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神的因果报应》 第一章 收徒 “师父!!这千年神罚之刑该由我来受的!” 在天河之畔的炼神塔内,无数锁魂链穿过一个男人的身体,置于烈焰之上,一红衫女子泣不成声的跪在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脚边苦苦哀求。 “所有罪责玄悔已一人承担,你多说无益。千年后是非因果皆有轮回。你犯的罪孽自然需要你来弥补,他既担了莫须有的果,便得报得此果的因。一切皆有定数,不可强求。” 老者是这世间唯一的一位神尊——天止神尊。烈焰上受刑的男子和旁边跪着的女子皆是他的徒弟维护世间安定和秩序的神主——玄悔与战莲。 能受神罚之刑的那都是犯了十恶不赦人神共愤的罪孽,至于是什么罪孽,不得而知…… 千年之后… 世间传说在那天悟山顶上有一定安神殿,神殿有一神主,名为战莲,没有人见过她,但是在这千年间她仅凭一己之力守护着世间万物的和平与秩序,斩杀邪祟妖魔无数。 此刻在天悟山的定安神殿前,一身披铠甲腰间别着一把宝剑的男人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孩童,单膝跪在神殿门口: “我乃南荣国大将军沈尧,特奉南荣国主之命前来求见神主,南荣国正值战乱,国家内忧外患,已岌岌可危,国主别无他法,只好命我带着两位皇子以及国印,上这天悟山求得神主庇护!” 此时殿内一道缥缈且十分有威严的女声传来:“国家兴亡衰败皆有定数,成王败寇生死有命。无需多言,回去吧。” 沈尧听闻,顿时心如死灰,这神主连面也不见,拒绝的干脆,怕是不会帮忙了。可是南荣国的情况回去怕也是死路一条,沈尧觉得愧对国主的嘱托,也无颜面回去,于是便抽出腰间的宝剑,横向自己的脖颈划去,不料手中的宝剑却突然被一道力量打落。 只见一个气质超凡脱俗的女子不知何时从哪里出来,轻轻落在沈尧面前的台阶上,习武几十年的他竟一点也没有察觉到。 女子穿着白色广袖长裙套着一件浅粉色薄纱开衫,腰间坠着一块莲形玉佩,长发如瀑,仅仅用一只玉簪轻轻挽起一束头发垂于脑后,一双丹凤眼美艳动人,而眉间却透着一股清冷,让人不寒而栗。 她没有看他们,而是随意的看向远处。此女绝不同于凡人,阅人无数的沈尧一看便能猜出这大约就是这定安神殿的神主——战莲了,他连忙叩下身去: “神主!求神主庇护!” “我说过了,生死有命,我不会护你们任何人。你回去吧,寻死也莫要死在我这。”战莲的声音轻柔缥缈却又极具威慑力。 “神主!南荣国正处危难之际,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两个皇子还年幼,求神主慈悲!救他们一命吧!”沈尧老泪纵横,不停地磕着头。 身边的两个孩子一个叫南荣承,一个叫南荣离,都只有五岁,南荣承只比南荣离晚出生几天,而南荣承是南荣国国后所出,南荣离则是后妃所出。 他们二人懵懵懂懂的一会儿看看沈尧,一会儿看看前面漂亮的姐姐。只见沈尧哭的凄惨,而漂亮姐姐不为所动,南荣承爬起身,迈着猖狂的小步伐走向战莲,轻轻的拽了拽她的衣袖,战莲疑惑的低下头,南荣承指着沈尧抬头皱着眉头看她:“他在哭,你看不见吗?” 战莲看着南荣承认真生气的模样愣了几秒,又抬头看向沈尧身边的南荣离,南荣离睁着一双蓝色的眸子也在好奇的打量着她,这下战莲笑了,还是两个胆子挺大的孩子。沈尧见战莲突然笑了,不知是何意,便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神…神主?” “罢了,我应下了,这两个孩子就留下吧。”战莲笑着看着这两个小东西,她轻轻牵起南荣承的小手,另一只手对着南荣离轻轻招着,南荣离也不畏惧,起身便朝她走了过来,抓住她伸出的手,战莲牵着他们二人,转身走上台阶。 沈尧见状激动不已:“谢神主慈悲!谢神主慈悲!”他还想跟两位皇子嘱咐两句,奈何两个孩子跟着战莲就走头也不回一下,他又怕叫住他们战莲再反悔了,便只得擦着眼泪目送着他们走进神殿,还好国印早就放在南荣承身上了,重要的事情也在路上就说过了。这下他也能安心的回去面见国主了。 神殿里的大殿上很空旷,大殿的正上方摆着一张软榻,殿内两侧垂挂着白色的纱幔,燃着沉香,看起来随意且又让人不敢放松,战莲松开他二人的手,走上台阶,在软塌上坐下,轻倚在软榻上,慵懒的垂眸看向下面的两个孩子: “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你好像很厉害,那你猜猜看呗?”