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医品庶女世子妃》 第1章重生一次 临凤国,安世城,郡王府。 府中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雨水味,虽是二月,却没有大雪纷飞,后山的竹林反而开的旺盛,时不时的发出沙沙沙的响声,预示着寒风的到来。 一处破旧的屋子里,传来一声声女人的惨叫,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贱人,你给我去死。”只见一个面目凶残,满手老茧的老妇人用匕首一刀一刀划着床上已年过中旬的妇女。妇女身上沾满了血渍,脸上也不断的流淌着血液,面目全非,已完全看不出那妇人原本的容貌。 而一旁,躺在地上的苏夏然动了动手指,头有些疼,耳边回荡的声音很明显是自己母亲的声音,只是她睁不开眼睛。 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听见自己母亲的声音?而且好像还是很痛苦的声音… 苏夏然心里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苏夏然用尽全力,才将沉重的眼皮缓缓抬起,当看到面前的景象时,素色的眼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怒气。 躺在床上不断惨叫的妇女不是别人,正是苏夏然的母亲,风琉璃。 苏夏然支撑起身体,走上前一把抓住老妇人的头发,用尽全力狠狠地将她踹在了地上。老妇人本来就年事已高,如何经得起苏夏然这一脚,只能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断断续续的低吟着。 苏夏然急忙扶起风琉璃,帮她擦拭着脸上的血液,泪珠不断地滴在风琉璃的脸上,掺杂着血液,鲜红得刺目。 她重生了,可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重生,倘若能再早点,她也能救风琉璃。 “娘,你会没事的,我这就去找大夫,娘你等着我。” 风琉璃摇着头,抓着苏夏然的袖子不让她走,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然儿,娘…娘要…死了。” “不会的!我不许你死!”苏夏然吼着,紧紧咬着下唇,也不管血液从嘴唇处溢了出来。 “然儿,把这…这个,保管好。”风琉璃吃力的抬起手臂,将右手紧握着的东西递给苏夏然,那是一条吊坠,雪白晶莹,里面隐隐约约能看见一朵火红的彼岸花。 苏夏然接过吊坠,将它紧紧握住,手一直在颤抖着,脸上的妆容因为泪水而模糊了,花了脸颊。 风琉璃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渐渐合上了双眼,停止了呼吸。 “娘!娘!” 破旧的门突然被人撞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将苏夏然按在地上。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苏夏然挣扎着,可是面对这些壮汉,没有任何作用。 “哟,妹妹脾气好大啊。”说话的正是苏夏然的姐姐,郡王府的嫡女苏夏烟。 苏夏烟身着淡粉色长裙,腰肢纤细,肤如凝脂,面容艳丽无比,一双朱唇微微弯着,发髻上的首饰华丽非常,衬得她更加妖娆。 “本以为妹妹是胆小怕事,谁知,妹妹竟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敢杀害,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苏夏然握紧手里的吊坠,知道是苏夏烟来了,上一世,就是因为她刚好撞见风琉璃被人杀死,所以苏夏烟就说是她杀了风琉璃,直接导致她惨死。 苏夏然抬起头,泪水朦胧的双眼瞪着她,眼里仿佛有火焰在燃烧。 苏夏烟被苏夏然瞪得有些害怕,走上前勾住苏夏然的下巴,挥手给了她一掌。 “妹妹,等到了父亲面前,不知你是否还敢这么嚣张。”苏夏烟总感觉今日的苏夏然有些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她也不清楚,不过这种感觉让苏夏烟很烦躁,郁闷。 “带走。”苏夏烟说完,便带着那些家丁和苏夏然,还有那个老妇女离开了这个破烂的屋子。 正厅。 苏夏然跪在了地上,正上方坐着的是她的亲爹,郡王苏宁海,还有那个外表端庄,温柔贤淑的郡王妃李文淑。 “父亲母亲,女儿已经把妹妹带来了。”苏夏烟给苏宁海和李文淑行了一个礼。 “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杀了你的亲生母亲。”苏宁海神情严肃,俨然看起来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苏夏然苦笑,明明就是他苏宁海和李文淑一起设计杀死了她的母亲,却反过来栽赃她,让她背上弑母的罪名,趁机除掉她,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我没有杀娘。”苏夏然冷冷的吐出五个字,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胆,证据确凿,竟然还敢狡辩。你若老实招来,爹定然会念在你我父女一场,不送你去官府。” 这话说的可真是好听,表面上是在维护她,可她苏夏然明白,这明明就是肯定了她就是杀死风琉璃的人。 “爹,妹妹生来就是胆小之人,想必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一时糊涂,还望爹饶过妹妹,莫送她去官府。”良久不吭声的苏夏烟突然说话了,求情,不过是和苏宁海一唱一和罢了,苏夏然闭上眼,平息心里的怒火 朱唇微弯,虽然被那些胭脂水粉遮挡了本来美丽的容貌,却因为这样更显可怕。 “姐姐不都说了么?我生来便是胆小之人,又怎敢去杀自己的母亲。更何况在这世上,母亲是唯一爱我之人,我又为何要去杀母亲?” “然儿,难道我就不疼你了吗?你怎能说只有你的亲生母亲爱你呢?母亲一向待你不薄,你却如此说,伤了母亲的心啊。”李文淑故作伤心,用手帕抹了抹那无须有的眼泪。 “是啊,母亲的确待我不薄,我穿的衣服是姐姐不要的,我涂的胭脂是那些下人用过的,我平日里吃的东西都是拿去喂狗的。母亲对女儿还真的是很好呢。”苏夏然将平日里自己受得苦全都吐出来,赤裸裸的讽刺李文淑。 李文淑听到这话,有些惊讶,擦眼泪的手顿了顿,随即便恢复了原本温柔贤淑的模样。 “然儿,这些话是谁对你说的?母亲从未做过这些事啊?定是那些下人胆大妄为,私吞了母亲给你的东西。” “可是,每次送东西来的,都是母亲院子里的下人呢?”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的下人,不是你吩咐的还能是谁? 第2章脱离危机 李文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委屈的看着身旁的苏宁海。 苏宁海握着李文淑的手,安抚着她。 “孽女,你杀了你亲生母亲就算了,现在还反过来冤枉文淑虐待你,真是胆大包天!” 苏夏然感到心寒,抬眸对上苏宁海的眼睛,苏宁海的意思是,比起她母亲的死,她冤枉李文淑的事才是大事吗? “我没有杀娘。” “妹妹,人证物证俱在,你就招了吧,不然爹就要把你送去官府了。”苏夏烟没有理会苏夏然的反驳,继续将这罪名把苏夏然头上扣。 苏夏然转头看了看跪在自己身边的老奴,说:“你说的是这个老奴吗?可是这个老奴也是母亲院子里的人,她说的话又怎能信?更何况我明明就看见是她杀了我娘,凶器还握在她手里呢?” 身旁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老奴听到这话,急忙磕了几个头。 “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听见二姨娘的屋里传来声音,所以才到里面看了一眼,没想到就看见二小姐用匕首刺向了二姨娘,奴婢就急忙夺过匕首。” “哦?你说是我在用匕首划我娘,那为何我身上没有什么血迹,而你身上却沾满了血迹呢?再者,你平日里都在母亲的院子里伺候着,母亲的院子隔我娘的院子可是远的很,你又是怎么听到声音的?”苏夏然一步一步的逼问。 “奴婢…奴婢是奉夫人之命,给二姨娘送药膳去的?”老奴慌张的扯出李文淑,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没想到苏夏然竟然会这么逼问她。 苏夏然又将视线转向苏夏烟,笑道:“那请问姐姐,你在房里有没有看见什么药碗呢?” 苏夏烟有些疑惑,回想了一下,她当时只不过是去抓苏夏然,哪里看到过什么药碗? “我没看到,怎么了?”苏夏烟一说完,李文淑就拉了一下苏夏烟,她这个女儿,怎么如此笨?这么明显的圈套她都没看出来吗? 苏夏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正想开口,苏夏然就先她一步开口了。 “那这老奴说是来送药膳,是何意思?” 李文淑见事情不妙,怕这个老奴把她抖出来,连忙说道:“大胆刁奴,竟然敢杀害二姨娘,还冤枉二小姐,来人,拖下去杖毙了。” “夫人,夫人饶命啊!”老奴拼命的磕着头,不断的求饶。 “且慢。”苏夏然站起身,缓缓走到老奴身边。此刻的她,就像是魔鬼一样。 苏夏然抽出老奴手中的匕首,看了看她那张惊恐的脸,轻笑,用力将匕首刺进了老奴的心脏,可怜的老奴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毙命了。 苏夏然用老奴的衣服擦干了匕首上的血迹,将匕首收了起来。动作看起来那么自然,好像刚刚那个人不是她杀的一样。 在场的人都被苏夏然的动作给吓傻了。 苏宁海毕竟是郡王,很快就反应过来,定了定心神,说:“然儿,今日之事是父亲冤枉了你,然儿不会怪父亲吧?” 苏夏然瞥了一眼他,没太在意,“然儿不怪父亲,只希望今日之事切莫传出去。不然损坏了父亲母亲的名声就不好了。” “那是自然。” “那然儿就先退下了。”苏夏然将屋里三人的反应收入眼底,转身离去,再留在这里,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们都杀了。 不过,这才只是开始,她会用这把匕首将杀害她娘亲的人一个一个亲手杀死,哪怕最后万劫不复又怎样?既然安分守己换来的结果是死,那她何必再守本分。 苏夏然着一身白衣,带着点点血渍,踱步走到自己的院子里,二月的风呼呼的吹着,将苏夏然的衣角吹起,精致小巧的脸上被彩妆模糊了美貌,只有那一双素眸在此刻格外清亮。 院子里,三个丫鬟围在石桌旁,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的开心,其中一个丫鬟感觉到有人来了,略微转头,见到苏夏然这副模样时,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了。 苏夏然素眸淡淡扫过她们,紧捏着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心里自嘲了一遍。 这些丫鬟都是李文淑派过来监视她的,可她上辈子竟然以为李文淑是真的疼爱她所以才让这么多丫鬟来服侍她,还真是够蠢的。 “你们?见了本小姐都不用行礼么?”苏夏然朱唇轻启,带着丝丝怒意。 三个丫鬟还是头一次听到苏夏然叫她们行礼,心里都有些不屑。 “苏夏然,你回来了。”屋子里款款走出一个人,同样是丫鬟的服侍,脸上却是满满的骄傲和不屑。这个人正是苏夏然平日里最宠的丫鬟,绿意。 苏夏然微微皱眉,素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瞬间泯灭,竟然直呼她的名字,呵,很好。 “绿意,跪下。”简单的四个字,意思已经清楚了然。 绿意听到苏夏然叫她跪下,微愣了几秒,随后笑道:“跪下?苏夏然,我为什么要下跪?”一脸的鄙夷。 “看来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苏夏然不平不淡的走到绿意面前,抬眸仔细的观察着绿意的脸。 绿意被苏夏然盯得有些发毛,正想后退一步,苏夏然抢先开口了,“那我就亲自让你跪下。”说着,一脚踢到了绿意的膝盖上,绿意只感觉膝盖一阵疼痛,然后腿就不受使唤的跪了下去。 “苏夏然,你干什么?”绿意捂着自己的膝盖揉捏着,疼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是谁允许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了?”苏夏然抬起绿意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你们几个,按着她。” 那三个丫鬟虽然被苏夏然的动作给吓到了,但是她们却不敢对绿意动手的,因为绿意可是她们的头儿。 “怎么?你们也想像她一样吗?”苏夏然盯着她们,眼里平淡无比,一点都不像生气的样子,但偏偏是这种样子,更让人觉得可怕。 四个丫鬟被盯得不禁有些害怕,犹豫的走过来轻按住了绿意。 第3章惩戒丫鬟 “绿意,你知错吗?”苏夏然满意的挑了挑眉,素眸深沉。 “我知什么错?”绿意带着愤怒的眼眸看着苏夏然,一点都不像个丫鬟,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一样。 “很好,直呼本小姐的名讳,见到本小姐也不行礼,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小姐。绿意,我本来是想放你一马的,既然你不认错…本小姐看你的脸长得也是挺别致的,一定有很多男人会喜欢的,那么……” 苏夏然顿了顿,绿意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转念一想,苏夏然不过是个庶女,能对她怎么样。想到这,不由得又神气起来。 苏夏然轻笑,她刚刚给她机会,她却不要,那就别怪她了,“把你送到青楼里去,如何?” “凭什么?”绿意瞪大眼睛怒吼着,有些不可置信。 “就凭本小姐刚刚说的那些,足够了。” 绿意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疯狂,“哈哈哈,苏夏然,你娘是青楼的,你还想把我送去那吗?” 苏夏然捏着绿意的手突然收紧,绿意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被她捏断了,她突然感到很害怕,这个苏夏然不一样了,不是之前的苏夏然了。 苏夏然猛的抽出手中的匕首,放在绿意的脸上拍了几下,冰凉的触感让绿意身体一颤,眼角死死的盯着刀锋,生怕那刀锋会一不小心划破她的脸。 “我现在突然改变主意了,卖去青楼太便宜你了,不如我就划破你的脸,你的脸毁了,就不能去青楼了,本小姐留着你也没用,就挖个坑把你埋了,这主意好像也不错呢。” 绿意,这是你自找的,谁也不能辱骂风琉璃,这是她的伤疤,谁敢揭开,就要付出代价。 “大夫人…她…她不会放过你的。”绿意的声音颤抖着,牙齿发出咔咔咔的响声。 “呵,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吧,你以为李文淑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来对付我吗?李文淑既然把你们给了我,我就能随意处置你们,懂了吗?”苏夏然提高嗓音,三个丫鬟将苏夏然的话尽数收入耳底,各自看了一眼,对苏夏然点点头。 她们虽然是婢女,但也不笨,苏夏然再怎么卑贱,也还是在她们之上。 绿意摇摇头,眼里开始涌出泪水,看起来分外可怜。 苏夏然心里感叹一声,这么美的丫鬟,偏偏要出来作死,真是可惜了。 “本小姐也不想杀你,脏了我的手。”苏夏然将匕首从绿意脸上拿开,看了看旁边的几个人,吩咐道:“把她卖到青楼去,再敢愣在那,下场就和她一样。” 三人连忙点头,此刻也顾不上绿意了,只好拖着她离开。 “留下两个,我要沐浴。” “苏夏然,大夫人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贱人!”绿意疯狂的挣扎着,但是却被那两个丫鬟按的死死的,根本挣脱不了。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苏夏然蹙眉,有些不高兴了。 “是。”两个丫鬟匆忙的跑去准备热水,生怕自己的下场变得和绿意一样。 郡王府,凤华院。 一名婢女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板,身体微微颤抖着。“大夫人,二小姐她,把绿意卖到了青楼。” “知道了,退下。”李文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动作优雅,颇有贵夫人的气势。 “是,大夫人。”婢女得到允许,起身退出了房间。 “母亲,我,我突然有点害怕。”坐在一旁的苏夏烟紧紧的捏着手中的茶杯,想到苏夏然亲手将那个老奴给杀了,心里就有些恐慌,也不知道苏夏然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砰!”李文淑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吓得苏夏烟娇躯一颤。“你是郡王府的嫡女,你怎么能怕区区一个庶女呢?她苏夏然再怎么闹腾,也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庶女。” “母亲教训的是,她只是个庶女。而我,才是郡王府的嫡女,安世城的第一美人。”苏夏烟连忙应下李文淑的话,昂起头,眼里多了几分坚定。 “这个贱蹄子,看来不会像之前那样听话了。哼,不听话的狗,用鞭子抽几下就好了。”李文淑沉眸,眼里全是算计之色。 无溪院。 苏夏然一袭白衣,坐在镜子前侧眸打量着自己。铜镜中的人有着一张绝美的容貌,肤光胜雪,不染一丝瑕疵,素色眼眸明净透彻,三千青丝用一根发簪随意牵起,没有胭脂水粉的点饰,却已惊天绝伦,仿佛这世间的一切东西,和她相比,都失了色。 收拾好了自己,接下来就该去安置风琉璃了,风琉璃的尸体还在那屋里,苏宁海连问都没问过,甚至连一个葬礼也没有,当真是可笑,亏她娘对他一片痴心。 苏夏然到了之前的破旧屋子里,却早已不见了尸体,地上只留下斑斑血迹,苏夏然的心悬了起来,神色慌张,跟着地上的血迹走到了后山。 后山上,一名年纪轻轻的女子跪在一座坟前哭啼着,不断的抹着眼泪,眼睛已经哭的红肿,女子却丝毫没在意,时不时的磕了几个头。 红月见有人来,慌张的抹干眼泪,警惕的看着苏夏然,开口询问,“你是谁?” “我?”苏夏然想起来了,她现在的样子除了李文淑和苏夏烟好像没人见过,眼前的人看着像一名婢女,有些眼熟,应该是之前服侍风琉璃的。“我是二小姐。” 红月急忙磕了个头,恭敬的问好:“奴婢拜见二小姐。” “不用多礼。”苏夏然眼角撇向墓碑,上面清清楚楚的刻着几个大字:二姨娘之墓。 心里突然被揪了一下,生疼生疼的。 “谢二小姐。”红月起身,半跪在地上。 苏夏然也跪了下去,朝坟墓磕了几个响头,额前瞬间多了一块红肿。 娘,是女儿不孝,没能救得了你,但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那些伤害你的人,她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磕完头,苏夏然这才打量起身旁的红月,“我记得你,你是红月。” 苏夏然之前去看母亲的时候见过红月几面,是个可爱的丫头,只是前世娘死后她并没有再见到红月。 第4章安葬母亲 “奴婢是红月。”红月看着面前绝美的苏夏然,心里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安心。 “红月,我问你,我娘死的时候你为何不在?”苏夏然语气严厉的询问。 “二小姐,今天早上大夫人的丫鬟让我去外面买点药材回来给二姨娘补身体,当时二姨娘病的很严重,我以为大夫人是好心,所以领了银子就去药铺买药材去了,谁知道我一回来就看见…看见二姨娘躺在血泊中,所以,我就将二姨娘安葬了。”红月讲着讲着又哽咽了起来。“这个府中只有二姨娘对我好,二姨娘是个善人。” “红月,别哭了,起来,以后你跟着我,我就是你的主,也是你唯一能信任的人,知道吗?” “二小姐。”红月看着面前的苏夏然,坚定的点了点头。 后山的竹林随着风微微摇曳,竹叶紧挨着发出沙沙的响声,回荡在整个无溪院。 二月清晨,屋里稍冷,苏夏然着一件单薄的白衣,正准备去风华院里走一趟时,就见红月慌慌张张的跑进屋。 “红月,怎么了?”直觉告诉苏夏然出事了。 红月看见苏夏然才刚起身,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哎哟我的大小姐,你怎么才起来呀?” 苏夏然耸耸肩,她昨天一夜没睡,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才眯了眯眼,不过,倒是让她发现了件有趣的事。 “红月,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红月被苏夏然这么一问,才想起来正事。“小姐,大夫人她来了。” 苏夏然嘴角一弯,轻声说道:“不请自来,自找苦吃。”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苏夏烟娇弱的甜美嗓音:“你们,进去搜。” 几个家丁应声而入,掀了掀袖子,一副要准备拆了这个屋子的架势。 苏夏然微眯着眼,心生不悦,“你们几个有什么资格动我的东西?” 几个家丁听了这话,突然有些犹豫。若是以前的二小姐,他们肯定敢动,但是现在的二小姐,他们可是听说苏夏然昨天亲手杀死了一个老奴,想想就胆寒。 “是我让他们动的,难道连我也没资格了吗?”李文淑带着苏夏烟走进了屋里,看了看四周,嫌弃的捂了捂口鼻。 再一留神,猛的看到苏夏然那张脸,眼里生生多出几分震惊和愤怒。 这个贱蹄子,如果让她用这副容貌出去见人,她的烟儿恐怕就要被人笑话了,不行,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苏夏然的视线扫过那几个丫鬟,然后才看着李文淑那张白皙柔美的脸。“给母亲,姐姐请安。母亲怕是误会了?然儿说的是家丁,并不是母亲。” 李文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附和着苏夏然:“是母亲误会了,只是母亲的碧玉发簪今早不见了,所以就想让人到处找找。” “母亲的碧玉发簪不见了,为何来然儿的屋里搜寻?难道母亲是怀疑然儿偷了母亲的碧玉发簪?”苏夏然摆出无辜的神情,让李文淑忘了接下来该说什么。 “妹妹误会母亲了,只是母亲把府里其他的地方都找了,就剩这了,所以只能带人来这找了,妹妹可要多谅解啊。”苏夏烟依旧是一副柔弱妩媚的模样,让人产生一种保护欲,只是话语里隐隐藏着敌意。 “姐姐的屋里也找过吗?”苏夏然眨了眨素眸,很是无辜。 苏夏烟突然不语,神色隐隐透出一点慌张,却更显得楚楚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苏夏然欺负她了呢。 李文淑见情况不妙,急忙拉住苏夏烟,继续柔声说:“烟儿的房间自然是找过的。” “既然这样,那母亲想搜便搜吧,只是搜的时候可别碰坏了屋里的东西,不然母亲又要耗费钱财去给女儿买呢。”苏夏然也不和她们明争暗斗了,大方的将屋子让给他们搜。 “当然,你们都听到没?”李文淑皱着眉对着几个家丁说。 家丁得到李文淑的指令,点点头,便开始在房里搜索了起来,时不时的发出哐当的响声,在这屋里格外响亮。 少顷,家丁们到处搜了个遍,也没搜到什么碧玉发簪,“启禀大夫人,没有发现碧玉发簪。” 李文淑额头上很明显有几根青筋暴起,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还有哪里没找过?” “母亲也听到了,然儿并没有偷母亲的东西,可是母亲却还怀疑然儿的屋里有你的发簪,说实话,然儿真的有些心寒呢。”苏夏然失望的语气传到李文淑耳里,让李文淑感到一阵寒意。 李文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捏了捏拳头,正想开口,身后就有人抢先一步。 “等等。”李文淑身后的椿雪突然喊了一声,走到苏夏然后面,一把拔下苏夏然的发簪。“大夫人,碧玉发簪找到了。”椿雪拿着发簪,呈到李文淑面前。 李文淑眼睛一亮,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这的确是我的发簪,然儿,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发簪被拔下,苏夏然的长发就这么随意的披下。苏夏然不悦的看着椿雪,她倒是忘了自己头上的发簪了,不过,事情只会变得更有趣了而已。 “母亲,你确定这就是你的碧玉发簪么?”苏夏然挑眉,问道。 李文淑看了看发簪,这根发簪的确跟她的的确一模一样。“是。” “母亲,你确定你看清楚了?不需要再看吗?”苏夏然再次问着,强调的语气让李文淑突然有些犹豫。 李文淑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发簪,突然怔住了。 她很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她的发簪,虽然这根和她的很像,但却没有她的精致,手法粗糙,一看就是随意打造的,而她的发簪可是丽妃赏的。 李文淑脸色一黑,沉声道:“这…这不是我的发簪。” 苏夏烟惊讶的拿起发簪看着,也发现了蹊跷。“这怎么可能!就算不是碧玉发簪,那你的发簪怎么可能会和母亲的一样?” 苏夏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声说道:“那是父亲给我的,父亲说是母亲把她的碧玉发簪给我了,我还以为是真的,原来竟是骗我的。” 第5章索要衣服 李文淑的眼角抽了抽,她竟然忘记了这件事,事情有点麻烦了,中了这个贱蹄子的计了。“然儿,是母亲一时眼花,误会了你。”李文淑试图转移话题。 “母亲误会我是小,只是刚刚…”苏夏然顿了顿,有种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的无声询问。 李文淑见苏夏然没有追问,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苏夏然指着站在一旁的椿雪,勾起一抹浅笑。“这个丫鬟,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拔下我的发簪,按照家规,母亲说该怎么处置呢?” 椿雪突然被苏夏然指责,吓得连忙跪下,朝苏夏然磕了几个头。“二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一时心急,求二小姐饶了奴婢吧。” “椿雪,你是母亲送给我的丫鬟,按照家规理应杖毙,但我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我不杀你。”苏夏然素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就送你去绿意那吧,也算对得起你了,你说呢?” 椿雪本以为苏夏然放过了自己,没想到又要把她送去青楼,当下心如死灰,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脸色难看。“谢二小姐的不杀之恩。” 李文淑现在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只是一个丫鬟,还用不了她出手,以免坏她大事。“带下去。” “是。”几个家丁将坐在地上的椿雪拖了出去,零碎的哭声回荡在苏夏然耳边,听了很是烦躁。 “母亲,今日你既然来了,那然儿就托母亲为然儿准备几件衣裳,然儿听说过几日是丽妃娘娘的生辰,可是然儿的衣裳都破烂不堪,然儿总不能穿着破烂的衣服去宫里吧。” 李文淑听到苏夏然说要去宫中,猛的瞪大了眼睛,怒呵一声:“不行!你不能去。”若是让她苏夏然用这副容貌去宫中,那她的烟儿…… “哦?然儿为什么不能去,丽妃娘娘是母亲的妹妹,按理说,苏家的一家老小都应前去祝贺,不是吗?”苏夏然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李文淑无法反驳。 再者,李文淑确实没有理由阻止她去宫中,“这……总之,你不能去。” “母亲,你的丫鬟尚能入宫,为何我身为郡王府的二小姐却不能去?难道我连丫鬟都不如吗?若让宫中人知道,恐怕要嘲笑我们郡王府呢。” 李文淑强忍住自己的怒气,眼里的愤怒却越来越重,最后归于平静。她还不能和苏夏然撕破脸皮,大不了,让她去不成就行了,“好,母亲答应你,让你去。” 苏夏然满意的噙着一丝笑意,说:“那就多谢母亲了。” 李文淑点点头,拉着苏夏烟向外走,要是她再待在这,指不定她会忍不住怒气好好教训那个贱蹄子,只是她还不能这么做,会破坏她的大事。” “母亲,我的衣裳全都要白色的。”苏夏然对着李文淑的背影喊道。 李文淑顿了一下,接着就离开了这里。 屋外,苏夏烟的手被李文淑握得有些生疼。“母亲,你干嘛要答应那个贱人。” “答应?我只答应让她去,她能不能去还是个问题。” 苏夏烟恍然大悟,又继续追问:“那你真的要给她做衣裳吗?” “当然,她要白色的,我偏要做大红大紫的衣裳给她。”李文淑咬牙切齿的说。 无溪院。 红月给苏夏然倒了杯水,不解的问:“小姐,大夫人为何会突然找上门来说你偷了东西?” 苏夏然抿了一口水,敲了一下红月的小脑袋瓜子,“昨夜椿雪来我房间把碧玉发簪放在屋里了,被我发现了。” “椿雪?难道她是大夫人的人?”红月有些不敢相信。 苏夏然点点头,“不只是椿雪,那两个也是,所以我们以后行事要小心点,知道了吗?” “知道啦小姐。” 现在苏夏然最担心的,就是李文淑会怎么阻止她进宫,李文淑,绝非等闲之辈。 清晨,一缕阳光射进无溪院,二月的阳光尤为难得,苏夏然坐在阳光底下,享受这片刻的温暖。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安宁,回头看时,红月正端着几件颜色鲜艳的衣服跑进屋,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小姐,大夫人她没有给你做白色的衣服。” 苏夏然应声看去,盘子里的衣服花花绿绿的,样式老套,用两个字来说,就是俗气。 轻叹一声,淡淡答道:“我猜到了。” “小姐你怎么猜到的?”红月不解。 苏夏然轻笑,挑眉,“红月,依照李文淑的性子,她是不会依着我的。” 红月恍然大悟,瞬间明白过来,“那小姐,待会我们就要进宫了,难道小姐要穿着这衣服去吗?” “不,我就穿着身上这件白衣就行了。”苏夏然拿起桌上的吊坠,戴在脖子上,用衣领遮挡住。 “可是这件衣服又旧又破,这样去宫里真的好吗?”红月有点惊讶,不知道苏夏然在想什么。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我就是要用这件衣服,让李文淑自掘坟墓。” “走吧,红月,我们出去。”苏夏然起身,携着红月一起走到了府外。 府外,苏宁海和李文淑正想上马车,就看到苏夏然走了出来。 李文淑皱着眉头,有些惊讶,没想到苏夏然还真的敢来。 “女儿参见父亲母亲,恕女儿来迟了。”苏夏然微笑的给他们行了个礼。 “然儿,你怎么来了?”苏宁海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苏夏然,有些不高兴,她不涂胭脂水粉的脸蛋,异常美丽,他倒没发现,这姑娘是越生越美了。 “父亲,难道女儿不能和父亲一起进宫去给丽妃娘娘祝寿吗?”苏夏然反问道。 “这……”苏宁海看向旁边的李文淑,无声的询问她为什么苏夏然会来? 李文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语气有些生硬,“当然能,只是母亲突然想起来给丽妃娘娘准备的贺礼忘在房里了,然儿可不可以帮母亲去拿一下?” “母亲,这些事让下人去就行了,女儿看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我们可是要在午时之前就进宫呢,万一耽误了怎么办?”苏夏然不傻,她当然知道李文淑的用意,想要甩掉她,起码要找个聪明点的理由。 “母亲,怎么还不走啊?”苏夏烟在马车里等得不耐烦了,掀开车帘下了马车,看到苏夏然后略微惊讶,“苏夏然,你怎么在这里?” 第6章世子殿下 苏夏然轻笑道:“姐姐,丽妃娘娘生辰,我当然也要去。” “然儿啊,不是母亲不让你去,可是母亲没有准备多余的马车,现在马车已经坐满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位置了。”李文淑一副为难的样子,有模有样。 苏夏然微愣,没有想到李文淑会拿马车来堵她。 “可以坐我的马车。”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好奇的纷纷转头看向那道声音的来源。 一个男子着一身黑衣,俊美绝伦的脸,五官刀刻般俊美,完完全全的巧夺天工。一头墨色长发,肤色白皙,一身黑衣让让人感觉冰冷异常,无法接近,脸上表情冰冷,仿佛写着生人勿近。 男子不知何时站到了这里,身后还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异常华丽,看样子身份尊贵。 苏宁海首先反应过来,佛了佛袖子,给面前的人行了个礼,“苏宁海参见世子殿下。” 李文淑和苏夏烟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对夜墨清行礼,不敢怠慢。 “免礼。”夜墨清习以为常,嘴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是看向苏夏然,能隐隐约约看见苏夏然衣领里闪着微微红光,勾唇轻笑,稍重即逝。 果然是她。 李文淑抬头,将苏夏烟拉到了面前,好让夜墨清能看见她,“世子殿下安好,这是小女苏夏烟,不知世子殿下是否记得?” 苏夏烟娇羞的看了一眼男子,柔声喊了一句,“世子殿下。” 男子看了眼她,淡淡开口,“不记得。” 李文淑没想到夜墨清竟然回答得这么直接,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 苏夏然静静的站在那打量着那个世子,她前世倒是听说过这个世子,夜墨清,是邻国,栖凤国的大皇子,从小就被送到这来,也不知道她的父亲怎么想的,把自己的大儿子送到这来,不过虽说是世子,皇帝却十分宠溺他,对待他和自己的亲生儿子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没有人敢去招惹他,而且,听说他不好女色,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夜墨清抬眸,墨眸直接和她对视上,让苏夏然一怔,突然有些不自然,仔细看时,竟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夜墨清绕过面前的母女,径直向苏夏然走来,直逼得苏夏然想转身逃走。 “刚刚不是说没马车吗?本世子的马车还能坐一人,既然是去替丽妃娘娘祝寿,本世子就顺便带你去,以免耽误了时辰。”夜墨清说得头头是道,好像苏夏然坐他的马车是理所应当的。 李文淑皱眉,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么驳回,而且她也不敢。 “世子殿下,妹妹她可以坐我的马车的,不必劳烦世子殿下。”苏夏烟咬了咬下唇,生怕被苏夏然占了便宜,要知道,夜墨清可是从没让女人坐过他的马车的,谁要是能坐上他的马车,那在安世城可就出名了,这么大的风头,是不能让苏夏然抢了去的。 然,苏夏烟的这番话,却给李文淑招来了麻烦。 夜墨清略微侧身,斜眼看着苏夏烟,说:“本世子刚刚听到的话好像不是这个意思,莫非郡王妃是故意不想让这位姑娘进宫?如果本世子猜的没错的话,这位姑娘应该是苏家的庶女,还是有资格进宫的。” 李文淑面色一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额前因为紧张而流下一滴汗水,滴落在地上,化成水雾消失不见。 夜墨清不是好惹的,若是让夜墨清知道她在骗他,就算她是郡王妃,也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被皇帝赐死。 苏宁海看见李文淑这副模样,有些心疼,走上前替李文淑辩解,“世子殿下息怒,臣的女儿只是随口说说,她只是怕劳烦了世子殿下,所以才想把自己的马车让给然儿,并没有欺骗殿下。” 夜墨清挑眉,扭头看着苏夏然,提高了几分嗓音,“既然苏大小姐想让出马车,那苏二小姐就收下这份心意吧。” 苏夏然有些恍惚,面前的这个人深不可测,倒是替她打的一手好算盘,不过,既然礼都已经送到自己面前了,她不要白不要,“好。” 轻应一声,却让苏夏烟喜出望外,“那臣女是不是要坐世子殿下的马车进宫了?”苏夏烟低头柔语,脸色微红,十分可人。 夜墨清沉默,缓缓向苏夏烟的方向走来,越来越近,正在苏夏烟以为他会停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夜墨清却只是与她擦肩而过,“我没说过。”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打破了苏夏烟的所有幻想。 苏夏烟脸色铁青,心里极其委屈,眼里有泪水在打转。 “时辰不早了,郡王别误了本世子的时间。”夜墨清催促着,手脚利索的上了自己的马车,拉下车帘,仅留下一条细缝,墨眸看着那一身白衣的苏夏然,不自觉的轻笑。 她变了不少啊…… 苏夏然看了几秒那辆马车,没看出究竟来,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没理会那三人,带着红月上了马车。 苏夏烟跺了一下脚,不顾形象的轻声骂道:“贱人!” “行了!谁叫你乱说话的,你知不知道差点害死你母亲!”苏宁海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轻叹一声,拍了拍李文淑的背。 李文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宁海,你也别说烟儿了,还是让烟儿和我们挤一挤,小心为好。” “好,好。”苏宁海扶着李文淑上了马车,转头看了看站在那的苏夏烟,“烟儿,还不上来。” 苏夏烟扯了扯手帕,用力一扔,努着嘴上了马车,不再吭声。 手帕随着风在空中飞舞,一阵狂风吹来,便消失不见。 马车一路平稳的进了宫门,宫门口的侍卫持着剑拦下马车,仔细检查了一下马车里的人才肯放行。 “吁。”马夫拉住缰绳,稳稳的停在了文丽宫门口。 夜墨清首先下了马车,拍了拍衣服上的点点灰尘,面无表情。 第7章顺利进宫 几个人随后也不约而同的下了马车,站在宫门口,等待着夜墨清先走进去。 夜墨清自然也明白,按理数,他的确应该先进去,于是也不犹豫,径直的走进文丽宫。 文丽宫里尤其热闹,文武百官几乎全来给丽妃庆寿,丽妃和皇帝坐在正上方,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一旁的皇后虽然也在笑,可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脸上有些一丝不悦。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丽妃娘娘,本世子祝丽妃娘娘青春永驻,晚年长乐。”夜墨清没有跪下,只是随意的弯了弯腰身。 丽妃心里虽然不怎么高兴,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个祖宗她可是惹不起的,今日夜墨清能来给她祝寿,就已经很不错了。 想来自夜墨清来到临凤国后,就一共给两个人祝过寿,一个是皇后,一个就是她,她还是很有面子的。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丽妃娘娘,祝丽妃娘娘笑口常开,心想事成!”苏宁海弯下膝盖,跪在地板上时发出轻微的响声,毕恭毕敬的磕着头。 李文淑也拉着苏夏烟跟着苏宁海跪下,脸上保持着慈祥的笑容,不失王妃的气势。 苏夏然斜眼瞄了一下丽妃,也缓缓跪下,未出声响。 只是,从刚刚她进来起,这宴会上所有的人就已经把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移都移不开,面前的人实在太美,让他们有些失神。 “免礼,都入座吧,今日是丽妃生辰,众爱卿不必多礼,尽情畅玩。”皇帝言逸阳挥了挥手,帝王气息尽显,不愧是一国之君。 夜墨清点头,起身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那位置也是将那些公主大臣都分开了,只有一个蓝衣孩子坐在夜墨清身边,蓝衣孩子一脸笑盈盈的,分外高兴。 “谢主隆恩。”苏宁海得到允许,这才缓缓起身,携着身后三人坐在一排位置上。 不久,就有舞姬们步伐轻盈的走了上来,长袖挥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伴随着阵阵琴音,不禁让人失魂于此。 这边,蓝衣男孩扯着夜墨清的黑袖,嘟着嘴,“二哥,你从刚刚眼神就没有看过我,你到底在看谁啊?” 夜墨清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开口说:“钰卿,我在替你寻姐姐。” 言钰卿微愣,一下没反应过来,“姐姐?二哥你说的是哪个姐姐?”言钰卿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紧张。 “我记得你曾和我说过,你的亲生姐姐有一条和你一模一样的吊坠,今天出宫逛的时候,偶然看见了,就在苏夏然身上。”夜墨清压低声音在言钰卿耳边轻声说着。 言钰卿心里一紧,瞳孔紧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坐着的苏夏然,小手死死的拽着凳子,就好像拽着的是他悬着的心一样。 夜墨清不会骗他,他说看到了,那就是一定看到了。 苏夏然正拿起一颗葡萄想剥着吃,微微抬眸却突然对上言钰卿那双干净透彻的黑眸,灼灼发光,好像在研究什么东西。 那目光太过炽热,苏夏然被看的有些心慌,急忙转过视线,又猝不及防的与夜墨清的墨眸对上,夜墨清的眼里波澜不惊,静静的看着苏夏然,墨眸深处若隐若现的能看见一起宠溺。 “小姐,你的脸怎么有点红啊?是不是冷着了?”红月看见苏夏然脸色微红,有些担心。 苏夏然咳了咳,定了定心神,转过视线看着红月,安慰道:“我没事,只是不太习惯这种热闹的场面。” 红月明白的点了点头,凑到苏夏然耳边悄悄的对她说:“小姐,那要不要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歇歇?” 苏夏然思索了一会,将手上的水渍擦干,道:“可以,不过要小心些就是了。” 苏夏然正想起身,转头就看见那些达官贵人的公子哥们的视线全在她身上,突然僵住了。 这么多人看着她,她还怎么走? “算了吧,我看我们是走不了了。”苏夏然丧气的低下头,无聊的轻敲着桌子。 而一旁的苏夏烟,看见那些公子哥们的目光后,心里暗暗自喜,以为他们是在看她。 舞姬退下,群臣都站了起来,手里拿着酒杯,恭敬的对上方的皇帝和丽妃说道:“臣祝丽妃娘娘永享安乐。” “多谢各位的祝福,本妃敬你们一杯。”言逸阳和丽妃都笑的欢乐,很满意这些人的恭维,也拿起一杯酒饮下。 敬酒过后,苏宁海突然拉着苏夏烟站起,对丽妃说:“丽妃娘娘,臣女苏夏烟,听说今日是丽妃娘娘的生辰,特地准备了一份薄礼献给丽妃娘娘。” 丽妃勾起一抹浅笑,温柔答道:“是吗,烟儿可真是本妃的亲外甥女,本妃倒是很期待烟儿的礼物呢。” “丽妃娘娘,烟儿献给娘娘的是一首凤囚凰。”苏夏烟话一出,旁边的皇后就立马黑了脸,神色不悦。 今日皇后也在场,苏夏烟竟然为丽妃弹奏一曲凤求凰,还真的是胆大。 苏夏然摇摇头,不屑的看着苏夏烟脸上的那种温柔无害的笑容。 苏夏烟话音刚落,就看见几个婢女抬了一把琴上来,安稳的放在中央,然后退到一旁。 苏夏烟走到中间,缓缓坐下,轻笑,然后开始弹奏。 琴音袅袅,寒风轻吹,苏夏烟的琴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里,很多人眼里不由得多了几分赞许,李文淑更是满意的点点头。 而苏夏烟此刻在众人眼里就像是仙女一般,仿佛在弹奏着这世上最为动人的乐曲。 一曲终毕,苏夏然首先鼓掌,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附和,场上瞬间就只剩下鼓掌声,好一阵子才停息。 “这苏家大小姐果然是安世城的第一才女啊,不仅人美,还弹得一手好琴,郡王可真是幸福啊。”场下不知道是谁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带动着其他人连连附和,纷纷夸赞。 苏夏烟害羞的低下头,脸色潮红,娇羞无比。 “可是,我还是觉得这苏家二小姐的美貌更胜一筹啊。”此话一出,场上更加沸腾了起来,苏夏烟的脸色铁青铁青的坐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说的没错,要我说啊,之前郡王不让这苏二小姐出门,想来也是怕被区区一个庶女抢了风头吧。”苏夏然旁边的一个老臣低声对着旁边的人说,虽然声音小,李文淑和苏宁海却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神色微僵。 “这些人还算有眼光嘛,你说是吧,二哥?”言钰卿听见这些人在夸奖苏夏然,心里异常高兴,就好像他们是在夸自己一样。 本来欢喜的宴会已经被这阵阵议论声给覆盖,本来还欢喜的丽妃和皇帝已经收起了笑容,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人,等待着一个时机让他们闭嘴。 夜墨清优雅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不冷不淡的道:“你也很有眼光。” 言钰卿转溜了一下眼珠,黑眸发亮,“二哥,你竟然说我姐好看?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啊。”说完,又嘟囔了一句:“看来我姐的魅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夜墨清没理会言钰卿的话,继续盯着苏夏然看,眼里有一丝光芒闪过。 “想必坐在那里的便是苏家的二小姐吧?”正当言逸阳要开口的时候,一旁的皇后沐舒婧却抢先了他一步。 苏夏然缓缓起身,面容平淡,答道:“臣女苏夏然见过皇后娘娘。” 苏夏烟见沐舒婧提到苏夏然,心里有一丝不好的预感,急忙站起来抢话:“皇后娘娘,这是臣女的妹妹,她比较害羞,不太与外人接触呢。” 沐舒婧眯了眯眼,很不悦的看着苏夏烟,刚刚她弹得那首曲子就已经让她不高兴了,现在她又来插话,是想彻底惹怒她么? 然而在苏夏烟认为,她的这番话只会让皇后觉得她懂事,知道爱护妹妹,顺便可以讨好她,好让自己能够嫁给太子言辰宣。 席下的言辰宣看着这三人好一会儿,微微摇头,知道自己的母后是生气了,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给谁看,随后视线转移到了苏夏然身上。 “那苏大小姐的意思是,本宫是外人了?”皇后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苏夏烟,苏夏烟抬头对上沐舒婧的目光后一时失言。 皇后讥笑一声,道:“也对,丽妃才是你的姨母嘛,本宫的确是一个外人呢。” 此话一出,一旁的丽妃已经黑了脸,紧紧的拽着拳头,脸色越发难看。 苏夏烟一慌,解释道:“皇后娘娘,臣女不是这个意思,臣女只是一时心急,怕妹妹会对皇后娘娘说出些什么不敬的话来,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来,请皇后娘娘原谅臣女。” “呵。”皇后冷呵一声,没接她的话。 苏宁海和李文淑见自己的女儿惹得沐舒婧不高兴了,心都悬起来了,坐立不安。 苏夏然静静的看着苏夏烟在那里自掘坟墓,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是喜还是忧。 空气中凝结出一种紧张的气息,场上瞬间安静,谁也不敢再多说,正在这时,夜墨清突然站了起来,斜了一眼苏夏烟,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同一个小小的嫡女计较,切莫让人生出什么笑话来。况且,苏二小姐还在等着皇后娘娘的话。” 沐舒婧看着夜墨清,回给他一个浅笑,许久才道:“世子殿下说的是,本宫还不至于这么小气,而且本宫也不在乎当区区一个苏家的亲友。” “够了!”言逸阳突然拍了一下木桌,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身旁的丽妃抖了抖,看来是被吓坏了。 “皇后,苏家也好歹是朕亲封的郡王,再怎么样你也不该用这种语气说话。” 皇后愣了一下,突然冷笑,沉声道:“皇上,你平日偏袒丽妃也就算了,今日苏家大小姐如此羞辱本宫,难道本宫就要因为她是丽妃的外甥女而忍气吞声吗?再怎么说本宫也是一国之母,如此低声下气哪里还有皇后的架势,那本宫还不如将这皇后之位让给丽妃!” 第8章风浪尖上 沐舒婧此话一出,李文淑心里一惊,立马走出来拉着苏夏烟跪下,颤抖的声音道:“皇后娘娘请息怒,烟儿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她年纪尚小,不懂事,是烟儿唐突了您,求皇后娘娘原谅烟儿。” “是啊,皇后娘娘,你才是临凤国的皇后,没人可以取代您,皇后娘娘请息怒!”苏宁海也跟着李文淑跪下,脸上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有些滑稽。 “请皇后娘娘息怒!”各位大臣们也纷纷说道,沐舒婧这个一国之母,他们可都是很认同的,若让丽妃当上了皇后,那苏宁海必定无比猖狂,这是大家都不希望的,所以众人们都一致支持沐舒婧。 沐舒婧脸色稍微缓和,看了看言逸阳,言逸阳只是低下头,没有说话,脸上的神情却透漏出他很烦恼。 丽妃慢悠悠的站起来,微微躬身,“皇后娘娘,臣妾从没想过要坐皇后这个位置,臣妾只求能陪在皇上的身边就够了,请皇后娘娘看在我肚子里这个孩子的份上,切莫跟臣妾计较。”丽妃楚楚可怜的脸上已经梨花带雨,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惹人心疼。 沐舒婧淡淡的扫了一眼丽妃的肚子,眼里有说不清的情绪,似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要爆发,却又看不真切。 “丽妃,是本宫受了委屈,你哭什么?难道你觉得是本宫欺负了你?” 丽妃抹了抹眼泪,装着一副慌张的样子,眼角一直看着言逸阳,希望他此刻能来替她说话,可是她的希望终究是要落空,言逸阳虽然宠她,但也不会为了她而去和沐舒婧闹僵,不值得。 “皇后娘娘,臣妾不敢,今日是臣妾的生辰,臣妾斗胆请皇后娘娘不要因为一件小事而去跟臣妾计较。” 沐舒婧轻笑,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扭过头去没有理会她,而是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一杯茶若是放久了,味道就变淡了,想必丽妃也懂这个道理吧。” 丽妃眸光一闪,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皇后娘娘说的是。”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众臣们继续饮酒作乐,别毁了心情。”言逸阳轻敲桌面,示意着在座的众人。 李文淑这才颤颤巍巍站起来,拉着苏夏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 “苏二小姐,站出来来本宫看看。”就在众人以为这件事平息了的时候,沐舒婧突然想又发话。 苏夏然微微点头,踱着步走到中央,好让沐舒婧能看见她。 待沐舒婧看清她的模样后,微微皱眉,一身陈旧发黄的白衣,还有几个破洞,完全不像是一个身为大家闺秀该穿的衣服。 “苏二小姐,你的衣服为何如此陈旧?” 苏夏然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满意的说道:“皇后娘娘,臣女是因为……”苏夏然欲言又止,眼神还时不时的看向李文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原因。 李文淑见苏夏然的样子,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但想到自己明明给她做了衣服,是她自己不穿,这也不能怪她,也没多放在心上,反而心里想看苏夏然出丑。 沐舒婧明白了苏夏然的意思,心里有些高兴,今天可算是给她抓着把柄了,“但说无妨。” 第14栽个跟头 苏夏然点点头,素眸中隐隐约约透着点淡淡的算计之色,看了看李文淑的脸色,不再犹豫:“回皇后娘娘,臣女是因为只有这一件衣服勉强可以穿。” “哦?”沐舒婧撇了一眼李文淑,讽刺道:“郡王妃难道连一件衣服也不舍的给苏二小姐做吗?” 李文淑没有慌张,反而是淡定无比的回着话,“皇后娘娘,本妃还不至于小气到那种地步,本妃原先本来是给然儿做了几件喜庆的衣服,至于然儿为什么不穿,本妃也着实不知。” “此话当真?”沐舒婧又将视线转移到苏夏然身上,很期待她是会如何回答。 苏夏然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皇后娘娘,母亲说的的确是真的,只是臣女的亲生母亲刚刚去世,作为郡王府的庶女,这规矩还是要懂的,臣女不应穿太过喜庆的衣服,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合适。况且,之前臣女明明是让母亲帮我做几件白衣,不知为何母亲送来的时候都变了样。” 沐舒婧满意的点点头,苏夏然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李文淑蹙了蹙眉,她没想到苏夏然竟然会跟沐舒婧告状,让她栽了一个跟头。“皇后娘娘,定是丫鬟传错了话,本妃着实不知。”说完深深的看了苏夏然一眼,示意她别多说什么。 苏夏然浅浅一笑,不在意的扭过头,忽略了李文淑的暗示。 “若是这样,那郡王妃可要好好惩戒一下府里的丫鬟啊。”沐舒婧柳眉微弯,心情愉悦。 “那是一定的。”李文淑陪着笑脸,笑的比哭还难看,沐舒婧也是看破但不说破。 “本宫觉得自己和苏二小姐很是投缘,回头派人送几件素衣去郡王府,算是送给苏二小姐的礼物了,毕竟这规矩还是要守的,穿太喜庆也不好。”沐舒婧眼角瞥了一眼苏夏烟,噙着一丝嘲讽的笑,将苏夏烟讽刺得体无完肤。 苏夏烟咬着下唇,面容平淡,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沐舒婧的话她不是听不懂,暗讽她不懂规矩,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嘲笑她。不过,她凭什么要替一个青楼女人守孝? 虽然她现在很生气,但她也没蠢到会把这种不该有的情绪摆在脸上让这些人看见,她得忍下去,只有这样别人才会觉得她宽宏大量,不会跟区区一个庶女计较。 苏夏然微微躬身,道:“臣女谢皇后娘娘。” 苏夏然看着苏夏烟平淡的脸,心里还是不由得赞叹一声,这也是苏夏烟最得意的本领啊,从不在外人面前把生气摆在脸上,永远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不得不说李文淑把苏夏烟调教的还是挺不错的。 “苏二小姐不必多礼,都退下吧,别被本宫打扰了丽妃的兴致,免得有人说本宫小气呢。” “是。”苏夏然应了一声,站在原地,抬头看着苏夏烟。 苏夏烟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什么,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苏夏然这才跟着她坐在了位置上。 夜墨清微微勾唇,心里为苏夏然的举动点了个赞,许久不见,这丫头可是越来越聪明了。 落日余晖,夕阳西下。 文丽宫已经清静了许多,宴会结束,文武百官都纷纷散去,没人愿意多留。 文丽宫里,只留下李文淑和苏夏烟还在,丽妃和她们坐在一起,似是在商谈着什么。 苏夏然站在文丽宫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抿唇,本来是可以回去的,谁知道丽妃偏偏要留下她们几个在宫里住几日,这不住还好,一住,也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红月见苏夏然发呆,疑惑的问了问。 苏夏然恍惚,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事,红月,陪我走走吧。” “好。”红月点头,跟在苏夏然身后,随意朝一个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看见前方有一个凉亭。 “红月,我们去前面坐坐吧。” “好啊。”红月正好有点累,听到苏夏然说可以去前面坐坐,心里兴奋的不得了。 苏夏然侧坐在椅子上,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个凉亭的周围全是花草,但是这些好像都是药草,看起来应该是一片药田,没想到皇宫里还有药田。 椅子的旁边,有几多红色的小花,红的像鲜血一样,很是漂亮。 苏夏然正想摘下,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稚嫩的喊声:“别碰!” 苏夏然心里一惊,手不自觉的轻触了一下那朵红色的小花。 言钰卿火燎火燎的跑过来,拿出一个瓶子,倒了颗药丸给苏夏然,“快吃下。” “小姐,这个真的可以吃吗?”红月疑惑的看着苏夏然手上的药丸。 苏夏然摇了摇头,然后将那个药丸吃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眼前的这个人不会害她,“没事的,红月,你别担心。” 言钰卿见苏夏然吃下了药丸,心里松了一口气。“这种花叫赤练花,花瓣上含有剧毒,碰到一点就会中毒,除非有解药,不然是解不开的。” “谢谢五皇子。” 言钰卿听到苏夏然对他道谢,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有些不好意思:“不,不客气。” 看到眼前的人脸红了,苏夏然笑了一声,这个孩子还挺可爱的。“这片药田是你的吧。” “嗯。” “原来五皇子还懂医术。”苏夏然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那当然,我的医术可是天下第一。对了,姐姐你不要叫我五皇子了,叫我钰卿就好啦。” 苏夏然轻笑,点了点头,“钰卿,你听说过鬼医吗?” 言钰卿听到鬼医这两个字,突然有些心虚,“听过。” “听说鬼医的医术非常了得,甚至能让人起死回生,给人看病的时候经常带着面具,神出鬼没的,所以大家就称他为鬼医。”说到这,苏夏然顿了顿。 “而且,他是个十几岁的小孩。” 言钰卿尴尬的笑了笑,故作不懂:“是吗?我,我不太知道宫外的事欸。” “你是不是鬼医?” 苏夏然突然问出这个问题,让言钰卿微愣了下,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我”言钰卿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亭外的一颗大树上,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人慵懒的坐在树上。 夜墨清靠在树干上,静静的听着亭中两人的对话,时不时的摇摇头,斜眼看着树下这个不争气的言钰卿。 “姐姐,你的吊坠好漂亮哦。”言钰卿的鬼医身份被揭穿,急忙转移了话题。 苏夏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吊坠不知何时已经掉了出来。“嗯,我母亲给我的。” “哦……对了,姐姐,你今天惹了郡王妃,你不怕她回府会报复你吗?”言钰卿有些担忧苏夏然回府后的情况。 第9章鬼医身份 “她不会有机会的。”苏夏然暗淡的素眸突然闪过一丝光芒,“还有,我为什么要怕?” 言钰卿没想到苏夏然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夏然站了起来,看着比自己低半个头的言钰卿,又问了一句:“我问你,我为什么要怕?” 言钰卿显然被苏夏然的气势给震住了,整个人都懵了。 苏夏然宛然一笑,望着天空,淡淡说了一句:“这一世,我想恨谁就恨谁。”语气中有着无比的坚定,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重生,也许是因为自己死前那种强烈的不甘心,所以老天让她重生, 也许,等她的仇报完了,她就会消失,现在的她,是因为仇恨而活着。 所以,她想恨谁就恨谁,她谁也不怕。 苏夏然的话语传到树上人的耳里,夜墨清抬眸,有些诧异,随即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 “五皇子,此地不宜久留,我就先告辞了。”苏夏然礼貌性的道了个别。”红月,我们走吧。” “好。”红月跟上苏夏然的脚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言钰卿回过神来的时候,苏夏然已经走了,他不知道他的姐姐到底受了多少苦才会说出这种话来,这种令人胆战心惊的话来。 定了定心神,言钰卿才慢悠悠的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后,夜墨清从树上跳了下来,墨眸望着苏夏然离去的地方,叹了口气,心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虽然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变了这么多,虽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但是,这些都没关系。 以后,就让他来守护她吧。 不久,苏夏然已经回到了住处,李文淑和苏宁海早就在屋里等候,见她回来,只是轻扫了苏夏然一眼,然后关上房门。 “砰。”轻微的关门声回荡在整个院子里,苏夏然微愣,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扇门,似是要把那门给看穿。 “这王爷也太过分了,怎么小姐一来就把门关上了,弄的好像小姐是瘟神一样。”红月一说完,急忙捂住嘴,懊恼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不对不对,红月怎么能说小姐是瘟神呢……” 苏夏然看着红月这副可爱的模样,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没关系,瘟神又如何,就是要让他们怕我,这场游戏才好玩。” “小姐,你累了吧。”红月看出苏夏然心情不好,连忙转移话题,好让苏夏然不去想以前的事,徒增伤心。 苏夏然舒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答道:“是啊,宴会上和他们明争暗斗的,的确挺累的。” “那红月扶小姐回房休息吧。” “好。”苏夏然挑眉,和着红月一起进了屋,关上房门。 屋内。 苏宁海绷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文淑拍了拍苏宁海的背,柔声说:“宁海,你别气了。” “爹怎么能不生气,苏夏然她今天完全就没把爹放在眼里了,现在皇后娘娘也站在苏夏然那边了,以后若是爹要教训她,哪里还敢啊。”苏夏烟刻意的火上浇油,她就是想让苏宁海好好收拾一下苏夏然。 “苏夏然,看到她我就恶心。”苏宁海气的身体都有些发抖。 “宁海,你消消气,我一定会收拾她的,她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一个耻辱,你不值得为她动这么大的怒气。” “爹,苏夏然她就该死。”苏夏烟说这话的时候翻了个白眼,此刻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烟儿,别说了!”李文淑瞪了苏夏烟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 苏夏烟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努着嘴,心里极其委屈。 都怪苏夏然,要不是她,她今天也不用受这委屈。 “这个贱蹄子,之前装作那么乖巧,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现在她不装了,真面目果然露出了。”李文淑气的咬牙切齿,想到自己明明把苏夏然给养大了,却还要被如此对待,心里就一阵不公平,完全忽略了她以前是怎么对苏夏然的。 “就是啊!”苏夏烟愤愤说道,眼中的仇恨越发浓郁,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一定要想个办法好好收拾收拾苏夏然! 苏夏烟的眼眸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她突然想到一个绝佳的办法,够让苏夏然喝一壶的。 苏夏然独自一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却是有些寂寥的,正准备穿过这个巷口的时候,听到两个路人低声交谈着,听力很好的苏夏然便无意识之间听到了两人的谈话。 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男子正在跟一个年轻男子说;“你是不知道,今天苏家药堂可热闹了,闹了一出好戏出来,听说是账本出了问题,原来掌管苏家药堂的张掌柜拿到证据说那个新来的老板贪污呐,还是大几百的银子,还不知道苏家会怎么做呢。”说完还用一种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那个年轻的男子。 苏夏然听到苏家药堂四个字便敏感了起来,果然趁自己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药堂还是出事了,苏夏然停住脚步,将那个说闲话的中年男子拽了过来。 没有修炼过武术得得普通人哪里有苏夏然的力气大,只能被苏夏然拽着动弹不了。 苏夏然用严肃的语气对中年男子说:“你刚刚说什么,苏家药堂出什么事了?“站在一旁的青年男子看苏夏然动起来粗来,就想一跑了之,没想到却被苏夏然呵斥住:“你给我站住!。” 可能是苏夏然的压迫感太重,仅一句话就让青年男子停下了脚步。 中年男子更是想不明白一个屁大点的小姑娘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只能一五一十的将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听到这些的苏夏然气得牙痒痒,松开他,便往苏府方向而去。 苏夏然知道红月的品格,他绝对不会是贪污钱财的那种人,所以说新来的老板贪污大几百的银两,一定是那个张叔做了什么手脚,陷害红月,因为知道红月是她苏夏然的人。 实在是欺人太甚,居然趁着自己不在府里,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苏夏然自然知道贪污在苏家家法上将如何处理,轻则赶出苏府再赔偿大量钱财,重则就要直接送到衙门去,搞不好会受皮肉之苦,牢狱之灾。 一刻也等不了的苏夏然很快便到了苏家,却见府中冷冷清清,并没有什么人,随便来过一个扫地丫鬟便问:“你知不知道老爷夫人在哪?“语气中透露着焦急。 正在扫地的丫头见二小姐突然回来了,还质问着自己,慌乱不已的回答道;”二,二小姐,老,老爷他们在议事堂,听说是红月犯了事,让苏家损失严重....“ 还没等扫地丫鬟说完,苏夏然便往议事堂而去,不然若是给红月判了罪,就是苏夏然也没有办法让红月可以全身而退。 还没有走到议事堂,便看见离议事堂不远的地方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丫头小厮叽叽喳喳议论的不停,苏夏然怒喝道;“都没有事情做,很闲是吗,还不快散了开去,想受家法?“ 从来没有见过二小姐发脾气的下人们,见到二小家这样怒气冲冲的模样,显然被吓到了,都一窝疯的散了去,安安静静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给苏夏然留下了一条通往议事堂没有阻碍的路。 刚到议事堂的门口,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的苏海温怒的问着跪在地上的的红月:“红月,亏得然儿那么器重你,安排你代替她去掌管药堂,你怎么可以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 红月虽然跪在地上,但身板却挺得直直的,定定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苏海,并不惧怕于苏海的威压,不卑不亢的说;“不是我做的,是张叔陷害我!”说完试图从地上站起来,无奈被两个府中侍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苏夏然看到这一切,还有在一旁窃笑的张叔,以及看热闹的苏夏烟和李文淑,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抬腿迈进了议会堂。”父亲,可有把此事调查清楚,就随便下定义,冤枉了好人可不是我苏家的作风!”说罢,便走到了跪在地上的红月旁边,给了他一记安心的眼神, 见到自家小姐回来了,红月欣喜不已,眼眶中也开始泛起了委屈的泪水。在这偌大的苏府里,红月只相信自家小姐和姐姐阿楚,其他的人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 今天早上红月正常的去药堂处理一些杂事,却突然被张叔拿着一个账本训斥,说自己在药堂的一个月,药堂的总账务少了几百两,作为药堂的老板,红月自然难逃其咎,还污蔑他说这几百两,是被他起贼心偷的。 单纯的红月哪里经历过这些事情,莫名其妙就被苏家侍卫捉到了议事堂,简直是百口莫辩,而二小姐还在宫里,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本打算独自承受这些的红月,却没想到小姐会突然出现,就像一束光一样照进自己的心里。 议事堂的众人看见苏夏然竟然出现在了这里,一个二个露出不同的神色,苏海没想到本应该呆在公主身边的苏夏然会突然回来,而苏夏烟和李文淑则是不甘,本想趁此机会将红月铲除,却不想苏夏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而苏夏然清却透露着一种复杂的神色。 她内心不禁想着,是不是长公主不需要苏夏然了才让她回来。 将众人的神色一一看在眼里的苏夏然,直勾勾的看着苏海,看他如何作答,而苏海也是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开口到:“然儿啊,你怎么能将药堂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外人呢,药堂的财务巨大,难保有人不会从中获利。说着还叹气,一脸哀怨带有责怪的语气说着。 而苏夏然则是理直气壮的反驳着:“将药堂的事情交给红月,自然是我信得过他,这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若是张叔故意陷害,我是定要讨个说法的!” 李文淑却在此时开口:“二小姐莫不是还没有弄清楚情况,红月贪污,你也脱不了干系,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说什么相信别人,简直是可笑之极。”李文淑不屑的冷哼着。 第10章皮肉之苦 一向中立的大夫人陈敏仪也说:“是啊,然儿,你张叔掌管药堂多年,一直未生什么事端,这红月才到药堂不过一月,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再说了,张叔跟他无怨无仇的,何必拿苏家的钱财去陷害了他去,这次也就是你自己识人不清,才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你就少说几句吧。” 站在红月身边的苏夏然没有将她们的话听进去,只是看着苏海,眼神里透露着坚定,说着:“请父亲给然儿几天的时间,然儿一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说完还弓起身子向下弯了下去,作出恳求的样子。 看着从未向别人低头的小姐为了自己低微到如此,在听到周围那些人的奚落,红月心里别提有多难过,却因为身份的限制没有办法帮到小姐。 心里更是愧疚,二小姐那么相信自己,自己却还给小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更有可能还牵连到小姐。 苏海看着苏夏然坚持的样子,也只能松口说道:“然儿,看在你对苏家有恩的份上,我便给你三天时间,若是你能找出证据证明他的清白,我便不再追究他的责任,若是不能,不仅是他受到应得的惩罚,你也不必再去掌管药堂了。”说完的苏海便不再看向苏夏然。 苏夏然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了下来,只要有一线机会自己就不会放过,坚定的说:‘父亲放心,我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不会让造事之人逍遥法外。“说着还用冰冷的眼神扫了站在旁边一脸得意洋洋的张叔一眼。 莫名被苏夏然看着的张叔,看到苏夏然眼神里的冰凉,不经打了一阵寒颤。 苏海无奈的说道:“不过在这三天,我会将这个红月暂时关押,等你查出真相,我自会放了他。” 看了一眼跪着的红月,苏夏然也没在反驳什么,一口便应了下来:“好!”。事情差不多已经尘埃落定,苏海便让众人离开,然后让侍卫将红月押走暂时关押了起来。 当众人在议事堂审事的时候,阿楚却是跑向了宫里,出事之后,阿楚便想着去长公主那里找二小姐,却不想在路上跟苏夏然错过。 势单力薄的阿楚连皇宫的大门都进不去,着急的想要去找长公主,可是却连一个传话的人都没有,看守森严的皇宫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进的,阿楚更是不能。 本想着硬闯进去,却担心私自擅闯皇宫的事情会给苏夏然带来麻烦,便忍了下来,看着皇宫中的深深庭院,阿楚多么想二小姐在此时出现,却在门口等了许久的时辰都不见小姐出来。 失望感遍布全身,不甘又在宫门口等了片刻,还是没有等到小姐的阿楚,只能先回苏府。 此时从议事堂出来的苏夏然刚回到自己的庭院,便寻找起来了阿楚,却不见她踪影,红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阿楚会跑去哪呢。 将园中的韵冬叫了出来问道:“冬儿,你可知道阿楚去哪了?“ 韵冬看到是二小姐回来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泣不成声的说道:“小姐呐,你可算是回来了,阿楚姑娘太着急,竟然跑去宫中找你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听到韵冬的话,苏夏然担心阿楚性格急躁,万一擅闯皇宫可是大罪,没有和韵冬再说什么,便向外跑去,却刚好和回来的阿楚遇到。 原本失望透顶的阿楚却看见自家小姐现在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别提有多令人难以置信了,上前一把抱住了苏夏然便喋喋不休了起来,:“小姐,阿,红月他是被陷害的,他没有卷走那几百两银子,他是我弟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为人,求小姐一定要救救他。” 苏夏然轻拍着她的背,缓缓的说:“阿楚,你放心,我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我相信红月,他现在暂时没事,我们只要调查出真相,便能还他清白。” 见苏夏然这样说,阿楚只能看着苏夏然连连道谢。 虽然现在暂时是保住了红月,可只有三天的时间,那个精明的张叔一定是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可还有一样证据却是他销毁不了的,就是那几百两银子到底去了哪里。 在药堂待了多年的张叔自然不可能会去贪那点银子,但是有这心思,并且一直跟苏夏然自己作对的,在这苏府里恐怕就只有苏夏烟和李文淑了。 只是苏夏烟那种愚蠢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想出这样的伎俩陷害苏夏然身边的人,那么会差遣张叔这么做的人只会有李文淑了。 想到这里的苏夏然恍然大悟,难怪之前就觉得张叔背后不简单,表面上是苏风的人,实际上却是李文淑的人,那现在那笔钱一定就在李文淑那里。 想明白这些的苏夏然并没有急着采取什么措施,三天的时间,整整一天,苏夏然都没有任何作为,其实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那隐藏的人放松警惕。 而此刻在自己房中的李文淑也在听着探子的汇报。 着一身黑衣躲在暗处的探子说:“李夫人请放心,这苏夏然是绝对不会查到我们这里的,整整一天都没有见她有所行动,您大可以放心,她现在也不过是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李文淑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形象,说:“好,我知道了,继续给我盯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李文淑心情自然大好,也从心底相信了探子的话,这苏夏然不过是在做垂死前的挣扎罢了。 任她再怎么扑腾,也扑腾不出个花来,便又遣人去给张叔送信。 此时此刻在自己院落装傻的苏夏然感受到探子回来的动静,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是应该有所行动的时候,便刻意走进了屋里跟阿楚说道;“现在肯定是她最放松警惕的时刻,你趁今晚去把那条尾巴解决掉,我去那个女人的屋中一探便知。” 阿楚担心的说道;“小姐这么做太危险,若是被发现,岂不是把自己给搭进去,还是让阿楚去吧。” 苏夏然耐心的跟阿楚解释道:“阿楚,你听我说,我现在只是筑基期一层,而你是筑基期三层,以我现在的实力,没有把握解决掉那个人,但是你可以。再者,我在苏府待了八九年,那个人的院落我都熟悉,所以这样安排是最合适的,不用担心我。” 听到苏夏然这样说的阿楚,也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再说什么,跟小姐交代了一声小心,便离开消失在了夜色中。 见阿楚离开,苏夏然便也出了房间,趁着夜色往李文淑院落而去。 快速的身影在草丛中穿梭,很快便到了李文淑所在的地方,房间的灯居然还亮着,静悄悄的走进屋外,便听见了里面嬉笑带着娇嗔的声音。 只听李文淑娇笑着说:“张哥,这次还多亏了你,要不然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得了一大笔钱,还把罪栽赃到那小子身上,这苏夏然也是初出茅庐,锋芒过甚,也该给她一点教训。” 而张叔却一改往日正经的模样,语气有些急切的说:“你是我的女人,只要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做,何况还是这样举手之劳的事情,好了别说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快就寝吧。”说着苏夏然便听见了衣物脱落的声音。 苏夏然在心里想到:“真是没料到,本只想调查银子的事情,却不想被自己发现这样大的一个秘密,这李文淑居然背着苏风在外面偷人,若是被发现恐怕不是被逐出苏府这么简单把。” 隐隐约约的,站在门外的苏夏然又听见了李文淑说话的声音,:“张哥,你别着急嘛,千万别忘了过几天把埋在后院桃花树下的银子转移出去,放在那儿也不是长久之计,若被发现我俩吃不了兜着走。” 抱得美人在怀的张叔显然没有把李文淑的话听进去,只是口头上连连应着:“知道了知道了”。 但是苏夏然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后院桃花树下的银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苏夏然便不再多留,也没有兴趣去感受他们接下来要做的龌龊之事。 回到自己的院落,便看见阿楚坐在石凳上等着自己。 看到苏夏然穿着夜行服回来了,阿楚赶紧起身迎了上去,说道:“小姐可算回来了,没有出什么事吧,阿楚在这都快担心死了。”说着还左看看又看看,想看苏夏然身上有没有伤。 苏夏然冷笑着说:“放心,红月有救了,不仅如此,两天后,你且看着一出好戏,对了,那个人解决的怎么样了? 阿楚见苏夏然没事,便放心了下来,回答道:“小姐放心吧,我已经给他喂下了您的腐蚀丸,他只要不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苏夏然脱下夜行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说道:“这毒三天后才会发作,若他听话,三天后便将解药给他,他也只是听从李文淑的命令而已,并没有到了非要死的地步不可。” 阿楚赞同的答应了下来。苏夏然虽然心性凉薄,也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也不会滥杀无辜之人,只要不是罪大恶极的人,她一般都会放一条生路。 而吞下了毒药的黑衣探子此时内心也是心惊不已,刚刚一个蒙面的女人将自己制服住后便往他口中丢入一粒黑色的丸子,告诉他,是腐蚀丸,如果不按照她们说的去做,三天后就会非常凄惨的死去。 于是胆小怕事的他便只能听命。 在第二天向李文淑汇报情况的时候说:“苏夏然去到了药堂去寻找证据,看来是一无所获,急得焦头烂额,看样子是查不出什么了”说着假话的黑衣探子明显双腿发着抖,低头不敢看李文淑的脸色,只想她快些让自己退下,免受内心的煎熬。 沉浸在好消息中的李文淑自然是没有看出黑衣探子异样的神色,还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之内,让他退下后,心情大好。 并自言自语的说道:“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翅膀都还没长出来,都妄想跟我斗,想要证据,简直是痴心妄想,呵呵,我会这么蠢把证据留在药堂等着被发现吗,真是可笑哟。”陷入在自己世界里的李文淑此时并没有意识到其实真正愚蠢的人是她自己。 第11章春宵千金 黑衣探子跟李文淑汇报完之后,便去了昨晚与阿楚约定好的地点,阿楚见李文淑并没有明显的行动,便把解药给了黑衣探子,让他离去,走得越远越好。 就在他离开之前,苏夏然走到他身边警告的说道:“记住,我不想在苏府再见到你,若你敢去找李文淑,昨天可以给你喂毒的我,未来也一样可以,但拿解药的机会却只有这一次。” 本还有想着拿到解药回去禀告李文淑念头的黑衣探子,听到阿楚的话是彻底不敢再有什么小心思了,拿到解药之后便灰溜溜的小跑着离开了。 看到他没有了倒戈的念头,阿楚就回到了房中,其实这个人并不应该放过,若是别人一定就杀人灭口了,可他们却没有那样做,只是为了保留一点心里仅存的善念。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李文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见到黑衣探子。 在自己的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面部愈发有老去的趋势,李文淑心里越来越烦躁,心里想着,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为何自己派出去的探子还没有把消息传回来。 不忍再看自己面容的李文淑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喃喃自语到:“不应该啊,方子不会这样无缘无故的消失,他都已经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一声不响的就不见了呢。” 内心很是不安的李文淑叫来了自己的贴身丫鬟,问道:“你今日可有看见方子?为何他昨天从我这里离去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丫鬟却是茫然的摇了摇头,说:“翠儿不知,翠儿也是昨天见到的方子,今日也没有看见。” 李文淑见问不出什么,便让翠儿丫鬟离开了,打算自己前往苏夏然的庭院一看究竟,想确认一下方子的失踪是不是跟苏夏然有关。 怒气冲冲的李文淑一大早上便很是煞风景的出现在了苏夏然的庭院中,但却未能进去,而是被阿楚拦在了房门外,阿楚厉声说道;“李夫人这是做什么,二小姐还在休息不喜打扰!。” 李文淑见是苏夏然身边的另一个人阿楚,不屑的说:“你弟弟现在被关押,你却在这里相安无事,苏夏然居然还在睡觉,看来你们并不担心红月的死活嘛,三天的期限马上就快到了,好自为之吧。” 阿楚看着李文淑恶劣的嘴脸,一脸平静的说:“我家小姐的事情还轮不到您来操心,您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请离开,不要打扰二小姐的休息.“阿楚对这个李文淑一点好感都没有,尤其是想到她还有可能是陷害自己弟弟的凶手,所以即便自己作为一个下人,但还是对李文淑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莫名被一个小丫头驱赶,平时受够苏风气的李文淑怎可能离开,怒斥着阿楚道:“这苏夏然身边的人还不得了了,我今天一定要见到苏夏然,你给我让开。”说着便将挡在门口的阿楚一把推开。 性格直冲的阿楚见李文淑推搡自己,便想出手教训,却又想到苏夏然说在这苏府不可随便与人动手,就忍了下来。 语气不满的说;“李夫人,请你离开,二小姐真的在睡觉!。”但一心只想证实苏夏然在不在府里的李文淑才不会管这些,不能动手的阿楚自然是那她没有办法。 却没料到,苏夏然在此时出现,看到火急火燎的李文淑往自己的里屋而来,迎面走来的苏夏然故作惊讶的说道;“今儿不知吹的哪儿的风,竟然将李文淑吹来了,真是稀客啊,不知李文淑找然儿有什么要紧事?“ 本来料定黑衣探子方子的失踪跟苏夏然有关,想着此刻的她应该是不在府中的,却没有想到现在苏夏然就在自己的面前,虽然心里有些难以相信。 但表面上并未撕破脸的她还是故作客气的说:“这不是最近红月的事情闹得紧嘛,他又是你的人,如今距离老爷给你的时日也不多了,想来关心关心二小姐,事情调查的怎么样,红月那孩子也是可怜,怎么就一时糊涂呢,不然有二小姐的栽培,前程定能一片大好。”李文淑边说还边作出一脸可怜的模样。 站在一旁听到李文淑污蔑自己的弟弟,阿楚显然是忍不住了,严词厉色的反驳着:“我弟弟没有拿那笔钱,你不要血口喷人!。” 李文淑也不甘示弱,说;“有没有拿也要讲求证据不是吗,现在已经是最后一天了,而你亲爱的主子还在睡觉,看来并不怎么担心你弟弟嘛。” 打着挑拨离间算盘的李文淑并不知道,其实自己现在在苏夏然他们面前就是垂死的蚂蚱,苏夏然早就猜到没有见到黑衣探子的李文淑一定会来自己这里一探究竟,便让阿楚配合自己演了这么一出戏。 即是为了打消李文淑的怀疑,也为了拖延时间。 苏夏然走到李文淑的身边,笑着说:“李文淑还是多关心自己吧,在这硕大的苏府,我们都不好过,想知道我有没有查处证据,咱们明天不就知道了嘛,李文淑急什么,难不成是有什么牵扯?” 见苏夏然话中有话,像是将矛头引向自己,李文淑心虚的说:“你胡说什么,我能有什么牵扯,小心乱说话闪了舌头。”为了怕苏夏然看出自己脸上的端倪,说完后李文淑便匆匆离开了。 看李文淑离去后,苏夏然自己低语道:“真是一个愚蠢的人。” 第二天早早的苏家众人便被叫到了议事厅,是因为给苏夏然承诺的三天时日已经到了,大家都期待着苏夏然的答案,以及她有没有找到证据。 有的人是看好戏的,因为他们并没有见到在这三天苏夏然出过自己的院子,也没有见她做什么,而是整日都在睡觉,不明事理的人自然好奇苏夏然今天会做什么。 苏风颇有威严的坐在主位上,看着一身素衣飘然走进的苏夏然一脸淡然,以为莫不是苏夏然找到了什么证据,自己真的误会了那个叫红月的,饱经沧桑的双眼盯着苏夏然问道:“然儿,莫不是找到了什么证据、“ 苏夏然不卑不亢的回答说:“没有。” 听到苏夏然回答的各色人都有不同的反应,首先这李文淑轻舒一口气,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苏夏然的自不量力,而苏夏然清是在一旁哀叹了一声,多少为自己的这个妹妹担心。 而苏风则是奇怪,明明没有找到证据为何可以如此胸有成竹,坦然的站在这里,沉思片刻,苏风开口说:“然儿,既然你没有找到证据,那便要兑现之前的承诺,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本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的众人,没想到苏夏然说:“等等父亲,可否请您和众人一起跟然儿去一个地方,去了您自然明白了。” 见苏夏然还在苏风面前讨价还价,李文淑忍不住插口说:“苏夏然,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找到证据便是没有找到,何必要折腾这众人看你在这拖延时间。” 苏夏然笑着说:“李文淑这么激动做什么,跟着然儿去一趟不就好了?“ 本不打算任由着苏夏然折腾的苏风,看苏夏然一脸自信的模样,便也好奇了起来,她到底想做什么,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跟着你走一次,但若还是没有办法证明红月的清白,就也在罚你禁闭三个月,你可应下?“ ”好“苏夏然毫不犹豫的说。于是众人便跟着苏夏然一起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跟着在后面一起走的李文淑见正在往自己的院落中走去,不免心急起来,,难不成是那东西被苏夏然查出不来了,但又给自己心里安慰,说:“这不可能,钱的事情只有自己和张哥知道,为了不走漏风声连自己的亲女儿苏夏烟都没有告诉,苏夏然是怎么知道的。 更何况这些天自己一直盯着她,她怎么能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手脚,但是看众人去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院落,李文淑潜意识里却是越来越心虚,就像自己的秘密被赤裸裸的摆在众人面前。 终于众人在那棵巨大的桃花树下停了下来,看到那棵桃花树,对于此时的李文淑来说犹如一记晴天霹雳砸了下来,没有想到苏夏然竟然查到了这里。 走到桃花树下的苏夏然说:“父亲请稍等:说完便开始在树下那片凸起的地方挖了起来,不消片刻,果不其然,挖出来一个大箱子。 当看到那个箱子的时候李文淑已经是脸色惨白的向后躲去,想乘众人不注意之时逃走。 找到箱子的苏夏然将箱子劈开之后,递给了苏风,而箱子里竟全是白花花的银子,不多不少,刚好三百两。此刻就算是苏风想说什么也是哑口无言。 怒气直冲苏风的脑门,没想到啊,居然是自己的枕边人出卖自己,生气的喊道:“李文淑,给我出来“然而此时哪还有李文淑的身影,早在苏夏然挖土的时候,便已经趁机跑走了。 见无人应答,苏风更是生气,也确信,这件事是李文淑做的,和红月没有关系。 而此时的苏夏然就是暗自懊恼,说;”该死,居然让她给跑了。” 正在生气中的苏风下命令说全城抓捕李文淑,交代完这一切之后,便兑现了苏夏然的承诺,将红月放了,但众人散开之后,苏夏然却没有走。 而是跟上了苏风,说:“父亲稍等,然儿还有事情要禀告您,李文淑与张叔通奸已久,把父亲蒙在鼓里实在不应该,然儿也是无意间撞到,怕父亲不知道,特来告知一声。” 本就非常生气的苏风,听到苏夏然这么一说,再加上药堂出事,合起伙来诬陷红月的事情,自然就相信了苏夏然。 一方面全城派人逮捕苏夏然的同时,也命人去药堂抓张叔,而此时还在药堂忙碌,以为高枕无忧的张叔却不知道厄运即将来临。 第12章厄运来临 药堂贪污的事情还在持续发酵,苏夏然却悠闲的呆在自己的房间,并不关心事态的发展,能把红月解救出来就已经可以了,其他人怎样与她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唯一让苏夏然觉得遗憾的事情是让李文淑逃走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的兆头,放虎归山的事情是最可怕的,何况苏夏然这一次是给了李文淑重重的一击,让她在苏府是彻底没有了翻身的可能。 但这一切事情的源头还是怪李文淑自己自作自受,若是自己没有起陷害苏夏然身边人的心思,也就不会被苏夏然查的翻不了身。 将之前被苏风关押的红月接出来之后,苏夏然去带他买了新的绸缎衣裳,又命人梳洗一番,红月便又回到了原来温文尔雅的模样。 不放心李文淑的苏夏然也派阿楚去城中寻找她,若是找到了必须带回来,若是找不到,时间长了必定是一个大麻烦。 而此时还在药堂悠哉悠哉的张叔,却被突如其来的苏府侍卫逮住,往苏府而去,张叔被突如其来的的变故搞的措手不及,明明两天前和李文淑还在欢好的时候,李文淑告诉他事情一切顺利,可以高枕无忧,为何却突然过来抓捕自己。 不断挣脱的张叔,和侍卫长争论了起来,说:“你们这是做什么,不应该去抓苏夏然吗,是谁给你们的权利这样做的!” 侍卫长无视掉张叔的咆哮,毫无感情冷淡的说:“老爷命我等来抓你,,还需要理由吗,再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没有数的吗?”说罢也不跟他废话,便带着他快速的往苏府而去。 而张叔却仍然不依不饶,怒斥着:“我在苏家做牛做马了这么多年,老爷怎么可以怀疑我,我一心都是为了老爷啊,老爷却听信苏夏然那个小蹄子的一面之词,你快放了我,放了我!” 张叔越是挣扎,侍卫便抓的更紧,侍卫长显然是不想跟他再有什么口舌之争,只是说:“张叔若是有什么委屈,自己回到苏府,见到老爷,去跟老爷说吧,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你不要为难我等。 不知不觉间,虽然张叔在路上闹了一路,但还是无奈被带回了苏府。 一脚被踢得跪在了议事堂的正中间,看着坐在主位上怒目而视看着自己的苏风,张叔心虚的低下了头瑟瑟发抖,内心则在想着,是不是老爷已经知道了什么,可为何在厅中却不见李文淑。 正在想着的张叔,却被苏风的话打断了思绪,苏风此刻可谓是气急了,自己的妾侍跟自己信任的人通奸不成,还私自潜逃,这让他一个堂堂苏府老爷的颜面何存。还因为药堂的事情是苏家丢财丢人。 苏风毫不留情的开口说道:“大胆张裕尽然敢公然诬陷药铺老板不说,还私自和李文淑勾结,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可认罪!。” 被苏风强大的气场镇住的张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就坚信自己只要咬死不认罪,苏风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毕竟李文淑现在并不在这里,肯定会设法将自己救出去,但他却不知道一句话。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领头各自飞,何况他们还并不是夫妻。李文淑现在早就逃之夭夭了,哪里还会在乎张叔的死活。 也就是张叔这个傻男人太天真了。一口咬定自己没有罪的张裕反驳道;”老爷,冤枉啊,真的不是我,我在苏家药堂多年,一直帮老爷打理着药堂,并未出过任何事端,我张裕对苏家是忠心耿耿啊!请老爷明察。”张裕说的言辞恳切深情并茂。若是苏夏然此刻在这里也便不得不为他的演技折服。 还好苏夏然找到的是实质性的证据,不然难保苏风会听信张叔的谗言。 此刻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苏风怎么还是听他的狡辩,厉色的问道:“你既然说你没有罪,那我问你,为何药堂的三百两银子出现在了李文淑的后院中,你跟李文淑狼狈为奸,到现在还不承认吗!” 听到苏风的话,张裕瘫坐在地上,想着此事可能是回天乏术了,但想着李文淑会来救自己,便想办法拖住时间。 但他不知道李文淑现在都自身难保,怎么会来救他。 苏风看他一脸绝望的神色,继续说道:“我现在已经决定将你送进官府,让官府来制裁你,来人将张裕送去衙门。” 张裕见苏风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连连说道:“老爷,您不能这样做,我对苏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件事,都是三夫人李文淑让我做的,跟我没有关系啊,您要抓也要去抓她,我张裕也就糊涂了这一次,求老爷原谅啊” 听着张裕将行渐远的声音,苏风并没有什么改变,看着眼前的人被拖走。轻舒一口气,便回房去休息。 同时也下了更大的命令,不论如何都要将李文淑抓回来,敢给自己戴绿帽子,苏风是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所以不管她逃到哪里,都一定要将她揪出来。 而此刻还在自己庭院中看书的苏夏然,听着府内丫头的汇报,说张裕已经被押送往衙门了。苏夏然便淡淡的点头说道:“知道了,你下去吧。”于是又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红月看着自家小姐对他们的事情并不上心,但又想到逃走的李文淑,万一趁小姐不备回来报复,可就不好了。,看口提醒到;“二小姐,李文淑的事情.....“ 专心看书的苏夏然听到红月跟自己说话,就合上了书,抬头看着红月,说:“我已经去让阿楚去找了,你放心,就算没有找到,我也绝不会给她报复的机会的。” 得到了苏夏然的回答,红月便没有在说些什么,就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却突然被苏夏然叫住。”对了,红月,药堂的事情依然还是归你管,不过现在张叔没了,要尽快寻得一个新的药堂掌柜,帮助你打理药堂才好,这些天药堂也已经关门了,你且好好休息,等我过几天得空,便去一趟奴隶市场,看有没有聪明伶俐的人帮着你打理药堂事物。 见苏夏然如此关心自己,经过了这件事情还依然相信自己,红月的内心一暖,说:“一切听二小姐安排,那红月就先回去了。”说罢先苏夏然行了一礼便走了。 看着红月离开,苏夏然也没再多说什么,便又看起了手中的《药典》。 却没有料想到这个时候有一个人风风火火的闯进了自己的院子。 苏夏烟听说自己的亲娘李文淑出事了,想到肯定是苏夏然捣的鬼,第一时间就冲到苏夏然这里讨要说法。由于她的到来,打破了苏夏然院子里的清静。 苏夏烟边走边说:“苏夏然你个贱人,给我出来,我娘是不是在你这里,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看见苏夏然坐在庭院中还在闲适的看书,更是让苏夏烟心生不满,为什么出事的不是苏夏然。 火急火燎的跑到苏夏然的面前,将苏夏然拽了起来。若不是因为苏夏然不想在苏家人面前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她是真的想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三小姐教训一顿。 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怒气,苏夏然说:“三小姐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查出了真相,我也很想找到她,不过她可能因为害怕,畏罪潜逃了把,你找到我这儿也没用啊。” 不屑一顾的语气,彻底激怒了苏夏烟,气头上的苏夏烟抬手就想给苏夏然一巴掌,却被眼疾手快的苏夏然给拦了下来。 不满的看着气到发疯的苏夏烟说:“三小姐这是恼羞成怒吗,竟然还敢跟我动起粗来,若是被父亲知道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吗?”语气中透露中一种不容抗拒的威压。 被苏夏然身上气势怔住的苏夏烟,稍稍败下阵来,说:“怎么,你个胆小鬼,难不成还要去到父亲那里告状” 苏夏然听到她的话,觉得好笑极了,说:“苏夏烟,你以为我是你吗?不过你母亲甩下你,自己逃跑了,还真的是让我没有想到,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这次就饶了你冒犯我之罪。想跟我作对,先长长脑子,好吗?“将苏夏烟的手腕狠狠一摔,便别过身去。 可能是因为苏夏然的力道过大,苏夏烟吃痛的痛呼一声;”啊~苏夏然你,你!”苏夏烟气愤的用手指着苏夏然,她不明白,为何苏夏然的力气如此之大。 苏夏然一向不喜欢别人用手指着自己,回过头说:“苏夏烟,你信不信我把你这根手指拧下来,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被苏夏然吓到的苏夏烟还是乖乖的放下了手指,而是把今天在苏夏然这里所受的委屈一一记在了心里,好日后报复。 见苏夏然并不想在跟自己说话,苏夏烟便愤愤离去。而苏夏然并没有因为苏夏烟的离开而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不消多时,出去找李文淑的阿楚便回来了,确是带着遗憾的说:“二小姐,阿楚没有找到李文淑,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让小姐失望了。” 苏夏然并没有因为阿楚的话而责怪她,因为苏夏然早就料到不会这么容易找到,开口对阿楚说:“没事,这种事情急不得,她既然没有出现,我们便静观其变即可,现在当务之急,是将武功提升起来。” 阿楚答应了一声,也就先退了下去。 在家中闲置了几天的苏夏然,看日子差不多了便想起来了药堂的事情。药堂已经关门几天了,但是苏风又说苏家的产业不能等。 可问题现在是苏家药堂目前只有红月一个人撑着,必须尽快给红月找到一个互相搭配的助手才可以,不然且不说红月经验就不足,若是还没有人帮助,恐怕药堂的经营更是困难。 考虑到这一点的苏夏然便出了苏府,想要去物色一个聪明伶俐的人来帮助红月。 苏夏然想了想,现在临时找人也找不到,便想着往奴隶市场而去,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满意的人,于是便也没再犹豫,就往奴隶市场的方向走去。 第13章报复机会 刚走到奴隶市场的苏夏然就感受到别人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估计是没有想到一个八九岁的小姐会独自一人来奴隶市场这种地方吧。 尤其还是衣着上等布料的大户人家的小姐更是稀奇,各色人等看苏夏然走进来,都用不同的目光打量着她。苏夏然当然不会在意无关人等的目光。 不过她倒是也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在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官宦人家的差遣管家或是下人来这里挑选服侍的奴婢,就算有小姐公子过来,也必定是有人带着,而不会是独自一人。 但苏夏然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心理年纪活了快半辈子的人,这种事情自己来便可以,但是最重要的却是,她想亲自帮红月选助手,只有通过了她的审视,才有资格为她所用。 但周围那些买卖奴婢的人却不停的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对着苏夏然指指点点。 各色声音清楚的传到苏夏然的耳朵里。:“你看,那不是苏家的二小姐吗,苏家的人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来奴隶市场这种地方。”听到有人认出来了自己,苏夏然便来了兴趣,继续听着。 另一个人说道:“呵呵,这还不明显吗,他们大户人家的人,肯定只会宠溺优秀的小姐,她苏夏然自然是不受宠呗,不然挑个奴婢怎么还得自己来。” 正在和其他买家讨价还价的一个奴隶商户也参与了进来:“是啊,我听说他们苏家最受宠的就是大小姐苏夏然清了,而且,苏夏然掌管的药堂最近出了事情,惹了他们老爷不高兴,自然就冷落了她。 苏夏然走在路上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苏家的是非,只是心生冷笑,都是一群愚昧的人,全当作耳旁风了。 但苏夏然越是用这种不在意的态度,那群人就越是起劲,觉得苏夏然就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胆小懦弱。他们不知道的是,苏夏然只是懒得与这些人计较而已。 走到了一个买奴隶的小贩面前,苏夏然看着像牲畜一样被关在笼子里的少男少女,有的跟自己一般大,有的甚至比自己还小,一个个眼神怯生生的看着这个穿着华贵的大户人家的小姐。 虽说苏夏然心性冷漠,但看着这些被关在笼子里的奴婢,还是觉得可怜,难得善心大发的苏夏然打算挑两三个奴婢回自己的院子去,毕竟现在自己那里只有韵冬一个人服侍着自己,实在是太幸苦。 小大人模样的苏夏然走到了老板的面前,开口问道:“他们都是什么价位,可以自己挑选吗?” 许久见不到客人的老板,见苏夏然一副有钱人的模样,还是个小孩,便喜笑颜开,说:“啊哟,小姐你随便挑,我这的奴婢可都是一等一的好。” 苏夏然见他这么说,便让他将笼子打开,让里面的少男少女们排成一列站好,苏夏然便走上前来认真的挑选了起来。 其实苏夏然看人最重要的就是看一个人的眼睛是否清澈,若是太污浊的,她自然是不要,她的身边不会留下不可控因素,毕竟她现在外敌重重,再找个有问题的回去,岂不是腹背受敌。 所以在这个上面苏夏然是异常的谨慎。 而那些站出来的少男少女们一个个露出惶恐的神色,他们已经被关在笼子里好几天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人来,他们当然都希望被挑中的是自己。 苏夏然扫了一眼便将里面的两个少女挑了出来,让其他人回去,却没有想到,其中没有被她挑中的一个少女并没有回去。 她先是走到被苏夏然挑中的一个少女身边说:“姐姐,你跟小姐说让她带我一起走吧,我不想跟姐姐分开。” 而那个被苏夏然挑选中的少女则是面露难色的开口跟苏夏然说:“这位小姐,你看可不可以将我妹妹一起要了,我们是被拐卖到这里的,从小到大都没有分开过,我若离开了,丢下她可不好。” 见她如此说着,苏夏然便又看了一眼那个躲在自己姐姐身边的少女,其实苏夏然一开始并没有挑中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眼里并不清澈,具体是哪儿让苏夏然不满意,苏夏然也说不上来。 但经过深思熟虑的苏夏然想了下,反正是找几个人去院中当丫鬟,又不是招去药堂,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便答应了下来,带这对姐妹一起走了。 苏夏然随后又在奴隶市场逛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合适的人选,便也不再纠结,毕竟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 正打算跟新招来的丫鬟们一起回去的苏夏然,却在市集当中看到了拍卖楼活动的宣传,拍卖楼竟然在举办选美大赛,这可激起了苏夏然的兴趣。 毕竟苏夏然也想看看这城中到底有多少美人,想着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回去了也没有什么事情好做。便让她们三个先回苏府二小姐院中去找韵冬,就说是自己让她们去的。 安排完她们后苏夏然便往拍卖场而去。却没有想到拍卖场竟然收取那么高额的入场费,苏夏然换上一身男装,交了入场费之后,便进入了拍卖场,但因为苏夏然身上带的钱财并不多,无奈只能坐在了中间偏后的位置。 进来观看拍卖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公子少爷什么的,而苏夏然也成功隐藏到了这一群公子少爷里面。 待众人坐定之后,主持拍卖场的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说:“请大家安静下来,稍安勿躁,我们拍卖场今天不拍卖宝贝,而是举办一场凤临国的选美大赛,让各位一饱眼福,以后多来光顾我们拍卖场啊。” 中年男子有熟练的语气主持这场大赛。苏夏然一听便知道又是宣传自己拍卖场的噱头,不过其他人却显得异常兴奋,连连叫嚣着让美人快点出来。 苏夏然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都是一群被套住的傻子。 主持人见宣传的效果甚佳,便也不再继续卖关子了,说:“好的好的,我们的选手们很快便上场,请大家安静等待。”说完后便退了下去。 果然,没过多久,伴随着舒缓的音乐,约十名女子从后面缓缓走上台来,但却是都蒙着面纱的,看不清楚容颜。 这时候台下的人显然是坐不住了,说着:“怎么蒙着面呢,这算什么选美” 主持人显然没想到台下的反应是这样,便打着圆场说:“各位,选美不一定是只看长相,还要结合气质,才艺等各方面才可以,所以开始各位美人都是蒙面的,到后面自然会揭开面纱。” 听到主持人这样说的众人,更是来了兴趣,想要一探究竟,而苏夏然也被激起了一点兴趣,从这十个美女出场到现在,她一眼便看中了蒙着一条紫色面纱,走在最后的那位美女。 她眼睛旁的那一颗泪痣,将她那深邃的眸子衬托得越发的迷人,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淡如水,明如月。 苏夏然只看她这一双眼睛,便料定此女子定是一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没想到在拍卖楼这样的地方,还能见到这样的尤物。 原本甚是无趣的苏夏然一下子便来了兴致,她期待着这个蒙着面纱的神秘女子将带给她怎样的震撼。 等十个人一起跳完了开场舞之后,主持人便让她们站成了一排,一一的介绍自己。 坐在后面的苏夏然根本不在意其他人叫什么,是谁,她只在意那个蒙着紫色面纱的女子,很快便轮到了那位女子。 宛如清泉流水般的声音传到了苏夏然的耳中,女子不紧不慢的说:“我叫夏轻衣,擅长琵琶。” “夏轻衣....”坐在台下小声念着夏轻衣的名字,觉得甚是好听,心里却想着,等比赛结束,一定要去接触一下这个一开始就提起她兴趣的女子。 很快比赛就开始了,每一位蒙面女子都变现出了自己不俗的一面,夏轻衣也一样,用她那不俗的琴艺征服了所有人。 由于时间的限制,比完了一项,便要对半淘汰人,所幸一上来就被苏夏然看好的夏轻衣被留在了最后。 到中间的时候,主持人走上了台说:“这次选美比赛的冠军,将获得我们拍卖会新得到的宝物,延寿草,可将重病之人的寿命再延长两到三年!” 主持人的话刚一说,台下便炸起了锅,这样的好宝贝,居然就这样舍得拿出来,不过更让那些公子哥们确信,这个拍卖楼里的宝贝肯定更多。 与他人不同的是,苏夏然听到延寿草,以一反应就是,若是能得到给祖母,该多好。 将春儿交给侍卫之后,苏风便跟陈敏仪一起离开了,而红月和夏轻衣给苏风行完礼,就慌慌张张的往苏夏然屋里而去,想看看自家小姐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 看着红月和夏轻衣离去,然儿也想跟上去看看苏夏然怎么样了,但是她的目的却是不同的。她想知道的是药效发挥的怎么样,而不是担心苏夏然的身体。 见自己的妹妹然儿竟跟了上去,明事理的夏儿连忙拉住她说:“然儿,你这是去哪,二小姐他们的事情有红月和夏小姐去就可以了,以我们侍女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直接进出二小姐房间的。” 然儿看被自己的姐姐拽着,明显有些不悦,说:“姐,我这也是担心二小姐,万一真的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办,你就别拽着我了,让我去吧。” 听妹妹这样说,本就性格软弱的夏儿,也没有再跟她多说什么,便松开了手,任由着她,只要二小姐不说什么就好。 但当红月和夏轻衣看见跟上来的然儿之后,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其实刚刚他们都知道想要毒害二小姐的不是春儿,但有机会接触到二小姐的,府中除了韵冬,就还剩夏儿,和然儿。 韵冬跟在二小姐身边多年,自然不可能谋害自己的小姐,但夏儿和然儿虽然是被二小姐亲自带回来的,却并没有成为苏夏然的心腹。 第14章不俗一面 她们二人是最有可能对苏夏然起二心的。但刚刚当着苏风的面,红月他们却没有提起这些,不过现在,看样子,真正想下毒谋害二小姐的就是然儿了。 夏儿应该是不知情的,因为只有凶手在犯了案之后,是心虚的,急着想知道结果,跟在苏夏然身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红月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而夏轻衣也知道然儿跟了上来,但两人都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并没有揭穿她,装作急切的进入到苏夏然的房间,便看见苏夏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而此时的然儿并没有进入房内,而是在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早就知道然儿在外面偷听的红月和夏轻衣相视一眼,看着苏夏然大声哭喊:“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样了,”说着还时不时的摇晃着苏夏然,想要将她唤醒。 但苏夏然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而然儿在外面也听得异常清楚,知道苏夏然可能是醒不来了,她确实喝了那碗固神汤。也是无色无味的毒,苏夏然怎么可能不中招。 确认自己的计谋得逞之后,然儿并没有急着走,因为她知道夏轻衣懂医术,万一她将苏夏然医治好了,她所做的一切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吗。 静静的等候在门外,在这时夏轻衣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应该是刚刚给苏夏然把脉了,刻意的放大声音说:“二小姐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竟然连我也查不出来,万一一直醒不过来,我们可怎么办呐。”边说边呜咽的哭了起来。 而房门外的然儿听见夏轻衣这样说,知道苏夏然这次肯定是死定了,任何人都回天乏术,救不了她。知道了这些之后然儿便离开了。 她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到了苏夏烟的房间。 沉静了许久的苏夏烟还是出手了,她收买了苏夏然身边的然儿,让她成为了自己的人。好设计陷害苏夏然。 而然儿看见四周无人之后,便走进了苏夏烟的房间,说:“三小姐放心,这次苏夏然是彻底翻不了身了,我刚刚已经偷听到,连夏轻衣拿她都没有办法。” 苏夏烟将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嘴里吃着橘子,听到然儿的汇报,满意的勾起了嘴角说:“做得好,放心,答应你的事,很快就会给你,只要你乖乖听话,少不了你的好处,未来何止一个丫鬟这么简单。” 得到了苏夏烟的许诺,然儿自然是欢喜雀跃,说:“谢谢三小姐的栽培,然儿定会记着三小姐的好。”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的苏夏烟,说:“对了,我只是把毒给你,让你乘机下手,你居然还找了一个替罪羊,撇清你自己,还有点小聪明。”苏夏烟不屑的看了然儿一眼。 然儿显然是怕苏夏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赶紧解释说:“三小姐别误会,苏夏然身边亲信众多,然儿实在是不好下手,只好想出此计策,然儿也是为了更好的帮三小姐盯着苏夏然不是。” 苏夏烟听她这一番说辞,便也没再追究,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成。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自己明明给然儿的毒药是无色无味的,可以直接致人死的,为何苏夏然现在仅仅是昏迷。 苏夏烟心想自己一定要找个机会去一探究竟。 而另一边,在苏夏然房间的三人,此时也在谈论着这件事。之前等然儿走了之后,苏夏然便醒了过来。虽然之前就知道这可能是苏夏烟下的一个套。 但亲眼看见自家二小姐醒了过来,红月和夏轻衣是彻底放下了心里的那块石头。 苏夏然一醒来,便调侃道:“终于学聪明了嘛,还知道演戏给别人看,演的还行,有待加强。” 红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二小姐莫要拿我们逗趣了,二小姐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毒是然儿下的,不是春儿?“。 见红月问起正经事,苏夏然便收起了自己嬉笑的神色,正经的说:“早在下午春儿端固神汤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有问题,只是当时并不确定是不是然儿,毕竟她跟在我身边也已经有两月之久,不过刚刚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那为何二小姐不在刚刚苏老爷在的时候就直接揭穿呢?”夏轻衣又接着问道。 苏夏然坐直了身子,认真说到:“惩戒一个然儿轻而易举,不用劳烦我爹,我自己就可以解决,重要的是知道然儿背后的人,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知道了吗?” 恍然大悟的红月和夏轻衣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这个比他们还要小的二小姐,虽然崇拜,但更多的是心疼,不知道她到底以前经历过什么,过的如此的小心翼翼。 还在三人说话之时,一天没有见到的阿楚,却在此时出现。 一身黑衣的阿楚向苏夏然行了一礼说:“二小姐派阿楚盯着然儿,阿楚一路跟去,看见她往三小姐住处而去。” 苏夏然面色波澜不惊,轻念着,“苏夏烟,果然是你。” 而一旁的红月确是气愤不已,为苏夏然打抱不平的说:“这个苏夏烟为何总是针对我们二小姐,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还想出了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简直卑鄙。” 苏夏然安抚到:“红月,不必动怒,之前念在她是我妹妹的份上,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这次居然想要了我的命,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估计是觉得我好欺负。” 让众人稍等片刻的苏夏然,去帘后,不消片刻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小瓷瓶,说:“阿楚,你过来,现在把这个拿去给然儿,就说是我赏给她的灵药,让她喝下,待她死后,将她的尸体扔到苏夏烟的门前。” 知道苏夏然这次不想拐弯抹角的阿楚立刻明白了二小姐的意思,这是要直接用然儿的命去给苏夏烟敲一记警钟,告诉她,若是再有下一次,出事的那个人可就不仅仅是一个然儿了。 结果瓷瓶的阿楚没再犹豫,便往然儿的住处而去。 苏夏然又拿出一张纸递给红月说:“将它交给苏风,他自然会放了春儿,只要我没事,他就不会再追究此事了。” 红月知道苏夏然这次是想用然儿一个人的命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虽然不满小姐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苏夏烟,但此时也只能尊重自家小姐的选择。 拿过那张纸,红月便往苏风那去。 由于夏轻衣对苏府并不熟悉,她刚一来,苏夏然便让她去了药堂,于是就没有让她做什么,只是让她回去药堂照料者。 安排完这一切的苏夏然就沉沉的睡去了,不愿再想这些心烦的事情。 而此刻回到房中的然儿还在做着自己的春秋大梦,却不想被阿楚叫了出去,听说苏夏然赏给自己一瓶灵药。 然儿自然是不会相信,知道定是苏夏然发现了自己,想用这瓶毒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心里发虚的然儿将苏夏烟指使自己的全过程都拱了出来。 然而却并没有用,只要对二小姐起了杀心的人都得死,阿楚没有再跟她废话,直接把瓷瓶中的液体倒入了然儿的口中。 不出片刻的时间,然儿便倒在了地上,将她的尸体扔在了苏夏烟的门前之后,阿楚便离开了。 可悲的苏夏烟做梦都还想着苏夏然死在自己手里的画面,却想不到刚刚前一秒还在跟自己说话的然儿现在却冰凉凉的躺在自己的门前。 第二天当苏夏烟起床,梳洗后,便听见外面自己的丫鬟尖叫的声音,推开房门一看,竟然是然儿,吓得苏夏烟向后一踉跄,差点摔倒。 赶紧命人清理掉了然儿的尸体,苏夏烟瘫在了自己的床上,不停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着,苏夏然这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是自己,为什么不揭发。 愚蠢的苏夏烟并不知道这是苏夏然给她的提醒,还以为是苏夏然查出了然儿,然后吓唬她的,不禁心中对苏夏然的恨又加深了几分。 自从出了然儿的事情之后,苏夏烟便很少出现在苏夏然的眼前了,估计是觉得想要除掉苏夏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还是要从长计议,不能着急。 苏夏然虽然心寒于苏夏烟对自己的杀心,不过知道苏夏烟一直跟自己不对盘,也没有一直陷在里面,无法自拔。 倒是许久没有联系的长公主,今日既然遣人过来唤苏夏然回宫。 苏夏然想着:“明明离二公主脸上的毒发时间,还有一段时日,长公主此时叫自己回去,是何意?”不过公主的命令是不能违背的。 苏夏然只能早早便准备好行囊,往宫中而去,出门时碰巧遇见了阿楚。阿楚看自家二小姐急急忙忙的往外去,走过来问:“二小姐,你这是要去哪?” 正在急促走着的苏夏然停下了脚步,说:“阿楚,这段时间,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务我就交给你了,长公主着急将我唤进宫,不知道又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会离府一段时间。” 听闻是长公主叫苏夏然进宫,阿楚也没有再多问些什么,只是淡淡的点点头说:“二小姐放心,府中的事情我会照料好的。” 说罢,苏夏然便拿起行囊扬长而去,路上的时候思绪便运转了起来。想着长公主此时叫自己到底是何意,难不成是软膏出了什么问题。 又想着或者是那个接洽自己的丑奴出了什么问题,但是不管是哪出了差错。苏夏然相信都跟自己无关,毕竟当初长了一个心眼的自己,再去见丑奴的时候换了一张容貌。 一般的人怎可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伪装,这样想着苏夏然又稍稍放下心来,加快了脚步,往皇宫而去。 再次回到了这个地方,大老远就看见,站在宫门口的长公主派来的人在门口等着苏夏然,苏夏然神色平静的走过去,开口问道:“这么急着唤我进宫,是长公主那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第15章东窗事发 这个太监显然是不想告诉苏夏然,只是打着马虎眼说:“你去长公主住处,自然就知道了,现在情况很是不好。” 听太监这么说,苏夏然料到定是长公主出事了,不由着小跑而去。 等到了长公主院落之后,苏夏然便看见齐齐整整的两排人侯在长公主的门前,而公主房门却是紧闭着,众人见是苏夏然来了,个别丫鬟赶紧迎上来。 半蹲着在苏夏然面前,语气焦急的说:“二小姐,请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公主,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公主不知怎么了,就突然昏迷,一睡不醒。” 苏夏然并没有急着进去,问道:“你们公主昏迷了叫我过来是为何?怎么不叫太医?”苏夏然要确认长公主有没有信守承诺,若是她将苏夏然会医毒的事情泄露了出去,苏夏然也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 丫鬟急忙答道:“公主说,现在是临近圣女选拔的非常时期,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可将消息泄露出去,只需到苏府找苏家二小姐即可,说您自有办法解决。” 既然长公主还算守信,苏夏然也就没再说什么,直接往李渊雪房中而去。 一进屋,又看见一堆人围在李渊雪床榻旁。 见苏夏然走了进来,众人纷纷都退了开来,苏夏然上前,将二指轻轻放在李渊雪的手腕上,把起了脉。屋内沉默了片刻。 便见苏夏然将手拿开,缓缓起身。床边的奴才丫鬟们紧张的问道说:“二小姐,我们长公主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苏夏然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对李渊雪现在的状况甚是不解。 一般若是有什么毒,苏夏然一探便知,可李渊雪的身体却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实在奇怪。难道李渊雪根本没有昏迷,而是做样子给自己看的? 看着一个二个焦急的面孔,苏夏然开口说:“你们都先退下去把,长公主并没有什么大碍,应该过几日就会醒来,你们都围在这也无济于事。” 听苏夏然这样说,他们也就放下了心来,先退出了房门。 本以为将众人遣退,李渊雪会醒过来,但是她却并没有苏醒的迹象。苏夏然思考着,明明李渊雪并没有中毒,还在自己面前装样子。 更让苏夏然不解的是,明明李渊雪自己说现在是圣女选拔的非常阶段,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声张。 可从苏夏然进院子,到屋内守着的人,前前后后不下百人,明明说不能声张却几乎让园中所有的丫鬟奴才都知道了。 苏夏然才不会相信,整个长公主院中所有的奴才丫鬟,都是她的亲信。 不过到目前为止,苏夏然却还是想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到底李渊雪急着召自己回宫打的是什么算盘。明明之前进宫,苏夏然都是悄无声息的,但这一次,长公主却是大张旗鼓的唤自己进宫。 越是觉得事情不同寻常,苏夏然就越是要小心谨慎,一步走错,便会满盘皆输,想明白这一点的苏夏然觉得自己不应该久留宫中。 出了李渊雪的屋子,苏夏然就准备回到苏府去。却不料被李渊雪的贴身丫头唤住:“二小姐这是要去哪,奴婢跟你一起吧。” 苏夏然却说;“不用了,我看你们长公主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就回府了,府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 就在苏夏然想走的时候,前面却出现了一排人,拦住了苏夏然的去路。只听那个丫鬟又说道:“实在抱歉二小姐,在长公主醒来之前,您都不能离开这里,若是想在宫中转转,女婢可以陪着您。” 此时的苏夏然若是再不明白,就是个傻子了。李渊雪搞出这么一出,无非就是想把自己困在宫中,既然出不去,苏夏然也不急于这一时。 那边呆在宫中静观其变好了,看李渊雪到底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在宫中一呆便是些许时日,李渊雪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但园中的奴才丫鬟们却并不着急。眼看,日子马上就要到圣女选拔了。 苏夏然却还是整天无所事事的呆在长公主的院落中,每每想要往门口走去时,就会有人拦住她。这让苏夏然甚是不满。 无奈在宫里什么都做不了的苏夏然只能抓紧修炼,提高自己的武功,这样在最后,还能在关键时刻保住自己的性命。 这些时日长公主府透漏出一种诡异的氛围。明明没有昏迷的李渊雪却一直在屋中昏迷着。而本应该为自己主子担心的丫鬟奴才确是像没事人一样,依然每天该干嘛干嘛。 苏夏然也每天足不出户,呆在自己的客房里修炼。本来就在进阶关头的的苏夏然总算是突破了一直卡住自己的那个坎,武功进步到了筑基期二层。 一身轻松,神清气爽的苏夏然自顾自得在院中来回踱步,想着,反正那个奇怪的公主也没有醒来的意思,自己也没必要把心思全部放在她的身上。 知道在离圣女选拔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出事了。原因就是早在之前苏夏然让丑奴那去给二公主服用的软膏药效终于发作了。 二公主雷霆大怒,将此事上报给了当今圣上,让他彻查此事。 皇上知道了居然有人陷害在这些时日颇为受宠的二公主,也异常愤怒。直接给宫中的所有人都下了禁足令。 看见自己脸上出现的黑色的斑斑点点,二公主别提有多生气,直接将接触过自己的所有人都叫到了前厅中,逐一排查。 像是想到什么的李梓怡,直接把这段时间一直给自己敷软膏的贴身侍女丑奴揪了出来,厉声问道:“丑奴!是不是你陷害我,除了敷用软膏之外,这些日子我的生活跟往日没有任何不同,一定是你给我的软膏有问题,枉我待你如亲信,你既然这要害我。” 丑奴见事情已经败露,战战兢兢的开口说道:“二公主,二公主,奴婢,奴婢也不想害您那,是有一个丫鬟威胁我,说若是不将软膏给二公主敷用,就会要我的性命。” 李梓怡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人指使,暂时松开了揪着丑奴的手,让她继续说下去。 见二公主暂时放开了自己,丑奴继续说:“那一日,来给二公主送晨膳的一队丫环中,有一个趁我不注意,将我捉了去,强行给我喂下了毒药,说如果不按照她说的陷害二公主你,我就会在三日内毒发身亡。” 二公主怒斥着丑奴说:“记住,若是你所说的话有一句假话,我定让你不得好死,现立刻带我去找你口中所说的丫鬟。” 丑奴赶紧爬了起来,带着李梓怡往长公主院中而去。狡诈的丑奴一早就想好了,若是事情败露,把责任都堆到那个给自己送软膏的丫鬟身上,长公主自然不能说出来,但一个毫无背景的丫鬟可就是不同了。 此时还在长公主府闲来无事的苏夏然随意的翻看着书阁中的书,并不知道一场针对自己的阴谋正在往自己逼近。 丑奴带着二公主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冲进了长公主的院落。让人措手不及,谁都没有料到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长公主和二公主私下却是斗得厉害。 蒙着面纱不敢见人的二公主,一看丑奴带着自己来到了长公主院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今年的圣女选拔,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现在这个贱人居然找人把自己的容颜毁掉,好使自己失去竞争力,真是好深的心机。 二公主一进来,便命人堵住了长公主府所有的出口,将所有的丫鬟召集到了一起,让丑奴一一辨认。而长公主的贴身丫鬟见二公主带了这么多人来,还摆这么大的阵仗。 走出来看着二公主问道:“二公主,您这是何意,突然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我们长公主这里,是想造反不成。” 李梓怡显然不想跟丫鬟多说什么,不屑一顾的说道:“现在还轮不到你这个贱婢跟我说话,在开口前先掂量掂量自己,让李渊雪给我出来,我非找她算账不可。” 正在这时,皇上也来到了长公主院中,看二公主异常气愤的神色,不禁开口安慰道:“梓怡,朕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可是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来长公主这里闹不是?再说现在没有证据,你怎么就知道这件事是长公主做的?” 气头上的李梓怡哪里听得了这些,说道:“是不是她一会儿就会知道,送药的既然是她府中的人,自然跟她脱不了关系。” 而此时在众丫鬟中一一辨认的丑奴,却心慌了起来,因为她并没有见到当日送药时所见到的那副面孔,但是这不可能,那个丫鬟就是长公主派来跟自己接头的,怎么突然就人间蒸发了。 见丑奴找了半天还没有将人揪出来,二公主有些不耐烦到:“你到底找到没有,若是没有,我便让皇帝哥哥灭你九族!。” 听到这里的丑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本不想将长公主供出来的丑奴,到现在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的说道:“二公主饶命,奴婢也不知道为何当日送药的丫鬟现在突然不见了,我承认是长公主命我这样做的。” 其实李梓怡并不在意那个送药的丫鬟是谁,她只在意要将责任推到长公主身上去,现在既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李梓怡转过头对脸色发青的皇帝说:“皇上,您看,我就说是李渊雪心生歹念,您还不快将她抓来治罪!” 皇帝见李梓怡这样说,愤怒道:“来人,将长公主给朕抓来,竟然心生这么歹毒!” 李梓怡知道皇上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在一旁得意的笑着。而长公主的贴身丫鬟却在此时跪在了皇上面前,说:“皇上,您不能只听那丑奴的一面之词就冤枉我长公主啊,长公主生性善良,这么会做毁人容颜这样歹毒的事情。” “那你有何证据证明不是她做的?”皇上暂时冷静了下来,问道。 第16章要她性命 长公主的贴身丫鬟见事情还有转机,继续说道:“皇上,长公主其实早在数月前就昏迷了,到现在都没有醒,就是为了不让皇上担心呐,她根本就不知道二公主被毁容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去策划这件事。” 刚刚还非常生气的皇上,听说李渊雪昏迷不醒,立刻担忧的问道:“雪儿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 一旁的李梓怡也是非常诧异,想着不知道那个满腹坏水的李渊雪又想出了什么计谋对付自己。赶紧上前说道:“皇帝哥哥,你不要轻易相信了她,有谁能证明长公主真的昏迷了数月吗?” 当二公主问出了这句话,院中齐刷刷的举起了手。让李梓怡微微皱眉,心中也开始有点相信李渊雪是真的昏迷。 而皇上见到此情此景,不再等候,直接走向了李渊雪的房间,留下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二公主李梓怡。 感觉自己被耍了的二公主气愤不已,觉得丑奴不仅毁掉自己的容颜,还想蒙骗自己,让自己在皇上面前出丑。当下就直接下了命令让人把丑奴押到大牢中,等候发落。 而此时跟着长公主贴身丫鬟去到长公主房中的皇上,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的李渊雪,不禁心疼不已,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敢下毒陷害长公主!” 贴身丫鬟恭敬地说道:“这些时日,院中只来了一个外人,,就是苏丞相府中的二小姐,苏夏然。” 皇上像是在努力回忆着这个名字,说:“苏夏然?她怎么会来到长公主的院中。” 贴身丫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长公主一眼,开口答道:“这要从二公主的生宴说起,当日苏夏然一箭惊人,让长公主注意到了她,便在后来苏夏然八岁生日的时候,亲临苏府,对苏家的二小姐苏夏然一见如故,后来就让苏夏然到院中来相陪。” 皇上听了贴身丫鬟的回答沉思着说:“既然如此,她们关系应该是好的,苏夏然没有理由陷害长公主不是?” 贴身丫鬟又达到:“之前自然是没有陷害公主的动机,但若是公主告诉了她圣女选拔的事情,众人皆知,圣女选拔是宫中的公主优先,若是公主失去了选拔的资格,就会由王公贵族的子女代替。” 说道这里的贴身丫鬟,并没有再往后说,因为她相信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皇上不可能听不懂,自然会将目标转移到苏夏然的身上。 果不其然,眉头深锁的皇上,立刻命人去院中抓捕苏夏然。 还在安静看着书的苏夏然没想到会突然冲进来一群侍卫,将自己团团围住,二话不说就把自己待到了长公主屋中皇帝的面前。 皇上脸色不不佳的开口问道:“苏夏然长公主现在昏迷不醒,嫌疑最大的就是你,现将你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自从长公主宫里的人将自己软禁在长公主院中的时候,苏夏然就知道长公主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个知情人。 不管是被丑奴认出来,还是她自己自导自演的这一出戏,都在把苏夏然往绝路上逼。 不过苏夏然并没有被眼前的情形吓到,没有证据,皇上是不会轻易给苏夏然定罪的,只是暂时的将她关入大牢中。 再说一向做事周到的苏夏然怎么可能不会给自己留有后手。在他们让她去房中看李渊雪的时候,她就已经将无色无味的粉末洒在了李渊雪的身上,不出数日,便会发作。 到时候就算李渊雪再想治她于死地,也不得不先将她揪出来,给她解毒。因为苏夏然非常的自信,此毒在整个凤临国内只有自己会解。 听到皇上说要将自己押入大牢,苏夏然并没有露出一般人应该出现的惊慌神色。什么都没有说苏夏然便已经跟着压着她的侍卫一起走了。 临走之时嘴边还挂着笑,冲着那个站在一旁李渊雪的贴身丫头笑。 让一旁本以为目的达到的丫鬟心里一阵发虚。 而皇上在处理了这些事情之后,也没再就留,只是交代了一声,待公主醒来,命人传达,便和宫人一同离开了。 但苏夏然被押入大牢的事情,等传回苏家,却是如同炸开了锅一般。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 苏风自然是没有想到这个近段时间无比聪慧的女儿居然会作出陷害长公主的这种蠢事,而苏夏然清虽然心里担忧着苏夏然的安危,但更多的是庆幸。 本以为苏夏然得到了长公主的青睐,日后会飞黄腾达,现在得知她将自身难保,想到之后苏风还是会把培养重心放到自己身上的苏夏然清现在的心里是非常复杂的。 而一向和苏夏然做对的苏夏烟听说苏夏然出事了,自然是欣喜不已,巴不得皇上早点判她杀头之罪。 苏风和陈敏仪更担心的事情是苏夏然出事会不会连累到苏家。在他们眼里苏家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对于他们来说都不会重要。 即使苏家没有了苏夏然,只要再培养别的后辈就可以了。 只有阿楚红月,夏轻衣和韵冬在听说自家的二小姐出事了,担心不已,当阿楚把消息带到药堂的时候,夏轻衣差点晕了过去。 实在不敢相信一直以来聪明伶俐的二小姐会被押往大牢,那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二小姐的身子怎么扛得住。 红月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长公主不是跟二小姐关系很好吗,二小姐是不可能会去陷害她的。不过冷静下来的众人知道,至少现在苏夏然只是被暂时关押,说明皇上并没有查出真相。 抱着侥幸心理的众人想着,大不了,若是二小姐真的被判了杀头之罪,他们就算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去将苏夏然救出来。 被关到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的苏夏然可没有管外面的情况,她就权当自己换了个环境休息几天,一点都没有被关进牢房中的人应该有的绝望。 算着日子,离李渊雪毒发应该差不多就三天的时间了,等着她将自己救出去的苏夏然想着,还好自己有两手准备,要不然还真的被李渊雪那个心机女给寒惨了。 此刻倒在地上,嘴角留血的红月,看见夏轻衣竟然为了自己流泪,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一直以来,夏轻衣都很少跟自己说话。 两人平时在药堂,几乎都没有说过什么,夏轻衣只是自顾自得忙碌过,从没有主动跟红月说过话,今日看见一向被自己当作女神的夏轻衣会为了自己而流泪。 其实夏轻衣那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还是归结于骨子里的自卑。所以她不愿意敞开心扉让别人去了解自己,所以她回避红月。 将鲜血咽了下去,红月缓缓抬起手抚摸上夏轻衣那布满胎记的那半张脸。夏轻衣本能的想要抗拒,想把脸别开,但最终她并没有。 因为她没有在红月的眼中看见一般人的瞧不起的神色,在这一刻,终于让红月见到了自己真实的样子。对于夏轻衣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她也想要尝试着去敞开自己的心扉,接纳真心对自己的人。 红月缓缓的说:“轻衣,从第一次小姐带你会府的那一天,我第一眼见你,便心动了,你气质如兰,那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种美。” 第一次有人用美这样的气质形容自己,夏轻衣的心此时不知道跳得有多快,不确定的问:“你不会被我的样子吓跑吗?” 红月笑了笑说:“我从不在意外在的东西,有的人再美,内心却丑恶,肮脏,一副好皮囊还不如一颗善良的心。” 夏轻衣听了红月的话喜极而泣,但是又担心他身上的伤。慌忙从药柜里寻找着止血的药。手一抖一抖的将药洒在红月的身上。 等血止住,红月也终于支撑不住身体传来的痛楚,晕了过去。而夏轻衣则是半背着红月,一步一步将他带回了府中。 正在府中劳作的丫鬟仆人们,看夏轻衣背着浑身是血的红月回来。就又议论了起来。 有的还用惋惜的语气说着:“二小姐出事以后,看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前些日子还光鲜亮丽,现在却落魄至此。” 而有的人则是幸灾乐祸的说:“你们就瞧着吧,别看现在他们还能住在苏府,等二小姐被定了罪,老爷定是会赶他们出府,真是晦气。”说着还深情并茂的往自己的鼻子那里娇嗔的扇了扇。 夏轻衣根本懒得理会这些只会在背后说闲话的人,一门心思的只想将红月带回小姐的院子。 守在苏夏然院子门口的韵冬大老远看见夏轻衣背着红月,赶紧迎了上去。边走边心疼的说着:“红月公子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啊,小姐已经出事了,你们可一定要挺住,不然真的没人了。”韵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红月扶回房中。 而夏轻衣则是坐在苏夏然平时喜欢做的石凳上,出神的看着天空,想着苏夏然之前在这里和自己一起聊天的情形,不由得又潸然泪下。 但她坚信,二小姐一定会回来。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已经在牢房中待了两日的苏夏然,此时口干舌燥,嘴唇干裂,原本面色红润的她此时也不免泛着一些苍白。 苏夏然给自己打气道:“很快就要到第三天了,我一定可以出去的,红月阿楚,轻衣韵冬,你们都要挺住。” 早在之前苏夏然入狱的时候,长公主便就醒了过来,以为一切都在自己计划中的李渊雪,不会想到苏夏然竟然给自己留有后手。 到第三天的时候,李渊雪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请了宫中许多太医都无济于事,而她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她的贴身丫鬟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对躺在床上来回翻滚的长公主说:“公主,奴婢想起来了,那日皇上命人将苏夏然打入大牢,她冲我狡笑了一下,您说,会不会是她搞的鬼。” 疼痛难忍的李渊雪哪里管得了这些。赶紧说:“不管是不是她,你都去把她弄出来给我医治,就说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第17章落魄至此 李渊雪的贴身丫鬟却有些遗憾的说:“可是小姐,我们好不容易将苏夏然扳倒,若是就这样轻易的将她放了出来,日后很难再找到下手的机会了。” 长公主现在却是不能冷静的思考,吼道:“她的死活和我的命相比,谁重要,照我说的去做,快去。” 额头上因为疼痛留下一滴一滴的汗水,长公主万万没想到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计划当中,却不想会出现这种变故。 而此时的地下暗牢的房门却被打开,显然是来接苏夏然的。苏夏然在牢房中整理好衣袖,便跟着狱卒而去。而旁边被关押的人却是震惊的看着离去的苏夏然。 不敢相信在地下暗牢这样的地方有朝一日还能看见曙光。 出来后的苏夏然并没有急着去长公主那里,而是要求去沐浴了一番,梳洗之后,才慢慢悠悠的去往长公主院中。 李渊雪的贴身丫鬟,却是着急坏了。在门口迟迟不见苏夏然出现。过了许久才看见苏夏然悠哉悠哉的出现。一把拽住了苏夏然的衣袖,将她往长公主的房屋拖拽。 丝毫没有冤枉苏夏然的负罪感,觉得只要是有利于李渊雪的就是理所当然的。显然苏夏然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李渊雪。 来到屋中之后,看着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苏夏然,心中觉得解恨。想到自己在牢中所受的那些罪,还有阿楚红月他们可能遭遇的事情,李渊雪这算些什么。 踌躇了片刻,苏夏然才拿出了解毒药丸,若不是因为这个人是公主,她巴不得她一直这样痛下去。心机如此之深,早晚有一天会把自己搭进去。 服用了解毒丸的李渊雪,在床上躺了许久,才觉得痛感消失了,心中更是对苏夏然恨得牙痒痒。 但当她见到苏夏然的时候,却是摆出了一副什么都不会知道的样子,担心的看着苏夏然说:“哎呀,二小姐,这真的是个误会,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就入狱了,我也才醒来,还是丫鬟告诉我的,一听你入狱,我立刻找人将你放了出来。” 苏夏然看着她绘声绘色的表演,并没有揭穿她,大家都心知肚明,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说的太明白。宫中更是如此。 洒脱一笑,苏夏然回答道:“长公主不必挂心,我没事,不过长公主的身体日后可是要好好照料,不然三天两头一个病,若是耽误了圣女选拔可就不好了。” 听苏夏然这样讽刺自己,长公主有些尴尬的笑到说:‘不劳苏二小姐费心,我日后定会注意。” 苏夏然懒得再跟这种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为伍,说道:“既然公主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就先回府了,这几天还不知道府中闹成了什么样子,再不回去,可就要出事了。” 刚恢复过来的李渊雪也懒得应付苏夏然,便让她自便。 苏夏然也没在久留,而是加快速度往府中而去,鬼知道这些日子,苏风有没有对阿楚红月他们出手。而苏府现在却还没有收到苏夏然被放出来的的消息。 一个二个神经紧张不已,都怕牵连到自己。当看到本应该呆在牢中的苏夏然居然奇迹般的出现在苏府,府中的人一个二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按照礼数来说,苏夏然回来之后要先去苏风那里请安,但苏夏然并没有,而是直接去到了自己的院落。刚一会去,就看到夏轻衣一个人落寞的坐在石凳上,其他人不见踪影。 苏夏然走过去,在夏轻衣的身后唤着她:“轻衣,轻衣,你怎么在这,出什么事了吗?’“ 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夏轻衣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回头一看,苏夏然却是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宛如梦一场一般的不真切。 夏轻衣扑通一声便扑向了苏夏然的怀里,弄的苏夏然措手不及,轻拍着她的背,问着:“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夏轻衣无声的在苏夏然怀里摇了摇头,和二小姐所受的委屈相比,他们这算什么,只是说道:“小姐,你快去红月的屋中看看红月吧,上次他为了给我出头被人打了,我已经简单的帮他止血了,却还是不见好转,阿楚也不在府中,应该是去皇宫打探消息去了。” 本就心里担心着他们的苏夏然听到夏轻衣这么一说,顿时生出一种愧疚之感,觉得自己做事情没有考虑周到,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往回传个消息,免得他们担心。 拉起夏轻衣,苏夏然便与她一道去到了红月的房中,看着红月身上已经干枯的血迹,苏夏然心里一阵揪痛。她早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看到自己的亲人现在遭受的一切,苏夏然的心里异常的难过。 夏轻衣在旁边看着苏夏然的反应,但苏夏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一直沉默着,夏轻衣明白每当二小姐不说话的时候,便是情绪有明显波动的时候。 缓缓的蹲下身子给红月检查了起来,发现是因为头部受到了重击,才导致的昏迷。 刚回来的苏夏然便开始熬夜给红月制药,夏轻衣在一旁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心疼的看着苏夏然,并在心底默默发誓,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自己就要跟小姐学医,不能成为小姐身边的无用之人。 刚从牢房中出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的休息,便开始找药材给红月制药。没过多久,苏夏然便制出来了止血药丸。 和夏轻衣一起来到红月所在的房间。看到红月身上干涸的血迹,紧闭的双眼,苏夏然的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将才治好的药丸喂入红月的口中。 跟夏轻衣交代了一声,说不便打扰红月休息,两人便一起走出了房门。只留红月一人在房中修养,以苏夏然对医药的掌握程度,不消片刻,红月应该就会醒过来。 苏夏然带着夏轻衣出了房门,两人一起坐在石凳上,看着夜晚的月色,一时之间竟相看无言。夏轻衣看着自家二小姐单薄的身影,开口说道:“小姐,让轻衣跟你学医把。” 望着天边发呆的苏夏然听到夏轻衣的话,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看见红月受伤昏迷无可奈何的感受,任谁都不愿再经历一次 不过难得夏轻衣自己开口说要学医,想到他们夏家世代从医,夏轻衣的基础自然是不差。考虑了片刻,苏夏然说:“既然你诚心想要跟我学医,我便会尽我所能的去教你,学医这种东西,很大一部分还是要看天赋的,” 得到苏夏然回到后,夏轻衣难掩内心的欣喜,说:“小姐放心,轻衣自然会努力的学,不会让小姐失望,若以后遇到什么事情,轻衣也可以帮到小姐。” 苏夏然欣慰的点了点头,说:“你现在随我去里屋,我有东西要给你,你可要好生保管。” 说罢,便起身带着夏轻衣往里屋而去,将放在夹层,许久没再翻看的《药典》拿了出来,自从将《药典》的内容熟记于心之后,苏夏然便没再看过。 放在夹层里许久,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这样一本书了。苏夏然将书递给夏轻衣。认真的说:“轻衣,你且花段时间将《药典》的内容熟记于心,但切记,学医不能只会理论,还要实践,等你将里面的内容记得滚瓜烂熟,我便教你炼丹。” 夏轻衣不可置信的看着现在在自己手上的《药典》,懂医术的人不会不知道《药典》在医学里是记录最全的药材书籍。 让夏轻衣没有想到的是,苏夏然居然会把这本书拿出来给自己,一般人若是得到如此东西,自然是自己私藏着,怎么还会拿出来。 说明苏夏然是真的把夏轻衣当作自己人看待了。夏轻衣的眼眶又泛起了泪水,手中紧紧攥着这本《药典》好像是绝世珍宝一般,说:“小姐放心,轻衣定不会辜负小姐的厚爱。” 苏夏然看她的样子,笑了笑。早就把她当作自己人的苏夏然还会有什么东西有他们在她心里的位置呢。一本《药典》又算什么。 整理了一下衣衫,苏夏然说:“好了,这个你好好收着,红月差不多也苏醒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提到红月,夏轻衣明显有些不自然,想着二小姐之前还没有回来的时候,自己帮他的身上擦了药。脸上浮现出一丝绯红。 对感情一窍不通的苏夏然哪里看的出来夏轻衣的变化,还以为她是因为红月救了自己而觉得愧疚,不好意思去看红月。 见她站在那里踌躇着,苏夏然说道;“你若现在暂时不愿见红月,我便自己去,反正他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修养几日就会恢复,你过些天再去也无妨。” 听苏夏然都这样说了,夏轻衣便点了点头,并没有跟苏夏然一起去红月的房间。 苏夏然也没有多想,也不愿去揣摩夏轻衣的心思。既然是自己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她也不会过多左右。在院中随便走了走,便到了红月的屋子,看见红月已经坐了起来。 在房内的红月见自己身上被包扎的很好,又看见自家小姐走了进来,自然以为这些都是苏夏然做的。看见苏夏然没事,平安回来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无视掉身上的伤口便想站起身给苏夏然行礼,苏夏然赶紧上前扶住他说:“我们之间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我既然拿你们当亲人,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身上有伤就好好躺着吧。” 红月听从苏夏然的话乖乖的躺在床上,说:“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长公主没有为难您吧?” 苏夏然帮他卷了卷被子,说:“雕虫小技,我还不放在眼里,今日之仇,来日我定会去找长公主报。无奈我现在羽翼未丰,只能暂且忍着。” 看见苏夏然的眼里露出的狠色,红月的心里更痛了,不明白为何那么多人都要置他于死地。而真正关心她,把她放在心里的人,寥寥无几。 第18章叫去宫中 这次回来,红月明显感觉到苏夏然消瘦了不少,连忙说着:“二小姐,我这里已经没有大碍了,韵冬给小姐准备了饭食,您快去吃吧。” 苏夏然应了一声,也没在就留,便离开了房中。顺便将红月的房门掩好。 等苏夏然吃完了饭食后,便回房睡去,并以为这几天可以过一些清闲日子,却不想,等苏夏然睡起来的其二天,便被长公主叫去了宫中。 苏夏然不知这次这个满腹心计的公主又想怎么对付自己。不过想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穿着一身素衣的苏夏然一大早便往宫中走去。 这一次红月和阿楚等人却是不敢放心的让苏夏然再去长公主那里,纷纷堵在门口不让她离去。担忧的说道:“二小姐,您能把长公主推了就推了吧,上次您被她叫去,她差点害了您的性命,您怎么还去。” 苏夏然深吸一口气说:“她是公主,她召我入宫我若不去,便是抗旨不遵,到时候遭殃的是整个苏府,你们放心吧,我和长公主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撕破脸。” 看改变不了苏夏然的决定,他们也没在说怎么,但这一次当苏夏然再去到宫中的时候。红月阿楚他们却是跟着她一起,在宫门口等着。 苏夏然知道他们跟在自己身后,却没有阻止,毕竟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美好。她也没有理由赶他们回去。 去到李渊雪院子的时候,见她正在梳妆打扮,苏夏然进来了,也是没有正眼瞧一眼。任由苏夏然傻站在那儿。苏夏然也懒得跟她打心理战。 见她不理自己,也没在她房中就待,就准备出去之时,李渊雪开口道:“二小姐这是做什么,才刚到就打算走吗?”边说还边往自己的发髻上插金钗子来显示出自己的雍容华贵。 苏夏然行上一礼说:“夏然见您还在梳妆,觉得不便打扰,长公主要是实在没什么事情,只是叫夏然来叙旧的话,夏然就不再过多奉陪了。”说罢就准备转身离去。 “站住!”李渊雪怒喝一声,将手中的金钗子一摔。逼近苏夏然说道:“我腹中的药是不是你下的。” 苏夏然淡淡的回答道:“长公主心知肚明就好,何必要说出来呢,若不是你非要致我于死地,我们的合作还是很愉快的,不是吗?” 李渊雪冷笑一声,又手轻拍苏夏然的肩膀,说:“愉快?这次让你这么轻易逃脱,下次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没有想到李渊雪对自己的杀心如此之重,苏夏然问道:“长公主是非要与我作对到底吗?‘ 听到苏夏然的话,李渊雪不禁觉得好笑到:“作对?你配跟我作对吗,只是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必须要死,你若不死,难保不会成为我的绊脚石,圣女选拔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这段时间,你最好老实一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再做什么小动作,我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夏然明白,李渊雪这次叫自己来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在圣女选拔期间,不要给她使绊子,毕竟二公主李梓怡的容貌已经被毁,再也没有谁是她李渊雪的对手了,踏雪剑她是势在必得。 但苏夏然是什么人,别人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她就越要做什么,哪怕是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口头上随便迎合着李渊雪,但一出李渊雪的院落,苏夏然却没有着急回苏府。 先到门口跟等在门外的阿楚他们交代了一声,让他们先行回去,自己便往二公主的院落而去。李梓怡被毁容的事情,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并没有对外说。 但即便如此,对自己容貌及其在乎的李梓怡整天看着自己这张布满黑斑的的脸,别提多抑郁了。私底下不知道找了多少”神医“。但却一点好转都没有。 整日呆在自己房间的李梓怡眼看圣女选拔的日子就要到了,只能蒙着面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却无能为力。正在四处打探消息的李梓怡突然听见自己的贴身丫鬟跟自己说,门外突然来了一个自称可以治好自己容貌的人。 若是以前的李梓怡自然不会就这样轻易相信,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要试一试,哪怕结果是失败的。 走出房间的李梓怡老远便看见坐在庭院中的胡子花白的老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后的苏夏然。一般人是绝对不会认出这个眼前白发苍苍的半百老人会是一位妙龄少女装扮的。 从房间中慌忙跑出来的李梓怡看见了坐在庭院中不断捋着胡子的白发老人。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跑了过去,问道:“老先生,你说有办法医治我的脸是真的吗?” 李梓怡的脸上挂着希望的神色,想要从面前的老家伙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经历过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李梓怡不愿再失望一次。 但之前的“神医”都是李梓怡请的,而眼前的这一位却是自己过来,难道就不怕治不好自己降罪吗,李梓怡的内心不禁想着,说不定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家伙真的能够只好自己的脸。 苏夏然咳嗽了两声说:“咳咳,二公主不必担忧,老夫自会尽力而为。”此时的苏夏然俨然是一副老气横生的模样。 但李梓怡的心中却还是有些疑惑,她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家伙是何来历。明明自己被毁容的事情已经被皇帝哥哥下令不得再议论,宣传。 并且这件事也只有宫里面少数的人才知道,他是从何得知的。 李梓怡长了一个心眼般问道:“不知道老先生,你是从何得知我的事情,还特地跑来为我医治,不怕治不好,反倒把自己性命搭进去吗?” 捋着胡子的苏夏然知道李梓怡这是在怀疑自己,没想到这个刁蛮无理的二公主心思倒是细腻。苏夏然开口说道:“老夫是无意间听到宫里丫鬟们的议论,说二公主容貌的事情,之前二公主出宫的时候,大发善心,救济过老夫的许多同乡,便想借此机会报答心善的二公主呐。” 苏夏然早在过来之前就已经调查出来了,这个李梓怡为了在皇上面前惺惺作态表现出一种关心人间疾苦的模样,每次出宫都会发发膳食,救济救济闹旱灾的人民。但自己却没有出现过。 只是做了这些事情之后,赶紧通知下人去告诉皇上,这也是这位二公主在这两年比长公主更得民心的原因。 苏夏然当然不会相信李梓怡真的是心善,只是把这个搬出来,让她相信自己罢了。 李梓怡听了苏夏然的话,别提有多高兴了,没想到自己随便把一些多余的粮食撒向民间,还真的有人记住自己。也没再多想什么,李梓怡就已经相信了苏夏然所说的话。 赶紧尊重的将这个老家伙请到了自己的屋中,又有些许不好意思的揭开自己的面纱,那些黑斑已经密密麻麻的快爬上李梓怡的半张脸了。 苏夏然看着自己的杰作,说不出的滋味。没想到自己随便配的毁容膏药,居然有这种效果。想到现在自己又来给她解毒,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苏夏然正色道,开始装作认真的观察李梓怡长了黑斑的脸,本来苏夏然是直接带了解药来的,只要连涂十天的雪肌露,黑斑便会自己消失。 但苏夏然却没有轻易的将雪肌露拿出来,若是医治的太容易,难保不会再次引起李梓怡的怀疑,因此苏夏然装作出困难的模样,在李梓怡的脸上左看看又看看。 而此时的李梓怡却也是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他说自己治不好了。看着苏夏然越皱越紧的眉头,李梓怡忍不住问道:“老先生,怎么样?还能恢复吗?” 苏夏然并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后说:“这个老夫要试一试才知道,二公主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啊,想要痊愈很是困难。”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捋捋自己花白的胡子,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其实苏夏然的心里却是一直在别笑,看着李梓怡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苏夏然越发的觉得有趣。虽然李梓怡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跟李渊雪相比,她至少没有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倒是可以帮助她,来利用她对付李渊雪,毕竟两人的地位相当,而此时的苏夏然却还是没有本事和李渊雪正面对着来。 李梓怡正色的说道:“老先生,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治好我的脸,若是我的脸能好,我定会给你一大笔好处。” 本就贪财的苏夏然听到她这样说,更是觉得自己过来治好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想了一想又说道:“二公主,老夫只拜托你一件事,就是不要把老夫为你医治的事情说出去,不然对老夫来说又少不了一些麻烦。” 李梓怡答应的甚是爽快,说道:“你放心,我定会保密,因为我也不想现在让一些人知道我还有恢复的可能。” 苏夏然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来给李梓怡医治,本就是瞒着李渊雪,不愿让她知道的,只想在圣女选拔那一天给她重重一击。 这样的效果才是苏夏然想要的,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因此苏夏然才乔装打扮一番。 见李梓怡如此好蒙骗,苏夏然这些日子一直在二公主的院落当中表现出认真研究解药的模样,李梓怡也是叫人好生伺候着。 苏夏然在这里算是过上了老佛爷一般舒服的日子,抓紧修炼自己武技的同时,也锻炼着自己久违的炼丹术。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过了些许日子之后,苏夏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要去给李梓怡医治了,不然性子本就急躁的李梓怡可就坐不住了。 果然不出苏夏然所料,李梓怡来到了自己院子中,问道:“老先生,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治好我脸上伤疤,可别只是在这混日子。”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耐烦。 感觉这个看起来一板正经的老家伙说不定是到自己这里混吃混喝的。 苏夏然缓缓的从院中走了出来,说:“二公主,老夫正要去找你呢,你看你却自己来了,来来来,老夫刚研制出来的雪肌露,给你,试试效果。” 第19章人间疾苦 李梓怡伸手接过雪肌露便离开了,回到房中,揭开面纱,便迫不及待的把雪肌露往自己的脸上抹去,但苏夏然只给了她三天的料,就是为了让她感受到效果,才好跟她条件。 感觉到雪肌露的冰凉感,李梓怡是觉得脸上一阵舒爽,心中更是坚信这个穿着随意的老家伙说不定真是什么避世医学高手。 三天。李梓怡都没有来打扰苏夏然,知道第四天的早上,在自己小憩着的苏夏然听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看来是雪肌露的效果显现出来了。 李梓怡激动的跑到苏夏然的面前说到:“老先生,你的雪肌露真的是好东西,我脸上的黑斑已经消失很多了,你还有没有,快给我。” 见李梓怡如此理所当然般的向自己讨要,苏夏然心生不满,决定好好的宰她一笔。说:“二公主,是在抱歉,老夫就只有那么一些,全部都给你了制作雪肌露的费用高昂,老夫一个普通人是在是负担不起啊。”边说还边表现出愧疚的神色。 沉静在自己面容逐渐恢复的喜悦中,李梓怡并没有听出苏夏然宰自己的意味,豪爽的说:“需要多少银子,你直接说把,我等会儿就让账房给你,你抓紧时间将雪肌露制作出来。” 苏夏然显然还是不满意,想到自己现在和长公主闹掰了,岂不是就没有去参加圣女选拔的机会了,便趁机说道:“二小姐,听说三年一次的圣女选拔就快到了,老夫到时想与二公主一同去,看看二公主的风采可好?” 安排一个人去圣女选拔对于李梓怡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还是一个老头,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下来。只要自己的容颜能恢复,比什么都重要。 苏夏然的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便也答应了李梓怡会帮她制作雪肌露。 听到自己的容颜有救了,李梓怡雀跃的离开了苏夏然这里。而苏夏然看着李梓怡的离开,心中却浮现出一丝落寞。 女子皆对自己的容貌甚是在意,可自己却没有办法医治好夏轻衣脸上的胎记,难免有一丝挫败感。只因为夏轻衣的胎记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一般的药物根本清除不了。 苏夏然不是没有尝试过去去除夏轻衣脸上的胎记,但结果都是失败。久而久之连夏轻衣自己也放弃了,说不愿让苏夏然为了这件事情劳累自己。 思绪落寞的苏夏然一想到夏轻衣的脸心里便有一丝刺痛。还在想着的苏夏然却被二公主的账房伙计打断。将银票递给苏夏然说:“老先生,这是我们二公主给你的银票,若还是不够,再来找我。” 李梓怡做事倒是快,没过多久时间,就把钱送了过来,估计也是想尽快恢复自己的容颜吧。接过银票的苏夏然也懒得在跟李梓怡纠缠。 早早的制作好雪肌露的苏夏然这些天百无聊赖的躺在二公主园中的草坪上,想着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将剩下的雪肌露给李梓怡。 也好让她尽快恢复容颜,毕竟还有半个月,便是圣女选拔了。而那把踏雪剑却是苏夏然势在必得的。折腾了这么久,绕如此大的弯子,不就是为了那把踏雪剑吗。 没过一两日,苏夏然便把剩下的雪肌露给了李梓怡,而自己在拿到了李梓怡给她的圣女选拔大会的入场卷之后,便也离开了。 回到苏府的苏夏然看着众人都在院中等着自己。连红月和夏轻衣都没有再去药堂。却是都在家里等着苏夏然回来。 刚到的苏夏然看众人都在,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们为何都哭丧着一个脸。苏夏然疑惑的问韵冬:“冬儿,你们这都是做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还哭丧着脸做什么,是不欢迎我回来啊。” 冬儿听到苏夏然开玩笑的语气,眼泪却是遮不住的往下流,说:二小姐,自从你上次被关押到底层暗牢之后,老夫人听说了,身边就一直不如一日,天天躺在清风苑中念叨着您的名字。” 阿楚红月和夏轻衣他们自然是知道,若是说这苏府中还有谁是值得苏夏然放在心上的,便只有那住在清风苑的苏夏然的祖母了,两人的感情颇深。 在苏夏然出事回来后,他们都没有将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告诉苏夏然,而苏夏然也是因为最近有太多事情要忙,而忽略了自己的这个祖母。 听韵冬这样说,本还在为自己对付长公主的计划天衣无缝而心情雀跃着,却是突然冷下来了一张脸。苏夏然声音透着冰冷说:“祖母身体不好,苏风难道没有请专人照料吗,就不多关心关心她老人家。” 韵冬抹着眼泪说道:“可不是吗,自从老夫人身体越来越不好之后,就很少有人去清风苑看她了,一个老人家一个人呆在清风苑,是有多孤独啊。” 苏夏然紧紧握着自己的粉拳,看着阿楚说:“阿楚,上次轻衣给我的延寿草放在那儿,赶紧找出来,我现在就去清风苑。” 阿楚也不再迟疑,回到房中将放置好的延寿草拿了出来,递给了苏夏然。看到如此,夏轻衣也明白了过来,那日为何会在巷子中遇到苏夏然。 可能也是因为延寿草的原因,但苏夏然却不跟别的人一样心生歹念,当天,自始至终苏夏然都没有跟自己提过一句延寿草的事情,而是最后,自己的母亲已经没有救了,为了答谢苏夏然的救命之恩,自己赠与她的。 从这一点便可看出苏夏然是一个正直之人。韵冬说想要跟着苏夏然一道去清风苑,却被苏夏然拒绝了。 拿到延寿草后,苏夏然对他们说:“你们不用担心,我自己去就好了,也可以多陪陪祖母。”见苏夏然执意要一个人去,他们也没再做过多挽留。 离开他们的苏夏然并没有急着去清风苑,而是回到自己的炼丹房,将手中的延寿草炼制成丹药,好给祖母服用。这一世的苏夏然可不想祖母像上一世一般,过早的离开自己。 苏夏然现在的炼丹术已经越发的成熟,不过半刻,丹药就炼成了,将炼制好的丹药装进瓷瓶中,便往清风苑的方向而去。 往日苏夏然到苏府的其他院落走动的时候,都是一番热闹的景象,丫鬟仆人们成群结队。可唯独这清风苑却甚是荒凉,像是被苏府遗弃一般。 当日祖母身体还很健朗的时候,苏风和陈敏仪还几乎天天来给祖母请安。现在祖母病重,却是不见半个人影过来探望。这就是大家族的亲情,清风苑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景象了,苏夏然的内心不禁一阵悲凉。 强忍住快夺眶而出的泪水,苏夏然加快脚步往清风苑而去。还没有进门便听见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祖母在轻轻的唤着自己的名字:“然儿...,然儿....” 刚准备踏进屋中的苏夏然却是在门口停下了脚步,认真聆听着祖母的轻唤。这让苏夏然更加的愧疚,平时的自己就像是伪装过的一般,总是想着怎么对付这个,如何保护自己,却忽略了近在眼前的亲情。 在门口偷偷抹着泪水的苏夏然已经许久没有哭过了,哪怕是被关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哪怕是面对生死未卜的命运,她都不曾留下过眼泪。唯独到了这里,看着祖母越发苍老的容颜。 即使医术再高明用能如何能,对于人的生老病死还是回天乏术,还是无可奈何。 调整好自己情绪的苏夏然这才走了进去,看着瘫在床上的祖母,苏夏然狂奔过去。紧握起老夫人的手,低咽着说:“祖母,然儿来看你了,然儿没事的,祖母不要担心然儿,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穿上然儿送给你的蚕丝衣,漂漂亮亮的好不好。” 蹲在窗前的苏夏然看见祖母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件自己送给她的蚕丝衣不松手,不禁又让苏夏然潸然泪下。作为大户人家的老夫人来说,想要什么样的衣服没有,可祖母却只喜欢这一件, 一直以来的舍不得穿,想等自己的宝贝孙女回来了,穿给她看。在这硕大,冷冷清清的苏府中,也就只有祖母是真心的担心这苏夏然的安危。 原本身体就一日不如一日的老夫人,在上次听苏风说苏夏然本关押之后,精神便一度崩溃了。嘴里只会念叨然儿然儿。像是什么人都不记得了。 苏夏然心疼的看着自家双眼无神的祖母,将手中用延续草炼制出来的丹药拿了出来,说道:“祖母,然儿给你找到了延寿草,只要吃了这个,祖母就能一直陪着然儿,然儿这些时日,哪都不去,就陪着祖母可好。” 看着对自己呼唤没有丝毫反应的祖母,苏夏然的内心五味杂陈,说着就要将延寿草喂入祖母口中,却被一声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 苏风带着陈敏仪出现在了清风苑,刚到就听见苏夏然说自己得到了延续草,这可是好宝贝,苏风说道:“然儿,你回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们一声,还害的我们担心,刚刚去你院中问道。韵冬说你在这里,我们便赶了过来。” 而苏夏然却在心里冷笑着,担心自己,恐怕是知道自己出事了,巴不得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吧,现在看自己没事又过来说好话,真是够势利虚伪的。 这个家已经让苏夏然的心凉透了,若不是还有祖母在,苏夏然根本不屑于回这个家。 懒得理会苏风,苏夏然继续想要把丹药喂入祖母口中,不料却又被打断。苏风焦急的说:“然儿,你这是做什么,延寿草何等尊贵的药材,怎么能浪费在一个快死的人身上,快把它交给我,日后若苏家出事,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本就对苏风不再有好感的苏夏然听苏风说祖母是快死的人,气不打一处来。一意孤行的将丹药喂给祖母,让她睡下之后,苏夏然站了起来,和苏风对峙着。 见苏夏然已经将丹药为给了老夫人,苏风立即变了一副嘴脸,生气的说:“苏夏然,你现在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 第20章陪着祖母 陈敏仪见苏风生气,连忙拍着苏风的胸口,带着怨念的对苏夏然说:“然儿,你这是做什么,非要这样气你的父亲,你才满意吗?‘ 此时的苏夏然却是根本不屑于跟他们说话,又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离开了清风苑。看着毫不留恋就离开的苏夏然,苏风不停的说着:“不孝女啊,真是不孝。” 回到自己房中的苏夏然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彻底忤逆了父亲,连表面上的和谐也不愿再维持。坐在窗前,看着耀眼如星的天空。 虽然苏夏然现在有着常人所不曾拥有的本事,可那又如何呢,自己永远的不到亲人的爱。有时候走在市集上,看着普通人家带着孩子玩,给小孩子买糖人,她是多么的羡慕。 多想无益,每当苏夏然感慨自己命运之时,只要想到自己的仇家此刻都虎视眈眈,便又恢复了往日清冷的模样。 苏夏然不愿意把自己的脆弱透漏给任何一个人,因为这样就会被别人抓住弱点。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苏夏然院落的时候,苏夏然就一反常态的早起了。像往常一样,阿楚依然再做着早功。苏夏然这次却也跟着她一起做起了早功。 边做边想着,离圣女选拔的日子也不远了,这李梓怡的容颜再过两人也差不多恢复了,到时候自己还要再进宫一趟,确保李梓怡的容颜恢复。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听到从宫中传来的消息,看来李渊雪是不知道李梓怡容貌即将恢复的事情。不然她也不会如此安静,以为圣女选拔自己可以高枕无忧。 她断然不会想到苏夏然从牢中出来之后还会给她来这样一手。 对于苏夏然来说,不管是跟李渊雪合作,还是跟李梓怡合作,都是没有差别的。只要最终的目的达到就好。更何况跟性情单纯,刁蛮的二公主合作,可比跟李渊雪那种笑面虎合作强多了。 苏夏然在府中静静待了两天都没出门,而是在研究一种可以让人暂时失去直觉的药粉,好确保自己在选拔当日能够避开所有侍卫,去把踏雪剑偷梁换柱。 而红月和夏轻衣依旧是回到了药堂,帮苏夏然打理着药堂的事物。自从上一次事情发生后,苏夏然去给那个贵公子教训了一番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去苏家药堂惹是生非了。 红月和夏轻衣也难得过起了些许的轻松日子。 将阿楚拉到一边,在无人的小巷中,苏夏然将脸上的伪装撕掉,然后再把花白的胡子摘掉。阿楚才清楚的看到苏夏然真实的模样,的确是自家小姐。 苏夏然对阿楚说道:“我先去福来客栈,你把红月和轻衣找到后,便来福来客栈找我,这些时间的事情,也该告诉你们了。” 阿楚看自家二小姐一幅老气横秋的模样,便问道:“小姐不先应该把衣服换回来吗,这样出去若是被认出怎么办?” 把身外的灰色衣衫脱掉,里面嫣然就是一身白色素衣,恢复了苏夏然原来的样子,苏夏然笑着说:“你看,这样可好?” 惊讶于苏夏然的易容术,阿楚惊叹道:“二小姐的本事可真不小,完全看不出来前后二人有任何的关联。” 苏夏然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说:“好了阿楚,你快去找红月和轻衣吧,我们到福来客栈回合就好了,我会到二楼订一间雅间,到时过来找我。” 得到指令的阿楚也没再留,让苏夏然自己小心,便往人群中走去,没过多久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苏夏然将伪装自己的东西处理掉之后,便也往福来客栈而去。 今日不同往日,因为是圣女朝拜的时刻,几乎全城的人都涌了出来。往常没有太多人的福来客栈今日却是爆满的状态。 苏夏然唤来小二问道:“二楼还有没有雅间?“ 小二见苏夏然一身气质不凡,说道:“这位小姐,二楼本是还剩一间雅间,却在昨天被人预定了,不过我们福来客栈一直都有规定,若是预定的客人第二天正午还没有来,那这间房就会空出来。” 明白小二意思的苏夏然说:“既然这样,你只需告诉我还有没有房即可。” 小二欣欣然的说:“小姐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那位昨天预定的小姐到现在都还没有来,这间房现在自然可以让给你,请随我来。” 说罢,便带着苏夏然往二楼的雅间而去,其实对于苏夏然来说,能有雅间自然是最好,若是没有,她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她对于这些虚的东西都不是很在意。 在雅间靠窗位置坐下的苏夏然悠闲的喝着茶,跟小二交代道:“等下若是有两女一男,且气质不凡的年轻人过来,便将他们带到这里来。 小二连连应和到:“小姐放心,那小姐且先坐着,我下去忙了。” 苏夏然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去吧。”然后便又看向了窗外。不禁感慨道圣女朝拜还真的是三年难得一见的大场面啊,李梓怡现在自然是乐坏了。 不知道被扶回宫中的李渊雪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联想到自己,这也算是给她一个教训了,免得总是自以为是,不将别人放在眼里。 但不管她知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苏夏然做的,她也一定会将所有的怨念,堆积在苏夏然的身上。想长公主那样的女人心眼自然是小。 坐了没一会儿的苏夏然看见阿楚带着红月和轻衣向这边走来。却在这时看见了一个不合时宜的人出现。居然是苏夏烟,她怎么也来了。 看样子还不是自己一个人,看着跟在后面许久未见的苏夏然清和洛泽宇。苏夏然有些想不明白,她们怎么会到这里。并且苏夏然清和苏夏烟的关系也并不好啊。 见两拨人正面撞到一起,苏夏然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刚到福来客栈,就因为这最后一间雅间的事情争执了起来。 刚才把雅间让出去的小二,没想到昨天预定的客人来了。此时有些左右为难。听说自己昨天就预定的雅间竟然被别人夺了去,这让本就高傲的苏夏烟异常的生气。 对着小二说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那间明明我昨天就已经定好了,你现在居然跟我说没有了,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信不信我将你们这店面给砸了。” 小二没想到苏夏烟的脾气这样大,只能弱弱的解释说:“小姐,我们店是有规定的,若是到第二天正午,预定的客人还没有到,我们是可以将房间让出来的,您的押金我们会一分不少的退还给您。” 苏夏烟显然是不打算这样饶了小二,依旧咄咄逼人到:“我不管现在坐在上面的是什么人,你都让他给我下来,就说苏府的三小姐现在要那间房。” 小二显然很是为难,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而一旁的苏夏然清见苏夏烟没有退让的意思。开口劝解道:“妹妹,你就不要再为难人家了,做生意也不容易,我们坐大厅就是了。” 跟在旁边的洛泽宇也连连附和道:“是啊,你看那刚好有个位置,我们就去那吧。” 见苏夏然清和洛泽宇都没说什么,自己再争下去就显得有失风度了。正打算跟着苏夏然清和洛泽宇坐过去的苏夏烟,却在下一刻看见店小二带着阿楚红月他们往楼上而去。 苏夏然停下了脚步,说道:“他们为何能去二楼?” 店小二没想到这个小姐还在纠缠,只好说:“您之前预定的那间雅间,就是给了这几位公子小姐,刚刚有位小姐过来,我也是才让出去的,您若一定想要雅间,可以和他们自己商量。” 苏夏烟知道,店小二口中的那个小姐八成就是苏夏然,因为阿楚红月和夏轻衣可都是她的人,她现在一定在上面看好戏。 而苏夏然清听说苏夏然有可能也来了,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生怕自己跟苏夏烟一起吃饭,被苏夏然误会。毕竟自己之前一向是跟苏夏然交好,而苏夏然和苏夏烟却是一直不对盘。 本就没有消气的苏夏烟想到是苏夏然抢了自己的雅间,就气不打一处来,走到阿楚他们的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说:“苏家的下人见到三小姐我,还不行礼吗!” 而阿楚红月和夏轻衣却根本没有把苏夏烟放在眼里。当时二小姐出事,整个苏家都在看好戏,哪有人把他们当作是苏府的人。 阿楚开口说道:“我们不是苏家的人呢,我们只是二小姐的人,麻烦你让一下。” 听阿楚这样说苏夏烟气不打一处来呢,这个阿楚从第一天来苏家,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根本不把她这个三小姐当回事。 这让从小就被苏风宠成宝的苏夏烟怎么忍的了,上前就想给阿楚一巴掌。苏夏烟这个从小在府中长大过着娇生惯养日子的小姐怎么可能是阿楚的对手。 阿楚一把便抓住了苏夏烟的手腕,说:“还请三小姐注意一点形象,不要像泼妇一般大吵大闹。” 苏夏然清见事态发展的有些不可收拾,上前跟阿楚说道:“还请阿楚姑娘不要跟小妹计较,她的性子就是容易冲动,你们上去吧,我们这就离开。”苏夏然清的语气中哪有一点苏家大小姐的风范,语气中处处透露着对苏夏然的妥协。 因为在她的眼里,苏夏然背后的人可是长公主,她可得罪不起。其实她不知道的是苏夏然早就和长公主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阿楚见苏夏然清上前调和,知道自家小姐跟这个大小姐关系一向还不错,也没再多加为难,松开了苏夏烟的手,带着红月和轻衣往上走去,完全无视他们。 但苏夏烟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他们离开你,大声嚷嚷道:“苏夏然,我知道你就在上面,你个胆小鬼,有本事下来啊,躲在上面算什么。” 本不打算理会她的苏夏然见她在下面不依不饶的样子,若是自己不下去,恐怕会搅得整个福来客栈都不能正常经营。 从楼上缓缓走下的苏夏然宛如一幅美人画一般,优雅的不似人间所有。身上那淡然脱俗的气质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和苏夏然清的柔弱不同。苏夏然的安静,可以看出坚韧和不屈,就像傲立的寒梅一般。 第21章容颜倾城 她才不过九岁,却已经有了这样出色的容颜,若是再长大些,将是怎样倾城,现在还不得而知。 看苏夏然淡定的神色,让苏夏烟更加的心生嫉妒。为什么她就能够遇到事情处变不惊,而自己却像一个笑话一样。 见苏夏然走了下来,苏夏然清赶紧上前去解释道:“然儿,小烟今天请我和泽宇吃饭,我们就是叙叙家常,没有别的。” 原本一直以来,苏夏然对苏夏然清并没有讨厌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的这个姐姐待自己还算不错,却也并没有过于亲近,两人也都是相安无事的相处着。 可自从自己被长公主叫进宫中之后,就觉得这个姐姐总是有意无意的刻意维持与自己的关系,这让苏夏然很是不喜。她要的是单纯的关系,而不是夹杂太多目的的姐妹之情。 明显渐渐疏远苏夏然清的苏夏然说:“姐姐愿意跟谁吃饭便跟谁吃饭,没有必要向妹妹解释。”说着走到了阿楚他们的身边。 知道自己有些太过了的苏夏然清也站在一旁不再开口。而苏夏然却是看着苏夏烟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还嫌自己不够丢入吗,若是想要那间雅间,我让你便是,不要再在这里纠缠了。” 说完的苏夏然根本不想在这群人面前多待一面,便带着阿楚红月和夏轻衣离开了福来客栈。 在圣女选拔当日,因为人多眼杂。苏夏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带着李文淑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当李文淑将自己那凌乱的头发撩起来之后。 苏夏烟才清楚的看见李文淑的整张脸。竟然是那般的狰狞。布满了结痂的疤痕。苏夏烟心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这个一直为了自己前程在苏府忍辱负重,为自己在背后出谋划策的亲娘。 此时居然是以这般模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连一向心非常硬的苏夏烟都有一些于心不忍。上前抚摸着李文淑的脸颊。 苏夏烟牙狠狠的咬着,说:“娘,你放心,苏夏然将您迫害成这般模样,我一定不会放过她,包括她身边的人,我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虽然李文淑已经回不去往日的光彩了,不过她依旧比苏夏烟要老谋深算一些。提点到:“小烟,你且不可轻举妄动,苏夏然此时在苏府的地位非比寻常,何况还有长公主的提携,以你的能力根本动不了她。” 苏夏烟赞同道说:“的确,上次我试着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不料她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还知道是我做的,将尸体扔在了我的门前,她这些时日是有一些反常。” 李文淑漆黑的眼珠一转,抚摸着苏夏烟的手说:“没关系,苏夏然我们暂时动不了,难道她身边的人,我们还动不了,即使她有再大的本事,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人不是。” 经过这些变故,也让苏夏烟的心冷静了下来,听李文淑所说,知道现在不是直接对付苏夏然的最好时机,却可以等她身边的人落单,好一个一个的下手。 但苏夏烟还是有点担心的说:“这红月和夏轻衣整日呆在一起很难有落单的时候,而那个阿楚,却是最难对付的,听说是有些武功的,苏夏然也经常让她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见李文淑还在思考着,苏夏烟又接着说道:“不过,娘,这个阿楚是让小烟最不喜的,她像是从来没将咱们苏府放在眼里一般,更没有把我们娘俩放在眼里,若是不给她一点教训,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恨。” 李文淑开口说道:“苏夏然这丫头诡异的很,确实不好下手,不过这阿楚若是总是单独一个人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把目标放在她的身上。” 苏夏烟简单的和李文淑在偏僻的巷子中交流了一番之后,苏夏烟说:“娘,我先给您安排一处院落,您先住下,我们有事也好联系。” 李文淑也没再推辞,想了想说:“这样也好,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至此苏夏烟便跟李文淑再次联系上了,不过这些事情,一直呆在宫中的苏夏然却是不知道的,依然还在到处寻找着下落不明的李文淑,殊不知此人近在眼前。 而在今日,当阿楚将踏雪剑交给红月之后,便又独自一人离去往城西郊区而去,想看看李文淑是不是隐藏在什么僻静的村落。 殊不知她的这一次只身行动,却被苏夏烟看的请清楚楚。早就想下手的苏夏烟,知道苏夏然此时还在宫中,若是此时对阿楚下手,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即便苏夏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但若是此时不下手,等苏夏然回到了苏府,再想对付他们任何一个人,可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想明白了这一点的苏夏烟,当晚就披上了斗篷,消失在了夜色中,往事先给李文淑准备的院落而去。见自己的女儿趁着月色而来。 李文淑赶紧迎了上去,左瞄瞄右瞅瞅。确定没有跟踪之人之后,才让苏夏烟进来。 刚一进来额苏夏烟就开口说道:“娘,苏夏然今晚还在宫中,那个阿楚又一个人跑了出去,使我们难得的下手的好时机,您之前在苏府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培养的那几名死士都可以派上用场了。” 苏夏烟又接着说:“这次,不管这阿楚有天大的本事,武功就算再高,也是插翅难飞,总算能在苏夏然回来之前,折掉她的这一只臂膀。” 李文淑则是考虑周全的问:“你确定阿楚是一个人出去,没有带别人吗,而且她是往哪个方向而去?” 此时巴不得赶紧派人去将阿楚抓住的苏夏然想也没想的说道:“我确定是她一个人,往城西郊区的地方而去,娘亲,你就别犹豫了,此时绝对是下手的好时机。” 心思缜密的李文淑还是没有急着做决定,对苏夏烟说:“我向来想的周全,上一次完全是阴沟里翻船,栽在苏夏然的手里了,这次一定不能重蹈覆辙,那几名死士已经是我们手里最后的王牌了,没有万全的把握,一定不能将他们放出来。” 苏夏烟见自己的母亲磨磨唧唧的,内心不免着急,说:“那娘亲,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李文淑眼中寒光一闪,说:“小烟,你房中不是还有几包迷魂药吗,让其中一个死士跟着那个阿楚,在空气中将迷魂药散播出去,等她没有了战斗能力我们再出手。” 本还在心急的苏夏烟听李文淑这样说,顿时豁然开朗,说道:“娘亲此计甚好,小烟差点忘了还有迷魂药这种东西,待我回房取来。” 就是在这对母女俩的计划下,独自一人到城西郊区的阿楚不知道危险正在来临。 之前的几个月的时间,阿楚已经将凤临国的市集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看到李文淑的一个鬼影子,才决定过来郊区看看。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阿楚已经习惯了在夜晚行动,像她这样以前在角斗场经常从鬼门关爬过来的人,不管遇到再可怕,再恶劣的环境,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了。 阿楚本想着到城西郊区的村落借宿一晚,又想到自己一身黑衣的打扮,半夜去打扰正在休息的村民不太好,便没有过去,而是往郊区的密林中而去,打算在林中的树上睡一晚,明天一早再去村落。 点燃一处篝火,阿楚便翻身跃上了旁边的一棵树,准备休息。 刚开始毫无察觉的阿楚不断的吸入空中带有迷魂香的空气而不自知,此时,那个得到李文淑命令的死士已经带着迷魂香来到了城西郊区的密林中。 死士对于气味都是异常敏感的,苏夏烟将沾有阿楚气味的衣裳给死士一闻,他们便能很快的找到阿楚的位置。 苏夏烟和李文淑却没有跟来,只是跟死士下了命令说在天亮之前,要把活着的阿楚带回来。李文淑相信这一次任凭阿楚有三头六臂,也在劫难逃。 苏夏烟也是一夜没睡,兴奋的等着将平时瞧不起自己的阿楚抓住后,好好的折磨一番。 身经百战的阿楚即便是睡觉,也是属于浅睡的状态,只要稍有动静她便会醒来,感受到了密林中空气所含物质的不寻常, 阿楚的瞳孔猛然睁开,用手抵住稍有不适的额头。心里却想着,“糟了,不知中了何人的迷魂香,还好吸入的不多”阿楚自然是知道迷魂香的气味。 经常跟在苏夏然的身边,各种毒,药,他们都会略懂一二。没想到自己会中招的阿楚懊恼的敲打着自己的额头。没过多久,便看见一个影影约约的身影围着阿楚面前的篝火,将阿楚包围住。 透过篝火微弱的光芒,阿楚清楚的看见了几个人的模样。清一色的的带着可怕的恶魔面具,都穿着一身黑衣。一看阿楚便知道这几人是大家族训练有素的死士。 不经想着是何人要来取自己的性命。静静的等待了片刻,便听见其中一个带着面具的死士对坐在树上的阿楚说:“我看你还是自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免得挨一顿打。” 阿楚不屑的说着:“想让我束手就擒,去做梦吧。”说罢举先发制人的从树上一跃而下,进入了他们所包围的战斗圈子中。 随着打斗的开始,空气中的气流也跟着转动了起来,阿楚知道这几个死士都有着筑基期二层的实力,若是单打独斗,他们自然不会是她的对手。 就算是一起上,阿楚若是拼尽全力也可以与这几个人打个平手,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之前,中了迷魂药这种下流的招数。 越是打斗,阿楚的头晕眩的越快,不多时,袖子上已经留下了刀痕,战斗拖得越长,阿楚的体力越支撑不了。真的是没有想到,一向没有出过什么事情的阿楚,会栽在了这个上面。 双眼已经缓慢的闭上,阿楚已经极力的延迟了迷魂药发作的时间,可还是双拳难敌四手,到最后不得不败下阵来年,重重的的倒在了地上。 第22章夜晚行动 即便如此阿楚还是在这五人之中斩杀了两人。看见倒地的阿楚。剩下的三名死士,急忙将阿楚束缚住,把她往李文淑所在的院落带去。 昏迷着的阿楚,并不知道即将面对的人会是谁,是那个阿楚这几个月一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的李文淑。可当真的找到,见到的时候,却是这样一副情形。 在这月黑风高的晚上阿楚就这样无声的被李文淑的三个死士带走了,悄无声息的,也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在李文淑院落里的苏夏烟和李文淑也是在焦急的等待着。 生怕派出去的死士中途出了什么变故,大概过了几个时辰的时间,终于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李文淑勾起了嘴角说:“看来是成功了,我们这就去看看。' 刚走出房门的李文淑,便看见三个死士扛着一个大麻袋走了进来。见派出去的五个死士只回来了三个,李文淑皱着眉头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只有你们三个未来。' 见李文淑明显不悦的神色,那三个死士只能硬着头皮说:“被她斩杀了,若不是因为她事先中了迷魂药的毒,可能连我们几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听他们这样说,李文淑别提有多恨了,这五个死士可是她手底下最后的底牌,现在居然就已经对付阿楚就折损了两个。 而苏夏烟却是丝毫不在意这些,对她来说,只要结果是好的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死士不是她的,她自然是觉得无所谓。 苏夏烟着急的将麻袋中的阿楚弄了出来,见阿楚的胳膊上还滴着血。苏夏烟别提有多痛快了,这是一种心理变态一般的痛快之感。 恶狠狠的一脚踩在了阿楚的胳膊上,让本就在流血的胳膊出血更多。但昏迷着的阿楚却像毫无知觉一般。 苏夏烟对李文淑说道:“娘,将她交给我,我要把她弄醒,在关到我们苏府的地下暗牢去,那个地方很少有人进入,可以好好的折磨她,让她也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见自己的女儿眼中透露出那种近乎疯狂的神色,李文淑的心头微微一颤,说道:“你想如何?” 苏夏烟兴奋的说:“那个苏夏然害娘亲变成这般模样,我便先划花她的脸,为娘亲报仇。”见苏夏烟说着就要那刀子在阿楚的脸上划下,李文淑急忙阻止。 躲过苏夏烟手里的刀子,李文淑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因为她我已经失去了两个死士了,看她这容颜,若是卖到醉春楼,我们不仅可以大赚一笔,还有她好受的,岂不是两全其美,最后重要的是,若是把她卖到醉春楼,我们便可以甩开关系,就算日后苏夏然查出来了,也怪不到我们的头上。” 老谋胜算的李文淑自然想的是最合理的处理阿楚的方法。但苏夏烟却是不同意,好不容易现在阿楚在自己的手上,若是不亲自报复,恐难消苏夏烟的心头之恨。 尤其是听自己的母亲说她容颜出色,本就善妒的苏夏烟更想划花她的脸。反驳着说:“娘到现在还在想着赚钱吗,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不过阿楚我是要定了的。” 李文淑知道苏夏烟现在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怎么说都没有用,只好语气缓和的采取了一种折中的方案,说:“阿楚你可以带走几天,但两天后,必须把她活着送回来,再卖到醉春楼去,不能划花她的脸。” 苏夏烟明白这是母亲在跟自己妥协,想着有两天的时间阿楚都在自己的手中,便答应了下来。 让一个死士扛着阿楚,苏夏烟便离开了李文淑这里,往苏府的暗牢而去。一道暗牢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将阿楚的双手双脚用铁链捆绑住,苏夏烟便往她嘴里喂了迷魂药的解药,等她醒来。 搬来一个木椅子,苏夏烟便在阿楚的面前坐了下来,端详着她现在狼狈的样子,没过多久,阿楚便缓缓醒来,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苏夏烟那张得意的嘴脸。 阿楚了然的一笑。见阿楚死到临头还是用这种神情对待自己,苏夏烟心里更加的不平衡,说道:“阿楚,你可知,你的命现在在我的手里,若是你跟我求饶,说一百遍苏夏然是贱人,我便放了你如何?” 本以为阿楚会为了活命,露出害怕的神色跟自己求饶,却并没有看到应该看到的样子。阿楚只是冲着苏夏烟吐了一口唾沫,说:“苏夏烟,我还真是瞧不起你,为了威胁我家小姐,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抓到我,要杀要挂,悉听尊便。”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不在卡苏夏烟一眼。看阿楚那对苏夏然忠心耿耿的样子,苏夏烟就能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拿起挂在墙上的鞭子,便往阿楚的身上抽去。 苏夏烟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气去鞭打阿楚。骨子里就强硬的阿楚一声不吭的忍受着这巨大的疼困,知道苏夏烟自己打累了才停了下来。 而此时阿楚为了不叫出声将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流下来一滴一滴的血。 看见阿楚浑身是血的样子,苏夏烟的到了一种变态的满足,便暂且离去了,打算明天再来折磨她。毕竟李文淑说不能夺了她的性命去。那便暂且留着她的命,让她发挥到最大的价值。 此时在院中的苏夏然并不知道阿楚所遭遇的一切,要是让她知道,恐怕苏夏烟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苏夏然让红月和夏轻衣在城中四处打探阿楚的消息,而她自己也能亲自出门寻找。苏夏然了解阿楚,她一般喜欢往偏僻的郊区而去。 便自己一人往城西郊区而去。可能是心有灵犀,苏夏然也一种强烈的感觉,阿楚是在城西郊区出事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 苏夏然用最快的速度,终于到了城西郊区。没有往村落而去,而是直接往密林找去。苏夏然知道若是阿楚在村落里,是绝不可能出事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阿楚自己一个人在密林落单,才让有心之人有机可乘。 苏夏然往前一步步走着不多时,便闻到了空气中一股烧焦的味道还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经过仔细辨认,苏夏然知道这是残留的迷魂药的味道,阿楚果然是出事了。 对药味本就敏感的苏夏然,任何药都逃脱不了她的眼睛。不多时便看见密林中有一片打斗的痕迹,还有残留的烧焦的树枝,在往旁边看,是倒地的两具尸体。 看到尸体,苏夏然心一颤,担心会是阿楚,战战兢兢的揭开尸体的面具,还好不是阿楚,苏夏然暂时放下心来,认真的看起了现场。 当时李文淑只是跟死士说让他们把阿楚带回来,却没有交代他们清理现场,才会被苏夏然发现这些。仔细寻找着现场遗留下的各种东西。 苏夏然终于将目光锁定到了阿楚曾经呆过的树枝,用手一摸,竟是粉状东西。苏夏然知道阿楚定是给自己留下了线索。 仔细一看,果真从树枝到地上是零零散散的追踪粉。这是苏夏然之前给阿楚让她带在身上的,万一出什么事情,自己也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她。 看到追踪粉,苏夏然兴奋不已。原来阿楚在意识到自己打不过这些死士的时候,就已经将追踪粉破开了一个小口,在死士扛着她走的时候,追踪粉掉了一路。 若是苏夏然能找到这里,必定能看到阿楚留下的追踪粉。 此时在苏府暗牢里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阿楚,脑海中浮现出了苏夏然,红月和夏轻衣的模样,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小姐一定会来就自己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成。 而苏夏然则是顺着那撒了一路的追踪粉,回到了市集中,可刚一回市集,追踪粉便断了,看来是用完了。 苏夏然略显失望,不过至少知道了阿楚此时就在城中。看着追踪粉最终指示的方向,苏夏然往左而去。而左边正是苏夏烟给李文淑临时安排的住处。 就在苏夏然要走到李文淑所住的地方之时,却被迎面走来的红月拦住了。 红月跟苏夏然说道:“小姐,刚刚我去问了府中的侍卫,问他们这几天府中可有什么异常,他们说三小姐昨天扛了一个麻袋进府,我猜八成就是姐姐。” 苏夏然看着眼前的路,阿楚的追踪粉所指示的方向就是这条路,而苏府却是跟这条路相反的方向,又想着,以苏夏烟的智商,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阿楚。 可就是苏夏然的这一多想错过了救阿楚的最佳时机。此时的她万万没有将苏夏烟和李文淑联系到一起去,让红月先回府等消息,苏夏然便又顺着这条路走去。 而此时在屋中的李文淑却透过窗子看见苏夏然找了过来。怒骂一声,:“该死”。便赶紧躺到了床上去,免得被苏夏然发现。 找了一路的苏夏然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却对面前这个才出现的新房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个地方原本是没有人住的,为何现在却是像有人居住了一般。 苏夏然在外面看着这座诡异的房子,不禁思考着,会不会阿楚现在就在这里。没有过多的犹豫。苏夏然便推门而入。 穿过漆黑的院子,便是李文淑居住的里屋。此时的李文淑整个心脏都是紧绷的,生怕足智多谋的苏夏然将自己认出来。 虽然李文淑已经狠心的将自己的容颜尽毁掉,还穿上一身破烂衣服,但还是难保苏夏然会看出来。深深的将头埋进被子里,装作熟睡的样子。 苏夏然也是一步一步越来越靠近里屋,吱呀一声推开了李文淑的房门,躺在床上的李文淑心跟着一颤。 闭着眼的李文淑并不知道苏夏然到底会不会认出自己,只能就这样装睡着,祈求着不要被苏夏然认出来。将脸蒙在被子里,祈求着苏夏然不要再往里面走。 苏夏然此时也不确定这间诡异的屋子里到底是谁,这样私闯民宅也实属无奈之举。 第23章诡异房子 打开房门的苏夏然一进门,引入眼帘的就是一个躺在床上熟睡的老妇人。看那个穿着麻布衣的背影,苏夏然觉得甚是眼熟,却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就像是记忆暂时被封存住了,想破开却总是差了那么点火候。正在犹豫还要不要上前查看的苏夏然,便见躺在床上的老妇人自己翻了一个身,将正脸对着苏夏然。 其实此时的李文淑也是在赌一把,赌自己这张被毁了容的脸,苏夏然是不会认出来的。之所以主动翻身,也是为了减轻苏夏然的怀疑。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李文淑此举的确打消了苏夏然大部分的怀疑。毕竟若是有问题的人,是不会主动这要赤裸裸的暴露自己。 说明这个老妇人真的是睡着了,习惯性的翻身而已。不过她的样子确实把苏夏然吓了一跳。整张脸都布满了弯弯曲曲的疤痕,让苏夏然不忍直视。 没再久留,苏夏然便转身离开,不在打扰老妇人的休息。不过出来后的苏夏然却是异常的想不明白。明明追踪粉最后指示的方向的确是左侧啊。为何自己走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除了那间突然出现的院子。 一向自视聪明的苏夏然此刻也犯了难,冷静下来后,便又想起了红月过来跟自己说的看见苏夏烟扛着麻袋回苏府的事情。 又想到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可能的地方。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不定苏夏烟的麻袋里装的真的是阿楚。她真的就这样在苏夏然的眼皮子底下,将阿楚带回了苏府。 苏夏然虽然不愿意相信阿楚真的被苏夏烟抓走了,但现在也只有这一种可能。苏夏然快速的往苏府跑去,怕晚了一秒对阿楚就是多了一秒的痛苦。 确实如苏夏然所想的那般。在苏府的地下暗牢里,阿楚现在已经被苏夏烟折磨得奄奄一息了,身上布满了伤痕,血迹浸透了她的里衣,阿楚都不肯低头,哪怕痛呼一下都不肯。 苏夏烟看阿楚确实是快要挺不住了,又想到自己的娘亲,李文淑所说,便将痛晕过去的阿楚放了下来,重新装回了麻袋。准备先往李文淑的院中送去。 正巧与正在往回走的苏夏然错过了。死士刚扛着阿楚往李文淑的方向而去。苏夏然便从另一个方向回来了。硬生生的错过。 而此时苏夏烟也清理了自己血迹斑斑的手,回到了自己的院中。刚回到苏府的苏夏然,还没来得及回自己院中,便直接往苏夏烟的院中去。带着明显的怒意。 苏夏烟此时刚回到院中,正准备休息,却见苏夏然一脚踹开了自己的房门。二话不说的苏夏然开始在苏夏烟的房中寻找。 苏夏烟没有想到苏夏然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这来,不禁庆幸道,还好自己早一步将阿楚送走了。见苏夏然将自己的房间一阵倒腾。 苏夏烟不满的说:“苏夏然,你这是干什么,要是让父亲知道了,你这种形象,看你不挨一顿骂。” 翻找着的苏夏然根本就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开口说:“我问你,阿楚呢,你把阿楚藏哪了!。“没有找到阿楚的苏夏然此刻有点恼羞成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着苏夏烟的眼神,也让人毛骨悚然。 仿佛若是苏夏烟再不说出阿楚的下落,她便会直接要了苏夏烟的性命一般。苏夏烟也被苏夏然的眼神吓到了。不过苏夏然越是露出那样的神情,她越是兴奋。 平日里的苏夏然不管苏夏烟说什么都是那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有现在的苏夏然终于露出了苏夏烟一直以来都想见到的恐怖的神色。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她赢了,也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那变态一般的心里。自从李文淑出事以后,苏夏烟的内心也变得越来越扭曲,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只是刁钻霸道的苏夏烟了。 看苏夏烟此时焦急的怒视着自己,苏夏烟忽然大笑道:“哈哈,苏夏然,你也有今天,恐怕有你在这训斥我的时间,阿楚早就沦为了别人的奴了,哈哈哈。” 听着苏夏烟在自己面前放肆的大小,苏夏然只觉得刺耳。尤其是听到“奴”三个字。当即疯了一般的往外跑。赶去凤临国最大的妓院醉春楼。 该死,苏夏烟竟然敢,敢将阿楚送去哪样的地方,等自己救了阿楚,一定回来教训苏夏烟。若是阿楚出了什么事,定会要了苏夏烟的命来偿。 不敢有一丝怠慢的苏夏然以最快的速度往醉春楼而去。而在苏夏然到来之前。李文淑也已经将阿楚交易给了醉春楼。本来醉春楼是不会收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 但看此女子容颜出色,而且只掉了一口气在,身上的衣服被鞭子打的凌乱不堪,今日刚好一个城中有钱的老爷好这一口,便凑巧将阿楚送过去。 此时阿楚躺在床上神志依然不清醒。只是影影约约的感觉有人在碰自己。这让阿楚费力的想睁开眼睛,可实在是被苏夏烟打的一丝一毫的力气没有了。 当睁开眼的那一刹那,阿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五六十岁的大汉竟然伸出咸猪手想要来碰自己。感受着周围的环境,阿楚知道,这不是别的地方,正是醉春楼。 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阿楚一把将大汉推倒,自己惊恐的坐在了床角落里,用那双瘆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大汉。 仿佛他只要再往前一步,自己便会与他同归于静一般。 此时的苏夏然总算是赶到了醉春楼,不顾醉春楼里别人诧异的眼光,苏夏然直接揪起了老鸨,问道;“你们这里可曾收过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女子,身上可能收了重伤?” 看着苏夏然那吓人的目光,醉春楼的老鸨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小姐,我们这里,确实,确实今天才收了一个姑娘是小姐所形容的这样。” 苏夏然将她猛地一丢,问道:“说,她现在在哪?” 老鸨发抖的将手指指向了二楼的一间房间。苏夏然没有再过多的跟老鸨纠缠,而是直奔二楼而去,心里则在祈祷着,阿楚一定不要出事。 用力地推开紧闭的房门,入眼的便是那个五六十岁的老汉准备往阿楚身上扑去的画面,苏夏然一把拽起老汉丢了出去,然后一把抱住了身上还在流着血的阿楚。 见是苏夏然来了,阿楚终于忍不住的痛苦起来,呜咽着说:“小姐,你可算是来了,阿楚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夏然紧紧的抱着阿楚,虽然自己比阿楚还小许多,但见到苏夏然的阿楚,却像是看见主心骨一般,这样一哭,伤口便又撕裂了开来,带来锥心之痛。 也许是知道苏夏然来了,自己得救了,阿楚便一下子晕了过去,神经是真的达到了一个上限,没有办法在强行支撑。 看见阿楚这个样子,苏夏然的眼睛完全可以杀人了,将阿楚一把抱起,在把自己的衣服披在阿楚身上,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醉春楼。 苏夏然全程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并没有报复醉春楼的人,这几件事情跟他们也没有直接的关联。她此时脑中回荡着的却是苏夏烟那得意的笑容。 等将阿楚抱回院中,在院中等着的众人都迎了上来,尤其是红月见自己的亲姐姐变成了这副模样,全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就算往常再坚强的人,也忍不住掉下来了眼泪,而苏夏然此时眼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却硬是不让它掉下来。因为娘亲说过,可以流汗,可以流血,但是绝不可以流泪。 因为敌人就等着你流泪的那一刻。苏夏然将阿楚放到床上,安置好,并让夏轻衣给她涂抹膏药,最后又给阿楚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几人便从房间出来了。红月激动的对苏夏然说:“小姐,你知道我姐姐她这是怎么了吗,到底是被哪个奸人所害,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苏夏然安抚着红月说:“你放心,这一次不光是你要报仇,我也要为阿楚讨回公道。”苏夏然是他们中唯一一个目睹了阿楚遭受的一切遭遇的人。 虽然没有看见苏夏烟虐待她,但从阿楚那深的可以看见骨头的伤口,都能想象的出苏夏烟到底做了什么,这一次苏夏然不会再给她下一次机会。 因为苏夏烟已经触碰到了苏夏然的底线,碰了她万万不该碰的人。她会把阿楚身上的痛十倍的奉还回来,让她也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是怎样。 这样想着的苏夏然并没有急着去找苏夏烟的麻烦,而是打算明天一早就去醉春楼问个清楚,一定要将苏夏烟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 因为能策划出这样一场预谋,并给阿楚下套的人一定不简单,这件事除了苏夏烟一定还有另一个人参与。 晚上和红月,夏轻衣一起在院中待了一会儿,直至深夜才各自回房。等红月和夏轻衣回房之后。苏夏然却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又回到了阿楚的房间查看她的伤势。 每当苏夏然看见阿楚身上的一道道伤疤,心就有种搅在一起般的痛感。轻轻的抚摸上阿楚的伤口。可能是因为疼痛,阿楚轻呼出声:“嘶~”,但依然还是没有睁眼。 苏夏然可以清楚的看到阿楚额头上的汗珠,看来确实似乎收了不小的惊吓,连睡个觉都睡不踏实。苏夏然握住阿楚的手,一点点的安抚着她。 似乎是感受到了苏夏然的存在,阿楚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逐渐陷入沉睡之中。而苏夏然在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之后,便也起身离开,往自己的房间而去,不再打扰阿楚休息。 夜寂静无声,这一夜苏夏然算是彻底失眠了,因为在之前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因为自己而给身边的人带来怎样程度的伤害,这让她的心异常的愧疚。 一夜的辗转反侧,一夜的梦魇缠绕。第二天一早,苏夏然一改往日一觉睡到日上山头的习惯,而是早早的便起床,一番简单的梳妆之后便准备出门。 第24章阿楚得救 跟往日有所不同的是,今天出来的苏夏然没有在院中看到了晨练的阿楚。心中一阵落寞。却是遇到了正准备往药堂而去的红月和夏轻衣。 见自家小姐整日都板着一张脸,心事重重的模样,红月知道定是因为姐姐的事情,开口宽慰道:“小姐,姐姐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您不必如此忧心。” 一旁的夏轻衣也跟着说:“是啊小姐,阿楚姐姐已经没有大碍了,你这个样子,轻衣看着心疼。” 听着他们俩的的话苏夏然心里也甚是不好受,不知道开口说些什么,有很多话想说,但真的到了开口的时候却又说不出口。 苏夏然最后只是说道:“你们去药堂吧,我去醉春楼看看,若是有什么消息,我在通知你们,好好照看药堂,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我都会解决的。” 红月和夏轻衣郑重的点了点头,让苏夏然自己小心,便往药堂而去。看着他俩离开后,苏夏然也没有多耽误,而是换上一身男装,直往药堂而去。 昨天因为救阿楚心切,苏夏然并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做任何的伪装,便直奔醉春楼。说不定就被一些人认出来了自己是苏家二小姐。 今日再去,自然是要伪装一下自己,一袭男装,风度翩翩的苏夏然刚一出现在醉春楼的门口,就被门前拉客的女子们给拽了进去。 不停的在苏夏然的耳边说道:“哎呀,公子真俊呐,想要什么样的妞,看我行吗?”声音一个个都是妩媚动人,说着还都往苏夏然的胸前凑去。 苏夏然根本就懒得理会她们,用了一些力道,将她们全部推开之后。看着其中一个问道:“你们这里的管事的呢,给我叫出来,我要见她。” 被苏夏然吓到的姑娘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其中一个小声地说道:“公子要找我们这里管事的,我们这管事的就是老鸨啊,昨天有一个不速之客,二话不说将我们才招进来的姑娘带走了,那位爷现在正在跟我们老鸨理论呢。” 另一个说道:“春儿,休要多嘴,是想被老鸨惩罚是吗?”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春儿,便也不再开口。生怕自己是多说多错。 苏夏然也不再去看她,而是看着另一个姑娘问:“我问你,你们老鸨现在是在何处?” 被苏夏然震慑到的众人,都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只有那个被苏夏然盯着的姑娘不得不开口说道:“在,在招待厅里。” 得到答案的苏夏然也不在理会她们,直接往招待厅而去。只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姑娘还在原地,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 等苏夏然到了招待厅后,便看见那个五六十岁的老爷带着随从,正在跟老鸨争论着,说:“我可是付了大价钱要那个姑娘,现在说没就没了,这责任谁担,你们醉春楼要赔偿我十倍的损失。” 老鸨见他完全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便也反驳道;“老爷,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敢接了,什么叫我们醉春楼要赔偿您,昨天那种变数,是我们想要发生的吗,谁知道那个就吊着一口气的姑娘来头倒是不小。” 坐在位置上的老爷也是不依不饶,说:“那也是你们醉春楼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招来这样一个麻烦,服侍我,我不管,今日你若是不赔偿我十倍的违约金,我便赖着不走了。”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老鸨显然是气得不行,一直用手指着座位上的老爷,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对付。 正巧在这时走进来的苏夏然叫他们还在争论,便打断道说:“老鸨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正跟那位爷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老鸨见门外一位英俊的少年找自己,马上喜笑颜开。端着一张谄媚的脸便走了过去,说:“你长得还真俊,说吧,找我什么事,想让我服侍你可不行哟?”说着还勾起了苏夏然的下巴,调戏着她。 苏夏然最不喜不相关的人碰自己,抬手将这个老鸨的手打掉,厉声说到:“我问你,昨天那个受了重伤的姑娘,你是从哪接收的,谁给你送来的!” 见又是因为昨晚那个麻烦姑娘的事情,老鸨明显是不想再多提,马上又换上了另一副刻薄的嘴脸,说:“这个我怎么知道,而且我们醉春楼向来不问姑娘们的出处,只要是好货色,我们醉春楼都收。” 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问出来,苏夏然也顾忌不了什么了,直接将老鸨挟持住,用从来没有用过的梅花针抵在老鸨的脖子处。 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凉,怕死的老鸨慌张的说道:“哎呦,我说小少年呐,你这是做什么,快把这东西拿开,别吓唬我。” 苏夏然冷着声音说:“我没有吓唬你,这针上面有剧毒,你若不说真话,我立刻取了你性命!。” 听到说针上有毒,老鸨这下可不敢乱动了,看似无害的少年,没想到狠厉起来竟然是这般的可怕。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你把针放下可好?” 苏夏然压根不吃她那一套,说:“昨晚的姑娘到底是谁送来的,说!”怒喝的同时,将针又抵近了老鸨几分。 吓得老鸨根本不敢动弹,说:“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姑娘的来历啊,要是知道会招惹到这么多麻烦我是万万不敢收她的呀,我昨日也只是看见将她送来的人是一个带着斗篷的老妇人,身边还跟了两个看起来训练有素的男人。’ 苏夏然心里一听,顿时炸开了锅,接着问道:“还有别的吗,可有看清楚那个老妇人的模样?” 老鸨却说:“大晚上的那里看得见呐,而且我们醉春楼向来不会打探送货人的来历的。” 苏夏然一把松开了老鸨,将梅花针收回。心里则是想着,那个老妇人,八成就是一直失踪的李文淑,看来,苏夏烟已经跟李文淑联系上了。 好一个狼狈为奸的母女,自己这次是断然不会饶了他们。这老鸨也算是给了自己有用的信息,没再跟她废话,苏夏然便从醉春楼离开了。 想着老鸨口中的两个训练有素的男人应该就是苏家的死士了,昨天在密林中看见了死去的两个,就是被阿楚斩杀的。 苏夏然回到了府中,拿出踏雪剑,背在身后,上次让夏轻衣交代哑巴老头,做好剑鞘以后,已经很好的掩盖住了踏雪剑的锋芒。 看来这一次是要让踏雪剑见见血了。竟然把阿楚折磨得只剩一口气在,苏夏然是断然不会绕了苏夏烟的。并不顾及苏家的苏夏然,提起踏雪剑便往苏夏烟的园中而去。 此时在苏夏烟的院中,李文淑也在,就是担心今日苏夏然会来寻仇,整一日李文淑都呆在苏夏烟这里。等着若是出事,随时让苏夏烟叫老爷来。 而自己就当作苏夏烟的一个仆人的存在。反正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算站在苏风的面前,他也是认不出来的。 苏夏然一脚踹开苏夏烟院中的门,便看见好像早就料到自己今日会来的苏夏烟就那样坐在主位上那个,还冲着苏夏然笑。 苏夏烟昨天之所以告诉苏夏然阿楚的下落,无非就想让苏夏然亲眼看见阿楚被凌辱的情形,好让苏夏然一辈子陷入愧疚之中,这才是最能让她得到报复的快感的,其他的对于苏夏烟来说并不重要。 怒气冲冲的苏夏然看着坐在主位上一脸泰然自若的苏夏烟,说道:“没想到你的心竟然是如此的恶毒,还想要至阿楚于死地,你我的恩怨,我们自己了断。” “哈哈哈哈”苏夏烟大笑起来说:“你错了,苏夏然,我跟你的仇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不仅是你,只要是你在乎的人我都要他们死,阿楚只是我对付的第一个而已。” 见苏夏烟现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般,苏夏然叹了一口气说:“苏夏烟,你既然这样做了,就应该要做好准备,承受我的报复!” 苏夏烟从位置上走了下来,看着苏夏然说:“真是太可笑了,我苏夏烟一直以来都是苏家最受宠的一个,从小要什么有什么,而你苏夏然呢,只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一个从小就没有娘的可怜虫,你凭什么跟我争,你拿什么跟我争!” 从苏夏烟的眼中苏夏然看到了浓烈的恨意和妒意,说:“你就是嫉妒我,你这强烈的嫉妒心,才会把你自己最终推向了绝路,虽然在这个苏家,你一直都针对与我,但我确实从来也没想取你的性命。” 苏夏烟紧接着说:“是吗,可是我却是一心想要你的命呢,我的好姐姐。” 手里紧紧握着踏雪剑,苏夏然继续说:“在我眼里,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我都觉得是小打小闹, 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从上一次,你竟然鼓动然儿来给我下毒,我才不得不正视你,而那件事我最后也没有再追查下去了,不然,你以为,父亲会放过你吗?” 苏夏然的话字字诛心,每一句都仿佛扎在苏夏烟的心上。但此时的苏夏烟只想看苏夏然不好过,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错的。 红着眼睛,对苏夏然说:“这么说,我之前还有感谢你的不杀之恩了?我就不明白了,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能让那么多人为你誓死效忠,而我身边就没有一个真心的人。” 说道这里,苏夏烟的眼睛流出了悲凉的眼泪,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可怜。苏夏然说:“真心是要用真心去换的。” 一直以来对苏夏烟都没什么好感的苏夏然,这是她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可能是因为自从李文淑出事后,苏夏烟便也变成了跟自己一样,便生出了一丝同情。 不过那一丝同情并不可能消灭苏夏然对苏夏烟的狠,想到阿楚到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苏夏然的心便也硬了起来。 第25章被斩杀的 苏夏然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可能对待任何事情都是淡漠的,有时候她的淡漠往往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真正的自己。 苏夏然缓缓的举起来踏雪剑,对准了苏夏烟,苏夏烟知道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反倒是没有了往日的跋扈,直接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苏夏然举着剑的手,却是迟迟没有下去。难道这一世就要这样了断与苏夏烟的纠缠了吗,想着这一世和苏夏烟的勾心斗角,苏夏然也是真的累了。 既然是这样,还不如提早就结束掉这一切,也可以让苏夏烟到轮回中好好的反思自己。苏夏然不再犹豫,举起剑就刺向了苏夏烟。 但苏夏烟以为即将到来的痛感,却并没有出现,而是影影约约觉得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苏夏然拔出染血的踏雪剑,擦拭之后,放回到了剑鞘之中。 却不想看见一个满脸疤痕的老妇人握着伤口倒在了苏夏烟的身前。 苏夏然看这个老妇人甚是眼熟,就好像在哪见过,这个脸,猛然想来。上次在哪个诡异的屋子里,熟睡的老妇人,不正是眼前的这一个吗。 仔细的辨认了一下,苏夏然便看出,这个人正是李文淑。她刚刚不是站在一旁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自己的亲生母亲。 苏夏烟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虽然一直以来自己的这个母亲并不是一个好人,这一生做了许多的坏事,可是她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为了苏夏烟。 本来李文淑是想着叫人去通知苏风的,让他来阻止这一刻,却没想到苏夏然这么快就来了,竟然还要杀了苏夏烟,无奈之下的李文淑只能冲上去,为自己的女儿当下这一剑。 苏夏烟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李文淑,大声的吼道:“娘,娘,你不要睡,你不要离开小烟。”苏夏烟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可李文淑还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好像随时都会断气,努力的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说道:“小烟,娘不能陪你了,以后的路要自己走,” 说着又转过了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苏夏然说:“苏夏然,我就算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李文淑本就该死,可是看着她此时的样子。 容颜尽毁,奄奄一息,不过多久便会死去。苏夏然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看着李文淑肯为了苏夏烟去死,苏夏然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丝丝的动容。 天底下的没有一个母亲不是这样,事事为了自己的孩子考虑。只不过是看用的方法对不对罢了。本来没想过放过苏夏烟的苏夏然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便不打算再追究苏夏烟,就当是为了亲情在最后的饶过她一次。最后放她一条生路。却没有想到,此时苏风和陈敏仪赶了过来。 两个人见到这一幕,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苏风往后一踉跄,还好有陈敏仪将他及时扶住。 苏风颤抖着说:“这...这是怎么了,然儿你说。”见苏夏然手上尽是鲜血,苏风就知道人肯定是苏夏然杀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李文淑,苏风并没有认出她来。 只是听苏夏烟一声声的喊着”娘“的名字。苏风才知道眼前这个要死去的人就是李文淑,这个让自己蒙羞的女人。 苏夏然根本没有回答苏风的话,自从上一次在清风苑中和苏风闹不愉快后,苏夏然就没再跟他说过话。见他来了,苏夏然也不想在这里就留,这一次就当再放了苏夏烟一次。 苏夏然打着踏雪剑便离开了苏夏烟的院子。此时苏夏烟还是紧紧的抱着李文淑不肯撒手。李文淑见是苏风来了,虚弱的说:“老爷....“ 而苏风根本就不屑于看这个丑陋的女人,觉得她有今天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都是她活该的。反而还觉得苏夏然杀了她是为自家报仇。 只是看着苏夏烟这个自己的女儿,才开口说道:“你就别再这哭了,记住,你没有她这个娘。” 听苏风这样说,李文淑算是彻底的死心了。陪在他身边这么久,为了苏家付出了这么多,一辈子活在机关算尽中,到头来竟然被人弃之不理。 李文淑的心是真的寒,如同坠入了冰窖,深渊。本就吊着一口气的李文淑算是彻底的闭上了眼睛。能死在自己女儿的怀里,这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苏夏烟见自家母亲的手逐渐没有了温度,再怎么唤都唤不醒,意识到这一次李文淑是真的离开自己了。苏夏烟好像麻木了一般,如行尸走肉一样,被陈敏仪拽到一旁。 看着府中的侍卫将自己的母亲带走,看着父亲嫌弃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都清楚的出现在苏夏烟的眼前。为什么苏夏然不杀了自己,要让自己现在承受着比死还要深的痛苦。 她恨,恨自己的没用,恨自己没有能力将苏夏然扳倒。恨父亲的宠爱不再给自己。 处理好这一切之后,苏风便让园中的丫鬟们好好照顾三小姐,就跟陈敏仪一起离开了。此时苏夏烟府中的丫鬟哪里敢去跟自己的小姐说话。 一个二个都战战兢兢的候在一旁,看苏夏烟有何吩咐没有。而苏夏烟也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颓然的倒在了地上。 双眼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样看着李文淑被带走的方向,一言不发。 苏夏然回到院中后也一直在懊恼自己的又一次心软。不过想到苏夏烟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她也实在是下不了手。但愿她经过这一次能真的醒悟吧。 觉得有些对不住阿楚的苏夏然又去到了阿楚的房间。此时阿楚还是没有苏醒,甚至连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苏夏然对躺在床上的阿楚说:“阿楚,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办法在苏夏烟刚刚失去母亲的时候对她痛下杀手,你能原谅我吗?李文淑已经为你偿命了,你可以安心了。” 不管阿楚是否能听见,苏夏然还是滔滔不绝的说着,哪怕阿楚能听进去一两句也是好的。在这坐了许久的苏夏然,忽然感觉到阿楚的手指动了一下。 这让她欣喜不已。看来阿楚的意识是醒了的。苏夏然紧紧的握着阿楚刚刚动了的那张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感受着阿楚掌心的温度。 就在这里默默地陪着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姐姐,从小都没有享过什么福。一直都是劳累命,之前为了弟弟操心,现在为了自己操心。 苏夏然的心隐隐作痛。看着阿楚苍白的脸。不知道说些什么,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想着阿楚所遭受的一切。不管哪一样放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可能都没有办法去想象。 正是因为阿楚身上的这种坚韧,才让苏夏然在当初一眼相中了她。在心中默默发誓,以后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好好的保护阿楚,不再让她收到任何伤害。 还要抓紧时间提高自己的炼丹术。好练出有助于进阶的丹药,帮助阿楚。 自从苏夏然一剑将李文淑斩杀之后。苏夏烟就一直没有在苏夏然面前出现过。苏风也没有因为苏夏然杀了李文淑来找苏夏然的麻烦。 估计是觉得李文淑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苏夏然不杀她,若是被苏风自己找。也还是会要了她的性命。所以苏夏然早一步杀了他,也算帮苏风少了一个麻烦。 但一直让苏夏然挂心的阿楚,一周过去了还是没有醒。除了每日苏夏然强行往她的嘴里喂粥,喂丹药维持她的生命以外。她自己都没有醒过来进过食。 夏轻衣每天和红月一起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到阿楚那里,帮她擦拭身体。经过一周的好生照料。阿楚身上的皮外伤已经在结痂,有渐渐愈合的迹象。 只是却还是不愿意醒过来。是不是的苏夏然晚上一个人就会坐在石凳上想,自己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苏夏烟对阿楚公平吗。 阿楚在苏夏烟那里遭受了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伤害。而苏夏然自己就是因为李文淑死了,就将之前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轻易的一笔勾销了。 若是阿楚醒来会原谅自己吗?这些日子苏夏然都是这样想着的。在她的眼里阿楚他们跟她是一样的,是她的亲人。而不是她的手下,不是用来命令的。所以苏夏然会在乎他们每一个人的想法和感受。 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他们任何人的身上,谁都不会。因为他们是彼此用真心再换真心。这一天,天出奇的好,艳阳高照。 苏夏然在习惯性的去看了阿楚之后,便准备去红月他们的药堂逛逛。自打夏轻衣来后,和红月一起接管了药堂,就没在让苏夏然操心过药堂的事情。 在阿楚这里坐了一会儿,苏夏然便准备离去。却不想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阿楚低低的呼唤声:“小姐,小姐,你不要走。” 这让苏夏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还以为是心里的阿楚在这样叫自己。仔细辨别了一下,确认的确是阿楚在叫自己。苏夏然赶紧折返了回去。 来到阿楚的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等她苏醒过来。阿楚的嘴唇非常的干燥,紧闭着双眼。还是不停的叫着苏夏然。表情异常的痛苦,就像是做噩梦一般。 苏夏然将她扶了起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缓解着她的痛苦。然后又将她轻轻放下。没过多久,阿楚终于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而苏夏然见她有睁眼的可能,立马用手上去挡在了她的眼前,许久没有睁眼,苏夏然怕她会被强光刺激。才贴心的帮她挡住。 睁开眼的阿楚,见眼前一片黑暗,认真一看才知道,是苏夏然帮自己挡住了。苏夏然开口说道:“许久没有睁眼了,缓一缓吧。” 没想到自家小姐连这种细小的事情都为自己考虑到了,阿楚心头一暖之前所遇到的一切在她这里也都成了过去式。都不重要了。 只要以后能好好陪在苏夏然的身边,她便知足了。 过了有一会儿,苏夏然才把手拿开。看着阿楚干涸的嘴唇,将水递上,说:“喝点水吧,等红月和轻衣他们回来,见你醒来一定很开心。” 第26章阿楚苏醒 阿楚边喝着水便说道:“小姐,我是不是睡很久了,耽误了很多事吧。” 苏夏然见她一醒来就在想着这些,便说:“这段时间,你都没有什么事情,你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知道吗?其他的都不需要你去做” 阿楚用自己清澈的眼睛看着苏夏然,好像又感动的要哭了似的,然后又硬生生的忍住,说:“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小姐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你,真好。” 见她一醒过来就说丧气话,苏夏然假装生气的说:“不许说这种话,你这一辈子都会陪着我,怎么会见不到我。” 阿楚郑重的“嗯”了一声。两人便都陷入了沉默。 最终还是苏夏然忍不住,说:“阿楚,一件事情要告诉你,你出事之后,我本想杀了苏夏烟给你报仇,但在最后一刻,李文淑帮苏夏烟挡了那一剑死了,我便不忍再在这个时候去杀苏夏烟,你不会怪我吧?” 听出来了自家小姐语气中的愧疚,阿楚笑着说:“阿楚在梦中就影影约约听小姐说到过了,阿楚怎么会怪小姐呢,小姐为阿楚做了这么多,阿楚怎么不知道,不过李文淑死了,日后就不用担心她来寻仇,伤害小姐你了。” 到这个时候阿楚依然想到的是自己。苏夏然的心像是融化了一般。为了缓解此时感性的氛围,苏夏然调侃道:“她哪里没有寻仇,只不过把仇都寻到你身上去了。” 阿楚也笑道说:“谁让我揪着她不放呢,她当然想除掉我喽。”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房中享受着这一段惬意时光。 而苏夏烟这里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苏夏烟一周都没有出门,而是在房中一个人穿着孝义待着。整日都不说话。 苏风并没有为李文淑准备追悼。而是那日将她拖出去后,直接扔到了乱葬岗。就当苏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一样。 在苏家,若是不召开追悼会,便是不承认这个人在苏家的身份。意味着李文淑就算是死了,也上不了苏家的祖籍,只能是一只孤魂野鬼。 苏夏烟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亲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到最后活的凄惨,死的凄凉,连死后都没有一个归处可去。得到了这样的遭遇。 直到这一刻,苏夏烟才意识到,在苏家只有自己的娘是真心的对自己好,而当自己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人却已经不在了。自己只能独自守着这个硕大的院子。 连苏风都没有来看自己一眼。难道也觉得她苏夏烟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吗,苏夏烟这一次算是彻底的失宠了。 她的落魄却并没有影响到苏夏然他们。自从阿楚醒了。苏夏然这几日都陪在阿楚的身边。帮助着她恢复原来的武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在苏夏然的亲自陪同下,再加上阿楚本就天赋不俗,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刚恢复过来的阿楚,就跟苏夏然申请说想出门走走。 却遭到了苏夏然的拒绝。苏夏然说:“你这才恢复就又想往外跑了,这怎么行,若是真想出去,我便跟你一起。可不能放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阿楚见苏夏然那紧张的样子,只好说:“那小姐就跟我一起出去转转吧,这次去城南的郊外打点野味吧,回来做给红月他们吃,小姐应该还没有尝过阿楚的手艺吧。” 苏夏然想了想反正近些日子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做,便答应了下来。准备跟阿楚一起去城南郊外打点野味。 也好放松放松。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太压抑了,去林中也可以缓和缓和心情,这主意甚好。两人便一道出发,往外而去。 经过一两个时辰的路途,两人终于来到了城南郊区这一块儿,在走一段路。便算是进林了。这是苏夏然第二次来到密林之中。 第一次离开市集,来到这荒郊野外就是为了寻找阿楚,现在想想还真是跟阿楚有缘分。两次都是因为她而出市集。 两个人在林中悠闲的漫步着。时不时的感受着不同于市集的清新和鸟语花香。心情也是莫名的好了起来。一路聊着天,走走停停。 若是看见什么药草,苏夏然便蹲下采摘了起来。阿楚也帮着她一起采摘。之前一直呆在市集中的苏夏然第一次意识到,这大自然的林中比市集更加的让她觉得舒适和向往。 若是能在这个地方建立起一片自己的小天地。心情不快了,或者想散心了便过来,该多好。也不用在苏府中防着众人修炼,想怎么练武便怎么练武。 还可以好好的琢磨琢磨自己的梅花针这样的暗器怎样使用,岂不是惬意的不得了。正冒出这个想法的苏夏然便把阿楚叫到了一边说:“阿楚,我现在这里找一处好地方,当作我们日后的聚集地,毕竟以后我们还是要扩充势力的。城中人多眼杂,很多事情都不好直说,你觉得呢?” 正忙着采摘草药的阿楚赞同的说:“小姐这个想法甚好,待我们今日回去和红月,轻衣他们商量后,便可以过来看看地方,我之前来过这里,知道这片密林的不远处,便有一大片梅林。不过在山峰之上,气温有些低了,但那里的梅花却是四季不凋零的,我也是无意见到的。” 听说这里的山峰之处有一片隐藏的梅林,可把苏夏然给高兴坏了。本就喜欢梅花,若是可以有自己的一片梅林,将是多美妙的事情啊。 苏夏然又接着问阿楚说:“阿楚,你还记得那片梅林在哪吗?” 阿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姐,我也是无意间看见的,并不记得具体在哪,不过阿楚知道那片梅林大致在哪里倒是可以带小姐去看看。” 即便是只知道梅林的大致位置,也依然让苏夏然很是满足。只要知道大致位置,便也可以顺着方向找去。总能知道的。 苏夏然对这些事情一直都保持着乐观的态度,也抱着缘分的态度。若是有缘,还怕遇不到吗。和阿楚一起在密林中四处逛了逛。看见些许野兔,便上前抓了。 想着晚上回去之后让阿楚做烤野兔吃,想到这些,苏夏然心情便也好了起来。总算现在可以过上一段时间的悠闲日子了。 两人在采摘了一些药草之后,在快到黄昏的时候,便往回走去。但两人却没有直接回到苏府,而是往苏家药堂走去,去看看红月和夏轻衣。 此时还在药堂里忙碌的夏轻衣,没有想到自家小姐和阿楚会过来。苏夏然她们到的时候夏轻衣还在柜台那里算这账,压根就没抬眼,自然不知道苏夏然来了。 苏夏然装作顾客的样子问道:“可有什么珍贵的草药啊,拿出来让我看看” 一旁的阿楚见自家小姐又调皮了起来,也是忍俊不禁。却是没有揭穿她,因为阿楚也想看看夏轻衣什么时候会发现。 低着头的夏轻衣想都没想便说道:“最近刚到的乌禾草,年丰很高,您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先拿出来给您看看。”说着放下了账本,这才抬起了头。没想到却是看到了自家小姐。 惊喜的说:“二小姐,你怎么来店里了。”转过头一看是阿楚,更是惊的不行,之前每晚给阿楚擦拭身子的时候,夏轻衣无不祈祷着阿楚快点醒来。 这下真的看到阿楚醒来了,却是惊得说不出话了。但更多的还是难言的欣喜,说道:“阿楚姐姐,你可算是醒了,你没醒的这些天红月在药堂待得都没有心情,你们先等一会儿,我去叫红月。” 苏夏然点了点头,夏轻衣便往楼上跑去。没错,夏轻衣是跑着的,想要快一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红月。苏夏然这跟阿楚在一楼等着。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没过多久就听见,两人下楼梯的声音。红月刚一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阿楚,一句话没说的上前抱住了阿楚,说:“姐,我好想你。” 而阿楚此时却是有些尴尬的,二小姐还在一旁,他竟然不先见过二小姐,而是直奔自己而来。但苏夏然却是一点都不介意这些。 从这一点反而还更能看出红月是一个真性情的人。见苏夏然手里还提着兔子。夏轻衣走上前,将苏夏然手里的兔子接过。 好奇的问苏夏然:“小姐,你们这兔子是从哪弄的啊,看起来像是野生的。” 松开了红月的阿楚对夏轻衣解释说:“是这样的,我大病初愈,想要出去逛逛,小姐不放心我,便陪同我一起去了城南的密林,捉了些野兔回来,晚上回苏府烤给你们吃,也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听自家姐姐说要烤兔子,红月也跟着迎合着说:“我姐的厨艺可是很好的,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展示。” 几人就这样在药堂里交谈着,气氛很是融洽,没有一点主仆之间的生分和拘束。这就是苏夏然对待自己人的态度。她可以完全将最真实的自己交出去。 而不是在其他人面前,总是摆出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毕竟她也还只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她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不能一直活在杀戮之中。 她也需要人关怀,也需要有感情。几人说着便一同往苏府走去。晚上在耀眼的星空,和明亮的月光下。就当作是为阿楚苏醒庆祝。便一起烤起了野兔吃。 加上韵冬,五个人就这样围坐在一起,苏夏然也没有了往日二小姐的架子,和他们一起坐在草地上吃着野兔,赏着月亮,谈天说地。 苏夏然这才提起了今日和阿楚在密林中所想的事情,说:“凤临国城南密林处的山峰上有一处四季不凋零的梅林,我想找个日子去看看,若是可以,便将那个地方改成我们的地方,以后也好有个聚集落脚的地方。” 众人听着苏夏然的想法,没有任何一人反对。都觉得不能老是呆在苏府。若是哪一天苏府没了,还不要给自己找一个落脚之地。早点建立自己的势力,也可以早做准备,面对未来的变故。 不至于在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连个落脚之处都没有。商量妥当的众人,便觉得明天一早陪苏夏然一起去城南密林看一看,若是可以,倒是能改造改造。 苏夏然却是拒绝了众人要一起去的提议,说道:“明天就阿楚和红月跟着我一起去就好了。轻衣和韵冬不会武功,密林那种地方若是遇到些什么,我们也不能及时保护你们。” 夏轻衣还想着争取一些什么,却被苏夏然打断说:“而且,轻衣,药堂不能一天没有人照顾,你还需帮着我照看药堂,等我们去打探好了,自然会带你过去的。” 第27章千万小心 夏轻衣见苏夏然都这样说了,想了想确实还有药堂要照看,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让他们明天去梅林之时千万小心。 同时也因为自己没有武功而暗自失落着。看出了夏轻衣的失落,苏夏然安慰道说:“轻衣,你虽然没有武功,但是要把医术好好学会,日后,也同样可以帮助到我。” 听苏夏然这么一说,夏轻衣又瞬间燃起了信心,点头答应着。 几人聊天直到下半夜,才各自回房入睡。知道第二天的正午,苏夏然才自然醒。而阿楚和红月,却已经准备好了在房门外等着苏夏然出来。 苏夏然这一次还是做了男装的打扮。毕竟出门在外,男装比女装要方便的多。见阿楚红月早早的便在等着自己。苏夏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三人便一起往城南而去。这里面阿楚的武功是最高的,筑基期三层,苏夏然紧随其后是筑基期二层,只有红月还只是一个初学者,连筑基期都还没有达到。所以阿楚和苏夏然都是有意无意的让红月走在中间。 没过多久,三个人便走到了昨天阿楚和苏夏然来到过的地方。阿楚将手指向远处的那个山峰说:“小姐,我们只要顺着这条道走上去,便能到达那座山峰。” 苏夏然看着上面还有一层白雪的山峰,更是感起了兴趣。没再多说什么,便跟着阿楚往上走。着林中的气温还真的是诡异的可以。 在山脚下的时候还是走的满头大汗,越往上走气温越低,等快走到一半之时,空气中竟然还飘起来了白雪。不过风景确实是美不胜收。还好苏夏然提前准备了三件厚斗篷,给三人披上。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三人便找到了一个石墩子坐下休息一会儿。苏夏然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说:“这地方可真美啊,我九年都没有离开过苏府,今日出来,真是心旷神怡。” 阿楚看着山上的雪景说:“是啊,所以自从红月被安排去了药堂之后,我一个人闲来无事,便也不愿呆在府中,没事一个人出来逛逛,快到日落之时再回府。”就这样闲聊了一会儿的三人,便继续往山上而去。 大概又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几人总算是到了山顶的平地上,入眼的便是一大片梅林。苏夏然不禁感慨道:“傲雪寒梅,果然是不同凡响,我们这就往里面而去吧。” 几人越往里面走去,却是越走越像是回到了原点。感觉好像是在这一片梅林中迷了路。阿楚说道:“这里的梅林,面积甚广,梅树的样子又差不多,难怪会迷路。” 苏夏然也说道:“可不是吗,这么一大片梅林,还真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去,难不成我们被困死在这里不成。” 阿楚确实冷静了下来说:“二小姐别心急,我们一路向着南的方向走去,一定可以出去的,若是在不行,就斩断几棵树,便也能看清楚如何出去。” 本就跟阿楚的想法差不多的苏夏然也没说什么,便往南走去。但是即便几人一直都在往南走,却还是没有走到尽头。 看着眼前的白茫茫的一片,苏夏然拿起手中的踏雪剑,对准眼前的几棵梅树便砍了下去。一棵棵的梅树就这样轰然倒地,在空旷的天地间发怵巨大的声响。 回荡在梅林间,久久不散。斩断了几棵梅树后,几人总算是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在梅林尽头,苏夏然居然看见了树屋,还有灯火。 心中暗暗想道:“难不成这偏僻的梅林处,还有人居住?” 阿楚也看到了远处的一处树屋,和灯火,说道:“是啊,没想到这种地方还有人在这里居住,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就在几人想着的时候,却听到了来自远方的声音:“何人在此,斩断这里的梅树!” 苏夏然三人则是没想到斩断梅树的声音竟然引来了在这里居住的人,听声音,辨别出应该是年轻女子的声音。此时正由远及近,像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苏夏然怕是来者不善,将踏雪剑紧紧的握在手中。 当苏夏然回到房中之后,两姐妹也停止了争论,两个人都相互看着彼此。看到苏夏然进来之后,两人便齐刷刷的看向苏夏然。 苏夏然开口说到:“你们商量的怎么样了,是确定要一试的话,就要尽早去寻银花草,这痨病可是拖不得,越拖越不容易好。” 方兰沉默着没有说话,而是方心开口说道:“不知道苏小姐可否在梅林多住些时日,帮我姐姐缓解一些,我明日一早便出发去寻银花草?” 因为是恳求,所以一向说话很硬气的方心,这次也不得不低声下气起来。毕竟这种要求对于苏夏然来说完全是不公平的。 让一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没有义务的在这里照看一个得了痨病的人,可能是几月,甚至一年。一般的人都不会同意。他们也不知道苏夏然会不会同意。 只能努力的争取一下,若是苏夏然同意,自然是最好的结果。其实苏夏然此刻也是犹豫着的。 毕竟让自己在这梅林一住就是大几个月对于她来说也是艰难的选择。不知道苏府还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宫里会不会传出什么事情。 就这样撒开手来照顾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对于苏夏然来说确实是破天荒头一次。但看着姐妹俩希冀的眼神。苏夏然又实在是不忍拒绝。 又想到是自己给她们的希望,必须有人出去寻找银花草。但方兰又一直是由方心照顾。若是方心出门,方兰却必须有人来照顾。 苏夏然心里也知道自己就是最好的选择。在心里默默考虑了许久的苏夏然,终于开口对方心说道:“你今日收拾完东西,明日便放心去吧,你姐姐就由我来照顾,只要你们信得过我。” 方心没想到苏夏然会答应,刚刚也只是抱着一丝希望的询问。当下激动的说:“自然信得过。” 躺在床上的方兰也感激的说:“如此,就麻烦苏小姐了。”其实苏夏然她们的要求,也不完全是因为方兰的病,还是因为这梅林确实是一个好地方,若是能在这里潜心修炼几个月,自己的武功也会大有提高。 再说了药堂有轻衣,红月,苏府有韵冬,阿楚。若真的出什么事情,他们也可以及时的通知自己。这次就当是做善事了。 得到苏夏然回答的方心,不再多做停留,便出去收拾衣服,准备明天一早就出门寻找银花草。但她却没有想到,会在决定出门的前一天,碰到这对姐妹俩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在见到的人。 方心出去了,苏夏然则坐在了方兰的旁边,陪着她闲聊着。过来没有一会儿。耳朵一向灵敏的苏夏然听见梅林中似乎是有动静,好像有一群人在往这里而来。 和方兰交换了一下眼神,苏夏然便决定出去看看。刚推看门,就看到了方心早一步出去的背影。方兰自然也看见了方心,便对苏夏然说道:“苏小姐,且先坐下吧,心儿去就够了。” 苏夏然知道方心的武功在自己之上,甚至在阿楚之上。便也没再纠结,坐了下来。方兰说到:“这地方经常有误闯入梅林的人,一般心儿去去就会回的,不用担心。” 说罢还对着苏夏然微微一笑,像是缓和她的心情。其实苏夏然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她只是好奇,是谁会往这山峰而来。 但她二人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方心归来。方兰的脸色明显透露出了些许担心。喃喃自语到:“奇怪,平时心儿不过多时便会返回,为何今日却还没有回来。” 苏夏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便对方兰说:“兰儿姑娘先在这休息,我也过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方兰点了点头,说:“苏姑娘小心。”苏夏然答应了一声,便推开房门往前面的那片梅林而去,却在不远处,看见了傲雪而立的方心,手中还提着那把抽出的剑。 寒光乍现,苏夏然知道出事了,不然方心不会这么轻易的将剑露出来。加快速度,走到方心的身边,苏夏然压低声音说:“心儿姑娘,可是出什么事了?” 见到苏夏然过来,闯入梅林的众人自然是没有想到,带头的那个穿着盔甲的男子说:“妹妹,这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妹妹”,苏夏然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又看了看方心。方心并没有回答男子的话,而是扭过头对苏夏然说:“这是我名义上的大哥,方询。” 苏夏然这下是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就是方家的大公子方询。但为何今日确出现在了这里。 见自己的妹妹根本没有回答自己,方询明显有些不悦说:“心儿,你为何还是这么执迷不悟。要一直跟着你那个快死的姐姐耗着,父亲都说了要接你会方家。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不要再管方兰的死活了,我们会安排人在这照顾她的。” 方心才不会信他的鬼话,说不定方心前脚刚走,后脚他们为了不留后患就将方兰杀掉。方心现在是方兰最后的底线,她是说什么都不可能跟着方询回去的。 第28章不见归来 更何况现在苏夏然告诉自己姐姐有救,这就更不可能有回旋的余地了。而苏夏然却是不明白,方家的人来接方心回去。对方心没有什么恶意,为何方心会提剑对持着。 之间方心将剑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说:“方询你听着,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回去的,若是你执意带我走,我便死在你的面前,你便也只能带走一具尸体回去交差。” 方询没想到方心的态度如此的坚决,便让逐渐靠近她的侍卫们都退后了一点给她留有余地。无奈的说:“心儿,你这是何必呢,父亲他只是想你了,你又如此要这样跟家人兵戎相见。” 方心听他这样说冷笑一声:“方家何曾把我和姐姐当作人看,父亲急着叫我回去,也不过是为了让我嫁人,成为他联姻谋利的工具罢了。” 一下子戳穿了方询的谎言。方询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好,说:“方心,今日不管你什么态度,你都要跟我回去,父亲已经下了死命令,你若是不想方兰出事,便乖乖的跟我下山。” 方心却再次强调道说:“我再说最后一次,你们若是在这样苦苦相逼,我就死在你面前!” 方询却是并不着急,直戳方心的痛楚说:“你倒是可以一死百了,你姐姐,不打算管了吗,先看你姐姐也跟着你凄惨的死去吗?’ 听他这么说,方心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着,剑已经一不小心划破了方心的脖子,流出了点点鲜红的血。性格一向刚烈的方心此时也不知所措了起来, 当时看见方心将剑架在脖子上。苏夏然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现在见她将剑渐渐放下,便稍稍放下心来。 劝解道说:“是啊,心儿姑娘,你可不能一时想不开,错过了救你姐姐的希望。” 正在发着呆的方心,听见了苏夏然的声音,将手中的剑放下了。看见方心一放下剑,方询便让侍卫去将方心活捉起来。 方心岂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立刻与方询的人打成了一团。而苏夏然却在此时趁众人不注意,隐藏到了梅林之中。 见方心与那些人打的不相上下。主要还是因为那些人不敢真的出手。方询说的是活捉。所以他们打的时候还是有所保留的。 但方心就不同了完全是拼尽全力,毫无保留。刀剑的声音在林中传了起来。即便是如此,形单影只的方心久战之下体力渐渐不行,只能勉强的招架。 苏夏然站在一旁暗暗观察着,就在其中一人要砍向方心之时,只听“咻!”的一声,方心面前的那个侍卫便轰然倒地。 在一旁的方询只以为是方心将他斩杀的,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而方心此时却是震惊非常。因为她自己清楚,刚刚的那一刻,她是绝对没有能力敌得过那个人的。 说明只有一种可能,方心下意识的往藏在梅林中的苏夏然的方向看去。她一直以为苏夏然只懂医术,却想不到她也会武功,还会暗器,当下心里暗暗心惊,苏夏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 就在方心和苏夏然这样默契的配合下,方询带来的众多侍卫也只剩下最后两三个了。方询不敢相信的看着一个个倒下的侍卫。 在看了看方心染血的剑,说道:“没想到一年不见,妹妹的武功又精进不少,看来还是要大哥我来会会你了,接招吧。” 说着便不给方心一丝喘气的机会,便攻向了她。久战之下的方心哪里是方询的对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夏然还是出手了。 却并不是一招致命,而是将梅花针偏离了位置,射向了方询握着剑的手。”谁?“方询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胳膊,推开了方心几步。 刚刚那一下,他知道不是方心出的手,自己的胳膊传出的刺痛感,一定是糟了暗算了。怒吼道:“到底是谁,出来“ 之间苏夏然缓缓的从梅树后走了出来。而此时地上死去的侍卫的额心竟然绽放出了乌黑的梅花印记。这让方询更是吃惊。 方询没有想到这个之前临时过来的小女孩竟然会使用暗器。而自己之前却一直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捂着不断渗出血的胳膊。 方询怒喝道:“你是谁?我劝你不要多管我们方家的事情,否则后果有你受的。” 苏夏然却是丝毫没有被他吓到,反而是觉得此刻方询的样子异常的好笑,就像是垂死挣扎的蚂蚱一般。想到刚刚他对方心可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看着方询望向自己露出的恐惧的眼神,苏夏然说道:“你还不带着这些残兵败将走吗?想让我将你的性命留下,以绝后患?” 听苏夏然这样说,方心赶紧阻止道:“不可,请放他一条生路把。”苏夏然本就没打算要了方询的命,所以一开始也只是用梅花针射中了他的胳膊,而不是命门。 但让苏夏然没有想到的是,方询对方心并没有手下留情,而方心却让自己放他一马,便问道:“心儿姑娘,此时若是放他走,日后他们还会找你和兰儿姑娘麻烦的.“ 方心则是捂着伤口说:“放他走吧。”说完便自己靠坐在树边,不再看眼前的一切。像是到了最后关头,还不没有办法看着自己的哥哥死在自己这里。 这也许就是血缘亲情把,但方询却是毫不领情,依旧跟苏夏然叫板到:“哪来的丫头,当真不怕我们方家的报复吗?“ 苏夏然笑着说道:“你们方家这趟浑水,我是淌定了,若是不想死,赶紧滚吧。”说完也不等方询反应过来,便带着方心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免得回去太晚,在书屋中等着的方兰会担心。刚走进去,便看见了方兰焦急的在外张望的神情,急的就差从床上下来了。 苏夏然赶紧上前扶住正欲上前而来的方兰,说道:“兰儿姑娘不必担心,心儿姑娘没事。” 兰儿皱着眉说:“刚刚我在床上听到梅林中的打斗声,便知道心儿定是与人打起来了,之前就交代过,让她不要轻易跟别人动手,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伤的重不重?“ 正说着兰儿便又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一般,用手绢一擦,竟然又咳出来了鲜红的血。看到手绢上的血。方兰什么话都没有说,而是默默地将手绢收回,不让方心看见。 苏夏然见她的动作,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这姐妹俩是一个性子,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瞒着对方,不让对方担心。 苏夏然扶着受伤的方心,对方兰说:“兰儿姑娘不必太过担心,伤的不重,我先带她去隔壁房间处理一下伤口,你先休息着。” 说完,就慢慢的将方兰的房门关上,扶着方心去到了她自己的房间。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瓶,帮方心处理着伤口。 原本除了方兰,任何人都不相信的方心。将苏夏然这两天对她们姐妹俩的所作所为,一点一滴都看在眼里。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坚硬的心,也开始一点点融化。 她不明白,明明是萍水相逢,为何苏夏然会这般真心的对她们。看着苏夏然给她处理伤口时认真的模样,方心开口说道:“苏姑娘,实在是抱歉,把你卷进了方家的纷争之中,你放心,你会暗器的事情,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苏夏然当然明白她这么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虽然方询也知道自己会使暗器,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是苏夏然。而她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是苏夏然,还会使用暗器的人。 不过刚刚苏夏然既然敢在方心的面前暴露自己的底牌,梅花针。自然也是因为她信得过她的人品。所以在那一瞬间里,她根本没有想过日后是不是会暴露自己,而惹来麻烦的事情。 她只是不想眼看着方心被带走,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那样她更会觉得难过。所以倒不如豁出去。至少可以交到方心方兰这样的真心朋友。 苏夏然一向是这样,对于自己认可的人,可以倾尽所有的对她好。而对自己讨厌或者不在乎的人,哪怕是自己的亲人,她也不会有好脸色。 苏夏然边帮方心包扎,便说:“心儿姑娘不用担心我,他是找不到我的,即便是找到了我,我也有自保的能力,倒是你们姐妹俩日后可有想过怎么办,他这次虽然走了,难保下次不会来。” 方心当时说放方询走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在生死一线选择的时候,她还是不忍心。方心开口说道:“等我的伤口差不多恢复,我便离开这里去找银花草,他找不到我,自然不会报复到我身上,我只是担心姐姐......“ 方心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想要拜托苏夏然照顾方兰。却不好意思开口,苏夏然已经帮了她们这么多了,她实在说不出还要将这么个大麻烦交给她的这种话。 苏夏然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现在唯一能躲过方家追踪的办法,就只有这么一个了。而梅林暂且也是不安全的。苏夏然要想办法将方兰接走,否则难保方家的人还会来。 想了一会儿的苏夏然开口对方心说:“心儿姑娘只需去找银花草,你姐姐就交给我照顾,我会将她接到苏府的药堂,那里都是我的人,取药都很方便,倒是若是你找到了银花草,便去那里找我。” 方心听苏夏然竟然毫不犹豫的答应,心中异常的感动,也不顾身上的伤口,直接向苏夏然做出了跪拜之礼,说道:“大恩不言谢,苏姑娘今日如此帮助我们,日后我方家两姐妹也定当为苏姑娘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苏夏然赶紧将地上的方心扶起来说:“心儿姑娘不必如此谢我,我做事都是看眼缘的,你们两姐妹深得我眼缘,和你姐姐一起好好把病养好,日后的日子才会越来越好。” 方心郑重的点了点头。心里确是已经把苏夏然当作了自己人对待。说话也不像之前那般生疏。 等方心静静的养了几天伤之后。看伤口也差不多恢复了。便在一天早上过来跟苏夏然和方兰辞行。这一去,又不知何时还能见到了。 第29章得我眼缘 从未离开过的两姐妹,此时都有着难言的不舍之情,却不得不分开。银花草向来难寻,也不知道此去还能不能等到再一次见面的时候。 方兰也是头一次出了那间房间,来到梅林的边缘跟方心挥别。苏夏然给了方心一些药剂,和粉末以防万一。可以在关键时刻保命。 交代完一些事情后,方心也不再留恋,转过身头也不会的走掉了,她怕一回头就坚持不下去,就想要回来,所以转头走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头。 而方兰也是一直站在那,看着自己妹妹的背影,这个一直陪着自己的妹妹,什么事情都优先考虑自己的妹妹,这个外表很冷漠,其实内心很善良的妹妹,就这样消失在了梅林尽头。 苏夏然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之情。这一副画面也一直定格在苏夏然的心头。还有方兰眼角的那一刻泪也深深的刺痛了苏夏然的心。 让她更不后悔当初自己所做的选择,决定帮助这一对姐妹。待方心走后,苏夏然才将方兰扶回了房中。并将之前方询找来桃林的事情都告诉了方兰。只不过是省去了自己的这一部分。 听苏夏然这样说,方兰的手紧紧的抓着床边,自顾自得说道:“她若是回方家,就不会跟我一起过苦日子,都是我拖累的她都是我啊..“ 苏夏然这是第一次见到方兰流露出这样的神情。第一次见方兰时,她那空谷幽兰一般的神情便将苏夏然深深吸引。 之后每一天的相处都让苏夏然觉得虽然方兰得了这个不治之症,却从来没有对生活放弃过希望,从来没有透露出过绝望的神情,这是第一次苏夏然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痛恨,痛恨自己的病。 苏夏然轻轻拍着方兰的病,说道:“兰儿姑娘,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不过在这之前,你要跟我一起下山,我会给你吃些丹药,保证你的身体可以顺利下山。” 知道苏夏然一直在安慰自己,方兰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萎靡不振,她要相信苏夏然,也要相信自己,可以有好起来的那一天,可以像以前一样跟方心一起在玄云宗练剑。 方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之后,便冲苏夏然一笑,淡淡的说:“好,一切都听苏姑娘的安排,我跟你下山。”苏夏然也不再耽误,将丹药给方兰喂食之后,便也和她一起下山。 当方兰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之后眼里充满了不舍。苏夏然说道:“等你好了,我们还会再回来的,走吧。” 方兰也不在犹豫,便也随着苏夏然一起离开了梅林。山上的风呼呼地刮过。苏夏然尽量的把方兰护在身后不让她受风,而自己在前面带路。 手紧紧的牵着方兰冰凉的手。慢慢走着的方兰感受着手心的温暖,看着在前面为自己当风的苏夏然。心跟着微微动容。 想着日后若是等自己的身体好了,一定好好报答这个不问原因,不在意过往,没理由对她们好的这个小妹妹。 经过有一些时间的颠簸,苏夏然终于带着方兰走下来山,来到了城南郊区的平地上。感慨道自己也是许久没有下过山了。 又想了想在病榻上躺了快一年的方兰,有朝一日竟然也有活着下山的一天,便觉得命运还真是造化弄人,本以为自己的人生可能就是这样了。 殊不知,突然从你生命中闯入一个人,便可以改变你的命运。苏夏然之于方兰便是如此。 看着眼前的景象,方兰深吸一口气说:“苏姑娘,真是谢谢你,让我还能看到除了梅林之外的另一番景象。”感受到方兰心里的开心,苏夏然也跟着她一起开心起来。 在走到快接近市集的时候,苏夏然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递给方兰了一块面纱,让她带上,说:“城中人多眼则,说不定有方家的人,将面纱戴上,有备无患。” 方兰伸手接过面纱,带上之后,两人才往城中而去。穿过热闹的市集,很快便到了苏家药堂这里。同样带着面纱的夏轻衣见苏夏然回来了。高兴的迎了上去。 一切都听阿楚说了的夏轻衣,自然知道跟在苏夏然身边的这位要么是方心,要么是方兰。她对苏夏然说道:“小姐,我们都很想你,让我猜猜这位是....方兰,对不对?‘ 自从阿楚的事情结束之后,夏轻衣的心情也变得开朗了许多,偶尔也会跟苏夏然开开玩笑什么的,此时为了不让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方兰感到陌生,夏轻衣便以这样的方式欢迎她。 方兰见夏轻衣在那里猜这姐姐妹妹,心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缓缓的说道:“姑娘怎么知道我就是方兰?“ 夏轻衣却是早就做过准备的,说:“听阿楚说方心似火,方兰似水,你一看我便猜出是姐姐了。”苏夏然和方兰听她这么一说,都笑了起来,便一起往药堂而去。 可能是因为心情的原因,这些时日方兰跟苏夏然他们在一起,心情很是愉悦。咳嗽也相对好一些了。本以为来到新的环境,自己会很不适应,却没想到这里给方兰的感觉还要惬意,就像自己的家一般。 苏夏然将她安排在了二楼的雅间住下。反正药堂平时就是一楼人多一些。二楼都没有什么人,还有红月和夏轻衣陪着,方兰自然是热闹了起来。 在苏夏然的控制下,方兰的痨病总算是缓和了一点。不过即使是在这样轻松的环境下,夜深人静的时候,方兰还是为自己现在出门在外的妹妹悬着一颗心。 不知不觉之间,日子接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平淡而又充实,大几个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苏夏然也算是够到了十岁的门槛,眼见着是快到了方心返回的日子,苏夏然这些天,几乎每天都会去药堂看看方兰的病。 知道这一天,凤临国城门口,出现了一位一身白衣的女子。带着白色面纱,面无表情的就这样出现在了凤临国的市集。身后还背着一个包裹,腰间配着剑。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出去了将近一年寻找银花草的方心。这些日子,她没有一天不在赶日子,每天都像是跟时间赛跑,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根据苏夏然当时所说,方心直奔苏家药堂而去。正在一楼厅中的夏轻衣便看见正在往这里走来的白衣女子。记得阿楚曾经说过当初出现在梅林的白衣女子就是放心。 夏轻衣很快便将方心认了出来,不待方心开口,便说道:“你就是方心姑娘吧?小姐让我每日在这里等你来,总算是将你等回来了,你姐姐,还有我们小姐现在就在楼上,我这就带你去。” 方心听夏轻衣说完,也没在说什么,就点了点头,便和夏轻衣一起往楼上而去。 早就听到上楼声的苏夏然,出来一看,见还是跟从前一样喜欢穿一身的方心回来了。欣喜的上前说道:“心儿姑娘回来了,你姐姐等你很久了,怎么样,一路上还否顺利?” 方心轻呼出两口气说:“银花草拿到了,就是路上耽搁太久,我姐姐病情没有恶化把、“ 苏夏然将她带入房内,说:“已经抑制住了,一路上辛苦了,你们姐妹俩好好聊聊吧,兰儿姑娘每天都在挂念你。”说完便和夏轻衣一起往楼下而去。 在房中的方兰见是方心回来了,眼中立刻涌上了泪水。方心也将面纱取下,像原来一样,蹲在了方兰的床前说:“姐,心儿做到了,心儿真的带回了银花草,你有救了。” 方兰也因为方心能平安回来,而喜极而泣。两姐妹就这样在楼上说这话,而苏夏然则是在药堂下面,研究起来了银花草。 说来,苏夏然也只是在《药典》里见过银花草,这样一看确实是书中的银花草,一模一样。便开始对照着它的属性研究起来。 没过多久,方心便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苏夏然身边,紧张的问:“怎么样?这银花草可有什么问题?” 苏夏然看着银花草说道:“银花草没有问题,不过还要再给我些时日,将银花草入药,才好给方兰喂下,这些银花草足够维持到方兰恢复了。” 听苏夏然这样说方心才彻底放下了心来,又想着自己现在回不去梅林了,也不知道去哪,便局促的站着。苏夏然见她一直没走。 这才想到什么,便说:“心儿姑娘就也在药堂住下吧,也好方便照顾你姐姐。” 方心便答应着边说:“苏姑娘日后就叫我心儿吧,不要叫心儿姑娘了,显得生分。”苏夏然见她这么说,也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也别叫我苏姑娘了,叫我然儿就行。” 说着还对方心笑了一笑。方心答应着,便自己先上楼了。夏轻衣见方心上楼后,才说道:“这对孪生姐妹真是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这性格却是天差地别的。” 苏夏然迎合着说:“可不是吗,不过她们的心可都是善良的,日后你们也要好好相处。”夏轻衣答应了一声,便接着忙起了自己的事。 经过这些时日的研究,苏夏然总算是将银花草汤药熬了出来,每天喂给方兰喝。日子一天天过着,方兰的痨病也确实是慢慢的有了好转。 咳嗽的时日也不多了,这让方兰和方心更是对苏夏然的医术深信不疑,也是打心眼里感谢她。 但此时苏夏然却在苏府中听到了从宫里传来的消息,说让苏家的大小姐苏夏然清和洛家少爷洛泽宇定亲。许久没有回到苏府的苏夏然,也因为苏夏然清的婚事,回到苏府。 想着两年前自己的这个姐姐苏夏然清只要一见到洛泽宇便脸红的情形。苏夏然也是感慨,现在她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可自己和苏夏然清的感情却也越走越远。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被召回到苏家议事堂。苏夏然就这样随意的坐着,完全无视掉苏家的众人。而苏夏烟时隔一年再次见到苏夏然,却没有想象中的硝烟弥漫。 第30章方心姑娘 苏夏烟就像没有看见苏夏然一般,麻木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来她还是没有从当年的事情走出来。苏风见苏家的众人都到齐了。 便开口说道:“皇上已经下旨给清儿和洛少爷订婚了,这段时日大家也都要忙起来,提早给清儿准备嫁妆,好让她风光的出嫁,然儿,小烟,你们作为清儿的妹妹,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 苏夏然坐在下面随意的吃着水果,也不开口说话,这让苏夏然清异常的尴尬,想着曾经的这个妹妹可是跟自己一条心,而现在却再也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见苏风一直不依不饶,苏夏然才象征性的开口说:“知道了。”虽然苏风不喜她的态度,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苏夏烟也答应了下来,这事也就算是翻篇了。 洛家在凤临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能跟他们家联姻,苏风自然是欢喜,便又对苏夏然清高看了一眼,觉得到头来还是自己的大女儿争气。 苏夏然虽然有本事,却不受自己的控制,而苏夏烟自从李文淑死后,便整日躲在自己的房中,自己不叫,也不出来。苏风看着自家家现在的这个样子,也是只有无奈。 而得知苏夏然清跟洛泽宇订婚的消息的吴小若,此时却是异常的郁闷和生气。她从小和洛泽宇青梅竹马,却没想到最后输给了苏夏然清,这让她的心里异常的不平衡。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泽宇哥哥会选择苏夏然清而不是自己。这让一向骄傲自大的吴小若不能接受,便想制造出一场阴谋来报复苏夏然。 当然这些在现在正沉浸在幸福中的苏夏然清却是不得而知的。还傻傻的以为自己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到了。而苏夏然更是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 现在的苏家对于她来说,若不是有祖母在,真的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有事叫自己就去,没事就不会。也不知道丛什么时候开始,苏夏然对苏家的感情淡的只有名义上的了。 在议事堂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苏风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了。而苏夏然也是回到了苏家药堂。见自家小姐回来,夏轻衣看着苏夏然平静的表情。 上前一步问道说:“苏家可是又有什么事情要小姐去做吗?” 苏夏然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跟我没有关系,是苏夏然清跟洛泽宇定亲了的事情,苏风几天后要在苏家举行订亲宴,说是要让我也务必要参加。” 见苏夏然并没有太过开心的表情,夏轻衣又说道:“小姐若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可不要因为这个事情,影响了心情去。” 苏夏然倒是没有说不想去,毕竟苏夏然清跟自己也没有多大仇,多大怨。如今她就要成亲了,自己这个做妹妹的去一下也无妨。 看夏轻衣的模样,苏夏然笑到说:“无妨,反正现在方兰的病情也已经稳定了下来,到时就由你随同我一块儿去吧,也好让我们也参加宴会热闹热闹不是?” 听说到时苏夏然是带自己去,可把夏轻衣高兴话了,说道:“只要小姐高兴就成。“ 两人这样说着,便见之前一直躺在二楼床上的方兰缓缓的走了下来。看来病情确实有了很大的好转。都可以下床走动这么久了。 之前一直苍白的脸色,也慢慢的转向红润,方心则是扶着她一同走下。正巧就看见了苏夏然回来。像是隐约听见了点什么,方心说:“听刚刚然儿你说过几天要参加宴会?“ 苏夏然上前接过她将她扶了下来,回答道:“是的兰儿姐姐,是我家姐和洛家少爷洛泽宇的订婚宴,然儿不得不去一趟。” 方心听到确有些不放心的说:“这种大家族之间的订婚宴,一定会请城中有名有脸的人都去参加。然儿,你既然之前跟我大哥方询结了仇,我怕到时他也去,认出了你来。” 方兰一听也想到了之前苏夏然在梅林时所发生的事情,开口说道:“是啊,若是碰到,指不定方家的人会怎么对付你,若是能不去便不去了吧。” 苏夏然之前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说道:“没关系的,这种宴会鱼龙混杂的,我稍微将我的容貌做一番改变,是不会出事的。” 见苏夏然都这样说了,方家姐妹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苏夏然多加小心。当心那场宴会是一场鸿门宴。 不过苏夏然却觉得,就算是鸿门宴,也是跟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的,自己顶多就是一个小人物,只要小心谨慎一些,就不会出事。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了。今日的苏府,一改往日冷清的形象,大红灯笼高高挂起。一早上便在门前放起了鞭炮来,像是有什么喜事一般。 城中的百姓也都好奇的出门观看苏家的喜宴。不禁议论道:“苏家这是有什么喜事不是,一大早就装扮得如此张灯结彩,好生热闹。” 有的知情的人回答说:“听说啊是皇上给苏家的大小姐苏夏然清和洛家的少爷洛泽宇定亲了,这苏家老爷,一准高兴了便设宴款待城中显贵,也好拉近拉近关系不是?” 恍然大悟的百姓们在看了会儿热闹后,也都散了开去。不多时,便看见苏府门前停了许多的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了许多穿着华丽的公子小姐们。 而苏夏然清则是站在门前迎着客人。而苏夏然此时却是和夏轻衣在苏府的里院里琢磨着药草。仿佛外面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似的。 她只是答应了苏风,宴会的时候会回来。不过今日这么忙的苏风自然是没有时间注意到自己。将容颜稍作改变后,苏夏然便顶着一张平淡无奇的脸自顾自得做自己事情,也不到前院去看一眼。 很快城中的各大家族的人都聚集到了苏府。苏风忙着招呼各大家的家主。而陈敏仪则是带着各家的家眷来到院子里赏花,品茶,好一番热闹的景象。 只有苏夏然一人是闲来无事的跟夏轻衣在里院里研究着药草。苏夏然清则是带着各个公子小姐在院中闲聊着,有的公子想在一起切磋,便找到一块儿空地比起武来,想在各个小姐面前露一手。 今日连吴大将军的女儿吴小若也来了。本来苏夏然清和洛泽宇定亲她是万般不愿意过来了。是她的父亲硬是要让她过来,说若是她不来就显得他们将军府小气。 吴小若一想也觉得确实如此。便也来了,此时她看向苏夏然清的眼神,就好像能喷出火来。而苏夏然清则是尽量的回避吴小若的眼睛。 真所谓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吴小若就是不明白了为何自己的泽宇哥哥会看上可以一个柔柔弱弱的人。 不多时宴会便开始了,苏夏然被召到去前厅参加宴会。便和夏轻衣一道往前厅而去。夹杂在人群中间,根本就没人认出来这就是这些年在苏家风头正紧的苏夏然。 而苏夏然也是可以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刚没走几步,便迎头撞向了面前的人。苏夏然捂着额头,心想,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抬头一看,居然是方询!当下苏夏然立刻低下了头。而方询见自己居然被人给撞了,甚是不满,说道:“你谁啊,走路不长眼睛的吗?“ 明明就是方询撞向苏夏然的,此时对苏夏然的态度还是如此。让苏夏然心里一阵不爽。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因为现在还不能让方询认出自己。 想到方心方兰的话,苏夏然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开口道歉到:“实在是不好意思,撞到公子了,小女这就走,这就走,不在公子面前碍眼。” 说着也不多停留,就带着夏轻衣走。而方询见苏夏然一直躲闪着自己便说:“站住。” 正准备溜之大吉的苏夏然听到方询的声音,一下子就站住了脚步。不知道他叫住自己所为何意。但心却是怦怦直跳。 想着还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就没有撞到别人,偏偏就撞到方询了呢。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听方心方兰的话,找个借口把这宴会推掉,就不会招惹来这么个大麻烦。 方询见她站住没走,就继续说到:“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是何模样。” 苏夏然缓缓的转过了身,想到还好自己早前做了两手准备,要不然这一次可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心里则是祈求着方询千万不要将自己认出来。 上次带着方兰从梅林离开后。方询一定又回去过,见不到方兰和方心,他一定是把所有的怨气怪在了自己的头上。此时若是被认出来,少不了是个大麻烦。 当苏夏然抬起自己这张普通的脸时。方询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花样来。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之后。 方询便随意的摆摆手,说:“快滚吧,下次长点眼睛,要不然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苏夏然连连答应着,便赶紧和夏轻衣离开了。 见自家小姐如此模样,夏轻衣说道:“二小姐,刚刚那个人是谁啊,小姐为何见到他如此紧张。” 苏夏然回答说:“他就是方兰和方心的大哥方询。之前一直想强行带走方心,是我坏了他的好事,他现在一定是非常记恨我。” 夏轻衣接着说:“原来是这样,看他那个样子定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还是离他远一些吧。”苏夏然答应了一声,便和夏轻衣一起往宴会厅而去。 找了一个偏僻的小角落,两人便坐下来了。由于夏轻衣戴着面纱,而苏夏然是一张普通的脸。两人坐下后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 毕竟这样的宴会,哪个小姐不是光鲜亮丽。谁又会把目光放在这样普通的人身上呢。坐下后的苏夏然可以清楚的看到宴会厅每一个人的神情。 见吴小若居然也来了,苏夏然不禁想到两年前二公主生辰宴上的一幕。当时的自己为了保护苏夏然清和苏家的名誉,在紧急情况下跟阿楚学射箭,跟吴小若比试的情形。 记得当时吴小若也是喜欢洛泽宇的,所以当年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苏家和苏夏然清难堪。想到这些苏夏然只是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当年的自己还是那个为了苏家不惜暴露自己底牌的苏夏然,而现在经过这两年自己所经历的事情。以及在自己出事后,苏家观望和极力撇清的态度。 第31章不像她了 苏夏然已经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苏家现在只让她心寒。如今也只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关系罢了。 正在苏夏然想着这些往事的时候,宴会就已经不知不觉的开始了。歌舞升平,好一番热闹的景象。家主们彼此进着酒,夫人们聊着家常。公子小姐们也是彼此调逗着。 而苏夏然却是一直看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吴小若。今日吴小若给苏夏然的感觉特别的奇怪。她就像是心里装了心事一般。 若是依照以前苏夏然对吴小若的印象,她一定会在这种场合找机会让苏夏然清难堪。而她今日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安静的都不像她了。 这更让心思细腻的苏夏然察觉到不同寻常。难不成吴小若已经放下了洛泽宇?不再将苏夏然清当作眼中钉?苏夏然心里暗暗想着,却又觉得不对劲。 总之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围绕着苏夏然,她便决定等宴会结束,跟着吴小若,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而今日的吴小若却是没有想苏夏然所想的那般闹腾。知道宴会结束,吴小若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本想着等宴会一结束便回到药堂的苏夏然却临时改变了主意。 宴会结束后,苏夏然跟夏轻衣交代了一声,让她先回苏家药堂。而她自己则是打算跟着吴小若看她是否真的有什么异常。 正准备跟着吴小若离去的苏夏然,却被苏夏然清的贴身丫鬟叫住了。苏夏然清的贴身丫鬟跑到苏夏然的面前说:“二小姐,我们大小姐想跟你谈一谈,请您到偏院去。” 看着吴小若离开的背影,苏夏然便也没再追去。而是跟着这个丫鬟,往偏院而去。心里则是在想着苏夏然清为何会突然叫自己去谈谈。 已经两年多没有跟苏夏然清怎么联系过了。自从当时自己出事,苏夏然清撇开关系之后,苏夏然就心寒了。跟苏夏然清也淡了许多。 虽然不是像跟苏夏烟的关系一般,到了水火不容,无法调和的地步。但是也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走在路上的苏夏然,看着身边的花花草草,暗自思量着。 刚刚在宴会上也没来得及跟苏夏然清说过什么话。只是看她自己在忙前忙后着,现在待众人散去,却是主动来找自己说话。 苏夏然大概可以想象得到苏夏然清想要对自己说什么,刚走到偏院门口。便看见苏夏然清背对着自己站着,身上依旧穿着那华丽的衣裳。 似乎是听见了苏夏然的到来,苏夏然清才转过了身来。两个人相看无言。都没有开口说话。还是苏夏然清憋不住了,说道:“妹妹既然来了,便请入座吧。” 苏夏然倒也是不客气,就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看苏夏然清到底想要跟自己说什么。之间苏夏然清在苏夏然坐下之后,也坐了下来,和苏夏然面对面而坐。 苏夏然清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妹妹不觉得近些年,我们姐妹俩的感情疏远了许多吗?”苏夏然清本就生的一副较弱的模样,如今一说倒是显得楚楚可怜的。 听苏夏然清一开口便直奔主题。苏夏然也直接说到:“既然姐姐这样觉得,那便是吧。” 没想到苏夏然竟是这样的态度。