻耳畔,用他那满满磁性荷尔蒙的声音缓缓道: “时寻,我可是又长大了?”从传承记忆来看,他现在应该是十四岁,跟忘离忧差不多大,最关键的是,他比时寻高了。 时寻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她被一个小妖精给撩了,随后便是感觉腿麻了,连忙叫小妖精下来,“下来下来,你多大了心里没点数么,别坐我腿上,好重的知不知道!” 对于时寻的话,思旧向来是听话的,乖乖下来,然后转身一把将还没缓过来的时候给抱在了腿上,将脑袋像墨锦衣搁在忘离忧肩上一般放在时寻的香肩上,一笑,“时寻,我总算可以抱你了。” 那笑那话,时寻表示自己瞬间当机重启了,不行不行,怎么感觉自己养的娃突然就成了魅惑小妖精,卧槽,她这个爱好美男,啊呸,爱好各种美人的人受不了啊!! 就在时寻重启状态时,嗯,关好的门被打开了,而且还伴随着一糖葫芦。 忘离忧站在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和自己当时突然长大那情况差不多的感觉,又想到思旧那与自己差不多的情况,瞬间就炸毛了,然后也没敲门就进来了,可谁知道看到的却是这么一副场景。 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清冷男子正把他那帅气俊美的脑袋放在自家姐姐的肩膀上,而且自家姐姐还被他圈抱在怀里,这叫还没这么抱过时寻的忘离忧怎么受得了。 所以,在看见那一刻,他便拿着给时寻买的糖葫芦给攻了过去,气场瞬变。 在忘离忧几人站在门口的时候,五感异常灵敏的思旧便感觉到了,所以他才特意学墨锦衣的样子把脑袋放在时寻肩上外带习惯性的蹭蹭,当然,这也是他老想做的了。 在对方攻来的那一刻,思旧便抱着时寻躲到了一侧,然后将时寻放在桌子上坐好,拍了拍时寻的脑袋后便赤手空拳迎了上去,与忘离忧斗了起来,直到墨锦衣一把将快要被一掌打中的忘离忧抱在怀里。 在掌快要触碰到墨锦衣那一刻,思旧便收手了,“没趣。”冷冷冷,仿若冰川。 忘离忧听见就来气,在墨锦衣怀里就要出来再打,结果被墨锦衣一把给拍了下屁股,“别闹,你打不赢思旧。” 被打了屁屁,忘离忧瞬间炸毛,完全把思旧的事给放在了一边,“你!” 一把抓住那指过来的手,“乖,别闹,不然再来一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墨锦衣脑子闪过什么的也就那样做了,而且感觉还不错,最好就再来一下。 忘离忧不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墨锦衣还想着再给自己来一下,他才不要上当呢! “咳咳。”一同过来看望的匪君如看着三男一女有些尴尬,假意咳了咳,你们这样目中无人真的好吗? 还有,你们是不是忘了,这边还有一个看得津津有味什么也不懂的非露啊! 是的,辰非露也就在开门那一瞬有些惊讶,但是看到思旧身上的衣服时,他也就反应过来了,然后津津有味的看着忘离忧和思旧交手,还顺带嗑起了瓜,这瓜还是云浪掏钱买的,有点甜,还不错。 不过叫非露又一个惊讶的是,没有想到看起来比自己还纯良的忘离忧出手居然这么凌厉,一根糖葫芦硬生生给他使出了剑的气势,厉害厉害。 再看看自家师兄教育孩子,嘶~打人家屁屁不好吧,毕竟对方又不是七八岁的小毛孩了,而且,之前思旧犯错,小师妹不也没有打他么,这个教育方式不对,要改。 “时寻,可有伤着?” 时寻眨巴眨巴双眼摇摇头,有点意料之外,这比自己一开始的长大还要再帅些,还有,这语气这模样,这是自家小宝贝么?为什么感觉有一种小狼狗的模样。 思旧表示自己眼里只有时寻,关心的把人给抱下来站好,垂眸,看着时寻,思旧表示还是不满意,也不知道下一次长大是什么时候,再长一次,时寻应该就更小一些了,那样子,自己就可以像墨锦衣一样,一个抱抱,就能把时寻给全给环在怀里,不让别人看见。 完全不知道自己可能教坏孩子了的墨锦衣听见匪君如的咳嗽,便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匪君如那不正经的挑眉和坏笑,还有那好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门边上啃着果子看戏的辰非露,顿时觉得有些无语。 “思旧,来,叫哥哥。”非露见没戏看了,便过去调戏新鲜出炉的美男,结果刚走过去,尴尬了,对方比他高一丢丢,场景瞬间凝结。 默默的走到时寻一边,抬手戳了戳时寻的肩,“小师妹,你平时喂思旧吃的是什么,怎么长那么高。”啊啊啊,我也好想长高,还好,有比自己矮一丢丢的忘离忧和矮自己一个头的小师妹垫底。 “不多啊,才一点。”比起自己之前养的星际犬,表示喂得简直不要太少。 “可是这也太高了吧。”非露表示羡慕。 看着非露和时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完全把自己晾在一边,思旧便不开心了,眯了眯他那双只有在看时寻时才会有感情的银眸,淡淡的瞥了眼刚好看过来的非露。 在那么一瞬间,非露只感觉自己好似被困在了冰山里,而且还是只穿着里衣,好冷,牙齿都要打颤的那种。 往时寻那边躲了躲,“小师妹,思旧是不是拿冷眼看我了?还是说我看错了。”还是感觉小时候的思旧可爱,这个感觉好高冷,像冰川。 表示看见了那个眼神的时寻:不,你没有看错,你被我家小狼狗给眼神杀了,莫名感觉有点帅是怎么回事。 “诸位,你们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思旧冷冷开口。 墨锦衣:……这小子是不是刚刚用眼神示意我滚了? 匪君如:我猜是的。 忘离忧表示没看见,他被墨锦衣抱得牢牢的,完全看不见思旧的眼神杀。 当然,对于思旧的眼神杀,脸皮厚比城墙的三师兄弟表示没看见,该说什么说什么,直到那寒气越来越重…… 最后的最后,他们还是给眼神杀和越来越冷的寒气给逼的滚了出去,而且在出去时,辰非露还贴心的给思旧留了件新衣服,然后还大条的叫思旧叫他哥哥,最后被思旧的眯眯眼加微笑给吓得说不用了不用了。 辰非露:我还是喜欢小时候的思旧多一点。 岁枯荣:米兔。 078 一夜之间回狐狸 “小师妹,我给你带了,不是,思旧怎么又变回夜犬了?” 一大早的,聪明的以身体抱恙为由而不去参加什么游园会的辰非露就已经拜访了所有师兄们,这不,就一个人拿着好吃的兴致冲冲的来找时寻了。 只是没有想到一开门,就看见那站在茶桌上的一团白淡淡的瞥了自己一眼,顿时就傻眼了,咋又变回去了呢? 美男子不好么?为什么要变回去?亏他还跟云归师兄说思旧长大了,而且将他那一冷冰冰的语气和叫人怕怕的眼神撇开的话还跟他平日的气质如出一撇,往那一站,就是一翩翩公子谪仙样。 可是为什么一夜之间就变回夜犬了? 思旧,嗯,也就是夜犬淡淡的瞥了还有些发懵的辰非露一眼,白眼,你以为我想这样么?好不容易可以把时寻抱在怀里了,我是吃饱了撑的才变回狐狸的模样。 在昨夜,思旧差点当着时寻的面把衣服给嫌弃换下,为此,在等他换好之后,回避回来的时寻与思旧认真的讨论了下年龄与行为。 看着穿着一袭淡黄衣的思旧,时寻只觉得对方穿出了与非露不一样的感觉,非露穿黄衣是活泼可爱,他穿黄衣是仙气十足,难道是气场和气质的原因? 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思旧,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思旧嫌弃的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哪怕知道是新的,他也很是嫌弃,只是只要想到自己长大了,他便感觉好点了,只是时寻的话叫他有些疑惑,什么叫该回避一下? “为什么?平时我们不是都一起的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他自己也还停留在他还小的情况。 “你现在是十四,不是四岁。”时寻有些无语,为什么当初他还小的时候就知道害羞,现在长大了反倒不会了? “对啊,所以呢?”一把把人搂过,他喜欢这么做,很暖。 完全缓过来了的时寻没给下轻手,抬手就掐了一把思旧的腰侧,就那摸到的感觉,好似还不错。 呸呸呸! 应该是就掐了一下,只是“皮糙肉厚”的思旧没什么反应,就感觉痒痒的,“时寻,你为什么掐我痒痒肉?” 时寻瞬间无语,任由对方抱着,组织了下语言后语出惊人:“思旧,我记得你刚刚变成人的时候是浑身光溜溜的躺在我怀里的对吧,你现在也是想和当初一样躺在我怀里遛鸟?”一本正经的猥琐。 这回换思旧无语了,顿时觉得自己整个脸都像被煮熟了一样,抱着时寻又不好,不抱着又不是,整个人都呆了些。 而且,自己刚才好像还差点当着时寻换衣服,那岂不是差点溜…… 瞬时之间脸爆红,然后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只感觉脑子一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睡在时寻的枕边,还以为自己是做梦,便揉了揉眼睛。 揉着揉着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一看,干,两个毛茸茸的爪子! 后面至于发生了什么,表示也没什么的,只不过是思旧自闭时寻笑罢了。 还有叫人最最最最无语的是,他发现他突然变回来的原因居然有一小部分是因为岁枯荣,因为他醒了,而且因为吸收了时寻拍卖会回来给它直接撒空间里那灵潭的天灵水,而且它跟时寻说它还有了实体,可以幻化为一玉藤盆栽,只不过它还不是特别稳定不能出来罢了。 至于为什么说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它,那是因为他两同为契约者,岁枯荣在幻化实体时影响到了他,叫他跟着一块“还原”了。 对于这些,时寻都是没给辰非露说的,不是因为不信,而是觉得没这个必要。 “那小师妹,思旧他什么时候可以变回来?”虽然思旧美男冷冰冰的,但是对于颜控的他而言,养眼啊! 有空出来串场的景川:要是我长得不好看,那岂不是没法和你做朋友? 扶了扶乖乖趴在自己腿上还在郁闷自闭中的思旧,又想到岁枯荣说的话,回复道:“因为是还不稳定的原因,所以估摸着要好半个月。”一想到还有半个月的狐狸撸就开心。 感受到时寻内心那股开心劲的思旧:…… 算了,她开心就好。 “不过也好,思旧变成这样,就可以跟着小师妹你去游园会了,不然要是幻化为人形,思旧恐怕没法跟着去,到时候他才真该郁闷哈哈哈哈。” 同样也想到了的时寻表示的确,要是思旧人形稳定的话,看他那脾气,估计会很难被自己忽悠变回狐狸,这样倒好,方便多了点同时还有狐狸撸,到时候要是觉得那什么会无聊的话,她就可以可劲撸了…… 079 游园会前亭花语 游园会在公主府举行,据说那其实就是皇后为了给公主选驸马所办的,再顺路看看太子妃的人选。 能叫皇后如此上心的,自然是她那亲女儿,也就是当朝五公主,太子的亲妹妹,皇上最受宠的女儿,没有之一。 对于这个五公主,那民间的风评是极佳的,在百姓们的心里,这公主就是飞扬跋扈的代言词,没什么本事的同时还特别会添乱,叫人各种牙痒痒,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宠她,难道就因为她长得好看? 的确,这公主脾气虽是差了点,但是这长相却也是极佳的,再加上她那尊贵无比的身份,在凰城的贵女红颜榜里她可是挤进了前三的。 可是,就这理由,不太现实吧。 在今日,听说红颜榜会再次清排,因为,听从太后寿辰回来的那些官家们表示,好似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还在某处亭里喝茶赏花商讨的不得了的人物们: “怕就光凭时寻姑娘这容貌,也会叫那些排行榜上前排的女子们为她们的排行担忧。”一袭锦绣蓝袍的安王抿了口茶后悠悠道,“君如,你开始可未与我说过你这貌比天仙的小师妹,是在害怕什么么? ” “安阳可真会开玩笑,有什么好害怕的,难不成我还怕你看上我们小师妹不成?”一袭黑袍绣狼腾的匪君如笑道,“你就算看上了,你怕也过不了我们这些师兄这几关,光是非露那关你就够呛。” 在西厢苑与景川一同晒太阳外加撸猫北的非露打了个喷嚏,“景川,你有没有觉得这西厢冷冷的?” 景川一愣,下意识抱紧猫北,“非露,你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猫北:你胆子小抱我干什么? “没有没有,没事的,爷开玩笑的,就算出事,哪怕是魔族来了,这不还有爷么,爷罩着你。”帅气一挑眉,然后明媚一笑,那模样叫心思单纯的景川看了脸红,他一直都觉得非露很好看很阳光活泼的。 在某暗处观察的姬瑶和魔们:我们什么都没做,这个锅我们不背。 “好啦好啦,不开玩笑了,说吧,要怎么做?”一袭妖娆红衣的墨锦衣表示已经感受到了某股熟悉不过的杀气时有些无语,要不要耳朵那么灵啊。 感受到自己怀里的思旧抬了头,正坐在一边石岩上看着小七和忘离忧选花的时寻低头,抚了抚思旧,“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的?”毛色好似更加光泽更加顺滑了。 必须有啊,我可是听到那亭子里的三货讨论你来着! 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却没有说出来,而是摇摇头 然后继续趴着,叫他郁闷一会儿,为什么自己不可以变成人陪时寻去参加那个什么“选夫会”。 时寻不像思旧,不会特意去感受对方的话,更加不会故意去听对方的心里话,除非对方愿意给自己听,只是单凭这灵魂深处的感应,她就感觉到了思旧的气闷,不自觉的笑了笑。 “知道你郁闷,乖哈,会有机会的,等你再变幻为人,我便天天带着你,说你也是我弟弟。” 思旧原本听着还是挺舒服的,可是最后的弟弟是什么鬼? “可不是弟弟。”思旧在心里说道,“是夫君。”辰非露说过,是夫君。 坐在石岩上的时寻听到那一刻差点摔了下来,“你知道夫君是什么意思吗?”表示差点没绷住形象。 “不知。”一本正经,“可是辰非露说了 我和你很亲密,是你亲密的小夫君,难道不是吗?”对的,他喜欢夫君这个词,也喜欢跟时寻亲密。 对于思旧的反问,时寻表示头一次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对方明显是不知道夫君二字代表的是什么,而且听他那语气,明显很是纯真啊,他也只是喜欢和自己亲密而已,这也没什么错。 唉~ 时寻在心里叹了口气,“对对对,你说的都对。”算了,不跟孩子纠结讨论这么深奥的词,随他吧随他吧,反正以后等他知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尴尬的也不会是她。 现在是这么想,可是在以后,时寻可就被自己今天想的给狠狠的坑了一把,特别是思旧的那一句那是你承认我是你夫君的时候,她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姐姐,这束花,送给你!”一袭碧海翠竹衣的忘离忧捧着一束他摘好的花像进宝一样跳到石岩上送给时寻,反正在昨日已经暴露了自己会武一事,所以就没必要掩藏了。 而且姐姐方才来的时候还表扬了自己,说等他长大了就可以和思旧一块保护她,她就在后头看戏就好。 虽然他很想说他一个人也可以保护好姐姐,但是一想到墨锦衣昨日回房前与自己说的,他说的没错,他打不赢思旧这只臭狗,而且世上厉害的人多了是,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可以彻底保护好姐姐。 在他彻底强大之前,他会跟臭狗一块保护好姐姐的。 只是…… 墨锦衣,我若是完全收回不知道为何在你体内的那一魂,对你可会有影响? 080 红影青凌旧时事 公主府里已经到了许多权贵,她们一个个的都凑到了公主身边巴结,看得某屋顶角落里的红影有些无语。 不懂老哥叫自己过来干嘛,一堆女人有什么好注意的,还有青凌,这家伙居然尿遁了,要不要这么狗啊,等自己回去,别叫她抓到他! “公主,你这身衣服还真是太适合你了,完全别你的美貌展现了出来。” 呸,睁眼说瞎话,金光灿灿,穿得什么玩意! “公主,几日不见,感觉你脸色又红润了不少,好看好多啊。” 可不是,每日都与她房内的男人们寻欢作乐,可不是红润。 “公主,你的那只灵狐呢,怎么没有看见,我好羡慕公主有那么一只好看又乖巧的灵宠的。” 白眼白眼,灵狐?也就是一只毛色比较光泽外加比较聪明的普通狐狸罢了,好看的她可是看过的,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灵狐。 贵女们一左一右的巴结着,叫被她们围在之间的公主很是高兴,“哪里哪里,也就那样罢了。”说着哪里的话,摆着天大的笑脸,“灵儿啊,你们知道的,我祖母可是很是喜欢的,她说她喜欢有灵性的东西,我便送她了,平时想灵儿了,祖母就会派人来接我去慈宁宫玩的,最近老是去,我都有点腻了。” 耳力极佳的红影学着公主的模样说话,然后做了呕的表情,实在是太恶心人了,她要吐了,这公主还真是虚假,恶心死了。 “红影,看见小魔王和他姐姐没。” 青凌突然冒了出来,吓得红影差点没从屋顶上摔了下去,还好被青凌给扶住了,不过因为动作太大,叫一块瓦片划了下去,惊动了底下的侍卫。 “侍卫,怎么回事?”公主冷声问道。 “喵~”青凌叫了声,吓死,还好用了隐匿符,不然以他们两人这么大刺刺的坐在屋顶上,怕是早就穿帮了。 侍卫听到猫叫,回复道:“回禀公主,是一只野猫。” 侍卫的话叫红影笑了,小声道:“青凌,你是只野猫诶。” “滚滚滚,爷才不是野猫,他全家都是野猫。”回归正体,“红影,你到底看到小魔王他们了没。” “谁?”红影有些发懵,他哥叫她过来看的,也没说看谁,小魔王? !!! “你是说……”差点叫出声,可是下一刻就被青凌捂住了嘴,“姑奶奶啊,别一惊一乍的。”说着就掐了张匿声咒,只叫两人才听得见对方的话,“你不知道么?蓝川说小魔王几人也会过来参加这个什么会,叫我们多留意。” 看着青凌掐了咒的红影拍了拍他的手,在他手拿开那一刻便赏了他一白眼,“你不是尿遁了吗?咋还知道小魔王会来。”完全没在点上,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她就是被她哥叫来玩的。 “尿遁?”青凌无语,“我一大早的刚从任务点回来,连早餐都还没吃就被蓝川给抓来与你一齐出来了,我是真的尿急。”表示万分无奈,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蓝川会叫他过来了,就红影这样,怕也是被蓝川叫出来溜达晒太阳的。 “对了青凌,我哥有跟你说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吗?”看着尽说瞎话的人类,红影表示自己此刻是多么嫌弃自己的听觉。 青凌从怀里掏出装有包子的纸袋,打开,还冒着热气,“不知道,紫川还没回来,蓝川也不太确定。”闻了闻,咬住唯一一个肉包子,然后将整包递过去,他记得她好像也没吃早餐。 红影也动了动鼻子,然后嫌弃的拿过,咬了口,“又是红萝卜馅的,你怎么老喜欢给我买各种红萝卜呢?”表示只要是青凌买的,那铁定有红萝卜。 青凌勾唇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因为你是兔子精啊。”不,准确的说,是他喜欢给她买红萝卜,因为这是他答应过她的,哪怕她不记得了,那他也会一直给她买的,只要他还活着,那他就会一直买下去。 在三十多年前,青凌还不叫青凌,而红影也还不是红影,他们只是一个陌路人,一个很重要的陌路人。 那天青凌刚化形,可是因为是在山里化形的原因,附近有没有人家,更别提有衣服什么的了,他总不能光着身子到处跑吧,而且。加上肚子饿和略虚,他便维持原形准备下山去找些吃的垫垫肚子,结果吃的没找着,还差点被察觉到异常上山来的道士给抓去了炼丹,还好被红影救了,只是救的方法有些笨。 她把他给埋在了她要种萝卜的坑里,然后自己将那道士给引开,她难道就没想过他会被活生生憋死吗? 不过说真的,那一刻,他真的特别担心那个远远看见道士再看到虚弱的自己时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给埋洞里的小女孩,怕她会被那个道士抓了,而是自己被憋死。 后面他感觉呼吸渐渐困难,可是却一直撑着,因为她还没回来,他没有感觉到她的气息。 终于,在感觉到那股气息靠近的时候,他便晕了过去。 他虽然晕了,可是外界的一些他都可以感觉得到,也听得见外界的声音。 他听见了她把自己挖出来的声音,感觉到了她的温度,也听见了她的声音。 “还好还好,没太迟,不然我就罪过了。”她说,“猫不是很爱干净的吗?怎么你这么脏?”一边说一边给他轻轻拍着毛发上沾有的泥土,“爷爷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救妖肯定也一样,这会对我以后的修行有帮助的。” 他当时听着她的话,特别想回她一句他为什么这么脏她心里没点数吗?还不是因为她二话不说就给他埋坑里了,还埋得严严实实的,不带一丝马虎缝隙。 还有关于修行,要是想修精,那只要手里不沾血的话那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我很好奇你把那道士怎么了? 再后来,他就感受到了她的灵力在自己的体内打转修复自己,他感觉的出她的灵力很纯净,也知道她是在给自己治疗。 “爷爷说过,黑猫好凶的,我可不敢带回村里去。”她抚了抚他的脑袋,很温柔,“乖,这小庙里很安全的,不怕不怕,我现在要回去了,萝卜都没种好,然后一根萝卜也没挖到,身上的种子还跑丢了,要被爷爷骂死了。”改抚摸为拍拍头,“你啊,可要好好活着,然后有生之年找到我好好报答我,给我买好多好多胡萝卜。” 他在醒来的时候一直记得她的话,也一直把她的气息给印在识海里,一直在找她,直到再见为止。 再相见时,她叫红影,而他,第二日便改名为青凌,一同成为大人的手下。 与她不同的是,他,是自己去投靠大人的,并非被大人所救,他,是因为看见她喊他为大人,而那大人待她如同哥哥般他才选择放弃云游的梦想选择投靠大人的。 而且根据自己的观察来看,她喊蓝川为哥,依旧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蓝川明明是狼族,这叫他很是不解。 再后来,他们混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找到红影,问了她一些事情,结果她都说不清楚,她说自她有记忆来,她便是跟着大人的,而且在她的记忆里,蓝川就是她哥哥,一个很疼爱很疼爱她的哥哥,尽管他们种族不同,但是并不妨碍他是她哥哥。 他在听到的时候有些怀疑,不是怀疑自己找错了人,因为她的容貌和灵气什么的都没有什么变化,他怀疑的,是怀疑她在他还没找到她的时候发生过什么,然后被人用禁术篡改了部分记忆。 他去问过蓝川,蓝川什么也没有说,还差点跟他打了起来,因为蓝川觉得他接近红影是有目的性的,蓝川怕他会伤害红影,便对他各种不顺眼,还不让红影靠近他,更加不允许他接近红影,后面还是紫荆给说开的。 在那一天,紫荆把他和蓝川都叫到了阁楼顶,还特地将红影给使开,为的就是问他和蓝川是怎么回事。 别看蓝川平时老实巴巴的,可是你别忘了,他是狼,血性一定是有的,只是对人罢了,他觉得青凌接近自家妹子有目的,那他就不会给蓝川好脸色看,更加不会拿自己老实任欺的一面给拿出来,而是将狼的本性给展露出来,只要青凌敢伤害红影,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得咬住对方的喉咙,叫对方死得一个彻底。 对于蓝川的敌意,青凌是知道的,再听到他的话后,他便知道蓝川对自己的敌意来自何处。 为了不叫蓝川怀疑,他便将当年的事说了出来,而且,他心悦她,从她将他抱起那一刻,从她跟他说话的那一刻 从遇见的那一刻。 后面为了叫他们相信自己说的真实性,青凌还打算让他们搜魂,只不过他们没有罢了。 听紫荆说,大概就在红影救他的后几天,她所在的兔妖村被一群说要为民除害的宗门弟子给屠了,兔妖本就不善斗争,所以当刚好在附近山头的他们闻到血腥赶过去的时候,就只救下了被一爷爷死命护住的红影。 就连使用禁术抽离记忆篡改的也是那个爷爷求的大人,那个爷爷说,他不希望红影活在仇恨中…… 在听到那一刻,青凌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要是自己找些找到她,是不是就可以护着她了。 心痛的同时,他也很庆幸,庆幸她还活着,以红影的身份重新开始…… 感觉到青凌的目光,红影往旁边挪了挪,“干嘛这么看着我,我告诉你了我可不是老鼠精,我是兔纸,兔纸!” 青凌勾唇一笑,眼里的心疼和宠溺被嫌弃代替,“边去,我才不吃老鼠那种生物。”坏笑,往红影那边挪了挪,“而且,我还真没吃过兔子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红影听到后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抱紧自己,“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打我主意,你要是想吃,我,我请你就是。”想了想自己之前吃的红烧兔肉,口水差点没流出来,“我知道有一家不错,我请你吃。” 看着红影的模样,青凌那叫一个心喜,可是听着她的话,青凌却愣了下,随后又是一笑,他差点忘了,红影之前被紫荆带着去吃过兔肉,而且她还挺喜欢吃的,只不过蓝川不允许她常吃,因为怕会有碍她的修行。 可是谁知被大人听见了,大人说普通家兔无碍的,偶尔吃也是可以的。 不过,他想吃的兔子,可不是家兔。 “好,你请我吃。”盯着红影,“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我要吃个饱。” 红影被盯的怕怕的,但是还是咬了口包子冲冲胆,“好,我请你我请你吃,钱保够,你不用担心我会被你吃破产的。”红影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样只会叫青凌觉得特别可爱(口)。 青凌但笑不语。 081 人群之间旧面容 “红影,你要是困的话就回去睡会儿,我在这边看着就行了。” 青凌看着红影像老人家钓鱼头一点一点的,他怕她一个没注意就磕到了脑袋。 “不要。”一个点头刹时清醒,“不去,我要在这边看着,这可是哥交给我的任务。”拍了拍脸,啪啪啪的声音叫青凌听着都心疼。 一把将对方那还想往自己脸上拍的手,“好啦好啦。”微微打开自己的青衣,“进来吧,像之前执行任务一样,等人来了我就叫醒你,而且这次你变成兔子的话,没准对我们有帮助。” 红影看了眼青凌,然后点点头变回原形,那是一只小白兔,从那红衣堆里爬出来,跳到青凌的怀里,“记得帮我收好衣服,我回去可是还要穿的。”说完便像以往那般缩进衣服里睡觉。 听见声音,青凌拿衣服的手一顿,随后感觉到怀里那贴近自己感觉,通过里衣传过来的暖意,耳根微红。 坐在屋顶上,想着自己与红影发生过的事,青凌只觉得满足,就连忘离忧他们来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三哥七弟匪国皇子,你们怎么才来,可叫我们好等。” 公主那略显厌恶的声音叫青凌反应过来,立马看向声音的方向,果然看见了一袭碧海翠竹衣的忘离忧。 嘶,小魔王这么穿,倒是更有欺骗性了。 只见忘离忧穿着一袭碧海翠竹好似那误入凡尘的精灵,他被穿着一袭红衣邪魅十足的墨锦衣乖乖牵着站在稍后的位子。 在他们前面的,是一袭蓝锦的安王凰安阳和一袭黑锦的匪君如以及站在中间身着一袭暖黄锦的凰七凰钰。 而一袭白衣飘飘明绣菊的云归则是带着一袭军绿利落似布衣的云浪站在最后。 在他们前面的,是依旧一袭墨裙只顾撸被她藏在怀里拿宽大衣袖藏着思旧的时寻。 在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就吸引了众多贵女的目光。 为什么? 因为颜值高啊! 无论是墨锦衣还是云浪,那颜值都是杠杠的,只要你喜欢,那就一定可以在他们这几个人里挑出你喜欢的那款来。 邪魅如墨锦衣,精灵如忘离忧,君子如云归,酷盖如云浪,帅气如匪君如,阳光如凰七,淡漠如安王,还有一个看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时寻。 这组合,怎么能叫人不注意? 听着公主的话,这叫人很是不喜,安王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反倒是他身边的凰七给怼了回去。 “是么?那你可得再等一下了,因为你太子哥哥也还没来不是?”天真烂漫的话里字字带刺,他才不允许有人欺负他三哥呢,说话也不行。 “你……”公主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看见了他们身后的几个人,看得入了迷,每一个都有自己的风格,却每一个都叫她移不开眼。 而且,她看着忘离忧,只觉得好眼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公主的眼神叫几人皱了皱眉,来之前他们可是听安王说了,当今五公主有一个爱好,爱美男,现在看来,还真是个猥琐。 “五妹,你难道就要我们站着吗?”安王打断公主的目光,而且眼里划过嫌弃。 “啊?”公主一愣,“对对对,来人,请入座。”说的时候目光还一直徘徊在忘离忧和云归身上,完全不知道两人此刻都有一种想把她眼睛挖下来的冲动。 落座,几人都是在左排前几位。 “三哥,不知这几位……”眼睛一直盯着坐在一旁墨锦衣身侧的忘离忧。 “这几位?”安王一笑,叫那些贵女们看得迷了眼,“这几位可是来自浮尘仙宫的使者,怎么?五妹是想如何?”淡漠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戏谑。 浮尘仙宫四字叫公主回了神,母后说了,目前绝对不可以去招惹那里的人,可是,母后不是说里面有个女的吗? 这么想着,公主就问了出来,“可是不是说有个女的吗?” 正在逗思旧的时寻手一顿,然后被思旧咬了个正着,拿她手指“磨牙”。 “公主,我在这呢。”将被磨牙中的手抽出挥了挥,笑得那叫一个好看,“公主原来眼睛和颜值成正比啊,怪不得这么好看。” 公主看着挺好看的,可惜只是块皮,心脏死了,恶心,就这么看着,这眼睛也不太好使,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她居然都看不见,瞎啊! 思旧默默的在心里翻译着,还问时寻自己说的对不对。 时寻回了句棒棒哒。 时寻一笑,叫那公主有些许晃了眼,缓过来的同时却也叫她心生嫉妒,“知道就好,本公主可是凰城里除祖母母后外最高贵的女子,你羡慕不来的。” “的确羡慕不来。”时寻觉得有些幼稚,懒得怼,自己还是逗思旧和小蔓蔓的好,才不要跟一个幼稚鬼斗嘴。 时寻懒得幼稚鬼,不代表凰七这个才不到十二的真的小孩不幼稚啊。 只见凰七吃着自家三哥剥好的桔子,吧唧吧唧嘴道,“对啊,时寻姐也就只能在浮尘仙宫看看仙景逗逗仙兽摘摘仙果玩玩仙物游游仙场,然后过着仙子一般的生活而已嘛。” 被逗着的仙兽思旧:…… 哈哈哈哈哈哈哈,仙兽,思旧你变成了仙兽,岁枯荣笑得自己的叶子一颤一颤的。 对了吗它现在长出来了三片叶子了,碧绿碧绿的,很是好看。 是么?我还没跟你算叫我变回来的帐,你笑得倒是开心。 思旧一开口,岁枯荣就不说话了,躲在一边瑟瑟发抖,它差点忘了对方也是可以听到它说话的。 “小七,不得胡言。”安王又剥好一个桔子给递了过去,然后冷漠的看向公主,“五妹,我看这时辰,丞相府的小姐们和太子也该来了,你该去看看。” 潜台词:你咋就那么闲呢?该滚去接人了。 公主虽然有些不开心凰七的话,但是却还是出去了,只是出去的时候瞪了眼时寻,只是时寻连个白眼都懒得给她。 给白眼的时间拿来撸思旧逗小蔓蔓不好么? “仙女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好巧啊。”从对面拍过来一个一袭淡蓝衣的活泼男孩,此人正是启宗弟子渊安晨。 “嗯,好巧啊,只是……”顿了顿,她好像记得安王说参加这个游园会的没有其他人,唯独他们八个是例外,所以,“你怎么在这?” “君如兄,锦衣兄,我们又见面了。”也是一袭淡蓝衣的渊安熠走了过来,然后看到一旁的安王和凰七侧头微微一笑,“小七,可还记得我?” 凰七呆了呆,看了眼渊安熠又看了看与自己坐一起的自家三哥,哦对了! “你是殷殿的异姓王渊安熠,我说怎么昨日看你比试的时候为什么这么眼熟呢!”鼓了鼓嘴,“哼,我告诉你,那日我三哥不在,不然他肯定会给你赢回来的。” “哈哈,不急不急,四国大比之后就是宗门比试,到时我与阿阳再比试就是。”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可是却很快就回来改口,“安王觉得如何?” 凰安阳眼里划过笑意,“安王觉得如何便是如何。” 这话一出口,墨锦衣他们刚刚理好的思路就懵了,什么叫安王觉得如何?安王觉得如何就如何? 看着八脸懵逼状,两个小的都笑开了。 “仙女姐姐你们是不是很懵,哈哈哈哈哈哈。”渊安晨解释道,“我大师兄的爸爸是殷殿的将军,和殷殿的君王是好兄弟,而大师兄呢,则在出生的时候便被封王了,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王爷。” “对啊,他和我三哥一样都是安王,而且名字里都有安,还都是启宗的弟子,只不过不同师父而已。”凰七也解释着,只不过突然小声了,“嘘,三哥说我们要和他们装不熟的。” 小孩子说变脸就变脸,朝渊安熠挥挥手,“你们赶紧回去,我们可是不熟的!” “小七,你不可以欺负我师兄!”又是一个护师兄的。 这话一解释,大致就都了解了,还有为什么他们可以来这里的原因。 而渊安熠也是在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带着渊安晨回去座位坐好。 没过一会儿,就见又有几个熟悉的面孔走了进来,这叫注意到的时寻很是不喜。 只见一袭黄衣的太子走在前头,在他身后的,是两个女子,一个粉裙我见犹怜,一个……墨裙不伦不类? 那墨裙不止在时寻眼里不伦不类,哪怕是在那去接她们的太子面前也是不伦不类的,若是没见过那日的墨裙女子,怕不是会觉得她别有一番风味,奈何他见过了,现在一看,那就是不伦不类。 在他们后面的,是一袭白锦衣的男子,看着倒是挺翩翩君子的。 不得不说世界还真是小,这几张面孔,居然还是熟悉的。 那墨裙女子,不就是那位跟她抢簪子还有说要买思旧而被她扇了一巴掌的女人么? 至于粉裙的那位和那个看起来很是君子的那位不就是那日相伴去珍宝阁的么? 一个是柳姑娘,一个是什么王爷。 柳? 不就是丞相的姓吗? 这下怎么一副跟那什么王爷不熟悉的模样?还跟在太子身边有说有笑的? 哦吼。 时寻侧头朝身边的几人一挑眉,“好玩了这次。”坏笑坏笑。 坐在离时寻最近的云归勾了勾唇,将手里剥好的一盘桔子拿到时寻的桌上,“嗯,吃点。” 再旁边的墨锦衣呢,则是在给他旁边的安王解释时寻的话是什么意思,安王听了眼里划过一丝看好戏的神色。 他们原本还想着怎么搞砸这次游园会,看来是有更加好玩的办法了。 082 不是毒舌不家人 太子一进来第一眼便是看见了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拿着筷子夹桔子吃的时寻,原来她真的来了。 注意到自家哥哥的眼光,凰五也朝那个方向看去,直见时寻有些懒懒的拿起筷子夹起面前的那盘剥好的桔子,然后吹了吹围在脸上的面纱,在闵莎飘起那一刻把桔子夹到嘴里,明明是那是一个很不文雅的动作,可是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这叫身为公主的她很是不开心。 看见时寻的自然不止公主和太子,就连那丞相府的两位小姐以及她们身后的王爷也看了过去。 粉裙女子:这人不是在珍宝阁遇见了外乡人吗?她怎么也在这?难道她是他国的公主? 某王爷:她也在?她到底是谁? 这两位还好,可是到了那墨裙女子就尴尬了,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不是? 可明显的他好似还没有什么脑子,就这么气冲冲的走向时寻,她可是记得上次时寻可是给了她一巴掌的,这叫她看见时寻就来气,“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 因为这突发情况谁也没有想到,所以她身边的人谁也没来得及阻止,眼见她就要走到时寻面前,云归是直接拿起桌前的酒杯朝来人泼了过去,结果一个人泼的酒,却发现有另外三道来源,一个橘子,一杯热茶,一个苹果,场面异常合拍。 “啊。”那女子直接被打了个正着,泼了个正着,特别是那个苹果,更是直接打中了她的小腹,叫她直接摔了个人仰马翻,好不丢人。 “啧,浪费了我一个桔子,还真是罪过。”墨锦衣摇了摇头,好似有些无奈,“都跟你说了,小心烫,你看烫爪子了吧。”说着就给身边的忘离忧重新倒好一杯茶,“小心烫,毕竟你手嫩的很,不像某人的脸皮厚得很。” 忘离忧:…… 算了,配合吧。 默默点头,“我下次注意。” 在对面屋顶看得清清楚楚听得也清清楚楚的青凌:注意?就刚刚那驾驶,是下次注意把握好角度,直接给泼人脸上吧。 “可不是,那苹果我才啃了一口呢,还挺甜的,浪费了呀。”云浪一脸惋惜的模样,好似真的舍不得那苹果,可是不舍得的另有其物,“而且,公子的酒可是我特地去飘香楼买的桃花酿啊,一壶千两啊,我好心疼我的银子。” 看着云浪眼里的心疼,坐在对面也看得清清楚楚的渊氏两师兄弟都怀疑他是在心疼自己的钱了。 嗯,的确,就是心疼钱。 云归倒是没有说话,继续拿内力震瓜子,叫瓜子皮与瓜子肉分离,然后动用灵力在瓜子皮震落那一刻包住瓜子肉,再放到盘子里,他记得时寻可是很挑剔的。 云归不补刀,不代表特意坐在时寻右侧与安王保持距离的匪君如不不刀,“柳二小姐可是看我小师妹与你碰巧穿同一颜色的衣裙而见我小师妹穿得更加好看从而导致太过激动故而过来请教如何穿得那么好看吗?”一口气下来那叫一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哪怕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看见时寻会这么激动,但是在匪君如看来,时寻是自家小师妹,那必须护着,怼就是了,所以又给卖傻补了刀,“对了,有个请教的词叫什么来着,东,东,东什么来着?就是看见对方好看去请教那个东什么来着?” “东施效颦。”云归分离完最后一波,将一盘瓜子肉放到时寻桌上,“师兄说的可是东施效颦?” 匪君如一拍脑瓜子,突然抬高音量,“对,就是东施效颦,好词,好词啊,完全可以形容柳二小姐。” 表示不是眼聋耳瞎的看客们:…… 在房顶上看戏的青凌:卧槽,一家子都是毒舌啊! 那柳二小姐被侍女扶起来,整个人都显得很狼狈,因为他们下手的时候一个个的可都没有考虑到对方是女生的情况,个个都是用了内力的,哪怕是水泼在身上,那也是很疼的。 一袭墨裙的柳二被扶起来那一刻便立即推开了扶自己起来的公主府侍女,“滚,别拿你的脏手碰我!”说完便看向墨锦衣几人,看见他们容颜的时候些微一愣,“好啊,原来是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太子给呵斥住了,“放肆,公主府里岂容你造次。”看向时寻微微点头一笑,可是转头就朝被自己吓到了的柳二冷言,“你可知他们是谁?他们可是来自浮尘仙宫的使者,是我凰城的贵客,岂容你污蔑!” 说完还不忘看向自己身旁的柳如儿,“柳姑娘,你们丞相府就是这么管教人的?” 柳如儿垂眸,可是心里却是在冷笑,柳姑娘?这口改得还真是及时。 微微行礼,“回禀太子殿下,碧莲性情一向如此,姨娘说这是爽朗,便没叫着她改罢了,今儿个我也是听了姨娘的话带她过来认识认识人的。”撇清一切关系,“可是不知她今日会冒犯了使者,还真是鲁莽至极,回去我定与父亲说,叫他好好严惩妹妹的。”说着还不忘给身后一点的某王爷丢了个眼神控诉委屈。 早就跟父亲说了不要带她来这里丢人现眼,可是那姨娘却求着父亲让父亲叫她把人带来,果然不出她所料,丢脸了吧。 再笨,柳碧莲也笨不到哪去,只不过还是够蠢的,“她,他们就是那浮尘宫来的人?”不可思议的拿手指了指时寻,“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还要我丢脸,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 时寻:…… 幼稚,懒得搭理,我还是撸思旧逗小蔓蔓和吃东西的好。 “故意?”云归抬眸,满脸清冷,眸子里的是那无尽的冷漠,淡淡道:“我们几个若是故意,你怕不是要血溅当场,哪还有机会在这边胡言乱语?” 看着云归那宛若看死人的眼神,还有听着那淡漠是话语,柳碧莲居然被吓得退了好几步,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看到了死亡。 “哼,都说当今朝堂里柳丞相为人很是聪明,可如今看来,这聪明可没遗传给柳二小姐啊。”匪君如表示有人欺负自家小师妹,那必须怼怼怼。 云归和匪君如都出声了,向来做主力军的墨锦衣又怎么会不做声? 墨锦衣就直接了,他表示自己是个行动派,直接牵起忘离忧站起来,“听柳二小姐的语气是不相信我们是浮尘宫的人了,那既然不相信,我们走便是,没必要留在这里受气。” 见墨锦衣和忘离忧站了起来,云归和云浪便也跟着站了起来,眼见时寻也要做做样子起身时,就听见啪的一声巴掌声起。 “柳如儿,你凭什么打我。”只见柳碧莲捂着脸,一脸怒意的看着柳如儿,“我告诉你,我回家就告诉爹爹,叫他……” “闭嘴!”柳如儿压下内心的怒气道,“再不闭嘴你就给我滚回去。”随后走向时寻,一脸歉意,“家妹生性烂漫天真,对姑娘多有得罪,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柳如儿算是看清楚了,在这几个人里,他们最在乎的就是他们的这个小师妹,而且在珍宝阁时,他们也是听她的,所以跟她说比跟任何一个人说都要靠谱些。 美人问话,时寻哪有不回话的道理,“天真烂漫是好事,只是过于天真可不是什么好事,还希望柳小姐回去后要多多教一下柳二小姐礼仪,否则下次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不急不慢不骄不傲,缓缓道出,慵懒而又洒脱,洒脱里又还有那女儿家的温柔,叫听到的人感觉很是舒服。 既然时寻都发话了,站起来的几位便默默的坐了回去,该说的说,该笑的笑,愣是把太子王爷什么的撩一边,也不行礼也不干嘛,圈地自乐。 在其他人都行礼时,连同匪君如以及对面的渊氏两师兄弟的时寻几人就在吃吃吃,喝喝喝,头也不带抬的。 而那太子也不说什么,还一副温婉君子的模样朝时寻点头笑笑,然后坐到了属于她的位子上,那是在主位上,而公主,则是坐在他下一点的位子上。 而那柳碧莲呢,则是被公主府的侍女给领下去换衣服去了,而她姐姐柳如儿则是坐在了时寻他们对面的第二个位子上,在她右侧的,也就是首位,就是之前的某王爷。 也就是当朝四皇子,德王,凰毅德。 一语下,宴会开始,才子佳人纷纷作诗比对弹琴做舞,有些人原本是想邀请时寻几人的,可是却没有这个胆,邀了合作的,也直接被被拒绝了,后面也就没人想着去邀他们一起合作什么的。 “回来了?”出去一趟刚回来的忘离忧一坐下,墨锦衣便把给他剥好的桔子瓜子什么的给端在他面前。 “是啊,回来了。”顿了顿,“你不问我去干嘛了吗?” 墨锦衣一愣,随即一笑,拿起面前的一小串葡萄,直接仰头咬下一颗,连皮都懒得剥,笑道,“你不是说去茅房了吗?难道瞒着我去私会哪个小妖精了不成?” “没,才没有,才不是小妖精。”下意识就是回答,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愣了愣,看着墨锦衣那坏笑,叹了口气,拿过墨锦衣手里的那一串葡萄,边剥边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个老朋友要回来了,叫我去聚一趟。” 墨锦衣眼含宠溺,特别是在看对方给自己剥葡萄的时候,默默张嘴等投喂,结果…… “你干嘛,自己没有手的吗?”毫不犹豫塞嘴里,还是一副别扭的小模样,才不要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呢。 墨锦衣:…… 083 云归在线咸猪手 又是一舞一曲毕,时寻看得都有些无聊了,思旧睡着了,她也不好撸,小蔓蔓又在吸收空间里那些散发的天灵水灵气,非露又不在,她又不知道找谁去耍无赖,还真是无聊啊。 那舞跳得虽好,可是她却不喜欢,因为那个跳舞的妹子感觉全程都是眼抽抽,不是放电就是抛媚眼,长得又还不够妖艳,哪里配的上那妖艳贱货四个字。 还有那个弹琵琶的女生,别人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叫君看得人自醉,她倒好,抱着琵琶做装饰,弹得那叫一个空淡,毫无感情,听得她都怀念起了非露哼的小调调了。 唉,为什么自己这具身子长得就这么仙呢? 这话时寻可没诸多抱怨,她还是更喜欢妖艳贱货类的颜值,是在不行,就给她前一世的俊朗帅气酷girl也好啊。 现在是彻底融合了,但是她也越发不适应自己的脸了,好看是好看,可是她也不是走仙女路线的料啊。 云归见时寻侧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拿着筷子戳着面前的水果玩,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觉得着实有些可爱。 “怎么了这是?”抬手戳了戳时寻的脸,自梦到那个梦以来,他就想像梦里的自己那般戳她的脸,现在,他也是戳到了。 指尖传来那微软的触感,很是舒服,比他想的还要叫人喜欢。 “云归,戳够没有。”时寻鼓了鼓嘴,“你不能看我可爱就欺负我的。” 再戳两下,这才收回手,结果一看,时寻的脸给他给戳红了,顿时有些慌,“时寻,可是被我弄疼了?” “嗯?”抬头摸了摸脸,反应过来,“没有,不疼的,是这脸太娇嫩了。”又趴下,“唉,好无聊啊,不是说游园会吗?会是有了,游园呢?美女没个合胃口的,没想到居然连游园也不给,早知道就不来了。” “你啊,怎么也跟非露一般说话了。”揉了揉时寻的脑袋,入手那一刻眼睛便亮了亮,比想象中还要丝滑,恋恋不舍的收回手,“快了快了,等最后两个才艺表演完就可以出去外头赏景了,这公主虽然为人不怎么,但是听说这公主府里的景倒是不错的。” “真的?”时寻表示自己全程没在状态,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真的。”趁机再摸一把时寻的头,“我骗你干嘛,骗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被云归撩在一边直接无视掉的同样觉得无聊至极的云浪:公子,求你也看看我,我也好无聊啊,我也要温柔的安慰什么的,当然,同样都是大男人,还是闪闪发亮的钱钱最适合我了,请你拿钱钱来安慰我吧,实在不行,把你师兄的那把弓送我也行啊。 还在默默关注着自家师弟和小师妹情况的匪君如突然打了个喷嚏,喷嚏来得太突然,差点没把面前的桌子给掀了,还好反应快稳住了,只是酒杯倒了,万幸的是酒杯里没有酒了,不然就大发了。 震惊!堂堂皇子在宴席打了个喷嚏,结果把酒给打翻了! 咳咳,开玩笑的,这可不是什么震惊部。 匪君如默默扶起自己的酒杯,再瞅瞅时寻和云归,很好,没有打扰到,还在开心的交谈中,嗯,很好。 对于时寻和云归的互动,看到的自然不止那么几个人,就连对面的渊氏两师兄弟和柳家两姐妹和那王爷什么的也都注意到了。 “师兄,为什么那个长得也很好看的哥哥看着仙女姐姐会这么温柔呢?”顿了顿,“比看任何一个人都要温柔。” 渊安晨问的问题叫某些情况下比较神经大条的渊安熠难住了,“这个我也不知,或许,是因为他是师兄吧。” 渊安晨:“那为什么不见师兄有对我这么温柔的表情?” 渊安熠:…… 默默的将面前的高点塞到了人小问题多的渊安晨嘴里,“吃你的去,我怎么就不温柔对你了,我觉得我对你已经很温柔了,你换别的师兄去试试。”表示平时没少因为他挨板子,不记恨不躲着他就不错了,还要自己多温柔? 在云浪那侧的墨锦衣拉住差点暴走的忘离忧,“你这是想干嘛?”开启叨叨叨洗脑模式,“你只是时寻的弟弟,你不能什么都管着的,还有,姐姐和别的男子相处是你个弟弟该管的么?你觉得时寻会喜欢你这么管着吗?要是时寻知道你什么都要管会不会嫌你啰嗦然后不要你这个弟弟?还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忘离忧给一下捂住了嘴,“你给我住嘴。”见墨锦衣眨眼示意,便将手放下,下一刻见他再张嘴便又给捂住,“我知道了知道了,不管就是了,你别叨叨叨叨个没完没了的好不好。”表示被问的都快心脏跳出来了,这人说话怎么老往心扎,怀疑他是故意的。 是的,墨锦衣就是故意的。 云归啊云归,师兄就只能帮你到这了,你自己挣点气,趁思旧睡觉休眠赶紧刷好感相处,没准未来还能有一丝丝机率把人给撬过来呢。 凰七吃着糕点,眨巴眨巴双眼的看着自家三哥,灿烂一笑,“三哥不是说喜欢时寻姐姐么?在亭子里的时候我可是有听见的哦,你知道的,我耳力可是特别好的。” 看着那笑得也万分灿烂的眼,安王直接用大掌将那双眼睛捂住,长长的睫毛扫在手心叫他有些不适,改将他的脑袋掰正,“你个小娃娃知道什么是喜欢么,吃你的糕点去吧。” 凰七:“嘿嘿。” 084 你又给我招女人 不知道是因为云归和时寻的互动太叫人酸,还是墨锦衣跟忘离忧的相处方式太叫人好奇,亦或者是安王和七皇子的你喂我吃你笑我逗的欢乐场面给刺激到了。 后面两组的才艺居然特别快速的完成了,然后纷纷移居外场,游园开始。 不得不说这公主还真是受宠,因为这公主府还真不是一般大,光是走到那最近的莲亭就叫人有些腿累。 不过这景却没叫人失望,明明就是四月中,还不算莲花开得最茂盛的时候,结果这莲亭的荷花却开得那叫一个好看。 经过公主高调解释,原来,这莲亭池是温泉穴,是她命人特地给找地挖出来的,还真是奢侈。 坐在亭子里,时寻抚过那亭边的荷花,好看是好看,只是没有当初在浮尘殿里看到的那一整片整片的墨莲的半分好看。 而那荷花居然也突然好似有了灵性般微微回应着时寻的手,好似在求轻抚求摸摸,这叫时寻很是有兴致。 因为时寻坐在边缘抬手抚摸莲花,趴在她腿上的思旧便被暴露在了众人的眼里。 “这不是公主你的灵狐吗?它怎么在这?”站在公主一侧的蓝裙女子看见时寻腿上的思旧时便开了口。 公主一听,便朝时寻看了过去,一看,便立即朝时寻走过去想看个究竟,结果被云浪直接给拦住了,想直接推开,却又想到皇后跟她说的话,便直接开口,“我的灵狐怎么在你这?”在她看来,这灵狐十有八九就是她的。 那日她听她母后说了,浮尘仙宫送了太后,也就是她祖母一百年玉灵参,那是一味可以延年益寿的罕见药材,更不要说是百年的了,太后收到后很开心,便说有机会会送回一个大礼给他们。 在她看来,肯定是因为时寻看上了她的灵狐,然后叫太后赏给她的。 “你的?”时寻收回手,轻轻抱起思旧走了过去,“你说我家夜犬是你的?”在外人面前,时寻还是喊思旧为夜犬。 云浪收回手,默默退半步到时寻后侧,有些嫌弃,“公主可别看个好的就说是你的,你怎么不说这天下也是你的?” “你!”公主生气的拿手就要去扇云浪,结果被听到动静赶过来的云归给直接拿玉扇挡住甩开了。 “谁敢……”在看到云归那一刻,公主便把话给忘了,就这么盯着云归看,仿佛看呆了,这叫云归很是不喜。 “怎么回事?”云归侧头问着云浪,因为这边都是未出阁的女子,他便留下云浪护着时寻后便跟着墨锦衣去了男子那边,还好自己有留意这边,在那公主出声时他便听见赶了过来,结果看到的就是她抬手要打云浪,这是时寻给自己买的人,又怎么可能叫人欺了去。 当然,哪怕是云归不来,云浪也不会叫那巴掌落下。 “公子,是这样的,你小师妹……” 公主开口就要解释搭话,结果直接给云归一个冷眼给吓得停住了声,“我没问你。” “略略。”云浪嘚瑟的做了个鬼脸,“公子说没问你。”不要脸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几分几两。 云浪三言两语就解释清了原由,而在另一边的墨锦衣几人也全都走了过来。 “五妹,你怎么这么糊涂。”太子自然也听到了一些,再看到时寻怀里的思旧,便立即理清了所有,“这不是你的灵狐,你的灵狐还在慈宁宫陪着祖母呢。” 太子的话刚刚留下,在公主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时寻的声音便突然响起,“夜犬,你可算是睡醒了,我还差点以为你背着我找了新主人呢。” 刚刚起来的思旧:什么情况?我又怎么了?为什么感觉这感觉这么熟悉? 时寻在心里与思旧对话道:哼,你又给我招女人了,上次是柳碧莲,这次倒好,直接是公主,下次岂不是给我整个女王出来? 思旧听着时寻的话还有些懵逼,可是却也很快给反应过来,抬头看了朝自己微笑的时寻只觉得背后一寒,随后又感觉到另外一股炙热的目光,便冷冷看了过去。 这人是谁? 那个公主? 等等,时寻刚刚说自己又招女人了,就是她? 什么鬼? 嫌弃。 默默的转头,咬了咬时寻在自己耳朵上打转的手:你觉得我会背着你找别的女人?你也太不信任我了吧? 感觉到手指一疼,又听到思旧的话,时寻莫名想到了别的地方,额…… “公主,我家夜犬现在可是醒了,他若是你的什么灵儿,你觉得他会不认识你吗?” 时寻的话叫公主微微从思旧那冷漠的眼神里回神,的确,这的确不是她的灵儿,她的灵儿眼睛是褐色的,而刚刚那双看过来的眼确实银色的,一双很好看放银眸。 再仔细看,这银狐的毛色也比她的灵儿好上许多,这叫身为公主的她又更加嫉妒讨厌时寻了。 凭什么她就有这么多俊美的师兄?凭什么云归公子还特别宠她?凭什么她的银狐要比我的银狐好? 这要是叫时寻听到了,时寻肯定会默默回她一句因为你没投好胎。 085 一曲相思曲别离 因为公主越发羡慕时寻,她便越发刁难时寻,不可以动她,那总可以说她吧。 “方才在殿内,众人都展示了自己的才艺,不知时寻姑娘可有什么才艺?”公主虚假的笑了笑,完全无视一旁太子给她的眼色,“就这莲花吧,不知姑娘可会作诗?” 时寻坐回原处摸着思旧,与思旧说着事,突然被这么一问,有些反应不过来,完全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便疑惑的看向离自己最近的云归。 她说啥?? 云归见时寻那懵的一脸,觉得有些可爱,便勾了勾唇,“你啊,可又是走神了?”点了点时寻的脑袋,结果却被思旧给瞪了,也是直接无视,“那公主问你可会作诗?” 思旧:时寻,你是不是瞒着我跟这个小白脸做了什么? 刚刚回神的时寻听到思旧的话又懵了,这又是啥玩意?? 思旧: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承认了,呵,女人果然就是大猪蹄子。 大猪蹄子时寻:啊哈? 时寻的一系列反应都被公主看在眼里,就连太子也以为时寻不会作诗,刚想说几句糊弄过去,结果又被自己家亲妹给开口抢先了。 “想不到堂堂使者居然连诗都不会做,难道浮尘仙宫里的人都是一些俗人么?” 公主的话一开口,立马就把其他几个人也得罪了个彻底,而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叫太子有些想堵住她的嘴,可是碍于人多以及自己的风度,他只是瞪了对方一眼。 “对啊,公主说的可真对,连诗都不会做,那你还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早就想怼时寻的柳碧莲也开了口。 都怪你,害我出了糗,还叫我换上了这完全不搭我身份的素裙,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原本还打算拉着忘离忧看戏墨锦衣表示,卧槽,被拉下水了?不就是作诗么?唐诗三百首就够糊弄你们了! “荷花宫样美人妆,荷叶临风翠作裳。昨夜夜凉凉似水,羡渠宛在水中央。”一首宋朝苏泂的荷花从墨锦衣嘴里缓缓说了出来,至于什么意思,墨锦衣表示,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是荷花就对了。 “不知诸位觉得此诗如何?”话是问的诸位,可是眼睛看得却是公主和柳碧莲,坐等评价。 “荷花宫样美人妆,荷叶临风翠作裳。昨夜夜凉凉似水,羡渠宛在水中央。”太子拍手称赞,“妙哉妙哉,本太子竟不知锦衣兄有如此才气,今日这诗一出,怕是凰城的才子榜的排位要被大换血了。” 这话才刚说完,一旁便响起了婉转悠扬、清耳悦心的箫声,寻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袭黑衣狼袍的匪君如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莲中央,脚踩莲叶手执玉萧,吹奏着那沁人心扉的曲子,那是他的心上人教他吹奏的一首,他吹,她跳,只要他一吹,他便想起了她在他面前舞袖盈笑,很是甜蜜。 “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曲相思舞。 ”云归也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剑跳到莲叶间舞了起来,凌乱而又唯美的踩在莲叶间,配合着匪君如吹奏的箫声舞弄着,刚柔并济,叫人看着着实移不开眼。 改自:辛弃疾《青玉案》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与匪君如的甜蜜相思不同,云归的舞倒有一番别离的韵味,舍不得却又有口难说,只能默默守在身旁,看着对方与他人亲近,他想嫉妒,可是却不知该从何嫉妒,只能宿醉在那月光之下,以舞念人。 看而不得观而守,梦里相思醉时离。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像梦里一样与你在一同生活? 云归看了眼抚摸着思旧的时寻,此刻只感觉她怀里的思旧越发叫人碍眼,要是没有了他,那时寻是不是就会选择到自己身边了? “杀他?你可还没有这个资格。”耳边响起那魅惑之音,“与我融为一体,我便为你杀了他,抱得美人归。” 云归扫视了一周,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而且好似也没有人听到这魅惑的声音,那便是自己内心发出的声音,“你是谁?”在心里问道。 魅惑再起,“我是谁?我是你啊,不 准确的说,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两本该为一体,可你却暗自分离了。” 听着那宛若魔咒的声音,云归扭了个剑花草草收剑,便直接盘腿坐立在那荷叶之上,闭目,“师叔说过,我体内存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叫我小心被反噬,说的可是你?”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只要记住,没有我,你就不是他的对手。”感觉到自己又在被压制,还隐隐有吞噬的迹象,冷笑,“你以为你单凭墨清教你的那些清心咒什么的就可以将我压制吞噬吗?那你想得也太简单了,别忘了我说的,我与你,乃是一体……” 这话说完,那声音便不见了,无论云归怎么唤也唤不出来。 “云归,怎么了吗?”一曲奏完的匪君如睁眼就看见云归坐在莲叶只是,嘴里还念念有词,仔细一听,是墨清教于他们的清心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当初云归“发病”,匪君如也是有去阻止的,那个样子的云归叫他很是心疼。 看见匪君如眼里的疼惜,云归勾唇一笑,“我只是太久没有与师兄一起舞剑累了坐下休息会,师兄不必紧张的。”随着匪君如的动作起身,“我们快些回去吧,免得他们担心。” “好。” 回到亭子里,云归便是将手里摘到的荷花拿给了时寻,那是他认为最美的一朵,“时寻,这个给你。”再次无视思旧。 时寻接过,一笑,“想不到你还会舞剑,实在是太美了。”虽然美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可是刚刚那一段舞剑是真的美,比她手中的荷花还要再美些。 云归被时寻夸得耳尖红红的,这叫一旁与匪君如问刚才发生什么事的墨锦衣白了个眼,这师弟行不行啊,怎么被时寻夸几句就耳朵红得跟天上的艳阳天似的。 匪君如与墨锦衣说着没事,可是被墨锦衣一直都牵在身旁的忘离忧却不觉得,因为在云归坐下的那一刻,他很明显的觉察出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086 木桨划水叫船移 莲花亭一事,叫众人对墨锦衣众人的印象一改再改,就连那太子也是没有想到他们几人居然才艺一个比一个惊艳。 “四弟你那才子首位怕是要不保啊。”太子朝一旁的德王道。 “虚名而已,我又怎会介怀。”凰毅德毫不在意的说着。 “是么?”太子看了眼身旁的德王,“那不知四弟最近对朝堂之事可有见解?” “未有何见解。”淡淡道,“今日可不是来讨论朝堂事务,父皇所想看见的,你我怕是晓的,只是看现在的这个局势,怕也是很难行通。” 看了眼在游船戏莲的时寻,在她身旁的,是划桨的云浪和一同游玩的忘离忧还有那渊安晨,在岸边一盘等候的则是墨锦衣、云归、匪君如还有渊安熠,就连自家三弟与七弟也是站在稍远的地方看她游湖戏莲,想要接近她,怕是难了。 凰毅德所想的自然也是太子所想,只是叫他没有想到的是安王居然也想着借此机会靠近她,而且听自家五妹所说,他们是一同过来的,那他们是不是认识? 不应该啊,这安王向来是个闲王,年幼时还不讨父皇所喜,稍大时也不与诸臣商讨,更不与除了七弟外的皇子们打交道,而七弟也只喜欢玩乐,安王封王后更是连早朝都常以身体抱恙没去,父皇后来更是叫他不用来早朝,又怎么会与他们相识?看来只是巧合罢了。 太子这般想着。 “云浪,我们回去吧。”时寻只觉得亭子处有两股视线在看着自己,这叫她很是不喜欢,所以也没有心情戏莲。 对于时寻的话,云浪自然是没有意见,便立即掉头要回去,结果却被旁边公主的船只给拦住了反向。 “喂,那什么公主,请你叫你的人挪开点你的船,我仙女姐姐要回岸上去。”渊安晨很不客气却又有礼貌的说着。 听到“我仙女姐姐”五个字时,忘离忧差点一句那是我姐姐就要脱口而出,但是一想到墨锦衣跟自己说的话,他便没有说了,只是用他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瞪了一下渊安晨。 渊安晨看见了,还摸了摸鼻子,他想,自己这是又在哪里惹到这个好看的小哥哥了,他怎么又瞪自己? 公主自然是听到了渊安晨的话,叫她让,她堂堂公主又怎么可能愿意,但是话却也不可能说出来,不然显得多小气,便看了眼跟着上开的柳碧莲。 她原本是想叫柳如儿上去的,可是柳如儿说来月事了,不想多走动便没有上来,然后柳碧莲便自荐上去了。 至于柳如儿是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柳碧莲看到公主的眼神,便立马嚣张了起来,“你们谁啊,这可是公主的船,要让也是你们让,赶紧滚开,我们公主要过去!”说完就叫那划桨的侍卫赶紧划船,那模样,简直狗仗人势嚣张至极。 云浪表示自己可没这个好脾气,就连渊安晨也没有什么要让的想法,但是他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好,于是齐齐看向正在撸思旧和思旧说心里话的时寻。 时寻察觉到两股熟悉的视线,抬头,懵,“这是又怎么了?” “姐姐,那些人叫我们让开,还叫我们滚,小忧觉得她这是在骂我们,小忧不开心。”忘离忧简单的添油加醋说上一番后认真的盯着时寻,“姐姐可想让?” 时寻:我怎么觉得我要是说让,这娃会给我哭出来? 还有,你们两个又点啥头啊!! 不过…… 让? 不可能! 对方又不是什么大美人,自己拼什么要让?她以为她是妖艳贱货啊! “让?”时寻起身走到云浪边,拿过对方手里的桨,她用行动说明了她的决定。 时寻拿过云浪手里的桨,然后看了眼就在自己船旁快要撞上来的船,直接拿桨划过那水面划出几道完美的弧度,叫那些被划起的水珠全数朝那船泼去,而那些水珠也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全数朝那船四周拍去,竟叫那船自动调转了船头朝旁划去。 见船被移开,时寻便将桨还给了云浪,哼,跟爷斗,爷也是掌握了灵力和内力的人好伐! 是的,自身体彻底融合后,时寻只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气,就好像那百分二的电量突然到了百分百,叫她整个人都轻盈不少,而且她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很轻松的就使出所谓的灵力,也就是一开始测到的木灵 只是叫她有些许遗憾的是,她那个精神力的使用她还是没法掌握到这边灵力还是内力的诀窍,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 云浪接过木桨,整个人都还有些许懵,什么时候他家主子居然这么厉害了? 别说是云浪了,就连渊安晨也是一脸震惊,随后是惊喜,特别开心的夸着时寻仙女姐姐好厉害什么的,唯独忘离忧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觉得这才是时寻该有的模样。 岸上的人在听到柳碧莲那娇做的大嗓门后也是齐齐看了过去的,所以时寻拿桨划水将船移开一事也是被看了个清清楚楚,那些没怎么修行的贵女不禁觉得时寻好厉害,而修行过的人却在里面看出了门道,只觉得时寻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时寻露出的一手也是叫那太子和王爷震惊了一下,都是修行者的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时寻居然有这种本事,哪怕是他们,怕也是做不到如此精准,叫那船居然没起一丝晃动便移开了,就像是自己划开一般。 “锦衣,云归,小师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匪君如表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之前连御剑什么的都不会的。 匪君如的话叫一旁等着自己师弟的渊安熠一愣,难道那位叫时寻的姑娘一开始并没有那么厉害的? 云归勾唇一笑,眼里划过些许宠溺,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闪过一句话便直接给说了出来,“她向来很厉害。” 墨锦衣也没发现在自己旁边的云归有什么不妥,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看过了时寻用灵力使出大能才可以使出的招式,就这点 他还真的一点也不觉得稀奇的……才怪! 啊啊啊啊啊啊,越发觉得老天偏心了,同为穿越重生,为什么对方的金手指比自己的金手指开得还要大!! 而且最要命的是,自己的金手指到现在都没有苏醒的痕迹,表示都要怀疑它当机了…… 087 对号入座猪吃虎 “时寻,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公主一上来就直接气势冲冲的朝时寻走了过来,头上的珠钗因为她动作幅度太大而晃来晃去,叫时寻都替她的珠钗担心,真怕它们突然飞出来弄到别人。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淡淡的语气说着叫人感觉蛋疼的话,时寻可不想跟一个看似是美女却不是美女的美女多说话,免得被对方影响到智商。 那公主还想靠近时寻,结果却被匪君如给直接拦了下来,那公主是直接撞上了匪君如的胸膛,匪君如一皱眉,随即开口,“公主,还请自重,对男子投怀送抱可不符合你公主的身份。” 听着匪君如那一本正经的话,叫那公主差点吐血三升,直接毫无形象破口大骂,“滚,你就是一个贱奴生下的孩子,一个被遗弃的皇子,若不是墨清收你做了义子,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回去匪地做你的皇子!” “啪!” 巴掌来得措不及,这叫那公主直接摔倒在地,抬头一看,打她的居然是她的太子哥哥。 “哥,你为什么……” “闭嘴!”太子怒斥,“平日里刁蛮任性也就算了,可是今天?你是怎么说话的!还不快给君如兄道歉!”说着就先给匪君如赔礼,“抱歉抱歉,她从小就被宠坏了,说话没什么分寸,还请君如兄不要介怀。” 匪君如要是不介怀那就是假的,不过他生气的不是因为公主打击他的话,而是这公主居然敢污染他的娘亲,这叫他怎么能够不生气? 但是为了大局,他只能忍。 收紧的拳头又放开,“无碍。” 对于匪君如的事,墨锦衣和云归自然是知道的,要说匪君如最在意什么,那应该就是他那为了他被歹人所杀的娘,这公主今日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羞辱他娘,他又怎么可能会如他口中说的无碍? 为了叫这件事被掀开过去,太子便说带他们去桃园参观,在走的时候他还厉声叫公主不用跟上来了,好好回她房里反省自己。 柳碧莲在一开始上岸时就想去跟那公主一起去找时寻的,可是却被走过去的柳如儿一把给拉住了,在她想去扶公主起来的时候也被柳如儿掐了下手臂,在她想叫那一刻便听见柳如儿小声的话,“你要是敢叫,回去后我必定弄死你,还有,麻烦你醒醒脑子,不要净给我添乱。” 所以在公主身边献殷勤的人里并不见柳氏两姐妹。 “太子这手可真是下得去。”安王走到太子一旁淡声道,“难道你就不怕父皇怪罪你吗?你要知道,父皇近年来可是很疼爱五妹的。”说的那叫一个随意,特别是在疼爱二字的时候。 太子没有说话,只不过眼里却闪过一片阴霾,同时心里也闪过一片恶心感,只是却忍住了…… 到了桃园,不得不多的是这里的桃花开得那叫一个惊艳,微风吹过,还会有桃花伴随着那桃花香一同飘下,那遍地的桃花叫人看了心情都好了些许。 看着如此美景,那些才子佳人们便起了作诗起舞奏曲的兴致。 “小师妹,如此美景,你确定你不进去与那些女子们一同戏玩?”匪君如站在亭子里看着只顾逗思旧的时寻开口问道,他觉得他家小师妹有时候实在是太清静了,还是希望她可以活泼些。 听到匪君如的话,又看了看那桃园,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寻儿,你跳舞可真好看。” 时寻一愣,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 “时寻,怎么了吗?”云归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顿了顿,“要不我给你们跳舞吧。” “姐姐要跳舞?”忘离忧看起来好像很开心,“要我给姐姐弹琴伴奏吗?”表示之前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还变成了一个女生,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遇上了姐姐,只是最后,他好像没有保护好姐姐,还叫姐姐伤心了。 伤心的不提,只不过叫人觉得那梦奇怪的是在那个梦里,姐姐还是短发,整个人都给人特别帅的感觉,而且自己当初给姐姐伴奏的乐器好奇怪,四四方方的,还有黑白键,叫人觉得挺奇怪的,不过他很喜欢那个乐器,因为在梦里,他有和姐姐一块弹奏。 时寻一听,也来了兴致,因为在以前的时候,都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喊姐姐的小可爱给自己伴奏的,特别是钢琴,她可是为她特地去买了架作为礼物的,自己还跟她学了那么一段时间,因为她说想和姐姐一块弹,只是后来在她离开之后自己就再也没去碰过了…… “你还会奏曲?”墨锦衣煞风景了,而且情话张口就来,完全忘了以前某公司给他的人设是高冷直男,“我还以为你只会扮猪吃老虎呢,比如说吃我。” 匪君如:…… 云归:…… 云浪:…… 时寻:…… 其他人:…… 看着墨锦衣那笑得一脸如沐春风的模样,忘离忧只觉得自己手有些痒痒的,想着便掐了把墨锦衣牵着自己的手,而且力气还挺大,“那你说我是猪了?”关键点没盖特到,而且还有一副咬牙切齿的感觉。 墨锦衣:不带你这样对号入座的! “不不不,你是老虎我是猪,这样行了吧。”求饶,“求别掐了,疼。” “哼。”傲娇傲娇,“这还差不多。” 几人:…… 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在这里有点太亮了的感觉? “咳咳。”时寻表示自己都要看不下去了,“小忧,你不是说给姐姐伴奏吗?” “对啊。”忘离忧这才想起自己一开始是要干什么来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墨锦衣对自己的影响好像有些许大,难道是因为自己有一魂在他身上的原因? “那我也给小师妹以箫声伴奏吧。”匪君如见忘离忧拿出二十五弦瑟的那一刻便拿出了自己的萧,“云归,锦衣,你们也一起来吧。”表示三师兄弟都有自己擅长的乐器。 墨锦衣看了眼忘离忧的瑟,勾了勾唇,唤出自己的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而为之,他居然选择坐在了忘离忧的对侧。 而云归也是唤出了自己的玉笛,那是与匪君如出自同一大师之手的,这玉更是出自同一块暖玉,入手微暖,这是匪君如在他去浮尘宫里的第三天时送给自己的,说是在一次与师叔下山时遇到一名老人,在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箫是他的,笛就送给他这个害羞的家伙了,而墨锦衣更是借此天天拉着匪君如与他一同练习,一个练琴一个练萧,然后两人一起拉着他练笛,场面那叫一个魔音绕耳,三人更是没少吓得四周的动物到处乱窜…… 现在想想,三人好像许久没有一起合作了 也不知会擦出什么火花。 唤出自己的玉笛,云归便走到了匪君如的对侧,四人成一方阵,中间空出一大块地留给时寻跳舞。 时寻也没想到最后居然会是四个人给自己伴奏,这又是琴又是瑟又是萧又是笛的,不禁觉得有些难搞的同时还有些许兴奋,因为这很有挑战不是? “时寻姑娘,你是不是要把怀里的灵狐放下?”柳如儿见时寻还抱着思旧,不由的看了思旧几眼,还真是一只绝色的灵狐,简直比公主送给太后的那只还要好看上百倍,特别是那双眼睛。 时寻垂眸抚了抚怀里的思旧,问他要不要交于她人之手 结果却被思旧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还威胁说要是她敢把自己交给别人,那他就弄死那人给她看。 这话叫时寻不自觉的勾了勾唇,她又怎么舍得把他交于别人呢,怎么着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美男啊。 时寻那宠溺而又温柔的笑叫那一直关注着的太子和王爷不禁的迷了眼。 “不用了,我家夜犬聪明的很,我等下就把他放在我身旁就好,没准还能配合我呢。”这点她毫不怀疑。 走到四人之间,将思旧放在三步远,看了眼四人,“你们确定不试下音吗?”表示自己肯定是OK的,就怕他们没准备好。 “小师妹可是担心我们配合不好?”以时寻为点,站在东面的匪君如笑了下,“这个你放心,我们四人肯定可以配合好的,是不是啊锦衣。” 南门的墨锦衣微微侧头看了对面忘离忧勾唇一笑,“那是自然。”莫名相信自己与忘离忧的默契。 “姐姐要相信我。”忘离忧看到墨锦衣看过来的眼后开了口,“我可以跟上他们三人的。”最起码墨锦衣他是跟得上的,跟上了墨锦衣,他还怕跟不上其他两人吗? 忘离忧这么想着。 “时寻,你可准备好了?”云归问道。 时寻点头,但还是考虑到了刚刚融进来不久的忘离忧,“先由四人独奏开始吧,我也得找下你们几人的风格。” 时寻这么说倒不是怕忘离忧跟不上,只是为了更合拍罢了,毕竟四人齐奏可不是小事,而且四人都还是临时决定的情况下,这么做不论是对谁,都会起到一种磨合的作用。 “好。”四人齐应。 四周原本在戏玩对诗的贵女才子也都退到了一旁的亭子边或两边的小桥上,他们很期待五人一狐的表演。 在亭子里,渊安晨拉了拉自家师兄的手,“师兄,你说仙女姐姐他们会成功吗?”自小就学过乐器的他有些担心。 没等渊安熠回答,一旁被安王拉着的凰钰便开口抢答自信满满,“那必须的啊,你都说了,时寻姐姐可是仙女,仙女又怎么会失败呢?” “对啊,仙女姐姐可是仙女,才不会失败呢。” “必须的。” 两位安王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对自家娃的宠溺与无奈,看来都是被折腾的人无疑了。 太子和德王也没太在意的因为此刻在他们眼里的人只有那墨裙女子,就连身边的柳如儿和柳碧莲那快被嫉妒吞没的反应都没注意到。 088 四人合奏墨舞出 琴声微起墨影随动,松沉而旷远,墨影飞舞,让人远思,清冷而入仙,吟猱余韵,细微悠长,墨挡眼前手装语媚时如人语,时如人心之绪,缥缈多变。 墨影顿时琴声骤停,笛声缓起墨影缓动,随之高亢,随之平静,随之悠远。 箫声起,宛若传世,墨影恍惚微晃,看似繁乱实则有序,箫引影动,影带箫起。 瑟音高昂,影入快动,一袖起一袖落,时而委婉如微风,时而热烈如焰火,一瞥一笑一挥舞,一墨一粉风随动,宛若那天上人仙误落凡尘…… “三哥,时寻姐姐好美,等我长大了,我想娶她做我的王妃。”凰钰看着时寻都舍不得眨一下眼,他以为自己的母后跳舞就够美了,可是没有想到时寻跳起来更美,真的就好像那仙女下凡。 “七弟还真是好眼光。”太子看着那墨影,头也没回,“只是七弟你好似还没有出城历练,这又叫父皇如何为你封王?” 在凰城,皇子们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要出去历练两年,在这两年里,你可以去任何一个地方,宗门亦或者散休都可以,只要你在两年后可以活着回来,那便可以加官进爵封王等。 “太子说的言之有理,七弟好似也到了出去历练的最后年纪了,也不知道父皇会如何安排?毕竟八弟可是前些日子都被安排出去了。”德王说这话看似随意,可是却有些许目的性,毕竟他们的父皇可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父皇了,他不信聪明如安王的人会丝毫没有发现。 凰安阳拉着凰钰的手微微收紧,但是在感觉到凰钰的下意识缩手后便松了松,然后捏了捏以示歉意,可是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如往常般不近人情的模样,“小七平日的修炼多有欠缺,不太适合过早历练,哪怕已经到了最后的年限他也依旧不太适合,想必父皇一定会谅解的。” “是么?”太子回头看了眼安王,“本太子可是记得安王当初被父皇以资历不够推迟历练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凰安阳一副平静的模样叫太子实在是看不懂他这个三弟。 “原来如此,还好凰城的安王的历练被推迟了,不然我这个殷殿的安王可就要叫他为师兄了。”渊安熠插嘴念念有词道,“以安王现在的资历,要是再早个两三年的话,没准我还得叫他师叔?”好似真在考虑这个可能,“那怎么可以。” “对啊,那怎么可以,我家师兄可也是安王,才不要叫他那个安王叫师叔呢!”渊安晨说的时候还不忘瞪凰钰和凰安阳一眼,“去去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娶我仙女姐姐,我问问你们,你们打得过那几个演奏的哥哥们吗?也不怕被他们一个接一个给打得满地找牙。”小拳头挥挥挥,这叫渊安熠看着有些无语。 “三哥要和我抢时寻姐姐么?还是说太子哥哥和四哥要和我抢?” 从未想过的凰安阳:…… 好似被自家七弟看穿的太子和德王:…… “太子,各位王爷,我们还是看时寻姑娘表演吧。”被众人无视的柳如儿强压下嫉妒微笑着,那双嫉妒的眼睛可没有逃过两个小戏精眼里。 “丑死了。” 两个小戏精对视一眼,“你学我说话干嘛!” “还学!” “三哥(师兄)他学我说话!” “你还学!信不信我打你!” “再学个试试!” 两位带娃的大人默默再对视一眼,然后默默的把两个娃给拉到另一半,两人站中间将两人隔开。 “你还看不看你仙女姐姐了。”渊安熠有些无奈,“你下山前是怎么答应师父的,说好不给我添乱的呢,大丈夫说话可要遵守的。” “我才没有添乱呢。”撅起小嘴,“而且我才十一,还不算大丈夫。” 渊安熠:…… “小七,你今年已经十四了,可是个大人了,怎么可以和安晨吵架斗嘴呢。” “可是三哥不是说小七永远是孩子吗?难道三哥是骗小七的?” 凰安阳:…… “算了,看你仙女(时寻)姐姐吧。”两人表示对于自家的娃,实在是说不过。 刚刚的前奏就叫人惊艳,无论是那独奏还是那独舞,亦或者是那随乐舞动都叫看的人那叫一个赞赏有加。 瑟音再起琴音跟,箫声后起笛声入,明明就是四种不同的风格,可是和在一起竟没有一丝违和感,反而叫人不知不觉会闭眼聆听,给人一种步入梦境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时寻那舞动的墨影,弹奏的四人只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了一种梦境,手在弹奏,人还醒着,可是意识却飘在梦里。 战鼓擂台,鼓声高起,半生戎马,踏血归来,梦陨红衣,墨画流离。 在梦里,匪君如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只是她穿着那一袭红衣好似要嫁人,只是她的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欢悦。 “你要嫁给谁?”匪君如皱眉,想要过去,可是却发现自己居然不能动,最后看那红衣进入房内。 等她再出来,她已经盖上了那红盖头,只是她的怀里多了一牌位,牌位上写着的名字呢是一个叫非生肆的人。 他是谁? 看着她与那牌位举行婚礼祭拜,匪君如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 一眼就一年,她还是一袭红衣站在那书台盘作画,只是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采秋,你这是怎么了?” “采秋”拿着笔作着画,有时会看着那窗外出神微微一笑,随后眼里又划过悲戚,低头继续作画。 收笔,她笑了,笑得很好看。 匪君如看着她笑,也跟着笑了,只是…… “噗。” 微笑的人儿突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叫匪君如慌了神,“采秋!” 可以动了,只是入眸的却是那舞动的墨影,还有一个年轻的白衣男子,那男子眉目清冷,唯独在面对那女子时才会融化,一白一墨配合默契,叫人看了赏心悦目。 眨眼,再入眸那一瞬,哪有什么白衣男子与时寻配合默契,只有那思旧,也就是夜犬,跟着时寻的舞步一齐舞动,反倒别有一番风味。 匪君如有些不解,既然刚才的都是幻象,那刚刚的采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现在都还有一股悲伤萦绕在心头。 还有,他也知道思旧就是夜犬,那刚刚自己看到的,难道是长大后的思旧? 再看看其他三个人,双眼紧闭,可是却依旧在演奏着,丝毫不受影响,再看看其他人,他们也是一样双眼紧闭着的,所以这是怎么了? 云归只感觉自己的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莫婆婆,这里有个婴儿。”云归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随后便感觉被谁给抱了起来,接着便是那略敢熟悉的慈祥。 “是个魔族的娃娃啊,以后叫你阿七可好?” 魔族? 说的是谁? 阿七? 难道自己又回到那个梦里了吗? “阿七,你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动哦,婆婆去跟大伙说一下事,你替婆婆守护好大人好吗?不要哭不要闹哦。” 云归没有说话,但是他可以感受的到他的身边有人,那应该就是莫婆婆口中的大人,也就是时寻? 想睁开眼,可是却没有睁开,等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之前梦里的狼狈身影。 “你想他重新出现在你面前吗?” “你想吗?” 也不知那红白身影说了什么,随后便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剑架在了那雪白的脖子旁。 “记得你答应我的。” 话落自刎,在那一刻,云归只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了,疯狂的向那人跑着,可是跑着跑着,四周却突然又黑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挣?我与她才是最早认识的,她不过只是认错了人,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 “她呢?你不是说会保护好她的吗?她呢?你把她藏在哪了?” “大人,你不要吓唬阿七好不好?你不喜欢阿七杀人,那阿七就不杀了,阿七乖乖听话,大人回来好不好?” 魅惑声起,“云归,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云归,云归~” 云归听着那声音,只觉得魔音绕耳,她,她指得是谁? 时寻? 是不是时寻!? 我在和谁说话?我当时在和谁说话?时寻呢?时寻去了哪里? “云归,云归~”魔音依旧绕耳,这叫云归突然分不清现实与幻镜。 “阿七,醒醒,阿七,太阳晒屁股了,快醒醒,你说好要给我吹曲子听的。” 对啊,要起来了,说好要给时寻吹曲子的。 再睁眼,入眸的便是那墨影,在某一刻与梦境里的红白身影重合,我找到你了…… “墨锦衣,你在干嘛?” 忘离忧看着那侧躺在梧桐树梢上吊儿郎当看着自己的墨锦衣只觉得特别熟悉。 “哪来的灰狼扰我清梦?”慵懒的声音叫人听着耳朵痒痒的。 只是,灰狼? 墨锦衣他怎么会知道? “怎么?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刚化形不久就如此嚣张无视我?若是再等个十几二十年,那你岂不是要骑在我的头上?” “墨锦衣你在说什么?”看着墨锦衣自言自语,忘离忧只觉得他又在演戏,可是却又感到莫名的熟悉,特别是他那一瞥一笑一言一逗,不对! “你不是墨锦衣,你是谁?” 看着自己那空荡荡的手,再看看墨锦衣那明显有牵着人的手,是谁,你牵着的是谁?为什么自己看不见那个人? “离儿,我相信你。” 看着墨锦衣坠入那熔岩,忘离忧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墨锦衣,不!” 再睁眼,眼泪还滑落在脸颊,下意识的看向对面的墨锦衣,结果却来了个四目相对,而且他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 墨锦衣刚刚也陷入了一个幻镜,在幻境里,他与忘离忧一同手牵手走过了四季,最后以自己坠入岩浆结尾,在醒来那一刻,他好似听到了忘离忧悲伤的喊叫…… 089 东匪西凰南殷北荒 游园会一结束,时寻便抱着思旧回去了西厢苑,也不知道墨锦衣几人到底想做什么,不就是跳了一支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舞么,至于各个都好像看国宝一样看着自己吗? 是的,在时寻的舞一停下,四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变了,特别是云归,那眼神,简直就烫人,再不走 思旧怕是要给他们四一人一爪子,也不想想思旧的占有欲有多可怕。 啧,某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越来越把思旧当“夫君”了,无论在什么时候她都会顾虑到思旧的感受,就连刚刚跳舞,思旧也是配合着她的,而她居然也觉得这样就很好,只要思旧在就会很好。 走在回西厢苑的路上,云归一直看着那前方的墨色身影,脑子里一直都回荡着那单独的对话,他在和谁说话?时寻又去哪了?还有那句我找到你了,难道自己一直都在找时寻吗? 还记得第一次看见时寻,自己的心便突然抽痛一下,好似万箭穿心,可是之后听见她的声音时便不再感觉到痛,反而有一股欣喜,好似一个紧张多时的人突然放轻松一般。 匪君如也是从舞停下那一刻便一直都在想那个红衣女子,她跟自己心爱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一瞥一笑都像极了采秋,只是采秋现在还在匪国的一个小村庄里等着自己,她不可能是她,可是为何长得会如此相像,自己又为何会看到那个场景? 非生肆又是谁?看那个牌位,好似还是位将军,他又是谁?为何那位与采秋长得很像的女子会抱着他的牌位与他拜堂成亲? 墨锦衣也不似以往那般跳跃,反而有些深沉,在梦里,他听见了忘离忧的声音,也看见了忘离忧,那个时候的他浑身都带着刺,稍不小心就会被他刺伤,可是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拉过他的手,哪怕最后明知那是一个局,却也义无反顾的跳入那熔岩,就因为他相信他,相信他会找得到自己。 对于这个幻境,墨锦衣并不觉得它假,反而觉得很真实,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而且,在这个幻境里,他也看到了那个场景,那个叫他哭得撕心裂肺的场景,他以为他出了事,以为他再也回不来了。 看见他重新出现时的欣喜也不是骗人的,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飘过的木头得到了重生的感觉…… 感觉到自己被微微牵紧的手,忘离忧此刻并不脑墨锦衣,反而有些开心,在那个幻境里,他看见了墨锦衣对别人微笑,牵起了别人的手,对别人呵护有加的时候 他只感觉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 不同于对时寻的感觉,对于墨锦衣,有喜欢的同时还有一丝亏欠,总觉得自己欠了他,欠了他好多好多,所以在很多时候,自己都会拿对方没有办法。 “等等。”突然拉住墨锦衣,这叫前面走着的两人也停住脚步看了过来,“墨锦衣,青凌除了叫我去一聚以外,还告诉了我一个消息。” 忘离忧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些事没有告诉墨锦衣,而且这件事事关浮尘宫,还是要早些告诉他的好,他不想再瞒着他太多。 “怎么了?”墨锦衣并没有在意青凌是谁,他在意的,只是忘离忧要告诉自己什么。 “我们兄弟二人要回避吗?”匪君如开口问道。 “不需要,这个也关乎到你们匪国。”忘离忧看了一眼云归,随后抬眸看向墨锦衣,好似害怕墨锦衣不相信自己,“魔族,魔族已经潜入了四大国,东匪西凰南殷北荒里都有魔族潜入,根据消息来看,魔族好似在找寻着什么,而且他们也想借四国大比时混入各宗各派,至于最后的目地是什么,这个还无从知晓。” 看着忘离忧那微微抬起的头,还有他那双莫名紧张的眼睛,墨锦衣好似盖特到了他的点,松开了手,这叫忘离忧突然有些害怕,想把他的手抓回来,可是却不敢,直到头上有那轻轻的扶拍。 “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的。”哪怕是在那个幻境里,他也是相信着他的,从来也没有怀疑过。 看着忘离忧那有些郁闷的表情,墨锦衣又好似盖特到了那个点,“我这不是右手里拿着你给我摘的桃花枝嘛,所以这才松手的。”将手牵回,“平日里都是拿右手牵你的,因为左手要保护你,而今天的右手是拿你送的第一个礼物的。” 原本还想问魔族的事的匪君如:……我更加想采秋了。 忘离忧被墨锦衣突然的深情给吓到了,连忙低下头,“你相信就好。” “君如兄若是回去,希望你要多些注意,因为据说魔族潜入的,都是比较偏向权臣的。”墨锦衣这么在乎匪君如,所以他决定还是要提醒他一下。 说完的时候,忘离忧只觉得自己耳根微烫,特别是在听到匪君如笑着跟他说叫他跟墨锦衣叫他君如一般就好,反正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三字,叫两人都有些面热,但是心里却感觉有些许满足,就这样吧,看清了,可就不能逃走了。 只是,以为我们谁在上面呢? 墨锦衣垂眸看了眼忘离忧,从身高来看,好似自己比较靠谱些,只是,他会乐意么? 这边墨锦衣在想着未来还长的事,那边云归在想着忘离忧的话,特别是在对方说魔族时默默看了眼自己时,难道自己真的跟魔族有关系吗? 另一半,时寻在回到房间将思旧放到床上时,思旧却突然变回了人,还好她反应快给退了出去,不然在她眼里呈现的就是美男赤裸图,想想就刺激。 “谁!”猛地看向一盘的红枫,可是那里却什么都没有,可是却总感觉这红枫有些许怪异,可是却不知道怪在哪里,时寻表示她不是很懂这些。 思旧听见时寻的声音,加快了穿衣的速度,那是一件绣有墨竹的白衣,这还是那日他穿着非露的衣服不舒服,时寻与他一同瞧瞧溜出宫去买的。 还未系好那墨色腰带,便立马出了门,在看到时寻那一刻心总算是落下,将自己手里的墨带系在腰间,这还是时寻给选的,原本是白色的,后面给换成墨色的了,“时寻,怎么了吗?” 时寻看了眼思旧,眼前一亮的同时感觉他好似又长大了一些,可是却也没忘了自己的疑惑,指了指那不远处的红枫,“思旧,那红枫我感觉有些许不对劲,我问了小蔓蔓,可是小蔓蔓没回应,估摸着是又悄咪咪去长叶子去了。” “红枫?”思旧皱眉,在他的传承记忆里,红枫在这个时候可不会红,之前看到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可是如今被时寻一问,他却发现了红枫的不妥。 “现在才四月,可还没有到红枫红叶的季节。”思旧看着那颗红似血的红枫,一双银眸里满是冷淡,“时寻,这红枫有异。” “对了,辰非露和景川在哪,不是说在这边跟猫北玩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思旧突然问道。 090 两人一狼无端被抓 “对了,辰非露和景川在哪,不是说在这里陪猫北玩吗,为什么我没有感觉他们的存在?” 思旧的话叫时寻一愣,再看看四周,哪有他们来过的痕迹。 “去墨锦衣那边看看吧,没准在他们那边。”说这话时思旧已经确定了他们不在这西厢苑的任何一个角落,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稳一下时寻,他知道,时寻在意他们。 “好。”说着就要去抱对方,两只手都已经伸出来了,然后一顿,默默收回一只手,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牵。” 看着时寻那别扭的模样,思旧伸出左手牵着了时寻的右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不用再变回夜犬了,从今以后我会陪着你长大。”其实现在也可以强行长大,只不过还是算了,怕扎到时寻的小心脏,毕竟对于身高这一处,时寻好似还真的是很执着的。 “啊?”听到思旧的话,时寻一愣,“什么叫不用变回夜犬了,那我以后岂不是没有毛茸茸摸了?”一不小心把心里话也顺口说了出来,完全不带给人反应的。 毛茸茸?摸? 思旧表示就算可以变他也不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馋自己的身子! “怎么?嫌弃我?”大有一副你要是敢说嫌弃我就跟你冷战三分钟的模样。 “呵呵,不嫌弃,不嫌弃。”怎么敢嫌弃,好歹也是个拉风的美男好不好!还有,嫌弃也不可能说出来不是? 唉,没有办法了,下次手痒的话就只能摸一下君如师兄的猫崽了,嗯,非露的灵霜也是不错的,就是太光滑了。 时寻这边在赶着去墨锦衣那边,而墨锦衣那边里忘离忧刚刚和他告别,说是要出去几天,在出发去四国大比前肯定会回来的。 而墨锦衣也是叫他不要担心,放心去就好,自己会乖乖等他回来的,还叫他也要乖乖照顾好自己,要是敢在回来的时候少根头发,看他不收拾他! 这不,两人刚赶到,就看见墨锦衣坐在凉亭里发呆,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墨锦衣,小忧呢?”时寻开口就是一击命中,表示完全不带差的。 “出去一趟,说会在四国大比前回来。”依旧看着忘离忧离开的方向,宛若望夫石。 “好啊,有了媳妇就忘了姐姐,居然只跟你说而不跟我说。” 在时寻看来,墨锦衣就是一妖艳贱货的长相,而忘离忧则是可爱的小恶魔,一个看似邪魅实则纯良,一个看似纯良实则狠得很,别以为她不知道他那码子事,也不知道当初那蓝衣男子看到他眼神时一溜烟就走连钱都忘了拿,一个真的纯良的人会一个眼神就吓跑人吗? 而且这人还是卖他的人。 “知道就好。”顿了顿,墨锦衣默默补了句,“什么媳妇,你觉得我会是下面那个?” “在上面的也不一定是竖吧。”老司机时寻突然开车,“你难道不知道霸道总裁的口头禅吗?不知道也得看过那些吧,没看过应该也可以脑补一些吧。”挑眉挑眉。 看着时寻那副贼兮兮的模样,思旧表示完全听不懂时寻的话,然后一脸疑惑的看向秒懂男孩墨锦衣,“墨锦衣,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墨锦衣:…… “我也不懂。”真的不懂,什么自己动什么的他真的不懂。 墨锦衣的眼神躲闪思旧可没有错过,“你懂的,快给我解释解释。”表示不允许只有时寻和他懂,他也要懂,“时寻,我也想知道。” 时寻听到思旧的话才反应过来这里有个“宝宝”什么也不知道,顿时有点翻车的感觉,叫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些求救的看向墨锦衣,眨巴眨巴眼睛。 看到了时寻的求救,墨锦衣其实很想说一句以后你就懂了的,可是怕继续被问下去便改了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我可不相信你们是来串门的。” 被这么一问,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对了,非露和景川在你这吗?”时寻连忙答话反问。 思旧看见时寻这般便也没再问什么,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知道那是什么意思的。 “非露和景川?”墨锦衣疑惑,“没有,他们没在我这边。”顿了顿,“他们不是在陪猫崽玩么?按理来说是在你们那边的,怎么?是出什么事了吗?” “在这里我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思旧看了眼四周,从这里看,居然也能看到那棵诡异的红枫树。 “什么叫感觉不到?”墨锦衣说完后反应过来,也将丝丝灵力外放,他们几师兄弟的气息他们是最熟悉不过的,可是居然也没有任何察觉,而且还多了几股不熟悉的气息,很淡,要是不仔细都发现不了。 “锦衣师兄。”云归和云浪还有匪君如在另一侧走了过来,然后看到时寻和思旧后一愣,可是却也瞬间反应过来,“锦衣师兄,非露他们在你们这吗?” “不在。”墨锦衣看了眼三人的神色,“你们可是有所发现?” 匪君如伸出手,手里拿着一块玉佩,“这是景川的玉佩,是他娘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他不可能丢的。”眉头紧锁,“这是我在回房路上必经的小石潭里发现的,我觉得他们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 云浪也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那还是那日被非露醉酒时抢走的,“这是小少爷的,在我窗边发现的。” “我觉得他们是被抓走了。”云归突然开口,“或许,我们该再去一趟公主府。” 就在云归察觉到房内有异常要动手时,突然听见一道压抑住内心恐惧的女声: “公子莫动手,我是来告知公子你那两位朋友和那只雪狼的去向的,他们被一群宫人扎到公主府去了。” 两位?雪狼? 云归听到的时候便想到了非露、景川和猫崽,便问了句我凭什么相信你。 “公子无需害怕姬瑶说谎,你们亲自去一趟公主府探探究竟便知。” “帮我的条件。”云归可不相信一个魔会无缘无故的帮人。 是的,他发现了那是来自魔族的声音,至于为什么,其实就是心里的感应,他还知道对方在害怕自己,至于为什么,他不想去想。 “带我离开。” 091 以血灌溉红血枫 时寻几人商量了下对策后决定去三个人,然后留下三个人守在这边,既然他们敢来抓人,那就是想好了后策,而后策的实施又要他们几个人的各种行动消息,所以他们一定会派人过来察看他们几个人的反应,而留下的人要做的,就是坐等那些人的到来。 一开始云归是打算和时寻一起去的,可是墨锦衣说在师兄弟里属他的轻功最好,时寻的灵力也在他们之上,而思旧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幻化为灵狐伪装过去,他们三去最适合。 而云归也是想到了那个自称姬瑶的魔族女子,便也答应了下来,他还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一下她。 在商量好之后,时寻三人便掐了个隐匿符偷偷给潜了出去,而云归三人则是各守一处留意四周的情况。 “姬瑶。”云归回到房后便叫了下姬瑶的名字,“给我出来,我有事要想问一下你。” 话落,云归便看见一圈魔气出现在眼前,随后便是一个身穿红纱的妖娆女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叫他眉头些微皱起,可是很快却又释然,毕竟魔族女子多数妖艳,而且根据不同的种类也会有不同的喜好,所以面前的这个女子这穿着其实也没什么。 姬瑶一出来就看见云归那微皱的眉,吓得她差点没直接给缩回去,毕竟这位的来头可是不小,暴怒起来哪怕是轻轻动个手指都可以把她给掐死。 “不知公子唤姬瑶出来可是有什么事?”不敢靠近,就站在原地,也不敢直视云归那平静的眼。 “抓走非露他们的人你确定是公主府的人吗?”云归手里把玩着茶杯,平静的语气里显着三分阴狠,叫向来反应灵敏的姬瑶听了有些颤栗。 压下内心的恐惧,姬瑶吞了口唾沫,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现在出现的是云归,可是却比一开始见面时的气势还要足一些,而且还有几丝那位主上的影子,这叫她有些畏惧,毕竟她只是小小的魅妖,善魅惑人心的同时却也不善打斗,她怕对方一个不开心就弄死自己。 “姬瑶不敢骗公子,他们的确是被抓到公主府的,这是姬瑶和他们亲耳所听,至于是不是公主府派来的人,姬瑶也不敢确保。” 云归把玩茶杯的手一顿,随后侧眸看向姬瑶,“他们?这里不止你一个魔?”听到了关键,也抓到字眼。 “是,是的。”姬瑶在云归面前完全不敢说谎,“在这里,成形且有自主意识的魔有三位,可是却被那狗皇上给镇压两位,目前只留下我一人在镇压那些还未有意识的散魔。” 的确,他们都是被当今皇上给养在这西厢苑里的,这里被设了阵法,他们也只能活动在这西厢苑里。 原本一开始只有她一个已成人形的魔被困在这里的,可是在五年前,那皇上发现了她,也知道这里有个阵法,便开始在这边赡养魔物,还在这边设下了魔阵,以那红枫为阵眼,其他那两位魔正是被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锁在了那树底之下的密室里。 听到这边的时候,云归抬了下手,姬瑶看见了便立即住了嘴,“红枫?”拿手指敲了敲桌面,看得姬瑶心慌慌的。 “那红枫我在第一眼看见时便也察觉了不妥,可是用血灌溉的?”这是他在看见时的第一个反应。 “的确。”姬瑶看了眼窗外的红枫,“这红枫最开始时是那狗皇帝以我们魔族的血灌溉的,也是这西厢苑里魔气最充裕的地方,可是我们却没法靠近。”抬头看了眼云归,见对方一脸平静,也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去。 “继续。”云归察觉到姬瑶那小心翼翼的视线,不禁更加好奇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为何对方会如此害怕自己。 姬瑶听见云归的话,便继续给他说着这西厢养魔的事。 她说那红枫处不止是西厢里魔气最充足的地方,也是这养魔的根本,因为需要它散发出来的魔气再配合那底下密室两只魔的魔气来养那些散魔,而每过那么一段时间,那皇上便会派人过来这里住,叫那些散魔可以吸取那些人身上的气,严重的足以将人尽数吸干。 而她之所以会被留下来,那是因为她并不是他亲自抓来的,而是一开始便在这里生活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姬瑶有些害怕,因为她说了慌,可是见云归没有反应后便立即继续说道。 住了一段时间,在那皇上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便会叫那些人离开,随后他便会叫人拿血去灌溉那红枫,而这血,是童子血,其中几位童子还包括他的几位小皇子,这也是为何皇室里皇子会接连失踪以及为何没有低于十岁的皇子的原因。 每次将童子血灌溉的第三天,那皇上便会独自一人过来这西厢苑修炼,就坐在那红血枫之下,而在他修炼期间,这里的魔气也会随之减少,只到对方离开时才逐渐恢复充足。 在姬瑶的嘴里,云归还知道了皇上和公主的禁忌。 姬瑶说在三年前的某一天里,皇上坐在那红血枫下修炼,可是这时公主却不小心闯了进来,而那皇上修炼的禁术还需要处子,公主亲自送上门,他便也没有再去寻外边的处子,直接将那公主给强迫了,而且还发现了公主是净水灵,也就是单一水灵根,对修炼禁术的人来说属于绝佳的炉鼎…… 后面的后面,云归便抬手叫姬瑶住了口,他也不需要再去听,因为大概他已经猜出来了,采阴补阳,采阳补阴,这也是为什么皇上给公主圈养美男的原因。 不过那又如何? 云归并不觉得公主可怜,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想知道……”云归顿了顿,看向姬瑶,就这么一看,吓得姬瑶差点没直接给跪下来,因为眼神太过于冰冷。 “你为何如此怕我。” 扑通一声,姬瑶在云归问完那一刻直接给跪了下来,“姬瑶,姬瑶……”不知道该不该说,怕说了之后等那位醒来会将自己给灭了。 云归皱眉,却也更加肯定,“是不是与我体内的另一股力量有关。” 姬瑶猛的抬头,随后又低下,“公子不要难为姬瑶,姬瑶并不知。” 看着姬瑶的反应,云归也没再问她,“算了。”顿了顿,“你是不是可以叫那些散魔听你的。” “是。”姬瑶回复,“公子可是要姬瑶等那些人来后将那些人抓来献给公子?” 云归勾了勾唇,“你很聪明,不过……”看了眼窗外的红血枫,“不需要抓来,只需要弄出动静叫我们发现就好,记得别叫他们给逃了。”他打心里不希望云浪和自家师兄会察觉到什么,他有些害怕。 “是。” 092 一个敢问一个敢答 傍晚,时寻三人埋伏在公主府的某处边边的房子里,听着那侍卫来来回回的步伐,墨锦衣只觉得这公主府是不是太森严了,简直比太子府还要森严几分。 “时寻,你能确认非露他们的位子么?”墨锦衣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时寻,她说她在试着释放自己的精神力找寻非露他们的位置,这叫墨锦衣有些怀疑。 思旧就坐在床沿看着时寻,听到墨锦衣的话后瞥了他一眼,好似再说不信就你自己来,这叫墨锦衣很是无语,他不过也就是问了一句好吧,至于用那种看二愣子的眼神看自己么,要不要护得这么紧啊! “找到了。” 时寻眉头里全是汗,这还是她第一次试着配合灵力去勘察四周,虽然很累,不过总算没有白费,而且使用的方向也是大致对的,这样说的话,自己精神力应该可以很快练回来。 思旧看见时寻头上的细汗,便拿手袖给她擦了擦,“辛苦了。” 时寻看了眼好似贤夫的思旧有种错觉,就好像自己坚持受到对方的照顾。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见时寻看着自己没说话,思旧还以为她不舒服。 “没有,就是觉得你照顾我的样子有些许熟悉。”对于思旧,她不会选择隐瞒什么。 听着答案,思旧眼里划过宠溺的笑意,“你要习惯,习惯我照顾你。” 一旁感觉自己被喂了狗粮的墨锦衣表示该煞风景时那就得煞风景,“时寻,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自问自答,“我们可是来找非露他们的,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表示忘离忧不在,你们也休想给我撒! 墨锦衣的话刚说完,就被思旧冷冷的看了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卧槽,你变脸的速度比女人变得还快,哥们你要不要这么现实啊!”表示拼什么对自己就用着一张欠了他三五十亿的臭脸,对时寻就用温柔忠犬的模样,人设复杂也没这样的啊! “要你管。”思旧也会贫嘴。 “我……” 墨锦衣在还要给怼回去的时候,时寻开了口,“你们两别贫了,我找到非露他们了。”从床上下来,“他们在一个看起来像密室的地方,那边有几个人在看守着。” 走到门前看了眼附近的巡查,刚刚走过去一批侍卫,“没有相待公主府的巡查会这么严密,看来这公主府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思旧走到时寻身边,看了眼四周,“的确,而且这里有其他气息。” 墨锦衣听到思旧的话有些不解,什么叫其他的气息? 随后又突然想到忘离忧说的话,“思旧,你说的这个其他的气息可是魔族?” “魔族?”思旧想了想,“我不确定,只是这个气息叫我有些许熟悉,跟西厢苑里那些气息差不多。” “西厢苑也有?”时寻看了眼思旧,“为什么一开始你不说?” 思旧挠了挠头,有些憨憨的,“我这不是觉得没什么威胁嘛。”回头看向墨锦衣就是另一幅冰冰冷冷的模样,“墨锦衣不也是发现之后没有说么。”所以时寻不要只骂我一个人好么? 听着思旧那在心里默默补的那句,时寻知道对方是故意叫自己听到的,不禁觉得有些无语,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幼稚。 突然被点名的墨锦衣一愣,他的确是察觉到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问题不大便没有说,可是为什么思旧知道自己也发现了呢? “你会观心术?”墨锦衣疑惑。 思旧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疑惑中的墨锦衣,回答的一本正经,“你问我我问谁?”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对方也知道,直觉的一种。 “卧槽,你这是什么眼神,卧槽,瞧瞧,时寻你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是人话么?”墨锦衣差点没炸毛,“什么叫你问我我问谁啊,你说的话还敢再离谱点么。” 思旧白了他一眼,“白痴,我是不是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在看到时寻看自己后又变得乖乖的,牵起时寻的手,“时寻,墨锦衣骂我不是人。” 墨锦衣:…… “乖,你本来就不算人。”直女时寻开口哄人等于没哄,但是那哄人的表情就又像那么一回事。 “时寻真聪明。”思旧表示自己的温柔和乖乖的一面全是时寻的,“比墨锦衣这个蠢货聪明多了,我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老乡了,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卧槽!”突然被怼的墨锦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就没见过这么狗的人! “闭嘴蠢货,你想把人招过来吗?”又是一怼,表示怼墨锦衣怼得那叫一个自然,完全不带停顿的。 时寻:这两货也是个人才,一个敢问一个敢答,真怀疑他们上辈子是不是一对冤家兄弟。 “时寻你别拉着我,我要跟这货大战三百回合。”墨锦衣开口道,而且还一副戏精上身的感觉。 看着墨锦衣那自导自演的你别拉着我的戏码,时寻和思旧都觉得自己看到了白痴。 “白痴,你打不过我的。” “智障,你打不过思旧。”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大实话,这叫墨锦衣表示自己的小心脏受到了万分伤害。 “别闹了,想想怎么过去那边吧。”时寻听着那又走过去的侍卫队,“我们现在在南苑这边,而非露他们的位置大体在东宛和北苑之间,也就是东北方向,而正东面则是公主的寝室。”顿了顿,“我怀疑,入口在那里。” 思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时寻后面,以环抱的姿势抱住时寻,把脑袋搁在时寻的肩膀上,看了眼墨锦衣,“等天再黑点再行动吧,毕竟某人一身红色很是耀眼。” 时寻听到后还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的确是天黑好行动。”完全没有介意思旧这么抱着自己。 墨锦衣:卧槽,你特喵一身白衣更明显好吧! 093 公主府里魔族现 夜里,一白一红穿梭在屋顶上格外显眼,可是却没有惊动底下的任何一个人,仔细看来,在他们之间还有一抹快要与夜色重合的墨色。 “停。” 墨色身影一发话,那一白一红便立即停住了脚步,就在原地蹲了下来,躲避那些巡逻经过的侍卫。 巡逻的人一过,三人便立即站了起来。 “时寻,这公主府的巡逻是真的严,就那么一会儿,居然就过了三巡逻队,这公主府里到底有什么。”墨锦衣越发觉得这公主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思旧看了眼远去的巡逻队,“的确,比早上的时候要严得多。” “不管为什么,我们来只为了带非露他们出来,其他的不用管。” “嗯,不管了我听时寻你的。”思旧看着那一本正经的时寻说着。 墨锦衣看了眼四周,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可是又说不出来,“算了,走吧,早点找到非露他们早点带回去,其他的,只要不冲突到我们,我们就不去管。” 三人穿梭在四周的屋顶上,等到了公主所在寝室的附近时,时寻却又叫他们止住了脚步,“等等,有点奇怪。” 三人蹲在屋顶侧翼,悄咪咪的观察着附近。 “不对,为什么这里的人这么少?”墨锦衣看了下四周,发现居然守卫松弛,几乎没有什么人会这叫他觉得很是不对劲。 “不是人。”思旧看了眼那四周寥寥草草散落的几个人,“他们不是人。”顿了顿,伸出手指了下前方的人,“你们发现没有,这些人无论是站姿还是形体都异于常人,而且,守在公主寝宫外的不应该是一些宫女侍婢吗,为什么这几个都是男的。” 时寻看了眼那直接绕过的巡逻队,“还有这些巡逻的人,他们也是直接绕开这里,完全没有要巡查的准备,这里头住着的不是这里最贵的人吗,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 被思旧和时寻这么一点,墨锦衣总算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就是刚刚在他们潜过来的时候,他发现四周都有那么一两个和这些差不多的人,而且他们还不会动,这叫他很是奇怪。 “不是人?那是什么?”墨锦衣看向思旧,“你不会想说这些人是魔吧。” 思旧瞥了眼墨锦衣,好似在说还不算笨,“不算魔也不算人,他们身上还有人的气息,而且你没有发现这股气息很熟悉么。” 墨锦衣做着样子吸了吸鼻子,“没什么不对劲……”突然睁大他那桃花眼,眼里闪过些许寒意,“这些气息跟我们在西厢苑感应到的气息是一样的。” 一旁在用全身毛孔都在感受所谓气息的时寻:为什么我什么也感觉不到,这些人都是狗鼻子吧,说好的这里我灵力最高呢?我也想装下逼耍下酷啊! “时寻,别闹,不是用鼻子去感受的,是拿自身的灵力反应和对方身上散发的气息的。”看着那用鼻子各种吸的时寻,思旧只觉得对方傻得有些许可爱,“用自身去感应,配合体内的灵力。” 被思旧这么一说,时寻有些憨憨的,但是很快便调整自己的错误释放,用自身去感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居然把灵力引到了眼睛里,随后她便看到了那些人四周散发着的黑雾,不自觉的囧了囧。 “你们是看见了他们身上散发的魔气吗?” 思旧摇头,“魔气被掩盖的很好,应该是有一半是人的原因。” “的确,不用心去察觉还发现不了。”墨锦衣也点头。 时寻囧,眨巴眨巴眼睛,嗯,的的确确是看见了,“我,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思旧问。 “魔气。”时寻怕没有解释清楚又补了句,“我看见他们身上散发的淡淡魔气了。” 墨锦衣:…… 思旧:…… 看着两人的反应,时寻有些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那个,我是不是……”要去看看眼睛? “没事,应该是时寻你体质不同的原因。”表示亲眼看着时寻“出生”思旧觉得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墨锦衣点头表达赞同,毕竟这是最大的金主霸霸,金手指不就是再大点么,正常! “那现在怎么办?”魔,墨锦衣表示自己还是头一次遇到,不对,是他来了之后头一次遇到,在他来之前,嗯,原主好像遇到过那么几只,嗯,还是被他们追着跑的那种,完全不带想着回击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怂,亏他还是墨清的亲儿子。 想到这里,墨锦衣有些疑惑,可是却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看向了思旧,“你说说应该怎么进去。” 思旧看了眼守在四周的魔人,“一共有八个魔人。”顿了下,回头看向墨锦衣,“你在来的途中看见了几个?” “四个。”墨锦衣勾唇苦笑,“你不会叫我自己去解决那四个魔人吧。”是的我在思旧问的那一刻,他就有这么一个感觉,而且这感觉还异常熟悉。 “怎么?解决不了?”思旧把玩着身边时寻的头发,“等下你乖乖的在这等着,我去解决那八个。” 突然感觉自己被撩了的时寻表示自己也是煞风景一族的,默默的补了句,“你们只顾着解决掉这些魔人,难道就不怕里面的人发现你们的动静吗?” 思旧:…… 墨锦衣:…… “还有,为什么我就要乖乖待着,我也是很厉害的好吧。”关于这点,时寻表示自己不服,凭啥不让自己出手。 思旧抬手揉了揉时寻的头,“别闹,你不是还没有办法完全施展灵力么。”被时寻拍开手的时候还笑了笑,他这一笑,看得时寻差点没迷了眼。 “啧啧啧,还说我妖孽,你才更加妖孽好吧。”墨锦衣表示自己的笑和容颜可完全比不上某人。 听见墨锦衣的话又看到时寻那赞同的点头,先是对时寻温柔体贴,“再说了,有我在,你只需要看着就好,不需要脏了手。”他可是记得时寻当初看见自己脏了把自己丟河里刷了一遍又一遍的场景,要不是结实,毛都快被她刷秃噜了。 说完转头就是冷着脸看了眼墨锦衣,“我不像某人处处留情,我的心里可只有时寻一人。”说到时寻的时候眼底一片温柔。 墨锦衣:卧槽!好大一把狗粮! “还有,我哪有处处留情。”目前自己好像就只有忘离忧一个对象吧,而且还是八字还没一撇的那种,想想旧可怜,连自己什么时候弯了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别说思旧了,就连时寻都白了墨锦衣一眼。 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的墨锦衣:为什么你们一副这般模样,我说的有错么。 