南荣承古灵精怪的朝着她挤眉弄眼的。南荣离在南荣承说话之后便低下了头,南荣皇室尊卑嫡庶有别,他虽算是哥哥,却不是皇后所出,所以地位比南荣承要低上一等。 战莲扶了扶额,看着南荣承有些头疼道:“小孩,我可比你想的厉害的多了,所以我问什么你答便是了,不然的话,我可有很多法子治你。” “你敢!我可是南荣国的太子!你敢伤我,我就让我父王杀了你。”南荣承抱着手臂得意洋洋的说。 “南荣国要是能护你,也不会把你送到这里来了,小孩,这儿可不是南荣国。”战莲眼神轻扫向他,南荣承便腾空而起,他短小的四肢在半空中不停地挥舞着。 “啊!快放我下来!我怕...哥~”南荣承向南荣离求救道。 南荣离恭敬的向战莲鞠了一躬道:“我弟弟性子如此,他不是故意的,求您放了他吧。” “嗯,你倒还是很乖。”战莲满意的一笑,也不捉弄南荣承了,便把他缓缓放到地上。 “说吧。” “我..我叫南荣承,5岁。”南荣承心有余悸说话的声音都打颤。 “我叫南荣离,5岁。”南荣离依然恭敬道。 “5岁,呵…”战莲没忍住笑了一下,她可有5000多岁了。随后又收起笑容,轻咳一声:“咳,自今日起,我便收你二人为徒,你们唤我师父如何?” “是,师父。” “是,师父。” 南荣离怕南荣承再自找麻烦,便先开口回答,南荣承也跟着他说。但是心中有些疑惑:“可是师父,跟你学什么呢?你是个女孩子。” “呵呵..自然是学法术功夫了,你以为学什么?”战莲被他扭扭捏捏的样子逗笑了。 “我还以为学穿衣打扮唱歌跳舞呢……”南荣承小声嘀咕道。 战莲又被他逗得阵阵发笑。 “那你会把我们教的和你一样厉害吗?也能一下就把沈将军的剑打掉,然后飞来飞去吗?”南荣承手舞足蹈的做了一套动作问战莲。 战莲笑着点了点头:“嗯,那看你们聪不聪明了。”随后她从软塌上起来,理了理衣衫:“好了,今天就这样,我带你们去你们的住处吧。” 说完战莲走下台阶朝大殿最里面走去,大殿后面四通八达有很多庭院,还有很多小仙童在走来走去打扫卫生,战莲领着他们穿过拐了好几个弯,穿过了十二个亭子来到一个叫不悔殿的地方,不悔殿这三个字金灿灿的。 这里和定安神殿一样大,却比定安神殿要富丽堂皇,里面摆着的都是金丝楠木的床、案、椅子、架子和榻,案上放着玉制的全套酒器,壁上挂着琉璃灯、字画、玉笛、玉萧、宝剑等等……那些架子上摆着玉狮子、珊瑚、翡翠、各式各样的金器玉器摆件应有尽有数不胜数。 这殿上的一砖一瓦都是金玉制成,连墙壁都镀了金,怎一个浮夸了得,纯粹浮夸,毫无美感,与定安神殿是天差地别,也不像是战莲会喜欢的风格,连南荣承和南荣离两个皇室出来的看到这里嘴角都抽了一抽。 “这里,便是你们日后的住处,记着,里面的每样东西都是珍宝,切不可弄坏了,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们。”战莲嘴角轻扬,虽是警告,却说的轻飘飘。 “是,师父。” “能不住这吗?这晃的我眼睛都睁不开。”南荣承嫌弃的撇着嘴。 战莲斜睨着他,又扫了一眼殿内,眯了眯眼,好像是有些晃眼,某些人可是把这里当宝呢,居然这么被嫌弃了,她轻笑着摸了摸鼻尖,转身离去,悠悠传来五个字: “不能,就住这。” “哎!!!”南荣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朝殿内走去。南荣离也跟着进去了。 战莲回到了自己的莲华殿中,莲华殿比起不悔殿则是简约的多的多,淡粉色的纱幔,简单的床榻案几,殿内摆着几株开的正好的莲花,简洁雅致。 战莲还没来得及坐下,殿内突然出现一个样子邪魅的很,穿着红色衣袍,头发以红色丝带随意束起,腰间别着一个香囊的男子,这便是战莲千年前收服的神兽——白虎宰泽,宰泽一双狭长的凤眼看着战莲嘴角轻轻一挑:“收了两个徒弟心情很好?” “嗯,确实不错。”战莲坐到茶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入口中。 “我怎么不知道收两个徒弟就能让你高兴了。怎么?有何特别之处?长得比我好看?” “宰泽”战莲认真的看着他,正色道:“确实比你好看。” “呵…两个小孩而已,你这个几千岁的老东西难不成还有什么想法?”宰泽嗤笑道。 战莲不以为意的喝着杯中的茶,懒得理他。宰泽便自顾自的在殿内坐下,一坐便不肯离去,日日如此。 第二章 国乱 南荣国境内正是战火连天,百姓们怨声载道叫苦不迭。 而皇宫里正在上演着一场谋权篡位的戏码。 