苏夏然清变现出了受伤的神色。在她的心里苏夏然还是从前那个无助懦弱的人,那个在她受伤的时候会来找自己倾诉的人。 却不知道两年过去了,苏夏然早就已经改变了,再也不是她心中所想的人了。苏夏然清悲切的说道:“我们现在真的就只能这样吗,没有话说,还算是姐妹们?”苏夏然清言辞之恳切,让苏夏然恍惚之间还以为她是在乎自己的。 回过神来的苏夏然并没有因为苏夏然清这般说辞就心软。回复说道:“关系如何,姐姐心里自然是清楚,妹妹也就不便多说了。” 苏夏然清显然是对苏夏然的态度不满,说:“你现在是一定要这样跟我说话,对吗?” 见她一定要纠结这些,苏夏然便也不再绕弯子,说:“姐姐今日找我,就是为了探讨我们姐妹俩关系的吗?好,我告诉你,自从我出事后,你与我撇清关系那一刻起,我便不觉得我们感情有多好。” 又提到了之前的事情。苏夏然清当然知道苏夏然指的是什么。当时苏夏然被皇上打入地下暗牢。并以为事情再无反转,苏夏然必死无疑。 为了不让苏夏然拖累苏家,苏风便令苏家上下都与苏夏然脱离关系。当时整个苏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到皇上的面前的求情。 甚至是在都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情况下,便认为苏夏然有罪。只想着不要跟她有联系,要跟她划清界限。 在想到当时阿楚红月他们的遭遇。苏夏然对整个苏家都没有一点好感。除了祖母知道消息后,天天念叨自己。连面前这个自以为关系很好的姐姐,在自己出事后,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苏夏然清听她这么说,语气稍稍弱了下来说:“妹妹,你还是在计较这个吗?当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皇上若是发起怒来,说不定会满门抄斩,我们也是为了苏家好.....” 苏夏然清可能也是觉得自己的解释非常的牵强,到后来,都说不下去了。苏夏然冷笑一声说:“既然在姐姐的眼里,我的生死比不上苏家重要,今日叫我来又是所为何意?” 苏夏然说话直奔主题,并不想拖泥带水。这一两年苏夏然清都没有来跟自己缓和过关系。今日却突然这么做,一定是有她自己目的。 果然,听她这么说了,苏夏然清也不再抒情,直接说:“我现已经跟洛泽宇定亲了,你是知道了,一直以来我都很爱他,现在我终于找到了我的归宿,我不想这中间出现一点点瑕疵。” “所以,你想我做什么?“苏夏然直接问道。 苏夏然清却是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定了亲,过不了多久,便会成亲,本来在御女坊做的嫁衣应该由我亲自去拿。不过听媒娘说这嫁衣若是让自家姐妹去拿,再送一道给我更吉利。” 听出了苏夏然清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去帮她到御女坊拿嫁衣罢了。本来是有自己和苏夏烟两个选择。苏夏然清却没有选择去找苏夏烟而是自己。 也是,苏夏烟现在基本上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也不跟府中的人说话。苏夏然清自然是使唤不动她。其实苏夏然的心里是不愿意去帮她的。 但看她眼中那希冀的神情。苏夏然知道这婚事对苏夏然清来说异常的重要。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婚事任何一点细节都是最完美的。以后能和洛泽宇一起白头到老。 见她都如此拜托了。苏夏然也实在是不好拒绝,只能说到:“嫁衣什么时候要?” 听苏夏然既然肯这么问,说明她是已经答应了自己。苏夏然清欣喜的上前抱住了苏夏然。让苏夏然无比的错愕,习惯性的推开抱住自己的苏夏然清,说道:“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拿个嫁衣吗,有必要这么开心吗?” 苏夏然清温柔的笑着说:“妹妹,你不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能答应,我自然是欢喜。”说完便告诉苏夏然何时去御女坊拿嫁衣。 等一切都交代完后,苏夏然便从苏夏然清的房中出来了。见天色已晚,便回到了自己的药堂。听苏夏然清说,是要等到明晚才能去拿,便将此事记下来了。 而这件事却是在悄无声息中渐渐发生了改变。吴小若也是知道御女坊做嫁衣的事情。她也知道苏夏然清明晚会去御女坊拿嫁衣。 但她不知道的却是拿嫁衣的人并不是苏夏然清,而是苏夏然。当第二天晚上苏夏然去御女坊拿嫁衣的时候。却在半路上出了事情。 毫无防备的苏夏然就这样中了招。她没想到去拿个嫁衣,自己也能出事。其实本应该出事的并不是苏夏然而是苏夏然清。 吴小若早在几天前就在去御女坊的必经之路上做了埋伏。只待苏夏然清一出现,自己便动手。只是没想到抓到的人并不是新娘子苏夏然清。 被装进麻袋的苏夏然此时浑身无力。连使用梅花针的力气都没有。暗自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她明白她这是中了麻醉散。到底是谁抓了自己,当真是卑鄙。苏夏然在心里咒骂道。 居然趁自己不注意在空气中散播麻醉散,这让苏夏然防不胜防。感受着周围的一举一动,苏夏然明白此刻自己的身边围绕了四个人。若是一对一单打独斗,自己倒是可以赢。 但若是四个人一起上,即便苏夏然使用梅花针,却也赢不了。再加上自己现在还中了麻醉散。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被点了穴位的苏夏然根本动弹不得。此时的她心中十分的焦急。因为这种情况是她从来没遇见过的。心里难免的忐忑不安。这种不安还来自于不知道是谁向自己下手。 一开始苏夏然以为是苏夏然清给自己下了个套。打着拿嫁衣的幌子,背地里却把自己卖了。但现在冷静了下来的苏夏然却越发的觉得这不是苏夏然清做的。 她若真的想对付自己,是没有必要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的,完全可以趁自己毫无防备的时候,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对付自己。而最重要的是苏夏然清没有对付自己的理由。 如若是说苏夏烟倒还是有可能。但苏夏然跟苏夏然清无怨无仇的,她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做。但除了她,又会是谁呢?在心里不断的排除盘算着。 苏夏然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吴小若!其实今日被绑架的人并不应该是自己,而是苏夏然清,就因为苏夏然清临时换自己去拿嫁衣,所以才错绑了自己。 第32章一反常态 苏夏然真是在心里懊悔,自己怎么就这么衰,拿个嫁衣都能帮别人挡刀。而且若这件事是吴小若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苏夏然想着,怪不得之前在宴会的时候,看吴小若一反常态,原来早就策划了绑架苏夏然清的事情。既然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谁,苏夏然便也渐渐放下心来。 只待一会儿见到吴小若后跟她解释清楚,她应该就会放自己离开。这样想着的苏夏然因为熬不住麻醉散的药效,便在麻袋里昏睡了过去。 趁着夜色,被吴小若派出去的黑衣人,也在疾布行走着,肩膀上扛着的正是已经昏睡过去了的苏夏然。此时在麻袋里的苏夏然却是没有意识的,不知道自己即将被送去哪儿。 在一栋偏僻的屋子面前,黑衣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将苏夏然放下。便进去通传吴小若。在屋子里的吴小若此时也是紧张万分。 第一次做绑架这种事情,没有经验,万一有一点闪失说不定就会遭到苏府的报复。所以吴小若也是提心吊胆的,听黑衣人来报说人已经抓到了。 吴小若暂时放下心来。若不是皇上突然下诏让苏夏然清和洛泽宇定亲。吴小若也不会铤而走险做出这种事情。让黑衣人将装在麻袋里的人带了进来。 二话不说,吴小若将麻袋解开。但露出来的脸却并不是苏夏然清。吴小若怒斥着黑衣人说:“不是让你们抓苏夏然清吗,这都能抓错,要你们有何用!” 黑衣人也没想到事情会出现纰漏,赶紧解释道说:“小姐只说让我抓从苏府出来去拿嫁衣的那个人,我们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啊。” 吴小若见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说:“算了,你们留下一两人即可。其他人先退下吧。”说着原本四个人的黑衣人,便只留下了两个人。 吴小若端坐在檀木上,观察着麻袋里的人。像是觉得似曾相识一般。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不就是苏家的二小姐苏夏然吗,怎么会将她抓了过来。 为了事情不被败露,本就没打算将抓来的人放回去的吴小若,见是苏夏然,这个之前让自己在皇家宴会当众出丑的人,还处处跟自己作对,就更不可能放她走了。 在椅子上坐了有一会儿,吴小若就想等着苏夏然自己醒过来。看到苏夏然快要醒来之时。吴小若带上来黑色的面具。为了不让苏夏然认出自己来。 何况苏夏然在她的印象中,一向是明察秋毫,聪慧过人的。若是让她认了出来,伺机报复就得不偿失了。过了一会儿,苏夏然也慢慢醒了过来。 看自己的手脚上都被麻绳束缚着,动弹不得。苏夏然微微皱起了眉毛。用力地扭动着自己的手脚,试图挣脱束缚。 吴小若看着她的动作,开口说道:“他们绑的很紧,你就别费力气了,你是挣脱不开的。” 听到有人说话,苏夏然便抬头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吴小若。见她带着面具,苏夏然心里不禁一阵冷笑。自己早就将她认了出来,还有必要做这些吗。 苏夏然清冷着一双眸子,盯着吴小若,开口说道:“不知吴小姐这是何意?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何必与我结下梁子。若是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的话,你现在放我走,我便不会计较你对我的无礼之罪。” 见苏夏然竟然一下子就认出了是自己,吴小若也没必要掩饰。将面具摘下。笑着说:“之前我便觉得苏府的二小姐不一般,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不过我最讨厌别人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你既然与苏夏然清交好,便代她承受这一切,有何不可?” 苏夏然心里此时可是无奈到极致。想着自己怎么就招惹到了吴小若这样的煞神。非要认定自己跟苏夏然清交好。现在的苏夏然也是有口难辩。 两年前自己为苏夏然清出头的事情,这个吴小若竟然还记得,无奈的说:“吴小姐难不成还是在记恨两年前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何必一直耿耿于怀?” 本就渐渐淡忘了之前的事情的吴小若听苏夏然竟然还敢在自己面前提起,心情就更加不舒畅了。又由于没有抓到苏夏然清,便将自己的怒火全部都撒在了苏夏然的身上。 吴小若气愤的说:“苏夏然,因为你,我将军府的名声被玷污了,因为你,我吴小若被人耻笑道今日。你居然跟我说是我一直耿耿于怀,你可知我这辈子最讨厌的是何人?除了苏夏然清,便是你!” 一心想着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的苏夏然,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一波激起千层浪。让吴小若记恨起自己来了。知道她这一次既然抓住了自己就不会放过,苏夏然也没想着自己能走。 只是在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吴小若也懒得在跟苏夏然废话。强行将她口中喂入不知名的液体。本打算自己脱身的苏夏然没想到吴小若竟然给自己来这一手。 当药水接近口中的时候,苏夏然便已经认了出来,这是强力麻醉散。这个吴小若到底想要做什么。不愿意喝下这种不可抗力药的苏夏然努力的挣脱着。 却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自己现在还被束缚着。根本就不是身强体壮的黑衣人的对手。不止一次苏夏然都在懊悔自己还是太弱了。 若是遇到这种情况,自己简直就还是弱的像蚂蚁一般。苏夏然只能怒喊道:“吴小若,你这算什么本事,有种将我放了,我们单打独斗。就只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也不怕辱没了你们将军府的名声吗?” 本想将吴小若激怒的苏夏然,却是想法落了空。吴小若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说:“你当我是傻子吗?你苏夏然身上还不知道有什么本事,若是将你放了,你反倒对付起我来了怎么办,还不如先将你制服。” 说完后,吴小若又对着拿着药瓶的黑衣人说:“你们还愣在那儿,干什么,给我喂!”直到看到苏夏然将一整瓶药水喝完之后。吴小若才笑了起来。 对倒在地上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的苏夏然说:“苏家二小姐,就且好好享受这我本准备给苏夏然清的大礼吧,哈哈哈哈,将她送往醉春楼。”说完后吴小若便离开了这里。而是将苏夏然交给了黑衣人。 就在苏夏然因为药效的缘故下,又要昏睡过去之时,听到了醉春楼三个字。让她的意识强行支撑着。这吴小若的心思还真是歹毒。 竟然得不到洛泽宇,就想用这种方式对付苏夏然清。若是在他们结婚之前苏夏然清失了身子。洛泽宇是万不会再娶她了的。贞洁对于女子来说是有多重要这不用多说。 此时苏夏然悔的肠子都青了。她真是千不该万不该答应了苏夏然清。不过若是这件事发生在苏夏然清的身上。纵使自己不喜欢她,也是不愿意看见的。 将吴小若记恨在心里。苏夏然还是抵抗不住药效,昏睡了过去。此时的她是多么希望阿楚他们能得到消息过来救自己。 可是她知道这是可能性为零的事情。自己早在出门前就交代了他们自己不一定会回去。他们肯定是以为自己又要处理一些什么事情。 在一路颠簸中,苏夏然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得被带到了醉春楼。苏夏然的容颜早在几年前,便已经脱颖而出。如今又两年过去了,更是显得清新脱俗,倾国倾城。 醉春楼的老鸨,见竟然送上门来这么一个美人。自然是欢喜的将苏夏然收下了。想着要如何消费这样一个难得的美人。 而此时在醉春楼的雅间,却是出现了一个许久没有出现的人——五皇子夜墨清。本应该呆在皇宫中的夜墨清却意外的出现在了醉春楼。 当然他并不是来寻欢作乐的。而是和手下在这里谈事情。醉春楼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最适合谈事情。夜墨清并没有暴露他五皇子的身份。而是穿着便装坐在雅间之中 听着手下跟自己汇报着他们私底下打探到的一些消息。”少爷,近几年凤临国附近的一些边陲小国已经蠢蠢欲动了,看皇上的意思,像是有意要将您派往过去。” 夜墨清的手中紧握着茶杯,说道:“老狐狸真是老谋深算,为了不让我威胁到他,竟然想将我派往出去,不过看近几年的形势,这些国家估计还需几年才会群起而攻之。我们也要早做打算,不然到时被人牵着鼻子走。” 手下之人也是感叹道说:“确实如此,凤临国这几年的赋税也越来越重,不仅仅是百姓怨声载道,就连旁边的小国也是怨念深重。几年后的大战看来是避无可避啊。” 说着另一个站在一旁一身劲装的人也开口说:“少爷,你的另一重身份,恐怕也隐藏不了多久了,已经开始有有心人在有意无意的调查您。” 夜墨清将手中的茶水喝下,看着身边的人说:“疾风,你这些时日一定要盯紧了这些人。我五皇子之外的身份在这几年是断不可暴露的,很多事情我们也是要从长计议啊。” 正在他们谈论的时候,却听见雅间的敲门声。疾风见有人敲门,便上前去将门打开。见进来的是老鸨,边说道:“有什么事情吗?” 老鸨深知,在雅间上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当即献媚般的说道:“看几位公子哥一表人才的,可需要漂亮姑娘作陪,今日我们这里可是来了一位绝世大美人呐。” 褪去了伪装的苏夏然自然就是老鸨口中的这位绝世大美人。但这些话听在夜墨清的耳里。却是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趣。 不过听到绝世美人,却让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苏夏然的脸。 夜墨清暗自想着快两年没有见到这个小丫头了吧。自从当年在李渊雪那里,她将自己推开后,夜墨清便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但偶尔心里还是会想到那一日在二公主生辰宴时,她那一鸣惊人的样子。竟然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头。竟让他这些年对任何的女子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第33章 墨清出现 但偶尔心里还是会想到那一日在二公主生辰宴时,她那一鸣惊人的样子。竟然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头。竟让他这些年对任何的女子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无奈的笑了笑。夜墨清便让老鸨出去了。却不想自己的这一决定却是让他错过了与苏夏然的再一次相遇。 满心以为这间雅间里的公子哥们会对自己口中的这位绝世美人感兴趣。没想到却是赶自己出去。没有赚到钱的老鸨心情甚是不愉快。 退出去之后,老鸨便一间一间的雅间询问,觉得总会有人对这感兴趣。确实在离开了夜墨清这里后,就有别的公子哥对老鸨口中的“苏夏然”感了兴趣,让她带上来。 老鸨一听甚是欢喜,给苏夏然换上了比较暴露的纱裙。较好的身材若隐若现。皮肤白皙如初生的婴儿一般吸金。老鸨也没有想到装扮完后的苏夏然竟是更有了一种别样的风味。 可真是一个宝物啊。昏睡中的苏夏然自然是不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平时一向较为保守的苏夏然从不曾穿过如此暴露的衣裳。都是一身素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当作物品卖到了这种地方。跟雅间里的公子哥谈好了价钱之后,老鸨便将苏夏然带了进来。 在雅间等着的公子哥,一看见苏夏然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了。很快的赶走了碍眼的老鸨,就将美人抱在怀中,嗅着苏夏然颈间发丝的清香。 而此时的苏夏然却是慢慢的有醒来的迹象,但因为药效的原因,依旧是浑身无力。感觉到有人在触摸自己,苏夏然敏感的泛起了鸡皮疙瘩。 这让这名公子哥更是激动。觉得苏夏然是个难得的小尤物。也许是不喜欢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和苏夏然圆房。这个公子哥并没有动手,只是将苏夏然放在了床上,将她的手脚绑住,等她醒过来。 此时在一旁雅间里的夜墨清在和疾风还有自己的手下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便将老鸨叫来了,打赏了银子之后便准备起身离去。 见一身气质不凡的夜墨清就这样走了,老鸨却也没再挽留。因为此人看起来,并不好招惹。 而苏夏然也微微转醒,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睁开眼,想要用手揉一揉惺忪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绑在了床上的柱子上,动弹不了。 暗自心惊,想起了之前吴小若的话,难道自己真的被带到了醉春楼来。转过头看见一旁的公子哥正猥琐的看着自己。在低头看看自己所穿的衣服。苏夏然瞬间明白了过来。 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逐渐靠近过来的公子哥说:“我是被迫带过来的,你就不怕高兴了这一刻,日后遭到报复吗?“ 公子哥显然没想到这个美人醒来后,并没有露出害怕,娇羞的神色。而是诧异,之后便是冰冷。不过难得见到这么一个美的不似人间所有的美人,公子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更何况此刻的公子哥已经完全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说:“美人,我才不管你是谁呢,先让我享受了再说。”说完也不管苏夏然的反抗,就开始脱她的衣服,一副想要将她强上了的架势。 苏夏然没想到这个公子哥竟然如此放肆,因为手脚动不了,她只能用嘴狠狠的咬着公子哥裸露的肩膀。苏夏然的力道之大,硬是将这个公子哥的肩膀咬出了血。 公子哥也是没料到苏夏然如此难对付,看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还有苏夏然恶狠狠的眼神。苏夏然显然是惹怒了他。 “啪!”的一声,公子哥便用力地扇了苏夏然一巴掌,将苏夏然的头打偏向了一边,说道:“你妹的,居然敢打我,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 没过一会儿,苏夏然的右脸便浮现出了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在这一世从来没有挨过巴掌的苏夏然算是将眼前的这个人,还有害自己落入这般田地的吴小若记恨上了。 而此时夜墨清正巧走到了苏夏然的门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以及男人的怒骂。站在了门外并没有离去。 疾风见自家的主子站在了一间雅间外没有离去,便开口说道:“少爷,我们该走了。”但夜墨清却是还没有离开,就那样站在门口。 他的一位手下也开口说道:“唉,不知道又是哪位姑娘遭殃了。”说着的同时,却也是诧异着夜墨清今日的行为。 这醉春楼他们也是来了很多次了,这种强迫的事情他们也是见怪不怪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明白,为何今日主子会在这里驻足。 其实夜墨清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没有离开。就因为刚刚听到了里面的女子一声尖叫,觉得异常熟悉。便停留了下来,此时站在门外的夜墨清又听到了苏夏然略显颤抖的声音。 在里面的苏夏然见这个公子哥又要扑过来,便大声威胁到:“你不能这样对我,若是我活着出去,一定要灭了你满门!” 这一下夜墨清算是彻底认出了里面人的声音。是苏夏然!是那个在后山拿走自己玉佩,那个在靶场让自己一见倾心的苏夏然。 当听到苏夏然声音的那一刻,夜墨清整个心都炸开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有再想其他的,夜墨清自己亲自踹开了面前这间雅间的房门。 夜墨清的这个行为,让一旁的疾风和其他手下措手不及,都不明就里的看着冲进去的自家的主子。 而里面的公子哥正在准备强行扒开苏夏然的腿,便听见了外面的的动静。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不满自己的好事被人打扰,刚想对突然出现的夜墨清怒骂道。 却不想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夜墨清一拳打趴到了地上。刚进来的夜墨清没有料到自己刚进来看见的居然就是那样让他心惊胆战的一幕。 看着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苏夏然,正在大口的喘着气。胸口上下起伏着。就那样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让夜墨清心疼极了。 同时也让他对地上的公子哥怒不可恕,开口对门外的疾风说:“疾风,将地上的这个人带回暗牢,我要好好的折磨他!” 此时倒在地上的公子哥,认出来五皇子夜墨清,吓得直打颤,说:“五皇子,饶了小人呐。小人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小人不知道这个美人是五皇子的人,有眼无珠,求五皇子放了我。” 夜墨清那里会理会地上男子求饶的声音,跟疾风交代,将他带走之后,便来到了苏夏然的身边。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苏夏然的身上。 看着苏夏然手脚白皙的皮肤上,被绳子来回摩擦的血痕。夜墨清心疼的都不敢去碰她。亲手解开了束缚着苏夏然的绳子,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站在外面的下人们看着夜墨清的动作,就像是对待宝物一般小心翼翼,都透漏出了活见鬼一样的表情。一直以来他们的五皇子可都是不沾女色的,今日居然将一女子抱起,简直是不可思议。 并不是夜墨清不沾女色,而是自从他见到苏夏然后,整个心都被苏夏然填的满满的。其他的任何人都走不进他的心里了,这些之前的夜墨清原本是不知道的。 直到刚刚的那一刻,当他看见苏夏然那个样子的时候,整个心都好像在滴血。他才知道自己早就将她放在了心里很重要的位置。 此时的苏夏然也是任由着夜墨清抱着自己。也不动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怀里。若是之前,她定是将抱着自己的男人推开了。 可是现在她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就这样靠在他怀里,还让她觉得有一丝丝的安心。刚刚的那一秒,苏夏然拼尽了全力挣扎。想着若是自己真的逃不出那公子哥的魔爪,便将所有的人报复完后,自己便也自刎而死。 却没想到最后一刻,夜墨清会出现。让苏夏然看到了一丝的曙光。本就穿的很少的苏夏然,被夜墨清抱了出来。夜晚的风冷嗖嗖的,下意识的抱紧了夜墨清一些。感受着苏夏然的动作,夜墨清不自然的勾起了唇角。这让他的手下更是吃惊。 不苟言笑的五皇子刚刚那一秒竟然微微笑了一下。反应过来的下人们,见夜墨清抱着苏夏然一会儿了,怕他累着,便说:“少爷将姑娘交给我们吧,夜晚风凉,您可别受寒了。” 夜墨清却还是没有放下苏夏然,回答道:“无妨,将马车驶过来,我要带苏姑娘回宫。”见劝不动。下人们也没有在说什么,而是把不远处的马车牵了过来。 夜墨清小心翼翼的将苏夏然放上了马车,放下帘子,自己则是坐在了马车前面,亲自驾着马车往皇宫而去。坐在马车里的苏夏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并不知道夜墨清将她带回宫中意味着什么,这是傻愣愣的庆幸到,自己是被救了吗?刚刚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听他们说是五皇子。 就是长公主李渊雪的亲弟弟夜墨清吗,他居然救了自己。由于对李渊雪的印象一直不好,苏夏然便也一并将她的弟弟夜墨清划在了自己人之外,认为他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并没有轻易的相信他。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还有夜墨清体温的斗篷。苏夏然微微的慌了神。 马车在黑夜中行驶着,不多时,便将苏夏然带回到了皇宫中。自从上一次自己盗走了踏雪剑。苏夏然就没有再回到过皇宫了,没想到这一次自己是以这种形式再次回来。 将马车停在院外。夜墨清上前,准备将苏夏然抱下马车。却见苏夏然身子往回缩了缩。夜墨清的手落了空,讪讪地收了回来。 苏夏然的眸子在黑暗中像是会发光一般,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夜墨清。半响才开口说道:“多谢五皇子相救,小女自己可以。”说完自己便走下了马车。 第34章 坚硬的心 不料自己的脚上有伤,刚一下了便站不稳往一旁倒去。夜墨清顺势接住了她,说:“你脚上有伤何必要逞强呢,还是我抱着你走吧。” 因为刚刚下马车用力过度。苏夏然脚腕上的血又流了出来。而她却是视若无睹。刚想再拒绝夜墨清,却突然又被他公主抱了起来。 想着若是自己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苏夏然便一路沉默无言。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客房。夜墨清开口说道:“你一定不愿意这副模样回苏府把。就先在我这住下,等伤好了,随时可以回去。” 苏夏然确实不愿这个时候回去。没想到夜墨清心思如此细腻,这都可以猜到。苏夏然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不再看他。 见苏夏然没有再说什么了,夜墨清便从房中退了出来。夜墨清刚走,苏夏然便自顾自得处理起伤口来。看着自己流血的脚踝。 苏夏然也只能撕下一角的一块布,因为没有药,便简单的包扎了起来。而夜墨清却在这时又走了进来,见夜墨清进来,苏夏然便停下了动作。 看他端着药瓶和纱布就直接蹲在了苏夏然的脚边。苏夏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脚。却见夜墨清一把握住了自己的小腿,说:“你处理不好,这个要上药,你忍着点,” 便见他打开药瓶,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自己的脚踝上,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了苏夏然。而苏夏然却是不明白,为何堂堂的五皇子要自己蹲下来给自己上药。 感情的问题上面苏夏然确实是像白痴一般。毕竟上一世,她只是遵循皇帝的旨意,嫁给了傻子二皇子夜明言,与夜墨清并没有任何交集。 也没有遇到自己一生注定的那个人,所以这一世,遇到这种情况,苏夏然只觉得夜墨清是居心叵测。不然他为什么会这样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 一向机敏的苏夏然却是往往在涉及到夜墨清的时候,不知道要如何做。只想让这个不可控因素离自己远一点。因为每每自己遇上他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束手无策。 即使是遇到满腹心机的李渊雪,苏夏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无措过。所以即使现在夜墨清对她再好,她也不明白。 正在苏夏然陷入思考的时候,夜墨清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坐在床上的苏夏然用那样疏离的眼神看着自己。夜墨清的心隐隐作痛。 处理完一切之后,让苏夏然自己好好休息,他便准备离开。却被苏夏然叫住了。本以为她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夜墨清期待的停下脚步看着她。 却没想到她只是说道:“五皇子的搭救之恩,苏夏然铭记于心。若日后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定会竭尽全力。” 见苏夏然还想着以后还自己的恩情。夜墨清略带忧伤的说:“苏小姐可能还不明白,有些恩情是不需要还的。” 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夜墨清将苏夏然的房门关好,便离开了。坐在床上的苏夏然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也会跟着沉重了下来。 “有些恩情是不需要还的。”这句话在苏夏然的脑中反复出现。想着在这个世道真的有不需要还的恩情吗,就这样想着,受了惊吓的苏夏然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苏夏然才缓缓的醒了过来。看着陌生的环境,这才想起了。她是到了皇宫里夜墨清的院落了。梳洗好之后。简单的穿上一身青衣。将头发随意盘起。苏夏然便推开了房门。 整个院子里充满着鸟语花香,并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个扫着地的丫鬟。苏夏然对那个丫鬟说:“这是哪里,你们主子呢?” 扫地的丫鬟,见苏夏然醒了过来说:“这是我们五皇子的别院,从没有人住过,却是经常打扫,环境清新,姑娘是第一个被五皇子带回来的呢。” 见苏夏然没说什么,扫地丫鬟又继续说道:“五皇子交代了,若是姑娘醒过来,就先用膳吧,奴婢已经将膳食都准备好了,就等姑娘醒来。” 听她这么一说,苏夏然确实是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便说:“那便端上来吧。” 扫地丫头答应了一声,便让苏夏然坐在石亭里等着自己。便去给苏夏然端吃食了。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将整个石桌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吃食。 苏夏然看着眼前这一桌子的菜,想着自己那里吃得下这么多,便让扫地的小丫头跟自己一块儿吃。反正苏夏然是向来不在意这些的。 丫头却是受宠若惊的说:“不了,姑娘自己吃吧,奴婢在一旁候着就好,和您一起入座,不合乎规矩,等五皇子知道了会怪罪我的。” 见她这么说苏夏然也不再强求,自己便自顾自得吃了起来。见有桂花糕,便问着说:“他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糕。” 扫地丫鬟在一旁回答说:“五皇子并不知道姑娘喜欢吃什么,便各种食物都交代奴婢准备了,如今知道了姑娘爱吃桂花糕,奴婢明天就多准备一些。” 原来是这样。苏夏然默默的吃着饭,想着丫鬟的话,没想到外表冷漠的夜墨清倒是考虑的挺周到的。没有回答扫地丫鬟的话。 待苏夏然吃完了之后,便又回到了房间中。抓紧时间聚精会神的调息气息起来。经过这件事,让苏夏然明白了自己还是太弱了。 自从半年前自己突破了筑基期二层之后,便懈怠了。导致自己若真的遇到了事情,便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苏夏然可不喜欢这种被动的局面。所以努力的想要抓住一分一秒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夜墨清的这个院子别说还真的挺不错的,又没有闲杂人等打扰。就只有一个服饰自己的丫鬟。这丫鬟一看就是用心安排过的,即懂事又乖巧。 在院中专注的练着自己武技的苏夏然,没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夜墨清。 待自己一招耍完,才听见了啪啪的鼓掌声。夜墨清一身便装从旁边走了出来说:“没想到苏小姐竟还是习武之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连夜墨清自己之前都没有意识到,会被苏夏然深深的吸引,她就像百变女王一般。一般的出色一点的女子身上也只会有一种出彩的气质。 很少有向苏夏然这样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不同的气质可以同时存在于她一人的身上。可以有女子柔弱的一面,也可以有男子刚毅的一面,习武弄剑的姿势洒脱而飘逸。 苏夏然见夜墨清出现。便将手中代剑的树枝扔掉。向夜墨清行上一礼,说:“五皇子。” 夜墨清上前扶起她,说:“不必多礼。”两人便一同往石亭而去。一直在院中的扫地丫鬟,见夜墨清来了,便将备好的茶水放在石桌上,便退了下去。 夜墨清倒上一杯茶递给苏夏然,说:“苏姑娘昨晚睡得可还好?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苏夏然结果茶水小呡了一口说:“五皇子这里的茶果然是好茶,小女昨晚睡得甚是舒心,有劳五皇子挂心了。” 见苏夏然同自己说话如此的客气。夜墨清显然是有一点受伤。不明白明明自己对她那么好,她为何要将自己封闭起来,拒自己于千里。 嘴上虽然客客气气的。但夜墨清知道苏夏然心里其实还是防着自己的。端着茶水的手一抖,夜墨清说:“我也只是来看看苏小姐休息的如何,既然没有什么大碍,我就先离开了,你就在这儿好生休息着,不用着急离开。” 苏夏然也没再挽留。夜墨清便从石亭离开了。只留下苏夏然一人坐在石亭里品着茶。刚出来,手里还端着糕点的丫鬟见五皇子已经走了,下意识的说:“诶?五皇子怎么刚来就走了。” 将糕点放在了苏夏然面前之后,便也退了下去。就只剩苏夏然一人坐在这石亭中。她承认她是故意将夜墨清气走的。 因为苏夏然心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夜墨清。他将自己从虎口中救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应该感谢他。可是她还是做不到假惺惺的对他和颜悦色。便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在她面前。 夜墨清知道苏夏然一时半会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好,不过他可以等,等她这颗坚硬的心融化的那一刻。他不着急,因为他这辈子已经认定了苏夏然这一人。 苏夏然在石亭里坐了一会儿,吃着桂花糕好不惬意。却总是觉得自己心空落落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吹着风,看着院中清幽的环境。苏夏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一周。 而这一周,夜墨清都没有过来打扰过她,甚至没有过来看过她一眼,让苏夏然觉得是不是他已经忘掉了她这个人。 看着脚踝上的纱布。让苏夏然不禁又想起了那一天,他蹲下身来帮她处理伤口的情形。一周过去了,脚上的伤也差不多已经痊愈了。 苏夏然觉得自己是时候回苏府了。再不回去,阿楚他们可是要担心了。今天一早起来。便看见园中的扫地丫鬟已经将吃食备好了,像往常一样,苏夏然坐在石亭中一个人吃着饭。 吃完饭后,苏夏然便开口对扫地丫鬟说:“我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要离开了,你且与你家主子说一声,我今日便离去。” 扫地丫鬟没想到苏夏然突然就要离开,便下意识的说道:“姑娘确定要离开了吗,我家主子一定很舍不得...”说完后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上了嘴。 苏夏然却听见了她的话,但是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苏夏然这一离去也不需要带什么东西。只身走便可。留下了一封信,便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皇宫。 得知苏夏然已经走了的夜墨清,再次出现了这个苏夏然住过的小院。石桌上还留着残留的饭菜。看来人是刚走不久。进屋便看见了苏夏然留下的那封信。 第35章 重返苏家 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五皇子,谢谢你这些时日的照顾。夏然记在心里,若日后您有什么需要到夏然的地方,我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病已好,勿挂念。现已离开。苏夏然留。” 简单的几个字却能看出当时苏夏然写这封信的样子,夜墨清拿着这封信,久久不愿离去。看着这上面还没有完全干涸的笔记,发着呆。想着不知道下次再见又是什么时候了。 离开后的苏夏然便直奔药堂而去。想着自己离开的这些时日,他们肯定担心坏了。还不知道方兰的痨病怎么样了,没有自己在,也不知道轻衣能不能调理的好。 至于吴小若的这笔账,自己日后定会跟她好好清算。当苏夏然回到药堂之时,便看见方兰跟着夏轻衣一起在柜台忙碌着。一身淡蓝色素衣,一身淡粉色素衣,两人皆蒙着面纱。身材曼妙,画面很是和谐。 看到苏夏然回来了,便招呼苏夏然在药堂厅中坐着。见方兰如今身体大有好转。苏夏然便说道:“兰儿姐姐,看来你的病是彻底好了,这样一来,我也算是方心了。” 方兰给苏夏然沏了一杯茶说:“这还多亏了你了然儿妹妹,这几天也不见你人。我和妹妹这些日子在药堂过的很是舒心,真是麻烦你们了。” 苏夏然见她如此说,便故作生气的说:“兰儿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把你们姐妹俩都当作跟轻衣他们一般对待的。” 方心此时也走了下来说:“然儿妹妹别介意,我姐姐她就是太感激你了。” 苏夏然倒是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银花草是方心费尽千辛万苦找到的,她可不敢邀功。自己也就是顺带照顾了方兰有些时日。这都不算什么。 见方家姐妹都如此感谢自己,倒是让苏夏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见苏夏然平安回来。他们便也没问苏夏然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想着苏夏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总不能一直跟他们呆在一起。 而苏夏然也没有把自己这些天的事情说出来,怕他们担心。在苏家药堂坐了一会儿后,苏夏然见这里一切安好。便起身往苏家而去。想到嫁衣的事情。又急忙去了一趟御女坊,将嫁衣取回,便往回走。 却不想苏家正有一场风波等着自己。 回到苏家,苏夏然第一件事,就是去到苏夏然清的房间里,将嫁衣送去。在屋中的苏夏然清却也是焦急的等待着,自从上次让苏夏然帮自己去拿嫁衣,苏夏然清便没有再出过门。 可是明明一周前就应该送来的嫁衣。却是到今天都没有送过来。这倒也不能怪苏夏然。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在皇宫的时候,便将嫁衣的事情忘了。 等伤好出来之后,才想起,还没有帮苏夏然清拿嫁衣。当拿着嫁衣的苏夏然终于出现在了苏夏然清房间的时候。却见陈敏仪也在苏夏然清的房间内。 这个苏夏然并没有怎么接触过的苏家的正房太太此时正有些怨念的看着自己。见苏夏然手上提着的嫁衣,一把拿过。 语气异常不好的说;“我说然儿,你是怎么办事的,你姐姐这么相信你。让你去帮她拿嫁衣,你就是这样对待的吗?真是枉费清儿对你的信任。” 虽然此刻心里也同样埋怨着苏夏然,但苏夏然清还是装作一副大度的模样说:“娘,你也别再说妹妹了,妹妹一定是因为路上耽搁了。” 陈敏仪显然是还不罢口,继续埋怨着苏夏然说:“清儿就是心善,不跟你计较。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放在心上,还真是面子大。” 话中的讥讽之意,苏夏然自然是听出来了。虽然嫁衣没有按时送到,苏夏然确实是有责任。可她为苏夏然清挡了吴小若那么大的报复,这怎么算。 本想把这一切都说出来的苏夏然。想了想又算了,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而且说了就不得不把五皇子牵扯进来。倒不如不说,顶多就落得她们几声埋怨。 至少结局自己并没有出事,这就够了。其他的也都不重要了。站在那里任由着陈敏仪埋怨。苏夏然一声不吭。 在这个苏家,这个大夫人陈敏仪看似是对小辈一视同仁的,实际上也只是为了在苏风的面前做做样子罢了,私底下却也还是处处维护着自己的女儿。 她可是个聪明的女人。不像李文淑一般,什么事情都为自己的女儿考虑的那么明显。在苏风眼里,陈敏仪就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女人。 不过这些跟苏夏然都没有多大的关系。陈敏仪的心到底是怎样,她也没有兴趣去打探。只要她不要威胁到自己就行了。 看陈敏仪对苏夏然清那上心的样子。苏夏然是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柳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当年自己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才真正的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女人。 在这偌大的苏府不争不抢,每日都在自己的小院里,给苏夏然做做饭菜。缝缝衣裳。也不爱打扮,总是一身素衣着身。 没事看望一下祖母。日子过的格外的清闲。当时的苏夏然也没有这么多的心机。每天活在柳氏单纯的爱护下。日子过的无忧无虑的。 有时若是让苏夏然再选择一次。她还是宁愿一直活在母亲的身边,过着平淡的日子。而不想每天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一直埋怨着的陈敏仪见苏夏然站着不说话。自己再说什么也没有意思,便说:“衣服既然送到了,你就出去吧。免得站在我们面前碍眼。” 苏夏然也不想站在这,听陈敏仪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再逗留,便从苏夏然清的院子离开了。也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 苏夏然走着一路,都听院子里的下人们议论纷纷,说自己没有良心。苏夏然清待自己如姐妹,而自己却是白眼狼,故意送晚嫁衣,咒苏夏然清的婚事不得善终。 如此这般的话传的沸沸扬扬的,将苏夏然在苏家的名声算是败坏完了。这也算是名声扫地了把。苏夏然不用想也知道这话要么是陈敏仪传出来的。要么就是苏夏然清自己传出来的。 不过苏夏然一向都不在意被人怎么说自己。谣言止于智者。府中的人既然这么喜欢议论。便让他们议论去吧。她苏夏然的人品不需要这些人企业评价。 接触过的人自然知道苏夏然是怎样的。对周围的一切熟视无睹的苏夏然直接回到了自己院中。还是自己的院子让苏夏然感到有一丝的归属感。 韵冬见苏夏然回来了,便赶紧去到厨房给苏夏然准备吃食了。而在院中练武的阿楚,也停下来手中的动作。准备开口问苏夏然这些日子去哪了。 想了想却还是没有开口。苏夏然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阿楚,你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阿楚回答说:“本想问小姐这些日子去哪儿了,不过看小姐如今平安归来,说这些也就不重要了。不过近些时日,在府中将小姐的名声传的不太好,看需不需要阿楚去教训一两个嘴长的人。” 这些日子苏夏然是不在府内,所以自然不知道府里的下人将自己传成了一个白眼狼的恶意的话语。可阿楚却在府里听到了许多责骂苏夏然的话。 知道自己的小姐不是这样的人,有时候就忍不住想要上前去理论。但是只要以想到自己呈一时之快而给苏夏然带来麻烦,便忍了下来。 苏夏然笑着说道:“我刚刚进府,一路走来,也听到了这些话。不用放在心上。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们又控制不了。再说了我要是连这点流言蜚语的抵抗不了,日后遇到别的事情,还不被唾沫水压死。” 阿楚见苏夏然心态如此便也就放下了心来。还怕苏夏然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抑郁。如今一看也就不在提这件事了。 本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就算是了解了。在自己院中的苏夏然还没有好好的休息就被苏风的人传话叫走了。阿楚担心的说:“小姐这一去,苏风不会是要为难您吧。” 苏夏然却很淡定的说:“我也没做错什么,他不会拿我怎么样,去去也无妨。”说完就跟着传话的小厮一路往苏风的房间而去。 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苏风这里的苏夏然莫名的觉得父亲的这里有些许的陌生。还记得小的时候,柳氏还在的时候。苏风也是很宠柳氏的。 经常让柳氏带着苏夏然来他这里享受着难得的亲情。可自从柳氏离去之后。苏风便没有再亲近过苏夏然。就好像她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 走在路上的苏夏然默默地思考着。没有一会儿就被小厮的话语打断。小厮说道:“二小姐,老爷的院子到了,他就在里面,您请进把,我就先退下了。” 待小厮说完,也没等苏夏然回话,就先行离去了。留下苏夏然一人在原地驻足。深吸一口气,苏夏然便走进了苏风这里。 见苏风背着手站在祖宗列排前。沉默不语。苏夏然进去后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站在苏风的后面,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这个父亲好像老了许多。 听到苏夏然进来的声音后。苏风转过了身来,就那样又一种苏夏然读不懂的眼神看着她。半响,开口说道:“然儿,最近院子里的风言风语你可有听说?” 苏夏然自然是没想到苏风一上来便问起此事,答道说:“传的如此厉害,父亲都听说了,然儿怎么会没有听说。” 苏风叹了一口气说:“你姐姐这一嫁,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再回苏府,她的这一辈子就这样注定喽。等你姐姐去了洛家,你便是我们苏家最大的了,有些责任也是要担的一些。” 苏夏然见苏风一直在旁敲侧击,而不正面说话,便说:“父亲到底想说什么?” 上前拍了拍苏夏然的肩膀,苏风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这几年,你们姐妹的关系我都看在眼里。你既然杀了李文淑,小烟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原谅你了,可是你姐姐清儿却一直待你不错,你可不能糊涂啊。” 第36章我不在乎 这下苏夏然算是明白了过来,看来苏风还是把外面的那些风言风语听了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白眼狼。苏夏然冷笑一声,心里更多的是悲凉。 连自己的父亲的如此听信谗言,还没有阿楚他们这些仅仅只跟自己相处了一两年的人相信自己。这可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苏夏然开口说:“我并没有要针对她的意思,信不信由你,我也不在乎。” 一直以来,苏风都想缓和和自己的这个出色的女儿的关系,并且还把整个苏家的希望都寄托在苏夏然的身上。却总是留不住苏夏然的心。她的心之中不在苏家。 苏风只好用当家人的身份说:“等你姐姐嫁去了洛家,我便会将培养的重心放在你的身上,你可要给我争气,等你满了十三岁,我便会将你送往玄元宗,你自己早做准备吧。” 听到玄云宗这三个字,苏夏然不禁想到了方家姐妹。她们之前好像也是被方家送去了玄云宗。后来是因为方兰得了痨病,她们才不得不从玄云宗离开。 看方心的剑术,应该是得到了专业的学习,才会耍的如此得心应手。至少自己现在是比不上方家姐妹的武功。看来日后还要多像她们请教才是。 就算苏风不说,苏夏然也打算十三岁之时。只身凭借自己的本事上玄云宗去拜师学艺,努力提升自己。不过现在既然苏风已经答应了,何不顺水推舟。 若是有城中大家族的推荐,则会更容易进玄云宗一些。毕竟那样的地方一般人很难进。就像阿楚虽然有筑基期三层的武功,可还是进不去。 苏夏然努力摆出开心的样子说:“请父亲放心,然儿会努力的。” 苏风见她如此,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让她出去了。从苏风的房间出来后,苏夏然轻舒一口气。加快了步伐往药堂而去。 想要问一问方家姐妹关于剑术的事情。等苏夏然到了药堂之后,恰巧方家姐妹都在,苏夏然便开口说道:“然儿想请教两位姐姐,玄云宗到底是怎样的地方,是学习剑术的吗?” 方兰不知苏夏然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不过还是耐心的解答道说:“玄云宗是凤临国最大的习武门,城中很多大家族都会将自己的子女送进去。” 方心又接着说:“没错,里面分有很多不同的学院,剑术只是其中一个,我和姐姐当初就是在剑术学院。还有药毒学院,弓箭学院,重兵器学院,炼器学院,以及其他的等等。” 苏夏然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皇帝每年都会送一批人进玄云宗的重兵器学院。” 方兰点了点头说:“没错的,只要被皇上送进去重兵器学院的人,只要从玄云宗结业,出来不是将军,也会是一个少将,都是为国家带兵打仗的人才。” 略微了解了这些的苏夏然便对方家姐妹说道:“不瞒你们说,小妹我日后可能也会去往玄云宗,这些日子,还要向两位姐姐多指教。” 方家姐妹自然是知道苏夏然的心思,说道:“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然儿妹妹日后一定不同凡响,只是不知,妹妹是对哪个学院感兴趣。” 夏轻衣也跟着说道:“是啊,小姐,若是你日后,进了玄云宗的药毒学院,估计就连导师都不是你的对手吧。你倒是一定能在玄云宗一举扬名的。” 苏夏然却是摇了摇头,说:“药毒的事情我想在玄云宗已经没有什么好学的了,我想去剑术学院,好好打磨一下自己的剑术。” 苏夏然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如今《药典》和《毒诠》两本书都在自己的手里,而这些年苏夏然也将书中的内容学习的差不多了,还自学了炼丹术,在药毒方面确实是没有什么可以在加深的了。 但是剑术却不同。现在的苏夏然得到了踏雪剑。却还没有掌握运用它的方法,若是能在玄云宗将剑术上的造诣提高,这才是苏夏然去玄云宗真正的目的。 夏轻衣自然也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想法的,如今踏雪剑在手,却不会用,的确让人心痒痒。 在药堂待了一会儿的苏夏然对方心说道:“可否请心儿姐姐随我去城郊练剑”想要努力提高自己剑术的苏夏然开口对方心说道。 方心看了一眼在一旁的方兰说:“其实在我姐姐没有的得病之前,她一直是玄云宗剑术学院的第一人。只可惜她现在好久没有碰剑了,而我也只是个半吊子罢了。” 苏夏然没想到方心竟会这样说,上次在梅林一见。方心提剑的姿势深深刻在苏夏然的心里。难道那样的水平在整个玄云宗还只是个半吊子的存在吗。 苏夏然心里不禁好奇着,没有得病之前的方兰是有多高的剑术造诣。 方兰看苏夏然略显失望的神色,开口说道:“然儿妹妹也不要担心,虽然我许久没有碰过剑了,不过入门的基础我还是可以指点你一二的。” 苏夏然一听马上又眉开眼笑了,说:“那就麻烦两位随我去一滩城郊了。”其实苏夏然想要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实力,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她想要去找吴小若报仇。 两年前苏夏然就从阿楚的口中知道吴小若已经达到了筑基期二层,现在两年过去了,苏夏然并不知道吴小若的武功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再加上她还有精湛的弓箭技术,苏夏然更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足够的把握去向吴小若寻仇。所以才想要抓紧时间,将自己的武功提高。 方家姐妹自然不会拒绝苏夏然,三人便一道出现在了城郊树林。方兰开口说道:“其实原先我与心儿所住的那片梅林是习武极好的场所,若是方家人已经放弃那里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搬回去,做个避世修炼之地。” 方心也赞同的说道:“没错,那里有一片梅林作掩护,并且地处山峰之上,确实很适合修炼,只是不知道方家人有没有派眼线一直盯着那里。” 见她两人都这样说,苏夏然自然也是想起来了那片梅林。若不是因为之前要寻找属于自己的地方,苏夏然也不会有缘碰到这两个人。也就不会有后面所发生的一切。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是没有实际的意义。方家姐妹也就暂且将梅林的事情放下了。方兰先是让方心将剑术的入门剑法舞了一遍给苏夏然看。 随着方心提剑而起。林中的树叶都沙沙作响了起来。落在地上的叶子也随着方心的动作而飘舞。动作极其柔美且刚劲。看的苏夏然眼花缭乱。 不过苏夏然向来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等方心又慢动作再次舞一遍之后。苏夏然便已经记得七七八八。将方心手中的剑接过来。 苏夏然便照着刚刚方心的样子,舞了起来。看的方家姐妹阵阵惊奇。赞叹道苏夏然确实是习武天才。当年她们学习这套入门剑术的时候。 哪怕是像方兰这样的天才,都是昼夜不休,整整练习了三天,才完全掌握。而苏夏然却是看了一两遍就能差不多完整的舞出来了。 身形飘逸,就像林间的精灵一般,美不胜收。 三人在这林中舞着剑乐不思蜀。不知不觉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方兰由于身体刚恢复便没有像方心和苏夏然一般拿着剑武耍。 而是站在一旁稍微的指点她们两人一二。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一到晚上城郊的密林中便很少有人来了。野兽出没不说,气温还低。 考虑到方兰的身体,苏夏然看着日落西山的景象,便说道:“两位姐姐,不如我们今日且先到这儿吧,看天色也不早了,兰儿姐姐身体不能着凉,我们便回去吧。” 方心看林中的薄雾渐渐浓了起来,便也说道:“是啊,姐姐,你的身体刚好,可是不能再着凉受冻了,免得再复发可就不好了。” 见她两人都这样说,方兰也没有再说什么。三人便准备一起往回走,由于来林中时,为了不被人打扰便选择了里面较深的地方。 如今现在往回走去,却是要消耗一些时间的。没走一会儿,太阳就已经完全落山了,漆黑的密林中。只有她们三人孤寂的身影穿梭者。 对周围的环境一向很是敏感的苏夏然感觉到密林的环境中有一丝不同寻常的氛围。便下意识的跟方家姐妹说道:“姐姐们,我三人走近一些。” 说着便有意无意的和方心一起将方兰夹在了中间。毕竟方兰大病初愈,是她们这三人之中最没有战斗力的。苏夏然看着漆黑的密林,走觉得有的风向不太对。 三人为了辨别风向,便停下了脚步。方心开口说道:“你们可有感觉到这林中除了我们还有别人的存在?” 同样察觉到不对的方兰紧皱起眉头,说:“没错,周围气流波动的的确快了一些,难不成这林中还有其他人不成,我们在这待了一下午,都没看到过一个人影子。” 苏夏然拿起地上的树枝点起来火把,照亮了她们眼前的一小片景象。三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林中的黑影飘掠而过。 将火把熄灭,苏夏然开口说道:“到底是何人在此装神弄鬼,不如出来一见。”但苏夏然的声音却是独自在这空荡的夜空中回荡着。 并没有任何人回应她。想到这段时间四处打探消息的阿楚说最经凤临国的国局有些动荡。附近的边陲小国有蠢蠢欲动的迹象。苏夏然还不甚相信。 如今一看连这城郊都有了不明身份的人出现。看来确实是一大问题。黑夜中三个人背靠背的站在一起。都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彼此,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以防不测。 一向温柔的方兰此时也作出了备战的状态。看着周围来回穿梭的黑影,苏夏然也辨别不出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反正现在是走不了了。不如就留下了,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就这样在寒风中站立了一会儿,便听见空气中传出了一阵瘆人的笑声。 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就是凤临国的人?竟敢这时到这里来,勇气可嘉啊。”等他的声音说完后。苏夏然她们便看见移动着的黑影都停了下来。 第37章 密林惊险 皆是蒙着面的黑衣人,带头的那个说话的人也同样蒙着面,苏夏然看不清这些人的容颜。只见他们成一个包裹状,将她们三人围在了中间。 方兰紧盯着那个带头的黑衣人说:“不知阁下是什么意思,如此大张旗鼓的以多欺少,不怕传出去让人不耻吗“ “哈哈哈哈”带头的黑衣人像是被方心的话逗笑了,竟笑了起来,笑完后才正色的说道:“小姑娘,要说不耻,也就是你们凤临国的人才是最无耻的。”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苏夏然却能清楚的听见他的语气中透露着愤怒,看来这一战是在劫难逃了。 本以为他们会一攻而上的三人,却不想并没有。领头的黑衣人说:“看在你们有胆量跟我叫板的份上,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一对一,三人中若是你们可以赢了我手下的两人,我便放你们离开,免得你们说我无耻,怎样?” 听他这么说苏夏然三人稍稍放下心来,却还是不敢有一丝怠慢。苏夏然问道:“这三人是你自己派,还是我们选。” 领头的黑衣人没想到苏夏然会这样问,有些不满的说道:“我已经让步这么大了,难不成这人还让你们挑不是?” 看来这次要盲打了,看刚刚这些黑衣人在林中的速度,苏夏然就知道他们武功并不低。由于苏夏然只有筑基期二层的武功,所以并不知道这些黑衣人的等级到底是如何,也不知道方家姐妹的武功能否应对的来。 由于她们三人刚刚并没有展露过自己的武功。所以领头的黑衣人也辨别不出来她们的等级到底是怎样。便从自己的队伍中随便挑选了三人,站成一排。蓄势待发。 看到面前的三人,方家姐妹显然是有些紧张。方心在苏夏然的面前小声说道:“他们三个分别是筑基期五层,筑基期四层,和筑基期三层。” 苏夏然见方心这么说,大惊失色,小声的回应道:“心儿姐姐,你看我们有赢得可能吗?若是没有我便使毒,最后一搏。” 方心赶紧说道:“他们武功等级都太高,使毒风险太大,若是被发现我们绝无生还的可能。我可以去对付那个筑基期四层,筑基期五层就交给姐姐,关键的就看你了然儿妹妹。” 苏夏然疑惑的说:我在这里面最弱,若是让我对上筑基期五层的,便就输他一局,你们能赢就好了。” 方心却说:“不可,姐姐若是巅峰时期对付筑基期三层自然是轻轻松松,可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提气,更别说战斗了,她那一局必输。” 苏夏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打断了。他催促着:“你们在小声议论什么,若是没胆子应战,我现在就将你们斩杀在这。” 见来不及说什么了。方心给了苏夏然一记坚定的眼神,便站了出来,说:“谁说我们没胆了,我便来第一个应战,我选他!” 方心将那个筑基期四层的黑衣人挑选了出来,两人迎风而立。方心先发制人,直接提剑而起攻向了黑衣人。随着方心的动作,站在一旁的黑衣人开口说道:“筑基期四层,这下有的看了。” 苏夏然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方心竟然已经是筑基期四层了。怪不得自己看不出来方心的修为。一般习武者只能看出来比自己低的,或是只比自己高一层的修士的修为。 苏夏然的心里不禁为方心捏了一把汗,同样是筑基期四层,比斗起来比的便是毅力和技巧了。方心拿剑的姿势潇洒自然,行云流水,不多一会儿便乘其不备,一脚将黑衣人踢趴下。 苏夏然在一旁激动的喊道:“好!”见黑衣人还有再爬起来的迹象,方心直接一脚踩在了黑衣人的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败了的黑衣人有些恼羞成怒,想要再次站起来,却被那个领头的黑衣人阻止。他说道:“败了便是败了,愿赌服输。” 说完又对方心夸赞了一句:“姑娘好身手,不知你们第二位派谁来应战。” 方兰没有多少犹豫的便走了出来,看着对面的两人,伸手指向了那个筑基期五层的黑衣人。领头黑衣人自然是知道了我们的战术,只是好奇的打量着现在还站在一旁的苏夏然。 方心她们知道若是方兰跟一个筑基期五层的修士真的打了起来,就算不死,也会重伤。所以她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方兰真的跟他动手。 只见方兰将那个黑衣人挑选出来之后,说道;“阁下武功甚好,小女子甘愿认输。”那个被挑选出来的筑基期五层的修士,显然没料到方兰竟然就这样大大方方的认输。 本来还想给自己的兄弟报仇。却没想到自己像是以及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的憋屈。方心也在此时对着领头的黑衣人说道:“阁下刚刚并没有说过不能认输吧,既然这样,我姐姐这样做也没有违背规则。” 黑衣人说道:“你们这几个小丫头还真会钻空子,既然如此,我便也不与你们计较,只要你们能赢两场,我便说话算话,放你们一条生路。” 这下所有的压力全部聚集到了苏夏然一人的身上。苏夏然自然知道方心的安排是最合理的,只有这样她们才有赢得可能。 可当自己面对一个比自己高一阶的修士却还是不免有些担。因为苏夏然从来没有跨阶级战斗过。不过想到这次是一次提高自己实战能力的难得的机会,便又有了信心。 苏夏然接过方心手中的剑,站了出来,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黑衣人。想着要采用什么样的办法可以越级杀敌,而使自己不处于被动的局面。 当方心将自己的剑递给苏夏然时说:“然儿妹妹我相信你可以的,这个人虽然是筑基期三层,比你高一级,不过若是你在紧要关头给他来个措手不及,一定会赢。” 方兰也在一旁说道:“是啊,一定不可以心急,要心平气和的跟他耗着,他们这样的人心思往往容易急躁和自大,你一上来就先不跟他正面冲突,耗着他的精力,等到他着急的时候再出击。” 苏夏然将方心和方兰的话记在心中。看着自己面前那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眸子里倒影出来的自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一些。 然后便提起一跃而起。当苏夏然提气的一瞬间。对面的黑衣人便可以清楚地看出苏夏然的等级。见她不过是筑基期二层的修士。 黑衣人根本不将这个比自己低阶的人看在眼里,想着一招便将她制服。而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领头黑衣人在看到苏夏然的等级后,对方说道:“看来你们是输定了啊。” 方心一挑眉,不甘示弱的说着:“比试还没有结束可不要妄自断言,小心打脸,可就不好了。” 领头黑衣人没想到方心会这样说,便继续反驳道:“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派这样一个小姑娘出来迎战,若是被打残了可不太好。” 方心只是专心的看着苏夏然和那个筑基期三层的黑衣人之间的比拼,根本不理会那个在一旁说着风凉话的黑衣人。 而那个领头黑衣人看着两人之间的比斗,却也是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苏夏然虽然只是一个筑基期二层的修士,却能跟筑基期三层的黑衣人战到现在,简直不可思议。 本以为黑衣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苏夏然拿下,却没想到一直跟着苏夏然在兜圈圈。根本就碰不到她衣裙的一星半点。 领头黑衣人自然是看出来苏夏然的拖延战术,她想要激怒那个黑衣人。好找到他的破绽,再一举击破。领头黑衣人忍不住提醒道:“不要中了那个小丫头的招数,且不可急躁。” 本就有些烦躁的黑衣人听到了提醒,便也冷静了下来。这让苏夏然本来的计划落了空。有些不满的看着站在底下的领头黑衣人。 方兰也不悦的说道:“既然是比试岂有开口提醒一说。” 领头黑衣人面对她们的责怪确实不放在心上,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苏夏然。想看她在没有了这一条路可走时,还能不能力挽狂澜。 他的目的就是想要逼着苏夏然和那个黑衣人正面对抗。从苏夏然坚定的眼神里,那个领头黑衣人看到了许多的可能性。心里也在想着,说不定这个小丫头真的可以越级杀人也不一定。 他们在下面观战。而此时的苏夏然却是焦头烂额。本就没有黑衣人的武功高。现在被迫纠缠在一起,体力也越来越不支。招数也是越来越招架不住。 一个不注意,苏夏然就被黑衣人一脚踹了出去,倒在地上。看到苏夏然嘴角吐出来了鲜血。方心和方兰都担心的跑过去。 方心看着苏夏然被踹的胸口说:“然儿妹妹,你没事吧,大不了我们三人杀出去,我就不信杀不出一条血路。” 苏夏然用她那坚定的眼神看着方心说:“心儿姐姐不必担心,我可以坚持。” 方兰则是担心的检查起苏夏然的伤口。这些时日跟在夏轻衣身旁帮着她打理药汤。方兰多少也会处理一些这样的紧急伤口。 而那个领头黑衣人却是不给他们休息的时间。咄咄逼人到:“小姑娘若是抵不过就别硬撑了,反正你们凤临国都是一群孬种,能死在我们手里,已经算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苏夏然恶狠狠的看着那个领头黑衣人说道:“比试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输,我可以站起来。”说着便也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硬是撑着剑站立起来。 领头黑衣人见苏夏然如此的顽强,也不再说什么。他倒要看看这个小丫头能坚持到什么程度。苏夏然将剑举了起来,直指向对面的黑衣人。 挑衅之意明显。而那个黑衣人看着苏夏然这样单薄的样子,根本就不屑于再继续跟她一战。这一战不管怎么看都是稳赢。 第38章 突破 而苏夏然却是没有觉得自己会输。刚刚只是想看看单纯的比武技,若是不使用毒,自己到底能支撑到哪一步。现在的苏夏然才是真正的要使用自己的本领来和这个黑衣人进行较量。 毕竟之前说规则的时候,那个领头黑衣人也没说,比试的时候不能使用别的招数不是吗。 苏夏然勾起嘴角,冲着对面的黑衣人冷冷一笑。而那个之前轻视她的黑衣人在看到苏夏然的表情的时候。莫名的觉得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一身的气势都有所不同了,而她的表情竟然是让那个黑衣人打心眼里惧怕,就像是死神再冲自己笑一般。而站在一旁的领头黑衣人也感觉到了苏夏然的不同,只是好奇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见苏夏然透漏出那样的表情。跟在苏夏然身边有一段时日的方心和方兰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尤其是方心,当时可是见识过苏夏然的梅花针的。 当时面对方询和他手下的那么多人,苏夏然都没带怕的,对付面前的这个仅仅只比她高一级的人,苏夏然也自然是不会认输。 看她那一身的气势,方家姐妹的心也跟着一起澎湃了起来。更何况方兰还没有亲眼见识过苏夏然的真正本领。她也只是从方心的嘴里听方心描绘过而已。 但是确实是没有亲自见识过,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自然也跟着一起激动起来。 平息好自己的气息,苏夏然也不再停留,直接围绕着黑衣人转了起来。速度之快,让黑衣人一时半会儿也反应不过来,应接不暇。 就在黑衣人慌神的这一瞬间。苏夏然却是突然和黑衣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从战圈内退了出来。然后一个转身的时间,便将梅花针射了出去。刺入黑衣人的眉心。 没过多久黑衣人变应声倒地,速度之快,让一旁的方家姐妹和领头黑衣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黑衣人自己倒下了。 见黑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领头黑衣人不可置信的上前查看这个黑衣人的尸体。见他的眉心赫然出现了像梅花一样的印记。还一直往外涌出墨一般的毒素。 领头黑衣人见自己的兄弟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自然是怒不可使,对苏夏然说:“说好的比试,你竟然将我的兄弟杀了,你让我怎么能绕了你” 苏夏然则是理直气壮的说;“你开始并没有说不可取人性命,如今我赢了,难不成你还要出尔反尔不成,你自认是君子,但这可不是君子的行为。” 领头黑衣人这才想起自己先前确实没有说不可伤人性命这种话。只说比赛的输赢,也没说用哪种赢法。她们竟然是钻了这个空子。 毕竟之前谁会想到自己派出去的这三个等级算高的三个人会输。领头黑衣人抱着自己倒去的那个黑衣人兄弟对苏夏然她们说:“今日算你们走运,若是下一次再让我遇见,绝不放过!” 说完就带着自己死去的兄弟还有剩下的黑衣人消失在了夜色中。见他们走后,苏夏然也是支撑不住的倒下来了。刚刚那个黑衣人的用力一踹,可是把苏夏然伤的不轻。 刚刚因为是紧要关头,苏夏然只能是硬撑着。现在见他们已经走了,才能好好的喘一口气。方兰在一旁说道:“还好他们还算是守信之人,如若不然,今日我们却还是有一场恶战要打。” 方心也是心有余悸的说:“还是先将然儿带回去吧,至于他们那群黑衣人的身份,回去后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苏夏然此时受伤,对她们的安排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唯一让她担心的是,梅花针留在了那个黑衣人的尸体里这世间那样的梅花针只有苏夏然拥有,她怕他们回去后,会将梅花针找出来研究。 这样的话,若是日后再见到了苏夏然便可以很轻易的将她认出来。不过这次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苏夏然也不想再去想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在这乱世中能活一日便是一日吧。当三人回到苏家药堂之时,已经是深夜了。而等在药堂里的夏轻衣等人却是还没有入睡。 知道她们三人平安回来,才松了一口气。见自家的小姐,竟然是被方家姐妹搀扶着回来的。夏轻衣担心不已,询问着方兰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兰将林中的事情大概讲给了夏轻衣,了解了一切的夏轻衣也是没有想到还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而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阿楚开口说道:“看来凤临国确实不平静呐。” 经过一些时日的调养,苏夏然的身体也很快便恢复了。再一次舞剑之时,苏夏然竟然是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突破到了筑基期三层。 让方心检验之后确实如此。让苏夏然欣喜不已,看来实战却是可以促进人进步的,想着也是可以让阿楚出去接一些任务,提高实战能力,看能不能借机突破。 当苏夏然在药堂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想到了吴小若当日用卑鄙的手段抓住自己,害自己出现在了醉春楼,差一点失掉贞洁的事情。 此仇苏夏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当时的吴小若只是误抓了苏夏然。但当时苏夏然也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因为苏夏然也不想给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吴小若自己选择了跟苏夏然作对,这就怨不得苏夏然了,她向来是一个记仇的人,但也是一个懂报恩的的人。别人怎样对她,她就会怎样对别人。 这就叫礼尚往来。苏夏然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阿楚她们,让她们担心。而是想等自己达到了筑基期三层。自己亲自去找吴小若报当日仇。 经过这些天的巩固,苏夏然总算是将自己的武功保持在了这个等级,今日便是苏夏然的复仇之日。整装待发之后,苏夏然拿着踏雪剑,便往吴小若所在的将军府而去。 她并没有打算直接攻将军府,而是先去打探一下情况。但是让苏夏然没有想到的是,将军府现在并不是苏夏然所以为的景象。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苏夏然出现在了将军府的门前,却并没有看到守门的侍卫。苏夏然感到甚是奇怪。当朝将军的府外怎么可能连一两个守门的侍卫都没有呢。 上前一查探,发现将军府的大门竟然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就像是许久没有人打扫过一般。异常的斑驳陈旧。这更让苏夏然心下诧异着。 直接推开了房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往里走去,苏夏然差点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或者是将军府换了位置。整个院子一片萧条,一个人都看不见。 石凳石桌乱七八糟的,院内杂草丛生,根本没有往日里将军府的气派和威严。仔细一瞧,苏夏然在一些陈旧的墙壁上看到了些许猩红的印记。 内心不免嘀咕着,难不成是有人在自己之前便血洗了将军府。可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传出一点风声。难道是自己这段时间不问世事太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吗。 提着踏雪剑,苏夏然越往里走,越觉得诡异。时不时的就能看见已经干涸了的血迹。看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如若不然这个将军府也不会这般空旷。 但是里面的又去哪了呢,吴将军这么久不上朝,皇上也不关心吗,本想着今日来找吴小若寻仇的苏夏然也只能是抱着疑问离去。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夜墨清一手造成的将军府的惨案。当日看见苏夏然在醉春楼里受辱。让夜墨清怒不可遏。虽然苏夏然并没有告诉他是何人所为。 不过夜墨清还是让人去暗中调查了,得知这一切都是吴小若做的。知道所有事情的夜墨清自然不可能放过吴小若甚至是整个将军府。 就在苏夏然居住在皇宫中时,夜墨清就已经为她报了仇。只不过当时一直在调理身体的苏夏然不得而知罢了。 夜墨清利用自己的势力,直接悄无声息的夜袭了将军府上百号人。又趁着夜色将这些人都处理了。才让苏夏然到现在都没有在将军府看见一人。 不过这些夜墨清都做的很是隐蔽。只留下了将军府的一个人,去向皇上通传说,吴将军生了大病,可能长时间都上不了朝了。因此皇上才没有追究。 而吴小若,夜墨清也是留了她一条命,但是让她亲眼目睹了将军府的惨案。让她知道什么人是能惹的,什么人是惹不了的。 当时的吴小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一个个成了刀下的亡魂,而无能为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报复整个将军府的人到底是谁。 她不相信苏夏然会有这么大的势力,可是除了她,她也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对付一个硕大的将军府。把将军府屠杀殆尽之后。 夜墨清也并没有放过吴小若,而是将她送到了平民窑子里去,遭受百个肮脏又带有疾病的人的羞辱。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就是夜墨清,这个看似不苟言笑,亲和的如沐春风一般的人所做出来的。让苏夏然都难以想象的疯狂的事情。 若是苏夏然亲自报复,是绝对达不到这样连根拔起的效果的。她顶多也只会报复吴小若一人。但夜墨清的做法若是让苏夏然知道了,定会让她膛目结舌。 不过这一切,估计苏夏然都不会知道了,她更不会知道吴小若遭受着怎样的折磨。将军府一夜之间到底遭遇了什么。这些苏夏然都不会知道。 而等这件事情事发之时,已经过去了一月之久。皇上见吴将军一直不来上朝。便起了疑心,亲自来到将军府。却只看到和苏夏然所见到的一样的惨淡景象。 心思通透的皇帝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偌大的将军府竟然被人给血洗了。皇上雷霆大怒,派出朝廷的命官去调查此事,却不及而终。一点线索都没有,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月之久。 第39章 吴小若惨遇 虽然皇上也很愤怒,但这件事情却是像石沉大海一般,永远找不出真相。皇上也只能就此作罢。只想着赶紧找到新的合适的人来坐上将军的位置。 毕竟这才是关系到江山社稷的大事,至于是谁坐那个位置,对于皇上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虽然连皇上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如今满朝风雨都在讨论着将军府一夜灭门的事情。苏夏然却是心中浮现出来了一个人。 坐在自己庭院的苏夏然想到了夜墨清,她怀疑这件事会不会是他做的。赶在自己之前,处理了将军府。是觉得自己的实力可能对付不了吗。 其实苏夏然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对付得了将军府,所以才会拖了这么久才找上门。不过她还是不确定夜墨清为何要这么做。而且他难道已经具备了搞垮整个将军府的势力吗。 带着这些疑问,苏夏然决定上门去找夜墨清问个清楚。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乘了别人的人情。但苏夏然这一次去到皇宫却是吃了闭门羹。 夜墨清当然知道苏夏然想明白了之后会来找自己。而他却并没有做好面对她的准备,就只能谎称说道自己出门在外,并不在宫中这种谎话来欺骗苏夏然。 却不知他越是不见苏夏然,苏夏然就更加确定这件事就是他做的。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夏然跟夜墨清院中的女婢们交代了一声,便也没有久留,边走了。知道苏夏然离开了,夜墨清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问向一旁的女婢,说:“刚刚她跟你说了什么?” 女婢见自家主子出来了,便惶恐的说道:“苏姑娘说,感谢主子所举,不过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了,有的事情她希望自己亲自去做。” “看来她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夜墨清自己在一旁喃喃自语到。不过一旁的女婢却是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打着什么谜语。 回到药堂后的苏夏然见阿楚他们也都在讨论着将军府的事情。便上前说道:“将军府惨遭灭门的事情,你们怎么看?” 阿楚说道:“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本想去将军府一探究竟,不过当我到那儿之后,才知道将军府已经被皇上下令封掉了,根本就进不去。” 方兰也跟着说道:“不错,如今的将军府可谓是整个凤临国城池中的焦点,此从这件事爆发之后,各路的人都在猜测是何人所为,并且开始让整个城中的大家族都开始人心惶惶了起来,怕自己的家族会成为下一个将军府。” 苏夏然笑着说:“这些官宦人家还真是可笑,平日里做了那么多见不得的事情。直到出事了才知道自危,害怕。这就叫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平日里得罪人多的家族,自然是担心有人报复。” 见苏夏然这样说,红月试探的问道:“二小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红月说话一向比较直接,坦率,苏夏然却是打着马虎眼说:“知不知道现在也不重要了,只要知道这种事情不会报复到我们头上就是了,好好地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听苏夏然这样一说,他们也觉得这件事确实没有什么好追究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是涉及到跟自己,或者身边人有关的,确实不用太过关注。 就像苏夏然一样,总是一副淡漠的模样,其实这样的苏夏然,只是将真实的自己隐藏掉了,她害怕付出真心,所以总是摆出不在乎的样子来掩盖自己。 知道这件事情过去了许久。城中才渐渐恢复到了原有的样子。而苏夏然也渐渐忘记了自己和吴小若之间的事情。他现在也没有兴趣知道吴小若到底去哪儿了,是否还活着。 整个将军府的遭遇,已经是对吴小若最残忍的惩罚了,苏夏然也没有必要再去雪上加霜一下。毕竟自己到头来当时也仅仅只是受了惊吓而已。并没有遭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皇上努力的将此事平息后。苏夏然也过上了相对安稳的日子。好像一切和自己做对的人都没有再次出现。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百无聊赖的过着,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苏夏然也难得的获得了些许清闲的日子可以让自己彻底的放松一下。 就这样缓慢地过着,苏夏然也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十二岁的年纪。却不知,在这一年自己将要失去些什么。闲在府里的苏夏然几乎隔三差五的都会去探望自己的祖母。 却没有去到苏风的院子看过他一次。有了这些时间。苏夏然也是慢慢的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这么久过去了那片梅林方家人也没有再去过。 现在连蹲点的都没有了,苏夏然便让方家姐妹回到了曾经的梅林照看着。她们也很是乐意,再回到曾经的故地。 当方兰再次回到这片梅林的时候,却宛如新生。当初的自己感觉命不久矣,每天躲在这里苟延残喘着,活一天是一天。如今再次回来却是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 当初苏夏然她们第一次来梅林时砍断的那几棵梅树现在依然倒在那里。就像是时间被定格住了一般。苏夏然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自己还会回到这里。 还是原来的那栋木屋。方家姐妹将这里简单的收拾一下之后,方心便对苏夏然说道:“然儿妹妹没事的时候就可到梅林来习武。这里可是习武的绝佳之地,姐姐的身体如今也已经完全恢复了,你也不必再担心。” 方兰也感慨的说道:“是啊,然儿妹妹,我现在已经重新拿起了剑,你也不用在操心我们了,如今我们就在这片梅林中,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叫人上来通传一声,我们一定随叫随到。” 说着便和苏夏然相视一笑。苏夏然也说到:“这么久的相处,你们突然离开我那药堂确实挺舍不得的,但如今这片梅林的确是需要人看守,只能麻烦两位姐姐了。” 方兰看着眼前白雪飘飘的景象说:“妹妹这样说可就见外了,我俩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早就把这当家了,回家哪里会不开心,我们还乐意在这里帮妹妹看着这片梅林,日子过得清心寡欲,又何尝不好。” 苏夏然见她们这般说道便也没在说些什么,而是将自己准备的各种丹药和药粉什么的都递给了她们,说:“日后若是遇到危险,希望这些东西能派上用场。” 看着手里满满的丹药,在苏夏然这里就像不值钱一样的到处送。让方家姐妹甚是感动。她们早就已经将彼此看做了亲姐妹。虽然不是亲生,却也是胜似亲生。 告别了梅林,苏夏然便独自一人下山往苏府而去。前几日苏夏然便已经感觉到了祖母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她这下回去还要再帮祖母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按理来说祖母服下了延寿草之后,身体的机能会有些许的好转的,可不知道为何,如今这几个月,祖母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想到这里,苏夏然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怕在晚一些,自己就见不到这个疼爱自己的祖母了。而此时的苏府却也是忙里忙外的。 在苏夏然的院子里等着的阿楚不停地看着苏府门外是否出现了苏夏然的身影。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太太就突然倒在了地上。 被苏风发现的时候就只是吊着一口气了。而今日又是苏夏然送方家姐妹回梅林的日子。刚好错过了老太太出事的时间。 阿楚自然是知道苏夏然和苏府的老太太感情一向是好。她就特别的担心苏夏然赶不回来看老夫人最后一眼,而成为苏夏然心里一辈子的遗憾。 无奈之下阿楚还将本应该在药堂的夏轻衣叫了回来,去照顾着昏迷的老夫人。毕竟现在除了苏夏然就属夏轻衣的医术最高,其他的从外面请来的大夫,阿楚都不能完全的相信。 却没想到夏轻衣遭到了苏家人的拒绝。从清风苑出来后,夏轻衣就来到了阿楚这里,无奈的说:“苏家的人不相信我的医术,根本不让我接触到老太太。” 阿楚听她这么说,二话不说就将夏轻衣再次带到了清风苑。此时清风苑这里已经围满了丫鬟仆人们。都在清风苑的外面议论纷纷,说老太太快不行了。 阿楚直接扒开了这些人,走到苏风的面前说:“苏老爷,请让轻衣去看看老夫人的情况,我相信她的医术,可以拖延住老夫人的身体。” 本就在门外被各种事情烦的不行的苏风听阿楚还来捣乱,便说:“你相信?光相信有什么用,出了事情,你能担保吗?” 陈敏仪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到:“亏得老太太平日里疼爱你们的二小姐,现在她就快要西归了,也不见你们小姐出现,此时你们这些下人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能治老夫人的病,简直可笑。” 就是因为有他们这些愚蠢的人的阻止,才让老夫人错过了最佳救治的时间。若是一开始就让夏轻衣进去,说不定突然晕倒的老夫人还有救治的可能。 现在越拖越久,阿楚和夏轻衣都觉得这个苏风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不仅不让夏轻衣进去,也没有请别的大夫。就是在门外堵着,等着老夫人死。 因为只要老夫人死了,苏风才能完完全全的掌握苏家,控制苏家。若是老夫人不死,他便还有处处受着限制。将苏风的神色都看在眼里。 阿楚只觉得大家族的亲情真是悲凉。明明还有活下去的一线机会,却被自己的儿子亲手扼杀。但阿楚依然不放弃,求着苏风让夏轻衣进去。 就算不为了别的,也为了自己的小姐能看上老夫人最后一眼,说上最后一句话。阿楚也一定要让夏轻衣进去。而夏轻衣此时也是跟着阿楚一切请求着苏家的当家人苏风。 但苏风却是像铁石心肠一样,不管阿楚她们说什么,就是不让进。这让阿楚她们透着门缝往里面看躺在床上的老夫人更是焦急。 心里祈祷着苏夏然赶紧回来。此时还在路上的苏夏然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内心异常的不安。揪着痛的感觉让苏夏然很是不适。 第40章见死不救 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最快速度,往苏家而去。好像是苏家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苏夏然感觉到了痛苦和悲凉。情不自禁的想要流下眼泪。 刚一到苏家,苏夏然没有丝毫停留的便往清风苑而去。直觉告诉她一定是祖母出事了。不然自己不会有那么强烈的预感。 果然刚踏进清风苑,便见门前围了许多的人。而阿楚和夏轻衣也在。让苏夏然听见了她们祈求让夏轻衣进去的声音。还有苏风拒绝的回答。 苏夏然此时心里像是有一座火山一般,随时都会爆发。直接冲清风苑门前的人说道:“让开!” 听到苏夏然的声音,阿楚和夏轻衣都欣喜的回头看去。却看到苏夏然那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眸。泛着血丝和泪痕。 是一种多让人心疼的绝望。苏风也没想到苏夏然在此时回来了,责怪的说:“你这个不孝女,祖母马上就要西去了,你到现在才会来。” 本来在一旁看到苏夏然表情的陈敏仪不敢开口说话,此时听苏风这样说,也跟着说道:“就是就是。” 阿楚和夏轻衣却在一旁为苏夏然愤愤不平。看二小姐的样子,一定是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要说不孝,也是苏风他们的见死不救。 苏夏然现在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推开了面前挡着的众人,甚至一把推开了苏风和陈敏仪,直往老夫人的病榻前去。 看着如今瘦的只剩皮包骨,吊着一口气的祖母,苏夏然哽咽的说:“祖母,然儿回来完了,祖母不要睡,看看然儿好不好。” 刚刚一身凌冽气质的苏夏然在见到老夫人的那一霎那,像是又回到了最初孩童的样子。阿楚和夏轻衣在门外看着很是心疼。 小姐自小就失去了疼爱自己的母亲。如今却又要失去疼爱自己的祖母。从今以后这是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真的关心她的亲人了。 阿楚她们看着这一幕,看着苏夏然单薄的身影,还有那紧紧抓着老夫人的手。都让她们跟着异常的揪心。而老夫人却像是沉沉睡去了一般,并没有回应苏夏然的话。 苏夏然举着自己颤颤巍巍的手指伸向了老夫人的鼻息,却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呼吸。苏夏然就那样看着平躺在床上的自己的祖母。 这个身上第一次穿着自己送给她的蚕丝衣的祖母。苏夏然不禁哭出了声。说道:“祖母是觉得今天就要去了吗,终于舍得穿上然儿送您的衣服了,是不是这样您就会走的舒坦一些。” 这是苏夏然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放声痛哭,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 站在一旁的苏风看苏夏然此时的反应,也知道是老太太走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对里面的苏夏然说道:“人既然已经走了,就不要再到里面打扰了。” 苏夏然却完全无视了苏风的话,依旧将头埋在祖母的怀里,不愿意离去。苏风见自己说话不管用,便对一旁的侍卫说:“去请二小姐出来,我们也还让老太太尽快下葬安息。” 说着这些侍卫就要去将苏夏然强行拖拽出来。 苏风根本不愿意给苏夏然与老夫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见老夫人已经断气了,便让侍卫上前去将苏夏然拖拽出来。然而当侍卫还没有碰到苏夏然的时候,却已经被苏夏然克制住了。 苏夏然抬起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睛,看着想要上前来的侍卫,说:“你们若是再敢上前一步,试试看!”也许是因为苏夏然的气场太强大了。 竟然是让这些侍卫都站住了脚步,没再上前一步。苏夏然见他们并没有再走过来,便又将头转到了躺在床上的已经闭眼的祖母面前。 用手轻轻的抚摸着祖母的脸。看着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苏夏然仿佛还能看得见祖母对自己笑着的模样,一遍一遍的在口中轻唤着然儿,然儿。 还在苏夏然外出的时候一个人独守在这清风苑里担心半天。会跟苏风争执起来,只是为了问苏夏然的情况:会在苏夏然偶尔回来的时候开心的像一个孩子一般。 会因为苏夏然给自己买了衣裳而一直舍不得穿,会每天看着清风苑外,望眼欲穿,就为了看苏夏然有没有来。 然而这个全心全意的对自己的祖母确实再也回不来了。苏夏然每每一想到这里就后悔,在祖母还活着的时候,没有好好的陪着她。 以至于现在赶了回来竟然是连祖母的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她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断了气。感受着之前自己刚到的时候。 祖母还吊着一口气的模样,苏夏然的心就隐隐发痛。她知道祖母是为了等自己回来,哪怕身体已经不行了,哪怕意识已经不清醒了,却还是不肯离去。 知道握住了苏夏然有温度的手,听见她在自己的耳边说话,才像是了却了最后一桩心事一般的离开。却还是没有机会再叫苏夏然一声然儿。 此时的苏夏然就这样趴在祖母的床前,仿佛整个心都被掏空了。任苏风派侍卫过来拖拽,都不肯移动一步。阿楚见自家小姐的样子,实在不忍心。 虽然记得苏夏然跟她说过不可在苏家动手,却还是和想要拖走苏夏然的侍卫动起了手来。只为了给苏夏然多一点跟祖母相处的时间。 见阿楚竟然敢在院中动手,苏风生气的说道:“你竟然敢在我苏家地盘动手,还不快住手,不然以家法伺候。” 这是的苏夏然才慢慢从痛苦中清醒过来,却看见阿楚竟然跟侍卫打了起来,说道:“阿楚住手,不要在祖母面前动手。” 听到苏夏然的话阿楚才停下来了手。站在苏夏然的一旁,而夏轻衣则站在苏夏然的另一旁,给她默默地支持。 苏风像是完全感觉不到老夫人离去的悲痛一般。怒斥着苏夏然:“好好管管你的手下,翻了天不成”显然是对阿楚非常的不满。 而苏夏然却根本懒得跟他说一句话。刚刚的一切,她都清楚的看到了。苏风和陈敏仪根本就不想救祖母。他们都在门口等着祖母去死。 苏夏然的心这一次是彻底凉透了,苏家的一切在自己的眼前都像透明的一般。祖母离开了,苏家也没有什么好值得自己留恋的了。 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仿佛有要下雨的迹象。苏夏然不禁想着,连老天爷都在为祖母的离去而感到伤心难过吗,而苏风他们却一点难过都没有。 苏夏然不再清风苑过多的停留,直接带着阿楚和夏轻衣走了。只留下他们剩下的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她都充耳不闻。 回到自己的院落之后,苏夏然便回房间换了一身灰白色的孝衣。而没有再穿自己的青衣。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一种悲凉的感觉。 祖母走后,苏府便挂起来了白色的绸缎,为祖母送别。整个苏府都是在一种凄凉的氛围中。而苏夏然这几日则是整日的守在祖母的棺材前,披麻戴孝。 不肯离开一步。苏风这样一做,整个凤临国的人都知道苏府的老夫人走了。连皇宫里的人也都听说了这个消息。一直关注着苏夏然的夜墨清自然也是知道了。 而他想到的却是苏夏然此刻的状况,想要去看她,却不知道是以何种身份。若是直接去苏府探望,定会给苏夏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样一想夜墨清就没有亲自去苏府。而是派自己的亲信疾风去了苏府一趟,看看苏夏然的情况。苏夏然清这几日也和苏夏然一起跪在祖母的棺材前。 两个人却都是相看无言,一句话都没有说。苏夏然跪在这里是真的对祖母有感情。而苏夏然清则是因为要遵照陈敏仪的意思,要在外人的眼中表现出孝子的样子。 而苏夏烟却并没有因为祖母的离开而难过,甚至没有来看过一眼。因为祖母的离开可以让苏夏然感到难过,只要是能让苏夏然不舒服的事情,她苏夏烟都是乐意见到的。 唯一来祖母的棺材前的一次,也是为了来嘲讽苏夏然。说一些刻薄的话来讽刺她。越是看她难过的样子,她就越开心。 在大家都穿着孝衣的时候。这天晚上苏夏然依然在厅中尽孝。连苏夏然清都已经回去了,她还独自守在这里。而苏夏烟却是穿了一身红衣出现在了苏夏然的面前。 看她一直跪在那里,苏夏烟笑着说;“哈哈哈,苏夏然,你可知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让我痛快,你也应该尝尝失去自己至亲的滋味” 苏夏然听到苏夏烟的声音,便抬起了头,一抬头就看见苏夏烟竟然穿着一身红衣站在自己的面前。这可是对祖母的大不敬。 苏夏然语气不好的说:“苏夏烟,请你现在立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但是苏夏烟却并没有苏夏然的话移动半步,还是站在她的面前,说:“苏夏然,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只有你可以留在这儿,我也是祖母的孙女,来看看不可以吗?” 看着她那一身刺眼的红衣。苏夏然觉得苏夏烟现在是已经疯了,恨不得想上前直接了断了她。不过一想到姐妹之间互相残杀不是祖母想要见到的场面。苏夏然便忍着自己对苏夏烟的不满。 而苏夏烟却并没有意识到苏夏然是在让着自己。一直在苏夏然的旁边喋喋不休。直到苏风进来,看见了苏夏烟,才让侍卫将她强行带了出去。 免得她坏了祖上的规矩。而苏夏然已经在棺材前呆了三天三夜了,身体早就一些吃不消,跪在毯子上也一些摇摇欲坠。 阿楚他们已经过来劝了苏夏然很多次,都无济于事。只能为她准备好吃食,不能让她的身体跨了下去。苏风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夏然。 叹了一口气,走到她的身边说:“然儿,人都已经走了,再做什么也都没有用了,你可要爱护自己的身体,也守了这么久了,回院子休息吧。” 虽然苏风是用的一种关心的语气说的,但苏夏然却并不领情。依旧看着面前的这口棺材,仿佛能透过棺材看见祖母一般。 苏夏然并没有理会苏风的话。现在的她根本不想跟苏风说一句话。若不是因为娘亲和祖母的祖籍都在苏家里。苏夏然早就想跟苏家脱离关系了。 第41章 追悼 她不愿意做苏家的人,这个冰冷的只有利益的家族。她不屑于这个许多人都羡慕的苏家二小姐的身份。如果能够选择,她只想生在普通人家,过着普通的日子。 一家人平安快乐的生活着,每天都能够很温馨的一起聊聊天。而她也不必为了活命而胆战心惊。也不会这么小就承受着亲人一个一个离去的痛苦。 而在这个苏家,如今的一切已经支离破碎了。根本就没有一点家的样子。虽然自己的这个父亲偶尔会关心苏夏然。那是因为苏夏然有利用的价值。 苏夏然可以为苏家带来荣耀。若是失去了这一切,就像如今的苏夏烟一样,苏风根本不会再去搭理。苏夏然早就看透了这一切。 苏风见自己说的话不管用,也不再久留,离去了。就剩苏夏然一个人还在这里支撑着。到了夜里因为身体实在吃不消,苏夏然便重重的倒地。 正巧被过来陪伴苏夏然的夏轻衣看见了。便将自家倒地的小姐扶回了院子。却看见苏夏然的膝盖已经肿了一大片了。 恐怕若不是自己的身体吃不消,还要一直守在那。将苏夏然安顿到床上的夏轻衣就这样坐在一旁看着苏夏然,心疼的伸手握住了苏夏然的手。 自己轻轻的说道:“小姐,你的感受轻衣能够体会,轻衣理解你。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这样萎靡不振呐。我,阿楚,红月,方家姐妹我们大家都等着看着原来的二小姐回来,小姐,你一定要挺过来。” 像是听见了夏轻衣的话一般,苏夏然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夏轻衣则是抬手抚平了苏夏然紧缩的柳叶眉。苏夏然这一睡就是睡了两天。 直到两天后的中午,苏夏然才醒了过来。而在这期间,夏轻衣也已经用药膏将苏夏然的膝盖医治到了原来的样子。 才起来的苏夏然才知道今日就是老夫人下葬的日子,赶紧换好了衣服,追了出去。 就在苏夏烟接旨后,由于太后的压力,二皇子夜明言的婚礼不得不立刻进入到紧张的筹备中去。就连并不想呆在苏家的苏夏然都不得已被叫回到了苏家。 一年前苏夏然清成婚之时,苏夏然都没有亲自为她做过什么。如今却是要帮着准备苏夏烟的婚礼。看来皇家婚礼就是不同寻常。即便只是一个傻子。 但奈何夜明言的身份尊贵,这让苏家一下子压力就大了起来。在确定婚期之前,苏夏然和阿楚红月,夏轻衣他们又去了一趟梅林。 一方面是添置一些东西,另一方面则是商量着日后的安排。在这座长满梅花树的山峰上,几人聚集到了一起。这也是自苏夏然方家姐妹回到梅林后,他们第一次见到。 方心感觉到了苏夏然他们的到来,便和姐姐方兰一起从屋中走了出来。虽然许久未见,但几人却并没有任何生分。这也是夏轻衣第一次来的这个被阿楚熏染多遍的梅林。 苏夏然见众人都到齐了,便开口说道:“如今我已经十二三岁了,很快就要到了玄云宗招生的日子,虽然之前苏风说会将我送往玄云宗,但我并不想以苏家二小姐的身份进去,我想以我自己的实力进去。” 方心看着苏夏然坚定的眼神说道:“玄云宗向来就是这样,若是有城中大家族的推荐信,便可以直接进到至少是外门弟子。但若是通过自己去参加玄云宗的层层筛选,就算是成绩再好,也只会先从杂役弟子做起。” 方兰也是附和着方心说道:“是啊,然儿妹妹,若是你的实力,这样进去做杂役弟子确实亏了一些,但若是凭自己的真实力进去,我们姐妹俩一定是支持你的。” 见她们两人这样说,苏夏然冲她们一笑,说:“即便是杂役弟子也没有关系,只有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到日后才会快起来。” 说罢后,苏夏然又看着夏轻衣说道:“我此番去玄云宗想让轻衣随我一起去,她一直都想学习药毒,但我的时间和精力实在是有限,若是轻衣能在玄云宗的药毒学院得到更系统的学习就再好不过了。” 突然被苏夏然点到名的轻衣听说可以同苏夏然一到去往玄云宗,内心激动万分,说道:“轻衣愿意随小姐一道去。” 苏夏然看她如此便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阿楚说:“阿楚,一旦我进了玄云宗,估计三年内都不会再回苏府,你呆在苏府就是闲来无事,可以去城中注册佣兵,时不时的出去锻炼自己的实战能力。” 其实阿楚心中和苏夏然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如今见苏夏然这样说,也就欣然应下。 安排好阿楚后,苏夏然又看向了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红月,说:“红月,你照看苏家药堂也有些时日了若是可以的话,可以开设我们自己的分店,脱离苏家的掌控,我相信你的经营能力,需要资金什么的就回苏府去拿。” 红月点头答应到:“请小姐放心,红月不会让您失望。” 将他们所有人的去向都交代清楚之后,苏夏然便看向站在树屋前的方家姐妹说:“两位姐姐,今日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这段时日承蒙你们的指点,才让妹妹的剑术得到提升,往日后我们再见时,我们依旧能如此。” 方兰也说到:“我们早就把你当成是亲妹妹了,无需跟我们客气,你不在的这段时间,若是阿楚红月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梅林知道我们,我们都会竭尽全力的去帮助,大家都是一家人。” 听她们这样说,苏夏然双手抱拳,向他们郑重的鞠了一躬。自己日后不再确实很担心阿楚红月他们。如今有他们的承诺,苏夏然相当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儿巨石一般。 最后,还是看着阿楚红月夏轻衣说道:“我希望,日后我们再次见到的时候,你们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能够自己解决一些事情。” 他们都异口同声的说道:“请小姐放心,我等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商量完了之后,苏夏然他们便也要下山了。毕竟再过几日便是苏夏烟的大婚之日。等苏夏烟的婚礼一尘埃落定,苏夏然和夏轻衣便也要踏上了前往玄云宗之路。 告别了方家姐妹,几人便往苏家而去。看着刚刚才举办完丧事的苏家,如今又挂起了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 看在苏夏然的眼中却是甚是讽刺。感觉苏家的人似乎一点都不重视祖母的离去。如今苏夏烟要出嫁给皇子了,对苏家来说确实是一件荣耀的事情。 这也是苏夏烟对于苏家的最后一点价值。大婚当天二皇子夜明言因为身体原因并没有出席婚礼。而是用一只鸡全程代替夜明言,与苏夏烟完成了跪拜之礼。 整个苏家上下却没有一人敢有怨言。都是小心翼翼的走完了婚礼的全部过程。在这期间苏夏烟也没有说一句话,就像是一个哑巴新娘一般。 等众人散去。苏夏然也算是好意提醒,找到了苏夏烟,对她说:“这个二皇子并不是什么好人,日后在宫里的日子多加小心。” 苏夏然也是看她现在颇为可怜,才出言提醒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夜明言抛下自己自己逃命。便想着在苏夏烟进宫之前就告诉她,让她不要轻易相信了夜明言。 但苏夏烟却丝毫不领情,用那双像是要杀了苏夏然的眼睛,看着她说道:“苏夏然你少在这惺惺作态,我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日后等我当上了皇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夏然叹了一口气说:“现如今我根本不想再计较你什么,只想提醒你一下。你若听得进去便听,听不进去,就当是我多此一举。” 苏夏烟悲戚的笑道说:“你既然这么可怜我,为何不代替我嫁进宫里呢,只会在这说风凉话,我未来的相公不需要你在这里评判,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一早苏夏然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还是由于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想要开口提醒苏夏烟。如今说也说了,她领不领情就算了。 苏夏然也没有在她那里多做停留,最后看了一眼穿着大红嫁衣的苏夏烟,便离开了。说实在的,和苏夏烟斗了那么久,她也得到了惩罚,苏夏然也累了。 马上十三岁一满自己便要离开苏家,前往一个全新的环境。苏夏然清也嫁到了洛泽宇那里。苏夏烟也嫁进了宫中。这苏家也会清冷不少。 所以也是时候放下这一切了,让自己的心中变得干净,透彻,纯粹一些。苏夏然不禁这样感慨道。夜深人静的时候回到自己的院中。 看着为自己准备饭食的韵冬,苏夏然就会有一种回到最初的情形。当时的苏家在她的心里就是一切,仿佛苏家没有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韵冬见苏夏然回来了。便像往常一样去给苏夏然准备宵夜吃。有时候苏夏然就在想韵冬就像是一个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的人。 不管时间如何变迁,不管发生什么。韵冬都依然是那样,全心全意的服侍着苏夏然。至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不过这样单纯的日子何尝又不是一种奢求呢。 看着准备去准备宵夜的韵冬,苏夏然叫住了她说:“冬儿,今日就别去了,陪我到石亭坐下聊聊天,吹吹风,赏赏月吧。” 韵冬见苏夏然这样说,便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说:“冬儿这就陪陪小姐。”说完便和苏夏然一起往石亭而去。 苏夏然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星,突然开口说道:“冬儿,你可知母亲走了多久了?“边说边抬起手指向天边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就像自己可以触摸到一般。 韵冬不假思索的回答到说:“小姐,二夫人走了有五年了,您是不是又想她了。” “怎么能不想,每每失眠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你和母亲一起逗着我玩,推着我荡秋千,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啊”苏夏然不禁看着凉凉的月色感慨的说道。 这五年确实发生了好多事,自己重生的这五年,也遇到了很多人。有真心对自己的,也有处心积虑想要加害自己的人,可是有时候就会感觉到来来回回那么多人,其实都不重要,珍惜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第42章 别离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聊着,知道后半夜,苏夏然才和韵冬散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入睡。 而当第二天来临的时候,在苏夏然不知道的情况下。苏夏烟便踏上了自己的后宫之路。想当年的苏夏然一般,遵循着一张诏书,便走进了那条不归路。 长长的皇宫就像没有尽头一般。将苏夏烟带向了这条不归路。其实无论是之前苏夏然接触过的长公主,还是二公主,或者是才进宫的苏夏烟,她们都只不过是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中的可怜人罢了。 随着这一别,当苏夏然再次见到苏夏烟的时候,一切却都已经物是人非了。不过这都是后话。 等这些事情都告一段落之后,苏夏然和夏轻衣便也要去往玄云宗了。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今日便是玄云宗招生的日子。城中许多的大家族都带着自己的子女往玄云宗而去。 当然也有一些并不是大家族的习武者也想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和努力进入玄云宗接受正规的教学。其中就包括苏夏然和夏轻衣。 苏夏然最终还是拒绝了苏风将她直接送进玄云宗的建议。第一是她并不想欠苏家的人情。第二方面则是她想凭借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苏家的势力。 当然苏夏然崭新的人生也即将开始了。苏夏然并没有以自己苏夏然的身份去往玄云宗。而是做了男性的打扮。苏夏然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翩翩公子的形象。 取名叫做秋逸。这将是苏夏然的人生中一段新的路程。她也将暂时告别苏夏然,而开始秋逸的旅程。两人就这样离开了。 并没有告知如何的人,苏夏然一早便跟夏轻衣交代了,从今日起便叫她逸公子,不可再叫她小姐。其实苏夏然做这一层考虑也是因为女性的身份到一个未知的环境下有太多的不便。 而苏夏然也只是想踏踏实实的在玄云宗真正的学到本事,更何况现在十三岁的苏夏然容貌已经很出色了,假以时日定当是倾国倾城之姿。 顶着这样的容貌,难保不会被玄云宗里一些大家族的子弟看上。倒不如一开始就以一个普通男性的身份进入玄云宗,可以免去不少麻烦。 进入玄云宗招新可谓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苏夏然带着夏轻衣是徒步往玄云宗所在的云山上走。而有途径看见有的家族则是坐着马车,带着随从一路照顾。 看到这些夏轻衣不禁调侃道苏夏然说:“公子,若是你依从了苏风,如今我们也不用这般可怜兮兮的走了。” 苏夏然看着同样是走的许多路上的普通人说:“走一走有何不可,不仅锻炼了身体,还可以行赏沿途的景色,看来这一届想要进入玄云宗的人可不少。” 夏轻衣回答说:“这个公子就不知道了,玄云宗每三年才会招生一次,但每次招生最低的条件就是要满十三岁,小姐您刚满十三岁就凑巧遇到了玄云宗招生,说不定是这一届里年龄最小的呢。” 怪不得苏夏然看周围的人感觉都是比自己大一些的。就连夏轻衣也是比自己大了两岁。这样一瞧,好像自己确实是最小的。 一路上往云山上而去,很多的徒步的人都有些体力不支的靠坐在树干上休息。看来去往玄云宗的第一条路往云山而去,对很多人来说也是不小的挑战呐。 苏夏然和夏轻衣一口气已经走到了半山腰,将很多的人都甩到了身后。也算是不容易了,越往上走,同行的求学者就越少。可以说很是稀疏。 除了一些一开始就乘坐马车而上的大家族的子弟。像苏夏然这种一般的求学者就只能靠双腿往山顶而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玄云宗大门的石雕,气势恢宏。 门口也聚集了许多的人,都在上面密密麻麻的。苏夏然跟夏轻衣交代了一声,两人便加快了速度,往山顶而去。就在走了三分之二路程的时候。 苏夏然注意到了在自己身旁竟然有一个坐着轮椅,看似比自己大一些的公子正在自己推着轮椅往上走。一不小心轮椅压到了一个石头,便侧翻过去。 正巧被苏夏然看见了,上前去将男子的轮椅扶正。心里则是在诧异。她们用双腿走,中间没有停歇走到如今已经很不容易了,而这个男子又是如何推着轮椅走怎么久的。 倒下的男子见苏夏然将自己扶正,开口感激到:“多谢小公子出手相助。”气质如沐春风。跟红月的温文尔雅是不同的另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气质。 苏夏然冲他笑着说:“在下很是佩服公子的毅力,如此高的山您都能坚持上来,敢问公子何名?” 轮椅上的男子见苏夏然一身正气,面色坦然,便微笑着开口说道:“我名叫木尘,你们便叫我木尘即可。”说罢便看着苏夏然像是等她的回答一般。 苏夏然也是抱拳说道:“木尘公子一身气质甚好,小民叫秋逸,愿意和木尘公子结交认识一番,不知公子今日上玄云宗是想去哪个学院。” 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的木尘显然有些吃惊,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翩翩贵公子搭讪,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但苏夏然却是不在意这些,只要是自己看上眼的,都愿意结交一番。 木尘看着苏夏然说道:“在下是想要去玄云宗的医药学院,不知秋逸公子是要去何处?” 苏夏然听他这样一说甚是欢喜,说:“那正好,轻衣,你可以和木尘公子一道,我是要去剑术学院,不过我们依然可以同路。” 听苏夏然提到夏轻衣的名字。坐在轮椅上的木尘才看向了苏夏然身边的夏轻衣。也是一身气质淡然,虽然蒙着紫色的面纱,但是从她深邃的眼神中也能看出气质不凡。 木尘在心里连连赞叹道夏轻衣和苏夏然的气质,虽然苏夏然如今是做男儿打扮。苏夏然又开口对夏轻衣说:“轻衣,你且去帮忙推着木尘公子的轮椅吧。让他也休息片刻,反正也快到山顶了。” 见苏夏然这样说,夏轻衣便走到了木尘的身后,推着木尘和苏夏然一到往前走。见他们这番做法,木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是搞笑今日遇见了两个不同凡响的人。 在木尘这里,还从来没有人主动跟一个瘸子说话。因为双腿的原因,木尘从小到大就没有被别人正视过。如今得到苏夏然他们这般对待,确实让他受宠若惊。 由于从小双腿顽疾,不能习武,他便倒腾起了药毒,这一倒腾便对药毒产生了兴趣,这才前往玄云宗求学。本来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如今碰上了苏夏然他们也算是有缘。 三个人一起前进,没过多久便到达了云山顶,玄云宗的大门前。回头望去,那长长的路竟然真的让他们走了上来。如今站在山顶往下看去,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门口聚集了许多的人,却不见玄云宗有派人出来,苏夏然他们也算是上来的较快了的。过了一会儿,才看见玄云宗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了几位穿着玄云宗白色宗服的弟子,还有一名长老模样的人。 长老在众人面前站定,看着众人说道:“我是玄云宗的招生长老,恭喜各位通过了我玄云宗的第一关考验。”长老的话中气十足,传到了每一个站在山顶的人的耳中。 本来众人还不明白这第一关考验是什么,怎么说过就过了。直到看见那些跟着长老一起出来的弟子,将上山之路阻绝,才知道所谓的第一关便是在规定时间内爬上这山顶,到达玄云宗啊。 众人心里不免了然,都在庆幸还好自己路上没有耽搁。不然想要进玄云宗又要等到三年后了。苏夏然也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和自己和夏轻衣没有在路上休息什么的。 等玄云宗的弟子封锁了道路之后,招生长老又开口说道:“现在请各位跟随我先进往玄云宗,我们的考验即将开始。” 说罢众人都一窝蜂的往打开的玄云宗而去,苏夏然他们却是推着木尘走在后面,并不急于这一时。等众人都进入到了玄云宗之后。 便看见玄云宗里面又站了几位不同的长老,分别按照一排的位置站着。 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招生长老。他这才说:“你们面前的分别是我们玄云宗不同学院的代表长老,从左到右分别是医毒学院,重兵器学院,剑术学院,弓箭学院,暗器学院等,你们按照自己想要进入的学院站好,我们会根据你们的需要进行针对这一学院的不同的考验。” 待招生长老的话音落定,众人便行动了起来。苏夏然跟夏轻衣交代到:“轻衣,你且和木尘公子去医毒学院那一边吧,我们日后再联系。” 夏轻衣答应道:“公子自己要多加小心,轻衣暂时不能陪在您身边了。” 苏夏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我会的,木尘兄,小弟先告辞了。”坐在轮椅上的木尘也跟苏夏然行了一礼。三人便各种往自己的队伍而去。 而苏夏然则是往剑术学院的长老面前而去。由于其他人太过积极。苏夏然只能排在了队伍的最末端。随着带头长老的一声令下,他们这支队伍便往剑术学院所在的山头而去。 一路走过,苏夏然不禁心头感叹着,这玄云宗果然是不同凡响,环境清幽如同仙境。还没多想,一众人便被带到了剑术学院所在的地方。 等他们到达后,从里院便又走出来了几名类似导师的人。领头长老说道:“虽然你们现在已经进入了玄云宗,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可以在玄云宗留下来。我剑术学院一向招生严格,若是没有足够的资格,就请你们从哪来回哪去。” 苏夏然听着领头长老严苛的话,又看着面前的众人,心里想到等会儿还不知道能留下几人呢。 第43章 入门考核 领头的长老带着苏夏然他们在剑术学院的门前站好后,说道:“你们现在两两一组,先简单的展现一下对剑术的掌握程度,若是被导师看中,自然会将你们选入他们的门下。” 苏夏然站在众人堆里,想着自己会和谁组成一组。因为是自由配对,苏夏然一个人都不认识。便没有主动地上前去找自己的搭档。 而是等面前的人都配好了之后,剩下谁,苏夏然便跟谁一对。而和苏夏然同样想法的还有这群新生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穿着灰色棉衣的一位看似冷酷的留着胡子的大叔。 这个大叔苏夏然一早便注意到他了,他并不像其他的求学者一样好奇的张望着,或者叽叽喳喳的讨论而是从在玄云宗门开开始,就抱着自己的那把陈旧的剑一言不发。 果然,领头长老一声令下后,这些求学者们便四处找着搭档。有的看苏夏然身材弱小,以为是好欺负的,便想着过来跟她搭档。好有所衬托,让导师选中自己。 而苏夏然却都没有答应主动过来找她的人,因为她也想跟那个看似冷酷的大叔较量一番。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经过一番时间的自由配对后。考验也即将开始了。首先站出来的是两个穿着锦服的少年。场中留出了一大片空地,让他们用足够的发挥空间。 两个少年对立而站。面前站着的则是排列开来的五位导师。他们都紧紧的盯着站出来的求学者们。用他们独到的眼光来挑选自己日后的新弟子。 五个导师分别是三男两女。此时四位导师都透露出来了严肃的神情。只有一个身形略胖的男导师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苏夏然甚感好奇。 不多时第一场比试便开始了,两个少年像是从没有接触过剑一般。都是拿着剑随意挥舞着。看的一旁的导师连连摇头。让他们停下之后,便直接让他们下山了。 根本就是丝毫不留情面。让底下还没有上场的求学者们更加的紧张了。看来玄云宗的严苛并不是空穴来风。只有没有一个导师看上眼,便就是直接淘汰吗。 就这一对接一对的上场。差不多有二三十个人过去了。依旧没有一个被留下来的。底下的留学者们都窃窃私语到:“难道若是他们没有一个看重的便一个都不收吗?” 像是听见了下面的议论声。领头的剑术学院长老开口说道:“我们玄云宗宁愿一个都不收,也不会收一个差强人意的人” 听长老这么说,让众人更是担心了起来。有的人还抓紧时间到一旁的空地上去练习。 苏夏然好奇的看着那个留着胡子的冷漠大叔,内心则是想着,他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至始自终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就一定觉得自己会被留下吗。 随着苏夏然的思考,下一对求学者也上场了,一男一女。女的穿着飘逸的长裙。男的则是一身素衣。两个人都拿出了自己的长剑。 这个穿着长裙的少女,有着较好的容颜,看的台下的少年们热血沸腾,都不自觉的为她加起了油。听到底下的欢呼声,让这个女子的虚荣心倍增,微微勾起了嘴角。 得意的冲对面的男生说:“我们开始吧,也好速战速决。”说罢便提剑而起冲向对面的男子。男子显然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向自己发起进攻,只能勉强的应付着。 随着台上的少女舞起了剑,底下的欢呼声也是一层高过一层。直到领头长老开口说道:“可以了,比试结束,女子留下。” 听到长老的话更是让台上的女子得意洋洋,因为她是目前为止第一个被宣布留下的人。而也是随着她的留下,让台下还没上场的人总算是有了一点信心,也有了一些判断的标准。 苏夏然则是在心里想着,这种花拳绣瑞的剑术居然也被留下了,真是不可思议。她往后并没有再看其他人的比试了,而是自己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任由别人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甚至因为觉得太过无聊而睡起来觉起来。随着比试速度的加快,苏续又有一些人被宣布留下了。但是也让众人发现了一个规律。每一组长老最多只会宣布一人留下,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在最开始就会被淘汰至少一半。 怪不得一上来就让他们两两组队对打,原来用意在这里。当初挑选了比较强的对手的求学者都暗暗后悔了起来。都想要换对手。 但是差不多的人都被挑选完了,就只有苏夏然和那个大叔还没有组队。但大家都清一色的找向了苏夏然。那个冷酷的大叔抱着剑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相比之下还是苏夏然好对付。 至少那些求学者都是这样想的,当他们找到苏夏然的时候,便看她竟然躲在桌后,睡着了。更是觉得她没心没肺,一定好对付。 便有人上前撞了撞苏夏然说;“小兄弟,小兄弟,醒一醒。”本来在睡梦中的苏夏然突然被人打扰,很是不悦,尤其睁开眼,还看见一堆人围在自己的面前。 不耐烦的看着他们说到:“各位仁兄有什么事情吗?“ 众人才开始都有点不好意思开口,知道第一人开口说想跟苏夏然配对后,其他的人便跟着一起说想要跟苏夏然组队。苏夏然对他们的心思当然是了如指掌。 不就是看自己年纪小吗,就觉得她是好欺负的了。不过苏夏然也不会任由他们在这吵闹。灵机一动,指着一旁不远处靠着树站的大叔对他们说:“我跟他一组,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顺着苏夏然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一开始他们就不敢去招惹的那个看起来凶煞的很不好惹的大叔。众人便嘀咕着散去,说:“那个面容清秀的小兄弟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居然挑他,估计就是去当炮灰的。” 苏夏然对他们的话充耳不闻,见还有那么多人没有比试,便又睡了过去,直到差不多的时间了,才转醒来看着最后几场的比试。 还有三对便轮到苏夏然和那个一直没有人挑选,也没有主动找对手的留胡子大叔了。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前面三对的比试,竟然每队都留下了一个人。 这还是让苏夏然比较意外的。终于等众人都差不多比试完了之后。苏夏然才看向了一旁不远处的大叔说:“大叔,没有别人了,我们上场吧。” 直接无视了苏夏然的男人径直走到了比赛场的中央。才看到苏夏然抱着剑慢悠悠的走过来。苏夏然不满的撅起嘴说:“装什么冷酷啊,都不带理人的,看我不把你打趴下。” 两人说着都在比试场站定了,由于苏夏然的年纪最小,和那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放在一起,一比较显得娇小了许多。 已经被留下来的众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一组非常不搭的组合。都纷纷猜测他们最后谁会留下了。答案自然是一边倒的,都觉得苏夏然就是一个炮灰,还不够那个魁梧的男人塞牙缝的。 但苏夏然却是没有怕的,方家姐妹已经将她们所学全部都苏苏续续的传教给苏夏然了,苏夏然也都记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当初的方兰可是这玄云宗剑术学院的第一人。 如今苏夏然虽然还没有达到方心方兰的水平,但至少也有她们的五成了,来应付个入门比试简直是绰绰有余。她甚至不打算露出自己的全部实力。 再加上苏夏然才满十三岁便已经达到了筑基期三层,这可是别人都遥不可及的天才水平。不过这些苏夏然都不打算透露。 在她的眼里底牌越多,做事情才更胸有成竹。只要够得上玄云宗的入门门槛就可以了。她并不打算展露出太多的本事。 对面的留胡子大叔也在好奇的打量着苏夏然。他诧异于苏夏然的淡定,遇到自己还能够临危不振,实在难得。在领头长老的声音下。 苏夏然和留胡子大叔便打在了一起。这一接触苏夏然心中一惊,此人果然不一般,气场很是强大。不过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一青一灰的身影交织在了一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留胡子大叔心里也是惊叹道苏夏然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小少年,居然可以跟自己打成平手。虽然留胡子大叔并没有使出全力。 而苏夏然也并没有使出全力,两人都这样有所保留的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彼此都知道对方没有出全力。但都没有再更进一步探寻对方的底细。 因为两个人都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心照不宣的两个人都维持在一个正常的水平比试这。过了很久都没有分出胜负。 领头长老看这种情况,便跟其它的导师商量了一下。便喊了停。苏夏然他们听到了领头长老的声音,便都双双停下了比试。 原本在之前还瞧不上苏夏然的留胡子大叔结束后却是怔怔的看着苏夏然,可谓是对她刮目相看。而苏夏然也是不得不重新正视着自己面前的这个沧桑大叔。 之前只是觉得他故作深沉,如今一看确实有真本事。不过这些苏夏然和大叔都没有说出来。都深知有些秘密是不能讲出来的。 停下来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面前的领头长老。而其他的已经被宣布通过第一轮考核的求学者也都看向了此时准备宣布结果的领头长老。 因为刚刚那个比试,苏夏然和大叔明明都是不相上下,也不知道两人将何去何从。谁会留下而谁又会离开。却听领头长老又不急不慢的声音说;”两个人都留下。” 听到这个消息的众人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夏然他们。刚刚还准备挑苏夏然比试的少年们如今都庆幸自己没有和跟留胡子大叔有同等实力的苏夏然碰上。 而苏夏然得知这个结果后也是由衷的高兴。因为她自己心里知道,单是比剑术的话。这个大叔若是使用出全部的实力,而自己也使出全部的实力,自己铁定是打不赢他的。 第44章 进宗 说到底虽然他也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实力,但还是放水了苏夏然。想到这苏夏然不由得轻呼出一口气,就准备和留胡子大叔一起往留下来的那一小堆人走去。 当留胡子大叔经过苏夏然后,竟然用着只有苏夏然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很不错,是个好对手。”苏夏然惊讶极了,他明明刚刚还不愿意跟自己说话,如今竟然主动找自己说话,看来实力才能决定一切啊。 明明刚刚进玄云宗时还是一大群人,经过第一轮的淘汰就已经走了一大半的人了,如今只留下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 看着这留下来的三四十人,领头长老又开口说道:“刚刚那只是第一轮的比试,这一轮才是至关重要的,第一轮只是我简单的判断你们是否能留下,但若是真的想学到东西,你们还要通过第二轮的考验。” 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之情中的众人,听领头长老这样说,便又恢复到了严肃的表情,一个两个都紧盯着领头长老。 领头长老又继续说道:“刚刚第一轮是对打,第二轮便是你们个人耍剑,根据刚刚留下来的顺序,一个一个的上台,若是五个导师有人愿意留下你们,你们便到留下你们的导师队伍中就算是正式成为了我玄云宗的外门弟子,若是没有导师选择,便还不算正式入门,顶多算是杂役弟子。” 有的求学者好奇的问道;“若是有不止一个导师选择呢?” 领头长老看着他说:“若是有不止一个导师选择,便是你们反选导师。”听他这么说,底下的众人都欢呼雀跃这,看来玄云宗还是比较民主的嘛。 有的比较乐观的人想着能留在玄云宗,哪怕是做个杂役弟子也是很不错了。 剩下的求学者有些都没有奢望自己真的能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刚到玄云宗就能当上外门弟子。而苏夏然则是也想着大不了就从杂役弟子做起,一层层的往上上才更显得踏实一些。 但更多的人则是想一步冲天,第一次就被剑术学院的导师看中,收自己为外门弟子。就在众人还在想着的时候,领头长老便已经宣布了考核开始。 还是由那个女子,穿着飘逸的纱裙的少女第一个出场。她先是向五个导师甜甜的一笑。便举起了自己的剑,耍了起来。动作行云流水,很是美观。 但在苏夏然看来却是空有其表,要说力道,却没有什么力道。若是在实战中一定讨不到好处。不过少女的一阵舞剑,却是让人一些不识剑的人觉得很不错。 最终这个女子被五名导师里的一名女导师选中了,加入到了她的门下。直接就是外门弟子的身份。让这个女子也是开心不已。 随着这个女子开头,后面的求学者也都苏续的开始了自己的考核,本以为每个人都至少会有一个导师看中的。却没想到十几个人下来,能够被一个导师看中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大多数的人则是被安排成了杂役弟子。 而苏夏然知道自己会是最后才上场的。便是认真的看着自己前面每一个人的招数。区分着他们都跟自己有什么区别。 苏夏然并不打算这一次就让众人看到她全部的实力。她想的是总结了之前人的经验。只要能完整的耍出一套剑法,就会有导师看中。 知道这一点的苏夏然也不祈求自己能够被多少导师看中。她只是对那个身形略胖的导师比较感兴趣。到现在为止那个导师都还没有看上如何一个求学者。 其他的导师身边都已经多多少少的站了一两名求学者了,只有他的身边依旧是空空如也。苏夏然看着他那随意地样子,想着这个看似不拘小节的导师实际上却是要求最严苛的。 苏夏然便渐渐的对那个导师感兴趣了,想着到底怎样,才能让他看上自己。若是在基础的一套剑术中加入一些暗招,说不定这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导师便能看到自己的不同寻常。 这样想着的苏夏然便也开始趁着前面人考核的时间,思考着自己的招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眼看就要只剩苏夏然和那个胡子大叔了。 整个剑术场上,也被明显分成了两拨,杂役弟子和外门弟子。如今也就只有苏夏然和胡子大叔还没有考核了。由于他们是同时通过第一关的,领头长老便说:“你们二人,自行选择谁先来。” 苏夏然看了一眼那个胡子大叔,开口道:“大叔,要不你先去吧,小弟我再缓一缓。” 一直冷着一张脸的胡子大叔并不在意自己何时出场,见苏夏然这要说,自己也就不再推迟,站了出来。而苏夏然却也是全神贯注的看着他,到底要怎样发挥自己的实力。 只见那个胡子大叔直接将手中的剑当做利刃一般在空气中划过,以肉眼都能看到的气流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大家都不由得惊叹了起来。 连导师们都开始正视起了这个其貌不扬的沧桑大叔。苏夏然心里想着:“难道他要开始使出全力了吗?”却见他最终在最紧要的关头收了手。 让人意犹未尽。毫不犹豫,五位导师都看重了他,这个不苟言笑但是实力超群的胡子大叔。这也是那个站在偏僻角落一直吊儿郎当的胖导师第一次看中一个人。 胡子大叔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就选择了那个胖导师。苏夏然自言自语到:“看来胡子大叔跟自己的眼光一样吧,不错有眼力。” 说完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便通知她上场了。苏夏然也是从从容容的走了出来,没有最后一个上场的压力。轻轻松松的便将方家姐妹最初交给自己的基本剑术一整套表现了出来。 动作行云流水,异常的连贯。苏夏然就是要让众位导师知道自己是有基础的,但是表现基本功又不会让他们觉得苏夏然有什么特殊之处。刚好可以达到苏夏然掩饰自己的目的。 但若是只是这样轻轻松松的就将一整套剑术表现出来,却又不能被胖导师看中,苏夏然必须努力的平衡自己所要使出的力道,才能恰到好处的,既被胖导师看中,又不会让别人觉得很厉害,从而被惊艳到。 这就是藏拙。苏夏然最擅长的便是将自己的闪光之处隐藏起来。等到合适的时间再展露出来。这样才能在没有变得更强之前保护自己。 果真如苏夏然所意料的,在这普通的一套基本剑术下,苏夏然使用了基础暗劲,被眼尖的胖导师看中了。而其他的导师却并没有看出来。 也可能是并没有注意到,只觉得苏夏然是简单的舞出了一套几乎所有人都会的剑术入门基本功。最后苏夏然也只是被胖导师一人看中了。 不过这正是苏夏然想要达到的结果,她并不需要太多的人看重自己。只要能加入胖导师门下就是她的目的。最终经过几乎一天的时间。 剑术学院的入门考核总算是结束了。五位导师也都得到了两三名自己的外门弟子。而大多数的人则还是要从杂役弟子做起。如此淘汰率的确很高。 而看到苏夏然也到了自己这边的胡子大叔则是怪异的看着苏夏然,看来他刚刚也是看出了苏夏然刚刚在舞剑时所耍的小技巧。 还有一方面则是没想到会跟她拜入一个师傅的门下。领头长老先是安排人将杂役弟子带走后。则是把他们这些被选中的外门弟子召集到了一起。 领头长老庄重的说:“恭喜各位脱颖而出,成为我玄云宗的外门弟子,现在从方导师的弟子开始介绍自己。” 方导师便是那站在第一个的导师,他招手收了三名外门弟子,他们分别介绍了自己。而到了那个女导师的时候,苏夏然也知道了那个穿着飘逸裙子的少女名叫沈佳琪。 而最后到苏夏然这里的时候,苏夏然上前一步介绍到自己说:“我叫秋逸,望日后多多关照。”本以为自己说的够简单了之后,没想到胡子大叔就只说了两个字:“韩柏”。 本就对这个胡子大叔甚是好奇的苏夏然听他说自己叫韩柏就更觉得非常的好笑。感觉他的名字好像跟他的形象并不契合。 名字挺有书生气的,却长着一张武相。等所有的外门弟子都介绍完了之后。便是给他们安排住处。外门弟子跟杂役弟子相比就是这点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 而苏夏然一想到杂役弟子却是几个人同住一个房间。不禁冒着虚汗,还好自己被胖导师看中了,这招险棋算是成功了,如若不然成为杂役弟子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早晚会暴露。 如今有自己的院落,做什么事情也都相对方便一些。苏夏然不禁在心里想着。 走进了自己的院落和房间,苏夏然看房间内的摆设都还算是整齐,便将自己的包裹收拾好了之后。便听到了通知说外门弟子要一起参观玄云宗。 没在房间多逗留,苏夏然便出去到了剑术学院空旷的地带跟众人集合。刚出门,便看见了迎面走来的韩柏。他的房间竟然是跟苏夏然在正对门。 也算是很有缘分了。看见苏夏然的韩柏并没有同她多说什么,而是先一步往集合地点而去。等到苏夏然到的时候,场地上已经零零散散的有许多人了。 这次求学者里面被招入外门弟子的一共有十四人,其他的导师都是招收了三个弟子。只有胖导师是只招了两个弟子。便是苏夏然和韩柏。 看着场地上苏续到的同期的弟子们。苏夏然不禁也在暗暗观察着。若是以苏夏然秋逸的身份来看的话。十四个人便是十一个男生,三个女生。 若是再加上苏夏然便是四个女生。其中一个女生就是那个穿着纱裙的少女,看样子是跟苏夏然一般大小。还有两个女子则是一个看起来相对高冷,不苟言笑,话也不多,像是隐形人一般的存在。 还有一个则是看起来有些谄媚,一直跟在那个沈佳琪的身边,不断地巴结着她。这两个人都是被那个女导师招到了外门弟子。而那个冷冰冰的女子则是在另一个女导师的门下。 苏夏然看着这些人。想着日后少不了跟他们一起接触。特别的注意了一下。从上次的自我介绍之中苏夏然也知道了那跟沈佳琪在一起的女子叫桂香君。 第45章 新生 而那个不太爱说话的女子则叫公孙红岩。苏夏然不禁在心中思量着,看来这些人背后的家族势力都不一般呐。想那个沈佳琪,剑术如此一般,竟然还能被招入外门弟子。 应当就是本族人事先交待了的。而那个公孙红岩,因为之前她在比试的时候苏夏然并没有认真去看,所以并不知道她的实力如何。 不过看她的穿着,和一身气质,定当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那个桂香君看样子家里也不一般,还急需的想要攀关系,和沈佳琪搞好关系。 苏夏然将她们都看在眼里,在心里做着简单的分析。不多时,等所有人都到齐之后。领头长老说到:“如今你们第一天进入到我剑术学院,我便带着你们参观我玄云宗,只此一次,若是日后你们要去到玄云宗的什么地方,不知道的话就不要再来问我了。” 听他这么说,底下的人都议论纷纷,想着就带着走一遍,玄云宗那么大,怎么可能一次就记住。简直太苛刻了。但是却没有一人站出来抗议。 苏夏然倒是不担心这些。她一直都有着堪比过目不忘的能力。走一遍,差不多就能将玄云宗的大致方位都记住了。见众人都没有什么异议,领头长老不便带头出发了。 边走边讲解所到之处都是何处。第一次到这玄云宗的弟子们,都被这玄云宗的内景所震感,有的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基本上分了不同的导师,也将这十四个人分成了不同的小团体。 都找跟自己一个师傅的人说话,想要尽快的搞好关系。只有苏夏然和韩柏,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而苏夏然观察着那个桂香君一直围绕在沈佳琪的身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等到了药毒学院的地方之后,苏夏然才好好地观察起了玄云宗的药毒学院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毕竟这也是日后轻衣所要呆的地方。 感觉了一下药毒学院和剑术学院的距离。至少有三个峰头。若是要徒步走的话,至少也要一个时辰的时间。看来日后是不能跟轻衣常联系了。 不过看药毒学院的环境倒还是不错,苏夏然也就稍稍放下了心来。再往前走,便是重兵器学院。还没有走到,他们都能听见里面整齐队伍的叫喊声。 看来果真如方家姐妹所说,玄云宗的重兵器学院就是为凤临国培养排兵布阵或是带头打仗的人才的。苏夏然也不禁感慨道,的确是很有气势。 等将玄云宗所有的地方都走完之后,也是日落山头了。随着领头长老带回剑术学院之后,各自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今夜是苏夏然到达玄云宗的第一夜,躺在床上有些夜不能寐。想着还远在城中的阿楚红月他们,还有在梅林的方家姐妹。便难言的有些许想念。 想着今后的至少三年,都要靠自己在玄云宗生存下来。就连夏轻衣也不能经常见到,就有些孤独的感觉浮上心头。还不知道明天的第一天胖导师会怎样来教导自己。 就这样想着的苏夏然过了许久才沉沉睡去。而和她一样第一夜久久不能入睡的夏轻衣此时也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他们药毒学院的入门考核导师没有剑术学院那么严苛。毕竟剑术更多的是靠天赋。而药毒则是更多的靠后天的努力。他们的考核很是简单,就是看谁认出的药草品种多。 由此来分辨出对药草的掌握能力。所幸在这方面夏轻衣都没再担心的,本就从小跟着父亲从医。后来又跟着苏夏然学,简单的辨认药草对于她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没有任何意外的就被分配到了外门弟子的行列。不过让夏轻衣没有想到的是,坐在轮椅上的木尘对药材的掌握竟然也很熟练。两人便一同被分在了外门弟子里面。 但可惜的是两人并不是一个导师,不过因为院落相近的原因,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夏轻衣至今还记得苏夏然跟她说的要和木尘多帮助的话。 夏轻衣自然知道苏夏然看人很准。怕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适应不了。才会在入门之前将自己交给木尘。两个人一起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想到自家小姐连这种小事都为自家考虑到了。夏轻衣内心很是感动。又看向了手中握着的一块玉佩。这是自家在临走前,红月送给她的。 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自从上一次在苏夏然出的时候。在药堂里自己被贵公子当面羞辱,而红月在看到了自己真实的样子后还依然为自己出头开始。 夏轻衣的心便为红月而动了,只是两人都是不善言辞的人,所以知道现在,都还没有正式的表明过心意。 想着之前的每一天夏轻衣都和红月一起守着药堂的日子。虽然简单却很幸福。如今两人却不得不分离。不过他们心里都知道苏夏然的安排是最正确的。 如今没有了红月陪在身边,夏轻衣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刻,难免会有所想念。就在这种想念之中也慢慢的入睡了。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便会迎来她们崭新的生活。 苏夏然并没有因为在玄云宗就改变了什么。依然是睡到日上杆头才伸个懒腰坐了起来。想到这可是第一天来玄云宗。到现在竟然忘记了不会有韵冬叫自己起床。 便赶紧抓紧时间梳洗好了之后,往胖导师的院中而去。还没走进,便看见韩柏一个人在院中练剑的场景。并没有看见胖导师出现。 看到苏夏然过来了,韩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剑收回。也不再多看她一眼,便独自到一旁的台阶去坐着。而苏夏然则是开口说道:“韩柏大叔,你有没有看见师傅?“ 苏夏然平日里只是在心里叫韩柏为大叔,这是第一次开口叫了出来。听他这样叫自己,韩柏显然是有点没有料到,并没有回答苏夏然的话,而是说道:“我今年十八岁,你不必称我为大叔。” 听他说自己才十八岁,苏夏然差点一步没稳住,就一头栽了下去。那副沧桑的冷酷到底的模样,说自己十八岁鬼信啊。苏夏然不禁想他翻了个白眼。 走到他的面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惊得韩柏向后移动了两步。警惕的看着她说:“你这是做什么?” 苏夏然笑道说:“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十八岁啊,不过仔细看你若不是有胡子,面容倒也是清秀,暂且相信你了,我叫秋逸,今年十三,正式认识一下吧,大叔。” 见苏夏然依旧叫自己为大叔,韩柏也不再纠结这些,向她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十三岁能把剑术练到如此,很不错了。” 苏夏然含蓄的一笑,又说道:“这下你可以告诉我师傅去哪了吧?” 韩柏却是也露出了不明所以的表情,说:“我一大早便到了这里,直到现在也没看到师傅的身影,估计是还没起来吧。” 听他这么一说,苏夏然不顾形象的噗嗤笑了出来。没想到自己选的这个师傅竟然跟自己一样喜欢睡觉。正准备吐槽两句的苏夏然还没开口就听见了从身后传来的声音。 那个胖导师从远处走向他们说:“是谁在议论老夫啊。” 惊的苏夏然一哆嗦,猛然往后看去,便看到那个胖导师穿着一身麻布衣,瞪着眼便走向了他们。别人的导师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只有他们的导师想一个圆鼓鼓的皮球一般。 不过这也是苏夏然自己选择的,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这个看似不修边幅的导师,说不定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高人可不敢说。 胖导师迈着沉重的步子便来到了苏夏然和韩柏的身边,说:“你们两个既然现在被我收到了门下,我便给你们立一个规矩,每天不到这个时辰就不要过来我这里,能睡多久睡多久。”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走到一旁的躺椅上坐了下去。只留下在一旁呆若木鸡的苏夏然和韩柏。本来苏夏然以为自己起来的是够晚的了说不定第一天还会受到惩罚什么的。 没想到这个胖导师居然要求的时间还晚。让苏夏然哭笑不得。而韩柏更是觉得这个要求毫无道理。反驳道:“不知师傅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胖导师坐在躺椅上看着韩柏说:“我的话不需要理由,你们照做就可以了。”苏夏然却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因为她知道习武之人并不在于练了多久,而在于学习的时候的效率。 苏夏然恭敬地像胖导师行了一礼说:“不知师傅今日要传授我们什么?” 胖导师懒懒散散的开口说道:“今日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回房去将新发的剑谱给我记熟,我明日的时候再过来看你们记住的效果。” 苏夏然对这个胖导师的做法完全不能理解。入门剑谱对于她和韩柏来说已经完全记住了,更不就没有必要再花时间。相信这个胖导师也是清楚她和韩柏的实力的,不然也不会将他们收入外门弟子。 但是让苏夏然不明白的是,为何他还要让他们反复的去记入门剑谱。带着疑问的两人就准备转身回房去研究剑谱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却突然被胖导师叫住:“下次见我的时候,不要穿自己的衣服了,又不是没有给你们发放玄云宗的宗服。”两人点头应下后,便就离去了。 回到房间后的苏夏然将自己整理起来的,昨天发放的玄云宗外门弟子的衣服拿了出来。依旧是一身白衣,玄云宗里的杂役弟子皆是一身灰衣。而外门弟子则是一身白衣。若是到了内门弟子的身份,便将不再规定服装。 则是可以随意的穿自己的衣服,不用受这些拘泥。并且听说内门弟子是可以一人有一座山头的。这让苏夏然更加好奇怎样才能走到内门弟子那一步。 听说每一位导师麾下都仅仅只有一名内门弟子。等此弟子成功学完了玄云宗所有的功法后,便也就可以离开玄云宗了。到那时导师才会挑选新的内门弟子。 第46章 胖导师 苏夏然想着自己现在仅仅只是个外门弟子,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达到内门弟子的地步。叹了一口气,将入门剑谱找了出来翻看着。 之前方家姐妹就已经潜移默化的将入门剑谱全部都教给苏夏然了。而苏夏然也相信自己在入门考核时使出的那一套基础剑法,所包含的入门剑谱里面的精华。胖导师不可能没有看出来。 而现在她拿着这本剑谱,实在不知道从何再看起,也不知道胖导师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但是苏夏然坚信,他的做法必定是有意义的,不会是故意耍着他们玩。 认真的把剑谱从第一面开始翻阅。认真的看着里面对每一个动作的讲解,苏夏然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这个入门剑谱不仅仅是叫一套简单的剑法那样简单。 而是它的每一个动作,都跟往后所习的剑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胖导师看出来了苏夏然和韩柏的实力都已经没有只停留在基础的阶段。 都是除了入门剑法之外还修习了其它的更高级的剑法。所以才会让他们回过头来,看入门剑谱,从中找出最本质的东西,和其他的剑法加以联系。 因为他知道苏夏然他们在修习完基础剑谱之后,便不会再看入门剑谱了。才会可以要求他们回过头来看剑术最本源的东西,这才能让他们日后在学习更厉害的剑法的时候能够更好的找不不同剑法之间的联系。 考虑到这一层的苏夏然也了解到了胖导师的用意,便认真的研习起来了这本看似不同的入门剑谱。虽然胖导师的话不多,要求也很奇怪,但苏夏然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虽然别的剑术导师从第一天开始就已经开始教自己的弟子习剑了,但这也只不过是拔苗助长。不打好基础就想要快速的进步。到头来根基却是不稳的。 这让苏夏然更想见一见这个胖导师的内门弟子到底是何方圣神了。能在胖导师的教导下成为内门弟子,一定是不简单。 此时在自己山头的傅迎霆不禁打了个喷嚏。就感觉像是一人想到他了一般。却是如此。傅迎霆就是胖导师唯一的内门弟子。 也就是苏夏然他们在玄云宗的大师兄。不过他们却是不认识的。胖导师并没有介绍他们认识。而傅迎霆也很少出来自己的山头。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碰到过面。 而胖导师一直奉行的也是放养的状态。让你做什么,该说的说了,就看他们自己的领悟能力。就像他说了让他们去将入门剑谱记熟。若是不能想到将基础和其他剑法先联系这一层,也是丝毫没有用处的。 当时胖导师看中苏夏然和韩柏的并不是他们剑舞的多好,而是看中了他们的领悟能力,和举一反三的能力。这才好在日后教学,不然说什么都不懂的学生,胖导师还不屑于招收。 此时的苏夏然还不知道日后自己将和傅迎霆有着怎样的瓜葛。直到第二天之后,快到正午时分,苏夏然他们才到胖导师的院子。 这一次还没走到就已经看到胖导师在等着他们了。胖导师开口说道:“怎么样,看了一天了,有什么感悟没有。小子,你先说。” 胖导师转过头看着苏夏然说道。苏夏然大方的一笑开口道:“承蒙师傅指点,秋逸将入门剑谱好好地研习了一番,发现了它和其他更高等剑法之间的联系。” 听她这样一说,一直不苟言笑的胖导师竟是开怀大笑了起来,说道:“不错不错,一天的时间就能参透出来,确实有天赋,那你就现在将你感受到的舞出来,让为师看看。” 早就做好准备的苏夏然,拿起一旁的剑,走上前来。在胖导师的面前将入门剑谱舞了出来。 看似是简单的入门剑谱,苏夏然却是加上了跟入门剑谱相似的其他的动作,让整段丝毫看不出和入门剑谱有何区别,但明眼人却能看出此剑法内所藏的暗劲,这也是让敌人防不胜防之所在。 站在一旁的胖导师连连点着头,说道:“不错,跟我的霆儿当初的天赋竟是有的一比啊。”将整段舞完的苏夏然像胖导师又行了一礼,便站向了一旁。 如此便轮到了韩柏,而韩柏显然也是领会到了和苏夏然一样的剑术之间相联系的这一点。便也露了一手,惹的胖导师连连赞叹,说:“看来我这一次招收的这两个弟子都不简单啊。” 说罢,又看着苏夏然他们说到:“秋逸,韩柏,虽然你们在剑术上有超出常人的领悟能力,却切记不可急功近利,要不骄不躁,稳扎稳打,这是为师交给你们的第一句话,你们要切忌在心里。” 苏夏然和韩柏异口同声的说道:“是!” 就这样两人便算是正式开始了剑术的学习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几个月的时间。在次期间,苏夏然都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每天都是日复一日的过着,如今武功也已经达到了筑基期四层。而剑术在胖导师的教导下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日子也就这样平淡的过着,却也是苏夏然希望的样子。 每天没有人打扰的,偶尔和韩柏一起切磋一下剑术。但直到有一天胖导师将两个人召集到了一起说:“如今,你们也已经在我这里学习了几个月的时间了,根据玄云宗的规定,入门半年后,便要举行剑术大赛。” 苏夏然和韩柏一听相视一眼说:“何为剑术大赛?” 胖导师慢悠悠的说道:“自然是五个导师的弟子之间的一场比赛,你们同期入门的十四名外门弟子之间的比赛,到时可不能给我丢人啊,到时候你们也能见到你们的大师兄傅迎霆,他可是为师的得意门生。” 苏夏然关切的问道:“不知还有多久的筹备时间,其他学院的弟子也会到场观战吗” 胖导师笑咪咪的说:“时间嘛,也就还有一月左右的时间筹备了,我之前把这件事忘记了,就没有告诉你们,今日才想起来,到时所有玄云宗的弟子都会到场的。” 听胖导师这样说,苏夏然和韩柏都有一些汗颜。这算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居然现在才得到风声。恐怕其他导师的弟子都已经早作准备了吧。 不过苏夏然他们却并没有因为胖导师告知的时间晚而觉得会有很多的担心什么的。他们有自信可以在剑术大比之时为胖导师争口气。 而胖导师自从跟他们说了一个月之后的剑术大赛之后。便也算是通知了他们,便没有再提这些事情。这些时日对他们的训练也稍微松懈了一些,毕竟还是要劳逸结合嘛。 这几日胖导师算是给苏夏然和韩柏放假了。而韩柏却是并没有去什么地方依旧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也不跟苏夏然接触,这让苏夏然觉得很奇怪。 却也没有去探查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没有再在意他,苏夏然打算趁着这几天清闲,去药毒学院看看夏轻衣生活的怎么样了,也去看看之前匆匆认识的木尘。 苏夏然起了一个大早便从剑术学院出来了,一路上看到其他的外门弟子都在紧张的训练中。一大清早就起来练剑了。而苏夏然则是悠哉悠哉的往医毒学院而去。 此时的夏轻衣却并不知道苏夏然要来,虽然是外门弟子,仍然努力的学习着,没有因为自己的基础好而有所松懈。因为炼药,身上多多少少的弄上了许多的药剂,不过夏轻衣却丝毫不在意。 在整个药毒学院的新弟子里面。大家都对夏轻衣特别的好奇。觉得她格外的神秘。从来不主动跟别人说话。顶多偶尔跟坐在轮椅上的木尘说一说。 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呆在实验室里面。而去由于她从上玄云宗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揭过面纱,所有让有的人就更感好奇。面纱下到底是怎样的容颜。 毕竟入门的弟子们年纪都不大,对美色多少都有好奇的心里。而玄云宗又从来不在意学员的外在。所以即使夏轻衣不揭面纱也是无可厚非的。 有的大胆的弟子主动去找夏轻衣搭讪,都被夏轻衣清冷的眼神挡回去了。其实这只是夏轻衣在外人面前的样子。若是在苏夏然的面前却不是这般的。 会经常笑,也会经常说话。不过现在到了这个新的环境夏轻衣并不想重新接触任何人。因为她不知道哪些人应该相信,哪些人是不值得相信的,倒不如就这样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 不跟别人交心,也就不会伤心。只要有苏夏然他们在,夏轻衣就已经觉得很知足了。正在实验室里忙活的夏轻衣,并不知道她每日都念叨的苏夏然正在往药毒学院而来。 刚到药毒学院的苏夏然并不知道药毒学院内部到底是怎样一个方位。看见了一个端着盘子的药毒学院的杂役弟子。苏夏然就礼貌的问道:“请问药毒学院外门弟子的住处在哪?“ 这个杂役弟子见苏夏然的穿着,说道:“你是剑术学院的吧,怎么大老远的往我们药毒学院而来。” 苏夏然笑着说:“我在这里有旧相识,还请兄弟告知一下。” 这个木纳的杂役弟子随手一指说道:“就在那边,你自己过去吧。”说完便走了,时不时的还扭头看了苏夏然几眼。也没在说什么。 苏夏然说了一声多谢便往他所指的方向而去。看着药毒学院的环境。苏夏然心里连连赞叹道。确实是不错。周围随便种的草都是有药用价值的。 玄云宗的药毒学院果然是不同凡响。看来轻衣在这里一定学到不少知识。这样想着的苏夏然不由得又加快了脚步,想尽快见到夏轻衣,好和她谈谈这些时日自己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在剑术学院,除了一个像木头人一般的韩柏,苏夏然根本就没有一个说话的人。可把她憋坏了,只想赶紧找到夏轻衣同她好好地叙叙旧。 等走到了药毒学院外门弟子的居住地时,真是让苏夏然大开眼界。每一个外门弟子的房间门口,居然都有一小片圃园,供此弟子自己种植草药。 第47章 再见夏轻衣 苏夏然并不知道哪一个房间才是属于夏轻衣的。看见前面有一个男弟子正在给自己的草药浇水,便走过去问道;“麻烦问一下,夏轻衣此时在哪?” 这个男弟子当然认出了苏夏然是剑术学院的人。又看他是来找夏轻衣的,诧异的看了苏夏然一眼说:“轻衣师妹现在在实验室里面,你且稍等片刻吧。” 在药毒学院都是以年龄相排的。夏轻衣年纪较小,这些男弟子便叫她师妹。道完谢之后,苏夏然便自己在这地方转了起来也不着急。 估计等不到多久夏轻衣就会出来吧。走着走着便走到了木尘的房间外。见木尘正坐在院中,看着书,异常的专注。苏夏然便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身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背。 感觉到有人在自已的身后,木尘将轮椅转了过来,便看见冲自己笑着的苏夏然。惊喜的说道:“秋逸小兄弟来了啊,是找轻衣的吧,她现在不在房中。” 苏夏然歪了歪头说:“是来找轻衣的,也是过来看看你的,怎么样,过得可还顺利,这段时间轻衣可是麻烦你了呢。” 木尘也是低头一笑,如沐春风。说道:“轻衣姑娘很独立,我没有照顾到什么,到是你,今天怎么有空来,轻衣若是看见你,肯定非常欣喜。” 从第一天他们在上山相遇,木尘就知道苏夏然这个小兄弟对夏轻衣来说意义非凡。当初的夏轻衣在苏夏然的面前显得异常的温柔,一口一个公子叫着。 此从入门考核分别之后,夏轻衣的气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根本不似在苏夏然面前那般柔和,整个人显得很是清冷。就算是有时跟自己说话也是透露着疏离。 但木尘又看的出来,夏轻衣和苏夏然之间只是单纯的相互信任。夏轻衣看苏夏然的眼神也只是倾佩,并没有别的情感。 要是木尘知道苏夏然其实不是秋逸,而是一个女儿身,估计会觉得自己的怀疑异常的好笑吧。不过当时的木尘就对苏夏然的印象极好,此番几个月过去了,再次看见她,也是很开心的。 就在苏夏然还在跟木尘说着话的时候,夏轻衣也从实验室出来了。每次夏轻衣只要是从实验室出来有什么不懂得地方,便会来到木尘这里,虚心的求教。 此番她便是又遇到不懂得问题了,便往木尘这边而来。还没有走到木尘的房门前。眼尖的夏轻衣便看见了正在和木尘说这话的苏夏然。 放下手中还拿着的实验药剂,便激动地跑了过去。眼中还泛着泪花的喊道:“公子,公子,轻衣想死你了。”说着也不顾木尘还在一旁,便直接抱住了苏夏然。 惹的苏夏然是哭笑不得,这若是让木尘误会了可不好。平静好心情的夏轻衣这才放开了苏夏然,看着她说:“公子,轻衣每一天都惦记着您。” 苏夏然故作生气的说道:“骗人,你若是惦记我,怎么这么久不下去看我?” 夏轻衣以为苏夏然是真的在怪罪自己,便慌忙的解释到:“不是的公子,我们药毒学院的导师很严苛,若是不能完整的炼制出一瓶中等药剂,便不放人自由出入。轻衣每天都去实验室尝试,就是为了早点见到公子。” 苏夏然看她的样子,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说:“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逗你玩呢,看你吓的。怎么样了现在能练出药剂吗,有没有进步。” 说道这个,夏轻衣自然是来了兴致,说:“这几个月轻衣尝试了很多次,总算能练出药剂了,只是比较低等,有时候不会的也会来请教木尘,或者跟他一起商量,这段时间多亏木尘的帮助,我才能进步飞快。” 说着便看向了一旁坐在轮椅上的木尘。苏夏然笑着对木尘说:“你看你刚刚还谦虚,轻衣都说了,这段时间多亏你的帮助了。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 夏轻衣也是笑着说:“是啊木尘,有什么需要的就跟我家公子说,她好东西可多了,不用跟她客气。” 木尘很是诧异夏轻衣此时在苏夏然面前的松弛。之前苏夏然不在的时候,夏轻衣可是不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的。即便是来跟自己讨论药毒上面的问题,也是客气的。 呆愣了几秒的木尘回过神说:“这是自然的,若是日后有需要小兄弟帮助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了。” 听他这样说,苏夏然不自然的将目光看向了他坐在轮椅上的一双腿上。若是真要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估计木尘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希望自己可以再次站起来吧。 怀有心思的苏夏然开口道:“可否问一下,木尘兄,你的腿是何时变成这样的?” 突然提到了这个话题,一听是跟自己的腿有关,木尘便陷入了沉默。苏夏然以为是自己唐突了便说:“你要是不愿意说,就不要强求,不说便可。” 木尘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兄弟若是想知道,我说说也无妨,我这腿从出生开始便是如此,可以说是从娘胎里带的顽疾,问了许多大夫都没有用。来到这玄云宗也让导师看了,也说无能为力,我也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 苏夏然看着他失望的神色,有些于心不忍。便没有再继续说这个话题,比较若是想要治好他的腿也不能急于一时。想到这里,苏夏然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 而夏轻衣在一旁却是知晓了自家小姐的心思,苏夏然既然那样问就是有意思想要帮他医治。 三人在木尘的院中站了片刻,木尘便带苏夏然和夏轻衣一起往里屋走去。几人在木尘的房间坐了下来。夏轻衣给苏夏然倒了一杯茶后便也坐了下来。 木尘看着苏夏然说道:“秋逸小兄弟可知道一个月以后你们剑术学院的比赛?之前我们药毒学院的导师已经提前跟我们说了。” 苏夏然笑着开口说道:“才知道,看来这段时间是有的忙了。” 木尘有些惊讶的说:“按道理像这种整个玄云宗剑术学院都要参加的比赛,至少要给三个月准备的时间吧,看秋逸也应该是外门弟子,怎么才知道?” 正在喝着茶的夏轻衣,将手中的茶水放下,有些略微骄傲的说:“我们家公子不管什么时候知道,都不带怕的,我相信通过这一年的学习,公子到时候一定可以一鸣惊人的。” 苏夏然轻拍着夏轻衣的背,说道:“看来轻衣对我很是有信心嘛,木尘,听轻衣说你在药毒这方面很有天赋,可要多带带轻衣。” 看着苏夏然和夏轻衣之间的亲昵,木尘显然有些出神,听到苏夏然的声音才缓过来,说到:’这个请秋逸小公子方心,我一定会多帮助轻衣的。” 苏夏然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在你这里也打扰多时了,既然轻衣出来了,我便去她房中坐坐吧,木尘公子你也多休息。” 听苏夏然这样说,夏轻衣也站了起来,跟木尘告辞。还想着再说几句的木尘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合适,但看她们并没有在意这些,便也没再多说,便目送他们出去了。 出来的夏轻衣和苏夏然说说笑笑的,讨论着这打几个月发生的事情。说起来夏轻衣的日子过得也是平平淡淡的,平时在药毒学院也不怎么跟人交流。 苏夏然劝着说:“轻衣,要是可以的话,也多跟别人接触接触,不要总是自己一个人,我看木尘就挺好的。说不定你们药毒学院也有性格合得来的呢,不要总是一副清冷的模样,感觉拒人于千里之外。” 在一旁走着的夏轻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轻衣有公子和红月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不再奢求别的了。” 苏夏然见她这样也就不再劝告,毕竟夏轻衣的性格也本就如此。两人在夏轻衣的房间随便一聊,就快到太阳下山了。由于明天一早苏夏然还要起来练剑,便也不再久留,准备下山回到剑术学院。 夏轻衣也是依依不舍的准备相送。毕竟苏夏然如今是以秋逸的身份呆在玄云宗。若是晚上和夏轻衣共处一室有些太不合规矩,想了想便也准备早点下山。免得夏轻衣落人闲话。 却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令人气愤的一幕。 当时将苏夏然和夏轻衣送走之后。木尘便自己推着轮椅往实验室而去。想去看看自己炼药的成果。因为看见了自己的中等药练成了有些欣喜若狂。 结果在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手里捧着药剂的同期师兄贾翔。而贾翔那个人本身脾气就不好。 见木尘撞到了自己,还将他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药剂撞泼了就更别提多愤怒了。而木尘见自己撞到了人也是连连道歉:“贾师兄,实在是对不起,不如我将手中的中等药剂赔给你可好?” 贾翔一脚踹开了木尘准备递上去的药剂,大声怒吼道:“谁稀罕你的药剂,而且我才不是你这个残疾废物的师兄,撞到你还真是晦气。” 由于吵闹的缘故,周围很多药毒学院的弟子都围上来看了。由于贾翔的年纪比较大,很多弟子都叫他一声师兄,便跟他走的更近一些,而木尘平时就不怎么跟人接触,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自然是没有贾翔的人缘好。 再加上同期弟子当中,很多人都不服为什么木尘明明是个残废,却能一进药毒学院就被分到了外门弟子的队伍里。如今看到贾翔跟木尘有了冲突,便纷纷起哄看热闹了起来。 说道:“就是,一个残废,凭什么呆在我们玄云宗的药毒学院,让他出去,他没有资格跟我们呆在一起。”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院落。 当夏轻衣将苏夏然送出来的时候。便看见有一些杂役弟子,往这边跑来。苏夏然并没有急着走,而是跟夏轻衣一起不明就里的看着从远处跑来的杂役弟子。 第48章 歧视 这些杂役弟子平时跟夏轻衣他们也算是有些交集。知道木尘平时跟夏轻衣的关系较好。如今看到木尘出事,便都急着过来通知夏轻衣。 杂役弟子看到夏轻衣出来,便焦急地开口说道:“轻衣姐姐,木尘公子出事了,就在实验室的门外跟贾翔闹起来了,现在很多弟子都说要将木尘公子赶出去,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你是说木尘出事了吗?“夏轻衣不可置信的问着过来通传的杂役弟子。杂役弟子肯定的重重点了一下头。原本准备现在就下山的苏夏然停下来脚步。 苏夏然对夏轻衣说道:“轻衣别急,我跟着你一起过去看看。”说完之后,两人便一道往实验室门口儿去,想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刚到实验室的门口,便看见有一群药毒学院的弟子围在木尘的身边。而此时坐在轮椅上的木尘也被人踢翻在了地上。周围的人还在大声的说着,要将他逐出药毒学院,很大一部分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起哄。 被叫过来的夏轻衣和苏夏然刚来看到这一幕,便异常的生气。将围着的人扒开,两人出现在了木尘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夏轻衣生气的说道:“是谁允许你们这样做的!同门之间这样不知道是违反门规的吗?” 贾翔见是夏轻衣,便说;“轻衣师妹啊,你这是做什么,干嘛为了一个残废生气。你说你干嘛要跟在一个残废身边,跟着我不好吗?”这个贾翔平时就对夏轻衣有垂涎的意思。 如今见她为木尘出头,就更不爽了,说着就要上去揭下夏轻衣的面纱摸她的脸颊,却被站在一旁的苏夏然阻止住。 将他伸出来的胳膊拽住,苏夏然开口说道:“今天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苏夏然并没有跟他因为这件事情正面冲突,而是岔开了话题说。 贾翔见自己的胳膊被苏夏然捏的生疼,便开口说道:“你谁啊你,管我们药毒学院的事情做什么,是木尘那小子撞翻了我的中等药剂,那可是师傅叫我拿过去的,他能负责吗?“ 见贾翔这样说到,刚被扶起来的木尘解释到:“秋逸公子,我并不是故意撞翻的他的药剂,而且我也已经道歉了,还将我自己的中等药剂,赔给他,他却得理不饶人。” 苏夏然看了贾翔一眼说:“我看你是故意往木尘身上撞得吧?” 贾翔虚心的看着苏夏然清澈的眼睛,还在狡辩着说:“我,我才没有,是他撞的我,我不管,打翻了师傅的药剂,不给他点教训当我是吃素的吗,他一个残疾有什么能力担这个责任,而何况我这个还是中等上层药剂。” 听他说是中等上层药剂,木尘有些羞愤的说:“中等上层药剂我现在炼制不出来,但是我会亲自去向师傅解释清楚,我相信他也不会追究什么的。” 贾翔却是不依不饶的说:“你个残疾当然炼制不出来中等药剂,不仅练不出来,还犯下如此错误,就等着惩罚吧,你就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玄云宗药毒学院。” 贾翔的话字字诛心,让木尘羞愤的低下来了头,再加上一旁一直附和着的众人,都在说让他离开药毒学院,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在后面扶着他的夏轻衣,看众人一直附和着说:“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没事情可以做了吗?等会儿等导师们过来,都是想领罚是吗?” 见夏轻衣这样说,围在一旁的人明显散去了许多。木尘抬头感激的看来一眼夏轻衣。 苏夏然却是在此时开口说道:“这中等上层药剂,若是今日赔不出来,你将如何?若是赔出来了,你又将如何?是不是应该提前有个承诺。” 心里打定主意觉得他们是赔不出中等上层药剂的贾翔自信的说:“‘你们若是赔出来了,这件事我就不再计较,并且为刚刚对木尘的无礼赔礼道歉,但若是你们赔不出来,就要木尘跪在地上给我磕头。” 听到这个要求,夏轻衣激动地说;“贾翔,你别欺人太甚!” 而贾翔这是一脸得意的看着夏轻衣说:“轻衣,我就是要你知道这木尘就是个废物,根本没办法跟老子相比较,你还是从了我吧。” 由于在这玄云宗夏轻衣从来不主动跟任何人说话,只跟木尘说话便让他们很多人都误解了他们两人的关系。再加上这个贾翔早就窥窃于夏轻衣。 虽然夏轻衣从未揭下过面纱。但一身的气质却是这药毒学院其他的女弟子无法相提并论的。再加上越是神秘也能激起人的欲望。 贾翔对夏轻衣便是如此。平时对木尘就是争锋相对,如今逮到了这个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夏轻衣还想要上前再说些什么,却被苏夏然拦住了。对贾翔说道:“好,一言为定,但是堵住应该也要公平一些不是吗,若是我们赔出来了,你便跪在地上给木尘赔礼道歉,如何?” 信心满满的贾翔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 在贾翔的眼里,觉得苏夏然和夏轻衣是绝对没有办法在炼药的方面赢过自己的。而木尘到现在为止就只能练出中等低层药剂。 也是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练出中等高层药剂的。这个赌注自己一定是势在必得的。贾翔得意洋洋地站在众人面前,看着苏夏然她们。 挑衅的说道:“你一个剑术学院的弟子,跑到我们药毒学院来,是何意,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语气中透露着瞧不起的感觉。 苏夏然完全不想再跟此人有过多的纠缠,觉得此时自己就算是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别人相信她们真的可以练出中等高层药剂。 不过苏夏然本意也是不想在玄云宗这个自己并不了解的地方暴露自己会药毒这方面的秘密。毕竟自己身上的底牌越多,在关键时刻,才可以临危不乱,胸有成竹。 苏夏然听到贾翔挑衅的话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你说笑了,我虽然是剑术学院的弟子,但是我相信在我和轻衣还有木尘的努力之下,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们实验室见分晓。” 夏轻衣在一旁听到苏夏然的话,不禁心中燃起了一丝崇拜的情绪。自家小姐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是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实现,哪怕是遍体鳞伤也再说不辞。 因为木尘是苏夏然看中的人,在她眼里木尘是值得结交之人,不管是人品,气质各个方面。所以苏夏然可以在萍水相逢的关系下,赔上自己被暴露的风险也要帮木尘扳回这一局。不能任由他受到别人的侮辱。 而夏轻衣也是这样觉得的。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中,夏轻衣虽然跟木尘可以保持着关系,但也可以感觉得到木尘本性是善良的人。 所以即便苏夏然为了木尘不惜自己亲自出马,她也一定会支持苏夏然,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不管苏夏然做出了什么决定,她也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贾翔听苏夏然竟然不听自己的劝告,一些惊讶于她的自信,但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跟自己手底下的人交代了一声。几人便往实验室走去。 而其他乐意看热闹的其他弟子则是仍然守在实验室的门口,等他们出来。看看到底谁胜谁负。毕竟这可是一场有关乎尊严的赌注。 进到里面的苏夏然等人,看到在药毒学院的实验室里,有很多单独隔开的小实验室。苏夏然难掩心中的激动。本以为会在不得已地情况下暴露自己,却没想到会有单独的实验室。 这样可以更好的伪装住自己,即便就算自己真的练出了中等高层药剂,也可以将功劳都归功于夏轻衣和木尘,而自己就可以撇清关系,全身而退。 苏夏然看着隔开的实验室对贾翔众人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一个时辰之后,到实验室门外见面吧,你们看如何?” 本来贾翔自己的心里就打着小九九,不想在公共场所炼药,如今见苏夏然这样说,更是乐意极了。没有太多的推迟,两拨人便走向了自己的实验室。 刚到实验室里面,木尘就皱起了眉头,有些许的愁眉不展。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办法练出中等高层药剂。但他也并没有责怪苏夏然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因为他心里明白,就算苏夏然不这样做,贾翔也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还不如将所有人都牵扯进来。将自己的尊严赌上去,还有最后一搏的可能。 若是不答应,就显得像是缩头乌龟一般,硬生生的咽下别人带给自己的委屈。如此这般,还会显得更加的没有尊严。 所以木尘是一定不会怪罪苏夏然的,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尊严,才打下这个赌注。 木尘有些忧愁的说:“秋逸小兄弟,这中等高层药剂却是不好炼制,以为现在的水平,顶多只能练到中等低层药剂,而且轻衣也是没有这个实力的,如今我们进退两难,如何是好啊。” 夏轻衣看了一眼木尘又看了一眼苏夏然说道:“木尘公子不用担心,我们公子自然是有办法的,你就不要太过担心了。” 夏轻衣的语气中透露出的崇拜是掩饰不住的,木尘听夏轻衣这样说,便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苏夏然,因为他也很好奇,在夏轻衣眼中苏夏然是无所不能的。 在她的眼中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她的公子做不到的。所以他也很好奇,苏夏然将怎样将这样棘手的事情迎刃而解。坐在轮椅上,双手放在自己没有知觉的腿上,隐隐发抖。 苏夏然看他们两人都看着自己,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她也不再过多的耽误,便开始着手准备着炼药。还好这个实验室里各种基础药材都有。 因为自己从剑术学院而来。一直在练剑,很长时间都没有接触过药剂了。之前自己的身上还会随时带着基础的药剂。但自从来了这个玄云宗,一心专注于练剑,便也没有以往的习惯了。 更何况这种突发情况更是让苏夏然始料不及的,不过如今之间自己熟悉的药材都在这实验室里,苏夏然也不再担心什么了,便开始着手炼药。 第49章 赌注 坐在一旁的木尘惊讶的看着熟练处理基础药材的苏夏然,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特别的难以置信。在他的印象中,苏夏然只是一个在剑术方面很有天赋的小男孩。 却不知道苏夏然居然连炼药都懂,让木尘觉得好像不是真实的一般。但是苏夏然却一直是专注的处理着手头上的事情。专注认真的样子,让木尘突然明白了过来。 为何夏轻衣会对苏夏然有着别样的崇拜的感情,因为苏夏然这么小的年纪,却是是让人觉得异常的不可思议。三人就这样静静地呆在实验室当中,一言不发。 为了不影响苏夏然炼药,他们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直用一种惊讶的崇拜的神情看着苏夏然,苏夏然却是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炼药当中。 这就是苏夏然的魅力所在,当她在炼药的时候,外界的任何事物都不会影响到自己。就像是跟外界所隔绝了一般。完全不会被影响到。 熟练的处理基础药材,熟练的分配药材,熟练的炼药。经过了许久的大概半个时辰多左右的时间。苏夏然在两人的注视之下,将练好的淡蓝色药剂递给了木尘。 边递边开口说道:“木尘公子,你看一些这瓶药剂是否可以?” 木尘和夏轻衣本就对药剂有所了解,再加上在玄云宗的药毒学院呆了那么久,虽然自己炼制不出来中等高层药剂,但是却是能认出来中等高级药剂的。 木尘手中拿着那淡蓝色的药剂,别提有多震惊了,若不是亲眼看见苏夏然的炼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药剂是面前这个自己一直被自己称为秋逸小兄弟的苏夏然炼制出来的。 三人见还没有到之前跟贾翔他们约定好的时间,便没有着急着出去,三人继续在实验室里呆着。 木尘和夏轻衣研究着苏夏然炼制出来的淡蓝色的药剂,而苏夏然则是四处看着在这玄云宗的药毒学院的实验室里,有着哪些药剂是自己之前没有接触过的。 趁苏夏然不在,木尘开口问道夏轻衣,说:“你们家公子居然除练剑,还会炼药,却是是让我大为吃惊,可否问一下他师承何人?” 夏轻衣见他这样问道,回答说:“我家公子自小文武双全,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奉告,还有我希望你日后不要将公子的秘密透露出来。” 看着夏轻衣认真的神色,木尘笑着说着:“轻衣姑娘多虑了,这种事情我自然是不会四处说的,秋逸公子为了我不惜暴露自己的秘密,这也说明了秋逸公子对我的信任。” 夏轻衣听他这样说,便点了点头。而苏夏然却丝毫不在意自己在木尘面前暴露,因为她相信木尘,更相信自己的眼光,所以她一直也没有开口提醒过木尘。 众人看时间差不多了,苏夏然也转了一圈回来。难得进一次药毒学院的实验室,苏夏然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药毒学院这个供弟子炼药的实验室里面所摆放的药剂确实是并没有激起苏夏然的兴趣。 以苏夏然如今在药毒方面的水平是连炼制高等药剂都是不在话下的。但是却不能提早的让众人知晓。所以刚刚在夏轻衣和木尘的面前也只是炼制出了中等药剂,其实是苏夏然故意的藏拙。 而木尘如今也只知道苏夏然是即会练剑,也会炼药。但却不知苏夏然的水平已经有可能超过了他们导师的水平。不过即便是这些,也已经让木尘很是震惊了。 等到苏夏然回来之后,一个时辰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三人便也按照规定的时间,到实验室的门口去跟贾翔等人回合。 这个赌注也是显而易见的,但若是贾翔他们能炼制出比苏夏然这一瓶药剂更高的药剂,便算是苏夏然输。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苏夏然炼制出来的中等高层药剂要比其他人练得更清澈一些。 苏夏然他们三人在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之后。便由木尘将蓝色的药剂带了出来。几人刚走到实验室的门口,便看见实验室的门口已经围绕了一群人。 他们都神色各异的看着苏夏然他们。而苏夏然却是泰然自若的走出来,并不畏惧众人的眼睛。这时候贾翔他们也到了,提前在实验室门口等着苏夏然他们。 看他们一会儿将如何出丑,导师的药剂,在贾翔的叙述中就是木尘打碎的。若是他赔不起的话,他就有足够的理由给他使绊子,再加上苏夏然之前的赌注。 贾翔自认为自己可以给木尘足够的难看,他是绝对不会想到苏夏然能将中等上层药剂炼制出来。毕竟他刚刚亲眼看见木尘最高也只能炼制中等低阶药剂,而夏轻衣现在更是连中等药剂都练不出来。 所以他自己有信心这个赌注苏夏然他们是必输无疑的。若是输了,木尘便会就此记恨苏夏然,怪她夸下海口,到头来害了木尘自己。 以为小算盘打的可好的贾翔,绝对是想象不到即将让他震惊的一幕。几人都到齐之后,贾翔便开口说道:“怎么样,认输吧。” 苏夏然看他那个盲目自信的样子,勾起嘴角笑了笑说:“你这话说的可是早了一些吧,不如看看木尘和轻衣他们才炼制出来的药剂成色如何,再下定义可不迟。” 贾翔冷哼一声说:“哼,有什么好看的,就他们两个,顶破天都不可能练出中等高层药剂,你们还是赶紧认输吧,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见贾翔如此蛮不讲理,苏夏然直接将木尘手中的药剂拿到了贾翔的眼前,说:“看清楚,这药剂到底是什么品级的!” 不愿意去看的贾翔不得已只能看向了面前的这瓶淡蓝色药剂,越看眼睛瞪得越大,就像是不可置信一般。那种神情看的苏夏然了然。贾翔一定是认出来了这瓶药剂。 却没想到贾翔的反应让众人出乎意料,他大喝一声说:“你们竟然敢拿瓶低等药剂就出来,想要蒙混过关,简直不把我看在眼里。” 说着就要一把夺过苏夏然手中的药剂,向地上摔去。还好苏夏然反应快,先他一手往后退去,不满的说:“你这是何意,想要急着消灭证据吗?” 由于在场的众人当中,只有木尘和贾翔两个可以炼制出中等药剂的人才能看出来,苏夏然手中拿的就是中等高层药剂,而其他的围观群众却是认不出来的。 如此一来,没有一个公证人的存在,贾翔和木尘各执一词,根本就决定不了谁胜谁负。更何况刚刚贾翔还想直接将苏夏然手中的药剂销毁掉,这样就更可以让苏夏然他们百口莫辩。 两方人就只有对峙着,互不让步。即便木尘拿出了中等高层药剂,却任然没有人相信。他们潜意识里面都不相信这个事实。 虽然贾翔可以认得出来,不过以贾翔的人品,恐怕也是不会说的。所以现在的情况就陷入到了僵局之中。 不过苏夏然早料到这样的情况。在他们三人进实验室之前,苏夏然就找到了之前通知他们的那个弟子,去找药毒学院的导师。 让他将这里的情况跟导师说清楚,导师一个时辰过后请他过来作证。只不过现在导师还在路上,没有到罢了。苏夏然他们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就好。 任由贾翔再说什么,相信只要导师来了,证实那瓶蓝色药剂是中等高层药剂即可。毕竟玄云宗药毒学院的导师可是不会偏袒任何的一方的。 也更能让在场围观的人心服口服。就在贾翔还在扭曲事实的时候。药毒学院的无名大师被小弟子请了过来。当时苏夏然只跟小弟子交代说,不可以请贾翔和木尘各自的导师,其他的药毒学院的导师请谁都可以。 却没有料到能将药毒学院的无名大师请来。这个无名大师苏夏然在剑术学院就听说过。他是玄云宗药毒最好的一位大师,但是到现在却还没有招收过任何一个徒弟,两袖清风,不问世事。 无名大师就这样绝尘而来。人未到,声先到,说:“是什么人在药毒学院的实验室门口闹事啊,我来看看。”众名弟子听到了鲜少出现的无名大师的声音,原本还在叽叽喳喳的众人,都闭上了嘴。 夏轻衣见是无名大师来了,眼中浮现的全都是崇拜的眼神,看的苏夏然一阵恶寒。虽然之前也是听说过无名大师的一些事情,却没想到如今见到本人是在这种情况下。 小弟子跑到了苏夏然的身边,低声说道:“我原本是打算去找其他导师的,正巧别的导师都不在,结果在路上碰到了无名大师,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事情告诉了无名大师,想请他当证明人,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苏夏然向小弟子点了点头,说;“你做得好,如今请来了无名大师,相信他是玄云宗最有资格评判药剂等级的人,也好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贾翔他们看的无名大师来了,都有些许的心虚。心不在焉的行了礼。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无名大师走了过来说:“药剂在何处,拿过来我一看便知。” 苏夏然大大方方的走到无名大师的身边,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和气场而有所谨慎,就像平时一样,将手中的药剂递给了无名大师。 无名大师并没有直接看药剂,而是观察了苏夏然一两秒,说道:“你应该是剑术学院的外门弟子吧,跑来我们药毒学院也是有趣。” 看苏夏然一身气质不凡,无名大师便多观察了苏夏然几眼,也不再说什么。便看起了手中的淡蓝色药剂。像他这样的大师,随便看一眼,自然就能看出等级。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无名大师缓缓开口说道:“这的确是中等高层药剂不错,甚至比一般的中等高层药剂的制作还有精良,清澈,此乃上品的中等药剂啊。” 第50章 赌注2 无名大师的话语一处,顿时引发了众人的喧哗。都交头接耳了起来,没有想到木尘和夏轻衣他们竟然真的可以炼制出来。他们当然没有把同样进入到实验室的苏夏然算进去。 因为在他们眼里苏夏然一个剑术学院的,自然对药毒方面一窍不知。而无名大师在说完这话后,却是又看向了苏夏然打量着。 而听到了无名大师的证实,让贾翔等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慌忙的说:“无名大师,弟子贾翔就先告辞了。”他现在就是想要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免得苏夏然他们又想起了赌注的事情。 谁想苏夏然还是看着灰头土脸的准备逃跑的贾翔等人戏虐的开口说道:“贾公子,为何如此着急的离去,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赌注下了,那便要遵守不是吗,如此临阵脱逃,算什么男人。” 苏夏然的话字字诛心,即将赌注的事情点了出来,还将贾翔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苏夏然本意也是懒得计较这些的,若不是因为在之前贾翔将木尘的轮椅推翻,还羞辱了他,苏夏然也不会如此。 贾翔听到了苏夏然的话,却是死不认账一般,说:“什么赌注的事情,我根本就没跟你有赌注的事情,既然炼制了中等高层药剂,我便不再跟你们计较了,就当赔给我的导师了。” 其他的当时下赌注时在场的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估计都是不想得罪贾翔。苏夏然看他们一个个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看贾翔那得瑟的样子,让苏夏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就在贾翔准备直接走的时候,苏夏然却是一个箭步,拔出身后的剑就架在了贾翔的脖子上,怒斥着:“这赌注你到底是认还是不认,若是不认,别怪我的剑不长眼” 众人都没有想到苏夏然居然会直接将剑架在贾翔的脖子上。就连夏轻衣都没有想到这个情况的发生。不过如今已经到了这样没有退路的时候,也只能支持苏夏然,让贾翔认错。 站在一旁的无名大师,见苏夏然眼神中出现了杀意,便开口说道;“玄云宗内不可互伤弟子,你切先将剑拿下来,给老夫一个面子,有事好商量,若是我药毒学院的弟子得罪了你,我老夫便代替他道个歉。” 苏夏然见是无名大师开口求情,便将剑慢慢的放下了,至少不能驳了无名大师的面子。放下剑后苏夏然将贾翔猛地一踹,直接将他踹的双膝跪地倒在地上,对着的正是木尘的方向,也算是让他下跪了。 收起剑,苏夏然走到了无名大师的面前说:“药毒学院有时候也应该好好地清理门户了,有些败类还是要惩治的。” 众人都没有想到苏夏然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德高望重的无名大师说话。就连一向支持苏夏然的夏轻衣都轻轻的拽了一下苏夏然的衣袖适时的提醒她说:“公子....“ 苏夏然却是无视了夏轻衣的提醒,就那样怔怔的看着无名大师,目光坦然。而无名大师在看了苏夏然一会儿后开口说:“你说的甚是,药毒学院确实应该好好整顿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可否与老夫一到去坐坐?” 苏夏然本是看在药毒学院的无名大师身上才就这样轻易地放过来贾翔,如若不然苏夏然一气之下说不定会要了贾翔的小命也不一定。 毕竟苏夏然可是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害怕的。刚刚对无名大师说话的语气也是有些强硬的,但是却没有料到无名大师并没有同苏夏然生气,还邀请她去自己的院中坐坐。 这个让苏夏然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这个老头打着什么主意,至少刚刚她并没有露出什么来,可能就是没有控制的杀气,难不成为了这个还有被无名大师给教育一顿吗。 这样想着的苏夏然,开口说道:“承蒙无名大师好意,晚辈愿同您一道走走坐坐。”说罢便走到了无名大师的身边,准备同他一同离去。 而夏轻衣却是拽了拽苏夏然,说道;“公子,多加小心。”苏夏然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同无名大师一到离去。 等到他们两人离去之后,之前在实验室门口围观的药毒学院的弟子也就都散开去了。刚刚被苏夏然气势吓到的贾翔也在别人的搀扶下离去。 在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用那眼神恶狠狠的看了木尘和夏轻衣一眼。却也没有再刁难他们,可能是还没有从苏夏然的阴影里面缓过神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木尘和夏轻衣等众人都离开后,也一起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时望向苏夏然离去的方向。虽然无名大师在玄云宗药毒学院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 但是难保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无名大师想要惩戒苏夏然的无礼,还不知道苏夏然能否应付的过来。想到这点的夏轻衣异常的不放心她就这样跟去。 和木尘回去的路上,就一直惴惴不安的。坐在轮椅上的木尘自然将夏轻衣的脸色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直到夏轻衣将木尘送回院子之后。 夏轻衣皱着眉说道:“木尘,你先自己在这呆着,我要去看看公子怎么样了。” 正准备离去的夏轻衣却被木尘给叫住了,木尘无奈的说道:“你且跟我在这里等着,你家公子回来了,定会来我院中。不管无名大师叫秋逸公子做什么,是什么目的,你去了都无济于事,说不好还会添乱。” 木尘的话于情于理都没有任何的问题。虽然有些过于直接了,但也是说的在理。夏轻衣本欲离去,听到了木尘的话便站住了脚步,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到;“木尘,你说的对,是我太冲动了。”说罢,便在木尘的房中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同木尘一起等苏夏然回来。 而另一边,被无名大师叫走的苏夏然,却是有些抑郁。这一路上和无名大师并排走着,他都没有说一句话。看着无名大师那高深莫测的面孔,苏夏然实在是猜不到他到底有何目的。 直到两人一路走到了无名大师的院落,他才开始说到:“你随我去石亭坐坐吧。” 无名大师的院落四下无人,就在前面有一个纳凉的石亭。苏夏然便随他一起走了过去。刚坐下,苏夏然就迫不及待的说:“无名大师有什么事情吩咐小辈就尽快说吧,小辈还要在天黑之前回到剑术学院。” 听苏夏然这样说,无名大师笑了起来,说:“没想到你还挺沉不住气的,你叫什么名字?” 苏夏然恭敬地回答道:“弟子秋逸,是剑术学院这一届的外门弟子。” 听完苏夏然自报家门,无名大师连连点头说道:“不错,我玄云宗剑术学院招生一向很是严格,能过一次就进入外门弟子的行列,确实不简单。” 无名大师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说出自己找苏夏然来的目的。可让苏夏然着急坏了,一直跟自己打着马虎眼,不直奔主题。 苏夏然有些着急的说:“请大师告诉弟子到底有什么事情,劳烦您将心思放在我的身上。” 看苏夏然显然是有些坐不住了,无名大师这才开口说道:“你是女儿身吧,并且木尘手中拿的那瓶蓝色药剂也是你炼制的吧。” 无名大师的话让苏夏然心头一震,知道那瓶蓝色药剂是她炼制的,这个倒是苏夏然意料之中的事情。既然参与了,就有被发现的可能,更何况是精通药毒的无名大师。 他一眼便能看出那瓶蓝色药剂不是出自木尘和夏轻衣之手,怀疑到自己的身上再正常不过了。但是让苏夏然没有想到的是,无名大师竟然看出了自己是女儿身。 自打苏夏然进入玄云宗以后,这将近一年的时间,自己女儿身的身份就没有暴露过。包括自己剑术学院的胖导师和韩柏都天天跟自己朝夕相处都没有发现。 这个无名大师是如何看破自己的易容之术的让苏夏然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心中波涛汹涌,但外表还是平淡无奇,开口说道:“无名大师,这是在跟秋逸开玩笑吧,我堂堂男儿,怎会是女儿身。” 无名大师见苏夏然并不想承认,也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瞬间之前那个仙风道骨的无名大师就不存在了,仿佛年轻了几十岁。 这让苏夏然震惊连连,没有想到眼前的无名大师竟然不是真正的自己的脸,苏夏然震惊的说道:“你是谁!” 无名大师则是不慌不忙的说:“你不必惊慌,我就是无名大师,只不过我除了精通药毒之外,还钻研易容之术,这些年我一直将自己置于这个面具之下,无一人发现。所以你的伪装,我不难看出。” 这下换苏夏然不明白了,既然隐藏了这么多年,他为何今日会暴露在自己的面前。若是将这个秘密说出去,不知道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堂堂的无名大师竟然是一位中年男人。苏夏然不解的说:“无名大师,你这是何意?” 虽然苏夏然的眼中还是透露着谨慎,无名大师却没有在意这些,笑着说:“我既然知道了你的秘密,自然也要说一个自己的秘密,跟你交换不是?” 这下苏夏然算是明白了过来,他这样做的目的就为了让自己感觉到他们之间是平等的,这样之后才能更好的交流。 苏夏然开口说道:“无名大师既然这么有诚意,晚辈也愿意以诚相待。只是您还是没有告知 弟子您的目的,即便看出了我是女儿身,又能如何呢。” “哈哈哈”无名大师大笑了三声,才说:“我在这玄云宗一直是形单影只的一个人,从未收徒。是因为我的要求很高,之前一直没有遇到合我心意的弟子,直到你出现,不管是各个方面都甚合我心,我并不在意你到底是谁,只想收你做我的弟子。关于你身份的事情我也一定会保密。” 第51章 无名大师 别提苏夏然现在有多么的震惊了。她没有想到无名大师竟然是这样的直抒胸臆。在没有来玄云宗之前。方家姐妹就已经给苏夏然普及过玄云宗的事情了。 当时苏夏然就想的是,整个玄云宗,在药剂方面,恐怕除了那个神出鬼没的无名大师之外,再没有能比得过自己的了,所以当时苏夏然选择了来到玄云宗学习剑术,而不是自己一直钻研的药毒。 如今确实没有想到会在玄云宗误打误撞的遇见了无名大师。更巧的是自己还被他看重了。更让苏夏然没有想到的是无名大师还会易容之术。 如今见他如此坦诚的想要收自己为徒。苏夏然又怎么会拒绝的。这可是她巴不得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刚刚苏夏然在和无名大师相处的过程中。 感受得到无名大师是一位正人君子,待人也很平和。虽然开始的时候不知道他的目的,苏夏然多有敌意在,如今确是满腹感激。 话不多说,苏夏然直接”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向无名大师行跪拜之礼。说:“您日后便是我的师傅了,接受弟子一拜。” 见苏夏然毫不拐弯抹角的做法,更是得无名大师的欢心。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阿谀奉承的弟子。而苏夏然显然不是。 无名大师将苏夏然扶起之后,便开口说道:“你既然现在已经是我的徒弟了,我便事先跟你说明,一周过来一次药毒学院,我便传授给你知识。知道你来玄云宗不愿被人发现身份,也不想过早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徒弟。这件事就先暂时不过宣扬,但日后再说,你看如何?” 见无名大师句句都在为自己考虑。苏夏然不免有些感动。他还不容易收到了一个徒弟,当然是想昭告天下。如今却为了自己将此事隐瞒下来,愿意默默的传授知识,让苏夏然的心暖暖的。 向无名大师行了一礼之后,苏夏然才开口说道:“不瞒师傅您,我本名并非秋逸,而是苏夏然,是凤临国苏府的二小姐。” 无名大师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你就是苏家的二小姐啊,我易容去城中走动,听到过关于你的很多流言,之前就很好奇你是怎样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放心,此时我定然不会对外说,你依然只是我的秋逸徒弟。” 苏夏然又说道:“如此,便多谢师傅了。” 在无名大师的院子中又聊了一些话。见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苏夏然便从无名大师这里告辞。经过木尘的院子,跟木尘和夏轻衣告别之后,便往剑术学院而去,想要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苏夏然并没有告诉夏轻衣自己如今拜了无名大师为师的事情。一是不想让她分心,想要她心无杂念的在玄云宗;另一方面则是为了保护她,往往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尤其是在玄云宗这样人心难测的地方。 苏夏然当然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护夏轻衣周全。 回到剑术学院之后。天已经黑了,苏夏然打算趁着夜色溜进自己的房间。却看见了坐在自己房门前树上的韩柏。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有回房,而是在苏夏然的房门前等着她。 见苏夏然回来了,韩柏便从树上一跃而下,说道:“今日去哪了?” 苏夏然没有想到平时跟自己一句话都不说的韩柏会主动地同自己说话,还在树上等着自己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还是有什么目的。 苏夏然看着他的眼睛回答说:“我去哪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是我的自由,你这么晚了不回房,守在我的门前是什么意思?” 韩柏见苏夏然这样说,也就懒得在跟她废话,说:“导师今日寻你,你不在,便让我在这等你回来,告诉你,明日去找他。”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房中而去,丢下苏夏然一人发愣。 苏夏然不禁嘀咕到,“什么人啊,导师找就不能直接说吗,冷脸一个。还对我爱答不理的,我才不稀罕跟你说话”说完后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熟睡一晚之后,直到快中午的时分苏夏然才洗漱完毕。想到昨天晚上韩柏的话,便带着睡意往胖导师的院中走去,想了一下现在这个点胖导师也应该起来了吧。 来到胖导师的院中,却见胖导师院中空无一人。但是房门却是虚掩着的,苏夏然好奇的上前,准备推门而入。却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 只听一个女人有些怒意的说道:“我说过了,我是不会招收内门弟子的你不要再说了!” 又听到了胖导师恨铁不成钢的声音,说:“寒月,你怎么这么固执,红岩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怎么就不能收做内门弟子了,方兰已经被逐出了师门,是不可能再回来了的” 听到了“方兰”的名字,苏夏然的心中一震,又将耳朵贴近了一些。 女人的声音又响起了,说:“严宽,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我的心中只有方兰有资格做我的内门弟子,当时被逐出师门完全不是她的错,是掌门人嫌弃她得了痨病,我相信等她好了,一定会再回来的。” 胖导师又说:“寒月,你别傻了,说不定方兰现在已经死了,难道你就一直不招内门弟子吗,更何况一个月后就是剑术学院的大比,你没有内门弟子,是想让别人都看笑话吗?” 这下苏夏然在门口算是听得一清二楚,看来胖导师叫严宽啊,和这个导师关系不简单的样子。这个寒月导师应该就是方家姐妹说的,她们很好的导师吧。 果然如她们所说,这个寒月导师确实是重情重义,都这么久了,居然还一直将内门弟子的位置空着,等方兰。而她也是现在公孙红岩的导师吧。 听弟子们说,公孙红岩的天赋不错,很多人都劝寒月导师尽快在剑术学院大比之前,将公孙红岩收做内门弟子,但是寒月导师却是一意孤行,一直都没有动作,没想到现在连胖导师也过来劝她了。 正在苏夏然思考的时候,就听到寒月导师生气的声音,她说:“严宽,没想到现在连你也来劝我,我实在太失望了。”说完之后便夺门而出。 苏夏然及时的躲到了一旁才没有被发现。等她出去之后,胖导师的房门前便是大开着的。深吸一口气,便走了进去。看见了胖导师那个略显落寞的背影。 苏夏然开口说道;“导师,弟子秋逸来了。”听到声音的胖导师这才转过了身来。脸上还有着没有褪去的疲惫,跟以往胖导师在苏夏然的面前是不同的。 原来不管是讲学还是什么,胖导师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在这个样子之下,却透露出严格。但今日苏夏然见到的胖导师却是不一样的。 见是苏夏然,胖导师就收起了自己不自在的脸色,说道:“你昨日去哪了?” 苏夏然回答道:“弟子见昨日没有什么事情,便去了药毒学院,见我昔日的一个朋友。”见她这样说,胖导师也就没有说什么。 只是说到:“没什么事情的话,最好不要离开剑术学院,这个月好好练剑,争取在剑术学院大比的时候,取得好的成绩,你走吧。” 胖导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还跟苏夏然开开玩笑什么的,而是让她离开。但苏夏然却并没有听他的话就离开,而是局促的开口问道说:“有一事想要请教导师,不知当讲不当讲。” 胖导师看苏夏然并没有离开,便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苏夏然上前一步,开口说道:“您跟寒月导师很熟吗,那您应该也是认识方兰和方心的吧?” 胖导师听苏夏然这样说,便又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看着苏夏然,又无奈的说道:“看来刚刚我跟寒月的谈话你都听见了,我确是与她有些交集,也知道她原来的弟子,只可惜造化弄人呐,多好的弟子。” 见胖导师露出这样惋惜的神情,苏夏然便进一步说道;“若是寒月导师原来的弟子回来了,玄云宗还会收下她们吗?” 苏夏然知道自己这样问可能有些突兀,但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方家姐妹当初被逐出玄云宗。一直都是她们心中的痛,长此以往的躲在梅林中。 苏夏然知道她们心中最不舍的就是这位寒月导师,看来之前她们的关系确实很好。若是有朝一日方家姐妹能重新回到玄云宗,一定是她们最大的心愿。 苏夏然紧张的等待着胖导师的回答。而胖导师也是没有想到苏夏然会这样询问,有些狐疑的看着她。在他的印象中,苏夏然从来不是喜欢多管闲事之人,但今日却是问了不少的话。 不过胖导师还是耐心的回答说:“照理说,只要是被逐出师门的弟子,都不可能还有再回来的一日。不过当时方兰被逐出玄云宗有些特殊。她并没有犯任何的错。若是她真的能病好回来,我跟寒月导师都会去向掌门人求情。只可惜痨病根本就是属于无药可治的病,说不定如今她也不在人世了。” 说到这个苏夏然又有些奇怪的问:“听闻玄云宗的无名大师医术了得,难道当时就没有让无名大师帮方兰看看吗?” 苏夏然想着,自己当初就能治好方兰的病,比自己医术更高的无名大师当然也能看出问题所在,只是为何当年还是狠心的将方兰逐出了玄云宗,而方心也跟着一起离开了。 胖导师叹了一口气说:“当时方兰被发现得了痨病的时候,无名大师并不在玄云宗,而是外出游历去了,掌门人发现方兰的病是会传染的,便为了玄云宗的安危,不得已才将她逐出了玄云宗,这件事也不能怪掌门人,他也是为了大局考虑啊。 苏夏然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想着方家姐妹回来玄云宗的几率。虽然玄云宗没有这个先例,但是苏夏然相信有朝一日方兰和方心一定会在回来的。 而她也要想个办法去接近寒月导师,告诉她方兰和方心的消息。听胖导师说完之后,苏夏然也没有再多问什么,知道有希望便已经足够了,其他的她暂时还不着急。 第52章 寒月导师 跟胖导师告别之后,苏夏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到当时看见了寒月导师的背影,便又想起了如今还在梅林中的方家姐妹,便难掩思念之情。 若是她们真的还能再回到玄云宗该是多好。苏夏然又想起了他们说的跟自己同期进玄云宗剑术学院的公孙红岩。看她那种清冷的气质确实跟方心有些相似,怪不得能得到寒月导师的亲睐。 不过即便如此,却还是没有将她作为内门弟子。看来方家姐妹在寒月导师的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又想到了之前胖导师说的一个月后的剑术学院大比。没有内门弟子的寒月导师那不成又要被人嘲笑吗。想到这些,苏夏然都恨不得现在就跑到梅林去,告诉方家姐妹,她们的寒月导师从来没有放弃过她们。 让她们再回到玄云宗,但是在此之前,苏夏然却需要先去接触到寒月导师。不然寒月导师根本不知道苏夏然是谁,又怎么可能会相信苏夏然说的话。 暂时先将这些事情放下的苏夏然,便练起了剑。她并不是一个非要钻牛角尖的人。此时还需要从长计议,她当然也不会急于求成。 想着到时候找个机会,将此事记下就好了。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到时自己偷溜下山去通知方家姐妹就可以了。 在房间当中休息的苏夏然也就先将此事放下了,准备好好的准备日后的剑术学院大比。就这样又过了十天左右的时间。日子也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着。 虽然有些乏味,但却也充实,在这个过程中,苏夏然的剑术也是飞快的进步着。直到这一天在出现了一个没有想到的人。 玄云宗的剑术学院一共有两个女导师。一个就是方家姐妹曾经的导师寒月导师,还有一个则是于导师。而这个于导师则是沈佳琪和桂香君现在的导师。 这一日苏夏然和韩柏照常在院中练习着剑术。却看见不远处,沈佳琪和桂香君往她们这边而来。自从入门考核之后,苏夏然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这些在剑术学院为数不多的女子了。 两人从远处而来,苏夏然和韩柏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们。桂香君趴在沈佳琪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便听沈佳琪傲慢的说:“韩柏,听说你剑术了得,这段时间就由你来辅导我。” 沈佳琪跟韩柏并没有什么交集。如此就这样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韩柏说话,苏夏然倒是想知道韩柏会如何作答,这个沈佳琪也是好笑,来到这玄云宗还将自己当做大小姐一般看待。 苏夏然看着沈佳琪的神色,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的嫡妹苏夏烟。自从苏夏然来到了这玄云宗,就再也没有见到苏夏烟了。还记得她进宫那一天,自己的好心提醒,就觉得恍如隔世。 也不知道她在宫中如何了,虽然当时还在苏府的时候,苏夏烟想尽各种办法针对苏夏然。可是苏夏然却是从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 现在想起她,也只会觉得她不过也是可怜之人罢了。看沈佳琪那个样子,简直像极了当初的苏夏烟,目中无人,觉得自己就是中心。 若不是因为自己为了阿楚将李文淑杀害,苏夏烟可能一辈子都会那样刁蛮下去。偶尔和自己做做对,但也都是不痛不痒的。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想要置苏夏然于死地。 如若不然苏夏然也不会将她逼到这个份上。想到苏夏烟当初进宫前看苏夏然的眼神,就让苏夏然的心隐隐作痛。现在看到这个跟苏夏烟以前极其相似的沈佳琪,苏夏然就祈祷她不要最后落得苏夏烟那样的下场。 因为苏夏然看得出来,这个沈佳琪就是刁蛮了一下,但是本性到是不坏,就怕最后,在玄云宗这样的环境中,因为各方面的原因,失去了自己。 韩柏听到沈佳琪对自己命令的语气,有也惊讶,开口说道:“小姐,我们并不熟,我没有义务辅导你。”说完自己便到一旁去练剑了,不再看沈佳琪。 见韩柏无视自己,沈佳琪娇嗔的跺了跺脚,微怒的说:“臭韩柏,你敢无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只要教我,我保证给你丰厚的待遇,你回来!!!“ 但是韩柏却是像并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在一旁练着剑,可把沈佳琪气坏了,自己在一旁生着闷气。转头将气撒在了桂香君的身上。 冲着桂香君吼道:“你不是说,我可以找韩柏的吗,他现在根本不理我,这下你开心了!” 见沈佳琪生气了,桂香君赶紧又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她们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了苏夏然这里,看的苏夏然心里发毛,不知道桂香君到底跟沈佳琪说了什么,让她用看韩柏的眼神看着苏夏然。 桂香君说完之后,便呆在一旁一言不发。沈佳琪走到了苏夏然的身边说:“你就是秋逸吧,虽然瘦弱了一点,不过听说你跟韩柏的剑术不相上下,若是你能抽空教本小姐,多少银子,你随便提!” 苏夏然并没有急着回答,想着这个沈佳琪平时和公孙红岩会一起出任务,两人关系虽然算不得好,但是至少认识,若是能通过公孙红岩认识寒月导师,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再加上,有银子,不赚白不赚。 苏夏然狡诈的眼珠一转,开口说道:“沈小姐,既然这样说了,我拒绝就太不好了,不过我的费用可能有些贵,沈大小姐财大气粗自然不缺这点钱。” 听苏夏然夸自己,沈佳琪这个神经大条的千金小姐,自然是很吃这一套,说:“算你这小子识趣,比韩柏强多了,你提吧。” 苏夏然不动声色的伸出了五根手指。沈佳琪看了一眼,不屑地说:‘五十两?行吧,我过会就让香君拿过来给你。” 苏夏然摇了摇头说到:“五十两?我那岂不是瞧不起沈大小姐吗,不多不少五百两,你看如何?” 沈佳琪到是没说话,而是沈佳琪身边的桂香君抢着说道:“你趁人之危,竟敢狮子大开口,坑佳琪。太过分了。”说罢便看向沈佳琪。 倒是沈佳琪无所谓的说道:“五百两就五百两吧,不过你必须保证到时候在剑术学院大比的时候,要让我在十四个外门弟子当中脱颖而出,让韩柏看看我的厉害,谁让他瞧不起我的。” 看沈佳琪那个样子,苏夏然笑着说:“包沈大小姐满意。” 说完沈佳琪便让桂香君去她房中取钱。桂香君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去取钱。想着沈佳琪身边钱如何好赚,却便宜了苏夏然。 沈佳琪也是求学心切,等钱拿过来给了苏夏然之后,便开口说:“秋逸,你今天打算教我什么?” 苏夏然看了一眼桂香君,没有说话。沈佳琪自然是意识到了苏夏然的意思,便对桂香君说:“香君,你自己先回院子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桂香君本来还打算趁着这个机会,也偷学一些的,却没想到沈佳琪竟然赶自己走,不满的说:“佳琪...” 还想等沈佳琪将她留下了,却并没有等到沈佳琪改变主意,便只能灰头土脸的走了。走时还瞪了苏夏然一眼,觉得就是她在多管闲事。 苏夏然才不在意这些,既然收了沈佳琪的钱,她只有义务教沈佳琪一个。说完也是尽心尽力的教沈佳琪。告诉她剑术不只是花拳绣腿,还要有力度和暗劲。 经过几天的相处,沈佳琪对苏夏然的态度也好了些许,语气也没有那么的高高在上了。两人一起坐在石阶上,沈佳琪开口说道:“秋逸,看你年纪跟我也不相上下,是谁教你的这些剑术啊,好厉害。” 苏夏然笑着说:“自学咯。”说完就低下头喝着手中的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沈佳琪则是时不时的看向在一旁练剑的韩柏。这几天她一直在苏夏然这里,却是没有同韩柏说道一句话。韩柏完全是无视了她们的存在。 让沈佳琪心里一直生着闷气。跟苏夏然说:“秋逸,你一定要好好教我,让那个韩柏对我刮目相看。”听她这样说,苏夏然只觉得她是小孩子性子。 想着若是当初苏夏烟能够不跟自己作对,也像沈佳琪这样跟自己撒撒娇,该多好。却最后走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也是可悲。 苏夏然好心的开口对沈佳琪提醒道:“我自然会尽力教,但是我看沈大小姐比较单纯,要当心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沈佳琪显然并没有理解苏夏然的话,只觉得她是在故作深沉,便也没有在跟她继续说些什么。 两人就在台阶上坐着,沈佳琪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秋逸,我明天要跟公孙红岩一起去出任务,你跟我们一起去吧,看着她那张冷脸我就犯恶心,你一起去吧。” 苏夏然本就打算通过沈佳琪认识公孙红岩,如今有机会,自然不会拒绝。便答应了下来。沈佳琪便也没有久留。让她明日到剑术学院门口集合,便说回去准备了。 苏夏然也没有再挽留。等她走了之后,韩柏才停下了手中的剑,走到苏夏然的面前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为了五百两教一个白痴。” 苏夏然见韩柏这样说,就有些不满的说:“这是我的事情,你既然不愿意教,就不要在这里说风凉话。” 韩柏在苏夏然这里吃了瘪,便也没有再理苏夏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苏夏然则是想着,明日见到了公孙红岩应该怎样开口跟她说,见寒月导师的事情。 距离剑术学院大比也就只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了,看来要尽快将方家姐妹接回来。明天是一个不能错过的好机会。 就这样想着的苏夏然在第二天便早早的到了剑术学院的门口。毕竟第一次见面要给别人一个好印象。公孙红岩是一个比较刻板的人,守时一点还是好的。 没过多久,沈佳琪便和公孙红岩一起来了。看到了苏夏然这样陌生的面孔,问沈佳琪到:“他是谁?” 沈佳琪介绍到说“他是严宽导师的外门弟子秋逸,入门考核的时候大家都见过的,你别说你不认识。” 听沈佳琪介绍完,公孙红岩打量了苏夏然几眼,便说:“走吧。”也没再多说别的话。沈佳琪凑到苏夏然的身边说:“你看吧,她就是这样的,凶巴巴的,我都懒得跟他一起。” 苏夏然却没有搭沈佳琪的腔,而是跟在公孙红岩的后面走去。 第53章 重返 三人就这样一同从玄云宗出去了。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沈佳琪走到了苏夏然的身边问道:“对了秋逸,你没有得到导师的同意,私自跟着我们离开可以吗?” 苏夏然看着前面公孙红岩的身影说:“放心吧,我的导师不严,只要天黑之前回来就可以了。”听苏夏然这样说,沈佳琪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三个人往密林而去。公孙红岩一个人走在前面根本就不跟苏夏然她们搭腔。让苏夏然根本就找不到什么说话的机会。不过这种事情却也是急不得的。 她们导师这次派下来的任务就是去林中多逮捕一些肉食。很简单,即便苏夏然不跟着,她们两人也会很快就能完成任务。 这种伙食问题交给剑术学院也是理所应当的。只不过苏夏然却是从来没有接到过这种任务。看来都是被自家的胖导师给推掉了,不然肯定也会派自己跟韩柏出来狩猎。 苏夏然有些好奇的问:“为何狩猎这种事情不让弓箭学院的去做呢?” 沈佳琪显然也不知道,冲苏夏然摇了摇头。公孙红岩见苏夏然问话,便看了她一眼,开口说道:“并非没有给弓箭学院派任务,两个学院轮流的。” 苏夏然了然的点了点头。林中的野生动物很多,尤其是一些野兔,野鸡什么的。有苏夏然的加入自然是收获不少。就在三人拿着装满的麻袋准备往宗门而去的时候。 苏夏然却是听力极佳的听到了沉闷的脚步声,往她们这边而来。就在苏夏然准备提醒她们这种类似棕熊的脚步声时,却看见从远处而来的棕熊已经向她们奔了过来,并且速度极快。 这头棕熊竟然直直的准备要撞向公孙红岩了。而公孙红岩此时也看到了这头疾风奔来的棕熊。瞬间拔出了手中的剑。奈何还是晚了一步。 棕熊挥舞着大掌将公孙红岩手中的剑打掉了,而公孙红岩也因为一个不小心绊倒在地。眼看棕熊就要一脚踩向公孙红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苏夏然拔出了腰间的剑,提剑而起。直接跃上了大棕熊的背,感受到伏击的棕熊不断地嗷吼,想要将背上的苏夏然摔下去。 但奈何苏夏然在棕熊的背上就是紧紧的揪着棕熊不撒手。与此同时也给了公孙红岩得以喘息的机会。从地上爬起后,把地上的剑捡了起来。 也不再犹豫和停留,便与苏夏然一起将棕熊前后夹击。顾及不过来的棕熊只能任由苏夏然她们的攻击。知道苏夏然一剑刺穿了棕熊的脊背,才无力战斗的倒了下来。苏夏然也顺势滑下。 见苏夏然滑落了下来,公孙红岩跑过去将她扶起,语气淡淡的说:“你没事吧,谢谢你救我。”虽然语气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但至少是承了苏夏然救命之恩的请。 听到没有声音了,沈佳琪才将挡在眼睛前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看到棕熊倒下了。才跑到苏夏然和公孙红岩的身边,看到苏夏然受伤了便问道:“秋逸,你受伤了!” 看她大惊小怪的样子,苏夏然自己站立起来,说:“不碍事,皮外伤而已,我去那边处理一下伤口,你们在这等着我,一会儿回宗门。” 见苏夏然离去的背影,公孙红岩跟沈佳琪说道:“你在这等着,我也过去一下。”说完便追向苏夏然。只留下沈佳琪一人呆在原地。 公孙红岩随着苏夏然来到了一棵树的旁边,开口问道;“你今日随沈佳琪一起来,想必是有目的的吧,是因为我?” 见公孙红岩如此的开门见山,苏夏然一边简单的处理伤口,一边说:“公孙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 听苏夏然这样说,公孙红岩说到:“果然,这是女人的直觉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如今你救我一命,我理应尽力帮你。” 苏夏然将伤口简单的包扎好后,便开口说道:“公孙姑娘如此直率,那我就直说了,想请公孙姑娘引荐一下寒月导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 公孙红岩听她要见寒月导师,有些意外的说:“这个简单,她如今就在宗门里,你等会儿随我去就可以了,只是你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吗?” 苏夏然笑道说:“没错,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说罢,两人便一同往回走去。见到了站在原地的沈佳琪,便一起回到了宗门。在告别了沈佳琪之后,苏夏然就随着公孙红岩一起来到了寒月导师的院落。 苏夏然边走边说:“不知道公孙姑娘是否知道你们寒月导师的内门弟子方兰?” 听到方兰的名字,公孙红岩的脚步一顿,回答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自然知道我们的师姐。” 苏夏然以为她是误会了,说:“公孙姑娘不必如此,在下只是好奇,这方兰姑娘已经被玄云宗逐出多时了,为何这寒月导师却迟迟不立新的内门弟子,我见你的条件就很不错。” 听到苏夏然这般说,公孙红岩有些不甘和释然的说:“这个不能怪我们导师,相信能让导师如此等的方兰师姐一定是值得她这样做的。” 苏夏然将公孙红岩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看这个公孙红岩是否会对方兰她们有着敌对之情。如此一看,苏夏然也就放心了,不然日后等方家姐妹回来,会有少不了的麻烦。 两人一起走进了寒月导师的房间。见寒月导师正在闭目养神,公孙红岩开口说道:“导师,严宽导师的外门弟子秋逸想要见你,我特地带她来拜见您。‘ 听到声音的寒月导师睁开了眼睛,看了看站在公孙红岩身旁的苏夏然,便开口说:“红岩,你先出去吧。”公孙红岩得到寒月导师的指示之后便出去了,将门也带上了。 看着寒月导师那凛冽的眼神,苏夏然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寒月导师,我此番而来就长话短说,是关于你的内门弟子方兰,和外门弟子方心的。” 寒月导师本是好奇苏夏然找自己的目的,听她这么说,突然就激动了起来,说:“怎么?你有她们两个的消息吗?” 苏夏然不紧不慢的回答:“不瞒您说,晚辈确实有缘结实了您的两位爱徒,她们现在都很安好,很渴望可以重新回到玄云宗,回到您的身边。” 苏夏然的话让寒月导师热泪盈眶,但是经历了那么多的寒月导师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苏夏然的三言两语。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早就知道寒月导师不会轻易相信自己的苏夏然,将身上的一条白色丝巾拿了出来,说:“这个是方兰姑娘交给我的,是您亲自为她绣的,您可还认识?” 那块白色丝巾上面的天鹅是寒月导师亲自为方兰绣的,也是当初在梅林一别时。方兰交给苏夏然的,没想到却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看到那条白色丝巾,寒月导师的眼里止不住的往下掉。想起了曾今方兰和方心还在的日子。她一直将她们两个当做自己的女儿看待。 却没有想到会被逐出师门,这么多年了,寒月导师一直守着内门弟子的位置,等着方兰。可见她们师徒时间的感情确实是很好。 等寒月导师平复好了情绪之后,苏夏然开口道:“若是寒月导师能够有办法求得掌门人再次收下方家姐妹,我可以下山一趟去将她们接回来。” 寒月导师欣喜的看着苏夏然说:“这是真的吗?我能在有生之年在见到她们,小子,你尽管去,我一定会去求掌门师兄的。若是方兰的身体恢复了过来,他定会同意的。” 得到了寒月导师的承诺,苏夏然也就不再多耽搁,道完谢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收拾行李。准备趁着剑术学院大比之前将方家姐妹接回玄云宗。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跟胖导师交代。苏夏然随便扯了一个谎说家中父亲病逝,便顺利的离开了玄云宗。一路往山下走去,苏夏然的心情格外的舒畅。 此从来了这玄云宗也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想着自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方家姐妹时,她们的神情,就让苏夏然无比的期待。 虽然下山的路途有些遥远,但苏夏然却并没有在中间耽搁。一气呵成就走了下来。看到眼前的市郊,和即将见面的方家姐妹,苏夏然的嘴角不自然的微微上扬。 由于胖导师只许给了苏夏然三天的时间,所以由不得她耽搁,下山之后,直接奔梅林而去。想要早点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 不多时,便看见了熟悉的梅林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苏夏然马不停蹄的穿过了梅林。到了原来在这居住的小木屋前。 还是原来的模样,木屋里面灯火通明,不用想也知道是方家姐妹。可能是苏夏然的动静有些大,没过多久,方家姐妹便出现在了苏夏然的面前。 方心还是像原来一样,用剑鞘指着苏夏然说:“你是何人,竟敢私闯梅林。” 苏夏然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说:“方心姐姐,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 第54章 重返2 本来还对于突如其来的外来者有着强烈敌意的方心,听到苏夏然所说的话,定眼一看,再听声音,不确定的说:“你是...夏然?” 听到方心这样说,跟过来的方兰也是闪着泪光,不敢确定的上前看着这一身男装打扮的苏夏然。 苏夏然看她们看到自己的反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看来连方家姐妹都看不出来自己的易容术,看来无名大师确实是不简单。 苏夏然走到她们的面前,开口说道:“你们现在应该叫我秋逸....进玄云宗之后,我便将自己的身份改了,以男儿身的打扮进入并不熟悉的玄云宗,你们自然是认不出来。” 方兰见真的是苏夏然,激动地上前抱住她说:“为了隐瞒身份,可以理解,不过即便如此,在玄云宗还是要多加小心。” 苏夏然自然是知道方兰是在关心自己,想到今天自己过来梅花林的目的,就难掩激动地心情。三人因为久别寒暄了许久,便一同往木屋而去。 待三人坐下后,方心便给苏夏然斟了一杯茶,说道:“妹妹这次来定是有事找我们两姐妹吧,不妨直说。” 苏夏然笑着说:“方心姐姐这么着急吗,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事,不过对于你们来说一定是个好消息,相信你们都想象不到。” 见苏夏然一直卖关子,也不直接告诉她们,方兰无奈的说道:“好妹妹,你就说吧,别再吊我们的胃口了,看是什么事情,我们也好提前做准备不是吗?” 看方兰都开口催促了,苏夏然这才开口说道:“其实是这样的,进入到了玄云宗的剑术学院,在那里无意间知道你们原来的导师寒月导师,一直心心念念的等你们回去。” 说到这里,苏夏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等待着她们的反应。两人听到寒月导师的名字,都是明显的一震,本来准备倒茶的方心手中的动作也是突然一顿。 方心感慨的说道:“寒月导师确实是我们的恩师,当初使我们太不争气,让她失望了,玄云宗已经被逐出就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苏夏然见她这样说,着急的解释到:“方兰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样,寒月导师从来没有对你们失望过,反而一直等着你们,这几年她一直没有招收内门弟子,那个位置一直给你留着啊。” 这些话字字诛心,让方兰愣在了原地,热内盈眶的看着苏夏然说:“你说什么?寒月导师至今都没有再招收内门弟子?” 苏夏然郑重的点了点头。得到了苏夏然肯定的答案,方兰落下了眼泪,说道:“没想到寒月导师如此重情重义,是我们对不起她,夏然,你在玄云宗要是有机会,就劝她忘了我们吧,替我们好好照顾她。” 本来苏夏然以为她们听到这样的消息会欣喜若狂,却没想到两人除了对寒月导师感激之外,并没有任何想要重新回到玄云宗的意思。 苏夏然有些不明白的说道:“寒月导师一直等着你们,如今方兰姐姐的痨病也已经痊愈了,为什么就没有重回玄云宗的冲动呢?宁愿让我去劝寒月导师放弃,你们自己却不能有寒月导师的坚持吗?” 没有想到苏夏然会这样跟她们说话。方心一直在一旁沉默着,方兰开口道:“夏然,不是我们不想回,而是玄云宗有规定,凡是被逐出师门的弟子一律不能再回玄云宗,这是掌门人规定的,任谁也改变不了。” 看到她们这样的态度,苏夏然说:“寒月导师说了,若是我将你们带回,她会亲自去求掌门人破例,连她都愿意为了你们努力,为什么你们却不能为自己争一口气? 见苏夏然有些略微的生气,方心开口劝到:“你不明白,从我们出师门那一刻起,我们俩就已经是寒月导师的耻辱了,怎么还有脸面再回去。” 苏夏然有些激动的说:“你们难道没有想过寒月导师吗,这些年一直不招收内门弟子,宗门里别的导师将怎样看她,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是剑术学院大比了,到时寒月导师连出战的内门弟子都没有,会遭到怎样的嘲笑,你们想过没有?” 三人都这样静默着,方家姐妹两人并没有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之后,像是想好了什么,方兰看着苏夏然说:“夏然妹妹,谢谢你的好意,既然寒月导师都不在意这些,我俩愿意随你回去,和寒月导师并肩作战。” 听到方兰这样说,苏夏然才松了一口气,喜笑颜开的说道:“这才是我苏夏然的好姐姐。”没有过多的耽误,待方家姐妹两人收拾好行李之后,三人便踏上了归程。 走在路上苏夏然给她们两个讲着玄云宗这些年的变化,然后有说到:“两位姐姐,我如今在玄云宗的身份是男儿身的秋逸,你们可千万别叫错了啊。” 方兰说道:“是的,秋逸小兄弟。” 三人就这样说说笑笑的往回走去。走着走着苏夏然就不自然的想起了还在凤临国城中的阿楚和红月。阿楚定是听从了自己的话参加了佣兵,提高自己的实战能力了。 而红月应该还在苏家药堂当着掌柜,但愿日后见面的时候,他们两人都不会让自己失望。 想到了这里,苏夏然开口问道:“我不在的这一年时间里,阿楚红月可有找过你们?” 正走着路的两姐妹停下了脚步,方兰说到:“阿楚并没有来找过我们,不过红月到时来过一次,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听说是要开自己的分店了,向我们筹集资金,我们便将手头上的钱全给他了。” 知道他们两人都过得很好,苏夏然这才放下了心来,说:“谢谢你们对红月的倾囊相助,日后等分店开起来了,定回报你们。” 方兰有些故做不满的说:“夏然妹妹你这是何意,不必同我们说谢,我们也是将红月看做自己人的。” 苏夏然见她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我见外了,大家都是自己人。” 就这样说着说着,便很快的走到了山脚下。看到这熟悉的路途,方家姐妹也是感慨万千。当初从这里灰溜溜的离开,没想到有朝一日还有回来的一天。 本以为这一天再也等不到了。她们看着苏夏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不到十四岁的女孩,若不是在梅林有缘相见,方兰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千言万语都汇聚在心里,日后对待苏夏然一定会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这样不停歇的走着,苏夏然他们终于在三日之内赶回来。 看着面墙气势恢宏的玄云宗大门,别提方家姐妹有多激动了。正要往里面走去,却被苏夏然拦住了。 苏夏然拿出了俩白色的面纱,递给她们说:“此番回去,还是先不要以真面目示人的好,难保会被旧人认出。” 方兰和方心接过面纱,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我们因为回来太激动了,竟然忘了这些。如此这般我们便进宗门吧。” 见她们戴好了面纱,苏夏然这才带着她们一起往玄云宗而去。随着方家姐妹重回玄云宗,如后苏夏然在这个宗门的命运又将有着很大的变化。 苏夏然并没有急着回到自己的院落,而是先带着方家姐妹往寒月导师的住处而去。想着之前跟寒月导师约定好的时间,此时寒月导师定在自己的屋中等待。 三人迫不及待的往寒月导师的住处而去。”还是那个静雅的院子,真是一点都没变”方兰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情不自禁的说道。 不多时,三人便已经走到了寒月导师房间的门口。门市虚掩着的,透过门缝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闭着眼睛的寒月导师。 苏夏然鼓励的说道:“你们进去吧,我就在外面等你们。”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方家姐妹便轻轻的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苏夏然则是在外面等待。相信她们师徒三人许久未见定是有许多话要说,苏夏然就没有多加打扰。 屋中的寒月导师听到了动静,睁开眼,就看到了带着面纱的方兰和方心。不确信的看着这两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得意门生。往事还历历在目,本以为方兰是没有命回来了,却见她如今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方兰和方心同时摘下了面纱,方兰终于在见到寒月导师的那一霎那,控住不住自己压抑的情感,直接扑到了寒月导师的怀里,说:“师父,兰儿回来了。” 寒月导师也是眼泛泪光欣慰的看着两个在她眼里自己的孩子。方心虽然并没有像方兰那样激动地冲上去,却也是在一旁默默的流泪。 这一路走来,从被赶出玄云宗的那一天开始,这两姐妹经历过什么,恐怕只有她们自己清楚。其中的心酸也只有她们自己能体会,这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被迫的离开自己视为母亲的导师,被迫的离开自己一直以来依靠的宗门。两人漂泊无依的在梅林中苟且。过着没有明天的孤独的日子。 这些都是常人难以理解的。三人就这样寒暄了许久。苏夏然在外面等了几个时辰的时间,才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三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从屋内走出来后,两人又重新将面纱带上了,寒月导师牵着她二人出来,看见了一直等在外面的苏夏然。 用之前没有的亲和的语气说:“秋逸,她们两人就先暂时住在你那里,我这人多眼杂。我明日就像掌门师兄禀告,等方家姐妹真的回归了我的玄云宗,再回到属于她们的地方。” 苏夏然自然是不会拒绝寒月导师的嘱托,说道:“寒月导师你放心,我的院子里有空的客房,就先让她们暂时住到那里去吧。” 寒月导师得到了苏夏然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将方家姐妹交给了苏夏然。自己则是有回到了房中。而她们三人也不在这里久留,往苏夏然的院落而去。 当三人回到苏夏然的院落的时候。看见韩柏正在院中练着剑。看到苏夏然带了两个白衣女子回到院中,韩柏也没有多问什么,看了几眼,便撇开了脸。 第55章 回归 苏夏然也并没有跟他打招呼,而是将方家姐妹安顿在了客房。方兰好奇的问道:“夏然,外面那个跟你住一个院子的男子是何人啊,看到我们进来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苏夏然回答道:“方兰姐姐不用管他,他就是个木头,不理人的。你们现在这住下,我去跟我的导师报到一声,跟他说我回来了,这院中你们可以随意地逛逛。” 方家姐妹点头应了下来。苏夏然便放心的离去了。苏夏然前脚刚走。她们两人便想着坐在这里也是闲来无事,便想去苏夏然居住的院落看一看。 刚走出来便看见了练剑的韩柏。本来并不打算在这里久留的两人,想着不要打扰别人练剑,便想着离开的。但是方兰却并没有走。 看着韩柏练剑的招式,方兰跟一旁的方心说:“妹妹,你看他分明是想练九招式,却是夹杂着错误的动作,这样下去,并不能将九招式的威力完全的发挥出来。” 方心回答说:“确实,不过一个外门弟子现在就在自己尝试着练九招式了,也确实是不容易,可以说是天才了。至少我到现在还不能完全的掌握九招式。” 方兰说道:“心儿,将你的剑给我。” 方心虽然不明白方兰这样做是何意,但还是将腰间的佩剑递给了方兰。之前的方兰虽然只能在一旁指点。不过经过这一年的修养,已经慢慢的开始重新拿剑了。 虽然是蒙着面纱,不过方兰白衣飘飘的在韩柏没注意的情况下,就直接上前,和他对打了起来。方心在一旁看的出来。方兰这是在亲自纠正这韩柏九招式之中的错误。 韩柏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白衣女子,在自己练剑的时候步步紧逼。和自己对打了起来。在这个院子中,两人行云流水的对战,犹如一幅美好的画卷。 韩柏在剑术上面自认清高,却没有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竟能将自己逼得步步后退。一整招剑式让韩柏越来越觉得熟悉。越打越感受到,这个女子使出的正是自己之前练的九招式。 不过她的动作却更加的准确,本还在对抗的韩柏意识到女子是在纠正自己的错误,便配合着她打了起来。一轮对战下来,韩柏已经将九招式完整的过了一遍。 结束后,方兰并没有恋战,直接收起了剑。由于带着面纱,韩柏并看不出来方兰勾唇的笑意。收起剑后,韩柏还在回味着刚刚的对战。 方兰却说道:“虽然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竟然跟秋逸住在一个院子,便也应该是他的朋友,刚刚看你在自己钻研九招式,我便出手指点你一二,看你天赋不凡,便好好琢磨吧,我就此告辞。” 说罢之后,方兰并没有久留,便回到了方心的身边。两人便一同离去了。只留下韩柏一个人呆愣在原地。想着刚刚的情形,韩柏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方兰的眼眸深深的印在了他的眼里,就像是梦一般。但是真正九招式却是已经记在了韩柏的脑海中。 从韩柏那里离开后,方心有些不解的问方兰:“姐姐,你与他非亲非故,为何会亲自提剑指点他?” 方心知道自己的姐姐并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若是看到每一个练剑的人都出了错误,都指点的话,那岂不是成圣母了。 方兰就知道方心会问自己,说道:“心儿,虽然我与他并不相识,但据我推测,他应该是和然儿一同进入玄云宗的外门弟子,而且还是同一个导师,既然这样,我便帮帮他,日后他也能对然儿好一些。” 方心了然的点了点头。又在院中随意地逛了逛,便回到了苏夏然之前给她们安排的客房。 苏夏然跟胖导师交代完了之后,便准备再去方家姐妹那里看一看。便回房休息。谁知在路上却碰到了韩柏。看他拦在自己的面前,苏夏然奇怪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有事吗?” 韩柏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开口说:“我有事要问你。” 苏夏然耸耸肩说道:“你问吧。” 但韩柏却是一直都没有开口,像是在组织语言一般。等的苏夏然很是焦急,开口催促道:“你有事就说啊。我很忙的。” 韩柏这才说道:“今日你带到院中的两个白衣女子是何人?” 苏夏然没有想到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韩柏会问起了方家姐妹,有些惊讶的说道:“你问她们啊,她们应该算是我最开始的恩师吧,怎么了?” 韩柏思考了一下说:“当初剑术学院入门考核的时候,你所展现的招式,都是她们教的吧,她们是谁?” 苏夏然并没有想着回答韩柏,说:“这个你日后就知道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不等韩柏再说什么,便自顾自的从他的面前走开了。 回到方家姐妹的客房,见两人正看着书。苏夏然狐疑的看着两人说道:“你们知道刚刚韩柏问我什么吗,他竟然问我你们是谁,他可是从来不关心别人的事情的,你们是不是今天跟他有了接触?” 方心看了方兰一眼说:“姐姐今日看见韩柏正在练九招式,见他有错误,便上去指点了一二,想着他跟你是同师弟子,才帮他的。” 苏夏然听方心这样一说才了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方兰竟然将这点都考虑到了,为了让自己在玄云宗好生存,帮自己跟身边的人搞好关系。 苏夏然上去抱了抱方兰说:“兰儿姐姐,你的病要慢慢的来,还是少一些使剑,在这玄云宗有你们在真好。” 方兰笑着说;“不用担心,已经无碍了,再说,有什么事情不是还有你吗?” 三人又这样聊了一会儿天。苏夏然便离开了,虽然她很想跟方家姐妹一起住一晚。但是碍于自己秋逸的身份,虽然这个院子里面只有苏夏然跟韩柏两个人。却还是要注意。 告别之后,苏夏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想着明日寒月导师去向掌门人求情的事情。但愿方家姐妹真的可以被留下来。不然这种失望落空的感觉却是苏夏然不愿意看见的。 一晚上的熟睡,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苏夏然今日一反常态早早的就起床了。去到方家姐妹的客房,见她二人还在就松了一口气。 苏夏然说道:“寒月导师已经去到了掌门的院中,看来还没有传你们过去,估计一会就会有人叫你们,你们还是赶紧梳洗梳洗吧,难不成还是一身白衣?” 见苏夏然紧张的样子,方兰说道:“这样就可以了,不用刻意打扮。” 果然没过多,就有掌门人的门童过来通知方家姐妹说让她们去掌门人那里一趟。两人看了苏夏然一眼。便随着门童而去。 苏夏然在院中等待着,恨不得随她们一起去。在心里祈祷着她们能够留下来。 到了掌门人的大殿前,方家姐妹相视一眼,走了上去。一身白衣随风飘起,意识着她们回来了。刚到大殿内,两人便看见了寒月导师和掌门人。 玄云宗的掌门人并不是年过半百的老者,而是一个中年男人,看到方家姐妹走了进来。威严的面孔紧盯着她们。两人早在进殿之前就已经将面纱揭掉了。 掌门人慢悠悠的开口:“寒月导师已经将情况都告诉我了,方兰,没想到你的病能好,想当初你可是我玄云宗的剑术第一人,不过如今有了傅迎霆,有机会你们切磋一下,争个高低。” 见掌门人用这种语气说话,方家姐妹终于放下了心来。方兰向掌门人行了一礼说:“方兰定不会辜负掌门人的期望。” 掌门人笑了几声,说:“既然你们现在回来了,还是暂时不要张扬,等玄云宗剑术学院大比的时候,我在正式的跟整个宗门宣布,你们看怎么样。” “弟子没有异议”方兰和方心异口同声的说道。寒月导师也是在一旁激动的看着这一幕。自己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她并不期望她们能在剑术比赛的时候给自己带来荣誉,而是真心的希望她们只要能回到玄云宗,回到自己的身边就好。 跟掌门人告辞之后,三人便一同离去。方家姐妹还是暂时居住在苏夏然的院落。 韩柏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给了苏夏然。突然脑子里又想起了那两个被苏夏然带回院中的白衣女子。想起苏夏然说的她们是她的启蒙恩师,就瞬间了然了。 看来苏夏然是被突击过了,心中便也释然。那两个女子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但这让韩柏更加好奇她们到底是谁。 但韩柏也并不是那种失败了一次就记恨自己对手的人,他反而更倾佩苏夏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掌握那两个白衣女子传授给她的剑法。 外门弟子的比试结束之后,掌门人便开口说道:“如今我们新一届的胜出者已经尘埃落定了,就是严宽导师的弟子秋逸,接下来,便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内门弟子的比试。” 听到掌门人宣布内门弟子比试的消息。苏夏然好奇的看着比试场,她期待的是方家姐妹出现的那一刻,同时也很好奇,被称为玄云宗剑术学院第一人的傅迎霆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剑术又能有多了不起。随着掌门人的话音落下。便有很多人在下面窃窃私语了起来。无非就是那老生常谈的话题。关于寒月导师没有内门弟子的事情。 众人叽叽歪歪的说着,都用看好戏的神情看着寒月导师,想着她出丑。尤其是于导师,更是巴不得宗门里的人都去嘲笑寒月导师。 这样她自己的地位就会上升了。就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五位导师的内门弟子都相继走了出来。等了许久,直到听到了宗门里女弟子的欢呼声。 苏夏然才知道了那个一身玄衣的男子就是傅迎霆,看起来十七八九的样子。很是沉稳的样子。 胖导师在一旁跟苏夏然和韩柏说:“这就是你们的大师兄,傅迎霆,他是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出来。当初他跟着老夫的时候哟,就是一个冷冰冰的小娃娃,跟韩柏不一样,韩柏是木头,他就是天生的冰山。” 第56章 内门弟子 苏夏然随着胖导师的话,好奇的看着这个从出场就对女弟子的欢呼熟视无睹的大师兄,好奇的想着待会儿他在比试的时候还表现出怎样的身手。 而就在是个导师的内门弟子都到齐之后,本以为这次的比试,就只有这四个人。却不想掌门人并没有宣布,而是说道:“今年,寒月导师也将有内门弟子出战。” 此话一出,引起台下的众人一片哗然。尤其是准备看好戏的于导师,因为自己事先没有得到消息,而怒视着寒月导师。 就连胖导师都不敢相信的看向了寒月导师。他没有想到寒月导师竟然招收了内门弟子。当初自己怎么劝她都不可能。如今公孙红岩已然已经不可能是内门弟子了。 现在掌门人一说,大家都很期待内门弟子到底是什么人。就在众人想着的时候,两抹白色的身影就这样飞掠而来。出现在了其余四个内门弟子的身边。 两人双双揭下了脸上的面纱。相视一眼,无所畏惧的看着台下的数千弟子。 而韩柏在看见那两抹身影的时候。则是瞪大了眼睛。看了看她们,又看了下苏夏然。但是苏夏然却是若无其事的避开了他询问的眼神。 这件事确实不太好解释,当时他在院中问自己的时候。苏夏然就已经告诉他了,说她们的身份日后他自然会知道。那不就是现在吗。 但是两个人从一出现开始,韩柏就认出了当初指点自己九招式的是何人。两人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但气质确实不一样的。 在她们揭下面纱的一瞬间。玄云宗的弟子们沸腾了。就连站在台下的剑术学院的导师都惊讶的合不拢嘴。老的玄云宗的人没有人不认识她们的。 方兰和方心。一个是寒月导师的内门弟子,一个则是外门弟子里面最优秀的弟子。当时她们的名声享誉了整个玄云宗,只不过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被逐出了师门。 如今却又回来了。大家只知道寒月导师为了等她们一直将内门弟子的位置空着。 于导师像是惊讶过去一般,不断地揉着眼睛,想要确认站在台上的两人是不是方兰和方心。连胖导师就了然的说道:“原来如此。” 听着台下众弟子的欢呼,苏夏然也跟着开心着。看来方家姐妹原来在玄云宗的人缘不错。 等众人平静下来之后,掌门人开口说:“好了方心,你先下去吧,这场比赛让方兰参加就好。” 方心点了点头,给了方兰一个鼓励的眼神,便走了下去。来到了寒月导师的身边。 韩柏却是把苏夏然拉到了一旁说:“你是不是认识她们,怎么突然就成了寒月导师的内门弟子。”苏夏然诧异于韩柏对方家姐妹的上心。 无奈之下还是将方家姐妹的事情告诉了他,但是和自己的故事却是随意的掠过。听了苏夏然的话,韩柏转过头怔怔的看着台上的方兰。 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如空谷幽兰一般的女子曾经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想到这些韩柏竟然有一些隐隐的心痛。 等方心离台之后,掌门人又说道:“如今人已经到齐了,那我们便宣布比赛规则吧,抽签决定,首轮会有一人轮空,直接进入最后的比赛,大家准备好了,便开始吧。” 话音落下,众人便开始了抽签。幸运的是首轮轮空的是寒月导师的方兰。这让苏夏然轻呼出以一口气。方兰的身体本就经过了大的折腾。让她休息一轮是最好的。 将规则说完之后,便迎来了对决。和傅迎霆分到一组的是于导师的内门弟子童谣。这让于导师异常的憋屈。和傅迎霆分到一组,简直可以说是死亡之组都不为过。 这些年傅迎霆在剑术上面的造诣,玄云宗的导师们都是一清二楚。各大小比赛,都是胜出者。虽然童瑶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但是和傅迎霆相比还是略逊一筹。 两人并没有对战多久,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而其他一组的比试也很快的结束了。 等到第一轮比试全部结束之后,掌门人才说到:“既然现在留下了三个人,便再来抽签决定,谁先轮空一轮。” 这一次方兰并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这一轮轮空的是傅迎霆。苏夏然不禁为方兰捏了一把汗。看来方兰是不得不出手了。 在底下为她担心着的苏夏然方心,和寒月导师并不知道此时方兰的心里并没有任何紧张的意思。能够回到玄云宗已经是她之前遥不可及的事情了。 胜负什么的对于她来说已经看得很淡很淡了,如此抛开一切包袱,放手一搏的态度让她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在掌门人的宣布之下,方兰便拔出了手中的剑,迎向了对面的对手。这是真正意义上方兰大病初愈后第一次提剑战斗,苏夏然她们都在下面翘首以盼。 在她们的意识中,在场的五个内门弟子,除了傅迎霆对方兰有威胁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小菜一碟。但是如今方兰的身体并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还是有一些虚弱的。 其实除了她们几人之外。韩柏也是紧张非常,连他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会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紧张。但方兰却是招式凛冽的和对手比试着。 抛开一切的方兰只知道全力以赴。没过多久就将对手逼下了比试台。轻轻松松的就获得了这一场的胜利。原本玄云宗的老弟子,都在下面看见了这一幕。 本来还是稀疏的一些声音说的:“女神,女神!”后来则是变成了一群人这样叫喊着,都难掩方兰回归的喜悦之情。而方兰却是看向了苏夏然她们,给了她们一个安定的眼神。 比试完了之后,掌门人安抚好了众人,说:“现在严宽导师的弟子傅迎霆,和寒月导师的弟子方兰可以稍做休息,我们一会儿就将迎来大家期待已久的玄云宗剑术第一人的比拼。” 方兰从台下走了下来拥抱了苏夏然她们,寒月导师则是夸口陈赞说:“真棒,这么久没有碰剑,还能有这样的水平。” 方兰笑了笑,这些招式早就已经拦在了她的心里,自然是不会忘记。寒月导师又接着说:“傅迎霆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比试的时候尽量将他可贵的招式记下来,便是有收获了。” 方兰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不会硬拼的。” 几人在底下说了几句之后,休息的时间便也到了。傅迎霆和方兰同时回到了比武场之上。看着方兰,傅迎霆还是那样的一副冰山模样。 丝毫看不出他比试的紧张的感觉。方兰也是微微一下,礼貌的行了一礼之后。便拔剑而起,冲向了傅迎霆。而傅迎霆也是以最快的时间做出了反应。 瞬间两人便交织在一起。比武场因为两个强者的较量,而涌动起来。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他们之间的比拼。所为遇强则强就是如此的吧。 比试了许久,都依然没有分出胜负。但仍然是聚精会神的看着。尤其是苏夏然认真的看着两人所使出的招式。由于动作太快,苏夏然也只能尽量的去记。 直到过了许久,两人才分开来。方兰后退了几步,抱拳说:“方兰就此认输,你确实是玄云宗的剑术第一人,当之无愧,我输的心服口服。” 随着方兰的话语,此番比赛也就分出了胜负。打斗的过程中方兰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傅迎霆的对手,主要是耐力的方面,连续比两场让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不过方兰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就这样随着方兰自己的认输,内门弟子的比试也已经尘埃落定了。依然是傅迎霆。刚刚苏夏然认真的看了方兰和傅迎霆之间的比试,确实可以说是别开生面,异常的精彩。 掌门人见差不多可以宣布了,便说:“刚刚的比试真是出色,方兰略逊一筹,胜出的是傅迎霆,真不愧是我玄云宗的剑术第一人。” 听掌门人如此的夸赞,傅迎霆并没有透露出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站在台上,看着掌门人接下来的动作。在一番说辞之后。 掌门人又请出了外门弟子比试的第一名苏夏然一同上台。而方兰此时却已经从台上退了下来。整个比试场上只剩下了傅迎霆和苏夏然两个人对立而站。 傅迎霆打量着苏夏然,刚刚他就已经知道了外门弟子比试的第一名就是苏夏然,也是严宽导师的弟子。他作为严宽导师的内门弟子自然是知道严宽导师招生有多严厉。 能战胜其他导师的弟子最终获得第一名确实是不容易。只是没有想到这个秋逸竟然是长得如此清秀,身材赢弱的男子。 傅迎霆看着苏夏然,苏夏然也在看着傅迎霆。心里想着,这一身气质确实还是挺骇人的。冷不丁的突然想到了那个在凤临国皇城里的五皇子。 他们已经许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身在何处。夜墨清和傅迎霆却是不同的感觉。夜墨清的疏离是如春风一般的。而傅迎霆的疏离则是如寒冷的冬日。 苏夏然又不自觉的想到了,当时吴小若陷害自己。夜墨清将自己从醉春楼中救出的场景。想到他旷阔的臂膀抱着自己的样子。 脸颊微微有些泛红。意识到自己想到了这些,苏夏然努力的甩了甩头。像是提醒自己不要想这样的事情。自己现在跟夜墨清已经再也没有瓜葛了。 他在凤临国做他的五皇子,而苏夏然则在玄云宗习武。两人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去。 就在苏夏然和傅迎霆各怀鬼胎的时候。掌门的声音响起了:“这一届我们的剑术大比两个胜出者将得到的奖励是有机会进入到我玄云宗的密林之中各凭本事得到宝贝。” 掌门人此话一出又引起了一阵讨论。往届的剑术学院大比,胜出者将直接获得密林当中的宝贝。玄云宗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玄云宗的密林当中藏了许多的宝贝。 本以为这一次也是跟往届一样,直接将宝贝颁发给胜出的弟子。却是没有想到这一次居然是让他们自己进入。玄云宗的密林之前从未让弟子进入过。 第57章 奖励 就算是导师进去的时候都要异常的小心。里面不仅有玄云宗内部自己设置的机关,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再加上这几年外族人动荡。 玄云宗作为凤临国最大的宗派,自然是被外族人紧盯着不放。许多武功高强的外族人都出没在玄云宗的密林之中。 本来还在嫉妒严宽导师的于导师听到掌门人这样说,嘲讽说:“两个第一名又如何,说不定这奖励,让两个人都有命进,没命出。” 胖导师并没有搭理于导师的话。掌门人并没有说完。等众人议论完了之后,又说道:“这次你们两人进入密林可以各带一人同往,密林中危险重重,要多加小心。” 有不明白的导师开口问道:“不知掌门人为何要以这种形式,能进去的都是我玄云宗的精英,若是进入密林中出了事情,可是我玄云宗莫大的损失啊。” 掌门回答说:“这件事是我跟长老们商量之后,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我玄云宗的弟子这些年都太过养尊处优了,并没有经过什么实战的洗礼,凤临国如今的形势越来越不容乐观,我们现在要抓紧时间培养出更多的人才,好在战争爆发的时候,能有更多的可用之人。再说了,你都说了他们是精英,我相信他们会回来的。” 说完之后掌门就走下了观战区,像是怕自己会后悔是的。得到这个消息的苏夏然和傅迎霆到时没有太大的感觉。 对于苏夏然来说,有好宝贝的地方就是好地方,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她都要试一试。再加上她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有这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傅迎霆本就安逸了许久,也自然不会有惧意,只想到玄云宗的密林中去一探究竟。 苏夏然他们商量过之后,决定带上方兰。方兰是除了傅迎霆以外剑术最高的。如此决定也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刻保护苏夏然的周全。 方心和寒月导师都说带上方兰,苏夏然虽然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保护,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而傅迎霆原本并不打算带人的,但胖导师强烈要求他带上韩柏。 想让韩柏也跟着一起去历练,自己导师的话,傅迎霆不会不听,便决定带上韩柏了。对于胖导师的做法很多人不能理解。 他将自己最得意的三个弟子都送入了危险重重的密林中,不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若是三个人最后都没有出来的话,胖导师将会是损失最严重的一个。 但胖导师却并不在意自己的利益,只要有机会,他就一定会将自己的弟子推上前。因为他相信他的弟子是最勇敢的,不管面对怎样的事情都不会退缩。 如此一安排,这个四人小组便已经组成了。前往密林的日子定在了两天后。将给四个人两天的准备时间。第三天的早上几人便要一同前往玄云宗的密林当中。 其实苏夏然并不想让方兰跟着自己去冒险。虽然方兰现在身体恢复了过来,剑术水平也重拾了起来。但在苏夏然的心里,方兰就是自己的亲姐姐,她不愿意让她出现任何的意外。 她还不容易回到了玄云宗,苏夏然只想她过上安稳的日子,陪在寒月导师的身边,享受着舒适的生活。而不是跟着自己,密林确实有很多未知的危险。 但是另一个人却是跟苏夏然完全不同的想法。这个人就是韩柏。在知道方兰也会跟着苏夏然一同前往密林的时候,韩柏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既期待又担忧,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方兰的实力,韩柏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还是会为她担心。四个人里面只有方兰一个女子。 韩柏难免就会产生保护欲,但是另一方面又很希望方兰一起去。这样自己就可以多一些时间跟方兰接触。 几个人各有各的顾虑,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一个人退缩。两天的时间他们做足了准备。 苏夏然则是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又去了无名大师那里一趟。当到了无名大师所住的院子之时,他又是那样的一种仙风道骨的样子。 正在随意的给院中的花草浇水。苏夏然有些生气的说:“你徒弟比试,你都不到场的吗?” 无名大师见是苏夏然来了,便和蔼的笑着说:“知道结果的比试有什么看头,我就知道你能赢。”听无名大师的话,却是让苏夏然有些哭笑不得。 本来还因为剑术大比的时候,无名大师没有到场有些不满,见他这样说再多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两人一同又坐到了石林那里。 无名大师则是叫女仆去准备了一些点心,摆到了苏夏然的面前。苏夏然见都是自己爱吃的糕点,感动的看着无名大师。 这些日子的相处让苏夏然觉得苏风根本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无名大师才是自己的父亲。两个人虽然是师徒,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苏夏然就是将无名大师当做自己的父亲看待的。 在他的面前苏夏然可以很自然的做自己,不需要用一种虚假的面孔去面对。边吃着糕点苏夏然开口说:“这一次比试的奖励,掌门人说是前往玄云宗的密林,宝贝就看各自本事了。” 无名大师捋了捋自己的胡子,说:“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这一次的第一名是你和迎霆那个小子吧。” 苏夏然点了点头说:“这个不难猜,我们各自带一个人,我带的方兰,他带的韩柏。” 听到苏夏然说方兰,无名大师有些惊讶的说:“方兰就是之前寒月的内门弟子吧,听说当时得了痨病,那时我并不在宗门里,掌门人不是将她逐出了玄云宗吗,本以为她命不久矣,没想到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苏夏然贼兮兮的看着无名大师,说:“你猜方兰是被谁救的?” 无名大师看着苏夏然那得意的样子,说道:“哈哈哈,不会是你吧,我的徒儿。” 苏夏然一挑眉,说道:“没错,就是我,我和他们方家姐妹是在无意之间认识的,就顺手救了她,如今她们两人就像我的亲姐姐一般。” 看着苏夏然那个俏皮的样子,无名大师笑着说:“你呀,救了就救了,还说是顺手救的,虽然你在药毒方面的天赋很高,但是切记不可以焦躁,还有很多的知识是你不曾掌握的。” 见无名大师又要跟自己讲道理,苏夏然赶紧打住说:“好了好了,我就是开个玩笑嘛,你徒弟这么谦虚,难道看不出来吗?” 两个人又随意地交谈了一些,见天色不早了,苏夏然便从无名大师这里告辞了。想着第二天再去看看夏轻衣他们,就可以放心的进入密林了。 经过了刚刚毒蝴蝶的事情,众人在这密林当中行走更加的小心翼翼了。走一段距离,便会停留一下。当众人都在空地中休息时。 苏夏然跟方兰说道:“兰姐姐,你们现在这休息,我四处看看有什么草药,一会儿过来跟你们回合。” 方兰本来还担心苏夏然一个人出去能不能行,不过想了一下不过是在四周找找草药,再说这林中空旷,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叫一声,他们便能很快的赶过去,便没在说什么。 让苏夏然早去早回之后,便坐在原地闭目养神。而苏夏然则自己去到了周围的树林中。这个密林虽然有些诡异,但是药草却是很不错。 此从进来了这玄云宗苏夏然差不多都快将炼药给荒废了,许久都没有好好的炼药了。主要是之前自己准备的草药都有些消耗殆尽了。 好不容易来这一趟,可是要满载而归的。至少这里有许多外界搞不到的草药。这对于苏夏然来说是最值得庆幸的了。 想到一般好的草药都会长在水源的旁边。刚刚苏夏然隐隐听见了有水声流动的声音。这才说一个人出来看看。看能不能真的找到水源。 因为在水源的附近一定生长着很多稀有的草药。苏夏然不禁想着为何玄云宗的不让药毒学院的弟子进入到这密林当中。若是夏轻衣他们进来定是兴奋坏了。 不过转念一想,药毒学院的弟子武功一般都很一般。若是进入到这里面,说不定还没有看到草药,就被刚刚那一群毒蝴蝶给害了,何谈找草药了。 苏夏然在心里难免觉得有些可惜。走了没有多远,苏夏然听见水流的声音更近了,急切的往前走去。想看看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在这个密林当中是否真的有水源。就在苏夏然离开不久后。傅迎霆他们这里却是出了事情。正坐在地上闭目养神的方兰,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后有一条蓝色的小蛇正在靠近。 吐着舌性子的蓝色小蛇正一步一步的靠近方兰的位置。而在树上的傅迎霆却并没有发现。就连离方兰并不远得韩柏也没有看见那条蓝色的小蛇。 没过一会儿,便听见了方兰的一声惨叫。那条蛇不是普通的小蛇,而是之前苏夏然在心里念叨的蓝灵蛇。它的蛇毒异常的强烈。 若是没有习过武,身体羸弱的人,被蓝灵蛇咬住了,不过半个时辰就会死掉。听到方兰的惨叫,韩柏赶紧站了起来,而傅迎霆也从树上一跃而下。 韩柏赶紧过去询问方兰出了什么事情,被蓝灵蛇咬到胳膊的方兰瞬间脸色惨白,指着离自己不远处的那条小蛇。 傅迎霆二话不说就直接拔出了剑攻向那条蓝灵蛇。但蓝灵蛇是很机敏的一种蛇。意识到了傅迎霆的杀意,并不久留,直接遁走了。 由于现在方兰受伤了,傅迎霆又不好离开,便没有追着蓝灵蛇而去。收起剑,走了过来,问道:“感觉怎样?” 方兰就在这转瞬之间就一下子躺在了地上,还好韩柏将她接住,方兰虚弱的说:“麻烦你,快去找秋逸。”傅迎霆不明白方兰为何会让自己去找秋逸,但此时也不能想那么多了,便顺着秋逸刚刚离开的方向找去。 第58章 密林探险 韩柏见方兰中了蛇毒,胳膊的地方不断地发紫,也顾不得什么了。将方兰平躺下,便掀开了方兰的袖子。虽然他不知道如何解毒,但至少知道要先将蛇毒吸出来。 方兰没有料到韩柏会突然替自己吸蛇毒,不解的说:“韩柏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韩柏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埋头将胳膊处的蛇毒吸出来,没过多久韩柏的嘴上也慢慢的有些发紫。方兰将韩柏的动作看在眼里,虚弱的说:“这蛇有毒,你还是不要这样做了。” 但是韩柏却没有听她的话,自顾自帮她吸着蛇毒。让方兰的心微微的有些许的动荡。 而此时在密林中的苏夏然,本来听着水声,就快要接近水源的时候,却听见了方兰的叫声。虽然听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以苏夏然的听力她相信那个人一定是方兰。 心里想着“糟了”便不再往前面而去,快速的往原路返回。心里想着一定是方兰出事了,不然怎么会发出那样惊恐地声音。 正在往回赶的苏夏然却在半路上碰到了正来寻她的傅迎霆。看到了傅迎霆苏夏然焦急地问:“方兰怎么样了?” 傅迎霆回答说:“她中了蛇毒,让我过来寻你。” 听傅迎霆说是蛇毒,苏夏然又接着焦急的问道:“是不是一条通体蓝色的小蛇,蛇头上面有一个皇冠一样的东西?” 看苏夏然的样子,傅迎霆说:“确实是蓝色的小蛇。” 苏夏然一拍脑门,说:“这下完了,那条蛇定是那剧毒的蓝灵蛇,我们快走吧。”不再多加耽误,苏夏然和傅迎霆两人加快了速度往空地而去。 而此时帮方兰吸蛇毒的韩柏,也有些体力不支了,摇摇欲坠的却是坚持的吸毒。当苏夏然他们赶到的时候,便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苏夏然赶紧上前,说道:“韩柏,你先到一旁休息,还好你及时将她的蛇毒吸出来,虽然没有完全吸干净,但至少不会很快的毒发,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说完之后递给了韩柏一颗解毒丸让他服下。因为韩柏给方兰吸蛇毒的时候,并没有将蛇毒吞下,所以毒素并没有直接进入到韩柏的体力,苏夏然的解毒丸完全可以应付韩柏。 但是方兰却是比较麻烦了,是被蓝灵蛇直接咬到的。过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毒素有没有通过血液进入到方兰的五脏六腑。 将韩柏安抚好了之后,苏夏然便开始给方兰把脉了。那熟练的手法让站在一旁的傅迎霆大为惊讶,不知道这个年纪轻轻的师弟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苏夏然现在根本就顾及不了这些了,如今毒素虽然因为韩柏暂时压抑了下来,但是那一小部分毒液还是在以缓慢地速度往方兰的心脉而去。 苏夏然先是在身上翻找着,拿出了一瓶药剂,给方兰服下了。 接着将方兰扶了起来。喝下药剂的方兰明显感觉好多了,说道:“秋逸,你实话告诉我,这毒是不是很难解,若是这样,你们不要再管我了,赶紧从密林中出去吧。” 苏夏然有些生气的说:“兰儿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刚刚给你服下的药剂只能暂时缓和蓝灵蛇的毒,想要真正的解毒,只有拿到蓝灵蛇的蛇胆。” 说完后,苏夏然看着傅迎霆说:“大师兄,你还记得蓝灵蛇向哪个地方跑去了吗?” 傅迎霆伸手指了一个方位。苏夏然又说道:“我相信这条蓝灵蛇一定还会再回来。”说罢之后,便自己坐在了那个方位的最外面,而是将方兰安置在了自己的内侧,接着让傅迎霆和韩柏还像之前那样休息。 让他们都表现出放松警惕的样子。蓝灵蛇最喜欢偷袭人类。它既然已经知道了这里有人类,就必定还会再回来。以苏夏然对蓝灵蛇的了解,不出半个时辰,它就会返回。 没有想到从进密林,苏夏然就一直惦记着的蓝灵蛇居然会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出现。还咬伤了方兰。这次若是被苏夏然逮到,定是要将它抽筋剥皮。 由于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众人便只能照着苏夏然的意思做。静坐了一会儿之后,苏夏然便听见了空气中沙沙作响的声音。 小声的提醒众人说道:“来了。”便又装作若无其事的闭目养神。 直到蓝灵蛇快要接近到苏夏然的时候。苏夏然才偷偷的从自己的身后拿出了一根梅花针。若是用剑的话,蓝灵蛇定会有所警觉,所不定就会直接逃走。 只有用梅花针悄无声息的刺中蓝灵蛇头顶的命脉,才能一举将它拿下。苏夏然也不确信自己到底能不能成功的射中蓝灵蛇。 毕竟蓝灵蛇这个目标实在太小了。但是不管怎样,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这关系着方兰的性命。苏夏然无论如何都要射中蓝灵蛇。 听觉敏锐的苏夏然早就已经感觉到了蓝灵蛇的靠近。就在蓝灵蛇准备一跃而去咬向苏夏然的时候。苏夏然手中的梅花针也同时射出。正中蓝灵蛇头顶的那抹黄色命脉的地方。 蓝灵蛇也这样不甘的倒在了地上抽搐着。苏夏然睁开眼一看,见蓝灵蛇已经死在了地上,说道:“搞定。” 听到了苏夏然的声音,傅迎霆和韩柏也走了过来。刚刚服下药的韩柏明显气色已经恢复了过来。看到了蓝灵蛇头顶的那一根梅花针,韩柏的神色飘忽不定。 看着苏夏然的神情都有一些怪异。但是他很好的将自己的情绪掩饰了下来。苏夏然将自己的梅花针收起来之后。便直接拿起了死去的蓝灵蛇。 先是拿出了一个空的药剂瓶,将蓝灵蛇的毒汁挤了出来。在拿出一个小刀划开了蓝灵蛇的皮肉,直接将里面的蛇胆取了出来。 动作从容不迫,甚至还让人有一种美感,看的傅迎霆和韩柏是惊叹连连。 取出了蓝灵蛇蛇胆的苏夏然没有多做停留,便赶紧自顾自的在一旁处理起了那个蛇胆。准备将它磨成粉末在直接喂给方兰。 过了一会儿之后,苏夏然就直接将一个药剂瓶里面的粉末递到了方兰的面前让她尽快服下。不然过不了多久,方兰便会毒发身亡。 方兰也没有再迟疑,直接服下了蓝灵蛇蛇胆炼制成的粉末。服下之后。苏夏然便让她靠在树干上。等药效发挥,自己则是坐在一旁。 在方兰没有恢复过来之前,苏夏然不会离开半步。而傅迎霆则是在四处转转,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奇怪的东西。韩柏也在一旁休息。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差不多的时间。方兰开口说道:“秋逸,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了。” 苏夏然听她这样说,便掀开了她的袖子一看,见那被蓝灵蛇咬伤的地方已经由紫色转向了正常的颜色。这才放下了心来。 苏夏然又直接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来一块白布,将方兰被咬伤的地方包扎了起来,说道:“体力恢复了吗?要是差不多了,我们便继续往前走吧。” 方兰任由苏夏然给自己包扎,便也站了起来,说道:“没事了,真是不好意思,耽误大家这么长的时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责怪她。 越是往里面走去,气温也是越来越低。但是却没有再出现什么含毒的东西了。四周静的可怕。苏夏然想到了自己之前准备过去的水源边。 开口说道:“我知道这附近有水源,不如我们去那吧,顺水而走。” 众人对于苏夏然的建议,并没有什么异议。便跟着他一起往水源的地方走去。没过多久,穿过了这片树林。众人便看见了出现在眼前的一条小溪。 苏夏然心里有些失望的想着,他们现在正处于溪流的下游,水质并没有那么好,好的草药自然是没有的。见众人都坐在地上休息。 苏夏然说道:“你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上游看看。”说着便拿起了自己的剑准备往上游走去。傅迎霆却在此时跟了上来。 走到了苏夏然的身边说:“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我跟你一起吧。” 苏夏然有些犹豫的说:“这个..大师兄,你还是去休息吧,我就是去看看上游有没有什么好的草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方兰见苏夏然推辞,说:“秋逸,你就让迎霆跟你一起去吧,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万一出现了什么始料不及的事情的。” 见方兰都这样说,苏夏然也不好拒绝什么,便同傅迎霆一同往上游走去。 傅迎霆看着苏夏然的侧脸,心里越来越好奇,自己的这个师弟竟然长着如此清秀的面孔。本事也很多,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就这样对苏夏然越来越好奇,就越想探知她身上的秘密。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苏夏然见气氛有些尴尬,便说:“大师兄,你是从何时开始练剑的?” 傅迎霆就那样冷冰冰的回答说:“不记得了,儿童时候吧。” 苏夏然点了点头,便也就没再说什么。心里则是想,干嘛让一个冰山跟着自己,好不自在。直到两人快走了一段路之后。 傅迎霆突然将苏夏然拉到了一旁的密林之中躲藏了起来。苏夏然不明所以的说:“大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奇怪的看着水边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傅迎霆低声说道:“有人,别出声。” 果然就在傅迎霆说完之后,苏夏然便看见了前面不远处,从密林走出来的一群黑衣人。他们头戴黑色的面巾,根本就看不出来面容如何。 苏夏然说道:“恐怕这就是掌门说的密林中潜伏的外族人吧。” 傅迎霆警惕的说:“应该是,看他们裸露出来的臂膀上面的纹身,应该是一个部落的外族人,我们现在最好不要惊动他们,原路返回,去通知韩柏他们。” 苏夏然也并没有打算跟这群外族人正面冲突,便和傅迎霆达成了共识,准备先回到之前的地方。通知了方兰他们之后,再做决断。 如今在玄云宗的密林发现他们,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若是能趁此机会将这群来历不明的人铲除了,也是一大收获。 第59章 外族人 两人迈着无声的步伐,尽量的不去惊动离他们并不远的那一群外族人。但是在林中走动怎么可能不发出一点点声音。很快苏夏然他们就被发现了。 那一群人的速度飞快,顺着苏夏然他们的脚步声便找了过来,将他们逼到了溪流边,半包围似的将他们封死在了里面。 苏夏然和傅迎霆拿着剑,背靠背的站着,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这一群带着头巾的外族人。 他们中有一个身强体壮的人走了出来,看样子是他们领头的人。说道:“真是难得,我等到这密林中还是第一次见到玄云宗的弟子,真是稀奇。” 另一个黑衣人跟着说:“可不是吗大哥,我们进来这么久,都没有见到玄云宗的人,还以为玄云宗就是胆小的鼠辈呢,没想到进入撞上这么年轻的两个。” 又有一个黑衣人站出来说:“三弟,你真是高看他们了,玄云宗就是一群鼠辈,不敢自己来,派两个小的来,不就是送死的吗,哈哈哈。” 苏夏然和傅迎霆并没有接他们的腔,看着他们的那一副模样。两人的心中更加确定这群人出现在玄云宗一定是别有目的。 没再废话,苏夏然和傅迎霆对视了一眼便冲了上去。见他们拔剑而来。黑衣人也动作了起来。围了上去,跟他们两人打作了一团。 苏夏然越打越心惊,这群人竟然实力并不能小觑。他们有的人并不使用剑,而是铁爪,鞭子,各种各样的武器。在剑术上,苏夏然并没有太高的造诣,很快便有些体力不支。 这些外族人的体力惊人,像是根本不会累一般。傅迎霆还是在跟那些人纠缠着。虽然这些外族人很强悍,但使剑的傅迎霆依然能应付的游刃有余。 “不愧是我的大师兄”苏夏然在心里不禁想着。更加拼命的拿紧了剑砍杀着这些外族人。但是一个不注意还是被一个使用铁爪的黑衣人袭击到了。 盘起来的头发一下子散开了,衣袖也被撕扯了开来。让苏夏然心中一惊,直接拿着剑躲到了一边。而那个用着铁爪的人则是乘胜追击,在苏夏然还没来得及拿出梅花针的之后就将她禁锢住了。 铁爪直抵着苏夏然的脖子,说道:“你还要打吗。” 听到声音的傅迎霆停下了动作。其他的黑衣人也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来的傅迎霆就看见了被那个黑衣人禁锢着的苏夏然。 如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洒在苏夏然的肩膀上。披散下来的头发足足有到腰的长度。用来束胸的白色布条由于衣服被撕扯开,也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傅迎霆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苏夏然。心里想着:“她居然是一个女子。”如此的视觉冲击让傅迎霆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 苏夏然唇红齿白,肌肤犹如出生的婴儿一般,让周围的黑衣人看了都有一些热血澎湃。 那个禁锢着苏夏然的黑衣人调笑着说:“真是想不到,你竟然还是一个这么美的女人,杀了实在是可惜了。” 傅迎霆看那个黑衣人的手在苏夏然的身上乱摸着,紧张的说着:“你放开她,冲我来。” 苏夏然感受到了这个黑衣人不老实的动作,心里想着,这只咸猪手她是记住了,不剁下来,就不是她苏夏然。但是此时自己的命脉被他控制着,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 但苏夏然已经在想着如何脱身了。傅迎霆还跟那些黑衣人对峙着。这是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说道:“先将他们两人绑起来,回到我们的地盘,再发落。” 由于领头的黑衣人发话了,他们想对苏夏然做什么都有暂时的压抑住。用绳子将苏夏然和傅迎霆都束缚住了之后,便推着他们往前走着。 那个排行第三的黑衣人有些不解的问着领头的黑衣人说:“大哥为何要将他们抓起来,而不是直接杀了?” 领头的黑衣人说道:“能进入到这密林中的自然是玄云宗重视的弟子,杀了多可惜,留着他们日后还能跟玄云宗那些老顽固们谈条件。” 听领头黑衣人那样说,那个人又说道:“那个...大哥,能不能把那个女的交给我。” 领头的黑衣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有些生气的说:“如今大战在即,你还想着这些龌龊的事情,给我滚。” 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会那么生气,那个黑衣人也只能暂时将自己的欲望压制住。而苏夏然他们却也是被这一群黑衣人押往了密林中。 在这期间两人是被蒙住眼睛的,就是为了不被他们知道他们暂时居住的地方在哪。但是以苏夏然和傅迎霆的听力,即使不用眼睛看,也可以大致的辨别方位。 苏夏然更是聪明的偷偷的在沿途洒下了白色的粉末。这样等方兰他们见他们还没有回去,也可以根据苏夏然留下的线索找过来。 其实苏夏然这样做也是有些冒险的,虽然自己的身上有解药。若是这个三少给苏夏然灌了药,仍然不给她解开绳子的话,苏夏然也只能认栽了,或者是将希望寄托在傅迎霆的身上。 自己给他留下来逃生的办法,他是一定会来救自己的。但若是一切都靠他的话,也不是苏夏然的风格。如今也只能赌一把。 主动提出灌药的想法,让这个三少对自己放松警惕。从而为了他自己可以更加舒服而给苏夏然解开手上的束缚。 但是给苏夏然灌药后的三少,并没有立即将苏夏然手上的绳子解开。三少就那样站在一旁变态的等着苏夏然药效的发作。 过了一会儿,苏夏然只觉得浑身燥热,让她暗自心惊。本以为这个三少会给她下的是迷药。却没想到他连这种禁药都有。 苏夏然突然觉得自己是给自己埋了一个坑,跳了下去。见苏夏然起了反应,面颊通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三少才凑近了苏夏然的耳边说:“怎么样美人,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啊。” 苏夏然强行保持着理智,说:“不知道三少这下是否可以将我的双手解开了呢。” 三少先是笑了几声说:“看来你是如此的迫不及待啊,那我便给你解开,看你怎样主动。”说罢,便直接一刀划开了苏夏然手腕上的绳子。 看到绳子被解开,苏夏然先是活动活动了筋骨。本想直接一拳将这个三少制服的。但是如今自己根本就使不上劲。想着自己随身携带的只有迷药的解药,这种禁药苏夏然还从来没有钻研过。 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苏夏然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尽快解决了这个三少去找解药。不过这也让她意识到了,有的时候自己的这种自以为是会害了自己。 看来这次以后,苏夏然在药毒的领域还要在往禁药的方面拓展。不然遇到这种情况只会将自己陷入到被动的地步。 就在苏夏然想着如何脱身的时候。三少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床上一扔,就开始粗略的脱苏夏然的衣服。就在三少将自己的脸凑到了苏夏然胸口的时候。 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一种冰凉的触感。抬起头,便看见了苏夏然布满杀意的眼神。扭头看了看抵着自己脖颈的细针,三少装作无辜的说道:“美人,你这是做什么。” 苏夏然将梅花针抵着三少的脖子。缓缓地坐起身来。趁自己意志还清醒的时候说:“告诉我,解药在哪,这针上面有毒,你要是不想七窍流血而死,就老老实实的把解药拿出来。” 听到“七窍流血”这四个字,本来就胆小的三少,马上变了一个语气说:“姑奶奶,你可千万别手抖,我这就去给你拿,拿还不行吗?” 虽然苏夏然如今异常的难受,压抑着自己的感觉。说道:“休想给我耍心眼,快点。” 在苏夏然的监督下,三少才慢吞吞的将解药从一个锦盒中拿了出来。苏夏然将解药的盖子打开一闻,确定这应该解药,一口吞下后。才将三少推开了。 喝下解药后的苏夏然便瞬间觉得自己身上的燥热感完全消失了。冰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少,开口说道:“你想要怎样的死法?” 看着苏夏然浑身的气质一变,三少就准备大声地向外呼救着。可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苏夏然一记梅花针直接射向了三少的眉心。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没过多久,像之前死在梅花针下的人一样,墨一般的毒素从眉心涌出,绽放出了一个梅花一般的印记。苏夏然在心里唾骂了一声:“让你死的太轻易了,难解我心头之恨。” 而之前还被关押在柴火房里的傅迎霆,想到苏夏然被拖走,就异常的不安。拿起地上的腐蚀药瓶,想也不想就直接打开了,往自己手腕倒去。 没过多久束缚着自己的绳子就断开了,虽然有一些流到了皮肤上,有一些灼烧感。傅迎霆也并没有在意。挣脱了束缚后的傅迎霆并没有鲁莽地冲出去。 而是悄无声息的将门口看守的黑衣人解决掉之后,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再将黑衣人拖进了柴火房。便往那个三少的帐篷走去。一路上就在祈祷自己能及时赶到,若是苏夏然出了什么事情,他是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但是他却错过了救苏夏然的时间。因为当他赶到的时候,三少已经死了。推开了三少的帘子,一进去就看到了站在床边穿着女装的苏夏然。 听到动静的苏夏然回过头见是傅迎霆,开口说道:“进来吧,大师兄。” 也许是因为药效刚解的缘故,苏夏然的面颊还有一些微微的发红。看的傅迎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三少呢?” 苏夏然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倒在一旁地上的衣不遮体的三少说:“死了。” 傅迎霆上前一看,果真三少已经死了。而且死状异常的凄惨。苏夏然之前说让他七窍流血而死,便真的做到了。傅迎霆看着三少的死状,说:“既然人已经死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第60章 反击 但苏夏然并没有急着跟傅迎霆一起走,而是看着傅迎霆的这一身装扮,说:“大师兄,你且到外面帮我守着一下,等我换套衣服就走。” 傅迎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夏然要这样做,但是看她一副淡定的样子,便还是照做了。等傅迎霆出去之后,苏夏然眼珠子滴溜一转,看着死在地上的三少,微微勾起了唇角。 没过多久,苏夏然便从三少的帐篷走了出来,手里则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布袋,拍了拍傅迎霆的肩膀,说道:“大师兄,我好了。” 傅迎霆回过头,却被狠狠的惊讶道了。三少明明已经死了,但自己面前却活生生的站着三少。 苏夏然看傅迎霆那吃惊的表情,小声的说:“大师兄,是我,秋逸。先将尸体处理一下吧。”说完便拉着傅迎霆趁着夜色将真正的三少的尸体埋在了偏僻的树林中。 本来苏夏然是打算直接把三少的尸体扔到荒郊野岭,被饥饿的野兽啃咬的。不过如今办成了他的样子,苏夏然便决定还是先暂时将他的尸体埋在地下,这样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傅迎霆不解的看着苏夏然说:“师妹,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在这久留吗?” 苏夏然说着:“既然被他们带到了这里,不把这儿闹个天翻地覆。而是就这样落荒而逃可不是我的风格。” 傅迎霆看着苏夏然足以骗过所有人的易容术,但还是有些担心的说:“你已经杀了他们的三少,若是被发现你是假冒的,你觉得我们还能逃出去吗?” 正在埋着三少尸体的苏夏然,说道:“大师兄不用担心,他们一时半会是发现不了的,你就做我的贴身侍卫就好,不把他们一锅端了,我是不会离开的。” 傅迎霆还想在说些师妹,但是看苏夏然坚定的眼神,也就没在反驳,说道:“好吧,听你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见傅迎霆最后还是妥协了,苏夏然笑着说:“大师兄,你真好。” 虽然苏夏然并没有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但是“你真好”三个字听到了傅迎霆的心里,却是觉得暖暖的,无奈的看着正在忙活的苏夏然,傅迎霆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但是从这一刻开始,之前那个心无旁骛,一心只想练剑的傅迎霆却是从今往后心里有了牵挂。