回想下自己来了之后撩的妹和逛过的花楼,好吧好吧,好像是有点那啥的意思。 “跳过这事,别说了,忘掉忘掉。”表示真怕被忘离忧知道自己的花事。 对于里头的人,时寻三人还真觉得有些束手无策,因为看这情况,里头的人怕也是个魔头级别,不怕打不赢,就怕刚动手就被里头的人察觉,然后对非露他们几人不利。 “要不我们直接进去抓人?”时寻提议着,“我们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然后再决定动不动手。” 思旧点头,只要是时寻想做的,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墨锦衣也点头,因为他觉得好似除了这个办法也就没有别的好法子了。 三人决定好之后便小心的转移到公主寝宫的房顶上,可是在移动的期间,也不知道是哪里突然跑出来了一只青眼黑猫,叫时寻突然被吓了一跳,一不小心就将一瓦片给踩了下去,在安静的夜里发出了一声巨响。 就在思旧和墨锦衣都做好了作战的准备时,那吓着时寻的黑猫却突然跳了下去,然后绕着那几个聚过来的魔人转了一圈,那些魔人居然一个个都好似按了暂停键,一个两个都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的。 在那些魔人不动了,那黑猫便看向了时寻,动了动耳朵后曲了曲前肢,还将自己高傲的尾巴微微垂下,做完一切后便跳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时寻看到这么一个场景表示自己还有些发懵,她表示自己没有养过小动物,嗯,除了夜犬,而且他也不算是小动物吧。 看到这般场景,墨锦衣也是一愣,可是思旧却是直接一把轻手抱过时寻落了下去,“那猫看来也是魔族了,不过,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说的时候看向一旁落地的墨锦衣。 墨锦衣被看的有些莫名其妙,说就说,你为什么要看着我说,你看我我也给你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来啊! “他们怎么不动了?”墨锦衣走向前查看,可是却发现他们一动不动的,而且模样也是人类的模样,只是脸上有些许类似于青苔的东西,就像是被水泡久了长了青苔。 “他们被那只猫下了禁忌,那是魔族的一种命令,类似于压制,只是……”看了眼黑暗的某处,“只是这只猫好像是妖魔吧。” 所谓妖魔,其实就是原本为妖后成魔,也就是字面意思。 某树上偷偷观察的黑猫:吓死我了,还好反应快,不然叫小魔王知道自己差点叫他姐姐受到可能的伤害,那他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他还没有给红影买够红萝卜和娶她呢,才不要还没有开始就被丢回轮回了,没准连轮回都没有。 不过…… 眯了眯眼看了眼墨锦衣,小魔王叫自己在保护他姐姐的同时还要多多留意这个穿红衣服的男子,若是发现有什么情况还要给他汇报,那刚刚听到的他要不要汇报啊? 还有,小魔王和他到底什么关系呢,居然叫小魔王这么关心他,这还是自那墨裙女子出现后的头一次为了私事使唤他们呢。 094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因为魔人都凑在一块乖乖的玩木头人,时寻三人便悄咪咪的走到了窗边看里头的情况,而躲在某暗处树梢上的黑猫也悄咪咪的观察着比自己还偷偷摸摸的三个人。 “嘶嘶~” 耳边突然传来蛇吐信子的声音,这叫黑猫下意识就是一爪子。 “是我。” 熟悉的声音叫那将要落下的爪子停住,有些憨憨的看着那紫色小蛇缠绕在自己的爪子上,知道那蛇爬到了自己的脑袋上,这才将蛇给抓下来,放在跟前。 “你怎么来了?”黑猫竖着青瞳看着眼前那条小紫蛇,“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着黑猫那舔爪子的动作,那紫色小蛇的红眸里满是嫌弃,“我刚刚回来不久,这不是听见红影说你一个人出任务她不放心嘛,所以我就循着你的气味找来了。” 缠在一小树梢上用树叶打掩护,不仔细看完全发现不了他的存在。 “那个红色衣服的就是墨锦衣?”看着前方不远处那凑在窗边的神同步三人,小紫蛇吐了吐蛇信子问道,“他是什么人,为什么小魔王会叫你过来护着?” 感觉心里有点暖暖甜甜的黑猫瞥了眼那叶子下的紫蛇,这还是他第一次看紫荆用原身出现呢,没想到会是这么小一只,不过别看他小,看着尖尖的蛇头 要是被咬上那么一口,嘶,想想就恐怖。 “你是什么品种啊,我怎么没见过。”不答反问,表示猫的好奇心他还是有的。 紫荆默默的回头,用他那小红眼看着那歪着脑袋不解的猫有些无语,“你是妖,我是魔,我从小就生活在魔沼地带,你又怎么会见过。” “魔沼?”大大的青眼里满是不解,“那是哪?” “不在这边,在另一个地方。”表示现在想起魔沼就觉得害怕,他可是历经九死一生才脱颖而出的,数千年来也就只有他那么一条,若不是那日大人路过顺带救了他,就那遍体鳞伤连动一下都难的情况,他怕不是活不到今天。 “别问了,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除了魔物就是毒物,没什么好说的。” 听见紫荆这么说,青凌也就没问了,而是回答了紫荆一开始问自己的问题,“对于小魔王的话我们向来都是只听不问的,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直接吩咐做事,至于原因,嗯,他也没说,只叫我跟着那个穿红衣服的墨锦衣,在该出手的时候出手帮助,至于其他的他也没多说,唯一一点不同的是杀气淡了些,以至于不像往常那般吓人。” 听着青凌那嘴像机关枪一样吧啦吧啦,紫荆表示自己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老大叫他负责各种拍卖了,就这嘴,能说一堆废话! 不过…… “杀气淡了?”紫荆表示怀疑,小魔王回来看见除老大外的人时哪一次杀气有淡过? “多淡?”默默问了句。 青凌想了想,然后舔了舔爪子,“我听到时懵了下,下意识说了句你说什么,嗯,小魔王很耐心的给我有说了一遍,我连一根毛都没掉。” 紫荆:…… 还真是形象的形容。 是因为那个墨锦衣和那墨裙女子吗? 这边三个人悄咪咪的跟做贼似的转移阵地趴在屋顶上,掀开那瓦片看着底下,就因为窗户看得不太清楚,而且里面的声音有些熟悉的同时还有点意思。 墨锦衣掀开一片瓦片看了下,当目光转到那张大床上时,墨锦衣表示耳根一红,然后抬头看了眼旁边笑得有些为猥琐的时寻,用眼神和表情疑惑着,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时寻自然是知道墨锦衣那表情和眼神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会承认么?绝壁不会啊! 挑眉,你说什么? 墨锦衣抿了抿唇,你说呢?怪不得叫我来看而不是叫思旧来! 时寻继续装,一双星辰里满是疑惑,怎么了?里面到底有什么?你反应这么大干嘛? 皱眉,难道时寻真的不知道? 墨锦衣开始怀疑了,然后朝思旧招了招手,眼神示意他过来看。 结果就是思旧表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只听时寻的。 时寻给了一个思旧微笑表示表扬,然后还在心里表扬了几句,然后转脸就是朝墨锦衣摆手无奈表示不好意思。 “你……”顿了顿,再降低分贝,“我怀疑你就是故意的。” 时寻给了个我就是故意然后你想咋滴的表情给墨锦衣,看得思旧突然对里面的情况有些许好奇,便趁两人在表情互斗的时候,悄咪咪的掀开了自己底下的瓦片看了眼,然后就看到床上那一上一下的奇怪动作,而且那公主好似有些痛苦的同时又有些兴奋还是什么。 “卧槽。” 时寻看见思旧那看得一脸认真还外带认真思考的模样时下意识的说了句,还好里面的人正在失控着,不然可就要暴露了。 听见这粗俗而又不失文雅的话语,墨锦衣便也朝时寻卧槽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就看见思旧那双对自己少有表情的脸满是疑惑的看向自己,好像在问里面是什么情况。 墨锦衣哑口无言的同时表示自己还有点想笑,可是在看到时寻朝自己那眯了眯的眼睛后表示还是不要实话实说的好。 “时寻,里面……是什么情况?”思旧满脸的疑惑,在他的传承记忆里并没有发现类似于这种情况的事。 一旁的墨锦衣表示自己看好戏中,坐等时寻怎么回答。 时寻:…… 看见时寻那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表情,思旧便觉得更加疑惑了,于是在心里一直在问怎么了,是不是不好解释,还是说时寻你也不知道巴拉巴拉的问个没完没了。 看着时寻那越来越精彩的表情,墨锦衣表示自己对她深表同情,可是也只能在精神上支持,其它的还是得靠她自己来解释。 一直在被问着,时寻也想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又怕思旧会去问墨锦衣这个老司机,万一对方把她家纯情小宝贝带坏了咋整? 想到这个,时寻决定还是自己来解释。 “思旧,听得到么?” 时寻在心里喊着思旧。 思旧看了眼时寻,也在心里回道,“听得到。”只要时寻喊自己,无论是在哪里,自己都是可以听得到的。 “那个,里面那个,对,他们那是在做俯卧撑,就是那种运动,双人运动,有助于人类的健康和成长,没准还能繁衍后代什么的。” 听见时寻的话,思旧表示似懂非懂,凑到了时寻身边,一脸单纯的看着时寻,“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说的每个字我都懂,可是组合在一起我却不懂了,为什么……” 听着思旧那一堆的为什么,不善撒谎只善忽悠的时寻表示自己有些头疼的求救的看着一旁只差一盘瓜子的墨锦衣求救,结果对方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给自己,还给自己比了个加油是手势。 这边思旧见时寻没有回答,便轻轻的戳了戳时寻的手,他可是记得时寻娇嫩的很的,不能太用力,“时寻,那是什么意思啊?”眨巴眨巴银眸,里面是满满的不解,依旧用他那叫人听了感觉会怀孕的声音小声问道,“为什么他们的双人运动还可以繁衍后代?” 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墨锦衣表示自己差点没绷住,卧槽,没有想到思旧问的问题会这么直接的! 看好戏,好想嗑瓜子啊! 时寻感受到耳畔的温度,一回头,就看见那放大在眼前的帅脸,表示自己差点也没有绷住,吞了口唾沫,“那个,别靠太近。” 思旧“宝宝”依旧不解,为什么不让靠太近?之前也没说不可以啊,但是时寻既然说了,那自己还是乖乖的退开点。 看着对方乖乖蹲好,又看见对方那纯洁的眼睛,时寻表示自己真的要罪过了。 “听说过小妖精打架吗?嗯,是的我里面他们在小妖精打架呢,对于这种打架,其实打不打都无所谓的,因为有些人是不喜欢的……” 听着时寻那越说越扯的话,墨锦衣表示自己也算是看见了什么叫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了,关键是听的那位还听得一脸认真,他也是服了。 说了一大堆,时寻都觉得自己口渴了,“懂了吧。” 思旧默默点头,“差不多,就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运动,听着好像有点无聊,不懂人类怎么会这么空闲。” “孺子可教也。”时寻表示只要不再问,管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刚才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啥,反正忽悠就对了。 墨锦衣…… “不过。” 思旧的一个不过差点叫时寻原地爆炸,还好不是再问什么叫她难以回答的问题,而是…… “不过,里面的一个是人,一个是魔,他们那样那样不会有什么事吗?” “不会的,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什么种族之分。”时寻下意识的回了句,然后在看见墨锦衣那表情和接下来的动作后也猛地反应过来,跟他一块看向了底下。 卧槽!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卧槽卧槽! 原本以为里面的魔是谁来着,可是没有想到里面的魔是皇上! 是的,就是的那个叫皇上,是那个公主她亲爹,卧槽,这就叫人想喊一句卧槽压压惊应应景了! 墨锦衣抬头,与时寻对视一眼后一同看向思旧,表情不言而喻。 思旧点头,表示里面的男的就是皇上,而且这个皇上也就是他们之前看见的那个皇上,而所谓的魔也就是皇上。 “之前没留意到他体内的魔气,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思旧在心里给时寻解释着,至于墨锦衣,他觉得自己应该不用解释。 在树梢上注意着屋顶状况的一猫一蛇有些疑惑,这三人是在干嘛呢,斗表情包呢这是! “紫荆,他们三在干嘛?为什么表情这么丰富?”青凌表示好奇。 “我也不知道。”紫荆想了想,“是不是遇到难事了,你要过去帮忙吗?” “我?”青凌懵逼了为什么是我而不是我们。 不等紫荆回答,就见屋顶上的思旧突然看向了他们的方向,而且还勾了勾手。 青凌:…… 紫荆:…… 095 用完就丢可还好 看着黑猫,感觉时寻的眼睛都亮了几分,这叫思旧盯着青凌很是不爽。 青凌:叫我们过来的是你,盯着我的也是你,你到底想干嘛? 被盯的不自在的青凌实在是受不了思旧那仿佛把自己看穿的眼神,居然默默的缩了缩,直到感觉自己躲过了那叫他恐慌的目光。 看着那黑猫默默缩在小紫蛇后头的模样,时寻只觉得对方好可爱啊它那么大一只,怎么可能会被一条还没它爪子大的小蛇给挡住呢,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突然被暴露在那双银眸下的紫荆:…… “思旧,你无缘无故吓唬他们这些小动物干嘛。”话虽这么说,可墨锦衣却也眯了眯眼,那打量简直堪比透视,完全没有比思旧好多少。 感觉自己被淫视了紫荆默默的转头,然后咻的一下给钻到了时寻身旁,别问他为什么这么做,问就是他比较喜欢美人。 好吧,其实紫荆是觉得在这三个人里,就只有时寻这边是最安全的,这是来自他们族的第六感,比女人还准确的第六感。 感觉是对了,只是他低估了某醋王的醋劲,这不,被拎起来给丢出去了吧。 被丢懵了的紫荆:我在哪?我是谁?我怎么突然就在草丛里了? 看着思旧黑着脸把那躲在时寻身边的紫荆给亲自拎起来然后想也不想就干脆利落又随意的丢出去的青凌:我现在后悔过来了行不行,窝在树上好好的干嘛要过来啊,好怕会被丢出去哦…… “小猫咪,过来。”时寻朝青凌伸出了手,一副快到姐姐怀里来的模样。 眼看时寻的手就要碰到青凌,可是青凌却突然跳了下去,然后把还在懵逼中的紫荆给叼了上去。 是的,就是叼,速度快的连紫荆都反应不过来。 思旧见青凌这么识时务,而且上来后还退到了时寻够不到的地方,不由的赞许了一眼,随后淡淡道,“把里面的魔弄晕。” 这不是命令,而是一种陈述,他也不怀疑他们会没有办法。 青凌和紫荆齐齐看了思旧一眼,眼神里满是怀疑,可是却也没问什么,而是轻轻的扒拉开一片瓦片,伸头看了眼。 青凌:卧槽! 紫荆:无情! 他们总算是知道为毛他们三的表情会这么精彩了,人魔大战啊这是! 青凌看了紫荆一眼,然后默默退一步,这个他可来不了,因为里边那位是纯魔,他这个妖魔的作用也只有那么一会儿,远远不及紫荆这个纯魔。 紫荆在心里鄙视了青凌一把,然后口吐芬芳,不对,是口吐黑雾,感觉差不多时便闭了口,然后抬头看向思旧,意思是成了。 里边还在上头嘿咻嘿咻运动着的人突然感觉到有种头晕的感觉,然后只感觉视线越来越迷糊,随后便晕了过去,倒在了同样被自己弄晕过去的人身上。 “可以了就滚吧。” 思旧一把拉起蹲在一边逗青凌的时寻,随后抱住,直接跳了下去,他表示不喜欢时寻碰别的动物,而且对方还是带毛的那种。 紫荆和青凌一副我听见了什么的模样,这叫墨锦衣感觉很是滑稽,而且思旧这手用完就丢也是真的有点太损了不是? “对了,记得帮我带句话给忧儿,就说我想他了。”墨锦衣夹了下自己的桃花眼,说得很是叫人浮想联翩。 忧儿是墨锦衣刚决定那么叫的,因为显得更加亲密些,比时寻还要更亲密。 青凌:我听到了什么?忧儿?! 紫荆:别看我,我耳瞎了。 三人走到门前,原本想大刺刺的从大门进去的,结果,嗯,关住了,还是拿阵法关的那种,这叫没有撸到猫的时寻有点想干回老本行,好想直接破!门! 感觉到时寻的不爽,思旧侧了侧头,“不生气,回去我变回去,给你摸个痛快。” “真的?”时寻星星眼。 “嗯,随你摸。”思旧深情回复。 一旁听得清清楚楚的老司机墨锦衣:不好意思,我感觉我想歪了。 最后,三人还是从旁边的窗户给翻了进去,虽然有点掉价,可是好歹也是来干正事的,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就是翻窗么,多翻几次都可以。 三人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叫人尴尬的味道,最起码时寻和墨锦衣是闻出来了,在这一刻突然好嫌弃自己的鼻子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懂的思旧吸了吸鼻子,皱眉,“这是什么味道,怎么有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是汗味。”墨锦衣开口,“你别管这些,赶紧找找入口在哪。” “汗味吗?”思旧看了眼被自己牵着的时寻,眼里满是怀疑。 时寻默默的再吞了口唾沫,点头,“就是汗味,这不是运动太久的结果嘛,呵呵。”好尴尬,感觉自己在骗小孩子。 “好,那就是汗味,时寻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思旧乖巧的模样叫墨锦衣忍不住翻白眼,明明就是个比云归还大的杀气,结果一个比一个在时寻面前乖,果然所有的好处都是给主角光环强的人给占了么。 不过说到云归,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皇宫西厢苑里,在院子中央,云归看着眼前被云浪拿绳子给绑在一块的五个人觉得有些熟悉,而且打心底里有一种嫌弃的感觉,就连给他们暗撒软骨散的时候他都有种对方不值得他下手的嫌弃感。 强压下那想甩袖离开去找时寻的强烈感觉,云归看着那些人皱眉,“君如师兄,你觉得这些人是什么人。” 匪君如看了眼自己被抓伤的手臂,看着那经过云归处理还依旧有些发黑的血痕,眼里划过深思,“还记得离忧说的话么,这些人,怕不是人。” 云浪踹了一脚那些人,“的确,这些不是人,是魔人,一种被强行魔化的人,简单的说,就是被人饲养的魔,拿那些还未成形的散魔注入这些人的体内,叫他们发生异变,这种人,在魔族看来就是比臭虫还叫他们嫌弃的存在。” 云浪的话叫云归微微一愣,随后又想起姬瑶与自己说的那些,这叫他很是烦躁。 魔么? “对了公子,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就把他们一个个给揪了出来。”云浪表示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自家公子了,就在刚才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感觉到了自家公子那淡淡的嫌弃。 嫌弃什么? 这些魔人吗? 被云浪一问,匪君如也反应了过来,的确,魔人的所有位置都是云归给出的,而且一个比一个准。 “没有,我也只是碰巧罢了。” 看见云归的眼神躲闪,匪君如也就没有再问,云浪自然也是一样,既然对方不想说,那他们也就不过问。 这,就是信任。 096 乖宝宝还是双标 “这些魔人怎么处理?”云浪说一句踹一脚,特别是那个差点把自己给咬了的小魔人,也是最特殊的一个,因为他年纪最小,看着也就七八岁,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看着云浪那不消停的脚,匪君如表示自己都要看不过去了,对方可只是一个孩子,比他们浮尘宫里最小的那位还要小上一些。 “云浪,够了,他也只是个孩子。”看了一眼绑那孩子右侧的大魔人,侧了侧头,“踹那个,对,就是右边那个,那个皮厚,而且看那招式,那个应该也是这几个里最厉害的,踹他就对了。” 看了眼自己手臂上那口子,这魔人下手可真是狠,居然硬生生拿他那黑长黑长的指甲刺入自己的手臂里,还好云归反应快将对方给打开,不然他这手怕是要废了。 “君如师兄,伤口可是还疼。”云归见匪君如看着自己的伤口发呆,还以为自己的处理方式不对。 匪君摇头,“没有,不疼了,就是有些痒,不得不说的是,云归你的医术是越来越好了,以后要是不想太累,那就在炼器和药师里随意选一个,那也肯定很是出色。” “不,这两个,我哪一个也不会放弃的。”云归正色道。 听见两人的对话,云浪一呆,他一直以为自家公子只是个年轻的中级炼药师,没有想到居然还是个炼器师。 这么想着,云浪在踹了那弄伤匪君如的大魔人一脚后便快速走到了云归身边,给他捏捏肩捶捶背,“公子,你炼器到什么等级了。” “比炼药高一些,六品。”顿了顿,侧头,“你别想太多,那些弓都是我们师叔给我们炼的,我们也只是刻纹而已。” 听到这里,云浪的手一顿,顿时就不想按了,他还想着叫公子给自己也来一把闪闪发亮的呢。 可是转瞬一想,按得更加给力了,“公子公子,你们师叔是不是墨清宫主啊。” 云归点头,这叫云浪眼睛都一亮,“公子公子,嘿嘿,你下次回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啊,我保证不添乱。” 匪君如在一边看着云浪那狗腿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云归肯定带上你啊,到时候,你可以直接去库里拿呢,那里可是有许多师弟们和师叔一同合作炼制出来的武器什么的,到时候随你挑个三四把趁手的都可以。” 云浪一听,眼睛亮了又亮,连忙也给匪君如按了起来,“君如兄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不信你问问你家公子。” 云浪闪闪发亮的眼睛瞬间就看向了云归,在云归点头后开心的像个孩子一般跑了起来,还抱起那小魔人转了一圈,整一活宝似的。 “好啦好啦,还是将这些魔人找个地方藏一下吧,免得被那公主府的探子亦或者宫人看见。”云归看着那些魔人越发嫌弃,只想赶紧叫他们给弄开,免得看着纠结。 嗯,纠结是杀了还是咋滴。 这边在收尾,另一边的三人都懵了,找遍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就是没找到什么暗格,这叫三人都有些怀疑了,难道地方找错了?不应该啊! “时寻,你确定你那边找遍了吗?”墨锦衣都快找懵了,他负责那一块他找了好几遍都没看见有什么可以按可以扭可以拉的地方,他连那公主藏画上的信和夹在书里的书签都找到了,就是没有发现所谓的开关。 时寻也懵了,“我找了三遍,整整三遍,我连那头发丝都找出了十六根,愣是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两人齐齐看向思旧,只见思旧摇摇头后一直盯着一个方向,两人也朝着那个方向看去,结果…… “卧槽。”墨锦衣下意识就反应过来了,但是貌似某个下意识就要捂住思旧眼睛的某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抬手捂住那看过去的眼,“你年纪还小,不该看的不要看,小心长针眼。” 思旧乖乖的被时寻捂着眼睛,还贴心的扶住时寻的腰侧,免得他重心不稳摔着,不过,时寻的腰好小啊,感觉自己稍稍用力就可以弄断,看来要给她补补了。 “我没有看,我只是想说,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检查,就是那个地方。”乖乖的解释着,一边轻轻的搂着时寻的腰,一边很乖巧的拿手指了指那张大床,他没看,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的。 看着思旧那乖宝宝的模样,墨锦衣叹了口气,这人的双标还真不是盖的,要是他去,别说捂住眼睛了,没准刚刚开口就被眼神杀了,哪有这么乖巧的模样。 时寻听到思旧的话,也松了口气,没看见就好,这手刚刚放下,又赶紧给捂回去,吓得思旧赶紧抱好时寻,“时寻怎么了?我真的没有看到什么的,你不要生气。”这是实话,他知道时寻肯定不喜欢自己看,那他肯定就不看。 “没事没事,不怕不怕,我没有生气的。”像哄孩子般哄着人,回头就朝墨锦衣使者眼色。 墨锦衣指了指自己,然后愣了那么几秒后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叫我,叫我。”指指自己又指指床,“你不会叫我把他们盖起来吧。”一脸震惊! 时寻点头,思旧也跟着点点头,墨锦衣表示自己生无可恋了。 “快去。”时寻催促着。 墨锦衣苦着脸后闭着眼走到床边,走到差不多的时候睁了睁眼,妈呀,辣眼睛! 快速扯过被子给盖住,“啊啊啊,辣眼睛辣眼睛,碰到了碰到了,要吐了要吐了!”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用清洁术,那一个又一个的清洁术跟不要灵力似的。 “够了够了。”时寻放开思旧,然后牵起他走到床边,在闻到那味道后又立马把思旧给牵着退了出去,默默的看了眼墨锦衣。 后者反应过来,直接退了好几步,“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太脏了。” “时寻,我去吧。”思旧拉过时寻给搂在怀里,“只是等下不许再嫌弃我脏了,这边可没水给你给我洗澡。” 时寻:…… 思旧上前,那味道入鼻的那一刻叫他皱了眉,然后看了眼那拱起的被子,眼里划过丝丝嫌弃,然后看向四周,瞬间锁定了一个方向。 那是床头上的一处红宝石装饰,只是那宝石上有些许人手上的纹痕,这叫他有些怀疑,便试着给按了下去。 在按下去那一刻,思旧就知道自己找对了。 摩擦的声音响起,只见这大床突然慢慢转了起来 ,这叫墨锦衣和时寻赶紧走过去,一同与思旧和床转了过去。 097 收钱财攒小金库 大床逆转,三人便找到了密室的入口,只不过这密室好似与平常的有些许不一样,那装璜,简直堪比小宝库。 只见那长长的走廊里有那夜明珠为灯,虽说这夜明珠的个头不是很大,可是却耐不住多啊,就这么一看,少说也有二十个。 而且在每个边边上都都堆有那珠宝首饰和金币,简直就是一长型金库。 “我去,好家伙,他们这是把国库都给掏了吧。”墨锦衣说着的同时还随手掏了一把,然后淡定的塞自己的纳戒里。 思旧看了很是嫌弃,“有什么稀奇的,浮尘宫里又不是没有。” “这不一样好不好,不要白不要,天上掉馅饼,不捡白不捡。”墨锦衣说着又掏了一把,而且专门下手那些珠宝首饰,他想好了,出去就给他们全当了。 对于墨锦衣的说法,时寻很是赞同,只不过她对这些没兴趣,太笨重了,她懒得拿。 思旧见时寻那赞同的点头,迟疑了一下,随后走到一旁的那堆珠宝首饰边看了看,随后又看了眼时寻,这里面好似有几个不错的,勉勉强强适合时寻。 这么想着,便一挥袖,那一块的首饰什么的全都凭空消失不见。 “卧槽,思旧你不是视钱财如粪土的么!”墨锦衣懵,可是在下一刻却也反应过来一个关键,“你也有空间?” “也?”思旧侧头,“你也有一个么。”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在说的同时又收了一堆,那是给时寻攒的小金库。 “卧槽,不带你这么收的,也不怕他们醒来后发现。”要不是因为这个,墨锦衣表示自己肯定也像思旧那么收。 看着思旧收完这边收那边,收完那边收那头,时寻也很是疑惑,“思旧,你收这么多干嘛用?送姑娘?” 脑子里闪过思旧妻妾成群的样子就莫名来气,可是一想到这跟自己也没什么关系,便又保持微笑,“这是凑老婆们的本呢,来,这堆再收了。”指了指自己旁边那一堆金砖,“这个也很值钱的,换我,就收这种。” 看着时寻的笑,思旧只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可是在听到时寻后面的那一句后,他便乖乖的把那堆金砖给收了,然后伸出左手牵起时寻的右手,“这些都是给你买喜欢的东西的。” “哦吼,兄弟上道啊!”墨锦衣在听到时寻那话和那阴森森的笑后便已经反应过来事情不妥了,刚想看好戏,结果没想到思旧会来这么一句,厉害! 可不是厉害么,看时寻那孺子可教的得意表情和那笑眯眯的眼睛就知道了。 墨锦衣见思旧都这么大刺刺的一堆堆收了,他也没救藏着手脚,也一堆堆的收,总共收的也不多,也就三堆,特地为忘离忧囤的,但是比起思旧在时寻的教唆下收的总一办而言那是算少之又少的了。 墨锦衣还以为自己家那许久未出来的小系统就够财迷的了,没想到时寻更加财迷,他也是服了。 “走吧,去找非露他们了,也别全收了,好歹给他们留些,免得等下次非露他们来的时候没得搬。” 时寻见思旧在自己的指点下又收了一堆后便朝思旧招招手,就像招自家宠物一样,后者看见后还开心一笑,然后乖乖的走过去,看似风度翩翩悠哉悠哉,其实速度那叫一个快,要是有尾巴,没准还开心的一晃一晃的呢。 “啧,出息。”墨锦衣白了一眼思旧,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看见忘离忧时也是这幅蠢样的,“时寻,你心可真够黑的,你这是打算全给收了的节奏?”跟在后头边捞边问,但是心里却也有了答案。 时寻牵着思旧走在前头,头也没回,反倒是思旧看到不错的值钱的还会随手收一波,然后侧头朝时寻笑笑,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看得墨锦衣那叫白眼直翻。 走到了尽头,三人看着那堵墙有些疑惑,不应该啊,难道这真的就是一个金库? 时寻向前摸了摸那堵墙,很干净,随后又敲了敲,眼睛一亮,“快,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开关机,这里肯定有门。” 墨锦衣一听,立马在四周搜索起来,在他还在搜索的时候,思旧就把时寻给牵在身后,然后抬手就是一掌,轰的一声,那堵墙直接给拍碎了。 刚刚找到机关准备转下夜明珠的墨锦衣突然吃了一嘴的尘:…… 这墙刚一破开,就听见了非露那清越的魔笑,“哈哈哈哈,我就说了嘛,师兄和小师妹他们肯定会来救我们的,景川你就别担心了。” “我才没有担心呢,我们殿下也不会叫我们被关太久的。”景川摸了摸猫北的头,自言自语,“猫北大人受苦了,回去我一定会给你做你爱吃的烤鸡的,然后配上殿下调的料,等你好了后再给你好好给你洗个澡,我们猫北大人最爱干净的了。” 三人一进去,就看见那中央有一个大牢,大牢里坐着两个人,一个黄衣一蓝衣,蓝衣旁边还有一只大白狼,只不过这白狼看着有些虚弱,比那两个人看着还要再虚弱些。 “锦衣师兄,小师妹,思旧,这里这里!”辰非露看见三人后立马站了起来,只不过站着没有三秒便又倒下,还好被景川和猫北给接住了。 只不过这一接,景川也差点没磕到脑袋,也是被猫北给一把拿身子接住的。 “非露,你怎么了!”墨锦衣跑上前,然后眉一皱,这分明就是普通的牢笼,怎么可能困得住非露。 想到这里,墨锦衣便唤出剑将那牢根给砍断,两剑,便将那玄铁打造的牢笼给开了个门。 墨锦衣想到的,时寻和思旧自然也是想到了,特别是在看见墨锦衣给非露输入灵力那一刻。 “非露,你们被下药了。”墨锦衣说的时候眼里还划过些许寒意,恨不得将那昏迷中的两人碎尸万段,可是一想到匪君如他们的计划,便忍住了。 叫时寻在外边等着别进牢笼的思旧将景川扶起,然后点了对方的两个穴位,面无表情也不解释,整一冰山脸,哪怕长得再好看再俊美,景川表示自己也不敢多看,因为感觉实在是太冷了~ “你很冷?”看着给自己擦手臂取暖的景川,思旧皱了皱眉,只是眼里依旧一片冷淡,好像是在看什么物品似的。 景川摇头,“没,没有,我就是坐太久动动手脚。”不自觉的吞口唾沫,他总不能说自己被他的气场给冻到起鸡皮疙瘩了吧,不过经过这么一点穴,景川也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特别是体内的毒。 是的,他和非露都被那公主给下了毒,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是反抗的,可是在后来,他们居然拿猫北来威胁他们,猫北不愿自己被他们当成逼迫他们的枪,便与他们打斗起来,结果就是被他们给弄伤了。 看着猫北那身侧被景川拿私下的衣袍简易包扎的伤口,思旧只觉得有丝丝碍眼,便上前,按住那一伤口。 在按上那一刻,别说景川被吓到了,就连猫北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可是当它感受到那淡淡的灵力经过那有些微暖意的手输入自己的体内时,猫北便没有做出那要反击的动作,而是乖乖的配合着不动。 伤口传来些许痒意,受过许多次伤的猫北知道,那是伤口结痂长新肉了,只是它的眼里划过些许震惊,可是却也没有多想,只觉得对方可能是个驭兽师,有给兽修复的方法。 弄好之后,思旧也没说什么,只是给猫北撤掉了那伤口上的衣条,还顺手给它丢了个清洁术,这叫猫北立马就干净了。 给猫北丢干净后便乖乖的走回时寻身边,在触碰时寻那一刻,思旧便停住了手,再给自己丢了个清洁术后才牵起时寻,“我用的是右手。” 时寻听着思旧的话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你这是说你左手很干净,牵我是可以的?” 看着思旧乖乖点头,时寻只觉得莫名可爱,“让我猜一猜你为什么给猫崽治伤和清洁,嗯~~是因为猫崽很像缩小版的夜犬么?”眼里划过些许笑意,特别是在看到思旧别扭点头后。 “时寻。”思旧轻轻的拉了拉时寻的手,在时寻看过来的时候有些别扭,“不要叫夜犬了,叫思旧。”耳根红耳根红。 “好~”时寻宠溺回答。 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景川只觉得自己看花了眼,这还是刚刚那个的冰川吗?明明就是别扭的忠犬啊! 揉了揉眼睛,看见的就是思旧对时寻的宠溺一笑,而且时寻还抬手揉了揉思旧的脑袋,后者也是配合的低了低头,眼里满是开心,完全没有一丝什么冰冷之气。 “别看了,思旧可是除了对我们小师妹有乖宝宝的样子外对谁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高冷模样。” 非露一蹦一跳的蹦跶到景川身边,然后一把搭住景川的肩,哪还有什么虚弱的模样。 这一搭肩,吓得景川那是立马退到了一边,然后脸还莫名有些红,“非露,你别,别闹。” 辰非露:…… “好啦,先出去,外头可是有赔偿给你们的,可劲收就是。”墨锦衣拍了拍非露的脑袋,“你们受苦了,是我们没照顾好你们,云归云浪和君如可担心你们了。” “对了,云归师兄他们怎么没来?”非露好奇,他还以为师兄们都会到场砸了这公主府呢。 “他们啊,估计现在在喝茶。”墨锦衣相信那边的事应该都给处理好了。 的确,墨锦衣猜的一点也没有错,西厢苑里,三人正在云归的房里喝着茶,看着外头的红血枫也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098 甜甜蜜蜜情话满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当昏迷的某两位起来时,他们看见的就是那空荡荡的金巷还有那堵被拍得稀巴碎的墙。 某皇上连衣服都没穿就直接遛鸟跑了过去,走进去,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对,这里面该有些什么的。 “梦儿,过来。”皇上喊了句公主的小名,叫正裹着被子的公主过来。 公主有些别扭,却还是过去了,只是一开始走的有些慢,只不过后来被吼了一声便快了起来。 “不知父皇叫梦儿是为了什么?”询问的同时还有些许害怕,她怕她面前的这个父皇,她不是她的父皇。 “这里面,是否曾有什么?”皇上指了指那空荡荡的地方,“这里,是不是关过谁,但是现在被救走了?”指了指那被开了个口的牢笼。 公主皱眉,微微摇头,“没有,这里不是父皇你藏那些魔人的地方么?”不懂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 “是么?”皇上有些怀疑,可是想了想,却发现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那我们为何会在这边,而不是在另一边?”皇上觉得还是有些许疑惑,昨日明明还是在另一侧的,怎么会突然就转到了这边。 问到这个,只看见公主的脸如同火烧一般,“父皇,你忘了吗?昨日你太激烈,不小心给按到了的。” 听到公主的话,皇上一愣,随后想起好似是又有这么一回事,然后又看了眼公主那不知是特意露出来还是不小心露出来的香肩,眼里划过丝丝淫光…… 西厢苑里,辰非露开心的给云归,云浪送着自己从那金巷带出来的战利品。 “这个,是云归师兄的。”将纳戒与纳戒触碰后便掏出一个普通纳戒丢给云浪,“这个是你的。” “这是什么?”云浪拿神识扫视了纳戒,发出里面多出了一堆金银珠宝,不解的看向带非露回来的墨锦衣。 墨锦衣勾唇一笑,“这是非露给你收的小金库,说给你留着买药材炼药糖给他吃的。”话语里是那满满的无奈和些许宠溺。 云浪不懂为何自家公子反应会这么大,便也扫视了自己刚刚戴上的丑纳戒,是的,就是丑,还不如自己左手上的那个,要不是因为是非露给的,他可能会直接给丢掉。 这一看,云浪的眼睛顿时一亮,全是闪闪发亮的珠宝和金砖! “谢谢小少爷!”突然觉得这纳戒不丑了,比自己原来的那个好看多了。 “不客气。”非露俏皮的眨了眨眼,“当然,君如师兄也有一份,我给景川拿着了。”说着就搭上了景川的肩,凑到了对方的耳侧,“是吧,景川。” 景川只感觉自己好似被烫了一下,下意识的走开,然后快速走到匪君如身旁,不敢看那差点摔了后朝自己做鬼脸的非露,拿出自己的纳戒,这是匪君如送他的,“殿下,这是你的那一份。” “我不用了,景川你自己留着吧,没准以后还能派上用场。”匪君如揉了揉猫北,“受苦了,等下给你烤鸡吃。” 说到受苦,辰非露这才假装虚弱的坐下,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趴在桌子上,“呜呜呜呜,师兄啊,你们可爱的师弟不止受了苦,还中了毒。” “中毒!?”匪君如听到后立即景川的手腕拉住,然后输入灵力查看,结果发现景川体内的灵力很是混乱,而且还有些许魔气徘徊,他知道,那是景川体内的灵力在追赶着魔气,只是没有准确的方向而四处流窜,但是就这么感觉,景川体内虽然混乱,可是却也被压制住了。 云归给非露探灵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那是思旧给我们点了穴。”非露见两人疑惑便开了口。 “对了,小师妹和思旧呢?他们怎么没跟你们回来?”匪君如在给猫北查看的时候问道。 “他们啊,去扫货去了。”墨锦衣给自己倒了杯茶后喝了口,“他两不是没怎么下山玩过么,这不,有钱就去疯去了。” 匪君如摇头笑了笑,随后看向云归,“需要什么药材,我去买。” 云归看了眼墨锦衣眼底的笑意,“不用了,时寻他们去买药材去了。”不过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还是藏有三分落寞,陪在时寻身边的,又不是自己。 “猫崽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匪君如可劲的揉了揉猫北,“是不是有人给你治疗了,嗯?”他相信猫北,以猫北的性格,它肯定会拼死保护较弱的景川的,那又怎么可能会一点事也没有。 猫北傲娇抬头,然后转了半圈又坐下,将自己那条好了但是没有毛的疤痕给匪君如看,“嗷嗷~”丑死了,留了条疤,也不知道能不能长出毛来。 看见猫北那条伤疤,匪君如眼里闪过心疼,看着疤痕,应该伤得很严重,这还是它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没事的没事的,猫崽是男子汉,留条疤也是很帅的。”匪君如好似知道猫北的话安慰着,他知道,猫北可是很在乎它那一身皮毛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害怕非露了。 “嗷呜。”非露一把扑在了猫北身上,那小手可劲的往猫北身上招呼,“猫崽那个时候可帅了,我都爱死它了。” “非,非露,猫北大人是男狼。”景川看见非露那整个人都要粘在猫北身上的时候突然开了口。 喝茶中的墨锦衣听到后一口茶差点没直接喷出来,“男狼?”看了眼景川,“君如,你这侍从有意思,男狼咋了,非露还是男人呢!” 匪君如一笑,这景川还是猫北给救回来的,跟自己最亲外也就是跟猫北最亲,“景川,你猫北大人都没说什么,你也就不用怕非露把它的毛给撸掉了,你猫北大人甘之如饴呢。”表示猫北可是很宠非露的。 说着的同时还将那老旧的玉佩给递过去,“收好,下次别乱丢了,还好没摔坏,不然有你哭的。” “才,才不会。”景川接过,小心的挂在腰侧。 非露拍了拍猫北的头后起来,伸手,“来来来,你们谁捡了我的钱袋,还我。” 默默把钱袋还回去的云浪:……他就不懂了对方一个可以把万金送出去的人咋就那么扣呢,连个钱袋都要拿回去,这还是他的钱袋呢。 “一码归一码,这是我装小钱钱的袋子,而且,云归师兄不是又给了你一个么。”非露收好钱袋的时候看着云浪说了句。 “小少爷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云浪呆。 “蛔虫?”非露跳起来敲了下云浪的脑袋,“敢不敢再恶心点的形容,我这叫聪慧。” “是是是,聪慧。”云浪揉揉脑袋,不疼,可是怪可怜的他,如今都沦落到被一娃娃教训敲脑袋了,唉~ 走在大街上,时寻和云归那颜值可不是盖的,引得路人那叫频频回头看。 思旧看见那些在时寻身上打量的目光有些不开心,特别是那些男子的,这叫他很想把他们的眼睛给挖出来,可是不能,因为时寻会不喜欢,所以牵着时寻的手紧了紧。 “时寻,你戴上面纱好不好。” 闷闷的声音叫时寻抬头,然后就看见思旧那郁闷的模样叫眼里的星辰划过流星,“怎么了,我难道长得不好看丢你脸了?” “不,不是的。”思旧郁闷,他不喜欢那些人看着时寻,很讨厌,“戴上好不好,我不喜欢他们看着你。”郁闷到委屈,委屈到撒娇,那模样,杀倒一片少女。 “啊啊啊,好可爱的男人。” “好乖巧,也不知是谁家的少爷,要是可以把我想给他做妾啊!” “为什么这么帅一男的居然会英年早婚,而且他身边的女子也好好看,他们感觉好配啊。” 叽叽喳喳的,思旧一开始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讲,可是在听到那句很配的时候,居然还牵起时寻自言自语说了句,“时寻,听见没有,她们说我们很配。” “幼稚。”时寻好笑的回了句,可是却也拿出面纱给戴上,与思旧不一样的是,时寻不怕思旧被别人看,因为她知道,思旧的眼里可就只有她一个人,当然,她也一样,毕竟这里可没有谁比思旧好看。 “只给你幼稚。”见时寻将面纱戴上,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可是却又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又郁闷了。 “怎么了,我不是戴上了么?” 思旧看着时寻的那双眼睛和那面纱下的轮廓,郁闷,“你为什么就这么好看呢,为什么就不能长丑点,那样就没有那么多人看你了。”想把时寻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看见。 “额~丑了你就不喜欢了。”时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其实也挺在乎自己的面容的,毕竟没有女生是不爱美的。 “没事,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思旧深情款款的模样叫附近的女子内心各种啊啊啊,同时也很是羡慕起了时寻。 “好啦,知道你嘴甜了。”这情话说的一套一套的,时寻听得那叫一个美滋滋,“会说就多说点。” “好,天天说给你听,只要你不离开我。”说到这里,思旧就莫名心慌,这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这叫他很是害怕。 感受到思旧突然的不安,时寻便捏了捏那暖暖的手掌,“不离开。” “好啦,我答应你,不离开。”牵起思旧的手,“走,我们去一趟珍宝阁,那些药材估计也就那里可以找齐。” “好。” 思旧深深的看着时寻,不可能离开的,因为他跟她定下的,是灵魂契约中的血契,那是他给她同生死的誓言…… 099 定情信物是戒指 还没来到珍宝阁,时寻两人就遇到了一蓝衣男子,那正是那日在奴隶拍卖杭上将忘离忧送上来的老实巴交的憨憨男子。 蓝川原本是想去珍宝阁找红影的,可是谁曾想碰到了时寻两人,这叫他有些许尴尬,不知道是该当做没看见还是应该立马转身走人。 还有,蓝川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来自思旧那淡淡压迫感,虽然对方并没有故意压迫自己,也没有说什么释放威严,可是那来自内心的惧意却还是有的,能叫自己有这种感觉,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对方很强。 可是……他是谁? 是的,蓝川还不知道思旧就是那日被时寻抱在怀里的灵狐,他只感觉思旧给他的感觉很是熟悉,好似在哪里感受过。 “嗨,大兄弟,好巧啊!” 在蓝川打算转头撤的时候,时寻却突然朝他挥了挥手打起了招呼,那独特的打招呼方式还有那好听的声音叫路人是直接看了过来,然后刚看了没一眼就被思旧那冷气吓得直接转头不再看。 蓝川:…… 强装淡定,回头,憨憨一笑,“时寻姑娘,好巧啊,你们这是要去哪?”说着便走了过去。 思旧看了眼蓝川,长得可以,属于憨厚老实耐看型,不是时寻喜欢那款,那没事。 这么想着,思旧便朝他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这叫蓝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在一开始时寻跟自己打招呼时还是对自己有敌意的,怎么现在就突然没有了呢。 “我们啊,饿了,正打算去珍宝阁呢。”时寻抱住思旧的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叫思旧很是喜欢,从而对蓝川的脸色又好了些,这叫蓝川好像突然知道了为什么对方突然对自己没有敌意的原因了。 感觉自己被喂了把狗粮的蓝川表示敢情对方这是觉得自己没有威胁啊! 不过…… 这饿了跟去珍宝阁有什么关系,不应该去飘香楼么!? “那个,时寻姑娘,吃饭是要到飘香楼吧,这珍宝阁好像没有什么吃的卖。”蓝川开口 ,他还要去找自家妹子有事要说呢,而且,小魔头现在可是在珍宝阁的!! “啊?是么?”时寻假装迷糊,抬头看了眼思旧,“可是我家思旧说他有钱,要带我去最贵的地方呢。”摇了摇思旧的手臂,“是吧,思旧。” “是,有钱,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买。”看着时寻那般模样,思旧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特别清爽,这双银眸柔情似水,叫蓝川看了那叫一个鸡皮疙瘩。 “可是……” 没等蓝川说完,思旧就瞅了对方一眼,被那双银眸这么轻轻一瞥,蓝川就感觉自己好似全身的血液凝聚,在思旧移开目光后,他还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可是?”时寻歪了歪头,那可爱模样哪怕是女人看见了也会停住脚步,“你难道不知道饭前走一走能促进消化么?” “时寻真聪明。”思旧称赞。 蓝川:…… “好啦,不逗你了,我们是去买药材的,难道那只猫咪和小蛇没有告诉你吗?” 时寻的话叫蓝川一愣,猫咪?小蛇? !!! 不可思议的看着时寻,可是下一秒就感觉到了那丝丝寒意,赶紧把目光转移开来,“不知姑娘说的是什么,蓝川有些听不懂。”装傻就对了。 “别装傻了,小忧可都是跟我说了的。”时寻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叫思旧宠溺的看了眼,时寻感觉到那目光便抬头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认真,“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你说的都对。”思旧秒答,那求生欲,也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什么。 “走吧,一起去珍宝阁吧,你家妹子估计也等着你了呢。” 时寻一开口,吓得蓝川一哆嗦,他可不相信小魔头会跟时寻说这些,不然他也不会叫他们配合他演戏被对方买回去,还是以超低价的那种。 还是少说话吧,多说多错,只希望红影这丫头可别穿帮了,不然也不知道小魔头会不会不高兴。 “愣着干嘛,走啊。”思旧头也没回的淡淡说了句,那声音听在蓝川耳里就好似那不可违抗的命令,叫他下意识的跟上。 走在路上,蓝川默默的跟在后头有些无奈,他怎么就跟过来了呢? “到了诶,你要不要去里面先打个招呼?”时寻侧头看了眼心不在焉的蓝川一脸为你考虑的模样说着。 “啊?”蓝川一愣,“不用不用,我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可不是常客么~ 三人一进去,那胖掌柜的便一眼注意到了时寻,这不是那位姑奶奶么! 掌柜的给迎了上去,“姑娘大驾光临 叫本店蓬荜生辉啊。” “客气客气。”时寻开口。 掌柜的抬头,入眸的便是思旧那双银眸,在思旧皱眉那一刻立即转开了头,“多有冒犯,还请公子见谅。” 思旧没有回答,看了眼掌柜的后看了眼时寻,太丑,时寻肯定不会喜欢的。 时寻被思旧这么一眼看得有些迷糊,为什么总感觉思旧好像在鄙视这掌柜的呢? “咳咳。”蓝川见自己被忽视,便假意咳了咳,那掌柜的这才注意到蓝川,然后也咳嗽了起来,那是被吓的。 “掌柜的这是怎么了?”时寻见掌柜的咳嗽咳的脸都红了有些许无语,要不要这么不经吓啊。 “无碍,无碍。”掌柜的缓了缓,看了眼蓝川,“不知蓝川公子来可是有何事?” 还没给蓝川回答,时寻就抢了他的台词,“哦哦 他找他家妹子,就是上次给我买鱼那个妹子啊 叫,叫,叫什么来着?”假装思考,突然一炸,“对了,叫红影,是吧。” “嗯,时寻真棒。”思旧日常夸。 蓝川:…… 掌柜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不,时寻刚刚说了红影,去买吃的回来的红影就从后头冒了出来 一把扑在了蓝川背上。 “哥,你怎么来了!” 听到红影那话,蓝川只感觉自己要心肌梗塞了,可是在感觉那背上的重量后,他还是赶紧把自己背上的红影给抱好,免得她从自己背上摔下来,有一次就因为自己没抱好,摔得她那叫一个眼泪直冒,可把他和青凌心疼的。 跟她说了不要老是趴上来,可是她不听,说以前哥哥可是背着她四周玩的,她习惯了,就要趴。 “别闹,有客人呢。”蓝川开口。 “什么客人啊?”红影趴在蓝川那厚实的背上有些小可爱,她最喜欢趴自家老哥背上了,以前他可是背着自己到处跑的。 “哈喽妹子,好久不见。”时寻伸了伸五爪,模样俏皮可爱,特别是那双眼睛,很是闪亮。 红影听到声音便抬头看向时寻,这一看,吓得她差点没又给摔下来,还好被蓝川给扶住了,“你啊,小心点,都多大了,别老是毛毛躁躁的。” “哥,我,我是不是闯祸了?”红影躲在蓝川后面,只伸出头,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朝自己笑得一脸开心的时寻。 思旧也看了眼红影,在看到对方盯着时寻的时候有些不开心,这人是时寻喜欢的那款,跟非露一样,两人都是差不多的类型。 感觉到些许寒意,红影这才发现时寻身边牵着的美男子,不过,那眼神是怎么回事? 神经大条的红影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蓝川却把红影的脑袋给按了回去,可是下一秒红影却又从另一侧冒了出来,这叫蓝川是又无奈又宠溺。 “怎么?不装了?” 时寻的话叫三人沉默,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干脆保持沉默,对于这一点 三人还是万分默契的。 “啧,无趣。”时寻嘟了嘟嘴,“我们就不碍着你们兄妹俩相聚了。”朝掌柜的挥挥手,“掌柜的,过来。” 掌柜的看了眼蓝川和红影上楼后便走了过去,然后战战兢兢的接过思旧手里的纸条看了眼,“这是?” “药材,有么?”时寻开口,“这里有这些药材吗?” 看着纸条上的药材搭配,掌柜的心里闪过些许震惊,这不是他们魔族用来治疗的药单么,虽然只是最普通的,可是却也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 压下内心的震撼,心里不由的更加尊敬两人,“有,有,有,都有。”一连说了三个有,“请两位在雅间稍等片刻,我这就给你们准备好。”是我,而不是叫人。 “不用了,我们四周看看吧。”时寻回复。 “好的。”掌柜的笑得一脸菊花,“本店新进了一些首饰还没来得及分配上楼去,我看很是合适姑娘你。” 说着便将两人引到旁边那满是珠宝的一侧,“这边的都是上好绝佳的,请姑娘慢慢看。”说完便上楼去给两人去拿药材去了。 时寻拉着思旧看了看,时寻没发现什么喜欢的,反倒是思旧看上了一大堆,什么耳饰啊,珠钗啊,手饰啊,项链什么的。 当然,这些都是思旧为时寻看的,虽然不是最顶级的,可是却也是最适合时寻的,他觉得时寻戴起来一定很好看…… 挑着挑着,时寻却注意到了角落的那一小黑盒子,便拿起来看了看,很精致的一个小黑盒。 打开,发现那是一枚看着很是古老的戒指,那刻着的咒文充满了庄严,低调却又不失内涵,叫时寻很是喜欢,她想买下来送给思旧。 “喜欢吗?”时寻拿出戒指给思旧看,眼里有些许期待。 思旧看了眼时寻手里的戒指,他好像记得墨锦衣跟自己说过,戒指,是定情信物来的。 墨锦衣表示:不,我没有! 最起码现在没有。 “时寻要送我戒指吗?”思旧眼里闪过些许笑意,特别是看见时寻点头那一刻。 “喜欢。”你买的,我都喜欢。 “好,买了!”顿了顿,“你先给我付着钱呗?”突然感觉自己好穷。 “好,我的就是你的。” 100 没尝过怎知嘴甜 别提药材了,光是那枚戒指就花了千两,这一趟下来,那掌柜的开心那叫一个好像捡到宝了的幸运儿。 而那掌柜的收了这么多黄金,居然还跟时寻说他们是打了对半的折扣的了,这叫时寻很是想翻白眼。 对折? 信不信爷把你们给打骨折! 不过还好,思旧的小金库里有很多很多小钱钱,这叫时寻稍微平衡些。 其实那掌柜的说的还真是实话,不对,也不算是实话,因为光是那枚戒指就远不止那总价,至于为什么才花了千两,那是因为自家大人说过,那盒子是在等一个可以把它打开且戴上的有缘人,在等到那一刻,务必要将这人告诉他。 在时寻给思旧戴上戒指那一刻,思旧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在戴上那一刻,戒指突然从那原本暗淡的光泽中变成了那赤红色,而且那戒指在一开始的大一些也变成了刚好符合思旧的食指,这叫掌柜的看得很是欣喜。 看了眼思旧,随后又看了眼时寻,难道大人要找的是眼前这两个人? “怎么了?”时寻见掌柜的看着那枚戒指,还以为对方是要反悔,“这个可是被我买下来的了,你可不能想着拿回去。” 思旧听到时寻的话后便看了眼掌柜的,这叫掌柜的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连忙赔笑,“姑娘误会了,小的只是觉得这戒指很适合这位公子,因而多看了几眼。” “是么?”时寻怀疑。 “是的是的。”掌柜的继续赔笑。 “好啦。”时寻牵起思旧那戴上了戒指的左手看了看,“唔,还真是好看。”不知道是夸那手还是夸那戒指。 “我也觉得,好看。”思旧看着时寻开口,很明显,他夸的是时寻。 对上那暖暖的眼神,时寻一笑,“就你嘴甜。” “时寻没尝过,怎知我嘴甜?”思旧微微低头,将脸贴向时寻,就差一点就要亲上的感觉。 突然感觉自己被撩了的时寻眨巴眨巴眼睛,对上那双一本正经的眼后有些许无奈,“你以后少跟墨锦衣说话,瞧他把你带的。”把那俊脸推开,内心一直在强调这是自己带大的娃,绝对不能禽兽! “那个,掌柜的,把这些包起来。”时寻岔开话题,完全没有发现思旧眼里闪过的笑意,这些,墨锦衣可没有教过他,是他突然闪过那么一句话,他也就那么说了。 拿到药材和那些思旧买的首饰,时寻便拉着思旧回去了,在路上,思旧可没少撩时寻,而且每次都撩得一本正经,那叫时寻是真的特别无奈,找真怕自己哪天会突然禽兽不如。 西厢苑里,云归几人在听完墨锦衣的话后都露出了些许惊讶。 “照你这么说,是那只黑猫和那条小紫蛇帮的你们?”这是匪君如的疑惑。 墨锦衣点头。 “那它们都是魔吗?”这是云归的疑惑。 墨锦衣想了想,再点头,“的确是魔。”顿了顿后补了句,“思旧说的。” “那他们的记忆也是思旧弄的?”这是云浪的疑惑。 “啊?”墨锦衣摇头,喝了口茶,“那个呀,是我弄的,不 准确的说是云归的功劳。” “我的功劳?”云归有些迷糊,可是对上墨锦衣那双狡黠的眼后反应过来,“师兄说的可是那药散?” “嗯哼。”点头,打了个响指 ,“聪明,的确是用了你给我的药散,可惜全用了,真的是太浪费了。”有些遗憾,没想到居然最后用在了他们身上。 那药散是云归之前研究出的,发现可以催眠他人,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叫被催眠的那人相信催眠他的人的话,完全是偷摸拐骗的最佳工具。 当然,他也只炼取了一些,而且全都给墨锦衣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拿了没用,还不如给经常下山玩的墨锦衣。 “唉,都是思旧说的,叫我全下了,唉。” 明明就是墨锦衣自己觉得分量要足才下了许多的,可是没想到最后被非露一碰,吓得他直接一手抖全倒了出来,非露还为此笑了他什么时候这么胆小了呢。 “什么是思旧说的啊?” 时寻突然从窗口冒了出来,吓得墨锦衣又是一个手抖把手里的茶给倒了出来,这叫他有些醒翻白眼。 “能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墨锦衣懒得去拿桌帕 直接运用灵力叫这水烘干。 “啧,懒死你得了。” 时寻吐槽了句后便牵着思旧进去了,然后从纳戒里拿出那包好的药材给放桌上,朝云归一笑,“药材买好了,接下来就交给云归你了。” “辛苦时寻了。”云归笑了下,真好,时寻刚刚冲自己笑了,而且她最近也是越来越开朗了,就像梦里的她。 看着时寻的动作,思旧皱了皱眉,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戒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刚刚云归朝时寻笑的时候,它好似发热了些,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云归么? 这感觉叫思旧很不好受,便牵过时寻给抱在怀里,在时寻疑惑看过来的时候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愣了下才缓缓开口,“时寻,我有些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时寻眨巴眨巴眼睛,额……肚子饿跟突然抱我有关联吗? “好,我们觅食去。”时寻可不想思旧饿着,想来好似也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可是自己居然感觉不到饿,被思旧这么一说她也才反应过来该去吃点东西了,这感觉还真是奇了怪了。 “对了,非露和景川还有猫崽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们?”时寻瞅着没有三位的身影便问了句。 “他们去休息去了。”匪君如看了眼时寻和思旧,又看了眼云归,在心里摇了摇头,“你们去吃些东西吧,想来也是饿了。” “嗯。” 听见匪君如的话,思旧居然还应了声,随后拉着时寻便出去觅食去了,因为有云归在,他不想时寻在这里多待。 云归给思旧的感觉,不似小蔓蔓岁枯荣给自己的感觉,小蔓蔓给他的感觉是会这争宠,而云归给他的感觉是会抢人…… 云归看见时寻被牵走,眼里闪过些许恼怒,他很想上前将思旧那手给拍开,可是不行,这叫他很是生自己的气,为什么陪在时寻身边牵着她的人不是自己。 突然,在看到思旧那手上的赤红戒指后,云归眼里闪过一丝震惊,那不是时寻送自己的生辰礼物吗?怎么戴在思旧的手上!? 准确的说,是在梦里的那位红白衣裙的大人送给阿七的礼物,并非时寻送给云归的。 “公子,公子。”云浪的声音完全不被正陷入某种情境的云归听到。 匪君如和墨锦衣齐齐皱眉,前者抬手轻轻摇了摇云归,“云归。” 被摇醒,云归还有些迷糊,“师兄怎么了?” 匪君如还想说什么,却被墨锦衣给抢先开口,“我们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炼解药,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墨锦衣的话叫匪君如疑惑,他们是问了这个,可是他刚刚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是既然墨锦衣打断了自己,那应该就是有他的道理。 匪君如这么想着便也点头,“可需要你锦衣师兄为你打下手?” “无须,炼药不同于炼器,没法帮忙的。”云归心底有些许疑惑,他知道匪君如刚刚想说的不是这个,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自己炼药时的情况。 “云浪,去帮我弄些热水,待会儿会用到的。” “好的,公子。” 见云归和云浪去找个空房间炼丹去了,匪君如便看向墨锦衣。 墨锦衣给自己倒了杯茶后给匪君如也倒了一杯,“有些事情,还是要云归自己去想自己去做还有自己去决定,我们是帮不了什么的。” 想起与云归初识,又想想现在的云归,匪君如抿了口茶,眼里闪过些许暖意,“的确,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不过云归改变的真的很多。” 101 占有欲满满 “思旧,你想吃什么?”时寻牵着思旧走在大街上,面上依旧带着那面纱,嗯,是思旧给他戴上的,他说他不想叫别人看见她的模样,他会吃味。 被时寻这么一问,思旧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他不饿的,他只是不想叫时寻和云归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那会叫他有些许害怕。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还不会的,可是自从第二次传承记忆后,他就发现自己每每看见云归就有一种想把时寻藏起来的冲动,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怎么了,不会是饿傻了吧。”时寻见思旧发呆,便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爪子。 思旧回神,举起右手点了点时寻的小脑瓜,“是啊,我都要饿傻了,都想把你给吃下肚了。” 时寻:我感觉我被调戏了。 看着时寻那盯着自己不说话的模样,思旧有些莫名其妙的,“怎么了吗?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 时寻点头,一本正经,“我怀疑你在调戏我,可是我却没有证据。” 这回换思旧不解了,他怎么就又调戏她了呢?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做吧。 思旧那迷迷糊糊的模样叫时寻看得更加无奈了,好吧,这是一个纯情的司机,而且还是不知道自己每次说话都在开车的司机。 反正绝壁不承认自己是老司机!! “好啦好啊,去哪吃饭呢?”时寻想了想,“要不去飘香楼吧,那边的鱼贼好吃。”现在想想都还会流口水。 “好。” “那快快快,走起,吃它个二三四五条去!” 拉着思旧就是一顿纯跑,她可是记得飘香阁离这里挺远的,可别去晚了没有鱼吃了,完全忘了空间里那非露塞给她一大堆的瞬移符。 被时寻的馋猫样给逗笑了,她好像很喜欢吃鱼,不,是特别特别喜欢吃鱼,他感觉自己的口味都要被她给带偏了,迟早有一天会跟她一样无鱼不欢。 飘香楼里,紫川正在通过一种专门通讯的符箓与蓝川,红影和青凌说着他们大人交给他们的任务,结果却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而且这股气息还叫他有些惧意。 皱眉,从雅间窗口往下一望,吓得他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 “先撤了,有贵客到。”紫荆说道。 “什么贵客要你紫荆亲自去接啊。”青凌的声音从符箓里传出。 “小魔王他姐和他未来姐夫。”说完就掐了那刚刚用了没几分钟的符箓,白瞎了这三百金,莫名有些心疼。 在珍宝阁的三人看着那符箓碎裂有些无语,随后便看见蓝川捂脸扶额,“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哪都能碰到时寻他们。” 青凌:还好老子刚刚没去飘香阁,不然估计也得头疼。 时寻拉着思旧走到门前,看见那飘香楼三个大字时心里别提有多欢了,总算是有鱼吃了! 一进门,小二便迎了上来。 “二位客观可有预约?” 预约? 时寻有些迷糊,她不知道原来在飘香楼吃饭还要预约的。 “那个,没有预约就不能在这里吃饭了吗?”时寻表示我不想和我的鱼分开啊! 小二一愣,随后解释道,“不是不是,小人的意思是见二位客气器宇不凡贵气逼人 还以为二位有预约雅间呢。” “昂,不是不能吃就好。”时寻拍拍自己的小心脏,看把她给吓得。 “那给我们随意安排一下位子吧,有鱼吃就行。” 时寻的话叫原本想给他们引位的小二一愣,“姑娘是来吃鱼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小二的话,时寻只感觉可能吃不了鱼了,但还是问了句怎么了。 看着时寻的模样,小二解释道:“我们店里的鱼每一条是要预约的,因为那些鱼都是现抓现做的,每日的供给有限。” “啊~这样啊。”时寻有些失落,明明之前在珍宝阁的时候还吃了好几条的呢,她还以为可以又吃到那鲜美的鱼了呢。 “没事,我们去下一家看看也可以的。”思旧摸了摸时寻的头安慰着,眼底却划过笑意,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吃鱼呢? 不过,我也喜欢看你吃鱼。 时寻点头,牵着思旧刚准备离开,就听见了一句留步。 “留步,二位请留步。”紫荆连忙走上前,然后还没忘瞪了眼新来的伙计,果真是新来的没有点眼色,差点没把这两位祖宗给弄出去了。 小二有些许委屈,他说的都是实话啊,为什么掌柜的还要瞪自己呢? “这是新来的伙计,难免会有记错的时候。”紫荆强压下思旧看过来时内心的惧意,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昨晚他那毫不犹豫就拎起来自己丢出去的场面。 “你是?”时寻打量着眼前的这位紫衣男子,虽然没有墨锦衣那般邪魅骚包,可是却也够妖,对于男子而言着实难得,这叫时寻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 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暖意,时寻眨巴眨巴双眼,好吧,是思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就多看几眼么,这家伙咋又吃味了? 感觉到时寻那长长的睫毛在自己的手掌起落,思旧只觉得手心痒痒的,“不许看了。” 说着的同时又看了紫荆一眼,看得后者有种躲起来的冲动,因为那眼神跟昨晚的一毛一样,这叫他怎么会不怂。 拍了拍那暖暖的手,时寻说道:“好好好,不看,不看行了吧。” 听到时寻的保证,思旧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他其实挺喜欢那种感觉的。 见两人没说话了,紫荆这才回复时寻方才的问题,“我是飘香楼的掌柜。” “昂?这样啊。”时寻刚想开口,就被思旧给一把抱在了怀里,还是那种把脸埋在他怀里的那种,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 “不可以看。” 时寻:…… 紫荆:…… 算了,不跟吃味憨憨旧计较那么多,直接埋在思旧怀里开门见山,“你叫住我们是因为有鱼吃么?” “啊?”紫荆愣了下,结果却被思旧的眼神吓得侧头秒醒,“有,有吃,有吃。”好吧 他还是低估了思旧的占有欲,不许她多看别人,也不许别人多看她。 听着自家掌柜的话,小二还有些迷糊,明明说好没有预约就是没有鱼吃的啊 掌柜的咋就突然说有鱼吃了呢? 紫荆的话叫时寻在心里开心的比了个yeah,然后拍了拍思旧叫他放开自己,“走走走,去坐位子上去。” 思旧放开时寻,但是却还是牵着的,嗯,然后自己挡住紫荆的目光,这叫紫荆很是很无奈,他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而且就算有,那也会被他扼杀在摇篮之中!! 紫荆表示自己可不想被某人的目光吓死! “请二位随我去雅间。”紫荆转身,准备带两人去楼上雅间。 “啊?可是我们没有预约吖。” 时寻的话叫紫荆停住了脚步,转身微笑,然后就又被思旧给瞥了一眼,看得紫荆差点没把台词给忘了,缓了那么两秒才重启成功。 “这是为方才伙计招待不周的赔礼。” “那你们店还真是有礼貌。”时寻弯了弯眼勾了勾唇,那格式化的笑容在熟悉她的思旧看来就是又在打坏主意了,“走吧,有雅间给我们,不要白不要不是。” “嗯。”思旧点头,“你说的都对。”随后还不忘再瞥一眼前方的紫荆。 紫荆:我为什么感觉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102 与自己对话 来到雅间之前,紫荆全程都是不敢回头的,因为他怕自己一回头就看到那毫无感情的双眼和那笑眯眯的眼。 想他一堂堂活了快三百年的人,何时这么小心翼翼过? 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遇到小魔王 也就是忘离忧的时候,没曾想等小魔王的脾气好了些许,就又来了个更加叫人心生恐惧的思旧,他们这是有多倒霉啊! 突然发现自家大人是多么的仁慈多么的体贴下属。 来到雅间之后,紫荆想着总算是可以告辞了,可是却被时寻给叫住了。 “掌柜的,我怎么感觉我好像在哪见过你似的。”时寻坐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已经背过身准备开溜的某人。 思旧没说话,只是盯了紫荆那背影两秒,随后移开目光,抬手将自己的位子移得离时寻近一些,牵过时寻的手玩弄着。 “呵,呵呵,哪里哪里,姑娘怕是记错了。” 紫荆回头,脑子里闪过之前奴隶场拍卖时的场景,当时主持的是青凌,送人上去的是蓝川,自己并没有出面,所以,这绝壁是在套话,他可是听蓝川说了的,这小魔王他姐是特别聪明的。 “是么?”时寻感觉到手被思旧捏捏揉揉又牵牵,心里说了句你咋就这么幼稚,可是面上却是一脸疑惑的看着紫荆,一心二用那叫一个随意。 看着时寻的那副不解模样,紫荆只觉得对方那迷糊样有些小可爱,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思旧听见时寻说自己幼稚时捏了捏对方的手指,好像在说我就幼稚了怎么滴,在感觉到紫荆的视线时还侧眸瞥了一眼,吓得紫荆连忙垂眸。 不能看不能看,美人再美也不能看。 “时寻,我想吃蛇羹。”思旧牵起时寻的手拿到自己的脸上蹭蹭,淡淡的说着。 紫荆:!!! “本,本店没有蛇羹。” 思旧当做没有听见,感觉到时寻的手微冰,便给她拿在两手之间,她的手总是这样的,这叫她有些许心疼,给她搓手的动作好似做了千百遍。 见思旧没有说话,紫荆不禁感觉到丝丝害怕,他不会真的要吃蛇羹吧,那他要去哪找蛇给他,而且不知道为毛,他感觉思旧说的蛇羹里的蛇是他这条。 感觉到思旧的动作,时寻只觉得有些许暖意,又看见紫荆那副想说话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的小怂样却又不禁觉得有点好笑,这人还真是幼稚的可爱,暖心又吓唬人。 “好啦,你可别老是吓唬人了。”格式化的笑眯眯式微笑,看了眼紫荆,“不吃蛇,我们吃鱼。” 不知道为什么,紫荆看着时寻那眼睛,总觉得时寻说的那句是不吃你。 “好的,立即给你们安排。”说完赶紧溜 因为实在是让他感觉太可怕了,怕溜得再晚些就要被抓去做蛇羹。 “思旧,你是不是看见他的第一眼就反应过来他是那条被你丢出去的小紫蛇了。” 见紫荆溜得那叫一个快,时寻感觉他应该是被思旧给吓到了。 思旧点头,“早看出来了。”所以他才说要吃蛇羹的,叫他看时寻。 “那你还真是够坏的。”时寻捏了捏那张俊脸,手感不错。 思旧任由时寻那手在自己脸上作怪,反正只要对方开心就好,只要她开心,那他做什么都愿意。 在西厢苑里,云归和云浪在一空置房间里,云归叫云浪将房里的东西能撤的都给撤了出去,云浪照做后便守在了门口,他不会炼药,所以还不如出来守着免得添乱。 云归看了眼手里的药包,随后将几位药材取出,泡在水里洗涤,待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取出,放在从自己识海里拿出的炼药炉里,这还是墨清送与他的药炉,他已经滴血认下了。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炼有关于魔族的丹药,这叫他心里有些许担心,他怕自己会失败,因而害得非露和景川受苦。 不过这些药材,在他的记忆里,自己明明是没有处理过的,可是刚才处理起来却很是熟练,而且这药材的包装什么的也很是细腻,该分开的全都给分了开来,混在一起会有益处的也都放在了一起,这叫他心里有些许疑惑,难道捡药的那人也是个炼药师? 亦或者是魔族…… 没有多想,云归运用火灵将丹炉开启,待差不多时便将首要的药材一一放入丹炉,随后运转自己的木灵将炉内的药材一一循解,循解之后又注入灵识再次进行洗涤提升,这有助于丹药的成功率和丹品。 用灵识洗涤的方法也是墨清教育他的,墨清说,这是他姐姐,也就是时寻她母亲教他的方法,有利于提升丹品的同时还能叫自己的灵识得到韧性的提升。 将这些弄好后,云归便用灵力将下一步需要的药材加入,随后重复上重步骤外还加上了双重洗涤,后面的也是这般一一反复,只是这魔药的洗涤更为难些,越到后面越难洗涤,这叫他额间有些汗珠冒出。 “你不觉得你炼起这些药来很是顺手吗?” 邪魅声再起,而且在这一次里,云归居然看到了一抹魔气从自己的心脏处冒出,随后变成那与自己一般无二的人站在自己的对面。 只见那人的双眸红得似血,一袭杂乱的黑袍无风自动,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脸上多了一红钿,可是却不显一丝娘气,反而显得更为邪魅。 云归皱眉,可是手下却没有停下来,他不能停,一停那就会前功尽弃,闭眼无视。 “你闭着眼睛做什么?当做没看见我?” 听着那声音,云归只觉得有些许漂浮,强压下内心的声音,继续做着手中的动作。 “君子如兰,你这模样还倒是叫我挺满意的,不知我这般模样是否叫你满意?”说着便悠悠在原地转了个圈,举手投足之间都邪魅万分。 不同于墨锦衣的妖魅,那样的云归是浑身都散发着邪气的,哪怕没有睁眼,云归从那声音里也听得出对方是邪。 “还真是冷静,就是不知当时寻被那思旧夺去时还是否会如此冷静。” 这话一出,云归立即睁眼,就这么看着对面的自己,但是却没有说话,因为云浪在外面,可是他却没有进来,那说明就只有自己听得到对方的声音,也只有自己看得见他。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嘛! 听到云归的心声,对面的人一笑,只是眼里却没有一丝感情,“我说了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还有,我能干嘛,我想要的,始终也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靠近,勾唇一笑,“怎么,难道你不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归。 云归没有说话,依旧着手里的事。 你是不是我的心魔。 “心魔?”随意的坐在云归身旁,侧头,“这是墨清那个小子告诉你的?” 看见云归皱眉,他知道,他不喜欢他这么喊墨清。 又是一笑,手撑着膝盖托着脑袋,“没别的意思,你可知我是看着墨清长大的。” 云归没有说话。 “那你可知,墨清,也就是你师叔,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就把你带回去么?” 云归的睫毛动了动,可是却还是没有睁开,依旧没有说话。 “我跟你说,那是因为,他知道你是我,他一直都在找你,也就是我。” 云归睁开眼睛,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人,“你是什么意思?” “云归”邪魅一笑,“你还不是时候知道。” 在云归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突然再说了句你的药好了后便消失不见了。 看着对方消失不见,云归皱眉,摸了摸心口,他感觉得到,他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就在自己的心里 。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云归自言自语。 听见云归说话,云浪还以为云归出了什么事,便立即从窗口跳了进来,在看到云归还坐在那发呆捂着心口的时候,云浪连忙走了过去。 “公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说着的同时还不忘开了金眸扫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 “公子,公子。”云浪拍了拍云归。 云归回神,看了眼云浪,没有错过他眼里的关心,压下内心的疑惑勾了勾唇,“没事,我只是以为丹药失败了。” “公子没事就好。”心里有些许疑惑,可是却没有问出来,因为他也有事瞒着他。 闻着那丹炉里散发出来的药香,云浪眼里一亮,他刚才只顾着云归,没有发现这丹药的香味,就这么闻着看,丹品肯定在白纹之上,也就是在三品之上。 “公子,可以让我打开吗?”云浪有些小心翼翼的问着,因为炼药师都有些忌讳,其中一条就是丹炉,那相当于是炼药师的命,不会轻易给别人触碰。 云归看了看云浪那眼底的期待,点了点头,他相信云浪。 看见云归点头,云浪立马开心的像个孩子,飞奔的走到丹炉旁,“公子,你这丹炉不错。” “的确不错。”因为这是墨清特地去给自己寻来的。 云浪说完后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盖子,一阵药性扑鼻而来,随后入眸的便是那灰纹 而且纹路泛银,这是在五品之上!! “公子,你是……” “六品。” 是的,刚刚在炼药时他晋升了,准的来说,是他们强了…… 103 喜欢亲吻的感觉 西厢苑里,云归将炼好的丹药拿给墨锦衣和匪君如后便开始调息,因为刚刚升上去的缘故,他体内的灵力有些许提升,再加上炼药时的灵力消耗,他现在感觉灵力有些许混乱,得静息调整。 墨锦衣和匪君如在拿到丹药后便各自去找了非露和景川,还将云归告与他们需要注意的事说给了他们听,叫他们多多注意。 而云浪则是说要留在门外的亭子里处守着,免得有他人来打扰,毕竟那些魔人现在可还是关在柴房里呢,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过来舅,他得守着,保护好自家公子。 这边一切顺利,飘香楼里却有那么一丝丝火药味,嗯,是的,就是火药味。 “你们为何在我们定的雅间里。” 在思旧给时寻挑着鱼刺的时候,公主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叫思旧停住了手,朝门外看去。 思旧一抬头,立马就叫那公主看呆了,特别是昨夜经过了那长得不帅的皇上的摧残后,她看得差点没直接流哈喇子。 思旧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想把她眼睛给挖出来。 “时寻姑娘。”太子朝时寻点点头以示招呼,可是在看到思旧时他皱了皱眉,他没有看过对方,整个凰城也未曾见过有这么一号人,若是见过,对方的那双银眸他是绝对不会忘的。 “你的?”直接忽视太子,时寻也很是不喜欢那公主看着思旧的眼神,所以哪怕是调笑的语气里也满是敌意,“你怎么不说这飘香楼都是你的?” 给思旧喂了口自己碗里的鱼,用的也是自己的筷子,“来,啊~” 而思旧也是乖乖的配合,张口,还微微发出了“啊~”的声音,眼里满是宠溺,完全没有在乎自己的“形象”。 好乖! 这是公主的第一个反应! 看着公主那痴迷的模样,时寻只觉得有些恶心,她怎么可以用那种眼神看着思旧,感觉就像是在意淫,叫她感觉特别不爽。 “这个雅间是我们的,还请公主殿下与太子殿下移步到别处,你们在这看着我们有些吃不下。”下达逐客令。 “要我们出去可以,把你的男宠让给我,本公主给你十万金!” 那眼睛完全没有从思旧的脸上移开,他以为那日在游园会上看到的精灵男子和那翩翩君子就已经够叫他移不开眼了,可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她根本就不可能用办法叫对方来到自己的身边。 而且在那日她也没见过现在的这位男子,看自家太子哥哥刚才的反应想来也不是浮尘宫里的人,还有就是对方对时寻的态度还有那乖巧的模样,应当就是时寻养的男宠了,怪不得她对自家哥哥完全没有反应。 公主的话叫太子皱了眉,可是却也没有说什么,他想要知道对方是谁,与时寻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话听得时寻那叫一个生气,便勾唇笑了笑,只是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思旧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这叫原本同样生气的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欣喜,他很开心,因为时寻生气了。 为他生气了。 “不好意思,思旧可不是男宠,他,是我的夫君。”说着便抱着思旧亲了一口,“懂?” 那还带着些许油腻的唇在贴上脸的那一刻,思旧只感觉自己好似看见了那春暖花开,只感觉自己好似听见了那心跳的怒吼,他感觉自己病了,而且病的不清。 见思旧呆呆的捂着自己亲过的脸,时寻假意生气,“怎么?嫌弃我嘴上的油?” 拎了拎思旧的耳朵,发现入手有些微烫,眼底划过笑意,可是嘴上却也在假意生气。 “我告诉你不许擦,不许擦听见没有,不然回去跪石子路。” 思旧看着时寻没说话,在时寻还以为吓到他的时候,他突然低头,也学着时寻的模样亲在了时寻的脸上,然后侧了侧头,在时寻耳边说: “我很喜欢这个感觉,很甜很甜,以后多一些好吗?” 感受到耳边的温热,时寻的脸红了又红,她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见时寻没有回答,思旧又朝时寻的耳畔凑了凑,“好不好啊,时寻。” 啊啊啊啊啊~ 时寻感觉自己被勾引了,表示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失控! 就在刚刚的那个亲亲她也是因为感觉到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了才做出来的,做完后虽然感觉不错,可是也没有说没有一丢丢害羞,可是他也不能这么勾引自己的吧! 是勾引,是勾引的对吧! “别,别闹。”时寻把那凑过来的脑袋推开些,略显娇羞,“有外人在哪。”看了眼外面那两个表情有些复杂的人。 哦不,是三个,外加一之前说没有鱼吃的店小二。 “这是怎么了?怎么在这里站着?” 紫荆原本是打算偷偷看看情况的,可是谁曾想一过来就看见了这么个情况。 “参见太子,公主。”紫荆微微行了个礼,“不知太子与公主站在这里作何?” 看了眼那店小二,怎么又是这货? 店小二看见紫荆又瞪了自己一眼,表示自己更加委屈了,他明明是按照规定办事的,为什么又被瞪了? “紫荆,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他们把本公主定下的雅间给用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说的那叫一温柔,哪有那嚣张跋扈的模样。 紫荆招牌一笑,“那应该是新来的伙计记错了,美丽的公主殿下,还请原谅新来伙计的冒失。” 公主被紫荆迷得那叫一个鬼迷心窍,可是在看到认真给时寻挑刺的思旧时,眼里还是划过不甘,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太子给抢先开了口。 “那就麻烦紫荆兄给我们引路了。” 104 喜欢不是喜欢 吃饱喝足,时寻便拉着思旧去付账,同时还不忘吓吓紫荆,这叫紫荆有些想爆粗,这两人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交流了! “紫荆,嗯,你这名字叫我想起了两个人,两个跟你有点相像的人。” 时寻看了眼紫荆那基佬紫的外衣,点点头,“嗯,这个也很像。” 紫荆听得有些许迷糊,还没从刚才付账时思旧的那句下次想吃蛇羹里反应过来,便顺着脑子开了口,“那是什么意思?” 问完的那一刻,紫荆连想去死的心都有了,因为他好像突然放映过来什么,特别是对上一笑眯眯的眼和一冷漠到无情的眼时。 “紫荆,紫,红影,红,蓝川,蓝。”眨巴眨巴双眼看着思旧,“思旧,你是不是觉得也很像啊。” 思旧点头,补充道:“蓝袍,红袍,紫衣,还有一个青衣,也很像。” 在给红影去买萝卜饼的青凌突然打了个喷嚏,“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呵,呵呵。”紫荆只感觉自己好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其实这名字也是他们大人亲自给他们取的,而且还有那衣服,那也是纯属巧合和喜欢,鬼知道会突然被两人问起,这要他怎么回答。 “话说你们老板是不是有些许偏心了。” 时寻的话叫紫荆听得有些许糊涂,什么叫老板偏心了,这个老板指的是他们大人吗?大人又怎么会偏心呢,除了红影。 还在想着怎么个偏心法 却听见时寻那淡淡的一句后差点没直接给自己的口水呛死。 只见时寻淡淡道:“珍宝阁的掌柜的这么丑,还肥,为什么你飘香楼的掌柜就这么好看呢,这可不是偏心嘛。”顿了顿后补了句,“哦,对了,奴隶市场的那位掌柜的应该也不错,是蓝川和那个青色衣服的其中一位对吧,为此我怀疑珍宝阁不是亲生的。” 噗~ 紫荆听着时寻的话默默吐槽,什么是不是亲生的,在这几个地方,就珍宝阁是最安全的,所以红影才会被分到那边玩,他们几个可都是在刀口舔血的好不好! “什么不错,都一样丑。”思旧见时寻夸对方表示自己有小情绪了,一把抱过时寻给按怀里,“别看,丑死了他们,也不怕长针眼。” 听着思旧那一本正经的嫌弃,紫荆表示心口有口血不知道该吐不该吐,他们哪里丑了,他们四个可是大人座下最俊美的四个!! “好啦,不逗你玩了,我们去别的地方溜溜看。”时寻从思旧怀里钻出来,牵起思旧的左手跟紫荆告别,结果就是换来一句思旧的下次来要吃蛇羹。 “欢迎下次光临。”紫荆咬牙。 表示这飘香楼太特么可怕了,他要去骗青凌来换换。 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嘱咐了那新来的伙计几句后便立马出发去了珍宝阁找红影,要想搞定青凌,还不如直接去搞定红影,然后叫红影去跟青凌说,只要红影一句话,那青凌铁定会跟自己换! 在排队中的青凌又打了个喷嚏,“今天这是怎么了,感冒了?” 青凌还在这边老老实实的排队,殊不知“威胁”正在瞧瞧降临。 时寻拉着思旧直接来了个大左拐,走了没那么一会儿,就看见一饼子铺外排了那长长的队,便不禁好奇的看了那么几眼。 “思旧思旧,那边卖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多人在排队。”伸长了脖子也没有看到个究竟,果然身高是硬伤。 看着时寻那可劲伸脖子的模样,思旧下意识的就是蹲了下来,蹲下的那一刻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个背影画面,那是两个人的,一个墨衣女子坐在了一白衣男子肩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背影,思旧总觉得那墨衣女子就是时寻,而那个白衣男子则是自己的错觉。 看见思旧蹲了下来,时寻有些迷糊,“怎么了吗,思旧?” 思旧抬头,勾唇一笑,拍了拍肩,“上来,带你看得高高的。” 听见思旧的话,时寻也不矫情,直接就坐了上去,轻轻的拎住思旧的耳朵,“你可别把我给摔了,小心心疼死你。” “不会摔,我还要给你骑一辈子呢。” 这话说出口,时寻一愣,这句话她好似在哪里听过。 “时寻,怎么了吗?” 见时寻没有回应,思旧还以为她是有些不适应害怕了,“不怕的,我不会摔了你的。” 说着的同时还转了一圈,这叫原本就被人注意的两人更加叫人注意了。 思旧一转圈,时寻差点没从他肩上摔下来,晃了下后抱住了思旧的头,“这可是你说的,一辈子。” 没在纠结什么哪里听过,或许,是原身以前听过吧。 在这一刻,时寻突然挺好奇原身到底是谁的,而且,听墨清的话来看,原身她母亲是还在世吗?她是不是要去看看对方? “时寻,抱好,走喽~”感觉到时寻内心划过些许的忧愁,思旧故意开口。 “好,我们朝那个饼子铺前进!”小手一挥,“前进~” “小的遵命。”思旧一笑,只要她开心,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因为两人本就长得秀色可餐,再加上两人这骑马马的样子,一出现,那就是妥妥的吸引人,哪怕是在排队的诸位也是被这一靓景给吸引了。 “你看,那男子对那女子真好,都愿意叫她给骑在他头上。”一已嫁为人妻的女子拎了拎身边人的耳朵,“你啊,叫你来陪我排个队都抱怨,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对自家媳妇的,再看看你,羞愧不羞愧。” “嘶,娘子,疼疼疼。”明明是不疼的,可是男子却还是喊了疼 果然他这一喊,他家娘子就给松了手。 “娘子,我哪有抱怨啊,我可是叫你回家等着的,是你不肯回去硬要陪着我的。”眼底的宠爱是不会骗人的。 “你看,还敢顶嘴,你回家可是要跪搓衣板?”凶是凶,可是眼底却没有一丝凶意。 “只要你开心,跪就跪。”被这么大庭广众凶,男子也不生气,反而顺着自家娘子的话说着,在他看来,只要娘子开心,那他做什么也值得。 耳力极好的时寻听见那年轻夫妇的对话不禁有些羡慕,“唉,多好一男人。” 听见时寻的感慨,思旧皱眉,他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再看了看那男子,长得不俊美也并不帅气,看着很是老实,为什么时寻会夸他呢? 这叫思旧很是不解。 “时寻,你喜欢他?” 想到这个可能,思旧就有些生气,但是他却没有其他的心思,更加不会想着伤害对方,因为他知道,他很爱他眼前的女子,他的眼里全是她,也只有她。 “喜欢啊。”时寻回答,“我喜欢他爱着他娘子的心。” 时寻的话叫思旧想了那么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时寻不是喜欢对方,她是喜欢对方爱他娘子的那颗心。 “时寻,我也可以的,你喜欢我好不好。” 思旧想也没想就开了口,他也可以的,那个男人可以做到的,他也可以全都做到,而且可以做得更好。 这突然的话叫时寻一愣,她没有想过思旧会这么说,她承认在思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心慢了半拍。 拎了拎思旧的耳朵,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啊,你要是可以这样,那我就喜欢你。” “难道你现在不喜欢我吗?”这是思旧的第一个反应。 时寻一笑,“我现在也喜欢你,是那种喜欢小忧,喜欢非露,也喜欢墨锦衣,云归和云浪的那种喜欢。” 思旧似懂非懂,同时的,他也听到了时寻说喜欢别的男子,这叫他有些吃味。 “时寻,答应我,就只是那样喜欢他们好不好,和喜欢我的喜欢不一样好不好。” 不喜欢,思旧不喜欢时寻喜欢着别人,特别是云归,如果可以,他希望时寻连那种喜欢都不要给对方,这叫他会有些害怕。 对于思旧的心理,时寻是不知道的,因为很多时候时寻都不会去窥探对方的内心,思旧也不会,除非是他感受到时寻喊他。 但是对于思旧的那种感觉,时寻却是可以感受到的,眼里不禁划过那暖暖的笑意,星辰在运转,她知道,思旧她知道肯定不喜欢她喜欢别人 哪种喜欢都不行。 “嗯哼,看你表现。”傲娇傲娇。 “绝对可以的。”思旧肯定着。 在思旧和时寻在那里谈话的时候,排着队的青凌便从人群那叽叽喳喳的话里知道了有那么一对小情侣,便朝他们说的方向看了去。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小魔王他姐和他未来姐夫吗? 卧槽!怎么去哪都能遇到他们!! 要不要马上走? 可是红影说想吃这家的萝卜饼啊! 快到自己了,冷静,没准对方完全没有看到自己呢? !!! 在青凌还在心里各种做斗争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坐在思旧肩上的时寻突然朝自己这边微笑,还朝他们这边挥手,心肌梗塞的感觉顿时就来了。 “哇,你看,那姑娘笑起来可真好看,哪怕是同为女子的我看着也觉得很是喜欢。”一年轻的女子跟身边的男子说着。 男子有些尴尬,想点头,可是又不敢点头,这叫那女子有些好笑,“得嘞你,我说的是实话,点头也没事的。” 男子闻言点点头,下一秒却求生欲满分,“在我眼里,只有你最好看。” “诶,他们过来了诶。” 青凌:我现在开溜还来的及吗? 不过叫青凌没想到的是,时寻和思旧也只是走过来给他打了个招呼,打了之后她就被思旧给驮走了,只是那招呼打得他有些尴尬,也叫周围的人听得有些迷糊。 时寻说:“好巧啊小猫咪,你这是在给小兔纸买胡萝卜么?” 105 绝不会退缩 四周黑漆漆的,哭声一片,这叫时寻突然感觉很是心痛。 “不要哭,不要哭。” 没有回应,回应她的只有那一片又一片的哭声,很伤,很痛。 “不要哭,不要哭好吗。” 时寻听着那哭泣的声音,也跟着一齐心痛心碎悲伤起来,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这里,很痛。 捂着心口,跪在了那漆黑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我帮不了你们。” 时寻跪在那里,就这么跪着,口中说着的,是那声声歉意,她帮不了她们,她对不起她们,真的很对不起。 “寻儿,寻儿~” 听见那熟悉的呼唤,时寻却不想抬起头,她现在只想静静的待着,就这么守着哭泣的她们。 “大人,大人~” 这个声音也很是熟悉,只不过在这一刻心里却竟划过些许厌恶,不知道为什么,她听着这声音居然有些想冲出去将那人杀了,可是却又有些许舍不得。 “你在干什么!” 熟悉却不厌恶的声音突然寒冷起来,从声音里就听得出来对方不是很待见他看见的那人,甚至有些许恨。 “干什么?”熟悉却有些许厌恶的声音里满是嬉笑的阴狠,“你说过会照顾好大人的,现在呢?大人在哪,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因为外面的这争吵,叫时寻听到的哭泣更为明显,这叫她很是担心。 “不要哭,不哭,我会保护好你们的,我一定可以保护好你们的。” 时寻抬头朝哭泣的方向看去,看见的,是那一堆流泪的女孩,她们眼中满是不甘的泪水,这叫时寻很是痛心。 时寻起身,朝女孩们过去,尽量叫自己显得温柔,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穿着那一袭血衣,她怕吓着她们。 “没事的,我看到你们了,我看到你们了。”尽量温柔,她不知道她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知道,她这一身血衣绝对不是因为作恶得来的,她的心里,就只有五个字,保护好她们。 越是走近,时寻看见的便是更多的女孩,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泪珠。 时寻看着她们,眼里划过苦寂,可是唇角却勾起了微笑,“没事了,没事了,我找到你们了,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走近,看见一个与自己一般大的女子穿着那大红衣裳,头戴凤冠,原本应是喜气的脸此时因为哭泣的原因显得很是苦涩,她看着时寻,说: “我不想嫁给那不喜欢的人,更加不想成为牺牲品。” 女子眼里闪过一丝心苦,她笑了,说:“我原以为我这凤冠霞帔是为了他,可是谁知竟然是为了所谓的复兴,既如此,倒不如赐我们三尺白绫。” 女子的话得到了许多哭泣女子的回应,很明显,她们都同意这个女子的看法。 “我喜欢穿好看的裙子,可是不知为何,如今我却不敢了,只要那太阳落下,我便会感到不安,内心会很是恐惧,你知道这个感觉吗?”另一位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苦笑着,眼泪不禁滑落。 时寻听着她们的话,眼里的星辰愈发黯淡,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不会安慰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滚!” “滚开!” 熟悉的两股声音同时响起,可是却不是因为争吵,而是一同对外的感觉。 “你们是何人?有什么资格要我把寻儿交与你,我的人,我自己会护着,还轮不到你们,要想带走她,那你就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你们到底是听他们的还是听我的,我告诉你们,你们身为三域的子民,那就得护着三域的人,而不是所谓的弃暗投明,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暗的,只有不忘本心,才可以找到光明!” 两人的话传入时寻的耳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感觉心里有些许暖意,再看看她们,她们也没有在哭泣,好似也听到了什么,眼里逐渐恢复昨日的光泽,她们手拉起手,不再害怕,不再惶恐,她们相信,外面的人会保护好她们。 “我不允许你们伤害她们!” “我们三域的女子由我们守护!” “不可以,你以为你们是谁,我们绝对不允许你们伤害她们!” “滚出去,只要我们还活着,你们就休想带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们的女孩由我们来守护,还轮不到你们!” “如果我们连这些女子都护不好,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一道又一道的声音响起,那是男儿们内心所发出来的,在这一刻,他们绝不会退缩,也更加不可能退缩。 “是他,是他的声音。”身穿大红嫁衣的女子眼里闪过喜悦的眼泪,“他来了,他来了。” 声音越来越多,眼里的鉴定也越发光泽明亮,她们也不会退缩,因为她们知道,在她们前面的,是她们打小时就认识的人,是她们一起打打闹闹过来的人,是她们心心念念的人。 “姐妹们,我们不哭,我们要相信自己,我们要相信他们,我们更要相信未来,未来掌握在我们的手中,从来都不是靠别物换取过来的!” 一呼百应,一言起万丈,在这一刻,女子们个个都丢下了头上的凤冠,脱下了那宽大的外袍,撕下了那多余的边裙,拔出头上的玉钗珠钗,她们要与保护她们的人一同作战,她们会在这一刻开始保护好自己,绝对不允许自己有拖后腿的存在,她们也绝对不会有丝毫退缩。 “和我们一起。” 看着那伸过来的手,时寻笑了,笑得很是开心,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眼里也满是欣喜,星辰再次闪烁。 她把手搭在那人的手上,勾唇,“好,我们一起。” 在手搭上的那一刻,时寻身上的滴血血衣便幻化为了那江山墨衣,女子们手里的珠钗也一一幻化为了利剑,所有人的头发都被一红绳束起,英气逼人。 随她们一同跑了出去,与她们一同挥剑杀敌,一同度过那苦涩的日子,却没有一个会因为困难而选择退缩,她们知道,前面有她们在乎的人,有在乎她们的人为她们清理那些危险,那些人愿意把后背交与她们,那她们就绝对不会叫那些人失望! 都说女子不如男,不知女儿亦可为。 她们要向不看好她们的世界证明,她们不是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娇娃娃,更加不是遇到困难就会退缩的弱女子,她们要证明她们也是可以的,从来就不是他人口中的附属品,她们也可以成为掌握自己命运的人! 一路上,她们遇到了那凶狠的野狼,也遇到了那饥肠辘辘的黑熊,可是这却不能叫她们退缩,因为她们要继续前进,去到他们身边,去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身边。 战野狼,斗黑熊,射猎鹰,杀猛虎,灭恶龙…… 这些,都是她们勇敢的证明! 这些,都是她们成长的见证! 大雨过后总会出现彩虹,穿过那黑暗的隧道,她们看见了一缕微弱的阳光,不同于以往的冰冷,它很暖,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束,也暖到了心里。 这叫她们激起了斗志,继续往前跑着,跑坏了鞋,就脱下来丢掉,跑累了,那就原地坐下歇息那么一小会儿,随后接着向光的源头跑着。 越来越靠近,却发现那必经之路上布满荆棘,但是她们也丝毫没有忧郁,直接赤脚跑了过去,哪怕双脚遍布鲜血,她们也继续跑着,好似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时寻看着那一双双的血足,眼里伤过心疼,可是她却没有叫住她们,她知道,他们有向前跑的理由,她也有。 跑过那血荆棘,她们的脚已经不忍直视,可是她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痛苦,反而挂着微笑的喜悦。 继续向光的源头跑着,没有停歇,不知道跑了多久,她们便看见了那阻挡在前方的高山,她们看了眼,想也不想的就拔出自己那杀敌的利刃,用力插入那山坡,将它作为那攀岩的把手。 第一个上去,便拿过下一个人传上来的利刃,继续将那利刃插入,循环复之,那高高的山上便被插满了利刃…… 待她们都上去了,便看见了那一望无边的大海,可是她们却没有退缩,因为她们知道,光的那头,是守护着她们的人,她们一定会过去! 拔出利剑,砍了山上的树木,砍下那些藤条,摘下头上的红绳,将它们一一组合在一起,做出了那一条条木筏。 站在木筏上,她们拼命的轮流着划动,只为了快些赶到,叫她们快些看见,叫他们慢些等待。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们看见海岸,站在海岸边上的,正是心心念念着对方的人,在看到岸上的人跳入海朝她们游来的那一刻,她们哭了,这是喜悦的泪水…… 突然被人拥入怀,颈间的湿意叫时寻很是不舒服,睁开眼,看见的便是那将自己抱得死死的思旧,他在哭,这是为什么呢? “思旧,怎么了?”时寻抚了抚那哭得一颤一颤的背,眼里满是担忧。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思旧愣了那么一秒,随后抬头看了眼时寻,在看到对方那双星辰时整个人都散发着喜悦,将人重新抱入怀里,“时寻你吓死我了,你怎么突然就晕了呢,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 思旧哭得像个孩子,这叫时寻很是心疼,她还没有见过思旧这副模样,拍了拍对方的背,笑道:“你都没有放开我,我又怎么会放弃你呢?” “不会,我是死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死也不会。” 思旧坚定的哭着,在时寻晕倒那一刻,他只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在叫不醒时寻的那一瞬间,他就好像是个活死人,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他的世界也因此黑暗。 在那一刻,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106 思旧属狗本为狗 “时寻,你到底怎么了。” 思旧对于时寻晕倒这件事还很是耿耿于怀,那个感觉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哪怕时寻现在醒来了,他也依旧心有余悸。 时寻喝着思旧亲自给他做的鸡汤,心里有些暖意,她居然不知道思旧居然还有如此好的厨艺。 “思旧,你是生来就会做饭的吗?” 时寻的话听在思旧耳里那就是岔开话题 但是他还是认真回答了,“我不确定是不是生来就会做,但是我会做。” 看着时寻的眼炯炯有神,他其实还有句话没有说,在他的传承记忆里,他是会做的,但是他只为一个人而做。 只顾着喝汤的时寻没有看见思旧那一闪而逝的感情,而是边喝边回答了思旧一开始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突然眼前一黑晕了,然后做了个有点奇怪的梦。” 喝了汤,直接用她那如艺术品的手拿出碗里的鸡腿,然后用另一只手托着,免得那残留的汤汁滴到身上,直接拿到了就坐在自己身边的思旧嘴前。 “来,张嘴,啊~” 思旧看了眼时寻,随后又看着那拿着鸡腿的堪比牛奶的手,张嘴,比起鸡腿,他其实更喜欢那拿着鸡腿的手。 “辛苦我家思旧了。”时寻笑眯眯的喂着思旧,“那个梦也没什么的,过去了过去了,没事的,不用担心我。” 听着时寻说的话,思旧表面上是赞同的,可是在心底却不同意,因为在他看来,时寻就是他的命,哪怕是风吹草动,他也会特别担心,丝毫不想叫她收到一丝可能会受到的伤害。 “对了,思旧,我晕了多久?” 思旧看了眼时寻,然后仔细的给她擦着手,“你晕了快两天了,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一听自己晕了快两天,时寻表示自己都惊呆了,难怪她看到思旧的第一眼会觉得思旧好似很疲惫,感情他是守了自己两天没闭眼,而且估摸着也是担心死了自己,不然也不会在她醒来的时候这娃会哭得像个孩子。 “那我们现在在哪?” 时寻疑惑,她若真的是晕了两天,那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墨锦衣他们的身影,难道他们没有找来? 感受到时寻内心那淡淡的疑惑,再加上她问自己的问题,思旧秒懂时寻的疑惑,眼里闪过些许异样。 在时寻晕倒那一刻,思旧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孤身站在火山口的身影,那个身影回头朝自己微笑,眼里闪过歉意,她说,对不起,若有来世,那我一定会找到你。 在那个身影回头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对方的脸,正是时寻! 在那身影毫不犹豫的跳下那熔岩之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很痛很痛,可是在看到被自己接到怀里的时寻时,他却又莫名安生了。 不能放手,不允许放手。 这是他心里闪过的坚定。 而且,在他坚定的那一刻,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什么东西的松动,还有那四方朝这边涌来的势力。 见思旧久久没有回答,时寻便朝前凑了凑,吹了下,“快回神。” 思旧被那还带着淡淡鸡汤的味道吹醒,看了眼那凑得很是相近的脸,低头,准确的含住那樱唇,就这么亲着。 时寻:…… 眨巴眨巴双眼,时寻看着思旧那张放大的脸,然后对上那双银眸,再眨巴眨巴眼,这叫思旧有些难为情,脸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很是不争气的闭上眼睛。 他很喜欢与时寻的触碰,这叫他刚才略显烦躁的心安静下来。 看着思旧害羞的闭上眼睛,时寻眼里闪过丝丝笑意,她虽然没试过与人这么亲密相处,但是没见过猪跑,难不成她还没吃过猪肉吗? 而且,她可没有忘记自己那日对外说的话。 夫君。 好吧,看在思旧那颜值的份上,她就,嗯,咳咳,勉为其难的收了,嗯,培养成绝对忠犬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时寻绝对忠犬的思旧完全不知道时寻想的是什么,只知道对方好像很开心,是因为自己亲了她吗?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睁开,可是不知道为啥,思旧突然觉得时寻的唇甜甜的,便伸出舌头添了下,结果…… 思旧被时寻撤开突然跳起的动作给吓了一跳,随后看到的就是时寻那爆红的脸。 “怎,怎,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时寻那爆红的脸和那好似受到了惊吓的模样,思旧只觉得很是可爱,在他看来,哪怕时寻就是放个屁,那估计也是可爱的。 被思旧那一舔给吓了个正着的时寻捂着嘴,眼里满是惊恐,“思旧,你,你是属狗的么,你怎么舔人呢!?” 看着时寻那受惊的模样,思旧只觉得很是可爱,但是时寻说的话又叫他不解了。 “我原身是狼,按理来说跟狗好似有那么一些关系,而且,嗯,我好像是属狗的。” 说的一本正经,完全没盖特到时寻的点,在思旧看来,他喜欢时寻,时寻也喜欢他,那就可以那样做。 !!! 对吼,思旧就是夜犬 夜犬就是银狼,银狼就是狗,狗就是动物,动物就是非人类,非人类就等于她和思旧是在跨族恋,跨族恋就等于她连狗都不放过! !!!! 卧槽,我什么时候这么猪狗不如禽兽败类了,突然感觉好刺激是怎么肥事! 在时寻还在脑子里脑补那传说中的一百零八出人兽禁忌恋的时候,思旧已经走到了时寻的面前,有些小心的抱住了她,把脑袋凑到时寻的耳边,像漂浮的人突然找到依靠,可是内心却依旧有些害怕。 “时寻,你要是不喜欢我那样做,那我以后就都不那样好么,你不要讨厌我,更加不许离开我。” 耳畔被思旧蹭的痒痒的,时寻便侧头蹭了蹭那个脑袋,“怎么会呢,我没有讨厌,就是,就是有点怪怪的。” 说实在的,这还是时寻活了两辈子里第一次被舔,所以有些震惊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第一次嘛,总是伴随着惊讶的。 “哪里怪?”思旧侧头看着时寻的侧颜,很是好看。 “没事,我会习惯的。” 听着时寻毫不犹豫的作答,思旧只觉得自己很开心 特别特别开心。 这边的两个娃开心了,甜蜜了,哪哪都好了,西厢苑的几个娃可就已经差不多要开始想着怎么炸皇宫了。 “云归,你先别急,没准时寻和思旧只是出去玩得太开心从而导致迷路亦或者是忘了回来而已。” 墨锦衣拉着云归安慰着,他从来没有看见云归这么紧张过,他怕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傻事来,到那时,估计他们几个联手都拉不回来。 “锦衣,你别光只是说时寻,你说,你昨天是不是偷偷去了趟冷宫,而且还被差点被冷宫的妃子们发现了,你知道那些妃子被你吓得有多害怕么,一个个都开始大闹冷宫说要出去,说有个鬼在里面四处溜达害人挖心。” 匪君如听到安王跟他说这些的时候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到对方的脸上,不过也真的是喷了,因为他听到了那句那个鬼穿着那大红衣裳四处飘。 当听到这么一句话的时候,他脑子里就闪过了墨锦衣在浮尘宫装神弄鬼的时候,吓得他们那些小师弟们差点没哭着去找自家师叔抓鬼,亏他还好意思说云归什么。 “还有,你拉着云归就拉着云归,你手里拿着自己的佩剑干嘛。”也不知道是刚刚谁说要去牢里看一下的,嗯,带剑的那种。 墨锦衣回头看了劝说着自己的匪君如,默默的收起了手里的佩剑,随后淡淡的瞥了一眼某人手里的灵符。 “对对对,你冷静你淡定,那你告诉我你手里的那些震裂符,引雷符什么的是怎么一回事?” 也不知道是刚刚提议去公主府看看的,说不定里头还有其它的密室,等找到了,就用这些符给它一个个给全炸了 叫她们敢抓走他们的小师妹。 还有就是…… 墨锦衣眯了眯眼睛,缓缓道:“猫崽和景川呢?你叫他们去四周看看情况套套话去了吧,啧,卖萌可耻。” 匪君如被墨锦衣说得有丝丝尴尬,收起符箓后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反正卖萌的也不是我。”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般厚颜无耻了。”墨锦衣表示自己再次被匪君如的不要脸给刷了他在他心里的记录。 “跟你学的。” 匪君如说着那明晃晃的大实话 而且这的确就是实话,自从这个墨锦衣来了之后,他们浮尘宫里的每个人脸皮都厚了起来,就连墨清也是厚了不少,有好几次都把他们这些娃娃们给刷新了一次又一次的形象,给墨清贴上了一条认真臭美的贴贴。 要不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就一同生活,他们都要以为墨锦衣的不要脸是上梁碧莲下梁绝碧,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原因。 总的来说,那就是自从墨锦衣死里逃生觉悟了之后,他们的脸皮就集体开始慢慢朝城墙发展,而且时间久了他们居然有些时候还会以此为荣…… “非露和云浪呢?”说着说着,墨锦衣突然发现他们这里少了两个娃,明明刚才他们还在这看得津津有味就差嗑瓜子的,咋突然说不见就不见了? 墨锦衣这话一出,云归和匪君如也瞬间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是转了个圈,那场景竟莫名有种搞笑的和谐。 “师兄们,我们在这。” 与云浪一起转移阵地,避免被火星子弹到的非露默默的举起了自己的爪子。 三人一同看向窗边,在看到非露手里的瓜子和云浪手里的瓜子壳时,三人突然有种想教育下孩子的想法…… 107 左右一个mua 西厢苑里娃娃们急得那叫一个团团转,他们三个作为师兄的,几乎是连整个皇宫都找了一遍,该找的不该找的都去找了,愣是没有发现时寻和思旧的身影,连根可疑的头发丝都没有,这叫三位差点没有集体暴走,不过也快差不多了。 完了完了,时寻不见了,等忧儿回来,自己怕是要脱三层皮。 不同于匪君如的担心,墨锦衣表示自己才不会担心时寻两人,因为他知道,这两货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担心他们还不如担心自己,他是真怕忘离忧突然回来,然后对着他问那么一句“我姐在哪”,到那时,他就真的要秀逗了。 不同于匪君如的担心,云归担心的至始至终都只有时寻一个,而且在他的心里还有些许害怕,他怕时寻与思旧单独相处,可是他更加害怕时寻会受到伤害。 若不是匪君如和墨锦衣在,云归怕是会把姬瑶给找出来,然后叫他们去打探时寻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哪怕姬瑶不出这西厢苑,那她也有办法找到时寻,而不像他们,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有找到时寻的身影。 “什么,你用结界了,为什么?” 时寻听了思旧这两天的时候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却还是淡淡的,好似她一直都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模样。 思旧看了眼时寻眼里那丝毫不显奇怪的眼神,勾唇笑了笑,揉了揉时寻的头,“你就不怕的么?” 抬眸看了眼思旧,一脸认真,“你觉得有你在,我需要怕吗?” 闻言,思旧一笑,坐在了床沿,刮了下时寻的鼻梁,“的确,有我在,你不需要害怕。” 皱了皱鼻子,时寻抬手捏住思旧的鼻子,坏坏的朝自己这边扯,思旧也配合着她靠近。 “mua~”一吻吻在思旧的左脸上,随后又在右侧一个mua,最后把自己捂在被子,哪怕在被子里闷闷的也能听得出那声音里的窃喜,“好啦,快把那结界撤了,墨锦衣他们估计快疯了。” “好。”思旧眼里的银眸一片深沉,很想把时寻从被窝里抱出来亲个够。 你怎么可以这么叫我喜欢呢? 将时寻捂着的被子微微拉下,低头,像时寻亲他那般亲回去,压抑下还想再亲的冲动,揉了揉那又缩回去只露出一丢丢的脑袋,“可别把自己给捂坏了,我会心疼的。” 原本思旧也是打算把结界给撤走的,之所以不撤,那是因为时寻还在昏迷中,他要全心全意的照顾她,所以这才设了这么一个结界不被外界发现他们在这边,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时寻。 这边思旧刚把结界撤除,那头云归就感觉到了时寻的存在方位,他知道这不应该是自己有的反应,但是他却是相信那个感觉,因为这里,跳得很快。 见云归突然愣住,墨锦衣和匪君如对视一眼后齐齐的看向他,可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发病啊,没有墨清,他可没有这个能力去阻止他,到时候大开杀戒,卧槽,那就是人间地狱啊! 没有发现墨锦衣和匪君如的异样,云归感受着那心跳,只感觉自己好似将那心底的大石放下,没有不见就好,没有不见就好。 将两位师兄的注视忽视个彻底,抬手拿起眼前的茶杯,抿了口,想去找时寻,可是不行,因为他感觉到这边的魔气好似有些混乱,但是看墨锦衣他们的模样好似没有发现,他怕若是自己走了,墨锦衣他们会被攻击。 “蠢货,这也是你为什么又输给了他的原因,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我可以帮你把时寻抢过来!” 内心的话被云归直接无视,他是不会置墨锦衣他们不顾的,想要自己把身体交出去,那不可能。 压下内心那莫名的愤怒,藏起那眸中的挣扎,云归假意的喝着茶。 “你这是要强行与我争抢吗?” 云归在心里问道,他感觉得到,他,在抢夺着自己身体的操控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会这么激烈,可是他绝对不会将操控权给他的。 “是又如何?” 熟悉的声音里满是邪魅,云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体内会有这么一个魔,也不想去知道。 “放弃吧,我是不会叫你成功的。” 看着云归那拿茶杯指尖的些微泛白,墨锦衣和匪君如同时出手,两人都是下意识的朝云归丢了个清洁术。 “心魔”被压制的云归:…… “师兄,无碍的,云归又叫你们担心了。”抬眸,眸间一片清明,他,还是云归。 “云归,你方才?” 匪君如担心的看着云归,眼里闪过些许心疼,他之前还独自去问过自家师叔,可是墨清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云归与他们不一样,平时要小心守着,不要叫他出事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在他的心里,云归一直都是他的弟弟,他这个做哥哥的,那就要守护好自家弟弟,绝对不允许他受伤害。 当然,在墨锦衣心里也是一样的,他一直都把云归当做自家那时不时会抽风的弟弟养着的,很多时候他也会去藏书阁里查询那些资料,就为了找寻办法压制云归的病,只是很多时候都没有用。 “没事的,自从吃了小师妹给我的果子,我可以试着压制下心魔了。” 云归知道他们是真心将自己当成弟弟守护着的,就像他也将非露当做弟弟守护着那般,他也是将自己这两位师兄当做了自己的亲哥,对于他们,他向来是不会说谎的。 这是实话,自从吃了时寻从珍宝阁买下的那个果子,他就感觉自己好似轻松了不少,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压制下那心魔的原因之一。 不过,自从吃了那果子之后,他发现自己好似能与那心魔沟通,只是每次都会不欢而散,同时到,对方也会影响到自己,而自己也会影响到对方,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好结果。 “心魔?” 墨锦衣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云归好似知道些什么,而且他感觉自己好像也忽视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些天来,他越发感觉云归给他的感觉很是熟悉,是一种像是对许久不见到快要忘了的老友的那种熟悉感,这叫他很是疑惑。 他有怀疑过云归是否被人夺了舍,亦或者是像他那样,可是在刚才拉住云归的时候他有用秘术去感应,却发现云归还是那个云归,只是体内的灵力有些许混乱,估摸着是因为心急的原因。 对于这个秘术,是在墨锦衣自己来了之后才学的,也不能谁才学,就好像是自带的一样,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不属于搜魂类的邪术,也不属于识灵类的灵术,但是用起来却没法叫别人感觉到,乃是窥探人体内的装比神学。 嗯,目前他也就发现有这么个功能,其它的暂时还没有发现。 “是的,心魔。” 云归把那个自己归于心魔类,不想多去深想,就把他暂且当做心魔。 “可是练功有擦枪走火,不是,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好吧,话到嘴边突然给忘了词,就好像提笔忘字,墨锦衣感觉自己说话舌头都要打结了,突然就忘了那词叫什么来着。 “师兄说的可是走火入魔?”秒懂墨锦衣想说什么,“没有,没有那种感觉,一切都如往常那般。” “真的?”墨锦衣怀疑。 云归点头,眼里满是认真,他没有说谎,是真的没有什么,也还好是没有什么,不然他都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不想说谎骗他们。 匪君如伸手拍了拍墨锦衣,“锦衣你别太严肃。”吓着孩子怎么办。 “不过,云归 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必须和我们说,知道吗?”严肃,认真,不容置疑,对于这件事,匪君如是绝对不会用随便两个字来处理的。 刚刚被说严肃的墨锦衣:…… 看着两人的模样,云归点头,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后两人才勉强相信他,这叫云归很是无奈。 “啊啊啊,师兄师兄师兄,我刚刚派出去的灵蝶找到时寻了,在城外的一家小酒家里!” 辰非露从外头跑了过来,为了方便 他还直接从开着的窗口跳了进来 差点就磕着脑袋,看得跟在他后头的云浪那叫吓了个大跳,就差那么一点啊! 听着非露那激动的话,云归眼里闪过激动,是在城外吗? “找到时寻了?”压下内心的激动,云归看向多走几步从正门走进来的云浪。 云浪点头,“是的,找到时寻主子了,就在城外。” “怎么跑去城外了?”匪君如说完后就吹了个哑哨,随后便听见景川喊猫北跑慢些他要跟不上了的声音。 景川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总算是追上了猫北,结果抬头一看,发现居然跑回来了,便想起来猫北与自家殿下有独特的联系方式,看来是听到了呼唤才急匆匆跑回来的。 “殿下,可,可有什么发现?” 景川跑的脸都红了,他一个两只脚的,终究还是跑不过四只脚的,想来上次他与猫北比试赛跑赢了,那是因为猫北给放海了。 “嗯,找到时寻了。”匪君如点头,“你乖乖和非露,云浪还有猫崽待着这,我和锦衣,云归去去就来。” 还没等辰非露反抗,时寻那略带笑意的声音就传到了耳边。 “君如师兄不地道啊,怎么又留下了非露,小心非露跟你急。” 108 铃铛挂饰 时寻在思旧撤离结界回来后就叫思旧带着自己回来了,而且速度快得飞起,嗯,就是快得飞起的飞起。 搭过剑车,坐过绿叶,开过飞机,毁过星舰,还试着自己也飞过剑,虽然没有成功,但是,但是! 就这么直接被公主抱着飞起她也是头一次好吧,那感觉,酷毙了! 在时寻看来,思旧那就是轻功了得,哪像她,没有想到这身体居然啥都好像会,就是不太会轻功,这飞檐走壁上树跃起什么的还都是靠她自己摸索出来的,不过要摸索到思旧这种飞起来的感觉,那估计难。 “时寻,你们这两天去哪了?” 墨锦衣看着那腻歪着的两个人默默无语,可是看着匪君如和非露 景川那笑眯眯的模样,还有云归和云浪那黑着的脸,墨锦衣觉得还是他来开口的好。 听到墨锦衣的询问,思旧瞥了对方一眼,随后继续抱着时寻,玩弄着时寻的头发,好像没有听到墨锦衣的话。 对于思旧这般不给面子的结果,墨锦衣表示这是意料之中,所以他也没想着思旧会回答自己,而是看向了在思旧怀里的时寻。 “唔。”被思旧不小心扯了一根头发,有些疼。 “怎么了,弄疼了?”思旧把脑袋蹭了蹭时寻的脖颈,就像是个奶娃娃。 “没有,就是有点疼。”对于突如其来的痛,时寻向来是怕得很的。 思旧抬手给时寻揉了揉脑袋,看得墨锦衣很是无语,还有就是某三一脸姨母笑,最后就是云浪看着云归,觉得自家公子看着那在自己主子头上的手时有种想剁下来的感觉。 的确,云归是真的很想把思旧的手给剁下来,特别是那内心的叫嚣,只是双方都忍住了,因为时寻会生气。 “时寻,你们这两天去哪里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云归见时寻没有回答墨锦衣的话,再看到思旧那爪子在时寻的头上揉着,再加上时寻那开心的眯了眯的眼睛,内心很是不适,便问出了口,希望用此来叫时寻转移目光。 的确 在听到云归的话时,时寻便侧头看了眼云归,只是很快便被拿凳子不够坐,所以不如坐他腿上的思旧给掰正了脑袋,想表达的意思显而易见。 被掰正,时寻也不恼,而是就这么“目不斜视”的说着,“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插曲,不过过去了,没什么事的。” 思旧适时点头,时寻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自己抱着人点头就好。 “对了,非露,他们抓你的原因是什么?” 在回来的路上,思旧跟时寻说了很多这两天他感知到的情况,他说他可以感觉得到有人在他们所在的酒家打转,可是却被他所设下的结界给混淆,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却总是会有人过来,看那些人去了一个又来一个,很明显是没有互相转达的。 而且,那些人并非其他人,而是魔人,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是与公主府里的那一批里的另外一批,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外? 刚刚开始思旧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亦或者是琢磨到了也没去多想什么,可是当时寻问自己的时候,他便想了许多,特别是待结界解开那一刻,他知道,那些魔人是被时寻给吸引过来的,至于原由,他还不知道,只是他敢肯定,那些魔人,必定是在找时寻。 想到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内心其实是特别不爽的,就好像自己宝贝着的宝贝被人给窥视了 而且是谁窥视的他都不知道,这叫他很是窝心,所以便也跟时寻说了,目的就是要时寻哄着自己的同时还要时寻答应自己一件事——不可以跟云归靠太近。 反正就是特别抵触云归就是了,不是那种死敌的那种感觉,也不是像对墨锦衣和忘离忧的那种,就是内心有种感觉,他,和自己,好像很像,却又不像…… 时寻之所以突然这么问,也是因为她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和非露到共同之处,又想到思旧说的那些,便问了。 非露被时寻一问,愣了下,随后憨憨的笑了笑,“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好像他们是冲着我的灵霜来的。”抚了抚手腕上的灵霜链,灵霜也动了动后紧了紧,表示它们才不要离开它们家露露。 的确,也不知道是谁给自己下了药后他们就看见那些魔人不知道从哪窜了出来,原本辰非露是打算唤出灵霜来的,可是看见那些魔人将景川给抓住时他便叫灵霜不急,再等等,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晕了过去等醒来便身处那密室。 在他睁眼的时候,就看见那公主欲对景川动手动脚,猫崽则是将景川护在身后,死死的盯着那公主 并且猫崽的身上也有了些许血,只不过那些血是绿色的,看起来应该不是它的,更像是那些将猫崽和景川团团围住的魔人的。 只是后来猫崽还是为了护着景川受了伤。 在那期间,非露他自己有试着使用自己的灵力,可是却无果,也跟那公主说了那强势不饶人的话,可是那公主好似完全不在意,还说若不是因为自己被点名要留下来,她早就对他下手了。 非露说到这边时,乖乖坐在匪君如后头给猫北按摩的景川抬头看了眼非露,在非露看向自己俏皮的眨了下眼后又立即低下了头继续给猫北按摩下四肢,毕竟猫北为了他肯定没少受罪,别说就自己看到的,自己昏迷期间,猫北肯定也是死命护着自己的。 看见景川和非露的互动,时寻眼底闪过了然,看来非露是有些隐瞒了,不过,隐瞒着也好。 “那你们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好些了?”时寻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小堆吃的,糖葫芦,饼膏,桂花糕什么的,这些都是她给非露和景川买的。 看见时寻拿出那些吃的,非露眼睛立马一亮,说着话的同时还拿起那两串糖葫芦,随后很是自然的给了一串给景川。 “好些了,云归师兄给我们的丹药可是很好使的。” 咬了一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在那舌尖炸裂,非露表示自己爱死这个感觉了,超级好吃的! “啧,还真是不客气啊,万一不是给你和景川的呢?” 墨锦衣想拿一块点心吃,结果被非露一把给拍开了,拎起那袋就拿给同样爱吃糖葫芦的景川,“来,这袋给你,这可是小师妹买的桂花糕哦。” 景川接过,看向时寻,时寻勾唇一笑,“我听君如师兄说过你喜欢吃桂花糕来着,又看到上次公主府里时一桌糕点你也只吃那桂花糕,想着你这两天没吃该是会馋,便买了。” 还没说完,思旧就捂住了时寻的眼睛,所以时寻说话都是全程被蒙着眼睛说的,说完后便拍了拍那手,示意对方放下来。 思旧淡淡的看了一眼景川,随后才放下,吓得景川朝猫北那边靠了靠,随后朝时寻开心的笑笑以示谢意。 猫北:去,瞧把你怂的。 这么想着,却还是给了对方一爪子,看似是嫌弃,可是在被碰到手的那一刻,景川就立马跳了出来,好似只要有猫北在,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讨好的朝猫北笑笑后摸了摸猫北的头,“猫北大人,等下景川给你做烤鸡去。” 猫北:哼哼,算你识相。 “好了,在我们这,就非露和景川爱吃甜食,这些肯定是为他两买的啊。”匪君如看了眼那一桌子的甜食笑了笑,“不过小师妹,我们的呢?” “是啊,时寻主子,我们的呢,你可不能偏心两个小的。”云浪看非露吃得那么香,砸吧砸吧嘴,他虽然不爱甜食,但是耐不住他想吃啊。 “有给你们买。” 时寻又掏出一堆,只不过不是吃食,而是她买的一些小玩意。 给墨锦衣买的是一把油纸红梅伞,她在看到的时候立即就想起了墨锦衣,便给买了下来,在拿到伞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便闪过了墨锦衣与匪君如一同撑伞的画面,在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没买错。 给匪君如买的是一张面具,一张看起来很是凶悍的面具,因为听墨锦衣说未来匪君如可能是要带兵打仗的,他那张脸太过耐看,没什么杀伤力,她便给他买了一张,别看这小小的一张,那可是花了不少钱的,毕竟是在珍宝阁拿的,绝非凡品,听那掌柜的说好似还是个灵器。 给云浪买的是一把匕首,上面镶有那闪闪发亮的红宝石,就连那匕套都是由宝石镶钻的,也是在珍宝阁买的,也是灵器,在云浪看到那一刻眼睛便有亮光闪过,看得出来她没有买错。 送给非露的是一条鞭子,这鞭子还是她在浮尘阁里看到的,本来想自己用来着,可是自从看到灵霜时,她便有了要送非露的想法,今日总算是有理由了。 送给景川的是一壶酒,桂花酒,这可是她去飘香楼那时买的,她在说要这个酒的时候紫荆还特地给她选了个最好的,说是口感最佳,还能充沛体内的灵力 再适合不过景川了。 至于猫北,嗯,时寻给他打包了好几只鸡,都是飘香楼烤的,拿出来的时候还是热乎乎的呢,因为她给放空间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刚打包的。 最后是云归,送给云归的,是一串挂饰,一串很好看的铃铛挂饰,不知道为什么,在那路过一老者的小地摊上看到这一串挂饰时,她居然停住了脚步,然后给买了下来,莫名就是想送给云归,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送给云归。 云归在看到那串铃铛挂饰时,脑海里便闪过了那铃铛的声音,随后看见时寻,结果与思旧对上了个正着,思旧眼里明显有对他的不喜,只是因为时寻在,他便忍了下来。 云归内心里暗嘲,他何曾又不是看不顺眼他,若不是时寻,怕是会立马离开有他在的地方。 “小师妹,你怎么送一串不会响的铃铛给云归师兄啊?” 非露眨巴眨巴眼睛 这串铃铛挂饰虽然很好看,但是它不会响啊。 “对啊,时寻,这铃铛是有什么妙处吗?也是灵器?”墨锦衣也疑惑。 墨锦衣和非露的话叫时寻一愣,再看向匪君如和景川以及云浪,皆看到了不解…… “我……” 时寻刚想开口,就被云归的一句我很喜欢给打断了,随后她便在心里听到了思旧的话。 思旧说:“时寻,这铃铛与云归有缘,他们是听不见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知道,云归与他一样,都听得到这铃铛的清脆声音,只是这铃铛不属于他,因为他是在时寻说了之后才听得清晰的。 109 阿七与云归 晚上,时寻依旧与思旧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原本时寻是不同意的,可是思旧说他可以变回狐狸的形态,不会占着位子,更加不会有什么男女有别,完全不带叫时寻后悔什么的,直接就在被窝里变了回去,然后衣服也被他直接给收空间里了。 时寻表示自己虽然跟男的一起睡在一块过,可是那也是逼不得已,毕竟最初她打入海盗内部,也就是刚刚开始的时候,她可是以男子的身份去的,而且自己对比那些星际海盗显得也很是娇小,便被他们给安排在了杂事处打杂,是与那些一同打杂的男子住在一起的,可是却也没有说挨得这么近。 而且,嗯,她现在跟思旧可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这样感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是。 现在在看看被窝里那拱起来并且露出一小小脑袋看着自己的家伙,这娃就没有点那啥的么,他现在这般模样可是相当没有穿衣服等她去侍寝的感觉诶。 “时寻,快来一起睡觉。” 思旧那双银眸盯着时寻,时寻感觉自己好像被狼给盯上了。 哦不,思旧原本也就是条狼。 “额,等等。” 时寻喝了口茶,然后再看了眼思旧后再喝了口茶,最终决定穿衣服上床。 “时寻,你为什么不把衣服脱去,这样不觉得衣服太多了吗?” 思旧像往常一样跳到时寻的腹部之上圈在一起,只是有些疑惑,以前时寻可都是穿着里衣睡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啊哈?” 时寻一愣,憨憨的尬笑了下,“我只是觉得可能有些冷,嗯,就是这样的,有些冷,所以穿多点,嘿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思旧还是点了点头,他只遵循一个班标准,那就是时寻说的都是对的,无论是什么。 “那时寻要盖好被子。”说着就往前再凑凑,完全没有看见时寻古怪的表情,她表示自己脸上的尬笑要破碎了。 爬在肚子上一点,思旧蹭了蹭脑袋,时寻这边比较暖和。 感受到肚子那传来的热乎乎的感觉,时寻有些无奈,看来得找个时间叫墨锦衣教一下思旧什么是男女有别了,他这样,对自己还好,要是对别的女人,哼,看她不把他子孙根给咔嚓了! “时寻。” 云归看着手里那串铃铛挂饰发呆,在那一串里总共有七个铃铛,两个大的铃铛,一银一金,六个小的金色铃铛,每一个铃铛外部的雕刻都特别精美,还有两片小枫叶和两石子作为修饰,虽然感觉有些许单调,可是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显单调。 “啧啧,怎么?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喜欢时寻的吗?就连我来了你也不想看一眼?” 原本房间里是只有云归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的,可是现在却多了一个“云归”,就直接坐在了云归的对侧,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比起茶,我还是更加喜欢喝她煮的谁多一些,不过。” 指尖擦了擦那杯子,眼里闪过不易错觉的怀念,“这杯子是她用过的,那也就等同于是她喝的,却也有些甘甜。” 的确,只要是云归注意的话,这个“云归”手里现在拿着的玉杯正是时寻用的那个,因为那个杯子被时寻不小心摔了下,旁边有道不是特别明显的划痕。 “你出来做什么?” 云归看都没看对方,因为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他,他并不想去多搭理。 “云归”抬眸,那一双赤血红瞳里全是冷漠,只是在看到云归手里那一串铃铛时眼里的冷漠便少了些许,只是依旧无情,“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我要做什么?不是你唤我出来的吗?” “我?”云归皱眉,可是在下一刻却又舒展,“的确,是我唤你出来的。” 云归抚摸着那唯一的银色铃铛,眼里是那无尽的温柔,就连云归自己都没有发现,只是他那温柔的眼神刺伤了“云归”的眼,嘴角勾起冷笑。 “怎?是想把身子交于我了吗?” 云归当做没有听到,动了动手晃了晃,铃铛随那晃动而摇动,“你不觉得这个声音很好听吗?” “听见了吗?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惜爱。”云归闭了闭眼,听着铃铛的声音勾起了唇,画面显得有些许诡异。 看着云归这般模样,红眸“云归”眼里闪过些许阴霾,可是却很快被掩藏,他没有说话,就是看着那串铃铛,准确的说,是看着那个银色铃铛。 “你也听得见,他也听得到,对吧。” 把铃铛握在手里,睁眼,直视那双与自己差不多的眼睛,也是一片平静,“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吧,阿七。” 云归看着对面的那双眼睛,哪怕对方很是平静,可是在他说出阿七二字时,那双红眸终究还是有了波动。 “你没资格这么叫我!” 阿七怒,他感觉自己被人耍了,但是最叫他生气的是,他不允许自己的名字被他人叫,哪怕是自己也不行,能够这么叫他的,只能是他心心念念的大人,他等了那么久,为的也不过是大人可以再唤自己的名字,这人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生气了?”云归起身,就这么看着与自己长得一般无二的人,“你不是说了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为什么还会生这么大的气,是因为唤你的人不是你等的人吗?” 好似看穿了阿七的心里想法,此刻的云归就好像是那魅惑众生的妖,一举一动就像是那想要祸害苍生的魔,慢慢走向阿七,“你等的人是谁呢?是时寻,对吧。” 听着那魅惑的声音,阿七有些许发愣,可是在云归即将要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他便立即反应过来,起身就是一个闪躲。 “你想做什么!” 好似料到了对方会闪躲,云归淡定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是不是太过于大惊小怪了,还是说,你在提防我,原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我还以为只有我在提防着你呢。”说着便苦笑了下。 的确,自从第一次“发病”后,他便一直都会小心翼翼的,特别是接近在第一次发作的时间,他还以为自己会一辈子提防着的 可是谁曾想今天居然看见了他这“病”的由来 居然提防着他,这叫他怎么能不笑呢? “你?提防?”阿七冷笑一声,“我提防你,不,我们是互相提防,你可不要忘了,我们,本就是一个人。” 阿七表示自己可不会相信云归,哪怕对方与自己是同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他相信的 只有大人,那个看着自己长大的的同时也是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大人。 而且,他们原本就是同一个人,阿七可不相信自己在对待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会手下留情,既然他不会,那么他也不会, 毕竟他们的本质还是一样的。 “是么?”云归看着阿七,阿七也这么看着云归,谁也没有弱过谁,两人在这一刻就好似是同一个人,无论是在形态还在在给人的感觉上。 “对了,你知道这个的,对吧。”云归将手里握着的手伸出,然后松开,一串铃铛就出现在了阿七的眼前,随着晃动还发出那清脆的声音。 阿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串铃铛,并没有回答云归的话。 “你知道的,这个应该是你的,对吧。”云归走近,将铃铛往阿七面前送了送,“你觉得这铃铛好看吗,是不是也觉得特别好看,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喜欢那个将它交于你手上的那个人。” 云归的声音就好似那来自深林的魅惑之音,一声又一声的传入阿七的耳朵里,可是在下一刻,阿七却抬了眸,那眼底的嗤笑不要太明显,就这么看着云归。 在阿七抬眸那一刻,云归便立即将铃铛挂饰给收回到了手中并且迅速退后,然后看见的便是那双嗤笑的红眸。 “你在笑什么。”他不喜欢对方看着自己这么笑,很不喜欢。 阿七咧牙一笑,露出他那尖尖的牙齿,就好像是那鲨鱼的尖牙,只是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觉得我在笑什么?” 云归看着对方的那一副尖牙,没有说话,他记得他的牙齿明明就不是这样的,在梦里,他的牙齿还是与自己一样的,而现在呢,就好似那锯齿一般,看着怪奇怪的,可是搭上他那气势,却又有另一番风味,将他更显邪魅。 看着云归盯着自己没说话,阿七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却也没多想什么,而是咧了咧牙,“你是不是见过姬瑶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又如何?”云归反问。 “不如何。”拿起自己那随意散乱的长发里的一撮转了转,这叫他有些许怀念,他以前可是这么玩大人的头发的,而且,他这头发也是大人给打理的,大人说了,她最喜欢的就是他这乌黑的长发了,只是自大人走了之后,他便没有去打理了。 想到这里,阿七皱了皱眉,再看看云归,还好,他这头发打理的不错,不然等大人想起自己的时候,大人该生气了。 “云归,云归,你睡了吗?” 匪君如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叫阿七瞬间回到了云归的心里,只是在他离开那一刻,云归听见了他的话。 他说:“希望下次再聊的时候,你的改变可以叫我更加满意。” 阿七的话叫云归皱眉,他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亦或者说他不想去知道。 “云归?” 又听见了匪君如的声音,云归便将眼底的冷漠收起,去开了门。 “君如师兄,我还没睡。” “你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若不是见你房里有灯,我都要怀疑你忘了吹灯睡了呢。”匪君如笑了笑,“没睡就好,我有事与你商量下,是安王拜托我的。” “安王?”云归虽然疑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侧了侧身子请匪君如进去…… 110 一个时寻两类人 次日一早,皇宫便传出了叫人震撼的消息,他们的七皇子在昨夜遭到歹人行刺,就在他的皇子里,据说还受了重伤,目前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时寻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居然淡定的一逼,好似完全不担心那个她喜爱的小孩一样。 看着时寻这么淡定,辰非露就不淡定了,走向前想把那淡定吃早点的时寻拉起来摇醒,可是在看到思旧那淡淡的一瞥时好的,他怂了,急得在原地打转。 “小师妹难道你就不担心小钰的吗?” 天知道他在偷偷谈论的宫女嘴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担心,那是连忙回来告诉时寻的,因为他知道,时寻很喜欢凰钰那个孩子。 只是叫他没有想到的是,时寻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居然淡定的一批,该干啥的干啥,就连思旧也是,依旧忙着手里的挑刺和投喂。 是的,自从思旧决定这么陪着时寻的时候,他两的角色就已经互换了,现在是思旧照顾着时寻,而时寻更是把巨婴二字发挥的淋漓尽致,就差洗澡穿衣上次所都要思旧来伺候了。 “非露小可爱,要来吃点不?” 见非露急得打转,时寻只觉得对方有些可爱,无论是长相还是什么都特别和自己的胃口,便换了换筷子上的肉开口叫非露一同吃饭,要知道,她可是护食的很的,一般人她都不给分。 看见时寻筷子上夹着的那块肉,再看看那桌子上的菜,看起来不像是皇宫里做的,吞了吞唾沫,非露只觉得肚子有些许饿,点头,“好的,谢谢小师妹。” 看见非露坐下,思旧也没说什么,而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对方后拿出新的碗筷,那是与他们不一样的碗筷,他和时寻的是一对,世上绝不会有第三副。 当然,关于这个细节,时寻是发现了的,为此只觉得对方有些许幼稚,可是却也没有阻止,哪怕对方把自己未来几天的衣服都安排的与他差不多,那她也是乐意的,毕竟男朋友对自己有占有欲是好事。 说到衣服,不得不说的是,时寻今天穿的衣服可不是墨色的,而是仙飘飘的浅蓝色,这衣服还是之前与思旧一同去珍宝阁时在它旁边的一家店里买的,买了好十几套,当然,思旧也有好十几套,都是情侣款的那种。 就说现在她身上这件,衣袖处绣有那紫色小花,衣身却比较单调,大多都是分散在四周那么两三朵作为点缀,就好似那倒映在海面的星辰,就这设计,看着倒有些现代化的感觉,因为这裙摆处绣有那一些比衣服深一些的蓝色波浪,看起来就好像是那海浪,海浪之上是那白色的m,感觉像是海鸥,不得不说还真是新颖的设计。 在看到这些的时候,时寻便有些许怀疑,可是却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自己都可以“死而复生”,那别人自然也可以。 而思旧身上的那件则是男款的,只不过颜色稍微深了一些,还有就是那紫色小花换成了竹叶,将那点紫花缀换成了繁星点点,波浪换成了银边,白m换成了黑m。 不过很明显的非,露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而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思旧给他的碗筷,然后拿旁边的热汤随意的过了一遍准备开吃,然后肉都夹起来了,结果却愣住了。 “不对,小师妹,我不是来蹭早膳的。”非露气鼓鼓的坐下,但是眼睛却不由的被那些食物给吸引,没有办法,谁叫这些东西都太香了,有些饿的他是真的忍不住往桌子上看。 这些早餐都是思旧一大早就去飘香楼打包回来的,今天他一大早过去,就看见了青凌,青凌看见他就好像老鼠看到了猫,恨不得立马躲起来,可是他却不敢,因为思旧二话不说看见他后就报了一串的菜名,都是时寻喜欢的那种,然后对方听见后一愣,被思旧瞥了一眼后就赶紧加马上的去后厨吩咐去了。 嗯,亲自去吩咐的那种,为此他还特地去主厨住的地方把主厨给抓了过来,二话不说把人一丢就给他去抓帮手去了,没办法谁叫思旧来得这么早,主厨都才刚刚从他家出发,就更加不用说那些帮手了。 主厨表示自己刚刚准备出门就被一青影给抓住,转眼之间就到了那熟悉的厨房,然后就听到副掌柜的说了一堆菜名之后就又不见了,然后他才刚刚反应过来把锅刷了,就见副掌柜的给自己抓来了平日里给自己打下手的小二,嗯,那小二也是一脸懵逼的情况,这叫他内心稍微平复些。 在飘香楼里,青凌表示自己今天就不该这么早过来看看场子准备熟悉下的,因为在昨日他答应红影来替她看场子来了,可是结果呢? 卧槽,遇到了一个大煞神!! 他突然好像发现了为什么紫荆那个家伙要跟红影换场子了,敢情这是还有这么一出在等着他啊,靠,看他回去不扒了紫川一层金! 可怜的青凌一个人单方面招待着冷面煞神思旧,他说了一大堆,结果换来的就是思旧的一句聒噪,外带还有一句菜什么时候好。 青凌听到思旧那最后一句还有那有些不耐烦的皱眉时,嗯,青凌表示自己还是怂了二话不说就去了后厨催,顺路还给帮了忙,例如,杀鱼。 青凌在此之前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拿自己的匕首来宰鱼,而且还宰得那叫一个小心翼翼,生怕把那苦胆给弄破了。 他相信,他要是把苦胆弄破了,破坏了鱼的口味,那思旧一定会把他的猫胆给打出来! 最后好不容易把菜都弄好了,他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思旧在拎着他特地为他准备的篮子离开时,他回头说了句叫青凌感觉自己要奔溃的话。 思旧说:“明天一样。” 青凌表示自己在听到这六分冷漠三分吩咐一分命令的话时,他是整个人都懵逼的,随后就是感觉到那打雷天站在树下被五雷轰顶的感觉,简直是雷的外焦里嫩还外带脆皮的那种! 嗯,现在这个时间,青凌正满世界在找紫荆呢,而紫荆现在则是躲在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嗯,就在飘香楼里。 关于思旧和青凌发生的事,他看得那叫一个一清二楚,他表示,嗯,不是自己打不赢青凌,更加不是怕自己会被对方扒层皮,他只是不想回来这里,特别是在听到那句明天一样的时候,表示自己换场子混这个决定做的简直不要太对。 紫荆表示自己只能默默替老实人蓝川祈祷。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他觉得最后过来的会是蓝川这个二愣子。 时寻吃着碗里思旧给挑好刺的鱼,然后夹了块肉喂给思旧,嗯,拿的是自己的筷子,并非一旁夹菜的筷子,夹的也是自己碗里的肉,所以并没有说不礼貌什么的。 思旧乖乖张嘴,然后朝时寻一笑,继续低头给她挑刺,他可是记得时寻可是特别懒的,之前她喂自己愿意为自己挑刺什么的,那他自然也愿意负责她的饮食起居,并且恨不得她的一切都给他来负责。 看着两人“目中无人”的互相投喂,辰非露只感觉自己好似有些饱了,突然感觉桌子上的那些美食没那么香了。 “小师妹。”非露有些可怜巴巴的,“小师妹真的不担心小钰吗?” 时寻又给思旧喂了一筷子后拿起公筷夹了好些菜放在非露的碗里,“不急,你君如师兄都还不急,你急什么?” 思旧看了眼非露碗里的菜,这些都是时寻给他夹的若不是知道他和时寻一样,那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给赶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非露只觉得思旧好像有些许想把自己给丢出去的感觉,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给压下去了,但是这也足够叫非露有些怂怂的了。 “小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尽量忽视思旧的眼神,夹起碗里的肉吃了口,眼睛一亮,好好次阿! 看着非露那亮闪闪的吃货眼,时寻勾了勾唇,随后从桌底下拉过思旧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慰,毕竟她可是知道某人的占有欲是有多强的,要不是因为知道非露的一些事,没准非露已经被丢出去好几次了。 “乖。”这句是说给思旧听的。 “你是否忘了我们与安王不熟。”这句是说给非露听的。 非露听得有些许迷糊,一脸疑惑脸的同时还不忘再来一口,那模样,简直不要太可爱。 “匪君如。” 思旧表示为什么对方的反应会这么慢,明明他的三个师兄反应都是极快的,特别是墨锦衣,只要他和时寻的一个眼神,那对方就可以猜的出来他们到底想要说什么做什么,完全不需要解释的太清楚的。 “啊?”非露继续一脸懵逼,“怎么又扯到君如师兄了?” 听见这满含懵逼的疑惑,思旧瞥了眼非露的脑壳,果然,他还是喜欢跟时寻说话,跟别人说话真的是太累了。 在思旧心里总归有三类人,不,准确的说是一个时寻两类人,一个是时寻,一类是异类,另一类,那就是别人。 前者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甘之如饴,中间的则是墨锦衣那类,一个眼神几句话还是可以的,后者,唉,算了,多说几句都觉得累。 见思旧好似有些许嫌弃自己,非露有些尴尬,他这是咋啦 为啥子突然又嫌弃自己了? 最后,还是时寻给他给点开的,点开之后,非露便大刺刺的开始蹭吃蹭喝了,看那一大半的食物都快要进辰非露的肚子时,思旧总算是把非露给丢了出去…… 111 你做饭我刷碗 辰非露被丢了出去,差点没直接给思旧给丢水潭子里,可是也不知道非露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居然直接坐坏了那水潭旁的小童子雕像,但是他自己却感觉不到屁股疼。 辰非露表示自己还真的是懵的,这是个什么情况? 拍了拍屁股,嗯哼,不疼,而且衣服也是完好无损的模样,反倒被自己拍疼了些。 莫名其妙。 从窗口处看着非露那一脸疑惑将地上碎了的小童子修复好之后朝自己这边笑笑然后离开的模样,时寻抬手拎了拎思旧的耳朵,“哼哼,说,你在打什么主意。” 时寻表示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在那小童子雕塑被非露一屁股坐碎的时候,有一股魔气从那小童子身上飘了出来而且那魔气看着还不同于那些魔人散发出来的 这个看着更是浓厚些许。 而且她才不相信非露的屁股会有这么硬呢,明明就是思旧拿自己的灵力悄咪咪的护住了对方,只不过对方不知道而已。 好吧,其实她也没有发现。 思旧被拎着耳朵,但是却完全感觉不到痛,只感觉到那小手微凉,还配合的侧了侧脑袋,若不是被拎着 他怕是要直接靠在时寻的肩膀上。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东西太碍眼了,我不想时寻被那些东西窥视。” 似懂非懂,时寻听得有些许迷糊,可是却也大概盖特到了思旧的点,看了眼那被法术修复好后就没有那怪怪感觉的小童子,眉宇皱了皱,难道自己觉得有些怪怪的地方是因为那股魔气? 没有多想,反正这些东西看起来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不然也不会这么安静。 思旧见时寻把手放下后便乖乖的把脑袋放在时寻肩上,那模样,看着是真的有些许别扭,可是这俊男美女的,却也又觉得没什么的,反倒有丝丝不一样的感觉。 过了那么一小会儿,时寻见思旧的非但没有起来的觉悟,还听到了那疑似睡着的平缓呼吸,这叫时寻是直接拿手戳了戳思旧的脑袋,戳起来。 “思旧,别装睡,该刷碗了。” 思旧:不,我不想,我还能睡。 是的,咱们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时寻不理他的思旧除了怕时寻不开心外他还怕刷碗,他原本是打算用清洁术的,可是时寻说那弄不干净的,而且,嗯,没有仪式感,要他亲自刷,不可以用任何灵力的那种。 思旧第一次动手刷碗就摔了两个盘子,当时还是在给时寻做汤的时候,他看见那厨房帮忙的伙计刷碗他也就跟着试着刷了下,想着要给时寻刷碗,然后就发生了那噼里啪啦的场面,最后还赔了不少碟子钱。 嗯,摔的也不多,也就那么一两个柜子,是真的不多。 最后还是用的伙计刷的碗。 而且就在刚才拿碗筷出来的时候他也是直接拿热汤过一遍的,因为一直都存放在他的空间里,很干净的。 可是现在…… “时寻,我……”欲言又止。 时寻还不知道思旧不会刷碗,更加不知道对方刷碗堪比灾难现场,在时寻看来,思旧会做饭,那应当也会刷碗,毕竟比起刷碗,做饭显得更难不是? 曾经差点把高科技厨房外的地方都给炸了的时寻表示她是绝对不会下厨的,嗯,她怕她会做出传说中的黑暗料理,吃了会爆炸的那种,反正她做菜的那个煲就是炸了,而且威力一点也不比炸弹小,还好机器管家反应过来立马开了防御模式,将那厨房用能量团团包住这才没有使得整个家都被炸了。 当然,那管家做了这件事后也已经提前报废了好多年,这可是总部新研究的机器人,说是用来保护她的人身安全的,战斗力那是一等一的,甚至可以做到手撕训练时的三级战舰。 很明显,保护的不错,它的使命完成的也很very nice。 看着时寻那不明所以的眼神,思旧万分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想开口说自己不会刷碗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特别怕对上时寻那哪怕带有一丢丢失望的眼神,欲言又止。 感受到思旧心里的无奈和担忧,时寻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于是试探性的开口,挑眉,“你,不会是不会刷碗吧?” 对上时寻那双含有三分不可思议七分笑意的眼,思旧有些许发愣,这样的时寻叫他觉得莫名可爱。 点头,乖宝宝式点头,“不会。”闷闷的,可千万不要被时寻嫌弃呀。 “噗~” 时寻嗤笑,拍了下思旧的肩膀,“你别告诉我你就因为这事搞得心里无奈担忧和郁闷百感交集的。” 思旧有些许囧魄,但还是乖乖点头,“时寻你不会嫌弃我吧。”末了还不忘乖乖补上一句,“我会努力学好刷碗的。” “嫌弃?” 思旧乖乖点头,“不嫌弃我好吗?我可以学的。” 时寻眼底划过暖心的笑意,指了指自己,“那你介意一个会炸厨房的人吗?喏就是我这种。” “才不会,时寻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把厨房炸了那也是厨房的错,才不是时寻你的错,所以时寻不要嫌弃我好吗?” 时寻愣,她是真的有些不懂思旧的脑回路,他都不嫌弃她个把厨房炸了的,她又怎么会嫌弃他一个不会刷碗的呢? 时寻起身打算收碗,结果就是吓得思旧以为她要离开,一把起身把人给抱住了,“时寻说了不会丢下我的,我会认真学刷碗的时寻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时寻:我只是想起来收碗。 感动到思旧内心的害怕,那害怕不像是骗人的,是真的很害怕她会嫌弃他然后离开。 无奈,这娃的安全感就这么低吗? “思旧,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想起来收碗刷了而已,没事的,而且以后你负责做饭我负责刷碗,这不是很好吗?” 时寻柔声的说着,天知道她是对这样的思旧有多少心疼,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才导致他会这么害怕自己嫌弃他,她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只大银狼,无论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他,对自己都很重要。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思旧抱她的时候她都觉得怪怪的,但是怪在哪里,她却说不出来,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真的?” 思旧侧头看着时寻的侧脸,很好看,想一直看着。 时寻不知道思旧的想法,只感觉到对方平复了不少,便点了点头,“真的。” “那我跟你一起好不好。” 思旧还是想学刷碗,在他看来,时寻不需要刷碗的,她只需要陪在自己身边,站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朝自己微笑就好,其它的一切都交给他就可以了,她只要负责岁月静好,貌美如花就好。 最后时寻还是拗不过思旧,只能同他一同收碗,然后给思旧端着去厨房,她就牵着他的衣角跟在他的身后,随后还跟他一同刷碗,教他刷碗。 这一次碗刷下来,时寻发现思旧学得很认真的同时也是发现他是真的不太会刷碗,就好像她做菜时永远分不清油酱醋盐糖味精什么的。 唉,看来以后这碗她要刷两遍以上了。 这边的两人其乐融融在与碗作斗争,另一头却不怎么好了。 “什么,你说思旧知道了你们的存在?” 云归听着姬瑶的话有些许出神,思旧知道了,那是不是代表时寻也知道了,那她是怎么想的,她是怎么看待这些魔的? 揉了揉眉间,云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时寻的看法,他是在害怕什么吗? 可不是害怕么,毕竟自己体内还住着那个家伙,那个一直说他就是自己的家伙。 挥了挥手,“你们最近注意些,你也不要过来跟我说什么情况了,不重要的就不必过来了。” 姬瑶点头,在这里你才是老大,你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在即将退出去的时候,姬瑶却突然愣住了,这叫云归怀疑的看向她,“怎么了?” “公子,结界动摇了。” 姬瑶如实回答,她就在刚才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那魔气的晃动,想来应该是地底的那两位开始暴躁了。 云归也是个感觉到了那些许变化,只不过没怎么在意,因为完全不会威胁到自己,还不需要自己认真去对待。 “可是给你的血起作用了?” 就在时寻消失那两天里,他给了姬瑶一些自己的血,叫她撒在了那血枫树之上,至于为什么这么做,云归也不知道,就是下意识的做了,等做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的。 他当时还去问了阿七,对方也很坦然,说就是他影响了他,只是他没有故意去占有他的身子,反倒是他利用了他,叫他做完一切后又抢占了身子回来。 而且就在姬瑶把血撒在那树上的那一刻,那红枫的颜色明显的浅了不少,不似以往那般血红,墨锦衣还为此去察看了下,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只有云归知道,那是他给的血起作用了。 而现在看来,那些血应该是叫那里头的魔有了躁动的感觉,看来这养魔的结界迟早要破,只是这困住他们的结界该怎么破他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云归的心里,他总觉得要破这外头的结界,还得要思旧来破,他现在可能并没有那个能力…… 112 头一次救人 “锦衣哥哥,云归哥哥在哪里呢?” 时寻和思旧还未走近就听到了这嗲声嗲气的话,时寻挑眉,好小子,小忧才没在集体啊就开始勾搭下一个妹子了。 时寻拉着思旧快速的穿过那花园,然后在看到亭子里的那抹宝蓝时一愣,不是因为疑似撞衫,而是因为这高调的镶钻宝蓝不是谁,正是那床上与她爹大战三百回合的公主。 卧槽,什么情况! 时寻跟思旧对视了一眼,然后一点头,两人一同转身准备离开,配合得那叫一个好。 他们配合的是好了,可是墨锦衣的眼力也是贼好的,一眼就瞅见了那两蓝色身影,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云归和云浪,原本是没打算叫的,免得叫云归恶心,可是仔细看来,哦吼是时寻和思旧,所以他也就没客气了。 “时寻,思旧,过来一起喝茶赏花啊。” 说的时候别提有多骚包了,他那声音在时寻听来就是来呀,客观,客观,来呀来呀~ 还是带小手丝帕的那种。 脑补到这里,时寻打了个寒颤,然后表示自己没有听见,想拉着一起装瞎装聋的思旧离开,然后在下一瞬就看见了那妖孽的脸和那风情万种的笑。 时寻:…… 思旧:…… “来都来了,你们怎么好意思丢下我一人应付这公主呢?” 墨锦衣微笑着,用的是腹语,但是听着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鬼知道这公主怎么就r突然来了西厢并且又恰好碰见了在这边等忘离忧的他,他还想着自己和忘离忧的未来,结果对方突然来一句锦衣哥哥,真的是煞风景死了。 墨锦衣表示要不是为了匪君如和凰安阳的计划,他一定要掐死这个恶心的女人。 还有就是,还好这公主问的是云归哥哥而不是离忧哥哥,不然墨锦衣哪怕是不掐死这公主,那他也会把这公主给敲晕。 嗯,不是公主不想问而是她并不知道忘离忧的名字,不然早就被敲晕了。 听见墨锦衣的话,时寻勾唇灿烂一笑,“必须好意思啊,对吧,思旧葛格。”侧头朝思旧俏皮夹眼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思旧葛格表示必须点头,然后瞥了一眼那骚红,“多情如你,你还是别叫你家情妹妹久等了。” 淡漠的语气里满是一本正经的呛,对于墨锦衣,思旧向来都是嫌弃和呛的。 墨锦衣:去你妹的情妹妹,东西可以来吃,话可不能乱说! 聪明如思旧,看着墨锦衣那又嫌弃又愤愤的模样,一眼就看懂了对方的心里话,眼底划过嫌弃,“妹妹算什么东西,我有的只有时寻,还有,东西不是随便可以吃的,小心掉毛。” 说完的那一刻脑子里便闪过了一火红大鸟掉毛后一边捡毛一边嚷嚷的画面,这叫思旧有些许不解,可是却也没怎么在意,因为并不是关乎时寻的,只要不关乎时寻,那他便不会在意。 “卧槽,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墨锦衣惊呆了,他有点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什么蛔虫啊,锦衣哥哥你们在说什么。” 嗲里嗲气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而且说的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朝思旧那边瞟,可是身子却往墨锦衣那边靠。 眼见人就要黏上来,墨锦衣不动声色的撤到了思旧一边,“哦吼,你们这衣服不错诶,情侣装么,怎么看着……” 突然停嘴,看向时寻,只见时寻一挑眉一笑,“是不是觉得这些绣图很现代化啊,都有m海鸥呢。” 墨锦衣点头点头,他说怎么刚刚看的时候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呢,感情是因为现代化啊,淦,所以这里还有别的穿过来的? 卧槽什么时候魂穿也变成下饺子了,一个接一个的。 时寻的每一个字思旧和那公主都听得清楚,但是组合在一起他们却一句也听不懂。 “呵呵,别站着啊,我们过去坐一会儿,赏赏花聊聊人生谈谈理想不是。” 墨锦衣表示你们来了就别想走,休想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应付这个公主。 最后,时寻和思旧还是被墨锦衣给脱下了水,当然,他们也是有心被他拖下水,不然在对方拖他们下水之前,别说时寻了,就连思旧那关他也过不来,早就被思旧一jio给踹飞了过去。 那公主见思旧坐下后,原本是想坐在思旧和墨锦衣之间的,可是谁知墨锦衣是直接坐在了思旧右侧,她看向时寻,想用眼神示意时寻把左侧的位子让给她。 可是时寻是谁,她怎么可能会被那软绵绵的眼神给吓到,直接从那位子上站起来,在那公主原以为得逞时直接坐到了思旧的大腿上,而后者更是在时寻起身时便将腿准备好,在时寻坐下那一刻便小心的抱住了对方的腰身。 “时寻,还是太瘦了,最近不是吃得挺多的么,你怎么就不长肉呢?”思旧表示自己都不敢太用力,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人时寻的腰给弄断了,简直是太小了。 “长啊,我感觉我都胖了,你看看我这圆脸,天呐,都要出双下巴了。”挤了挤下巴,但是貌似没有挤出来,她也就是纯脸圆,但是不胖不瘦刚刚好,全身就脸和胸看着最有肉。 思旧抬手捏了捏时寻的脸,“脸上也没什么肉,看来以后要再多吃些。” “我才不要,我吃的够多了的。”时寻拍了拍思旧的爪子,可是貌似拍不开,因为思旧很是喜欢捏自己的脸,一捏就是好半天。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目中无人秀恩爱,看得公主不自在不爽想摔东西的同时还看得墨锦衣满是牙酸,突然好想自家忧儿啊。 在某处屠城的忘离忧打了个喷嚏,他那一袭白衣已经被那鲜血染红,浑身都散发着那修罗气息,只是在看着眼前那跪下的孩子眼里闪过些许动容,这孩子看起来不过七八岁,正跪在地上磕头求他救他的姐姐,而他的姐姐则满身都是血的躺在那孩子的身后,用她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只是看起来快有些不行了。 在旁边过来的人将要手起刀落之时那孩子一把扑在自己姐姐身上想为她挡刀,而在那刀就要落下那一刻,忘离忧动了,拔起地上的剑一把将那刀给挑开,这是他第一次拿剑,不为杀人,而为救人。 “大人,你……” 没给对方说完,忘离忧一个眼神就叫对方乖乖闭了嘴,“这两个人我要了,出什么事我自己会担着。” 话都已经被忘离忧说到这了,那侍从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立即转移到了另一处清理活口,只是心里依旧有些许震撼,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口中的魔头居然会有救人的一天。 待侍从走了之后,忘离忧则是一个手刀将那孩子劈晕,而那个孩子的姐姐不需要他做什么就已经晕了 是被那孩子给扑晕的,想来应该是碰到了她的伤口。 “等把这些事处理好,我就会马上回到姐姐身边的。”说到这里,忘离忧整个人都柔色了不少,一手拎起一个人,然后消失在了那血城之中,他想快些把这两人安顿好,然后回去找他的姐姐还有墨锦衣。 时寻突然打了个喷嚏,这叫思旧很是担心,“怎么了,可是冷了?” 这话才刚出口,墨锦衣就也跟着打了个喷嚏,然后抬头看向思旧,一笑,“时寻不冷,我冷。” 思旧冷冷的瞥了一眼墨锦衣,眼里的嫌弃是十足十的,淡淡的嫌弃,“我看就是你传染到时寻的,离我们远一些。” 墨锦衣看着那十足十的嫌弃和那语气里的嫌弃,再看到时寻那笑意满满的眼睛,墨锦衣表示自己有些淡淡的忧伤,同样是魂穿过来的人,咋待遇就这么不一样呢。 金手指什么的也就算了,再看看身边的人,唉,一个是忠犬,一个是姐控,还有几个在时寻来了之后也是各种小师妹小师妹的叫,再看看他,啥都要自己来,然后那个系统还给他玩消失,就连三尾也是还在昏迷状态,忘离忧现在也不在,啥也不是。 “思旧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锦衣哥哥呢?” 时寻:纳尼?我听到了什么? 墨锦衣:你没有听错,思旧哥哥~ 听到这叫人作呕的话,思旧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耳朵,冷冷的瞥了那公主一眼,然后抱住时寻,把脑袋窝在时寻的肩膀上,充分的表现了什么叫全身都在拒绝。 见思旧不搭理自己,公主便把目光看向了墨锦衣,“锦衣哥哥,思旧哥哥是对所有人都这样么,还是时寻姐姐不给啊。” 墨锦衣:…… 还没等墨锦衣开怼,听到时寻姐姐四个字时思旧就起了反应,把脑袋抬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公主,看得对方直接缩了缩脖子。 “思旧哥哥,你怎么了?” “时寻只有一个弟弟,我只有时寻。” 思旧冷冷的说了一句后就又缩了回去,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叫时寻很是喜欢。 “噗~” 墨锦衣是真的没法忍住了,看那公主的瞬间变脸叫他真的很是欢喜,“额,那谁,对,公主陛下,我们思旧就是这般模样,他的眼里也只有时寻,嗯,时寻他弟弟就是我爱人,我呢,勉勉强强也算是思旧的弟,弟夫。” 差点把弟媳给说了出来,还好刹住了车,不然他可就那啥那啥了。 “爱人?弟,弟夫?”公主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脸上满是震惊,“可你们不都是男子吗?” 听到公主的话,时寻侧头看了对方一眼,语气里满是疑惑,“咋滴,你有问题?”有也给老子憋着,那是爷的弟弟! “对啊,公主有问题吗?”墨锦衣喝了口茶,一想到忘离忧,眼里满是欢喜。 “没,没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公主只觉得她若是说有问题,那她绝对会被这三人给宰了。 “只是,思旧哥……” 没给公主说完,思旧抬头就是一化灵为形把人给劈晕了,连手都没有出,“聒噪。” 墨锦衣:牛掰了我的哥。 时寻:干得好! 113 不简单的凰钰 “墨锦衣,这是什么情况?” 时寻有些嫌弃的看了眼那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公主,原本还想拿手戳一戳的,只是被思旧给抱住了,并且露出了那万分嫌弃的表情,还对她摇了摇头一副不赞同她去碰对方,好像她要是碰了,他就给她丢池子里刷干净一般。 当然,思旧也不会把时寻丢池子里,最多也就是给她擦手擦个三四五六遍而已。 “她啊。”墨锦衣把手肘靠在桌子上,然后拿手托住脸,“鬼知道她来是干嘛的,反正没啥好事,也不知道今天自己运气怎么会这么差,居然给她碰见了,还好没叫她动手动脚碰到,不然该怎么跟忧儿交代啊。” “呦吼,守身如玉,不错嘛大兄弟。” 时寻给他手动赞了个。 思旧看到时寻赞墨锦衣,便有些小郁闷,他知道那个大拇指是什么意思,时寻给他说过,那是棒棒哒的意思,就是当你觉得别人干得漂亮的时候,你就可以竖起大拇指称赞对方。 不开心,时寻好久没有给自己竖大拇指了。 “时寻,我也可以守身如玉的。” 思旧没由来的来这么一句叫墨锦衣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话听着是没毛病,可是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思旧,你晓得啥是守身如玉吗?” 思旧看了眼墨锦衣没有说话,可是眼神说明了一切,他并不太知道。 也是,在思旧的传承记忆里可没教他一些什么什么意思,他只是大概懂那么一丢丢,并不是完全都懂。 “守身如玉的意思就是你可以为了一个人守住本身心,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只给一个人触碰,也就是你愿意为的那个人,要是被别人触碰了,那就想办法杀死对方,来个死无全尸死无对证死不承认,不然的话就原地爆炸原地毁灭啥也不是。” 墨锦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前面听得还算可以,可是到了最后却莫名的歪了,这叫时寻那叫一个无语。 “思旧你别学他的歪门邪理。” 时寻原本还打算叫思旧跟墨锦衣学习学习的,可是如今看来,别说黑色童话了,她还真怕思旧被墨锦衣的歪门邪理给带坏,这已经不是黑不黑色的原因了,这是黑心,黑得不要不要的那种。 “嗯,我记住了,我可以为时寻守身如玉的。”思旧表示墨锦衣的解释虽然很是传神,但是他可以做到,而且他本来就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他只喜欢时寻。 时寻:…… 墨锦衣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看着思旧,然后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怕思旧这个一根筋的乱杀人亦或者乱自杀,便给他再一本正经的补充了一些。 “哦对了,再给你补偿一点,不是说谁的触碰都不可以,就好比我,我可以让你碰一下打一下,也可以让时寻踹一下,普通的触碰可以因人而异的。” 思旧皱眉,这话他又有些听不懂了,什么叫普通的触碰,那不普通的又在哪里? 这么想着,思旧便问出了口,而且问得很是认真,“普通的触碰我好像有点懂,那不普通的触碰又是什么?” 墨锦衣好似早就料到了思旧会这么问,便开始了他的歪门邪道式解说,什么有意而为之,故意而为之,不小心而为之,什么什么为什么什么之的一大堆,然后再一个又一个的解释,解释的有些露骨,可是却又不会尴尬,不得不说的是墨锦衣的口才是真的好。 听到这些,时寻已经不想去看思旧那听得一脸认真的表情了,他们一个敢说一个敢听,一个敢提一个敢答,她是完全插不上话,那还能咋滴,必须由着思旧啊,反正只要别学得太歪了就行。 只是可怜了那地上的公主,怕是要再躺上好那么一会儿了。 这边在进行狂补课的状态,另一边的病号房里却是在勾(各)心(自)斗(演)角(戏)。 在七皇子府里,凰七,也就是凰钰此刻正虚弱的躺在他的大床上,身上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该包扎的地方都包扎好了,最严重的地方,也就是脑袋上也已经处理好了,可是人却还没有说有清醒的痕迹,就好像是陷入了沉睡状态,加上昨天,这都躺了快一天了。 “御医,我七弟可是有好些了。” 安王,也就是凰安阳,凰钰他最喜欢最三哥关心的问着,脸上满是急切。 “三弟,切勿着急,七弟受了这么重的伤,理应会好的慢一些的,你先别急,七弟这般我们也很是担心的。” 太子安慰着那满脸急色的安王,只是眼底却没有丝毫担心的感觉,反倒有些许遗憾,好似觉得凰钰此刻不应该受伤的,这刺客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这叫他有些许怀疑眼前的安王,毕竟他可是知道的,安王待凰钰可是真心实意的在乎。 “怎么,我听太子这话是觉得小七是好不了了吗?”陪在凰钰身边这么久,安王可是也学会了什么叫抓字眼来无理取闹的,毕竟自己可是总被凰钰抓字眼来戏弄的。 看着安王那眼里的愤怒,太子又有些将内心的怀疑降低些,因为安王眼底的关心和急切还有那愤怒不像是骗人的,而且太医的话他也是听见了的,这太医是他母后那边的人,那是绝对不会与旁人一同欺骗自己的。 听太医的诊断,凰钰受的伤是特别严重的,尤其是后脑那边,那个窟窿看起来可不太好,而且还有发炎的趋势,若不小心小心再小心的处理怕是会命不久矣。 当然,这只是太医委婉的说法,其实这话中话他还是听得清的,那就是对方活不久了,活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 所以,这么重的伤,凰安阳他舍得吗? 答案是否定的,凰安阳绝对不允许凰钰收到这么重的伤,那会是谁呢? 就在太子还在心底怀疑时,德王走了过来,也就是他的四弟,“七弟如何了,我在听到七弟遇刺的消息时很是担心,便立即丢下手里的活给赶过来了。” 话是像两位皇哥问的,可是眼睛却扫向了那床上躺着的虚弱人儿,该死,不是叫他们下手看着点吗,怎么就叫人直接给躺床上醒不来了呢,这叫他接下来的行动该怎么进行啊。 是的,那些刺客是德王派来的,只是后面被掺了水,只是对方明显不知道而已,就连那些刺客也是不知道的,哪怕是知道,那也是说不出口的,因为他们都是被断了舌头的哑巴,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在他们回去那一刻,这德王就派亲信将他们给杀了。 所以当他听到凰钰居然受这么重的伤时差点没把那些人给地里挖出来碎尸喂狗。 嗯,那些刺客在被处理了之后就给埋在了一处荒地里,至于为什么不直接丢在乱葬岗亦或者丢在山里喂野兽什么的,还不是为了防止被他人找到,特别是太子和安王。 可是谁知道这些人下手这么没有轻重,这下可是把德王给愁死了。 所以在权衡利弊之下,他决定还是要亲自过来看看,他有点不相信,想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很严重。 “是么?呵,那你这消息还挺灵通的,都过去半天才收到风。” 此刻的安王就像是炸了毛的刺猬,将他的所有尖锐都给亮了出来,他可是知道那些刺猬是谁派来的,若不是他早有预料,自家七弟没准就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哥这是什么意思。”德王直视安王,并且看见了对方眼里那丝毫都不掩饰的敌意。 “本王说的是什么意思相比你自己清楚的很,就无需本王再说。” 凰安阳以本王自称,那就是没打算跟他们玩什么兄弟情深,更何况对方已经把主意打到自己最在意的人身上了,那他还何必和对方玩什么兄弟情深的把戏,看着都觉得恶心。 “我怎么知道三哥说的是什么,我也是从郊外骑马赶回来的,我可听不懂三哥的话。” 德王依旧一副君子的模样,只是那副嘴脸在太子和安王看来都很是虚伪,因为他们算是一类人,自然知道对方这虚假的情义。 “听不懂最好。” 安王在太子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便下达了逐客令,“小七需要静养,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自己守在这里等他醒来就好。” “对了,把你们派来暗处的探子也给我撤了,既然在小七遇到危险时没有出来帮助,那他们也不必留着了,要么带走,要么被我一个个揪出来。” 揪出来的后果是什么想必就不用说了,而且以他的能力也的确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是做还是不做,就得看太子和德王的主意了,不过只怕他们不会承认,而他也不会手软。 安王坐在床边看着凰钰那苍白的脸,眼底划过些许心疼,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四弟可知昨夜的刺客是谁的人?” “太子见笑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是么?” “不然呢。” 太子和安王说了几句后便没在说些什么,而且谁也没有要再搭理谁的意思,后面更是直接各回各家去了。 西厢苑云归所在的房间里,匪君如喝了口茶,看了眼在外头陪猫北晒太阳的景川,“凰钰比景川和非露还要再小上两年,只是没有想到他做事会如此决绝,看着很是乖巧的模样,谁知他对自己下手居然如此狠。” “倒也不是,他只是相信他的三哥罢了。”云归放在桌上的手叩了叩,看起来很是惬意,完全没有担心凰钰的伤势。 “不过,公子,那伤……” 看过的云浪很是担心,那娃娃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吧,他看着都疼,而且那娃娃的灵力和体格都还不咋地。 “无碍,我已经给他处理过了,他没有你们看得那么单纯。” 云归表示看到那伤口时也很是疑惑,只要偏差那么一些,那这命可就丢了,可是没有,刚刚好是在不会叫人怀疑却又不会要人命的位置,他可不信这是一个孩子可以做到的。 无论是控制的角度还是那心智,都不是一个普通孩子可以做到的…… 114 凰安阳收人 七皇子府里,凰安阳在暗处揪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暗卫,而且这些暗卫的能力还都不算低,特别是隐匿的能力,若不是手里有匪君如给他的寻隐虫,哪怕是他,也不可能找到这些人。 寻隐虫是云归做的一些小玩意,就是在他们玩躲猫猫时作弊用的,嗯,是墨锦衣的专门作弊神器。 想当年那些小师弟们被墨锦衣一个又一个从洞口,水穴,密室,仓库,草堆那些个藏人的地方揪出来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的,直到最后云归给他们发了人手一个机械虫的时候,嗯,他们可是闹着墨锦衣花了不少银两的,不然就叫他把他们那些天做的家务给全做回来。 而现在呢,匪君如就把他的那只给了凰安阳,那是螳螂样的,若不是用灵力去试探,那是绝对发现不了对方是机械虫的,当然,你若是愿意花心思仔细看的话,也能发现其中的折痕,特别是在脚与身子的连接处。 看着那很明显是两派的人,凰安阳当真是起了杀心的,可是一想到凰钰之前曾跟他说的话,他便没有将这些人给杀了,而是叫他的侍卫给他们一人喂了一颗黑乎乎的丹药。 入口的一瞬,那两派的黑衣人中有一派只觉得自己好似喝下了那辣椒油,喉咙辛辣辛辣的,叫他们难以忍受。 而另一派则是感觉喝下了那由苦胆榨成药汁的感觉,喉咙又腥又苦,就好似吃了那新鲜马粪一般,叫他们感觉想吐。 “本王叫人给你们喂下的,是解毒丹,想来你们已经感觉到了那体内的变化,留下,亦或者离开,本王都没有意见。” 冷冷说完后的凰安阳看向那些黑衣人,只觉得他们的脸怎么这么别扭呢,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不对啊,这些解毒丹也是君如兄交于我的,不该有问题的。 匪君如将从云归手里拿的解毒丹交给凰安阳的时候就有保证说这些丹药可以解百毒,因为是墨清与云归一同炼制的,而且练了不少,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好几十颗,只是他的在一次带军路过毒沼泽时用完了,所以这才去跟云归那拿的。 所以凰安阳完全不会怀疑这丹药的药性,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根据不同的毒,这丹药呈现出来的表现也是不一样的,而且不同的毒性也有不同的表现。 就像那次毒沼泽,若不是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他也不会把那些丹药拿出来的,因为那些毒并不是什么难解的,但是那些新兵很明显是快扛不住了,所以他就给他们发了,他自己后来也吃了一颗,味道只有一些酸,其它并没有什么的,虽然后面还是会觉得有些可惜这些丹药,但是一想到人没事就好了。 而如今这些黑衣人的反应确实扭曲的,想来那些毒也是蛮厉害的。 当然,这些凰安阳都是不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 在凰安阳看来,他现在严重怀疑这些人对自家七弟有没有用。 黑衣人们:你自己来吃一颗看看! 咳咳,玩笑开到这,还是步入正轨。 在听到凰安阳的话后,那些黑衣人一愣,可是很快便从味蕾炸裂中反应过来,随后一个个都很是不解的看向凰安阳,直到有人跪下的那一刻。 “谢安王的不杀之恩。”一个重重的单膝下跪以表忠心,只要是人,能在活着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寻死,毕竟蝼蚁还且偷生。 很明显,这是其中一派里的领头人,在他跪下报忠心的那一刻,剩下的三人也是一同重重的跪下,他们都是聪明人,知道该做出怎样的选择才是最好的。 另一派的没说话,可是却也跪了下来,他们也是愿意跟着安王的,他们从小就被培养,已经不可能回到普通百姓的生活了,那还不如跟着对方,而且若是离开,没准他们就会被曾经一同与自己训练的人找到给杀了。 看着一边那没说话的四个,凰安阳看了看他们,随后冷冷一笑,“你们是我那四弟手下的人吧,他可真是够狠的,为了叫你们更好隐藏气息,居然把你们的舌头都给拔了。” 眼底一片冷意,这个四弟还真是够狠的,不过,成大事者,不狠点怎么能行呢? 为首的拔舌黑衣人没说话,只是眼里闪过些许痛处,那种感觉他至今都曾记得。 “本王的手里有一张可以叫人长回残肢的药单,只要你们忠心效忠于凰钰,那待他日后长成,他定可以为你们炼得丹药。” 凰安阳的话无疑是那深水炸弹,他们明明记得七皇子凰钰乃是废灵根,也就是水火相克双灵根,不然他也不会躲过那些皇子皇妃的陷害,无非就是因为他个废皇子并没有什么威胁,唯一一个作用就是成为他们脚下的垫脚石,叫他们可以更快的登上那位子。 可是…… 还在另一派人疑惑的同时,这派不可以说话的黑衣人便一同起了身,他们四人对视一眼,随后一同隐藏在了寝宫的四周,悄无声息。 对于四个人的反应,凰安阳是满意的,因为他们都很聪明,知道他要他们做什么。 的确 他就是想他们四个人做自家七弟的暗卫 以便于更好的保护他。 在他看来,这四人的隐匿能力是极好的,特别是那个领头的,看着年纪与自己差不多大,可是若是他想要偷袭自己的话,自己还不一定可以在他手下过五招,而且在那寻隐虫找寻的时候,这人也是最迟才确定的,在去抓拿的时候,他的侍卫也被他打伤了,所以在那一刻起,他便觉得这四人比眼前的四人更适合留在自家七弟身边。 见一头的四人已经重新隐匿起来,而且还是比较靠近凰钰寝宫的位置,四人也很快的反应过来,但是他们并没有起身,而是抬头看向安王。 他们的前主子说安王向来是个不问朝事的闲散王爷,可是如今看来,对方怕是对闲散二字有所误解,就他给他们吃下的解毒丹,若是没有认错,那装丹药的瓶子上印有匪国的飞鹰图标,那是贵人才可以用到的,而目前在他们凰城的匪国贵人就只有匪国皇子匪君如一人,若真的是闲散不问朝事,又怎么会结交到一匪国皇子? 而且据太子所言,那匪国来的人原本是有挺多的,可是不知为何突然一个个暴毙了,还叫人去调查了,去调查的人里刚刚好有他们四兄弟中的一个,回来后他们便分享了自己打探来的消息,那些人曾在一客栈与人交手过,至于是何人他们并没有打探出来,只知道其中有一人是一很好看的少女。 现在想来,当初在那家客栈的还有眼前这位安王,还有那浮尘宫的几位…… 没敢再多想,越想越越觉得安王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闲散”,他只是不去争罢了,他就好似那静卧修养的大虎,只要你不侵犯到他的领地,那他绝不会苏醒。 如今看来,这大虎还是醒了,这凰城怕是要变天了。 “你们打算如何,跟着小七,还是选择跟着本王。”凰安阳淡淡的问着,这也算是他给他们的一个选择,无论选择谁,他都会同意,只是后果可能会有所不同。 “我等选择做七皇子的明卫。”为首的黑衣人率先开口,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眼前的人会更加喜欢他们跟着七皇子。 “明卫吗?” 凰安阳想了想,他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给自己这么一个答案,不过以这四人的身手,明卫倒也是可以,只是…… 见凰安阳没有回复,为首的人感觉有些心慌,便补了句,“我们四人乃是同胞四兄弟,除此之外再无家人,如今毒也解了,安王不必担忧我们会有什么把柄在太子手中。” “这个本王知晓,不然你以为本王为何会留你们?” 是的,这八个人的底细他都已经查了个清楚,否则他也不会留着这些人。 而且,他查到的可远不止他八个人,但是最满意的还是要数那个为首的还有这四兄弟,因为他们五个人的底细在他看来算是干净,并没有太多的疑虑。 至于其他三个,虽然还有些手尾,可是却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他不会认为他们会在意所谓的亲情,因为他们都是被他们的亲人亲手拿去卖了的。 听到凰安阳的回答,四兄弟心里都闪过震惊,可是却也没怎么表现出来,除了老四这个被其他三兄弟保护的最好的那个。 “那安王为何要犹豫呢,是怕我们哥几个会反水吗?” 老四的话一出来,其他三个恨不得捂住对方的嘴,为什么命长得都是差不多的脸,怎么智商就差这么多呢? 听到老四的话,凰安阳他勾了勾唇,“是又如何,毕竟本王手上现在可是毫无你们的在意的东西。” “好像也是吼。” 知道安王不会杀他们四兄弟之后,老四就开始渐渐回归本性了,有些憨憨的。 可是别看他这样憨,他打架可是四兄弟里最凶悍的,若不是因为他们几个被抓了,这货怕是会杀出条血路来。 “呵,罢了,本王不会强求你们什么,只求你们可以在小七受到危险时护着他,别叫他受伤。”这是一个哥哥对他们说的话。 “昂?”老四一愣,他从来没有见过王爷求人的,他刚刚是幻听了吗? “我等愿意誓死护卫七皇子。” 没再给自家小老弟说话,三个哥哥率先表决了明心。 “好,记住你们今日的决定,他日定不会后悔。”凰安阳很是满意他们的选择,最起码目前是,后面的就只能靠凰钰来了,他不能为他做完一切,因为有些路,他得自己走。 “从今日起,你们先在我安王府待着,待时机成熟,我便会将你们交由小七。”这是哥哥给弟弟做的决定,不是王爷对下属的安排。 115 并蒂莲 “云归师兄,君如师兄,你们这是要啥子呦?”学着墨锦衣说话。 辰非露在匪君如这边撸猫北,结果就在窗口看见匪君如在跟云归说了几句后就偷偷摸摸的从后窗翻了出去,在这大晚上翻窗,那必须跟上啊! 完全没有料到某娃会跟上来的两人一同一愣,随后一同转头看向后面的某娃。 “非露?” 看着那蹦蹦跳跳蹦到自己面前的人,匪君如有点头疼,他其实已经预料到了对方会发现,只是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跟了上来,这大晚上的,要是出事了咋整。 辰非露可不会觉得自己会出什么意外,反倒是他这两个师兄,一个丢下猫北和景川,一个还是路痴,他能不担心就怪了。 “云归师兄,你这是要拐跑君如师兄么?” 那蹦蹦跳跳的模样好似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在那屋檐之上,该怎么蹦就怎么蹦,那几条小鞭子还跟着他一跳一跳的,身轻如燕不过如此。 辰非露在这边蹦蹦跳跳完全不在意自己会摔,可是那两个师兄却一个比一个担心。 “小心点。”云归有些无奈。 “悠着点。”匪君如更是无奈。 关于师兄们的话,乖宝宝辰非露还是会听的,毕竟都已经到面前了,他也就不蹦蹦跳跳了,免得吓得两位师兄。 “你怎么来了,你应该知道师兄们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云归揉了揉非露的脑袋,眼底无奈的同时却也是宠爱。 “哼哼。”辰非露傲娇的抬了抬头,不是因为不够高,是纯属在自家师兄面前会下意识娇点,“云归师兄这是觉得非露会给你们拖后腿吗,师兄们可别忘了我还有灵霜呢。” 非露晃了晃右手,手腕上的手链响了向,还有就是好似与手链为一体的灵霜也是抬了抬头然后跳到了非露的肩膀上朝云归傲娇的吐了吐信子,好似在说我们会帮着露露的。 听着那清越的铃铛声,云归却不觉得有多好听,好似还有些烦闷,便拿出了骨扇,这还是他头一次把骨扇当做玉扇用的。 只见一把红色的龙骨扇出现在云归的手中,在那扇尾处挂着是则是时寻送给他的那串铃铛挂饰,看着竟有些搭。 听着自己手里的扇子晃动而传出来的铃铛声,云归感觉心里好了不少,可是他的感觉是好了,另外两位却给吓到了。 “那个,云归师兄,你是不是拿错扇子了。” 非露表示怀疑,拿龙骨扇来当扇子,估摸着也就只有他云归师兄了,但是他还是觉得对方应该是拿错扇子了,毕竟这骨扇可不是普通的扇子,他怕自家师兄一个不小心伤着自己。 匪君如对于非露的想法也是认同的,他可是试过这骨扇的威力的,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但是云归并没有用药一起,不然的话他和墨锦衣估摸着就死翘翘了。 “没有,等会儿会用到的。”这也是实话,他只是提前拿出来罢了。 匪君如闻言,一愣,可是却也很快反应过来,便没再问些什么,反倒是非露有些发懵。 “云归师兄,你们难道是要去做坏事?” 嗯,辰非露表示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反应,他也没藏着,就直接给问了出来。 匪君如听到后眼睛一抽,“做,做坏事?原来我们两个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 “不不不,不是两个,是一个,云归师兄可是比我还要乖的。”一把抱住云归的手臂,表示除自己外就云归师兄最乖了。 匪君如:…… “好啦好啦。”云归不动声色的把手从非露那里抽出来,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他怕自己手里的骨扇会伤着对方,因为那把骨扇的煞气是真的重,他怕会伤着他。 想了想还是将骨扇收起换成玉扇,然后轻轻敲了敲辰非露的小脑袋瓜子,“你可不能这么说君如师兄,自己私底下知道就好,说出来这就没意思了。” “好你个云归,那没意思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意思意思啊。”非露捂着脑袋接嘴,不懂师兄们为什么老是喜欢敲自己脑袋,怀疑自己长不高就是因为他们给敲的。 匪君如被非露这么一说突然觉得我有点手痒,这么想着也就下手了,也是敲了对方的脑袋,这更加坚定了非露的想法。 “算了,带上他吧,没准还能帮忙。”云归给非露揉了揉脑袋说着,这叫辰非露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云归的大长腿上做腿部挂件。 “嘻嘻,我就知道云归师兄最宠我了。” “边去,之前你还说我最宠你呢。”匪君如满含笑意。 “略略略~” 两人暗巡成了明晃晃的三人行,三人是直接从那屋檐下来走大道,明晃晃的进了那北面的安王府。 来的路上非露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云归全程都是负责听和微笑再加点头,匪君如全程都是无奈,无语还有回应。 “诶,不是通报后再进去的么,喔,我们现在都这么狼狈要开始做贼了吗?” 辰非露见云归一个跃起就直接翻了墙,不由的感慨了一下,但是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人是跃跃欲试的。 辰非露表示自己还没做过贼呢,刺激! 把某为激动的“小贼”那神情看得一清二楚的某“大贼”有些无语,可是却也没说什么,直接拎起身边的“小贼”给丢了过去,然后自己也跃了过去。 匪君如表示自己那拎起一丢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反应。 嗯,非露以前跟他们偷偷摸摸出去玩的时候就是这么给他和墨锦衣丢过去的,云归的话是把他拎过去,不丢。 落地差点就给跪了的非露还好被云归给扶住了,他整个人都有点懵,这感觉怎么就这么熟悉呢,只是又感觉哪里怪怪的。 看着非露那一脸懵逼的样子,云归有些想笑,可是却忍住了,还似以往一样拍了拍非露的脑袋,柔声道,“不怕不怕,丢着丢着也就习惯了。” 终于反应过来的辰非露:…… “走啊,怎么站在这发呆呢?” 迈出去好几步的匪君如在看到云归和非露待着没懂摸摸头的时候又给倒了回来,然后他就看到了非露哀怨的眼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下意识的举动伤害了非露幼小的心灵。 “君如师兄,我其实……” 没给对方说完,某些时候脑神经略粗阔容易导致脑补过头的匪君如还以为非露是因为不认路才这么哀怨的看着自己,然后又下意识的一把拎起非露然后扛了起来,扛起就走的那种。 嗯,那种扛麻袋的样子,头在后腿在前,肚子在中间给磕得刚刚吃饱不久的非露想吐的那种。 云归看着匪君如扛起非露就走的模样有些搞笑,随后想起了他们四师兄弟之前的憨憨事,眼里满是笑意,可是却也没有阻止匪君如的动作,反而贴心立马给非露下了个小小的药散,这可以叫非露失声一段时间。 当然,这对人是没有一丝丝伤害的,而且只要给了解药就立马可以出声的那种。 突然被下药的非露:…… 呜呜呜,云归师兄也不爱我了。 在书房里,凰安阳和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凰钰一同坐在书桌前,凰安阳正在看凰钰为自己画的画像,他说他画的是他最在意的人,所以他有些好奇,没成想那是自己。 凰钰画的是那年他陪他去放河灯时的凰安阳,那个时候凰钰在河边放河灯,凰安阳就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提着他送他的南瓜灯,那是他为他亲手做的,据说还专程找师傅学了好些天呢,而那个南瓜灯笼到现在也还挂在凰安阳的寝宫里。 在凰钰许完愿回头的那一刻,他看见的,就是他现在画着的,那是一个眼神很专注的男人,而且专注的同时还有些许宠溺,而且在凰钰的那个角度看来,凰安阳在那一刻就像是一个等待爱人的人,专注而可爱。 凰钰其实一直都知道对方想护着自己的心,他也在母后嘴里知道了一些对方不知道的事,所以他也很想快些成长护着他。 或许有些时候他会利用对方对他的信任和宠爱,可是他做这一切的原因也都是只为他一人,为了他,做个坏人又如何? “小七,怎么了,是墨不够了吗?” 凰安阳见凰钰画着画着突然停笔看向自己不禁有些许疑惑,可是看向墨台,那也还有他为他磨好的墨啊。 “哎呀。”凰钰回神后就见一滴墨落在纸上时有些许被吓到了,“我的画。” “无碍的,那个地方不碍事的。”凰安阳看了眼那墨滴的位子,是在他画像的后面一些。 “嗯,我等下给它画成花可好?”凰钰抬头看了眼凰安阳,凰安阳在看到凰七头上绑着的白纱时眼里闪过心疼,他知道这是凰钰自己磕的,可是这未免伤得也太危险了,若是在偏移那么一点,那他可能就真的醒不来了。 凰安阳问了凰钰为什么要这么做,凰钰说他相信他,而且他也是不小心给磕的。 为此,凰安阳是百分百相信的,除了相信外就全是心疼。 “好,只要是喜爱七画的我都喜欢。”凰安阳眼里满是心疼和宠溺。 “并蒂莲,我想画并蒂莲,好吗?”凰钰眼里闪过些许期待。 “好。”凰安阳点头,“你若是喜欢,我以后为你养上那么一院。” “好,这可是三哥你答应我的,到时我要和三哥住一块。” “好。”凰安阳点头,这叫凰钰眼里的笑意更甚。 就在这时,书房门被敲响,可是凰钰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认真的画着那并蒂莲。 凰安阳在听到声音后便去开了门,然后就是看到一扛着人的匪君如站在门口,这叫他有些发愣。 这是什么情况? “安阳,我们来了。”匪君如没有要放下非露的意思,若不是非露拍他,他怕是会把他给扛进去。 “云归呢?”凰安阳没有看见后头的云归有些担心的开口,他今日主要是想请云归来给凰钰换药的,他怕他自己处理不好,而且那些从宫里拿来的药他也不敢乱用。 “我在这。”云归从后头走了出来。 见云归在,凰安阳整个人都送了口气,只要来了就好。 辰非露在看到云归和匪君如两人跟着凰安阳进去后整个人都懵了,云归师兄和君如师兄为什么无视了我的动作,难道云归师兄不打算给自己解药了吗? 怎么可以!? 呜呜呜,早知道他就不要跟着出来的了。 116 我们不一样 “君如兄,还真是麻烦你们了。” 凰安阳看了眼还在认真作画的凰钰,眼底的疼惜更为明显,“我想请你们看一下这些药,这些药都是宫里太医开的。” 看着桌子上那打开的药包,匪君如看了看,他也是懂些药的,就这么看,好似也没什么问题,可是他却不敢断然,而是看向云归。 云归淡淡的扫了一眼那药材,随后目光锁定在了一味药草上,微微皱眉。 看见云归那些许紧缩的眉,匪君如就知道肯定是出问题了,“云归,可是看出了不妥。” 云归点头,随后执手拿起那味药草,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拿起一空杯子,看了眼桌面,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可有清水?” “有,我这就去给你取来。” 凰安阳刚出声,人还没起来,就被辰非露那一唔唔唔唔给阻止了,只见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水袋,然后笑眯眯的交给云归。 “唔唔唔唔。”云归师兄,给。 “谢谢。”云归接过,但是却假装不知道非露那眼底的讨好。 凰安阳见非露没有说话,不由有些疑惑,“非露兄是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吗?”他记得匪君如说过他家师弟可是很爱吧啦吧啦说话的。 “对啊,可能吃坏嗓子了,小师妹可是给他买了很多吃的,结果全被他吃完了。” 原本打算给非露解药的云归在听到匪君如的话后又决定先不给了,因为时寻好像没给他买吃的。 非露:…… 我想回去撸猫北。 云归不给解药,非露就鼓着塞板子坐在他的身边看他要做什么。 只见云归将水袋打开,将那水倒在了杯子上,但是没有倒满,只倒一半,随后把水袋还给身边的非露后便将那味药草给折成小小的一块,随后放到杯子里。 只见那原本清澈的水在药草放下去的那一刻瞬间变成了紫色,这叫看得人很是不解。 “这是何意?” 凰安阳有些不懂,他不会医术,所以他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颜色有问题。”云归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再拿出一个杯子,然后非露倒水,也是倒一半,随后云归便从药堆里拿过另一株药草,看着就是他与他刚刚拿的是同一种。 将新拿的这株药草给放在杯子里,杯子里的水也瞬间成了紫色,可是在看到那紫色时,凰安阳的脸瞬间就黑了。 只见两杯水都呈现出紫色,可是颜色却相差甚多,一杯是淡淡的紫色,一杯是那暗紫,这两者的差别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 “这是?” 凰安阳压下内心的愤怒看向云归,他知道,既然云归可以一眼看出来两者的差别,那就说明他知道两者的药性。 “这杯,是冥草。”云归将第一杯暗紫色的,也就是一开始那株被他拿到鼻子前闻了闻的药草。 “这杯,是幽草。”拿起淡紫色的那杯,随后直接一饮而尽,连同那药草一起,吓得非露差点没把他那大眼珠子给瞪下来。 随意的抬手擦了擦嘴,洒脱而又不失风范,可是这动作若是在以前的云归身上那是不可能出现的动作,因为他有随身携带手帕,但是现在他身上带着的那块,他是绝对不会拿来擦什么的。 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匪君如和非露都没有发现这种情况,那就更加不用提凰安阳这个一丝也不了解云归的人了。 “云归,你怎么……” 匪君如看着云归很是担心。 云归看了眼匪君如,眼底是那满满的安抚,好似在说我没事的,师兄不必担心。 再拿起那暗紫色的那杯,可是却没有喝,而是倒在了那杯被他喝了的那杯子里,就在倒下去那一刻,暗紫色瞬间变成了黑色,如同墨一般的黑。 “这,这怎么一回事?”匪君如看着那杯水觉得很是震惊,而非露也是张了张嘴,然后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便一脸疑惑的看着云归。 “两者搭配在一块是不是有毒。”凰安阳突然开口,眼底闪过阴霾。 “的确,一株,则可以将这幅药变成慢性毒药。”云归的手点了点桌子,“不过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也是有一定的炼药基础,这幽草和冥草外形相似,只是那叶子的叶齿有些许不同,若是风干制成药材,那就只能用气味来分辨,而且那区别微乎其微。” 幽草和冥草其实都是补血救命的一种药材,可是两者却会相冲,而且它们两一个是在悬崖峭壁之上,一个是在悬崖峭壁之下,若是在上头发现了幽草,那下头就一定有冥草,只是二者却永远不会出现在一处,却又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该死,到底是谁,太子,还是老四?” 凰安阳一想起那刺杀他就生气,都怪自己不够强大,不然他绝对不会叫凰钰受到伤害的,一丝也不会。 “不是他们,是父皇。” 画画中的凰钰突然开口,“冥草只有父皇吩咐才会使用,而且若是没有父皇的旨意,柳太医又怎么敢胡乱加药。” 说这些话时凰钰依旧动着手中的笔,好似这些都与他无关一般,说的也是云淡风轻,完全不似那天真孩童的模样。 听着凰钰的话,凰安阳先是闪过心疼,随后便是疑惑,“小七,你这是早知道了?”凰安阳看向凰钰。 “这个倒没有,只是听了云归兄的解释,我便是晓得了。” 停笔,欣赏了下,眼底闪过些许不满,可是却又很快被他掩藏,低头吹了吹,随后拿起,走到凰安阳面前,朝匪君如三人点点头以示招呼,随后有些惋惜开口,“小七觉得不如三哥一分。” 是的,在他看来,这幅画画得虽好,可是却远远不及真人的一分。 凰安阳看着那幅画,眼底闪过些许惊艳,还有就是那人物之后的几朵并蒂莲更是活现,就好似那刚刚盛开的花,很是好看。 “这是什么花?”直男匪君如并不知道那些好看的花是什么花。 “并蒂莲。”云归淡淡开口,“一种很特别的花。” “特别?”匪君如看向云归,一脸迷糊。 “的确,很是特别不是?”凰钰看向云归,只是眼里并没有那面对凰安阳时的单纯,反而有些许淡漠,好似不认识云归一般。 云归勾唇,他知道这种花。 并蒂莲,它是属荷花中的千瓣莲类,是花中珍品,也是荷花中的一个变种,一茎产生两花,花各有蒂,蒂在花茎上相连。 当然,这个并不是他觉得特别的地方,特别的地方是在它的意义:同心、同根、同福、同生,手足情深,感情深厚,同样也有夫妻恩爱,美满幸福的意思。 匪君如和凰安阳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都只是觉得这花只是好看,其它的完全没有想到。 反而是非露眨巴眨巴眼睛,他好像记得这个花是有什么意义来着的,他当初跟墨锦衣去玩的时候好似还听谁说过来着,是什么呢? 唔,想不起来。 算了,那就不想了。 啊啊啊,好郁闷啊,好想说话。 呜呜呜,什么时候才可以说话啊。 我就是个有口不能说的可怜虫,呜呜呜,云归师兄,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啊。 辰非露不能说话,整个人都蔫了不少,但是心里活动确实跟上了他想要开的嘴,那一句接一句的简直不要太好。 “罢了,过来,我给你换药去,这药你们也别用了,我给你们重新开一副,然后叫云浪去给你们抓,抓好给你们送来。”云归没有要给匪君如解释的意思,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插嘴的,而且看凰安阳那样,很明显他并不知道凰钰对他的感情。 不过……还真是有趣 。 云归勾了勾唇。 凰钰和云归去了一头换药,而匪君如和凰安阳则是在讨论接下来的事,嗯,连带着非露一同讨论,别问,问就是用意念和眼神。 “安阳,若真的如同小与所言,那你的计划岂不是得提前了?” 匪君如眉头紧锁,他们原本是打算在四国大比之后的,可是现在看来,好似是不可能了。 “不必,我们依旧按照原计划进行就可以,只是可能会带上小七。”这是凰安阳很不想看见的,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不想要看到的,却是在凰钰预料之中并且所期待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中。 “带上吗?” “是的,带上小七,我是不会让他一个人留在凰城的。”凰安阳说着。 辰非露眨巴眨巴眼,嗯,就是这样,说的没错没毛病,所以你们在说啥? 这头的云归跟凰钰去了隔壁换药,在换药的期间,云归还特意手抖了下,可是凰钰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完全没有那次凰安阳给他换药时的各种轻点有点疼,这叫云归觉得很是有趣,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云归兄,这样不好玩。” 感觉到云归的再一次手抖,凰钰皱了皱眉,有些无语的开口,感觉就好似一个大人在跟一贪玩的孩子在说话。 “的确不好玩,可是我乐意。”说着又手抖了下,疼的凰钰吸了口凉气。 “你拿你三哥对你的信任和宠爱来玩我可不会怎么样,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上我们君如师兄,懂?”风轻云淡的说着的同时便朝那伤口边上一按,血瞬间沾满了他那玉指,看着竟有些病态的美感。 凰钰疼得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可是他却没有叫疼,这叫云归眼底闪过些许欣赏,随后将手拿起,然后随意的在凰钰身上擦了擦,“等下记得换身衣服,不然安阳兄,可是会担心的。” “你……”凰钰听出了云归的话中话,眼底闪过些许阴狠,那是不同于以往的眼神,可是云归却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就这么看着对方,好似是一大人在看无理取闹的孩子。 “我知道了。”凰钰最终还是妥协了,他知道,他斗不过云归,无论是在哪种情况下。 “嗯,你自己换药吧,我看着就行。”云归淡淡道。 “呵,想不出来,我们还是同类人。”凰钰完全不在意云归的话,然后熟练的给自己敷上药绑好白纱,他知道云归已经帮他把那些他处理不好的东西已经处理好了的,他只需要弄接下来的就好。 “同类?”云归冷笑,“不,我们不一样。” 117 思旧未成年 相安无事的又过了三天,一大早的,时寻就被门外那些宣旨声给吵醒了,整个人都暴躁了起来。 “干,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穿着里衣就蹦了出来,然后就看见了墨锦衣几人那略显呆滞的目光。 时寻的起床气正起,她可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去看他们为什么这么奇怪,在她眼里,就只有那几个宣读旨意的人,特别是眼前那个趾高气扬的公公。 “怎么又是你。”时寻目光冷冷的看着对方,那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直接将对方看得怂了怂,哪还有一开始时的趾高气扬。 一开始这公公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在看到时寻一副生龙活虎眼神还能杀人的模样,顿时就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他以往可是见过在这里住过的人,那些人在这里住上那么几天就会开始各种体虚生病什么的,可是再看看他们,哪里有体虚的模样,别说体虚了,就连根头发丝都是极好的。 原本墨锦衣就是叫那公公直接宣读给他们几个听的,结果人家压根就没听,还大张旗鼓的一起来到了时寻这边,他们也没法啊,只能一起过来了。 嗯,除了非露还没有出来,不过估计也快了,因为这货的起床气也有点。 果不其然,墨锦衣这才在心里数到零,非露的声音就到了。 “特么的一大早还要不要小爷睡觉了!” 人未到声先到,但是在下一刻人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只不过不同于时寻,这货穿好衣服了,依旧是暖色调的,只不过头发却像鸟窝一样乱糟糟的,想来也是自己抓狂抓的。 辰非露看了四周一眼,然后在看到浑身散发着“不要惹我”四个字的时寻时一愣,为什么明明都是没有弄头发,为什么时寻的头发就这么柔顺呢。 随后看向那中间的人,再次看到熟人的辰非露是直接就白了个眼,他其实是很想把灵霜发出来,然后叫它们委屈下直接把这些人给吞了的,可是一想到墨锦衣说过的话,便没那么做了,而是直接翻了个白眼。 “死太监,怎么又是你。”没声好气的,而且看他那样子好似还有点想动手。 因为在非露看来,那公主会把主意打到他的灵霜头上,那肯定是因为这个太监跟他们说了什么。 墨锦衣眼角抽了抽,死太监~也就只有这娃会这么开口的了。 那公公被非露这么一说脸色顿时黑了不少,可是却也没敢说什么,而是看向时寻,皇上说了,旨意要在这位少女面前说,因为她才是这里可以做得了主的。 时寻原本就有些暴躁的,在看到那公公看向自己时顿时就炸了,“看着我干嘛,你倒是念啊,我又没叫你不能开口。”淡淡的语气里是那满满的不耐烦。 公公点头,开始念,念一句看一下时寻的反应,结果发现对方全程都是没什么表情的,完全看不出来对方有什么打算。 “念完了?”打了个哈欠拍拍嘴,眼角还挂着泪莹,“念完我就回去睡觉了。” 说完就直接回去睡回笼觉,压根没打算接旨,去他奶奶的封赏,老子不稀罕,一个名头什么的鬼要啊,什么玩意。 时寻回去睡觉,这叫那公公顿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昂,就这些啊,浪费我睡觉时间,师兄们再见,我先回去了,还有点困。”非露伸了伸懒腰后也回房去了,压根也没想着接旨啥的。 云归看了眼时寻的方向,眼底有些不甘,他知道,思旧在里头,可是却也没说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到时候,等到了时间,他会把时寻抢回来的。 匪君如见云归也回去了,便看了眼墨锦衣,然后也离开了,因为他那边还有两个小的要他给他们做烤鸡呢,然后再顺路给他们几个做些早餐,唉,想他堂堂皇子居然做起了厨子的事,还真是有点小心塞的。 墨锦衣见一个个都撤了,他也没好意思再撤,看了眼那尴尬中的公公,再看看他手里的圣旨,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那个,公公啊,这郡主之位我看也就算了,因为时寻是不会要的,至于其它的,我们原本也就是要以浮尘宫的名义去参加的,所以并不必担心我们会不去。” 墨锦衣说完后也就溜了,郡主?开玩笑的么,整个浮尘宫都是时寻她妈的,她还会在意这么一个小小郡主? 而且听那话中之话,很明显若是时寻答应了做这郡主,那她代表的就是这凰城,而并非浮尘宫,再想大些,那就是他们想让外界以为浮尘宫与这凰城乃是一家,不得不说这主意打得还是很棒棒的。 那公公听到墨锦衣的话后心里闪过一丝了然,这结果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所以也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领着他的小跟班们离开了,他还要回去禀报给皇上呢。 时寻回到房里,迷迷糊糊的关上门,然后再迷迷糊糊的钻回被窝里。 进去的那一刻,时寻只觉得被窝还是暖暖的真好,然后凑了凑,找到一个叫自己舒服的睡姿然后准备入睡,她是真的很困好不好,昨夜被思旧折腾了半天没睡着,一大早的又出去听什么旨意,她感觉自己眼皮都在打架了好吧。 在昨夜,思旧也不知道抽啥疯,一直不给时寻睡觉,时寻问他怎么了,他就说他做了梦,梦到时寻骗了他,叫他乖乖等她,这一等,就是几十年,而且在每次的梦里,他都会看到时寻在朝他微笑,可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碰不到对方,无论他怎么努力,那种感觉叫他很害怕,直到一场盛世烟火叫他突然醒来…… 时寻朝里蹭了蹭,然后窝在了一个怀里,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感觉到那温热的鼻息时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好家伙,这一睁眼,吓得时寻魂都要飞了。 “卧槽,思旧,你怎么,怎么突然就变人了!” 时寻在看到那面前的俊脸时下意识的就是一脚把对方给踹了下去,然后一把坐起抓住被子把自己裹好,有些惊恐的看着那里衣穿得松松垮垮还露出些许肉的思旧。 “卧槽,思旧你什么情况。”什么鬼,一大早的给他来大变活人可不好。 思旧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时寻给踹出来 整个人都还有些许发懵,甚至还有些委屈,“是你叫我乖乖给你暖床的,所以我想着体积大些快暖好,便变成人了。”没有起来就坐着,乖乖巧巧的坐着。 思旧这么一坐,他那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瞬间就露出了那一大片春光,吓得时寻立马捂住眼睛,悄咪咪的在指缝中看春光。 “那个,思旧,我叫你暖床是叫你乖乖躺好别动的意思,不是叫你变人给我暖床啊。”嗯,身材不错。 不知道时寻在偷看的思旧更加委屈了,踹了自己居然还不看,好委屈,不想说话,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时寻,看得时寻都有些别扭。 “你,你别不说话啊,你……”组织语言中,“好了,我错了。”很明显组织失败。 “错哪了。”思旧不依不饶,别以为他不知道刚刚时寻出去的时候云归恨不得把眼睛都要贴上去。 时寻一愣,我咋知道错哪了。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是油嘴滑舌,“我哪里都做错了,不该踹你,不该凶你,不该,哪里都不该,所以,你先把衣服穿好行不。” 时寻怕她自己再看下去会流鼻血。 “我不,我要你给我穿。”一副你不给抱抱就不起来的模样。 时寻:…… 男娃子不能宠,妻纲要立起来。 这么想着,时寻没同意,“我告诉你,你自己穿,不然以后别想上床。” 时寻这话才刚说完,思旧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服系好然后一把扑倒了床上,一把拉过时寻盖好被子,亲了下时寻的额头,然后再蹭蹭时寻的头发,“好了好了,我穿好了,其实我觉得不用穿也可以的,睡觉而已,乖,睡觉睡觉。” 睡觉而已…… 时寻表示自己都惊呆了,睡觉而已,而已,而已! 卧槽,这娃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啊! 平时搂搂抱抱也就算了,因为她也觉得没什么,一切正常,亲亲么么也就那样,因为这好像是情侣正常的方式,但是,这好像还没有发展到可以同床共枕坦诚相待的地步吧,而且这货居然还说而已,卧槽,这里的人,不是,这里的兽人都这么开放的么。 不过看着思旧这幅乖宝宝的模样,感觉对方好像啥也不知道,而且,嗯,她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对方未成年? 时寻心里这边炸开了锅,思旧那边却是有些疑惑自己的感觉,他喜欢这样抱着时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些热 那种怪怪的热,不过还好他可以压制住,因为他有那冰系的法术,刚刚好可以压制下那怪怪的感觉,免得吓坏了时寻…… 118 阿锦阿锦 太阳高高挂,时寻在赖床,墨锦衣等妻,思旧在努力。 努力什么呢? 嗯,正在努力不叫醒时寻。 看得时寻睡得这么香,思旧还是无从下手,就连那被时寻枕着的手臂也没动一下,甚至还贴心的给她设了个结界,嗯,用来屏蔽声音的那种。 墨锦衣则是在那个和忘离忧分离的亭子里等着对方,他收到了对方的灵力纸鹤,纸上叫他乖乖的在原地等着,他很快就会回来。 这一等,墨锦衣就等了快一个时辰,也就是现代的快两个小时,可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无聊,甚至连那开场白都想了个七八九十遍,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施展出来了。 远远的,墨锦衣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青色的身影,一个很纤细,却叫他感觉特别有安全感的身影。 忘离忧今早赶回来的时候还特地洗了个平时不怎么喜欢是香花澡,为的就是压制下他那因为穿了一袭血衣而染上的一身血腥味,在洗完之后还叫青凌使用风灵给他风了好一会儿,叫那身上的花香淡些的时候便再洗了一次,最后换上青衣,随意绑上头发便往西厢赶。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那抹红衣坐在那亭子里看着自己,这叫他莫名觉得欣喜。 刚刚想打招呼,就见那原本在凉亭之中的人已经出现在了面前,瞬间被他拥入怀。 “你看,我有乖乖在等你对吧。”去她么的台词,随心就好。 墨锦衣把脑袋搁在忘离忧的肩上蹭了蹭,随后眼底闪过些许诧异,他在对方的身上他闻到了淡淡花香的同时也闻到了那快要消散的血腥味,虽然很淡很淡,甚至快要被那花香覆盖,可是他还是给闻到了。 “唔,忧儿是为了来见我,所以特地洗了个花澡么,嗯?”说着的同时还朝那可爱的耳朵旁呼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想做就那么做了。 被墨锦衣这么一呼气,忘离忧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僵了又僵,完全没有听到墨锦衣说的到底是什么,只能僵硬的点点头。 看着忘离忧的反应,墨锦衣只觉得特别满意,随后抬头一笑,他这一笑他可能觉得没什么,可是在看的人看来确实冲击力十足。 “妖孽。”忘离忧下意识说了句。 听到忘离忧的话,墨锦衣一愣,随后笑得更是灿烂,他才不在乎对方到底是谁,只要是他,那就够了。 狗粮可能会迟到,可是煞风景却从来不会缺席。 “姐姐在哪?”忘离忧没找到自己想念的另一个身影便开口问了。 墨锦衣:…… 粉红泡泡瞬间破裂,墨锦衣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 “阿锦,姐姐呢?”见墨锦衣没回答,忘离忧便又问了下,只是他喊的是阿锦,而不是墨锦衣。 阿锦二字叫墨锦衣的心停了那么一瞬,随后加速,就好似那年他亲身上阵在拍飙车那段戏的时候一般,不,甚至说跳得更加快,都快赶上那车了。 “阿锦,阿锦。” 忘离忧见墨锦衣捂着心口发呆,还以为他怎么了,便将手也放在了他的心口处,只感觉到对方那快速的跳动。 “阿锦,阿锦,可是哪里不舒服?”他知道这不是常人该有的心跳,因为跳得实在是太快了。 因为担心墨锦衣 所以他现在心里眼里全是对方,完全没有说再去想时寻,这是他所不知道的。 “没,没事。”墨锦衣一把握住了心口的手,抬眸,看着忘离忧,“忧儿,能不能再叫一次。” “叫,叫什么?”忘离忧愣,而且墨锦衣的眼神太过于专注,这叫他有些许不自在。 “叫阿锦。”墨锦衣开口,他喜欢忘离忧这么叫自己,他这么一叫,就感觉天都是他爱的暖阳色。 忘离忧看着墨锦衣有些不解,可却还是再叫了一声,“阿锦。” “再来一次。”墨锦衣闭眼。 “阿锦,阿锦,阿锦。”忘离忧又叫了好几声。 就是这种感觉。 墨锦衣想,就是这种感觉叫他很是熟悉,就像是一种期待已久的事总算是发生了,这叫他好似将心里的石头彻底放下,只想牢牢抓紧眼前的人。 在空间里,岁枯荣整棵草都闪闪发亮,不是,应该是闪闪发绿,这一改变没叫时寻发现,只是却也感应到了一些。 “时寻,怎么了?” 感觉到时寻突然动了下,思旧有些担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不是坏事,但是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时寻只感觉到自己脑壳有点疼,就好像是那种里面有东西在钻一样,很痛很痛。 “唔。”干,为什么会这么痛。 虽然这种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耐不住这个痛时间长啊,而且还一抽一抽的,这叫时寻很是不耐。 脑子里又是一抽,时寻只想去死一死,麻蛋,到底是闹哪样! 思旧见时寻整个人都窝在了自己的怀里,而且手还一直捧着脑袋,这叫他觉得很是心疼,“时寻,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看着时寻这样,思旧的眼里却只有担心的心疼,他不怕,不怕时寻会收到伤害,因为这个感觉他也有一些,只是不多,可是他也可以感受到这痛并没有什么敌意,反而像是在扩充。 “思旧,快,把我敲晕。” 时寻很是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回到了星际学院的时候一样,那是她最不想回首的日子。 在那段学习生涯中,因为她除了精神力是在别人之上的,其它的都是在常人之下,这叫她很是自卑,可是却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忍受着同辈人加强百倍的训练,特别是在精神上的。 每日电击是必须经历的,在别人运用适中电流刺激自己大脑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将电流调到红度,哪怕是撑不下去了,她也会咬牙坚持下去,为的就是将自己的精神力锻炼到极致。 一些各项都是超s级的人可以徒手将那飞船撕开,更甚者还可以撕开星舰,而她呢,却无论怎么努力都达不到那个高度。 但是她也有别人达不到的高度。 她可以用精神力杀人于无形。 或许,这个就是为什么他们会在大战结束后将自己弄死的原因吧。 你问时寻可有不服? 时寻的回答是没有,她之所以会留在那里,无非是为了那些孩子,为了守护他们那纯净的眼睛,她只是不想孩子们再次成为牺牲品。 看见思旧犹豫,时寻一个手刀就劈向了自己,下手那叫一个快狠准,这也是她在快要受不住时对自己做的常事,只要晕了,那再痛,也就感觉不到了。 在时寻看来,要么就是晕着忍过去,要么就是死在训练台上。 现在想的也是一样,她知道这个痛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害意,只是耐不住她疼啊,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就好似是有人在撕裂你的灵魂,然后又重新塞了一些新的灵魂进去。 “大人,大人,你在哪里,大人,大人,你回应下阿七好不好,阿七找不到你。” 悲痛的声音传入耳畔,时寻只觉得有些心痛,可是却也没有将眼睛睁开,而是选择继续沉睡。 走在灰白世界里,拨开那层层黑雾,入眸的便是那种满墨莲的池子,在池子里,只见有一团黑雾在那里打转,可是就是转不出这个长满墨莲的池子,这叫时寻觉得很是可爱。 因为那黑团好像有点着急,一直在那里打转,转来转去就像个肉球一样,很可爱。 看了那么一会儿,时寻便走到了中间的亭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没有路的,可是她却还是“走”到了里边,然后继续看着那黑团转圈圈。 不知道看了多久,时寻便觉得有些累了,便直接在那亭子里休息,再睁眼时,看见就是一团黑雾在自己面前左右飘着。 “诶,你倒是有趣,怎么飘到这了?”她明明记得这黑雾一开始时是飘不到这亭子里的啊,怎么突然就飘到自己的面前了。 黑雾好似听懂了时寻的话,然后绕着时寻转了一圈,好似在说些什么。 时寻不懂,可是视线却随着黑团转了一圈,然后…… “卧槽,老子怎么突然就到了池子里。” 诶,不对,是老子怎么突然睡到了莲叶上,谁家的莲叶这么大!! 看着时寻的表情,黑团好像被逗笑了,因为它在上下飘着,就好像在笑,笑得大跳的那种。 看着黑雾那个样子,时寻只觉得有趣,便侧卧在那大荷叶上看着黑团跳来跳去,结果却发现那岸边突然又出现了一个大黑影。 卧槽,这什么时候又有岸了! “喂,你干嘛,你给我放开那个团子!” 只见那个大黑影突然一把把那上下跳得正欢的黑团给领了起来,这叫时寻很是震惊,便开了声,结果对方却好似完全没有看到自己,而那黑团在被对方拎起的那一刻也安静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黑团被拎起的那一刻,时寻只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暖暖的,那个感觉叫她很是喜欢。 “我可曾见过你?” 在听到声音的那一瞬,时寻便立即朝那声音的来源给看了过去,看到的却是那张熟悉脸,还有那被她抱在怀里的娃娃…… 119 我可曾见过你 “大人,大人,你在哪!” 空间瞬转,时寻看着眼前的一片荒烟有些心慌,不知道为什么,时寻看着眼前那一片废墟,只觉得心很堵,感觉好似有块大石子压在了自己的心口,叫她呼吸不来。 “大人!” 听见声音,时寻回头,看到就是那跪在废墟旁各种翻找的红白身影,在那身影之后的,便是一个漂浮着的虚影,那个虚影好似特别着急,一直在喊着他眼前的身影,手想要去触碰对方,可是却发现触碰不了。 看着那在废墟中翻找的人,时寻想,她该是骄傲的,只不过为了那重要的人丢下了她那所谓的骄傲。 “骗子,阿七就是骗子。” 那一双手已经不忍直视,可是她却没有停下来,依旧在那里翻找着,明明就感应不到对方的心跳了,可是她却依旧在那翻找,嘴里还说着那什么骗子。 突然,天空撕裂,只见一双大眼出现在了那缝隙之中,就这么盯着那红白身影,只是对方好似完全没有发现,依旧在那废墟中找寻着什么。 “你想救他吗?” “你想叫他活过来吗?” 蛊惑声起,这叫原本翻找着的人突然停住了手,起身直接看向了那天空裂痕中的眼睛,在对视的那一刻,时寻只感觉那双眼睛好似颤抖了下,难道它在怕她吗? 时寻有些疑惑,可是在看到那红白身影之时却好似又知道了什么。 “条件。”身影冷冷开口,在她开口的瞬间,她四周的生物都瞬间停止了动作,哪怕是风也没再动作,全世界都好似静止了一般。 “这个简单……” 没听到所谓的条件,时寻便又到了另一番场景,她看到了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她都还很是熟悉。 一个是一袭黑袍阴暗的云归,在他身后还有那散发着黑色魔气的魔军,还有一个是独自一人的思旧,他穿上了那红衣,再看看四周的简易红绸缎,应该是在准备婚礼,只是为什么他的脸上却没有丝丝喜气? “她在哪!” 很明显,这个跟云归长得很像的人并不是来送祝福的,听那阴狠的语气,怕是要来砸场子抢婚的。 穿着红衣的思旧没有说话,只是摸着自己的心口,眼里有些许空洞。 “她在哪!” 黑袍云归再次开了口,只是这次他好似在那崩溃的边缘,他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一个可以叫他好似抓到救命稻草的答案。 思旧抬头,那一双银眸里满是空洞,就好似被抽离了所有七情六欲,连说话都没有一丝感情,“你杀了我吧。” 听到思旧的这句话时,时寻只想过去敲开对方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怎么可以提出这么无理取闹丧尽天良的要求! “杀了我。” 思旧见云归没有动手,便又看了口,而且还朝对方走了几步,只是走得有些许踉跄,就像是那躯壳在动作。 “杀了你?”幻化出一把泛着魔气的剑,就这么指着思旧,“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眼看剑就要刺入思旧的心口,可是在那最后一瞬给停住了。 只见云归那是血眸里闪过狠色,随后又是疯狂,最后是那压抑。 “不,我不能杀你,我杀了你,她就永远也不会认我了。” 魔剑幻灭,云归一把将思旧推开,突然笑了起来,“你好狠,你真的好狠,大人,你为什么会这么心狠?” 提到口中的大人,云归的眼里就有了丝丝暖色,可是在下一瞬却突然又疯狂了起来,那种接近毁灭的疯狂,“对了,找那个人,找到他,找到他,大人你是不是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自问自答,眼底还闪过些许希漪,“一定是这样的,找到那个人,对,我要找到那个人,找到了那个人,大人就可以重新回来了。” 在时寻的视角来看,在那个云归提到他口中的那个人时,被推倒在地上的思旧动了动他那手指,随后在听到那个人可以叫云归口中的大人重新回来那一瞬,思旧瞬间睁开了眼睛,在那一瞬间,时寻只感觉思旧的眼睛恢复了些许光泽。 再瞬转,画面出现在了那火山之上,她的视线立即被那站在火山口的两个身影给吸引住了目光,因为距离有些远,她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只见两人好似说了什么,在那红衣拥抱了那稍矮些的红衣之后瞬间就跳入那火山口,而另一个红衣身影则就这么看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时寻在那红色身影跳入火山口的那一瞬只感觉那留下的人好似很悲凄,因为她看见对方也往那火山口走了几步,只是最后没有跟着一块跳入。 看着那朝里看的人,时寻想,他应该是在哭吧,他其实也很不想的对吧。 “啊~~!!” 在时寻转头不想再看的时候,在转头的那一瞬,她便听到了那悲痛欲绝的喊声,在那一刻,时寻只感觉到了对方的心碎。 回头,看到的便是那满山血红,而那留下的身影此时也不知去了哪里,没过一会便开始了响雷,雷声一次比一次响亮,就好似在发泄对大地的不满。 一道又一道的巨雷伴随着那比拳头还要大的冰雹落地,大地瞬间被咋出了一个又一个血咕噜,可是它却好似没有停止,直到那大地充满了血色之时才慢慢停下。 存活下来的生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这些突然发生的时寻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叫身为看客的她有些迷糊的同时心里还很是闷堵,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大人,等我,阿七会找到你的。” “寻儿,我会等你醒来。” 