在那大殿之上,围着一群手持长矛的士兵,南荣国主南荣昌,披头散发狼狈的坐在地上,前面站着的是曾经为南荣国披肝沥血对国主忠心耿耿的宰相燕政,不过此刻的燕政和之前的燕政判若两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南荣昌,猖狂的笑着: “国主,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你即便是把两位皇子和国印都藏起来又能如何?” 南荣昌脸色苍白的苦笑着:“燕政啊,我自认待你不薄,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何还要挑起如此争端,置百姓于水火,毁了我南荣国对你有何好处!” “以我之能,何须屈居你之下?你放心,南荣国不会毁,只是,换个主而已。”燕政阴恻恻的笑着走到南荣昌的身边看着他,只一瞬间他的眼睛全部被黑色覆盖然后又恢复如常,这让南荣昌大惊失色的往后一闪,他瞳孔放大,一脸恐惧的指着燕政: “你…你!你不是…”南荣昌还没说完,身体便腾空而起,脸部痛苦的抽搐起来,他哀嚎着,身躯四肢都诡异的扭成了不正常的姿势,关节处传来阵阵“咯哒、咯哒”的声音,燕政负手而立,笑看着悬在大殿半空中的南荣昌。 这场面让大殿内的士兵吓的纷纷丢盔弃甲逃出大殿,燕政手指微动,半空中的南荣昌瞪大了眼睛,眼眶里漆黑一片,他脖子“咔咔咔咔”的扭动着朝殿外飘去。 逃出去的士兵们惊恐的看着半空中追出来的南荣昌浑身被黑气环绕,他的身体不断地转动发出声响,殿外的宫女太监们也吓的尖叫着四处逃窜,过程中一部分士兵宫女太监都被南荣昌身上流出的黑气缠绕住身体同样呈现出诡异的姿势瞪大双眼七窍流血而亡。 剩下的人哇哇乱叫着连滚带爬的往皇宫外逃去。 “咯哒…咯哒…咯哒…” 南荣昌继续不停的扭动着身体的各个关节然后缓缓朝着宫外飘去,一直到宫外的街道上,在百姓们的众目睽睽之下,南荣昌身上的黑气飘开缠绕住逃出来的士兵和部分百姓,只见他们和宫里那些人一样眼耳口鼻中流出鲜血身体扭曲起来痛苦的死去。 周围的百姓们难以置信的看着这恐怖的场面,昔日爱民如子的国主以一种奇异古怪的姿势悬在半空中,浑身散发黑气,竟然瞬间杀死了这么多士兵与百姓。 此时燕政带着一队兵马来到人群中,他从马上翻身而下,身后的士兵举着长矛围在南荣昌身下,燕政的手背在身后轻轻一握,南荣昌快速的扭动起来,嘴里大声的吼叫着缓缓落下。 这让周围的百姓吓得连连后退,士兵们见状伸出长矛刺向南荣昌,南荣昌就这么被十几支长矛刺穿身体挑了起来,他眼中的黑色散去,瞳孔恢复正常,口中发出阵阵**声,眼中饱含悲伤看着这些刺向他的士兵和恐惧他的百姓,渐渐的闭上了双眼。 “我们的国主已经被邪物控制了心智,此刻的这个人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国主了! 他残暴不堪滥杀无辜,导致我们南荣国与宁国之间兵戎相见战争不断,如今更是丧心病狂。 我乃一国之相,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如今只能犯下弑君这大逆不道的罪责,本应追随国主而去,无奈国不可一日无主,而两位皇子至今不知所踪,我只能恬不知耻的暂且苟活下去,待寻回皇子那日,自当赴死请罪!” 燕政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朝着南荣昌叩了一个头。 此事很快在南荣国传扬开来,百姓们纷纷对燕政的行为赞不绝口。 南荣国被燕政接手之后,和宁国的战争也随之平息了。南荣皇宫的大殿上,燕政坐于大殿正上方,闭着眼享受着下面的百官朝拜,隐隐有黑气从他身后飘过,此时的燕政对于南荣国的百姓来说,是大义凛然的救世主,人人敬仰。 当初宁国与南荣国的关系本是和平友好,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而在南荣昌生辰宴时,代表宁国前来赴宴的宁国太子却被燕政以藐视南荣国主,以下犯上大不敬为由借着南荣昌的名义直接斩杀。 宁国国主为此震怒,认为一切都是南荣昌的奸计,发誓要杀了他为儿子报仇雪耻,于是两国战争因此而起,而交战中,燕政又故意错误的下达指令,致使南荣连连战败,损伤惨重。南荣昌焦头烂额之际他又趁机揽下了部分兵权,控制了宫内的守卫。 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唯一超出他计划之外的就是南荣承和南荣离两个皇子和国印的消失,而大将军沈尧也同时失踪了,他一时间竟也无法寻到他们的踪迹,不过还好局面暂且稳定了下来,他们暂时也翻不出什么波澜,且慢慢找吧。 没有人注意到,几个蒙头遮面行为鬼祟的人正在往皇城外撤去,这些人正是沈尧和他的部下。 