这个牵挂就是苏夏然。 但苏夏然却并没有意识到傅迎霆的变化,只是单纯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大师兄。两人将三少的尸体处理好了之后,便趁着夜色离开了。 苏夏然并没有去到别的地方,而是回到了三少的帐篷。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要到这里等方兰他们找过来。 现在苏夏然最担心的就是没有等到自己的方兰会不会着急的失去了理智,直接杀进这里。要是这样的话苏夏然的计划可就全部都毁掉了。 而方兰说不定也会有危险,苏夏然的目的并不是从这里逃出去,保住命。而是要直接将这里毁掉。敢欺负到她苏夏然的头上,就要有命承受她的报复。 苏夏然这几天哪都没去,就时不时的往林中自己之前留下记号的白色粉末那里走去,等着方兰和韩柏。因为苏夏然知道方兰他们一定会顺着这个白色粉末过来找自己。 但是就这样等了几天,却仍然没有等到方兰他们,这让苏夏然的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按照苏夏然的想法,从发现他们不见到顺着白色粉末找过来,最多不会超过三天的时间。 可如今却已经第四天了。 苏夏然在这里是越等越心焦,想着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到现在都不过来。正如苏夏然所想的那样,方兰他们在意识到苏夏然他们不见之后。 是往上游找过去了,找到了之前苏夏然他们打斗的地方,也发现了苏夏然留下的记号,可是就在他们想着顺着记号找过去的时候,却是遇见了另一波黑衣人。 在这林中不止有苏夏然他们遇见的这一伙人,而是还有别的人也潜伏在这里。就等着玄云宗的人送上门来。让方兰他们却是不巧的用撞上了另一伙黑衣人。 方兰他们遇到的这一群人,行事作风跟土匪没有区别。经过一番打斗,还是人数的原因。即便方兰和韩柏有着以一抵十的实力,无奈对方的人数有着压倒性的胜利,方兰他们最后还是被俘获了。 本来就担心苏夏然他们的安危,如今自己又出事了,让方兰的内心更加的不安。 但是抓住方兰的那一伙人却并没有为难他们什么,只是将他们带回了自己的营地之中关押着。那个土匪头子则是因为看上了方兰,非要让她做自己的压寨夫人。 但是却并没有用强迫的方法,就这样软磨硬泡了几天的时间,还是被方兰拒绝了。而韩柏则是不知道被他们喂进了什么药,到现在仍然是昏迷不醒的。 随便将韩柏单独扔到了一个房间,便一直磨着方兰。但是方兰从被他们抓到这里,态度都一直很坚决。一改往日温柔的模样。 但他们的头子,却并没有为难方兰。既不放方兰他们走,也不强迫他们做什么。就这样僵持着。 而苏夏然却是意识到了不对,连续等了方兰他们几天,都不见他们过来。回到了三少房间的苏夏然跟傅迎霆说道:“大师兄,方兰他们可能出事了。” 傅迎霆也是沉思着说:“的确是很奇怪,看来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了。” 苏夏然回答说:“确实不能耗在这里了,我看这时间也是差不多了,我几天前在他们饮用的水中下了无色无味的药,看样子,时间也差不多是够了,准备准备我们便反击吧。” 傅迎霆这几天还在想着苏夏然呆在这里的目的,现在却知道了。苏夏然这几天并不是无所事事的,而是早就有了自己的计划。 开口对苏夏然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便速战速决,也好更快的去救韩柏他们。” 苏夏然点了点头说:“此事还不能着急,若是出现了一点点纰漏,我们便会功亏一篑,必须确保他们全部都喝下了有毒的水,以我的推测,就在这两天,那个老大就会去到柴火房确保我们两人还被关押在那里,到那时我们便杀出去。” 傅迎霆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暴露的一天?” 看着外面火把的苏夏然,淡淡的开口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完美的伪装,早晚就会暴露的。重要的是在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有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应对。” 本来算着日子的苏夏然,将一切都计划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每天照常的去老大那里汇报事情,却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自己是一个假的三少。 而真正的三少却被埋在了地底下。苏夏然想着只要坚持到明天。自己的药效便会发作,到时候即便这里有这么多人,苏夏然也可以确保自己和傅迎霆能够顺利的杀出去。 但是却没有想到凡事都有万一。就在苏夏然今日照常带着傅迎霆去见黑衣老大的时候。却突然有一个黑衣人冲进了帐篷里,说道:“老大,弟兄们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用黑布装着的尸体,觉得异常的熟悉,尸体的死状异常的凄惨。” 听到黑衣人回报的黑衣老大狐疑的说:“这里怎么会有一具尸体?” 黑衣人回答道说:“这也让我们觉得甚是蹊跷,看样子那具尸体应该是前几天刚死的。” 黑衣老大没有再迟疑,便跟着黑衣人一同过去查探。苏夏然和傅迎霆站在一旁却是心感不妙。他们说的那具尸体八成就是苏夏然埋的真正的三少。 心下虽然有些许忐忑的苏夏然还是跟着黑衣老大一同往尸体所在的地方而去。让她想不到的是,事情居然会提前暴露。 虽然那些普通的黑衣人并没有意识到那个人就是三少。他们只觉得熟悉。但是若是这个黑衣老大去了,说不定就会认出来。 到时候苏夏然的身份就隐瞒不住了。若是真的提前暴露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杀出去了。苏夏然相信虽然现在药效还没有真正的发作,但是当他们动起手来,却是还是会对他们的实力造成一定的影响。 苏夏然和傅迎霆可能没有那么容易杀出去,但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算的。既然做了,就要有能力承受各种情况的发生。 当几人跟着那带路的黑衣人来到埋藏三少的地方的时候。苏夏然就知道一定是三少被发现了。但是还是装作镇定自若的跟在黑衣老大的身后。 却在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跟傅迎霆一起慢慢的往后退去,尽量远离众多的黑衣人。 当黑衣老大走到了三少的身边的时候。并没有立刻就认出来死者就是自己的三弟。毕竟当初三少是七窍流血而死,面部很难认得出来。 但是当黑衣老大看到了三少耳后根的那一颗红痣的时候,却是心中已经了然了。当时苏夏然已经尽量的将自己易容成了最像的三少的模样。 却没有想到还是疏漏了三少耳后根的那一颗红痣。黑衣老大看着苏夏然说:“三弟,可否让大哥看看你的耳后根的红痣” 苏夏然知道黑衣老大如今已经怀疑上了自己。但苏夏然还是强装镇定的说:“大哥这是何意,怎么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黑衣老大见苏夏然的反应,说道:“你不是我的三弟。”说罢,便命令一旁的黑衣人向苏夏然和傅迎霆团团围住了。 见自己已经瞒不住了,苏夏然这才撕下了三少的人肉面具说:“没错,是你姑奶奶我,你个傻子,连自己的弟弟都认不出来,真是可悲。” 黑衣老大见苏夏然真的冒充了自己的三弟,愤怒的说:“你既然敢将我三弟杀了,看我不将你剥皮抽筋,还愣着干嘛,将她抓住。” 第61章 摧毁 就在黑衣老大一声令下的时候,苏夏然和傅迎霆已经有所防备了。不再犹豫,直接提剑打了上去。边打边将这群人引向了出口处。 就在这边已经打起来的时候,有一个黑衣人慌慌张张的说:“不好了老大,帐篷烧起来了!” 黑衣老大往帐篷处一看,果然看见了熊熊大火正在燃烧。这是苏夏然跟着黑衣老大过来之前,就知道自己会暴露。便提早的就种下了火苗。 如今却是真的烧了起来。不将他们这里一锅端了,苏夏然就不姓苏。 见自己多年的心血就这样白费了,帐篷里面不知道放的有黑衣老大多少的情报,如今就这样被苏夏然一把火烧了,气得他自己亲自加入了战斗。 边打边愤怒的说:“玄云宗的人,我要杀了你们!” 随着黑衣老大的加入苏夏然他们越来越显得有些不敌。被人围攻的感觉可不太妙。苏夏然就心里算着时间。打了这么久,他们体内的药效也应该要被激发出来了吧。 苏夏然早就跟傅迎霆说了,若是打起来,便采用拖延战术。等他们药效发作之后。他们再反击。 如今苏夏然并没有一直跟他们正面冲突,打了一会儿之后,便跟黑衣人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并不跟他们正面的冲突。苏夏然让傅迎霆一个人先牵制住众多的黑衣人。 自己则是走到了一旁,直接拿出了一把梅花针。梅花针的使用只有跟敌人拉开一定的距离才可以使用。苏夏然不再犹豫,直接将自己手中的梅花针全部射出。 正在跟傅迎霆纠缠着的黑衣人并没有注意到在一旁偷袭的苏夏然。所有的梅花针都尽数的射中了黑衣人的命门,一些黑衣人已经相继倒下了。 还没有等药效发作,苏夏然他们便已经掌握了压倒式的胜利。就在他们觉得快把这些黑衣人尽数杀掉的苏夏然和傅迎霆,却没有料到,从营帐里又过来了一批黑衣人加入了战斗中。 看来火还没有将这些人烧死,苏夏然在心里想着。却又不能分神,看来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前几天埋下的祸根了。 果然不出苏夏然所料,那些黑衣人打着打着就像是体力不支一般,变成了任人斩杀的软柿子一般。就连黑衣老大也意识到了不对,大声的说:“卑鄙小人,竟然下毒。” 苏夏然笑着说:“论卑鄙,我又怎么能跟你们相比呢,竟然想利用我们威胁整个玄云宗,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栽在我的手里呢。” 黑衣老大不甘的说道:“我真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把你杀了。” 苏夏然边杀着人边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后悔药,若是说后悔,你真正应该后悔的,就是不该去招惹我,既然已经得罪我了,就要承受得起这些,潜伏了很多年吧,一切都将毁于一旦了。” 黑衣人知道自己今日命不久矣,突然笑了起来说:“呵呵,你们以为杀了我就没事了吗,即便没有了我,我的族人也一定会替我进攻凤临国,凤临国必亡!” 说完之后,黑衣人没等苏夏然杀他,就自刎了。苏夏然他们看也差不多了,便也从这里离开了。 但是黑衣人死前的话却在苏夏然的脑海中久久的徘徊。 苏夏然和傅迎霆从黑衣人的领地走出来之后。则是顺着苏夏然几天前洒下的白色粉末往回走去。看着远处的熊熊烈火苏夏然的内心毫无波澜。 在她认为那群人就是该死。傅迎霆看着地上的白色粉末,忍不住的问道说:“这些难道都是你留下的吗?” 苏夏然边走边回答道说:“是啊,当天被抓过来的时候,是为了方便方兰他们寻来,没想到如今却是被自己给用上了,也算是没有白费。” 傅迎霆点头应和道说:“是啊,等回到了溪边,我们便可以找到原来离开的地方了。想必方兰他们现在肯定已经不在了。” 提到方兰他们,苏夏然也担忧的说道:“是啊,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真是没有想到,看似平静的密林,居然各路人都有,如此的暗潮涌动。” 傅迎霆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说:“是啊,等找到方兰他们,我们便离开这密林吧,反正之前已经从那黑衣人那里拿到不少的外族宝贝了。” 苏夏然跟着说:“大师兄,你说的不错,这地方确实不适合在久留了,等我们回到玄云宗便将这里的情况告知掌门人,也好让玄云宗早做准备,虽然现在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日后保不准就会突然攻上玄云宗。” 两人边说着边顺着苏夏然留下的记号往回走去。没过多久两人便回到了当初被抓住的地方。没有过多的停留,便往之前让方兰他们等待的下游走去。 苏夏然想了想若不是自己非要往上游这边看看,也就不会跟方兰他们走散了。若是方兰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苏夏然是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之前在下游休息的地方。苏夏然上前看着这个地方。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仔细一看,还是有打斗过的痕迹。 树干上都有剑划过的样子。苏夏然和傅迎霆看着这残积的打斗场地,都有一些摸不着头脑。傅迎霆说道:“难道他们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痕迹吗?” 苏夏然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兰儿姐姐一定会留下线索的,我们再仔细的找找。”就在两人认真的看着这里的时候。 苏夏然突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树干上被剑划过的地方,苏夏然惊喜的说道:“我知道了。” 傅迎霆不明就里的走过来问道:“怎么了,难不成你发现了什么,我看这里除了打斗的痕迹,并没有什么不同啊,难不成他们真的留下来了点什么?” 苏夏然走到了树干的旁边说;“大师兄,你看,这些树干上划过的地方并不想是无意间划上去的,而是有规律的,你再仔细看看。” 听苏夏然这样说,傅迎霆便依着她的意思,仔细的看起了这连续的几棵树上同样被剑划过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共同的地方。 将这些树上面的痕迹连接起来看,就是共同的指向了一个地方。傅迎霆恍然大悟的说:“南面,方兰他们往南走了。” 苏夏然如今看出了他们留下的记号,却是心里更有些不安地说:“不,他们不是自己往南面去,而是被迫带走的,这些划痕如此的杂乱不堪,一定是兰儿姐姐慌乱之下刻上的。” 傅迎霆听苏夏然这样一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肃性,两人赶紧往南边而去。但愿他们还能赶得上营救方兰她们。 再走了一段路之后,苏夏然和傅迎霆便看见了隐藏在密林当中的一个寨子。整寨子都用红色的绸缎装扮上了,看起来一番喜庆的样子。 苏夏然他们并没有贸然进入寨子里面。而是在离寨子不远的草丛里面藏了起来。听着守门的人说:“我们爷这段时间娶亲,我们可是能喝顿好酒了。” 另一个人说道;“可不是吗,听说那个小娘子是爷前几天才弄回来的,听说可美了。” 苏夏然和傅迎霆虽然藏在草丛当中,却还是把两个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口中的小娘子苏夏然确信一定就是方兰。 看来方兰和韩柏现在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看来这个寨主是想娶兰儿姐姐为妻了。看那两个守门的人之间谈话的语气,这个寨主暂时并没有强迫方兰。 若是他们胆敢强迫方兰,苏夏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既然他并没有做什么,苏夏然也就只想将方兰和韩柏救出便离开,并不想大动干戈的再做什么。 毕竟她和傅迎霆两人经过刚刚的激战,再加上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如今只要安全的将两个人救出便可。 看着在门口守着的两个人,苏夏然跟傅迎霆说:“看来我们必须要先混进去这个寨子才可以,看他们如今这么喜庆,应该还是比较好混进去的,你我扮成夫妻,就说听说寨主大婚特来讨杯酒喝。他们这儿的人豪迈,不会怀疑什么的,剑就先藏在这里吧。” 傅迎霆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说:“师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苏夏然以为他是真的没有听清楚,便又说了一遍:“我说,我们办成夫妻,就说来讨杯喜酒喝,这寨主得不到方兰定会想着沾沾我们的喜气,对了,你待会儿可不要再叫我师妹了。” 才听到苏夏然说要扮成夫妻,别提傅迎霆是怎样的感觉了,只觉得那么的不可思议。虽然只是假扮的,已经让他很开心了。 赶紧答应着说:“放心吧,夫人。” 苏夏然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着说:“大师兄看来很有经验嘛,夫君。”这一声夫君叫的傅迎霆心花怒放。虽然并不是真实的。 也许只是黄粱一梦。等救出了方兰他们,他们这假扮的夫妻也就不存在了。两人将剑放好之后。便自然地往守门的两人走去。 苏夏然挽着傅迎霆的胳膊,看起来倒是真的像是一对新婚的夫妻一般。守门的两人见两个陌生的面孔出现,赶紧上前拦住了苏夏然他们。 一个守门的人说道:“你们是何人?” 苏夏然特意将自己的容貌打扮的老气了一些,说道:“我和我夫君听说寨主这几日要大婚,当初我们得过寨主的恩惠,特来祝贺。” 两个守门的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说:“你们先在这等着吧,我进去通报一声。” 苏夏然他们并没有什么异议,便在这里等着。过了一会儿那个守门的便说:“寨主说让你们进去,他在里面等着你们,没带什么武器吧。” 苏夏然和傅迎霆老实的摇了摇头。两个守门的人看见他们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的在这里居住的原住民,便放他们进去了。 两人进去之后,便给寨主给传了过去。不过苏夏然早就想好面对寨主的说辞了。想必这个寨主现在对方兰是异常的头疼,让各种下人过去劝,都没有用。 第62章 营救 待苏夏然他们进来之后。寨主先是赤裸裸的打量了苏夏然和傅迎霆几眼。而他们两人也是任由着寨主的打量。见他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寨主开口说道:“听说你们是刚刚新婚” 傅迎霆回到说:“正是的寨主,听说您也要大婚,就专门过来走一趟。” 听他这么说,这个寨主露出了一副愁容说:“等我大婚还早着呢,你们说我哪不好了,她怎么就这么拗呢,要是换做别人我早就霸王硬上钩了,你们看我这不也是尊重她吗?” 苏夏然看着这个寨主的样子,主动上前说道:“不知寨主是否放心,小女子愿意过去劝解一番,成就你们这天造地设的一对。”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苏夏然心里则是想着方兰可千万不要怪自己啊。她并没有觉得他们天造地设。 寨主本来听苏夏然这样说心里美滋滋的,但还是狐疑的看了她几眼,见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便说:“既然如此,你便过去劝劝她吧,若是真能成功,少不了你的好处。” 苏夏然对这个寨主抱拳行了一礼说:“好嘞,我定当尽力。” 说罢,寨主便让自己的下人带苏夏然和傅迎霆他们过去了。本来苏夏然还想着这一次是不得不在韩柏的面前暴露自己女儿身的身份了,却没有想到事实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 苏夏然让傅迎霆等在房门外,自己则是推开门走了进去。坐在梳妆台前的方兰听到动静说:“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派人过来了,我是不会嫁的。” 苏夏然小声的在方兰的背后说着:“兰儿姐姐是我,我是然儿。” 听到了苏夏然的声音,方兰欣喜的说道:“然儿,真的是你吗,你和傅迎霆还好吧,没想到你们还能找到这里过来。” 苏夏然上前解开了方兰的穴脉,说道:“兰儿姐姐,我跟大师兄的事情说来话长,我们此番是来救你跟韩柏的。” 方兰见苏夏然是一身男儿打扮,不解的问:“傅迎霆知道你女儿身的身份了?” 苏夏然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意外,不过放心,他已经答应不会说出去了。你呢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方兰摇了摇头说:“并没有,韩柏进来的第一天就不知道被他们喂了什么药,到现在还昏迷着。” 苏夏然看了看躺在一旁的韩柏说:“既然昏迷着,就暂时不要让他醒过来了,我的身份少一个人知道越好。” 方兰见苏夏然并没有想将韩柏弄醒的意思,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两人在里面聊了许久。苏夏然看着这个寨主让方兰所居住的环境还算不错,并没有苛待。 苏夏然开口说道:“兰儿姐姐,以我之见,这个寨主并没有对你做什么,我们不妨就悄无声息的逃出去就好了。” 听苏夏然这样说,方兰也跟着说道:“我跟你的想法不谋而合,既然没有带来伤害,我们也就不要再去伤害无辜的人了,从这里离开之后我们便会玄云宗吧。” 见方兰跟自己想的一样,苏夏然也就不再多绕弯子,直接说道:“那就请兰儿姐姐先假装嫁给寨主,我们才能在大婚之日趁乱逃走。” 方兰对于苏夏然的谋划有些不解,问道:“若是出了意外该如何?” 苏夏然回答说:“这个兰儿姐姐你不必忧心,你只需假装答应便可,到时候真正的大婚之时,我会代替你进洞房,那是应该是他们最没有戒备之时,我会让大师兄先护送你和韩柏出去。” 方兰见苏夏然要代替自己入洞房,拒绝到说:“这个万不可以,若是被发现,我们都不在,你一个人将怎么应付,我绝不允许你出一点意外。” 苏夏然边给方兰梳着头边说:“放心吧,连一个寨主我都对付不了就不是我苏夏然了,到时等我从寨中出来,便去与你们集合,我们便一同离开这密林,绝对不会出差错,若是亥时我还没有出来,你们便冲进去救我如何?” 方兰犹豫了一会儿,见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便说道:“那你自己一切小心,我们在外面等你,你可不能出事。” 苏夏然看着方兰那拧在一起的眉头,伸手将它抚平,说:“好啦,笑一笑,要出嫁的新娘子了,愁眉可不好看。我一定不会出事的,你难道对我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方兰对于苏夏然也很是无奈,知道一旦她做了什么决定便很难再改变。商量好的两人将傅迎霆叫了进来说了一声之后。便准备按照苏夏然的谋划进行。 傅迎霆才开始对这个计策并不赞同,后来在苏夏然的强烈坚持下,也只能妥协。苏夏然无奈的想着,看来他们现在对于她的能力还很是不放心呐。 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苏夏然便和傅迎霆一起去到寨主那里禀告成果了。得知方兰同意嫁的了寨主,大为高兴,决定明日就举行大婚。 还赏给了苏夏然和傅迎霆许多的银子。两人却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看来这个寨主就是空有一身武功的傻大个,见到方兰一点脑子都没有。 虽然他一直将方兰困在这里,但是苏夏然却并没有太过仇恨这个寨主,至少他没有强娶,这一点还是让苏夏然刮目相看的。 一切准备好了之后苏夏然便打算跟方兰互换身份。在之前关押方兰的那个屋子里。苏夏然将方兰易容成了自己现在的妇人模样。然后又将自己易容成为了方兰的样子。 苏夏然的易容术可谓是栩栩如生。只是调换身份的两个人的气质却是便了。现在的“方兰”显得更灵动了一些。而“妇人”则更温和了一些。 不过对于寨主那样在苏夏然眼里没有脑子的人,即使一个人的气质改变了,他也是认不出来的。他认识的只有方兰的相貌罢了。 将一切都交代好的苏夏然,便让他们两人带着韩柏出去了。告诉他们在她大婚之日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溜出去。到时肯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苏夏然这个新娘子身上。 其他的人他们自然不会过多的关注。苏夏然只要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将寨主放倒便可。到时候这个寨子里面的只会以为寨主正在跟方兰姑娘洞房,根本就不会怀疑什么。 也不会随便的进入寨主的屋里,更不会发现其实苏夏然早就已经离开了。苏夏然的这个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最关键的就是在洞房花烛夜之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这个寨主放倒。 很快便迎来了第二天的大婚之日。苏夏然一大早就被梳妆的丫鬟叫醒,将苏夏然换上了一身红衣,做新娘子的打扮。虽然苏夏然是顶着一张方兰的脸,但结婚的感觉却是自己在体会。 看着镜子中自己一身新娘打扮的苏夏然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夜墨清的面孔。想起了他将自己从醉春楼抱出来的那一刻,想到了为了自己他将整个吴将军府都灭门的情形。 苏夏然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恢复到了那样冷淡的模样。想到夜墨清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而自己却因为不敢轻易地相信别人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从身边推开。 也许曾经的苏夏然并不知道为什么夜墨清要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但是如今已经十五六岁的苏夏然自然是有一丝丝明白了过来,这个东西就叫做感情。 感情是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改变。但是苏夏然却是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自己的心。觉得自己在这一刻突然想起夜墨清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想着他现在都了无音讯了,说不定已经将自己忘记了,苏夏然难言的便有一种失落感涌上心头。调整好自己情绪之后的苏夏然便跟着陪嫁丫鬟一起往前厅而去。 在举行完一切仪式之后,苏夏然也被送到了洞房。而寨主此时则是在外面跟他的弟兄们喝着喜酒。苏夏然看着洞房里面的成色,想了想自己将怎样对付这个寨主。 看到面前的圆桌上摆了一壶酒,和两个酒杯。苏夏然灵机一动的将自己事先藏在衣服里面的迷药拿了出来。倒进了其中的一个酒杯当中。 同时为了以防万一苏夏然将酒壶之中都倒入了解药。万一到时喝到迷药的是自己,也能在药效发作的时候,及时的喝到解药。 若是那样的话,苏夏然也只能使用武力了。 而就在苏夏然在屋子里面下毒的时候。傅迎霆也带着方兰和韩柏从寨子的后门逃了出去。寨主大婚之日,寨中的守卫确实稀疏很多。 即便有几个守卫,也被傅迎霆和方兰趁着夜色解决掉了。三个人趁着夜色往外面走着。到了之前傅迎霆和苏夏然放剑的那个草丛,三人便停了下来。 见将方兰和韩柏带了出来。傅迎霆说道:“你在这看着韩柏,我回去接应秋逸。” 就在傅迎霆就要离去的时候,却被方兰拦住,方兰开口说道:“傅迎霆,你要相信秋逸,不到亥时,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她一定会出来的,她一个人好脱身,你现在回去,说不定还会让她分心。” 傅迎霆还想要往回走去,但是却被方兰拽住。犹豫了片刻便说:“好吧,等到了亥时她还没有出来,我们便冲进去。” 一想到苏夏然现在正在跟人洞房,傅迎霆就异常的愤怒,一改往日里面处变不惊的模样。两个清醒的人都紧盯着寨子的出口。 都期待能从那里看见苏夏然的身影。而此时被他们担心着的苏夏然却是掀开了盖头,百无聊赖的吃起了水果。想着这个寨主怎么还不进来。 若是拖延到了亥时,将好不容易出去的傅迎霆和方兰他们返回来了的话可就不好了。就还在苏夏然想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门外的动静。 苏夏然赶紧将红盖头又盖上了。安静的坐在床边。等那个醉醺醺的寨主进来。 等寨主进来之后,见“方兰”乖巧的坐在床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揭盖头。还好苏夏然现在是方兰的模样。要不然可就被露馅了。 第63章 谋划 就在那个寨主想要赶紧行房的时候。苏夏然却是将他推开了,又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夫君,你那么猴急干嘛,不如我们先喝一杯庆祝一下如何?“ 说着便带着那个醉醺醺的寨主来到了桌子前。将其中一杯酒递给了他,自己又拿起了一杯酒。寨主虽然是醉着的但是眼睛却很清明。 将酒杯拿起后,苏夏然一切他就会这样喝下。却没想到这个寨主开口说道:“娘子,既然现在不分彼此了,不如,我们换一杯酒喝吧?“ 拿着酒杯的苏夏然听到寨主的话,拿着酒杯的酒微微的一抖,寨主将她的神色都看在眼里。 稍稍有些不自在的苏夏然又马上换上了一副笑颜如花的模样,说:“也好。”说着就跟那个寨主交换了酒杯。两个人都一饮而下。 喝完酒后,寨主便着急的将苏夏然抱到了床上,可就在他解苏夏然衣裳扣子的时候,却突然倒在了苏夏然的身上,不省人事。 苏夏然将他推开之后坐了起来。冷笑道:“真傻,还想着跟我玩心机,早就知道你会换酒杯,我一早拿在手上的就是下了药的酒,亏你自己还要了过去。” 说完之后,苏夏然也没有在这里久留,便换上了一身男装。又将自己的容貌易容成了自己秋逸的模样。便趁着夜色,众人都在熟睡的时候逃了出去。 走到了原来和傅迎霆放剑的地方,苏夏然知道他们就在那里等着自己。而方兰和傅迎霆在看到苏夏然走过来的身影之时才终于将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下。 当他们看到苏夏然从远处走过来时,都迎接了上去。方兰问道说:“秋逸,你是怎样逃出来的,那个寨主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苏夏然现在已经换上了原来秋逸的一身装扮,也重新易容成了秋逸的模样,开口说道:“那个寨主看起来武功还挺高的,有点心机,不过还是被我放倒了,我们快走吧。” 正准备带着众人就走的苏夏然,却被傅迎霆叫住了。苏夏然不解的看着他。傅迎霆指了指还躺在草丛中的韩柏说:“先将他救醒吧。” 苏夏然一拍脑门说;“啊呀,瞧我这脑子,竟然是把他给忘记了。”说罢,便蹲下了身子,检查起韩柏。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喝了一般的迷药而已。 苏夏然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解药拿出来给韩柏喂下之后。便坐了下来说:“我们现在这里稍等片刻吧,他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醒来,等他醒了我们再一起走。” 方兰和傅迎霆应下之后,便随着苏夏然一起坐了下来。如今到这玄云宗的密林当中经历了这些事情。几个人都有一些精疲力尽。 不多时便在草丛中小憩了起来。没过多久,韩柏微微动了动身子。慢慢的睁开了许久闭着的眼睛。奇怪的看了看周围。 在他的印象中,昏迷之前最后的一个场景,就是抓住他们的寨主说要迎娶方兰的情形。因为自己的极力反对,而被喂了一杯不知名的药剂。 再往后面的事情,韩柏如今也是不记得了。不过一想到那个寨主想要迎娶方兰,就让韩柏很不自在。 如今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坐在他面前正在小憩的苏夏然。 韩柏站起身后,便走上前,轻轻的拍着苏夏然的肩膀,小声的叫着:“秋逸,秋逸,醒一醒。” 听到韩柏的声音之后,苏夏然便也睁开了眼睛。想了想时间也差不多了,韩柏也差不多应该醒了。便又叫醒了在一旁休息的方兰和傅迎霆。 起身看见韩柏醒来后的方兰,也明显有一些不自在。自从上一次方兰自己中了蓝灵蛇的蛇毒,韩柏不顾自己的安危帮方兰把蛇毒尽数吸出之后,方兰便对韩柏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再加上这一次两个人共患难,韩柏又在自己的房间昏睡了好几天。如今醒了过来,方兰便觉得看着韩柏有一些些的尴尬。 而韩柏醒来之后,也看了看方兰,想要开口问那个寨主有没有欺负她,最后他们是怎么逃出来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又欲言又止。 苏夏然虽然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情并不是很在意。像是没有开窍的孩子一般。但是连苏夏然也看出来方兰和韩柏之间的一下与众不同的地方。 见气氛有一些微妙,苏夏然说道;”兰儿姐姐,你们是怎么被那个寨主抓过去的啊?” 方兰本来还在发着愣,见苏夏然冷不丁的一句话,慌忙的回答说:“你们走了之后,我们便在原来的那个地方等着你们,却迟迟不见你们回来,便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可能出事了,便想着去看看。谁知道刚准备走的时候,那个寨主便发现了我们,非要把我带回去做压寨夫人。” 说罢之后,方兰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对了,秋逸,你和傅迎霆到底是遇到什么了,居然那么久都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本来准备将一切都告诉方兰的苏夏然,想了一想,她既然不知道黑衣人的事情,就先暂时不告诉她吧。免得以她多愁善感的性格,肯定又是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傅迎霆也并没有开口,而是看着苏夏然的意思。他知道既然苏夏然之前在寨子中的时候,并没有将韩柏救醒,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女儿身的身份。便没有在此时开口说话。 苏夏然考虑了一下,说:“我和大师兄能出什么事情,不过是遇到一些麻烦,处理了一下,耽误了一点时间而已,不用担心,我们现在不是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 见苏夏然这样说,方兰也不是傻子。他们在寨子中等了几天的时间。苏夏然他们才找过来。如果如果是小麻烦的话,怎么会耽误这么久的时间。 但是方兰和韩柏也并不是认死理的人,见苏夏然不愿意多说,估计也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便就没有再问。至少他们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就正面没有什么事情了。 几人又随便的说了几句,便动身离开了。想着这个密林如今的形势也已经差不多被他们打探清楚了。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到玄云宗了。 估计师父掌门人他们已经在玄云宗等的着急了。见她们迟迟不归,还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如他们几人所想的那样,现在严宽导师,寒月导师还有掌门人正在议事厅当中讨论着他们的事情。 掌门人双手背在身后在议事厅当中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严宽,寒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今年的这个决定非常的大胆,有什么不妥之处你们?***隼础!?/p> 两个导师面对面坐在木椅上,寒月导师开口说;“寒月认为掌门师兄的做法确实有些考虑不周,毕竟他们还是玄云宗的弟子,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实战经验,在乱的密林中若是遇到了那些人我真的怕他们应付不过来。” 掌门人听完寒月导师的话也是有些忧心忡忡,因为自他们进入密林,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却还是不见他们出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掌门人又开口说:“寒月导师说的有道理,他们都是我玄云宗最优秀的弟子,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一定是我玄云宗的遗憾。” 一直坐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严宽导师,说道:“我跟寒月导师的想法不同,现在的弟子们都太懒散了,若是不经历实战怎么成长,我相信我的弟子都能平安回来。” 寒月导师又说道:“我并没有说这样做不好,如今我们凤临国大战在即,急需真正的人才,但是一个不小心,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人才就这样没有了,岂不是可惜。” 见两人争论了起来,掌门人说道:“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我相信他们不管在里面遇到了什么,十天之内都应该差不多回来了,若是等到第十天还不见他们回来,我们便进去看看。” 严宽导师和寒月导师对于掌门人的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虽然这些天一直为在密林当中的弟子担心着,但是却仍然打心眼里觉得他们是不会让他们失望。 寒月导师则是有些担心方兰的身体。当年的方兰寒月导师自然是不会过多的担心。但是自从知道她得了痨病恢复之后,寒月导师便觉得方兰会有什么隐疾。 其实这都是有些杞人忧天了。苏夏然给方兰配的药,都是纯种的中草药,一点副作用都不会有。但是作为长辈却还是不放心。 三人在议事厅又说了一些什么之后,便都各自离开了,决定两天之后再聚到一起。严宽导师的三个最得意的弟子如今都在玄云宗的密林当中。 却并没有见严宽导师过多的担心什么。这段时间于导师经常在严宽导师和寒月导师的耳边吹着耳边风。还四处找人散播谣言说苏夏然他们是回不来的了。 让寒月导师的心里更加的忐忑,但是严宽导师却对这些充耳不闻。如今引起玄云宗上下讨论的焦点苏夏然他们却还在密林当中。 本来想着顺着原路出去的他们,却是在密林当中迷了路。根原以为跟之前没什么不一样的密林,却是找不到了回去的路。 几人已经往回走了一天的时间了,但是怎么走都像是绕回了原来的地方。整片密林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陈设都是一个样子。 这让苏夏然也犯起了难。几人干脆不再盲目的走。而是找到了密林的一处空地坐了下来,讨论着接下来应该怎么样。 苏夏然开口说到:“既然我们白天看着密林并没有什么区别,那么就等晚上吧,月亮出来之后,跟着月亮的方向走,便可。” 方兰他们想了想。却是如此,不管密林是怎样的,月亮和初生的太阳,日落的太阳方位却是不会改变的。如此,几人便也不再纠结这些。 第64章 离开 而是待在原地,恢复这体力。毕竟密林当中的危险还是不能忽视的。虽然他们这一两天的时间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是如今选择走夜路,就难保不会遇到什么野兽。 若是真的遇到了野兽,他们也是要有充分的体力去战斗的。如若不然还就真的走不出这片密林了。虽然着急现在导师他们在外面。却也不能乱了方寸。 几个人四面围成了一个圈,这样好在第一情况的时候可以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他们将自己的背后都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人。 经过这次密林一行之后,几人对彼此就又多了一些信任。这在日后对苏夏然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也可以说是奠定了苏夏然以后势力的基础。 本来被困在密林当中的苏夏然等人并没有因为暂时找不到出路而慌乱了心。冷静的分析之后,根据月亮的方位,几个人终于确定了一个方向。 苏夏然以为这一次有可能还是会回到原地,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可以守得云开见月明。竟然真的在最后找到了回去的路。 随着眼前的景物越来越熟悉。傅迎霆知道他们这是之前进来时走过的地方。根据曾经的记忆,几人也逐渐摸索了出来。在这样的密林当中最害怕的就是有的人一时迷路之后,而迷失了自己。 虽然苏夏然他们之前也曾走错过地方,但是因为迷路而放弃,或是露出绝望的神情,若是连自己都放弃了自己,也就再怎样都是走不出去的了。 而在外面的掌门人和寒月导师他们却是也已经等到了十天的最后一天见苏夏然傅迎霆他们还没有出来,便决定进入密林之中寻找,就算是尸体,也要将他们带出来。 只有严宽导师对于他们的做法是并不赞同的。他认为,此时进去就是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直接跟他们错过。若是他们真的回来了,岂不是还要派人进去通知掌门人他们。 但是若是他们真的不幸出不来了,也是命该如此。那便永远的留在里面吧。几人就因为在这个上面达成不了共识,还差点吵起来。 要说现在最得意的就是于导师莫属了。之前因为胜出者没有自己的弟子而很是不满的于导师,现在却是在一旁看着他们互掐,而坐收渔翁之利。 尤其是见到寒月导师好不容于盼回来的方兰再次死于非命,更是让她觉得痛快。但是就在她享受了几天好日子之时。却得到了弟子的消息说苏夏然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了。 其实就在苏夏然他们进入密林后不久。于导师并没有闲着,而是在凤临国的城池之中下了佣兵任务。让武功高强的人也进去了密林的外围。 就是等苏夏然他们若是活着回来的话,在接近出口的时候,一举将他们全部抹杀了。这等如意算盘打得异常的精明,想着就算苏夏然他们真的能够活着出来,也是消耗了不少体力的。 于导师就能够趁此机会,将自己对手导师的得意门生全部歼灭。到时就说是他们死在了密林的重重危险之中便可。还可以让严宽导师和寒月导师后悔一辈子。 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于导师自然是做得出来。在自己的院子中打着这如意算盘的于导师,听到消息说他们就快要走到外围了,就让自己提前安排在外围的人做好准备。 等苏夏然他们一到,便动手。虽然于导师的心下也有一些紧张,怕到时候东窗事发,一切连累到自己。但她也知道这是除掉他们最好的机会了。 错过了这个机会,等他们安全回到玄云宗,日子不好过的便是于导师自己了。想到了这些,不顾及自己一点点良心的于导师便下了狠心。 而苏夏然他们此时也已经逐渐走到了密林的外围。想到很快便能回宗门。众人的心情也都是很不错的。就在众人以为并没有上面危险可言的时候。却被空气中一种异样的气氛吸引住了。 众人停下了脚步。苏夏然说道:“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若是有人的话,就请现在出来吧,不要再装神弄鬼了。” 苏夏然见四周静的可怕,直觉告诉她再往前走便是天罗地网等着自己。仔细看去,便也能看见在离他们不远处之前就已经设下的机关。 一条非常隐蔽的绳子,一般人是真的发现不了。本来为了以防万一这群被于导师雇来的佣兵是在苏夏然他们回来必经过的道路上设下了陷阱,等他们一入套,便能直接取其性命。 见苏夏然他们并没有中招,躲在暗处的众人也就一下子涌了出来。其中一个类似团长的人说道;”看来雇主说的不错,你们这四个人的确不好对付,看来还是要一番苦战才可以了。” 刚刚走到这里,苏夏然他们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就想着可能有人在这等着自己。如今听他的语气,他们在这里显然是别人安排的。 是谁想趁着这个机会除掉他们呢。这件事情看来回到玄云宗还要好好的查一查。本来觉得这个任务很好完成的佣兵团却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如此敏锐,此时也不得不重视起了他们。 不过仗着自己人多,佣兵团的团长也是不带害怕的,觉得结局一定是他们死在这里,便直接说道:“我们是重金接到任务过来取你们的性命的,看来你们是没有命回去了。” 苏夏然笑着开口说:“我们与你们无冤无仇,若是因为钱财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可不太好,都说混佣兵的都是家境不太好的人,我也不想取你们性命,你们现在就回去吧,不然打起来,有什么死伤可就不好说。” 佣兵团的团长见苏夏然这样说,有些生气的说:“无礼小儿,好大的口气,看我今天不取下你的人头,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 他们并没有将苏夏然的劝解当做一回事,只觉得是苏夏然在挑衅恐吓他们。其实苏夏然的本意却是真的想让他们就此收手,因为她也并不想伤害什么无辜之人。 这些人也是为了钱才找上他们的,便想给他们最后一次收手的机会。既然他们不要也休怪苏夏然他们不客气了。但凡是想取他们性命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佣兵团的团长也不再有什么迟疑,直接让那些隐藏起来的弟兄们全部都冲了上来,将苏夏然他们团团包围住。傅迎霆,方兰,和韩柏也都是在他们冲上来的一瞬间拔起了自己的剑,迎了上去。 一群人乱作一团。苏夏然却并没有参与进去。而是趁着他们三人牵制住那一群人的时候,悄悄地退出了战斗圈。而是在一旁观战。 并没有拔出剑的苏夏然,却是在距离他们有一定的距离之后,拿出了梅花针。由于梅花针只适合作为暗器偷袭,苏夏然并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 所以才有了傅迎霆他们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经过密林的这一次,苏夏然使用梅花针的准确度却也是差不多到达了百发百中的境界。 她并没有想要取这些佣兵团的性命,但他们却是不知好歹。但是只要一想到现在自己的阿楚也是佣兵,苏夏然就不忍心下杀手。 想到他们也是为了生计而奔波,手中的梅花针迟迟的射不出去。眼傅迎霆他们三人抵挡一群人越来越吃力。苏夏然便也只能狠下心。将梅花针射了出去。 本以为胜利在望的佣兵团团长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一个的倒下,拿着剑的手也微微的颤抖着。他没有想到这群人竟然如此难对付。 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之前口出狂言的那个人,他也知道苏夏然一定是现在躲在暗处,一个个的解决掉他们的性命。 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佣兵团的团长突然发出命令说,让自己这些剩下的兄弟收手。见他们都停下了打斗。傅迎霆他们也没有再乘胜追击。 苏夏然像是等着他下决心似的,并没有着急的从暗处走出来。 佣兵团的团长到处瞄了一瞄,然后最后又选择看向了傅迎霆说:“这次是我们赤血佣兵团技不如人,拿不下这个任务,损伤惨重。但是这些都是我的兄弟,还恳请各位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实在不愿意看着他们一个个的离我而去。” 赤血佣兵团的团员一个个的眼泛泪光的看着自己的团长。苏夏然和傅迎霆他们都能看得出来这个佣兵团内部异常的团结。 虽然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打上他们的主意,但是既然现在收手,也不是没有原谅的可能。傅迎霆开口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们这次便也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走吧。” 佣兵团的团长得到了傅迎霆的回答之后,道了谢,便带着那些已经死掉的兄弟一起走了。 对于苏夏然他们来说,放不放他们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佣兵任务都是匿名发布的,根本从他们那里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现在苏夏然对这群佣兵并没有太大的关注,让她担心的是背后发布任务的那个人。隐藏在背后的敌人才是最让人忌惮的,因为她往往会让你防不胜防。 正在玄云宗等消息的于导师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落空。她以为傅迎霆苏夏然他们无非就是剑术好一点,但是佣兵团人数众多,就算是直接对抗起来,也是稳赢的局势。 但是她并不知道他们四人当中,苏夏然这一个变数。而她到现在也是不知道苏夏然并不只是会剑术。因为那些佣兵是不会将苏夏然的事情说出去的。 做佣兵的向来是有情有义,苏夏然他们放了他们一条生路。他们自然也不会再背后说什么。 经过了重重危险的众人最后总算还是从密林走了出来。出来后的众人再往回看去,看着那密林,想着在里面经历的种种,相视一眼之后,便一起往玄云宗走去。 他们打算先回到玄云宗,再去议事厅。 第65章 沈佳琪 现在掌门人和导师们一定是在议事厅等着他们,要告诉他们,他们已经从玄云宗的密林中回来了。 但是最重要的却是将里面的情况带回来,这也是掌门人如今急需的。 几个人不敢再路上有过多的停留,而是都想着快点赶回去。当几人回到玄云宗的时候,却是很低调的,并没有通知任何人,直接往议事厅而去。 此时等在议事厅的掌门人见到从远处走来的众人,别提有多惊喜了。如今十天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他没有想到居然还能等到他们。 坐在位子上的严宽导师虽然并没有说些什么,但是看到他们回来了内心也是异常的激动。但是表面也还是表现出淡定的样子,就像是在说,看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而寒月导师在看到方兰的那一刻,抑制不住的自己的内心,直接起身在他们还没有进来的时候,就将方兰一把抱住,说:“上天保佑,兰儿,你终于回来了。” 方兰也是微笑着轻轻地回抱着寒月导师,说道:“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寒月导师却是摇着头说:“没关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坐在一旁看着的严宽导师,在一边鄙视的说着:“意料之中的结果,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但是自己却还是时不时的望向走进来的苏夏然他们。 苏夏然看胖导师那个明明很担心,还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就觉得非常的好笑。但还是和韩柏还要傅迎霆一起,去到了胖导师那里行了一个礼。 胖导师瞪着那双小眼睛,看着傅迎霆说:“迎霆啊,此趟出去有没有好好的照顾到你的师弟们?” 其实胖导师这样问,是让傅迎霆有些不好回答的。因为这次密林探险,一直基本上都是苏夏然在出谋划策,他并没有操心什么,一时也不好回答。 见傅迎霆站在那里并没有说话,苏夏然就开口说道:“此番出去,承蒙大师兄照顾,我们才有小命回来,师父,你可要好好地奖励我们。” 胖导师的这三个弟子当中就属苏夏然平日里最调皮,偶尔还跟胖导师开开玩笑什么的。本来这样要奖励一定会得到胖导师的一记白眼。 但是想到他们这么艰难的回来了,便也一点也不忍心再说他们什么,便都是好好好,是是是的答应着。 等他们都寒暄完了之后,掌门人此时也不合时宜的咳嗽了两声,说道:“好了好了,有什么想说的,等回到了你们自己的院中再说,迎霆啊,将你们此番的经历先与我们说一说吧。” 对于掌门人来说,他更关注的是苏夏然傅迎霆他们此番去密林所带回来的信息价值。既然相视一眼之后。傅迎霆便开口将他们这一路上经历的事情都讲了出来。 包括最开始遇到毒蝴蝶,然后是蓝灵蛇的事情。不过傅迎霆都巧妙地将苏夏然会药毒的事情都略过了。没有透露出一星半点。 也省略了苏夏然和他遇到黑衣人的事情。因为他们想的都是一样的。并不想让方兰知道这件事。都想着她才回到宗门,不应该现在就因为这些事情而烦心。 掌门人听完傅迎霆的汇报之后,沉思了下来,然后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能当上玄云宗的掌门人自然是意识到了傅迎霆说话有所保留。 便也没有留他们,而是直接让他各自回去。寒月导师见没有什么事情,便带着方兰先行离开了。而本应该带着苏夏然他们也离开的胖导师却并没有动。 见寒月导师他们走远了之后,胖导师才说:“迎霆,你应该是还有事情,没有讲,现在便说吧。” 傅迎霆先是看了韩柏一眼,又看了苏夏然一眼,才开口说到:“掌门,师父,是这样的。我跟秋逸师弟一起往上游去,却遇到了一群黑衣人,应该就是密林中这几年驻扎的外族人......” 傅迎霆滔滔不绝的将黑衣人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却隐瞒了苏夏然女儿身的事情。其他的都原封不动的说,包括他们最后将黑衣人的营地一把火烧了的事情。 只是说这是两人突发奇想的,最后还有命逃了出来。胖导师听到这一段,有些生气的说: “以后这种九死一生的事情不要再去做了,这次是你们命大,若是下一次,被黑衣人提前发现了,你们的小命估计也丢在那里了。” 傅迎霆和苏夏然听着胖导师的训斥也都没有反驳,苏夏然只是撒娇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胖导师也只能无奈的没有再多说什么。 掌门人却是听到这振奋人心的事情,夸奖道说:“迎霆,秋逸,你们此番做的好。能搅翻一个外族人的营地便搅翻一个,能让你们都这么难对付的人,看来这些外族人的实力也不能小看,我们还要进一步的打探他们的消息。” 傅迎霆补充说道:“掌门,看那些外族人的样子,似乎是对此番入侵有着绝对的自信,我想若是他们真的憋不住了,发兵,估计也会从我们玄云宗开始,所以宗门还是提前做好部署防范最好。” 掌门人听傅迎霆的这一番说辞,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几人又说了一些宗门中的事情。胖导师便也带着三人离开了。 而此时在自己院子中的于导师也得到了苏夏然他们平安归来的消息。气得她直接将自己屋中的花瓶杂碎。本来心想着再也不用去看严宽和寒月的脸色。 但是计划了一切的于导师最后却是功亏一篑,自然是气不过。叫来了沈佳琪,说道:“佳琪,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地给我争气,将韩柏什么的都给我比下去知道吗?” 沈佳琪并不知道于导师为什么突然将自己叫过来说这些,不过本来好胜心就强的沈佳琪也是附和着说:“导师你就放心吧,我的天赋本来就比他们高。” 于导师又继续说到:“他们现在从密林当中回来了,你有空就去看看他们的情况。” 听说他们从密林当中回来了,沈佳琪的心中第一个就想到了韩柏。这几天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很担心韩柏会回不来。 因为听宗门里的弟子说,玄云宗的密林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虽然韩柏在剑术大比的时候将她打败了,却更是让沈佳琪对他刮目相看。 之前想秋逸求学也是为了向韩柏证明自己并不弱。她如今是明白了过来,自己是喜欢上韩柏了。听说他们平安的回来了,沈佳琪自然是会去到秋逸那里问韩柏的情况。 韩柏越是不将她当做一回事,她便越是想要得到他。这就是沈佳琪强烈的占有欲。等她叫上了桂香君之后,两人便一起往严宽导师的院子而去。 此时正巧苏夏然和韩柏都在。两人正在讨论密林当中的事情,就见沈佳琪和桂香君向他们走了过来。 见到韩柏沈佳琪难得的会露出小女生一般的娇羞,站在她一旁的桂香君自然是看得出来,沈佳琪明显不过的小心思。 沈佳琪并没有直接就去找韩柏说话,而是跟秋逸说道:“秋逸,上次剑术大比,你叫教剑术的事情我还没好好谢你,你们就进入密林中去了,我此番过来是来谢你的。” 韩柏见并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便离开往自己的屋中而去。见韩柏离开,沈佳琪明显有些失落。眼神一直往他那个方向看去。 苏夏然却并没有在意沈佳琪这些神情,见她说来谢自己,有些意外的说道:“沈小姐不必如此客气,之前的酬金已经付给我了,我也并没有教到你什么。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你们请便。” 说罢,苏夏然便也准备离开。她并不想跟这个娇蛮的沈大小姐有什么过多的牵扯,虽然她的性格很像苏夏烟。但是如今形势紧张,苏夏然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应付着她。 但是胳膊却被沈佳琪拽住了,沈佳琪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是有事情要问你!” 苏夏然巧妙地拿开了自己的胳膊,说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不管怎么说,之前公孙红岩的事情还是要感谢你的引荐。” 沈佳琪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那个...我就想问一下,你对韩柏了解多少?”沈佳琪如此开门见山,苏夏然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沈佳琪的意思。 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想到了之前方兰和韩柏在林中眉来眼去的情形。想着不会是沈佳琪喜欢上了韩柏吧。苏夏然认为要趁着沈佳琪并没有陷入很深的时候,就提醒她一下。 因为在苏夏然看来,方兰和韩柏应该是互相有好感。她可不想自己的兰儿姐姐好不容易有了喜欢的人还不得善终。一挑眉,苏夏然说道:“嗯,不知道沈小姐问的是关于韩柏的哪一方面?” 沈佳琪见苏夏然在装蒜,但是还是耐着性子问:“你说呢,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苏夏然没想到沈佳琪如此的直接,便并没有开口,而是直接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只留下了沈佳琪和桂香君两个人站在原地。 苏夏然的反应让沈佳琪很是不能理解,她自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意思也表达的很明显。她不相信苏夏然不知道。 但是苏夏然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就这样走掉了。沈佳琪和桂香君两个人就这样傻傻的站在原地。仍有风随意地吹打着。 沈佳琪回过神来之后,不自觉的开口说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知不知道韩柏的事情,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准确的话。” 桂香君之前一直站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见沈佳琪这样问,灵光一转,说道:“佳琪,我觉得他们就是在合起伙来耍你。” 听到桂香君的这番说辞,沈佳琪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说:“你说什么?他们耍我,这话怎么讲?” 第66章 挑拨 桂香君将沈佳琪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小声的说着:“你看刚刚秋逸的表情,明明就知道韩柏的一些事情,却不告诉你,他并没有把你当做是自己人,亏你还傻的以为他是你恩人。” 但是沈佳琪的关注点却并没有在这个上面,继续问道说:“你说秋逸他知道韩柏的一些事情,只是不告诉我,那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本来桂香君也并不知道韩柏和方兰之间的事情,但是此时她见这是一个好的时机。原本之前她觉得沈佳琪一直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虽然刁蛮了一点,但是至少还将她当作是在玄云宗唯一的朋友。但是自从上一次沈佳琪到严宽导师这里求学之后,心明显就有一点不再她的身上了。 这是让桂香君所不能接受的,对于她来说,沈佳琪不管是身世还是她背后的家族,对于她来说都是有很大的帮助的。所以她一定要将沈佳琪拴在自己的身边。 此时就是一个挑拨离间的最好的时机,桂香君自然是不会放过。露出一种神秘的笑容,桂香君开口说道:“以我认为,韩柏是有喜欢的人了,只是他们都没有告诉你而已。” “什么?!”沈佳琪明显是没有想到桂香君会这样说。立刻紧张了起来。在她的眼里,韩柏就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喜欢的人。 但是既然桂香君这样说,在她认为自然是有道理的,继续穷追不舍的问道:“你说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 只要一想到自己看上的人可能有喜欢的了,沈佳琪就很是不爽,说话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桂香君看沈佳琪的反应,甚是让自己满意。 赶紧说道:“这个就要推测了,他们四个人没有进入密林之前,你也是知道的韩柏并没有接近任何人,可是你看他们从密林出来之后,两个人就不一样的,他们四个人里面只有寒月导师的内门弟子方兰一个女子,我猜韩柏若是真的有喜欢的人,那个人也一定是方兰。” 不得不说桂香君猜测的是真的很准。只是当时的她也只是随口说的,想要将矛头转向一个人而已,就随便的将方兰拖下了水。 本来沈佳琪并没有完全的相信桂香君的话,但是顺着她的话仔细想一想却也是让沈佳琪不得不相信。但是她也没有傻到桂香君说什么就信什么的地步。 瞪了桂香君一眼的沈佳琪开口说道:“你若是敢骗我,随便散布谣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这件事我自然会关注。”说罢也没有再跟桂香君过多的纠缠,便自己往回走去。 桂香君则是跟着她一道走了。而此时从沈佳琪那里离开的苏夏然却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想着去找方心。将他们在密林当中的事情都告诉方心。 让她判断一下,方兰是不是真的对韩柏有意思。毕竟苏夏然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很懂。但是方心作为妹妹自然是了解自家姐姐的。 苏夏然将事情全部告诉方心之后,说:“方心姐姐,你觉得兰儿姐姐是不是对韩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一向不苟言笑的方心,听完苏夏然的话之后,说:“这次可能真的被你猜对了,姐姐这一次说不定真的动心了,看来这可是一件好事。” 两个人又随便的聊了聊天。苏夏然便离开了。她还要赶着去一趟无名大师那里。之前走的时候,说了的,若是平安回来,就要去告知他一声。 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在无名大师那里知道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当苏夏然到达无名大师所在的院子之时,并没有见到无名大师的人。 这让苏夏然很是不解,找到了平时照顾无名大师起居的一个小厮,苏夏然开口问道说:“你知道无名大师去哪了吗,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他?” 小厮并不知道苏夏然和无名大师是什么关系,只知道之前经常在这里见到苏夏然。便开口说道:“你不知道吗,无名大师几天前就已经出玄云宗了?” 听说无名大师并不在玄云宗,苏夏然又接着问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无名大师并不在玄云宗里?” 小厮又看了看苏夏然,还是开口说道:“最近凤临国边界的一个城镇出现了很奇怪的事情,镇中的年轻女子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先是失踪后来过了两天的时间之后,就会在不同的地方发现两天前失踪的女子的尸体,奇怪的是,死去的女子看不出来是怎样死的,她们都跟睡着了一般。” 苏夏然听说这件事情震惊的说:“还有这样的事情?那无名大师是去到那个小镇了吗?” 小厮继续说道:“是的,接到凤临国皇帝的消息之后,无名大师就前往那个小镇去了,听说是去查探那些女子的死因。” 了解了这些的苏夏然跟小厮道过谢之后,便从无名大师这里离开了。想着掌门人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会因为这件事而出什么任务。 真是没想到如今的凤临国内部,已经变成了这样的一种局面。可谓是内忧外患。果真如苏夏然所预料的那般,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长老团便决定派出三个人前往那个小镇调查这件事情。 就当做是让弟子去出任务的形式。本来是决定这三个人都在剑术学院中挑选。后来经过长老团的一致商讨还是想着从三个不同的学院之中各挑选一人。 这三个学院分别是弓箭学院,剑术学院和药毒学院。本来长老团的决定是派出三个学院中最优秀的内门弟子。但是掌门人却并没有同意。 他认为应该给外门弟子更多的锻炼机会,便最终决定由三个学院最优秀的外门弟子一起前往凤临国的这个边陲小镇。 剑术学院自然是派出了苏夏然。就算不派苏夏然前往,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苏夏然也会自己偷偷的溜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而弓箭学院则是派出了一个性格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孤。 苏夏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会叫做孤,不过听说她是弓箭学院最优秀的弓箭师。而药毒学院要说外门弟子里面最优秀的一个人就是木尘莫属了。 但是由于木尘的腿并不方便,不适合出这种任务,最后因为木尘的推荐,便派出了夏轻衣。这让苏夏然欣喜不已。此番能跟夏轻衣一起出任务,苏夏然自然是乐意的。 得到任务的三个人并没有过多的耽误。将一切都交代好了之后。便准备出发前往那个奇怪的小镇。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在那里装神弄鬼。搞得那里的百姓人心惶惶的。 走之前苏夏然被叫到了胖导师那里。胖导师开口提醒说:“无名大师已经先你们一步去到了那里,你们过去之后尽量先找到无名大师再行事。” 苏夏然有些不高兴的说:“怎么了,你是觉得我们没有能力自己调查出来事情的真相吗?” 胖导师看她那个样子,无奈的说:“秋逸,平时嘻嘻哈哈一点我就不说你了,但是出任务的时候,一定不能用你现在这样的态度去对待知道了吗?” 苏夏然自从来到了这玄云宗换上了秋逸的身份之后,给外人的印象就是这样玩世不恭,但是其实苏夏然的心里却比任何人都要沉重。 如此这样只是为了掩护自己的真实身份罢了。之所以要在胖导师的面前也隐瞒自己,是因为苏夏然并不愿意让掌门人知道。 因为她知道若是胖导师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掌门人也一定会知道。苏夏然不知道为什么,至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完全看透这个玄云宗的掌门人,所以自然是要小心谨慎一些。 嘴上答应着胖导师,说:“好啦,你就放心吧,我们到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去找无名大师,不会出事的。” 交代完了之后,胖导师也没有久留苏夏然,便让她离开了。出来之后的苏夏然则是想着,难道这次的事情还有什么潜在的危险不成,为何连无名大师都派了出去,胖导师还提醒自己说多加小心。 这个边陲小镇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苏夏然是一定要将它调查出来的。尤其是为了那些莫名其妙就死去的年轻女子,苏夏然也一定不能松懈。 想着这些,三个人便决定第二天一早就从玄云宗出发前往凤临国的那个边陲小镇,月牙镇。 当第二天的太阳徐徐升起的时候。苏夏然,孤,还有夏轻衣三人便从玄云宗出发了。原本的决定是想着让玄云宗的一个长老带队。 但是由于最近玄云宗的长老们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空出时间来了,便还是只有苏夏然三人单独出发。 走在这个出宗门必须经过的密林当中,苏夏然和夏轻衣都没有说话,孤看了夏轻衣一会儿,走到了他的面前说:“你就是秋逸吧,我在剑术大比的时候看过你,可帅啦,我师父说这次出来,让我都听你的。” 苏夏然并没有着急的理她,觉得这个穿着一身咖啡色劲装的女子很是跳脱,孤又继续说道:“我叫孤,很高兴认识你,我们交个朋友吧。”说罢便伸出了自己的手,很是友好的伸向了苏夏然。 苏夏然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从弓箭学院派过来的外门弟子中的第一名。从今天见到她第一眼开始,苏夏然就知道这准是一个话唠,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不过人看起来倒是不坏。夏轻衣见孤如此的热情,又看了看自家的小姐苏夏然,想看她会作何反应。片响之后苏夏然还是伸出来了自己的手。 微笑着说:“孤是吧,合作愉快。”见苏夏然接受了自己,这个叫孤的小姑娘也很是开心,又同苏夏然说了一会儿见苏夏然并没有很大的兴趣,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夏轻衣在一旁见孤像是有些失落的样子,便开口说道:“嘿,孤,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呢?” 见夏轻衣主动同自己说话,孤的眼睛明显的亮了起来,走到夏轻衣的身边说:“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第67章 月牙镇 夏轻衣见她这个样子,觉得有些好笑的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名字叫孤,难道你没有自己本家的姓氏吗?”这个问题确实是夏轻衣一直都想问的。 听到夏轻衣问道这个问题,走在前面的苏夏然也转过来了身子,好奇的看着孤,她也对她的名字很是感兴趣,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怎么会叫这样的名字。 而孤在听到关于自己名字的事情之后,本来还晴空万里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压抑了下来,让夏轻衣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歉道说:“抱歉,如果冒犯到了的话,我就收回我之前的话。” 孤缓缓地开口说道:“没关系的,关于我的名字,是我的师父帮我起的。听师父说我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亲生父母到底是谁,是师父有一次外出,才发现我的,便将我抱了回去,后来见我在弓箭上面有天赋,便收我为徒。” 见孤是孤儿,夏轻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是这样,抱歉啊,那你师父是为了方便才叫你孤的吧?” 孤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师父说我的身世坎坷,又是孤儿,这一辈子注定很孤独,便给我起名为孤,想让我日后能够适应这样的一种慎独的状态,但是到目前为止,我好像还是做不到。” 看她这样说,夏轻衣和苏夏然也明白了过来。本来苏夏然对孤这样聒噪的性格并不是很喜欢,如今见她跟自己有着差不多的身世,便有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虽然苏夏然并不是孤儿,但是从七岁那年跟孤儿倒也没有什么不一样。苏风作为自己的父亲,苏家的家长却一直眼里面只有利益,对亲情很是淡漠。 不过苏夏然比孤幸运,因为至少享受了几年母亲陪在身边的日子,再加上后面还有祖母的疼爱,苏夏然已经很是知足了。 不过孤也并不是那种一直沉浸在自己悲伤中的人。过了一会儿之后,便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那样欢脱的样子。叽叽喳喳的在苏夏然耳边说个不停。 苏夏然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听着,偶尔搭几句嘴,夏轻衣倒是与她聊得还算不错。就这样几人说着说着便已经走出来了玄云宗。 想着从市集当中选一辆马车,便出发去月牙镇。 苏夏然想了一下。既然他们三人此番过去是去调查事情真相的。若是直接以玄云宗的弟子身份前去,未免会让人提前就有所警惕。 所以这一次他们要便装进去,不能提前暴露自己的身边,苏夏然对两人说道:“此番我们最好不要以玄云宗弟子的身份前往月牙镇。” 夏轻衣看着苏夏然说:“公子你说的对,我可以当做你们两个的姐姐,带着我这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前去月牙镇,就说途经此地,会在那里借宿几日,你们看如何?” 苏夏然回答说:“甚好,孤,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孤也很是爽快地说:“我觉得这个安排不错就这样吧,买下一辆马车,我在前面驾车,你们坐到后面去,咱们就像是普通老百姓那样就可以了。” 商量过之后。三人便驾着一辆马车往月牙镇驶去。慢慢的远离了凤临国的中心城区,往边界而去,此番又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 本来这一路上走过去,刚开始苏夏然他们还能见到一些稀少的人烟,但是越是接近月牙镇。这旁边村落阿人烟就越来越稀少。 这让苏夏然他们觉得甚是奇怪,难不成月牙镇出事的事情已经波及到了旁边的村落吗。 走在在郊区的林荫小道上面。孤已经尽量将马赶得最快了。想着赶紧往月牙镇而去。中间苏夏然他们也经过了几个城镇,都还是一番还算繁华的景象。 如今再往前去,就是出事的月牙镇了。几人的心也跟着提了上来。本以为月牙镇会和凤临国其他的边陲小镇一般,在进镇之前,会有两个守关的侍卫。 但是当苏夏然他们到了牌子上面写着月牙镇的小镇之后,却并没有见到本应该在这里守关的侍卫。苏夏然也并没有多想什么,直接让孤赶着马就进去了。 如今她们赶到月牙镇的时间是天黑之后。所以整个小镇都格外的寂寥,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苏夏然他们这一辆马车,毫无阻碍的在这小镇当中走着。 在这夜晚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孤将马车停在路边之后。苏夏然和夏轻衣便也从马车上面走了下来。苏夏然看着这漆黑一片的路面。 就只有月光零零散散的照着路面。孤开口说道:“秋逸,你看如今我们将怎么办,晚上,路上并没有一个人啊,也不知道有没有客栈还开着门。” 夏轻衣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客栈,便说:“你没看前面有一个福来客栈,不如先去问问吧。总要先找到休息的地方才可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苏夏然也同时看见了那个福来客栈的招牌,便说:“轻衣说的对,如今我们连夜赶了几天的车,是要好好休息一下,尤其是你,孤。” 说完之后,三人便赶着马车往福来客栈走去。晚上的福来客栈并没有完全将门关上。还留着一个小二趴在柜台上熟睡着。 夏轻衣上前去,轻轻地将这个小二拍醒之后,说:“小二,你们这里还有位置吗?” 睡眼惺忪的小二,睁开眼,便看见了夏轻衣他们三人,语气一些不满的说:“你们是谁啊,看样子并不是我们月牙镇的人。” 夏轻衣礼貌的笑着说:“这么晚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带着我的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准备往蛟龙镇而去,途经此地,便想在这里休息几天,你看还有没有两间客房?” 小二奇怪的看着夏轻衣他们,又专门看了看孤,说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月牙镇的事情吗,竟然还敢往这里跑。” 苏夏然进一步问道说:“月牙镇出什么事情了,能不能进一步说一下?” 小二见自己有些多嘴了,便没有再说这个,说:“没什么,我这里客房很多,你们自己上去找两间吧,反正不要在这里久留就可以了,一间房子一晚十两,先交钱吧。” 苏夏然直接给了这个小二一锭银子说:“我们可能会多打扰几日,这锭银子就当是犒劳你了,麻烦了。”苏夏然并没有纠结于小二说的。 见他并不想开口说有关月牙镇发生的事情,苏夏然也并没有勉强。交了钱之后,便跟着夏轻衣和孤一同往二楼的客房走去。 苏夏然一人住一间。而孤和夏轻衣住一间。毕竟苏夏然如今还是使用的男儿的身份。躺在床上,苏夏然想着,也不知道师父现在在哪里。 这个月牙镇并不会很大,想要打听他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看刚刚小二看到夏轻衣和孤的情形。苏夏然就知道事情不会简单。 这个小镇当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神秘失踪的难道都是跟夏轻衣和孤一样年轻的女子吗。只要一想到这些,苏夏然就有一些难入眠。 辗转反侧了许久之后才慢慢的睡去。直到第二天几人早早的便起来了。往楼下走去。此时这个客栈中的一些客人也已经走了下来。 跟昨晚苏夏然他们见到的月牙镇不一样。如今白天的月牙镇,路面上已经多少开始有人出现了。看起来跟其他不同的市集并没有什么不同。 为何一到日落之后,却是见不到一人呢。苏夏然三人随便找了一个桌子,便坐了下来。而其他邻座的人则是用跟昨晚小二一样的眼神奇怪的看着夏轻衣和孤。 苏夏然知道他们这样的眼神是怎样的一种意思。估计就是很奇怪为什么月牙镇会出现夏轻衣和孤这样的年轻的女子。 今天一早,苏夏然他们起来之后,便也注意到了月牙镇的市集上出现的大部分都是男子,很少见到女子。像夏轻衣和孤这样的妙龄女子更是没有见到一个。 听到邻座的几个人正在讨论他们,其中一个人说:“你看那一桌的三个人,是外地的吧,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坐在那里,难道就不怕被鬼盯上吗?” 另一个人说:“可不是吗,估计他们就是外地的不知道月牙镇的事情,之前还是一月失踪一个女子,到近段时间可是几乎一周失踪一个女子啊,只要是失踪的女子就没有活着回来的,他们胆子可真大。” 苏夏然在一旁将他们的话都听的清清楚楚。让夏轻衣和孤先在那里坐着,自己则走到了邻桌那里,打探着消息。 苏夏然笑着开口说着:“几位兄台,可否问一下月牙镇最近是怎么了,为何我没有见到一个像我姐姐那样的女子?” 几人见苏夏然走过来询问了,朝四周看了看,才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个小兄弟啊,你还是让你的两个姐姐快些离开吧,这月牙镇不太平,现在我们镇中的女子是越来越少,现在的女子都不敢出门啊,估计是有鬼来我们月牙镇了。” 苏夏然思考了一下,又换上一副礼貌的样子,说道:“多谢兄台提醒,我会转达我姐姐,让她们小心的。”说罢,苏夏然便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对于苏夏然来说,她自然是不相信神秘鬼怪一说的,就算是有鬼怪也一定是人在作怪。只是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看来还要在观察一日才好做决定。 苏夏然开口提醒到说:“轻衣,孤,你们这几日行事也小心一点,一有情况就记得发信号烟”这信号烟是玄云宗特有的,每个外出出任务的弟子,都会得到这个。 方便一同而去的同伴找到自己的东西。夏轻衣和孤应下之后,便继续吃着面前的早餐。苏夏然却是不怎么吃得下饭。时刻注意这周围的情况。 此时外面突然出现了一群人,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说:“你们听说了吗,前两天失踪的那个李家的女儿尸体今早在河边发现了,我的天呐,果然失踪的女子就没有活着回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的苏夏然他们赶紧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走上前去,苏夏然问道那个传播消息的人说:“打扰一下,能不能问一下那个出事的李家怎么走?” 第68章 神秘家族 刚刚还在说着话的人,见苏夏然突然出现,狐疑的看着他,但还是用手指了一个方向。 苏夏然他们没再停留,就直接往李家赶去。现在那个在河边被发现的李家女儿的尸体应该已经被带回了李家。说不定苏夏然他们能在李家见到无名大师也不一定。 既然无名大师已经来到了月牙镇。李家出事的事情他也一定听说了,肯定会赶到李家查探李家小姐的尸体。就算遇不到无名大师。 以苏夏然的医术去看一看那具尸体说不定也能发现一点什么。此时有很多的人正在往李家走去。苏夏然他们顺着人流也往那边而去。 此时李家的门口已经围满了围观的群众。苏夏然他们也在这群人里面。没过多久,就听见有人说:“都让一让,无名大师来了,让无名大师进去。” 话音刚落,苏夏然就看到了师父捋着胡子,表情严肃的往李家而去。随着无名大师进去之后。李家的大门就被关上了,苏夏然他们也被关在了门外。 苏夏然他们刚刚并没有着急的上前去找无名大师。几人决定留在外面,等无名大师出来之后再去问问情况。毕竟他们现在在这月牙镇当中只是外来地人。 李家也不会随便就让他们进去。想到这些苏夏然他们也不再纠结这些。毕竟这件事情不能着急,要好好地调查才是。 等了一会儿之后,李家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无名大师从里面走了出来。苏夏然他们则也跟着无名大师离开了。 几人走在无名大师的身后,孤说道:“这无名大师又不认识咱们,我们怎么上前去同他说啊,若是他以为我们不是玄云宗的弟子怎么办。” 苏夏然强忍着笑意说:“孤,你放心,就算无名大师不认识咱俩,但是夏轻衣是药毒学院的,无名大师一定见过她。” 夏轻衣奇怪的看着苏夏然,想着上一次无名大师不是还单独将苏夏然叫走了吗,为何自家小姐会说无名大师并不认识她。 但是夏轻衣却并没有戳穿苏夏然。对于她来说,自家小姐这样说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在一旁走着的孤,见苏夏然都这样说了。 便又走到了夏轻衣的旁边说:“轻衣姐姐,你既然认识无名大师就上前打个招呼呗,顺便介绍一下我们。” 夏轻衣虽然认识无名大师但是跟无名大师却并不熟悉,此时有些为难的看着苏夏然,想看看她的意见。苏夏然见夏轻衣看着她,便开口说道:“去吧,轻衣,无名大师认识你的。” 苏夏然之前去到无名大师那里的时候,就经常会在他的面前提起夏轻衣和木尘。也想让无名大师多关注关注他们。所以她的师父,她自然是了解。 此时走在前面的无名大师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后有人尾随。但是并没有感觉到恶意,便也没有在意。而夏轻衣在苏夏然的鼓励下,也迟疑的走上前去。 苏夏然和孤在后面一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她。夏轻衣在苏夏然的眼里还是有些娇羞,像是小女子一般。所以苏夏然若是有这样的机会,便会推夏轻衣上去,让她锻炼锻炼自己的胆量。 夏轻衣迟疑的走上前去,说道:“无名大师请等一等。”听到声音的无名大师,回过头来,见是夏轻衣,欣喜的说:“是你啊,是玄云宗派你过来的吧?” 夏轻衣没有想到无名大师竟然认识自己,笑着说:“不只是我,还还有秋逸和弓箭学院的孤,玄云宗派我们三人前来协助您,将月牙镇的事情调查清楚。” 听说秋逸也来了,无名大师自然是高兴,四处看着。而此时苏夏然和孤也从远处走上了前来。而无名大师却是装作并不怎么认识的样子。 无名大师先将几人带到了自己暂时居住的地方。待众人坐下之后,便开口说道:“想必月牙镇的情况,长老们也已经跟你们说了,这件事情看起来有些棘手啊。” 苏夏然开口说道:“您刚刚去了李家,看到李家小姐的尸体了吗,她是怎样死的?”苏夏然直接上来便问道了这个问题,这个也是他们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无名大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是见到了李家女儿的尸体,可是奇怪的是,就像外界算传的那样,这李家女儿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却没有呼吸。” 夏轻衣紧接着说:“那看不出来死因?” 无名大师回答说:“我之前一直以为她们都是窒息而死的,但是我现在却并不这样认为,因为一般窒息的人,脸部都会有垂死之前挣扎过的痕迹,但是她们却都没有,真正的死因,我还得再观察观察。” 见无名大师都这样说,几人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简单。看来他们还要在这多待一段时间了。现在连死者的死因都还没有弄清楚,何谈找到凶手。 不过现在的凶手肯定隐藏在这月牙镇当中,还不知道他下一次什么时候作案。到时候又死的是哪家的女儿。搞得现在整个月牙镇都人心惶惶的。 就在众人都没有说话的时候,苏夏然突然开口说道:“无名大师,你明日能否带我去看看李家小姐的尸体?”孤很诧异为何苏夏然一个剑术学院的人提要求去看尸体。 夏轻衣都还没有说什么,苏夏然便开口了。无名大师看着苏夏然说;”既然你想去,明日我便带你们一起去吧,说不定你们还能发现一些什么,我也是要进一步去观察的。” 得到无名大师的承诺之后,几人便相约明日一早到李家的门前去等无名大师。便一起回到了之前居住的客栈当中。 就在回去的路上,苏夏然将夏轻衣拉到了一边,说道:“轻衣,我看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到时说不定还要你出马,将凶手,和幕后的人引出来。” 夏轻衣有些不解的说:“小姐的意思是让我变成他们的猎物,引蛇出洞吗?” 苏夏然点了点头说:“没错,不过这件事情先不用着急,到时我会帮你准备好一切,我一定会确保你的安全。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会用我这条命赔给你。” 苏夏然赶紧伸手捂住了苏夏然的嘴巴,说:“小姐,不要这样说,能帮到小姐,轻衣已经很开心了。您就像我的家人一般,到时若真的需要我,我一定在所不辞。尽快找出幕后的人也能尽快的还月牙镇一个清净。” 苏夏然欣慰的看着夏轻衣说:“你真好,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这一招的。”两个人又说了一些什么,便一同往客栈而去。 晚上躺在床上的苏夏然,想着自己心里所生成的计谋,有些辗转反侧。若真的用这一招的话,就会将夏轻衣置于危险的境地。 本来苏夏然是想要自己去的,但是想着自己现在在众人的面前是男子的模样。这幕后之人自然是不会将目标盯上自己。 而苏夏然观察了所有失踪女子的特点,都是像夏轻衣这样看似较弱的女子。所以只有夏轻衣去了才能放松对方的警惕。 但是苏夏然又实在是不忍心。暂时将这件事放下之后。苏夏然也没再提起,想着还是明天去看了李家小姐的尸体之后再说。 第二天苏夏然她们早早的就等在了李家的门前。没过多久无名大师便也走来了。打过招呼之后,跟李家的侍卫说明情况之后,便带着他们几人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苏夏然便观察着这李家周围的一切,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但是看样子,跟一般的院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见无名大师今日又前来查探尸体。李家的老爷忍着悲痛带着几人往里面走去。此时李家小姐的尸体依然是保存的完好无损的。 一点都没有尸体的腐烂,就像是李家小姐已经睡着了一般。苏夏然他们在无名大师的带领之下也见到了这个李家小姐的。 李老爷见无名大师带了苏夏然他们几个,便问道:“无名大师,不知这几位是?” 无名大师开口解释道说:“这是我的几个弟子,他们也帮忙前来查探一下。”得到了无名大师的回答,李家老爷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苏夏然想着要坐下检查李家小姐的尸体的时候。听到了李家下人的通报:“老爷,镇长来了。”得知镇长来了的李家老爷,让无名大师和苏夏然他们先移步到偏厅之中。 苏夏然他们也没再说什么,便跟着无名大师一起往偏厅走去。几人在偏厅之中也可以透过帘子看到外面的情况。 过了片刻,苏夏然他们便看到李家老爷带镇长走了进来。夏轻衣和孤他们觉得这没什么奇怪的。李家死了人。作为月牙镇的镇长是应该来慰问一下。 但是苏夏然却并没有这样想,她走到了帘子前,观察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镇长。心里则是想着,既然是月牙镇的镇长,李家死了女儿为何第一日没有过来慰问,而是等到了第二日。 这让苏夏然觉得甚是奇怪。她不相信这个镇长是才得到李家女儿死了的消息的。昨日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他却并没有过来。 她更不会相信是因为镇长太忙了,昨日没有时间过来。这月牙镇,从苏夏然进来的时候,就觉得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处理的事情。 城中的百姓也是各司其职,他这镇长也应该当的很轻松才对。最让苏夏然感到怀疑的则是镇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个镇长居然并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而是任由事态这样的发展下去。苏夏然在帘子后面,看着这个长相平平的镇长,就像一般的当官的一样,照例的慰问了一下,也没有多做停留,没过多久便离开了。 等这个镇长离开之后,李老爷才将无名大师他们请了出来。苏夏然却在此时开口说道:“李老爷不知道对你们这个镇长了解多少?” 李老爷没想到苏夏然会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回答到:“我这个镇长姓郝,平时对我们月牙镇的百姓啊都很好,也很亲民,我们都很爱戴他只可惜 第69章入口 郝镇长的命不好,膝下无子女唯一的一个女儿也在三年前去世了。” 苏夏然听到这里,总算是听出了问题的关键,继续问道:“你说这个郝镇长原来有一个女儿在三年前去世了?” 李老爷看苏夏然的反应这么大,说道:“没错,他女儿去世的时候,才只有十七八岁,真是可惜了。”苏夏然听李老爷这样说,心中虽然还是有很多的疑问,但是并没有再开口。 众人见苏夏然也没有再问什么,便没有在纠结郝镇长的事情了。但是苏夏然的心里却是久久没有平静下来。为什么会这么巧。 这些死去的妙龄女子也都是十七八的年纪,而郝镇长的女儿死的时候也是十七八。苏夏然不得不将这两者联系到一起去。 但是她在此时却压下了心中的疑问。走到了死去的李小姐的身边,苏夏然蹲了下来。确实像是外界所说,尸体没有任何的伤痕。 就算是窒息而死也应该会有挣扎过的痕迹。可是什么都没有,就是像睡着了一般。此时必有蹊跷。苏夏然仔细的观察着这个李家小姐的尸体,不放过任何的一个地方。 她不相信这个世间会有什么鬼怪之说,也不相信城中百姓说的,是鬼来月牙镇了。以他们医者的眼光,一定是李小姐的身体当中有什么东西保持住了她的身体不腐烂。 将李小姐的身体都翻找过一遍之后,苏夏然并没有发现什么。无名大师在一旁说道:“既然没有发现什么,便不要再看了,我们还会有其他办法的,让李家小姐早日入土为安吧。” 苏夏然却并没有停下了,说道:“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能发现什么的。”苏夏然作为无名大师的弟子,无名大师自然是知道她的性格。 不轻易认输,便也没再劝解,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苏夏然冷静下来之后,终于在李小姐尸体的后脑勺被头发盖住的地方,发现了不一样的触感。 将李小姐的尸体翻过去之后,苏夏然扒开了头发,赫然看见了李小姐后脑勺的位置插入了一根同苏夏然梅花针一般大小的针。 苏夏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了,就是这个东西。”苏夏然将李小姐后脑勺中的针拔出之后。李小姐的尸体以很快的速度便风干了。 变成了一具腐烂的尸体。看到这一幕的无名大师,和李老爷,以及其他的众人都震惊了。都围向了苏夏然。苏夏然将拔出的针装好之后递给了无名大师。 开口说道:“无名大师这个应该就是导致她尸体不腐烂的原因,里面应该还有一些残留的东西,你带回去查看查看。” 无名大师接过了苏夏然手中的小针之后,说道:“你放心,我会尽快研究出来这根针上面的成分。” 李老爷见自家的女儿变成了一具干尸,赶紧命人将其用白布盖住,抬了出去。然后又对苏夏然说道:“小兄弟真是明察秋毫,这么小的针都能看见,老夫佩服佩服。” 孤此时也是对苏夏然更加的刮目相看。当时在剑术大比上孤就觉得苏夏然一定不简单,没想到他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带给周围的人惊喜。 从李家出来之后,苏夏然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夏轻衣看她的神色,开口问道:“秋逸,你是觉得这个月牙镇的镇长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夏轻衣这样说,孤也跟着说道:“看那个镇长很是普通啊,难不成他跟这个事情有什么关联不成,秋逸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到时跟我说啊,我们也可以早作准备。” 苏夏然看着他俩说:“我确实觉得这个镇长有问题,孤,你晚上跟我去一趟镇长的府中,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孤迟疑了一下,看着夏轻衣说:“可是轻衣姐姐不会武功,我晚上不在,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苏夏然开口说道:“轻衣,现在整个月牙镇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无名大师所在的地方了,你今晚不要回客栈,去到无名大师那里,他会保证你的安全,你们也可以一起尽快的将针上面的东西研究出来。” 苏夏然这样安排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在外人的面前无名大师只是在药毒上面有很高的造诣。但是他作为苏夏然的师父,苏夏然自然知道无名大师不是一般的人。 将夏轻衣安排到无名大师那里,她也可以放心。这几天夏轻衣已经在市集中露过这么多次面了,说不定已经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至于要不要夏轻衣引蛇出洞,苏夏然还要看今晚在镇长的府中能不能发现什么,再做决定。所以现在夏轻衣一定不能出事。 见苏夏然这样说,夏轻衣开口说道:“我明白,你们晚上自己小心,我现在就去无名大师那里,不用担心我。” 见夏轻衣有了安排,孤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苏夏然之所以不担心孤出事,是因为,孤并不符合这些死去女子的特点。 苏夏然想着幕后之后盯住的一定都是跟自己的目标相近的女子。比如这些人都很像这个镇长死去的女儿。所以孤并不在目标范围之内。 看到夏轻衣离开之后,苏夏然他们也很快的回到了客栈,做一下准备,就准备晚上的时候夜探镇长的府邸,看看是不是如苏夏然所想的那样,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夏然和孤一起回到了原先他们入住的客栈里面。走到楼梯上的时候,苏夏然说道:“孤,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晚上去完郝府之后就换一家客栈,还有要带的东西,现在都收拾出来。” 孤回答道说:“放心吧秋逸,我都知道的,但愿我们这一次直觉是准确的,不然又要重头开始了,还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苏夏然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两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于苏夏然来说,这一次决定夜探郝府绝对不是心血来潮。这个郝镇长一定有问题。 只是苏夏然并不知道他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表面上看似很是亲民,实质上却在残害自己镇中的百姓们。苏夏然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还是不愿意看到百姓遭受到什么灾难。 “难道是跟郝镇长三年之前死去的女儿有关吗?”苏夏然不仅这样想到。在客栈中直到待到了夜幕降落的时候。苏夏然才跟孤相约走了出来。 此时的月牙镇跟苏夏然他们第一天到来之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原本白天还热闹非凡的市集,一到夜幕降落之后便是一片萧条的景象,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子。 苏夏然看孤的肩膀上背着弓箭,开口说道:“第一次见你把弓箭拿出来,还没有见过你射箭,听说你是弓箭学院外门弟子当中的第一名,真想见识一下你的到底能射多准。” 孤见苏夏然在夸自己,爽朗的笑道说:“哈哈,这个不用着急,总能见到的,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早点过去吧,说不定现在郝镇长正有什么作为呢。” 苏夏然点了点头,便跟孤一同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早在今天白天的时候,苏夏然就已经将郝镇长的府邸打探清楚了。如今也不用再摸索,直接就走到了郝镇长的门前。 孤看着这紧闭的大门,开口跟苏夏然说:“秋逸,你说这高墙环面,我们又不能直接进去,要怎样才能不被发现进去呢?” 此时的苏夏然在想着跟孤同样的问题。高墙环绕,唯一的一个入口就是他们面前的这个铁门。若是直接敲门的话,必会惊动里面的人。 不过这也让苏夏然更加确定了这个郝府一定有问题。一路走来没看到有哪些家的人是这样设计自己的府邸。如此密不透风。 苏夏然想了一想说:“我看这个高墙顶多也就两米左右的高度,我们找一个偏僻的地方,你先踩着我翻过去,等你过去之后我自然会过去的。” 孤担忧的说:“若是你过不来可如何是好,我觉得这个郝府一定还有后门的,若是他真的跟失踪的女子有关,就一定有一个秘密的通道直接将人运送进去,再运送出来。” 听孤这样说,苏夏然焕然大悟到:“没错,谢谢你孤,是我想的太狭隘了白天匆匆过来了一次没有见到有其它的路,便否定了你说的话,既然如此,我们现在便分头找找吧。” 孤答应了下来,两个人便从不同的方向找了起来。这个府邸看似是四面都围着高墙,只有正面的一个大门一般。但是正如刚刚孤所说的。 整个月牙镇人多眼杂的。若是他们真的有问题也不可能从自己的正门来运送这些尸体。苏夏然走到了一个杂草丛边,狐疑的看着这个在光滑的墙外很是突出的一块杂草。 试探性的将自己的剑往里面戳了戳。果然一个东西被捅破的声音传到了苏夏然的耳朵里。苏夏然心想到:“果然有问题。” 便跟另一旁的孤说:“孤,别找了,我找到入口了,跟着我走。”说罢,便带着孤一起,爬进了那一堆杂草中。进去之后两人才知道原来这里面别有洞天。 走了一会儿之后,苏夏然和孤便类似走到了一个地下通道里面。苏夏然说道:“看来这个郝府确实不简单呐,竟然在地底下挖出来了这样的一个通道来。” 孤也是感叹的说道:“确实是没有想到,不知道这里的尽头是通向哪里。” 说了几句的两人便没有再说什么。小心翼翼的往前面走去。即便现在已经进来了,但是两人还是不能放心警惕。说不定这里面就会有什么机关什么的。 孤有些担心的说道:“秋逸,你说这里面会不会设有陷阱啊?” 苏夏然看着前面的路回答说:“不会的,至少在这个地下通道里面,他们是不会设有陷阱的。”两个人大概走了两炷香的时间,便看到了这个地下通道的出口。 两人站在里面往外看去,苏夏然说道:“看来确实是通向郝府的庭院,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人,我们换上夜行衣,便准备出去吧。” 第70章 夜探郝府 平时话还比较多的孤,此时也没有再跟苏夏然说什么。准备好了一切之后,便随着苏夏然走了出去。出来后的两个人并没有在这个郝府的庭院之中看到任何的侍卫。 这让苏夏然觉得异常的诡异。为何偌大的庭院确一个侍卫都没有。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苏夏然确实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孤在此时突然说道:“秋逸,你看,这郝府的几栋房子都是暗着灯的,只有前面那一处里面的屋子是忽闪忽闪亮着灯的。” 苏夏然顺着孤所说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她所说的那个奇怪的房屋。 两个人将黑色的面纱蒙之后,便往那个不同寻常的地方走去。如果苏夏然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庭院应该就是郝镇长三年前死去女儿的房屋。 但是让苏夏然他们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么晚了这个房屋还亮着灯。当他们两个人走到了那个屋外之后,却并没有着急的推门而入。 苏夏然听见了里面有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好像是白天的郝镇长的声音。他说:“看样子我们月牙镇是来了一些不得了的人。” 另外还有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说:“老爷,我们已经造了这么多的孽了,就收手吧。” 郝镇长沉默了一会儿说:“夫人呐,我们如今已经回不了头了,还差最后一人我们便凑齐了这十四个人,咱们的女儿就能复活了,所以我们一定不能收手。” 老妇人又说道:如今连无名大师都已经来到了我们月牙镇,这件事情是瞒不住了的啊。而且现在整个月牙镇都找不出了跟我们女儿年纪相近的女子了,很多家里有女子的人都已经搬离咱们月牙镇了啊,还是算了吧。” 但是郝镇长却像是固执一般的说道:”巫师说了,只要凑齐十四个女子,我们的女儿就能醒过来,你现在说这些话做什么,若不是一年前巫师来到我们月牙镇,你觉得你现在还能见到咱们女儿不变的容貌吗?“ 苏夏然他们在外面听的是胆战心惊。这郝镇长到底是被巫师迷了心智。竟然认为这个世间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定是被巫师蛊惑了心智。 想起当时他们在李家小姐后脑勺的地方,取下的那一根银针。想必那根银针就是那个巫师用在郝镇长女儿身上的吧。保她肉身不腐,才让她能一直存在着。 也真是因为这个,才让这个原本亲民的郝镇长,不惜相信来历不明的巫师的话,残害自己的百姓。但是听郝镇长的语气。到现在为止他竟然还在坚持。 想到他们刚刚说的话,如今这月牙镇已经没有合适的女子的肉身了,那么唯一的一个选择,不就是夏轻衣吗。想到这里的苏夏然心不禁咯噔了一下。 但是又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夏轻衣如今在无名大师那里,是不会出事的。但是苏夏然的心却还是被不安围绕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一般。感觉到郝镇长和他夫人准备出来的动静。苏夏然拉着孤躲在了房屋的门后。 等郝镇长带着孤离开之后。两人才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刚走进这间屋子。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苏夏然赫然就看见了摆在房屋正中间的那个水晶棺。 水晶棺的里面躺着的正是一个妙龄女子。如果苏夏然他们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像是睡着了的女子就是郝镇长三年前死去的那个女儿。 苏夏然看她面色红润,根本就不像是已经死了三年的人。孤正准备将这具尸体反过来,查探她后脑勺是否有相同的针的时候,却被苏夏然制止住了。 苏夏然拉住了孤伸出来的手腕,说:“你这是做什么?” 孤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苏夏然说:“看她有没有那根针啊。” 苏夏然呵斥的说:“这个不能随便乱动,她跟其他的女尸不一样,这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母尸,动了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些苏夏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知道。只不过在她的印象中,确实记得这种现象像极了西域的一种尸毒。想必郝镇长口中所说的那个巫师就是来自西域吧。 西域的尸毒确实可以保证死者的肉身不腐。但是使用的人到达一定的数量之后,便可以从中提取出更厉害的尸毒。想必这就是那个巫师的目的吧。 若是郝镇长真的残害了最后的一个人。那么她女儿也会因为这个巫师而不复存在。因为他要从她的身上提取出经过十四个女孩不同的尸毒组合在一起的一种最厉害的尸毒。 当然这还只是苏夏然的猜测。想到这儿苏夏然突然带着孤离开了郝府,往无名大师那里去。想明白了这些,那么夏轻衣此时就是最危险的了。 孤虽然不明白为何苏夏然会突然从郝府出来,但还是选择跟着苏夏然一同。两人从郝府出来之后。孤才开口问道苏夏然说:“秋逸,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为何我们要匆忙离开?” 苏夏然带着孤只往无名大师所在的地方而去,边走边说:“我们可能是把重点放错位置了,我怀疑轻衣已经出事了,我现在要去确保她是否在无名大师那里。” 听苏夏然这样说,孤也有些着急了,说:“什么,轻衣姐姐不是去无名大师的地方了吗,怎么还会出事。刚刚我们也去了郝府,并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啊,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苏夏然斩钉截铁的说:“不会的,刚刚郝镇长已经说了,如今这月牙镇当中已经没有合适的女子了,出来轻衣这个突然出现的,他一定已经盯上她了,我倒希望是我们想多了。” 按照刚刚郝镇长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一定是已经物色到了这最后的一个目标。不管郝夫人再怎么去劝解。他仍然是要一意孤行。 此时苏夏然只想确保了夏轻衣的安全之后,再去找到那个搬弄是非,害人匪浅的巫师。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自称自己可以起死回生。 苏夏然她们此刻不敢多耽误。从郝府出来之后,便一路往无名大师那里而去。很快两人便已经走到了无名大师那里。此时是夜晚,但是无名大师的房屋却仍然亮着灯。 苏夏然也顾不得礼节什么的了,直接推门而入。刚进来便看见无名大师正在看着手中的那根针。见到苏夏然他们过来。 还没等苏夏然他们开口询问夏轻衣的情况,无名大师便开口说:“秋逸,孤,我已经研制出来了这个针上面所含的毒,这种毒叫做尸毒,是产自西域的,我活了这么多年,从来只听说过这种毒,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说罢之后,无名大师像是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便奇怪的补充道:“诶,为何只有你两人,轻衣没有跟着你们一起来吗?” 此话一出,在苏夏然和孤的心里引起千层浪。孤焦急地问道;”无名大师,轻衣姐姐没有来你这里吗?” 苏夏然也说到:“果然不出所料,轻衣确实出事了,都怪我,没有早想到这一点。” 站在一旁的无名大师却是并不明白苏夏然他们在说什么。怎么都说这轻衣出事了。今天白天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无名大师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孤急着说:“今日我们从李家出来之后,准备一起回客栈的,但是秋逸觉得郝镇长可能有问题,便想晚上同我一起夜探郝府,便让轻衣过来找你,想到你这里会安全一些,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来。” 苏夏然补充道说:“孤,她不是没有来,而是她来不了,一定是过来的路途中就已经让别人捷足先登了,轻衣不会武功,这若是被抓了去,同那些女子一样,丢了性命可怎么办。” 说着说着苏夏然便在房中来回踱步,想着夏轻衣最有可能被抓到什么地方去。 无名大师听他们这样一说之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想了一想问道:“你们今晚去了郝府,发现什么了没有?” 孤抢着说到:“秋逸想的没错,郝府的确有问题,我们去了之后,便听到了郝镇长和他夫人之间的谈话,这十三个死去的女子都跟他们有关,他们是想用这是十三个女子的性命救活自己的女儿,而夏轻衣应该就是最后的这个女子,巫师说只要凑齐十四个女子,便可以复活郝镇长的女儿。” 听到这里,无名大师像是有些气愤的说:“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研究药毒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世间有什么药或者方法是可以让死人复活的,就算是他们西域的这种尸毒也只能保证人的肉身不腐。” 听着他们两人的说话。苏夏然并没有插嘴。此刻她就是在想着夏轻衣可能所在的地方。目前不管是郝镇长还是那个没有露面的巫师都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将夏轻衣救出来才是当务之急。突然像是想到了一般,苏夏然突然开口说道:“孤,你还记得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听说的这些女子的尸体都是在河边发现的吗。” 孤点头迎合着:“没错,当时在客栈听城中的百姓说,确实都是在河边发现的,可是这个跟轻衣姐姐现在在哪里有什么关系呢?” 苏夏然直接夺门而去,孤则是跟在他的后面出去了。出来之后苏夏然才开口说:“这个河边一定有问题,我现在过去开口,说不定夏轻衣此时就在那里,你就不要跟着我一起了,到无名大师那里等着我。” 孤却是拒绝的说道:“你一个人去怎么可以,有我在就算是遇到危险了,两个人也可以互相帮衬着一些。” 苏夏然目光复杂的看着孤,她完全没有必要跟着自己去冒险的。夏轻衣对于苏夏然来说至关重要。可是对于孤来说只不过是一同出任务的同门弟子而已。 但是她却还是选择和苏夏然一同去营救夏轻衣。这让苏夏然对这个聒噪的跟自己年纪相近的小姑娘刮目相看。苏夏然也不再矫情,说道:“好,你同为一道去,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一定会让你安全的回来。” 第71章轻衣出事 孤笑着说:“干嘛呀,说得好像要去赴汤蹈火一般,可别小瞧我了。”说着两人便一同往河边而去。对于苏夏然来说她担心的并不是郝镇长,而是那个到现在为止都还很神秘的巫师。 那个郝镇长口中的巫师。如果苏夏然没有猜错的话,此时夏轻衣一定是跟那个巫师在一起。巫师就是利用了郝镇长的丧女之痛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苏夏然现在并不确定这个巫师是否知道他们的存在。为何无名大师到达月牙镇之后,这个巫师并没有做出什么太大的动作,以至于让苏夏然完全对他不了解。 越是不了解的人也就越危险。此时苏夏然和孤已经很快就要到达那个出事的河边了。却在此时看到了一群人正抬着一口搭着黑布的棺材也往河边的方向而去。 黑夜很好的将苏夏然和孤掩盖住了,并没有发现她们两个人。孤看着那群人说道:“秋逸,你们他们好像是郝府的人,抬得是什么?” 苏夏然悄声跟孤说道:“抬得是郝镇长死去的那个女儿,看来今晚他们就要进行最后的动作了,我们跟上他们一定可以找到夏轻衣所在的位置。” 说罢,两个人便跟了上去。悄无声息的跟在了那一群人的身后。很快便来到了河边。并没有在河边久留。他们便抬着那个棺材往河道里面走去。 直到走了有一会儿的时间之后,才停下脚步。此时苏夏然和孤才看见在河道的最里面。被树荫层层遮挡的一个小木屋。 里面已经亮起了昏暗的的灯,苏夏然他们并没有轻举妄动。在外面十米的距离。苏夏然可以隐约看见木屋里面一个带着斗篷的黑影。 那个人想必就是郝镇长口中所说的巫师了吧。 此时的夏轻衣却是是在这个河道深处的木屋当中。不过现在的她是完全没有意识的,如同一具木偶一般躺在巫师这个木屋洁白的床上面。 今日白天夏轻衣跟苏夏然他们一别之后,确实是遵循着苏夏然的意思想着去找无名大师。却没有想到在路上的时候,就被别人从背后偷袭打晕。 醒来之后便出现在了这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木屋之中。入眼的第一个人便是苏夏然口中所说的带着斗篷的巫师。 他并没有同夏轻衣说什么,将她抓来之后,就直接喂给她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丸。之后夏轻衣就一直在这个床上沉睡着。 一直等到此时,郝府的人将郝府小姐的棺材抬了过来。 苏夏然和孤两个人就躲在离木屋不远处的草丛之中。孤有些不确定的说道:“秋逸,你确定现在轻衣姐姐没有性命之忧吗?” 苏夏然小声的回答说:“应该是没有,这个老巫婆还没有想着取她的性命,但是如今,这个郝家小姐被带了过来,就不好说了,一会儿见机行事,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只能硬上了,无论如何就要将轻衣救出来。” 孤点了点头之后,便跟苏夏然一起蹲在了这草种中,观察着里面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轻衣有性命之忧,他们便及时的冲进去,将她救下。 此时屋中的巫师看到郝家小姐的尸体被抬过来了之后,难掩心中的情绪,说道:“好好好,天助我也,如今最后一具祭祀的尸体也已经有了,等我提炼出郝家小姐体内最浓厚的尸毒,我就成这个世间最毒的人了哈哈哈。” 郝镇长此时和他的夫人也在一旁,见巫师根本就没有提帮自家女儿复活的事情,开口问道:“不知巫师是否可以救活我的女儿?” 这时的巫师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说道:“呵呵,这种事情你们都相信,真是傻,如今你们的女儿已经是我的了,知趣的话就赶紧离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知道了一切的郝镇长怒不可使,无论如何都不让巫师动自己的女儿,两伙人便争了起来。而那些抬尸体的黑衣人竟然全部倒戈到了巫师的一边。 郝镇长却是孤立无援。 两伙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让谁。苏夏然和孤自然是看到了里面的局面。但他们仍然没有轻举妄动。看来这个巫师是欺骗了郝镇长,并且一直将他蒙在了鼓里。 如今郝镇长已经知道了一切自然是接受不了自己之前做的一切的事实。怒骂到说:“这一切都是照着你说的做的,你竟然从来没有打算救我的女儿。” 巫师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说:“是你自己蠢,相信这世间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药,我怎么不能顺水推舟的帮你一把,现在你们也没有什么用处了,要是不自己走出去,就别怪我让你们跟你们女儿陪葬。” 郝镇长见这个巫师真的如此的翻脸不认账。但还是没有照着他说的就这样灰溜溜的出去。而是之后抬手攻向了带着斗篷的巫师。 站着不动的巫师一个手势就让黑衣人将郝镇长和他的夫人团团围住了,巫师开口道:“我给过你们机会,既然你们这么想去陪你的女儿,那我便做一次好人,帮帮你们。” 说罢,便示意着黑衣人去结果了郝镇长和他夫人的性命。本来已经做好了赴死准备的郝镇长却没有想到接下来出现的这一个变故。 虽然苏夏然并不能确保自己是否真的能抵过巫师和他的这些手下。但是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再等了。只要等到巫师杀了郝镇长时候,下一个死的人就会是夏轻衣。 所以苏夏然不得不出现。但是她并没有让孤跟着自己。孤擅长的是远程攻射。所以苏夏然就让她自己找一个舒适的地方。 只要得到苏夏然的指示,开始举弓箭,进行射击。所以如今出现在这个小木屋了,救下郝镇长的只是苏夏然一个人。 看见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巫师明显有些始料未及。问道:“你是何人,劝你少管闲事,识趣的话赶紧离开。”由于巫师并不知道苏夏然是什么人,也不敢轻易得罪。 苏夏然并没有被他的声音吓到,淡定的说:“看着我们亲民的郝镇长命悬一线,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我倒是想问你是何人,大老远过来月牙镇,破坏镇中的平静。” 苏夏然并没有提早的暴露自己是为了夏轻衣而来。只是说是为了郝镇长。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这个巫师将注意力放在夏轻衣的身上。 这也是苏夏然想出来的一个办法。巫师见苏夏然不识好歹,说:“年轻人,我劝你还是离开吧,免得白白浪费一条性命不是,若是破坏我的好事,我让你死无全尸。” 若是一般的人恐怕已经被这个诡异阴森的巫师吓到了。但是苏夏然并不同于常人。反而笑着书:“我还就是不信邪,不如我们比一比看,到底谁让谁死无全尸。” 苏夏然对这个巫师甚是反感。只要想到她害了那么多跟夏轻衣一样无辜的年轻女子的性命,苏夏然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苏夏然虽然不是好人,但是也是有良知的。看着李家老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苏夏然就很难想象到其他十三个女子的亲人将是什么样的状态。 所以苏夏然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个巫师的性命留下,也算是祭奠月牙镇的这些无辜的亡魂。苏夏然之所以救下郝镇长也是觉得他的良心并没有被彻底的泯灭。 很大一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受到了巫师的蛊惑。苏夏然从救他开始,就不打算将他的恶行昭告出去。因为她相信通过这一次。 这个郝镇长自己也会悔过,月牙镇还可以回到从前的样子。至少苏夏然愿意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用他后半生的一切,来弥补对月牙镇百姓所犯下的过错。 巫师见苏夏然的口气不小,笑着说:“看来你还是选择留下了,那边先将你的性命留下吧。”说罢之后。围在郝镇长周围的黑衣人,便转向攻向了苏夏然。 苏夏然如今已经是筑基期四层的武者了,招架这些黑衣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现在最让她担心的反而是这个一直没有出手的巫师。 想要趁机救走夏轻衣的苏夏然显然是有些难以下手。因为这个巫师一直呆在夏轻衣和棺材的旁边。让苏夏然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 在巫师眼里,不管是郝镇长还是苏夏然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则是这最后的药引子。只是苏夏然他们在这打闹,打扰到了他,让他觉得很烦而已。 苏夏然一个动作之下。站在树上的孤,也拿出了自己弓箭,对准黑衣人的要害部位便射了出去。看到弓箭。巫师狐疑的看着苏夏然说道:“竟然还有同伴,看来不简单啊。” 如今孤也已经暴露了,偷袭肯定实行不了的了。只能跟巫师硬碰硬,苏夏然就不相信自己不能近他的身。只要近他的身,梅花针上面所含的剧毒就能将巫师置于死地。 现在从远处使用梅花针显然是行不通的了。这个巫师的敏锐力了得。孤在树上怎样偷袭,都被他轻易的躲过。所以苏夏然现在只能走险招。 让孤拖住这些难缠的黑衣人之后。苏夏然不带犹豫的直接攻向了那个站在夏轻衣一旁的巫师。巫师显然是没有料到苏夏然胆敢直接和他正面对抗。 便也出手打向了苏夏然。跟巫师交手的苏夏然,明显可以感觉的到这个巫师并没有拼尽全力,而是畏手畏脚的。 苏夏然知道他是害怕伤害到了夏轻衣,还有棺材里面的郝镇长女儿。她的计策就要靠这两个人实现,自然是不能有差错。 但是苏夏然就不一样了,巫师并不知道她跟夏轻衣的关系。所以苏夏然只用放开了打,反正夏轻衣如今有这巫师保护着。 虽然两人胶着着并没有分出胜负,但是苏夏然却仍然没有机会接近巫师,将梅花针射入他的体内。此时站在一旁的郝镇长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打斗着。 自己则是像失去了灵魂一般,跟他的夫人靠着门框站着,不做任何的反应。得知他的女儿再也活不过来了的郝镇长,被伤痛和内疚覆盖着。 第72章 浮出水面 一方面因为自己的女儿不能复活而觉得希望破灭的伤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巫师欺骗,伤害了那么多相信自己的百姓,让郝镇长自责,内疚非常。 不过这些也理应是他所要承受的,也算是对于他的报复。此时的苏夏然一直在找机会突破巫师的防御。虽然这个巫师为了保护夏轻衣并没有对苏夏然做出直接的攻击。 但苏夏然也还是不能找到他的弱点。将所有的黑衣人都解决了的孤,也从树上跃了下来。跟苏夏然一起对付起这个巫师。 两个人都采用的是近身作战的方式。被两个人一前一后逼着的巫师实在是忍不了的。直接跃到了木屋外面,怒斥着苏夏然他们说:“你们两人这次是真的将我逼急了,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真当我让着你们。” 而苏夏然此时见巫师已经远离了夏轻衣。赶紧给郝镇长和他的夫人使眼色,让他们现在赶紧趁着他们拖住巫师的这个机会,将夏轻衣带走。 郝镇长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便跟自己的夫人一起,带着夏轻衣从另一边逃跑了。看到夏轻衣离开之后,苏夏然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巫师见自己的人被带走了非常的生气,好不容易就快到最后一步了,却没有想到出现了苏夏然他们这样的变数。 愤怒中的巫师也不再有所顾忌,说道:“既然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我便也让你们这两个人跟着我陪葬。”说完之后,这个巫师浑身的气质一变。 苏夏然说道:“不好”便拉着孤躲到了一遍。摘下了斗篷的巫师,奇丑无比。看不出来是男是女,只是那双阴森的眼睛一直盯着苏夏然他们。 苏夏然和孤也明白,这一次除非将这个巫师解决了,要不然他们也走不了。两人相视一眼之后。苏夏然拔出了一直背在自己肩膀上面的那把剑。 一般在玄云宗见过苏夏然的人都知道,苏夏然若是背剑,必定背着两把剑。有时也是一把,但是那个一直背在苏夏然身上的见却是从来没有见她用过。 就算有需要用到剑的地方,苏夏然也是用的玄云宗标配的普通的剑,从来没有使用过自己身上的那一把。这让很多人都好奇那到底是一把怎样的剑。 如今孤看见她居然拿出了那一把神秘的剑,也很好奇,到底是上面让苏夏然如此宝贝。毋庸置疑。这把被苏夏然一直背在身上的剑就是当日从二公主那里偷来的踏雪剑。 自从到了玄云宗,苏夏然已经很久没有拿出过踏雪剑了,将踏雪剑拿出之后。孤和巫师都被踏雪剑的光芒刺到了眼睛。 苏夏然看着自己的这把剑说道:“宝贝儿,可把你放出来了,这次就要靠你了。”说罢便将剑直指向褪下斗篷的巫师。 看见了苏夏然手里的那把剑,巫师明显有些震惊,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这不是我们的踏雪剑吗,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说完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苏夏然。 在苏夏然的眼里,这个巫师认识踏雪剑很正常。毕竟踏雪剑就是出自他们的西域,而这个巫师也是来自西域。只是让苏夏然不理解的是巫师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种眼神就像是看见圣主之后的一种膜拜。本来以为这一次要大战一场的苏夏然没有想到踏雪剑一出,让这个巫师浑身的戾气都消失不见了。 苏夏然疑惑的问道:“你认识它?” 已经呆愣住的巫师,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道:“说!你是怎么得到这把剑的,这可是我们西域的圣剑,为何会在你这个毛头小子的手中!” 这一下可是换苏夏然震惊了,踏雪剑竟然是西域的圣剑。之前偷剑时候的苏夏然顶多觉得踏雪剑也就是一把比普通的剑要好一些的东西。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踏雪剑还有这样的一层来历。但是既然是西域圣剑又怎么会在凤临国的皇室里面呢。为何西域的人会主动将踏雪剑进贡到凤临国来。 这让苏夏然百思不得其解。 说到这个就还要从很多年之前说起。当时的凤临国并不是这个皇上当政,而是五皇子他们的爷爷当朝。那时的凤临国虽然算不上五洲上面的四大超级大国,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大国。 那时的凤临国也算是被治理的国泰民安,人民安居乐业。唯一的一场战争就是同远在西域的一场因为资源而引发的战争。 后来西域的人没有打过凤临国的铁骑,便只好向他们进奉,好换取和平。那时西域的教主正掌握着这把西域的圣剑。 西域那里并没有类似中原一样的皇亲国戚。多的则是许多的宗教。而最大的和信奉最多的宗教便是天主神尊。而踏雪剑就是天主神尊的圣剑。 因为战争的原因,天主神尊刚刚出生的圣女丢失。天主神尊的教主悲痛之下,便将这把圣剑进贡给了凤临国的皇室,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凤临国每过三年便推选出一位圣女来告慰他们丢失的圣女。 天主神尊的教主相信,自己的女儿并没有死,而是很有可能遗失在了凤临国,便让这个圣剑一直陪在圣女所在的地方,保佑她健康的成长。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现在凤临国的皇上竟然想着将这把踏雪剑赐给新选出的圣女。却好巧不巧被苏夏然得到了。 不过这些苏夏然却是并不知道的。还有一个传说就是天主神尊的圣女长到十八岁之后后颈便会出现一朵独属于他们西域的雪域神花的印记,当然这个圣女有没有死世人也并不知晓。 而这个巫师显然就是西域天主神尊的教徒,所以此时见到了他们一直崇拜而尊敬的圣剑,自然是油然而生的升起了一种膜拜之意,哪还有一点战斗的念头。 巫师见到了这把剑之后,显然没有了再对抗的念头,跟圣剑对砍可谓是大不敬,便说道:“你们走吧,好好对待踏雪剑。” 说罢便准备自己离去。但是苏夏然又岂会放他离开。拦住了他之后,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突然间改变态度,但是你犯下了如此罪过,今天我必须要拿下你的性命。” 巫师惨淡的笑了一下说道:“呵呵,能死在踏雪剑之下,我此生无憾了,只要能保佑我们的圣女有朝一日能重回西域,振兴我天主神尊!”说罢这个巫师便看着苏夏然,直接夺过了苏夏然手中的踏雪剑往自己脖子抹去。 依苏夏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这是苏夏然第一次见到西域的人。曾经也只是听说西域的人都很信奉自己的教,有很多的教徒。 把自己的教主当做神一般对待。如今所见,果然如此。这个巫师若是真的凭尽全力想要取苏夏然他们的性命,说不定他们都难以招架。 却没有想到因为看见了自己所信奉的宗教的圣剑,便直接自刎。这让苏夏然很难以理解。不过更让她觉得无法理解的是这个巫师死之前看自己的眼神。 她不过就是偷了踏雪剑而已,他为何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一切在日后经常在苏夏然午夜梦回的时候出现。 但是她也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如今看见巫师死了。也算了却了她心头的一番事。跟孤将这里处理了一下之后,便带着郝镇长女儿的棺材回到了郝府。 自此之后很久的时间,苏夏然都没有再遇到西域的人了。这件事也就这样被掩埋了下去。由于孤自小也玄云宗长大,并不知道踏雪剑和凤临国圣女选拔的事情。 所以并没有将苏夏然身怀踏雪剑的事情当做多大的事情。只是知道她有一把好剑罢了。此时的夏轻衣正被郝镇长带到了郝府。 苏夏然让孤先去无名大师那里通知了无名大师之后,自己则先到了郝府。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看看夏轻衣到底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性命还在,如今总算可以好好的检查一下了。 而郝镇长看见自己的女儿竟然被苏夏然带回来之后,别提有多幸喜若狂了。原本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连尸体都见不到了,却没有想到苏夏然还能将她带回了。 连连道谢到:“多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郝某受之有愧啊。” 苏夏然打断了他说:“也要感谢你在关键时刻选择将轻衣救走,我们算是两平了,你没有必要谢我,也没有必要对我有愧,你真正应该弥补的是你城中的百姓,不要再不切实际的想着复活你的女儿了,赶紧让她入土为安吧。” 郝镇长连连答应道;“再也不会了,我郝某承蒙你的恩情,后半身一定全心全意的为了我月牙镇的百姓而活,不知小兄弟大名?” 苏夏然看了他一眼说道:“玄云宗秋逸。”说完之后,便没有再看郝镇长一眼,转而看向了床上的夏轻衣。此时无名大师得在到消息之后也跟着孤一起来到了郝府。 他们都很默契的并没有提郝镇长的事情。都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毕竟一时半会想找到真正为月牙镇的镇长不容易。这个郝镇长看着也算是真心悔过了。 见自己的师父来了,苏夏然退开说道:“你看看轻衣吧。”无名大师应声坐下,便开始给夏轻衣把脉,仔细检查了一番说道:“将针灸给我拿过来。” 孤将针灸拿给无名大师之后,说道:“轻衣姐姐她这是怎么了?” 无名大师便将针灸插上便说:“她这是中了西域的蛊了,一种叫人像活死人一般的蛊,不过没关系,我将她体内的蛊虫取出就好了。” 说完,将针灸插上之后,没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用肉眼看见,顺着这些针涌出来的暗紫色的血液。等所有暗紫色的血液排完之后,流出鲜红血液之后。 无名大师才将这些针灸拔了下来,说道:“可以了,她现在缺血过多,需要一会儿才能醒来,我们就不要打扰她休息了。” 苏夏然也赶紧说道:“您也赶紧休息吧,忙活了这么久了。”无名大师应了一声,便跟众人告别,决定先回自己的住处了。 第73章 西域圣剑 如今整个院子也就只有孤,苏夏然和郝镇长与其夫人了。苏夏然说道:“郝镇长你是否明天也要给城中的百姓一个交代了。” 郝镇长一听到这个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自然会去向大家认错,任凭他们发落。” 苏夏然又说道:“你不必如此,此时只有我们玄云宗的人之后,等轻衣醒来之后,我们也要离开月牙镇了,你镇中的百姓并不知道这一切与你有关,你在他们心中仍然是一个亲民的郝镇长。” 郝镇长还是愧疚的说道:“如今已经不是了,我辜负了我的百姓对我的期望。” 孤接着苏夏然的话说:“秋逸的意思的,你不要告诉百姓实情,你只要让他们知道如今事情已经解决,镇中再也没有危险就可以了,反正人死不能复生,你往后对你月牙镇剩下的百姓加倍的好就也算是弥补了,没有必要说出真相,多此一举。” 郝镇长没有想到苏夏然他们会这样说,激动地说:“你们当真愿意再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吗?” 苏夏然说道:“好好把握吧,不要再糊涂了。”说罢之后便跟孤一同离开了郝府。交代说等夏轻衣醒来之后通知他们。 而郝镇长则是一直目送着他们。其实苏夏然这次放过他也是因为他并没有直接杀害那些女子。只是给巫师提供了人选而已。 所以苏夏然才给他再一次机会。若是他也参与了杀人,苏夏然自然不会就这样饶过他了。不过这件事情以后,他可能也会内疚一辈子,也算是对他惩罚了。 几天之后,等夏轻衣恢复过来了之后,他们三人便也跟着无名大师一起,告别了月牙镇,决定会玄云宗复命。此番经过也让苏夏然影响深刻。 想到郝镇长为了他女儿愿意付出一切的样子,就让苏夏然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柳氏。那样温柔贤淑的女子,那么年轻就死了。 如今已经十五岁的苏夏然不会再因为事情母亲和祖母的事情而悲痛很久。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未来还有很长,她要靠自己去走。 她会很好的珍惜自己身边的人。让自己这一世不再留有遗憾。 苏夏然他们跟着无名大师从玄云宗离开之后。便往玄云宗回去。离开了这么久是时候回去了,再加上在这个凤临国的边陲小镇月牙镇发现西域的人。 这个还是要回去向掌门人禀告一下。不过这些事情当然都跟苏夏然无关了,但是只要一提到那个西域之人。想到他自刎在自己的剑下,苏夏然的心就隐隐有些作痛。 想到他死之前跟自己说的;“希望有朝一日圣女能够回到西域,重振我天主神尊。”苏夏然就觉得这句话像是对自己说的。 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想法,自己明明是凤临国丞相府苏府的二小姐。只是将踏雪剑偷到了自己的手上,怎么可能会跟遥远的西域有关系呢,苏夏然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便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回到玄云宗之后。苏夏然并没有跟着无名大师一起去掌门人那里。由无名大师一人去说明情况便可,没必要跟着。 于是苏夏然便回到了自己的剑术学院。离开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呢。而夏轻衣也回到了药毒学院,孤也离开了。 经过这一次月牙镇的任务,让苏夏然觉得这个弓箭学院的孤是一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就算是这样认识了。 刚回到苏夏然和韩柏所在的院子,就看见沈佳琪和桂香君又堵在了院子里面。苏夏然并不想招惹到他们两个人。就想从他们的身边快速通过。 谁料还是被沈佳琪发现了,叫住了苏夏然说:“诶!秋逸,你们从月牙镇回来了吗,为什么这几天我都没有见到韩柏,他去哪了?” 苏夏然本来不想回答她的问题的,但是如今她盯上了自己,不说话又不太好,便回答到说:“我跟他不熟,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沈佳琪见问不出什么,便也没有再纠缠苏夏然了。离开之后的苏夏然想到,这个沈佳琪还真是执着,明明韩柏对她都没有意思,还这样穷追不舍“不过如果是韩柏也不会喜欢这样刁蛮的女子吧。 在方兰和沈佳琪之间,苏夏然也会选择方兰的。想到方兰苏夏然想着才回来也没有什么事情,便想去方兰的山头看一看。 如今方兰恢复到了自己内门弟子的身份。跟傅迎霆一样都有独属于自己的一个小山头。由于方心跟方兰是孪生姐妹,便跟着方兰住在了一起。 往方兰方向而去的苏夏然,明显感觉到后面有两个人跟着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是沈佳琪和桂香君。苏夏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自顾自的走着。 想着跟着就跟着啊,反正是去找方兰和方心,又不是韩柏。她也确实不知道韩柏在哪里。她们既然这么想跟着自己,苏夏然也没理由赶她们走。 来到了方兰这里。苏夏然老远就看见了方兰跟方心正在庭院前面的空地上对剑。苏夏然并没有打扰她们,而是在一旁看着。 看了一会儿苏夏然才注意到韩柏居然也坐在庭院中看着她们。让苏夏然心下震惊。怪不得沈佳琪在院中没有找到韩柏,看来他是跑到方兰这里来了。 完了完了,等会儿被沈佳琪看见,又是一场腥风血雨。正在对剑的方家姐妹,见苏夏然来了,赶紧停下了手中的剑迎了上来。 方兰欣喜的握住了苏夏然的手,说:“然儿,你可算是回来了,怎么样,这一行可还顺利?” 苏夏然回答说:“有惊无险吧,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具体的情况有时间再详细的跟你们说,你们呢,在玄云宗这段时间可还好?” 方心上前说道:“好着呢。”说完还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方兰和在亭中坐着的韩柏。看的方兰挺不好意思的。 赶紧跟苏夏然解释道:“然儿,不是你想的那样,韩大哥只是这几天来我这里,跟我们一起练剑。” 苏夏然笑着打趣道:“我又没问什么,你干嘛着急澄清啊,韩大哥,韩大哥叫的挺亲热啊,不过兰儿姐姐,你了解这个韩柏的背景吗,我总觉得他进玄云宗的目的不太简单。” 见苏夏然这样说,方兰略显尴尬的说:“然儿,你会不会想多了,经过上次密林,还这些时日的相处,我觉得韩大哥并没有什么坏心呐。” 看方兰明显有些在意,苏夏然又说道:“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说不定真的是我的感觉错了呢对吧,我先过去跟他也打个招呼。” 就在苏夏然准备过去跟韩柏打个招呼的时候。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沈佳琪和桂香君上来了。看到了韩柏在方兰这里。 这让一直自命清高的沈佳琪怎么能容忍,大声的说道:“你,你怎么在她这里?”眼中还泛着泪花。这话明显是对韩柏说的。 苏夏然一挑眉,看着韩柏说道:“还不去解决一下你的桃花?”连苏夏然都能感觉的到沈佳琪喜欢韩柏。韩柏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他一直都刻意的避开着沈佳琪,却没有明确的跟她说过什么。如今人家都追了过来,若是再不说清楚。恐怕日后更难办。 在苏夏然眼神的注视下,韩柏之后走了出来,看着沈佳琪说:“抱歉,沈小姐,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恐怕要辜负你的真心。” 本来上次沈佳琪听了桂香君的话之后,还不那么相信。但是刚刚自己亲眼看见了韩柏出现在了方兰这里,就让她已经有了预感。如今又亲口听韩柏说出他有心上人,更加证实了之前桂香君所说。 本来眼中还泛着泪光的沈佳琪,听到韩柏就这样直接的拒接了自己,惨笑了一声说道:“你所说的心上人是不是她!”说着便直接指向了跟方心一起站在一旁的方兰。 突然被沈佳琪指到的方兰也有一些不知所措。既期待又忐忑的看着韩柏。虽然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方兰和韩柏之间有情义,但是两人却从来没有挑明过。 如今被沈佳琪逼到了这份上,方兰也很想知道在韩柏的心里到底是怎样想的。沉默了一会儿的韩柏,看着沈佳琪的眼睛开口说道:“没错,我喜欢方兰。” 如此的直截了当。让苏夏然对他突然刮目相看,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的相信他,不过看他的样子,对方兰应该是真心的。既然这样苏夏然也理应支持。 只是她心里还是隐隐的一些担心,日后他们的这段感情有什么变故。不过现在她不适合再多说什么。沈佳琪见韩柏既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跟方兰表白。 这让一个从小没受过什么委屈的千金小姐怎么可以接受得了。苏夏然本来以为沈佳琪会就这样负气离去,却没有想到,她将恶狠狠的眼神看向了方兰。 沈佳琪瞪着方兰,用手指着她说道:“方兰,我要向你挑战,你敢答应吗,三天后比武场见,若是你没有胆量,你根本就配不上韩柏。” 此话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些始料未及。韩柏赶紧说道:“沈小姐,请你不要再胡闹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喜欢你的。” 但沈佳琪还是一意孤行的说道:“我要向你证明,我并不比她差,我可以打败她,方兰,你敢答应吗?” 站在一旁的方兰还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沈佳琪怎么突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这沈佳琪一看就不是自己的对手,这样就答应,岂不是显得在欺负她吗。 但是不答应就承认了自己配不上韩柏,方兰只能说到:“不知道沈小姐想要比什么?” 见方兰答应了下来,沈佳琪又说道:“什么都比,总的来说就是比武功,在比武场上谁先将对方杀死,或者打到站不起来,就算谁胜。” 第74章 挑衅 苏夏然见沈佳琪满是恨意的说出这句话,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难不成她还想杀了方兰吗。虽然在武功上面,苏夏然对方兰有着绝对的自信。 但是沈佳琪突然说出这句话一定不会是一气之下,空穴来风的。所以她还是劝方兰小心决定。如今已经被沈佳琪推到了这风口浪尖。 方兰是不得不答应,说道:“好,沈小姐,我答应你,既然是比武,就要有赌注吧,不知你想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不知道为何,苏夏然有一种沈佳琪在一步一步引诱方兰的感觉。但是事到如今苏夏然还是没有说话,既然是方兰自己决定的,她也无权干涉。 沈佳琪勾起嘴角说道:“如果是我赢了,我要你自废一只胳膊,而且永远不能同韩柏再见面。”方兰听沈佳琪这样说,脸色一变,说道:“这赌注会不会大了一些?” 沈佳琪笑着说:“你若是怕了,你趁早赶紧离开韩柏,我的要求当然是我自己提,你也可以提你的。” 叹了一口气的方兰说道:“好,我的要求很简单,若是我赢,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跟韩柏的面前就可以了。” 听方兰就提出了这样一点点的要求,沈佳琪说道:“你就这么确信你会赢吗,不再多提一些?” 方兰淡淡的说道:“不必了,因为我不会输。” 见方兰如此自信,沈佳琪恶狠狠的说:“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样子,三天后比武场,我一定要你跪下来求饶。” 说罢之后,便打着桂香君离开了。 等苏夏然和桂香君走了之后,韩柏跟方兰说道:“你完全没有必要答应她。” 方兰看着韩柏说:“不,你不懂,她现在这个样子,明显是对我不服,我要让她对我心服口服,心甘情愿的接受,你是我的的事实。” 虽然韩柏很欣赏方兰这样的做法,但还是有一些担心。包括苏夏然和方心也是一样。今天韩柏当面拒绝了沈佳琪,让她甚是没有面子。 以沈佳琪的性格是一定不会让方兰好过的。但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提出比武这样的要求。整个玄云宗的人都知道方兰的剑术了得。 提出跟她比武不是自找没趣吗,但是沈佳琪还是坚持逼着方兰答应了下来。这其中必有诈,苏夏然说道:“兰儿姐姐,我看你这三天还是好好的准备一下吧,比试的时候要千万小心她出暗招。” 方兰笑着看着苏夏然说:“然儿,你就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方心也在一旁说道:“姐姐,我觉得这个沈佳琪对你充满了恨意,必定是步步杀机,你可千万要注意。”听着众人对于自己的关系,方兰很是感动。 苏夏然又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将自己炼制的迷魂散交给了方兰,说:“兰儿姐姐,她并没有说如何取胜,实在不行的话,就将这迷魂散撒到她的身上,她自然会倒在台上,你的赌注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你一定不能输。” 看到苏夏然拿出了这样的东西,方兰并不愿意接受,说:“这正大光明的比武,我怎么能使用这样的东西了,到时候就算我真的赢了,别人也会说我并不是靠真本事赢的。” 苏夏然见她一副正派的模样,焦急的说:“我的兰儿傻姐姐,你赢了,别人怎么会在意你是怎样赢的,你何必拘泥于这些,再说了,我这只是放在你身上以防万一的,也许你并不需要拿出来啊。” 两人又推让了很久,方兰见实在是拗不过苏夏然,便答应了下来,将迷魂散装在了自己的身上。见方兰接受了自己的迷魂散,苏夏然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虽然并不知道到时候,比试的时候沈佳琪会使出什么样的花招。不过这一次苏夏然是一定不会让方兰输掉的。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三天之后。便是方兰和沈佳琪比试的日子。玄云宗里面有规定,弟子之间不可以私下斗殴,但是如果是提出比试,则可以在正规的比试台上一较高下。 如今沈佳琪和方兰因为韩柏的事情,要上比试台,已经成为了玄云宗里面的八卦传了开来。很多的玄云宗弟子都早早的赶到了比试台所在的地方看好戏。 这就是人的恶略本性,就是喜欢看热闹不嫌事大。今天的沈佳琪穿了一身粉色的衣裙便出现在了比试台之上。而方兰还是穿着那一身淡蓝色的素衣。 两个人展现出来的是不一样的气质。台下的弟子见两个人已经在比试台上站定之后。便调侃道:“这严宽导师的外门弟子,好像叫韩柏是吧,可真有艳福,能让我们玄云宗剑术学院的两个大美女为他争的头破血流。” 另一个人说道:“可不是吗,这个方兰不就是上次剑术大比的时候,空降的寒月导师的内门弟子吗,这沈佳琪还真有勇气,竟然提出要挑战方兰。输定了。” 在那个人身旁的一个人说道:“那可不一定,在剑术上面方兰可以称霸,但是这场比武又不是比剑术,我听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将对方杀死或者打到站不起来就可以了,也许沈佳琪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能力呢。” 听着台下的人叽叽喳喳的,苏夏然真想给他们一点教训,但是又想着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是不便这个时候惹事。 站在比试台左侧的沈佳琪挑衅的说道:“方兰姐姐,你若是准备好了,我们便开始吧,我们可不是猴子,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供底下的人欣赏不是?” 方兰提着剑迎风站立,说道:“我随时都可以开始。” 沈佳琪说:“既然是这样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话音刚落就直接提剑而起,不给方兰一点准备的时间。就想偷袭。 还好方兰的反应快,躲过了她的偷袭。如此两人便已经纠缠到了一起。没有对几招苏夏然他们便觉得沈佳琪明显不是方兰的对手。 看样子方兰还是手下留情了的。可能是为了不让沈佳琪输得太难看,一直拖着她在打。估计方兰对沈佳琪还是有一些不忍心的,毕竟韩柏最后是选择了自己。 但是沈佳琪却是处处狠招,方兰都是被动的回避着。苏夏然在底下看着说:“兰儿姐姐干嘛要让着她,直接反击结束不就好了吗?” 就这样拖着打了许久,本以为这场比试很快就会在方兰的反击当中结束。苏夏然一直都觉得沈佳琪一定还有后招等着方兰,但是一直都没有。 如今沈佳琪已经完全处在了被动的状态。眼看方兰就要将沈佳琪逼出比试台之外了。却没有先到就在此时,沈佳琪做出另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反应。 本来已经快要被逼出比试台之外的沈佳琪,竟然不畏方兰的剑,直接迎向了方兰。这让方兰万万没有想到,眼看沈佳琪的身体就要直接撞到剑上来。 方兰赶紧在一瞬间将自己的剑收了起来。但是就是这一个动作,让直接扑上来的沈佳琪,一把匕首刺向了自己。方兰并没有想着要取沈佳琪的性命。 所以刚刚看到她竟然想要自己撞上来,原本就觉得自己亏了沈佳琪的方兰又怎么可能会任由着她撞上自己的剑,便及时的收回了手中的剑。 却没有注意到沈佳琪的左手还握着一把匕首。看着那把匕首刺入到了方兰的身体之中。全场都寂静了下来。原本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也都闭上了嘴。 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韩柏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想着直接上去将方兰带下来。却被苏夏然拦住了。相比较于韩柏的着急,苏夏然要冷静得多。 将韩柏拦住之后,苏夏然说道;“你现在不可以上去,这是方兰自己答应下来的比试,若是你在此时上去将她带下来,无非就是亲自承认她输了。” 韩柏却是激动地说:“明明就是沈佳琪她卑鄙,你没看见方兰一直在滴血吗,她怎么还能挺得住,我必须要赶紧去就她。” 见韩柏这样冲动的样子,苏夏然大声的说道:“你相信我,兰儿姐姐还能撑得住,让她自己赢了这场比试好吗,她会赢的,那个匕首并没有刺入要害,我可以救她。” 还想着上去的韩柏,眼神中布满血丝的盯着苏夏然,说:“好,我相信你,若是兰儿就不回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看韩柏总算是冷静了下来。苏夏然这才将目光投入到了比试场上面。如今从腹部留下来的鲜血已经将方兰淡蓝色的衣裙染红了。 苏夏然在心里默念道:“兰儿姐姐,快将迷魂散拿出来啊,快一点。” 如今在比试台上面的方兰已经使脸色煞白,半跪在比试台上面,但是还是强忍着自己不倒下去。底下的众弟子都不忍看着这一幕。 有的为方兰抱不平的说道:“没想到这个沈佳琪美丽的外表之下竟然有这样恶毒的一颗心,从一开始方兰就一直让着她,刚刚若不是方兰及时收剑,说不定沈佳琪已经死了。” 另一个人附和着说:“可不是吗,这下可怎么办,方兰是输定了。” 如今方兰已经半跪在了比试台上,还是想着要站起来。沈佳琪看方兰的样子,嘲笑到:“我说过,要让你跪在比试台上向我求饶,你求我,我便绕了你。” 沈佳琪一步一步的靠近方兰,用剑指着方兰,想看她的反应。而方兰此时则是在趁着沈佳琪得意的时候,偷偷找着苏夏然给她的迷魂散。 方兰是真的不愿意用这个东西,可是事到如今,就像苏夏然说的她一定不能输。成败在此一举。就在沈佳琪还在靠近方兰的时候。 方兰突然忍痛,拼尽全力一般站立起来,将手中的白色粉末撒向了沈佳琪。让她避无可避。白色粉末一入口。不过一两秒的时间,沈佳琪便不甘的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台下的弟子都欢呼着,并没有在意方兰是否是使用了下三滥的手段。都为最后方兰赢得了比试而开心。 第75章 生死战 明眼人都知道,若是方兰一早就拿出了迷魂散,沈佳琪早就输了。但是方兰却迟迟没有拿出来。要说卑鄙还是沈佳琪利用方兰不会杀她的心去偷袭更卑鄙一些。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沈佳琪也被桂香君带走了。而韩柏和苏夏然他们也赶紧走上了台。此时的方兰也已经撑到了身体的极限,沉沉的倒在了韩柏的怀里。 虽然刚刚的那一剑并没有刺入要害,但是力道却很大。陷入的也很深,血留了很多。既然不敢耽搁,直接将方兰抱到了离比试台最近的寒月导师的院子里。 见方兰这幅样子回来。寒月导师怒视着韩柏。他们之间的事情,寒月导师也是多少听说过了。知道今日方兰跟沈佳琪比试。本以为不会出什么事情,却没有想到看见方兰被浑身是血的抱了回来。 寒月导师协助着他们将夏轻衣抱到了床上之后,怒声询问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兰儿的剑术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本来在一旁就非常自责的韩柏,根本就不想开口说话。但是寒月导师的眼神却一直锁定上他。就想让他亲口说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一般。 气氛是尴尬到了一定的程度。见韩柏并没有开口的意思,方心说着:“导师,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问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姐姐身上的匕首拔出来,如今已经流了这么多的血,我们都不敢轻易地下手。” 现在的方兰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厥了过去。寒月导师也意识到现在并不是询问的时候,说道:“如今要是去药毒学院找人,时间自然是来不及,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无名大师更是来不及,你们当中有谁可以治?” 方心和韩柏都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苏夏然。寒月导师也跟着他们的目光看向了苏夏然。这时苏夏然才开口说到:“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请寒月导师,还有众人到外面稍等片刻,我来取匕首。” 寒月导师狐疑的看着苏夏然说:“你一个剑术学院的弟子,有把握治好方兰吗?” 苏夏然自顾自的走到了方兰的身边,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先是用纱布将周围的血清理赶紧。便弄边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您不相信我,现在还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吗?” 寒月导师见苏夏然处理伤口手法娴熟。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了,跟着韩柏和方心一起推出了屋外。不是苏夏然对寒月导师的语气不好。 她知道寒月导师也是因为担心方兰的伤势。但是苏夏然也非常的担心。若是他们再纠缠几句。就算是苏夏然也不可能完全的救下方兰了。 此时方兰的身体忽冷忽热的,一直在冒着冷汗。表情异常的痛苦。苏夏然将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便一鼓作气的将匕首从方兰的身体当中拔了出来。 一声痛叫之后,方兰便又痛晕了过去。而在外面听到声音的寒月导师就想要推门而入。却被方心给拦住,说道:“导师,你稍安勿躁,然儿应该已经将姐姐体内的匕首拔出来了。” 听方心这样说,寒月导师这才放下了心来。 里面的苏夏然将匕首拔出之后,便在伤口上撒上了自己炼制的创伤药,便用纱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还好沈佳琪没有趁那个机会,一举取了方兰的性命。 若是刺中要害,苏夏然也是救不回来的。说起来苏夏然在医术上面最擅长的还是药毒,解毒是对于苏夏然来说最厉害的。这样帮人取利器还是苏夏然第一次。 不过看方兰逐渐平静下来的神情,效果应该还是不错的。在想想另一边的沈佳琪,中了自己的迷魂散,估计没有三天是醒不过来的。 竟然敢妄想乘机杀方兰,这点惩罚对于沈佳琪来说还是太少了。给方兰换上了另一套干净的蓝色水裙之后,苏夏然便开口走了出来。 寒月导师他们见到苏夏然出来了,都围了上去。寒月导师焦急地开口问道:“怎么样,兰儿有没有事?” 苏夏然给了众人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道:“兰儿姐姐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想要复原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我会尽快将她的伤口愈合,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 经过刚刚紧张的救治,也是耗费了苏夏然很多的体力,便跟寒月导师告辞之后。就先回自己的院子了,而韩柏也跟着苏夏然一起离开了。 只留下方心在这里照看着方兰。苏夏然也要好好地回去休息一下了。 苏夏然和韩柏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走在前面的苏夏然可以感觉的到韩柏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只是一直都没有开口。苏夏然也不着急。走路的时候可以的放缓了自己的脚步,等着韩柏。 即便苏夏然已经可以的走的很慢了,直到走进了胖导师的院子,韩柏却还是没有开口。眼看苏夏然就要走进去了,韩柏还是跟着。 这下换苏夏然不淡定了,转过身看着韩柏说道:“韩柏,难不成你要跟进我的房间吗?” 苏夏然这下可是将韩柏的神志唤了回来。韩柏不好意思的看着苏夏然说道;“秋逸,这一次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定会换给你。” 就知道韩柏会说这些话,苏夏然说:“你不必谢我,你也不欠我人情。你是方兰的什么,代替她来谢我,再说了这一切都是兰儿姐姐自己选择的,你日后不要辜负她就好。” 说罢,苏夏然就准备转身回房了,不料却还是被韩柏叫住,说:“秋逸,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了,希望你能替我好好照顾方兰,让她忘了我。” 听到这个话,苏夏然的脚步一顿,不明白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对兰儿姐姐的感情是假的吗?”本来苏夏然一开始就不看好方兰喜欢上韩柏。 但是感情的事情她也不好说什么,看韩柏的样子应该也是对方兰真心实意。只是苏夏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难道是跟他身后的背景,和进玄云宗的目的有关。 苏夏然虽然一直都怀疑,但是从来没有问过他。她总觉得韩柏身上有什么秘密,是他们都看不透的。所以他虽然跟苏夏然是同门同师,但苏夏然还是处处都适当的防着他。 韩柏顿了一下说:“看来是我想多了,不管怎样,你都会对方兰好的,就当做我什么都没有说。”或说完之后,韩柏便往自己的屋中走去。 苏夏然本想叫住他询问的,但最后还是没有。世事无常,一切都有定数。没在想这些,苏夏然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些天确实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这一觉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谁知第二天苏夏然一醒来就被胖导师召唤过去了。这么久都没有找他们的胖导师也不知道这一次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走到胖导师院子之后,苏夏然便看见韩柏也在,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开口说道什么。见两人都到齐了之后。 胖导师才开口说:“有一件事情,如今你们拜入我门下也有两年的时间了,根据玄云宗的规定,一年之后通过剑术大比,再修习一年,便可以下山返乡探亲一周的时间,你们若是有什么亲人,便可以回去探望。” 见苏夏然和韩柏都没有说话,胖导师又说道:“平时玄云宗时不允许弟子私自离山的,除非是出宗门派出的任务。如今两年了,好不容易可以回去探亲,你们还是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吧。” 苏夏然听到这个消息内心真的是毫无波澜。在她看来她已经没有亲人了。柳氏死了,祖母也死了。如今的苏风只有那一群虚伪的人,苏夏然根本就懒得回去。 相较于苏府,苏夏然还是更喜欢玄云宗的生活。但是让苏夏然觉得诧异的是,韩柏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竟然也没有什么反应。难道他没有亲人吗 胖导师也很是奇怪,一般的弟子知道自己可以回家探亲都是欣喜若狂的。而自己的这两个弟子却是如此的淡定,让胖导师很是不解。 过了一会儿,韩柏才开口说道:“弟子知道了。”说完便自己先离开了。苏夏然也向胖导师行了一礼之后,便也离开了。 对于回家探亲这件事情,苏夏然根本就不太想。不过有一周的时间可以离开玄云宗,自由支配还是让苏夏然比较满意的。 想想自己从跟轻衣上这玄云宗就已经有整整两年的时间了,好久没有回去看过红月,还有阿楚了。梅林一别之后,苏夏然就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了。 心里也甚是挂念。刚好可以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回去看看他们两人如何。 这次唯一可惜的就是方家姐妹不能跟着一起回去。由于方兰的伤势,方心也要留下了照看方兰。便不跟跟苏夏然一起回去了。 不过当苏夏然去药毒学院接夏轻衣的时候,没有想到木尘居然也说跟着他们一同下山。说自己的亲人都已经没有了,便想跟着苏夏然他们一起出去看看。 因为残疾的原因,木尘从上了这玄云宗就没有下去过。就算是药毒学院外门弟子当中最优秀的,还是将很多出任务的机会都让给了夏轻衣。 这也让夏轻衣和苏夏然觉得对木尘有所亏欠。便也没有推辞,决定带着他一起走。反正路上出了什么事情,也有苏夏然。 苏夏然也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看看木尘的腿到底是什么情况。看看有没有复原的可能。现在最让苏夏然在药毒上面觉得挫败的事情,就是木尘的腿和夏轻衣脸上的胎记了。 现在的苏夏然在药毒上面的造诣可以说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只是对于这种先天性的疾病还有印记却还是无能为力。 不过夏轻衣却从来没有在苏夏然的面前表现过自己对于好看容貌的渴望。这更加让苏夏然觉得愧疚。也激励她继续研究。 三人收拾好了行装之后,便从玄云宗离开了。准备回到苏府,还有苏家药堂看看。最重要的还是要见到阿楚和红月。 第76章 悬赏令 跟各自的师父打过招呼之后。苏夏然还有夏轻衣他们便从玄云宗离开了。这段时间从玄云宗离开的弟子很多。只要在玄云宗待够两年之后,每年探亲的日子都可以回家一趟。 所以人很多。苏夏然他们三人并没有在路上有过多的停留。毕竟只有一周的时间,再加上木尘的腿脚不方便,本来就走的慢,他们更不敢过多的耽误。 经过半日的时间,几人终于回到了凤临国苏府所在的市集。也就是凤临国的国都。几人站在通关口,往里面看去。 真的是许久没有见过这样人山人海的景象了,两年前从这里离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木尘坐在轮椅上看着这里的一切,问道:“秋逸公子是这里的人吗?” 苏夏然看着眼前的一切,说:“嗯,我们快进城吧,先去苏家药堂看看。” 说罢,夏轻衣便推着木尘跟上了苏夏然。当木尘听到苏夏然说苏家药堂的时候,问着身后的夏轻衣,说:“轻衣,你家公子是不是认识苏家药堂的人啊,听说苏家药堂在凤临城卖的很好。” 夏轻衣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不过听到木尘说苏家药堂的药卖的很好,还是让夏轻衣觉得很是自豪。毕竟现在苏家药堂是红月在经营。 若是小姐回去,发现红月将苏家药堂经营的很好,肯定会很开心。就这样苏夏然便重新回到了这凤临城当中。刚走进来,便看到了凤临城刚进城口的公告栏便围了很多的人。 苏夏然并没有因为有很多人围在那里,就好奇的往上面凑,而是准备直接从哪里走过。却被夏轻衣叫住。 夏轻衣推着木尘停在了那里,说:“公子,我们两年没有回来了,城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都不得而知,看一下公告更有利于我们不是吗,轻衣就耽误一会儿,去看一眼。” 在苏夏然的眼里,这种公告一般都是皇室发布出来寻找民间能人的。不过既然夏轻衣这样说了,而且说的还很有道理,苏夏然便准许了她。 夏轻衣将木尘放下之后,便挤了进去。苏夏然他们则是在一旁等着。但是却迟迟没有见夏轻衣出来。苏夏然觉得事情可能有不对。 便让木尘自己待在了那里之后,自己亲自挤进去看。站在告示牌之下,苏夏然可以清楚地看见告示牌上面贴的是一个悬赏告示。 似乎是凤临城当中的一个大户人家在高额悬赏一个狼牙佣兵团的副团长楚如玉。由于附上的照片是带着黑色面罩的,并看不清楚此人的模样。 但是苏夏然看名字,楚如玉。便在一瞬间联想到了阿楚。站在一旁的夏轻衣和苏夏然对视了一眼之后。便默默地从人群当中退了出来。 出来之后,夏轻衣立马开口问道:“公子,你是否觉得悬赏令上面的楚如玉就是阿楚。” 苏夏然沉思了一会儿,继而点了点头说道:“我想八成就是阿楚,当时我推荐她参加佣兵团,增加自己的实战经验,她加入佣兵团之间为了不让苏府的人发现她的身份,改用名字很是正常。” 见苏夏然这样说,夏轻衣又问道:“阿楚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为何悬赏里如今就这样大刺咧咧的悬挂在凤临城的公告栏上面,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苏夏然又看了一眼公告栏的方向说;”这公告贴出去没有多久,应该还没有什么事情,阿楚应该是招惹到了凤临城当中某个大家族的人了,这件事情我们还是要好好地调查一下。”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之后,便回到了木尘所在的地方。继续往前走着。木尘本想问他们公告栏上面写的是上面,但是见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便也缄默。 很快,三人便走到了苏家药堂的门前。苏夏然差一点没有认出来。曾经交给苏夏然时候的苏家药堂只有小小的两层楼,面积并没有很大。 如今如果不是这里挂着苏家药堂的牌匾,苏夏然都不敢去认。面积扩大了两倍不止,看来自己的眼光不错,红月确实是一块做生意的料。 见一楼的杂役们都在忙着,按照惯例,苏夏然知道此时红月应该在楼上忙着账本的事情。药堂里的账本红月从来不会请人来算。都是自己亲力亲为,但是这件事却也是最繁杂的。 只因为除了苏夏然他们红月没有一个可以相信的人。见苏夏然他们站在门外。里面的杂役赶紧说道:“几位有什么需要吗,进来看看。” 苏夏然见此人还算机灵,便带着夏轻衣他们走了进来。说道:“麻烦你将你们这里的掌柜的叫出来一下,就说有旧识。” 杂役小子还以为是药堂出什么事情了,说道:“这位公子,我们苏家药堂的掌柜不随便见客的。” 苏夏然并没有因为这个杂役的拒绝而生气,反而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又接着说道:“那请麻烦你将这个拿去给你们掌柜的看看,我们真的有事要找他。” 苏夏然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摘了下来拿给这个杂役。这个玉佩其实就是当初七岁的苏夏然在皇宫中,夜墨清留下来的那一串流苏玉佩。 当初去玄云宗之前,苏夏然进过一次皇宫,想将这个玉佩还给他,却得知他并不在府里的消息,便暂时将这个事情放下了。 想想这个玉佩也跟了自己八年了。如今苏夏然以秋逸的身份生活在玄云宗,自然也就将这个男士的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之前红月见过这个玉佩。拿这个去,他一定可以认出是苏夏然来了。杂役见苏夏然他们并不是想要来惹事的。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拿着玉佩往二楼上走去。 见杂役离开之后,苏夏然才对夏轻衣说:“看来红月选人的眼光也还不错。想当初整个苏家药堂也就你跟红月两个人撑着,可是辛苦你们了。” 听苏夏然提到自己,夏轻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公子别这样说,还是红月比较辛苦,我就打个下手抓药而已。” 苏夏然笑了笑,说道:“红月见了你一定很开心。” 就在两人还在说着的时候,便听见了从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一向在外人面前很是冷淡和矜持的红月,在见到苏夏然玉佩的那一刻,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慌忙的走下来,便看到了一身男装打扮的苏夏然。还有仍然蒙着紫色面纱的夏轻衣,以及她手里推着的坐在轮椅上面的木尘。 原本打算张口就叫苏夏然小姐的红月,也立即开口说道:“公子,你们怎么会回来了,真是意外。快楼上雅间坐。” 说着便将苏夏然他们迎上了楼上的阁楼里面。由于木尘不方便上楼梯。红月便先将木尘安排在了一楼,让杂役带着木尘好好地转转,若是有看上的药材可以直接取出。 三人到了楼上之后,夏轻衣便揭下了脸上的面纱,以真面目面对苏夏然和红月。 叙完旧之后,苏夏然开门见山的说道:“红月,凤临城告示上面,重金悬赏楚如玉的事情你听说了吗?”苏夏然相信如今红月在这城中也有一定的势力了,不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提到这个事情,红月原本还很开心的神情骤然一变,说道:“看来小姐你也知道这件事情了,楚如玉就是姐姐,我也是刚知道这件事情,本来还想着让一个人去玄云宗一趟通知你们。” 夏轻衣又接着说道:“那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吗,这个悬赏令到底是谁发布的,为何要取红月姐姐的性命?” 红月看着两人说道:“我大致知道一些,姐姐加入佣兵之后,便进入了狼牙佣兵团。他们只接认为应该杀的人的任务,有一次他们接到了一个匿名任务是要取一个男子的性命,那个男子平时无恶不作,姐姐他们便没有认真的去调查那个男子的身份,便直接将其给杀了,直接杀人的人便是姐姐。” 苏夏然说道:“然后呢?那个男子有上面特殊的身份吗?” 红月又继续说道:“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才知道那个男子是凤临国宰相于生的小儿子于生宇,后来有多嘴之人便将姐姐杀了于生宇的事情告诉了于生,他自然就颁布了悬赏令,去要姐姐的人头。” 讲到这里,苏夏然和夏轻衣都知道了现在事情的严重性,苏夏然开口说道:“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阿楚,保证她的安全。红月你知道阿楚现在在哪里吗?“ 红月回想了一下说道:“姐姐上次回来看我的时候,跟我说她近期会去到凤临城旁边的一个广陵城中出任务。这件事情除了我和狼牙佣兵团的人应该没有人知道,所以姐姐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好,我跟轻衣马上就赶往广陵城,木尘就先托你照顾了。” 听苏夏然这样说,红月这才想起了,在下面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男子,说道:“好的小姐,你放心吧,他在药堂不会有事的,等你们找到了姐姐,再一同回来吧。” 广陵城是靠近凤临城的一个并不是太大的城镇。但是跟苏夏然才去过的月牙镇想比,还是要大许多。他们都是属于凤临国的管辖范围之内。 苏夏然告别了红月之后,便带着夏轻衣一起准备出城去往广陵城找阿楚。他们必须要赶在其他接了悬赏令的人之前找到红月。 不然若是阿楚遭到围攻,那可就麻烦了。虽然苏夏然现在并不知道阿楚的武功经过这两年的实战经验提高到了什么程度。但是至少应该进步不小。 本来以为可以顺利出城的苏夏然却没想到被凤临城城门口的驻守侍卫给栏了下来。 那个侍卫说道:“你们两个是刚刚才进城没过多久的外地人吧。以前也没见过你们,现在又急急忙忙的出城,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还有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呢,没跟你们一起?‘ 第77章 千钧一发 苏夏然没有想到现在的凤临城守卫如此的森严。根本就是进来简单,出去难。如今苏夏然是一身男装打扮,说道:“这位大哥,我跟我姐姐,确实出去有要事要办,你就通融一下吧,怎么样?” 说着,苏夏然还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锦囊当中拿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了这个侍卫的手中。相信他们这样为难也只不过是为了钱而已。 现在凤临城当中还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事情。如今局势乱的地方还是凤临国的边界。至少还没有深入到凤临城这个中心城市。按道理应该没什么。 那个侍卫接过了苏夏然手里的银子说道:“看你们也不像是上面偷奸耍滑之辈,既然这么有诚意,你们就过去吧。” 说完便让其它的侍卫将城门打开,让苏夏然和夏轻衣通过。见他收下了自己的银子,苏夏然也松了一颗心。声色自如的从那些侍卫面前走过。 谁知道即将通过的时候,却又被那个侍卫拦了下来。那个侍卫说道:“等等,你姐姐为何带着面纱?让她把面纱揭下我看看。” 若是平常的话。苏夏然遇到如此不识好歹的人,一定会想办法给他们一点教训。可是现在是为了去找阿楚。阿楚现在在凤临城当中已经成众人争抢的对象。 实在不易再闹出一点什么事情,所以苏夏然也只能陪着笑脸说道:“这位大哥,我姐姐她脸上有顽疾,不适宜揭面,我怕会吓到众位大哥。” 但是那个侍卫还是不依不饶的说:“我们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会害怕?赶紧揭面,若是有什么问题,我们可担待不起。!” 苏夏然见躲不过,便只好示意夏轻衣。还好这个凤临城当中见过夏轻衣真正面容的人并不多。这些守城的侍卫更是没有见过,自然不怕被认出来。 这些人不过是太无聊,故意为难他们罢了。等苏夏然下一次再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这些人一些教训。夏轻衣得到了苏夏然示意之后,便淡定的揭下了面纱。 本来这些侍卫以为可以看见什么美女,便都紧盯着夏轻衣逐渐褪去面纱的脸。不料却看见了一张半张脸都被猩红的胎记覆盖的脸。 那个侍卫嫌弃的说道:“行了行了,赶紧盖上,丑死了,你们赶紧走吧。”说罢就摆手让苏夏然他们赶紧离开。 其它的侍卫也在小声嘀咕着,说都没有见过这么丑的一张脸。苏夏然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见他们都在羞辱夏轻衣,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夏轻衣自卑的低下头的神情,苏夏然偷偷的将自己炼制的痒痒散揭开了瓶盖,让它挥发在空气中,给这些侍卫一点教训,竟敢这样羞辱夏轻衣。 等两人顺利出城之后,苏夏然才开口说道:“轻衣,你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的,不要在意别人的话语,做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当你会被流言蜚语影响的时候,就说明你还不够强大。” 夏轻衣抬起头看着苏夏然说道:“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有时候还是觉得老天不公,为什么要给我这么丑的一张脸,我从未害过人,为什么所有的人见到我都会向对待瘟疫一样的对待我。” 苏夏然见她还没有走出这个心结,说道:“所有人?包括我,红月,阿楚他们吗?我们要为了以后跟自己完全没有交集的人的几句话伤神,人活着不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喜欢的,那么多人想要杀我,难道我也要因为那些人整天闷闷不乐吗?” 听了苏夏然的话,换夏轻衣沉默了下来。过了半响,才开口说到:“小姐对不起,是轻衣让你失望了,以后轻衣一定会变得更强大。” 苏夏然这才点了点头说道;“好了,我们还是快去广陵城吧,也不知道阿楚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此时被苏夏然他们惦记着的阿楚,正跟狼牙佣兵团的其他成员呆在广陵城的一处客栈当中。此从梅林一别之后阿楚便遵守苏夏然的话加入了佣兵团。 但阿楚并不是随便加入的。而是在斟酌了整个佣兵团的实力和人品之后才决定加入狼牙佣兵团的。在佣兵团这一行当中是分为团队佣兵,和独立佣兵的。 原本阿楚之前就想去佣兵工会注册一个独立佣兵。但是又觉得既然决定加入佣兵团,何不锻炼锻炼自己的团队协作能力。 便化名为楚如玉去到了佣兵工会。恰逢狼牙佣兵团刚刚因为出任务,死去了一个同伴。便经过考察之后,让阿楚加入了他们。 一般正常的佣兵团都是至少十二人为一组,狼牙佣兵团加入了阿楚之后刚好就是十二人。即使在佣兵团内部也是分为甲乙丙丁不同的等级的。 等级越高出任务雇主出的价钱也就越高。阿楚所在的这个狼牙佣兵团便是乙等佣兵团。由于是刚成立经验不足,所以迟迟没有升甲等。 但是狼牙佣兵团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的。最让阿楚觉得难得的是佣兵团内部非常的团结,所以她也甘愿成为狼牙佣兵团的一份子。 他们刚在分布在各地的佣兵工会接到任务说要到广陵城打探到城主儿子的一些秘密。所以便暂时驻扎在了广陵城。苏夏然他们则是马不停蹄的赶往广陵城,就怕他们任务完成之后,便会离开。 但是让苏夏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赶往广陵城的时候。阿楚他们的任务也已经完成了,正准备重新回到凤临城当中休息几日。 阿楚也想回苏家药堂去看看自己的弟弟。两伙人说不定真的可以在路上碰见。但是让他们意料不及的却是。在凤临城同往广陵城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了一队人马。 就是在等着阿楚他们回来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于生出的价格足以让很多的武林高手动心了。再说狼牙佣兵团因为出任务杀了很多的人。 也背了很多的血债,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的仇人。趁着这个机会,虽然悬赏令上面只说了楚如玉一人。但他们很多人的目标却还是整个狼牙佣兵团。 正当阿楚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就觉得前方好像又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狼牙佣兵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若是没有一点真本事怎么敢在江湖上行走。 仔细一看,便能轻易的识破对方的陷阱。狼牙佣兵团的团长狼一说道:“不是阁下是谁,还不速速现身,藏头露尾岂不是鼠辈所为。” 听到狼一的讥讽,躲在暗处的一群人也走了出来。对方有三四十人,将狼牙佣兵团团团包围住。领头的那个人说:“看来你们还不知道现在传出的消息,于宰相下重金要楚如玉的人头,你们要是是好歹的话没救赶紧滚,我们的目标只有楚如玉一人。” 听到自己的名字,阿楚也知道定是上一次杀得那个贵公子出了问题,既然是自己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阿楚也并不想连累到狼牙佣兵团的其他人,便说道:“狼一兄,你带弟兄们先走吧,我自己也有应付。” 但是狼一却是说道:“你是我们狼牙佣兵团的一员,我们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既然他们找上门来,我们便跟你一起解决掉这些麻烦。” 其它的成员也都应和着狼一的话,让阿楚甚是感动。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这一次确实不好打。 即便狼牙佣兵团内部配合的非常的默契,但是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却是实在不好下手。两队人就这样。没过多久便攻了上去。 由于狼牙佣兵团是被夹在里面,腹背受敌。所以行为很是受限。那个站在外圈的领头人看着被动应激,略显被动的狼牙佣兵团,说道:“啧啧,在佣兵团离赫赫有名的狼牙佣兵团也不过如此,看来就要死在我的手里了。到时候拿着你们十二个人的人头回去,肯定能换得很多的钱。” 狼一知道这一次他们可能凶多吉少,便跟自己身边的楚如玉说道:“如玉,我们应付着他们,你趁机离开。”阿楚却是坚决的摇着头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像你说的,我们一起面对。” 说罢,则是更用力的交战在这些人当中。但是久战之下他们的体力还是明显的透支。无力的瘫坐在一起。那个领头人见他们已经没有了作战能力。 笑着说:“看来你们现在也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说罢,便准备让他的手下去取他们的人头,而此时苏夏然和夏轻衣也快接近了此地。 狼牙佣兵团的十二名成员也是焦头烂额。都靠坐在一起。看来这一次他们真的是遇到了高手,凶多吉少了。此时的阿楚也非常的愧疚。 久战之下众人都已经精疲力尽了,阿楚对坐在自己身边的狼一团长说道;”狼一团长我楚如玉这次真的连累你了,若不是我,整个狼牙佣兵团也不会陷入到这种被动的局面。” 狼一见阿楚如此的责怪自己,说道:“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狼牙佣兵团的弟兄们早就把你当做自己人了,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扛。” 阿楚感激的看着狼一。这是除了跟苏夏然呆在一起之外。阿楚觉得最温馨的地方了。大家都把彼此当做自己的亲人看待。 即便一起出生入死,或者就像现在这样,看起来已经没有一点生的希望的时候,他们还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狼牙佣兵团的人。 这也是阿楚当初选择这个佣兵团的愿意。因为他们很团结。但是现在阿楚却无比的希望他们可以扔下自己离去。不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会愧疚一辈子。 此时那个领头的人见阿楚还在跟狼一聊着天。开口说道:“行了行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也要取了你们的人头交差。” 其实让阿楚他们觉得奇怪的是,虽然打斗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是以他们狼牙佣兵团的实力。不至于精疲力尽到站都站不起来。一定是他们使用了见不得的手段。 第78章 解救 阿楚厉声问道:“是不是你们药了?” 那个领头的人见阿楚这种反应,笑着说:“是又怎么样,如今你们都中了我的软筋散休想还能活着离开。!” 阿楚骂道:“卑鄙!” 狼一团长也跟着说道:“我们狼牙佣兵团杀人一向是光明磊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你们这些小人算计,真是老天无眼啊。” 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的领头人示意到其它的黑衣人,说:”还在等什么,还不赶紧去取他们的项上人头。”说罢,其它的黑衣人便一点点的靠近现在靠坐在一起的狼牙佣兵团的众人。 他们也都是绝望的闭上了眼神。阿楚现在的心里却是异常的想念苏夏然。自从苏夏然去到了玄云宗,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如今自己的武功也已经提升了,却是再也见不到自家的小姐了。让阿出的心里异常的悲凉。本以为会马上到来的疼痛之感却并没有到来。 他们只听到“咻咻”的声音从耳边经过。但是却没有刀子架在脖子上的冰凉感。狼牙佣兵团的众人试探性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本来准备来取他们人头的黑衣人竟然都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们都还睁着自己的眼睛,像是死不瞑目一般。此时的领头人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久突然倒下去了。 而且身上竟然一点伤都没有。很是奇怪。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众人才发现,从这些黑衣人躺着的后脑勺后面流出了墨色的血液。 阿楚看到这一幕,兴奋的说;“是小姐,一定是小姐,她来了,她用梅花针救了我们。小姐现在真的是百发百中,都可以从背面偷袭了。” 此时领头的人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惊恐地说:“是谁?是谁多管闲事,我劝阁下还是速速离去,若是跟于宰相作对,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这些人得罪了于宰相自然是要死的。” 苏夏然和夏轻衣在暗处听到这个猖狂小儿的话,苏夏然讥讽的说道:“是吗,你只不过是替于宰相办事的一条走狗而已,我为什么要害怕呢,不过你伤了我的人,今天恐怕是回不去了。” 听到了苏夏然的声音,阿楚更加确信是自己小姐来了。虽然她不知道苏夏然是怎么得到的消息,不过每次苏夏然都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让阿楚觉得她就如同天神一般。 将身下的黑衣人都解决之后,苏夏然和夏轻衣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了这个领头的男子。是因为苏夏然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他,他暂时还能多活一会儿。 出来之后,夏轻衣便走到了阿楚他们的身边,关切的问道:“阿楚姐姐,你没事吧,我们听说你可能有事,就赶紧往广陵城赶,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你们。” 见是夏轻衣,阿楚露出了惨白的笑容说:“轻衣,我们中了软筋散,根本就动弹不得,你是否有解药,将我狼牙佣兵团的兄弟们也一并解了吧。” 狼一他们奇怪的看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但是心里却是赞叹道苏夏然那出神入化的杀人手法。竟然能杀人于无形。一瞬间就在暗处解决了那么多人。 夏轻衣自然是知道如何解软筋散。跟苏夏然呆在一起,怎么会不随身备着一些解药呢。将药丸拿出之后,给了他们,便说道;“阿楚姐姐,你们服用了药丸,过一会儿便能恢复体力。” 众人点了点头之后,便原地打坐,休息着。夏轻衣此时也走到了苏夏然的身边。苏夏然开口问道那个领头之人,说:“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为何要对付狼牙佣兵团,是不是因为凤临城当中的悬赏令?” 领头人看了苏夏然一眼,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楚如玉得罪了于宰相,就算你对付的了我,就能对付的了其它的高手吗,楚如玉必死无疑。!” 见这个领头人并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苏夏然便一针射出,结束了他的性命。看来于宰相发布的悬赏令一定还会吸引很多的城中还有江湖中的奇人来取阿楚的项上人头。 苏夏然知道这件事的根源还是在于宰相的身上。只有他撤销了悬赏令。阿楚才能真正的安全。过了片刻,阿楚和狼牙佣兵团的众人也都逐渐恢复了体力和武功。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给苏夏然道谢到:“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日后若是有需要我狼牙佣兵团的地方,我们必当在所不辞。” 苏夏然见他们一个二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真汉子。笑着说道:“你们不必同我道谢,你们对阿楚能够不离不弃,就足以说明你们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汉,不过如今阿楚的身上有些麻烦我要带她离去几日,你们没有意见吧?“ 阿楚自然知道苏夏然口中说的自己身上的麻烦是什么,便也跟着说:“狼一团长,我跟着你们确实太危险,现在所有人的目标都在我的身上,我不便一直拖累你们,等我和公子解决了我身上的麻烦,我自然会去找你们。” 狼一见苏夏然和阿楚说的都有道理,便说:“如此也好,你们安心去办事,我跟弟兄们也会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任务。到时候我们再在凤临城当中碰头就好。” 苏夏然见他们如此爽快。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阿楚和夏轻衣跟他们告别之后,便往凤临城而去。如今这个地方肯定是不安全了。 有刚刚那一伙人找过来,就肯定还有别人知道了消息。苏夏然现在没有面具。没办法将阿楚易容。就只能给她一个面纱,让她像夏轻衣一般将脸蒙上。 等回到了苏家药堂,见到了红月。苏夏然才能暂时的给阿楚改变一下容貌,让她躲过别人的追杀。 这宰相府看来他们是不得不去一趟了。当苏夏然带着夏轻衣和阿楚再次回到凤临城的时候。 便又见到了之前在城门口驻守的那几个侍卫。但愿他们没有意识到是苏夏然捉弄过他们。城门口的侍卫见到苏夏然他们,见是老熟人了。 便说道:“怎么又是你们,一天之内出入我凤临城三次,这个人又是谁?”说着就用自己的茅指向了蒙着面纱的阿楚。 苏夏然神色自如的说道;“这是我的另外一个姐姐,我两个姐姐身上都是得了顽疾,还请大爷赶紧给我们放行呐,急着去城中求医啊。” 经过了上一次他们让夏轻衣揭面的事情。这一次这些守城的侍卫都没有再让阿楚揭面了,听苏夏然那个意思。这个人估计跟夏轻衣一样难看。 他们便催着说:“行了行了,你们赶紧过去吧。真是晦气。”说罢之后,便给苏夏然他们放行了。苏夏然带着夏轻衣和阿楚顺利的通过了城门的关卡。 苏夏然对阿楚说道:“看来我要赶紧带你去红月那里,给你易容,不然你出现在凤临城实在太危险了。告示牌上贴的都是你的画像。若是让人见到了你的相貌,可就不好脱身了。” 阿楚点了点头,便紧跟着苏夏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想早一点回到苏家药堂。苏夏然这一趟也还算是顺利。并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很快便又回到了苏家药堂。坐在一楼的木尘见苏夏然他们回来了。便让杂役去通知红月。得到消息的红月赶紧走了下来。见自己的姐姐还蒙着面,便赶紧将苏夏然和她请到了二楼的房间。 苏夏然也不敢耽误,赶紧用面具给阿楚换了一张不同于她的脸。两人在一同从楼下走出来。连红月都再看不出阿楚的影子了。 但是易容并不是长久之计。只要悬赏令在一天,阿楚就不会真的安全。 苏夏然和阿楚在苏家药堂待了几天。苏夏然开口说道:“阿楚,我认为现在的为今之计,就是找到一个女子,我将她易容成你的模样,杀了之后,交到宰相府,只有这样你才能彻底的安全。” 阿楚却说到:“但是这样的话,我岂不是永远都要顶着这张假脸生活了?” 苏夏然却摇了摇头说:“不,你只需要暂时的用这张脸。等这件事情平息之后,你还是可以做回自己。我们现在只是要让那个老家伙将悬赏令撤销,先保住你的安全,其它的等时间久了,没人再会关注了。” 苏夏然虽然是这样告知阿楚的。但是其实她的心里清楚。凤临国平静不了多久了。到时大战一触即发。还会有谁会关注楚如玉的事情。 这样做只不过是缓冲之计而已。阿楚对苏夏然的话一向是深信不疑。便问道:“可是小姐,我们上哪去找跟我年纪相近的女子呢,我们总不能滥杀无辜吧。” 苏夏然看她那样担心的样子,笑着说:“放心,我什么时候滥杀无辜了的。想要尽快找到这样一个女子还不简单。直接到佣兵工会去看看有什么任务不就得了,抓一个穷凶极恶的女魔头,对于你们佣兵来说应该是很稀疏平常的吧。” 阿楚这才后知后觉的说:“小姐你不说我都忘记了,那我现在就去佣兵工会看看有什么任务。”苏夏然答应了下来之后。便在这里等着阿楚。 相信佣兵工会那么多的任务,总会有他们的目标的。等阿楚的事情解决之后,她也要好好地考虑是否回苏家一趟的事情了。 毕竟她苏夏然如今还姓苏。柳氏和祖母的灵牌都还供奉在苏府里面。若是不回去,也说不过去。其实苏夏然不知道的是,玄云宗的这一周探亲的时间,也是皇室的嫔妃皇妃归宁的日子。 被指婚给二皇子夜明言,如今已经是二皇妃的苏夏烟已经早了苏夏然一步回到了苏府。现在的苏夏烟再也不像是以前疯疯癫癫的模样了。 而是跟众多的宫中妃子一般,成为了深宫怨妇。她过得并不好,每一天都是对苏夏然的恨支撑着她活下去。在她的眼里就是苏夏然破坏了她原本的一切。 夜明言是一个傻子根本就不知道怎么爱护她,她在宫中的日子备受煎熬。连一个相信的人,想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第79章 替罪羊 但是不同于之前的是,她如今的地位提升了。虽然夜明言是个傻子。但是至少也是一个二皇子。说出去她苏夏烟也是二皇妃。 没有爱又怎么样,她苏夏烟一样能在皇宫中步步为营,因为她有权利。而现在的苏夏然却并不知道苏夏烟已经回到了苏府。 还在等着阿楚消息的苏夏然没过多久,便看见阿楚拿着一张任务单便回来了。 阿楚将任务单递给苏夏然之后说:“小姐,我在佣兵工会甄选了许久,就觉得这个人最符合我们的条件,她因为修炼走火入魔,四处杀人来满足自己的嗜血欲望,公会里很多人都想除掉她了,我们若是能先一步找到她就好了,不过她的行踪飘忽不定,经常出现在一些村子中作案。” 苏夏然将手中的任务单收了起来,说:“杀了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这个人确实该死,经常出现在村庄中是吗?离凤临城最近的村庄是哪一个?” 阿楚回答道:“离凤临城最近的一个村庄是和广陵城中间的一个永宁村,我们经过了的。” 苏夏然点了点头说:“好,我们就去永宁村,路途近,也不会耽误太长的时间,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还要回苏府一趟,我们抓紧时间吧。” 阿楚却疑惑的说道:“小姐,你怎么知道这个女子一定会去到永宁村?若是她并不在,我们岂不是扑空一场。” 苏夏然肯定的说:“她一定在永宁村,这个任务是才发布的,说明有人在凤临城附近发现了她,既然她这么喜欢残害村庄里的人,就必定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村庄,所以她现在一定在永宁村,我们快些赶过去。” 说罢两人便没有停留。往永宁村而去。若是能救下那些无辜的村民对于苏夏然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每一个城镇,每天都会发布各种任务。 但是苏夏然却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管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死活。这次是被苏夏然赶上了。若是她不需要那样的一个人帮阿楚,岂不是这些无辜的村民就会死去,还无人问津。 但是苏夏然不是圣人,不可能每一个都救。两人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便赶到了永宁村。此时村庄里还是异常的平静,看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阿楚说道:“小姐,会不会她不在这里?” 苏夏然摇着头说:“不会,越是平静,就越是有问题,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于是便带着阿楚一起踏进了这个永宁村。 这个村庄都是家门紧闭,让苏夏然觉得甚是奇怪,现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为何村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呢。‘两人随便找了一家,礼貌的敲起了门。 阿楚站在门外说着:“请问里面有人吗,我们想前往广陵城,途经此地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方便。”过了一会儿,苏夏然才听见里面传出的动静。 一个老妇人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说道:“你们先进来吧。”苏夏然和阿楚相视一眼之后,一同走了进去。等两人进去之后。老妇人又将门关上了。 苏夏然不解的询问到:“敢问您,永宁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家家紧闭房门?” 老妇人四处看了一下才说:”最近我们邻村的人都被妖女杀了,一快到晚上我们就不敢出门,你们明天便赶紧离开吧,若是碰上妖女,都不会知道会怎么死。” 阿楚将任务单拿了出来,递给老妇人看,说:“老人家,你看看,你们口中说的妖女是不是这个人?”由于任务单上有妖女大致的画像,阿楚便拿出来让老妇人辨认。 老妇人连连点头说:‘是她,就是她,她原本是邻村的一个普通的女子,就是因为随便偷学了武功,走火入魔才开始嗜血,将自己的亲人都给杀喽,说不定今天晚上就会来我们永宁村,两个年轻人,你们怎么知道她?” 苏夏然安抚着老妇人说:“我们就是来为你们除害的,过来抓她,你不用担心。”老妇人这才放下了心来。让苏夏然他们自己小心,便独自回到了房中休息。 天色也逐渐的暗淡了下来。如果不出所料,估计这个妖女今夜便会来永宁村。看样子她的武功并不高,所以才会专挑这些不会武功的村民下手,而不敢去城镇当中。 苏夏然拿着手里的茶水,对阿楚说:“我们今晚便在这等着她吧。相信你都可以轻易的将她解决。她手里那么多条人命,我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果然不出苏夏然所料。这个妖女却是找来了永宁村。不分青红皂白,闯进一个屋子便杀人。苏夏然他们听到了动静便夺门而出。 两个人联手,没有耗费多大的力气便将这个女子制止住了。苏夏然将梅花针打入到她的穴脉当中,便让她昏睡了过去。 将她装入到麻袋中后,苏夏然和阿楚便带着她离开了。回到苏家药堂,苏夏然将她打扮成了平时楚如玉的模样。便将梅花针拔出,一剑解决了她的性命。 然后又跟阿楚说道:“阿楚,如今你的这个面貌并没有人识得你,你现在带着她去于宰相府中,?***缬褚丫荒闵彼懒耍嘈潘腔嵯嘈拍愕摹!?/p> 阿楚点了点头,答应道:“放心吧小姐,我会处理好的。” “嗯”苏夏然应了一声,便让阿楚去了。而她也想着是时候回到苏府了。虽然千不愿万不远回到那个充满伪君子的苏府。 但是看在母亲和祖母的份上苏夏然却还是要去。换回了一身女装之后。苏夏然便带着夏轻衣一起回到了苏府、上一次走的太匆忙。 整个苏家的人都以为二小姐失踪了,还因为这件事情。苏风大发雷霆,如今又看到苏夏然回来了,别提苏家的人有多惊悚了。 还以为二小姐从此消失了,却没想到时隔两年她竟然自己回来了。当苏风见到苏夏然的时候,却是板着脸说:“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外面了呢。” 苏夏然直接无视了他,说道:‘你可以当我已经死了,我这次回来只是来给我母亲和祖母的灵位上香的。”此时从宫中归来的苏夏烟,还有已经嫁人的苏夏然清全都回到了苏府。 苏风怒斥着说:“见到了二皇妃还不赶紧行礼,你之前不说一声就失踪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以苏夏然现在的能力,苏风自然不会跟她硬碰硬。 听他这样一说,苏夏然才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一旁的苏夏烟的身上。苏夏烟此时也是同样盯着苏夏烟。苏夏然在心里暗暗想着“看来苏夏烟嫁到了皇宫中后,心性倒是沉稳了不少” 为了不留下把柄。苏夏然便象征性的给苏夏烟行了一礼。 韩柏的隐藏身份不是别的,而是凤临国周围的一个国家蛟龙国的王子,也就是苏夏然他们一直担心的外族人。不过韩柏在玄云宗一直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原本韩柏以为只要在玄云宗继续隐藏下去。找机会接近藏书阁。找到玄云宗的秘密,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但是没想到在这个过程中会出现方兰这个变数,将他原本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 他不愿意让方兰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一旦蛟龙国联合其它的国家对凤临国发动了战争,韩柏便不得不跟方兰还有苏夏然他们站在对立面。 如今韩柏已经知道了苏夏然的身份。上次在密林当中苏夏然使用了梅花针,他便知道了苏夏然就是苏家的二小姐。这个世间能将梅花针使用的如此如火纯青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苏夏然。 但是韩柏却没有揭穿,一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也没有将苏夏然的事情泄露出去。韩柏原本以为自己的心事无坚不摧的,可是经历了密林的事情之后。 他收获了友情爱情,又怎么忍心将这些情谊的摧毁。但是自己又身负蛟龙国的任务,这也是责任。到最后还是要和方兰她们兵刃相见。 所以他才对方兰这样若即若离,因为他知道这段感情一定是不容易的,为了不让方兰和自己都深陷在里面,他不得以这么做。 韩柏刚回到玄云宗,就被苏夏然逮了个正着。苏夏然是无论如何都要找他问清楚的。她不能留下一个不定因素在自己的身边,更何况方兰还喜欢他。 没有想到苏夏然会在这里等着自己的韩柏,也是一愣,说道:“秋逸兄弟有什么事情吗?” 苏夏然怔怔的看着他说:“你真的把我当兄弟吗,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方兰的感受,就这样不打一声招呼的离开这么久?” 见韩柏没有说话,苏夏然又继续说到:“还有你上次跟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我好好地照顾方兰,她喜欢的人是你,为何你不能好好的去照顾她。” 本来韩柏并不想回答这些,但是苏夏然如此咄咄逼人,他也只能说到:“我们不是一路人,这段感情只能是羁绊,我这么做是为她好。” 苏夏然紧接着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兰儿姐姐是你的羁绊吗?你到底是谁?” 及时苏夏然已经问道了这个份上,韩柏却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从她的身边走开了。苏夏然也没有再追上去,但是心里却是疑惑重重。 苏夏然本也不想管他们的事情,但是她也不想让方兰受到伤害。看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再跟方兰好好地谈一谈。没有再纠结这件事,苏夏然便也离开了。 但是看到了方兰和韩柏的事情,还有方兰为了韩柏连命都不顾的场景,苏夏然便不自觉的想起了夜墨清。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时不时的会想起他。 拿起挂在自己腰间的玉佩轻轻抚摸着,想着上次一别之后,他到底去哪了,有没有像自己想到他一样想到自己。 就在苏夏然边走边想的时候,便不自觉的走到了之前苏夏然从来没有来过的玄云宗的一块地方。刚进玄云宗的时候。苏夏然已经跟着长老的后面,将玄云宗大大小小的地方都记住了。 唯独现在自己所在的地方上是苏夏然之前没有来过的。这个地方烟雾缭绕,半天看不见一个影子。苏夏然好奇的往前走着,便看见了一个石碑上面赫然的两个大字“禁地” 第80章 禁地 苏夏然想着难不成玄云宗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为何会有禁地。里面到底关押着什么东西,既然名为禁地就说明里面一定是危险重重。 但是苏夏然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进去一探究竟,看看这个禁地里面到底有何方神圣。连掌门人都不曾提起过的禁地到底是什么模样。 本来想直接踏进去的苏夏然还是犹豫了一下,想着若是自己进去了,真的一时半会儿出不来的话,怕师父他们着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于是苏夏然便将腰间的流苏玉佩取了下来,放在了石碑的旁边。自己便踏进了这玄云宗的禁地当中。而此时傅迎霆也往禁地而来。 这个禁地是归傅迎霆所管,每过一段时间,他便会来查探禁地当中是非有什么异样,但是这次来了之后。傅迎霆却在石碑旁边发现了苏夏然的玉佩。心里想着‘糟了,她一定是进去了。” 别的人不知道禁地里面的是什么。但是负责管辖禁地的傅迎霆却是一清二楚。这禁地当中关着的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之前玄云宗的几大长老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这个魔头抓住的。设下了阵法关押在这个禁地当中。这个魔头说来也是奇怪,瞳孔是血红色的,年纪看起来并不大,但是武功却很高强。 看起来像是中了蛊毒,神志不清眼里只知道要杀人,所以才被玄云宗关了起来。傅迎霆想着苏夏然就这样进入了禁地里面,若是碰到了这个血奴,一定会受到伤害。 便跟着也走了进去,若是一般的人这样误闯禁地。傅迎霆一定是会直接通知长老和掌门人的。但是这样的话这个弟子便会受到不轻的惩罚。 如今傅迎霆知道进去的是苏夏然,便也只能跟她一同而进,尽量的确保她的安全。那个血奴的面容还算是清秀的俊朗少年,就是血红色的瞳孔太过吓人。 一般的人见到他反应都会很激烈,这样就会引起血奴的注意,便将其杀之。苏夏然走进了这禁地当中,才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但是越往后走,却觉得空气当中气温很低。由于苏夏然不是别人,平时习武内力相对于他人好一些,便也可以一定程度上驱赶这些寒气。 当走到里面的时候,苏夏然便看见了一条地下通道。没有犹豫的,苏夏然紧握着手里的踏雪剑往下走去。心想着这个地下囚室里面一定关押着什么人。 踩着楼梯,一阶一阶的慢慢往下走。苏夏然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进到了底下的秘密囚室当中。入眼便看见了被玄铁绑住四肢的一个闭着眼的单薄少年。 闭着眼的少年,看起来异常的安静。清秀的面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杀伤力。穿着白色的囚服就那样吊在那里。玄云宗的玄铁是无坚不摧的,一般是用来困住那些大恶人的。 苏夏然不知道为何,看见这个少年只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看见他被玄铁捆绑着,便想要将他救下。她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心理。 这个少年的年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苏夏然知道他一定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才会被关押在这里。但是还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救他。 苏夏然逐渐靠近了他的身边,想要伸手去抚摸一下他,却见这个少年的眉头动了一下,像是受到了外界的接触。让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赫然睁大的血眸就这样出现在了苏夏然的面前。 四目相对,苏夏然并没有因为他那异于常人的血眸而像其他人一样被惊吓到。这个少年见苏夏然并没有什么动作,便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那样看着她。 苏夏然并没有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嗜血。只觉得他像是初生的婴儿一样,看着自己。充满着无措。就在苏夏然跟这个少年对望的时候,傅迎霆却在此时出现了。 见苏夏然跟血奴离得如此之近,傅迎霆一跃而上,将苏夏然拉了过来,说道:“你知不知道很危险。”苏夏然见傅迎霆来了,说道:“你怎么来了?” 经过傅迎霆这样一破坏。醒来的血奴这才反应了过来,对着傅迎霆和苏夏然他们张牙五爪。睁着那双嗜血的眼睛看着傅迎霆。 傅迎霆说道:“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这个人名为血奴,他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眼中只有杀人,你离他那么近,就不怕他杀你,长老他们好不容易才用玄铁将他控住。” 苏夏然见傅迎霆这样说,想到刚刚这个少年看着自己时的无措神情,反驳道:”大师兄,我觉得他并不是你们认为的那样,他刚刚并没有攻击我,是你进来了之后,他情绪才暴动的。我觉得他也是受到了别人的蛊惑才变成这样的,他的本性并不是这样。” 但是傅迎霆还是坚持的说道:“你也看到了,他现在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眼里只有杀人,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不要让长老们知道你进来过这里。” 苏夏然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跟傅迎霆作对的时候。再看了一眼被玄铁锁住的血奴一眼,苏夏然便跟着傅迎霆出来了。 出来了之后的苏夏然也表面上听着傅迎霆的话,以后不再接近这个禁地。但是心里却是一直想着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是那样的无助。 苏夏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傅迎霆将苏夏然送回剑术学院之后,便也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山头。 但苏夏然被已经把通往禁地的路线全都记了下来。 回到了自己房间的苏夏然却还是在想着那个被关在禁地当中的少年。若不是傅迎霆的突然出现,说不定苏夏然真的有可能会将这个少年解救出来。 虽然刚刚接触的并不多,但是苏夏然却能感觉的到,这个少年的本性并不坏,而是体内像在月牙镇做见到的巫师一样,被注入了不知名的蛊虫。 这个蛊虫可以控制人的神志,这个少年明显就是被蛊虫控制了神志,只要一受到刺激,便会对别人发动攻击。但是苏夏然却不想让他一直活在这样的折磨当中。 她想要找办法将他体内的蛊虫逼出来,之前在傅迎霆的面前苏夏然只能保证自己再也不去禁地。现在傅迎霆离开了,她便想要找个机会再去一趟。 看看是不是有办法将他救出来。至少苏夏然并没有在他的身上感觉的威胁。他对于自己好像并没有敌意。这样想着的苏夏然便决定再一次回到禁地当中。 这一次苏夏然没有再将自己的玉佩留在石碑的旁边,而是直接进入到了禁地里面,上次是因为感受到了未知的危险所以才会以防万一那样做。 现在知道了里面关押的是何人,便没有必要再留下什么了。进去之后,苏夏然便看见了那个被锁住的少年。 跟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时的少年是醒着的,正用那双血眸盯着苏夏然看。但是并没有任何的敌意,苏夏然小心翼翼的走进了他的身边。 看着他说:“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我与你是否有什么关联,我也不清楚,但是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少年并没有回答苏夏然的话,就是那样怔怔的看着他。苏夏然见他的脖颈当中挂着一个黑色绳子所穿起来的银牌,便伸手将它拿了出来。 这个少年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苏夏然赫然看见了银牌上面所刻着的三个字“蓝琉璃”。苏夏然不禁想着,难道这个少年的本名叫蓝琉璃吗。 可是为何傅迎霆他们却叫他血奴,难道是因为没有人看见过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的这个东西吗。确实如苏夏然所想的那样。 只要有人接近这个少年,他便会极力的抵抗。更别说将他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了。苏夏然是第一个接近他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接近他的人。 不过这些苏夏然暂时是不知道的。当苏夏然试图帮他解开困住他的玄铁的时候,可以清楚地听见他的轻唤。他叫着“姐姐” 像是冲着苏夏然说的,他就睁着他那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着苏夏然轻轻的叫着她“姐姐”。 苏夏然也不知道为何他会如此的亲近自己。但是听到这一声姐姐,苏夏然还是觉得自己心像是被填满了一般。 便对这个少年说道:“你今日既然叫我一声姐姐,我便认下你这个弟弟,但是你跟我出去之后,一定要听我的话,不可以再滥杀无辜,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就想一想我的话。若是你闯了什么祸,我是要与你一同承担的。” 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得懂,但还是冲着苏夏然点了点头。苏夏然满意的说:“以后我便叫你小蓝了。” 说罢苏夏然便拔出了自己的踏雪剑。知道一般的剑是不可能斩断玄云宗的玄铁的。所以苏夏然便只能将踏雪剑拿了出来。 好在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一般人根本不会来这里。苏夏然便一鼓作气,用踏雪剑将玄铁斩断了。 “叮咚”几声。苏夏然是彻底解决了小蓝身上的束缚。见没有东西困住自己。小蓝便乖巧的站在苏夏然的一旁。 跟傅迎霆说的那嗜血的样子并不相符。他在苏夏然的面前,就像一个乖巧的弟弟那般听话。就这样苏夏然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带了出去。 知道他的眼睛可能会被其它的人认出来。苏夏然便早就准备了一个面具给小蓝带上了。虽然在苏夏然没有找到去除他体内蛊虫的办法之前,他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不过至少现在还是有了自由,这边已经很好了。苏夏然讲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让他沐浴了一番之后。再给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衣。 如此便焕然一新了。玄云宗的外门弟子是允许有服侍自己的小厮的。苏夏然到时便可以说小蓝是自己的小厮。这样便能可很好的掩饰他的身份。 第81章 蓝琉璃 只要小蓝不再惹出什么事情,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他的秘密的。虽然把他从禁地里带出的事情早晚会发现。苏夏然相信这件事也不会联想到小蓝的头上。 不过出来之后的小蓝却是遵从了苏夏然的话,并没有再滥杀无辜。而是寸步不移的跟在苏夏然的身边。苏夏然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他也很少开口说话,一般都是苏夏然跟他讲,他安静的听着。这般想着的苏夏然也没觉得小蓝有上面威胁。更不明白玄云宗的长老们为什么会将他关在那样的地方。 他们都说小蓝的武功很高,苏夏然想着也不知道他跟自己相比,谁的天赋更高一些。反正到目前为止苏夏然也没见小蓝出手过。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虽然傅迎霆发现了血奴失踪的事情。也知道跟在苏夏然身边的小蓝可能就是一直被关押的血奴。 但还是将这件事情压了下来。见血奴没有再伤过人,便也由着苏夏然的做法。玄云宗的长老出宗追寻了一段时间,没有发现血奴的踪迹,便也将这件事情暂时放了下来。 而苏夏然这些日子也没有再到处乱走。就是呆在宗门当中,用药物暂时压制住小蓝的情绪。这一天傅迎霆却是找到了这里。 苏夏然早料到他会来,等小蓝睡下了之后,自己便走了出来。傅迎霆早已经等在了外面。见苏夏然出来之后,便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接近禁地吗,这样很危险。” 苏夏然将傅迎霆拉到一边,说:“大师兄,原谅我不能看着她受那样的苦,他现在也没有再害人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一次机会呢?” 夜静的可怕,苏夏然知道自己这样做,未来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很多的麻烦。但是她却还是选择了救下了他。傅迎霆没有将自己供出去,她也很感谢他。 傅迎霆无奈的看着她说:“你现在可以控制他的情绪,可是以后呢,你能保证他像现在这样吗,这个小子的武功很高。当初是几个长老合力才将他抓住的,若是他日后不再受控制,你又将如何?” 苏夏然看着傅迎霆的眼睛,肯定的说:“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他叫我一声姐姐,我便将他当作弟弟看待,我会看好他的,大师兄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还是请回吧。” 说罢之后苏夏然便自己往房中而去。她知道傅迎霆也是为了她好,但是她就是不能放任小蓝不管。想到他一直视若珍宝的那个戴在脖子上写着蓝琉璃三个字的银牌,苏夏然就觉得心如刀割。想着蓝琉璃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不惜一切的去守护着那个东西。 知道自己多想无益,苏夏然也就不再纠结蓝琉璃的事情了。她相信总会有一切都明白的一天。此从上一次跟傅迎霆在自己院中一别之后。 苏夏然便再也没有见到他,直到一年之后,玄云宗的换届大典即将举行。苏夏然才再一次见到傅迎霆。 不过让苏夏然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一年里面,小蓝竟然没有再杀一个人。让苏夏然觉得非常的意外。也让傅迎霆觉得很神奇。 看来只要小蓝跟在苏夏然的身边,便可以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蛊虫也可以暂时的得到压制。 如今的苏夏然也已经满十六岁。按照玄云宗的规矩,在玄云宗内只要满了十六岁的弟子,便可以有资格参加玄云宗的一切竞选。 本以为和往届玄云宗的换届大典一样,是重新选择内门弟子。却没有想今年并不是如此。将玄云宗的弟子都召集到了大殿之后后。 掌门人才开口说道:“想必大家多多少少的都听说了,三年前凤临国大将军府惨遭灭门一案。至此之后凤临国便一直由之前退下的程将军代理,但是现在程将军实在是年事已高,不适宜再在这个位置上,我们玄云宗得到了皇室的通知,要在各学院当中选出一名新的将军,只要年满十六周岁都可以参加竞选。” 听到掌门人的话,场下一片沸腾。苏夏然心里也是有着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虽然对于凤临国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这个地方毕竟生养了自己这么多年。 如今国难当头,若是自己可以当选为将军,为凤临国做些什么,苏夏然觉得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不过此次选拔的要求极高。 毕竟是为皇室选拔,必须甚是郑重。此事也是由掌门人亲手负责。大比将在一周之后正式举行。但是凤临国的皇帝也会亲临玄云宗。 还好当初苏夏然进入玄云宗的时候是以秋逸这个男儿身份进入的。不然连参加选拔的资格都没有。凤临国的统领大将军这个职责可是不小。 苏夏然知道当初吴府是因为自己才被夜墨清灭门的,所以才会有现在临时在玄云宗选拔新的将军。凤临国的皇帝也算是个老狐狸。 知道如今凤临国的高手基本上都在玄云宗内,才会想到在玄云宗来挑选出一个文武双全的人来做这个领头羊,为自己卖命。 不过他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好,苏夏然却并不是为了他这一个迂腐的皇帝而想要当这个凤临国的统领大将军。而是因为她是真的想要保住凤临国。 只有一周的时间准备,由于傅迎霆没有参加选拔,所以苏夏然便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在剑术上面指点自己一二。毕竟其它的方面苏夏然却是有碾压别人的实力。 但是若是要靠正统比武的话,难保那些内门弟子会在剑术上面的造诣比自己高一头。所以苏夏然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傅迎霆之所以没有参加这次选拔,听说是因为他被当做了玄云宗下一任掌门人所培养,不便于参加皇室官籍的竞选。 这些天苏夏然基本上都是带着小蓝在傅迎霆这里。傅迎霆虽然见到了小蓝。两人却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至少有苏夏然在这里,小蓝是不会随便伤害别人的。 一般苏夏然跟傅迎霆一起练剑的时候,小蓝就安静的站在一边,一声不吭。黄昏的时候再跟着苏夏然一同离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五天左右,苏夏然也学会了傅迎霆在剑术上面许多的犀利招数。便也觉得差不多是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跟傅迎霆告别到说:“师父找不到人,多谢大师兄这些日子的指点,我们到时大殿上再见了。” 傅迎霆却还是有些担心的说:“你真的决定了要去争当凤临国的统领大将军了吗?你别看这个职位表面上风光,可是不久便会上战场,战场上的事情风云变幻,你何必去插上这一脚,若是出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苏夏然自然知道傅迎霆这是在担心自己,笑着说;”大师兄你知道吗,只有经历了战火的洗礼才会成长的最快,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我以后的路又将怎么走。” 说罢之后,便带着小蓝一同离开了。傅迎霆一人伫立在山头,想着苏夏然的话。虽然不知道她这样决定是对是错。但是他不就是欣赏她这什么都不怕的性格吗。 若是她没有这个劲头又怎么会在自己心里特殊呢,傅迎霆这样想着也就释怀了。苏夏然从傅迎霆那里离开之后,安顿好小蓝,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闭目养神练习起内功心法来了。 在这个世道不只是有武功招式,还有一种更加杀人与无形的内功心法。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一个人的内力,内力越是深厚,在使出武功招式的时候,杀伤力更大。 苏夏然现在还不过是筑基期五层,不过这在她这个年纪来说,已经是佼佼者了。基本上没有同龄之人可以跟她相抗衡。就算是比她年长十岁的人都可能达不到她现在的武功。 这也是她苦练了这几年才得到的成果。毕竟七岁之前她从未接触过这些。如今能够达到现在的地步已经是习武的天才中的天才了。 想到两天之后,自己便要真的展现出实力了,便有一些小小的激动。扮猪吃老虎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等到现在吗,还好极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否则游戏就不好玩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今日皇上也会亲临玄云宗,亲眼所见新的统领大将军的诞生。本来苏夏然并不打算带着小蓝一起前去大殿的。 但是又害怕他不跟在自己的身边会惹出什么事情来,便还是带上了他。此番选拔药毒学院和弓箭学院是不参加的。 所以竞争最大的还是剑术学院和重兵器学院。一般的优秀的士兵都是出自于重兵器学院,所以他们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根据之前所说的时间,当苏夏然赶到大殿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即便没有参加此次选拔的很多玄云宗弟子也跟着来了。 都想看一看谁能最终夺冠。让苏夏然觉得诧异的是,韩柏居然没有出现。找到胖导师问道;“师父,韩柏呢?他不参加选拔吗?” 胖导师看了一眼苏夏然说道:“他也不知道去哪了,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他,不参加就不参加吧,你既然决定参加了,就使出真本事来。” 苏夏然点头到:“这是自然,我对这个是势在必得。” 胖导师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提醒道:“切记不可轻敌,不能才开始就将自己的本事全部使出来,这样别人就会抓住你的弱点。” 这些苏夏然自然是清楚不过了,答应到:“师父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就在众人还在底下喧哗的时候,便看见掌门人走了出来。便顺便安静了下来。掌门人看着台下的众人,说道;”这是我玄云宗的一个大事,不管谁得到了统领大将军这一职责,都要带领着我凤临国的军队,在未来保护我凤临国的子民。” 苏夏然看见了坐在正位上的那个穿着黄袍的人,想必就是如今凤临国当今圣上了吧。之前苏夏然在皇宫中时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那是长公主李渊雪想要谋害二公主李梓怡。那时苏夏然也是在场的。看着皇上仪表堂堂却是个不懂治国的昏君,也是可惜了。 第82章 将军 掌门人又说了许多的规矩之后,才说道比赛的规则:“凡是报名参加了的人,都两两到台上比试,只要将对方踢下比试台便算胜利,留到最后的那个人便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规则很简单,也很好理解。等掌门人话音落下之后,比赛也就正式开始了。由于是从剑术学院和重兵器学院当中选拔。 第一轮,都是一个剑术学院一个重兵器学院的弟子上场比试。苏夏然并没有冲到前面去。而先仔细的观察前面人之间的较量。 毕竟没有跟重兵器学院的弟子交手过,还不知道他们的套路。不过经过苏夏然的一番观察,她总结出重兵器学院的弟子相较于剑术学院的人来说体格要更大一些。 所使用的兵器都是战场上常见的茅,有的是大锤。反正各种各样的。之前的比试基本上是不相上下。就在苏夏然还在思考的时候。 便有弟子过来提醒到现在轮到苏夏然上场了。苏夏然对于这第一轮的比试并没有放在眼里。见自己对手是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人。 想着这重兵器学院的弟子还真是奇怪,年纪都偏大一些吗。看着他恶狠狠盯着自己的神情,苏夏然就知道此人绝不是善类。 正在心里想着,便听见对方开口,说:“没想到你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不知道满没满十八岁,就有胆子报名,不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颜色看看,你们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 苏夏然眼珠子一转,说道:“大叔,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到时你可不要以大欺小啊,看我年纪小就这样瞧不起人。” 对方显然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说道:”废话少说,看招!”说罢,便想着趁苏夏然出其不意的时候便将她弄下去。而苏夏然早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直接拔出剑就迎了上去,这种小喽啰苏夏然还是不放在眼里的。两三招便将他踢下了比试台。结束之后,向皇帝跟掌门人的方向行了一礼之后,便走下了比试台。 而方兰跟方心他们在第一轮对付重兵器学院的时候也都轻易取得了胜利。几人相视了一眼,便看着后面的比试。 虽然方家姐妹私交跟苏夏然甚好,不过现在公平竞争的时候。他们谁都不会放水的。等第一轮全部结束时候。之前优胜的人全部被请到了比试台之上。 本来参加的人还很多,这样对半淘汰之后。现在剑术学院也就留下了苏夏然,方兰方心,还有于导师的内门弟子童谣,以及寒月导师的外门弟子公孙红岩五人。 而重兵器学院也相应的留下了五人。就在这十人等着掌门人接下来的话语的时候。却没想到一直坐在主位上的皇上在这个时候站立起来。 掌门人估计也是没有想到,却见皇帝开口说道:“反正如今也只剩下你们十人,你们便一起打。我看看最后剩下的会是谁,也不用再一对一的比试了。” 照理说这将军的人选,剑术学院里面只有苏夏然一个人有资格获得,毕竟皇上不可能会选择一个女流之辈坐上这个位置的。 方家姐妹,公孙红岩他们只不过是陪练而已。不过听其他人所说,这一次不仅会选出一位统领大将军,还会选出两个副将军。 而副将军这个位置对性别倒是没有太大的要求。不过苏夏然却并不想钻性别这个优势。既然是比试,无论男女苏夏然都要证明自己是最强的。 这样就算日后自己的性别曝光,也不会有别人的风言风语,因为自己是用实力战胜其他的那些男儿的。 见皇上突然改口这样说,掌门人便也跟着说道:“既然皇上都发话了,你们便速战速决吧。” 这种比拼的方式对于苏夏然来说并不陌生,作为混战其实跟一对一作战是一样的。就是所耗的时间不同罢了。不过十个人在同一个比试台上较量还是比较新颖的。 看来这个皇上也是不想在这儿继续浪费时间了,既然如此苏夏然也没什么好怕的。跟方家姐妹对视一眼之后。众人便投入到了比拼之中。 重兵器学院的人本身就已经占了很大的一片空间了。不过这对于他们剑术学院的来说反而是一大优势。可以利用相对来说更加灵巧的身形取得胜利。 就在方兰正在攻击一个重兵器学院的弟子的时候,没有想到会被童谣趁机偷袭。双拳难敌四手,方兰不得已被童谣踹下了比试台。 苏夏然看到后说:“真卑鄙,竟然趁机下手,既然现在已经不分学院了,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罢之后,也改变了先前一直先攻击重兵器学院的弟子的策略。 转而攻向了童谣。两把剑交织在一起。发出不小的声响。皇上却在正位上面看的津津有味。问道一旁的掌门人说:“看着两人穿着不一样的服装,他们都是什么弟子?” 掌门人回答道说:“那个女子便是童谣,剑术学院于导师的内门弟子。” 皇帝漫不经心的说道;“没有听说过,我只听说过剑术学院的严宽跟寒月导师,那这个身材瘦小,武功不差的少年又是谁?” 见皇上这样说,掌门人有些尴尬的说。:“她叫秋逸,三年前才进的玄云宗,是拜在了严宽的门下,如今是外门弟子。今年刚满十六,才来参加这次选拔的。” 皇上看着苏夏然满意的点了点头说:“这个小子确实不是池中之物,对抗内门弟子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是个可造之材。” 其实苏夏然这也是第一次跟所谓的内门弟子交手。在外人看来,在玄云宗里面,外门弟子跟内门弟子自然是有区别的。 每个导师的内门弟子人选只能有一人,而外门弟子却可以有好几人。再加上内门弟子得到的都是自己导师的亲传。 若不是胖导师在剑术的教导上对待她跟韩柏,与傅迎霆没有多大的区别。再加上苏夏然又临时抱佛脚的跟着傅迎霆学了几天的剑术。 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战胜童谣。毕竟童谣在五个内门弟子当中是仅次于傅迎霆和方兰的。不过苏夏然这一次跟她对战却也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在剑术上面的进步。 看来结束以后,自己还要再去大师兄那里好好的谢谢他,苏夏然心里这样想着。 有着一种为方兰报仇的情绪,苏夏然没过多久便将童谣踹下了比试台。这也算是对她偷袭方兰的惩罚。被踹下比试台的童谣也是有些不敢相信。 在刚刚的十个人当中,她唯一觉得有一点威胁的便是同样是剑术学院内门弟子的方兰。所以才借机先除掉她,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放在眼里的外门弟子打败。 即使苏夏然是外门弟子里面的第一名又如何。在童谣这里依旧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不服气的童谣走到了自己导师的身边问道:“师父,为何我觉得那个秋逸的剑气如此凛冽,居然有傅迎霆的影子。” 于导师见自己的得意门生被淘汰,本来就有些不开心。这一次得知傅迎霆不参加之后,她便以为自己的弟子一定可以获得最后的胜利。 就算当不了将军,也可以在皇上的面前表现一番。只是没想到半路会突然杀出来一个秋逸。让她措手不及。刚刚于导师也仔细的看了苏夏然所使的招数。 面色沉重的说:“谣儿,这次虽然傅迎霆并没有参加这一次的争夺,但是他却将他剑术的精髓传授给了这个秋逸,神奇的是,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疚吸收的七七八八,我听说在进玄云宗之前,他就已经得到过方家姐妹在剑术上面的指点,现在看来这场中没有人再是她的对手了啊。” 就在两人还在底下议论的时候。场上如今也只剩下了苏夏然,方心,公孙红岩,还有一个重兵器学院的弟子。 经过这一次苏夏然也对公孙红岩有了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她跟方家姐妹一样都师从寒月导师。但是在剑术上面的造诣却是跟方家姐妹不相上下。 但是却从来没有过想要当内门弟子的想法,却是不容易。三人一起合力将重兵器学院的人踢下比试台之后,也就只有三个人在场上了。 方心见苏夏然并没有出手:“然儿,不要犹豫,这是正常的比拼,大家全凭本事。”说完之后便加入了三人的混战之中。 在苏夏然和方心的剑术下,公孙红岩还是略逊一筹,最终落败。如今也只有苏夏然和方心两人站在比试台之上。这让苏夏然却是不好下手。 学习了傅迎霆的招数,对付方心苏夏然有着十足的把握。但是当初自己从不会习剑,到开始习剑。是方家姐妹细心指点的。苏夏然实在没有办法对她出手。 但是现在是紧要关头,若是出现了一点点放水的情况,皇帝一定会看在眼里。做统领大将军,是不能被任何事情所羁绊的。 方心见苏夏然犹豫不定,便率先拔剑而出,激苏夏然出手。见方心自己提剑而来。苏夏然便也被迫的应付着。 苏夏然见方心如此的拼尽全力,若是自己再婆婆妈妈的,对于方心来说就是羞辱了。尊重对手的正确做法就是凭尽全力的好好的打一场。 相同这些之后的苏夏然,便也不再被这些困扰,使出了自己的全力。当方心被迫逼出比试台的时候。她是对苏夏然笑着的。 看着苏夏然在剑术上面进步这么快,她们姐妹俩是由衷的高兴的。如今结果已经揭晓。只是让众人都有一些难以相信。 难道这凤临国新任的统领大将军就要交给这个刚满十六周岁的少年吗。很多人都觉得有些儿戏了。但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皇上。 如今也别无选择。皇上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道:“如今比试已经结束,相信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秋逸公子剑法了得,取得了最终的胜利,我便封你为统领大将军,掌管我凤临国的十万禁卫军,看方家姐妹表现稍逊一筹,便封你两位为秋逸将军的左右手,副将军一职。五日后,往你们赶回凤临城进皇城接受册封大典,我也好正式将虎符交给你们。” 第83章 古怪 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却没想到掌门人突然开口说道:“皇上,秋逸如今才只有十六岁,将十万禁卫军都交给他恐怕不妥吧。” 有了掌门人带头,便跟着有很多反对的声音响了起来。都是反对由秋逸来当这个将军。但是皇上一诺千金。如今大家当中反对。 让他这个皇上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微怒的说道:“前朝又不是没有过少年从军的先例,再加上十六岁已经不小了,秋逸能战胜玄云宗的其他人,武功了得,有何不可,此事不要再说了。起驾回宫。” 说罢之后便在宫女侍卫的陪同下离开了玄云宗。只说五天后让苏夏然和方家姐妹回到皇宫,参加继任大典。一般的将军人质,皇上是不会举行什么继任大典的。 如此也可以看出皇帝对于苏夏然的重视程度。既然是这样的话,苏夏然也不会再矫情了。让她更高兴的不是别的,而是方家姐妹跟自已一同被册封。 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至少现在凤临国面对内忧外患。这个皇帝也不是完全的糊涂之人,知道要重用苏夏然来给自己效力。 就在皇上离开玄云宗之后,苏夏然却被掌门人叫走了,像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一般。苏夏然便随着掌门人一同离开了。 到了掌门人居住的地方之后。苏夏然才开口说道:“不知道掌门叫我来所谓何事?” 苏夏然从第一次见到这个掌门人开始,便觉得他有一些古怪,但是就是说不上来。这次自己当选了将军,明明是为玄云宗长脸了。 但是看掌门人的神色像是并不开心。过了片刻,掌门人才开口说道:“你身边侍奉的小蓝就是被关押在我玄云宗禁地的血奴吧。” 没想到掌门人一开口并没有说选拔的事情,而是提起了小蓝。苏夏然故作不知的说:“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小蓝只是普通的小厮而已,我也不知道谁是血奴。” 见苏夏然这样说,掌门人却笑着说:“你不必瞒我了,虽然你给他带上了面具,不过他的神态举止却是逃不过我的双眼的。” 如今话已经摊开了,苏夏然也不再遮遮掩掩,说道:“既然你知道是我带走了血奴,为何不到长老会去揭发我,而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现在才告诉我。” 苏夏然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也不知道这个掌门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平日里仁义道德,对弟子们都极好。但是心思却是让人猜不透。 难道那些重兵器学院的弟子当中有他的人吗,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变数。所以现在才拿小蓝来要挟自己吗。想不透这些的苏夏然等着掌门人的回答。 而掌门人此时心里也跟苏夏然一样在想着自己的小九九。本身他是安排了一个重兵器学院的弟子为自己所用。想着方兰个童谣虽然也参加了选拔。 但是这两人毕竟是女儿身,即便夺得了第一名,也是不可能会被封为将军的。像苏夏然这样的内门弟子掌门人之前是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即便苏夏然是剑术学院外门弟子当中的第一名又如何。就算他能从玄云宗的密林当中逃出来,在掌门人看来也是因为有傅迎霆在。 总而言之,玄云宗的这个掌门人是从来没有将苏夏然放在眼里的。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却是,苏夏然不禁战胜了重兵器学院的一种弟子。 居然武功还在方兰跟童谣这两个内门弟子之上。让他很是诧异。所以不得不把苏夏然叫了过来。 掌门人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秋逸,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血奴如今也没有再犯事,我便也没有将他的事情宣扬出去。但是从禁地私自带走囚犯的罪名,你却是担待不起的。” 苏夏然见他一直在拐弯抹角,有些不耐烦的说:‘掌门人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不用一直拿小蓝的事情来变相的进行威胁。” 掌门人见苏夏然的语气不是很好,也有些不悦的说:“你这是跟我说话的语气吗,玄云宗教导你这么多年,你怎么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 以苏夏然的脾气,是最受不了别人威胁她了,向来她就是吃软不吃硬。这个掌门人一上来,便将血奴的事情拿出来说事,苏夏然自然是不感冒。 要不是看在玄云宗确实在剑术上面让自己进步了不少。在看在胖导师和自己师父无名大师的份上。苏夏然也不会在这里跟这个掌门人周旋。 让苏夏然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样一个有问题的掌门人。胖导师跟无名大师却一直以来都没有发现,还依然忠心于他呢。 见苏夏然已经看出来了自己的心思。掌门人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你若是想让血奴在你的身边好好活着,你便照我说的做。” “你想要做什么?难不成你对凤临国有什么异心不成?”苏夏然紧盯着掌门人的双眼,像是想把他的心看透一般。 掌门人缓缓开口说:“对于凤临国我自然是没有异心,但是作为我玄云宗出去的统领大将军,必须最终是忠于我,忠于玄云宗的,你明白吗,虽然玄云宗属于凤临国管辖,但是也不能完全受制于凤临国。” 虽然这个掌门人口中所说的条件,是处处为了玄云宗好。但是在苏夏然听来,他却是想让自己听从于他的。 难不成他对凤临国的皇室也有造反的心理不成。苏夏然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嘴上却说:“掌门人既然是为了玄云宗着想,秋逸自然是明白怎么做的。” 掌门人这才笑道:“这才对嘛,作为我玄云宗的弟子,时刻都不能忘记自己到底属于什么人,你去吧,五天之后,跟方家姐妹一同前往皇宫,参加继任大典。” 说罢之后,苏夏然便从掌门人这里离开了。开来这个掌门人确实有问题。不过到底哪有问题,苏夏然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 不过这真是天要亡凤临国啊。有着这样一个昏庸的皇帝。还有这样一个玄云宗的掌门。苏夏然本打算去药毒学院找无名大师,跟他说说掌门人的古怪的。 但是却在路上发现了跟在自己身后的一条尾巴。看来这个掌门人对自己还是不够放心。苏夏然不动神色的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就是为了让自己身后的这个尾巴知道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好让掌门人暂时对自己放下戒心。 苏夏然怎么可能会听从于这个分明就有问题的掌门人呢,只不过是嘴上应付一下罢了。由于不知道这个掌门人的深浅,苏夏然自然是不可能跟他硬碰硬的。 能当上掌门人的人,武功自然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不过可能他也猜测到了苏夏然离开他那里之后可能会去找胖导师或者无名大师。 所以才派出了尾巴跟着苏夏然。看她有什么动作。苏夏然自然也不会让他发现自己对于她的怀疑。 所以这五天苏夏然哪里都没有去,也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掌门人的事情。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她是真的听懂了他的意思。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当天早上皇宫中的人便早早的来到了玄云宗,抬着轿子,迎接苏夏然这个新上任的准统领大将军。 还有方家姐妹这两个准副将军。 苏夏然他们便随着宫中的人一同离开了。这也算是暂时告别了玄云宗。不知道这次回去,又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苏夏然现在也有些不确定自己当上这个将军是好是坏。若是让人知道了她的女儿身身份,她可就是犯下了欺君之罪。是会杀头的。 不过这些苏夏然一点也不担心,人总是要有这样的一种冒险精神不是吗,若是一直过着一种安乐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 血奴也同苏夏然一起离开了。苏夏然自然不会将血奴一人留在玄云宗。只要血奴离开了苏夏然的视线范围之后,便有可能会发狂。 苏夏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克制血奴的嗜血欲望。由于苏夏然不是很懂蛊毒,所以一直也没有将血奴体内的蛊虫排出来。 暂时也只能让他一直带着面具的跟在自己的身边。当娇子抬到了皇宫外之后。便停了下来。示意苏夏然跟方家姐妹可以下来了。 今日苏夏然穿着一身精装。方家姐妹也是将头发竖起,穿着一身铁甲,英姿飒爽的跟在苏夏然的左右两侧。 跟在苏夏然身后一米的位置,一同向皇宫中的大殿走去。 想来现在皇帝还有朝廷中的文武百官已经在大殿当中候着了,都想看看这新上任的三人到底有怎样的本事。 苏夏然想象的到,这中间一定有对自己不服气的人存在。也没有想这么多,便昂首挺胸的踏进了宣政殿。直视着坐在龙座上面的皇帝。 也就是曾今的大皇子。皇上见苏夏然他们已经进殿了,便笑着说:“好好好,真是少年英雄,这一身装扮很是器宇轩昂啊。” 通过皇上的话,站在下面的文武百官自然也是知道了这三人的身份。都在底下窃窃私语这。可能都没想到这统领大将军的职责会交给一个看起来刚刚满十六岁的乳臭未干的小子。 有些原来吴将军的旧部,自然是不服气,说道:“皇上莫不是说,他们便是新上任的统领大将军,和他的两个副手吧?” 皇上见他们竟然用这种语气询问,说道:“怎么,吴左,吴右,你们这是在质疑我吗?他们虽然年纪小,但是武功去很高,你们谁若是不服气可以跟他们比试一比,也好让你们在底下说闲话的众人心服口服,秋将军,你看如何?” 苏夏然站在底下也在揣测这个皇上的心思。本以为他这样大费周章的为他们准备什么接任大典是对于他们的重视。 但是这样看来却并不是,将文武百官都叫到了大殿之上,又突然有人出来挑衅,显然这些都是被这个皇上安排好了的。 第84章 接任大典 估计就是想要试探出他们的深浅。所以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将虎符交到自己的手中。所以现在也只是一个准将军的身份。 不过这皇帝既然提出了要比试。苏夏然又怎么能让他失望呢。是时候给这些瞧不起人的官员一个下马威。这样才能有着占摄人心的作用。 不然别人一定会说皇帝是被他们给蒙蔽了,才会封苏夏然为统领大将军。 苏夏然看着皇上回答说:“皇上既然有兴致,秋逸又怎么能拒绝,只是不知道有哪些人不服呢,大可以站出来。” 说罢,便用凌冽的眼神朝周围扫射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迎战。苏夏然冷笑着看着众人。而方家姐妹也是站在苏夏然的身旁,鄙夷的看着众人。 这时却是方员外站了出来,也就是方家姐妹的生父。此从方心跟方兰走进大殿之后。苏夏然便已经注意到了有一个人眼神一直停留在方家姐妹的身上。 如今方员外站出来说:“启禀皇上,这站在秋逸准将军身旁的双生姐妹正是我方家的两个小姐啊,恳请皇上下旨不要让他们参加比试,我这大女儿身体才刚好,还有修养几日。” 方家姐妹跟苏夏然都没有想到这个方员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方兰的痨病早在几年前都已经好了。他现在说这样的话看似是心疼自己的女儿。 实际上是想借机告诉皇上,方心和方兰是他的女儿。还对他,对方家日后更加看重一些。 这个老狐狸认出了方心方兰竟然如此的不要脸。方家的事情苏夏然多少也知道一些。方家姐妹早就已经脱离了方家了。 此从方兰得了痨病之后,这方家就对她不管不顾。任由他们在外面自生自灭。现在竟然还有脸来认回她自己的这两个女儿。 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心机不是一般的深。 皇上自然也是没有想到一直没有得到自己怎么关注,甚至没有什么印象的文武百官中的一个方员外是方心和方兰的生父。 笑着说:“方员外,你可真是养了两个好女儿啊,上次在玄云宗的选拔当中,我已经看到他们两人的表现了,真是出类拔萃,该赏,我便赏你方家黄金二十两,再封你为二品谋士,你看如何?” 方员外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喜笑颜开的说:“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呐。” 但是此时方家姐妹不合时宜的声音,却突然出现了。方兰说道:“皇上,我和妹妹早已脱离了方家,已经不再是方家的人,还望皇上明鉴。” 方心也跟着说道:“确实如姐姐所言,我们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脱离方家的族谱了。” 方员外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女人会突然倒打一耙。自从三年前。方员外知道方兰的痨病被治好之后,就非常后悔将她们逐出了方家。 所以才会派自己的人,去梅林捉她们两人回来。但是没想到她们竟然离开了梅林重新回到了玄云宗。如今还入了皇上的眼,被封为了副将军。 这更是让他悔不当初。现在自己的这两个女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驳自己的面子,让方员外异常的不满,说道:“你们两个不孝女说什么呢,回去再收拾你们。” 说完之后,又谄媚的同皇上说道:“皇上啊,我这两个女儿就是任性了一些,离家才跟我争吵,所以才不懂事的说这些,皇上不要介意啊。” 作为皇上自然是懒得管他们这些小事,见他们争来争去,有些不满的说:“你们的家务事,就不要再大殿上面说了,听着心烦,方员外你先推到一边去吧,方家姐妹到底属不属于你们方家,我自然会派人前去调查。” 见皇上的语气不太好,方员外也不敢再说什么,便乖乖的退到了一旁。方家姐妹也跟着退到了苏夏然的身边。 看他们都安静了下来,皇上这才又说道:“好了,现在我允许你们有不服气的可以向这三位挑战,今日之后,若是没有人能赢过他们,我便将虎符授予,秋逸便是我凤临国的统领大将军,日后不得再有任何异心。” 皇上话音落下之后。吴左吴右便站了出来。直勾勾的看着苏夏然说:‘我们不欺负女人,便不想方家两姐妹挑战了,我们要向你这小子挑战,看看你是不是配得起将军的头衔。” 苏夏然知道他们是以前吴小若的父亲吴将军的旧部。自然对他这心上人的将军很是不满。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吴家一案,到现在都还是一桩悬案。 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除了苏夏然知道跟夜墨清有关之外,她也不知道夜墨清是怎样悄无声息的让吴家灭门的。更何况还是将军府。 苏夏然见他们两人一同站了出来,笑着说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也好节约时间。” 苏夏然这句话决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只是这种只修习武功招式,而不修习内力的人,她实在是没有放在眼里。就算是再来十个他也可以一同解决。 实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但是苏夏然的话听在吴左和吴右的眼里,却是赤裸裸的瞧不起。两人一同说道:“你小子,好大的口气,那我们便让你吃点苦。” 说罢,两人便一起冲向了苏夏然。两人一看就是学习重兵器的。都拿着大刀。苏夏然只是拿出了剑。但是连剑鞘都没有拔出。 便跟两人打斗到了一起。看在他们是吴将军旧部的份上。苏夏然也不想让他们输得太难看。所以一直都没有主动出击。 而是懒懒散散的应付这两人,见时间差不多了,才发力。不过仍然是没有将剑拔出来。现在她终于也是明白了。 为什么这个凤临国的皇帝将军要去玄云宗找,这个朝廷之中,却是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武将。一个个都弱的想蚂蚁一般。 苏夏然便不自然的又想起了那个古怪的掌门人,想着若是有一天玄云宗不再为凤临国所用。看凤临国也苟延残喘不了多久了。 这次苏夏然肯答应参加这种选拔,另一方面也是希望自己的手里有着牵制凤临国皇室和玄云宗的筹码。若是有了虎符,和这十万大军。 日后不管遇到什么,至少都有着这样强大的底牌。因为她总是隐隐的感觉,这样安逸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将两人击退之后,苏夏然向皇上行了一礼,便又退回到了方家姐妹的身边。方心和方兰都欣慰的看着苏夏然。如今苏夏然在剑术上面的造诣确实不能跟之前相比较。 而被击退的吴左吴右则是愤愤的站起来之后,退到一旁。朝中的人更是议论纷纷到说:“这吴左吴右可是原来吴将军身边的两个副将,实力不容小觑啊,这少年竟然连剑都没有拔出便将两人制服了,玄云宗出来的人确实不一般。” 皇上也是开怀大笑的说:“好好好,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你们还有没有想要挑战秋将军的人,若是没有,我们便正式开始继任了。” 经过苏夏然刚刚露出的那一手,足以震慑这殿中的众人。想必也不会有哪个人愿意在皇上的面前丢人。随意很久便没有人站出来。 苏夏然在一旁漫不经心的站着,看看他们这些人还想使出什么把戏。本来苏夏然是觉得这个皇帝挺昏庸的。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这个皇帝只是装作昏庸的样子而已。 看在皇宫当中对他有威胁的人还不少。所以才让他扮猪吃老虎这么多年。虽然他有些小聪明,但是在苏夏然的眼里却也是九牛一毛而已。 皇上见没有人站出来,便准备开口宣布,却没想到一个块头极大的武将,走了出来说:‘皇上,如今秋逸准将军的实力我们已经有目共睹了,是不是也要看看这两个女将的实力。” 被点名了的方心方兰看着那个人,皇上见他这样说,开口道:“既然你这样说了,难不成你是想挑战这方家姐妹两人、‘ 此人也继续说道:“听说方家姐妹配合打的很好,我跟我弟弟也是从小便修炼,双剑也使用的很好,便想跟方家姐妹较量一番,看看到底谁的剑术更高超一些。” 皇上自然乐的看到这种竞争的场面,便笑着说:“有勇气,我便成全你,将你弟弟一同带出来。”然后又转而问向方家姐妹:“你们呢,可否迎战?” 方家姐妹异口同声的说;“我们自然奉陪。” 苏夏然则是在心里想着。这个武士难不成有什么绝技不成。难道他没有听说过方兰之前在玄云宗剑术第一人的称号吗,居然还想着跟她们两姐妹挑战。 若是让苏夏然对上了方家姐妹两人,在剑术上面她都没有把握能赢过两人。这个人却如此的大言不惭。苏夏然也不敢完全的放松警惕,而是在一旁观察这,这个人会不会对方家姐妹使出暗招什么的。 说时迟那时快,等那个武士的弟弟出现之后。四人便同时拔出了手中的剑,交织在了一起。速度快的让一般的眼花缭乱。但是苏夏然却能看的一清二楚。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四人教授的过程。这两个武士的剑术确实不错,但是可以看出来久战之下绝不是方家姐妹的对手。 方家姐妹配合默契,一守一攻,分工非常的明确。而这两个武士,却都忙着进攻而不防守。此时方员外也是紧张的看着他们交战。 虽然对这两个女儿没什么感情,但是方员外也是不愿意看着他自己眼前的这两个摇钱树出什么事情。毕竟他们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 就在苏夏然以为比试很快就可以结束的时候,却没想到那个年纪稍大的武士既然乘机拿出了一个漆黑的圆珠准备朝方兰的腹部射去。 苏夏然将手伸了出来,解下自己腰间的一个扣子。准确无误的击落了那个准备射向方兰腹部的黑圆珠。 见自己的计谋失败,那个年纪稍大的武士,恶狠狠的瞪了站在一旁的苏夏然一眼。苏夏然则是平静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第85章 震慑 一击不成便再也很难找到机会,方家姐妹很快便将两人打飞了出去。两个武士均吐出了一口血,不甘的说:“你们两人的剑术果然是名不虚传。” 说罢,便也不再说什。皇上见两番挑战,都是苏夏然他们获胜,心情甚好。说道:“既已如此,我相信你们应该都已经亲眼目睹什么叫做年少英雄,我现在便将虎符交给秋逸,并册封你为凤临国的统领大将军。‘ 说罢便将虎符拿在了手里,亲自交给了苏夏然。 又继续说道:“以后十万大军供你差遣,现在我凤临国正是用人之际,还希望秋将军不要让朕失望啊,方家姐妹封为副将军,好好的辅助秋逸将军呐。” 苏夏然三人同时跪下说;”我等定当不会让皇上失望。” 等一切结束之后,苏夏然他们也都离开了。过几日苏夏然便会去到军营见那十万大军的五个队长。然后在见过归自己掌管的十万大军的兄弟们。 这几日苏夏然便是在自己新的将军府中修养几日。方家姐妹也在苏夏然这里住了下来。 苏夏然看着将军府红色的牌匾,心情自然是飘忽不定。虽然现在这个皇帝对于自己的态度是挺好的。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可以给他带来利益。 要是哪一天苏夏然身上没有利益了,皇上自然也会对她弃之如敝。这个浅显的道理。苏夏然自然是明白。不过她是不会让自己有那么一天的。 将军府中的客房有很多。如此,便也可以将阿楚和红月招回来了。免得他们在这个硕大的凤临城中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想必他们现在自然也是不知道自己就是现在风头正紧,新上任的统领大将军吧。 不过方兰跟方心当选副将军的事情,以现在红月的实力自然是打听到了。不过外面穿得将军,却只说是玄云宗的一个剑术学院的弟子。 在接任大典上面力压群雄,才让别的人心服口服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但是关于他的真实姓名,却没有人知道。 苏夏然也打算去一趟苏家药堂给红月一个惊喜。并且也是时候把自己人都召回来做一下以后的部署了。红月也不能只守在苏家药堂。 之前苏夏然是因为没有自己势力,所以只能屈居于苏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脱离苏家,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和祖母。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为帮红月保住现在的苏家药堂。可是以红月的才能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那里。就算所做出了什么成绩,也都被苏家做得。 所以才要尽快拓展她自己将军府的势力。这样以后就算有一天跟苏家闹翻了,也不至于一无所有。现在苏夏然不能只考虑自己,还有考虑到这些出生入死的同伴。 苏夏然在跟方家姐妹暂时将将军府安顿好了之后,便带着她们两人一起前往苏家药堂。苏夏然并没有恢复到自己女儿身的模样。 而是一直用着秋逸的这张面容。虽然现在自己已经贵为统领大将军。但是因为苏夏然做事一向很是低调。现在城中还很少有人知道她就是将军。 而方兰和方心现在出门也都带着面纱,所以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苏夏然这样做也是怕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时远在边界的五皇子夜墨清也接到了自己派驻在凤临城中的眼线。疾风一直是跟在夜墨清的身边。而疾雨则是暗中为夜墨清搜集情报的。 第一时间得到了凤临城的这个大的消息,便赶来汇报给夜墨清。说道;“少爷,凤临城最近是有一些大的变故。” 站在城墙上的夜墨清看着远方说道:“说吧,我已经离开三年之久了,凤临城现在什么样子,我还真是不得而知。”他现在定是没有心思去想凤临城如何。 如今已经离开三年了,夜墨清没有一天不在想苏夏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长大。还会不会受到欺负。自己走之前帮她解决了吴小若。 应该现在也没有上面危险了吧。天知道要是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他有多着急。还在这些年他派人潜伏在苏夏然的身边,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 知道他没事,他才能放心。疾雨说道;”凤临国之前的吴将军被少爷灭门之后,皇帝便让老将军暂时代替这个位置,不过近段时间老将军要求告老还乡,皇帝便急着找到一位能接任的人来为他效力。” “然后呢”夜墨清又继续问道。 见夜墨清对此事还比较感兴趣,疾雨便详细的说:“公子您之前派我们的人暗中盯着的那个苏府的二小姐苏夏然,上次跟您说她换了身份现在在玄云宗呆着,这个新上任的将军便是苏小姐。” 夜墨清听到这个消息虽然很震惊,但也觉得在情理之中。这个鬼丫头就算做出什么,都是可以想象得到的。夜墨清说道:“她愿意当这个将军,便让她当吧,你们只需要暗中保护她便可,我也会回去,到时也能与她相见。” 就在夜墨清以为疾雨已经将事情汇报完成之后,却并不见疾雨离开。 夜墨清疑惑的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疾雨支支吾吾的说道:“少爷,您一直让我们注意苏小姐身边也没有出现什么人,最近是出现了一个。” 听到这个夜墨清有些紧张的说:“谁?除了傅迎霆之外,难道还有别的人对她动心?” 疾雨赶紧摇着头说道:“不是,而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我们的人暗中调查了的,那个男孩就是前段时间的杀人狂魔血奴,不过现在被苏小姐带在了身边,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什么,她竟然将血奴带在身边,那她有没有事?”夜墨清紧张的问道。这个血奴他自然是知道,战斗力惊人,并且杀人的手段也异常的残忍。 之前夜墨清求打算将他驯服,带回阎罗门,谁知这个小子并不受控制,也就作罢。没想到竟是让苏夏然带在了身边。 疾雨解释道说:“奇怪的正是这一点,之前见到生人狂躁不安的血奴,这段时间跟在苏夏然的身边却是异常的安静,并没有再闹出什么事情。” 夜墨清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没有出事,你们便尽快调查出这血奴的真实身份,切记,不可让他伤到苏小姐。” 疾雨答应下之后便也离开了。 在夜墨清的心里,不管苏夏然做什么,他都是支持的,唯一害怕的就是她会收到什么伤害。自从前为了跟苏夏然的婚事。 为了让皇上给他们赐婚。夜墨清不得已遵循了皇帝的旨意,被派往到着民不聊生的边界,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只要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他便完成了在这里驻守的期限,便可以再次回到凤临城。如今知道了苏夏然就是新的统领大将军。夜墨清的心里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而此时走在路上的的苏夏然却是打了一个喷嚏。三人走在路上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苏夏然得知今天红月会去茶馆办事,便跟红月约在了茶馆见面,这样也好,可以避开守在苏家药堂的一些眼线。 之前苏夏然得罪了不少的人,有人盯着自己也不是什么难猜的事情,所以苏夏然现在用着秋逸的身份,自然不可以经常去苏家药堂走动。 不然很难不让别人将她跟苏家联系在一起。若是被猜出自己就是苏家的二小姐,免不去又有很多的麻烦。所以才跟红月约在这里见面。 如今的凤临城很是繁华。每一个茶馆都是座无虚席,热热闹闹的。苏夏然他们约的茶馆自然不会太简陋。是城中有名的茶馆,所以客人便又多了一些。 看到苏夏然三人走进来,正坐在一楼的众人都像他们投去了好奇的目光。有一些喝了酒的男客人更是赤裸裸的打量着方家姐妹。 虽然方心跟方兰已经蒙了面,但是身材却是不错的。更何况有的人就是喜欢她们这种蒙了面的,有些神秘感的女子。 在加上这次他们三人出来并没有带兵器。所以显得一点杀伤力都没有。更是给了这些人一种好欺负的感觉。 苏夏然到了之后,便直接走到了掌柜的那里问红月订的是二楼的哪一间雅间。便跟方家姐妹一起准备直接上去。哪知道正要上楼的时候,却被三个醉醺醺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一个人叫苦的说道:“哎呦,你这姑娘,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呢,我刚准备下来,就被你撞倒了。”说完便抬起头看着方兰。 而现在他也是躺在了方兰的脚下。 另外两个旁边跟他一起的男人也跟着说道:“你们撞到了我大哥,看怎么赔偿吧,要是小妞愿意揭下面纱,诚心诚意的给我大哥道歉,我们便不再计较了。” 方心自然是看的明白,生气的说到:“分明是你们自己撞过来的,怎么可以如此的诬陷。” 他们将方心脾气不小,便又哭喊着说道:“看小姐的衣着,一定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怎么能欺负我们小老百姓呢。” 连苏夏然都没有想到竟会有如此无赖之人。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像是赖上方兰跟方心了。苏夏然也不知道方家姐妹会怎样来应付这种事情。 苏夏然眼珠子一滴溜,想着自己也不能每一次都帮她们出头,遇到了这种事情也要自己解决。他也很想知道方家姐妹会怎样对待。 苏夏然便懒散的开口说道:“既然是她撞了你,你们便别挡道,我上面还有客人呢,让我先上去。”说罢苏夏然便自顾自的走了。 而方家姐妹却没有想到苏夏然竟然就这样甩下了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说:“小....小..公子,您怎么能这样。” 苏夏然冲她们做了一个鬼脸之后,便先离开了。而一楼的人见苏夏然一个大男人丢下两个女子自己走了,便都对苏夏然指指点点的。 而苏夏然才不在意他们这些人的看法呢。她这样做是对两个姐姐好。 走到了红月所在的雅间时候。便见红月奇怪的看着自己,说道:“小姐,方家小姐没有跟你一同来吗?” 苏夏然笑着说道:“她们被缠住了,一会儿便过来。”说罢便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着。 第86章 商议 红月虽然奇怪为什么方家姐妹被缠住了,自己小姐还笑得出来,不过既然没什么大事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见苏夏然休息的差不多了。 坐在一旁的红月便说道;‘我几天前已经飞鸽传书到了玄云宗,相信夏轻衣很快便也会回来的。” 苏夏然抿了一口茶说道:“那便好,还有一件事情我等会儿要跟你们说,看样子他差不多也要过来了。”关于血奴的事情。 早在玄云宗的时候,苏夏然便已经告诉了方家姐妹。虽然才开始她们也觉得苏夏然将他带在身边不大妥当。但是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 血奴并没有给苏夏然带来什么麻烦。她们便也渐渐接受了他的存在。这个血奴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一般都是带着一个铁面具,默默地跟在苏夏然的身边。 包括苏夏然,自从上一次从禁地中听他轻声呼唤姐姐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血奴说话。不过她可以感觉的到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没过多久,红月便见到了一个穿着一身白衣,带着铁面具的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苏夏然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便将血奴也安排在了自己身边。 由于四个人走在一起太过的张扬,苏夏然便让血奴随她们之后再出发。 见血奴来了,苏夏然才跟红月说道:“红月,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他叫小蓝,我将他当作弟弟一般的看待,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轻衣跟方家姐妹早在玄云宗的时候,我便告知她们了。” 红月看着这个小男孩,整个面具很好的覆盖住了他整张脸,就连眼睛的那个地方也是只有刚刚可以视物的小洞。 说道:“不知道他是否就是前几天玄云宗几个长老出门寻找的那个血奴,他的眼睛是不是猩红色的?” 苏夏然见红月这么快便能猜出小蓝的身份,夸赞道:’不错,看来你现在的消息很是灵通,小蓝如今体内还有蛊毒,只有跟在我身边的时候才会暂时的冷静下来。” 说完小蓝的事情之后,苏夏然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红月,上次阿楚的事情解决之后,她没跟你在一起吗,听他说要在你那里等狼牙佣兵团的事情,现在怎么样、” 红月安排小蓝坐下之后,才说道:“小姐放心,姐姐已经随着狼牙佣兵团的人一同离开了,现在楚如玉已经“死”了,相信姐姐也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危险。” 苏夏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说是这样说,可是现在楚如玉并没有真的死的事情,就这样告诉了狼牙佣兵团的众人,他们可信吗,虽然上次阿楚出事他们并没有抛弃她,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要让她自己小心一些。” 见苏夏然如此谨慎,红月又强调说:‘我前些日子才跟阿楚通了信,她没事的。就是这次赶不回来了。’ 苏夏然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我总觉得不是特别踏实,可能是我太在乎你们了,也不知道方家姐妹下面处理的怎么样。” 被苏夏然提到的方家姐妹现在还在底下纠缠着。见这三个男人迟迟不放她们离开,她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两姐妹虽然并没有带兵器,但是对付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两人合力便让三人吃了不少苦头。打得他们是哀叫连连。 正巧这个时候夏轻衣也从玄云宗赶回来了。便同方家姐妹一起上楼去。但是这一幕却被守在外面的方家的人看见了。 便回到了方家去禀报自己的老爷方家姐妹如今跟苏夏然在一起的情况。 得知自己的两个女儿现在竟然跟着苏夏然一起住在将军府的方家老爷别提有多生气,要是早知道她们两个人能有今天。 比他的儿子还要有出息,说死他都不会将两人赶出方家的,不管怎样对于方家是有着极大的利用价值。可惜现在方心跟方兰对方家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不过以方家老爷的德行是一定不会放任这两个女儿不管的。一定还是要将她们带回方家,让她们认祖归宗。不管用怎样的方法。 这样想着的方家老爷便将自己的几个儿子叫到了一起,商量着怎样对付自己的女儿。 而现在跟苏夏然一起在茶馆的方心和方兰对于这些却并不知道。还以为上次在皇上面前驳了自己亲爹的面子之后,他便不会再来骚扰了。 等众人都到了之后,苏夏然才开口说道:“我们被人跟踪了。”苏夏然说的很是理所当然,并没有一点觉得紧张的样子。 让众人很是不解。夏轻衣说道:“小姐,你此言何意?” 苏夏然缓缓的开口说道:“并不是跟踪轻衣,而是跟踪兰姐姐和心姐姐。” 听到说是跟踪自己的,方家姐妹都有些奇怪。她们两人都是蒙着面的,并且并没有跟什么人结怨,怎么会被跟踪呢。 都看着苏夏然,见她怎样说。苏夏然看了两人一眼,又继续说道:“是方家的人,看来他们对你们两人还是不死心哪,毕竟是你们方家的事情,我也不好多说。” 方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虽然方家是我的本家,可当我得了痨病的时候,他们弃我于不顾,我便再也不愿认回他们,如此薄情的亲人又怎会让我动容。” 方心也跟着说道:“我与姐姐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们现在的亲人只有你这一个妹妹,然儿,我们愿意跟随着你上战场,都不愿去做回方家的小姐。” 虽然他们两人的语气都很是坚定,但是苏夏然还是感觉的到。他们因为提起了曾经被抛弃的事情那种心痛的心情。 若不是因为在乎,又怎会觉得痛心。她们内心深处还是在乎方家的。现在方家在朝廷中的地位大不如前。很受排挤。 虽然方家姐妹嘴上说着不在乎,但是还是将这一切都是看在眼里的,相信她们也不希望看着自己的本家落寞下去。 就像苏夏然虽然对苏家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却还是迟迟没有脱离苏府。就是因为毕竟那里是自己生长的地方。凡事还是要留有一丝余地的。 不过方家姐妹已经都这样说了,苏夏然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而是尊重他们的意思。相信方家的人现在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毕竟现在他们急需方家姐妹的扶持。 苏夏然将众人召集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总结一下之前的事情。在者就是对于未来的安排。当红月知道这新上任的将军便是自家小姐的时候,别提有多惊讶了。 就算他知道苏夏然的本事不小,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冒着欺君之罪去参加选拔。 红月眉头微皱,有些担心的说:“可是小姐,难道不怕被有心人发现,拿着个来要挟你吗?” 苏夏然勾起嘴角说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的身份早晚会被发现的,我本来也没有打算一辈子就在这凤临国当一个什么统领大将军。” 方家姐妹接着苏夏然的话说:“然儿是早就有应对之策了吧,你看中的其实并不是这个头衔,而是那十万大军的吧,若是能将他们培养成你的人,便有了最厉害的底牌。” 苏夏然见方家姐妹猜中了自己的心思,笑着说:“还是两个姐姐懂我,我却是需要有一支庞大,且强大的军队来保驾护航。” 其实苏夏然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只不过他们现在却并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她并没有将玄云宗掌门人的奇怪之处说出来。 因为现在还没有找到什么证据。连苏夏然自己都没有摸清楚那个掌门人。所以自然不会说出来让众人分心。至少现在玄云宗的掌门人并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 几人又一起聊了一些别的,便各自离开了。夏轻衣只是给导师暂时请了假,现在还是要回到玄云宗去。等夏轻衣和红月都走了之后。 苏夏然才提到了韩柏的事情。自从那一次失踪之后,韩柏便没有了消息,再没有回过玄云宗。或者说在没有以弟子的身份回过玄云宗。 更没有见过方兰。苏夏然知道方兰现在并不想提起韩柏。但是苏夏然还是要说:“兰儿姐姐,我一直都看不透韩柏,但是我总觉得他一开始进玄云宗的目的就不单纯。” 提到韩柏,方兰的神色暗淡了下去,说:“然儿你看不透,我何尝又能看透,我可以感觉到他对我的真心,但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对我若即若离,可能也是有他自己的苦衷吧。” 方心在一旁恨透不成钢的说道:“姐,你就是对他陷得太深了,他抛下你不管,你还能给他找理由,你为了跟他在一起,接受沈佳琪的挑战,差点没命,他都没来看你一眼,你难道还不死心吗?” 苏夏然也跟着说道:“是啊,兰儿姐姐,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而伤神。” 方兰却并听不进去两人的话,说:“好了然儿,你带心儿和小蓝先回将军府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不要管我,我过片刻便回去。” 苏夏然跟方心那她也没有办法,便先带着小蓝回去了。留下方兰一个人在茶馆。 其实方兰何尝又不知道自己妹妹跟苏夏然所担心的事情呢。但是连她也不知道韩柏心中所想,就更没有办法去猜测了。 走在回将军府路上的苏夏然和方心并没有觉得把方兰一个人留下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虽然一开始苏夏然就已经发现了方家派的有眼线跟踪他们。确切的说是跟踪方心和方兰的行踪。 不过方家姐妹如今当上了副将军,苏夏然相信方家的人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至少现在不会,再加上方兰的武功并不差,也不会担心她被方家的人抓去。 而此时并不出苏夏然所料的是,确实有人一直盯着这个茶楼,见只有方心跟苏夏然从里面出来,便有人回去通知了方家老爷。 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的两个女儿跟苏夏然在茶馆的时候,方家老爷并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当时在接任大典的时候他也在场,亲眼见识到了苏夏然的厉害。 第87章 方家闹事 再加上方家姐妹并不愿意认自己,若是冲突起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方家老爷并没有冲动的就带人去茶馆,急着想让方家姐妹认祖归宗。 但是现在得知只有方兰一个人在茶馆,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方家老爷又怎么会错过呢。想着方家姐妹两人中只要劝解了方兰,方心也自然会跟方兰一样的选择。 所以重要的那个人的决定还是在方兰身上。知道这个机会不能错过的方家老爷立刻就带上了方家的几名亲信往茶馆而去,想要赶在方兰回到将军府之前见到她。 方兰一向心软,他就不相信不能将方兰劝回方家。 而此时还在茶馆的方兰并不知道方家的人已经过来找自己了。还在想着韩柏的事情。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就这样不辞而别。 本以为自己跟沈佳琪的比试结束之后,就可以跟韩柏彻底的表明心意,谁知她根本就没有见到他,更别提直接表明心意的事情了。 不过想到上一次沈佳琪逼问韩柏到底心里是谁的时候,他选择自己情形,却又让方兰觉得韩柏的心里确实是有自己的。 女人的第六感是不会出差错的,现在她总算是知道了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怎样的。以前跟韩柏在一起的一幕幕都浮现在了方兰的脑海中。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在苏夏然的院子里面。方兰见他正在练习九招式,想着他跟苏夏然是一个师父便想帮一帮。便出面指点了他一二。 再到剑术大比之后,他们一同进入到密林当中,自己不幸被蓝灵蛇咬中,命悬一线。韩柏不顾自己的安危将毒素从自己的身上吸了出来。 还有方兰被迫被人抓去当压寨夫人,韩柏为了保护自己,被喂下迷药一直昏迷的跟自己呆在一个房间的情形。方兰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乎他,喜欢上他了。 可能是在他一次次为了自己奋不顾身,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少言寡语。才让方兰在中了沈佳琪的诡计,中了一剑的情况下,潜意识里面仍然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一定要赢。 可能就是这个信念才支撑着方兰在最后的时刻坚持了下来。可是即便是这样,在方兰自己醒来之后,却没有见到想见的那个人。 但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当方兰被沈佳琪刺中的时候,韩柏有多么的着急,恨不得直接上台将方兰带下来。不过这一切,方兰都是不知道的。 此时被方兰想着的韩柏却是在凤临国周围的一个边陲小镇里面。他之后再回玄云宗,不过却不是以韩柏的这个身份,而是偷偷的潜入玄云宗。 他有去寒月导师那里偷偷看了躺在床上养伤的方兰。但是却没有进去,儿女私情和自己国家的责任上面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就算是日后跟方兰有可能是敌对的关系他也不得不选择自己的国家。 就在方兰还在思考的时候,方家老爷已经带着方家的亲信来到了茶馆。得知了方兰的位置,他们便推门而入。听到声音的方兰也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 看是自己的父亲还有方家的一些熟悉的人,方兰知道他们的来意,但是并没有开口说话。 方家老爷见方兰并没有打算开口说话,便先说到:“兰儿,想必你也知道我此番过来的来意,你毕竟身上流着我方家的血脉,我希望你跟心儿都能回到方家,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对待你们。” 方兰听自己的父亲现在竟然说出这种话,真是让她有些不可思议。想当初自己身患痨病,被玄云宗赶出来,第一个想要回到的地方就是方家。 然而遭受的却是无情的驱赶,那日大雪纷飞,就是面前这个自己的父亲亲手将自己从方家推了出来。还有那些哥哥恶意的话语。 说自己是一个瘟神,不配做方家的人,那是这个父亲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是他的女儿。若不是自己胞胎妹妹为了自己甘愿跟着她一起被赶出方家。 去到了山之巅的梅林。说不定方兰也不会活到等到苏夏然的那一日了。这一切都是怎样造成的。当初的方兰以为方家就是自己的港湾,不管在外面遇到什么,都可以回家得到安慰。 但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放弃。到现在方兰都不会忘记自己和妹妹在大雪天跪在方家门前,祈求让她们进去的情形。 等到了天亮,方家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但是现在这是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父亲,居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过来劝说让自己重新回到方家。 这让方兰真的觉得很可笑。当初方家因为想要跟城中的大家族联姻。知道自己跟妹妹躲在梅林之后,就想抓妹妹回去,做他联姻的棋子。 若当时不是有苏夏然在,妹妹一辈子的幸福就毁掉了。当初自己的这个父亲怎么就没有考虑过自己跟妹妹的感受呢。 现在见她们成为了皇上面前的红人,便想重新将她们带回方家。这对方兰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方兰淡漠的看着方家老爷,说:“方员外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找到我这里,我现在是将军府秋逸的人,您还是请回吧。” 方兰并不想跟他有过多的纠缠,便直接将苏夏然搬了出来。希望他们能识趣一点离开。但是没想到方家老爷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方家老爷给站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妇人使了一个眼色。妇人便开口说道:“大小姐,您就听老奴的劝跟老爷回去吧,老爷已经知道错了,您毕竟是方家的人,怎么能住在将军府呢,老奴真的非常想念两位小姐。” 没想到方家老爷将从小照顾方兰的奶娘都带了过来,让方兰有些不知所措。当初父亲赶自己和妹妹的时候,只有这个奶娘不断地劝他不要这样做。 想要将她们两人留下来,甚至磕破了自己的头。方兰念及她当日的恩情,还有从小照顾她们的恩情。可这并不足以让她愿意原谅当初方家对她们所做的一切。 方兰有些为难的说:“方姨,你不要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从被方家赶出去那一刻我就不再是方家的人了,但是方姨你对我们姐妹两人的恩情,我方兰永不敢忘,若是日后您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在所不辞。” 方姨其实内心也是希望方家姐妹能够回到方家的,但是同时又不希望她们再被方家伤害。既然方兰现在已经做出了选择,她也不再多说什么。 在她的眼里这两个小姐比府中的少爷们有出息多了。不知道为何老爷却并不重视她们。不管方兰做出怎样的选择,方姨都会支持。 方家老爷见连方姨劝解都没有用,并且从他进雅间开始方兰都没有正眼看他一眼。让他这个做父亲的非常的挫败。 气急败坏的方家老爷怒斥着方兰说:“兰儿,我是你的父亲,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无论如何,你都要跟我回去。” 方兰见他总是露出了本性,笑着说:“难不成你还要用硬的不成,虽然我今天没有带剑,你们若想抓住我也是并不容易的,可别自讨苦吃。” 方家老爷并没有跟方兰客气,直接就让跟着自己的几个亲信攻向了方兰。方兰也并不迟疑,将手中的茶杯扔向他们之后,便破窗而逃。 还好这是在二楼,并没有什么大碍。方家老爷见方兰逃走之后,生气的说:“给我追,绝对不能让她回到将军府,要在她回去之前将将她截住。” 几人得到命令之后便都追了出去。茶馆离将军府确实有一定的距离,若是想逃回去,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不过以方兰的身手想要甩掉这区区几人还是没有多大问题的。随便带着他们转了几圈,方兰便成功的将他们甩掉了。 刚回到将军府,就看到了苏夏然正站在院中等着自己。苏夏然笑着说道:“不错,比我想的早一点。那些人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即使没有剑,你也不是好欺负的。” 方兰这才明白了过来,说道:“然儿你是早就知道你们走后方家的人会找来吧。” 苏夏然坦白的点了点头,说:“都是些小喽啰,我们都没放在心上,他们这么一闹,你也不用将心思一直放在那个不知道去哪了的韩柏身上了。” 即便方兰跟方心知道这可能是方家布的一个局,就等她们两人上钩。但是不救方姨,也会让她们愧疚一辈子。所以干脆就去试一试。 看来这一次方家对她两人是势在必得了。若是能成功要挟到她们不仅可以提高方家在凤临城当中的地位,最重要的是还可以趁机逼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跟城中的大户人家公子联姻。 虽然方家老爷的如意算盘打得好,但是他却并不懂自己的这两个女儿的性格。若是强迫她们做什么,她们一定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在方兰跟方心离开将军府之后,苏夏然也跟着出了将军府。她们两人这样前去方家,苏夏然实在是不放心。便也跟着一起去了,不过方家姐妹并不知道。 走到这个久违的方家大门前。曾经在雪天里所受的屈辱,都一一浮现在了方兰跟方心的脑海中。当初苦苦哀求都没能让方家的人接受她。 想来也真是可笑,方兰抬头看着方家大门前的牌匾,觉得陌生又熟悉。从生下来,她和妹妹便失去了自己的生母。父亲对她们又忽冷忽热。 还要受到大夫人陈氏的欺凌,这方家确实没有给两姐妹留下什么开心的回忆。唯一觉得温情的便也只有方姨的存在了。 这个对待她们像母亲一般的老奴婢,从小便宠着她们两人,会偷偷的瞒着大夫人给她们带糖果吃。在方兰被方家赶出去的那一天。 为了给她们求情磕头磕的头破血流,晕厥了过去。想到这些她们怎么可能弃她于不顾。而此时被方家五花大绑的方姨正在殿里。 第88章 闯入方家 不明就里的方姨问道方家老爷:‘老爷,是老奴做错什么了吗?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方家付出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陈氏见方姨吵闹不止,就说到:“老爷说你犯了错,你便犯了错,谁让你一直护着那两个小杂种,这就是最大的错。” 陈氏的话让方姨不再开口,确实在这样的大家族里面,主子说自己有错,自己便有错,没有原因。也没有人愿意去追究这个人到底有没有错。 很快就有方家的下人跑了进来,说道;‘老爷,老爷,大小姐和二小姐果然来了,她们现在就在外面。’ 方家老爷听方兰跟方心来了,笑着说;‘果然,夫人的计谋就是厉害,真能将她们两人引来,看来这个老奴婢还是有一点用处的。' 跪在地上的方姨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就算再愚笨的脑子也明白了过来,他们是利用了自己引两位小姐回来。没想到自己跟了一辈子的主子竟然是如此卑鄙的小人。 方兰跟方心在看到方家大门打开之后,便冲了进去。两人刚进来,便看见了坐在大殿主位上的方家老爷,还有坐在一旁的大夫人陈氏,以及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方姨。 方兰看到这一幕,心急的问道:“方姨,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事?” 方心则是紧盯着方家老爷的眼睛,看的方家老爷有些发怵,方兰说道:“没想到父亲大人竟然是这样的小人,利用方姨来威胁我跟姐姐,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 跪在地上的方姨着急的说道:“兰儿,心儿,你们不要管我,快走啊。” 陈氏却是冷笑的说;‘走?既然来了,便别想着走,来人啊,将两位小姐抓起来。”说罢便从陈氏的身后,走出了许多的黑衣人攻向了方家姐妹。 早料到此番过来避免不了打斗的方兰跟方心也同黑衣人交战了起来。本来以为自己准备的人足够的方家老爷,看方兰跟方心将人一个个的杀死,逐渐占据了上风。 有些不可置信的跟陈氏说;”没想到这个两个丫头的武功现在竟然已经这么高了。” 陈氏也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该死,当初就不应该让她们两个人去玄云宗,现在竟然连我方家的暗卫都奈何不了她们,不过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让她们服软。” 说罢,陈氏便让黑衣人都停手了,而是拿出了一把剑直指向方姨,说道;’你们若是再打下去,你们方姨的命可就没有了。” 方兰跟方心见陈氏的剑离方姨很近,都不敢再有所动作,方兰警惕的看着她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当初是方家不要我跟心儿的,现在为何还要将无辜的方姨牵扯进来。” 陈氏大笑道说;”哈哈哈,你们真是愚蠢的可以,当初将你们赶出去,自然是因为你们身上并没有价值,甚至可能成为方家的拖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必须为我方家所用。” 