两股声音不知道从哪出现在了时寻的脑海里,在那么一瞬,时寻感觉他们就是在和自己说话。 眼前一黑,时寻只感觉自己好似身处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可是她却听到了那欢笑的声音,那是来自不同生物不同情绪的笑声。 风吹过森林,带来了它的祝福;雨滴入大地,带来了它的心愿;蒲公英飞过田野,带来了它的梦想;蜘蛛爬过了树梢,带来了它的祈愿;孩子跑过小径,带来了他的成长…… 这是什么感觉? 慢慢的,时寻发现自己可以看见东西了,在她睁眼的那一瞬,她看见了那暖暖的阳光,很暖,很暖,不同于她给自己的感觉,那是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好似很是向往。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时寻只觉得很是熟悉,这不是一开始时她遇到黑团子的地方么? 对了,你看,那片大荷叶也还是在呢。 “哦吼,黑团子你也在啊。” 看见那围绕着大荷叶上蹿下跳的黑团子 时寻朝他招招手,在对方靠近的那一瞬间,她便一把把对方给揪了起来。 黑团子入手的那一瞬,她只感觉到了那暖意,对于这个感觉,她是喜欢的,随后便见自己怀里的黑团子满满变成了一个光屁屁的孩童,定睛一看,时寻愣了愣。 “我可曾见过你?” 话一出口,时寻便愣住了,随后抬头看向那片大荷叶,看见的便是那穿着墨裙的女子侧躺在那看着她眼前的黑团子。 不对! 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 时寻想的很是头疼,不对,不对。 她知道好像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可是话到嘴边她就是说不出来。 “时寻,时寻。” 站在床边照顾着的思旧看着那突然捂着脑袋挣扎起来的时寻很是着急,“时寻,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下意识的,思旧便一把掀开自己为时寻盖上的被子,随后一把抱起时寻,直接破门而出。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时寻痛苦的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划过了云归的身影,他想或许他可以帮到自己,然后他就这么做了。 门被碰的一声撞了个稀巴烂,那碰撞发出的巨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同时也叫听到的云归心慢了一拍,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房门。 起身,打开。 做完这一动作,云归便愣了,他这是在干嘛呢? 刚刚想把门关上,就看到那白色身影抱着一白色身影朝自己这边快速跑来,仔细一看,正是抱着时寻的思旧。 “快,看看时寻。” 在进门那一刻,一个下意识的侧身叫人进来,一个下意识的将人放在床上开了口,随后则是一个下意识的关门关窗,一个下意识的布置结界,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 做好一切后,两人这才对视一眼,只是两人眼里都没有那多余的感情,有的也是那满满的戒备。 “时寻怎么了?”云归在思旧的注视下蹲下了身子给时寻把脉,随后皱眉,“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时寻的气息会这么混乱。” 忽视云归对自己的敌意,思旧看了眼对方,淡淡道:“岁枯荣在破级。” 是的,在他抱着时寻冲出来的那一刻 有个娃嘤嘤嘤的跟他说他在破级。 “岁枯荣?”云归一愣,“那个木灵?”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云归是答出来了。 听到云归的回答,思旧的银眸暗了暗,“你果然知道的,对吧。” 云归没有回答 而是直接看向思旧,“所以你带时寻来是做什么?” “护法。” 思旧老老实实回答,他一开始原本来找他虽然他不确定是为了什么,可是在听到岁枯荣的话后他便知道了。 以他现在的能力,他护不来,而且在这里,就只有云归可以帮自己,因为只有他有木系灵根,墨锦衣的火系又帮不了~ 120 小绿娃岁枯荣 空间里,岁枯荣在感受到时寻的痛苦时他也很痛苦,可是他却咬牙坚持了下来,他想,想可以像思旧那样跟在时寻身边,他也想要抱抱,他也想要和时寻坐在.块说说笑笑他想,很想很想…… “主人,要撑住,岁岁就快要成功了。” 黑暗里,时寻只觉得有两股暖流在自己的体内游走,一股很是亲切,可是却有些许陌生,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一股很是冰冷,可是却叫她感觉很是温暖,叫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再靠近一些 突然,耳边传来那稚嫩的声音,听着好似有些难受,便走向前,只见那黑的尽头有一处绿光,绿光里有个花苞,那声音,就出自这里。 “小家伙,加油,你可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幻化成型的灵主,可千万别死在这小小的花苞里,那得多丢人不是?” 温柔的声者在耳边响起,可是时寻却没有看见一个人,有的也只是那花苞里跳动的心跳,砰,砰,砰,强而有力,就好似在回应。 声音一直都有在耳边响起,可是时寻却看不见说话的人,但是她可以感受到,她在附近,就在她的附近。 花苞被里头撕裂,只听见对方一声温柔的笑声,她说:“小家伙,你等下出来陪陪我好吗,我和我的小家伙走散了,他还没有找过来。” 见花苞的裂痕越来越大,说话的人的心情好似越来越开心,“说好了哈,你陪我,等他找过来了,我就带你出去可好?” 花苞听到后又动了动,裂痕越来越大,随后时寻就突然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花苞里传了出来,这次她听得清清楚楚。 “你不骗我吗?可是你的小家伙是谁啊,他为什么可以进来这里,这里可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还有,你怎么也进来了,你是谁?” 稚嫩清脆的声音好似有些老婆婆的啰嗦属性,也可能是太久没有说话的原因,这一说就说了一堆,而且还有想再说的可能,只不过被另一个声音给抢先了。 “我骗你作何,那又没有什么好吃的。” “我的小家伙啊,那是我在我出生的地方捡到的,那是一个莲池,很大很大的莲池,我就是在那里捡到他的,我很喜欢。” 说到她的小家伙,从语气里就可以听得出来她整个人都是温柔的,她很开心,很开心可以和她的小家伙遇到。 “那你是谁?你的小家伙又是谁?你刚刚为什么也叫我小家伙?” 稚嫩的婆婆又开始了他的十万个为什么。 “我?我就是我啊,我还能是谁,我的小家伙那就是我的小家伙,至于为什么叫你小家伙,嗯……”好似在认真考虑,“要不你也做我的小家伙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不要。”一口拒绝,“我才不要和人类契约呢。” “是么,那长得好看的人类呢?”有些疑惑的说着,没有一丝自恋的意思,完全就是疑惑的开了口,就好像有人跟她说过你可以靠颜吃饭一样。 听到这话,很明显,花苞里头的娃愣了下,可是却又很快动了起来,“哼,我才不信呢,我可是知道的,声音好听的人多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是的,花苞里的娃表示他喜欢这个人的声音,只是声音归声音,他可是十足十的颜狗好吧,怎么可能因为声音而放弃自己的尊严。 不不不,坚决say no。 “嗯~那好吧。” 这个声音之后就没再有声音,因为时寻看见那花苞里的东西好似要破苞而出了,她想,那个叫她熟悉的声音的主人应该也在像她一样看着花苞,就好似那待产的父亲。 只是没叫时寻想到的是,打脸什么的简直比龙卷风来得还要叫人猝不及防,前一秒还在说不的娃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要和你契约。”稚嫩的声音再次传来,然后花苞破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听到那声音,很明显,她也愣住了,因为她疑惑的啊了声,这叫时寻眉一挑,这是什么情况,还带出生一半不出来的? “怎么?是你说要我做你的小家伙的,我告诉你,你契约了我之后就不可以再契约别的小家伙,不然我就,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时寻:嗯,好骨气,在下比不过! 不过,这是个什么情况?? 嗯,事实是这样的 花苞里的娃原本是打算破苞而出的,可是破到一半,他突然从裂痕中瞄到了那个认真看着自己的家伙,这一看不得了,嗯,他就狗了。 这不,开始谈条件了。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出来,我要死在这里,嗯,死也不出来。” 时寻:什么情况,小孩子都是这么善变的么?? 别说时寻搞不懂情况了,那声音的主人也不懂那是个什么情况,估计现在也是一脸疑惑脸。 “这样吧,我和你契约血契,你生,我生 你死,我也死。” 话不多说,只见没等到对方的回答,那花苞里的娃就自作主张了,一道亮到时寻差点没瞎了钛合金狗眼的绿光突然跑了出来,然后又突然消失,看得时寻心里一个大写的卧槽。 最卧槽的事还不是这个,而是在她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绿叶做的衣裳的娃娃,而且这娃娃还没有她的巴掌大,背后还长着那绿绿的小翅膀,就好像蝴蝶一样,头发是那种墨绿色的,梳着个小辫子,很是可爱的感觉。 看着背影,时寻就觉得想上去捏一捏对方的翅膀再揪一揪对方的小辫子,然后再把对方一把给揣进口袋里立马开溜。 事实上,时寻还真的就这么做了,只是这如此逼真的手感是怎么一肥事? “嘶,主人,痛痛痛,你快放开岁岁。” 某小娃娃表示自己都要哭了,因为不单单是在肉体上被摧残,就连精神上也是的。 呜呜呜,为什么他们两个看着自己的眼神这么凶,吓死岁岁了。 时寻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自己手里的团子,然后biu~ 团子被一很是好看是手抓住,随手一丢。 那动作,简直不要太眼熟。 “时寻,你可算是醒了,你知道你要把我吓死了吗?”一把将人拥抱入怀,随后又是起身,将人一把公主抱起来,既然时寻已经起来了,那也没必要再待在云归这里了,看着怪糟心的。 云归会允许吗? 那必须会啊。 因为他感觉现在很是虚弱,刚刚催动了体内的本源,这叫原本就有在折腾一些阵法的他有些吃力。 阵法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而且这阵法好似还在他的能力之外,再加上今天给时寻输入本源,这叫他有些许疲惫,根本不可能阻拦。 “我欠你一个人情,需要我做什么你大可以说,除了离开时寻。”思旧在大门前停下,微微侧了侧头说着,他不想和云归有什么交集,可是却怎么也躲不过。 在催动本源的那一刻他就有一个感觉 他跟云归,或许就像他和墨锦衣一样,只不过对于墨锦衣,他从来就不会提防,可是对于云归,哪怕是在给时寻输入本源的时候他也会留一丝心去提防云归。 思旧做的,云归也同样做了,特别是在本源碰撞那一刻。 “岁枯荣,跟上。” 思旧淡淡的说了句后就抱着还有些虚弱的时寻出门了,嗯,那种一把将门踹开然后出去的那种。 他这一出去,就看到了门口那站成一排的人,可是他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墨锦衣,后者在收到思旧的眼神后立马捏了捏忘离忧的手心。 忘离忧原本想要开口的,可是在感受到手心的捏捏时,他便把话收了回去,而是看向了飞在思旧后头的小白娃娃。 绿色的瞳孔,墨绿色的辫子,淡绿色的翅膀,叶子做的衣裳,越看越叫忘离忧觉得熟悉。 因为忘离忧的视线太过于专注,这叫岁枯荣也朝着忘离忧看了过去,然后飞到了他的跟前,“你是主人的弟弟?” 说完之后又飞到墨锦衣面前,“你是主人弟弟的夫人?” 墨锦衣:…… 这货是哪位,好想拍死! “回来。” 没等来回答 思旧就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岁枯荣挥挥小手飞到了思旧身边,他原本是打算飞到时寻手里的,可是他不敢,因为思旧在冷冷的盯着他呢。 时寻:…… 说好的这是我家小蔓蔓呢? “思旧,我……” “乖,别说话,我带你回房休息。”思旧打断了时寻的开口,“我等下会给你解释的。” 跟时寻说话的时候还是一副温柔乖巧的模样,可是转眼就瞬间高冷莫挨老子。 “今天看到的别说出去。”指的是岁枯荣这个小家伙。 “什么事?”辰非露瞄了眼那飞着的小绿娃娃后接了句。 “没什么事啊。”景川看了眼非露后垂眸玩着手指,有些不自在。 “嗯,知道了,你快带时寻去休息下,剩下的我们搞定就好。”指晚上的宴席。 “可是……” 忘离忧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墨锦衣拿食指堵住了嘴,“乖,叫你姐姐去休息下,我们等下回来再去看她,好么?” 忘离忧有些纠结,可却还是点了点头,看了眼时寻,在看到时寻俏皮朝自己眨眼后就放心了不少。 匪君如:嗯,没我的台词,我是个木得台词的酱油。 121 你这是在玩火 “唔唔唔。” 只见一个小娃娃被思旧抓在手里揉揉捏捏,明明很想哭,可是却给硬生生忍着没有哭出来,眼巴巴的看着被强行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寻。 小娃娃的绿色卡姿兰大眼里写着四个大字:主人,救我! 眼见着那小宝贝就要被思旧给整哭了,时寻总算是开了口,“好啦,给我。” 撅了撅嘴,装作生气的模样。 思旧看了眼那撅起的小嘴,凑过去,低头。 mua~ “乖,这个小东西是公的。” 一句话,可是却把意思表达的很是清楚。 公的。 也就是男的。 异性。 不准靠近。 “淦,你才是公的,你全家都是公的,我是娃娃,我可是娃娃。”岁枯荣挣扎着,“呜呜呜,我只是个小可爱,主人,救我。” 一把将手里的娃娃给丢出窗外,完全不害怕对方会受伤,“娃娃也是个公的,不行就是不行。” 而且还是个跟自己一样跟时寻有契约的物种,这叫他很是不爽,而且这个不爽还叫他很是深刻,就好像是天生对他不爽一样。 在没有遇到时寻之前他们就互相不对头,在时寻来了之后就更加不爽了。 “诶,他,他很会不会受伤。” 时寻看着思旧丢岁枯荣的动作那叫一个随意轻松,可是她也知道思旧下手肯定不是看着那么轻的,便不经有些担心。 “不会,他会飞。” 熟练的掀开被子钻进去,然后将时寻搂在怀里,蹭了蹭时寻的脑袋,“乖,睡觉吧,我好困。” “昂?”抬头,看到的就是那下巴,“嗷呜。”凑上前,一口咬了下,思旧那白皙的下巴就出现了一圈红红的牙印。 “嘶。” 思旧低头,抬手点了点时寻的脑袋,“乖,别闹,也不怕磕到牙。” “略略略。”脑袋一缩,不看不看。 思旧看着时寻,眼里是那满满的宠爱。 当岁枯荣从窗口飞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相拥而睡的人,然后他看了眼被思旧搂在怀里的时寻,又看看思旧,最后还是落在了思旧那一边的床头。 算了算了,哼哼,我才不要和一个幼稚鬼计较那么多呢。 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落下并且气息逐渐平稳,思旧勾了勾唇,亲了下时寻的脑袋,随后闻着时寻的发香入睡。 “云归,你就别去了,我们几个可以应付的,你该回去休息。” 准备出发的墨锦衣在看到云归时也是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拍了拍云归的肩膀叫他回去休息下,没看见思旧那个死家伙都抱着时寻睡觉去了么。 还好扎心的话没说出口,否则云归肯定无法维持他那温柔的公子脸。 “没事的,若是我在,也能提防一下他们在菜里下药什么的。” 其实云归原本也是不想去的,可是一想到对方有可能会在饭菜里作怪,再加上姬瑶说那狗皇帝身上有掩盖魔气的东西,没准找到那个东西就可以找到破解阵法救出血枫下两只成魔的可能。 所以无论是为了墨锦衣他们,还是为了自己,他也是会去的。 “那你要小心些,若是不舒服,要及时和我们说。”墨锦衣没有在阻止,他知道云归的脾性,比匪君如还倔。 云归点头。 “哦嘿,云归师兄也一块去玩。” 说着的同时就扑到了云归的背上,他其实是想扑到墨锦衣背上来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墨锦衣拉着忘离忧的手有些心堵,所以便没有靠近。 还记得第一次与墨锦衣相遇,他还被关在那个笼子里,在他听到声音之后,他便看向了外面的来人,第一眼,他就被那个人给吸引住了,明明就是做贼心虚的模样,可是在被人发现后还装作一副老成都样子。 在被墨锦衣注视的那个时刻,辰非露第一次有了想逃离开来的想法,他说:“喂,你可以带我离开么?” 他当时只是下意识的说了句,只是没叫他想到的是,墨锦衣居然真的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在打开关他的牢笼,被人发现后也没有逃走,而是在拖时间,等他父亲,也就是他的师叔,他们的宫主来救他们。 在他被他背起来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对这个救他的男孩子产生了依赖,他喜欢跟着他。 可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发现他的师兄开始有些改变,直到遇到了忘离忧,那个感觉就更加剧烈。 就好像现在,墨锦衣的眼里只有忘离忧一个人,他也只会在他面前做出曾经没有做过的事,哪怕是低下他那从未低过的头,他也乐意,只要可以叫对方多看他一眼。 “忧儿,看我一眼嘛,看我看我嘛,嗯~” 墨锦衣一边走着还一边逗着忘离忧,那小模样,看得叫匪君如有些牙酸,这还是那个只负责风流不负责收摊的墨锦衣吗? 就他现在这个模样,就像是一只为讨主人喜欢而拼命卖萌摇尾巴的小狗。 唉,没眼看啊没眼看。 “景川,走快些,后面太酸了。” 快步走过某个软趴趴快整个人都趴到忘离忧身上的不要脸的人,然后猫北也是快速跑过去,连蹭带推的把景川也一块带了过去。 “非露,我们也走快些吧。” 云归低头看了眼非露,他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情感。 “嗯。”非露点头。 墨锦衣抬头看了眼那些原本走在自己后头的人一个个都跑到了自己都前面,眼底不禁有些笑意,然后又如无骨一般的半挂在忘离忧上,脑袋还有意无意的蹭过忘离忧的脸,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么做。 而忘离忧在感受到墨锦衣又靠过来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有些无奈,“你能不能好好站着。” “唔,不要,我好累呀,你能不能抱着我点。”说着就把忘离忧的手给拉到自己的腰边,一把搭在腰间,“嗯,有没有觉得我的腰很有力啊。” 听到这么一句,忘离忧只觉得自己的手突然有些烫,想缩回来,可是却自觉的摸了一把,这叫墨锦衣和他都愣在了原地。 墨锦衣直了直身子,然后一把抓住那个在自己腰间胡作非为的小手,垂眸看向忘离忧:“忧儿,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忘离忧想把手抽回来,可是发现自己的力气好像没有墨锦衣的大,无论怎么都抽不开来。 “怎么,你这是摸一次不够还想再多摸几次?”墨锦衣的眼底深了深,这叫忘离忧不禁有些怂。 “我,我疼。”忘离忧抬头,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双桃花眼里的自己时又秒低头垂眸,半天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听到忘离忧喊疼,墨锦衣立即停住了自己的动作,微微松开了那个还在自己腰间的手,然后就着侧了个身,走到了忘离忧的后边,一把搂住对方的腰。 “忧儿,我发现你的腰真的好细啊。” 不知道为什么,墨锦衣在看到对方那白皙的脖子时突然低下了头,他想给他种点东西。 “唔。”感觉到脖子上传来的疼,忘离忧不自觉的吱了声,“阿锦,你在干嘛。” “我在给你种草莓。”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有多暧昧。 “草,草莓?”再次感觉到脖子上的疼痛,忘离忧有些适应,可是却也还是很别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突然,脖子里传来一丝湿意,那是墨锦衣舔了他的脖子。 “阿锦,你是属狗的吗!” 吓得忘离忧是立马挣脱了墨锦衣的拥抱,然后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睛瞪的极大,好似受到了什么惊吓。 看着忘离忧那一副被鬼吓了的模样,墨锦衣好似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一把将人给拉回来,侧头,抬手撩开忘离忧的头发,看着那自己种下的两颗小草莓表示心情很好。 “可是这就是恋人该做的事不是?” 墨锦衣牵起忘离忧的手吻了下,眼神很是虔诚,就好似是在亲吻心目中的神,抬头,直视那双好似拥有碧海蓝天的眼,“还是你觉得我们并不是恋人。”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眼底闪过两分紧张三分担忧和五分哀伤,眼神把握的简直不要太好,没白费了他演员的身份。 当然,这些也有墨锦衣自己的情感,纠结,害怕,担心。 他其实很害怕听到忘离忧那否定的回答,也很害怕看到对方那细微的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知道,他很在意他的这个答案,比任何一个情况都要在意。 看着墨锦衣的眼睛,忘离忧下意识的解释着,他看过这种眼神,在梦里的时候,那个他念念不忘的眼神。 还有那句差不多的话。 “你觉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在梦里,他并没有回答,只是在醒来之后一直在脑海里徘徊。 而现在,他再一次的看到了这个目光。 “不,不是,我们,我们是,是恋人,可是我……” 抬手,轻轻的点住对方的嘴,墨锦衣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他不想听,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一个叫他安心的答案。 “忧儿,你记住,无论你是谁,只要是你,那我都喜欢,我,会一直都守在你身边的。” 122 你是影子 “我滴个乖乖,咋又做梦了。” 时寻看着那白茫茫的一片有点无语,她发现她最近老是会做梦,而且老是会梦到身边的人,最重要的是,她感觉那些好像都不是梦,反而更像是一种回放。 “好吧,虽然不懂什么情况,那就先看着吧。”自言自语什么的完全不在意,反正在自己的梦里,她叨叨叨叨个没完没了别人也听不到不是。 找了个舒服的躺姿,就这么躺在了那啥也看不见的地上,然后撑着脑袋吹了吹面前的白雾,“来,开始你们的表演。” 好似是听到了时寻的话,白雾突然拨开,出现的是那一片镜湖,而时寻,则是侧躺在了着镜湖的中央。 嗯? 时寻一愣,看着这眼前的环境有些许熟悉,这不是就是浮尘宫里的镜湖吗? 啥情况? “姐姐,你要去哪?” 一个穿着布衣的娃娃跑着,好似是在追着什么人,可是时寻却没有看见他的前方有什么人。 时寻看不到的是,在那个孩子的面前,有一个身穿墨裙的女子,那个女子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她在听到孩子叫自己之后便回了头,就这么看着那个孩子,并没有说话。 孩子被那个女子看着,好似有些担心,可是比担心更多则是喜悦,他说:“姐姐,你就带上我吧,我不会给你添乱的,带上我好不好?”小心翼翼的问着。 时寻看着那个孩子,越看越觉得熟悉,好似她在哪里看过这个娃娃似的,可是再想想自己遇到的所有娃娃,好似并没有一个是符合这人的。 “你叫什么名字?” 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寻记得这个声音,是在上一个梦里的。 怎么,看不见人是因为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听到女子的声音,那孩子很明显更加激动了,只是他在强装淡定,“我,我叫狗蛋,村里的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说到村里人,孩子的眼里闪过些许泪花,只是却一直没有落下来,而是倔强的抬着头。 时寻不知道他是在看天还是在看那个她看不见的女子,只是不论结果是哪一个,这孩子的倔强都叫她欣赏。 “狗蛋?”声音里有些许疑惑,“这个好似不是真正的名字吧,我给你取一个如何?” 看着那孩子缓缓低下然后恢复正常是头,时寻知道,那个女子应该是蹲了下来与他平视,在看那孩子有些无措的手,他应该是被眼前人的动作吓到了。 不知道为何,时寻觉得那个女子在给这个孩子擦眼泪。 “可,可以吗?”那孩子抬了手,好似握住了什么,这叫时寻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叫我给你取,那我便为你取。” 听着这个声音,时寻觉得对方应该在微笑,因为她看见那孩子是眼睛闪了闪,好似看到了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 “谢谢,谢谢姐姐。”孩子开心的转了个圈,时寻也一直看着他转的那个方向,她感觉那边应该有一个人。 “不用说谢谢的,你既然叫我姐姐,那我本该护着你,取名就更加不用说谢谢了。” 看着孩子的动作,时寻知道,她在揉这个孩子的头,而且这孩子还很喜欢对方的亲近。 “我是在河边捡到你的,那我便唤你为墨清如何?” !!! 时寻震惊的看向那个孩子,刚刚那姑娘说的是墨清对吧,对的吧。 “墨清?”孩子抬头,“是姐姐喜欢的名字吗?” “嗯,姐姐喜欢这个名字,墨时清来清时墨,不是很适合这个世界吗?” “好,我以后就叫墨清,是姐姐的弟弟墨清。”孩子开心的转起来圈,而且看他那个动作,陪他一块转圈的应该还有那个女子,因为那孩子的手是牵着人的模样,就好像有两个人在手牵手转圈圈。 墨清大叔的帅脸和这娃娃的脸重叠,卧槽,还真是同一个人! 那这个女子岂不是我娘!? 呸,是这个原身她娘! 白雾再起,随后映入眼前的是那墨清年轻时的模样,看他那样子好似有些不开心,在他手里抱着的,是一个奶娃娃,要不是那小手在乱抓,或许时寻会以为对方是个死婴。 “姐姐你在哪,为什么我明明按着指示来找你,可是为何找到的会是这个在血泊中存货下来的婴儿?” 墨清垂眸看了眼婴儿,随后叹了口气,“罢了,你还是随我去浮尘宫吧。” 画面转到浮尘宫,墨清站在镜湖中央,看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在那里玩水,只是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锦衣,该回去了,我们明日再来等姑姑。” !!! 听到墨清点话,这下时寻整个人都感觉被雷劈了,卧槽,这是墨锦衣小时候吗?咋没那个感觉呢? 不对,这应该是原本的那个墨锦衣,啧啧啧,墨锦衣也太会选择宿主了吧,这娃看着就是好看,也难怪长大后会这么妖孽。 不过…… 时寻认真的看着那个被墨清抱在怀里的小墨锦衣,总感觉这娃好像差点什么,就现在的墨锦衣而言给她的感觉是刚刚好,而这个看着总是感觉差些什么。 画面再转,那是一个雪天,墨清独自走在那小村庄里,片片飘雪落在他的头发上,竟显得有些温婉动人,给时寻的感觉就好似一开始时遇到云归的第一个感觉。 “妖怪,你就是个妖怪!” “砸死这个妖怪,砸死他,都是他,要不然村里也不会发生这么多怪事,一定是他!” “砸他,砸他!” 时寻在听到这些孩子的声音之后便立刻朝声音的来源看了去,只见有三个八九的孩子围在一块,朝树边丢着石头和雪球。 这么一看,时寻便发现了一个叫她生气的事。 只见一个瘦小的孩子被他们绑在那颗树上,身上穿着很是简陋单薄,鞋子也没穿,就怎么赤脚站在那雪地里,一双小脚还有些红肿。 不过叫时寻奇怪的是,这孩子的瞳孔不似其他孩童,他的眼睛是赤红色的,而且在那些孩子拿石子雪球丢他的时候,他那赤红越发明显。 明明就是一副很愤怒很受伤的模样,可是这个孩子却没有说一句话,甚至在石子砸破他脑袋出血的那一刻他都没有眨眼,就这么看着那些砸他的孩子。 “你们在干什么。” 墨清出手,一把将那些石子和雪球阻挡开来,随后立即将被他护在身后的孩子的绳子用灵力切开,将自己的绵篷脱下,系在孩子的身上。 看见有大人来了,那些孩子便立即散了去,没有再继续逗留着。 墨清看着那些孩子一个个是跑开,随后蹲下,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孩子,“你为什么不还手,你有这个能力。” 孩子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墨清。 墨清的眼里闪过些许心疼和一些什么,只是他没有说话,给那个孩子用灵力疗着伤。 “你可愿意跟着我?”墨清开口。 那个孩子好似没有想到墨清会这么说,有些吃惊的看着他,随后缓缓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好似许久没有说话一般。 “他们说我是怪物,难道你不怕我吗?” 墨清没有说话,揉了揉对方的头后一把将人抱起,“为何要怕你,你可不敢伤害我。” “为何?”孩子疑惑,不过却没有否认。 “你若是敢伤害我,她不会原谅你的。”墨清抱着孩子准备离开。 “她,她是谁?”孩子抱着墨清的脖子,开口问着。 “她啊,是我们最在乎最爱的人。” “我们的?” “不,她不属于我们,她只属于她爱的人,可是这并不妨碍我们爱她,爱她的人也远远不止我们两个。”墨清开口说着。 “是么?”那个孩子好似很是怀疑,可是却也没有再问什么。 时寻在这边做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梦,思旧这边也是在做着一些梦。 在梦里,思旧看到了时寻,不过他看到的时寻是穿着红白衣裙的,在她身边的也不是他,而是一个叫做阿七的孩子,那个孩子给他的感觉很是熟悉。 在梦里,那个孩子跟时寻的关系很好,他们一起去游玩,一起戏水,一起去那山洞里探险一起去看那漫天的萤火虫,一起…… 看见的种种都叫思旧很是嫉妒,他嫉妒那个孩子可以陪时寻做那么多他们没做过的事,他嫉妒那个孩子可以承包时寻所有的笑容,他嫉妒那个孩子可以叫时寻亲手为他梳头冠发,他嫉妒他和时寻所有的一切。 在后来,那个孩子逐渐长大,看着那孩子长大后的容颜,思旧越发感觉对对方的熟悉,直到那个面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个孩子,长大后的容颜居然和云归一模一样,他会和他一样牵住时寻的手,看见他牵住时寻手的那一刻,思旧很想冲上去将那个与云归长得一样的阿七给推开,可是他却做不到,因为他发现自己好似触碰不到他们。 “看见了吗?” 魅惑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这叫思旧很是暴躁,“谁,谁在说话!” “看见了吗?是你,是你夺走了他的一切。” “是你,是你将她从他的身边夺走。” “是你,一直都是你做错了,她只是认错了人,她只是以为你是他罢了。” “你只是他的影子,你有什么资格夺走他唯一在乎的东西。” “是你,是你,你只是一个影子……” 一声又一声,一声接一声,这叫思旧逐渐开始迷惘,他想,他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到底是谁。 “思旧,我唤你为思旧可好?” “思旧,这个世界上的恶人太多了,我们就不做恶人了好吗?” “思旧,我喜欢你,你长大后娶我可好?”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叫思旧逐渐恢复意识。 “别给我装神弄鬼的,是谁,你给我出来!”思旧忽视对方那一句又一句的暗示,他不相信他只是一个影子,他不相信时寻会把他当做别人。 123 四鬼碧卿 思旧在那越发模糊的事物里找寻着那个声音,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找到那个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人,放倒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 “你只是一个影子,一个由他衍生而来的影子,你有什么资格争夺他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夺走她?” 声音越发清晰,那是一个男声,听着这个声音,思旧只觉得自己莫名烦躁,越发想要将此人找出来一问究竟。 “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影子,什么衍生,什么夺走。” 思旧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场景,看着那个叫阿七的男子与时寻一同入睡,这叫思旧那双银眸都开始红了起来,恨不得将那个男子给碎尸万段。 “看见了吗?他们才是一对,你只是一个第三者。” 好似很是满意看到思旧眼红,只是现在还不到那个火候。 的确,还不到他们想要的那个火候,思旧也只是迷失了那么一会儿,在那么一瞬,他听见了时寻在喊他。 “时寻,时寻,是你吗?” 听到思旧的声音,那个说话的声音一顿,好似在犹豫些什么。 “你……” 刚刚开口继续说,却被思旧给打断了 “你给我闭嘴!”瞬间冰封,整个环境立即变成了冰天雪地。 “时寻,时寻。” 思旧找寻着内心的那个声音,完全没有发现他现在身处的环境,也完全没有发现环境的变化。 冰雪融化,莲池慢慢出现 ,只见一女子抱着一男童在嬉戏,他们一块抓那飞在莲间的蜻蜓,一起抓那莲池里的鱼,一起…… 看着他们一块同行的身影,思旧突然安静了下来,就这么看着他们。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看不见他们的脸,可是思旧却觉得万分亲近,看着他们一块游玩,哪怕是坐在一块什么也不做,他的心里也是安静的,莫名有一种满足感。 睡梦中的时寻在思旧发怒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心里一抽,随后她便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那是思旧的声音。 “主人,主人。”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寻听着很是熟悉。 “小蔓蔓?”时寻看了看四周,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完全没有看到那个小绿娃娃。 “主人,主人快醒醒,思旧有危险。” 岁枯荣围绕着床沿飞着,他现在很是担心,刚刚在某个瞬间里,他感觉到了一股很是熟悉的力量侵入到了思旧的体内,那股力量叫他害怕,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他起来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在看到窗边窗花的那一刻,他知道那不是梦。 整个房间都有些许寒意,除了床外的一切都披上了那薄薄的冰层,整个房间都好似是一座由薄饼打造的,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 不过…… 飞出了床,那是是真特么的冷。 岁枯荣先是绕着房间飞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直到在思旧喊了句时寻后那些冰层开始慢慢消融。 “主人,快醒醒,思旧有危险。” 在梦里,他看见了一个白色的力量朝思旧飞了过去,他原本以为思旧会躲开的,只是叫他没有想到的是,思旧就好像是具死尸一般就这么站在那里,直到没入他的体内。 在那一刻,岁枯荣被吓醒了,因为他看到一场烟火,一场由鲜血盛开的烟火。 岁枯荣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叫时寻很是担心,在一番争夺之下,她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 没来得及询问什么,她便立即抬头,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有思旧,才没有什么闲情去管其他的娃。 在时寻抬头的那一刻,思旧依旧是搂着他入睡的,只不过此刻的思旧眉头紧锁,然后又突然舒展,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在梦里,思旧原本是看着叫自己安心的情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后面两人的第一次分离开始,思旧就开始有些为他们担忧,直到看到另一个身影出现…… 一个黑色身影的出现打破了两人的人独处,这叫思旧开始担忧,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反正就是特别害怕,特别是看到那最开始的两个身影中有一人跟着黑影离开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想跑过去拉过那跟着走的人。 “思旧,思旧。”时寻抬头将思旧那皱起的眉头抚平,轻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再次看到那黑影出现的思旧突然听到时寻喊自己,顿时就有些清醒,开始在四周找寻时寻的身影,这叫看着在某处看着思旧梦境的人有些许皱眉,可是却也没有做什么。 他知道,他现在不该再去弄什么手段,以免被思旧发现什么。 暗处的人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他今天也只是想试一试思旧现在能抵抗他的意识到什么时候,叫他意外的是,思旧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再坚韧些。 “难道你就这么爱她吗?”神秘人看着思旧那四周找寻的模样自言自语。 在说了这么一句后,神秘人便撤了他的那股力量影响,而他自己也有些许疲惫,毕竟他可是跨越了大界的,哪怕能力再强,那也是极为耗损真元的。 “你去干什么了?”一个女声响起,只是这个声音貌似并不是特别友好。 “你怎么来了。”神秘人开口,“你不是下界去找人了吗?”完全听不出来有什么的,只是在他的心里有些许紧张。 “我感觉到她了,但是我找不到她,我在想是不是你们搞鬼了,毕竟当你可就是你们逼死她的。”冷冷的说着,那些年的事还历历在目,这叫说话人气息越来越冰冷,好似是那地狱深渊里爬出来的人。 说到当年的事,这叫神秘人整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后摇摇头,冷笑了一声,好似有些许嘲讽,“我们逼死她的,别说的好似你没有一样?” “是啊,是我们逼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罪人,每一个人都是。”逐渐疯狂,“都是因为那些恶心的蝼蚁,都怪他们太弱了,都怪他们,若不是为了他们,她又怎么会讨厌我?都怪他们!” “够了,若不是你为了一己私欲又怎么会害得世间失去平衡,我们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帮你!” “谁要你帮!!”女子声嘶力竭的喊着,“我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只有她一个!!” “若冰卿,你给我清醒点,你跟她完全没有可能!”神秘人怒了,完全忘记了他口中的人早已经不叫这个名字。 “怎么没有可能!”眼里闪过杀意,随后又是疯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他的心脏,被我藏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只要找到了她,我就会把他的心脏给捏碎,那样,就没有人跟我抢她了。” 听着女子的疯言疯语,神秘人只觉得自己好似看到了一个疯狂至极的人,他知道她口中的心脏是谁的,就是因为知道,他才第一次觉得他面前的人疯了,为了一个女子疯了。 当年的她为了那个女子,亲自削去她那一身神骨,可是她却连叫喊都没有一声,只因为那女子的一句我不想与你们打交道,她便舍弃了他们,投入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可是结果呢? 那女子当年的话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她罢了,可是她却完全当做没有听出来,从而甘堕魔道,只为追寻她的身影。 传说中的鬼四以她的名声打响,却也以她的名声陨落。 世人都说鬼四碧卿是一个痴情种,为了她心爱的男子可以放弃一切,却不知他们口中的男子其实是一名女子,还是一名出自他们的女子,一名与天地同寿的神女…… 痴情? 不过是不甘罢了。 “你是找不到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神秘人说完后就化作一股轻烟消失在了原地,他不想再看到她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恐怖,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风范。 女子笑了起来,“不会的,我已经感受到她了,我知道她回来了,她在等我,她一定在等我,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有些时候,自欺欺人也是一种执念。 时寻和思旧完全不知道远在他们之外发生的事情,时寻的眼里只有思旧一个人。 在思旧感觉到下巴的疼痛睁开眼的那一刻,他便感受到了来自下巴的湿意,“嘶,时寻,别闹,疼。” 听到思旧的声音在时寻立即停住了她那啃咬的动作,她原本是打算咬思旧的唇的人可是想了想,她还是没有那般做。 “思旧,你醒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时寻眼底的担心叫思旧突然有了一个发泄的点,他将时寻紧紧的圈在怀里,低头,一口咬住了时寻的唇,直到有那丝丝腥甜。 “思,思旧。” 时寻被思旧突如其来的啃咬给弄懵了,脑子秒当机,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模样。 “时寻,我不开心,很不开心。” 思旧抱住时寻蹭了蹭,只有这样,思旧才不会觉得安心。 “为什么不开心?”时寻没有挣扎,就这么问着。 “做了个梦,很不开心,梦见你不要我了,我害怕。” 思旧说的很是平淡,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害怕。 时寻动了动,想拍拍思旧,可是发现自己被抱得死死的完全动不了,这叫她有些心疼。 “不会的,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思旧没有说话,只是把时寻抱的更紧…… 124 岁枯荣想哭 思旧抱着时寻说了许多他方才做的梦,他说他很害怕,害怕时寻会跟别人走掉,害怕时寻只是他梦里的一个人,更加害怕时寻会不要他。 纵使说了那么多,思旧也没有把那个阿七,那个与云归长得极为相像人的男子说出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担心什么,他只知道,那个男子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还有就是那个声音,思旧也没有如那个声者说出来, 他不想时寻太过于担心自己。 关于阿七,哪怕思旧不说,时寻也会知道一些,因为她也梦见过他,只是听思旧的形容,她就知道自己与思旧做的梦大体该是相同。 “时寻,别不要我,好吗?” 思旧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又开口询问,只求一个承诺。 “好。”点头。 岁枯荣看着这歪逆的两娃越发谦弃思旧起来,别的女子都是娇娇弱弱要男子保护的,他家主人呢,于了男子该干的事,果然,他的主人就是赛高。 但是, 这也阻止不了他嫌弃思旧。 没眼再看,便从窗口飞了出去,他需要去觅食。 岁枯荣表示自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他还那么小,就要开始学会自己去找吃的了,别的宝宝可都是自家主人带着的,就他一个娃要自食其力,啥事都要自己来,感觉自己就是个小可怜。 越想越委屈,岁枯荣表示自己都要哭了。 飞着飞着,岁枯荣突然有点懵了,他发现自己好像飞错方向了,这里已经不是在西厢的范围,这叫他有些许纠结。 “去不去呢,万一主人要是有危险怎么办?”岁枯荣在原地打转。 “可是真的好饿呀,那个味道好香,好想吃。” 岁枯荣是循着一股只有他闻得到的香气寻去的,那个味道叫许久没有进食的他很是馋。 纠结纠结,再三纠结之下,岁枯荣还是寻着香气去了,不过在他离开之前,他将自己的翅膀留了下来。 嗯,岁枯荣其实可以靠自己飞的,翅膀只是他懒的借口,不过这翅膀终究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拿下来也就疼,但是为了能够叫自己第一时间发觉这边的情况,他还是忍痛取了下来。 翅膀在拿下来的那一刻,他的墨绿色长发就立即变成了枯黄色,就好似是那森林瞬间失去了生机,而他那被拿下来的翅膀在那一刻也瞬间成了深绿色,宛若蝴蝶一般飞在他的面前。 “要保护好主人。” 岁枯荣说了句后便挥了挥小手,只见那翅膀自顾的飞走了,飞离的方向正是他飞出来的方向。 翅膀被拿下,岁枯荣感觉整个娃都枯了不少,不过每每他路过一个花园,那花园里的花都会盛开,就好似在欢迎他一般。 这叫那些看见花开的人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岔了,结果发现自己没有看错的那一刻,看到的人都立马去找了自己的主子。 “奇奇怪怪的人类,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岁枯荣看着那些匆匆忙忙离开的人有些无语,不过这也提醒了他,他忘了隐身了,还好这些人眼拙没有发现他,不然又是会一顿惊慌,烦死个娃到时候就是。 这边的娃娃们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宫廷里的娃娃们却在各种一本正经。 坐在底下,墨锦衣有时还会当着众朝廷命官的脸跟忘离忧卿卿我我好不自在,全然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可是在那些舞妓朝他各种媚眼各种暗示的时候,他却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唯独对他身边的精灵般的男子感兴趣,这叫那些挨得近的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 忘离忧则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将那凑过来的脑袋给推开,然后打算喝个小酒看个舞,却老是被身边的人给各种截胡,这叫忘离忧有些嫌弃,嫌弃墨锦衣的幼稚。 “忧儿,你还小,可不能喝酒,来,喝这个。”从纳戒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桃花酿,那可是他在他爹那里忽悠过来的,他才不过三坛。 在打开那一刻,一股醇香扑鼻而来,这叫众人是直接朝墨锦衣手里的破坛子看去。 墨锦衣自然是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可是他是谁? “来,忧儿,我给你倒一杯,这可是咱爹的私藏,我好不容易讹来的。”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好似这就是墨清为忘离忧给准备的,将讹人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的,估摸着也就只有他一人了。 给忘离忧倒完,墨锦衣就直接给一旁递了去,云归和非露就坐在他一旁,而匪君如和景川则是坐在了他的对面。 云归在给他和非露倒了杯后便直接盖住,然后朝匪君如轻轻一丢,两人一个眼神,匪君如就知道了对方的想法,在丢过来的那一刻也是直接接住,配合那叫一个默契。 瞬间接住,随后也随意的打开,再倒了两杯之后又给墨锦衣丢了回去,他可是记得墨锦衣说的,这是要给忘离忧喝的,他可不敢贪杯。 而且,嗯,刚刚墨锦衣在看到他给猫北也倒了一杯的时候给他送刀子了,他其实就是故意的,猫北可不能喝,不过他乐意倒,能看墨锦衣吃瘪就好。 墨锦衣:幼稚! 匪君如:学你的! 接回坛子,墨锦衣就把这剩下的半坛子给塞到了忘离忧的怀里,“这可是咱爹送你的,你可不能丢了去。” 忘离忧:刚刚谁说是讹来的。 “这可也是酒。”忘离忧有些无语,这酒可比他刚刚想喝的酒还要浓郁的,而且闻着味,这可是百年桃花酿。 墨锦衣点头,“对啊,这可是好酒。” “你说我还小,不能喝酒的。”忘离忧可是记得墨锦衣刚刚与自己说的话,不禁打趣着对方。 被忘离忧那略显笑意的眼睛看着,墨锦衣一把捂住了对方的眼睛,“忧儿可是在勾引我,可在这大殿之中怕是不妥,终究还是怕被笑话的。”说的那叫一个娇羞,还带把头蹭到对方怀里撒娇的那种。 墨锦衣说的时候可没有说什么特地用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的,所以在他附近的官员们在听到的那一刻好几个都被自己馋那桃花酿的口水给呛到了,一个咳嗽接一个,实在好不滑稽。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肺痨?”非露回头,原本就有些不爽了,这叫他现在更是不爽了,“若是肺痨,还请离我和师兄远一些,别传染给我们。” 官员们:…… 坐在上主位的人在看到墨锦衣几人那毫不在意的作为后,便挥了挥手,示意那些歌舞退下,再看看他们面前的食物,下料了的一样也没碰,碰了的也没事,因为那百年桃花酿可解毒,也不知是有意而为之还是怎么的。 “怎么突然就走了呢,我还没看够呢。” 辰非露把面前的桃花酿一口闷,以往和着是那香醇甘甜的,而如今却觉得有些许苦涩,那来自内心的苦涩。 听到非露开口,皇上便看向了他,“哦?使者可是喜欢那些美人?” 辰非露看了皇上一眼,随后再看了眼匪君如,在看到匪君如朝自己微微摇头后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美人谁人不喜,只是这再美,美得过我家小师妹么,就她们也配美人二字,不不不,我只是觉得这脱衣舞着实有趣,该露的没露,不该露的倒露出了一大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狐狸魅子变的呢。”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直接,愣是没叫那假皇上接上话来,他怎么就不知道这娃娃的嘴怎么这么能说呢? “使者可是说笑了。” 假皇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笑着说,希望可以说过去。 “我可没说笑,我还等着她们脱完呢。” 看似童言无忌,可是这话却叫众人哑口无言,现场那叫一个安静。 “非露,不得胡言。”匪君如适时开口,“皇上,请原谅我们师弟的无礼,他就是被我们师叔给宠坏了,平日里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可都不敢管他,所以说话这才不知轻重。” 匪君如一开口,就知浮尘有没有,直接明了非露这是被墨清给宠的,他在浮尘宫的地位可是杠杠的,还有就是别忘了他还是他的师弟,若是想打什么主意,那还得掂量着点,免得惹火上身。 原本那假皇上还想着给非露下下套的,可是在听到匪君如的话后便愣了下,难道对方这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打算? 话到嘴边突然改,“今日是为了给匪国三皇子送行,也是为了给七日后要去匪国参加大比的孩子们提前践行。” 墨锦衣听着这话有点想笑,果然不是真皇上,这话说的半沙半雕的,听得怪奇怪的,总感觉哪里有点毛病。 而那些迎合着的官员呢,怕也不是傻的,连自己的皇上被人换了他们都不知道了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没有多想什么,反正他们几个可是推了这皇上的盛情的,他们会以浮尘宫的名义去参加那个大比,而且在来的时候,墨清可是给他们交代任务了的…… 岁枯荣在吃饱喝足之后便回去了,他不知道的是,他吃的,那可是那假皇上拿来炼药的…… 125 求别夸 屋顶上,思旧和时寻坐在那边看着夕阳和晚霞,一个看天,一个看人。 “哇,这边的天真美。” 平日里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寻会在每次太阳即将落下时便会到高处去看,因为她发现这里的天跟她那个年代的天完全不一样。 她那个年代,天上别说在大晚上可以看到很多闪闪发亮的星星了,早上可以看到蓝天白云就不错了,更加别提什么晚霞了。 “时寻,你好似很喜欢看天。” 每次时寻去高处看天的时候都会带上思旧,逐渐的思旧也就知道了时寻这个习惯,只是他有些不懂,这天有什么好看的。 时寻看着那火红的晚霞点头,“喜欢啊,这风景在我们那里可看不见,因为环境污染太严重了,导致天空都变了颜色。” “时寻?”思旧有些听不懂时寻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居然感觉有些许心酸。 时寻侧头,一笑,“嘿嘿,意思就是我喜欢这边的天。” 听到时寻的话,思旧的心莫名安定下来,喜欢这边就好,喜欢,就不会离开。 “好啦好啦,走,我们去集市买些东西,今夜之后,君如师兄可是要回去了的,我们要给他买些用得找到东西带回去。” 思旧向来听话,特别是时寻的话,二话不说就抱住了时寻,随后一跃,便带她一同飞了起来,他知道,他喜欢飞翔的感觉。 一跃而起,时寻抱着思旧的脖子看向天空,感觉自己离天空更近了些。 也不知思旧是故意还是什么,他带着时寻飞的时候是往那最美晚霞那边飞去的,随后还放缓了速度,这叫时寻很是喜欢。 在看到时寻和思旧的那一刻,我们新上任不久的紫荆表示自己已经有了想死的心,这都是什么人呐,咋去哪都会看见他们! 事情是这样的,在时寻给匪君如他们搜罗了不少好东西之后,他们又刚好看到了这大刺刺的珍宝阁 想着里头有什么灵丹妙药防御神器什么的,便进来了。 在他们进来的时候胖掌柜的没在,而紫荆也没怎么注意到两人,只是瞥了一眼他们那身衣服后便没在搭理,直到时寻说了句她有些饿,想吃蛇羹。 听到那声音,紫荆愣了一下,回头,就看见时寻在朝他招手,而思旧则是冷眸盯着他,好似在考虑要怎么做蛇羹。 卧槽,他们什么时候在的? 不是,应该是他们怎么换风格了!? “小紫,你好像不是很欢迎我的亚子吖。” 时寻牵着思旧走过去,就好似在逛自家大院一样,朝紫荆挥了挥另一只空闲的小爪子。 紫荆:你会欢迎一个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把你做成菜的人么? “呵呵,怎么会呢,二位光临小店,那是小店的福分。”怂怂怂,我认怂还不行,求别盯着我,我还想再活个几百年。 “是么,可是我看着你这模样也不像是欢迎我们的样子啊。”时寻不依不挠的问着,而且还可劲的靠近,吓得紫荆那叫动都不敢动。 眼见就要接近贴上那一瞬,思旧一把把时寻给拉了回来,然后退了两步,有些敌意的瞥了眼紫荆,“别靠太近,有毒。” 紫荆原本被思旧那一眼看得后背都发凉的,结果思旧来这么一句他突然就懵了,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后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可以吓死他的人其实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可怕,而且好似还有一些幼稚。 有毒…… 额~ 算了,无话可说。 时寻撇撇嘴,看了一眼紫荆,“长得倒是好看。”叹了口气,“可惜了,我有思旧了。” 紫荆汗流浃背,姑奶奶,求说话不要大喘气,你不知道刚刚大魔王看自己的样子,感觉自己被人剥了一层鳞。 “不知二位光临小店是为何事?” 紫荆硬着头皮问着,而且说的同时还退了两步,隔的远远的,他可不敢太靠近,特别是那个姑奶奶。 “吃蛇羹。” 思旧淡淡的开了口,他现在看着紫荆那脸就烦,刚刚时寻可是夸了他的。 紫荆:…… 时寻看着紫荆那瞬间刷白的脸表示有些想笑,这蛇妖就这么胆小的么,亏他还是条毒蛇,还是说妖其实都是这么胆小的? “公子说笑了,蛇羹,蛇羹要去隔壁街飘香楼才有的。”顶着那股威压说着,不禁可怜了自己一把。 他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躲这个大魔头的么,可是结果呢? 卧槽,为什么突然就来了这里,还开口闭口说要吃蛇羹啊! 突然想回去飘香楼了,实在不行,去奴隶市场那边也可以的。 在奴隶市场正在悠闲喝茶的蓝川突然打了个喷嚏,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自己好似被什么给盯上了。 “可是飘香楼不是说没有蛇羹吗?”时寻眨巴眨巴眼睛很是无辜,“还有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你不是飘香楼的美人掌柜么?” 姑奶奶! 求不要夸啊! 没看见你身边那尊大佛一副想吃蛇羹的模样么! 紫荆感觉自己都要哭了,想他一个堂堂左使,居然会在这么一天会被人一个眼神给吓得丢了魂,而且最叫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有一天会觉得自己的脸碍眼。 “不敢不敢。”擦擦汗,姑奶奶,求你别说了,我给你跪下行不行。 男儿膝下有黄金,除非遇到姑奶奶。 “美人,来,说说,你这边有什么灵丹妙药和那些护命法宝。” 一句美人,叫紫荆有些想挖个地洞给躲起来,他怀疑时寻就是故意逗他玩的。 “时寻,他就这么好看吗?”思旧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还没怎么注意自己的脸呢,难道自己长得很丑? 这么想着,就冷冷的看了一眼紫荆,时寻喜欢美人,无论男女,这人的脸的确不错,这幅皮囊也算是妖界的绝品,看着还真的是碍眼。 被思旧从上到下再从小到上打量着,紫荆只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点想要逃离的冲动。 可是他不敢,他怕他这一动,就被思旧给拎回来然后丢出去抽筋扒皮做成鞭子。 时寻看着思旧那副冰川样觉得有些奇特,这娃对谁都是一副大哥脸,只有对自己才是弟弟脸,要不要这么可爱啊。 “好啦好啦,别看了,美人就有那么好看吗?”时寻抬手把思旧的脸给掰回来,“我家思旧最可爱了!” 思旧被时寻夹着脸,有些嘟嘟嘴,“只是可爱么?”为什么不是帅和美? 他记得时寻夸过墨锦衣美来着,只是夸墨锦衣的时候他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因为在他看来,墨锦衣的确挺美的,臭美的美。 时寻被思旧那嘟嘟嘴说话的模样逗笑了,“嗯,可爱,不仅可爱还很帅,长大后也不知道会叫多少女子为你疯狂呢。” “不会。”思旧说的很认真,“我只喜欢时寻,只给时寻一个女子碰。” 守身如玉,只能给时寻碰。 再想想有没有被其他的女子碰过,没有,嗯,还好没有,不然就是“破身”了。 要是被时寻知道墨锦衣这么教思旧,那时寻估计会追着墨锦衣砍。 可惜了,时寻啥也不知道,她那个时候在发呆无聊数蝴蝶呢。 紫荆:…… “那个,二位,你们还要听我说吗?” 虽然很不想打断,可是紫荆却不得不打断两人的对话,他站在这里好尴尬的好吧,而且关键是他还不敢乱动。 思旧瞥了对方一眼没说话,转眼就是一副乖乖的眼神看着时寻,墨锦衣说了,男人要乖,关键时候还得不要脸,这样自己喜欢的人才会喜欢自己。 前者他是懂了,而且他在面对时寻的时候本来就很乖,可是后面的不要脸指的是什么? “说吧。” 时寻不知道思旧的帅脑瓜子,而是淡定的回答了紫荆的话,完全不知道思旧在考虑何为耍流氓。 就是因为这个忽视,这叫思旧后面变得越来越黏人,嗯,恨不得贴上来的那种。 “好,那我就为二位介绍一下本店的……”吧啦吧啦一大堆,就跟背课文一样,而且背的可生动形象了。 在说的时候,紫荆还将一些常见的给跳了过去,所谓常见,那就是一些他都吃过的灵丹妙药以及一些中品的,他不认为这些会被他们看上。 而且他关键介绍的那些还是一堆保命急救类的丹药,因为他没有错过时寻说的话,而且据探子回报,他们师兄是要在明日天没亮就要启程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必定会发生些什么,他们来这里买的,估摸着也是要给他的,所以就按照匪君如可能需要的东西来介绍。 果然,在紫荆说完之后,时寻就很豪迈的说了一句。 “都给我包起来。” “都?”卧槽,要不要这么牛逼掰掰啊,他以为只会包一半呢,都的意思是全都要了吗? 那得多少钱啊! 卧槽,你以为你们在那假皇上那抢的那些金子什么的够么,压根就不够的啊! “怎么?不可以?”时寻反问。 “可,可以,只是……” 还没等紫荆说完,思旧就给他丢了一个果子,紫荆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卧槽,这不是妖丹么。 “魔妖丹。”这还是思旧在自己空间里拿的,那里还有一大堆,也不知道是哪来做什么的,看着挺不错的就没丢,打算以后给时寻做些小玩意玩玩。 “好像是三百年的蛇丹,嗯,你家亲戚。” 时寻看了一眼就莫名知道了那妖丹的来历,随口说了出来。 紫荆:…… 126 岁枯荣随行 转眼之间,就到了时寻他们也要出发的时刻,不过他们没有跟着凰城的那些要去参加的学子们一同前往,而是他们几个人为一队自行出发。 时寻与思旧一同坐在碧叶上,忘离忧与墨锦衣一同御剑飞行,而云归和辰非露则是各自御剑,三组御剑将时寻和思旧的碧叶给圈在中间,以防他人的偷袭。 别以为这大比是这么好参加的,毕竟这可是事关各国的地位及名誉,难免会出现一些阴险消融背后使诈,不怕一万就怕个万一,该防的还得防。 而且他们几个这次是代表着浮尘宫,会更加容易被别人盯上,四国大比之时怕也是会更加容易被人挑战,未来那些天怕也是热闹了。 “对了,凰城那边派谁去了,我昨天早早和思旧睡觉去了,忘了问。” 时寻开口,也没指明是问谁的,可就是因为没有指明,前方的云归这才没有回答,而是由时寻这侧的墨锦衣回答了。 “去了四个皇子,还有一些臣子的娃,好似还有三个是女的。” 哪怕是在御剑,墨锦衣也是一副软弱无骨的模样搭在他前面的忘离忧身上的,完全没有一丝自觉的样子,全程都是忘离忧在御剑。 “四个?”时寻只想到了太子,安王凰安阳,还有那个什么德王,那么另一个是谁? 她可不认为公主有实力去。 “凰钰。”思旧淡淡道。 “聪明。”一侧的辰非露打了个响指,“好像是因为安王不放心小钰,所以就请求皇上给带上了。” “原来是这样啊。”时寻说完后就没再说什么了,而是缩在思旧的怀里,这风吹得她有些犯困,她需要睡一会儿。 哪怕是不用回头,云归也可以察觉到时寻的动作,这叫他有些不适,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最近这些天里时寻好似在避着自己,他也试着去问了原因,时寻也只是说并没有,那只是他的错觉,况且男女有别,她也不好老是找他什么的。 当时听到那些话的时候,他差点没暴走,明明思旧也是个男的,可是为什么你却愿意黏着他呢? 他很想问这一句,可是他却没有问出来,他怕听到更叫他害怕的答案。 其实也没什么的,时寻之所以最近没怎么搭理云归,一是因为答应了思旧要陪着他,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跟云归好似没什么太大的交集,至于三则是那些梦,叫她觉得很是奇怪,她其实不怎么想要说着去解梦什么的,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乐呵着就好。 而思旧呢?则是成天成天的黏着时寻,要不是因为洗澡什么的,他估计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会黏着她,才不会给机会给云归和时寻单独相处的时间。 嗯,是的,云归问思旧的时候是在思旧被时寻赶去洗澡的时候问的。 云归和思旧两娃也是不乐意看见对方,那火药味连迟疑的辰非露都可以反应过来,所以今天云归才被安排在了最前头。 在凰城前往匪国的队伍里,凰安阳和凰钰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而太子和德王则一人一辆,其余的人都是骑马亦或者行走,据说这是四国的规矩,不得御剑飞行什么的。 但是这些规矩也只是国与国之间的,可不包括浮尘宫在内。 “三哥,你说君如哥他们能够安全到达匪国么?”凰钰就这么咬过凰安阳给他剥好的葡萄,谈吐不清的问着。 “没事的,君如兄可是浮尘宫里的大师兄,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凰安阳虽然也有些担心匪君如,因为在这次大比里,他可谓是冠军人选,再加上浮尘宫的名号,就叫他更加叫人顾及,若是可以在中途出现什么意外而导致去不了大比的话,那对他们而言,那都是百利无害的。 凰钰没有说话,垂眸,在他看来,他没有把匪君如算进去其实是一种损失,这叫他的计划会更难的实行的有匪君如在,他的计划那就是一条火线,只需要一颗火星就可以点燃,只是现在看来,这线的中央被人倒了一杯水,若是太阳不够大,那就会很难晒干,还真是叫他有些遗憾。 可是为了凰安阳的安全,他不得不妥协,毕竟他可不会拿他的性命来和一个比自己还会掩藏的人赌,他赌不起,所以选择退出。 凰钰的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他跟过来也是他的主意,为的就是亲自完成自己想做的事,而凰安阳则是什么都不知晓的,在他看来,那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对方,叫他不会受到他人的伤害。 挑开车帘看了眼外头的景色,好似想到什么便问什么,随意的开口,“三哥,若是以后你发现小七骗了你,那你会不会讨厌小七?” 凰安阳剥着手里的瓜皮,听到凰钰的话后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将手里剥好的果肉拿过去,“为何这么问?” “就是突然想到,所以便问了。”接过果肉,分一半,送到凰安阳嘴边,“三哥可还未回答呢。” 凰安阳张嘴,接过那嘴边的果肉,满不在意的回答道:“我相信小七你不会骗我的,若是骗了,那我便把你屁股打开花如何?” “好。”一把抱住自家三哥的脖子坐在他的身上,“我就知道三哥对我最好了。” “废物,这么多人去拦两人一狼都拦不住,要你们何用!” 前方太子的马车里,太子设了个屏障后便生气的抓过面前的黑衣卫,眼神很是阴狠。 “是,是有人,有人在帮他。”被掐住命运的脖颈,黑衣卫艰难的说着话。 “人?谁?”太子把人一丢,脑海里伤过墨锦衣几人的身影。 “一个,一个孩子,一个只有五岁大左右的孩子,可是他的实力却在匪君如之上,好似是那些返老还童的尊者。” “小人?尊者?” 太子疑惑,他好似没有收到匪君如身边有尊者的消息,难道是他身边的那个侍从请来的人? 快要抵达匪国地域的匪君如坐在马车里,猫北爬在外头,与赶马的景川一同待着。 “猫北大人,你说这些来袭击我们的人是谁啊,真的是好烦,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个混蛋派来的。” 景川看了眼猫北,猫北的身上已经有些许血痕了,那是这几天的打架里留下的,这叫他很是讨厌那些刺杀他们的人,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 猫北懒懒的抬头瞄了景川一眼 这个笨蛋居然在自己被包围的时候冲出来,也不怕受伤,还好没有受伤,不然它这个大人都不知道怎么当的。 猫北轻轻的嚎了一声,意思是估摸着有很多人,而景川也是听懂了,有些担心的问,“马上就要到我们的地盘了,也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人来刺杀。” 猫北没有说话,而是看了前方,马上就要到匪国的地盘了,怕是刺杀会更多。 马车里,匪君如运转灵力给自己疗着伤,他被人暗算了,肿了一只毒镖,还好有云归给他的药和时寻离开前一日给他的一堆御器抵抗着,没准他就真的要交代在这回去的路上了。 “主人他师兄,你说主人她什么时候才可以过来啊,我好想她。” 在匪君如离开那天,岁枯荣就被时寻安排了一个任务,她叫他跟在匪君如身边护他周全,最好以人类的模样,所以岁枯荣才幻化为孩童,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娃娃。 闻声,匪君如抬眸,看着眼前这个由那个小绿娃娃变成的孩童,再看看他身上的那一身月白衣裳(思旧之前的新衣服)和他那一袭黑发,只要不看眼睛,那就和大户人家的玉啄娃娃一模一样。 眼睛是在没其他人在的时候才变回原来的样子的,若是有他人在,那他的眼睛就是黑色的,因为时寻说了,要像人类,岁枯荣表示自己可没有忘记。 “岁岁,小师妹他们应该会很快赶到的,若是不出意外,在我们回去后的第二天下午就会赶来。”匪君如表示自家师弟们的脾性他是知道的,别说墨锦衣不同意赶马来,哪怕是云归也会不同意的,那不是浪费他们玩的时间么。 “岁岁,谢谢你这些天来的保护 若是没有你,我们怕是会停在那里了,接下来的路或许更难过去,还请麻烦你照顾下景川。” 景川在他们这里是最弱的,难免会被人当做突破口盯上,在他跑过去帮被包围的猫北时,他整个人都吓了一跳,还好有惊无险,否则他得后悔死,更加会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他。 想到那一波接一波的黑衣人,匪君如眼里闪过些许杀戮,看来是他低估他们了,居然这么看得起自己,下了如此重本,还真是叫他受宠若惊啊。 不过…… 呵,他的那名义上的兄弟派来的人也怕是快要过来堵人了,还真是心急啊。 “嗯嗯,我会保护好你们的。”岁枯荣表示主人的任务必须完成好。 “谢谢。”匪君如道了个谢后就继续调息养神,后面的路他们还得小心为上,毕竟那些人可没一个是想他活着回去的。 127 拔字不文雅 眼瞅太阳就快要开始罢工模式了,时寻几人便打算找个客栈过夜,只是这在高处一看就只有一家客栈,这一去,嗯,还真是粪土般的猿粪呐! 还记得之前客栈里那一批宗门弟子么? 就是和辰非露呛声要抢房间并且还偷摸着调戏时寻被断手的娃娃们。 嗯,又碰见了。 一进门,时寻就感觉到了几股视线向他们投来,好似是原本就有这个打算的。 不同于某宗弟子的敌视,这些视线充满了打探,只是可惜了。 在二楼的某厢房里,三个少年坐在一块喝茶,一月牙白衣嬉皮笑脸吊儿郎当整一副二世祖的模样,一深海蓝衣也是如此,唯独那碧海蓝衣的少年一副深沉的模样,看他那表情,好似还有些烦身边这两个叽叽喳喳的少年。 “阮浩,你觉得这些人如何?”白衣少年转了转手里的茶杯,差点一个没稳住给砸身边的碧蓝衣少年身上,还好给接住了,不然少不了一顿砸。 白衣少年表示别看对方一副闷闷的对他们爱搭不理的模样,打起人来可狠了,特别是在砸他和另一位兄弟的时候,完全不带手下留情的。 想起自己当年瞎折腾时被砸的脸感觉现在都还疼着,所以想想看,这一杯子砸过去,他岂不是又要被砸了? “嘿嘿。”白衣少年侧了侧头尬笑,“接住了接住了。” 被白衣少年叫为阮浩的深海蓝衣少年在看见杯子在最后一刻被接住的时候,整个人都松了口气,若是白衣少年被砸,那他估计也少不了一顿砸。 有砸同享有难同当,说的就是他们了。 “呵呵,君承兄,喝茶喝茶。”阮浩给中间的少年添了添茶,现在对方这般模样不过是因为没逮着机会,这杯子要是真砸他身上了,那估计就会有数拳砸他们的帅脸上! 君承撇了一眼那快要溢出来的茶,再看看阮浩那模样,莫名感觉手有些痒,为什么自己去哪都可以遇到这两家伙呢,干! 眼看那杯子里的茶就要溢出来,白衣少年那是连忙喊了下,“阮浩!”见对方反应过来收壶,又恢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你觉得那些人会是我们等的人吗?” “卧槽,林梓航,你是憨憨么?想吓死我啊!” 林梓航:要不是因为我两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觉得我会提醒你么! 君承眼里闪过一丝可惜,就差一点,他就有理由揍他们了。 若不是因为当初打赌输了不能嫌弃他们话多啰嗦,否则就在他们吧啦吧啦个没完没了的时候他就动手了。 “能不能闭嘴。” 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怼的时候他坐在中间的君承可算是忍不住了,抬手就是一人一圈儿,两人瞬间老实。 “不是说好不嫌弃我们说话的吗?”林梓航捂着脑袋撇撇嘴,看着很是可怜。 顶嘴的后果就是又被揍了一拳,顿时就安静了。 三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他们的师父看起来那么僵硬的,毕竟都是一同闹腾到大的伙伴,虽说没有同生共死,可是好歹也有共患难过,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君承面前丢掉伪装,在三个人相处的时候,其实都是他们三最轻松的时候。 “可是记得那个白墨裙女子。” 说的是时寻,时寻穿的是那白墨裙,就好似是一张白纸上被泼上了墨色江山图,很是具有中国风,也的确很是抓人眼球,造成那视觉冲击。 听到君承的话,两人便看了过去,这一看,两人就完全忘了刚才的脑门疼,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炸了起来。 “这不是那日珍宝阁丢辣椒弹的女子吗?”林梓航是直接跳了起来,那激烈的反应差点没把君承给吓到。 “对对对,她不是靡阁主的女儿吗?”另一侧的阮浩也跳了起来,“她怎么在这!” 君承感觉自己一左一右的脑子都要炸了,忍住,忍住,这是自己许下的承诺,不能动手,不能像以前一样砸他们。 “啊!” 听到林梓航那一声尖叫,君承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捏碎,咬牙切齿,“林梓航,你一惊一乍做什么。” “不是,是,是……”突然忘了词。 “是不是那个青衣男子也很是熟悉。”关键时候还得靠反应快的阮浩,只是他也没怎么淡定,“不是,那个被那个女子牵着的人是谁?” 一,二,三。 “卧槽,他,他,他他,他看过来了!”一把跳到君承后头,就像小时候遇到惊吓一般,不用君承来说,他也是会下意识这么做。 君承也是下意识的给他挡了挡,别看阮浩这么大一个人了,其实他是他们三里胆子最小的那一个,所以他才不会是他们三里的老大,只能是个老二。 因为林梓航不想做老二,他要做最小的那一个,理由不是年纪最小,而是老二会负责一切,老三只负责玩。 而君承和阮浩则是同一天出生的,两人的年纪相差不过一个时辰,用年纪来算,应当是阮浩是老大的,可惜了,他胆小。 “行了,阮浩你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啊,看过来就看过来喽,还能……”回头一看,干! 也是立马躲到了君承的后头,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们几个男的都看了过来,特别是那个和那女子穿得很是相像的男子,为什么他给他的感觉那么可怕。 感觉自己被当成挡箭牌的君承看了一眼把他们吓成这样的眼神们:…… “师兄,你说他们看够了没?”辰非露瞥了眼那些明晃晃盯着他们看的小丑,又抬头看了眼某厢房,偏头问了问身边的云归。 云归淡淡的看了一眼厢房,“估摸着没看够。”一本正经回答。 略懂唇语的君承:…… “喂,说你们呢,你们怎么在这!” 那群宗门弟子里的一个女弟子见时寻他们完全没把他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傲气如她,不禁有些许气愤。 “对,你们怎么在这!”很明显,这是这个女弟子的瞎眼舔狗。 时寻淡淡的瞥了那女弟子一眼,年纪和她一般大,长得也很是水灵,只是怎么就叫她看着这么嫌弃呢? 不想再看,便侧头看了眼忘离忧,嗯,还是自家弟弟可爱。 感觉到时寻的视线,忘离忧便看了过去,在看到是自家亲爱的姐姐时,咧嘴一笑,一对尖尖的狼牙看起来很是可爱。 掰回来。 思旧和墨锦衣的动作出奇的一致,都是捧着对方的脸给掰回来。 “时寻,你只能看我。”思旧捧着时寻的脸仔细又温柔的看着,可是那表情却表示自己的醋坛子被打翻了。 “隔着两个人还不老实是吧。”墨锦衣抬手点了下忘离忧的鼻子,脸上也有些吃味,只是没有像思旧表示的那么明显,可是却也是暧昧十足。 看着思旧动作的云归有些许不爽,然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别来惹我的气势。 嗯,辰非露也有一点点这个感觉,他身上就四个大字—莫挨老子! 看着两对打情骂俏,两个直接无视彻底 这叫那女弟子更是恼怒,再看到时寻那张脸给就更加不喜了。 “喂,我说,就是你们把小铭师弟的手给砍断的对吧,就是你们对吧!”嚣张跋扈,可是却依旧维持着她那自以为很好的形象,完全不知道现在的她在时寻看来有多掉分。 “做作。”时寻嘟囔了声。 思旧听到了,有些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敏感的感觉到了一点,时寻不喜欢她。 “可是嫌她太吵?”思旧摸了摸时寻的头,一副温柔的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是冷漠,“我去把她舌头拔了如何?” 明明是那乖乖询问的模样,可是这说出来的话却是莫名冷血,可是在时寻听来却莫名的可爱。 摇摇头,“不需要的,还有就是,嗯,拔舌头这个词不适合你,一点也不文雅,你应该用割,割下来,拔下来得有多脏。” 思旧听完后点点头,现在想来好像是有点脏,他下次会注意的。 “那要我去割下来烧掉吗?” “对对对,要割下来吗?”忘离忧侧头,一脸赞同的问着,他也很是嫌弃这个女弟子呢,吵死了。 墨锦衣:我家媳妇这么凶残的吗? 时寻无奈,为什么这两个娃一个比一个凶残的感觉呢? “不用不用,我嫌弃脏。”时寻表示自己才不想看到那么血腥的场面,想想都是刺激呢! 三人的话完全没有遮遮掩掩的,所以在座的各位以及站着的各位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再加上在这里的多数都是修炼之人,耳力更是灵敏,所以这场面啊,那叫一个安静。 “你,你们!”女弟子自然也是听到了,脸色一片青一片白,想她堂堂长老之女,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喂喂喂,林梓航,你不下去阻止一下吗?”被君承瞪回原位坐着喝茶的阮浩一脸疑惑的问着和他情况差不多的林梓航。 林梓航啃了一口糕点,那模样,就好似那糕点是君承一般,咬来出气的。 “关我何事?”不解。 “他们是你月影宗的弟子啊,而你可是他们的师兄。”阮浩看林梓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痴,他现在严重怀疑当初自己是怎么跟他玩到一块并且称兄道弟的。 反应过来的林梓航:卧槽,对哦! 128 匪君承与匪君如 林梓航和阮浩的出现阻止了一场单方面的撕点, 同时的,两人也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差距。 他们宗九个人居然打不过人一个拿扇子拍人的。 嗯,拿扇子的娃正是云归, 他正愁自己有气没地发呢,结果人就来了,这不就跟人瞌睡症犯了就有人送枕头来了的道理一样么。 身为半个医者,云归下手也是挺狠的,专挑他们疼的地方打,打完后还不忘给一个接一个的丢出去,那一个个被丢出去的模样就好像下饺子一样,可好看了! 所以在提前来到定房的云浪在从三楼下来那一刻,他看见的就是自家公子在丢人,一个接一个,那模样看得他那叫一个乍舌。 在云浪去到云归面前时,一白一蓝的身影便从二楼跳了下来,白色身影下来后便一把接住了那被云归毫不犹豫给丢出去的女弟子,而那蓝衣少年则是和云归交起了手。 在那短短的几招下来,阮浩就发现自己居然以从一开始便处于下风,这叫他很是震撼。 再看看对方的年纪,与自己最多不过差一岁,可是实力却远远比自己要高,殊不知云归与他是同年。 “云归。” 墨锦衣适时的喊了声,这叫云归立马拍开阮浩后停住了手,他原本也是不想出手的,奈何他是真的有些不爽。 云归停手,阮浩自然也不会再动手,况且他那一掌挨的是真疼。 “梓航哥,他们就是上次砍了小铭手的人,结果今天又欺负我们,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那个女弟子貌似并没有看见云归和阮浩交手的过程,虽说阮浩不及林梓航,可是却也相差得不多,无论如何林梓航也是在云归手里吃不到好处的。 “林薇薇,你真当我是傻吗?明明就是你们先闹事的好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林梓航与林薇薇是表兄妹关系,只是林梓航并不是很喜欢他这个表妹,他还是比较喜欢她的孪生妹妹多一些。 或许是没想到林梓航会呵斥自己,林薇薇感觉自己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却又不敢顶嘴,哪怕她是爷爷最宠的孙女。 她这个最受宠的孙女在他这个期望最高的未来接班人对比起来,那她就是个屁。 “梓航哥,可是他们的确是砍了小铭的手啊,你要知道,小铭可是剑修。” 对于剑修而言,手废了,那就等于整个人都废了。 说的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关爱同门,可是这些在林梓航看来却是小把戏,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而且他亲眼看见过她将一个孩子给丢到了湖里,若不是自己在,那孩子没准就淹死了,小小年纪就是如此狠毒的人,你觉得这话有几分是可以相信的? 林梓航不懂,为什么她与她妹妹的差距会这么大,明明就是孪生姐妹,可是这性格却是天差地别。 一想起她那表妹,林梓航其实也是头疼的,太过于善良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自己无论怎么说她也是没听,好几次都给她姐姐林薇薇给背了锅,这叫他有些时候其实挺想一巴掌拍醒她的。 见林梓航没有说话,便眼含泪水的抬头看着一边看戏的时寻,一脸倔强,就好像是那被受了欺负却选择忍着的小可怜,“就是你,就是你害得小铭被砍手的是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被苏了一脸的时寻:窝的发克,什么鬼! 不出三秒,那倔强的小可怜就真的可怜了,嗯,她被思旧一个甩袖给抽出去了,“聒噪,时寻岂是你个臭虫可以污蔑的。” “下手太轻了你,换做是我,我铁定把这女人的眼睛给挖出来,叫她敢那么看着姐姐。”忘离忧看了眼那甩出去的人还有些愤愤不平。 墨锦衣:呵呵,媳妇真特么的凶,惹不起惹不起。 感觉自己面前一阵风刮过的林梓航表示自己差点没一起被刮跑。 “公子,时寻主子。” 云浪瞥了一眼外头那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白衣女子一眼,心里不禁为思旧点个赞,这下手可真是够够的,不愧是他家公子的竞争对手。 不过,若是换做公子会如何? 嗯,未来的某个时刻,云浪表示自己面前当初为何要这么好奇这件事。 云浪一开口,又是叫林梓航和阮浩一愣,这个人与他们是一同到达的,且这人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为何他会叫那个女子为主子,而且看他那站位,很明显他是方才那个拿扇子的随从,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喂!上头那个看够了么,再不下来,我可就要开揍了。”辰非露表示某个看戏的再不出来,他可就要拿他的两个弟弟们出气了。 君承看了一眼辰非露,随后在看了眼与他一同看过来的云浪,最终选择下楼。 一开始君承是不打算这么早出来的,毕竟他的身份其实是有些尴尬的,他不是害怕别人说闲话,而是觉得麻烦。 可是现在看来,他要是不出来,那两个蠢货怕是要被轮着打。 虽然这不关他的事,可是毕竟兄弟一场,他还是不要丢下他们的好,免得日后被这两货给烦死。 君承一出来,就叫墨锦衣笑开了花,“哦吼吼,这不是君如那叛逆的六弟吗?” 匪君承听到墨锦衣的话后一愣,随后皱眉,淡淡道,“我和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知道,可是君如说了,若是碰到你,我们哥几个得护着点,而且,你只是和他们没有关系,和君如那个家伙的关系可是大着呢。”墨锦衣趴在忘离忧的肩上说着,整个人都有些无精打采的感觉。 匪君承没说话,他和匪君如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当年他也是因为匪君如失踪伤心了好久,也是因为他才和家里闹掰,他也因此差点丧命,若不是师父救了他,或许他连见上匪君如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就连名字,也是在得知匪君如名字后自己改的,他原先的名字他已经不在乎了,他现在也只会是匪君承,一个随哥哥姓的匪君承。 经过墨锦衣这么一说,三人也算是确定了时寻几人的身份,与此同时的就是辰非露那一脸震惊的脸,再看看云归那一脸的淡定,为什么感觉他好像错过了什么。 的确,在那日匪君如拿出画像与墨锦衣他们说这是他弟弟的时候,辰非露他还在外面闯祸,他也只知道匪君如有一个弟弟的可是却完全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 不过…… 看着匪君承那与匪君如差不多的眉眼和薄唇,好像还真的就是自家师兄的叛逆弟弟诶。 “你就是那个拿干马粪丢君如师兄脸上的那个小屁孩?”辰非露表示震惊的同时就只有那么一件事叫他印象深刻。 记得匪君如说过,在他小的时候,他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兵法,结果他那顽皮的弟弟却不知从哪拿出来一筐干马粪就往他丢,其中一块还丢到了墨砚里,顿时就溅了他一脸的墨,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马粪碎,害得他好几天都没吃上些东西,只要一吃,就感觉到那马粪墨汁碎,别提有多糟心了。 “何止呢,他还是那个把哥哥关在茅坑关了一天的弟弟呢。”墨锦衣也接了口,每次想到这个他就想笑,难怪匪君如会这么不喜欢在他去蹲坑的时候外边有人经过。 在小时候,匪君承贪玩,老是会拉着匪君如与他一块玩,在一次玩躲猫猫的时候,匪君如躲在了茅房里,结果在匪君承发现的时候,他居然一把将他锁了起来,原本是想着等下放他出来的,结果一转眼被蝴蝶吸引了去,等他想起他那被他关起来的哥哥的时候,嗯,匪君如已经被关了半天了。 “还是个用尽所有办法逼哥哥的喝药的弟弟。”云归也接了句,依稀记得自己一开始拿匪君如试药时对方那一副我不想的苦兮兮模样,后面才了解到是他弟弟叫他喝了不少假药。 在小时候的一次风寒里,匪君如他是很厌恶喝药的,因为他记得自己的母亲就是被人在药里下了手脚后才离开人世的,所以他一直都不喜欢喝药,也怕有人在药里下毒,他还有个弟弟要照顾,他可不能就这么离去。 因为不喝药的原因,匪君如的病一直都好不了,而在匪君承知道以后,他便开始了各种办法逼他喝药,匪君如也知道他的那些鬼主意,可是为了弟弟那笑脸,他还是配合着吃了不少,只因那些药都是由匪君承亲手所煮。 病是好了,可是后遗症也多,吐的吐,拉的拉,上吐下泻不在话下,可想着是喝了不少假药。 对于这些,都是匪君如跟他们分享的,从他的话语里就看的出来他很宠他的这个弟弟,就连匪君承也是在他被墨清救了之后求墨清去把他弟弟也带出来的,墨清虽然没有亲自去,可却也叫人去了,那个人,就是匪君承现在的师父的师父。 匪君承从他们的话里也想到了许多,那是他藏在心底的回忆…… 129 主人替我睡觉 坐在三楼某厢房里,林梓航和阮浩乖乖的坐在一边看着君承,也就是匪君加他弟和墨锦衣几人嗑家常,他们还是头一次看见匪君承会这么听话且可爱又别扭的和人唠家常。 “那哥他最近还好吗?” 当他听到自家老哥受伤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好最后没有出事,不然他肯定会担心死。 为什么在跟他联络的时候会不告诉自己,就是怕自己会担心吗? 匪君承还是很了解他这个哥哥的。 “你哥他好的很,放心吧。”墨锦衣还是一副懒散软骨头的样子。 “可惜君如师兄不可以跟我们一块走,不然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啃完糕点的辰非露喝了口茶,这路上他可没少吃东西,可是他还是饿,或许是因为自己在长身体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辰非露就吃的更欢了。 匪君承没有说话,可是却也很是赞同,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还要回去那里,但只要是哥哥的决定,那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只要他人没事就好,哪怕他把匪国给搅得天昏地暗,哪怕他将那些人都杀了,那他也不会有担心什么,只求自家哥哥相安无事就好没事。 “话说你小子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师兄,毕竟你哥他与我是师兄弟。” 辰非露那显得有些小贱的挑眉叫匪君承有些无语他年纪比他大好吧, 而且他为啥又凭啥要叫他师兄,这人咋这么臭不要脸呢,看他那男生女相的模样、想来就是哥哥口中那浮尘宫里的小霸王师弟辰非露了。 匪君如表示: 男生女相,话泼开朗,没点正经,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嘴停不下来的那个就是他们那一天不闯祸就浑身不自在的师弟辰非露,看来是一个喜欢别人喊他师只的小屁孩。 嗯,最后这是匪君承的评价。 温文儒雅、公子如玉,举止谈吐都尽显悠哉的,且打起架来专挑疼的打的便是那个擅长用药的温柔师弟云归,同时也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可是却也是真绵羊。 嗯,这点匪君承表示认同,只要不动手,那对方看着就是一教书夫子的模样,看着一点也不危险,还有些安静乖巧的感觉。 对于墨锦衣这个同位的,匪君如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第一眼就让人感觉最不正好的就是他了,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那种。 在时寻几人进来的第一眼,匪君承就看见了那个穿着一身红衣宛若妖人的墨锦衣,在看到他那轻浮的气质外加懒散又老子就是二世祖的模样时,基本上他就知道了他们的来历。 三分轻浮四分执垮,还有三分是那自带的妖娆邪魅。 不过…… 另外的四个人是怎么一肥事! 忘离忧就坐在墨锦衣身边被他靠着,时不时的还会被前者扯头发什么的,小动作一个接一个,目的好像就是为了叫对方注意到他,简直跟个孩子一样。 再看看站在云归后一位的云浪,半面金具半面脸,实力明明在几人之上,可是却甘愿做一个侍从,很明显就是带有目的性的,你说他是图啥?他又能够在他们身上得到什么? 云浪表示那是你的错觉,我也只是气势不输人罢了,至子图啥呵,啥也不是。 这两个在匪君承看来都还好些,但是!但是! 但是那两个全程目无人撒狗粮的家伙是怎么一肥事!! 在一旁喝茶的榻上,思旧抱着时寻投喂着,全程没有看他们一眼,就连坐在他们对面的两娃都没有瞄一眼,全神贯注的挑着鱼刺,然后投喂着自己怀里半睡半醒的人。 “来,时寻,张嘴,啊~” 原本就有些犯因的时寻在听到思旧的声音后配合的张了嘴,她知道思旧在终于给她投喂中,再加上她现在懒得动,便由着思旧动作了。 也不知道是为啥子,时寻只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睡不足,老是哈欠满天飞犯困,动不动就想睡觉,好似进入了快要冬眠的感觉。 “思旧,我好困。”时寻抬眸看了眼思旧,那眯眯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她还没睡醒,整个人都软软的,在思旧看来特别可爱。 “没事,你睡觉吧,我护着你。”摸了摸时寻的脑袋,哄她入睡。 刚刚解决完一批黑衣人的岁枯荣打了个哈欠,眼睛从黑色转换回绿色,这一哈欠打下来,整个眼睛都像是披上了一层清晨水雾的森林,再加上他那肉肉的一小只,让人感觉很是喜爱。 “可是团了,要不你睡会,我们快到城门了。” 景川见岁枯荣那揉眼睛的小模样很是心疼,他还是个孩子,可是却不眠不休几天了,这叫他有些担心。 岁枯荣被景川抱了起来,他已经习惯被景川抱起来了,有些时候匪君如也会抱着他,抬起肉肉的小手拍了拍景川的脑袋,“不要担心,我不困的,是主人犯困了。” “是时寻姐吗?”同样的,景川也习惯了岁枯荣拍自己的脑袋,就感觉对方是个小大人。 “嗯,我这几天没睡觉,主人会给我补回来的。”开心的笑了笑,他的主人对他就是好,若不是因为她没有反抗,或许他现在估计就睡死过去了。 的确,时寻知道自己最近老是犯瞌睡是有原因的,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疲惫,就好像是一种牵引,她觉得她要补充一下睡眠,否则那个牵引着自己的家伙会出事的。 所以她才一直都没有想着去反抗,否则以她的性格,在感觉到不对劲的那一刻便会叫自己清醒,而不是放纵自己睡个不停。 而且看思旧那一点也不担心的模样,时寻就知道她的感觉是对的,否则思旧早就是各种害怕各种时寻时寻了。 把人抱到马车上,随后掀开车帘,看见匪君如在调息打坐的时候有些担心,“殿下,你可有受伤?” 匪君如深吸一口气后吐了出来,睁眼,“别担心,没事。” 在刚刚跟黑衣人打斗的时候,他被一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偷袭了,还好反应快躲过了,可是右手却也受了一剑。 猫北走了过来,一跃便跳了上去,随后钻进了车里,它也受了一些伤,需要匪君如给它包扎一下,以往受伤的时候匪君如就是要它也是这么做的,不允许它藏着掖着,他说他会为他包扎,因为他们是朋友。 看见猫北那黏糊在一块的毛发,匪君如知道它那边应该也有不少人,抬手揉了揉那大脑袋,“辛苦了猫崽,回去以后一定会给你做三只烤鸡作为补偿的。” 猫北抬头看了匪君如一眼,然后再看看景川和岁枯荣,好似在打量他们有没有事,在发现他们没事之后便趴在了原地,它现在很困,想要休息一下。 看见猫北的动作,匪君如便看了一眼景川,意思是今天要麻烦你赶车了,他要给猫北包扎下伤口。 景川点头,随后退出去,把岁枯荣给抱到身边坐好,“要乖哦,今天我们一起赶车,你不要乱动哦。” 岁枯荣瞥了一眼景川,随后还是点点头,好吧,他现在就是个宝宝,他要乖乖听话,不然主人不会喜欢自己的。 景川刚准备挥鞭赶马,可是在下一秒,岁枯荣便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这叫景川也立即警惕起来。 “岁岁,可是发现了什么?” 景川自知自己的能力没有岁枯荣的高,便向他询问情况。 岁枯荣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看向一处,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好似在对峙着什么。 过了那么一会儿,岁枯荣便收回了视线坐了回去,拍了拍景川的手,“可以了,我们走吧。” 景川不解,也看向那个草丛,可是他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岁岁……” “没事的,我们走吧。”岁枯荣打断了景川想问的话,他这是在保护他,若是匪君如的话,他相信他也会这么做的。 景川点头,随后挥鞭赶马。 躲在草丛后面的某只黑猫在看到马车离开后便吐了口气,然后看了看被自己一爪子按在地上的小紫蛇,随后下意识的挪开爪子跳开,好似踩到了仙人球一般。 “我淦,我这是在救你你知不知道,你居然想咬我!”青凌表示你特么你自己的毒性有多强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 紫荆动了动身子,吐了吐蛇信子,“去你的,谁要你救了,你见过谁救人会一巴掌呼过来差点把人拍扁的吗!” 那一爪子拍下来,紫荆表示差点没给青凌这个二傻子给拍懵,为什么每次出任务的时候他都会和他分在一块,他其实是想跟蓝川一块来着,可是为什么最后都会变成了和他,这叫紫荆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边去,我要是不把你拍下来,你早被他发现了!” 这话听得紫荆整条蛇都炸毛了,“我们就是要被他们发现然后一块带过去的阿!!”原本台词都想好了,结果被青凌这个二傻子给搅黄了。 青凌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们一开始计划好的,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为什么这计划突然实施却不告诉他? 绝对不承认自己忘了这么一出。 没法,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机会,青凌和紫荆只能在城门口前堵人了,用最粗暴的办法,嗯,直接找岁枯荣,跟他说他认识他们的主人…… 130 土匪客栈 在各国赶去匪国参加大比的路途中时,时寻几人已经来到了匪国境外,此刻正收起剑个碧叶准备徒步前行,从而体验下这匪国的风光。 不同于凰城都辉煌,匪国的一切都显得格外低调,可是低调的同时却不缺乏干劲,处处都体现着那干净利落,就好像是步入了那牛仔部落。 “听说这匪国的国主以前是个土匪头子,以前我还有些觉得那是传言,可是现在看来,我怕是要信了。” 看着那边境边缘处那些客栈的名字,云浪只觉得那扑面而来的土匪气息叫自己有些无语,还有那风格,简直就是土匪寨的即视感,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来了土匪地而不是来了一个大国。 “客观,需要住店吗?” 一穿得也很是土匪的小二笑脸盈盈的迎了上来,看着那大胡茬子,云浪怀疑他就是个土匪。 看着云浪那一脸我被雷到了的模样,辰非露只觉得很是有趣,“难道你没有来过这里?” 云浪摇头,“我从未离开过凰城。” “不应该啊,你不是……” 辰非露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被云归给岔开了话题,“好啦,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找个客栈住下吧,明日再入境进城。” 听到云归的话,那土匪小二就立即来劲了,“客官,是要住店对吧,我们的土匪客栈是这里所有客栈里最安全的,哪怕敌军来犯,我们也可以快速解决他们,绝对可以确保客官们的安全,要是可以,客官们还能去收下战利品,小店绝对不会有歹心的。” 云浪:…… 他们就是土匪,对吧。 “有意思,这里还真是有趣。”总算感觉自己好像睡醒了的时寻拉着思旧这走走那看看,给人的感觉虽然没有云浪那么雷,可是却有一种土包子第一次进城的感觉。 思旧跟着时寻一起转,但是眼里看的始终都只有时寻一个,看见她笑,他就跟着笑,全程都是傻憨憨的样子,完全不带看别的事物的。 “时寻喜欢这里?”思旧看着时寻那笑脸问着,若是喜欢,那他会带她在这里住下来,住一辈子也可以的。 时寻摇头,她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不对,她有特别喜欢的人,但是其他的好像是真的没有了。 “不喜欢啊。”思旧怀疑,他发现自己好像看不懂时寻,为什么明明表现的这么开心好奇,却说不喜欢呢。 突然想起墨锦衣的话:女人心,海底针,若想摸透,还不如去大海捞针。 时寻没有解释什么,哪怕是在第一个世界,她也是秉着无热爱无例外的准则去对待所有的,哪怕是小离,她也不会说是特别喜欢,她只是做到了一个姐姐的职责,她对她的喜欢,也只是喜欢而已,在她离去那一日,她独自前往海盗分部,杀光了那里的所有人为她陪葬,除此之外,她好似也没为她再做什么了。 忘离忧看着这客栈也很是好奇,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再看看时寻,看见时寻在笑的时候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一笑,墨锦衣也就跟着开心。 “忧儿,我们今晚就住这土匪客栈可好,这土匪客栈可是匪国的一大特色之一,晚上可热闹了。” 墨锦衣捏了捏忘离忧的掌心,这感觉已经是他的习惯了。 忘离忧点头,随后看向时寻,后者在察觉到忘离忧的目光时回头一笑,抱住思旧的手,“思旧思旧,我们住这个客栈怎么样,听墨锦衣说晚上可热闹了。” 思旧点头,只要是她喜欢她乐意的,那他都会一直陪着她。 “对对对,客官一听就是来过我们匪国的,我们这土匪客栈可是国主都曾夸奖过的,特别是到了那晚上,可闹腾了,特别是大比时期更加闹腾。” 土匪小二张口就来,那说话的时候也有一股土匪味,但是为人还是很不错的。 “晚上可闹腾,那是因为有人打斗我们看戏吗?”这是云浪的第一个反应。 “客官聪明,就是这个意思,可闹腾了!”土匪小二一拍手,“但是客官放心,你们的安全我们是一定会保护好的,没准到时候我们还能一起来个趁火打劫呢。” 云浪:…… 云浪那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看得几人那叫一个乐呵,就连云归也是被逗乐了。 “好啦,这就是土匪客栈的特色,放心 我们会成为抢人的人,而不会成为被抢的人。”辰非露上前拍拍云浪的肩,说的那叫一个老成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对于云浪这个没想到还能有这个玩法的人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震撼。 “可,可以抢别人的吗?”云浪表示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抢过东西了,久到他都忘了抢人的第一个步骤是什么。 是先喊狠话还是先下刀吓人来着。 “客官,这个是可以的,只要你比对方强,那就可以的,只是不能滥杀无辜和妇孺老人。” 土匪小二说着。 说完云浪眼睛就一亮,那是不是说明他可以抢许多人都东西而不担心被人追杀被人骂了? 看着云浪那跃跃欲试的模样,云归表示一眼就可以看穿,在这里可能不会被追杀什么的 可是出去之后还是会和江湖规矩一样的,也不知道该不该扫他的兴。 “有意思有意思。”时寻听着就觉得好玩,越发期待这闹腾是怎么个闹腾法了。 思旧看了眼时寻那满眼的坏主意,然后默默的打起了今晚客栈里那些除他们几个人外的所有人的主意,今天晚上注定是个“破财消灾”的夜晚。 “没有连成号的房间吗?” 看着那些门牌云浪觉得有些疑惑,之前他们几个人都是住在同一排或对面四周的,可是现在看着牌号,全都跳开了,有些甚至还隔了两层,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也是土匪客栈的规矩,住所随机,为的就是意思意思。”墨锦衣粗略的解释着。 “意思意思是什么意思?”云浪表示自己又懵了。 “就是好玩的意思。”辰非露晃了晃手里的门牌显得很是开心,好似特别期待他口中的好玩。 “诺,这是你的牌子。”墨锦衣给思旧拿了一块,只是后者好似并不打算接受。 思旧垂眸瞥了眼墨锦衣那递过来的牌子,眼里闪过些许嫌弃,然后扭头,很明显,这是不想要的样子。 我才不要和时寻分开呢。 思旧想着。 墨锦衣自然是知道思旧怎么想的,可是作为兄弟,他又怎么可能叫他一个人忍受媳妇不在身边的痛苦呢。 兄弟,那就是有难同当的。 嗯,在三分钟之前,忘离忧给他塞了块牌子,无论他怎么撒娇怎么耍无赖他都没有松口,哪怕是提出了他可以打地铺,忘离忧也没同意,就是要他一个人住,说是男男授受不亲,还有就是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那土匪小二听到后原本想说没有这个规矩的,可是被忘离忧淡淡的一瞥,对方就怂了,然后可劲的点头,说就是有这么一个规矩,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简直不要太强。 最后无奈,在忘离忧的注视中,墨锦衣还是撇了撇嘴点点头,早知道他就不要来住这个土匪客栈了,感觉好憋屈的说。 所以,嗯,墨锦衣觉得吧,憋屈的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这不,他给思旧送牌子来了。 “兄弟啊,你现在可是个男人了,可不是什么狐狸小孩什么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个你要知道,况且你刚刚不是听店小二说了么,不可以住一块的,来,这是我给你拿的,收着,不需要跟我客气的。” 墨锦衣说着就是不管三七二十八的一把塞到了思旧的手里,然后立马拉着忘离忧退了一步,免得思旧出手伤着他家忧儿,他现在也不知道思旧的能力是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的过他,保守估计该是打不过的,所以就退了。 “我不需要。”思旧看着自己手里的门牌有些嫌弃,这是什么鬼,才不要自己一个人住呢。 “不不不,你需要的,都说了这是规矩。” 墨锦衣立马接口,反正他是认定了 他绝对要把思旧也拖下水。 墨锦衣和思旧这边的情况一直都被云归看在眼里,他原本还想着叫云浪给时寻再拿一块门牌的,可是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因为墨锦衣出手的话好似比他出手要强。 只是看着思旧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云归觉得对方或许不会答应,可是再看看时寻那副看好戏的样子,估摸着还是会叫思旧一个人住去,那这样的话他也就放心了。 对于墨锦衣一次又一次的触碰和顶嘴,思旧并没有发火生气,而是再次把手里的门牌丢会给墨锦衣,这已经是第三回了,那门牌要是有感觉,它估计会觉得自己未免也太可怜了,谁也不要它。 这次墨锦衣学聪明了,他没有直接给塞思旧的手里,而是拿给了时寻,一笑,“嘿嘿,时寻,你们该分开一些,别整天都跟连体婴儿一样,看着怪叫人糟心的,好歹也考虑下单身狗们的感觉对吧。” “单身狗是什么品种的狗?”时寻装糊涂的反问,然后就收到了忘离忧和思旧的同款疑惑脸,他们也好奇这单身狗是什么品种的狗,听着怪奇怪的。 墨锦衣:…… 最后,在时寻的一句话下,思旧还是和时寻分开了,只是在点头的那一刻,嗯,思旧就拿着他和时寻的门牌去找了这土匪客栈的管事,然后换来了两间靠在一起的房间,至于为什么可以换到。 嗯,管事的表示他现在整个人都仿佛被人从水里捞出来,那个穿墨染白衣的人简直太可怕了! 131 委屈小媳妇 土匪客栈一共有五层,除了五层外的每层都有十二个普通客房和五个中房以及三个大厢房,房间住满后就会点上那门前的大红灯笼,相较于其他的客栈住人数来说,土匪客栈可以说是匪国里的一大客栈,就连那知名度也是在匪国乃至整个大陆都是有一定的影响的。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来了匪国那就得去一趟土匪客栈感受下里面的氛围,若是连土匪客栈都没去过,那你就别说你去过匪国。 土匪客栈里的房间都是随机给的那种,当然,某些情况还是例外的。 比如时寻,在管事的看到她的那一刻就偷偷叫土匪小二给安排了最好的大厢房,嗯,他看着时寻就是一副特别高贵且顺眼的模样,而且还是他们几人里唯一的女生,还是一个一眼就可以叫人注意到的女生,那必须给安排最好的。 其次就是思旧,嗯,他是自己亲自去问候一番的,然后将手里的中房换成了时寻旁的普通客房,原本管事的还在说那五层的中房其实不比大厢房差多少的,可是在听到思旧那简洁的话后一愣,随后又见他一皱眉,浑身散发着一种你若是不答应,那我便砸了你店的实力气概时,管事的便给换了。 这还是他头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 也是头一次感受到那所谓的一个眼神就叫人胆战心惊的感觉。 墨锦衣几人的房间也不差,全是中房,这也是那管事的事先打了招呼的,毕竟他们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再加上他们几个人那自带的特点,想不知道也难。 妖娆如墨锦衣,那一袭连穿都没怎么穿正规的懒散红衣尽显他那三分执垮七分妖娆,就连那眼睛也是多情万分。 精灵如忘离忧,他那双眼睛宛若藏有那大海的宝藏,他的身边总会有一个人牵着他,就好似害怕他走丢一般。 公子如玉是云归,给人一看就是翩翩公子的模样,一瞥一笑都是那公子的作态,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暖玉的感觉。 在云归身边的,则是一个戴着半金精致面具的男子,那男子只要云归在,那他永远都会站在云归的身后守着他的后背。 而那个穿着黄衣服的少年一看就是那种活力满满的,男生女相,长得很是秀气,想来也是那个拥有双头大蛇的辰非露。 只是对于时寻和思旧,他们的消息好似有误。 消息最初是说浮尘宫里来了一少女,少女喜穿墨衣裙,怀里总会有一只色泽极佳的银狐,且为人脚于清冷,不善与人交谈,甚至不爱笑。 再看看今天的时寻,一袭仙气白衣裙为主,那墨染图就像是那点缀一般,与思旧那以墨为主白为辅的深衣完全相反,且为人善谈爱笑,哪怕眼里没有笑意那也是微笑的,叫人看着很是喜欢,若不是消息一而再再而三的指明了时寻是个女子,那管事的或许会觉得消息哪里出错了。 还有就是思旧,消息称那是中途突然加入过来的,未与墨锦衣等人称兄道弟,可是却相处甚佳,不似中途加入的陌路人。 自他出现后,总是与那浮尘宫来的少女形影不离,只要那少女在的地方,那他必须会在,且会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牵着她,与那墨锦衣与忘离忧的人情况大体相同。 所以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墨锦衣几人是浮尘宫里的来人,只要是有去打探注意的,那几乎在看到几人的时候都会反应过来。 因为这个原因,就连在安排房间的时候,掌声的也会叫那土匪小二注意些情况,不要将他们原本就待在一块的人分得太开,他怕若是分得太开会引起他们几人的不适,毕竟消息有言在某客栈时他们大打出手的情况,而且有一次还是见血了,有一名弟子被砍了手,至于原因尚不明确,还有一次是最近的,一人吊打的单方面撕虐场面也很是凶残。 可是这也充分说明了他们浮尘宫的人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和善,更加不是什么大好人大善人,他们的脾气也是特别硬的那种。 因为有开后门,所以几人的固定组合不会离得太远,只是苦了辰非露这个娃,因为我们的憨憨小二的安排,他那一层只有他一个娃在那边。 不明情况的辰非露当时知道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的运气那么背呢,居然脱离了大部队独自一个人在那一层,殊不知这是憨憨小二日常一犯傻。 墨锦衣和忘离忧则是住在三楼,一个在左一个在右,隔的不算远,可是却也叫墨锦衣郁闷了好久,他想着能不能等人来了之后来个交换,他想住忘离忧旁边,哪怕是普通客房也无所谓,只要住在他的旁边,那他夜袭同床共枕的机会就更高了些。 云归与云浪则是在四楼,他们挨的最远,一个在左面那最侧的中房里,一个在最右侧的中房里,只是这样安排也有些好处,那就是可以看到底下三层的状况,若是发生什么,他们都可以做出最快的决定。 时寻和思旧则是在最高的五楼,而五楼也有些特殊,里面只有十二个房间,除了两个大厢四个中房外其余全是普通客房,而且那些布局也是跟底下四层不一样的,它们都是有等级区别的,那些客房几乎就是那些大厢的随从侍女,哪怕是那些普通客房却也比楼下四层的高上许多,哪怕是抽签,那五层也不是谁都可以住的,五层房间的签可是有另一套签的。 而时寻和思旧则是占了中央,哪怕是在思旧还没换房的时候那也是在偏中心地带的,由此可见他们在那管事的看来是有多么的高贵。 思旧现在在时寻的大厢里,一进去他就发现了大厢与客房的不同,客房里有的大厢房里也有,而且比客房要更好一些,无论是桌子还是被褥,哪怕是那擦桌子的桌帕也是比客房的好上百倍。 且客房里没有的大厢房也有,书桌书架和茶塌应有尽有,就连那供给客人的琴也是勉勉强强还可以的,其它的也是不错,与那客房相比强的不知三五十倍,不得不说还真是等级分明。 “思旧,你怎么过来了,不收拾下房间吗?”时寻在换被子,虽然这里的被子很不错,可是她还是喜欢墨锦衣给她的那张蝉丝被,睡得也比较习惯。 “我来帮忙。” 见时寻抱着那叠好的被子,思旧立马过去接过来,然后放进那打开的檀木柜,弄完这个之后还顺手给时寻设了几个屏障,那是用来隔离蚊子昆虫等害虫的,也是为了保护时寻的,只要有人进入,那他也可以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收拾好一切也布置好一切,思旧便乖乖坐到时寻旁边,拉着时寻,“时寻。” 一句时寻包含了许多,就那么一会儿没见,他感觉自己好像许多许多年没有看到时寻似的,这叫他很害怕。 思旧那委屈媳妇的小模样叫时寻有些乐,扯了扯唇后又强压下那微笑,专做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侧头看向思旧,“怎么了?” 那淡淡的平静听得思旧更加委屈了,像平常时寻抱他手臂般抱着时寻的手,然后把脑袋搭在时寻的肩上撒娇,这还是墨锦衣教他的,说是什么臭不要脸撒撒娇什么的容易有肉吃还是什么的。 在墨锦衣教完他之后他也有观察墨锦衣与忘离忧一段时间的,从一开始的嫌弃到现在的嫌弃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忘离忧对墨锦衣现在也很是包容,就连他咬他脖子了他也不生气,而且他听到忘离忧喊墨锦衣为阿锦,听得他觉得有点酸酸的,他也想时寻喊自己喊得亲密一些的。 阿思? 阿旧? 思思? 旧旧? 额…… 算了。 委屈委屈,突然好嫌弃自己的名字是怎么一肥事。 思旧越想越委屈,再想想墨锦衣那嘚瑟劲就更加委屈了,一把将时寻给抱起来 放在腿上,以额抵额,“时寻,我不开心。” 眼睛里就写着八个大字—我不开心,我要你哄。 这么明晃晃的委屈脸时寻怎么会看不出来,可是她偏就喜欢美人这幅委屈的模样,毕竟她可是立志做大总攻的人。 嘿嘿,说句实在的,时寻曾经在思旧还小的时候便弄不过思旧委屈巴巴哭的模样,嗯,突然发现自己的脑补和现实是有些偏差的,明明现实更加我见犹怜好吧! “嗯哼,所以呢?”时寻低声说着,自我感觉攻气十足。 所以? 所以?! 听到那句所以呢,思旧只感觉自己脑子里的某根弦断了,抬头就是咬了一口时寻那有些肉肉的脸,咬的不重,可是却也是有点疼 当他咬完撤开的时候,时寻那左脸上就有一圈红红的牙印,再加上时寻那副震惊了的迟疑模样,看着很是乖巧可爱。 时寻的模样取悦了思旧,然后抱紧时寻蹭蹭脑袋,还试着咬了下时寻的耳朵,感觉到时寻被吓得抖了下的时候更加开心了。 “时寻,不要惹我生气,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什么。” 听着思旧那话语里的淡淡威胁,再感受到耳朵和脸上的微热,时寻心里刷满了卧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梦想在未来好像只会是个梦想。 132 下注 折腾好自己的房间之后,众人就默契的下楼等待,而最下层的辰非露呢,则是早早的占好了一个大位子,且已经“打劫”了一波跟他抢位子的人。 事情是这样的,对于住所没有什么特别多挑剔小毛病的辰非露早早就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房间早早出来觅食了。 因为知道时寻几人除了墨锦衣外都不怎么喜欢太过招摇,他便找了个靠窗的位子,既可以坐满他们七个人,又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而且还特别低调,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位子。 因为人还没有来齐,辰非露便一个人点了两个小菜先填填肚子,他是真的饿了,毕竟好半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原本吃的好好的,辰非露就听到有下楼的声音了,便抬头看了看,看见的就是一帮穿青衣的弟子,他们人不多,也就三个,看起来应该是先下来占位子的。 辰非露没多想,便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的肉,虽然没有飘香楼的好吃,可是却也不赖,吃起来很有特色风味,味道也很是香,这一口咬下去,外酥里嫩还带些汁,特别可口。 