沈尧下了天悟山回到南荣皇城的时候,就看到南荣昌惨死的那一幕,还有燕政装模作样假惺惺的做派,知道一切的沈尧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杀了燕政,却被他的部下拦住,拽走了。 沈尧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南荣承还在,有神主战莲相护必定不会有事,他现在上去也只是送死,而他现在不能死。他要留着命为国主报仇,要养精蓄锐等南荣承长大助他夺回皇权。目前要做的,就是避开燕政的耳目找一处安全的地方栖身。 在南荣国发生如此变故之后,战莲曾出现在南荣皇城内,她站在皇城的最高处俯视着整个城内,随后陷入沉思,宰泽也出现在她身边: “怎么?有何不妥之处?” 战莲轻摇着头:“我感受到南荣百姓的祈求,都说这里发生了奇怪的事,可是我在这并未察觉到有何异常。” “我也觉得奇怪,这里竟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宰泽疑惑的看着下面曾出事的地方。 战莲闻言侧过头看向身边的宰泽皱起眉,心头燃起一种奇怪的想法,随后又打消了。在城内巡视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战莲与宰泽便一闪身消失在了南荣皇城内。 第三章 偷懒 回到天悟山上,南荣承与南荣离正在定安神殿后的清心台练功。 没练一会,南荣承便开始偷懒:“阿离,你说那女人是不是骗我们啊?每天重复这些动作有什么用啊,慢悠悠的这要是打起架来一个动作还没做完就让人打成肉饼了吧!” “师父让我们练这些自有师父的道理,阿承,你快下来吧,一会被师父看见了定要罚你。”南荣离担忧的看着已经爬到清凉台旁一棵十分粗壮的大树上坐着的南荣承。 “她才不会看见呢,我早上见着她下山了,嘿嘿,再说了,看见又怎么样,我可是堂堂南荣国的皇子我才不怕那女人呢!”南荣承得意地晃着他的小脑袋。 南荣离看着他,突然紧张起来:“师…师…师父” “哈哈哈…阿离,你骗人都不会骗,还看着我叫师父,把我当那女人吗?真傻!哈哈……”南荣承笑的前仰后合,往后倒的时候身后传来软软的触感,还带着淡淡的清香。 南荣离带着同情的目光低下了头,南荣承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到战莲正慵懒的坐在他身后,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吓得南荣承差点从树上掉了下去,战莲轻轻揪住他的衣领往后拽了拽。 “师…师…师父……”南荣承尴尬的扯着嘴角讪笑着。 战莲幽幽的开口道:“承儿,为师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 “正、正、正是时候” “哦?正是时候吗?那你这些话是故意说给为师听的咯?” “啊?不不不是的师父!” “嗯,那…女人?”战莲似笑非笑的看着南荣承。 “师父!是师父!”南荣承狡辩着。 战莲理了理衣衫,手轻轻在树干上拍了两下,然后身形一动便从树上下去,落在清心台的中央:“教你们练功,可没教你练到树上去,既然不喜欢练功,喜欢在树上待着那就多待一会儿吧。” “不喜欢不喜欢!我我我这就下来,师父!”南荣承动了动身子想要下来,可是屁股却始终挪不开,他向战莲投去求救的目光,战莲却故作疑惑的看着他。 “师父,我屁股动不了了…” 突然这棵大树动了动,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战莲神主,老朽千百年来扎根于此,鲜有人与我亲近,这孩子我甚是喜爱,可否斗胆求神主将这孩子留下与老朽做个伴?” “哦…那好吧。” 战莲十分爽快的答应了,然后看向惊恐的快要哭出来的南荣承:“忘了告诉你们,在这定安神殿的花草树木,砖瓦墙石皆有灵性,如这神树一般,只是历经千百年的孤独寂寞,尤其缺爱,更是特别喜欢小孩。既然你也不愿把我当做师父,那便在此与这神树一起做个伴吧,正好你也爱爬树,如此,甚好。” 说完转身准备离去,南荣离站在原地十分为难:“师父…”却见战莲朝他使了个眼色,南荣离当下立即心领神会,跟着战莲一同离去。 “不要啊!师父!我错了……阿离!师父!我不要留在这……”南荣承手脚挣扎着,屁股却始终牢牢地坐在树上。 “别折腾了,孩子,没用的,你没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神主是不会让你回去的。”