说罢,陈氏便让自己的手下端上了两个不知道装着什么药剂的小瓶子,说道:’你们现在的武功太高了,我不能很好的控制你们,你们若是将面前的东西喝了,我便答应你们不取这贱奴的命。” 便说便看着方兰跟方心纠结的表情。她知道她们一定会选择喝掉的,因为现在没有什么东西比她手里方姨的命更重要的了。 就算是念在儿时的恩情,方兰跟方心也不会让方姨出事。方心狠狠的盯着陈氏说道:“看来大娘到现在对我们姐俩都还是含着恨的,竟然想出这样一个办法对付我们。” 陈氏当然抓住机会,就不会放过,说道:“少废话,你们倒是喝还是不喝?”说着就将剑头慢慢的刺入到了方姨的心脏的位置。 方心看到这一幕,赶紧说道:“不要,你停下来,我喝。”说完便直接拿起了面前的瓶子对着嘴喝了下去。 陈氏这才满意的将剑收了回来一点。然后又挑衅一般的看着方兰说道;‘我的大小姐,难道你不打算喝吗、” 就在方兰准备拿起瓶子的时候,方姨却是大声的说道:“兰儿,你不要喝。你们这是中了她们的圈套啊,老奴的命不值钱,你们不要将未来搭在老奴的身上,二夫人在天之灵也会怪罪老奴的。” 刚刚方心喝下去的时候动作太快,方姨没来得及阻止。她知道一旦方兰喝了下去,她们两人今天在方家是插翅难逃了。 虽然方姨并不知道大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只知道那个瓶子里面的东西一定是不利两个小姐的。 大夫人见方姨话太多,便用布堵住了她的嘴。看着方兰说道:“怎么样,还在犹豫吗,我的剑可是不长眼的。” 方兰现在也是在进退两难的地步。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她却不得不跳进去。看一旁的妹妹在喝了瓶子里面的东西后,已经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方兰知道自己就算喝了这药,大夫人也不一定会放过方姨。而自己跟妹妹也都会落到方家的手中。但是如果不喝,方姨必死无疑。 犹豫再三的方兰还是慢慢的拿起了盘子上面的瓶子,打开了瓶盖准备一饮而下。就在方兰准备喝下去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痛呼之声。 将没有送到嘴边的瓶子放回了盘子,便亲眼看到了眼前的一幕。方姨为了不让自己的存在威胁到方家姐妹,甘愿自己撞上了大夫人陈氏手中的剑上。 剑穿胸而过,陈氏也没想到方姨竟然自己撞了上来,看到突然喷出的,溅到自己脸上的鲜血,陈氏猛地将拿着剑的手一松。 方姨便倒在了地上。 “不要!’ “不要!‘ 方兰跟方心异口同声的说道。但还是没有阻止到方姨的动作。不仅是方家老爷和陈氏没有想到,就连方家姐妹都没有想到方姨会选择自杀的这种方式。 亲眼看见自己在方家唯一的亲人,唯一在乎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方兰双眼通红的看着方家老爷喝大夫人,说道:“今日你们逼死方姨的一幕,我方兰永世不会忘,大夫人我一定会为方姨报仇的。” 大夫人见方姨已经死了,颤颤巍巍的看着方兰说道:“不是我,我没杀她,是她自己撞上来的....”此时大夫人没有了刚刚盛气凌人的样子。 害怕的躲在了方家老爷的身后,此时方心服用了软筋散已经没有力气再跟这些人交战了,而方兰却是带着自己的怒气直接刺向了身边的黑衣人。 像是带着报复一般,方兰含着泪杀红了眼睛。只要是方家的人她都照杀不误。苏夏然在房顶上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看方兰像是封魔了一般,苏夏然一跃而下,将倒在地上的方心,还要已经死去的方姨一同带了出去。然后才说服方兰跟自己一同离开了。 回到将军府的方兰已经渐渐的平复下了自己的内心,看着躺在床上的方姨的尸体。慢慢的说道:’可惜了,刚刚让大夫人逃走了,要是再想杀她就难了。” 而被苏夏然解了药的方心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跟方兰一同看着死去的方姨,说道;'方姨真的很疼我们,可是现在,我们再也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她到死,都在为我们考虑。” 方兰听着方心的话,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苏夏然也没有打扰她们姐妹两个。她相信她们也不会一直陷入悲痛之中。等她们自己想开之后,自然就好了。不过从此时候方家也就没有什么值得她们在乎的人和事了。 也不知道这是喜是悲。 苏夏然留下来方兰个方心两个人在房间里面。她可以理解到她们两人此时的那种无助的感受。就像自己当初为祖母找到了延寿草依然挽回不了祖母的性命一般。 就算苏夏然有着一身的毒术医术又能如何呢,想要救回的人还是没有办法救下,方姨的死也让苏夏然觉得很是突然。 明明之前还好好地,却没有想到在方兰即将喝下迷魂液的时候,她会选择牺牲掉自己,来让方兰跟方心她们没有把柄在方家的手里。 可以做回她们自己,不受到别人的限制。这样的爱是伟大的。虽然方姨也劝过方兰跟方心回到方家,但是被方兰拒绝了之后,她便也没有再提起过。 因为不管方兰跟方心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会无条件的去支持哪怕拿自己的命去换,也在所不辞。这跟在苏夏然死去的母亲柳氏,跟祖母何其的相似。 虽然苏夏然丧母比较早,对母亲的印象并不多,但是一直以来,她都可以感受得到母亲对自己的温柔。 苏夏然从房间里出来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方兰方心她们所在的院子里随意地走动着。想着她们现在肯定一时接受不了被自己当做母亲的方姨会突然离去。 看来想要她们两人回到方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虽然是件事情是方家大夫人陈氏相逼的。但是方家老爷并没有阻止的意思,甚至是纵容。 所以方兰跟方心是一定不会原谅他们的。原本苏夏然还觉得他们有和好的可能。毕竟方兰方心从出生便没有了母亲。方家老爷是她们在这世上唯一的血缘亲人。 就算之前他做的确实很过分,但苏夏然还是觉得方兰早晚有一天是会原谅他的。可以等到他悔过的那一天。只是没想到方家老爷被大夫人陈氏挑拨,选错了方法。 这样既伤害了方兰跟方心,更是将他们的关系推向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不是苏夏然想看到的,但是事已至此他们也不得不面对。 方兰跟方心就这样在房间里面守着已经死去的方姨。苏夏然用银针刺向了方姨的一个穴脉,让她可以暂时保持死去的样子。 见时间差不多了,苏夏然便推门进去了。看她们两人还跪在床前,她只能开口说道;“两位姐姐,是时候让她入土为安了。‘ 听到苏夏然进来的声音,方兰才缓缓的站了起来,说道:“然儿,你说得对,人死不能复生, 我们只要将方姨永远记在心里就好了。’ 第90章 解救 就连身后虚弱的李东也开口说道;“小兄弟,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还是赶紧走吧。’ 苏夏然则是转身看向他们,蹲下了身,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了他们说到;“先将伤口处理一下吧,血流的太多了。你们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五个人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看着她清澈且坚定的眼神,便让他们觉得安心。纷纷打开了药瓶往自己的伤口上涂去。 见他们问都不问便相信了自己,用自己的药。苏夏然会心一笑,转而又用凌冽的眼神看着于宰相,说道:“于宰相,真是有本事,连我的人都敢欺负。” 苏夏然接任大典的那一天,于宰相并没有在场,所以并不知道新上任的统领大将军便是眼前这一位。要说统领大将军这一职可是要比一个宰相级别更高一些。 苏夏然并不喜欢以官位来欺压别人。但是若是别人欺负到她头上了,她也不介意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于宰相这么喜欢拿官位欺负别人,她又有什么不可呢。 于宰相对苏夏然说的话一头雾水,问道:“他们怎么是你的人,你到底是谁?”于宰相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虽然接任大典他并没有去。 但是也听说了,新上任的统领大将军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郎。并且能够技压群雄,让大殿上的人对她心服口服。甚是吴将军的两个旧部吴左吴右联手都打不过他。 看面前之人的样子,于宰相八成也知道了苏夏然的身份。苏夏然将于宰相的神情尽收眼底。笑着说道:“看来于宰相已经认出我了不是?” 说着,便将腰间的统领大将军的令牌拿了出来。看到令牌的那一霎那,于宰相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没想到真的是这个煞神。 于宰相赶紧说道:“哎呀,不知道是秋将军来了,实在是失敬呐。” 苏夏然根本就懒得跟他在这里周旋,干脆利落的说道;‘那于宰相可否给我一个面子,放过他们呢?“ 于宰相现在哪还有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现在这个秋逸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他可不敢得罪他。赶紧赔笑到道说;”秋将军说的哪的话,自然可以带走了。” 而于宰相的话,也让在后面的五个人有些错愕。他们从凤临国出去的时候,羽林军都还是在由原来吴将军的副部吴渊代理的,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正式的将军。 而且这个将军看起来还那么小。之前有吴渊在,让他们受了不少的闷气,所以很少回到军营,一般都是接任务外出。他们对吴渊的许多做法都非常的不满。 如今竟然来了一个新将军,让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在一旁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说道:“原来他就是我们新的将军啊,真是年少有为是个好人那。” 苏夏然并不想在这儿待太久,便带着受了伤的五个人离开了这个地方,往将军府而去。当他们五个人看到将军府的牌匾的时候,就算不相信也不行了。 面前的这个之前被他们称作小兄弟的人确实是他们新的统领大将军。不过更让他们觉得神奇的事,涂抹了苏夏然给他们的药膏之后,他们身上的伤竟然真的神奇的愈合了。 这么快的速度就能将伤口愈合,让他们还以为是什么神丹妙药。纷纷双手抱拳跟苏夏然行上一礼,说道:“多谢将军解围赐药,我们定会将恩情记下。” 苏夏然摆摆手说道;’不用跟我使这些客套的,我既然将你们带进了我的府中,就说明我已经将你们五人当做了自己人,日后在我的面前也不必这么拘谨。” 李东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好的将军。” 李北则是轻拍了一下李东说道;’好了大哥,将军都说了,不用这么拘谨的,你就放松一下吧,我看将军也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 苏夏然见李北这样说,并没有说其他的,而是说道:”你们羽林军除了我,还有两位新上任的副将军,要像尊重我一般的尊重她们,明白吗、” 几人纷纷答道:’这是自然。” 苏夏然这才将方兰跟方心叫了出来,见是两个大美女。李中笑着说道:“没想到我们羽林军有朝一日还能有女将出现,真是太好了。” 苏夏然看他们见到方兰和方心的神情,也是觉得好笑。他们虽然从军这么久,说到底还是孩子的心性。在军营里面应该很难见到方兰方心这样好看的女兵吧。 方兰跟方心跟他们打过招呼之后。苏夏然便让她们先行回房了。然后看着他们五人说;“你们身上的伤虽然差不多已经愈合了,但是还是不能马虎,在我将军府修养两日再回军营吧。:“ 李西有些不明白的问:“将军难道不跟我们一同回军营见见兄弟们吗?” 苏夏然说道:‘最近军营并没有什么大事,我就不去了。有你们在我也放心,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去的。” 见苏夏然并不想过早的就去军营,他们也没有勉强。李东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对了将军,现在军营还是有吴渊那个人在代理,他不是很好对付,可能会跟你所对,你可以小心对待。” 苏夏然笑着说:“好的。” 吴渊那个人苏夏然早就做了调查,怎么会将他放在眼里。不过是个仗势欺人的小人物罢了。若是他不得罪自己,苏夏然说不定还不会主动跟他作对。 但是若是他在军营做的太过分了,苏夏然也绝不会姑息,说不定会一举将吴将军的旧部全部铲除。苏夏然一直奉行的原则就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若是不长眼的人欺负到苏夏然的头上了,她要是再不反抗的话就不是她了。重生之后,别的没有明白,但是这些却明白。 五个人跟苏夏然告辞之后,便随便在将军府找了几间客房住了下来。 五个人在苏夏然的将军府住下来了之后,苏夏然也就没再多管他们了。至于日后将要如何的培养他们,这个苏夏然日后才会考虑。 想到今日在凤临城的街道上看到的于宰相持强凌弱,霸道无比的样子,苏夏然就可以联想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又会有跟于宰相一般这样的大官对于老百姓的欺压。 这些年凤临国的赋税也越来越重,很多的老百姓承受不了这样的剥削,便选择移民到附近的国家,或者是过着非常贫苦的生活。 看到这些,都是苏夏然上一世作为苏家的二小姐,从未关注过的事情。这些士兵为了凤临国在外面征战,到底是真的为了老百姓,还是那些天天过着锦衣玉食,只会在统治者面前拍拍马屁的人。 凡事这些事情,如今都引起了苏夏然的重视,虽然苏夏然并不是什么圣母,会有着浮渡众生的心怀。她只想要自己在乎的人可以不再这个世道受到别人的欺压。 能够有自保能力,然后尽可能的去帮助那些被自己看到的需要保护的弱者。想着这些苏夏然便不自觉的走进了方家姐妹的房间。 见两人看书的看书,练功的练功。两人见苏夏然进来了,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将军,你怎么来了?‘ 苏夏然无奈一笑说;“两位姐姐不必像外人一样这样唤我,没在军营的时候,你们还是唤我然儿便是,这样亲切一些。我可不想当了什么将军之后,就跟你们两人疏远了,在皇帝的面前我们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但是你们两人在我心里就是我的亲姐姐。” 方兰莞尔一笑说:“好的然儿,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苏夏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开口说道:‘对了,两位姐姐,刚刚你们也见过了这羽林军的五位队长了,觉得怎么样?“ 虽然苏夏然个人是觉得他们五人为人正直,很是团结。也是一心为了造福凤临国的老百姓。觉得是可造之材。但是她还是想听听方家两姐妹的意见。 见苏夏然问到了这个问题,方心正色的说道:“然儿,我觉得他们五人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虽然身经百战,上了很多的战场但是心性还是很单纯。” 苏夏然又继续问道;“兰儿姐姐,你也这样觉得吗?” 方兰也点了点头说道:“我跟心儿的看法是一样的,他们五人的心性都很单纯,但是在军营里面没有经历过什么人情世故,这样日后很容易吃亏,而且像李东一看就是比较木讷的不易变通,日后在你的培养下应该可以有较大的改变。” 苏夏然也觉得她们两人说的很是在理,便也想着日后会好好的考虑她们二人所说的话,在保持他们善良的本性之下再稍作改变。 让他们知道这个世上的人心险恶。苏夏然虽然比他们五人年纪要小。但是苏夏然的心里年纪却已经差不多过了半生了。 三人又在房间里闲聊了几句。苏夏然便让她们两人好好休息,便离开了。想着过几天等他们去军营之后,自己也要去军营看看了。 即便凤临国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大的战事,还是要跟士兵们照个脸。苏夏然对于军队的事情并不打算亲力亲为。所以心思都放在培养那五个队长身上。 等他们达到了苏夏然的要求,苏夏然也可以轻松一些。将军营里的事物全权交给他们来做。她自己便也能乐得清闲。 不然事事亲力亲为的话,苏夏然就没有办法去将心思放在其他的事情上了。 给阿楚飞鸽传书也有几天了,但是还是不见阿楚回来的消息。虽然苏夏然知道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还是觉得有一些奇怪。 在将军府里休息了几人之后,五个人便也相继离开了。苏夏然本也打算再过两天有了阿楚的消息,便去军营。 毕竟现在自己已经接管了虎符,若是一直不去军营,被有心人知道一定会那这个大做文章。多说新官不好当。朝廷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紧盯着苏夏然就想等着她犯错。 第89章 五队长 然后又看向方心说道:“心儿,起来吧,是时候让方姨下葬了。‘ 过了一会儿方心才站了起来。看着将军府的人将方姨抬走。这一系列的事情她们都没有去看,都交给了下人去办理。 恐怕是因为害怕见到方姨入土的那一幕无法接受吧。 就这样几人在将军府调养了几日之后,苏夏然也得到了凤临国十万大军的那五个队长也要回来了。看来是有的事情忙了。 苏夏然知道他们回来的路线之后,便准备先去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如苏夏然之前调查的那样值得她等这么久。 得知他们今日会回来的苏夏然,早早的就换好了一身男装坐在了凤临城城门口的一个茶馆摊子里面。喝着茶等着他们回来。 等了有一会儿的苏夏然见他们迟迟还没有回来,肚子有些饿,便叫了一碗阳春面,打算边吃边等。阳春面刚上上来,苏夏然便从远处看见了五匹高头大马正往凤临城而来。 不用想苏夏然就知道一定是那五个队长,他们没有名字。当初是皇上给他们五人御赐的名字。好像叫东南西北中。而姓氏则是跟着李家的姓。 不过苏夏然觉得跟着李家的姓并不好,但是名字也不重要。五人都穿着便装,显得很是低调。但是同时骑着高头大马往城中而来,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 苏夏然暗中观察着他们,并没有让他们发现。看他们五人的样子,还算是俊朗,都在十七八岁的样子。并不像苏夏然想象的军营里大汉的模样。都算是清秀。 这就更想让苏夏然在日后好好地培养他们了。毕竟苏夏然的身边可都是长得好看的。不然也是气质好的。就在他们进来之后,打算往军营而去的时候。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由于他们在平时得到了很多老百姓的亲耐,很多老百姓知道他们今日回来的消息之后。 都自发的到街上来迎接,人声鼎沸的,苏夏然结了帐之后,便也跟着他们而走。就在苏夏然以为并不会发生,却看见跟这五个人相对的方向走过来了一众人,并且抬着轿子,像是什么大人物一般。 而在那个轿子驶来的前面的方向,却是站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路中央的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本以为坐着轿子的人和他的车队看见小孩会主动地停下来。 但是苏夏然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视若无睹的就准备朝小孩压过去。由于街上的人特别多。小孩子的母亲极力的在人群外唤着它走开。 但是还是却像听不见一般,就在大家以为会发生血腥的一幕闭上眼睛,苏夏然准备出手相救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看。本来跟轿子还有一定距离的五个队长。 其中一个人直接加快了速度冲向了那个孩子,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孩子拽上了马背,又迅速的调转回去了。然后将孩子交给了随后赶过来的母亲手里。 苏夏然见他救了孩子,不自觉的一笑,收回了准备出手的手。想看看等会儿还会发生什么。他这样公然的救孩子,难道就不怕得罪轿子里面的什么大人物吗。 还真不知道他们等会会怎样做。孩子的母亲则是一直感谢着那个男子。苏夏然从他们排的马队可以看出。这个走在最中间,上前救孩子的这个人应该就是这五个队长,也可以说是五兄弟的老大李东。 见有人冲到了自己轿子前面,轿子中的人也让自己的马队停了下来。掀开轿子的帘子,便看见了他们五个人。苏夏然见到轿子里面的人,不禁觉得好笑。 还真是冤家路窄,这轿子中不是别人,正是凤临国的宰相于生,也就是之前对楚如玉下追杀令的人。上次苏夏然偷梁换柱让他以为自己报了仇。 撤销了对阿楚的追杀令,真是没有想到,这次竟然又见到了他。他见是羽林军的五个队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他们五人见是于宰相也纷纷下马,对于宰相行礼到;“羽林军五队长向宰相问安了。”说罢,便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的于宰相看到他们自然是想发泄一番,说道:“原来是你们五个,不呆在军营,出现在这里做什么,竟然还敢拦我的马队,胆子真大。” 李东上前一步说道:“宰相误会了,我们是完成任务今日才回来。刚刚是有个小孩在您轿子之前,我怕出意外,才不得已惊扰了您,还望您能见谅。:“ 于生冷笑着说;“哼,惊扰了我的马队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岂是你寥寥几句就能蒙混过去的,再说了我就是不见谅,你们又能怎么样、” 见他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李东又说道;“不怎样才能让宰相消气?” 于生冷笑一声说道;”你若是能挨上我三十记鞭子,我便放你们走。”听到他的话,不只是旁边的百姓,就连苏夏然都不平了。 就以为这一点小事就要被打三十记鞭子,这个宰相还真是黑心,凤临国的政权也太可怕了。就因为于生比他们五人的官位高就可以这样随便惩罚人吗。 站在李东旁边的四个人都异口同声的说:“大哥,他这分明就是欺人太甚,你不能答应,他就是看我们羽林军现在群龙无首就这样欺压。‘ 李东并没有开口说话,他知道自己这次绝对不能跟于宰相有正面冲突,不然受罪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说不定会连累到自己的兄弟,甚至兵。 衡量再三之后,李东用通红的双眼紧盯着于宰相那张得意的脸说道:“好,我同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希望宰相能说到做到。” 于生见他答应了下来,奸笑着说:“于易,你去,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于易是他的另外一个儿子,平时也是恃强凌弱惯了。之前他们就很嫉妒他们五个人在皇上面前得宠的样子。如今有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而其余的四个人则是一直在劝着李东,甚至还向直接冲向前去,却统统被李东拦了下来。苏夏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若是她,她也会做出跟李东一样的选择,在没有能力对抗的时候,只能一人来承受这一切,而不再连累别的自己在乎的人。 这一点苏夏然很欣赏,李东并不是害怕于宰相。而是他现在的能力还没有办法抗衡。大丈夫能屈能伸,做事不鲁莽不冲动,让苏夏然再一次对他们刮目相看。 其它的五个队长知道李东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看着他迎风站立在路中央的样子,苏夏然觉得他是一条汉子。 就在于易用尽全身力气打下第一记鞭子的时候。路旁的老百姓都不忍看到这一幕,纷纷用双手捂住了眼睛。而李东却是一声不吭。 但是他的胳膊上已经出现了一记明显的血痕。于易又接着打了几下,当打到第十下的时候。连苏夏然都不忍看着一幕。 李南忍不住的说道:“于宰相,我们在外面为了凤临国的安定付出了那么多,我们的血是在战场上流得,不是让你来欺负的,为何我们第一天回来您就要这般为难。” 其他的三个人也跟着说着;”于宰相,请您手下留情。”说着统统的打算给于宰相跪下。但是现在依然站着的李东却怒斥着他们说;“你们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都给我站起来。” 他们一向都很听李东的话,见他这样说,便都站了起来。但是现在李东的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真是没想到他们在外面九死一生平安回来之后却受到这样的待遇。 有时候他们也会想这样做值不值得,但是看到凤临国百姓对他们的敬重之后,他们便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使命,就算是为了无辜的百姓,他们也要坚持下去。 但是于宰相在听到李东的话之后却更加生气了,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你这么硬气,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着便让于易又加重了力道。一记一记的鞭子打在李东的身上,他都是隐忍着依旧像是松树一般的站着。一旁的其他四个兄弟恨不得鞭子是打在自己身上。 见李东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剩下的四个人也不怕于宰相加刑,都冲到了李东的前面,替他挡下了剩下的鞭子。 但是这一幕看在于宰相的眼前,却让他觉得自己的话被他们当成了耳旁风,愤怒的说;”好好好,既然你们兄弟这么团结,就再加三十记鞭子,你们都给我上去打。” 说罢,于宰相身边的人都走上了前,对着他们打去。但是四个人都还是紧紧的围着李东。刚刚他已经承受了很多。 本来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时候身上就有旧伤,现在旧伤加上新伤,让李东更是支撑不了。若是他们四个人不冲上来的话,恐怕李东就支撑不下去了。 站在人群中的苏夏然并不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统领大将军的身份。但是看这个于宰相恃强凌弱,又身份欺压她的人。 让她实在忍无可忍。这于宰相实在是欺人太甚。苏夏然从见到这五个人开始,便将他们当成了自己人。现在竟然被别人这样欺负。 就算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能怎么样了。苏夏然直接从人群中一跃而去,说道:“谁说你们群龙无首,没有人给你们做主的!” 就在苏夏然话音落下之后,她便也来到了路中间,将那些挥鞭子的人全都踹到了于宰相的方向。 看到突然出现的这个人,于宰相扒开了飞过来的人,怒气冲冲的看着她。而五个队长也都不明就以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看起来比他们还要小的少年郎。 于宰相愤怒的说;‘你是何人,竟敢阻挠本宰相,就不怕吃不了兜着走吗?“ 第90章 进军营 苏夏然虽然没有在官场上待多久,但是也耳闻过官场上面的尔虞我诈,就更不会让别人抓住自己的把柄。再加上苏夏然才将于生得罪了。 这朝廷上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是于宰相的人,既然人都已经得罪了。苏夏然自然不会害怕那些人在背后给苏夏然使绊子。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军营里面的代将军吴渊。虽然从五个队长的口中苏夏然知道这个吴渊在军营里面的口碑并不是很好。 但是树大招风,毕竟吴渊再在军营里面掌权那么久了,自然有一些为了巴结他的人会站在他那一边。苏夏然不用想也知道。 所以他现在必定会对苏夏然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异常的不满。如何将吴渊跟他的余党从军营里面去除,也是苏夏然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就在苏夏然不在府中的时候,李中却跑来到了将军府。当时的将军府只有方家两姐妹在。李中见到了方剂两姐妹,便气喘吁吁的说道;”两位副将军,请你们现在赶紧去军营吧。” 方兰见他的样子,便知道军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便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李中喘着气说;“兵营里面有一个老兵犯了一点小错,吴将军要将此人军法处置,但是东哥他们不同意,现在已经争论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方兰跟方心她们想着,果然不出苏夏然的所料。这个吴渊一定会闹出一点动静来。不过苏夏然都在将军府等了他那么久。 偏巧今天苏夏然出门去了,他倒是闹出了事情。方兰看了看李中着急的样子。又看向方心说:‘心儿,你留在府里等将军回来,我先跟李中去看看是什么情况,记住将军回来之后,让他速速赶来军营。” 方心点头到:“姐姐,你就放心吧,你先去看看那个吴渊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交代好一切之后,方兰便跟着李中往军营的方向赶去。本来在这五个队长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军营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就在他们五人回去之后,这吴渊便抓了军营里面的一个老兵开刀。说他违反了军纪,便要以军法处置。所谓的违反的军纪不过就是吴渊派出去的采购的任务,老兵没有在规定的时间里回来而已。 吴渊非要说他耽误了军营训练的进度。这老兵之前受过五个队长不少的恩惠,他们私底下交情不错。 也是属于五个队长那一个阵营里面的人。所以吴渊这样做,明显就是为了给这五个队长难看。在没有苏夏然的时候,这羽林军便分为了两个阵营。 一部分是跟随者吴渊还有当初吴将军的那些旧部。而还有一部分则是尊崇着这五个队长。认为他们才是真正为了羽林军而考虑。 吴渊只不过是在羽林军当中谋取自己的福利。 所以两队人马明争暗斗是常用的事情。这个五个人刚回来便听说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服气。再加上吴渊还想要在羽林军所有的士兵面前处置老兵。 他们五个人自然不会放任不管的,便在刑台上面跟吴渊争执了起来。 吴渊理直气壮的说道;”他犯了错,自然是要承受相应的后果,你们五个人难道有什么意见不成。” 李南的性格属于比较冲动的那种,上来便说道:‘吴渊,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目的。他为了我们羽林军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只犯了一点小错,你尽想要斩他的头。’ 李西也跟着李南的话说道;'没错,吴渊,你不要太欺人太甚了,之前你在军营做了上面横行霸道的事情。我们都不想予以理会,但是你这次实在太过分了,你别忘记了。现在羽林军的将军可不是你了!” 见两人差点跟吴渊吵起来,李东也不紧不慢的威胁到:“吴将军,现在羽林军来了新的将军,你做事还是考虑考虑后果吧,若是让新将军知道了,我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吴渊现在最记恨的便是苏夏然,而他们在他的面前公然用苏夏然来压他一头,自然是让他更加的不爽。 怒吼道:“你们少拿一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来威胁我,我吴渊根本不会害怕他,你们还等什么,还不行刑!” 就在那个老兵以为自己这一次必死无疑的时候,却听到了一声宛如清泉一般的女声。方兰跟李中及时赶到。便看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 方兰赶紧说道:“刀下留人!”便跟着李中一起赶到了刑场之上。 台下的士兵从来没有在军营见过像方兰这样宛如空谷幽兰一般的女子。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说道;“她是谁啊,竟然可以直接进入军营。” 另一个说:‘难不成她就是我们新的副将军,我听说新上任的副将军是一对双胞姐妹花,难不成她就是其中一个,真的好美啊。” 就在众人还在议论的时候,却听到了方兰开口说话:“吴渊将军,你当真就以为这整个羽林军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吗?” 方兰虽然平时在苏夏然的面前是一副柔弱的模样,但在这种情况下。方兰说话也是毫不留情面的。 方兰的话一出,台下更是人声鼎沸了起来。以为从来没有人跟这样跟吴渊说话。可以说吴渊就是羽林军的老大。虽然李东他们五个人也是羽林军的五个队长。 但是就连他们五个人也不敢直接这样公然挑衅婺源的权威。方兰作为一个女子,一来便毫不畏惧吴渊的气势。而是直接挑起了吴渊的威信。 本来吴渊在刑场上看到方兰从远处走来,用一种惊艳的感觉。毕竟他也是常年呆在军营,很少见到女子。不过当他看到方兰是跟着李中一起来的时候。 便已经知道了方兰来者不善,但是他没有想到方兰过来,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让他非常不爽的话。 吴渊握紧了拳头说道:“你又是什么人。敢这样跟本将军说话,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挑战我的耐心呢,顶撞上级,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苏夏然遮面一笑,说道:“真是可笑,到现在你竟然还自称是本将军,现在羽林军的统领大将军已经是秋逸了,她因为这段时间有要事在身,所以才没有来军营,但是现在这里也不是你做主的地方了。” 本来吴渊对于方兰的印象并不差,但是没想到她如此的牙尖嘴利。并且处处跟他作对,便让吴渊的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说道:“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方兰没有跟他废话,直接拿出了自己的令牌放到了他的面前。但是吴渊并没有因为看到了方兰的令牌而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反而是猖狂的笑了起来,让方兰,还有站在一旁的五个队长很是不解。现在吴渊已经是一个挂名将军了,难道他并不俱于方兰副将军的身份吗、 吴渊笑完之后,才说道:“不过一个区区副将军而已,就在我面前说教,就算是秋逸他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不会害怕,何况是你,一群无知小儿,不过你姿色不错。若是站对了队,前途一定不错。” 说着便轻浮的上下扫视方兰,意思显而易见。方兰被他的眼神看的一场羞愤,说道:“龌蹉。” 吴渊接着说道:”看来你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啊,你们是不是都以为秋逸拿到虎符之后,我现在便是一个空有其名的将军,你们真是太天真了。” 说着吴渊便让他自己的手下,将诏书拿了过来说道:“你们自己看吧,我的副将军。”说完,便让属下将诏书丢到了方兰的怀中。 方兰打开诏书一看,便紧皱起了眉眼。这个皇帝竟然给吴渊封为了军师。难怪他并不俱于方兰副将军的身份。 该死,看来秋逸被封为将军并不简单。这个皇上也并不简单。为了不让苏夏然一个人独自霸占羽林军,便让吴渊来牵着苏夏然。 这心机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衡量的。恐怕这件事苏夏然还不知道吧。若是一个军队里将军是一把手的话,那么军师便是军队里面并不低于将军的存在。 可以说是二把手的存在。五个队长知道了这个消息,也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些日子吴渊代理羽林军的将军一职并没有做出什么突出的贡献。 皇上竟然还是封他为军师,就算再笨的脑子都知道皇帝的做法就是为了让两股势力相牵制。在加上苏夏然的年龄并不大,皇上不放心将羽林军完全讲给她,才出此注意。 吴渊高高在上的说:“怎么样,方姑娘,现在无话可说了吧,我处理一个犯了错的兵应该是理所应当吧,你们并没有权利干涉。” 知道自己的级别不如他,但是方兰还是争取到:“这个老兵并没有犯什么大错,法外也能容情,还望吴军师可以网开一面。” 吴渊笑着说道:“我作为军师处理一个兵,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们刚刚不是都很厉害吗,现在竟然还像我求情。” 现在苏夏然没有到,方兰只能先择先低头的方式跟吴渊周旋。只要能撑到苏夏然来,方兰相信,苏夏然一定可以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吴渊重重一击。 以为苏夏然并不知道现在吴渊新身份的方兰,并不知道苏夏然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现在红月的眼线布满各个角落,苏夏然又怎么会不知道。 再说了若不是吴渊被皇上封为了军师,他哪有胆子这样明目张胆的处理五个队长那边的人。当苏夏然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 便看见方心正在将军府里面等着自己。还没等方心开口说什么,苏夏然就说到:“你现在赶紧随我去军营吧。” 方心惊诧的说:“然儿,你难道已经知道了吗?” 苏夏然边走边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吴渊若是不闹出点什么动静,给我下马威。我看还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方心虽然并不知道苏夏然为什么会这样说,但还是跟着苏夏然一起往军营而去。若是再晚一点,恐怕方兰也应付不了了。 就在吴渊说的方兰他们哑口无言,春风得意的时候。苏夏然跟方心却已经赶到了刑场。这么多日都没有来这里。 第91章 苏夏然到 并不想吴渊说的那样,是因为苏夏然胆小。而是苏夏然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让军营里所有的士兵都一下子记住自己的时机。 没想到吴渊这么贴心的就给苏夏然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这样苏夏然也不用再花时间让羽林军的士兵认识她。 方兰跟五个队长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苏夏然跟方心的时候,都激动的说道:“将军,你终于来了。”见他们都往校场那里望去。 吴渊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到了正从这里走来的苏夏然还有一个长得跟方兰一模一样的女子。虽然苏夏然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也没有走到吴渊的面前,但是吴渊还是感受到了一种无形当中的威压。这让他感觉非常的不好。警惕的看着这个比一般男子要瘦小的苏夏然。 当苏夏然走到刑台上之后,先是将方兰护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才看着吴渊说:“久违羽林军吴将军大名,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见面方式实在特殊。小弟早就应该拜访,但实在事务缠身,没有过来,吴大哥不会见怪吧。” 苏夏然如此客套的说辞,并没有让吴渊放松警惕。不管是那五个队长,还是方兰他们都是直接在吴渊的面前表现出不满和愤怒。 但是这个苏夏然却一上来并没有这样,而是笑着跟吴渊客套。这更让吴渊觉得苏夏然并不简单。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以及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总是让吴渊觉得苏夏然是笑里藏刀。不过也跟着客套到说:“小弟何出此言,你新官上任自然有很多杂事,我又怎么会怪罪,不过我刚被皇上封了新职,已经不是将军了,而是军师,日后我们还要互相照料啊。‘ 听吴渊这样说,苏夏然故作惊讶的说;”哎呀,我都不知道吴大哥被封为军师了呢,我还以为我来了,吴大哥便可以退出官场好好养老了呢,没想到还有辛苦你跟我一起操心,我们年轻人精力好,但是吴大哥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小弟怕你吃不消啊。” 苏夏然虽然嘴上说着关心的话,但是却是处处诛心。这吴渊虽然人近中年,但是还没有到苏夏然说的那样需要告老还乡的地步。 苏夏然的话说的吴渊是牙痒痒。让台下的士兵都偷笑着。但是吴渊却拿苏夏然没有办法。只能说到:“多谢秋弟关心,我自然会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吴渊说这话可以说是咬着牙说的。让一旁刚刚受了吴渊气的五个队长还有方兰觉得非常的解气。 苏夏然见吴渊已经被自己憋的有些微怒了,便像是个小无赖一般的笑盈盈的说:“吴大哥,你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对着老兵从轻处罚,毕竟他年纪都跟您一样大了,这身子骨可是经不起折腾的。” 吴渊本来还以为苏夏然跟方兰她们一样是中规中矩的那种人。若是如此的话,他还好对付一些,但是么有想到苏夏然根本就是一个大麻烦。 跟自己打着太极,吴渊一个粗人怎么可能在口舌之上对的过苏夏然。直接说道:“少废话,别在我面前装蒜,你不是想救他吗,那好,你跟我比武若是你输了,就亲自去向皇上请辞让贤,若是我输了,我便放了他如何。你一个将军不会连我都打不过吧。” 台下的士兵听到吴渊的话,都为苏夏然赶到愤愤不平,这样的比试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就连被捆绑着的老兵,都看向了苏夏然。 大家都不知道这个新上任的将军将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是为了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士兵,压上自己的前途。还是会选择放弃这一个士兵。 就连一旁的五个队长都看向了苏夏然。虽然苏夏然在街上替他们解围了,但是他们还是不确定苏夏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值不值得他们去跟随。这个吴渊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才能,但是武功却是不错的已经达到了筑基期四层。 苏夏然如今才十六岁。他们自然觉得苏夏然是比不过的。 但是没有人知道苏夏然心里是怎样想的,就在所有人都在为她担心的时候,她却是在内心窃喜着。虽然吴渊跟她相比,都是达到了筑基期四层。 她没有跟吴渊比试过,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赢过他,但是这个在士兵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苏夏然却不会错过。 苏夏然虽然在最后一刻险中求胜。但是她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没有想到作为军师的吴渊竟然是如此的阴毒小人。用无明散来对付苏夏然。 还好苏夏然的感觉很是灵敏,所以才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依然可以根据吴渊的声音辨别出他在那个方位,然后用梅花针将他一举击中。 若是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在那么快的反应速度之下,准确的找到吴渊的位置。而倒在地上的吴渊也是没有想到。 明明自己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本来在他的眼里势在必得的一场比试,却没想到会有着出人意料的结果。而苏夏然自然就是这样的一个变数。 就算吴渊现在再不甘心,也是起不来的。而梅花针极其细小,根本就察觉不到。吴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不了力。只要一想挣扎着起来,就觉得胸口处异常的疼痛。 但是认他怎样观察,都发现不了自己的身体到底是哪个地方出现了差错。倒在地上的吴渊愤恨的看着苏夏然。但是苏夏然现在却是看不见他那双想要杀死自己的眼神。 方兰和方心见比试已经结束了,便冲上擂台将苏夏然扶了下来。如今被迷了双眼的苏夏然也不知道自己刚刚的那一掌到底成功与否。 只听方兰凑到苏夏然的耳边说:“然儿,你真厉害,竟然能够闻声识人,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法子,这吴渊居然一直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周围的士兵见到这一幕也都有些愕然。首先让他们觉得惊讶的是苏夏然十六岁居然也有着筑基期四层的实力。然后出乎意料的则是吴渊突然使用无明散。 但是最让他们觉得震惊的则是苏夏然竟然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准确的击中跟她相差几步之远的吴渊。还是依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 连吴渊都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来的士兵们,都发自内心的呼喊着苏夏然的名字。因为苏夏然的胜利就代表着他们日后再也不用受到吴渊的欺负了。 在众人的欢呼声当中,苏夏然也缓缓的走到了吴渊的身旁。吴渊本以为苏夏然是来想他讨要无明散的解药的。 就算被打在地上站不起来,也依然傲慢的说:“想要解药是不可能的,你就做一个瞎子吧。将军又能怎么样,听力再好又能怎样,什么都看不见上了战场依旧只能被人当做是活靶子。” 苏夏然等吴渊说完之后,才不慌不忙的开口说道:“我想吴军师你是误会了,我并不是找你要解药的。我只是想要问你,是非还想起来?或者你就喜欢这么跟大地亲密接触?” 吴渊听到苏夏然这样说,就更加确定了,苏夏然刚刚打向自己的那一掌肯定是使用了什么见不得的手段。虽然苏夏然都已经开口这么说了,但是吴渊还是理直气壮的说道:‘就知道你会用暗招,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管吴渊现在怎么抹黑苏夏然,士兵们都不会放在眼里了。因为吴渊使用无明散,是大家亲眼所见。本来苏夏然可以用玉女剑法拿下吴渊。 若不是他使用那样卑鄙的手段,苏夏然早就赢了,所以众人也不会相信吴渊现在所说的。 苏夏然见吴渊到现在还不肯松嘴,笑着说:“既然吴军师这么有骨气的话,想必就不需要小弟我了吧,那我就先离去了。” 见苏夏然就准备离开,吴渊还是忍不住叫到说:“秋将军,等等。: 苏夏然早就料到吴渊会叫住自己,这才没有急着走,说道:“怎么?吴军师想通了,愿意让小弟看看了??” 看苏夏然乖乖的回来了,吴渊语气不好的命令道:“还不赶紧的,让我起来!” 本来苏夏然也没有打算让他一直躺倒地上的,再说了她还要将梅花针收回来。不过见他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苏夏然便没打算轻易的就让他起来,想让他多受点苦头。 苏夏然又接着说道:“让你起来可以,但是以吴军师的为人,我担心等你起来之后就不认账了,我们之间的赌注怎么办,那个老兵可以放了吧?” 吴渊见苏夏然还在啰嗦,便急着说:’放放放,不就是一个兵吗,你们想要就拿去。: 听到吴渊松口说放人了。站在一旁的五个队长都算是松了一口气。 即便是这样,苏夏然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他,又继续问道:“以后还插手士兵的事情吗?还滥杀无辜吗?” 在这样的关头,相信苏夏然不管提出怎样的条件,吴渊都会答应下来,说道:“不管了不管了,谁稀罕管他们的事情,你要是想管就管好了。” 见他回答的苏夏然还算是满意。苏夏然这才在方兰的搀扶下摸索到了吴渊的位置,蹲下身,一只手拍着吴渊的后背,另一是手则伸在前面在吴渊没有看到的情况下,接住了五根梅花针。 就在苏夏然取出梅花针,准备起身的时候。吴渊却突然动手,给了苏夏然结结实实的一掌。将苏夏然击退数米之远。苏夏然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方兰方心看到这一幕,都冲向了苏夏然那里接住了她,然后冲吴渊说道:“你卑鄙,将军帮你取针,你竟然偷袭,看我们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将苏夏然扶到了李东他们那里之后,方兰和方心便一起取出了剑,冲向了吴渊。而众人见她们两人也出手了,便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两人。 方兰跟方心本来就身姿轻盈,两人双剑合璧的时候。宛如仙子一般,让这些初生牛犊的士兵热血沸腾。吴渊早就想给苏夏然身边的人一些教训。 并没有因为方兰跟方心是女儿身便手下留情,而是毫不留情的迎接了上去。 第93章 下毒 站在一旁将血迹擦干净的苏夏然,听着周围的动静。便已经知道方兰方心跟吴渊打起来了。其实苏夏然刚刚帮吴渊取针的时候,还留了一手。 梅花针上面含有运功散,就算苏夏然将梅花针取出。但是还是有残留的运功散在里面。相信不出十招,吴渊就会再次疼痛发作。 果然,就在苏夏然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吴渊突然停下了打斗,捂着胸口,强颜欢笑的说:“今日我体力有限,就不教训你们两人了,日后有的是机会。” 说罢,便在人群当中离开了。虽然那些士兵并不知道为什么吴渊打着打着便停了下来。不过看到他离开了,他们还是很开心的。 方兰方心见吴渊走了之后,便又来到了苏夏然的身边,关切的问道:“将军,你有没有事、” 苏夏然摆摆手说:“无妨,你们且先随我回将军府吧,我需要一些时日来调理我的眼睛,刚刚竟然一不小心中了吴渊的暗招。‘ 方兰见苏夏然这样说,便转头对五个队长说道:“吴渊这次离去,一时半会也不会回到军营与你们为难了,这些日子军营就先暂且交给你们五人掌管,且不可松懈,等将军调理好,自会再来检测你们的能力。” 五个队长刚刚见识到了苏夏然他们三人刚刚的所作所为。自然是对于苏夏然他们的话再无任何异议,说道:“请秋将军方心,我们一定会努力,不让你失望。” 苏夏然点了点头就随方兰方心一同回将军府了。 至此之后,苏夏然今日所做的一切,都记在了这些年轻的士兵的心中。苏夏然十六岁便达到了筑基期四层,更是激励着他们更加用工。 回到将军府之后的苏夏然。便将方兰方心为自己准备好了治理眼睛的药材,然后就将她们两人离开了。自己则是泡在巨大的木桶当中。 木桶当中全部都是苏夏然备好的药材。而眼睛上面则是蒙着粘上药材的毛巾。着吴渊也是厉害,让苏夏然就这样连续泡了三天。 等到三天之后,苏夏然才能缓缓的睁开眼睛,方兰方心见苏夏然总算恢复了过来。开心的同时又有些生气的说道:“这个吴渊真是的,下次见到他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放过他了。”、 苏夏然见她们两人愤然不平的样子,笑着说:“他这几天相比较我来说,恐怕会更不好过。” 方兰她们有些不明白苏夏然的意思,说道:“然儿,你为何会这样说,我见他当时跟我们打斗的时候并没有上面不同啊。” 方心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说道:“姐姐,你忘记吴渊中途走的时候,一直捂着自己的胸口吗,难不成是然儿你做了什么手脚不是?” 苏夏然这才露出了一种不易察觉的笑意解释到说:“你们觉得梅花针上面可能没有下毒,仅仅是让他动弹不得吗?” 经过苏夏然这样一说,方兰跟方心也算明白了过来。当时苏夏然只是给他取针了而已,但是并没有解他身上的毒。 她们就知道苏夏然怎么可能会吃亏呢。吴渊让她失明了三天,苏夏然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而现在在自己家中的吴渊却是如苏夏然所预料的那样,痛不欲生。请了凤临城中许多的大夫,郎中去医治,都无济于事。 只有在吴渊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的时候,这种疼痛感才会有所缓解。苏夏然的药就是这样,尤其是毒药,除了她无人能解。 相信用不了多久,吴渊就会派人来将军府请苏夏然。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修养之后,苏夏然终于等来了红月的消息。自从上一次苏夏然跟红月在茶馆分别之后,这是红月首次来到将军府。 苏夏然自然是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来。一定是阿楚有消息了。这几年阿楚在外面走南闯北的,也经历了很多的实战。苏夏然相信一定会有很大的进步。 便打算等五个队长将士兵分好组了之后,便让阿楚来训练那五个队长。毕竟根据上次所见,这五个人并不能让苏夏然完全的满意。 虽然基础的人品那一层是已经通过了,但是性格还是太软弱。作为军人,该果断的时候就要果断。该心狠的时候也要心狠。 更不能将自己的情绪轻易地表现在敌人的面前,这样容易让敌人抓住你的弱点。这一切相信在外面已经经历了很多的阿楚都有体会。 所以让她来教导他们苏夏然自然是放心,再加上阿楚的年纪相比较与他们要稍大一些,这样也更能让他们习惯。 得到红月来到了的苏夏然,亲自前去将军府门外将红月带了进来。还没等红月开口,方兰就抢着说:“红月兄弟,是不是阿楚有消息了?” 这些天苏夏然因为阿楚的事情而担心,她们两个人天天跟在苏夏然的身边,自然看得真切。所以今日红月一来,方兰便着急的想要知道消息。 红月见她们都很担心,便说道:“小姐不用担心,姐姐她却是是被一项临时的任务缠住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她飞鸽传书给我说这两天便会到。” 苏夏然已经将方心先派到了军营当中。现在将军府里面能做主的人便也只剩下了苏夏然跟方兰。等阿楚回来之后,便能加快整顿军营的任务。 这样有一只精良的军队,不管什么时候接到皇上的任务都不会应接不暇。还可以根据难度的不同,派出不同等级的军队。 现在已经是方心离去的第四天了。等明天已结束,阿楚差不多也就赶回来了。到时苏夏然便会再一次去军营检验成果。 红月在说完消息时候,便也离去了。现在苏家药堂已经完全交给了红月掌管,再加上现在规模扩充了不少。已经有了分店的存在。 红月自然是忙的不可开交。苏夏然私底下已经交代了红月。让他在经营药堂的同时,扩充信息网。凤临城不管什么地方,现在都存在着红月的眼线。 虽然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样的信息网还完全达不到苏夏然的要求。等凤临国的战事一结束,她便会广纳贤能,来扩充自己的实力。 到时就不会只有苏家药堂的存在了。不过这都是苏夏然一步一步步步为营的结果。这些计划,她都暂时没有告诉任何人。 因为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羽林军的事情。还有玄云宗里面的古怪,等红月回来着手训练五个队长之后。苏夏然便打算只身再次前往玄云宗,一探究竟。 之前那个掌门人跟苏夏然说,让她听从于他的命令。但是到现在为止苏夏然都没有受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那个掌门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者苏夏然要去药毒学院看看夏轻衣,以及她的师傅无名大师。上次因为掌门人眼线的原因。苏夏然没有办法前去询问。 这件事便一直放在了苏夏然心里。她无论如何都是要找机会弄清楚玄云宗掌门人的身份的。若是连掌门人都有问题的话。 以玄云宗里面的势力,将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两天之后。苏夏然果然在将军府里面等到了阿楚回来。刚回来的阿楚便单膝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低着头说道:“阿楚特回来向小姐请罪,让你担心了。” 苏夏然见阿楚行此大礼,赶紧扶她起来说:“红月已经都跟我说了,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了,我不会怪你的。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此番飞鸽传书急招你回来自然是有原因的,你狼牙佣兵团那边安排好了吗?” 阿楚点了点头说:“小姐定是有事派我去做,所以这一次会常呆凤临城中,我便跟其他团员说了,他们会先行离去,等日后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再联系他们。” 说罢,之后,苏夏然便将阿楚带到了厅中坐下,才说道:“如此便好,此番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帮我训练五个人,看你现在恐怕已经达到了筑基期四层吧,看来你确实很适合实战。” 见苏夏然猜测出了自己的实力,阿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却是涨了一阶,不过跟小姐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不知道这五个人是何人?” 苏夏然笑着回答道说:“他们是我羽林军的五个队长,我见他们都是可造之材,便想交给你,日后他们会一人替我掌管两万士兵。” 一下就听明白的阿楚,答应到:“小姐既然放心将这么重的任务交给我,我自然会全力以赴,不知何时前去?” 苏夏然想了想才说道:“今日你刚赶回来,便先在府中休息半日吧,明日我便会带你前去军营。” 说完之后,阿楚便在小厮的带领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见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苏夏然便打算去练功房看看小蓝。 听这几天不断来回报的小厮说,小蓝不知道在练什么功法,对外面的一切都充耳不闻。并且已经几天都没有进食了。 苏夏然并不担心他没有进食会有什么问题。以小蓝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内力冲体,不会有饿的感觉。这样想着苏夏然便往练功房走去。 等苏夏然走到练功房门口了,便轻轻推开了紧闭的房门。按照小厮们所说的和描述的情况,他们应该是端来了饭菜叫小蓝吃饭了的。 但是小蓝从来没有应答过,看着摆在门外的饭菜。苏夏然便叫来了一个小厮将这些饭菜都拿走了。苏夏然刚进去,还没有走到一步。 小蓝便用最快的速度睁开了眼睛,来到了苏夏然的身边,用右手掐住了苏夏然的脖子。速度之快,让苏夏然措手不及。 苏夏然不禁庆幸,还好派来的小厮没有擅自闯入小蓝的房间。苏夏然紧盯着小蓝红色的眼睛。毫不避讳。她知道小蓝一定是将她当成了入侵者。 再加上他一直都是这样神志不清的样子。苏夏然便轻声呼唤到:“小蓝,我是姐姐,你没事吧,小蓝。”苏夏然就这样唤着血奴。 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进去,但至少他现在渐渐放松了掐着苏夏然的手。苏夏然看着小蓝这样迷惑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有一些刺痛的感觉。 第93章 阿楚归来 心疼极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的掐着苏夏然的心一般。小蓝就这样一直看着苏夏然,便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又坐了回去。今日若是换任何一个人进来,恐怕小蓝都不会手下留情。正如他们所有知道小蓝存在的人所想的那样。小蓝却是是不定因素。 苏夏然慢慢走到了小蓝的身边,开口说道:“小蓝,虽然我暂时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治好你身上的蛊毒,但是我曾经见过一个来自西域的巫师,他也曾炼制过蛊毒,我一定会带你去到西域,找到治好你的方法。” 也不知道小蓝是非听懂了苏夏然的话,但是苏夏然可以感觉到小蓝接受自己。没过几秒,便见小蓝缓缓地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儿,小蓝便吐出了一口鲜血,可把苏夏然惊讶坏了。赶紧露出了他的手腕,把上他的脉搏看是怎样的一回事。 诊断过后,苏夏然才放下心来。看来刚刚自己推门进来,中途打断了小蓝练功,遭到了内力反噬。看来以后小蓝在练功的时候是不能有任何人来打扰的。 正常情况下修养几日便能恢复。若是遇到敌人的话,这个时候便是小蓝最虚弱的时候。想要趁虚而入取他性命的人便能轻而易举。 苏夏然明天便要去往军营了,之后还要回到玄云宗。小蓝确实是她最担心的人。必须要在苏夏然走之前将小蓝安顿好,让一个人牵制住他,否则得话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苏夏然便让小厮将方兰叫了过来。等方兰来了之后,苏夏然便跟小蓝说道:“小蓝,我可能会离开将军府一段时间。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听兰儿姐姐的话,不许惹事。” 听到了苏夏然的话,小蓝才缓缓抬起了头,看着方兰。虽然方兰之前听苏夏然说过小蓝,也见过他。 但是见到的他都是带着面具的小蓝,并没有见过小蓝的真实容貌。 这是方兰第一次见到小蓝真实的样子。皮肤白皙,面容清秀。跟苏夏然七八岁时甚是相似。唯一让人觉得不和谐的地方便是那一双猩红的眼睛。 让一般人看到有些发怵,甚至有人会将他当做不祥之人。但是方兰还是尽力压制住了自己心里的波澜。小蓝看过方兰之后便又别开了头。 苏夏然知道他应该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至少他不会伤害到方兰。让他安心养伤之后,苏夏然便跟方兰一同出来了。 出来之后,方兰便想开口说些什么。苏夏然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之前苏夏然只跟她们说了小蓝的存在,但是关于小蓝的事情,苏夏然却没有提过。 并不是不相信她们,而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现在自己要离开。将小蓝交给了兰儿。苏夏然便也不再有所隐瞒。 开口说道:“兰儿姐姐,你也看到了小蓝他异于常人。之前我是从玄云宗的禁地将他带出来的。他就是前段时间玄云宗长老一直追踪的血奴,他是因为受到了蛊毒,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杀人手法极其的残忍。所以一定拜托你看好他。” 方兰知道苏夏然一般是不会去管不想关的人事情的。更别说将一个人从玄云宗的禁地带回来,这个人还是一个随时可能制造麻烦的人。 但是苏夏然还是这样做了,方兰有些不解的问道:“既然他身上这么复杂,你又不知道他的身世是什么,干嘛还要冒着危险将他带在身边。” 苏夏然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在禁地见到他的时候,他无助的唤着我姐姐的时候,我就觉得心非常的痛,赶紧跟他有着某种联系。便不想丢下他。” 方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反正不管苏夏然做出怎样的决定,她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她。 苏夏然想着小蓝刚刚经脉受阻,光在练功房中调养上几日。再加上又将他交给了方兰,便也算是放下了心来。便打算明日就带着阿楚前往军营。 看看这五日他们有没有完成苏夏然规定的任务,将十万大军分好组别。 第二天一早,阿楚就像原来在苏府一般,一大早便等在了苏夏然的房门口。因为知道苏夏然的习惯,阿楚便在苏夏然的院子中练起了功来。 等苏夏然睡到自然醒之后,推开房门便看到了这熟悉的一幕。思绪便又想起了在三四年前苏府的时候。阿楚也是这样。 总是很早的便起床,等在自己的房门前。苏夏然冲着阿楚叫到说:“现在正是正午,差不多是他们休息的时候,我们便这个时候过去吧。” 听到苏夏然的声音,阿楚才反应了过来。见苏夏然穿着一身男装,笑着说:“小姐穿男装的样子真好看,英姿飒爽,真是巾帼英雄的样子那般。” 苏夏然见她这样说,无奈的笑道:“你就不要在调侃我了,我们快走吧。要不然方心该在军营里等急了。”说着两人便一同从苏府离去了。 等到达军营里的时候,便看到了很多的士兵围坐在一起吃饭的样子。经过上一次,苏夏然在军营露脸。很多的士兵便认出了她的模样。 看到苏夏然来了,许多人都自觉地站了起来,敬畏的说道:“将军好。”苏夏然一一的跟士兵打过招呼之后,便找到了方心。 方心此时正在跟李东说着什么,苏夏然便在一旁没有打扰。等两人交谈完了之后,苏夏然才走过去说:“心儿姐姐,怎么样,人都分出来了吗?” 见是苏夏然来了,在军营中,方心便按照规矩向苏夏然行上一礼,然后说道:‘已经全部都分好了,大部分是按照他们的武功等级划分的,他们大多数的人差不多都集中在筑基期一层,或者还在基本功的阶段。” 听到这里苏夏然略显得有点失望的问道;“难道都没有稍微高一点层次的人吗?” 方心想了想回答到说:“有是有,不过人比较少,差不多有两千是达到了筑基期二层,我们都已经将他们分到了一组,由李中来带领。” 苏夏然点了点头说道:“这样也好,一组一般都是比较好带领的兵,将五组基础稍微差一点的交给李东,我也放心一些,将他们都叫到房间里来吧,我有事要说。” 看了看苏夏然身边的阿楚,方心便已经猜出了苏夏然心中所想,以及苏夏然想要做什么。答应了下来之后,方心便去召集那五个队长了。 而苏夏然跟阿楚则是先走到了房间等着他们五个人过来。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方心便带着李东五个人走了进来。见是苏夏然,纷纷单膝跪地向苏夏然行了一礼。苏夏然说道:“都起吧,以后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就不要有这么多的礼数了。” 见苏夏然这样说,他们五人也都没有什么异议。都是时不时的看一下站在苏夏然身边的阿楚。不明白苏夏然为何突然带着一个女人来到军营。 苏夏然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便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都想问我这位是何人?” 李东带头说道:“我们的确想知道将军这是何意、” 既然他们都这样直接的问了出来,苏夏然也就不再跟他们兜圈子,直接说道:“我觉得你们的实力还没有达到我的妖气,她叫阿楚,是我的亲信,之后的日子,将由她来训练你们,可有异议?” 听苏夏然这样说,五个人都有一些不能理解。在他们的眼中女子习武简直就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前几天还不容易接受了方兰跟方心。 但现在还没过多久,苏夏然便又带来了一名女子。更加让他们觉得惊讶的是,苏夏然竟然还想让这个从未谋面的女子来训练他们。 大家显然都有一些无法接受,李西直接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声到:“将军,若是你亲自训练我们,我们自然是欣然接受,但是你派一个女子过来,会不会有些小瞧我们了。” 李东见二弟用这样的语气跟苏夏然说话,阻止到说:“李西,你这是什么跟将军说话的态度,还不赶紧道歉。” 本来因为苏夏然会因为李西的冲撞而生气。但是苏夏然却并没有,他们心中有疑问,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若是他们真的对苏夏然唯命是从的人的话,也就引起不了苏夏然的兴趣了 苏夏然笑着说道:“很好,我知道你们作为男子,心中自然是不服气,我自然会让你们对阿楚心服口服,你们现在任意派一个上来挑战阿楚,最好是最强的,看看阿楚的实力。” 得到了苏夏然的准许,五个人自然是不会错过,立即商量了起来。其中最不服气的就属李西了。他便直接走了出来。 看着阿楚说道:“阿楚姑娘得罪了。” 阿楚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走了下来,像李西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两人便打了起来。 苏夏然不用看就知道出不了三招,阿楚便能将李西轻易的拿下,果不其然。没有三招。阿楚便已经将李西制伏,并且还让他动弹不得。 这一幕,直接让一旁的另外四个队长都看傻了眼。他们都没有想到一个区区女子,竟然真的就能这么轻易的将李西降服。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李西是跟阿楚交手过得。自然是知道阿楚有手下留情。若不然的话他可能一条胳膊就已经残废了。 如今仍然心有余悸的李西自然对阿楚是心服口服。而其他的四个人也都不再有任何的异议。武功在他们之上,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若是真的能跟在她的手底下学到一点什么,也算是值得的了。 苏夏然见他们几人都不在多言,笑着说:“这一次我也就是想让你们知道,任何时候都千万不能小瞧女人。有时候往往最可怕的就是女人,尤其还是那些武功比你们高的女人。” 这就是苏夏然要给他们上的第一课。在他们这些常年呆在军营里的见不到女子的情况下。思想还停留在过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第94章 整顿军队 在他们眼里女子就应该做一些针线活,在家相夫教子。哪里有可能会上场打仗。不过苏夏然就是要将他们的思想转变过来。 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往往不起眼的那个人就是会给你致命一击的那个人。 说道这个,苏夏然的思绪便又飘远了。自己重生的第一个保命的锦囊便是那个将《毒诠》给自己的那个不起眼的灰衣老头。 而自己第二个保命的东西,则是在阿楚他们的村庄遇见的那本《药典》。而第三个绝技,则是在黑市无意之间发现的哑巴老头那梅花针。 苏夏然这一路走来的三个转折点都是因为遇见了在他们眼中所谓的不起眼的人物。所以苏夏然从来都不敢小瞧任何一个人。 跟他们几人交代好了之后,苏夏然便等午休的时间结束了。在军营里随意的抽查了几个人的武功。虽然方心已经告诉了苏夏然他们大多数的人都集中在炼气期和筑基期一层的级别。 但是苏夏然还是要亲自检验一下,才能完全知道他们大概地水平,才能更加的了解他们。毕竟有的时候有些人虽然武功等级并不高。 但是有着诡异的招式,依然是不容小觑的。 等苏夏然抽查到自己满意了之后,天色也渐渐的暗淡了下来。这几天因为有苏夏然的安排,以及方心他们有条不紊的分层次训练。 这个军队的积极性非常的高涨,都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 一天的劳累结束之后,苏夏然便也跟着方心他们在军营住了下来。等明天阿楚他们走上正轨之后,苏夏然也打算离开,前往玄云宗了。 这是苏夏然第一次夜晚的时候住在了军营的这种地方。夜晚的风凉飕飕的,但是苏夏然的心却是暖的。从这几次在军营跟这些士兵接触下来,苏夏然的感触还是颇多的。 比如这五个队长都还是可以担得起责任的人。至少现在接受了阿楚,想当初阿楚才跟着自己的时候。虽然武功还算是不错。 但是毕竟没有专人指点,所以停滞不前。想到当初在角斗场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苏夏然知道现在午夜梦回的时候,都还能再一次的回想到。 阿楚那绝望的眼神,以及活下去希望的眼睛都深深的刺痛到了苏夏然。所以他们几个人当中。虽然苏夏然都是一视同仁的。 对待他们都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但是对于阿楚。苏夏然却又格外的更关照一点。毕竟红月从小都有阿楚的照顾。而夏轻衣虽然母亲身染重病。 但是还是陪伴了她许久,给了她阿楚所没有的亲情和母爱。所以在他们三人当中,苏夏然想必更是偏向于阿楚多一点。 往上苏夏然走出了房间。看着满天繁星,想着明天就是阿楚第一天训练那五个骄傲的队长的时候了。苏夏然之所以没有今天便离去。 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害怕阿楚还不能及时的跟他们五个人打成一片,所以要等亲眼见到他们可以正常的训练之后,才能够放心的离开。 其实苏夏然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经过这三四年在外面的磨炼,阿楚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随便便能被有心人绑架,变成威胁苏夏然的把柄。 而是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刃,可以自己凭借能力,在乱世当中生存下去。她就是之前让人闻风丧胆的楚如玉。 虽然现在“楚如玉”已经不存在了。但是她的名头还是一直存在在整个佣兵工会。所以苏夏然的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等到第二天来临的时候,阿楚早早的便等在了校场。平时他们军营开始一天的训练。差不多都是太阳升起的时候。而阿楚却是比所有的人都要提前了一炷香的时间。 当五个队长还有苏夏然赶到的时候。天才蒙蒙亮。本来五个人以为自己是最早到的。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一个纤细的身影竟然是比他们还要早的出现在了校场。 而苏夏然却是他们当中最晚到的,来的时候阿楚便已将开始要颁布这第一天的任务了。他们见到苏夏然来了都纷纷恭敬的叫到将军。 苏夏然只是微微的向他们点了点头,说道:“今日的训练,全听阿楚的安排,不管她做出怎样的规定,我都不会插手干预的,所以你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几个人自从昨天见识到了阿楚的厉害之后,都不敢对她也有所小瞧,皆信心满满的答应到:‘将军放心吧,不管楚姑娘给我们安排什么样的任务,我们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的。” 苏夏然听他们这样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坐在一旁不打扰你们了,现在便开始吧。” 说完之后,苏夏然竟然真的做到了一旁的石凳上,不再发言。直到看到了一旁的方心,才接着说道:“副将军方心也会作为监督你们的人,跟着阿楚一起带着你们训练。” 众人听到方心竟然也要跟着一起训练他们,便顿时觉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蒸肉。不过几个人都还是一眼不坑。苏夏然则是坐在一旁吃着水果。悠哉悠哉的看着他们。 见苏夏然没在开口说话之后,阿楚才说道:“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训练,任务量并不算很多,你们只要集中注意力,应该上午的部分很快便能够完成。” 五个人听阿楚这样说,都一起送了一口气,但是阿楚接下来阿话,却让他们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阿楚接着说道:“每个人先做一会儿热身,等会听我的命令,一个人负重80斤围绕校场跑三十圈。” 说完便放方心将一早就准备好的负重物推了上来。都是一些绑在腿上的沙袋。看到这些东西,五个人纷纷都有一些傻眼。 李北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楚姑娘,你该不会是打算让我们交上绑上80斤的重量,还有围着校场跑三十圈吧。” 阿楚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说道:“怎么?做不到吗?这可是最基础的重量。” 虽然阿楚是这样说的。但是他们还是面面相觑。都没有打算开始行动起来。阿楚见他们都没有动静。也不在说什么,而是直接走到了推着旁。 拿起推车上面的两袋40斤重的沙袋绑在了自己的腿上。五个队长都不明白阿楚这是要做什么。但是等阿楚真的绑着八十斤的重量开始围绕校场跑起来的时候,他们才是恍然大悟。 阿楚什么都不用说,便用实际证明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更是激励到了这五个年轻的男子。既然身为男子汉,怎么可能连一个女子都不如呢。 由李东带头五个人分别依次绑上了沙袋,都跟在阿楚的后面跑了起来。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苏夏然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苏夏然想到,看来她自己确实是多虑了。阿楚教导他们却是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不过看到阿楚竟然自己也负重想榜样一样的跑了起来。 还是让苏夏然觉得一些惊讶的,惊讶于,这样高强度到男生都做不到的事情,她竟然能够轻易做到。而且看起来还像是很轻松的样子。 这让苏夏然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看来阿楚从小为了打好练武的基础,便这样严格要求自己吧。看来她也是从小就知道只有自己比别人强了,才能去保护自己想要去保护的人。 看到他们在校场跑的满头大汗的样子,苏夏然都想要开口说让他们停下来休息一下。不过将他们五个人跟在阿楚的身后,竟然坚持到了现在。 苏夏然也就没有开口打扰。毕竟将他们交给了阿楚。苏夏然便也就不再管任何训练上面的事情了。见他们一切也都还顺利。 苏夏然也就没有一直呆在那。而是叫上了方心。两个人一同在校场练起了剑了。苏夏然好久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就像回到了三四年前刚刚进到玄云宗的时候。那时候苏夏然的剑法还很是一般。每天在胖导师不同寻常的教导下不断地进步。 到现在,自己的剑术也可以在玄云宗排到了数一数二的位置。提到这个,便不得不提起傅迎霆了。苏夏然的这个大师兄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直呆在玄云宗 也不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还在玄云宗山头的傅迎霆像是感觉到了苏夏然想到了自己,心中一动。看着远方玄云宗外面的山,嘴里喃喃自语到:“小师妹,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好。” 不知不觉一天便这样结束了。原本方心还想留苏夏然在军营过夜。但是苏夏然却拒绝了。如今军营里的事情差不多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她也没有一直呆在这里的理由了。刚好现在如落西山。她还有这自己的计划要去做。 跟阿楚方心他们告辞时候,苏夏然便离开了军营。但是她并没有往将军府的方向而去。则是打算直接趁着夜色独自一人回到玄云宗。 并且是在不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如若不然一定又会引起掌门人的注意。苏夏然并不想惊扰到掌门人。而是想自己去到藏书阁看看玄云宗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最重要的是要去医药学院找到自己的师父无名大师,问问这个掌门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以这一切苏夏然谁都没有说。这样就可以保证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她一个人。 无论如何只要苏夏然自己不打草惊蛇,掌门人一定不会知道她的行踪。趁着夜色,苏夏然一早在上山的时候便换上了夜行衣。 打算直接****进入到玄云宗里面。而不惊动守在门口的弟子。反正早在苏夏然还呆在玄云宗的时候,便已经将玄云宗的每个地方都摸清楚了。 就连没有人知道的禁地。苏夏然都能像自己家后院一般的随意进出。上次若不是傅迎霆意外的发现他。相信她带走血奴的事情根本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要是放在以前。苏夏然还是会有一些紧张的。记得第一次做这种事。苏夏然就是去皇宫偷二公主的踏雪剑。 第95章 夜探玄云宗 当时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踏雪剑会救下苏夏然的一条命。所以其实很多的事情命运一早便已经安排好了。只是任由人们去扑腾而已。 苏夏然现在轻功了得,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便来到了玄云宗的门前。看着这个并没有多少改变的牌匾。苏夏然心里还是颇有感叹的。 没想到再一次回来,竟然是这样的情景。 没有在外面等待多久,苏夏然直接从侧门****而入。她并不打算先去找无名大师。而是想要先去一趟玄云宗的藏书阁。看有没有什么关于玄云宗历史的书。 相信藏书阁里面一定记录着历代掌门人的生平事迹。想要了解掌门人那个人,还是要先从藏书阁找起。 苏夏然不在犹豫,直接化作一阵黑风一般往藏书阁而去。由于藏书阁的位置离掌门人居住的地方异常的近。所以此行苏夏然打起来百分百的精力。 一旦被发现一切都会功溃于溃。 没过多久苏夏然便来到了藏书阁的外围,玄云宗的藏书阁一般是没有人看管的。毕竟没有人会想到有的弟子会夜晚来到藏书阁里面。 毕竟玄云宗如此的难进。若是因为擅闯藏书阁而被逐出了师门,是一件多么划不来的事情。所以也没有弟子会选择漠视宗规,选择冒险而入。 但是苏夏然可并不是一般的人,既然她决定了,就一定会达到自己的目的。按照一般的规律。玄云宗不可能将重要的书籍放在一二层。 何况还是关于玄云宗每一个掌门人的秘密。这可是玄云宗的命脉,自然更不会放在容易察觉的地方。所以苏夏然可以直接跳过三层一下。 往四层而去。这样想着她便不再迟疑。直接一跃而上,破窗而入,直接进入到了藏书阁的第四层。看着密密麻麻排列整齐的书籍。 苏夏然想都不用想这个地方虽然鲜有弟子进来,但是还是会派弟子前去打扫。为何藏书阁的环境。看这湿漉漉的地面显然是有人今天才打扫过了。 看着空荡荡的第四层。漆黑无比,还好苏夏然的视力足够的好。能够夜间视物,虽然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至少能够看得到一些事物。 以苏夏然的直觉来看,虽然这第四层除了她自己,并没有别的人存在。但是也许是第六感的原因,苏夏然总觉得这个氛围不是太正常。 苏夏然一步步的往里面走去,并没有看到有其他的人存在。便以为可能是自己多虑了。但是经历过那么多的她,还是隐隐的觉得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其实正如苏夏然所想的那样,在今天晚上,同一天。苏夏然还没有来到藏书阁里的时候。有一个人已经在苏夏然之前来到了藏书阁。 更加凑巧的事,他也同样来到了第四层。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方兰跟沈佳琪比试之后便失踪了的韩柏。 也许是因为玄云宗有他需要的东西。这几天韩柏已经连续来到了玄云宗。但是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本书。所以依旧没有放弃。 玄云宗的藏书阁一般晚上不会有人看守,只要轻功稍微好一点的人,都可以很轻易的进来。但是一到天亮的时候,便会有长老来到这里。 所以一连几天韩柏都是晚上来到这里,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再离开。从来没有再见到别的人。但是今天他却在感受到第四层有脚步声的时候,已经提前躲了起来。 这几天都行动很是顺利的韩柏,没有想到今天居然在子时的时候,感受到有人。这让他非常的奇怪。同样一身夜行衣的韩柏此时也多在了桌子下面。 打算等来人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趁机溜出去。两个人都穿着夜行衣,并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所以当苏夏然走到韩柏所隐藏的桌子那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韩柏的存在。 可就在苏夏然离开没有几部的时候,便听到了背后的动静。苏夏然的反应并不慢。猛一回头,便看见一个跟自己一样穿着夜行衣的人正准备要离开。 被苏夏然看见了又怎么有可能成功的逃脱。说时迟那时快。苏夏然直接发出去一记梅花针,刺在了黑衣人的行动穴上,让他动弹不得。 感觉到了苏夏然的靠近。韩柏也是很惊讶,不知道对方用什么样的方法,竟然能让她动弹不得。因为以他的估算,绝对能够在苏夏然反应过来想要追出去的时候,成功逃脱。 世事难料,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中招。苏夏然走到了他的身边,二话不说直接解开了他黑色的头罩。 却没想到会是这个人,苏夏然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 说罢之后,便也摘下了自己的头罩。韩柏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苏夏然。曾今同门弟子。没想到再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苏夏然先是开口说道:’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难道你不知道方兰每天都在想着你吗,还以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到是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韩柏就知道苏夏然一上来便会问道这个问题,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选择了沉默。 苏夏然气不过又接着说道:“好,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听我说,当初是你口口声声的说喜欢的人事方兰,她为了你,对一个赌约都如此的重视,你知不知道若是沈佳琪的那一刀没有刺偏那一点点,你就再也见不到方兰了。” 虽然苏夏然说的声情并茂的,但是韩柏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而是一直避讳着苏夏然的眼神。见他还不说话,苏夏然直接一巴掌扇了上去。 开口说道:”我又没点你的哑穴,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就说啊,这一巴掌我是替方兰打给你的。若是你真的有什么没有办法逃避的事情,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啊,不辞而别是什么意思?” 见苏夏然一直苦苦相逼,韩柏才终于开了口,说道:“不管你怎样想我,我无话可说。” 苏夏然她都没有见过会有如此呆板之人,只能威胁到说:“你不说,很好,那我就将你带到掌门人那里去,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计划,也会全部泡汤,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苏夏然本以为自己的话是有一点用的,至少能让他有所反应。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苏夏然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方兰的心上人,总不能真的将他交到那个不知道底细的掌门人手里。苏夏然无奈的拔下了梅花针,说道:‘你走吧,希望我今天的决定是正确的,若是有一日,你伤害了兰儿姐姐,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得到自由的韩柏,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向苏夏然抱拳行上一礼,说:“多谢,秋逸兄弟,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出抉择,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兰儿,让她尽快忘了我。” 说完之后,韩柏便瞬间消失在来了夜色中。苏夏然也不知道他此话是何意。什么叫让兰儿姐姐忘了他。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他放弃掉自己好不容易遇见的那个人呢。 苏夏然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自古以来能让一个男人放弃自己女人的,便只有一个东西。那就是江山,难不成韩柏并不是凤临国的人。而是一个跟凤临国敌对的另一个国家的人。 其实苏夏然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韩柏的身份确实不简单,甚至还很重要。苏夏然叹着气到,看来兰儿姐姐的感情还是很坎坷啊。 见韩柏离开了,苏夏然便又继续了她的正事,寻找玄云宗的史集。但是找遍了整个四层都没有她想要的东西。苏夏然又去到了第五层,但是依然是一无所获。 眼看天就快要亮了,若是玄云宗的长老真的来了,苏夏然可就是插翅难逃了。所以苏夏然并没有往最高层,第六层而去。 而是选择了趁着天还没有亮便离开。毕竟以她现在的实力,再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还是没有把握能够胜过长老的。 连小蓝都能被玄云宗的长老轻易抓住,更别提苏夏然了。所以苏夏然并没有选择去冒险。从玄云宗出来之后,苏夏然便换上了一身杂役弟子的装扮。 再往药毒学院而去。毕竟玄云宗里面外门弟子占小数。若是以外门弟子的身份混进去,一定会被认出来。而杂役弟子,则有着成千上百万,谁都没有能力说将所有的杂役弟子都记住。 苏夏然便钻了这个空子。反正只要能够顺利的找到无名大师。就算没有在藏书阁找到玄云宗的史籍,苏夏然也算是有所收获。 这一路走来,苏夏然也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看来他们玄云宗里面的人,对于宗门之中的人还算是比较放心的。 等到了药毒学。苏夏然并没有急着去找夏轻衣跟木尘。而是直奔无名大师而去。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在掌门人找到苏夏然之前,先调查清楚他的底细。 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来到无名大师的院子,苏夏然便被之前的那个杂役弟子拦了下来。此人面露不善之色,说道:’你是何人?“ 苏夏然一脸正色的说:‘麻烦大哥能跟无名大师通报一声,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此人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苏夏然。见他并不是什么奸诈之人,语气便有所缓和了一点,说:“大师刚好在宗门里面,既然如此,你变再这里等着吧。” 苏夏然点了点头,便看着他离去了。她相信无名大师一定会知道是她来了。要不然在整个玄云宗里面,也没有那个弟子有胆子擅自跑到无名大师这里。 除了苏夏然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所以苏夏然只用在外面等消息便可。果真,没过多久,杂役弟子又跑了过来说:“大师说了,让你进去,他在房中等你。” 虽然那个人并不明白无名大师为什么会同意。因为一般情况下无名大师是绝对不会轻易的节俭玄云宗普通弟子的。虽然心中有疑问,不过那个杂役弟子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第96章 迷雾 杂役弟子放苏夏然进去之后,便去做别的事情了。而苏夏然则是直接去往无名大师所在的地方。现在整个事情在苏夏然的眼里,都还是一团迷雾。 之前苏夏然还在玄云宗的时候,当上了将军之后,便被掌门人叫了过去。单独交代了一些事情。但是苏夏然一直都在等那个掌门人来找她。 却在凤临城当中等了那么,都没有等到掌门人有什么事情。这一次也是苏夏然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找上了门来。 根据宗门中的弟子所说,无名大师在玄云宗呆的时间是算是最长的。所以关于掌门人的事情,恐怕除了无名大师之后,也不会再有别的人知道了。 所以苏夏然一来到玄云宗便直奔无名大师这里而来。 刚准备进屋的苏夏然,便看见无名大师正闭目养神的坐在床上,就像是在等待她一般。还没有等苏夏然开口说话,无名大师便先开口了。 他睁开了眼睛看着苏夏然说道:“看来你当了这个将军,我还以为你心里没有我了呢,还知道回来,真是不容易。” 苏夏然知道无名大师这是怨自己回到凤临城当中之后很久都没有联系他了。以为是苏夏然将他忘记了。虽然是埋怨的话语。 但是苏夏然知道无名大师只是调侃调侃她而已,是不会真的跟她生气的。便卖乖到说:“我无所不在,神通广大的好师傅,你就不要再跟我生气了嘛,我这不是来了吗?” 无名大师冷哼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此行来,肯定是有求于我的,要不然哪能等到你这个大忙人回来一趟啊。看你又易容了,应该是偷偷溜回来的吧,宗门里面想回来便回来,还做什么伪装。” 苏夏然见无名大师所说的意思,难道不知道掌门人的事情吗,苏夏然还是开口说道:“今日会来确实是找师父你有事情的,而且是关于一个人的。”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无名大师,听到苏夏然说是关于一个人的。便思考了起来,既然苏夏然过了询问他,那么这个人必定是他认识的,并且还是他很熟悉的人。 想了一会儿之后,无名大师开口说道:“你想问什么便直接问吧,不用看了,我这里不会有眼线的。” 苏夏然见无名大师都这样说了,才开口道:“是这样的,从我第一眼见到这玄云宗的掌门人的时候,我便觉得他并不简单,再加上之前....” 苏夏然将自己对于掌门人的疑惑,以及自己当上了将军之后,他单独找她谈话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无名大师。 无名大师听完了之后,却是笑着说:“找你谈话,有什么,你既然是作为我玄云宗的弟子被皇上选做了统领大将军。自然日后什么事情都要偏向玄云宗一些的,他作为掌门人,为宗门考虑,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是苏夏然还是不放心的说:“可是,难道你就不觉得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这不应该啊。” 苏夏然很是奇怪无名大师的回答。原本苏夏然会认为无名大师会跟自己有着一样的感觉。但是得到的结果却并不是这样。 无名大师并没有表现出来对掌门人任何一点点的怀疑。让苏夏然奇怪的同时更是不解。 无名大师又说道:“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玄云宗有我,掌门人,还有众长老看管着能出什么事情啊,你就好好当你的将军便是,还有,日后若是玄云宗真的有需要到你的地方,你一定不能坐视不管啊。” 苏夏然点了点头,承诺到:“若是日后玄云宗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到我,我当然会去竭尽全力的帮助,您放心。” 嘴上这样说的苏夏然,心里却总觉得无名大师是话里有话。直到过了一会儿,刚刚还在跟苏夏然谈笑风生的无名大师却突然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说:“刚刚门外有人。” 苏夏然这才反应过来,往门外看去的时候,人已经不再了。苏夏然这才反应过来,说道:“师父....你刚刚知道外面有人,所以才....” 一改刚刚轻松地样子,无名大师点头说道:“没错,我早就觉得玄云宗跟以前不一样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也能感受的出来。” 想了一想的苏夏然,突然说道:“您这里竟然都能安排眼线真是不一般,难不成就是同传的那个杂役弟子吧。您院子里面除了他照顾您饮食起居,没有别人了。” “没错。”无名大师并没有否认,而是直接肯定了下来。 苏夏然不太明白的说:“既然您已经知道了他就是掌门人派过来的眼线,为什么还要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难道就不怕日后出什么差错吗?” 无名大师和蔼的一笑说:“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我才要将他留在身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才能把我想要传达给掌门人的信息,传达到他那里去不是吗。” 见苏夏然并没有说话,无名大师又继续说道:“就刚刚,我完全没有必要可以的避开你。就是要直接见你,他本来就知道你对他起了疑心,何不让将计就计,让他知道你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思了。” 苏夏然笑着说道:“还是师父你有办法,看来日后我要像你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还望师父能够倾囊相授啊。” 本来就将苏夏然当做自己孩子的无名大师看她这样说,便开口说道:”你涉世未深,很多的事情都还不能完全的看透,以后慢慢变会好了。” 说完这些之后,无名大师才回到正经的样子,说道:“现在我们言归正传吧,关于掌门人的事情,其实我也没有了解多少,我不完全算是玄云宗的人,只能说是客卿,不受玄云宗宗规限制。但是自从他将这个杂役弟子安排到我这里之后,我便才开始关注他的。” 苏夏然紧接着问;”那师父你可有什么发现吗?“ 无名大师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你一样,只是心里觉得奇怪,却找不到证据。再说了他直到现在都没有做什么伤害玄云宗的事情,你就算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也采取不了措施,倒不如静观其变。” 苏夏然想了想,现在却是没有什么最好的办法了,只能等他自己露出马脚。 可就在苏夏然打算离开无名大师这里,再去一次藏书阁便离开的时候,却没想到竟然迎面跟掌门人碰上了。 苏夏然也没有想到掌门人这个时候会来无名大师这里。反正想着自己现在是易容着的,便打算不引起掌门人的注意便离开。 谁知道就在苏夏然以为自己可以顺利的出去的时候,却在跟掌门人擦身而过的时候,被叫住了。掌门人小声说道:“怎么了,秋将军,既然回到我玄云宗了,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苏夏然见他清楚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惊讶的同时又有一些恐惧。竟然什么东西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让苏夏然觉得毛骨悚然。 不经想着,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是那样的话。岂不是在苏夏然进入到玄云宗的时候,一切便都被他了如指掌了吗。 毕竟当时苏夏然进来的时候,身份背景是空白。若是有心人,一定会对这种一片空白的人产生兴趣。然后怎样,都会搞清楚他到底是指谁。 本来苏夏然是打算走的,不过现在既然被他认出来了,她也没有必要继续掩饰下去了。 苏夏然大方的承认到:“掌门人真是好眼力,这个样子都能将我认出来,我此番回来也是为了看一看无名大师,并没有打算久留。” 掌门人意味深长的说道:“是吗,将军既然这么低调,回来玄云宗,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你接风洗尘啊。:“ 苏夏然并没有接下掌门人的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掌门人见苏夏然并不打算在同自己说些什么,便自己开口说道:“知道你当了将军之后日理万机,但是可不要忘记了你是从哪里离开的。” 说罢之后,苏夏然便离开了,虽然不知道他现在过来是什么意思,但是以无名大师的本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只能说这个掌门人的消息确实很灵通,苏夏然才来这里没有多久。他便能在这么快的时间赶过来。 离开无名大师这里之后,苏夏然便准备在去一次藏书阁。上次因为时间紧迫的的原因。苏夏然只来得及晚上的时候潜进去。 现在既然掌门人已经知道了她的存在。她也就没有必要再掩饰什么了,便想着早上的时候便就去看一看。这样到了晚上的时候行动才能更顺利一些。 上次因为遇见了韩柏,耽误了一点时间。没有找到玄云宗觉得简史。若是这一次也还是找不到的话,苏夏然便不打算在执着于玄云宗的藏书阁了。 而是打算先回到凤临城。就像无名大师所说的那样,静观其变。看看掌门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就不相信,若是掌门人真的有什么别的目的。还能这样沉得住气。 这样想着的苏夏然便又想到了韩柏,他上次应该也没有找到他需要的东西吧。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来。也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什么。 现在整个玄云宗都是像雾里看花一般。而苏夏然就只是其中的一点。 从掌门人的眼皮子底下离开之后的苏夏然,便前往藏书阁。见白天的藏书阁还是跟之前一样。是由玄云宗的长老轮流的来掌管。 苏夏然并没有跟玄云宗的长老们交过手,所以不知道深浅。这玄云宗的藏书阁就只有在总门内举行大比的时候,胜出的弟子可以奖励进入藏书阁两小时。 或者是到藏宝阁中挑选一件自己喜欢的宝物。只可惜之前剑术大比的时候。苏夏然得到了外门弟子的第一名。结果并没有机会进入到藏书阁。 则是被派到了玄云宗的密林当中去了。搞得九死一生,哪里是什么奖励,分明就是让他们出任务带消息而已。想到这些苏夏然不禁便又想起了掌门人。 第97章 医治木尘 当日提出让他们前去玄云宗密林的人正是他,急着询问情况的人也是他。难不成密林当中有着掌门人的什么秘密不成。 苏夏然便这样想着会不会两者之间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不过现在她是没有机会再进入到密林当中了。 看着有着六层楼的藏书阁却进不去。苏夏然的心着实有些焦急,看来只能等到子时没有人看守的时候再进去了。 反正整个下午也是闲来无事,苏夏然便打算去药毒学院看看夏轻衣,便恢复到了原来秋逸的样子。还好反正掌门人也已经认出来了。 苏夏然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的掩饰下去了。还好当日竞选将军的时候,虽然场上的玄云宗的弟子很多。但是真正看清楚苏夏然脸的人却并不多。 所以租在玄云宗当中,苏夏然暂时还没有被别人认出来。当日除了站在前几排的弟子。其他的弟子只知道有一个叫秋逸的剑术学院的外门弟子,被皇上看中,册封为了统领大将军。 但是他们却并不知道秋逸长着怎样的模样。当苏夏然再次回到药毒学院的时候,看样子掌门人已经走了。但是她却并没有再次去到无名大师那里。 不然一定会引起掌门人的注意跟怀疑。苏夏然直接往药毒学院外门弟子的住处而去。正巧看见夏轻衣正在浇灌花圃,便叫了她一声,:“轻衣。” 夏轻衣自然对苏夏然的声音熟悉不过,一听便知道是她来了。欣喜的走上前去,说道:“小姐,你怎么来了,军营里的事情不忙吗,小蓝怎么没有跟在你身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苏夏然见她一上来就问这么多的问题,笑着说:“你也是的,一下子问这么多,我哪里回答的过来嘛,我这次回来自然是有我要做的事情,至于小蓝,我交给方兰看管了,应该不会有事的。” 听苏夏然这样说,夏轻衣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苏夏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说:‘对了,木尘还好吗,最近没有别的弟子再欺负他了吧。由于之前苏夏然亲眼目睹了一次木尘被欺负。 所以便觉得还会有人再欺负于他。夏轻衣摇了摇头说;’没有,说也奇怪,自从那次你出面教训了那个弟子之后,到时对于木尘特别的重视,就没有弟子敢在欺负他了,也没有人骚扰我。” 苏夏然自然是知道原因是什么。那一日拜了无名大师为师之后,苏夏然专门有交代过,对于夏轻衣和木尘的格外关照。 不过在夏轻衣的面前苏夏然却并没有表现出来,神秘兮兮的问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夏轻衣不知道苏夏然为什么会突然露出这样的神情,老实的回答说:“轻衣不知道啊。” 本来苏夏然并没有打算将自己拜在无名大师名下的事情告诉夏轻衣。不过现在她还留在药毒学院。告诉了她的话,日后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突发的情况,轻衣也可以第一时间想到去找无名大师求助。 所以苏夏然还是说到:‘是因为,你们药毒学院那个神秘兮兮的无名大师是我的师傅,那一天我随他回院子之后,便拜他为师了。” 苏夏然的话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了夏轻衣的身上。在夏轻衣的眼里,在医术上能跟苏夏然不分伯仲的人就只有那个他们听说过但很少见到的无名大师了。 却没想到这两个人竟然是师徒关系。着实让夏轻衣惊讶了一番。毕竟这件事在她看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记得当初夏轻衣第一次给苏夏然介绍无名大师的时候。 便说无名大师从不收徒。结果却听到这样的消息。 看着夏轻衣惊讶的表情,苏夏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啦,你知道就行了,我今天来也就看看你跟木尘,便打算离开的。” 渐渐缓过神来的夏轻衣点了点头,便带着苏夏然往木尘那里去了。夏轻衣虽然惊讶,但是也能够适时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每一次当苏夏然来到木尘这里的时候,他都是坐在轮椅上,看着外面的天。一副落寞的样子。让人看着很是心疼。 苏夏然走上前去说道:”木尘师兄。’由于木尘年纪比苏夏然稍大的缘故。又同是一个宗门,苏夏然便这样称呼。 见是苏夏然来了,木尘推着轮椅迎了上来说道:“原来是秋将军,真是好久不见了。‘ 苏夏然也跟着感慨道:“是啊,自从上次离开宗门,我们便不曾见过了,最近怎么样,还顺利吧?” 木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然后又抬起头,笑着对苏夏然说;“跟往常一样,生活的很平静。” 苏夏然知道他肯定是因为自己双腿的事情耿耿于怀,便想着自己能不能帮到他。之前在《医典》上面也看到过类似的症状。 不过苏夏然一直都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治好木尘,便一直都不曾提起过。想着不给他希望便不会失望。但是现在看着木尘已经对自己双腿绝望的神情。 苏夏然便打算改变自己的想法,要是一个人没有希望该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所以苏夏然打算尝试着替木尘医治。 不过这种事情并不能着急,苏夏然说道:’木尘师兄,我略懂一点医术,能不能让我帮你看看。反正现在死马当活马医,你看如何?“ 木尘自然是知道苏夏然会医术的事情。当初的那一瓶中等药剂便是苏夏然炼制的。只是他并不知道苏夏然的医术在哪个水平而已。 思考了一会儿的木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得到他的同意之后,苏夏然便拿出了自己的两根梅花针。 然后蹲到了木尘的面前,专注的将两根针扎进木尘腿上对应的穴上去。 木尘看着苏夏然的动作,说道;‘没有用的,我的腿丝毫没有感觉。”之前也有人医治过木尘的腿,同样使用的是金针术,木尘却丝毫没有反应。 他本以为苏夏然使用的是跟那些人一样的办法,所以才开口提醒道。 谁知苏夏然抬起头,勾起唇角对木尘说;'木尘师兄你先不要急着否定,等会儿我们便能知道结果。” 木尘也不知道苏夏然是何意,不过还是没有阻止她。毕竟苏夏然能为他医治,他就应该感激不敬了。要怎么还会在打扰多言。 夏轻衣站在一旁也是紧张的看着苏夏然医治。她知道苏夏然一直都想找到办法帮助木尘站起来。但是迟迟却没有头绪,今日能着手医治,已经是夏轻衣没有想到的事情了。 果然过了一会儿之后,木尘便微微皱起了眉头。苏夏然见他的面部表情有了变化。欣喜的说;“木尘师兄,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了一些感觉?” 苏夏然确实不同于一般的大夫治疗的方法,而是选择用梅花针。梅花针自然不能跟一般的金针相比较。再加上苏夏然在梅花针上面加了毒。 扎入木尘的穴脉中,让其渗透进去。促使木尘的肌肉有所反应。若是连苏夏然的毒都不能让木尘的双腿有所感觉的话,相信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治好木尘了。 苏夏然期待的看着木尘,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听到有所反应的消息。慢慢的看着木尘开口说道:“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感觉,就是觉得酥酥麻麻的。” 听到他说出:“酥酥麻麻’这样的形容,苏夏然总算送了一口气。他虽然不知道这种酥麻感来源于哪里,但是至少知道有这种感觉。 苏夏然直接拔出了木尘腿上的梅花针,然后按住刚刚扎针的地方问道:“木尘师兄是不是这里觉得有一种酥麻感?“ 木尘这才恍然大悟到:“真的是我的腿,我的腿竟然有知觉了。” 夏轻衣站一旁也为木尘感到开心。不过这也只能证明木尘的腿并没有完全的废掉,想要医治到能够自己站起来还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紧接着木尘用一种非常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秋将军,你是怎么做到的,从来没有哪一个人能够让我的双腿有所知觉。” 苏夏然笑着说道:‘这个是秘密。可不能告诉你。” 木尘见苏夏然没有说,略显神秘的样子,便也没有再多问。反正双腿能有反应已经让他很是震惊了。 本以为韩柏会再说些什么,但是他只是低声的说了声“知道了”便说都不说一声就直接离开了。苏夏然都后悔刚刚冒险去救他了。 竟然就这样走掉了,但是苏夏然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虽然不知道韩柏到底是什么人,但是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至少知道他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若是这两次能换来他未来对方兰的态度,苏夏然觉得也是值得的。原本苏夏然还打算晚上的时候在去一次藏书阁,这下看来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毕竟刚刚经过韩柏一闹。那些长老晚上一定还会派人守在这里。说不定已经有人通风报信到掌门人那里去了。若是苏夏然晚上再去的话,岂不就是自投罗网了。 想到这个苏夏然便有些后悔,刚刚没有提醒韩柏他便走了。看来藏书阁里面的东西对于他来说真的很重要。若是他跟苏夏然想的不同。 一到晚上的时候再去冒险的话,就连苏夏然都是救不了他的了。不过现在苏夏然也没有办法能联系得上他。所以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而且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这玄云宗苏夏然也呆不下去了,要提前离开了。毕竟相信过不了多久,听说了藏书阁事情的掌门人一定会找上门来。 苏夏然要等他找到自己的时候,先离开玄云宗。毕竟他身为玄云宗的掌门人总不可能去凤临城将军府去找苏夏然。 说时迟那时快,苏夏然不在犹豫,便打算趁着天黑便离开玄云宗。再加上将军府里面还有小蓝。四天的时间差不多小蓝的伤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也不知道方兰能不能管得住小蓝。若是他执意要自己出门,相信没有人可以拦得住的。 果然如苏夏然所想的那要,血奴的伤确实已经恢复了。但是伤一恢复的血奴便闹着想要离开。 第98章 小蓝出事 不过方兰这几天一直守在练功房外面,就是防止血奴出什么事情。看见练功房的门被推开。方兰就警惕的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血奴。 见他直接忽视掉了方兰,而是直接往将军府门外走去。方兰挡在了他的面前说到:“小蓝,将军没有回来之前,你是不能够出去的,乖,听话,回去练功。” 方兰试探性的看着他的反应,但是却看不出血奴到底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血奴才再一次抬起了自己的头,方兰便再一次看见了他那双猩红色的眼睛。 方兰并不畏惧的迎上了他的目光。但是血奴还是开口说道:“让开。’ 但是方兰却是纹丝不动,继续劝说道:‘你姐姐说了,她没有回来之前让我看好你,我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听到姐姐这两个字,血奴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头,像是很痛苦一般。方兰也不会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之间血奴捂着头嘶喊了几声之后,再一次看着方兰的眼神便变得异常嗜血了,说道:“快离开,挡我者,死!” 方兰看得出他正在极力的克制。但是一想到苏夏然的话,方兰还是没有退后一步。虽然心里也有些不确定血奴会不会做出疯狂的事情。 她只知道不能让血奴离开将军府。按照他现在的这个样子,一旦出了将军府还不知道会伤害到多少无辜的人。到时候苏夏然回来之后不知道又要面对怎样的残局。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以退缩。但是血奴却像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的样子。”啊”的一身,便直接冲向了方兰,而方兰竟然连一招都招架不住。 直接被血奴掐着脖子提了起来。方兰不断地扒着血奴的右手,想让他松开自己,但是血奴却是却捏越紧,就像是想要将方兰的脖子捏断一般。 现在方兰的双脚已经被迫的离开地面了。她也没有想到血奴这样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竟然能够徒手将自己捏起来。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血奴更是觉得他的眼神充满着恐惧和血腥。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的感觉。 方兰不断地挣扎着,血奴却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方兰的脸已经以为血奴的力道变得通红。在这个过程中方兰不止一次的想着,难不成她真的要死在小蓝的手上了吗。 越来越绝望的方兰似乎也是任命一般的闭上了眼睛。反正只要想到自己的命是苏夏然救的,若不是因为她,她会带着更多的遗憾离去。 可是现在到死的这一刻她最舍不得,最遗憾的一个人便是韩柏。难道这一生注定得不到韩柏的回应了吗。方兰不禁这样感伤的。 本以为血奴会就此直接将方兰掐死,但是臆想中的窒息感并没有到来,再最后一刻血奴还是选择了松手,方兰便自然地坠落到了地上。 只听血奴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是姐姐很重要的人,我不会杀你,你离我远一点,不要阻拦我。”说完之后便直接消失在了方兰的眼前。 就算现在方兰真的想去阻止也是来不及的了。刚刚死里逃生的感觉已经让方兰觉得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又怎么可能再有能力去阻止血奴。 她现在只能祈求苏夏然能够早点回来阻止血奴。因为谁都不知道他那样一个情绪不稳的的人,到了市集当中之后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好在血奴有的时候还是清醒的。在出将军府之前带上了苏夏然之前给他准备的面具。这才没有在市集上引起恐慌。 若不然的话,估计当他出将军府门的那一刻,便会被人给当成怪物喊打喊杀。其实血奴并不是像知道的人说的那样。 杀人成性,看见人都杀。往往都是因为别人看见他的眼睛,对他透露出了恐惧还有嫌弃,以及甚至想要他命的人,他才会残忍的杀害。 只要别人对他好一点,包容一点,他也不会轻易地去杀人。更不会被玄云宗的几个长老联手抓住关在暗无天日的禁地当中。 如果不是苏夏然偶然的发现禁地的存在的话,相信血奴也绝不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此时在将军府当中的方兰已经稍微缓过来了,便立刻通知玄云宗的下人去寻找血奴的行踪。但是有强调他们一旦发现了他一定不能惊动。 若是打草惊蛇的话,说不定又会刺激到血奴的神经,做出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在将军府当中等着的方兰也是如坐针毡、 纠结着要不要派人去将情况告诉苏夏然的方兰,又因为担心会打扰到苏夏然,便还是没有将消息告诉苏夏然。 但是这是苏夏然却已经回到了凤临城中,正往将军府赶的时候,却没有想到会在凤临城中看到让她提心吊胆的那个人。 正当苏夏然还在往将军府走的时候,便看见了本应该在练功房的小蓝竟然站在一个卖糖人的商贩面前。可把她吓坏了。 想到会不会是方兰出什么事情了,不然的话,小蓝怎么会出现在大街上。苏夏然直接穿过了前面的人群,见小蓝拿起了一个糖人。 苏夏然知道他的身上一定是没有钱的,便直接在他的身边开口说道:“老板,他手里的糖人多少钱,我帮他付。” 付完了钱的苏夏然便跟着小蓝一起离开了。小蓝见是苏夏然靠近自己,便没有多余的反应。任由她跟着自己。而苏夏然也没有强迫小蓝跟她回将军府。 还好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现在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相信也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 但是有的时候总是世事难料的。此时大街上又迎面走来了三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看起来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为首的那个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儿。而旁边的两个人则是丫鬟打扮的样子,跟着中间的那个女子。 女子边走边说:“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竟然从玄云宗找了一个似乎才十六岁的小男孩去当统领大将军,竟然不选择吴渊叔叔,真是奇怪。” 旁边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说道:“说不定是那个男孩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呢。” 女子听自己的丫鬟竟然帮别的人说话,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说道:‘你若再敢这样说,我便割了你的舌头,他能有什么本事,自从他当上了统领大将军,爹爹就在皇上面前不再那么受宠了,搞得整天在府了发脾气,若是吴渊叔叔当上的话,我们家在朝廷的势力就无人可挡了。” 女子还在津津有味的说着,苏夏然自然是听见了她们谈话的内容,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她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小蓝的身上。所以对她们关注的并不多。 但是女子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道:“真希望那个什么将军早点出征战死,这样皇上没有了可用之人,自然只能安排吴渊叔叔来接管。” 就在女子这句话落下之后,在苏夏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蓝便直接出手,右手瞬间便贯穿了女子的心脏。 女子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在死去的最后一刻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死在了谁的手上。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心脏那个部位却是空的。惨不忍睹。 直接把旁边的两个丫鬟吓傻了,颤抖着不敢说话。小蓝淡淡的看了一眼死去的女子,冷漠的说道:“竟敢对姐姐不敬,该死。” 小蓝此举显然是引起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带着面具的,看似还很小的男孩,竟然残忍的杀死了一个妙龄女子。苏夏然也很是意外,没想到自己盯着还是没能阻止。 苏夏然在一旁都愣住了,刚刚小蓝出手的时候就连苏夏然筑基期四层的实力都没有来得及能够阻止的了。刚刚那个女子就直接死在了地上。 让苏夏然觉得很是不可思议,渐渐围上来的看热闹的人,在看到这惨不忍睹的一幕之后。有的母亲直接捂上了自己孩子的眼睛,不让他们看见这触目惊心的一幕。 而有的走在街上的,也是习武的人都是瞪着眼睛看着,小蓝却像没事人一样,任由那些路人看着自己围观议论。 苏夏然自然是听见了小蓝所说的话:“竟敢对姐姐不敬,该死。”虽然苏夏然知道小蓝是因为自己才出手杀人的,但还是让她哭笑不得。 不过作为她苏夏然的弟弟,不管出现怎样的事情苏夏然都会帮他担着,这种情况苏夏然早就料到有一天会发生,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离开的第一次就出现这样的情况。 反应过来了之后的苏夏然直接上前拽住小蓝将他从人群中带走了。听着周围人议论的声音,苏夏然直接忽视掉了。 旁边的人说道:“这个戴面具的到底是谁啊,竟然杀人如此残忍,一点人性都没有。‘ 而其他的习武之人则是用着探究的眼光看着小蓝说道:“此人到底是何人,竟然有直接穿体而过的力道,难不成是修习了什么邪门武功。” 这些话语自然都听到了苏夏然的耳中。也不知道这群围观的当中有没有认识她的,苏夏然现在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带走了杀人的小蓝,自然会引起一些人的关注。 不过两个人就这样离去也并没有人加以阻止,可能是刚刚亲眼目睹了小蓝杀人的手法,都不敢轻易上前来阻止。 苏夏然带着小蓝走出了一段路之后,便注意到了身后尾随之人。这些人并不是因为认出了苏夏然的身份而尾随他们的,则是因为认出了刚刚死去的那个女子的身份。 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于宰相的一个女儿,还是极为宠爱的一个女儿,名叫于慧。于宰相别提有多宠爱他这个女儿了。 如今死在的小蓝的手上,这些人当然想跟着苏夏然他们,等到时候在于宰相面前大赚一笔。 小蓝自然是也感受到了身后的人,便想回头去将这些人解决掉。却被苏夏然及时的拉住了。苏夏然压低声音说道:“不要轻举妄动,我们正好可以顺水推舟,摆脱掉你的嫌疑。” 第99章 嫁祸 小蓝虽然不知道苏夏然为什么会拦住自己,但是还是乖乖的站在了原地。对于苏夏然来说这则是一个好时机。 既然这些人这么想弄清楚他们的身份,那苏夏然自然会慷慨的告诉他们。他们并没有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自然不能将祸水引到将军府。 而是不断地往前走着,走到了吴渊的府门前。反正也没有人知道小蓝是谁,更没有人知道小蓝之前一直呆在将军府。 既然知道吴渊跟于宰相狼狈为奸。苏夏然正好可以趁机挑拨离间。身后跟着的尾巴见苏夏然他们来到了吴府的门前,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杀人的是一个戴面具的男子,苏夏然这一招嫁祸可以说是用的淋漓精致。反正到时候就算吴渊有几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了。 就让他们窝里斗,杀女之仇相信于宰相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还继续跟吴渊保持合作。将他们的关系拆散,苏夏然日后在朝堂之上的威胁着也可以少一些,面的他们抱团。 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确定跟着的那些人都走了之后,苏夏然才带着小蓝回到了将军府。此时的将军府也是乱作一团。 方兰已经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再看到苏夏然带着小蓝回来的那一刻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方兰见苏夏然回来了。 有些愧疚的说:“将军,抱歉,我没有看好小蓝,让他跑了出去。” 苏夏然扶起了方兰说道:“兰儿姐姐不必如此,我知道一定是有原因的,你没被小蓝伤害就好,我还一直担心他会不会发作起来连你都杀,还好是我想多了。’ 虽然方兰一上来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苏夏然知道方兰绝不是粗心大意之人,一定是没有能力去拦住小蓝。 就连苏夏然都打不过小蓝,又何况是方兰呢,所以苏夏然可以理解方兰。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苏夏然将小蓝带到了练功房之后,便跟方兰一同来到了偏厅之中。 苏夏然将刚刚在市集当中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方兰,包括小蓝将于宰相疼爱的女儿穿心而死的事情。全部都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方兰。 听着这些惊心动魄的事情,方兰担忧的说道:“小姐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苏夏然略微皱着眉头的说道:“我已经将祸水引到吴渊那里去了,但是刚刚众目睽睽之下,若是有人认出了我的话,事情就不简单了,我们还是要做好事情败露的准备,但是无论事态如何发展切记一定不能将小蓝交出去。” 方兰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会让刚刚那些去找小蓝的下人全部从将军府离开,给他们一大笔钱,自此之后,将军府不会再有知道小蓝存在的人了。” 苏夏然满意的说道:“兰儿姐姐,你做事我自然是放心,就算到时候于宰相真的找上了我的将军府,我们也要抵死不承认,只要他们找不到小蓝我相信皇上绝不会给我们降罪的,我这两天便将小蓝带到梅花林,暂时不让他呆在将军府,只有这样才可以保住他。”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便各自离去了。现在苏夏然能想象到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小蓝先暂时的藏在梅林。等事态平息之后,再将他带出来。 现在他在将军府实在太危险了。相信现在刚刚陪在于慧身边的丫鬟已经回到了于宰相那里,告知于慧的死讯了。 不过苏夏然敢肯定那两个丫鬟是绝对不知道她的身份的。所以暂时还不会牵扯到将军府来。 事不宜迟,苏夏然直接带着小蓝离开了将军府再往梅林而去。 而在苏夏然离开将军府的时候,于宰相也知道了自己女儿出事的事情,而且死相极其的凄惨。本来于宰相之前的小儿子就被楚如玉杀害了。 现在又接连着失去了一个最疼爱的女儿,别提于宰相现在是怎样的心情了,恨不得将杀人之人碎尸万段。在询问了丫鬟之后,于宰相也只知道取他女儿性命的人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七八岁的男孩。 具体的却是不知道了,他便又只能发出告示,重金要消息。那天跟着苏夏然他们的几个人每天都能在城门口的告示前,等着宰相府的消息。 如今告示一出来,几个人便急着往宰相府中而去。在于宰相听说那两人竟然是吴渊的人的时候,有些不可置信的说;’这不可鞥,吴渊是我的人,怎么会伤害我的女儿,你们休要谎报实情。” 几个人还是坚持的说道:‘于宰相,我们真的是不会说错的,确实亲眼看见那两人去了吴府啊,我们专门跟着他们的不会出错的。” 虽然几个人还是坚持这样说,于宰相却并没有完全就相信。但是又没有多的人前来告知消息了。于宰相便只能亲自去一趟吴渊那里,探探虚实。 于宰相也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不会轻易的听信这几个人的一面之词。而在府中的吴渊却没有想到即将有着极大的麻烦找到自己。 上次刚刚从苏夏然那里医治好的吴渊,还在府里修养着,便听见下人传来消息说于宰相来了。便起身前去迎接,于宰相却是直接无视了他坐在了主位之上。 吴渊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宰相会一声不吭。便试探性的问道:“不知宰相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于宰相虽然现在对吴渊是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语气还是不是很好的说道:“你一直呆在府中吗?” 虽然吴渊并不知道他这样问是因为什么,还是如实的回答到说:“我确实一直呆在府中,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 于宰相又接着问道:“我问你,你的府中有没有戴着面具的,七八岁的小男孩?” 吴渊低头沉思了一下,又开口说道:“这个,我们府中有一百来人,我平时见到的也就那几个人,这有没有还真的不知道,要不然我将管家叫出来询问一下?” 听吴渊这样说,于宰相对于他的怀疑其实已经降下了一大半。毕竟他并没有心虚的神态。于宰相说道:“不用了,我的手下自会好好地搜。” 说罢之后,便让自己的手下去到吴渊的府中仔细的搜查,尤其是年纪偏小的人。吴渊也是一头雾水的站在厅中,看着这些人将自己府中倒腾的一片混乱。 虽然心生不满,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带头的一个下人才跟于宰相会报道:“宰相,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于宰相这才彻底撤销了对吴渊的怀疑,什么都没说便又离开了。吴渊却是不敢多说一句。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于宰相会突然倒自己的府上大动干戈。他们平常私交很好的。 于宰相在吴渊这里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早在之前那几个人来到宰相府告诉他那两个伤害他女儿的凶手是吴渊的人的时候他便不怎么相信。现在亲自来到了这里,更是没有找到那个带着面具的人。 所以于宰相便带着自己手下的人离开了。回去之后于宰相便讲那几个信口开河,传递错误信息的几个人治了罪。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明明以为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酬金,最后却演变成了这样的下场。 本来于宰相失去了女儿就很是心痛,现在被别人戏耍了,更是将自己的怒气都发泄在了那些人的身上。不过这些苏夏然并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有小蓝,只要他能够安全的度过这一关,苏夏然才可以彻底的放心。 当于宰相回到宰相府的时候。苏夏然也带着小蓝来到了之前方家姐妹一直居住的梅林。这里环境清幽可以很好的克制住小蓝心里的嗜血因子,可以克制他想要杀人的冲动。没有人刺激到他,小蓝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安静的。 当两人来到木屋的时候,苏夏然跟小蓝交代到:“小蓝,现在外面的局势不利于你继续待在将军府,我变暂时安排你住在这里,等事态平息之后,我自会过来接你。” 小蓝似懂非懂的说到:“我明白,对不起。”苏夏然没想到小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梅林这个地方确实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让小蓝冷静下来,竟然能让他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是并不正确的。 苏夏然欣慰的说到:“这并不怪你,别想多了,我不能继续在这里陪你,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有回来的一天,你切记不要离开梅林,可以做到吗?” 现在不管小蓝能不能控制住自己,苏夏然也是别无选择,根据她的预测,若是于宰相在吴渊那里并没有发现小蓝的话,一定会怀疑到自己将军府这里。毕竟之前实际上鱼龙混杂,说不定就有人会认出苏夏然来。 毕竟当时时间紧急,苏夏然来不及给自己做掩饰,只知道要先将小蓝带走。若是于宰相真的找上了将军府,苏夏然担心,只有方兰一个人在哪里,难免应付不过来。 所以她不能梅林久留。正如苏夏然所想的那样,于宰相在吴渊那里没有收获的时候,发动了自己宰相府的人直接到市集上去抓知情之人。 于宰相的侍卫凶神恶煞的,那些普通的老百姓怎么抵挡得住他们的威胁,纷纷讲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虽然很少有人能知道苏夏然的身份,但是当众人讲苏夏然的样子描绘出来的时候,却被于宰相一眼就认了出来。上一次苏夏然在街上当中救下五个队长的时候,就已经在于宰相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影响。 于宰相在宰相府中听到手下人的回报,别提有多生气了,自言自语的说到:“好你个统领大将军,上次公然跟我作对还没有找你算账,现在竟然还伤害我的女儿,让她死的那么惨,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吧,便再一次带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准备去苏夏然的府中抓她一个措手不及。苏夏然此时讲小蓝安排好了之后,也是在往回赶。 第100章 找上门来 于宰相的宰相府离苏夏然的将军府并不是特别的远,没过多久,于宰相便已经来到了将军府的门前。 很多好奇的路人都不明白宰相为何会大张旗鼓的来到将军府。有些好奇的人便守在这里并没有离去,而是想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 由于将军府跟吴渊那里是不同的,苏夏然的身份要比于宰相更高一些,所以于宰相并不敢直接破门而入。 只能忍着气让自己的手下前去敲门,将军府的大门打开的时候。里面的下人看见于宰相带着这么大的排场,有些惊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小蓝的事情苏夏然只告诉了方兰一个人,并没有跟其他的人透露。所以将军府的人自然不明白为什么于宰相会来到这里。 于宰相坐在轿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开门的将军府的下人,说到:“你们将军呢,让他出来,我有事找他向谈。” 那个已经愣住了的下人说到:“我们将军并不在府中,我现在去通传一下副将军,您稍等。” 于宰相听说苏夏然不在府里,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说到:“不必通传了,我自己进去便可。” 那个下人却支支吾吾的说到:“可是我们将军说过,不管是谁都要经过允许之后才能进去。” 见一个下人这样跟自己说话,于宰相便觉得自己遭到了蔑视,直接让手下讲那个下人解决掉之后,便走了进去。 方兰在这时也迎了出来,她自然是知道于宰相所来的目的,但还是不急不慢,装作并不知道的说:“您便是大名鼎鼎的于生于宰相吧,我们将军并不在府中,有什么事情等她回来之后再说吧。” 于宰相看方兰气质不凡,一看就是在将军府有一定地位的人,开口说到:“你是何人?难不成你便是其中一个副将军?” 方兰莞尔一笑,说到:“于宰相何必明知故问呢。” 见方兰这样说,于生也很是惊讶,方兰看起来气质很是柔弱,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会是舞刀弄枪的副将军。看这样貌,让于宰相也有些垂涎欲滴。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他此番来这里的目的。 就算方兰长得再好看,他也要先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儿方兰现在也只不过是在跟于宰相周旋而已。 苏夏然早就知道了于宰相回来到将军府,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而已,所以事先就交代了方兰,让他竟可能的稳住于宰相,等到苏夏然回来。 方兰自然是领会了苏夏然的意思,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跟他周旋。而于宰相差一点就被方兰的美色迷惑了,反应过来了之后,才说到正事。 于宰相定着方兰说到:“不知道方将军是否听说在市集上发生的惨案,死去的那个女子死相极其的凄惨。” 方兰自然知道他想要套出自己的话,故作惊讶的说到:“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直待在将军府当中,并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方兰的确没有轻言目睹这件事情,所以所说并非假话,于宰相又继续说到:“根据知情人士所说,那个凶手可能躲在了将军府中,不知副将军可否让我一探究竟。” 就知道于宰相这次来不会简单,好在苏夏然提前将小蓝转移走了。但是方兰还是故作为难的说到:“这个恐怕有些困难啊,不如等我们将军回来之后在吧。” 于宰相见方兰这样说,直接变脸到说:“哼,方副将军不用再拖延时间了,现在就给我搜。” 说罢,便命令自己的手下直接去搜查整个将军府。方兰在此时也变脸的说到:“看谁敢动将军府一根毫毛!” 就在方兰准备拔剑的时候,苏夏然却在此时回来了,刚回来便看见了门口死去的下人。苏夏然一看便了然。于宰相是来者不善。 苏夏然的声音直接从后面传了过来,说到:“于宰相来拜访我将军府为何不提前通知一声我也好迎接啊,怎么一来就这么残暴呢。” 虽然苏夏然在将军府里面,对门外死去的那个男子并没有太深的影响,但是他毕竟也是将军府的人,就这样无辜的死去,苏夏然是一定不会轻易的让于生离开这里的。 本来打算强势攻入将军府的于宰相便看见了苏夏然从门外走来。 于宰相也是在朝野当中摸爬滚打许久的人了,虽然心里对苏夏然很是愤恨,但是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装模作样的说到:“秋将军,真是好久不见啊。不知道你刚刚去哪了,我都没见到你,甚是想念呐。” 苏夏然笑着说:“不知宰相今日前来到底有什么指教,不妨直说,这样大张旗鼓,恐怕不合适吧。” 见苏夏然如此的直白,于宰相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到:“我怀疑杀死我女儿的凶手,就在你的府中,可否让我的人前去探查一下。” 苏夏然同样是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说:“于宰相也是知道的,我这将军府是皇上亲赐,你这样搜查,恐怕不合适吧,再说了,若是没有搜到东西的话,又当如何?” 于宰相就知道苏夏然不会轻易的就让自己去搜不过这也更让他肯定,这将军府绝不简单。便妥协的说到:“不知道将军想要如何?” 见于宰相正一步一步的掉入自己的陷阱之中。苏夏然不紧不慢的说:“我只要一点赔偿就够了,若是您没有搜到想到的东西,我只管你要一条人命。” 听到苏夏然提到了人命的事情,于宰相也警惕了起来,说道:“什么人命、?” 苏夏然不急不慢的说道:“我门外的小厮是谁杀死的,我便要谁的命。”苏夏然这句话虽然是轻飘飘的说出来的,但是还是让于宰相跟他的一众手下毛骨悚然。尤其是那一个杀死小厮的其中一个侍卫。 于宰相现在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若是不同意的话苏夏然一定不会同意他派人进去搜查,所以不管怎样,于宰相都只能牺牲掉自己的人。 思考了一会儿的于宰相只好不愿意的说道:“不就是一条人命吗,我给你就是,但是如果我搜到了结果,你又将如何呢?恐怕就连皇上都不会再包庇你了吧。” 见于宰相这么轻易的就将那个侍卫的生死当做交换的条件。那个侍卫明显是有些不敢相信,并且充满着恐惧,求情的说道:“宰相,您不要交出我,是您指示我的啊。” 苏夏然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任何于心不忍的感觉,只觉得,杀人偿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如若不然那个死去的小厮岂不是很无辜。 于宰相显然不想跟这个侍卫过多的纠缠,说道:“既然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好好地搜查,若是真能找出了那个人,你岂不是就没事了吗。” 侍卫见于宰相完全没有要保住自己的意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第一次觉得在这个世道上一条人就贱如草芥一般。根本就没有尊严可言。 生杀大权都在自己所效忠的主子身上。但是苏夏然却从来不会滥杀无辜。看于宰相这个样子,完全不把一条人命放在眼里,可能对他来说。 除了他自己的骨肉,其他宰相府里面的人都引起不了他的关心吧。即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惨遭横死,他也只是花钱给自己买一个心理安慰。 并没有看出了他有多伤心。苏夏然看到更多的是气愤,觉得他于宰相的女儿也敢杀,侮辱到了他的地位。所以他才会想要找到凶手,杀鸡儆猴。 苏夏然见于宰相那么爽快,便说道;“既然如此,于宰相请吧,只是不要叫我将军府破坏太多,不然日后我要是整理起来,可有些麻烦,将军府不如宰相府,下人多。” 于宰相直接无视了苏夏然就让自己的人去搜查了,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苏夏然那胸有成竹的笑意。想到苏夏然刚刚才从外面回来。 于宰相不经怀疑到难不成苏夏然一早就知道自己要来,提早将那个面具男孩转移走了。但是于宰相又自我安慰到,苏夏然不可能有那样快的速度。 找了一圈之后,几个侍卫皆是垂头丧气的样子,于宰相怒斥到:“找到没有,都说话啊!” 几个侍卫都战战兢兢的抬起头说道:“宰相大人,我们并没有找到您说的可以的男孩.....” 听到这个消息的于宰相更加确定了一定是苏夏然将人转移走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找不到线索,再加上当时在场人的描述。 带走那个面具男孩的就是苏夏然,这是确信无疑的事情。但是于宰相现在心里虽然打着小九九,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想着此时还是要从长计议。 便开口说道:’看来这都是一场误会,打扰了,我们走。” 苏夏然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大张旗鼓的离去。而那个杀死门卫小厮的侍卫则被于宰相留了下来。 方兰知道苏夏然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要给那个小厮报仇,开口说道:“将军,要不要我直接帮你解决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心软的人,既然他杀了将军府的人理应偿命。 跪在地上的侍卫一直求饶到:“将军,将军您行行好不要杀我,都是于宰相安排我去杀了那个人的,我不能反抗啊,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此人说的言辞恳切,苏夏然开口问道:“你可知你跟的主子对你一点主仆之情都没有,我管他要你的命,他很轻易的就给了我,你现在是不是对他已经心寒了,甚至充满着仇恨?” 方兰不明白苏夏然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并没有开口表达出自己的疑惑。侍卫猩红着眼睛说:“没错,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却弃我于不顾。” 见他这样说,苏夏然便继续说道:“我可以饶你不死,但是日后,你要为我做事,回到宰相府,将他的一举一动随时的回报给我,若是你不能成功混进宰相府为我所用的话,我便还会杀你。” 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侍卫见苏夏然这样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有一线希望活下去,便答应道:“谢谢将军,谢谢将军,我一定好好地为你做事。” 第101章 奸细 苏夏然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不要想着耍心思,若是敢有异样的心思,我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跪在地上的侍卫答应了下来之后,便灰溜溜的离去了。生怕苏夏然会突然改变主意。 等此人离去之后,苏夏然便开口对方兰说:”兰儿姐姐,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饶他一条命?“ 见苏夏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方兰便直接说道:“我确实不太明白将军的做法?” 苏夏然耐心的解释到说:“我觉得那个侍卫说的有道理,是于生指示他的,他只是一个下人,没有权利选择做或者不做,所以要是真的想要为我们将军府的人报仇,这仇还是要算在于生的头上,那个人当然也有错,便让他作为一枚棋子吧。” 方兰这才明白了苏夏然所说的意思,说道:“还是将军你深谋远虑。这样做确实是最恰当的方式了。”苏夏然也不知道为何现在自己的心机会变得如此之深。 本来苏夏然之前确实是想要了这个侍卫的命的,但是后来想了想他也是可怜人。倒不如给他一次活命的机会。毕竟最大的杀人者还是于宰相。 不过好在苏夏然之前已将将小蓝转移到了梅林当中,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出怎样的事情。要是刚刚被于宰相找出了小蓝的话。 苏夏然也是百口莫辩。 回到自己宰相府中的于宰相也是气不过,没想到苏夏然会这么快的就将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孩转移走了。不过根据知情人士透露这个男孩杀人的特征,跟之前玄云宗长老来抓捕的那个血奴极其的相似。 于宰相不是傻子,很快便将两人联系在了一起。若是真的能将苏夏然私藏血奴的事情揭发的话,于宰相又怎么还会在乎自己女儿的仇。 他现在只想让苏夏然这一只拦路虎倒台,其它的他并没有多余的想法。因为现在于宰相明显的感觉到了皇上对于苏夏然的倾斜。 之前皇上是非常器重于宰相的。但是自从苏夏然出现之后,皇上已经很久都没有找过于宰相了。这让极其善妒的于宰相怎么可以忍受得了。 现在既然知道了血奴跟苏夏然之间的事情,他自然不会错过。就在于宰相还在思考着怎样对付苏夏然的时候。刚刚之前被他抛弃的侍卫又回来了。 这个侍卫极其的聪明,回来之前用剑刺伤了自己,然后倒在了宰相府门前。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于宰相。当于宰相走出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身受重伤的侍卫。 直接让人抬了进去。于宰相冷漠的说:“你怎么回来了,难道秋逸没有要你的命吗?” 受伤了的侍卫断断续续的说道:“她,她并没有要杀我,而是让我出卖你,给她传递消息,我没有同意,跟他们搏斗了起来,还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将这个消息带了出来,他们要想办法对付您。” 于宰相狐疑的看着他说道:“我抛弃了你,你居然还忠心于我,难道你就不怕我也会杀了你?” 那个侍卫继续说道:“宰相府养育了我,我生是宰相府的人,死是宰相府的鬼,绝不会背叛您的。就算有一天为宰相府牺牲,我也不在乎。” 虽然于宰相还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侍卫的话,不过也没有刻意为难的样子。于生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躺在担架上的侍卫回答到说:“我叫小虎子,从小就在宰相府做侍卫了。” 于生点了点头,交代到下人说:“去,先将小虎子的伤治好,安排大夫给他疗伤,其它的事情等你身体恢复了之后我们再详细的说。” 这个侍卫总算是在宰相府留了下来。其实他的做法很聪明。直接就将苏夏然交代他的任务如实的跟于宰相说。这样反而可以消除于宰相对他变得怀疑。从而还能博取同情。 若不是他有一些小聪明的话,也不可能抓的住苏夏然给他的这根救命稻草。 于宰相不是彻底的消除了对于小虎子的怀疑,他依然派了人跟在小虎子的身边。毕竟于宰相能在朝堂之上摸爬滚打那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自然是像狐狸一样狡猾的人,对于小虎子话中的真假,他自然也是存在疑问的。不过现在却并没有将这样一个小人物放在心上。 若是真的如他所说,生是宰相府的人,死是宰相府的鬼的话。那他还真的可以做宰相的心腹。不过这都还要经过于宰相的考验才可以。 苏夏然现在则是在将军府揣摩于宰相的心思。这一次没有被他抓到把柄,他就一定还会想办法来对付他们的。 苏夏然对方兰说道:“兰儿姐姐,这段时间切记要加倍小心,这一次没有让他得逞,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有大动作。” 方兰应答到:“放心,不管他使怎样的招数,我们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其实一直让苏夏然担心的事情是小蓝身份的事情。他在市集上杀人之后一定会有很对对他杀人手法感兴趣的武者。到时候如果玄云宗得到了消息之后。 各个长老一定还会再一次出山抓捕小蓝。而且于宰相对于小蓝的身份到底只不知情苏夏然也是不确定的。毕竟之前苏夏然呆在玄云宗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血奴的事情。 对于他在凤临城当中的知名度,苏夏然也是不清楚的,但是这样的事情苏夏然总不能直接让人去调查,所以只能处在一个被动的局面,等着造事者自己找上门来。 而在宰相府里的于宰相已经几天都没有出过门了,之前他就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到皇上的面前去检举苏夏然私藏血奴的事情。 但是一想到苏夏然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皇上一定不会听信他自己的一面之词。所以这个方法就被于宰相否认掉了。 不过他却想到了另一条同样可以搞垮苏夏然的法子,那就是玄云宗。当时血奴是被关押在玄云宗的。丢失的时候,玄云宗的几大长老曾一起出动抓捕血奴,不过后来不了了之。 要是玄云宗的长老知道了玄云宗的重犯血奴在苏夏然的将军府的话。玄云宗的人也一样会惩戒苏夏然,毕竟苏夏然之前是玄云宗的人。 到时候事情败露了,就连皇上都保不住苏夏然。所以这几天于宰相哪里都没去,专门在宰相府等着玄云宗的消息。几天前他已经飞鸽传书。将在凤临城中发现血奴的事情传到了玄云宗。 并且还有意无意的将血奴的藏身地点指向将军府。所以他现在只用等玄云宗的消息就可以了。相信他们知道了血奴现在现身杀人的事情之后,一定不会坐视不管。 跟于宰相事先料想的结果是一样的,飞鸽传书确实到了玄云宗内部。但是却被掌门人截住了。看到上面的内容,掌门人不明所以的笑着说:“看来我们的秋将军是遇到麻烦了呢。” 站在掌门人身边的一个看似普通的书童跟着问道:“不知掌门人是何意,难不成是秋逸出了什么事情,若是她真的不能为我们所用的话,倒不如直接提早将她铲除,免得日后强大起来了,不好对付。” 掌门人边走边摇着头说:”不着急,她还是有很多可以用到的地方的,虽然不是太听话,但是谁又是生来就对别人言听计从的呢,只要好好的加以利用,一定可以有助于我们。” 一旁的书童有些不明白的说:“可是她现在已经怀疑上你了,不是吗,若是真让他查出了你根本就不是玄云宗原来的那个掌门人的话,我们的计划还怎么进行下去。” 其实真正的玄云宗的掌门人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死掉了,而是被现在这个假的掌门人接管,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人知道。 掌门人勾起唇角不屑地说道:“这个小丫头确实有一些小聪明,不过还并不成熟,就算她真的知道了我并不是真正的掌门人又能如何呢,我从来没有做过伤害玄云宗的事情,反而玄云宗在我的手上发展的如此之好,难不成玄云宗上下弟子会相信她,而不相信我?!” 书童又接着说道:“但是如果她找到了证据,你又能如何,这几年你已经在玄云宗安排了许多的眼线了,眼线越多就越容易被别人抓住把柄。: 其实这个问题,这个掌门人早就考虑过了,说道:“你就稍安勿躁吧,就算大家真的知道了我的身份作假,玄云宗已经没有了合适的掌门人,不是还是只能由我来掌管吗?” 书童这才笑着说道:“看来你已经将所有该考虑的事情都考虑好了,只要我们的计划能够成功,他日你回去,主上一定会重用你。” 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书童继续说道:“对了,刚刚你说的秋逸出事了,是什么事情?” 掌门人看着那张飞鸽传书来的纸条,笑着说道:“上次她从我这里的禁地带走的那个血奴,现在在凤临城当中杀了人,手法极其的残忍,想让我们玄云宗的长老出面解决一下。” 说道血奴,书童有些不悦的说:“就是主上看中的那个血奴吗?真该死,你竟然让他从玄云宗里面被别人救走了,只要再过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主上就能完全控制他的,这件事情等你回去之后自己向主上解释吧。他可是主上看中的杀人的好苗子。” 见书童在责怪自己,掌门人有些微怒的说:“繁简,你最好是摆清楚你的位置,竟然这样跟我说话,我才是整个计划的主使者,你虽然是主上派来的,也不用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繁简也并不是好欺负之人,反驳道:“虽然你是整个计划的关键点,但是主上派我过来,自然是不放心你,让我监督,有些事情你还是长点心的好,不然若是哪天主上问起了血奴的事情,我看你怎么交代。” 第102章 不速之客 “你!”掌门人被繁简的话堵的哑口无言。他何尝不想将血奴抓回来,带到主上的面前去邀功。但是这段时间根据他的观察。 血奴对于苏夏然十分的依赖,这样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而且以血奴的武功,就连他或是繁简都没有打得赢的可能。 上一次好不容易将他抓到玄云宗的禁地当中,靠的还是玄云宗所有的掌门,趁着他受伤的时候,才抓住的。现在在想将他抓回来,谈何容易。 掌门人说道:“既然你这么关心血奴的事情,这一次不如就让你去走一趟吧。这宰相府的飞鸽传书,可是重要的东西啊,现在宰相府跟苏夏然交恶,你刚好可以去渔翁得利一下,不是吗?” 繁简知道他是为了将自己支配出去,但是繁简还是答应了下来,说道:“可以,这次我就走一趟,你就等着看,我将血奴带回主上的面前,再治你的罪。” 掌门人并没有理会繁简。则是看着他直接离开了玄云宗。 繁简离开了玄云宗之后便依照着掌门人所说往宰相府而去。想必于宰相已经等了玄云宗的消息很长的时间了吧。 半路将飞鸽传书截住的掌门人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玄云宗的一众长老们,而是打算让自己的人去处理这件事情。 毕竟玄云宗的长老并不是他们自己人,就算他们能再一次合力将血奴抓住,也一定会直接就地正法,为民除害。 到那时他们将会直接失去血奴。更不好再向主上交代。所以便将此事在玄云宗隐瞒了下来。现在整个玄云宗基本上已经被这个假的掌门人控制住了。 所有来往的飞鸽传书都会被他控制住。而那些长老则是到现在都不清楚这件事情。还以为他们赖以生存的玄云宗还是跟曾经一样的。 当繁简到达宰相府的时候,于宰相有些不相信他就是玄云宗派来的人。本来于宰相会以为玄云宗会派几大长老一起出山。 但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于宰相不可置信的说:“你就是玄云宗派过来的抓捕血奴的人?玄云宗怎么会如此草率。” 繁简直接反客为主的坐在了主位上,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想要对付秋逸的话就少废话,将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就可以了。” 于宰相的儿子,见跟自己一般大的繁简竟然敢公然的坐在主位之上,不满的训斥到:“你是谁啊,竟然敢这样跟父亲大人说话,以为自己是根葱啊!” 于宰相见自己的儿子竟然这样跟玄云宗的人说话,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小声训斥到:“不可鲁莽。” 这于宰相毕竟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的人,自然看出了繁简的不简单。这才没有做出什么动作。虽然不明白玄云宗为何派出一个年轻人过来,但是还是不敢轻易的就得罪人。 但是繁简却并没有就打算这样放过于宰相这个冒犯到他的儿子。直接随手抓起了桌子上面的瓜子,一射,便将于宰相的这个儿子打到在地上动弹不得。 于宰相见自己的儿子突然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膝盖叫苦连连,有些不满的看着繁简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繁简懒懒的抬起眼皮说道:“于宰相不用担心,我只不过是给你的儿子长长教训而已,教他怎样尊重人。” 于宰相虽然心里不满,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直接吩咐到下人说;‘将少爷扶回到房间,好生照料。”然后转头无意之间看见了掉落在地上的一粒瓜子。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繁简,心里想着“他的内力看来很深厚,竟然可以以一粒瓜子就将自己的儿子打倒在地上。” 不过这些于宰相都只是放在自己的心里想着,早就看出了繁简不是普通人。他自然也不会用对待普通人的方式来对待繁简。 说不定哪一点做的不好就会招来杀人之祸。这个繁简看起来并不是会俱于王权之人。所以于宰相告诉自己要小心的对待这个从玄云宗来的不速之客。 于宰相安排好自己的儿子之后,便也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对繁简说道:“不知道繁公子此番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繁简见他这样问到,不由得笑着说:“于宰相这样问就有意思了,难道你不知道我过来是因为什么吗,那我就简单的告诉你,我要的是血奴这个人,你要的是秋逸倒台,我们两人可以合作。” 见繁简如此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目的,于宰相便突然笑起来说:”这样看来我们确实是有合作的必要,到时候大家各取所需,岂不是皆大欢喜。” 其实繁简之所以一开始就告诉了于宰相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于宰相的戒心。他那种人繁简非常的了解,是不会轻易的相信自己。 所以便直接亮出了自己的目的,先让他看见诚意,毕竟这一次过来,还是要依靠于宰相的消息才可以顺利的找到血奴。 再说了就算是找到了血奴,繁简也没有百分百的实力将血奴制服住再带回到地狱之门。所以只能联合于宰相设计出一个完美的计划。 引血奴现身,到时繁简事先通知地狱之门的主上。凭借他们地狱之门主上的实力,自然是可以将血奴轻易的制服住。不过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完美的计划。 繁简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所以,现在于宰相可以将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了吧?” 于宰相这才小人得志的笑着说:’其实是这样的,当日我女儿被他杀害的时候,根据知情人士所知,这血奴是因为我女儿侮辱了什么人,才会被残忍的杀害的。” 繁简意味深长的看着于宰相,说道:“你继续说。” 于宰相便继续开口说道:“当时秋逸就跟在血奴不远的地方,见这血奴一杀人,便直接出现带着他离开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一般。但是当我赶到将军府的时候,血奴确已经被转移了地方不知去向。” 通过于宰相所说,繁简自然可以推测出,这血奴为何会杀人,想必于宰相的女儿是侮辱到了苏夏然,说了不尊重苏夏然的话,所以才被杀的吧。 看来这个血奴对于苏夏然还是真的依赖啊,既然这样的话,想要将血奴成功的引出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就是先对付苏夏然。 只要血奴知道了苏夏然越危险,自然就会不受控制的现身。到时就不愁抓不到他了。 这样想着的繁简开口对于宰相说道:“你是不是很想对付秋逸?” 于宰相不知道繁简为什么会这样问,但还是点点头说:“没错,自从他当上了将军,我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皇上也已经许久不传召我了。” 繁简笑着说:“既然如此,你听好了,你现在就去衙门里告苏夏然私藏杀人犯。” 于宰相不明白繁简此言何意,说道:‘可是将军府根本就找不到血奴,如何去告她。” 繁简解释到说:“你找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又没让你去皇上的面前告发,你担心什么,我们只需要将这件事情闹大就好了,到时全城的人都会怀疑到苏夏然的身上,再说了当日不是还有很多人看见了她的脸吗,到时在朝堂之上我会安排人去指认苏夏然,让她哑口无言。” 于宰相半信半疑的说;‘这样做能行吗,这苏夏然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羔羊。” 繁简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什么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吗,既然你这么墨迹的话,我也懒得再跟你合作了。” 见实在没有办法,于宰相只好妥协到说:“既然如此,我便照你说的做,但愿你的计划可以成功,为我的女儿报仇雪恨。” 说罢之后,于宰相也不再停留,直接带着自己死去女儿的尸体还有一堆下人,去到了凤临城的衙门击鼓申冤。这件事情很快的便传到了苏夏然的耳朵里。 根据线人汇报所说;“将军,不好了,这于宰相竟然带着于慧的尸体在衙门门前击鼓申冤,说不定是冲着咱们将军府而来。” 当时方兰也站在一旁,说道:“真是奇了怪了,这于生没有在我们这里找到证据,既然还敢跑去衙门门前击鼓申冤。” 苏夏然沉思道说:“这件事并不简单,恐怕他是想将这件事情闹大,来对付我们将军府,他的目的并不在于真相,而是过程,他没有去找皇上,而是选择用一种平民的方式申诉,可见他并不是简单之人。” 方兰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上次他来了将军府之后还不死心,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任由着他将矛头对准我们吗?“ 苏夏然暂时也猜不出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开口说道:“静观其变便可,其它的事情一会儿便能见分晓。”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苏夏然的将军府门前便围上了一群衙门里的人。衙门里为首的那个田大人直接走进了将军府,对苏夏然说道:“秋将军,前段时间发生了一起命案,可能跟你有关,还是请你跟着本官走一趟吧。” 方兰不满的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这是统领大将军吗,小心皇上治你不敬之罪。” 田大人卖笑着说道:“方副将军说这样的话,可是折煞本官了,我哪敢得罪统领大将军啊。只是君子犯法跟平民同罪,既然现在有人质控将军,还是麻烦将军不要为难小官的好。” 方兰还准备开口说什么,却被苏夏然制止住了,说道:’既然田大人如此公正廉洁,我便走一趟又如何,前面带路吧。” 方兰担心的说道:‘将军.....” 苏夏然安抚着她说;“无妨,我倒要去看看这于宰相到底是想做什么。” 说罢,便直接跟着田大人离开了将军府往衙门公堂而去。走在路上有很多的百姓都好奇的看着被押往公堂的统领大将军。 第103章 公堂理论 议论纷纷的说道:“你看,那不是衙门里的田大人吗,他竟然押着统领大将军诶,听说这个将军是个好人,经常接济我们凤临城中的贫苦百姓,这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情了。” 另一个人说道:“我刚刚看去击鼓申冤的竟然是于宰相,真让我惊讶,会不会跟前几天于宰相女儿的惨死有关那。” 第三个人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当天杀死于宰相女儿的那个凶手好像就是被秋将军带走的,那个人不会是秋将军的人吧,他竟然私藏杀人犯啊,看来这一次秋将军是有麻烦了,于宰相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站在一旁听着普通百姓议论的繁简,就像是一个毫不起眼的百姓一般,听着他们所交谈的内容。繁简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笑着说:“秋逸,我看你这一次还有什么本事将血奴留在身边,只要是被我地狱之门看中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真被带往公堂之上的苏夏然,还没有进去便看见了已经等候在那里的于宰相。路过他的时候,苏夏然便讥讽的开口说道:“看来于宰相还是不死心呐,难不成是想将此时闹到皇上那里才肯罢休吗?” 于宰相见苏夏然用皇上来压自己,强装镇定的说道:“你窝藏杀人犯,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不会再包庇你,你就等着被贬官吧。” 苏夏然懒得再跟他废话,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于宰相虽然不是什么愚蠢之人,但是也并不是什么聪明的人。到底是谁给他出的主意,让他到公堂之上来告发自己。 这件事情让苏夏然百思不得其解,很不能理解。之前苏夏然已经想过了。于宰相可能用来对付自己的可能性。以他的性格他说不定会直接找到皇上。 但是让苏夏然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像一个平民一样,在衙门前击鼓申冤。这于宰相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地位。 又怎么会效仿平民的做法。 不过事已至此,苏夏然也只能静观其变。田大人坐在了公堂之上之后便开口说道:“于宰相,现在被告人已经来了,你有什么冤屈就尽管说出来吧。” 于宰相便立刻装出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说道:“田大人,我的小女前几日带着两个婢女在市集当中游玩,却被一个疑似将军府的戴面具的人残忍的杀害了,到现在都是尸骨未寒啊。” 田大人问道:“你既然说是疑似将军府的人,可以找到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跟将军府有关呐。” 于宰相早料到他会这样问,回答到说:“我早就去到将军府查探了,但是秋将军早就将此人转移了,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戴面具的人,请田大人为我做主啊。” 见于宰相并说不出来什么有利的证据,田大人为难的说:“既然你都说了,照不出来证据,又想我怎么给你做主呢。” 就在朝堂陷入沉默的时候,一直在外面看着里面情况的百姓当中,突然有一个人站出来说道:“大人,小民可以作证,当日那个杀害于宰相女儿的戴面具的人确实是将军府的人。” 田大人见有证人出现,便说道:“是何人在说话,请进公堂详细解说。” 突然有证据的出现并没有让苏夏然觉得措手不及,而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当天他没有做任何修饰就出现,自然会有有心之人认出她来,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男子便出现在了公堂之中。田大人一板一眼的问那男子到:“你说当日带走杀人者的是秋将军,可有什么证据没有?” 男子沉着的上前一步说道:“田大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这种事情自然不会信口开河,杀人偿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就算是天子犯法也应当与庶民同罪不是吗?” 见田大人并没有开口说话,男子又继续说道:“当天不只是我,很多人都亲眼所见是秋将军将那个面具男孩带走的,于宰相本就在之前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又痛失女儿,我们实在是看不下去,才想着站出来说实话。” 说罢,便又将其他的几个知情人全部带到了朝廷之上来指认苏夏然。这让苏夏然很是诧异,反而觉得这些人的出现并不是偶尔。 而是被别人可以安排的,有人能认出她,这并不会让她觉得意外。但是这样成群结队的,一般的老百姓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阵仗。 于宰相见有这么多人为自己撑腰,不用想也知道是繁简做的好事。开口说道:“秋将军,大伙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我痛失女儿,难道你的心就那样硬,一条人命都坐视不管吗?” 于宰相摆出一副很受委屈的样子在公堂之中,苏夏然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的。但是却在群众当中引起了很好的效能。在外面观看的群众都纷纷议论了起来,大都是偏向于宰相,同情于他的。 虽然现在情况有些一边倒的态势,但是苏夏然还是没有失去平时淡定的样子,说道:“你失去女儿,我当然也感受到了惋惜,不过这件事情你一直揪在我的身上不放又是何意,难不成是想要你女儿的死来对付我们,光凭这几个凭空冒出来说见过我的人就能定我的罪吗?” 苏夏然想着只要她抵死不承认,就不相信他们能拿她怎么样,再不济就是闹到皇上的面前去。相信皇上绝对不可能为了于宰相的一个女儿就来治苏夏然的罪。 毕竟在皇上的眼中,苏夏然的价值要远远的搞过于宰相的一个女儿。 那几个人见苏夏然在这种事态下还能如此的淡定,便继续咄咄逼人到:”秋将军何必为了包庇一个人而将自己连累进来呢,只要将这个面具男孩交出来,相信大家也不会责怪于你。” 苏夏然在心里冷笑道“原来他们的目的是小蓝,今天来到这公堂之上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不过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小蓝交出来。” 苏夏然直接装作无知的样子说道:“我不知道几位在说些什么,我并不认识什么戴面具的男孩,我将军府也从来没有一个戴面具的男孩,这个于宰相之前已经去证实过了不是吗,你们又是效忠于谁,如此的栽赃陷害于我呢?” 说罢便有意无意的看向了于宰相。苏夏然的这下意识的动作,一下子就将矛头引到了于宰相的身上。潜意识就是在说,是于宰相用钱收买了几个人,让他们现在出现在朝堂之上为他作证, 田大人如今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两边都是比自己级别高很多的官,现在又没有直接证据,他也不好轻易得罪。 只好开口说道:“两位,我看这件事也是非常的错综复杂,不然你们就私下解决吧,看如何?” 于宰相不满的说道:“田大人你这是何意,我看你平时挺公正廉洁的,怎么这个时候就变成胆小如鼠之人了。难不成是怕了他统领大将军的身份吗,别忘了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我也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田大人见于宰相如此的威胁,为难的说:“这...这....” 就在三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简繁却从外面适时的走了进来。翩翩有礼带着一点妖魅的便走了进来。一下子就吸引到了许多人的目光。 苏夏然看着他,知道他一出现一定会出现什么事情。繁简一进来便说道:“在下方才在外面见田大人实在为难,便想出了一个绝佳的方法替田大人排忧解难,不知可否听在下一说?“ 田大人见有人愿意为自己分担,赶紧说道:“好好好,快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要是合理的话,本官就采用。” 苏夏然用一种警惕的眼光看着此人,说道:“田大人,这个来历不明之人所说的话,并不能相信。” 见苏夏然这样说,繁简邪魅一笑,回答道:“忘了自报家门,我是玄云宗掌门人的书童繁简,这次特意下上就是为了解决于宰相女儿之死的事情的,这是掌门人的手印,不知道小师弟可还有什么疑惑?” 说罢,便将脸凑到了苏夏然的面前。苏夏然直接无视了他,看着他手里的手印。确实是掌门人的手印。 不过玄云宗怎么会参与到这件事来,苏夏然疑惑的看着一脸得意的于宰相。难不成是于宰相跟玄云宗串通好了一起来对付自己。 那个玄云宗的掌门人到底有什么目的,竟然自己不出面,派来一个书童对付自己。 苏夏然很快就想到了玄云宗插手这件事情的目的。掌门人是知道血奴在自己身边的,一定是于宰相往玄云宗通风报信。透露了小蓝杀人手法。 让他知道小蓝现身出事的事情。不过让苏夏然想不通的是,掌门人完全可以直接派出长老们来围剿小蓝。为何只派出了一个苏夏然在玄云宗根本就没有见过的人。 不过苏夏然并没有将自己的疑惑表现出来。说道:“既然是玄云宗的师兄,我便没有什么疑惑了。” 繁简笑着说:“那就好。”繁简的笑让苏夏然用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很多的秘密都已经被此人知道了。 而她苏夏然就是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他刚刚突然凑近苏夏然,分明就已经闻到了苏夏然身上淡淡的体香,刚刚那个笑意就暗示给苏夏然他早就知道了她女儿身的身份。 不过却并没有在众人面前揭露,苏夏然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越是未知的就越是危险。苏夏然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出怎样的话。 田大人见繁简是玄云宗掌门派过来的人,立马恭敬了起来,说道:“哎呀,有繁公子相助,真是天助我也啊,繁公子有什么好的建议就尽管说出来。” 繁简最见不得这样趋炎附势的小人,冷笑一声说道:“那我便直说了,田大人可要好好的考虑啊。” 田大人在一旁不断地点着头。 苏夏然也是站在一旁准备侧耳恭听他的计划,看看他到底此番过来是想要做什么。 第104章 阴谋 繁简直接开口说道:“既然现在有人说当日见到了秋将军带走了杀人者,那么久说明秋将军跟杀人者之间是认识的,甚至是很熟悉的关系,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既然是这样的话,田大人何不暂时将秋将军软禁起来。再将假的消息散播出去,就说秋将军因为包庇杀人要犯三日的将被斩首。若是秋将军真的认识面具人的话,那么面具人在这三日之内就一定会出现。若是不认识的话,便不会来,自然洗脱了秋将军的罪名,不是吗?” 苏夏然在一旁想着“这人好深的心机,将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看似合情合理,实际上都在他控制的范围之内,他的目的无非就是将小蓝引出来罢了,居然想出这样的方法引自己上钩。” 田大人一听到斩首这两个字,说道:“繁公子,这恐怕不太好吧,这样传播虚假的消息恐怕对秋将军的声誉不太好,再说了若是不经过皇上批准的话,这样做我可担不起责任。” 繁简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似的,开口道:“都说了是假消息,三日一到若是面具人没有出现,不久可以还给秋将军一个清白了吗,皇上那边我可以帮你要到手谕,这是现在为止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田大人见繁简这样说,便犹豫到:“现在看来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了,可是.....”说着便将目光看向了苏夏然。毕竟介于苏夏然的身份,田大人并不敢软禁苏夏然。 苏夏然冷笑道说:“师兄为了这件事情可真是操碎了心啊,竟是想出了这样的办法,看似是很有道理。但是也要有皇帝的手谕不是吗?” 繁简跟着笑着说道:“的确,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弄到的。不过从现在开始我看师弟你还是不要离开这衙门了吧,免得有人说你是出去跟你的面具人通风报信去了,容易引起误会不是吗?” 苏夏然紧盯着繁简的眼睛,说道:“我可以答应你,暂时留在衙门当中。不过你也要尽快弄到皇上的手谕啊,不然我突然被斩首的消息传出来,恐怕就是掌门人也经不起皇上发怒的。” 现在苏夏然只能尽可能的拖延假消息传出去的时间。因为如果现在她拒绝呆在衙门的话,就等于说承认了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关。 所以她别无选择,只能在这里想办法将消息传出去给方兰。让她去一次梅林,千万不能让小蓝上当。若是小蓝听说了她将要被斩首的消息。 一定不会记得当时苏夏然交代他的事情,前来救她。 在这公堂之上,原本苏夏然的三言两语就已经挽回了自己劣势的局面,但是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玄云宗的“师兄”。让苏夏然措手不及。 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来对付她。确切的说并不是对付她,而是对付小蓝。 不过这样,苏夏然也能从繁简的话语当中猜出了他们的目的。 繁简见苏夏然这样说,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说道:“既然秋将军这么声明大义,愿意为了真相牺牲自己的自由,我作为玄云宗的人,你的师兄真是感到骄傲啊。” 苏夏然自然知道繁简这是在给自己戴高帽子,让她没有机会为刚刚所做的决定反悔。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苏夏然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反悔的人。 只要是她做了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后悔可说,他大可不必担心苏夏然会突然改变主意,不愿留在这衙门之中被软禁起来。 今日公堂理论,繁简叫来了这么多的百姓过来围观,就是想让所有的百姓都当见证人,一旦苏夏然从这里离开,便会成为整个凤临成的众矢之的。 大家一定都会说,这件事情一定跟他有关,而且还逃避责任。这繁简真的是聪明非常,并且心机深的可怕。从一开始就已经将苏夏然带入了他自己的全套当中。 现在苏夏然已经到了这样进退两难的地步。苏夏然其实根本就没有指望皇上会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他巴不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样他的权利就绝不会有人可以动摇。 所以明明将苏夏然封为了统领大将军,却还要将吴渊封为军师来牵制苏夏然。表面上现在苏夏然确实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但是私底下只有苏夏然清楚,她现在只不过是对于这个皇上有着利用的价值而已。等她失去了价值,皇上便不会在对她这样和颜悦色。 再说了,另一方面。这个繁简现在能在公堂之上三言两语就将苏夏然逼到这个份上。他再以玄云宗使者的身份去觐见皇上。 不知道又会说些什么来蛊惑皇上。这个手谕苏夏然明白,繁简早晚都会拿到。 虽然现在小蓝被苏夏然安排在了梅花林。但是难保苏夏然三日被斩首的这个假消息不会传到小蓝的耳朵里。毕竟这可以说是凤临城近几年最大的事情了吧。 刚刚新上任的统领大将军即将被斩首,有多少的人会传播这样的消息,苏夏然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小蓝一旦知道了,就一定会出现。 这样的话,这个来意不明的繁简的目的便也达到了。即便苏夏然的内心并不平静,正在思索着各种可以采用的方法。 但是表明上却还是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样子,这就是苏夏然这几年所锻炼出来的。不管遇到怎样的情况。面对怎样的人,都不会把自己内心负面的一面表现出来。 苏夏然笑着对繁简说:“师兄一来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达到自己的目的,师弟好是佩服。”苏夏然话中有话的跟繁简说道。 她相信繁简一定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繁简不紧不慢的回答说:“师弟这就折煞我了,这一切不都还是受于宰相所托,玄云宗一直都是心系苍生的宗门,知道于宰相出了这样的事情,自然尽力帮他找出真相不是?” 苏夏然点点头说;“没错,你说的很对,既然现在事已至此,想必你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吧,那就还请快一点进宫拿到皇上手谕吧,我暂时呆在这就好。” 苏夏然已经在这里跟这个突然出现的繁简纠缠许久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会出现什么变故。 让苏夏然没有想到的是,繁简并没有再为难她,直接说道;“既然这样,于宰相就跟我一同离去吧,这几天就麻烦田大人好好的照顾将军了,秋将军可不要出尔反尔啊。” 说罢之后便带着于宰相离开了公堂。 几人离开之后,于宰相便开口说道:“繁公子,你还真有办法,客客气气的就将秋逸困在衙门里了,但是皇上那边现在可怎么办,而且,若是三天之后那个血奴并没有出现,又当如何?” 繁简看了于宰相一眼之后,回答说:“皇上那里我自然有办法,至于血奴,哼,只要消息能够顺利传出去,他是不可能不来的。” 于宰相虽然不知道为何繁简会这样的肯定,但是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还是选择了相信他。毕竟现在整个计划都是以他的意志为主导的。 既然他这样说自然就有他的道理,而于宰相现在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另一边,被软禁在衙门里面的苏夏然,虽然被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但是却依然被很多的人围着,美其名曰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 田大人专门僻出了一座院子供苏夏然居住,虽然没有限制苏夏然的行动。却在院子的门前安排了许多的侍卫。苏夏然也只能在院子当中自由的走动。 一旦有想出院子的意思,便会被门口的侍卫毫不留情的拦下来。这让苏夏然郁闷不已。那天有丫鬟来给苏夏然送饭,苏夏然并没有吃。 而是一直厌食着说要见田大人。自从苏夏然被软禁之后,这个田大人就没有出现过。估计是怕苏夏然,觉得虽然是苏夏然自己同意的。 但是将比自己级别大很多的人软禁起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田大人一直都不敢面对苏夏然。苏夏然只好用厌食的这种方式来逼田大人出现。 在自己的房间听丫鬟汇报说苏夏然不肯吃饭,这可让田大人着急坏了。他只负责软禁苏夏然,若是堂堂统领大将军真的在他的地方出事了。 他到时候也只能出不了兜着走。只有亲自来到了苏夏然这里弄清楚情况。田大人来到了苏夏然这里之后,为难的说道;'将军,你就吃点东西吧,不要再为难小人了,我这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您出了什么差错,皇上怪罪下来的话,我也是担待不起。” 苏夏然看着他说:“田大人,我问你,我当时在公堂上只说这些天会呆在这里,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对吧?” 田大人点点头说:“是啊,当天那位繁公子不是已经说的很是清楚了吗?” 苏夏然继续说到:“没错,所以我并没有想过从这里离开。但是你也要知道我的职位在这里,这几天待在这,军营还有将军府的事情很多都被耽误了,这些损失又怎么办呢?” 见苏夏然这样说,田大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闻到:“不知将军想要怎样做?” 苏夏然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现在只要人留在这里不就可以了吗,但是将军的的事情是不能被耽误到额,耽误一天就是很大的损失,我也没有很过分的要求,只要田大人能亲自去一趟将军府,将这封信传到方兰副将军的手中即可,这里面有详细的安排,也不会耽误将军府跟军营的事物。” 田大人有些为难的说:“这.....” 苏夏然自然是看出了他犹豫的地方,开口说道:“怎么,田大人是担心我通风报信不成?你大可以将信件打开,看看是否是正常的工作安排。” 见田大人迟迟没有动作,苏夏然又接着说道:“田大人这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了?” 苏夏然的语气略微有一些威压,田大人心惊胆战的说道:“不敢不敢,我这就去将信交到将军府,秋将军你就在我这里好好的待几天吧。” 说罢,便接过了苏夏然手中的信件,离开了院子。 第105章 斩首 苏夏然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现在也只能祈求这封信能够顺利的交到方兰的手中了,若不然的话,还真的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事情,算算日子,差不多繁简也拿到了皇上的手谕。” 到时等假消息一公开,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而此时在将军府的方兰也是一直在将军府中,半步都没有离开。自苏夏然上次被带去公堂之后,三天都没有回来了。 方兰自然是了解苏夏然的性子,一定是因为什么不得已地事情被困住了。一般这种情况,她一定会想办法往将军府传消息。 所以方兰这几天哪里都没有去,就留在将军府等着苏夏然的消息。 而繁简也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么之后,皇上便真的给了他三日后斩首苏夏然的手谕。唯一的条件就是到时不管那个血奴有没有出现,都不能真的伤害到苏夏然。 也不知道繁简怎么跟这个皇上说的,竟然能让他做到这样的让步。 手谕一出,苏夏然三天后将被斩首的消息,便迅速的在凤临城中传了出来。以红月的眼线,便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 马不停蹄的往将军府而来,才开始红月并不相信这个消息,但是在将军府并没有见到苏夏然之后,便有些半信半疑了。 见只有方兰在府里,红月着急的问道:“兰儿姐姐,你知道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吗,为什么三日后将被斩首,她是犯了什么事情吗、” 见红月询问,方兰只好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直到苏夏然被带去公堂之后。 毕竟红月是苏夏然自己的人,方兰便将事情原封不动的都告诉了红月。虽然现在他们并不知道消息的真假。但是多一个人想办法也是好一些的。 见红月从进来听完了整个事情之后,便一直面露愁色,方兰便宽慰到:“红月兄弟,你也不用太担心了,你不是不了解你们家小姐,她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红月并没有因为方兰的话而得到安慰,说道:“小姐现在在哪?她一般出去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让她没有传出消息的机会,我现在就去衙门。” 方兰及时的拦住了红月,说道:“千万不要冲动,然儿一般用什么计划,事先都不会跟我们通知的,若是鲁莽行事的话,说不定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给然儿添乱。‘ 就在两人争执不休的时候,田大人也亲自来到了将军府。方兰听下人来报,说衙门的田大人来到了将军府。便感觉命人情了进来。 田大人进来之后,便将手上的信交给了方兰,说道:’你就是方副将军吧,秋将军让我将这封信交给你,说是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让你好好的照看将军府跟军营的事情。:“ 红月在一旁听见了自家小姐的消息,插嘴说道:“你说这是将军让你带到将军府的,他现在在哪?” 田大人诧异的看着红月,说道;”你是何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方兰在一旁解释到:“奥,这个是将军的至交好友,听说将军出事的事情很是担心,便来将军府看看情况。” 田大人了然的点头,说道:“你们将军也真是的,一定要包庇那个杀人者,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就连皇上都不再站在他的那一边了,看来这次是真的要出事了。” 从田大人将这封信交到方兰手中的时候,方兰其实就已经定下心来了。说明苏夏然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这封信一定就是她传出来的消息。 所以不管现在田大人再怎样说,方兰都不会多说一句 见时间差不多了,方兰便开口送客到:“田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也要尽快的将将军府的事情安排一下了。” 田大人自然听出来了方兰口中的遣客之意。便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好,我也要赶紧回去,那在下就告辞了。” 方兰客气的说道:“不送。” 说完之后,等田大人从将军府离开之后,方兰才拆来了手中的信。确认无疑,确实是苏夏然的笔记。 方兰便将信拿给红月一同看。看完信之后,方兰说道:“然儿说他们的目的并不在于她,而是小蓝,他让我现在就去通知小蓝,你现在去军营将心儿叫回来处理将军府的事情,顺便通知他们,不管听到怎样不利于将军的消息都不要相信,稳定下心来。” 红月现在知道了苏夏然并没有事,也稳定下来了心,说道:“明白,兰儿姐,你就放心去吧,军营跟将军府的事情就交给我。” 方兰答应到;”好,现在消息已经传了出来,我必须已最快的速度赶到梅林,若是晚了的话,可就不好了。” 说罢之后,方兰也不再迟疑,直接拿起自己的剑,便离开了将军府,往梅林而去。但是方兰不知道的是,早就有人跟在了她的身后。 不过方兰却并没有发现。 其实苏夏然的信早就半路被繁简拦截了下来。但是他并没有将消息封锁。反而让他顺利的传到了方兰的手中。目的就是将计就计。 这样他根本就不用等到三天之后,只要跟着方兰,便一定可以找到红月所在之地。不管方兰此去的结果如何,繁简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若是方兰成功的劝解了小蓝,繁简便可以直接去梅林抓他。若是方兰没有成功的找到血奴的话。这也就证实了,血奴已经知道了苏夏然出事的消息,一定会想办法出现在法场,救出苏夏然。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于繁简来说,都能达到目的。他就像是一出现就布下了天罗地网。不管苏夏然从哪个方向逃脱,都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的。 这就是来自地狱之门的可怕之处。只要是他们看上的人,就会不惜任何的代价都一定要得到。若是实在得不到,便会选择毁灭。 繁简虽然表面上有着一张较好的容颜。内心却是布满了阴毒。 而苏夏然一直想要知道的掌门人的身份,其实也是来自地狱之门。早在之前,地狱之门就已经控制了整个玄云宗。但是并没有大的行动。 当方兰赶到梅花林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小蓝。她推开了木屋的房门,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方兰说道;“糟了,一定是消息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了。” 方兰猛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头说:“该死,还是晚了一步。”见梅花林并没有小蓝。方兰也就没有在这个地方就待。 还要赶紧回到将军府去跟红月,他们回合。商量三天之后要怎样做。而一直跟着方兰的人得到消息之后,也及时的传回了繁简的耳中。 繁简邪魅一笑,说道:“好,看来血奴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到时候等他一出现,我就先将他引开。等主上亲自将他抓回去,一定会记我一功的,对了让你们传回地狱之门的话,主上怎么说的?” 黑衣人恭敬的说道:“回禀左使,主上并没有打算亲自过来。” 繁简不可置信的说道:“什么?主上竟然不亲自过来,这血奴可是当初玄云宗几个长老联手才抓住的,主上不来,这里还有谁可以奈何得了他。” 就在作为属下的黑衣人准备开口的时候,一个声音却突然出现了。 “繁简,想不到你到现在还是什么事情都直接跟主上说啊,难不成连我也对付不了一个毛头小子吗?”来人声音沉闷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繁简见到此人,马上换上了平日里的那幅嘴脸,笑着说道:“原来是云护法,真是好久不见,门中一别,真是许久不见你了。” 云护法冷笑着说道:“你恐怕并不想见我吧,想见的是主上才对不是吗?主上早就将那小子修习的邪法弄清楚了,我的武功可是专门克他的。主上又何必为了那样一个小人物亲自过来啊。” 繁简奉承的说道:“主上真是深谋远虑,属下是望城莫及的,既然如此,这一次还是要仰仗云护法了。” 繁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谁知道这回半路杀出来一个云护法,要不然得话,繁简便可以一个人得到所有的功劳。现在倒好,计划都是他想的。 却要跟别人分一杯羹。这换做谁恐怕都不痛快。 云护法并没有跟繁简再说什么,便直接在他这里找到了一个地方住下了。都在等着,三天之后的那一日。 现在还在衙门待着的苏夏然并不是很清楚外面的情况。只知道自己被斩首的事情已经被传开了。但是至于方兰有没有及时的通知小蓝。 苏夏然确实不清楚的。每次看着那些服侍自己的丫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苏夏然就知道一定是自己三日后将被斩首的事情已经在凤临城传开了。 看来一切谜底只有在三日之后才能揭开了。其他的下人丫鬟们都不明白,为什么苏夏然马上就要被斩首了还能如此的淡定。 就像这件事情并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而已,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让他们觉得非常的惊讶。这段时间苏夏然一直在房间里练着功。 反正现在哪里都去不了,她还不如呆在房间里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小蓝早在之前听说了苏夏然的事情之后,就已经离开了梅林。而是在凤临城附近的城郊等着。日子一到便会去劫法场。 在小蓝的眼中,并没有将凤临城的皇权放在眼中,他只知道不管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苏夏然。想必也是因为小蓝对于苏夏然的在乎。 才换来了苏夏然无论如何也不会弃她于不顾的姐弟之情吧。 所以苏夏然早在之前就知道小蓝的存在日后一定会给自己惹来麻烦,还是选择了将他留着在身边。而苏夏然也很笃定,小蓝知道自己出事的事情时候,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赶来救他。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肯定。有时候苏夏然就觉得小蓝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弟弟。所以才会不自觉的事事都为他而担心。 第106章 消息 虽然不知道未来将会面对什么,但是至少苏夏然现在已经拥有了很多上一世都没有过的东西,很多的真心。这一世让她明白,想要得到被人的真心,就要先学会付出真心。 小蓝早就将苏夏然给他的面具收起来了。转而是带上了斗笠,潜伏在凤临城附近的城郊。只有带着斗笠才会显得不那么的引人注目。 其实小蓝是没有发现,在他呆在苏夏然身边的这些时间,神志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容易混乱了。大部分的时间都还是可以克制住自己的。 三天的时间很快的便过去了。这一天市集上围了很多看热闹的民众,也有一些是真的为苏夏然感到可惜的。毕竟这个世道能够为他们这些平民考虑到的当官的人真的不多了。 见苏夏然今日便要被斩首,都特地过来送她一程。这就是本君如伴虎。前几天还是红人,过几天便会被抛弃。所以永远都不要轻易地揣测上位者的想法。 他们往往都是琢磨不透的。 今日市集上围来了很多的人。苏夏然并不同于其它的囚犯一样,衣着破烂,被压在囚车上面。而是自己在众侍卫围着走在街上。 苏夏然穿着一件朴素的青衣,看起来格外的淡然,并不想往日的将军那般身上有着摄人的气势。而是平淡如水。和她的年纪并不想符合的一众成熟。 很多的百姓都在纷纷议论着苏夏然,说道:“你看秋将军,明明就要被斩首了,却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样,难不成她不怕死吗?” 另一个人回答说到:”秋将军真是一个好官啊,懂的体恤我们,不想有的官,做大了之后,便瞧不起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了。” 听着众人这样为自己感到惋惜。苏夏然心里只是觉得哭笑不得。她也不是真的会去送死。就算是这皇上真的听信了繁简的谗言。 要他苏夏然的命,她也绝不会甘于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杀掉的。 方兰跟红月,以及阿楚他们都感到了市集之上。今日便是统领大将军被斩首的日子了,许多各怀鬼胎的人都出现在了这里。 包括苏府的众人,而在深宫之中的苏夏烟却并没有出现。 若是她知道了这个统领大将军就是苏夏然的话,恐怕也会赶过来看热闹吧。 苏府众人的出现并没有让苏夏然觉得有什么诧异的地方。这凤临城平时有什么斩首的事情,也会吸引到很多人前来法场看热闹。 何况是苏夏然这个神秘的,类似空降而来的统领大将军呢。更是应人瞩目了。 现在唯一让苏夏然觉得担心的就是小蓝。不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刚刚经过方兰的时候。 方兰已经用神情告诉了小蓝并没有在梅林的事情。这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小蓝恰巧没有在梅林。另一种也是苏夏然最担心的一种。 就是今天他也来到了这法场当中,若是这样的话,繁简一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小蓝的出现。 其实让苏夏然不知道的是,还有两个人站在茶楼上观察着她。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夜墨清派在凤临城的两个手下,关注着苏夏然的一举一动。疾雨说道:“看来苏小姐这次真的是有麻烦了。” 疾风跟着说道:“疾雨,你的任务就是保护苏小姐的安全,若是真的出现了什么不可控制的情况,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将苏小姐救走,否则主子一定不会饶过你的。” 疾雨打趣道说:“你也是太过担心了,被主子看上的人,又岂是任人宰割的泛泛之辈,我看这个苏小姐能当上羽林军的统帅就很不简单,我之前潜伏在军营当中,她的训练手法可真跟一般人不一样,我觉得她自己估计早已经有所安排了。” 见疾雨一副并不担心的样子,疾风还是适时地提醒到;”你可不要对苏小姐太自信了,她毕竟还是女流之辈,主子让你保护她,还是上心一点的好,我今日就要回去了,等主子回到凤临城之后我们再见面吧。” 说罢之后,疾风便从茶楼离开了。便只剩下疾雨依然跟在这里。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苏夏然的身边,但是苏夏然却从来没有察觉。疾雨甚至混进了军营当中,就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苏夏然。 只要不是苏夏然出现了威胁到生命的情况,疾雨是不会出现的。就是为了不打扰到苏夏然正常的生活。而且夜墨清之前也已经交代了的。 说苏夏然这个人的性格极其的好强,若是知道疾雨一直在她的身边保护她,一定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弱。这个样子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疾雨一直都遵循着夜墨清的话,从未打扰过苏夏然。不过经过疾雨这些日子的观察,发现苏夏然也根本不需要保护。 才开始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疾雨还觉得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但是跟着苏夏然的这些日子,他越来越觉得苏夏然是一个不一般的人。 有时候心机和城府比男的还要深。越来越觉得苏夏然有趣的疾雨现在也觉得这个任务是一个不错的差事。 他们早就调查清楚了,今日斩首苏夏然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罢了。所以他并不担心苏夏然会真的出什么事情。 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疾风这几日过来,跟他一起,都没有调查到那个繁简的背景。他就像是一个空白之人一样,并没有什么背景。 仿佛就是想表面上所说的那样,只不过是玄云宗派过来的一个使者。但是这看在疾雨跟疾风的眼里,根本就是骗人的幌子。 疾风刚刚急着回去,也是为了将繁简的事情及时的汇报给夜墨清,也好随时的掌握苏夏然身边之人的情况。夜墨清可以说队苏夏然是极其的上心了。 不过这些苏夏然都是不知道的。疾雨他们是一定不会猜得到繁简是来自地狱之门的人。 等苏夏然跟着一众侍卫到达刑场的时候,周围鸦雀无声,一点动静都没有。苏夏然可以感觉的到繁简就在附近看着自己。 只要小蓝一出现,他立刻就会有所行动。 见四周都安静了下来,田大人开口说道:“秋将军,你犯了包庇杀人犯,蔑视朝廷的重罪,现在知不知罪?” 苏夏然笑着说:“这种事情,当然是你们说是就是了。” 见苏夏然回答的如此随意,田大人有些尴尬的说:“既然你已经知罪了,那时辰一到便行刑吧。” 就在田大人话音落下的时候。站在法场前几排的普通百姓都纷纷的跪了下来,求情到:“请大人宽恕秋将军吧,他是好人呐,帮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很多。” 见有人带头求情,之前那些受过苏夏然恩惠的老百姓都纷纷跟着跪了下来。苏夏然在法场之上看着有这么多不认识的人都来替自己送行。 虽然知道这是假的斩首,他自己并不会死。但是看着这些被蒙蔽的百姓为了他,不顾他们自己的安危,大胆的进言。苏夏然的双眼翻起了泪花。 其实她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将自己的俸禄拨出来了一部分资助给那些贫苦人家,让他们的生活能够好过一点。却没想到这些事情都被他们记在了心里。 田大人看着这些百姓的举动,有些为难的说:“这.....” 就在田大人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于宰相在一旁却开口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都想被治罪是不是,他跟他的同谋杀了我的女儿,你们怎么就不觉得他恶毒呢。” 于宰相的话,将这些普通的百姓都给镇住了。苏夏然说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苏夏然在这里发誓,不管日后我将如何,我都会尽量的护着凤临城百姓的安危。” 于宰相嘲讽地说:“哼,你都要死到临头了,还说什么风凉话,以为自己还是几天之前高高在上的统领大将军吗,你人头落地的那一刻就什么都不是了。” 苏夏然笑着说:“是吗,我看于宰相这些日子不是死儿子,就是死女儿,还是好好的找风水师算一卦,可别下一个死的就是你自己了。” 于宰相见苏夏然这样说,生气的说道:“你....你好一个牙尖嘴利,看你等会还怎么说的出来。” 苏夏然看着太阳洋洋洒洒的照在自己的身上,看来马上就要到时辰了。她只想着小蓝可千万不要出现。 田大人见时辰差不多了,直接说道:“时辰已到,行刑。” 说罢便有两个壮硕的刽子手将苏夏然按在了案板之上。眼看刽子手手里的大刀就要落了下来。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瞬间便将两个刽子手,解决掉,带着苏夏然离开了。 苏夏然看着带着斗笠的小蓝,说道:“小蓝,你不应该来的,这是一个骗局。” 小蓝并没有说话,只知道要带着苏夏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众人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不速之客。惊讶的同时都有些不知所措。于宰相冷笑道说:“哼,我就说他跟面具人有关,你们看,现在出现了吧。” 但是现在却并没有听得进去于宰相的话。繁简见血奴一出现,便直接追了出去。 小蓝将苏夏然交到方兰他们的手中之后,就跟繁简交手了起来。繁简并不是愚蠢之人,知道自己的武功跟血奴交手,不出半刻就会占到下风。 便尽力的将小蓝往城郊的树林里去引。云护法现在就在等着繁简将小蓝带往那边。 苏夏然看着他们交手越来越往市集外面而去,说道:“不好,小蓝会有危险,我们现在赶紧往城郊而去,繁简一定在城郊安排了陷阱,所以才将小蓝引过去。” 见众人都要跟着苏夏然去,苏夏然便开口说道:“心儿姐姐跟我去就可以了,兰儿姐姐回将军府稳住形势,其他人都会到军营里去。” 得到苏夏然命令的众人都各种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只有苏夏然跟方兰往城郊的方向赶去。 第107章 云护法 而在茶楼之上的疾雨本来也准备出手的,却被小蓝抢了先。便没有再出手。看着苏夏然她们往城郊而去。便也跟着一起去。 连他都嗅到了不通寻常危险的味道。这是他跟在苏夏然身边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感受到的。 看来,那个他们没有调查到身份的繁简,确实不是普通的人。他此番来凤临城是另有目的的。 原本在茶楼待着的疾雨不想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只要看到苏夏然平安的被救下好了。至于救下他的是什么人这个不在疾雨考虑的范围之内。 不过那个带着斗笠的小男孩一看就跟苏夏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现在被引到了城郊,这件事情一定也不会简单。 苏夏然跟方心两个人并没有追上小蓝跟繁简的速度。 看着他们越来越远,苏夏然也是心惊的说道:“看来这个繁简的武功并不简单,竟然可以跟得上小蓝的速度,还能将带他离这么远的距离。” 方心看着周围的环境说道:“然儿你不用担心,就算我们追不上他们两人,但是至少知道他们现在就在这片树林之中,只要有剧烈的打斗之声就一定会暴露小蓝的位置。我们只需要静静地等待。” 苏夏然点头应答到;”没错,以繁简的武功,也不可能将小蓝带离这片树林了。他顶多能拖延住小蓝一会儿的时间,所以,我们现在只用等。” 说着两人也不再盲目的寻找,而是找了一片空地坐了下来,静静地听着树林当中的动静。一旦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他们再及时的赶过去。 而后来跟上来的疾雨见苏夏然他们并没有追上去,而是找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有些疑惑的想着:“苏小姐这是做什么,怎么不走了,不是急着担心那个男孩的安危吗。” 就在三人待在这里的时候。小蓝已经被繁简带到了树林的深处。繁简见自己已经招架到了几点,便瞬间拉开了与小蓝的距离。 繁简开口说道:“血奴,你终于出现了,自从你从禁地离开之后,我们可是盯了你好久。” 小蓝不屑的说道:“你是何人?为何攻击我?” 小蓝现在的思维还并不成熟,只要别人伤害到他了,他便会自然而然的出手还击。繁简笑着说到;“哼,攻击你,只不过是为了骗你上当而已。” 听繁简这样说,小蓝有些不解的说道:“你的武功并不如我,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要是以小蓝之前癫狂的神志,早就上前将繁简解决掉了。根本不会同他废话。 但是自从苏夏然交代了他不可以滥炸无辜的时候,除了威胁到苏夏然的人。其他的人他都会尽量的克制住自己的杀人冲动。 所以虽然有着血眸,不过血的颜色,也会根据小蓝杀人的欲望而有所变化。当进入不受控制,见人就杀的地步的时候。 小蓝的眼睛才会是猩红色的。一般情况下则是淡淡的红色,就像晚霞一般。 繁简冷笑着说:“的确,我的武功确实不如你,但是只要是主上想要的人,是绝对不会逃出主上的手掌心的,真是恭喜你了,既然能被主上看上。” 小蓝并不知道繁简口中的主上到底是何人,淡淡的开口说道;“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不想死的话,还是离开吧。” 现在的小蓝,只要别人没有威胁到他,他一般是不会出手杀人的,除非是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 不过小蓝的这种做法看在繁简的眼里,确实好笑之极,嘲笑道:“你竟然要放我走?不是应该来杀我吗,你还是不是血奴,你体内的嗜血因子呢。没有躁动起来吗?” 繁简一直在想办法激出小蓝体内的蛊虫,让小蓝进入到一种癫狂的状态。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小蓝体内的蛊虫会被控制的这么好。 就在繁简还在跟小蓝纠缠的时候。云护法却直接从天而降的出现了,说道:“繁简,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一个人,小蓝疑惑的问道;“你又是何人?” 云护法冷哼一声说;“以你现在的地位是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的。等你成为主上面前的红人的时候,自然也就知道了,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见他跟刚刚的繁简一样都在劝小蓝离开,小蓝微皱的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我不想再说一遍,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 繁简笑着说:“老云,我都说了,这小子特别倔,是不会主动跟我们离开的,你跟他的这一战是避免不了的,你不会是害怕了吧,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有多吓人啊。” 见繁简一直在激自己,云护法怒斥到;“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教,既然他不愿意跟我们走的话,那我也只好强行将他带走了。” 此时的苏夏然已经可以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贪婪的目光,本来不想动粗的,但是既然这一战避免不了的话,他也决不会退缩。 云护法没有再跟小蓝纠缠,直接出招。小蓝也是顺势便接上了他的招数。 而在树林另一边的苏夏然听到了打斗的声音,立即坐了起来,跟方心说道;“心儿姐姐,在南边,我们过去。” 同样听到声音的方心跟着苏夏然一起往南边而去。 疾雨见苏夏然离开了,勾起唇笑道:“看来这个小丫头听觉还挺灵敏的嘛,嗯,配得上主子。”便也没有停留。直接跟着苏夏然他们一同离开。 等苏夏然他们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了小蓝被云护法一掌击中,倒地吐血的画面。 苏夏然赶了上去,将小蓝扶起来,说道:“小蓝,你没事吧。” 小蓝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有些虚弱的说道;”姐姐,我没事.....“ 说着苏夏然就准备给小蓝看一下伤势。但是却突然被小蓝一把推开了。方心见状,赶紧将苏夏然拉到了一旁说道:“遭了,小蓝看见血之后,蛊虫发作了,他现在六亲不认,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站起来的小蓝,就像刚刚从未被击中过一般,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将斗笠摘下之后,露出了猩红色的眼睛。跟苏夏然才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云护法怪异的看着小蓝,说道:“繁简,他这是怎么了?“ 繁简笑着说道;“你这是把他激怒了,看来这下不好对付了哟,不过主上也是因为看上了他这一点,才命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带回去。” 见繁简这样说,再加上小蓝的变化,云护法此时确实不得不重视起来。重新审视这个用杀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小男孩。 两人瞬间便又交战到了一起。苏夏然在一旁担忧的看着,说;”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小蓝。?” 说着便转过头,又看向了一旁的繁简,说道:’繁师兄,难道就不怕你的同伴出事吗?” 繁简回答到:“小师弟真是多虑了,我这个同伴啊,是专治血奴的呢,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亲眼目睹云护法出手,他是不会放过你的,到时我可不会帮你说情。” 说着,苏夏然便看向了两人打斗的方向,速度快的,就连苏夏然都有些应接不暇。这个被繁简称作云护法的人竟然每一招都能将小蓝的招式破解掉。 难不成他会瞬间学习到其他人的招式在为自己所用。苏夏然惊讶的看着云护法。 方心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震惊的说道:‘天哪,然儿,看来这一次我们真的遇到高手了。” 苏夏然不确定的说道:“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小蓝,不过看这个云护法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只守不攻,估计只是想找个机会将他制止住,并不想出手伤害。” 疾雨在一旁自然也将她们两人的交手看在了眼里。感叹道:“确实算是高手了,不知道跟主子的招式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就在几个人都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云护法趁着小蓝情绪激动的时候,直接戳向了他的昏睡穴,将他制止住之后交给了繁简。 说道:‘繁简,你现在将他带回去,这几个人就交给我。” 繁简便用一种虚情假意的同情看着苏夏然说:“小师弟好好保重了,我们后会有期。”说罢便直接将血奴带离了。 苏夏然见小蓝被带走了,便想着去追回来。却被这个云护法挡住了动作。 云护法冷着一张脸说道:“还有一个人,到现在都不打算出来吗,难不成是要给他们两人收拾不成。” 见云护法点到了自己。疾雨便不再隐藏,直接走了出来,说道:“看来,我还是没能躲过你的眼睛啊,真是不容易。” 苏夏然见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她的心中划过一丝惊讶。看云护法刚刚所说,他应该是很早便跟着自己了。但是苏夏然竟然没有感受到此人的存在,看来他也并不简单。 云护法撇了一眼疾雨,说道:“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疾雨耸了耸肩,说道:“这个我好想没有必要告诉你吧,我就是想看看热闹而已,谁知道这里这么激烈。” 方心看着疾雨,开口说道:“这位公子,你是一直跟着我们的吗?我们并没有见过你。” 疾雨露出了自认为很帅气的笑容,说道:“你们自然不认识我,不过我认识你们就行了。放心我是保护你们的。” 说罢之后,又冲云护法说道:“大胡子,人都已经被你们带走了,难不成连我们都不放过?” 云护法一本正经的说道:“只要见到我出手的人,都要死。” 疾雨在云护法的逼迫下无奈的走出来了之后,四个人就面面相觑着,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方心开口打破了僵局,说到:“你说要我们的命,我们就一定要把命给你吗,真是好笑。还不知道你是何人,有本事报上名来。” 第108章 疾雨 云护法没想到方心竟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虚眯起了眼,说到:“看来你还真是不怕死,敢在我的面前挑衅我,你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何人,因为一个死人是不需要知道这些的。” 在一旁看着的疾雨,见现在气氛有一些嚣张跋扈,笑着打着圆场说到:“大胡子,逞威风的时候也要看情况不是吗,现在你是一个人,而我们是三个人,你要是识趣的话,还是先离开吧,免得打起来有什么损伤,有时候还是不要太自信的好。” 云护法听了疾雨的话之后并没有轻举妄动,估计也是在揣测着疾雨的话。同时打量着对面他们三个人。 就像苏夏然不清楚云护法的实力一般,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出手,云护法也无法知道他们的深浅。只不过看他们三个人的年纪并不大,便主观臆断的认为他们并没有什么实力。 但是疾雨的话却给云护法提了个醒,人不可貌相,说不定有的人就是有着较高的天赋。他一人若是对上他们三人还真不一定能取胜。 苏夏然心里也在打着小九九,一直看着这个大胡子。但是更让苏夏然觉得奇怪的是,这个叫疾雨的男子为何说他认识他们。 苏夏然心里清楚的知道她们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在这个危急关头他却出现了,还说跟他们是一伙的。 每个人的心里都想着不同的事情,像是打着心理战一般。 突然云护法开口说到:“小子,你确实很会说话,不过就凭你们这三个人,还有两个姑娘,真的以为可以打赢我吗?未免太天真了一点。” 见云护法直接点出了自己的女儿身,苏夏然诧异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疾雨,他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而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就像早就知道苏夏然是女子一般。 看来这两个人都不简单,结束之后还是要先调查出他们的身份。这个苏夏然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不在自己可以控制范围之内的人。 苏夏然冷笑着说到:“你不放过我们?那你以为我们会放你走吗?你带走了小蓝,我定当会跟你势不两立。” 云护法没想到苏夏然跟这样顶撞自己,笑着说:“好胆量,区区女子有这样的勇气也是不简单,看在你这么有勇气的份上,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说着,云护法就直接调动起来了自己的内力。苏夏然第一次看见这种内力外射的情况。可见此人内力之丰厚。 疾雨无奈的说:“我的大小姐,你没事干嘛要激他啊,现在把他的战意激起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苏夏然跟方心两人直接跟云护法正面交手了起来。而疾雨也是在一旁无奈的摇着头,看来这是避免不了的喽。 没过多久,苏夏然跟方心两人就被云护法强大的内力给弹了出来。两人均吐出一口鲜血。方心的剑根本就靠近不了云护法半分。 而苏夏然也是接近不了他。这是苏夏然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挫败,完全就连接触都接触不到。 也是她第一次认识到修习内力还可以如此。 就在云护法准备一气呵成将苏夏然跟方心解决掉的时候,疾雨却及时出现,挡住了云护法的攻击。 两人交掌之后,均被弹开了一尺的距离。 云护法有些不可思议的说到:“没想到你这个小子还真不简单,报上名来,你是师出何人?” 疾雨学着云护法的语气说到:“我的身份还不是你可以有资格知道的哟,不跟你说了,我们先溜了。” 说着疾雨直接扔出了一枚烟雾弹,瞬间将苏夏然跟方心带离了这个地方。 三人平安离开之后,疾雨直接将苏夏然她们安置在树旁,供他们养伤。开口说到:“你们不应该跟他硬碰硬的,就连我也不一定能跟他久战,所以只能带着你们逃跑喽。” 苏夏然拿出了两颗疗伤的药丸,给了方心一颗,便一同服了下去。再开口说到:“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们,掺和这样的事情。” 疾雨看着苏夏然警惕的眼神,只好妥协的说到:“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五皇子夜墨清的人。” 说罢之后,疾雨就在心里祈祷的说到“主子啊,你可千万不要怪我,我要是不说的话,以后一定没有办法留在苏小姐身边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早知道刚刚就蒙个面再出来了。” 苏夏然一开始在疾雨出现的时候,就是因为没有感受到他的敌意,所以才没有对他有所防备。现在听他说自己是夜墨清的人,苏夏然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一阵悸动。 不知道多久了,苏夏然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他总是这样默默地保护着她,为她分担。 苏夏然并没有把自己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表面上还是冷淡的说:“他派你来干什么?” 疾雨嘴微微一撇,说到:“我的大小姐啊,你问的这么清楚做什么,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当然是保护你啊,主子他现在赶不回来,又怕你一个人在凤临城出什么事,才把我派了过来。” 苏夏然紧跟着疾雨的话说到:“他在哪?” 方心惊讶的看着苏夏然。就连苏夏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但是就是第一时间想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疾雨诡异的看着苏夏然说:“苏小姐你这是在关心我家主子吗?” 由于疾雨的性格比较活泼一些,自然就有什么说什么,刚刚看苏夏然紧张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关心。 顺势看到苏夏然腰间挂着的玉佩,疾雨更加确定苏夏然绝不会对夜墨清一点情意都没有。 苏夏然刷的一下脸就红了起来,说到:“你胡说些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 就连方心都从来没有见过苏夏然这个样子。穿着一身男装的苏夏然露出这种女孩子才有的姿态,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方心也是很久没有见过苏夏然穿女装的样子了。不管是玄云宗的秋逸,还是现在凤临城的秋大将军。苏夏然都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 疾雨笑着说到:“嘴上说着不在乎,干嘛还将主子的玉佩随时挂在身上。”说着眼光便转向苏夏然腰间的玉佩上面。 就连方心都惊讶的说:“然儿,你腰间的玉佩不会是五皇子的吧?” 苏夏然尴尬的将玉佩取了下来,递给了疾雨说:“这是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还给他,既然你现在在这里,就带回去还给他吧,我才不稀罕要呢。” 疾雨见苏夏然将玉佩递给了自己,连忙说着:“这可不行,这个东西还是要你到时候自己拿给主子,你可不能连累我啊,再怎么说我刚刚也救了你不是,你不能这样对救命恩人。” 疾雨的三言两语就将苏夏然堵的哑口无言。只好又将玉佩拿回。 然后又转移话题的说到:“你之后有何打算,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你还是回他的身边吧。” 见苏夏然要赶自己走,疾雨赶紧说到:“你可不能赶我走,就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吧,反正将军府大不是,随便给我找个空的房间我就住下了,反正我不回去。” 方心见疾雨这个样子,一改往日高冷的样子,笑着说:“你这人还真是奇怪,为什么要一直赖在然儿的身边。” 疾雨一本正经的说到:“谁让苏小姐的身边全部都是美女呢,你说是吧心儿。” 疾雨的称呼让方心脸一红,说到:“休得嘴贫。” 苏夏然见他实在是不愿意走,也就没有再劝,说到:“那你就先跟我一起回将军府吧,不过我可没有时间招待你。” 见苏夏然肯留下了自己,疾雨笑着说:“这才对嘛,你放心我是不会给你添乱的,不是谁都跟你那个弟弟一样哟,容易冲动。” 提到小蓝,苏夏然便又恢复到了往常严肃的样子。说到:“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现在都不知道小蓝被带到了哪里,又怎么前去营救,我真没用。” 疾雨见苏夏然这自责的样子,开口提醒到:“你可以从玄云宗的掌门人入手,我敢肯定他们都是一伙的,现在那两个人了无音讯,至少玄云宗的掌门人不会离开的吧。” 苏夏然点了点头说到:“你说的没错,我早就怀疑那个掌门人有问题了,更何况繁简这次也是他派下来的,目的就是小蓝。” 方心也跟着说到:“然儿,我看这些事情我们还是先回到将军府再从长计议吧,估计现在凤临城已经被闹得不可开交了,回去之后还要收拾这烂摊子。” 方心的话并没有错,现在小蓝出现了,也就证实苏夏然跟他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于宰相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再皇上面前参他一本的。 到时候他再联系他的余党,一起弹劾苏夏然统领大将军的位置,扶持吴渊就麻烦了。 所以他们现在不得不感觉回去,看看事态已经发展到了怎样的地步。 等苏夏然跟方心的伤势稍微好了一点之后,他们三个便准备启程往回走去。说不定现在一直跟他们作对的于宰相已经跟皇上告状了。 其实正如苏夏然想的那样,在法场上面小蓝出现将苏夏然劫走之后,于宰相便已经认定了那个小蓝就是杀死他女儿的凶手。 而苏夏然就是帮凶,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苏夏然,再加上现在证据也已经明了了,他完全可以当中揭发苏夏然。 本打算在小蓝被繁简带走的时候,就叫人去将苏夏然抓起来送到皇上的面前,让皇上为他主持公道。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皇上在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将苏夏然如何,只不过是为了给繁简和玄云宗一个面子而已。 结果就在于宰相准备直接让侍卫去抓苏夏然的时候,却不见了她的踪影。苏夏然早在他准备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带着方心来到了城郊。于宰相自然不知道她身在何处。 为了防止苏夏然一去不回,于宰相便去到军营。没有苏夏然坐镇的军营,岂不是任由吴渊宰割的鱼肉。 第109章 重回将军府 吴渊本来就是于宰相的人,自然是按照他的旨意来办事,于宰相一到军营便不分青红皂白将阿楚跟李东抓了起来,作为威胁苏夏然的把柄。 由于苏夏然不在,阿楚为了不给苏夏然添麻烦,并没有反抗于宰相的抓捕,在她看来于宰相现在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只要苏夏然回来,便不会再有他说话的地方。 不过现在最让阿楚担心的还是现在苏夏然跟方心的安危。到现在也没有传回来一个消息。他们跟着小蓝去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的将小蓝带回来,若是没有的话,自己会不会受伤,都是让阿楚担心的。而她反而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她知道在苏夏然没有回来之前。 或者说在皇上没有给苏夏然定罪的的时候,他是绝对不敢随意的私自处理阿楚跟李东的。 于宰相暂时是将阿楚跟李东关押再了自己的宰相府,就等着苏夏然回来之后,将他们,或者说将将军府的人都一网打尽。 将阿楚跟李东关押好了之后,于宰相便直接进宫面见皇上了。 之前在法场发生的事情,皇上早就命令手下调查清楚了。那个面具人确实出现了。这就说明了此时一定是跟苏夏然有关的。 皇上也早就想到了于宰相回来找自己,早朝的时候,于宰相直接站出来说到:“启禀皇上,假斩首的消息,确实引来了面具人,说明小女之死,跟将军府脱不了干系,希望皇上能够早日为臣做主啊。” 满朝文武都看着于宰相的控告,付属于他的其他的官吏,都一起开口向皇上施压到:“是啊皇上,这件事情绝不能包庇秋将军,否则怎么能让众臣信服呢。” 看着那些依附于于宰相的人,皇上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这样的局面,皇上对于于宰相的心思自然是清楚不过了。 就想趁着这次机会,将威胁到自己的将军府铲除。皇上自然不可能看见这种一家独大,然后威胁到自己政权的现象发生。 见皇上没有说话,于宰相又继续开口说到:“希望皇上能听老臣一言,换下苏夏然统领大将军一职,他本就年龄尚浅,根本难担此责任,这样下去根本不利于我朝发展啊。” 皇上意味不明的说到:“既然你觉得秋将军并不合适的话,那你告诉我,谁合适呢?” 于宰相犹豫的说到:“这......依老臣所看,还是吴渊,吴军师适合这个职位,他是原来吴将军手下的人,对于带兵打仗都很有经验,要比秋逸合适的多。” 皇上早就知道了于宰相会推荐吴渊,想利用这次机会将自己的人推上去。 皇上冷笑的说到:“可是,朕怎么听说,吴军师跟秋将军比武的时候惨败呢,后来还登门拜访将军府,求秋将军为他医治。” 这话一出,立刻引起了阵阵议论,于宰相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消息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明明已经将消息封锁了下来。 看皇上的意思是万万不可能见吴渊封为统领大将军了。 于宰相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说到:“可是皇上,吴将军之前为了我凤临国付出了那么多,结果惨遭灭门,到现在都找不到原因,吴渊作为他的手下,您不看僧面也要看拂面吧。” 众臣子,听着于宰相的话,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的,果然皇上面露不悦的说:“你这是在指责朕一意孤行,没有照顾到吴将军吗,他吴渊不是已经被封为了军师吗,你还想怎么样? 于宰相可看出了皇上发怒的样子,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确实过于激动,颤颤巍巍的说到:“皇上是天子,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但是秋将军她勾结杀人犯,威胁到了我朝的安危,还请皇上明鉴那。” 见于宰相没有再说这件事了,皇上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点,开口说到:“这件事情我自然心里有数,等秋将军回来之后,我自然有定夺,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退朝,朕乏了。” 说罢之后便跟着下人一同离开了。 下朝之后,于宰相那个阵营的人说到:“老于啊,你刚刚说话确实有些太不注意了,你这么极力推荐吴渊,皇上又怎么可能准你的奏呢。” 于宰相咬牙切齿的说到:“皇上这是明显偏向于那个毛头小子,根本就不听我的劝告,杀女之仇,我是不管怎么样都要报的。” 另一个人说到:“秋将军现在是皇上面前红人得意的时候,你就不要总是再跟她作对了,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见众人都在劝自己不要跟苏夏然作对,于宰相自然心里憋着火说:“你们现在是不是看我失势了,就想倒戈,我告诉你们,你们那些把柄可都在我的手上,最好认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人。” 于宰相一句话就将之前的人震慑住了,这就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廷。 而另一边苏夏然他们也是在着急的往回赶。没过多久便回到了将军府当中。方兰在外面见苏夏然他们回来了便迎了上去说到:“小蓝呢,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苏夏然摇了摇头说:“没有,那个人武功太强了,并不是繁简,听繁简说他是云护法,但是效忠于谁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还是要让红月去调查一下。” 方兰这才注意到跟着苏夏然身后就进来的一个陌生的面孔,问到:然儿,这位是? 方心直接开口说到:“他是然儿的朋友,会暂住在将军府。” 方兰点了点头,说到:“好吧,你跟我来,我给你安排房间。”说罢便将疾雨暂时带离了开来。 而苏夏然跟方心在厅中等待着。等方兰回来之后,苏夏然才问到:“阿楚他们回将军府之后,应该没有出什么事吧?” 提到阿楚他们,方兰面露难色的说:“当时于宰相准备抓你的时候,你跟心儿刚好去追小蓝了,他就没有成功,就去到了军营当中把阿楚和李东抓起来想要威胁你。” 方心听到这个消息,皱眉的说:“什么?这个于生真是太欺负人了,竟然想出这样的办法对付我们将军府。” 苏夏然思考了一下说到:“他应该不会对阿楚他们做什么的顶多是将他们捆起来而已,我们回城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皇宫里,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请我进宫了。” 方兰担心的说:“难道就这样直接承认吗?” 苏夏然笑着说:“并不,这凤临城当中难道有谁见过小蓝的真面目吗,或者说今日在法场的时候,小蓝露出了真面目吗?” “没错,秋将军说的对,没必要去承认,因为凤临城中根本就没有人真正的见过血奴,现在繁简也已经离开了凤临城,自然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再加上皇上又有意的偏向秋将军,这结果不还是秋将军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已经被带到客房的疾雨又走了出来,这样说到。 方心也一旁赞同的说到:“疾雨说的没错,倒是他可以跟你一起面见皇上,就说当时带着斗笠的人就是疾雨便可。” 苏夏然笑着说到:“看来你们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我确实有意让疾雨跟我走一趟。” 疾雨调侃到说:“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请到的哟,是不是要给我一点酬劳?” 苏夏然看着他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到:“还想不想待在我将军府了?要不然你还是自己回去吧,嗯?” 一听苏夏然又要赶自己走,疾雨立马怂了下来,说到:“去就去不就是面见皇上吗,我天天跟五皇子待在一起,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 苏夏然笑着说:“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需要在将军府等结果就好,看什么时候会召我们进宫。” 说罢,疾雨见没有什么事情再需要自己了,便先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苏夏然则交代到方心说:“心儿姐姐,现在军营里面没有我们的人,还要麻烦你这段时间先去军营,稳定军心,免得吴渊他们会趁机在军营安排他们自己的人。” 方心点头说到:“放心,我明白的。” 见现在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了,苏夏然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梳洗一下,好好的放松自己,好迎接即将到来的一切。 皇上看着疾雨说到:“朕怎么没有听说过五皇子跟秋将军还有什么交集?”皇上的话带着威严。苏夏然可以听出来,皇上对这件事的差异。 苏夏然不停的用眼神示意着疾雨让他小心说话,但是却并没有什么用。疾雨就像是没眼看看见苏夏然似得。 大殿安静的可怕,之前议论纷纷的众人在皇上威压下也安静了下来。疾雨自顾自的说到:“这个相识的过程我还是不说了吧,不过秋将军确实是五皇子的旧识。” 皇上静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到:“我的确见过你,听你说起五皇子,朕也是许久没有见到他了,他如今在边关可好?算算时间也快有五年了吧,看来离他回来的日子不远了。” 皇上的话,就像一语激起千层浪一般,勾起了朝堂上众人的回忆,的确当初在凤临城叱咤风云一时的五皇子已经离开了五年的时间了。 当初皇上因为怕他威胁到了自己的皇位,正巧那时边关乱动,便趁机将五皇子算是发配了出去,镇守边疆五年。 现在算算日子,也已经到了最后一年了。 今日在这里偶然见到五皇子身边的人,也让皇上有多的感慨。 当初为了能够将五皇子顺利的派到边疆去,皇上可是跟他有着一场婚约的约定。 当日夜墨清说:“我可以去边疆镇守五年,但是回来之后,必须将苏府的二小姐许配给他,因此苏夏然逃过了被许配给傻子二皇子的命运。” 这些年包括苏家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从不给苏家的二小姐苏夏然许配婚约。其实是因为苏夏然早已经被夜墨清定下了。 为了她,夜墨清愿意接受皇上的发配,去那个民不聊生的地方待上五年的时间。 这一切,他为了苏夏然所做的一切,都是苏夏然不曾知道的。 第110章 尘埃落定 众臣见皇上沉默不语,各自都在揣测着皇上的想法,想着他到底对于五皇子是怎样的态度。 他们本是兄弟,可惜皇宫中的兄弟,又能有几分真心呢。 皇上缓缓的开口说到:“苏大人,你家的二女儿苏夏然可还好啊?” 众人都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会突然叫到苏风,还问起来他那个并不是很出名的女儿。 正站在大殿中间的苏夏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心中一震,不太明白的看着皇上,不知道他这是何以意。 而疾雨则是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苏夏然。他自然是知道苏夏然真实的身份的,虽然她现在是以秋逸的身份,但是却嫌少有人知道他就是苏家的二小姐。 这些年苏夏然都不曾再跟家里联系过。也就上一次回家祭祖的时候,回去过一次。 苏风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说到:“小女....小女现在在玄云宗剑术学院,一切如常。” 皇上听他这样说,点了点头说到:“嗯,像她的年纪确实适合去玄云宗学武,想当初,朕还记得她的一些特别之处啊,你这个女儿可要好好的培养。” 若是以前苏风听见皇上这样的夸奖自己的女儿,一定很是欣喜。但是现在剩下的只有无奈。 他自己的心里清楚,苏夏然根本就没有将苏家当做家,只是因为柳氏跟她祖母的灵牌还在苏府,若不然的话,恐怕苏夏然只不会回到苏府的。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苏夏然还认不认他这个父亲。 而其他的大臣却不知道为什么皇上明明说着五皇子的事情,却转而提到了苏夏然,但是圣意不可揣测,他们便没有再说什么。 问完这些之后,皇上才回到了苏夏然的身上,说到:“秋将军,既然当日之人是五皇子的话,这一切也都是一场误会,你将军府的事情还多,就先退下吧,我会昭告凤临城的子民,这一切都是误会。” 聪明之人都听的出来,皇上根本就不想再纠结这件事情了,明显是已经听信了苏夏然的一面之词。 但于宰相还是不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苏夏然,说到:“皇上,您不能如此草率的就帮秋将军洗白啊。” 见于宰相还在纠缠,皇上语气不太好的说到:“你说要跟秋将军当面对质,现在秋将军回来了,你依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情跟他有关,还想让朕怎么给你做主!” 皇上的一句话,就将于宰相堵的哑口无言。确实,皇上日理万机能因为这件事情做到如此,已经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苏夏然跟疾雨行礼告退之后,便不再管大殿之中的事情了。 出来之后,苏夏然并没有开口说话,反倒是疾雨说到:“苏小姐,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刚刚要在皇上的面前提到五皇子吗?” 苏夏然白了他一眼,说到:“你若是想说,不用我问,你就会自己告诉我,不过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皇上连累到你主子吗?” 两人在硕大的皇宫随意的走着,疾雨看着慢慢离开的硕大的宣政殿,一本正经的说:“因为我知道这样做,对你是最好的,将你跟主子牵扯上关系,这样日后若是宫中有人想动你的话,也不得不考虑一下五皇子的势力,若是主子知道了一定也会让我这样做” 听他这样说着,苏夏然不知为何心中一暖,在这朝堂之中,大部分的臣子都是拉帮结派。恨不得抱上一棵大树,好乘凉。 而苏夏然的将军府在这些臣子当中却是孤立无援的。疾雨连这一点都为她考虑到了,确实让苏夏然有些意外。 说明夜墨清平常经常在他们的面前提到自己,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对苏夏然自己的众多事情都了如指掌。 疾雨见苏夏然不说话,笑着说:“怎么?这么容易就感动了,哈哈,要是你知道主子在背后为你做的其他的事情,估计你会直接嫁给主子吧。” 疾雨说话一向都是这样口无遮拦,苏夏然红着脸说:“休要胡说,我与他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我欠他一个人情,日后定会偿还。” 见苏夏然说着刻意疏远的话,疾雨只好在心里叹气说。看来他们之间还是要主子回来之后自己争取了。 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在皇上面前建立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已。 至于情感的事情,他却并不参与。 疾雨说到:“其实我刚刚这样做,也不并完全是为了你,你也别有什么心里负担,我只是要在这个皇上面前刷一下我们五皇子的存在感,都离开五年了,可不能让那些人将他忘记了,不是吗?” 苏夏然听他这样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到:“好了,反正怎么说,都是你的事情,等会儿,你先回将军府吧,我还要去于宰相的府中,将阿楚他们接出来。” 疾雨点了点头出宫之后便自己离开了。而苏夏然却没有急着回将军府,而是往宰相府而去。 想想阿楚他们也在宰相府待了几天的日子了。 就在苏夏然快到于宰相府里得时候,此时的于宰相也从皇宫中回来了。看苏夏然往自己这里而来,说到:“哟,是什么风把将军吹到我这里来了。” 苏夏然勾起唇角,挑衅的看着他说:“于宰相做了什么事情不会是心里不清楚吧,之前没来找你算账,就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将阿楚放了。” 于宰相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到:“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阿楚是谁,我根本就不认识。” “是吗,那麻烦你让开,我自己进去找人。”苏夏然一句话就将于宰相怼了回去。 也不等他同意,自己便直接进去了。看来这个于宰相是不会自己亲自将阿楚他们放出来了。 刚刚在皇上面前吃了亏,他自然是会想方设法的给了苏夏然使绊子。 不过还在苏夏然没有给他机会转移阿楚他们,现在他们一定还在宰相府当中。 此时阿楚他们就在宰相府的地下暗道当中。这里可以清楚的听到上面所说的话。不过他们在底下说话,上面的人却是听不见的。 阿楚笑着说到:“将军来了,看来是已经洗脱了罪名。” 李东已经在这里暗无天日的跟着阿楚待了几天了,浑身乏力的说到:“你怎么这么确定是将军来了,会不会是听错了。” 阿楚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将军的声音只要出现,我就可以认出来,我们要想办法让将军知道我们在这里。” 说罢阿楚便直接将困住自己双手的铁链往墙上撞去。撞了大概三下之后,铁链便应声而断。 李东惊讶的看着阿楚挣脱束缚。说到:“阿楚姑娘,这个东西根本就困不住你。” 阿楚一边帮李东解锁,一遍说到:“这个普通的铁链自然是困不住我的,只不过我不想走而已,好了,我们走吧,” 阿楚没费多少功夫就将李东的束缚也解决掉了,两人一同往出口而去。 苏夏然跟阿楚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她根本就不用费力去找,阿楚只要听到了自己的动静,就会自己出现。 宰相府里的人根本就是困不住她的。 “将军!”阿楚刚出来就看见了苏夏然正在宰相府当中,便喊了出来。 苏夏然应声回头,说到:“没事就好,我们离开吧。” 然后又看了看一旁有些虚弱的李东,关切的问到:“李东,你还好吧?” 阿楚解释的说到:“于生见李东是男子,怕他逃脱就先给他喂了软筋散,没什么大碍。” 苏夏然点头说到:“那就好。”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于宰相却走了进来,看着不知道怎么就从地下囚室逃出来的两个人,指着他们说到:“你们,你们居然?” 苏夏然笑着说到:“于宰相,人我已经找到了,这几天就有劳你的招待了,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离开了。” 现在的苏夏然还没有到跟于宰相彻底撕破脸的时候,所以没必要跟他纠缠这些。现在重要的是调查玄云宗掌门人跟繁简还有那人出现的云护法的身份。 以及他们带走小蓝的目的,于宰相在苏夏然的眼里并不重要。 见苏夏然直接从自己的眼前离开,于宰相只能气的瞪着眼看着他们离开。 等他们走了之后,叫来了自己的人,交代到:“给我好好的调查那个阿楚的身份,这个秋逸的身边怎么会突然多出来这样的人。” 说来也可笑,当日阿楚还是楚如玉的时候,杀了他于宰相的儿子,现在杀人凶手站在他的面前,他都认不出来。 苏夏然当日将阿楚派到了军营,就怕有一日被于宰相认出来,便易容过了。任凭于宰相有火眼金睛都是认不出阿楚本身的面目的。 所以不管于宰相费多大的力气都是不可能会知道阿楚真实的身份的。 从宰相府出来了之后,苏夏然便直接带阿楚他们回到了将军府。 现在总算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一切也可以重新考虑了。 现在的凤临城已经是深秋,很快一年就又要结束了。站在庭院当中,苏夏然看着眼前飘落的枫叶,感受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如今已经十七岁的苏夏然这一路走来可以说是经历了不少的坎坷。不过好在每一次都可以逢凶化吉。 看着眼前感伤的苏夏然,疾雨从她身后走过去说到:“苏小姐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满是愁绪,现在一切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为何你还这副模样。” 听到疾雨的声音,苏夏然缓缓的转过了身子,慢慢抬起自己的眼睑,说:“我总觉得这一年我们恐怕是过不好一个好年了,那些人已经蠢蠢欲动了吧,过不了多久,凤临城就会一改往日的平静。” 后面的话苏夏然并没有说出来,上一世的她经历了国破家亡,生离死别的痛处,以及在那样的情况下被抛弃的绝望。 看着整个凤临城血流成河,满目疮痍,上一世的苏夏然无能为力,什么都改变不了。瞳孔中出现的是百姓们四处逃窜,哀嚎的声音。 第111章 寻找真相 那时的她似乎都已经麻木了,什么都听不到了一般,眼见着众人都往那唯一能够逃亡的城门冲去,却被狠心的永远的关在了凤临城中。 那一世,苏夏然没有能力,只能任凭尖锐冰冷的利剑,向自己刺来,绝望的看着渐行渐远的丈夫丢下自己独自逃窜,连一个在乎她说的人都没有。 这一世,这一切又将再来一遍,不管苏夏然现在内心有多么的强大,只要一想到曾经,那午夜梦回在苏夏然心中的那绝望的一刻,还是会让她觉得背脊发凉。 疾雨看出了苏夏然淡淡的忧愁,宽慰到:“不会有永远的平静的,该来的总会来,你作为凤临城的统领大将军,将直面这一切,恢复过来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吧,我们都会在背后支持你,还有.....五皇子。” 疾雨试探性的想看看自己提到五皇子之后,苏夏然的反应,但是等来的却还是苏夏然长久的静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夏然才淡淡的开口说到:“你放心,我会尽快的调整自己的,我们还是先调查清楚玄云宗掌门人的事情吧,看看是什么势力。” 苏夏然的心里明白,现在是关键的时期,她一定不能有所懈怠,要跨过自己内心的那一道坎。 见她说起正事,疾雨也调整了过来,说:“你上次去过了玄云宗,已经引起了那个人的怀疑,我劝你这一次还是不要去了。” 苏夏然问到:“那你觉得让谁去比较合适?” 疾雨想了一想回答说:“我觉得你这次可以让方兰或者方心回去。她们本就是从玄云宗出来的,回去看看自己的导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会引起掌门人的注意的。” 即便疾雨说的还是有道理,苏夏然还是有些犹豫的说:“我这几日并不留在府中,将军府里需要有兰儿姐姐坐镇,她离不开,但是让心儿姐姐一个人去的话,我也不放心。” 疾雨笑着说到:“担心什么,我会陪她一起回去的,有我在,你怕什么,反正你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危险,不需要我的保护,还是先弄清楚玄云宗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吧。” 见他这样说,苏夏然才妥协到:“好吧,那这次就麻烦你陪心儿姐姐走一趟了。还有一个事情,你们去了之后顺便调查一下,看玄云宗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出现。” 上次苏夏然走的匆忙,并不知道韩柏后来还有没有回到藏书阁自投罗网,她已经救了他两次,若是还是不死心的话,苏夏然也是无可奈何。 但是还是要搞清楚他现在的状况,若是被玄云宗的人当成了奸细,韩柏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逃脱了。 韩柏的性子,毕竟苏夏然也跟他接触了那么久,自然是了解一二的。 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似得,苏夏然又提醒到:“对了,若是你们在玄云宗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去我大师兄傅迎霆那里,他一定会尽量的帮你们。” 听到苏夏然提起傅迎庭,疾雨有些不满的说:“有我在能出什么事,根本就用不上他。” 苏夏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提到傅迎庭,疾雨会是这样的反应。 她不知道的事,早在之前,夜墨清就已经将傅迎庭当做了自己的情敌了。连他们都知道傅迎庭对于苏夏然的感情。 但苏夏然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要不是因为看着傅迎庭对待苏夏然是真的好,他们才不会坐视不管。 在夜墨清的眼里,苏夏然早就是他的人了,不会允许任何有威胁的人出现在苏夏然的身边。 但是同时又尽量的不去破坏苏夏然正常的生活。 跟疾雨交代清楚之后,苏夏然就将方心从军营叫回来了,跟她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便让他们启程回玄云宗。 方心有些疑惑的说:“然儿,回玄云宗我一个人就可以陪,为何还让他跟我一起?” 在方心的眼里,带上这样一个吊儿郎当的人,是一件很不正确的事情。 苏夏然看了一眼疾雨,说到:“这小子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武功还可以,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不至于孤立无援的,让他陪着你我放心一些。” 见苏夏然心意已决,方心也就不再推辞,便带着疾雨一同回去玄云宗。 他们不知道现在的玄云宗迎接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局面。 等他们离开了将军府之后,苏夏然也跟着出去了准备往黑市去一趟,之前给了她梅花针的那个哑巴老头,她打算再去找他一次。 让他给李东他们五人都配一个合适的兵器,还有方兰方心他们 苏夏然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黑市这个地方了,但是哑巴老头那个位置,他她却是怎么都不会忘记。 这么多年了,哑巴老头就一直守着黑市的这个小店。要说这个人还真是不一般。他制造出来的仿版踏雪剑竟然到现在都依然没有被二公主发现。蒙混了如此之久。 苏夏然掀开那个破旧的灰布帘子,便看见了在里面打铁的哑巴老头。 老头并没有因为苏夏然的到来,而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依旧是跟往日一样的态度。看着这个暖黄色的小店。现在并没有什么客人,苏夏然淡淡的开口说到:“这凤临城中以后不会像这样平静,您难道不打算离开吗,很多百姓都已经离开了凤临城往其他的地方而去。” 哑巴老头抬起来他那双浑浊的双眼,静盯着苏夏然。 然后拿起了手边的笔纸写到:“你便是这凤临城中新的将军吧。” 苏夏然心下差异,为何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转念一想,他这个地方来来回回那么多人,一定会有人带来一些她的消息。 再加上这个老头并不是普通人。至少苏夏然从没把他当做过普通人。 便大方的承认到:“先生您真是好眼力,可是这跟你是否离开又有什么联系吗?” 老头又继续写到:“凤临城有你,不会破!” 看见这几个字,苏夏然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怎样的感受。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倒是真的能够守住凤临城。 但是她一定会拼尽自己的全力,护凤临城的百姓周全。 苏夏然笑着说:“您对我可真的很信任。我今日前来就是想问问,有没有适合十八九岁的男子用的兵器?” 哑巴老头直接转身回到了后面的房间当中。 而苏夏然则是在外面等候,她相信这个老头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等哑巴老头进到里屋之后,苏夏然就在外面随便的看着他以往已经制作完成的器具。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便直接带走。 反正苏夏然是知道他这里的规矩的,不管做什么,看中了什么器具,都是五百金币。完全取决于购买者的眼光。 你的眼光好,看中的是价值高的东西,那你就可以低价买到自己想要的。若是眼拙的话,看不出东西的价值,也只能花冤枉钱。 苏夏然随意地看着柜子上面陈列这的东西。看到了之前摆放梅花针的地方如今已经换了一个东西。上面放着的是一把大刀。 反正苏夏然一向都不喜欢这样粗壮的东西。她喜欢的不管是器具还是上面,都是清秀一点的。类似梅花针那样的暗器,往往可以趁敌人不备就将对方置于死地。 在往左看,苏夏然看见了一条白绫,材料是用上等的丝绸制作的,手感甚是不错。苏夏然不禁想着,等老头出来之后,问问这白绫的价格。 毕竟这样上好的绸缎可是皇宫里都很少见的。如今在他这里发现,苏夏然自然是不会错过。反正夏轻衣到现在也没有适合自己的武器,刚好可以将白绫送予她。 也让她修习一些简单的招数,至少能够防身。想到苏夏然第一次见到夏轻衣的时候,她翩翩起舞的样子。也是很久都没有见到那样的夏轻衣了。 现在她整天跟一堆药材待在一起,哪里还有机会去跳舞,陶冶情操。想到她配上这白绫的样子,苏夏然就觉得美轮美奂。有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觉。 不管到时苏夏然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遇到什么事情,都能有一些自保的本事。 就在苏夏然还在想着的时候,哑巴老头也从里屋出来了。见苏夏然手里拿着那条看似普普通通的白绫。老头眼前一亮。 拿起纸笔,写到:“你眼光真是不错,这样上等的锦凌都能被你发现。这东西可不是只是好看而已。它还是上等的武器,很多贵族小姐都喜欢使用绸缎这样的武器。‘ 苏夏然摸着手里的锦凌,开口说道:“那也是先生您的手艺好啊,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多,要不是没有空闲的时间,我还真想拜您为师,学习炼器呢。” 虽然说苏夏然只是打趣的说着的,她现在可是没有那个精力去学习这个,若是等凤临城安稳了,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来找这个哑巴老头。 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哑巴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苏夏然,然后才将刚刚自救从里屋打出来的一套茅拿了出来,递给苏夏然,写道;“听你说他们一共五个人,我这一套茅,也刚好是五支,你看看可否满意。” 苏夏然早在拿到这茅的时候,就已经观察起来了。这五根虽然看起来跟普通的士兵用茅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质地非常的有质感。 一看就知道所用材料并不简单,黑中透着星星点点的点缀,外观也很是秀气。苏夏然不免好奇的问道;“先生,可否问一下,这个茅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 哑巴老头拿起笔,写到:“黑曜石。‘ 苏夏然从小在苏家这样的大家族长大,自然对于黑曜石并不陌生。可以说黑曜石是制作器具当中最好的材料了。不禁好看,最重要的是,它足够的坚硬。 若是用一般的钢铁制成的茅对上了这黑曜石制作的茅,那一定是惨不忍睹的。不过让苏夏然觉得疑惑的是,这黑曜石甚是稀缺,为何这普通的哑巴老头。 却能用它制作出来了,五根茅,这可是一个大手笔。虽然他开这小店确实能够挣到一点小钱,但是也不至于土豪到用这么多的黑曜石来做这些吧。 苏夏然问道:“老先生,这一套茅,应该是您的宝贝吧,您就这样拿给我吗,岂不是太亏了,毕竟这不是我自己看中的,而是你推荐给我的。’ 哑巴老头摇了摇头,在纸上写道:“我的宝贝从制作出来,就只有一个存在的价值,就是遇到有缘人,姑娘,你显然就是有缘人那,他们也只有在你的手里,才能发挥真正的价值。这五根茅你就带走吧,锦凌若是也喜欢的话,价钱你是知道的,便一同带走吧。’ 苏夏然一向佩服这种洒脱的人,对于老头认出来了自己性别的事情,苏夏然并不觉得诧异。恐怕在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吧。 现在苏夏然甚至还会觉得这个老头不会说话是装出来的,不过这个她并没有表现出来。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做之事的原因。 若是什么事情都弄得很清楚的话,反而是没有意义的。苏夏然见老者这么轻易的便将这两个宝贝给了自己。他便直接拿出了两袋子金币放在了桌子上。 说道;“多谢,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之后,便拿着这些东西离开了黑市,往军营而去。 另一边的疾雨跟方心,也在几天的跋涉下,来到了玄云宗的门外。这是疾雨第一次来到这里。曾经夜墨清也是在玄云宗学习过两年的。 不过疾雨那时候并没有跟在他的身边,只是听他说过而已。 第一次来到这个享誉整个凤临城的玄云宗,疾雨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但是只要一想到现在的玄云宗今时不同于往日,甚至连掌门人都是有问题的,就让他觉得心里很是难受。 之前夜墨清在这里的时候,曾说过玄云宗的掌门人对他非常的照顾,就像是亲生父亲一般。让他这个皇子感受到了温情。 并且不仅仅是对夜墨清一个人好。当初玄云宗的掌门人对于整个玄云宗都是尽心经历。付出了自己许多的精力。夜墨清当初启蒙时候的武功,都是玄云宗的掌门人手把手教的。 所以自从苏夏然知道了现在玄云宗的这个掌门人有问题的时候,就想到了若是自家主子知道的这个消息,还不知道是怎样的反应。 方心见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玄云宗的牌匾也不说话,便开口说道:“雨公子??我们已经到了。” 疾雨这才反应过来,说;“那便走吧,你有没有给你师父提前说一声。‘ 方心微微点了点头,说;”早在我们出发来之前,我就已经飞鸽传书寒月导师了,我们直接进去便可,我这里有姐姐玄云宗内门弟子的令牌,可以带一个人进到玄云宗,你跟我来吧。” 说罢,方心也不等疾雨开口,自己便先往前走去了。疾雨则是跟在她的身后。方心出示了内门弟子的令牌之后,便带着疾雨进到了玄云宗。 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往常的样子,鸟语花香的,方心不经想到这样宁静的玄云宗还能维持多久。看着一旁浇着花的杂役弟子。 想到凤临城当中那么多的普通人想要来到玄云宗,哪怕只是做一个杂役弟子,也很开心。方心便觉得玄云宗是一个寄托。 她跟方兰两个都在这里得到了很多的温暖,所以她不想看到玄云宗毁于一旦的样子。方心对于剑术学院所在地,自然是熟悉。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寒月导师这里。早早的等在院外的寒月导师见方心回来了。加快脚步迎上去,说道;’心儿,可算是回来了,兰儿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她也是的,不知道伤有没有完全好,真让人不放心。‘ 寒月导师一上来,就东问西问的,让方心有些哭笑不得,回答说:“姐姐在将军府实在是有杂事缠身走不了,特地让我代她来问好,师父你这段时间可还好?” 寒月导师笑着说道;'我好着呢,玄云宗里面能有什么事情啊,不过你们也要经常回来啊,在凤临城里面也要处处小心,你们心性单纯。免不了日后吃亏,也不知道兰儿放下韩柏没有,真是我的傻孩子。’ 说道这个,寒月导师又看向了一旁的疾雨,笑着说;”心儿,这位公子,该不会是你的心上人吧,带来给师父瞧瞧,真是一表人才,郎才女貌啊。” 寒月导师的突然打趣,让方心一下子羞红了脸。不知该说些什么。而疾雨虽然开始有一瞬间的差异,不过倒也觉得合情合理。 这寒月导师就像方家姐妹的母亲一般,见自家女儿来了一个陌生男子前来,自然是会误会。疾雨礼貌的解释到;‘寒月导师误会了,是秋将军不放心心儿姑娘一个人回来玄云宗,特地命我陪同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第112章 哑巴老头 站在一旁的方心,见疾雨这么着急便摆清楚了他跟自己的关系,便有一丝丝的失落浮上心头。本以为他也会觉得有些什么,但是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有把这个当做一回事。 平常吊儿郎当的,但是在寒月导师的面前,解释起来却是一本正经。虽然疾雨是这样解释的,但是寒月导师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了。 看刚刚方心一瞬间的不自然,便明白了过来自家徒弟的心意,不过看疾雨现在并没有什么意思,寒月导师也不急着撮合。 装作恍然大悟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老糊涂误会了,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也好让我认识认识不是。’ 疾雨大方的说道:“我是五皇子夜墨清身边的人,叫疾雨。” 寒月导师笑眯眯的说道;'雨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说起来你们五皇子当初可是掌门人的亲传弟子啊,自从从玄月宗离开之后,倒是许久没有见到过了,他可还好啊?“ 方心是不知道五皇子原来跟玄云宗的事情的,听自己的导师提起来,也明白了为何刚刚疾雨会站在玄云宗的门前发呆。 疾雨心里自然是明白,寒月导师一定不知道这真正的掌门人已经出事了的消息,还以为玄云宗还是往日那样的平静。顺口便开口道;“我家主子,很好,不知道掌门人可还好,主子很是惦记他。‘ 寒月导师见疾雨说五皇子,现在还惦记着儿时教授他武功的掌门人,欣慰的说道;’掌门人自然是很好,心儿,你倒是也可以带着雨公子去拜访一下掌门人,请个安什么的,他若是知道墨清还想着她,一定很是开心。‘ 方心点头答应到:“放心吧师父,我明日就带雨公子去给掌门人请安,你也不要再管我们了,我们自己安排住所就是。” 在方心的眼里,寒月导师就像是自己的亲娘一般,在她这里并没有什么需要拘束的地方。寒月导师见他们也没有什么是需要自己去处理的。 便让他们四处在玄云宗逛逛,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寒月导师离开之后,疾雨便又恢复到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你别说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冒充掌门人的人到底是谁,竟然连你师父都是一点察觉都没有,真是有本事,让让佩服。” 方心只是淡淡的回应到:”既然这么想知道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问他。” 刚刚疾雨在寒月导师的面前,撇清了跟方心的关系,自然是让方心有些不开心,连带着跟疾雨说话的歹毒也不那么好了。 但是疾雨并没有感觉到方心的不悦,还顺着她的话说:’他要是真能告诉我就好了,我们也不用浪费这么长的时间了。‘ 方心见疾雨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情绪的不对,便不再跟他说话,自己独自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疾雨一人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 回到房间的方心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生着闷气。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反应会如此之大。不明白自己之前淡然的性子,为什么一遇上疾雨就会控制不住。 按道理,她是不会喜欢上像疾雨这样的人。但是就在她第一眼见到他出现救他们的时候。那时候她以为自己一定死定了。 面对云护法那样的人,就算是苏夏然都没有把握能够逃脱。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疾雨出现了。恐怕就是那个时候,方心便已经对疾雨芳心暗许了吧。 这次跟他一起回到玄云宗出任务,早在路上的时候,方心就是心神不宁的,总是不自然的想要去关注他。 而疾雨见方心不再同他讲话之后,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而是打算自己先去到掌门人的山峰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来这玄云宗看风景的,早一天行动早一点得到答案。 离开寒月到时这里之后,疾雨便直接去到了掌门人所在的地方。但是在他快要到达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背着一把剑的年轻男子像自己走来。 疾雨抱着在玄云宗不惹事的态度,想要低调的从此人身边走过。谁知此人却开口说道:“等等。” 疾雨只好站住了脚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夏然的大师兄傅迎霆。他走到疾雨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不在玄云宗内穿宗服,我好像没有见过你?’ 自从苏夏然之前跟傅迎霆交代了玄云宗的不正常时候,傅迎霆对于玄云宗的人和事业上心了一些。见疾雨是一张生脸,便想着多问两句。 疾雨见躲不过,便直接开口说道;”我是剑术学院寒月导师的弟子方心带过来的人,想知道我是谁,去问她吧,我现在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傅迎霆自然知道方心跟方兰都是苏夏然身边的人。现在听说方心回来了难免有些激动。但是理智还是没有让他就这样轻易地放疾雨离开。 傅迎霆开口问道:“你这个方向恐怕是要往掌门人的住所而去,是有什么事情吗,掌门人最近在闭关,谁都不见。” 见傅迎霆迟迟不放自己离开,疾雨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让不让开?“ 傅迎霆也不是软柿子,说道:“不交待清楚,休想离开。’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说罢,时候,疾雨便直接攻向了傅迎霆。他并不怕在玄云宗惹出什么事情来。毕竟弟子之间的打斗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傅迎霆没有想到他会直接打过来,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对秋逸身边的人出手。” 见傅迎霆提到秋逸,疾雨这才停下了手,仔细的观察他,不确定的说道:“你不会就是秋将军的大师兄傅迎霆吧?” 也难怪疾雨认识他,之前他跟方心要离开将军府前往玄云宗的时候。苏夏然就已经交代过了,让他们在玄云宗遇到了什么事情就找他的大师兄傅迎霆。 由于疾雨知道傅迎霆对苏夏然的心思,便自动将他划分为了他自家主子的情敌。所以根本就没打算在玄云宗找上他、只不过没有想到会冤家路窄,第一天就遇上了、 傅迎霆大方的承认到:“正是,现在你可以将你的目的告诉我了吧,或者说然儿有什么目的?” 见傅迎霆将苏夏然叫的如此亲密,疾雨自然对他没有好感,说道:“我的事情没必要像你交代,还有我们将军府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操心操心你们玄云宗吧。” 说完之后,不等傅迎霆有什么反应,疾雨便已经趁机离开了。而傅迎霆也没有再追上去。 毕竟刚刚他也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将军府的人。对于苏夏然,或者说他的人,傅迎霆都是没有防备之心的。但是他却在疾雨的眼中看到了敌意。 他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从傅迎霆这里离开之后,疾雨很顺利的便来到了掌门人的房屋外面。透过窗户,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里面并没有人。 疾雨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他说的对,这掌门人确实不在,而是去闭关去了。为什么会想闭关,这么着急的想要提升自己的武功,难不成是要有所行动了,不过这可是一个好时机。‘ 说罢之后,疾雨便直接推开了掌门人的房间,走了进去。刚好可以趁着他不在看看有什么秘密。 房间里摆设的都是一些比较正常的东西,但是疾雨知道这里一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有暗格之类的东西。不过肯定不会让他轻易地发现。 就在掌门人的书桌上面,赫然的摆放着玄云宗的简史,就是之前苏夏然一直想找,在藏书阁一直没有找到的玄云宗的简史。 没有想到竟然是在掌门人他自己的书房之中。怪不得之前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 疾雨想这本书拿了出来,随意的翻看着,但是却发现其中有一页纸像是被人撕掉了一般。疾雨皱着眉头。想着;”难不成这一页是有上面秘密不成。” 想到这一点,疾雨又将书放了回去。转而又看向了放在一旁的一个骷髅模样的吊坠,上面赫然显示着四个字,地狱之门。 “地狱之门!”疾雨直接惊讶的惊呼了出来,难不成现在的这个掌门人是地狱之门的人,若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他的房间里发现地狱之门的东西。 疾雨虽然对于地狱之门并没有特别的了解。但是也知道那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组织。杀人手法让人不寒而栗。不过这都只是传说。 并没有人亲眼见到过地狱之门的人。就在疾雨还想进一步思考的手,却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将吊坠放回了原位。疾雨便瞬间躲到了悬梁之上。 门也在这一刻被打开了。来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这个冒牌的掌门人。疾雨在悬梁之上不经庆幸,还好自己早一步躲了起来。 若不然被他发现了,一切都打草惊蛇了。掌门人进来之后,先是去到了放那个骷髅吊坠的地方,拿了起来,双手合十,放在了自己的心前。 说道:“主上,请您千万保佑嗜血这次可以成功的完成任务,这玄云宗平静太长时候了,是时候要有所改变了。” 疾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个人无疑就是地狱之门的人。便又想起了当日的繁简和那个可以克制住小蓝的云护法。 他们说不定都是地狱之门当中的人。这一次地狱之门派这么多的人来到了凤临城,还真的不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 这个自称叫嗜血的这个掌门人将一本书拿起之后,便离开了房间。等听他脚步声走远了之后,疾雨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看着那个因为书背拿走而空出来的位置,就在玄云宗简史的旁边。 可惜刚刚疾雨并没有来得及看。 这几日凤临城显得相当的平静,而玄云宗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切显得很是正常。但是越是平静,就越是一种暴风雨之前的前兆。 苏夏然在将军府看着黑压压的天空,这几天她已经将将军府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如果她没有预料错的话。 那些小国的头目已经在凤临城外蓄势待发了。由于方心跟疾雨在玄云宗守着那个不同寻常的掌门人,肯定是不能及时赶回来的。 现在将军府中就只有苏夏然跟方兰两个守着,显得势单力薄。 苏夏然跟一旁的方兰交代到:“兰儿姐姐,凤临城的好日子看来是过到头了,这些日子好好的休息,往后恐怕连休息的时间都是奢侈。” 凤临城现在这样的局面,说到底,都是李氏对于周边小国的压榨造成的。对于这一点苏夏然他们也很是看不惯。 但是上位者的过错,不能让普通的平民老百姓来承担,所以无论怎样,苏夏然作为凤临国的将军,都有义务保护好自己的百姓。 其实跟苏夏然想的差不多,周围几个小国已经聚齐了,就等着玄云宗那边传来消息,便向凤临国发动战争。 苏夏然这几日已经让羽林军的五个队长带着一组的军队守在了凤临城的城门之上。一旦发现入侵者,苏夏然跟方兰还有阿楚就会第一时间的赶到。 疾雨跟方心在玄云宗当中也发现了不同之处,这几日的夜里,总会有黑衣人在玄云宗出现。但是掌门人都当做不知道的样子。也不加以制止。 以疾雨的观察,这些人一定跟掌门人脱不了干系。 果然没过几天。凤临城的城门外就传来了阵阵鼓声。像是有军队在大举来袭。 守在城门一线的五个队长,听到了远处的声音,自然是知道这些在凤临城附近逗留了这么多年的小国总算是忍不住了。 李东眉头紧锁的跟李北说:“四弟,你现在赶紧去通知将军,来了。我们会在这里先守着,告诉将军让她放心,我们一定会死守住城门。” 李北接到了李东的命令,马不停蹄的往将军府赶,急着将消息通知给苏夏然,这样他们就可以有充足的时间疏散百姓。 可以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 现在凤临城中依旧是车水马龙,一片繁华的景象,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 李北一赶到将军府,便找到了苏夏然,说到:“将军,大哥让我告诉你,来了,听声音,估计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会抵达凤临城下!” “好!事不宜迟,兰儿姐姐,你现在带领羽林军的二队去疏散百姓,让他们尽量到远离城门的地方去,最好到黑市中,我会带领剩下的三队人马赶到城门支援李东他们,你们将百姓安排好了之后,便赶过来!” 苏夏然在最短的时间只内就将事情安排好了。也不再浪费多余的时间,方兰直接骑着李北的马往军营而去。 而苏夏然也带着剩下的军队往城门赶。 就在苏夏然马不停蹄的往那边赶的时候。 联合军队已经浩浩荡荡的抵达了凤临城的城门之下。 就在距离凤临城城门五百米的地方。黑压压的军队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再前进的意思。为首的几个人抬头看着城门之上的李东。 其中一个人跳下了马,大声的冲着上面开口说到:“凤临国欺压我们多年,我们早就忍受不了了,今日,我们就要将凤临城踏平,来祭奠我们的人民!” 此人话音一落,震耳欲聋的声音便齐声响起:“联国必胜,联国必胜!” 等吼声结束之后,李东才开口说:“耶律王子,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们的百姓,为何还要采取这样的方式,这样会造成民不聊生的结果,就不能和平商谈吗,我相信我们的皇上会适当降低你们的赋税。” “哈哈哈哈哈”耶律王子大声的笑了起来,说到:“现在说这种话真是可笑,你们的国君是不会让出一点点利益的,他就是一个暴君,竟还让你们为他誓死效命,真是愚蠢至极!” 见他直接在他们的面前贬低凤临国的国君,李东面露怒色说到:“休要胡说,要说野蛮,当属你们才是!” 就在两人争论对质的时候,苏夏然也带着大军赶到,来到了城门之上,看着底下的众人说到:“各位!我是凤临国的统领大将军,我知道你们对于凤临国有着很深的怨气,但是能否为本国的百姓考虑一下,他们不愿看到战火连天的景象” 本来他们还对这突然出现的人一头雾水,见苏夏然自我介绍完了之后。才知道她就是凤临国新的将军,年仅十七岁,不过看起来仍然是不容小觑的。 耶律王子开口说到:“少废话,凤临国若是直接投降,我们便撤回军队,要不然就别在这墨迹了,难不成是你们怕了不成!” 见他们并没有退兵的意思,苏夏然也回绝到:“想让我们投降是不可能的,既然你们执意如此的话,我们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到时死伤无数,就别怪我们无情了!” 第113章 一触即发 说罢,苏夏然就直接打开了城门,将三队的六万大军放了出去,跟他们的联军对质着。大战一触即发。 原本苏夏然是不愿意这样做的,因为这样对于百姓来说,只会带来灾难。所以才开始才会跟他们好言相劝,但是他们并不领情,再加上已经筹备了这么久,是绝对不会退兵的。既然这样的话,也就没有了言和的可能。 李东看着自己身旁迎风而立的苏夏然,有些担忧的说:“将军,他们的联军加起来至少有二十万,而我们的羽林军才十万,这样悬殊,能有把握赢吗?” 苏夏然淡定的回答说:“我们的军队都是经历过专业的训练了的,以一抵二,不成问题,不管任何事情都要对自己的军队有绝对的信心。” 在苏夏然的眼里,虽然对方的人数有着压倒性的优势,但是她的人,都是绝对的经验,战斗中,最重要的并不是人数的多少。而是相互之间的配合。 不管对方有多少人,都是伤不了他们的。 就在耶律王子的一声令下之下,对方的庞然大军便拿着武器,向城门冲来,苏夏然也同时下达了命令,城门外的三万士兵死守在城门口,绝对不能让他们破门而去。 兵刃相交的声音充斥着凤临城的上空,刺激着人的心。苏夏然站在城门的上方,看着下面灿惨烈的打斗,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第二次了,第一次的时候,同样是面对这样的大军压境,那时的苏夏然又在哪里呢,想缩头乌龟一般,躲在皇宫中,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那种不能承受的痛苦,那种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的感受,苏夏然不愿意再体会第二次。所以这一次她既然坐到了这个位置上。 便在其位,谋其事。那样的悲剧,绝不可能再次发生在她的眼前。 随着一次次的出击,羽林军的将士们一个个的倒下,鲜血模糊了苏夏然的双眼。六万人,面对着对方的二十万人,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哪怕身体被刺中,也已经尽力的去斩杀对方多一个人。 信念支撑着他们,就算死,也要带走对方的两个人。之前的苏夏然对于羽林军的这群将士们,并没有多大的感觉。 毕竟很少去到军营看他们的训练,但是这一刻,他们的表现却让她深深的震撼。每一个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冲到敌人的面前。 这份不畏生死,只为捍卫的勇气,震撼着苏夏然的心。 随着苏夏然的指令,三支军队的队长也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李北看着下面的战斗,说:“将军,虽然我们的人都是精英,但是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我们必须要有援军才可以,我现在就回皇宫请求支援,皇上不是还有御林军吗?” 苏夏然却并没有答应他的请求,说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让御林军来到前线,他们的任务是保护皇宫和皇上的安全,怎么可能会过来支援我们,这些国家人多力量大,一时半会儿我们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我现在采用的就是拖延的战术,将他们的精力拖延到极限,再让一队二队出去。” 李北也不是愚蠢之人,自然知道苏夏然的意思,现在先让实力相对较弱的三队士兵打头阵,牵制住敌人,等到他们精疲力尽的时候,再派出精锐来个措手不及。 毕竟对方现在并不知道苏夏然的手里面到底有多少的人。而且他们的人,却是一目了然,很容易看出来。 在一旁的耶律王子跟其他的首领坐在马上,看着前面的战斗,有些惊讶的说:“我的人明明是压倒性的优势,为何区区六万人还不能将他们制服,攻向城门!” 另一个首领抬头看着城墙上面的苏夏然说到:“看来这个十七岁的将军确实不是好对付的人,我们要不要通知玄云宗的嗜血让他派人支援。” 耶律王子回答说:“暂且还不用,不知道这个秋逸手底下还有多少人,等知道了对方的底牌,我们再做安排,现在稍安勿躁,看看局势。” 苏夏然跟她们的想法不谋而合,跟一旁的李中说到:“李中,你现在去玄云宗找疾雨跟方心,让他们带着玄云宗的众人前来支援。” 苏夏然跟他们的想法是一样的,在之前都想到了凤临国最大的这个宗派,玄云宗。在苏夏然看来,玄云宗作为凤临国的宗派,不管怎么说。 现在国难当头,都应该伸出援助之手,羽林军都是打仗的士兵,武功并没有很高,但是玄云宗当中的弟子,都是整个凤临国中的习武精英,若是能得到他们的帮助。这场仗才有打赢的可能。 苏夏然不管那个掌门人是不是地狱之门的人,至少在这个时候,他作为玄云宗的掌门人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但是事情往往都是往苏夏然预料不到的地方发展。 嗜血知道了那些小国已经向凤临城发动战争之后,就封锁了整个玄云宗。 现在的玄云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一般。不仅不允许外人进来,也不许,宗门里面的人出去。 更是封锁了整个消息。但是疾雨他们不是傻子,嗜血这样反常的举动,一看见就是凤临城中出事了。 在议事厅当中,师长老也跟掌门人争论了起来。 寒月导师说到:“掌门人,我认为现在凤临城出事,秋将军向我们求助,我们玄云宗不能坐视不管呐,毕竟我们现在是在凤临城的地方。” 但是嗜血还是坚持的说到:“我玄云宗之所以能一直在这里屹立不倒,就是因为我们不喜欢多管闲事,凤临国不管是谁当政,只要不威胁到我玄云宗,随他们闹腾,一旦我们伸出了援手,你们可有想过我们会失去多少精英弟子。” 由于秋逸是胖导师之前的弟子,不满的说到:“现在凤临城有难,难不成我们真的就这样为了自保而视而不见吗,这样我们的弟子又将怎么看待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凤临城的百姓遭受外国的屠杀吗,掌门人,你到底是怎么了,之前锻炼他们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为凤临国而战吗?”不管他们说什么,嗜血都是不可能会同意的,因为他并不是玄云宗真正的掌门人。 嗜血直接下达了死命令说“我已经下达了死命令,所有玄云宗里面的人,都不能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出去,不然的话,就按照违反门规处置,各位导师,长老,为了防止你们出去,我会派人守着这里,等战争结束,再还你们自由。” 嗜血说罢之后,便离开了议事厅,派自己地狱之门的亲信守着整个议事厅,不让他们移动半步。就是怕他们会破坏他自己的好事。 这些导师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守住他们的人就是地狱之门的人,只知道这是掌门人私底下养的亲信。 而另一边的疾雨他们也是在想办法离开。现在整个玄云宗被封锁,他自然是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方心在一旁不解的说:“凤临城出事了,为何玄云宗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他是要置身事外吗?” 疾雨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玄云宗能帮上什么忙,说到:“现在不要再去管玄云宗了,他们是不会援助我们的,我们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方心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说到:“对了,雨公子,药毒学院的轻衣姑娘和木尘都是将军的人,我们先去通知他们吧,再一起想办法。” 疾雨点头答应到:“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去药毒学院吧。” 事不宜迟两人往药毒学院而去。这次回来,方心并没有通知夏轻衣他们,所以当夏轻衣看见方心的时候,闪过了一丝诧异。 她当然也接到了通知,玄云宗这段时间不许任何人离宗,本来还很奇怪的夏轻衣在看到方心的那一刻,便明白了过来。 