觉得这个酥脆鸡不错,辰非露便打算等人来齐了之后再点分大的,再算算时间,人也该快下来了,便准备招手叫土匪小二过来提前准备一下,先把菜点好,等下人来了之后就可以任吃了。 结果这一抬头,好家伙,就看到那穿着青衣的三个弟子在那里讨论什么 而且还对他这边指指点点,瞎子也知道这是在打他这里的主意好吧。 果然,在那三个家伙看起来好像是商量好了之后,他们就朝辰非露走了过去,其中一个更是直接报了名号,说他们是来自什么什么的弟子,现在要他坐着的位子,反正他也是一个人,干脆就找个别的位子做的好。 说的时候还一副高傲的模样,就好像是他开口跟辰非露说话就已经是他对他的施舍,就连语气也是带命令的那种,这叫辰非露有些手痒痒的。 可是想到墨锦衣说的大比之前要低调一丢丢,他也就没直接动手,而是开口说他们有七个人,这个位子坐他们师兄弟几个刚刚好 不需要换什么位子。 说的时候也没有太过于高傲什么的 就是平常的那种说话,对比对方简直不要好的太多。 听到辰非露说还有六个人 那三个弟子就开始打量辰非露,或许是没有发现什么宗门标记,便以为他是普通小宗的弟子,还有一个脾气暴躁的更是直接动手要赶辰非露,嘴里还说土匪客栈的位子是可以抢的什么的。 后来不用想也知道,三个打一个呗,而且还惊动了不少人。 毕竟这可是土匪客栈今天的第一单斗殴,而且还是以多欺少的那种,这叫看戏的人纷纷通过灵力在自己的门牌上下起了赌注。 这赌注会留在门牌里,那股灵力最后会化作一股意识尽数走到那赢了的人的门牌里,赢的人则可以拿着自己的门牌去找输的人索取财物或自己看上的物品,当然,若是输了你也不一定要将自己的财物或对方看上的物品交出去,只要你打的赢对方,那便不算输,这也算是土匪客栈的一大特色。 至于这押谁输谁赢一事,辰非露表示自己并不知晓 只知道对方都这么打过来冒犯自己了,他必须得打啊,之前那次可是被云归抢了先,这次他可不会被人给抢走活动筋骨的机会了。 结果是什么那必定是叫他人意想不到的了,谁也不会相信一个看起来偏为瘦弱的少年居然一个人干翻了三个比他高大且有力的少年,而且最为意外的是,从那瘦弱少年的神情来看,他好像就是在跟孩子玩过家家一般,完全没有一丝所谓的压迫感。 关于这些,看的人可不认为对方只是身法了得罢了。 最先出来的人是云归和云浪,他们两一走到辰非露身边就吸引了他人的注意,看着云浪那半面紫金面具觉得有些眼熟,可是却没想起来到底是在哪里看过或者是听过。 云归一下来就看到了辰非露那笑得贼嘻嘻的脸,不用想也知道对方这是干了什么开心的事,再想想自己在房间里听到的声音,嗯哼,看来就是对方闹出来的了。 接着下来的则是被思旧背着下来的时寻,嗯,时寻也不是说什么,她就是被思旧欺负得太厉害导致她有些腿软。 别多想,那是思旧挠时寻的痒痒肉了,时寻笑的腰疼,她表示自己笑的完全没有力气了,差点没给她笑岔气过去,反正她是不想再做什么运动了,哪怕是多走一步她也不想。 思旧原本是打算把时寻公主抱给抱下来的,可是时寻不给,说这是欺负她的惩罚,在思旧听到的时候还有些担心自己刚刚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直到他看到时寻撇着嘴张开双臂要他背。 在时寻下来的那一刻,云归便立即注意到了时寻脸上那浅浅的一圈粉红牙印,随即眼眸深了深,可是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看了思旧一眼。 思旧也是老早就注意到了云归的视线,所以在云归看过来那一刻,他还故意将时寻放下来后抱了下,然后冲云归挑衅的挑了挑眉,好像在说我可以抱时寻,但是你不可以。 “幼稚。”云归皱眉,不得不说的是这的确叫他不爽。 辰非露不解,他还以为云归在说自己刚刚打架打得有些幼稚,便张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指着自己看向云浪,见云浪那无语的摇头后便放心下来,还好还好,只要不是说的自己就好。 不过现在想想,他打的好像是有点幼稚了,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样,可是这不怪他啊 都怪对手太弱了,叫他不敢下手,怕一个不小心就把对方给弄死了。 看见时寻和思旧,观察的人也是有些发懵,那名字就在嘴边可是却喊不出来,就是觉得这样的组合很是熟悉,可是就是在关键时候卡一下,啥也不是。 直到墨锦衣笑眯眯的拉着忘离忧下了楼,观察的人这才炸了开来。 在座的人以及房间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奔着大比过来的,而这次大比的最大看头无非是那传说中的浮尘仙宫也来人了,排除那被浮尘宫主收为义子的匪国皇子匪君如外传闻还有其它四人,只是后面又多来了三位。 看这人数以及他们那些举止动作加服装,想必就是那传闻中来参加大比的七人了。 有些人反应过来了,而有些消息不怎么灵通亦或者说完全没把浮尘宫当做那么一回事的人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在打量着他们七个人,可是却发现怎么也打量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自知的人会认为这是对方的实力高于自己所以这才导致他们什么也打量不出来,而那些高傲看不起人的人来说则是认为他们身上有什么隐藏实力的法宝,估摸着他们是哪个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少爷小姐们。 墨锦衣牵着忘离忧下来,一眼就找到窗边的时寻几人,然后乐呵呵的牵着忘离忧走了过去,眼睛一眨眉一挑,“随便吃,尽管挑贵吃且少的吃,等下我请客。” “哦吼,墨锦衣你这是又有钱了?”时寻手撑在桌上托着脸,听见墨锦衣的话后抬眸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朝忘离忧笑了笑,“小忧,你这是给墨锦衣发零花钱了吗?” 至于为什么时寻会这么说,那是因为那次紫荆和青凌在公主府回去后把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忘离忧,一句话都没错且还煽风点火倒油的那种,而墨锦衣也是很有这个觉悟,好似早就料到了他们会这么做,便早早把自己的全身家当给准备好,在忘离忧回来的第一天晚上便乖乖上交了,且一副我是不会偷藏零花钱的乖宝宝模样。 在那天晚上,他还为此不要脸的讨了个赏,一个小小的亲亲,是他亲的忘离忧,亲的是嘴角,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是开心的一整晚都没有睡觉呢。 “没有啊,那是他自己刚刚下注赢的,好似还赢了不少。”忘离忧坐在墨锦衣身边乖乖回答着,还顺带把墨锦衣跟他解释的下注也解释了一番,听得云浪和辰非露那是立即拿出了自己门牌。 “还能这样的啊,早知道我也下注赌非露赢了。”云浪有些懊恼,他说怎么刚刚在那么一瞬门牌亮了下呢,原来是有赌局。 “卧槽,还带这样玩的啊,我还以为我赢了三袋金币已经很不错了。” 只要了三袋金币的辰非露表示他好像错过了一个亿,亏他还以为他是他们这里第一个打劫人的呢,看自家师兄那笑眯眯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好像有点差劲,这土匪怕是做的没墨锦衣好。 “嗯哼,多亏了非露,我赢了不少,等下挨个收去。” 墨锦衣没收着自己的声音,这叫一楼附近打赌了的人以及耳力极佳的各位听到后有些许尴尬。 不得不说的是,墨锦衣还真的就是做到了他所说的话,他在等菜上齐的时候先是将自己门牌指引的一二层的房门挨个敲了个遍,他也是个聪明的,只要金币灵石或银票,说白了就是只要钱,其它的他一律没说要,这也叫掏钱的各位掏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完全没有说是打算比试一局的。 见墨锦衣回来后,时寻看了他一眼,“这么快就收完了?” 墨锦衣摇头,“没有,三四层的还没收呢,虽然不多,想来也是不错的。” 看着墨锦衣那贼嘻嘻的笑脸,众人心照不宣,这怕是要开始搞事情了…… 133 到嘴的肉飞了 因为有墨锦衣请客,所以时寻和思旧点起菜来那叫一个又贵且少,而云归呢也是没有客气的,在看见时寻几人点的菜后更是直接点了那些名贵的灵草汤做搭配,以至于更好的吸收和消化。 光是这一桌子下来,那就要万金,就连那管事的也没有想到他们会一个点菜比一个狠,特别是那灵草汤,原本他以为会没谁点的,这灵草都还没准备呢,若不是那点菜的客人自带灵草,那他们还没办法煮了。 不得不说的是,在那灵草到手上的时候,光看那色泽就比他们店里的要好上许多,就更加别提那些药效了。 “啧啧,你们还真是够狠的。”墨锦衣听着那些名字就知道大概的价格了,不过他们这取名也是够土匪的,什么花开富贵,劫富济贫,金玉满堂,金盆洗手…… 听着那些名字他就觉得有些无语。 第一个菜上来,那是一份素菜,由胡萝卜,白萝卜,卷心菜等各种颜色的素菜组合成一朵朵花的,在中央的则是被切成丝摆成花的豆腐,想来这就是花开富贵了。 就这刀工,想来也就是传说中的顶端大厨可以做到了,就连飘香楼的刀法也不及他们,这真的是土匪厨子做的么。 土匪厨子表示:自从俺当了厨子之后,俺那刀法那是一天比一天厉害,切起菜来那比削人家的皮骨还要顺手,可不是俺吹,俺在这匪国厨子里的刀法中敢认第二 那就没人敢认第一! 第二道菜则是有些两极的感觉,一边是那荤菜,一边是那素菜,荤菜很是高端的感觉,素菜很是低调,大有一副两极的感觉,中间则是荤素搭配,看着很是有想吃的感觉,想来这就是劫富济贫了。 金玉满堂就真的感觉吃的是金子玉珠,盘上的全是那珍稀佳肴,这名字也还真是够粗暴简单不做作啊。 金盆洗手则是那经过特殊腌制的猪蹄子,所以这洗手就是猪蹄子汤对吧,这金则是那调味的金棂草,一种不算珍惜却算是珍贵的药草,可以补充人的灵力消耗以及体力消耗等,是那补充自身的良草。 还有后面的几道鱼,不用想也知道那是思旧和时寻点的,貌似还有其中一条是云归给点的,这就叫墨锦衣感觉自己足够惊吓了。 而当云归入口那一瞬,墨锦衣只感觉自己被雷劈了,就连吃的正欢的辰非露也是吓得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 “云归师兄,你……”吃鱼? 卧槽! 辰非露瞬间就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一样,而且还是个噩梦。 云归抬头,脸色不是很好,可是却也不会说跟以往那般冷着一张脸,舔了舔唇后勾了勾唇,“我好想还不是很太习惯吃鱼,不过味道还不错。” 入口的那一瞬云归本就想吐出来的,可是看到时寻结果思旧那挑开鱼刺的鱼吃的那么香,便也想试试,他想和她吃同样的东西,那样他会感觉他们的距离近了些。 “嗯?” 果真,在时寻听到云归的话便从认真吃鱼中抬起了头,看向云归面前的鱼,“唔,你那个不是那么吃的。” 时寻看着那清淡至极的鱼将自己面前自己调好的酱料端过去,“来,试试沾着这个吃,这样会更加美味一些。” 云归看着那碟酱料,再抬眸看了眼时寻,在那期待的眼神中夹起一块鱼肚子边上的肉,沾了沾那有辣椒有葱有蒜又有酱油的酱料后塞进了嘴里。 在入口的瞬间他已经准备好忍住他那面部表情了,可是那想象中的厌恶并没有到来,来的反而是那味觉的盛宴,蒜香不会太浓,辣味刚刚适中,再加上一些酱咸夹杂着葱油香,这是云归从未尝试过的味道。 “嘿嘿,好吃吧。”时寻给自己又调了一份,沾了沾鱼肉,然后送到思旧的嘴里,“来,思旧,你也来一口。” 原本还有些醋意的思旧在时寻把鱼肉送到自己嘴边的那一刻便全都消散了,抬眸瞥了一眼云归,随后张口,这还没吃呢,就先夸上了,“时寻喂的鱼一定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鱼。” “边去,鱼你还没吃呢。” 时寻一把将鱼塞思旧嘴里,云归的注意力没在思旧那挑衅的眼神里,而是在时寻的那双筷子上,他们用的是同一副筷子,这叫云归有些许失落。 “嘻嘻,就是好吃啊。”思旧笑眯眯的把头凑到时寻的肩边学着墨锦衣撒着娇,这叫墨锦衣看得很是无语。 臭不要脸。 墨锦衣吐槽着。 这边才说着思旧臭不要脸,转头就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忘离忧,眨着他那瞬间乖巧且撒娇的眼睛,“忧儿,我也要喂。” 忘离忧一开始当做没有听到,可是墨锦衣不干,完全没有大师兄的模样,一副我就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耍赖模样,完全复制思旧的模样在忘离忧的肩膀上撒娇,“我不我不嘛,我就要喂~” 熬不住墨锦衣的撒娇,忘离忧莫名觉得有些丢脸,刚刚准备随意夹块肉给堵住墨锦衣那娇滴滴的嘴,结果却被人给打断了。 “段师兄,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抢了我们的位子的。” 只见三个有些狼狈的青衣少年领着好几个青衣少年前来,而且其中一位走在前头的狼狈青衣少年指着时寻那一张桌说着。 辰非露一回头,哦吼卧槽,这不是他方才刚刚揍了的三位什么什么的弟子们,呦吼,这是带同伙过来算账了? 刚刚到嘴里的肉飞了,这叫墨锦衣很是生气,有些不爽的抬头看着那几个打扰自己吃肉的人。 很好,三个“残的”,三个男的,一个不男不女的,还有一个是纯女的,很好。 “就是你们占了我们的位子?”那名被叫为段师兄的弟子高傲的开着口,“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清羽宗的弟子。” 说到清羽宫的时候,他那下巴都要上天了,看得墨锦衣很是嫌弃。 “清羽宗?那是什么?”云浪抽空从菜中抬起头看了眼,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一些小虾米,随后又继续埋头苦吃,他还以为对方那什么什么宗会是比浮尘仙宫还要厉害的,所以说话才这么高傲,可是谁想居然耽误他吃肉了,这叫他很是嫌弃。 没什么背景装什么逼格啊! 辰非露摇头,然后一把夹过云浪想夹的肉,在云浪那哀怨的眼神中塞入嘴里,嚼吧嚼吧,嘟嘟囔囔,“我也不知道啊,没听过,估摸着是什么小宗小派吧,没听过没听过,云归师兄,你听过吗?” 云归摇头,再吃了一口沾着酱料的鱼,“没听过,或许没什么名气吧。” 你一句我一句,全程都在无视人 嘴里却都没停下来 特别是辰非露和云浪,两人你一筷我一筷,嘴里吃着肉的同时还不忘你一搭我一搭的说着,就像唱双簧一般,气得那些青衣弟子们那叫一个生气。 “够了!”段师兄一拍桌子,可是意料中的拍桌子声音没来,反倒是他被一掌给拍了出去。 “滚,别把我的酱料给弄撒了。”云归收回手淡淡的说着。 就一掌,那段师兄就被拍了出去,这叫那些暗中看的人很是震惊 他们原以为之前看的那个偏显瘦弱的少年已经够强了,可是再看现在这个连头也没回就随意一抬手的如公子般的少年,他们好些人都发现了这个少年的实力好似要更加要强一些,或许比自己还要更强一些。 在辰非露一打三的时候,他们有些人就有预估辰非露的实力,发现那预估的远远比自己还要更高一些,因为辰非露连武器都没拿,有些时候还只是用内力,灵力波动并不大,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对方是什么灵根,只知道对方在控制灵内转换中特别熟练,从而导致他们发现不了。 再看看刚刚抬手的少年,也就是云归,别说灵力波动了,就连那出手是在什么时候他们有好些人都是没有看清的,明明只是那微微的抬手,可是动作却叫他们某些人看不清,看得清的人也只觉得对方的动作很是懒散,应当是漏洞百出的,可是却打出了他们意想不到的效果。 “咳咳。”那名姓段的弟子咳了咳后从地上爬起来,他不以为对方的实力会在自己之上,再加上他们连清羽宗都没听过,这就更加确定了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乡巴佬,完全没有注意云归身上那身绸缎就不该是他脑子里乡巴佬穿得起的。 “你偷袭我!”段师兄大声的说着,见云归没有反驳之后更是盛气,“你居然玩偷袭,你可知……” 没等对方说完,原本在玩着筷子的墨锦衣便直接将手里的筷子给甩了出去,“可知,可知,可知什么啊可知,你是知了吗知知知。”烦死了。 眼见那筷子就快要杀到面前,可是却在下一瞬,一道剑光出现,一把将那筷子给挡了下来。 “不知我家师弟可是冒犯了兄台,竟叫兄台如此动怒。”拔剑的是那唯一一名女子,在她挡筷子的那一刻,她就发现了那筷子居然叫她有些拿不住剑,可见这力道有多可怕。 原本打算叫对方躺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墨锦衣见筷子落空后有些遗憾,随后抬眸看向那女子,一双桃花眼里满是随意,“如何冒犯了我也无需向你解释,至于动怒?”冷笑一声,“我若是动怒,那刚才你就不该挡得住。” 早知道有人挡得住他就再用些力了。 墨锦衣想着。 “你……” “林师妹不得无礼,他们可是来自浮尘仙宫的弟子,你们怎么可以轻易冒犯。” 在女子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道男声从四楼传来…… 134 慕容轩 “林师妹不得无礼,他们可是来自浮尘仙宫的弟子,你们怎么可以轻易冒犯。” 只见四楼的走廊处站着一位青衣少年,少年的年纪与墨锦衣一般大,眉宇偏显硬朗,薄唇无情却总是叫人感觉若有若无的笑着,想来也是个爱笑的人。 青衣少年的声音一出来,那底下的弟子就瞬间安静了,那林师妹也是瞬间花痴脸的抬头看着那纯帅一个字的少年。 “慕容师兄。”女子说了声。 慕容点了点头,随后淡淡的从楼梯处下来,好似什么事也不会着急一般,这叫墨锦衣高看了几眼。 按常规的逼格来看,人应当是直接从四楼越下来的时候可是现在看来,这人也是个低调的,不错不错。 慕容不急不慢的下楼,先是查看了下那名被云归一掌拍飞的弟子的伤势,随后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回头看向墨锦衣,而墨锦衣呢,也是从座位上起来了,此刻正站在慕容的对面方。 “想来兄台就是浮尘仙宫里的另外一位大师兄墨锦衣了。”慕容看着墨锦衣那一袭红衣肯定着。 墨锦衣挑眉,随后打量着面前的这位与自己一般大的骚年,只见骚年那青衣上有四朵祥云,再看看其他人的,大多数是只有两朵,只有那个女子是三朵的,其中一开始那三位却只有一朵,想来这该是他们那的外门弟子了。 脑子里闪过匪君如与他说的那些参加大比的重要弟子以及皇子们的名字过了一遍,其中姓慕容的只有三个,排除一个女的外就只有两个,再想到刚才他给那名弟子的查看,想来该是有药修资格的人,那么这名字就已经出来了。 “慕容轩,你觉得方才我若是偷袭的话,你的这些师弟们可会好好的站在这?”墨锦衣玩弄着自己的头发,看着很是随意。 听到自己名字的慕容轩很是淡定,随而摇头,“对于他们,锦兄不屑于偷袭。” 墨锦衣耸了耸肩,“那倒不一定,没准哪天心血来潮我就偷袭了呢。” 慕容轩勾唇,“若是他们都要叫锦兄偷袭的话,那他们现在就不该是目中无人骄傲自大的普通外门弟子了。” 在他们与辰非露说话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们那边的情况,只是他没有出声,他想看看这些外门弟子的实力如何,也想确定一下辰非露的身手,只是叫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外门弟子的口气会如此大,更加没有想到辰非露那小小的一只爆发力会这么强,完全不亚于一个强壮的少年。 现在之所以出现,那是因为那名段师弟是在大比名单上的,而且那林师妹还是他师父的女儿,这于公于私他都要出来阻止一下,免得他们不自量力惹怒了墨锦衣几人,到时候就算是他想阻止怕是也会阻止不了。 这一字一句里原本都透露着那对外门的嫌弃,可是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有一种事实就是事实的感觉,想来这应该也是一个铁面无私公事公办的人。 墨锦衣点头,“的确,以他们的实力怕是用不着我偷袭,只是对于你,我或许会用些小手段。” 对于用药的娃,墨锦衣表示他可不想光明正大的刚,那不是近战跟远程且还是自带暴击射手的家伙打是一样的道理么。 况且他还是亲身体会过那个感觉的,连云归什么时候给他下的药他都不知道,迷迷糊糊就输了,包了他一个月的除草,还好最后他去坑了别的小师弟们一把,否则那一个月他都会在拔草和正在拔草中。 慕容轩不懂,有些疑惑,他想他一对一于墨锦衣打应当是没什么赢的几率的,可是为什么对方会这么说呢? “不知锦兄是何意?” 慕容轩是个不喜欢拐弯抹角没啥花花肠子的人,想不通也就这么给问了,也不会考虑到什么别的。 “这个啊,等大比开始你就懂了。” 墨锦衣拍了拍慕容轩的肩膀,对方也没躲着,这叫墨锦衣更是喜欢跟这个没啥心机的直肠子大男孩交谈了,便拿手肘戳了戳对方,“嘿嘿,我知道你也赢了不少东西,等下我们结伴去收一波?” 对于墨锦衣的自来熟,慕容轩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那么一会儿后才点点头,他的确也是下注了,而且还是下的辰非露赢,他原本没想着去收什么赢的东西的,可是墨锦衣开口了,再听着他那计划,他也突然来了兴趣,想跟着一块去看看,这还是他头一次去收钱呢。 墨锦衣不知道的是,在他跟慕容轩在吧啦吧啦自来熟的时候,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交头接耳的忘离忧表示墨锦衣就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heitui! 而那些青衣弟子呢,则是看着他们的憨憨师兄被墨锦衣说的点头点头再点头却无可奈何,他们想,为什么他们一本正经跟他说的时候他会一副我拒绝的模样,而墨锦衣跟他说的时候他却听得津津有味,难道自家师兄他就好这口? 在墨锦衣商量了一番后总算是确定了那大概的台词,随后回到忘离忧身边,这小手还没拉到呢,就被对方一个嫌弃给躲开了,躲到了时寻那边。 “姐姐,我不要跟他坐着我要跟姐姐坐,叫思旧去跟他坐好不好。” 嗯,连墨锦衣的名字都不想叫了,可想的现在的忘离忧有多生气。 思旧下意识就说了句想得美,然后看向时寻一副不认同的模样,摇摇头表示拒绝。 时寻一笑,露出她那大白牙,这叫思旧觉得有些许不妙,便看向墨锦衣挤眉弄眼。 思旧:喂,把你家媳妇给我领回去。 墨锦衣:卧槽,你怎么不说叫你媳妇把我媳妇送回来! 思旧:淦,那是你媳妇! 墨锦衣:你觉得我和我媳妇我们两谁听谁的话,你觉得我有说话的权利吗? 思旧:…… “思旧,过去,你跟墨锦衣坐一块。” 时寻见思旧和墨锦衣那面部表情丰富的很,便叫他们给坐一块练习练习去。 思旧会同意么? 必须不啊! “我不,我可以给他腾个位子。”说着就要起身,结果被时寻的一个眼神给阻止了。 要是换做之前,思旧肯定一把拎起那黏着时寻的忘离忧给丢出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忘离忧现在的身份可是他的小舅子,他怕他把他一个给丢出去,他回来后就在时寻面前打小报告,虽然不怕时寻不理自己,可是他也怕时寻会假装不理自己啊。 墨锦衣说了,枕边风是他吹的,可是耳旁风可就得是忘离忧和岁枯荣那个小家伙吹的,比吹牛还离谱。 正在寝宫睡觉的岁枯荣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后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然后搓了搓鼻子后转个身接着睡。 “时寻~” 思旧这一声叫的墨锦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那坐在一旁位子上等墨锦衣带他一块去收钱的慕容轩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慕容轩表示,这还是他头一次听一个男的说话居然可以这么肉麻的。 “打住。”时寻抬手阻止,“你,坐过去,跟墨锦衣坐一块。” “对的,坐过去,跟他坐一块,你两坐一块最合适不过了。”忘离忧已经凑到思旧那边了,有时寻撑腰,他怕个毛线啊怕,他就不信思旧敢把他丢出去。 事实证明,思旧还真就是不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当着时寻的面那么干,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背地里不会那么干。 这也就叫未来的某一天里,忘离忧因为今天这事叫思旧给记了仇,在路经精灵宝地的时候,忘离忧的腰可是差点没断掉的。 当然,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后事,距离现在还早着呢,不提不提。 最后,思旧还是在时寻那一笑一瞥一挑眉中坐到了墨锦衣那边,然后两个人干瞪眼的看着一侧的忘离忧和时寻在你侬我侬的秀着姐弟情,颇有一种可怜巴巴的感觉。 墨锦衣就不明白了,他也没干什么啊,怎么就叫忘离忧讨厌自己了呢? 云归坐在对面看着思旧和墨锦衣你一眼我一眼觉得有些解气,他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忘离忧可以一直黏着时寻,因为只有这样,思旧才会被时寻给叫到一边看着,而不是他看着思旧和时寻各种恩爱。 “忧儿,我……”墨锦衣实在是忍不住了,天知道他在迷迷糊糊找答案的时候还被思旧在暗地里猜了好几脚是什么感觉,他感觉自己的鞋都要废了!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还不跟那什么慕容去收钱,收你的钱去,别打扰我跟姐姐出去玩。”忘离忧完全不想跟墨锦衣说话,拉着时寻就出去了。 时寻看了一眼思旧后就任由忘离忧拉着她出去,思旧接收到信息,立马起身跟上,走的时候还没忘怼一句墨锦衣。 “你给我好好把你家小屁孩哄好,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 不能丢忘离忧也就算了,他还不能丢一个墨锦衣吗,笑话! 感觉自己承受了所有的墨锦衣:…… 莫名其妙被忘离忧点名的慕容轩:…… “不是,我,这是什么情况?” 墨锦衣看向留下来的那几个娃一脸莫名其妙,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云归摇头,随后上了楼,他现在不想说话,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平静一下自己。 云浪白了个眼,“笨死你得了。”说完后就跟着云归上楼去了,他表示自己才不要看着墨锦衣,免得被他的智商给传染了。 辰非露快速的扒完碗里的饭菜后立马站了起来追了出去,“小师妹等等我,我也要跟你们一块出去玩。” 只剩下的墨锦衣和那自己坐着的慕容轩疑惑眼对耿直眼,外带一群在一边坐着吃饭的弟子们有些尴尬…… 135 单纯娃娃 走在大街上,好似有些清冷,因为这不是在里城的区域,也不在什么村庄区域,它只是那边境处的一个紧要地方,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客栈在这里镇守。 说是客栈,其实就是匪国那边派来镇守边境的人,怕是每一个都身怀绝技,就连那刀法怕也是一流的。 嘿嘿,那个刀法是真的好,又好吃又好看,而且还不是泛泛之辈可以做到的。 通透的来说就是连个厨子都这么厉害,那那些土匪小二土匪掌柜的的会差吗? “唉~”看着那被辰非露和忘离忧一左一右牵着的时寻思旧有些无奈。 “小师妹,这边这边,我们这边看看,好像有好吃的。”辰非露抢先忘离忧一步说着 原本忘离忧想说去右手边的摊子看看的。 既然辰非露开口了,忘离忧也就没说什么了,而是一同牵着时寻去了辰非露说的摊口,那是一个卖烧饼的,加辣的那种。 “不要葱不要蒜同时也不要加蛋,只要给我加梅菜,别放老公,别放老婆,只要给我放中辣。”时寻张口就来,“哦对了,有鱼不,也给我加上,然后换成微辣。” 那卖饼的大叔听得一愣一愣的,点点头,“鱿鱼可以不?” “可以可以。”时寻点点头,“对了,再加三份,一份不要辣但是要加葱和蛋,一份微辣多加肉少加菜,还有一份跟我的一样,但是再少添一些辣。” “小师妹,那份不要辣的可是我的?” 辰非露听到那加葱要蛋的时候就觉得这是时寻给她点的。 “肉多的是我的。”忘离忧接了句,“姐姐就知道我爱吃肉。” “吃这么多肉也不见你多长肉。”时寻默默补了句,而且看他那眼神感觉他现在好像很是不爽,哪怕知道那份微微辣的是给他的,可是他还是不开心。 “时寻,我也想牵。”看着忘离忧牵着那只右手撇了撇嘴,那是他的位置才对的。 “不给。”忘离忧下意识就接嘴,他可是知道思旧的习惯的,墨锦衣喜欢牵他手左手,但是思旧却喜欢牵自家姐姐的右手,都是位于心脏的方向。 “别看我,我也不给。”辰非露在思旧看过来的时候接嘴。 “时寻~”思旧委屈了。 “乖,等下你手的作用可大着呢。”时寻接过自己的饼,塞到思旧的手里,“来,先给我拿着先。” 思旧看着自己手里的饼有些懵,为什么给我?时寻不吃吗?这个不是时寻的吗?怎么塞到我手里了? 尽管心里再多的疑问,可是思旧还是乖乖抓好,直到他的饼到了他的手里后时寻才把饼拿回去并夸了他一句做的不错。 得到夸奖的思旧心里是开心的,可是却也是迷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直到时寻跟他们逛逛逛买了一大堆东西塞他手里叫他拿着的时候,思旧整个人都懵了好久,为什么不装纳戒或储物袋里,为什么要手拿着? 懵懵逼逼,可是却依旧乖乖拿着跟在后头,只因为时寻说的是拿着,那就是要拿在自己的手里,而不是收起来。 在外头,时寻拉着两个娃各种买买买,思旧就是各种提提提,而在客栈里呢,墨锦衣则是和他的新朋友慕容轩在给他收完一二楼的数后去了三层搞事情。 两人先是按着提示将普通客房的门给敲了,不出意外,普通客房的人给钱给的那是一个干脆利落,而且脸色都还不算差,至少在墨锦衣看来还是不错的。 普通客房的人:你们一个笑眯眯的在摊着手看叫一个悠闲,一个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在说,而且穿的还是清羽宗内门弟子的衣服,他们敢不给么。 “厉害吖慕容兄,这么快就熟悉了,果然是个练药奇才。” 将三层的普通客房收完后墨锦衣拍了拍慕容轩的肩,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学的会这么快,他也就只示范了一遍,后面他就出山了,他跟着悠闲就好。 听到墨锦衣夸自己,慕容轩有些害羞,挠了挠头后有些憨憨,“还是锦兄教的好,我师傅可嫌弃我了,觉得我笨,平日里可没少说我,我都习惯了。” 墨锦衣:我就随口夸一下,你咋还给我害羞了呢。 “锦兄,我们接着是去四楼的普通客房还是去这边的中房啊。” 看着慕容轩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墨锦衣有些心虚,他现在可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慕容轩他就是个被他师傅保护的很好的娃,很多事情他都不懂,所以很多事情他都不会处理,看着是一板一眼的,想来也是模仿他师傅的为人处事用来迷惑他人的,再加上他那能力,可以唬住的人倒是不少,只是在他这个专业演员看来,那就是卓略的表演。 “你第一次来这大比?” 虽然是这么问的,可是墨锦衣心里却有了底,他不相信第二次来参加的人会不懂这土匪客栈的另一大特色,连他这个只听只溜达不留宿的娃都知道,他一个宗门弟子会不知道? 他若是不知道,那就只能说明这个娃是第一次来,而且还可以说明这娃没啥花花肠子,只会学着自家师傅唬人。 果然,单纯的娃娃乖乖的摇了摇头,“没有,这还是我第一次从宗门出来呢,师傅说了,要是可以的话叫我和你们交朋友,一开始我还担心你们会是坏人呢,可是现在看来,你们是好人,因为我不讨厌你们,你们也没有讨厌我。” 的确,这是他第一次出来,他从小就在宗门里长大,听他师傅说了许多山下的事,他也早就想出来看一看了,可是师傅说山下的坏人有很多,在他没有一定的实力之前不可以下山,怕他会被人骗。 师伯们每次从山下回来也是会给他带很多好吃的好玩的,跟他讲山下的人情世故,教他如何分辨好人坏人。 就拿他师傅的女儿林安然来看,她也就是蠢了些笨了些骄纵了些没脑子了些,还有就是容易听她人的话被他人教唆了些,其它的都还好的,不算坏人,只能说是个蠢人,师傅说她她也不听,可没少气着他师傅。 还有就是这次大比,她是偷偷溜下来的,别以为他师傅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叫他看着自己的同时也看着她一些,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把她敲晕给弄回去,只要人别缺胳膊少腿的和死了就行。 当然,这些慕容轩都是没有说的,因为墨锦衣没问他,墨锦衣若是问了吗那他也会回答,因为他知道墨锦衣不是坏人,他可以放心的跟他说的。 师傅说了,要相信自己的内心,他觉得墨锦衣就是个好人,跟师傅一样的人,所以他不需要学着师傅的样子吓唬他,万一吓跑了,那他岂不是少了一个朋友。 短短的几句话,听得墨锦衣有些云里雾里,可是却也听到了不少消息。 “那个,你师傅?”啥情况? 慕容轩一笑,笑得那叫一个憨憨又不失阳光帅气,“师傅说你们是墨清宫主养的崽,他和墨清宫主是生死之交,他了解墨清宫主的为人,他说你们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再坏也不会坏到哪去,我可以放心和你们交朋友的。” 墨锦衣:…… 看见墨锦衣眉毛一挑不说话,一言难尽的模样叫慕容轩有些看不懂,“锦兄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我,我们……”欲言又止,他该怎么说墨清对他们其实大多数都是养到一定的年纪都是放养的呢? 还有他那师傅感觉听着也不比他那老爹有多靠谱,感觉都是一丘之貉半斤八两。 “唉~”墨锦衣在慕容轩那求知的眼神中重重的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跟你讲讲土匪客栈的住房规则吧。”他还是别毁了他师傅在他心里的形象。 土匪客栈的拎牌是随机的,可是大多时候都是越往上越为尊贵,当然,这也只是他们那些人的看法,在他们那几个人看来,那就是有住的别来打扰他们就行,管它住哪呢,要是敢来打扰,那就一个个给怼回去,天王老子来了也给怼的那种。 当然,那些门牌是可以抢的,也可以用来交换,甚至可以拿来卖,越往上的越贵,也越来越多人会想着要,可谓是一个挣钱卖人情的好法子。 在他们收拾屋子的时候外面就乒乒乓乓的一大片,在他们没来之前也是有一些吵闹,来了之后至于为什么没人来找他们换房间什么的,估摸着就是被他们的气势吓到了。 好吧,其实就是上面已经入住的人都收到了消息知道了他们是谁,大哥们都不动 他们那些小鱼小虾敢乱来么? 听了墨锦衣的话,慕容轩只觉得自己好几天的便秘突然给拉了出来,那个词叫啥来着,对了,茅塞顿开。 慕容轩顿时茅塞顿开,点点头,“怪不得有人来敲我的门,可是他们看见我后就又走了,还说什么打扰了,原来他们是觉得打不过我还可能会得罪我啊 师傅他老人家可是特别护短的,我要是出了事,那他肯定会杀过来的,可凶了。” 墨锦衣:…… 脑壳疼,他得缓缓,跟个这么单纯的娃说话他觉得好累的说。 原以为是个王者,结果没想到是个青铜,还是个憨憨青铜,唉,心累的一逼。 136 山下的女人母老虎 跟慕容轩科普好了一些之后,感觉自己做了次良心导师的墨锦衣总算是带着他那好似开窍实则还是很迷的“学生”轩敲响了第一扇中房的门。 “谁!”一个女声响了起来,这叫慕容轩敲门的手一顿,这声音听着怪凶的,他有些怂。 默默的退到了墨锦衣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我,我们是来收赌注的。” 听着那怂怂的声音,墨锦衣有些无奈,感情这娃还是个怕母老虎的人。 要是慕容轩听得到墨锦衣点心里话,他肯定点头点头再点头,他师母可凶了,虽然对他不凶,可是他几乎每天都可以看见自家师母拎着自家师傅的耳朵骂,那场面伴随着他的童年和长大,记忆尤深。 “什么赌注不赌注的,没有,别妨碍我忙!”伴随着的还有那砸东西的声音,吓得慕容轩是一哆嗦。 墨锦衣:哥,你还敢再明显一点不。 “喂,里头那个,你要是不给赌注,那我就直接破门抢了哈,毕竟这个可是允许的。” 墨锦衣吊儿郎当的说着,完全不带怂的,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抢来实在是太爽了有没有。 听到墨锦衣这嚣张的话,里头正在砸箱子的妹子怒了,“诶我个暴脾气,来来来,打一架,姐正愁着有气没地撒呢。” 门碰的一声被打开,只见一个卷着衣袖头发有些凌乱的彪悍妹子出现在面前,妹子长得也不错,偏帅气,还有那骨子里的彪悍,不对,是洒脱也不会叫人觉得做作,给人很是清朗的感觉。 妹子一开门,看见的就是两个大帅哥,一个长得跟妖魔一般妖媚,一个就一个帅字形容,只是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情况,帅的躲在了妖的背后,只探出一个脑袋看着她,眼睛里好似还有些害怕。 怕? 怕我吗? 妹子无语,她有什么好怕的。 “喂,打一架,谁来。”磨拳擦腿动脖子,话说她也好些日子没打架了吧。 墨锦衣看了一眼妹子,随后挠挠头不说话,他没有打妹子的习惯,而且还是一个没什么公害的妹子,这个他可来不了。 妹子见墨锦衣对自己笑笑不说话便白了个眼,笑得这么好看勾引谁呢,还有,你特么眼睛一丢笑意都没有好不好。 “喂,那个帅的,要不我们打一架?” 妹子表示比起墨锦衣她还是吃这个纯帅的。 慕容轩一愣,随即摇头,“不不不,我,我不打你。” 看着那傻孩子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妹子还真的担心他把他的脑袋给摇下来,“行行行,行了,我信了你们个鬼,打不打,不打我回去砸盒子去了。” 墨锦衣刚想点头,结果那二愣子却突然开口了,“不行,你还没给我赌注呢。”慕容轩开口,听着还有些许倔强。 墨锦衣:…… 妹子:…… 妹子疑惑脸,侧头看了一眼慕容轩,结果这一看,好不容易退出来的人又给缩了回去,得,这就是个害羞的主。 “什么赌注?”妹子疑惑。 看着妹子那疑惑脸,墨锦衣知道对方没在撒谎,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情况。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慕容轩看着那妹子不像是在骗人的感觉,便挠了挠头,“锦兄,看她那样好像不知道情况诶,那要怎么办才好呢?” 墨锦衣微微侧头,“那就随她吧,可能是因为她带的小家伙不小心碰到了。” “嗯,那她的话我们就不收了。” 慕容轩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感觉这个妹子比师母还凶。 妹子看着墨锦衣和慕容轩在那里咬耳朵有些无语,“唧唧歪歪啥呢,是不是男人了,打不打给个数。” “不打。”墨锦衣和慕容轩一同说道。 妹子盯着墨锦衣和慕容轩那么一小段时间,要不是因为两人没有一丝丝心虚的表情,她都要以为他们是来耍她玩的。 “那个赌注是什么?” 刚刚她可是听到了墨锦衣的话,她也的确带了个小东西过来,那个小东西现在躲在盒子里不肯出来呢,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现在想来,估计就是那什么赌注了,因为那小东西胆子可小的原因,所以遇事它都喜欢躲着。 这不,直接给她躲盒子里了,那盒子她还打不开,气得她要砸盒子,就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男生。 看着的是慕容轩,可是答的却是墨锦衣,因为慕容轩这个小子被这妹子给吓着了,现在正躲在墨锦衣后头呢。 “就是那个门牌赌注,看你那不知情的样子,估摸着是你带来的娃给不小心碰的。” 墨锦衣悠哉悠哉的说着,完全不知道他说的话到底有多叫妹子震惊。 “你知道……” “不知道。”墨锦衣回头,差点没给撞上躲在自己后头的慕容轩,“走了,下一间。” 头疼,这娃咋就这么怕女人呢? 慕容轩点头,随后看了眼妹子,在妹子看过来的时候又立马转头不看,快快的跟上墨锦衣溜了。 妹子:我看起来就那么叫人害怕吗? “呼~吓死我了,师傅说的果然没错,山下的女人都是母老虎。”慕容轩走到墨锦衣身边后呼了口气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到现在他的心脏还扑通扑通的狂跳呢,都快要吓死他了。 “那不是山里头老和尚教小和尚的时候说的么。”墨锦衣接了口,这娃他师傅到底教了他啥啊,怎么感觉比他爹还不靠谱。 “是么?”慕容轩眨巴眨巴眼睛很是疑惑。 墨锦衣无语,他不想说什么了,对于这样的铁娃子,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说多了又怕教坏他,说少了又怕他会一直问个没完没了,所以还是干脆不要说的好。 敲响第二个门,可是却发现许久都未有人来看,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墨锦衣突然停了下来。 “锦兄,怎么了?” 墨锦衣抬手做了个别说话的动作,然后靠近门,闭着眼睛仔细听。 “救,救命。” 这是一个很微弱的声音,若不细听很难发现了再加上现在外头里头都有些热闹,就更加听不见了。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墨锦衣抬腿就是一把将门给踹开,这个举动叫慕容轩吓了一大跳,刚想说什么,就看见墨锦衣踹开门后立即走了进去。 慕容轩跟着墨锦衣的身影一看,就看见了那地上躺着一个素衣老人,而且看着很是虚弱的样子,这叫他也是立即走了过去。 墨锦衣一进去,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将老人扶起来,而是打开窗户通风,他踹开门的那一刻他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不会臭,可是却也不香,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慕容轩见墨锦衣将那四周紧闭的窗户打开后便蹲下身子查看昏倒的老人。 老人是在墨锦衣破门进入的那一刻便已经昏倒的,可能是因为终于等到人来了。 慕容轩也没有第一时间将老人扶起来,因为他需要查看老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哪里有不适。 有些刚刚发现的患者是不可以轻易触碰的,因为有些时候你的一个不小心,可能会加重伤者的伤势,你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伤者的情况并且做出最快的反应。 “如何?”墨锦衣看了看四周后没发现什么可疑的,见慕容轩准备把老人扶起来的时候便将床给弄好。 “中毒。”慕容轩将人扶到床上躺好。 “锦兄,身上可有解毒丸。”慕容轩开口,他知道他们几个人里有个炼药比自己还要厉害的人,当然,这也是他师傅跟他说的,他们也已经见过了,就是那个一掌将自己师弟拍开的人,那一掌,打得刚刚好。 “嗯?”墨锦衣点头,“怎么,你是没带家伙来吗?”说着的时候已经把装药的玉瓶掏出来拿过去了。 “带了的,但是没有现成的解毒丹,而且师傅说了,你那个会炼药的师弟比我厉害很多,叫我有机会可以跟他学学,而且我想他的解毒丹药效应该会比我炼的好的,就是那个一巴掌差点就把我师弟给拍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的那个,他给我师弟留手了的,反倒是锦兄你居然还想来补一刀,要是被你打中了,怕是真要躺个十天半个月了。” 说的那叫一个直接,也不怕墨锦衣尴尬。 不过…… “慕容,你是个话唠你知道吗?”墨锦衣有些无语,为什么看着一这么帅气的小伙居然有些缺心眼,缺心眼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个话唠,这唠嗑起来还真是个没完没了的。 慕容一边给拿药一边给叨叨,手里嘴里都没停下来。 “话唠?那是什么可疑?是指特别爱说话么?我知道我特别爱说话,但是我只跟你说啊,我们不是朋友么,当然可以说话了,喜欢怎么说就怎么说,而且你也不嫌弃不是,我也不是跟谁都会这么多话说的,来了这里后也就跟你说的多一些。” 众一同前来的弟子们:多一些个鬼,就你这几句都要比这一路上的话都要多了好伐! “停停停。”墨锦衣听那嘚吧嘚吧的嘴觉得脑壳都疼了,“先别说了,看人先,也不怕分心。” “不会的,师傅说我也就这点好,手和脑子跟嘴不一致也没有关系的,不太会分心。”慕容轩反驳了句,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完全不知道墨锦衣这是随口搪塞他的。 墨锦衣:我不想说话,由着这熊孩子吧,反正啥也不是。 137 挺特别的 “锦兄,已经处理好了,我们走吧。” 慕容轩在给老人服下药盖好被子后便将玉瓶还给了墨锦衣,而且看他那样子好像是想溜一样,完全没有打算留下来再照顾下的感觉。 对于慕容轩这反应,墨锦衣只觉得有些稀奇,他还以为对方会毫不犹豫留下来呢。 “慕容你这是?”挑眉,好似在问你不打算留下来么? 慕容轩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床头的一长盒子上,然后眨巴眨巴眼睛问,“锦兄,赌注是要什么东西都可以的吗?” 墨锦衣点头,“嗯哼。” “是只要自己想要就可以拿的对吧。”慕容轩再问。 “嗯哼,是的,对方不给的话可以抢,当然,只要你抢的赢。” 慕容轩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在墨锦衣的注视下走到床头,拿起那上面的一盒子,“那我要这个。” 墨锦衣:…… “老爷爷,我是慕容轩,我要这个,你若是答应,那就点头,你若是不答应,那你就说话。”慕容轩自顾自的说着。 墨锦衣:…… 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却说不出来。 “老爷爷,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我就要这个。”把盒子收到纳戒里,动作那叫一个自然。 墨锦衣:…… 不知道为什么,墨锦衣想,或许慕容轩没有他想的那么憨憨,最起码目前没有。 慕容轩收起盒子,然后觉得哪里怪怪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老人家,发现没什么后又看向墨锦衣,在看到墨锦衣那有些一言难尽的表情后有些疑惑。 “锦兄这是怎么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墨锦衣表示自己好受些了,便摇摇头,“无碍,只是觉得,嗯,可能你师傅和我,我们宫主的教育方式有些,嗯,特别,嗯,挺特别的。” 原本是想说他爹的 可是话到嘴边就没说出来,因为他的身份知道的人不多,还有就是那几个点头颇有些尴尬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催眠自己一般。 “特别?”慕容轩疑惑脸,脑海里闪过自家师傅的教育方式,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为何要说特别?” “就是挺特别的。”墨锦衣不想再多说什么 总不能说他们两教出来的娃其实都是看着正经其实一点也不正经的么。 就拿云归来说,看着一副乖宝宝俊美男俏公子的模样,可是一个乖宝宝他会动不动就下药怼人脸上的么?一个俊美男打起架来会专挑痛的打么?一个俏公子会动不动就要撕碎别人的么? 好吧,那就算是会,那你觉得他们几个里谁是个真正正经的主。 匪君如? 辰非露? 还是他墨锦衣? 得了吧,他们浮尘宫里的娃就没一个是真正正经的,全都是假正经。 再加上墨清他自己也是个假正经的,那他的朋友估摸着也不咋正经,不然也不会教出慕容轩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单纯娃娃。 “怎么特别了,我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啊。”慕容轩不懂。 “嗯嗯,没什么特别的,特别傻罢了。”墨锦衣表示自己已经放弃挣扎了,毕竟他跟慕容轩没啥默契的,再多的眼神他也只会觉得你眼睛进了沙子。 “走啦,下一家去,有点手痒想打架。” 墨锦衣表示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会忍不住把慕容轩这个呆瓜揍一顿。 “好的。”拿到喜欢东西的慕容轩表示都听墨锦衣的。 墨锦衣和慕容轩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刻,那原本躺在床上的老人家下一秒就起了身,“这届的弟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对吧,莫老。” 老人的话一停,就见另一个老人突然出现在床头,有些嬉笑的看着床上的老人,“呦吼,这不是林老头么,怎么,被自己儿子的爱徒拿了三品魂草的滋味如何?” 说到这个,林老整个人都有些郁闷,他原本也就是打算来看看这次大比的,因为他听说自家那怕媳妇的儿子那小心翼翼守护着的徒儿也下山参加了这次大比,这才在回宗的路上调转路线来匪国的。 在他们敲响那女娃娃的门时他就注意到了,又想到自己也赌输了 这才自己设了个局,就想看看他那儿子悉心教的徒儿如何,结果呢? 好家伙,好是好,但是怎么感觉有些憨逼憨比的,还有就是那脑子好像也不怎么跟常人一样。 最最最最最离谱的就是,他居然拿走了他特地去那幽冥之地采摘的三品魂草,要知道那可是百年才有那么几株的,这下可好,他才找到一株,就给那小子给拿了去。 还什么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卧槽,老子那是昏迷状态,那能说话么! 想到这里,林老一愣,随后一个激灵起身蹭的站了起来,“那两个小子早就知道我是装晕的是不是。” 莫老捋了捋他那白花花的胡子,“谁知道呢,毕竟不是谁都敢拿噬魂散来玩的,你就这么相信那两个娃娃,也不怕到时候他们无计可施玩大发了。” “这不是莫老您在嘛,而且你可别小看那两个小子,知道那个红衣服的是谁不?”林老起身准备喝杯茶。 “谁?”莫老也坐了下来,然后一点也不客气的拿过林老倒的茶喝了起来。 “浮尘宫,墨清他儿子。” “噗~”莫老一口茶喷出来,差点没喷对面的林老脸上,“你说谁!?” 林老深吸一口气,强装淡定,“浮尘宫宫主,墨清他儿子。” 这边两个老者在讨论这次大比的看头,那侧正在敲门的两人表示一点意思也没有,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一个比一个听话,连拳头都没挥出去一下,这叫墨锦衣觉得很是无趣,说好的土匪风格呢,为什么感觉他们就像是个收保护费的。 呸,收保护费的还要说说那凶狠的台词动动手扭扭脖子呢,他们倒好,敲门,拿东西,关门,啥事都没有,啥也不是。 终于,敲完所以的中房后,墨锦衣和慕容轩总算要敲响那唯一的一间下注且赌输了的上房,只是…… 墨锦衣敲门的手一顿,有些尴尬的转头,“那个,慕容,我们先去上面吧,这边好像在忙。” “忙?”慕容式疑惑脸,“在忙什么?” 尴尬尴尬,墨锦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他还真没法开口跟这个单纯的宝贝说。 就在眨眼的瞬间,慕容轩已经趴在门上偷听,这叫墨锦衣差点没吓的掉下巴,连忙把那傻孩子给拉开。 “锦兄,里面那是在用刑吗?” 墨锦衣:…… “锦兄,我刚刚听见里面有女子的叫声,我们要去救他吗?” 墨锦衣:…… “锦兄,你为何不说话?” 墨锦衣:…… 你特么要我怎么说! 难道要我跟你说里头在做俯卧撑和仰卧起坐等各种运动姿势吗? 难道要我跟你说里头在忙着出汗忙着交搓忙着互相伤害吗? “里面在交流武术,我们还是别去打搅的好。”一口气差点给掐在喉咙里 果然,跟单纯的娃完全没有那撒谎的劲,只有那满满的心虚和无奈。 慕容轩还是不太懂,可是却也点点头,“既然是在交流武术,那我们就不去打扰的好,直接去上层吧。” 墨锦衣点头,拉着慕容轩这个傻小子就上楼,他得赶紧带着这娃离开,免得污了他们的耳朵。 四层,云归正侧躺在床上,头发就这么随意的散落着,慵懒而又邪魅的垂着他那双赤眸,看着那跪在底下的穿着红纱的姬瑶。 “说吧,为什么会跟来了?”听着好似有些无力,只有跪在床边低着头的姬瑶才知道对方这是有些不耐烦了。 “公,公子。”姬瑶不敢抬头看,“不是公子默许的吗?” “哦?我默许的?”慵懒而邪魅,就像是那酒熏玫瑰。 “是的,在出发前,公子你给了我两瓶血,你说一瓶是给我的。”姬瑶依旧不敢抬头,只能强撑着淡定的说着,她知道,他讨厌弱者。 “哼,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啊。”冷笑一声,那一笑,吓得姬瑶抖了抖。 “公,公子?” 云归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随后走到姬瑶面前,无视那红纱下的波涛,抬手,掐着姬瑶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这张皮囊还真是不错,尤其是这张脸。” 姬瑶抬头,只觉得下巴有些许痛意,可是却不敢说什么,尤其是在那双赤眸的注视下,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好似在颤抖害怕,她不知道自己跟来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在离开凰城的那一日,云归给了她两瓶血叫她选择,她选择喝下后跟了出来,可是现在看来,她又有些迷惘了,总觉得在没搞清状况前她是不应该跟出来的。 “啧,肮脏。” 云归一把将手甩开,随后随意的拿起一旁那干净的新桌帕擦了擦手,然后在姬瑶的注视下,那擦手的桌帕瞬间燃烧化为灰烬,吓得她是连忙低下了头。 “说吧,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不在意的吹了吹手,好似在吹开那些不存在的灰烬,随后又回到床上随意的侧躺着,就好似躺在那魔座之上。 姬瑶点头,就这么跪在原地回复着,头也没怎么敢抬,在她的心里,云归已经是一个呼吸就足以叫她害怕的恐怖存在,她原本是打着别的主意的,可是现在看来,她能做的,那就只有臣服…… 138 可怜的娃 门声被敲响,姬瑶瞬间就化作一股黑雾消失在了原地,而云归则是在一瞬间变回了那个谦谦君子云归。 皱眉,云归抬手捏了捏鼻梁,他总感觉自己刚才好似有些不妥,可是现在想想却发现没有什么,心口也很是平静,并没有什么异样。 “云归,你是睡了吗?”墨锦衣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没有。”云归随意穿好鞋子便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墨锦衣背后跟着的憨憨娃朝云归挥手打招呼,“兄台你好,我是慕容轩,慕容轩的慕容,慕容轩的轩。” 墨锦衣:…… “你好,在下云归,归来的归。” 云归侧了侧身子请两人进来,随后准备给二人泡茶,可是在看到桌子上的茶杯时一愣,他明明记得自己刚才没有喝茶的。 “云归,怎么了吗?”墨锦衣看云归那突然愣住的神情有些许担心,算算时间,该是那心魔差不多发作的时候了。 将眼里的疑惑藏住,摇头,“没事,锦衣师兄不必担心,我就是突然想起来带的茶快喝完了,也不知这边的茶如何。” 慕容轩点头,“这边的茶我也觉得不好喝。” 慕容轩不了解云归,或许会被云归的话给忽悠过去,可是墨锦衣不会,在他的眼里,云归向来不是个挑剔的主,哪怕没有好茶了,他也是不会为此担忧的。 再看看刚才这杯子那摆设的方位,也不是云归习惯坐的位子,就连那杯中的茶水也是只喝了一半,且那味也不是他们浮尘宫带来的茶香,很明显就是这客栈的茶,那既然是这里的茶,为何云归又会说带来的茶不多了,难道就是为了解释这壶茶? 那也太不像云归了。 “来,我这边还有很多。” 墨锦衣掏出一方盒子,那是他用来装茶的。 云归看着那盒子有些无语,不愧是他师兄,拿用来装草药的盒子来装茶叶,也就只有他可以做的出来了。 的确,对于这木方盒子,向来是云归等药师拿来放置珍贵草药的,结果却被墨锦衣拿来当茶盒子,想来也是大材小用了。 “锦兄,这,这不是……” 慕容轩也是个药修,一眼就看出了那盒子是他们药师拿来装草药的,就刚刚他也才拿了一盒,就是那个老爷爷的,说来他好像还没打开看呢,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草药。 “昂,这个啊,是你们拿来装草药的,我呢,没啥草药好装的,所以拿来装茶叶了,那样还可以保存茶叶的鲜不是。” 墨锦衣毫不在意的说着,可是在两个药师看来,那就是等同于把他们辛辛苦苦种好的草药当野菜给摘了,并且还一副不是很好吃的样子。 “泡这个吧,这个可比这土匪客栈的香的多。”把盒子推给云归叫他泡,完全没有他是师兄应该照顾好师弟的模样。 云归很明显是已经习惯了,淡定的拿过盒子,打开一条小缝,一股茶香扑鼻而来,就这么闻着都感觉心生舒畅,想来这该是好茶。 看着慕容轩那副模样,墨锦衣便又拿出一盒,“来,慕容,这个给你,这可是我们宫主亲自栽种的,算是浮尘宫的特产,在外头可喝不到。” 慕容轩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看了眼正在沏茶的云归,再看看墨锦衣,随后将盒子拿到手里,“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抢回去。”像护犊子一样的护着盒子。 看见慕容轩那般模样,墨锦衣有些失笑,想不到一个连法器什么的都看不上眼的人居然会看得上那茶叶,这还真是叫人无奈。 “好啦,都说了是给你的,赶紧收起来吧,免得等下我后悔拿回来。” 墨锦衣一说,慕容轩就立马将盒子收了起来,“这可不行,送出去的东西等同于泼出去的水,那又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云归泡好茶,将茶端给二人,“来,喝茶,想来你们这一路收上来也该是浪费了不少口舌,刚刚好补充些,等下接着浪费。” 说到这个,慕容轩这个自来熟的就来劲了,“云兄我跟你说,刚刚我跟锦兄在三楼的时候原本打算着去收最后一间的,结果里头的人居然在研究武术,我们这才上来四楼了,可是谁想这四层的人也这么无趣,居然还给我推荐起了什么法器不法器的,那玩意儿,我才不喜欢呢,我感觉我还是喜欢老爷爷的草药多一些,你不知道……” “停停停,慕容你给我闭嘴。”墨锦衣表示听得耳朵疼。 被墨锦衣打断,慕容轩表示自己有些无辜,喝了口茶,然后眼睛一亮,吹了吹后一杯下肚,然后毫不客气的把杯子推到云归那边,“嘿嘿,云兄,我还要。” 云归看了墨锦衣一眼,在看到墨锦衣那眼里的无奈时勾了勾唇,随后给慕容轩添上一杯,“慕容兄你还是头一个叫我们师兄会这么无奈的,想来当年我们这些做师弟的都不能做到这般。” 这话在墨锦衣耳里听起来那就像是在拐弯嘲笑他一般,这叫墨锦衣有些无奈,这种无奈就像是大哥哥在看着自家弟弟在无理取闹却无可奈何只能等着收摊一般。 的确,云归他们在墨锦衣看来那就是他的那些不听话的弟弟,他只能宠着宠着再宠着,除了宠着外别无他选。 可是这些话在慕容轩这个憨宝宝听来那就是在夸他,他还露出那一副开心的模样,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副模样在墨锦衣的脑海里勾起了一个表情包:微笑的神兽。 “是么,那我应该是真的很厉害了。”慕容轩点点头,好似在自我肯定。 “可不是厉害,厉害死你了厉害。” “谢谢锦兄夸奖,不过我们要低调,低调,正所谓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嘛。” 墨锦衣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在夸他,可是在对方听来那是真的在夸他,而且夸的还是那叫一个认真 所以他回的也是一个认真,那认真的小模样看得云归也是有些想笑。 墨锦衣:…… “对了,云兄,等下跟我们一块去把中房的赌注收了呗,有两间,两间都是暴脾气的那种,我们等下打架去,不对,下药去,刚刚好拿他们来练手。” 慕容轩又喝了一杯问着,而且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完全没有一丢丢正人君子的模样,下药也是说的那叫一个认真,好像已经在考虑下什么药了。 墨锦衣原本是想替云归委婉的拒绝一下的,因为在他看来,云归是绝对不会和他们一块瞎胡闹的,可是呢,在他想开口的那一刻,他居然看到云归一本正经的点头了。 “可以,我最近也恰好炼制了一种新药,就陪你们一同去一趟吧,刚刚好拿他们来试药,然后再看看效果,若是不行还可以再改改。” 云归说的也是那叫一个认真,看得墨锦衣替那两间中房的捏了一把汗。 说干就干,这不,这房门一打开,墨锦衣连台词都还没说呢,云归就直接一扇子过去给下了药,人瞬间就倒了,看得他那叫一个无奈。 慕容轩看见人倒了也没想着要去扶,而是任人给这么直接倒下,那脑门磕地板的声音听着就疼。 “云兄你这迷药厉害啊,直接倒了诶。” 慕容轩进去后蹲下,戳了戳那倒下的人,看着怪面熟的,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看过来着。 没多想,便拿出一小瓶子,然后打开,凑到那倒下的人鼻子前叫对方闻了闻,随后好似有些失望的起来,“看来我这药解不开云兄你这迷药。” 这话才说完,就听见一声闷哼,只见地上的人捂着脑袋要起来,结果在下一瞬间就被慕容轩一个手刀下去就又给晕了过去。 “看来我的解药不错,居然可以解云兄的迷药。”慕容轩揉了揉手说着,“太用力了 劈得手有些疼。” “不是,慕容,你把人给劈晕做什么?”墨锦衣表示看不懂慕容轩这一波瞎操作。 慕容轩眨巴眨巴眼睛,“要接着试药啊,他不晕,我们要怎么试药,对吧,云兄。” 云归点点头,“晕了方便一些,我还有两味药想试试。” “毒药吗?”慕容轩眼睛一亮。 云归点头,“其中有一味是毒,是由蝎子,蜈蚣,蜘蛛,红蛇和五味毒草制成的。” “那岂不是狠毒?”话是这么问,可是在慕容轩的神色里却看不出什么担心的,有的只是那满满的激动。 “不算太毒,有解药。”在云归看来,可以简简单单练出解药的毒都等同于非毒药。 “昂,有解药了啊,那待会儿云兄可否别解毒,我想试试最近新学的针法,看看能否克制一下毒性。” 云归点头,“可以。” 后面的事墨锦衣表示自己完全不想看了,他已经可以想象的出来这可怜的娃会有怎么样的遭遇了,又是被下毒又是被针扎的,要不要这么惨啊。 惨不惨的墨锦衣表示自己没眼再去看,他现在已经一个人出来去敲另一间门了,那个可怜的娃还是留给两个用药的玩好,他个用剑的,那就该去打一架,不然这土匪客栈来得可就亏了。 138 黄衣弟子 云归看了墨锦衣一眼,在看到墨锦衣那眼里的无奈时勾了勾唇,随后给慕容轩添上一杯,“慕容兄你还是头一个叫我们师兄会这么无奈的,想来当年我们这些做师弟的都不能做到这般。” 这话在墨锦衣耳里听起来那就像是在拐弯嘲笑他一般,这叫墨锦衣有些无奈,这种无奈就像是大哥哥在看着自家弟弟在无理取闹却无可奈何只能等着收摊一般。 的确,云归他们在墨锦衣看来那就是他的那些不听话的弟弟,他只能宠着宠着再宠着,除了宠着外别无他选。 可是这些话在慕容轩这个憨宝宝听来那就是在夸他,他还露出那一副开心的模样,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那副模样在墨锦衣的脑海里勾起了一个表情包:微笑的神兽。 “是么,那我应该是真的很厉害了。”慕容轩点点头,好似在自我肯定。 “可不是厉害,厉害死你了厉害。” “谢谢锦兄夸奖,不过我们要低调,低调,正所谓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嘛。” 墨锦衣表示自己真的不是在夸他,可是在对方听来那是真的在夸他,而且夸的还是那叫一个认真 所以他回的也是一个认真,那认真的小模样看得云归也是有些想笑。 墨锦衣:…… “对了,云兄,等下跟我们一块去把中房的赌注收了呗,有两间,两间都是暴脾气的那种,我们等下打架去,不对,下药去,刚刚好拿他们来练手。” 慕容轩又喝了一杯问着,而且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完全没有一丢丢正人君子的模样,下药也是说的那叫一个认真,好像已经在考虑下什么药了。 墨锦衣原本是想替云归委婉的拒绝一下的,因为在他看来,云归是绝对不会和他们一块瞎胡闹的,可是呢,在他想开口的那一刻,他居然看到云归一本正经的点头了。 “可以,我最近也恰好炼制了一种新药,就陪你们一同去一趟吧,刚刚好拿他们来试药,然后再看看效果,若是不行还可以再改改。” 云归说的也是那叫一个认真,看得墨锦衣替那两间中房的捏了一把汗。 说干就干,这不,这房门一打开,墨锦衣连台词都还没说呢,云归就直接一扇子过去给下了药,人瞬间就倒了,看得他那叫一个无奈。 慕容轩看见人倒了也没想着要去扶,而是任人给这么直接倒下,那脑门磕地板的声音听着就疼。 “云兄你这迷药厉害啊,直接倒了诶。” 慕容轩进去后蹲下,戳了戳那倒下的人,看着怪面熟的,也不知道是在哪里看过来着。 没多想,便拿出一小瓶子,然后打开,凑到那倒下的人鼻子前叫对方闻了闻,随后好似有些失望的起来,“看来我这药解不开云兄你这迷药。” 这话才说完,就听见一声闷哼,只见地上的人捂着脑袋要起来,结果在下一瞬间就被慕容轩一个手刀下去就又给晕了过去。 “看来我的解药不错,居然可以解云兄的迷药。”慕容轩揉了揉手说着,“太用力了 劈得手有些疼。” “不是,慕容,你把人给劈晕做什么?”墨锦衣表示看不懂慕容轩这一波瞎操作。 慕容轩眨巴眨巴眼睛,“要接着试药啊,他不晕,我们要怎么试药,对吧,云兄。” 云归点点头,“晕了方便一些,我还有两味药想试试。” “毒药吗?”慕容轩眼睛一亮。 云归点头,“其中有一味是毒,是由蝎子,蜈蚣,蜘蛛,红蛇和五味毒草制成的。” “那岂不是狠毒?”话是这么问,可是在慕容轩的神色里却看不出什么担心的,有的只是那满满的激动。 “不算太毒,有解药。”在云归看来,可以简简单单练出解药的毒都等同于非毒药。 “昂,有解药了啊,那待会儿云兄可否别解毒,我想试试最近新学的针法,看看能否克制一下毒性。” 云归点头,“可以。” 后面的事墨锦衣表示自己完全不想看了,他已经可以想象的出来这可怜的娃会有怎么样的遭遇了,又是被下毒又是被针扎的,要不要这么惨啊。 惨不惨的墨锦衣表示自己没眼再去看,他现在已经一个人出来去敲另一间门了,那个可怜的娃还是留给两个用药的玩好,他个用剑的,那就该去打一架,不然这土匪客栈来得可就亏了。 一开门,墨锦衣就顿了下,不是被面前的人给吓到了,而是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一样。 “墨锦衣?”对方比墨锦衣先一步开口,只是他好像还不是很确定的感觉。 看着面前的这位黄衣少年,看这服饰的感觉,应该是哪个宗门的弟子,而且既然是住在了四层,那应该就是内门弟子。 墨锦衣有些怀疑自己什么时侯认识了这么一位宗门弟子,便打量起了对方。 普通的眼睛,普通的嘴,普通的鼻子,普通的面容,普普通通的样子,嗯,归为大众脸的一类,看着够憨厚老实的。 所以,他到底是谁? “那个,你,认识我?”挑眉,表示在记忆里完全没有想起有这么一号人。 脑子里可以想到的都想了一遍,就连逛花楼时结交的酒友香友也想了一遍,发现好像全是美男美女,貌似并没有那么一娃娃。 好似预料到了墨锦衣会这么说,那黄衣弟子也没说什么,反而有些憨憨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锦衣兄怕是忘记我了,不过我可不会忘记你的。” “不对,打住,你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墨锦衣越听越觉得哪里怪怪的,吓得他是连忙想想他没来之前的记忆,除了那个欧阳什么的女人外并没有勾搭什么烂桃花,更加没有蓝桃花。 “我,我没有乱说啊,当初就是锦衣兄你救的我,若不是锦衣兄,我怕是会死在那奸人的手里。”黄衣弟子越说越激动,一把搂过墨锦衣,“自从那之后我便一直加紧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追上锦衣兄。” 墨锦衣被抱的措不及防,整个人都有些懵,等反应过来后他也就被抱的差不多了,就差硬碰硬了。 一把把人给推开,“那个,冷静,你追上我做什么?”顿了下,“不对,应该是我,我在什么时候救的你?” “就是那次在灵兽山,我记得锦衣兄你也收了个灵兽的。” “灵兽山?” 记忆瞬间转移到他刚来的第二年,在那个时候,他也才刚刚完全适应那些灵气什么的,就连那灵兽收服契约什么的也是刚刚摸清那个门槛,结果就被他那便宜老爹给安排到了灵兽山附近去修炼。 原本他是抗拒的,因为听说灵兽山那边的地带都特别凶险,那花花草草都会吃人不说,就连那里的空气都有些是带毒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嗝屁,他个刚刚新生不久的娃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往那边闯啊! 结果最后还是去了。 不是被他爹给揍的,也不是被匪君如和云归他们给忽悠的,更加不是被辰非露给说里头有宝给诱惑的,而是他家那憨比系统,说什么灵兽山有个半神兽等他去收,还是只可以进阶成圣兽的,叫他赶紧去一趟。 原本他是没有这个兴趣的,结果他那憨比系统居然在他脑子里响个没完没了,目的就是为了逼他去收那什么半神兽,他不去,他就响个没完没了,完全不带可以商量的。 后面脑子里被那报警器响了半天,墨锦衣表示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去找了他爹问那灵兽山的情况,结果他问上那么十几个问题他爹也才答了那么一两个问题 而且还是挑着答的那种,答的也是特别的简短,完全靠墨锦衣他自己来自我理解,而且理解能力好似也有限,差点就理解歪了。 刚开始准备去的时候墨锦衣还想着带上云归这个下药的去防身的,结果一想到对方犯病起来那就是个大杀器的时候他就掐了他那个想法。 匪君如也是不能陪他去的,因为他要看着浮尘宫里的其他娃,更加主要的是,他要看着云归的情况,免得到时候犯病没有人去通知墨清,到那个时候就糟了。 至于辰非露这个傻小子,算了,墨锦衣表示自己就完全没有考虑他这个憨憨娃,带上他,那就等于自己身上绑了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炸了,而且他还是那个拆弹的,并不是那个绑着炸弹的那个,而且他拆的这个炸弹还会到处跑,他是拿着剪刀后头到处追的那种。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一个人去的,符箓,灵器什么的啥也没少拿,反正哪个可以防身拿哪个,毕竟有备无患嘛。 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刚到那附近,就看见了一场大厮杀,那憨憨系统居然叫他上去打架,他能去么? 不能啊! 没看见那边打的那叫一个火花四射群魔乱舞么? 要不是因为不能回去,他恨不得立马就回浮尘宫做他那吊儿郎当的大少爷,实在不行他还可以躲山下的小茶馆里,再不行他也可以去那花楼看妞喝酒耍耍风流。 所以他干嘛还要自己往上呢? 万一这脸要是被戳个血洞咋整? 139 小羊 一开门,墨锦衣就顿了下,不是被面前的人给吓到了,而是觉得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一样。 “墨锦衣?”对方比墨锦衣先一步开口,只是他好像还不是很确定的感觉。 看着面前的这位黄衣少年,看这服饰的感觉,应该是哪个宗门的弟子,而且既然是住在了四层,那应该就是内门弟子。 墨锦衣有些怀疑自己什么时侯认识了这么一位宗门弟子,便打量起了对方。 普通的眼睛,普通的嘴,普通的鼻子,普通的面容,普普通通的样子,嗯,归为大众脸的一类,看着够憨厚老实的。 所以,他到底是谁? “那个,你,认识我?”挑眉,表示在记忆里完全没有想起有这么一号人。 脑子里可以想到的都想了一遍,就连逛花楼时结交的酒友香友也想了一遍,发现好像全是美男美女,貌似并没有那么一娃娃。 好似预料到了墨锦衣会这么说,那黄衣弟子也没说什么,反而有些憨憨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锦衣兄怕是忘记我了,不过我可不会忘记你的。” “不对,打住,你这话说的怎么就这么别扭呢。”墨锦衣越听越觉得哪里怪怪的,吓得他是连忙想想他没来之前的记忆,除了那个欧阳什么的女人外并没有勾搭什么烂桃花,更加没有蓝桃花。 “我,我没有乱说啊,当初就是锦衣兄你救的我,若不是锦衣兄,我怕是会死在那奸人的手里。”黄衣弟子越说越激动,一把搂过墨锦衣,“自从那之后我便一直加紧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追上锦衣兄。” 墨锦衣被抱的措不及防,整个人都有些懵,等反应过来后他也就被抱的差不多了,就差硬碰硬了。 一把把人给推开,“那个,冷静,你追上我做什么?”顿了下,“不对,应该是我,我在什么时候救的你?” “就是那次在灵兽山,我记得锦衣兄你也收了个灵兽的。” “灵兽山?” 记忆瞬间转移到他刚来的第二年,在那个时候,他也才刚刚完全适应那些灵气什么的,就连那灵兽收服契约什么的也是刚刚摸清那个门槛,结果就被他那便宜老爹给安排到了灵兽山附近去修炼。 原本他是抗拒的,因为听说灵兽山那边的地带都特别凶险,那花花草草都会吃人不说,就连那里的空气都有些是带毒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嗝屁,他个刚刚新生不久的娃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往那边闯啊! 结果最后还是去了。 不是被他爹给揍的,也不是被匪君如和云归他们给忽悠的,更加不是被辰非露给说里头有宝给诱惑的,而是他家那憨比系统,说什么灵兽山有个半神兽等他去收,还是只可以进阶成圣兽的,叫他赶紧去一趟。 原本他是没有这个兴趣的,结果他那憨比系统居然在他脑子里响个没完没了,目的就是为了逼他去收那什么半神兽,他不去,他就响个没完没了,完全不带可以商量的。 后面脑子里被那报警器响了半天,墨锦衣表示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便去找了他爹问那灵兽山的情况,结果他问上那么十几个问题他爹也才答了那么一两个问题 而且还是挑着答的那种,答的也是特别的简短,完全靠墨锦衣他自己来自我理解,而且理解能力好似也有限,差点就理解歪了。 刚开始准备去的时候墨锦衣还想着带上云归这个下药的去防身的,结果一想到对方犯病起来那就是个大杀器的时候他就掐了他那个想法。 匪君如也是不能陪他去的,因为他要看着浮尘宫里的其他娃,更加主要的是,他要看着云归的情况,免得到时候犯病没有人去通知墨清,到那个时候就糟了。 至于辰非露这个傻小子,算了,墨锦衣表示自己就完全没有考虑他这个憨憨娃,带上他,那就等于自己身上绑了个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会炸了,而且他还是那个拆弹的,并不是那个绑着炸弹的那个,而且他拆的这个炸弹还会到处跑,他是拿着剪刀后头到处追的那种。 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一个人去的,符箓,灵器什么的啥也没少拿,反正哪个可以防身拿哪个,毕竟有备无患嘛。 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刚到那附近,就看见了一场大厮杀,那憨憨系统居然叫他上去打架,他能去么? 不能啊! 没看见那边打的那叫一个火花四射群魔乱舞么? 要不是因为不能回去,他恨不得立马就回浮尘宫做他那吊儿郎当的大少爷,实在不行他还可以躲山下的小茶馆里,再不行他也可以去那花楼看妞喝酒耍耍风流。 所以他干嘛还要自己往上呢? 万一这脸要是被戳个血洞咋整? 在那个时候,他是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完全不带动的,就蹲那树杈上看打架,要不是怕动静太大会被火星子给弹到,没准他就把瓜子花生给拿出来磕了。 等人打完的时候,墨锦衣表示自己差点没给睡过去,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打的,明明各个都是大男人,结果一个比一个花里胡哨,直接拿到砍不好么? 还什么什么水月,什么什么破风掌,卧槽,喊个名字招式是不是会更加有气势啊! 那也不见得好伐,那个时候喊的那几个被听的最清楚的几个,嗯,墨锦衣表示好像都被弄死了,没死也在要死的路上,其他几个缺胳膊少腿的简直不要太正常。 就在墨锦衣要跳下去走人的时候,又来了一帮人,只不过这一帮人跟上一帮是不一样的,这帮来的人感觉上都不是好人,除了唯一的一个小傻子。 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憨憨boy。 什么也不知道,居然就敢跟着人走,简直就是小羊主动入虎口。 只见那一只小羊和一堆大灰狼走到那第一波人打架的地方的时候,那小羊好似被吓到了,然后一只大灰狼就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是在安慰。 只有在那树杈上看戏的墨锦衣才通过他那闲得无聊尽坑宿主的憨比系统才知道,那不是在安慰,而是在下药,光明正大的下药,只是那只小羊貌似一丢丢也没有察觉到,还特别开心的对人家说谢谢。 在那个时候,墨锦衣就已经可以想象的到一只小羊在厨房里自己给自己脱毛,然后自己搭好火架爬上那烤羊杠的场面了。 反正闲的无聊,又恰好跟系统提示他的路同道,墨锦衣便悄咪咪的跟了他们一路,他想看看这小绵羊会怎么在虎口脱身。 嗯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以为对方是只羊,结果对方就是只披着羊皮的哥斯拉,那战斗力,杆杆滴! 再想想,也难怪刚才为什么那人会给他下药了,感情不是因为为了保险起见,而是因为他们心里没底。 后面或许是因为药性发作了,那小羊的角就断了,眼见那刀就要砍下,墨锦衣就跳出去救人,就刚刚他们耍的那几下,墨锦衣表示自己还是可以应付的。 再加上现在他们死的死伤的伤,外加体力灵力什么的也跟不上,他便也出去了。 毕竟他还是一个见义勇为的好青年呢。 “你就是那个小羊?” 墨锦衣从那段有些狗血的回忆中出来,越看越觉得面前的人如此面善。 “小,小羊?”说着居然害羞起来,“原来锦衣兄还记得我啊。” 墨锦衣:what?? “昂?嗯,小羊,杨,洋,阳,扬,烊,炀。”哪个yang? 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只是想来好好打一架走走土匪风的,结果呢?现在成了认亲大会,羊?什么鬼,哪个yang? “杨林,锦衣兄,我叫杨林,你就叫我小杨好了,我觉得挺好听的。” 杨林完全不知道墨锦衣对他是一脸懵逼的,还以为对方是在给自己取小名,这叫他还有些小小的开心。 “杨~林?”墨锦衣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杨和这个林,他想确认一下,但是好像没法开口问,只能保持微笑。 冷静,这场子爷可以。 “小羊,你怎么在这?”墨锦衣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开始慢慢找话题。 “我?”杨林有些憨憨的眨巴眨巴眼睛,“我是师傅叫我下山来的,原本我也没打算来的,但是师傅说锦衣兄你可能也会来,我便来碰碰运气了,可是谁知居然真的叫我碰到了。” 墨锦衣:何止是碰到了,你刚刚还抱到了呢。 “那你……”我要怎么说,我要说什么,我要怎么开口问,卧槽,这个是要冷场的节奏,完全不知道咋开口啊! 杨林见墨锦衣好似有些疑惑的模样,便歪了歪脑袋,随后又做了什么决定似的,“我要好好跟着锦衣兄。” “啊?”秒回神,“跟,跟着我?”一愣,“不对,跟着我做什么?” 杨林一笑,抓抓脑袋,还别说,他这一笑整个人都有些憨憨的感觉,就像是那一开始戴着墨镜四处恶作剧的杰尼龟,他现在这个样子就跟杰尼龟丢掉墨镜往小智身上要抱抱的时候差不多。 “师傅说过,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顿了顿,就是这一顿,差点没把墨锦衣给吓得够呛,还好后边还有那么半句。 “可是我们都是男子,所以我决定要做锦衣兄的小弟,任凭锦衣兄差遣。” 听到这么一句,墨锦衣歇了口气,“小羊,那个,你下次说话别大喘气,够吓人的。”无奈的舔了舔唇。 杰尼羊憨憨一笑,“我这不是突然忘了要说什么么。” 墨锦衣:…… 140 可可爱爱 因为在外头逛得有些无聊,并且该吃的都吃了,该买的不该买的也买了一堆在思旧的手里头拎着,再加上那些人也不知道是咋滴,看个热闹居然都给他们散开,完全没意思。 某些娃还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的事已经被传开了,别说浮尘宫这三个字了,就光凭云归那一掌,都拍出了不少的名气,那些人看见他们自然是只敢远观而不敢近战了,免得这些姑奶奶姑爷爷一个不开心给他们来一拳,他们可不像那些大宗弟子,那是完全经受不住的。 的确,出来耍的几乎没什么那些参加大比的人,几乎是那些过来看热闹什么的,武力值什么的自然跟不上,躲着点自然是正常的。 只是…… “君如师兄他家小老弟,你们怎么远远看见我们就躲啊!” 辰非露远远看见三身影那就是一个闪现,立马将那准备悄咪咪溜走的某三给拦了下来。 辰非露这边一放手,那边思旧就是将东西全丢储物戒里然后牵住了那手,很开心的是那是时寻的右手,在他心口的方向。 没有立马将时寻拉走的忘离忧看着某男人那不争气的满足后有些无语,再想想自家那二狗子,好像他们都差不多。 正在与杨林喝茶听杨林唠嗑的墨锦衣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锦衣兄可是着凉了?” 墨锦衣摇头。 “那锦衣兄可感觉有不舒服的?” 墨锦衣再摇头。 “那锦衣……” 墨锦衣抬手就是给了快要凑到自己跟前的杨林一脑瓜子,“说话就说话,别靠我这么近,还有,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鼻子突然感觉有些痒,估摸着是我家忧儿想我了。” 说到忘离忧,墨锦衣就整个人都开始冒粉色泡泡,看得杨林有些好奇,好奇他口中的忧儿是个什么人。 因为墨锦衣想了忘离忧,所以忘离忧也打了一个喷嚏,这叫思旧那是立马一个激灵把时寻给夺过来,然后退出三步远。 “你着凉了,离我家时寻远一些,会传染的。”思旧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完全忘了某个打了喷嚏后还一直黏着时寻的家伙。 “我,我只是打了个喷嚏。”说着就想把时寻牵回来,结果他走一步,思旧就抱着时寻退一步,完全不给忘离忧机会。 “打了个喷嚏那也是着凉,不允许你靠近我时寻。”公主抱抱着时寻就是一个后退。 “别说了,问,问他们三,问他们为什么要躲着我们。”辰非露神助攻,拉着忘离忧就是怼着某三问。 林梓航看看阮浩,然后两人是相继一笑,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我们怎么会躲着你们呢?”林梓航笑着说,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啧啧啧,笑得真可爱,都出褶子了。”隔着三步远被思旧抱在怀里的时寻评价着。 “可爱么?”思旧在时寻的拍拍下把人给放下来,但是眼睛却看向了林梓航那双会笑的眼睛上,他在想对方的眼睛到底哪里可爱了。 被思旧那双冰一般的银眸盯着,林梓航有些汗颜,默默的朝匪君承背后缩,嗯,他怂。 思旧看着林梓航那小碎步有些不解,随后弯腰给时寻拍了拍裙摆,嘴里还念叨了句不可爱,逗得时寻那叫一个乐呵。 “好好好,不可爱,我家思旧最可爱了。” 时寻抬手捏住思旧的脸,嗯,还是小时候好捏一些,现在的手感远远不及小时候,不过也是可可爱爱。 嘟嘟脸,嘟嘟嘴,思旧各种嘟嘟嘟。 “唔,我家思旧好可爱啊~” 脸被时寻各种揉着思旧也不脑,反而配合着微微弯腰低头,因为思旧怕时寻累着,“嗯,以后只可以夸我可爱。” “好的呢。”揉了揉思旧的脸,这冰山禁欲脸真的是太可爱了。 林梓航:…… “思旧兄不带你这样的,你知道……”阮浩刚刚想岔开一下刚才那尴尬的话题,结果话才说出口,思旧一个眼神过来,叫他立马住了嘴,有些怂,不敢再说话,那感觉就像是在上课犯困的时候突然被老师给叫住。 “哈哈哈哈哈哈,该了吧,说,为什么躲着我们。”辰非露笑得那叫一个欢,别说他们了,就是他,也受不来思旧的一个眼神,这两个小屁墩可以受的了就怪了。 事实上,嗯,辰非露比他两谁都小。 “躲着?”阮浩好像没听懂一般,“躲着什么啊躲着,非露小兄弟这是开玩笑的么,我们为什么要躲着你们啊。” 话是这么说的,可是那与林梓航的同款小碎步却是出卖了他,话是不怂的,可是人却是怂的一逼。 看着那两怂货,匪君承感觉自己有些丢脸,咳了咳,“没什么,就是不想太早跟你们碰头而已。”实话实说不说谎,反正说了也白说。 “卧槽,君承,你不地道啊你!”林梓航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说好的别搭理他们呢? “是啊,你怎么说实话了你,说好的不要跟他们说话要远离他们呢。”阮浩也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自从上次跟墨锦衣他们说话之后匪君承就变了,变得越来越像正人君子了。 要是匪君承知道阮浩这个家伙想的是什么,那他一定会掏出他的大刀把他给追个八条街才罢休,什么叫越来越像正人君子,他一直都是正人君子好吧! 还有至于为什么不要太早碰头,还不是因为他哥叫他小心点,最好不要太过引人注目免得被那些人盯上,哪怕现在有了一些实力,可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会小心为妙些的。 “你们是来干什么的?”辰非露问,原本是想叉腰的,可是手里抱着忘离忧的手臂,他没法叉腰装酷的。 “我们?”阮浩指了指那板着一张脸装老成的匪君承道,“我们是跟着君承一块来的,免得他找不到路。” “对啊对啊,我跟你们说,别看君承他平时这么老成在在的,其实他迷起路来可是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的。”林梓航补刀。 “不,他们是来参加大比的。”拒绝承认自己是路痴一事,还有,你们特么是不是忘了你们是来参加大比的人,一个参加大比的人不跟着自己的宗门跑,跟着他一个半看戏半任务的人跑真的合适么! “大比?”忘离忧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来了那么一丝丝兴趣,“听说这次的大比来了不少宗门弟子,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你们可是知晓一些?” 忘离忧一开口,立即就叫林梓航和阮浩收起了他们那一身的纨绔子弟样,随即双双看向匪君承,他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匪君承眯了眯眼,关于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他知道一些许,那还是他师傅昨夜用秘技给他说的,就是不知道他哥和墨锦衣他们知不知道。 看时寻的反应,感觉时寻是知道什么的,然后就是思旧,他应该也知道什么,只是懒得过问罢了,至于墨锦衣,或许是不知道的吧,毕竟他可是浮尘宫的少主,怎么可能愿意跟一个杀人成瘾的人为伴? 感受到匪君承对自己的敌意,忘离忧只觉得有些许意外,“怎么?匪君如家的弟弟可是认得我?”不叫对方的名字,而是叫他为匪君如家的弟弟,目的就是为了确定一些事,也算是一种警告,无论对方知道什么,那都得给他吞在肚子里。 “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墨锦衣的人。” 提到匪君如,匪君承的反应那是比平时还要快上千倍万倍的,他知道,忘离忧这是在警告他别乱说话。 “什么叫我是他的人,明明就是他是我的人好吧!”不知道为什么去,总是会纠结这么个话题,每次被提到总是会强调一下,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噗,小忧,这有什么不同么。”时寻听着这孩子的话觉得有些许好笑,她虽然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不说。 嗯,时寻不说,不代表思旧不会说。 我们单纯的思旧还以为时寻是真的不知道,便开口给时寻解释着。 “自然不同,墨锦衣说了,这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的事,也就是主权的事,这个必须弄清楚,不然以后比较难折腾。”一本正经的说着然后一本正经的补充,“当然,我和时寻你的话,那必须是你做主权的。” 忘离忧脸一抽: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林梓航和阮浩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男女通吃的那种,当然,是只喝酒不玩弄的那种,为此还跟墨锦衣成了酒友,约好了有机会再一块喝酒。 嗯,所以他们表示自己是听懂了的,就是看匪君承那表情,嗯,好像也是跟辰非露是同款懵逼脸。 “那个,思旧,你……”时寻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这个孩子开口解释,“那个,嗯,就是,你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但是感觉以后会知道的。” 时寻:这话说的…… “咳咳咳,那个,嗯,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我们不能太过引人注目的。”阮浩有些尴尬的说着,他是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怕他会忍不住和林梓航一块笑场,没看见林梓航那家伙已经快憋不住了么。 “嗯,有缘再聚。”匪君承点头,然后准备拎着两二货离开,但是在临走前他突然说了句话。 他说:“对了,冰师伯好像也要过来,注意点,到时候你们别把我给说出去了,否则以后连兄弟也别做了。” 141 蓝川的鼻子 回到客栈,忘离忧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随后将手沾了沾杯子里的水在桌面上画着什么。 画完,只见忘离忧运用灵力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入他拿水画的面上,只见闪过那一瞬的红光,一条小紫蛇就立即出现在了桌面上。 “卧槽,紫荆那家伙呢?” 正在跟匪君如和岁枯荣商量对策的青凌在上一秒还看着紫荆在点头的人下一秒就看着那大活人只留下了他那骚紫色的衣服,顿时就吓得跳了起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匪君如看着那位子上的衣服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震惊脸的青凌,这两人说自己是忘离忧派来保护他们的,一开始他是不相信的,直到他们给了他墨锦衣身上的宫牌。 那宫牌是他们每一个浮尘宫弟子身份的象征,以墨锦衣的能力,他们要是想抢应该是比较困难的,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是忘离忧朝墨锦衣要了腰牌。 再加上岁枯荣看见两人后那淡定的抱着糕点啃的模样,想来他们的话也是十有八九是真的,便同意他们一同跟着回来。 “啧,有什么好震惊的,这不是你们族的秘术之一吗,召唤一次可是会耗费许多精力的,还真是大手笔。”忘离忧看着青凌那震惊的样子有点嫌弃,“看来召唤的人是觉得他比你有用,不然也不会是召唤他而不是召唤你了。” “吃你的糕点去,再吧唧吧唧多说一句,小心我打你的小屁屁!” 青凌真的贼烦岁枯荣这个小屁孩了,张口闭口就是你们族你们族的,生怕匪君如不知道他们不是人族吗! “你敢!”在床上啃糕点的岁枯荣蹭的一下叉腰站起来,下巴抬得高高的,“你要是敢打我,等我主人来了,我就告诉我主人你欺负我!” “你……”青凌咬牙切齿,“有本事别告诉你主人,我们来单挑!” “才不和你单挑,我现在又打不赢你。”岁枯荣翻了个白眼,“还有,我有主人可以当靠山为什么不要,你是不是欺负我才三岁,你个臭不要脸的!” “三岁?”青凌表示自己被气笑了,起身就是撸起袖子,“三岁?你后头再加两个零估计都不够吧。” “你干嘛,你干嘛,我告诉你,你再靠近我我就要喊了。”眼见青凌离自己越来越近,岁枯荣有些慌了,他才不要被打屁屁呢,可疼了。 青凌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依旧走近着,他今天非要教训一下这个仗着主人就各种压榨他干活的小屁墩一顿,就这几天里,他是在他的指挥下喂了马,擦了桌,甚至还砍了一次柴火,手都差点没磨出茧来,想他堂堂右使,什么时候做过这些粗活。 “啊啊啊,君如师兄救我。” 知道自己打不过青凌,再想想这几天里自己仗着时寻做了那么多指挥青凌干活的事,岁枯荣终究还是怂了,一把跳下床跑到匪君如那边,整个娃都恨不得缩到匪君如的怀里躲起来。 匪君如一把将冲到自己怀里的人给抱起来,免得他撞着脑袋,他现在身上穿着的可是硬邦邦的盔甲,这要是撞上来,他这细皮嫩肉的,没准给他当场哭起来 到时候就更加麻烦了。 把娃抱到自己腿上,“岁岁你要小心点,等下撞到这身冰冰冷冷的盔甲就有你哭的。”抬手捏了捏那小鼻子。 “哼,也不知道那老皇帝是怎么想的,居然要在大比之后派你去那个地方拿东西,他不知道大比之后你们都需要休息的吗?”说到这个就来气,没准到时候他家主人他们也会一同跟着去呢。 不行。 想到这里,岁枯荣就特别不放心,那个地方可是很危险的,他要给主人他们做好万全的准备。 “没事的,到时路过的时候,我就把你送到景川和猫北那边,他们那边很安全的。”在回来的时候他就把景川和猫北送到了他一朋友那边,那边很安全,外人是很难找到进去的真正入口的。 “不用,我答应主人了的,我要保护好你,不然没法跟主人交差。”岁枯荣拍拍那身盔甲,摸着就不是特别好的感觉。 “对了,这附近有那些兽经常出没的地方吗?我去给你们弄些好东西回来。”说完回头看了眼回到位子上坐好并且盯着他的青凌,“你跟我一块去,我一个娃估计很难收集齐。” “卧槽,凭什么!”青凌炸毛了,这货又想干什么! “哼,我这可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通知你。”岁枯荣撇头,要不是因为他还没有长大,他会需要他? 匪君如看着两人有些无奈,之前紫荆在的时候还可以一人看住一个控制一下,可是现在紫荆一走,这边就直接热闹了。 “岁岁,可需要我一同去?”匪君如有些不放心。 “不用不用,到时候我会留下翅膀保护你,有青凌在,我不会出事的。” “呵,那不一定。”青凌白眼,虽然他会保护他,但是嘴上必须杠一下。 这边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小嘴,那边突然出现在在忘离忧面前的紫荆却突然懵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一脸懵逼。 “紫荆。” 听到忘离忧的声音,紫荆愣了一下,晃了晃他的小脑袋后抬起头,这一看不得了啊,吓得他是直接掉下了桌,还好被忘离忧一个反应快给揪住了尾巴。 一把把蛇给丢上桌,“几天不见,怎么这么迟钝了,是跟青凌那家伙待太久了吗?” 青凌打了个喷嚏,吓得岁枯荣立马跳开一步,免得被他给传染了。 看见岁枯荣那嫌弃眼神的青凌:我又不是着凉,躲着我做什么! 忘离忧那淡淡的声音叫紫荆反应过来,“不知大人唤我过来是为何事?” “我需要你去给我把蓝川带回来,我需要他的鼻子。”一副生人莫近,我是老大,莫挨我的无情脸说着,就是这幅模样,叫那些人连叫都没有叫一声便被撕了,看得紫荆那叫一个心怕怕。 只是…… 你找蓝川叫我做什么? 你要蓝川的鼻子做什么? 难道你就不会直接把蓝川叫过来的吗? 心里是这么想着,可是却不敢这么说,而是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大人为何不直接召唤蓝川,是否有什么难处?” 忘离忧盯着那抬头看着自己的紫荆,眯了眯眼,在紫荆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的那一刻忘离忧总算是开口了。 “距离,离蓝川太远了,否则我也不会叫你。”他其实试着召唤了下蓝川的,可是发现并不能,在这里,限制还是有很多的。 不知道为什么,紫荆在忘离忧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丝的嫌弃,他们三个男妖再加上红影这一女妖来看,忘离忧对蓝川是最好的,不会动不动就释放杀气吓唬对方,更加不会一言不合就各种嫌弃,好似多说那么几句他就要把你给撕了似的。 不过经过忘离忧这么一嫌弃,紫荆也反应过来了,好像蓝川和红硬妹子是收到了什么任务都出去了,现在应该没待在凰城,再加上距离越远,这召唤血术耗费的灵力和精力也会越大,若是直接将蓝川叫过来,哪怕此刻出现一个普通的刺客,那忘离忧都会陷入极度危险中。 可是他还是不懂,为什么要蓝川的鼻子,l那是你要蓝川呢?还是只要蓝川的鼻子呢?要是只要鼻子的话,那他是不是要把蓝川的鼻子割下来?那岂不是要打一架?要是打架的话我好像还未必可以打赢对方…… 吧啦吧啦,紫荆那小小的脑袋已经有大大的问号了,他是真的不明白。 对于忘离忧的话,他也没怎么拐弯去想,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那直接到意思,要是真的只要蓝川的鼻子,先别提别的,那他是直接下手呢?还是委婉下手呢? 看着紫荆那张眯眯眼,忘离忧知道,这是对方又开始犯迷糊了,再想想自己之前的作风,突然有些无语。 “我的意思是需要蓝川过来,我需要他那万分灵敏的嗅觉给我找一个人。”头一次解释自己说的话 因为在这之前他都说的特别直接。 屠杀某某某妖庄。 那就真的是屠杀,完全不带留活口的那种。 我要撕碎你。 嗯,真真正正的撕碎,手撕的那种。 去把他的嘴给我撕了。 嗯,紫荆表示自己有幸直接撕过某人的嘴,最后那人还被忘离忧给挖心了。 反正说的都是特别直接,说啥是啥,不带拐弯的那种,否则紫荆也不会像猪脑子一样觉得忘离忧就是要蓝川的鼻子。 “啊?找,找人?找谁?” 这真的是下意识说出来的,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在说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找我那个名义上的大师傅。”忘离忧也没藏着,直接给说了出来,“她也来了这次大比,我得提前知道她的位置好做准备。” 对于他这个大师傅,忘离忧他自己是不喜欢的,哪怕对方长得再美,那心态再符合他自己的处理方式,那他也是不喜欢的,若不是因为他必须在她身上找到他要的东西,他又怎么会留在她的身边喊他大师傅? 不过…… 那个重要的东西,他至今也没有找到,就是因为没有找到,他才不能叫对方知道了他的身份。 142 三个男人一台戏 四人一桌,明明是坐在凳子上的,可是墨锦衣却感觉自己好似坐在了那针灸板上, 头上的细汗也是冒个不停,可是又不敢抬手擦。 “锦衣兄,你怎么不吃啊,早上不吃东西的话很容易胃疼的。” 说着慕容轩把面前的肉包子夹到墨锦衣的碗里,完全没有看到墨锦衣那拒绝的眼神。 “吃包子的话得配上热汤,不然感觉干干巴巴的。”坐在对面的杨林招呼了声土匪小二,叫他弄点汤过来给墨锦衣。 原本是坐在墨锦衣身边的忘离忧在看到这两货的时候便坐到了右侧,四个人,一人一个方向的位子坐好。 看着那两个对墨锦衣各种无微不至的骚年,忘离忧有点冷淡,看了一眼普普通通却很耐看的杨林,再瞄一眼正人君子做派的慕容轩,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此时穿着另一件图案不一样的红衣墨锦衣,那眼神仿佛在说我给你三分钟解释一下一般。 坐在另一侧的五个人看着那一桌子的火药味觉得很是欢乐。 “嗯哼,你们觉得墨锦衣会怎么跟我小忧解释呢?”时寻说完的时候便乖乖张嘴接过思旧送到嘴边的鱼,嗯~这次是沾了蒜香的。 云归看了眼思旧给时寻喂鱼的画面没有说话,垂眸,手里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随后夹过一块鱼,原本那眼底的厌恶在沾了时寻弄的酱料后便消失了,送入嘴中,是微辣的,其中还夹着一些香菜香。 香菜,是他为数不多喜欢吃的菜,在他们几个人里,就他和时寻比较喜欢吃香菜,也只有他们两的酱料里才加了不少香菜。 “那个慕容轩还好,可是这个杨林是什么情况,锦衣师兄什么时候认识的?”辰非露原本是想跟墨锦衣坐一块的,可是被云浪给拉过来了,他说不要去妨碍他们四个闹腾。 “估计就是昨晚认识的,看着好像还很是熟悉的样子。”云浪吃了口加了酱料的肉后眼睛散发着光,“唔,好吃好吃,果然有主子的酱料就是不一样。” “那是自然,也不看是谁弄的。”专心挑鱼刺的思旧听到云浪的话淡淡的回了句,那三分淡漠七分骄傲叫人听得很想揍他一顿,要不是因为打不赢,云浪就要翻白眼了。 “那也是时寻弄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云归的话中话思旧是听得出来的,便放下筷子,抬眸看了眼云归,然后挑了下眉,“时寻,我也饿了。”把脑袋搁在时寻肩上,他是想明白了,若梦里的那些是真的,那么对于云归,不到迫不得已的话他不能来硬的。 是的,在昨晚他又做了梦,他梦见了云归跟时寻的过往,他看见了时寻在给云归温柔的束发,也看见了时寻给云归过生日时送他的繁星点点,那是由成千上万的萤火虫组成的,只为云归而来,更加看见了云归对时寻的各种疼爱,她踩水坑脏了鞋,他便给她刷,她玩水湿了裙摆,他便生火给她弄干,还会去河里给她抓鱼,然后给她烤鱼吃。 在鱼烤好的时候,他会先为她把最嫩的肉给割下来放在一块,他知道,她不喜欢麻烦,对于她来说,挑鱼刺,那就是麻烦。 看了一晚上的云归和时寻,在思旧起来的那一刻,他便立即去了时寻那边要亲亲抱抱,一直到现在都是黏着时寻的,看得时寻都觉得莫名腻歪。 听到思旧的话,时寻便拿起自己的筷子给思旧夹肉,她都被思旧喂胖了好几斤了感觉,可是思旧却一点也没胖,还感觉越来越高了,也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 吃到肉的思旧只觉得心里美滋滋的,然后暗地里挑衅的看了一眼云归。 “咔嚓。” 筷子断裂的声音传来,云浪看着那被云归一只手掰断的筷子感觉有些恐怖,那筷子可是一种很硬的木材做的,正常情况下不应该这么容易掰断的才对。 “那个,公子,我去给你换一双。” 云浪说着就要起身,然后被云归叫住了,“不用那么麻烦的,时寻那边不是还有一双吗?” 时寻听到云归的话,抬头看了眼云归,然后把自己的另一双筷子递过去,“放心,这个没用过的。” 云归伸手接过,一笑,“没事的,用过也没有关系。” 听到云归的话,时寻一笑,时寻这一笑,思旧就来味了,“时寻,我饿。” “昂?”时寻回头,然后就是看见了思旧那略显哀怨的眼神,有些尴尬,“好好好,喂你喂你。” 迟到肉了,思旧还是不开心,然后撇了撇嘴,“时寻,这筷子不是你用的么,那我们这样吃同一副筷子你觉得有什么吗?” 时寻有点懵,可是却也是回答了,“没什么啊,这有什么?” “也对,我都亲过你了,吃同一副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说着就抱着时寻亲了下,“说来今早好像我都没有亲你来着。” “胡说,你明明抱着我啃了好几口好不好。”时寻一想起一大早就被思旧莫名其妙抱着啃了好几口就觉得蛋疼。 时寻的话一说完,云归就啪的一下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先进城了。” 眼见着云归起身就离开了,云浪也是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那个,我跟着公子先一块进城去查看下究竟,主子你们可以慢慢吃,不急不急。” “啊?”辰非露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有些迷糊,“这是什么情况?” 时寻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然后看向云归一走就整个人都开心起来的思旧,“思旧,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为什么,时寻总感觉云归的离开跟思旧有那么一丢丢关系。 对于云归,时寻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像是旧人,可是却不是很熟悉,说不熟悉吧,其实又感觉挺了解的,就像是那种熟悉的陌生人。 “我不知道,可能就是跟云浪说的一样也没准。”毫不在意的说着,手里头是在忙着给时寻挑刺。 “是么?”时寻怀疑。 “是的,我怎么敢骗你呢?”夹起碗里的鱼肉,“来,张嘴,啊~” 看着思旧跟时寻各种腻歪,辰非露突然觉得面前的菜什么的都不香了,“那个,我也吃饱了,我,我回房收拾一下,我感觉我有东西还没有收好。” 原本打算说他要追过去找云归他们的,可是想想,他应该追不上他们了,便转口说要去收拾一下,嗯,没啥收拾的,就收拾下空气。 这边的娃一桌子就只剩下了两娃,那边的娃却还是满满当当的,一个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一个有点知道,可是却耐不住自己的恶趣味在折腾,一个冷眼看着两人折腾,淡漠看着某娃那脸,一个不敢说话,想擦汗都不敢乱动。 “锦兄,我觉得这个虾饺也不错你也来一个。”慕容轩将虾饺再夹到墨锦衣的碗里,然后看着那满满当当的碗有些疑惑,“锦兄可是不喜欢这些?” 就这么说也就算了,可是这娃居然毫不客气的在墨锦衣的碗里夹起那些墨锦衣没碰的菜,最后一筷子的时候还是直接给塞嘴里,看得墨锦衣那叫一个怂,下意识的就是看向忘离忧。 “忧儿,我……” 没给墨锦衣说话的机会,爱看热闹瞎折腾的普普通通是杨林的小羊就插手了,夹起一包子就塞墨锦衣的嘴里,“锦衣,来,吃个小笼包,我记得昨晚你在我房间的时候还说这包子不错呢。” 嘴被小笼包堵着,墨锦衣整个人都懵了,而且听着杨林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话,墨锦衣表示自己整个人都秀逗了。 “如饿,黎叮沃索。”墨锦衣的包子语。 “锦衣,如鹅是谁?”杨林吃了口包子,“哦,我记得了,可是锦衣你在花楼认识的哪个小姐姐,是不是琴艺了得的那位?” 墨锦衣:what!? 卧槽,什么鬼,我有说过吗? 墨锦衣不知道的是,与他那叫人震撼的战斗力齐名的,是他那花花公子的名声,知道他的人谁人不知他墨锦衣喜爱逛花楼,他可是凰城里各个花楼的红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他未来会在各地的花楼都出名。 所以,这些话都是杨林他随便说的,反正只要扯的到花楼就好。 “哼。”忘离忧不高兴了,直接起身,“我吃饱了,回房收拾东西。” 说完就起身了,也不跟时寻和思旧打个招呼就秒速上楼了,看得出来,嗯,离忧宝宝有小脾气了。 看见忘离忧离开,墨锦衣是立即跟了上去,墨锦衣这一走,慕容轩就有些懵了,看向笑得那叫一个欢的杨林,“杨兄,锦兄他们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这不是要去哄媳妇么。”杨林笑眯眯的说着,“你啊,都怪你缠着锦衣,叫那小公子吃味了。” “啊~”慕容轩有些懵,“我,我没有缠着锦兄啊。”懵逼懵逼,他就是想做就做了,没有要缠着墨锦衣的意思啊。 “这你可就不懂了,对于你们人类而言,太多的举动就像是挑衅,更何况人家正主都坐那呢。”杨林的恶趣味还真不是一般的高,看见慕容轩也是憨憨样便想着去逗了。 “那,那我要去解释一下吗?”慕容轩表示自己有些不懂。 “不用,解释就是掩饰,我们吃早点就好,等下还要去城里抽签呢。” “昂?”慕容轩愣了下,“好。” 143 家暴现场 站在门口,墨锦衣看着那紧闭的门有些惆怅,他有点纠结自己要不要把门给拆了,如果拆了的话会不会惹到里头正在收拾东西的忘离忧,但是如果不拆,那他要怎么进去? 啊啊啊啊,好纠结啊~ 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墨锦衣默默的抬起了手,“叩叩叩,叩叩叩。” 嗯,墨锦衣表示自己选择敲门。 忘离忧正在反复收拾床上的被子,拿起来,叠好,然后又拆开,又拿起来,又叠好,反反复复已经有四次了,可是就是不喜欢自己叠的被子,越看越不喜欢。 听到敲门的声音,忘离忧把手里的被子一丢,然后冷眸瞥向大门,这叫墨锦衣的手突然一顿,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忘离忧现在应该是在冷冷的看着他。 “那个,忧儿你听我解释。”不敢再敲门,墨锦衣有些怂怂的开口,“忧儿,咱开个门好不好,让我进去说。” 倒不是怕丢人现眼,而是因为是真的不好解释,隔着一扇门,墨锦衣只感觉他和忘离忧隔了好几千百里。 忘离忧没有回应,可是却也没再叠他那怎么也叠不好的被子,而是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不给门外的墨锦衣回应。 “忧儿,忧儿,开个门好不好。” 墨锦衣一而再再而三的说着,他那三分委屈三分慌的,叫人听得那叫一个恨不得给他开门,只是可惜了,在忘离忧的耳朵里,他只听到了四分连算带捞的担忧。 “不好。”忘离忧开口,“你还是下去陪你的小羊和慕容吃早点吧,那个包子可好吃了 再配上那汤,那叫一个完美。” “忧儿,不是,我……”墨锦衣感觉自己要抓狂了,恨不得抓起杨林给他两大嘴巴子,慕容轩不懂事也就算了,他怎么也跟着瞎胡闹。 “你,你,你,你什么你,连句解释都没有,你给我滚。” 忘离忧一想到底下那两个就生气,他也就是陪自家亲爱的姐姐出去一趟,好家伙,就那么一段小小的时间,他就给他勾搭回来了两个小妖精,一个像是小妖精,还有一个那就是一个小妖精。 “昂?”连女孩子手都没怎么认真拖过的墨锦衣有些不解,可是忘离忧都这么说了,那作为三好男友的他应该是要听的,可是他却也知道,作为哄人的一方,他这一走,嗯,那现男友没准就真的成了前男友了。 “那,那我真的走了?”墨锦衣假意回头,好像真的是要走一般,“忧儿,那我走了,我觉得那早点其实还不错的。” 听到墨锦衣这番话,忘离忧怎么忍得了,蹭的一下起身,“你给我滚!” 一句话,嗯,门就被那强劲的气流给冲破了,轰的一声别提有多大了,惊动了不少人,只是当人们探出灵识查看的那一刻又秒退了回去,嗯,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只见门轰的一下被炸开那一刻 墨锦衣一个闪身就进去了,一把搂过生气中的忘离忧亲了口,嗯,他们看到的就是那么一个画面。 红衣笑得那叫一个邪魅,就像是偷香成功的登徒子,淡蓝衣的精灵少年好似还有些炸毛,就像是一只勉勉强强刚得到安抚的猫,要是一个不小心惹到了他,那他肯定会亮出爪子挠你一脸。 “那个,管事的,我们真的不上去看看?” 底下,土匪小二看着那摔下来的门有些结舌,还好有一桌的客人反应快将灵力把门给托下来了,不然就这一砸,嗯,少说也会有那么几张桌子受损,大说那就是没准会砸到底下吃早点的客人。 管事的抬头,再低头看向土匪小二,“你若是觉得你管得来,那你就去吧,但是客栈是不会给你报销医药费什么的。” 土匪小二:…… “怎么?还不上去阻止一下?”管事的瞥了眼土匪小二。 “呵呵,怎么会呢,土匪客栈行的就是土匪规矩,这土匪规矩那就是谁的拳头硬谁说了算,况且顾客那就是上帝,上帝是什么,那就是神,既然是神的事,那我等凡人怎么可以去打扰呢。”土匪小二说的那叫一个有板有眼,听得管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边去,瞎忽悠。”管事的胡子一吹,“你啊,还是去收拾一下碗筷吧你,说话你倒是那叫一个快,干活又不见你那么勤快!” “得嘞。”土匪小二一把把擦桌帕给甩在后头,动作那叫一个流畅。 客栈的人都不管,那其他人自然是不敢管,反倒是看热闹的不少。 比如底下的时寻和思旧。 听到墨锦衣的那一声惨叫,时寻脑海里就闪过了忘离忧一巴掌把对方给拍墙里的画面,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墨锦衣此刻也是被忘离忧给按在墙上摩擦。 “听到没有,你以后要是不听话,那你会比墨锦衣还要惨上万倍。” “我错了~”墨锦衣那认错的声音那叫一个大,完全不带怕丢脸的。 听到墨锦衣的声音,思旧默,看了眼那快吃的差不多的鱼,再看了眼时寻,抬手,“小二,给我再来一盘鱼。” 一盘收拾的土匪小二听到思旧声音的一愣,他还是头一回见这位爷这么点菜呢。 “得嘞~”土匪小二回应。 “嗯哼,还算有眼色。”时寻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感觉,这叫思旧松了一口气。 “来,奖励你的,奖励你刚刚反应快,不然那门砸下来,肯定会起尘的,到时候就白瞎了这一桌子的菜。” 时寻将鱼头夹到思旧的碗里,她其实挺喜欢吃鱼头的,特别是那白髓,那可是她的最爱。 对于时寻的口味,思旧自然是知道的,便疑惑的看向时寻,“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吗?” “嗯哼。”时寻傲娇的哼了哼,“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给你吃啊。”好吃的,那必须分给自己最喜欢的人。 听出了时寻的话中话,思旧只觉得特别开心,可是这才开心没几秒,墨锦衣的惨叫就又来了,这叫思旧脑海里闪过了墨锦衣抱着忘离忧的腿嗷嗷嗷叫的画面。 然而事实也是这样的,嗯,忘离忧嫌弃墨锦衣的那些土味情话烦人,一脚把人给踹开,可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抱住了他的腿不放。 听到墨锦衣一声又一声的惨叫,思旧脑补出了自己以后的被家暴现场,突然感觉背后发凉,莫名就是怂了。 “杨兄,听这声音,锦兄他没事吧。”慕容轩听着声音就觉得有些担心。 “没事的,你锦兄他皮糙肉厚的很,多叫几天都没事。”杨林毫不在意的说着,完全不担心墨锦衣会出个三长两短。 “可是……”慕容轩还想说什么,就又听到墨锦衣的声音了。 “忧儿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以后不敢了~,不对,没有以后,也没有下次,我不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着时寻笑眯眯的思旧:…… 看着杨林悠悠夹菜慢慢吃的慕容轩:…… “杨兄,我们真的不去救救锦兄吗?听着怎么感觉比我师傅还要再惨一些?”慕容轩越听越觉得墨锦衣那叫一个惨兮兮,都快比他师傅还要惨了。 “没事没事的,不慌,不慌,我们吃菜,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给慕容轩夹了一筷子的菜。 杨林那悠哉悠哉的模样叫慕容轩看的很是着急,可是却又不能说什么,慢慢的在杨林的感染之下,再听到墨锦衣那认错声音的慕容轩淡定了许多。 “慕容,你可知那个人是什么来头?”杨林看了眼时寻那桌。 “昂?”慕容轩抬头看了看,“谁?” “笨死你得了。”杨林突然感觉自己好嫌弃这个单纯的娃娃,“你家锦兄他小师妹的男人,那个,穿墨染白衣的那个。” “啊?”慕容轩呆,“他不就是锦兄的其中一个师弟吗?” 杨林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小师妹,你看她像是小师妹吗?看着那气势,倒有些像大师姐。” 他们来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他们几个人里,与其说墨锦衣是那个领头的,倒不如说那唯一的小师妹是领头的,而且她身边的那个少年也是,他是完全看不出什么门路来,反倒是被他看出了什么,只是懒得搭理自己罢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任何威胁吧。 杨林想的慕容轩可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是浮尘宫里来的,教他们的人是他师傅的朋友,跟他师傅一样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就是平时可能会不怎么着调就对了。 “大师姐?”慕容轩打量着时寻,结果就是被思旧一个冷眼看了过来,憨憨一笑,随后移开目光,“我倒觉得那个男子像大师兄,他那眼神,像极了我们大师兄,不,比我们大师兄还要再冷一些,就像,就像……” “就像看死物一般。”杨林接口。 “对,就是那个意思。”他大师兄看人是没什么感情,一板一板的,思旧给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物一般,完全没有一丝感情。 “而且看着他感觉好厉害,他身上有一种强者的感觉,叫人不敢轻易招惹。”慕容轩说着,这也是他第一眼看见思旧的感觉,那种上位者的气势叫他不敢直视。 “嗯,你这个呆子都看得出来,看来应该有不少的人也会看的出来。”杨林夹了口菜塞嘴里,微微勾了勾唇,看来这次的大比是真的好玩了。 “忧儿,你这是家暴你知道吗?”终于把人哄好的墨锦衣一副刚从狗洞里钻出来的模样,蓬松的头发乱糟糟的红衣,得寸进尺的抱着忘离忧说着。 “那又如何,你这不是没死么?” 墨锦衣:…… 144 倒霉的跟踪者 挨了三顿揍,四次摩擦,五次抱大腿之后,墨锦衣总算是靠着他那没脸没皮的俊脑袋把忘离忧给哄过来了,说好一起进城去,结果…… “锦兄,你这剑不错啊,是什么品阶的,最低也有玄四品吧。”左侧的慕容轩御着他那师傅送他的葫芦问着,完全不知道他的出现叫墨锦衣差点从剑上摔下来。 “何止四品,快七品了吧,炼药的果然不懂器。”右侧又慢悠悠的出现了杨林,而且他还故意朝墨锦衣抛了个眉眼。 墨锦衣在前御剑,忘离忧在后,看见这一左一右的两位骚年后,忘离忧伸手就是一掐,墨锦衣瞬间感觉到腰间软~肉的痛,可是却不敢乱动,他怕这一动,这剑就不稳了。 “锦衣这是怎么了?”杨林见墨锦衣的脸一紧,还故意的问道,“可是不欢迎我和慕容同行?” 