神树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师父还会让我回去吗?” “当然,几千年来战莲神主从未收过徒弟,可见对你们是另眼相看,怎会轻易就放弃你呢。只是你心态不端,这些日子你根本就没好好练过功,我都看在眼里,莫说是神主了。所以让你在这也是让你静思己过。反思好了自然就可以回去了。” 莲华殿中,战莲正倚在榻上小憩。 “啊!”一个男人被无数锁链穿过身体,吊在烈焰之上,一道道雷电不停地劈在他的身上,战莲满脸泪痕的看着那个男人,飞身上前想要救他,无奈却被雷电一次次击退。 “莲儿,不要。”男人哑着声音虚弱的说着。 这让战莲生平第一次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摇着头看向那个男人,泪如雨下。 “师父!”战莲去求她的师父天止神尊:“师父,放了他吧!” “千年后神罚之刑一过,是非因果自有定数,无需多言。”说完天止神尊便消失了。 “不!师父!!!” 莲华殿中战莲倏的睁开双眼,脸上依稀还挂着泪痕。看了眼殿外,天色已晚,该去看看那个树上的小孩了。 战莲走出殿外,一身红衣的宰泽又出现在她殿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有些哀伤。 神树下,战莲眯着眼看向树上呼呼大睡的南荣承,无奈的笑了:“承儿。” “师父…”听到声音南荣承揉了揉眼睛。 “可知错了?” “徒儿知错了,师父。”带着困意的南荣承此刻显得可怜巴巴的。 这让战莲的心顿时柔软了许多:“下来吧。” 闻言南荣承试着动了一下,本以为屁股还是动不了的,谁知这次竟然好了,所以一不小心跌了下去。 战莲轻踮脚尖飞身上前接住了掉下来的南荣承,然后转身落地。 “师父”南荣承虚惊一场,此刻被战莲抱在怀中倒是觉得安心许多。 战莲低头看着怀中小小的南荣承轻声的说着:“睡吧,为师送你回去。”说完,便往回走去。 身后的神树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透着许多无奈。 “师父?”南荣离看到战莲亲自抱着南荣承回来,有些吃惊。 战莲走进内殿把南荣承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阿离,怎么还不睡?”战莲走出内殿,轻轻摸了下南荣离的头。 “在等阿承回来。”南荣离乖巧的答道。 “那快去休息吧。”说完战莲转身要走。却被南荣离叫住。 “师父…” 战莲顿住脚步:“嗯?” “师父可知,父皇和南荣国,还好吗?” 这个问题让战莲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如实告诉这孩子。 “阿离,你们的父皇既然把你们送来天悟山,应该也告诉过你们一些事情,对吗?你们还小,很多东西还不懂,即便是懂,你们现在也无能为力。目前你们能做的,就是静下心来,好好在这待着。” 南荣离懂事的点了点头:“所以,师父,父皇他,不在了是吗?” 战莲看着这个乖巧的孩子此刻故作坚强的忍着眼中的泪水,有些不忍,她伸出手轻轻拍着南荣离:“阿离,想哭就哭,哭完就去睡。你父皇只有你们这两个儿子,所以你们更要争气才是。” “是。”南荣离把掉下的眼泪擦了,朝内殿走去。 看着他小小倔强的身影战莲叹息着摇了摇头。 第四章 忆往事 刚走出不悔殿,战莲腰间的莲形玉佩便泛起金光,这是有妖物出没的迹象,看这金光,怕是个道行颇深的妖物,她眉头紧蹙,轻挥衣袖闪至定安神殿外,来晚一步,刚这妖物的气息就在殿外出现,此刻又消失了,它逃了。 一袭红衣的宰泽也出现在此:“这气息,难道是?” 战莲思忖道:“不知道,我也不确定。追上去看看。”说罢战莲解下腰间的玉佩,悬在面前,双手手指微曲合十又分开,玉佩化作一朵巨大的金莲,金莲中间金光一闪,此刻天悟山下一处地方也闪出金光。战莲迅速锁定方向。 “那是,南荣皇城。”金莲收起,玉佩回到腰间,战莲身形一动,朝皇城而去。 一旁的宰泽化成一头带着巨大翅膀的白虎,也朝皇城飞去。 此刻南荣皇城中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在街道上异于常人的飞速逃窜,战莲在皇城上空见到此人之后,张开右手,腕间的玉环从手腕上褪下,玉环打开从里面延伸出一段丝绸缠绕着玉环渐渐变长,玉环形成一把通透的白玉长剑握在战莲手中,一段白色丝绸随之飘扬开来。 