方心简短的说到:“凤临城出事了,将军,现在肯定很需要我们,我们必须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坐在轮椅上的木尘思考着说:“现在整个玄云宗都被控制住了,还都是曾经不曾见过的人,想要出去,恐怕并非易事。”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我们总不能困死在这个地方,看来掌门人却是如公子说的那般,有很大的问题。”夏轻衣面露忧愁的说到。 “天无绝人之路,谁说一定没有办法的”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 疾雨他们都应声看向来者,方心不解的问到这个拿着一把弓箭的女子,说:“不知姑娘是何人?” 孤将弓箭背到了背上,挑了挑眉说到:“我跟你们的将军是朋友,之前月牙镇一起出任务的时候,也算是过命之交,我叫孤,弓箭学院的,轻衣姑娘认识我的。” 见她这样说,方心跟疾雨便看向了夏轻衣。 夏轻衣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说到:“她确实是公子的朋友,当日在月牙镇的时候,也算是我半个救命恩人。” 即使夏轻衣这样说,疾雨还是多余的问到:“姑娘难不成就不害怕违反宗规吗,跟我们一起出去,可是要受到玄云宗惩罚的。” 孤洒脱的一笑说:“跟秋逸比起来,玄云宗不算什么,我既然认她做朋友,现在她有为难,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再说了,我也觉得掌门人这样的做法很逊。” 孤的回答,让疾雨对她刮目相看,说到:“既然是这样,你便跟着我们一起吧,若是将军看见你,肯定觉得挺惊讶的。” 几个人就在夏轻衣这里商量着离开的办法,一个让他们意想不到的人也出现了。 方心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公孙红颜,不解的问到:“公孙师妹,你怎么来了?” 公孙红颜有些踌躇的说:“我公孙世家现在还在凤临城中,我想跟你们一起离开,助秋逸一臂之力,师姐。” 毕竟公孙红颜跟他们并不熟悉,所以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她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的。 若是他们不答应也是正常,这个时候多带上一个人,就会多一份被暴露的危险。 本来以为方心会拒绝的公孙红颜,却并没有听到拒绝的话语。 方心笑着说:“师妹能有这份心,实属难得,那便同我们一道吧,不过今日既然做了决定,日后是绝不能后悔的。” 公孙红颜看着方心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到:“心儿师姐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后悔的,我绝不能看着凤临国受难,而我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 方心赞叹到:“好!不愧是寒月导师的弟子,我们的好师妹。” 虽然现在愿意跟着他们一同离开的人越来越多,可是他们依然没有想到很好的从这里离开的办法。 而苏夏然那一边也是支撑到了极限。 李北在一旁说到:“将军,他们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您还是将一队二队派出去吧,难道玄云宗的援兵不到,我们就这样一直耗着吗?” 苏夏然一直都在等着玄云宗的援兵,但是却一直没有等到李中的消息。她不知道的是,李中已经被嗜血控制起来了,他们是绝对等不到玄云宗的援兵了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靠自己。 现在苏夏然也隐隐知道了那个假冒掌门人的阴谋,只能开口说到:“一队二队准备攻出城!” 早就等着苏夏然发令的两队人马,早就整装待发了。 只是苏夏然一直没有下命令,所以之后留在原地,随着苏夏然的一声令下。他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半,冲出城外。 这两支队伍可以说是羽林军里面的精英,早就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场了。,现在终于有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的表现一番。 为自己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虽然在他们加入之后,战局确实有所扭转。但是双拳难敌四脚,敌军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源源不断。 光靠他们这区区五队人马,是远远不够的。 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死撑着,苏夏然现在心里只是祈祷着玄云宗疾雨他们能给自己带来援军,要不然的话,只能拼死一战了。 她作为统领大将军,不到最后一刻,是绝对不能出手的,要不然的话,就等同于将最后的底线都攻破了。 此时远在玄云宗的众人,像是跟苏夏然心有灵犀一般,感受到了她现在的紧迫感。 疾雨实在是等不及了,说到,“实在不行,我们只能冲出去了。” 方心点了点头,跟着说:“疾雨说的没错,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掌门人是绝不会主动放过我们的。” 就在几人打算直接冲出去的时候,傅迎庭却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说到:“你们这是打算去送死的吗?” 见到傅迎庭,方心上前一步说到:“你是不是也听说了将军的事?” 傅迎庭没有多说废话,直接说到:“跟我来。” 疾雨虽然不愿意听从傅迎庭的指挥,但是在现在这一刻,还是没有反驳,而是跟在他的身后走去。 傅迎庭身为玄云宗剑术学院的大弟子,也可以说是第一人,是绝对不能做出背叛玄云宗,和违背掌门人的事情的,可是事关苏夏然。 他是万万不能坐视不管的,就算日后被逐出玄云宗,他也在所不辞。 带他们来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扒开了草丛,说到:“这是之前无名大师准备的一条暗道,连掌门人都不知道,你们从这里离开吧,没有他的人防守。” 傅迎庭之所以知道这条暗道,还是当时被无名大师找过去的时候才知道的。 那一日苏夏然回到玄云宗,想要调查掌门人的事情,找到了无名大师,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无奈无名大师的身边到处都是眼线。 被掌门人发现之后,也只能暂时离开,好在无名大师也早就发现了掌门人不同寻常的地方。早做了安排。 料到他有一天会封锁玄云宗,就提前修出了一条暗道,应急之用。那一日苏夏然离开了之后,无名大师便叫来了傅迎庭,在整个玄云宗当中无名大师心里极其的清楚,只有傅迎庭可以真正的帮到苏夏然。 虽然严宽跟寒月也是十分疼爱自己的弟子,但是他们毕竟是玄云宗的导师,在关键时刻,不得不听从掌门人的安排。 不过好在嗜血只是我精力都放在了防备苏夏然的身上,对于傅迎庭到没有多大的警惕心。毕竟觉得他是不会做出违背玄云宗的事情。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傅迎庭对于苏夏然的感情。 傅迎庭来到无名大师这里之后,一开始还不明白是为什么,毕竟之前也没有跟无名大师有过多的接触。 一个在剑术学院,一个在药毒学院。可以说很难见到一面,不过无名大师在玄云宗里面的名声,傅迎庭还是信的过得,所以才会过来。 无名大师对傅迎庭交代到:“迎庭,我知道你是一个正直的孩子,过不了多久,玄云宗就会有大事发生,若是玄云宗被封锁,你们就从我提前准备好的密道出去” 第114章 再次相见 傅迎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无名大师会这样说,但是还是将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 交代好一切之后,无名大师开口说到:“这玄云宗已经不是以前的玄云宗了,我打算外出游历,年轻人有缘再见吧。” 傅迎庭不解的说:“无名大师这一次,何时归?” 这些年无名大师基本上待在玄云宗的时间很少,外出游历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是傅迎庭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无名大师温和的一笑,说:“可能会回来吧,也可能不回。以后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从无名大师那里告别之后,傅迎庭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个地方游历。结果没过几天,就得到了掌门人封锁整个玄云宗的事情。 若不是无名大师防患于未然,他们硬闯是根本出不去的。 苏夏然这里还在如火如荼的交战着,疾雨他们成功从玄云宗逃出来了之后,也是在拼命的往城门赶。 两军交战在一起,苏夏然站在城门之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战局。原本两队精英加入之后,苏夏然他们是有着压倒性的胜利。 但是对方的人手也相应的增加了,他们就像滔滔江河一般,源源不断。死了一批人之后,又会有新的人补上。 看样子是要誓死攻入凤临城。眼看着这样的局面。苏夏然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踏雪剑。只要到最后一刻,她便会一跃而下。 就在苏夏然打算让方兰跟阿楚他们也加入进去的时候,探子带来了好消息,说:“将军,有一个自称是疾雨的人,说请求进入城墙。” 听到疾雨的消息,苏夏然手一松,还好,他们赶来了,苏夏然焦急的说:“放人!” 得到了苏夏然的允许之后,疾雨他们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城墙之上,跟苏夏然并肩站立。 看到了公孙红颜和孤他们让苏夏然颇感意外,毕竟之前也只不过跟她们是淡淡之交而已。没有想到他们也会来助她一臂之力。 苏夏然开口说到:“公孙姑娘,孤,你们今日出手相助之情,我秋逸记在心里。来日必报。” 公孙红颜紧接着说到:“凤临国有难,我作为凤临国的一份子,义不容辞,秋将军,我公孙家的暗卫,我也一并带来了,他们可以跟我一起到前线作战,扭转战局!” 看着她神采奕奕的样子,苏夏然感叹的说到:“好,现在就由公孙姑娘去打头阵了。” 接到苏夏然的指令之后,公孙红颜直接转身离开了。打开城门之后,她便带着自己的暗卫冲到了人流中去。 见公孙红颜已经加入了进去,孤勾唇一笑,说:“这种场面怎么能少的了我呢,弓箭组的听我的命令,守好城门每一个关卡,将他们困在我们的牢笼中!” 随着孤的一声令下,整个弓箭组的人都是士气大振,精准的朝着下面的人射击。 随着孤跟公孙红颜的加入,苏夏然这边的人都是重新燃起了战意。 阿楚也跟着请命到:“将军,我请求下去支援!” 苏夏然点头说到:“好,你下去吧,配合李东他们的战斗。” 说罢,阿楚便跟着去到了一线战场。 原本苏夏然他们略处劣势的情况,一下子便被扭转了,而敌军则是节节败退,苏夏然跟方家姐妹,疾雨,傅迎庭都还没有加入进去。 他们每个人都有着以一敌百的实力。 耶律王子他们这些头目眼看自己的这些军队有些支撑不住了,说到:“快去通知韩柏,让他赶紧带兵过来支援。” 接到命令的小兵,骑着快马离开了战局。 苏夏然眼见的看见了此人的离去。说到:“看来他们的气数还没有尽,竟然还有援军,我到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有着怎样的底牌!” 此人离去没有多久的时间,他们便看见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带着身后的队伍来到了城门前。 方兰看到这样的情况,说到:“将军,方兰请求出战。” 方心也跟着说到:“方心一同请求出战。” 本来苏夏然还在犹豫,要不要她们两人加入进去,但是看那个领头的带着面具的男子,所向披靡的样子。 苏夏然心一横,说到:“好,你们去吧。” 说罢,方兰便跟方心从城门之下直接跃了下去。 双剑直指那个戴面具的男子。 一蓝一白两抹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这支新加入的队伍。 坐在马上的面具男子,看着突然出现的两个女子,拿着剑的手一抖,就是这一闪神的时间。方兰一剑举起便讲男子脸上的面具挑掉了。 面具落下的那一瞬间,方兰跟韩柏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相视无言,这是自玄云宗之后,方兰再次见到韩柏。 原本方兰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他,可是当再一次见到的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她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见到她。 回忆如寒潮一般,一股一股的涌上了她的心头。 “你...你”方兰已经找不出自己的声音了,多少个午夜梦回,她一直都没有停止过想念韩柏,即使苏夏然他们都说韩柏不值得她只要,不告而辞算什么男子汉。但是方兰的心里一直都告诉自己,他是有万不得已的事情,才不得不那样做。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会是这样。 韩柏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一刻早晚会发生,但是真正到这一刻的时候,却让他的心再一次动荡。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她。 再见面的时候,依旧勾起他的怀念。 站在一旁的方心也没有想到这个男子会是韩柏,本就对他一腔怨气的方心,觉得韩柏就是辜负了自己姐姐的负心汉,今日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更让她证实了这一点。 方心冷眼说到:“韩柏,你是打算跟姐姐兵刃相交吗,姐姐为了你生死一线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你告诉我,你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离她而去!” 方心的话,让韩柏不知道怎样回答,只觉得像是利刃一般直戳自己的心口。不远处的耶律王子,见韩柏站在那里不动。 提想到:“韩柏,还在犹豫什么,把她们两个解决了,我们就成功一半了,不要忘记你父王临死之前的嘱托,我们一定要冲进凤临城!” 耶律王子的话,就像一剂清醒剂一般,将韩柏的思绪勾了回来。 也没有回答方心的问题,韩柏直接拿起了剑刺向方兰。用的正是第九式。 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韩柏还在拙劣的联练习着第九式,当时还是方兰上前去指点了他一二,才让他有所顿悟。 也是那个时候,让韩柏对她动了心,只是没有想到今日,他会用同样的招法来对付方兰。 方兰的眼中含着泪水,就那样看着韩柏,轻声说到:“韩柏,你我之间一定要分出胜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愿意成全你。” 说罢之后,方兰便轻轻的闭上了双眼,一颗泪水顺着方兰的脸颊落下,任由韩柏的剑向自己刺来。 “不要!”方心跟苏夏然同声说道,苏夏然在看到方兰的动作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往这边赶来,但还是慢了一部。 韩柏已经将剑刺下,不过倒下的并不是方兰,意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方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韩柏在自己的面前倒下。 在最后一刻他没有将剑头对向方兰,而是调转了方向,刺向了自己。 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的方兰,在看到从自己眼前倒下的韩柏的时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瞬间环抱住了他,不让他倒在冰凉的大地上。 随后赶来的苏夏然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事不宜迟,苏夏然直接用梅花针封住了韩柏的血脉,帮他暂时止住了血,保住性命。 方兰抱着倒在地上的韩柏,泣不成声的说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不要你死,你不能死。” 韩柏虚弱的伸出了手,抚摸上方兰流泪的脸颊,断断续续的说到:“兰儿,我真的很爱你,可是很多事情没有办法选择,但是至少我可以选择我自己的性命,伤害了你,对不起。” 方兰拼命的摇着头,说着:“不要说这种话,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从来没有怨过你,从来没有,从你第一次不顾危险帮我吸出蓝灵蛇毒的时候,我就已经对你动心了。” 在一旁的苏夏然跟方心尽量的挡着敌兵,给他们可以交谈的时间。 见时间差不多了,苏夏然才说到:“心儿姐姐,我先挡在这里,你赶紧跟兰儿姐姐一起将韩柏带回城门,他这样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我随后就到。” 事不宜迟,方心直接拽起了方兰,带着韩柏,往城门赶。 耶律王子,没有想到韩柏在关键时刻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骂到:“该死,看来只能去找他了。” 一直在一旁观看着战局的人自然是将这里发生的一幕幕都看在了眼里。 及时的赶到了玄云宗通知嗜血。说到:“主子,韩柏突然倒戈,战局不利于联国,我们要不要出手?” 嗜血一直都等待的是这样的一刻,说到:“没想到真让那群人逃出去了,不过不管他们怎么闹腾,都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最后还是会失败,传令下去,让我的宝贝儿们都准备好,跟我大干一场了,哈哈哈哈哈” 现在的嗜血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疾雨他们顺利的从玄云宗逃了出去,也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苏夏然顺利互送方家姐妹将韩柏带到了城墙之中后,便将他放在了地上。方兰还是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韩柏现在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昏迷当中。苏夏然开口说到:“兰儿姐姐,让我替他看看。” 方兰用一种祈求的目光看着苏夏然说到:“然儿,麻烦你了,拜托你一定要将他救回来。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苏夏然点了点头,走到了韩柏的身边,说到:“我会尽力。” 剑是刺中到了腹部当中,瞬间出血过多,导致昏迷,不过好在苏夏然即使封住了韩柏的动脉,将血暂时控制住了。 不过早晚还是要将腹部中的剑拔出来,那一瞬间可能会讲苏夏然的梅花桩崩开。 苏夏然紧缩眉头,说到:“现在条件不允许,我没有办法做充足的准备,只能尝试着拔剑了,心儿姐姐,麻烦你帮我按住他。” 就在方心准备上前来的时候,却被方兰拦住了,说到:“然儿,还是我来吧。” 苏夏然怕方兰看到这一幕会不忍心,但是见她坚持,便也没有拒绝,说到:“好吧,要小心,不要触碰到内里。” 说罢,苏夏然将双手放在了剑柄上,准备拔剑,一瞬间,剑抽出的那一刻。韩柏的血也跟着迸射而出,全数溅到了按压着他伤口的方兰脸上。 但是方兰还是纹丝不动的按着他,看在苏夏然的眼里,心疼非常。 方兰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坚定等我眼神,将剑拔出的同时,韩柏痛呼了一声。苏夏然赶紧拿出了一整瓶的止血粉,撒在了韩柏的伤口上。 然后用纱布草率的包住,说到:“兰儿姐姐,你放心吧,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听苏夏然这样说,方兰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目光空洞的看着躺在地上都没有韩柏。 苏夏然无奈的交代到:“心儿,姐姐,这里就交给你跟兰儿姐姐了,看战局,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结束。”” 有时候往往有的事情不如苏夏然所想的那样,本来苏夏然以为韩柏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援军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后面最大的敌人,嗜血。 他就等着这一刻,苏夏然的人精疲力尽的时候出现,杀个措手不及。 嗜血带着自己的死士而来,看着耶律王子说到:“你们还真是没用,二十万的大军都赢不了他们。” 嗜血的话让耶律王子羞愧的低下了头,说到:“还望你出手相助。” 嗜血冷哼一声说到:“不要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就行,若是跟过河拆桥,我一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苏夏然老远就看见了嗜血和他的死士。紧锁眉头,跟傅迎庭说到:“大师兄,你知道他们是何人吗?为何这时突然出现。” 傅迎庭当然知道那些人是谁,他们就是死守着玄云宗不让任何人离开的掌门人的死士。傅迎庭开口说到:“恐怕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事情。这些人都是掌门人的死士,为他是从,他竟然连他们都用上了,恐怕是对这一仗势在必得。” “既然如此,我们就会会他们吧,看看到底有没有听说的那般厉害。”苏夏然话音落下之后,便跃入到了战场之中。 不管怎样,都不能在一开始气势上就处于弱势。 苏夏然带头加入之后,疾雨,傅迎庭也跟着提剑而起。方家姐妹则是趁着现在城门还没有攻破,将韩柏转移到将军府中去。一旦城门攻破也好有藏身之所。要是他们没有猜错的话,嗜血的目的直抵皇宫,应该会忽略将军府的存在。 嗜血带着一张张牙舞爪的面具,说到:“秋将军,你若是识趣的话,就直接将城门打开,免得一些士兵无辜的死伤!” 苏夏然冷笑到说:“你的死士看起来跟你一样,并不怎么样嘛,别以为弄一些唬人的外表,就能让我们降服,我们羽林军不战到最后一刻,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苏夏然说话之间直接杀死了一个死士。 嗜血没想到到了现在这个份上,苏夏然仍然不肯认输,还大言不惭。嗜血露出来的眸子,紧盯着苏夏然说:“好,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你这么想死的话,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嗜血跟他的死士就直接冲了上来。 苏夏然他们也不不是好对付的,跟他们纠缠在了一起,而现在城墙确实没有什么人。嗜血的目的就是调虎离山,让自己的一部分死士牵扯住,苏夏然他们,然后自己带着另一部分死士冲向了城门。 就算苏夏然他们发现了他的目的,别死士缠着也是无可奈何。 苏夏然冲着嗜血吼道:“卑鄙!” 即便苏夏然现在疯了的想要突破重围,挡在嗜血的前面,但是围在她面前的死士确实越来越多。 根本就来不及解决。城墙空无人镇守,嗜血当然是很容易的便突破了最后一到防线。城门大开! 嗜血带着他的一种死士冲进了凤临城中。奈何凤临城中并没有任何一个百姓。苏夏然早在之前就已经让方兰他们将百姓疏散到了黑市。 以防这一刻的发生。嗜血也不在意那些,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取皇上的项上人头。 躲在皇宫中的皇帝自然知道外面已经打了起来,早就让自己的御林军将皇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了。 跟其他的皇室成员坐在了宣政殿里面,等待着消息。汗珠一滴滴的顺着皇上的脸颊流下。 虽然他作为一国之君,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的时候还是很担心。 第115章 嗜血干预 深宫之中的他,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只能躲在里面苟且偷生。苏夏烟此时也在大点之中,她作为二皇子的皇妃,自然也是皇室中的一员。 她的命运也跟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此时也不免担心,这一仗的胜败。 长公主不禁开口说到:“我说皇兄,你当初就应该让五皇子回来的,若是他跟他的精英部队在,我们就不用在这里担惊受怕于那一群乌合之众了。” 二公主也跟着说到:“也不知道秋将军带领的羽林军能支撑多久,我听说对方可是有二十万大军,她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原本皇上就心神不宁的,现在又听到长公主提到了夜墨清,更加不满的说:“我们实力悬殊,就算他回来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可是...”长公主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皇上阻止了。 几人没有坐几分钟,御林军的探子便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说:“皇上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一个蒙着面,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带着一群黑衣人突破了城门,正往皇宫而来!” 皇上一听这消息惊的满天大汗,说到:“难道是天要亡我李氏不成!这可如何是好。” 御林军的统帅说到:“对方来势汹汹,我等虽能抵挡一阵,却终究抵挡不住,还请皇上跟各位公主皇子从暗道离开。” 御林军的统领说的言辞恳求,虽然这样做有所不符皇帝的威严,但是现在大难临头了,也不在乎那些虚名。 皇上开口说到:“大丈夫能屈能伸,那我们就先跟着统领一起来离开吧。” 皇上的选择让一旁的士兵都寒了心,这算是抛下他们离开了。为了自己保命,将他们至于危险之中。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相信若是任何一个国君都会选择跟自己的士兵共同进退,但是现在,皇上却选择了自己独自逃命。 加上皇子们的女眷,也算是想当庞大的一个数量。御林军的统帅说到:“皇上,现在面具人已经带着人往皇宫而来,但是密道只能容纳六个人,不然的话,谁都逃不出去,您要赶紧做出选择啊。” 皇上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众人,说到:“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长公主,和二公主跟朕走,剩下的人留在皇宫抵御外敌,我们凤临国会将你们名垂千史的。” 在最后的时刻,皇上还是选择了皇室血脉的几个人,而将所有的女眷都遗留了下来。 毕竟她们并没有皇室的血脉,不少的娘娘都挣扎到说:“皇上你不能这样无情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您怎么可以丢下我们独自逃脱。” 而苏夏烟作为二皇妃,也被同样遗弃。 苏夏烟并没有像其他娘娘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那般的恳求,只觉得世态炎凉。当初自己在苏家失宠,被迫嫁给了这个傻子王爷,本以为能获得荣华富贵。 在这硕大的皇宫,苏夏烟有着一定的地位,不愁吃不愁穿,但是却失去了自由。就像是金丝雀一般困在高墙围堵的皇宫之中。 每天只能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丝毫体会不到人情味。如今凤临国出事,苏夏烟并没有任何的动容。 在这凤临国中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了,被遗弃可以说是意料之内的事情。语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或者,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死。 这么多年,支撑苏夏烟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就是找苏夏然报仇,在她的眼里苏夏然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 苏风的疼爱,苏家的重视,以及她的生母李文淑就死在了苏夏然的剑下。苏夏烟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幕。 那种无助的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去的绝望。虽然嫁到了皇亲国戚,却依然逃不掉被遗弃的结局。 苏夏烟没有丝毫的感觉,看着自己的丈夫就跟着皇上一起逃走,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虽然只是一纸圣旨决定的婚约。 却还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苏夏烟的双眼只有麻木的感觉,其他的再也没有。 等皇上随着御林军的统领离开了之后,那些莺莺燕燕的妃子,也像是抽干了力气一般的瘫坐在地上。 就好像离开了君主,自己的一切都同样失去了一般。 苏夏烟跟她们却并不一样,她独自走出了宣政殿,穿着红色的裙摆,独自一人往皇宫外面而去。 有同样被留下来的太监提醒道:“二皇妃,不要再往外面去了,他们的人就要冲进来了,御林军挡不住多久的,我们还是在皇宫中找地方躲起来吧。” 苏夏烟并没有理会这个好心的太监,说到:“躲起来?呵呵..有什么意义呢,好不容易现在皇宫中没有了皇上,我想要出去,我好像看看外面的世界。听一听外面的鸟语花香。” 说起来苏夏烟也算是可怜之人,虽然做过让苏夏然想杀了她的事情,但是至少她的心机都是显而易见的。 即便是嫉妒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从另一方面看来,这种人也算是单纯。 只是她自己的所作所为,将自己推入到了现在这样万劫不复的境地。 苏夏烟一步一步的走着,长长的宣政殿,就好像一条走不到尽头的漫漫长路。苏夏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内心这样平静过。 外面打斗的声音,已经清楚的传到了她的耳中。 但是她却没有一丝退却,仿佛生死在她的眼里,已经不是重要的事情了。 迎着宫门而走,这条路是多么的漫长啊。 嗜血骑着高头大马也同时闯进了皇宫中,迎面就看到了独自一人走过来的苏夏烟。之前嗜血来到过皇宫几次,自然是对二皇妃有点印象。 停下了马步,嗜血意味不明的说到:“二皇妃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觉得国破了,想到我这里来寻求庇护不成?” 嗜血此话一出引起了周围黑衣人的阵阵笑声。苏夏烟抬起来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嗜血说到:“我知道你想要推翻李氏政权,但是如果你杀不了他,你是坐不了那个位置的!” 见苏夏烟的话有点意思,嗜血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说到:“你知道的,我不会放过这皇宫中的任何一个人,不知道你跟我说这个是有什么目的不成?” 苏夏烟继续说到:“我要跟你做一笔交易,你可以杀了我,我会告诉你皇上他们的下落,但是你要帮我杀一个人,若是你出尔反尔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看着苏夏烟那瘆人的眼神,嗜血可以感觉的到,她对口中的那个人充满着多大的仇恨,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不知二皇妃所说之人是谁?” 苏夏烟一字一句的说到:“苏夏然,苏家的二小姐。我要她不得好死。” 嗜血冷笑到:“区区一个女子而你,我答应你,你将消息告诉我。” 见他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自己,苏夏烟也说到:“他们跟着御林军的统领往皇宫密道而去了。密道就在皇宫之中,希望你能言而有信,不然我会化做厉鬼。” 说罢之后,苏夏烟便从嗜血的人马之中走过,往皇宫外走去。就快要接近皇宫大门的时候,嗜血拿起了一把剑直接射穿了苏夏烟的胸口。 这一幕刚好被赶到的苏夏然看见了。她们将那些剩下的黑衣人解决了之后,便往皇宫中赶,刚到便看见了苏夏烟从后面被弓箭射穿胸口的一幕。 苏夏烟倒下的一瞬间,看着蓝色的天空,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说到:“娘,烟儿来陪你了。” 苏夏然上前一步接住了她。皱着眉头说到:“为什么,为什么要自己送死。” 由于箭是直接穿胸而过的,任凭苏夏然有天大的本事,都是回天乏术。 她没想到自己赶回皇宫看到的第一幕就是自己的三妹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由于苏夏烟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苏夏然,断断续续的说到:“活....够了...解脱....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苏夏烟便垂下了双手,闭上了眼睛。 苏夏然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怎样的,以前确实很恨她,可是自从她代替自己嫁进了皇宫之后。苏夏然对她就只有怜悯之心。在她的身上仿佛看见了曾经自己的影子。 只想着她能在皇宫中好好的生活,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夏然跟身后的一个羽林军的士兵说到:“将她的尸体带走,好好安顿,就埋在城外西郊吧。” 虽然苏夏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是一种淡淡的语气,其实内心已经深深的被触动了。 在前面骑在马上的嗜血当然注意到了紧随其后的苏夏然他们。说到:“真是没想到,统领大将军果然不一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苏夏然冷笑一声说到:“玄云宗的掌门人果然不同凡响,私底下还养着这么多的死士为自己效命。 见苏夏然一下子就点出了自己的身份,嗜血笑着说到:“将军好眼力,不过谁又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呢,今日就是你们凤临国众人的葬身之日,好好珍惜还能活着的时候把,说不定下一秒就跟二皇妃一样了。” 嗜血的话已经刺进了苏夏然的心里。他知道苏夏然看见刚刚那一幕心里不好受,便哪壶不开提哪壶。就是想分散苏夏然的注意力。 但是苏夏然并不是一般人,面无表情的回应到:“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呢,话可别说的太早,有我在,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你达成。” 苏夏然双眼一眯,握紧了手中的踏雪剑。这是第一次踏雪剑上面染上了那么多的鲜血。 嗜血自然也看见了苏夏然手中的剑,双眼放光的说:“好剑也要要命守着不成,等我杀了你,这么好的剑就是我的了。” “少废话,拿命来!”说罢之后,苏夏然便像飞出去的弦一般,冲向嗜血。 那些死士早做准备,一旦发现嗜血有危险,便里三层外三层的将他保护在中间。 给苏夏然制造了一定的阻力。本来那一剑可以直抵嗜血胸口的,没想到他的死士反应如此之快,直接就将致命一击接了下来。 第116章 武器供给 看见了苏夏然出手,疾雨他们也跟着杀了出去。 嗜血本不打算出手的,但是看他们这样拼命的样子,决定还是给他们一些教训。便直接从马上跃下,一掌打中了正在专心致志对付死士的苏夏然。 被嗜血的一掌击中,苏夏然直接口吐鲜血,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疾雨他们看到这一幕直接冲了过去,问到:“没事吧。” 苏夏然服下了自己的药丸,捂着胸口说:“不碍事,不不过是结实的挨了一掌,我还撑得住,千万不能让他带人进到皇宫进行屠杀。” 说罢之后,苏夏然就擦掉了自己嘴边的鲜血。 还好她之前修习了内力,若是普通的体质挨上这样一掌恐怕不死也是残废。 嗜血惊讶于苏夏然现在的反应,刚刚他明明用了五成的力道,但是苏夏然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只是吐了一点鲜血。 苏夏然没有想到嗜血竟然会突然之间出手。苏夏然也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嗜血的对手。 就连疾雨跟他对上,顶多也只能支撑几个回合。 不过即使是在这种境地之中,苏夏然也绝不会放弃。将凤临国拱手让给你个外人,仅仅是因为自保。 嗜血虚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有着惊人恢复力的苏夏然说到:“接我一掌,竟然还能再站起来,真是不能让人小觑。” 苏夏然笑着说:“要是没有一点真本事恐怕也不会站在这里阻止你了吧。” 就在苏夏然跟嗜血对质的时候,羽林军的一个手下赶了过来,在苏夏然耳边小声说到:“将军,前线的武器装备不够了,我们可能支撑不了多久了。” 苏夏然紧抿着嘴唇,轻声说到:“还能支撑多久?” 士兵有些踌躇的说:“不加休战的时间,顶多三个时辰。” 之前苏夏然不是没有想过,久战之下武器装备的事情,不过时间紧迫,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制作出用于大战的合适的武器装备。 最重要的是,苏夏然之前没有料想到嗜血的出现。若是他不出现的话,他们的装备是一定可以支撑到打赢胜仗。 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苏夏然突然对嗜血说到:“不知能否跟你商量休战一天,你作为玄云宗的掌门人,总不能这样欺负我一个小辈吧,传出去也不太好,若是能给我看一天的缓冲时间才能显得你大气,日后成了一国之君也能更好的服众不是?” 如今被逼到了这个份上,苏夏然也只能堵上一把,在她看来,不管是里面的死士,还是外面的联国说到底都是受控于嗜血。 如果能用这个来要挟他缓冲一日,苏夏然就有办法去弄到武器。在苏夏然看来,嗜血也是极其爱护面子的人。 再加上他太过自信,说不定真的会答应苏夏然的建议,让她输得心服口服。 嗜血看这里苏夏然那一脸泰然自若的样子,说到:“你还真的是伶牙俐齿,既然你这样说的话,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就给你一整天的时间,看你能叫来什么援兵,后天同一时间,我会在宣政殿的门口等着你!我们走。” 说罢之后,嗜血便带着一众死士离开了,他们离开后不就,外面前线的战斗也暂时停了下来。 虽说现在得以喘一口气,不过他们现在仍然面对着艰难的境况。 傅迎庭担忧的说到:“秋逸,你打算怎么做?嗜血能同意休战一天,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苏夏然自己喃喃自语的说到:“缺装备是吗,我相信有一个人一定可以帮得上忙。” 疾雨跟傅迎庭都不知道苏夏然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明所以的说到:“你指的是何人?” 并没有打算直接告诉他们的苏夏然,说到:“你们先去前线安抚一下战士们吧,我去一趟黑市,让他们不要担心这些东西,我会解决的。” 如今凤临城中的百姓都被安置在了黑市之中,那里已经成了整个凤临城唯一的一个安生所在。 苏夏然独自一人往那边走去。她知道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人就是那个哑巴老头了。从第一眼看见他,苏夏然就知道他不是普通的人。 说不定在这种境况之下,他真的能给苏夏然带来意料之外的惊喜也说不定。 黑市里面的百姓听见外面的战斗的声音已经停息了,便逐渐的从恐惧之中释放了出来。 有的大胆的还打算从黑市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正当他们想往外而去的时候,就看见了苏夏然的身影,正往外面而来。 众人看见了苏夏然,都蜂拥而至,将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叽叽喳喳的问到:“将军,将军,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赢了。” 看着这些百姓希冀的眼神,苏夏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不敢去看她们充满期待的表情。 但是还是不得不把实情说出来,因为隐瞒就是最大的欺骗。 等众人安静了下来之后,苏夏然才缓慢的开口说到:“现在形势还比较紧张,我们只是休战一天,但是由于武器装备不够还要再想办法。” 苏夏然不敢抬头看众人的表情,本以为会看见他们失望的神色。 但是长久的沉默之后,苏夏然也没有等到一句责怪的话语。 一个中年大叔说到:“将军年纪尚小,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将军,我们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守住凤临城,守住我们的家园。” 苏夏然缓缓的抬起了头,看到的都是一双双鼓励的眼睛,随着中年大叔的话,众人也都跟着一起喊了起来:“秋将军!秋将军!” 震耳欲聋的声音结束之后,那个哑巴老头也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过来。 哑巴老头跟往常一样,拿着一个破旧的小册子,写到:“将军,随我来。” 看他的眼神,苏夏然知道他一定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意,不然也不会一上来就让苏夏然随他而去。 苏夏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跟着这个哑巴老头回到了他那一亩三分地的破旧的小屋子。 这一次哑巴老头并没有让苏夏然停留在外面,而是带着她走进了里屋,将房门管好之后。哑巴老头才开口说话:“姑娘可是武器不足?供应不上?” 苏夏然并没有因为他开口说话,而表现出过多的诧异,说到:“不瞒先生说,确实是遇到了这样实质性的麻烦,如今凤临城中能供应武器的地方,我只能想到您这里了。” 哑巴老头并没有急着回答苏夏然的话,而是反问道:“你为何觉得我这样的小地方能够解你的燃眉之急?” 苏夏然直接交代到:“从我第一次在先生这里带走梅花针的时候,我就知道您不是一般人。” 哑巴老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到:“这一次恐怕困扰你的不只是武器的事情吧,嗜血出现了?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的野心还是如此之大。” 不太明白这个哑巴老头为何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苏夏然狐疑的想着,难不成这个哑巴老头跟地狱之门有关系吗。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直呼嗜血的名字。 但是苏夏然并没有开口询问。她现在有求于人,自然不会主动提起别人不愿提起的事情。 本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哑巴老头却继续道:“我本是地狱之门的炼器师,一直效忠于地狱之门,门主是值得我尊敬的人,本以为会一辈子待在地狱之门。” 见他主动提起来往事,苏夏然也跟着说到:“那后来呢,您怎么会流落到这个地方,装作不会说话的样子,生活了这么多年。” 哑巴老头感慨着说到:“唉,这一切要怪都只能怪我自己,我身为门主眼前的红人,自然引来了当时刚到地狱之门不就的嗜血的嫉妒。” 苏夏然并没有插嘴,而是认真听着他的诉说。 他继续说到:“当时有一次门主外出有事,见我性格温和,便将少爷交于我现在照顾,由于我急着为门主炼制出一件绝世宝贝,忽略了对少爷的照顾,那时少爷还只是一个婴儿。真是没想到嗜血竟然趁我不注意,跟外面的人达成了交易,将少爷卖掉了。” 说到这里,苏夏然可以感觉到哑巴老头的愧疚之感。没有完成好门主的嘱托,对不起他的信任。 紧握着双手的老头,此时眼眶里已经饱含了热泪,说到:“我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便趁着门主回来之前逃离了地狱之门,窝藏在凤临国的黑市中,发誓一辈子不再开口说话,作为对自己的惩罚,直到少爷有一天回到地狱之门的那一刻。” 虽然苏夏然并不喜欢他这样逃避责任的行为,但是说到底,还是嗜血的行为更恶劣。 他都已经不问世事这么多年了,苟活在这里,也算是一种惩罚了。 苏夏然有些不明白的说到:“既然你发誓不再开口说话,又为何要跟我说这些?” 哑巴老头转身说到:“你会是引领少爷回到地狱之门的有缘人,这是我的一种强烈的直觉。所以一开始我就对你不同寻常。” 现在苏夏然对于他的身份也是清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说,但苏夏然现在的重点还是在武器上面。 便急着开口说到:“不知道先生这里能提供多少武器?” 经过苏夏然的提醒,哑巴老头才想到了苏夏然的来意。慢慢的说到:“你随我来。” 让苏夏然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小的里屋竟然还别有洞天。 跟着哑巴老头进到了密道之中,里面的面积极其的庞大,让苏夏然的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里面的弓箭,茅盾,足以支撑一个军队了。 哑巴老头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开口说到:“这是我半辈子的心血了,希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放在这里这么多年,也没有派上用场。” 苏夏然正经的道谢:“先生今日倾囊相授之举,我一定会记在心里,若有机会,我会亲手铲除嗜血,报您的不白之冤之仇。” 至此,苏夏然跟嗜血之间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第117章 言和 苏夏然跟随者哑巴老头,现在应该说是地狱之门的人。看遍了陈列在这密室之中的武器装备。虽然苏夏然知道到他这里来是多少可以补记一点。 但是没有想到的事,这里居然能够提供这么多的,现在他们急需的东西。虽然现在东西是已经有了,如何将他们运到前线去,仍然是一个问题。 毕竟只有一天的时间,若是让前线本身就已经精疲力尽的士兵来回辗转。不禁没有休息好,还会加重他们的劳累,到时候得不偿失。 一晚上的时间,将这里的武器全部运到前线去,凭借苏夏然他们几个人的能力是远远做不到的。光来回就要走很大的一段路程。 就在苏夏然愁眉不展的时候,哑巴老头开口说道:”为何,你不利用这黑市里面的百姓呢,凤临城上下那么多的子民,他们每个人拿几件,不需要来回跑几趟了,还能够节约时间,给前线的战士们充足的休息时间,再加上武器的补给,相信士气一定会大振!” 说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是苏夏然还是有一些犹豫的。毕竟这样大规模的运送,对于这些普通的百姓来说,体力也是一种考验。 若是中途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苏夏然也不好交代。但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以最大程度上的保证明天的战役顺利的进行。 苏夏然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说道:“好吧,我这就出去征求一下百姓的意见,看看有多少有效的劳动力,必须趁着天黑,将这里的装备运送到前线中去。” 说罢,便跟着哑巴老头一同离开了密室。出来之后,他便没有再说一句话,还是恢复到了之前哑巴的样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苏夏然大声的说道:“凤临城的百姓们,现在我们的战况很是紧急,这里有着大量的武器,却没有人能将它们及时的送往前线,我希望你们当中有健硕的男子,可以跟我一起,在一夜之间就将武器的事情解决掉,这个完全是自愿的,我不会强求大家。: 听完苏夏然的话,众人先是左顾右盼了一下,便有第一个声音,说道:“我愿意帮助将军,帮我们羽林军就是保护我们自己,我跟你去。” 随着第一个人开口,后面苏苏续续的便都接应了下来,说道:‘我们也愿意。” 让苏夏然觉得意外的是,连不到十岁的孩童,都用着稚嫩的声音跟着说道。苏夏然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觉得百姓甚是单纯可爱。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只是听到了苏夏然说需要人手来运送武器,他们不会考虑到前线有多危险,来去的路途有多幸苦。 只想着能帮上一点就一定要出一份力。 每每苏夏然看到这些百姓的行为,就由衷的提醒自己,不管日后走到怎样的位置,武功有多高。都依旧要保持一颗善良的本心。 杀人的人不一定就罪大恶极。不杀人的人也不一定心怀慈悲。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伪君子。他们不会让你发现他们内心肮脏的一面。 只会在人前表现出自己的高尚。 苏夏然感激的说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妇孺跟儿童就不要跟在一起了,其他体力尚有余的人跟着我一起去密室搬武器,尽快的送往前线,免得出现什么变故。” 苏夏然也是很担心,嗜血会出尔反尔。 毕竟他也只是一时答应了苏夏然休战一天,说不定觉得自己吃亏了,就会突然发起进攻。所以能尽快的将武器准备到位。苏夏然就不会拖沓。 有的抱着孩子的母亲说道:“将军不用考虑我们,我们也可以出一份力,就算拿不了多少,也至少能拿一样。” 其他的妇人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们也能帮上一点忙的。” 苏夏然见他们一直坚持,笑着说道:‘好吧,凡事觉得自己可以的,都跟着一起来吧。” 不多时整个黑市便呈现出了这样一个画面,每一个百姓的手中多多少少的都拿了几件武器。就连孩童都拿着一把长弓。 哑巴老头密室里的武器很快就被拿空了。苏夏然说道:“大家跟着我往城门而去,将武器带到了之后,不要久留,都抓紧回黑市,明白吗?”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请将军放心。” 苏夏然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带着他们往城门而去。虽然这样做有点冒险,但是苏夏然会尽量让他们不被嗜血的人发现。 不然一定会利用他们来对付苏夏然自己。让苏夏然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群人中,还有苏家的人。以及已经嫁出去的苏夏然清。 由于人太多了,苏夏然清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但是苏夏然清却紧盯着说话的苏夏然。她是将她认出来了。苏夏然脖子上挂着的蛇头令牌,鲜少有人知道。 但是苏夏然清却清楚的知道,只有苏夏然才会有那种材质的蛇头令牌。是当初苏夏然才重生的时候,去黑市购买材料的时候,一个神秘的灰衣老者赠于她的。 才开始苏夏然清并不明白为什么秋逸将军的脖子挂着跟苏夏然清之前一模一样的令牌。但是后来想了想,苏夏然清也去往了玄云宗。 到现在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再加上苏夏然清以前见过苏夏然女扮男装的样子,虽然苏夏然在容貌上面做了一些改变。但是结合身形,苏夏然清还是将苏夏然的身份认了出来。 她却并没有拆穿苏夏然,她明白欺君大罪是要杀头的。再加上看见苏夏然换了一个身份,这样尽心尽力的守护者凤临城的人民。 苏夏然清之前对于苏夏然的偏见也烟消云散了。之前苏夏然还在苏府的时候,苏夏然清确实嫉妒过她,觉得她受到了老爷苏风的重视。 但是自从苏夏然清出嫁到了洛府之后,对于苏夏然的一切也都淡然了。 就在大战开始的前几天,苏夏然清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情,心态更是发生了改变。觉得自己能跟洛泽宇一生一世一双人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之前对于苏夏然的愧疚,她也想要想办法弥补。毕竟苏家就这三个女儿,苏夏烟嫁入到了皇宫。对苏府很是冷淡。苏夏然清一直都想要修复跟苏夏然的关系。 无奈一直都没有机会,苏夏然现在根本就找不到她的身影。苏夏然清也想让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后,可以叫苏夏然一声姨姨。 只可惜年轻的时候,做了太多的错事。让苏夏然对苏府的一切都寒了心。跟在人群中的苏苏夏然清被洛泽宇保护的很好。 这几年洛家也已经远离了朝堂的纷争。可以说是与世无争。洛泽宇也很疼爱苏夏然清,虽然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却有着小小的幸福。 洛泽宇并没有认出来,现在大名鼎鼎的秋逸将军,就是当年苏府的二小姐苏夏然。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苏夏然已经被众人渐渐的淡忘了。 没有人关注她这些年到底去了那里,过得怎么样,就连之前受了苏夏然亏的长公主,都已经快淡忘这个人了。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没过多久的时间,他们便顺利的将武器运到了前线。抓紧时间休息的士兵看到突如其来的装备,都欣喜不已。 原本使其萎靡的众人,看到百姓来给自己送武器,很多的七尺男儿都落了泪。 见差不多都送到了,苏夏然便说道:“现在东西已经送到了,你们抓紧时间回黑市吧,路上小心,我就不陪同大家一起了。” 听了苏夏然的话,大部分的百姓都往回走去。到最后只留下了苏夏然清一人还没有离开。本来没有注意到她的苏夏然见她站在那里并没有走。 才认出来这是自己的大姐,这么多年不见,她还是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没有变。苏夏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跟着众人离开。 但是现在她是秋逸的身份,想着她应该也不会认出自己,说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苏夏然尽量装作不认识他们的语气说道。 由于苏夏然清只是刚刚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在外观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她松开了洛泽宇扶着她的手,缓慢地走到了苏夏然的面前,说道:“不知秋将军可有时间借一步说话。” 也许是因为苏夏然刚刚目睹了苏夏烟的死,暂时对于苏夏然清也没有那么疏离,便淡淡的点了点头。将她带到了在城门里面临时构造的军营中。 两人进去之后,苏夏然清便开口唤到:“然儿妹妹......” 苏夏然没想到她一上来就认出了自己,说道;”你恐怕是认错人了,我堂堂一个将军,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女子。” 苏夏然清摇了摇头说道:’你脖子上的蛇头令牌是不会欺骗我的。” 经过他这样一说,苏夏然才发现她是认出了这个,便也不再掩饰,说道:“为什么不揭穿我。” 苏夏然冷淡的语气让苏夏然清略微的有些受伤。但还是坚持的说道:“然儿,我知道你讨厌整个苏家,但是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不好吗,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终究是姓苏,不是吗?” 苏夏然并不吃她这一套,说道:“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说完了就跟着洛泽宇去黑市。” 苏夏然清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然儿,其实..我...”就在苏夏然清打算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苏夏然的时候。一个侍卫突然推帘进来说:“不好了将军,他们的人突然发动了进攻!” 早在之前疾雨在玄云宗发现了掌门人嗜血的秘密之后,就已经飞鸽传书及时的传达到了夜墨清的手中。 再后来由于嗜血将玄云宗封锁,疾雨便没有了机会给夜墨清传达消息。不过好在最后他还是出现了。 看着众人冲进了交战区当中。苏夏然紧盯着夜墨清骑着马冲过来的瞬间,他的出现是嗜血没有意料到的。当时他得到的消息是皇上并没有将夜墨清召回来,所以才肆无忌惮的开始了自己破城的计划。 这是他的一个较大的疏忽,虽然当时在玄云宗认出来疾雨是夜墨清身边的人,却没有料想到他会偷偷的给夜墨清通风报信。 第118章 恢复平静 嗜血的心里明白,夜墨清是地狱之门门主的儿子,他的少爷,在他羽翼未丰,或者说还没有实力跟地狱之门的门主相抗衡的时候,还不能动夜墨清。 再加上夜墨清的加入,一下子扭转了战局。让嗜血知道自己的计划肯定是实现不了了。若是身份被揭穿的话,他就一点退路都没有了,与其这样的话,倒不如在他们还没有见过自己的时候,就带着自己的死士离开,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也不会被夜墨清认出来。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将玄云宗真正的掌门人囚禁了起来的话,是一定不不会放过他的。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份不同于往日。嗜血多少都有一些忌惮。 在嗜血的示意之下,还活着的死士全部跟着嗜血退出了战局,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了嗜血的支持,这些小国家的士兵就像是软柿子一般,除了逃走的几个领头之人。 其他的几乎全部被歼灭。 苏夏然看着城墙下面尸横遍野的景象,一阵冷风刮过,让苏夏然不经意之间打了个冷颤。这是她第二刺激经历这样的事情,不过确是相隔两世之久。凤临国保住了,李氏皇室也保住了。但这并不是让苏夏然觉得高兴的地方。 她如此拼命为的并不是那些王公贵族,而是凤临城中普通的百姓能过上安定的生活。而不是因为战火流离失所,失去自己的亲人。 夜墨清带着疾风走到了城墙之上,接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苏夏然的身上,说到:“城墙上风大,别着凉。” 夜墨清的这个自然的行为,看在了傅迎庭的眼里甚是不舒服。但也没有开口说什么。众人身上都是多多少少的沾满了鲜血,不管是脸上还是手上。 苏夏然拿下了夜墨清的披风,递还给他说:“我没有这么娇气。” 然后又对着傅迎庭他们说到:“大师兄,公孙姑娘,孤,感谢你们前来帮助,不知你们打算去到何处?” 见苏夏然并不领夜墨清的情,傅迎庭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说到:“师弟不用担心,我会跟孤先回玄云宗,公孙姑娘会回到公孙家,晚一点再回去。” 本以为他们知道了嗜血的阴谋之后,便不会再回玄云宗,但是没想到他们还是执意如此。 苏夏然插嘴说到:“玄云宗如今并不安全了,你们这样回去,会不会受到针对。” 孤笑着说到:“秋逸,你就放心吧,这嗜血刚刚吃了苦头,这玄云宗就是他的避风港,在这个时候,他是不会闹出什么动静的,怎么说,都会消停一段时间。” 公孙红颜也跟着说到:“是啊,秋将军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分寸,等你回到将军府,代我向方家姐妹问一声好,我们就先离开了。皇宫的事情,还要你们多操心。” 苏夏然点了点头,回答道:“放心吧,我知道那些人在哪里。你们放心去就是。” 告别了之后,几人便离开了。夜墨清站在一旁早就急着想让傅迎庭离开了。他自然感受的到傅迎庭对于苏夏然不一般的地方。 这些天夏轻衣跟木尘也一直在这里忙着,配药,最大程度的挽留了很多受了伤的羽林军的兄弟吗。 苏夏然开口说到:“轻衣,木尘,这段时间你们也辛苦了,就先回将军府调养吧,等处理完了皇宫中的事情,我会去找你们的。” 夏轻衣点头答应到:“方兰跟方心在将军府照顾韩柏,公子你就放心处理自己的事情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 说罢便推着木尘往将军府而去。由于这几天的特殊,木尘的药也停了几天,夏轻衣还要再给他调药。 阿楚跟五个队长也带着剩余的羽林军回到军营当中调整,现在整个城门这里就只有苏夏然,夜墨清,已经夜墨清的众手下。还有城门下尸横遍野的景象。 “你!” “你!”夜墨清跟苏夏然几乎同时开路口。 还是苏夏然先说到:“你先说吧。” 夜墨清没有推迟,说到:“我让他们把这里处理一下,你就随我一同进宫吧。” 疾雨在一旁对苏夏然挤眉弄眼的,苏夏然清确当做没有看见的样子,说到:“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并没有过多的问候。 本以为苏夏然见到自己会有所不同,但是却并没有多余的嘘寒问暖的话,还是像之前一般,将自己往外推。夜墨清不免有一些失望。 说罢,夜墨清便带着疾风准备往皇宫中而去,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苏夏然叫住了:“等等。” 听到苏夏然的声音,夜墨清期待的转过头来,却看见苏夏然解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他说:“时间有点久了,几年前去皇宫中找你,你不在,现在还给你。” 看到那个玉佩,夜墨清皱起了眉头,说到:“既然它跟着你这么久了,便送于你吧,我不会收回。” 夜墨清伤心于苏夏然对自己的态度,一见面就是要将玉佩还给自己心情自然是不好。 苏夏然拿着这块玉佩,有些尴尬的说:“可是.......” 疾雨在一旁打着圆场说到:“好了苏小姐,我都说了,我家主子是不会收回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反正都这么多年了,你也习惯了。” 见他都这样说了,苏夏然也就不再矫情了。便挂了回去,说到:“那走吧。” 苏夏然并没有意识到夜墨清不满的情绪,只以为他真的是不愿意要这个玉佩。苏夏然在情感上面可以说是白纸一张。 虽然活了两世了,却并不知道真正的感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上一世跟傻子二皇子在一起,度过了悲惨的一声,终遭抛弃。 这一世苏夏然已经没有报着对感情的希望了。在她的眼里,只有变得最强才是最重要的。现在苏家两个女儿都已经没有了。 她作为苏家孙子辈的唯一的孩子,虽然极度不愿意回去,也还是要尽到一定的责任。毕竟苏夏然清是因她而死。 苏夏然跟夜墨清两人一前一后的往皇宫而去。疾风则是跟在夜墨清的一侧。疾雨则被安排处理城外的尸体。 两人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可能是刚刚夜墨清遭到了苏夏然的拒绝,性格本就高傲的他,像是赌气一般,不再开口。苏夏然更是一个不会主动找话题的人。 所以气氛有种莫名的尴尬,好在疾风是一个冷峻之人,若是换成疾雨的话,可能会被急死。 看着硕大的宫门就这样大开着,苏夏然的内心不知作何感想,昨日就是在这个位置亲眼目睹了苏夏烟的死。 她就那样结束了短暂的皇妃的一生,就像当年的苏夏然一般。 往皇宫中走去,苏夏然才开口说到:“我之前得到了消息,皇上他们跟着御林军的统领躲到了之前应急的时候建筑的密道之中。” 夜墨清接着她的话说:“这都过去两三天了,不吃不喝的,也不知道他们撑得住吗,堂堂的凤临国皇帝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苏夏然没有再同他交谈这个问题,而是想着赶紧先将他们接出来,恢复凤临国的平静。 苏夏然作为统领大将军,掌管着羽林军的十万大军,自然知道这个密道在什么地方。 此时躲在密道中的几个人,也是感受到了外面异常平静。皇上开口说到:“战斗是不是结束了,我们可以出去了吧?” 二公主则是埋怨到:“这过得是什么日子啊,皇兄你选的那个统领大将军也不怎么吗,这么久了还没打赢,让我们窝在这样的地方,真是饿死我了。” 皇上本来就觉得憋屈,再加上二公主在一旁念到,不满的说:“李梓怡,既然都要饿死了,哪来的力气说话,不想呆在这里,可以出去,没有人拦你!” 被皇上怼回去的二公主没有再开口说话,而是生气的坐在一旁。没过多久的时间,几人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外面微弱的动静。 御林军的统领本以为是敌人,警惕的拿起了手中的长矛。 却在这时听到了苏夏然的声音:“皇上,战斗已经结束了,你们出来吧。” 此时在皇上的眼里,苏夏然的声音,可以说是世上最动听的了,激动的说到:“我说什么来着,秋将军一定会胜利的!” 说罢,便随着御林军的统领一同往外走去。就看见苏夏然等在原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则是夜墨清跟疾风。 对于皇帝狼狈的样子,夜墨清并没有说什么。 皇上从密室里出来之后,有些尴尬的看着苏夏然跟夜墨清,见他们没有多余的表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尽量的用一种威严的声音说到:“你们两人成功解救了我凤临国,等事情安顿下来,我定重重有赏。” 长公主则是在见到夜墨清的时候,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反倒是二公主在见到五皇子的时候,激动的不行。 扑了上去,抱住了他,却被五皇子巧妙的推开,疏远的说到:“二公主请自重。” 李梓怡虽然有点心生不满,但还是故作熟络的说:“五哥,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呢,就知道你回来了我们一定没事。” 其他的几个皇子皆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皇上在此时咳嗽了两声,说到:“没什么事情了,朕就先回寝宫了,你们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去吧,我会安排于宰相尽快的恢复皇宫的秩序。” 见他这样说了,苏夏然便告辞到:“那属下就先退下了,回将军府看看情况。” 得到皇帝的准许之后,苏夏然便打算离开了这。夜墨清则是跟着她一同离开了,说到:“黑市的百姓们,你打算怎么办,不将消息带给他们吗?” 苏夏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到:“这个事情我自会通知到,不劳烦五皇子操心,您还是先回您的府里吧,我还有很多事情处理。” 但是夜墨清并没有因为苏夏然的话而离开,则是站在原地,说到:“这么久不见了,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 夜墨清的声音回旋在苏夏然的脑海中,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刻意的疏远夜墨清。对待傅迎庭,木尘,红月,哪怕是疾雨,她都没有这样过。 第119章 整顿 可是苏夏然,就像是心虚一般,在他的面前就会莫名的紧张,控制不住自己,这让苏夏然觉得极其的不安全。 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将他推开,推得越远越好,这样他就不会再干扰她了。但是仔细想想,夜墨清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甚至还在她每次有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但是即便是这样,苏夏然还是做不到对他和颜悦色。他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众特殊的存在。 苏夏然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在听到他声音的时候,脚步一顿,接着又离开了。夜墨清没有追上前去。 而是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拳头,自顾自的说到:“我看他对傅迎庭挺温柔的,到底是哪根弦出错了,这样对我。” 疾风明显的听出了夜墨清的醋意,但是却没有开口规劝。没过多久,两人便也一同离开了。 回到将军府之后,苏夏然就被方兰拉进了房间里,说到:“然儿,你可算是回来了,韩柏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忽冷忽热的,一直在冒汗,还昏迷着,没有醒来。” 众人见到苏夏然回来了,便都让开一条道来,苏夏然坐到了床前感受着韩柏的脉搏,又感受了一下他的体温。 说到:“他这是伤口没有处理好,发炎了,现在烧着,自然是醒不过来,不用担心,我给他冷敷几日,等烧退下来就好了,没有性命之忧。” 见苏夏然这样说,方兰才放下了心来。 苏夏然又对夏轻衣说到:“轻衣,这几日就由你来给韩柏冷敷吧,城里的大夫我都不太放心。心儿姐姐麻烦你去一趟黑市通知一下消息,让百姓们尽快的恢复生计。” 夏轻衣答应了下来说到:“将军,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韩公子的。” 方兰则是问到:“然儿,你是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吗?” 准备起身离开的苏夏然,点了点头说:“嗯,我要去一趟药堂问红月一点事情,然后就是...去看苏夏然清最后一眼....” 说到这里的时候,众人皆是沉默着,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苏夏然。但是好在苏夏然的内心足够的强大。 即便一天之内面对了两次生离死别,还是强装镇定。这种感情很是复杂,明明是两个自己的亲人,因为种种的原因误会,心生隔阂。 苏夏然一直都以为自己不在乎的,可当这一刻真正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的心是如此的柔软。 柔软到不忍看到任何自己熟悉的人的离去。 但现在今时不同于往日,她不能总是沉浸在悲痛之中,让她一直心有介怀的是,苏夏然清为了她,一尸两命。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躺洛府,见苏夏然清最后一眼。以苏夏然的身份去,而不是秋逸。 哪怕会看见苏风,陈敏仪,以及苏家其他的人。她都还是要去。她要去送她最后的一程。 方兰他们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苏夏然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交代好一切之后,苏夏然回房间换上了一身女装,这是从她前往玄云宗之后,第一次穿上女装,同时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像几年前一样,一身青衣的苏夏然显得出淤泥而不染,超脱俗尘。跟几年前相比,唯一的不同就是容颜上发生了变化。 十七岁的苏夏然跟七岁,十三岁的苏夏然相比更加的妩媚动人,倾国倾城。苏夏然带上了青色的面纱,便从将军府离开了。 里面的下人都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像仙女一般的女子是何人。 只觉得惊奇极了。苏夏然如墨一般的长发就这样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走在现在凤临城中,微风阵阵,美得如同一幅画一般。 苏夏然儿时去过洛府,自然知道是在凤临城的那个位置。还没有进去,便看见了里面白色的装横。 洛府庭院之中放着一口棺材。苏夏然知道里面的人就是自己的姐姐苏夏然清。 苏夏然选择用真面目来送她,也算是最大的诚意了。毕竟她也承担着暴露的风险。 守在棺材前的洛泽宇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回头望门口望去。便看见了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的苏夏然。 洛泽宇知道秋逸将军便是苏夏然,却选择了跟苏夏然清一样,没有揭穿她。 收到洛泽宇眼神的示意,苏夏然缓步走了进去。尽量的不发出任何声响,和着这静穆的氛围。 空气中异常的安静,现在哪怕是掉根针的声音都是听得见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苏夏然走了进来,看着面前的这口棺材,点燃了三根香,说到:“姐姐,然儿来送送你,在天堂要幸福。” 从苏夏然进来,苏风跟陈敏仪就将她认了出来。看着现在苏家这唯一的女儿。苏风的内心百感交集。 这苏家日后算是彻底的落寞了。陈敏仪在一旁小声的抽泣着。烧完香了的苏夏然主动的走到了苏风跟陈敏仪的面前。 看他们苍白了的头发,想着苏风这一生也真是可笑,把苏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没有顾及到亲情,到现在落得了一个这样凄凉的下场。 苏风看着苏夏然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欲言又止。 而苏夏然则是开口说到:“节哀顺变,日后苏家我会接济,你们就过好余生就好了。” 本以为苏夏然并不会理会自己的苏风,见她还肯跟自己说话,欣喜的说到:“然儿,然儿,苏家只有你了,你回来吧。” 苏夏然冷漠的说到:“我愿意接济苏家是看在清姐姐的面子上,你不要再妄想着利益的事情了。将你们养老送终是我的职责,但是我的人生不需要你来插手。” 虽然苏夏然看在苏夏然清的面子上,不会放任着苏风跟陈敏仪不管,但是不意味着她会再一次成为苏风争权夺利的工具。 苏风失望的垂下了头,眼里燃起来的希望,又再一次灭了下去。 说罢之后,苏夏然便打算从这里离开,洛泽宇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毕竟洛泽宇不是不明事理之人,结局是苏夏然清自己选择的,怨不得苏夏然。 苏夏然再最后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棺材之后,便离开了。整个洛府上下的人这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气质出尘的女子就是苏府的二小姐苏夏然。 之前他们从未关注过她,直到现在才见到她出现。虽然没有露出正脸,却依然可以看得出来,气质绝佳。 洛夫人上前安慰道苏风说:“亲家,你们也不要太伤心了,这不还有一个出色的女儿吗。” 对于洛夫人的安慰,苏风也只能干笑道。到现在他也不得不反思着,到底是不是自己出了问题。导致这个家变成这样。 曾经的他,对于自己的这三个女儿,向来是谁的利用价值高,他就疼爱谁的态度。导致她们从小就为的得到自己的认可。 自相残杀,只是为了比其他两个姐妹更优秀一些。这么多年了,苏风也总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苏家之所以变成这样,其实是败在了他的手上。苍老的面颊上布满了沧桑。 苏夏然离开了洛家之后,便来到了红月这里,想着询问他地狱之门的事情。为何凤临国会连着出现了三个地狱之门的人。 虽然苏夏然之前也听说过地狱之门对于他们还是充满着好奇,因为地狱之门更像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居无定所。 但是实力都很是强大。红月早早的就在药堂等着苏夏然了就知道她战争一结束就会来找自己。 红月一直在苏家药堂等着苏夏然,好在战事的影响下,并没有影响到城中,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从洛家离开了之后,苏夏然便来到了红月这里。即便蒙着面纱,依然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红月有些惊讶的看着苏夏然。 等苏夏然进到药堂之后,红月才开口说到:“小姐,您今日怎么?” 苏夏然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跟红月到了二楼之后解下了面纱,说到:“刚刚去了洛家一趟,此时说来话长,我也很久没有露过真面目了。” 虽然曾经就见过苏夏然本来的样子,但是时隔几年的时间,再一次见到,还是让红月觉得很是惊艳。 但他关心的却并不是这些,说到:“小姐当心暴露了身份,于宰相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您,若是让他知道你这个最大的把柄,恐怕又要到皇上面前大做文章,不利于小姐。” 苏夏然淡淡的一笑说到:“放心吧,这凤临城没有人看到我的真颜,再加上现在百废俱兴,他们哪有时间来对付我,皇上也要重整朝政,到是你,我让你调查的地狱之门的事情怎么样了?” 红月递上了一个卷宗说到:“地狱之门的人很是神秘,我派下去了很多探子,都没有找到他们所在之地,但是却得到了一些地狱之门以前的秘密。” “秘密?”苏夏然拿过了那个卷宗,翻看了起来,里面都是一些地狱之门的八卦,跟哑巴老头说的并没有太大的出入。 地狱之门门主之子失踪的事情,都是十几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并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这些哑巴老头之前也说过了,只是让苏夏然觉得诧异的是,这门主之子都已经消失了十几年了,为何地狱之门的门主要将嗜血安插在玄云宗。 同时还出现了繁简跟云护法两个地狱之门的人。 “难不成地狱之门的少主人隐藏在凤临城?”苏夏然内心不经思考着。若是这样的话,嗜血的出现,繁简的出现到都是顺其自然的之前了。 但是一个孩子丢了十几年,这门主又是如何知道他现在的线索呢。当年哑巴老头为了逃避责任。蒙受了十几年的不白之冤。 当初嗜血为陷害哑巴老头,不惜牺牲了地狱之门门主的儿子。将他倒卖,不过因为哑巴老头潜逃,这个真相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嗜血在地狱之门的地位,也随着哑巴老头的离开与日俱增。 苏夏然将卷宗合上,笑着说:“还真是有趣,没想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地狱之门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看来这个门主还是对他那个失踪的儿子念念不忘啊。” 第120章 谣言流传 红月跟着问到:“小姐怎么看待这个事,难不成失踪了十几年的少主人真的在凤临城中吗?那他又会是谁呢?” 现在整个故事的线索已经很明了了,苏夏然来回踱着步,摇了摇头说到:“地狱之门的门主是否找到他的儿子,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关心的是,如何对付嗜血”。 红月有些不明白的说:“小姐的意思是?” 苏夏然挑眉回过身,说到:“红月,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现在掌握了嗜血最大的秘密吗,他为何要攻城,显然不是地狱之门的门主授意,而是他自作主张的。” 见红月并没有说话,苏夏然又继续说道:“嗜血这样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推翻李氏,自己当上这凤临城的皇帝,拥有千军万马,去对付地狱之门。” 红月恍然大悟的说到:“难不成他是想逃离地狱之门,自己称霸。” “没错,他就是这个目的,想必地狱之门的门主并不知道他的心思,若是他知道当年自己的儿子是嗜血倒卖的,你觉得地狱之门的门主还会放过他吗?他如今躲到了玄云宗里面,我们没有办法去对付他,但是可以让地狱之门门主自己清理门户。”苏夏然的话顺理成章,整个计划都已经浮出了水面。 但是红月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的说!”小姐为何这么肯定,当年倒卖孩子的人就是玄云宗现在的掌门人,而不是出逃的地狱之门右使,那个炼器师。” 苏夏然莞尔一笑,说到:“因为,我见到了那个炼器师!” 红月不可置信的说到:“他是谁?现在在何处?” 虽然红月着急的想要知道,但苏夏然却并没有告诉他,只是说到:“日后你自会知道的,等凤临城的事情一稳定下来,我们就去会会这玄云宗的掌门人。” 苏夏然交代到红月密切关注着城中的动静,便离开了。如今不管是将军府,还是军营,都需要调整一下。 好好的羽林军,十万人,现在也死伤无数,只剩下了不到一半的人。 虽然这一仗是他们赢了,但是凤临国的整体实力也受到了很大的削弱。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的就过去了,表面上看来凤临国又恢复到了往日的样子。韩柏的伤也渐渐恢复了。 这一日韩柏就是来跟苏夏然告别的。 虽然当初他选择了杀死自己,但是却并没有跟方兰和好如初。 韩柏一本正经的说到:“秋将军,这段日子就打扰了,今日我便离开。” 方兰红着眼说到:“为何,你还要再一次回去,你打了败仗回去,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苏夏然也劝着说:“既然你是真心爱着兰儿姐姐的,反正你母国那边的人也以为你已经牺牲了,这不是很好吗,你就可以跟兰儿姐姐一起生活,不要再受到你母国的控制。” 但是韩柏还是一意孤行的说到:“如果我死了,便可以推卸责任,但是现在我没有,我必须回去履行我自己的责任,兰儿就交给你们好好的照顾了。” 苏夏然皱着眉头不满的说到:“还回去?难不成还要再一次跟兰儿姐姐战场上相见吗?” 见苏夏然的话有些过头,方兰劝解到:“然儿,你就让他回去吧,他就是这样一个固执的人,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就足够了,若是今日强行留下他,他也不会开心的。” 见方兰依旧这样坚持,苏夏然也不再阻拦,说到:“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你若是执意离开,我便也不会留你。” 韩柏向苏夏然行了一礼之后,便拿起了自己的剑,转身离开了将军府。 苏夏然并不明白有什么事情让他这样的坚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苏夏然只能叹着一口气。 韩柏的离开并没有影响到将军府什么,只是方兰整日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苏夏然说到:“兰儿姐姐,你还是在担心他吗?” 方兰毫不掩饰的点了点他头说到:“没错,我是很担心啊,他这次回去,指不定会被他们国家当成叛徒。” 对于这样的事情,苏夏然也不懂得怎么劝解,只能说到:“兰儿姐姐,我们出去走走吧,我陪你散散心如何?” 方兰并没有拒绝,便跟着苏夏然一同离开,一身劲装的苏夏然,还穿着蓝色薄裙的方兰走在一起,宛如一副美丽的画面。苏夏然扮起男装来没有丝毫的矫揉做作,显得非常的贴合。 现在城中的百姓都知道了苏夏然,不,应该说是秋逸的相貌,也见过了方兰副将军。 见两人并排在市集上走着,百姓们都议论了起来,说到:“你说我们秋将军,女人缘可真好,身边都是一顶一的大美女。” 另一个附和着说到:“可不是嘛,不管是两个副将军,还是军营里面的阿楚姑娘,对了对了,凤临城出事的时候,赶来帮忙的一个女医师,看起来都跟将军的关系不一般呢。” 众人的话都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苏夏然的耳朵了里。 她自然知道他们说的女医师就是夏轻衣。如今她又被他带到将军府中,自然是让他们想入非非了。 又有声音出现在在了苏夏然的耳中,说到:“你们说,这秋将军最喜欢谁一些啊,我觉得他对方兰副将军不一般,两人经常在一起呢。” 一个中年妇人胸有成竹的说到:“我觉得将军更喜欢阿楚姑娘一些,你都不知道将军有多重用她,我儿子是羽林军的,他跟我说了阿楚姑娘有多优秀。” 苏夏然跟方兰对这些留言充耳不闻,比较苏夏然现在是男子的身份,百姓们议论议论这些花边新闻也是无可非议。 苏夏然只要选择无视就好了。看着前面有一个买糖人的地方。苏夏然说到:“要买两个糖人吗,我看做的挺精致的。” 方兰微笑着说到:“然儿喜欢,便买吧,样子是挺讨喜的。” 两人难得这样闲事的逛着市集,也让方兰有些阴郁的心情逐渐的好了起来。 虽然方兰一直都是这样柔弱的,温柔的模样,但是苏夏然知道她的骨子里就像一颗坚韧的顽石一般。 譬如他对待韩柏的感情,任谁都规劝不了,这就是认准了一个人,便就是这个人了吧。 苏夏然不懂什么是感情,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是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夜墨清。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桥装成百姓的于宰相的暗卫一直观察着两人,将他们一同逛市集,还有百姓的议论都注意到了,回到宰相府告知了于宰相。 苏夏然跟方兰走在市集中,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人,但是以苏夏然的敏感和直觉,还是觉得有人盯着自己。 回头看去出现的却只是普通的百姓。 苏夏然对方兰说到:“兰儿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人出来之后,附近有什么人?” 方兰本身心情得到了放松,见苏夏然这样一问,压低声音说到:“然儿,你是发觉了什么吗,但是我看并没有谁注意我们啊。” 方兰对于苏夏然的话一项是深信不疑,所以即使她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风吹草动,在苏夏然的提醒下还是不得不注意了起来。 苏夏然摇了摇头,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此时那些跟着他们的人也离开了。 两人并没有再市集上浪费太多的时间,见太阳快要落山了,便回到了将军府内。 这些日子不管是皇宫,还是苏夏然的这一亩三分地,都在重新的整修,恢复原来的样子,虽然羽林军的人数少了,但是留下的却是精英。 苏夏然对所有死去的士兵的家属都给予了一定的帮助。他们为了凤临国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这比什么都重要。 苏夏然还让阿楚他们,去西郊建立了一个墓地,将能找到尸体的士兵,全部都下葬了,想着让他们入土为安。 一切做完之后,也已经距离大战过去了月之久。 第二天,当苏夏然打算去军营看看士兵们恢复的状况的时候,却遇到了吴渊。 此人作为羽林军的军师一项跟苏夏然很不对盘,苏夏然也知道他是于宰相的人。不过看在他没有惹出什么事情的份上,也就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不料这个人自己走到了苏夏然的身边,阴阳怪气的说到:“秋将军啊,你这桃花运还真是不错,不不不,应该说是女人缘,什么时候打算将她们娶进你将军府啊,这人都还没过门呢,都住进去了。” 苏夏然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说到:“不知军师是什么意思?” 吴渊冷笑了一声,说到:“羽林军的统领大将军,生性多情,跟多个女子暧昧不清,听说还跟副将军方兰有了不正当的关系,这些秋将军难道都是不知道的吗?或者说将军不想知道?” 他的话让苏夏然心生疑惑,虽然之前城中确实有传出一些谣言,但是还没有到吴渊说的这种程度。 相比这样的谣言一定是有人刻意散播的。 苏夏然昂起头,说到:“我行的端,没有的事情,任凭你们怎么捏造都不会成为事实,想要败坏我的声誉,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见苏夏然生气了起来,吴渊笑着说到:“捱~将军不要生气嘛,这不是大伙传的吗,但是事实是怎样的,传的人多了不就成事实了吗?” 虽然他的话是无稽之谈,但是苏夏然深知流言蜚语的可怕之处,若是解释了,别人会觉得你是狡辩,若是不解释别人又会觉得你是默认了。 这段时间苏夏然已经苏苏续续的听到了关于有损自己名声的事情,但是都选择了视而不见。毕竟作为凤临国的一个公众人物,时时刻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与其做出一些过激的反应,倒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苏夏然挑眉说到:“吴军师看来是太闲了,还有时间关心我的私事,要不要我给你再派点任务?” 虽然苏夏然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威胁的语气,但是吴渊却并没有收回自己的话。压低声音再苏夏然的耳边说到:“我好心提醒将军一句,可千万不要让着流言再扩大了,不然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估计就要宣你进皇宫了。” 第121章 欺君之罪 “谣言止于智者,有的人恶意抹黑,我也管不住别人的嘴。”苏夏然这些日子将心思一直都放在整顿军队上面。 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于宰相买通一些人在百姓之中散播,一传十十传百,自然知道的人就多了。 这是无可厚非的。 只是吴渊此时的样子,让苏夏然隐隐有些不安,难不成他们要拿这件事做文章不成。 方兰方心不愿回方家,住在将军府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阿楚基本上就一直住在军营里。而夏轻衣也只是在将军府暂住。 这些消息不知怎么了就越传越离谱。 在自己府中的夜墨清自然也是听说了这些。原本是因为对于苏夏然冷漠的态度心生不满,并不愿意去管她的事。 但是还是情不自禁的会为她担心。 疾雨试探性的说到:“主子,这城中把秋将军传的是越来越离谱了,说他跟多个女子关系不正常,还说跟方兰已经发生了什么,您难道就坐视不管吗?” 夜墨清赌气的说到:“她拒我与千里,我又何必厚着脸皮去管她的事情。” 疾雨撇撇嘴,说到:“不啊,我跟苏小姐相处了这么长的事情,我可以感受到主子你在她的心里是不同的,再说了,本来苏小姐就犯了欺君之罪,若是再加上这样被损坏了的名声,估计以皇帝的面子,会直接给苏小姐治罪。” 夜墨清躺在软踏上说:“这些我都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苏夏然自己在皇上面前请罪,揭露自己真实身份,否则若是让皇上自己知道了,性质就不一样了,只要她身份一公布,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疾雨在一旁附和道:“主子,你光在这里说有什么用啊,你要自己亲自去跟苏小姐说啊,我相信她是明事理的人,自然知道你话中的道理。” 原本并不想管苏夏然的事情的夜墨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她现在压着一个欺君之罪,若是皇上一个不开心,或者是找到了替代苏夏然的人,一定会要了她的性命,才不会管是谁守住的皇城。 皇家的人都是可以虚伪,何况是一国之君,更是伴君如伴虎。一个不舒心了,就会随便的取人性命。 思考了一下的夜墨清,开口说到:“疾雨,你去找她,将现在局势告诉她,至于怎么做,就看她自己斟酌了。” 疾雨有些不愿意的说到:“这种事情,主子为何不自己去呢,反正皇上许你的婚期也快到了,你大可以等秋将军的身份公布之后,就去苏府提亲啊。” 夜墨清催促到:“这主意不是你小子提的吗,自己去。” 疾雨翻了一个白眼之后,还是老实的往将军府而去。 此时再将军府里面的苏夏然也在跟方兰他们商量着对策。 方心不满的说到:“这个于宰相还真是不死心,一定要跟我们将军作对,明的不行就来暗的,私底下污蔑我们将军的名声,真够可恶的。” 夏轻衣也跟着说到:“小姐,要不然轻衣带着木尘住到红月的药堂去吧,免得别人闲言闲语。” 苏夏然开口说到:“不必了,事出有因,我本就不是男子,我大可以自己去皇上面前请罪,这样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不需要我们做任何的事情。” 方兰阻止到:“可是然儿你想过没有,若是你这样做,就等于承认了,你犯下了欺君之罪,你觉得以皇上那么爱面子的性格,他可能会放过你吗?”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不是吗?苏小姐的身份随着流言早晚就会曝光,倒不如自己去承认,也能让皇上看出你的诚意,再加上,苏小姐刚刚为凤临国立下了大功,皇上暂时找不到能够替代苏小姐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就算她真的犯下了大错,我相信皇上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从宽处理。” 方心有些惊讶的说到:疾雨,你怎么来了? 疾雨耸了耸肩说到:“还不是某些人自己担心苏小姐,不好意思过来,托我来提醒一下。” 苏夏然自然知道疾雨口中的某些人是谁,但是却回避了这个问题,顺疾雨刚刚的话说到:“疾雨说的没错,只有我自己主动承认这个秘密,才能够最大程度的保住将军府,不遭到于宰相的污蔑。”疾雨笑着说:“看来苏小姐跟我家主子的想法如出一辙嘛,果真有缘。” “都什么时候来还在开玩笑,没个正经。”方心在一旁说到。 众人见苏夏然执意如此,便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 方兰再一旁问到:“然儿,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面见皇上?” 苏夏然想了想,回答说:“早朝的时候就是一个合适的时机,这样一次就可以让满朝文武都得到消息,也避免了于宰相拿这件事情私下里做文章。” 现在的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夏轻衣轻声说到:“小姐,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苏夏然摇了摇头说到:“不必,到时方兰跟方心随我一同前去便可,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们剩下的人都不要轻举妄动。” 疾雨在一旁见苏夏然谨慎的样子,调侃到:“你们就放心吧,要是这皇帝不明事理,治苏小姐罪的话,我们五皇子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决定了,苏夏然也就不再纠结。当初隐瞒身份进入玄云宗,参加将军竞选的时候,就应该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不管怎样,都还是要面对的。 苏夏然不卑不亢的站在宣政殿的正中间,此次前来苏夏然就没有怕过什么,也预想到了最糟糕的情况。 按照凤临国的规矩来说,犯了欺君之罪是要抄九族的。苏风站在一旁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瑟瑟发抖着,他不明白苏夏然为何会突然暴露自己的身份。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真的让我刮目相看,这么长时间了,朕既然就没有发现,你是女儿身。” 这句话说的表意并不明确,苏夏然也猜不出皇上的心思,不知道他到底想怎样。语气之中也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方兰跟方心在一旁说到:“皇上,虽然然儿是女子,但是她作为将军的气概并不输给任何男子,还请皇上能够明鉴,不要做错了决断。” 见她们两人为苏夏然开脱,方员外鼓起勇气说到:“你们两人不要将自己牵扯了进去。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吗?” 方心冷笑一声说到:“我们的事情跟你无关,从我们被逐出方家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不再是父女,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早晚我们会回去给方姨报仇。” 她们指的自然是方家的大夫人,对于这个父亲,两人早就已经死心了。 皇上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把苏夏然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才说到:“这件事朕会好好考虑,秋将军,你们先退下吧,回将军府听候发落。” 得到了准许,苏夏然也就不再久留,转身便离开了。反正现在该交代的东西都已经交代好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至于皇上是什么想法,苏夏然一点也不关注。她们刚离开,朝堂上就炸开了锅一般。 于宰相急忙说到:“皇上呐,您这次一定不能放过她,她如此不将我凤临国的律法放在眼里,若是纵容恐怕不能服众啊。” 见于宰相一直在耳边碎碎念,皇上有些不耐烦的说:“朕的事情我会自己做决定,难不成你来替朕做主!” 皇上龙颜大怒,震的于宰相不再敢开口。 此时朝堂上的事情,很快便传到长公主李渊雪的耳朵里。每次只要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大事,她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听到探子的回报。李渊雪惊的直接从石凳上站了起来说到:“你说什么?羽林军的统领大将军是女子?” 探子点了点头,恭敬的说到:“没错,不仅是女子,还是苏府的二小姐苏夏然。” 李渊雪喃喃自语到:“苏夏然...好你个苏夏然....居然又是她,真是没想到之前她耍了我离开之后,会去到玄云宗,这么多年都没有再听说过她了,这么精明的一个小姑娘还真是让我觉得意外。” 李渊雪又紧接着问到:“皇上呢,有说什么没有?” 这苏夏然犯了这么大的错,就算皇上有意偏袒,还是会做出一些惩罚,来堵住悠悠之口。 探子有些为难的说到:“这....皇上..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苏夏然到将军府等候发落。并且皇上在见到苏夏然真容的时候,两眼放光,很是惊讶的样子。” 探子将在朝堂上看到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李渊雪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按照她大哥,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心性。 是不会不去处置一个犯了欺君之罪的人。李渊雪想了想说到:“难不成皇兄是看上这苏夏然了,据我说知,这旭儿对这小丫头也是有兴趣的,这下就好看了,也不知道这苏夏然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这凤临城中最优秀的两个男人对她刮目相看。” 同样得到消息的夜墨清则是紧皱起了眉头。跟一旁的疾风说到:“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不追究就直接说不再追究,要降罪便降罪,怎么也不明确的表示出态度来。” 疾风向来是通透之人,从探子的口中,就已经听出了端倪出来。说到:“主子,若是你真的认定了苏小姐,就提早去跟皇上提婚约的事情吧,免得时间拖得长了事出有变。” 这其中的道理,夜墨清自然是知道的,他也是很想今早去提醒皇上履行婚约,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想让苏夏然是心甘情愿的。 不愿意突然间就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以她现在对于他的态度来说,是一定不会逆来顺受,就这样接受的。 但是现在看来若是他不提早出手,说不定皇上会改变之前的决定。 当初夜墨清为了这一纸婚约,去往边境五年的时间。若是出了差错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第122章 婚约 回到将军府中的苏夏然便换上了自己平时的着装,看着方兰他们说到:“我觉得皇上对我的态度很不对劲。” 这不只是苏夏然有这样的感受,就连方家姐妹都有同样的想法,方兰开口说到:“然儿,你这段时间可以注意一下,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离开,若是皇上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我看随时做好离开的准备。” 见方兰说的如此直接,苏夏然哭笑不得的说:“好了,这还不一定呢,我们就这样揣测皇上的心思,也许他根本就没有非分之想。” 方心也说到:“是啊,姐,你不必如此紧张我们静观其变就是了。” 在苏夏然不知道的情况下,夜墨清便带着疾风去到了宫里,面见了皇上。 现在整个皇宫可以说都在议论苏夏然身份的事情,还有不少的流言说,苏夏然不久之后就不只是将军了。 很有可能会被封为娘娘,夜墨清直接去到了皇上的书房。 找到他说到:“不知皇上可否记得五年前我俩之间的约定,我帮你去边境镇守五年,回来之后,你便将苏府的二小姐苏夏然许配给我。” 正写着书法的皇上停下了笔,开口说到:“你这样急匆匆的跑进来,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怪不得当初父皇没有将皇位交给你。” 夜墨清直接忽视了他的话,说到:“还是希望你可以尽快的兑现之前的诺言。” 但是皇上却并没有急着回答夜墨清的话,而是停笔之后,才抬起了头,看着夜墨清,说:“我不能将她许配给你,有两个原因,现在还不到五年你就从边境回来了,第二苏夏然并不是苏府的二小姐,而是我凤临国的统领大将军秋逸。这两点都不符合,婚约自然也就不做数了。” 夜墨清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钻这种空子,冷笑到:“若不是我提前从边境回来,你以为还能这样安稳的坐在这皇位上吗?” 夜墨清的话字字诛心,可以说是直接戳到了皇上的痛处。 不过他还是没有松口,说到:“你不用再这跟我说这些,如今我已经改变了主意,不久之后,南秋国的和亲公主便会来拜访我凤临国,到那时你可要好好的招待她。” 对于皇上的这种说法,夜墨清自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冷笑到说:“皇兄莫不是也看上苏小姐了,你以为她跟别的女子一样会对你的圣旨唯命是从吗?” 说罢之后,夜墨清便直接负气离开,通过这一次的拜访,果然是证实了他之前的想法。早知道当初就不让苏夏然自己去揭示身份了。 还摊上了这样的事情,被一国之君看上,只要你是在凤临国内,就逃不掉这种被禁锢的命运。夜墨清也猜不透到时苏夏然会怎样选择。 以他对她的了解,是绝对不可能会对这个皇上唯命是从的。苏夏然也不可能会一辈子禁锢在凤临国这个小小的城池之中。 她心里的野心,夜墨清从见到她那一天起就看出来了。在完全不会箭术的情况下,从容淡定的跟吴小若比试。 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毒,然后将长公主跟二公主骗得团团转。这种本事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的。 所以说这就是她吸引他的地方了。这么多年了夜墨清都没有主动的找过她,就是想给她足够的时间认清楚自己的心。 但是这次所见,并没有达到他预想中的效果。 不管怎样,若是皇上真的下旨要迎娶苏夏然的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带着她离开的。什么和亲公主,对于他来说都不放在眼里。 几天过去了,苏夏然依旧没有皇宫中的消息,便将心思暂时转到了哑巴老头的身上,想知道地狱之门更多的消息。 抓住嗜血更多的把柄,好在时机恰当的时候,一次就将他铲除。 免得他待在玄云宗里面祸害玄云宗的弟子。 自从那日早朝的事情穿出来之后。城中百姓看苏夏然的眼神都变了。想到之前苏夏然拿着踏雪剑的样子。 很难跟一个柔弱的女子联系在一起。众人窃窃私语着,但都不敢在苏夏然的面前表现出什么。这段时间都是关于苏夏然的传说。 被添油加醋的传的沸沸扬扬,还有的便是关于皇上对于苏夏然的态度。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有的人甚至比苏夏然还有着急苏夏然的命运。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帝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夏然之前为凤临国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还不是可能因为一个欺君之罪就被完全的否定掉。 南秋国的使臣带着三公主程莫雅跟太子程莫寒面见了皇上之后,就被安排住在了皇宫中。随着他们的到来,凤临国是市集中也热闹了起来,这一次南秋国的阵仗可谓是很大。 带了许多的随从,一部分跟着住在了宫里,剩下的则是住在了市集的客栈中,好跟凤临国的百姓交流交流文化什么的。 对于这些事情苏夏然向来不怎么关注。但是没过几天,跟在皇上身边的公公,却传来了消息,说让苏夏然这个统领大将军。 带着两个副将军前往宫中参加对于南秋国的接风晚宴。 这种场面上的事情,苏夏然一向提不起来什么兴趣,公公却是提醒到说:“我说苏将军,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这南秋国的三公主点名要你到场,你这不去的话,岂不是驳了别人的面子?” 如今的苏夏然今时不同于往日,才犯下了欺君之罪,这皇上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南秋国便来了。若是不能好好的对待这件事情。 还不知道皇上到时会如何惩治苏夏然,所以自然不能像之前一般的随意。 这一个招待不好就是罪上加罪。 苏夏然只好答应到:“公公你就放心吧,到时候的接风晚宴,我会准时到场的,只是不知还有那些人会一同前往。” 本来这种事情,作为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是不便于说的,但是由于苏夏然之前打赢了胜仗,赢得了宫里面的人的好感。 既然她现在问出了这个话,这公公便拿出了一张宣纸,递给了苏夏然,说到:“以苏将军的性格,这一趟进宫,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老生这里有一张晚宴的名单,将军还是提早过目,免得出什么差错。” 苏夏然接过了公公手中的宣纸,打开看了看,笑着说到:“多谢公公,想的如此周到。” 见苏夏然这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这公公也就没有久留,离开了。 等他走了之后,一直在将军府里面的方兰走了出来说到:“然儿,这南秋国的三公主为何会点名让你去参加接风晚宴,上次你在城门接她的时候,打过照面了吗?” 其实方兰想要问的是,这三公主程莫雅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何对待苏夏然会如此的特殊。苏夏然将宣纸收了起来,说到:“三公主程莫雅跟太子程莫寒我都已经见过面了。” 方兰紧接着问到:“然儿觉得他们是怎样的人呢?” 对于这个问题,苏夏然其实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毕竟只见过一面,要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真的是说不上来。 不过说说这一面的感受,还是可以形容的来的。苏夏然清了清嗓子,说到:“程莫寒相信你们之前就已经听说过了吧,气质冷峻一点,不过对他这个亲妹妹倒是甚是宠爱,而这三公主嘛,暂时看起来挺无害的,对我很友好。” 这程莫雅看起来确实是就居深闺中的女子,没有沾染到太多世俗的污浊。 方兰诡异的看着苏夏然说到:“然儿,你可不要忘记了,这程莫雅此行是要来和亲的,连太子哥哥都跟着一起来了,可见重视的程度,你可不要因为她对你态度好一点,你就倒戈了啊。” 这语气中明显有着调侃的意思,苏夏然装作不明白的说:“她此行目的跟我又没有太大的关系,对我特殊无非就是对我好奇罢了。” 见苏夏然如此狡辩,方兰也没再说些什么了,让她好好准备之后,便回房了。 等方兰离开之后,苏夏然只是一个人坐在了亭中,再一次拿出了手中的宣纸,摊开看了看上面的名字。 都是一些王公贵族们,看样子,皇上是想利用这一次的晚宴,将凤临国优秀的男子聚集到一起,让这个三公主自己物色。 说是接风晚宴,说白了就是相亲。苏夏然在看见夜墨清的名字的时候,眼神停顿了一下。又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自己从厨房拿出了一瓶小酒,便自饮自酌了起来。 方兰站在门栏边看着亭子中的苏夏然,叹气到:“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才能真的正视自己的感情。” 她并没有走上前去,而是转身回到了房中。苏夏然就一个人在月光下,孤独的饮着酒。明日等南秋国的人安顿好了之后,就要进行接风晚宴的事情了。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一天苏夏然睡到了正午才起来,可谓是养足了精神。毕竟这也算是凤临国的一件大事。 等临近晚宴的时间的时候,苏夏然穿了一身军装便出来了。方兰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不满的说到:“你这是做什么,参加晚宴还穿的这么正统,又不是带军打仗,去,换上裙子去。” 苏夏然有些别扭的说到:“兰儿姐姐,你也知道我当男人当久了,你让我突然做回女人我还真的不是很习惯。” 不过方兰还是坚持的说到:“也没说让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啊,你就穿正常的素衣就好了。前段时间我刚在街上给你看中了一件淡青色的素衣,很适合你。” 苏夏然想了想,只好妥协到:“那好吧,就依你的,反正我们也就是走一个过场。” 等苏夏然换上了素衣之后,方兰又说到:“你是一直都打算这样伪装下去吗,顶着这张普通的脸?” 第124章 接风晚宴 对于这一点,苏夏然很坚持的说到:“我想这个,皇上总不会说些什么吧,露真颜的话,岂不是抢了那三公主的风头,你说是不是?” 虽然苏夏然是用俏皮的语气说的,不过的确还是事实。这苏夏然的容颜完全没有遗传到苏风的一星半点。 可以说两人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不过柳氏去世的早,也就不知道苏夏然是否是随她的娘亲。 三人准备好了之后,宫里面派来的轿子也停在了门口。看来还是担心苏夏然会临时改变主意不去了。 苏夏然带着方兰跟方心出了将军府之后,便坐着轿子离开了。今日别说是皇宫了,就是市集中都很是热闹。 皇宫中更是一番繁荣的景象,皇上特地将晚宴设在了荷花池旁,晚风阵阵,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袭来。 等苏夏然她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到了很多的王公贵族。看样子这皇上是真的将凤临国的男子都召集到了一起。 等众人都落座了之后,晚宴的时辰差不多也到了。皇上带着南秋国的使臣还有三公主跟太子也跟着坐在了正位之上。 苏夏然则是选择了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跟方兰方心一同落座。 三公主坐下了之后,便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人。直到跟苏夏然的眼神对上的时候,才停止了找寻。 她冲着苏夏然甜甜的笑了笑。两个梨涡显得很是清纯。 苏夏然也礼貌性的点头回应。程莫雅今日穿了一个鹅黄色的琉璃裙,显得非常小巧灵动。在阵阵微风的吹拂下,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 但是让苏夏然觉得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看到夜墨清出现。三皇子,跟四皇子,都已经落座了。就连二皇子都出现了。 却不见夜墨清的身影。苏夏然看着二皇子,就想到了当日苏夏烟死去的那一刻。不用想也可以想象的到一定是二皇子在关键时刻抛弃了她。 才让她死在了嗜血无情的箭下。那一箭穿心的一幕就这样浮现在了苏夏然的眼前。如今看二皇子那个样子,还是这样痴呆的模样。 但苏夏然对他却是一点点的同情都没有。等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之后,皇上才开口说到:“今日是为南秋国的使臣,太子,三公主的接风晚宴,大家都不要拘束,好好的交流,现在我宣布晚宴开始。” 随着皇上的话音落下,一些舞姬们也上场了。众人在这样的氛围中谈笑风生。大部分的王公贵族的公子哥们,目光都锁定在了三公主程莫雅的身上。 毕竟他们心里都是清楚的知道,南秋国此行的目的,若是能被三公主程莫雅看上的话,就可以一跃成为南秋国的驸马,还能得到凤临国的重视。 成为两国交流的一种桥梁。 这样的机会,不管是谁都会心动的,再加上程莫雅长的天生丽质,俏皮柔弱,自然是博得了众男子的好感。 不过程莫雅的目光却并不在那些盯着她看的男子身上。反而是跟一旁的程莫寒时不时的交头接耳。 这种乏味的节目看的苏夏然昏昏欲睡,好在角落里,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声名大噪的统领大将军。 等一个表演结束的时候,程莫雅却猝不及防的跟皇上建议到:“不知莫雅可否提一些建议呢?” 这皇上自然是和颜悦色的说到:“三公主有什么建议就直说吧,合理的话自然会采纳。” 说罢,程莫雅便看向了远处的苏夏然说到:“我们南秋国早就听闻了统领大将军的剑术了得,与其看这些无趣的歌舞,倒是不如让将军简单的露一手,让我们大开眼界一下。” 突然被点到名的苏夏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坐在苏夏然身旁的方兰意味不明的说到:“这三公主对你还真的印象很是深刻啊,竟然点名让你展示一下。” 苏夏然本来还想着等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便直接离开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程莫雅会突然提到自己。 皇上在听到了三公主的建议之后,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他本来对于苏夏然的态度就让很多人各种猜测。 这一次当着三公主的面还不知道会怎样。皇上只是和颜悦色的说到:“既然三公主想要看我们统领大将军的英姿的话,哪有不满足的道理。” 说罢,便跟一旁的公公说几句,公公便上前一步说到:“请苏将军出来献丑。” 眼看着实在是躲不过去了,苏夏然只好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众人这才注意到了她。之前一直听说过苏夏然的各种传说,如今第一次见到本人,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议论。 皇上看着苏夏然形单影只的样子,又开口说到:“这苏将军一个人舞剑自然是没有她们三人舞剑更有看透,方家姐妹,不如你们也同你们将军一起吧。” 见皇上点到了自己的,方兰跟方心两人便也一起走了出来。 谁都不知道皇上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就在三人并排站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程莫寒,在此时却开了口,说到:“都这凤临国的羽林军很了不得,没想到三个统帅竟然都是女子,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还都是如此有个性的绝世美女。” 听到他这话,苏夏然不免在心里冷笑,她已经刻意把自己打扮成了普通的模样,没想到他还如此这般的奉承。 不过想想也是正常的。这种场面话她也可以。 皇上突然开口问到:“不知你们可否满足南秋国的三公主,给她舞一个双人剑呢?” 这个对于苏夏然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她自己本事练习的剑招数都是偏柔和的。在外人看来就像跳舞一般。 而不像有的习武之人,招数偏粗鲁。 程莫雅的这个要求她自然可以达到。 苏夏然恭敬的行了一礼,说到:“承蒙三公主厚爱,我们可以一试,若有不好的地方,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说罢之后,三个人相视一眼,接过一旁侍卫递过来的剑。就在她们准备开始的时候,却再一次被程莫寒打断了。 程莫寒淡淡的开口说到:“光看舞剑多没有意思,不知可否让我们南秋国的将士跟苏将军比试一番呢,也好像苏将军指点一二不是?” 这话明显有着挑衅的意思,说是指点,实质性的目的却是想要试一试苏夏然的深浅。不过人家既然都已经开口提出来了。要是不满足的话,也说不过去。 苏夏然笑着说到:“太子如此有闲情逸致的话,我不妨就接下这次挑战。” 见苏夏然答应的如此爽快,程莫寒勾了勾唇,说到:“林将军,不妨你就去试一试,看看苏将军到底有多少的本事。” 这个林将军便是这次随同他们,一路护送她们俩来到凤临国的一个将军。在他们南秋国应该跟苏夏然的地位是差不多的。 被程莫寒点到名,这个林将军便走了出来。乍一看要比苏夏然结实的多,算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人。 在苏夏然还没有开口的时候,方兰方心先走了出来,说到:“我们将军之前刚刚经过大战,还没有恢复过来,不如就让我们俩人先陪林将军耍几把?” 由于不知道对方的深浅,她们自然是不放心苏夏然直接跟他较量的,若是能有她们先打头阵的话。也能让苏夏然提前了解到这个林将军的招式。 程莫寒自然是看出了她们的目的,说到:“两位将军此言何意?难道我南秋国的统领大将军没有资格跟苏将军直接比试吗?” 他此话一出,让皇上都有些震惊。程莫雅在一旁拽着他的衣袖说到:“哥,你这是做什么?” 不过程莫寒却并没有理会她。 苏夏然也不不是一个软弱之人,将方兰她们拉到了身后说到:“既然太子执意想看我两人的比试,我便也不会推辞。” 说罢之后,自己上前一步,方兰在一旁担心的说:“然儿,小心。” 苏夏然给了她一剂安心的眼神。便紧握着自己手中的剑,对对面的林将军说到:“多有得罪了。” 林将军也回有一句,说到:“指教了。”说完之后两人便同时提剑而起。 程莫雅也是在下面紧张的看着两人的交战,她本意并不是如此,只是想看苏夏然随便的舞剑而已。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会这样当中派人挑战苏夏然。 这林将军的实力,程莫雅自然是清楚不过,算的上是南秋国的第一勇士,只要是他带兵打的仗,就没有输过的。 这苏夏然刚刚才凭借一战名声大震,若是就这样输给了林将军,岂不是让两国都很难堪。 再加上苏夏然又是女子,自然一开始就博得了程莫雅的好感。 她在一旁小声的对程莫寒说到:“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程莫寒在面对她的时候,却缓和了神色说到:“你别忘了我们此番来这里的目的,这个苏夏然一定要试试她的底。可不光是为了你的事情而来。” 在程莫雅的眼里,她这次过来的目的就是物色一个跟自己相伴一生的郎君的。完成两国和亲的目的。 从没想过这些问题,现在听程莫寒一说,便也不再开口,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苏夏然。 她对她是多多少少有些好感的,毕竟身为女子,苏夏然的一举一动都让她觉得非常与众不同,甚至让她羡慕。 羡慕她可以到战场上杀敌,保家卫国,而她就只能跟普通的女子一般,年轻的时候出嫁,成为南秋国的牺牲品。 看着苏夏然自信的那般模样,她就会不自然的将她跟自己做起比较来,然后就会心有多多少少的伤感。 交战之中的苏夏然也很是心惊。果然如方兰她们警惕的那样,这个林将军确实不容小觑。甚至可以说实力到了让苏夏然都有些应接不暇的地步。 若是使用踏雪剑的话,苏夏然可以百分百的将此人制服,但是她却不能在皇上的面前拿出踏雪剑。 现在使用着这把普通的剑,自然就吃力了一些。不过好在苏夏然的招式灵活,就算伤不到他,也可以让对方伤不到自己。 这样一来二去,便拉长了交战的时间。但是在台下的程莫寒却是目不转睛。 第125章 意外指婚 不管怎么说,这苏夏然还是让他觉得倍感意外。原本在他的眼里一个女子,武功就算在高,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再加上苏夏然目测年纪还并不大,能跟林将军交手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此时林将军的心里也是波涛汹涌。 跟程莫寒的想法是一样的。就在了两人交手的时候,夜墨清带着疾风跟疾雨也往这边而来。 他原本是不想来的,但是听说苏夏然今天会出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想要来看看苏夏然的情况。 嘴上说着不关心,行为却是很诚实的。 而苏夏然在看见夜墨清出现的时候,一个不留神竟然没有伸手去档林将军袭过来的剑,不过好在林将军提前注意到了。 在关键时刻将剑调转方向,却还是将苏夏然的手臂划破了。苏夏然的左边袖子直接脱落,露出了白皙的如同婴儿般的肌肤。 这一剑下去,苏夏然直接退后了好几步,捂着自己的伤口,虽然是因为走神导致的,但苏夏然还是主动承认到:“林将军,剑术高强,我甘拜下风。” 从刚刚他调转剑头的那一个行为就足以证明这个林将军的人品,他大可以趁此机会大伤苏夏然,但是他却没有。 这个林将军上前一步,抱拳说到:“苏将军剑术同样不赖,很高兴能有机会较量,下一次可要专心一点。” 他的话,让苏夏然刷的一下羞红了眼,她,承认夜墨清出现的时候,却确实扰乱了她的思绪。 让众人关注的并不是比试的胜负,而是苏夏然露出的臂膀。 这皇上是见过苏夏然真颜的,如今看见她肌肤露出,眼神中透露出了贪婪的神色,但是却极好的掩饰了下来。 刚好来到的夜墨清加快了脚步,直接取下了自己的披风盖在了苏夏然的身上。 苏夏然本想再一次取下的,却被夜墨清按住了右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语气说到:“你还想让他们看多久?” 见他这样说,苏夏然便也不再矫情。 夜墨清上前一步说到:“参见皇上,臣弟因为有事来晚了。还望皇上勿怪。” 虽然夜墨清对于这个皇上心生不满,但是表面功夫却是做的周全。 本以为这皇上会发怒,但是他只是笑着说到:“不晚不晚,五弟来的正好,既然这样我便直接说了吧。” 见他明显有话要说,苏夏然也抬起了头,想看他说些什么。 这皇帝开口说到:“这南秋国的三公主来我凤临国也有几天了,看样子已经适应了凤临国的生活,我最近也考虑了很久,想给三公主找一个夫婿,有利于我们两国交好,我这想来想去把就觉得只有我五弟才配的上三公主啊,不知道太子怎么看待?” 此话一出让苏夏然一惊,也让夜墨清惊的抬起了头。 虽说这南秋国此番来凤临国的目的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也知道三公主程莫雅有着倾城之姿。这次从深闺之中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 就是为了能够出嫁到凤临国,作为南秋国对凤临国示好的一个礼物。 不过这才刚来没有多久,皇帝就在晚宴上想着给她指婚,让众人都有些猝不及防。尤其是苏夏然跟夜墨清,两人尴尬的站在台上。 夜墨清则是用一种难以想象的眼光看着皇上,不过皇上却是自动忽略掉了。之前在他跟他提出跟苏夏然婚约的时候。 他那样果断拒绝,恐怕就是等到现在来给夜墨清重重的一击。 程莫寒虽然也不明白为何刚刚好好的舞剑,会被皇上突然扯到了自己妹妹婚事上面,便抬起眼,观察着夜墨清。 这程莫寒常年在外面走商路,各种各样的人也都见到了不少,这次他跟着使臣和程莫雅一同前来,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帮程莫雅把好关。 他这个妹妹生性单纯,若是所托非人,日后在凤临国中一定会受到各种委屈,他这个当哥哥的则是远水解不了近火。 其实从夜墨清出现的时候,程莫寒就已经不自然的注意到他了。因为他跟着宫里面的其他皇子有着不一样的气质,值得别人另眼相看。 众人此时都等着程莫寒开口,上下打量了一番,程莫寒才缓缓开口说到:“五皇子果然是一表人才,气质不凡。配我家莫雅自然是郎才女貌,不过我们在凤临国初来乍到,对于五皇子的人品还不是特别了解,皇上不用急着下旨,我们会再观察一段时间。” 程莫寒是一个极会说话的人,三言两语便将这件事糊弄过去了。皇上有些尴尬的说到:“既然太子都这样说了,这事不急不急,他们在相互了解一下,五弟你说是不是,有空多带三公主在我们凤临城中逛一逛。” 见皇上暂时没有再提指婚的事情,苏夏然也不知为何,自己会松下一口气。夜墨清并没有正面回答皇上的话,说到:“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还望皇上见谅。” 说罢后,也不等皇上说什么,便直接离开了。苏夏然则是脱下身上的披肩打算送过去,却没有来得及。 便也只好退了回来。如今这晚宴,也因为皇上的突然指婚,变得略显尴尬了一点。这剑也比完了,茶也吃的差不多了。 晚宴也算是结束了。苏夏然从皇宫离开之后,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一直发着呆。方兰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说到:“然儿,你的剑术以往是很稳定的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方兰的话,并没有将苏夏然的思绪拽回来便又轻唤着:“然儿?然儿?” 苏夏然这才反应过来,说到:“怎么了兰儿姐姐。” 方兰只是叹叹气说到:“我看你最近是太累了,会府好好休息一下吧,把伤口处理一下。” 苏夏然淡淡的点了点头。便没再说什么。这点伤对于苏夏然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让她觉得心绪不宁的不是自己在剑术上面输给了南秋国的将军林将军。 而是在接风晚宴上面,皇上突如其来的话,看皇上的样子,是有意将南秋国的三公主许给五皇子夜墨清。 苏夏然也不知道怎么了,会因为这件事情,莫名的觉得失落,自己明明什么事情都去回避,不愿意跟那个人有交集,但是还是忍不住的去关注他的事情。 这样不确定的感觉,让苏夏然自己很是不安。回到将军府之后,苏夏然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然后倒头就睡,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情。 但在午夜梦回之中还是忍不住的会梦到关于夜墨清的一切。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府里的下人便将苏夏然叫起来了。刚起来的苏夏然是自己本身的样子。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苏夏然的容颜略显的有一些疲态,不过还是一样的清新脱俗,像往常一样,苏夏然用易容术将自己的真颜伪装之后,穿了一身素衣便推门而出。 一般情况下,若是没有什么大的事情的话,府中的下人是不会打扰苏夏然休息的,这么早就将她叫起来,不出意外,就是皇宫中的事情了。 苏夏然冷淡的问到:“是有什么事情吗?” 下人恭敬的说到:“将军,是南秋国的三公主来了,一大早就来到我们将军府说要探望将军你,还带来了名贵的草药。” 想到是程莫雅,苏夏然点了点头说到:“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你忙你的去吧。” 通知到苏夏然之后,这个下人便自觉的退下去了。 苏夏然整理了一下衣裳,便往前厅走去。想必程莫雅现在正在前厅等着自己。 果然,等苏夏然姗姗来迟,便看见程莫雅正坐在客座上面喝着茶,见苏夏然来了,才起身。其实苏夏然一早就猜到了她此番过来的目的。 程莫雅起身,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到:“苏姐姐,你的伤口好些了吗?” 苏夏然淡淡的说到:“小伤,无妨,劳烦三公主这么早来我将军府拜访。真是我的荣幸,若只是来问我受伤的情况的话,好意我心领了,将军府日理万机,没有多出来的时间招待公主。” 这话一出,让程莫雅明显有些尴尬。也让一旁的方兰有些奇怪。这程莫雅一看就是因为昨天她哥哥的事情,好心过来关心苏夏然的。 没想到却换来苏夏然这样的态度,让方兰很是不能理解。程莫雅跟苏夏然无冤无仇的,苏夏然却是很明显的不愿意待见人家。 说完之后,苏夏然心里也有些后悔了,想着人家好心来看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便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好在程莫雅只是稍稍有些尴尬罢了,并没有将苏夏然的话放在心上。再次开口到:“我带来了我们凤临国的灵丹妙药,看看能不能帮将军早日愈合伤口。” 说罢,便让随从将手中的锦盒递了上来。打开之后是一个较精致的膏药。苏夏然便收下了,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说到:“多谢三公主,这点小伤还劳烦你挂在心上。” 苏夏然本以为程莫雅送完了膏药之后,便会离开,但是却没有见到她有离开的意思。苏夏然也不明白她还有什么事情。 程莫雅踌躇了一下,才有些支支吾吾的开口说到:“不知苏将军是否了解你们凤临国的五皇子夜墨清?”此话一出,苏夏然跟方兰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原来这才是程莫雅此行过来的另一个目的,估计当时晚宴的时候,皇上突然有了指婚的意向,便让程莫雅注意到了夜墨清。 又看见了夜墨清将自己披风给了苏夏然,便自然而然的觉得两人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再加上他们也听说了凤临城一战的时候,若不是夜墨清最后力挽狂澜。 苏夏然也没有那么容易带领羽林军就取得胜利。所以便觉得五皇子跟统领大将军的关系一定很不错。程莫雅这才找到了苏夏然询问。 再加上一开始对苏夏然的印象就不错,自然是选择了她。 程莫雅就这样期待的看着苏夏然,苏夏然在她无辜的眼神之下,才开口道:“我与五皇子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三公主要是想了解的话,大可以自己去接触,或者问他身边的疾风疾雨也可以。” 苏夏然这话,听在方兰的儿里,自然是别有一番意思,甚至有一点点醋意在里面。不过程莫雅神经大条,并没有听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第126章 醋意 有些失望的说到:“既然将军也不清楚的话,就算了,我再去问问别人,那我就先离开了。下次再来拜访。” 苏夏然并没有相送的意思,方兰只好说到:“三公主,我送送你吧。”等将三公主送走之后,方兰才回到了苏夏然的身边。 意味深长的看着苏夏然说到:“然儿,我怎么觉得你对待三公主程莫雅的态度有些奇怪呢,我看她挺单纯的啊,还主动关心你的伤势,你看看你的态度。” 对于这个,苏夏然说到:“这点小伤哪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还送来什么灵丹妙药,再好的药恐怕都没有我的效果好。” 方兰跟着说到:“是是是,你的药效果最好了,不过人家问你五皇子的事情,你干嘛说自己不熟,不熟他还把披风跟玉佩都给你?” 说到这个,苏夏然的脸刷一下的就红了。没有再回到方兰的问题,说到:“我觉没睡好,先回房补觉了,没什么事情就不要再叫我了。” 对于苏夏然这样的态度,方兰也只能无奈的笑笑。便又不自然的想到了一意孤行要回去的韩柏。 现在已经很明白了,韩柏对于方兰的心是真的,但是他身上却有很多的负担,让他们即使彼此相爱,也不能很好的相守在一起。 所以有时候,方兰看着苏夏然那看不清感情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笑笑,无论怎样旁敲侧击,她就是不开窍。 好在方兰看的出来,苏夏然的心里是有夜墨清的,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而不像她跟韩柏之间,存在着那么多阻拦,以及不可逾越的鸿沟。 自那次晚宴之后,皇上便没有再准备一些什么所谓的见面了。城中的百姓也自然而然的传出,三公主跟五皇子不久之后的婚事。 都觉得皇上是有意要将南秋国的三公主许给五皇子,对于这个事情,南秋国的太子程莫寒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也就像是默许了一般。程莫雅本身性格就柔弱,在没有喜欢的人之前,自然就任凭安排,对方只要还不错,便也没有什么自己的主见。 不过她还是想方设法的想要了解到夜墨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那一日才会来到苏夏然的府中,却没想到苏夏然并没有待见她。 这让她很不能理解,日子就这样过着,并没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夜墨清也没有再出现在苏夏然的眼前,有时候让苏夏然自己都不禁觉得是不是夜墨清对这个婚事也已经没有了什么拒绝。 不然怎么会像是没事人一般,这段时间别提苏夏然没有见到夜墨清了。就是程莫雅也没能见到他。 那日晚宴之后,夜墨清借故离开,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让皇上的脸面上很是挂不住。 在皇宫中,程莫雅唯唯诺诺的问到程莫寒:“哥哥,你觉得夜墨清人如何?为何我觉得他对我根本没有意思。” 女子的心思都是细腻的,一个男人对自己有没有感觉,也是可以轻易地感觉出来,但是这凤临国的皇上像是铁了心的想要将她许配给夜墨清。 虽说她对于夜墨清并没有反感,但是也没有心动的感觉,最重要的是她可以感觉的出来这个五皇子对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都这么长的时间了,也没有表现过什么。 程莫寒自然是知道自己妹妹心里想着什么,说到:“这个男人很不简单,若是你真的能嫁给了他,对我们在南秋国的处境会有很大的帮助,这皇上也算是有诚意。” “不过.....”程莫寒的转折,让程莫雅皱起了眉。 程莫雅有些着急的问:“不过什么?” 程莫寒这才接着说到:“你觉得他们凤临国的统领大将军苏夏然怎么样?当日接风晚宴的时候,我可没见过夜墨清关心过谁,却把自己的披风给了她,再加上当时夜墨清一出现就扰乱了她的心思,而受伤,你真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关系好而已?” 程莫寒跟程莫雅不一样,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虽然那一天夜墨清跟苏夏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他还是从细节上面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经过他这样一说,程莫雅有些不确定的说:“哥哥是觉得五皇子跟苏将军之间有什么?可是我那一日去到将军府,苏将军说她跟五皇子并不相熟,看样子不相识骗人。” 苏夏然那日的话并不是刻意隐瞒,因为对于夜墨清她确实只接触过几次,并不熟悉,难不成要将他是地狱之门之子的事情说出来。 相信这个消息一出,一定又会惊动不少的人。 见程莫雅这样说,程莫寒沉默了一会儿,说到:“这件事情还不着急,若是他真的对你没有感觉,我是绝对不会委屈你的。” 程莫寒在南秋国的皇室中,就只有三公主程莫雅这一个同胞妹妹,自然什么事情都会考虑到她,他现在虽然贵为南秋国的太子。 在南秋国的处境却并不稳固,南秋国的老皇帝甚是宠爱孟妃,这孟妃几年前诞下了一个皇子。深受老皇帝的喜爱。 在加上这些年程莫寒总是走南闯北,很少出现在皇宫中,维持一些官僚关系,而孟妃的家世背景却不一般,是孟丞相的女儿。 自然将朝中的一些势力都拉拢到了自己的这边,在加上经常在皇上的身份吹着枕边风。为自己的儿子争取。 让皇上这几年对太子程莫寒也没有那么重视了,反而有立小皇子的意思。所以这一次和亲的事情才会落到了程莫寒的亲妹妹程莫雅的身上。 毕竟凤临国其他的公主都不愿意远嫁到凤临国来,也就只有程莫雅常年待在宫中,不问世事,比较好支配一些。 程莫寒在宫中的时候也争取过,不愿让妹妹做这个和亲公主。却还是拗不过整个朝廷的反对。无奈之下才想着陪同妹妹一起前来。 如今他们的处境已经今时不同于往日,自然也只能顺势而为。既然被派到了凤临国,他们也自然会利用好这次机会,在凤临国拉一股强大的势力。 程莫寒对夜墨清自然是满意的,但是夜墨清对待他们的态度却是飘忽不定,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人出现。 更别提想有跟程莫雅结亲的意愿了。不过对于这个他们倒是不着急,毕竟还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到时候有什么变数也是不好衡量的。 没过几天在将军府的苏夏然再次收到了皇宫中的消息。这皇上不知怎么了,竟然要安排一次野外西郊狩猎。 会离宫半个月的时间,要求苏夏然作为统领将军保护皇上的安危。所以要随同一起前去。苏夏然想都不用想,这是皇上想要给夜墨清跟程莫雅制造机会。 不过保护皇室的安全本就是苏夏然作为将军的职责。 但是让她不明白的是,为何皇上没有选择带上御林军的统领,而是选择了带上自己。 据苏夏然得到的消息,这长公主也会一同前往这次狩猎。除了二皇子其他的几个皇子都是要出现的。 恐怕皇上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程莫雅的婚事上面,想要制造机会让他们多多接触。 苏夏然跟方兰说到:“兰儿姐姐,这一次我打算待带上心儿姐姐一起,你就留在将军府里镇守,就不跟着去了。” 方兰本身就没有打算去,说到:“放心吧,将军府交给我,你同心儿此番前去可要小心,尤其是皇帝,他对你的心思不好揣测。” 这个不用方兰提醒,苏夏然便清楚不过了,说到:“我这次会带上李东,李南,让他们跟我们一起去,分一千人随从就可以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苏夏然对这次的事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方兰看她那个样子,还是强调到:“在外面不同于在皇宫里,这宫里面的人可精贵着呢,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都会算在你的头上,绝不能掉以轻心。” 看方兰这个样子,苏夏然笑着说到:“好啦,我知道了。” 这一次狩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虽然苏夏然已经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就想着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这狩猎在荒郊野岭的,也不会发生什么大的事情。 距离通知差不多过了两三天的时间,便要准备出发了。这是皇上难得的一次出宫,苏夏然率领着一千士兵等在了城门口。 大约过了一会儿的时间,才看见远处从皇宫中出来的几顶轿子。不用想也知道是皇上他们。等众人来到了城门口时。苏夏然行了一礼说:“统领将军苏夏然特再次等候。” 皇上并没有从轿子上面下来,而是身旁的公公说到:“将军,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尽早出发吧” 说罢之后,也省去了一些虚礼,苏夏然走在最前面,方心则是跟在苏夏然的身侧。其他的士兵都是环绕在那几顶轿子的周围。 夜墨清也出现了,不过他并没有跟苏夏然打招呼,而是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了队伍的最后方。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这样出发了,往西郊的猎场而去。 皇上也是很久没有出宫了,此番出来兴致也比较高涨,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 周围村庄的百姓见到皇家的队伍,大都是躲得远远的。怕碰上了之后,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 看着这种情况,苏夏然的心里并不是滋味。 好的国家,百姓是不会对统领者如此规避的,这一切只能说明凤临国的百姓对于皇室的畏惧。 走了差不多半天的时间,马儿也有些疲惫了,苏夏然便停下了前进的步伐,说到:“这是一块空地,大家原地休息一下,我们稍后再前进。” 随着苏夏然一声令下,所有的队伍便全部停下了步伐。苏夏然跟方心跃下马来,也找到了一处靠着树的空地,席地而坐。 见轿子停了下来,皇上,他们也跟着从轿子中走了出来。苏夏然尽量做到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还是将皇上招来了。 第127章 暗藏危机 这个皇上这一次可是没有叫一个妃子陪同,这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都在猜测皇帝的想法。等他走到了苏夏然的身边开口说到:“将军辛苦了吧,不如坐到轿子里休息一下?” 苏夏然拒绝到:“不用了,我在这休息便好。” 见苏夏然直截了当的便拒绝了自己,皇上也没有再坚持,而是回到了马车上,享受着之前就准备好的御食。 方兰在一旁不解的问到:“然儿,我怎么觉得这皇上对你的态度怪怪的,这次狩猎也没有带上一个妃子,难不成他是....” 就在方兰的话还没说完,程莫雅便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的话,说:“苏姐姐,真高兴又见到你了,这是我们南秋国的鲜花饼,你要尝尝吗?” 苏夏然接过了她手中的鲜花饼,说到:“多谢。” 程莫雅见苏夏然并没有多余的话要跟她说,便只好讪讪地走开了。 众人休息了没多久,便再一次启程,这一路上越走,距离皇宫也是越来越远,四周的环境清幽,人迹罕至。 若不是这一次狩猎会途径此地的话,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人气。一行上千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踏着整齐的队伍往一个方向而去。 空气异常的安静,林中的鸟声也是伴随着一起,过了没多久,鸟声却突然消失了。让苏夏然觉得很不正常。 难不成皇上要出宫狩猎的事情提前泄露了出去。让那些打了败仗的小国提前得到了消息特地埋伏在了这里不成。 苏夏然此刻脑子里预想到了所有的可能,若不然正常的树林又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除非有人在这里,让这些动物都规避。 每走一步苏夏然都会小心的观察着,防止出现什么意料之外,无法控制的事情。 好在他们到了西郊猎场的地方之后,依旧没有出现什么事情。让苏夏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依旧放不下心里面的担心。 毕竟如今他们这么多人在这样一个猎场,就像是困兽之斗一般,若是一开始就已经被人包围了,再想突围出去就难了。 中途苏夏然已经跟皇上建议过原路返回,不过被驳回了,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前进。 等众人的帐篷驻扎好了之后,苏夏然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她跟方心被安排在了一个帐篷里。这样两个人彼此也好有一个照应。 而长公主,三公主她们这都是单独一个帐篷,每个人都还配的有侍女。 苏夏然跟方心围着猎场转悠着,顺便看看附近周围环境如何。 方心自然看出了苏夏然的心绪不宁,问到:“然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一路走来,像是有人一路尾随?” 见方心一下子就戳中了自己的心思,苏夏然也不再隐瞒,开口说到:“没错,荒郊野岭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若是宫里真的有奸细,提前泄露了皇上出猎的事情,估计那些敌国会借此机会埋伏在途中跟着我们。” 苏夏然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们作为将军,敏锐力自然比常人要好一些。方心开口道:“要不然我们把现在的情况跟五皇子说一下吧,有他在,也能多一份保障。” 不过就在方心就准备往夜墨清那里去的时候,却被苏夏然拦住了。说到:“不必了心儿姐姐,我们都能察觉到什么,相信他也可以。” 方心想了想也是,这个五皇子的武功连她们都摸不透,反正当时跟嗜血对上的时候,并没有处于弱势。跟她们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若是不加上踏雪剑跟梅花针,苏夏然的战斗力在凤临国也只能算是中上游,反正对上嗜血是一定讨不到半点好处的。 众人第一天到猎场,自然都会好好休息一日,明天便会开始真正的狩猎。到时候众人分散开了,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没有人知道的。 若是想每个人都兼顾到也是一项很难得任务。苏夏然跟方心回到了帐篷之后早早地便入睡了。就想要在第二天保持一个好精神。 野外的休息跟将军府是不同的。苏夏然负责所有的人安危,自然要最早便醒来了。方心一向都起来的很早。见苏夏然跟着起来之后。 笑着说:“真是难为你了,昨晚没有熟睡吧?” 只要在外面,苏夏然几乎没有安心的睡过觉,好在第一天晚上安然度过了。 等众人都睡醒梳洗打扮之后,皇上便将众人都叫到了一起,说到:“朕也是很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这一次恰逢南秋国的太子公主前来,我们可以好好的比试一场,这里的猎场属于我凤临国的领地,只要在范围之内是不会有事的,大家不要走出了猎场的防护圈。” 苏夏然早就已经安排人在防护圈的周围驻守了,只要一有什么动静,她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但是如果出了防护圈,会发生什么,苏夏然便没有办法了。 程莫寒开口说到:“多谢皇上盛情款待,我请求跟五皇子比试一番。看看我们狩猎到了猎物谁多谁少。” 突然被点到名的夜墨清,这次反应过来说到:“既然太子这么看重我,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的对话,让作为皇上的大皇子有些挂不住面子,但是表面上还是要和颜悦色的说到:“既然二位兴致这么高涨的话,今日我便留守在这里,你们两位好好的比试一场,回来让我看看,能弄到多少野味。” 两人点头示意之后,便骑上了马,带着自己的人便奔腾离开了。 其他的人到时没有过多的要求,女眷都是可以自由走动的。 苏夏然对于这些倒是没有什么兴趣,便跟方心留在了营地之中。方心说:“然儿,这么好的机会,你就留在这里啊,不如我陪你出去跑一趟,看看你之前临时跟阿楚学的弓箭效果如何?” 苏夏然在梳妆台坐下,说到:“你就别打趣我了,这面具戴这么久还真是不舒服。”说着就将自己脸上的假面具揭了下来。 一张出水芙蓉一般的脸浮现在了方心跟苏夏然自己的眼中。 方心情不自禁的赞叹到:“然儿,你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三公主要是知道粗糙的将军有这样的易容,即便有着倾城之姿也是会自惭形秽的。” 苏夏然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心里也不免疑惑“这脸不管是苏风还是栁氏都跟自己一点也不像,但是自她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是苏风跟栁氏所生。” 想到这里,苏夏然不禁又想到了在月牙镇遇到的那个巫师。为何他会在看见自己跟自己手中的踏雪剑的时候,宁愿自杀。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信仰,竟然让一个人连命都抛之不顾。想到他当时说的话,圣女,天主神尊到底是什么。 虽然苏夏然心里充满着疑惑,却并没有在方心的面前表现出来。 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个面具,说到:“还是带着面具舒服一点。”这个兽形的面具当时跟给小蓝的那个是配套的。 看着这个面具,苏夏然又忍不住想到了小蓝,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地狱之门怎么样了。以苏夏然之前得到的消息。 这地狱之门的门主是看上了小蓝,所以才将他抓回了地狱之门重点栽培,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苏夏然总有一天会去到地狱之门。 只要知道他没事就好了。而此时的三公主程莫雅却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营地之中。 性情单纯的程莫雅并不觉得这里会有什么危险,只觉得待在营地中太闷了。 便想往林中随便走走,并没有人阻止她,却不知道这林中危机四伏,处处都存在着危险。 在程莫雅早一步离去的时候,疾风就已经往林中而去了。出去狩猎之前,夜墨清交代了他让他将周围的环境都观察观察。 程莫雅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在林中闲逛着。林中静悄悄的,透露着一种青草的芳香。让程莫雅沉浸在其中。 暂时忘掉了心里的不快。如今他们兄妹在南秋国的处境确实是堪忧,那孟皇妃一直都想除掉她跟程莫寒。 但是由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再加上几次偷袭程莫寒无果,便暂时收手了。但是这一次不同。 程莫寒跟程莫雅来到凤临国,远离了南秋国,也没有了皇上的人时刻盯着。这孟皇妃要是想派人来追杀,是在轻易不过的事情了。 反正如果他们两人死在了凤临国的境内,她也可以顺理成章的脱开关系。再加上他们两人来凤临国的目的。 心思通透的孟皇妃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若是真的拉拢到了凤临国强大的势力。回到了南秋国岂不是让孟皇妃不好过。 所以她自然是不会让他们两人平安的回去的。从他们离开南秋国前往凤临国开始。孟皇妃便已经派人尾随了。 之前两人一直住在凤临国皇城中,她的人根本找不到机会下手。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从皇宫中出来之后,各种意外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 包括意外的死掉。苏夏然在路上察觉到的不对劲,就是孟皇妃派过来的人。 虽然苏夏然感觉到了,但是却并没有发现,这南秋国的暗卫也是不容小觑的。 除了南秋国孟皇妃的人之外,还有另一拨人等着取他们的性命。不是别人,正是那些战败的小国。 如今这于宰相就是玄云宗掌门人嗜血的眼线,皇上要出宫的消息,于宰相一早便告诉了嗜血。如今有夜墨清,嗜血不好直接出面,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那些小国。 本来在那一站当中损失惨重的小国,心中埋着对凤临国李氏的恨,便也联合起来,想要借此机会,将他们全部都一网打尽。 所以苏夏然料想的平安的返回凤临国是绝不可能的。 很多潜在的危险都在他们的周围。 这三公主程莫雅单独出现在密林之中自然引起了那些人的关注。 早就潜伏在周围的孟皇妃的人就等着程莫雅或者程莫寒的出现。 现在难得看见程莫雅一个人出现在视线当中,这些人自然不会错过机会。早就想着要如今对付她了。 程莫雅的容颜已经算的上是倾城了。如今一个人在林中坐着,让这些人都生起了歹毒的心思。反正孟皇妃交代的是要来程莫雅的命。 却并没有说别的,他们当然可以在取她性命的时候,享受一番 第128章 怦然心动 此时在林中的程莫雅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自己。没过一会儿,便有几个拿着大刀的汉子从林中冒了出来。 猝不及防的程莫雅皱着眉看着突然出现的四个人,说到:“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由于是在凤临国的境内,程莫雅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南秋国的人。还以为是苏夏然安排在这里的侍卫。 但是当她看见他们臂膀上面南秋国的暗卫刺青的时候,却是脸色一变。之前程莫寒就已经提醒了她,如今他们在南秋国的处境不比从前。 要格外的小心孟皇妃,不过程莫雅一直待在深宫之中,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并不清楚。所以也没有刻意的防着谁。 如今看着这凶神恶煞的几个人,程莫雅就算是在愚钝也知道这些人绝不是来保护他的。 看着他们提着刀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程莫雅惊吓之下,跌坐在了地上。不断的往后退着。 其中一个人开口说到:“三公主还真是金枝玉叶,在皇宫中难得见到,如今却能近距离的看见你” 见他们准确的认出了自己,程莫雅又再一次问到:“你们到底是谁!” 他们笑着,其中一个说:“当然是取你性命的人,主子只说要你的人头,但是没说其他的额外要求,看你样貌身材都这么吸引人,就先让我们兄弟几个玩弄玩弄,再杀了你。” 几人的话直接露骨,让程莫雅无比的羞愤,如今就是傻子也猜到了他们的来意不纯,程莫雅强装镇定的讨价还价到:“是不是孟氏让你们来的,她给你们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们。” “哈哈哈哈哈”几人大笑了起来,说到:“三公主真是折煞我们了,我们哪是为了钱啊,您如此美色,不如让我们先一亲芳泽。” 说罢,几人也不再跟程莫雅纠缠,直接走上前去。程莫雅本身就跌坐在地上。几人三两步就追上了她。 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抵得过四个习武之人。见他们靠近了过来,程莫雅大声的呼救着。想看看周围有没有苏夏然安插的侍卫。 几人见她大声呼救,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不再让她出声,程莫雅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另外两人则是左右两边将她制止住,按在了地上,让她动弹不得。还有一个人则是骑坐在了程莫雅的身子上。 想要去扯她的衣裳。即便程莫雅努力的挣扎着,却还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在这无人的林中,程莫雅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透露着绝望。泪一点一点的顺着她的眼角流下,即便叫喊的嗓子都哑了,也不见有一个人到来。 而此时在周围巡逻的疾风则是听见了女子的呼救声,心里想到:“这林中怎么会突然出现女子的声音”并且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 让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幻听,也看时间也不早了,疾风就准备回营中复命,但就在他决定离开的时候。 却再一次听到了一声凄惨的叫声,这一次疾风确定自己是真的听见了女子的呼救声。不再犹豫疾风以最快的速度往声源处赶去。 程莫雅的衣裳被一层一层的剥下。这些人却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四个人一起将程莫雅按的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着他们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此时程莫雅只是蠢沉默的闭上了眼睛。骑在她身上的一个男子奸笑着说:“叫啊,怎么不叫了,没有力气了,那就乖乖的服侍我们吧,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享受到公主的身体。” 其他人也催促到:“老大,你快一点,结束了也好让兄弟们上。办完事早点离开,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这个老大不满的说:“这荒郊野岭的能出什么意外,急什么,这么好的尤物,我当然要好好享受。” 虽然嘴上说着不着急,动作却很诚实,直接将程莫雅的裙摆撩起,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此时程莫雅对于他们的污言秽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绝望充斥着她全身。 就在那个男子准备脱下裤子,进入程莫雅身体的时候,疾风却及时的出现了。 本以为会感受到疼痛的程莫雅却觉得自己浑身一轻,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消失了。不确定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男子拿着剑直接从后面将那个准备侵犯她的人杀死。 整个剑直接穿胸而过,又迅速抽出。此人死的极惨。按压着程莫雅的几人见此人杀人手法甚是残忍。 浑身的欲望瞬间消失,拿起了手边的刀对上了疾风的剑。程莫雅则是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了起来,蜷缩在一旁。 程莫雅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遭受到这些。原来的一幕幕都浮现在了她的眼前。在南秋国的时候她贵为太子的亲妹妹。 受尽了皇上的宠爱,可以说在南秋国的众公主中她是最受宠的。可是自从孟氏当上了皇妃,他们的亲娘皇后意外猝死之后。 她跟哥哥程莫寒的地位便一落千丈,虽然现在程莫寒依旧是太子。却不比从前。皇上已经将很多的权利都分配了给了孟皇妃的人。 想要试图将程莫寒架空,若不是程莫寒多年在外面积攒的势力,拿捏住了南秋国的经济命脉。 恐怕这太子之位早就易主了。此时程莫雅就像是瞬间长大了一般。 这四个小喽啰三两下就被疾风解决掉了。 将几个人的尸体处理了之后,疾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缓缓的走到了程莫雅的身旁。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程莫雅的身上。 疾风不冷不淡的说到:“三公主以后还是不要独自一人乱跑了,这林中并不安全。”疾风的心性比较淡漠。但是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刚刚的一幕。 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程莫雅此时瑟瑟发抖着,并没有听进去疾风的话。 见她并没有理自己,疾风便准备转身离开。就在他准备离去的时候。程莫雅却突然伸出了手,拽住了疾风的手腕。 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冰凉感,疾风回过了头。就看见程莫雅睁着一双还挂着泪的眼睛盯着自己。让疾风冰冷的心有所动容。 程莫雅不确定的开口说到:“能不能不要走。”声音中透露着无辜和可怜,让疾风怎样都移不开脚步。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疾风开口道:“不如我送你回去吧,这地方也不安全。”这语气相比较于之前缓和了一些。 程莫雅像是吓傻了似得,就紧紧的拽着疾风的手腕,也不说话。无奈之下,疾风只好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 程莫雅这才松开了他。刚刚他出现的那一刻,就像是曙光一般笼罩了绝望的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次一定会死的很凄惨。 却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让一直心如止水的程莫雅有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在她的眼里,疾风就像她的英雄一般。之前凤临国的皇上想给她指婚给五皇子夜墨清。 当时程莫雅的心里并没有人,所以许给谁她都可以接受,只要能给帮得上自己的哥哥,她愿意牺牲掉自己的终身幸福。但是现在,疾风出现的那一刻,却让她在一瞬间理智崩塌。 程莫雅伸出了纤长白皙的胳膊慢慢的环上了疾风的臂膀。将头微微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让疾风条件反射的想要把她推开,感受到了疾风的抗拒,程莫雅轻声说到:“不要推开我,我就想靠一会儿,就一会会儿。” 疾风自然听出了她声音中的疲惫,在加上刚刚她所经历的一切。疾风便没有将她推开。程莫雅靠在疾风的肩膀上,没过多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靠在一个陌生男子的肩膀上,可以这么安心的睡去。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安心的熟睡过了。 疾风偏头看着眼前巴掌大的笑脸,一项不苟言笑的面容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就像心瞬间被填满了一般,让他微微红了脸。 看着她刚刚因为挣扎,磨皮的皮肤,疾风撕下了自己白色的里衣,将要搭在上面,给程莫雅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然后动作轻柔的将她公主抱在了怀里。想着送她回营。他动作轻缓,并没有惊动熟睡过去的程莫雅。 他此时多想这个像天使一般的女子,一觉醒来之后,可以忘记所有的伤痛。像他第一次在宫里见到她的之后,那般的天真烂漫。 此地距离他们的营并不远,程莫雅靠在疾风的怀里并没有苏醒的样子。 等他带着她回去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其他的人,并不打算将这件事声张出去的疾风直接走到了程莫雅的营帐中,将她交给了她的婢女,简单的交代了一些事情,便离去了。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梦醒来,一切都还会是原来的模样。一直待在营中的苏夏然并不知道这转折性的一刻。 以及程莫雅差点遭受意外这件事情。 疾风将程莫雅安排好了之后,便从营里出来了,准备去找苏夏然同她说一下今日的事情。毕竟现在苏夏然作为这次狩猎的统领大将军。 是有权利知道这些的,苏夏然正在营帐中同方心说这些什么,疾风便突然进来了。苏夏然如苏夏然自然认识他。 他跟疾雨一样都是夜墨清的左膀右臂,苏夏然看口问到:“是有什么事情吗?”不怪苏夏然这样问。这疾风突然找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的。 不然以他这样冷漠的性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苏夏然这里。他同疾雨那样欢脱的性格不一样,无事不登三宝殿,此行定是有事情要跟苏夏然说。 果然疾雨将今天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苏夏然,然后又说到:“看样子,那四个人是南秋国的,专门来取三公主的性命。” 苏夏然问着说:“你又是如何确定这突然出现的几个人都是来自南秋国?”之前听到疾风说程莫雅差点被侵犯。 让苏夏然的心头一动,好在疾风及时赶到救下了她。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若是苏夏然见到了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让那几个人就这样轻易的死去。 她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仗势欺人的人,这女子都将贞洁看的如此重要,虽然苏夏然对于三公主并没有太大的好感。 第129章 突袭 却也不希望她遭受到这样的事情。 疾风开口回答道:“我观察了他们臂膀上都有南秋国暗卫的纹身。”疾风经常被夜墨清派到各地去完成任务。 知道这些并不奇怪。苏夏然思索了一下,说到:“看来他们在南秋国有着想取他们性命的人啊,竟然千里迢迢的追到了这里来。” 然后又接着说到:“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我会加强防卫的,也不知道这南秋国太子他们出去狩猎怎么样了,如今这皇上在这里,我也不好离开,你去看看?” 如今疾风也要完成了夜墨清交给他的任务,自然可以前去找他,疾风应了下来之后,便打算离去。 此时一大早便出发狩猎的夜墨清跟太子程莫寒在进入猎圈的时候,却意外的遭受到了突袭。他们带上的人并不多,也就是不到十个人的样子。 但是围着他们的却有着上百人。 夜墨清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些人,就是当时战败的小国家的残余,果真是借着这次的机会,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里甚是偏僻,已经算是出了安全范围了。夜墨清小声的跟身边的疾雨说到:“疾雨,我会带着他们设法牵制住他们,你带着太子乘机突围出去,将事情告诉她。” 对于夜墨清的提议,疾雨却是不情愿的,开口说到:“可是主子,你如今势单力薄,我又怎么会放心将你留在一起,我同你一起留下。” 如今这种情景之下的疾雨,已经收起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到。夜墨清却还是坚持说:“你难不成想要违背我的意思,这程莫寒是绝对不能在这里出事的,由你互送他我才能放心,别的人,我都不相信,你不是一直都想撮合我跟苏将军吗,现在听我的回去通知她。” 此时的疾雨早就没有了跟夜墨清开玩笑的心思。不过见夜墨清坚持的眼神,以及对夜墨清的绝对信任,他还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了。 迅速的走到程莫寒的身边说到:“太子请跟我来。”程莫寒挑了挑眉,并没有拒绝。 当敌人攻上来的时候,夜墨清带着仅剩下的人冲了上去,尽量的牵制住更多的人,给疾雨他们逃生的时间做最大的争取。 此时守在营中的苏夏然对这些却并不知情。等疾雨带着程莫寒离开那里,赶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沿途的杂草挂的不成样子了。 程莫寒紧跟在疾雨的身后,波澜不惊的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等他们到了之后,疾雨便说到:“太子,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之后,便往苏夏然那里赶,当苏夏然看见突然冲进来的疾雨的时候,以及他脏兮兮的衣裳,便在瞬间想到了一定是夜墨清出事了。 在疾雨还没有开口的时候,苏夏然便开口说到:“是不是你家主子出事了?难不成在狩猎的时候,遇到了埋伏?苏夏然一语道破,疾雨狂点着头说:“是的,主子为了让我互送程莫寒逃出来,带着仅剩下的几个人对扛着对方百人大军,牵制住他们,为了让我们逃出来。” 听疾雨说明了情况,以及夜墨清如今的处境后,苏夏然的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慌乱过。 冷静的说到:“疾雨,你留在这里,我会先去,方兰着急羽林军需要一会儿时间,留五百人守在这里保护皇上的安全,剩下的人跟着方心一起过去援助。” 此时这已经是最可行的方法了。 但是疾雨还是忍不住担心到:“你一个人可以吗,我跟你一起先过去吧。” 苏夏然摇着头说:“不必了,我自己去便可,你互送太子回来,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而且皇上在这里也需要有人镇守在这。” 说罢之后,路玩去吧便没有多少准备的前往狩猎场。如今的狩猎场可谓是浴火战场,夜墨清带着这群人硬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 近身作战,夜墨清根本就没有对手,唯一需要防着的,就是从远处射过来的箭,原本应付这些人就已经很专注的夜墨清,对那些箭可谓是防不胜防。 没有支撑到多久,就身中数箭,好在她都避开了要点。不过即便如此,依旧制止不了血往外流。 身中数箭的夜墨清依旧坚持着,知道腿上也被射中一箭之后,实在是坚持不住,半跪在了地上。剩下的弟兄们见夜墨清受了很重的伤,都自觉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围成了一个班保护圈,当苏夏然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众人将夜墨清保护在了中间。每个人都是身中数箭惨死。 而夜墨清却只是伤到了不重要的位置,唯一有很大影响的,就是腿上的那根箭。 苏夏然赶到之后,并没有及时现身,而是躲在了树后,用梅花针暗杀了不少的人。 直到他们的人有所察觉,才暂时停止了攻击。领头的那个人说到:“是谁,还不速速现身,苏夏然的的梅花针嫌少有人认得出来。” 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苏夏然投入了一个迷魂散,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迅速的将夜墨清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山洞中,掩人耳目。 此时夜墨清已经因为失血过多,快要昏厥过去了,却看见了苏夏然的出现。苏夏然可以说是费了吃奶的劲,才将夜墨清带到了山洞中。 看着他四处流血的伤口,苏夏然异常的心慌,断断续续的说到:“我来的匆忙,没有带足疗伤的药,还有纱布,只能简单的帮你处理一下。” 就在苏夏然准备动手撕掉自己里面的裙摆的时候,夜墨清却抓住了她的手。让她猝不及防的回眸。 夜墨清虚弱的说到:“到现在,还要带着面具吗,自从几年前跟你不道而别,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你的真颜了,总是一副男人的模样。” 苏夏然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还能说这些,不过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遵着他的意思,缓缓的将自己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不施粉黛的脸庞却像出水芙蓉一般,一看倾城,再看倾国。让夜墨清暂时都失去了痛感。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之后,苏夏然便别过了脸,由于山洞里忽明忽暗的,看不见苏夏然早就红了的脸。 小声说到:“松开,我帮你处理伤口。” 夜墨清却是无赖的说到:“就不松,以你的本事,一只手足够了。” 此时苏夏然也没有心思跟夜墨清开玩笑,说到:“你腿上的箭如果再不拔掉的话,恐怕你整只腿就废掉了,难不成你想当残废吗?” 苏夏然并没有开玩笑的语气,见她一本正经的,夜墨清也就没有再逗她了,松开了她的手。事不宜迟,苏夏然直接撕掉了自己里面的裙摆。 拿出衣袖里仅有的一点麻醉散,对夜墨清说到:“只有一点了,你忍着点,我尽量轻一点。” 夜墨清看着那小半瓶的麻醉散,不以为意的说到:“没关系,我相信你的能力。” 此时的苏夏然根本就没有去想,夜墨清怎么会知道自己会医术的事情,还对自己如此自信。 她现在一心全都放在了他的腿上。如今血都有些结痂了。这样硬生生的扯出来,一定剧痛去比。 要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就晕过去了。苏夏然从未这样紧张过,握着箭的手都有些微微的发抖。因为一旦没有处理好。 夜墨清这条腿想要恢复就很难了。如今苏夏然手上没有药剂,只能暂时包扎,回去之后,才可以详细的治疗。 她找到了一滩水,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的双手之后,便将麻醉散撒在了伤口周围。虽然不多了,但是能起一点效果就好。 没有一点点准备的苏夏然直接拔出了那根刺进夜墨清腿中的箭。 一声痛呼声之后,苏夏然便以最快的速度,将夜墨清的伤包扎好。 说到:“现在箭是拔出来了,但是没有消炎的药,很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炎,你也会发烧,不过总比它一直在你腿中的好,等援兵一来,我就带你回去。” 经过刚刚,夜墨清的脸已经变得刷白,说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这么理智,我现在这副样子都被你看见了,真是不应该。” 苏夏然没有理会他,自己偏向了一遍,闭目养神。虽然现在他们暂时躲起来了,但说不好那些人会在援兵赶来之前发现他们。 所以她要时刻保持清醒,毕竟现在夜墨清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见苏夏然偏向了一遍,夜墨清也因为过度劳累,沉沉的睡去了。 而苏夏然则是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苏夏然时刻可以感受到外面的人在四处搜索这他们,没有离开的意思。 虽然苏夏然一时半会甩开了他们,但是只要援兵不到,外面的环境就不会安全,再加上现在苏夏然已经没有力气再移动夜墨清了。 只要稍微一移动,便会扯动夜墨清的伤口。在这个漆黑黑的,还在滴着水的山洞里,外面的天色也是越来越暗。 里面的气温也是极速下降,如今不了解外面的情况,苏夏然不敢轻易的丢下夜墨清离开。看着他熟睡时微皱眉头。 苏夏然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他的眉头抚平,在碰到他的额头的时候,却觉得出奇的热。苏夏然自言自语到:“果然,伤口发炎了。” 苏夏然能够感受到夜墨清现在浑身忽冷忽热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她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因为她在身边的话。 就算已经难受到了不能忍耐的地步,夜墨清也不会这样安心的睡去。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待在苏夏然的身边会有一种形容不了的踏实感。 苏夏然又撕下了一小块的衣裙,放在山洞的水潭里浸湿,再叠成了方块的形状,放在了夜墨清的额头上,试图给他降温。 看着他干涸的泛白的嘴唇,苏夏然打算起身去给他打点泉水来喝。谁知道苏夏然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夜墨清突然抓住了她。 嘴里喃喃自语到:“然儿,不要,不要离开我。”此时夜墨清并没有清醒过来,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苏夏然有离开的迹象。 第130章 渐生情愫 他的手抓的非常紧,生怕苏夏然会离开,无奈之下,苏夏然只好又做到了他的身边,说到:“好,我不走,你现在神志不清,还是好好休息吧。” 随着苏夏然的话,夜墨清渐渐安静了下来。但是没过多久,又开口说到:“冷,好冷,水....”这山洞里阴气潮湿。再加上夜墨清现在烧着。 自然寒气入体,会觉得空气异常的冰冷。看着身穿单薄的夜墨清,又想到了他两次将披风给自己。 苏夏然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确定他没有醒过来之后,将平躺在地上的夜墨清扶了起来,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看着他靠在自己身前,苏夏然不自然的红了脸。苏夏然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裹在了两人的身上,尽量的囤积温度。 看着洞里面的水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苏夏然也慢慢疲惫了下来,直到被夜墨清发出的动静弄醒。 他干着嘴唇说到:“水...好渴。”苏夏然对于这个自然清楚。发着烧的人一般都很缺水。 但是他现在根本不让苏夏然离开他半步,她也没办法到外面去给他找水。 看着自己面前滴下来的水,苏夏然伸出手尽量的去接。 然后把自己手里面的水喂给夜墨清,可是现在的夜墨清根本就没有意识自己去主动的喝水。倒进去的水基本上都全数退出来。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苏夏然现在也是举棋不定。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还是决定豁出去。拿出一根梅花针暂时封住了夜墨清的神经穴。 苏夏然将自己手中接到的一点水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将夜墨清放下。自己弯下了腰,低下头。 对上了夜墨清干涸发白的嘴唇。苏夏然的唇非常的温软,直接将自己口中的水喂给了夜墨清,她的口中带着淡淡的清香。 再加上这样近距离的靠近了夜墨清,身体上淡淡的体香也萦绕在他们周围。由于夜墨清被苏夏然用梅花针封住了神经穴。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他都是没有意识的,即便日后痊愈了,也不会记得这一刻。但是苏夏然却不同。 当碰到夜墨清嘴唇的那一个,苏夏然的内心跟着砰砰直跳。明亮的眼睛看着夜墨清紧闭的双眼。认真的观察着他的轮廓。 就像是想要将他记在自己的心里一般。这是苏夏然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悸动的感觉。上一辈子,到这一辈子,苏夏然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会为一个人担心,心甘情愿的尽心尽力的照顾一个人。会在听到一个人的消息的时候,情不自禁的有很大的情绪波动。 这些都是苏夏然非常陌生的。就像她之前不理解为什么韩柏在最后一刻,要将剑头对准自己,就为了不伤害到方兰。为何在苏夏然清为自己而死的时候,洛泽宇会露出那样生无可恋的神情。 这一幕幕无不触动了苏夏然的心,但在这一刻,在她迫不得已只能用嘴将水传给他的这一刻。苏夏然会生出一种为了这个男人甘愿做一切的冲动。 她是自私的,这一世本打算只为了自己而活,只有自己变强了,才能有尊严的活着。虽然之后遇到了这么多的生死之交,但是在苏夏然的眼里,他们跟夜墨清都是不同的。 苏夏然活了十七岁了,在这情窦初开的年纪,她总算是认清楚了自己的心。但是却并没有表达出来。 七岁的时候,跟他第一次相见,他无意之间将自己贴身的流苏玉佩留给了自己。这一个意外,将两个人牵绊在了一起。 这么多年的时间,苏夏然却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将玉佩还给他。当她想要将玉佩归还,跟他彻底的划清界限的时候。 夜墨清却突然被派往了边界,一去就是五年,五年的时间,他一直对她魂牵梦绕,安排自己的人陪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她却并不知道,他对于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对感情懵懂的苏夏然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么多年了,苏夏然不知道推开了他多少次。 伤了他多少次的心,在这个时候,他却还是不肯离开她半步。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让夜墨清隐忍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要苏夏然心甘情愿的爱上自己,而不是自己一厢情愿。 苏夏然来来回回的喂了几次,见他嘴唇渐渐湿润了起来,才停止了这种方式的喂送。然后再将他神经穴的那一根梅花针拔了出来。 拔出的一瞬间,夜墨清咳嗽了一声。渐渐的醒了过来。抬头便看见自己正躺在苏夏然的腿上,已经苏夏然现在绯红的脸。 夜墨清坏笑着说:“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的对我做了什么,怎么脸这么红。” 本来苏夏然还发着呆,听见夜墨清的声音,惊喜的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却没有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刚刚自己的反应有多么激动。夜墨清疑惑的看着苏夏然说到:“好多了,伤口差不多都结痂了,都是一些皮外伤,不打紧。” 见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伤口,苏夏然有些不满的说到:“你可不要小看这皮外伤,腿上的伤口不处理好,以后你走路都不会利索。” 苏夏然口中担心的语气再明显不过,夜墨清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却并没有借机调侃她。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夜墨清问到:“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他们找不到我们应该走了吧。” 苏夏然看向洞口的那一点点亮光,说到:“也没过多久,几个时辰的时间吧,方心还没有带着援兵过来,恐怕是因为营地里出事了,这外面的人不找到我们,是不会离开的。” 这样说着,夜墨清强撑着从苏夏然的腿上站了起来说到:“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了,必须从这里突围出去,看现在的形势,营地那边一定是出事了。” 虽然苏夏然也很想赶回去,但是看着夜墨清因为强站起来,又渗出了血的右腿,苏夏然有些担忧的说:“你要考虑清楚,若是再一次受伤,想要再一次复原就很难了。” 即便苏夏然这样说,夜墨清却还是坚持着说:“我没有这么脆弱,而且,我相信你的医术。”夜墨清冲着苏夏然挑了一下眉。 见他这样说,苏夏然也只好带着他从这里离开,只要不再受到大的创伤,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就在两人打算从这个隐蔽的洞穴出去的时候,苏夏然看到了一株夹缝里长出来的小草,伸手将它拔了出来,捣碎涂抹在了夜墨清的腿上。 夜墨清看着苏夏然的动作问到:“你这是做什么。” 将药草涂抹好了之后,苏夏然才直起了腰,耸了耸肩说到:“别小看它,止血的,没想到在这山洞里,还能有这种东西。算是弥补了,我没有带药来吧,我们走吧。” 苏夏然将草药临时给夜墨清涂抹上了之后,便打算跟着他离开这里。快走到洞口的苏夏然却没有发现夜墨清,跟上来。 回头看去,见他只是那样站在原地一脸无辜的看着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苏夏然疑惑的问到:“怎么了?不打算走?” 本以为夜墨清是因为怕自己的腿伤的事情,不愿意离开,谁知道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腿,说到:“将军难道就这么狠心吗,不来搀扶一下我,我又怎么走的动。” 在外人面前冷冰冰的,略显疏离的夜墨清,此时在苏夏然的面前却是像小孩子一样撒起来了娇。 苏夏然一脸怪异的说到:“你的腿现在血已经止住了,能够自己行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撒娇。” 被苏夏然形容成自己是在撒娇的夜墨清,只能无奈的说到:“跟一个懂医术的女子待在一起就是不好,想占一下你的便宜都这么困难。” 说罢,只好主动走在了苏夏然的身后,紧跟着她。如今他们在山洞里面已经没有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但是难保那些人找了一会儿之后,没有发现他们,就埋伏在了这周围,等他们一出现就会出现。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依然还是决定要突围出去。如今距离苏夏然赶过来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方心依旧没有带着羽林军援助他们。 八成就是营帐那边出事了,分不了心。现在只能靠他们突围出去,回来营帐。一切才有挽回的可能。只是说是这样说,真想要出去,面对这一切的事情,确是机器困难的。 苏夏然悄声对夜墨清说到:“等我先出去看一下周围的情况,我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方便一些,若是没有人在附近的话,我就会回来,若是我没要回来,你就不要出来,我会努力回到营帐,叫救兵过来救你。” 如今苏夏然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好在她保命的本事不少,想要从这些人的手里逃脱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她真的不幸被发现,她也不希望连累到夜墨清,他的腿上还有伤,一旦被当成了目标,就是九死一生。 他们躲避的这个山洞好在并没有暴露,那些人也没有找过来。这里暂时还是安全的,所以苏夏然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过她的想法不代表夜墨清跟她是一样的想法,冷下来说到:“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丢下我一个人走吗,让我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做缩头乌龟?我是不会同意的,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这......那好吧。”在有分歧的时候,苏夏然从来就没有赢过夜墨清,只好带着他小心翼翼的往洞外探去。 久违的阳光照耀在两人的脸上。苏夏然已经重新将面具待在了自己的脸上。一步一步的走出来。她并没有急着直起身子,而是勾着腰让杂草很好的遮蔽住了自己。 苏夏然闭上了眼睛,努力的使自己的听觉高度的集中,感受这周围的风吹草动。只要有人埋伏在周围,她就会第一时间的做出反应。 第131章 突围 苏夏然的耳朵在阳光下动了动,她并没有睁眼的意思,直接一根梅花针射去,将躲在左边的那一个人瞬间杀死。 悄无声息的,右边又一根梅花针,同样是在不经意间就解决掉了两个。 感受到方圆百里都没有人了之后,苏夏然才直起了身子,跟夜墨清说:“出来吧,至少这周围已经没有敌人了。” 夜墨清走出来之后,观察到附近已经死去的两个人,诧异地看着苏夏然。说到:“解决了?” 不是他觉得诧异,这样的杀人手法,他还是第一眼见到,苏夏然射针时候的力道之精准,让夜墨清都觉得赞叹。 这个武林世道使用针作为杀人手法的并不多,但也有,不过能将杀人于无形的针跟剧毒结合在一起,一招就置人于死地的却只有苏夏然一人。 苏夏然点了点头说到:“这两个人应该是被安排在这里,守着我们的,方圆百里不会再出现敌人了,不过想要往回走却还是困难重重。” 这话说的并不无道理,虽然现在暂时他们是安全了,但那些人一定在他们回去的必经之路设下了埋伏。 他们只要一出现,就是一场恶战。事不宜迟,苏夏然跟夜墨清直接往回走去。不管前面面对着怎样的危险,他们都要试一试。 走了差不多百步的距离,夜墨清将苏夏然拦了下来,说到:“前面我们便进入到敌圈了,等会儿我设法将他们引开,你走,现在营地那边需要你。” 见他又要拿自己做引子,苏夏然紧锁眉头,开口说到:“你现在走路都成问题,怎么去引开那些人,就算要引开也应该是我来,我此番过来就是为了救你的,让你再一次陷入到危险中,这是不可能的,这些人并不是我的对手,等会儿我穿着你的披风将他们引开,你趁机回去。” 现在面对着这种境地,想要突围困难重重,但是让一个人离开却很容易,两个人僵持在这里,最后夜墨清看着自己腿还是妥协到:“好,我答应你,这次就让你来做这个英雄,不过你要是没有回来的话,我一定会追到天涯海角找到你。” 这一次夜墨清对于苏夏然的决定并没有异议。他应该要相信她。这几年她已经变得足够强大,他不能再将她当做小孩子看待了。 她也不是那个小时候遇到事情,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了。现在的苏夏然经历过了战争的洗礼,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将军了。 所以夜墨清这一次愿意去相信她。苏夏然看着他的眼睛,说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找我的,而且羽林军需要我,我一定会回去,你们要坚持住。”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便踏出了那一步,苏夏然带着面具,披着披风出现在了敌方的眼前。 领头的那个人说到:“夜墨清出现了,给我追!” 苏夏然则是往回跑去,将一大批埋伏在这条路上的人都引开了。夜墨清看着被众人追着的苏夏然,心里极其复杂。 之前在他的眼里,女子都是需要去保护的,但是自从他遇见了苏夏然,看到她射出那一箭时狡黠的眼神。 就像刺中了他的心一般。他这一生有很多的身份,但是最让他期待的,却是跟苏夏然有关的那个身份。 夜墨清并没有太大的大男子主义,觉得被女子保护是一件丢人的事情,在他的眼里,苏夏然一定是希望跟他是平等的。 两个人可以共同强大,不管任何时候,都能是彼此保护,而不是一方单方面的保护。 他明白苏夏然跟寻常的女子不同。见人走远之后,夜墨清也往回走去。还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又会是什么。 苏夏然将众人引开了一定的距离之后,便将披风丢在了一边,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后面追着自己的上百人。 那些人见苏夏然停了下来,也就没有追上去。扔下披风的苏夏然一看就是一个女子,跟夜墨清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去。 那些人的首要目的就是五皇子夜墨清,如今见追过来的并不是他,让领头之人异常气愤,觉得自己像是被戏耍了一般。 冲着苏夏然说到:“你是何人,夜墨清现在在哪?把他交出来。” 苏夏然邪魅的一笑,说到:“你们要找的人现在恐怕已经回到了该回的地方吧。” 由于当时凤临国一战的时候,苏夏然还是男儿的装扮,现在一下子换回了女装,这些人都不认识她是谁,再加上她带着面具,就更猜不出苏夏然的身份了 领头之人冷哼一声,说到:“你既然知道夜墨清的行踪,就说明你跟他是一伙的既然他逃走了,就由你来代替他受死!”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以及这气势汹汹的百来人估计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只顾着求饶。但是苏夏然却是淡定的一笑,从后背中取下了踏雪剑。 见她的动作,那些人也警惕的看着她。苏夏然独自一人站在风中。并不惧于这些人。说到:“看来这一次,又要给我的宝贝儿喂点鲜血了。” 苏夏然的性子是亦正亦邪的,在面对自己人的时候,就像是莲花一般纯洁美好,但是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又像玫瑰一般。充满着诱惑却又充满了危险。 这些人见苏夏然这样自信满满的样子,都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毕竟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苏夏然笑着看着他们说到:“怎么了,难不成是怕了不成。” 这种挑衅成功的激怒了这群人,他们不再犹豫直接拿起剑冲向了苏夏然。而苏夏然则是同时拔出了剑鞘中的踏雪剑。 迎接了上去。对于这些人来说,苏夏然只是从容不迫的应付着。苏夏然在打动中逐渐移动到了这些人的包围圈中。 若是让常人来理解,都不会明白苏夏然为何要这样做,将自己陷入到了一个最危险的方位中。 不过这么做自然会有苏夏然自己的道理,一人对抗百来人,若真的要这样打下去。苏夏然自然是没有可能成功突围的可能。 这苏夏然这样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她的身上没有备上疗伤的灵药,但是又怎么可能不会有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呢。 这本就是苏夏然区别于常人的地方,主动进入到这些人的包围圈里面,也是为了让苏夏然一早就准备好的无色无味的毒药更好的吸收到他们的体内。 而苏夏然经过这常年的跟各种药性接触“,早就已经炼制了百毒不侵的体质,自然是不怕会把自己毒害到。至于这些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才开始这个领头之人还以为苏夏然是要放手一搏。以为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毕竟在他的眼里,苏夏然只不过就是一个武功还算是有天赋的年轻人。他们这么多人,任她怎么折腾都是折腾不出个名堂的。 那是他们并不了解苏夏然,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苏夏然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趁机退出了他们的包围圈,往回跑去。 后面的人叫喊到:“抓住她,哪里逃。”苏夏然就像是机灵的鱼一般,让这些人怎么都抓不到。笼子一般的绕着他们转。苏夏然到过来的毒药就是散功散。只要他们发力,就会加速药效的发作。变得浑身麻木。 失去原有的战斗力,只到过去了半天的时间,才可以慢慢恢复过来。不过那个时候,苏夏然却早就逃之夭夭了。哪里管得了他们,若是他们在林中遇到了野兽。也只能怪他们的命不好。 苏夏然之所以没有使用那些直接取人性命的毒药,是因为在苏夏然的眼里觉得他们也只不过是可怜人。被凤临国李氏欺负,还被玄云宗的掌门人嗜血利用。苏夏然只觉得他们被蒙蔽了,没觉得到了罪大恶极的地步。 所以没想过要了他们的命。等这些人追出去一定的距离之后,才发现自己开始浑身无力。苏夏然注意到了他们的变化。停下了脚步,开口说到:“你们中了我的毒,半天之内哪里都去不了,好自为之吧。” 说罢之后,苏夏然便没有再理会这些人,而是往营中赶。虽然那里苏夏然留下的羽林军是最多的。但是又有谁会之后,所来的敌人又有多少呢。 这方心到现在也没有传来消息,说不定就是战况紧张,没有时间。解决了这边的人。苏夏然却依旧不能有丝毫的放松。 夜墨清再回去的过程中恰巧遇见了追出来的疾风。看见自家主子的腿受了这么重的伤,疾风担忧的说到:“主子,你这是?” 夜墨清摆了摆手,说:“无妨,都是小伤,军营那边怎么样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夜墨清多心,而是他们一天的时间在外面,这里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 再说了,这林中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杂草,是最有利于敌人埋伏的地形,稍有差池。苏夏然有着责无旁贷的责任。 好在疾风带来了还算不错的消息,说到:“营中没出什么大事,苏将军走之前留了五百人驻守,他们不敢轻易的攻进来,只是外围那边出了一点事情,方副将军带着人去解决了,就没来得及过来。” 夜墨清点了点头,便让疾风现在去找苏夏然,自己独自回营地中。疾风原本是不放心自家主子一个人的。但是在夜墨清的坚持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毕竟夜墨清对于苏夏然的心思,他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若是苏夏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也不会好过。 经过这一次夜墨清也算是彻底的明白了自己的心,对于苏夏然的心。而苏夏然也同样感受到了自己对于夜墨清的不同之处。 两个人虽然都心照不宣,但是却依旧没有捅破那一层窗户纸。 当疾风赶过去的时候,苏夏然已经将那些人甩掉了,见疾风过来找自己,苏夏然有些疑惑的说:“你没有碰到你家主子吗?” “碰到了,我家主子说他先回营帐,让我过来援助你。”疾风只是如实的回答着苏夏然的问题,并没有多余的情绪。毕竟他们作为夜墨清的亲卫,什么事情都要照着夜墨清的意思做。 第132章 诡异毒气 即便亲如兄弟,却还是有着主仆之分。但是疾风的话,却让苏夏然有些担忧了起来。 说到:“难道营地没有出事吗?”见苏夏然询问,疾风便将如今的状况又告知了一遍。苏夏然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那些人还是不敢直接攻进去。即便是这样苏夏然还是没有完全的放下心来。这方心带兵出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苏夏然随着疾风回到了营地之后,便将自己营帐中的药剂和包扎的纱布拿到了夜墨清的营帐中 苏夏然刚走进来,就看见夜墨清斜躺在床铺上,腿上的伤也点点的渗出了血。看见苏夏然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夜墨清挑眉看着苏夏然说到:“你是如何甩开哪些人的?” 不过苏夏然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走到了他的身边,蹲下身,将那个临时绑住他伤口的衣布拆开。说到:“你这腿是不打算要了吗,发炎红肿,还有时间在这里问东问西,不痛?” 看着他溃烂的伤口,还有他笑嘻嘻的如沐春风的脸,苏夏然实在联想不到他是怎么忍耐的。如果不看他的腿,还以为他是没事人一般。 夜墨清却并不在意这些,说:“有你在,我不担心。” 他就知道她可以,一定可以从那些人手中逃出来。即便忍着这么大的痛处,在见到她的这一刻也就全部烟消云散了。 没有什么,比见到她平安回来最重要的事情了。苏夏然拿出自己的药剂撒在了夜墨清的伤口上。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夜墨清暂时感受不到了痛楚。这就是苏夏然药剂跟其他药的其中一点不同。别的药虽然跟苏夏然的药有着同样的功效。 但是触感确实不同的,别的药撒在伤口上,就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一般。而苏夏然的却不会,只会有一种冰凉的触感。因为她在药剂里面添加了冰灵花。 这可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药材。苏夏然一直都很珍惜自己用冰灵花制作出来的药剂。但是再一次却在夜墨清的身上用掉了大半瓶。 她只想他能够不再受到伤痛,根本就没有管自己的珍贵的药剂。将药敷上之后,苏夏然取出了肉里面的箭上的铁锈。然后再用纱布重新将伤口包上。 再开口说到:“你的腿我已经处理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的药效果是翻倍的,但是一个月之内不能再牵扯伤口了,老老实实的养伤吧。” 苏夏然心里还一直担忧着方心的事情,将夜墨清伤口处理好了之后,并没有久留,夜墨清看着自己刚刚被苏夏然处理过的伤口,还有她一个人不顾危险的来救自己。 想要开口叫住她,但是话到嗓子眼了却是说不出挽留的话。 平常痞痞赖赖惯了,到真正要开口的时候,却说不出。 而离开后的苏夏然则是迁出一批快马,快马加鞭的往方心的地方而去。虽然可能她去了也是无济于事的。他们很有可能被困住了。 但是去总比不去的好,让苏夏然待在营帐里干等,是绝对不可能的。按照疾风所说的路线,路玩去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一路上都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好在并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当走过了一定的距离之后,苏夏然才发现了几具羽林军的尸体。 让她的心紧张了起来。横尸遍野的尸体,竟然全部都是羽林军的。苏夏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生怕在这些尸体中发现方心的尸体。 一个心一直悬着,直到走出了这一片地方,苏夏然才暂时松了一口气。那些人死的很是诡异,就像是中了什么毒一般。 面露乌紫色,眼球凸出,死相极其的凄惨。夜墨清他们遇到的只不过是数量庞大的敌国的普通士兵。而这将方心他们引开的却并不是跟那些人是一伙人。 苏夏然不禁想到了嗜血,能这样杀人的人,除了从地狱之门出来的嗜血,还能有谁,再加上他自己私底下还培养了那么多的死士。 想要出手,简直轻而易举,若是方心他们真的遇上了嗜血跟他的人,现在一定危险极了。林中安静的可怕。 前面还因为林中的寒气生出的白色的雾气,挡住了苏夏然的视线。周围的一切,都让苏夏然觉得诡异非常。 苏夏然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不敢有一点放松,没走几步,苏夏然又看见了同样死相的羽林军的士兵。让她心中的震惊愈来愈大。 心中不免想“难不成这些人都是中了嗜血的毒气而死,这么说的话,方心一定也中了毒,我一定要尽快找到她才可以。” 地狱之门的毒跟一般的毒并不一样,即便是这样,依旧对百毒不侵的苏夏然没有丝毫的作用。但对于方心却不同了。她是正常人的体质,难保不会中招,苏夏然不免加快了脚步。 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以她的推测,方心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躲着,所以苏夏然一定要在方心毒发之前找到方心。 好在他们之间像是心有灵犀,方心坚信苏夏然一定会赶到,而苏夏然也相信方心一定找了某个地方等着自己。 此时正被苏夏然担心着的方心现在正在一个背靠大树的地方暂时躲避着,由于四面都有树,嗜血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 当时苏夏然在得知夜墨清出事的事情之后,决定自己先行一步离开去援助夜墨清,并交代了方心联络在四处分散的羽林军随后前去援助他们。 谁知道苏夏然刚离开,方心便接到了猎场外围发现不明人士的消息,还是大量的入侵者。无奈之下,方心只能分轻重缓急,先带着目前能联系到的羽林军赶往了那个发现入侵者的地方。 原本方心觉得这些人并不用放在心上,不需要花多久的时间,就可以解决掉,然后刚过去营救苏夏然他们。 谁知道事情并不是方心事先预料到的那样,本以为是一些敌国普通的士兵,却没有想到中了嗜血的调虎离山之计。 这整个计划,都是嗜血事先安排好的,让那些对凤临国充满仇恨的小国先去围攻夜墨清他们,引苏夏然前去营救。 他早就料到了方心随后会过去援助,便在了另一边引发动静,让方心不得不先去解决这一边的事情。这样苏夏然跟夜墨清就到了孤立无援的的地步了。 但是让嗜血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苏夏然可以带着重伤的夜墨清平安返回,这是出乎嗜血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原本就没有想要方心活着回去。 就一早在这一片的空气中释放了毒气,一旦方心她们进入到了这个范围之内,就会吸进无色无味的毒气,一定的时间之后,就会毒发身亡。 不过这种毒气并不是一发作就会置人于死地,而是会根据中毒者的功力,一炷香到半天的时间不等。 刚开始毒发的时候,也仅仅是有症状而已,比如脸色会变得乌紫,手上的青筋暴起,却不会立刻死去,只是折磨着中毒者。 让他们在煎熬中死去。方心同样没有躲过这无色无味的毒气,好在方心的底子足够好,撑了这么久依旧没有身亡。 早在一炷香的时间之前方心就已经有了毒发的症状,不过她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带着仅剩的羽林军赶到那片树林的时候,方心实在是走不动了,才暂时休息了下来。 本来嗜血会亲眼看着这些人被困死在这里,但是却因为突然得到了玄云宗的消息,不得不离开,再加上又想到方心他们已经中了他的毒,必死无疑,便放心的带着自己的死士离开了。 留下方心他们在这里自生自灭。 如今方心的身边只有李东和几个同样中毒的羽林军,奇怪的是李东并没有中毒的迹象。方心看着自己乌紫的皮肤。 强撑着身上的痛楚对李东说到:“李东,你现在回去跟然儿说明这里的情况,不要再管我了,嗜血他们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 但是李东却坚持着说到:“不行,我是绝对不会丢下副将军你不管,不然就算回去了,将军也不会放过我。” 方心虚弱的抬起手推着他说到:“你难道要跟着我在这里等死吗,我现在已经毒发了,命不久矣,你不要也白搭上你的命!” 但是方心的话,却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说到:“我作为羽林军的队长,跟副将军死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绝不独活!” 说罢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到:“方将军,我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中毒了,之前在出任务的时候,将军给我了一个药丸,让我服下,说在关键时刻可以救我一条命。” 苏夏然之前确实给了李东一粒药丸,是因为苏夏然觉得李东性情比较老实,容易吃亏,中别人的奸计。这粒药丸可以在体内暂时压制住毒素。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李东才没有中招,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而已。 说罢,李东便拿起剑,划破了自己的臂膀,让自己的鲜血流了下来,放到了方心干白的唇边,说到:“方将军,你喝我的血,我的血里面融入了苏将军的药,可以暂时压制住你的毒性,延长毒发的时间。” 放心看着面前不断留着血的李东的臂膀,用手捂住了他的伤口,说到:“不可以,我怎么能够喝你的血,这使不得。” 李东却是强行将自己的血喂进了方心的口中,腥味充斥着方心整个口腔。李东说到:“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死,我们一定能等到将军。” 此时苏夏然也正在路上寻找,看着沿路上不断死去的士兵。苏夏然的一个心也悬着。每路过一个地方,她都会松一口气。 这一次苏夏然带足了药剂,就是防止方心他们出事,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走过一段路之后,苏夏然也渐渐靠近了方心跟李东躲避的地方。 第133章 平安返回 苏夏然的听觉跟嗅觉都是异于常人的,空气中飘出来的淡淡的血腥味,没有躲过苏夏然的鼻子。顺着这血腥味的方向。 苏夏然很快便找到了方心他们。映入眼帘的就是李东浑身是血的样子,顺着他的胳膊流了一身。方心乌紫色的面庞,以及嘴边已经干涸的鲜血。 苏夏然一个箭步走了上去。见李东已经晕厥了过去。方心却睁着眼睛,撑着自己不能说过去。看见苏夏然出现。方心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说到:“然儿,你可算来了,快救李东。” 李东为了能让方心活下去,失血过多已经晕了过去。苏夏然皱着眉问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心虚弱的说到:“我中了嗜血的奸计,身中剧毒,李东说之前吃了你给他的东西,并没有中毒,便将自己的臂膀划开,非要给我喝,说里面融入了你给他的药,为了让我活过来,他的血都快要流光了。” 苏夏然从未见过方心流泪的样子,即便是面对绝境,她也只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和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这是第一次,苏夏然在方心的眼中看见了无措,跟愧疚,以及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苏夏然慌忙拿出了纱布和止血散,将李东的伤口包扎住。 此时她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她也没有想到李东会做到这一步。之前对他们这五个队长,苏夏然一直都是处于观望的态度。 并没有将他们真正的纳入到自己的人范围之中。但是现在李东的做法,让苏夏然没有想到。他明明可以走的,可以安全的回到营地。 但是他没有,他知道方心对于苏夏然来说非常的重要,所以他没有走,宁愿自己的血流干,也不愿意离开。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不会让方心死,他说到做到。苏夏然将李东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便拿出了一粒辟谷丸喂进了李东的口中 可以暂时的恢复他的生命机能,弄好了之后,苏夏然才着手观察起方心的毒。这个毒跟苏夏然在沿途看见的死去的羽林军所中的毒是一模一样的。 地狱之门使毒的手法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瞠目结舌 苏夏然开口问到:“心儿姐姐,你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方心如实的回答说:“头晕,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刺痛感。” 苏夏然先是喂给了方心一个解毒丸,可以暂时压制住方心的毒性。然后拿出了梅花针扎破了方心的手指,让里面的乌血流了出来。 方心看着自己的血都变成了乌紫色,紧张的问到:“然儿,我问你,我是不是命不久矣了?你带着李东离开吧,不要再管我了,说不定一会儿嗜血就会返回来,到时候连你都逃不掉。” 苏夏然却是板着脸说到:“心儿姐姐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就算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不会放过,你的毒会被暂时压制住,回去之后我会研究你血中毒素的成分。” 不过方心还是犹豫到:“可是,可是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就是一个拖累。” 苏夏然却打断了她的话,说:“你难道不相信我的能力吗,我一定可以救你,当时兰儿姐姐的痨病都是我救回来的,你我也一定可以。” 说罢之后,不等方心拒绝,苏夏然就将她跟李东都放在了马背上,自己则是在前面牵着马往原路返回。 不管这样,再艰难,她都绝对不会放弃他们。若不是那些羽林军在苏夏然到来之前就只撑不住死去了的话。 她也同样不会放弃掉他们。好在苏夏然的方向感比较好,在这密林之中也不会出迷路的情况。 此时等在营地中的夜墨清他们也在为苏夏然担忧着,距离她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却还没有回来。 一路上苏夏然牵着拖着两个人的马在路上艰难的走着。却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好在一直担心的嗜血并没有出现。 若是在此时出现的话,即便苏夏然有再多的本事也是无济于事的。好在他们命不该绝。这么好的机会嗜血就这样错过了。 当苏夏然带着方心跟李东回来的时候,留在营地当中的李南跟疾雨疾风他们都走了出来。看着这样惨烈的景象,几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疾雨忍不住问到:“苏将军,出去的三百羽林军,都牺牲了吗?” 苏夏然将方心跟李东放了下来,才开口淡淡的说到:“嗯。” 如今距离苏夏然带着众人安全回到宫中,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皇上并没有再出什幺蛾子。而夜墨清也是按照苏夏然之前所说的,安心的在府中养伤。 这一次出去狩猎遭到了埋伏,让羽林军损失惨重。现在的羽林军已经像是凋败的花朵一般。一个两个都垂头丧气的。 再也没有了当初十万大军的气势。而仅仅只剩下了不过一半的人数、苏夏然的内心也是备受煎熬和谴责。这些天苏夏然都没有去军营中看一眼。觉得自己面对不了那些在自己带领之下受了伤的兄弟们。 但是她作为统领大将军,羽林军现在士气不振,她自然是要责无旁贷的去安抚这些剩下的士兵,再加上她也确实很久都没有出现在军营了。 半个月过去了,也应该去看看士兵恢复的情况。而此时吴渊也是一直在军营中等着苏夏然,想着终于找到机会可以谴责她了。 一早吴渊作为于宰相的人对苏夏然就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再加上他心里一直觉得是苏夏然抢了本应该是他的统领大将军的官衔。对她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平时也是想尽各种方法找苏夏然出错的地方。好找机会打压她。不过苏夏然一向是行的端做得正,根本就不怕他盯着自己不放。 要说上一次为了守城,折损了很多羽林军的将士们,是情有可原,但是这一次,皇上出宫狩猎,都能折损这么多的羽林军。 在吴渊看来就有一点说不过去了。正好可以逮住这个机会给苏夏然一个教训。 当苏夏然到了军营中的时候,今日吴渊恰好也在。也不能这样说,而是吴渊这几天一直都在。就想着这几天苏夏然不管什么时候来,都是躲不过他的。 看着一个个羽林军的士兵们都是垂头丧气的。往常苏夏然来到营地中的时候,大家都是兴高采烈的迎接。但是这一次却并没有人主动理睬苏夏然。 估计都是听说了跟着苏夏然一起出去的一千个羽林军的士兵死伤一大半。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回不来的士兵都是他们的兄弟。在得到这个噩耗的时候,任谁都忍不住心痛。 阿楚见苏夏然来到了军营,上前迎接到说:“小姐,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来军营的好。‘阿楚的话说的很是含蓄。 其实她的潜在意思,苏夏然不是听不懂。如今羽林军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士兵对自己一定是怨声载道。觉得她是没有本事。 带出去那么多的兄弟,却没有带回来几个。尸骨未寒,却永远留在了那里。这些道理苏夏然都不是不懂。但是再这么样逃避都不是问题。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苏夏然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并没有接受阿楚的劝解,苏夏然淡淡的开口说道:“将羽林军剩下的士兵都召集到一起吧,我有话对他们说。” “可是小姐,你这样做,只会遭到他们的围攻,他们看到的只是结果但是并不知道过程,他们只知道你平安回来了,而他们的兄弟没有跟着你回来。这样做是没有用的。”阿楚并不想苏夏然去面对那样的境遇。 别人不了解苏夏然,但是她了解,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苏夏然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的。这件事本来就是无法避免的一场灾难。 苏夏然没有必要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摊在自己的身上。这对于她来说太不公平了。但是苏夏然却还是坚持着说道:“照我说的做,不管他们原不原谅,我都要摆出我自己的态度。’ 这就是苏夏然,性子如此的执拗。阿楚没有办法只能将现在羽林军剩下的士兵都召集到了一起,他们一个两个多少都有些不情愿。 他们心中对苏夏然是有怨气的,但是却都没在心里,不愿意发泄出来。但是他们的神情却已经出卖了他们自己。苏夏然也不是傻子,对这些不可能视而不见。 阿楚将一些安排好了之后,便在营帐中找到了苏夏然,说道:“小姐,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做了,他们现在都在比武场等着您。” 苏夏然放下了手中的茶水,淡然的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这一切终将还是要面对的,她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不管这个交代他们接受或者不接受。 原本在下面叽叽喳喳的众人在看到苏夏然出现之后,都沉默了下来。而吴渊则是站在最前面,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看着走出来的苏夏然。 在他看来苏夏然这一次一定少不了被埋怨一番。埋怨还是小事,若是惹的士兵们不高兴。说不定还会换下苏夏然,而他就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 众人的神色一一都被苏夏然看在了眼里。她也看见了吴渊的出现,却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在天台上站定之后,苏夏然才开口说到;”众将士,我相信出宫狩猎的事情你们也已经知道了,我带出去的一千名羽林军的好汉,死的死伤的上,损失惨重,我确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不想解释什么,只想祈求你们的原谅。‘ 苏夏然又继续说道:“我虽然作为将军,但是我把每一个羽林军的将士都当作平等的看待,若不是真的没有挽回的可能,我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的。’ 这一段话,苏夏然已经拿出了最大的诚意,但是效果却并不明显,吴渊在台下起哄到:“什么叫没有挽回的可能,是你自己作为一个统帅没有能力。’ 吴渊的话字字诛心,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苏夏然一个人。本来苏夏然之前说的话还让羽林军的士兵们有所感触。但是现在被吴渊一扭曲。 第134章 交代 让众人对苏夏然的误解更大了。阿楚直接忍不住的站出来说道:“吴渊,你不是当事人,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将军遭遇了什么,忍受了什么,这些你知道吗,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将能救的人都救了,你休要在这里信口开河。”阿楚最见不得别人说苏夏然的不是。 在她的心中自己的小姐就是最好的人,不管遇到了什么情况都不会放弃他们任何人。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是否在滴血,羽林军都是她的人,她将她们当亲兄弟看待。 几月前守城门的一幕幕还没有过去多久。当时的羽林军团结一致,众志成城,即便面对着敌我实力极度悬殊的情况。他们羽林军也从来没有退缩过。 而现在这些士兵眼神里对于苏夏然的崇拜和信任已经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怨念和怀疑。这一切归根结底还要从苏夏然暴露女儿身的身份开始。 他们就开始怀疑她的能力了,甚至会觉得前后并不是同一个人。这样的不信任,一度让羽林军分崩离析。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众人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苏夏然的内心,现在原不原谅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也许他们还会因为苏夏然的身份而畏惧她。 但是凝聚力一旦消失就再也很难回来了。苏夏然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觉得现在的羽林军人心涣散的,不再像是从前的那样。 吴渊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你们再解释都没有用,事已至此,你们若是不给一个交代,是绝对不会服众的。”吴渊的言外之意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了,无非就是想让苏夏然自己退位让贤。 想趁这个机会把她赶下统领大将军的位置。苏夏然目光凛冽的看着吴渊,说道:“不知道吴军师想让我给出什么样的交代?” 在这种情况下,苏夏然还是尽力的想让自己能够心平气和一点,毕竟若是自己的情绪出现了太大的波动,就会让吴渊更加觉得自己威胁到了苏夏然。 见苏夏然这样直白的问自己,吴渊还是支支吾吾,又装作理直气壮的说道:“既然你让我说,那我就当着众多羽林军兄弟的面,说了,既然你没有能力当这个将军的话,还是自己让贤比较好。” 吴渊这样直白的话,引起了台下一片议论的声音,都紧紧的盯着苏夏然,想知道她的回答。众人神色不一,却都是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苏夏然笑着说道:“好,既然吴军师这么不服气我的话,我让贤便是,你大可以去宫中向皇上进言,逼我让贤,我没有任何异议。” “将军,你怎么可以!”阿楚上前想要劝解苏夏然,但是却被苏夏然打断了,在阿楚的耳边小声说道:“现在凤临国保住了,城中的百姓也过上了安稳的日子,我是不是将军已经不重要了,我也并不想再当下去了,有时候这一层身份,也是一种束缚。” 阿楚向来是最懂苏夏然的,见她这样一说,也就没有再阻止了。苏夏然一直向往的就是自由的生活,当这个将军要被一直困在凤临国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都不如直接顺水推舟,离开这个是非之位。但是苏夏然的话却并没有让吴渊满意。说道:“皇上向来偏袒你,你让我此时去进言,不是吃闭门羹吗,这件事还是要你自己去说。” 由于上次吃了亏,吴渊这一次可算是长教训了,这皇上偏袒苏夏然的事情在凤临国可以说是人尽皆知。 这件事情在吴渊看来不管怎么样,也要苏夏然自己去说。现在把苏夏然逼到了这个份上,恐怕她自己也会去跟皇上说明这件事情的。 吴渊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跟他们敌对的苏夏然失去军权。若是于宰相掌握了军权,在朝中就没有了跟他相抗衡的势力。 也可以说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他们筹备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逼苏夏然让贤。台下的羽林军都是左顾右盼的,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一句什么,让苏夏然对他们彻底失望了。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在关键时刻,他们却没有一个人开口为苏夏然辩解。现在的羽林军也没有什么是值得苏夏然留恋的了。 苏夏然直接开口说到:“好,明日上朝我就会跟皇上说清楚,是我自己甘愿让贤。” 本以为想让苏夏然自己让贤还有多费一番心思,却没有想到她自己便直接答应了下来。让吴渊喜出望外。 赶紧接着她的话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到时候可不要耍赖。” 苏夏然根本懒得跟他去废话,直接走下了天台回到了营中,但是她的话却很快的传开了。都说苏夏然是因为负罪感没有脸在当统领大将军。 外面将她传的多不堪,苏夏然通通都不在意但是这些事情还是被那五个队长知道了,苏夏然的为人羽林军中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了。 一路走过来,苏夏然从对他们的不信任,再到后面的肝胆相照,还派阿楚来训练他们。都让他们看到了苏夏然作为将军的诚意。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不希望苏夏然离开,在他们的眼里,苏夏然就是最好的将军,虽然在得知她是女儿身的时候,小小的震惊了一番,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歧视女子。 谁说女子不如男,苏夏然比一般的男子不知道要优秀多少,,他们在得知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去了将军府。 想亲自问问苏夏然是不是像外界所传言的那样,早朝的时候会自动提出让贤。 苏夏然早知道他们会来,将他们一起叫到了偏厅之中,说到:“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本来就不是一直属于这里的,但是不管是谁坐这个位置,你们都不要忘记自己的职责,凤临城的百姓,需要你们的守护,而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李东红着眼眶说到:“将军,您真的决定了吗?羽林军离不开你啊。”当然狩猎的事情,没有人比李东更了解实际的情况了。 那种情况下,苏夏然都没有放弃掉奄奄一息的他,将他救了回来,又怎么能说苏夏然对羽林军没有感情呢。 只不过苏夏然平时并不会去表达罢了。苏夏然点了点头,说:“决定了,明天一早上朝我就会提出这个事情。” 这并不是苏夏然头脑发热一时决定的事情,早在之前她就已经想过了这个事情。毕竟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她要去到地狱之门救小蓝。 以及还要各方面的发展自己的势力。还有那个老头给自己的蛇头令牌,她要去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又怎么可能一直拘泥于小小的凤临城。并且她内心隐隐有一众感觉,她还有更大的使命等着自己去完成。 第一件事就是整顿玄云宗。将嗜血跟他的余党清除。早日摆脱这个将军的身份,也可以早一日恢复自由身。 五个人就算是再不舍,也不得不尊重苏夏然的意思,她就像他们的一个标杆一般。不管做什么。在他们眼里看来都是有道理的。 方心跟方兰得知此时之后,也是毅然决然的要跟着苏夏然一同离开羽林军。现在的羽林军就像是一盘散沙,对他们并没有了往日的尊重,他们也没有必要再留恋什么。 再加上方家姐妹一直是跟苏夏然共同进退的,只要苏夏然做出了决定,她们也会跟着她。 就这样第二日早朝的时候,苏夏然果然如众人传言的那样出现在了大殿中。苏夏然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作风,早就在朝中传开了。 她此番出现在这里,定是因为有什么事情。这更加证实了之前的传言。今日于宰相的心情格外的爽朗。 当吴渊将苏夏然说要主动让贤的话告诉他了之后,他就一直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苏夏然今日过来就是想有个了断,让皇上收回虎符,他们也会搬出将军府,一切就都尘埃落定了。 苏夏然开口说到:“苏夏然自命没有精力掌管羽林军,还请皇上收回虎符,另觅贤良。” 这话说的短小精悍,没有铺垫,立意明确。让之前在宫中没有得到风声的皇上有些措手不及。 问到:“苏将军何出此言,这羽林军掌管的好好的,怎么说不当了就不当了,如此不负责任,就不怕朕降罪于你吗。” 苏夏然却是说到:“臣并不是不负责任,而是顺应人心罢了。”这话却是让皇上摸不着头脑了。 吴渊则是突然站出来解释到:“皇上,苏将军就是觉得这一次一下子折损了那么多羽林军的兄弟们,她无言面在面对剩下的羽林军,才提出让贤的,皇上就成全她吧。” 这吴渊巴不得皇上赶紧收回虎符,再降罪于苏夏然。不过这件事情,皇上却并没有急着表态。 如今朝中局势已经很明朗了。若是在这个时候顺应了苏夏然的意思。岂不是让于宰相的奸计得逞。 这皇上一直想要的就是两虎相争的局面,而自己坐收渔翁之利。现在苏夏然自己提出让贤,到时让他有些骑虎难下了。 总不能求着苏夏然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吧。而苏夏然也知道这个皇上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她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今天这样的局面。 开口说到:“启禀皇上,经过这段时间的任职,我觉得五个队长里面的李东有能力当这个统领大将军,既然皇上找不到贤能,我便推荐一个给您。” 此话一出,瞬间让吴渊黑了脸,谁不知道羽林军里面的几个队长一直跟他吴渊作对。若是真的让其中一个当了将军。 他们-筹备这么长时间的计谋就全白费了。皇上并没有急着回答苏夏然的话,吴渊却开口说到:“皇上,这羽林军里面的五个队长年轻尚浅,并不能担此大任啊,您不要听苏夏然的一面之词,做出错误的抉择。” 第135章 让贤 于宰相也跟着上前一步说到:“是啊,皇上,苏夏然的推荐不能全信的,你要综合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原本皇上对于这羽林军的五个队长已经淡忘了。当初还是他将他们安排在了羽林军。如今听苏夏然提起,这才想起了他们。 这几个孩子品格都还算是端正,并且跟于宰相他们一直不对盘,若是扶持他们上来前置于宰相,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建议。看来苏夏然这一次是铁了心了要离开羽林军。 连退路都已经找好了,不仅可以让自己置身事外,又能顺便将他们推上去。 如此一举两得的事情,也只有苏夏然能想的出来。还可以结局解皇上的燃眉之急。就在众人还在僵持的时候。 皇上却在此时开口说到:“他们五个人我都接触过,人品说的过去,那我便采纳你的意见,准许你功成身退,你将事情跟李东交接好,我便几日内拟好圣旨。” 这样的决定早就在苏夏然的意料之中的。他是不会再多说什么的。反倒是于宰相退朝之后怒气冲冲的找到了苏夏然说到:“别以为你离开之后,就想让他们牵制我,我能逼你让贤,自然可以逼他们也滚蛋!” 对于于宰相的恼羞成怒,苏夏然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他现在再怎么扑腾,这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几日之后,皇上便会拟好圣旨,将虎符交了李东的手中。这于宰相恐怕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本以为逼退了一个苏夏然就没事了,谁知道苏夏然会突然给他这样一个威胁。 其实是他自己从来就没有想到过,不管他做出什么样的努力,皇上都绝对不会将虎符交给他的。甚是是他的人都不会。 只是于宰相自己没有自知之明罢了。还一直妄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收我大权。 反正苏夏然如今已经不再是统领大将军了,这于宰相再怎么闹腾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只要他不做出伤害李东,跟那五个队长的事情。 苏夏然是不会插手他的事情的,他在私底下做出的一些黑色的交易,苏夏然都不在意。毕竟跟她也没有关系。 从皇宫离开之后,苏夏然便找到了李东,想将这个事情告诉他。就凭他在危难之时没有抛弃方心这一点。苏夏然就可以放心的将羽林军交给他。 一个不抛弃同伴的人才是最值得保留的品质,也许李东做将军还有很多不足,需要学习的地方,但是在苏夏然看来一个人的能力是可以培养的。 品行不好的话,是怎么提高都没有办法改变的。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相信李东以后一定可以有一番大的作为。 当苏夏然找到李东的时候,他正在军营当中开会,可能是想帮苏夏然整顿一下现在的羽林军。到现在可能他都还不知道苏夏然已经向皇上推荐了他。 这一次苏夏然再一次出现在了军营中,众人都知道她如今已经向皇上提出了让贤事情。众人的神情皆不同。 有的是有些同情的看着苏夏然,而有的则是露出了惋惜的神情。李东在得知苏夏然来了之后,便出来了,看现在的时间,早朝也已经结束了。 苏夏然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情绪,只是一脸平静的将今天早朝上面的事情告诉了李东,然后说圣旨几天之内就会下来。 这让一直没有什么心理准备的李东直接愣在了原地。这么多年了,从他们加入到羽林军那一日,一直到现在,他都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当将军。 甚至副将军他都同样没有想过。更别说如今一上来苏夏然就跟他说越级直接到统领大将军的位置。 李东不可置信的说到:“将军,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夏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到:“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嘛,再说了你配得上这个位置,我相信你可以胜任的,以后不要再叫我将军了,叫我然儿吧。” 如今苏夏然早就已经将名利什么的看的很淡了。 这李东也是多少了解苏夏然,她是不会那这件事开玩笑,更别说还专门来一趟军营提醒他。这件事八成是没有问题的。 李东有些尴尬的说:“将.....然儿姑娘,可是我根本没有经验啊。” “你觉得我当初上任的时候,有经验吗,要相信自己,别在推辞了,我还要回去交代一下将军府的事情,然后从里面搬出来。” 苏夏然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通知李东一声的,如今让贤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她去处理。但是她的话听在李东的耳朵里,却有一种悲凉的感觉。 曾经在这个位置上面不管有多辉煌,终究也会有功成身退的一天,人走茶凉的悲凉围绕在李东的心头。 当有一天你不再是那个身份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会记得你曾经做过什么,付出过什么。 也许别人心里想的这些,苏夏然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她所在乎的只是觉得自己摆脱了这个凤临国的束缚。 从军营中离开之后,苏夏然便回到了将军府中,本来她自己也没有多少东西,大部分的东西都留给了李东。 只带着自己的细软,准备带着自己的人重新回到梅林中去。将梅林扩建一下。可以作为暂时居住的地方。 再加上那里离玄云宗也比较近,有什么事情也都更方便。只要将玄云宗的事情解决了,她也才能更放心的去找小蓝。这一切都是苏夏然私底下进行的。 她隐瞒了很多人包括夜墨清,她并没有告诉她自己会搬去梅花林。虽然她也不知道夜墨清是否知道这个地方。 当苏夏然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夏轻衣他们已经将东西差不多都收拾好了,就等着苏夏然回来便能直接离开。但是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皇上的一道圣旨却猝不及防的到来。 本以为可以甩开一切重新开始的苏夏然又被重新牵扯到了一场争斗当中。来人正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 怪异的看着苏夏然说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羽林军统领大将军苏夏然贤良淑德,为国立功,特封为婉妃,这几日便动身搬往宫中。” 这一道圣旨可以说让整个将军府的人都惊讶不以。谁知道皇上会突然颁布下来这样一道圣旨。之前他们也只是觉得皇上对苏夏然有意思。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付出实践。苏夏然刚刚让贤才被批准,就迎来了这样的事情。而同时收到圣旨的还有夜墨清跟程莫雅。 这皇上直接给两人指婚了,一点犹豫都没有。苏夏然是死都不可能会进宫做妃子的。这跟上一世嫁给二皇子又有什么区别。 无非都是被困在了宫中。苏夏然是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原本以为苏夏然会接旨的公公,却没有想到苏夏然非但没有接旨,还直接将圣旨一把夺过,用剑割断。 说到:“李公公,麻烦你回去转告皇上一声,我是绝对不可能做他的妃子。” 李公公有些为难的说:“苏小姐,你这是何必呢,多少人想做皇上的妃子啊,皇上他指名要你,你还不知足。” 但是这种劝解在苏夏然看来却是无比可笑的。难道作为天子,就可以一手遮天吗,想要什么便能得到什么,也许上一世的苏夏然会认命。 就安安分分的做一个妃子,卷入到无休止的宫斗中去。但是这一世她不会。说到:“李公公你不必再劝我了,还是回去吧。” 这个李公公一向对苏夏然挺有好感的,看她这样坚持,只好说到:“好吧,苏小姐你能有多远就跑多远吧,我会尽量晚一点回宫禀告皇上。” 这已经是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苏夏然了。苏夏然淡淡的说了一声:“多谢。”说罢,便带着一众人离开了。 现在事不宜迟,他们也只能暂时逃到梅林中去,至少这个地方这个皇上并不知道 到时还可以暂时躲避几日,再加上又李公公的包庇,苏夏然有足够的时间在皇上得到消息之前,离开他的势力范围。 也就是离开凤临国。这件事很快便在凤临城传开了。皇上有意册封苏夏然为婉妃。而苏夏然却抗旨不遵。 已经从凤临国潜逃了,如此驳了皇上的面子。这做皇上的是绝不会放过她的。这就是这世道女子的悲哀之处。 很多生不由己的地方,即便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也不得不遵从命运的安排。 但是苏夏然不一样,她是绝对不会像命运屈服的。 虽然李公公已经尽量给苏夏然争取了时间,却还是没有来得及,本以为可以顺利到达梅林的苏夏然,却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追兵。是御林军的人。 不过就算来了多少的追兵,都是拿苏夏然没有办法的,更何况,还有方兰,方心,夏轻衣,木尘。 至于红月跟阿楚,苏夏然自然会想办法联系她们,让他们一同离开。虽然夏轻衣跟木尘不会武功,这些人却也同样抓不住他们。 夏轻衣的绸缎一出,也可以解决不少的人,虽然她并不是专门习武之人,但是一点防身之术, 在苏夏然的教导下还是进步的比较快。 而木尘的轮椅再经过改装之后,也可以准确的射出一些暗器了。 应付这些人自然就容易了一些。苏夏然并没有取他们性命的意思,只是为了单纯的甩开他们。这些人的速度根本追不上他们这些习武之人。 没过多久便已经被甩出了一段的距离。等走了一段路之后,方兰问到:“这皇上为何突然下旨要立你为妃。” 对于这个苏夏然自己也并不清楚,说到:“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在他的面前公开身份了,现在遭到这样的事情。” 方心宽慰到:“好在这皇帝并不知道梅林这个地方。” 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方心接着说到:“遭了,这皇帝虽然不知道这个地方,但是方家的人却知道啊,之前还派人来过。” 方兰也跟着说到:“是啊,不过这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他可能早就忘记了吧。” 事已至此他们既然已经决定去到那里,也就不会再重新做决定。不管他们能不能找到哪里,以那大片梅林做掩护,。 一般人不是迷路就是困在里面,没有人引导是进不去的。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呢,还不是进不去。 那些没有追到苏夏然的御林军回到宫中禀告了这件事之后,引起皇上的雷霆大怒。这苏夏然他一早就已经看上了。 第136章 抗旨 现在到嘴的鸭子却飞了,自然是气不过。筹划了这么久,到最后还不是一场空。 只要一天没有抓到苏夏然,皇上对朝中之人就没有一点好脸色。 而夜墨清跟程莫雅的婚事也同时被推迟,而程莫雅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指婚,并不满意。正准备找机会跟皇上说清楚。 经过狩猎的事情之后,程莫雅便将心一门心思的放在了当日及时出现,救下她的疾风身上。对于并没有接触过得夜墨清没有别的感情。 她也看的出来,夜墨清的心根本不在她这里。所以她也根本不想强求这样一段没有感情的指婚。 即便她是从宫里面出来的公主,依然对于这种指腹为婚不满。 之前确实没有生出这样叛逆的想法,但是现在心里有别人之后却不同了。她想要像苏夏然一眼不被左右,尤其是听说了苏夏然让贤了将军的职位。 还抗旨的事情之后,更是对她生出了一种好感来。以前只是觉得苏夏然能当将军跟一般生活在闺房中的女子不同。 因为她可以上战场打仗,而这一次,苏夏然的做法又再一次刷新了她在她心里的形象。一般人谁又能无视皇上的圣旨呢。 她作为邻国的公主,尚且还能有商量的余地,苏夏然作为凤临国的人,生来就是要听从安排的。 程莫雅也打算找到程莫寒跟他商量这件事情。 这段时间皇上的指婚下来了之后,都不见程莫寒有什么反应。这几日也没见他从梅林中出来过。幽静的皇宫小院中。 程莫雅找到了程莫寒,想知道关于自己哥哥的意见,虽然如今已经生出了叛逆的念头,但是从小到大,程莫雅都是很听程莫寒的话。 在整个南秋国的皇宫中,程莫雅就只相信她这个亲哥哥的话。自从他们的娘亲意外猝死之后,在她的眼里,就只有程莫寒这一个亲人了。 而他的哥哥也是同样的事事都考虑到她,偏袒到她。为了她不知道在背后筹划了多久。这些都是程莫雅所不知道的。 她只知道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只有这一个哥哥。程莫寒正坐在亭中看着书,即便没有往门口看去,也感受到了程莫雅的气息。 “哥哥..”程莫雅今日穿了一条淡粉色的裙子,略施粉黛的脸庞有着少女的羞涩。 程莫寒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眼看着程莫雅。之前狩猎的时候,程莫雅所遭遇的一切并没有告诉程莫寒。主要还是不愿意让他为自己担心。 程莫寒开口说到:“有事吗?”这几天他对于程莫雅的婚事不闻不问,让程莫雅心中很是疑惑。此番一来主要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另一方面则是想找皇上退婚。 不管这一次他们是什么态度,程莫雅是铁了心的要去退婚。 她不想自己的命运左右在别人的手里。 “哥哥,我想知道关于我跟五皇子的婚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看的出来的,他心里面的那个人不是我。”程莫雅直截了当的便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程莫寒平静的看着程莫雅说到:“妹妹,你应该知道我们如今在南秋国的处境,被迫和亲,若是不能在凤临国中拉拢上一个强大的靠山,回去之后,对我们很不利,五皇子是目前我见过的凤临国中最合适的人选了,别说他心里没有你,那你的心里呢?是不是有别人了?” 了解程莫雅的人莫过于程莫寒了。这几天,程莫雅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想直接点出来罢了。 以前的程莫雅是不会注重女子的这些装扮的。而且也不会时不时的就透露出有心上人时女子的神情。因为程莫雅的内心没有爱。 现在却不同了,程莫寒已经察觉到了不同的地方。若是任由程莫雅这样发展下去,这门婚事是注定成不了了。 两个心里都有别人的人,又怎么可能走到一起。见程莫寒这么直接的质问,程莫雅只是红了脸,并没有说话。 程莫寒便又再次强调到,问:“他是谁?” 本不想讲自己心里的嘛秘密说出来的程莫雅,最后还是支支吾吾的说:“疾风.....”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否记得这个人,但是她是只记得他的名字。估计在程莫寒的眼中,疾风只不过是夜墨清的一个侍卫。 但是在程莫雅的心里,他就是自己的英雄。不管程莫寒最后会做出怎么样的决定。程莫雅都还是要坚持自己的所爱。 程莫寒似乎实在心里搜索着关于疾风的映象,所以并没有急着做出反应。最后才想起来说到:“夜墨清身边的人?你们之间没有什么接触,为何你会为他动心?” 本以为自己会遭到程莫寒的谴责,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平静的跟自己交谈。她跟疾风相识的过程,程莫雅自然不会告诉程莫寒。 只是说到:“就是看对眼了嘛,哥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就成全我吧。” 见程莫寒并没有直接强烈的反对,便撒起了娇来。 不过程莫寒对于她的话却并没有完全相信,只是没有再追问罢了。 转而转移话题的说到:“最近我的人查到苏夏然他们一行人逃到凤临国郊区的一片梅林中去了,听说那里曾经是他们的据点,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一趟,。” 程莫雅不明白为何他会突然提起苏夏然,虽然说夜墨清对于苏夏然的不同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但这个跟她与疾风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程莫寒决定的事情在她看来都是有道理的,既然他说去一趟,她便跟着去一趟。再说程莫雅对于苏夏然的印象一直都是极好的。 她们现在落难,她也应该去拜访一下。事不宜迟她跟夜墨清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打算往梅林而去。 两个人没有带自己的人,就徒步往那里而去。现在的苏夏然恐怕不会相信他们。而他们却要让她看到他们的诚意。 这条道路程莫寒之前便找人打探清楚了,等到了梅林外围的时候。 两人看着无边无际的梅树,都愣在了原地。这个山顶的地方异常的寒冷。他们都打了个寒战。 程莫雅抱怨着说:“这苏小姐可真奇怪,怎么会来到这样的一个地方,放着环境舒适的将军府不住,偏要到这儿。” 像程莫雅这样一项养尊处优的公主不同,她没有办法理解苏夏然的心境。一个人一旦对于物质没有追求的时候,她的精神境界就会上升一层。 不过这些三公主程莫雅却感受不到。 在她的眼里,苏夏然所做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很是新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像苏夏然这样的女子。 程莫寒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我们走吧,既然都来了,就见她一面。” 虽然程莫寒对于苏夏然并不了解,但是直觉却告诉他苏夏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在日后一定会对自己有着大的影响。 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跟苏夏然交恶,能交好自然不会同她交恶。在这个凤临城中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这个苏夏然和五皇子夜墨清。 这两个人明着看着挺无害的,但是一旦招惹到了,就是就十条命都不够杀的。 而此时接到了苏夏然飞鸽传书的阿楚和红月也动身往梅林走。好在这皇上并没有下命令锁城,断了他们的生路。 恰巧跟南秋国的这两人遇上。从他们第一天进入凤临城的时候,红月就已经调查了两人的背景,直到他们此时在南秋国的处境。 以及两人的人品,虽然程莫寒常年在外走商路,却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而程莫雅就更没有什么黑历史了。 所以红月对于这两个人并不排斥,在加上他们此番来到梅林,并没有带任何的随从,就可以看出两人的诚意。 红月,赶上了他们问到:“二位是南秋国的太子跟三公主?” 听到声音的两人回头看去便看见了走上来的阿楚跟红月。程莫寒对于阿楚还有些印象,但是对于红月却从没讲过,不知道这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是何人。 不过他既然可以直接认出来他的身份,说明红月也是认识程莫寒的。再加上他现在跟阿楚站在一起,就更加确认了这个男子也是苏夏然的人。 程莫寒开口说到:“请问公子是?”,虽然知道了红月是苏夏然的人,不过还是客气的询问一下。 红月上前一步笑着说到:“你们随我们一起来吧,我们边走边说。”一路上红月将自己跟苏夏然之间的关系,跟她们俩两人都说清楚了。 也许是因为之前两个人的背景都是红月调查的吧,对他们两人颇有一点好感。毕竟调查了那么多人,很多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黑历史,而这两个南秋国的太子跟公主,确实清清白白的。 程莫雅一看见就是那种大家闺秀的女子,单纯善良,不问世事。而程莫寒虽然外表冷漠了一点,但是红月知道他不过是外冷内热罢了,从小受到了太多的尔虞我诈,所以心性也疏离一些 他们既然可以找到这里来,说明必然是跟苏夏然有关。 红月带他们一程也合乎情理。这梅林要是一个从来没有来过得人第一次来,不管武功多高都会迷路。这也是苏夏然选择这里作为退路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经过这一路的交谈,他们彼此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漫长的路程很快便结束了。 走出梅林看着平地上面一排排的茅屋。 让程莫寒的眸光微闪,在他的印象中,苏夏然是不会住在这种简陋的地方的。 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从他们出现在这里,在木屋中的苏夏然就已经感受到了他们的到来。 她惊讶于程莫寒兄妹会找到自己这里来。还跟着红月阿楚他们一起。让苏夏然出乎意料。不过她很好的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从木屋中走出,淡然的说到:“不知太子跟三公主此番过来的用意?”程莫雅跟夜墨清被指婚的事情,苏夏然多多少少也听说了。 看来这个狗皇帝是铁了心的要将他们俩组成一对。苏夏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程莫雅会有一瞬间的失落。 第137章 探访梅林 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这样充斥着苏夏然的内心。他们要奉旨成婚了吗,所以才过来邀请自己。苏夏然不禁在心中这样想着。 越想越觉得委屈。谁知,程莫寒在此时却开口说到:“我们今日前来是有事要跟苏小姐商量,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看他们的神情应该不是什么喜事,苏夏然淡淡的点了点头说到:“二位随我来吧。”说罢便将他们带到了自己居住的木屋之中。 阿楚给他们一人沏了一杯茶之后便退了出去。 苏夏然这才又开口说到:“二位这下可以说了吗这里没有外人。” 见程莫雅一副纠结的样子,苏夏然也不知道他们的来意。最后还是程莫寒说到:“想必苏小姐搬到这里来住,是为了躲避皇上的圣旨吧。” “呵呵,怎么能说是躲避呢,我这就是抗旨不遵,不过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吗?”这程莫寒说的如此含蓄,让苏夏然不禁觉得好笑。 程莫寒尴尬的咳了两声又接着说到:“我妹妹对于你们凤临国皇帝的指婚也很不满,她如今已经有心上人了,再加上五皇子的心里并没有她的一席之地,我不想我妹妹成为两个国家的牺牲品。” 这句话一说,苏夏然也算是听懂了一大半,原来这个程莫雅的心里已经有人了。苏夏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说到:“太子此处过来就是想因为这件事跟我商量一个对策出来?” “没错!”程莫寒直截了当的说到。如今能帮他们的人也就只有苏夏然了。 程莫寒并没有直接说出怎样帮助他,相信就算他不说苏夏然也应该明白。而此时的苏夏然却是开口问到:“不知能让三公主看上的人是何人” 程莫雅红着脸,不敢去看苏夏然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堂堂的一个公主,却畏惧于苏夏然那凛冽的眼睛。 总觉得苏夏然的眼睛有着一种不寻常的魔力。可以盯着心虚的人,让他们不得不说出实话来。 程莫雅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这个人,苏小姐认识的,五皇子身边的人,疾风。之前疾风救了我一命...” 虽然程莫雅没有将自己遭受侮辱的事情说出来,但也同时表达出了疾风有恩于她这一点。 苏夏然见她这样说,自然是了然于心。像程莫雅这样的大家闺秀,都是有着英雄情节的。 既然被救了,自然就会有所依赖,只是不知道疾风是怎么想的。苏夏然开口说到:“三公主觉得疾风公子喜欢你吗?再说了,这件事情你们大可以去找夜墨清,为何要来我这里?” 这事跟她可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去,本以为他们有事求于她,却没想到是听了一段爱情故事。 程莫寒接着苏夏然的话说到:“还是要麻烦苏小姐去联系一下五皇子了。我们的人不方便跟他走的太近,本来就有婚约,私底下再有什么联系的话,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这话说的虽然没有什么毛病,却还是让苏夏然觉得怪怪的。他们的意思,她现在已经明白了,无非就是让她去做说客,干脆一点说,就是让她去做红娘。 看他们两人诚恳的样子,苏夏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一招想的真的好,直到她去联系夜墨清,他是不会拒绝自己的。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知道疾风的态度,若是妾有意郎无情的话,这件事苏夏然也是帮不上忙的。 再加上苏夏然现在正在被通缉,贸然回到凤临城去还会冒着一定的风险。 估计是调查到了自己会易容术的事情,才会放心的过来找自己。 见苏夏然正在犹豫,程莫寒便说到:“苏小姐,我们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为难你,但是你不是也一直困扰着皇上揪着你不放吗,若是能让他将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这里来,你不就可以有时间摆脱了。” 这样说是没有错,他们都因为此时来到梅林了,苏夏然帮上这一次也并不难。开口说到:“我可以答应你们,这两天去五皇子那里走一趟,但是如果疾风对三公主并无男女之情的话,还是希望你们不要强求的好。” 见苏夏然答应了下来,程莫雅很程莫寒便也不再这里久留。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他们跟苏夏然见了一面的话,指不定又要传出来怎样的谣言。 现在的人不都是这样,喜欢议论别人的家长里短。以及各种不是事实的谣言。 两人离去之后,红月便走进了苏夏然的房中说到:“小姐,他们此番过来是有事有求于你吗?”红月本不应该问这些的。 但是见两人刚刚离去时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到。 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苏夏然便将事情都告诉了红月,红月听了之后,感叹的说到:“真是没有想到程莫寒能为程莫雅做到这样的一步。” 苏夏然有些不太明白的说:“红月,你这是何意?” 之前红月确实暗中调查了两人,由于苏夏然一直都没有找他要他们的详细资料。所以他也没有跟她说主要还是因为没有机会去说。 这次见苏夏然询问,才说到:“小姐您可能不了解南秋国现在情况,若是这三公主程莫雅真的跟五皇子成婚的话,对于太子程莫寒的帮助可以说是很大的。” “如今,凤临国的皇妃孟氏势力日渐膨胀,想借机除掉程莫寒的势力,这一次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才想通过和亲为自己拉拢到凤临国的势力,却没想到程莫雅有了心上人之后,他可以义无反顾的成全她,而不是利用她,皇家里的亲情淡如水,他们倒是意外” 经过红月这样一说,苏夏然也颇有感触,看来这一趟自己却是要走一趟了。就冲程莫寒对待程莫雅的这份退让,都让苏夏然跟着触动着。 是啊,就像红月所说的,不管在那个国家中,很难见到这样真挚的情感了。 苏夏然交代到:“这两天我会出去一趟,你告知他们一声就可以了,不用担心我。”事不宜迟,这件事多拖一天越不利。 将自己易容成了一副完全陌生而普通的面孔之后,苏夏然便准备往凤临城而去。这一次既不是玄云宗秋逸的样子,也不是苏夏然本身的样子,和苏将军的样子。 而是将自己乔装打扮成了一个乞丐的样子。她知道夜墨清不会一直待在皇宫之中,一定会出来。到时她就守在皇宫的不远处。 这样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宫中进进出出的人,都会引起皇上的怀疑。苏夏然想了很多的办法也觉得就这个装扮是万无一失的。 毕竟谁会关注一个其貌不扬,相貌平平的乞丐呢。 反正苏夏然模仿什么都是惟妙惟肖的,装个小乞丐也能有一种俏皮的感觉。 将自己打扮好了之后,苏夏然便离开了梅林往凤临城而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作为一个乞丐,很轻衣的躲过了搜查。 瘦瘦弱弱,骨瘦如柴的样子,让那些守城的侍卫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不过别人嫌弃的样子她到时一点都不介意,他们越是躲着自己,就越说明她不会被发现。这样才可以很好的潜伏在皇城外面。 这两天总能等到夜墨清的。如今过了一个月的时间了,他的伤差不多也已经痊愈了。以苏夏然对他的了解,是不可能一直待在宫中的。 就算真的没有见到他,能见到疾风跟疾雨也是极好的了。苏夏然只负责将消息传达,至于能不能成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了。 在皇城的门口坐等了几天的苏夏然终于等到了疾雨的出现。虽然不是夜墨清让她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能看见他的人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但是疾雨像是没有看见她这个小乞丐似得,只顾着闷头走着。 苏夏然气不过,拿起手边的一个小石子就弹了过去。苏夏然的力道控制的很好。让他能感受到痛处。同时又不会伤到他。 疾雨吃痛的“哎呦”了一声,转过头说到“谁?”,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他。而苏夏然还是蹲在街角边一直瞪着他。 不过疾雨却并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面的苏夏然这个小乞丐。见他又要转身离开,苏夏然只好上前拉了拉他。 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睁着一双乌黑透亮的眼睛看着他。 疾雨见是一个乞丐在拽自己,便说到:“哎哎哎,你干嘛呢,我这衣服很贵的,弄脏了你可赔不起,不就是想要钱吗,呐,这碎银子给你。” 不过苏夏然却并没有伸手接这个碎银子,依旧拽着他不放。疾雨见她还不松手,这才注意到了她。 惊奇的说到:“咦,你这个小乞丐,别说眼睛还挺好看的,还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我这钱都给你了,你也不能一直抓着我不放吧。我还有事情要去做呢。” 这个疾雨就像个愣头青一般,苏夏然都已经示意的这么明显了,还傻不拉几的。苏夏然只好压低声音,在疾雨的耳边说到:“是我。” 苏夏然这是用的自己的本音说的,疾雨一定认得出来。果真,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疾雨惊的眼珠子都差一点掉了出来。 退开了一步,看这苏夏然说到:“你你你,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苏夏然无奈的看着他说到:“你什么你,我有事要跟你说。” 说罢,便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疾雨拽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面。 直到只剩两个人的时候,疾雨才大声的说出自己震惊,说到:“苏小姐,你怎么糟蹋成了这样,就这都能被那皇上看上啊。” 苏夏然无视了他的打趣。而是转向正题。 凤临国的局势已经是愈演愈烈了,很多野心勃勃的臣子都想要趁此机会,发展壮大自己在凤临国的势力,甚至是有幸登上那个位子。 其中现在死去的皇上尸骨未寒,作为朝中的有些重臣不联名调查这胆大包天的刺客,反而把心思都放在了那个位子上面。 于宰相其心可诛,早就等着这一天自己在凤临国站稳脚跟,这皇室是否还是李氏的天下,就要静观其变了,现在苏夏然是想着要再一次回到玄云宗,那个培养自己的地方。 第138章 重回 如今已经变得不再宁静,想着自己的师兄师弟,以及在玄云宗的那些单纯的想要学习武功的弟子们,苏夏然就决心一定要将玄云宗里面的毒瘤铲除掉,还它一个清静,就算以后苏夏然离开了这个地方,也是能够不抱着遗憾离去的。 在将消息传达给了苏夏然之后,程莫寒便打算带着程莫雅以及南秋国的一行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知道过来和个亲就发生这样始料未及的事情。 不过好在现在婚约解除了程莫雅也不用去想办法怎么让皇上收回圣意。他们也可以清清白白得离开南秋国。 他们现在再待在南秋国已经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了,倒不如赶紧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对于他们的抉择。苏夏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觉得是合理之举。 不过这程莫雅一离开,她跟疾风就不知何时还能相见了,等他们从凤临国离开之后。苏夏然也决定前往玄云宗。 而此时的玄云宗可以说并不平静,也不知道那些长老是从哪里得知这嗜血并不是真正的掌门人,都要制约着他在玄云宗的权利 这个秘密并没有太多的人知道,除了地狱之门,就属苏夏然了。看来这嗜血想要揭竿而起跟地狱之门抗衡的事情,已经被内部知道了。 所以地狱之门才派出了人,将嗜血的事情泄露了出去,却没有明着惩治嗜血,而是想借玄云宗的手,让嗜血失去一切一无所有。这一招还真是此地无声胜有声。 地狱之门不需要派出任何人就能让嗜血陷入到这样的境地。原本苏夏然以为地狱之门的门主,会亲自出动来解决这个对地狱之门有叛变之心的叛徒,但是苏夏然却想错了。 他根本就不想直接插手进来,而是想看两虎相斗,他们坐收渔利之利。 反正当初地狱之门的门主将嗜血安插进玄云宗就会为了寻找自己失去的儿子,如今夜墨清已经找到了,他也就没有理由继续留着玄云宗的这一颗有异心的棋子了。 上一次狩猎之时,也是因为嗜血的事情败露,他才不得不离开,苏夏然才有机会就会方心。三人像往常的打扮一般,往玄云宗而去。苏夏然之前已经去往黑市请过哑巴老头了,但是对方并不想重新卷进当年的事情中来。 苏夏然也不能强人所难,哑巴老头既然不愿意出来作证,苏夏然他们也只能靠自己,总之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除掉嗜血的好时机。 她相信地狱之门的门主一定安插了人在玄云宗盯着事态的发展,若是哑巴老头愿意出来作证,证明当年地狱之门少主的遗失是嗜血搞得鬼的话。 相信地狱之门的门主就不会是像现在这样隔山观虎斗了,而是一定会出手直接解决了嗜血。 毕竟那个罪名才是地狱之门的门主最在意的。可惜现在没有认证,苏夏然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自己的一面之词。 但是不管怎样,她都是要是要试一试的。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玄云宗的宗门前,看着气势恢宏的那个牌匾。苏夏然每一次心里都会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总是会想到第一次上山使的情形,那是的玄云宗在她的眼里就像是一片习武的净土,虽然有着沈佳琪这样跟自己作对的,调皮的弟子。 但苏夏然都没有太在意,总得来说,玄云宗给她留下的还是美好的回忆。她不愿意看着玄云宗失去曾经应有的单纯。 门口已经没有了守门的弟子,说明现在的玄云宗内部很是混乱,也不知道她大师兄傅迎庭,还有孤,公孙红颜她们怎么样了。 这几个人是算是苏夏然在玄云宗交的朋友。能够在危难之际出手相助的人,苏夏然都会记在心里,因为这种人实属难得。 三人直接走进了玄云宗,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偶尔会有一些杂役弟子,看见他们了也不开口说什么,而是诧异地看他们一眼,又匆匆离去。 可能是惊讶,如今玄云宗都这样了,怎么还会有外人进来。苏夏然他们并不在意这些杂役弟子的神色。但是从他们的神色里可以看出来。已经出事了。 方兰边走边说:“想当初,我们在玄云宗的时候,玄云宗里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哪里像现在这样凄凉。” 苏夏然接着方兰的话说到:“可能是玄云宗的弟子得知这里出事了,一些大户人家的弟子早就被自己的家族接走了吧,如今剩下的看起来都是毫无背景的弟子。” 估计也是不得已才会留下来,像沈佳琪她们这样的早就离开了吧。众人继续往里面走着,很快就来到了他们的剑术学院。 这个曾经带给过他们欢乐的地方,也不知道胖导师跟寒月导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估计也是对玄云宗失望了吧。 这里可是他们差不多待了有一辈子的地方,如今却连真正的掌门人都不知道在哪。 苏夏然开口说到:“兰儿姐姐,心儿姐姐,不如你们先去看看寒月导师吧,我也去看看严导师,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如何。” 还记得苏夏然当初第一次来到玄云宗比试的时候,一眼相中了那个不怎么爱说话,不苟言笑的胖胖的导师。 直觉让她觉得这个倒是一定是怪异的深藏不露的高手。于是就凭着直觉选择了他。那段日子,苏夏然还不知道韩柏是敌国的奸细。 每天一起遭受着胖导师非人的折磨,不过剑术确实提升了不止一星半点。自从当了这个凤临国的将军,苏夏然就很少见到自己的这个胖导师了。 也不知道他跟寒月导师两个人怎么样了,都这么大岁数了,到现在还扭着。 方兰她们应下之后,便往寒月导师的方向而去。而苏夏然则是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胖导师的门前。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答。看来不在房里。 苏夏然也不着急,而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就坐在门边,反正现在已经来到了玄云宗,有什么事情也不着急,可以好好的陪陪自己的这个导师。 可以说是自己的恩师,苏夏然就这样拖着腮帮子坐在门槛前,就像十三岁的时候,第一次来到这里一样,渴望求学的小弟子秋逸。 不是什么号令千军万马的大将军,也不是凤临国苏府的二小姐苏夏然,就只是一个单纯的想要学习剑术的小弟子。 那样单纯而又美好的时光,有时午夜梦回的时候,苏夏然好想在经历一次,可是人经历的事情多了,往往都回不到从前了。 等了一会儿之后,苏夏然便看见了逐渐走近自己的一双布鞋,在距离自己五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苏夏然抬起头,便看见了提着一桶水,一脸诧异地严宽导师。 苏夏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次见到自己的胖导师竟然会有一种局促不安的情绪。 看来当初他对自己的严格已经深入到了骨子当中。严宽导师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开口说到:“姑娘?你找谁?” 苏夏然这才想起来,胖导师还不知道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拍了一下额头,走了下来,笑着说到:“导师,你仔细看看我是谁?”苏夏然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胖导师的眼睛。 相信他可以认出自己的,因为不管再怎么伪装,苏夏然那双明亮的宛如星辰一般的眼睛是不会改变的。 胖导师仔细的看了几秒之后,才说到:“你,你是秋逸?”虽然语气之中透露着怀疑与不确定,但是苏夏然却觉得他能认出自己,已经让她非常开心了。 苏夏然答应到:“没错,我就是秋逸,之前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女扮男装来到玄云宗,还希望得到导师的原谅。” 其实苏夏然的心里还是觉得他会怪罪自己的,毕竟是苏夏然欺骗了他。 不过严宽导师却开口说到:“你一个女儿身,做统领大将军没有被发现吧?”他并没有责怪苏夏然,而是因为担心。 苏夏然眸光微动,要说这玄云宗里如今最让她敬佩和爱戴的两个人就数无名大师跟严宽导师了。他们两人是真心实意的对苏夏然好。 苏夏然将如今凤临国的事情都告诉了严宽导师,然后又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导师,我怀疑杀害皇上的人就是现在玄云宗的假掌门人嗜血。” 严宽导师紧皱着眉头说到:“前几天,玄云宗的长老们不知道怎么了质控掌门人,要逼他退位,说他根本就不是玄云宗真正的掌门人,这件事僵持了几天,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了什么,最后,掌门人就以长老扰乱玄云宗秩序,就将四个长老都关了起来,之后就没人敢在站出来,质控他了。” 听严宽导师这样一说,苏夏然才反应过来为何玄云宗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现在虽然人比较的稀疏,但至少很平静。 原来是嗜血为了堵住长老们的悠悠之口,干脆直接将他们关押了起来,就算玄云宗里面对他怨声载道,也是没有谁再敢站出来说些什么了。 这样长此以往下去,相比玄云宗的人才都会因此离开,而这个百年宗门也会在嗜血的带领之下毁于一旦。一想到这个苏夏然就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培养自己的玄云宗走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苏夏然开口问到:“严宽导师,你知道长老们被关押在了什么地方吗?” 控制住了长老,那么玄云宗就再也没有谁的势力能够跟嗜血相抗衡了,现在苏夏然的为今之计就是先趁嗜血不注意,将四个长老解救出来,当初他们四个能够合众之力,将小蓝制止住,想必实力也不差,这个嗜血一定是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能将他们抓住,软禁起来。 如今他不敢直接杀人灭口,毕竟四个长老是玄云宗的恩人,若是直接处决了他们,对于嗜血来说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若是玄云宗集体造反,他岂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了吗,只能暂时将他们软禁起来,在软硬兼施的磨他们的耐心,直到让他们承认他就是玄云宗的掌门人为止。 第139章 谜底解开 虽然苏夏然觉得这种做法非常的愚蠢,不过嗜血却确实是这样想的。 严宽导师紧锁着眉头,看样子也不知道他们被关押在了哪里,最后还是开口说到:“丫头啊,你可以去玄云宗的禁地看看,照我看,这掌门人是不会将他们随便的藏起来的。” 玄云宗的禁地,当时苏夏然阴差阳错的闯了进去,救了小蓝,那个地方,确实很适合关押犯人。不过将年事已高的长老们关在那里,也不知道他们能承受多久。 这个嗜血还真是冷血无情,跟长老们一起相处了这么久,到这一步居然还做得出来。看来有时候真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他做了玄云宗的掌门人。 尽力的去模仿原来玄云宗的掌门人,也是消除不了他骨子里的冷血。 苏夏然也不可能指望他会有放下屠刀,回头是岸的可能。 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才是他的品行。 既然严宽导师都这样说了,苏夏然自然回去禁地走一趟,万一他们真的被关在了那个人地方呢,也说不准的。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那个地方一定是被死士重重包围的,要想顺利的将四位长老救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这种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得事情。 在苏夏然看来就并没有那么难解决了,她刚好新研制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剂,用来悄无声息的对付那些死士,是再简单不过的了,一定不会惊动嗜血。 现在还没到对付他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先将长老救出来。就在苏夏然准备离开的时候,严宽导师却拿出了一个东西递给苏夏然。 说到:“我这几个弟子里面,你是唯一一个女孩子,这个香囊我留在身边很久了,就传给你吧,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平安。” 这是胖导师第一次跟苏夏然说这样的话,曾经从来没有说过,只是严格的要求她在剑术上面的造诣,看着他手中的香囊,苏夏然的心里五味杂谈,他这是在担心自己。 接过来香囊之后,苏夏然便跟严宽导师告辞了,想着方兰方心她们现在应该在她那里等着自己。 也不知道寒月导师有没有把现在玄云宗的情况告诉她们。 等到她们三个人碰头的时候,商量着如何去营救四个长老的事情。现在嗜血控制住了四个长老,对玄云宗应该是有恃无恐。 她们现在可以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采取行动。玄云宗的方位苏夏然早在之前就已经打探清楚了。而禁地所在的位置她也是一清二楚。 其实她们之前有考虑过是不是要去找傅迎庭,他现在还在自己的山峰,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但是苏夏然的想法是,在他们没有确切的推翻嗜血的办法之前,还是不要将傅迎庭牵扯进来。毕竟他现在还是作为玄云宗的掌门人在培养,若是到时候事态一发不可收拾,也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凡事都留有一线余地,是苏夏然做人的原则。现在嗜血对于傅迎庭并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等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再通知他也是一样的。 至于孤,公孙红颜她们,苏夏然并不想将她们卷进来,之前她们能有那份心,违背嗜血的意思来帮自己,就已经很够意思了。 三人决定一起前往禁地,虽说这件事苏夏然一个人去就足够了,但是方兰跟方心因为担心,就一定要跟着去。这样如果遇到了什么意外的话,也可以相互有个照应。 她们一早就已经知道了嗜血现在在后山练功,恐怕是之前大战的时候,跟夜墨清的军队抗衡的时候,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四长老的对抗,肯定又加重了。 不过这对苏夏然她们来说却有着足够的时间,将四个长老救出来,再同他们一起商量对策。 虽然之前他们四个人执意要抓小蓝,苏夏然对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他们不过就是刻板了一点。现在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小蓝的事情也不能全部怨罪他们,说来他们也是被利用了,也不知道现在小蓝怎么样了。在地狱之门过得如何。 上次随便出现的一个云护法就让苏夏然她们没办法对付,看来这地狱之门还真的是藏龙卧虎。等凤临国的事情全部结束,苏夏然也要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了。 等到三人来到禁地不远处的时候,果然看见了许多的死士守在禁地门口。当初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并没有任何人。恐怕是当时是因为小蓝被关在这里。 根本没有人敢擅闯,所以也不需要,现在却不同了。看见有这么多死士守着的禁地,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关着的一定是重要的人。 这嗜血也是真的放心,将四个长老关在这个地方,自己去后山练功。是想着玄云宗里面除了四个长老其他的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吗。 苏夏然根本就没有将这些死士看在眼里,她拿出了三粒药丸,自己吃了一粒,又递给方心方兰各一粒,让她们服下两人想都没想就服下了,苏夏然不开口,她们都知道她要做什么。 服下了之后,苏夏然才开口说:“这个是我秘制的解毒丸,可解百毒,这些人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缓缓的勾起嘴角,苏夏然拿出了一个烟筒,将白色的粉末放了进去,轻轻的吹进了空气中。 方兰有些担心的说:“然儿,这里还有弟子,这样不太好吧?” 苏夏然笑着说:“兰儿姐姐,你就放心吧,我这药粉只能飘散方圆一里的范围,不会影响到玄云宗的弟子,只会让那些守在禁地里面的死士中招罢了,你们就看好吧。” 药粉随着空气扩散之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那些死士便一个一个接着倒下了。看的方兰跟方心一阵惊奇。 一点点的药粉,药效却这么大,想必也只有苏夏然才能配置出这效果绝佳的迷魂药吧。直到最后一个死士倒下了之后。 苏夏然才走了出来,然后示意方心和方兰跟着自己。边走边说:“他们会在这里躺半天的时间,到时候醒来,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不会记得了,等嗜血得到消息,我们也已经将长老们都救出来了。” 苏夏然早就将药效配置好了,有足够的时间去救长老们。 三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走进了禁地之中。由于苏夏然之前来过一次,自然是熟悉一些,之前他们将小蓝关押的地方就是这里。 但是当她们走到那里的时候,却只有空空的铁链,就像当时苏夏然就走小蓝之后,一模一样的样子。 并没有别的痕迹,苏夏然紧皱眉头,想着“难不成四个长老并不在这里,不可能,若是不在的话,嗜血不可能安排这么多死士守着这里,说明禁地之中一定别有洞天,不止这一个地方。” 因为苏夏然相信严宽导师所说的,嗜血现在确实在后山疗伤。因为苏夏然不相信他能够提前预知自己到来。 所以这个地方,肯定还有其他的可以隐藏人的地方。 苏夏然大声的喊到:“四位长老,你们在哪?听到了请回应一下!”禁地中非常的空洞,回应苏夏然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方心说到:“然儿,会不会他们根本不在这里,我们被戏耍了?” 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四面环壁,却是不像是有人的地方。苏夏然却还是坚持的说:“不会的,外面这关押人的链子只是幌子,这里面肯定还有机关,我们自己找找,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说罢,三人便一面墙一面墙的开始找,不是用手去触碰,而是用手中的剑先去试探。这样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做有反应的时间。 四面的墙壁都是冰冷的触感,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这里长期无人的缘故,整个洞穴都充斥着一种冰冷的感觉。 三人分别走在不同的墙壁,用手中的剑敲击着墙壁,想看一看这个禁地之中是否还有别的暗格。毕竟这里作为玄云宗的禁地不可能会只有外面这一个显而易见的关押人的地方。 她们一遍敲击着墙壁,一遍开口喊着长老们的名字。 而此时在禁地暗道中被关押着的长老们早在苏夏然她们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动静。他们被嗜血强行喂进去了失魂液水。如今意识都是迷迷糊糊的,只能隐约的感觉到外面有人好像在叫着自己。 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束缚者,根本无法动弹,想要开口提醒,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若不是四个长老的武功底子好,恐怕早就被失魂液水折磨的不成样子了。 如今还能有一点正常的意识,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其中一个长老说到:“是不是有人来了?” 由于是隐约听见的他也不确定外面是否真的有人在。再加上这里的墙壁都是反音壁,被关在暗道中的长老们就算能在里面呼喊,在外面的苏夏然,即便只有一墙之隔也是听不见动静的。 一切都只能靠她们自己去摸索,好在苏夏然一直都坚信四个长老一定就在这里,便没有离开,而错过。 用剑敲击的时间长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或者说暗格。苏夏然便干脆放弃,直接伸出手,去触摸这一块一块的墙壁。 方兰看到了不免失声提醒到:“然儿,你这是做什么?” 用手触摸这墙壁,同时又将耳朵凑上去倾听,苏夏然抬手示意方兰跟方心过来,说到:“无妨,我感受了一下这个位置,温度跟其他的地方不太一样,明显更加冰凉一些。而且这种触感,好像后面是空的一般,这样,我用踏雪剑将这一面墙壁划开。” 说罢之后,就让两人退到了安全的范围之内。两人异口同声说到:“小心啊。” 苏夏然点了点头,便拔出了自己的踏雪剑,踏雪剑的锋芒一出便反射出一道白光,通体雪白的剑身异常的夺目耀眼。 苏夏然双手握住踏雪剑的剑柄,对准那一面墙壁,一点一点的划开了那一块墙壁。若是一般的剑,自然是不会撼动这反音墙,但踏雪剑的坚硬程度,却不能相比。 第140章 解救 没一会儿面前的墙壁就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划痕,苏夏然带着方兰跟方心直接将面前划开的墙壁退到,“轰”的一声,墙壁就这样倒塌了。 映入眼帘的便是四个长老虚弱的躺在地上的样子。苏夏然她们上前去将长老们扶起来。说到:“我们是玄云宗的弟子,事不宜迟,先将四位长老带离这里。” 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再加上四个长老现在身体很虚弱,苏夏然必须先将他们带出去,趁着嗜血疗伤未出现的时候,医好他们,若不然等达到全盛时期的嗜血出来之后。 玄云宗连跟他相抗衡的人都没有。 三人很快的就将四个长老从禁地中带出来了。出来的时候,那些死士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不过看样子也快了。 想到还要给长老疗伤,苏夏然让方兰跟方心先到这长老们回剑术学院,自己又在这多散播了一些药粉,延迟他们醒过来的时间。 等着一切都做好了之后,才从这里离开,回到了剑术学院,当严宽导师他们看见长老们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心中对于掌门人的怀疑也确定了下来。 现在这个掌门人确实不是当初的那个仁义无双的掌门人。看着长老的样子,严宽导师别提有多生气了。若不是方兰跟方心拦着,恐怕就要冲出去找嗜血算账了。 连长老们都不是嗜血的对手,贸然前去,又怎么可能有成功的可能,现在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先让四个长老恢复过来。 几人都围在长老的周围,等着苏夏然诊疗的结果。众人都屏息凝视着把脉的苏夏然。等她收回了手,寒月导师迫切的问到:“然儿贤侄,长老们这到底是怎么了?” 见苏夏然从把脉到现在眉头一直没有舒展过,他们也可以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恐怕这个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苏夏然缓缓开口说到:“他们是被服用了失魂液水了,伤到了他们的精神意识,这嗜血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用这么歹毒的药,这药恐怕也是他从地狱之门带出来的。” 严宽导师担忧的问到:“他们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在场所有人的心声,苏夏然站起身来说到:“世间的药都是相生相克的,没有不能解的毒,只有找不到的药,失魂液水是从内部腐蚀人的精神,想要彻底恢复过来,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们没有那么对时间了,我也只能暂时的控制住他们体内的失魂液水不再扩散。” 如今这已经是最好的做法了,嗜血不就就会疗伤结束,到时候必然会发现苏夏然回来了,还将好不容易解决掉的四个长老救了出来,到时候一战不可避免。 苏夏然也只能赶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将四个长老的意识暂时恢复过来,至于想要痊愈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等将嗜血驱逐之后,才能有一段稳定的时间,来治疗他们。 见苏夏然这样说,他们都没有什么意见,毕竟现在能救他们的也就只有苏夏然了,苏夏然直接列出了一个药方。 好在他们现在是在玄云宗内部,不用操心药草的问题。这些药材并不是稀有药材,在玄云宗的药毒学院就可以找得到。 这件事也只能麻烦方兰她们走一趟了,她们这次回来并没有惊动任何人。是想在事态还没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不将事情闹大,趁着这点时间将长老们暂时恢复过来。 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又是谁告诉的他们掌门人有问题。 苏夏然一早就已经猜到了,八成就是地狱之门的感受到了嗜血野心跟叛变之心,才会将他隐瞒了这么久的身份暴露在众人面前。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长老们的意识也暂时差不多恢复了过来。 见他们逐渐有了好转,苏夏然便也想找四位长老谈一谈这段时间玄云宗的事情。已经一些苏夏然不知道的事情。 四个长老都暂时被安排在了剑术学院的客房当中,四个床拼在一起,也方便照料一些。 一大清早苏夏然推门走了进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照料,一来二去也熟悉了。之前四个长老对苏夏然还是有所防备的,觉得不会有人冒着自身的危险做出救他们的事情。 想着一定别有目的,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们并不是糊涂之人,苏夏然只是想着如何养好他们的伤,只字没提其他的事情。 他们也渐渐放下了对于苏夏然的偏见,见他进来。一个长老主动的问到:“然儿姑娘这次来,恐怕是有事情要问我们吧。” 苏夏然对方的承认到:“不错,弟子确实有事要请教四个长老。” 另外一个长老和颜悦色的说到:“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说起来你也是我们四个的救命恩人,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姑娘不必拘束。” 他们四个人并没有将自己至于长辈的位置来跟苏夏然交谈。让苏夏然对他们的好感又加深了一些。 他们四个虽然木板,做事一板一眼的,不懂得变通,但是品行还是正直的,若不是如此,苏夏然也不会跟他们过多的接触。 苏夏然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开口问到:“不知道四位长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掌门人的身份的?” 这个问题也是苏夏然最想知道的,这就可以印证是否跟苏夏然心里的想法是一致的,到时是不是地狱之门传出来的消息,或者说还有第三方的存在。 一个长老回想了一会儿,开口说到:“是这样的,有一次我们出去出任务刚回来,就看到有一个黑衣人等着我们,他包裹的很严实,并看不出来是什么身份,他就告诉我们了一个地址,说现在的掌门人已经不是曾经的掌门人了,让我们拿着那个地址一探便知。” 另一个接着他的话说:“才开始我们并不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不知身份的人所说的话,我们对于玄云宗的掌门人是非常信任的,直到我们经常发现掌门人做出一些让我们不能理解的事情,我们才想着去这个地方看一看。” 苏夏然紧跟着说到:“你们是不是在那个地方看见了很多死士?那里是他在玄云宗开辟的一个自己的势力,真正的掌门人也被关在了那里,至少十年。” 此话一出,让几个长老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苏夏然。 苏夏然也觉得这件事没有必要再隐瞒了,早晚都是要让他们知道的。 毕竟想要合作推倒嗜血的话,彼此之间也要坦诚,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那个地方,现在很嗜血也是敌对的局面,苏夏然不妨就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知。 这样也有利于一起对付嗜血。 四个长老互相相视了一眼之后,就都看向了苏夏然。苏夏然也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四个长老。