墨锦衣不说话,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小祖宗又开始掐自己腰间的肉了。 “好啦,你们可就别折腾墨锦衣了,要是热闹了我们小忧,小心墨锦衣他给你们来个狠的。” 收到墨锦衣各种暗示的时寻总算是装作刚刚收到开口了,她这一开口,就相当于是思旧的立场,思旧的一个眼神,就叫杨林乖巧了些,没有再逮着墨锦衣玩笑,他不玩笑了,慕容轩自然就是不说话了。 “时寻,他们太吵了了,我们快些吧,提前到的话,我还可以带你四周买买买先。” 自时寻带着忘离忧和辰非露买买买之后,思旧就记住了贼猛一点,她买,他掏钱,这样会叫时寻很开心。 果真 听到思旧说带她买买买,她是立即点头如捣蒜,“可以可以可以。” 说完就把自己控制碧叶的灵识给收了回来,在收回来的那一瞬,思旧立即便释放灵识给接上了,全程没有起一丝颠簸,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 灵识开启发那一刻,在他们后头的五位都受到了不少的影响,特别是御器飞行的那几位,差点没直接摔下去,还好最后都给稳住了。 “卧槽,什么情况?”辰非露吓得一哆嗦,就在那么一瞬,他的剑居然失控了,差点没给他摔死。 墨锦衣稳住剑身,“忧儿,没事吧。”这是他的第一个反应。 “这不是有你吗?”忘离忧毫不犹豫的说道,他相信,有墨锦衣在,他是不会有任何事的。 “没事就好。”墨锦衣放心了,在刚刚那么一瞬,他的灵识好像进入了空白期,还好也就是一瞬的事,不然要是真的给摔了,他受伤倒没什么,怕就怕伤到他身后的小祖宗。 慕容轩也是吓了一跳,还好是墨锦衣在反应过来后给他撑住了那么一瞬,就是在那一瞬,他重新运用了灵识控制葫芦,不然他非得摔成肉泥不可。 再看看杨林,很明显,他的影响是最大的,别看他没有摔下去,可是从他那张苍白的脸来看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现在应该不好受。 “杨兄,你过来我这边吧。”慕容轩操控着他的大葫芦飘过去。 杨林看了远去的碧叶一眼,随后点头,越上了葫芦后,“劳烦慕容了,我可能要打坐调息一下。” “没事,我会慢点的。” “谢谢。” 杨林说了声谢谢后便打坐调息起来,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再次震撼,他可以感受到那来自无上强者的威压,不是来自血脉,而是来自对方,对方强的叫他下意识就会有一种臣服的感觉,若不是自己压制住了那个感觉,没准他现在就现出了他的原型了。 对于后头的反应,思旧和时寻是毫不知情的,他们此刻正以叫人意想不到的速度前往那城门,若不是因为御器时自带那挡风咒,没准他们的脸就已经被风刮得疼死了,头发也应该是那飞起来的那种。 这就是仙侠类御剑的魅力。 “思旧,等下也别停了,直接用隐身咒进去,免得惹起不必要的麻烦。” 时寻可是听说了的,他们里边有些人就是冲着他们浮尘宫的人来的,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的宗门弟子参加,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就是来会会他们,至于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试探一下他们跟传说中的是否一致?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几个人来了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匪国君王的耳朵里了,听墨锦衣和匪君如的计划来看,这匪国的君王没准也是个魔族的家伙顶替的,她就想不明白了,这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换就换,难道那些人就不会起疑心的吗? 别说时寻是这么想的了,就连前他们一步的云归和云浪也是这么想的,他们都是直接隐身进去的,只不过在他们进去的时候被发现了,也不知道是谁在这城门设了个结界的,这叫他们一进来的时候便被跟踪了,而且跟踪他们的还不是什么普通弟子。 “原来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家师弟们的啊?”收到云归灵蝶的匪君如在第一时间便从他的府邸出来了,还好距离不是特别远,否则他看到的没准就是横尸遍野的场面。 当然,死的不会是云归和云浪,或许也不全是那些跟踪的人,若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场面,里面最多的,或许就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被发现的跟踪者们没想到匪君如会突然出现,便立即收起了他们的武器,其中一个领头的还出来回话。 “四皇子说笑了,我们是君王派来负责守卫城门的,而他们两个人是偷偷运用隐匿符在上空进城的,我等还以为是什么贼子,便追了上来,不知原是浮尘宫的弟子。” “哦~原来是这般,那现在可是知晓了?” 匪君如缓缓道,完全没了平日大师兄的平和,此刻的他,是他们的皇子,是一个上位者。 “知,知晓。” “既然知晓,那便从哪来,回哪去。” 说完,便领着云归和云浪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离开了,连理都没有再搭理那些人。 “君如师兄,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来到匪君如的府邸,云归并没有看见别的人,不禁有些好奇。 “没有,信的过的被我叫去保护景川他们了,信不过的,则是被我派去保护岁岁和紫荆了,那些侍女什么的则是被我送回去了,在这里不安全。” “原来是这样啊。”云归笑道,“君如师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坏。” “哪里哪里,还是锦衣教的好。” 匪君如和云归你一句我一句的,只需要那么几句话,他们就知道了对方想说的的到底是什么,这叫跟在他们后头听他们聊天的云浪有些懵逼,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云浪表示自己倒是想插上那么几句,只是可惜他完全插不上半句,只能听十句猜一句。 这边的人已经和匪君如会和了,那边刚刚回去的跟踪者们又盯上了碧叶上的思旧和时寻。 找了个人稀少的空地,思旧便叫碧叶落了下来,然后将时寻给抱下来,时寻下来后便收起了碧叶,同时的,她也是翻了一个白眼。 时寻表示那几个笨蛋还真是笨,在他们跟上来的那一刻她和思旧便发现他们了,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以为他们藏得很好。 拜托,请你们把你们那漏出来的衣服收回去好不好,不然我会忍不住戳穿你们的。 “时寻。”思旧看着时寻那有些手痒到咬牙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他之前是怎么没有发现时寻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听到思旧喊自己,时寻便抬头,结果这头都还没抬呢,思旧便把她给举高高了,“我说了,不需要时寻你抬头的。” 时寻被思旧的突然举高高有些无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思旧突然举高高了,她都快习惯了,完全没有第一次时的意外。 “思旧,你这样还不如背我呢。” “要背吗?”问的时候已经把时寻放下来并且蹲下了身子,就等时寻上来了。 时寻也不矫情,直接上背了,随后拍了拍思旧的肩,凑到耳畔处缓缓道,“思旧,我们甩开后面的那几个去逛街吧,晚些再去跟君如师兄会和。” “好。”思旧点头,随后就出现了这么一幕。 跟踪的几个人看着眼前的两个大活人突然不见后面面相觑,随后还特意分散去找,别说头发了,连意思他们的气息都没有发现。 这些都还是好的,在他们跟踪墨锦衣他们五个多时候才叫一个惨。 其实原本墨锦衣是不打算动他们的,可是谁叫他们跟得太紧叫忘离忧厌烦了呢,所以墨锦衣便一个回头揍了个他们满地找牙。 墨锦衣揍完之后辰非露还给揍了一遍,顺带还抢了他们不少的银子,抢完之后还不忘叫慕容轩给他们下药,这药一下来啊,嗯,他们这几个娃就是各种挠痒痒了。 哦对了,杨林在城门的时候跟他们分别了,说是要去与他们那宗的弟子们会和便离开了,至于到底去了哪里,他们谁也不知道…… 145 惊绝榜 走在大街上,时寻和思旧便受到了当地人们的各种打量,一开始时寻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两个小孩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思旧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孩子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若是大人,他大可直接过去,可是这是两个孩子,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小盆友,你们为何要拦住我们的去路呢?”时寻趴在思旧的背上问着,手里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姐姐你可真好看。”女娃娃抬头看着时寻,眼里是那满满的真诚,她是真的觉得时寻特别好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女子。 听到女娃娃的话,思旧下意识就是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女娃娃,因为她会叫时寻喜欢。 果然,听到女娃娃夸自己,时寻立即弯了弯眼笑了,眼里的星辰一闪一闪的,看得那女娃娃更加入迷,这就叫思旧更加不喜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要走了,别拦着我们。”思旧把时寻再抱起一些,免得她滑下去摔了。 没等女娃娃反应过来,另一个跟女娃娃差不多大的男娃子便张开了双臂,“不可以走,我们要带走这位漂亮姐姐。” 思旧:…… 你不要以为你是孩子我就不揍你! “不行,她是我的。”思旧跟孩子斗起了嘴,那模样,完全就是一个孩子。 “不对,漂亮姐姐才不是你的,她是星星发现先的!”男孩子也很倔,硬要带时寻走。 “她是我先发现的!”思旧有些生气,若不是因为对方只是个孩子,那他肯定要揍他一顿,叫他知道时寻到底是谁的! “别,别吵了,我们不是来跟哥哥你抢姐姐的。”被男娃子唤为星星的女娃娃看见自家伙伴和思旧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有些慌张,“我们只是在找城里最好看的人,我觉得姐姐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所以就,就过来了。” 对于星星的话,思旧只听到了上半句,随后整个人又恢复了那生人勿近的模样,背着时寻站在那里,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屁孩。 只要不是跟他抢时寻,那就什么也不是。 而时寻呢,关键是听到了后半句,“你们能不能告诉姐姐,你们为什么要找城里最好看的人?” “姐姐不知道?”星星疑惑,随后又恍然大悟,“姐姐你们是不是外边来参加大比的人?” “嗯哼,星星真聪明。”时寻眨了下眼睛,这叫星星有些不好意思。 “姐姐,我跟你说……” “等等,先别说。”没给星星说完,时寻便打断了星星的话,轻轻的捏了捏思旧的耳朵,“把我放下来,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思旧自然是不乐意的,可是奈何时寻都说了,他就算再不乐意也会听时寻的话,便把时寻慢慢的放下来。 时寻一下地,就拉着星星走,“走,姐姐带你买好吃的去。” 嗯,最后,星星跟着时寻跑了,而且那个男娃娃呢,则是在思旧跟上的那一刻拉住了思旧的衣袖,“妈妈说了,小孩子要跟着大人,所以你得带着我。” 思旧:…… 最后,时寻带着星星买了许多的小零食,多到跟在他们后边的两位男士都要拎不完的那一刻时寻才罢休,带着星星去了一家客栈吃午饭,点的也是全肉系列。 “来来来,我们先吃饭再聊,小孩子就要多吃一些,看把你个小姑凉给瘦的。” 说着便把肉夹到星星的碗里,这个女孩她抱了,感觉就跟没抱一样,别看她穿得不错,其实整个人都瘦弱的很。 “啊?可是……”星星想拒绝,可是却被小男孩给阻止了。 “星星吃吧,我们吃完再说。”小男孩对桌子上的食物提不起什么兴致,可是却对星星十分紧张,叫她赶紧吃。 “吃吧,这是,是漂亮姐姐为你点的。”思旧有些别扭的开口,只是他那冷冷淡淡的语气说出来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时寻听到思旧的话愣了下,随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温柔的抚了抚星星的头,“吃吧,吃完我们再来讨论,看看到时候姐姐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姐姐到时一定帮。” “这可是姐姐说的!”星星听到时寻的话眼睛都开始冒星星了。 “嗯,小女子一言,活马都难追。” 陪着娃娃们吃饭,结果不小心却叫娃娃们吃了顿狗粮虽然他们不知道狗粮为何物,可是他们看着思旧那无微不至的照顾后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就好像是那哥哥和他喜欢的人在玩闹时他们突然出现一样多余…… 吃完之后,星星便和小男孩一块说明了为什么要拦着他们的原因,从中他们也得知了一些大比的消息,同时的,他们也知道了这两娃娃的来历。 这个小男孩是一个大家族的孩子,只是好似不怎么得宠,而星星呢,则是他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是他的母亲生前唯一留给他的“礼物”,他也一直把星星当做姐姐,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她留着,等下人们离开之后,他便拿出来都给她,只是好似星星有点吃不胖,一直都是这般瘦弱…… 小男孩不知道星星吃不胖的原因不代表其他人不知道,例如~时寻。 在时寻抱起星星的那一刻,她便用灵力检查了她的身子,这孩子的体质什么的都是不错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给阻隔了一般,对她无害,可是却也无利,就像是共生体。 要是墨锦衣此刻知道的话,那他一定会大喊:这特么就是传说中的“废物”女主特征! 咳咳,回归正题,咱不扯别的。 说到哪了? 哦对,说到了原因。 这个原因就是大比开始的同时也会有一个惊绝榜排名,榜首和榜首的推荐人都可以得到丰厚的奖励,而他们,想要这个奖励。 是的,他们是奔着推荐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思旧和时寻会被城里的百姓各种看的原因。 “照你们这意思,是男女都有榜的喽,可是为什么你们看不上我家思旧呢?他长得也很帅好不好。” 对于这一点,时寻表示自己还是想不通的,同时的,思旧也有些想不通,倒不是因为星星他们看不上他,而是因为他不觉得自己这幅模样帅,他还是喜欢自己狼的模样。 “那是因为有了我们的四皇子哥哥啊。”说到四皇子,星星的眼睛都是亮的,“姐姐你知道吗,我们四皇子特别温柔,他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贵族子弟,而且还长得特别帅,声音也特别好听,简直就是我们女子的梦中情人!” “星星,你还小,不要胡思乱想。”小男孩板着他那小脸说着,可是却也点点头,“四皇子的确和别的皇子不一样。” “四皇子?”时寻表示,嗯,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对啊,就是四皇子。”星星点头,“他肯定是这次的男榜首,太帅了,而且还很得我们的心,我们一定会投给他的。” 小男孩也跟着点头,“四皇子现在是我们的榜样,而且他还是浮尘仙宫里宫主的义子,还是里面的大师兄,特别厉害。” “那个,嗯。”时寻原本打算说他们也是来自浮尘宫的,并且还是他的小师妹,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来,“是的,我也感觉他特别厉害。” “厉害?”思旧抬头看向时寻,眼里带着些些疑惑,“你说匪君如厉害?” 小男孩:!! 星星:!!! “你怎么可以直呼我们四皇子的名字!” 两个娃娃齐声冲思旧喊,吓得思旧差点没动手,还好稳住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思旧皱眉,果然小孩子什么的最讨厌了。 “你怎么可以直呼我们四皇子的名字。”星星撇撇嘴,有些委屈,这个哥哥好凶的说,她还是喜欢温柔的四皇子多一些。 “我……”思旧不懂,难不成他要学时寻那般喊他君如师兄? “好啦好啦,思旧他只是不懂,你们别生气。”时寻哄着星星,感觉星星都要哭了。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的爱豆被人抹黑了,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一般,并且对方还是个大BOSS,感觉就要担心到哭了。 “嗯,姐姐,所以你要叫我成为你的推荐人吗?”星星揉着眼睛说着。 时寻看着星星那模样笑了,点了点她的脑袋,星星也配合的歪到一边,然后抱住时寻的手,“那姐姐是答应了吗?” 看见星星那抱着时寻的爪子,思旧已经学会了淡定,可是却也是觉得有些碍眼,比那小男孩抓着他的衣袖半天还碍眼。 “好,姐姐答应你,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榜首。”对于这个,时寻表示自己没有一丢丢把握,毕竟她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审美如何,在她那个年代,这具壳子是个美人,可是却不是最美的那种,因为看着有些娇柔。 “不会的,姐姐你一定可以的。”星星笃定道,她相信,时寻一定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星星在说的时候,一边旁听的两位也是一本正经的点头。 “那好,借你吉言了宝贝。” 听到宝贝二字,思旧的耳朵动了动…… 146 墨锦衣的墨 陪星星和小男孩块去登记了自己的推荐人之时,因为是在同一个地方,时寻和思旧也顺带抽了个签。 抽签分三组:武,药,器。 武即比试比试,简单来说也就是打架,分多人组和单人组 ; 药即炼药,是药修们的比试,他们通常都不善打斗; 器即炼器,这个的时间会稍长一些,有修复和炼融不等。 时寻表示自己一不会药二不会器,只能选择武,而且她原本着是不打算参加只负责看戏的,可是想来这参加比试有助于她拉票,便也报名了,像她们这种不是大国代表又不是小国来人的弟子,并且还没有宗门手喻的,只能自己来报名。 一边,小男孩拉着思旧的袖子抬头看着他,“大哥哥你不抽签吗?” 思归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自己究竟要去哪一边抽签,药的话有云归,只要有云归在,那他便感觉浑身不自在,器的话应该有匪君如跟云浪,而且他自己也没有多大的把握,没准感觉还会有些吃力。 可若是选武的话,万一要是和时寻她们碰上,那他是直接向时寻认输,还是直接把墨锦衣他们丢出去的好? “思旧,可以选派宗的。”时寻看着思旧那纠结的表情觉得有些可爱。 “派宗?”抬头,看了眼各门名派各国的牌子,愣是没看到浮尘宫的。 “请问公子可是在找门派?”负责抽签的老者见思旧找了半天没找着便开口了。 思旧点头,“浮尘。” 老者听到后一愣,随即看向一边陪星星在玩拍手游戏的时寻,就在刚才时寻才说没找到自己的宗派,老者一开始也没怎么在意,叫她自己再找会儿,他要去给一个大宗的弟子准备抽签的牌子,所以没怎么在意时寻,因为看着服饰不像是什么宗派的。 听到这话的时候时寻也没说什么,自己找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便没有再找,而是等思旧来开口,毕竟她长得有点弱的感觉,唬不住这位老者,还是思旧看着像是强一些。 “你,你说你是哪里的?”老者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于老者的反应思旧很是不喜欢,因为里头夹杂着些许轻视。 “嗯。”思旧有些不想搭理对方。 “那,那你们可有证明?”老者还是有些不相信,而且这浮尘宫的牌子有限,不能随意给,若是假的,那等倒是真的来了之后若是不够,那可是很麻烦的。 思旧没有说话,看了时寻一眼,发现她没有看向自己这边的那一刻便对老者使用了幻瞳,“给我拿两块浮尘宫的牌匾。” “好的,请稍等。”老者眼神空洞的说着,而且走路也有些许漂浮,看着就知道是被人操控了的。 拿到木牌,思旧便给收了起来,因为如果给时寻兜着的话没准会丢,还不如他给她装着。 察觉到思旧的动作,时寻便把星星给抱起来,“思旧,可以了吗?” “弄好了。”思旧答复着,可是眉头却是皱着的,因为他也想要抱抱。 拉拉拉,小男孩拉了拉思旧的衣袖,思旧低头,随后便看见小男孩张开了双臂,并且眼睛闪闪的看着他。 思旧:差点忘了自己身边有这小子。 最后,嗯,时寻抱着星星,思旧抱着小男孩,两个人并排走在街上,那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崽。 “卧槽我去,我说你们怎么不见了,敢情这是去生娃了,可这长得未免也太快了不是!”墨锦衣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这叫抱着娃的两人都停下脚步。 “不对,不是要怀胎十月吗?你们这是哪里抢来的娃?” 墨锦衣拉着忘离忧走向前,而且边走边说,说的那叫一个一本正经。 时寻抱着星星有些无语,赤裸裸的翻了个白眼后抱着星星退了一步,表示妈妈说了,白痴不可怕,最怕白痴还智障,那可是会传染的! 思旧则是把小男孩给拎下来,嗯,那种拎狗崽子的拎法,一只手拎着对方的后领子给放到地上,而且这小男孩也是莫名的配合,完全没有反抗,大概是知道反抗也没有用。 把小孩放下,时寻便走到了时寻的前头给挡着,身边还跟着个跟他板着同样一张脸的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看时寻抱着星星退的那一步里,思旧表示他看到了默默的嫌弃。 “噗~思旧,你跟你身边的娃娃还真有点像,都这样。”摆了摆脸,学着思旧的的表情 别说,还真有点像。 “蠢死你得了。”思旧看着墨锦衣的样子是万分嫌弃。 “真蠢。”小男孩跟着说了一句,说的也是有板有眼,跟思旧有的一拼。 墨锦衣:卧槽,什么情况! 要不是知道这个娃不可能是思旧的,那他就真的要怀疑这个娃娃是他的孩子了,那冰山脸,那语气,那小模样,真的感觉就是一个模板给印出来的。 “姐姐,她是谁?” 忘离忧表示自己的注意力全在时寻抱着的女娃娃身上,而且人已经走到了星星的旁侧看着她,这越看越觉得对方是个劲敌。 星星被忘离忧盯的整个人都有些怕怕的抱着时寻的脖子,这个哥哥给她感觉好可怕啊。 “星星不怕,没事的,小忧哥哥不是坏人。”时寻拍了拍星星的背,思旧还好,他不会对一个孩子做什么,但是忘离忧的脾性她却是知晓的,估摸着又悄咪咪的吓唬孩子了。 看见时寻温柔的哄着星星,而且动作还那么那么温柔,这叫还没给时寻这么抱过的忘离忧有些吃味,叫他有点想掐死时寻怀里的星星。 他知道,他跟思旧在时寻的心里不一样,思旧可以在她面前无理取闹,可是他却不可以,因为他是一个好弟弟,无理取闹是不对的。 “姐姐,把孩子给我抱吧,不要累着。” 星星看着忘离忧那笑得过分格式的笑容有些害怕,整个人都在抗拒,死死的抱着时寻的脖子,刚刚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居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很好看的哥哥居然给了她一种山里魔兽的感觉,不对,比魔兽还要可怕。 “姐姐,我,我不要这个哥哥抱。”星星弱弱的说着,好像还有些害怕会被忘离忧给听到,所以说的很小声。 可是在场的几位是谁,别说忘离忧了,就连那个正蹲着身子在戳小男孩的墨锦衣都听的清清楚楚。 墨锦衣:我家忧儿有这么可怕吗? 想想在客栈被打的瞬间,墨锦衣默默的收回了他的想法,好吧,好像还真有一些可怕,不过可怕的同时也很可爱不是? “嘿,屁墩,你叫什么名字啊,跟思旧,就是这个冷面煞神是什么关系啊。”墨锦衣戳了戳眼前的小男孩问着。 思旧没有说话,就这么垂眸看着他们,倒不是怕墨锦衣会伤害小男孩,而是怕小男孩会跟星星一样被比跟忘离忧差不了多少的墨锦衣吓着,到时候若是哭了,哄的还是他。 小孩子就是麻烦。 小男孩看着面前这个可以用妖孽形容的男子,突然觉得对方的笑有些碍眼,“啧,娘炮。” 小男孩说完,立即就跑到了思旧后头躲着,拉着思旧的衣裳悄咪咪的露出一个脑袋。 小男孩也是个修炼的,他可以感受到对方很强,虽然没有思旧强,可是也是很强,他打不赢的。 “娘炮,很贴切的形容。”思旧破天荒的夸了句,这叫墨锦衣更加卧槽了。 墨锦衣:好想掐死这个孩子啊。 “思旧哥哥,我叫墨子夜。”小男孩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有跟思旧介绍自己。 “mo子夜?”墨锦衣疑惑,是哪个mo? “墨锦衣的墨。”思旧抬手挡了挡,“你靠得太近,退后些,你的脸会吓着孩子。” “卧槽,思旧你是不是找抽!”墨锦衣表示整个人都要炸毛了,他咋了他,他长得很OK好不好,为什么要一个又一个的攻击他的长相,这叫他很怀疑自己的好不好! “是的,你吓着我了。”墨子夜表示同意思旧的话,还有,他不是屁墩,他全家才是屁墩! “哎呦我去小屁孩,你别以为你躲在思旧后头我就揍不到到你。”墨锦衣咬牙,为什么现在一个小屁孩都可以叫人这么讨厌。 墨子夜好像就跟墨锦衣杠上了一般,真的就在思旧后头走了出来,“来,你揍我啊。”顿了顿,“还有,你才小屁孩,你全家都是小屁孩。” “卧槽,这是谁教你的,这么嚣张。”墨锦衣表示这是他见过最嚣张的小孩。 不过他也是逗逗他,这个小孩倒是挺有意思的,居然懂得狐假虎威,还有就是人心抓的也很不错,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他知道他不可能揍他,所以这才如此嚣张。 “墨子夜是吧,你可知我是谁?”墨锦衣指了指自己,“我,叫墨锦衣,跟你一样的墨,所以我算得上是你的哥哥。” “那也是旁系的。”墨子夜一点也不给面子,“我可不记得在嫡系里有你这么这么一号人。”小大人一般的把手背在后头说着。 “你可知我来自何处?”墨锦衣现在是真的想要掐死这个小屁孩了,说话咋那么呛人。 “来自何地?”墨子夜问。 “我啊,与你思旧哥哥是同门师兄弟。”墨锦衣指了指思旧和自己,“我是师兄,他是师弟。” “呵,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墨子夜表示自己才不相信墨锦衣的话,这么吊儿郎当的人怎么可能出自神圣的浮尘宫。 “不信?” 墨子夜点头。 “思旧,来,告诉他。” 墨子夜抬头,看向思旧,思旧淡淡道,“不是。” 听到不是,墨子夜勾了勾唇,可是下一秒他的脸就塌了,因为思旧说,“我们不是师兄弟,我的辈分比他高多了。” “啊?”墨子夜一愣,“所以这个吊儿郎当没点正经的娘娘腔真的是,是跟你们一样来自那个地方吗?”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啊,啊,你把我放下来,我不要你抱!” 被墨锦衣突然抱了起来,墨子夜表示自己全身都在抗拒,哪怕知道对方是来自浮尘宫,那也挡不住他对他的嫌弃,他讨厌这些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 而且这个墨锦衣看起来就像是公子哥本哥。 “诶你个小样,你知道有多少姑娘希望我可以抱抱她们你知道吗?” “不要,我又不是姑娘,你个变态,快放我下来!”听到墨锦衣点话,墨子夜整个人就更加抗拒了。 “诶我说……” 没给墨锦衣说完,思旧就伸手把墨子夜给拎了过来,随后抱在怀里,墨子夜整个人都安静了,万分乖巧的抱着思旧的脖子,就像是走失的鸡仔找到了依赖的老母鸡。 “你吓着孩子了。”思旧面无表情的说着。 墨锦衣:…… 147 内心的彩虹 转眼之间就过了一周,各国前来参加大比的学子也都来得差不多了,开始发生的事情的也开始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也在慢慢开始。 “凰城的队伍被袭击了?”时寻挑眉,“可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看着面前的人,时寻觉得有些晦气,为什么走哪都可以看到不喜欢的人,她还要去墨府找墨子夜和星星玩呢。 对了,她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在四皇子府里溜出来的,没带上思旧,因为她觉得思旧也该学着“独立”一下了,不能老是黏着她,怪不自在的。 结果呢? 好不容易溜出来并且没有被思旧发现,走到一半的路还没有就遇到了两叫她觉得碍眼的家伙,贼碍眼了。 “什么叫与你无关,你可是凰城的子民,你怎么可以这样!”一袭红配绿显得有些搞笑的柳碧莲说着,就好像时寻是什么罪人一样,看着时寻的眼神也很是厌恶。 “等等,凰城?”时寻悠哉悠哉的摊开手看了看,“你确定吗?是你这么说的,还是丞相府的人都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你以为你们浮尘……” 没等柳碧莲说完,穿得端庄十足的柳如儿便打断了她的话,“时寻妹妹,碧莲不是那个意思,碧莲的意思是大家都是在凰城出发的,应当有个照应才是。” “停。”时寻抬手,“别给我妹妹妹妹的叫,我娘可没给我生你这么一个姐姐,若是被丞相和丞相夫人知道了你四周认亲,没准会被你气得头顶冒烟。” “你……”柳如儿表示自己就没见过这般油盐不进的人,有些想生气,可是一想到四周有百姓看着,便忍住怒气,化怒为泣,“时寻妹妹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好歹也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而如今我们的车队被袭击,你什么也不管也就算了,可是你怎么可以一副看笑话一般的看着。” 这话一出,四周听到的百姓便开始对时寻指指点点,甚至有人还说什么墨裙的女子看着很是赏心悦目,可是这心就跟烂了的苹果一般,也就是好看而已什么的。 听到四周百姓的话,柳如儿演的就更加卖力了,就好像时寻是欺负了她一样,再加上柳碧莲这个蠢货的衬托,就显得柳如儿更加我见犹怜了。 有些不知道状况刚刚来看戏的人在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后就真的以为是时寻欺负人,有些人还开始慢慢唾骂时寻蛇蝎心肠,还说她根本没资格参加大比,哪怕是参加,看她那弱女子的模样,估计会被人一拳打死之类的。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何况,我跟你们,好像不是出自同一个地方吧。”时寻没有搭理四周的声音,对于这些人,就跟那扑风捉影的傻子一样,没必要搭理,那样只会显得自己也是傻子一般。 时寻这不咸不淡的语气,叫柳如儿愣了一下,也叫四周听到的人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感觉这个少女并没有看到的那么弱,一字一句虽然没有什么攻击性,可是却比那实际的攻击却还好强上数十倍,就好似是那看不到的毒针,狠狠的扎进了你的心里,可是你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你已经无药可救了。 “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谁,你压根就不是在浮尘宫里长大的!” 柳碧莲的脑子终究还是敌不过她姐姐,在来之前,她的父亲,也就是丞相千叮咛万嘱咐的跟她说过,不要跟时寻去计较什么,特别是不能当面计较,哪怕她不是浮尘宫的人,可是既然叫浮尘宫的弟子们愿意守着她,那就说明她的身份是不可小觑的,万不可当面对质。 是的,时寻的消息也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了一些,现凰城里的皇上皇子妃子臣子那些都知道了她是后来加入的,只是她的真实情况却没有叫人知道。 在来之前,丞相就跟他的两个女儿说了,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拿来利用一下,只是没有想到柳碧莲这个蠢货会这么快爆出来。 “哦?”时寻疑惑,看来是有人去查了她的底线,亦或者说有人知道原身的底细,那是不是意味着对方知道自己的比自己知道自己的要多。 四周听到的百姓也是一愣,浮尘宫? 为什么听得这么熟悉? 是那个浮尘宫吗? 瞬间,看戏中有点脑子的人对时寻的看法瞬间就逆转了,浮尘宫,那是仙人住的地方,哪怕对方不是在那里长大,可是却也是出自那里,那肯定就是仙子。 “我说这姑娘怎么看着这么仙气飘飘呢,原来是来自浮尘仙宫的仙子。” “浮尘宫?真的是那个浮尘宫吗?那她岂不是仙子?” “我看见真的仙子了,还是活的,活的仙子,怪不得看见的时候就觉得她很是不凡,原来是仙子啊。” 周围看戏的人一个接一个说着,这叫柳如儿听得有些许生气,为什么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可是转眼之间就变了,就因为她是浮尘宫的人吗? 该死的,都是柳碧莲这个蠢货。 “仙女姐姐是不会说谎的,她绝对不会欺负人的,那刚刚她们怎么一副仙女姐姐欺负了她们的样子,不对,应该是她们在欺负仙女姐姐才对!” 突然,一小男孩的声音响起来,这一响起,立即叫众人安静下来,随后全都恍然大悟,一个个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柳如儿和柳碧莲,这叫两人感觉很是窘迫。 听着声音,时寻只觉得有些许熟悉,随后回头看了眼,这不是渊安晨那个小屁孩么? 他怎么一个娃在这,他师兄呢? 看见时寻看向自己,渊安晨还朝她俏皮的眨眨眼睛,特别可爱。 在匪君如的府上,被时寻和墨锦衣联合下了一丢丢迷药的思旧正躺在床上,他知道自己不该睡觉,可是却忍不住…… 阳光透过红纱慵懒,微风抚过绿叶微撩,星辰被困在了牢笼,萤火赶不走那忧伤,而你,依旧安祥。 “好像要下雨了,等下又可以去踩水坑了,只是要小心点,别又脏了你最喜欢的鞋子,到时候,你可别喊着要我给你洗,这次我是不会给你洗的,这是对你睡懒觉的惩罚。” 如温泉般温柔,如冬日暖阳般温暖,一字一句都是思念,一言一语都是怀念,眼底清泉,憧憬忧郁。 窗外的雨闯入房内,湿了红纱的同时也湿了你,好似听到了那清脆的铃铛,好似看见了那熟悉的笑颜,好似看到了我们的从前。 睁眼,一切幻灭,你依旧躺在那贴着囍的雪白大床上,安静的睡着,不被世间所困扰。 你说,大喜之日也不能全是红的,看着怪奇怪的,到时便把床换成雪白的,就像是红梅开在雪地里,那样会好看一些。 关上窗的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你说不要关窗,这点雨淋不到什么的,还叫我赶紧把窗打开,不要挡着你接受老天的洗礼。 这个我怎么会同意? 万一感冒了了怎么办? 看见我没有丝毫开窗的打算,你还会假装生气,然后赤脚从床上跑到我的身边,微微把我推开,朝我做了个小小的鬼脸后重新将窗打开。 你叉着腰冲我说教: “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要关窗呢?太阳雨诶,没准会出彩虹呢,彩虹诶,百姓不是说可以许愿的吗?” 每一次我们都会稍稍起争执,可是每一次我都说不过你,还会默默站在你身旁,一同与你等那雨后彩虹。 等彩虹的期间我还与你打赌,若是出了彩虹,那我这些天便全听你使唤,你叫我往东,我决不会往西,你叫我烤鱼,我绝不蒸煮,当然,否则相反。 结果呢? 结果就是只能逞逞口头,我,还是得乖乖的听你的话。 你一个眼神,我便立马改了口;你一个表情,我便立即住了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听你的话,哪怕知道那是错的,在知道不会对你造成一丝伤害的情况下我还是会照做,哪怕最后总是一塌糊涂挨你小骂,我也依旧乐在其中。 从回忆中醒来,下意识的看了看身旁,眼里的宠溺被孤寂所替代,划过些许沧桑,“又是阳光雨,那我们来打赌好不好?” 问你的话久久没有得到答复,可我还是将那扇窗打开,看着外面变化不大的景,“我赌今天会出彩虹,输的人,要听对方十天的话,并且不能耍赖。” 开着窗,听着雨与叶的交响曲,看着风与叶的舞步,我在期待,期待那一道彩虹。 我曾与你一同期待,看那彩虹初现,你将双眼闭上虔诚,默默的许着愿,而我站在你旁边,看着你那虔诚的模样,我也变得虔诚。 我也曾问过你许的是什么愿,你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但是我相信,你的愿望,与我的愿望差不多。 看了那么一会儿,就感觉有些累了,便坐在了你的床边,趴在那,像以往一样虔诚的看着你。 我想,彩虹有什么好看的,在我眼里,世间万物都比不上你。 “这次由我耍赖好不好,你不回答,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有些困了,闭上眼,在内心道: 我看见彩虹了,我要你乖乖站在原地等我,等我去找你…… “时寻!” 思旧在人物闭眼的一刻猛地睁眼,这一次他看得很清楚,那个躺在婚房里雪白床上的是穿着红裙的时寻,而那独自忧伤的,正是穿着红衣的他…… “墨锦衣!你给我过来!”思旧现在还陷在梦中时寻的安详里,他现在很害怕,特别是没有察觉到时寻在附近的时候。 他记得墨锦衣来过自己这里,随后自己便迷迷糊糊睡下了,之后他便感觉到时寻离开,他挣扎过,可是却好似有一股引力在指引自己入梦。 思旧的声音响彻皇子府,这叫原本在忘离忧房间里跟忘离忧撒娇的墨锦衣一顿,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148 长得安全 “冷静冷静,哥们冷静。” 原本打算拉着忘离忧出门躲一下的墨锦衣突然被出现在门口的思旧给下了一跳。 “冷静?” 思旧走向前,这叫他如何冷静,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梦到梦里的人离去了 而现在,他更是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是与时寻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这叫他如何冷静? “那个,嗯,兄弟,冷静,我们,我们站着说就好,别再靠近了,男男授受不亲,我只跟忧儿亲亲。” 墨锦衣说的很是认真,认真的叫忘离忧踩了他一脚,就没见过说话这么骚气的男人。 很明显,思旧也是嫌弃了墨锦衣,就停了下来,冷冷的看向他,“时寻在哪?” 提到时寻,忘离忧也来劲了,他说怎么思旧会突然用灵力喊墨锦衣喊得整个府都听得到原来是跟他亲爱的姐姐有关。 “阿锦,怎么回事?”忘离忧抬手就是一个拎耳朵,完全不带给面子的,这几天他也是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 墨锦衣很明显也是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疼疼疼,忧儿,疼,轻点拽。” “闭嘴,力都没有用呢,怎么可能疼,这也太娇气了,说,我姐去哪了。”话虽这么说,可是手劲却又小了许多,“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什么了?” “没,没有。”感觉到耳朵边的力度愈小,墨锦衣心里有些甜甜的,“我没有瞒着你做什么,那时你在睡觉,我就出去了一趟,这不是不想吵着你嘛。” “别给我哔哔赖赖整些别的,说,时寻去哪里了。”思旧表示自己不想看墨锦衣和忘离忧打情骂俏,急得他都把平日里听他们几个爱闹腾的人的话都学来了。 听到思旧这接地气的话,墨锦衣一愣,“卧槽,思旧,学得够快的啊。” 说完就一水球砸了过来,还好给忘离忧抬手接住了甩到一边,否则墨锦衣一定会砸到,然后湿一身。 看到那水渍上还带些水草,墨锦衣一愣,“卧槽,思旧,你居然拿池子的水砸我。” 忘离忧:…… 眼见思旧又拿了颗更大的水球,墨锦衣立马就怂了,“时寻去墨府找星星和那个小屁墩玩了 。” “果然。”思旧说完后就消失在了原地,想来应该也是去找时寻去了。 原本思旧就有一些思路的,他只是来确定一下,这样才可以更快的找到时寻。 墨府某废弃后院外,时寻看着那高高的墙有些无奈,“小安晨,你爬得上去吗?” “仙女姐姐,你这就是小瞧我了。”渊安晨抬头看了眼这还没他房间门墙高的墙拍了拍手,在时寻原本以为他会像她想的那样跳上去的,结果…… “仙女姐姐,这不有狗洞么,我可以爬过去的。”画风突变。 时寻:…… “别告诉我你瞒着你师兄偷偷跑出来也是爬的狗洞。”时寻表示怀疑。 “才不是呢。”渊安晨叉着小手,“那里又没有狗洞,我是翻窗出来的,差点给我摔了,三层,三层诶,吓死我了。” 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差点没给他摔下来,现在想起来都吓人。 “照你这样说,那岂不是有狗洞的话你就钻狗洞出来了。”时寻毫不怀疑自己的想法。 果然,只见渊安晨的小脑袋点了点,“对啊,爬窗太危险了,我又不厉害,摔下来会很痛的,要不是也没有狗洞,我也不会选择爬窗的。” “你还知道危险,那你还爬。”时寻蹲下戳了戳渊安晨的小脑袋,“下次可不要爬了 你要是想出来,那就跟你师兄说,他会带你出来的。” “才不会呢,师兄不给我出来,说危险。”嘟嘟囔囔,“我明明长得很安全,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的。” “噗~”时寻被这小娃娃给逗乐了,蹲着小碎步凑前,“就你还长得安全,一副快来抓我的小可爱模样,你师兄是为你好,你想,你在你爹那值多少钱,抓了你,他们就可以跟你爹换钱了。” “我才值五分钱,哪里贵了,估计叫花子都不稀罕。”说到这个就来气,那张小脸鼓得呀,就跟松鼠似的。 “仙女姐姐我跟你说,我爹爹老坏了,我问他我是从哪来的,他居然说我是他花五文钱买酒喝时送的,真的是气死我了。” 渊安晨越说越气,他只是想从自家爹嘴里多一些知道他娘的事,可是谁知道无论怎么问他爹都不说,要不是因为他看过他娘的画像,还有师伯们对自己说的话,他都要怀疑自己真的是买酒时送的了。 “好啦好啦,不气不气,姐姐带你找小盆友玩去。”时寻起身,伸出手,“来,姐姐先带你翻墙。” 看见时寻那白白嫩嫩的手伸向自己,渊安晨开心的跳起来,一把牵住时寻的手。 哇~果然是仙女姐姐吖,她的手好嫩好白,摸起来也是滑滑的,只是有些冷。 “仙女姐姐,你冷不冷啊。”这么想着,渊安晨也就问了。 “不冷,来,抱好姐姐。”一把将人抓好抱起来,随后一跃,就过去了。 渊安晨抱着时寻的脖子还有些懵,随后被放下来后整个人都特别激动。 仙女姐姐抱我了! 我刚刚抱仙女姐姐了! 我刚刚差一点就亲到了仙女姐姐! !!! 对诶,我刚才干嘛不亲一下仙女姐姐? 看着渊安晨那嘟起的小嘴,时寻疑惑,这位小祖宗又是怎么了? “小安晨,你这是又想起什么了么?”时寻还以为对方是又想起了什么。 “嗯,我想起来,我刚刚应该亲仙女姐姐你一下的。”也没说谎。 吧唧。 时寻蹲下身子亲了渊安晨那肉肉的小脸一下,这叫刚好过来的星星和墨子夜看见了,整个人都傻掉了一半,渊安晨也是,他已经整个娃都傻了。 “时寻姐姐。”星星跑到时寻边上,一把抱住时寻,要不是时寻反应迅速,没准就被星星这个小丫头给扑倒了。 一边的墨子夜倒没有跑过来,而是看了一下,好似是在找什么,没有看到自己想看见的东西后还有些失落的样子。 “时寻姐姐。”墨子夜走到时寻身边喊了声,还帮忙把时寻拉起来,因为她刚刚被星星抱得有些重心不稳的感觉。 听到两个陌生的声音,这才叫渊安晨回神,可是耳朵还是忍不住红了,“仙女姐姐,他们,他们是谁啊。” 渊安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的,他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有想到真的得来了一个香吻,比任何一个师姐的都要香,就好像是那百年的老酒一般,闻一下都要醉了的感觉,他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喝了不少酒。 “他们啊,是姐姐的新朋友。”时寻抱起可爱又乖巧的星星说着。 “时寻姐姐,思旧哥哥怎么没有来?” “哦吼,我说子夜小盆友你刚刚在看什么呢,原来是在找思旧啊,他啊,有事没来,等下次来姐姐再带他一块过来。” 时寻的话才说完,结果她就给人一把给抱了起来,“我忙完了,不用下次,我自己找来了。” 思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说时寻懵了,就连被时寻抱在怀里的星星也是懵了。 “你啊,居然敢跟墨锦衣合起伙来给我下药,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思旧把头凑到时寻耳边说着,用那只有时寻听得到的声音说着,说完的时候还不忘咬一下那可爱的耳垂,这叫时寻虎躯一震,差点没把星星从怀里摔下来。 “呵呵。”思旧感觉到时寻的反应笑了笑,那醇厚的笑声简直了。 将时寻放下,随后把时寻怀里的星星抱出来放在地上,再把时寻给抱起来,嗯,就是时寻抱星星的那种,那种抱娃娃的那种,一手扶腰一手托住屁屁的那种。 “乖,你们今天自己走,你们时寻姐姐脚不舒服,要哥哥抱,所以你们要乖乖的,知道吗?” 睁眼说瞎话这一技能,思旧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毕竟跟着墨锦衣学得多了,看着辰非露和云浪斗嘴斗的多了,该学的不该学的也学的差不多了,这点小谎还不是手到擒来,而且说的那叫一个真实。 “仙女姐姐脚受伤了?”渊安晨一愣,随后看了看自己那肉肉的手,他想,那刚刚仙女姐姐抱着自己跳起来腿岂不是会很疼? 听到渊安晨的话,思旧这才注意到渊安晨,随后又想起在街上看到了渊安熠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你是自己跑出来的?” “对啊,仙子哥哥,你怎么知道的?”在渊安晨看来,只要长得好看的,那都是仙女仙子。 “嗯,看到你师兄了。”思旧淡淡点头。 “时寻姐姐,你的腿疼吗?”星星抬着头,心疼的看着时寻,完全不怀疑思旧的话。 而墨子夜呢,则是半信半疑,可是却也没说什么,因为在他看来,思旧的话就是有原因的,哪怕是说谎,那也是有他的原因,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骗他们的。 “我……”时寻想说自己的jio没事的,可是却被自己突然捏了下腰,这叫她立马收住了嘴。 时寻:思旧你这是闹哪样! 思旧:谁叫你联合墨锦衣给我下药的,我好伤心啊时寻。 时寻:…… 思旧:下次不可以了,不对,不能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可就要暴打墨锦衣了。 时寻:你暴打墨锦衣关我什么事! 思旧:我打他,他就会去找忘离忧撒娇,他一撒娇,忘离忧就会不耐烦,忘离忧一不耐烦,那就会躲着墨锦衣,他这一躲,墨锦衣自然会来问你忘离忧去了哪,而且肯定特别烦,时寻,你想要被他烦着吗? 头一次听思旧说那么一连串的时寻:…… 看着两人的眉眼互动,三个娃娃只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149 给姐笑一个 原本是打算带着三个娃一块出去玩的,可是看这架势,时寻想,估计又是来给她和思旧找乐子的了。 在门口,一胖子拎着他的猪朋狗友堵在了侧门口,时寻可不信他们是闲来无聊在侧门找乐子的。 “呦,这是谁呢,是谁刚在奴隶市场买来的新奴隶吗?长得也很是不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窑子里买来的呢,来,给爷瞧瞧,没准爷还会赏你一个通房呢。” 带头的胖子一眼就看见了被思旧抱着的时寻,那眼睛啊,立即就油腻了起来,看得时寻那叫一个反胃。 “闭嘴。”听到对方的话,墨子夜立即就动怒了,拉住同样生气的星星,“墨宏泰,你给我说话干净些。” “呦,我刚还没看见你呢,五弟,你什么时候来的啊,还有星星,几天不见,长得更加可爱了呢。” 星星想起之前她差些被这墨宏泰玷污的场景,还好后面有仆人来了,这才没有叫他得逞,如今想起来吓得整个人都开始抖起来,眼泪也是一直在眼眶打转,可是却一直忍着没有掉下来,她不想叫墨子夜知道,若是被他知道了,没准墨子夜会找他拼命。 墨子夜正在气头中,没有注意到星星的不妥,可是被思旧抱着的时寻却看得清清楚楚,她不禁有些疑惑,星星这是怎么了? “聒噪。” 思旧虽然没有注意到星星的反常,可是听着这死肥猪的话就觉得特别不爽,还有他口中的窑子,在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估计就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思旧一开口,墨宏泰这才把目光放在思旧的脸上,这一看,整个人都入迷了。 比起女风,墨宏泰其实更好男风多一些,在他看来,男人就该干男人,若是男人都臣服在自己的身下,那女人就更加不用说了。 “泰兄,可是看上了?” 在他身后站着的一看便知是肾虚男的自然是知道对方的喜好,恰好,他也好这口,不同于墨宏泰的兴趣,他是真的好这口,所以在他进来的那一刻,便一眼看到了思旧,那简直比他在竹楼看到的任何一位公子都要更加吸引人啊。 竹楼,匪国一大特色之一,其中不少国家也有一些,只是没有匪国的闻名罢了,里面可以喝茶寻欢,亦可诗词歌赋,女子可以的,里头的男子也大多可以,可是这竹楼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不得强买,全凭公子自愿。 这竹楼半年前来了个公子,善抚琴,且长得也很是高雅,犹如那花中雅菊,叫许多男子为他慕名而来,如今,他是这竹楼的竹魁,却依旧是完好之身,这叫男子们更加想要得到他的应许,他也不例外。 可如今看来,那竹魁却不及眼前这位清冷的男子,叫人更加有一种征服欲,若是能与他共度一晚,哪怕他是被压的那一个,那他也是愿意的。 “美女,美男,这才是美人。”墨宏泰看得眼睛都要直了,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他觉得今天就是捡到宝了。 在他看来,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就都是他的人,只要他看上了,那对方就躲不掉,完全没有考虑别的,比起那个同样对思旧起了色心的肾虚男子,这个死肥猪简直就是笨到了极点。 若是普通男子,肾虚男大可以直接将人掳过去,可是据他观察看来,对方好似并不是普通人家,无论是那浑然天成的气质,还是那双尊显高贵的银眸,亦或者是那双眼睛里的三分冷傲七分清淡,那都不是普通家庭可以养出来的。 先不说这男子,就说说那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子,光看衣服就知道二人的关系不菲,一个墨染白,一个白浸墨,还有就是那女子的容貌,那是他在匪国未曾见到过的,再加上那男子对她的处处呵护,想来也是个尊贵的人,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时候,他还是喜欢在暗处观察着。 至于墨宏泰,那可不关他的事了。 陪同他们的另外两个公子哥也是聪明的,不像墨宏泰那么自大,在他们看来,这两个人在之前都没有在匪国出现过,那么必定是为了大比而来的人,再看看他们身上虽然没有任何宗门的代表,可是那藏在那男子后头的小肉墩却是穿着那启宗的衣服,而在他们打听到的消息看来,在启宗的队伍里,就只有那么一个小孩,还是个长老的儿子。 如此想来,那这两位该也是启宗的弟子,只是没有穿着他们的宗服出来,不然也该是那长老派来保护他儿子的人,别看对方的年龄比自己都要小,可是不要忘了老祖宗传下来的话,人,不可貌相。 所以,这两个人也很是安静,没有应和着,他们都是一些商人家的孩子,算不上什么达官贵族,可不敢学着墨宏泰那般,若是惹急了对方,没准会受一些皮肉之苦。 这三个人都是聪明的,可是貌似那只好像猪一样蠢的人没有这个觉悟,满心满眼都是时寻和思旧的美貌,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嫌弃看着自己躲在思旧后头探出个脑袋的渊安晨,若是看见了,没准这猪脑子还能转过来一些。 墨宏泰现在满脑子都是马赛克牌的浆糊,脚也是不自觉的朝思旧他们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后的三个小伙伴都默默的站在原地没有动谈,就好似是在观察一般。 “美人,为何要冰着张脸呢,来,给爷笑一个。”墨宏泰边说边靠近着,那笑得呀,简直比那干巴巴的老菊还要菊,整张脸还特别油腻,就像是那游浇猪头一般,看得时寻那叫一个乐呵。 时寻这一笑,立即就叫墨宏泰迷了眼,不止墨宏泰迷了眼,就连那身后观察的两位也是迷了眼,哪怕是只好男风的肾虚男子也是在那么一瞬间觉得对方是真的好美,宛若那夜间盛开的烟火,叫人沉迷。 “来,思旧,给姐笑一个。”时寻垂眸,抬手挑起思旧的下巴,很是执垮的问着,那嚼着的三分嬉笑三分认真,还有四分是妩媚,看得在场的人都不自觉的随着他那勾起的唇角一同勾起。 就连三个小孩子都一样,只觉得时寻特别特别特别好看。 思旧看到时寻这般,眼底的眸子深了又深,按墨锦衣的话来说,那就是想要好好欺负她一次,至于怎么欺负,他目前知道的就是亲她。 可是当着这些人的面,他又不想亲了,因为感觉那是在亵渎,亵渎时寻在他心里的地位,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便紧了紧自己的怀抱,那搂在时寻腰间的手更是缩紧了些,“时寻,别闹。” “唔,这怎么算是闹呢,来,给姐笑一个,笑好了,重重有赏。”时寻凑到思旧的耳边说着,这叫思旧不经意的吞了口唾沫,这样的时寻,别说招架了,那简直就是要命。 听到时寻的话,墨宏泰的眼睛一亮,“美人,你是叫时寻对吧,真是好听的名字,可是你人更加好看。” “哦?”时寻拍了拍思旧的肩叫他稍安勿躁,她自己还没有玩够呢,可不能叫思旧一个出手给人打跑了,那就没意思了不是? “那你说说,我如何美了?” 明明就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模样,可是这举手投足之间却隐隐约约有那么几丝女王的气息,其中更多的是那不同于青楼女子的妩媚,她的妩媚,不妖不俗刚刚好,叫人听一句,便叫整个人都心痒痒的,好似有只小猫咪在不轻不重的抓挠一般。 “美,美得叫爷忍不住想要好好欺负你一番,不,只要美人愿意,小爷愿意为了你遣散所有女子,只留你一人。” 墨宏泰脑子里已经开始圈圈叉叉了,在他看来,时寻这柔柔糯糯的,看着就不是什么厉害的女子,既然他都提出了这般要求,那她便是他的房中之物了,毕竟谁人不知他墨家可是匪国一大家族。 “是么?”时寻把玩着思旧的头发玩着,整个人都耷拉在了时寻的怀里,神态很是慵懒,就像是一只在主人怀里刚睡醒的猫,叫人看了很是喜欢。 思旧看着时寻这幅没有骨头一般的模样很是无奈,看来是玩心大发了,那就再叫她玩一会儿,等下他再来好好跟这个死猪玩一会儿,只怕对方不禁玩…… “是的是的。”墨宏泰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管思旧啊,就时寻那展现出来的模样,足够叫他迷了魂。 别说墨宏泰这个心不定的,就连那个跟女子牵个手都很是厌恶的肾虚男子也开始为她动容,他想,如果是她的话,或许他不会觉得恶心。 “那……你可知我平生最讨厌什么吗?”时寻笑着说着,只是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是那满满的玩味,这叫那开始注意她的男子更是提起了兴趣,他还没有见过如此有趣的女子呢。 “不知美人讨厌什么?”墨宏泰抬头看着时寻,满眼都是时寻的笑。 “我啊,嗯~让我想想。”时寻歪了歪脑袋,好似很是认真的在思考那个问题,简直不要太萌。 一笑,两边的虎牙顿时露了出来,“对了,我想到了,我讨厌满脸油腻并且还叫人觉得恶心的人。” “这是什么人?”墨宏泰智商完全没在线上,压根没有听出来时寻说的是自己。 “你啊。”时寻一笑。 在时寻说完那一刻,思旧便立即抱住时寻退出三步远,三个小娃娃见状也是立马退了过去,他们知道,时寻姐姐这是不玩了,而早就不耐烦的思旧哥哥则是要开始动手了。 这叫两个男娃娃都很是兴奋的说。 150 卡鱼刺 “这位兄台,他乃墨家嫡长子,若是伤了他,你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眼见着那只肥猪被思旧一只手给掐住了脖子拎了起来,这叫观察的三人是立即走了过来,其中一位还劝告着。 思旧抬眸冷冷的瞥了对方一眼,随后回头看向时寻,“时寻,我杀了他,你就不给我果子吃了吗?” 坐在小马扎上陪三个娃嗑瓜子看戏的时寻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咳,思旧,他的意思是你若是伤了你手里的那头猪,他估摸着会叫他家族的人追杀你。” 三个娃娃听到思旧的话也是一脸迷糊,再听时寻的解释,突然觉得思旧有些憨憨的,感觉他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家族?”思旧皱眉,脑子里闪过一个家族,“上古族?”回头,瞥了眼被自己拎起来的人,眼里的嫌弃那是清清楚楚的,“什么时候上古族出了这么一个草包。” 上古族? 那是什么? 肾虚男的脑子快速翻找着关于上古族的信息 最后想起自己在一宗很老的书卷中看到过,说在那千年前有一上古族,族分五派,各派都有一个上古神兽守护着,只是在经历了千年前的大战之后,上古一族便开始逐渐消失在了人们的面前…… 听到思旧提起上古族,时寻的脑海里也闪过一些关于上古族的信息,那突然炸开的信息叫她脑子开始疼痛起来。 “仙女姐姐,你怎么了。”渊安晨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人,因为他的目光一直都跟在时寻身上。 听到渊安晨的话,思旧是立即将手里的人甩出去,随后回到时寻身边查看,“时寻,可是哪里不舒服?”眼里紧张万分。 “没有,就是突然头有些痛。”抬起双手要抱抱,“思旧,我饿了,饿的头晕。” 闻言,思旧这才放下心来,把时寻抱起来,“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完全没有在意那头猪的骂骂咧咧,反正对方也只是会说而已,他若是敢靠近,他一定不会介意手里有臭虫的血腥味的。 “来,宝贝们跟上。”时寻也没有在意那四个人,而是朝三个小娃娃招手,那模样,像极了一个怪阿姨拿着棒棒糖哄骗小孩。 “仙子哥哥走慢些,我们腿短跟不上。”渊安晨朝四人吐吐舌头后便追了上去。 “那是你腿短,我和星星的长着呢。”墨子夜反驳着渊安晨的话。 经过了思旧吊打墨宏泰的小小插曲,墨子夜是越发喜欢思旧,他喜欢强者,而思旧呢,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厉害,居然可以一个眼神就叫墨宏泰给跪了,这叫他特别特别特别羡慕他。 他决定了,他要拜他为师! “我拒绝。”思旧头也不抬的拒绝了墨子夜的话,收徒什么的他压根就没有考虑,收徒弟做什么?拿来跟自己抢时寻添堵吗? “来,时寻,试试,这是我学着你教我的方式弄的酱料。”思旧将那韭菜饺子沾了沾酱料喂给时寻,眼里有着些许期待。 “思旧哥哥,你为什么不收我为徒呢,我很听话的。”墨子夜执着的问着。 “别吵。”思旧看了他一眼,叫他闭嘴,转头就是温柔似水,“时寻,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有待进步。”时寻称赞着。 听到时寻夸自己,思旧便开心的勾了勾唇,“嗯,我会继续努力的。” 墨子夜:…… “思旧哥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收我为徒吗?”墨子夜就不死心了。 “来,时寻,尝尝这个。”思旧夹了块鱼给时寻,眼里满是亮晶晶的,很明显,他还是想时寻夸他。 “嗯,不错,继续努力。”时寻笑着。 “来,再尝尝这个。”时寻夹了一块肉给时寻。 “思旧哥哥。”墨子夜无奈。 “哈哈哈哈,你就别闹腾仙子哥哥了,仙子哥哥才不会收一个小屁孩做徒弟呢。”渊安晨咂吧咂吧吃着肉满心欢喜。 “你自己不也是个小屁孩。”墨子夜把渊安晨想夹的肉给夹了塞嘴里。 渊安晨看着自己的肉落在了别人的嘴里,顿时鼓起了嘴,“哼,幼稚。”把头一扭,一副我不要再理你的模样。 “好啦好啦,来,安晨,这块给你。”星星夹了一块更大的肉给渊安晨,后者看见了眼睛顿时一亮。 “还是星星小姐姐好,不像某个人,幼稚的要命。”渊安晨咬着筷子说着,那模样,就一小馋猫。 “你……”墨子夜刚开口,就见渊安晨一把将碗给抱起来,那提防着他的模样叫他忘了他要说什么来着,突然无语。 “喏,这个给你们。”思旧把一碟调好的辣酱拿到三娃娃中间,嗯,这个一不小心放多了,有点辣,时寻吃不来。 不知道原因的三娃娃特别开心的说了声谢谢,特别是墨子夜这个家伙,沾了一大片然后入口,结果不怎么能吃辣的他就是辣得眼泪直飚。 “嘶,好,好辣好辣~”给自己嘴巴扇扇风,怎么会这么辣。 “哈哈哈哈哈,蠢猪,不能吃辣居然沾那么多酱料,蠢死了。”沾了一点点酱料入口,然后眼睛一亮,继续沾继续吃,“哇~简直太香了,好吃好吃。” 一不小心呛到了,要知道,在你吃辣的时候呛到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所以,嗯,现在是两个小屁孩抱着碗在吹,汤太烫,他们下不了口。 “呼,呼,呼~” “呼,呼,呼~” 两个娃一个吹的比一个得劲,这叫正在认真投喂时寻的思旧听得有些许烦躁,瞥了一眼两小家伙,看见他们正在可敬的吹碗里的鱼汤,这叫他有些许无语,这么一大碗个,得吹到什么时候,就不会乘半碗的么? 小屁孩就是麻烦。 这么想着,便伸出手指散发了两小丝灵力注入两娃娃的碗里,汤瞬间凉了不少,只是貌似两娃娃吹得正欢没有反应过来。 “好了,不用吹了,可以喝了,再吹下去,也不知道这碗里是你们的口水比较多还是汤比较多了。”思旧淡淡的说着。 听到思旧的话,两娃娃一愣,随后都端起碗喝了一口,随后眼睛一亮,端着碗就喝了起来,可算是可以喝了,辣死宝宝了。 “慢点喝,别呛着了,还有,小心点鱼刺,也不知道汤里有没有鱼刺。”时寻的话才说完,就看见渊安晨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思旧见状,直接就把渊安晨给拎了起来,脚被他抓在手里,脑袋朝下,一晃,嗯,渊安晨就连汤带鱼刺的吐了出来,这叫思旧脸色不是很好,下意识的看向时寻,还好,洁癖并没有发作。 (纯属瞎写,请勿模仿) 渊安晨这一口吐出来后就被思旧给抱回来了,输入了些许灵力给他缓缓,免得他有些许不适,在他看来,小孩子脆弱的很,要小心呵护才是。 这一系列下来,思旧做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好似做过千百遍一般,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做起这些事来那叫一个顺畅,就好像是下意识做的一般。 远在某深山处正在喝水的岁枯荣突然感觉喉咙一痒,然后一个不小心就把水给喷了出来,这叫坐在他对面的青凌被瞬间喷了一脸。 “岁枯荣,我怀疑你是故意的。”青凌擦了擦脸有些生气,他不知道的是,就这一碰,叫他脸上那被树枝划破的小伤口瞬间愈合了,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受伤的痕迹,而且整张脸对比之前看起来也是精神了不少。 “屁,你在想屁吃,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就算是故意的,那你来打我啊笨!” 岁枯荣自然不会叫青凌这样诬陷自己,他是真的突然之间就感觉喉咙痒痒的,这才没忍住把水喷了出来,要知道,哪怕是他含过的水,那也是多少人希望得到的啊,他倒好,居然还敢凶他。 哼,等他回去拿回翅膀了,他就要飞到主人那边告状去,就说青凌欺负他,要主人叫主人的弟弟给他做主! 青凌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岁枯荣这么一告黑状,他就错失了一次独自跟红影妹子花前月下观灯赏月的机会,叫他后面知道后那叫他一个恨啊,恨不得回来今天把岁枯荣的屁屁给打开花! “没事吧,小安晨。”时寻看着思旧那处理的方式只觉得莫名熟悉,可是却没有心思再去想,因为她看渊安晨的脸色不是很好。 “唔,有事。”渊安晨呆呆的眨巴眨巴眼睛拿衣袖擦擦嘴,“我喝的鱼汤白喝了,还有就是,嗯,感觉喉咙里怪怪的,很不好受,我要吃两碟韭菜饺子才可以好。” 听着渊安晨的话,思旧翻了个白眼,他还以为他的处理方式错了呢,还好,还好。 时寻也是被渊安晨这个小家伙给逗笑了,“好,给你来两碟,只是你个小肚子就这么大,能吃得下这么多么?” “可以的,要是吃不下,我,我还可以打包回去给师兄吃呢。”渊安晨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笑嘻嘻的。 “啧,你个吃货。”墨子夜也是被渊安晨给吓了一大跳,还好没有事,只是嘴上却是说着嫌弃的话。 “我就是吃货怎么了,我师兄都还没有嫌弃我呢,哼哼。”渊安晨说着还带有些许小骄傲,只是…… 打脸来的太快就像是龙卷风,说曹操,曹操就到。 “不,我嫌弃。” 151 礼物 “师兄,你怎么来了。”渊安晨看着冷着脸走过来的渊安熠有些心方方。 渊安熠没有搭理笑得那叫一个假的渊安晨,而是先给思旧和时寻打了个招呼。 “思旧兄,时寻姑娘,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思旧点头,他对渊安熠的印象还不错,“坐吧,站着说话费脖子。” 听着那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这叫人觉得幽默的话,看对方那脸上的表情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叫渊安熠突然卡了一下台词,“思旧兄几日不见,看来是幽默了不少。” 记得第一次见到思旧的时候,给他的感觉那就是一块万年都不化的冰川,整个人都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而现在看来,嗯,好似有那么一丢丢消融了。 “幽默?”思旧怀疑 他只是说了实话,难道这就幽默了吗?可是看时寻那笑眯眯的模样,那就算幽默着吧。 “我当你是夸我,而且这也是因为时寻教的好。”狗腿子思旧上线。 时寻:我只教了你要多说话好吧,其他的,几乎都是你自己自学的。 思旧的话突然叫渊安熠没法接,然后又想到大比的事,突然问道,“对了,你们去抽签了吗?” “抽了。”思旧开口回答,手里却忙着给时寻剥果皮,“来,时寻,张嘴。” 自从思旧包办了时寻几乎的所有事之后,时寻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人了,连走路没走几步都会被思旧抱着,若不是男女有别,没准思旧就会吵着要给她洗澡了。 “大安熠,你去抽的是什么签啊。”时寻问道。 听到时寻叫自己大安熠,渊安熠先是一愣,随后想起她叫渊安晨为小安晨后便反应了过来,“我主修是剑修,所以抽的是武。” “主修?难道你还修了其它的吗?”不得不说,时寻抓字眼抓得很是准确。 “嗯,除了剑,我还学了那么几年的炼器。”渊安熠点头。 “喏,仙女姐姐你看,这把小弓弩就是师兄给我炼的。” 渊安晨跳下凳子跑到时寻那边,像献宝一样的撩起自己的衣袖给时寻看,在他手腕上的,是一小小的弓弩,看着很是精致。 “真好看。”时寻摸了摸渊安晨。 “不止是好看呢,还很厉害,我之前还拿这个打败了一个师兄呢。”说到这个,渊安晨就特别高兴,整个人都一副很骄傲的模样,那可是一个比他大好几岁的师兄,也比他厉害很多,可是他居然把他打败了呢。 看见渊安晨这骄傲的小模样,时寻也很是配合,“哇~这么厉害的吗,小安晨太棒了,棒棒哒。” “那是当然。”渊安晨傲娇。 渊安熠看着渊安晨这个样子摇摇头,其实那天他也是在的,是渊安晨缠着要跟那个师弟比试的,那个师弟看在他的面子上便没有推迟,还放了不少水,不过在那次的比试可以看得出来,渊安晨在操纵弓弩的时候很是熟练,射出的箭也是一发比一发好,角度也越发刁钻,这着实是叫他震惊了一小把,因为渊安晨从练习到适应再到熟练,仅仅只用了三天,不,准确的说是两天半,剩下那半天,还是他在比试中自己琢磨出来的。 星星看着渊安晨手腕上的小弓弩倒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一边看着的墨子夜眼睛却是亮亮的,那小弓弩藏在衣袖之下,若不是渊安晨把袖子撸起来,他或许永远也不会知道那里头有一只如此精致的小弓弩。 对于男孩子而言,武器,往往是特别吸引他们的。 墨子夜从小就特别喜欢舞刀弄枪的,只是后来在母亲病逝之后,他便很少去弄了,因为家主不允许,还好在后来检验灵根的时候发现他的灵感不错,便再次允许他去家族的练武场摆弄,只是练武场的那些人看他没有母亲庇护,又没有再父亲面前很得宠,都在欺负他,久而久之的也就习惯了。 可是有一次他们居然叫给他送饭的星星来充当站靶子的时候,他跟他们打了一架,而打的那些人里有一个是得宠的,结果就是他被他们给诬告了,罚了三十大板,若不是打他的板子的两个人曾经都受过他母亲的恩惠,打的时候都留了那么几分,他没准就不是躺了半个多月而是死在那里了。 自那次之后,他就不怎么去那边了,因为不想看到那些人丑恶的嘴脸。 看见了墨子夜眼里的专注,思旧白了个眼,从空间的角落堆里掏出一把弓给他,就这种东西,他空间里有一堆,也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的,他便给清堆里了,把那些值钱的放在最明显的地方,那样方便拿来换钱给时寻买东西。 “喏,这个给你。”把那乌漆抹黑的弓箭拿给墨子夜,“滴血,收虚鼎里。” 虚鼎,也就是丹田处,像墨子夜这种刚刚修炼不久的,收到自己的识海里可能还不行,再说那是被他收到空间里的东西,哪怕是破铜烂铁,那也是算破铜烂铁中的扛把子,还是收起来的好,不要在外头招摇,免得被小人挂念。 墨子夜对于思旧的话是盲目的,可是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思旧就拿起他的手划了个口子,随后就感觉自己的体内被强塞进了一个东西,一开始很热,甚至有些许烫烫的感觉,可是在思旧给他注入了灵力之后,他便感觉自己的丹田里暖暖的,还有了突破的迹象,只不过被那股灵力压制了。 在墨子夜去巡视了下自己的丹田后,便发现丹田里有一黑漆漆的弯弓在丹田旁静静的待着,这叫他很是疑惑,“思旧哥哥?”这是什么东西? “一把弓。”表示才不会告诉你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只是觉得适合他便给了,免得他看着胖小子的弓弩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那可是个好东西哦。”时寻笑眯眯的接了口,虽然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既然是思旧拿出来的,那应该就不会是差的。 在时寻看来,那就算是破铜烂铁,那也是破铜烂铁中的重铁,哪怕是垃圾,那也是垃圾中的战斗机! 不得不说的是,这一点,她和思旧想的还是差不多的,不亏是一同契约了的人。 “仙子哥哥,你给墨子夜的那个是什么东西啊,我还没有看清,就咻的一下没有了。”渊安晨看到的就是残影,可想而知思旧的动作有多快。 别说渊安晨没有看清楚了,就连渊安熠也是只看到了一点点,他只看到一把通体黑漆的弓,不知道为什么,就那模糊的样子,他好似也是在哪里看过来着,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看过。 墨子夜听到时寻的话眼睛一亮,而且他也不会怀疑思旧给他的东西是什么普通的,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变化,还有那股热泉,想在他只感觉自己特别兴奋,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把心里的激动压制住,可是说话却有些结结巴巴,“那,那,那我,我是不是要多准备一些箭?” “不用,它是可以用灵力幻化的。” 思旧说的时候是肯定的,可是他心里却有点怀疑自己的话,好像除了灵力,好像还有什么别的来着,忘了,没什么印象,反正差不多就这样。 听到思旧的话,墨子夜的眼睛亮了又亮,在他知道的所有灵器来看,可以用灵力幻化的,最低也是玄阶五品的,那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居然就这么送给了他。 这叫他有些许怀疑。 “思旧哥哥,你确定是送给我的吗?还是拿错了。”墨子夜猜测。 给时寻喂了块肉的思旧回头,“没有,我送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 好吧,他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反正送对了就对了。 “好啦,子夜,你就别怀疑你思旧哥哥了,就当是你思旧哥哥送你的礼物了,乖,收到就是,可千万要藏好了,可别叫歹心的人起了坏念头。” 时寻提醒着墨子夜,因为在她看来,既然是思旧送出去的东西,那应该对别人来说诱惑是挺大的,而墨子夜他现在还是个孩子,没有一定的能力之前最好不要使用,免得叫他人起了歹心,到时候,别说东西会被抢了,或许他自己都会有危险。 “好,我记住了。” 其实不用时寻提醒,墨子夜他自己也是知道的,毕竟人心险恶,谁也不知道对方会因为什么而伤害你,或许是因为一句话,或许,是因为你有了对方没有的东西…… “对了,星星,姐姐也送你一个小玩意儿。”时寻说着,随后从空间里掏出了一把冰冰凉凉的东西,嗯,那是一把枪,还是气枪,那种只需要注入精神力就可以打的那种。 之前时寻试过注入灵力,也可以,只是威力没有之前的大。 星星收到后还有些疑惑,在时寻给她说了使用方法后便大概知晓了,而且她很开心,因为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礼物。 时寻和思旧不知道的事,他们今天送出去的礼物,会叫来日的墨子夜和星星成为风云人物之一,而他们送出去的礼物呢 则是成为了他们的标志性代表。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他们,只是一个成长中的孩子…… 152 冰雕 转眼之间就又过了三天,时寻怀里此刻正抱着岁枯荣这个奶娃娃哄着,因为他在一分钟前摔了一跤,脑袋都长了个包,哭得他那双小翅膀都一抖一抖的,心疼死时寻了。 “好啦好啦,乖,不哭不哭。”时寻给怀里的岁枯荣擦着眼泪,“我们岁岁是男孩子,正所谓男儿流血不流泪,乖,不哭不哭哈。” 时寻越哄,岁枯荣哭的就越凶,这叫一边看着的思旧一个白眼接一个的翻,最后干脆拿出了一个小瓶子,“自己拿着,接。” 嗯,思旧给岁枯荣拿了个瓶子,并且叫他自己拿着接,这波操作叫岁枯荣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后还真的拿着瓶子在接。 时寻抱着岁枯荣,岁枯荣抱着瓶子,瓶子里装着岁枯荣的眼泪,嗯,画面很滑稽。 “什么情况,这是干嘛呢。”辰非露一出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副画面觉得有些许反应不过来。 “来人了。”思旧说了句后起身,然后把岁枯荣从时寻的怀里捞出来,塞辰非露怀里,连带着瓶子一起。 而时寻呢,则是被思旧给抱怀里,思旧的脑袋就搁在时寻的脑袋上,时寻整个人都窝在了思旧的怀里。 辰非露怀里突然塞了个娃娃还有些懵,没等他反应过来,怀里的娃娃就突然变小自己给飞走了,他的手里就只有半小瓶的水。 “这是什么?”拎起来看看,嗯,发现灵气很充足。 岁枯荣噗嗤噗嗤的飞着,原本还有些生气的朝思旧飞过去的,可是在思旧的一个眼神之下就怂了,又给飞到了辰非露边上。 “这是我的灵珠。”岁枯荣说着,“一滴值千金。”想起刚才自己哭了那么多没接住就心疼,那可是钱啊! “灵珠?”辰非露怀疑,“我刚刚在看你哭,这不会是你的眼泪吧。”虽然怀疑,可是却也有七八分确定。 “庸俗的人类,你们的眼泪才叫眼泪,我的,那叫灵珠。”岁枯荣有些鄙夷的说着。 “边去。”辰非露轻轻的拍了下岁枯荣的小脑袋,结果没拍着,因为被他躲过去了,撇了撇嘴,“那还不是眼泪,啧,男孩子居然也会哭,羞死了。” “我才没有哭呢。”岁枯荣不承认,他才没有因为摔跤了才哭呢,只是后面在时寻的安慰下,莫名就觉得想哭,这么想着他也就哭了。 “对对对,你没有哭,你那是眼睛在流汗。”辰非露笑道。 “哼,我才不要理你。”岁枯荣看见辰非露在笑话他,便撇了脑袋不要跟他说话。 “非露,你是不是又欺负岁岁了,人家都不要理你了。”云浪的声音响了起来,就这几天里,他和辰非露没少斗嘴,其中岁枯荣就是他们的起火点。 听到声音,辰非露便瞪了过去,“滚犊子,你是眼聋还是耳瞎啊,你哪个嘴看见了我欺负岁岁了,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哼哼,连话都说不清楚,也不知道你这嘴是吃什么长大的,咋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云浪大摇大摆的走到辰非露面前,那模样,就好像是一大爷。 辰非露白眼,“不论吃什么长大的,那也是吐不出象牙的,而且,我的嘴,可是人嘴,看来你眼瞎的事是被证实了,不然又怎么分不清人和狗呢?” “我眼可不瞎,我……” 没给云浪说完,听着他们斗嘴的岁枯荣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闭嘴闭嘴,你们怎么一见面就吵吵吵,能不能换点心意啊,吵得我脑袋都要大了。” 听到岁枯荣的话,云浪适时的闭了嘴,做了个给嘴巴拉上线的动作,随后拿过辰非露手里的小瓶子,这里头的可是个好东西。 东西被拿了,辰非露也没有说什么,那东西感觉他自己拿着也没有用,便由着他,只是怎么就他一个人在? “云浪,云归师兄呢?” 在平日里,只要有云归在的地方,那云浪也是一定在的,可谓是云归走哪他云归就跟哪,可是今天居然没在一块,这是个什么情况? “公子他有点不舒服,就说不去了,我原本是想留下来的,可是公子叫我来看着你,免得你惹事闯祸。” 云浪这话半真半假,云归说他自己不舒服是真的,可是云归却没有叫他看着辰非露,而是叫他不用担心,他去玩他的就是,他这么说无非就是气气辰非露,叫他成日怼自己。 “滚边去你。”辰非露抬手就是要去捶云浪,只是被云浪躲过了,然后他两就开始绕着这个花园追。 “你能不能学着点时寻主子,你看看你,再看看我时寻主子,你觉得你有没有一点窘迫尴尬的啊。”云浪说完就立即被一小水球砸中,随后就见身边一更大的水球飞过,“卧槽,来真的啊。” “哼,必须来真的。”辰非露说着,说完还拔剑了,这叫看到的云浪是跑得更快了,他可不想跟辰非露动手,那有损他的绅士风度。 思旧就抱着时寻在那看着,有些幼稚的咂吧咂吧嘴,这叫时寻感觉自己的脑袋上有个跳跳虎在跳。 “思旧,闭嘴,脑壳都给你弄晕了。”时寻无奈,突然有点想墨子夜和星星了,好想去找他们玩啊,也不知道他们在墨府有没有被欺负,不过之前送他们回去的时候思旧特地去拜访了他们的家主,也就是墨子夜他爹,也不知道这拜访的结果怎么样了。 此刻的墨子夜因为他六妹欺负星星而动了手,他也就是推了对方一把 谁知道对方居然就哭得好似受了多大的伤一样,还惹来了刚好路过的家主。 就在他原以为自己会受到所谓的家法处置时,结果却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处置是处置了,只不过不是对他,而是对他那娇气的六妹,叫她回去闭门思过三天,若是敢没在他的同意下出来,那就杖责二十,这叫他那个六妹哭的啊。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墨子夜觉得他这爹有点奇怪,居然开始对他嘘寒问暖的,而且这几天还给了他不少银两,还说什么要是不够的话可以直接去找管家要,他已经跟管家打好招呼的了,这叫墨子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哦对了,他的那个大哥,也就是墨宏泰,他在那天被思旧哥哥教训了之后安静了不少,只是看到他的时候还是会露出那自以为凶狠,其实就是一恶心人的表情,可是却没有再敢对他和星星怎么样,好似还有些害怕些什么,那不服气想打人可是却又不敢打的模样,叫墨子夜看得爽极了,耳根子都清静了不少。 这些好像都是在思旧和时寻送他们回来之后开始慢慢转变的。 难道思旧哥哥做什么了吗? 墨子夜想着。 “子夜,你在想什么?”星星见墨子夜一路上都神不守舍的有些担心,“可是老爷又后悔罚你了,等我们回去,我就立马去求求管家伯伯,他平日里也是最疼惜我们的,我去叫他在老爷面前给我们求求情。” 星星不知道墨老爷对墨子夜嘘寒问暖的一幕,因为她被墨子夜早早就叫回去等他了,她知道,他那是担心自己,她也怕自己留在那边给他添乱,便给回来等他了,在门口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后她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没有,星星,不要担心,我没事,他也没有反悔,我只是在想他们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变得这么安静。” “他们?”星星有些听不懂,“他们是谁?” “就是墨府的那些人啊,你不觉得他们这几天来都特别安静吗?”墨子夜开口解释着。 被墨子夜这么一问,星星倒是反应过来了,随后又想起时寻送他们会墨府的情况,“可是时寻姐姐和思旧哥哥做了什么?”虽然是疑惑的,可是她的心里却有了答案。 “应该是。”墨子夜点头,他想了半天也就想到了这个结果,而且在那个时候,思旧的确是出去了一段时间。 “那我们等下去找时寻姐姐他们道谢去。”星星有些开心,因为如果真的是他们想的那样,那以后在墨府,就不怕他们会来欺负墨子夜了。 “嗯,我们等下买些好吃的给时寻姐姐,时寻姐姐应该会喜欢的。”墨子夜一想起等下可以看见思旧和时寻就特别开心。 “不要忘了买橘子和葡萄那些,思旧哥哥可喜欢喂时寻姐姐吃水果了。”星星补充了一句。 在花园里,时寻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这叫抱着她的思旧突然一愣,随机反应过来,“可是在昨日踢被子了,我都说了,叫我跟你睡一块,现在好了吧,感冒了,不行,从今日起我都要跟你睡一块,免得你晚上踢被子。” 听着思旧这一本正经的话,时寻只想翻一个白眼以表尊敬,别说时寻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就连追着云浪杀的辰非露都表示自己看不过去了。 “那个,思旧,男女七岁不同席,你这好像不太好吧,有损小师妹的声誉。” 看见非露停下,云浪便也停下,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这么瘦弱的一个,咋追起他来就这么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的呢,他都要喘了好吧。 不过…… “对啊,这样子可不是大丈夫所为,而且时寻主子也不是感冒,她也就是打了个喷嚏而已,哪有那么严重了。” 在这个时候,岁枯荣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是啊,主人可是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跟主人睡一块呢,臭不要脸。” 时寻没有说话,可是却跟着点头点头再点头,她表示很认同他们的话,虽然她觉得没什么的,可是毕竟也还没有成亲不是,在这里,她就得入乡随俗,不能拿她那边的规矩来看待这里的事物。 而且…… 嗯,思旧好像有点太黏人了。 “时寻,你也同意吗?” 思旧明明就是看见了时寻点头,可是他就是要假装没有看见,他就是要问。 “当然了,你没看见时寻主子点头吗?”云浪接口。 “嗯嗯,时寻点头了的。”非露再接口。 “是啊,主人她点头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岁枯荣把窗户捅了。 结果就是…… 嗯,花园里多了三座栩栩如生的冰雕~ 看着那三樽冰雕,时寻有些怂,“那个,思旧,他们不会有事吧。” 思旧没有回答,而是把时寻转过来抱着,看着时寻,“你点头了。” “啊,什么?”装糊涂ing。 “时寻你点头了。”思旧一脸认真,“还点了三次。” 时寻:…… “时寻你是不喜欢我了吗?”委屈。 “我……”什么情况,什么鬼。 “时寻你迟疑了,是不喜欢我了吗?”思旧眼里伤过忧伤。 “不是不是,没有,没有这回事。”时寻头疼,为什么感觉思旧就好像开挂了一样,面部表情咋就那么多了。 “那就是喜欢喽?”眼睛一亮。 点头,“嗯,很喜欢很喜欢,目前为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听到时寻的回答,思旧立马就开心了,“那时寻可要一直喜欢下去。” “好。”无奈,“那现在可以告诉我他们有没有事了吧。” 思旧抬眸,瞥了那三货一眼,“无碍,等下墨锦衣来了就会给他们解开的。” “你不会解吗?”时寻怀疑。 “我不想解。” 时寻:这理由很强大,我无话反驳。 某听得清清楚楚的三:…… 153 统一服饰 手里抓着信封出来的墨锦衣耷拉着脑袋好似有些不开心的样子,那入眸的三座栩栩如生的冰雕叫他有些发愣,就这三造型,看着怪熟悉的。 唉,心累。 原本他去忘离忧房里找忘离忧的,可是呢,他找了个寂寞,忘离忧根本就没在房间里,在的,就只有那桌子上的一封信。 他这打开信封一看,好家伙,又给他不辞而别了。 看着墨锦衣那耷拉着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的模样,时寻有些好奇,“墨锦衣,小忧呢,他怎么没跟你一块出来?” 墨锦衣浑身无力的抬头,然后走到亭子里坐下,把信拿给时寻,叫她自己看,反正他现在是只想静静,不想说话。 时寻接过信封打开看了看最后翻了一个白眼,“就这样?” “什么就这样啊,这个很严重好吧。”墨锦衣不懂时寻的表情怎么会这么不在意,在他看来,那就是一件大事情。 “啧,了解的会觉得你是个痴汉,不了解的那你就是个变态。”时寻表示要不是自己知道墨锦衣这货是个什么人,那她就要怀疑对方是后者了。 思旧不懂时寻和墨锦衣在说什么,便拿过信看了眼,然后眉头一皱,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思旧的话,墨锦衣一个抬头,“你把写信的人想成你怀里的家伙试试,我就不信你还会觉得问题不大。” 果然,把写信的人想成是时寻之后,思旧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把将时寻转过来,捧住对方的脸,“时寻,答应我,不要不辞而别好吗。” 时寻:…… 思旧见时寻没有回答,便有些急了,“答应我好吗,你若是不辞而别,我可能会疯的。”不是可能,是一定。 看见思旧的反应,时寻此刻只想白眼。 忍住白眼的冲动,“那个,小忧只是离开两天而已,你们用不着一副好像会被抛弃一样的模样好吧。” 她就不懂了,信里忘离忧明明就说了他有事要离开两天,要是顺利的话没准还能更早的回来,都不知道墨锦衣是怎么想的,至于要这样么。 “两天?”墨锦衣白眼,“你问问思旧,要是你离开两天他会这么样。” 不用时寻问,思旧他自己就回答了,“我会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 “那,那若是找不到呢?”时寻问。 “那我便等。”思旧迟疑了下,“若是等不到,那我便会叫这个世界为你陪葬。”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的时候,思旧脑海里便闪出了那个安详的睡颜,那叫他很是烦躁。 听到思旧的话,时寻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心里也莫名有一丝负罪感,好似自己当真留下过思旧一个人过。 “所以,时寻,不要离开我。”思旧坚定的说着,“一定不要离开我。” “昂,好。”时寻突然间就语塞了。 “什么叫好?”思旧皱眉,这个感觉叫他很是不喜欢,就像是明明可以抓住的东西,结果就是没有抓到,那种感觉,叫人特别不舒服。 “我,我……”时寻也不知道为什么,提到这个话题,她就是想要躲过去。 “那个,墨锦衣,赶紧给岁岁他们解冻一下,我感觉再不解冻,他们就要冷死了。”心虚的岔开话题。 “什么解冻?”墨锦衣自然也看出了时寻的想法,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就是配合了,不过这个解冻是什么鬼他还真的不知道。 思旧看到时寻这般,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心里却多了几分坚定,他一定会守在时寻身边的。 “那个,嗯,他们是岁岁,非露还有云浪。”还是有点心虚,但是只要思旧不再问,那应该就没事了。 “什么!?”墨锦衣表达自己被吓了一大跳,然后回头看了看,“卧槽,我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难怪他出来的时候看见会觉得熟悉,原来就是他们三做的模板啊! “思旧,这是什么情况?”冰,墨锦衣完全就不会觉得这是时寻的手笔。 思旧抬眸,瞥了一眼墨锦衣,“就这样,还能什么情况。”听声音可以听得出来,思旧有些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墨锦衣白眼,就这样是哪样了真的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能力会拿来给人解冻的。 墨锦衣不知道的是,思旧这冰可不是常人能解的,不然他们三自己就破出来了,哪需要像现在这般等着人来给他们解冻呢。 “阿丘~” 岁枯荣一出来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嘭涕,打完之后就整个娃化作为一绿光回思旧的空间了,他现在需要休息一下,原本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撑个几天的,可是被思旧这么一弄,他现在感觉自己那就是体力不支的模样,再不休息他怕自己会蔫掉。 而辰非露和云浪则是立马回房间换衣服去了,在冰里,他们可是把思旧和时寻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而且就现在看来,思旧好像有点不开心的样子,为了不叫他们被那小冰渣碎溅到,他们还是回房换衣服的好。 “对了,墨锦衣,君如师兄怎么没来?”她还以为匪君如也会跟他们一起去的呢。 墨锦衣摇头,“君如他现在是匪国代表,而且他自己原本就是匪国的皇子,所以今天不能跟我们一起去,而且,他今天很早就进宫去了,说是有事安排,也不知道是什么事,会不会叫他难做。” 不知道为什么,墨锦衣想起匪君如那神色感觉就不是特别好,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一样。 他原本是想问来着,可是想到匪君如的为人处事便没有问,他相信他可以处理好的,若是处理得不行,他的身后还有他们几个替他收拾手尾,实在不行,那不是还有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爹么,他就不相信他会不管他们。 “我们要相信君如师兄。” “嗯。” 很快的,辰非露和云浪便换好了衣服出来了,不得不说的是两人还真是默契,居然同时换上了浮尘宫的宫服。 明明就是穿得差不多的衣服,可是两人穿出来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云浪穿出了那么一丝神秘感,就像他面具下的那些图腾一样,而且他的身材修长,就像是哪个古店里隐居的老板一般,入眸的瞬间叫人感觉眼前一亮。 而辰非露呢 则是那活力满满的感觉,只要他微微一笑,那就像是太阳出现在了雪白的世界,瞬间温暖,而且他给人一种很乖巧的感觉,是那种叫大姐姐们一看就母爱泛滥的那种。 “嘶,你们这么穿,那我是不是也要换一下。”依旧是妖娆红衣的墨锦衣撑着脑袋看着,他是真的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去换一下,毕竟等下可是会碰到不少别宗的人。 “等我一下,我去换套衣服。”墨锦衣起身,决定要去换衣服,可是在走出两步却又退了回来,“对了,思旧,这套给你,放心,我还没穿过的。” 不等墨锦衣开口,辰非露便拿出了一套新的给时寻,“小师妹,这套给你,也是新的。” “哦吼,我刚刚想说来着,结果你们就给我拿来了,真是聪明。” 原本时寻也是想着换上的,可是还没等她开口,两人便把衣服给拿过来了,这叫她是真的有点惊讶。 “不过话说你们到底带了多少浮尘宫的衣服出来,怎么感觉好像很多一样。”想想这随手就是一套的架势,时寻怀疑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那么几套。 “不多。”辰非露回答,“也就十几套换洗而已,而且好多都没有穿的。” 时寻:这叫不多!? 思旧:带这么多一样的衣服做什么,不觉得占位子的吗? 云浪:我说怎么公子又给了我两套呢,敢情他们人手十几套啊,这些都不要钱的吗? 浮尘弟子们表示,嗯,这些还真的不怎么要钱,那些料子什么的仓库一大把,他们有时候看得多了,就拿着下山找平日里给他们做衣服的裁缝做去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个理由下山呢。 某裁缝店:要不是因为没事做,你看我们会理你们这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做的小娃娃吗! 墨锦衣是第一个把衣服换好出来的,不出意外,他把那一身似雪白衣穿出了执垮子弟的红衣即视感,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那满满的吊儿郎当却又不失风范的气质,就好像是一只喝醉酒的凤凰,哪怕是在耍酒疯,那也是满满的高贵。 第二个出来的是时寻,这还是时寻头一次穿这种衣服,平日里穿裙子的她换上这一身衣服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而且她还绾了个比较中性的发型,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个误落凡尘的天使,特别是她那看着衣带有些纠结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犯迷糊的小白猫,叫人忍不住抱起来安慰。 思旧在时寻的后一脚出来,他出来的那一刻墨锦衣愣了下,“mgjj,为什么你可以穿出禁欲风。”墨锦衣不解,这衣服他们这么多人都穿过,就是没有人可以穿出思旧这种感觉的。 嗯,思旧穿出来的感觉就像是一冰川美男,浑身散发着那生人勿近,还有他那双眼睛里的淡漠更是为他的冷淡增添了几分寒,叫人想要靠近可是却又不敢靠近,只敢在远处观看,可谓只敢远观而不敢近身也。 “思旧,这个衣带怎么弄,我,我感觉哪里怪怪的。”时寻拉着她那松松垮垮的衣带跑到思旧身边。 思旧垂眸,看着那小脑袋在认真的看着她腰间的腰带各种折腾,叹气,“你啊,怎么就不长肉呢,这些天喂的肉是都喂到狗肚子里了吗?” 时寻:!!? 我听到了什么,刚刚思旧是在说我吗? “思旧,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怀疑自己听错了。 “笨死了。”思旧叹气,可是话里却全是宠溺,“你啊,平日里多吃点,你看你瘦的,腰带都绑不住,呼吸之间多走几步就掉下来了,也不知道平日里为你吃的肉去哪了。”思旧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给时寻弄着腰带,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大哥哥。 “哼,吃狗肚子里去了。”时寻傲娇,表示自己可是记仇的。 “嗯。”思旧点头,“所以下次要多给你喂些,否则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了。” 时寻:…… 154 沈念承和木子李 走在大街上,先别说五人那各有千秋的容颜吸引人的注意,光凭那浮尘宫服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话说这是什么宗宫的服饰,我看了老半天也没有想起来是哪里的,新宗门?”一客栈里二层靠窗边喝茶的人问着对面的人。 在他对面的人淡淡瞥了一眼,这一瞥,就叫他停住了目光,“是他们。” “他们?”表示自己听不懂,“他们是谁?” 将手里把玩的茶杯放下,唇边嚼着那三分笑意,“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在墨府时遇到的事吗?” “哦~记得,就是墨宏泰被揍的事对吧,话说严俊那个黑眼圈不是在么,他居然没出手,还真是稀奇。” 严俊,也就是那个看着有点肾虚的那个男子,长得倒是对得起他的名字,只是看着有点虚,就像是“操劳过度”一般。 至于为什么这个男子会叫他黑眼圈,那是因为他和严俊算是死对头,一个叫他小白脸,那他就叫他黑眼圈,他两同出一门,只不过却不是同一个师傅罢了。 嗯,他们的师傅其实也不对头,所以他们两见面也是不对头的。 “黑眼圈?”随后反应过里,“噗,念承,你还真是个人才,严俊要是知道你这么叫他,那他岂不是要去叶竹峰把你房门前的竹子都给砍了。” “他要是敢碰我门前的竹子,我就敢去翠竹峰把他门前的竹子给砍了。”沈念承咬了口糕点,“真甜。”他不是很喜欢。 “啧,你们两竹峰还真是不对头。” 沈念承把糕点吃完后喝了口水,“不要说的好像你们月溪峰跟翠竹峰对头一样。” “不不不,我们峰的人可不会特意去惹事,只要翠竹峰的人别来招惹我们,我们就还是朋友。”毫不在意的说着。 “啧,朋友?木子李,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换做是别人,没准就是直接提刀相见了。” 沈念承表示才不要相信木子李的鬼话,人都睡到他们峰里的师妹了,怎么可能还会是朋友,不然他也不会在人墨府的房顶上趴了半天在看戏了。 想到这里,沈念承立马反应过来,“对了,你不是他们是启宗弟子吗,这衣服怎么看着不像呢。” 木子李摇头,“当时的确有一个孩子穿得是启宗的衣服的,而且品级还不低,想来是哪个长老的孩子,而且那孩子看着也很是依赖他们,按理来说应该是启宗的才对。” 渊安熠:哼,我才不要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喜欢美人呢! “不过……”木子李看了眼已经上楼了的时寻五人,见他们是直接被小二领去了三层,眼底的怀疑便浅了少许。 沈念承自然也是看见了五人那直接上了三层的身影,“卧槽,什么来头,直接上三层了,不是说三层是大会拿来招待导师和评委的吗,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说他们不是弟子?” “你见过这么年轻的导师和评委吗?”木子李想翻白眼。 “怎么没见过,你师傅不是很年轻吗?”沈念承回怼。 “那女人和男人能一样么,我师傅可是吃了不少筑颜丹的。木子李也是个大嘴巴子,完全不带给自己师傅面子的。 “你这模样你师傅她老人家知道吗?” 沈念承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木子李一个男娃子会在这么多姐姐面前这么吃香,就连他师傅也是对他各种宠,要不是因为他们一起泡过澡,他都要怀疑木子李其实是一个长相帅气的女娃娃了,说好的月溪峰里男同胞毫无地位可言呢,若不是因为这个,当年他没准就也去月溪峰了。 “闭嘴吧你,你师傅才老呢。”木子李白眼,“而且,谁说上三层的人就一定是导师和评委那些了,还有其他人的好吧。” “其他人?”沈念承脑子里过了几遍,“哦对,还有他们国的皇子公主也可以。” “沈念承,你特么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看他们那样像是皇子公主吗?”木子李表示自己跟他说话好累。 “不像。”沈念承一本正经,“我觉得他们就是皇子公主。” 木子李:…… “得,是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交你这么一个朋友的。”不想说话不想说话,叫他自己猜去吧,就他这猪脑子,吃再多的猪脑都补不回来。 “诶,木子李,别啊,你跟我说说啊,是谁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沈念承表示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原本木子李是不想跟他说的,可是谁知道这娃也太磨人了,那话一句接一句都不带喝水休息的,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他还有话唠这么一个功能呢。 “停停停,闭嘴。”木子李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这人咋就这么会说呢。 “嘿嘿,跟我说说呗,他们谁啊。”好奇好奇。 木子李扶额,“知道我们这次来参加是为了什么的吗?” 沈念承愣了下,话说他们这次来参加大比是为了什么来的来着? 看着沈念承那副思索无果的模样,木子李感觉自己的头都要大了,白眼一翻,“你特么你师傅在下来的时候没有跟你说什么的吗?”咬牙切齿,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可是真的要忍不住了。 “有啊,师傅说叫我有机会的话就挑战一下你们。”沈念承乖乖回答着,那副模样看得木子李牙疼。 “我们指的是哪几个啊。”真的好想就这样上去给他揍一顿,他怎么就这么笨呢。 “你的话我估计一时半会挑战不了了,听说大比设了宗门制,遇上的机率小之又小,那我就只能期待和浮尘宫的那几位遇见了。”说完一愣,“卧槽,是他们!?” 声音大的叫四周的人都看了过来。 木子李:我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 沈念承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大了,便缩了缩脖子有点尴尬,小声道,“是不是他们啊,不是说有七个人吗,其他两个人呢?” 木子李叹了口气,“今天也只是来看看场的,来不来都无所谓其实。” “好像是哦。”沈念承依旧悄咪咪的说着 跟做贼似的。 木子李:我好累,我为什么要跟着他一块过来?我为什么要丢下师姐们跟着这么一个蠢蛋来这里? 为什么? 为什么! 头疼~ “怎么了你这是?”看见木子李一副不是很好的模样,沈念承有点担心,“可是着凉了,这里晚上的温度要比早上还再冷些,我记得你好像有踢被子的习惯,睡觉可不老实了。” 感觉到四周那些眼光,木子李深吸一口气,“你可闭嘴吧你。” “唔。”沈念承鼓嘴,“我怎么了嘛我,这么凶。”委屈。 “我……”木子李无奈,“算了,不跟你计较。” “嗯,我饿了。”沈念承撇嘴。 听到沈念承的话,木子李下意识抬手喊小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二已经来到跟前了。 “请问客官需要点什么?” 木子李:看我干嘛,他饿了,你看他啊! “木木,我饿了。”沈念承见木子李没有开口便又说了一下。 木子李:你饿了跟我说干嘛,你自己没有嘴,你自己不会点啊! “唉~”木子李吐了口浊气,然后点了几个菜。 “就这样吗?”小二问着。 “嗯。”木子李点头,“对了,酸甜排骨别太甜了,酸一点。” “好的。”小二点头,然后离开。 “小木木,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沈念承狗腿着,因为他发现对方点的都是自己爱吃的,还有就是那个不要太甜,那肯定也是替他说的。 “滚边去。”木子李表示自己不想理他。 “嘿嘿。” 跟小二来到三楼,时寻几人还是觉得有些许疑惑的,她们之所以过来,那是因为匪君如在前一晚跟他们说可以过来这里先看看情况 ,说在这边可以看到大部分参加大比的人。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决定先过来这边看看的,可是谁知道等他们拿出宗牌的时候,那小二就愣了一下,然后就再三确定他们的宗牌,等确定了之后便领着他们直接上了三楼,他们原本还想说就在一楼就可以的,可是谁知小二说各宗的地方都已经确定了的,所以便跟着上来了。 可是在上来的期间,他们便发现那些人对他们的目光,总感觉那些目光里夹杂着一些叫人不怎么舒服的东西在里头。 “尊贵的客官们,就是这里了。”小二推开一包厢的房门说着。 “厢房?”墨锦衣疑惑,“为什么我们的会是厢房。” 上楼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一二楼的风格,虽然也是会分区的,可是却不是这种厢房类的,这叫他不禁有些疑惑。 “是的,在三楼的都是厢房。” “那这三楼里还有别的宗派吗?”辰非露问道。 “这个……”小二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云浪说道。 小二原本还在犹豫,可是在注意到思旧的目光后,小二便一愣,下意识就回答了,“三层里就一个宗派弟子的地方,其他的都是导师和评委们,还有本国未参加大比的公主皇子。” “知道了,你退下吧。”时寻拉了拉思旧的手说着。 等小二退下之后,云浪便将门给关了起来,而墨锦衣和思旧则是默契的给厢房设了个屏障,两人同时出手,可是却又没有碰撞,两个屏障很融洽的合在了一块,辰非露则是打量了四周,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非露。”时寻突然叫了声非露的名字,这叫非露看了过来。 时寻摇摇头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窗户,这叫非露立马盖特到了时寻的点,走向前一把将窗户给关上了。 “嘿嘿,小师妹,我做的对不?” 时寻挑眉一笑,“棒棒哒。” 136 不同味道 “时寻,你怎么看?”墨锦衣给时寻倒了杯茶,结果被思旧给白了一眼,这叫他有点无语。 时寻拿起杯子吹了吹,随后拿给思旧,“用眼睛看就行了。” 思旧接过茶杯慢慢喝着,喝完之后又自己倒了一杯给时寻,还是他的杯子,“他们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把你们捧得高高的,捧得越高,在拉下你们的那一刻你们摔得便越疼。”边说边用自己的能力给杯子降温,他知道,时寻不怎么喜欢喝热茶。 “那他们也太低估我们了。”辰非露拿起桌子上自带的糕点吃着,倒不是嫌弃这里的糕点,而是云浪发现这里的糕点好像加了点料,不算毒药,可是却也不是什么好的,大量食用的话会有碍他们运功。 云浪吃了块辰非露拿出的糕点,然后又拿过桌子一边的糕点,吃了一口后就又吐了出来,“什么鬼,这么难吃。” “诶,你怎么吃了,不是说有料在里边么,你怎么还吃呢,拿错盘了吧。”辰非露赶紧把那糕点盘拿开一点,免得云浪还把糕点拿错。 “不是,这只是,对我来说没什么的。”云浪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只是后面突然改了口。 “怎么会没有,你不是人啊。”辰非露撇嘴,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看着云浪。 “我……”云浪无言,我本来也就不是人,可是这能说么,不能啊! “好啦非露,你看你,把你云浪哥都怼无言了。”墨锦衣笑着拿了块糕点吃着,“再说了,我们是谁,就这一块糕点也碍不了我们什么。”皱眉,“不过这糕点是真的难吃,这厨子还没外头那土匪厨子做的好。” 利落的吃完手里的糕点,完全没有在意辰非露那目光,“好啦,吃一块无碍的,不信我,难道你还不信时寻和思旧么?” 辰非露一愣,随后看向时寻和思旧,只见思旧皱眉的吃过时寻手里那被咬了一口的糕点,皱眉不是因为时寻碰了,而是这糕点的粉末叫时寻的手沾了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糕点。 “小师妹,思旧,你们怎么也吃上了?”辰非露就纳闷了 不是说了这糕点有被人加料了么,怎么一个个的都吃上了? “唔,好像还真的挺难吃的。”时寻把嘴里的糕点噎下后喝了口茶说着,“我们这不是听云浪说糕点难吃,这才看看是什么糕点叫不挑食的他觉得都难吃,所以这才好奇吃了口,没事的。” “嗯,是真的难吃。”思旧皱眉,可是却也把那四分之三的糕点吃完了,因为这是时寻给他吃的,再难吃他也会吃下去的。 听着他们一个个的都说糕点难吃,这也有点勾起了辰非露的好奇心,看了眼糕点又看了眼墨锦衣,犹豫不决。 “想吃就一点,别吃太多。”墨锦衣见辰非露那想吃可是又纠结要不要吃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就馋了,可是却不敢下爪,这是怕这糕点难吃到刷新他的世界观么? 得到墨锦衣的许可,辰非露拿起一块粉色的糕点,然后咬了一小口,皱眉。 嗯?难道是吃太小口了? 这么想着便又咬了一口,比刚才那口大一些,这一口下去,辰非露真的怀疑人生了。 “不对啊,这糕点不难吃啊。”皱眉皱眉,难道自己就真的这么不挑食? 这么想着便又吃了一口,这一口是把那剩下的都给吃完了,但是他还是一副没怎么尝出味来的模样。 “是真的难吃,你居然吃不出来?”云浪看着辰非露那吃了一口又一口的样子有些怀疑,难道他真的吃不出来? “真的难吃?”辰非露看着云浪那不像骗人的模样真的怀疑自己的味觉出问题了,“怎么个难吃法?” “有点像面粉放多了外加长毛了。”墨锦衣喝了口茶,“现在嘴里还有点薅味。” 听到墨锦衣的形容,云浪一愣,立即看向墨锦衣,这叫墨锦衣怀疑,“难道你吃到的不是这个味?” “不是。”云浪摇头。 “不是?”墨锦衣皱眉,看向思旧和时寻,“你们吃的也不是这个味?” 时寻耸肩没有说话,她吃到的那就是放了一个礼拜的糕点味,比他说的严重多了好吧,不过也不算难入口,毕竟比那营养液的味道好多了。 思旧瞥了一眼云浪,这一瞥,吓得云浪后脑勺一凉,“我吃到的是发霉的味道,就像是那种发青了的那种。” 听到云浪的话,墨锦衣吓得伸长了脖子,“什么鬼?” 思旧看着墨锦衣的乌龟样白了个眼,“你堕落了,连味觉都快废了。” “卧槽,思旧,好好说话行不行,不要学了几个词就乱用啊,什么堕落,我怎么可能堕落呢。”墨锦衣白眼,早知道就不教对方那么多了,现在好了,直接拿来怼他了。 “所以,我们几个人尝出来的味道都不一样?”时寻盖特到了关键点。 “好像是。”墨锦衣怀疑。 “不是好像,那就是。”思旧毫不客气的怼了。 “所以……”辰非露看了看云浪又看了看墨锦衣,最后再看看思旧和时寻,“这里就我一个娃什么也没有尝出来?” “不。”云浪一本正经,“你尝出了正常的糕点味。” 辰非露:……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怀疑,他怎么就尝不出那长毛的味道来呢? “可能是因为我们不一样吧。”墨锦衣认真回复着,然后又有些怀疑,“那我们怎么会一样,不对,差不多呢?” 时寻跟他还可以说的过去,可是他和云浪还有思旧是什么一个情况,难道是因为他和云浪是一种,他和时寻是一种? 可是也不对啊,看时寻那模样也不觉得跟他吃到的是一样的啊,这是个什么鬼? 想来想去,差点没把墨锦衣他自己给想迷糊了,最后干脆也就不想了,把他们归结为跟常人不同的一类,免得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去想这些。 “那现在咋整。” 说着墨锦衣便试着释放了下神实,结果发现居然跟别的神实碰撞了,吓了他一大跳,还好收的及时,不然就吓死他了。 他是吓死了,跟他神实碰撞的那个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宋师兄这是怎么了?”二层一黄衣少年开口问着那突然捂住心口的黄衣男子,若是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这说话的人眼里并没有多少关心。 而且…… 嗯,这黄衣少年不是谁,正是那个叫墨锦衣无奈且差点叫他被忘离忧打个半死的杨林,也就是墨锦衣口中的小羊。 他是在昨夜进城的,而且进来的时候还引起了不少骚动,只是没有传过来罢了,毕竟那死人什么的都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是他那满身的妖兽血呢? “无碍,只是没有想到对方的神实净度会如此醇厚,在触碰那一刻,害得差点被自己的神实反噬,果然是在那里出来的弟子吗,净度居然如此之高。”宋元歌稳了稳心神说着,其中还有些许震撼。 无论是神识还是灵力,都有它自己的衡量标准,对于神实,净度越纯净,那它承受的范围便越高,会被人夺舍的机率也就越小,契约神器的机率也就越大,是他们这些修炼者们做梦都想提升的东西。 而且这神识也不是随意都可以提升的,每提升一小阶,那都是要耗费巨大的物资的,先别说别的,光是那需要用到的药材那都是极其难寻的,更加别提那炼药的炼药师了。 看来这浮尘宫是真的底蕴深厚,就他方才与对方的神识碰撞来看,对方的神识远远比他的还要深厚许多,甚至都快要比得上他师傅的了,这叫他怎么能不震撼? 同时的,他还有些许嫉妒,嫉妒他为何可以在那浮尘宫里做弟子,嫉妒他为何能被浮尘宫宫主给捡到且悉心栽培。 是的,关于墨清喜欢捡人一事,他师傅是知道的,不,准确来说是各大超总的长老都是知道的,而他师傅在几年前也是带着他去寻了那传说中的宫主,别说人影了,就是那头发丝他们也是没有看见像他的。 在那年里,他们找寻了无数的地方,就是没有碰到他,这也叫他有些许怀疑浮尘宫是否真的存在,知道听说今年的大比有浮尘宫的弟子会来参加,所以他便去找他师傅要了个名额给下来了。 至于他师傅,嗯,也是一同下来了的,为的就是看看浮尘宫养出来的弟子与他们各宗派养出来弟子有何差别。 光是现在看来,这差别,或许会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再大一些。 看着宋元歌的模样,杨柳知道,对方这是又开始他那莫名其妙的妒忌了,也不知道他一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善妒呢,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 不过话虽这么想,比起其他那些心高气傲的弟子,他这个师兄还是不错的,在知道他有危险的时候哪怕只身一人也会赶过来救他,不过就是蠢了些,差点没救到他的同时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若不是墨锦衣突然出现,他或许还没有那么早去悬崖底下的山洞去救他。 “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杨林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问着。 “浮尘宫啊,你觉得这里除了他们还有谁可以叫你师兄我如此在意。” 宋元歌敲了下杨林的脑袋,完全忽视了对方那赤果果的白眼,在对方看来,就只有他敢这么敲自己的脑袋,换做他人的话,他早就弄死对方了。 “我啊,难道师兄不在意我的吗,我也很厉害的好吧。”杨林白眼,明明之前他还输给了他好吧。 “在意,岂会不在意?” “得了吧,吃饭吃饭,饿死我了。” 看见杨林好像有点不相信自己,宋元歌有点无奈,“你怎么就不信我呢,我若是不在意你,就……” “你可闭嘴吧你。”杨林一把将包子给塞对方嘴里,这可差点没把宋元歌给委屈死。 “我想吃糕点。”委屈,这包子是外头买的,味道远远没有这里的糕点好。 “不可以,吃这个,爱吃不吃。” “好吧。”委屈巴巴啃包子。 156 来者不善 “吃饱了吗,吃饱了的话我们就出去逛逛场子,别叫那些等待的人等急了。” 墨锦衣伸着懒腰起身,期间还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哈欠,他的话是没怎么吃东西,主要还是给时间给时寻和辰非露吃。 辰非露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多吃一些没准还能长高,免得他老是拿身高来哭。 而时寻就简单了,思旧直接给她来了两条鱼,她一闻到鱼的香味就走不动道了,思旧也是把那些鱼肉跟鱼刺分离的那叫一个漂亮,几乎都还可以看得到鱼形,由此看来,这边的鱼做的还是叫时寻满意的。 “等等,先把这碗汤喝了再走。”思旧给时寻盛了碗鸡汤给她搅着,免得太烫。 因为汤要趁热喝才好喝,便没有拿自己的能力去降温。 时寻看着思旧那喂过来的汤匙瞥了眼墨锦衣,后者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而后看向云浪,嗯,云浪也是假装没有看见,最后想看向辰非露,结果…… “时寻,是我不够好看吗?”思旧把碗放下,将时寻的脑袋给掰正看着自己。 “呵呵。”时寻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尬笑,“怎么会呢,我,我,呵呵。” “是吃不下了吗?”思旧依旧捧着时寻的脸。 听到思旧的话,时寻眼睛一亮,点头点头,“吃不下了。” “好。”思旧点头,在时寻以为她躲过一劫的时候,思旧缓缓拿过那碗汤,“乖,这碗汤喝了我们就不吃了。” 时寻:…… 看着时寻那乖乖喝汤的模样,辰非露笑得那叫一个笑眯眯,“小师妹啊,乖,喝完就没了。” “非露,你把剩下的鸡汤都喝了吧,你现在还在长身体,该吃多些。”墨锦衣默默的把那半大碗鸡汤给推到辰非露面前。 