战莲握着剑柄稍一使力,白绸的一端朝下方的黑衣人袭去,黑衣人感到身后袭来的杀气,腾空跃起,躲过袭来的白绸,白绸深深的扎进地里又从另一边破土而出,再次向黑衣人袭去,此人避之不及,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直面挡住了白绸,却被这道力量震飞了出去。 白绸绕成圈往回收去在手持白玉长剑的战莲身边飘扬。夜色中黑衣人起身站定看着眼前的战莲,眼中蒙上一层黑色又消散开,战莲闪到此人身后,手腕一转,长剑调转了方向,剑柄朝他身上一击,黑衣人退了好几步,紧接着战莲又闪到他身旁,一掌劈向他,黑衣人吐出鲜血倒在地上。 此刻一头白虎落在不远处,收起了身上的翅膀,缓缓朝这边走来,黑衣人趴在地上,抬起头看向白虎,眼中黑色弥漫,只见一团黑气朝白虎飞去,战莲连忙闪身到白虎面前,挡住那团黑气,剑上的白绸散开,包裹住那团黑气。 战莲将左手举到面前伸出两根手指,闭上眼薄唇轻启,白绸泛起微弱的光亮又平息下来,而战莲却蹙起眉头,猛然睁开眼,白绸收起,黑色早已消散,而那个黑衣人也不见了。 她松开手,白绸缠绕住白玉长剑往回收起,恢复成玉环套在战莲的手腕上,玉环内隐约有丝绸浮动。 身后的白虎也已化成一袭红衣的宰泽:“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此物狡猾,你不来它也有办法脱身。此时除不了它。” “那就是…”宰泽担忧的看向战莲。 “不可能是。它早就被打散了。”战莲打断了宰泽的话。“走吧,暂时找不到它了。” 临走时,战莲对着刚被白绸穿破的地面轻轻一挥,地面顿时恢复如初。 宰泽看着她面色沉沉,一言不发的与她并肩而行。每个人都有不敢提起的人和事,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即便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神主战莲,亦是如此。 南荣皇宫内长安殿中,燕政盘腿坐于内殿的紫金床榻上,双目紧闭,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滑落,眉宇间一团黑气环绕,静坐良久,在身体中四处游窜与自身排斥的气息才被排出,他睁开漆黑的双眼,眼眶中如若无物,随后才渐渐恢复正常,他目视前方,咬牙切齿的露出憎恶的眼神,双拳紧紧的攥起,微微颤抖,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战…莲。” 外面月光如水,夜色中世间万物都处于一片静谧和谐之中。 眨眼间,天悟山下横尸遍野,烈火燃烧,花草树木全部化为灰烬,一个飘逸出尘的身影正肆无忌惮的大杀四方,旁边还有一头长着巨大的鹿角通体雪白泛着淡蓝色光芒的灵鹿,也同样发了狂一般到处撕咬冲撞…… 战莲在莲华殿中突然轻呼一声从梦中惊醒,额上渗出了薄汗,她轻轻捂上正在剧烈起伏的心口,后怕不已,眼中有泪光泛起。 “莲!”宰泽闪至战莲身旁神情很是紧张。 她摇摇头从榻上起身走向殿前:“没事” “又梦到了?”宰泽走到案前手掌对着茶壶稍一发力,拎起茶壶往杯子里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 战莲伸手接过茶杯。 “莲,一千年了,你已经做了很多,不要束缚住自己。” “一千年又怎么样,我做都是我应该做的。做的再多也无法弥补那无数的生灵。”战莲看着外面,目光有些悠远。 宰泽看着她的神情,略带责备的说:“可是,战莲,那些不能怪你。” “不怪我怪谁?怪你吗?” “如果你觉得你有责任的话,那这罪孽的源头就是我,我自然也有罪。” “你当然有罪。”战莲看着他,正色道。 他轻笑一声,嘴角轻扬:“所以我在你身边,守着你,便是赎罪。” “呵,没几句又开始没正形。”战莲睨他一眼,抬起手抿着杯中的茶。 “你这么逼自己是因为他吧。” 战莲喝茶的动作顿了一下,神色黯然。 “都一千年了。还不放他?要不我去帮你把他抢出来吧。”宰泽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战莲笑出声来。 “你去抢?小心神尊扒了你的虎皮。” “你欢喜,我都可以。再说,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宰泽神色懒散,不以为意的说。 战莲看着他这一向轻浮的样子,对他说的话并不往心里去:“呵…不过也不用你去抢,神罚之刑结束,他已经不在炼神塔了。” “不在了?