包括嗜血是来自地狱之门的。 以及当年地狱之门门主儿子失踪的事情,不过苏夏然并没有说出夜墨清的事情,算是变相的帮他保守住秘密吧。 四个长老知道了之后,也算是明白了过来,但是如今嗜血已经明显对地狱之门有了叛变的心思,若是不赶紧将他处理掉,恐怕真正的掌门人也有性命之忧。 事情已经不像之前所想的那样单纯了,算算时间,苏夏然当时给那些死士下的药,药效也已经过了。 恐怕过不了多久嗜血就会知道她到来,苏夏然给嗜血使了那么大的绊子,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地绕过苏夏然的。通过正规战落荒而逃,就只能自己只身潜入皇宫,杀掉皇上,祸水都引到苏夏然的身上。可见嗜血对于苏夏然的恨意。 现在苏夏然又来到了玄云宗,等他知道了这一切来龙去脉之后,也肯定会有所动作。 果真不出所料的是,这嗜血确实知道了苏夏然的一切行动,但是却并没有急着来找苏夏然,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依旧做着他的掌门人,像是等苏夏然自己找上门来,如今玄云宗的弟子都被蒙在鼓里,除了他们这几个人,其他人都没有怀疑过掌门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如今嗜血不做什么动作,苏夏然她们只能算是处在被动的局面。只有他们找上门去,而不是等嗜血来找他们。 如今四个长老也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体力,现在嗜血的秘密差不多已经被发现了,说不定真正的掌门人就在那个地方。 事不宜迟他们打算等召开宗门大会的时候,就直接揭露嗜血的真面目。让玄云宗的弟子都知道这个掌门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国难当前封锁玄云宗,不仅不派人帮忙,还带着自己养的死士落井下石,他这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想要拉着整个玄云宗去陪葬。 苏夏然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的。到时候不管面对怎样的境遇,她都不会退缩,就算再艰难,也不会让嗜血一统凤临国的目的达成。若不然苏夏然还不容易守下来的凤临国。 岂不是就给嗜血做了嫁衣。这种局面,苏夏然是绝对不会让它出现的。 现在距离玄云宗的大会已经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苏夏然也已经在玄云宗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就是为了等那一天的到来。 这段时间苏夏然一直在想办法去做哑巴老头的工作,可惜他一直都不愿意出现,哑巴老头的存在是嗜血所不知道的。到时若是他可以出来作证的话,一定可以让嗜血猝不及防,防不胜防。 只可惜哑巴老头异常的固执,根本就不愿意松口,苏夏然也知道让他去面对曾经的事情,就等于当着众人的面去揭别人的伤疤。 所以苏夏然一直都没有勉强过哑巴老头什么,这件事情还是要靠他自己想通,去面对。 再者,这件事只有苏夏然一个人知道,就算要去劝,也只能她去。 距离宗门大会的期限越来越近了,苏夏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到时哑巴老头不出现,众人不听她的一面之词的话,她就将嗜血的秘密基地揭露出来,要是激怒了他,避免不了一战。 第141章 哑巴老头 打不了就鱼死网破,但是苏夏然心里总是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地狱之门的门主安插了眼线在玄云宗的周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们就像是棋子一般,让苏夏然非常不舒服。 日子不知不觉就在转瞬之间过去了,一年一次的宗门大会就要召开了,苏夏然倒是要看看这个嗜血又想说些什么来蒙蔽玄云宗的弟子们。让他们就像是信仰一般的相信,跟随者他。 他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就是说一些忽悠人的话,苏夏然就不相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目的,还装作什么都不不知道的样子,也没有采取行动来对付苏夏然。 既然这样的话,苏夏然也不不会跟他客气,宗门大会只在玄云宗的正中心宗门大坛上面举行的。 每年宗门大会,只要是玄云宗的人就必须要参加,当然除了无名大师这样的玄云宗的客卿。其余的不管是弟子,还是导师,都要参加。 到时他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心里的疑惑,毕竟四个长老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那些弟子就算不相信苏夏然,也总不能不相信跟了他们这么多年的长老吧。 只要他们可以相信他们所说的话,那样嗜血就在玄云宗不会有立足之地。怕就怕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他们。 等苏夏然她们来到宗门大坛的时候,这里已经密密麻麻的围了很多的弟子了。虽然玄云宗出事之后,有些名门贵族的弟子都被自己的家族接走了。 但玄云宗门下那么多学院,大部分还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当初能进来玄云宗就已经是祖上冒青烟的事情了。 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离开,苏夏然她们夹杂在人群中并不起眼。也是为了不过早的就被发现。 等嗜血一出现,他们就可以跟他当面对质,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他都是逃不掉的了。 没过多久的时间,宗门大坛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嗜血也缓缓的走了出来。 就像是之前的几年一样,苏夏然在心里想着他装的可真像,要不是他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还真说不定会被他这个样子骗了过去。 嗜血让众人安静下来了之后,开口说到:“众人齐聚在这里,关于玄云宗的有些事情我要提前说一下,首先最重要的事情,大家最关注的事情恐怕就是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四个长老的事情了。” 这嗜血主动提及这件事,恐怕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和最近关于她个人的一些传言吧。 看来这个嗜血也意识到了,如今玄云宗因为四长老的事情给他带来的负面影响。 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他,嗜血又继续说到:“由于四个长老传播关于玄云宗不好的消息,我采取了强制措施惩治他们,谁知他们不服管教,蔑视玄云宗宗规,现在我在宗门大会上正式剥夺四个长老的权利。” 嗜血掷地有声的说着,好像自己很大义凛然一样,将所有的过错,都归纳到了四个长老的身上。而他就是最正确的那一个人。 好像自己一心为了玄云宗考虑一般,苏夏然他们在台下,都不得不佩服嗜血的演技,这一副仁义无双的样子还真的装的很像。 嗜血说完之后,众弟子在台下交头接耳的,看样子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让苏夏然不禁在台下冷笑着。他这段时间的做法,以及对于四个长老的态度。 这些弟子都是看在眼里的,又怎么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呢。 苏夏然见这宗门大会还需要一点时间,便跟旁边的大长老说到:“我决定再去请一次哑巴老头,等会儿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先牵制住,以我的轻功,来回应该要不到多久的时间。” 直到现在苏夏然还是没有死心想要去请哑巴老头的想法,毕竟只有哑巴老头,揭开了当年的事情,才有可能引地狱之门门主现身。 亲自惩戒地狱之门的叛徒,不然他们几个人是招架不住嗜血发怒的。大长老也没说什么,只是让苏夏然快去快回。 交代好了之后,苏夏然便趁着人群离开了玄云宗,往黑市而去,现在的苏夏然对于轻功已经是驾轻就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就来到了凤临城中。 没有一点点的耽误就往黑市而去。这是苏夏然最后一次来请哑巴老头,若是他真的执意不肯,苏夏然也只有失望而归。 苏夏然这次来跟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哑巴老头依旧忙着自己的,都不抬头看苏夏然一眼。就像是直接无视了她一般,苏夏然并没有在意,毕竟跟他说了这件事之后,他就一直是这样的态度。但是苏夏然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在跟他耗着了,见小店里面没有其他的人。 便直接开口说到:“老先生,你就真的不能跟我走一趟吗,现在玄云宗在召开宗门大会,能够扳倒嗜血的人,只有您了,只有您出现,才能证明他当初犯下的错,难道你就想看着嗜血祸害整个玄云宗吗?” 苏夏然的语气没有了往日的平静,反而显得有些急切,但这个老先生却还是没有开口说话。这让苏夏然非常气不过。 又继续说到:“难道您就想让当年的事情石沉海底?你这是助纣为虐,你知道吗?若是这一次不能将嗜血驱逐出玄云宗的话,到时整个凤临城都会是他的了,你觉得自己还能置身事外吗?” 苏夏然言辞恳切,但哑巴老头依旧没有动容的样子,让苏夏然也不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之前一直觉得他是为了保住现在这样安稳的生活。 不愿意再提及以前的事情,觉得过去了的事情,就过去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仿佛他心里还装着苏夏然不知道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见苏夏然没有开口说话了,哑巴老头才走过去,将小店关门,回来之后,用那双浑浊的眼神看着苏夏然说到:“你就这么想让我出面作证吗?” 苏夏然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到:“这个不是我想不想,而是这个时候需要你,为了玄云宗的弟子,跟凤临国的百姓,你就不能妥协这一回吗?就算你对凤临国并没有感情,但是当时凤临国面对内忧外患的时候,就在大家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你不是将自己囤积了这么多年的兵器都捐出来了吗,我不相信你一点都不动容。” 苏夏然的话情真意切,在她的心里哑巴老头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应该知道这是一次很好的揭示嗜血的机会。 之所以一直都不同意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但他一直不开口说,苏夏然也不能逼问什么。作为地狱之门的炼器师,他的造诣算是很高的了。能仿造出一把踏雪剑到现在都没有被发现。就可以看出他的功底。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凤临国的黑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勤勤恳恳了这么多年。或者说低调点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 苏夏然并不觉得他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就算到时候地狱之门的门主,真的见到了他,或者说不能原谅他,他也不是没有勇气去面对的。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最后还是哑巴老头妥协的说到:“好,你请了我这么多次,我若不去,岂不是负了凤临国大功臣的面子,不就是作证吗?我可以。” “真的吗?”苏夏然不敢相信这么容易他就答应了下来,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想通了不成,不过苏夏然现在也不敢去想太多,好不容易等到他同意。 苏夏然自然不会再给他反悔的机会,苏夏然注意到她跟自己走的时候,将这个小店彻底封锁了。 就像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似得,苏夏然不解的问到:“老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哑巴老头看着这个小店,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到:“有些事情是要去面对,有个结果了,就像你说的,逃避吧不是办法。” 这些话苏夏然并没有听懂,只知道哑巴老头将这里彻底关掉之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苏夏然则是跟在他的身后。 此时玄云宗的局势也是异常的紧张。四个长老直接站了出来,指出了嗜血并不是真正的玄云宗掌门人,让台下的弟子又是一片震惊。 嗜血危险的虚眯着眼,说到:“我尊敬你们是玄云宗的长老,为玄云宗这些年也做了不小的贡献,不要欺人太甚,为了篡位,合起伙来编出这么可笑的说辞。” 四个长老就知道嗜血是打死都不会承认的,好不容易得到了玄云宗,又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大长老忍不住的说到:“你这个小人,到底把掌门人关到什么地方去了,玄云宗的弟子们,他根本就不是玄云宗真正的掌门人,你们不要相信他。” 但是大长老的话,却并没有引起弟子们的共鸣,毕竟他们都是很不容易才进到玄云宗的,都不好轻易地得罪掌门人。 在他们的眼里谁当掌门人都没有区别,只要他们是玄云宗的弟子就可以了。他们这样的态度,让四个长老多少都有些失望。 没有想到这些很多看着长大的弟子,在这个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就在这是,方兰跟方心走了出来,虽然她们被封为副将军之后,便离开了玄云宗,很少再回来。但是她们依旧是玄云宗的人。 这里很多的弟子都听说过他们的事情,要说傅迎庭是剑术学院的第一人,那方兰跟方心就是紧随其后的存在。 见她们一蓝一白昂首挺胸的走到了四个长老的面前,看着嗜血说到:“我们可以作证,现在站在台上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你们真正的掌门人,你们作为玄云宗的弟子,不要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为了保住自己,不看真相!” 方兰大声说到:“玄云宗作为凤临国的一份子,当初凤临国遭受外国攻击的时候,他封锁了整个玄云宗不去营救,这件事大家应该都知道吧,他不仅不带着玄云宗去援助,还带着自己的死士跟着外敌一起攻打凤临国的城门,你们要记住,你们不仅仅是玄云宗的一份子,也是凤临国的子民,你们的父母,怎么活下来的,都是秋将军跟羽林军的战士们死守下来的,而这个被你们非常尊重的掌门人呢?凤临国最危险的时候,他在哪里?” 第142章 对峙 方兰的话步步紧逼,逼问的台下的玄云宗的弟子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冷风吹的方兰鼻头微红,眼眶通红。看着这些自己的师弟师妹们。 竟然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别提让方兰有多失望了。方心也跟着说到:“我们都是一心为了玄云宗好,不愿意看见它落入到奸人的手中,凡事有一点点良心的弟子,就站出来吧,跟我们一起对抗这个入侵者。” 她们的话音落下之后,原本议论纷纷叽叽喳喳的声音都消失了,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嗜血大笑着说:“你们以为凭借你们的三言两语,就能蛊惑我玄云宗的弟子吗,他们是不会跟你们这些玄云宗的败类同流合污的,你们如此目无尊长,现在按照玄云宗的宗规,你们已经被逐出玄云宗了!” 看着嗜血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他们气的不行却也不能为力,过了一会儿之后,才有一个声音出现。 “我可以作证!”傅迎庭一袭白衣走了出来,这些天他一直都待在自己的山头。按照之前苏夏然说的那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走到了方兰他们的身边,才停下来了脚步,露出温和的笑容,然后转过头又对嗜血露出冰冷的眼神,说到:“他们说的没错,现在这个根本不是我们的掌门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要把你们当成他的棋子,毁了玄云宗,你们不要被他蒙蔽了双眼。” 傅迎庭一直都是被当做玄云宗的接班人在培养,这在宗门中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如今他也站出来质控嗜血,让众人都将怀疑的眼神往向了嗜血。 方兰方心小声的说到:“多谢大师兄”苏夏然叫他大师兄,她们便也跟着叫着。 嗜血皮笑肉不笑的说:“庭儿,你这是做什么,别忘了你这一身武功很多可是我亲自传授给你的,你年纪尚浅,可别是受到了有些人的蛊惑,迷失了自己,来跟我作对吧” 嗜血的三言两语就将矛头重新对了回来,潜意识就是说,他年纪尚浅,一定是经受不住美色的诱惑,一时糊涂,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嗜血还真的精明的让人没有话说,随便一说就让众人又摇摆不定了,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大多数的人,都是害怕自己会被驱逐玄云宗。 所以不敢明目张胆的站在他们这一边。 “你,你!”嗜血的话,让傅迎庭一时说不出来话,他确实喜欢上了苏夏然,但是并不是被苏夏然所蛊惑。 但毕竟嗜血戳中了他的心思,还是让他一直找不到反击的话语。众人见傅迎庭这个样子,不用看就已经证实了嗜血的话。 方兰,方心他们则是奇怪的看着傅迎庭,不知道他为何是这样的反应。孤跟公孙红颜也站了出来。 但是她们两人毕竟只是小小的弟子,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如今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只要这嗜血是一天的掌门人,这些就不敢正面跟他抗衡。 见局势现在一边倒,严宽导师跟寒月导师同时站了出来。 看到他们两个人站了出来,嗜血的眼中才稍微露出来了一点危险的神情。毕竟之前都是弟子在出来坐证,还并没有多少人相信。 而这严宽导师跟寒月导师一直都是玄云宗德高望重的导师,若是连他们两人都站了出来,说不定这些弟子真的会相信。 就在他们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嗜血先一步开口了,说到:“严宽,寒月,你们这是做什么,要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我们可以私底下商量。” 说着便直接拍上了两人的肩头,在不知不觉之间发力,当严宽跟寒月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嗜血手中藏着剧毒,已经通过内力,将毒素传到了两人的体中,让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严宽跟寒月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对着他们的嗜血。 就这样就要取他们的性命不成吗,意识到这个毒素发作的时间非常的快,但是两人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用自己的内力暂时压制住了体内迅速扩散的毒素。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说到:“嗜血,你叫嗜血,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掌门人!” “就算我死,也要带上你一起!”严宽导师根本就不跟嗜血废话,直接压制住体内的毒,拿起剑就冲向了嗜血。 寒月导师见严宽攻了过去,也跟着提剑而起,他们都是剑术学院的导师,两个人双剑合璧自然威力无穷。 只可惜两人现在都身重剧毒,越是发力,毒素越是扩散的快,但是现在他们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了。只要有一线可能,也要将嗜血除掉。 但是他们两人的攻击,看在嗜血的眼里却并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嗜血狐疑的看着这个老头,不知道苏夏然这是何意,哑巴老头自己开口说到:“嗜血,这么多年不见了,你是不是已经忘记我这个老朋友了?” 这声音一出,嗜血就算认不出来哑巴老头现在的样子,也不可能会不记得他的声音,当年哑巴老头在地狱之门,作为最优秀的炼器师是门主身边的左膀右臂。 可以说是大红人,而嗜血只是刚进地狱之门的一个不知名的门中,自从那一次找机会陷害了哑巴老头之后,嗜血在地狱之门的地位就一跃而起。 到了如今的地步,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知足,趁着这次潜伏在玄云宗的机会,想要将凤临国拿下来。最后再吞噬地狱之门。 不过他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地狱之门里面的人,随便一个出来,都是凤临国数一数二的高手,而他自己的武功也是地狱之门的门主所教。 现在竟然还想自立门户,过河拆桥,地狱之门的门主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只是他自己还不自知罢了。 嗜血虽然已经认出哑巴老头的身份,却并没有要承认的意思,说到:“秋逸,你别以为随便招来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就可以证明我的身份,我根本不认识这个老头!” 苏夏然早就料到了他不会承认,不过这根本就不重要,苏夏然带哑巴老头来,也不是为了让嗜血承认的,而是为了通过当年的事情,引门主出来。 她相信,只要是涉及到他儿子的事情,这地狱之门的门主就一定会格外的关注。若是知道他的儿子并不是哑巴老头丢失的。 而是嗜血造成的,以地狱之门主的性子,是一定不会放过嗜血的,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嗜血的对手,再加上他的那些培养的死士。就更没有胜出的可能。 只能期待地狱之门的门主能出来制裁嗜血,所以苏夏然不得不选择这个做法,请哑巴老头出来作证。 见嗜血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样子,哑巴老头笑着说到:“当年的事情,我本不愿再提起,但嗜血,你这些年的做法实在太让人失望了,竟然还萌生了背叛门主的心思,我是容不下你的了,当年少主就是你趁着门主不在地狱之门的时候带出去的,我没有照顾好少主,是有责任,但是你呢,你的行为更加恶劣。” 哑巴老头的话让嗜血紧握起拳头,怒不可是,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哑巴老头会在这个时刻出现,来揭示当年的事情。 若是地狱之门的门主知道了这件事情,是一定不会放过他的,这一点嗜血的心里非常的清楚。 看嗜血的反应,不用他亲口承认,苏夏然就知道当年的事情却是如哑巴老头所说的那样。 是嗜血将地狱之门的少主转交给别人,从而陷害哑巴老头的,但是快看样子他根本就不愿意承认。 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就以最快的速度出手,给了哑巴老头一掌,早料到嗜血会出手的哑巴老头,一早就穿戴了铠甲。 可以抵挡住他的这一掌。但是若是再捱一掌,这个铠甲也会裂掉。苏夏然站出来挡在了哑巴老头的面前,说到:“嗜血,你这是做什么?想要杀人灭口吗?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去承认呢?” 苏夏然的话间接的证实了嗜血这样突然出手的原因。同时也激怒了他。嗜血腥红着眼睛,看着苏夏然说到:“好一个秋逸,坏我这么多的好事,今天若是不杀了你们这些人,难解我心头怒火!” 说罢,他也不顾及自己在玄云宗弟子面前的形象了,一声令下之间,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死士,全部现身了。看样子是要将苏夏然她们一网打尽。 苏夏然自然不会让他得逞。提着踏雪剑就迎接了上去,就算最后地狱之门的人没有出现,她也会坚守到最后一刻。打不过又怎么样呢,谁说凡事没有奇迹的可能。 虽然期待着地狱之门的门主可以出现,但苏夏然也没有将希望全部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现在玄云宗的弟子已经亲眼目睹了这些死士的存在。 再加上刚刚他们所看见的,听见的,就算再想蒙蔽自己,也不得不面对事实。如今大难当前,他们也纷纷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准备反抗到底。 苏夏然总算是欣慰了一点,好在这些弟子最终不是黑白不分的那一类人。 众人纷纷冲了上去,跟嗜血的死士交缠在一起,就算是拼死反抗也不会放弃。 而在一旁看着的地狱之门的探子,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回报给了在玄云宗不远处的地狱之门的门主。 确实跟苏夏然所想的那样,嗜血的身份确实是地狱之门传出来的,他们就想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利用苏夏然她们对于嗜血的敌意,来惩戒嗜血。但是当地狱之门的门主听说了哑巴老头的存在之后。则是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虽然这个探子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是谁,但是地狱之门的门主却很清楚。这话突然间出来质控嗜血的人就是消失了这么多年的地狱之门的炼器大师。也就是地狱之门门主的左膀右臂。 当年由于弄丢了地狱之门的少爷,没办法原谅自己的过错,从地狱之门逃走,躲到了凤临国的黑市,开着小店,低调的过了这么多年。 第143章 门主出现 现在却突然出现了,原本只是关注着事态发展的地狱之门的门主并没有打算参合进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掺和进来了当年的事情,若是真的像哑巴老头所说的那样。 夜墨清的丢失跟嗜血有着直接的关系,这地狱之门的门主自然也不会放过他。被蒙蔽了这么多年,还养虎为患,重用嗜血,让他发展自己的势力,地狱之门都没有关注过。 但只要涉及到他的儿子,在他的眼里就是天大的事。 地狱之门的门主沉声问到探子:“现在事情发展的如何了?” 探子如实禀报到:“他们现在已经打起来了,看样子,嗜血的人更站上风一些。” “是吗?”地狱之门的门主危险的虚眯起了眼睛,身旁的繁简并看不出来他的情绪。只知道他们从来都不敢揣测过门主的心思。 不过现在看样子,地狱之门的门主现在应该真的是生气了。说到:“繁简,你守在这里,我去看看。”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繁简就知道看来这次嗜血是逃不掉了,不管他怎样生出了叛变之心,门主都没有想过要亲手处置他,但是这一次看样子地狱之门的门主,是要亲自出手了。 就在苏夏然她们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地狱之门的门主就这样突然出现。 此人的气场非常的强大,刚一出现就让交战中的众人停了下来。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 苏夏然一眼就认出了他,看来他还是忍不住出现了,此人看起来非常威严,不苟言笑的样子,莫名的会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众人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在嗜血见到他的时候,不受控制的直接双腿跪了下去,也许是心虚的缘故。嗜血根本就不敢看地狱之门门主的眼睛。 而当哑巴老头看见看见地狱之门的门主的时候,苏夏然注意到了他眼闪泪光的样子。这么多年不见了,再见面却是这样的局面,隐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就这样被解开了。 门主沉声说到:“嗜血,你可知罪?” 这一身质问包含了门主的内力,震得嗜血的耳朵被迫流血,看着众人都震惊不已。这地狱之门的门主武功到底有多高,并没有人知道。 也不敢有人随便的去揣测,只见嗜血一改往日的样子,紧张的解释到说:“门主,门主请明查,这么多年,我一直对地狱之门忠心耿耿,没有一点叛变的意思,您不要相信小人的话啊。” 地狱之门的门主冷笑着说:“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看不出来吗?这些你私底下养的死士当我看不见?只是我懒得跟你计较这些罢了。” 这话说的嗜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一直跪在地上冒着冷汗。 见他没有仔反驳什么,地狱之门的门主又继续说到:“这些我本都可以当做看不见,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犯下当年的过错,居然敢跟我隐瞒了这么久。” 也不怪他相信了哑巴老头的话,如今嗜血已经感受到了门主的愤怒,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不了解他的性子。 如今已经知道了自己大势已去,也就没有什么好解释得了,嗜血知道不管自己怎么解释,门主都不会再相信他。 嗜血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说到:“我无话可说。”没想到这嗜血在最后一刻,也不垂死挣扎一下。 看来是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看到这一幕的出现,苏夏然并没有丝毫的同情之心。 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嗜血罪有应得的报应。看着严宽导师跟寒月导师死在她的面前。苏夏然对于嗜血的恨意,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现在遭受这些也不会引起苏夏然一丝一毫的的怜悯之情。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既然现在地狱之门的门主已经出现在了这里,就说明是有了要取嗜血性命的想法。 地狱之门的门主走上前来,站在嗜血的面前,看着他说到:“既然你已经承认了当年犯下的错,那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直接举起了手,放在了嗜血的头顶,用内力将嗜血的精气吸干,只需瞬间的时间,便将这个在苏夏然她们面前不可一世的人解决掉了。手段很残忍,的确是地狱之门的做法。 看着他那诡异的手法,苏夏然心里则想的是他怎么能有这样的能力,在解决掉嗜血之后,他养的那些死士,皆跪拜了下来,追随地狱之门的门主。 这些人的眼中只有实力,谁的实力最高,他们便效忠于谁,这个世道也没有任何的情理可言,都是靠着实力说话,不会武功的人,就只能做平民老百姓,受到官僚皇室的压迫。 但凡有一点武功的人,又要时刻警惕着那些比自己武功更高的人,生怕他们那天不爽,就将自己像宰小鸡一样的处理了。 一般实力达到地狱之门门主那样的情况下,他们一般是不屑于自己出手的,除非是触碰到了他们的逆鳞。 所以之前嗜血才敢这样大肆的做这些叛变的事情,而不担心门主的追查,是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不屑于管这些事情,但是一旦涉及到他的儿子,他就会亲自出手。 嗜血的结局是注定的,在场没有人为他惋惜,之前那些不敢言的弟子,再此时也依旧沉默着,看着,没有人敢开口说一句什么。 地狱之门的门主收回了手,说到:“这么多年,你们真正的宗主就在嗜血屋中地下室的囚室中。如今我地狱之门也不再插手玄云宗的事,这些年打扰了。” 这一番话,让苏夏然觉得这地狱之门的门主也没有外界传言的那样残忍血腥,反而是有一丝人情味的,至少他没有像有些人一样,仗着自己武功比一般人高,就到处行凶作恶。 相比这玄云宗真正的宗主能活到现在,也多亏了他。所以嗜血才迟迟不敢做什么。 就在说完这一切之后,地狱之门的门主便打算就此离开,谁知道哑巴老头却站了出来,喊到:“门主!”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门主转过身来,苏夏然也没有想到哑巴老头会现在站出来。刚刚看样子,这地狱之门的门主根本也没有想要追究他什么。 他明明知道哑巴老头在这里,却什么都没有说,看样子是不想再做什么了,这让苏夏然也松了一口气,但是却没有料到哑巴老头会自己站出来。 地狱之门的门主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面前的这个人,似乎是在说,你还想做什么。哑巴老头取下了自己的头罩。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苏夏然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眼中泛着泪光,可以说情绪很是激动。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就连苏夏然都不知道,也许哑巴老头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没有完全说出来。 就在众人等待着事情如何发展的时候,哑巴老头开口了,说:“门主,这么多年了,当年您将我从绝望之中救了出来,发掘了我在炼器上面的天赋,老夫一生无以报答。当初虽然直接原因不是因为我,但也是有失职之责,我不无法面对门主你,这些年在凤临国低调的或者,苟延残喘,就是因为我永远都原谅不了自己。” 哑巴老头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就好像把十几年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苏夏然的心里也是五味杂谈。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往,她也不能完全理解,哑巴老头现在的情绪。更不知道他这一次再一次见到地狱之门的门主是一种怎样的心境。 这些话并没有激起地狱之门门主的反应,他就那样看着哑巴老头,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苏夏然一直紧紧的攥着自己的双手。 担心这个门主会一怒之下将哑巴老头杀掉。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再加上当初凤临国缺乏兵器的时候,他的慷慨解囊。 让苏夏然对这个不善言辞的老头产生了不小的好感,知道他本质里是一个善良的人,不应该为当年嗜血的过错买单。但是苏夏然也清楚的知道夜墨清对于地狱之门的门主意味着什么。 地狱之门的门主这么相信他,出门办事的时候,将自己的唯一的儿子交给了哑巴老头,谁成想回来之后,儿子就不见了,而哑巴老头也跟着不见了。 别提当时门主的愤怒了。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派人追查过哑巴老头的下落,不管嗜血怎样的吹耳边风,地狱之门的门主也没有才去过什么措施。 不然哑巴老头也不可能安稳的活到现在了,可见这门主也没有想过要去取他的性命。 可能是他自己承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如今才站了出来,过去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 苏夏然相信,既然现在地狱之门的门主已经找到了夜墨清,就不会再去追究哑巴老头什么了。 他慢慢开口说到:“不管发生什么,你千不该万不该去逃避,不过我清楚你的人品,你是不可能做出这件事的,现在真相已经清楚了,你从哪来回哪去吧,你已经不是地狱之门的人了。” 见他这样说,众人也就放下了心来,看来这个门主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但是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的时候,哑巴老头确突然拿出了一包药粉服了下去。 地狱之门的门主双眼一眯,看着他说到:“你这是做什么,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不再追究了。” 苏夏然冲上前去,想要看看他到底给自己服下了什么,确被哑巴老头推开了。 自顾自的说到:“我曾经发过毒誓,再一次见到门主的时候,不管门主原不原谅我,我都要用我的这条命去弥补当年的过错,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 苏夏然站在一旁复杂的看着他,他双腿颤颤巍巍的,口中不断的有白沫溢出,话也说不太清,一看就是服下了剧毒。 并且药效发作的异常的快,若是不及时处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算是苏夏然也无力回天了。 第144章 罪有应得 看样子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怪不得当初苏夏然去请他的时候,会那么艰难,可能就是在给自己时间做出面对的准备。 身体上虽然有些支撑不住,但是眼神确很坚定,让一向冷静的苏夏然都有些不忍看下去。也不知道地狱之门的门主看到这一幕,内心会不会有一些动容。 冤有头债有主,本身这件事就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他还是为了当初的失职做出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半柱香的时间转瞬即逝,直到哑巴老头倒下的那一刻,地狱之门的门主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等他咽气之后,跟一旁的死士说到:“找个地方,埋了吧。” 听似毫无情感可言,但是苏夏然却听出了惋惜。不知道是惋惜失去了这样的一个炼器之才,还是失去了一个对自己衷心耿耿的下属。 应该是两种情感都有吧这个时候别人多说无益,等地狱之门的门主离开之后,他们也要着手整顿玄云宗了。 首要的任务就是救出被囚禁的真正的门主。不过这件事情苏夏然并没有参与,四个长老自然就会去做。 苏夏然跟方兰方心他们一起将两位导师的尸体埋在了一起,就在剑术学院的后院中,这样他们就能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一起守护在玄云宗的剑术学院。 就相守在这里,没有人打扰,说不定以后的弟子,还回来祭奠他们,说说他们之间的故事。警醒一下后人要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去后悔。 三个人站在堆起的坟包之前,苏夏然先开口到:“胖导师,以后听不见你教训我的声音了,然儿真有些不习惯呢,但是你能跟寒月导师待在一起我也挺开心的。你们在那边要好好的,不要在跟对方赌气了,我以后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方兰跟方心相比较与苏夏然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一些,方兰一直跪在坟前擦着眼泪,说到:“导师,你就像我跟心儿的亲生母亲一样,这么多年,我们在玄云宗得到了从未有过的亲情的感觉,在我命不久矣的时候,您也依旧没有放弃过我,为什么现在要丢下我们。” 苏夏然可以体会到方兰的这种感觉,毕竟这些年寒月导师对他们怎么样,苏夏然也是看在眼里的。 三人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像等到玄云宗稳定下来,便离开这里,或者说,从凤临国离开。如今这里也没有值得他们留恋的事情了。 疾雨传来消息说夜墨清得到消息,有一些急事,已经先一步离开凤临国了。苏夏然她们也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 将军府也没有了,现在可以着手去考虑找小蓝的事情了。玄云宗真正的掌门人在听说了苏夏然的事迹之后,想要去见一见她。但苏夏然却拒绝了,她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 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感谢便不辞而别,只要知道玄云宗现在好好的就足够了。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事,就在他们准备离开凤临国的时候,却出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跟随了过来。 回到凤临国之后,苏夏然她们就决定去找小蓝,得到的消息说地狱之门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离南秋国不远的地方。 刚好他们就可以前往南秋国发展自己的势力,同时打探小蓝的消息,上次玄云宗匆匆见了一面地狱之门的门主,但是苏夏然却并没有跟他说上话。 所以这一次等他们离开了,要是再想见到这地狱之门门主一面就是难上加难了。只怪当时苏夏然只想到哑巴老头的安危了。没有想着去认识地狱之门的门主。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想再拘泥于这一个小小的凤临国。这一队人马加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起出发的话难免引人注目。所以苏夏然便想着先带着方兰方心她们离开,然后让阿楚红月他们再带着夏轻衣他们随后跟来。 这样就可以避开众人的注意,毕竟南秋国是一个从未接触过的国度。之前就算了解了一些南秋国的局势,也见过了他们的太子跟三公主。 但就是了解了这些,才更应该小心,连皇室中就如此复杂,可见也不是什么安稳之地。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木尘的腿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还要给他一些时间调养。 如今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但是想要直立行走却还需要费一定的功夫。 就在苏夏然她们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在城门口见到了傅迎庭跟孤,这让苏夏然颇有一些意外,问到:“大师兄,孤,你们怎么来了?玄云宗怎么样?” 傅迎庭开口笑着说:“如今玄云宗已经稳定下来了,知道你要离开,特地过来送送你,要不是玄云宗杂事缠身,我真想跟你一起离开这里。” 如今傅迎庭被当做玄云宗的重点弟子培养,自然是不像以前那样了,可以自由自在的,不问世事。很多事情都是要交给他处理。 见傅迎庭说完了,孤洒脱的一拍苏夏然的肩膀,说到:“他走不了,但是我可以啊,反正我也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看上了你这个人便跟你一起离开,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玄云宗少了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带上我?”孤期待的看着苏夏然。 本来苏夏然跟孤经历了月牙镇的事情之后,对这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就有一些好感,现在很难见到这样真性情的人了。既然她愿意跟随着自己,苏夏然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她们这次去南秋国并不是游山玩水的,说不定就会有一些未知的危险等着他们。她可不愿意拖孤下水。 毕竟现在玄云宗稳定了下来,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苏夏然不忍让她跟着自己冒险。见苏夏然犹豫了起来。 孤有些不满的说:“怎么了?恢复女儿身了,就变得这么忸怩,一点都不像我当初认识的秋逸。” 见她这样说,苏夏然才开口到:“跟着我可以,但是我可不能保证你的安全,你要是怕的话,就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玄云宗,当你弓箭学院的第一名吧。” “哼?你觉得我会怕吗?我也不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人啊,冒险什么的我最喜欢了,再说了,我跟着你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还能帮你一把呢,你说对吧。” 就冲着孤的这一腔热血,苏夏然都没有拒绝的理由。跟傅迎庭告辞时候,他们便先一步的踏上了去往南秋国的路。 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越是这种不确定性,才越让人期待跟向往。等找到小蓝之后,苏夏然便会带着他前往那个神秘的西域。 这一路走来,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再加上南秋国距离凤临国的路程并不算特别远。 没过多久他们便走到了凤临国与南秋国的边界,再往前走去,她们就离开了生活了这么久的凤临国了。就意味着以后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一切为零,什么凤临国的统领大将军,苏府的二小姐,这些头衔,苏夏然都要抛掉,一切重新开始。 好在这些年苏夏然还有一大笔积蓄,足够在南秋国起步立足了。由于他们急需各方面的消息,离开凤临国之后,只依靠红月那一点关系网是远远不够的。 等到了南秋国众人聚首之后,就要商量这些事情了。四人进入南秋国之后先是找了一个客栈,准备在这里先常住下来,等阿楚他们到来。 这些日子,苏夏然没事就跟方兰她们去物色南秋国的城池中有什么好的地段。苏夏然的想法是,可以最快的获得信息的地方无非就是像凤临国醉春楼那样的地方。 在南秋国的妓院名叫望女阁,名字听着挺文雅的,其实不过就是跟醉春楼性质一样的妓院罢了。 若是能将这望女阁拿下来,苏夏然就等于得到了这南秋国最大的信息网。到时候再建立一个拍卖楼,他们就能很快的在南秋国立足下来。 如今苏夏然也快十八岁了,是要考虑筹划自己势力的事情了。 这一天苏夏然女扮男装的来到了望女阁,她并没有告知方兰她们,而是自己只身一人前来的。这里的达官贵人大多数都是自己寻欢作乐。 再说了一个人来这种地方遇到了什么事情也好脱身一些。苏夏然还没有走进去,外面的小姐们就在门口吆喝了。 苏夏然面容清秀很讨那些小姐的喜欢,但苏夏然又不是真的想要到这里找乐子的,只是想要打探一下这里的情况。 等老鸨来了之后,见苏夏然一脸正派,并不像那种沉迷于酒色的达官贵人,老鸨就知道她此处过来并不单纯。 但还是装作对待其他人一般的态度对待苏夏然,说到:“哎呀,小公子眼生,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看上了什么姑娘尽管说,我帮你安排。” 老鸨一脸春光拂面的说着,嫣然将苏夏然看成了一个大金主。但是苏夏然却不经意间退开了那些凑过来的女子,淡然的说到:“我今日前来,谁都不找,就找你。” 苏夏然紧盯着这个老鸨的脸,想从她的眼中看到一点点起伏。但是却并没有,她依旧笑着说到:“真是看不出来,小公子是这样的口味啊。” 这话引来了周围人的嘲笑,但是苏夏然并没有在意,直接拿出了一袋子钱,来说:“我不会占用你很多钱,开个房间吧,我只是想随便跟你聊一聊。”苏夏然态度还算是诚恳,再加上又拿出了这么多钱财来。 见她出手如此阔绰,老鸨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神色,说到:“那你跟我来吧。” 看她那一身淡然的样子,苏夏然就知道这个老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或者这样说,能管理着这样一个大的春楼。每天跟各种人打交道,这老鸨要是没有一些本事的话,也不可能管理这里到现在。 苏夏然跟着她上了二楼,就见她推开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带苏夏然走了进去,然后交代外面的人不得来打扰。给苏夏然沏了一壶茶,示意苏夏然坐下。 第145章 离开 现在这老鸨身上的气质一换,完全看不出刚刚在楼下招呼客人,和现在淡定的坐在苏夏然对面的是同一个人。 不得不说,这望女阁还真是藏龙卧虎。连一个老鸨都看起来不一般。 两人坐定之后,老鸨才开口说到:“不知这位公子此番来我们望女阁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吧?你看起来不像本地人。” “知道我不是本地人,你还来接待我?”苏夏然反问了过去。 老鸨用手绢遮着自己半张脸笑着说:“你给我了这么多钱,自然就是想用钱买消息呗,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怎么会跟钱过不去呢。” 这话说的确实没毛病,苏夏然开门见山的说到:“不知你们这望女阁是否是你掌事?”苏夏然的潜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问这望女阁是不是她做主。 更深一层则是想打探这望女阁幕后的大老板,但是这老鸨活的都成个人精了,也怎么可能会直接告诉苏夏然这些。 只是说到:“我这不也是为了讨一口饭吃,才来这里做老鸨的吗?哪有那命去做老板啊。” 对于她的回答苏夏然并没有过多的微词,进一步说到:“不知你对这望女阁的老板是非有了解?”这话说的可以说相当直接了。 老鸨不会不明白苏夏然的意思,她说到:“不知公子为何对我们老板感兴趣?” 苏夏然抿了一口茶水,说到:“我向来喜欢结交各种能人,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能将这望女阁经营的这么好,还请来了像你一样优秀的人。” 苏夏然的话,说的这老鸨是眉开眼笑的,在加上苏夏然今日易容的一张无害的脸,很快就能赢得别人的好感。 老鸨开口说到:“我们老板每月会来望女阁一次,到时你若想结交他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引荐,这也并非难事。” 见老鸨这样说,苏夏然此番也算来值了,就只等当时候见到他们的老板在具体的商讨。从望女阁离开之后,苏夏然便回到了客栈。 夜晚的南秋国跟凤临国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能要显得更热闹一些吧,他们这里是南秋国最大的城池,晚上灯火通明,各种小摊小贩都出来做生意了。 孤想叫苏夏然一起出去逛逛,但苏夏然却不太想,这些天他们一直待在客栈中,也就白天出去看一些好的地段,很少晚上出去过。 孤带着方兰方心她们出去了。而苏夏然则依旧是留在了客栈中,她们挑选的房间是靠近市集的,只要打开窗户,就可以看见外面大街小巷的景象。 苏夏然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人来人往,自己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那样将手撑着下巴,发着呆。 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如今距离他们离开凤临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现在凤临国的局势是非稳定了下来,不知道是于宰相篡位成功,还是小皇子登基。 听说夜墨清的罗刹门出了一些意外,夜墨清不得不离开,走的很匆忙,也没有跟苏夏然告别。到时候等木尘的腿伤差不多恢复过来之后,她们与凤临国就算是彻底断了关系。 回去的期限也是遥遥无期,想到这些苏夏然难免的有一些感怀,虽然那个地方带给苏夏然的大多是不好的感觉。 不过毕竟是生她的地方,再加上又在那里遇见了阿楚她们,苏夏然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根据那个老鸨所说,望女阁的老板每个月的八号就会来一次望女阁,到时候会引荐苏夏然。今天一过,明日就是三号了。 过不了多久的时间望女阁的老板便会回来,到时先将这望女阁盘下来,再想办法去拓展别的势力。不过这件事情看起来并不容易。 这种安稳的日子还不知道会过多久,说不好南秋国也会跟当年的凤临国一样,迎来什么动荡。不过苏夏然没有经历参与这些事情,她只想在这个地方,建立自己的据点。 然后等势力稳定之后,就前往地狱之门,寻找小蓝。 不愿跟南秋国的皇室再有任何一点的牵扯。 夜晚的星空很明亮,看着这一番景象,苏夏然的内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既然是她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有后悔那一说。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望女阁给谈下来,苏夏然已经调查过了,现在的望女阁只不过是让那些公子哥寻欢作乐的地方。并没有更多的业务拓展。 这么说来,只要苏夏然的价钱出的合适,这偌大的望女阁还是有望被她盘下来的。到时候她会好好的将这里改造一下。这样一个信息的联系点。 若是不派上用场,最大程度的发挥它的价值,可不是苏夏然的性格。 一切就只等老鸨来通知了,这一切苏夏然都没有告诉过方兰她们,这些日子,她们三人都帮忙在南秋国的各大城池游走,就是想看一块儿,合适的空地。 听苏夏然的意思是想要开拍卖楼,这些年她们倒腾来的宝贝也算是挺多的,再加上之前哑巴老头留给苏夏然的宝贝,还有苏夏然自己的药剂什么的。都可以拿出来拍卖。 到时候在拍卖场也可以认识很多人,能更进一步的发展。 而苏夏然则是盯着望女阁这一块儿。 方兰三人虽然不知道苏夏然最近在忙一些什么,不过都很默契的没有过问。等苏夏然想告诉她们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她们。 等了几天之后,到八号,苏夏然如约而至的来到了望女阁,依旧是往常的样子,她直接越过了那些小姐,往二楼而去。她知道老鸨现在肯定在等着自己。 果然不错,当苏夏然推门进来的时候,老鸨确实在房中等着她,还没等苏夏然开口说些什么。老鸨自己就先开口了,说到:“我们老板现在在三楼等着你,我已经告诉他了。到时候你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苏夏然点了点头,又给了老鸨一袋银子,老鸨便拿着银子欣喜的离开了。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准备去见见这个望女阁的老板。 三楼的望女阁不同于一楼二楼,要显得安静了许多,仿佛跟下面的嘈杂截然不同,面前有一个檀木门,苏夏然知道里面等待着的就是这望女阁的老板。 没有犹豫的,苏夏然推开了面前的门,里面还有一层薄纱,苏夏然可以隐隐约约的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人。 “请坐。”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苏夏然一惊,这才发现是面纱对面的人发出的声音。看见面前有一个椅子,苏夏然便顺势坐了下来。 开口询问道:“不知阁下是否就是这望女阁的老板?” 之所以这样开门见山的询问,是因为苏夏然觉得明人不说暗话,既然有心想跟别人商讨,就要直接摆出态度来。 对面的人开口说到:“没错,我就是望女阁的老板,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吗,要见我?”透过那个薄纱苏夏然可以看的出来是一个看似挺有气场的三十左右的女子。 苏夏然缓缓开口说到:“我想要跟你谈一下望女阁的事情。” “公子是对我们望女阁感兴趣不成?”对面的女子直接挑开说着,也不露出真实的面目,就是透过一层薄纱跟苏夏然交谈着。 苏夏然感觉的出来,这个女子应该早就料到了自己此番过来的目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的淡定自若,不过看她这样神秘的样子,也让苏夏然有些捉摸不透。 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意向跟自己谈这件事。难不成她真的很放着这好好的望女阁不要,不管她是怎样的想法。 苏夏然对这望女阁却是势在必得的。苏夏然直接开口说到:“你猜的不错,我确实对这望女阁很感兴趣,不知可否有商讨的余地。” “不过一个区区的望女阁罢了,公子若想要,我直接送你便可。不过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娘亲如今身患重病,请了很多郎中都医治不好,若是公子能找到贤人医治好我娘亲的怪疾,我便将望女阁拱手相让,毕竟一个望女阁还是比不上我娘亲的性命,我只有这一个条件,若是你没有能力的话,出再高的价钱,都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对面的女子语气非常的强硬,苏夏然这才明白了过来,看来是一个从商发家了的大户,不过就算再有钱若是不能挽回自己娘亲的性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夏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要说这世间还没有什么药毒逃得过苏夏然,只要是她想救的人就一定可以救回来,说不定还可以加长对方的寿命。 这件事情她自然会好好考虑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女子是非可信,若是不可信,苏夏然是不会轻易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在医术上面的底牌的。 不过倒是可以请出来一个人,苏夏然回答道:“不知老板的娘亲是得了什么病?” “若是知道得了什么病,就称不上是怪疾了,反正我条件已经摆出来,我会在这里留一个月的时间,若是你能让我娘亲的病情有所好转,望女阁转让的事情我们就有商量的余地。” 女子的口气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情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清楚了对方要什么。就不怕还要像无头苍蝇一般揣测别人的心思。 苏夏然现在是男子的打扮,到时就像忽悠二公主一般,打扮成那个老者“神医”的模样,不就可以了吗,反正这个望女阁的老板也只说她要求医治好她的娘亲。 但是又没有说只能苏夏然去救,若是她能找到可以医救的人,也同样算是完成了任务。 苏夏然答应到:“我会想办法的,会在三天之内给你答复,到时还望老板能带我们去见一见您的娘亲。” 女子说到:“这个是自然,我听说凤临国玄云宗有个客卿长老,叫无名大师,他的医术很好,可惜我一直想办法寻却寻不到。听说他老人家飘忽不定,也不知道现在在什么地方。” 第146章 望女阁 女子的话,到是给苏夏然提了个醒,她可以打扮成无名大师的样子啊,这样不就更消除了这个女子的怀疑吗。 而且苏夏然相信自己是不会砸了无名大师的招牌的。不管是什么疑难杂病,苏夏然多多少少也跟着无名大师学了一点。 既然现在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就让他的弟子代替他出这次诊也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到时候只要在孤,方兰,方心她们中间选一个人来扮演苏夏然自己便可。 他们三人中也就孤的性格偏向于男子一些,到时将她易容成苏夏然现在的模样,这件事就好解决了。 这样想着的苏夏然,答应了女子三日后会给答复,便离开了望女阁。 只要等到他们三人回客栈之后,苏夏然便可以跟他们商量这件事情,但是苏夏然也只说是为一个人治病。 并没有提及望女阁的事情,想到时候等拍卖楼的地段确认之后,给她们一个惊喜。所以暂时隐瞒了这个消息。 也不知道她们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是怎样震惊的表情,想必一定很丰富。一想到这点苏夏然心情就很好。只等着她如何拿下着望女阁了。 通过上一次跟它的老板之间的交谈,苏夏然可以感觉的出她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 设计好这一切之后,苏夏然事不宜迟就开始准备一切所需要的东西,首先就是将孤易容成苏夏然如今男装的模样。反正只要将那个女子的娘亲治好。 苏夏然这突然冒出来的无名大师的形象也可以不存在了。说实在的苏夏然也不知道她自己的师父现在在什么地方逍遥呢。 玄云宗出事之后,也不见他出现过,虽然苏夏然知道他是怎样的性格。留在玄云宗的时间也不也多,一切讲求缘分,但是这么长时间了,别说苏夏然也是有点想念她这个师父的。 所谓的仙风道骨的模样,她这个师父可以说是最贴切的了。一想到这一点,苏夏然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无名大师的模样。 只要按照脑海中的样子去易容,一定可以瞒天过海的,就连玄云宗的弟子都很少有见到过无名大师的,更别提这南秋国望女阁的老板了。 准备好所需要一切东西,苏夏然便打算三日之后登门拜访望女阁的老板。她也是真够谨慎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用薄纱隔开,估计不想让苏夏然见到自己的真是容颜。 不过苏夏然也可以理解她这样的做法。这望女阁人来人往的,各种人都有,再加上苏夏然是外地人,突然出现,自然不能一下子就取得女子的信任。 若是她第一次就表现出对苏夏然很熟络的样子,反而会让苏夏然不适应,觉得不是那么的自在。 苏夏然在客栈中给孤易容之后,看着镜子里另一个自己,苏夏然开口说到:“孤,到时候你就作为一个引荐人就可以了,少说话,其他的我自然可以应付。” 不是怕孤扮演不好这个角色,而是为了万无一失,不在关键的时刻出错。毕竟苏夏然对那个女子还不是特别的了解。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怀疑什么,这顶着无名大师的名头去医治,是可以省了一些解释的麻烦。免得这突然凭空多出来的一个神医。 苏夏然也不好解释什么,而说把无名大师请过来了,一方面可以打消女子的顾虑,又能避免不必要的解释的麻烦。 想归想,若是被看出了破绽来,恐怕这望女阁的老板,也不会再考虑跟苏夏然商量转让的事情了。苏夏然也是对这件事情很是谨慎。 将自己易容成无名大师之后,苏夏然便打算遵照这之前的三日之约,去见这望女阁的老板。苏夏然倒是没有觉得有什么。 反而是孤多多少少的有一些紧张,说到:“然儿姑娘,这样做真的没事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变一个样子的模样,刚刚看见的时候,真的太神奇了。你真的是个奇女子。” 由于苏夏然现在是一副老者的面容,自然也要装做德高望重的模样,说到:“不必担心,你只用将我介绍给她便可,后面的我自会跟她交谈,记住,现在你就是苏夏然,而我是凤临国玄云宗的客卿长老无名大师,明白了吗?” 孤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到:“你就放心吧,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说罢之后,两人便准备出发前往望女阁。方兰跟方心并没有参与这件事情,她们依旧是每一天出去一段时间,也算是大致了解一下南秋国的布局,也方便她们日后在这里常驻。 孤则是跟着苏夏然来到了望女阁。这望女阁的老板名叫陈香儿。 她已经遵照约定在望女阁的三楼等着苏夏然的到来了,说实话陈香儿此时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紧张。 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寻访名医,她的娘亲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好转。如今也只能把这个堵住压在这个从未谋面的外来人身上了。 陈香儿可是不愿意再失望一次了。她可以看得出来,苏夏然对她的望女阁势在必得,就好像一定可以找人治好她母亲的顽疾一般。 从苏夏然的身上,陈香儿可以感受到那种自信,所以自己不知不觉的也去愿意相信她,即便是这一次没有成功,她也至少努力过了。 就问心无愧。孤带着苏夏然走进了望女阁,苏夏然众人都奇怪的看着苏夏然这一身打扮。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会走进她们这种地方。 苏夏然心里也是在憋笑着,若是无名大师知道她顶着他的名号,来这种地方,恐怕是要一口老血喷出来吧。 不过表面上,苏夏然还是装模作样的很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着孤一路往三楼走去。这一路上不知道接收了别人多少怪异的目光。苏夏然都是充耳不闻的。 很快两人就又来到了这个檀木门前,孤上前轻轻的叩了一下门。里面传出来了一个柔和的声音:“请进。” 听到了陈香儿的声音,孤这才推开了门,先苏夏然一步走了进去,说到:“跟您商量过的,三日期限一到,我已经带来了您需要的人。” 说罢之后,退来了一步,示意苏夏然从后面走了进来,无名大师身上的气质,苏夏然面前学到了七七八八,看见他走了进来。 陈香儿在薄纱后面说到:“不知这位老先生是?”虽然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有一些揣测,但是却还是要出声问一下。 以确认是非附和自己的揣测。苏夏然给孤了一个眼神,她便上前一步说到:“这位就是凤临国玄云宗的客卿长老无名大师,您应该听说过的,之前见您提起了他,我之前是凤临国的人,与无名大师打过交道,正巧这次请他出来帮忙。” 孤将苏夏然事先安排给她的话都说了出来。不管这陈香儿相不相信,今天苏夏然就已经是无名大师了。 谁知在听孤这么一说之后,陈香儿直接掀开了薄纱,来到了苏夏然的身边。激动的说到:“没想到我真的可以见到您,求无名大师救我娘亲一命,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可以接受。” 这是苏夏然第一次见到陈香儿的真容,之前听老鸨说,她已经年过三十了,但苏夏然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她是个夫人的模样一身红衣反而像少女一般的年轻。 从她刚刚一瞬间的情绪中,苏夏然可以断定她一定是个孝女,面露点点愁态,恐怕是因为娘亲的事情操心太久,没睡好觉的缘故。 苏夏然开口说到:“夫人不必如此,这也算是有缘分,我在玄云宗的时候曾欠下这小兄弟一个人情,今日便还了吧,不知姑娘可否带我们看看你娘亲的情况。” “这是自然,跟我来吧。”陈香儿看了两人一眼,便又掀开了那层薄纱。苏夏然本以为她们会先离开望女阁,前往这陈香儿暂住的地方。 没想到她的娘亲就被她安排在了望女阁,怪不得老鸨说不管谁来,都是不允许踏入到望女阁的三楼的 还说陈香儿只每个月回来一次,其余的时间都在外面。想必就是在外面寻找医治她母亲的法子吧。 说起来,这陈香儿也真的是孝女,可以说对她娘亲做的是仁之意尽了。怪不得一直都遮着薄纱,估计就是怕被外人发现了这个秘密吧 里面还有一个暗门,陈香儿推开门之后,就示意苏夏然跟孤走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看似四十不到的年轻女子静静的躺在冰床上的样子。 这没想到这小小的望女阁里面还有这样的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看样子这冰床也是一个难得的宝贝。 陈香儿跟苏夏然解释到:“无名大师,你也看到了,我娘就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一年前我外出有事,谁知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奄奄一息了,看起来像是胸口中了很重的一掌,当时我碰巧得到了这个冰床,若是封住一个人的命穴,放在这个上面,就可以一直维持这个身体的机能,但是躺的时间越长,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年轻,直到变成一个婴儿的模样,离开这个世界。我不敢解开她的命穴,因为一解开,不出片刻,她就会死去。” 这陈香儿已经三十出头了,而她娘亲看起来却只有四十来来岁的样子,苏夏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在这上面躺一年,年龄就会减十年。这冰床里面不知道蕴含着怎样的物质,也算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不过这种情况并算不上是得病。苏夏然之前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从何下手。要说想要找出这病的源头,就还是要从她胸口的那一掌开始观察。 由于孤现在是男装的样子,苏夏然便让她先出去了,自己则掀开了女子的衣衫,胸口的位置确实有一片乌紫色。 这毒素已经扩散到了她整个心脉,怪不得陈香儿说一旦解开她的死穴,她便会立刻毙命。要说这陈香儿的娘亲早在一年前就应该一命呜呼了。 但是却被陈香儿用这种办法保存到了现在。 想想还真的是不容易。宁愿让她这般活着,也不愿让她死去。 苏夏然现在也只能想办法将解药的药水输送到这女子的体内,日积月累的先解去毒素。暂且保住她的性命,再慢慢的想办法让她脱离这个冰床。 第147章七级浮屠 毕竟她已经在这上面躺了一年的时间了,一时半会儿想要离开这张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苏夏然这次可算是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不过若是能救回这样一个将死之人,换得望女阁,苏夏然觉得还是值得的。 再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遇见了,便尽力而为吧。 看着躺在冰床上的这个女子,苏夏然开口说到:“夫人,我可以先替她将体内积攒了这么多的毒排除出来,不需要冰床就能保住她的性命,但是何时能够醒来,这个事情,我也说不准。” 这已经是苏夏然能给出的最好的回答跟结果了,毕竟她现在跟活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能带她摆脱这个冰床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陈香儿听苏夏然这样说,心里其实已经很满足了,之前请过来的大夫都说自己的娘亲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并没有痊愈的可能。 而苏夏然却说可以保住她的性命,还是在不封住死穴的基础上,陈香儿不是不知足的人,感激的说到:“多谢无名大师,若是您可以将我娘亲的性命保住,我愿意跟刚刚那个小公子谈判。” 这也是陈香儿做的最大的让步了。两个人既然相互有求于人都要做一定的让步。苏夏然听陈香儿这么说,心里多多少少的又增加了对她的好感。 开口说到:“请夫人暂时先规避一下,我排毒的方式跟一般的大夫不太一样,怕你接受不了。” 陈香儿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决定相信他,就没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再说了他对于无名大师早有耳闻,对他的医术敬仰已久,既然他都说了想让她规避一下,就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说到:“拜托了。”说罢,便踌躇的退出了这个暗房,离开的时候,轻轻的将房门轻声关上了。等她离开了之后,苏夏然才拿出了自己的那一套梅花针。 这是众人做不知道的,苏夏然的梅花针不仅仅可以粹上毒药,做厉害的暗器,它同样也可以作为疗伤的工具。 一般的大夫,是不会用这样危险的东西作为医治人的工具,虽然有针灸的这种方法,但是苏夏然的梅花针跟那些普通的针却是不同的,这些毒已经在这个女子的体内凝固住了。 若是想让她能受到刺激有所反应的话,就只有一种捷径,以毒攻毒,可是这个方法却是极其冒险的。若是稍有差池,就会立即毙命。 但是苏夏然不是一个拘谨的人,就算失败了她也要一试,拿出梅花针,将自己事先调制好的毒药淬上了梅花针,然后将这些针一根一根的扎在了女子身体上的各个穴位上。 密密麻麻的让外人看着会异常的可怖。 但是在苏夏然这里却是一套独特的治病手法。眼看着已经将梅花针全部刺入到了女子的体内。苏夏然用自己的内力,逼迫着梅花针上的毒素传进她的体内。 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但是至少可以激起她体内多多少少的反应。只要能有一点反应,苏夏然就觉得很欣喜了。 将毒素全部传进她的七经八脉之后,苏夏然便将梅花针都拔了出来。只要等这些毒药跟她体内之前的毒药想融合,就可以见到效果了。 到时候情况好一点的话,还可以直接冲破死穴,唤醒机体。 苏夏然就在一旁静静得等待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点点细汗。她从未医治过这种类似活死人的病人,这也是第一次。 消耗了苏夏然太多的体力,不过好在看样子还是有一些些效果的。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胸口积聚的毒素已经一点一点的在融合。 一口乌血从女子的口中吐了出来。看样子是已经冲破了死穴,将体内的淤堵打通了。不过刚刚吐出了乌血之后,她便又躺了下来,一动不动。 看来还是没有醒过来啊,苏夏然有点遗憾的说:“不过好在现在的毒素已经差不多解了,就是身体还不适应,想要醒过来,恐怕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苏夏然拿出手帕简单的清理了一下,便推开门走了出去。等在外面的陈香儿急切的迎了上去,问到:“无名大师,如何?我娘亲能否保住性命?” 苏夏然如实的回答道:“毒已经解了,命是保住了,不过什么时候醒来就不确定了,毕竟她已经被迫沉睡了那么久,想要适应过来,很困难。” 陈香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到:“那无名大师觉得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这个其实苏夏然也不清楚,只能说到:“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吧,快的话几个月就能醒来,还有的几十年都不会醒过来。” 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她们可以左右的,不过苏夏然告诉陈香儿,她可以多在旁边跟她娘亲说说话,这有助于唤起她想要醒过来的意志。 陈香儿进去看了看自己娘亲的情况,却是,像苏夏然所说的那样,毒素已经解了,呼吸也都还在,这让陈香儿松了一口气,虽然没有看见苏夏然是如何医治的。 她都可以想象得到苏夏然是费了多大的劲。 从里面出来了之后,陈香儿示意孤,跟苏夏然坐下,说到:“多谢你请来无名大师为我娘亲续命,我自然会履行我之前的承诺,将望女阁转让给你们,我就会带着我的娘亲离开南秋国,不再过问这里的任何事情。这里面的人除了老鸨,没有人知道幕后的老板是谁,你们也可以更好的接手。” 这陈香儿也算是想的比较周到,直接就点出了苏夏然想要的东西。但是孤却说到:“夫人不用着急,这段时间还是想等您娘亲病情稳定下来,我们再讨论望女阁的事情吧,无名大师不会在这里久留,下一次我自会过来跟您商讨。” 见他们没有久留的意思,陈香儿也是个识时务的人,笑着说到:“好,等你什么时候想过来了,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苏夏然想的是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越怕孤会暴露,倒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改天再同她商量,两人便从望女阁离开了。 回到了客栈之后,将孤脸上的假脸卸下,孤总算是解脱的说到:“装的真是累死我了,我手上都在冒汗。” 苏夏然见她这个样子,笑着说:“你这算什么啊,不过就是假扮一下我嘛,我扮作无名大师才叫难好吗?”苏夏然也难得的抱怨了一下。 孤心性单纯,情绪都写在自己的脸上,有什么说什么的,这种性格比较率真,是苏夏然一直想做的那种人。奈何总是要在外人的面前隐藏自己。 这望女阁八成是拿下了,就等着具体的细则了,价格上面都是好说的,苏夏然别的不敢说,这钱还是赚的不少的。 现在就差拍卖楼的事情了。等将拍卖楼落实下来,苏夏然就可以飞鸽传书,让阿楚她们过来了,至少在在南秋国也有了立身之处。 这些日子,苏夏然没有再去打扰陈香儿,而是将自己闷在客栈里抓紧时间制作出各种药剂。如今已经用掉了很多了,等拍卖楼开起来,又需要大量的不等级别的药剂。若是拿不出来,可就是自砸招牌了。 若是夏轻衣跟木尘在这里的话,就可以多多少少的帮到她,想到这里,也不知道木尘的腿现在怎么样了。离开的时候,已经将配方都留给了夏轻衣,她应该也会按照苏夏然的要求按时给木尘服药。 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够正常的行走了,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些苏夏然就会不自觉的露出笑容。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和的笑意。 有时候人伪装的太久了,就很难再找到最初的自己了。 就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方兰她们带给了苏夏然一个好消息。打探了那么久的消息,终于有了好的地段的选择。 方兰说到:“然儿,我们看了两处不错的地方,一个是在主街的街角拐弯处,那里比较繁华,人也很多,还有一个地方就比较偏僻了,算是新开发的街,那里的地段比较便宜,背后还有一片花园式的院子,可以居住。” 这两处是她们观察了很久才罗列出来的,南秋国大大小小的商铺很多,拍卖楼也有不少,想要在这里办起拍卖楼,最重要的还是选好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苏夏然点了点头,说到:“好,兰儿姐姐,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这两天我就会抽时间去看看这两个地方,尽快的选出一块地,等拍卖楼建好也可以赶快让阿楚他们过来。” 她们之所以先一步来到这南秋国,就是想将路铺好,节约发展的时间,苏夏然手底下的人不少,而且各个都是拿出来一顶一的。 不管是阿楚红月,还是夏轻衣,木尘,又或者是方兰,方心,孤,都是苏夏然最坚强的后盾。 有了他们的帮助,苏夏然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的势力不稳定。 这也是苏夏然考虑了许久的事情了,只等一切了落实下来,就可以了,到时候有他们帮她守着这里,她可以放心的前往地狱之门。 虽然说小蓝现在在地狱之门并没有什么性命之忧,甚至有可能还被地狱之门的门主当做重点去培养,但是苏夏然了解小蓝的性格。没有她在身边,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苏夏然利用这几天的时间,将需要的药水差不多都准备好了之后,就决定跟着方兰跟方心一起去看看那连个地址到底是哪里更好一些。 因为方兰跟方心迟迟做不出决定,最后也只能指望苏夏然选一个最合适的地方了。这一天天气晴的很好。温度也没有特别的燥热。现在的天气已经逐渐的转入到夏季了。天气也渐渐的炎热了起来。好在这一天还有阵阵的微风拂过。让苏夏然产生了出门的念头。 话说苏夏然来到这南秋国也没有好好的逛过他们的城池,只知道往望女阁跑了,刚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逛一逛。 一大清早苏夏然就跟着方兰方心先是往街角的那一个还没有装修好的三层楼走去。听方兰说,这里是南秋国的一个大户人家买下来的地段,准备自己开一家商铺。 但是还没有想好,若是她们肯出高价,将它盘下来的话,他们也不是不可以。因为这里确实比较繁华。不过苏夏然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第148章 拍卖楼 一路上也没有评价过自己对着两处地段有什么喜好。在她的眼里,什么地方都是要亲眼看见了之后,才好做评价。 就算是方兰说的,她也仅仅只会作为一种参考。好在那个位置离苏夏然他们所在的客栈并不远,没有走多久,三人便来到了这个装修了一半的小三层楼。 方兰开口说道:“然儿,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街角的那个位置,你要是对这种装修不满意的话,到时候我们可以拆掉了重新再装,可是这个位置确实是不错的,你要是是想搞拍卖楼还是要找人多的地方。” 方兰所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苏夏然又开口问道方心的意见,说:“心儿姐姐,你跟兰儿姐姐是一样的看法吗?” 突然被问道的方心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回答道:“我也觉得这个位置挺不错的,这家的老板也比较好说话,是城中的大户人家,价钱嘛,也有的商量,之前我跟姐姐已经接触过这里的老板了。” 苏夏然并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开口说道:“街角的地方,每天来往的人是挺多的,不过我觉得并没有什么用处,我们还是去另一个地方看一看吧。” 方兰跟方心不明白苏夏然为什么会这样说,明明承认了这个位置的人流量很大,却又说并没有什么大的用处。 不过还是带着苏夏然往另一个地方而去。这两一个地方并不在城中的正中央,也就是主城之中,可以说是比较偏僻一点的了。 不过环境确实还不错,依山傍水的,南秋国跟凤临国不同,他们的国土中,甚至是城中都是环水的,这偏城中就是穿河而过。 景色非常的怡人。苏夏然开口问道:“兰儿姐姐,这就是你说的带花园的院子吗?前面的空气我们可以用作当拍卖楼,后面的环水的院子,可以当我们暂时居住的地方,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很明显,苏夏然更偏向于这一出较为偏僻的地方,方兰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然儿,你要知道这个地方一般都是一些公子小姐休闲的地方,不适合做生意的,普通的百姓也不会往这个地方来,你确定要选择这里作为拍卖楼的位置?” “我并没有觉得这个地方不合适啊,我们是要建的是拍卖楼而不是一般的店铺,能来拍卖楼的都是多少有些资本的达官贵人,一般的普通百姓又怎么会过来这里呢?只要我们拿出来的宝贝足够的吸引人,自然会有人登门。” 苏夏然的话不无道理,就像她说的,能来拍卖楼的人,手中要是没有一点闲钱,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烧钱,只要他们的东西好,就不怕会没有人来。 再说了苏夏然建这个楼的主要目的也不是为了赚多少钱,只是为了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罢了,更重要的也是为了信息的流通。 离开了凤临国就等于告别了以前的一切,现在什么都要从头开始,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疏忽。这个地方虽然偏了一点,但是却是最合适苏夏然建楼的地方了。 经过苏夏然的解释,方兰跟方心也觉得有道理,便没有再说些什么了,只说到:“然儿,不如我现在就带你进去见见这里的主人吧,尽快的将房契拿到手,我们也可以着手动工。” 但是苏夏然却并没有急着去见,只是问道:“我看这里并没有动工的迹象,这里的主人是一早就打算将这里卖给别人吗?” 方心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里的主人好像最近挺需要钱的,所以急着将这里卖出去,不过一时半会儿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只有我们之前联系了他。” “你们走的时候有没有留有地址什么的?”苏夏然循声问道,虽然她们并不知道苏夏然为何要这样问,不过还是回答说:“我们走的时候将客栈的地址留给他了。” 既然现在已经留下了联系的地址,苏夏然也就放心了,说道:“我们只用在客栈等他来找我们了,既然他这么急着想要将这里卖出去,我们不如就被动一点。” 虽然苏夏然并不缺钱,但是也不等于她就是傻大款。等他找到她们,那么价钱就好谈了。他们初来乍到的,指不定有些人就想坑他们这些外来人。 看苏夏然那个狡诈的模样,方兰,方心她们不禁汗颜,认识了苏夏然这么久。她狡诈的一面却是很难看的到。 不过她想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有钱也要花在正当的地方,向他们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再多的钱也会败光。 他们现在只需要回到客栈等消息罢了,若是三天之后,那人还没有过来的话,他们再来也不迟。反正她们现在有大把的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到时候苏夏然还要跟望女阁的老板商谈望女阁的事情,将两个地方一起拿下。 这两天苏夏然一直呆在客栈当中,而那个老板并没有过来找他们。方兰跟方心都有些着急了。之前选好的地方会不会被其他人抢先了去。 而苏夏然却还是一脸淡定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她有任何着急的意思,就好像料定了那家的老板一定会来客栈找她们一般。 不过苏夏然一般想到的事情确实还真的就很准。在第三天的时候,确实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块儿地的老板。 他果真来到了这里,看来是等着用钱吧,方兰她们也是没有想到这个人真的会找来这里。难不成那么一块好地方还没有卖出去不成。 让店管家找了一个包间,几人刚好可以商讨一下这件事。 来人直接挑明了说;“我知道你们对我的那块地有兴趣,我就一口价,给我三百大洋,我便将房契给你们。” 苏夏然笑着说道:“你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那样的一处偏僻的地方怎么可能值得三百大洋呢,是不是喊价也要合情合理一些呢?” 苏夏然一早就知道他肯定不会轻易地将那块地卖给他们,一开口就喊出了这样的价位。要知道三百大洋,有的百姓挣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一般的钱。 他却好,直接开口要,估计看他们是外地人想在转手之前好好的坑上一笔。最近几年南秋国也确实有很多的外地人,想要在这里做些小生意定居什么的。 他们当地人有这样的想法也算是情有可原,但是太过分了的话,苏夏然就不能纵容了。南秋国的经济也是比较繁荣的,毕竟有程莫寒撑着。 程莫寒作为南秋国的太子,这些年将南秋国的经济带起来了。所以南秋国的城池里小商小贩很普遍,做生意的人比凤临国要多很多了。 而凤临国主要是没有什么懂得发展经济的人才,若不然的话作为同等级的国家,南秋国明显要比凤临国繁荣一些。 不过如今苏夏然也已经从凤临国离开了,自然就不会再去掺和凤临国的事情,日后不管凤临国发展成为什么样子,也都跟苏夏然是没有关系的了。 来人见苏夏然并不是那种好糊弄的外来人,就让一步的说道;“不知你们想要出多少呢?” 既然他都这样问了,苏夏然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说道:“最多两百大洋,这还是让你有不少赚的价,想清楚了我们现在就可以拿钱。” 苏夏然这样的作风也可以说是雷厉风行了,一下子就给人家降下去了一百大洋。 这要是一般人肯定不会答应,不过苏夏然却已经掌握了他的弱点,自然不会担心他不答应,再说了,这个价钱已经让他有得赚了。 做生意,讲价这回事适可而止就好了,若是做得过了,双方都讨不到好处。 虽然来人有些不满意,不过看苏夏然这个样子也是不会改变主意的,也只好妥协到:”那就一言为定,我们尽快把交接的事项办好吧。”’ 看事情已经谈妥了,苏夏然也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剩下的事情方兰她们自然会办好。就用不着她来操心了。 不需要多久的时间,方兰她们办事的效率很快,没过多久就已经将那块儿地的房契拿了下来,只需要尽快的建楼便可。 而苏夏然见日子也过去了几天了,便想着跟陈香儿商量一下望女阁的事情,顺便看一下她娘亲恢复的情况。知道这些时间陈香儿都不会离开望女阁。 便直接去找到她,果然不出苏夏然所料,陈香儿依旧在这里,见苏夏然过来了,她优雅的走了出来,笑着说:“多谢公子了,我娘亲现在恢复的很不错。” 见她这样说,苏夏然也松了一口气,说到:“那就好,此番过来,我也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这望女阁的事情。” 苏夏然的来意已经很明确了,陈香儿自然知道,也清楚不过。再说了苏夏然能给她缓冲的这些时间已经很好了。她也一直没有提这件事情,现在既然已经提了出来,自然就要解决了。 陈香儿并不是那种过河拆桥之人,说到:“我知道公子对我们望女阁很感兴趣,只是不知道公子要下它之后,打算用来做什么?” 虽然陈香儿对于苏夏然的人品是绝对的相信,但是这望女阁毕竟是她的心血,若是苏夏然接手了这里做出了一些不利于望女阁的事情,或者经营不下去。陈香儿的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芥蒂的。 苏夏然早就猜出了她心中所想,笑着说:“陈夫人不必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接手望女阁之后,绝不会败坏它的名声,会将它更好的发展下去。” 得到了苏夏然的保证,陈香儿也没再说什么了,只说到:“那好吧,我现在就将这里的房契交给你,以后望女阁的存亡就交到你的手中了。” 对于陈香儿的话,苏夏然还不是特别的明白,就这样就要将房契交给她吗?价格上面都还没有交谈好,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苏夏然并没有询问,觉得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她只需要等着就好了。没过片刻,陈香儿就从里屋走了出来。 手中拿着的正是这望女阁的房契,将房契交到苏夏然的手中,陈香儿感叹的说了一声:“拜托了。”便没有了下文。让苏夏然有些措手不及起来。 第149章 身世 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陈夫人这是做什么?是打算直接将望女阁赠与我吗?” 虽然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不过看陈香儿的样子,确实是想打算直接将望女阁给苏夏然,而不打算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不过这样的做法却让苏夏然很难理解。 陈香儿开口说到:“我早在之前就有想要将望女阁转让的念头,离开南秋国,奈何我娘亲病情如此,只能待在这冰床上面维持生命,现在公子帮助我解决掉了这一个燃眉之急,这望女阁赠与公子又何妨呢?只要公子能答应我好好的经营它便可,这里虽然在外看来是春楼,但是里面的女子,很多都是被迫才来到这里,无家可归,我也是看她们可怜,将她们带到了这里,我们这里都是自愿原则的,若是她们不愿意做这些我是不会勉强的。” 陈香儿潜意思里是想要告诉苏夏然,她是不会做出勉强这里姑娘的事情,这个苏夏然自然是明白。没看出来这陈香儿也是心善之人。 估计是见苏夏然是公子的打扮,怕她对他们这里的姑娘不好,才会这样说吧。苏夏然回答说:“陈夫人大可以放心,我自是不会为难她们什么。” 陈香儿这才放下了心来,说到:“既然如此,这里就交给公子了,不出几日,我便会带着我的人跟我娘亲离开南秋国,后会有期了,公子保重。” 话说这陈香儿虽然并没有向苏夏然索取什么,但是苏夏然却不是随意就接受的人。拿出了之前计算好的这望女阁的价钱,将这些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说到:“我知道陈夫人是好意,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你们此番离去,肯定有用得着钱的地方,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就收着吧,我也能安心一些。” 苏夏然的做法让陈香儿万万没有想到,她没有想到这世道还会有这样的人,白给的东西还不接受,偏偏要出钱。 不过苏夏然这样的做法,让陈香儿又对她高看了一眼,也想明白了无名大师为何会帮她的忙。看来人跟人之间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看得出苏夏然的诚意,陈香儿也不好再推辞什么,笑着接纳说:“公子当真是阔绰,那我便笑纳了,不能拂了公子的面子不是?” 两人交接好了之后,苏夏然便带着房契离开了,有了这房契,这望女阁算是属于她的了。没想到这一切都这么顺利,看样子,也可以飞鸽传书让阿楚他们过来了。 免得拍卖楼建好了,存在缺人手的事情,回到客栈之后,苏夏然就赶紧拟好了一封信,然后找店家借了一只信鸽,将写好的信放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苏夏然便泡了个澡,打算好好的睡一觉,自从离开了凤临国她是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一合眼,脑子里都是以前在凤临国的种种发生过的事情。 想要努力的摆脱,都摆脱不掉,苏家的一切,苏夏烟,苏夏然清的死,都像是梦魇一般围绕着她。 苏夏然不得不给自己调节了一些安神的药,放在了木桶中,好好的泡一泡,让自己放松下来。 由于涉及到要加水的事情,苏夏然不得不让方兰进来帮助一下自己,就在方兰进来之后。 走到苏夏然的身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说到:“然儿,你也别太累了,什么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身上,我们大家都是可以帮你分担的。” “我知道,不过既然决定了要走上变强的这条路,就没有时间去抱怨这些的,有时候往往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这些往往都是对等的。”泡在这加了安神药的水里。 苏夏然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头也跟着一点一点的,不过这样一做,却让方兰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一幕。 苏夏然的后颈上出现了一个花的印记。让方兰不禁的开口说到:“然儿,你后颈上的胎记真好看。” 就这样一句不禁意见的赞叹,让苏夏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说到:“兰儿姐姐,你说什么?我后颈上有胎记?” 从苏夏然记事开始,她都不清楚自己身上有什么胎记,不过方兰这样一说,却勾起了她的回忆。之前在月牙镇遇到的那个巫师的回忆。 当时巫师告诉过苏夏然他们天主神尊的圣女早在年幼的时候便作为俘虏丢失在了凤临国。 还说圣女在十八岁的时候,后颈会浮现出一朵梅花的胎记,这一切都让苏夏然开始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难不成她就是天主神尊的圣女不成吗,苏夏然沉下心来问到:“兰儿姐姐,你说的那一朵花的印记,是梅花吗?” 虽然方兰不知道苏夏然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如实的回答说:“然儿,你别说,这还真的很像梅花呢。” 方兰无意之间的一句话,却让苏夏然心中一震。如今已经可以确定了,她就是那西域天主神尊的圣女。她居然不是苏府的二小姐,为何这些年从没有人告诉过她呢。 苏夏然开口问到方兰说:“兰儿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西域的天主神尊?” 方兰想了一下说到:“他们好像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西域有很多的教派,天主神尊应该是他们的主教派,不过听说这些年落寞了,被很多后来居上的小教派欺压。局势挺可怜的。” 这些事情已经不算是秘密了,毕竟西域距离他们还是很远的,具体的情况,方兰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 这跟苏夏然从那个巫师口中所听说的没有相差多少。看来这件事是真的了。巫师当时说希望圣女带着踏雪剑重返西域,原来就是跟苏夏然说的。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让苏夏然一时很难接受,毕竟想要从一个身份转到另一个身份上,还是很困难的。再加上她已经当了这么多年的苏府二小姐了。 突然有一天知道了自己居然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教派的圣女,还是需要一点时间去缓冲的。 苏夏然暂时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方兰,等有一天他们真的去到了西域,再说也不迟,若是能找到当年的那个将军,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真正的确定她的身份。 拍卖楼建的很快,只要资金到位,动工根本就不需要多少的时间。而阿楚他们在收到了苏夏然的飞鸽传书之后,也打算动身从凤临国离开,前往南秋国跟苏夏然她们回合了。 早就等着这一天的他们,就等着苏夏然的消息,木尘的腿现在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一切都往着好的方向发展,就在众人以为好日子快要来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人却打乱了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 等阿楚他们来到了南秋国之后,也暂时在那个客栈住了下来。见过了苏夏然她们,便一起去到拍卖楼那里看了看。 觉得只要一等拍卖楼建好,他们就可以在这南秋国名声大噪,以拍卖楼为中心建立自己的势力。 没过多久的时间,苏夏然的拍卖楼就已经建构完毕了,众人看着这个古色古香的三层楼房,心情也跟着澎湃了起来。 此楼设计的很是合理,第一楼就是硕大的拍卖场,可容纳将近千人,四面换台,中间就是拍卖场,到时苏夏然打算开张的第一次拍卖就由夏轻衣来作为主持人。 一方面是觉得夏轻衣如今的自信还不够,苏夏然想要多给她一些锻炼的机会。 而拍卖楼中的守卫就交给阿楚统一来管理。对于阿楚这方面苏夏然还是很相信的。毕竟当初羽林军那么多的将士,阿楚都管理的游刃有余的。 他们每个人苏夏然都想要他们能有锻炼的机会,众人往拍卖场走去,二楼则就是所谓的雅座,专门供一些达官贵人,王公贵族来的地方。 或者一些隐士,只要出得起价格都可以来二楼的雅座。他们这里不问出处,只要是想要参加拍卖会的,苏夏然他们敞开门做生意,都会欢迎。 只是这日子,要什么时候定下来却不好说,再过几日就是所谓的黄道吉日,苏夏然就想那一天准备开张,然后将第一轮拍卖的物品先拿出来宣传。 只是这拍卖楼叫什么名字,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想好。 红月开口建议到:“小姐,不如我们这拍卖楼就叫秋意楼吧,雅致好听。” 此建议一出,得到了众人一致的同意。苏夏然默念到“秋意楼,不错不错。”苏夏然这个名字确实是不错的。 现在临近开张,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再考虑,苏夏然便决定采用红月的这个建议,就要秋意楼吧。还有找人赶紧制作牌匾。到时候牌匾一挂上去。这秋意楼也就算是正式在南秋国坐落了。 这一天苏夏然也已经等很久了,南秋国虽然有很多的拍卖楼,但是苏夏然一定会让自己的这个秋意楼作为最独一无二的存在。还可以利用这个拍卖楼将自己的药宣传出去。 解决了秋意楼的事情,接下来就是望女阁了,是时候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了,苏夏然打算将望女阁全权交给方兰跟方心来管理,交给她们,她也放心一些。 毕竟里面大多是都是女子,想要好好的管理起来,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她们两人搭手管理起来相对来说会容易一些。 而至于那个老鸨,苏夏然打算将她继续留下来,毕竟自己可以顺利的联系上陈香儿,还要多亏了她。这个老鸨也算是很会做人的了。 苏夏然只身一人先来到了望女阁,找到了老鸨,将房契往她面前一放,开口说到:“从今往后,这望女阁便是我苏夏然的了,你可愿追随与我?” 苏夏然第一次来到的时候,是公子的打扮,而如今已经换上了一身女装,是有要以真面目示人的意思,只是带上了一层白色的遮面纱。 这老鸨也不是傻子,在这望女阁待了那么久,见苏夏然这样说,赶紧开口到:“苏小姐放心,我一定好好的帮你管理望女阁。” 第150章 宣传 此话的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苏夏然微微的点了点头,说到:“日后,我不会经常来这里,你的老板也不会是我,到时我会将这望女阁的老板带过来与你见面。” 说罢之后,便离开了,想着还要抓紧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方兰,方心她们。 回到秋意楼之后,苏夏然故作神秘的找到了她们说到:“两位姐姐,我可是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们。” 说罢,便带着方兰跟放心来到了望女阁,方兰不明所以的说到:“然儿,你带着我看来到这春楼做什么,我们又不是男子。” 苏夏然笑着说到:“这望女阁以后就是你们的了。这里交给你们掌管,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此话一出,让她们两人都有一些呆愣。方心说到:“然儿,难不成你已经不知不觉的将这望女阁拿下了?这可是一个好地方啊,里面鱼龙混杂的,搞不好许多的消息都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没错,我就打算将这个地方发展成我们的一个信息网,交给谁我都不放心,只能交给两位姐姐了,到时我会让孤物色一批佣兵,来守护着望女阁的安全。这里面的女子多是可怜之人,你们到时对她们好一些。”苏夏然接着方心的话说到,看着这里面的看似光鲜的女子,心里却是感叹她们的命运多舛。 方兰答应到:“你就放心吧,既然你这样信任我们,我们就被不会让你失望,自然好好的掌管着望女阁。” 说罢,苏夏然便带她们见过了老鸨。今后这望女阁就算是彻底的交给她们了。方兰跟方心这么多年来就像苏夏然的亲姐姐一般。 这里跟秋意楼又是不同的,要说接手会更容易一些。而秋意楼的幕后老板,苏夏然是想着交给红月。 望女阁多为管理女子,而一般会来拍卖楼的又多是一些男子。所以讲秋意楼交给红月是最正确的选择。再加上还有阿楚夏轻衣,木尘他们跟着。 苏夏然也不需要再操心了。安排好这一切就只用等着秋意楼开张的那一天便可了。在它开业之前苏夏然还是要大肆宣传一番。也不知道这突然之间出现的一个拍卖楼,到时又会在这南秋国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对于未知的事情,苏夏然向来都是不会过早的去担心或者忧虑的,该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未雨绸缪是一种很好的策略,但是顺其自然也是苏夏然的生存之道。 以后等望女阁跟拍卖楼走上了正规之后,苏夏然就可以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以后这里也可以作为他们的一个据点。 这些天,苏夏然茶楼,客栈,宣传自己的秋意楼,想着等开张的时候可以多一些百姓过来凑凑热闹。到时第一次拍卖的时候,也能打响自己的名头。这样可以更好的在南秋国立足。 这南秋国不比凤临国,从商之人很多,想要在众多的商人中脱颖而出,还是需要一番不小的功夫的。 好在苏夏然一向是以实力取胜,不屑于采取什么卑鄙的手段,只要弄到的宝贝好,还怕会没有人光顾吗。至于望女阁已经在南秋国立足了。根本不需要苏夏然花费什么心血。 经过一番宣传,南秋国里面的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秋意楼的存在,,第一次拍卖苏夏然打算作为压箱底的宝贝就是之前弄到的万年雪栓。 这可是一个疗伤的灵药,听说是可以续命的,不管是受到了怎样的重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服下了万年雪栓都能维持至少十年的寿命。 只要将这个东西宣传出去了,苏夏然不相信没有人来。没有人会很自己的命过不去。苏夏然这一次也是下血本了。不管怎么样这第一次就要把名声打起来。 距离秋意楼开业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了,众人这些日子也都怀着激动的心情。等真到了那一天的时候,却发现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激动了。反而是平静了下来。 那一天不管是苏夏然,还是方兰方心他们都是穿戴整齐的等在了秋意楼下。这天来看热闹的人很多。 将秋意楼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都想看看这新开的拍卖楼有什么名堂,虽然并不是在主街上面,但是还是有很多的人凑着热闹而来。 这秋意楼跟别的拍卖楼还不太一样,装扮的古色古香的,里面的每一样装饰物都是价值不菲的。可以说每一样都是经过了他们的审核之后,才被拿出来摆放的。 这开张仪式他们仅仅只是在秋意楼的门外揭牌匾,并没有打算开放秋意楼供人们参观。 因为里面已经陈列了很多的宝贝,所以守卫是非常严格的,搞不好会有一些什么人就出现捣乱。 越是宣传的力度大,越容易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苏夏然已经藏拙了这么多年,如今她已经不想再默默无闻下去了。 只有变得更强,别人才不会欺压你。一味地忍让换来的只有加倍的欺压。这个世道没有公平可言,只有实力才能战胜一切。 苏夏然倒是不担心会引起南秋国皇室的注意,毕竟一个小小的拍卖楼,还入不了他们的眼,眼下最应该担心的是那些同为拍卖楼的人会不会出面干扰。 或者说背地里捅刀子,恶意竞争是在每个国家都会出现的情况,南秋国更为严重。从他们开始装修开始就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就等着他们开张这一天过来使绊子,想要给苏夏然她们一个下马威。 而让苏夏然她们所不知道的是,不光是其他的拍卖楼,就连南秋国的一个邪门组织也是盯上了苏夏然她们。 这其中还有一个苏夏然的老熟人,这一切都在悄然就行着,就等着哪一天会突然爆发。让他们都措手不及,一切如今都是在平静的进行着。 并没有出现意外。直到开张的那一天出现的许多不速之客。让苏夏然平静的生活又有了一些波澜。 也可以说该来的总会来,想躲都躲不掉。该出现的人,总有一天也会再一次出现,就在你快要将她遗忘的时候。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那个在开张之日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也没有再出现过,就在秋意楼的后面,那一片环水的青山绿地。 苏夏然便建立了一座府邸就这样住了下来,夜晚的风凉凉的,苏夏然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喝着南秋国的桃花酒。 独自赏着跟晚风一样凉的明月。方兰正巧从这里经过,便看到了独自酌饮的苏夏然,便走了上去。在苏夏然对面坐了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酒。 说到:“然儿难不成是有什么心事不成,不会是为了那个绝情谷的女子吧?这么多天了她都没有出现过,可能那日也只是一个噱头吧,你不要放在心上。” 方兰向来都是最懂苏夏然的人,如今看她一个人这样自饮自酌,便暗自揣测了一下。 而苏夏然却并没有透露出一丝一毫的的忧愁之感,在月光的衬托下,苏夏然就像坠落凡间的仙子一般。 再加上她现在已经暴露了自己本身的容颜,那种浑然天成的美,是任何人都比不来的。她笑着说:“兰儿姐姐,你从何处看出我的忧愁了?只是这月色甚美,乐的清闲,逍遥一下罢了。” 苏夏然低垂着眼睑,拿起酒壶又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方兰这才觉得是自己多虑了。毕竟以前只要看见苏夏然一个人就莫名的觉得一点点心疼。 夜晚的风甚凉,方兰起身将自己的披风搭在了苏夏然的身上,说到:“你若是有什么心事,我随时都在,不要自己埋在心理,我就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 方兰的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苏夏然并不需要有第二个人在场,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些她都明白。 说罢这些之后,便离开了,留下苏夏然一个人在夜色中微坐,看着肩膀上的蓝色披风,苏夏然的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人们都说高山流水遇知音,苏夏然却是在不知不觉中就遇到了这么多跟自己肝胆相照的生死之交,可以说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 往往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才是心思最澄明的时候,可以清晰的分辨出这一路走来何人真心,何人又是虚情假意。 哪些人可以相交一生,而哪些人又只是泛泛之交。就在苏夏然想着这些的时候,一个飞过来的剑头却是打乱了她的思绪。 若不是苏夏然眼疾手快,直接避开了那个飞过来的利箭,恐怕现在那根箭已经将她的头颅刺穿了,这突然出现的利箭也是让苏夏然猝不及防,但是却没有发现是何人所为。 竟然可以直接越过秋意楼的防守,来到内院中,看来此人的箭术真的是了得,也不知道跟孤相比,谁又能更胜一筹。 苏夏然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一根箭,上面还穿着一张字条,苏夏然向周围观察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人之后,才拿起了手中的字条。 上面写着“子时到后山桃林等我!过去的恩怨是要有个了结了。” 单是看此人的字迹苏夏然并不能认出来是何人,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写字条跟苏夏然宣战的人一定就是当天那个绝情谷的神秘女子。 苏夏然自己也很好奇她到底是谁,但是从现在种种所发生的事情,她都不能将此人的身份推测出来。 为了以防万一,苏夏然还是在凉亭中留下了一张字条。若是他们真的发现她不在,也可以找得到她,以免他们担心。因为谁都不知道此去会遇到什么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处理好这一切之后,苏夏然便在凉亭坐了下来,只等到子时的时候去后山的桃花林,看看那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夜晚的风一阵一阵的袭来,但苏夏然并感觉不到寒冷,而是一直在想着那个人到底是谁,一开始她并没有引起苏夏然的注意。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仔细的思考起来直接到底跟谁有着过节。 第151章 决一死战 时间也这样流逝着,看差不多到了子时,苏夏然便将字条留下,起身离开,独自去面对这一切。她不想惊动阿楚她们。 按照那个女子的性子,估计也是只会让她一个人出现,若是带上了不相关的人,恐怕她也不会出现。 而且苏夏然也不会让自己的个人恩怨牵扯上其他的人。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不会连累别的人,苏夏然别的不敢说,这一点是一定做得到的。 当她摸着黑走到黑山的时候,已经是子夜了,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却还是来了。四周异常的安静。 就连杂草被风吹动的声音都听的是一清二楚。而苏夏然不知道的是,此时已经有一双眼睛在不远处盯着她了。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秋意楼开张的那天出现的绝情谷的女子。 这个女子看到苏夏然出现,并没有着急的现身,而是用一种恨不得将苏夏然碎尸万段一般的眼神看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见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动静,苏夏然忍不住开口到:“请阁下现身,若是再不现身,就别怪我出手了。” 苏夏然已经感觉到了女子的存在,只是迟迟没有出手,觉得使用暗器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但是就在苏夏然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又一支利箭向苏夏然射来了。 却被苏夏然一把抓住,握在手中,冷笑到:“就没有别的把戏了吗?” “苏府的二小姐果然是不一般呐,十年前将我比试下去,十年后居然也可以接的住我的箭。”突然出现的女声,引起了苏夏然的注意。 便看见当日那个戴着半张面具的女子凑了出来,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经过她这样一提醒,苏夏然才想了起来,当年凤临国二公主生辰宴的时候,她确实为了苏家的名誉跟当时吴将军的女儿吴小若比试了箭术。 因为当初采用了一点见不得人的伎俩,赢了她。难不成现在出现在苏夏然面前的人就是吴小若不成,这让苏夏然心惊不以。 本以为她早就已经死了,当年夜墨清知道自己被吴小若害到了青楼,一气之下将整个吴府连根拔起,苏夏然也自然的以为吴小若也已经不存在了。 但是现在看她的说辞,她明明就还活着,却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过。 见苏夏然没有开口说话,女子又继续说到:“怎么?苏小姐是将我忘记了吗?看来你的记性还是不怎么好啊,当年吴府惨遭灭门,这么大的事情,你都可以忘记,但是我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些年我所遭受的都是什么!” 说罢,女子便将自己的半张脸面具摘了下来,在月光的映衬下,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半张脸爬满了血红的血丝,就想一个个小虫子一般,布满了半边脸。但是苏夏然还是认出了此人,就是那个吴将军府的女儿,吴小若。 “你没死?”几乎是本能的苏夏然就问了出来,想着按照夜墨清的手段是不可能会放过吴小若的,那她又是怎么活过来的呢。 见苏夏然这样问,吴小若挣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她,说到:“你是多想让我去死,我要是死了,还这么找你报仇,当年我只不过就把你送到了青楼而已,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却那么狠心,找人将我将军府上下百人性命全部杀掉,而我,也被送到了难民窟,被各种各样身上奇臭肮脏无比的人,轮流践踏,你知道我当时是怎样的绝望吗,但是我不能死,我告诉自己就算是苟活,也要活下去,正因为我心中对你的恨,支撑到了现在,被绝情谷的人无意间所救。也是天不亡我,让我有机会亲手杀了你!” 这一番话,让苏夏然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本以为吴小若跟她的父亲一样,跟将军府的上百口人一样被直接了当的杀掉了。 但是却没想到她被送到了难民窟,遭受到了千百倍的侮辱。 苏夏然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说:“你说的这些,我并不清楚。”她说的确实是实话,当年的那些事情都是夜墨清做的。她什么都没有做。 的确她是想过去找吴小若报仇,但是绝对不会将她送到难民窟里去,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说,她不能将夜墨清说出来。 毕竟他当初也是为了她。但这话听在吴小若的耳朵里却是异常的可笑,说到:“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除了你,还有谁会对吴府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你当我不知道吗,我父亲死了之后,下一个将军,就是你,苏夏然,就算你躲到了玄云宗伪装成了秋逸又能怎样,这些年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时刻关注着,你真的好可怕,好狠心。” 不管现在吴小若说什么,苏夏然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是无法挽回的了。既然她现在还活着,苏夏然就像想她能好好的活着,不要再拘泥于过去。 虽然她知道这很难,吴小若现在心里对她的恨意,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这么多年了,时间长达十年,都磨灭不了吴小若对于苏夏然的恨意,这是一种已经渗透到骨髓里面的恨,事到如今苏夏然想要做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这一生死之战也是在所难免的,苏夏然开口问到:“你想要怎么做?” 虽然苏夏然心里很清楚吴小若想要做什么,但还是问出来了这一句话,吴小若冷笑一声说:“我想做什么?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杀了你!凭什么你的生活可以过得那么好,代替我爹,当上了这凤临国的统领大将军,而我就要忍受这些常人都忍受不了的事情!” 吴小若的咆哮并没有让苏夏然的情绪有太大的起伏,如今看在她的眼里,吴小若也只不过是一个可怜之人罢了。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为什么还不动手?”苏夏然也懒得跟她废话,不过现在看她的武功确实精进了不少,说不好两人交手,谁胜谁负。 苏夏然的话听在吴小若的耳朵里都像是变了质一般,只觉得她是在挑衅她,吴小若的性子跟苏夏然清,苏夏烟都是不一样的。 她向来都是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就像当年对于洛泽宇一般。明明洛泽宇的心里只有苏夏然清,但是吴小若却不承认,一定要得到他。 才导致了当年的事情,这一切都源于她的不甘心跟嫉妒。如今已经过去十年了,她依旧是这样的。 见吴小若已经拿起了手中的弓箭,苏夏然也拔出来剑鞘里的剑,这一战,一触即发。对于吴小若的箭术,苏夏然是一直都心知肚明的。 十年前就已经目睹了,这些年又不知道精进了多少,吴小若拉起箭弓对准苏夏然,就像是要把自己这么多年的恨意都注入进去一般。 而苏夏然却是从容的应对着她,以苏夏然对于吴小若的了解,她这箭头一定是淬了毒的。不过这点雕虫小技在苏夏然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随着这一支箭的射出,两人也真正的交起了手来,这吴小若这些年虽然进步了,但依旧不是苏夏然的对手。 但苏夏然却并没有拼尽全力,反而是在一直退让,这吴小若也是可怜之人,苏夏然并不想这个时候取她的性命,若是可以,她很想放下当年所有的恩怨。 如今苏夏然清也已经死了,每每想起苏夏然清怀着孩子死在她面前的时候,苏夏然就觉得一切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能够被原谅的。 可惜苏夏然自以为的退让换来的却是吴小若的步步紧逼,似乎是看出来了苏夏然的漫不经心,吴小若愤怒的说到:“苏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瞧不起我吗?我告诉你,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还是看着点自己手中的剑。” 现在的吴小若可以说已经是油盐不进了,根本不可能还有回头的可能,事已至此,苏夏然也只能迎上了吴小若的攻击。 两人就在这桃花林中交手着,一开始可以说不分上下,但是时间长了之后,吴小若的体力明显不支。 两人从子夜的时候一直打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却还没有休战的意思。 苏夏然开口劝到:“吴小若,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你知道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再纠结于过去,我看你还是走吧,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这番话苏夏然是发自内心说的,但是这无非就是对牛弹琴,吴小若根本毫不动容,说到:“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要是杀不了我,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如今吴小若已经进入到了一种疯魔的状态,手中的弓箭一根接着一根的向苏夏然射来,让她措手不及。 但是这个距离却是最好的远身距离,苏夏然完全可以使用梅花针一招致命,却还是用手中的剑慢慢的跟她耗着,想要耗到她精疲力尽的时候。但是现在看来,倒不如让她去死。这样活着跟行尸走肉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愿再跟她纠缠,苏夏然拿出了衣袋中的嘛梅花针,直接向吴小若射去。 丝毫没有看见苏夏然拿出暗器的吴小若不可置信的看着一根针就这样射进了自己的眉心。她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下了。 也许吴小若的箭术在外人看来,让人闻风丧胆,但是在苏夏然的眼里,却是最没有杀伤力的。 远身作战,是苏夏然使用梅花针最好的情况。看着倒下的吴小若,苏夏然的内心极其的复杂。对于她在苏夏然清没有死之前,她是痛恨的,但是现在苏夏然经历了这么多,心境早就已经改变了。 无奈吴小若执迷不悟,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去结束她的性命。 梅花针向来是一招致命,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吴小若的双眼并没有闭上,像是不甘心的瞪着苏夏然一般。 而苏夏然也不忍看着她这般模样,那半张狰狞的脸就这样出现在苏夏然的眼中,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吧。 第152章 了断 从曾经的那个干练的少女,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也许是因为体内流淌着圣女的血脉。苏夏然现在越发的容易心软。都不像原来果敢的那个苏夏然了。连她自己都有些不适应现在的状态。 将吴小若的尸体埋在了这桃花林中,苏夏然还给她立了一个墓碑,也算是弥补自己内心一点点的愧疚。也是对她遭遇的一种同情。 传说绝情谷的人都是因为仇恨而活着的,这一生要么在报仇,要么就在报仇的路上。 除非敌人死,要不就是自己死,也不是的绝情谷里还有多少像吴小若这样的可怜之人。苏夏然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追究了。 处理好这一切,便准备离开这里回秋意楼,就在苏夏然刚回去的时候,便看见阿楚他们追出来的身影,手中还拿着苏夏然留下的那张字条。 直到看见了苏夏然安全回来,才放下了心来。 众人都没有问苏夏然发生了什么,对于苏夏然的事情他们都是保持沉默的,若不是苏夏然自己开口,他们绝口不提。也算是对于苏夏然的一种理解。 毕竟谁没有让自己烦心的事情呢。就算他们想要分担,也要尊重苏夏然自己的意思。 苏夏然回来之后就直接去到了房间里,将自己关了起来,如今吴小若的事情也已经这样做了一个了断了。 不久之后等秋意楼走上正轨,苏夏然就可以放心的离开去往地狱之门寻找小蓝的下落了。原来苏夏然想要去找小蓝是因为他叫自己姐姐,而苏夏然也将他看做自己的弟弟一般。 但是现在苏夏然很有可能就是西域天主神尊的圣女,而小蓝就是西域而来的人。苏夏然也想通过他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就算一直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却一直也没有得到证实,若是可以将小蓝治好,让他想起来曾经的一切,告诉苏夏然西域现在的情况。那苏夏然也可以对自己有一个更深入的了解。 这件事情苏夏然只打算自己一个人去,人多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再加上地狱之门不同于其他的地方。 虽然只见过门主一次,就让苏夏然心惊胆战。就连嗜血在他的面前都一声不敢吭,一招取了嗜血的性命。 更别说苏夏然了,在他的面前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小蓝,苏夏然也不想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招惹到地狱之门。 再说了想想现在地狱之门的少主是夜墨清,苏夏然也不愿意跟地狱之门结下梁子。 跟方兰阿楚他们交代了一声之后,苏夏然不再多做停留就打算离开前往离南秋国不远的地狱之门。 毕竟地狱之门随时都有可能会迁移,他们还不容易知道现在地狱之门就在南秋国的不远处,要是时间长了说不定就会离开这里。 到时候苏夏然再想找就是难上加难了。倒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就见到小蓝。 离开了南秋国之后,苏夏然便一个人踏上了这段未知的旅程。 按照之前探查的道路,苏夏然一路向北,总能看见地狱之门的所在之地。不知道走了多少天,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 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一个类似洞穴的一个入口,洞穴一旁立着一个碑,上面写着地狱之门。 看来这里就是地狱之门没错了,如今有一个只能容纳一人进去的洞穴。 苏夏然没想到像地狱之门门主那样拥有着绝世武功,却住着这样看起来简陋的地方。 看来这个门主并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周围并没有任何人驻守。看来这门主并不担心地狱之门的安全。 这段时间都没有听说哪里有小蓝出没的消息,说明他现在依旧待在地狱之门里面,还没有被派出去任务。这对于苏夏然来说可是个好消息。 至少不用再到处的打探他的下落了。只不过现在有一点问题。就是虽然洞口外面并没有人,难保苏夏然不会一进去就被发现。 毕竟谁都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苏夏然又会看见什么。若是门主也在里面的话,要想去营救小蓝就是难上加难了。 苏夏然在洞口周围走了一圈,低头往洞口处看去。却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犹豫再三,苏夏然还是决定下去看看,最差的情况大不了就是跟地狱之门的门主碰上,经过那一次的一面之缘,苏夏然并不觉得他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想过这些之后,苏夏然直接跳进了那个洞口,稳稳的落在地上之后,只觉得漆黑一片,甚至还有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看起来就像是荒废很久的杂草丛生的洞穴。前面可以明晃晃的看见一点点暖黄色的颜色,好像是点了蜡烛一般。丝毫看不出像是有人一般。 苏夏然的心里不禁诧异到“这地狱之门的门主真的会在这样的地方吗?”她甚至还怀疑小蓝到底在不在这个地方。 不过之前他们调查的应该是吧不会出错的,既然有烛光,苏夏然便往光亮的地方而去。 突然觉得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住了一般,苏夏然低头往下看去,心中不免一惊,是一个骷髅头,已经放了很久了,再往前面看去,都是堆积着的骷髅头。 看起来异常的渗人,旁边两侧则点的蜡烛。这蜡烛看起来才点亮没有多久,看来这里应该是有人的。 而且这个地方看起来很潮湿简陋,其实里面的面积却是很大的,至少一眼看不到尽头。 不知道里面的吗面积到底有多大,这让苏夏然多多少少的决定有些意外。 突然听到了脚步声的出现,苏夏然转身躲到了一个石柱子的后面,偷瞄着看去,便看见了两个穿着黑衣服的黑衣人。 “我说门主也真是的,这个地方能有谁来啊,一般人听到了我们地狱之门的名头就闻风丧胆了,还有胆子来?” “你也别再抱怨了,既然门主安排了我们一个时辰转一圈,你就不要有什么意见。好了你先在这里守着一会儿,这根蜡烛灭了,我去取火来。” 两个黑衣人交谈着,不过一会儿,其中一个黑衣人便离开去取火了。 两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的,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之处,这个个子稍微矮小一点的刚好跟苏夏然的身形出入不大。 一个念头出现在了苏夏然的脑海中。刚刚既然他们说是地狱之门的门主将这个任务交给他们的。就说明他们一定是有机会见到地狱之门的门主的。 若是能伪装成他们,就可以混入地狱之门内部。 想到这里,苏夏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那个等候的黑衣人身后,一道暗劲将他打晕之后,拖拽到一旁,换上了衣服。 又给他加了一点昏睡剂,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了。做好这一切之后,苏夏然就装作那个黑衣人的样子,等在了这里。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去取火的黑衣人便回来了,说到:“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把这里清理一下,就这样傻楞的站在这里,门主很快就带着天护法回来了,难不成你想我们收到惩罚吗?” “天护法?”苏夏然在心里想着,她只知道地狱之门有四个护法,两个使者,而她见过的也就只有繁简这一个左使,嗜血这个右使,不过如今已经死了。 还有一个劲就是那个带走小蓝的云护法,武功很不错。现在这个天护法又是何人,让苏夏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还是装作很乖巧的样子说到:“我知道了,现在就打扫。” 从这个黑衣人说话的态度中,苏夏然可以感受到这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在这个地狱之门当中并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所以苏夏然就尽量装作低眉顺眼的样子,不让那个人观察出异端。见苏夏然已经开始动手打扫这里,这个跟她一起的黑衣人便没在开口说什么了。 打扫了没过多久,他们便接到通知说地狱之门的门主要回来的消息。 苏夏然作为守门的,自然是要在洞口等着门主的归来。一旁的黑衣人开口提醒到:“等会儿门主回来不要多说别的废话,要不然说错了什么,我可帮不了你,这段时间门主的心情不太好。” 苏夏然自然是知道这地狱之门的门主为何事心情不好,但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装作很听话的样子回应了一下。 两人便等在了门口,不过多久,苏夏然便感受到了一阵强大的气流,两个人影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不用看那个一身玄色衣服,自带威严的人就是地狱之门的门主没错了。而他身旁的那个人,由于苏夏然并没有抬起头来,只能看到他穿了一件黑衣。 只听旁边的黑衣人开口说到:“恭迎门主,天护法回来!”随后戳了戳苏夏然,以为她是吓傻了。 苏夏然这才反应过来跟着说到:“恭迎门主,天护法。” “不必多礼”门主沉声说着,又跟一旁的天护法说到:“天儿,你来我地狱之门也有些时日了,我会尽快的给你安排一些任务,提高实战能力。” “天儿定不会辜负门主的期望。”天护法在一旁开口说到。说完之后,两人便往里面而去。 但是刚刚那个声音却引起了苏夏然的注意。那个声音,跟小蓝并没有任何的出入。难不成刚刚跟在地狱之门门主身边的那个声音略微有些稚嫩的人便是苏夏然一直想找的小蓝吗 只不过他怎么会变成了地狱之门的护法,这让苏夏然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地狱之门的门主还用那么温和的声音叫他“天儿。” 以苏夏然对小蓝的理解,他是万不可能会对除她之外的人有好脸色的。 难不成是这门主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控制住了他,苏夏然这次来一定是要弄清楚这些的。 见门主已经离去,一旁的黑衣人松口了口气说到:“你刚刚是怎么了?不会是吓傻了吧,以前也没见你走神过,还好门主不计较这些,要不然你这小命就不保了,我们走吧。” 苏夏然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跟着他往里面走去。 越往里面走,越是觉得这个地方别有洞天,外面看起来如此的不起眼,但是里面的配置却是很齐全的。 第153章 营救小蓝 既然已经决定混进来了,苏夏然也抱着最坏的打算,看来现在的形势要比她想象的难得多。看刚刚门主的意思,是想要派小蓝出去出任务。 苏夏然这段时间可以潜伏在这里,等小蓝离开的时候,再趁机跟他搭上话。只可惜刚刚没有抬头,不知道那个天护法到底是不是小蓝 只能试探性的问到一旁的黑衣人,说:“我看这个天护法还很年轻,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门主交出来的任务。” 黑衣人看苏夏然用这种语气说话,提醒到:“你这话可别被天护法听见了,这天护法虽然年轻,但是杀人手段却是极其残忍,门主当时花了不少的时间跟精力才将他带回门中。” 现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这个天护法的武功估计又更上一层楼了。 “他既然是被抓过来的,为何现在对门主能这样尊敬?”苏夏然不解的问出了声。 黑衣人不明白苏夏然为什么会这样问,说到:“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现在是门主面前的红人,没有人敢得罪他,他脾气不是很好,你可别招惹到他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太有用的信息,但现在八成是可以确定这天护法就是小蓝了。 这几天在地狱之门,苏夏然一直都是低调做人,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直到那一天在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天护法。 诧异地抬起头来,苏夏然便看见了小蓝这一张精致的脸,看着他就像是看见了她自己一般。 两人四目相对,小蓝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苏夏然在他的眼中只看见了冷漠,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 脸虽然是小蓝的脸,但是感情却跟之前截然不同,原来的小蓝不爱说话,只听苏夏然的话,就那样安静的跟在苏夏然的身旁。 可是现在,他带给苏夏然的只有陌生的感觉,苏夏然开口到:“小蓝.....” 但他却没有丝毫的反应,说到:“下次走路长点心,要是在这么莽撞,不用在地狱之门待着了。” 这一态度的转变,让苏夏然意想不到,难不成小蓝已经将之前的一切都忘记了吗,苏夏然现在必须要想办法搞清楚他现在的状况。 肯定是地狱之门的门主用什么办法,抹去了小蓝之前的记忆,给他强行灌输了跟地狱之门有关的记忆。 现在看来只能等他离开这里之后,苏夏然才能有所动作。看样子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外出。 苏夏然到时悄无声息的跟着他就可以了。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是这洞穴只有进口,却没有出口,这些天她一直在想办法找这里的出口,却是一无所获,她也试着问过那个黑衣人。 但是连他都不知道地狱之门的出口在哪里,他只知道自从被带进这里之后,就没有再出去过。 只有到地狱之门转移的时候,他们才会一同被带出。这就让苏夏然有些为难了。 没有人知道这里的出口在哪里,又不能直接去问门主。唯一的选择就是跟踪小蓝。 跟着他一起离开。但这个办法却又极其冒险的。毕竟现在小蓝已经不认识她了,一旦被发现。苏夏然就得不偿失了。 事已至此,唯一保险的办法就是苏夏然跟着天护法就是小蓝一起离开这里。苏夏然对于自己的隐匿术还是比较自信的。 弄清楚小蓝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出去单独出任务之后,苏夏然就专心待在了这地狱之门,有轮到她的事情就去做,没有的时候,她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属于自己的房间中。 制作一些以后用得着的药剂,直到等到这一天轮到他休息的这天,同样也是云护法离开的日子,苏夏然才有所行动。 早早的躲在了天护法房间的不远处,就等着他出现,还要注意周围的动静,保证自己不被发现。好在这地狱之门的守卫很少,也不知道是这门主太过自信还是什么。 硕大的洞穴中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两个打扫卫生的人走动。这也方便了苏夏然的行动。不用行办法引开一些守卫。 等小蓝出现的时候,苏夏然看见他穿了一个黑色的披风,身形已经长的比较挺拔了。看起来有点成熟的样子。 看着他苏夏然的心就跟着揪痛了一下。就是毫无原因的一种感应,让苏夏然觉得她跟他之间有着说不明白的牵连跟牵扯。 苏夏然就这样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一个脚印,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一方面时候害怕被他发现,另一方面则是想避开地狱之门的人,既然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她就不想惊动其他的一些人。 而是想找到一个能跟他单独讲话的机会,若是他的记忆真的被地狱之门的门主动过的话,苏夏然是有办法将他恢复过来的,但是前提是他要配合她。若是他对于苏夏然很排斥的话,就算她有办法也是无从下手的。 奇怪的是,这一路上苏夏然跟着他,都没有丝毫的意外产生,反而是很顺利的。之前苏夏然预想到的情况都没有发生。 经过七拐八拐之后,苏夏然终于跟着他离开了地狱之门那个阴暗的地方,见到阳光的感觉让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就好像在黑暗中待的太久了。 久违的贪恋阳光的明媚,大概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云护法突然停下了脚步。而苏夏然也离他一段距离的躲到了一个树后。 云护法开口说到:“出来吧。”苏夏然左顾右盼了一下,发现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才意识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 看来他早就知道了有人跟着他了,不过却没有提早?***隼矗堑鹊搅饺硕祭肟说赜胖蟛潘怠K障娜淮邮骱竺孀吡顺隼础I锨袄吹剿母啊?/p> 如今他眼睛的颜色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人应该有的颜色,看来不知道地狱之门的门主用什么办法将他收了损伤的意志和他体内的蛊虫弄了出来。 见苏夏然自己走了过来,小蓝开口问到:“你是何人?” “为何不揭发我?”苏夏然不明白,就像是本能一样的问了出来,若是小蓝一开始就知道,或者发现了她,在地狱之门将苏夏然揭发出来,那恐怕苏夏然如今已经没有或活着出来的可能了。 “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感觉到你的敌意。”小蓝就这样随口的说了出来,却让苏夏然很是欣慰,看来他被迫来到地狱之门之后,身上的戾气到是收敛了不少。 苏夏然摘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衣,露出了本身的衣服,和自己的面容。这个跟小蓝极其相似的面孔。 小蓝就这样看着她这些动作,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想知道她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夏然也很想知道他现在的平静是真的好了,还是只是蛊虫被暂时压制下去了。 苏夏然就这样讲自己的真是容易暴露在了小蓝的面前,开口说到:“你还记得我吗?在你来到地狱之门之前,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苏夏然反复的问着,想要从小蓝的眼中看到一点点犹豫的神色,跟不确定的眼神,但是他却并没有任何苏夏然想要看到的反应。 只是说到:“你到底是何人,来地狱之门有什么目的?我从未见过你。”小蓝的话,让苏夏然的心如坠冰窖一般,难道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们之间莫名的亲近感也都不存在了吗?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苏夏然突然转过身,将自己后颈上的那朵梅花的印记露在了小蓝的眼前,若他真的是西域的人,就不可能不知道不认识这个东西。 虽然苏夏然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但她也一定要试一下。西域的人对于这些都是极其信仰的,这种信仰甚至高过了他们的性命。 这种东西是深入骨髓的,苏夏然希望通过这个印记唤起小蓝的记忆。 苏夏然试探性的转过了身来,看到的是呆愣在原处的小蓝。没过几秒钟的时间,小蓝便捂着头,蹲在了地上。像是在努力挣扎一般。 这种反应定是刺激到了他的神经,苏夏然用梅花针让小蓝暂时安静了下来。带他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感受着他体内和头脑中的变化。让苏夏然意外的是,他体内的蛊虫并没有消失,而是像被冰封了一般,或者说是冬眠了。 让苏夏然倍感意外,看来这地狱之门的门主内力已经达到了深入人的体内的地步。而小蓝头脑中确实是收到了损伤。 所以才会在见到苏夏然后颈上面的印记的时候,表现出那样痛苦的神色。苏夏然先是给他喂了一颗安神药丸,让他暂时的冷静下来。 然后接着才开始着手寻找他的记忆。他潜在的被之前的蛊虫跟地狱之门二次伤害的记忆。虽然苏夏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没有用,但是能帮助他恢复就已经可以了。 神经损坏了自然就要将它修复好,但是却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好在苏夏然提早就在之前做了功课,若不是小蓝意外被抓走,说不定现在早就恢复了记忆。 苏夏然就在这小树林里面用梅花针一点点输入内力到他的大脑中,帮助他恢复记忆,没过多久的时间。苏夏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一切做完之后,就只等小蓝醒过来了。虽然苏夏然也不敢保证小蓝他这次醒来能否恢复记忆,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和一点期待。 过了没有一会儿,小蓝便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入眼的第一个人就是苏夏然。感受到身旁的人醒过来了,苏夏然期待的看着他问到:“小蓝,你醒了?” 苏夏然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脖子上面挂着的那个令牌,上面依旧是蓝琉璃的名字。 小蓝就这样紧盯着苏夏然,突然轻启嘴唇说到:“姐姐?” 还是熟悉的那一声呼喊,让苏夏然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他还记得她是他的姐姐,就算现在容貌改变了,他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 第154章 相认 苏夏然期待的看着他说:“小蓝,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西域,你是来自西域的对吗?” 一连串的几个问题,让小蓝有些应付不过来,只是开口说到:“为何你的身上会有梅花的印记,你就是我天主神尊的圣女,我的姐姐。” 小蓝的话让苏夏然欣喜不已,这样就说明她真的是西域的人,她真的就是当年被凤临国老将军抱回苏府,隐瞒了一切没有被杀掉的那个婴儿,她就是天主神尊的圣女。 小蓝摘下了脖子上面用绳子绑着的令牌,递给了苏夏然,开口说到:“这个从我出生开始,就在我的身上,他们说上面是我姐姐的名字,我们天主神尊圣女的名字。” 这话一出,让苏夏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一把抱住了小蓝,一中路来自血液深处的感伤就这样侵袭过来。 小蓝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到凤临国,经历了这些种种的事情,苏夏然不是不知道。十八岁她就会现身,圣女的身份就会暴露。 他一定是天主神尊的人,也就是苏夏然的亲生父母让他出来寻找自己的。兜兜转转了这么久,两人虽然差点错过,但好在最后还是相遇了。 小蓝急切的说到:“姐姐,现在天主神尊很需要你,你陪我回西域吧,他们真的很需要圣女的出现,如今天主神尊已经没落了,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很多其他的小教派都在欺压我们的天主神尊。” 这些事情,苏夏然多多少少都已经听说过了,说到:“你放心我会跟你回去的,但是不是现在。” 她既然作为天主神尊的人,自然是有责任去面对这一切,但是那也是在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 现在秋意楼的第一次拍卖近在眼前,苏夏然必须要等到它走上正轨之后,才可以离开。再加上她也想找到当年的那个老将军,问清楚情况了之后,再回到西域去。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为了小蓝体内的蛊虫她都是要回去的。 小蓝见她这样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跟着她一起回到了秋意楼。现在小蓝体内的蛊虫已经被地狱之门的门主暂时压制住了。从外观看来,跟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也让苏夏然放下了心来,只要他不收到刺激,坚持到回西域,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的。两人就这样离开了这里。 苏夏然将小蓝带到了秋意楼,为了不被地狱之门的人找到这里来,发现小蓝,苏夏然为他制作了一张面具,只要他出现在公共场所就要带上这个面具,直到他们成功的回到西域为止。 距离秋意楼的第一次拍卖会,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了,现在东西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售卖入场券。 这拍卖楼不是平常的地方,总共也就那么多的位置,有时候还是要遵循先到先得的原则,并不是有钱就能抢到位置的。毕竟好的宝贝是用钱买不来的。 售卖时间差不多维持了三天的时间,秋意楼的位置便已经买断了。让苏夏然事先并不知道来这里的客人都是什么身份。这也是作为拍卖楼的规矩。 但苏夏然还是了解到了这次二楼的包间已经全部被人包了下来。说明苏夏然这一次列出来的宝贝还是吸引到了南秋国很多人的眼球。 若是这第一次就可以让南秋国名声大噪的话,苏夏然也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众人都为了这一次的拍卖会忙活着,阿楚早在拍卖会前一天就已经将仓库里面的宝贝都重新检查了一遍。 确保万无一失了之后,才离开。而夏轻衣也是准备了一晚上,毕竟想要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主持这样一个拍卖会,对于夏轻衣来说也是难度不小的挑战。 这意味着她经过这一次之后,也可以独当一面了,这也是苏夏然一开始安排夏轻衣的用意所在。这么多年了,夏轻衣跟在苏夏然的身边,性子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虽然很温和,但是没有棱角,要是苏夏然离开了,最放心不下的就要数她了。 只有将她的胆子练起来,苏夏然才能放心的离去。而红月则是作为这拍卖楼的老板,跟掌事,苏夏然走了之后,拍卖楼一切的大小事宜将全权交给红月。对于红月苏夏然一直都是最放心的。毕竟他当初在凤临国的时候,独自一人掌管着那么大的药方。 还有能力将药方扩张,交给他是最正确不过的了。 所有人几乎都是一夜难眠。等着第二天这关乎于秋意楼以后命运的一天,拍卖楼的时间是定在下午黄昏的时候。天还没有黑下来就已经有人lulu续续的往秋意楼而来。 只要带着入场券便可以入内,只要是没有入场券的一律都被拦了下来。 毕竟位置只有那么多,一切都要按着规定来。而定了二楼雅间的客人则是可以直接进入秋意楼,在二楼雅间落座。 目前为止一切都还是顺顺利利的,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等众人都落座之后,整个拍卖场才显得热闹了起来。众人交头接耳,讨论着自己势在必得的宝物。 而此时夏轻衣在后面则是准备着先为众人弹奏一曲。苏夏然还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被她身上的气质所吸引,古筝,琵琶样样精通,她蒙着面纱弹古筝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苏夏然的心里。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夏轻衣再一次在众人面前拿出自己的琴。但是苏夏然还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紧张。 开口说到:“轻衣我相信你,你可以,只有踏出了这一步以后在遇到怎么的情况才能更加的淡定从容。” 夏轻衣紧握着苏夏然的手,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没事的小姐,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苏夏然,就像是要告诉她,她可以的一般。 时辰差不多已经到了,夏轻衣就那样走了出去,走到了早就摆在圆台中间的古筝前面,从容的优雅的落座。 抬起双手放在了琴弦上。坐在台下的众人一开始都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直到音乐响起,从夏轻衣手中传出来的声音贯穿人们的耳膜的时候,才真正开始注意到了夏轻衣。 丝丝入扣的弹奏让整个场子都安静了下来。夏轻衣也克服了先前的紧张感,渐入佳境,即便这么久没有弹奏了,依旧没有任何的生疏之感。 苏夏然在台下听的也难免生出了些许感叹来。从她的琴声中,曾经的一幕幕都浮现在了苏夏然的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没到这个时候,就会想起那个身影,夜墨清为了她所做的种种的事情。不禁抚上了自己的嘴唇。 当初夜墨清受伤,两人在山洞中的发生的种种的事情,恐怕也只有苏夏然一个人知道了。当时的那一吻,可谓是一吻动情,可惜现在两人又是天各一方。 苏夏然只要一想起自己很快会离开中原,前往西域,想到可能不会再见到夜墨清了,就觉得心里刺痛。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做割舍。 也在一瞬间明白了苏夏然清跟洛泽宇之间的那种情愫。严宽导师跟寒月导师之间的感情。 一曲结束,苏夏然也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夏轻衣一曲落幕之后众人自发的想起的掌声。 由衷的为夏轻衣感到高兴。将琴移下了台之后,夏轻衣这才开口说到:“首先欢迎大家来我们秋意楼的第一次拍卖会,话不多说,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夏轻衣的声音很柔和,听的人心里很舒服。就像甘泉一般。再加上之前的琴音围绕,让众人对夏轻衣这个主持人多多啊啊都产生了一点红好感。 再加上苏夏然身上的独特气质,很难不吸引到众人的眼球。 很快一件一件的物品都被拿了上来,几乎是吗每一件都被高价收购了。让苏夏然很是满意。 但楼上雅间的众人却是迟迟没有动作,让苏夏然不禁疑惑。楼下热火朝天的,楼上却像是跟楼下隔离了一般,丝毫不见有动静。 不过也难怪,这前面端上来的宝贝还入不了坐在雅座里面的人的眼,所以只到现在都还没有人开口。苏夏然也很是好奇,都是些什么人。 心中也不免猜词他们是不是都为了万年雪栓而来,那个东西可是今天拍卖会的压箱底的宝物,若是说真的能引出来一些达官贵人都也不足为奇。 拍卖会进行的很是顺利,并没有想象中的无端闹事的人。这南秋国的人素质都还是比较高的。拍卖会本身就是价高者得,自己没有实力竞争,也怨不得别人将宝物带走。这点自知之明台下的人都还是有的。 要说现在最让人期待的无非就是最后一件宝物万年雪栓了,若不是为了能早一点在南秋国里立足,苏夏然也不会将这宝贝拿出来的。 夏轻衣故作玄虚的说到:“如今我们今日的拍卖会已经快接近尾声了,想必大家等了一晚上都是为了这万年雪霜而来吧,若是入药正确,只要还有一口气都可以救的回来,甚至延长十年的寿命,这样的东西,想必是金钱都很难买来的,就看这次谁有福气得到这样的一个好宝贝了。” 说完之后,那装在锦盒之中的万年雪霜就被拿了上来。众人都好奇的等瞪大了眼睛,想看一看这到底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而已有这样的奇效。 而此时雅座上的人也开始有所动静了。随着夏轻衣说万年雪栓拍卖开始,三号雅座的一个女声便率先出声,喊到:“我出三百两黄金。” 这一声下去,台下的众人几乎都鸦雀无声了。三百两黄金就为了买这个还不知道怎么入药的药材,众人都不再吭声。 这一个定价,直接就将一楼的众人都排除在外。本以为没有人会再喊出比三百两黄金高的价钱了。 谁知道一号房的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却在这个事情响起,说到:“我出三百五十两黄金。” 不知为何苏夏然觉得第一个的女声听起来有点熟悉,但一时半会儿又想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见一号男子加价,三号女子又紧接着开口到:“三百六十两黄金。” 第155章 拍卖会 “三百八十两黄金。”男子又紧随其上,死咬着不放,价钱一下子就被抬高了。 “四百两黄金!”女子的声音有些急切,就像是对这个万年雪霜势在必得一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的出价引起了台下怎样的震惊。 为了这样一个药材出这样的价钱,让众人都觉得她她肯定是疯了,不过他们也乐得看这样的热闹。 苏夏然他们本以为这个男子不会再往上加价了,因为再加就已经超出了万年雪霜的实质价值。但是让众人想不到的情况却又再一次发生了。 男子气定神闲的说到:“我出四百一十两黄金。”这这男子也没有说要加更多的价钱,就是比女子要多那么一点点的价格。 就是像跟她作对一般,紧咬着不放。女子怒不可是的说到:“你!你将这万年雪霜让给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这女子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开口跟男子商讨着,谁知道男子却说:“拍卖场上面,向来是价高者得,这可是规矩,要是没有足够的资金还是不要竞争了。” 男子的话说的毫不留情,让女子一时半会儿接不上话来,只好跟夏轻衣请求暂停一段时间筹集资金,拍卖会有规定是可以中途暂停的。 给客人足够的时间,也是为了谋取最大的利益。 这三号房的女子,不是别人,就是在凤临国跟苏夏然有着几面之缘的三公主程莫雅。 拍卖会就在程莫雅的要求下暂时中途停止了。而一号楼的客人此时也坐在他的雅座里并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是三号房的程莫雅此时焦头烂额的。 说是暂时停止了,其实还是需要更大的代价来换取,程莫雅不明白为何一号房的男子一定要这样紧咬着自己不放。丝毫没有松懈的样子。 按理来说三公主作为皇家的公主,财力上面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再加上她的亲哥哥太子程莫寒手握南秋国的经济命脉。这南秋国是不可能还有人比程莫雅更有钱的了。 可是这样的境遇也只能停留在从前了。从前的程莫雅从来就没有为了钱的事情担心过,甚至可以说对钱都没有概念。一直都活在皇宫相对单纯的环境中。 毕竟她的亲娘是南秋国的前皇后,哥哥是南秋国的太子,但是那样的好日子也只是停留在从前了。前皇后,也就是他们的生母以为猝死之后,孟皇妃就各种排斥他们。 整顿前皇后留下来的势力,再加上现在孟皇妃生了自己的皇子,自然处处排挤程莫寒,程莫雅,为自己的孩子铺路。 他们两人在南秋国的地位也是一直处在被动摇中,要是哪一天皇上真的被孟皇妃蛊惑,说不定就会废除程莫寒的太子之位。 再加上现在程莫寒不知道怎么了,身染怪疾,卧床不起,程莫雅已经尽量的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就是不想这件事传到皇上的耳朵中。自己则是想尽办法帮自己的哥哥医治。 早就听说了万年雪栓这个东西,所以才想来碰碰运气。程莫寒卧床之后,程莫雅不得不在一瞬间长大,自己面对一切,一方面要小心孟皇妃在背后捅刀子,另一方面则是要尽量治好程莫寒。 谁知道程莫寒病重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孟皇妃的耳中,但她却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皇上,现在整个南秋国到处都是她的耳目。想要探查到程莫雅的事情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直到她今日会来这秋意楼拍卖会,拍卖万年雪栓,孟皇妃自然不会让她得逞,派出了自己的心腹,也就是一号房的男子,特地过来给程莫雅使绊子。 就是不让她得逞,一号房的男子所代表的背后的势力其实是孟皇妃,而程莫雅不过就是一个公主,财力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孟皇妃。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在三号房中的程莫雅现在不知道有多着急,一直在房中走来走去的。对自己的丫鬟说到:“小奴,你现在赶紧回到宫中,去将我所有的首饰兑换成黄金。” 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对了,将我母后送我的翡翠镯子也一起卖了吧。” 小奴听程莫雅这样说,震惊的说:“公主,这怎么可以,那个碧落翡翠可是娘娘留给你的唯一的东西,怎么能卖掉呢,再说了那个一号房的人明显就是要跟公主你作对,您就没怀疑过他背后的人是谁吗?” 小奴在程莫雅的身边见识了孟皇妃的一切手段,自然对于她家公主的境况很是清楚,也清楚孟皇妃的为人。若是她知道了,程莫寒现在卧床不起,自然不可能会网开一面让程莫雅得到药。 不落井下石就已经是很仁慈的事情了。经过小奴这样一提醒,程莫雅不可置信的说:“你的意思是,一号房背后的人是孟皇妃?可是哥哥生病的事情,我没有泄露半句,她又怎么会知道,还专门派人过来跟我作对?” “我的好公主,你实在是太单纯了,孟皇妃怎么可能不在你跟太子的身边安插眼线呢。”小奴现在也是为自己公主的单纯忧心。 曾经的她跟在程莫雅的身边就过着跟她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程莫雅当她为姐妹一般。现在程莫雅落了难,小奴她自然白不会离她而去。她们之间早就超过了一般的主仆情深。 小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若是一号房的人真的是孟皇妃派来的,就算程莫雅真的将前皇后留下的碧落翡翠给卖了,也是无济于事的。 可是难不成就这样放弃万年雪栓吗?程莫寒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若是再不出现一定会引起皇上的怀疑。若是知道他病倒了,一定会趁机破坏他的势力。 现在程莫寒倒下了,程莫雅不得不代替他,守护好他的一切。两人在房间里都是沉默不语的。 夏轻衣在后台奇怪的苏夏然说:“真奇怪,小姐,这三号房的客人既然申请暂时停止拍卖会,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作呢?” 苏夏然此时则是在想刚刚那个声音到底是谁,回应到夏轻衣说:“静观其变吧,时间到了拍卖会继续进行。” 小奴现在也是火烧眉毛了,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到:“公主,还有一个办法,这万年雪栓是拍卖会老板的东西,他想给谁,谁都阻止不了,您可以去求见着拍卖会的老板,让他网开一面啊。” 小奴的话,让程莫雅如梦初醒一般,欣喜的说:“小奴,你真是太聪明了,我可以直接找拍卖会的老板,就没必要一直跟他杠在这里了。你马上去给我安排。” “是!”小奴笑着应答到,便离开了三号房,往夏轻衣的方向而来。见她出来,苏夏然便提前一步离开了。 小奴找到了夏轻衣之后,将情况大概告诉了她,意思很明确,她们想要见这拍卖楼的老板。并且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夏轻衣记得在凤临国的时候,这个程莫雅给苏夏然的感觉很好,两人也很有缘分,苏夏然也说过程莫雅是个很善良的人,便想着将这件事告诉苏夏然,让她来定夺见不见面。 让小奴稍等片刻之后,夏轻衣便到三楼找到了苏夏然,跟她说明了情况。 苏夏然听夏轻衣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为何听到三号楼的那个女生声音会那么熟悉,原来她就是三公主程莫雅。 不过为何今天会来到这里一定要得到万年雪栓,苏夏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程莫寒出事了。想着还是见她一面,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苏夏然在凤临国梅花林的时候曾说过只会帮他们那一次,之后便两不相欠,但是想着程莫雅一直以来对她的态度都很友好,如今看样子她有难,苏夏然也不能坐视不管。 得到苏夏然的回答之后,夏轻衣便将消息告诉了小奴,说尽快的安排他们见面。 苏夏然考虑到程莫雅不方便离开房间,便想着自己去见她。反正她向来是不在意这些虚的东西的。 当小奴将消息告诉程莫雅的时候,她都不敢相信,本以为还会浪费一阵功夫,没想到这拍卖楼的老板这么容易说话。 这也多亏了程莫雅当初在凤临国对于苏夏然的态度。有些东西都是相互的,若不是因为程莫雅的友好,苏夏然也不会在此时伸出援助之手。 得知这拍卖楼的老板会亲自来到她的房间,程莫雅紧张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问到小奴:“怎么样?可还好?” 小奴忍俊不禁的说:“公主,你又不是去见心上人,干嘛这么在意这些,你这么善良的人一定可以得到上天的眷顾的,不要这么担心了。”小奴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为程莫雅心疼。 说到这个,就不禁又让程莫雅想起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的疾风,他救她的那个画面。自从回到了南秋国,她几乎每天都在想他。所谓的心上人,恐怕就是这样的人吧。 程莫雅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点感伤。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见到疾风,那个她日思夜想的人。 过了一会儿,苏夏然便在夏轻衣的带领下来到了这三号房。刚一进来,便见到了久违的程莫雅。 苏夏然也不知道她是非认得出自己,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再说程莫雅大部分见到自己的样子,都是男子的样子。而苏夏然真正的容颜,她却是没有怎么见到过吗。 也不怪苏夏然这样想,这程莫雅确实没有认出她来。只觉得她单单是这秋意楼的老板,没有再往其他的方面想。 说到:“你就就是秋意楼的老板?”苏夏然点了点头承认到:“我是。” 程莫雅有些欲言又止的说:“是这样的,我想得到万年雪栓,不妨告诉你,我的哥哥,就是当今南秋国的太子,我要加救他,希望你能网开一面,我愿意用四千黄金来换万年雪栓。” 不用程莫雅说,苏夏然就可以猜得到她的目的,但是秋意楼有秋意楼的规矩,她不能为了单个人来破坏秋意楼定下的规矩。 第156章 请求 不管什么拍卖品,都是遵循着价高者得的原则,不会有任何例外。苏夏然不好意思的说到:“抱歉了三公主,如果你是想让我给你开后门的话,这件事免谈,秋意楼不会为任何人开后门。” 苏夏然义正言辞的说着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程莫雅有些失望的垂下了眼睑,小奴在一旁着急的说:“老板,我们公主都已经低声下气的求你了,若是没有太子,南秋国的经济可以发展的这么好吗,你还能在这赚钱吗?” “小奴!”程莫雅及时的制止了她,觉得她的话说的越来越过分。转而又对苏夏然说到:“抱歉,我知道拍卖楼的规矩,是我让你为难了。” 苏夏然看着纯程莫雅这失望的神色,最后还是选择开口说到:“三公主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原本苏夏然并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让程莫雅认出来。 但是现在她却改变了之前的想法,这样之后她所做的事情才显得更理所当然一些。 程莫雅一阵错愕之后,问到:“你?我们认识吗?” 苏夏然如今才进来的时候是带着面纱的,随着程莫雅话音落下,随机摘掉了自己的面纱,说到:“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苏夏然。” 相信这样,程莫雅自然认出了她来,激动的说到:“苏姑娘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来到南秋国?”对于苏夏然的出现,程莫雅自然倍感意外。 本以为跟哥哥回到了南秋国之后,就不会再见到苏夏然他们,没想到居然会在秋意楼再一次见到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以将军的身份出现在她的眼前。后来知道她是女儿身,对她更加的敬佩。 现在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南秋国开起拍卖楼来了,更是让她觉得苏夏然是一个奇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程莫雅开口说到:“对了,苏姑娘你跟五皇子怎么样了?” 连她这个外人都看出了苏夏然跟夜墨清之间的情愫,只是他们自己还不承认罢了。不过程莫雅向来就是这样直来直往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 这个问题一时之间让苏夏然略微的有些尴尬。本来已经将夜墨清放在了自己的内心深处,现在又不得不想起来他。 苏夏然不知道如何回答程莫雅的话,就岔开话题说到:“好了不说我跟他的事情了,还是说说你哥哥吧,他到底是怎么了?” 一说到程莫寒上面,程莫雅便露出了严肃的神色,开口说到:“我也不知道哥哥是怎么了,回来南秋国没有多久,突然就觉得心绞痛,倒在床上一直没醒。” “这应该不是突发情况,可能是常年日积月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会这样一次爆发,我会去看看他的。”苏夏然不是那种随便给出承诺的人。 她也只能说去看一看,但是至于结果她不会现在给出。 程莫雅早就听说了苏夏然的医术,可以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对她自然很是放心,若是她能出手相助,说不定程莫寒真的有恢复的可能,而她们也可以转被动为主动,让孟皇妃措手不及。 更可以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的坑她一次,不是想跟她争万年雪栓吗,那她就让给他。看他买不买得起了。 两人交谈完之后,拍卖会便继续进行了。一号房的人像是料定了程莫雅拿不出更多的钱了。开口讥讽到:“你若是真的没有钱了,就收手啊,不要再强撑着了。” 程莫雅冷笑一声说到:“你怎么知道我能出多少,我出五千黄金你还要跟吗?” 苏夏然已经意识到了程莫雅想要做什么,不禁跟着笑着对夏轻衣说:“这个公主还挺清楚的,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帮我大赚一笔,还真是有诚意呢。” 夏轻衣也跟着遮面笑到:“可不是嘛,也不知道这次孟皇妃会出多少血。” 一号楼的人没有想到程莫雅会将价钱一下子加到五千黄金,让他倍感意外,以他的调查,程莫雅是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能,,筹集到这么多钱的。 但还是跟着说到:“姑娘阔气,那我就再加五百黄金。”本以为这一次大量加价,程莫雅是绝无还手之力了的谁知道她想都没想直接说到:“何必加五百两黄金,我直接出六千两黄金。” 程莫雅的话让众人都议论纷纷,震惊不以,一个万年雪栓,就算药效再怎么神奇,也是要入药正确才能发挥它的全部功能,它的价值顶多四千黄金就算是很高的了。 如今硬生生的被两人抬到了六千两黄金,实属让人感到意外。 这下子轮到一号房的人沉默了。他不明白,程莫雅之前还为了钱的事情着急,现在却像是一副根本不缺钱的样子跟自己争这药材。 “难不成她真的找上了什么有钱的人?”一号房的人不禁这样想着。 程莫雅的做法实在太反常,都让他开始犹豫了 小奴也在一旁提醒到:“公主,差不多得了吧,万一他不跟了,我们岂不是就把自己陷进去了。” 程莫雅给了她一记安心的眼神,说到:“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我也知道他的底线。” 就是因为知道这些,程莫雅在喊价的时候才能胸有成竹,她很了解孟皇妃的性格。只要是她决定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有一丝一毫的机会的。 就像这万年雪栓,她是不可能会让程莫雅有机会拿到去医治程莫寒。 虽然一号房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但还是开口了,说到:“七千两黄金!”他这一口气说出这么高的价格,就是为了不在给程莫雅加价的余地。若是她再加价,他就会放弃。 毕竟孟皇妃也只给了他这七千两黄金,,程莫雅从他的语气中,已经听出了他的气急败坏。 眼看这抬价也差不多了,便洒脱的放手说:“您真是阔气,肯出这么高的价格换万年雪栓,我就成人之美,不再跟你相争了。” 程莫雅这话说的是非常讲究的,就像是将万年雪栓让给对方一般。但此时一号房的孟皇妃的心腹,却是要郁闷到吐血了。 可惜现在事已至此,话已经喊出来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交了七千两黄金,带着一身怨气的离去。 至少在他看来,他已经完成了孟皇妃交给他的任务,至于完成的怎么样,就不好说了。 拍卖会结束之后,为了避开眼线,苏夏然将,程莫雅请到了三楼,这里全部都是苏夏然的心腹,是不会有外人在的。 两人商量着如何进宫去给程莫寒治病。 程莫雅开口说到:“苏姑娘只能麻烦你假扮一下我的丫鬟了,这样我才能将你带进宫,又不引起孟皇妃的怀疑。毕竟这宫里不必外面,几乎全部都是孟皇妃的人。” 程莫雅说这话的时候,为难的看着苏夏然,以苏夏然如今的身份,一般人都不愿意去做丫鬟吧。 但是苏夏然却是毫不犹豫的说到:“这个方法可以,就让小奴先留在我的秋意楼吧,我装扮成小奴的样子跟你进宫。” 如今这个办法是最万无一失的了,不然突然出现一个人,即便是丫鬟,也会引起孟皇妃的注意。 只有苏夏然伪装成小奴的样子,才能让孟皇妃卸下戒心。这个想法固然是好,但是却让程莫雅觉得是委屈了苏夏然。 其实苏夏然根本就不在意这些,这些细枝末节,这种事情不能拖,苏夏然就打算今日就跟程莫雅进宫。众人商量好了之后,便准备直接入宫。 两人从秋意楼低调的出来之后,就注意到了身后尾随的小尾巴,苏夏然现在装扮成了小奴丫鬟的样子,就这样跟在程莫雅的身后。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表现出了垂头丧气的样子,心情也是压抑非常的。虽然这些都是他们事先安排好,装出来的,但还是让身后跟着的人相信了。 苏夏然也是没想到,这个孟皇妃盯程莫雅会盯的这么紧,生怕她找到治病的办法似得。 两人一路都很顺利,直到到了宫门口,程莫雅拿出了令牌,侍卫才将她放进去。 苏夏然小声的问道:“他们不知道你是公主吗?” 程莫雅回答说:“他们自然是见过我,但是南秋国的规矩是,只认令牌不认人的,若是我没有令牌的话,就算他们知道我是公主也不会让我进宫。” 苏夏然了然的点了点头,便乖巧的跟在程莫雅的一旁。好在两人进宫之后,身后的人便没有再跟上来了。 他们也能有一点自由的时间,程莫寒这几日已经被程莫雅接到了她的寝宫,只有在自己的跟前,她才能放心。 毕竟这宫中太多人想要程莫寒的性命了。程莫雅这里作为后宫,就算有些人想要做什么,也是会有所顾忌她公主的身份的。 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她才这样做的。程莫寒作为哥哥已经为她遮风挡雨了这么多年。现在是时候轮到她来保护他了。程莫雅对于苏夏然是绝对的信任的。直接将她带到了程莫寒的房间。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莫寒,苏夏然不禁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那不苟言笑,清冷的样子。 唯独对他的这个妹妹却是呵护备至,就算看在他们两人的这种亲情上,苏夏然就会尽力。如果苏夏然没没有猜错的话,这程莫寒一定是被陷害了。 之前一直都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却会突然之间心绞痛,苏夏然坐在了床的边缘,拿出了他的手,把上了他的脉搏。 静静地感受着,而程莫雅则是在一旁紧张的看着苏夏然的表情。她很担心苏夏然会说出什么她承受不住的话。 若是她的哥哥没救了,她又怎么办,这些天都是因为想要医好程莫寒的信念才支撑她坚持到了现在。 这一次虽然在皇家宴会上面让孟皇妃难看了一次,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直到程莫寒现在没事之后,她肯定还会想尽各种办法再一次加害他们。 苏夏然能帮这一次,但是却不能一直在他们的身边,总还是会离开的。这一次参加完皇家宴会之后,她便打算离开了。 之前拜托自己的人打探的十几年前将苏夏然从西域带到凤临国的那个老将军最近也传来了消息。听说现在是在万毒门里面。 第157章 找事 消失了数十年的老将军是凤临国的开国将军,苏夏然找到他,也是为了问当年的事情。为何会将她送到苏府,而她到底是不是西域天主神尊的圣女,她的亲生父母又是何人。 跟程莫寒跟程莫雅告别之后,苏夏然便从宫中离开了。月色下她萧瑟的背影就这样渐行渐远,程莫寒站在原地远远的看着苏夏然的背影。 而苏夏然却没有回头的意思,不知为何,程莫寒的心里划过了一丝忧伤和不舍,即便只跟苏夏然相处了这短短的不到半个月的时间。 甚至大部分的时间都还是昏迷着,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却依然能够一直感受到苏夏然的存在,和她对她的照顾。虽然在苏夏然看来,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 一个医者对待病人应该有的态度。但是在程莫寒的心上却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就好像干涸了这么多年的心田一下子被填满了一般。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让程莫寒心痛非常。当初在凤临国的时候,他没有好好的注意到苏夏然,而现在想要好好的了解的时候,却也已经错过了。 当然这些都是苏夏然所不知道的,在她看来,他们之后可能就是后会无期了,不会再有见面的可能。毕竟这南秋国虽然是她暂时的一个落脚点。却不代表她会一直留在这里。 他而苏夏然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跟这里两兄妹之间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吧。 程莫寒的心里再是不舍也只能埋在心底,永远都开不了口。他明白苏夏然心里的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他。 想起了当时跟他一起狩猎的夜墨清,突发情况下,宁愿拿自己当诱饵也一定要先将他送回营中。 他们两人其实在很多方面都还是很相似的,都是外冷内热的人。所以他们两人才能走进对方的心里。而程莫寒却只能像现在这样远远的观望着苏夏然,却走不近她。 而苏夏然从这里离开了之后,见时间还早,便打算先去望女阁看看,也不知道方兰,方心她们接手的怎么样了。 她还不是特别的放心。虽然方兰方心跟着她也算是经历的不少了。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 但是毕竟是女子,所以苏夏然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决定还是先去看一看。晚上的望女阁热闹非凡。 苏夏然换上了一身男装,便混入到了这群公子哥当中。要说南秋国最热闹的地方就数这望女阁了。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皇亲贵族,或者说稍微有一点钱的平民老百姓,都往这望女阁跑。 苏夏然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她先是在一楼的大厅里面找一个桌子,叫了一壶酒,和一两个小菜就吃了起来。 对旁边的莺莺燕燕充耳不闻,她也算是这望女阁里面的一股子清流了。本来苏夏然想的是直接去三楼找方兰方心她们。 但是又怕引起别人的注意,便想着坐在这等着她们出现。说几句便离开。就在苏夏然坐在这等着方兰方心她们的时候,却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膘肥体壮的男子。 喝的醉醺醺的来到了苏夏然的面前,说到:“哎呀,本以为这望女阁都是一些胭脂俗粉,没想到这里还坐了一个这么清秀的公子啊,大爷我最喜欢公子了来陪我喝一杯。” 一旁的人看到那个男子都有些同情的看着苏夏然说到:“那不是贾商吗,他最喜欢看着清秀的公子了,那个公子被他看上看来是命不好啊。” 众人议论纷纷的话,都听进了苏夏然的耳朵里,难不成这个贾商还是一个喜欢男子的异类不成。 本以为打扮成男子的模样就不会招惹上麻烦了,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样。有的人就是与众不同。苏夏然冷声说到:“请你放尊重一点。”手边的剑已经顺势准备拿出来了。 男子看苏夏然义正言辞的样子,笑眯着眼睛说到:“哟,性子还挺烈,爷喜欢,今儿这酒你是喝也要喝,不喝今天爷酒就这个姑娘买下来带回去好好折磨。”说着便随手拽过来了一个女子。 女子惊呼一声,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坐在位置上没有任何反应的苏夏然。 看这个男子狂妄的态度,苏夏然呵斥到:“我只说一次,放开她!”虽然苏夏然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也并不认识她。 但是只要是她望女阁的人,她就容不得别人这样欺负。 贾商见苏夏然还没有妥协的意思,便随手一撕,将女子身上的薄纱撕碎,惹的周围一片人的唏嘘。 说时迟那时快,苏夏然一个箭步上前,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女子的身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动作一气呵成。 此女子没有想到苏夏然会突然出手相助,紧紧的盯着她,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苏夏然到是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英雄救美的事情,只是想着自己曾经答应过陈香儿,会好好照顾望女阁这些可怜的女子。 今日既然被她碰见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就算她自己一个人可以撇开这个贾商,也不会连累到望女阁的女子。 贾商见苏夏然从自己的手里将女子救出,不满的说到:“你找死!”说罢拿起手中的大刀便冲向了苏夏然。苏夏然根本懒得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大厅中的人见有人打斗了起来一时之间骚动了起来,方兰方心应声赶下,便看到了苏夏然用剑鞘对付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的场景。 方兰方心她们自然是认得出苏夏然的男装扮相,两人并没有出手,而是任由苏夏然就教训这个男子。定是这个男子招惹到了苏夏然,不然以她们对她的了解,苏夏然是不会出手的。 既然是这样,她们也不不会阻拦。苏夏然决心要给这个男子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用自己的暗劲注入到剑鞘上面,一招就将他大飞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贾商捂着自己肚子开口骂到:“有本事报上你的名字来!看我不找人教训你!” “看来你还是没有长教训,说罢又拿出一颗药丸强行喂进了贾商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贾商惊恐不以,一直在咳嗽,想要将药丸吐出来。无奈苏夏然已经让他服了下去。 众人都被苏夏然的武功所吸引,没想到这样一个清秀的公子哥竟然会有那么高深的武功,没有拔剑就能一招制敌。 就在方兰方心她们还在看热闹的时候,苏夏然却出声说到:“兰儿姐姐,心儿姐姐,日后望女阁绝不让他踏入半步,若是再敢来闹事,格杀勿论。” 苏夏然的话给了贾商重重一击,看着苏夏然凌冽的眼光,让他的酒也醒了一半。不敢再吭声。 方兰跟方心也上前一步说到:“一切都听老板的安排。” 此话一出,别说贾商了,就连望女阁里面的青楼女子都惊讶纷纷。她们也是刚知道方兰方心是她们的老板。 却没想到背后还有一个最大的老板,一时之间都看向了苏夏然。之前那个被苏夏然救下的女子。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般,让她觉得那么不真实。苏夏然这样做也是起到了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为了震慑一下望女阁形形色色的人。 让他们知道望女阁不是好欺负的。原本想要低调做人的苏夏然却是低调不起来。 方兰跟地上的贾商说到:“还不快滚!”原本贾商还想问追问苏夏然到底给他吃了什么,看方兰这个样子也没有勇气再问了,忍着伤,连滚带爬的就离开了。 等此人离开之后,方兰才问出了声说:“然儿,你给他吃了什么啊?” 苏夏然耸了耸肩,说:“没给他吃什么,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让他长个教训罢了。”苏夏然也并不是狠心之人,为了这样的事情去要别人的性命。 方心让众人都散开之后,便带着苏夏然准备往楼上走去。 之前被苏夏然救下的女子唯唯诺诺的在后面叫到:“公子!”虽然声音有点小,但苏夏然还是清晰的听见了转过身来问到:“你有什么事情吗?” 女子犹豫的开口到:“多谢公子相救。” “不必谢我,换成别人我也会救的。”说罢之后便跟着方兰方心她们往楼上走去。 女子有些失望的在楼下目送着苏夏然。苏夏然也不是冷漠之人,只不过她感受到了那个女子对她不一样的情愫。也是不愿意害了她。 英雄救美这种事情苏夏然还是第一次做,毕竟那个女子也不知道她是一个女儿身。苏夏然这样做也是提早打消了她的念头。 即便苏夏然对待女子的态度很是冷漠,却依旧影响不了女子对她的敬佩。随着苏夏然跟方兰方心她们的离开。大厅又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走到三楼上之后,苏夏然才开口问到正是说:“两位姐姐觉得这段时间掌管望女阁还算顺利?” 见苏夏然询问到,方兰便倒了一杯茶边说到:“然儿不必担心,这望女阁原来陈香儿已经打下了基础,再加上有老鸨的帮忙,根本不用我们操心的。” “是啊,我们也是乐得清闲,然儿日后可以常来啊,这么久不见,别说还挺想你的。”方心接着方兰的话说到。 三人也难得这样聚在一起,话难免就多了一些。小聚之后,苏夏然便从望女阁离开了。当她回到秋意楼的时候,就最先去了小蓝的房间,确认他是否在秋意楼里。 虽然现在小蓝体内的蛊虫已经被暂时压制住了,却没有完全取出,若是受到了刺激还是会再一次发作的。 将这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之后,苏夏然便打算好好的处理老将军的事情了。虽然查出来他现在在万毒门当中,但是苏夏然对万毒门却并不了解。 就算要前往万毒门也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之后才可以,从名字中就可以听得出来这个是个专研制毒药的门派。 此去一趟肯定收获不少,苏夏然打算此行将夏轻衣带上一起走,一方面两个人同行相互有个照应,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苏夏然也想通过此行让夏轻衣的毒术有一个更高的提升。 第158章 老将军 第二天一早苏夏然便临时通知了夏轻衣,想让她跟着自己一同前往万毒门,虽然不知道她们会面对什么,遭遇什么,苏夏然都是要走这一趟。 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必须要找到当年抱走她的那个人才可以弄明白这一切。 对于苏夏然的安排夏轻衣并没有任何的异议,两人没有多做什么准备,便启程打算前往万毒门,这个世间还有很对苏夏然不了解,没有接触过得宗门派别。 像之前吴小若加入的绝情谷,以及现在的万毒门。他们虽然不像凤临国的玄云宗那样名声大震,属于大宗派。 如今提到这个万毒门,苏夏然就不得不想起了在自己七岁的时候,在黑市无意间得到的那一本《毒诠》,也是因为那一本书,苏夏然才得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以及那个灰衣老者给她的一个蛇头令牌,苏夏然将蛇头令牌拿了出来,不禁忍不住想着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她也没有深究,等她们到了万毒门之后,这一切的疑惑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万毒门距离南秋国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说不上很远,但是也不近。 苏夏然跟夏轻衣两人购了两匹快马,便往万毒门赶去。一路上也没有过多的停留。苏夏然一向就是不愿意去浪费时间跟拖延事情的人。有什么事都会尽快的将其解决掉。 再加上现在心里有疑问在时间上就更等不得了。 两人已经连着赶路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前面有一个临时落脚的小客栈,苏夏然便打算在这里停留一晚,给马儿喂点食物。也好休息休息。 等过了前面的一个村镇,不远处便到了万毒门了。苏夏然也是想跟这里当地的百姓了解一下这个门派。毕竟他们应该还是比较了解的。 两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就这样走进了这个简陋的小客栈,店小二见来了两个气质不凡的女子,赶紧迎接了上去,说到:“两位姑娘看需要住店还是吃饭呐,我们这都可以满足。” 夏轻衣轻轻的开口说到:“一间客房,三个招牌小菜,一壶酒。” “得嘞!”说罢,店小二让苏夏然他们随意的找位置坐下,便去给她们安排去了。 苏夏然又叫住他说到:“等等,给我们的马喂点草,价钱我另外给你。”说着便跟夏轻衣两人找了一个空着的位置坐下不再开口说话。 店小二则将外面的马牵到了马棚里喂食。 这家店的客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中途赶路在这里停留的过路人。谁都不认识谁,苏夏然她们也没有关注这位的这三三两两桌的客人。 但是她们两人的出现却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毕竟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很难见得到像苏夏然跟夏轻衣这样的女子。气质出尘。 领桌的一个男子忍不住搭讪到:“两位姑娘是要去往何处啊,说不定我们顺路,可以一同前往。” 这一路走来,这种人她们见的多了去了,苏夏然冷漠的说到:“不必了。” 此行她们两人足够,不需要再招惹一些不想干的人。就算苏夏然是这样的态度。男子却还是干笑了两声化解了尴尬,继续说到:“这过了前面的村镇,便是万毒门了,听说万毒门这几年比较乱,你们经过那里的时候,可要小心一些。” 听他提起万毒门,苏夏然才转过头正眼的瞧了他一眼,说到:“公子对万毒门很了解?” 就这样随意的语气,像是临时好奇的问到一般,男自己见苏夏然主动问自己,欣喜不以,说到:“我对这万毒门呐,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他们的掌门人几年前就不知所踪了,现在的万毒门已经划分了不同的阵营,几个长老对掌门人的位置都是虎视眈眈啊。” “掌门人竟然消失了几年,他们都没有再推举新的掌门人吗?还在明争暗斗?“夏轻衣忍不住问到。 男子故作神秘的接着说:“你们是不知道万毒门的规矩,这万毒门呐是认牌不认人,谁有万毒门的令牌,谁就可以号令整个万毒门,可惜这掌门人消失了这么久,手上的令牌也跟着一起消失了,这些长老虽然想取而代之掌门人的位置,无奈名不正言不顺,很难得到万毒门弟子的一致支持,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苏夏然她们并没有再接男子的腔,而是把头转向了一边。男子见她们不再开口,便问到:“两位姑娘怎么会对万毒门感兴趣呢?那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你们还是敬而远之最好,想当年万毒门也是声名大噪,掌门人消失之后,万毒门也就跟着销声匿迹了。” “多谢公子提醒,我们会小心行事的。”苏夏然礼貌的跟他示意了一下,便没再开口。 男子见她们没有再交谈的意思,也就没再开口说话了。不久苏夏然她们的饭菜便上来了。赶了这么久的路,夏轻衣早就已经饿的不行了,看着这香喷喷的饭菜。 便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准备进食,就在夏轻衣准备将一块肉送进嘴中的时候,却被苏夏然拦了下来。 说到:“等等!”苏夏然的话,让夏轻衣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随后,苏夏然将壶中的酒倒在了地上,冒出了白色的烟,发出了呲呲的声音。 苏夏然冷声说到:“看不出来你们这家小店还是一个宰人的黑店,尽然敢在我们的吃食里下毒。” 苏夏然的话一出,却是迎来了一个爽朗的笑声,说到:“姑娘好眼力,竟然看的出来我所下的这么隐秘的毒,这毒叫无花散无色无味,但是并不会要人性命,我也只是想试一下两位姑娘而已。” 若不是苏夏然一早就知道这是无花散,不会取人性命,她早就将这个店拆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家店的老板。 此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裳,从楼上优雅的走了下来,眼神中透露着妖治。夏轻衣看着这个比女人还要美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小声跟苏夏然说到:“小姐,此人是谁啊,感觉他跟这个破旧的小店格格不入。” 苏夏然冷眼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眼中充满着警惕。 男子见她们这样的神情不禁笑着说:“何必这样看着我,我在这里等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见可以认出我所下的毒的人。不简单不简单。” 苏夏然不得不承认,这个看着不着调的男子,所下的毒,或者下的毒法非常隐秘,刚刚就连她都差一点中招了。要不是对毒一向敏感,她也不会这么及时的制止夏轻衣。 苏夏然开口到:“你就这么喜欢用毒试人吗,万一真的闹出了人命,你又该如何?” 这个问题看在男子的眼里却是很好笑的,说到:“姑娘这就是瞧不起我了,会使毒的人多半都会解毒,不是吗?” 苏夏然冷笑了一声说:“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这么做的意义又何在呢?” “之前在我看来确实没有什么意义,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我等来了你。”红衣男子双眼发亮的看着苏夏然,让苏夏然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夏然问到:“等我?依我看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吧,我也不曾见过你。” 男子丝毫不在意苏夏然所说的话,自顾自的走到了苏夏然的面前,又那双妖治的眼睛看着苏夏然说到:“若是我没有猜错,两位姑娘此番要去万毒门吧,若是真的要去,我可是能给你们提供帮助的人。” 看一眼便猜出了她们的行迹,这个红衣男子绝不简单,看来此行万毒门是有意思的了。苏夏然心里不禁想到难不成这个男子也是万毒门的人不成。 男子用红袖半遮面,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神,柔和的看着苏夏然,看的苏夏然心中酥麻,却又因为礼貌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直到两人相看无言片刻之后,男子才放下红袖,笑着说:“姑娘为何不问我是怎么猜出你们行迹的呢?”男子颇有兴趣的看着一言不发的苏夏然跟夏轻衣。 但苏夏然却随手拿起一个淬了毒的水果随意的吃了下去。男子惊呼一声,想要去制止,却没有来得及。本以为苏夏然会毒发,但是等了片刻,苏夏然还是原来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男子这才舒缓了自己的神情,诧异地说:“真没想到姑娘竟然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失敬失敬。” 苏夏然则是反问到:“不知公子为何就以为我们是要往万毒门而去呢?” 一般会往万毒门而去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就是求毒的,一种则是解毒的。苏夏然刚刚的动作就是为了告诉他,她既不需要求毒也不需要解毒。 但是这个男子还是胸有成竹的说,她是往万毒门而去。 男子故作玄虚的说到:“感觉?有时候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姑娘你说是吗?说了半天我也没有介绍自己,我就是这破破烂烂小店的老板红雪。” 这个不用他说,苏夏然就已经知道了,随意的在菜里面下毒只是为了考验顾客,要不是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家店,估计也没有人会来到这里。 “苏夏然。”苏夏然自然的开口说到,现在对于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再说了就算是南秋国也没有几个认得出她的人,更何况这荒郊野岭的,将名字告知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夏轻衣也跟着苏夏然的后面介绍了自己。 相互认识之后,红雪便往回走去,说到:“给两位姑娘重新上好菜,这顿我请,我们有缘再见啊。”说罢便又回到了楼上,没有再一次出现。对于这个奇怪的人的怪异行为,苏夏然并没有放在心上。 小二有些歉意的将新的菜端上来之后解释到:“我们老板有时候就喜欢跟客人开开玩笑,两位姑娘不要介意啊。好好品用。”说罢之后便退了下去。 这些把戏苏夏然倒是不在意,让她在意的是那个红雪的身份,他到底是谁,为何年纪轻轻,练毒的手法让苏夏然都忍不住赞叹。不过她们也只不过是在这里待上一晚罢了。日后还会不会再见面也是没有定数的。 第159章 万毒门 若是有缘自然会再一次见面,若是没缘刻意询问也没有什么意义。而苏夏然是不愿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的。 两人坐在这吃上没有一会儿,之前她们邻桌的那个男子又开口了,说到:“两位姑娘我可是听说这个小破店的老板,就是刚刚那个红衣男子可是万毒门的人啊,他这么关注你们,若是你们真的要去万毒门可要小心谨慎一点。” 男子的好意苏夏然自然是听得出来,开口说到:“多谢大哥好心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两人吃完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夏轻衣忍不住开口说到:“小姐,莫非真的像那个男子说的那样,那个红衣公子真的是万毒门的人?看那个红雪的气质,若是真的是万毒门的人不可能默默无闻。” “但是我们只听说了现在万毒门的几个长老的事情,却没有听说过万毒门还有这样一号人物。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只要是关乎于苏夏然的事情,夏轻衣多少都有一点担心。 但是苏夏然却是肯定的说到:“不会,这个男子对我们并没有敌意,反而他在见到我们的时候很欣喜,确切的说,是我能破解他的毒,让他很欣喜。” 苏夏然的话让夏轻衣有些不能理解了。但是也没有跟着追问,反正只要知道那个红衣男子对他们没有敌意就可以了。至于到底有着什么目的,等她们到了万毒门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休息了一晚之后,两人第二天便带着自己的马离开了这个破旧的小店。她们并不知道就在她们离开之后。红雪也在不多久之后跟着她们之后离开了。 从这里到万毒门并不需要多久的时间,两人赶了没有多久,便看见了写着万毒门三个字的石碑。 将马停下来之后,两人一同跃下马,,相识了一眼。夏轻衣开口问到:“小姐,我们难不成就这样进去吗?他们应该不会让外人进去的吧。” “自从这万毒门的掌门人失踪之后,这几年他们都做暗杀任务,对于我们他们自然不会有所防备,我们只要说我们是来出任务的就可以了,价钱给的到位,他们自然把我们当客人。”苏夏然淡然的说着。 早在出发来这里之前,苏夏然就已经提前了解了万毒门现在的基本情况。两人就这样直接往里面走去。 还没有走几步,就被一个万毒门的小弟子拦住了,严声问到:“你们是何人?来我万毒门做什么?” 夏轻衣开口说到:“我们特来万毒门求毒的。”这个小弟子狐疑的上下来回看了她们几眼才说到:“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通知长老。”也不怪这个小弟子奇怪,苏夏然她们两人的形象确实不像来求毒药的,反而像两个富家小姐游山玩水误闯入了他们万毒门。 苏夏然她们就依着这个小弟子等在了原地,看着他离去通报,不过片刻,小弟子又回来了,说到:“两位请随我进吧。” 两人相视一眼,便跟着他进去了。两人被带到了前厅之中。小弟子给她们一人到了一杯茶之后,便离去了。 没过多久,一个看似年长的人走了进来,如果苏夏然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万毒门几个长老中的其中一个长老。 此人开口说到:“两位来我万毒门是要求什么毒,我们万毒门的价格你们都了解了吧?” 苏夏然反问道:“不知您是?” 老者睁着那双深邃的眼睛,说到:“我是万毒门的三长老,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这三长老的话中透着些许不耐,毕竟现在万毒门的掌门人悬而未定,他也没有心思应付像苏夏然这样的来客。 不过他们两人却直接忽视了他的态度,绕着弯子说到:“三长老不介意我们两人在这里多待几日吧,毕竟我要求的毒很重要,我必须要深入的了解了你们万毒门之后,才能做决定,价钱上面我们一定不会亏待。” 苏夏然的要求听起来并不过分。万毒门本就有很多弟子,也有很多客房,让她们多待几日也不是不可以。 犹豫了一两秒之后,三长老才开口说:“你们若是想留在万毒门就随你们吧,不过现在的万毒门不比从前,若是你们在万毒门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不担待。” 没有想到这个三长老这么好说话,估计也是懒得管这些小事吧,觉得苏夏然,夏轻衣她们两个女子,也闹不出什么大的事情。 苏夏然本想趁着这个机会,问一下老将军的事情。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既然会在这里久留便不急于这一时。只要知道她要找的人在这里便好了。 三长老将她们安排到了一个客房里之后,便离开了,没有久留。只是交代苏夏然她们不要到处走动。 还特地交代了不要让大长老知道她们的存在,因为他最不喜女子出现,这万毒门大部分的弟子都是男子,很少有女子出现。 这三长老还算是比较好说话的,若不是现在万毒门分裂,苏夏然她们也不能钻这样的空子。这个万毒门给苏夏然色感觉就是奇奇怪怪的。不像玄云宗一般给苏夏然正派的感觉。 万毒门可能是跟毒沾边吧,多多少少让人觉得有一种阴暗面。就在她们两人刚来到这儿不久,红雪也回到这儿了,并没有通知任何人。 在万毒门的这几天,苏夏然都是趁着夜晚无人的时候,四处打探,却并没有任何发现,唯一的发现就是万毒门如今已经被划分为了三派。 大部分的人都是拥护大长老的,但是据苏夏然这段时间的了解,这个大长老野心太大,并不适合当掌门人,第一天跟苏夏然碰面的三长老在这万毒门的口碑还算是不错。 之前跟掌门人的关系也交好,只不过为人太低调,大长老根本没有将他看在眼里。还有一伙势力就是以二长老为首的势力了。 这也是万毒门主要的矛盾所在。两伙势力是见面就脸红。据听说万毒门过不了多久就会重选掌门人了。到时候两个人还不知道谁会做这万毒门的掌门人。 其实苏夏然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当年那个灰衣老者给她的蛇头令牌,就是这万毒门的掌门人令牌,而那本《毒诠》则是万毒门的镇门之宝。 要是再更大胆的猜测的话,那个灰衣老者就是万毒门失踪了的掌门人。 虽然这只是苏夏然一个人的想法,但是结合万毒门现在的实际情况,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不过苏夏然却并没有打算将这个令牌拿出来,她此行万毒门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淌这一趟浑水。 虽然不明白这掌门人为何要将这两样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不过苏夏然隐隐约约的还是察觉到了这其中的联系。 比如说是不是万毒门的掌门人早就料到了苏夏然总有一天会来到万毒门,因为她知道苏夏然真正的身份,直到她会来这里找老将军。 这一切其实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但苏夏然根本就不想做什么万毒门的门主,等她找到了当年的那个老将军,她就会离开这里。 而苏夏然来到这里的目的也很是简单,没有想在万毒门得到什么,更别说做掌门人了。即便真的有了令牌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的局势,苏夏然并不想因为自己改变什么。 但是有些事情就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般,会在你不经意之间就改变你以往所有的看法。 就在苏夏然在万毒门待着的第七天,迎来了一个让她没有想到会出现,或者说再一次见到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跟苏夏然在小店有过一面之缘的红雪。 虽然苏夏然一开始已经知道了红雪是万毒门的人,也最好了跟他在万毒门再一次见面的准备,却没有想到这个红雪会主动找上她。 这是让苏夏然觉得意外的,毕竟两人之间并没有接触过,就算在毒术上面有一点心心相惜的地方,那也不能说明什么,红雪的到来也并非偶然。 而是他的确有事有求于苏夏然。并且这件事还关乎于万毒门未来发展的大事。也不知道红雪是怎么知道苏夏然被安排在客房中的,苏夏然跟夏轻衣两人待在屋中还想着怎么探查老将军的事情,却突然被敲门声打断了。 夏轻衣疑惑的说到:“是谁这么晚了来我们这里,这几天我们也没在万毒门闹出什么事情啊。”说是这样说的,夏轻衣还是去开门了。打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穿着耀眼的红衣的红雪。 夏轻衣惊讶的开口说到:“怎么是你?” “怎么了?看见我觉得很惊讶吗,我都说了,你们一定是会来万毒门的。”红雪自顾自的走了进来,随意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也没有经过苏夏然的同意。 正准备给自己倒一杯茶的时候,茶壶却被苏夏然一把夺走。苏夏然开口问到:“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又有什么目的,一并交代了吧。” 见苏夏然这样问,红雪也反问道她说:“你光问我了,那你们来万毒门这么多天又有什么目的呢?不会是想盗取我们万毒门的练毒秘籍吧。” 苏夏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到:“你若是不肯说,就离开吧,我跟轻衣要休息了。” “别别别,你也真是的,这么不通人情,再说了我们还是毒友呢,怎么能对我这么冷漠。” 红雪连忙安抚到,苏夏然根本不想跟他多说废话,练的一手好毒,可惜脑子却有些问题。 见苏夏然并没有要赶他走,这才继续说到:“好吧,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先说,相信你既然来我们万毒门就一定对万毒门现在的情况多多少少有了解,过不了几日三个掌门跟万毒门的弟子就要进行掌门人选拔了,胜出的关键就是看谁练出的毒最难解,施毒的是三个长老,而解毒的确是隶属于本长老的弟子。” 第160章 红雪 红衣一口气跟苏夏然他们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苏夏然也扮成万毒门的弟子。 “想让我帮谁?”苏夏然开门见山的说到,他的意思她已经很明确了。 红雪见苏夏然这样询问,内心一喜,接着说到:“虽然我对他们这样的选拔并不赞同,但是如今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三个长老中就数三长老要德高望重一点,若是选择的话,我还是想大权交给他,但是他的阵营中并没有比得过其他两个长老的弟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夏然也了解了他的来意,不过却还有一个疑问,说到:“为何你自己不去帮?” 红雪在毒的运用上并不比苏夏然差多少,为何他不自己去帮三长老,这一点还是让苏夏然很是疑惑的。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万毒门掌门人的唯一一个亲传弟子,是不能参加这次选举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红雪的话并没有让苏夏然有过多的惊讶,她早就猜到了他一定跟万毒门的掌门人有关。能够在毒术上面跟她不相上下,除非是掌门人的亲传弟子,要不然绝无可能。 苏夏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本《毒诠》只有她跟这万毒门的掌门人看过。其他人绝不知道这本书的存在。 就算万毒门的人知道有这样的一本书,他们掌门人也是从来没有拿出来过的。而红雪出现在去往万毒门的必经之路的小店里也绝非偶然,一定是掌门人事先安排了的。 见苏夏然并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红雪有些奇怪的说到:“你为何没有丝毫反应呢?” 苏夏然绕过了他这个问题,直接说到:“你们掌门人离开宗门的时候,没有跟你说些什么吗?” 说到事关掌门人的事情,红雪恢复严肃的状态,说到:“掌门人走之前确实交代了我一些事情,比如在那个小店等有缘人,他走的时候只说若是他一个月内没有回来,就让我在那里等有缘人,直到你出现。” “他就没有再说别的了吗?”苏夏然追着问到。莫非万毒门的掌门人对她的身世也是知情人。 红雪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继续说:“他就说这个有缘人会带着万毒门逢凶化吉,让我务必要等到她,想必掌门人走之前所说的有缘人就是你吧,这件事也只能你帮忙了。” 红雪的话让苏夏然沉默了下来,现在已经可以确信,十年前的灰衣老者就是万毒门的掌门人。他是刻意在黑市等着她的交给她的令牌就是事关万毒门掌门人的掌门令牌。 而那本《毒诠》就是外界所传的万毒门的镇门之宝。 突然就被牵扯进来了这些事情,让苏夏然一下子心思很乱,突然开口问到:“红雪,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 “你问吧。”对于苏夏然红雪并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他一直敬重的掌门人口中所说的万毒门的贵人。 见他这么坦诚,苏夏然便直接开口问到:“你在万毒门待了这么久的时间,可知道万毒门出了掌门人,三个长老,众弟子之外的其他外人?你们掌门人是非带回来过其他别的外人?” 红雪思索了片刻,说到:“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师父确实在十年前带回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不过当时师父将他带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身中剧毒,身负重伤,身上的毒就连师父都解不了,这些年师父也只是想到了各种办法维持他的生命,却十年都没有醒过来。” “你可知那个男子是谁?”苏夏然急迫的问出来声,说不定那个被万毒门掌门人带回来的男子,就是苏夏然要找的老将军。 看苏夏然这样失态的样子,让红雪一惊,不过还是回答说:“我并不知道他是何人,师父没有提到过他的身份,只是师父因为医治不好他的毒,很挫败,这些年只想着到处找各种奇药医治他。” 苏夏然明白红雪说的都是实话,十年都没有醒来,若是这样的话,苏夏然就算找到了他也是无济于事的。 毕竟那本《毒诠》都是万毒门的掌门人给她的,若是连他都医治不了,苏夏然也就更没有可能将他治醒了。 但还是问到说:“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 “这....”红雪有些为难的看着苏夏然恳请的目光,之前万毒门的掌门人有下过死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那个人的地方,现在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但是看苏夏然的样子,又像是急着要见他一般。 说到:“你跟那个男子认识吗?”苏夏然被他的话一时之间问住了,而后又开口说到:“算起来,他应当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 当年若不是这个老将军将她救下,她恐怕就没有命活到现在了。早就已经死了,虽然当年凤临国跟西域是敌对的状态。将她抓住作为俘虏。 若不是因为这个人的恻隐之心,偷偷的将她交到了柳氏的手中,就没有苏夏然后面的一切。苏夏然这次来一方面的确是想弄清楚当年的事情。 还有一方面则是想看看这个老将军是一个怎样的人,想要找到他亲口感谢他。无奈世事难料,得到的却是这样的消息,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苏夏然现在也是一无所知的。 越是不知道的事情,苏夏然就越想要了解清楚。 红雪见苏夏然这样希冀的样子,也不忍拒绝,好在之前掌门人在的时候,他跟着他去过几次那个密道,帮他换过药水。 要说这万毒门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那个人所在的地方了。 红雪叹了一口气说到:“好吧,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你能不能答应我帮万毒门这一次,大长老跟二长老都不是接手万毒门的最佳人选,掌门人对我有恩,我不忍心看到他一手建立起来的万毒门毁于一旦。” 这言辞恳切的一段话,也让苏夏然陷入了沉思。 红雪的要求其实对于苏夏然来说并不难,无非就是帮三长老夺得掌门人之位,万毒门的弟子众多,苏夏然就算假扮成其中一个弟子也不会被发现。 思考了一会儿之后,便说到:“好,我答应你,毕竟你告诉了我这么多我想知道的事情,这人情还是要还的。” 见苏夏然跟他分的这么清楚,红雪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见苏夏然答应了下来,便准备带着她去见那个昏迷了十年之久的老将军。 苏夏然跟在红雪的身后,心里也是怀揣着忐忑的,那是一条僻静的巷子,可以看的出来,掌门人之前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斑驳的墙壁映衬出来的是这里经过常年洗礼的岁月,绿油油的藤蔓就这样随意的爬在墙上,就在进去密道的外面,一颗千年老树就那样挺拔的根植在那里。用来将密道的入口掩盖住。 红雪扒开树枝带着苏夏然走进了密道之中,进入密道之后便是一片黑暗,只有墙壁上的烛火一点点的燃烧着。 只要一想到当年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样在这里昏迷了十年之久的时间,苏夏然心里就带着点点意味不明的情感。两国交战,死伤是再说难免的,但是这个人却可以为了她不惜冒着危险将自己保住。 走过了这长长的密道,入眼的便是一片空旷,在这一片空地中,放着一个较大的木桶木桶里面用药水泡着的就是一个长着大胡子,紧闭双眼,像一尊雕塑一般的男子。 男子长发后垂,特别的安静,但是从他脸上一点点的褶皱,可以看出他已不再年轻。苏夏然有些踌躇的走上前。 红雪在一旁说到:“这就是掌门人当年带回来的男子,听说之前是一个将军,至于哪里的将军,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当时我还小。” 苏夏然并没有接红雪的话,走上前,用手轻轻的抚摸上男子的脸庞,心里五味杂谈,她这一生没有欠过什么人情,但是对这个从未谋面的人却是欠下了这么大的人情。 心里不禁暗暗下定决心,就算万毒门的掌门人救不醒他,苏夏然也要试一试,就当做是报答他当年的不杀之恩。 红雪只是在一旁奇怪的看着苏夏然见到此人的神情,但却什么都没有问。从小在万毒门长大,什么话应该说,什么话不应该说,红雪还是分得清出的。 只是站在一片默默地陪着一言不发的苏夏然。而苏夏然此时则是将自己的内力注入到男子的体内,感受他身体机能的变化,看似不动声色,其实做的是极其高难度的事情。 这不同于把脉,输送内力会让苏夏然自己的体力消耗极快,甚至出现疲惫之感。就在苏夏然想要继续深入的探查的时候,却突然被男子体内的一股力量挡了回来。让苏夏然很是诧异。 收回了自己的手,苏夏然转过身,对红雪说到:“雪公子,我可以经常过来看他吗?” 红雪不明白苏夏然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拒绝,说到:“反正现在掌门人也不会回来了,你想来便来吧,之前掌门人走之前给他调制的这药水,可以维持他性命,只要他不出这个木桶,就不会死。” 红雪的话也是在好心的提醒苏夏然。苏夏然了然的点了点头,便打算跟着红雪离去。 这只是初步的感受了一下男子体内的情况。日后来日方长,万事万物相生相克。 苏夏然对自己有信心,一定可以让他醒来的。两人离开了这里之后,苏夏然回到了房间,红雪则是暂时离开了。 夏轻衣等在房间里,迫不及待的问到苏夏然说:“小姐,你见到那个人了吗?怎么样,有没有醒来的可能。” “见到了,他的情况很难解释,我试图用自己的内力去看看他体内的机能,但是却被一股力怼了回来。等下一次我再去的时候,再看一看吧。此时着急不得掌门人十年都没有救醒他,也不是我们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苏夏然的想法很简单,也看的很开。这件事可以暂时的放一放。 第161章 见面 实在不行,苏夏然也可以让他脱离那个木桶,将他带回秋意楼慢慢医治。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几天之后的掌门人选拔了。 先帮了红雪的忙,苏夏然才能开口跟他提带走人的事情。毕竟苏夏然不愿意欠下任何人的人情。就算这个红雪对她并没有敌意,她也不想。 苏夏然现在也不需要做些什么,将自己跟夏轻衣伪装成了万毒门的小弟子之后,就等着红雪前来告诉她们一些细节上的事情了。这个事情红雪并没有告诉三长老,估计也是怕三长老会拒绝,到时候苏夏然直接作为弟子出现,去解大长老,二长老的毒便可。 相信到那个时候,就算三长老没有见过苏夏然也不会说些什么。 苏夏然也想清楚了帮了这一次忙之后,就带着老将军离开,从此跟万毒门再无瓜葛。她并不需要这样的一股势力,她也不想淌着一趟浑水。 既然有人这么想当这长老,她何乐不为。没必要为了一些所谓的莫须有的责任,将自己禁锢在万毒门。 就在临近掌门人选拔的前一天,红雪找到了苏夏然。其实要交代的事情很简单。苏夏然跟夏轻衣只用混入到三长老的弟子中就可以了。等到解毒的环节,再出现便可。 苏夏然挑眉说到:“若是我解不了他们所下的毒,这一切岂不是白忙活了。苏夏然并不是那种盲目自信的人这样说也不过是考虑到最坏的结果。 红雪却是不以为意的说到:“苏姑娘别跟我开玩笑了,若是连你都解不了的毒,恐怕万毒门也无人可解了。” 不是红雪对苏夏然很自信,而是他很信任自己的师父,也就是万毒门的掌门人,另一方面则是苏夏然身上的气质所带给他的感觉。就让人莫名的会信任上她。 对于红雪的话苏夏然只是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 如今苏夏然这样小弟子的模样,装的还是有模有样的,让红雪都觉得苏夏然看起来好像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弟子一般。 见时候不早了,红雪便离开了苏夏然的房间。就只等明天的结果了。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大早一身红衣的红雪便出现在了苏夏然的门前。而苏夏然跟夏轻衣也是起了一个大早。不管怎么说,这可是万毒门的大事,是绝对不能懈怠的 两人跟着红雪的身后往万毒门的中央圆台走去。他们三天到了时候,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弟子了。都自觉的分成了三个阵营。 对于红雪的出现,众弟子并没有觉得很诧异,这个大师兄在他们的眼里一直都不怎么着调。只是听说他是掌门人的唯一一个亲传弟子,毒术高超,但是对别的事情却被不感兴趣。 而且很少出现在万毒门,尤其是掌门人消失之后,他就更少的出现了。 如今今天万毒门的大事,他一身红衣的出现,也让他们可以理解。毕竟作为万毒门的大弟子,若是这样的场合都不出现的话,也太说不过去了。 但是对于红雪身后的苏夏然跟夏轻衣,却是没有多少人关注。她们现在打扮成了小弟子的模样,低着头跟着红雪,显得很是不起眼。 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们。只觉得是跟着红雪前后脚来的弟子罢了。 若是这个时候来万毒门一定会很诧异,三个阵营分的很是清晰,不同阵营的弟子见面分外眼红。原本统一于一个整体的万毒门,却变成了现在这样四分五裂的样子。 苏夏然站在人堆里,不自觉的又想起来了那个灰衣老者,灰衣老者给苏夏然的感觉很是敬畏,到现在还记得他离开时说的那句话:“这么小就有这么淡然的性子,绝不是池中之物。” 那时候苏夏然便觉得那个灰衣老者不是一般的人,如今过了十年之久的时间,这一切也算是明朗了。 就算还有什么疑惑,在现在看来也并不重要了。 红雪走到了苏夏然的身份,小声的说到:“等会儿比试开始之后,到解毒的时候,你可先不出现,若是其他的弟子解不了的时候,你在出现。” 这个苏夏然自然明白,红雪叫她过来也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万毒门的弟子都是使毒高手,若是他们都能解的毒,也不需要苏夏然出现了。 放眼望去三个阵营之中,也就三长老这边的弟子最少。连苏夏然都不知道这三个长老会出什么样的难题,考验他们这些弟子。而被施毒的弟子会不会因为解毒不及时而以为死去。 苏夏然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她可不希望这样的比试最后夺走了不想干的性命。 红雪说到:“你就放心吧,三个长老施毒的时候,同时也会制作出解药,若是三个阵营中的弟子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解毒的话,他们就会给他服下放在一旁的解药。” 每个毒药都会有相应毒发的时间,只要在那个时间内解毒便可。 苏夏然这才点了点头,只要没有性命之忧她也就没有顾虑了。 众人在台下等了有一会儿的时间之后,三个长老才带着自己所需要的药材来到台上。为了公平起见,三个长老必须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制毒。 这万毒门之所以叫万毒门重要的还是要看谁的毒术更高深一些,这一点还是万年不变的。若是万毒门连毒术都抛弃了,它也就没有了在这个世间立足的资本。很多东西归根结底还是要到这上面来。 见三个长老出现,台下的中弟子也跟着安静了下来。苏夏然也没有开口说话,跟夏轻衣一同注视着这三个长老。三长老苏夏然一开始来到万毒门是已经见过了的,剩下的就要数这大长老跟二长老了。虽然一开始没有见到过,但也从红雪的口中多多少少的了解到了一点。 大长老看起来目光狡诈,眼睛一眯,透露出让苏夏然不喜的阴狠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怀揣着不好心思的老头一般。戴着斗篷,只能看到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 二长老则是一种严肃的神情,给苏夏然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感觉,仿佛他眼中根本容不下大长老跟三长老的存在。这两人都没有给苏夏然好的第一印象。 跟当初那个灰衣老者相比,都逊色了不止一星半点,怪不得红雪宁愿来请求她,也不愿将万毒门交到那样的两个人手中。 几乎同一时间三人都开始手中毒药的制作。苏夏然在台下看着台上三人的动作。不自觉的摇了摇头。红雪看到她这不经意的动作,开口问到:“怎么了?” 苏夏然开口说到:“没什么,就是觉得他们制毒的方法跟手法,以及药材的搭配还没有你成熟。这样制作出来的毒药难度并不高,不会太难解,难不成你们万毒门的长老制毒的水平还不如你一个弟子不成。” 这有些失望的语气,让红雪笑着说到:“在你看来,这些高级毒药都是小儿科了,那是因为他们这些长老的制毒方法都不是掌门人传授的,自然是次了一点。” 经过他这样一说,苏夏然也可以理解了,看来那本《毒诠》确实只有这万毒门的掌门人跟苏夏然看到过。 这掌门人也真是有趣,不将自己的练毒手法传授给万毒门内部的人。而是给苏夏然这样的一个外人。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三个长老制作的毒药丸也逐渐成型。 跟其他两个长老相比,三长老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这也是红雪让苏夏然帮他的原因。像他那样的制毒水平,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解开吧。 这个选拔的规则很简单,大长老制作的毒交给三长老麾下的弟子来解,三长老的毒交给二长老麾下的弟子解,就这样以此类推。 大长老是三人之中制毒水平最高的,若是没有红雪找到了苏夏然的话,三长老定是惨输的结果。 大长老跟二长老准备来解毒的弟子都已经站了出来,只有三长老的麾下没有弟子站出来。红雪在一旁说到:“苏姑娘,若不然的话你就直接出来吧,这三长老平时在不怎么在意这些,没有提前安排弟子来解毒。” 就在苏夏然准备站出来的时候,一个瘦瘦小小的弟子却已经走了出去。苏夏然便站在原地没有再上前。三人同一时间开始解毒。看着服下剧毒的弟子痛苦的神情,苏夏然心也跟着揪疼了起来。 万毒门果真像它门派的名字一般,如此残忍,就算没有性命之忧,经过这样的一番折磨也是让人不忍直视的。三个人中就数那个瘦瘦小小的弟子最紧张。 一颗颗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留下,手忙脚乱的在药材当中找解药。苏夏然在台下可以看出来他的紧张,拿药材的手都是抖着的。因为每一个服下毒药的都是他们万毒门自己人。 就在片刻中过去之后,这个小弟子还是没能将解药制作出来,三长老在一旁开口对大长老说到:“他解不出来,将解药拿出来喂他服下吧。” 就在众人以为大长老会拿出解药的时候,却没想到他竟然说:“解不出来是能力的问题,我在制作这个毒药的时候,就没有制作解药,因为这个毒无药可救。大长老的话,让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这个服下毒药的弟子是必死无疑的了。他根本就没有准备解药。他的话让三长老瞪直了双眼,说到:“你,你,不过就是选万毒门的掌门人而已,你竟然如此狠心,就这样看着万毒门自己的弟子被你毒死吗?” “这是你的弟子,不是万毒门的弟子,我看你表达的并不准确,要是实在解不出来的话,就不要再勉强了。”大长老冷漠的看着三长老跟他的两个弟子。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三长老也实在是忍不住了,自己走到前面给中了毒的弟子查看起来。并没有将规则放在眼里。那个小弟子紧张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师父给中了毒的弟子解毒。 第162章 解毒 苏夏然跟红雪他们也在下面看着,三长老是否能解开这个大长老口中的无药可救的毒药,苏夏然也很是期待。 但结果却并不好,才开始三长老还是按照常规给这个弟子把脉,但是却越忙越乱,找不到头绪,这让苏夏然不禁奇怪了起来。这个大长老炼制的到底是怎样的毒药。 看着三长老慌乱的样子,红雪在一旁说到:“你怎么看?” 苏夏然开口说到:“上去看看就知道了。”说罢,便直接走上了台子上面,跟三长老说到:“师父,不如让弟子来试试,这样的毒,就不老您费心了。” 苏夏然的出现让三长老一阵诧异,在他的影响里,并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弟子,但是也没有开口询问,毕竟万毒门的弟子众多,有一个他不记得呢。 而大长老对于苏夏然的话却很不满了,说到:“你是谁,这个时候站上来做什么,是瞧不起我炼制的毒药吗?” 苏夏然笑着说到:“大长老炼制的毒药自然是难解,但是我现在出现应该也是规则之内吧,毕竟你们的弟子也还没有解出来不是?谁是最早解出来谁就是这万毒门掌门人没错吧?” 这一番话说的让大长老哑口无言,冷笑到:“就凭你,连他都解不出来的毒,你又能怎么样。”这个他所指非常明确,就是三长老。 一旁的三长老并没有开口说话,苏夏然也没有跟这个大长老废话。有时候往往说的不如做的,苏夏然直接走到了药材中间。 从容的拿起每一个相关的药材,每一个药材之间都是有联系的,相生相克。根本不存在大长老所说的无药可救,就算真的有那种剧毒的东西,也一定是有解药的,只不过解药的药材很难得罢了。 不过这种毒对于苏夏然来说,虽然也算是高级毒药,却并不难解,看着那弟子痛苦的样子,苏夏然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随着苏夏然手中的动作,大长老也紧张了起来。因为苏夏然所拿的药材全都是制作解药所需的药材。 谁都不会想得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弟子能这样轻松的解了大长老的毒。将药材都准备齐全之后苏夏然便开始炼制解药。速度也赶超了另外得了两个弟子。 红雪在台下欣慰的看这里苏夏然,心里更加确信她就是掌门人之前交代让他等的那个有缘人。 三长老也是诧异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子,见她的手法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们都有些不是很明白了。 没过多久苏夏然的解药就已经炼制出来了,直接喂到了那个弟子的口中。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那个弟子的身上,想看看这所谓的无药可救的毒是否解了。 毫无疑问的,没过多久,这个弟子就恢复了过来。 跟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事实胜于雄辩。苏夏然真的将大长老的毒解了。而且还比另外两个弟子的速度快了。 三长老这边的弟子都已经忍不住开始欢呼了。苏夏然的出现无疑是这一次选拔的最大的变数。三长老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红雪却已经走上了台来,看着台下的众弟子带头说到:“恭喜掌门人。” 台下的弟子见大师兄都已经承认了三长老就是万毒门的新任掌门,都跟着他喊了起来。而大长老跟二长老却是面露不满的看着这个场面。 事已至此,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负气离去。三长老却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参加这样的一次选拔,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当上掌门人,连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夏然见现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便趁着人流悄然离去。红雪眼尖的看到了苏夏然离去的背影,便跟了上去。 跟着她一起离开了人流嘈杂的众弟子中。叫住了苏夏然说到:“苏姑娘请留步。” 听到红雪的声音,苏夏然跟夏轻衣都回过了头,苏夏然开口说到:“还有什么事情吗?”刚刚当中解毒,苏夏然并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才会偷偷的离开的。 红雪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真诚的看着苏夏然说到:“谢谢你。” “不必谢,这是我还给你的人情。”苏夏然淡淡的声音就这样传到了红雪的耳中。 苏夏然就这样远远的离开了,红雪在身后并没有再追上去,目送着苏夏然跟夏轻衣的离去。从这里离开之后,苏夏然并没有着急的离开,而是跟夏轻衣回到了之前三长老安排她们住下的那间房间。 想着反正现在也不着急,万毒门掌门人的事情也才刚刚尘埃落定,也可以缓几天再跟红雪开口提老将军的事情。再加上这段时间也可以留在这里再观察一下老将军的情况。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万毒门新一任掌门人就是三长老无疑了,她们也可以在万毒门过几天清闲的日子。在苏夏然看来这万毒门的大长老跟二长老虽然心中有着不服气,但是作为万毒门的长老他们也必须按照这次掌门人选拔的规矩来做事。 应该不会再生出什么事端了,但是有时候事情的发生往往是事与愿违的。就在苏夏然她们以为一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的时候,却传出来三长老意外死在了自己房中的事情。 一时之间让整个万毒门的陷入到了震动当中,这距离三长老当上万毒门的掌门人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就突然意外死亡。让苏夏然跟夏轻衣这两个外来客都觉得很是意外。矛头一下子就对准到了万毒门另外的两个长老的身上。 若说三长老死了对谁最有利,无非就是万毒门的另外两个长老。三长老死在自己的房中是三长老的一个小弟子去送吃食的时候发现的。 在得知消息之后,几乎万毒门稍微有一点资历的弟子跟两个长老都赶到了三长老的房间,想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苏夏然本不打算过去的,但是红雪找到了她,说此事蹊跷,想让她去看看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里面要说医术跟毒术最高的就是苏夏然了。夏轻衣跟在苏夏然的身边,说道:“小姐,你觉得这一件事很奇怪吗?为什么三长老刚好当上掌门人就会被杀,这很明显的所有人就会觉得是大长老或者二长老做的” 几乎所以的人都会这样觉得,但是苏夏然却不这样认为,祸水东引的事情,按照大长老跟二长老的性子是不会这样做的。 他们都是聪明之人,三长老死了所以人都会觉得跟他们两人脱不开关系。所以杀掉三长老的人一定另有其人。还能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将人杀掉。虽说苏夏然不想在参与万毒门掌门人的事情。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参与了进来,她也就不能当做无事人一般抽身而出。再加上三长老给苏夏然的感觉并不太差,她也不想看着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 苏夏然这并不是心软,而是想尽力一式。便跟着红雪一同前往三长老出事的房间,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大长老跟二长老已经来了,还有一些万毒门的核心弟子。 这些弟子在看到这两个长老的时候,都是窃窃私语的,颇有微词。看起来也是将自己重点怀疑的对象放在了两个长老的身上。 苏夏然这一次来并没有有所伪装,只是带了一个薄面纱。见他们三人来了之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众弟子都主动让开了一条路出来。 看着红雪带着这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众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两个女子的出现,大长老有些不满的说:“红雪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万毒门不欢迎女子吗?” 大长老阴沉沉的语气让众人都沉默了下来。万毒门的人都知道大长老不喜女子,所以万毒门很少出现女子,就算有一些女弟子也都是尽量不会出现在大长老的眼前的。 但是今天红雪却直接带着两个气质不凡的女子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想跟大长老对着干。 红雪一根黑发垂落在脸庞,睁着妖治的眼睛,半眯着眼笑着说;”大长老何必那么介意,这是我请来的医师,专门来调查三长老死因的,您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吧。‘ “你!”大长老气不打一处来,红雪的话无非就是说,若是大长老再阻拦的话,就是妨碍红雪调查,到时候矛头又会引到他的身上。 这红雪从小在万毒门长大,作为掌门人的唯一亲传弟子,虽然很少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但是一出现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见大长老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红雪便给苏夏然让开了一条道,让她方便通过,映入眼帘的就是三长老趴倒在桌子上的样子。看样子是喝了桌子上面的茶水,才会突然死去的。 苏夏然准备去看桌子上面的茶水有没有问题。二长老却突然开口说道:“那个我们早就检查过了,茶水里面并没有毒。” 但是苏夏然却忽视了二长老的话,还是将茶水拿了起来,倒进了自己的小瓶子中。看她这动作,大长老有些不满的说:“怎么?姑娘这是不相信我们的水平,我们作为万毒门的长老难道连茶壶中有没有毒都验不出来吗、?” 两个人明显对苏夏然的动作很是不满。红雪却开口打着圆场说道:“两位长老稍安勿躁嘛,苏姑娘这样做自然有她自己的道理。’ 将装满茶水的瓷瓶交给了夏轻衣之后,苏夏然才开始检查三长老的尸体,死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尸体已经有一些冰冷了。将趴在桌子上的三长老放在地上之后,苏夏然先是检查了她的口腔。确认是喝过这个茶水的。 嘴里还有喝过茶水的痕迹,但是正如那两个长老所说的,并没有在茶水里发现毒药的痕迹。只是正常的加了一般的茶水都会加的山茶花。 这山茶花是再正常不过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会导致三长老死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山茶花跟某种其他的药材产生了反应之后,一瞬间刺激起来的毒发。导致三长老死去。 第163章 意外 看来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想要杀死三长老是蓄谋已久的事情了。苏夏然照常的检查了三长老的尸体之后,一言不发的便带着夏轻衣离开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红雪开口说想要送两人回去,却被苏夏然委婉的拒绝了。等苏夏然跟夏轻衣回到房中,确定四周无人之后,才开口问道:“轻衣,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三长老死的很蹊跷,你看看这个。”说着将手中装满茶水的瓷瓶递给了夏轻衣。 夏轻衣打开盖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说道:“小姐,这个茶水并没有问题,里面只是加了山茶花而已。”说着又接着说道:“难不成小姐是觉得这茶水有问题吗?会不会是因为别的东西,正好在三长老喝完茶水之后毒发。” 虽说这样的情况有不是不可能,这茶水只是一个幌子罢了。但是按照苏夏然的直觉,这件事绝不会简单。看似凶手就在两个长老之间,但是以苏夏然对那两个长老的了解,他们要是真的想将三长老除掉绝对不会用这么复杂的手段。 而是会直接就下剧毒,一了百了。没必要这样,但是这个凶手又确实是一个使毒高手。这就让苏夏然百思不得其解了。照理来说,有心肌的人是最好不要和山茶花的茶水的。 刚刚苏夏然检查了三长老的尸体,他是有很严重的心肌的人,也就是说他自己平常喝茶是不会往茶水里面加入山茶花的。那么这个山茶花的出现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到底是为了配合其他的哪一种药材取三长老的性命,苏夏然还要再调查一下,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凶手一定是万毒门的人,并且对三长老的身体状况,以及平时的习惯很是熟悉。 这两天苏夏然都没有出门,则是尝试着将各种可能的药材配合着山茶花,直到两天之后,两人终于发现了这其中的奥秘,若是无花散跟山茶花碰到一起就会产生剧毒,尤其是有心肌的人服下,一定会当场毙命。 “无花散..”苏夏然仔细的回忆着这个无花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跟夏轻衣说道:“轻衣,你还记得当时在那个小店的时候,红雪是用什么试探我们的吗?‘ 夏轻衣毫不犹豫的说道:“小姐,是无花散,难道杀死三长老的人是红雪?” “现在看来对毒药这么熟悉,并且有机会下手的人就只有红雪了,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也没有理由这样做,再说了,他利用无花散下毒,还让苏夏然来调查这件事情,无非就是直接告诉苏夏然凶手就是他。” 苏夏然现在对于这件事情心中埋下了很多的疑问。便直接找上了红雪,说道:“为什么?” 红雪见苏夏然来找自己,就知道了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邪魅一笑说道:“真聪明,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为什么怀疑我?” 苏夏然冷笑了一声说道:”除了你,谁会对毒药掌握的这么精准,用两个完全不含毒素的药材来杀人,这万毒门除了你我,我不会再想到第三个人了。” 见苏夏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红雪也不再掩饰,开口问道:“现在万毒门已经没有掌门人了,你还不打算将掌门人的令牌拿出来吗?你才是万毒门真正的掌门人,其他的人根本不重要。‘ “杀了三长老只是为了引我出来吗?而且你怎么知道掌门人令牌在我这里。”这一时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苏夏然还不能完全消化,而且现在红雪给她的感觉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一般。而是让她看不透。难道万毒门的人天生就是冷血的吗? 苏夏然的问题看似很简单,其实也很尖锐,红雪到现在他的目的也已经很显而易见了。无非就是想要苏夏然当万毒门的掌门人,但是至于他从何时发现的这个蛇头令牌却让苏夏然并不知情。 红雪开口说到:“就在三长老当上了掌门人之后,我来这里找你,你不在,就在你包裹中无意之间看见了万毒门的掌门人蛇头令牌,以前掌门人说过谁拥有蛇头令牌谁就是万毒门的掌门人,但是你到现在迟迟都没有将令牌拿出来,我不得不这样做。” 这一番话让苏夏然不知道心里是何感受,红雪作为掌门人唯一的一个亲传弟子,将这蛇头令牌看的很重可以理解,但是因此而杀了刚刚当上掌门人的三长老却让苏夏然不能理解。 开口说到:“对不起,这个蛇头令牌只是我小的时候,无意之间所得,我并没有要当你们万毒门掌门人的想法,我来到这次此番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那个沉睡的人而来。” 苏夏然这样直截了当的拒绝让红雪颇有不满的说到:“既然拥有了这蛇头令牌不应该担当这一份责任吗?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令牌是掌门人给你的吧,他给你的还不止这一个令牌,应该还有一本《毒诠》,如果不是的话,你这一身跟掌门人极其相似的毒术又是从何而来。” 红雪这番话说的有些激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再知道苏夏然拥有蛇头令牌的那一瞬间,会那样的欣喜,就好像觉得苏夏然有了留下来的理由一般。 但是现在得到的却是苏夏然的拒绝,他自然是着急,不惜将三长老杀害,不留给苏夏然任何的退路,仿佛现在万毒门的掌门人只能由苏夏然来当似的。 可惜他不知道苏夏然最忌讳的就是被别人以任何形式的捆绑,尤其还是这样赤裸裸的捆绑。苏夏然冷漠的开口说到:“红雪,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这蛇头令牌就在我这里,我可以把它跟《毒诠》一同还给你,谁想当这掌门人谁就去当吧,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后来想了想还是补充到说:“对于当年那个给我这两样东西的灰衣老者我很感谢,而且很有可能他就是这万毒门的掌门人,所以作为报答,日后万毒门出现任何危机的情况,我都不会坐视不理,但这个掌门人我是不会当的。” 潜意识就是说,苏夏然绝没有留下的可能,红雪还是争取的说:“那你难道就打算这样撒手不管了吗?三长老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当万毒门的掌门人,而且我师父将令牌给你,就是想让你来当。” 见红雪如此的执迷不悟,苏夏然将蛇头令牌跟《毒诠》从包裹中拿了出来,递给他,说到:“这两样东西我承受不起,我将它交给你,你是掌门人唯一的弟子,我相信你一定会将他们交给最合适的人,我只求带走那个密室中的人。” 事已至此,红雪知道苏夏然的心意已决,她是决心要离开了。只好说到:“你可以拿着令牌当这个掌门人不是吗,不必每天留在万毒门。” 红雪的语气中难免的透露出了一丝失望。但是他这话却让苏夏然更加拒绝了,说到:“身为一门一派的掌门人不就是应该尽应该尽的责任吗,若是不能尽责任又凭什么拥有掌门人的权利,我不能答应。” 夏轻衣也在一旁说到:“红雪公子,你就体谅一下我们小姐吧,她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是没有精力当你们万毒门的掌门人的,能把守护了这么久的两样东西归还,已经仁至义尽了。” 红雪紧握着手中的蛇头令牌,紧盯着苏夏然说到:“真的就这样决定了吗?” 苏夏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又再一次提起,说到:“再过不久之后我便会离开,我会带那个人走。” “随你吧。”如今红雪已经心如死灰没在说什么,就离开了苏夏然的房间。 等他离开之后,夏轻衣才开口问到:“小姐,你是真的不打算接手万毒门吗?当年那个给了你蛇头令牌的灰衣老者,恐怕也是想要你来当这个万毒门的掌门人吧。” 苏夏然自然知道夏轻衣所说这话的意思,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不能平白无故的得到那个灰衣老者这么多的恩惠。这样会让我觉得心中不安,等老将军身体状况稳定一些我们就带着他离开吧,这几天你到附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马车,我们就准备走。” 夏轻衣跟了苏夏然这么久对她的性子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直到她决定的事情是几匹马都拉不回来的。 就照着她的意思去外面买马车了,苏夏然则又去到了那个密室,这一次是苏夏然独自一人去到那里。 看着躺在木桶中的老将军,苏夏然上前帮他擦拭了一下身子,然后拿出自己的梅花针,暂时封住了他的心脉。梅花针上面有苏夏然独制的药。 可以麻痹老将军的整个身子,将木桶中的药物更多的提取进他的身体。然后便暂时离开了这里。 等夏轻衣马车的事情弄好之后,他们就可以一同离开了。当年的事情就像苏夏然心里的一块儿心病一般,若是不弄清楚,她也不能就这样带着小蓝前往西域。 没过多久,夏轻衣便将买来的马车带到了万毒门的门前,跟夏轻衣一同将老将军抬到了马车上。便打算就此离开万毒门。回到秋意楼。再好好的医治他。 在这个过程中,红雪都没有出现过,苏夏然本以为他还会来劝解她,但是却并没有,自从上次一别就没有再出现过。 说实话这红雪当时一身红衣出现在苏夏然面前的时候,给苏夏然很好的感觉,再加上两人在毒术上面有着相同之处。苏夏然本想跟他成为朋友,却没想到会出现在这样一档子事情。 不是苏夏然冷血,只只是很多的时候,她都不得不做出选择。她不是这里的人,早晚都要回到西域去。 两人就这样驾着一辆马车离开了万毒门,就在两人离开不久之后,红雪才出现在了门前。苏夏然的出现对他老说就像一场梦一般。梦醒了,她就离开了。 红雪在万毒门待了十八年,这十八年来都是在专研掌门人交给他的毒术,从来接触过女子,苏夏然的到来对他来说更多的是一种新鲜感,苏夏然一颦一笑都像是烟花一般,一瞬间烙印在了红雪的心里。 第164章 蛇头令牌 所以当他知道苏夏然手中有令牌的时候,就想迫切的让她成为万毒门新的掌门人,这样他就可以每天都能见到她。只要能见到她,他就会觉得很开心。 如今苏夏然已经跟夏轻衣离开了万毒门,而他跟苏夏然在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面。马车顺着既定的轨迹慢慢的驶离了万毒门。夏轻衣在马车前驾着车。而苏夏然再是在马车当中时刻的注意着老将军的身体状况。 毕竟这样的一路颠簸,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只有安全的回到南秋国秋意楼,苏夏然才可以放心。 让老将军苏醒是她现在必须要做的事情,不管付出多少的代价,花多少功夫,她都愿意去尝试。没有什么比看着老将军醒过来更能让苏夏然现在觉得欣慰的了。 这一路还算是顺利,走走停停了许久,总算是回到了秋意楼,本以为苏夏然她们会离开很久的众人没有想到她们这么快救回来了。 对于苏夏然带回来的这个人也没有过多的询问。苏夏然只是照例问到红月:“我离开的这些日子,秋意楼还好吧?” 红月温和一笑说到:“小姐放心,秋意楼正常经营,现在已经有人会拿着宝贝跟我们做交易了。”说罢目光则是看向了夏轻衣,这么久不见,对夏轻衣他也甚是想念的。 两人之间目光的交流都被苏夏然看在了眼里。以前可能不懂,但是现在苏夏然跟夜墨清经历了种种,对于男女之间的这些事情,也多少的懂得了一些。 红月跟夏轻衣之间早就互生情愫了。但由于两人都是苏夏然的人。恐怕觉得苏夏然太忙,没有时间操心他们两人的事情。 婚事才拖到了现在,既然苏夏然现在已经知道了他们两人的事情,就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对苏夏然来说,不管是红月还是夏轻衣都是她的亲人。 在她前往西域之前若是能亲眼看见他们两人成婚,她也能放心一些,这秋意楼交给了红月,也需要找一个女老板了。 苏夏然识趣的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老将军则是被苏夏然安排在了一个独立的客房中。这样方便她每天的治疗。得知小蓝这些日子都听着苏夏然的话老老实实的待在秋意楼里面,也让苏夏然放心了下来。 秋意楼现在已经慢慢的走到了正规,根本不需要苏夏然来操心一些什么事情。她现在每天的事情,就是跟夏轻衣,木尘一同研究让老将军苏醒的办法。 回来之后,苏夏然还是采用了跟万毒门的掌门人同样的办法,用药浴将自己配的药都尽量的让他都能吸收。跟万毒门的掌门人方法稍微有些区别的是。 苏夏然将老将军的身上所有的穴位都插上了梅花针,这样可以促使更具快的吸收。但是医治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见到很明显的效果的。这样遥遥无期不确定的医治让苏夏然的心很慌。 这些日子苏夏然日夜守着这里,红月,阿楚他们都看在眼里,苏夏然没有开口提过自己的身世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苏夏然带过来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在他们的眼中,苏夏然从来没有为了那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几乎是日夜相守着。日日盼着他醒过来。 晚风吹拂过,苏夏然像往常一样给老将军换了药之后,从门外走了出来,在门口守着,独自一个人看着外面的月光,心里难免的有多多少少的悲凉。 本以为自己就是凤临国苏府的二小姐苏夏然,虽然苏府对她并没有那么好,但是祖母跟柳氏都给了她家的感觉。如今却突然间知道自己其实根本就不是苏府的人。 而是一个来自她从未听说过的西域。现在就连当初唯一的那一个救下苏夏然的知情人也昏迷不醒,苏夏然便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这一世重生,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又是为了什么,曾经苏夏然想要变强,不愿上一世的悲剧再一次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现在是为了自己身边的人,为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们。 现在得知了天主神尊的事情,仿佛身上又有了新的责任。在这一切都没有弄清楚之前,苏夏然只能将心思都放在了这个老将军身上。再加上这么多天的医治,虽然没有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挫败感,但是也磨得她现在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不知道多少年了,苏夏然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了。小蓝从房间中出来,就看见苏夏然一个人坐在门槛上面。 欲言又止的走了上来,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脖子见的那个刻着蓝琉璃三个字的玉佩。苏夏然看到了小蓝走了过来,却并没有开口说话。 小蓝缓缓的做到了苏夏然的身边,说到:“姐姐,这么多年我都不不知道我脖子上面的这一块儿玉佩上面的名字到底是谁,但是现在我想我知道了。” 苏夏然抬起头看着他说到:“这难道不是你的名字吗?”他们一直小蓝小蓝的这样叫着他,他也没有说什么,他们便一以为这真的是他的名字。 但是小蓝却摇了摇头说:“不是的姐姐,我生下来就没有名字,我生下来的使命就是寻找你,我们天主神尊的圣女,这块儿玉佩上面的名字是你,蓝琉璃。不过我很喜欢姐姐叫我小蓝。” 说罢将脖子上面的玉佩取了下来递给苏夏然,苏夏然抚摸着手中这块儿上好的玉,嘴里默念着“蓝琉璃。”难道她真的是蓝琉璃吗。 小蓝见苏夏然陷入了沉思便悄悄的离开了,他知道她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不喜有人打扰。 就在小蓝离开后不久,一阵悠扬的琴声围绕住了苏夏然,抬头一看,是夏轻衣在凉亭中弹着琴。 苏夏然不禁走了过去,坐在一旁静静地听夏轻衣的弹奏,身心也逐渐的放了下来。一曲结束,夏轻衣才开口到:“小姐,你这段时间太累了,我们都不愿看到你这样,红月阿楚他们也很担心你。” 苏夏然笑着说:“我没事的,你们不必担心,你这么晚来给我弹琴,费心了。” 夏轻衣却摇了摇头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只要小姐心里舒坦了,我们就高兴。”说着轻轻的抚上了苏夏然的手。 然后倒了一杯酒递给了苏夏然说到:“我陪你喝一杯吧。”两人就在凉亭中,再月光的衬托下两人便一起喝了起来。心里的阴郁也随着跟夏轻衣的交谈慢慢的淡了下来。 心中也开阔了很多,原本苏夏然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豁达的人。也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会将自己的情绪这样轻易的变现了出来。连夏轻衣她们都看出来了端倪。 两人就这样喝到了第二天早上,一早上红月,阿楚他们就看见苏夏然跟夏轻衣两个人就这样趴在桌子上,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两人都拖回了各自的房间。 这算是苏夏然这些日子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天了。一觉睡到了中午才慢慢转醒。起身之后,又迫不及待的往老将军的房中去。见他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便又重新给他换了药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苏夏然也没有再听说宫中出了什么大的事情,看来程莫寒跟程莫雅他们过得应该还算是不错。 苏夏然原本打算等老将军醒来之后,就带着小蓝前往西域。但是现在看来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了。苏夏然只再留最后一个月的时间。 若是一月之内,老将军还没有醒过来,她就会带着遗憾离开南秋国。虽然苏夏然很期待看到老将军醒来的那一刻。但是等不到也不能强求。 光阴如梭,本以为一个月的时间需要很久,却也这样悄然过去了一大半的时间。每天苏夏然到老将军的房间看到的都是一动不动的样子。 这天,苏夏然并没有急着离开房间,而是蹲在了木桶边,跟老将军说起了话来,说:“您都睡了这么久了,就醒一醒吧,我就是当年被你救下的那个孩子,你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就看一眼好不好。” 苏夏然的话就这样轻轻的传入到了他的耳朵中。苏夏然也不管他是否能够听得见。就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跟他说着话的时候,他是有感觉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就连眼角都有泪水流出,滴在了苏夏然放在木桶上的手背上。 感觉到一滴一滴的泪水,苏夏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果真看见了他眼角止不住的泪水,已经,手指微微的动弹。 苏夏然欣喜的说着:“您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是不是也有话要跟我说,不着急,慢慢来,可以的,我会等你醒来,听你跟我说话,告诉我当年的事情。” 随着苏夏然的话,他明显已经有了很大的反应,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苏夏然叫来了夏轻衣,木尘他们,让他们将房间的门窗都遮盖上了。 免得他醒过来的时候,一时不适应,被强光刺激到了眼睛。苏夏然紧握住他有些粗糙的手,就这样看着他,等待他睁眼的那一刻。 没过多久,果真如苏夏然所想的那样,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苏夏然眼中含着泪的看着他。可能是太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先是适应了一下之后。 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说到:“你是?我这是?在哪?”虽然说的断断续续的,却让苏夏然兴奋不已。 苏夏然微微蹙眉,看着四周顾望的老将军,说到:“我就是当时被您救下来的那个来自西域的婴儿啊,您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见到你时会在万毒门?” “我居然没有死,我没有死,你是,那个孩子?”老将军不确定的看着苏夏然洁白无瑕宛如天使一样的脸庞。 苏夏然怕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便将自己的后颈露了出来,那一朵梅花的印记就出现在了老将军的眼前。 第165章 苏醒 这才相信她就是当年的那个被自己一时不忍就下来的孩子。苏夏然匆忙的将自己的踏雪剑拿了出来,拔出剑鞘,说到:“您看,这个就是当年西域天主神尊战败,进攻给凤临国的贡品,踏雪剑,没想到它竟然本就是我的东西。” 老将军轻轻抚摸着踏雪剑的剑身,喃喃自语到:“真的是久违了啊,没想到当年情急之下将你交给柳氏,这么多年都长这么大了,我也老了。” 苏夏然接着他的话问到:“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将军看着苏夏然的眼睛,说:“当年你们西域的天主神尊战败,你作为俘虏被我们军队带到了军营,本打算将你跟别的战俘一样杀掉,可我看你这么小,实在不忍,隐瞒了所有人将你带回了凤临国,那时柳氏正好没有孩子,我便将你交给了她,之后事情败露,我被当成了凤临国的叛徒,无奈之下之后离开,就在离开的途中,被带了毒的箭击中,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恐怕是被万毒门的掌门人救下了吧。” “您跟万毒门的掌门人熟悉吗?”苏夏然开口问到。 “算不上熟悉吧,只能说当年我无意之间曾救了他一命。他这也算是还我这个人情。”老将军感叹的说到。 事情大致跟苏夏然猜测的并没有出入,他为了不将她供出去才会遭到追兵追击的。虽然他曾经作为敌对方曾经杀害了很多天主神尊的子民。 苏夏然却还是对他恨不起来。 “您好好休息吧。”说罢之后,苏夏然便离开了房间,还有很多想问的也不能急于这一时。 苏夏然知道老将军时隔那么长的时间,一时之间醒过来自然需要好好的缓冲一下,苏夏然会给他足够的时间。等他缓冲好了之后,苏夏然自然还会自一次找上他的。 就在苏夏然离开房间之后,准备回到自己的房中时,却无意之间发现了红月跟夏轻衣两人之间的对话。原本苏夏然并不打算打扰他们两人的。 但听到红月所说的话,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红月说道;”轻衣,难不成我们就要这样一直拖着吗?这么多年了我就只能默默地陪在你的身边。”红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对夏轻衣说出这样的话。 而夏轻衣则是一脸娇羞的说道:“红月,你也是知道的,小姐现在手头上有很多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让她烦心了,那个人刚刚醒,缓一缓再说吧。‘ 夏轻衣的话,让红月微微有些受伤,说道:“我知道小姐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没空理会我们之间的事情,但是我觉得总要跟她开口提一下吧,秋意楼现在已经步入正轨了,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再想见到她就难了,我们还要等多久呢?” 红月的话让苏夏然陷入了沉默。他们两人都是被苏夏然所救,给了他们一个家,所以即便他们两人之间互生情愫,想要苏夏然指婚,也因为不愿意开口分她的心。 一切都是以苏夏然为主的。他们的话多多少少的传入到了苏夏然的耳中。可能过去没有感受到他们之间的不同。也可以说没有注意到。 让苏夏然有些说不出口的内疚,这么长时间苏夏然一直都为了自己能够变得更强而活着,虽然也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他们。但是却没有真正的考虑他们的感受。 经过这样的一件事情,苏夏然也不得不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凡事也要多为了他们想想。有时候变强的道路上也可以稍微停留一下。 苏夏然并没有出现,而是默默地离开了,但是这件事情却已经记在了她的心理。无论如何在去到西域之前,也要将他们两人的婚事办了。 只有他们成亲了她才能放心。两个人能够心甘情愿的跟彼此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他们两人也让苏夏然多多少少的有些欣慰。择日不如撞日,苏夏然回到房间之后,便让楼中的下人将夏轻衣跟红月叫了过来。 两人不明所以的来到苏夏然的房间,不知道苏夏然为什么会突然叫来他们两人。本以为是楼中又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又很奇怪苏夏然为何会将他们两人同时叫过来。看着他们两人,苏夏然笑着说道:“我决定在我离开之前,先让你们成亲,你们觉得呢、以后这秋意楼就交给你们了,没有问题吧。’ 苏夏然的话就像是一记炸弹一般,一下子在两人的心里炸裂开来。这突如其来的话让两人都没有做思想准备,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段时间楼中忙上忙下,他们都以为苏夏然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见他们都不说话,苏夏然调侃道说:“怎么?不愿意,不愿意就算喽,我再跟你们物色别的人。” 红月紧张的开口说:”小姐你就别再拿我们开玩笑了?不过是真的吗、我跟轻衣真的可以成亲?‘ 看他这紧张的样子,苏夏然不禁觉得好笑,说道:“你们都是我最亲密的人,这么多年了一直跟着我,能找到彼此的幸福我真的很开心,看到你们幸福我就没什么遗憾了。” 这话是苏夏然发自肺腑所说,是真心的为他们感到高兴。看着夏轻衣一脸娇羞的样子,苏夏然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 不过想到她脸上的胎记,还是有些不完美,开口说道:”轻衣,这段时间你来我房中,我看能不能将你脸上的胎记去掉,这样做新娘子才漂亮,但是可能你会忍受蜕皮的痛苦,你可以吗?” 夏轻衣深深的看了一眼红月,说道;‘小姐,我可以,我要做红月最美的新娘子。” 红月却是心疼的看着夏轻衣说道:“轻衣,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乎这些,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跟你一起老去,为小姐守好这个秋意楼。’ 这恐怕是红月说的最动人的情话了。但是轻衣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红月,你相信我,我可以熬过去的。” 虽然夏轻衣一直以来都给苏夏然柔弱的样子,但是现在苏夏然却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坚定,一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决绝。恐怕这就是苏夏然上一世没有体会到过的爱吧。 两人离开了之后,苏夏然就通知了阿楚,方心方兰,木尘,孤他们。得知红月跟夏轻衣终于修成了正果。众人都很开心。 只有木尘心里有一丝失望。从玄云宗一直到秋意楼,他一直都默默的陪在夏轻衣的身边,但是知道她心里只有红月之后,还是不曾离开。 哪怕只是陪在她的身边,他也很开心。虽然心里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失望感。 就好像坚守了这么久的东西,在一瞬间崩塌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打算把对夏轻衣的感情默默的埋在心里,不让任何人发现。 有时候成全也是另一种爱。这几天苏夏然都在为夏轻衣的脸调制各种药剂,那些药剂都是带有腐蚀效果的。一旦附上去就会有一种剥皮的痛感。这也是苏夏然一直不愿意给夏轻衣尝试的愿意。 只要是对夏轻衣了解的人都知道她有一半脸被胎记覆盖。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夏轻衣蒙着面纱的样子。但是现在夏轻衣跟红月的大婚在即,总不能一直都蒙着面纱。 若是能露出夏轻衣原本的容颜,才算是完美。就在苏夏然要把那一层药膏涂抹到夏轻衣脸上的时候,开口问道:“轻衣,你真的准备好了吗、这种痛感恐怕比服用淬骨丹更痛。” 苏夏然心疼的看着夏轻衣。这么多年了她都不愿让夏轻衣再忍受任何的痛苦,但是现在却不得不经历这一遭。 夏轻衣肯定的说道:“小姐,我可以忍受的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话,苏夏然依旧能够感受到她的决心。只能说到;”那好吧。” 说罢之后就将自己调制好的药剂一点一点的敷在了夏轻衣的脸上。刚开始涂的时候,会有一种冰凉的触感,感觉不到疼痛,等药剂渗入到皮肤之后,才会由内而外的刺痛夏轻衣的神经。 苏夏然开口说道:“轻衣,等会儿我会到门外,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叫我,我会进来。若是没有事情,等药效过去之后,我才会进来。” 夏轻衣点了点头。苏夏然这么做也是为夏轻衣考虑的,她肯定不愿意让她看见她这么痛苦的样子。 苏夏然出门之后便将房门轻轻的关上了。便看见红月迎面走来,问道:“小姐,轻衣她怎么样?” “药已经敷上了过一会才会有反应,既然你已经来了,那等会不管听见什么,只要轻衣没有说让我们进去,你就不要轻举妄动好吗、”苏夏然严肃的说着。 她害怕红月因为心疼夏轻衣冲进去,导致一切都功溃于溃。红月郑重的说道:“放心吧小姐,我知道分寸。” 就在两人说了没多久的时间,从屋中已经传出了夏轻衣痛苦的呻吟的声音,苏夏然他们可以感觉到她在隐忍。药是苏夏然炼制的,自然知道这是怎样的痛处。但还是忍住没有往里面看一眼。 这是轻衣选择的,所以不管经历什么,苏夏然都会尊重她的选择,帮她度过这一劫。红月也急的在外面来回的走动。叫喊声差不多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便逐渐的弱了下来,直到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红月紧张的说道:‘小姐,轻衣怎么没有声音了。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苏夏然给了他一记放心的眼神说道;’不用担心,她应该是痛晕了过去,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现在夏轻衣的脸上刚蜕皮,样貌很可怕,苏夏然不愿意让红月看见夏轻衣这个样子。而是想直接让她看到她蜕变的样子。 苏夏然让红月先离开这里,自己则走到了房中,便看见了夏轻衣倒在地上的样子。脸上的皮,以及那个胎记已经被彻底蜕了下来。 第166章 蜕变 给夏轻衣涂上了修复药水,包上了纱布之后,便将她扛到了床上,给她服下了安神药,想着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等一觉醒来什么痛苦都没有了。给夏轻衣将被子盖好之后,苏夏然便离开了房间,但红月却还没有离开,一直等在外面。苏夏然看着他说道:“放心吧,没事了,我已经让她睡着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打扰她了。: 见苏夏然都这样说,红月也不再执着于此,便跟着苏夏然先离开了。等夏轻衣醒来之后再来看她。 从夏轻衣的房中离开之后,苏夏然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凉亭,看到刚刚她倒地的样子,心里就心疼的不行,从夏轻衣的身上真的可以看到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的那一种勇气。 苏夏然调制的安神药可以让夏轻衣好好的睡上两天的时间。在这个期间她不会再让她感受到任何的痛苦。 每一天苏夏然都会来到夏轻衣这里帮她换药,她也下了命令,这几天严令禁止楼中的人来到夏轻衣这里,所以除了她,没有人见过夏轻衣现在的样子。 两天的时间不知不觉都过去了。这两天苏夏然无时无刻不关注这夏轻衣脸上的愈合状况。守在她的身边,等她醒过来。 按照药效看来,过不了多久,夏轻衣就会醒来。看着微微转醒的夏轻衣,苏夏然上前将她扶了起来。靠在枕头上面,跟她聊起了天。 夏轻衣有些担心的说:“小姐,我的脸怎么样了?会不会变得很丑。”夏轻衣从未像现在这样在乎自己的容颜,曾经的她就算是脸上有一大块胎记,也没有吭一声。更不会因为它而失去自信。 但是现在苏夏然却能很充分的感觉到她的焦虑跟不安。苏夏然拍了拍她的手,说到:“没关系,你的脸差不多已经快要愈合了,放心。没事的。” 苏夏然温和的话语逐渐让夏轻衣平静了下来。试图伸出手抚摸自己的路脸庞,碰到的确只有包的严严实实的布。 夏轻衣不解的看着苏夏然。苏夏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开口说到:“现在伤口还在愈合,再过两天,就可以取下来了。” 安抚好夏轻衣之后,苏夏然便离开了房门,却看见木尘出现在了眼前。现在的木尘已经可以站立行走了。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苏夏然开口说到:“木尘?你怎么来了?”这几天夏轻衣昏睡,苏夏然没有让任何人来打扰她。却在现在看到木尘过来。 木尘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到:“然儿妹妹,轻衣她真的要成亲了吗?我就死想来看看她。” 苏夏然有些惊讶的问:“不还不知道吗,我不是已经将消息通知下去了吗?没错,轻衣跟红月不久之后就会成亲,到时候还会再给你们一个惊喜呢。” 医治夏轻衣脸上胎记的事情,苏夏然并没有告诉其他的人,一来是不想给大家太大的希望,二来是想给一个惊喜。她并不知道木尘对夏轻衣的心思,只是单纯的以为他不知道这件事而已。 得到苏夏然的回答,木尘有些落寞的说到:“真好,我只是想来谢谢轻衣姑娘这么长时间的照顾,现在我的腿也能站起来了,多亏了轻衣姑娘,我也很希望她可以幸福。” 苏夏然也不知道木尘这是怎么了,不过还是开口说到:“木尘师兄,我们都已经认识那么久了,不必这么客气,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你再待会儿?” 木尘点了点头,苏夏然便先一步离开了。只有木尘还依旧站在夏轻衣的门外。就好像这样就可能更好的感受到她一般。 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就到了夏轻衣伤口愈合的时间了。苏夏然来到她的房间,想着将她脸上的布拆掉。 虽然已经知道效果会是怎样的,心还是忍不住砰砰直跳。担心会出现其他的各种意外。夏轻衣忍受了蜕皮之痛,苏夏然不愿意让她失望。她想要夏轻衣在成亲的时候可以成为最美的那个新娘子。跟红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房间里面只有苏夏然跟夏轻衣两个人,就在苏夏然准备拆下纱布的时候,夏轻衣却突然握住了苏夏然的手,说到:“小姐,我好怕,你说会不会胎记还是没有除掉?” “不会的,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你要相信我,相信你自己,好吗?”说罢,轻轻的拿开了夏轻衣的手。继续去拆那个布。随着苏夏然的动作,绑在夏轻衣脸上的布也在瞬间落下。 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见苏夏然并没有开口说话,夏轻衣小心翼翼的说到:“怎么样?小姐?” 如今的夏轻衣脸上的胎记已经完全去掉,露出了她本应该美丽的容颜,再加上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苏夏然一时之间竟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直接拿起了一个铜镜递给夏轻衣,让她自己看。 夏轻衣拿起铜镜的手都在颤抖,直到看见了铜镜中自己的容颜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来。跟了她这么多年,一直被别人拿来嘲笑的那一片猩红的胎记总算是消失不存在了。 由于是刚长出来的心肉,夏轻衣现在的皮肤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细嫩。 看到自己样子的夏轻衣一把抱住了苏夏然,眼里顺着眼眶就这样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仿佛在这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 苏夏然轻拍着她的背,默默的陪了她一会儿。直到她的情绪逐渐的平复了下来。才开口说到:“看来现在,你跟红月的婚事可以着手筹办了。” 这话听的夏轻衣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羞红了脸,露出了女儿家的姿态,苏夏然看她这副模样便也不在说这件事。 只说让夏轻衣好好休息,自己则已经通知了楼中的人,算好了黄道吉日,就准备让红月跟夏轻衣成亲。这几天秋意楼忙上忙下的,好不热闹。他们并不打算邀请很多人。 就只想楼中自己人在就好了。成亲不在乎排面有多大,重要的是,在乎的人都在就足够了。 苏夏然去到了望女阁让方兰,方心,孤她们在成亲的这一天都回来。 这应该是这段时间唯一的一件喜事了。这么多年过来了,总算是修成正果。梳妆打扮的事情,苏夏然都交给了方兰方心他们。 当他们看到夏轻衣取下面纱的容颜的时候,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一直以来看到的都是带着紫色面纱的夏轻衣,她们也都习惯了夏轻衣那个样子。现在居然见到了她毫无遮掩的容颜。 让她们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夏轻衣现在倒是已经淡然了。只是觉得她们两人惊讶的神情很好笑,问到:“可还好?” 方兰温和一笑,说到:“真好看,你一定是今晚最美的新娘子。”她们之间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们也早就已经将夏轻衣当成了自己人,大家一起同甘共苦,跟着苏夏然,彼此也都相识相熟。能看到夏轻衣这幸福的一刻,她们可是替她真的开心。 但是心里又难免有些苦涩。韩柏离去之后便了无音讯,而疾雨则是跟着夜墨清回到了罗刹门,还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夏轻衣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这一刻不知道等了多久的时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不枉费她跟红月之间坚持了这么久的感情。 夏轻衣一身大红的嫁衣,在方兰方心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出来。众人都在外面等着这一刻的到来。红月也同样穿着一件红色衣袍,在外面等着夏轻衣出现。 苏夏然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拜堂的样子,心也跟着激动起来。从她重生到现在已经有了十一年了。这一路走来经历过得一切几乎都在苏夏然的眼中一一浮现。 从她无意之间救下阿楚,又遇见了红月,到后来在拍卖楼中被夏轻衣吸引,如今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 若不是为了找一片自己的天地,被阿楚发现了梅花林,她也不会认识方兰方心两人,更不会在无意之间救下方兰的性命,让她们有一天可以重新回到玄云宗。 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命中注定一般,以及她跟夜墨清的相遇,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的认清楚了自己的心。 想到自己之前以为害怕收到伤害一次次的推开夜墨清,现在都追悔莫及,好像等再见到他的那一天,亲口告诉他自己有多想念他,有多在乎他。有的人遇到了就要珍惜,不然错过了只会让自己留有遗憾。 能看到夏轻衣跟红月这幸福的样子,也让苏夏然跟着感慨万千。这一晚苏夏然放下了所以的戒备,跟他们一起喝的聆听大醉。就想这样放纵自己一次。 第二天醒来在面对那些让她烦心的事情,今晚就好好的放松一下。第二天一早起来,苏夏然就发现自己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阿楚将她扛回来的。 不管任何时候阿楚都要保持绝对的清醒跟警惕。 这一觉苏夏然睡的很是舒坦,如今心愿已了,去往西域的事情也要好好的考虑了。 洗漱完了之后,想要去看看老将军恢复的怎么样,却没想到进来之后房间空无一人。 前几天苏夏然来的时候,老将军还在房间里待着,哪都没去,现在却找不到人影了。让楼中的下人四处寻找也没有发现。 看来他已经离开秋意楼了。苏夏然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离开,本还想着如果他无处可去的话,就让他安安心心的待着秋意楼就好。也好让苏夏然报答他当年的不杀之恩。 却没想到他会突然离开。在桌上发现了一封信。 墨迹已干,看来这个老将军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估计就是趁着夏轻衣跟红月成亲的时候离开的。 老将军的字并不好看,一看就是长时间没有拿过笔了,不过苏夏然还是能够认出来。上面的字迹很简单“多谢,勿念。” 第167章 前往西域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个字,不过苏夏然也能感觉到老将军去意已决,恐怕是不愿意在面对苏夏然,再一次面对当年的事情吧。只是让苏夏然不明白的是,当年的事情,她都可以释怀。 为何老将军却不能就这样释怀呢,不过让既然已经离开了,苏夏然也就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南秋国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她也可以安心的带着小蓝离开这里了,去面对本应应该她面对的一切。总不能一辈子都在南秋国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得过且过。 现在西域,天主神尊需要她,她作为圣女是时候回去了。想到当时在她面前自尽的女巫。苏夏然可以感觉的到她将面对的是怎样残酷的事情。 不过她是谁,这一生经历了那么多大起大落,跟小蓝提前说了一声,苏夏然便跟所有人告别,坐上了去往西域的马车。 这一走不知何时跟他们才能再一次见面。众人都多多少少有些不舍,却没有人开口挽留。因为他们都懂苏夏然,懂她对于真相的渴求,和责无旁贷的责任。 若是不离开的话,恐怕就算留在凤临国,她也不会开心。所而他们也会尊重她的选择。坐在马车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南秋国城镇。 苏夏然的心却是淡然的,这一路走走停停不知道会走多久,就在经过了漫长的春夏秋冬之后,他们总算是出了中原的抵御。 到达了西域的地界。见已经到达了西域,小蓝停下了马车,看着方圆百里都没有人烟出现。而是一片黄沙的景象。 苏夏然走下了马车,开口问到:“小蓝,为何停下马车?” 小蓝指着前面的一个隐隐约约的村落说到:“姐姐,经过前面那个村落,我们就要正式进入西域教徒的聚集地了,等到村落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换上西域的服饰了,这样才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小蓝的考虑还是很周到的,再这样教徒密集的地方,如果他们看到了外来人一定会有所警惕的。毕竟西域跟中原已经很久都没有过往来了。 而且苏夏然跟小蓝的身份还很特殊,别人没有见过苏夏然,但是不一定会认不出小蓝。说着两人便往前面的村镇走去。 小蓝简单的买了几套西域服饰之后,便跟苏夏然离开了。换上了头纱,穿上纱裙的苏夏然看起来并没有很突兀,反而又另外的一种神秘感跟异域风情。 跟往常一身青衣的苏夏然还是有着完全不同的感觉的。小蓝都忍不住赞叹到:“姐姐,你不愧是我们天主神尊的圣女,真的太美了。将面纱遮上吧,在这里外出的时候,女子一般都是蒙面的。” 即便小蓝不提醒,苏夏然也会照做。经过了这么久的颠簸,他们总算是进入到了西域的范围,在这里没有明确的国度划分。为首的就是小蓝他们所在的天主神尊,为第一教。 不过这几年已经有很多教派要求天主神尊退出第一教的位置了。天主神尊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他们已经多多少少的可以看见有人出现了。都好奇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马车。这里没有凤临国跟南秋国繁华,但是应该有的东西倒也是齐全。 苏夏然也从马车中出来,跟小蓝并肩坐在了一起,开口问到:“我们现在去哪?” 小蓝尽量的掩饰住自己的兴奋,开口说到:“当然是带姐姐你回天主神尊啊,我离开的时候教主父亲就已经病重了,不知现在怎么样。” 说到这样又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其实苏夏然很想开口说自己并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自己亲生的父亲母亲。 但是看小蓝的样子,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只能跟着他往前走。从出生就辗转反侧流落到中原。说实话,苏夏然根本不知道西域这个自己出生的地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对她来说,还是完全陌生的环境。马车很快就行驶到了一个宫殿之前。 可以看出这个宫殿异常的富丽堂皇,跟中原的古色古香是不同的。虽然看得出来也是一个古老的建筑。 小蓝将马车停在了外面,然后将苏夏然带了下来,门口有守着的侍卫,看到是离开许久的圣子,便开口说到:“恭迎圣子。” 却没有关注到一旁的苏夏然,不过她并不在意。两人进去之后,小蓝就带着她往殿里走去,说到:“等会儿你就可以见到父王跟母后了,父王一直病重,母后唯一的希望就想让我找到姐姐你,回来重振我天主神尊。” 听他这样说,苏夏然有些不解的说到:“你作为天主神尊的圣子为何不能担此责任重振天主神尊,而是一定要找到我呢?” 说到这个,小蓝有些无奈的说到:“只有生下来,身上有梅花印记的才是天主神尊命定的教主,我不是。” 苏夏然了然的点了点头,便继续跟他往前走。就在两人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一个穿着华丽纱裙的中年女子转过了头。 看到小蓝,激动的上前抱住了他,说到:“儿子,我的儿子,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知道你身中蛊毒,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上天保佑,你回来了。” 说罢,才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小蓝身后的苏夏然身上,又有些期待,又有些不确定的语气说到:“这位是?” 女子的眼神很是深邃,就这样直勾勾的看进了苏夏然的心里。 苏夏然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小蓝开口说到:“母后,这个就是你们让我千里迢迢去往中原凤临国找的姐姐,我们天主神尊的圣女啊。” 此话一出,苏夏然明显感觉到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有了动静。女子听到小蓝的话,不可置信的走到苏夏然的身边,说到:“琉璃,真的是我的琉璃吗?我的孩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女子激动的握住了苏夏然的手,而苏夏然也是缓缓的摘下了面纱,露出了跟小蓝极其相似的一张精致的脸。 然后又背过身去,让女子看到了她后颈的那一朵梅花的印记。看到那一个印记女子更是激动万分,将头转向了天上,说到:“老天啊,你可算是长眼了,我们天主神尊总会有重振的机会了。” 说罢,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将苏夏然带到了躺在床上的一个留着厚厚的胡子的男子面前。苏夏然知道这个人恐怕就是天主神尊现在的教主,她的父亲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吧,苏夏然觉得从见到他们,就像之前见到小蓝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 看到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男子,苏夏然的心里酸酸的,想着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一个统领那么多教徒的教主,现在却已经瘦弱成了现在这样的一副模样。 苏夏然走到他身边,紧握住他干枯的手,可以看出在触碰到她的手时,男子激动的样子。男子含含糊糊的说到:“琉璃,我的琉璃...能不能叫我一声父亲?” 他现在这副模样,让苏夏然多多少少有些不忍,想着当年她刚出生的时候,就被别人抱走了,他们失去自己的孩子将是怎样的心痛。 苏夏然反握住他的手,说到:“父亲,我回来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躺在床上的教主热泪盈眶。等了那么多年总算等来了这一刻。苏夏然想要给他看病,却被他们拒绝了。 老教主开口说到:“孩子,不用费心了,顺其自然吧。”在他们的眼里生老病死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不愿意因为人为来改变,只要能活着看到苏夏然成为天主神尊新的教主,他也就可以含笑九泉了。 见过他们两人之后,苏夏然就忙不停蹄的了解现在西域的情况,以水神教跟火神教为首的稍下等教已经排斥天主神尊很久了。要不是母后强撑着这散乱的天主神尊,恐怕早就已经被推下了第一教的位置。 几教之间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但是在这之前,苏夏然最想解决掉的却是小蓝体内的蛊虫。它只要一天在小蓝的体内,苏夏然就寝食难安。只有将这个东西从小蓝的体内取出,苏夏然才可以放心的布局战局。 