辰非露一愣,随后云浪便开口了,“别愣着啊,乖乖喝吧。” 辰非露:…… 待时寻和辰非露吃撑喝撑之后,三个大男人便默默跟在她们后头走着,其中一个好像还有些很委屈的模样。 嗯,委屈的那货就是思旧了,他被时寻嫌弃了,叫他跟着墨锦衣他们走,不要拉着她,这样有碍她消化。 时寻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你别靠近我,你一靠近我,我就想要抱抱,我一想要抱抱,那我这肚子里的东西就消化不来,这消化不来了我就会好几天拉不出粑粑来了,这拉不出来我就会郁闷,这一郁闷我就会不开心,你要是不想我不开心的话你就跟墨锦衣和云浪在后边慢慢跟着,我和非露前面走着,免得你们三打扰我们散步。” 嗯,其实就是这三腿长,怕他们走前面他们追不上,一起走又怕累死,你想想,一个大长腿一迈,你的小碎步就要加速,岂不是累死?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叫他们三在后边跟着就好。 而思旧呢,时寻都这么说了,他当然会乖乖跟在后边一块走了,只是视线一直都没有从时寻的背影上离开。 “小师妹,你要不叫思旧别老盯着你看,我感觉都有些毛毛的。”辰非露表示自己的后背都在发凉。 时寻倒还好,没什么感觉,可是既然辰非露说了,她便也回头叫思旧注意点,而思旧在听到之后还瞪了眼辰非露,吓得辰非露差点没腿软,还好被时寻稳住了。 “思旧,放心,时寻跑不掉的,你没必要一直盯着。”墨锦衣见辰非露都快要同手同脚的走了,这才开口跟思旧说一下。 “忘离忧。” 思旧就这么淡淡的一句,叫墨锦衣立即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哪里哪里,忧儿在哪里,在什么方向。” 看着墨锦衣点反应,云浪摇头,“唉,又一个疯子。”为什么他身边的都是这种人,就连他家公子也是一样的。 “呵,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一样。”思旧嘲讽。 墨锦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打人,可是却又默默把手放下,“思旧,这个玩笑可不好玩。” “没开玩笑。”思旧淡淡道。 “那你说忧儿在哪。”墨锦衣又在四周看了看,结果并没有发现他想看的人。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说了一句后思旧便没有再说什么,他的确是看到了忘离忧,可是却也是那么一息的时间,而且他的身边还跟着之前他在珍宝阁遇到的那个蓝衣男子,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叫蓝川,那家伙,跟自己也算是有一丢丢关系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跟在忘离忧身边。 哪怕心里有些许疑惑,可是却在下一秒便立即抛弃,一个瞬间便跑到了时寻身边,接住了那朝时寻飞过去的竹签,那速度快得叫墨锦衣都没来得及反应。 “思旧?”时寻回头便看见了思旧那冷气全开的模样有些疑惑,抬头一看便发现了思旧手里的竹签。 墨锦衣反应过来,随着思旧看过去的方向看了过去,墨锦衣便发现了那不远处客栈里二层靠窗边的几个人,看着好似对他们都不是特别友好的样子。 这些是什么人,看这穿着看着也不像是有结交过的宗宫啊,不过这服饰看起来倒是挺熟悉的,这蓝色的风格好像挺像匪君如他弟匪君承在的宗派的,可是又好像不是,因为那腰间佩戴的玉佩并不是他们宗的,不过到死是在哪里看过来着? 墨锦衣在脑海里翻找了一遍,最后还真的给他找到了一点点线索。 在原主七八岁的时候,他跟墨清一同出去游玩,可是在中途却被一老爷爷给拦了下来,那老爷爷朝墨清发出了邀请,说要请他去什么宗做导师,还会给他一个长老的位置做来着,可是当时被墨清拒绝了。 好像当时那个老爷爷还威胁墨清什么来着,但是墨清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气得他胡子都要飘起来,两人还差点打起来,若不是墨锦衣在,或许他们就真的打起来了。 嗯,墨锦衣记得印象中,那个老爷爷跟这些弟子的衣服是差不多的,只不过那个老爷爷的是长老服罢了。 “小心点,这些人怕是来者不善。” 墨锦衣和云浪走到思旧身边,与他一同站在时寻和辰非露面前说着。 周围的人在看到这般情况的时候也是迅速散开,毕竟这火星可不是一般大,若是溅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就真的不知道找谁说理了,毕竟大比前是可以“切磋”的,更可况这两帮人看着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认识?”思旧瞥了眼周围有些皱眉,他发现四周还有一些别的宗派的人在虎视眈眈,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插手,他现在也是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怎么样,能不能把时寻护的严实。 “不认识,只是他们派估计与我们浮尘会不对头。”墨锦衣皱眉,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底的,因为就在刚刚他在人群中听到了那么几句,准确的抓住了关键字眼。 凤阳宗。 关于这个宗派,他还是知道的,坐落在荒地境外的一处常年有浓雾的山脉里,据说那里灵力充足底蕴深厚,是唯一一个可以和浮尘宫对比的地方,也是唯一一个叫各宗都承认是超宗的宗派。 虽然传言是可以和浮尘宫相比,可是自从墨清放出他们几个人出来历练时那有一丢没一丢的消息之后,各路的风评都开始倒向浮尘宫,说里面出的弟子都是一等一的,或许风阳宫远远比不上浮尘,毕竟浮尘也只是他们在传言中才可以听到的,而既然是传言,那必定是特别厉害的东西。 久而久之,在他们说到凤阳宗的凤阳宫的时候,浮尘宫就会出来压它一头,甚至有传言说他们凤阳宫其实是在模仿他们浮尘宫,理由也是特别凑巧且简单。 凤阳,即凤凰和太阳鸟,而太阳鸟也就是传说中的神鸟,跟凤凰属于同一类,而浮尘宫呢,那就是凤凰出世的地方,这是所有听过的人都知道的,且历史久远。 所以! 所以在他们这些吃瓜群众看来,这凤阳宗那就是在模仿浮尘宫,这也是他们不对头中众多的原因之一。 对于这些,他们浮尘宫里的大多数人都是不在意的,因为觉得没有必要,且他们的宫主也没有说什么,哪里有这么多要去纠结的,毕竟人都有长得相似的,就更加不用说别的了,各过各的,互不打扰就好。 这个想法对于浮尘弟子而言是普遍存在的,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凤阳宗的人看来,那就是大问题了,毕竟谁也不喜欢顶着一个冒牌的身份叫人认可。 只是叫墨锦衣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在这里碰到这么几个超宗弟子,而且看着还就是冲着他们来的,遇谁都不喜欢啊。 说好的那些超宗不屑于来参加呢? 墨锦衣心里想骂娘了 要是对方真的就是冲着他们来的,那他们这次可就真的好玩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匪君如的计划,要是影响到了,那他们岂不是…… 淦! “锦衣师兄,他们怎么走了?”辰非露自然也是觉察到了那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对方这几个是凤阳宗的弟子,他要是知道了,那肯定会闹起来的。 “不知道,但是今天开始我们要小心一些,这些人,并没有看着那么好惹。”墨锦衣皱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突然离开。 在另一方: “师兄为何突然叫我们离开,可是试探出什么了?”一名蓝衣银边的弟子问着。 “嗯,他们,比我们想象中要强一些,特别是那个迅速接住了竹签的男子,速度远远在我之上,关于比试一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157 不够砸的 “思旧,没事吧。”时寻拿着思旧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着,还好,没有什么异常。 真的,对于这种暗算,不怕对方来阴的,就怕对方来毒的。 “墨锦衣,他们是什么人,怎么感觉对我们好像有很大敌意一般。”时寻朝凤阳宗弟子离开的方向看去。 “不是好像,那就是满满的敌意。”为此墨锦衣也很是无奈,“看来这次大比碰到对手了,回去要提醒一下君如,叫他也要小心点。” “所以真的认识?”时寻牵着思旧没有放,刚刚是真的吓死她了,她知道有人在看着她,也做好了反应,可是叫她没有想到的是思旧突然跑了出来,还好没有受伤,不然她肯定会恨死自己。 “不认识。”墨锦衣摇头,“不过他们宗跟我们宫有些孽缘。” “他们是凤阳宗的?”一说到孽缘,辰非露就反应过来了。 “凤阳?”思旧皱眉,只感觉这个名字自己好似在哪里听过。 “凤阳宗,可以说是这里的第一大宗,也算是这里的第一所宗派,历史久远,底蕴丰厚,名师更是整个大陆里最多的,弟子也一个个都是翘楚,据说他们的开山老祖更是有千岁之龄,且还是这里的第一人,从而地位可谓是高之又高,只是……”时寻停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只是偏偏不巧有个浮尘仙宫,哪怕未曾问世,可是却也是处处压他们一头。”云浪接口,这些,他还是有所耳闻的。 “哇哦,小师妹知道的好多啊。”辰非露蹦蹦跳跳的拍手,他感觉时寻知道的都快要比他知道的多了。 思旧也是疑惑,为什么时寻知道的会这么多,她不是一直都跟自己在一起吗?为什么她会知道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 感觉到思旧的疑惑,时寻晃了晃那牵着思旧的手,“我啊,是听说的。” “听谁说的?”思旧疑惑,难道是在自己休眠的时候时寻有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可他不是也是一直在时寻怀里待着的吗?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他理应也是知道的才对。 看着思旧那疑惑疑惑在疑惑的样子,时寻笑了,“我是听墨叔说的,就上次墨叔拉着我说一天的时候。” 在那一天,嗯,那些小崽子们全被墨清给赶出去了,思旧也不例外,也就是在那天,墨清跟她说了许多关于他姐,也就是她母亲的事,同时的,时寻也问了他很多这里的事,其中就包括这些宗派,而在这些宗派里,墨清也是着重说了凤阳宗,还叫她要小心点他们,她的母亲消失一事跟他们宗派有不少的关系,反正他是特别不喜他们的。 “我爹说的?”墨锦衣怀疑,在他看来,墨清那就是惜字如金的很,哪会这么啰嗦跟他说这些。 墨清:那只是对你们这些小崽子才这样,对待女娃娃,那他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嗯哼,怎么,你怀疑?”时寻反问。 “的确怀疑,毕竟他老人家平日里对我们这些娃可是沉默的很。”说到这个墨锦衣就头疼,每次他去问他问题,他都是直接丢一卷轴给他叫他自己找答案,他和墨锦衣本衣也算是自学成才了。 听到墨锦衣的话,辰非露就不同意了,“哪里有,师叔特别好说话的。”每次他去问问题的时候,墨清都特别耐心教他的好吧。 “那是对你。”墨锦衣走到辰非露身边敲了下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是你是他儿子还是我才是他儿子,对你跟对我,那他的处理方式那就是天差地别,我也是奇了怪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非露……” 云浪还想说什么,可是在下一瞬却被辰非露给接话打岔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可是宫里的宠儿,而且我还是师叔跟你一块捞回来的,那可是要负责的,宠着我不是正常么,哼哼。” 辰非露说完还走到了云浪的身边,在墨锦衣他们看不见的角度伸手掐了一下云浪的腰侧头云浪疼得表情瞬间失去了控制,可想而辰非露是下了重手的。 “云浪你这是怎么了?”墨锦衣回头看了下云 浪只发现他表情略扭曲。 “没,没事。”云浪扭曲着回答,那模样,一点也不像是没有事的人。 “好吧。”墨锦衣回头,没有再理后头那两个活宝。 走到了第一个场,也就是比武的场地,只见一一米多高,半径约为五米的圆台在中央,在那北侧还有一个供人坐的席台,估计就是那些跟来的导师还有评委坐的。 “嘶~这个台……”云浪看着这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有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卡在了喉咙里。 辰非露看着这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越看越觉得哪里怪,可是却说不出来,就觉得怪怪的。 “嘶~”墨锦衣看着这台有点怀疑,深吸一口气,“这台,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住我们几轮砸。” 听到墨锦衣点话,云浪和辰非露瞬间反应过来,是的,他们说看着哪里怪怪来着,原来是在考虑这台的质量,看着好像也就那样,感觉多砸几下就碎了。 这个问题时寻倒没有考虑,她考虑的是这台这么小,能不能容得下灵霜那些体型大的灵兽,她感觉这些灵兽一出来,他们这些人就没地站了。 而思旧就直接了,感觉这台那就是个多余的,真要是比试起来,没准这台就是个多余的,还不如砸了,麻烦得很。 四周的人听到墨锦衣的话后笑了。 “兄台,你可是不知这石台是什么做的,这里用的材料可是混合了白玉石的,硬度可是非一般的招数可以破损的,所以你们就放心好了。”其中一个本地人说着。 “白玉石吗?”辰非露想起来出发前墨锦衣拿着借来云归的匕首去浮尘殿挖了一大块的白玉石来的场景,突然觉得还是有点不靠谱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是的。”有一丢丢自豪感,因为这是他们国家的。 “嗯,谢谢。”墨锦衣及时接口,他看着辰非露的模样大概也就知道了对方怎么想的,为了不叫他快口说出什么破天荒的话来,他还是赶紧接口的好。 “不客气不客气,你们比试的时候可要加油啊。”热情的本地人大哥说着。 “好的,我们会努力的。”努力将这台保住的。 墨锦衣在心里默默补充着,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台会保不住。 “走吧,去下一个地方看看。”云浪看了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后便点了点头,在来之前墨锦衣就跟他说了,他的眼力在他们几人里可以说是除思旧外最好的,思旧的眼里只有时寻,那等同于白费,只能靠他来看看,若是没有问题便可以去下一个地方。 听到云浪的话,几人便前往丹房,那是炼药师的比试场地,一个三层的炼药房,占地面积是那比试台的好几倍,他们需要一层一层去看,因为房间号都是现抽的,所以不能准确的确保云归的药房会在哪一个。 这边墨锦衣几人在仔细的转着房间,那边的皇子府里,云归却是有些难受。 只见浑身散发着黑气的云归抱着头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四周的桌子椅子什么的都已经乱了一堆,他已经很压抑自己了,哪怕知道现在府里只有他一个人存在的情况下,他还是压下了自己要出去的心。 “你到底要干嘛。”咬紧牙关说着,云归一把抓住了那眼前的桌脚,他想站起来,可是却好似不能,他现在感觉自己的灵魂好似在被撕裂一般,识海和丹田处也是特别痛,感觉好似有什么要冒出来一样。 “我要出来。” 只见云归的眼睛突然转为红色可是在下一个瞬间却又立马恢复正常,然后又是转红,又是正常,这是云归在与他争夺着。 “出来?你为什么想要出来。” 云归喘着气,他现在感觉自己好痛,虽然死不了,可是却是特别的痛,那种灵魂的撕裂叫他特别难受,可是却不得不忍着,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稍微放松一瞬,他便会乘虚而入,夺走他身体的掌控权,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眼睛瞬间转为红色,可是却也只有一只右眼,左眼依旧是正常的,只是两只眼睛很明显看得出来这是两个人。 “为什么?”嬉笑,邪魅,“自然是为了大人啊。”说到大人,他的话里满是温柔,眼眸也瞬间似暖。 “大人?”云归自言自语,“是时寻吗?你和时寻究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讽刺,“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吗?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啊。” 云归听到他的话后沉默了,也叫他差点抓住了机会,可是在下一秒云归却突然回神,夺回了自己的掌握权,甚至比他还要多。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不会将自己交给你这个恶魔。” 有一次做梦的时候,云归看见了他叫世间成为了人间炼狱,他的手已不是救人的手,那是一双布满恶臭的红,他的底下,是那成百上千的尸体,那一侧的红河看得他很是心慌,他知道,那是他做的,也是他自己做的,这叫他第一次有了逃离的想法。 “恶魔?”自嘲,“对啊,就是因为我是恶魔,所以大人才会不要我的吧。” 这么想着,云归便感觉自己好似有些缓了过来。 “我现在还是不太适合出现在大人的面前,大人会生气的……” 158 抽签(上) 三天转眼就过去了,大比之日的到来叫匪国上下热闹非凡全民齐欢。 这次大比,可谓是这几年来最热闹的一届,因为来参加的人可谓是来自五湖四海,可谓是真正的八方齐聚。 “忧儿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墨锦衣在昨日便开始等忘离忧,眼睛连闭都没有闭一下,生怕错过了一些他不愿错过的细节。 可是等了一日一夜,他也没见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出现,这叫墨锦衣有些担心,担心忘离忧是不是遇到事了。 “别担心,小忧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他不会有事的。” 时寻不知道的是,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那牵着思旧的手都开始冒汗了, 她心里应该也是特别担心的,而思旧则是握紧了时寻的手安抚着她。 辰非露在一边也有些心急,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什么的,现在要是忘离忧没有来,那墨锦衣和时寻以及思旧肯定不会去,他们不去的话那也就没有意思了,是急得他是抓着云浪的手臂各种拧,云浪也不知道对方这是在做什么,可是却地没有阳止,任由着对方折腾,反正也不太疼。 “来了。” 思旧和云归突然一同开口,两人齐齐对视一眼,随即又移开。 云归接着他的闭目养神,在那三天里,他在他的嘴里听到了许多关于他和时寻的事,也知道了思旧跟他的关系,这叫他感觉有些奇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神? 这种生物是真的存在的吗? 关于这个,他一直以为那是一个传说,可是就在前几天,他以为的这个传说居然被告知是真的,这叫他有些震惊。 三域五界? 这里真的只是第二域里的一个小小界位吗?若是真的,那他究竟是谁? 人?妖?魔?仙?神? 他问他自己到底属于哪一个,他却说他只是是大人,也就是时寻的人,其它的一切都不需要多管。 云归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这些匪夷所思的事,对于这些,他并没有过于怀疑,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 因为这些原因,他和他达成了一定的协议,他答应了他在一定的时间内会把他放出来,他也许了毒誓不会强迫他将掌管权交出去,除非遇到了他处理不到的事。 在与云归对视的那个瞬间,思旧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另一个存在,那是一个红瞳血眸的灵魄,他的身上有万千亡魂,而且,他和他,在那么一瞬间,好像是一样的人,这叫想起那个梦的思旧很是怀疑。 难道自己和他真的有什么关联吗? 一想到这个结果,思旧就特别怀疑。 听到两人的话,众人都是一愣,时寻更是抬头看向思旧,在那么一瞬,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自我怀疑。 时寻想开口,可是却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 “什么来了?”辰非露有些懵。 不同于他人的反应,墨锦衣在下一瞬是立即将手张开了,在下一个瞬间,软玉入怀。 “阿锦,抱歉,我回来晚了。” 听到这一句阿锦,墨锦衣可算是把心里的那块石头给放下来了,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没事,你回来就好。” 你回来就好。 别的我并不多求。 在忘离忧出现那一瞬,云归便感觉鼻间隐隐约约嗅有种谈淡的腥臭,这叫 养神闭目的云归睁开了双眼,“红著草,用于深可见骨的止血淤止,若是搭配腥藤磨成粉,还可以快速的愈合表面伤口,再泡入那冰水之中,便可叫那药效更为快速发作,且起到掩味的作用。” (纯瞎掰,勿当真。) 被云归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鼻间的腥也瞬间浓郁起来, “忧儿,可是哪里受伤了?” 墨锦衣下意识松开手 ,他怕自己会不小心碰到了对方的伤口,有些手忙脚乱的样子叫辰非露看了很是羡慕,羡慕忘离忧可以叫墨锦衣如此慌手慌脚。 “没有。”忘离忧原地蹦了一圈,“我只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腥藤,许是那个时候沾上了味。” 听到忘离忧的解释,思旧眉一皱,“腥藤长于悬崖峭壁之中,且是一种生长在特别危险的地域植物,所以你去那边做了什么?” 忘离忧:…… 卧槽,这两个人是来拆台的对吧。 一定是的! 见忘勇忧突然哑口,墨锦衣心里便有了个度,一把将人公主抱抱起,也是将忘离忧吓了一大跳。 “阿锦,做什么你这是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回房,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墨锦衣淡定的说着。 “不去抽号了吗,你们要去几个时辰啊,需不需要我们给你们替抽啊。”云浪有些担心的时间会来不及,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抽号。 墨锦衣停住脚步,回头,“也就一会儿,很快的,检查下而已,你们先去,我们很快就过去。” 时寻:…… 也不知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老天在给他们开玩笑,在来到抽号的地方时,时寻几人居然直接跟凤阳宗的几个弟子面对面杠上了。 原本想着低调行事的几人是打算退一步,叫凤阳宗的几个弟子先抽的,可是谁想他们中有一女弟子居然恶语冲向了时寻,说时寻只是一个滥竽充数的破花瓶,叫她还是赶紧滚回浮尘宫的好。 时寻倒是没怎么在意,可是对方却越说越起劲,这叫时寻身动的人很是厌恶对方,更是直接出手了。 “啪。” 一声不大不小的巴掌声起 ,这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情况,只看见那说话的弟子脸一歪,然后脸上就有了一座不大不小刚刚好的五指山。 “闭嘴吧,八婆,在啰哩吧嘁嗦,你爷爷我 就把你的嘴给缝起来。”抱着时寻右臂的后非露收回手凶凶的说着,还好可以用灵化物,不然他非得洗手不可,恶心。 “是你,是你打我的。”那名女弟子捂着脸有些气愤,“我要杀了你!” “啪!” 说时迟那时快,左脸还疼着,右脸就又肿了。 “杀?”云浪收回手,退回到云归的身侧,速度也是快的叫人反应不过来,“你连我的巴掌都躲不过,拿什么来杀我们的小少爷,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啧,早知道就不怕手疼再用力些了,反正手疼的同时对方的脸也疼不是? “你们欺人太甚!”女弟子生气归生气,可是却也没敢再说什么,因为她知道,她的师兄们不会出手帮她,这叫她更加生气了。 “狗并不算人。”云归淡淡的的说着,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个女弟子,明明是那么温柔的一个外表,可是那眼里的寒意却叫人如坠冰窖,“不,高估了,你只是一只楼蚁罢了。” 一只叫他连动手都嫌脏的蝼蚁。 “你,你们。” “难道浮尘宫出来的弟子就是这般无礼的吗,连一个女子都欺负。” 没等这名弟子说完,她身边那一位跟她长得很是相像的女弟子便开了口,若是没有猜错, 她们应当是双生姊妹。 这开口也是凌厉,居然直接张口就来泼脏水,也是一绝。 “啧, 那你们凤阳宗的也不是是好样的吗,居然逮着我一个软妹子骂,是欺负我不会骂人骂街宛若泼妇吗?” 时寻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还一副老子很弱要抱抱要安慰的靠着思旧,那娇滴滴的模样和那眼里的淡淡忧伤也是叫看戏的人很是心疼,思旧也很是配合的抱起时寻,抱小孩的那种。 “唔,我好害怕,她们女的比我们多,我会不会被欺负啊。” 时寻抱着思旧的脖子很是害怕的样子,那宛若受惊奶猫的模样更是萌化了众人的心。 思旧眼底一片温泉,拍了拍时寻的背,这还是学时寻以前抱自己哄自己时的模样,“不怕不怕,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谁,谁要欺负我的仙女姐姐。” 刚好来到场地的启宗弟子里跑出一个小胖墩,那张牙舞爪自以为凶狠的模样可爱极了,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被他拉着走的弟子,看样子好似有些生无可恋的模样。 这叫完全拉不住人的启宗弟子有些无奈的看着渊安熠,他是真的拉不住渊安晨这个小祖宗,别看他小小年纪,其实这力气跟牛一样大。 渊安熠头疼,走出来,一把将渊安晨拎起来,“在下渊安熠,在这里跟各位赔个不是,还有,嗯,打扰了。” 说完后拎起人就撤,大神打架 ,你个小鬼 都算不上的小鬼凑什么热闹啊,万一伤着了咋办,他可是会被他爹嫌弃也就是他师傅竹笋炒肉片的! “师兄,放我下来,凤阳宗的人都欺负到仙女姐姐头上了,你给我揍他们好不好,反正比试的时候你也是要揍他们的,倒不如先揍了找找手感。” 渊安晨整一个小孩耍无赖的模样,声音也是非一般的大。 渊安熠:…… 启宗各弟子:…… 四周看热闹的人: …… “哈哈哈,好好好,启宗家的娃娃果然好气魄,不亏是他渊海平的儿子!” 只见一位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的是那普通的布衣,只是那一身的气势以及那大白头发和胡子叫人不得不正视,而且还敢直呼启宗三长老渊海平的名字,不用想也知道,这人是一个前辈。 “你是谁啊,怎么知道我爹的名字。”渊安晨被渊安熠拎在半空也是个不老实的,那傲娇的小模样,差点没叫渊安熠打他屁屁。 “我啊,也算是你爹的老师,更是你爹他兄弟他爷爷,你可得叫我一声太爷爷。” 满嘴花白胡子的老者捏了捏渊安晨的小脸,“来,太爷爷给你个小礼物,免得待日后叫你爹知道了,说太爷爷我连个彩头都不给你。” 说着就在手里幻化出了一枚种子,那种子通体荧绿,看着很是有生机的感觉。 “这不是精灵种吗?”云浪小声的疑惑了一句,“这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你。”辰非露没有听清,一巴掌拍了过去。 辰非露没有听清,可是云归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并且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而思旧和时寻呢,则是完全没有在意什么精灵种,在他们看来,什么也没有彼此重要。 “这个是什么?”渊安晨毫不客气的拿过种子,“可以吃的吗?” 老者笑了,“你啊,别光想着吃,回去就给它找个地方种起来,每天悉心照顾着,没准还能种出一个小玩意呢。” “小玩意儿?”渊安晨不明白,可是却也是收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准备拿来装糖果的袋子里收起来,可是当他再抬头的时候,老者就已经离开了。 “师兄?”渊安晨疑惑,“太爷爷去哪里了?” “离,离开了。”腾云驾雾离开的那种。 “好吧。”瞬间收回刚才的所有,立即又开始闹腾着要下来,渊安熠怕他摔了便给他放下来,结果就是这娃是真的刚。 “就是你们这几个丑女人对吧,居然要欺负我仙女姐姐,问了我启宗没有,这可是他们未来的长老儿媳妇!” 渊安晨那插腰叫嚣的模样叫看戏的人是笑的那叫一个欢,同时的,他也叫他的那些师兄师姐们感觉想找个洞把自己给埋了,省得丢人。 “儿媳妇?”思旧只听到了这么三个字,随后一只手托着时寻的屁屁,一只手把爬到台上的渊安晨拎起来,“我可不是你们长老的儿子。” “我是啊,我爹是长老。”被拎起来的小胖墩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有多招思旧讨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嗯,他已经被丢回渊安熠怀里了。 那那么几秒的飞行及自由落体叫他体验了一把啥叫刺激。 在他们闹腾的时候,凤阳宗的弟子已经去抽了签,只是看他们的表情好像是不太满意的感觉,而且他们抽完后也没有离开,就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好似在等时寻他们抽签…… 159 抽签(下) “请出示你们的宗牌。”负责抽签的中年男子说着。 “请稍等片刻,我们人还没有来齐。”云归说着便退了几步,思旧见状也是抱着时寻退了几步,辰非露和云浪也是退到了另一侧。 “大安熠,你们先吧,我们等你们抽完再来。”时寻朝启宗的方向招招手,他们是在他们后一位来到的,所以他们可以先抽,也不会他人觉得有什么。 渊安熠听到时寻的话后便点了点头,随后拎着他那几个师兄师妹一块上去抽了签牌。 云归站在一边看着那抽签的方法,先是将灵力注入一个水晶球里,随即叫自己的灵力在水晶球里炸开,水晶球不会被炸裂,可是灵力会在水晶球里炸裂,就像是一抹颜料在水杯里渲染一般,而且根据不同人的灵力注入,里头渲染的颜色也是不一样的。 待颜色撤离的那一刻,水晶球里便会有一个图案出来,这个图案会与各个签牌相呼应,哪个牌亮了,那那个牌便是你的。 不过据说这图案好似是也跟自身的实力有点关系,实力越强的,那渲染的颜色便会越深,并且那图案也会愈发明显。 就比如渊安熠,他的渲染是以金色为主,金里透有些许红,颜深为中上,呈现出来的图案是一只略为明显的老虎身姿,他都签牌亮起的时候也是比其他几个弟子的要亮上许多,想来在他们里头,他这个师兄的实力是占首位的。 “时寻姐姐,思旧哥哥。” 在渊安晨被思旧一只手又拎起来丢回给渊安熠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另外一个甜甜的声音,思旧听到的那一刻瞬间长叹了一口气。 “思旧,你这是什么反应啊。”时寻觉得思旧这反应有些好笑,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她就是要假装不知道。 “没什么。”不用时寻开口,思旧已经乖乖把时寻给放下来了,还给她拍了拍衣服,紧了紧腰带。 思旧的一举一动都叫云归看在眼里,那原本该是他的位子才是。 “嫉妒了吧。”心里的声音突然响起,这叫云归被吓了一小跳。 皱眉,“不要忘记了我们说好的条件。”云归在心里说着。 “没忘,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不爽思旧而已,不要紧张。”语气里是对思旧满满的不爽,要不是因为身体没有什么不妥,云归都要怀疑对方这是在说假的。 “话说,云归,是吧,你是叫云归对吧,话说云归你在第一眼看到思旧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透过云归的眼睛和感觉,他可以清楚的知道思旧就在他身边,并且已经感觉到了云归的不一样,可惜了,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他敢说出去吗? 不,他不敢,他在等一个机会。 “能有什么反应。”云归淡淡的说着。 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看到那只“狐狸”的第一眼,他其实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厌恶的,特别是看到它窝在时寻的怀里时,他更加是想把对方揪出来,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给忍住了,就好像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在阻止自己。 “好吧,撤了我,省得看着烦。” 在他说了这么一句后便没了声音,云归知道,对方这是没有“回去”了。 收回所有的思绪,看见早就跳到台下抱着一个小女孩的时寻。 这位应该就是星星了。 对于星星和墨子夜的事,时寻有跟他们分享过,从时寻的话里听得出来她很喜欢星星这个小丫头,甚至还送了不少东西给她。 这个星星还是自她送给忘离忧一堆东西后的第二人。 嗯,之前攒着的那些东西,时寻在前段时间都给掏出来送忘离忧了,连带着柜子一块给了的那种。 在忘离忧看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那一柜子的女装那一刻…… 可是最后忘离忧却还是全都收了起来,他说要是有机会,他就带着墨锦衣这几个大男人一块穿给时寻看,逗得时寻那叫一个开心,只是貌似被他点名的几位除了辰非露一脸无所谓外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哦吼,大人不愧是大人,随手抱一个孩子都是不错的。” 心里的声音突然又响起,这叫原本看着时寻有些入迷的云归是真的吓了一大跳,还差点惊动了他人。 “你又干嘛!”抓狂了感觉自己要。 “呵,我只是听到你的话便出来看看而已,又没有做什么,何须动怒。”他只是突然想起看大人抱孩子的模样,结果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吃味了,可是他就是不说。 云归没有搭理对方,就这么看着时寻跟星星在玩。 “大人之前也是这么陪我们玩的。” 云归依旧没有说话,他知道,他看见过,他还知道她最喜欢去玩水,每次下雨天过后都会去踩水坑,然后鞋子也不知道会被她丢到哪里,他还好几次被婆婆说了,说他怎么就不能拉好大人。 大人的性子,他又怎么能拦得住? “可是我还是不喜欢这个小孩子,你也一样的,对吧。” “闭嘴吧你。”云归总算是搭理他了,只是貌似有些生气,也不知是不是被他戳中了心思。 “啧,真撤了,没事别叫我。”感觉差不多了,便见好就收。 云归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突然看过来的思旧,他感觉思旧好似知道些什么,可是知道了又如何? “时寻姐姐,子夜给你买好吃的了。”星星抱着时寻的脖子撒娇着,不同于一开始抱星星,这次抱着星星,时寻感觉对方有了些许肉感了。 “哦?”时寻看向那乖乖站在思旧身边的墨子夜,就这么看,他两其实好像是有那么一丢丢像。 看到时寻看自己,墨子夜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回头,一把将躲在思旧后头的小胖墩给揪了出来,小胖墩手里还抱着一包糕点在吃。 “嘿嘿,仙女姐姐,我先给你试个味,感觉不错。”渊安晨像献宝一般的把糕点拿起来给时寻,那模样,看得一侧看着的渊安熠等众启宗弟子是叫一个无语。 “师兄,小晨子是什么时候这么,嗯,这么狗腿的?”一弟子看着渊安晨的模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还是那个拿着弓弩追着他们这些师兄弟说要来比试的小胖墩么? “还有,师兄,小晨子什么时候在美人和美食间选美人了,他不是号称美人不能填饱肚皮囊的吗?” 一位师妹也是调笑着,她可是记得之前她问过渊安晨问题的,她说在美人和美食之间他会选哪一个,他的答案就是美人不能填饱肚皮囊,笑得她那叫一个欢。 “唉~” 渊安熠表示不要问我,我回答不出来。 “姐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在听到声音回头的那一刻,人就已经到面前了。 “姐姐,她是谁啊。”忘离忧看着时寻怀里的星星有些吃味,他刚刚可是听见她喊自家姐姐姐姐了。 时寻:…… “哥哥你一定是时寻姐姐口里的弟弟了,哇,哥哥长得也是好好看,果然是时寻姐姐的弟弟吗?” 听到星星的话,时寻和忘离忧皆是一愣,还是忘离忧先反应过来的。 “哼,我就是姐姐的弟弟。”没有再盯着星星,而是牵过墨锦衣递过来的手。 “星星你可是个小机灵鬼。”时寻拿脑袋蹭了蹭星星后把人放下,“乖哈,你和子夜在这里先待着,不要乱跑,姐姐和哥哥们先去把签给抽了。” “好~”星星乖乖点头 墨子夜也是一样。 “仙女姐姐你去吧,我会叫师兄保护好他们的。”渊安晨在看到墨锦衣和忘离忧的时候便把渊安熠拉了过来。 “真棒,要是叫姐姐这边的人遇到大安熠的话,姐姐一定会叫他下手的时候轻点的。”时寻弯腰捏了捏渊安晨的肉脸,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好的,我在这里代替师兄谢谢仙女姐姐。” 渊安熠:…… “请出示你们的宗牌。” 墨锦衣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后愣了下,随后把自己的宫牌拿出来,“浮尘宫,墨锦衣。” 听到墨锦衣的话,四周瞬间炸开了,中年男子也是一愣,随后接过,入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宫牌的选材不简单。 将宫牌还回去,“你们一共有几人。” “六人。” 是的,就是只有六个人,忘离忧他不参加这次的大比,这叫凤阳宗的人一愣,因为据他们了解,墨锦衣他们一共有七个人才对,怎么就只有六个人参加? 可惜了,没有人给他们解释。 “嗯,将手放上灵水珠,注入灵力便可。”中年男子说道。 墨锦衣点头,随后将手放在灵水珠之上,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在那么一瞬,那火红瞬间充满了水珠,颜色那叫一个鲜艳,就好似那太阳的火光一般。 红颜散,凤凰现,只见一只火红的凤凰图腾出现在了水珠之间,对应的签牌也是瞬间亮了起来,那道红光差点叫他们以为签牌着火了。 第二个抽签的是辰非露,那是来自深海的颜色,呈现出来的是一条蛇。 第三个抽签的是云浪,他在注入灵力的时候有些纠结,好似不怎么想注入灵力,可是最后却还是做了,那是一抹不怎么明显的金龙,不是那种传说中的神龙,而是那种带翅膀的巨龙。 云归是第四个抽的,一开始他的灵珠原本是金色占先的,可是在下一瞬那红就上来了,最后是那墨绿色充满了灵珠,呈现出来的是一个墨绿色的骷颅头,形状出来的那一刻叫负责的中年男子有些怀疑有没有他的签牌,不过还好,签牌亮了,散发着那淡淡的消亡,这一系列的变化叫人看呆了,这还是头一次看到有这种情况发生的。 接下来的便是思旧,在灵力注入的那一刻,水珠里面的水瞬间便结成了冰块,这叫那些看到的人是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他们还以为他们出现了错觉,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冰块已经消融,幻化为一只狼,而签牌在亮起的那一刻更是结了一层冰,在思旧去拿下来的一刻才消融。 “到小师妹了,我猜小师妹的是绿色,集天下生机的绿色。”辰非露看着时寻那手下的水珠,结果却迟迟没有变化。 看着这种情况,时寻也是一愣。 “姑娘,是要注入灵力的。”负责人以为时寻没有注入灵力便提醒着。 时寻皱眉,她明明已经注入了,可是为何却没有颜色,她不是应该是绿色的吗? 又注入了一次,依旧没有颜色。 “我就说了,有些人啊就是不信,现在丢人现眼了吧。”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是之前那个呛时寻的凤阳宗女弟子,“没有颜色就说明你的资质还不及一个普通弟子,若是没有浮尘宫的声号,那你就是一个普通弟子。” “闭嘴。”在女子身边那与她长得很是相像的女子突然开口叫女子闭嘴,这叫女子很是不服,刚想说什么,却突然被一道光亮瞎了狗眼。 不止是他,是在此的所有人都被那突然闪起的白光给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木塔上挂着的签牌突然全亮了起来,这叫众人皆是一愣。 “这,这怎么可能?”一围观群众说道。 听着那叽叽喳喳的话,时寻皱眉,好似有些太吵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时寻问着负责人,她也被那满塔的亮光吓了一跳。 “这,这……”负责人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时之间答复不出来。 “算了,我随手拿一张吧。” “不可。” 负责人的不可才刚刚开口,就见时寻已经走到了塔边,伸手拿过了最低下的一张签牌,在签牌被拿下一刻,其它的签牌便回归成一开始的模样,没有再闪着白光。 “好啦,抽完了,我们去吃东西吧,比试也是下午才开始,也不知道排不排得上我们。”时寻把签牌收到后蹦蹦跳跳的跑到思旧那边,然后牵起思旧说着。 “嗯。”思旧点头。 时寻不知道的是,她的这么一出叫后边的抽签有多么的艰难,他们都要注入个三五次才可以叫珠子渲染上颜色,直到换了一个珠子…… 160 五二零我爱你 “时寻,来,试试这个,” 云归将一块沾了酱的肉夹到时寻的碗里,他感觉时寻应该会喜欢吃的。 思旧看着云归的动作没有说话,可是谁也看得出来他不高头了,那冷冷的一张脸怪吓唬三孩子的。 时寻看了眼碗里那肥瘦均可的肉后夹了起来放嘴里,入口的那一刻眼睛瞬回亮了起来,“好次,这个酱料调得也很是恰到好处。” 听见时寻的话,云归开心了,便又给时寻来了一块,随后想了想,便将自己面前的酱料给拿过去,“来,这个给你。” “哇,谢谢云归师兄了。”时寻也没客气。 看着时寻和云归的互动,思旧依旧没有说话,他在等。 果真没有叫他失望,不出一杯茶的时间,时寻便将一块肉送到了他的嘴边。 “来,思旧,我觉得这块该是最美味的,张嘴。” 夹起一块自己觉得最好看且最美味的肉送到思旧的嘴边,这是一块沾了她亲自调的蒜泥酱的肉,这半肥半瘦的薄肉片搭配了这泥酱最香了,她想给思旧试试 那淡谈的蒜香扑入自己的鼻腔,也不知是那双手太好看还是什么的,思旧忽然觉得这味道很是吸引人,比以往更加吸引。 这回轮到云归不想说话了,场面顿时有些许诡异。 “仙女姐姐,你们抽到的都是几和几啊。” 渊安晨啃着肉问着,他对这个是真有些好奇。 听见渊安晨的话,另一桌的启宗弟子们是都紧起了耳朵,对于浮尘宫弟子们的签牌,他们表示是万分好奇的。 “我的是十七。”时寻不在意的说着,“好像是我太矮的原因,这签牌号有些太前了,早知道就跳起来拿了。” 知道思旧几人签牌号的时寻表示自己跟他们是隔得山长水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前排呢。 “你啊。”思旧揉了揉时寻的脑袋,“你若是不喜欢你的瞬间签牌,我跟你换就是,何必说这些大实话来笑自己呢。” “哈哈。”墨锦衣被思旧说笑了,“思旧,我发现你好像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这话啊,说的那叫我一个中听。” “毕竟你失聪已久,此刻听到我的话是格外入耳的。”思旧淡淡的说着,手里还给时寻挑着鱼刺。 “噗~”辰非露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样的思旧简直叫人觉得莫名可爱。 “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倒是没想到口吐人言了。”云归毫不在意的说着,可是知道的都知道他在说谁。 “好啦好啦,还是说说签牌号吧。”辰非露打岔,他感觉再这么说下去,云归和思旧打起来那是迟早的事。 时寻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云归和思旧的火药味好似越来越重了,可是却又不会叫人觉得担心。 “我的签牌号是一三四。”渊安熠说着,“我们启宗隔的倒不是特别远,都在二百之间。” “哦吼,安熠兄,我跟你还真是有缘,我是一三五。”辰非露说着。 “我是二七九。”云浪道,“我家公子是二七七。” “一一一。”墨锦衣拿出自己的签牌丢了丢,“也不知道是啥运气,居然叫我拿到了万年光棍,可我明明就是有主的人啊。” “边去,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忘离忧把墨锦衣的脑袋从自己肩上移开过去,他现在看到墨锦衣就想起自己刚刚被他扒了的情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叫对方看了个遍,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在他面前怎么就一点力都使不出来,真的就是随他折腾,完全没得还手,可谓是压得死死的。 “别介啊,忧儿,说,你是不是在外边有别的小妖精了。”墨锦衣撇嘴,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忘离忧。 看到墨锦衣这幅模样,明知道对方这是在演戏,可是忘离忧却还是心软妥协了 一把把墨锦衣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 “随你吧,爱怎么样怎么样。”放弃治疗。 “嗯嗯。”墨锦衣点点头,眼里透着丝丝得逞的狡捷。 看着墨锦衣那没出息的样子,思旧看了一眼时寻,然后再瞥了一眼看过来的云归,顿时就下定了主意。 只见思旧一把搂住时寻的腰,把他那俊俏的脑袋搁在时寻的肩上,“嘤嘤嘤,时寻,为什么我的签牌号是五零三,为什么我会离你那么远。” 突然被嘤嘤嘤嘤一脸的时寻表示自己有些懵逼,可却还是下意识的抬手拍了拍思旧的背,“没事没事的,你的加我的刚刚好是五二零不是?” 被时寻秀一脸的墨锦衣翻了个白眼,他现在是真的觉得忘离忧这家伙不懂情调了。 墨锦衣懂不代表其他的人懂,只见他们一脸懵逼的看着身边的人,完全听不懂时寻在说什么,就连思旧也不太懂。 “什么是五二零?”思旧抬眸看了眼时寻,脑袋还是没从时寻的肩膀上起来,他就是要叫云归看着谁才是时寻最疼爱的小宝贝。 被思旧这么一问,时寻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也只是下意识的开口而已,真要叫她解释她还真的说不出来。 “那是我喜欢你的意思。”墨锦衣见时寻吞吞吐吐的模样有些无语,不就是一句话么,至于纠结这么久么。 “阿锦,看来你很懂啊。”忘离忧淡淡的说着,这叫墨锦衣突然一愣。 “嘿嘿,我只喜欢你。”讨好讨好。 “只是喜欢?”忘离忧反问。 “啊,那个,不是,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我爱你的意思对吧。”思旧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时寻,他刚刚在听到墨锦衣的话时便想通了,五二零,我爱你。 时寻:…… 点头点头。 看见时寻点头,思旧开心的吧唧了一口时寻,这叫看到的云归突然觉得心有些痛,不想再待在这里。 四周的人:…… “咳咳,思旧哥哥,我和星星吃饱了。”墨子夜开口,他不止觉得自己的肚子吃饱了,他感觉自己的精神也已经饱了。 “吃饱了吗?”时寻看向星星。 星星点头,“嗯,都挺饱的。” “那小安晨吃饱了没?”问向坐在渊安熠身边的渊安晨。 “仙女姐姐,我吃饱了。”渊安晨乖乖点头,那乖宝宝的模样叫启宗各弟子看得那叫一个无语,这娃果真是个颜狗了。 “嗯,吃饱我们就去转转吧,消消食,也不知道等下第一组会抽到谁和谁比试。”时寻一把将星星抱起来,她发现星星是真的特别好抱,整个人还奶香奶香的,她特别喜欢。 “时寻。”思旧看时寻那抱着星星就走的模样有点伤心,可是时寻回头朝他一笑,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忧儿,要抱抱么?”墨锦衣张开怀抱,他也挺想抱着忘离忧走在大街上的,那多拉风啊。 “丑拒。”毫不犹豫拒绝。 “思旧,怎么了?”时寻回头,朝思旧一笑。 “没,没事。”思旧叹了口气。 感觉到自己的衣裳被人扯了下,思旧低头,便看见墨子夜抬头看着他。 眨巴眨巴眼睛,思旧大概理解了墨子夜这是什么意思,便一把将人抱起,“你是男孩子了,要自己走。”顿了顿,“还有,你要学会自己抱自己的媳妇,不要老是叫你时寻姐姐抱着,那样以后星星就不要你抱了。”说的那叫一本正经。 说完之后又把墨子夜给放下,跟上了时寻的脚步。 墨子夜有些呆滞,他感觉自己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然后在渊安晨的催促下才反应过来。 “小夜子,发什么呆啊。”渊安晨推了推墨子夜。 “昂?”墨子夜愣。 “走啊,仙女姐姐他们都要走远了。” “哦,对。”连忙追上去,他的屁股后边还跟着渊安晨。 启宗弟子们:卧槽,你怎么跟着浮尘宫的弟子跑了!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抽签的时候遇到了凤阳宗的人,现在去逛个花店都可以遇到柳家两姐妹,嗯,还有那德王陛下和太子。 “时寻姐姐。”刚刚准备离开的时寻突然听到了凰钰的声音。 “时寻姐姐。”没有听错,就是凰钰在喊时寻。 循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凰钰捧着一束花跑了过来,“时寻姐姐,好巧啊。” “小钰,怎么就你一个在这里,安王陛下呢?”时寻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凰安阳的身影,这不应该啊。 因为凰钰喊了时寻的原因,这叫德王和太子也注意到了一侧的他们,齐步一同走了过来。 “四弟他身体不适,便没跟着过来了。”太子替凰钰回复着,可是很明显,凰钰并没有领情。 “呵,我才不需要你给我回答。”凰钰很是不开心的顶嘴,这叫太子有些许尴尬,那伸出的手不知该如何收回来。 “云归哥哥,你还有解毒丹吗?”凰钰看见云归眼睛一亮,“我四哥他吃了某个女人给他的东西中毒了。”眼睛嫌弃的瞥了眼柳碧莲,恶心。 “安,安王中毒了?”跟着渊安晨过来守着他的渊安熠皱眉,在他看来,凰安阳应当不会这么容易被人下毒的才是。 “是啊,某个女人以我的名义给四哥送了南瓜糕,四哥吃了之后便中毒了。”想起来就生气,若不是留着柳碧莲还有用,他就一定立马杀了她,居然敢趁他不在靠近他四哥。 “这样吗?”渊安熠还是怀疑,可是在收到辰非露的眨眼后便反应过来,没有再问什么。 “那云归哥哥还有解毒丹吗?”凰钰又问了一遍。 云归点头,从怀里拿出了玉瓶给凰钰,“这里还有三粒,都给你吧。” “谢谢云归哥哥。”凰钰拿到玉瓶,“那我先回客栈给四哥解毒了。” “嗯。”云归点头,“去吧。” 凰钰一走,气氛瞬间就有点尴尬起来了,奈何某些人还是没有觉悟,硬是要找他们几个尬聊,最后落了个尴尬离开…… 161 你家夫君要不要 凰钰回到客栈,便立即将云归给他的解毒丹喂给了凰安阳,“四哥,张嘴。” 正在处理手臂上伤口的凰安阳在听到那脚步声的时候便立即穿好了衣服,回头的时候一愣,看着凰钰手里的药丸有些迷惑,可是却也是张了嘴。 入口微苦,转而又有些甘甜。 “四哥,感觉如何?”凰钰担心的看着凰安阳,虽然之前吃过解毒丹了,可是终究还是没有云归炼的好,而且他知道自家四哥身上还有别的伤,那些伤对方不想叫他知道,那他便当做不知道。 凰安阳把感觉给凰钰说了,“已经没事了的,你不用去找云归兄他们拿解毒丹的,你炼制的也很见效的,你要相信自己啊。” “嗯?四哥怎知我去找时寻姐姐他们了?”凰钰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疑惑,他明明跟四哥说的是出去买花啊。 想到这里,凰钰这才想起手里抓着的花来,两个手捧着花,“嘿嘿,四哥,看,送你的。” 凰安阳看着那红艳的玫瑰有些许无奈,可是却也是抱了过来,“以你这个小机灵怎会一个人跟着太子他们去花店,无非就是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时寻他们罢了。” 将花放到一边的柜子上,柜子上还有另外五束花,都被他拿灵力养着呢,“你啊,下次别给我买花了,我又不是女子,老是送我花做什么?” “额,四哥不喜欢吗?”凰钰问着,他其实也不一定要送花来着,可是听别人说送花是表达自己对他人的爱意,这么想着他便多送了几束。 “没有不喜,只是带不走,有点可惜罢了。”凰安阳如实回答着。 凰钰没有想到凰安阳会这么说,听到之后那嘴角都快开到太阳穴了,“那我以后为四哥种上几一亩花田如何?” “可以啊,你若是为我种上那么一亩,我便在那住上也行。”凰安阳不在意的说着,在他看来,这没准只是凰钰一时兴起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这一点头,叫未来的凰城开启了它的花之路,而他呢,更是住在了那开满花朵的花庄里,有事没事就在那花田打滚,生活好不自在,就是挺费花的。 这边凰钰和凰安阳相处的很是和谐,那头的太子和德王却不是特别融洽了。 “不知太子觉得意下如何?”凰毅德喝了口茶问着,完全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也一改那伪装的谦谦君子模样,反而显得有些许虚伪,现在这里也就他和太子两个人,并不需要掩饰什么的。 “不如何。”太子回答着,“你那主意我觉得有些许不妥。”比起凰毅德,太子还勉为其难算是个君子,况且下药那主意也行不通,何必去自寻死路? “有何不妥,只需将人从时寻身边调开来便可。”凰毅德毫不在意的说着。 “调开?”太子笑了,“你觉得你能调开几个?先不说那云浪辰非露,就连那忘离忧你也调不开吧。” “忘离忧?”凰毅德回想,“时寻她弟弟?呵,需要怕什么,看着并不觉得有什么厉害的。” “呵。”太子冷笑,“你可知这些天我们派去的探子为何没回来?” 说到这个,凰毅德皱了皱眉头,这几天他们派了十来个探子过去打探浮尘弟子的常态,想看看他们这几日究竟在做什么,可是却一个也没回来,他在花店的时候也试探性的问了下墨锦衣他们,可是却没有一个可疑的,这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凰毅德那模样,太子便知道对方这是全然不知。 “呵,在昨日我一探子满身血痕回来了,你可知他说了什么?”太子想起他那探子的情形就觉得手里的茶突然有些恶心,便放下了杯子。 “回来了?”凰毅德怀疑,“他回来后说了什么?” “他说忘离忧身边有一男子,且那男子是凰城里奴隶市场的管事,名为蓝川。” “就这般?”感觉不止这些,若只是这样,还不足以叫他防备。 “那你可知那管事的喊忘离忧为什么?”自问自答,“他喊他为大人。” “大人?”凰毅德皱眉,不是说奴隶市场的背后有人,那人强大到连皇上都不能轻易触碰吗,怎么可能会是忘离忧这个毛头小子,难道另有隐情? “而且,你可知那些探子是怎么死的吗?”太子听到那日探子的回复依旧觉得有些许心惊胆颤。 “如何死的?”凰毅德顿了顿,“那奴隶市场的管事所为?”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非也。”太子闭眼,“乃是忘离忧所为,徒手,撕了他们。” “徒手撕?”凰毅德还以为自己听到了玩笑,“太子可莫要说笑。” “说笑?”太子表示自己一开始也觉得那探子是在说笑,直到那探子说他之所以可以活着回来,那不过是忘离忧放他回来,用来给他们的警告。 可是这些太子都没有跟德王说,他只是说等宗派战的时候就知道了,其他的,一切随他信不信,反正他的话也就说到了这里,若是他还要去做,那若是暴露了,可千万不要扯到他。 这边的谈话可谓是不欢而散,可是却是叫凰毅德放弃了他的所想,也不是说放弃,他那是打算另作打算,既然这样不行,那他便再想个法子,反正时寻,他是不会放弃的,这么绝美的一个女子,他必须要收入自己的房内,哪怕是偷也得偷来。 “今天比试的名单出来了,来,星星,姐姐带你去看。”刚刚给星星买了一串糖葫芦就听到了名单出来时的敲锣声,所以便直接抱着星星去看了。 “时寻,走慢些。”思旧只是付个钱,结果转身时寻就抱着星星已经走了好一段距离,这叫他觉得有些许无奈。 “思旧哥哥。”墨子夜拿着糖葫芦看着思旧,他也想要抱抱。 思旧回头看了一眼墨子夜,然后又看看越走越远的时寻,回头,一把将墨子夜拎了起来,墨子夜整个娃都懵了,这好像跟他想的抱抱有点不一样。 墨锦衣和忘离忧就走在后头,墨锦衣还闹着要抱忘离忧,结果老是被忘离忧拒绝。 “忧儿,抱一个嘛。”墨锦衣开始耍无赖不走了。 忘离忧叹了口气,然后手一甩,“爱走不走。”跑向前面的时寻,姐姐说的对,男人就不能宠着,免得宠贱了。 墨锦衣看忘离忧一跑,整个人都懵了一下,随后连忙跑了上去,“忧儿,忧儿我错了,别走那么快啊,你家夫君还要不要了。” “滚,老子不要了。”忘离忧听着都觉得耳红,这人怎么越发不要脸了。 云归和云浪还有辰非露走在最后头看着,云浪还好,云归和辰非露却不是特别开心,脸上都有些阴沉沉的,特别是云归。 “怎么?不爽了?不开心了?感到内心难受了?”对于某魔的突然说话,云归已经很是习惯了。 云归听到他的话后有些无语,“你好歹也是个魔君,怎么一副妒夫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云归总感觉他心里的魔君好像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就连这说话也越来越人性化了。 “妒夫?”魔君好似有些生气,“我妒夫?”开始有小性子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老子要去睡觉了,你别给我在心里哔哔赖赖嘀嘀咕咕的,吵着我睡觉小心我出来打死你。” “打死我?”云归冷笑,“打死了我,你岂不是也死了?” “闭嘴吧你!”魔君说完就撤了,不管云归怎么怼他他就是不说话。 来到场地,众人便随着大众走,因为他们是第一次来参加大比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看放名的。 因为人多的原因,思旧便把时寻给抱怀里了,免得他和时寻被人群冲散,而墨子夜和星星呢,则是被墨锦衣和忘离忧给抱了起来,墨锦衣抱着墨子夜,并且墨子夜还很是嫌弃他,但是却不得不给他抱,因为他说要听思旧哥哥的话。 忘离忧则是抱着星星,他一开始也不愿意抱着星星的,可是思旧居然跟他说,若是他不抱星星,那星星必定会是时寻抱着,而星星的小嘴这么甜,那后果是什么就不用他来说了。 听到这些的时候,忘离忧只觉得自己被威胁了,可是却还是抱着星星了,不过还好,感觉没有那么坏,而且这娃的小嘴是真的甜,说他跟姐姐怎么这么像,果然是姐弟两么,都是特别好看的人等等。 来到了人群停顿的地方,时寻便看见了那前面挂着小牌子的宣告牌,可是离得有些远,并没有看得特别清。 “别,别挤。”辰非露的声音从后边响起,他感觉自己都要被挤出去了。 “非露。”云浪喊了声,可是发现人群好似真的有点太过拥挤了,“公子,非露被挤出去了。” 云归回头,因为个子的原因,他没有看见辰非露,只听到他在说不要挤。 看着那越来越多的人,云归感觉有些厌烦,便拿出了骨扇,骨扇拿出的那一个瞬间,铃铛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同时也在时寻和思旧的耳边响起。 突然一阵风挂起,这叫四周的人只感觉有一股力量拉扯着他们朝一边过去。 云浪见云归动手了,便在人群被拨开的瞬间找到辰非露的身影,将辰非露给拉了过来,而那原本拥挤的人群呢,也是瞬间疏离了不少,留在原地的,都是一些跟云归旗鼓相当的人,这叫他们瞬间就上前了。 云归收回骨扇走向前,与抱着时寻的思旧齐平,看着前面的宣告牌,找寻着他们几个人的牌号。 “时寻,你在第七场。” 思旧和云归的声音同时响起,这叫两人都是一愣,对视一眼,又撇开。 “非露,你在最后一场。”云浪也在最后第四十场找到了辰非露的牌号。 总的来说,等下的比试就只有时寻和辰非露在上边,他们的还没有公布…… 请假条 今天有其他事情耽误码字,请假一天。感谢支持谅解,感谢支持! 《重生饲主:魔神大人养成记》请假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62 突换对手 对于那突如其来的邪风,被吹得四昏八倒的众人是不知为何而出,只知道这风突如其来,功夫底子稍浅一些的便被刮了出三米外,再弱一些的直接在地上滚了几圈,场面那叫一个滑稽。 唯独留在原地依旧在看放榜的人才知道,这只是一人所为。 “锦衣。”杨林拉着宋元歌朝抱着墨子夜的墨锦衣走去,“几日不见,锦衣你孩子都这么大了。”杨林诧异着。 墨锦衣看见杨林就觉得头疼,可是却也不能当做没看见,再听到对方的话和看到墨子夜那嫌弃的表情时有种崴脚的感觉,看了一眼身边抱着星星的人忘离忧,脑子里就闪过了一句话,然后又顺口的说了出来。 “种都还没播呢,哪来这么大一果。” 听懂了的杨林一愣,随机看向宋元歌,还好,这呆子不懂这些花花肠子。 而忘离忧则是瞪了墨锦衣一眼,“孩子还在,瞎说什么话。”把星星放地上牵着,现在人没几个,不怕走丢。 “忧儿这话就说错了。”也是把怀里的墨子夜放下,这人一放下,墨子夜就拉着星星去找了云浪和辰非露,表示自己不要在这里听这些污言污语。 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的墨锦衣语顿了一下,突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来着。 “哪里说错了?”忘离忧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看了眼星星,到了云浪身边便又收回目光看向墨锦衣。 “锦衣的意思可是年龄尚小,这种也不是时候播?”杨林接口,他感觉墨锦衣想说的应该就是这个。 果然,听杨林一说完,墨锦衣就拍了下手,“对!” “年龄……”忘离忧刚想说什么,可是却在要说出口的时候又改口了,“年龄尚小,的确。”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莫名有种罪恶感。 “你们在说什么,还有,杨林你怎么会跟他们认识?”宋元歌表示自己一句也听不懂,明明这字拆开他是懂的,可是这合在了一块他就听得稀里糊涂的。 不过最重要的是,他听他们说了这么久,他听出了一个真相,那就是杨林跟他们认识,听他喊锦衣喊得那么亲切,他就觉得特别不爽,明明他也就喊自己做宋师兄的好吧。 “那个,那个。”杨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宋元歌解释,他总不能说他偷溜出来那几日其实都跟墨锦衣和慕容轩混在一块吧,他总感觉这么说的话会有损他在他心里的形象。 “那个什么?”宋元歌盯着杨林。 “额,就是几年前我被歹人暗算的事还记得吧……” 杨林说着,背后还给墨锦衣打手势,一开始墨锦衣还不懂,直到他说自己那时比较弱,遭人暗算什么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撒谎,叫他不要拆穿他。 弱? 墨锦衣表示你要是弱,他们这么多人就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给你下毒手了! 听完杨林哔哔赖赖说了一大堆,宋元歌总算是听懂了关键,嗯,墨锦衣救过他。 因为墨锦衣救过杨林的原因,宋元歌看墨锦衣几人的眼神倒是少了些许敌意,抱剑垂眸且低头,“原来当日是你救的杨林,宋某在此谢过锦兄。” “别,别客气。”墨锦衣虚托了下宋元歌,叫他不需要给自己行礼。 “若是锦兄日后有需要,大可来我们凌霄宗找我,我一定能帮就帮。”宋元歌不知道的是,在某年的某一天里,墨锦衣还真的就来找他了。 “好的,我若有事需要宋兄帮忙,便一定会去寻你,只怕到时宋兄不乐意。”一开始还真就是不乐意,毕竟那可是做贼的事。 “不会。”宋元歌承诺着。 “时寻姑娘,你对阵的一四八可是清羽宗的弟子?”抱着渊安晨的渊安熠看着那一四八觉得有些许眼熟,好似在之前看抽签的时候看到了,似乎是清羽宗一弟子来着。 “这个我不太知道,没怎么注意这个,所以一四八是清羽宗的吗?”时寻问着思旧。 思旧摇头,一只手给时寻处理着那被吹乱的裙摆,一只手还是托着时寻抱着,而云归则是站在一边,云浪则是在后头逗着星星玩,墨子夜则是问着辰非露一些问题。 “昂,一四八?这不是我们清羽宗弟子的签牌么?是哪一个来着?” 姗姗来迟的清羽宗恰好都听到时寻的话,带头的便是慕容轩这个温婉的小少爷。 “额,慕容师兄,是我。”慕容轩身后一弟子默默回答着,他的青衣上有两朵祥云,长着一张稚嫩的娃娃脸。 “哦,是小全你啊。”慕容轩回头,随后又看向时寻,“那请姑娘下手时轻些,小全还是个孩子,在我们这里要数他最小,免得到时打哭了要我们这些大的来哄。” 小全:…… “那个,我,我也跟他差不多大的感觉。”而且人家还比我高呢! 这句话时寻倒没有说出来,只是有些许心塞,为什么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比她高? “这样啊?”慕容轩顿了顿,“那姑娘就不必藏着掖着了,也好叫小全体验一番来自同龄人的毒打,免得这小子心高气傲的。” 听着慕容轩这幅认真的模样,小全懵了,“师兄,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没准,没准是我赢了呢。”越来越小声,他其实也不确实自己能不能赢。 “好,我尽量。”时寻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慕容轩这话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就没见过这么坑师弟的。 “诶,段师兄也在诶,他对阵的是一三五,这是谁?”一弟子看到了熟悉的签牌号后说着。 “一三五?”辰非露听到后抬头,“这签牌号听着怎么这么熟悉呢?” 墨子夜白了个眼,“这不是非露哥哥你的签牌号吗?”突然怀疑自己刚刚问的问题的答复的准确性。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听着这么耳熟。”辰非露挠挠头,“对了,子夜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没了,若是还有,日后一定会再找非露哥哥问的。”其实他还是有一些问题要问的,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怀疑,他想着,等找个时间他要再去问问时寻和思旧,看看非露教他的到底对不对。 “原来是非露兄。”慕容轩眼睛一亮,“那非露兄比试时可要竭尽全力,只要不断手断脚的就行,我,我的医术还没到那个接手接脚的地步。” “好啊,我一定给你一个需要的伤残程度的。”辰非露拍拍胸脯保证着,这叫墨子夜有些许嫌弃,果然是什么师兄带什么师弟吗? 不对,三皇子可不会这样,还有时寻姐姐和思旧哥哥,貌似云归哥哥和云浪哥哥也不会,好像就他一个才会。 难道是教坏了? 听到慕容轩和辰非露的对话,别说清羽宗的弟子们很是无语了,就连听到的杨林和宋元歌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现在怀疑慕容轩其实是浮尘宫派过去的卧底,不然为什么总是灭自己的威风长他人的志气? “借过借过。”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块小木牌突然挤了进来。 他这一进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男子在宣告牌上寻找着什么,随后停在了第七排,随后好似在确定什么,待他确定之后便将那一四八的小木牌给拿了下来,将另一只小木牌给挂了上去。 “诶,你这是作何?”小全看着自己的小木牌被拿下有点疑惑。 中年男子回头,看了眼小全,眼里闪过些许轻蔑,并没有打算说什么。 男子的轻蔑小全自然是看见了的,小全很是生气,想说什么,可是却被慕容轩给拦了下来,“不知这突换牌号一事可是有何原由?”慕容轩柔声询问着。 慕容轩的话并没有叫中年男子听在耳朵里,而是打算直接离去,可是在他转身那一瞬,他便直接被云浪给拦了下来。 中年男子一愣,看着抱着星星的云浪皱眉,厉声道,“你是何人,居然敢阻拦我的去路。” 男子的声音过于大,而且听着还有些凶,这一说话,突然就吓了星星一跳,这叫云浪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乖,不怕不怕,有哥哥在,不怕哈。” 云浪这边还给星星温柔的说这话,可是抬眸之间却是立马淡薄起来,手一边拍着星星安慰着,一边冷冷的说着,“我是何人与你有何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突然将我主子的对手换了,这居心又是何在?” 对于云浪的转变星星并不害怕,乖乖的趴在云浪的肩上看着被思旧抱着的时寻,还会朝时寻笑笑,她知道,云浪这不是在凶她,所以她不害怕的。 云浪的话也是时寻他们大体想问的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改了对手,还是说里边另有隐情。 “你主子?”男子看了一眼四周,“你主子是谁?” “嘿,瞅哪呢,这里,你瞎啊。”时寻见男子是直接忽视她,觉得对方好似有些太过于高傲了。 “你?”果真,男子看到时寻眼里立即就更加轻蔑了,“你是何人?” 其实也不能怪他,当日抽签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场,而且他为人本就高傲自大,对于浮尘宫来人一事也只是放在耳朵里做做样子,并没有特地去调查过,在他看来,以浮尘宫的底蕴,那来的弟子身上所穿的也必定是特别名贵的布料,而不是什么普通的蝉丝锦。 嗯,在他看来,时寻他们身上穿着的就是普通的锦缎料子,并不觉得稀奇什么的,而且看时寻和思旧那头上单调的装饰,就更加不觉得有什么了,最多也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姑娘,没准来这大比还是为了钓金龟什么的。 “何人?”宋元歌平日里就看不惯这些高傲自大的人,且不说别的,就光凭对方这突然换牌还如此狗眼看人低一事就叫他特别看不顺眼。 “呵,他们可是浮尘宫的弟子,你居然不知?可瞎了你的狗眼了。” “可不是瞎了狗眼,连人都认不齐,还好在这给我们玩高看。”杨林也是配合着,不要因为他不知道那牌号是哪个宗的。 “浮尘弟子?”男子很明显愣了一下,再看了下宋元歌和杨林的服饰,想来他们应该不会骗人,随后便有些脸红,“我,我也是听命行事的而已。”他原以为对方只是普通宗派的人,可是谁想居然提到砧板了。 在男子看来,除了超宗的,其他宗派都是普通宗派,谁叫他有个在超宗的儿子呢? “哦?听谁的命?”杨林问着。 “我,我……”有些吞吞吐吐,很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罢了,就说说这牌号是哪个宗派的吧。”杨林自言自语着,“我猜猜哈,可是凤阳宗的?” 听到杨林的话,男子一愣,随即又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低头,那拙劣的表演看得渊安晨都觉得假。 “看来我是猜对了,难怪那帮小子不在现场呢。”杨林原本想说龟孙子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叫宋元歌说他说话没点正经。 “凤阳宗的?”墨锦衣皱眉,“那可知是里头的哪一货?” “我还有事,先走了。”男子不答,直接开溜了。 “嘶,干嘛一个个都这么严肃啊,换人了就换人了呗,这人换了我倒觉得刚刚好,免得伤了如此可爱的小娃娃不是?”时寻见他们一个个的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开口缓和了下。 “小娃娃?”小全指了指自己,“指的是我吗?” “不是你妈,是你。”时寻答复。 小全:…… 164 比试开始 对于突然换人一事,其他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在墨锦衣他们看来,那就是存心刁难。 “没事的好吧,换人了不是跟好么?” 时寻说的可是实话,因为她感觉自己对着那乖巧的娃娃脸下不去手。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墨锦衣揉了揉太阳穴,“你对灵力的操纵还不是特别熟悉,若是对上小全的话大可直接认输,可若是对上凤阳宗的人,他们怕是不会给机会给你认输。”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感觉对方不会给机会给时寻。 “无碍。”思旧拍了拍时寻的背,“那等臭虫还不足以叫时寻担心。” “臭虫?”墨锦衣嘴角抽搐了下,虽然知道这货不是纯人,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彪吧,这话说的简直就是中二气满满好吧。 “不是,你怎么就确定时寻不会担心呢?”墨锦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想说什么,差点给人带沟里。 “我不会担心啊。”时寻接口,他知道墨锦衣在担心什么,可是那真的没有关系的好吧。 “锦衣师兄,我们要相信时寻。” 一边坐着的云归也是开了口,对于时寻,他从来就不会怀疑,他相信她有这个能力,只是却还是忍不住会小小的担心,若是在比试的时候发现有不敌的情况,那他便会第一时间把人给带下来。 对于这个想法,思旧其实也是差不多的,不过在他看来,这个情况应该不会出现,因为时寻并没有看到的那么弱。 “仙女姐姐,你打的赢那个人吗?” 渊安晨看着好像有点担心,他怕时寻会打不赢对方。 “时寻姐姐可以的。”与墨子夜一同坐在一边长凳上的星星开口,“时寻姐姐很厉害的好不好。” 星星看过时寻运用灵力来控制蝴蝶,叫那些蝴蝶听命于她,还围绕着她们跳舞呢,那是星星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场景。 而且她也试了下时寻教她的方法使用那只冷冷的器械,虽然没有发挥出它真正的实力,可是威力却还是不容小觑的,待她来日实力增强,那这把被唤作气枪的便可以被她发挥的更加满意。 “嗯,时寻姐姐,很厉害。” 那天时寻操控蝴蝶玩的时候墨子夜就在一边跟思旧看着她们两玩,他知道有人可以操纵灵兽和魔兽等兽类,可是那些兽都是有灵气什么的,操控普通的蝴蝶什么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吃,而且那些蝴蝶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就像是主动跟着时寻一般。 “是的,姐姐我很厉害。”时寻应和着,可是她的心里却也没有多少底,毕竟这是她来这里后的头一遭跟人比试。 “慕容,你家段师弟比试的时候可要直接认输?”坐在栅栏跟上的杨林翘着二郎腿问着坐在一层的慕容轩等人。 慕容轩其实是也是可以上二层跟他们坐一块的,可是不行,因为他的师弟师妹们都坐在这边,他总不能丢下他们离开吧。 听到杨林的话,慕容轩抬头,看向二层的杨林,“这个我也不能做决定,全看段师弟的主意,我无权替他决定。” “诶,别啊,认输多不自在。”听到两人谈话的辰非露是立马侧头看了过去,他来这里不单单是为了完成任务的,他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好吧,毕竟以往成日里都是在跟师兄师弟们比试练手,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到了哪一个地步,想趁着大比跟其他人比试比试,好找到自己的不足之处。 众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交谈的时候,被他们说在口里的当事人脸色不是很好,只是没有说什么。 交谈了几句,看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时寻便开口说要去场地看比试了。 “不急不急,都还没开始呢,急什么?”墨锦衣在思旧和云归你一句我一句的洗脑之下表示淡定的一逼,完全不担心时寻会出现什么意外。 “笨死了你。”忘离忧抬手就是给了墨锦衣一耳朵,“姐姐说什么就什么什么,你有意见吗?” “嘶,疼疼疼,忧儿,疼。”墨锦衣的耳朵被拎得直求饶。 忘离忧白了墨锦衣一眼后松手,看了眼抱着时寻离开的思旧,然后又看了眼起身跟上的云归和云浪还有辰非露,再白了一个眼,这两个人说的倒是好听,还不是照样紧张。 见忘离忧白了一个又一个的眼,墨锦衣有些纳闷,“忧儿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说什么?”忘离忧又白了一个眼,“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说完就自顾自的跟了上去。 辰非露点头点头,这叫听到且看到的杨林勾了勾唇。 “你笑什么?”宋元歌发声问道。 “啊?我有笑吗?没有啊。”死不承认,“好啦,我困了,我们回去客栈休息好不好,反正今天没有我们的人比试。” “不好。”宋元歌执着,“你先告诉我你笑了什么。” “我都说了没笑了。”对于宋元歌,杨林只觉得特别头疼。 宋元歌眯了眯眼有些怀疑,可是却也没有说什么,而是一把将杨林抱了起来扛肩上,头朝后屁股朝前,吓得杨林是直接爆粗。 “卧槽,宋元歌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不知道宋元歌又犯什么病的杨林挣扎着。 “啪。” 宋元歌抬手就是对着杨林的屁股拍了一下,“别乱动,等下摔了可不怪我。” 感觉到自己屁股有些疼的杨林耳根子都红了,“卧槽,宋……” 话还没说完,宋元歌就又给了他一下,“不许说粗口,不然等下有你好看。”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要带我去哪吧。”没敢再乱说话,毕竟屁股是真的疼,可见宋元歌下爪是没留手的。 “回客栈,睡觉。” “那你,你扛着我做什么,我可以自己走,你不知道这样很难受的么!”胃顶着宋元歌的肩,杨林感觉有些难受。 “我不,除非你告诉我你在笑什么。”执着的想要知道对方在笑什么。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又不想骗他,对于墨锦衣救他的事,那也是他挑着说的,并没有说谎。 “算了,你还是扛着我吧。”放弃抵抗,缴械投降。 这边杨林被宋元歌扛回了客栈,那边时寻被思旧抱着走到了最前排。 大鼓敲,四周瞬间安静下来,第一场比试即将开始。 只见那将签牌号换下来的中年男子拿着手里的册子走到擂台中央,“第一场,二六五对阵一三八。” 喊到签牌号的两位弟子跳上擂台,哦吼,不得不说这个世界还真是小,这上去的其中一个里有认识的。 “诶,时寻姐姐,这不是那个黑眼圈吗?”骑在云浪头上的星星看着台上的严俊说着。 时寻点头,“嗯,没想到他也在。” “峰棂宗,严俊。”严俊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是第一场,若不是师弟来告知,他现在还在竹楼里听曲看美男呢。 “匪国,黄三。” 也不知道是急着去看美男还是什么的,在裁判喊了开始退出的那一瞬间,严俊就是立即发动攻势近身,速度宛若猎豹,对方连反应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再挡了几圈之后便立即被他给甩了出去,用时不过二十五秒。 开始的快,结束的更快,这结果别说台下观看的人没有反应过来,就连台上刚记录好名字的裁判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愣着干嘛,过来宣布,小爷我还要回竹楼听曲睡觉呢。”严俊感觉自己有些困,他都好几天没有合眼了。 “啊?”男子反应过来,走到台中央,“第一局,峰棂宗,严俊胜出。” 结局一出,全场轰然,这还是有史以来用时这么短时间结束比试的。 “这么快?我还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呢。”时寻表示自己看得一头雾水,只知道严俊的身法不错,出手也是一个快狠准,而且据她观察,那个黄三也是块不错的料,可惜碰错了人,不然应该不会这么快淘汰的。 “你要看什么门道?”墨锦衣问。 “看他们用灵力打架啊,结果看了个身法。”时寻有些无奈,不然他以为她这么早过来占位子是为了什么? “刚开始他们通常是不会暴露太多的,除非遇到了势均力敌的人。”站在思旧一侧的云归给时寻解释着。 “这样啊。”时寻皱眉,“那算了,等下我自己再看看摸索摸索吧。” 不出意外的,前面的几轮都是藏了实力的,并没有太过于使用灵力什么的,而是主用身法将对手给弄下台去,哪怕是用了自身灵力的也是直接将对方给打出去了,并没有多余的招式供时寻参考,这叫时寻一时之间犯了难。 “第七场,十七对阵二五零。” 165 不一样的比试 “第七场,十七对阵二五零。” 转眼之间便来到了第七场,不得不说的是,来得还真是叫人猝不及防。 只见一身着靛蓝宗裙的女子飞上了台,姿态优雅,身姿轻盈,整个人都宛若仙子一般。 然,这是一个错觉。 在看到对方的脸的那一刻,时寻表示自己完全没有了欣赏的兴趣。 这女人不就是那天那个逮着她骂的女人么,不对,看这姿态,难道是另一个? 可是看着也不像啊,另一个明显气质要比这个要好。 “凤阳宗,罗嫣然。”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 听到台上罗嫣然的介绍,再加上她那感觉落落大方的样子,底下的看客们那叫一个心喜,特别是那些男子。 “我决定了,惊绝榜上我要投她一票,实在是太美了,无论是那容颜还是姿态,那都是一等一的。”一个看衣着是本土人的男子说着,边说还边吹起了口哨。 对于男子的话,也有不少其他的人应和,在他们看来,罗嫣然那就是一个一等一的美女,就这么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瞎眼。”思旧听着这些聒噪的声音觉得有些白痴。 思旧这淡淡的声音响起,叫四周听到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纷纷看向思旧,在看到思旧的那一刻,嘴里原本想谩骂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不是因为那绝美的容颜,而且因为那四周散发着的气息,叫人万不敢造次。 众人只见思旧怀里抱着一个女子,这叫匪国本土男子对时寻很是不喜欢,因为相较于罗嫣然这种干脆的美人,他们并不喜欢柔柔糯糯的女子,哪怕对方长得…… “好一个美人。”不知道是谁吸了口凉气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时寻很多时候都过于安静,再加上思旧那满身都写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叫人不怎么去注重他们的外表,这么一打量,这才发现时寻很是好看。 而且他们还发现一个叫他们震惊的地方,抱着时寻的思旧长得也很是绝美,就连他们身边的那几位长得也对各有千秋,都是妥妥的俊男美人,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十七,十七号参赛选手可在?” 中年男子看见了时寻,只是他不敢说什么,只能假装没有看见喊了喊。 围在四周的人听到中年男子的声音后纷纷看看四周,有些人还特地看了看自己的签牌,免得自己记岔了。 罗嫣然以为中年男子是真的不知道十七号是谁,便没有直接喊时寻,而是就这么看着被思旧抱在怀里的她,感觉自己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可是罗嫣然不知道的是,哪怕她站的再高,那她也不可能是居高的那一位,只有她自己以为而已。 时寻和思旧感受到罗嫣然的眼神,同时抬头瞥了对方一眼,嗯,那不知道为什么勾起的唇角和那莫名的自信宛若智障。 “十七,十七号参选者可在?” 中年男子见时寻并没有上来有些疑惑,便又喊了喊。 “在。”思旧开口应了声。 思旧这么一应,叫罗嫣然一愣,她记得十七号明明不是这个少年才对的,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他? 就连在一边看着的凤阳宗弟子们也是一愣,刚想开口,可是却突然想到他们应当是不那么知情的,便没有说出口。 只见思旧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小心且温柔的将时寻放下,“乖,不要太急,慢慢来,找找感觉。” 思旧摸了摸时寻的脑袋说着,他知道时寻还不是特别熟悉自己的操作,可是那只是不熟悉操作的度,她想摸摸感觉,既然如此,那这个女子看着便很是合适做时寻的实验对象,不需要着急。 “嗯?”时寻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一笑,“嘿嘿,知道啦知道啦,真的是。” 在众人的关注下,思旧拍了拍时寻的脑袋以示鼓励,而时寻得到鼓励之后便慢悠悠的走到一边,嗯,那边有上去的小楼梯。 看着时寻那略显懒懒散散的步伐,众人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十七号是她,可是这走楼梯,这还是他们看了这几界里来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会走楼梯上去,不然他们都要忘了一边还有楼梯这个岔了。 时寻完全不在意他人异样的眼光走上台,然后学着之前别人的模样行了个礼,“浮尘宫,时寻。”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又是一愣,随后又炸开了一片。 “浮尘仙宫?是浮尘仙宫对吧。” “这世界上有几个浮尘宫?肯定是那个浮尘宫。” “等等,这,这好似有点不对吧。” “浮尘仙宫对上凤阳宗,这两可是死敌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一句我一句,气氛瞬间就来了。 “开始。”中年男子自然知道她们一个是浮尘宫,一个是凤阳宗的,他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台上,免得火星掸子弹到他。 “你连上台都要用走的,这是到底有多弱?”罗嫣然笑道,“对了,平日里你好像也是被人抱着的,你难道真的弱到连普通人都比不上吗?” 对于底下人的讨论她不是没有听见,一个个都肤浅的很,真搞不懂说喜欢时寻的他们怎么这么瞎,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好喜欢的,那简直就是累赘。 听着这满满都是刺的话,时寻表示有些无语,这女人的嘴咋就那么碎呢,缺心眼还是缺脑子? 时寻没有说话,她还在想自己该试哪一个先,可是在罗嫣然看来,那她就是无话可说,也就是默认,这个想法叫罗嫣然越发厌恶时寻,同时也觉得自己这局稳赢了。 “给你一次认输的机会,免得等下输的太难看。”罗嫣然大气的说着。 时寻反应过来,“什么?”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什么认输来着,是叫自己认输吗? “额,谢谢你的好意,我并不想认输。”开什么玩笑,我连试都还没有试呢,认输?怎么可能! 时寻的反应在罗嫣然看来那就是不识好歹,这叫她觉得面子落下了。 “不识好歹!”语落,罗嫣然便直接朝时寻攻了过去,她的攻势在时寻看来那就是破绽百出。 只见罗嫣然自以为快速的朝时寻跃了过去,看那模样应该是想给她直接来一个手刀劈晕,只是她那一系列的动作在时寻眼里,那就是做作。 打架就打架,摆什么谱啊,还有,你那兰花指翘的不正规,看着就跟鸭爪一般,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眼见人就已经来到跟前了,罗嫣然以为她可以一击就中,可是谁想而知时寻居然退了一步,退出了攻击范围,别说碰到了,就连时寻的头发她都没有碰到一根。 底下的人看着罗嫣然那快速的攻势时还给时寻捏了把汗,只有思旧他们是淡定的一逼,在看到时寻那轻松躲过的时候都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 可是在先入为主的他人和罗嫣然看来,时寻这一退其实就是被吓到了,那是下意识的退一步,刚刚好躲过去了而已。 见时寻躲了过去,罗嫣然愣了一下后侧头看向时寻,只见时寻朝她灿烂一笑,那笑叫她觉得讽刺,便一个转身来了一招侧踢,原以为那会踢中,可是没有想到还是被时寻给躲了下去。 侧踢来临之时,时寻一个蹲下躲过了对方的大长腿,还有幸锤了对方的腿一下,叫罗嫣然差点没重心不稳摔了一跤。 时寻其实只是不喜欢对方的腿从自己的脑壳上划过,因为有老人说过,要是被谁跨过了,那这个被跨过去的人就长不高了。 时寻表示自己不想长不高,所以给了那腿一拳,嗯,她其实不是故意的,毕竟是女孩子,打人家的大腿好像有点不礼貌的感觉,而且在以前那经常被女孩表白的她看来女女其实是有些授受不亲的。 罗嫣然也没有想到时寻会突然蹲下,更加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给她来一圈,虽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可是她还是有些重心不稳朝一边倒去。 而时寻一开始的站位就是在边上,她若是真的倒过去,那一定会摔下台,摔下台即为淘汰,这又怎么可以。 所以为了不叫自己淘汰,罗嫣然便想拿手去撑台面,以这个角度来看的话,她的手一定会受伤的。 只是没有叫她想到的是,时寻居然在她要拿手去撑的那一刻起身伸手拽住了她的腰带,然后将人一扯,罗嫣然整个人都被时寻给扯到了怀里退了几步。 这一操作谁也没有想到,就连时寻她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她这么做其实也是下意识的,她只是不想叫罗嫣然的手受伤,毕竟对方只是女孩子,而且,嗯,她的手时寻表示还是挺喜欢的。 可是! 可是时寻救人抓的地方不是很对。 她扯的是人家的腰带,差一点她就把人家的腰带给解了,而且最叫人尴尬的是,罗嫣然身上的宗服是裙类,不是他们浮尘宫那种锦绣衣,若是这腰带一解,那罗嫣然里头的里衣必定会露出来。 虽然说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讲究,可是对方终归还是女孩子,而且底下还有那么多男子,终究还是不好的。 便在感觉到对方腰带撑不住的那一刻一把在空间里拿出了一个蝉丝斗篷,然后系到了罗嫣然的身上。 罗嫣然被时寻这么一扯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直到她感觉自己身上突然有些清凉,并且脖子间有一丝丝嘞感时才反应过来。 待她反应过来,看到的便是时寻给她系着腰带,只是动作好似有些笨拙。 “额,呵呵,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将你的衣带扯松的,这就给你系好。”时寻感觉到对方看过来的眼神,抬头有些尴尬,这可是在比赛,她居然给人家系起了衣带,而且动作还笨手笨脚的,尴尬尴尬。 罗嫣然也是被眼前这一出给吓了一跳,顿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直到听到自己的姐姐喊话。 “罗嫣然,你发什么呆啊,动手啊!” 底下的罗嫣雨提醒着罗嫣然。 罗嫣然随后反应过来,抬手就是朝时寻劈去,吓得底下的思旧是差点没冲不上,还好自己给稳住了。 时寻也是差点没有躲过,在最后一刻,她可算是把人家的衣带给系稳妥了,然后一个转身便给多了过去。 “妹子不地道啊,居然偷袭我,亏我还给你细心的系蝴蝶结呢,你看看,我系得多好看。”时寻调笑着,那略显痞气的笑叫底下的妹子们看得是莫名的心花怒放,她们不知道,原来女子,也可以这么潇洒的。 罗嫣然听到时寻的话下意识抬头,只见那原本有多剩的衣带上绑了一个很好看的蝴蝶结,就好似是活着的蝴蝶一般,而且衣带看着也没有之前那么累赘的感觉,给人一种眼前一亮,这种绑法她还是头一次看见。 “罗嫣然,你又在傻愣什么!” 罗嫣雨再次开口,这叫罗嫣然有些许皱眉,她知道她刚才是会受伤的,多亏了时寻拉她一把才没有叫她受伤,而且,嗯,她感觉其实时寻也没有那么讨厌的。 这么想着,突然之间她就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这叫底下的人都有些迷糊。 他们只知道时寻突然拉了罗嫣然一把,然后挡着她,在她衣服上扭扭捏捏不知道在干嘛,等她闪开的时候,有些人便注意到了罗嫣然身上那个很好看的蝴蝶结,好像是一只蝴蝶在她衣间飞舞,再配上那雪白的斗篷,大有一种仙女下凡的感觉。 可是! 这是比武啊,她们怎么还玩上了呢? 这叫底下的人很是迷糊。 不知道为什么,思旧看着罗嫣然那副模样,只觉得有些许碍眼,总感觉时寻又给自己找了一些麻烦的感觉。 云归看着罗嫣然也是有点不爽的样子,那个不爽来得莫名奇怪,就是不爽。 时寻看着罗嫣然那犹犹豫豫的模样,便开了口,“妹子,别纠结了,我们这是在比武,比武,这可不是打情骂俏,赶紧的,打完下一局呢。” “你,你才打情骂俏呢。”罗嫣然就听到了打情骂俏四个字,这叫她有点小小的脸红和别扭,便拿出了剑,这叫时寻吓了一跳,以为对方要来真的了。 罗嫣然拿出来剑,可是在下一秒她却又突然收了回去,看了眼时寻,“你,我,我怕把你打死,不要剑。”不知道在说什么,语气里也没了那高傲。 刚刚准备好的时寻一愣,“瓦特!?”试着走向前,发现对方没有攻击自己只是瞪着自己的时候便再走前一些。 “妹子,你知道这是在比武吗?”时寻试着问着。 罗嫣然点头,“我知道。”拿着剑,就是不拔,就这么抓着。 “那你知道我是哪里的弟子吗?”再问。 罗嫣然白了时寻一眼,感觉有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时寻,“你不是浮尘宫的嘛。” “那你是哪里的弟子?” “笨死了你。”罗嫣然耐心的回复着,“我,罗嫣然,我是凤阳宗的。” 听完,时寻一拍手,吓了罗嫣然一哆嗦,“你想干嘛!”抱剑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时寻。 时寻看着罗嫣然的反应有点无奈,“你看,你是凤阳宗的,我是浮尘宫的,我们啊,是对手,又是死敌,而且现在在比武台上,你觉得我们这样尬聊真的好吗?” 妹子你的撒泼去哪了,拿出来,咱们较量一下啊! 罗嫣然听着时寻的话点头,随后又摇头,“你帮了我,我不想伤害你。” 时寻扶额,“那,那你认输?”纯属瞎开口,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行!”罗嫣然下意识回复。 “那你说怎么办!”时寻甩手,她还说来试手的呢,现在看来白试了,这妹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而且还有那么一丝丝怪可爱的,她是真的下不来手了。 “我,我……”罗嫣然也有些不晓得该怎么办,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想打时寻。 中年男子看着台上那僵持不下的两妹子也很是无奈,看了看一边的评审团,只见他们一个个都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自己一时之间也拿不准主意。 “要不你认输?”罗嫣然认真建议着,眼睛一片诚恳,顿时就叫时寻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怼回去。 “算了不打了,爱咋咋。”时寻好似耍无赖一般的坐在了那里,这叫众人皆是反应不过来,连带着墨子夜和星星,还有渊安晨三个小娃娃也是一脸懵逼。 “思旧哥哥,时寻姐姐这是拿什么主意?”墨子夜扯了扯思旧的衣袖问着。 思旧看了眼台上坐着跟罗嫣然唠嗑的时寻勾了勾唇,“我也不知道,但是你要相信,时寻自然有她的主意。” “云浪哥哥的时寻姐姐怎么跟那个姐姐聊起天来了。”坐在云浪肩上的星星看着时寻很是疑惑,明明可以打过的,可是为什么不打了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们时寻姐姐啊,她平日里最怜香惜玉了,舍不得下手了应该。”云浪猜对了一半。 “师兄,仙女姐姐这是什么情况?” 渊安晨表示这种情况他还是头一次遇见呢,不过仙女就是仙女,耍无赖也是这么叫人欣赏,一举一动都美如画。 “额……不知。”渊安熠也不明白了不过就刚才那两下看来,罗嫣然是完全不敌时寻的,至于时寻为什么处处不反击并且现在还打坐起来,那他是真的不知道了。 “你怎么这样啊。”罗嫣然蹲着身子看着时寻好似有点生气,可是这气又发不出来,随后便也什么也不管的坐在了地上,“算了 我也不管了坐着就坐着吧,反正我也累了。” “嗯,坐着吧。”时寻随意着,还顺带拿出果子啃了起来,“喏,要不要。”给罗嫣然送了一颗。 罗嫣然看了看啃得很是香甜的时寻后犹豫了下,也接过果子啃了起来。 好端端的比武瞬间就成了欣赏美人啃果子,那咔嚓咔擦的声音在那突然安静的四周格外的明显…… 166 书旧 “咔嚓咔嚓。” 啃了一口又一口,看得看着的人都觉得自己好似有点渴了。 “你这果子还真是甘甜。” 罗嫣然坐在时的对面说着,说着的同时又接过时的递过来的红果啃着,这些果子远比她吃到的那些还要甘甜一些。 “必须的,也不看我是哪里带过来的。” 时寻随意的擦擦果子后啃了一口,“诶,妹子,话说还打不打了,你看这大太阳的,怪晒人的喽。” “不打。”罗嫣然想也没想的回复着。 “好叭,不打便不打,听你的。”时寻说完继续啃着果子,反正她现在是什么也做不来。 底下的人看着这两妹子一个啃得比一个香有些无奈,可是却一个人也没有走,只是催促着她们赶紧打,这催着催着后边也就不催了,一个个都看着她们啃果子,有些人甚至还自己啃上了。 “你说时寻这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墨锦衣看时寻啃了三个果子之后总算是忍不住问思旧了。 思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目光依旧追随着时寻,勾了勾唇,“不知道,但是她乐意就好。” “啧。”墨锦衣摇头,自知无趣,便耷拉着身子挂在忘离忧身上,“忧儿,你说你姐她这是想做什么,也不怕被他们给赶下来。” 忘离忧拍了拍墨锦衣的脑袋,但是却没有推开,“姐姐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只是他们若是敢上去赶姐姐下来,那我便敢上去撕了他们。”淡淡的语气里是满满的爆脾气,听得四周的人是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好困啊,仙女姐姐要是再不打架,我感觉我都要睡着了。” 渊安晨趴在渊安熠的肩上睡眼惺忪,他现在感觉自己的眼皮子重的很,都快要打架了。 “你先睡一下吧。”渊安熠拍了拍渊安晨的背哄着,今天原本没有他们弟子的比试的,可是耐不住渊安晨说要过来看仙女姐姐打架便陪他过来了,只是没有想到打架没有看到,反倒看到了仙女入食,也是难为渊安晨了。 辰非露倒是很休闲,看得也是津津有味,手里更是拿着跟时寻一样的果子啃着,还不忘给坐在云浪肩上的星星和被云浪牵着的墨子夜也来一个,三个娃是啃得那叫一个香。 “非露,给我也来一个。”云浪听那咔嚓咔嚓的清脆声音听得也有些馋了。 “来,给你。”辰非露掏出好几个,连带着渊安晨和墨锦衣他们也人手一个,嗯,只有思旧没有,因为他貌似并不怎么喜欢吃别人递过去的果子。 “时寻。”思旧喊了时寻一声。 时寻朝思旧看去,一眼,便知道了思旧想说什么,便眉眼弯了弯,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大果子给思旧抛了过去。 思旧接过果子,也不知是不是云归的错觉,他感觉在对方接到果子的那一刻,对方朝自己挑衅的看了一眼 手里的果子顿时就不甜了。 “你叫时寻对吧。”罗嫣然朝时寻的位子挪了挪,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感觉,现在整一个憨憨妹子即视感。 看着妹子那挪屁股到模样,时寻有些觉得可爱,“嗯哼。”应了声。 “我叫罗嫣然。”罗嫣然自我介绍着,在她看来,时寻帮了了她,而且她还给自己果子吃,并且也不怪自己之前那么对她,所以时寻一定特别好相处。 她喜欢跟好相处的人说话。 “我知道。”时寻回复道,“一开始你不是介绍了吗?” “是么。”罗嫣然想了想,好像也对,可是却不觉得尴尬,而是再凑近一些,“那个,他,就是你给他果子那个人是谁啊,长得倒是很好看。” “我告诉你,人家可是有主的,我家的,少打人家主意,不然等下打得你叫爸爸。” 提到思旧,时寻的表情都开始丰富了起来,这叫听到的思旧整个人都散发着开心的粉色泡泡。 “别别别,我才没打他主意呢,瞎子也看得出来他喜欢你,我才不会自讨没趣。”罗嫣然解释着,“我只是好奇,你也没缺胳膊少腿的,怎么就老是被他抱着呢。” “缺胳膊少腿……”时寻白了个眼,“你到底会不会聊天的,啥叫缺胳膊少腿啊,还有,身为单身狗的你不懂我们这些有对象的人的快乐,我就喜欢他抱着我。” 罗嫣然听完之后撇撇嘴,“啧,不懂。” 见台上的人越聊越欢,底下的人是越发觉得这两妹子有点意思了,居然打着打着还能唠起嗑来,这叫平日里看打打杀杀多了点他们觉得有些赏心悦目起来。 底下的人是没什么感觉,主持的中年男子可是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般,抬头看了看评委席上,却发现他们居然一个比一个看得有意思,有些还甚至交头接耳交谈甚欢,可把他急得啊。 “罗嫣然,你还打不打了,你忘了你之前说的什么了吗!”罗嫣雨看着那台上唠嗑的两人脾气都来了,大声的说着,完全不知道她这声凶凶的话叫而且不介意的路人们讨厌了。 “妹子,叫你呢。”时寻也是特别闲,居然还有空提醒人。 罗嫣然白了个眼,“我知道。” “既然知道还不回应一下,这可是不礼貌的。”时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会吗?”罗嫣然怀疑,平常里她好像是不怎么回复不喜欢的人的,对方虽然是她的姐姐,可是她却不是很喜欢。 时寻点头。 见时寻点了头,罗嫣然犹豫了下,便回应了一句,“我没忘,但是我现在不想做了。”说完之后又看向时寻,那眼神,摆明了就是求夸奖。 善于观察神色的时寻自然也是看懂了对方妹子的眼神,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真棒。” 妹子好似听不出来这是敷衍的赞赏,还有些开心,“我跟你说,刚刚凶我那个是我姐,可是我不喜欢她,以为她老说我笨,平时也没少欺负我,还有,你知道她说的我想做的事是什么吗?跟你有关的哦~” 不用时寻问,罗嫣然就跟葫芦倒豆子一样哗啦哗啦往外说,这叫她觉得对方有些憨憨的,怎么就这么神经大条呢? “不知道,是什么跟我有关的啊。”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配合着。 “嘿嘿,我跟你说,我之前说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来着。”有些害羞的说着,然后又开始解释,“那是之前,我现在可不想打你。” 小心翼翼的问着时寻,“你不会介意吧?” 时寻白了个眼,算了算时间,再看看一边的沙漏,“不会介意。” 说完后拍了拍衣服起身,这叫罗嫣然也跟着起来,“你要做什么,我可跟你说好了,我不要跟你打架。” 叹气叹气,“好,我们不打架。”时寻动了动脖子后动了动腿,坐得有些酸了。 做完一切后在罗嫣然的目光中朝底下的中年男子招招手,“上来 时间到了,还不上来公布吗?” 中年男子一愣,“什么时间?”问完之后又瞬间反应过来,整个人顿时就斯巴达了,他差点忘了还有计时这个规矩。 在大比比试中 若是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只要两人都没在规定时间内下台,那便是平局,都可以进入下一轮比试,只是平日里有这种结果的可谓是少之又少,再加上时寻和罗嫣然那自来熟的唠嗑,他就更加是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中年男子有些浑浑噩噩的上台宣布结果,在结果宣布的那一刻,看的人这下反应过来结束了,而且他们也对突然想起来是有那么一回事,只是这过程好似跟他们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你是早就知道这个规则的吗?”罗嫣然听着那结果感觉有些玄幻,她还以为今天会跟时寻唠嗑一整天呢,她都想好了要怎么唠嗑了的。 “没有,我是看到有沙漏才赌一把的。” 时寻说的是实话,她也是看每次比试的时候那中年男子都会把一边的沙漏给弄好再放上,她就在想是不是有什么时间限制,不然她才不会直接坐那给她唠嗑呢,又不是闲的。 “哇,你好聪明啊。”罗嫣然眼睛都亮了亮,她感觉时寻真的好厉害。 “呵呵,夸奖。”时寻甩甩手,“回去吧,小心你姐骂你。” “你是在关心我吗?”罗嫣然的第一反应。 “算吧,回去吧,收收你的性子,别给人欺负了去。”也不知道这妹子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也是挺幸运的哈。 “好~”罗嫣然乖乖答复着,“那这个,这个怎么办?”扯了扯那雪白的斗篷。 时寻看了眼,别人戴过的她不想要了,“送你了吧。”说完便走到了台边,而罗嫣然见她走了之后也是开开心心的蹦了回去。 时寻走到思旧在的台侧,伸了伸手,在众人的疑惑中思旧上前到边缘,也是张开了手臂,时寻在下一刻便直接跳到了思旧的怀里。 嗯,好大一把狗粮。 “幸苦了。”思旧给时寻拍了拍背。 “还好,就是想你了。”时寻趴在思旧的背上说着,“离开你多一秒我都觉得不舒服。” “那就不离开。”思旧摸了摸时寻的头,蹭了蹭,看得一边的云归是握紧了双手。 “时寻姐姐一开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墨子夜问着。 时寻抬头看了眼墨子夜,嗯,他已经被云浪一只手抱着了,星星则是坐在云浪的肩膀上骑马马,云浪也可谓是奶爸。 “差不多吧,也是临时决定的。”一开始的计划是找人耍耍,结果呢? 人没耍到,还跟人唠嗑了半天。 想想也是醉了。 “时寻姐姐好厉害。”星星夸奖着。 “姐姐怎么厉害了?”时寻笑了笑,对于星星,她是真的喜欢的很。 “姐姐就是厉害,不需要理由。”星星回答着,一副我是小迷妹的样子很是讨好。 “对,姐姐不需要任何理由。”忘离忧同意着,他也是发现星星这个小家伙越来越讨他喜欢了。 “哼哼,嘴甜得很。”时寻笑了。 “我的嘴也甜。”思旧接了句,这是时寻说的,他可记着呢。 “嗯嗯嗯,知道知道。”敷衍敷衍。 这边的相处很是融洽,可是到了一边的凤阳宗那头却不一样了。 罗嫣雨在看到罗嫣然的那一刻就想给她来一巴掌,可是却被罗嫣然给接住了,她可不想再像以往那般被她欺负。 “你想干嘛。”罗嫣然冷冷的说着,虽说眼神还有些闪躲,可是却没有了之前那副对她有些胆小的模样。 罗嫣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抓住她的手,便有些怒了,在她看来,对方从小到大都是怕她的,什么时候对她这样过。 “罗嫣然,你是不是想造反!”想把手拿回来,可是却发现收不动,这才想起来罗嫣然的实力其实是在她之上的,平日里只是被她自己藏起来了,因为她说她不喜欢被人发现。 罗嫣雨越想越气不过,伸手就要去抓罗嫣然,可是在下一秒罗嫣然却是立即放了手躲到了另一边,她以为对方这是怕她了 其实不然,罗嫣然她只是怕罗嫣雨她弄脏了身上的斗篷。 “罗嫣然,你在做什么,你居然放过了那个女人,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跟她们不共戴天。” 罗嫣雨狠狠的说着,明明就是差不多的脸,可是这给人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哪怕不动时都是气质如兰,可是那都是假象,维持不了多久的。 就像是现在,罗嫣雨哪还有什么气质可言,整一副泼妇状态。 “可是我通过了不是,师兄说了,只要可以进入下一轮就可以了不是?”看向自己口中的师兄,对于他,她也是不喜欢的,只是奈何师傅说了下山后要听他的指挥。 “的确。”某师兄淡淡道,只是心里也有些不喜,只是没有说什么,毕竟他是真的说了那句话,就算是想治罪于罗嫣然那也没有办法。 “那不就是喽。”罗嫣然朝罗嫣雨吐了吐舌头,“我比试完了,我先回客栈去了,拜拜喽你。”说完就溜了,才不要继续跟这些不喜欢的人待在一块呢。 她原本是想着要去找时寻的,可是想想,时寻身边好像有那个抱着她的男人了,而且她身边也有别的浮尘弟子,她怕那些人会不喜欢她,毕竟之前她好像是有点太刁蛮了…… 在继时寻和罗嫣然之后,有些人原本也是想着学她们两唠嗑的,可是最后都是失败了,要么就是突然一言不合打起来,要不就是宗和宗之间的事给吵起来然后打起来,反正就是没一个可以心平气和唠嗑的,别提场面有多憨憨了,有些人还边打边吵起来,场面看得那叫人一个乐呵。 “小师妹,你说他们怎么就学不好你和那个谁的比试呢?” 辰非露啃着果子问着,看了这么多场,就没一场是和平的,眼看着也马上就要到他了 他得想想该怎么做的好。 “他们啊,只是想着蒙混过关罢了,要是知道对方不敌自己亦或者是想着赶紧结束的人来看,他们学时寻她们那也只是学着看,叫对方降低对自己的防备,然后想一击解决罢了,只是可惜他们都是这么想的,那就是有意思了。”墨锦衣解释着,毕竟谁也不可能都是时寻。 “说的也是。”辰非露啃完手里的果子便没再啃了,而是看向了台上。 只见一人吐血落败,可是对面的人却没有因此绕过他,而是直接将人给踹下了台,那人摔下台后还吐了不少的血,可见留在台上的人下手有多么的狠。 只见那人淡淡的瞥了一眼被他打下的人,随后在中年男子宣布之后便下了台。 “获胜者是散修,书旧” 书旧? 时寻听着这这名字好似有些耳熟,便抬眸看了对方一眼,在看到对方那墨色一角后有些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对方好似认识她,可是她却不记得他是谁了。 “时寻,可是有什么?” 思旧询问着,在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他好似有那么一段记忆呈现在脑海里,一个身着红衣的琴师,一个血战沙场的将军,一份尘封的感情。 与皇上等人坐在茶楼上看着比试的匪君如在看到那宛若笔墨般亦柔亦刚的男子之时他愣了一下,脑子里想起了一段话: 待我半生戎马,许你共话桑麻, 待我踏血归来,许你红衣倾城。 待你凯旋而归,允我红烛牵衣; 待你梦陨红衣,允我随君而行。 “万里他乡,非生非死,此身良苦。” “莫为繁花又断肠。” 飘渺之音突然响起,就好似虚无世界突然有了涟漪。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意郎君。”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如秋所愿。” “画中仙,书中人,若有疑,寻三婴。” 匪君如听着耳边的话有些许疑惑,再看看四周人的神情,他知道,这个声音只有他才听得见。 匪君子?如意郎君? 匪君如?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如秋所愿? 采秋? 从那些诗词里,匪君如好似听到了自己和心爱之人的名字。 画中仙,书中人,若有疑,寻三婴? 三婴,是谁? “如儿,可是对方才的比试有疑?”坐在主位之上的男人问着,他便是匪国的君王。 匪君如回神,“未有。” “如儿,你觉得你那师妹如何?” “我们师妹必须是好的。”毫不犹豫的称赞。 “那父王给你们指婚可好?” 听到匪国君主的话,匪君如这是意料之中的,便拿出了早就想好的话:“我们师妹与思旧是未婚夫妻,可谓是兄弟妻,不可欺,父王这是要我背上不仁不忠之名吗?” “这般么?”好似在考虑,“那便算了。” “谢父王。” 167 讲个故事 某村庄里,景川和猫北正在已经收割了的田地里玩,而一边的则是看着他们玩耍的女子。 只见女子穿着一袭黄裙,裙摆上还秀有那雏菊,裙身上是那傲气却又淡雅的黄,菊,她就坐在田边的梧桐树下那边看着戏玩的一人一狼,微风一吹,片叶飘落,秀发微撩眼含笑,美如画。 “小心点别摔了。”见景川突然摔了一跤后便起身有些担心。 景川爬起来看过去笑了笑,“没事的,采秋姐不必担心。” “那你们也得小心一些。”采秋有些无奈,景川终究还是个孩子,来到她这边有些孩子心性在所难免,毕竟在他那头,可是终日都得绷着张小脸。 想到这里,采秋便忍不住有些忧愁,他们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见面了,也不知他是胖了还是瘦了。 “姑娘可是在想如意郎君?” 宛若琴声飘渺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这叫采秋突然一愣,随后回头,便看见了一墨衣男子站在身后。 只见该男子一袭单调墨衣,一头墨发也只是随意的拿墨玉挽着,一举一动一眉眼,都宛若是在那绝好的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叫人看了忍不住赞叹。 “不知公子来此地可是有何事?” 在印象里,采秋并不记得这里有这么一号人,那必定就是从外头来的了。 来人不是谁,正是那比试完后便离开的书旧。 只见书旧勾了勾唇后又叹了口气,“的确有事,我是来寻故人的。”透过采秋,好似看到了另一个人。 采秋看着书旧那双突然略感忧伤的眼睛有些许难受,便又放了放戒心,“原来是来寻故人的,那可有消息?” 书旧看了眼采秋,点头,“有,只是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书旧的神情,采秋只觉得里头有那解不开的忧愁,好似是那一块上好的墨掉入了那清越的水,溅起了丝丝灼凉的浪花。 “姑娘,可允许我坐下,在下走得有些许累了。”书旧礼貌的询问着,若是她不答应,那他或许会选择站在一侧看着。 “自,自然可以。”采秋这才发现自己好似有些待人不礼貌了,便在人坐下之后倒了杯茶,这还是景川给搬过来的,说是给她解解闷。 书旧敲了敲桌子以示感谢,拿起茶杯吹了吹后抿了一口,“好茶,比我喝到的那些茶都要好上许多,这可是姑娘亲手栽种的?” 书旧的话叫采秋笑了笑,“公子说笑了,这些都是他人带于我的,他知我喜喝茶,特地在外头给我搜罗来的。” “哦?”书旧眼里有些许忧愁,可是却也是瞬间掩藏,“不知这他可是姑娘心心念念之人?” 采秋没有回答,而是疑惑的看向他,这叫书旧觉得自己好似是真的唐突了,便起身鞠躬道歉,“在下不是有意打听姑娘的事,而是在听姑娘说起时,那言语之间都是满满的想恋,在下便以为那是姑娘的心上之人,若是不是,恕在下唐突了。” 看着书旧那正人君子的模样,采秋在想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只要是关于他的事,她都会选择小心对待。 “无妨,是小女叫公子见笑了。”采秋温婉的点头,“那人的确是小女的心上之人,奈何小女过于平凡,总感觉自己配不上他。” 对于书旧,不知道为什么,采秋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对于他,她也是愿意多说一些的。 书旧看着采秋那垂眸下的伤感,只感觉自己也有些难受,便重新坐下开口,“姑娘,可愿听在下一个故事?” “嗯?”采秋有些疑惑的看向书旧,看到的,便是对方眉眼之间的怀念,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嗯。” “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叫我都快以为我把他们的故事给忘记了……” 书旧给采秋讲述着他私藏多年的故事,也不知讲了多久,连风都开始凉了,就连景川和猫北也是坐在一旁静心听他讲述着,就连那蝉鸣都不忍打断。 故事是这样的,在那狼烟四起的国家里,一对青梅竹马在那战火下分散开来,逐渐在那周折的环境里长大,男子长成了热血将军精忠报国,女子被三番四次流转成了那艺楼的琴师。 在一次的偶然中,女子一眼便认出了那被追杀的男子,只因他身上佩戴着的那块墨石,一眼,她便认出了他。 被追杀中的男子见那二楼的窗门打开,便翻上了围墙进了去,可他不知道是,那是女子特地为他打开的。 男子在进去之后便挟持了女子,并叫她不要四处张扬,免得惹来那些追兵。 女子想,他该是没认出她来。 刚想着怎么玩弄一下这久违的竹马,便觉那捂住自己口的手落了下去,这叫女子吓了一跳,再听到那追兵巡查的声音,女子又定了定神,将男子藏了起来,并且快速收拾了四周可疑的地方。 她知道,他是别国的将军,若是自己不救他,或许,在他还未知道自己是身世时便会被分离,或许他还会受到威胁,更会受到那残酷的逼问,这是她不想见到的。 后来,男子醒了,得知是女子救了他,便打算将自己身上的钱财都交于对方,可是女子摇头,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身上的那块佩戴着的墨石,且那墨石已经出现在了她的手里,这叫男子立即皱了眉。 男子叫女子还于他,女子不愿,便伸手去夺,在夺过来的那一刻,男子便立即发现了墨石的不妥。 