那你…”宰泽看着她竟也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有些疑惑。 战莲摇摇头,学着天止神尊的样子故作深沉的说道:“因果轮回皆有定数。不必强求。” “……”宰泽白她一眼嗤了一声,信你个鬼。 早上用过早膳,战莲便去了不悔殿,一走到不悔殿就听到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 “……” “……” 南荣承和南荣离站在殿内看着地上的碎片,面面相觑,这下完蛋了。 战莲微蹙着眉,走进殿内,此二人见着她纷纷紧张的绷直了身子,看向地上的碎片,好家伙,一个白玉瓷瓶碎成了无数片躺在地上,这瓶子是当初某些人从天止神尊那顺来的,能让天止神尊都收藏的自然绝非凡品。 而此刻这个瓶子就这么被摔碎了,战莲眉心一跳,不知那人知道了会不会心痛死。看向那两个罪魁祸首,小小的两只正低着头,认命的等着惩罚,战莲一时也生不起气,走上前蹲下身将碎片一片片拾起。 “嘶~”战莲的手指被刺伤。 “师父!” “师父!” 南荣承和南荣离都急切的叫出声。只见战莲指尖轻捻,手上的口子便愈合了:“无妨。” 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战莲唤来两个小仙童将碎片装了起来,放回架子上,这个还是将来等他回来自己处置吧。 她带着两个徒弟去了同在天悟山上离神殿不远处的清欢谷,这里是大量灵气聚集之处,风景怡人,宰泽便居于此处。 “师父,这里好漂亮啊。”南荣承感叹道。 “今日,为师带你们见一头…一个人。”战莲看向谷内树林深处。 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从林内传来,震的山谷都在抖,南荣承和南荣离被震的捂住了耳朵,战莲十分无语的黑着脸。 此时林内一个长着翅膀的白虎迈着狂傲的步伐缓缓走出,战莲看着两个徒弟露出一脸惊叹的表情,扶了扶额。 走到面前不远处,白虎抖了抖身子翅膀收起,幻化成一身红衣的男子,这让两个小孩吓得躲到了战莲身后,又很好奇的探出头来偷看。 “你吓着他们了。出来就出来,搞这么大的动静做什么。”战莲摆出一副护犊子的架势。 “初次见这两个小娃娃,没什么见面礼,我便化个形给他们开开眼有何不可?”宰泽整理着一副理直气壮的说。“小娃娃们,怂什么,出来。” 南荣承和南荣离听到怂这个字,便挺了挺胸,壮着胆子站了出来。 这一站出来,宰泽便看清了眼前这两个小孩,愣了两秒,看向他们身后的战莲,随即仰头大笑:“这…哈哈哈哈哈哈……” 战莲看着他挑了挑眉,自己也没忍住,嘴角高高扬起。 两个被笑的孩子一脸莫名的挠着头。 第五章 护犊子 “你们,可认得我?” 南荣承与南荣离二人怯怯的摇摇头。 “啊…来,叫师公…”宰泽瞥向战莲,随即对他们二人坏笑道。 “……” “……” 两个小孩顿时对宰泽心生敌意,一脸阴郁的看着他。 “别胡说。”战莲瞪他一眼。 “他是宰泽,为师照拂你们毕竟男女有别,若有什么不便与为师说的,可来找他。” “嗯???”宰泽一脸‘你在说什么呢?’的表情。 战莲眉梢一挑仿佛在问他‘你有什么意见吗?’ 宰泽抿着嘴,硬生生的扯出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难怪,你这一口一个为师为师的,叫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宰泽看着正在练功的南荣承和南荣离,对一旁的战莲说:“不过,这是什么意思?” 战莲摇摇头:“且看看吧。”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清心台上每天练功的两个小小身影渐渐也在长大,这一年他们八岁了。 战莲对这两个徒儿照顾的是无微不至。南荣离不需要操心,可是南荣离有多省心南荣承就有多让人操心。让战莲头疼的很。 这天南荣承与南荣离被罚不许吃晚饭,并且禁足三天。 至于原因呢,是这样的: 南荣承硬拽着南荣离一起去了清欢谷玩,看到一片花圃,里面种着一种特别好看的花,找不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花,只能说‘仙’,这些花透着仙气,淡淡的粉蓝色,还闪着微弱的荧光,飘散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让人瞬间可以忘却所有的烦恼,从心底里感到愉悦。 一看到这些花,南荣承就想到了师父,便拉着南荣离一块儿想采一些回去送给师父,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花一下子荧光都灭了,花朵全蔫了,颜色变得枯黄。