只因那墨石与他的那块并不相同,可是却也是相同,这叫男子顿时就愣住了,看向了女子。 只见女子缓缓的伸出手,在她手里的,是一块与他手里差不多的墨石,只不过一块为左,一块为右。 男子与女子相认了,男子特别高兴,像个孩子一般抱着她转起了圈,并说要带她离开,娶她为妻。 可是女子好似并不开心,因为她自觉自己不干净了,便打算在说好的那夜里偷偷离开,可是却被一直守在附近保护着的他给抓了个正着。 他没有生气,只是问她为何不愿意跟他走,可是他哪里做的不好? 她说,你是邻国的大将军,而我只是你们敌国里一个小小的艺女,我自知配不上你,怕被别人戳颈梁背,便打算离开,免得将军坏了名声。 得带她的回复,他笑了,笑的很是大声,吓得她是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免得他招来了官兵,到那时,那她是拼了命也保不住他。 男子对她的反应很开心,他抱着她,说,你可知我为何选择从军? 女子答不知。 男子低头吻了吻女子的秀发,还是小时候的那种花香。 他说,在我得知我最在乎的人被贼人撸了去可是却找寻无果之时,我便想起了军,只要从了军,那我便可以跟随军队四周走寻,既可以保家卫国,又可以寻心爱之人。 因为他的这番话,叫女子绝了心与他离开,不止是因为她爱他,而是因为他说,若是她不愿意与他离去,那他便留在这里,这样还能与她亲近些。 她与他回了他所在的国家,只是还未成亲,他便被他们的王给召见了去,这一去,便伴随着红事而来。 他说她要带他离开,可是她知道,他不能走,因为这底下还有千千万万需要他的人,可是他说他只需要她,若是他连她都守不住,那他还做什么将军。 于是,他选择了抗旨,他被罚了,在那暗无天日的牢里待了三年,可是他却没有伤心,只因有她陪在他的身边。 可是他不知道的事,为了可以陪着他,每过几日她都要去陪那看牢之人,否则那人便不叫她进去,而她,也为此常常觉得自己恶心。 直到战事再起,他们又需要他了,便将他给放了出来,可是他已经不想再做所谓的将军了,他只想陪着她。 而他们的王也不知从哪得知了此事,便抓了她以此要挟他,说若是他不出这个兵,他便杀了她。 为了她,他最终还是带兵出兵了,且比之前还要勇猛,哪怕是提到他的名字,也是叫敌军闻风丧胆。 又是三年,他终究还是为了她打下了不少的江山,可是却也为了她背负了不少的骂名,因为在别国百姓的口中,他,就宛如那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杀了他们一个又一个的亲人。 原以为平定了之后他就可以与她见面了,可是谁知功高盖主,他们的王已经容不下他,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叫人截了军中的口粮,叫他带的军陷入了危险之境,并且在最关键的时候,他们的王将他坐牢那几年发生的事告知了他,叫他失了心魂,最后被敌军包围,死在了那场原本可以赢的战役之中。 在倒下的那一秒,他哭了,手里紧紧的握住了那块墨石,他想,都怪他没用,若是叫他早些发现,或许她就不会那么苦了。 可是在闭眼的那一瞬间,他却笑了,他想,或许在梦里,他就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她了…… 战败的消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在听到的那一刻她只感觉晴天霹雳,手里弹奏着的那首为他而奏的曲也突然失了味,鲜血滴落在琴弦上,可是她却不觉得疼,只觉得自己好似一个破布娃娃,一个失了主人被人丢弃的娃娃。 那一天,百姓都开始哭泣,他们不相信他们的将军会离他们而去,她也一样。 等了三月,她终究还是没能等来他的一个微笑,哪怕是在梦里,他也没有来见过她,她说他心狠,为何连梦都不愿相见。 终于,她接受了他离开的消息。 在接受的那一天里,她穿上了他一开始为她准备红衣,抱着他的牌匾,在那简易的红绸中与他拜了堂成了亲。 她还将那墨石磨成了墨,以泪为染,以血为颜,画了一副她穿着红衣站在墨雪红梅树下的画,在她对面的,是那个身穿铠甲的他,他在朝她微笑,好似在说: 我回来娶你了…… 故事讲完了,书旧只感觉自己好似还没有走出来,他知道,他讲的这些远远没有他和她所经历的多,可是他不敢多想,只怕越想会越心烦。 一旁默默响起了抽泣的声音,书旧看了过去,只见采秋擦着泪水,而一边的景川也是哭着一张脸的抱着猫北。 “姑娘这是怎么了?”书旧明知故问。 采秋擦了擦眼睛,随后抬头,声音还有些许哽咽,“没有,只是在为那故事里男子和女子遗憾,也为他们不值。” “姑娘,或许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值得的。”书旧装作平静的说着。 听到书旧的话,景川一把抬头,“这又怎么会值,他们到死都没有在一起!”说完又立即扑到了猫北身上继续哭着。 听到景川的话,书旧也是垂眸伤感,“可是他觉得值了,只是遗憾没有与她在一起,觉得自己终究还是负了她。” “什么?”采秋没有听清书旧的话,眼泪也还一直在眼睛里打转,不知道为什么这她听着那个故事觉得很是伤悲。 “没有,姑娘大可不必伤心了因为他们在下一世会再遇见的,并且永远不会分开。”书旧抬头,肯定的说着,那坚定的眼神好似是在确定着什么一般。 “会,会吗?”采秋有些疑惑,可是她的心里在期待,期待他们可以相遇,然后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不再像以前那样分开。 “一定会的。”书旧微笑,只要有他在,那就一定会的。 “对了,公子,为何他们,他们会没有名字?”采秋想了想,好似真的没有听到书旧有告诉她他们的名字。 “姑娘可想知道?”书旧反问。 采秋想了想,随后点头,她,想要知道他们的名字。 书旧勾唇,“将军名为非生肆,琴师名为莫繁,姑娘可要好好记住了。” 书旧的话才说完,四周便挂起了一阵风,伴随着那谷穗落叶大得有些叫人睁不开眼。 待风停了之后,采秋便没看见那个宛若华中走出来的男子了。 “公子?公子?” 采秋叫了几声,可是却没有回复,这就叫采秋有些奇怪了。 “景川,可看见方才那位公子去了何处?”采秋找了一周都没有看到人,便问了问景川。 景川也是有些疑惑,他看了看四周,摇摇头,“我也没看见那位公子去了何处。”拍了拍一边的猫北,“猫北大人可是看见或者闻见了?” 猫北摇摇头,就在那么一瞬间,他连对方的气息都没有感觉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对方给他的气息很是熟悉,就好似是在哪里闻到过一样。 在采秋这边听故事的时候,比试台那边倒是发生了不少趣事。 在书旧之后的下一组过后便是辰非露和那什么段师兄的比试,一开始时段师兄还出招了,那可是吓了辰非露一大跳,差点就一个拔剑给砍了过去,还好给忍住了。 再后来,就成了段师兄攻击,辰非露躲,场面一顿和谐,嗯,其实就是段师兄追着辰非露打,而辰非露则是不还手,就是逃,等他逃累了 嗯,他就直接一个回头,差点吓了段师兄一大跳。 只见辰非露杀了一个回马枪,直接给点了人家的穴,叫对方没法动。 那没法了,段师兄就只能开始他的舌战,吧啦吧啦一大堆的刺激着辰非露,最后辰非露听得不耐烦了,就直接点了他的哑穴,叫他只能呜呜呜呜呜呜呜的。 而在底下呢,他们看戏的那叫看得一个欢,就连慕容轩也是看得那叫一个乐呵,他完全不知道原来比试还能这么玩,好玩好玩,有机会的话他也要玩。 台上的一个在玩单方面的木头人 一个在拿着果子各种啃,瓜子也是各种嗑,还跟底下的人聊了起来,态度那叫一个直接,嗯,他嫌弃太累,不要比试。 “时寻,我总感觉那个穿墨衣的男子有些怪怪的。”思旧已经想了两局了,从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就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哪里怪,就是怪怪的,越想越怪。 “我也觉得。”时寻点了点头,因为她怕思旧累着,她现在是站着的,在思旧的左侧,右侧则是墨锦衣。 “你们是在说那个上上一局的男人吗?”墨锦衣听见他两的话后瞬间就知道了他们说的是谁,“可是觉得他怪怪的?”好巧,他也有这种感觉。 “你知道?”时寻抬眸看了墨锦衣一眼问着,反正她是不知道哪里怪。 “呵呵,不知。”墨锦衣皮笑肉不笑,看得思旧是直接给了他一圈,还好被他接住了。 “卧槽,思旧,你这是干嘛。”墨锦衣把思旧的手给甩开,“还好老子反应快,不然就要破相了。” “滚,嬉皮笑脸。”其实就是纯属看墨锦衣不顺眼手痒了。 “啧,我看你纯属手痒!”一语就中。 “够了够了,所以到底是哪里怪?”时寻表示自己想不明白,好奇。 在三人沉默的时候,忘离忧淡淡开口了,“一个小妖罢了。” “妖?”墨锦衣愣了愣,“什么妖?” “一个石子精。”忘离忧回答着,在他看来,只要对方别对他在意的人做什么,那他就任由着他,他要是敢做什么,那就别怪他捏碎了他。 168 接话小能手 今天的比试以辰非露和段昊的双双进赛的结局收尾,而在今天以后,众人就在浮尘身上加了条和平,而在之后剩下的几局里, 众人就会发现他们有多愚蠢,居然会觉得这么凶残的一帮家伙会和平。 在回客栈的路上,好巧不巧又遇到了凰城那班人,好像那谁还输了来着,是谁来着? “你们这些给我凰城丢脸的人居然在比试台上与敌方唠嗑,还有你、居然还跟对方吃了起来,你们怎么就这么懦弱呢!” 看见时寻她们,还在独自生气的柳碧莲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顿骂,不知道的还认为时寻她们怎么了她了。 事情是这样的,第十三场的柳碧莲自以为是的跟对面的人提出了友好的建议,完全没有认出来对方是那日被她无端骂了的人,在对方攻击了她之后,她居然还骂人家没有男子风度,男子自然是懒得搭理她,便加强了攻势,她就被人家三下五除二的丢了出来,身上也没受多大的伤。 而输了的她还一直咬着男子不放,这叫男子觉得真心厌恶,便回了她一句闭嘴,结果她还说来劲了一直说个不停,便被一旁觉得丢人的柳如儿一巴掌打了去,还被太子和凰毅德说了几句,最后还跟男子认了错,这叫她很是不开心。 所以在看到那被众星捧月的时寻的时候,她那积压着的不爽就来了,逮着时寻就骂,凭什么她就可以和对方聊的这么好。 柳碧莲的话叫时寻皱了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对方大多指的都是自己,这就叫她觉得奇了怪了。 而且她这话说的也很是有毛病。 “浮尘仙宫难道是属于凰城区域的吗?” “听这小姑娘说的好像是吧。” “不是说浮尘立于四国之外吗?是什么时候归属于凰城的了?” 听着四周路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论述,墨锦衣和云归的脸有些黑了,可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脸色不是很好的感觉。 “闭嘴吧你臭婆娘,姐姐我乐意在台上嗑瓜啃皮关你什么事,少给我狗赶耗子闲得发慌,还有,什么你凰城你凰城的,凰城什么时候成你的了,你这是想谋朝篡位还是诅咒你们的皇上啊,而且说白了,只有你这个输了的人才叫给你们凰城丢了脸,我们浮尘的宝贝们那可是一个没输,所以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们?” 对于墨锦衣他们的反映时寻自然是看在眼里,可他们终归还是男子,不好与女子争论,免得被有心之人抹大,毕竟树对大招风财大招人且人心不古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明明是骂人的话,可是时寻说的那叫一个悠闲自在,,就好似是与友人在谈笑风生,就连那粗俗之语在她嘴里出来也别有一番不同的风味,没有谁觉得那是一句粗口,反而觉得这是一个称呼,一个属于且贴切的称呼且贴切对方的称呼。 “时寻,你!” 柳碧莲被时寻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同时的,她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一时之间卡住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真真是气死她。 “我为妹妹方才的话道歉,还请时寻姑娘不要生气。” “知书达理”的柳如儿朝时寻行了个礼,那纤眼红唇柳叶眉配合的是叫个一个好,若不是知她为人如何,或许会被她也给骗了去。 “起来吧, 免得叫路过的人看了还从为我又欺负你了呢。” 时寻看了眼四周路过的人说着,“毕竟我财大势大,遭人驴得很,指鹿为马什么的也正常,奈何我不喜欢听,所以收起你的知书达理,本小姐我不好这一口。” 时寻一副骄纵小姐的样子说着,连那做傲娇抬起的下巴也是叫人觉得此人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傲慢小公举,可是配上那一本正经却又有些三边不搭的话,着实是叫人过厌不起来,就感觉对方只是一个被宠惯了的小公举,不喜欢与一些善于言语的人打交道,叫人感觉活泼可爱又真实。 听着时寻这可可劲骄纵却有人在一边乐意宠着的话,柳如儿有些心生不平,无论是刚才对方上台比试还是在比试完了之后,她身边的人眼里都会只有她一个人,她笑,他便跟着笑,她闹,他便陪着她闹,哪怕是她装作生气不理他,那他也是会抱着她不肯放,偶尔还会学着一边墨锦衣的样子给她撒娇,等她笑了,他便不在意四周的眼光亲她一下,随后满眼都是心喜。 还有他们身边的那位云公子也是满眼都是他,看到他们互动的时候会他的眼里会有那不经察觉的落寞,可是在看到她笑的时候他却也是会有笑意,只是有些凄凉罢了。 就连一边喊她姐姐的宛如精灵般的男子和墨锦衣以及辰非露他们也是对她特别特别好,每一个人都跟她有说有笑的。 柳如儿不懂,为什么时寻身边会有那么多对她好的人,她明明只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可是为什么他们就是喜欢绕着她转。 在柳如儿看来,时寻应该是他们里头最弱的那一个,因为在她比试的时候,她一开始就是被人攻击后吓到了退了一步才躲过去的,而那女子后面之所以不攻击她,也是因为她拉了她一把罢了。 想白了其实就是运气好。 可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平。 “时寻何须这么说话,这般说的倒好似是我欺负你一般。”柳如儿柔柔弱弱的起身,那模样,像极了受了委屈却不说。 “嗯哼,我就是欺负你了又如何?” 时寻说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完全不带怕被别人误会的。 柳如儿没有想到时寻会这么直接,直接的叫她一时之间无话可接,只能有些尴尬的笑着,“时寻莫要说笑。” “啧,虑伪,我告诉你,仙女姐姐才不会跟你个丑女人说笑呢,因为你会完全笑不出来。 ” 被渊安熠抱着的渊安晨朝柳如儿翻了个白眼后吐了吐舌头,这小嘴说的话那叫一个气死人不偿命,别看他小小年纪,可是他知道的还挺多,而且他特别看不惯柳和儿这副作态的丑样子。 渊安熠在听到渊安晨的话时也是特别无奈,就在刚才他还一直想着这位小祖宗可千万不要插嘴,可这才刚想完,就有一个不好的预感,你看,这嘴就来了吧,都不带来得及堵的。 丑女人? 丑? 渊安晨的话叫柳如儿差点没崩住自己的脸,她自认为自己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可是好歹也有沉鱼落雅闭月羞花之容,又怎么会被一个小屁孩叫作为丑女人呢? “呵呵,小弟弟怕是说笑了。”脸上笑嘻嘻,心里哈麻批。 “小弟弟?”渊安晨这一开口,渊安熠就想捂住他的嘴,凭得他乱说话,但是! 他没来得及捂住,也不好捂住。 只见渊安晨小手一摆胖腰一叉,一副小老头教训人的模样。 “我才不是小弟弟,你才是小弟弟,你全家都是小弟弟,小弟弟是你能叫的吗?不知耻不知羞不知礼不知廉,你身为一个女子,就该多学学仙女姐姐,没事整什么一副你软你弱你有理的模样,这是给谁看呢你,heitu,啥也不是。” 只见渊安晨板着一张小脸说着,这话就跟倒糖豆似的啵啵叨叨个没完,这嘴说得也是那一个顺溜,完全不带嘴瓢的。 渊安晨的话叫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路人都忍不住为他这张能说会道的小嘴称赞,听似好似小孩得啵无凭无据,可这些从他嘴里出来,再搭配上他那小老头的模样,直叫人觉得绘声绘色,听着还倒叫人觉得有几分道理 “小安晨,说的不错嘛。”辰非露拍了拍渊安晨的小手以示鼓励,他就喜欢这种说话贼好听的孩子,上能夸,下能损,不怕对方脾气太,就怕小嘴说明话,可了! 柳如儿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都青了,奈何对方只是一个孩童,她是万不能在此对他说什么做什么的,否则会落得一个狠毒的称号。 学时寻?仙女?不知廉耻? 她看时寻才是不知礼廉耻的妖女才对,不然为什么大人小孩都乐意对她好?! 一定是的,她一定是个妖女! 在那么一瞬间,柳如儿的脸是扭曲的,叫看到的人都吓了一大跳,就连墨子夜也是觉得辣眼睛一把躲在了云浪的怀里不看,免得大晚上的时候做噩梦。 “时寻,恭喜你晋级了。”凰毅德自认为帅气的朝时寻说着奈,何思旧是直接把时寻抱回了怀里,用实际行动拒绝了对方的搭话。 呵,总有人类对我家时寻有念想。 没有得到时寻的回复凰毅德也不恼,只觉得这才是时寻该有的态度,高傲如墨莲,冷清机墨菊,静雅如墨兰,孤傲如墨梅,无论她是什么态度,那都是应该的,就是这副该死的魅力,叫他越发想要将她占为己有,叫天下人看看他的雄伟。 “喂,那什么城的王爷还是什么,你把你那猥琐的眼神收一下,我仙女姐姐是我~我们仙男哥哥的,你想也不要想了,那是木有结果的。” 渊安晨板着小脸说着,他原本是说仙女姐姐是我的的,可是一想到那短暂的飞翔外加自由落体的快感,他是赶紧把那话锋一转,嗯,惹不起惹不起 “噗~”辰非露是真的没忍住给笑了出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时没忍住笑了,不过我觉得吧,小安晨的话有理,时寻是思旧的,这但凡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才对。” 云归:我怎么不知道,我看不出来。 云浪:我也不太认可你的说法。 忘离忧:表示不认可,姐姐也是我的好吧! 某幕后:有这种想法是正常的,谁叫你们都不是人呢! 因为有渊安晨这个接话小达人在,这后头无论是在说什么,凰毅德都没有讨到一丢丢好处,更别提能有什么跟时寻的交流了,气得他这个号称温柔的人是差点没有直接爆走。 这个小屁孩咋就这么能说呢?说啥都可以给我接过来,然后各种吧啦吧啦怼个不停,这嘴是开了光的么!? 回到客栈,渊安晨原本还想跟着时寻她们的,只不过被渊安熠给抱走了,免得他这嘴给他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气得渊安晨是多吃了好几个鸡腿,那吃肉的表情就像是在啃渊安熠一样,叫渊安熠感觉毛毛的。 就连一同吃食的那些启宗弟子们也是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完全不会怀疑这个小家伙的肚子里可以撑下一条才象。 “来,星星,姐姐抱。” 感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 时寻便打算带星星和墨子夜回去了,可是谁曾想星星听到她的话后是直接从一边的长板凳上蹦了过去,吓得时寻是差点没接住,还好反应快又上前一步给接住了,嗯,重了不少,想来最近伙食不错。 “你啊,冒冒失失的,万一姐姐要是没接住可怎么办?”时寻把人抱好一些后抬手点了点星星的小鼻子说教着。 星星摇摇头,一把抱住时寻的脖子在笑,“我相信时寻姐姐不会抱不住我的,要是抱不住,不是还有思旧哥哥在么。” 的确,在看到星星蹦起来的时候思旧也是做好了准备的,要是时寻没有抱住,那他就会用灵力将星星给托起来,免得她摔了,到时候哄的还不是时寻? 嗯,思旧就是这么想的,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有点在乎这些个小屁孩的。 忘离忧听着星星的话撇撇嘴,“哼,除了这嘴,我也想不出有什么是叫人喜欢的了。” “忧的可是吃味了?”墨锦衣起身,张开双臂,“来,我也给你抱抱。” “无聊。” 忘离忧在白了个眼后还是蹦了过去,嗯,被墨锦衣接了个满满当当,被接住的感觉真的是贼好了。 “感觉如何。”墨锦衣把人往上托了托,眼里是满心欢喜,他就知道对方会蹦过来的。 忘离忧拍了拍墨锦衣那感觉有些不安分的手,脑子里又想起那日被他差点吃干净有些黑脸,因而有些淡淡的,“尚可。” “什么是尚可。”墨锦衣不乐意了,捏了捏那托着的屁屁。 “你!”忘离忧有些窘迫,可却还是乖乖回答,“就是感觉不错,还行,不讨厌,还可以。”一股脑说了出来,“所以赶紧放我下来,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可现在都快晚点了啊。”话虽这么说着,可是却还是把人给放下来了,他要是把人给惹急了,他敢肯定,别说抱抱了,怕是连牵手都会没有了。 “所以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话喽。”忘离忧瞪了墨锦衣一眼,随后坐下来啃了口糕点,拿错糕点了,不好吃,可是却还是吃下了肚,只是脸已经纠结成一片了。 “那个,离忧,你拿错糕点了,这胖才是从君如师兄那带出来的。”辰非露把糕点推过去说着,虽然看见他和墨锦衣相处会有些不开心,可是却也不是那么难放下的,毕竟喜欢这种事谁也说不定,没准哪天他就不喜欢他了呢。 “谢谢。”忘离忧把手里那啃了一口的糕点放下,随后又觉得不妥,便叫来墨锦衣,然后,嗯,一把塞他嘴里,“乖,既然吃了,那就不要浪费。” 墨锦衣砸吧砸吧嘴吃着,只是吃完之后他便张了嘴,忘离忧见状便是给他喂了口鱼汤,“小心点,不知有没有小刺。” “嗯。”墨锦衣笑眯眯的喝着,然后脸色一变,吓得忘离忧以为是真的有鱼刺。 “嗯,凉了,有点腥。” 墨锦衣勾唇笑了笑,这叫忘离忧是差点气笑了,吓得他。 “好啦,你们先回君如师兄的府上吧,我和思旧先把星星和子夜送回墨府。” 时寻抱着星星说着,而思旧在听到时寻的话后也是一把将墨子夜给抱了起来,然后又给放下,把右手伸过去,“抓着,就不抱你了,男孩子,该自己走。” 墨子夜乖乖点头,随后牵上思旧的手,他其实也没想叫他抱来着。 “我也去。”云归起身说着。 “云归师兄还是别去了,我和思旧就可以了。”时寻直接道。 “嗯,我和时寻就可以了。”思旧重复。 云归想说什么,可是却突然听到他的声音。 “回去,姬瑶有要事要禀报。” 姬瑶? 那个魔? 她有什么事? 虽然有些怀疑,可是云归却还是没有跟去,他倒要看看姬瑶有什么要事禀报,再顺便问问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有要事禀报而他却知晓。 在时寻和思旧带着两娃娃回去的时候,时寻便注意到了身后那一抹身影的跟随,便拍了拍星星的背安抚着,她知道,星星应该也是注意到了。 而思旧也是一早便有注意,从而将墨子夜抱了起来,并叫他不要到处看。 孩子总是敏感的,可是却因为身边有想象的人,所以他们一些也不慌张,依旧一副好似什么也不知道的状态 “思旧。”感觉到身后的身影依旧跟在后头,时寻便喊了下思旧。 听到时寻声音的思旧点点头,随后叫墨子夜抱紧他的脖子,然后一把捞过时寻,连同星星一块抱在怀里,然后一跃而起,快速的离开了附近。 “你是谁?” 在郊外的某处竹林里,牵着星星和墨子夜的时寻看着眼前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问着,只见他的眼神有些空洞,身上也是留着那叫人恶心的黄浓,风一吹,还能闻到那淡淡的腐臭味。 星星和墨子夜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都不自觉的拉紧了时寻的手,感觉到的时候便将两人牵到身后,对于孩子而言,面前这货是有些叫人恶心了。 “嘎嘎嘎。” 只听那人嘴里说着那嘶哑而又沧桑的叫声,听着倒像是哪种动物的声音。 “嘎嘎嘎!” 听着这突然大了许多的声音,时寻感觉他该是生气了。 果然,在他叫了几声之后,他便伸着手朝时寻三人攻了过去,那手上的指甲黑长且尖,若是被他抓到,怕是会露出那白森森的骨头。 眼见人就要来到时寻面前,时寻也是把孩子们给护在了后头,就在那么一瞬,一道冰刺拔地而起,瞬间贯穿了那怪人的身子。 “时寻。” 在竹子之上的思旧一把将时寻和孩子护到后头,将那些刺出来的淤血用身子给挡住,在他溅到那一刻,他被溅到的衣服瞬间被腐蚀,露出了那白皙的皮肤。 听到那细微声音的时寻在站稳之后立即察看思旧的背,还好,并没有受伤。 “思旧,这人……”看着那被冰刺贯穿心脏的怪人有些疑惑。 “不是人,是妖,一种被灌输了魔气的妖。” “妖?” 在时寻说完之时,只见那冰刺之上的人缓缓现出了原型,那是一只饥瘦的大黑熊,身上也有不少的伤痕…… 169 妖人出没 “公子?” 云浪在回到府上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了不妥,只是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了云归。 “公子什么公子,回你的房间叫人给你弄水好好泡个澡去,没事别瞎操心。” 墨锦衣在听到云浪的话后拍了拍云浪的肩膀,有些东西他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是懒得去猜测罢了,对于云归,他相信他可以处理得好的。 “好啦,都回各自的房间收拾一下吧,等下不是还说要去看看这里的竹楼么。” 这话才刚说完,墨锦衣就被忘离忧给踩了一脚,竹楼竹楼,估摸着也就只有他这个好色之徒才会心心念念想着去逛竹楼了。 忘离忧那一脚可没有悠着踩的,墨锦衣是直接被踩了个疼,立马抱着脚蹦了起来,“嘶,痛痛痛痛痛,忧儿,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滚你个犊子。”忘离忧凶凶的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墨锦衣看了便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哪还有什么脚疼不脚疼的。 辰非露看了那结伴而行的两个白色身影一眼,眸子有那么几丝羡慕,可是最后却还是回归平静,“云归师兄,若是没什么事,那我也先回房了。” “嗯。”云归点头。 而云浪原本是打算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想起墨锦衣那副淡定的不得了的神情后便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跟云归说了句若是有事就喊他后便回了房。 对于墨锦衣的话,云归自然是听得懂的,正是因为听得懂,所以他才会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暖,叫他好似有些无法适从,而这个感觉很明显不是他的,那就只能是他的了。 “看不出来他还挺关心挺相信你的,你们的关系一向都这么好吗?”声音从心口传来,好似还有一些不可思议。 “我与锦衣师兄可以说是一同长大,你说我们的关系好不好?” 云归毫不在意的回复着,对于他和那些师兄弟感情,他是毋庸置疑的。 “那你就不觉得他变了?” 心口的声音好似有些许蛊惑的感觉。 “你这是什么意思。”云归皱眉,可是却也是没敢多想,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每个人都会有所改变的,那都是正常现象。 “什么意思?”冷笑,“你别忘了我和你其实是同一个人,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会不知道?我敢保证,他,绝对不是你一开始认识的锦衣师兄。” “那又如何?”云归反问,他管他是不是自己一开始认识的墨锦衣,他只知道,无论是现在的墨锦衣还是以前的墨锦衣,那都是对他极好的,这点,容不得别人怀疑,哪怕是自己也不可以。 被云归这么一问,他愣了,随后冷冷的笑着,“好像也对,这又有什么的。”听着有些自嘲的感觉,那种感觉叫云归觉得有些不好受。 深吸了一口气,“别多想。” “哦?”调笑,“你这是在关心我?” “闭嘴吧。”云归觉得自己刚才就不该说出那句话,可惜说出去的话等同于被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我觉得你就是在关心我,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叫我出来那么一段时间怎么样?”表示有机会就要说出来,不要躲躲藏藏的,万一对方就点头答应了呢? 只是可惜了。 嗯,云归并没有答应。 “你想想就好了。”叫他出来?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对了,姬瑶呢?她在哪?” 刚刚在入府的那一瞬间,那突然流逝的魔气虽然很快的散去,可是却还是叫他捕抓到了,同样的,云浪也该是发现了什么,只不过没有他捕抓到的明显罢了。 但是就听云浪的话而言,他应该知道这些东西跟自己有关,只是碍于有他人在没有说出来罢了。 墨锦衣也是,他捕抓到的消息或许比他自己的都还要再多一些,而他之所以不问,一切都归功于他对自己的信任,他相信自己可以处理好这些事,而自己,也自然不会叫他失望。 “她啊,回去了。” 心口的话叫云归皱了眉,“什么叫回去了?”回哪去了? “回你房间去了啊,不然呢,在这四周瞎蹦跶然后被谁给抓住一把给掐了吗?” 听着这一本正经的话,云归是真的觉得自己心口上的家伙是越来越人性化了,同时也越来越叫他觉得无语了。 一阵风吹过,风中夹杂着那淡淡的腐臭味,很淡很淡,可是却还是叫他给闻到了。 云归看了眼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可是那腐臭味却依旧在他的鼻腔漂浮着,这叫他觉得有些许恶心。 “笨死你得了,这是魔气侵蚀导致的味道,我觉得倒是挺香的。” 听到这话叫云归的眉皱得更深,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他还真的觉得没有那么难闻了,这个结果叫他觉得有些不爽。 “什么叫魔气侵蚀?”不懂,可是又似懂非懂,好似心里有个答案,可是他就是说不出来。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欠揍,挑衅,欠揍。 “说好的你我本为一人呢,我若是求你,那你求的是谁?” 呛人,云归表示自己不是不会,只是懒得搭理罢了,毕竟他也是在那满是男孩子堆里长大的人,小吵小闹再正常不过。 “你!”说的好有道理,一时之间叫我无话反驳,“罢了,不与你说。” “哼。”云归冷哼一声回了房。 回到房的那一刻,扑鼻的腐烂叫云归差点没吐了过去,回头一看,卧槽,只见桌子上有一只满身长有脓包的兔子在,一眼,就立即叫云归感觉到了那恶心感。 “姬瑶!” 云归想也没想就喊了句,还好他聪明,刚进来的时候就设了隔音,不然这会儿非得被整个府上都听得见。 姬瑶在听到云归叫自己后便开始出现,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听见云归那淡淡的话,“赶紧的,赶紧把这兔子给我丢出去,别叫我看见。” 好家伙,姬瑶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要做这么一件事,她也是因为不想做这件事才在外头蹦跶的,还差点被墨锦衣他们发现,原本以为等云归回来后云归会处理的,好家伙,兜兜转转还是要她来处理,她有点不想啊。 “还不赶紧给我弄出去。” 云归见姬瑶一直没有动手还催促了。 “是,公子,姬瑶这就去。” 姬瑶强忍着恶心将那只兔子用魔气包起来,尽量叫自己不要碰到它,随后拿过一边装垃圾的袋子给装进去,在装进去之后一股脑的拿起出去,全程都是憋着气的,因为实在是太恶心了。 在姬瑶把那只兔子弄出去的那一瞬间,云归便朝四周丢了一个又一个的清洁术,特别是那张放了兔子的桌子,叫他更是恨不得整张都给换了。 不行,等君如师兄回来,我要跟他说换个房间。 越想越觉得恶心的云归最终决定了换房。 “至于吗,真有那么恶心?”心口的声音有些讽刺着,“你要是真觉得恶心,那估摸着以后有你恶心的。”话中有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的话叫云归皱了眉。 “就是这个意思。”不答不答,自个猜儿无去。 等姬瑶回来的时候 她这一进去,就差点被云归丢过来的清洁术给吓死,她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惹他生气了呢。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云归坐在那擦了又擦,擦了再擦的凳子上看着姬瑶问着。 “禀告公子,方才的是兔子。” “这个我自然知晓,我是问那是什么情况。”云归感觉自己头疼的厉害。 “额,那只是一只普通的兔妖,只不过是被人强硬的塞进了魔气,从而造成了魔气侵蚀,在我发现它的时候,它便想要攻击我,姬瑶是为了自保才弄死的它。” 姬瑶一想起那个场景就有些心惊胆颤,她做梦也不会想到那只兔子反应居然会如此迅速,若不是对方突然抽搐,或许她还真的就被它给抓伤了。 若是被那长长的黑爪子抓一下,她怕不是会破相,那岂不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魔气侵蚀?”云归愣了一下,他不久之前是不是听哪个傻缺说过? “你才傻缺,你全家都是大傻缺!” 感受到云归在说自己的他突然夺过云归的身子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又立马回去,那一瞬间的改变叫看见的姬瑶被吓了一大跳。 就在那么一瞬间,姬瑶只感觉到了那无尽的魔气从云归的身上散发出来,可是却又在一瞬间消失,那个魔气是比在自己第一次遇到他时还要强烈,由此可以看得出来,他恢复的应该很不错。 被他这么一打扰,云归的脸色黑了又黑,冷冷道,“原本还想着叫你出来的,看来你今天晚上还是别出来的好。” “我淦,你怎么可以这样。”很明显,他不服气了,可是这次却没敢再擅自夺回身子,他怕云归一气,就将他们的联系都给切断屏蔽了。 “为何不能?”云归一本正经的说着,看得姬瑶是把头低了又低,就这么感觉的话,好似是面前的公子占上风。 “你……” 没给他再说些什么,云归便问姬瑶是有什么要事要告诉他,而且说的时候脸色貌似不是很好,这叫姬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可是误了他什么事。 “公子,事情是这样的……” 姬瑶细细的朝云归说着她看到且感受到的那些事。 事情是这样的: 在他们出去后不久,从外头刚觅食回来的姬瑶便有些耐不住性子在府上的四周转转,在转的过程中,姬瑶就发现好像自己被什么东西给盯上了,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直到她看到了那个东西的真面目。 只见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披着她那感觉好几个月都没有清洗的头发站在后边看着她,眼睛里还泛着红光,身上还有那叫人看了觉得恶心的脓包,密密麻麻的,看得她是差点没直接吐出来。 而且她还发现那孩子身上的气息有些不太对,你说她是人吧,可是她又不是,因为她身上有那淡淡的魔气,可是你要是说她是只魔,可是她身上更多的却是那妖气,你若是说她是妖魔,嗯,姬瑶表示她就没见过魔气这么乱的妖魔,而且那股魔气好似并不是她原本自带的,反而更像是被人给强塞进去的,就像是当年轰动整个大陆的那件魔人事件差不多。 说到这个魔人,姬瑶便又想到了宫里那些魔人,他们给她面前的这个孩子给她的感觉差不多,可是却也是没有说特别的在意,因为在她看来 他们都不是她的对手,她没必要大惊小怪什么的。 结果,结果就是她小瞧了这个孩子。 别看这个孩子破破烂烂虚弱的很的感觉 可是那速度还有攻击角度,那都要比她见过的所有兔子妖都要快上好几倍,特别是那双泛红的双眼,被她一直盯着,姬瑶只感觉自己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而且姬瑶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若是自己再不想要办法,这个孩子没准会把她杀了她随后吃掉。 是的,就是吃掉,那个孩子给她的感觉就是她把她当做了猎物。 若不是那孩子突然抽搐在地,她或许就真的要被这一个孩子给杀了。 听姬瑶说完之后云归的眉皱得越来越重,“将魔气强塞到妖都体内,这可是有什么作用吗?” 云归不相信谁会这么无聊的做这么一件事,既然不是无聊到那必定是有原因的。 “可以叫那只被塞进魔气的妖或人得到更加强大的能力,只不过不太好控制,很有可能会发生冲撞,从而会叫那个人或妖发生变化,神志不清是小,最怕就是会变成怪物,一个带着思维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人?”云归抓到了姬瑶话里的字眼,“你的意思是这只兔妖与凰城的那批魔人有一定的关联?” “是的。” 姬瑶如实回答着,同时在心里也不禁开始钦佩对方,果然是个聪明的,不需要她提醒什么便知道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还有什么发现没有?”若是没有打话,我要去找时寻了。 说到这个 姬瑶便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叫云归有些疑惑。 “想说什么便说,不需要犹犹豫豫的。”急于去找时寻的云归也是直接开口。 “嗯,公子,其实,我发现这里好像还有许多这种妖。” 是的,这些都是姬瑶感受到的,正是因为感受到了有不少这样的妖,她才有些担心害怕,毕竟一只妖就已经叫她有些吃不消了,要是再来几只,她怕是会被生吞活剥了。 “这里?”云归下意识看了看四周,“你说的可是府里?” “不,不是,是在府外有许多,而这只兔子也该是从府外进来的。” 姬瑶急忙解释着,在她看来,附近也就只有匪君如的府上是安全的了,因为这里住着那各式各样叫人意想不到的人,光是她面前的这位就是安全的保障。 可是再逆向思维想来,或许越安全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因为那些饥饿的妖会选择灵气重的地方下手,不然那只兔妖也不会趁机进来觅食了。 只是关于这件事姬瑶并没有想到,不然的话她就不会觉得这里安全了,没准还会想着怎么回去。 “那你觉得这是人为还是什么?” 云归感觉这件事还是问清楚一些的好,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想对策,若是对他们没什么的话那就不需要提,在他看来,只要不妨碍他们就好。 “姬瑶觉得……”顿了顿,“该是上边的人做的。” 姬瑶是这么觉得的,若不是上边的人做的,那应该早就发现并且颁布了相对的政策,可是无论是在哪一方面看来,对方都没有对此做出相对应的决定,而且据说最近老是会有宫人无缘无故失踪,她想,那应该就是上边的谁做的事了。 被姬瑶这么一说,云归这才想起来匪君如交代他们的事,难道这些事的起因跟这些事有关? 若是真的如此,那他就不得不管了。 这边姬瑶在跟云归说着那些她感应到的妖的大体方位,而另一半刚刚把星星和墨子夜安全送回墨府并且交代了一些事后准备回去的时寻和思旧却是听到了求救声,而且声音还是怪熟悉的。 “你,你们别过来,救命救命啊~” 时寻和思旧循着求救的声音赶去,只见那身着雪白长裙身披雪白斗篷的罗嫣然被三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围着,而且看罗嫣然那虚弱的样子,许是受伤了。 只见一个略微偏瘦的男子突然朝叫喊中的罗嫣然攻了过去,眼看那爪子就要抓到罗嫣然了,可是这时偏偏起了一阵大风,随后便见那树上的藤蔓好似都活了过来,一把将那男子给捆成了球,随后便是一道冰箭将那捆成球的男子钉上了一边的大岩石上。 “罗嫣然,你没事吧。” 时寻趁另外两只妖人被吓唬住后立即跑到罗嫣然身边,一把将人给捞在怀里,明明不高的个子,可是却叫人感觉安全满满。 而思旧则是在另外两只妖人呆住的那一刻迅速出手解决了他们,免得叫他们有机会逃走。 “时寻?”罗嫣然看着时寻的脸有些许疑惑,她感觉自己该是做梦了,不然怎么会看到时寻。 “嗯,是我。”时寻点头,随后便看见了罗嫣然手臂上的血痕,已经发黑了,流出的也是淤血。 在看到时寻的点头和她的声音之后便笑了,然后那紧绷的心也放下了,随后人便晕了过去…… “罗嫣然,妹子,喂,别晕啊,你压得我手好酸的喂。”时寻欲哭无泪。 170 今年七岁 “你醒啦。” 时寻见罗嫣然有睁眼的迹象时便凑前去一些, 结果就是对方一开眼看见的就是时寻。 只见罗嫣然眼睛直直的盯着时寻看,眨巴眨巴的,琥珀般的眼球转了转,好似在看四周是什么情况,随后又是盯着时寻。 “怎么了这是?” 见人一直呆呆的看着自己,时寻还以为对方怎么了,把手放到对方额上探查,既没发烧也没啥的,这就叫时寻觉得奇了怪了。 “嘿嘿。” 罗嫣然突然看着时寻嘿嘿一笑,那憨熟的样子叫时寻瞪大了眼睛,感觉事情不对了,吓得她是立即收回了手。 “姐姐真好看,就像仙女一样。” 听到罗嫣然这稚气的话,时寻皱眉,看向一边坐着看着她的思旧,“这是什么情况?” 思旧摇头,“或许,是后遗症?” “姐姐不要不理我。” 见时寻跟思旧说话,罗嫣然有些不开心,还有些秀屈分兮的。 时寻:…… 看着时寻依旧没有看着自己,罗嫣然顿时就委屈了,“姐姐为什么不跟我说话,是不是我长得不好看,不喜欢我吗?” 这般说着,眼泪说来就来,看得时寻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妹子也太能了吧,什么鬼!? 看着罗嫣然那越哭越上头的感觉,时寻觉得自己脑壳疼,“那个,乖,乖哈,不哭不哭。” 头疼,对于这种情况。时寻表示自己有些hold不住,关键是对方若是个孩子还好,可她却像偏是个大孩子,这叫她顿时就懵圈了。 听到时寻的“安慰”,罗嫣然立马就止住了眼沮,说收就收来得简止不要太快,她吸了吸鼻子后拿着被子擦了擦眼睛,然后好似又有些嫌弃的把被子给掀到一边坐起来,一副我很乖的模样看着时寻。 “我最乖了,姐姐喜欢我好不好。” 没等时寻回答,便见那原本坐在一边的思旧来到了床边,一把将时寻给抱起,随后退到一边,警惕的看着床上那个快要哭了的罗嫣然。 “不好,一点也不好。”思旧冷冷的甩了这么一句。 看到时寻被抱走并且那个抱走她的人还凶自己,罗嫣然嘴一扁,一副我想哭但是不能哭的模样看着时寻,什么也不说,就是看着时寻 。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丢出去信不信。” 思旧把时寻抱着转了个向,藏得严严实实的,就是不给罗嫣然看。 罗嫣然被思旧吓了一跳,眼泪马上就要来了,可是一想起时寻说她乖和不要哭,这马上就要掉下来的眼泪就是挂在了眼眶里不出来,“我,我不哭,我很乖的。” 倔强倔强,也不知道是说给时寻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感觉到罗嫣然那泪汪汪的眼神,时寻拍了拍思旧的肩膀,“好啦,不要欺负她。” 思旧没说话,一副我生气了的模样。 时寻无奈,抬手抱住了对方的脖子,然后思旧低头,时寻就给他来了个mua~ “乖啦。” 思旧看着时寻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放下她,只是却还是牵着时寻的手没有放。 见思旧把时寻放下,罗嫣然立马是赤脚下了床,想要过去牵时寻的手,可是又被思旧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动,在原地扭扭捏捏的看jiojio。 时寻一回头,便看见罗嫣然那纠结的小模样,然后又看见对方那局促不安的jio,皱眉,“你怎么不穿鞋呢?” 听到时寻的话,罗嫣然动了动脚趾,然后抬头看着时寻,看见时寻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后以为时寻不开心了,便乖乖点头,“姐姐不要不开心,我这就去穿鞋。” 罗嫣然乖乖的坐回床上,然后乖乖的拿鞋穿着,穿好之后还在时寻面前蹦蹦哒哒的,但是依旧没敢太靠近,因为有思旧在。 “姐姐你看,我厉害吧。” 罗嫣然一副想要求夸奖的模样看着时寻,看得时寻都有些不自在了。 “呵呵,好厉害好厉害。” 时寻有些尴尬且敷衍的拍拍手,但是在罗嫣然看来,那就是夸奖,这叫得到夸奖的她特别特别的开心。 “那个,妹子,姐姐问你一件事好吗?” 时寻看着罗嫣然那副就是小孩子的模样有些纠结的开口。 “嗯,姐姐问,我一定会乖乖回答的。” 罗嫣然听到后乖乖坐在自以为离时寻最近的凳子上,完全忽视思旧那张冷着的脸,乖乖点头的说着。 时寻望天,发现只有天花板,叹了口气,这样的罗嫣然她真的招架不来,她宁愿对方泼辣一些也好。 “姐姐问你哈,你今年几岁啦,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可有婚配啊?”一时嘴快,把不该说的也说了,可是说都说了,她总不能收回来吧。 罗嫣然一副乖宝宝的坐姿听着时寻说话,满眼都是自己心里的仙女姐姐,听到她问的问题之后还会顿一下,见真的没有问题了才乖乖回答。 “姐姐,我叫妹子,今年七岁了。”说的是七岁,可是伸出的却是一个巴掌。 “我家,我家在哪我不知道,但是只要姐姐在,那就是家,婚配,婚配?”罗嫣然抓了抓脑袋在想这是什么意思,随后微笑的看向时寻,“姐姐,我长大了以后嫁你可好啊。” “噗~”正在用喝水来掩饰自己头疼的时寻在听到罗嫣然的话后差点没给呛死,那些水都不自觉呛到鼻子里了,“咳咳咳,咳咳咳。” 思旧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拿出随身为时寻携带的手帕给她擦着嘴和鼻子,手还给她顺着后背,给她输入灵力缓一下。 时寻的反应也是把罗嫣然吓了一跳,急的她是拿着自己的衣服给时寻擦,但是还没等她靠近,思旧就已经把所有都做完了,她只能乖乖的坐回位子上,手还抓着自己的衣服有些郁闷。 “没,没事了。”时寻拍了拍思旧的手叫他放心。 思旧不在意的把那湿了的手帕兜回去,然后给时寻顺顺背,“你啊,喝慢点。” “这已经不是慢点不慢点可以解决的了。”时寻眼睛都被呛出泪水了。 “那个,你说你叫什么来着?”直接忽视那句叫自己吓一跳的话,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她刚刚是说自己叫妹子来着对吧。 “妹子,姐姐我叫妹子啊!” 罗嫣然听见时寻跟自己说话就开心的不得了,两个眼睛扑闪扑闪的。 “妹,妹子?”时寻感觉脑壳疼,如果没有猜猜的话,是因为自己之前叫她妹子被她听进去了,所以以为自己叫妹子。 为此,时寻有那么一丢丢惭愧和尴尬,“那个,妹,妹子啊。” “诶,姐姐叫我做什么?”罗嫣然立马反应过来。 时寻捂脸,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便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思旧 意思是叫他来说。 思旧瞥了罗嫣然一眼,随后淡淡道,“你叫二货。” 时寻:…… “二货?”罗嫣然眨巴眨巴眼睛,“我不是叫妹子吗?这可是姐姐说的。”表示不要相信思旧。 “爱信不信,就是叫二货。”思旧理都不想理罗嫣然,专心致志的玩着时寻的头发,他才不要告诉对方她叫什么名字呢,他不喜欢她,很不喜欢。 时寻:…… “姐姐,我是不是叫妹子?” 听到思旧的话罗嫣然也是来劲了,她就觉得自己叫妹子,不知道比那个叫二货的名字好听多少倍。 “啊?”时寻突然被问的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后还是实话实说了,“你不叫妹子,你叫罗嫣然。” “那妹子是谁?”这是罗嫣然的第一个反应 她才不在乎自己是谁啊她在乎妹子是谁。 “妹子就是妹子。”时寻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妹子是形容女生的 一个形容词而已,就好像骚年,汉子是用来形容男生的一样。” “这样吗?”罗嫣然咬手指。 “不许咬手指。”洁癖突然犯了的时寻见罗嫣然咬手指便说了一声,罗嫣然听到后就乖乖把手放下,朝她一笑,笑得时寻头都感觉大了。 “笑什么,再笑,也把你丢出去。” 思旧看着罗嫣然对时寻笑就不开心,所以凶凶的。 罗嫣然也是有小脾气的,只见她嘴一撇,眼睛一眯,一副我是大人的模样说着,“骚年凶汉子哥哥不乖,你怎么可以凶孩子呢。” 听到罗嫣然这一本正经的话,时寻是没有忍住笑了出来 聪明的不是没有见过,但是这么聪明的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这举一反三简直不要太厉害了。 “姐姐笑什么,难道是我说的不对吗?” 罗嫣然见时寻笑得那么开心虽然有些疑惑 但是她看着时寻笑却是特别开心的,因为她觉得对方只要一笑,那她眼睛里的银河就活了过来,堪比万物复苏。 “没有没有,说的很对。”时寻拍了拍思旧的腿笑着。 “嘻嘻,姐姐开心就好。” “嗯嗯嗯,开心开心。”时寻表示是真的挺开心的,哈哈哈哈哈,看思旧那脸色就觉得开心。 “很开心,嗯?” 听见时寻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笑得更加开心时,思旧一把把时寻的脸掰正,看着自己,然后咬了她的脸一下,带红圈圈的那种。 时寻:卧槽,你属狗的啊! 时寻:卧槽,好像真的属狗! 罗嫣然:!!! 因为罗嫣然醒了,除了有些脑子不太好使外其它都挺好的,时寻便和思旧悄咪咪的把她送回了客栈凤阳宗那边,为了不叫她吵,思旧还毫不客气的把她敲晕了,没准等她醒来的时候就又记起来了。 把人送到罗嫣雨的门口,敲了敲她的门,在听到她走过来开门的声音后便立即撤离,留下罗嫣然一个娃睡在地板上。 “罗嫣然?”罗嫣雨一开门就看见了地上的罗嫣然,随后抬脚踢了踢她,发现没什么动静后边骂骂咧咧的把她拖回房间。 见人被安全送达,时寻便和思旧一同回府了,毕竟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回去,没准墨锦衣他们就要抄家伙到处找人了。 “再等等吧,若是时寻和思旧还未回来,我们便出去找人。” 匪君如话虽这么说着,可是那敲桌子的手却说明了他其实也很是担心,特别是听到云归说匪国有妖人出没的时候就更加替他们担心了,生怕他们会被妖人伏击。 “有思旧在,时寻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墨锦衣安慰着忘离忧,要不是他按着,没准这家伙已经把这附近翻了一遍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的确,墨锦衣的话叫忘离忧和云归都安详了不少,只要有思旧在,那时寻就不会有事。 “公子,主子和思旧没在墨府上。”去墨府查看的云浪回来回复道。 “云浪,你衣服怎么破了?”辰非露一眼就看见了云浪那被什么抓破的袖子。 “别提了,再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两只猫妖,被它们偷袭了,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真的要被它们得逞了。”云浪拍了拍衣服,“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猫妖,居然带魔气,还好我皮糙肉厚的,不然就该抓破了。” 因为在云归说那些妖人的时候云浪没在,所以他现在还不知道有妖人出没的事。 云浪的话叫众人愣了愣。 “你说你遇到妖人了?”墨锦衣问道。 “对啊,两只猫妖,不怎么厉害,但是速度却是十分敏捷,要不是我也不赖,没准就被它们给阴了。” 想起那两只猫妖就觉得可怕,居然会打配合,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被阴了。 在云浪说完之后,他便发现众人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便朝一边的辰非露眨眼睛,辰非露见了,便开口给他简述了一遍,他听完之后也是愣了。 “那照这么说的话,这些发疯的妖不止只有那两只猫?”云浪呆。 辰非露点头,“听云归师兄说附近也有不少,而且数量可能越来越多。” 这就是叫人头疼的地方,若是在往常还要好处理一些 可是现在是大比时间,几乎有人的地方就哪哪都是人,没人的地方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人,无论是哪种结果,对那些发疯觅食的妖人来说都是机会。 人多的地方可以随意觅食,人稀少的地方可以更好的掩藏,就现在看来,也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宗的人注意到这些。 “这是怎么了这是,一个个怎么愁眉苦脸的。” 在云归总算是忍不住打算起身去找时寻的时候,时寻和思旧便从天而降,而时寻一眼,便看见了他们那脸色不太好的脸。 “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想死我了。” 刚刚把罗嫣然给送回去,这边一回来,忘离忧的一句姐姐叫时寻下意识的慌了下,不过还好,她很快就给适应过来了。 而忘离忧在看到时寻的时候是立马挣脱了墨锦衣的手扑了过去,只是被思旧给挡住了,然后一把拎起给丢了回去。 见人被丢了过来,墨锦衣也是毫不犹豫的把手张开将人抱住,“忧儿,最近伙食是不是太好了 又重了一些。” “滚。”忘离忧瞪了一眼墨锦衣后下来,有些生气的看着思旧,“你什么意思,我抱一下我姐怎么了?” “我就这个意思,你要抱抱墨锦衣去。”思旧把时寻抱怀里,“好了,既然知道我们回来了,我们就先回房了,时寻要休息了,你们小声点。”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带着时寻离开,若不是时寻说跟他们说一声,或许他会直接带时寻回房间。 “既然如此,那大家也回去休息吧,明日锦衣和思旧还有比试呢。” 匪君如说完之后也是起身离开了,他现在要回去书房,他记得书房里好像有本很老的书,里头记录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他要去找找看。 “公子?” 云浪走到云归身边,他知道,他家公子这是又有脾气了。 “没事,时寻没事就好。”云归自我安慰着,“你也回去休息吧。”说完之后便也离开,他现在要回房交换一下身子,因为说好的,晚间他休息,他出来。 见人都回房去了,辰非露便也回去了,而忘离忧则是被墨锦衣给抱了回去,没有为什么,只因为忘离忧吵着说要去跟思旧打一架,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墨锦衣决定还是把人抱回去的好。 晚上,在众人都在休息的时候,一抹暗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时寻房间的屋顶上。 “你想干什么?” 云归的声音响起,这叫那暗红衣袍的人愣了一下。 “你怎么还没有睡?” 云归没有搭理对方,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现在正透过瓦砾洞看着底下的时寻,这叫他的感觉很是不好。 “你到底想做什么?”又问了一遍。 他没有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时寻,看了那么一会儿后便把瓦砾轻轻的放回去,随后离开了府。 “不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大人,因为我也是许久未见大人的睡颜了。”来到远处郊外的竹林说着,“你既然还未休息,那我便叫你看看什么叫魔吧。” 对于今晚看到的,云归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他不知道,原来魔,也是可以如此叫人感觉震撼的,那群魔赶来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好似也成了里头的一员…… 171 难兄难弟 时寻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一双红色的眼睛盯着她不放,没有威胁,没有怒视,更加没有所谓的恐怖,就是这么看着她,好似是在看故人一般。 然后时寻就感觉自己好似被一只把助于给缠上了,这只八爪鱼还扒拉着她,这叫她有些懵逼感,感觉好像有点莫名其妙的。 再后边,那只八爪鱼还咬了她,她气不过,就抱着那只八爪鱼给咬了回去,然后…… “唔,嘶~”思旧的声音响起,“时寻,疼,乖,先放嘴。” 听到思旧的声音,时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然后看到的就是自己抱着思旧的脖子在啃,吓得她是连忙放嘴。 “太凶残,太凶残了。”时寻一边说着一边默念阿弥陀佛,一大早的就这么开肉貌似有点不太好。 思旧见时寻突然猛的起身还以为她生气了呢,便扯了扯她的衣袖,“乖,不生气了,你若是喜欢咬的话,给你咬就是,我可以忍着的。” 听到思旧的话,时寻默默回头,她其实不太懂什么叫可以忍着的。 这一回头,在看到思旧那脖子的一圈小牙印里突出的一部分时,时寻貌似知道了什么,突然有些尴尬。 “那个,思旧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八爪鱼呢?”还记得那个咬自己的八爪鱼。 “八爪鱼?”思旧看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存在,“谁是八爪鱼?它是男的还是女的?” “就是,就是。”时寻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她明明感觉到了有一只八爪鱼扒拉着自己,还咬了自己一口。 “对,那只八爪鱼还咬我了,我现在都感觉嘴有些疼。”不想不知道,一想就觉得自己嘴好像真的有点疼,等她找到那只偷腥的八爪鱼,她非把它给烤了不成。 听到时寻的话,思旧好像突然明白了,再看看时寻那唇上的红,他刚刚好像是太用力了一些,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过…… 八爪鱼? 嗯,感情时寻是把自己当成八爪鱼了。 思旧这么想着。 时寻摸了摸唇,再想想梦里的那个场景,若是真的被那只八爪鱼给啃了,那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她应该都会生气的把对方给宰了的,可是她却是抱着对方给啃了回去。 再想想自己睁眼后看到的场景,再想想那个被啃的滋味。 嗯…… 好像,好像有那么一点熟悉。 思旧看着时寻那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有点纠结,他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跟时寻说,说她找的那只八爪鱼其实就是他自己。 在思旧还在考虑应该怎么说的时候,时寻便凑前了他,“说,那只对我胡作非为的八爪鱼是不是你。” 看着这近在咫尺的脸,思旧怂怂的吞了口唾沫,乖乖的点头,“我,我只是看你睡得那么香,不忍叫醒你。” 其实不是这样的,是因为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时寻跟着云归走了,他被吓醒之后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便急匆匆的爬窗进来,在看到时寻那睡梦中略微皱起的眉头后便想着抱着她。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笨手笨脚的,好不容易抱好了,结果又起了那么一丢丢歹心,想起梦里她那毫不犹豫的回头又有些生气,便抱着她啃了,结果啃太上瘾,便没有把握好力度弄疼了她,这才有了后边时寻啃他的场面。 “是么?” 时寻表示怀疑,可是却也是没有深究,而是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后又给烫了回去。 躺回去的时寻拍了拍身边的位子,“思旧,睡觉,天色还早,我们还能再睡那么一个时辰。” “一,一起吗?”思旧怀疑。 “是啊,难道你要回去睡?”时寻瞥了他一眼,发现这孩子真的是越来越奇奇怪怪了,看来还是不要叫他跟墨锦衣混太近的好。 思旧看了一眼时寻,再想到了墨锦衣说的话,随后深吸一口气,“好,一起睡。”躺下,盖床边的另一张被子。 时寻:??? “思旧你很冷吗?” 那张被子比时寻身上的要厚很多,所以她给叠好放脚边了。 至于为什么放脚边。 反正也够不着,不碍事。 “冷?”思旧侧头看了眼时寻,随后又连忙回头看床帐,“不冷啊。” “那既然不冷,为何盖这么厚的被子?”时寻想着便起身要给他扒拉开,免得叫这娃子给捂热了。 结果察觉到时寻动作的思旧一把按住了自己的被子,“没有,我不热的,而且我一只狼,那一身的狼毛我都不觉得热,这点真的没什么的。” “真的?”越来越感觉思旧奇奇怪怪的,还有,他不是一直都很抵触他把自己比喻成狼的吗,怎么这会儿自己说自己是狼了? “真的,乖,时寻,睡觉吧,你不是说自己困了吗?” 思旧说的时候手还拿着被子一角,好似生怕被时寻给扯开了。 时寻眨巴眨巴眼睛有点疑惑,不过被思旧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困了,便凑前亲了思旧一下,然后就躺回去睡觉了,她是真的有点困。 而被亲了一下的思旧则是满脑子的心跳,还有他问墨锦衣一些事之后他的那句“时寻还小,你不能吓着她”。 而此刻在墨锦衣房里,向来不熟睡的墨锦衣察觉到了自己窗户外一闪而过的人影,随后又察觉到对方翻窗进来,便假意熟睡,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小贼居然敢夜闯他的房间。 结果…… “过去一点,怎么睡觉的,一张床都给你占了。” 听着忘离忧的声音,还有那熟悉的踹人力度,墨锦衣有些懵了。 略显怀疑的睁开眼睛,在看到抱着被子的忘离忧时还是感觉不太真实,“忧,忧儿?” 卧槽,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要不是为了形象,墨锦衣可能起来就是给自己一巴掌,他倒要看看自己这是不是梦。 “嗯哼,不是我还能是谁?”忘离忧白眼,然后一脚把墨锦衣给踹开一点,把自己的被子放上去。 这一脚踹得稍微有点力度,叫墨锦衣感觉到了一丢丢的疼,随后他便匡的一下跳起来,头还磕到了床,疼得他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这下真实了。 “笨死了你。”忘离忧嫌弃,可是却还是把墨锦衣拉过来看了看,“没事吧,都起包了,丑死了。” 墨锦衣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随后一把搂过那腰身,依旧是熟悉的手感。 所以说这不是假冒的。 也不是在做梦,那…… “忧儿,你可是发烧了?”二话不说把手搭在忘离忧的额头上,“没有发烧啊。” 不是墨锦衣心疑,而是忘离忧从来没有爬过一次他的床,向来都是他爬的,而且每一次他都会被他赶出来,今天这是怎么了? 忘离忧感受着墨锦衣那略显灼热的手,他眨巴眨巴双眼没有说话,就是这么一双手,陪他度过了数年的悲戚的。 看着忘离忧眼里的悲戚,墨锦衣有些慌了,手忙脚乱的,一下摸摸头,一下把把脉,一下又拍拍背,“忧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看着墨锦衣这幅手忙脚乱的模样,与记忆中的他交叠在一块,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想你了。” 很想,很想。 墨锦衣听到忘离忧的话有点受宠若惊,他不知道忘离忧这是怎么了,可是他知道,对方的话是真的,因为他可以感觉的出来。 “可是做噩梦了?” 把人抱在怀里哄着,忘离忧这次也很是配合还有一些黏着他的感觉。 “嗯,做了。”忘离忧答复。 墨锦衣熟练的拍了拍忘离忧的背,“没事的,我在呢,哪怕是噩梦,最后也会因为有我的出现而变成美梦的。” 忘离忧点头,手还抓着墨锦衣点衣襟没有放,他在记忆的最后那一刻看到了墨锦衣在他眼前跳入了那滚烫的岩浆,在看到他最后还朝自己微笑的那一刻,他听到了自己撕心裂肺的喊叫。 他被吓醒了,眼角还带着泪,可是身边却空无一人,这叫在梦里那个榻上总有人的他害怕极了,便抱着被子急匆匆的来到了墨锦衣的房间。 在感受到里头有墨锦衣的气息之后,他的心就平静了不少。 还好,人还在。 “阿锦,你说,要是有一天我叫你去死,你会去吗?” 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那个场景,忘离忧潜意识就是觉得那是自己叫对方去的,而且,也因为这个梦,在他记忆里一些模糊的地方也开始清晰了起来。 听到忘离忧的问题,墨锦衣勾唇笑了笑,挑起忘离忧的下巴,落下一吻,“只要是你说的,那我一定会照做,因为我相信你。” 因为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 多么熟悉的话。 这叫忘离忧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心酸。 一把扑入墨锦衣的怀里,含住了那叫自己心酸的唇。 这是忘离忧头一次对自己这么主动。 “忧儿,别闹,你还小。” 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墨锦衣有些咬牙切齿,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对象只是一个未成年,这叫他很是烦躁。 忘离忧看着墨锦衣脖子上那微微勃~起的青筋笑了,这叫墨锦衣很生气,低头就是咬了他,“笑什么,等你长大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感觉到脖子的疼痛,忘离忧只觉得情迷,再想起记忆里这人情动时的模样,便抱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说: “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到底是什么,若是真的比年龄,二十个你,怕是都比不上我的一半。” 被忘离忧这么挑衅,真的是叔叔可以忍,婶婶都忍不了,就在墨锦衣想要把忘离忧就地正法的时候,忘离忧却阻止了他的行动。 “乖,你还小,有些事情,待你长大了再说。” 只见忘离忧一个转身便把墨锦衣压在了身下,那说话的模样,别提有多渣了。 可就是这幅模样,叫墨锦衣莫名心喜的很 而且还感觉格外的熟悉,好像自己经常被对方这么鸽子一样。 “我不小了,都到了适婚的年纪了。” 的确,在这个时代那他就是到了适婚的年纪,要不是因为忙着修炼什么的,没准他就真的抱妹子了。 当然,这个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 “那我可不管。”忘离忧趴在墨锦衣身上说着,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那强有力且快速的心跳。 他感觉自己好像很喜欢这么做。 逗逗他,然后听他的心跳。 “忧儿,我……” 不给墨锦衣说话,忘离忧就蹭了蹭他的脖子,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闭嘴,睡觉。”闭眼,鼻腔里全是他的气息。 “可是我难受……” 墨锦衣感觉自己要哭了,这种感觉还真的不是特别好受。 “难受就忍着,要是吵到了我,别说长大了,我会叫你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 墨锦衣:…… 所以,在早上起来聚在一块的时候,有两个娃,一看就知道是没有睡好的。 “思旧,锦衣,你们这是,这是组队去偷鸡摸狗了?”一大早就开始起来给大家做早点的匪君如一眼就看见了那坐在位子上的两个顶着红血丝眼睛的两娃。 墨锦衣和思旧相视一望,随后淡淡移开。 “没什么,就是失眠了。” 异口同声,这叫两个人在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东西。 而时寻则是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眼思旧,扯了扯他的衣袖,“不好意思啦,我不知道原来我睡觉这么好动的。” 嗯,一大早起开,时寻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缩到了思旧的怀里,而且脑袋还贴着人家的胸膛,这叫她有一丢丢的小尴尬,毕竟有些事情,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 听到时寻的话,墨锦衣苦笑一声,“呵呵,那我跟思旧应该差不多了,我也是不敢动。”一动,特么的要命。 “闭嘴吧你,吃你的早餐去。” 忘离忧怕墨锦衣又是口出惊人的,便把一包点给塞他嘴里,免得越说越多。 而云归则是姗姗来迟,不过看他的状态其实还是不错的,比起思旧和墨锦衣来看,那他简直不要好太多。 不过…… “云归,我怎么感觉你也没睡醒似的?给他两放风去了?”匪君如一边说一边给他乘了碗肉粥。 “放风?”云归接过,然后下意识的看向两个不太精神的两位小伙,“你们……”看了一眼时寻,突然就不想问了。 “对啊,我都要怀疑你们三大晚上的去偷鸡摸狗了。”匪君如说着,“不过话说,你们两今天可是要上台比试的,没问题吧。” 今天的比试里,墨锦衣在第十八肠,思旧在第十九场。 “没事,就是像时寻那样嘛,大不了就跟非露一样。”墨锦衣有些懒懒的说着 他今天是真的没有什么心情比试,感觉就跟欲求不满似的。 说完的时候还怨怨的看了一眼忘离忧,后者还朝他笑得特别开心,等他再过三年,看他怎么收拾他。 而思旧则是点点头表示认同,他也不太想破坏队形,就跟时寻一样就好。 只是看墨锦衣那副模样,他觉得他跟他貌似遇到了差不多的问题。 便悠悠的看了一眼时寻,时寻朝他笑了笑,然后张了张嘴,思旧便把碗里那挑好鱼刺的鱼给喂她嘴里,这还是匪君如特地给时寻做的。 “嘻嘻。”时寻朝思旧笑笑,然后趁着大家没注意亲了思旧一下,她发现思旧越来越害羞了,她贼喜欢看对方害羞的表情了。 思旧又被时寻亲了下,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回了,他还以为自己适应了 可是没有想到还是招架不住,耳根子瞬间就红了。 看了看其他人,发现他们都没有看过来,便立即侧头,也在时寻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假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坐好。 被思旧这么突袭一下,时寻也是懵了,她不知道原来思旧还敢玩这么一出,突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之前亲他的时候他都是特别害羞的,哪敢给她亲回来。 “咳咳。”刚刚好看到思旧亲时寻的匪君如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下,早知道他就不那么快抬头的了,这下好了,早餐也不用吃了。 还有就是,嗯,他想采秋了。 察觉到匪君如的尴尬,思旧低着头给时寻挑鱼刺,但是唇却是不自觉的勾起,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貌似也是不错的。 同时的,云归也是感觉特别的不爽,为什么他就不可以这么跟时寻亲密,明明他才是跟时寻关系最要亲密的,为什么等她睡醒之后,一切就都变了,这叫他很不喜欢。 云归在他的嘴里得知了他和思旧的关系,在他看来,思旧只是接替了他对时寻的好,那么现在他回来了,而一切都是重新开始,那么接替的人就该换回来才是。 他,才是那个应该无时无刻都陪在时寻身边的人…… 吃好之后,众人便前去比试台,其实不用这么早去的,只是因为匪君如要去他那所谓的亲人那边,他们便陪着他一同前往了,还有就是看看附近有没有可疑的人。 一来到场地,众人什么都还没有看见,便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扑了过来,这叫思旧下意识的抱着时寻退了去。 只见那女子没有抱到人,呆呆的看了下自己抱到的空气,撇了撇嘴,抬头,有些委屈的看向时寻。 “姐姐,你怎么把我丢给坏女人了?” 众人:姐姐!? 时寻:卧槽,我怎么忘了,这妹子应该也会过来,还有,她怎么还是这幅鸟样? 思旧:烦,想把她敲晕。 172 “姐姐,你怎么把我丢给坏女人了?” 只见罗嫣然委屈巴巴的抓着裙摆看着时寻,想要哭,可是又不敢哭,因为她害怕时寻会不喜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她。 看着那衣服,嗯,还是昨日的那件,就连身上的披风都没摘,想来是没换洗。 “你昨天是没有洗澡吗?” 时寻想着便来了一句。 罗嫣然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我洗了的,姐姐不要嫌弃我。” “那你洗了怎么会,嗯,衣服呢?” “姐姐,我这是怕姐姐认不出我来,所以穿回去了。”扭扭捏捏可可爱爱。 看着时寻那淡若自然的聊天,墨锦衣皱眉,这个女孩子不是之前那个说话嚣张又没脑的那个什么凤阳宗的弟子么 怎么会突然喊时寻姐姐了? 还有就是看思旧那个警惕的样子,这妹子是说了什么叫他觉得有妨碍他稳固地位的话了吗? 忘离忧看到了之后也是觉得万分碍眼,他不过就是那么一会儿没跟在自己姐姐屁股后边,怎么就又冒出来这么一个妹妹,而且这妹妹看着年纪还不小。 一个星星就叫他好不容易勉强接受,现在倒好,又来了一个谁,为什么总有人要来跟我抢姐姐? 我姐姐就这么香么? 别说,好像是真的挺香的。 匪君如看着这个一身白的女子好像也觉得哪里眼熟,随后想了想,这不是那日跟着那个凤阳宗的一领头男弟子一同过来找他父王的那个女人么? 她怎么会叫时寻姐姐? 匪君如有些疑惑。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感觉这女子给她的感觉不太对劲,好似跟那日看到的她有些不一样,就感觉换了个人一样。 “罗嫣然,你给我死哪去了。” 一道女声从另一边的人群响起,这叫听到的罗嫣然咻的一下躲到了辰非露身边。 她刚刚观察过了,仙女姐姐,也就是时寻身边的哥哥们好像都不是很喜欢她的样子,就只有这个长得比女生还要好看的哥哥才没有那么明显的嫌弃自己,所以她躲在他身后是可以的。 要不是因为思旧太凶了,她或许就躲思旧后边了,那样还能靠近一点时寻。 可是她不敢。 “罗嫣然。” 罗嫣雨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时寻几人,因为她被罗嫣然气得有些上头了,从昨夜她醒来开始她就没有一刻是安静的,一直吵闹着要找什么仙女姐姐,那副模样,简直比十岁孩童还要孩童。 后边她就给她打了一顿,这才安静不少。 可是没有想到今天一出门,罗嫣然就跟关了几十年的人一样咻得跑没影了,这人傻了,怎么这一身的功夫倒没忘,速度快得她完全跟不上! “姐姐,就是这个坏女人,她,她昨天还打我。”罗嫣然看到罗嫣雨就害怕,太凶了,一点也不温柔,还是仙女姐姐好。 听着这告状的声音,时寻是默了,反倒是辰非露觉得有意思,侧头看了一眼那躲在自己后头的罗嫣然,再看看一身粉衣的罗嫣雨,这两个人还真是有意思。 “妹子,你叫罗嫣然对吧,乖,叫哥哥,哥哥护你。”辰非露一副坏叔叔的模样哄骗着罗嫣然,那副模样,像极了当年墨锦衣和匪君如哄骗他喊他们师兄。 “真的?”罗嫣然看了一眼辰非露,心想,这个哥哥真的好好看,比那个坏女人还好看,而且还是仙女姐姐的朋友,应该是好人来着。 “真的。”辰非露点头。 “那,哥哥。”罗嫣然毫不犹豫就喊了,“哥哥帮我,这个坏女人可凶了,昨天就是她,就是她打我的。” 告状起来那叫一个顺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妹妹跟哥哥告状呢。 辰非露表面一片冷静,但是心里乐开了花,朝看过来的时寻挑了下眉后后捅了捅身边的云浪,那嘚瑟的模样叫匪君如和墨锦衣看得那叫一个无奈,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叫人感觉欠收拾呢。 “喂,听到了吧,这位妹妹呢,她说她不认识你,你可不要欺负人。” 辰非露板着一张脸跟罗嫣雨说着 而罗嫣然则是点头点头,虽然她没有说这些话,但是也没有毛病,她是真的不认识她。 罗嫣雨自然是听到了罗嫣然的话,而现在她也是注意到了时寻他们,便皱了眉,再想想昨日在罗嫣然手臂上发现已经处理好的伤,还有她那傻傻乎乎的样子,心里便有了一些怀疑。 “是你们伤了她?” 听到罗嫣雨的话,时寻就白了一个眼,“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要是伤她,你觉得她还会出现在你面前吗?” 这也是为什么昨夜把人送回去后就直接回来了,还不是怕被她们冤枉。 “对啊对啊,姐姐说的对。” 时寻:我说什么了你就说说的对。 “那你跟我说是谁伤了她,还有,她为什么叫你姐姐!” 反正罗嫣雨是给时寻赖上了,在她看来,就算不是时寻她们伤的,那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一个堂堂凤阳宗弟子都不知道,居然来问我们这些久居深山的山顶洞人,那还真是起了怪了。” 时寻毫不客气的回怼着,对于这种不讲理的妹子,她也没有必要和她讲理,毕竟讲了她也未必会听不是。 虽然时寻的话罗嫣雨听得不是很明白,可是却也是听了个大概,她知道,时寻这是在讽刺她,这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可是看看周围的人,他们浮尘宫的人好像都来齐了,而且没有错的话,还有一个是匪国的皇子,之前他们见过一面。 而她呢,因为急着追过来,就只有她一个弟子在,有些不妥。 这么想着,她便直接回头离开了,走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完全不带回头的,也丝毫不在意罗嫣然如何,好似完全不怕他们会对她做什么似的。 罗嫣然见罗嫣雨离开,便从辰非露后头出来,笑眯眯的跟辰非露说谢谢,然后又扭扭捏捏的走到时寻一边,收着思旧的冷眼朝时寻笑。 “姐姐,我要跟着姐姐好不好。” “不好。” 思旧毫不犹豫的答复叫罗嫣然鼓了古嘴,“我,我这是在问姐姐。” “那也不好。”思旧冷冷回答。 “你……”罗嫣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像骂不过这个冰川哥哥。 “好啦,带上她吧,毕竟那个谁可是知道她在我们这边的,要是出了事,或许就会顺风推到我们身上。”时寻看了一眼罗嫣然觉得有些头疼,也不知道对方这是要维持到什么时候。 “那非露带着吧。”墨锦衣说了句,“身为哥哥的你要带好妹妹的。” “嗯。”匪君如表示同意,“我先离开了,府上再见。”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因为他不能在这边待太久。 最后,罗嫣然跟着辰非露走,而辰非露呢,则是拉上了云浪,毕竟他之前也是一时兴起,怎么可能照顾的好这么大一妹子? 到了场地,时寻几人这次没有找接近擂台的位置站着,而是找了外围的一个小摊贩那边坐着看,毕竟比试的时间有长有短的,他们总不能一直站着不走吧,那得多无聊。 昨天之所以选择站着,那是因为比试的是时寻和辰非露这两个小的,他们得护着点,而今天比试的又是两个最叫人省心的,便选择了外边的小摊上坐着,反正又不是看不到,坐哪都一样。 不过他们这一坐,可就是遇到了熟人。 “锦衣兄,离忧兄,云归兄,云浪兄,非露兄,思旧兄,时寻姑娘,好巧,你们也在这边啊。” 凰安阳从一边走过来打招呼,在他身边的,是一直都叫人感觉乖巧的凰钰。 “好巧啊,你们也来这边看吗?”凰钰打着招呼,很是活泼的样子。 云归抬眸看了一眼凰钰,然后点头,没有说什么。 “是啊,好巧,你们今天是有比试吗?”墨锦衣问道。 因为他记得之前凰钰有找云归要解毒丹来着,那应该就是凰安阳中毒了,既然是中毒,那应该歇息才对,可是现在却来了,那应该就是只有一个原因,比试抽到号了。 凰安阳点头,“是的,我在第二十五场,想着昨日没来,便提前过来看看了。” “那身体可还好?” “多谢锦衣兄挂念,好多了。”凰安阳朝云归鞠了个躬,“安阳在此谢谢云归兄了,若不是云归兄的丹药,或许安阳不会好得那么快。” “无碍,坐吧,既然都是同上午的比试,那就一起坐着看吧。”云归招呼小二添了两把椅子,把位子扩大了一些。 凰安阳也不矫情,拉着凰钰坐下了。 “小钰,你在看什么?” 辰非露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老是盯着一处看,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啊?”凰钰回神,随后又看了眼罗嫣然,“没有,我就是好奇这位姐姐是谁,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罗嫣然听到凰钰的话,便眨巴眨巴眼睛回答,“我,我是仙女姐姐的妹妹,我叫罗嫣然。”乖巧乖巧。 “啊?”凰钰愣,“可是时寻姐姐不是只有个弟弟吗?什么时候出来了这么一个,妹妹?”看着年纪还不小,没准还比时寻年长那么几年呢。 “我就是仙女姐姐的妹妹。”罗嫣然听懂了,有些执着的说着,还问了时寻,“姐姐你说是不是。” 一副你要是答不是我就给你哭的模样。 时寻不知道该怎么说,便点点头。 “这个说来话长……” 时寻顺便给他们说着她和思旧那天发生的事。 听完时寻说了之后,凰安阳便开口了,“原来不止我和钰儿遇到了这个魔化的妖人,你们也遇到了。” 听到凰安阳的话,墨锦衣便皱了皱眉,“你们也遇到了?” “是的,就在不久之前,我们在竹林遇到了一只狼妖,钰儿还差点因此受了伤,还好没事。” “又是竹林?”时寻表示之前她和思旧也是在竹林碰到的那些妖人。 云归听着的时候没有说话,对于这些妖人,他在那晚其实见识的都差不多了,还有就是一些隐藏在暗处的魔,他也是见了不少,那些东西在他看来其实都不太碍事,只要他们不要来招惹他们,那他们就会安安全全的狩着他们的猎。 “所以这个就是被妖人伤了之后的后遗症?”凰安阳有些疑惑的看着罗嫣然,她的名字他不是没有听过,好像是凤阳宗的弟子来着。 “应该是了。”时寻点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恢复正常。” “对了,云归,你要不给她看看?” 说到这个,时寻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不是有一个很厉害的医师吗,差点就给忘了。 被时寻喊到的云归看了一眼时寻,随后微笑的点点头,随后起身来到一边罗嫣然的身边,“把手给我看看。” 罗嫣然看了一眼辰非露后再看看时寻,见时寻点头之后便把手交出去。 云归把手放到罗嫣然的脉象之处,随后放手,“无碍,估计很快就会恢复正常了。”说完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掐了罗嫣然的一脖子,人顿时就晕了。 “云归师兄?”一边的辰非露表示自己震惊了。 “我只是想给她施针,怕闹。”说着便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拿出一条又粗又长的银针给对方扎了几针,随后回去。 “可以了,睡一觉就好,无需再理。” 看着云归这幅淡淡的模样,平时被他看过不少且用过不少针的某三位是默默的咽了咽口水。 “时寻,我做的如何?” 云归坐下后便问了问对面的时寻。 时寻点头,“还不错,安静了。” 听到时寻的话,云归笑了笑,这就叫思旧很不开心了,抱着时寻啃了一口,空气瞬间安静…… 很快的,比试就来到了十八场,墨锦衣便悠哉悠哉上台比试去了,在上台之前,他还找忘离忧要了个亲亲,忘离忧也给了,这叫他整个人都感觉美滋滋的。 可是在看到对手是个妹子之后,墨锦衣这美滋滋的感觉就少了一半,只因为这妹子的眼睛好像有点进沙子了,老是给他眨巴眨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姑娘,我无心打架,咱们就心平气和的坐到沙漏里的沙漏完为止吧。” 墨锦衣选了个离妹子最远的距离说着,说的时候也没有看她,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 “好啊,公子。”妹子说着,那声音听得墨锦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跟了忘离忧之后,他看哪个妹子都觉得没有忘离忧好看,跟对方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是折磨,就好像是现在,听着这略显谄媚的声音,他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这么想着,墨锦衣便背了个身,看见忘离忧那边,还是要看看自己的心上人比较好一些,免得他最后没忍住动了手。 那妹子见墨锦衣突然背了过去后还有那么一些疑惑,可是一想到对方是来自浮尘宫的,便扭着那腰一扭一扭的走了过去。 她想,她只是一个未入宗的普通女子,没准最后还不会被那些好的宗门看上,倒不如趁此机会勾搭一下墨锦衣,没准还能混个浮尘宫的弟子当当。 不得不说的是妹子想得有点多了,在她靠近墨锦衣的那一刻,墨锦衣便立即退到了另一头看着她,“姑娘这是要做什么?” 对于这个姑娘的心思,墨锦衣或多或少都可以猜得到一些,毕竟他也是在风花雪月之地流转的男人,这些小心思他要是看不出来,那就真的是白混了。 “公子不必如此警惕,小女对公子并没有恶意。”她也没有想到墨锦衣会如此警惕,这叫她有点尴尬。 “嗯。”墨锦衣点头,随后继续背过身去,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其它的心思,若不是见对方是女子,或许在刚才她靠近的时候就把她给丢出去了。 女子很明显的没有死心,而是再次选择靠近,就在差不多靠近的时候,她叫了一声,随后跌倒,墨锦衣是下意识的把她给接住了。 “公子~”女子自以为妩媚的说着。 这话才刚刚说完,就见墨锦衣眉一皱,随后把手一甩,那女子立即就被他丢出了场外,而且他的脸色还不是很好的样子。 嗯,观众表示自己有生以来头一回看到有人在擂台上对自己一个又一个的清洁术丢,这是有多嫌弃那个女子? 而那个女子看到墨锦衣的动作后,更是气得晕了过去,简直就是没法见人了。 “啧,艳福不浅啊。”这是忘离忧跟墨锦衣说的第一句话。 墨锦衣听到忘离忧的话顿时就要哭了,一把抱住了忘离忧,“忧儿,我不干净了~” “嗯,知道就还。”忘离忧淡定的喝了杯茶,“不干净的我不要。” 墨锦衣凑到忘离忧耳边缓缓道,“那今夜我们一同沐浴如何?” 如何? 忘离忧是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 而对于下一场的思旧而言就简单粗暴多了,好巧不巧遇到了凤阳宗的人,嗯,他是上下五除二的把人冰了出去,叫底下的人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透心凉。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还是个女弟子,而且从头至尾也就说了一句话。 “我给你一次认输的机会。” 嗯,后边她就成冰雕了。 凶残! “思旧,人家好歹也是个妹子。”时寻有点心疼那个妹子了,不知道没有墨锦衣来解冻的她会被冻多久。 思旧淡定的把时寻抱回腿上,然后抱着她,“在我眼里,世间只有你一个女子。” “有理,来,赏,么一个。”时寻表示爱听。 “瞧见没,多学学人家的嘴。”忘离忧白了一眼刚刚被他揍了的墨锦衣。 墨锦衣:卧槽,这还是老子交他的! 173 思旧和墨锦衣的比试再一次刷新了大家的认知,对于女子,他们的处理方式要么就是和平,要么就是简单粗暴、简单到叫人是觉得对方只需抬手之间便解决了对手。 特别是思旧,那个看着就不凡的年轻人。 在他们看来,思旧或许是浮尘弟子里唯一一个目前叫他们为之震撼的,只用一招,便将对方全身冰封,也不知是灵性变异还是法术招式,可不管是哪个,那都是叫人为之震撼的,同时也叫参赛的人瞬间提高了警惕,若是遇到他,或许认输是个不错的决定。 因为两人都比试完了,众人便没再久待,而是看了凰安阳的比试后便陪时寻去找星星的墨子夜了。 对于凰安阳的比试,那也是以拍手叫好的,无论是身法还是反应,他都是目前为止比试里看到的那些人中最好的,而且出手也是一个快准,是一个敬畏的对手。 “下午的比试是初药。云归师兄,你可有把握么?” 辰非露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问着。 “只是辨别草药而已,无妨。” 云归淡淡道,对于这些,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也对,云归师兄是谁,那可是特别厉害的医师,嘿嘿,这点小测试难不到你的。” 辰非露的彩虹屁说来就来,不过他说的也对,这点小测试压根就不够看的。 “对了,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云浪看着辰非露那开心的模样,实然之间想起好似忘了些什么。 “你的钱袋?”这是辰非露的第一个反应。 云浪也是下意识的摸钱袋,还在,所以不是。 “罗嫣然。”时寻拍思旧的背, 嗯,罗嫣然被他们忘了。 其实这也难怪,墨锦衣光顾着忘离忧,思旧只顾着时寻,时寻和忘离忧都只顾着调戏背着自己的人,云归看着时寻在云游,云浪顾着钱袋掏钱买单给辰非露买吃的,辰非露顾着吃,就是没人顾着那个趴在在桌子上睡着的人。 时寻一说,众人才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那怎么办?” 辰非露懵,他说怎么感觉少了什么东西来着。 “回去?”话虽这么问,但是云浪表示他不想,他不喜欢那个女人。 “没事,凰安阳和凰钰会看着她的。”云归谈淡道,“而且也差不多醒了。” “这样啊。”时寻点点头,然后来趴在思旧背上,“那我就不担心了,走,找星星和小子夜去。” 小摊贩上: “三哥,这人怎么办?” 凰钰有点方,为什么人会被留在了这里? “把人叫醒吧,看着怪可怜的。 说完就倒了一杯冷水,然后完全不带犹豫的泼了过去,在发现对方有醒来的迹象那一刻瞬间抱起凰钰扛在肩上。 一个字。 溜! 被凰安阳一顿操作给整懵了的凰钰:…… 回到这边的墨府,众人站在墙边各有所思。 “话说时寻,翻墙进去是认真的吗?” 墨锦衣白眼,有正门不进来翻墙,开玩笑的? 这话才刚说完,就被他死活都要学思旧背时寻一样背着的忘离忧锤了一脑门,“姐姐的话怎么就不是认真的了?” 墨锦衣被捶了正着也不恼,就是立即改了口,“嗯,是我嘴笨,时寻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的。” 改口改得那叫一个顺口,听得辰非露是白眼直翻。 “唔,好像不需要翻墙了。”时寻抓了抓头有点尴尬,她和思旧只是习惯翻墙进去了,可是被墨锦衣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貌似不再需要翻墙进去了。 墨锦衣:玩我呢!? 在想好之后,众人是直接来到了墨府的大门,云浪和辰非露上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直到两暴躁的大兄弟有点生气想要砸门的时候,门开了。 “来了来了,谁啊!”小厮的声音响起,随后便看见了门被打开。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小厮还没有认出时寻他们来,他看到的就是最前头的云浪和辰非露,还以为他们是大少爷的朋友。 “大少爷今天去竹楼了,没在这里。” 小厮说完之后便想着关门,可是却被云浪给拦住了,“大少爷?什么大少爷?我们不是来找你们大少爷的。” “你们不是来找大少爷那是来找谁的?滚滚滚,府里现在忙着呢!” 对于小厮的态度,那简直可以用恶劣来形容,说白了就是狗眼看人低。 “呦吼,什么时候墨府的人这么嚣张了?” 时寻突然发声,这叫听到声音的小厮一愣,随即看向时寻,在看到朝她挥爪的时寻和思旧的那一刻,小厮脸上明显慌了。 “是,是时寻姑娘和思旧公子啊,我们小少爷和他的侍女星星出去了,没在府里。” 小厮强压下内心的害怕的说着,可是脸上却摆明了他在心虚。 小厮的心虚被众人看在眼里,可是却谁也没有拆穿,“是么,那这样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来日再拜访。” 时寻说完之后思旧便背着她走了 思旧一走,墨锦衣和云归便跟了上去,而云浪和辰非露自然也没说什么跟着离开。 “小师妹,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辰非露问道。 他们可不相信星星和墨子夜没在府里 要知道这两个小屁孩平日里最喜欢围着思旧和时寻转的了,要是出来了,那怎么可能不来找他们? 就说去给时寻买东西吃吧,可是这买东西的时间需要这么长么? 还有就是那小厮摆明了心虚,不用想也知道他那是在说谎。 “原路返回。”时寻淡淡的说着,灵敏的众人已经从她淡淡的语气里听到了丝丝的怒气。 这里的原路返回不是指回去匪君如的府里,而是回到一开始决定爬墙的地方。 思旧把时寻放下来,然后公主抱起,一把就跳过了那堵墙,其他人也是一一跳过,就这么一点高度在他们看来那简直就是跟闹着玩似的,还没有浮尘宫的茅房墙高呢。 进来之后,时寻和思旧便顺着原路来到了墨子夜所在的房间里,可是进去之后却发现没有人,这叫时寻有些许皱眉。 时寻打量了四周,发现墨子夜平时拿来画画的书桌居然有些干净,平日里那可是乱得很的,这就叫她觉得有些奇怪了。 “时寻。”思旧突然喊了时寻一声,随后把她放下,拉着她,走到了墨子夜给星星准备的小榻边。 只见思旧掀开那被叠得有些慌乱的被子,一张纸条便掉了出来。 时寻看见纸条落下,便将它捡起来,发现上面有几个字,是星星的笔迹。 看完纸条的时寻一把将纸条捏在手里,“走,去竹楼。” 看着时寻的反应,墨锦衣愣了下,这还是那个说什么都是淡淡的时寻吗? 光凭语气就可以听得出来她现在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纸条上就六个字:子夜被抓走了。 竹楼的某房间里,墨子夜被人绑在了一边的木桩子上,身上还有一些伤痕。 “小子,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来啊,继续啊!” 墨宏泰手里拿着鞭子,说完之后便又朝墨子夜抽了过去,而被绑在另一边的则是偷偷跟过来然后被抓了的星星。 “墨宏泰,你给我住手!” 星星看着墨子夜被打很是心疼,要不是因为自己,墨子夜也就不会被打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原本墨宏泰是没打算鞭打墨子夜的,可是在他的人抓了星星之后,墨子夜便攻击了他,而星星更加是拿出一把他没见过的武器射伤了他,这叫他很是生气,便叫人把他们给绑了。 星星的武器被墨宏泰给没收了,在看到星星被绑的时候,墨子夜便更加生气,在他快要救到星星的时候,他被墨宏泰身边的那两个狐朋狗友给偷袭了,这才没能救到。 听到星星说话,墨宏泰就笑了,“你说住手就住手,你以为你是谁啊!”说着便又抽了墨子夜一下,可是墨子夜却没有吱一声。 无论墨宏泰怎么打,墨子夜都没有叫出来,这叫原本打算只是教训一下墨子夜的墨宏泰有些不服气,便又多打了几下。 “宏泰兄够了,等下还要交货呢,若是打得太伤,若是叫他不满意该如何是好?”一边抱着美人听着小曲儿的男子说着。 “呸!”墨宏泰吐了口口水,可是却也没有再打,毕竟墨子夜可是那人看上的,若是打坏了,万一要是怪罪下来,他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交货?”星星动了动自己的手,发现还是挣脱不了,“什么交货?” “别急,等把墨子夜交给了五皇子,就到你了。”墨宏泰色眯眯的抚过星星的脸,这叫星星很是厌烦。 “你别动她!”墨子夜看见墨宏泰这么对星星,恨不得把他的手给剁下来。 那个五皇子他是知道的,就是一个喜欢男童的变态,之前他就来找过他,可是却被他打发走了,可是没有想到还如此执着。 一开始五皇子来找他的时候他没怎么在意,便随口糊弄着对方,可是谁知后面来找的越来越频繁,这叫星星和他都起了疑心,再听到那些下人们说的那些话,他们便知道了对方就是一个喜好玩男童的变态。 在后来无论五皇子怎么找,墨子夜都是躲了起来。 他想着惹不起,那他还躲得起么? 而这些事他们都没有和时寻他们说,因为觉得没有什么大碍,而且最近五皇子也没来找,还以为对方这是消停了,谁知居然是在这里等着他。 对于五皇子的嗜好星星也是知道一点的,所以她在听到的时候就愣是了。 “墨宏泰你还是人吗你,子夜可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星星挣扎着,可是就是怎么也挣不脱。 “弟弟?”墨宏泰嫌弃的看了一眼墨子夜,“他只是一个我爹从花楼里买来发姨娘生的贱胚,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弟弟?” “还有,五皇子看得上他那是他的福分,真不懂们有什么好委屈的。”墨宏泰毫不在意的说着。 “说的好。”五皇子从门口就听到了墨宏泰的话,这叫他觉得满心舒畅,他看上了他那是他的福分,没准以后还能做个侍夫当当呢。 只见长相一般的五皇子推开了门,在他进门的那一刻便看到了被绑在一边的墨子夜,这叫他有些心疼。 “谁,谁干的!” 听着这有些生气的话,墨宏泰的肥肉抖了抖,随后又故作镇定,“这是因为墨子夜反抗,小的这才把人给绑了起来。” 五皇子一听,反手就是一巴掌,“混账,绑归绑,你打他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就是爱他这个皮囊吗!” 虽然五皇子的话有些恶心,可是他那打墨宏泰的一巴掌却是叫人听得痛快。 “来人,给我给小夫君松绑,算了,还是我亲自来。”五皇子笑眯眯的走到了墨子夜面前,“子夜,为夫这就给你松绑。” 墨子夜没有说话,同时也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只有给他松了绑,他才有机会反击,只是他低估了五皇子的为人。 都是皇家出来的人,做事那必须会有他们自己的考虑,在他给墨子夜松绑之前,他突然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强硬的喂给了墨子夜,墨子夜在吃下的那一刻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墨子夜有气无力的问着。 “本皇子给你吃的是软骨散,乖,没毒的,待会儿本皇子会叫你感觉很舒服的。”一边猥琐的说着,一边给墨子夜松绑。 “我不许你碰子夜!”星星看着墨子夜那浑身无力的模样有些担心,“我告诉你们,你们赶紧把我们给放了,若是等时寻姐姐他们来了,那你们就死定了!” 星星的话叫墨宏泰一愣,他差点忘了还有时寻这么一回事,光顾着五皇子说的事成之后有他的好处了。 “时寻?”五皇子给墨子夜松绑的动作一顿,这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来着。 !!! “你们和那些浮尘弟子有关系!?”五皇子在想起这名字的时候突然大声道。 他记得自己是在哪里听过来着了,是从他父皇和母后的嘴里听过,他们说了,叫他们这些做皇子公主的不要去招惹他们那些浮尘宫来的人,最好还可以跟他们交朋友。 可是现在看来,朋友是交不成了,没准还会因此被怪罪! 再想想最近探子回报说墨子夜跟几个不知道哪里的弟子走得很近…… 五皇子只感觉晴天霹雳。 他虽然嗜好男童,可是他却也不是只会贪图玩乐的,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只见五皇子回过头看向墨宏泰,“你之前为什么不跟本皇子说他们跟浮尘弟子有关系?” 墨宏泰也是才在星星的话里醒过来,一时之间有些犹豫,就是因为这一犹豫,叫五皇子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 “好啊你,你们可是要害死我!”抬腿就是一脚揣在了墨宏泰的身上,这叫看到的另外两位别家公子是赶紧跪了下来。 “可是,可是这里是匪国啊。” 墨宏泰战战兢兢的说着,其实他也不是特别肯定。 “匪国?”五皇子只感觉听到了笑话,“这是匪国不错,可是这是我父皇的匪国,连我父皇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你给本皇子惹过来了,你这是存心想要害死本皇子!” 说忘之后五皇子便准备开溜,因为在他看来,只要他们还没有来,没有看见他,那他之后死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毕竟嘴长在他这里,他不承认,那就是没有。 只见那五皇子刚走出门口,就被一脚给踹了回来。 踹人的是云浪,而第一个进来的却是时寻。 在看到时寻的那一刻,星星激动的直接哭了起来,“时寻姐姐~”听到星星的哭声,时寻别提有多心痛了,这可是她自己一口一口喂出肉来的小姑娘,她都舍不得多说几句,结果他们倒好,把人给她绑起来了。 再看看墨子夜,这个小家伙在看到他们来了之后便直接晕过去了,这是有多信任他们才会这样? 看到时寻他们,墨宏泰是差点没直接给尿出来,而听到星星哭声的五皇子是直接晕了过去,他知道,他完了。 时寻在给星星弄开绳索的时候星星直接抱着她哭了起来,“我好害怕,还好时寻姐姐你们来了。” “乖,不哭不哭,姐姐来迟了。”时寻抱起星星哄着。 而一边的墨子夜则是被思旧抱在怀里查看着,还好没什么大事,也只是一些皮肉伤罢了,不过却也足够叫他生气了。 这个孩子可是受过自己礼物的人,怎么可以由着他们欺负? “你们这是想去哪呀?” 打算偷偷溜走的两位在门口被忘离忧和墨锦衣还有云归他们堵了个正着,而此刻忘离忧的笑容却是叫人觉得极为可怕的,无论他笑的有多好看,那感觉都像是魔鬼的笑。 “不,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墨宏泰他一个人打的。”两人吓得直接给跪下了。 “是么?”云归淡淡道,“那你们的眼睛便不要了吧。” 这话才说完,便见两人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手上是那满满的鲜血,嘴里还喊着我的眼睛。 云归嫌弃的看着手里的四个眼球,随后手一捏,眼球瞬间在他手里炸裂,鲜血与玉手的对比,那场面看着着实诡异。 “云归师兄?”辰非露有些吃惊。 “我觉得做的不错,看来是我小瞧你了。”忘离忧看了云归一眼,随后淡淡道,“换我,我也这般。” 墨锦衣:突然没了说教云归的理由。 思旧抱着墨子夜出来,而星星的眼睛则是被时寻捂着,可是光凭这惨叫声,星星就可以听得出来场面有多血腥,可是她却不觉得他们可怜,因为这是他们罪有应得的。 在墨宏泰以为时寻和思旧放过他们的时候,只见时寻抱着星星停在了门口。 “云归师兄,他们不是喜欢合欢嗨皮吗,你就给他们来点合欢散吧,这个,你有的对吧。” 正在擦手的云归听到时寻的话后一愣,随后点头,“嗯,我知道了。” “还有在下午,我想听到有关于今天这‘浴血奋战’的趣事讨论。” “这个简单!”辰非露一拍云浪,“包在我两身上,嘿嘿。” 云浪:…… “我可以找人宣传。”忘离忧捧场。 墨锦衣:…… 宣传的蓝川:…… 174 竹楼风流 “听说了吗,五皇子和墨府大少在竹楼的风流事。”坐在一旁桌子上的某男子说着,听着还有些嬉笑的感觉。 “何止是听说,我还听了呢,那声音,绝呀!”另一个路过的青衣男子在听到后立马坐下了,笑眯眯的玩弄着自己的扇子说着。 “咦~真的假的,兄台你当时在?”另一个男子见他有料要说,便没有把他擅自坐下的事放在心上,一心想着八卦,好奇的问着。 “可不是,我当时恰好在隔壁,有幸听到了一些。”青衣男子刷的一下打开扇子扇了扇,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说的好像那叫一个真实。 “那他们是真的……”头一个说话的男子感觉自己有些说不出口,难道真的如传闻所说两人在竹楼里寻欢吗? “假的。”青衣男子刷的一下收起了扇子,随后在手里一拍,吓了两男子一跳。 “假的?怎么可能有假,理因不是假的吧,不是说君王大怒,亲自叫人去把五皇子抬回去了吗?” “是啊,当时据说都清场了,怎么可能有假?” 两个男子你一句我一句的疑惑着,那燃起的八卦之心完全不亚于街头那卖菜说闲话的老大妈们。 青衣男子一笑,抬了抬眉后晃了晃扇子,“我说只有五皇子和墨大少两个人是假的, 还有另外两个呢,只是可惜了,当场被君王派来的人剜了双眼,后边还就地解决了呢。”抬手拿扇子抹了抹脖子。 “卧艹,四个人?”感觉到了自己好似过于惊讶,便放低了身子,“咳咳,那谁上谁下啊这是。”这问题尴尬是尴尬,但是他忍不住好奇。 青衣男子看了眼四周,凑过去,悄眯眯的说: “据我观察,该是五皇子为下,他啊,啧啧,是被抬回去的,以我的观察,感觉没个小半个月怕是会下不来床。” 咳咳,这个是实话,就五皇子那残度,就像是被打了一百大板似的,还是那种板板到肉,血肉模糊的那种。 想想都觉得juhua疼。 “这么!”见四周看过来,便又再小声一些,“这么丧心病狂?” “主要是其他三位体力好。”青衣男子拿着扇子扇了扇,风流十足,“不过啊,我倒觉得挺不错的,这五皇子的嗜好怕是抬不起头了。 ”话风说转就转。 说到这嗜好,另外两个男子也是点头,“何止啊,怕是会永远抬不起来。” “诶,你们说这是谁干的,我怎么觉得有些过于巧合了呢?” “管他是谁干的,我倒觉得干得不错,这五皇子平日自仗身份,没少于那造叫人恶心的事,这回看来这风水转了,到了他的身上,啧啧,别有风味啊。”说永远抬不起来的男子说着,反正他是挺看不起这种纨绔子弟的。 “踢到铁板了,他也只能认了不是?”青衣男子勾了勾唇,不得不说那几位可真的是够狠的,特别是下药的那一位,完全不带手软的,要不是来人了将他们给分开,怕是会干个三天三夜也不准。 咳咳,这个青衣男子男子自然是没有说的,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说八卦的人,八卦嘛,那就是半真半假七实三虚的。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首先反应过来的一男子问着。 “不知,就算是知晓,我也不敢说啊,再说了,连五皇子都敢下如此很手的人,我就算说了,你们敢听吗?”青衣男子笑眯眯的说着。 “诶,别,喝茶喝茶,你还是别说了。’男子立马反应过来,无论对方是谁,那都是惹不起的,他还是少打听为妙。 “哈哈哈。”青衣男子笑得那叫一个洒脱。 而在一边的茶馆里,一个戴着兔子面具的女说书人正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那竹楼的风流之事,那口才,听得底下的人是纷纷叫好。 “话说这贵族公子跟那大家族少爷的爱情故事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为了摆脱世俗的成见,他们是躲到了竹楼里寻欢,奈何那贵族公子高估了大家族少爷对他的爱,居然找来了两个男子,啧啧啧,贵族公子无论怎么求饶,那三个禽兽都没有放过他。” 好似说累了,说书人便喝了口茶,然后在众人期待她接着说的时候敲了板,“欲知下回讲说,我们有缘再聚。” “诶,别啊,听得正起劲呢!”喝茶的人激动的说着。 今天下午是初药,而药修们的比试都是封闭的,所以他们只能在外头等候结果,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听到了一些风流事,而且听路人说,茶楼可是有专门的说书人在讲这个风流事,他们许多人便慕名而来了。 茶馆也是为此瞬间火爆。 有一个人开始起哄,那其他专程过来听书的人也是开始挽留。 这个说书人的口才那是一个叫绝,而且没有指名道姓,谁也抓不到马脚,他们听得也是一个乐呵。 “女先生别走啊,我们给你加钱如何?”一男子说着。 “不了,时间到了,我可要赶着回去与伙伴会和呢。”说书女先生摇摇头的说着。 话说在她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她也是懵的,她才刚刚来到这里,结果就被自家老哥给安排了任务,还拿了本台本叫她背,她背不出来,就只能记着一点,然后开始煽风点火,说风就是雨,说雨就是雷,效果看起来倒是挺好的。 “别啊,胡萝卜,我们给你买胡萝卜如何,你就留下来再说一会儿吧。” 另一个男子见人戴着兔子面具,还以为对方喜欢吃胡萝卜,也不知是脑缺还是什么,就开口了。 听到胡萝卜三字的人是脸都塌了,只见她拍了拍桌子,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谁跟你说我爱吃胡萝卜的,你才爱吃胡萝卜呢,你全家都爱吃胡萝卜!” 听着这女先生那突然稚气满满的话,众人皆一愣,随后便是轰然大笑起来,他们还以为这说书先生是个稳重的人呢,可现在看来,也是个活泼的。 那说出这句话的男子也是有些尴尬的挠挠头,“我见先生你带着兔子面具,还以为你爱吃胡萝卜呢。” “哼,我才不爱吃胡萝卜,哼。”听着叫人莫名觉得可爱。 “那我给你买青菜如何?”又一位男子开始与她说笑。 “不要不要!”只见女子摇摇头。 “给你买大白菜?”又又一位男子开着玩笑。 后边越来越多人开着玩笑,说的都是那些兔子喜欢吃的。 “啊啊啊,闭嘴,姑奶奶才不要跟你说话了!”说书女子很明显被现在的场面震惊了,怎么突然就开始了这些投喂的话,她可不是谁买的东西都会吃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说书女子的话,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好啦好啦,姑奶奶我要撤了,灰灰咯各位。”说完便直接丢了几个胡椒弹,在众人是呛得直打喷嚏时悄咪咪的溜走了。 嗯,这些就是他们开她玩笑的代价。 在另一头的竹楼里,一个身着紫衣的妖娆男子一来就是差点把竹魁给挤了出去,不过仔细一问,你就知道这并不是竹楼里的公子,他只是一个看客,一个叫人忍不住朝他看去的看客。 “这里管事的是哪一位呢?” 紫衣男子坐在一边的雅席上说着,那模样,完全不像是一个过来观赏的看客,反而他更像是这竹楼里的茶艺公子,那倒茶的姿势简直不要太吸引人。 明明就是那随意的一个动作,可是配上他那三分笑意七分冷漠的双眸,还有那肆意洒脱的动作,哪怕是茶被倒在了杯外,那也是极为赏心悦目的。 随意的靠在椅背上,那散乱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随着他的动作滑落,手里那随处可见的茶杯也是因此变得高贵。 紫衣男子看了一眼四周,发现有不少人看向自己,便勾唇笑了笑,随后再看到一个疑似管事的男子来了之后便笑得更加灿烂了。 管事的俊美男子见紫衣男子笑得如此灿烂也是愣了一下,他只知道有人找他,并且找他的人还是个极为俊美且高贵的男子,他还以为是哪家的落魄公子来投奔了,可是现在看来,貌似并不是。 不过就这么看,倒是个不错的材,可惜了,他们这座小小的竹楼迎不下这尊大佛。 “不知公子找我何事?”管事的男子走向前询问着。 “哦吼,不愧是竹楼,就连管事的也是如此俊美,就是不知这管事的会不会愿意跟心仪之人承池鱼之欢了。” 紫衣男子由上至下的打量着这管事的,倒是块不错的料子,若是换做三百年前,或许他就勾搭了人家了,毕竟这么好的阳气可不能错过了。 管事的没有想到紫衣男子会这么问,突然一时之间愣住了,待他反应过来,看到的便是紫衣男子那邪魅的笑,还有他那双暗紫色眼睛里的桃花,这叫他一时之间看呆了。 只见紫衣男子勾了勾唇,随后抬手,一把将那愣住的管事的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腿上,随后搂住了那细腰。 搂的人是觉得无所谓,但是被搂住的人却感觉好似被电流刺激了一般,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这个反应叫紫衣男子笑得更是邪魅了,好似他很是满意对方这般。 “不要紧张,我就是想跟你问个事。”撩起对方的头发玩着,这头发上的香气他很是喜欢,“茉莉香油?” “昂,是,是的。”管事的有些紧张,完全没有听到紫衣男子的前一句。 “我想知道,你们这里上午发生的事,可是有谁亲眼目睹了?”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管事在听到对方的话后就直接僵硬了,随后有些震惊的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紧张。 紫衣男子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吩咐他的人说好像有那么一个人被遗漏了,当时他在房间的一个隔间里弹琴,在设屏障的时候连同那人一块设了进去,所以那个人全程都是知晓的。 吩咐他的人叫他来探探口风,如今看来,这人怕是找到了。 “不知公子为何这么问。”管事的有些心虚,可是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无事,只是好奇。”紫衣男子笑了笑,随后拍了拍管事的的腰,这叫管事的身子僵了又僵。 “公,公子。”管事的有些僵硬,这种情况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好了。”紫衣男子一把将人抱下,放在自己的位子上,而他自己站了起来。 挑起对方的下巴,凑近,“乖,我可以护住你的。” 鼻息扑在脸上,管事的只觉得自己的脸痒痒的,而且那气息里带着些许茉莉香,应该是方才喝了花茶的缘故。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把话听了进去,而且他听着这话好似话中有话,明明知道该是听得懂的,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句。 “不知公子是如何护得住我?”看着那双暗紫色的双眸,不禁有些沉迷。 “你该是知道的。”紫衣男子笑着揉了揉对方的下巴,手感不错。 “不知。”依旧装作不知道。 “乖,别装糊涂,我可以护得住你,你尽管放心,若是有人威胁你,你可以来找我,我就在离这里最近的客栈里。” 紫衣男子说完之后便松了手准备离开。 “白茉还不知公子名讳。” 白茉起身看向准备离去的紫衣男子。 “白茉,茉莉,还真是秀气的名字。”紫衣男子笑着回头,“难怪你身上会有茉莉香呢。” 紫衣男子的话叫白茉红了脸,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可是这般脸红,那还是他头一次被卖身来到这里的时候,时隔多年的他原以为自己不会了的,可是如今却还是脸红了。 “我啊,叫紫荆,茉茉你可不要忘了哦。”紫川夹了夹眼睛笑了笑,笑得白茉心都要化了。 “紫荆。”白茉念了句,随后便见那原本走到门口的紫川回头对他招招手,这吓得他是赶紧回了房,心跳还越来越快,感觉都要跳出来一般。 他感觉自己好像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可是他却乐意受着。 是的,紫衣男子便是紫荆,吩咐他来的人便是忘离忧,而其他两位也是。 他们两个一个是青凌,也就是那个拿着扇子的家伙,还有一个就是戴着兔子面具的说书女先生,嗯,这个可爱的小兔纸就是我们的红影妹子了。 这边三个人的事情弄得差不多了,但是蓝川却是感觉到了疾苦,嗯,他感觉自己的手快不是自己的了,他已经抄了快三百遍那竹楼风流事宣传纸了,可是却也是只完成了一半,这叫他感觉自己要哭了。 对于这份活,其实众人一开始都是拒绝的,但是除了蓝川外的三个家伙却是聪明的很,个个都先把自己想选的选了,留下个字最好看的来“抄书”,还美名其曰字好看,抄着叫人看得赏心悦目。 蓝川挣扎无果,只能留在客栈里动手抄了。 而在一边进行初药测试的云归在进到自己的药房之后便看到了那一堆的草药,这叫他有些烦躁,因为太乱了。 云归看了四周一眼,随后看见了那桌子上的小册子,便皱着眉头拿过来看。 翻过一张,云归便知道自己拿到的是图册题。 是的,初药分两种,一种是看着图册找,一种是看着学名或别名找,在这两种里,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看着图册找比较简单。 可是,你觉得图册里的画像会真的会画的那么传神吗? 嗯,也只是传神。 就说这第一页的腐蚀草,光是与它相像的草药就是有五种,更别提是这种被晾干之后的草药了。 在别的药房里抽到图册的学子们也是有些悲哀的,因为他们在第一张图里发现了腐蚀草的特征之后便开始在那一堆的草药里找寻着,有些人还越找越乱 最后干脆找了个感觉上可能是的。 虽说这药草都会有自己的药味,可是这腐蚀草却是个特殊,说是说腐蚀草,可是它却是无味的,所以别名为无味草。 所以,嗯,第一张图就叫那些拿到图册的学子们有了崩溃的感觉。 云归看着图册上的图是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腐蚀草,只因为腐蚀草的草根上会有那种细小的粉瘤,不会有很多,只有那么固定的七个,所以还有另外一个别名,叫七星草,这个别名是少数人才知道的,并且它与那七腥草同音。 这个,就是出现在那些拿到名字找药材的学子手里,并且别名就是七星草,这叫不懂的学子是懵了。 云归倒是淡定的很,默默的看了一眼随意放置的草药,关键是看根部,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并且用药钳拿了出来,放到了一边的玻璃瓶上。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房间里的玻璃瓶也是一个考验,毕竟有些药材是不能放在一块的。 云归之所以这么快的找到,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他知道药草的对冲,哪怕是考验,那也是不会叫那些犯冲的药材放一块的。 特别是腐蚀草这种毒性药材,别说制药的时候要注意,就算是放的时候也得注意,稍个不小心,那另一味药材的药效怕是会废了大半。 所以云归在看到有跟腐蚀草犯冲的药材在的位子时,他便直接给跳了过去,没出一会儿便找到了腐蚀草……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