这让他们很郁闷,花成这样了,没法送给师父了。 垂头丧气准备离开的时候,宰泽来了,本来波澜不惊时刻面带微笑的一张俊脸,在看到那片狼藉之后瞬间变得扭曲起来。那可是他辛辛苦苦种了五百年的花啊!无忧花这世间仅有这一小片,他寻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寻得这些花种,又种了整整五百年啊! 无忧花有解人心忧的功效,他是为了战莲种的,眼看着开花了可以为她送去,结果全毁了。 看着这两个罪魁祸首,宰泽狠狠地咬着后槽牙。 “呃…二师父,如果我说不是我们干的,你信吗?”南荣承尴尬的说着。 宰泽咬着牙蹦出几个字:“如果我说我不会打你,你信吗?” 南荣承心里一惊,与南荣离心虚的对视一眼,两人拔腿就跑。 还没跑出多远,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退了回去,走到了宰泽身旁。 “想跑?”宰泽一手一个把他们拎起来:“以为我会让你们跑掉吗?小孩,犯了错是要找家长的。” 就这样,他们被宰泽拎到了战莲面前。 战莲本来在殿中看书,眼下的情形让她心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从宰泽脸上精彩的表情可以看出,这次麻烦有点大。 “怎么了这是?” “你的两个好徒弟,把我花圃的花全毁了。” “花圃?”战莲想了想,心头一跳,难不成是那片宰泽炫耀了几百年的花圃?那完了。宰泽得意洋洋跟她炫耀他那片花圃有多了不得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难怪这么生气。 “怎么回事?”战莲问他二人的时候,语气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师父,我们不是故意的。”南荣离低下头。 “这…不能怪我们的,师父,我们什么也没干,那些花自己就枯了。” 宰泽听完南荣承的狡辩,顿时火冒三丈:“自己就枯了?若不是你们想摘它们,它们会枯?你们可知那是什么花!那是无忧!带有灵性,天生固执认主!若有生人想摘它们,出于愤怒和维护自身贞洁它们会自杀!不怪你们怪谁!” “……”战莲扶了扶额,这下真难搞了。 南荣离嘴角抽了抽:“自…杀” “花的气性也这么大吗?我们又不知道……”南荣承小声嘀咕着。 “不知道?!不知道就可以去清欢谷随便摘花?” “我们就是看它们太漂亮了,想摘回来送给师父,谁知道它们还会自杀…”南荣承越说越没底气,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才会这样的。 “行了。”战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那是你们二师父的心血,无论你们有什么理由,出于什么目的,错了就是错了。那些花有灵性也是生命,历经几百年才开花,如今因为你们的无知导致这几百年的生命消散,而你们却没有丝毫内疚之意,还要狡辩。为师这几年白教你们了!” 战莲怒了,眼中泛红,南荣离和南荣承第一次见着师父这样,不免紧张起来。 他们不懂,宰泽却是蹙起眉,心道不好,她联想起往事,这下怕是真气着了。 “回不悔殿好好反思,不许吃晚饭!禁足三天,不许踏出殿外一步!”战莲经过深思熟虑,内心挣扎了一秒,作出这样的惩罚。 “是,师父。” “是…师父…” 和南荣离的顺从不同,南荣承不情不愿拖腔带调的应了声,委屈巴巴的看了眼战莲然后走了。 宰泽则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战莲‘就这样?’,刚刚气成那样就这么不痛不痒的罚一下? “哎,这次确实是他们不懂事,太过分了,我都狠狠的罚了他们了,你也消消气吧。”战莲语重心长的安慰着宰泽。 “嗯???你确定这叫狠狠的罚?” “不然呢?他们才多大啊,八岁,你的零头都不到,你还想怎么罚,一顿晚饭不吃他们都要饿坏了,禁足三天哪都不能去,还不狠吗?” “呵…好,战莲,你真是护的理直气壮的。”宰泽气笑了,恨不得伸出手给战莲鼓掌。 就这样,他们把宰泽辛辛苦苦种了五百年的无忧花田给毁了,换来了一顿饭和三天禁足的惩罚。 宰泽气呼呼的离开之后,战莲站在殿前,看着天上刚升起的一轮明月,想着往事。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