苏夏然已经从小蓝那里了解到,这个蛊虫是火神教的一个巫师当年种在小蓝体内的,要想将这个子虫逼出来,必须找到母虫,若是苏夏然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母虫现在一定还在那个巫师的手中。 好在小蓝还记得当年中招的火神教在哪里,苏夏然她们事不宜迟就乔装潜伏到火神教之中。经过几天的时间打探,总算是知道了那个巫师在什么地方。 但是为了避免他将母虫毁掉,苏夏然他们还不能提早的打草惊蛇。只能依情况而定,等那个巫师离开的时候,将母虫盗取出来。不惊动火神教的其他人。至于对这个巫师的报复,来日方长,总有机会。 这个巫师给小蓝所下的蛊虫折磨了他这么久,苏夏然当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在火神教等待了那么久,总算是等来了这个带着黑色斗篷的巫师离开的那一天,将他房中放置的母虫拿出来之后。 苏夏然就着手给小蓝引虫,用这个母虫将小蓝体内的蛊虫吸引出来。虽然苏夏然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解毒方式。 不过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将这个待在小蓝体内许久的小虫子弄了出来。看着这个已经半死不活的小虫子,苏夏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个巫师发现自己的虫子没有了,肯定会怀疑到小蓝,跟天主神尊上面。 看样子那个巫师在火神教的地位并不低。到时候一定会发动整个火神教的教徒想天主神尊发期间攻击。而其他的小教派也会跟着一起群起而攻之。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跟小蓝两人这几天都是彻夜不眠的进行各种部署。好在天主神尊的教徒比较多,大家也都有着各种本事。要说胜算,还是不小的。 最重要的还是苏夏然要通过这一战,立起自己的威胁,保住天主神尊的地位。所以这一战是指至关重要的。关系着整个天主神尊的命运。 老教主已经卧床不起了,没有能力担起这样的一个重则,现在苏夏然回来了,自然将所有的人都给了苏夏然来安排。同时也是考验她的能力。 第168章 教主 不过带兵打仗对于苏夏然来说,就是老生常谈的事情,就算在这天主神尊,没有兵,也跟在凤临国的兵没有多大的区别。十万大军她都带领过,又何况现在呢。自然更是不在话下。 再加上有小蓝在一旁从中辅佐,天主神尊的人心很快又都聚拢到了一起。不久之后,火神教跟水神教就向天主神尊发起了进攻。 他们的野心很大,就像趁着现在天主神尊教主病倒的时候,提高自己的地位。不过这如意算盘却打错了。 让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小蓝真的去中原,将苏夏然这个命中注定的圣女带了回来。当苏夏然拿着手中的踏雪剑,横扫千军万马的时候,他们也不得不赞同。 圣女果真是名不虚传的,大战经历了两天两夜,便被速战速决了。苏夏然专门找到了那个巫师,取下了他的项上人头。算是为小蓝报了仇。 被打的屁滚尿流的两个主教派不得不日后夹着尾巴做人,而天主神尊也重回第一教派的位置。并且这一次地位还极其稳固。震慑了其他的小教派。 将周围的这些小教派解决了之后,苏夏然在天主神尊的地位跟威信也是与日俱增。不久之后就可以准备接人大典了。 老教主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越早将天主神尊交给苏夏然,他越能放心的安度晚年。这也算是在他逝世之前了却了一桩心事。 虽然苏夏然并不想被天主神尊束缚住自己,但是这确实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看着老教主日渐消瘦的身体,苏夏然根本就不能开口说什么。一旦当上了天主神尊的教主,就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中原。 苏夏然心里很是想念红月,阿楚他们,却也是能将这种思念压在心里。其实心里最最想念的还是那个人。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他了。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事情处理的如何了。有没有像她想他一样的想念着她。再过几天她就要床上圣女的服饰接受整个天主神尊的朝拜了。 可能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也就只有小蓝能懂苏夏然更多一点。见她整日不出房门,便找到了她说到:“其实姐姐,我一直都不知道将你带回来是对是错,现在天主神尊重振,你却不开心。” 也许是因为小蓝对于苏夏然的情绪感觉的比较敏感。虽然不知道她因为什么整天闷闷不乐的,确能感觉到她跟在中原的时候不同了。本以为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会有一种归属感。 却没想到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苏夏然勉强的笑着说:“小蓝这不怪你,是我自己要离开那里,来到这里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天主神尊需要我,父王跟母后也需要我。” 小蓝轻轻的握住了苏夏然的手,开口说到:“其实姐姐,你就算当上了教主,若是有一天,你想离开了,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你有权利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我知道你很想念他们。” 虽然小蓝在南秋国的秋意楼并没有待上太久的时间,却也能感受到苏夏然对他们的不同,感受到她同样很在乎那些人。 所以不管苏夏然日后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无条件的支持,这是一种绝对的信任感,不需要任何理由。 苏夏然欣慰的点了点头,说到:“小蓝,谢谢你。” 几天之后,当苏夏然穿上华丽的服装,头戴皇冠出现在天主神尊的大殿的时候,看着台下成千上万的天主神尊的教徒像自己进行朝拜。 苏夏然的心里五味杂谈,踏雪剑一出,就象征着她的地位一般。她将成为新的教主,日后将会带领着天主神尊往更辉煌的方向走去。大祭司将教主手令交到了苏夏然的手里。众人都用一种尊贵的眼神看着高高在上的圣女教主。 小蓝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着难掩的激动。想到自己这一路寻找她,经历的种种事情。 两人在玄云宗的意外相遇,心里对她的感应,竟然就算是在自己神志不清的时候,可不会出手伤害她,他自己的姐姐。 这可能就是人们所说的血脉牵连吧。如今总算是等来了这一刻。经历过了那么多的磨难,能换回现在的局面,已经是很值得的事情了。 接人大典进行的很顺利,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出现。今天起,苏夏然就将以蓝琉璃的身份守护着天主神尊。守护着这里的一寸天地。可惜归途会遥遥无期。但她却并不后悔。 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够再见到夜墨清一面。而此时的夜墨清也在处理了罗刹门的事情之后,回到了凤临国,却得知苏夏然一已经离开的消息。 得知他们已经前往了南秋国,夜墨清又带着疾风疾雨来到了南秋国,却依旧没有见到苏夏然。 但是却找到了红月他们。才知道苏夏然并没有在南秋国,而是前往了西域,之前一直都以为苏夏然只是凤临国苏府的二小姐。 却没有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层身份,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别提夜墨清有做震惊了。 本以为这一次可以见到苏夏然,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却没想到他们还是一次又一次的错过。 但是这一次就算让他追到天涯海角,他都不会再放手了。夜墨清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这一次苏夏然去到哪,他都会追随她而去。 只不过这一次,疾风疾雨却没有再跟着他一起往西域而去,则是选择了留在南秋国,这是夜墨清给他们的自由。 两人现在都已经心有所属了,夜墨清也不是木板之人,自然不会阻止他们追求自己的幸福。已经跟着他一起奔波了那么久。 现在他要去追寻苏夏然了,自然也不不会讲他们两人拴在自己的身边。疾雨跟方心之间的事情,早在凤临国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了端倪。两人是两情相悦的。 就算疾雨要跟着他一起走,他也不会同意的。现在他也可以孤身一人前往西域。无牵无伴。 不用被世俗的事情所束缚,就算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国度,只要有苏夏然在,他就会觉得很亲切。 不管面对什么,发生任何的事情,他都不会再放手了。跟苏夏然分开了这么久之后,他也算是想明白了。兜兜转转心里的那个人还是最初的那一个。 夜墨清可以感觉到苏夏然对他的情意,两人都是因为碍于面子才一直拖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地。现在既然已经想明白了,感情的事情一旦错过就真的错过了。 苏夏然不管是圣女,还是二小姐,或者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只要他爱上了她,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所谓的一眼万年也不过如此吧。身份什么的,在他的眼前就像是过眼云烟一般。不是那么重要了。 所谓的门当户对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离开了南秋国之后,夜墨清不敢有所停留,一个人一匹马,只往西域赶去。就像心中始终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一般。 而苏夏然也像有所感应一般,只觉得心头一直有什么牵扯着自己一样。自从当上了这天主神尊的教主。苏夏然要学习跟接手的地方还很多。 打仗苏夏然自然在行,但是说起管理,还是大部分都有小蓝支撑着,现在的小蓝跟当初苏夏然认识的那个小蓝已经完全不同了。 当时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现在却也可以在苏夏然的身边为她分担很多的事情。这样的日子过得繁忙充实,却让苏夏然心里空落落的,这样安稳的日子并没有带给她安稳的感觉。 到还没有自己当初面对种种危险的时候,那种日子让她觉得踏实。可能人就是这样,习惯了一种生活之后,突然平静下来,就会也都不自在。 日子就在这样平静的氛围中缓慢的度过,夜墨清不久之后也来到了这个充满着神秘色彩的西域。由于对这里并不了解。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询问。 他的到来让这里的人都觉得很惊讶,不知道为何一个中原人会来到西域。夜墨清的打扮还是中原人的样子。见众人都用一种探究跟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让他觉得很不自在,这才去买了一套当地的服饰换上。感觉到现在自己跟苏夏然是在一个天地之中,夜墨清觉得心情都好了很多。虽然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现在随便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总不能心急,茫茫人海还不知道苏夏然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客馆中住下的几日,夜墨清到处打探苏夏然的消息,只知道她是圣女,却不知道是哪里的圣女,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只在一次无意之中听到有人谈论,说:“你们听说了吗,火神教跟水神教带人去攻打当年的第一神教天主神尊,结果天主神尊一直失踪的圣女居然回来了,他们半点好处都没尝到,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另一个人说到:“可不是吗,我也听说了,那个天主神尊的圣女手中拿着踏雪剑,简直是无人能匹敌,可勇猛了。” 听到“踏雪剑”这三个字,夜墨清的心咯噔一下,仿佛听见了“踏雪剑”就像是找到了苏夏然一般。这么说他们所说的这天主神尊的圣女就是苏夏然。 那么她现在就一定还在天主神尊,夜墨清忍不住上前问到:“你们所说的那个天主神尊的圣女是不是回来不久,她叫什么名字?”夜墨清的语气有些迫切。他们奇怪的看了他一下。 还是开口说到:“新圣女,不对她现在已经是天主神尊的教主了,好像叫蓝琉璃吧。你是何人?” “多谢,告辞。”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夜墨清没有在这里久留,而是往天主神尊而去。确定无疑,那个人就是苏夏然没错了。 夜墨清的心砰砰直跳异常的紧张,比他之前面对的任何状况都要心急,恨不得下一个瞬间就可以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这一路上夜墨清不敢有一点点停歇。 就怕他与苏夏然又再一次的错过。眼看天主神尊就在自己的眼前。夜墨清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觉得自己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好像梦境一般,梦醒了,他也就清醒了过来。如今中原已经平静了下来。南秋国的孟皇妃也已经自食恶果,被太子程莫寒的势力推翻。 第169章朝斋 而夜墨清也处理好了罗刹门的事情,回到了地狱之门,见过了地狱之门的门主,算是重回地狱之门。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才来到这个全新的地方找苏夏然。 他想要将他带回去,想要在众人的祝福之中跟苏夏然成亲。他知道她漂泊了这么多年,一直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就是为了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他现在可以给她她想要的生活。眼看面前就是天主神尊。 夜墨清深吸一口气就准备进去,谁知道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看样子是不让外来人随意出入的。 见两人比较固执,夜墨清直接开口问到:“我想要见教主殿下。”看夜墨清一脸正气,不像是诡计多端之人。两人相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说到:“我们教主殿下是不接见外人的,你若是想要见她,可以等两日之后的朝斋,到时自然可以见到。” 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夜墨清想着既然都已经来了,自然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入乡随俗,在旁边找了客馆暂时住了下来。 等两日之后朝斋的时候再过来。缓一缓这两日也并没有不可。 朝斋是天主神尊每一年都会举行的活动,大部分的事情,就是将教中多余的物资由教主亲手分发给生活窘迫,但是信仰天主神尊的教徒们。 让夜墨清不解的是,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有的人为了得到物资装作自己是天主神尊的人吗?客馆的老板见夜墨清这样询问。 不觉好笑的说到:“在西域,教徒的信仰胜过他们的性命,怎么可能为了一点物资就叛教。”像他这样一说,夜墨清便又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了。人若是没有信仰,或者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只要一想到很快就可以见到苏夏然了,这两天夜墨清都是寝食难安的。他很怕苏夏然会再一次的推开他。 就像当初在凤临国的很多次一样。每当他想要亲近她的时候,就会被苏夏然推开。很多次的失望之后,也让他渐渐失去了爱的自信 这一次才会如此的忐忑不安,生怕还会有同样的拒绝等着他,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苏夏然会一直的不接受自己。 如今两个人天各一方,他愿意抛下一切过来找寻她,这样的,诚意应该是很足够了。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天主神尊朝斋的这一天,教宗外面聚集了很多人,排队排的很长,都在等着教主出现。先是看见了很多拉来物资的马车,一车一车的出现在饥寒交迫的教徒面前。 等这些物资都久就位之后,夜墨清才看见苏夏然随着几个侍女一同走了出来。如今苏夏然一改往日戎马男装的形象,换上了圣女的纱裙,圣洁的都让夜墨清不忍亵渎。 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看进人的心里。他幻想过很多种见到她的场景。却没有想到会是在现在这样的一个境况中。跟着众人一起接受圣女的朝斋。 不知道什么原因,看着远处高高在上的苏夏然,夜墨清并没有感觉到她很开心,反而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朝斋开始之后,苏夏然便照例给众人发放物资,动作透露出一种麻木的感觉,就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无关似得。夜墨清看在心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仿佛苏夏然身上的棱角都要被磨平了一般,前来朝斋的人很多,队伍也排了很久,夜墨清跟着众人的身后,心也在一跳一跳的。 不知道到时候见到了苏夏然应该说些什么。或者说是现在的蓝琉璃。苏夏然已经是过去了。 朝斋一直从早上持续到了下午,这对于路玩去了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是。所谓地位越高责任越大,夜墨清真想带着她离开所有的一切,到一个只有两个人的地方。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被俗世所牵绊。 眼看着就要到自己了。夜墨清的心跳快的就像要从胸膛蹦出来一般。等真的排到他的时候,伸手接过苏夏然递过来的物资,却迟迟没有离开,而是一把抓住了苏夏然的手。 让她一惊,瞬间抬起了头,就看见夜墨清那张她魂牵梦萦的脸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苏夏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般,眼前出现的人是她做梦都想要见到的人。两人对视了几秒之后,苏夏然身边的侍女开口训斥到:“休要对教主无礼!” 苏夏然却制止了她,开口说到:“带这位公子进宫等我。”侍女还想再问什么的时候,苏夏然一记眼神,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照做。 等朝斋结束之后,苏夏然就来到了夜墨清等着的房间,将侍女都遣出去之后,苏夏然才开口说到:“你怎么来了?” 夜墨清见她进来二话不直接一把抱住了她,说到:“跟我走吧,这一次不要再推开我,做我娘子可好?离开这里,我们一起浪迹天涯。” 他的话让苏夏然莫名心动,没想到他会直接上来抱住她,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但是这一次苏夏然却并没有推开他的意思。 看得出来他这一路走来很是疲惫,不是到经历了什么,苏夏然静静的回抱着他,感受到苏夏然的动作,让夜墨清欣喜若狂。 苏夏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想要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永远不要消失。慢慢的开口说到:“我喜欢你,从你救下我那一刻,我就为你心动了。”这样的一句话不知道夜墨清已经等了多久。 松开了苏夏然,看着他的眼睛,再一次确定到:“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 苏夏然感受到他的紧张,露出一抹笑容肯定的说到:“我确定,我愿意跟你离开。”反正现在的天主神尊也已经走上了稳定。 她在不在都没有那么重要,这一次她要选择为自己而活。珍惜眼前人,珍惜这一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就像是上天眷顾一般,才能让苏夏然在这一世体会上一世从未有过得感情。 这感情有苦涩,有甜蜜,苏夏然就想要永远的深陷其中。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小蓝之后,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小蓝并没有拒绝,反而支持她离开。 让他们去做一对浪迹天涯,行走江湖的伴侣,不被任何事情所束缚。 从此之后,这世间便多了一对这样的眷侣,苏夏然从不后悔跟夜墨清携手,也不会后悔自己这一辈子所做的任何的决定。 遇见他,就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了。 “夫人?” “夫人?” 夜墨清一遍一遍的唤道,他此时心情十分惆怅,自己夫人还没亲到,结果就先不理自己了,夜墨清觉得肯定是自己态度不好,于是....... 夜墨清开始了一条龙服务,按摩,端茶倒水,送点心,样样精通,无一遗漏。 苏夏然享受着夜墨清的贴心服务。 许久,苏夏然感觉眼睛有些生疼,她揉了揉眼睛,放下书起身来到院子。 她闭上眼,静静的聆听着流水的声音,感受着微风吹拂过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夜墨清默默的替她披上披风,然后默默的陪伴在她身边。 他看着苏夏然倾城的侧脸,挺直秀丽的鼻梁,如白雪般白皙的肌肤,她那浓密的睫毛微微向上翘起,她就这样站着,好似那误入凡尘的仙女一样不谙世事。 让人竟不敢大声呼气,生怕惊醒了她,下一秒便要乘风而去不归似的,仿佛再多看一眼便是一种亵渎。 苏夏然想起了五年前刚遇见夜墨清时候她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充满了警惕。 是他让她一步一步放下警惕,让她有一个可以依赖信任的人,是她慢慢开始融化她那颗冰冷的心,开始弥补她那千疮百孔的心,她喜欢夜墨清,准确的来说是爱,是一种刻在心尖上的爱,比当初爱李恒之还要强上许多,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一个了,谁知,她爱上了夜墨清,而且还是那么的爱他。 苏夏然那五年里就时候觉得这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实在是过于安稳,过于美好,让她忘却了前世的烦恼,隔世的离殇,她害怕,害怕自己到了最后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她害怕,如果这是梦,那么醒来之后又便会一无所有,她还是那个四处逃亡,家破人亡的苏夏然。 会变回那个没有夜墨清,没有父母,没有朋友的苏夏然,她会孤零零的在世上活着,每天仇恨着世间所有的一切,不再相信美好,不再相信爱情。 苏夏然闭着眼,内心是万分的害怕与惆怅。 而夜墨清看着苏夏然这般模样,内心十分难受,夏然曾告诉过他,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从异世重生在苏家三小姐的身上,起初他很是惊讶,几乎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重生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因为她是苏夏然,所以他信了。 她说,她前世是大明国护国大将军的嫡女,她生活在一个很幸福的家里,有疼她的母亲,有爱她的父亲,有宠她的哥哥,只是,她没想到,她的妹妹竟然会是背地里给她一刀的人。 她更没有想到她的妹妹竟然和她最心爱的男人在一起了,那男人甚至还利用她篡了位,当了皇上,而她的妹妹也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那个男人还下令满门抄斩,她的父母,哥哥皆死在了乱剑之下,成了他们的剑下魂! 她说,她会回去找那对狗男女报仇! 当时,他听到她要离开这儿的时候,心仿佛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敢想象自己没有她的日子他会是怎样的,他甚至离开她不过半天便想念得要命,要是她突然有一天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她了,他已经深深的中了她的毒。 毒入骨髓,无药可医。 夜墨清忽然紧紧抱住苏夏然,苏夏然微微一愣,随即问道:“夜墨清,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感受熟悉的温度,闻着熟悉的气味,夜墨清的心似乎踏实了。 第170章一见钟情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夜墨清语气极轻,他紧紧的抱着苏夏然,害怕下一秒她就消失不见。 苏夏然也不说话,紧紧的抱住夜墨清,感受着熟悉而安心的怀抱。 自从遇见了他,她便相信这世上所谓的一见钟情。 一遇夜墨清深似海,从此陌路变情深。 这是苏夏然每次看见夜墨清由衷的感叹道。 她感谢老天能让她遇到夜墨清,与夜墨清相爱。 说实话,她从未后悔遇见夜墨清,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选择相遇。 自从遇见了夜墨清,她渐渐的不再想着如何回到原来的世界,不再患得患失,她感觉自己的心很踏实,很满足,很幸福。 夜色中,槐树下,一对恋人紧紧相拥,此刻,这世间万物都化作了柔情,时间,似乎也停止在了这一刻。 次日, 阳光不燥,微风正好。 这时,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入苏夏烟耳里:“苏小姐。” 这声音是?....... 温玉?! 苏夏烟猛得睁开眼,坐起身来,见来人,她的指尖是忍不住的发抖。 苏夏烟有些呆愣,有些难以置信,此刻的她就像一个碎了的假面玻璃娃娃,脆弱而敏感,真实而透明,仿佛一碰就碎。 温玉,温玉.......这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这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今日却成为了她的仇人! 哈哈哈!!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她爱的男人亲手杀了她的母亲,竟还找人要玷污自己!? 还自导自演一场英雄救美,温玉啊温玉!你千不该万不该骗我的,你哪怕恨我也好,厌我也罢!可你万万不该骗我,不该利用我,不该......杀了我的母亲! 随后,苏夏烟似乎反应过来什么,脸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异常。 “温少爷,你来我府上有事?”苏夏烟强忍着滔天的恨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她牵强得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温玉见此,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他明明才见她不过一眼,为何他感觉自己很早很早便认识了她,并且她似乎对自己还很重要,自从三年前他不小心落水得了风寒,把脑子烧坏了,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怎么会对一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苏夏烟有那么强烈的思念? 起初他以为他病了结果发现他根本没有生病,温玉心里满是疑惑不解。 “我的父亲来与苏丞相谈谈陈州水患问题,我随父亲来这府上瞧瞧,路过凉亭看见苏小姐在这儿想打个招呼,没有打扰到苏小姐吧?”温玉温和的说道。 温玉眉宇之间尽是温和谦恭,他回答得不卑不亢。 温玉啊!你瞧瞧你这副柔弱书生的模样,不知骗了多少人,就连当初的我也被你骗了,你放心,我会用尽我毕生的心血让你变得和我一样疯狂,和我一样对这世间充满了仇恨! 我要你变成一个疯子,一个人人避之而无不及的疯子!我要你活在我的阴影之下,活在恐惧与仇恨之中! 温玉,我不急,你现在要好好享受着最后的美好,因为.......我即将破坏这份美好,换成你永生永世都无法忘记的噩梦! “没有,温少爷坐。”苏夏烟微微一笑,对着温玉温柔的说道。 温玉不知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那般恨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多想苏小姐。”温玉坐下,一个婢女见了,立马给他到了一杯茶。 苏夏烟就这样看着他,颇有一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意。 她看着他那一双水眸里清晰的倒影着她的影子,清澈而专注,眼睛里星星点点还带有一丝银白色的流光。 这苏家大小姐真如诗文里说的:貌美如花,倾国倾城! 温玉,原来,你的眸子里还有曾经的温和,还有我的身影,只是.......这么好看的一双眸子,怎么,到了最后却变得那么狠毒了呢?怎么再也没有我的身影了呢? 温玉,我要毁掉你你,这么好看的眸子只能毁在我手里,我要毁掉你,就像当初你毁掉我一样,连同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和你这狠毒的眸子一并毁掉吧! 我会在高高的山峰之上,我会把你狠狠的才在脚底,我要你像我一样,爱不得,忘不得,只有滔天的恨意纵横,只有那无边的绝望蔓延....... 温玉,你不要怕,不要怕,我会很轻,很轻的剜了你这双狠毒的眸子! 苏夏烟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眼底有着只有自己才懂得的情绪。 很快,她掩藏好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一如既往地平静。 许久,苏夏烟打破沉寂:“不知温少爷可否有看上的姑娘,说出来小女还可以给公子出谋划策一下。”苏夏烟打笑道。 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样,笑意盈盈,一派喜悦之像。 温玉一听,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苏小姐就莫要取笑我了,我还未有过心上人。” “是吗?”苏夏烟吐出二字,颇有耐人寻味的意思在里面,温玉不懂苏夏烟这话的意思,也不懂这耐人寻味。 他眼底有一些茫然的看着苏夏烟,为什么他总感觉她说话总是凌磨两可,话里有话似的。 临近中午,天上的太阳当空似乎照亮了整个天地,鸟儿落在地面啄着苏夏烟放在地上的食物,似乎没有戒备之心,吃完后,还围绕着苏夏烟转了一圈才悠悠离去。 不远处木槿花的香味飘进她的鼻子里,充斥着她整个鼻腔,木槿花开出乳白色的花骨朵儿,娇艳欲滴,饱垂待放。 远处的木槿花从,白色的花蕾,细密的枝条,如同不问世事的少女,披着淡金色色的薄晕,给蔚蓝的天空披上一层金黄色的霞披。 这时,苏海随同温浩来到凉亭,苏海见苏夏烟与温玉坐在一起,眼底划过一丝赞许和不明深意的韵味。 而温浩看着自己的儿子与着苏大小姐坐在一起,心里也是十分欣喜,他早就想找个机会让自家儿子认识认识着苏家的千金,没想到今日他这儿子像是开了窍一样,竟然会自己主动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如果能和苏家结为亲家,那不失为一件好事。 看他们这般样子,看来是好事将近,等事一成,他马上准备好聘礼上门提亲。 温浩越看这一幕心底越是欢喜。 对,就这样,多看看,多聊聊,彼此增进增进感觉,好儿子,你一定要拿下这苏大小姐,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等你拿下了这苏家大小姐,剩下的,就交由爹来做吧! “咳咳!”这时,苏海假装咳嗽几声引起了苏夏烟和温玉的注意力。 苏夏烟见父亲不知何时站在那里,脸上快速的闪过一丝绯红,像是被发现偷吃东西的小孩一样,飞快的低下头去,一副小女儿家样子。 而温玉见自己的父亲也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看着他们,他感觉自己的父亲嘴里在说:好样的儿子! 沉默三秒,温玉缓缓开口道:“父亲,苏丞相好!” “温大人,这就是令郎?”苏海开口问道。 “是啊,小儿不懂事,冲撞了苏小姐,还望苏小姐海涵!”温浩做了个辑,随即语气温和的说道。 见到温浩,苏夏烟心里不由感觉温玉和他的父亲真像,那一脸温和的模样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无妨,温大人不必在意这些,是我唤温少爷坐下的。”苏夏烟脸上挂起浅浅的一抹笑容:“父亲怎么来了?” “宝贝女儿有了心上人就不要爹了,这还是俗话说得好啊!见色忘爹,有了喜欢的人就感受不到爹的存在了。”苏海洋装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但,其实他心里比谁都高兴,苏夏烟要是和这温家的大公子在一起了,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今日,皇上要选大臣管理沪都,要是能得到这温浩的支持,那他就很有可能被皇上选中,毕竟温家也是百年的世家,在朝廷中有着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的。 “爹!”苏夏烟洋装羞怒,嗔怪的叫了一声,脸上绯红随之不去。 “哈哈!这苏大小姐长得可真标志,苏丞相你可是有好福分啊!这家中的小姐长得可真是一个比一个精致,一个比一个好看,以后谁要是娶了这苏小姐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温浩丝毫不加掩饰的赞赏道,这苏小姐倒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温大人谬赞了。”苏夏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小声说道。 “这礼数,也是少有规矩,也不知苏小姐可否有心上人?”温浩越看苏夏烟越顺眼,越发觉得她与温玉站在一起越加般配,简直就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啊! “温大人就莫再取笑小女了,小女如今依旧待字闺中,不曾有过心上人。”苏海急忙打着哈哈道。 “是吗?那苏小姐不知觉得犬子如何?”听见自家父亲提到自己,温玉看了一眼苏夏烟,随即看向父亲,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你好,温玉,我叫苏夏烟,记住了,这个名字,会永远刻在你心里....... “哈哈,温玉,你还害羞了?是不是被这苏大小姐给迷住了?”温浩此刻心情十分大好,所有人都没发现苏夏烟在看温玉时眼底的那一抹毒辣与恨意。 苏夏烟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紧握住,指甲陷进肉的疼痛感丝毫没有让她皱一下眉,血,在手掌里干涸了又有新的流出,此刻的她并不知道何为痛,或许,是因为她所经历过的痛苦要比这同上数百倍吧?! “父亲,你就莫要再取笑我了,苏小姐乃人中龙凤,怎会瞧得上我?”温玉不知为什么,心底划过一丝自嘲。 “夏烟,你怎么看?”此刻的苏海正给苏夏烟使眼神,示意她直接应了。 “夏烟的事全凭父亲做主。”说罢,苏夏烟低着头红着脸飞快的逃离现场。 “苏小姐这是?......”温和满脸的不理解。 “哈哈哈!闺女长大了,知道害羞了,温大人,看来我们很快就是亲家了!哈哈哈!”苏海爽朗的笑道。 第171章结为亲家 若是得到了温家的支持那他在朝中的地位可谓是又高了一步,他离那个皇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 “哈哈哈,那我真是期待与丞相结为亲家的那一天了!”而温浩一听,立马眉上喜梢,整个眼都笑成一条缝了。 能和这苏丞相结为亲家,以后他在宫里也好外面也罢,做事,总归能方便一点。 温玉站在一旁不说话,那一双平静温和的眸子里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自己为何在听到亲家那两个字的时候内心竟是无比的激动,仿佛他期待这一刻期待了很久一样。 这时,苏夏烟来到后山,只见她眼底全然没了刚刚的娇羞,取而代之的只有无边的冷漠。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一身充满了杀气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戴着一张鬼亡獠的面具,面具是以青黑为主,让人见了不由心生畏惧与恐惧。 “梧魅,你的速度慢了很多,塍邝已经超过你了。”只见黑衣男子沉默了许久说道。 他那如死寂般的气场加上那清冷的声音,让人只觉得那寒冬腊月似乎从心底里开始蔓延...... “主子,这次有点棘手。”苏夏烟恭敬的跪在地上,双手抱拳,脸上满是愤怒,要不是那个人百般阻拦她,她早就完成任务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解释,我只要结果!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要是没有办法给我把他揪出来,那你也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了!”鬼面男子微微皱着眉表示不悦,梧魅最近的状态十分不好,如果有必要,他不建议让她再回去改造改造! “主子,我知道了!”苏夏烟神色凝重,这一切她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如果再不把那个揪出来然后找到密文,别说是她了,就连整个组织的人都不会好过! 她虽不是什么善人,但她也懂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平日里组织的兄弟姐妹们对她都挺好的,恩将仇报这种道理她还是懂的。 只是......这次的敌人实在是太狡猾了!每次在她快要查到他的时候,他总能提前她一步把线索给断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在狼牙山,那可是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她打算去哪儿最后一搏,如果......连哪儿都没有线索,那她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主子,还有一事。”苏夏烟似乎想到了什么,继而又开口道。 “说。” “最近王家一直在针对李家,我们要不要?......”苏夏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要不要斩草除根。 “不用。”鬼面男子不慌不忙的说道,王家吗?他还未放在心上过,只是这温家最近动静很大,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整理整理了。 “可是........”苏夏烟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因为她知道,主子一旦决定的事,无论是谁也无法改变,只是她心里有些暗暗的不爽,上次王家派人找她的麻烦,害得她那次的任务没有完成而导致被罚在鬼蜮进行魔鬼训练三个月,她差点.....就死在里面了。 “不过........”鬼面又开口道。 温玉,如今却成为了一根刺狠狠的扎进心里。 心口上的血不再流,但那伤疤却是无法弥补的,但那疼痛却是一分也不曾减少的。 每每想起他,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但是,她的心却又忍不住的不去想他,所以,最好办法就是杀了他,让自己再无牵挂,让自己再无退路....... 苏夏烟越想到这儿,底下的脚步越发跨得大了,她忽然想起自己曾说过要帮苏夏然查皇后被杀一案的,她怎么给忘了? 不过好在她已经托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而这时,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皇上正严肃的坐在龙椅上,而苏夏然笔直的站立在宫中。 “夏然啊!如今期限已过两日,你可有收获?”两日而已,这不还有五日吗?这皇上想除掉她未免也太心急了吧? “回皇上,目前还未有收获。”苏夏然老老实实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就算是有她也不会说出来,因为她刚刚忽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她的猜想成立,那她只需要最后确认两件事情整个案子便会水落石出了。 “夏然啊!你只有五天时间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或者麻烦可以来找朕,朕说过,你破案期间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朕。”皇上此刻眼底尽是温和,像极了一个为臣着想的好君主。 “多谢皇上的好意,只是夏然愚昧,目前什么都还没有查到,所以就不劳烦皇上了。”苏夏然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急忙感谢道。 “好了,夏然,你要是真没什么事就继续查案吧,对了,你的那个姐姐苏夏烟呢?她不是说要协助你破案吗?”皇上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又补充道。 “她在帮我查谁与皇后有仇,有劳皇上挂心了。”苏夏然表面虽是恭恭敬敬的,但内心早已不耐烦了,这皇上真是演得一出好戏,只是她现在时间紧迫无法与他飙戏,不然,她到真想好好会会这个皇上。 这个皇上绝非眼前看起来这么简单,他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说.......他与皇后被杀一案其实也有关系,不过她现在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指证这皇上就是凶手,不过应该也快了,也不知让夜墨清查的东西查得怎么样了? “也罢,你们加油,朕期待你们的好消息!”终于走出来这个压抑的地方,苏夏然长舒一口气,在那里面可真是恶心死她了。 “苏小姐,原来你在这儿,贵妃娘娘请苏小姐去贵妃娘娘哪儿聚一聚,说是增进增进感情。”只见不远处一个小太监满脸笑意的向苏夏然走去。 聚一聚?呵,聚是假,有什么发现才是真吧? “也好,我也正想与贵妃娘娘说说话,我们走吧。”苏夏然神色暗了一下,随即淡淡的说道,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 穿过鸟语花香的御花园,来到安贵妃居住的地方,穿过层层屏障,来到寝宫,苏夏然见安贵妃此时正十分享受的享受着按摩,她似乎知道苏夏然已经来了似的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苏小姐请坐。” 苏夏然坐下,而这时,安贵妃也把众人都打发下去了。 “安贵妃找我来可是有什么发现?” “跟我来,你会高兴于今天的收获的。”安贵妃起身穿好鞋袜拉过苏夏然来到一幅画面前。 “安贵妃带我来这儿干嘛?”苏夏然看着这画还有安贵妃拉着她的手。 “自然是有好东西在里面。”安贵妃得意的笑了笑,眼底满是兴奋。 这个地方还是她昨晚发现的,要不是昨晚那只老鼠,她还发现不了这么个好地方。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宝库,一个巨大的信息库。 只见安贵妃微微推开这幅画,墙,开始缓缓移动。 苏夏然此时十分好奇与激动,她随着安贵妃一步一步走向里面,苏夏然见这里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于是心生疑惑道:“为什么不带火把?” “这里的蝙蝠很奇怪,它们只喜欢攻击有光的地方。”安贵妃耐心的解释道,昨天晚上她就是因为不知道差点丢失了性命于此。 这个密道不长,没做几步便到了另一个密室里,苏夏然此时咽了咽口水,这里好黑,好暗,很潮湿,而且她觉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的呼吸越发沉重,安贵妃似乎察觉到了苏夏然的不适,急忙关心道:“没事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密室是不透风的,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这密道只修了这么短吧?” “放心,我没事,继续走。”苏夏然脸色苍白,但还是咬紧牙关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走苏夏然就越发感到呼吸沉着,她用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原本只有数十步的道路,苏夏然只觉得无比漫长。 “夏然,你要是实在坚持不住我们就出去吧?”安贵妃此刻十分担心苏夏然的身体状况,说实话,此刻的她也是十分不好受,她感觉心口十分郁闷,呼吸也十分沉重,也不知这么个鬼地方是谁修的,修的意义何在? “没事,继续。”苏夏然摆了摆手,强行忍住内心的不适。 终于她们来到一个密室,她们一进入这个密室便有一大股浓郁的新鲜空气迅速充斥着她们的鼻腔,二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那饿狼一样生怕慢了就没有了。 许久,缓缓恢复过来的俩位此时瘫坐在地上,已经全然不顾什么大家闺秀贵妃娘娘的形象了。 “这个密道.......到底是谁修的?”苏夏然此时累得满头大汗,她现在只想知道是谁这么无聊设计出这样没有丝毫用处的密道还有密室。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发现的。” “什么?昨天晚上才发现的?你不是一直住在落庭阁吗?”苏夏然显然被惊住了,她自己的寝宫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里有个密道。 “我也是一个月前被皇上安置在这里,在此之前我的寝宫是落闲阁。”一个月前,皇上来到她寝宫宠幸她,一时之间高兴便把这落庭阁赏给了她,只是皇上从未告诉过她这里有一个密道。 “我们看看这个密室里有什么。”说着,苏夏然起身四处寻找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或者证据。 “夏然,你过来看,这墙上刻了一副壁画,但是我不懂这什么意思?”这时安贵妃似乎有了新的发现,急忙兴奋的把苏夏然唤过去,苏夏然过去一看便被眼前的壁画惊到了。 这幅壁画该要用什么词形容呢?是气势磅礴还是气势非凡?不,这世间所有的词都无法形容它。 它似乎是一条遨游于万世间的巨龙,它全身是耀眼的红色,那一双犀利而冰冷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苏夏然还有安贵妃。 只见巨龙下面有一串小字,苏夏然拿出打火石靠近字体。 这排小字是:巨龙已经苏醒,天下将要大变,老君死,新帝上!在这堵墙后面苏夏然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苏夏然起初还以为是自己鼻子出问题了,结果旁边的安贵妃也来了一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第172章漠然 “看来你也闻出来了。”苏夏然此时就确定了不是自己鼻子出了问题。 “我们该怎么做?”安贵妃问道。 “找机关把这堵墙给弄开,我倒要看看这堵墙后面到底是些什么.......” 这时,千殇阁。 “鬼君可是好久没来我这千殇阁了,怎么?想我这儿千殇阁了?”孤情殇一袭青衣,摇着扇子,一双好看的丹眸半眯着,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抹常人察觉不到的漠然。 “千殇阁阁主,别来无恙。”鬼君看着眼前翘着二郎腿的孤青殇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还是这般无礼。 “鬼君大人什么时候和我如此生疏了?!”孤青殇调侃道,他那一双丹眸里更多的是成熟稳重,不再是以往的嬉皮笑脸,因为他知道这丫的来他这儿他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呵呵,阁主说笑了,本君和阁主不熟。”鬼君冷笑两声,急忙与孤青殇划清界限,这孤青殇可不想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直,他的底细他暂时还未查清楚,所以他暂时还不能轻举妄动。 “说笑?我从不说笑。”孤青殇看着鬼君,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鬼君他曾暗地里找过人去查过他,可结果均是没有此人,他可不信这人是凭空冒出来的,而且有意思的是,这人每次来让他查的都是苏家大小姐苏夏烟,可是他也调查过苏夏烟,发现苏夏烟除了和那温家少爷有关系之外并没有和别的男人有过关系,而眼前这个男人很明显不是温家公子,那他.......到底是谁呢? 孤青殇与鬼君互相大量着,谁也没有开口。。 “不过什么?”苏夏烟又打起精神来问道。 鬼君道了别后来到苏府,他一个轻功轻而易举的来到了苏夏烟的房间。 鬼君看着眼前的一切,窗户紧闭,黑色的帘曼上挂着黑色的珍珠,冉冉檀香升起烟雾缭绕,阳光的余晖透过窗户的间隙洒落在房间地面,全屋以黑色为主,整个房间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场,让人只感觉十分压抑。 鬼君打开窗户,阳光终于照亮了这个黑暗的地方,倏然,鬼君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他万般惊喜的看着这幅画,眼睛里是喜悦,是惊喜,他轻轻的抚摸上这幅画,口里喃喃道:“是你,果真是你,太好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而此时,郊外。 站在河边的夜墨清双手背立而战,他那一双眸子里平淡无奇,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风景,听着缓缓的流水声。 “主子主子!”一道男声打破了这般沉寂,夜墨清一听,心里不由一阵叹气:哎,又来了。 “粉衣,何事?”夜墨清表面还是一副平淡冷静的样子,他的语气不是那种对苏夏然的温柔,而是无边的冷漠。 “大事!大事啊!”粉衣急忙忙的赶来,脸上满是认真严肃的表情,这件事十分严重,事态紧急,而且严重危害了他的生命安全! “说。”夜墨清看着落叶垂落地面,此时的他也开始严肃起来了,到底是什么大事让粉衣这么着急? “主子你知道吗?紫衣还御风他们!他们!他们竟然欺负我!!还是联合欺负我!主子你要替我做主啊!粉衣可是忠心耿耿,为主子那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啊!紫衣她竟然骂我是狗,御风还嘲笑我武功差!”粉衣愤愤不平,怒气冲冲的说道,他要打他们的小报告,他要让主子代替他去惩罚他们那两个坏人!! “........” “粉衣。” “在。” “看见这河了吗?” “啊?看见了,主子怎么了?”粉衣一脸疑惑不解道。 “跳下去。”夜墨清面不改色平静的说道。 “什么?” “洗洗脑。” “.........” “主子!不要!明明是他们欺负我,主子你为什么要惩罚我?!我不服!我不服啊!”粉衣快要哭了,明明是紫衣还御风他们欺负自己,自己才来打小报告的,主子怎么能这么对自己呢?这么冷的天跳下去会冷死人的! “粉衣啊!脑子是个好东西,为什么所有人都有,而你没有?”夜墨清语重心长的说道,字字句句仿佛都是为了粉衣好。 “.........” “我.......主子!连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你们怎么能因为粉衣可爱就欺负粉衣?!”粉衣一听自家主子这么说,当场就炸毛了!什么?!连主子都说他没脑子!!他的主子不爱他了!! 粉衣嘟着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主子,自家主子不会对自己这样的,一定是御风和紫衣在主子面前说了什么!!他们一定也打了自己的小报告,哼!回去一定要拿个小本本记上! “粉衣,我这是在帮你洗脑子,你脑子没用过,都发霉了。”夜墨清扶了扶额,无奈的说道,语气里还有一丝强忍的笑意。 “主子.......”粉衣一脸哀怨的看着夜墨清:“想笑就别忍了.......”粉衣似乎听出来了夜墨清的语气里那一丝强忍的笑意,他的主子.......变了......以前他从来都不会这样对自己的,顶多就是让他多吃点猪脑,主子说,吃啥补啥,还真别说,那猪脑还挺好吃的!而现在,主子竟然不是叫他吃猪脑,而是直接让他洗脑子,这不是变相的在骂他没脑子吗?! 难道主子真以为自己听不出来?他粉衣好歹也是聪明伶俐头脑发达的绝世美男好吗?这话里有话难道他听不出?哼!今天主子骂自己没脑子,回家拿小本本记上! “粉衣,你家主子我不是那样的人.......”夜墨清强忍着嘴角那一抹笑意,自己当初是怎么收了这么一个二货属下的? “主子,你别说了,你已经伤透了粉衣的心,从今以后,粉衣与主子再也不是那个曾经把酒言欢的好兄弟了!主子!当日那个把你当做兄弟的粉衣已经不存在了!从现在开始,你所认识的粉衣是一个只知道做任务之外没有感情的粉衣!”粉衣眼里满是委屈巴巴,然后便是一副颇有大义灭亲,割袍断义的架势,只见他一挥袖,然后目光坚定,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主子应该会拦着自己的吧? 粉衣的想象: “粉衣!你不要走!”夜墨清在后面悲痛欲绝的挽留道,然后这时,粉衣说:“主子,你既不再需要我,那粉衣留在这也只是给主子徒增伤悲!主子,粉衣!走了!你,勿念!!”然后粉衣毅然决然的愤袖离去! 这时,夜墨清又挽留道:“不!粉衣!我还是需要你的!我需要你啊!我需要你这个帅气迷人大方可爱潇洒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好属下啊!” “主子!!”这时,只见粉衣一个转身,树叶倏然间簌簌落下,天地万物,此刻,正凝固在那一刻。 “粉衣!!”夜墨清忍住眼眶里的泪,满脸充满了期待的伸出手看向他。 “主子!” “粉衣!”二人热切而深情的互相凝视,依依不舍的呼唤道。 粉衣喜滋滋的想着,想个白痴一样站在那里傻笑,夜墨清像是一脸看着傻子的表情看着粉衣,自家的下属怕不是傻了吧? 夜墨清表情十分复杂的靠近粉衣,手摸上粉衣的额头,也不烫啊!没生病怎么发病了呢?难道是脑子烧坏了?他最近也没生病啊!难道是受打击太深?! 看来自己以后还是要对他好点,以免一不小心他就傻了,哎! 此时的夜墨清已经把粉衣归纳到容易玻璃心傻子那一类了。 粉衣终于回过神来看见自家主子此时正用一种同情怜悯的表情看着他。 粉衣十分懵逼,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夜墨清,这时,夜墨清突然叹了口气,随即拍了拍粉衣的肩膀,脸上满是可怜:“粉衣,主子以前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担待,要是有一天你被你自己的智商给害死了,在下面不要怕,主子会多给你烧点纸钱的!” “我.......主子,我怎么了啊?”粉衣他一脸欲哭无泪的看着夜墨清,主子怎么突然是这种表情,他刚刚做了什么吗?他刚刚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以后想吃什么就说,钱不够了去组织里拿,要是被人欺负了就去找人解决,实在不行来找主子,哎!你......”夜墨清又是一道深深的叹息,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主子,我,我到底怎么了?”粉衣真的要哭了,急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到底为什么会死啊?” “你以后,说不定,就蠢死了。”夜墨清实在不忍告诉他这个残忍的事实,但,他知道粉衣终有一天要自己学会面对。 “........” “主子。”粉衣一听,瞬间脸就黑了。 “嗯?” “我好想打你。” “太弱。” “........” “主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欠揍?” “有。” “谁?” “我家夫人,你是第二个。”夜墨清淡定的瞥了粉衣一眼说道。 “.......” “那我能打你吗?”粉衣一脸哀怨加怨恨的表情看着夜墨清,俨然就像一个活脱脱的怨妇。 “你打得过吗?”夜墨清轻挑起眉,丝毫不在怕的说道。 “.......” “我.....主子,再见吧!” 另一边,皇宫。 安贵妃突然激动的高声叫道:“夏然夏然!你快来看!这是不是机关?!” 苏夏然走进一看,这是一个类似于五芒星的图形,是可以移动的,上面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且这五芒星是黑色的,所以不容易被发现。 苏夏然看着这个奇怪的五芒星,心情不由大好,看来,这应该就是机关了。 只见苏夏然快速把五芒星复原完,这时,那堵墙开始移动了。 “夏然!我们找到了!我们找到了!”安贵妃激动得大声惊呼道,就差没跳起来了。 二人走进这堵墙里,这里又是一个全新的密室,新鲜的空气让苏夏然和安贵妃得到了释放。 她们贪婪的呼吸着这里的每一丝空气,这时,她们才发现在地上堆满了阴森森的白骨。 安贵妃当场就吓得大叫了一声:“啊啊啊啊啊!!!!” 第173章何来怕 “白......白骨!!?”安贵妃指着地上的那一堆白骨紧紧抓住苏夏然的手臂,牙齿止不住的打动,身体也是忍不住的哆嗦,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白骨?相比安贵妃而言,苏夏然显得冷静得多,因为她曾经在满是死人的乱葬岗生活了足足七日,什么尸体白骨没见过?就这点,还没乱葬岗的三分之一。 “不要怕,只是一堆白骨而已,没有危险的。”苏夏然轻轻拍了拍安贵妃的手背,轻声说道。 “你不怕?”安贵妃见苏夏然如此淡定,心中满是疑惑不解,她一个不过十四的小女孩,竟然不怕这阴森森的白骨? 这不对啊!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我胆子比较大。”苏夏然看了安贵妃一眼,随便塞了一个理由给安贵妃。 不是不怕,而是已经习惯,又何来的怕? “这些,应该都是一些宫人和妃子的尸体。”安贵妃看了一眼这些白骨,忽然说道。 “嗯,我也觉得,但是谁会杀了这么多的妃子和宫人,而且还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是啊!谁能做到呢?这皇宫每日各宫中都要点名宫中的丫鬟婢女这些人数,然后再汇报给总管,总管再交由上层,就算是死人也要备注因什么而死,这些都是会记录在册的,所以这里的人数不对,从身旁的配饰来看,这很明显死的是一个宫里的,一整个宫殿的人死了不会不引起重视,不会不引起怀疑,更不会不记录在册,只是她在翻阅关于这宫中之事的册子时并未发现有哪本册子上记录着某一天一整个宫殿的人被杀。 这一切都太蹊跷了! 面对这一场面,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是皇上下的旨,或者是皇上也想让一个人死,但害怕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而把整个寝宫的人都杀了! 如果真是这样,这皇宫她怕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史记上也并没有此记载,按理来说,死了十个人以上的案子一般都会被记录在册,特别是宫中死人,那肯定会记录在里面,只是为何我看的史记里并没有记录类似这种案件的。”安贵妃心底也很是纳闷,到底是谁呢?谁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整个宫殿的人还未被计入史记的,是皇上吗?不!不会的!不会是他! “我也是,我曾翻阅了许多古典古籍,但都没有提到过有类似的这种案件。”苏夏然心底越发的迷惑了,她总感觉这些白骨似乎冥冥之中把她引向真相,而这凶手竟越来越像这当今皇上。 她有预感,只要她把这堆白骨的事搞清楚,那真相便会呼之欲出,相反,如果不查清当年与白骨有关的事件,那她很有可能陷入死胡同跳不出来,永远也找不到凶手了! “夏然,夏然?”安贵妃见愣住的苏夏然,担忧的唤道。 “没事,我们继续。”苏夏然终于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安贵妃一眼。 “嗯,夏然,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怪怪的?”安贵妃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她不敢上前去挪一步,她紧紧抱住苏夏然的手臂,生怕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里的白骨都散发着淡淡清幽的香味,根本就不像是白骨所散发出来的气味。 而且四面都是墙,要说从里面散出来的有点难,再说过了这么久,这气味应该早就没了便是,怎么还会有呢? “这些白骨不对劲。”苏夏然忽然看到了什么,紧皱着眉头。 “什么不对劲?” “这白骨上面还有蛆虫,而且这衣服的破损程度这些都不像是前几年死气的人。”苏夏然蹲下来靠近白骨仔细端详,这配饰,这服饰,明明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只是,这怎么在短短的时间内人尸体迅速腐烂,并且还腐烂到这种程度呢? “嗯,我觉得这些人更像是得了瘟疫死的!”这时,安贵妃忽然说出了一种猜测。 “瘟疫?”苏夏然有些吃惊。 “嗯,半年前皇宫中闹了一场瘟疫,死了差不多五六十人,皇上下令派人火化他们,但具体后来有没有火化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从那以后整个皇宫都变得无比小心,无论是饭菜也好,还是进宫的人,还是个宫妃子养的猫啊狗啊都要接受定期检查。”安贵妃换换道来,半年前的那场死了好多人,其中她最喜欢的婢女也死在了那场瘟疫里,所以,她对那场瘟疫记忆犹新。 “如此看来,这里的尸体很有可能就是半年前得瘟疫死气的人了。”苏夏然顿时恍然大悟,只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的尸体腐烂得这么快呢?又是谁把他们放到这儿的呢?苏夏然百思不得其解。 简直就是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今日,他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未来的夫君。”苏夏然丝毫没有把苏海放在眼里,冷冷的扫过苏海一眼,淡淡的说道,仿佛并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不对。 “你这个孽女!竟然敢背着我在府中养野男人!你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罢,便要上前一巴掌挥在苏夏然脸上,这时,苏夏然一把抓住苏海的手,冰冷冷的说道:“父亲,我与谁在一起是我的事,还请您不要插手!” “你!你!”苏海被气得一连说了两个你,手指指着苏夏然,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见他捂住心口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你这个孽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终身大事全权由我做主!你!你岂能自作主张在外面随随便便找个野男人?!” 一听到野男人三个字,夜墨清半眯着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而苏夏然一听苏海骂夜墨清是个野男人,当场就气得对苏海破口大骂:“苏海,从小你就没管过我,长大了我依旧不需要你管,你若再敢说夜墨清是野男人,休怪我不顾父女之情!” 苏海似乎没有想到苏夏然会这样说,当初就惊得说不出话来,变了.......变了.......这苏夏然是彻彻底底的变了!变得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孽女!我是你父亲!哪怕我再没有管你,但我依旧是你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哪怕你七八十了我也得管!” “呵!父亲?一个任由别人陷害我的父亲?一个眼见着自家女儿被人戴上谋杀皇后罪名而不敢站出来的父亲?一个从小对我不闻不问的父亲?”苏夏然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她的眼底满是讥讽。 上天果真是公平的,上辈子给了她一个幸福的家,这辈子便给她一个让她心寒的家,上辈子给了她一份痛彻心扉的爱情,这辈子给了她一份甜蜜幸福的爱情。 果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得比有失。 “不管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你作为我女儿,你所有的事情都得我管,你想要做什么都得经过我的同意!”苏海自知自己理亏,但依旧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他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阴狠,在场的人除了苏夏烟看见了这一抹阴狠便无人再看见。 苏夏烟知道,苏夏然今天恐怕凶多吉少,因为对于苏海而言,没有用处的棋子便是累赘,他可不会任由一个累赘在他身边白吃白喝。 “那我吃个饭,穿个衣服,睡个觉你也要管吗?”苏夏然当场就反驳回去,直接堵得苏海哑口无言,苏海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 他被气得浑身上下都在发抖,只见他忽然说道:“来人!把........把这个孽女给我拿下!!给我拿下!!” “是!”只见侍卫上前正要擒拿苏夏然,夜墨清出手了,只见他沉了沉眸子,身形十分迅速,让人根本看不清他是何时出的手,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那些侍卫一个个便捂住心口疼得直在地上打滚。 “哎呦哎呦!”地面哀嚎声一片。 苏海见夜墨清武功之高强,顿时心里有些发虚,但是为了面子,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说道:“夏然啊!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干嘛要动手呢?是吧?”苏海牵强的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是吗?可我这人不喜欢和讨厌的人说话,更别说好好说话了。”苏夏然根本不吃苏海这套,她冰冷的声音落至苏海心里,苏海的眼底深处快速闪过一丝狠毒,苏夏然,不能留! 这是他脑子里冒出来的唯一的想法,苏夏然不能留!不光是她现在难以掌控,再加上她身边有如此高人相助,以免她有一天忽然知道自己以前对她的所作所为,会伤及自己不说,还会对自己不利,他绝不能容忍任何与他不利的事或者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夏然,我是父亲,只是教训了你几句,你怎么能这样对为夫说话?” “我累了,你们请回吧!”苏夏然根本鸟都不鸟苏海,随即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她今天忙了一整天了,都累死了,哪儿还有什么经历慢慢陪他演戏,他有这闲工夫,她可没有,自己明天还得一大早起来进宫,一整天下来饭都还没吃。 “.......”被下了逐客令的苏海一听,立马脸就黑了下来,他虽然很愤怒,但鉴于眼前这个男人太过于可怕,也就只好不了了之了。 苏海一行人走后,苏夏然终于不用再演戏了,她直接扑倒在夜墨清怀里,昏昏沉沉的,很快便睡了过去。 夜墨清见苏夏然这般模样,眼底满是心疼,那些真是讨厌!就知道来烦他的夏然,他的夏然最近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了不少,看来,他有必要让他们最近消停消停了。 夜墨清把苏夏然轻轻的放在床上,满眼心疼的看着苏夏然憔悴的模样,心疼的轻吻了她一下额头便来到院子里。 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竹篁在月光下变成了一片黑色,身边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间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会有一只草莺“落落落落嘘”啭着它的喉咙,不久之间,这小鸟儿又好象明白这他靠纱窗望出去。 第174章障碍 满天的星又密又忙,它们声息全无,而看来只觉得天上热闹;一梳月亮象形容未长成的女孩子,但见人已不羞缩,光明和轮廓都清新刻露,渐渐可烘衬夜景。 夜墨清什么都可以放弃,但唯独夏然不可以放弃,如果天下和夏然之间做选择,那他一定会选择夏然,天下没了可以再重新来过,但夏然没了就永远没了。 “但是主子,你不能辜负兄弟们这么多年的心血啊!”御风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她不会成为我们的障碍!”夜墨清有些微微动怒了,御风今日十分不规矩,他平日里说什么都可以,但!唯独夏然不行! 夜墨清知道,自己的软肋就是夏然,以后很有可能被有心之人利用,但是他无法压制自己对夏然的感情,爱一个人,爱到深处,这种感情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掩藏的,因为那种爱,是刻在骨子里的,它无时无刻的在提醒着你,你爱着那个人,你很爱那个人。 “主子,如果有一天这个女人成为我们大计路上的障碍,兄弟们一定不会客气的,希望主子能够理解我们。”御风紧皱着眉头,他知道自己这样说的后果是什么,但是事关重大,他不能任由着主子胡着乱来,这千百年来,江山与美人向来都是冲突的,要江山就得舍得美人,要美人就无法拥有江山,因为作为帝王,不能有软肋,不能有弱点!爱情,就是最大的弱点,最大的软肋! “不理解,谁若敢动夏然,我定不会放过他!御风,我说过,她不会成为我们的障碍!就算成为障碍,那我也会想办法解决,总之,夏然若是敢有半点事,别说大计,就是整个天下我也可以放弃!”夜墨清从来没有比现在更认真了,他的眼底满是坚定,谁若敢伤夏然,那他不建议送他去见阎罗王! “主子,我明白了。”御风一听,心底微微发寒,但,得到主子的肯定,他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他消失在原地。 此时风静月明,水泽木兰的香气清清淡淡的在空气中传播,娇羞的花骨朵儿欲含待放,底底的垂下头,让人看不清它的神色。 次日,太阳当空,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本来是渐入冬季的时节,今天,却格外的温暖,阳光格外的明亮。 苏夏然睁开眼,看着眼前熟悉的木檀床,白色的帘曼,雕梁画栋的建筑,不远处冉冉升起的檀香,一股清幽的水泽木兰的香味,在窗前哭哭啼啼的丫鬟,那丫鬟口中还念道:“呜呜呜~我的小姐,你怎么就落水了呢?你怎么还不醒呢?呜呜呜~小姐,以后小月再也不离开你了,都怪小月,要不是小月,小姐也不会落水,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还没醒来,呜呜呜~小姐,要是你醒不过来,我可怎么办啊!?” 这熟悉的声音让苏夏然只感觉心底温暖,她微微动了动身,想起来看看眼前的一切,床前低着头的小月似乎察觉到了苏夏然的动静,急忙抬起头来看见苏夏然竟然醒了,当场就破涕为笑:“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小月还以为小姐不要小月了~呜呜呜~”小月一激动,又哭了起来,边哭边用袖子抹着眼泪。 她的小姐,她的小姐终于醒了!她还以为她的小姐再也醒不过来了,呸呸呸!她怎么想呢?她家小姐福大命大,是老天爷保佑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就死了呢? 苏夏然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熟悉的人,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味道,这.......这不是她前世的闺房吗? 这里......不是大明国吗?她......她不是在南秋国的吗?难道......难道那些都只是一个梦? 夜墨清,苏夏烟,苏乐茹,苏海,刘继,他们.....他们都是一场梦?他们都不存在? 苏夏然震惊之余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许久,她楞楞的说道:“我多少岁了?我.....我睡了多久?” 小月见到苏夏然这般模样微微一愣,小脸虽满是疑惑不解,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小姐,你忘了吗?你今年十岁,前些日子意外落水,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十岁?也就是说,在她十岁之后的事情就只是她的一个梦吗?如果是梦,那这个梦,可真漫长,也真逼真...... 夜墨清,那夜墨清就只是她一个梦里的人吗?那李恒之是像梦里一样在后面会背叛她吗?而苏长乐是不是早就和李恒之在一起了?自己最后是不是会家破人亡? 苏夏然想不明白,她心里有着太多太多的疑惑了,因为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真的让她无法分清现实还是梦境。 苏夏然起身下床,小月见此,急忙替苏夏然穿好鞋袜衣衫扶着苏夏然来到院子里。 苏夏然站在院子里,现在是夏季,知了在叽叽喳喳的叫着,院子里种满了水泽木兰,阳光下的水泽木兰是那么明艳,那么洁白无瑕。 “小月,我是怎么落水的?”苏夏然心底还是患有一丝侥幸,或许,那些只是一场梦,李恒之根本就没背叛自己,不是她对李恒之还有情,只是她害怕梦境成真,害怕背叛。 “是长乐小姐急匆匆的来说小姐落水了,当我们赶去的时候小姐在水里已经没了影子,是李公子下水找到了小姐。”小月眼底满是笑意,小姐能醒来真是太好了!今后她一定会好好保护小姐,绝对不让小姐再有任何危险了! 听到小月这么说,苏夏然心底那一抹侥幸,那一抹希翼彻底消失了。 她只感觉她的心底已经寒冷至极了,炎热的天气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 原来......原来他们真的早就秘密在一起,原来,原来他们真的合伙想谋杀自己,原来那个梦不是假的,他们,真的背叛了自己..... 苏夏然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一切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小姐你知道吗?那庸医竟然还说小姐很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但是小姐你看,你现在不就醒过来了吗?小姐长得好看,连阎王爷也不忍把小姐的命给收了去。”小月讲到那庸医说她家小姐醒不来时,小脸上满是愤愤不平,那庸医只会乱说话,就知道危言耸听!她家小姐命大这儿呢! 苏夏然看着小月替她愤愤不平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小月,还好你还在,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我一定不让那件事重新发生一次! 只是,苏夏然一想到李恒之和苏长乐今后所做的一切,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阵阵的寒意,冷得小月打了个冷颤。 “小姐.....你.....你怎么了?”小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苏夏然轻声说道。 “没,没事。”苏夏然被拉回思绪,她现在得藏好自己的情绪,她的复仇之路要开始了,李恒之,苏长乐,不知道你们准备好没有? 如果你们准备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如果你们还未准备好,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只是.....如果那一切真的是梦,那夜墨清......也就只是她梦境里臆想出来的一个人物,她再也无法看到夜墨清了,有时候,她真的不想醒来,因为,那种痛苦已经在梦里经历过了一次,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小月,二妹呢?”苏夏然眼底划过一丝阴鹭,苏长乐,我们的游戏开始了,你就准备好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一切吧!李恒之,你不要急,接下来,便是你了。 “回小姐,二小姐去静安寺了。”小月觉得自家小姐变了,变得好陌生,但不管怎样,小姐永远是小姐,永远都是那个对她有救命之恩的小姐,永远都是她一生要效忠的小姐! “那李恒之呢?”苏长乐不知道自己说出李恒之这三个字时,自己的语气竟然出奇的平静,全然没了当初的那浓烈的恨意。 或许.....是因为她早已淡然了吧?但,这并不代表她会因此而忘记他的背叛,背叛,是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事情! 李恒之,今后,我要你记住! 是我苏夏然要你死你就死,要你生你就生,我才是那个掌握你命运的人,而你,只能在最低端看着高高在上的我! 而这时,南秋国。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夏然要是醒不过来,我要你们所有人都给我陪葬!”在一个精致的院子里,夜墨清勃然大怒的一手挥翻了旁边的花瓶。 这群庸医!竟然敢说她的夏然已经不在了!他们才不在了!他的夏然明明只是累了睡着了而已! “主子息怒!”众人见夜墨清这般模样,被吓得急忙跪在地上,平息着夜墨清的怒气。 “三天!我再给你们三天时间!要是你们不能让夏然醒来,我让你们都去和你们祖宗团聚!”夜墨清此刻已经是属于暴走状态,他强忍着怒气对着底下那群瑟瑟发抖的大夫说道。 “是是是!!”那群大夫被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他们慌慌张张的急忙应道。 “滚!”夜墨清对着他们一吼他们当场就被吓得屁滚尿流。 众人都离开后,夜墨清看着躺在床上的苏夏然,夜墨清轻轻拂过苏夏然的脸,塞雪的肌肤吹破可弹,原本红润的脸蛋却是惨白。 惨白的嘴唇没有丝毫血色,狭长的睫毛微微卷起,心口没有起伏,让人不由感觉躺在床上的人儿已经死去。 夜墨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苏夏然,手轻轻的抚摸着苏夏然惨白的脸蛋,似乎怎么摸也不够。 夏然.....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要是我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不去解决那该死的事情,你也不会受伤,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对不起夏然,我错了我错了!你快点醒来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快点醒来!只有你能醒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哪怕用我的命还换你的命。 夏然...... 泪,无声无息的落在脸上,他夜墨清,第一次哭了,为了一个女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以前会觉得哭是件十分丢脸的事,但是如今,他却该死的难受完全止不住泪的落下。 第175章愧疚 原来,爱上一个人,竟然会变得如此脆弱,原来,失去一个人,竟然会变得如此难过。 他夜墨清,一生不惧生,不惧死,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却头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叫做恐惧,什么叫做难过。 而此时的郊外,树林中。 一个黑衣男子和一个黑衣女子正在发生争执。 只见其中那个黑衣女子说道:“你不是说不会有危险的吗?!你看主子!她醒不过来了!”黑衣女子眼角还有明显的眼里划过的痕迹,早知道主子会受伤,会昏迷不醒,她就不该答应他的要求!现在倒好,主子昏迷不醒,魂魄不知去向,他们该怎么救主子? “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万无一失的,怎么会突然失误呢?不应该啊?!”黑衣男子也是十分懊恼,眼底满是愧疚与疑惑。 他的计划明明天衣无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不管你什么原因,如今主子醒不过来了,别说阻止魔族和妖族进攻,就是自己都难保,你说怎么办?主子要是醒不过来,我和你没完!”黑衣女子怒气冲冲的向着黑衣男子吼道,她当初怎么就为了一些毫不相关的事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主子要是醒过来了,一定会怪罪自己,她怕的不是怪罪,而是主子.......再也醒不过来了...... “放心吧,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醒过来的!”黑衣男子安慰道。 要是主子真的醒不过来了,他恐怕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吧? 都怪自己心急,非要现在强行开启时空阵,明明知道主子身体里的魂魄刚来这个世界不久,还不稳定,体内的魂戒之力还在沉睡,灵魂也还在恢复,他怎么如此冒险,竟然强行让魂戒之力醒来,现在倒好主子没有回到光明大陆,反而陷入沉睡无法醒来,魂魄也不知所踪,这九千小世界,三千大世界,他要怎么找?再说,就算找到了,也不难保在那个世界的主子死了又投胎到另外一个世界,这个方法简直就是不能完成的!到底......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主子醒来? “你说得轻松,那你让主子醒过来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竟然会相信你,主子灵魂受损,体内的魂戒之力也在沉睡,现在的主子犹如一个易碎的瓷器娃娃,根本就经不起你的折腾,你倒好,竟然还敢强行让主子体内的魂戒之力苏醒,你难道不知道普通人根本就无法承受魂戒之力吗?” “我怎么知道主子也承受不了,我想着主子好歹也是魂戒的主人,而且体内的魂戒之力只是沉睡了并未消失,我怎么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黑衣男子也是一脸的欲哭无泪,他怎么知道这一世的主子如此脆弱,体内的魂戒之力竟然还不足以开启时空阵。 在来的路上苏夏然已经从小月那儿得知母亲为了她,整整三天都没合过眼,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昨天晚上才被父亲劝回去休息。 苏夏然竟不知她的母亲私底下为了她做那么多,而她竟然最后还因为李恒之的只言片语而怀疑自己的母亲。 她是多么的傻啊!竟然会为了一个满心想要她死的人而去伤害自己的母亲,竟然会相信一个满口谎言的人,也不愿相信一心为她的母亲。 母亲,还好那只是梦,既然梦醒了,那我定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这时,何月似乎感到有一抹炽热的目光在看着她,她睁开眼,看见苏夏然站在那儿,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的夏然,她的夏然醒了! “孩子,你醒来?!”何月激动的起身一把抱住苏夏然,她以为,她的夏然差点就醒不过来,还好,老天有眼,把她的夏然还给了她。 “母亲。”苏夏然此时眼里的泪一直在眼眶边徘徊,晶莹的泪珠缓缓落下,落在她倾城的容颜上。 原来,原来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受是这样的,原来,她伪装得再好在遇到自己的家人时也会全数崩塌,什么所谓坚强,所谓的冷酷,在家人面前什么都不是,此刻,她只想做她母亲的女儿,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权位斗争也好,爱恨情仇也罢,只要最爱的人在身边,那么一切,都将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夏然,我的好孩子!”何月听见苏夏然的声音,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了下来,压抑了许久的眼泪也夺眶而出,这是她的女儿,这是她的女儿啊!! 房间里,一对母女相拥,都说,家里有两种爱,一种沉默无言,一种温暖细心,第一种是父爱,第二种便是母爱。 二人一起在房间里坐着不知聊了多久,夜幕慢慢降临,门外的丫鬟唤道:“夫人,小姐,老爷让夫人小姐去大厅用餐。” “知道了,马上就来。”何月对着外面淡淡的说道。 “母亲,走吧。”苏夏然微微一笑道,她轻轻挽过何月的手臂,眼带笑意,缓缓走向大厅。 她的父亲,那个时时刻刻替她着想却从不表现出来的男人,那个最爱她的男人,那是她的父亲,她曾在梦里亲手杀害的父亲。 苏夏然不知,自己原来亏欠他们那么多,那么多,多得以数不清,多得不知几辈子才能还清,好像.......永远都还不清了。 来到大厅,一路上,苏夏然和何月有说有笑的,好不快乐。 苏海看着向他缓缓走来的娇妻和宝贝女儿,嘴角是忍不住的勾起,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此时站在苏海旁边的是她的好妹妹,是那个背叛她,亲手杀了她的好妹妹——苏长乐。 今天的苏长乐一袭粉衣显得俏皮可爱,头上带着镶嵌了玛瑙的粉红蝴蝶玉簪,娇嫩饱满的粉唇微微嘟起,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扑烁着浓郁的睫毛,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心都软化了,裙摆出是那用粉丝刺绣的桃花,枝上桃花朵朵盛放,腰间是一个刺绣着鸳鸯的香囊,香囊里散发着淡淡的木桃花的香味,袖摆两边也是刺绣的桃花,桃花开得那么鲜艳,那么动人,夺巧天工,美轮美奂。 她见苏长乐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眼前,眼底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毒辣。 苏夏然,你的命可真大,都落水那么久了还不死!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不过,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因为,接下来,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你一定想不到我和恒之早就在一起了,你更不会想到,这次落水便是我二人为了除掉你的计划! 既然你命大,无妨,我们有的时间,慢慢来........ 如果苏夏然要是知道了苏长乐心里所想,怕会从彻彻底底的寒了心,怕会真正的从心底里发寒,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女孩内心竟如此狠毒,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也是她根本就无法想到的! 说实话,到现在苏夏然都不明白,苏长乐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她?!她到底是哪儿对不起她?就算,她对不起她,那母亲,父亲,他们待她那般好,为何她连他们也不放过? 苏夏然真的想不明白,也想不通! “有劳妹妹挂心了。”苏夏然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笑容里,是一丝苦涩,一丝恨意。 苏长乐觉得苏夏然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她总感觉苏夏然在面对她时没有以往那么自然,在刚刚她挽着她的手臂时,她能明显的感受到她的身体有一丝丝的僵硬,而且,她的笑太假了,她浑身上下给人一种疏远漠离的感觉,她不过落了一次水,怎么变化如此之大? 苏夏然见苏长乐皱着眉头看着她,她心里微微一愣,她刚刚没有收好自己的情绪,看来,这苏长乐对她心生怀疑,这可不行,现在自己势单力薄,他们在暗,自己在明,得小心行事。 苏夏然收起身上那一抹恨意和冷漠,又恢复往日的温柔。 “咳咳。”站在她们面前的苏海见自家女儿聊得甚欢,根本就没注意到他这个父亲,顿时脸一黑,不悦的咳嗽了两声以此来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父亲,好了,女儿没忽略您,您要是看见女儿恢复了心底高兴,直接表现出来就好了,干嘛还要憋着?你不难受,女儿看了也替您觉得难受。”苏夏然有些好笑的看着苏海,眼底满是俏皮可爱,她父亲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无论是什么事都不会轻易表达在脸上,但每件事却都是为了她好。 “就是就是,你要是看见女儿恢复了高兴,直接表现出来就好了嘛!一整天像个闷葫芦,那要笑不笑的样子难看死了。”何月见苏海这般模样,脸上是满满的嫌弃。 见自己被自己夫人还有女儿嫌弃,苏海表示很受伤,自己明明是替女儿高兴,怎么自己还被嫌弃一番,苏海很郁闷。 “我.......哼,我只是想说,再不吃,饭菜就该凉了。”苏海表情十分尴尬,他强行挽回面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苏夏然见此,心里只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真好。 在饭桌上,看着苏海和何月斗嘴,苏海每每吃瘪,还有何月一直不停的给苏夏然加菜,苏夏然只觉得心底划过一丝暖流。 吃过晚饭后,苏夏然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她站在院子里,阵阵凉风吹了,吹去了夏日的炎热,带来的是阵阵的清凉,风儿吹起的发丝在空中飞舞着,裙摆也微微扬起。 她看着天空,眼眸里的星星点点十分好看。 夜墨清,她又想起夜墨清了,可,那只是她的一场梦,梦里的人又如何与她在现实中相见?她心知,那是痴心妄想。 可是,她真的好想夜墨清,难道,鱼与熊掌就真的不可兼得吗? 难道,她苏夏然这一生,就注定了爱情与亲情不能兼得吗? 为什么?老天爷,你告诉我,为什么?! 夜墨清,我好想你,虽然梦醒之后我有了家人,但是,却没了你,我不知为何,竟然不想让这梦醒来了,我想一直活在梦里。 苏夏然的泪缓缓落下,眼底是无尽的悲伤。 第176章杀敌 苏夏然只感觉心脏处隐隐作痛,她摸着自己的心脏,倏然,她看见自己心脏处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她惊恐的看着,往后倒退了数步。 倏然,红色的光芒渐渐消失,一切又归于平静,苏夏然震惊得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刚刚......刚刚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的心脏会散发出红色的光芒? 她的身体到底出什么事了?她昏迷的这三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苏夏然这时忽然脑袋一阵眩晕,随即她实在忍不住昏倒在地。 只见战场上来来往往的刀光剑影,鲜血横流的黄土,耳鸣嘶啸的长空中,雄鹰在展翅翱翔! 那将士们个个奋勇杀敌,骁勇善战,那滚烫的血液向她迸来,但却穿过了她的身体,苏夏然却感受到这滚烫的血液在她脸上流着。 她见一名骑在马上的一名身穿黄金战甲的男子挥刀斩下,一颗头颅就这样滚落地面,苏夏然看不清那名男子的脸,倏然,一把利剑只向他背后袭来,苏夏然见此,急忙大声呼救道,但,她只是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见利剑穿过了那名男子的胸膛,苏夏然只觉得心似乎被人活生生撕裂了一般让人窒息。 这时,她忽然感到脸上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落下,苏夏然一摸,她竟然流泪了? 她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流泪了?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看见那名男子受伤,心会那么痛?为什么她还会流泪? 她明明不认识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苏夏然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冲向那名男子她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在怂恿着她去看看那名男子的真面目。 她穿过了刀剑,穿过了人的身体,穿过鲜血,穿过飞舞的黄沙。 这时,她终于来到那名男子面前,她看到男子的模样,惊呆了!! 这!这不是夜墨清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会在战场上? 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想要去替夜墨清止血却发现自己根本触摸不到他。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可以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夏然又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又晕了过去。 苏夏然只觉得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夏然,你不要睡了,外面的桃花开了,我们去看桃花好不好?”夜墨清看着躺在床上的苏夏然,眼底满是伤心与期盼,夏然,你不要睡了,你快点醒来,快点醒来好不好? 桃花开了?她记得这不是才渐入冬季吗?怎么桃花开了? 苏夏然不知道,夜墨清这么说只是为了骗她,想让她醒来而已。 桃花还没开,但是夜墨清却一直在盼望着她醒来。 夜墨清,我也想你,很想你,但是我醒不过来,因为这只是我的一场梦,我回到我原本的世界了,我醒过来了,我回不去了。 夜墨清,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梦里,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你,为什么要让我对你的思念又加上几分。 这时,门被打开了,夜墨清警惕的转过头看见来人是粉衣,语气冰冷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主子,我们找到了让苏小姐醒来的办法了!”粉衣语气里满是激动与高兴,只要苏小姐醒来,主子就能振作起来了,不过,他为了说服那南明子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等主子恢复了,他一定要向主子好好奖励他一番! “什么?!什么办法!?那还不快救夏然?!”夜墨清急忙起身抓住粉衣的双肩,激动的说道。 救自己?这不是一场梦吗?为什么他们还要救自己?难道这不是梦,今天在大明国发生的一切才是梦?苏夏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哪边是梦,哪边是现实? 真真假假,搞得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 “我找到南明子了,已经说服他救苏小姐了!”粉衣被摇得头晕眼花,但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 “他人在哪儿?!” “就在外面。” “那还不快让他进来救夏然?!”夜墨清一把推开粉衣激动的说道。 “是,主子。”见主子见色忘义的样子,粉衣委屈的嘟了嘟嘴,脸上写满了委屈,但夜墨清根本没功夫理他,现在,夜墨清的心里只有苏夏然。 南明子走进来后,夜墨清扫过南明子一眼,警惕的看着南明子说道:“你就是南明子?” “是。”南明子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救她。”夜墨清冷冷的扔下两个字后便让出一个位置给南明子。 南明子不慌不忙的靠近苏夏然,替苏夏然把着脉。 只见,突然,南明子脸色大变。 怎么会?怎么会?她的脉象为什么如此怪异? 这时,只见南明子手里聚集这白色的光芒,只见这股白色的光芒直接进入苏夏然体内。 没过多久,只见白光消失,然后苏夏然有些微微抽搐,在黑夜中的苏夏然只感觉脑袋一阵疼痛,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还不醒来? 南明子神色大变,她.......她体内竟然没有灵魂?!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样了?”夜墨清见南明子大惊失色的样子急切的问道,夏然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南明子会是这样的一副表情? “她......她没有灵魂!!”南明子此话一出,夜墨清当场就愣了,没有灵魂?怎么可能?!没有灵魂,夏然怎么生存的? 南明子也是难以置信,但是他所查看到的就是这样,她没有灵魂,但是她心脏处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维持着她的生命。 “那她怎么活了那么久?是不是你检查错了?”夜墨清根本无法相信一个人没有灵魂竟然能活十几年,这不是扯吗? “是真的,她的生命是靠一种奇怪的力量在维持生命,每当我想要去接近那股力量时,那股力量总会把我的法术吞噬,那股力量太奇怪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奇怪的力量。”南明子现在说着还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那股力量很强大,具体强大到什么地步他也不清楚,但是他却隐隐感觉那股力量好像并不来自这个世界,更像是一股外来的力量,但是这股力量并没有对苏夏然造成任何损伤,相反,还在保护她。 “那会伤害到她吗?”夜墨清担心的问道,这股不知名的力量会不会伤害到夏然? “不会,这股力量在保护她。”南明子给夜墨清吃了一颗定心丸,夜墨清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好不会伤害到夏然就行。 黑夜中,苏夏然听着夜墨清他们的对话,顿时惊呆了,她没有灵魂?那她是谁?那股奇怪的力量是什么?到底哪边的世界是真实的,哪边是虚假的? 这个身体里到底还充满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最后还能回到她原本的世界吗?或者说,还能回到现实世界吗?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母亲要小心苏长乐和李恒之,结果自己到身陷黑暗之中了,要是苏长乐和李恒之见她昏迷没有利用价值了,提前动手那可就遭了。 她必须回到原来的世界,哪怕最后她会消失,她也要救她的家人! 母亲,父亲,等我。 而此时的夜墨清也是忧心忡忡,他眼底闪过一丝怜惜:“那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醒来?” “有一个办法,但是太冒险了,我不建议你这样做。”只见南明子百般纠结,但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唯一的可能。 “什么办法?只要能救夏然,我都愿意一试!”夜墨清凝重的看着苏长乐,只要能救夏然,哪怕一命换一命他也愿意。 “这个办法就是让你的灵魂离体,然后我施法让你找到苏夏然的灵魂,然后你把她带回来。” “好。”夜墨清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你可知这个办法极其冒险,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你和苏夏然都回不来了,到时候,别说是我,就是老天爷都救不了你们。”南明子当场听见夜墨清想都不想便直接同意了有些惊讶,灵魂离体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会魂飞魄散,而且再也无法复原了。 “我知道。”夜墨清平静的说道,仿佛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也对,对于夜墨清而言,除了苏夏然的事都是小事,能救苏夏然的事也是小事,何为大事?苏夏然所有一切的事情都算大事。 南明子愕然,他不知道一个人竟然会为了另一个人疯狂到如此地步,连性命都可以不顾,这种爱到底是有多深? 如果要是让夜墨清回答,夜墨清怕只会说,深到骨髓,深到内心,深到灵魂,与他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离。 夜墨清感到自己的身体极速下坠,而在下坠的过程中仿佛有千万的刀片割着自己的身体,割着自己的肉。 而心脏也似乎快要撕裂了一样,夜墨清忍着剧痛,咬着牙,闭上眼感受着四周的一切。 很快,夜墨清觉得自己稳稳的落在了一个地方,传入耳里的是满街的吆喝声和人们的说话声。 夜墨清睁开眼,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这个世界与南秋国完全不一样,无论是服饰还是言行举止,都和南秋国差很多。 要知道,夜晚的南秋国是不允许平民百姓出门游街的,而这里完全相反,街上到处都是平民百姓,商舟小贩。 来来往往,笼络不绝。 这时,一个声音在夜墨清脑海中响起:“不要逗留,你手里的寻魂尺会带你找到苏夏然,你只有十二个时辰的时间,速战速决!” 夜墨清摊开手发现手里不知何时有了一个身长莫约十公分的寻魂尺。 只见寻魂尺自动指向南方,夜墨清不敢松懈,急忙顺着寻魂尺给的方向跑去。 夜墨清发现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就连刚刚他不小心撞到一个小男孩也只是穿过了小男孩的身体,这时,南明子的声音又在夜墨清脑海中响起:“你现在是灵魂状态,所以他们看不见你也摸不到你。” 第177章温柔 夜墨清愣了愣,很快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向苏夏然那边跑去。 而此时的苏夏然睁开眼,看见眼前熟悉的一切,头上不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原来,刚刚的一切只是梦,不行,她现在身体里有着太多的秘密,她害怕自己像刚刚一样忽然倒地,她要提前告诉母亲小心苏长乐和李恒之,这样,就算她再次昏迷或者醒不过来,心里也有所安定。 苏夏然急匆匆的穿好鞋袜走下床一路快走来到何月的院子里。 这时,苏夏然见屋里的灯还亮着,她推开门进去看见自己的父亲正在案桌上看公文。 而母亲在一旁静静的研磨,全神贯注的看着苏海,眼底满是温柔。 或许是苏夏然的动静有些大,何月和苏海都抬起头看着苏夏然,何月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夏然,你怎么来了?” “我.......”苏夏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夏然,有事吗?”此时,苏海也开口问道。 “没事,就是母亲,父亲,我想和您们说小心苏长乐和李恒之,他们早就在背地里勾搭一起,为的就是利用我们家,帮助李恒之篡位!”苏夏然说完这些的时候顿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母亲和父亲能对苏长乐和李恒之有所提防,哪怕她有一天忽然消失,或者昏迷不醒也放心许多。 “夏然,怎么回事?”何月神情开始认真起来,夏然向来知道轻重,这种大事她应该不会开玩笑,只是,夏然为何要这样说?长乐是他们的女儿,难道还会想要害他们吗? 何月不知道,苏长乐岂止是想要害他们,她是要他们死! 何月更想不到,自己,就是死在了她亲生女儿苏长乐的手里,到最后都死不瞑目。 “母亲,你知道,这种事情我不会开玩笑,若你们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还有,这次我落水也是苏长乐和李恒之一手策划的!”苏夏然满脸认真的表情让何月和苏海开始严肃起来。 “我会找人调查清楚的,夏然,你放心,为夫是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的,如果长乐和李恒之真的勾搭在一起陷害你,那为夫也一定不会放过她!”苏海郑重的说道,谁若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别说是李恒之了,就算真是长乐做的,他也不会放过,他的女儿,可以愚昧,可以什么都不会,但,一定要忠诚,不然,他们苏家世代都是忠诚之士,他绝不允许自己这一代出现叛徒! 这天下,姓皇甫,不姓李! 而他苏海,效忠的是姓皇甫的人,而不是姓李的人! 得到苏海的承诺,苏夏然便放心了,她父亲的实力她作为女儿自然再清楚不过了,只要她给了他一个方向,那么她相信她父亲一定会查到苏长乐和李恒之之间的猫腻。 “天色不早了,母亲和父亲早点睡,女儿就不打扰了,告辞!”苏夏然见天色不早,而且睡意来袭,微微福身便告退了。 苏夏然走后。 “苏海,你说,长乐真的如夏然所言和那恒之勾搭在一起然后陷害我们家夏然吗?我见那恒之对我们夏然可谓是痴心一片,我本想着等夏然及茾之后便把她许给他呢。”何月皱着眉头,虽然她不愿相信长乐和李恒之会勾搭在一起陷害夏然,但夏然从来不会说谎,更不会让他父亲去调查没有把握的事,想必,她手里一定是有长乐或者李恒之勾搭的证据。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会和外人勾搭在一起来陷害自己的亲生姐姐。 “夫人别担心,我自然会调查清楚,我们苏家绝不容忍任何一个叛徒!”苏海抱着自家美娇娘,安慰道。 夜色朦胧,天边空无一物,星星,月亮,都销声匿迹在云层之中。 而这时,走在路上的苏夏然觉得那股疼痛又来了,她紧缩着眉头,一张精致的小脸扭曲在一起,看起来痛苦不堪。 该死!这疼痛又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被人下了毒?不对啊!在梦里,她没有被人下了毒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自从她梦醒之后身上便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淤青,而且经过刚刚昏迷之后,那股疼痛又出现了。 这时,夜墨清看见蜷缩在地上的苏夏然,急得立马跑过去想紧紧抱住苏夏然,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触碰不到她。 南明子说:“你现在是灵魂状态,自然触碰不到她,你等等,我让你暂时凝固出一个****,但是那样做,你的时间便会缩短一半,也就是说,你只有半天的时间带苏夏然到时空漩涡回到沧溟国,你清楚了吗?” “赶紧。”夜墨清不耐烦的说道,要凝固就凝固,干嘛那么多废话,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紧紧的抱住苏夏然好好安慰安慰她了,见她这样,自己的心比刚刚灵魂离体心脏撕裂还要疼。 “........”他好心好意提醒他,结果自己反倒被嫌弃了,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只见夜墨清感觉自己飘了起来,身上散发着异样的红色光芒,蜷缩在地上的苏夏然此时正疼得差点在地上打滚了,根本就没注意到四周发生的一切。 她只感觉有一股刺眼的红色照在她脸上,强烈的红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 倏然,红光消失,苏夏然放下手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男子,此时,夜墨清身后似乎有着白色的流光,他像是天神下凡一样,逆着光芒,缓缓向苏夏然走去。 苏夏然惊呆了,待夜墨清走近之后,苏夏然才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看着来人,眼底是说不出的激动与喜悦。 夜墨清! 是夜墨清! 他来了!他刚刚........是从梦里走出来的吗?她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再和夜墨清相见的,她就知道,夜墨清一定会来找她的! 那不是梦,那是真的! 苏夏然顿时,眼泪控制不住簌簌的落了下来,她急忙上前紧紧的抱住夜墨清。 “夜墨清,真的是你!我好想你!” 夜墨清感受到怀着的软香,那颗悬挂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他也紧紧的抱住苏夏然,天知道没有她的这些日子,他是怎么度过的,每日不是喝酒就是守在她床前盼望着她醒来。 如今,他终于又来到了她身边,她终于又回到了他身边,他此时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能换来与她的再次重逢,别说灵魂离体,就算是让他五马分尸他也愿意。 他对苏夏然的爱,已经接近疯狂了。 “夏然,我也好想你.......”夜墨清沙哑着嗓子,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才真正放松下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那果然不是梦,那是真实的!”此时的苏夏然高兴得像个傻子一样,她眼底满是幸福与满足。 “时间不多了,你们快点。”这时,一个十分不和谐的声音在夜墨清脑海中响起,夜墨清微微皱眉,他才与夏然重逢不久,这个不和谐的声音真是该死! 但,理智暂时战胜了思念,他清醒过来,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带夏然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南秋国,不然,他俩都得魂飞魄散。 夜墨清放开苏夏然,认真的对她说:“夏然,你听我说,我们现在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南秋国,在此期间,你要紧紧抓住我的手,千万不要放开,知道吗?” 一听要离开着,苏夏然犹豫了,她要是离开了,母亲怎么办?父亲怎么办?这里还有她的朋友,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她舍不得离开。 但是如果不离开,夜墨清就会离开她,她也不想离开夜墨清,她,到底该怎么办? “现在寻魂尺会带你们找到时空漩涡,记住,在此过程,你们二人切不可分开,不然,谁要是进入死亡之眼可就回不来了!”此时南明子的声音又在夜墨清的脑海中响起。 夜墨清微微皱眉,每次好事都要被这个不和谐的声音给打断,不过等他回去了也就没了,忍,他忍! “夏然,你听我说,现在我们要去到时空漩涡,你紧紧搂住我千万不要松开,不然,我们都得魂飞魄散。”夜墨清一脸认真的表情看着苏夏然,苏夏然见夜墨清认真的模样,心情也有些沉重,她知道这次事情很严重,她丝毫不敢怠慢,她紧紧搂住夜墨清的腰。 这时,寻魂尺指针开始旋转,许久,寻魂尺停止旋转,忽然散发出一抹耀眼的红光,苏夏然和夜墨清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苏夏然紧紧搂住夜墨清,她只感觉夜墨清紧紧护住她,她只听到耳畔大风呼沙呼沙,她却丝毫没有感受到风。 她知道,是夜墨清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了那些风,苏夏然只感觉这股风并不是一般的风,她觉得这风有些怪异,她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味道........ 夜墨清?! 他受伤了?! 她就知道这股风不是一般的风,看来这风具有很强的杀伤力,而为了不让她受伤自己默默承受住这些妖风。 苏夏然眼眶微微湿润,夜墨清,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这么好,而自己却好像什么没付出过。 她欠夜墨清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她发誓,这辈子,一定一定不负夜墨清,竭尽全力帮他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苏夏然只感觉浑身都放松下来了,耳边也没有风呼沙呼沙的声音。 夜墨清放开苏夏然,苏夏然站定之后急忙检查夜墨清身上的上,此时的夜墨清一身月白牙袍不知何时早已被割得破破烂烂,而夜墨清的手臂上也有渗人的血丝挂在上面,但夜墨清已经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他看着苏夏然,眼底还是那熟悉的温柔。 “夜墨清,你怎么这么傻,也不知躲。”苏夏然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心里一阵难受,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她十分不舒服。 “傻瓜,别哭了,我会心疼的。”夜墨清宠溺的轻轻刮了刮苏夏然的鼻尖,仿佛身上的伤与他而言就好像不存在似的。 第178章时空旋涡 “你才是傻瓜,有危险也不知道躲,没人能傻过你了!”苏夏然噗嗤一笑,眼眶湿润的看着夜墨清。 是啊!他就是个傻瓜!还是一个大傻瓜! 不过,她就喜欢这样的傻瓜,因为这个傻瓜是她的。 “好好好,我是我是。”夜墨清无奈的笑了笑,宠溺的说道。 “行了,别打情骂俏的了,我现在打开时空漩涡,你们赶紧互相抱住,千万不要放手!”南明子一脸无语的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竟然还有时间打情骂俏,是他们心太大还是没心没肺胆大包天啊?! “.........” “知道了。”夜墨清不悦的在脑海中回答道。 “.........”他又被嫌弃了。 南明子不悦的看了看他们,于是开始用意念施法。 夜墨清紧紧抱住苏夏然:“夏然,千万别放手。” 苏夏然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痛,随即便晕厥过去了。 此时夜墨清强忍着脑袋里的剧痛,努力让自己不晕厥过去,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也晕过去,那他们很有可能掉入死亡之眼。 疼痛还在加剧,夜墨清只感觉这一次比他来时疼痛还要多了几分。 他只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被撕裂了,而心脏在猛烈的跳动。 而这时,苏家。 “主子,你怎么来了?”苏夏烟看见自己房间里的鬼面男子惊奇的问道。 主子怎么来了?难道又有什么事情要交给她去做? “你让本君查的那件事本君替你查到了,这次皇后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鬼君依旧冰冷冷的说道,语气极度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夹杂在里面。 但,他眼底那一抹雀跃却出卖了他。 “多谢主子!”苏夏烟做了个礼,恭恭敬敬的说道,她就知道这皇后的死没有那么简单,果真如此! “还有,云美人也参与其中,这件事和当年的李贵妃也有关系。”鬼君又开口说道,只要是她让他办的事,那他便会办到最好。 “多谢主子,主子,夜已深,早点休息吧。”苏夏烟一双冰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她淡淡的看了鬼君一眼,随即抱拳作辑说道。 鬼君见苏夏烟这般对他疏远,眼底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掩盖住,他没有说话,而是看了苏夏烟一眼,眼底尽是说不清的情绪。 随即,他消失在原地。 苏夏烟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世界,这个世界在这一刻,忽然寂静得可怕........她忽然有一种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感受。 她有时候甚至会觉得,她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在这个世界,她的父亲可以为了利益不断利益自己的女儿,可以为了自己的名声杀了自己的女儿,她也没有朋友,因为有太多太多的人都只是畏惧与她的身份,对她阿谀奉承罢了,她没有爱人,因为她最爱的人亲手杀了她,杀了她的母亲! 她这一世,说可笑也倒是可笑,说可悲倒也是可悲。 呵....... 苏夏烟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笑容里,是一分苦味,一分凄凉,一分自嘲,一分.......绝望....... 月光静静的洒落在她身上,照在她这张绝色的容颜上,她的背影,是那么悲凉,无人懂得她的心殇,她的世界,或许......就注定了孤独一生....... 眼睛像清泉一样干净,清澈。 娇红饱满的小嘴嘟着,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眉心点痣,恍然谪仙。 “小怀,还有多久好啊!”女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无聊道。 天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一大早就坐在这,动都没动一下,像个木头一样。 现在都过去两个时辰了,她骨头都快僵硬了。 “马上就好了小姐,还有一个簪子,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这名名叫小怀的丫鬟耐心的劝道。 “小怀,合适就好,无需太过华丽。”女子听此,平静的说道。 平静的语气里有着一丝激动。 “好吧!”小怀听此,悻悻的放好手中的簪子,妥协道。 “新娘子,吉时要到了,快点上轿子吧!”门外,喜婆笑得一脸灿烂的说道。 听见门外喜婆的声音,站在一旁许久不做声的苏家大夫人,看着红衣女子不舍的说道:“我的夏然啊!娘真是舍不得你,都怪你那个爹,非要同意圣上的赐婚,我的夏然啊!以后娘不在身边了,你可得好好生活,缺什么,少什么,记得和家里说啊!”苏家大夫人忍着即将落下的泪,声音中有一丝哽咽,苏家大夫人不再说话,因为她怕一说话就哭了。 “娘,女儿也舍不得你!”红衣女子抱住眼前哽咽的苏家大夫人,眼眶里的泪在边上打转。 “夏然,进了离王府,万事都要小心,特别是李家的李瑶瑶,她现在在离王府可谓是离王爷的心头肉,你切记,只要她不犯你,你尽量别去犯她,这样你的日子才能过得安稳!”苏家大夫人担忧的眉头一皱,握住红衣女子的手,语重心长道。 “娘,你放心吧,只要她不犯我,我也不会去招惹她,可若是她要来招惹自己,自己也不是什么善家,人若欺我一尺,我便还人一丈!”红衣女子轻轻拍了拍美妇的手,微微一笑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那个李瑶瑶不来招惹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招惹她,可若是她来招惹自己,好歹她才是离王府名正言顺的世子妃,气势是绝对不会输,忍气吞声也不是她的作风! “夏然,我的好女儿,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夏然.......”苏家大夫人轻轻抱住红衣女子,语气有一丝哽咽的说道。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不舍..... “新娘子,轿子到了,该走了!”喜婆推开门,急忙催促道。 “娘,女儿走了,你保重!”红衣女子强忍着泪,双手微微颤抖,声音带有一丝哽咽道。 “万事小心!”苏家大夫人放开女子,挥了挥手,急忙转过身去,擦拭眼角的泪,不舍的说道。 喜婆搀扶着红衣女子,转身离去...... 这名女子是谁?为何她看不清这么女子的样貌?夏然?和她竟是一个名字,她和她之间有什么联系? 苏夏然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被一阵强烈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她下意识用手捂住眼睛,像要遮住这刺眼的光芒。 场景再度切换。 苏夏然意外发现自己这次竟然在这红衣女子的身体里。 “世子妃,世子妃!”一个婢女碰了碰发呆的红衣女子,小声提醒道。 “啊?哦!怎么了?”红衣女子回过神来,收好心绪。 想起这些天他的冰冷,他的冷漠,红衣女子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她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好像无论她怎么做都是不能让他满意,她好累啊! 红衣女子闭上眼睛,心里一阵酸楚。 “世子妃,今日,那个女人又来了!”婢女嘟着嘴,不满道。 “与我何关?”红衣女子睁开眼睛,玩弄着眼前的花草,淡淡的说道。 与她和关?他和自己本就不是一类人,无论自己有多努力有多优秀,始终都比不上那个女人,因为在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 “世子妃......”婢女轻叹一口气,叫了句世子妃便住了声。 原本世子妃可以无忧无虑过一辈子的,谁知这北墨离玄竟如此对世子妃。 新婚那夜碰都不碰世子妃一下,害得世子妃被那些下人笑话也就罢了,世子妃不过打碎了一个茶杯便要受罚,整整三十杖!不死也残,还好世子妃毅力惊人熬过去了。 空有一个世子妃的头协,却过着丫鬟一样生活。 不发放银两,克扣饭食,动不动就关祠堂,那地方又冷又吓人,世子妃硬是一声不吭的熬过来了。 也不知道世子妃是中了什么邪了,非是喜欢这个冷酷无情的人! 婢女心里替红衣女子感到不值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谁也不说话,安静极了。 而这时,一个极其傲慢和得意的女子声传来:“世子妃娘娘!” 只见一个面带微笑,气色红润的白衣女子慢慢悠悠的向墨萱走来。 见来人,婢女脸顿时沉了!怎么又是这个女人! “世子妃娘娘在这赏花啊!”女子笑盈盈的看着红衣女子说道。 “李姑娘不去陪王爷,来我这地方做什么?我这庙小,可容不下李姑娘这尊大佛!”红衣女子不急不慢的说道,语气看似缓和,实则带有一丝冷漠和疏远。 白衣女子一听,脸色一变,随即恢复道:“娘娘哪儿的话!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能一直往王爷哪儿跑!顶多就是王爷想我了,来我哪儿聊聊天,喝喝茶!”语气甚是得意。 可红衣女子根本鸟都不鸟她,继续玩弄着手中的花。 敷衍道:“哦!” 一时之间,白衣女子面色难堪的看着慢悠悠的红衣女子,心里打不上气来。 一个你视为仇人的人竟然鸟都不鸟你一下,你能不气吗? 白衣女子按耐住内心的怒气,语气温和的说道:“娘娘,最近可还好?” “还好!” “娘娘,你知道吗?王爷说要带我去南院,说有法子救我了!还说南院哪儿没有外人的打扰,安静极了,最适合我修养了” “哦!” 看着敷衍了事的红衣女子,白衣女子强行让自己冷静,切不自行可乱了阵脚。 苏夏然见此,只觉得这白衣女子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自导自演,不由觉得好笑。 “娘娘就不想知道,是什么法子吗?”白衣女子试探性的问道,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不想!”红衣女子淡定的回复给白衣女子两个字,顺手把花一丢,转身离去,整个动作既潇洒又惬意。 “公孙大人说娘娘的血可以救民女!”白衣女子看着转身离去的红衣女子,急忙对着红衣女子吼道。 红衣女子一愣,她的血?所以,这是要用她的血来救他的心上人吗?他当真会这样无情吗?她现在只求这是李瑶瑶的片面之词,只愿,他对自己还不至于如此绝情。 第179章冷漠无情 红衣女子心里暗暗苦笑,现在的她,别说让他喜欢自己,就连让他看自己一眼都是一种奢侈。 红衣女子苦涩的笑了笑,不再停留,直径离去。 苏夏然见这红衣女子这般模样,心里也是无限的悲凉,这样女子与前世的她可真像。 都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都是爱上了一个冷漠无情的人,苏夏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陌生的记忆,但是这些记忆仿佛本来就是她的一样,她竟然没有丝毫的排斥。 真是奇怪,她有点好奇她真正的身份了,这原主,应该不单单只是苏家三小姐,她身上,一定还要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夏然紧紧的抱住夜墨清,天知道她刚刚有多害怕,好在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她知道那是梦,要是那是真的,她简直不敢想象。 许久,苏夏然放开夜墨清,她忽然想起自己还要查案,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有没有超过期限? 只见苏夏然急匆匆的下床向外跑去,夜墨清一愣,疑惑的问道:“夏然,你去哪儿?” “夜墨清,我睡了多久?”苏夏然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三天。”夜墨清见她这般慌慌张张的模样,只觉得甚是可爱,不由宠溺一笑道,那眼底的温柔,似乎快要把那千年寒冰都要融化了。 “我睡了这么久?”苏夏然忽然愣住了,她竟然不知不觉睡了那么久,那也就是说,离皇上给的期限只有两天了,她要在两天的时间内找到真凶,苏夏然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嗯。”夜墨清淡淡的说道,想起她刚开始昏迷不醒时,他头一次感觉世界都崩塌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天地间都是黑色的,他的心想是破碎了一样。 “那我得赶紧了,还有两天的时间,再不找到真凶,恐怕我脑袋就要搬家了!”苏夏然一听,顿时手里的速度又加快了,她急急忙忙来到梳妆台前,简单的挽起一个发髻便向外走去。 夜墨清见此也跟了上去,从现在开始,无论什么原因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他都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要随时随地保护她,绝不能再让这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苏夏然来到后门,那里有她备着的马车,她上了马车,车夫扬起鞭子落在马儿身上,马儿闷哼一声,随即奔跑在路上,尘土也被风扬起,缓缓落在地上。 马车里,夜墨清看着苏夏然,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炽热的目光让苏夏然浑身不自在,终于,苏夏然实在受不了如此炽热的眼光对着夜墨清说道:“夜墨清,你别看着我了........”苏夏然很是无语的看着夜墨清,为什么自从她醒来之后夜墨清就变得神经兮兮了? “不行。”夜墨清当场就否定了苏夏然,她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他身边,他现在要时时刻刻都和她一起,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 “你变了........你以前不这样的。”苏夏然无奈的看着夜墨清,夜墨清变了,以前的夜墨清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怎样的?”夜墨清挑了挑眉,戏谑的说道。 “不像你现在这样色眯眯的,以前的夜墨清那可是一个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美男子啊!”说起以前的夜墨清,苏夏然现在只道世态炎凉,岁月沧桑,到底,是什么打击让那个曾经她深深迷恋的夜墨清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到底,是怎样的摧残让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变成一个流氓无赖? 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还是........ 还未等苏夏然继续想下去,只见夜墨清忽然微微起身来到苏夏然身边把苏夏然按在马车内壁上。 “.........”苏夏然看着夜墨清,为什么?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为夫,岂有不从之理?”夜墨清忽然邪魅一笑,随即靠近苏夏然的耳朵,低沉着嗓子,极力压制住心中的那一簇烈火,挑逗道。 苏夏然只感觉自己听见夜墨清极富磁性的嗓音不由沦陷其中,她感觉全身上下的防御系统都坏了,不对,早就坏了,在遇见夜墨清那一刻,她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了。 “这里是马车上,你别........!” 二人热火朝天。 整个马车里都散发着热恋暧昧的气息,眼前这一幕任由谁看了都不禁耳红心跳。 一路上倒是没什么颠簸,许久,夜墨清放开苏夏然,而苏夏然只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夜墨清的技术.......又变好了........她刚刚差一点就要喘不过气来了。 而夜墨清也是满眼充满了渴望,刚刚,他差一点就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差一点就忍不住把她给要了,还好自己心智坚定,这种生活到底还要维持多久? 这样每天憋死人的生活让他抓狂,天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每天只能啃,只能咬,那种只能看着而不能上的感觉让他很是崩溃,每次在最后关头他总是要即使忍住,他的兄弟每次都在抗议啊! 夜墨清觉得自己再这样憋下去,自己迟早要憋出毛病,不行,自己的动作,得加快了。 苏夏然抬起头来看见夜墨清那要把她吃了的眼神,吓得立马浑身一哆嗦,夜墨清的眼神太可怕了,刚刚,她差点就.......还好还好,自己技术不到家,要喘气,逃过一劫,不过苏夏然也明显感受得到,夜墨清内心是有多么的崩溃,像极了一个饿了许久和主人讨吃的小奶狗一样。 那模样........简直就是萌爆了有没有?! 她看了都把持不住自己,都想上去去摸摸他的头安慰他一下。 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苏夏然只好悻悻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去安慰他,恐怕到时候就是他把自己给吃抹干净了! 这时,马车外,马车渐渐停止,车夫的声音在外响起:“小姐,到了。” 苏夏然听到车夫的声音,微微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了。 苏夏然心里不知有多感激这位车夫,有多少次,都是这个车夫的声音及时响起救了她一条小命啊!回去,给他赏点银子犒劳犒劳他。 但是夜墨清却并不这样想,他反而是一脸怨恨的看了马车外那个传来声音的地方。 这声音,每次都能在紧要关头坏了他的好事,回去,自己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他! 马车外的车夫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头,也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无缘无故就打喷嚏了呢?难道是渐渐入冬,自己穿得太少了?看来下次得多穿点,感冒了就不好了。 那一袭白衣长裙,微红的脸颊让人不禁勾起保护的欲望。 眉如流水一般,没有丝毫波澜,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些词用在她身上丝毫不夸张。 肤若凝脂,妩媚动人,国色天香。 “云美人,我........”苏夏然正想问她问题但云美人好像知道她要问的问题一样,闭着眼睛淡淡一笑道:“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和那个人连手害皇后娘娘?” 苏夏然一愣,她怎么知道自己已经知道她是同谋? “你想听故事吗?”云美人见苏夏然没有回答,不觉得尴尬,反而勾起一抹大大的弧度,温柔的说道。 “洗耳恭听。” 云美人睁开眼看了看椅子,示意苏夏然坐下,苏夏然立马会意做在了椅子上听着云美人缓缓道来。 “你知道吗?有一个姑娘,她很傻,傻到以为他会爱她,可是,她却不知,他永远,都是在利用她........”云美人似乎陷入了回忆。 在一个偌大的皇宫里,枯枝败叶,黄鹂一声悲凉的叫声刺破了这一份宁静。 “云若雪,只要你把墨令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皇甫绝尘看着眼前满身血迹的女子淡淡的说道,仿佛眼前女子身上的血迹,满身的伤痕,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呵...皇甫绝尘,你以为我是云悠雪吗?卖自己的国家,杀自己的人!和灭国仇人做夫妻!我云若雪还没这么下贱!”云若雪抹去嘴角边的血迹,冷冷的说道,她曾经天真的以为他只是一个苍雪国的散懒王爷,她可以和他一起成亲,一起生孩子,一起做一对平凡的夫妻。他说中秋会给她一个惊喜,她满怀激动的心情,辗转反侧,傻笑着中秋的到来,谁料想竟是他率兵三十万直攻大周城门!父皇母后因为苍雪国的大军兵临城下而忙得焦头烂额,谁知自己的亲妹妹私自卖国私情以至皇甫绝尘直攻首郡,父皇母后因此死于战乱之中......想到着,九千念压抑自己内心杀人的冲动,平静自己的心情。 “云若雪,你一个亡国之女能做什么?我劝你最好交出墨令,否则你一天不交我就屠你大周百姓一百,两天不交双倍,我劝你最好想清楚!”皇甫绝尘冷冷说道,看着云若雪平静的样子漠然离去。 墨令?呵...皇甫绝尘,原来你靠近我就是为了墨令,哈哈哈哈!!多可笑!我还傻乎乎的被你玩个团团转!云若雪大笑着,未央宫中,独留她一人在殿中狂笑不已,泪流不止...... 是夜,皇甫绝尘坐在皇椅上整理逃国的残兵败将。良久,皇甫绝尘揉了揉太阳穴,轻叹一口气,唤了下人准备好饭菜送去未央宫。 云若雪梳好青丝,穿好衣裳,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落叶纷纷落下,是喜?还是悲?是惋惜?还是淡然?云若雪闭上眼,就这样坐着,直到一声“皇上驾到!”才让她回过神来。 第180章波澜 不慌不忙的起身,站在皇甫绝尘的面前淡淡的说道:“民女恭迎皇上!”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淡得就像平静湖面一样。 “云若雪,你想好没有?”皇甫绝尘开口便是这句话,仿佛对她多说一句都是浪费。 “民女不知什么是墨令!”云若雪淡淡的说道,脸上平静如水,心中波澜不惊。 “呵...”皇甫绝尘冷笑一声挥一挥手便有人拿着鞭子上来了。 “云若雪,朕最后问你一次,墨令你是交还是不交?”皇甫绝尘把玩着手中的鞭子,冰冷的说道。 “皇上,民女不知!”云若雪依旧平静的说道,她的眸子里出奇的平静。 皇甫绝尘冰冷的看着云若雪,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云若雪,仿佛要把她看穿。 良久,二人都没有说话,只见皇甫绝尘冷冷的挥着手中的鞭子向云若雪的身上打去,一鞭一鞭,丝毫没有留情,云若雪直直的看着皇甫绝尘,冰冷,残酷,无情,这些在他脸上一览无余。 很快,云若雪的背已经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就像是从血里打捞出来的一样!此时的云若雪却一声不吭,整个未央宫安静的只留有鞭打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甫绝尘停了下来,看了鲜血淋漓的云若雪,漠然离去。 云若雪心里突然想到,刚刚他这是....一百鞭?九千念恍然大悟,当初他说杀一百人,现在变成打一百鞭,明日就是两百鞭了吧?呵...她堂堂一个公主,是父皇母后的掌上明珠,从不曾受过如此重的刑罚,今日她倔强的硬是一声不吭!她总是不愿在仇人面前示弱,她记得她父皇说她这一点很像母后,当初的母后也是倔强的不肯让自己在外人面前柔弱。 九千念摇了摇头,转身向床上走去,踉踉跄跄的一步一步......血也跟着散满了一路。 “后来啊,那名女子还任抱着侥幸,以为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以为,他对自己还有感情,只是后来,她才发现,她错了,错得那么离谱!”云美人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自嘲。 很快,她又陷入了回忆..... “嘶~”夜晚,云若雪缓缓睁开眼睛便被身上的伤给痛醒了,她皱着好看眉头,惨白的脸蛋上没有丝毫血色。 “青儿,青儿?”云若雪对着门外唤道,而耳边再也没了青儿的声音,云若雪有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就慌了,青儿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亲人了!如果青儿也出了事.......那她.....云若雪不敢想,她急忙爬起来却狠狠的摔了一跤。 “吱~”门被打开了,印入眼前的是皇甫绝尘那张冰冷的脸。 只见皇甫绝尘突然拔刀向云若雪刺去,意料之中的疼痛如期而至。 云若雪绝美的容颜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刀痕。 云若雪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连哼都没哼一声,直直的看着皇甫绝尘。 “青儿呢?” “杀了!”皇甫绝尘冷冰冰的说道。 “为什么要杀青儿!为什么?你不是要墨令吗?我告诉你!我!我这就是墨令!你把我带去天赐谷,只要我点头,墨家的三十万死士任你差遣!你把青儿还给我!你把青儿还给我!”云若雪像发了疯似的直往皇甫绝尘扑去,眼底满是难以置信还是浓烈的恨意。 “云若雪,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皇甫绝尘微微皱眉,仿佛在躲瘟神一样避开了她。 “杀了我?好啊!那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现在的云若雪没了理智,像一个疯子一样的吼道 “云若雪,杀你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可我偏要慢慢折磨你!”皇甫绝尘看着眼前血流不止的云若雪,冰冷,残酷的说道。 云若雪心头突然像是被倒割了一般,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她真的只是把她当做一颗棋子,一直在利用她........ “她就交给你们了,记得----别玩死了!”皇甫绝尘邪魅的说道,眼底划过一丝玩味和戏虐。 “是!”只见几个壮汉摩擦着手掌,眼里满是贪婪和欲望,只见,这几个大汉色眯眯的向云若雪走去。 云若雪绝望的看着皇甫绝尘离去的背影,眼里再没了生气。 她记得,他说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 他说,他要为她战天下。 他说,有一天他要给她一场世上最盛大的婚礼。 他说,他爱她。 原来,世界上最美的情话便是那伤人心的谎话........ 母亲,死在了皇甫绝尘的手里。 父亲,死在了皇甫绝尘的手里。 青儿,死在了皇甫绝尘的手里。 自己,死在了皇甫绝尘的手里。 她,真的,很不甘心呢.....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怪自己实力太弱,自己太傻,上了他的当...... 一夜春色,涟漪入梦。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壮汉满足的穿好衣裳,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而云若雪,眼睛紧紧的闭上,再也睁不开了...... “那最好那名女子就这样死了吗?”苏夏然心头微微一震,她知道,云美人说的这个人就是她自己,原来,她还经历过这些,只是,她怎么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事?可能是因为她平日里足不出户吧。 “没有,那名女子被救了。”云美人笑了笑,语气有些凄凉的说道:“那名女子醒来后发现自己失忆了,身边有一个自称是她朋友的人在照顾着她,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如此,便是一年过后了,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是那名女子最开心的时光,只是,那名女子又遇到了他,你说缘分,有时候怎么就这么奇妙呢?”云美人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她睁开眼看着漆黑天空,皎洁的月光微微照亮这片天地,还有些阴暗的角落无法被照亮。 云美人回忆着,那段让她高兴但又刻苦铭心的回忆。 ————回忆———— “扶忧,你这人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你看!你都撞碎三个花瓶了!这方圳回来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苏小染看着做事毛毛躁躁的扶忧,表示深深的无奈,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当初那老家伙带她回来说她是以后什么捞子的天下之后,知书达礼,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还说这是她要经历的一场情劫,说是什么上古凤凰之女转世,非要历经了世间的劫才能浴火重生,下辈子才能平安渡过一生,什么捞子的狗屁劫!狗屁知书达礼!这丫的三天撞碎方圳三十个花瓶,要知道方圳对花瓶那是出了名的热爱,要是让方圳知道这货三天摔碎他三十个花瓶,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我说小染,这当今帝王咋不娶妻啊?”扶忧坐在屋顶上,手里把玩这一个青花瓷,疑惑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去问啊!我的姑奶奶!您别玩了!下来吧!”苏小染现在非常害怕这位姑奶奶一个不开心把这花瓶给摔咯!一想到苏圳回来看见满地的花瓶碎片,暴跳如雷的样子,就让苏小染不禁打了个冷战! “哎!你说这当今帝王不会是.......有龙阳之好吧?”扶忧突发奇想的说道。 “我滴个姑奶奶!我又不是帝王,你问我我问谁?”苏小染眼睛直直的看着那花瓶,生怕下一秒那花瓶英勇就义了! “嗯~对了!明天是中秋,我们下山买点东西补贴一下,顺便逛逛!怎么样?小染?” “行行行!!!只要姑奶奶您把那花瓶放下,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好说!”苏小染急忙点头说道,生怕一个不小心那花瓶就碎成一地...... “行!那就这么定了!小染!接着!”扶忧一拍即合!把花瓶向苏小染那一扔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扶忧!你给姐悠着点!”某人心里呐喊道。 结果......“碰!!”花瓶,英勇就义! 花瓶:啊!我悲催的花瓶生活又有谁能懂?花瓶心碎一地...... 某女看着英勇就义的花瓶,仰天长哭。 某女:啊!她悲催的护瓶生活又有谁能懂?某女心碎一地...... 次日,扶忧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后,见苏小染还没起床,一个邪恶的念头油然而生....... “阿秋!”某女突然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 “碰!!”一声巨响让苏小染立马从梦中惊醒!这熟悉的声音.......花瓶!花瓶!妈呀!她的花瓶啊!! “扶忧!你给姐悠着点!”苏小染火速穿好衣服向房间跑去。 花瓶!这是苏圳的花瓶啊!这是她的小命啊!!扶忧大小姐!您悠着点啊! “扶......扶忧!”苏小染踹得上气没下气,扶着腰,结结巴巴的说道。 “哎!你来啦?那赶紧的下山吧!”扶忧看见火急火燎赶来的苏小染,高兴的说道。 “扶忧!!”苏小染脸色非常难看!这厮竟然摔碗!害得她以为自己小命不保! “哎呀!不就是几个碗嘛~等下赔你行了吧?走走走!!早去早回!”扶忧放下碗,推着苏小染往外走 “扶忧!!!” 整个山谷回荡着苏小染的怒吼声。 “噗!”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力铺天盖地向苏小染而来,苏小染一口血吐了出来。 好强大的内力!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 只见一只节骨分明,白哲细长的手拉开帘子,冷冷的说道:“全杀!” 苏小染见来人,脸色大变!卧槽!老天爷!不带你这样的!出个门就能碰见皇帝了!这运气,TM也是没谁了。 “扶忧!还不快跑!这皇帝要杀人啦!”苏小染对着马车里还在揉额头的扶忧吼道。 “什么?!”扶忧一把掀开帘子,小脸满是惊讶!皇帝?哪儿来的皇帝?她不就出个门随便逛逛吗?怎么就遇到皇帝了? “我去!苏小染!跟着你就是倒霉!出个门遇到个皇帝!”扶忧抱怨道。 “这怪我吗?还不是你要下山!” “我下山还不是为了你的小命!要是不把摔碎的花瓶补上,苏圳回来不得扒了你的皮啊!”两人彻底把皇甫绝尘给无视了,当场就吵了起来。 “若雪?”皇甫绝尘看见扶忧的样子,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惊喜,她怎么在这儿?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了,他以为,她不要他了,原来老天,到底还是公平的。 第181章惊呆 “扶忧,这若雪是何方人物啊??”苏小染听见皇甫绝尘口中叫了一声若雪,一脸懵逼的看着扶忧。 “我咋知道!还不快跑!”这皇帝爱叫谁就叫谁,现在还是她的小命要紧,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跑了再说啊!扶忧一脸着急的说道 “对对对!!!”两人正想跑时........ “来人!她们要跑啦!”只见那个老太监突然发现两人要逃跑,声音立马尖叫起来。 “刷刷刷!!”只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人,把她们团团围住。 “靠!死太监!”扶忧看着碍眼的老太监,无语的扶住额头,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只见皇甫绝尘看见差点要摔的扶忧,立马二话不说一个眨眼,扶忧就在皇甫绝尘的怀里了。 众人看见这一幕,惊呆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他们看见了什么?当今皇上,那个传闻素不喜好女人的皇上,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皇上,此时正搂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 他们的世界观,崩塌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炸了! 因为!!他们看见,皇上!亲了那个女的!!妈妈呀!!他们急需有人来讲解一下这是神马情况? 尼玛!说好的不喜欢女人呢?说好的残忍无情呢?这个深情款款,吻这女人的是谁?是鬼吗?!! “啪!”一声响声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好像,,,,好像,,,看见这女的扇了他们帝王一巴掌 可接下来,皇甫绝尘却无奈的摸上扶忧这个炸毛小猫的头,温柔的说道:“若雪,别闹,我们回家......” 回家?回你个头啊回!老娘白白的被你给吻了,你一句回家就解决了啊!还有啊!老娘不是什么捞子若雪,老娘叫扶忧!扶忧!某女在心里炸毛道。 “帝王,民女叫扶忧,不叫若雪!”扶忧急忙跳下来远离皇甫绝尘,无奈的说道,这帝王敢情是认错人了,没事,她忍! “若雪,你这是在怪我吗?对不起,我当初只是为了保护你,如果我.......”皇甫绝尘直勾勾的看着扶忧,扶忧这是在怪他吗?也对,他那样伤她,她生他的气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了,因为,离开她的日子真的好煎熬。 某人内心......啊!!!皇帝大人啊!您别这样看着小女,小女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皇上,民女只是一个文弱女子,平民百姓,怎么会见过皇上?”扶忧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她要是见过皇上,都能和苏小染炫耀八百年了,在这个世道,能见到皇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啊! “若雪,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皇甫绝尘伸出手想要去摸扶忧的脸,但,扶忧见此,立马就躲开了。 “皇上,民女真的不是什么若雪,民女叫扶忧!”扶忧此时真的要崩溃了,这皇帝该不会是被心爱的女子所伤,然后伤得太深,所以就错把她当成他心爱的女子了?娘啊爹啊!谁来救救她啊?! “我说你是,你就是!来人,送皇后娘娘回宫!”皇甫绝尘不留一点辩解的余地,直接把扶忧给抱上马车了,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想要逃出自己的手掌心都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她装失忆,那他就让她装不下去,如果她真失忆了,那他就要她重新爱上他! “哎!!什么皇后娘娘啊!我不要啊!苏小染!你还不快救我!”扶忧被一群宫女扶上马车,哀嚎道。 “额......扶忧?扶忧?扶忧你在哪啊?扶忧!”苏小染踮起脚尖,装傻的向四周望去。 某女:“.......” 某人依旧在装傻:“扶忧?扶忧?” 某女:“苏-小-染!!” 某女心里默念道:听不见看不见听不见看不见....... 爹啊娘啊,老天爷啊!不是说好的帝王是短袖吗?这怎么和传闻不一样啊?这传闻,是要害死个人了啊!扶忧内心欲哭无泪。 马车里,皇甫绝尘一直盯着扶忧看,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皇上,我......”扶忧实在是受不了这尴尬到死的气氛,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嗯?”皇甫绝尘好看的眉头,轻轻往上一挑,好看的容颜让扶忧不禁吞了吞口水。 皇帝大人,你爹娘知道你这么诱人吗?虽然我扶忧也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但是这也长得太好看了吧! 白哲的皮肤,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俊美的脸找不出一丝瑕疵,什么叫尤物,这就叫尤物!完美的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不是老天爷的私生子了,这实在是太好看了,她要是不犯下花痴,都对不起生他养他的父母了。 某女并没注意自己无形之中变成了花痴就差口水哗啦啦的流了。 “满意吗?”皇甫绝尘勾了勾嘴角,好笑的说道,这丫头,竟然犯起花痴了。 “满......满意......”满意?岂止满意!简直不要太满意了!简直就是张人神共愤的脸啊! 扶忧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生怕自己流口水...... 皇甫绝尘看见扶忧这个样子,简直可爱极了! 皇甫绝尘突然向扶忧面前凑近,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扶忧,,没有节操的.......流口水了!!某女一惊,惊慌失措的拿起袖子擦口水 丢脸!太丢脸了!!脸都丢到十八大祖宗那去了 突然,扶忧一愣!这衣袖.......貌似.......好像,大概,,,是皇上大人的....... 爹啊娘啊!给她一个洞钻进去得了!扶忧捂着脸,欲哭无泪,好丢脸!好丢脸! “怎么了?”皇甫绝尘脸上挂着笑容,淡淡的问道,语气中透露的喜悦简直不要太明显。 呜呜呜~好丢脸!好丢脸! 皇甫绝尘吐着热气在扶忧脸上,弄得扶忧小脸一红,眼神慌乱的四处张望。 老天爷啊!真不怪她没骨气,实在是帝王大人太好看,我真的是招架不住啊! “若雪?”皇甫绝尘看着慌乱的扶忧,不由心情大好,继续挑逗道 “皇上......”扶忧弱弱的看了皇甫绝尘一眼,脸红着说道。 “嗯?”皇甫绝尘嗯了一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扶忧。 “您......您别这样.....”扶忧有些羞涩和不好意思的说道。 “别怎样?”皇甫绝尘凑近一问。 “别......别离我太近,,我......我怕.......”扶忧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怕什么?” “我.......我怕忍不住,就....就....就被你迷惑了。”扶忧支支吾吾的说完这句话后感觉皇甫绝尘愣了一下,立马脸红得不能再红了,头也低得不能再低了。 “哦?是吗?那......就迷惑你.......”皇甫绝尘邪魅的说道。 扶忧一听,小脸更是红到不行,那羞涩可餐的模样,皇甫绝尘见此,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若雪,你真的失忆了,还是在和我在演戏? 天边被披上一层薄薄的紫红色的云霞,太阳半躲在云层之中,脸上一片绯红,大雁排成人字划破云彩向南方飞去,留下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这时,潜游在水中的鱼儿争相跳出水面,夕阳的余晖撒在湖面上,湖面上水波粼粼,波澜不惊。 云美人手里拿着一根玉簪,脸上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浅浅的一抹笑容。 皇甫绝尘,原来,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恢复记忆的那天,如果,她不是什么凤凰之女转世,那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带着那段悲伤的回忆进入轮回?如果她上辈子没有生在墨家她和他是不是就没有冲突,他就能和她在一起? 云美人闭上眼,她的脑海中满是她与他相识的场面,皇甫绝尘,你可知?我好爱你,爱到我自己都无法估计的地步........ “绝尘,小染呢?”一个身穿蓝衣,头戴琉璃簪,面带微笑,脸上施了少许黛粉,眼如星辰,眉如柳枝,俏皮的眨着眼睛对眼前的男子说道。 “忧儿,不是告诉过你小染出去玩了吗?”男子微微一笑道。 “这丫头!出去玩不叫我,真不够意思!”扶忧嘟着小嘴,不满道。 男子看着眼前的女子,满脸无奈的说道:“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不赶紧给我生个儿子!” 扶忧面色绯红,低下头,羞涩的说道:“生什么生,我.......我先走了!” 扶忧一把推开皇甫绝尘,眼底满是笑意,小脚在雪地里留下脚印。 这模样可爱至极,皇甫绝尘笑着看着扶忧。 雪纷纷落下,落在扶忧的身上,突然!从前面出现两个人,身上满是血迹,扶忧仔细一看。 口中吼道:“父王!母后!”吼完后,扶忧愣了,她不是一个平常老百姓家的女儿吗? 还未等扶忧反应过来,只见那两人指着扶忧身后的男子,惊恐的吼道:“若雪,快跑!快跑!” “啊?”扶忧一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身后有一股寒冷感觉向自己而来,扶忧立马回过头,看见刚刚还对她温柔至极的男子突然间变得冰冷残酷。 “噗!”冰冷的剑刺穿扶忧的背,扶忧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为.......为什么?”扶忧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云若雪,梦,该醒了!”皇甫绝尘冰冷的眼眸刺痛了扶忧的心。 “云若雪,你真以为皇上会喜欢你?皇上他至始至终都是利用你!”只见一个身穿凤衣的女子缓缓走来,眼底满是讥讽的笑道。 转眼对着皇甫绝尘羞涩说道:“皇上,我怀孕了!” “真的?”皇甫绝尘满是惊喜,立马抚摸着女子的肚子。 第182章血魂珠 “是啊!”女子会心一笑,看着那名女子与皇甫绝尘满脸幸福的模样,扶忧只觉得心如刀割般揪心的疼,她不是扶忧吗?怎么心会这么痛? 这名女子是谁?为何她从未见过她?看着眼前你情我浓的一对,扶忧心里说不出的悲伤。 紧接着,她又看见那两个夫妇向她走来,她看见,这两个人没有眼珠子,脸上正在蠕动的蛆虫从两人的鼻子,嘴巴,耳朵里钻出来,吓得跌倒在地。 “若雪?若雪?” “若雪?”两个夫妇微笑着温柔的叫道。 “啊!!!”扶忧吓得晕了过去。 “别.......别过来!”皇甫绝尘察觉床上的人儿有动静,立马上前。 “忧儿?忧儿?”皇甫绝尘轻声唤道。 “我不是千念!我是扶忧!扶忧!”扶忧口中喃喃道。 “忧儿?忧儿?”无论皇甫绝尘怎么叫,扶忧依旧没有醒来。 只是口中念道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血魂珠,血魂珠!” 血魂珠?!皇甫绝尘一愣,这东西他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皇甫绝尘也没再多想,立马下令寻找血魂珠。 众人愕然,血魂珠为何物?他们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怎么找? 一时之间,整个皇宫陷入了迷茫,血魂珠是什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啊!怎么找?可是不找,明天人头就分家了 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众人纷纷唉声叹气 今夜,又无人好眠。 “鬼谷子我带来了!”这时皇甫绝尘带着一个身穿布衣,嘴里叼着烟袋的人走来进来,只见他一双小眼睛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刁钻,古怪,这是世人给鬼谷子的评价。 “太好了!鬼老头,快过来!你看看这个丫头,可真是怪异得很!”小老头一把抓住鬼谷子的手向房间内走去。 “你们就在外守着!”小老头转过头来,挥了挥手说道。 “喂!你急什么?不就一个蛊虫吗?瞧把你急得!”鬼谷子嫌弃的看着小老头,鄙夷的说道。 “屁的蛊虫,要是蛊虫我还需要呢吗?别墨迹,赶紧的!”小老头这时急得焦头烂额,哪儿有闲工夫和鬼谷子吵。 鬼谷子愕然,这老头和他不是见面就掐吗?今天怎么了?竟然不掐了?看来,这次的事情有点棘手啊,这老头为了这事竟然不和他吵了,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事? 南明子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再想了。 “发什么呆?快去看看!”小老头见鬼谷子还在发呆,急忙往前一推,鬼谷子一个踉跄,正要破口大骂却被小老头给堵回去了:“愣着干嘛啊?看病啊!” 鬼谷子一窝子气,但碍于皇甫绝尘还在外面,它也忍了。 哼!鬼谷子冷哼一声,转身投入到看病当中。 鬼谷子正想抱怨说一个蛊虫而已还劳烦他,真是笨,却意外发现一件事就是...... 体内竟然,没有蛊虫!!奇了怪了,小老头的医术他是知道的,不可能检查错啊? 看着紧锁着眉头的鬼谷子,小老头急忙的问道:“你也知道了?这丫头体内没有蛊虫,但她就是昏迷不醒,我刚刚在研制药的时候,给她把脉,她体内的蛊虫竟然不见了!!我以为是蛊虫躲起来了,我把解药给她喂下,结果她还是昏迷不醒,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地方是我们没有察觉的!” “你先出去,我看看!”鬼谷子也严肃起来了,这丫头,体内必定有这什么秘密。 小老头也没说什么,便退下了。 看见小老头出来,苏圳立马上前问道:“扶忧她怎么样了?” “哎,暂时还不好说,等鬼老头出来看吧!”小老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一下子,众人的心情跌倒谷底,连小老头都这么说了,扶忧她....... 苏圳看着那门,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她紧张的在门口一直徘徊着。 扶忧,你丫的千万别有事,你欠姐的花瓶还没还呢!你怎么能有事呢?苏小染在心里默念着。 此时,鬼谷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盒子,只见南明子脸色沉重,打开盒子,顿时,一股戾气围绕着南明子,盒子里不知道是什么,只感觉里有黑暗和压抑的气息,如果有人在这,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里面有邪恶之气,而这邪恶之气有魔族,神族,人族,好像天底下的邪恶之气汇聚于此。 阴戾,残暴,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只见鬼谷子不知嘴里念的什么,盒子开始颤抖起来,紧接着,南明子又做了几个奇怪的动作,好像在布置阵法,只见黑色的雾气围住扶忧,一抹红光从眉心进入她的身体。 没过多久,扶忧的身体慢慢冰冷,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若不是鼻子处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真以为整个人就死去一样。 只见鬼谷子依旧紧闭双眼,嘴里不知又在念叨着什么。 这时,扶忧的身体起来变化,只见扶忧的灵魂渐渐的脱离身体,鬼谷子猛得睁开眼睛,立马收回阵法。 吓得一身冷汗!她!她体内........竟然有两个灵魂!! 一个灵魂在沉睡,一个灵魂受了伤。 很明显受了伤的灵魂便是扶忧,可这个沉睡的灵魂是谁的? 过了一会儿,鬼谷子脸色惨白的走了出来,看见脸色惨白的鬼谷子,众人的心紧紧悬挂着。 苏圳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扶忧她......” “她马上就醒来,不过在你们进去前我要告诉你们一个惊天秘密!”鬼谷子一身冷汗,明显被刚刚的事情吓得不轻,这种事情,换做是谁知道谁都要被吓一跳吧?那可是两个灵魂在里面啊! “扶忧她怎么了?”小老头急忙上前抓住鬼谷子的手臂,紧张兮兮的问道。 “这丫头,她.......”鬼谷子似乎还在震惊中,刚刚给他带来的震惊实在是太震撼了。 一个身体两个灵魂,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存在! “你快说啊!扶忧她怎么了?”苏小染着急的问道 “她体内有两个灵魂!”此话一出,顿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体内,两个?灵魂? “我的天啊!”苏小染惊呆了,她的嘴微微张开,脸上还有这不可思议。 “鬼老头,你没搞错吧?”小老头当即听见这个消息,瞬间就惊呆了!一个身体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时存在两个灵魂啊! “起初我也以为是我搞错了可是后来我用邪魂盒再一次察看,结果,这丫头体内真有两个灵魂,而且,长达十年之久!”鬼谷子面色沉重的说道。 他起初知道的时候直接愣了,他也不敢相信一个人竟然有两个灵魂,可事实告诉他真的存在,而且还长达十年之久。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她?”皇甫绝尘沉着脸,语气中也有一丝震惊,但对于他而言,救扶忧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她体内几个灵魂他不管,他只要他的扶忧!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鬼谷子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杀了她,让她的灵魂脱离****,然后重新转世投胎,而且她不能对这个世间再有留恋,不然她转世会出意外!” 众人听到这个要求,都狠狠的吸了一口凉气,杀了扶忧?杀了扶忧? 他(她)们怎么做得到!! “我希望你们快点做决定,她马上就要醒来了,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之后你们还做不了决定的话,她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鬼谷子说完,急匆匆的走了,他一定要弄清这个丫头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苏圳和苏小染还有小老头不忍心看见皇甫绝尘这般颓废的样子,劝道:“皇上,我听我婆婆说只有两个的爱深入骨髓,哪怕这辈子不能在一起,下辈子也会相遇!” 说完,苏小染便走了。 “皇上,还是要尽早做决定!”小老头此时脸色有是凝重,拍了拍皇甫绝尘的肩膀,带着苏圳走了。 杀了她.......三天之后灰飞烟灭......这两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着。 泪,不知不觉从眼眶里流出来。 若雪,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没有在你耳边亲口说一句我爱你。 是夜,扶忧缓缓睁开眼睛,“嘶~”扶忧感觉自己的心口处疼得要命 “忧儿!”皇甫绝尘端着药,刚进来便看见已经醒来的扶忧正捂住自己的心口,皇甫绝尘立马上前扶住扶忧 “皇上?”扶忧小脸惨白,身体也消瘦的没几俩肉了,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皇甫绝尘,整个人看着楚楚可怜。 “别说话,好好休息!”皇甫绝尘温柔的说道,忧儿,如果你要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就会对这个世间再无留恋。 这一夜,皇甫绝尘的内心里充满了挣扎。 次日,鸟儿依旧叽叽喳喳的叫着,花儿也照常的开,阳光也正好洒到扶忧的小脸上。 一切就像没有改变一样,可皇甫绝尘知道,如今这一切,都变了。 ‘吱~’未央宫的大门被打开,苏小染和苏圳急急忙忙的跑到扶忧的床前。 看到瘦弱的人儿,苏小染心疼死了! “你这个傻子,才来皇宫一天就成这样了!你丫的是不是傻啊!”苏小染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忍住要落下的眼泪。 “我........”扶忧被骂得哑口无言,她也不想的啊!鬼知道她怎么就晕了? “扶忧,我的花瓶你什么时候还啊?”苏圳的脸上又挂起第一百号微笑。 “呀!我心口好疼啊!哎呀呀!不行了!我要晕了!”扶忧眼睛一转,佯装病复发,捂住心口,楚楚可怜的说道。 “嗯,请开始你的表演!”苏圳脸上依旧是第一号微笑。 “啊!我的命好苦啊!才醒来就被这个没良心的人追着还花瓶啊!这么多年的友谊啊!竟然抵不上区区几个花瓶!真是让人好生伤心!”扶忧努力的济出几滴眼泪,佯装很伤心的说道。 “小染?”苏圳转过头去对着苏小染说道,虽然脸上依旧是他职业微笑,可是苏小染还是听出来话里的威胁,苏小染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的说道。 第183章天意 “哥,今天天气好,我娘喊我回家吃饭!先.......先走了!”说完,正想跑时,从后面传来幽幽的声音:“小染什么有娘的呢?天气好和吃饭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这,天气不好啊,这人心情吧就不好,这心情不好吃饭也吃不好嘛.....”苏小染头冒冷汗,心虚的说道。 “哦?是吗?”苏圳轻挑一下眉头,一双好看的凤丹眸直直的盯着苏小染想落荒而逃的背影。 “扶忧,你丫的还不快救我!”苏小染斜着眼睛,嘴里轻声念道,使劲使眼神给她。 “苏圳,你们要吵出去吵吧!我困了哈!先睡了!”说着还配合的打了个哈欠,装得三分疲惫,五分劳累,两分疼痛。 “.........”苏小染一脸哀怨的看着扶忧,扶忧!你这个良心丧失的坏人!坏人!苏小染在内心咆哮道。 苏小染在苏圳的‘带领下,走出了未央宫’好吧,是拖着走出了未央宫。 苏小染和苏圳走后,过一会,小老头走了进来,看见小老头,扶忧心下一喜,但表面还是装作嫌弃的说道:“小老头,你......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你啊!下山一天就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也就只有你了。”小老头也投以一个嫌弃的眼神给扶忧。 “咦?小老头,你不是只穿麻布衣吗?今天怎么换了绸缎啊?”扶忧好奇的看小老头,满脸疑惑的问道。 众所周知,药王谷药老,一身麻布衣,一壶酒,一斗烟,神秘,踪迹来乎不定。 “这不是有钱了换得嘛......”小老头得意洋洋的看着扶忧,脸上满是骄傲。 “.........”眼前这个傲娇,得意的小老头是谁?她好像不认识他!扶忧内心是复杂的。 丫头,你要是知道自己会死,你.......哎,罢了罢了,这一切都是天意,当初我既然选择救了你,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一天。 皇甫绝尘轻轻咬住扶忧的耳垂,惹得扶忧耳朵,脸红得不能再红了。 “皇上.......”扶忧轻声唤道,耳垂被皇甫绝尘弄的痒痒的。 “扶忧.....给我......”皇甫绝尘眼神迷乱,身体渐渐发热,手不安分在四处游走。 扶忧一愣,她想着他的喜,他的怒,他的吻,还有.......他的温柔,这一切,她好像从来都不曾抗拒过,她,应该是愿意的吧?扶忧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指令后,皇甫绝尘一把抱起扶忧向床上走去。 很快,扶忧的衣衫都被解开,这一刻,皇甫绝尘的冰冷化为柔情,铁血化为温柔,他啃食着,撕咬着,霸道的宣布她是他的专属。 扶忧,过了今日,我们这辈子就再无缘分。 扶忧,你等我,我一定会来找你。 扶忧,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可是现在我却什么都不能说。 扶忧,如果下辈子我找到你,我一定要亲口对你说一句,我爱你。 一夜春色,涟漪入梦。 次日,皇甫绝尘早早的起了床,洗簌好之后,温柔的看着睡着的扶忧。 长长的睫毛微微向上弯曲,饱满的小嘴嘟着,衣衫凌乱,精致的锁骨裸露出来,一丝妖娆,一丝妩媚,一丝可爱。 皇甫绝尘温柔的看着她,手轻轻的抚摸她粉嫩的脸颊。 “唔~”扶忧揉了揉眼睛,红彤彤的小嘴嘟着,扶忧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皇甫绝尘温柔的问道。 “嗯~”扶忧朦朦胧胧的点了点头。 “来,这是药,喝了病才好得快!”皇甫绝尘手里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把扶忧扶起来,宠溺的说道。 “嗯~”扶忧轻声嗯了一声,接过药,一口就喝了下去。 扶忧没有看见,曾经上战场杀人无数,曾经被人用鞭子抽打,曾经被人陷害跌落寒潭的男人,在经历这些时从不曾软弱,从不曾低头,从不曾流过一滴眼泪。 今日,他心爱的女子即将远去,泪,悄然无声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皇甫绝尘看着喝完药的扶忧,轻轻的一把抱住她,这一刻,他不是皇帝,他只是一个对爱人的离去无能为力的普通人罢了。 “皇上.......你怎么了?”扶忧好奇的眼睛眨了眨,小脸满是疑惑。 “没事,我就想抱抱你!”皇甫绝尘忍着要落下的泪。 扶忧轻轻一笑,也抱住皇甫绝尘,这一刻没有来打扰他(她)们。 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 “嘶~”扶忧突然觉得脑子疼得厉害,眉头紧皱着。 “忧儿!”皇甫绝尘放开扶忧,担忧的看着扶忧,紧张的说道。 “药老!药老!”皇甫绝尘红了眼,大声吼道。 “皇上有和吩咐?”小老头在外恭敬的问道。 “快进来,忧儿她要恢复记忆了!”皇甫绝尘急了。 “是!”小老头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还请皇上在外等候!”小老头把着脉,严肃的说道。 皇甫绝尘不舍的放开扶忧,留恋的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扶忧,我们再见不是仇人,也就是那陌生人了....... 扶忧,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小老头看着昏睡过去的扶忧,轻叹一口气,几分无奈,几分怜惜。 扶忧脑海中,有着许多被封存的记忆。 “若雪,若你喜欢桂花,我便让每个地方开满桂花,你可喜欢?”皇甫绝尘宠溺的抚摸着云若雪的头,温柔的说道。 “绝尘,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云若雪像个孩子一样,小脚在草地里奔跑着,转过身来,对着皇甫绝尘大声说道。 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那年,她十三,他十五。 转眼,她十五,他十七。 他说待她十五,他便娶了她。 她没有等来他的聘礼,而是等来了数十万大军直攻城门。 她一夜之间,国破家亡,父皇母后纷纷在战乱中被人砍下来头颅。 一夜之间,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变成人人都可欺的阶下囚。 她恨吗?应该是恨的,可在未央宫里,那天,她明明可以一刀杀了他。 她最终还是输给了一个情字,刀刺向他时,偏了三公分。 愁啊!恨啊!终归不过是一个情字。 云若雪缓缓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心底是说不出的悲凉。 云若雪起身,这还是母后最喜爱的未央宫,走出门,一股淡淡的桂花香传入她的鼻子里。 云若雪看着熟悉的一切,心里是说不出的哀伤。 人走茶凉,她再也不能和他看这云卷云舒和这江山诗画,日落了几回?泪落了几次? “若雪!”皇甫绝尘看着九千念的背影,三分孤寂,七分悲凉。 云若雪缓缓转过头,看见桂花树下的皇甫绝尘。 她记得,当初他也是在桂花树下,一袭玄衣,一头墨发,一根竹笛,一见难忘。 眉如柳枝,颜如诗画,嗓如清泉,眼如明镜。 他嘴角微微上扬,皓齿唇红,轻声问道:“姑娘,你可知这是哪儿?” 就是一次看似不经意间的相遇,却让他(她)们的命运从此紧紧相连。 “皇上,桂花,香吗?”云若雪闭上眼睛,仿佛在回忆着当初的美好。 见皇甫绝尘没有回话,云若雪又问道:“皇上,你可曾爱过我,哪怕一秒......” “不曾!”皇甫绝尘冰冷的话,刺痛了云若雪心底那一处最后的坚强。 “呵.......”云若雪勾了勾嘴角,像是在笑,像是在自嘲 “皇上,来世,我们就不要再见了吧!”云若雪睁开眼睛,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皇甫绝尘。 “噗!”一口鲜血从嘴角流出。 “扶忧!”苏小染急匆匆的赶过来,看见嘴角流着鲜血的九千念,泪从眼眶里流下。 “小染,苏圳,师父,我这一世没有什么遗憾,要说这唯一的疑惑就是还没有看见小染嫁人,苏圳娶妻,师父找个师娘!”云若雪笑着说道。 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鲜红的血染红了这一袭白衣。 苏小染,苏圳,小老头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只有皇甫绝尘,脸上依旧是冰冷的。 只是心里最深处的那一处坚强,早已泪流不止....... 云若雪缓缓的闭上眼睛,‘碰!’九千念应声倒地。 父皇母后,千念,来陪你们了...... 一行清泪,从眼睛里流出..... 这时,一缕残魂从九千念身体里飘出来。 残魂睁开眼睛,看着底下的人。 苏小染和苏圳还有小老头,他们正抱着‘自己’,祈求着‘自己’醒来。 她是谁? 她是异世的一缕残魂。 为了生存,来到于此。 与帝王,书写一段,不完美的佳话。 她没有名字,没有家。 你好,我的帝王大人。 我是你的红颜祸水。 很高兴认识你......... 许久,正午来到,阳光撒在雪上,久违的阳光,温暖,让皇甫绝尘的体温渐渐回升,他欣喜,趁着阳光当头,他的脚步加快了。 终于,在一个悬崖边他发现了即将要开花的天山果莲。 他跌跌撞撞的跑向天山果莲,十米,九米,八米.......五米,四米......一米。 终于他赶在了开花之前接住了果莲,他用匕首割破了手掌喂养果莲,等血干了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收好果莲,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样。 突然,悬崖边松动,皇甫绝尘紧握着果莲,跌落悬崖,过程中皇甫绝尘紧握果莲的手从未松开。 不知掉了多久,皇甫绝尘‘碰!’的一声,狠狠的摔落在地。 皇甫绝尘知道,自己的左手断了,他急匆匆的撕下衣料,绑住左手,让左手暂且固定住。 皇甫绝尘看了看四周,不知是老天爷怜悯他还是他幸运,这一摔直接到了山下,阳光懒洋洋的照在身上,一个路过的妇人看见皇甫绝尘,急忙上前问道:“孩子,迷路了?这手是断了?” “无妨,大娘可否有干粮?”皇甫绝尘难得缓和了语气,平静的说道,他现在急需补充体力,不然,自己还没到大圣国他就不行了。 第184章不是名医 “有!来,多吃点!”妇人立马从兜里拿出几个摸摸,黝黑的脸上露出淳朴的笑容。 皇甫绝尘看了看妇人手中的馍馍,眼底划过一丝凝重,他不是已经下令斑驳灾银了吗?怎么还有人过得如此凄苦? 这破烂的粗布素衣,布满老茧的双手,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沧桑。 妇人见此,以为皇甫绝尘是嫌弃她的馍馍,立马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红着脸说道:“俺家只有这个,近年来官府收税是越来越多,像俺们这种老百姓家能揭开锅就算好的了,有的呀,连馍馍都没有,啃树皮呢!” 收税严重?他记得他说过没有土地或土地过少的老百姓家只收一成的税,看着还是贪官难改啊!他回去是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见皇甫绝尘不说话,妇人尴尬看了看馍馍,收也不是,拿着也不是,尴尬至极。 只见皇甫绝尘神色渐渐缓和过来,拿起馍馍开始吃起来,见此,妇人的脸上立马笑开了,笑呵呵的说道:“俺还以为孩子是嫌弃俺的馍馍呢!” “很好吃!”皇甫绝尘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对着妇人说道。 馍馍是好吃可是让他对一个陌生人笑,这的确就有点难了。 “不嫌弃就行!孩子,你手断了吧?”妇人眼尖的从一开始便看出来皇甫绝尘的手的断了。 “嗯!”皇甫绝尘吃着馍馍,嗯了一声。 “来,大娘给你治治,虽然大娘不是什么名医,但是这点小伤还是会治的!”妇人放下柴火,拿起皇甫绝尘的左手说道。 “嗯!多谢大娘!”皇甫绝尘并没有拒绝,他不想拂了这妇人的好意。 “谢啥!举手之劳!” 过了一会儿,皇甫绝尘手中的馍馍也吃完了,手也好了一些了。 “多谢大娘,后会有期!”皇甫绝尘匆匆的道了谢,急忙的走了。 哎!现在的孩子啊!毛毛躁躁的! 妇人看着皇甫绝尘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无奈的轻叹一口气,背起柴火继续走了。 皇甫绝尘来到卖马的地方,选好马后再买了点干粮又急匆匆的赶路了。 他已经出来半个月了,现在也不知若雪怎么样,到底病情有没有复发? 他心急如焚,连夜快马加鞭的往大圣国赶去。 夜色降临,今晚天空一片乌黑,月亮和星星都不见了踪影,大地似乎陷入了沉睡,寂静得可怕。 皇甫绝尘突然想到,若雪说过她很喜欢晚上看星星看月亮,曾经他(她)们幻想着以后成亲生子,一起看江山诗画,云卷云舒,看这世间的繁华,走遍这每一个角落,那时他不是大圣皇,她不是亡国之女,他(她)们过得与那些神仙眷侣别无二致。 想到这,皇甫绝尘突然向个迷茫的孩子一样呆呆的望着天空。 他从出生便受尽侮辱,只因他的娘是一个洗衣服的丫鬟,他不受父王的召见,常常被同父异母的兄弟欺负,母亲也因后宫险恶被毒害了。 于是,他从那时就在想他要变强!因为,只有变强了才可以保护自己身边之人,才可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才可以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于是他请示父王想出宫游历,却在南圣国遇见了她,那时的他人生地不熟,在一片桂林迷了路,于是,便遇见了作为公主偷溜出来的她。 如果,他真的是一个碌碌无为的懒散王爷该有多好,至少他(她)们不会像现在这样,形同陌路,互相仇视。 皇甫绝尘整理好情绪,眉头一紧,错误,错了一次就不能再错第二次了! 皇甫绝尘握紧缰绳,一声“驾!”只见,皇甫绝尘用力的打了马一下,马立马飞驰起来 —— 快马加鞭,连夜赶路,皇甫绝尘到大圣国已经是第十天了 这时,皇甫绝尘明显的体力不行,连下马都是踉踉跄跄的。 “皇.....皇上!”鬼谷子看见如此狼狈不堪的皇甫绝尘顿时惊讶的愣住了。 “快,救若雪!”皇甫绝尘拿起天山果莲,双手忍不住抖擞,他知道,能撑到现在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 “好好好!皇上你快回去休息,我叫小老头给你看看!来人......”鬼谷子急忙接过天山果莲,紧张担忧的说道。 “不用了,快去!”皇甫绝尘冰冷的说道,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态度。 “是!皇上随我来吧!”鬼谷子见此也不再多说,恭敬的做了个礼说道。 “嗯!”皇甫绝尘跟着鬼谷子,心急如焚,他要见到他的若雪了,他的若雪马上就能醒来了。 到了未央宫,“皇上,还请在外等候!”鬼谷子抱了抱拳,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嗯。”皇甫绝尘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只要能救若雪,他自然不会没多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皇甫绝尘在门外来来回回的徘徊着,此时的他十分煎熬。 天已经开始黑了,里面还没传来动静,皇甫绝尘既想进去,但是又怕打扰到鬼谷子,到时候出了事就遭了。 在外等候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皇甫绝尘看着未央宫的大门,他祈祷着她千万不要有事。 此时,鬼谷子推开门对着门外焦急如焚的皇甫绝尘凝重的说道:“皇上,现在只差你的心头血了!” “那好,快取吧!”皇甫绝尘着急的说道。 “皇上,你现在是在靠意念强撑着身体,若是此时取心头血,恐怕......恐怕你会死!”虽然鬼谷子不愿说出这个事实,但他却不得不说,他为了取天山果莲已经失血过多,加上又受了严重的内伤,如果此时贸然取这心头血,恐怕......危矣啊! “只要她好,无妨!”皇甫绝尘听鬼谷子说的这番话,心下一震,随即释然道,只要她好,那么,一切,都好....... “那行吧!皇上随我来吧!”鬼谷子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这天下,最苦的莫过于这痴情人了。 鬼谷子心里仿佛有一处埋藏了很久的记忆突然涌现出来。 他记得当初他还是少年的时候,也是如此痴情,只奈何世态炎凉,尔虞我诈,她最终也没能活着从那个地方出来,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南明子收好情绪,也跟着进去了。 云若雪闭上双眼,缓缓趴在皇甫绝尘的胸膛上,这里,曾经有只属于她的温度,这里,是唯一一个让她安心的地方,只是如今,沧海桑田,一切,都不在了...... 这一世,她恨够了,爱够了,也,别无所求了...... 皇甫绝尘,遇到你,我很幸运。 哪怕我们有误会,有欺骗,有悲痛,到了最后依旧白不了头,可我已经很满足了。 是你教会我爱一个人,恨一个人。 教会我要坚强,绝尘,谢谢你,我爱你。 云美人忽然睁开眼睛,她抚摸上自己的脸,她这是?........哭了? 她又梦见他了,梦见与他的相遇,相知,相爱,然而每次梦到他,她好像总是很不争气的哭了。 这个梦,可漫长啊! 绝尘,我又梦见你了,也不知,你在那个世界,过得还好吗? 你.......怕是早已将我忘记了吧? 云美人看着满天繁星,眼眶泛起点点涟漪,里面还闪烁着晶莹的泪珠。 “你怎么了?”只见皇上赶来看见云美人在抹眼泪,疑惑的问道。 “没事,眼睛进沙子了,皇上来我这有事吗?”云美人神色自若的看了一眼皇上,把玩着发丝,又恢复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还有药吗?”皇上看着云美人漫不经心的样子,也没多加在意,对于他而言,她的利用价值不过是能替他延年益寿罢了! “昨天不是才给你吗?这么快就吃完了?”云美人皱着眉,显然她听到这句话心情十分不好,按照他这个速度,她练的那些药根本就不够。 “我给了你那么钱,给你找了那么多人,你才炼制那么一些丹药,完全不够的好吗?”皇上说起这个也是很恼火,他花了那么多钱,找了那么多人供她炼药,结果就练出来这么点?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他的钱力和人力都会不足。 “我当初就和你说过,炼制长寿丹需要大量的钱财和人力,是你自己贪心不足蛇吞象,怪得了谁?”云美人看了皇上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当时她就劝过他,长寿丹非一般人能够供养,所需的人力,财力,根本不是现在的南秋国能够支撑的,是他知道贪心,非要选择效果最好,最快的一种丹药,现在疗程开始了,他又来和自己哭穷,和自己哭就有用了吗?这南秋国皇帝真是窝囊! “行了,反正,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要是不给我丹药你就拿不到钱,你拿不到钱也没办法买你想买的东西!”皇上眼底划过一丝有恃无恐,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反正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怕什么? “呵,这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这长寿丹,皇上觉得,我可能会缺钱吗?”云美人嘲笑道,她摇了摇头,感觉这皇上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想长生想疯了,这长寿丹只能维持他的寿命,并不能长生,只要有一天他离了这长寿丹,照样会死,但这长寿丹的代价根本不是他可以付得起的! “你!行了!明天人和钱就会出现在老地方,别忘了你的身份,苏夏然这个小角色交给我就好了,你安心炼制你的丹药,等你炼制出来了长生不老药,朕必定重重有赏!”皇上此时心烦意乱,原本糟糕的心情此时更加糟糕,不过,为了他的长生,为了他的荣誉与辉煌能够一直名垂千史,牺牲一点小小的人力和财力又有什么关系? 没钱了,他可以加重收税,没人了,他可以派人到奴隶市场去抢些回来,要是还不够,他打几个小国家来充裕国库不就行了? 皇上这么想着,越想越高兴。 第185章早点睡 苏府,院子里。 “夜墨清,你说,这世上真的会有那么傻的人吗?明明互相深爱着,却还要互相伤害,这是为什么呢?”苏夏然想不明白,两情相悦本就是天地间最美好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弄得如此残忍?那种相爱却不能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或许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吧!”夜墨清摸了摸苏夏然的小脑袋,目光宠溺的看着她。 “我们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明明相爱彼此,但会因为种种原因而伤害彼此。”苏夏然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她不想和夜墨清为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她一定一定不会与夜墨清为敌! 苏夏然没有想到,那一天,来得那么快.......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早点睡,你看看你,最近都没休息好。”夜墨清说着,搂着苏夏然便向屋内走去。 “我明明前段时间睡了好久,现在精力充沛,什么叫做好久没休息了?我现在根本就睡不着。”苏夏然委屈巴巴的看着夜墨清,她都睡了三天了,今天才醒过来,他竟然说自己没有好好休息,感情她是猪啊,要一直睡啊?猪都没她能睡好吗? “休息好了能长这么瘦?”夜墨清挑起眉头,不悦的说道,她真的是太瘦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似的,他得要把她好好养养了,至于查案这种事情,交给御风他们做就好了。 “阿秋!”此时的御风睡得正香,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嗯.......没感冒啊?难道是受凉了? 御风没再多想裹紧了被子继续睡觉。 “我警告你别乱来,我是被人栽赃陷害的,那蛊虫根本就不是我下的!”小婢女似乎有些生气,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谁就倒霉,也不知道是谁?和她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竟然做了如此阴险歹毒的事情来栽赃陷害给她,现在,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要是让她知道了,她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栽赃?你觉得你说出去谁会信你?”那个小侍卫嗤之以鼻的说道,眼底满是讥讽与可笑,这皇宫的水有多深,只有在里面的人才知道,在这里,没有所谓的栽赃陷害,只有人们眼前看到的真相,他是该笑她的愚蠢?还是该笑她的天真? “我真是被人陷害的,那天是有人来找我宫里有个美人找我有好事,所以我才去的,一定在这期间那饭菜被人下了药!”小婢女义愤填膺的说道,肯定是那段时间内有人偷偷溜进厨房,然后在饭菜里下了药,只是,下什么菜里不好,偏偏要下在我做的饭菜里,现在又没有证据,眼下这苏三小姐在调查此事,估计没过多久就能查到她身上来了,她可怎么办才好? “呵,管你是不是被人陷害,如今你的把柄在我手里,要是你乖乖的听我话,陪小爷乐呵乐呵,小爷说不定还能大发慈悲不去告发你,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小侍卫奸邪的笑着看着小婢女,小婢女一听,脸蛋立马变得苍白,眼底满是无助与惶恐,她紧紧咬住下嘴唇,她低着头,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你可不许骗我.......”小婢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为了生存下去,她不得不这么做,能活着.......就好了...... 苏夏然看见这一幕,脑子满是刚刚那个小婢女说的话,按照她刚刚说话的意思,她曾离开过御膳房,也就是说应该是在此期间出入过的人都有嫌疑,不过,小婢女说的话也不能完全相信,得待她了解清楚才能继续调查,现在她得赶紧去核实这个事情。 苏夏然急匆匆向御膳房赶去,但在途中却被人打晕。 苏夏然走在路上只觉得脑袋后面一阵剧痛,不好,该死!这是最后一天了,怎么每次她一醒来没多久就因为各种事情晕过去,靠!苏夏然都忍不住要爆粗口了,她这运气,谁到底和她有这么大的怨恨。 苏夏然无奈的晕了过去。 苏夏然再次恢复意识,她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在婚房里,眼前的男人她离他那么近,却看不清他的样子。 “离玄,你来了?”坐在婚床旁边的女子嫣然一笑,语气十分喜悦的说道。 北墨离玄看着床边坐着的红衣女子,冷笑一声,一种霸气冰冷的感觉蔓延开,他丢下冷冷的一句话便走了:“女人,安分点!” 红衣女子一愣,急忙掀开盖头,看着北墨离玄离去的背影,她,愣住了。 他,就这样,走了?留下一句话就走了?什么叫安分点? 红衣女子一肚子气打不出,一时之间找不到别人倾诉,发泄。 她忽然发现,在这北圣国,离了苏家,她真的谁都不认识,哪儿也不能去,偌大的房间里徒留红衣女子一人愣愣的坐在那里,府中到处是红色一片,房间里那个大大的囍显得格外刺眼。 红衣女子心里莫名生出一丝孤独的感觉。她现在就像在孤岛的人的一样,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 苏夏然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名女子的情绪,感情,仿佛,她就是她一样。 “世子妃世子妃,王爷怎么走了?”一个婢女见到出来的北墨离玄,急忙跑进去,焦急的问道。 “小怀,王爷他不喜欢我,所以就走了啊!”红衣女子故作轻松的说道,语气里有着一丝无奈和悲凉。 “可是世子妃,新婚之夜,丈夫本来就得待在新娘子的房里,寻常人家亦是如此,更何况你还是世子妃,这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我们呢!”小怀看着平静的红衣女子,心急如焚的说道,新婚之夜新郎不在新房,把新娘子晾在新房里,这传出去别人还不知怎么笑话自家小姐,这小姐怎么就不着急呢? “小怀,他从来都不喜欢我,我也不讨他的喜,如今他连盖头都不掀就离开,也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无妨。”红衣女子看着心急如焚的小怀,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是啊!他不喜欢她,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了,他喜欢的自始至终不过是那个李瑶瑶罢了! “娘娘,奴婢也是为你着急啊,这离王府住着一个狐狸精,在王府住了一年多了,这王爷对她也甚是宠爱,整天一副娇娇欲滴的样子博同情,看谁不顺眼就打谁,打完了还装无辜,所以,娘娘你若不开始就把王爷留在房中,给王爷留下个好印象,这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啊!”小怀苦口婆心的对着红衣女子劝说道。 那个李瑶瑶可不是好对付的主,自家娘娘又不讨好王爷,现在王爷又走了,小姐若是没有靠山,以后在离王府该如何立足? “好了,小怀,只要她不来犯我,我也不会犯她。”红衣女子目光平静,语气淡淡的说道。 “可是世子妃,那女人要是不请自来怎么办?” “来者是客,只要她不过分,我便也不会与她多做计较,但你也放心,你家小姐也不是什么圣母,若是那李瑶瑶不识好歹非要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忍气吞声!比将千百倍的奉还给她!”红衣女子似乎并没有把小怀口中这个狐狸精放在心上,因为,她现在一门心思就在北墨离玄上。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喜欢自己呢? 红衣女子郁闷的想着。 接下来的几天,红衣女子被晾在那,不管不问,只是派人来送饭菜。 今日,红衣女子高高兴兴的熬了鸡汤给北墨离玄送去,却被北墨离玄无情的一下打碎在地上。 红衣女子看着撒了一地的鸡汤,低着头,眼眶红红的,慢慢蹲下身子,一片一片的捡起碎渣。 不知过了多久,红衣女子收拾好地上的鸡汤和碎掉的碗。 故作平静的说道:“既然王爷不喜欢,那臣妾就告辞了。” 北墨离玄冷冷的看了红衣女子一眼,转身向案桌走去。 北墨离玄没有看见,在他转过身去的时候,红衣女子的泪,悄无声息的落在脸上,而她的芊芊玉手也被碎片割破,鲜血留在手上,她却似乎并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因为心里的痛已经远远大于****的痛。 第二天,红衣女子拉着小怀让她教自己泡茶,小怀纳闷的问道:“娘娘,你学这个做什么?你要喝茶说一声,奴婢可以给你泡啊!” “我想泡茶给王爷,王爷不喜欢鸡汤,那我给他泡茶,我见那个李瑶摇就是给他泡茶送去的。”红衣女子笑着说道,他既然不喜欢鸡汤,那她就泡茶,东施效颦这种事情,只要他喜欢,她不建议去做。 小怀一副“我明白我了解”的样子看着红衣女子。 于是红衣女子又开始在房间里闷头苦练泡茶,泡茶的过程中,因为不熟练,手已经被烫的满是泡了,小怀见此,心疼的说道:“娘娘,咱们改日再学吧,也不急于这一时啊,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了?” “我没事,继续吧。”红衣女子摇了摇头,轻轻笑着说道。 小怀见此,也没多说什么,因为她了解自家的娘娘,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好,小怀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三日后,红衣女子终于能泡得一手好茶了,打听好北墨离玄喜欢喝什么茶后,满怀兴奋的泡好茶给北墨离玄送去。 路上,红衣女子心里还是有一丝坎坷,毕竟她才学了三天,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突然,出现一块石头,快准狠的向红衣女子的脚冲去。 “啊!”红衣女子感觉脚上一吃痛,一下子没稳住身子,跌倒在地。 碰!茶杯应声而碎。 红衣女子揉了揉疼痛的脚踝,粉嫩的小嘴嘟着,眉头一皱,整个模样甚是可爱。 “你真是把我离王府当成你墨家了是吧?”突然传来一句冰冷的声音,红衣女子一楞,北墨离玄?他怎么在这? “王爷,我.....”红衣女子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还没等她解释,北墨离玄便冰冷的说道:“来人,世子妃不知勤俭节约,打碎了青瓷茶杯,为了引以为戒,杖责三十!” 第186章生生世世 话说完,转身离去,独留一个冷漠的背影给墨萱。 红衣女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架着走了。 他连解释都不想听,他就这样走了,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茶杯?勤俭节约?哈哈!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堂堂离王府的世子妃,她的妻子,竟然比不上一个茶杯? 在他眼里,自己的解释就是废话吗?连听都不愿意听了吗? 被责罚了三十杖后,果真,后面几天红衣女子学乖了,也不熬鸡汤了,也不泡茶了,也不去找他了,就整天闷在房间里。 小怀见此,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红衣女子说道:“娘娘,老闷在屋子里会闷坏的,出去走走吧!” 红衣女子愣了楞,随即点了点头说:“好。” 二人来到了花园。 “世子妃,世子妃!”小怀碰了碰发呆的红衣女子,小声提醒道 “啊?哦!怎么了?”红衣女子回过神来,收好心绪。 想起这些天北墨离玄的冰冷,红衣女子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北墨离玄了,她好像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好像无论她怎么做都是不能让他满意,她好累啊! 夜晚的黑牢更显得几分萧索,几分恐怖。 “一夜梦,一生情,有来世,没爱情,你是墨,他是离,墨离墨离,生生世世要分离.......”一群身穿白衣的小女孩,手拉着手,她们面带笑容,扎着两个荷包头,围绕着红衣女子唱道。 “不,不!”红衣女子惊恐的直摇头,双手抱住脑袋,嘴里不安的念叨着。 见此场景,苏夏然张了张嘴,她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她只好傻愣着在那看着。 只见这群小女孩没有停下,继续念道:“要分离,要分离,去北荒,去幻冥!结永生,约永世.......” 红衣女子猛得睁开眼睛,踹着大气,冷汗湿了背,墨萱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惊恐的直视前方。 过了一会儿,红衣女子缓过来,长舒一口气。 又是这个梦,这个梦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北荒?幻冥?为何之前的梦里没有唱到。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她从未听说过? 红衣女子满脑子的疑问。 深夜,月光顺着窗户照在地上,漆黑的黑牢有了一丝光亮。 一道轻轻的脚步声向红衣女子逼近,墨萱立马反应过来,急忙到床上盖好被子,假装熟睡。 “娘娘......娘娘......”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红衣女子的耳朵里。 红衣女子睁开眼睛,回过身去看见眼前的女子,一袭黄衣,两边扎着两个辫子,手里拿着食盒的小怀让红衣女子微微一愣,只见小怀弯着身子,轻声唤道。 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样子让红衣女子心头一震。 小怀?她怎么来了?还是深夜?红衣女子疑惑的看着小怀,随即眼光看到了小怀手里的食盒,心里不由猜测道,难道是给自己送吃的? 红衣女子来到语气有一丝哽咽道:“小怀,你怎么来了?” “娘娘,你受苦了!”小怀心疼的看着红衣女子,泪流满面,手透过铁栏轻轻摸着墨萱的脸,双手微微颤抖。 她家娘娘怎就如此命苦?前些日子的杖伤还没好又被关了祠堂。 身体就更虚弱了,现在,还被关进这黑牢。 这黑牢甚是磨人,一到夜晚便有无数的囚犯在叫。 感觉有无数的恶鬼在这,无数种的刑具,刑罚,让人生不如死,这简直就是地狱,恶魔的聚集所。 娘娘的身子本来就虚,如今进了黑牢,这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红衣女子一听,心下一感动,很多人听见黑牢这两个字就吓得屁滚尿流,更别说来这了。 “无妨,我没事,你快走,等下被人发现了可就遭了!”红衣女子对着小怀急切的说道。 这本就是她和北墨离玄之间的恩怨,小怀不能被无辜的牵扯进来,趁现在没人发现她,她必须马上就走。 红衣女子面色凝重。 “娘娘你放心,我和黑牢的守卫都说好了,奴婢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来,娘娘,这是奴婢给您带了您最爱吃的菜,你快多吃点!”小怀笑着,边说边打开食盒,抹了抹泪,小脸牵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小怀谢谢你。”红衣女子眼眶微微红润。 “娘娘你这说得什么话,小怀打小便跟了娘娘,要不是娘娘,小怀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小怀一说到以前便哭了,她家娘娘怎么如此命苦?放着好好的苏家大小姐不做,非要来着离王府遭这罪受! “好了好了,小怀不哭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红衣女子轻轻的替小怀拭去眼角的泪。 “是,娘娘,奴婢不哭了!娘娘来,这是奴婢为娘娘做的饭菜,娘娘趁热吃。”说着,小怀强忍着眼里,眼眶红润的拿出饭菜透过铁栏递给红衣女子。 “小怀,你可知北荒是什么地方?”红衣女子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 “北荒?”小怀一愣,随即脸色大变。 红衣女子见此,觉得小怀可能知道些什么,示意她说下去。 “北荒在六百年前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后来因为伸,魔,妖,三族开战,一夜之间,北荒寸草不生,硝烟弥漫,被后人称——修罗场!娘娘问这个做什么?那可不是个好地方!” “没事,随口问问,那你知道幻冥是什么地方吗?”红衣女子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原来,这个北荒竟是如此凶险之地,她从未听过也从未去过,脑海里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呢? “幻冥?有这样的地方吗?奴婢从未听说过!”小怀听此,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一脸的疑惑的摇了摇头说道。 幻冥?她怎么感觉在哪儿听过一样,在哪儿呢?红衣女子努力的去回忆。 红衣女子紧锁着眉头,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娘娘,娘娘.......”小怀轻轻的碰了碰红衣女子,小声唤道。 “小怀,我记得你说过,我以前好像失忆过?”红衣女子忽然想到小怀对她说过,在她十三岁那年,她意外失足落水,后来还是路过在河边捕鱼的一个老爷爷看见了她,救她上来,后来她发了一场高烧,那几天的事她都不记得了。 “嗯,对啊,怎么了?”小怀疑惑的问道。 “那我在昏迷的时候,可有念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啊。”小怀皱着眉头,不解的说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哦,没事。”红衣女子回过神来,勾了勾嘴角,微微一笑道:“小怀,你快走吧!放心,我在这没事的。” 小怀一听,脸上立刻浮现出不舍的表情,小怀语气有一丝委屈的说道:“娘娘这是嫌弃奴婢吗?” “不是,只是我怕你被别人看见,到时候因为我,你受罚了!”红衣女子极其有耐心的解说道。 “那好吧!娘娘,你好好照顾自己,奴婢,奴婢走了.......”小怀也不再多说什么,她轻轻的抱了抱红衣女子,生怕自己用力把墨萱伤口弄疼了,依依不舍道。 “走吧!”红衣女子放开小怀,背对着小怀,心里轻叹一口气,挥了挥手。 小怀留恋的看了墨萱一眼,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黑牢。 现在,整个黑牢陷入了寂静当中。 月光刚好撒在红衣女子的身上,替着原本就凄凉的背影添上了几分神秘感。 次日,阳光透过铁窗照在红衣女子的身上,红衣女子缓缓睁开眼睛,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红衣女子嘟着嘴,揉着眼睛,若不是那张惨白的小脸,模样绝对可爱至极。 红衣女子摸了摸干瘪瘪的肚子,除了半夜小怀拿来的一点饭菜,从昨天到现在她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红衣女子无力的躺在床上,无聊发呆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红衣女子饿得已经不想说话。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红衣女子心想应该到饭点了,红衣女子艰难的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前,眼睛努力的向大门那边望去,空无一人....... “喂!有没有人啊!我要吃饭!”红衣女子对着空荡荡的走道吼道。 十分钟后...... “我要吃饭.......我要吃饭.......饭~”红衣女子虚脱的靠在门边,无力的说道。 这一天,别说是饭了,就是个人影都没有!哦,还有几只老鼠啊!蟑螂陪着她。 北墨离玄,你这是要把我饿死吗?我死了,或许对你而言反而不错,你难道,就这般不在乎我的生死吗?墨萱心里苦涩的想道 突然,一阵风吹过来,红衣女子感觉凉飕飕的,打了个冷颤,把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 红衣女子感觉头昏昏沉沉的,起初,红衣女子以为是太饿了,摇了摇头,拍了拍脸,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脑袋并没有因此而清醒一些,风又吹到她身上,空气中有这一丝不易察觉的香味。 没过多久,红衣女子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在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好像迷迷糊糊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要亲自去确认这个贱人死了,确保没有后顾之忧。 “可是姑娘,王爷他........”还没等嬷嬷说完,李瑶瑶便急匆匆的走了。 “嬷嬷,怎么回事?”一个小厮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李瑶瑶让他去拿的绣花针和线。 “快去告诉王爷,说李姑娘去黑牢了,说是要探望世子妃!”嬷嬷急了,要是这位姑奶奶有一丝好歹,她们的人头可就不保了! “什么?”小厮听见嬷嬷这样说后,惊讶的呼道:“桂嬷嬷,你别急,我马上去,马上去!”小厮急急忙忙的向书房跑去。 与此同时,书房里,陌璃跪在地上,汇报道:“王爷,世子妃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陌璃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说道。 “嗯!”北墨离玄听此,冷漠的嗯了一声便继续翻着手中的书。 陌璃一愣,就嗯一声?难道就这样饿着世子妃吗? 第187章惊悚 黑牢,不会给对你用刑,不给你饭,不给你水,只是让你一个人在冰冷黑暗的地方慢慢充满绝望,最后在绝望中慢慢死去...... 不仅折磨身体,最折磨的是精神。 一般黑牢都是用来关那些死士的,许多的死士因受不了这种折磨而疯了,这样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问出想要知道的一切。 连死士都受不了,也不知王爷为何要如此折磨世子妃,世子妃明明很好。 陌璃心里默默的替红衣女子感到怜悯。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过来。 “说!”北墨离玄沉着脸,脸上浮现出不悦。 “李......李姑娘去.......去黑牢了,说是要.......要探望一下世子妃.......”小厮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越说越小声。 “什么?李姑娘去黑牢?”陌璃当场惊呼道,还没等陌璃动身去黑牢。 只见一个黑影快速闪过..... 王爷对李姑娘的事向来都是如此上心,哎!陌璃心里轻叹一口气,紧接着跟了上去。 “世子妃娘娘!”此时,还未见着人,便听见李瑶瑶得意的声音。 李瑶摇笑盈盈的慢悠悠的走向红衣女子,还没等她说下一句,便被眼前的景象吓着了。 只见红衣女子嘴唇发黑,嘴角流着黑色的血,血顺着嘴角流到地上。 心口轻微的起伏,若是不注意就会以为躺在地上的人已经死去。 李瑶摇生来便是千金大小姐,何时见过这种场面,立即被吓得花容失色。 惊恐的看着地上的红衣女子,一时之间愣住了!手捂着嘴,脸上满是惊悚。 随即,她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怕什么?她现在不过是一个废人,对她又没有任何威胁。 “世子妃娘娘.......”只见陌离匆匆赶来,看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红衣女子,惊讶的说道。 “怎么回事?”北墨离玄快步走来,阴沉着脸,冰冷的说道。 “王爷,世子妃她好像中毒了!”陌璃皱着眉头,这件事,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是这李瑶摇下的毒,不过依照王爷对李瑶摇的溺爱的程度,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就此作罢罢了。 “离玄,你要知道,这件事绝对不会是我做的!离玄,你要相信我!”李瑶摇见到北墨离玄就像见到救星一样,一把抓住北墨离玄的手臂,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心头一紧。 “瑶瑶,吓着没?”北墨离玄把手轻轻放在李瑶瑶的手上,温柔的说道。 吓着没?王爷,你不是应该关心关心世子妃怎么样了吗? 这个女人的下得毒,她自己会被吓到? 陌璃心里暗暗鄙夷道。 “王爷,你相信瑶瑶?”李瑶瑶听见北墨离玄这样说,顿时破涕为笑,高兴道。 “嗯,本王当然相信瑶瑶,瑶瑶说什么,本王都信。”北墨离玄眼底划过一丝凝重,但表面还是一脸宠溺的摸了摸李瑶瑶的头。 李瑶瑶听此,顿时脸上笑开了花。 见李瑶瑶高兴了,北墨离玄也勾起一抹笑容,笑容里有一丝牵强。 “王爷,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陌璃见到二人谈情说爱,斗着胆子说道。 “嗯,请吧!”北墨离玄随即恢复冰冷,漠然说道。 仿佛躺在地上的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也是,他们,不是陌生人,胜似陌生人。 没人注意到北墨离玄在看着红衣女子时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柔情和那滔天的怒火,他一定不会放过伤害她的人! 陌璃请退后,北墨离玄温柔的搂住李瑶瑶,对着李瑶瑶说道 “瑶瑶,怕吗?” “有王爷在,瑶瑶不怕!”李瑶瑶嫣然一笑道,眼底,满是笑意。 正当二人你情我浓时,躺在地上的红衣女子突然开始满地打滚。 眉头紧锁,小脸紧紧的皱在一起,痛苦至极,衣衫凌乱,青丝也早已散落。 李瑶瑶见此,吓得往北墨离玄的怀里使劲钻了钻。 北墨离玄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变化,搂着李瑶瑶的手也紧了紧,随即沉着脸说道:“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你放心,我一定会查出伤害你之人,在此之前,我得先确保你的安全,别怕,等我,我定不会让你等太久。 立马有狱卒上来把红衣女子抬着走了。 至于抬去哪,王爷没说,他们也不敢问,他们手里好歹也是个世子妃,虽说不受宠,但是她后面可是整个墨家在撑腰,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真扔,只好随便把墨萱抬到外面的一个草地上,放好之后,拍了拍手,匆匆离开了。 “王爷,太医来了!”陌璃身后跟着一个身穿官服年过半百的老头,急匆匆的赶来。 “嗯!”北墨离玄冷冷的应了一声,便不做声了。 陌璃见牢笼里不见红衣女子的踪影,疑惑的问道:“王爷,世子妃娘娘呢?” “扔了!”北墨离玄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把陌璃震了一惊。 红衣女子的消失丝毫不影响这个王府,所有人都依旧做着自己的事。 就好像他们府中从来没有过世子妃,所有人都当这是个小插曲。 毕竟,从这离王府消失的人没有七十也有八十了。 起初还会八卦,起疑心,但是久而久之,渐渐的也就习以为常了。 “世子妃,你多久回来啊!奴婢好想你!”小怀望着天空,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她去找过黑牢的狱卒,问他们扔在哪儿了,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理自己。 她到郊外找了三天三夜,依旧没有找到,可是她相信,世子妃一定不会死,只要她有足够的耐心,等着世子妃。 很快,中秋到了,每家每户开始置办中秋需要的东西,帝都好不热闹。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来?这个梦,到底有多长?最后一天了,她要是再不醒来,自己的小命可就难保了,苏夏然心里握紧拳头,心里暗暗想道。 与此同时,在离王府的某一处隐秘的草地上....... “嘶!”怎么身上这么痛?红衣女子微微蹙眉,脑袋昏昏沉沉的想道。 只要她轻轻一动,身上就像有刀子在割着她的肉一样。 就知道不能相信那个怪老头说的话,说好的一点都不疼呢?不是假死药吗? 为何身上如此的痛,她看电视剧里那些演吃假死药的,过几天救醒了,而且身体没有疼痛。 果然!那个老头不能信,电视剧里那套也不能信。 电视剧?这是个什么东西?苏夏然皱着眉疑惑的想道,自从她发现自己能听到那名红衣女子心里所想的,便觉得这名女子身上的秘密太多太多了,因为她心里总是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或者东西。 红衣女子揉了揉脑袋,她这就是作死的节奏啊!不过还好,自己的小命还在。 红衣女子缓缓睁开眼睛,忍着剧痛颤颤巍巍的起身。 红衣女子刚站起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好在她及时稳住了身子,才没有导致她和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 稳住好身体之后,红衣女子长舒一口气。 现在,所有离府的人应该都认为她死了吧?可是....... 她并不是很想死啊!不对,是假死! 她到现在,依稀还记得,那天...... “丫头,丫头!”昏昏沉沉的红衣女子,听见有人的说话声。 立马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穿得破破烂烂,手里拿着个烟斗。 一副吊儿郎当的老头,蹲在她的眼前。 “鬼啊!!”红衣女子吓得当场就叫了起来。 小老头见此,慌慌张张的挥着手,想要捂住墨萱的嘴却又不知从何下手,于是急忙说道。 “哎!哎!是我!我当初卖给你假死药的,别叫,别叫!” 红衣女子一听,便止住了声,随即冒火道:“小老头,你神经病啊!!大半夜的装鬼吓人!好玩吗?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红衣女子正愁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可惜这小老头来得不是时候,偏偏往枪口上撞,一时之间,什么淡定,什么优雅,全部被抛到脑后。 “.........”小老头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过了一会儿,小老头回过神来,急忙说道。 “我不是吓你,是我来帮你来了!” “帮我”?”这时,红衣女子的气消了一些,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问道。 “嗯嗯嗯!!”小老头急忙点头,生怕下一秒又被吼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帮?”红衣女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小老头,问道。 “当初我不是卖给你假死药了吗?现在是它发挥作用的时刻了!你把假死药吃下去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当真?”红衣女子脸上还是有点不相信。 “当真!”小老头生怕红衣女子不相信,信誓旦旦的说道 “会不会很疼?” “不会!” “有没有副作用?” “没有!” 红衣女子一个问题接着另一问题,三分钟后,墨萱终于确定这药对自己没有伤害,正要吃的时候,红衣女子突然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 吃了这药她该去哪儿呢? 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在这北圣国,她出来离王府就是墨家。 回离王府?不行,难保不成被误认成妖怪,按照那个李瑶瑶的风格就算她不是妖怪,死而复生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她也会想着法儿的来证明她是妖怪,从而找人来杀了她,这个法子不行。 回墨家?那就更不行了!不能让娘和爹还有大哥他们担心,想当初自己可是欢天喜地的嫁进离府,怎么样也不能垂头丧气的回去说北墨离玄不要自己了吧?太丢脸了,不行不行!要自己坚强,要自力更生!这个法子也不行。 可是,除了墨家还有离王府,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 红衣女子寻思着。 小老头见红衣女子眉头紧锁,正在思考问题,一脸蒙逼,很好奇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188章什么都不是 但也不敢打扰到她,生怕自己被骂,乖乖的在一旁呆着。 他可不想一天被人骂两次神经病。 良久,红衣女子终于败下阵来,泄气的说道:“小老头,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什么!你堂堂墨家的千金大小姐,你说你没有地方去?逗我呢!”小老头一听,立马跳起来,炸毛道。 “我想了想,的确没地方去,墨家?不行,我当初可是信誓旦旦的对着娘说我会很幸福的,我不想让娘担心我!离府,你确定我假死之后不会真死?所以啊!我除了这两个地方,是真真没地方去!”红衣女子语气有一丝无奈和莫名的悲伤,原来真的应了北墨离玄那句话,自己离了墨家和离王府,什么都不是。 “你这样,你假死之后,我来找你,我给你找个地方,管吃管住!行吧?”小老头沉思片刻后,忽然想起某个人和他说过后续,急忙对着红衣女子说道。 “好!”红衣女子沉思了三秒后说道,离开这,他会不会就会高兴一点?会不会少受伤一点?离开这,他会不会找自己? 一想到这,红衣女子很快就否决了,他怎么会找自己,他应该巴不得她消失才好 红衣女子心里暗暗苦笑道,只不过,她从异世而来,离开这,她又该何去何从? “那,现在你可以吃假死药了吧?”小老头掏出假死药,顿时感觉心累,咋搞得他像她爹一样,管吃管住,还管死活! 红衣女子一把抓过假死药,正要吃下去的时候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小老头看着即将要吃假死药却突然停住的红衣女子,疑惑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好像知道会发生这一切一样,还有,怎么会这么巧,我刚进黑牢没几天,你就出现了,现在又让我吃这药,小老头,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有何居心?”红衣女子半眯着眼睛,话锋突然转变变得冷冽起来,这一切都太巧了,他总是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就好像他提前就预知了这一切一样。 小老头一听,一时愣住了,过了三秒才回过神来,心里暗暗想道,这丫头,还是挺聪明的嘛,还能察觉到不对。 见到红衣女子这个样子,小老头知道,要是他再慢慢编理由,说不定会说到天亮,他能等,主子可不能等,早点吃早点睡,早点睡早点给主子送过去,这样他也就好交差了。 只见小老头突然手一挥,一阵清幽的香味在空气中传播开。 只见红衣女子还没反应过来,“碰!”的一声,红衣女子应声倒地。 小老头赶紧给红衣女子喂下假死药,看了看自己的杰作,满意的拍了拍手,放好红衣女子。 很快,小老头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回忆结束后,红衣女子支撑着疼痛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在黑夜中走着。 嘶~头怎么这么疼?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女子正在给床上的男子喂药,整个过程小心翼翼。 啊!疼!感觉头都快炸了,红衣女子抱着疼痛的脑袋,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脑海里,女子和男子的形象模模糊糊的,红衣女子不知他们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但是红衣女子来不及多想,一阵剧痛很快又传来。 忽然,一阵香味扑面而来,红衣女子一闻,心里暗骂道:不好!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这tm是迷香啊! 不能晕!不能晕!电视剧里就是这一套,一晕就没清白了!一晕就要被人陷害,要坚持!自己一定要坚持住! 然而,幻想是美好,现实终究是残酷的,一会儿,红衣女子便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眼睛快要睁不开,我去!我才刚醒,又要晕啊! 红衣女子还没想完,“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苏夏然看见眼前这一幕,为什么,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好像也是没醒多久便晕过去....... “这丫头!早点晕不就好了嘛!莫殇的迷香可是连内力高深的人都抵御不了,你一个武功都不会的人,这不是白费力气吗?”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黑夜中,嘴里一边嘀咕一边扛着红衣女子,消失在黑夜。 到了郊外的一间草屋,黑影把墨萱放在床上,拍了拍手,满意的笑了笑。 正要离去,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小老头,你速度怎么这么慢?主子都不耐烦了!”极其欠扁的声音和那狐狸般的笑容,让小老头气得牙痒痒。 小老头冷哼一声道:“你也好不到哪去,你的迷香不是只要普通人一闻就晕吗?这丫头可是硬生生的撑了半刻钟才晕的!”语气极其鄙夷不屑。 “怎么可能!若不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人,觉得不会撑过一分钟的!小老头,你在说笑话吧?”男子脸上满满的不相信,开玩笑,他的迷香,除了对主子没有用之外。 但凡是闻到他迷香的人是绝对撑不了一刻钟的。 “你觉得我会和你开玩笑?”小老头撇了男子一眼,不屑的说道。 小老头虽然极其傲慢,但是话从来没说假,难道.......这个丫头真的能撑住他的迷香?。 不对啊!这丫头不会武功,毫无内力,怎么能呢?。 男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红衣女子,心情复杂,要是他的迷香连一个小丫头都迷不到,那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哼!”小老头傲慢的冷哼一声,看见男子黑着脸,他心里就特高兴。 叫你平时嘚瑟,叫你嘚瑟!现在好,打脸了吧? 小老头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看见小老头嘲讽的脸,男子气得脸都绿了,气冲冲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小老头见吃瘪的男子愤袖离去,哈哈大笑。 突然,小老头想到主子还等着这个丫头,立马止住笑声。 急急忙忙的把红衣女子抱起,向内房走去。 男子眼底划过一丝怜惜,无奈的轻叹一口气。 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想爱,可我又不能爱....... 你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吗?? 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你知不知道?每次折磨你,都是在折磨我自己,不过好在,快了,马上就快了....... 这一夜,有人好眠,有人难眠。 “你说什么?王爷不在?消失一整天了?”离王府中,李瑶瑶听见下人汇报的情况,气得直摔茶杯,怒发冲冠,整张小脸上满是愤怒。 “姑娘息怒!”小厮见李瑶瑶怒气冲冲,急忙跪下来,连忙磕头道。 “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丫鬟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气踹嘘嘘的说道:“奴婢......奴婢.......奴婢查到,王爷,王爷........”丫鬟突然说到一半不说了。 “王爷怎么了?”李瑶瑶冰冷的问道,眼睛如同毒蛇一样狠毒,凌厉的撇了丫鬟一眼。 丫鬟感觉一种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急忙说道:“王爷......王爷他......他去了郊外的一间草屋,好像还看见一个奇奇怪怪的人抱着一个女子,走了进去,看那身形应该是世子妃娘娘。”丫鬟惊恐的说完这一段话便被一片突如其来的叶子杀了。 顿时,鲜血淋漓,丫鬟难以置信的盯着坐在上面的李瑶瑶。 眼底尽是不甘还有难以置信,只见她的缓缓倒下....... 世子妃娘娘,看来你的命还真大啊!早知道当初下毒后应该再多捅几刀的啊!还是我太低估世子妃娘娘你的生命力啊! 你可......真是顽强......... 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咱们,慢慢来....... 李瑶瑶绝美的小脸因恨意扭曲在一起,殷红的嘴唇勾起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一股浓郁的恨意蔓延开来,在她身边似乎还有一团死气围绕,压抑得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一夜春色,苏夏然见到这等场面,不由咂舌,这李瑶瑶果真和表面看起来不一样,和她的妹妹苏长乐真像。 苏夏然突然想离开,她还没动身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拉向一个地方。 这时,红衣女子昏昏沉沉的醒来,看见自己躺在床上。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还好还好!衣服还在!身体也没有不适!看来她昨晚并没有被毁清白。 红衣女子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向门外。 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来个什么猛兽啊强盗啊什么的,她可怎么办? 所以,得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 红衣女子感觉脑袋昏沉沉的,以为是假死药的副作用,也便没有在意,摇了摇有些疼痛的头,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 红衣女子看见一个男人竟然,竟然!竟然在做饭? 这男的背影真的好熟悉,是谁呢?红衣女子站在门口沉思了许久。 终于想起,眼前的这名男子好像北墨离玄,可是,他怎么会来这,而且还做饭 他的眼里只有江山和李瑶瑶,红衣女子想到这,心里不由的划过一丝苦笑。 这时,男子转过身来,却看见红衣女子就站在门口。 此时的男子手里还拿着饭菜。 红衣女子见男子戴着面具,心里不由猜忌道,这男的难不成是什么通缉犯?所以才戴着一副面具? 红衣女子不知为何,就感觉他像是北墨离玄,虽然她知道他不会出现在这里,可是她却想要自欺欺人。 只见男子直径向红衣女子走来,红衣女子紧张的吞了吞了口水。 紧张兮兮的看着男子,一副你过来我就打你的模样甚是可爱。 男子嘴角微微上扬,目光温柔的看着红衣女子,轻声说道。 “我不会把你拿去卖了,吃饭吧,想必你也饿了!” 红衣女子听此,长舒一口气,眼睛转了转,像个狡猾的狐狸一样。 眼疾手快的摘下男子的面具,男子一愣,愕然。 红衣女子见到男子的容貌,有一丝失望,有一丝意料之中。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红衣女子眼底快速划过一丝失落,随即红衣女子嘴里嘀咕道:“原来,你不是他啊!也对,你怎么可能是他,他现在应该在陪李瑶瑶的.........”红衣女子越说到后面越小声,嘴角苦涩的笑了笑。 第189章不会懂 男子是练功之人,听力是何其的好,自然听到了红衣女子的嘀咕声。 自然也看见了红衣女子眼底划过的一丝失望,心里不由沉了沉,薄唇开口道:“那个他,是谁?”沙哑低沉的嗓音让人不由沉醉其中。 “没什么,一个陌生人而已!”红衣女子收起心绪,对着男子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 “他,对你很重要吧?”男子丝毫没有听见红衣女子说的话,自顾自的问道。 “是啊!很重要,可是在他心里我并不是很重要,甚至是看着碍眼,现在我走了,他应该很高兴吧?”红衣女子苦涩的笑了笑,心里一阵酸楚。 男子见到红衣女子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只好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红衣女子。 “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会懂,好了,去吃饭吧!”过了一会儿,红衣女子回过神来,无语的笑了笑,自顾自的说道。 说完,便走向了饭菜。 “没想到你一个男人还会做饭!哇!这个好吃!”红衣女子吃着饭菜,一脸幸福的样子。 男子见此,温柔的说道:“你喜欢就好!” “以后谁要娶了你,那可就.......”红衣女子突然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语,急忙改口道:“我说是以后谁要嫁给你,那可就大饱口福啊!” 男子不做声。 红衣女子突然想到,她好像和他不熟吧?这样随随便便吃陌生人的东西...... 见墨萱突然停下,愣在那,男子以为她怎么了。 急忙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哪不舒服?你有没有事?” 红衣女子认真思考三秒后,幽幽的吐出几个字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菜......” 男子一愣,随即笑道:“放心,这饭菜没毒。”这丫头,感情是怀疑他是坏人了,男子无奈的笑了笑。 “不不不,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红衣女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从不相信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陌生人好!” “那,如果是我喜欢你呢?”男子忽然想道。 红衣女子一愣,喜欢她? “我有喜欢的人了。”红衣女子认认真真的看着男子,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 “谁?”男子轻挑眉毛,淡淡的问道。 “北墨离玄!”红衣女子苦涩的吐出四个字,心里划过一丝无奈。 男子一愣,随即恢复道:“无妨,你可以忘了他,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很好!” 红衣女子摇了摇头,笑着说道:“这世间,除了他,我谁也不爱!” 男子一愣,心里是说不出的喜悦,但是表面还是故作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看你的样子,他对你并不是很好!和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爱他,爱的是他这个人,与荣华富贵,锦绣江山无关,哪怕,他是一个乞丐,是一个下人我都爱他。”红衣女子说起北墨离玄,眼底就满是幸福。 “为何?你可知,这世上,唯有相思最苦!” “因为我爱他,就这么简单,我爱他,爱到可以为了他做出一切,尽管,他厌恶我,他不领情,可我就是爱他,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想过不爱他,可是我一想到我要忘了他,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你知道吗?”红衣女子幸福的笑着,其中还有一丝苦涩的说道。 她爱他,她也想忘了他,可是她却做不到....... 男子默不作声,神色凝重,谁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红衣女子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自顾自的开始说起话来:“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一见钟情,自从那年我遇见了他,从此以后我便深深的爱上了他,有时候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在你不知不觉中就悄然来临,于是,我等到及笄,便立马向我爹说我要嫁给他,我欢天喜地,满怀激动的嫁给他,却等来他冰冷的一句:女人,安分点!我以为这样我就可以彻底死心了,可是在他遇刺的那一晚,我突然好害怕失去他,但是我不敢冲上去,因为,他讨厌我,他不希望我出现在他视线里,于是我便暗中默默的看着他,只要他有危险,我就可以去救他!” 红衣女子说到这,心里不由苦涩的笑了笑,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男子的变化,继续说道。 “后来,我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他便借此理由罚我三十杖,我知道,他是故意的,王府里打碎过茶杯的何其之多,我那一个算什么?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我自知求他不可能,只好自己领罚,后来,祠堂成了他罚我的地方,我开始小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得他生气,渐渐的,我开始对所有的事都不在意了,可是唯独对他,我却在意得紧!” “你知不知道?那样的生活好累,好累!”红衣女子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眼眶微微湿润。 “你就像踩在钢丝上走路一样,生怕自己身体一倾就倒下,你只有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走!” “我好累啊!所以我炸死逃了出来,我想远离他,要想忘记他!我想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去!” 男子一听她要走,心口止不住的疼痛,强忍着内心的不安问道:“你要走?”还有,离开这个世界?原来的世界?她在说什么? “是啊!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除了他,可在他把我扔出去的那一刻我对他的爱就已经死了!我对于他而言,真的就毫不重要,像个玩具一样,想扔就扔,你知道吗?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啊!”红衣女子心里一阵酸楚,眼眶红润,苦涩的笑着说道。 泪,强忍着。 男子见到这样坚强又脆弱的红衣女子,真的很想上前去抱抱她。 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他不能前功尽弃! 可是,她要走了,回到她的世界里去,这样,以后他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想到这,男子一把抱住红衣女子,紧紧的,生怕下一秒她就消失不见了。 “你做什么?”红衣女子用力的推开男子,奈何二人力量悬殊,墨萱愣是推了好久都推开。 过了许久,男子依依不舍的放开墨萱。 红衣女子眼底划过一丝冰冷的说道:“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但是请你不要随便碰我!” 男子看见冰冷的红衣女子,明显一愣,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是苦涩的笑了笑,过了一会儿问道。 “你要回到你原来的地方,那你还会回来吗?”男子期待的看着红衣女子。 “不会!”红衣女子斩钉截铁的当场否认道。 “也是,他如此伤你,你又怎么会留在这.......”男子心里轻叹一口气,眼底划过一丝无奈和苦涩的说道。 我如此伤你,当你有一天知道了真相,你会不会原谅我,会不会为了我一直留在这里....... 北墨离玄心里暗暗想道。 红衣女子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 停歇在枝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正在开放的花也在努力的开放着,微风拂过树梢,新生的嫩芽破土而出,枯掉的树叶随风飘逝,更迭交送的新生一切都是那样生机盎然的样子。 “今日中秋,你要是不建议我陪你过。”北墨离玄突然想到什么,随即开口道。 “谢谢,不用了!”红衣女子对着北墨离玄轻轻报以微笑,拒绝道。 “他值得你这样做吗?”北墨离玄淡淡的开口道,语气里有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怜惜。 “我觉得,只要是为了他,都值得,除了他,我谁也不爱,也不敢爱了!”红衣女子对着男子认真的说道,眼底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北墨离玄看着红衣女子离去的方向,心里暗暗想道:我会让你爱上我,重新爱上爱我。 良久,北墨离玄消失在这黑夜之中........ 这时,红衣女子郁闷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妈的,这林子怎么这么大!害得她都搞不清方向了。 现在,要往哪边走呢?红衣女子郁闷的想着。 突然,红衣女子想起在现代学的看北极星,红衣女子高兴的往天上看去。 ............. “卧槽!”红衣女子再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满天星,哪颗是北极星啊!!红衣女子内心是崩溃的,早知道,当初就该好好学习地理。 地理老师,我想你了啊! 红衣女子仰天长哭....... 地理?是地理位置吗?老师?是教书先生?现代?这是什么朝代?为何这名女子心里想的都是她从未听说过的东西,这个世界和她的世界可真不一样,苏夏然心里虽然充满了疑惑,但还是默默记下这些东西。 很快,困意来袭,红衣女子打着哈欠,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 没事,睡会儿,说不定等下有人来了呢? 反正她也累了,可不能累着自己!这俗话说得好:要想别人对你好,首先自己要对自己好。 想到这,红衣女子困意越发加重,没过多久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北墨离玄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缓缓向红衣女子走去。 他温柔的抱起红衣女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弄醒了。 几个起落,北墨离玄很快来到了离王府,北墨离玄一个轻功直接进去。 北墨离玄温柔的抱着红衣女子,直径向红衣女子的房间走去。 “娘娘.......”小怀惊讶的看着被抱回来的红衣女子,激动的要上去抱红衣女子。 却被北墨离玄一个内力打回去了。 “滚!”男子秘密传音对着小怀阴沉的说道。 要不是为了不打扰到怀中的人儿,他直接把眼前这个碍眼的丫鬟给一脚踢飞了。 小怀见眼前这个男子对红衣女子似乎很在意,不由猜测世子妃是不是已经对王爷心灰意冷,另寻良缘,爱上别人了?如此,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 北墨离玄轻轻的把红衣女子放在床上,微弱的烛光印得红衣女子娇羞的脸更为动人。 北墨离玄轻轻的在软唇上烙下一个属于他的印记。 不舍的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人儿,转身离去..... 第190章障眼法 红衣女子心里感动至极,嘴上却毒舌道:“好啦好啦,你再这样哭下去,搞得我真死了一样!”红衣女子的轻轻指了指小怀的额头。 “呸呸呸!娘娘才不会死的,娘娘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小怀破涕为笑,高兴的说道。 “是是是!长命百岁,快去给我准备吃的,我要饿死了!”红衣女子心情大好,高兴的说道。 “娘娘你等着,奴婢马上就去!”小怀激动的点了点头,立马飞奔向厨房。 这小妮子,真是....... 红衣女子看着小怀毛毛躁躁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感动和无奈。 很快,世子妃死而复生的消息传遍了每一个人,所有人都知道,这离王府的世子妃死而复生了。 有人猜测这是冤魂未散,来寻仇的。 有人猜测这只是离王府的障眼法。 总之,版本多样,也没有人去验证真假,八卦嘛~谁会在乎真假,劲爆就行。 “主子搞什么鬼啊!前一秒叫我们把那丫头弄出来,后一秒又送回去了!这不符合主子的性格啊!”离王府一颗大树上,小老头叼着烟,慢悠悠的嘀咕道。 “主子的事,咱们管这么多干嘛,交代我们的事做就行了!”另一个白衣男子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说道。 “可这假死药真的很珍贵啊!一颗就要........”小老头皱着眉头,一脸惋惜的说着,还没说完便被白衣男子打断了。 “好了好了!醉仙居我请客,走不走?” “走走走!”小老头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拉着白衣男子一个轻功向醉仙居走去。 “姑娘,那个贱女人回来了!”一个黄衣丫鬟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眼底划过一丝恶毒 “很好,绿篱,这世子妃好不容易回来了,咱可得给世子妃一份见面礼啊!”李瑶瑶从容的拿起一颗葡萄,优雅的剥着葡萄,国色天香的容颜划过一丝玩味和毒辣。 李瑶瑶樱红的小嘴微微上扬,发出一声毛骨悚然的笑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 这,可怨不得我了! 李瑶瑶眼底划过一丝阴戾,手中的葡萄被紧紧捏破。 葡萄汁沾了李瑶瑶的芊芊玉手。 绿篱心知,世子妃娘娘又要倒霉了。 晌午,吃过午饭后。 红衣女子正悠闲的躺在椅子上,享受着阳光照在身上的温暖。 小怀在一旁静静的削着苹果,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没过一会儿,小怀刚削好苹果。 突然,一道利剑快速向红衣女子刺去,红衣女子立即反应过来,一个翻身躲过了利剑。 小怀吓得当场尖叫起来:“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红衣女子无语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小怀,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看样子,这群刺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若是以她一个人的实力,勉勉强强可以逃出去,可是她现在身边还有一个小怀,这原本胜算就不大,现在是更不大了。 还没等红衣女子多想,只见这些黑衣人亮出利剑,齐刷刷的向红衣女子刺去。 红衣女子立马反应过来,急忙躲开,只见一个弯腰,速度极快,干脆利落,直接把黑衣人脑袋往右边一撇。 红衣女子动作很快,每每出手便是杀招,毫不留情。 数十个黑衣人训练有素,一受伤便有另外的人上,受伤的便立马吃丹药,运气打坐。 如此循环,红衣女子渐渐感觉有点力不从心了。 旁边的小怀看见这一幕,惊呆了!! 自家世子妃什么时候会武功的?她为毛完全不晓得啊! 小怀感觉好惭愧,和娘娘在一起这么久都不知道娘娘有武功。 她这个丫鬟,当得好失职啊~呜呜~ 红衣女子一来一去,体力渐渐的不行了。 这时,一名黑衣人直直的向小怀刺去,小怀吓得立马尖叫起来,眼底划过一丝难以置信。 红衣女子见此,眉头一皱,心里暗暗骂声,该死!竟然趁她无法抽身的时候对小怀下手,看来他们是知道了小怀是自己的弱点。 红衣女子急忙抽出身来,急匆匆的向小怀那边赶去,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该死!她要是也会轻功就好了。 红衣女子现在十分后悔自己不会轻功,要是她有内力就可以施展轻功了,可是她现在毫无内力,凭借自己的速度,极难赶上。 红衣女子焦急的向小怀跑去,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着急过,这时,红衣女子看见北墨离玄走过来。 红衣女子急忙开口道:“北墨离玄,我求你,救救小怀!” 脚下越发的快,身后有一群黑衣人在追赶。 只见利剑与小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快点,再快点!此时红衣女子恨自己是多么的弱小。 北墨离玄冷冷的看了红衣女子一眼,转身离去。 只见,利剑穿过小怀的胸膛,小怀不甘的看了一眼眼前冰冷的黑衣人。 留下一行泪,转过头,嘴里似乎在念着。 娘娘,我走了,多保重....... “不!”红衣女子歇斯底里的吼道,眼睛布满了血丝,整张小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我要杀了你们!”转眼,红衣女子就像从修罗场出来的女恶魔一样。 他们,就是他们伤了小怀,她要他们双倍奉还! 红衣女子目光冷冽,她拿起地上的利剑,狠毒的向他们刺去。 毫无章法的乱砍,黑衣人见此,哪有人这样不要命的乱砍啊! 你说要是乱砍也就算了,但是剑剑凌厉,好像有规律,诡异的武功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黑衣人心下一沉,这样下去,他们讨不到一点好处。 只见一个黑衣人摆了摆手,黑衣人纷纷停下,撤退。 红衣女子冷冽的看了那个黑衣人一眼,刚刚,就是他,就是他杀了小怀! 红衣女子手中的剑突然像进击的毒蛇一样,快,准,狠! 黑衣人心里大骂一声:该死!他急忙往旁边一倾,但是,利剑已经把黑衣人的右肩被刺穿。 这时,所有黑衣人瞪大了眼睛看着红衣女子。 天!这是他们的头啊!以前出任务从没受过伤。 今日,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伤了!? 众人用一种诡异的眼光看着红衣女子。 “走!”受伤的黑衣人眼睛如同鹰一样,凌冽的看了墨萱一眼,低沉着声音说道。 红衣女子?世子妃?好,好的很!他记住了! 黑衣人不甘心的消失在原地。 红衣女子渐渐恢复过来,她跌跌撞撞的跑向小怀。 此时的小怀脸色惨白,血,渲染了那一袭青衣。 如同一朵妖异的妖花,冰冷,渗人。 红衣女子哭着,颤颤巍巍的双手抱起小怀,急匆匆的向医馆走去。 “大夫大夫!快看看小怀!”红衣女子挨家挨户的找大夫,一个个却是摇头说准备后事。 夜晚,静得可怕,小怀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心口也没了起伏。 红衣女子颓废的坐在地上,小怀死了,小怀死了.......这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回荡着,可她却不愿相信眼前这一切,白天还在为她的醒来而惊喜得手足无措的丫头就这样躺在这里了?这个行为鲁莽但是心细的小丫头,整天跟在她后面娘娘娘娘叫着的丫头,就这样,躺在这里了? 不,不会的!小怀不可能死的!老天爷!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我身边唯一的朋友,你就这样夺去了!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小怀一定能活过来,一定会!小怀你不仅要活过来,还要亲眼看着那些伤你之人死在你面前,我发誓,势必要让那些伤你之人双倍奉还! 红衣女子眼底划过一丝嗜血。 “萱萱,怎么了?”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缓缓向红衣女子走来。 墨萱恍然大悟,这个还魂丹可以救小怀,只是她少了一道保命符。 墨萱急忙答应道:“哥,给我,我想好了,我要救小怀,别劝我了!” 墨皓见此,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 墨皓还是有些为难的对着墨萱说道:“萱萱,你要想清楚,以后你要是命在旦夕,就没有这道保命符了!” “哥,我知道!可我不能不救小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墨萱目光笃定道。 “好吧!”墨皓无奈的说道,说着,把药递给墨萱。 墨萱急忙接过还魂丹,给小怀喂下去。 喂完药,墨萱紧张的看着小怀。 小怀,你可一定要醒来!一定要醒来!我以后还要你帮我梳头,陪我聊天呢!你说过,你想当我孩子的干娘的,如今这些都还没实现,你不准死,你知道的,我就你一个朋友。 所以,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放心吧,服了还魂丹,她明天就能醒,你先回去休息吧!”墨皓轻声温柔的说道。 “不!我要守在这,哥,你先回去吧!记得别和娘说!”墨萱摇了摇头,坚定的反驳道。 “哎!你这孩子,和爹一个性子,都是如此倔强!”墨皓无奈摸了摸头,轻叹一口气道,她这性子,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哥,这是我的路,我得走下去,怎么能临阵脱逃呢?”墨萱苦涩的笑了笑,语气是多么的无奈。 “你这孩子,当初非要嫁给这北墨离玄,这世间的男子这么多,你怎么偏偏喜欢一个残酷无情的人呢!你这孩子,哎!罢了!不说你了!”墨皓无语的说道。 “哥,没事,我不后悔!”墨萱牵强的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罢了,切记,无论发生什么,墨家永远都在!”墨皓温柔的对着墨萱说道。 他的妹妹,他宠都来不及,这北墨离玄竟如此伤他妹妹。 好一个北墨离玄,真当我们墨家是吃素的! 北墨离玄,你对我妹妹做的一切,我墨皓今日就在这记下了。 墨皓眼底闪过一丝凝重。 “我知道了,哥!你快走吧!等下被人发现就糟了!”墨萱对着墨皓报以微笑,暗示他不用担心自己。 推着墨皓向门外走去。 “好了好了!女大不中留,嫌弃你哥了,走了走了!”墨皓一副我很伤心的表情看着墨萱。 墨萱没忍住,噗嗤一笑道:“好了哥,就知道取笑我!” 第191章保护自己的人 虽然,在离王府她过得很苦,但是她至少还有一个疼她如命的哥哥,总是在她急需帮助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墨萱心里很感动。 “哼哼!”墨皓傲慢的冷哼一声,随即一个轻功,离开了这。 看着离去的墨皓,墨萱心里暗暗想到:要是,要是她也会轻功,有内力的话,小怀就不会危在旦夕了! 她要变强,她要杀了那些伤害她们的人!她要保护自己的人! 墨萱紧握着拳头,锋利的指甲刺得墨萱的手掌流出了鲜血。 次日,阳光照到墨萱的脸上,眼睛被强烈的阳光给照到。 墨萱用手遮住阳光,伸了个懒腰,看见还在昏迷当中的小怀,墨萱心里很不是滋味。 墨萱刚想站起来却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昨晚,她在这坐了一宿,脚都麻了。 墨萱锤了锤麻木的腿,艰难的起身,跌跌撞撞向梳妆台走去。 墨萱的头似乎愈发的疼了,墨萱摇了摇疼痛的头,没有在意,只是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一脸蒙逼的看着。 原谅她是个手残党....... 墨萱捣鼓捣鼓一半天,终于弄好了头发。 额......她能问这个像鸡窝一样的发型真的是她弄出来的吗? 墨萱烦躁的一把松开头发,一头秀发就这样随意的垂落及腰。 素颜的容貌依旧是绝色,墨萱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 嗯,一双墨黑色的凤丹,两边的眼尾微微上扬,一袭红衣垂落在地。 墨萱站起身来,小怀现在昏迷了,吃饭神马的就要自己解决了。 墨萱替小怀擦拭了身体,换了身衣裳,便满意的离开了。 墨萱看着诺大的离王府,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她,不!认!识!路! 想到这个问题,墨萱一脸郁闷的看着前方。 右边?左边?不不不,她觉得直走好像对的几率大一些。 墨萱纠结的看着眼前的路,一脸苦逼,地理老师,我又想你了! 这时,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走过,墨萱像看见救星一样。 立马上去一把拉住那个丫鬟,脸色绯红,不好意思的问道。 “那个.......厨房怎么走啊?” “厨房?前面直走就是了!”丫鬟好心的给墨萱指着路。 “谢谢啦!”墨萱对着丫鬟抱以感谢,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丫鬟嘴里嘀咕道:“真是奇怪的人,连厨房在哪儿都不知道,不过,我怎么不知道丫鬟里有个这么漂亮的?长得这么好看,竟然没被那李瑶瑶赶走或者害死也是奇迹了。”丫鬟摇了摇头,嘴里嘀咕道,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事没做完,又急匆匆的离开了........ “小怀呢?以前都是那丫头来领饭菜的,我给你说啊,以前管饭菜的可不是我,是那个肥婆!你是不晓得,那个肥婆可凶了呢!”大娘靠近墨萱,悄悄的说道,说到肥婆的时候她脸上有一丝厌恶,这肥婆就是一个势利眼,整天就知道巴结那李瑶瑶。 “肥婆?”墨萱疑惑的问道,为何她从未听说过离王府有这么一号人? “是啊!那个肥婆瞧不起你们家那个不受宠的娘娘,常常克扣你们的饭菜呢!不过现在是我刘大娘管厨房,你回去可以给你那位娘娘说以后想吃什么都告诉大娘,大娘给你们做!”刘大娘憨厚的嘿嘿一笑,拍着胸脯说道。 “谢谢大娘!”墨萱对着刘大娘,会心一笑,心里满怀感谢说道。 刘大娘虽然是下人,但是她却感觉很亲切,很善良。 墨萱友好的微微一笑,和刘大娘有一句没一句开始聊起来了。 从刘大娘口中得知,她家有个乖巧懂事的儿子,还有一个普通耕田的丈夫。 一家人不算很贫穷,不仅吃得饱饭,有事还有多余的钱存着,生活问题不是很愁。 墨萱心想:“不对啊!电视剧演的不都是这种人有个好赌的老公啊神马的,然后家境困难吗?又不按套路出牌!”墨萱心里嘀咕道。 过了一会儿,那位叫小张的笑呵呵的端着饭菜到墨萱面前。 “姑娘,你们的饭菜炒好了。” 小张和大娘一样憨厚朴实,肉嘟嘟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给人一种朴素善良的感觉。 墨萱接过饭菜,道了句感谢,便端着饭菜走了。 厨房依旧如平时一样忙得热火朝天。 墨萱高兴的端着饭菜向紫轩阁走去,天知道她这辈子就两大爱好。 爱钱爱美食! 墨萱很快到了紫轩阁,墨萱放好饭菜,正要进房间便听见小怀焦急的声音。 “娘娘,娘娘你在哪儿?” 墨萱急忙跑进去,说道:“我在这儿!” 小怀见到来人,心里悬挂的石头落地,顿时泪眼盈眶的说道:“娘娘,对不起......小怀没有好好保护娘娘!”小怀满是自责和惭愧。 她这个丫鬟,每次在娘娘最需要的关键时候总派不上用场,还要娘娘来救她。 见到小怀惭愧的眼神,墨萱心头一紧,安慰道:“傻丫头,说些什么傻话呢!你我从小玩到大,如同亲人一般,说这些做什么!” “娘娘......奴婢好感动!”小怀顿时哇的一声,哭了。 墨萱也不劝慰小怀,一个在发泄般的哭着,一个站在哪儿静静的看着。 许久,小怀可能是哭累了,停住声来,不好意思的看着墨萱说道:“娘娘........对不起......” “饿了吧?吃饭吧!”墨萱笑了笑,随即说道,她知道,一个人若是把泪憋着有可能会憋出毛病,所以她让小怀把心中一切的委屈、惭愧发泄出来。 “嗯。”或许是因为哭过的原因,小怀嗯了一声,声音里还有一丝哽咽。 墨萱把饭菜端上来,发现菜已经凉了,正要拿去热,小怀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娘娘,要是不嫌弃咱就吃冷点的吧!” 墨萱一听,立马就答应了,她不想拒绝小怀,好吧!是她本来就懒。 早饭过后,小怀陪着墨萱在院子里走走,墨萱看着盛放的花儿,新生的嫩芽,新鲜的空气,墨萱深呼吸一口,心情畅快了许多。 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那个梦里所说的幻冥是什么地方?那天救了她的玄衣男子是谁?这次的刺客又是谁派来的?哥哥为何只在她遇刺时出现?墨家之前知道她已故的消息为何不动于衷? 这一切,没有人替墨萱解答,只有墨萱自己慢慢去寻找答案。 这几天,王府出奇的平静,大家各安其职,紫轩阁就像被人遗忘了一样。 没人打扰,没人过问,就好像一个透明的地方一样。 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导致墨萱有好多事都还没做。 现在,终于有时间了,墨萱早就计划好了。 先去墨家把墨家的情况搞清楚,然后还要着手准备去北荒。 这么多年来的一个谜团,她一定要解开,她倒想知道,北荒与她有何联系。 第二天一早,墨萱收拾好东西,留下一封信给小怀便走了。 “靠!这古代的墙能再高点不?”墙前,墨萱看着眼前高高的墙,不由的爆粗口道。 我靠!这么高!恐怕得有四五米吧?墨萱吞了吞口水。 想当年姐训练的时候,什么墙没翻过,还怕这区区一个古代的墙吗? 墨萱看着高高的墙,急忙去找楼梯,搭好楼梯后,墨萱看了看,满意的笑了笑。 墨萱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上爬,她怎么感觉特像周董唱得,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只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的仰望.......额,咳咳!歪了! 墨萱费力的爬上墙头,墨萱累得呼哧呼哧。 怎么,她最近体力这么差了?下降这么多? 嘶!头,又开始疼痛起来了,墨萱紧锁着眉头,摇了摇头,深呼吸一口气。 转过身去拿梯子,墨萱费力的把梯子拿上来。 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把梯子小心翼翼的放好后,墨萱一步一步下梯子。 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掉下去,掉下去她小命就不保了。 墨萱好不容易翻出了墙外,看不见离王府了,墨萱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 转过头去,看见一个红衣男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她。 男子,一袭红衣,眉目如画,妖艳的红唇,芊芊玉手拿着一把渲染了泼墨山水画的扇子。 一双桃花眼绝对是勾引的最佳利器,回头率相当高! 哪儿来得红衣妖孽男?这是墨萱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总而言之,赶紧离开才是正道,墨萱心里暗暗想道。 “公子,好狗不挡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墨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那个地方。 徒留还没反应过来的男子。 过了三秒,男子回过神来,她刚刚说什么? 好狗不挡道,男子一脸黑线的看着墨萱逃离的方向。 世子妃,呵.......有意思。 男子目光冷冽,转身离去。 “呼~还好我跑得快!”墨萱气踹嘘嘘说得。 小样!和姐斗!姐当年要是参加马拉松,我就是冠军了。 墨萱得意的看着离王府的方向笑了笑 与此同时,离王府中。 “那个女人不见了?”此时案桌上北墨离玄听见陌璃回报的情况,手上的毛笔被狠狠的捏碎,北墨离玄沉着脸,眼底满是冰冷与怒火。 底下的人见北墨离玄生如此大的气,忐忑不安的吞了吞口水,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位杀神。 “回王爷,黑牢戒备森严,只是不知是何方神圣,竟然把看守黑牢重兵都杀了,世子妃.......不知所踪.....”陌璃此时也是沉着一张脸,心情也是十分的不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劫走人,那人真的好大的胆子,但,语气也有一丝紧张的说道。 “全城封锁!势必要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回来!”北墨离玄一掌拍碎案桌,强忍着杀人的冲动,怒气冲天的说道。 那个女人真是,胆子越来越肥了!敢从他眼皮子底下逃了,呵.......女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了吗? 你是我北墨离玄的女人,逃到哪儿都是!墨萱,只有在我身边你才是最安全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危险!北墨离玄心里暗暗想道。 第192章喝酒 “是!”一声令下,顿时,全城封锁,戒备森严,众士兵似乎要把整个北圣国翻过来,一时之间,百姓议论纷纷。 “哎,你听说没有?全城封锁,就是为了找世子妃!”茶馆几个小老百姓堆聚到一起,其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小声说道。 “这多半啊,是障眼法,你瞧,前段时间才传世子妃已故,紧接着就是世子妃回来了,现在又是世子妃不见了,这世上哪儿有如此巧合的事!”其中一个身宽体胖,满脸臃肿肥腻的中年男子随即附议道。 “就是就是,你看前段时间世子妃传出死讯的时候,这墨家是动都没个动静,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这好歹也是他们墨家的大小姐,失踪了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看啊!多半是为了什么利益!”那个年轻的小伙子紧张兮兮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爬下身子靠近众人,小声说道。 “就是就是,我看啊,这达官贵人的事啊!可多了去了,一整天就勾心斗角,我看他们,迟早是要累死!” “哎呀!这贵族公子的事,咱几个小老百姓也管不着,喝酒喝酒!”其中一个小伙子摆了摆手,打着哈哈道。 “哎!也是,喝酒喝酒!”几人又开始讨论其它的事了。 此时在桌子的旁边坐着一个黄衣女子,女子喝着茶,面纱下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嘴角轻轻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墨萱? 世子妃?有意思。 北墨离玄,看来,你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啊!女子心里想了想,随即恢复正常,优雅的倒着茶。 苏夏然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个黄衣女子是谁?自己为什么刚刚在离王府,现在又在这儿了? 而此时的墨家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回老爷,城南没有!” “回老爷,郊外城西没有!” “回老爷.......”看着一个一个传报消息的人,没有一个是传来好消息,墨正凝重的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墨家,心情非常不好。 “老爷,你相信离玄那孩子,他会找到萱儿的。”这时一个被人搀扶着的美妇缓缓向墨正走去,美妇一身金黄色华丽的衣裙,头上是一根宝石玉簪,盘起黑丝,整个人浑身上下是一种端庄娴熟的气质。 “北墨离玄?我当初就是瞎了眼了才相信他!要不是墨皓回来告诉我萱儿在他离王府的遭遇,我现在都还被他骗在骨子里!”一提到北墨离玄墨正就打不出气来,气得脸都红了,那臭小子,竟然敢这样对他的宝贝女儿,要不是前段时间墨家出了事,他不知情,他肯定要带人杀进世子妃把他的宝贝女儿带回来! “萱儿在离王府怎么了?”美妇听一听见墨正这样说,心里顿时悬起一块石头,急忙向墨正跑去。 “哎哎哎,夫人,你慢点,慢点!”墨正见急急忙忙跑来的美妇,吓得他急忙上去扶住美妇,可不能让自家夫人摔到。 “你说萱儿怎么了?你说北墨离玄那小子对萱儿做什么了?你说啊!”美妇抓住墨正的手臂,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夫人你别着急,别着急!我说我说!”墨正安抚着美妇,温和的说道。 “那你还不快说!”美妇凶巴巴的对着墨正说道。 “好好好!夫人别急,你听我慢慢给你说,这北墨离玄竟然把萱儿关进黑牢,萱儿命在旦夕的时候竟然对萱儿不管不顾,让人把萱儿扔出去!你说他这小子是不是认为我们墨家好欺负!”墨正越说越气,他的宝贝女儿平时他连凶都不舍得凶她一下,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北墨离玄竟然敢如此对他的宝贝女儿,这实在是太气人了! 如今他们把事情已解决好了,北墨离玄,我们是要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什么?这北墨离玄竟然如此对待萱儿!”美妇一听,气得浑身颤抖,这北墨离玄当真是以为我们墨家好欺负,竟然如此对待萱儿。 “夫人别气,夫人别气!等那件事搞定了,我一定会替萱儿讨回公道的!”墨正神色凝重,黑着脸说道。 “那你还不赶快把事情给我解决了,萱儿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你当爹的还不着急,现在萱儿又失踪了,这万一有个什么好歹,看我不收拾你!”美妇气汹汹的朝着墨正吼道,急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眼底满是心疼,语气恶狠狠的说道。 “夫人放心,北墨离玄安分不了多久的。”墨正眼底划过一丝沉重,很快,墨家就可以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了。 北墨离玄,你伤我女儿如此的深,我定不会放过你 “那萱儿呢?萱儿找到了吗?”美妇担忧的问道,要是早知道这北墨离玄如此对待她的宝贝女儿,当初打死她也不让萱儿嫁过去,嫁过去还要受一个都督女儿的气,美妇每每一想到这里心里就愤愤不平。 “夫人放心,只要萱儿还在北圣国,我们就一定能找到萱儿的。”墨正轻轻拍了拍美妇的背,示意她放心,但其实他心里也是悬着的,萱儿到现在都还没找到,要是遇上危险了该怎么办? “你说,会不会是这北墨离玄把萱儿抓起来了,然后贼喊抓贼啊?”美妇突然脑洞大开,突发其想道。 “夫人,这北墨离玄还没有闲到这个地步,你放心,我一定把萱儿平平安安的带回来!”墨正汗颜,自家夫人的想象力实在是太厉害了。 美妇冷哼两声,不再说话,自己宝贝女儿要是受伤了,她一定不会放过北墨离玄! 而这时,墨家墙外。 墨萱看着高高在上的朱红墙,轻声叹了口气:哎!又要爬墙了。 不过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不行那就来第二次,现在,她已经完全掌握****的要领和技巧了,所以这次,墨萱****明显比以前快很多。 突然,脑袋传来一阵剧痛,头,又开始疼痛起来,墨萱脸抽搐的都快扭曲了。 怎么近日头越发的疼痛了?难道真是那假死药的副作用? 嘶~头又疼得厉害了,墨萱拍了拍脑袋,摇了摇头。 虽然感觉舒服了一些,但是疼痛却比上次疼得多。 墨萱觉得自己是时候去看看大夫了,毕竟是自己的命,得好好珍惜,她可不会学习里那些,明明自己不舒服还不去看病,结果搞得自己命在旦夕,不值得,还有,要是再让她遇到那个老头,她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墨萱心里暗暗想道。 不过,她也得等到把墨家的事搞清楚了再去看大夫,毕竟她真的很忙,一天天的,她不想找事,事都是要来找她,她感觉自从来到古代,脑细胞就完全不够用了,总有一大推谜题都等着她去解答,脑细胞已经濒临灭亡了。 很快就成为珍惜细胞了,得好好珍惜了。 墨萱真心觉得心累。 翻过墙后,墨萱小心翼翼的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来到她以前居住的地方。 墨萱看着熟悉的地方,顿时有种游子归来的感觉,不知为何,眼睛红红的,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是心里被狠狠揪一下,生疼。 墨萱强忍着泪水,缓缓向里走去。 还没等墨萱走到前院便听见一个丫鬟的声音:“夫人,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夫人你就别担心了。” “萱儿在他离王府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我怎能不担心?现在也不知道萱儿在哪儿?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穿暖,真是急死我了!你说那老爷也真是的,什么天大的事也不能和萱儿比啊,事情可以改日再办,可萱儿就一个,怎么能等改日呢?茉茉,我是真噎不下这口气!”美妇越说越气,越说越气,一想到自家的宝贝女儿被人欺负还要忍气吞声,美妇心里就打不出气来。 “夫人........”茉茉看见如此生气的美妇,无奈的唤了一声,便自觉的告退了:“奴婢告退。” “退下吧。”美妇心烦气躁,挥了挥手说道 “是!”茉茉见此,便乖乖的退下了。 待茉茉退下后,墨萱从树后面走出来,按耐住内心的狂喜,一个飞奔加一个熊抱来显示出她对这个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不是她亲生母亲的母亲的想念。 “娘.......”一个娘里,包含了多少的委屈,多少的思念,多少的安稳。 美妇一愣,听见如此熟悉的声音,急忙转过头来,看见几乎是挂在她身上,笑嘻嘻的墨萱,顿时,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的萱儿啊!”美妇一把抱住墨萱,哭得好不伤心,她的萱儿回来了,她的萱儿回来了啊! “好了好了娘,你看我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墨萱见到美妇哭得如此伤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忽然想到在现代她的父母,何尝不是如此对她?只是她的父母在她三岁那年便走了,现在,她又有一个母亲,虽然她是从异世而来,但是在她来到这的三年里,她对自己真的很好,就像在现代自己的父母对自己那么好一样。 或许是老天怜悯她,不仅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还给她如此一个幸福的家,她真的想对老天说一句谢谢。 前世,她是一个军校的大学生,训练训练训练,成了她词典里的代名词,她渐渐的被训练淹没,她变得冷淡,变得陌生。 可是她知道,自己原本就不是那样的,她把自己逼的太紧,总想着做到最好,于是她就要逼的自己比别人要刻苦很多很多倍。 三年前,她重生来到了这,在这,她不需要训练,不需要装得刀枪不入。 在这,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她可以随时撒撒娇,可以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如果,那样的生活就是一辈子该有多好。 只可惜,命运多舛,造化弄人,那年她遇见了他。 她记得,那年桂花盛开,她在桂林深处,遇见了,最好的他..... 第193章好不容易回来 桂花树下,一袭玄衣,一头墨发,一根竹笛,一见难忘 眉如柳枝,颜如诗画,嗓如清泉,眼如明镜 他嘴角微微上扬,皓齿唇红,轻声问道:“姑娘,你可知这是哪儿?” 当时的她还不懂什么叫爱情,后来,她越发的想他,想到让自己抓狂。 她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他,也是可笑,也是奇怪。 一次不经意间的相遇,却成了这辈子的苦果。 墨萱心里暗暗苦笑。 重生?她也是和自己一样是从另外的世界来到于此的吗?苏夏然看着墨萱,不知为何,她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好像很陌生。 许久,美妇放开墨萱,双手颤颤巍巍的伸向墨萱,哽咽的说道:“瘦了。” 墨萱一听,眼看着泪就要流出来,急忙说道:“哪儿瘦了?这叫苗条,女孩子嘛,不都爱美吗?” 泪,再一次,悄无声息的落在脸上,她的萱儿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何曾受过如此苦? “娘,萱儿不苦,你看萱儿不是好好的吗?”墨萱轻描淡写的笑了笑说道,苦,也已经苦过了,娘,以后,萱儿哪儿都不去,就在你身边做你的女儿。 “要不是.......”美妇突然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住嘴道。 “要不是什么?”墨萱纳闷的看着美妇,心里满是疑惑,她的直觉告诉她,墨家,出事了。 前段时间她失踪的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而娘他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墨家,肯定出事了!只是,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何娘不愿对自己说,墨萱感觉,自己的脑细胞是越来越珍贵了。 “没什么,萱儿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以后就在家里住下吧,这样你也不用在外面看人脸色,受罪了。”美妇急忙转过话题,脸上闪过一丝不安,随即又是慈祥的笑了笑,挽着墨萱的手边走边说向凉亭走去。 这一切,墨萱都看在眼里却不说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娘虽然看起来好说话,保守秘密起来可比爹都严,所以她有这功夫来求保密严守的娘亲,不如去求求刀子嘴豆腐心的爹爹。 “娘,爹呢?”墨萱见美妇就一个人在这,心里疑惑的问道,平时爹可是和娘形影不离,娘在哪儿,爹就在哪儿,世人都在,墨家夫妇如胶似漆,整日恩爱得不得了。 “还不是你玩什么失踪,你爹他这不在忙着找你吗!”美妇洋装生气的说道,说着,还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墨萱的额头。 “好了好了,娘,你这样说可就不对了,我这不是想你嘛,所以我才偷偷溜出啊!然后爹爹不在这,我这不是担心他吗?你这样说,搞得女儿真不孝,女儿真的好伤心啊!娘,你就忍心看我自责吗?”墨萱拉着美妇的手,语气有一丝丝撒娇,随即又一副难过的模样,看起来好不伤心。 “哼哼!”美妇傲慢的冷哼两声,对于别人撒娇她早就两巴掌扇过去了,因为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和你又不熟,这么大了还撒娇,真是做作。 但是一到墨萱撒娇,美妇便完全招架不住了,一听到自家宝贝女儿的撒娇声,心都苏了。 美妇很快败下阵来,无奈的点了点墨萱的额头,温柔的说道:“你呀!就是长不大,你爹在大厅呢,去报个平安吧!别让你爹担心了。” 墨萱得到自家亲亲娘亲的指令后,高兴的在美妇脸上亲了一口:“谢谢娘!”于是飞快的向大厅跑去。 “哎!你这孩子,小心点!”美妇在后面伸出手,担忧的说道。 孩子,我倒真希望你永远不用长大,因为那样,你就可以永远这样无忧无虑的陪在娘亲身旁了。 孩子,娘亲希望,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不会怪娘亲和爹爹,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孩子,娘亲,只能帮你到这了........ 美妇看着墨萱离去的方向,心里不由的惆怅道。 美妇苦涩的笑了笑,转身离去....... “爹!”墨萱一进门便看见皱着眉头,正急得焦头烂额的墨正,一个飞奔给了墨正一个熊抱。 “哎呦喂!”墨正没注意,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爹,女儿想你了。”墨萱撒娇的抱住墨正,笑嘻嘻的说道。 “你这孩子,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也不和家里说,你都快急死我们了!”墨正看清来人,抱住墨萱,语气有一丝生气,一丝无奈,一丝担忧。 “好了爹,你看我不是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吗?你怎么和娘一样啊,回来不就好了嘛。”墨萱嘟了嘟嘴,假装满不在乎的说道。 其实她心里都清楚,娘亲和爹都是担心自己,他们是自己最亲最亲的人,她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他们,墨萱心里暗暗发誓道。 最亲的人?苏夏然站在门口看着墨萱和墨正,她曾经.......也有最亲的人,只是,那最亲的人,有的要杀她,有的离她而去,到了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被人陷害,重生异世,爹不疼娘不爱,没有亲人,孤独至极,直到遇见夜墨清,她那颗冰冷了多年的心才渐渐有了温度。 “饿了吧?”墨正看着瘦了的墨萱,心里划过一丝疼惜。 “瘦了!”墨正叹了口气,摸上墨萱的脸,眼底满是心疼。 仅仅俩字,墨萱心里顿时一暖,她忽然想到现代的一句话,无论你是辉煌还是落魄,我只关心你的安好与否。 “嘻嘻~这叫苗条,好啦爹,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墨萱急忙转移话题,笑嘻嘻的搂过墨正的手臂。 “叫上你娘。” “放心吧爹,怎么会忘记娘呢?”墨萱嘿嘿一笑,说完,拉着自家爹爹飞快的向美食跑去。 “哎!你慢点!”墨正突然被拉跑,担忧的说道,这丫头,永远都是这么毛毛躁躁的,要是摔着了,自家夫人知道了还不得骂死自己。 夜晚,月亮羞涩的躲了起来,星星却像个调皮了孩子一样争先恐后的出现。 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大厅,烛光摇曳,亮得如同那白天一样,墨萱和家人吃过晚饭后来到亭子里。 “爹,娘,墨家,到底怎么了?”吃过晚饭的墨萱和墨正,常茹悠闲的在亭子里,看着满天繁星。 许久,她都没有如此静下心来观赏这满天繁星了。 因为她之前总是把自己逼的太紧,总是想要变成北墨离玄喜欢的样子,渐渐的,她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 “墨家没怎么,萱儿你就放心吧。”常茹轻轻拍了拍墨萱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爹,你说吧,你们瞒得了我一时,却瞒不了我一世的?”墨萱并不相信自家娘亲说的话,直接找刀子嘴豆腐心的爹爹,一语道破。 “哎,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也瞒不住你了。”墨正轻叹一口气,似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萱儿,你听后,能不能不要怪娘?”常茹眼睛里有着一丝期待,她只求她的萱儿可以不要怪她。 “放心吧娘,我不会怪你们的。”墨萱微微一笑,似乎是示意他(她)们安心。 “你近日来可否经常感觉到头疼?”随即,墨正收起一副慈祥的样子,神情凝重的说道。 “嗯,起初还好,可到后面越来越疼。”墨萱点了点头,回答道。 这难道不是吃了假死药留下的后遗症吗? 墨萱越发感到疑惑了,难不成,自己的头疼是爹和娘造成的? 可是不对啊,她的头疼明明是吃了假死药之后才开始疼的,在此期间她都没见过爹和娘啊! 难不成是她身体有什么疾病?就像里的那样,她的有其他的身份? 不得不说,墨萱这次,真相了! 墨正似乎陷入了回忆:“那年,我和你娘,还有你的亲生母亲来到北圣国,那时的你在你娘亲的肚子里,已经三个月了,原本,我们想着在这北圣国做点小生意,像个寻常人家一样,于是,我们做起了药铺,满怀激动的等待着你的到来,我们以为,这样的日子就是一辈子了,可是好景不长......” “月妍,今天要去进一批药,我和墨正都不在家,你一个人要小心点。”常茹对着里面在刺绣的月妍吼道。 “嗯,放心吧。”月妍轻声笑了笑,一道温和的声音传进人的耳里,温柔舒服。 女子,一袭白衣长裙,裙摆出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朵朵莲花,莲花朵朵盛开,高贵脱俗,微红的脸颊让人不禁勾起保护的欲望。 眉如流水一般,没有丝毫波澜,巧挺的鼻梁让她的五官更为立体,殷红般的樱桃小嘴,整张脸没有丝毫瑕疵。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高贵典雅,肤若凝脂,妩媚动人,玉洁冰清,这些词用在她身上丝毫不夸张。 月妍摸着自己的微微鼓起的肚子,脸上满是温柔的笑容。 孩子,你可知娘亲有多喜欢你,你可要快快来到这世上,娘亲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你了。 月妍正要起身去拿线,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记住,切不可把咱的皇后娘娘给伤着了。”只见一群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整个药铺给包围着。 月妍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只是无奈的笑了笑,过了这么久,果然还是来了。 月妍放下手中的绣花针,从容不迫的缓缓走去。 “别找了,我在这,走吧!”月妍看着被翻得凌乱不堪的药铺,心里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皇后娘娘,得罪了!”一个侍卫走上前来,抱着双拳,脸上有丝惭愧道,随即他抬起头看见月妍,不由愣了愣,这皇后娘娘长得真是倾国倾城,美得不像话。 月妍淡淡的看过侍卫一眼,看样子是领头的,随即平静的说道:“无妨,还原就好,走吧!” 只见那个侍卫一愣,或许是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功了,或许是被她那清冷高贵的气质给惊艳到。 “怎么?不走?”月妍回过头去,看着还愣在原地的侍卫,语气清清淡淡的说道。 “是,皇后娘娘!”侍卫回过神来,急忙应声道。 “把这还原。”领头回过头对着站在原地的侍卫说道。 “是!” 侍卫很快跟了上去。 月妍上了轿子,整个过程都悠然自得,不吵不闹,也不生事。 第194章算计 这让那些侍卫着实一惊,因为在他们见过的女人中,没有一个比得上他们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 与生俱来的优雅和从容不迫,雍容华贵,举止端庄。 即使是身处皇宫的公主和大家闺秀也比不上丝毫。 绝色的容颜让人很难相信她已过舞象之年(就是十五岁以上)。 侍卫们对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很是敬佩。 很快,马车来到了皇宫,月妍被人搀扶着下了轿子。 月妍淡淡的看着皇宫,神色平静。 但是平不平静,只有她知道,她自己就要永远留在这个到处是毒蛇的地方,终身不能踏出这一步了。 然而,这是自己选的路,无论如何,她也要自己走下去,月妍心里暗暗苦笑着。 “娘娘,轿子来了,上轿子吧!”只见一个华丽的轿子停在她面前。 月妍点了点头,动身,上了轿子....... 在这一路上,月妍一句话都没有说,安静的让人以为轿子里什么都没有。 她曾满怀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可是,当这一天到来时,她却又不想去面对了,她厌烦了勾心斗角,也没有精力去算计。 可是,她自己选择了这一条路,已经再也无法回头。 月妍拉开帘曼,看着花团锦簇,百花齐放,一路的花香也甚是好闻。 良久,轿子停在了椒房殿前,丫鬟对着里面轻声唤道:“娘娘,到了。” 月妍嗯了一声,拉开帘子,椒房殿这三个大字印入眼帘,威武大气,金碧辉煌。 月妍下了轿子,看着椒房殿,心里不知是苦还是甜。 果然,他做到了,只是自己反而不愿接受了。 她还记得,那年的他意气风发,她不谙世事。 在那湖边,她听见一道好听的琴声,悠悠扬扬的向她传来。 琴声,是一丝寂寥,一丝疲惫,一丝沉重。 她好奇的向那边走去,她看见一个蓝衣少年,皓齿明目,衣冠楚楚坐在湖边弹着古琴。 似乎,在等待着它的知音。 一见定终身,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嫁给了他。 那时,他还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是他却向她保证,总有一天,他要以江山为聘,万里红妆,许她一世夏然。 到时候,她要一袭红色凤凰金丝霞披,嫁给他,以世上最大的盛世,告诉天下人,她是他的妻,此生,唯一的妻。 月妍心里虽是感动,虽是感慨,但是也有几丝无奈。 皇宫的水有多深?毒蛇有多少?这些没人替她回答,进了皇宫内院,之前的一切都是过往云烟,她只有慢慢适应这个险恶的地方。 月妍神色平静,让人很难看出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月妍缓缓向里走去,她当初还俏皮的对着他说她想看看这个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谁知,一句玩笑话,现在,竟成了真。 “妍儿。”站在椒房殿里的一个一袭金黄长袍的男子看见月妍的到来,温柔的唤道,缓缓向月妍走来。 “民女参见皇上。”月妍见来人,急忙跪下道。 “妍儿,以后,你是我的妻,不必行礼。”男子扶起月妍,宠溺的看着月妍,语气极其温柔。 “皇上......”月妍心里不知为何,酸酸的。 “妍儿,我还是喜欢你唤我皓轩。”北墨皓轩笑着,温柔的抚上月妍的小脸。 “皓轩,我感觉,这一切,发生得好快,快得让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月妍轻轻抱住北墨皓轩,有一丝害怕的说道,她依稀记得那日的誓言,仿佛一切都还在昨天。 “妍儿,不要怕,我在。”北墨皓轩轻轻的拍着月妍的背,轻声哄道。 “皓轩,你知不知道,你马上就要做爹了?”许久,月妍放开北墨绝尘,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什么?真的?妍儿,你有喜了?我要当爹了?”北墨皓轩突然像个中了头等奖的孩子一样,高兴得不知所措。 “嗯,不过皓轩,这个孩子,我们不能养,也决定不能让外人知道。”月妍神色凝重,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为什么?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们为什么不能养?我不同意!”北墨皓轩毅然决然,坚决的否定道。 他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为什么不能公布于众,为什么不能养?他不仅要养,他还要公布于众,如果是个女孩,就封她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公主,如果是男孩,他就封他为太子,他要把这天下最好的东西给这个孩子! “皓轩,我也想养这个孩子,我比谁都想,可是我们真的不能养这个孩子,我们要是养了这个孩子,会害了孩子的!”月妍脸上划过一丝悲痛,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却不能自己抚养长大,她比谁都不舍,可是为了孩子,她必须要舍得,她不能害了孩子。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北墨皓轩有一丝激动和不能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他自己的孩子却不能养?他贵为九五之尊,难道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吗? 光明大陆?她为何从未听说过?她又为什么会有碧云大陆的记忆?真是该死!要是她能看清每个人长啥样就好了!苏夏然心情十分郁闷。 墨萱觉得四国联军就是扯,却不知未来的某一天,四国联军这样的场面就出现在她眼前。 “这神月国的人都是一群什么样的变态啊?”墨萱小嘴惊讶的张开,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神月国的人就是北翼族人。”墨正沉思了许久,吐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脸色沉重的的说道。 “北翼族?”墨萱惊呼道。北翼族又是什么鬼? 这世界不是只有神族,魔族,妖族,人族这四大种族吗? 北翼族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嗯,世人都以为北翼族在北荒之战中全军覆没,其实不是!”墨正陷入了回忆,娓娓道来。 墨萱饶有兴致的听着墨正讲着北翼族。 “北翼族并没有全军覆没,恰恰相反,当初北荒之战,北翼族并没有损伤严重,只是销声匿迹,伪装成人类的样子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国度!” “北翼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种族?爹你为何如此了解?”墨萱感觉自家老爹似乎和这北翼族有这什么关系。 “北翼族是唯一能和神族相比的种族,萱儿,为父也不瞒你,其实,我和你娘还有当今的皇后娘娘是北翼族人。”墨正看着墨萱,也不想对她再有所隐瞒。 能和神族相比?神族?难道就是神?在她的那个世界,神根本就是遥望而不可及的,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与神族相貔的北翼族,这个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世界?苏夏然看着墨萱他们,心情越发的沉重。 果然,她就知道爹和北翼族有关系,只是,我滴个乖乖,这么彪悍的种族竟然就在她身边,而她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北翼族为什么如此厉害?”墨萱疑惑问道,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种族? “因为北翼族几乎不老不死,不生不灭,他们拥有着变态的治愈能力,除非一击毙命,否则只需要短短几秒钟,他们就可以恢复,所以,北翼族几乎是和神族并肩的种族。”墨正语气里有一丝惊叹道。 北翼族啊!如果实力再厉害些,那便是逆天的存在了。 “这么逆天,感觉比神族都还厉害了!”墨萱惊讶的看着墨正,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觉得真的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和神族比,北翼族还是显弱,毕竟神族的强大可不是北翼族可以比的,神族是实力逆天,北翼族是治愈能力逆天,所以历年来,北翼族和神族是不得联姻的,否则将遭到其它三界的封杀!”墨正沉思了三秒,淡淡的说道。 我的个天啊!还好有这样的规矩在,不然一个治愈逆天,一个实力逆天,两者结合起来,还让不让别的种族生存了?要不要这么变态哇! 墨萱真心感觉,在古代生存真的要心理素质强大,否则分分钟被吓死啊! 墨萱愈发的觉得她真的不适合待在这个分分钟杀死脑细胞和吓死人的地方。 麻麻,她想回现代了。 而此时离王府......... “回王爷,没有找到世子妃娘娘!”一个侍卫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冒着冷汗道。 案桌上的北墨离玄脸上非常难看,这个女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很好,看来,是他没有管教好这个女人。 “墨家可有什么异常?”北墨离玄冷冷的说道。 “墨家没有异常。”跪在地上的侍卫感觉整个人都要踹不过气来了,王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啊! 北墨离玄黑着脸,背对着众人,让人无法猜透他在想些什么。 过半晌,北墨离玄似乎想到了什么,语气冰冷的说道:“小怀打碎了皇后娘娘御赐的紫青云花瓶,今夜子时,拖出去砍了!” 底下的人一愣,随即明白,王爷这是要把小怀当诱饵,引世子妃娘娘主动回来。 “是!” 不得不说,这些人办事效率就是高,才短短几分钟,帝都的人都知道离王府的一个丫鬟——小怀,打碎了皇后娘娘御赐的紫青云花瓶,今夜子时就要被砍了。 百姓一阵唏嘘,这皇家的一个花瓶都比人命重要。 这权贵的世道,就快容不下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了。 此时的墨家,墨萱听到这个消息,起初惊讶的直跳起来。 接下来便怒气冲冲的打算去离王府,不过好在她脑子转得快。 刚踏出房门便想明白了隐藏其中的真相。 一个丫鬟打碎了皇后娘娘御赐的紫青云花瓶,按理说直接处死就好。 怎么可能还搞得满城皆知,还挑时间砍了。 猫腻,果断有猫腻! 肯定是北墨离玄找不到自己,找人故意放出的消息。 目的就是要把小怀当诱饵,引得自己上当,呵......她有这么傻吗? 墨萱鄙夷不屑的笑了笑。 但是很快墨萱又想到,依北墨离玄这个冰冷无情之人,是绝对有可能砍了小怀的。 不行不行,管不了这么多了,小怀最重要,今夜子时,她得想办法救出小怀。 第195章不要差太多 可是,离王府有重重侍卫把守,她又不会轻功,没有内力,只有在现代学的什么跆拳道,柔道啊什么的,上次还是她拼尽全力,拼死一搏才侥幸获胜。 这次是离王府,可不是刺客,且不说人数,直接一个北墨离玄她就打不过,要是陌璃再出手,那就更别说了。 必须想个完全之策! 引开他们?不行不行,她现在上哪儿找人去,墨家?不行不行,墨家现在在忙着她的事,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前功尽弃。 小老头?不行不行,且不说怎么找到他,就是他是好是坏她都还不确定。 墨萱忽然感觉,她估计是个最失败的穿越者了吧? 里那些穿越的,混得风生水起,要啥有啥,呼风唤雨的!再看看她,混得要啥没啥,一穷二白,干干净净。 这对比,简直不要差太多! 墨萱心里不由暗暗苦笑,果然,真应了北墨离玄的一句话。 女人,离了离王府和墨家,你连活都活不下去! 墨萱看着窗外枝头的鸟儿,和来来往往的丫鬟。 墨萱心里,不知为何酸酸的。 要是,她没有穿越来到这个鬼地方,现在的她应该还在军校当军官吧? 要是,她那天没有去爬山,就不会失足,就不会来到这,现在的她也不至于如此没用。 她现在好怀念妈妈做的饭菜,她以前在现代,每每回家便有一桌子菜,热乎乎的摆在桌子上。 有什么委屈了还可以和妈妈说,不像现在,她心里的委屈,心里痛,不知该和谁说,一个人憋着,真的,好难受。 墨萱望着北方,那是她前世生活的地方,她知道,那仅仅是她前世生活的方向......... 苏夏烟沉着脸,此时的她心情糟糕透了,她要是没有醒过来,不仅她有被砍头的危险,就她自己也有危险。 说到底,她还是有私心的,当时说帮她,其实也是想借机名声大噪,然后让温喻注意到她,然后,她再...... “咳咳。”一道轻微的咳嗽声把苏夏烟思绪拉回,苏夏烟看着床上的人有了动静,急忙过去。 苏夏然睁开眼,古色古香的房间,淡淡檀香传入鼻梁,朱红色的床,这是哪儿? 苏夏然脑袋隐隐作痛,她小脸紧皱在一起,她揉了揉太阳穴。 苏夏烟见苏夏然醒来,急忙说道:“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感到有什么不适?” 苏夏然坐起来看见来人,苏夏烟?她怎么在这儿?她记得,她被人打晕了,然后......然后她就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难道,是她救了自己? “是你救了我?”苏夏然缓缓开口道。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人要对你下手?”苏夏烟坐在床边,神情凝重的看着苏夏然,到底是何人要对她动手? “我不知道。”苏夏然摇了摇头,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她平日里素来不喜结识皇亲贵胄,也不曾得罪过谁,那到底,是谁要对她下手? “罢了,此事先不要声张,既然那人开始对你动手,第一次没有得逞那就肯定会有第二次,你最近太过疲劳了,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苏夏烟握住苏夏然的手,拍了拍苏夏然的手背,示意她一切有她,放心即可。 “你为何要帮我?”苏夏然看着苏夏烟,眼睛里划过一丝潋滟,她为何要帮自己?她记得五年前她对她还是那么厌恶,巴不得她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她们平日也没有过多的交集,感情也不深,这是五年来她们第一次见面,她为什么要冒着杀头的大罪来帮自己? “我知道,你对我的印象并不好,对我有所戒备,但是无论你信不信,我都只想告诉你,我觉得,你和我很像,我想要保护你,或许,因为你是我妹妹吧?曾经的我年少无知,只知道跟着大姐狐假虎威,我一直活在大姐的阴影之下,所有的人第一个注意的只会是大姐,没有人会注意我这个庶出的小姐,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巴结大姐的样子,我很羡慕。” “后来,大姐告诉我,只要跟着她,她就能保证我以后也能像她一样,受人追捧,我很高兴,所以以前老是跟着大姐欺负你,可是有的时候,本来我是不愿的,可你知道吗?我讨厌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每次看你那副胆小懦弱的样子,我就十分厌恶,但是五年前,你被大姐陷害落水,我发现你变了,你的变得和现在的我一样,浑身上下有一股浓烈的恨意,还有那死一般的气场,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当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我想要和你做朋友,或许也是因为一个太久了,有些孤独吧?我相信你以前,也有这样的感受吧?对吗?三妹。”苏夏烟说完,一双平静的眸子里满是认真的神情,她看着苏夏然,眼底满是温和。 “嗯,二姐。”苏夏然微微一笑道,是啊!一个人久了,终究会孤独,都说强者无敌,可是,哪怕再强的强者,也会有孤独的时候,往日种种,已是过往云烟,她既然要开始新的生活,就要学会放下过去,况且,她见这苏夏烟不像是装的,她为何不试试? 听见苏夏然叫自己二姐,脸上满是欣喜,她高兴得急忙说道:“三妹,你好生修养,剩下的事,二姐替你做了。”有多久?有多久没有人叫过自己一声二姐?自从大姐死后,他们都叫自己大小姐,她们不会记得,她其实还是曾经那个苏府的二小姐,人啊!永远只会记得两种人:有权利的,厉害的。 其他的人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如同空气一样的存在,她很高兴,她记得的是二姐,而不是大姐。 “云美人有个娘亲,被人害死了,尸骨就在云美人寝宫的密道里,还有,小心皇上,今天我在御花园听见一个婢女说,有人趁机混进御膳房给皇后娘娘的饭菜下了毒,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万事小事。”苏夏然终究没有说出安贵妃假孕要陷害云美人一事,因为她觉得,这两个女人,不过都是为了生计而谋生的人,其实,她们也挺可怜的,在这个世道,女人地位本来就很低下,再加上深处深宫,要想生存,实属不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好生修养,我让人在外守着,有事你就叫她们,我先走了。”苏夏烟看着苏夏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已经有人在对她动手了,而这里是皇宫,不是苏府,没有人注意她,也没有人保护她,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知道了,二姐你去吧,一切小心。”苏夏然会心一笑道,眼底有一种让人心安的感觉。 “好。”苏夏烟走后,苏夏然看着四周,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 “朝廷不是已经加派入手驻守河东,还拨增了银两吗?怎么还没解决?”夜墨清皱了皱眉,这朝廷明明已经下令拨增银两,加派人手驻守河东,修堤坝,怎么还没解决? “回主子,这河东的官府衙门这几年来贪得无厌,平日里压榨百姓们不说,修堤坝这种大事他们竟然偷工减料,所以才导致了河东水灾严重,现在朝廷虽然加派人手驻守河东修复堤坝,但是,水灾一直未退去,堤坝迟迟修复不成,百姓怨声载道,所以这水灾问问才迟迟没有解决。”御风说起河东的官吏,眼底就是一抹厌恶,这河东的官吏这些年来不知道贪污了多少银两,百姓们个个都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多少人因为交不起税而被害得家破人亡,卖女儿,卖媳妇,这种事情在河东那是天天都会发生的事,走进河东便能看见一家人在卖女儿,女人哭得撕心裂肺,男人也低下头去不忍再看离去的女儿,河东,早已不再是昔日那个百姓何乐,安定富裕的都城了。 “你说,让贪官自己拿钱出来修堤坝,然后再让他们惩治这贪官,你说,这样算不算是狗咬狗?”夜墨清似乎想到了一个鬼点子,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主子这是又有了什么妙计?”御风饶有兴趣的听着,见主子这样,主子一定又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点子。 “去通知下去,让所有人伪装成难民进入河东。” “可是主子,这难民从何而来?要是没个地方,这河东该如何进?”御风疑惑的说道,河东现在有重兵把守,如果不是真的有地方发生天灾或者人灾,岂会让进? “河东附近的华城好像也遭受了水灾吧?”夜墨清沉默了三秒,随即开口说道。 对啊!河东这次这么严重的水灾,肯定也波及了周围的都城,而这华城就是离河东最近的地方,自然受到的波及不小,这个理由,名正言顺,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只是,让弟兄们伪装成难民进入河东做什么呢?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御风抱了抱拳,心底满是纳闷道。 “说。”夜墨清看着天空,语气平静的说道。 “这让弟兄们伪装成难民进入河东做什么呢?这样和让那些贪官那银两有什么关系?” “御风。”夜墨清没有解释,而是叫了御风的名字。 “属下在。”御风见主子并没有回答自己,相反,还叫自己的名字,心底越发的疑惑了。 “以后离粉衣远点。”夜墨清沉默了半晌,幽幽说道。 “啊?”御风一脸懵逼的看着夜墨清,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智商是会传染的。” “........” “主子。” 嗯?” “你这样,粉衣要是知道了,真的不会打你吗?” “他打不过。”夜墨清淡定的说道,双手背立,看向远方,目光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主子,你是不是想,河东本来就已经是支离破碎了,如果这时再涌入一大波难民,那朝廷拨增的银两就会不够,到时候,上面一定会加派人手来整治河东,也会顺带查阅河东今年来的收税,到时候肯定会查出问题,而巨额贪污是杀头的大罪,所有财产全部充公,这样,那些贪官污吏不仅会受到惩治,那些贪污的银两也会用来修复堤坝,布篷施粥,属下说得可对?”御风忽然灵光乍现,思路一下子被打开了,恍然大悟道。 第196章要她的命 “看来还没被彻底带傻。”夜墨清慢悠悠的从口中飘出这几个字。 “.........” 他本来就不傻好吗?他刚刚只是一下子思路被堵住了,一时之间没有转过弯来好吗?自己怎么可能和粉衣一个智商? 此时粉衣的智商遭到了他主子还有兄弟的慢慢嫌弃,粉衣表示,他很受伤。 “只是主子,要是上面派下来的也是一个贪官污吏呢?”御风不得不担心这个问题,现在的楚国不知藏了多少的贪官污吏,那些忠臣一个个不是被人陷害进了牢,就是被人暗中杀害,现在朝中的忠臣是越来越少了。 “不会。”夜墨清目光坚定的说道。 不会的,朝廷会派清正廉明的南安王来整治河东因为,皇上有意立南安王为太子,而这南安王虽然性格暴躁,但是确实极其清正廉明,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忠臣,也是太子的不二人选,这次河东事情如此棘手,如果让南安王解决了,再加上他这几年来在战场战功显赫,那皇上便有理由立他为太子,所以,这次派下来的人,一定会是南安王。 她刚要抬脚进去,忽然,树叶微微晃动,一道凌厉的剑气直面向苏夏烟逼来,苏夏烟大惊失色,她练练往后退了数步,然后一翻身躲过了这凌厉的剑气。 苏夏烟心里一阵惊叹,好凌厉的剑气,要不是她刚刚反应及时,估计现在已经上西天了吧? “谁?”苏夏烟警惕的看着四周,她知道此人武功高强,完全不是她能媲比的,到底是何人要她的命? 倏然! 树上忽然树叶掉落几片落至地面,只见一个黑影快速向苏夏烟冲去,手里还拿着利剑。 苏夏烟见此,急忙从衣袖里拿出飞镖向黑衣男子扔去,只见黑衣男子身子微微一侧,飞镖直直的向后面的刺去,很快,飞镖稳稳的扎在树上。 男子蒙着面,所以苏夏烟不知道这是何人,在她印象里,她好像没有得罪这类人物吧? 他,到底是谁? 只见黑衣男子又是一道凌厉的剑气向苏夏烟刺去,苏夏烟没来得及反应,急忙运气,直面迎接黑衣男子的剑气,但是实力悬殊,苏夏烟被的击中,“砰”的一声,苏夏烟狠狠的撞到树上,她吐了口鲜血,捂住心口,她知道自己断了一根肋骨,她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震碎了一样,心口又是一股鲜血翻涌,“噗!”又是一个鲜血吐了出来,血,染在黑色长裙上,让原本的黑色变成了暗红色,犹如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落在裙上,显得无比妖异。 “你到底是谁?!”苏夏烟虚弱的看着黑衣男子,眼底满是愤怒还有些许疑惑:“或者,是谁派你来的?”如果她没有和这类人结过仇,那么很有可能就是她仇人派来暗杀她的。 这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请来如此强大的人物,先不说钱的问题,一般这种有实力的多多少少都会有自己的脾气,要请到他们可不容易,再者,这江湖上杀手最出名的组织就是绝亡阁,按照刚刚他出手的情况来看,他是很有可能是绝亡阁的杀手,除了是很有钱或者是位高权重的人,否则绝不可能请到如此厉害的杀手。 她得罪的人,能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并且还有能力请来绝亡阁的杀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 苏夏烟还未想完,只见那个黑衣人拿起利剑直面向苏夏烟刺去,苏夏烟看着迎面而来的利剑,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今日,怕是九死一生了,温玉,你我的账还没算完,来世,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许久,苏夏烟没有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相反,她听到了一个她熟悉的声音:“皇上,别来无恙?” 苏夏烟睁开眼睛,不知何时,眼前黑衣男子的心口出现了一把透露着寒光的利剑。 黑衣男子眼底似乎还有一丝不解,一丝难以置信。 只见苏夏然抽出利剑,目光死死的盯着黑衣男子,苏夏烟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她看向苏夏然,她的妹妹,竟然会武功?! 她记得,她明明对武功一窍不通,五年的时间,她的武功怎么会强大到如此地步? 黑衣男子转过头去,一双如鹰般毒辣的眸子充满了阴鹭,她竟然会武功?!她不是个废物吗?! “你是怎么知道朕在这儿的?”见苏夏然说出他的身份,他拿下面纱,不再掩藏自己的身份,只是眼底那一丝狠毒让人不寒而栗:“或者说,你怎么知道是朕?” “今日我来到御花园,我无意中听见一个御膳房的丫鬟和一个小太监之间的对话,那丫鬟说是有人故意陷害她,有人趁着她去云美人哪儿的时间偷偷在饭菜里下药,当时我也觉得是有人从中陷害,打晕我的人就是皇上你派的人吧?你故意找人把我打晕,让我误以为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而我最近又恰恰查到了云美人,并且也怀疑云美人,所以你就顺水推舟让我误以为是云美人想要杀人灭口,但其实这些都只是你的一个阴谋,一个你想要掩盖住真相的阴谋!” “那天,我从安贵妃口中得知云美人的轩庭阁时常会传出一些奇怪的叫声,尖尖细细的,很刺耳,她也曾派过人去打探,但是均是有去无回,尸骨无存,但是我猜,那些人应该都是被你抓去做的实验吧?”苏夏然一双好看的眸子看着皇上,眼底满是认真还有一丝微微的愤怒。 他如此草芥人命,根本就不配做南秋国的皇上!或者说,他根本就不配做人!杀了那么多人,都只为了那根本不存在的长生不老丹! “是,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朕抓了他们去做实验?”皇上看着苏夏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眼底满是讥讽,但藏在衣袖中微微颤抖的指尖出卖了他。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危险!此女不除,必成大患! “我想,这个东西,皇上您应该很熟悉吧?”只见苏夏然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个玉佩,这玉佩还泛着白光,上面还雕刻着龙纹,“在南秋国敢用龙纹玉佩的,我想,只有皇上您一个人吧?猜猜这是在哪儿找到的?”苏夏然嫣然一笑道,呵,证据?想要证据是吗?行,那她就给他证据! 这玉佩,怎么会在她手上?! 皇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只见他沉着眸子,脸上散发着怒气。 他紧握着拳头,直勾勾的看着苏夏然,如果眼光能杀死人,估计苏夏然都死了上百次了。 见皇上不说话,苏夏然又说道:“你害怕事迹暴露,于是,你找到了云美人,这个没有父母,没有任何关系,干净得像一张白纸一样的人来做你的替死鬼,因为,谁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对她,也根本无从查起,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她有一个母亲,她的母亲就是死在了皇宫里,而杀死她的,就是曾经的二皇子!怎么样?惊讶吗?你以为,这就算结束了吗?不,你一定还没有想到,这云美人,是你的亲身女儿!” 什么!?皇上的.......女儿!? 苏夏烟一听,瞪大了双眼,小嘴微微张开,眼底满是惊讶,云美人竟然是皇上的女儿!天啊! “你说什么?!”皇上强行忍住自己内心的愤怒还有震惊,低沉着嗓子说道。 “你还记得你十几年前曾宠幸过一个婢女吗?那婢女叫若心,她发现了你的秘密,所以你要杀死她,你找来杀手,要杀手拿着她的头来见你,但你不知,她早就知道你要杀她,所以瞧瞧的躲进了一个密道里,那杀人见完不成任务,于是找来一个死囚易容成她的样子,砍下他的拿来交差。” “就算如此,你也没有证明是朕下毒陷害了皇后!”皇上得意的笑着,他眼底满是嘲笑,就算知道了又怎样?这件事他做的天衣无缝,根本找不到任何破绽,所有相关的人他都杀了,她根本就找不到证据,相反,在没有证据,并且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敢在他面前说出真相,真是愚蠢! 把自己的底牌已经毫无保留的暴露给对方,这是谈判的大忌!也是十分愚蠢的行为! 只见皇上突然目光变得冷冽,拿起利剑狠狠的向苏夏然刺去。 苏夏烟见此,大惊,急忙对着苏夏然吼道:“夏然,小心!” 苏夏然目光冷冽,心里暗暗大骂一声:“不好!” 苏夏然想躲过去脑海中却浮现出不属于她的记忆,该死,这该死的头疼!! 利剑狠狠的刺进苏夏然的胸膛。 苏夏然不甘的闭上眼睛,这该死的头疼,真是害死人了!! 苏夏然心里很是崩溃!! 皇上看着缓缓倒下的苏夏然,眼底没有过多的情绪,苏夏烟眼底也没有五年前的惊恐,她眼底满是警惕还是一丝绝望,按照现在这个情形来看,她和夏然今日都难逃一死,她还没来得及报仇,才刚刚和夏然和好,她还有好多事去做,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她?!老天,你何其的不公啊! 只见皇上拿着利剑,一步一步向苏夏烟走去,苏夏烟想要动动身,却因为身受重伤而无法动弹,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夜色,月亮已落下乌鸦啼叫寒气满天,对着江边枫树和渔火忧愁而眠。 幽静的月光照在墨萱的身上。 而此时离王府的墙外,墨萱看着高高在上的墙,熟练的翻过墙,拍拍手,转身离去...... 卧槽!又是这个场景,又是这些人!她进入了这个梦境已经进了那么久了,现在又是这个梦境,这个梦到底和她有什么关系? 而此时的书房里。 “那个女人来了吗?”北墨离玄眼睛看着奏折,语气淡淡的问道,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心。 “来了。”陌璃恭敬的回答道,主子竟然会担心世子妃?主子不是对世子妃厌恶至极吗? “嗯,皇上的身体如何了?”北墨离玄忽然想到什么随口问道。 第197章中邪 “回王爷,皇上让奴才给你带话,说是还得麻烦王爷替皇上再打理一些日子,今日的奏折奴才已经交给陌侍卫了。”旁边一个人模狗样的太监,一脸猥琐的笑着献媚的说道。 “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久久不见好?”北墨离玄听此,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 “这.......奴才也不知.......”那太监脸上也满是疑惑,这皇上不知得了什么病,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看了许多太医都纷纷摇头,皇上大怒,至今也没有找到能治好皇上的办法,在他们看来,皇上这是中了邪了。 场景再度转变。 又是那个战场,马啸嘶鸣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奋勇杀敌的将士看着昔日把酒言欢的兄弟一个一个倒在身边,死在眼前,个个都红了眼。 他们举刀杀敌,潇洒英勇,鲜血迸溅到他们脸上,还有些许的温度,他们似乎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自己身上所受的伤,也忘记了疼痛。 而在战场上最省人瞩目的男子,他手里的利剑已经沾满了鲜血,不断刺进敌人的胸膛,不断沾染各种各样的鲜血,他似乎也杀得红了眼。 苏夏然知道,那是夜墨清,无论隔了多远,只需让他看到一个背影,她就能确定那是她的夜墨清,而这时,那利剑寒气逼人,直面向苏夏然刺去。 苏夏然大惊,忽然,下一秒她消失在了原地。 南秋国,夜,悄无声息的来袭,原本漆黑的夜晚,却是灯火万家,黑夜如昼,像醉仙居这样的客栈、酒楼早已是灯火通明,人满为患了。 此时的一个药铺里,一名身穿粉衣的女子瞪大了眼与药铺老板对持道:“此药,已过黄昏之时,也就是药效最旺盛之时已过,顶多二两,你却要卖我五两,这叫欺诈!”药铺老板听此,板着脸反驳道:“此药,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须天一亮就要采摘,其危险程度和珍贵程度,五两足以!” 女子俏生生的横了药铺老板一眼,有些恼怒道:“此药不仅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还生长在悬崖的地面上,而且生长能力极强,完全可以在家中饲养,二两,足以!” 二人直勾勾的盯住对方,气场强大!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围观之人纷纷屏住呼吸,眼睛直直的看着这场好戏。 “二两!” “五两!” “二两!” ............ “喂!小染都进去多久了?怎么还没出来?不应该啊!平时再难缠的老板只要小染一出场绝对分分钟钟秒杀的节奏啊!难不成这老板长得太帅把小染迷住了?”一个男子站在一颗大树前,眼底满是疑惑的看着药铺,一双桃花眼,一袭粉色长袍,狭长的眼尾被眉笔勾勒出弧度,白哲的肌肤让人嫉妒,嘴里咬着细长的手指,好看的眉头微微紧皱着。 整个人用妖媚,漂亮也不为过。 “我怎么知道?看样子,估计今天没戏。”说话的是坐在一旁喝着茶的白衣女子,女子一双柳燕眉尽是温和,微红的嘴唇微微湿润,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芊芊玉手执一杯热茶,茶还在冒着白烟,她淡淡看了粉衣男子一眼,慢慢说道。 此时,药铺的女子和老板依旧在对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二人终于各退一步道:“三两,成交!” 女子喜滋滋的拿着药材走出了药铺,这个黑心老板,竟然还想坑她?还真以为她不识货?而且还极其难说通,真也不懂得变通,不过总算是把这玩意弄到手了,也算是喜事一桩,才用三两就把这东西弄到手,这下她倒要看看那群人还有什么话可说! 女子来到粉衣男子面前,一副喜洋洋的样子,眉开眼笑。 “小柒,失败了?”那名粉色长袍的男子慢悠悠的走向女子,嘴角轻轻向上扬了扬,轻声笑道,笑里还有一丝无奈,这丫头,自己几斤几两没个数吗?非要逞能,现在倒好,失败了可真打脸。 “哼!笑话!有我苏柒做不到的吗?”这名叫苏柒的女子不屑的轻哼一声,傲娇的小鼻子都快翘上天了! “嗯,那便是成功了,小柒啊!师父让我告诉你,说有一笔大生意,你做不做?”男子半迷着眼睛,前面敷衍道,随即后面,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看着苏柒,奸诈的说道 “做!咱可不能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苏柒充满了斗志的说道 “你给师父丢的脸还少吗?”粉色长袍的男子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把扇子,悠哉悠哉的扇着扇子,语气充满了无奈,这丫头,三天不闯祸,浑身不舒服。 “多吗?”女子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 “上次叫你给刘大婶开副治风寒的药,结果你给刘大婶开了个****!害得师父他老人家忙活半天才安抚好刘大婶的心情!”白衣女子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喝着茶,淡淡的说道 “那是意外........”苏扶染老脸一红,羞愧的低下头去,轻声说道 “叫你给琅琊阁阁主治个腿,结果把人家治得跟猪蹄一样,害得人家阁主半个月都躺在床上,气得直言要杀了我们药王谷所有的人,还是师父出马一根银针就让琅琊阁阁主一天就下床,两天就走路,三天就活蹦乱跳了!”粉衣男子已经无语的看着苏轻染,甚是无奈的说道 某人:“........” 白衣女子:“开****,治猪蹄,小染,南安斋已经被你丢得没脸了!” 某人:“........”她....也不是故意的嘛~算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砍价的吧!治病?给师父他老人家争气神马的还是下辈子吧! “.......刘琛不是你的偶像?”苏扶染鄙夷不屑的看了男子一眼,幽幽的问道。 “是!”粉衣男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刘琛,可谓是整个南秋国的偶像男神啊!从十岁那年出征开始便从无败绩!战无不胜,甚至有时敌方因是刘琛出征,干脆缴器投降!只要刘琛往那一站便可以不战而胜啊!简直就是神一样的人物 这样的人物竟然受了伤,起初让他也着实吓了一跳!但是想想,这刘琛再厉害终归也不过是一个凡人罢了!受伤也实属正常,只是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把这件事放心交给苏柒?师傅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那你凭什么说我花痴!我告诉你,今生今世本姑娘誓死要追到刘琛!”苏柒信誓旦旦,目光坚定的说道。 “祝你好运,对了明天去三王府给刘琛治病,别睡懒觉了!”粉衣男子好心提醒道,说完,只见一阵清风拂过树梢,男子消失在眼前。 “切!臭璃宸!本姑娘诅咒你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不对!是娶不到媳妇儿!”苏扶染望着璃宸离去的方向,小脸佯装很凶的说道。 刘琛?嘻嘻~姐来了。 某人摩擦摩擦手掌,一脸坏笑的看着三王府的方向 “阿秋!”刘琛此时正在处理事务,却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这是怎么了?他好像平时没这么弱吧?今日不就吹了点风吗?刘琛疑惑的摸了摸鼻子,纳闷的想道。 “王爷,入秋了,多穿些衣裳吧!”门外的璃殇听见自家王爷打喷嚏的声音,语气有一丝担忧的说道,自家王爷可不能病倒了。 “拿件狐袭过来吧!”刘琛皱了皱眉,随即轻声说道。 过了一会儿,璃殇拿着狐袭走了进来:“王爷!” “嗯,放下吧!”刘琛看着奏折,举手投足中尽是骨子里的优雅,轻轻淡淡的话语让人听着就像在泡温泉一样不冷不热,舒服,干净,还有一丝夹杂其中的疏远。 璃殇放好狐袭,请安告退了 许久,刘琛放下奏折,披上狐袭,关好门。 来到后山的温泉池,脱下衣裳,白哲的肌肤,性感的身材,皓齿唇红,眉如柳枝,眼如星辰,嗓如清泉。 赤足慢慢走进,刘琛闭上眼睛,背上有一道格格不入的刀疤,在完美无暇的背上显得格外狰狞。 卧槽!太帅了!好诱人!好想要!哎呀妈呀!苏扶染,你要矜持,要矜持! 哎?等等!他怎么转过头来了?难道发现自己了?不会的,不会的! 苏柒紧张的吞了吞口水,不安的想道 突然,树枝非常不争气的断了......... 卧槽!老天爷,你也太坑了吧!某女欲哭无泪的望了望下面。 碰!物体坠落的声音惊动了刘琛,苏柒揉了揉额头,吃痛的站了起来,只见刘琛起身,赤裸裸的站在苏柒的面前 苏柒抬起头,看见冷着脸,身体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刘琛。 冷得让苏柒不寒而栗,摸了摸手臂,“阿秋!”苏柒打了喷嚏,揉了揉鼻子,一双灵动的眼睛尴尬的看着刘琛。 “额哈!那个......三王爷啊!我.....我是南安斋派来给.....给王爷治.....治病的!”苏柒冒着冷汗,结结巴巴的说道。 “南安斋?苏柒?”刘琛淡淡的说道,磁性的嗓音让人不由的沉醉其中。 “嗯!”苏柒狠狠的点了点头,生怕下一秒这位人人敬仰的杀神一个不高兴就让她人头落地了。 “嗯,进来吧!”刘琛淡淡的撇了苏扶染一眼,穿上衣服,直径向里走去。 “哎!三王爷等等我!”苏柒一个踉跄,急匆匆的跟上去 大概走了三分钟,绕了三个弯,进了三个通道,又进了什么阵法。 总而言之,对于原来出去的路苏柒是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 苏柒一路上眉头紧锁,脑子里有这无数的问题,师傅到底瞒了她多少事? 突然,苏柒感觉一吃痛,撞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苏柒抬起头,发现自己撞在柱子上了,而刘琛也回过头了,幽幽的看着苏柒。 “丫头,我家柱子是惹你了?你要赶尽杀绝!”刘琛一脸替柱子默哀的表情,眼底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我又不胖,就这样轻轻撞一下那有这么容易倒!”苏柒摸了摸红鼻子,嘟着嘴,小声抱怨道,她还没找这柱子算账呢,这么硬,刚刚她撞那一下,疼死了! 第198章赔偿 “你不胖?”刘琛一脸‘你确定?’的样子上下扫了苏柒一眼,又看了看刚刚撞到地方,一个浅浅的窝已经出来了,宣布着它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苏柒看了一眼柱子凹下去的地方,默默的撇过脸去,她好像......又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了.......惭愧,惭愧啊! 苏柒的老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苏柒鼓起勇气,谨慎的撇了刘琛一眼,幽幽的说道:“要不,我赔你?” “此柱是上百年的沉香木制成,有价无市,你要怎么赔?”刘琛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戏谑的说道,他倒要看看这个丫头怎么办。 某女:“........” “百年沉香木,一木难求,曾有人不惜花三座城池只求一木制一茶杯,你说说你拿什么赔?”刘琛轻挑起眉头,淡淡的看了看低下头的罪魁祸首,那一副看戏的样子让人只觉得好欠揍。 “刚刚那是意外.......”罪魁祸首吞了吞口水,不安的说道,意外意外!那真的是意外!鬼知道那柱子这么.......脆弱........ “意外?”刘琛轻挑起眉,一把搂过苏柒,突然吻上软唇。 “唔~”苏柒惊讶的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刘琛,脑子里一片空白。 因为太过惊讶,加上是第一次被人吻,苏柒的嘴唇很快就被打开了 风微微吹动两人的衣角,旁边的花儿看见这一幕,羞涩的低下头微微摇摆。 叶,随着微风拂过地面,轻轻的,柔柔的,没有一丝涟漪。 许久,刘琛放开苏扶染,眼底划过一丝玩味,节骨分明的手指摸了摸嘴唇,嘴边似乎还有一丝邪魅。 “现在,不需要你赔了!”刘琛看着苏柒,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柒柒,你真的,将我忘了吗? 苏柒气鼓鼓的鼓着嘴,哀怨的看着北墨离玄。 传言有误!传言有误! 说好的杀神呢?说好的短袖呢?说好的治病呢?尼玛!都是骗人的! 她的男神,他的男神是个大流氓啊!这一刻,苏扶染的幻想破灭了。 “丫头,走了!”刘琛收起眼底复杂的情绪,好心提醒道。 苏柒一路上哀怨的看着眼前男子背影,心里早已画了N个圈圈诅咒刘琛了,比如什么走路踩狗屎啊,喝水被呛啊,吃东西被噎啊!等等等....... 走进房间,苏柒见刘琛关好门,然后便开始解衣服。 苏柒见此,老脸立马刷刷的红了,愣了三秒后,立马转过头去,结结巴巴的说道:“三王爷,不是治病吗?” “伤在背上,丫头你想什么呢?”刘琛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的意味。 “........”你丫头一进门就脱衣服,是个女的就会想歪好不好?淡定淡定!这是她男神,心心念念要嫁的人,要端庄,要优雅! 苏柒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灌输这个潜意识,眼前这人是她男神啊! 不过某人貌似忘了,从她摔落在地那一刻开始,她的形象已经全无了..... 苏柒平定好心情,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脸,看见刘琛背上的伤。 心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人出手这么狠!一刀下去,阴森的白骨隐隐约约显露出来。 苏柒见此,强忍着内心的惊恐,手颤颤巍巍的摸上伤口。 只见刘琛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摸上他的伤口,一股钻心的疼让他皱了皱眉。 “疼吗?”苏柒何曾见过如此狰狞的伤口,她眼底满是心疼,眼眶微微湿润,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新伤旧伤交错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渗人。 “不疼,一点小伤,多久能好?”刘琛面无表情,淡定的说道。 这点小伤,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受伤也好,失败也好,都不及她的失忆来得更痛,当他知道她失忆的时候,他心如刀割,甚至都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意思,要不是知道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恐怕自己早就颓废了吧? 苏柒看着这些伤口,心情十分复杂,这是需要多大的毅力才坚持不倒下还能若无其事的走着。 这是需要经历多少生死,受过多少次这样的伤才能习以为常的说出这句话。 这一刻,苏扶染的心紧紧的被纠着,心中一阵酸楚和疼痛。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她七岁的那年,那时的他奄奄一息,身上满是血迹,背上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甚至为了帮她赶跑那头狮子又添了一处新伤。 她从小便是孤儿,被人遗弃在山野,若不是当年师父途径此地遇见了她,她现在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那年,她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生根发芽。 后来,与其说她救了他,倒不如说他也救了她。 从那一天开始,她便下定决心要保护他,嫁给他,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只要她能在他身后默默的看着他就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他有一种很熟悉很亲近的感觉,而且她脑海中一直有一个男人在叫她醒来,她隐隐觉得和他有关。 但是她的记忆里只有她救他的记忆,并没有其他任何关于他的,可能是自喜欢他喜欢疯了吧? 苏扶染整理好情绪,心情沉重的说道:“先坐好,上药有点疼,忍一下......” 卧槽,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不行,我得赶紧躲!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千万不能再被抓回去关在客栈里,不然她迟早要憋出毛病! 粉衣女子直接低着头,弯着腰在人群中四处逃窜,在此过程中她还不忙买吃的买玩的,和找她的人玩起了躲猫猫,玩得简直就是不亦乐乎。 而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着粉衣女子的婢女擦了擦额头的汗,这郡主,真是跑得越来越快了,才一个不注意人就溜出了客栈,好不容易看到她身影,却一个转身又不见了。 她觉得,做郡主的婢女真的好心累啊! 而粉衣女子却在一个糖人铺前买着糖人,看着身后传来焦急的声音,嘿嘿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想抓本郡主?再去练个几百年吧! 这逃跑和躲猫猫的本领,本郡主可是从小练到大的,要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本郡主,那本郡主也太丢脸了吧? 粉衣女子得意洋洋的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腰间佩戴的银白色铃铛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十分悦耳。 “郡主,您还想去哪儿?”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冰凉凉的声音,粉衣女子心里生出了一股寒意,不由了打了个冷颤,然后浑身一哆嗦,停下脚步,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机械般的转过头,然后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副纯洁无害的模样对着黑着脸的黑衣男子说道:“今天......月亮真圆啊!”随即,她又抬了抬头,打着哈哈道。 “.......” 黑衣男子一脸挂着黑线的看着粉衣女子,粉衣女子心虚的眼睛瞥了黑衣男子一眼,然后随即又转过视线望了望一片乌黑,没有丝毫东西的天空:“瞧瞧这景色,多美啊!咱不能浪费这么宝贵的时光啊!” “郡主。” “嗯?” “今晚没有月亮。” “........” “那个......寒风,我......呵呵.....”粉衣女子尴尬的笑了笑,然后....... “哎哎哎!寒风寒风!你轻点轻点!哎呦喂!别拉别拉!”某女就这样被寒风华丽丽的拖走了。 客栈。 “郡主啊!你终于回来了!奴婢,奴婢还以为郡主你失踪了!哇!”只见一个身穿黄色衣裙的丫鬟边哭边跑向粉衣女子,黄衣丫头扎着一个荷包头,双眼因为哭过的原因所以有些微微红肿,她的鼻尖也泛着红色,一张不算精致但却十分耐看的小脸让人看着不由心生愉悦,丝毫讨厌不起来。 “停停停!白止,你看看你,大惊小怪的,我不就是出去玩玩嘛,瞧你这出息!”粉衣女子一脸嫌疑用手轻轻指了指白止的额头。 “呜呜呜~郡主,奴婢就是没出息,奴婢就是担心郡主嘛!奴婢也没办法啊!”白止扑在她怀里,哭得好不伤心,她的郡主每次都这样,都让她担心死了,出门就出门嘛,每次都不带自己,万一遇到什么的,郡主可怎么办啊?!要是郡主受伤了,要是郡主一不小心沾染风寒了,天啊!不行不行!太可怕太可怕了! 她一定要好好保护郡主,绝对不能让郡主受一点点的委屈,绝对不能让郡主受一点点的伤,嗯,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行了行了,你看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你看看我衣服都被你哭湿了。”粉衣女子无奈的轻轻碰了碰白止的背,语气渐渐缓和下来,这丫头,总是这么爱担心她,哎,她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感觉自己养了个祖宗啊!粉衣女子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可是奴婢就是伤心嘛,等下奴婢就把郡主的衣服洗了,保证不留任何痕迹。”白止哼哼两声,哭着鼻子说道。 粉衣女子也不知多说什么,而是任由着白止继续哭,不慌不慌,问题不大,反正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苏府。 “嘶~”苏夏然睁开眼睛,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她下意识捂住心口,看着四处熟悉的场景,苏夏然愣了愣,她还活着? 她记得她不是被....... 对了!二姐! 苏夏然忽然想起苏夏烟也受了伤,急忙想起身下床,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苏夏然直倒吸凉气,微微一呲牙,那一剑,好狠!直击心脏,要不是她心脏长偏了三公分,估计她现在 已经在西天和老天爷下棋了。 “夏然,你醒了?!”夜墨清端着药进来看见坐起来的苏夏然,一阵欣喜,激动得急忙放下药向苏夏然走去。 “嗯,对了,二姐呢?”苏夏然对着夜墨清嫣然一笑,随即皱着眉头紧张担忧的问道。 第199章奢侈 “放心吧,她没事。”夜墨清温和的笑了笑,随即坐在床边看着苏夏然,真好,她还在,要是他晚到一步,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后果,也不知道要是没了她,他该怎么办? “那就好。”听见苏夏烟没事,苏夏然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见夜墨清只突然抱住苏夏然,轻轻的,生怕碰到了她的伤口:“夏然,幸好你没事。”夜墨清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竟有一丝微微的颤抖,他的手心还冒着冷汗。 苏夏然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抱住夜墨清,虽然惨白的小脸没有丝毫血色,但是她眼底和脸上的幸福却让她无比满足。 要是让那些人知道他一个武功如此高强的人竟然把内力用在这种事情上,估计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了,见过奢侈的,没见过这么奢侈的,以为这内力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吗?要是内力耗尽,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和功力才能重新恢复。 苏夏然只感觉身后传来温暖的温度,苏夏然转过头去看见夜墨清给她披上披风把她抱在怀里,遮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又用内力把寒气抵挡在外,为苏夏然建起了一个小小的温暖的空间。 “别人内力都是用来做正事,你用内力做这些事,要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气死。”苏夏然见到夜墨清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还有,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兮兮的。” “夫人的事,就是大事。”夜墨清十分坚定的说道,大事?何为大事?夫人的事就是大事! 内力?不就是用来让夫人感到舒服和保护夫人的吗?这难道不是正事?这可是比正事还要正事啊!要是自家宝贝夫人感染风寒了可怎么办?那就是天大的事了! “你啊!有时候感觉你那么成熟,有时候却又幼稚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你说说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让我这般爱你?”苏夏然无奈的笑了笑,但是笑里却是掩藏不住的幸福,夜墨清,夜墨清.....这两个字在她心里,已经超过了自己,他对自己好到无法挑剔。 “幼稚和成熟,只要夫人喜欢,让为夫怎么做都行。”夜墨清见到自家宝贝夫人说爱他,傲娇得都快上天了,内心是掩盖不住的喜悦,笑得像个傻子一样,满脑子都是苏夏然刚刚说的那一番话。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他们很快就能办正事了,夜墨清心里已经开始算着哪个日子是好日子,然后成亲的场面啊,聘礼啊这些东西了。 苏夏然不知道夜墨清心里的小九九,依旧十分单纯的以为夜墨清还是那个纯洁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要是让苏夏然知道了,只怕会是一个板栗送给夜墨清。 “对了!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我还没有.......”苏夏然忽然想起皇后娘娘被害一案她还没有把真相公布于众,然而却已经到了约定的期限,这可怎么办才好?! “刘继已经找了替罪羊了,放心吧,你没事了。”夜墨清靠在苏夏然耳边轻轻的说道。 其实,就算这皇上不找替罪羊,想要害夏然,他也会找个替罪羊的,如果可以,他不介意让他去西天和老天爷下下棋。 “找的谁?”苏夏然好奇的问道。 “云美人。”夜墨清漫不经心的说出三个字,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 但是苏夏然听到这三个字心情是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云美人本质不坏,她也是为了生存所以才逼不得已与这刘继狼狈为奸,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她和自己说过的一席话。 “你院子那个男人很爱你,好好爱吧!不然,就会像我一样,爱一个人爱到深处,就算去了地狱,喝了那孟婆汤也抹不掉对他的记忆,然后,思念伴随着孤独,挥之不去.......” 是啊!很多人总是不会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爱一个人爱到深处,哪怕来到那奈何桥头,喝了那孟婆汤,再次见到他,依旧会想起他,前世的种种,终究,还是不能忘。 苏夏然心里很难受,但是转念一想,这皇宫的水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 这里,没有感情,没有所谓的亲人,只有利益,还有相互利用,若是你没了价值,管你是谁,你都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 都说后宫的女人最可悲,每天都在为了一个男人不断的争宠,然后弄得两败俱伤,双手沾满了鲜血,弄得自己满身狼狈。 处在深宫里的人啊!我只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皇宫,落庭阁。 “禀贵妃娘娘,云美人已经被赐死,皇上下令举国上下为皇后薨逝吃素七日,然后达官贵人需每日上朝哀拜皇后一个月,后宫的嫔妃也得穿孝衣。”婢女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答道。 安贵妃半椅在贵妃椅上,手里把玩这青丝,妖娆妩媚的身姿让人看了不禁淤血膨胀,好像的抱在怀里狠狠的疼爱一番。 她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也不知是真笑还是假笑。 那狭长的睫毛遮盖了眼眸,让她神色不清,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举国上下吃素七日,达官贵人上朝戴孝一个月,后宫嫔妃都得穿孝衣? 呵,这皇上的戏演得可真好,都快要把她给骗过去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 真是可笑至极! 一个能杀了自己儿子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危及他皇位的女人而动真情? 在那个男人眼里,没有亲情,没有爱情,只有利益,在他的世界讲感情?无疑是把自己推入深渊。 安贵妃忽然停下手中把玩的青丝,抬起头看向窗外,那寒风呼啸呼啸的声音似乎在她耳畔回荡。 外面寂静得只有风过树梢,叶子飘落,花儿枯萎的声音,整个天地都万籁俱静,安静得有些怪异。 客栈里。 “你说什么?!父皇要我来这南秋国寻如意郎君?!他要把我嫁出去?!”粉衣女子一听到寻如意郎君这几个字,立马气得跳了起来。 竟然是骗她啊!还说什么放她出来玩玩,解解闷,说到底就是卖女儿! 这个父皇太过分了!竟然连他宝贝都敢骗!! 看她回去了怎么去和母后告状!坏人坏人!想让她嫁人?! 做梦去吧!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人的!嫁人什么的最麻烦了,还要离开自己的国都远离家乡,来到异国人生地不熟的,整天憋在家里会无聊死的,还有,这南秋国规矩多得要死!哪儿有她的凤临好?!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闯了祸还有人给她料理后事,从来不用担心惩罚问题,而且凤临的百姓一个个那么可爱,她才舍不得离开他们呢! 她看那历史上那些和亲公主一个个都是表面光线靓丽,实际呢? 比如就说那个文成公主,原本是宗室之女,后因和亲需要被封为公主,远嫁吐蕃。 文成公主嫁往吐蕃之后备受当地人民的尊重,松赞干布还为其专门修建了布达拉宫。 看似风光,实则落寞,文成公主在远嫁吐蕃的时候,与那松赞干布聚少离多,由于文化差异,语言障碍,以及后院争斗,文成公主在晚年时更是小心谨慎,不得不以装疯而自保。 文成公主死后,当地人专门为其塑雕像以祭之,大唐还专门派使者前去慰问。 看似风光,可文成公主所经历的委屈与落寞又有谁能懂?明眼人都知道吐蕃真正敬重的并不是文成公主本人,而是文成公主背后的大唐。 历史上和亲例子繁多,而和亲公主大多不得善终。若是本国兵力强盛,实力雄厚,嫁往他国的和亲公主尚可自保。若是为了和平而被送去和亲,和亲公主的命运就一言难尽了。 所以,想让她和亲?! 做梦!做他的白日梦去吧! 她今天就要跑!而且跑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她的父皇变了,他曾经说过她自己的婚事要自己做主的!变了,为了利益,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出卖! 这种父皇,不要了不要了! 粉衣女子气鼓鼓的双手拍在桌子上,然后又气冲冲的向床上走去,直接躺下不再理会其他人说的话。 于是,客栈中便能经常看见四个下人抬着一个四脚朝天,口吐泥土的不明女子急匆匆往芳华阁跑去。 “郡主,郡主,郡主你怎么了?你别吓奴婢呀!”只见一个身穿青衣的小丫鬟,脸上满是焦急还有担心,急匆匆的赶来,看见四脚朝天,口吐泥土,面目全非的女子,立马恍然大悟,对着那些下人说道:“没事了,多谢你们抬我家郡主回来,以后再有也劳烦你们了!”说着,便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银两给其中一个下人。 收了钱的下人立马脸上笑呵呵的说道:“没事没事!举手之劳!白止姑娘客气了!下次我们看见也是会帮忙的!”说完,对着后面的家丁挥了挥手说道:“走了走了!”一行人又急匆匆的走了。 “我说郡主啊!你都逃了第二十九次了,没有一次成功过,你不累,奴婢看着都累!哎!”白止嘟着嘴,看着四脚朝天的徐若云,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呸!”徐若云一把坐起来,向地上吐了几口泥土,再拿水漱了漱口,用脏兮兮的小手撩了撩散乱在前面的头发,目光坚定的说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坚持就是胜利!” “可是郡主,这都......”白止有些为难并且加以同情的看着徐若云,郡主都逃了这么多次了,每一次都不成功,也不知郡主为什么还如此坚持,说实话她还是有点佩服郡主的。 “走!白止,我们去街上逛逛!”徐若云转了转眼珠,心里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拉着白止起身就向门口走去。 “哎哎哎!郡主!衣服!你换身衣服啊!”白止急忙拉住徐若云说道。 徐若云白了白止一眼,然后向内房走去:“白止,我要沐浴。”徐若云脱着衣服,对着外面的白止吼道。 第200章暗卫 白止一听,急忙回了一声是便匆忙向厨房跑去。 许久,徐若云沐浴完,急忙跑了出来。 只见徐若云依旧是一袭粉衣,腰间依旧是银白色的铃铛,不过今日所穿的粉衣用的是莲花点缀,莲花上还镶嵌了白色的小珍珠,不过没有阳光,所以珍珠并没有变得闪闪发亮,但是却硬生生的多了几分高雅。 肉嘟嘟的小脸蛋因为刚沐浴完的缘故还是红彤彤的,像是渴口的苹果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肌肤就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白皙,水嫩嫩的,似乎能掐出水来一样。 鼻尖也有些微微泛红,一双夺人心魄的双眼,泪汪汪的,似乎有着万种柔情,让人不由心生一股保护欲。 白止一时间不由看呆了,郡主......怎么越来越美了? “看什么呢?好了,走了。”徐若云见白止呆若木鸡的样子,挥了挥手,笑了笑,随即挽着白止的手臂向外走去。 因为徐若云不喜欢出门一大推随处跟着,于是都安排的是暗卫。 走在大街上,紫京城并没有因为渐入冬季而变得冷清,依旧热闹非凡。 徐若云走在大街上,像个好奇的小猫一样,东看看西看看。 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人们开始纷纷往旁边跑去,就像躲避瘟神一样,很快,整条大街留出来了一个宽阔的道路。 那马车上的人看见徐若云站在前面,一声“吁!”急忙停住了马车。 在马车里的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乱吓得花颜失色,头撞到马车的旁边,鼓起了一个好大的包,女子气得火冒三丈,揉了揉额头,怒气冲天的对着外面吼道:“是哪个想死的?!” “你。”徐若云悠然自若的盯着马车里,些许是有些好奇里面是何许人也,排场竟然这么大。 “你再说一遍?!”里面坐着的女子被气得双手都在发抖,她睁大了双眼,极其败坏道。 “呵!这位姑娘可是听不懂人话?”徐若云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悠哉悠哉的看着马车。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女子似乎是没想到这马车外的女子竟如此嚣张,连她都不放在眼里!竟然敢怼她!? “说你听不懂人话,没想到还真听不懂人话。”徐若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语气里充满了嘲笑。 旁边的白止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自家郡主的嘴真是越发的伶俐了。 “你!你给本姑娘跪下!”女子在听到外面一道嘲笑的声音,被气得三昏不知二昏,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女子透过帘曼见外面的人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于是急忙大声吼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本姑娘叫你跪下给本姑娘磕头认错,些许本姑娘还能原谅你。” “我能听人说的,刚刚有只猪在叫所以......我没听到。”徐若云一副“我没听到我听不到”的样子,语气里充满了鄙夷,旁边的忍着发笑忍得好辛苦。 不行不行了,郡主的毒舌的能力又变强了! “你.......来人!给我割了她的舌头!全割了!”里面的女子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人,本想着放过她,可是她竟然还不领情,很好,她已经彻底惹怒自己了!自己定叫她,生不如死! 那些领了命后,一群人向徐若云走去。 “小贱人,竟然敢得罪我家小姐,活的不耐烦了!”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绿衣裙的小丫头,她目光毒辣,恶狠狠盯着徐若云说道,这个小贱人,竟然敢惹怒小姐,你的好日子可谓是到了头了! 见到一群人向徐若云走去,在暗中的暗卫见此,想要动手,但是被徐若云一个眼神按压回去了。 她要想看看这个大小姐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小小年纪跟着猪学本事,猪都不会什么,你一个丫鬟会什么。”徐若云满不在意的,悠悠反击道,的确,这样的人,无论是家世,还是实力,还是智商,她徐若云还不放在眼里,毕竟,真的太弱了,完全没有丝毫战斗力啊! “你......来人,割了这小贱人的嘴巴!”那丫鬟也是被气得不轻,指着徐若云的手指还发抖。 “小贱人骂谁呢?”徐若云笑眼盈盈的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戏谑。 “小贱人骂你呢!”这名丫头指着徐若云怒气冲冲的说道。 “哟,原来小贱人在骂自己呢!”徐若云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你.....你......你......气死我了!还不动手!”小丫鬟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对着后面的直吼道。 “是!”后面那群人被吼得虽不甘心,但是奈何小姐在此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忍气吞声道。 不过一个跟着小姐狐假虎威的傻缺,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 “你们也太仗势欺人了吧?”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吼了一句,徐若云下意识转过头去,人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她不知道是谁在替她抱怨不平。 “就是就是!不就是钦差大人的女儿吗?这么嚣张!”一道尖锐刺耳的传入徐若云耳里,但是徐若云并没有觉得刺耳,相反,她的心底有些微微感动,他们不过是些平民百姓,竟肯为了她对峙这钦差大人的女儿。 只见这时,一个眼尖的人忽然指向北方,大声吼道:“钦差大人来了!” 听到钦差大人四个字,瞬间,全场都安静下来了,敢怼这位大小姐主要还是因为平日脸她实在是太嚣张跋扈了,前些日子,一个孩子不小心撞到了她,她叫人愣是把那孩子脚给砍了,可谓是歹毒至极,但是,再怎么歹毒,她毕竟是钦差大人的掌上明珠,他们可不想死。 坐在马车里的月茹一听她父亲来了,底气立马就足了,她急忙下了马车向月毅跑去,“爷爷,就是这个小丫头片子,她敢打伤我的人,还骂我是猪!”月茹挽着月毅的手臂,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生气的说道。 “就是她?”月毅指着月落说道,语气里极度充满了不屑,他很难相信,就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敢公然对峙钦差府?这胆子,真是大得很啊! “对,就是这个小贱人!父亲,你可要为女儿做主!这个人实在是太嚣张了!”月茹恶狠狠的指着徐若云,随即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月毅,一双好看的丹眸里泪光闪闪,真是我见犹怜,演得一手好戏。 “呵,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月茹放心,为夫定当为你做主!”月毅拍了拍月茹的手背,轻声吼道。 “小丫头你从月茹的垮下趴过去,今日之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不然有你好受的!”月毅啜之以鼻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怒火中烧,议论道:“什么!从月家大小姐的脚下趴过去?” “不就是顶了几句话吗?这月家也欺人太甚了吧!” “就是!这位姑娘做错了什么?这月家在帝都已经没有王法了!” “就是!竟然让一个黄花大闺女从一个人的脚下趴过去!” “太过分了!” “就是!太过分了!” “姑娘!咱们就是不过,就是不道歉!看他们怎么办!你又没做错什么!” “就是!就是!!” 众人纷纷替徐若云抱不平,看着众人这样,徐若云眼眶湿红,除了父皇和母后,他们是第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 于是,徐若云看着月家的人说道:“有本事让这月家大小姐和我打,赢了,我趴过去,输了,你们全部和这些百姓道歉,并且给每人一百金币,敢不敢?” 顿时,徐若云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神,而他们就是奴隶,月落释放威压出来,压得众人揣不过气来。 “爷爷......”月茹拉着月毅的衣角害怕的说道,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当众打架呢?要是伤着她的脸可怎么办? “乖!不怕,有为父在这小丫头片子还不敢伤了你!”月毅安慰着月茹,这小丫头片子真是不识好歹,竟然敢公然挑衅他钦差府!今日,他就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也给这个下贱的人看看,他们与钦差府的区别! “喂!到底比不比!本小姐忙得很呢!”徐若云不耐烦的说道,这丫头不会是怕了吧?啧啧啧,就这胆量,还敢出来耀武扬威,回家种田去吧! “找死!”月毅直接抽出利剑向徐若云刺去! 这时,暗中的暗卫出手了,月毅大惊,这些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见眼前的人个个武功高强,月毅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徐若云悠悠说道:“本姑娘,凤临国郡主——徐若云,若是有任何意见,我们皇宫见!”留下霸气的话,徐若云转身离去。 徐若云徐若云...... 她怎么可能是徐若云!? 月茹死死的盯着徐若云,恨不得把她的背盯出一个洞来,要是她的真的是徐若云,她要是在皇上面前告发她,她这一生可就完了,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这是一块玉佩,但是做工粗鄙,花纹处理得也十分敷衍,一看便是摊边买的,但是温雅却两眼含泪的说道:“喜欢喜欢,只要是若云送的,娘亲都喜欢!”说完便一阵咳嗽声。 “娘亲,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若云乱花钱买东西了?娘亲你别生气,这是若云去给酒楼洗碗换来的,若云没有乱花钱,娘亲别生气!”徐若云急哭了,她急忙对着温雅说道,她只是想在娘亲过生辰的时候给娘亲-一个惊喜,她真的没用乱花钱。 “若云有如此孝心,娘亲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呢?若云你要记住,以后娘亲要是走了,不是不要若云了,而是娘亲去给若云买好吃的了,若云不是最爱吃花酥糕吗?娘亲去给若云买酥花糕。”温雅艰难的露出一抹笑容,惨白的脸已经削弱的不成人样了。 “不不,若云不要花酥糕,若云只要娘亲能在若云身边就好了!”徐若云一听娘亲要离开她,她立马摇头说道,她不要什么酥花糕,她只要娘亲! “若云真乖,若云,别记恨你的父亲,他也是逼不得已,以后,娘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长大,找个对你好的,爱你的,不要........”花月话还未说完便两眼一闭,下一秒便没了气息。 “娘!娘!娘!”徐若云悲痛欲绝,埋头痛哭。 第201章自家娘亲 娘亲,若云以后再不调皮了,若云以后什么都听娘亲的,娘亲你醒来好不好?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踹门声让徐若云一惊、待她看到来人是太子妃时,顿时面如死灰。 这个女人!每次她来准没好事!就是她抢了爹爹,害得娘亲与她沦落至此,如今,她竟然还敢来这儿?! 只见一个一袭庸俗华贵的金色长裙,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胭脂水粉,白得就像一个女鬼一样,那涂抹在嘴唇上的红唇看起来十分渗人。 ”呀,妹妹,你怎么这么快都去了啊!姐姐我本还想今天是妹妹的生辰,想把妹妹接回去呢!哎!可惜了啊!”边说着,她边向徐若云靠近,只见她一脸洋装悲痛的表情看着床上已然没了气息的温雅,可是眼底却没有丝毫悲痛,那都快溢出来的喜悦让人看了不由心生厌恶,随即她对着后面的手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妹妹好好安葬了!也不知太子知道了得有多伤心呢!” 看着眼前这些人慢慢靠近自家娘亲,徐若云笑了,不知为何,看见这笑,大夫人心底只发寒,徐若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大哭大闹,相反她却出奇的平静,她看着眼前的太子妃,淡淡的说道:”太子妃娘娘,民女的家务事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自己的娘我自己会安葬,就不劳烦太子妃娘娘了,还请太子妃娘娘回去吧!” ”哎!难得若云你有如此孝心,也罢!就依你的吧!我们走!”反正自己的目的也达到了,留在这里倒也晦气,既然这小丫头不识抬举,自己在这反到让人觉得她不要脸了。 ”是,娘娘!”随即那群侍卫又跟着太子妃向门口走去。 ”等等,娘娘!”刚走到门口,徐若云突然开口叫住了太子妃。 ”怎么?若云还有事吗?”太子妃一脸慈祥的看着夜笑颜,心里却只道想:死丫头,最好别闹事,不然我有上百种方式让你生不如死!太子妃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直直的盯着徐若云。 徐若云并未多加在意,她淡定的抬起头看了太子妃一眼,便语气漠然的说道:“如今民女母亲已去,民女伤心欲绝,只求太子妃娘娘能把民女和娘亲的名字从族谱里划去,因为民女想要求一个自由。”徐若云此话一出,当场太子妃就愣住了。 “什么!?若云,你不是开玩笑吧?开除族谱,你知道后果吗?”太子妃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丫头竟然会提出这个要求,她一个小孩子,竟然敢如此大胆?不过,她心里却是一阵狂喜,开除族谱?这样也好,既然这丫头一心求死,她也不会客气了,等到她不再是徐家的人,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求夫人成全!”徐若云双手抱拳,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因为她知道,若今日不摆脱徐家,以后她的生活会很惨,说不定活不过几天,但是如果脱离了徐若云,靠着自己,说不定还能再多活些时日,她,必须要自己强大起来! ”好!既然若云你如此求本夫人,本夫人就大发慈悲准了你的要求,来人啊!去拿族谱!本夫人一定要当着若云的面划去她和妹妹的名字,好让她放心!”太子妃眼底是说不出的高兴与激动,顺手一挥,便有一个侍卫领命走了。 三个时辰后,大夫人看着眼中的族谱上面写着徐若云和温雅的名字,一想到马上这两个讨厌的名字就要消失在上面了,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开心,因为这两个人终于要离开了!以后她又少了个对手!何况还会让别人觉得自己这是大度理解包容,一举两得,这种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大夫人丝毫没有犹豫,一笔划去了徐若云和温雅的名字,还假惺惺的说道:”若云啊!如今你不是夜家的人了,但也是太子的血脉,如果真有困难,太子府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多谢娘娘,若云累了,要休息了,夫人请回吧!”徐若云懒得和这太子妃打哑谜,干脆下了逐客令,看着她就觉得碍眼。 ”也罢!你今日也的确累了,本宫就不打扰你了,我们走!”太子妃开心的离开了这,真好,以后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看着太子妃离去的背影,徐若云的眸子沉了沉,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可以掌管族谱,而且还能擅自划去名字,看来她的决定是对的,这个女人权利如此之大,若是自己今天没有这么做,那进了太子妃府必将生不如死! 娘,若云一定会好好活着,一定会让那些欺负我们的人付出代价。徐看着躺在眼前的温雅,双拳紧握,双眼闪过一道血光,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怎么会有如此的眼睛,一切,都像一个迷。 只见场景转换,徐若云来到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嘈杂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 “姑娘,买个簪子吧!” “来来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本店刚出炉的包子。” 徐若云来到一家铁铺前,对着铁匠说道:“我要一把匕首!”眼底是说不出的冷漠。 “这位小妹妹,匕首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一个小孩子玩这些,伤到了自己可是会哭鼻子的哦!”铁匠笑呵呵的说道,在他眼里,只是认为徐若云是哪户人家的小孩子,对这些东西好奇开的玩笑罢了。 “谢谢叔叔的提醒,可我真的有用,叔叔就卖给我吧!”徐若云稚嫩的笑,语气里有一丝撒娇的意味在里面,铁匠一听,心下一软,便卖给了徐若云。 “小妹妹,这个要小心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铁匠一再嘱咐她,现在这些小丫头啊,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还好自己给的是没有开过刃的。 “知道了,谢谢叔叔!”带徐若云走后,铁匠铺突然来了一个人,说道:“该回去了,少主!” “呵.......果然,到哪都能被你们找到。”铁匠把皮面具一撕‘嘶’一张美得脱俗的脸展现出来,一双深邃的眼眸,皮肤竟比女子都好,光滑水嫩,白哲的脸让女子都感到羞愧,红唇齿白,一袭墨衣,一个鎏簪,三千青丝被鎏簪捆起,惊为天人,什么叫尤物,这就叫尤物 “主子不要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还请主子谅解!”黑衣人恭敬的说道,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态度。 “走吧!逃也逃不了。”铁匠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无奈说道。 “谢主子体谅,主子请!”那黑衣人一愣,随即松了一口气。 言闭,二人消失原地...... “哎!哎!师兄!师兄!”徐若云见此,立马反应过来撒开腿,跟着玄衣男子屁股后面跑道。 跑!赶紧跑!自家小师妹杀伤力太大,他承受不住 他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啊! 追!赶紧追!自家师兄一定有事瞒着自己,要是不问个清楚,自己怎么样都不会甘心的! 玄衣男子撒开腿,卯足了劲的跑,生怕下一秒徐若云就出现在他身边。 徐若云撒开腿使劲追,卯足了劲的追,生怕下一秒就跟丢了。 终于二人跑到了一个死胡同,徐若云小气踹嘘嘘的拍着玄衣男子的肩,上气不接下气:“我......我说......师兄!你.....你跑啥!我又.....又不吃了你!” “师妹,你要杀要剐就直说吧!前提是,我想留个全尸!”玄衣男子眼睛视死如归的望着远方,悲壮的说道,看来今天,九死一生啊!师傅,爹,娘,孩儿不孝,来生再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我就,就让你烧个饭,你,你至于跑这么快吗!”徐若云上气不打一通,结结巴巴的说道,她想了想,问了他他也不一定说实话,那还不如不问,她刚刚,只是饿了,想让他做饭而已。 呼~听此,玄衣男子终于拍着心口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不是啥歪主意!不然他铁定要遭殃了。 “可是小师妹,山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吃什么?”玄衣男子很是惆怅的看着徐若云问道。 “随便随便!我都快饿死了!你快去做饭,做好了叫我一声就行!”徐若云推着玄衣男子就向厨房走去。 “那,我做饭了,你别乱跑啊!”玄衣男子一脸深信不疑的看着徐若云。 “放心,我绝对乖乖的!”徐若云手背在后面,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微笑着说道。 放心,她绝对不会把这里拆了,绝对不会!毕竟这里拆了她住哪儿? 顶多就有点损伤而已!没事没事! 看着微笑的徐若云,玄衣男子为毛感觉心里渗得慌,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里默默的冒出来,玄衣男子一步三回头忐忑不安的走向厨房。 见玄衣男子走进厨房,确认好后...... 嘻嘻~天雪池,姐来了! 徐若云摩擦摩擦手掌,一脸计谋得逞的看着天雪池的方向。 只见徐若云一步一步靠近天雪池,这地方,离我们住的地方那么远,为什么还是禁地?师父不让我们进,我们自己想办法进,俗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徐若云怀揣着小心思走进天雪池,天雪池离着起码都有一个时辰的距离。 等师兄来了,她早就进去了,以师兄的性格是绝对不敢进来的! 而且师父也下山了,所以......嘻嘻~她有足够的时间慢慢来,不着急。 徐若云走着,仿佛这就这样一直走没个尽头。 “哎呦我去!这鬼地方怎么没个尽头啊!走得老娘的腿都快断了!”徐若云崩溃了,天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没人告诉她这鬼地方有这么远的路啊!早知道她就不进来了!可是这都进来了,走了这么久了,半途而废是不好的吧?师父说过,无论什么事都不要半途而废!没错!不能给师父丢脸!不就是个天雪池吗?本郡主还怕她了不成? 这区区小事岂能难倒我!今天姐还非要看看这天雪池到底有多神秘。 徐若云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揉了揉腿,继续前进。 不知走了多久,徐若云听见有水流的声音,心下一喜。 第202章万里红尘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有流水的地方就证明那里很有可能有出口啊!真是,太不容易了!终于让她给找到了! 徐若云小心翼翼靠近传来水流声音的地方,只见前方有藤蔓遮住了眼前的景象,徐若云用小手扒拉几下,很快,一个温池出现在她眼前,还未等她欣喜,她便看见....... 苏府,苏夏然躺在院子里小息,她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满天的萤火虫,天空是满天繁星;溪水在静静的流淌......此时,夜墨清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把古琴弹奏着曲子。 苏夏然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琴声,琴声就行那细水长流,平静舒缓,一曲终,苏夏然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她看着夜墨清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曲子?真好听!”。 “《浮生悠》”夜墨清探底满是宠溺,他温尔一笑,淡淡的说道。 “浮生悠?真是好名字!悠悠浮生,万里红尘,似是是诉说着那爱恨缠绵,又似是在诉说着那红尘纷扰,没想到你还弹得一手好琴,以往怎么没见你谈过?!”苏夏然眼底划过一丝欣赏,然后一脸崇拜的看着他。 “那是,想要做夏然的相公,不要努力,怎么取得佳人的芳心呢?”君宸天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淡笑了一下说道。 “那是,不过现在嘛~”苏夏然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现在什么?” “不过本姑娘的男人一定要实力强,那不知公子您的实力......”苏夏然嘿嘿一笑,像个狡诈的狐狸一样,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压倒你,足够。”夜墨清起身,慢慢走向苏夏然,淡定的说道。 “......”鄙视,赤裸裸的鄙视!这绝对是鄙视!!!再说了!他怎么就能保证能压倒自己?! “哼!谁压倒谁还不一定呢!”苏夏然鼓起嘴巴,老不服气的说道。 “不信?” “不信!” “那...我就试给你看。”说完便直接扑倒苏夏然,靠近苏夏然耳边亲昵的说道。 “你...你想干什么!”苏夏然的脸都红到耳根子去了,反正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是他,无论怎样她都要脸红,啊啊啊啊!!苏夏然,你也太不争气了! “丫头不是不信吗?我这是在证明啊!”夜墨清一副奸笑的样子看着苏夏然。 苏夏然被看得心底发慌,只见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刚刚是....唔.....”话还没说完便被怎么办?真的要开始做这样的事吗?她那么爱的,给她,她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她还没有准备好,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他们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 “夜墨清......”苏夏然细细弱弱的声音传入夜墨清耳里,像是被小猫轻轻挠了一下心尖,痒痒的,眼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浴火。 “嗯。”夜墨清强忍着爆发沙哑而低沉的嗓音极富磁性,让人不由的深陷其中。 “我们......”夜墨清实在是忍不了了,可怜的苏夏然,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堵住了嘴,可怜的她只好默默的接受了,也不再反抗。 夜墨清抱着苏夏然进了房间,一席幽梦,春光涟漪。 次日,苏夏然悠悠醒来,浑身上下像是散架看一样,她忍着疼痛,生气的吼道:“夜墨清!!!” “夫人不要生气,为夫也不是故意的嘛~谁叫夫人实在是太优秀了,为夫受不了了,才珍惜的嘛~夫人放心,为夫一定对夫人负责的。”夜墨清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要不是做晚她太累了,他可以更久的,夜墨清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眼底却是充满了笑着,他很开心,一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在没遇到她的时候,他的世界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自从她进入他的世界,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爱笑了,只要一想到她心情便无比的快乐,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所以她只能是他夜墨清的 “哼!夜墨清,要是让我发现你找别的女人,我一定会杀了你,就算同归于尽!”苏夏然扬起拳头,洋装恶狠狠的说道。 “不会的,一定不会,夫人,为夫已经挑选好了良晨吉日,三天之后夫人就是为夫的世子妃了。”夜墨清否认道,他的妻只能是她! “......”听到夜墨清说这个的时候,苏夏然明白了,这,这就是这厮的套路!套路!早就预谋好的!!啊啊啊!!气死她了!竟然中了这货的套路!! “哼!”明白一切的苏夏然撇过脸去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夜墨清。 “夫人别生气,为夫下一次就委屈点,夫人在上,为夫在下,行吗?”夜墨清像个小孩子一样可怜兮兮的说道,俩眼泪汪汪的。 看到夜墨清这样,苏夏然也是没辙了,不情愿的说道:“哼!下不为例!” “是!一定没有下次!”夜墨清保证的说道,下下次我轻点不就行了...... 要是苏夏然知道夜墨清天心里想的肯定会被气死! 苏夏然见夜墨清这般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夫人这是在笑为夫吗?”夜墨清似乎反应过来,眯着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 看着夜墨清的样子,苏夏然知道自己大事不好了!连忙摇摇头说道:“不是!不是!不是!” “是吗?可为夫当真了,夫人说咋办?” “......”咋办?鬼知道咋办! “要不我唱首歌?” “嗯,也不错,夫人还没给为夫我唱过歌呢!” “嗯嗯!” 苏夏然的歌声如黄鹂般悦耳动听,微风投过间隙轻轻的吹过月落的脸庞,三千墨发被微风吹动,轻轻勾起嘴角。 “妾想君,君不知,何为白首,何为一生,随君心,随君梦,花开落华的季节,子子梦语,低喃......”婉转动听的歌声传入夜墨清的耳里,有她真好! 一曲终,苏夏然睁开眼睛,眼睛慢不知是何情绪,想到与夜墨清这些年来的种种,她害怕他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害怕他转身爱上了别人。 她就是这样的患得患失,一旦太幸福了,就感觉像是一场梦一样。 “夫人,君与妾会白首!” “我知道!”苏夏然会心一笑 月光正好,微风轻轻吹起落花,在树后,有一道伶俐的眼睛看着二人,这是谁? “妾想君,君不知,何为白首,何为一生,随君心,随君梦,花开落华的季节,子子梦语,低喃......”婉转动听的歌声传入夜墨清的耳里,有她真好! 一曲终,苏夏然睁开眼睛,眼睛慢不知是何情绪,想到与夜墨清这些年来的种种,她害怕他有一天会离开自己,害怕他转身爱上了别人。 她就是这样的患得患失,一旦太幸福了,就感觉像是一场梦一样。 “夫人,君与妾会白首!” “我知道!”苏夏然会心一笑 月光正好,微风轻轻吹起落花,在树后,有一道伶俐的眼睛看着二人,这是谁? 她就是这样的患得患失,一旦太幸福了,就感觉像是一场梦一样。 “夫人,君与妾会白首!” “我知道!”苏夏然会心一笑 月光正好,微风轻轻吹起落花,在树后,有一道伶俐的眼睛看着二人,这是谁? 再比如说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帝王血统。高阳公主乃唐太宗李世民之十八女,美丽温柔之玳姬所生,素为太宗所锺爱。帝王深宫之威严华贵,使其养成民间女子绝无仅有之傲慢骄横;大唐盛世之生活熏陶,使其具有无可比拟之雍容才情。高傲之公主,叛逆之性格,或许奠基其艳丽哀婉之悲剧,或许埋下其无法摆脱之祸根。 高阳公主,无缘美梦。位尊高贵之窈窕少女,风流倜傥之翩翩郎君幻梦。郎才女貌之希冀,实乃人之渴望;然则绝望之抗争,却非比寻常。父皇降旨,嫁与名臣房玄龄之子房遗爱。房遗爱乃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公主抗争:宁嫁田舍翁,不嫁宰相府。父皇不许,公主无奈,新婚之夜,将驸马阻挡于洞房门外,语之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再比如这大义公主屏风恨。 大义公主,爱情不幸。 本为北周赵王宇文招之女,号为千金公主。赵王喜爱文学,与庾信交往甚密,多有唱和之作,公主受其熏陶,亦有诗才。周大象二年,身不由己,出嫁突厥沙钵略可汉,以其青春年华,充当维持两国友好之工具。才貌双全之公主,岂无爱情。生于皇家,惟有牺牲,听天由命。 大义公主,家庭不幸。出嫁不久,皇室倾崩。时周静帝年幼,执掌朝政之大臣杨坚,趁机篡权,以“禅让”形式,取代北周,建立隋朝。家国覆灭之时,宗族被杀戮殆尽。摇望故国,怀念亲人,悲痛欲绝,孤苦伶仃。仰望苍天,哀叹遭此又一重不幸。 然后.......”徐若云还想继续往下说,但是白止却打断了她:“郡主......咱不能只看这些坏的啊!咱要看好的啊!” “白止,咱不能只看好的,咱也要看这些坏的啊!万一这些事情就发生在我身上了呢!?你有没有想过?!你家郡主和亲受这些苦,一个人远在他国,无人倾诉,你说我苦不苦?”徐若云一副我好惨,我好悲的模样,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掉下来,看起来楚楚可怜。 “郡主啊!你也要看好的啊!咱不能把事情想都想得这么糟糕,你说是不?” “白止。”徐若云沉默了三秒,忽然开口说道,一听到自家郡主一脸正经的表情看着自己,还叫了自己的名字,白止只觉得背后忽然冒冷汗,她忐忑不安的咽了咽口水说道:“郡......郡主怎么了?” 每次郡主一这表情还忽然认真的叫自己的全名,她就知道肯定大事不好!估计脑子里又想到了什么坏点子,不行不行,自己可不能与郡主狼狈为奸,自己要出淤泥而不染!一定要洁身自好! “嘻嘻。”徐若云嘿嘿一笑,然后转了转眼珠,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总而言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点子! 第203章天峰山 “那个白止啊!我刚刚看你既然那么羡慕那些和亲公主,要不......”要不你代替我?帮我去和亲?后面这些话徐若云没有说出来,但是她那充满坏点子的眼睛却出卖了她。 “不要!”白止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跟着自家主子这么多年了,她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郡主说什么,不要管那么多,直接拒绝!因为一定没有好事!也不可能有好事! “.......” “别这样嘛,小白止~好白止~”徐若云笑得一脸猥琐,这亲亲小白止怎么拒绝自己呢:难道是自己暴露了?不会的不会的!自己明明掩藏得这么好,她一定不会知道的! ”郡主。”白止忽然也一脸正经的看着徐若云,语气十分严肃的说道。 “嗯?咋了小白止?”徐若云眼底充满了疑惑,嗯,自家小白止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她就知道自家小白止还是爱她的! “郡主,你是怎么做到如此不要脸的?” “......” “白止......”徐若云一脸黑线的看着白止,幽幽说道。 “行了郡主,你还是说说那日你回天峰山,然后发生了什么吧?”白止急忙打住徐若云要说的话,她知道,接下来郡主绝对会是一大波不要脸的自夸,哎,自家郡主,别的优点没有,就是自恋很厉害。 “哼,那天啊.......”徐若云娓娓道来....... “师兄快来试试师父这千年结一次的古啼!晚了就没了!”徐若云爬在一颗千年古啼树上,高兴得向玄衣男子挥着手。 “哎哟喂!我滴个姑奶奶啊!你让我省点心好不好啊?这古啼千年才结一次果,你摘了,师父回来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玄衣男子看着树上的徐若云,既害怕又无奈!害怕是怕师父回来他该咋办啊!无奈是对这位姑奶奶的无奈,这姑奶奶天天就知道闯祸,然后闯完祸还总是甩锅给他,他每次被冤枉都很想哭啊!然后师傅也总是偏袒这位姑奶奶,他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满满的恶意! 可某人貌似丝毫都没有有理会下面咆哮着的玄衣男子的意思,反而很认真的挑选起来了,口中还念着:“这个不行,这个不行,不行,不行……” 看着徐若云一边挑,一边还嫌弃的样子,他,凌乱了……靠!你拿古啼不说,你还嫌弃,你还挑!师父回来后还有他的好日子过吗?!呜呜呜呜~ “无双,去哪了?”一位白衣道骨仙风的男子眼带笑意缓缓向他们走来,这就是他们的师父,莫天;“师父,来了!”夜无双听到自家师傅的召唤立马飞奔而去,心中祈祷着:小师妹啊!你快点啊!等下师父看见了就完了!!! “师父,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累了吧?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我等下把饭菜送到您房间去。”夜无双一边心虚的说道,一边把莫天推向房间,莫天沉了沉脸色,无双这样,必定有诈!他绝不上当!“不了,你师妹呢?”莫天淡定的瞥过夜无双一眼,好奇的问道。 “师.......师妹......她......她......”夜无双结结巴巴看了莫天一眼,然后手心直冒冷汗,害怕得不敢说,因为说了他就死了啊!“怎么了?”莫天还未反应过来,见到夜无双结结巴巴的模样很是疑惑,三秒后:“糟糕!我的古啼树!完了啊!!”莫天忽然想到什么,心下一惊,立马飞奔过去。 “哎哟喂!完了,都完了!我的秋风啊!!”夜无双悲哀的叫了一声也立马飞奔而去。 当二人赶到时......莫天凌乱了,夜无双凌乱了,因为...... “我......我.......我的古啼树啊!”莫天立马上前抱住古啼树欲哭无泪。这......这谁能告诉他这里发生了什么?才一会的时间,这,这古啼树咋,咋变成这样了? 零零散散的树枝,四处落下的古啼,都显示着他刚刚的遭遇,可怜太可怜了! “师......师妹的功力大增啊!”夜无双震惊的说道,师妹的功力是大增了,可是他的小命就要不保了,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家师傅云游四海前给他说的一句话:“无双啊!要是我回来发现我的古啼树有半点损伤,你就可以准备棺材好好的去地狱玩玩了。” 眼前这副场面.......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嘻嘻,谢谢师兄夸奖!”徐若云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从后面拍了拍夜无双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 “师妹?!你还敢回来?你看你把古啼树弄成什么样了?看师父怎么收拾你!”夜无双指着落雪瑶生气的说道,能不生气吗?至少有一个月要和他的亲亲秋风说再见啊! “师兄,你放心!你家的亲亲秋风不会和你说再见滴!”徐若云似乎看穿了夜无双心里所想,信誓旦旦的说道,但是脸上却有这一抹十分猥琐的笑容。 “你.......确定?不对!是肯定?”夜无双脸上,眼里,充满了不相信,开玩笑?!相信她!?那自己小命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相信一只猪都不能相信小师妹说的话好吗? “怎么能不相信你师妹呢?我何时骗过你了?”徐若云一副“我很伤心,我很难过。”的表情看着夜无双,哎!自家师兄怎么能够不相信自己呢!?自己何时骗过他了?【题外话:你何时没骗过他了?】人与人基本的信任都去哪儿了?哎,心好累啊!感觉不会再爱了。 “........” “你何时没骗过我?”夜无双在心里嘀咕道,就她?不骗自己?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天下红雨,不然打死他,他都不信! 另一边,莫天一脸心疼的抱着在古啼树在哭泣,他的古啼树!古啼树啊!就这么毁了!毁了!全毁了!他的心血,他毕生的梦想啊! 随即莫天怒气冲冲的大声吼道:“徐若云!!你给我滚出来!”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自家小师妹这次难逃一劫了!自己......呵......也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啊! 夜无双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自家小时呢,唉!他可以替自己默哀三秒吗?三秒不行,十秒也可以啊!! 天啊!他怎么就如此命苦?怎么摊上谁不好,偏偏要摊上这么一个小魔头!要命的是,这自家师傅还次次偏袒这小魔王!他真的很心累啊! 这小丫头,每次一出门就要被这些东西迷住,在凤临国她见到的好东西还少了吗?真不知道这丫头心里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郡主你不懂!这每个地方的景色包括摆设都不一样,你看啊!凤临国的凉亭多半是很大,能容纳数十人的大凉亭,但是这南秋国却是只能蓉纳四五个人的小凉亭,还有啊!凤临的假山也是十分庞大的,一座假山屹立在池塘边,但是这南秋国却是许多大大小小的假山错落有致的在各个地方,从假山里流出的水最后都汇聚在那条巨大的池塘里,而那池塘的锦鲤也十分好看,相比凤临,南秋国的建筑显得比较小巧玲珑,而凤临的建筑则显得比较大气端庄。”白止这一番话把徐若云惊到了,她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懂这么多,而且对凤临皇宫的建筑这么了解,平时她从未注意过这些,今日被她这么一提,好像说得也是那么一回事。 “白止,你真的太强大了,我怎么就不知道这些呢?!”徐若云一脸崇拜的看着白止,眼底是满满的崇拜还是佩服。 “嘻嘻,郡主,奴婢哪儿有那么强大,只是平时奴婢进宫都会记住这些,方便郡主你一乱跑,我好找你,这样不容易迷路。”白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头说道。 她还记得第一次进宫,郡主不知道往哪儿跑了,害得她找了一天,脚都走酸了,但是就是没找到郡主,最后还把自己搞丢了,她觉得自己也是没谁了。 从那以后她看暗暗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记住皇宫的每一条路,这样方便以后找郡主。 “.........” “白止,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你不可爱了!”徐若云一脸黑线的看着白止,刚开始她还觉得她多可爱的!!只是为什么她就变了呢!? 什么叫为了找自己?自己像是乱跑的人吗?【ps:不是像,本来就是】 白止太不可爱了!竟然敢诬陷她!哼!她再也不要理她了! “郡主,别生气嘛,你这样想,以后郡主要是找不到路就有白止啊,郡主以后就不用记路了。”我知道郡主其实你也记不到,后面这半句话白止在心里嘀咕道,只是她不敢说出来,怕说出来又伤了自家郡主的心,随即白止又说道:“奴婢就是郡主的引路人啊!所以郡主这么想是不是就好多了?” 徐若云被哄得傻楞傻楞的,她觉得白止说得也没错。 “你说得也对,好了,我们该去正殿了。”徐若云沉思三秒对着白止说道。 “嗯嗯!”白止见自家郡主被洗脑成功,眼底划过一丝侥幸。 还好自家郡主脑子不怎么好,不然自己可就难骗过去了,脑子不好固然有好处,但是也有坏处啊!郡主总是不长个心眼,老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以后是要吃亏的! 看来她要无时无刻在郡主身边,帮郡主斩妖除魔!解决那些心机女!铲除那些伤害郡主的! 一路上,白止都在和徐若云说:“郡主,你看这南秋国皇上对郡主多好啊!一听说郡主来南秋国招女婿,急忙把宴会设置在正殿,这可是一般只有皇上或者太后设置宴会才能有的待遇,多少人不知道羡慕死郡主了!”这南秋国皇上待他们凤临可真好,而且这里的人也很热情,百姓性格淳朴,以后公主要是嫁过来了,一定不会受委屈! “再好有什么用,不过招来嫉妒,你以为这样就真的好吗?此事一出不知有多少人会在背后嚼舌根,说我凤临郡主排场大,过度奢侈,我要是嫁过来,可我好受的!”徐若云自然知道白止心里那点小九九,随即淡淡的说道。 第204章百年盟约 这小丫头,心里那点小九九还真以为自己看不出来啊! 好歹也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了,她的小心思,她一看就知道了。 “.......”白止听此,不再说话,郡主此话也是不无道理,这次郡主来到南秋国招女婿,排场是大了点,她怎么就没想到其中的利害关系,虽然排场大,但是也容易遭来别人的妒忌,然后有人会在背后嚼舌根,这样有损郡主的名声啊! 还好郡主头脑清醒,不像她,一看见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两眼发光,不动脑子想想其他的。 “那郡主,我们该怎么办?这件事情传出去,不知道对郡主名声损坏有多大。”白止好看的小脸皱起眉头,担忧的说道。 “还能怎么办?等下在宴会,我们尽量低调一点,切不可与然后起冲突,明白了吗?”此时的徐若云收起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严肃的对着白止说道。 这次来南秋国,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隐隐约约觉得父王有事情瞒着她,但是既然是父皇让她来的,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的是这南秋国的皇上,她一来,先是让一大群禁卫军来接她,随后又准备了极度奢侈的厢房,然后现在又在正殿设宴,这要是没什么阴谋,她打死也不会信,虽然这几年凤临发展很好,但是绝对没有强大到南秋国需要忌惮的地步,他或者是想与凤临国结交,但是凤临国与南秋国有约,两国之间结下了百年好盟,所以南秋国也大可不必这样做,所以在她进入南秋国那一刻,她就明白了此事肯定有诈! 徐若云想着,脸色沉了沉,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信号弹,她提前留了个心眼,只要她有危险发出这个信号弹,那么跟随着她一路来凤临的暗卫便会出现,这是在她离开凤临时,她父皇给她的,所以那时候她就暗暗的起了疑心但是也没多想,如今看这南秋国皇上的态度,她确定以及肯定!这次南秋招女婿有诈!因为她找人暗中调查,发现宫中集结了三千的禁卫军。 三千禁卫军,这种事情,是傻子也明白是用来做什么的,所以这是一场鸿门宴,她到现在都想不通父皇为什么要她来赴这一场鸿门宴,就像她到现在都无法理解父皇当初为什么要娶了那赵氏,为什么对她和娘如此冷漠,她很恨,但是娘却要自己别怪他,别怪他?这怎么可能! 她恨他!要不是因为他的抛弃,母亲也不会死!自己又岂会从小就被人欺负,她受过的苦,受过的伤,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但是,到后来她发现,其实这个所谓的父亲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他对她真的是百依百顺,几乎是言听计从,渐渐的,她也就放下了心里的芥蒂,不再去想从前的事,慢慢接受了这个父亲。 “那郡主,若是有人故意找茬呢?”白止又问道,万一有人故意找茬怎么办?她们也要忍吗?不行!她和郡主从来都不是容忍之人,怎么能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而自己却怂了,怕了呢?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会说我们凤临都是一群懦夫吗? 也是,若是有人故意找茬,按照她的性子必定不会容忍,一定会纠缠到底,绝不放过那个人,那要真是那样,那这南秋国皇上的阴谋可就得趁了,所以........ “忍!”徐若云突然说出了一道惊人的话,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什么时候都可以不忍,但是这个时候,不忍不行!必须忍!只能忍! 忍?! 白止瞪大了双眼,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什么?!忍?! 刚刚郡主竟然说忍?! 这不像是郡主的作风啊!按照郡主以往的作风那肯定是要讨回去的啊! 她就没看到郡主忍过!再说了,郡主能忍,她可不一定会忍了! 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敢伤害郡主,她就一定不会忍!一定会替郡主讨回公道!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也不想忍,但是你要知道,这是在南秋国,不是在凤临,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这里也没有父皇,只能靠我们自己,所以,小不忍则乱大谋!白止,我知道你做不到,但是我请你尽力好吗?我们真的要忍!也必须忍!无论发生什么,只要我还没有表示,你就一定,一定不能冲动!不然就让他们得趁了!”徐若云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白止,白止性格冲动,做事鲁莽,最容易坏事,本来她是不想带她进宫的,相比她而言,花月更加成熟稳重,做事也知道分寸,但是她却并没有让花月随她进宫,而是选择了白止,她要借此机会锻炼白止,要让她的性子收敛一些,以后做事也要明白分寸,不要盲目的就猜忌,做事不能鲁莽,这样,即使最后她离开自己身边,自己也能放心。 后来老人又告诉她,南荒之地之所以被人称之为修罗场,主要是里面的那些魅妖太过强大,他们可以根据人的内心深处所想,构建一个幻境,让人不由身陷其中,最好死在幻境里,但是这魅妖也是有弱点的,比如她特别怕水,只要遇到魅妖,用水赶走就好。 但是住在附近的村民们不愿别人来打扰他们,于是才夸大其词说这南荒之地,九死一生,然后再假装自己的村民进去假死,才有现在的这一份安宁。 “郡主,郡主?”白止见徐若云发着呆,停下脚步也不走了,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呼唤道。 “嗯?怎么了?”徐若云思绪被拉回,她看着白止,疑惑的问道。 “郡主,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对了郡主!我一直很好奇,这个江湖是什么样的,前段时间,花月说等郡主嫁人了,她就一个人去闯江湖,行侠仗义,奴婢觉得那样好酷,但是奴婢始终不明白什么是江湖?”白止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可在提到什么是江湖时,眼底的光却黯了下来。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走吧。”徐若云并没有回答白止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湖?什么是江湖呢? 江湖,是少年侠气,恩怨纠纷;江湖,是豪情壮志,酒谈江山;江湖,是结交群雄,直言不讳;江湖,是千丝万缕的儿女情长;江湖,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江湖,千百年来,聚集了多少群雄?汇聚了多少势力? 江湖,人们给它定义了多少种意思? 但是,谁又能说清楚这江湖里的恩恩怨怨,又有谁能说清这滚滚红尘之中的纷纷扰扰? 江湖,何为江湖? 弹一首江湖。 曲为儿女情长,词为肝胆相照,乐为洒脱不羁。 江湖,就是有爱的人,有朋友的地方,这就是江湖。 徐若云与白止来到宫殿门口,看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金銮殿”彰显着它的尊贵和与众不同,金柱上都是刻画着精致的花纹,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无一不显得大气端庄!给人一种无形的威严! 不久,进去通报的太监传来声音:“宣,凤临郡主徐若云觐见!” 徐若云听此,拉着白止的小手,一步一步走向殿内。 在徐若云进殿那一刻,众人的眼光纷纷转向了徐若云。 今天,徐若云穿的是一袭蓝衣长裙,蓝色长裙上,裙摆刺绣着朵朵兰花,裙摆出刺绣的是翩翩欲飞的惊慌,腰间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少了昔日的活泼与俏皮,多了几分宁静沉敛,脸上微微施黛粉,肌肤如同那光滑的丝绸一般,白得塞雪,嘴唇也是如同樱桃般殷红。 她小巧挺直的鼻梁使五官更为立体,鼻尖微微泛红,些许是因为寒风的缘故,她三千青丝随意披下,挽起些许发丝,显得端正秀丽,她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眸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底似乎有着说不尽的愁绪,整个人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貌美如花,这些词用在她身上似乎不夸张。 看着她,似乎有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因为,她的眼睛太过于清澈,太过于干净了。 后来老人又告诉她,南荒之地之所以被人称之为修罗场,主要是里面的那些魅妖太过强大,他们可以根据人的内心深处所想,构建一个幻境,让人不由身陷其中,最好死在幻境里,但是这魅妖也是有弱点的,比如她特别怕水,只要遇到魅妖,用水赶走就好。 但是住在附近的村民们不愿别人来打扰他们,于是才夸大其词说这南荒之地,九死一生,然后再假装自己的村民进去假死,才有现在的这一份安宁。 “郡主,郡主?”白止见徐若云发着呆,停下脚步也不走了,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呼唤道。 “嗯?怎么了?”徐若云思绪被拉回,她看着白止,疑惑的问道。 “郡主,你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迷?对了郡主!我一直很好奇,这个江湖是什么样的,前段时间,花月说等郡主嫁人了,她就一个人去闯江湖,行侠仗义,奴婢觉得那样好酷,但是奴婢始终不明白什么是江湖?”白止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可在提到什么是江湖时,眼底的光却黯了下来。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走吧。”徐若云并没有回答白止的问题,因为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江湖?什么是江湖呢? 江湖,是少年侠气,恩怨纠纷;江湖,是豪情壮志,酒谈江山;江湖,是结交群雄,直言不讳;江湖,是千丝万缕的儿女情长;江湖,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愫。 江湖,千百年来,聚集了多少群雄?汇聚了多少势力? 江湖,人们给它定义了多少种意思? 但是,谁又能说清楚这江湖里的恩恩怨怨,又有谁能说清这滚滚红尘之中的纷纷扰扰? 江湖,何为江湖? 弹一首江湖。 曲为儿女情长,词为肝胆相照,乐为洒脱不羁。 江湖,就是有爱的人,有朋友的地方,这就是江湖。 第205章不敢直视 徐若云与白止来到宫殿门口,看着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金銮殿”彰显着它的尊贵和与众不同,金柱上都是刻画着精致的花纹,金碧辉煌,雕梁画栋,无一不显得大气端庄!给人一种无形的威严! 不久,进去通报的太监传来声音:“宣,凤临郡主徐若云觐见!” 徐若云听此,拉着白止的小手,一步一步走向殿内。 在徐若云进殿那一刻,众人的眼光纷纷转向了徐若云。 今天,徐若云穿的是一袭蓝衣长裙,蓝色长裙上,裙摆刺绣着朵朵兰花,裙摆出刺绣的是翩翩欲飞的惊慌,腰间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少了昔日的活泼与俏皮,多了几分宁静沉敛,脸上微微施黛粉,肌肤如同那光滑的丝绸一般,白得塞雪,嘴唇也是如同樱桃般殷红。 她小巧挺直的鼻梁使五官更为立体,鼻尖微微泛红,些许是因为寒风的缘故,她三千青丝随意披下,挽起些许发丝,显得端正秀丽,她一双不谙世事的眼眸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底似乎有着说不尽的愁绪,整个人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貌美如花,这些词用在她身上似乎不夸张。 看着她,似乎有一种不敢直视的感觉,因为,她的眼睛太过于清澈,太过于干净了。 所有的人都好像看不见她一样,跪坐在一旁的白止见到他们这副态度,撇了撇小嘴,语气里极度的不满,她靠近徐若云耳边,小声嘀咕道:“郡主这南秋国皇上是怎么想的?先是用了这么大的排场来接郡主,招待郡主,然后现在又把郡主晾在这里不管不问,而这所有人就像是约好了一样,都不理会郡主!郡主,这会不会是南秋国皇上所指示的,故意给郡主一个下马威?” 她看啊!多半是这样!这南秋国先是用了那么大的排场来迎接公主,然后又是这么大的排场来招待郡主,但是宴会正式开始却把郡主晾在一边不管不问,这要是说其中没有诈,或者是什么诡计,你打死她,她也不信啊! “是有诈。”事到如今,徐若云也不再多加欺瞒,反正现在鸿门宴已经开始了,说与不说都无所谓了有一句话说得好: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一开始就不会来。 提前告诉白止还能让她多留个心眼,可千万别被这些身外之物拐走了。 “什么?!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止哪儿想到,她只是猜测,随口一问,谁知竟真的有诈,难过郡主最近怪怪的,总是早出晚归,原来是在调查这次宴会有没有诈,自家郡主看起来还是没有那么傻的嘛! “宫中集结了三千禁卫军。”徐若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是却让白止震惊不已。 三千禁卫军?! 我滴个乖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竟然.......竟然是一场鸿门宴! 没想到这南秋国的皇帝真卑鄙!竟然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引诱郡主上当! 还真以为自家郡主有这么傻吗?自家郡主有时候还是挺靠谱的,但是!仅限于有时候! “那郡主,我们怎么办?”白止随即又担心的问道,眼底还有着害怕的神情,她们不会真的就命丧于此吧?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 她们一定能平安回去的,既然郡主早就知道了这是一场鸿门宴,但是却还是选择来了,说不定郡主早已有了良策,她相信郡主不会这么傻的!郡主不会打无准备的仗的! 但是,这可是三千禁卫军啊!! 三千啊!这是什么概念?要命的是,这还是禁卫军! 就算郡主再厉害,也总不可能厉害过这三千禁卫军吧? 不行不行,要是等下真的要对郡主动手,自己一定要拼了命的保护郡主! 没错!就是这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顺其自然。”徐若云悠闲自得的端起一盏茶,轻轻的呡了呡茶水,湿润了一下嘴唇,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她看着台上的皇上,眼底划过一丝诡谲。 呵,想对她动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自己在凤临逃跑郡主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专业逃跑三十年!从未失过手!只是不曾想,这南秋国的地形竟如此复杂,短短几天的时间要记完全部,这的确有点难,但是好在,她已经把主要路道都记熟了,等到他们一动手,自己立马拉信号弹,然后趁着慌乱逃走! “啊?”白止一脸疑惑的看着徐若云,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止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而此时的苏夏然也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她有时候在想,这皇上是不是闲得蛋疼啊?一天天就知道搞什么鸿门宴! 天天玩心机,搞算计,这皇后才去多久啊?这半个月都不到的时间,他就这么心急,又要开始弄凤临了? 开始对凤临下手了? 啧啧啧,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南秋国皇帝了,估计他是历史上最闲的一个皇帝吧? 一天天的都不要自己歇息一会儿的那种,一天不作怪,浑身难受! 如今,这凤临国突然派一个郡主前来和亲,这其中的意思想必人人都心知肚明。 找一个废物郡主来让南秋国没有理由攻打凤临,借着和亲的由头,在盟约到期这些年,凤临会加快壮大的脚步,几年,几年的时间足以凤临强大到如此地步了。 所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刘继想必多半也知道了这次和亲背后的阴谋,所以才会想出这一招,先是有意让凤临郡主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就是想让凤临郡主慌了脚,然后最好被吓得逃走,这样,他就可以借此理由,编造一个黑白颠倒的事实给众人,以此来挑起战争。 不得不说,这刘继倒是下了一手好棋,设了一盘巨大的棋局,而且为了让这盘棋局看起来更加逼真,还真的调动了三千禁卫军来混淆众人的视线,让众人以为这刘继真要对凤临郡主下手了。 但是苏夏然知道,这刘继是万万不能对徐若云下手的,且不说盟约还在,就光是百姓这一关他就过不了,因为只要徐若云没有惹事,没有做任何愈矩的事情,他是没有任何理由对她动手的。 要是轻易动手了,那百姓只会说这南秋国皇上是一个暴君! 只爱无端端的挑起战争,害得百姓饱受战争之苦,百姓会哀声怨道,然后人人唾弃这暴君,矢民心者失天下,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一个君王若是想要一统天下,首先,他得是民心所向之者,其次,要拥有一颗十分强大的大脑,还有,必须学会处理每个人的关系,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千百年来没有一个君王是真正一统天下的!他们都是刚开始清正廉洁,到后面便是开始失去初心,被利益和欲望所冲昏了头脑,开始变得无所不用其极。 比如那朱元璋。 第一,作为一个皇帝,吃喝玩乐这一条肯定是逃不了的。但是他还是很勤勉的,刚开始的时候管理国家还是十分勤勉,十分好的。 第二,他撤了丞相,于是真正的开始了真正的“封建专制皇权”时代,历史上由皇权带来的政治恐怖在朱元璋这一朝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第三,这历年来无论是什么国家都向来重农轻商,但是在宋代,特别是南宋,由于受北面少数民族的压迫,宋朝廷被迫大量依靠以海外贸易为主的商业活动来维持政府的运转。 商业的繁荣也促进了商人阶层的社会地位提高。到了元朝,由于大明处在少数民族的统治之下,对于商人的社会歧视没有了政府的支持,特别是具体负责元朝政策制定的回人,向来是注重商业的,大一统的蒙元又是远洋和海外贸易的有利条件,所以可以说,大明在元朝之后理应有一个很好的环境来适应商业的发展。 但很可惜,伟大的太祖皇帝是个对商业,特别是商人极端“鄙视”的人,这一情况的根源没有太多的社会经济学基础,完全是因为朱元璋小时侯的心理阴影。 他对商人和商业的压制可以说是历史上最为残酷和严格的。这种情况直接导致了大明商贸活动无法正常有序的发展,无法形成一个统一的有利于大明资本主义萌芽和发展的商业流通局面,大明经济尽管在明朝中后期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拥有了一定程度的高生产力,但是由于缺乏一个有效和充足的市场流通环节,就无法建立一个正常的生产-消费-生产的循环,使得大明资本主义的萌芽只能“缓慢”的发展,其实何止缓慢啊。 而这一切,只是因为朱元璋小时侯的经历而形成的变态心理。 第四,很多人认为大明近代的悲剧从文化上来说是因为儒家文化的陈旧和落后。这不错。但是真正使儒家文化变成垃圾的除了历史的侵袭以外,还有一个责任人是朱熹。真是因为他的理学把儒家文化彻底变成了封建统治阶级的工具,当然他只是一个理论工作者,真正将这一理论变成施政方针的人是朱元璋。 这其中的原因除了理学本身的适用性外,还在于朱元璋和朱熹都姓朱。 太祖皇帝原本是要认人家做老祖宗的。所谓的八股文也是太祖皇帝的杰作,结果将前朝好好的科举制度完全给毁了,唐宋时期的科举考试内容科目,比现在的高考制度都好的多。 即考理论知识,也考实际运用,还考诗词歌赋,十足的素质教育。 总之,朱元璋毁了整个大明的资本主义未来,也就间接的导致了后来朝代的落后和屈辱;朱元璋还毁了前朝所留下来的文化精髓的儒家顺带手还毁了前朝的科举。 一个人毁了一个泱泱历史大国的美好未来。 第206章永保太平 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因为,好的君主活不过短短数十载,下一任君主又是昏庸无道,个个都是不一样的君主,什么性格的都有,比如那最有名的暴君——秦始皇了。 秦始皇最残暴,但也即最仁慈吧,应该算康熙大帝,他连勾决死刑犯都考虑再三。 最勤政的当属雍正皇帝无疑,他可是每天为了处理事务忙得焦头烂额。 最不勤政的是那个朱由校,但是这个却不大好说,只能说影响最坏的是明朝倒数第二个皇帝,明熹宗朱由校,他当了六年皇帝,基本不上朝,整天玩木工活……结果,明朝彻底没希望了。 最受爱戴的肯定会有——唐太宗李世民,他死的时候,很多少数民族首领甚至愿意自杀,为其殉葬。 当然,最凶狠的还是秦始皇,最厉害是那必须是忽必烈!没有比他更尚武,疆土更广阔的了,他的先辈只能算蒙古大汗,尚未称帝。否则他祖父成吉思汗的功业要远胜过他最好。 这就是为什么一个国家永远统一不了天下,永远不能永保太平。 多少年来,各种各样的君王都有,好的,坏的,勤勉的,懒惰的,所以一个国家繁荣昌盛的时间很短,所以一个国家无论如何也统一不了天下。 苏夏然这么想着,内心是说不尽的惆怅。 她其实也想要效仿那女帝——武则天,做一代女帝,受万人敬仰,名垂千史! 武则天可以说是一个还算不错的皇帝,虽然她心狠手辣,杀了自己的四个孩子。 第一个是长子李弘,被立为太子,身患痨病,二十四岁就死了。 据说,他跟武则天政见不一,为此有人怀疑是武则天毒杀了他。 这种猜测的根据,是武则天当年曾扼杀周岁的女儿嫁祸于王皇后认为这女人心狠手毒,但这不足以为凭,没有充分的证据,,仅凭她的过去所为来猜测就断定武则天杀了亲儿子,显然十分草率。 第二个就是那次子李贤,先被封为雍王,后立为太子,据说他也是因和武则天政见不和而被流放巴州,不久便死在那里,许多人说也是武则天派人毒死的,但是依旧没有证据证明,这个结论苏夏然是不相信的,因为她觉得这样的结论实在是太过于草率了。 第三个就是三子李显,先被封为周王英王,后立为太子。据说相貌酷似太宗,高宗,死后。 他继位,史称中宗。他性格昏懦,当了三个月皇帝,便被废黜,贬为庐陵王。 后来又复位,可五年后被自己的妻女,也就是韦皇后和安乐公主合谋毒死于神龙殿,这个皇帝可谓是窝囊至极,苏夏然最瞧不起的便是这位皇帝。 最后一个,便是那四子李旦,初封为殷王,中宗李显被废后,即帝位。 他为人庸懦,毫无作为,当了七年的傀儡皇帝被废黜,随后武则天取而代之 苏夏烟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也是如此俊美的,果然当初是她太死心眼了么。 这个世上,并不是只有温玉如此绝色,可是到底当初她是怎么就那般死心。 眼了呢。果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可是她与温玉从来就不是情人,一切的一一切,不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以为而已。 所以,她是他唯恐不及的祸害,他是她情人眼中的西施吗? 说来到是可笑,我苏夏烟拼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没想到,是最后伤害自己最深的人。 别人都说我苏夏烟,是一个只知道跟在大姐后面狐假虎威的坏人,我可以对不起很多人,但对你,我问心无愧,但你作为一个男人,你不信守诺言,你即骗了我,又伤了我。 那些屈辱,那些恨,那些过去,从来没有随着时间减少,它依旧是那般清晰的在我的每个梦里重演,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逼得我喘不过气来,逼得我无法逃离。 想到这里,苏夏烟的眼神里绷射出仇恨那般痛恨的眼神,带着无尽的凄楚和满目的沧桑,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阴暗夺命。 对面的北言从一开始就在看着苏夏烟,他见苏夏烟如此痛苦的模样,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似乎有些心疼,但乍一看却又什么也没有,平静无波。 苏夏烟看着看着,收起了情绪。 刚刚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会看到他那样看着自己?她们又不是特别熟悉,不过,她必须学会敛去自己的情绪,否则不仅表哥能看出来,怕是其他人也能。 下次,一定要忍住,否则太容易招人怀疑了。 最终,还是苏夏烟开口打破了沉默:“言哥哥,你今日来这苏府找夏烟可是有什么急事?”苏夏烟脸色一如平常,无法叫人想象刚刚那个满身杀气如同恶鬼的人会是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北言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没有提到任何关于刚刚苏夏烟的失控的话。 他的眼睛深邃而美丽,带着凛冽的寒意,只是望向苏夏烟的时候,眼底似乎有粼粼的波光泛着,仿佛酝酿着什么暴风雨一般的席卷了苏夏烟所有的感观。 苏夏烟看着面前的英俊男孩,明明和自己差不了多少岁,可是那种浑然天成,比前世更甚的压迫感令她心惊,她觉得他似乎看透了她,明明白白,彻彻底底的将她看透了。 她突然想起,这一一世,见到北言的第一眼,他的眼睛始终淡淡的,仿佛没有什么能撼动他,坚毅的轮廓下,满是冰霜。 那日,她穿着一身素衣,抱着满身是血的芍青,求见神医。 她听说神医性情古怪,不喜欢珍珠玛瑙一类的俗物。 于是,晨曦微露,鬓发染霜,她踏着坚定的步伐,爬行着,去踩那临沂山。上的第一滴露水,就在她冰冷的指尖触到花上那一滴晶莹的那一刻,脚却是麻木的滑倒了。 她的身下,是万丈深渊,就在她以为她必死无疑的时候,她的腰间却凭空的多出了一双手,暖暖的,那么及时,那般叫人感动。 一回头,是个俊美的男子,他的眼神凛冽,他的眉宇很俏,他看着她,低低的笑出了声音,低魅而深幽,带着陈年老酒的淳厚,带着古色琴声的悦耳和动听,他的眼睛专注而深情的看着她,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仿佛他的世界只有她。 她这才注意到这个男子离她离的这般近,她突然有些无措,心不听话的“扑通扑通”的跳的极快,她感觉她的脸一定烧起来了,肯定红的不能见人了。 她从来没有这般的情绪即使是在爱着温玉的时候。 于是,她飞快的挣脱了那双附在她腰间的青葱一样的手,他没有看到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失落。 她像他道谢,他只是说不用。他问她怎么会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她笑答她有事请求神医帮忙。他喜悦的看了她一眼,说他就是神医。 她那一刻有些傻住了,神医怎么会这么年轻呢?不过,她相信他,因为他说:“夏烟,以后我会陪着你,我会好好的陪着你。” 她并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可是他却那般喊了出来,那般温柔,带着她两世的渴望。 她知道,他懂她,他知道她所求的是什么,他懂她的委屈,所以,他说他会陪着她。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子是曾在皇宫的宫宴上曾有一面之缘的北家少爷,她十分惊讶,在她的记忆里,是没有见过这般温润的北言的,她想问他是否同她一样,都遭受了最爱之人的背叛,可是她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强先一步道:“无论我是不是,我都不会伤害你。” 她没有想到,他竟将她看的如此透彻,她有些恐慌,可是他突然摸上她的脸,吐字清晰,神情恍惚,而后又深情款款:“芍青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除了我,夏烟,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会照顾好你,我会是你唯一的依靠,那些人不值得你伤心。”他的声音坚定,竹子般挺拔的站在她的面前,高过了她一个额头,叫她的心中生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他就以这般情深的模样强悍而又不可拒绝的住进了她的世界,将她心底原本冰凉的不剩任何温度的角落添上温暖和亮色。 那时候,苏夏烟在脑海里搜索着,还有没有与他有关的记忆,可是她发现自己除了模模糊糊幼年时随着父亲与大姐进宫见过他之外,她没有任何再关于他的记忆。 “夏烟,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个称呼,你答应我的。”北言脸上看着李长乐眼神中有着期待。 “言哥哥。”李长乐轻轻的唤道,颇有几分羞涩。 北言的脸色却越发的不好,一双眼睛像是蓄满了风暴,而后,他又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有些心疼。 他突然抓住了苏夏烟的手,神情间有几分急切:“夏烟,何必演戏呢,不想叫便不要如此叫吧,你要知道,北言,是永远不会勉强苏夏烟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的。” 苏夏烟没有想到北言竟然细心自此,只是那些防范,那些不信任,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她的脸上浮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尴尬更多的是被拆穿的恼怒。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高深莫测,只一眼就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若为敌人,必然会是她最大的阻碍。 可是,她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北言从头到尾都在帮她,一个男人,若不是真心喜爱一个女人的话,他即使再怎么聪明,城府再怎么深沉,也定然不会如此熟稔而了解一一个女子的心思,了解她的一一切,并且毫不犹豫,心甘情愿的为她做着他能够做的一切。 她只是觉得,许久不见的北言,似乎更加的深沉,可是对着她,却多了以前不曾有过的爱意和了解,温柔和宽容。 在她的记忆里,北言应该心怀天下,冷若冰霜,为着北家的荣誉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第207章撕心裂肺 更叫她不能理解的是,世人都传言这北家少爷——北言一心专研毒药,又何时成为了神医?种种疑问埋在她的心头,让她不敢相信 虽然她眷恋他给的那前所未有的温柔可是她害怕那温柔的背后是无尽的算计和阴谋,她不想再一次承受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刚刚被苏夏烟放开的手上,鲜红色的花朵一滴一滴的掉落,染红了他身后的剑炳。 “那你什么时候去临沂山看看芍青她近几日便会醒来,我....那日也会在那里,等你把她接走后,我会回到叱云家,如果有事,你可以来那里寻我。”北言柔了眉眼,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苏夏烟感到有些为难,若是芍青离开了临沂山,那她要去到哪里呢,这外面的世界本就是无比险恶的,要是被父亲发现了芍青还没有死,那就更是危险了。 怎么办,芍青一定不能够出来,苏夏烟发现自己此时此刻人单势薄,身边一一个心腹也没有,全是父亲的人。 “言哥哥,我....我不会去看芍青,我希望......”苏夏烟有些支支吾吾,毕竟,她的要求确实是有点过分,既劳累了人家那么多时间,又要这般冠冕堂皇的占了人家的房子,再说了,他们又不是亲戚,也断然不能受如此的照顾,更何况,本就是多年没有见过的生疏横杠在两人的中间,亲近又没有与人家多么亲近,说到底只有自己求人家帮忙罢了,这种关系,难道就因为言哥哥对她的特殊温暖就可以如此恬不知耻的要求人家吗? 可是....可是芍青必须好好的活着她不能拿芍青的身家性命去冒险。 “我希望言哥哥你能让芍青多住些时日。”她鼓足了勇气一口气说完,她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一世的北言的时候,总有一种真实却十分小家碧玉的感觉。 她明明不该是这般模样的,可是...哎!算了,既然无法想通就随它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到底是有些累了,今日,走了那许多的路,就是坐马车也叫她有几分吃不消。 北言看着苏夏烟这般疲倦的样子心疼极了。他朝苏夏烟的方向走近了一步,柔声说道:“没什么,临沂山上的那个院子,已经是旧的不成样子了,我早有丢弃的打算,你如今这样说,我自然是会为那个叫芍青的丫头留着。” 他顿了顿,手摸了摸苏夏烟的秀发,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后又有些怅惘的说道:“夏烟,你既然累了便早些休息吧。” 苏夏烟只觉得双眼如同绾了铅一般的沉重,实在是打不开,困得很,于是便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便沉沉的睡去了。 那日,是苏夏烟睡的最为安心的一日,没有任何的噩梦,亦没有任何的不安。 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了一个低哑的声音,高唱着离别的忧伤,蔓延着无数的深情,像是捧着一颗千疮百孔的真心 用全部的生命去忧伤的歌唱,歌声里开满了荆棘的花朵,掩藏着绝望和新生 在梦中,她看着一个陌生的绝色男子对她笑的好生温柔,他的身后是殷红的罂粟花,美丽的令人心疼,他朝着她跑来,赤裸的脚踝被刺破,罂粟花一-般妖娆的红色爬上了他的全身,他的嘴唇开始发紫,他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依旧那般固执的向她温柔笑着,地老天荒 梦中的她沉浸在他温柔的倾城笑靥里,没有看到男子遍体鳞伤的样子,幸福的笑着,希望他能快点走过来。 苏夏烟不知道梦中的陌生男子是谁,但是她却觉得这是个令人愉悦的美梦。 她不知道的是一北言守在她的床头整整一夜,为她清唱着安眠的歌曲,直至黎明将至,才不舍的离开。 夏烟,这一世,我终于找到了你。 “红罗,你只需要.....你知道了吗?就这么定了,现在就去办吧!” 红罗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震惊,挺立的身影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苏夏烟能够想出这般阴毒的办法来叫温家公子下不得不遵守儿时的诺言,倘若成功了,温家公子下必然会心甘情愿并且感恩戴德的娶了她,只是这种不择手段的法子,得到的结果也不过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更何况,能够想到这般损人却不见得利于自己的法子并且妄图去对自己的未婚夫实施,可见这个女子并不是真的喜欢他,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深深报复和痛恨。 不过,她实在是不明白,苏夏烟和温家公子下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让她如此想要至他于死地。 不过,这并不是她该操心的事情,她不过是个奴婢,主子吩咐的事情她只要去做就行了。 这个道理,当年在北家的作暗卫的时候,就被那个人耳提面命过,她是断然不敢忘记也不想忘记的。 想到那个人,她的心里柔弱成了一团温软的水,心头划过丝丝缕缕的甜蜜 她想,自她来到苏府就在没有见过他了,什么时候,他们才能再相见呢。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羞赧的粉红色。 她的这般小女人情态苏夏烟自然看在眼里,只是她记得以前红罗唯一正眼瞧过的男人似乎只有言哥哥,她又是从小受他的训练的,难道....难道红罗对言哥哥有男女之情。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微微的有些难过,可是她不以为然的把这种情绪抛出脑外,自认为这不过是对温玉接下来即将遭遇的事情的感怀,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不快而已,便没有再放在心上。 红罗看着面前笑的欢快的苏夏烟,心知自己失态了,于是正了正神色:“红罗这就去办。” 说完,她纵身朝着院外的方向一-跃而起,一眨眼的功夫,院子里就已然没了她的身影,只剩下苏夏烟一人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露出了一抹邪气的笑容。 温玉,如果有一天,你会心疼我我想,你不会有今天的屈辱。 如果啊!可惜只能是如果。 空气中发出的是伴着馥郁花香的阴 冷话语,潮湿的携着死神的气息。 此刻,温玉并不知道危险正悄然无声的来到他的身边。 他此刻还是处于高兴状态,甩开了家中的侍卫,就往热闹的大街上走去,远远的望去,即使是在拥挤喧闹的人潮人海中,他依旧是鹤立鸡群,十分的显眼 他身着一件粗布麻衣,十分的简单看起来同寻常百姓人家差不多辩别不出富贵来,只是那满身的高贵气质,那谦谦君子般的风华绝代,却叫人频频投去惊艳的目光。 他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眼角眉梢处,满是无法遮掩的喜悦 “母亲的生辰就要到了,不如就在这儿买个别致一点的礼物送给母亲吧!毕竟年年看着那些金银珠宝,玛瑙珍珠 也忒俗气了些,一点新意都没有。他有些喜形于色,自言自语道。 温玉于是迈开了步伐,朝着前面较远的脂粉摊走近,脂粉摊处于一个较为偏僻的位置,很少有人从那里经过,若此时温玉能够静下心来想想,不难发现这其中的猫腻。 哪个做生意的人会愿意把自己的摊子开在人少的地方呢。 可惜,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明显的漏洞。 他拿起摊上的一支十分秀丽的木制簪子细细的瞧了瞧,刚想从袖口里掏出银子来,突然闻到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双脚开始无力的发软,眼皮也越来越重 朦胧中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最后终是沉沉的晕过去了。 而另一边,苏夏烟正和温家大夫人在凉亭里聊着天,苏夏烟假意问了温家大夫人许多的关于温玉的问题,以表明自己对温玉浓浓的思慕之情,若是今日之事东窗事发,也不会查到她的头上,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如此思慕温家公子的女子会去害温家少爷呢。 苏夏烟的心情格外的好,所以在和温家大夫人聊天的时候,都是满脸的笑意。 温玉,今天以后,你会比我更加的声名狼藉,这京都的女子怕是没有人会再愿意嫁给你了,我会让你明白连同婚姻都是算计,连同爱情都是施舍的感觉,你,就十倍百倍的体验我当时的痛吧,这可是我苏夏烟浴火重生以来送给你的第一份大礼呢,好好的给我接住,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到要看看谁还能够去救你,你忠心耿耿的好侍卫此刻可是在我的旁边,被我拖住的牢牢的,而你亲爱的母亲,哼!现在与我聊得甚欢,怕是一点还没有察觉吧! 清风看着笑的一脸阳光灿烂的李长乐,神情有些恍惚,这个世上,怎么会有生的这般美貌的女子,如此年纪,就令人魂牵梦萦,若是长大了,那该是何等的风采,又该迷了多少青年才俊的眼 这般祸国殃民的容颜,真是叫人无法拒绝。 “清风,你不要李大小姐李大小姐的唤我,也太拗口了些,这大夫人也不是外人,便唤我夏烟吧。”苏夏烟温和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好像丝毫没有觉得她刚刚的话有多么的令人震撼。 苏夏烟记得,曾经,她的大姐就是用着这般一视同仁,不低视奴才的态度,赢得了众人的好感。 为着最终的成功,她不介意做些不和规矩的事情,毕竟,这世间的一切,不该都是为着人服务的吗?她,不达目的势不罢休。 温玉,我会让你失去引以为豪的一切,包括你这个忠心耿耿的侍卫。 清风听完苏夏烟的话,眼角边隐隐的闪过激动,语气中有些急促,结结巴巴道:“欣一一夏烟,我.......” 他们有些语无伦次,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可以被人这般称呼,也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高高在上的苏大小姐。 他以为即使少爷下对他在好,他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是条主子的狗。 他从来不敢奢望有一天,他也会被别人看成人一样的对待,也会被尊重。 “没事,刚刚叫总是有些不习惯的 你,一定会失去所有,比我更惨。 第208章孝顺 她知道,这温家大夫人不过是看见她与清风似乎有些过分的亲近了,想为他那好儿子铲平一切障碍罢了,只可惜啊!我亲爱的大夫人啊!你应该做梦都没想到吧?这个如此爱慕你儿子的女人,竟然会那样害他,别着急,你们欠我的,我都会一一找你们要回来! 既然,你们都说我是狐假虎威,那么这一次,我要告诉你们! 我!苏夏烟!不再依赖别人,不再跟着别人身后,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自己的能力来让你们终身后悔! 我要你们在地狱里为我死去的母亲忏悔!苏夏烟眼底那一抹狠毒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看到。 清风知道苏夏烟这是要回去了,可是还是尊重自己的想法,一股暖流躺进了他的心头。 “苏大小姐,清风也刚好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清风行了个告退礼,便离开了。 苏夏烟在清风转身之后,就收起了笑脸,冷冰冰的,望着清风离去的方向,叫人辩不清喜怒。 天知道此刻苏夏烟有多么激动和欣奋,她迫不及待的朝着苏府步走去,红罗尾随其后。 在一个巷子口,红罗出现在苏夏烟面前,苏夏烟就拉着红罗,有些急迫的问道:“事情怎么样了?”红罗看着苏夏烟,声音里带了一分的不淡定:“回小姐,已经成功的将温少爷锁进了那个乌黑的小院里,接下来...接下来真的要那么做吗?小姐他可是你未来的夫婿啊,而....而且若是被查出来了,今日之事是小姐您的手笔,怕是丞相都保不住你啊!” “你只需要听我的吩咐便好,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苏夏烟担着。而且,以后不要再我的面前提起我爹,因为我充其量不过是他的棋子而已,为我求情红罗,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在我的那个丞相爹爹心中,就从来不是女儿。”苏夏烟冷笑一声,语气中徒然带了几分严厉。 那般父亲,只懂得明哲保身,只晓得自己的仕途,又何尝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他既是如此父亲,她又何必做那孝顺女儿。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都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去的地方寻来的个中高手个个倒是长的英俊潇洒,就是都喜欢尝男人滋味的,还有一个是凉王的贴身侍卫,想不到他居然好这口。” “嗯,很好,红罗,给那个凉王的侍卫加多点料,我要让他首当其冲,凶猛无比,还有一个月后,我们再议温家少爷的去留问题。”苏夏烟幽幽的说道,削尖的白皙的双手有些漫不经心的交握着,只是那耳根的红色暴露了她不平静的心思。 ”是,奴婢这就去办。”红罗福身告退。 房间里就只剩下苏夏烟一个人了,她走到镜子面前看着精致的自己,笑的有些诡谲。 温玉,看我,是如此爱你呢,居然要给你享受这人世间最美妙的运动,他日,你可是要好好的感谢我。 你接下来就会受到比我前世痛苦百倍的遭遇,这一切,还只是开始,我怎么会让你如此就死了呢。 我要你受尽这人世的种种苦难,我要你身败名裂,成为一群男人的玩物。 呵呵!高贵的温家少爷下,看看到底是谁配不上谁,看看你将会对“不离不弃”的我怎样感恩戴德。 毕竟,一个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喘息的男人,即使他身份再怎么高贵,这京都又有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你呢。 而作为从始至终不离不弃的我,你的好母亲怕是会对我感激不已吧! 我的痛这一世你注定要百倍的去品尝,我给你的一切,希望你刻骨铭心,足够深刻,深刻的要像你给我一-样,两世不灭,永世难忘。 而此时皇宫里,宴会还在继续,那些官家小姐们个个使出浑身解数争取博人眼球。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钦差大人——月心儿。 只见她今日一袭白色罗仙长裙,裙的腰间是那闪亮的淡蓝色的鳞片,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腰间还系配了一个粉红色的香袋,裙摆处是那素色的白花,显得大气优雅,裙摆刺绣着一朵盛开的白莲,一根青丝勾勒出她芊芊细腰,她自信的挺起傲人的双峰,让在场人看了无一不纷纷赞叹。 她三千青丝垂直而下,宛若瀑布一样,微微上扬的嘴唇替她增添了几分自信,她一双丹眸看着在场的人,眼底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昂起一张精致的小脸,看着在场的人,看着众人投来惊羡的眼光,她越发的自信了。 很好,所有人的焦点都在她这里,今天她一定要震撼全场! 只见月心儿信心十足的向着正殿中央走去:“臣女——月心儿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宛若黄鹂般悦耳的声音让在场的人听了,不由地都沉醉其中。 众人都纷纷赞叹,这月家的二小姐真是一个妙人啊! 无论是这性感的身材,还是那国色天香的脸蛋,都叫人流连忘返,赞叹不已。 而坐在龙椅上的皇上眼底也划过一丝惊羡,他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鬼主意,只是他眼底的那一抹欣赏还有不加掩饰的喜爱,月心儿尽收眼里。 月心儿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很好,她就知道,以她的容貌与身姿,一定能迷得在场的人都纷纷神魂颠倒,不过,她今天的目标可不单单是这皇上,月心儿悄悄的把余光投去那常年在外打仗前皇后之子——拓拔昊,这拓拔昊四岁开始习武,七岁开始跟随父亲外出打仗,战功显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在他十二岁那年,平定了边疆叛乱,被皇上赐封为异姓王——北安王,寓意不过是安定南秋国的将军,可谓是位高权重,若是可以,比起皇上,她更愿意得到这异姓王的宠幸。 回去就不理他,让他也受受这被冷漠的滋味! 哼!坚决不理他! 只见正殿中央的月心儿开始挥起袖子,舞动起来,脚下似乎步步生莲,一个转身,再收回袖子,再一个蜻蜓点水跳起,在目光转向拓拔昊的时候,投出了一抹充满爱意的眼神。 而拓拔昊根本就没理会,自顾自的喝着茶,这让月心儿心有不甘,只见她忽然一个转身来到拓拔昊面前,舞动着身姿,眼睛放着电,性感的嘴唇微微张开,整个人魅惑至极。 但是拓拔昊依旧不为所动,他神色自若,眼睛抬也不抬一下,只是喝着茶,仿佛这月心儿就是空气一般。 月心儿眼睛里充满了不甘还有疑惑,为什么?为什么他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难道是自己还不够好吗?跳得还不够妩媚吗? 这样想着,月心儿跳得越发的卖力,她使出浑身解数,但是始终没能让拓拔昊抬起头看她一眼。 而此时的拓拔昊看着在自己眼前卖力的舞动着身姿的月心儿,皱了皱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月心儿并没有看到这一抹厌恶,相反,她跳得更加卖力,更加用功,身姿也更加性感魅惑。 但是,拓拔昊此时心情十分糟糕,他现在非常想把这月心儿扔出去,但奈何这里是皇宫,皇上本就对他们拓拔家有所忌惮,一直对他们虎视眈眈,前段时间母妃被人毒害一事,他们隐隐约约觉得这事并不简单,十有八九是那皇上做的,但是他们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就算是有,他们也不敢公然和皇上对峙,毕竟,他们拓拔家世代效忠于皇帝,不能做一个乱臣贼子!而在场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看自己出丑,所以自己必须忍! 忍过这几分钟就好了!就几分钟! 但是拓拔昊却觉得这几分钟无比的漫长,仿佛一直没个尽头! 拓拔昊忽然抬起头看了月心儿一眼,而这时的月心儿也和拓拔昊对视了,二人四目相对,不知情的都纷纷以为二人是在眉目传情,嘴角都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而月心儿此刻心里十分激动! 他看自己了!他看自己了!他看自己了! 一定是被自己的舞姿还是相貌给折服了,她就知道!没有男人能在她如此卖力的情况下还能坚守阵地,不动声色。 凭着她出众的外貌还有那家世,也足以让他为自己心动了,很好,这样很好。 她马上就可以得到他的宠爱,然后成为他的妻子,她成为他妻子后,一定要帮助他夺得帝王,到时候,她成为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做上那个所有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后宫之主的位置! 然后再凭借着她的手段还有魅力,她一定会成为第二个杨贵妃,不对!她比杨贵妃更加的有手段!她一定会成为这史上最最最幸福的女人! 月心儿现在想想就十分激动,但她貌似并不知道,拓拔昊看她不过是因为实在是快要受不了了,想要把她吓跑,她硬生生的把厌恶看成了爱慕,并且还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而拓拔昊看着月心儿那一副花痴的表情,眼底的厌恶越发的浓烈,眉头也紧缩着。 三千禁卫军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集结,一般皇宫中的禁卫军只有几百人,都是用来随身保护皇上的,一下子,皇宫中出现了这么禁卫军,怎么可能不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其中必定有诈! 而此时的苏夏然坐在马车里也是越想越不对劲,这实在是说不通也想不通,一般只有要发生大事,皇宫才会集结那么多的禁卫军,如今怎么会如此的风平浪静?这不像是这皇帝的作风啊! 难不成....... 是有什么事情让这刘继忽然改变了主意? 不得不说,苏夏然这次真相了。 皇宫中。 “皇上。”只见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站在中和殿中,看着坐在龙椅上,阴沉着脸的刘继,一双阴森森的眸子平淡无奇,没有丝毫波澜。 “云若雪!”刘继半眯着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没错,这就是当日被皇上赐死的云若雪,此时的她正面不改色的站在这里,在听到刘继叫出她的名字,眼底依旧如一潭幽幽的泉水,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第209章没有杀她 “你可知,朕今日差点就能拿下那徐若云!就有理由攻打凤临!你竟敢在茶水里下毒来提醒朕,让朕停止了行动!你好大的胆子!”刘继此时被气得头晕眼花,气得摸不着头脑! 这云若雪竟然敢在他茶水里下毒,还叫人来提醒他,说想活命就停止动手! 他现在真后悔当初没有杀了她!! “皇上,民女也是为了皇上好。”云若雪不急不慢,语气极度平淡的说道。 “为朕好?那你说说,怎么个好法?!” “回皇上,据民女了解,凤临私底下买通了南秋国的邻国——北辰国,要是皇上此时贸然动手,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两面夹击,皇上,你说,这是明智的选择吗?” 此话一出,刘继当场就愣了三秒,什么?!那北辰国的皇帝竟然敢背叛他!? 他记得他给了那北辰国如此多的好处,没想到啊!雄心不足蛇吞象,这北辰铭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好!很好!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行了,此事朕就不再与你多做计较了,只是下次要是临时改变计划,要提前告诉朕!今日之事如有再犯!朕定不会放过你!”刘继暗了暗神色,眼底划过一丝阴狠还有毒辣。 云若雪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便消失在了原地。 刘继看着云若雪消失的地方,眼睛里有一丝诡谲,很快,很快他就可以长生不老了,很快,这天下,都将是他的了! 哈哈哈哈!! 日子就这样不瘟不火的过去了,但是!温家却已经闹翻了天 这已经是温玉失踪的第四天了,温家大夫人在东宫的主院里焦急的等待着,一双峨眉紧皱,眼睛里有难以掩藏的担心,在房间里不停兜来兜去,清风恭敬的站在一旁。 “温儿怎么还没有找到,已经整整四天过去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他....他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温儿平日里无论去哪儿都会和我说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个样子,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么多天,连清风都没有带上,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温家大夫人双眼凝聚着泪花,担心的握紧了手中的佛珠。 “夫人,少爷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回来的,你就不要太过担心了。”清风看着眼前的温家大夫人说道,其实他也没有什么把握,但是夫人不能乱,府中的事情还得靠着大夫人帮忙着管理。 不过如果不是自己那天有事情没有跟着少爷,少爷就不会失踪了,想到这里,他的眼中浮现出浓浓的后悔和愧疚感。 就在这个时候,苏夏烟袅袅婷婷的从门外过来了,身后是始终一袭红衣的红罗,她的绝色的脸上恰到好处的表现出来了她的焦急和担忧,面容憔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担心温玉担心的不知所措呢。 红罗跟在苏夏烟的身后,心里不禁腹诽到:“小姐实在是太令人无话可说了,一大早什么都不干,就在镜子面前化妆,把自己画的苍白苍白的,像张随风飘摇的薄纸一般,原来是为了不让人怀疑,跑这里来刷存在感啊! 清风看着步步往前走着的苏夏烟,眼睛里快速的流露出一丝喜悦,而后又回归静默。 夏烟怎么这般憔悴,是为少爷焦急的吗?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像打翻了调味瓶,酸酸涩涩的,夹杂着许多他不太懂的情绪,心中颇为复杂。 “夏烟见过夫人,夫人,温......温少爷是还没有消息吗?怎么四天过去了,都....会不会...会不会是被奸人所....所绑架了。”苏夏烟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温家大夫人吞吞吐吐到。 苏夏烟这个时间过来,就是要加强这位温家大夫人的紧迫感,这样,事情就会越来越大,直到一发不可收拾,那个时候,温玉的回归可是要响彻紫京城了,到时候,就算这位温家大夫人有再大的本事,可是在幽幽之口,又怎么能堵住呢,更何况,那五皇子还有那南安王殿下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如此贬低温玉的机会他们又怎么会放过呢 她倒是要看看这位温家大夫人如何的本事,能够让温玉毫发无损的从这件事情里逃离出来,能够温家安然无恙。 她期待着,这场阴谋最终的结尾究竟是谁会死的更惨,是正在遭受侵犯的温玉,还是即将背上黑锅的凉王?这个游戏,真是越来越让人热血沸腾了。 听到苏夏烟这般言辞,温家大夫人更加的焦急难受了,她手中的佛珠已经被她紧紧的撰在手心,走向清风的旁边说:“清风,温儿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本夫人实在是坐立难安,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找啊!?” 清风不知道他此刻该说些什么,毕竟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好好保护少爷,是他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导致少爷的失踪 是他没有尽到一个侍卫的本分。 他知道无论此刻他说什么,大夫人也不会听进去,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是毫无理性可言的,即使那个人身份再怎么高贵,再怎么运筹帷幄,镇定自若。 苏夏烟看着一脸难过的清风,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同情,她苏夏烟无论曾经也是如同清风这般模样,活在大姐和众人的眼色之下,生怕走错一步,生怕别人嘲笑自己,讽刺自己,但是,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可怜,这个世界,是强者的世界。 曾经,她只是败在了对温玉的爱里,她错在固执的坚信了温玉儿时的笑言。 而今,这个叫清风的侍卫却什么都没有做错,却仍然要过着她十分不屑的生活,面对温家大夫人的声声质问,声声责怪,没有半点不虞,难道他只能如此仰人鼻息的生活着吗? 苏夏烟的脸色依旧泛着一抹明显的不正常的病态白色,由于刚刚太过走神的原因,一旁的红罗轻轻的扯了一下苏夏烟的衣袖,示意苏夏烟快回过神来。 苏夏烟唇边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容,只听见她如同溪水般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在众人的耳畔:“夫人,您就不要责怪下人们了,他们都不容易啊,您要相信您的温儿一定会没事的,他可是当今温丞相的儿子,谁敢对他做什么,那不是找死吗?您啊,就不要太操心了,要是少爷回来看到您憔悴的样子,不知道要有多心疼呢!您可要好好的等着少爷回来,要是您都病倒了,那府中的那些事情可怎么办啊,丞相一个人帮着打理事务本就很累了,想必夫人您也不忍心看着丞相大人如此操劳吧?又或者,那.......到时候少爷回来了还不得连家都没了吗?” 苏夏烟说着,脸上全是劝慰的神色叫人看了还以为她眼前的这位是她的亲生母亲呢! 苏夏烟的这般做派,不仅令温家大夫人开始镇静了起来,也叫在场的每一个下人的心中划过一丝感激,包括清风在内 而苏夏烟的心中确是心潮澎湃。 我的温家大夫人啊!丞相府的女主人,温玉的好母亲啊!你怎么能这么没用呢,我才刚刚开始呢,你就受不了了,那以后你可怎么办啊,你的好温儿可是正在和一群下等男人做着那人间极乐之事呢! 那个时候,你又该如何承受呢! 已入冬季的天寒风冷冽,风呼沙呼沙的袭击着每一个人,但是紫京城却并没有因为冬季的缘故而冷冷清清,相反,人人都穿上棉厚的衣裙,有的脸上挂着笑容,有的大汉被冻得耳红面赤,搓了搓手来到一家酒馆,找个位置随便坐下,大声吆喝着来一碗热酒。 那城外朱红色的城墙上,砖瓦上都纷纷被大雪覆盖,整个紫京城被雪覆盖,是那么纯洁,仿佛要把这世间所有的污秽都掩藏在这茫茫大雪之下。 日子如水般流过去,并没有伴着人们的情绪或长或短,该等待的还是在原地等待,该过去的终究会过去,时间是这世界最无情的同时也是最公正的刻度。 温玉在遭受了将近二十几天的非人对待后,终于从那个鬼地方逃离出来了。 此刻,他一脸狼狈,破烂不堪的衣服已经难以遮掩他身上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整个人看起来实在是惨不忍睹,根本就无法叫人看出这是前几天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那个高高在上的倍受万千宠爱的温家大公子。 他极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色,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一个人可以在经历这般惨痛的事情还能如此强烈的求生意志,他不想死,他要好好的活着,让那些伤害他的人为他遭受的一切付出代价。 他缓慢的挪动着沉重的步伐,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暗,越来越重,眼睛已经在无法睁开。 终于,他倒了下去,无法感知外界的任何事情,恍惚间,他看到了一一个窈窕的蓝色身影向他走来。 他想,他终于能够摆脱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他会被救回来的,他要回到母亲的身边,他要做高高在上的温家大公子。 他还是那个小小的模样,只是那个阳光的锦衣少年在他被那些人侵犯的时候就已经不复存在了,那些自小伴着他的阳光像午后绚丽的泡沫,散了,空余下冰冷的碎片。 而在温玉晕倒后,那个身着蓝色宁罗衫的女孩缓缓的向他走近,她身后与她一样年纪的白色婢女服的女孩儿 “小姐,你说一一那苏家大小姐叫我们来这儿什么意思啊?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来看看这个小乞丐吗?还是....有什么别的意思?”身边的那位年纪相仿的白衣奴婢说道,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解,颇有几分可爱味道。 月妍还算的上是艳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种夏晨极为熟悉的无辜之感:“你说,苏家大小姐?苏夏烟?怎么就这么厉害呢,连温家大公子也敢算计,啧啧啧,真是叫人大开眼界,没有想到,我喜欢北安王殿下的事情,她竟然都知道,看来.......看来这位京都第一美人儿这脑子也是十分通达的。” 第210章不要和她作对 “小姐,你.....你说.......这是温家的那位大公子?这.......这怎么可能,且不说温家大公子身份高贵,这一生的破烂衣服根本就无法遮掩那满身的肮脏的痕迹,而且那苏家大小姐不是喜欢温家大公子吗?又怎么会这么做?而且她怎么可能知道小姐你喜欢北安王殿下,您并没有告诉别人啊?” 月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夏晨,然后以一种非常难以形容的口气说道:“夏晨,看来我们都错了,整个紫京城中,苏家的那位千金大小姐可最是有手腕的那一个,你就看着吧!我们最好不要和她作对。” “此话怎讲?”夏晨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其实在府中,小姐的心机和隐忍远非常人所及。 “看看这位温家的大公子,很明显是遭受了非人的对待,可是.......”她说着突然顿了一下,“夏晨,就她今天让我来救温家大公子,就足以说明一切,她知道我喜欢北安王殿下,让我来帮她把温玉带回去,呵呵!不就是想把温玉被人侵犯的事情闹的越来越大吗?她知道,我可是最希望北安王殿下登上大位的人,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 夏晨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一个男子竟然被别人给侵犯了,实在是太狠太变态了。 她看了眼破破烂烂的正可怜的倒在地上的温玉,那浑身的青紫色痕迹,叫她有些女孩的羞愧,同时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个温家大公子,倒是真的生的好生俊美。 而她的身侧,月妍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眼神有些诡谲的看着晕倒在地的温玉。 苏夏烟,你送的这个这个礼物,我月妍十分乐意笑纳。 风轻轻吹起了月妍的如绸缎一-样的秀发,带着几分无辜和茫然,让谁也不能想到,她即将做起如斯罪恶的事情。 这个世上,从来不存在你不欠我,我就不会伤害你这种可笑的事情,更多的时候,你无法选择安逸,因为你还活在这个复杂而充满肮脏的世界,你没有死去,你有维护自己的正义的权利,你要挣扎而顽强的活着,像一颗松一样,活出自己顶天立地的模样,呼吸着这世界上仅有的高空的新鲜空气。 温玉是这个世上苏夏烟绝无仅有的恨意,而月妍是这个世上少有的痴心人。 他们终究会各自离去。谁会猜到,故事的开头是恰逢其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是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月妍和夏晨叫远在一旁的车夫把地上的温玉给慢慢的拖了起来,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不需几刻,就已经到了人声鼎沸的帝京。 温府门前一有几个侍卫打扮的的男子守在朱红色的门前。 “小姐,你且先坐在轿里,容奴婢先行下轿去同温府禀告一声。 月妍点了点头。 得到月妍的许可,夏晨毫不犹豫的下了轿子,就往温府门前走去,与此同时,月妍小声同那个车夫说些什么,如果细心的话可以发现这个车夫并不是月府的下人,而是二夫人也就是月妍的母亲娘家的人。 月妍被苏夏烟叫到那个地方时,就留了个心眼,因为她不知道眼高于顶的苏夏烟私底下约自己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为防止遭遇不测,她让她的母亲早早地安排了自己的人陪同她去,毕竟苏夏烟的母亲才是苏府的女主人,她有什么本事,什么手段,她月妍可是早有耳闻,不过,她母亲竟然在五年前死了,但是那种女人带出来的孩子,无论是心机还是手段,都是叫人不容小觑的!所以她怎样都得留个心眼。 倒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苏夏烟竟然送了她那么大份礼,呵呵!真是叫人意外的惊喜呢。 “你说什么,月府大小姐找到了少爷?还不快去禀告夫人。”一个略显年纪大的侍卫同一个年纪较轻的侍卫说道,眼睛里有着欣喜。接着又转过头来,对夏晨说道:“小姑娘,你且告诉你家小姐在轿子里候着,夫人一会儿便出来了。 夏晨“嗯”了一声,便又朝着月妍轿子的方向走了回来,没有人注意到,刚刚还在赶车的车夫已经不见了。 正在为温玉失踪而愁得茶不思饭不想的温家大夫人听到这个消息,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中的佛珠被她放在一旁,她有些急促的朝外面走去,而一旁的清风也尾随其后。 落湘院里,红罗同苏夏烟说起这个消息的时候,苏夏烟笑笑没有说话,脸上既不惊讶,亦无任何变化。红罗却莫名的觉得苏夏烟的心情在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变得好了。 月妍,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我可是那么用心良苦的帮助你呢。 这厢温家大夫人已经到了府门前,她的双眼写满了焦急,脸上是止不住的憔悴和喜悦。 她的温儿啊!终于回来了。 而跟在她后面的清风也是十分喜悦,原本苍白的脸上徒然有了几分血色。 少爷,你可算是回来啊,你千万不要出事啊,你可知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有多少人为你操碎了心啊。 一时之间,温府的人都知道温玉回来的消息,高兴的都差点跳起来了,个个悬挂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天知道他们这几天,做什么事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惹怒了这位因为儿子失踪而阴晴不定的大夫人。 不方便?难道是温儿出了什么事? 她有些等不及的掀开了轿帘,可是里面的景象差点让她晕了过去。 她看到了什么,她的温儿怎么会那么狼狈,怎么会?前一个月里,他还在自己的跟前撒娇,还那般的天真烂漫,怎么会被....会被......... 轿子里的温玉依旧闭着眼睛,躺在月妍的对面,像是沉睡一般,长长的睫毛弯弯,带着孩子的娇嫩与天真,可是那浑身的青紫色的印记却叫温家大夫人心如刀割。 一股愤怒夹杂着心疼从心底里喷涌而来,让她几欲落泪,他的温儿,为何会横遭此祸?是谁?究竟是谁?她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清风看着温夫人一直看着轿子也却并不让人把少爷给带回来心里有些疑惑。 夫人究竟是怎么了,少爷回来了不是应该开开心心的迎进温府吗?怎么一直看着,莫不是高兴坏了? 如此这般想着,于是便迈起了步伐朝着温家大夫人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句:“快闪开。”原本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往一旁散了过去。 只见月妍的马车就这样翻了过去马车上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温玉就这样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哎?那不是月家二小姐吗?她的车上怎么会有男子呢?而且,那个男人还衣衫不整。”一干吃瓜群众八卦到。 “是啊是啊!莫不是....莫不是她的情郎吧?”一大汉嚷嚷到。 “哎呦喂,小小年纪就私会情郎,还带到了轿子之上,我的天啊,这月家二小姐真是了不得呢。”大婶不甘示弱道。 “可不是嘛,我的天。” 一阵接一阵的难堪话语向月妍袭来,一时间却没有一一个人来扶月妍起来,就连夏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着了,呆愣愣的。 而后才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回过神来,拉起了摔在地上的月妍。 小姐这步棋,纵然走的十分巧妙,可是也十分的凶险,若是刚刚的那骑马飞奔之人一个不小心没有把握好力度,怕是小姐的就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直得庆幸的是,小姐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且还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今天这温家大公子可真的是要出名了,怕是以后没有人在敢嫁给他了,多么俊郎的少年,多么高贵的身份,从今以后,怕是......哎!真是可惜了。 她望着已经被清风背起来的温玉眼神里有着某种情绪,那是一种较为隐若的同情和怜悯。 温家大夫人并没有注意到夏晨如此的神 情,她的心里此刻难受的无法诉说。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要如此对待她的温儿?!她发誓,她就是翻遍京都也绝不会放过那个人! 而那个被遗弃的轿子像是不曾存在过一般,在风中颤巍巍的,孤零零的,无人问津,一如被人遗忘的弃子,甚至连那个车夫也不曾回来看过,他早已经随着月妍进了丞相府,没人知道,他的脚上,溅起了两种不同的泥沙。 这个阴谋,除去始作俑者,竟然就只剩下这个马车知道,这般罪恶,即使知道,他还是只能静默,只因为它是一辆被遗弃的马车,也只能是一辆马车。 寒风伴着腊月的细雨滴滴答答的下来,从房檐上滴落,卸下了一地寒光,浅唱低吟着流落的哀曲,终是木槿花香弥漫着苏夏烟的院子。 苏夏烟一袭白衣,被风吹的飘起裙摆上,金色蝴蝶翩翩欲高飞,她站在门前,记忆依稀,恍如隔世。 “夏烟,长大以后,我娶你好不好?你不许嫁给别人。”小少年坐在木槿树下,浅绿色的锦衣映着阳光斑驳的剪影,语笑嫣然,语气有些霸道。 小少女羞红了脸颊,打趣道:“我就要嫁给别人,哼!等我找到一个比你还好看的人我就要嫁给他。”稚嫩的声音响起,小少女忍不住扬起了好看的笑容。 “哼!你尽管试试,本少爷的心。别人谁敢抢。”小少年说完耳朵就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别过脸去不想被小少女发现羞态。 小少女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新奇的事情一样,眨巴着大眼睛,笑的一脸春光烂漫。 “哎呦喂,原来少爷也会脸红啊。”小少年有些气愤的转过头来,突然被少女的如花笑靥迷了眼睛,眉宇眸间染上丝丝缕缕的涟漪。 “算了,不逗你了,来,我们拉钩钩,一百年不许变。”片片花雨间,两个稚嫩的小手紧紧的拉在一起。 那段时光,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第211章颤抖 只是再转眼,她再次遇见他,他手拿利剑,刺穿了她母亲的胸膛。 他稚嫩的脸庞不再复往日单纯,眼眸里也没了那涟漪的流光,他一袭黑衣,面若冰霜。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名小小少年杀了她的母亲,那个昔日还与她许下承诺,要约定一生一世的小少年,转眼间拿着利剑,与她成了对立面。 她一张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她哭了,眼泪很不争气的掉了。 她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为.....为什么?”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拿着利剑,一步一步走向她...... 虽然如此,她的眼神还是有些闪躲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妄图逃离着什么。 “夏烟,你何须如此害怕面对我,我不会阻拦你做任何的事情,我知道,你恨温家大公子。”说完这句话,苏夏烟的惊讶的眼神直直的朝他射过来,带着难以置信。 北言顿了顿,继而,紧闭的唇边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夏烟,我都知道,让我帮你好不好?帮你摆脱。”帮你摆脱一切,摆脱上一世的恨。 “摆脱什么,你在说什么啊!言哥哥我有什么要摆脱的事情啊,我的父亲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苏丞相,言哥哥,你可别再说笑了。” 北言就这样望着她,眼神幽幽,收起了笑脸,叫人辩不清楚神色。 片刻之间,木槿花的花瓣随着这个季节的风飘飘扬扬,雨打花落,落地,碾落成泥。 有一片白色木槿却是偏离了它原来的轨迹,落在了苏夏烟被秀发遮住了一半的耳稍,美丽而优雅,意外的不突兀苏夏烟被这样的眼神看着有些心虚可是更多的是悲伤。 她是真的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这种痛,如何摆脱,如何难过,她想,这个世上,除了她,再无人能懂。 “夏烟,你看着我,不要逃避。”北言的声音里有着苏夏烟难以拒绝的认真。 见苏夏烟还是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似乎漫出了悲伤。 他往前朝着她的方向走近了一步,将手抬起来复又放下。 “陌曦,你在干什么?”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女看着正在樱花树下正拿着剑乱舞的少年。 瞧瞧,师傅这个新收的小师弟啊,真是心急啊,连心决都没有学,就想要御剑飞行呢。 少女在心里失笑。 不过她还是朝着少年走去,笑笑,便拉起少年的执剑的手,一同飞舞了起来。 樱花殷红,恰似朱红琉璃映出少女绝色,也点燃了少年的眸子。 少年的鼻尖划过丝丝缕缕的花香,连同少女身,上的芬芳一起,直击少年的心头,带着不同寻常的悸动。 少年原本冷清的脸颊染上了一抹柔情,如冰水初融。 恰到好处,一眼万年,少女成了他心_上永恒的风景。 咫尺之间,无心之中,她成他心心念念。 物是人非,欲语还休,千丈尘世,轮回过万,他终于寻回她。 记忆犹新,陌曦看着她,眼睛莫名的酸涩。 他靠近她,无声胜有声。 攫取她耳梢边的那一鞠白的透彻的木槿,扔在了一旁,呢喃细语:“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花。你喜欢的从来不是它,你曾经说过,白色是这个世上最虚伪的颜色,而这木槿是这个世上最脆弱的花,所以,这个世间,你最厌恶的便是木槿,它虚伪而脆弱,以一副纯洁的样子欺骗了世人,它埋葬了所有的罪恶,麻痹世人,叫人辩不清楚善恶,只是傻傻的沉沦于它的假象之中。”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苏夏烟的耳畔声音是她两世从未听过的动人,一如温软的缓生的日出,一如雨打芭蕉,就这般,响在了她的脑海,滴入心头。 他怎么会知道她其实非常讨厌木槿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趁苏夏烟愣神之际,他抱住了她,他比她高出了将近一一个头,她可以听到从他的胸腔里传来的鼓鼓心跳声。 一时之间,她忘了推开。 他有些喜悦,他闷闷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传来:“夏烟,你相信我,不论怎样,我会陪着你,不要害怕,我就在这里,在你的身旁,陪着你,不弃不离” 苏夏烟没有回答,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有着好闻的杜若香草味,慢慢的占据了她的鼻翼,遍布她身体的每个角落,她有些恍惚。 不同于往日里满身是刺的苏夏烟,她此刻过于脆弱。 不弃不离,多么美丽的话语。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不仅看穿了我还能一脸深情。 我可是蛇蝎心肠,人人喊打的苏夏烟啊。 你既然知道我的不堪入目,为何还要爱我? 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我又会如何。 这种后果,你又如何承受,一句戏言,已经叫我断情绝爱,叫他生不如死 而你若是移情别恋,忽然忘爱,又叫我如何偏激,而你,是否温柔依旧,耐心如初。 滚滚红尘俗世,怎堪时光通透,算不尽,若你不在爱我,我是否,已成过去,而彼此往事,是否,已经不堪回首。 像是才回过神来,苏夏烟挣脱了他的怀抱,即使它是那般的温暖,但是,她知道,那永远都不会属于她,他们之间,这种缘分,早在很久以前便有了结果,这种关系,叫过客。 “言哥哥,就算是我不喜欢木槿又能证明什么呢,说不定只是你偶然猜中而已。” 当血淋淋的伤疤被揭开,她痛的无以复加,唯有期盼他能放她侥幸离开。 而她的痛,早至前世已经注定。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不会是北言。 “你如此防备,夏烟,是我心急,叫你困扰了,只是,如此这般,你还快乐吗?还能快乐,还会快乐吗?苦苦纠缠已经死去的前世,你又何苦呢?他们都忘记的干干净净了,只有你痛苦的走不出来,你生的这般聪慧难道不觉得这是一场非常不公平的游戏吗?” 他试图挽回什么,他的女孩,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她应该有着全世界最好看的笑脸,侧目而望,是如同阳春三月的温柔如水,是爱憎果断的清楚分明。 “的确是不公平,所以才需要他们陪着我痛苦,陪着我难过,我有多痛,那些给予者,也应当承我十倍之痛,好好的陪我死上一一回,也不能叫我白白的徒生一次,辜负这老天的好安排,却是我过于善良了,今日才叫你说出这般话来,当真是我的失策。 你且说说,你究竟是哪位牛鬼蛇神,而我的言哥哥如今又在何处?” 苏夏烟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关于她的一切,那她再怎么说他也不会信,既是如此,她又何须继续装傻充愣。 倒是面前的这个人,同言哥哥一样的脸庞,可是那满身的风华与气势,锐利非常,洞察人心。 她的语气愤怒,夹杂着不寒而栗的狠觉。 “呵呵!我本就知道你的性子,却还妄图说服你,倒是显得我越发的可笑,只是你无论如何都务必记着,不管我是谁,你的言哥哥又在哪里,我都是那个不会伤害你的人,至于对你的情意,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今日,我是来同你谢辞告别的,北家的训练即将开始,我不得不回去了。 他无奈苦笑,终归是他太过心急,她从来固执,凭什么奢望自己这三言两语就能够打动她呢。 “那便,珍重。”苏夏烟看着他,清冷的脸上是冰雪未消的冷漠。 要走了么,终于要走了,这个人,还是会走么? 她是该庆幸她终于会有喘息的机会的,可是为什么又无端端的感到失落呢 她想不明白,索性就忽略了。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她终于成了她想要成为的人,拿到了令众生羡慕的一切,可是身旁却乎是空空荡荡的时候,她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多余,她平生之愿,不过是能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可惜,她注定只能叹息。 这一世的时光,要说她得到的最宝贵的东西,莫过于那颗真心。 可是,她终究是丢了。 不知不觉,命中注定。 “我也想啊!只是......”苏夏烟一副万般纠结的模样:“我与那温家少爷无亲无故的,我一个女孩子家的,若是去看,不是这么个理啊!”说着,苏夏烟脸上划过一丝绯红,随即低下头去,俨然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 “你啊!那你就在这儿担心着吧!夜墨清还在外面等着我,我便先走了,对了,明日凤临郡主邀约个官家小姐一同游湖,你来吗?”苏夏然起身,看着苏夏烟,眼底有一抹期许。 “嗯,放心吧,明日我会遵守到的。”苏夏烟对着苏夏然微微一笑,眼底是难得一见的笑意。 “好,那我走了,告辞。” “嗯。” 苏夏烟见着苏夏然离去的方向,不知为何,她有时真的好羡慕她这个妹妹,有一个如此爱她的男人,还能随心而活。 不像她,活得如此狼狈。 “夫人,少爷醒了。” 朱红色的桌子上,温家大夫人正在摆弄着佛珠,听到内室里御医的这句话,她飞快的放下了手中的佛珠,急促的站了起来就往内室奔去。 温玉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母亲消瘦了许多的面容,一时之间,眼中涌起温热的酸涩。 是他不孝,让母亲担心了,以后,他断然不会再怎么做了,不过,那几个人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里快速的掠过一丝寒光,带着平生未有的狠厉和阴鸷 不过守在他床头的温家大夫人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对此毫不知情。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的温儿,从此以后,竟然会变成那样一个嗜血残酷的男人。 “母亲,你怎么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温玉试图安慰的话语却如同催化剂一一般,使得温家大夫人原本含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浪花喷涌一般,倾泻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她的温儿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般孝顺的孩子,那些人怎么忍心这么对他啊。 第212章报仇 温玉看着眼前哭的真确的母亲心里有一阵阵暖流,同时还有更深刻的痛。 他也明白,这件事情绝不能声张,可是这口气,这般屈辱,要他放过那些人,他做不到。 那种痛,他想,已经深入骨髓,再无法消除。 他被一群男人给强暴的事实,就算是骗过了天下之人,他也绝不可能忘记。 不过,来日方长,他总会找到他们的,等到那时候,他一定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收敛了心思,他不想让母亲担心,自己的仇,他自己会报,他再不是那个天真的温家大公子了。 他此刻是那么真确的感觉到,那个位置的好,只要他登上那个位置,他就能让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了。 看着过分乖巧的温玉,温家大夫人有那么一刻的担心,毕竟,遭遇了这样事情却还不哭不闹的这般模样,实在是不像是个男孩,倒是比大人更加的冷静。 不过,她自动归结为是自己的多想她这般想,也便就这般的以为了。 “嗯!母亲就知道母亲的温儿是不会有事的,母亲不会放过那些人,不过这件事情真的是不能伸张的,所以,温儿要忍住不告诉任何人。”温家大夫人的语气有着母亲特有的温柔和慈爱,尽管遭遇了早年受寡的不幸,也并没有令她变得颓唐和不堪,反而,美的更加坚强美的更加成熟。 “母亲,温儿知道了。”温玉摆出一贯天真儒雅的模样。 虽然心中恨不得叫那些人立刻去死但是,这件事情如果被别人知道的话最不利的人,还是自己。 他得忍着,忍到自己足够强大。然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正中幕后黑手的下怀,苏夏烟的最终目的,就是想要他同她一样的不堪,一样的恶毒,让他自己也讨厌自己,这样,她所有经历过的痛,温玉必然会再受一遍,那般地狱,即使再怎么厌弃,却由不得你,那最终会是你的最后的归宿。 那个时候,他会同她一样,再也无法拥有爱人的权利。 “外面那么热闹,可是那位温家少爷是醒来了么?红罗?”坐在梳妆台旁,苏夏烟手执胭脂,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问道。 “回小姐,确实是醒来了。听说那位少爷醒来时不哭不闹的,很是冷静,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要不是奴婢知道实情,怕是同那些群众一样,以为那位少爷只是遭人绑架,什么别的事都没有发生。”红罗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可是从这语气中却不难听出她的赞叹。 毕竟,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遭遇了这种事情,却是不哭不闹,冷静的很,这实在是叫她难以置信。 “呵呵!这对那位少爷来说又算的了什么?”苏夏烟手中正在涂抹胭脂的手一顿,扬起颇有几分自嘲味道的嘴角,红罗看的分明,却不知道原因。 苏夏烟清楚的记得,昔日,温玉利用她,比这屈辱一万倍的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他不能承受的呢? 所以说,温玉啊,就是那个天赋异顶,极其能够承受别人所有的不堪馈赠的人。 而那时的她,竟然会有些心痛,现在想想,左右不过是他们两的一场做戏,没成想,却是骗了她这一个看客的眼泪。 她曾经有多傻,现在便有多恨。 “走,现在我们便去好好的看看那位少爷。”苏夏烟的眸光微暗,像是算计着什么。 红罗有些迟疑不决,因为她并不识得温府的路,毕竟,温府对于红罗来说是陌生的。 不过显然苏夏烟没有想到这一层看着一动不动的红罗,以为她是不想去,便自己独自走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了,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中的破绽。 温玉的院子里有几颗算得上十分精品的木槿树,隐天蔽日,纯白色的花从中,恍惚间,有身着深蓝色苏绣的绝代男子朝着她笑的风华绝代,赫然是梦中那个朝她狂奔的男子。 她的眼睛不由得涌上几分的潮湿,想要往他的方向追过去,可是,当她迈起第一步的时候,眼前的人却是消失的 她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眼前是始终不变的密密麻麻的白色,带着难以掩饰的渺茫。 真是魔怔了,梦中的人又怎么会出现的呢,哎!苏夏烟,醒醒!你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然后又迈起脚步,朝着温玉的房间走进去。 期间没有回过一次头。 然而,刚刚苏夏烟目光所及的地方却是清清楚楚的站着一个俊美的男子男子眉宇温柔,俊逸挺拔,唇角有丝丝的坏笑。 看着苏夏烟离去的地方,有些释然。 终于可以放下了么?夏烟。 风中传来一阵温柔的叹息,若有若无,夹杂着莫名的解脱。 往事如昨,流露出无尽的苦涩,与这风吹叶瓣的声音,弹着无边无尽的孤寂与落寞。 空气中暗香浮动,几分销魂,几多离索。 夏烟,我只剩下这一世了,往后的日子,我不想再孤单了,所以,陪着我,一定要陪着我,否则,你努力得来的一切,如何不易,也即将全部作废。 毕竟,你放弃他了,毕竟,我即将离去。 苏夏烟走在门外就听见温玉的怒吼:“全部给我滚出去,一群没有用的东西!” 紧接着的是各种瓶瓶罐罐落地的尖锐的瓷器破碎的声音。 “少爷,大夫人说了,无论如何,那里都是要上药的。您现在是还不觉得什么,将来可就不好说了,少爷,毕竟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清风忧虑的声音透过朱红色檀木门传来,异常清楚。 苏夏烟心下有些了然。 怪不得这房间都没有人把守着,原来是为了防止风声走漏,这位丞相夫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自己的爱子遭遇了这种事情,还能将利弊分的如此清楚。 如此及时的遏制住了消息,到真是她小瞧了她。 此时温玉仿佛知道外面有人,突然安静下来了。 苏夏烟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 清风有些忐忑的听着敲门声,刚刚的话不会被别人听到了吧?! 看来战况还是挺激烈的啊,看看,这么多天过去了,这痕迹竟然还是能被看到。 所以说,温玉,你有什么可高高在上的,哼!现在也不过是个被男人上了还不可以套回公道的可怜虫罢了。 苏夏烟心下冷哼,一阵阵冷笑。 “少爷放心吧,夏烟不会停留太久,只是担心少爷,来看看少爷,再过几个时辰,夏烟便会离去了。” 苏夏烟有些伤感的说道,颇有几分不舍之感,眸中是难过的神色。 “哦?你今日是来看我?真是多谢苏小姐的好意了,只是走时,顺便帮我把那位恩人送回去吧!麻烦了,苏大小姐。” 温玉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波澜,比起以前更加的冷淡。 “那便,珍重。 李长乐头也不回的走了,有那么一 刻,曾经的记忆又急促的涌上了她的心 头。 “夏烟,我会保护你的,以后我会 罩着你的。 曾经,那么信誓旦旦,那么矢志不渝。 温玉,为什么看到这样的你,我还是会心疼?为什么呢? 苏夏烟的心像是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里面刮着彻骨的寒风。 明明是炙热的天气,她却瑟瑟发抖。 苏夏烟缓慢的迈动步伐。 她终于成功的伤害了他,可是只是获得了短暂的快乐,而后又是无尽的苦楚。 一种莫名的心酸蔓延开来,她有些期盼,能够有个人陪着他,哪怕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坐着。 其实她也很害怕,那些一个人的阴鸷与孤单,那些多疑和诡计。 “小姐,苏府的轿子已经来了,要不要叫上月小姐一起回去?”红罗颇有几分心不在焉的问道。 苏夏烟有些疲惫,有气无力的轻叹道:“红罗,你便去叫月家二小姐同我一起回去吧,拜访温府这么些日子,也是该回去了。 注意到苏夏烟的疲惫,红罗识趣的离开。 莫不是后悔了那般对温家大公子,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了。 若是苏夏烟知道她在想什么,怕是会忍俊不禁。 后悔?她苏夏烟做的对的错的事情她都不会后悔,人生就那么长,连自己做的事情都后悔,那么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要么善良,要么恶毒。 而她苏夏烟从来与善良绝缘。 苏夏烟看着红罗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后又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 出了太子府,找到一处人烟稀少的拐角处,苏夏烟就从宽大的袖口中拿出了一块手娟。 手娟上锈着精美绝伦的茉莉,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栩栩如生。 她想起梦中那个男人说的话。 犹豫的咬了咬嘴唇,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咬破手指。 殷红的鲜血从白色指缝中流出,美丽妖艳,像是染上了玫瑰颜色的百合。 脑子浮现出昨晚有些模糊的梦境。 “我将此娟赠予你,若是你想要拥有常人不能拥有之能,那个时候,你便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茉莉花心,我便会来,告诉你如何做。” 男子一袭白色月牙袍,美丽优雅,慵懒神秘。 不同于温玉的温文尔雅,白色的袍子,硬生生的叫他穿出了冰冷神秘的禁欲味道。 他美的叫人不敢相信。 苏夏烟傻傻的点了点头,觉得这个男子身上有说不出的熟悉感。 忽然之间,一道银色的光芒流出。 一阵璀璨的风华中,有朵朵洁白茉莉花开,人间盛景。 男人从中走来,不急不缓,每走一步,就像走在苏夏烟的心上。 很有节奏,很有韵律,很熟悉。 男子眸子微冷,满身是刀剑般的冷漠,看着苏夏烟的眼神里带着浓雾般的歉疚,宛若解不开的枷锁。 她妄图逃开于她而言迷一样的沉重目光,然而,终是负隅低抗,毫无用处 “你想要学些什么?”男子斜眼而视转了个身,身体微微朝着远处的湛蓝天空看去,美丽的眸子亮如晨星。 苏夏烟看不到他的眼睛,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看不见他眼底翻滚的伤痛。 他衣襟美丽不染凡尘,在阳光下美的不剩遗憾。 第213章妖孽 然而他心中牵挂的那个人终究是无法知晓,那努力美丽朵朵沁人茉莉又开在了谁的心上,又有何意义? 他踏过三生石,跨越十里烟,一路披荆斩棘,来到这凡尘世间,看到的竟然是她已今残缺不全的灵魂,她陌生惊恐的神色,这叫他如何承受。 那个时刻把他放在心里,心心念念他的少女终究是随着这无情的天道消失了,而他无论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他想,他莫名的想,如果当初他没有那般决绝,她没有那般倔强,是不是会不一样。 那些伤,那些人事,是否就此变成另一番模样。 他的眼角有些湿热气息,带着己生妄图发泄的情感,带着他无尽的悔恨交加。 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着笑脸与春风邂逅, 他与他放在最心底的女孩相遇,然虽南风徐徐,日光倾城,她却遗忘了一切,甚至连他的影子都不曾留下。 他负手而立,眼中沉静,笑颜妖孽逆光而目。 这几日的太阳不知为何如此暖和,懒洋洋的照在人身上,让人仿佛感觉那三月的到来。 第二天,苏夏然幽幽醒来,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上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墨清推开门来看见苏夏然那副呆呆的样子,一时间不禁看呆了。 如雪的肌肤,殷红的樱桃小嘴,精致的瓜子脸,高挺的鼻梁,一切恰到好处,比例又是那么完美。 夜墨清不忍心打破这一份宁静,他就静静的站在那儿,目光柔和,似乎那神仙逆着光下了凡世间一样,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让人不由迷恋其中,不可自拔。 而阳光也正好透过窗户斜边落在夜墨清轮廓分明的脸上,他一双不浓不淡的剑眉,那常年带着疏远与漠然的双眸,此刻,却异常温柔。 苏夏然总说是他改变了自己,其实,她又何尝不是改变了他? “你啊!怎么能连鞋袜都不穿?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办?”夜墨清来到苏夏然面前,弯着身子替苏夏然穿好鞋袜。 “好了好了,下次我注意点。”苏夏然端起碗喝着汤,打着马虎说道。 夜墨清不再说话,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来到门前,去了后园。 许久,苏夏然吃饱喝足后,夜墨清像是算准了时间一样,苏夏然刚吃完没多久,夜墨清便推开门进来,他收拾好碗筷,替苏夏然梳妆打扮。 “夜墨清,你知道苏夏烟吗?”苏夏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拿着木梳,神色自若的问道。 “苏家二小姐,你的二姐。”夜墨清一双好看的眸子里没有过多的感情,在提到苏夏烟的时候平静如水。 “嗯,我总感觉她和温家大公子一定发生过什么,在我昨日提到她担心温家大公子,让她去看时,她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神色也不自然,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这次温家大公子这次被人绑架,我隐隐约约觉得此事和二姐有关。” 苏夏然皱着眉头,手指轻叩桌面,小脸满是疑惑与不解。 二姐与那温家大公子明明没有什么交集,为何在第一次在宫宴上见到她时,她对那温家大公子有着如此浓烈的恨意。 那恨意,似乎从骨子里蔓延开的,也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她怎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有着如此深刻的恨意。 那恨意,比起当初她恨李恒之还要强上三分。 想起李恒之,苏夏然心里不知是何感受。 爱过吗?爱过。 恨过吗?恨过。 放得下吗?似乎放下了。 那为何在想起李恒之对她做过的种种,她的心都会有些隐隐作痛呢? 难道真的如同那句话,有些伤口,即使不再流血了,开始结疤了,但那伤口永远都在,那疼痛一分一毫都不曾减少。 其实她很想问李恒之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爱上他?为什么说爱她又要毁了她?自己到底哪里不如那苏长乐了? 为什么要喜欢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说我恶毒,说我无情,说我冷漠! 可是我当真想好好问问你,到底是把我逼到这一步的? 寒冬腊月,我为了救你向父亲求情,在门外整整跪上了一整日。 阳春三月,出外野游,忽遇刺客,我为了救你挡了一剑,命在旦夕。 皇上寿宴,你被人诬陷私吞军饷,被打入天牢,是我不顾一切帮你查清真相,救你出来。 我苏夏然自问问心无愧! 哪怕,我负了天下人,我也未曾负过你! 而你李恒之,不负天下人,却唯独负了我! 说来也是可笑,在临死之前我竟还幻想着你能出现救我,竟然还傻乎乎的以为那不是你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 李恒之,是我太傻太天真了! 要是让我遇见你,我定把你抽骨,扒皮,把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苏夏然散发着浓烈的恨意,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此时像是毒舌一般,阴狠,毒辣。 夜墨清似乎感受到了苏夏然心里的那种悲愤之情,他的手轻轻搭在苏夏然的肩上,目光温和,神色平静。 而苏夏然也渐渐平定下来,收好自己的情绪,神色也恢复了平静,整个人又恢复了往常的优雅,淡定。 那周身清冷的气质,让人无法想象刚刚那个目光阴狠,满身散发着寒意的女子就是她。 而今天的苏夏然则是一袭红衣百褶裙,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脸上挂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只见她容色娇艳,眼波盈盈,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的看着夜墨清。 苏夏然上去挽着夜墨清的手臂,温柔至极的说道:“走吧。” 而夜墨清也是一脸的笑意,他轻轻嗯了一声,便向大门走去。 在某处巷子里,一个蓝袍男子走了过来。 风扬起他的三千青丝,衣决美丽飞扬,双手修长紧贴两侧,手上隐隐有暗光浮现。 他步伐沉稳,眉宇间有丝丝邪气,却又有几分癫狂,双眼通红,像是十分愤怒,偏偏嘴角带着几许灿烂笑意,几分阴险,几分诡异,全然不似梦中那般儒雅模样。 这个男人,满身的唳气,像是阴间的恶鬼,带着全然的阴鸷,吞吐着黑暗之火朝着白衣男子走来。 大概离白衣男子几米的距离,他突然止住了步伐,收去了那满是怨气的气息,眸子也变成了正常的墨黑色,满眼的笑意,与刚刚判若两人。 “师傅,陌离前来赴这万年之约。蓝衣男子笑笑,衣摆上几许别样的花瓣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白衣男子嘴角笑意不减,只是淡漠的表情下,双眼见有紧藏于眼眸的锋利 和隐藏于墨黑浓密的簇簇幽火熊熊燃烧着。 他缓缓开口,语气毫不客气,霎时间,气势全开,让人犹坠深渊,偏体生寒,明明是阳春三月,却有着寒月南极的窒息,像是已经厚积千年的皑皑雪山。 “陌离,为什么你还不离开,为师真是后悔,你,怎么没有死的干干净净?!” 他唇白如雪,虚弱非常。 他唇中腥甜,决绝如此。 他得意弟子,堕落如今。 而他, 不曾成神,终是成魔。 他望他死,他恨他如此。 彼此彼此。 陌离却像是浑然不觉周遭的寒气逼人,笑的越发灿烂,就像是不经世事的男孩般,只是怎么也无法掩盖那满满的恶意。 “呵呵,师傅,怎么一见面就陌离赴死呢?师傅莫要忘记,当初可是您费劲千辛万苦留下徒儿的这条小命的呢,徒儿怎么好辜负师傅的一番苦心,宁愿不负。” 陌离声音难掩愉悦,言语间满是快意。 孤青殇,没有想到我还没死吧!?那日之辱,今日便是叫你撕心裂肺的时候了。 师傅,师傅,从来就不是他的。 多可笑,曾经无尘殿上尊贵无比, 高高在上,人人俯首称臣的殿主今日将死于他的手上。 这该是是多大的荣光,多么辉煌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他却想要哭。 想要狠狠的痛哭。 他曾经向他张开的宠溺的弧度,那光明的令他不敢置信的日子,终究要他亲手掐断。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们势不两立。 只是因为他生来就注定孤独。 仅仅因为如此,他失去心爱女孩,也活该。 仅仅因为如此,他备受辜负与冷落,亦天意。 宿愿,命运,他不接受,既然无法光明,无法触及那些温暖与热意,那么那些生处光明的人们,便陪他一起永永远远的存于黑暗中吧! 永生不得解脱,永世不得理解。 被人厌恶着,痛恨着,摒弃着。 孤青殇白衣如雪,看着他跳梁小丑 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冰冷站立天地间,是冷傲孤清的淡漠。 遗世独立,冰雪三尺,冷漠飞溅。 “好一个宁愿不负,本殿倒是不知本殿教过你如此邪门歪道之理,既是如此,陌离,此刻之后,你再不是我无尘殿的弟子,你的生死,与本殿亦毫无关系。今日之战,不是本殿之清理门户之私事,而是天下除害之时。”孤青殇翻了衣袖,片刻之间,荒地上战鼓阵阵敲响,白光繁落,频频而至。 地狱之花,花开灿烂。 吸血为生,生于罪恶之巅。 他立于这满是残红的天地间, 神态自然,神情得意。 原本凄清的土地上,是血流成河。 到处是艳丽的红。 何其残忍,何其迅速。 孤青殇看着牺牲的勇士,唇间颤抖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千万勇士的魂灵在颤抖,在叫嚷,, 为吾等报仇,杀死妖孽。 他白衣染血,悔不当初。 陌离, 何以为名,何不离去, 吾如何让你生得,吾如何让你存在。 这万千亡魂,你一人之躯如何慰藉这诸多生灵。 本殿要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宁,为此赎罪。 本殿以穹苍之主无尘殿殿主之名义起誓不杀孽徒,不堕轮回,永生不得超脱。 陌离看着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孤青殇颇有胜利者的姿态。 他一步一步,带着喜悦的恣意妄为朝着孤青殇走来,目光如炬。 第214章死不足惜 “陌离,多么讽刺,本殿当年还真是瞎了眼,竟是给你取了如此名字。” 孤青殇自嘲自讽,双手不受控制的捂着心口,面色沉重,早无当初的风轻云淡之色。 他心下明光,他死期将至。 而他为今之计,唯有放手一搏。 山穷水尽,他却无柳暗花明。 艰若自此,他死不足惜。 “孤青殇,我本以为你从来不会对自己所做之事后悔,你从来问心无愧,却独独未曾料到,我竟然是那个令你破例的异数,我想,我该庆幸的,不是么?” 陌离神色自若,没有丝毫被人辱骂的愤怒。 一个将死之人,他何须计较。 他如此自信,却是忘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没有注意到,孤青殇放下心口,默默按决的手。 不过转瞬即逝间,盛大的白光朝着陌离袭去。 他来不及闪躲。 “轰” 一声欲砸破天穹,陌离被击退了好几步,嘴角溢出鲜血来,衣间的曼珠沙华的光华也有所陨落。 当他再次靠近孤青殇,走到他身边之时,孤青殇已经奄奄一息,无需他动手。 那一刻,他的心里有些酸楚,但是他下意识的忽略了。 他望着他,笑意浓浓,像个单纯的大孩子,一-如往昔于神殿上那胆怯却良善的样子。 记忆里那双眼睛,对着他,宠溺非常。 而今除了痛恨再无其他神色。 “陌离,你放过若雪吧!”孤青殇眉眼淡然,眸中恳切,眼中流动的,是万分担忧的不舍。 陌离看着他。 这个男人,是他曾经俸若神祗的存在,而今,却是被他亲手毁掉了。 那一刻,他不知该哭该笑。 他哭笑不得。 他放过她?他如何放过她,他已经在她的心上扎了根,再也无法萎靡。 都说时间会叫人释怀,可是这几多时光,却是令他更加不愤。 面前的这个人,曾经给过的温暖叫他初偿人世美好,可是,又是他亲手将他推往地狱的泥沼。 如他所愿,不挣扎,不反抗,终究将自己变成了魔鬼,只能活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他的仇,他的怨,谁来买账,谁来心伤。 可笑,而今叫他放手,当初那时,谁曾放过他? 当初,他凄清苦楚,没有一个,无尘殿_上至尊者上神,下至新收弟子,无一人求情,无一人怜悯。 他们横眉冷对,就连他心爱女子都痛心疾首,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们视他异类,他什么也没有做过,却遭受如此待遇,谁又为他打抱不平。 他心下冷硬起来,神情认真残忍,好看的红唇中缓缓吐出冰冷的不带一丝人情味的字眼,将孤青殇最终的梦击碎。 “我连自己都不放过,如何能放过她呢? 低沉的男声响在孤青殇的耳畔,宛若来自魔鬼强生的獠牙直直的插入他的心口。 他终于有了一丝惊慌,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狠厉:“你不会得到她的,如今你不人不鬼的样子,莫说若雪,就连我见了都恶心。” 他试图以此击退他的决心,因为他知道,他现在唯的弱点就只剩下若雪。 一个男子,绝不允许自己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形象受损。 然而,孤青殇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陌离,就连爱人的方式也带着无尽的恨意,同归于尽的阴鸷。 陌离听到他几乎歇斯底里的话,无所谓的笑了:“孤青殇,你还不明白吗?我,幽冥殿殿主,从来不会祈求任何人的爱意,在我决定去往黑暗的那一刻,我的爱情,就该陪着我,一起下地狱!我得不到的,便毁掉吧!” 他语气淡淡,风华绝代,精致的眉宇间,不见任何虚假。 孤青殇喝出那句,已经是精疲力尽,真气尽失。 终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再忍不住昏死过去。 陌离看着倒地不起的孤青殇眼神中闪烁着暗芒,叫人看不清楚他心中所想。 突然,他大掌一挥,一道红色光芒掠过,地上的人已然不见,而后,是带着笑意的低喃。 他的头发长长飘扬,一阵狂风吹过蓝衣已经被吹的紧贴身侧,一侧有些鼓鼓的,一侧却是分明的几乎见了精壮的胸膛和文理,他整个人显得有些癫狂,同疾风的声音一起痴痴笑着。 “哈哈,终于死了,若雪,我们很快又要见面了。” “你开心吗?你一定会开心的,对不对?”他自言自语,神情恍惚,语气却是不容忽视的狠觉与坚定。 不消片刻,那袭蓝袍亦已消失,连同其一起不见的是那血流成河之景,那遍地狼烟之尸。 僻地已变至平静,丝毫看不出刚刚那场惨绝人寰的血战,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干干净净的不留一丝痕迹,连味道都烟消云散。 冥宫暗红闪烁,精致大理石旁,觥筹交错,人山人海,恭维声,赞美声,调笑声,不绝于耳。 每个人真真假假,或面带微笑,暗里藏刀,或如醉如痴,手鞠美酒。 而始终坐于由紫黑色宝石打造的宝座上的陌离却一脸冷淡,面无表情,看着下面极力表现自己的美人们,眼睛里快速的掠过一丝嘲讽。 殿下美人犹然不知,笑意盈盈,伸展舞姿,极尽所能的展现诱惑,妄图一鸣惊人,成为人上人。更甚者,朝着上方那人媚眼频发,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白嫩如酥如玉的肌肤,两方饱满几乎挥之欲出。 然而殿上男子却像是视而不见,并无下面两旁的众男鬼的垂涎之色。 他就那般高高在上的坐着,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仿佛他只是个不欲参与任何的看客,纸醉金迷间,独自清醒的活着。 “主殿,您今日的丰功伟绩臣下们可都是听说了,没有想到,那无尘殿殿主孤青殇居然那般卑鄙无耻,想要以多胜少,可是他没有料到,主殿您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男孩了,老主殿还真是深谋远虑,眼光精准,让您做我们的主人实在是我们冥殿之福啊!” 一个身穿着黑衣袍的中年男鬼上前谄媚,狭长的双眼间是不容忽视的精于世故。 他双肩微躬,手中交握一杯烈酒,一饮而尽。 此人正是冥殿三代长老黎姿容,他的认同意味着从此以后冥殿之主便是陌离,不容置疑。 陌离含笑戏谑的眼神扫过殿下的众人,那眼神莫名的令人觉得寒冷,有些鬼被其盯着颇有几分害怕,或僵直,或颤抖,而最后,他的眼神最终回归殿下正下方的黎姿容的身上。 陌离醇厚深沉的声音缓缓响在突然安静不已的大殿,带着几许言不由衷的笑意:“长老真是言重了。” 继而又是大笑。 多么可笑,为恶,净是嘉奖赞叹,努力为善,却是怀疑嫌弃挤兑,遗弃。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世道,人心易变,鬼心已易。 曾经对他百般呵护之人,由他亲手毁掉。 而那个情深意重,共撑雨伞的女子,是否白衣如旧,仍然天真那般。 若雪,莫要像我一样,只能假笑伴从容,以绝情为刃,伤己伤人,身不由己。 这白中没有了她之前见过的风骨与活力,反倒带着几许死去,几许绝望与不甘。 云若雪心下浮过几丝痛感,心里有些烦闷,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烦闷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想要挽留。 记忆里似乎总有一个宠溺的声音响起在心湖之畔,带着莫名的亲却。 她不知道,他为她所做,纵然柔情千种,情深意重,也不过只能,反向飞离,临末远走,故事最后,只能道一句,各自珍重。 她终究不记得他,他终究放开她。 毕竟, 有缘无分,有份无缘,都是悲伤的故事,注定的结局,俗套的开始。 但是,他以神衹之名,为她做出了最后的努力。 成王败寇,爱恨情仇,本与他毫无关系。 然而,情到深处,他怎么就都割舍不下。 他割舍万般清冷,弃至高神位,只为一个她。 即使她只剩残影,可是,她依旧是那个他最疼爱的徒儿,是他无法诉说的秘密。 云若雪有一些惶恐不安,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云若雪突然感觉头痛欲裂,好像脑子要炸开一般。 她不得不放开紧握手绢的手,轻轻的槎上了脑旁两侧。 手绢脱离了人手的掌控,飞了起来,发出妖冶的白色光芒。 空气中,有细微的星火迸溅,几分热意。 像是临行前最后的告别,带着无法描述的鸣咽。 悲伤无比,烟火般,繁华易落。 宫殿之中的云若雪睁大了双眼。 湿意浸润眼角,热泪滑落, 而后是一片茫茫的黑暗。 不忍她看他最后结局,是他最后的温柔。 白娟碎裂,火光中,茉莉花开,心上是他的面容。风华绝代,遗世独立。 温柔的眼神扫过他心慕之人, 笑意浓重,恍惚了时光。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如花面容。 几毫米的距离,他终究跨越不过,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明明才一点点,可是却还是铸就了遗憾。 最后残魂散尽,几许眷恋,几多不舍,都随着这场无人见证的牺牲烟消云散。 他前世错过她深情款款,今生,她无缘见他含情脉脉。 天道轮回,倒真是公平的很。 若雪,若雪, 生年繁华,唯求若雪。 记忆锐利,又灼伤了谁的眼睛,杏花村雨,闲庭望月,这生生世世,唯情难负。 他心系苍生,难负她,只有轻负天下。 其实很早,他就明白,这苍生与她,他早就做出了选择。 万人膜拜,不及她鬓间一缕发。 而今, 他只想能亲口告诉她那日未说出口的那句——若雪,我心悦你,唯心悦你。 而在巷子口,晕倒在地的孤青殇此刻脑海中浮现出许许多多关于他与云若雪的记忆。 他自记事起来,便是无尘殿之主。 受万神敬仰,高高在上。 四海八荒内,他的名字,如雷贯耳。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痛。 母妃自小便告诉他, 他倾其一生,存于世间的意义便是——维护天下苍生。 他没有寻常人家孩子的天真烂漫,孩提便被交以各种法术。 他并不在乎,也从来没有抱怨。 因为他从来觉得有什么不对。 第215章景致 转眼千年,父尊劳累而死,母妃追随而去,他以十岁之稚龄登上高位。 双亲皆去,徒余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独自面对世间种种。 而后,光明大陆,无尘殿正中, 灵族公主,一身红衣,妖娆娇艳,笑声张扬,有他从未见过的肆意。 孤寂千年,破万之际,他终究遇见她。 灵族的灵师携她走来,他只觉心中一种难言的悸动。 她脚踝的红色铃铛响起在大殿上,叮铃铃,带着风一样自由的声音,很是好听。 而众臣们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像是十分不满她这种举动。 灵师眼中宠溺的责备,她调皮的吐了徒舌头。 在这至高无尘殿,她依旧玩闹如常。 陌生的神色,开怀的笑意,是他从来未曾见过的景致。 她终成他得意门生,习他法术上千年,却未曾习得他半分清冷,众神见她红衣张扬已是习以为常,就连带着鼻间眉梢都带着他们从来未曾有过的生的笑意。 他们很是喜欢她,在这严谨的只剩下白色的无尘殿里,她像是唯一的色彩,让他们不那么麻木。 他从来宠溺她,从他见她第一眼,他就不忍她受任何苦楚。 她曾因贪玩误入伏魔山,惹怒了镇压在里的饕餮,饕餮一怒,天地之间,万里山川都为之颤抖,所有溪水河流皆为倒流,饕餮一出,瞬间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他极力扼杀饕餮,最后只得差点魂飞魄散。 她犯了如此滔天大错,本因处死,但他极力维护,为她收那噬魂之痛,噬魂之痛,苦不堪言,他的七魂六魄差一点便要离体,是众人齐心协力才保住了他一命,只是从那以后,他落下了恶疾,每到月圆之夜,浑身上下必受那噬魂之苦。 然而这一切,他都不曾告诉她,他不想让她自责,不想看她难过,因为他觉得,她值得拥有世间最美好,最纯洁的一切。 然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当年一念之间,一毫之隔,已然是千山万水,他们回不去。 她离他很远,佳影摇晃,他人喜宴,她离他很近,一瞬之间,一人之隔,她红衣潋滟,一如初见。 灵族公主,云家若雪,无尘殿主得意门生,东海之滨,九九宫阙,他仍是世间最高贵的神明,受万人敬仰,高高在上。 只是再无一个如她一般的女子,叫他欣喜,叫他在意。 而他似乎明白,为什么众生皆言,世之最苦,不过相思。 他后悔无比,后悔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后悔自己亲手把她推给他人作妇。 “你终此一生,生之意义,便是为这四海八荒倾尽一切。”母妃的话言由在耳,他莫敢不从。 只是,他不懂,他费劲千般心思,为何终究没有摆脱她的宿命。 那年,他八百岁,她已至尊贵的灵魂师,是那光明大陆德高望重的东海之后。 他亲眼见她,为她夫君跳下断魂涯,神情悲恸,伤心欲绝。 流光溢彩的眼睛死水一般的毫无涟漪。 她的丈夫,东海之王,长生殿主,陌尘殿下,是他派去神魔大战,而至牺牲。 他没有想到,她决绝至此。 他以为,她还是那个傻傻爱他的红衣女孩。 他以为,他是他们之间唯一的障碍,他生平第一次以私心为事,换来的,是她毫无顾忌的离去。 他用尽一生仙力,终是为她保住三魂七魄。 只是诅咒仍在。 断魂涯旁,鸢飞立天,神魂不灭,轮回百世,皆是不幸。古老的咒语,不灭的箴言。 他亦是无能为力。 为有重来一世,洗清那些怨念。 还有说出那,未曾表明过的爱意。 若是一切都能够重来,他一定要带着她行过万里河山,看尽天下繁华,坐看云卷云舒,赏江山诗画。 不再,不再受那相思之苦,不再后悔曾经犯下的过错。 那次一别,他以为会是永远。 谁知,领主告诉他,她重生来到这沧溟大陆,成为沧溟大陆——南秋国皇上的妃子,听后,他勃然大怒。 上辈子,他已经错过了她,这辈子,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 于是,他封印体内的法术,打开时空阵来到了这里。 可他却看见她一身嫁衣红霞,十里红妆,万人赞颂,嫁给了南秋国皇上,成为了他的妾。 他想要娶为妻子的人,此刻竟然成为了别人的妾! 他怒火中烧,他想要上前去把她带走,想要和她一起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在那宫殿之中,他看到她安静的坐在床边,那金凤皇冠,红色头纱,一袭暗红色的嫁衣,到处布满着囍字,那燃烧的蜡烛,烛光侧影,佳人坐立。 这一世,他又晚了,她又成为了别人的妾,成为了别人的枕边人,他好恨!好恨! 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无能! 他很自己的一切,若是从一开始他没有选择懦弱,没有选择放手,那么他们的结局是不是会有所不同? 他们会不会现在是人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受那些所谓的责任,所谓的想法而压制自己对她的感情,而把她一次次推开。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要是,要是能够重来一次该有多好? 所幸,他见她,失去的记忆,依旧是处子之身。 他感觉自己好像又有了机会,他暗暗发誓,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一定不会放开她的手! 一行清泪从眼眶里滑落,他眼底还有着不甘,眼睛缓缓合上,那停歇在枝头的鸟儿歪着头,似乎在看着他,眼睛里,有着他的倒影,鸟儿什么都不懂,只是叽叽喳喳的叫着。 在城外的树林,徐若云还有苏夏然一行人说说笑笑在外行走着。 终于来到一艘船前,那船很大,河中还有画舫,上面已有歌姬和舞姬在上面恭候着各位管家小姐还有徐若云的到来。 苏夏然看了一眼夜墨清,夜墨清紧握着苏夏然的手,只见下来了一个下人,他弯下腰,为各家小姐做人梯。 只见那些管家小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人梯,从容不迫的踩上下人的背,被人搀扶着走上了船。 苏夏然见此,眼底隐隐划过一丝不忍,他们也是人,如今却要弯着身子,任人踩踏,卑微至极。 只见徐若云不知何时早已上了船,她站在船上,看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苏夏然,心生疑惑道:“夏然,你怎么不上来?” “啊?马上就上来。”苏夏然回过神,随即回应道。 苏夏然对着弯着身子的下人说道:“起来吧。”随即,她看了夜墨清一眼,示意她不想踩着人背上船,夜墨清立马明白,只见他搂过苏夏然的腰,一个蜻蜓点水便上了船。 而刚刚还弯着腰的下人,弯着身子回过头看见夜墨清搂着苏夏然上了船,张开嘴,眼底还有一丝诧异。 而徐若云见此,也没多说什么。 只见她打趣着苏夏然道:“我就说夏然你怎么还不上来,原来是想.......”那眼底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苏夏然脸上划过一丝绯红。 “好了,郡主,你就别再取笑我。”苏夏然洋装一副小女儿家被看穿心思的样子,眼底带着一丝嗔怪的意味看了徐若云一眼,随即低下头去,小声说道。 而夜墨清就看着自家夫人在这里演,也不拆穿她,只是那眼睛里快要溢出来的宠溺还有温柔简直折煞旁人。 周围的人见夜墨清如此溺爱苏夏然,不由发出一阵羡慕的声音。 “那男的是哪家的公子啊?为何我从未见过?”只见在另一艘船上,一个身穿碧落仙裙的女子一脸羡慕和花痴的看着夜墨清。 “回小姐,奴婢也不知。”旁边站着的婢女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女子没有再说什么,她直勾勾的盯着夜墨清,满眼都是对夜墨清的爱慕。 这男子长得可真好看,竟比那女子还要美上三分,那容颜,气质,简直就像是那画中的人一样。 据她所知,他旁边站着的是那苏家的三小姐,那个传言从小不学无术,只会花痴的苏家三小姐,今日一见,不得不说,她的容貌可以说是在场,哦不,整个南秋国都找不出还能比她美的女子了,也不知道那个废物用了什么法子,竟让自己变得如此美丽,还勾引了那位公子。 这可不行,这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嘛! 这样完美的男子,只能是她的! 一想到夜墨清的温柔属于她,女子就高兴得不行,她幻想着自己是苏夏然,受着那名男子的宠爱,她整个人都陶醉其中。 而四周也是响起一阵羡慕嫉妒恨的声音。 “哇,那苏家三小姐和那名男子可真是天上的一对,地上的一双啊!” “是啊是啊!郎才女貌,金童玉女。” “看那名男子对那苏家三小姐如此宠溺,真是羡慕死了。” “要是我也是那苏家三小姐该有多好啊!” “呵,羡慕一个废物做什么?多半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羡慕?我呸!狐狸媚子!”那名女子听见四周充满羡慕的声音,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目光狠辣的说道。 “就是!小姐你可是南秋国有名的才女,比那个小废物强多了!”一边的婢女听见自家小姐咒骂苏夏然,也随即附声应和道。 “我看你就是羡慕吧?羡慕人家那么好,而你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笑眼盈盈,脚步轻快向女子走去。 “不知苏四小姐这是何意?难道苏四小姐不是这样认为的?”女子微微转身见来人,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随即恢复神情,高傲的问道,表面是问的意思,实则却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想要给苏乐茹一个下马威。 “小萝,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啊?”苏乐茹站到女子面前,转过头,捂住口鼻,皱着眉头问道。 “有!回小姐,奴婢不仅闻到一股酸酸的味,还闻到一股味,嗯....”小萝一脸认真的沉思了三秒,幽幽说道:“骚骚的狐狸精味!” 第216章慌张 见苏乐茹和小萝一唱一和,女子被气得不轻,只见她指着苏乐茹怒火中烧:“你!你和这小废物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群狐狸媚子!” “夏小姐这是在骂丞相府吗?”苏乐茹不急不慢,直勾勾的盯着夏如烟,神情严肃,眼底窜起一股怒火,严声呵斥道。 “我......”夏如烟忽然回过神来,她竟忘了,眼前的这名女子还有那贱人,是那苏丞相的女儿,而她不过是夏阳王府的一个嫡女,若是敢骂丞相府,她可就完了! 刚刚,她真是糊涂了! “呵,姐姐说的什么话?妹妹绝无此意,刚刚妹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所以冒昧了,若说了什么不得当的话,还望姐姐海涵。”夏如烟急忙颔首说道,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谁都不知,此刻她早就慌得不行了,手心里全是汗。 “呵,姐姐?”苏乐茹冷笑一声,说着,看向了夏如烟,语气里满是讥讽的意味:“我可不记得我娘给我生了一个如此愚蠢的妹妹,也不记得丞相府何时多出来了一个五小姐!” 低着头的夏如烟不曾想到苏乐茹如此咄咄逼人,她虽是很气愤,但奈何这苏乐茹是丞相府的四小姐,是她万万不能得罪的,所以她只好忍:“四小姐所言极是,是如烟愚昧,如烟绝不是那个意思,还望四小姐海涵。” “哼!”苏乐茹冷哼一声,愤怒的挥袖转身离去。 见离去的苏乐茹,夏如烟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狠毒和阴狠,她紧握着拳头,指甲陷入肉里,她却丝毫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小姐......”看着夏如烟如此气愤的模样,旁边的婢女小声唤道。 “滚!”夏如烟怒气冲冲的对着婢女吼道。 那婢女一听,吓得屁滚尿流,但是夏如烟却突然叫住了那名婢女:“那名男子叫什么名字?” 婢女一愣,随即低着头小声回答道:“回小姐,那名男子叫夜墨清。” “夜墨清?什么来历?”夏如烟盯着夜墨清,目光如炬,眼睛里那股火怎么都掩盖不住。 “回小姐的话,没什么来历,只是一直住在苏府的一个下人罢了。” “放肆!”她!她竟然敢说他的夜墨清是下人?!他那么完美的男子,应该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才是!这群下贱的东西,满口污秽之词! 那婢女被这一吼,吼得是一脸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又惹得这位大小姐生气了。 夜墨清? 你只能是我夏如烟的男人,我要你那双眼眸只有我的影子! 那个贱人,她配不上你!也不配站在你身边! 站在你身边应该是我才对!这世间,只有我才与你最般配! 你不过是暂时被那个贱人迷了心窍,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一定会让你爱上我! 苏乐茹! 你这个贱人!下贱的东西!竟然敢对我指手画脚的! 还有苏夏然,你一个不得宠的,庶出的贱人,凭什么得到这么好的待遇,凭什么拥有他?! 我要你们跪在地上求我,我要你们不得好死! 笑?哈哈哈! 你们现在就尽情的笑吧,等我动手了,你们就只有哭了,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我要你们也尝尝低三下四的感受! 你们所在乎的,我毁之,你们所在意的,我杀之! 游戏,很快就要开始了。。 我们,不死不休....... 锦候三十二年,朝云宴上。 她一身白露云水纱,素手婉转流连间裙裾飘飞.右足为轴,轻旋而起,一舞思慕,天下无双。 她便是今年刚入宫的秀女,柳丝萝,那年她身为秀女。 于朝云宴上献舞,一舞思慕,天下无双,后被封为才人,入住延禧宫。 侍寝的那个晚上,她第一次那么近的看他,她未来的夫君,大秦的君王——秦政。 听说是因为先皇希望将来他勤政爱民,所以给他取名秦政。 如今他也算不负先皇所托,勤政爱民,从不沉迷于女色。 他带冕冠,穿着绣有九龙的玄衣,他冕冠为十二旒。 冕冠两侧,各有一孔,用以穿插玉笄,以与发髻拴结。 并在笄的两侧系上丝带,在颌下系结。 在丝带上的两耳处,还各垂一颗珠玉,名叫“允耳”。 不塞入耳内,只是系挂在耳旁,宫里姑姑曾说过:“那是为了提醒戴冠者切忌听信谗言。” “你是柳侍郎的女儿丝萝?”他问她。 “嗯。”她低眉轻声应答。 “呵呵,你这样像个小媳妇似的,朕,没有那么可怕,妾为丝箩,愿托乔木你的名字可是出自这?” “回陛下,正是,当年奴婢的娘,在大婚当日对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丝萝攀岩着乔木而生,乔木为丝萝遮风挡雨, “呵呵,朕若为为乔木,不知爱妃你可愿为丝箩?”只见他笑了,深邃的眼眸让她不由身陷其中。 她愣住了,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悠然一笑“奴婢愿意,妾为丝箩愿托乔木。” 那夜过后,她被封为柳妃,成了一宫之主,从才人到妃位,她是第一个升的这么快的女子,她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养心殿。 他烦恼时,她为他抚琴跳舞。 他特别喜欢她跳思慕。 为此她总是穿着当年她在朝云宴上献舞时所穿的白露云水纱。 “朕是皇帝,一国之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朕一直在告诫自己切勿沉迷女色,直到遇见你,当年你在朝云宴上献舞,一舞思慕,倾倒众生,为了你,朕想破例一次。”他拥着她,轻声的在她耳边细细说道。 她抬起头看着他:“陛下,是怕自己沉醉在这温柔香里难以自拨吗?” 他看着她,她的眼睛是那么纯粹,里面似乎洁白无瑕,让人不忍去直视,她的眼眸里,仿佛有着这世间最耀眼的光芒,许久,他缓缓开口道:“朕一直记得父皇叮嘱过我的话,勤政爱民。” “陛下,丝箩不会让陛下为难的,若是陛下厌倦了丝箩,丝箩定会离的陛下远远的,不会成为陛下的负担的,请陛下就为丝箩破例一次可好?” 她鼓起勇气求他为她破例一次,帝王之爱谁不想要? 更何况这帝王还是自己最心爱的男子。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开口,卑微的乞求,眼里的爱恋硬深深的让他内心滚烫起来,他不由得点了点头应声好。 就这样,他又再次把她推上后宫圣宠的位置。 她成为四妃之首贤妃,常常陪伴君侧,后宫多少妃子为此咬碎了牙。 南秋国三十四年,边境敌国来犯,他御驾亲征,得胜归来时身边多了一位女子,那女子名殷雪,乃是殷将军的女儿。 殷雪自小熟读兵书,此次对战,为他解决了不少麻烦,得胜回朝时,他封殷雪为殷妃对其恩宠有加,而她却被冷落在一旁,后宫的妃子见此各个都对她冷嘲热讽。 她没有多说只是在自己寝宫中一遍又一遍的跳着思慕,然而殷妃却上门拜访。 “参见贤妃娘娘。” “妹妹快快请起。” 她起身扶起殷妃,牵着殷妃的手,领她坐了下来。她在宫里久了,一些人情世故,她还是知道的。 如今陛下对她恩宠有加是因为殷妃在这次战争中为陛下出谋划策,为陛下减少了很多麻烦,再加上陛下有意拉拢殷家,进宫封妃是必然的。 “臣妾听陛下说过,贤妃娘娘的闺名出自妾为丝箩,愿托乔木这句话。” “正是,不知,殷妃何出此言?” “丝萝攀援着乔木而生,乔木为丝萝遮风挡雨,让丝萝免受风雨之苦,可乔木也有累的时候,丝萝一直依附乔木,而不自强,终有一日会成为乔木的累赘而被抛弃,也许像贤妃娘娘您这样如花朵般娇艳纯洁才是女子才是最动人的,可是,若是我,我不愿意做靠乔木而生的丝萝,我只愿做那既不娇艳也不芬芳的乔木,为身旁的乔木同抵风雨。” 殷妃看着眼前贤妃笑语嫣然,但是眼神里却是充满了挑衅。 她听完愣了,良久,随后淡淡的看着了盛世凌人的殷妃:“陛下喜欢的是丝萝花,而非乔木就算乔木如何的好,也并非陛下所爱。” “那就请贤妃娘娘拭目以待吧!”说完殷妃转身离去。 后来她在寝宫内等他。 可是今天他宿在这个妃子那,明天他又招另个妃子侍寝。 她等啊等啊,从天黑等到天亮。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她始终没有等到他,后来她心慌了,日日在宣政殿求见,却见不到他一面,逼不得已,她不顾身份的大喊:“陛下!臣妾求您出来见一见臣妾吧!就让臣妾再为您跳一曲给思慕吧!” 她跪在殿外凄厉的哭喊,只求他能再见她一面。 后来她被带到朝云殿,看到他正坐于大殿之上,她含笑想上前想起舞,却见一大群身穿白露云水纱的女子涌了出来,在她面前翩然起舞。 那熟悉的舞步,她们跳的正是,思慕,那领舞的女子居然是殷妃。 “你说,你为朕一舞思慕,天下无双,可是在这后宫之中能跳此舞的女子比比皆是,要多少有多少,在朕眼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天下无双。” 他一步步向她走来,眼中毫无任何爱意,只有漫无边际的冷漠。 “不.....不是的......陛下不是说....妾为丝箩,君乔木,丝萝攀岩着乔木而生,乔木为丝萝遮风挡雨陛下不是说乔木永远不会厌弃丝萝的吗?”她含泪的看着的他,眼中满是痛楚,惊慌失措喊道。 “丝萝攀援着乔木而生,乔木为丝萝遮风挡雨,让丝萝免受风雨之苦,可乔木也有累的时候,朕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像乔木一样可以帮助朕的女人,而不是一味只懂得依靠朕的丝萝花。”话落他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殷妃见此,立马停下舞步,跟了上去,在经过她身边时笑道:“贤妃娘娘,您输了......” 她听到后嘴角无力的勾起一丝笑意。 呵呵...... 是啊,她输了,乔木不要丝萝了..他是要一个可以像乔木一样可以帮助他的女人......而不是一味只懂得依靠他的丝萝花。 她失魂落魄的跪在在地上,脑海里回忆起往日她第一次见他。 第217章天下无双 他问她:“你是柳侍郎的女儿丝萝?” “嗯。” “呵呵,你这样像个小媳妇似的,朕,没有那么可怕,妾为丝箩,愿托乔木你的名字可是出自这?” “回陛下,正是,当年奴婢的娘,在大婚当日对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丝萝攀岩着乔木而生,乔木为丝萝遮风挡雨,呵呵,朕若为为乔木,不知爱妃你可愿为丝箩?” “奴婢愿意,妾为丝箩,愿托乔木。” 他第一次倾心相诉:“朕是皇帝,一国之君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朕一直在告诫自己切勿沉迷女色,直到遇见你当年你在朝云宴上献舞,一舞思慕,倾倒众生,为了你,朕想破例一次。” 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 可是如今,她却被他厌弃了..... 呵呵,原来无论是谁,都逃脱不了被喜新厌旧这四个字。 南秋国三十五年秋。 朝云宴上她身着白露云水纱献舞一曲思慕,一如当年,清颜白纱。 她一舞思慕,天下无双。 他看的痴了,不由的起身走到了台上,一枝利箭破风而来,在群臣的惊呼中将要射中他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扑向他。 三秒后,众人纷纷鼓掌称赞,还有些许管家小姐见此一幕都落下了眼泪,正用手绢擦拭脸上的泪。 苏夏然见此,这世上当真有这样遗憾的爱情吗? 她想不通,明明两人相爱却要互相折磨,为什么呢?明明心里有对方却还要忍痛将对方推开,直至最后失去了,才悲伤不已,后悔不已。 “就这样完了吗?还有吗?”只见一个身穿紫烟罗长衫的女子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问道。 “李小姐别急,还有最后一场。”徐若云嫣然一笑道。 随即只见幕帘缓缓上升,场景又换了一个样。 那说书人依旧在中央,而那些戏子也早已摆好姿势准备开演。 只见奏乐升响起,那些戏子便开始演绎了...... 这次演的是一个秀女与皇上的故事。 只见一个身穿青色烟翠衫的女子缓缓向中央走来,只见她轻启红唇,娓娓道来..... 我叫柳逢梦,作为新来的秀女,我和其他人一样,想象着日后的荣宠,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常听宫里的人说,一入宫门深似海。 可我还天真地觉得,进了宫,就会有好日子。 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进宫以来,皇上从未召见我,更别提宠幸。 我住在樱碟轩主宫,虽主掌大权,但我也知道,这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我的父亲是镇西将军,皇上自然对我谦让几分,可是,谦让不等于爱。 那天,我去御花园赏花,对面来了一架轿撵,是芳答应。 我的位份比她高,理应她让,没想到她却以皇上为由,让我为她让路。 我让了。 我虽为柳贵人,但她有皇上宠爱,而我在这个宫里,除了贴身侍婢,大概只有史官易水寒了吧,她是个女官,很有才华,我们经常一起品茶论诗,她也曾劝我主动去找皇上,但我认为皇,上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好的。 不过,今天的情形,我必须要为自己做打算了。 中秋佳宴,我一向是不参加的。 今日,我不仅来了,我还要让皇上对我倾心。 我精心打扮,准备了节目,只为在宴会上他会注意到我。 易水寒也来了,她看到了我今日的打扮,很是惊艳。 从她的眼神中我知道,我今日,定能让皇,上眼前一亮。 一曲罢,皇上点了点头,我便下去了,我不知道今日如何,但皇上的模样已经深深的印在我的心里,他是我见过最俊朗的男子。 当晚,皇上便叫我侍寝。 此后,我的位分一路飞升,从柳贵人到了灵贵妃,又赐了承欢殿,旁人以为是我皇上独宠我,才提名承欢,殊不知我的小字就名长欢。 不久,我有了身孕。 在我怀胎七月时,曾经的芳答应送来一碗安胎药,一碗下肚,我小产了。 我难过了很久,谁都不见,很快,皇上也不见我了。 我的处境很艰难,上有皇后许氏,下有嫔妃木氏,我在这承欢殿孤独的呆着,有时易水寒会和我聊聊天;有时我会静静的看着天空发呆;有时我也会抚琴一曲。 记得刚入宫时,我的一首长门怨却招来易水寒的嘲笑,她说我为赋新词强说愁,而如今,我是真的懂得愁了。 我曾有几时在想,如果,我当初没有入宫该多好。 易水寒来了,她惊慌地让我跑,说皇上要杀我。 话音刚落,皇上进来了。 他质问我为何害木嫔的孩子,我瘫坐在地上,心碎了,我根本不知道木嫔有孕,何来害一说。 我绝望的问:“皇上如何才能相信我?” 皇上指了指鸩酒,虽未言,我却明了。 易水寒此时要为我辩解,却被我制止住。 “皇上,您曾说过,这后宫弱水三千您独取我长欢这一瓢,原来抵不过他人的谗言。也罢,皇上,可否让我死在您的怀里?” 皇上之后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只见他向我张开了双臂,我笑着抱住他,喝了鸩酒。 我隐约看到,窗外刚刚飘着落叶,刹那间,漫天风雪,或许,老天爷也在为我伸冤吧。 红砖黛瓦的宫墙,曾是我的向往。 可如.....什么地位,什么荣宠,一切不过是风中的云烟罢了...... 只见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女子来到中央,她手里拿着一本册子,眼睛里似乎有着些许光亮,她认真的说道: 我叫易水寒,是这宫中唯一的女官,我地位尴尬,没有朋友,唯一和我聊得来的,只有承欢殿的灵贵妃,但那只是曾经了。 作为一名史官,我认为,我应给她生前的事迹记载下来。 我初次见她时,她是新来的秀女,姣好的容颜,曼妙的身姿,宫中从不缺美女,但她的美却让我的有些嫉妒。 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她却精通诗词歌赋,又弹得一手好琴。 可皇上从不曾宠幸她,大概是因为她的家庭吧,她的父亲虽为镇西将军,却有传言说,镇西将军要谋反,以致皇上也不待见她了吧。 中秋佳宴。 那日她居然来了,她略施粉黛,如同画中仙。 我竟有一刻看呆了。 一曲罢。 皇上竟无动于衷。 但当晚,她便去侍寝了,此后,她的位分一路飞升,成了灵贵妃。 她还是爱弹那首长门]怨,我说她为赋新词强说愁,但我也希望她真的不懂愁。 她有孕了,但又小产了。 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谁都不见。 偶尔能听见从承欢殿飘出那首长门怨,那是带着淡淡愁绪的味道。 如今,她是真的懂得的愁了。 那晚,我在去找灵贵妃的途中,经过了木嫔的寝宫,里面传来哭声,我听见木嫔对皇上说,是灵贵妃害了他的孩子,可灵贵妃近日从未出殿,我也没告诉她木嫔有孕的事,灵贵妃不可能知道,这是陷害! 我必须要救她! 我刚进宫,皇上就来了。 皇上赐给了她鸩酒,又赐她死在自己的怀里。 她喝了酒,眼角含着泪嘴边却挂着笑。 现在是秋天,落叶随风飘散,飘落阶前。 而灵贵妃喝了鸩酒后,刹那间漫天风雪,雪下了三天,灵贵妃被草草下葬。 不久,木嫔被处死,连带着她的家族。 后来我才知道,一直要谋反的是木嫔的父亲,这一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为了皇上的江山。 灵贵妃被迁入皇陵,以贵妃之位下葬。 她为了皇上的江山,献出了自己的性命。 她曾带着憧憬走进这红墙黛瓦的宫墙,却在自己的大好年华命丧于此。 我猜,她还是爱着皇上的。 至今,我仍记得她的名字,很好听,叫柳逢梦。 愿她在另一个世界的梦里,能与皇上重逢吧。 戏落幕了,许久,众人才回过神来,随即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只见徐若云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如今戏也看了,曲儿也听了,本郡主准备了美酒好菜,望各位移步至船板上。” 而在对面船上的夏如烟见对面苏夏然与夜墨清坐在一起,那副恩爱的模样让她看得心生妒忌,气冲冲的看着苏夏然。 “人都安排好了吗?”夏如烟感到身后有人在向她靠近,她收好身上的戾气,冰冷的问道。 “回小姐的话,一切安排妥当,只等小姐一声令下便可行动!”身后的丫鬟低着头,眼睛里透露出阵阵寒光。 “这次暗杀加一个人。”夏如烟目光毒辣的盯着对面的两人,恶毒的说道。 “小姐这......”那丫鬟明显一愣,脸上浮现出为难的样子,原本他们安排的人手就只是对那凤临郡主下手,这要是突然多一个人,要是影响了计划,回去老爷还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放心,不过是个泛泛之辈,不会让你们有任何损伤的。”夏如烟似乎知道她心里所想,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烦的表情,这些人,真是啰嗦! “小姐吩咐。”想必小姐也知道这次暗杀的重要性,应该不会乱来,只要不是什么高人,他们还是可以的,毕竟杀一个泛泛之辈轻而易举。 “怎么了?”夜墨清察觉到苏夏然不对劲,急忙问道:“是这里的饭菜不好吃吗?”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苏夏然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别怕,一切有我。”夜墨清宠溺的看着苏夏然,摸了摸苏夏然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 他还以为是这饭菜不好吃,没想到是在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丫头,总是爱胡思乱想,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他顶着不是吗? 这时,突然响起一声尖叫:“啊啊啊!!!” 苏夏然闻声望去,发现坐在末尾的李小姐突然大声尖叫起来,只见一条暗红色的毒蛇不知何时吐着蛇信子,目光阴狠的看着前方,盯得人头皮发麻。 而那位李小姐脖子有个明显被毒舌咬上的痕迹,她捂住脖子,没过几秒便晕倒在地。 而众人见到这一幕也被吓得慌忙逃窜,这时徐若云急忙站起来大声吼道:“大家不要惊慌,毒蛇有人解决!大家不要乱跑!” 这时的人们个个惊慌失措,见突然出现的侍卫,他们知道自己暂时没了危险,于是都纷纷安定下来了。 第218章刺客 可是,不知从哪儿出现的利剑直面向徐若云刺去,徐若云大惊,不小心把自己扳了一脚跌倒在地。 而人们又一次陷入了恐慌,只见他们熙熙攘攘,互相推挤,可是他们忘了,这里是船上,无论他们跑去哪里也只能在这个船上待着。 苏夏然与夜墨清坐在位置上,目光平静的看着他们。 这时,只见人群中忽然出现一把利剑向苏夏然刺去,苏夏然见此,依旧面不改色,而夜墨清轻轻运气,茶杯碰撞利剑的声音传入苏夏然耳里。 那刺客或许是没想到这苏夏然身边还有如此高人保护,他沉了沉眸子,只见剑法突然变得凌厉,而夜墨清也是拿起一个茶杯向刺客扔去,刺客倏地一下,急忙一个侧翻躲过了茶杯。 怎么会?小姐不是说这女的身边没有高手吗?这名男子的功力一看就比他高,要是再纠缠下去,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他得赶紧想办法脱身才是正道! 而夜墨清似乎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动了我的人还想跑?呵。 在这一混乱之中,唯有苏夏然慢悠悠的喝着茶,悠哉悠哉的剥着葡萄,还时不时喂夜墨清几颗。而夜墨清似乎也十分享受这样的待遇,只见他不急不慢,不慌不忙,既不杀了那个刺客,也不让他走,就当遛狗一样遛那个刺客。 刺客内心可以说是很崩溃了! 你丫的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干嘛这么折磨人?想跑又不让跑,但是一直吊着他打又不杀了他,这不就是把他当成狗一样在遛吗? 刺客气的不行,恨不得下一秒就杀了他,但奈何小姐吩咐了,不得伤害此人一根头发,啊啊啊!!这无疑是他刺客生涯中最羞耻的一天! 他就说,让一个女人来指挥他们,那不就是猪来指挥老虎吗?一个女人能知道什么?就知道犯花痴! 现在倒好,人没杀到,自己反而陷入了危险之中,天啊!他都快崩溃了! 只见夜墨清手指又是轻轻一弹,刺客立马被弹飞老远,夜墨清又一个收手,那刺客又回来了。 再见夜墨清的手指一直在转,那刺客也跟着转动,此时的刺客已经被转得头晕眼花了。 没过多久,夜墨清停下来了,只见他忽然想到什么,靠近苏夏然耳边,亲昵的说道:“把眼睛闭上。” “啊?”苏夏然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夜墨清一把搂过苏夏然,然后用手遮住她的眼睛,而另一只手则是在不停的转动。 没过多久那名刺客的衣服悉数被扒了下来,只留一条红色的内裤,只见那名刺客被气得耳根子都红了,羞耻!太羞耻了! 这时,有不少的管家女子见此,纷纷大声尖叫起来,捂住眼睛,嘴里骂着变态。 还有些女的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向刺客扔去,刺客被扔得满身都是果汁,还有些人泼酒水的,啥霎时间刺客狼狈不堪,此刻他恨不得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但是,杀戮并未因此停止,只见其他刺客手中的利剑已沾满了鲜血,那些哭声,求饶声交杂在一起,像是一首催命曲一样。 而徐若云身上也挂了些彩,她神色凝重,她不知是何人要她的命,明明她来到这南秋国没结识什么人,怎么会有仇人? 难道.......是凤临的人? 不,不可能,她生平并未得罪任何人,平时只会是开开玩笑,绝对不会和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但是这些刺客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要对她下如此狠手呢? 正想着,一道凌厉的剑气向徐若云袭来,徐若云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她瞪大了眼睛,当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她只感觉身前有一个人替她挡住了这腥风血雨。 只见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前面不知何时出现一名男子,徐若云愣了,她一副呆呆的样子,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见那名男子的利剑刺穿了刺客的胸膛,刺客眼睛里还有着一丝畏惧一丝不解。 只见他眼底充满了不甘,缓缓倒下。 男子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弄脏了他的衣服,只见他冰冷清凉的声音宛如那山涧的清泉一般传入徐若云耳里:“就这点功夫还出来丢人现眼。” 徐若云呆呆的看着倒下的刺客,吞了吞口水,眼睛里闪发着崇拜的光芒。 偶像!男神!太帅了啊!! 不行不行,徐若云,你要把持住自己!你一定要冷静!要矜持! 这时,男子转过身来,目光平静的看着徐若云,只见徐若云见到男子,顿时惊住了。 男子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衣袂处是用上好的冰蚕丝刺绣的墨花,在腰间还佩戴着一块墨色的玉石,玉石透露出阵阵寒光,靠近那块玉石有一种寒气逼人的感觉。 帅啊!好帅啊!天啊!她竟然犯花痴了?!不行不行,徐若云,矜持!矜持! 而男子也打量着徐若云。 今日,只见徐若云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便如透明一般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 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小嘴微微张开,似乎有着一丝丝惊讶。 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 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站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惊艳,他虽然见过很多倾国倾城,貌美如花的女子,但是他却感觉眼前的这名女子有着她们都没有的一种感觉,应该是她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吧? 那双眼睛像是不沾染世俗的星辰一样,星星点点煞是好看,仿佛一眼便要沦陷其中。 许久,徐若云回过神来,低下头去,一脸娇羞的说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而男子也意识到自己失了态,随即恢复平静,嘴角勾起一抹妖孽的弧度,轻启皓齿:“能救美人那是爷的荣幸,美人没事就好。” 听罢,徐若云的脸更红了,她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男子的眼睛。 而这时,男子感觉身后一道严厉的剑气向他袭来,他急忙抱起徐若云一个蜻蜓点水躲过了利剑。 而那名刺客明显不甘心,只见他很快又重新调整位置向男子刺去。 徐若云见此,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祈祷着他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不然,她可就后悔死了。 只见男子眼眸倏地一沉,他把徐若云放置在甲板上,告诉徐若云让她在这里好生待着,别乱动。 徐若云一脸乖乖女的模样,点了点头,乖乖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是谁?你在说什么?这位公子莫不是认错人了?”云若雪假装镇静,只见她转过身脸,看着站在她身后的男子。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安贵妃,别装了,你骗得了那些愚蠢的人,但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这画......”只见那名男子缓缓靠近挂在墙上的画,伸手便要拿下,云若雪见此,急忙上前挡住了那名男子。 “公子!这里是皇宫!请你注意一点!”云若雪明显微微动怒了,这里皇宫!他竟然敢为所欲为!外面的守卫都是群废物吗?竟然让一个陌生男子进来了! “你知道这幅画背后的故事吗?”那名男子忽然开口说道,眼睛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你是谁?”云若雪此刻浑身上下充满了警惕。 “你应该不知道吧?我告诉你。”男子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理会云若雪的质疑。 “.......”不知怎么,云若雪竟然没有反对。 只见那名男子娓娓道来....... 以前有一个公主,总做噩梦,一做噩梦就哭,还得跑到皇上卧室哭,天天三更半夜的,皇上就很烦,便召集御医研究公主的病情,听了三天下来,皇上觉得这病怕是叫“老臣无能”。 皇上拿腰带撵着老中医跑了一里地后,回去唉声叹气对公主说,闺女,这事儿爹也整不了。 公主就有小情绪了,她把能砸的都砸了个遍后,发现皇上还是无动于衷,于是一叉腰,说爹你这事儿要是不给我整明白了,我就天天到你屋里哭,就赶你跟我娘羞羞的时候。 当天,皇上赏金千两,号召天下医师为公主治病。公主闺房外排着长龙,一个个医师满面红光进去,接着脸色苍白出来,最长不过四五分钟。 颇有傲骨的老名医在旁冷笑,心想这帮没见过大世面的废物。 接着老名医进去,发现公主端坐在梳妆台前,眉目如画,仿若仙女一一如果没翘着二郎腿的话。 老名医说:“公主,容老臣先为您把脉。” 公主伸出一只白皙的脚,说:“你把。” 老名医甩袖而去。 黄昏将至时来了个少年医师,星目剑眉月白长衣,两手空空进了闺房。 第219章盒子 公主眼睛一亮,她一手扶额,接着伸出另一只小手说,哎呀,本公主好累请医师快快来为我把脉吧。 结果医师摇摇头说:“免了公主,我不用把脉,你不是总做噩梦吗,说说都什么梦。” 公主说:“真不把把脉吗?” 医师说:“不。” 公主大为失望的说道:“那好吧。在噩梦里,除了稀奇古怪的妖怪,甚至连佛祖也变的面目狰狞。更别提那长着狮子头的男人,云彩里的巨大八爪鱼,千面....真不把把脉吗?” 医师坚定说,真不用。 公主叹口气说:“好吧,那请问你听出什么来了。” 医师说:“佛跳墙,酱爆鱿鱼,红烧狮子头。” 公主说:“滚!” 医师讪讪一笑,说别急别急,我药方没带来,过会差人给公主送来,保准见效。 公主扶额挥手说,你不把脉就滚吧!求你了。 医师走后不久,果然有个小厮战战兢兢送过来一透风锦盒。 公主边嘟囔边打开,发现里面塞着只猫。 公主抱起猫来回打量,皱眉道:“这怎么吃?” 猫一炸毛,跑远了。 当天入夜,公主沉沉睡去后,那只黑猫跃上床,趴在公主枕侧,目光炯炯,而在公主噩梦之中,同时出现了一只巨大黑猫,将妖怪全部嚼碎吃掉。 是场好梦。 翌日清晨,公主拿脸来回蹭黑猫,越蹭越喜欢,此时才明白,这分明是只小猫仙。 公主开心说,传那个小白脸医师。 话刚说完,公主便发现怀里的黑猫似乎非常恐惧,它挣脱怀抱,一溜烟跑走了。 好像小白脸比所有妖怪还要可怕一样。 医师说,信了吧公主,我们开始治病吧。 公主说,好。 医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首先,做人要有礼貌,女孩子嘛,害羞可以怎么说“滚”呢?可以说“嘤嘤嘤”嘛,对不对,不能说滚,太粗俗。” 公主二郎腿一翘,皱眉说:“这是思想品德课吗老师?” 医师诚恳说:“这就是源头,公主您本是极阴之体,奈何性子极热,两相结合,便是妖怪眼中现成的金丹,每天缠着你吸食阴阳两气。至于那只猫,乃是一只通灵仙猫,可食鬼魂,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公主说,嚯,还有这回事儿。 医师接着说,所以你只要学着温柔一点,阳气衰弱,阴气上升,便与常人无异了。 公主说:“咳,那我要是变成男的不也行吗?” 医师狂吼道:“你他妈是捧哏的吗?能不能认真点?” 公主见此,急忙抚慰着这只炸毛医师:“那不行把个脉先?好好好,别生气,你接着说,该怎么做?我听你的。” 医师脸色多云转晴,他面对公主循循善诱说:“来,嘤.....” 公主退后一步,紧接着一巴掌扇到医师脸上,说:“滚!” 说白了,就是要让公主像女孩子一点。 皇上愁眉苦脸跟医师说,这闺女打小就是当儿子养的,而且异常成功,搞得现在一提继承皇位,那几个小兔崽子都要让他们这个大姐当。 医师说,没关系,我来感化她。 然后医师每天白天陪公主扯犊子,晚上避嫌离开。 虽然公主一直没跟着医师嘤嘤嘤的但也算有效果一渐渐地,医师就开始给自己开跌打药了。 毕竟每天有黑猫陪着睡觉的公主,根本不用担心自己恶疾缠身的事了。 而且公主心里是最清楚的,自己呀!早就对医师芳心暗许了。这男人医术出神入化,为人正直却不迂腐,还敢和公主开玩笑,而且长得帅。 再说,能随便送出一只小仙猫的男人,能是普通人吗。 俗话说日久生情,虽然没日,但公主想,这也挺久了,这哥们儿也该生点东西了吧? 于是公主突然问,你爱我吗? 懵逼医师犹豫答,不咋爱。 公主把枕头撇医师脸上,拍着被子又哭又闹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伤了一个少女的心,你知不知道你会给一个少女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你看看这锦绣河山,都在为我哭泣,你难道就不愧疚吗!?” 公主把绣着山河的被子撕出棉花,双手一洒,果然是河山在哭泣。 公主折腾完之后,问,你爱我吗。 医师点头如捣蒜,答,爱爱爱。 公主双臂环胸冷笑说,哼,果然是心怀不轨的流氓小人。 医师说,你他妈怎么没被噩梦吓死呢。 公主哭着说,你就是在骗我,你根本不爱我! 医师苦着脸说,只要河山不哭,什么都好说。 公主说,那你给我把脉。 医师立即拽过手,轻握柔荑,说,好脉。 公主这就破涕为笑了,她拉着医师的手,一下倒在床上:“那以后你不用走啦,天黑也不用,你留下来,做一个驸马,做人家的相公。” 医师神色犹豫不定,良久说,“不可以,除开避嫌不说,你也看见了,那小猫从不肯与我共处一室,我若与公主在一起,必定又是噩梦缠身。” 公主摇摇头,她转眼间媚眼如丝,如墨的黑发甩到背后,身子在河山下若隐若现,她勾着小拇指说:“官人,有你在,奴家就不怕做噩梦了,快来。” 医师似已下定决心说道:“不。” 公主立即变了脸,她狠狠将枕头砸向医师,歇斯底里喊道:“滚!你给我滚!人渣!懦夫!败类!流氓!别让本公主再看见你!” 在看到医师抱拳沉默离开后,公主再也忍不住,将自己埋在被子中,委屈地大哭起来。 小猫溜了进来,望着医师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她看了眼床,上趴着的小猫,笑了一下,转过头看着镜子,喃喃道:“小猫他是个好人,你不要怕他啦。” “你连我都不怕,怕他干什么呢?你不知道,他可被我吓坏了呢。” “可我堂堂公主,不怕噩梦,怕的是爱不到自己爱的人啊。” 公主轻声说着,她抄起梳妆台上的匕首,顶住咽喉,流下两行清泪。 “且慢!”是医师的声音。 公主惊讶转头,发现竟是黑猫发出的声音,它摇身一变,化作了医师。 医师晃晃脑袋,有点尴尬地说:“你大概能明白我为什么不能在夜里陪你了吧?” 公主抄起梳妆台,你先给我解释解释你这么多天晚上都干啥了。 医师一挥手,梳妆台安稳落下,这就很难解释了......不过看你这架势,你自己应该也明白我....我当时为什么没选择承认自己是猫了吧...... 公主张牙舞爪扑过来,“你放屁!从刚认识开始你就上了我的床,我能饶了你吗!还有脸说!” “所以啊,就是怕你不能原谅我,我才不敢承认自己身份。”医师顺势将公主抱住,他低头对公主轻声说,“毕竟一想到余生还有那么多噩梦要做,你枕边怎么能没有我。” 眼睛早就通红的公主将头埋在医师怀里,她声音婉转,软语呢喃,好像一缕夜风吹响的风铃,那是少女心声。 她说,嘤。 “然后呢?”云若雪突然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这和她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然后.....” 医师终日与公主在一起,而公主也变温柔了,但仅限于对医师。 例如某一天,皇上叫来公主,想看看公主到底哪儿改变了。 皇上叫公主坐下,公主微微一笑,然后优雅的慢慢坐下,皇上惊呆了,眼底划过一丝惊愕,但很快被欣喜给代替了。 他心里想道:这公主果然比往日要温顺得多,这性子也不再毛毛躁躁的了,那名医师果真有本事! “雪儿,你......”皇上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温顺端庄的女子是他的宝贝女儿,是那个从小便被当做是男生的女儿。要不是她脖子上那块胎记,他都怀疑他的雪儿被调包了。 “父皇,有何事要吩咐?”公主端庄的坐着,优雅的端起一盏茶细细品味。举止言谈无一不透露出只属于皇家公主的气势。 “雪儿,你......”皇上还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对他说话如此温柔的是他那个暴躁如雷,不讲道理的女儿。 “哎呦我去!老云,你到底想说什么?和你这样聊天累死老娘了!”公主见皇上半天问不出个什么,那小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只见她立马就松懈下来,翘着个二郎腿,什么狗屁温柔!反正医师现在也不在这儿,装着装着累死她了。 “.......”呼~还好还好,还是那个他熟悉的雪儿,这就对了嘛!这才是他的宝贝女儿,刚刚一定是被鬼俯身了! “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宝贝雪儿,刚刚你一定是被鬼俯身了,对对对,一定是!”只见皇上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疯狂点头。 “........” “送你一个字。” “嗯?” “滚!” 又例如某某一天。 “医师~人家好想你~人家已经有三分钟零三秒没有见到你了~”躺在贵妃椅上的公主忽然看见来人,故作娇柔造作,捏着声音,嗲声嗲气的说道。 医师一听,无奈的扶了扶额,叹一口气向公主走去:“公主,你今天又没吃药。” “滚!”公主一听,小脸立马垮了下来。 再例如某某一天。 “医师~人家好难受啊~难受~”只见公主像赖皮膏药一样整个人都挂在了医师身上,小脸微微泛红,洋装很难受的说道。 “公主,送你一个字。”医师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字?”公主一愣。 “滚。” “.......” 一天,公主出外野游,身边只有医师跟随。 “医师,你看这个好看吗?”只见公主拿着一根碎花玉簪,笑颜如花。 “好看。”医师见此,嘴角不由微微上扬,眼底满是温柔。 “医师医师!我要吃糖葫芦!”只见公主不知何时跑到卖糖葫芦面前,对着医师说道。 “要多少?” “全部!” “滚。” 于是.....咱们的公主大大...... “哇!你凶人家!嘤嘤嘤~医师,你凶人家~你不爱人家了!当初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假的!”只见公主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只见四周聚集了不少的人,有些人好心的问道:“这位姑娘,你怎么了?” 第220章负心汉 公主一听,眼珠子一转,肚子里满腹坏水,只见她立马委屈起来:“他这个负心汉,明明说只爱我一个,我为了他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与他私奔,结果他现在爱上隔壁的小花了,他不要我了!呜呜呜~” 等等!小花?这是谁?医师一脸黑线的看着自家小公主坐在地上,汗颜。 “竟有此事!真是太气人了!”只见人们纷纷开始替公主打抱不平起来。 “你这个男子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妻子?人家为了你都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你这个负心汉!” “就是!最瞧不起你这种负心汉了!” “负心汉!” “负心汉!” .............. 面对众人的指着与唾骂,医师一脸的黑线的提着公主就要走。 “啊啊啊!!我不走不走!今日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咱们公主自然也不甘示弱,直接开始一哭二闹起来。 “.......”苍天啊!他为什么要遇到这样的公主啊!他想退货了啊! 医师欲哭无泪,只见他蹲下来,轻声细语的对着公主说道:“公主,糖葫芦吃多了要长虫牙,到时候你牙疼起来,你该怎么办?你想想,有虫子在你牙齿里面,在你嘴里,你还吃得下饭吗?不仅如此,你每天还要喝很苦很苦的药,你喝得下去吗?还有,你以后再也不能吃甜食了,吃个饭牙就会疼,你受得了吗?” “!!” 公主傻傻的瘫坐在地上,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呆呆的看着前方离她越来越远的糖葫芦,她内心有千万般不舍,但是刚刚医师那番话却给她一个警钟,一想到以后不能再吃那些美味,她想想就浑身难受! “我们走!”公主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睛里满是不甘。 “这就对了嘛,公主乖。”医师摸了摸公主的小脑袋,安慰道。 呜呜呜~她的糖葫芦,她的糖葫芦啊! 就要走了吗?就要消失了吗?她的糖葫芦啊!不要这样对她啊! 只见医师扶着公主起来,众人见公主这般模样,以为是小两口子又和好了,便都散去了。 一路上,公主郁郁寡欢,一个字都未曾说过,医师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甚是无奈,只好叫公主原地等他,他去买来糖葫芦公主的脸上又浮现了熟悉的笑容。 只见她抱着医师就是一个吻。 医师脸都红到耳根子去了,只见他依旧面无表情,表面看似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公主亲他了公主亲他了....... 艾玛!好高兴,公主亲他了。 有了糖葫芦的公主可谓是高兴得不要不要的,一路上无比欢脱,见什么都觉得是个稀罕玩意,巴不得把所有东西都买回去。 而医师手上,肩上,也早已提满了东西,只见他在后面提着东西,累得大汗淋漓:“公主,等等我。” 而咱们的公主则是又进了一间布坊,悠哉悠哉的对着后面的医师说道:“快点!” 医师的内心是崩溃的!他也想快啊!但是眼前这番情况,他快得起来吗? 公主啊!你家是开金库的吗?花钱都不眨眼吗?少买点吧!他要累死了! 天啊!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同意和公主一起出来逛街买东西,这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啊!神啊!谁来救救他啊?! 医师好不容易提着东西来到布坊,正想把东西放下好好休息休息,结果..... “医师,你来啦?就等你了,诺。。”只见公主见到医师,眼睛发着光,指着那边一大推丝绸衣料说道:“嘻嘻~辛苦了~” “........” “公主。” “嗯?” “我先滚为敬。。。” 这一世,他是温柔翩翩公子,她是丞相之女。 他们于元宵佳节相遇,一见倾心,她把自己给了他,他说许她一生安好,她笑着点头,尤记得她当时笑的那么天真烂熳。 一年后,丞相被奸臣诬陷,带兵来抄家的人是他,原来他是皇子。那日,她正巧不在府上,她在她们相遇的地方等了他一夜,于是逃过了那一劫。 回去的时候,看见丞相府邸遍地狼烟,不再存在。 她惊住了,慌慌张张拉住路人询问:“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啊,三皇子昨天带人来,说是丞相贪污受贿,便抄了丞相府,后来不知为何,竟然着了火.......”路人这样说。 她呆愣的看着一片废墟,竟一滴泪也不曾落下。贪污受贿?怎么可能?爹爹怎么可能会贪污受贿...... 远远的,有人逆着光,踏马归来,她的眼里闪过一线光芒。 “李公子,李公子。”她奔上去,想要到那心心念念的人,到他的怀里去。只是,不知何时一众将士把路隔开,她想要上去,只是那人却不曾注意到她。 “唉,这三皇子真是厉害,年纪轻轻就找出那么多贪官,昨天还带人去把丞相的家给抄了呢,这世道啊,幸好还有三皇子那么厉害的人,不然贪官当道,我们老百姓就没有活路咯。”在三皇子的人马走后,突然有路人在旁赞许。 “什么?你说他是谁?”她显得有些激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迟迟不落下来。 “三皇子啊!怎么了,你难道连三皇子都不知道?”路人有些鄙夷。 她呆住了,一时忘了动作,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她的心像是裂开了一般。 原来一切他早已计划好,对吗? 一年前他们相遇,他说一见倾心,他时常上门拜访。 她早已发现爹爹和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曾让她支开爹爹,原来是为了找所谓的证据? 他让她去一年前相遇的地方等他,原来是为了好抄家? 哈哈哈哈...... 她独自一人在街上狂笑不止,眼泪划过晶莹剔透的脸庞,原来是她害了爹爹,爹爹,女儿不孝,错爱了人,错信了人。 “噗.....”只见她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而他立了大功,丞相一手遮天,一举除去丞相党羽。 他如愿以得,成了太子,从此以后,他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下。 只是,他似乎没有那么开心,那个熟悉的笑颜突然闪现,他原本以为只是利用却不知原来已经用了心。 走在他们曾经走过的路,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激动得上前突然抱住她,口中念道:“绾绾,原来你在这。” 可是,那个人转过身来,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他的笑意突然一顿:“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于是,他开始到处寻找,想要找到那个曾经笑的那么天真的女孩。 只是很多人都像她,却不是她,唯有一人最像她,哪里都像,唯独那容貌,还有那笑容。 她叫芊芊,是青楼女子,她长的很像曾经的绾绾,而他总是去听她弹琴,和她说话,每次看到她有些苦涩的笑容,他总是好心疼,每次他前去,她都会给他一壶酒 而他仰头就喝,喝醉了,就躺在她怀里嘴里喊着的是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绾绾,绾绾......”他总是喊着她的名字。 “她是谁?”芊芊问她。 而他总是笑着,半醉半醒的说道:“她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我最爱的人” “那她人呢?” “我不知道。”一问到她,他就忽然像是一只找不到家的小狗一样,充满了无奈与心酸。 “你不是爱她吗?你为什么不知道?”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指尖是忍不住的颤抖。 “我爱她,可是我杀了她的家人。”男子苦涩的笑了笑。 “既然爱她,那为什么要杀她家人。” “因为我要当太子,我要当以后的天子。” 突然,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泪水划过脸颊,她的手慢慢抚上他俊美的脸庞,怔怔的低喃道:“难道江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他没有说话,只是口中一直叫着一个名字 “绾绾,绾绾.....” 三个月后,皇上驾崩,举国哀丧。 他登上皇位,江山从此掌握在他的手中,只是在登基大典上,突然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 他知命不久矣,召她入宫,躺在她的怀里,他面容憔悴的说:“芊芊,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她。”她看着他,神色复杂。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绾绾,我杀了你全家,现在也是我该偿还的时候了。” 她突然瞳孔紧缩:“你.....你怎么知道?” “呵呵,绾绾,我爱你,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刻在我的脑海。” “你......”她万万没想到,原来她早就被识破。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她的指尖有些颤抖的抚摸着他的面孔。 “因为我爱你啊!”他这样说“我早知道你在酒里下了慢性毒药,可我还是心甘情愿的喝下,绾绾,既然你想我死,我便死。”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温柔,只是嘴唇已经慢慢变黑。 “绾绾.....我.....我爱......你。”他终于说出这句话,然后安心离去。 她看着他的尸体,大仇得报,只是为何,心脏怎么像是被挖了一样,好疼好疼,他说他爱她,可是为什么要抄她全家?为什么利用她? 有人陆陆续续进来,她变的麻木,有人替她换上龙袍,她成了有史以来的一位女帝。 后来,她在无意中突然知道,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传位于她,还让众人不要为难于她,很多事情早已处理好,不用她多费心。 她总是走到他的墓前,冷笑着看着他,眼底是无尽的哀伤:“哈哈哈哈,你辛辛苦苦去争取,去谋划的,最后还不是我的,你这个坏蛋当初为什么要利用我,为什么?”她越说到后面,越是哭的撕心裂肺。 “既然这么想要这个位置,后来为什么又那么甘心死去,为什么要把这个位置给我?为什么明明知道有毒还要喝下去?” 心脏的位置还是那么疼,本以为他死了,本以为会开心的,可是还是那么疼。 她不让他葬在黄陵,只是简简单单的把他埋在一个荒凉的地方。 第221章活捉 “你那么喜欢江山,那么喜欢高位可是你死后,我要让你过得连普通人都不如!” 她还是那般恨他,恨他不留情面,恨他利用她,接近晚年,突然在某一天,听到别人谈起,当年丞相府被抄,原来丞相真的贪污受贿,还意图谋反,不株连九族已是幸事。 那一天,她被支开,丞相本已召集兵马,可是却被三皇子突然带兵闯入,打乱了计划。所有人都认为丞相只是贪污受贿,然而真相只有皇帝和三皇子,还有当时侍奉的人知道。 她听到真相,突然嘴角有一丝释怀,她突然想起他说:“我爱你啊......” 还有那一声声醉酒之后深情的呼唤:“绾绾,绾绾.....” 她躺在床上,第一次笑的有些调皮:“你真是个坏蛋。” 对啊!他是个坏蛋,明明知道当年丞相府一个都不能放过,还是支开她;明明知道她是绾绾,还陪她演戏;明明知道酒里有毒,还是义无反顾的喝下;明明知道她恨他,却还爱她。 她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过。 她想,她要去问问他,为什么那么爱她?也许他不会知道,她是他的劫。 爱上了她,江山都不那么重要,她恨他 又如何,他还是爱她,他知道酒里有毒 他还是会喝,因为他欠她的。 他想他死后,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不想让她知道她尊敬的爹爹想要谋反,不想让她知道她的爹爹罪有应得,接近她,利用她,是他不对,只是他算准了,她会爱他,却没算准自己也会动心。 知道真相的人他都警告过,不许告诉她,宁愿她恨,也不要她自责。 因为,他知道他的绾绾是一位正义心强大的女孩。他说,等她晚年再让她知道吧!那时侯,他不想她再恨他,他算准了,她果然不恨他了。 因为时隔多年,哪里还提得起来恨? 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还是那么爱他,他们还是在一起了。 后人把他们葬在一起,那是她最后的夙愿 她说,不管他有没有骗她。 其实,她还是爱他的。只是,原来他做这一切也曾顾及到她。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在她出生的时候,曾有一位高人预言,想不到,后来真的成真了。 父皇和母后因为这些的简单所以认为爱是可以超过一切的包括生命,金钱,地位,权力,而我也有这样单纯的概念,可是现实却告诉了我其实不是这样的。 皇宫像一个庞大的金丝雀鸟笼,而我却在这个鸟笼最不起眼的角落冷宫。 我有着所有后宫女人都想要的地位但也有着宫女都嫌弃的生活,没错我有皇后的位置,但是却住在冷宫,住在这连一点点的自由都没有,门外的黑影来来回回的晃动,但我却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皇以及我肚子里的这个小生命和我的父皇母后。 可是....门突然被推开,接着走进来了一个太监,我知道又是他派来的,想让我..... “娘娘,您还是听皇上的话,把这个孩子流掉吧!这样您有可以恢复原来的生活,说不定皇上还会因为这个而宠爱您,让你一人之下万人.....” “不用了,我还是那个选择,还烦请公公回禀皇上说他不管问我多少次这个问题我都不会流掉这个孩子,如果他想撤了皇后的位置大可撤掉。公公我也乏了,还请公公移驾。”我知道,流掉这个孩子,我可以过回以前那样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这是她的孩子,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流掉他! “唉。”公公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 我也在他离开后忍不住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皇便是我曾经交付心的人,同时也这个孩子的父皇,可是他却一直想打掉它,它还有十几天就快出生了,而自己的国家也要在那十几天里灭亡。 自己变成千古的罪人,如果不是我告诉他有密道,如果不是我告诉他皇宫的地图,如果不是我太信任他,如果......我还在悔恨的时候,突然被踹开,嘭,使我受到惊吓的抬起看向门口。 “孩子打掉。”一身明黄色的衣服,高贵的气势,可是却说着残忍的话。他示意后面的人,一个太监就端了一个盖着红布的盘子上来。“娘娘。”太监叫了一声,端着盘子的手又往前挪了几下。 “我不会喝的,除非你杀了我。”我抬起已经哭肿的眼睛看着他,因为我不相信他真的可以杀掉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并且那是他的亲生骨肉。 可是他使了个眼色,太监便掀开红布,拿起小酒杯,他身后的其他太监便迅速跑来抓住我的肩膀手以及脚,让我反抗不了,那个太监捏着我的嘴将小酒杯中的水倒入我的嘴,然后便放开了我回到他身后恭敬的站着,其他人也一样。我不敢相信,他真的,真的敢下手。 我呆住了,太监放开我,我就像被抽走魂魄的木偶。而他再没看过我一眼转身就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好像很困,没力气,可是想着他刚刚做的,我就决定逃,逃离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想到这,便在脑子里快速制定逃跑线路,我提起裙子,像一支离弦之箭狂奔了出去。 我用尽全力在奔跑,我脚下踏着的是自己的命,我在和自己的生命赛跑,我再也不要留在这个地方,再也不要看见这些让我不愿记忆的面容。我满脑子只有着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逃,我要逃离这里! 风声在我的耳旁呼啸着,我朦胧中听见身后传来的喧哗,我没有时间回头。 当我觉得我快睡过去时,就拔下头上的簪子恨恨的扎下去,我卯足全力向前跑。我跑出了皇城,跑过了街道,我顺着陌生的街道又跑出了这座城市。我不知道是不是身后有追兵,但是我不敢有丝毫的差迟,自己的命悬在了脚下,要是真被抓回去,恐怕我也活不成了。 我的心已经没了痛的感觉,我跑的心口喘不上气才停了下来。眼前是一条大道,两旁是上山的小道,我站在岔路口用力地喘息着,自己全身有了虚脱的感觉,正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但是突然觉得肚子很痛,可是我远远看见一阵火光朝这里奔来。 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在雨夜里看起来煞是漂亮,却是催我命的讯号,估计这一次来追我的人不会少。 我不得不接着跑,顾不上再继续喘息,我抬起自己发早已经发软的脚,顺着小道就往山上奔去。我已经筋疲力尽。 要是再顺着大道跑的话,不出半个时辰我肯定会被抓回去,我别无选择躲进了这黑幽幽的山林。 脚下满是泥泞,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奔跑着。说是奔跑,其实我一句没有半分力气,我是在手脚并用,往上爬着,脚_上的鞋子早已经不知掉落到了什么地方,我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针尖,上一般的痛苦。 身上的衣裙早已经破烂不堪,凉风吹着我的身躯,我依旧在坚持着。我看不见前方的路,我也不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我只是不想就这样放弃。 火光越来越靠近我,那群人很明显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我拚命往山,上爬着。身后响起了一阵喧哗声,我甚至不敢回头去看眼。 “不好了,朝断崖去了!” “快追!” “那边没路的,追。” 一声声的喧哗仿佛就在我的身后,我急的不知道怎么办。只能用尽全力的往上爬。 “朕要活的。” 一声冰冷的言语,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忍不住心里猛地震了一下,这样熟悉的声音,自己怎么可能忘记? 得了,这分明就是那个人的声音。想不到他来的这么快,我难道真的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吗?不,我一定要逃出去我拼着最后的力,终于攀上了山坡。但是我马上绝望了,眼前竟然是一小块平地,而在平地的另一边根本没有路。 我走上了绝路,我一步步朝着平地的另一边走去。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深不可测的山崖,那从崖底卷上来的山风,肆意拉扯着我的身体。我心里满是绝望,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逃不出他的手心?这是为了什么?! 在我身后则是呼啦啦的一大群人,眼看着那些追我的人离我越来越近的,我一步步朝着断崖挪去。 我说过,就算死我也不会再让他抓住我,我对他已经完全的死了心,我再也不想看见那个人。 山风刮起了我的长发,此时我忽然不再慌乱,也不再害怕,我的心无比澄明。看着那一个个出现在我面前的身影我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山风吹的我晃晃悠悠,我转身看着那些准备靠近我的人。 “谁也不要过来!” 我不是请求,也不是威胁,我只是不愿意让他们的手在碰到我。我闭上眼睛,转过身面对着断崖,笑了起来。 夜冥,这一次你没有机会活捉我! 我正准备往下跳,可是一句冰冷的,丝毫没有温度的话让我停下了。 “叶灵夕,只要你跳下去,我保证会让所以与你有关的人都死。”他站在断崖上,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殊不知他的手心已全是冷汗。 他在害怕,他害怕这个女人当真那么无情,从那个断崖跳下去。 “呵.....呵,我所在意的人早就让你杀了,那些与我无亲无故的人死与不死有什么关系,你要杀就杀吧!其实我也到现在才明白你娶我也不过是为了利用我,原来在你心里权力,地位远远比爱情,亲情要来的重要,不,你根本就不配拥有这些,所以我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爱的那个人。”说完转身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没有留恋,没有心痛。 风声从我的耳畔急速的呼啸而过,我已经来不及想什么。原来这就是死的感觉。 自己的身体快被撕裂开来。身子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渐渐剥离,恍惚间听间他的声音,好像在说什么,但是随着我下落的速度加快,我失去了我的意识。 第222章等我们 “我......我想让白叔叔做我的爹地。”男孩眼睛里充满了期待。“不行。”但是却被女子一口回绝了。 “为......”男孩的话还未说完,女子便急忙说道:“好了,你也快收拾一下吧,不要 让你白叔叔等我们。” “哦。” 其实那名女子也想要知道,孩子的亲爹是谁,长的什么样,可是她偏偏失忆了,不记得他长的怎样,不记得他在何处,只记得他叫夜冥。 那个他你知道吗?有一名女子在等,等你来找他,你在哪? “所以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了吗?”云若雪恍然一愣,随即发现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不是。” “那意思就是,他们还有下一世?” “嗯。”男子微微点头说道。 “说说。”云若雪对于他们的故事十分好奇。 “那一世,他们明明就快要在一起了。”男子看着云若雪,眼睛里不知是何情绪。 “你的意思是?......”云若雪不知为何,忽然觉得眼前这名男子很熟悉,有种莫名的心疼。 “那一世,她是灵师的女儿,一袭红衣,脚戴宫铃,他见到她,一眼便从此沦陷,但奈何,她拜了无尘殿殿主为师,她爱上了无尘殿殿主,而他则是无尘殿的弟子,也就成了她的师兄,他百般压制自己对她的感情,后来,她嫁人了,他想着,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好好保护她,但是,他却亲眼看见她随着她的夫君,毅然决然的跳下了断魂涯,此后,他走火入魔,与无尘殿成为了仇人,无尘殿的殿主也爱着她,于是无尘殿殿主找到她的转世,来到了这里,而他也跟着来到了这里,他却发现,自己终归来晚了一步,可是他不愿再错过了,他想,若是能与她相爱一场,魂飞魄散又如何?遭受世人唾骂又如何? 可是,无尘殿的殿主也深爱着她,他出阴招暗算了那名男子,当那名男子恢复之后,他却发现她已成为了别人的妻子,她的双手竟然沾满了鲜血,他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在无尘殿笑意盈盈,天真的烂漫,对所有的一切都抱有美好幻想的女孩,竟然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但是他知道,无论她变成怎样,他都爱她,他想要改变她,但是奈何无尘殿殿主一直在阻扰着他,他只好与无尘殿殿主一战,这一战,他赢了,但是他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世人皆说他无情,说他是恶魔,可是又有谁知?恶魔也有柔情之处,于是他找到了她,可是她却完全不认识他,她一开口,不再是陌离师兄,而是一句:你是谁?”说道着,陌离的心中十分压抑,他的眼眶微微泛红,若雪,你不记得我了吗?你当真,把我忘了吗? 云若雪见到陌离这般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有这万千愁绪,她似乎,在记忆深处,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不知是轮回时的三生石旁,还是那经过八百里黄泉的路上遇到过他。 仿佛她与他已经相遇了很多年,仿佛也错过了很多年。 在那奈何桥上,她与他,似乎相遇过,一碗孟婆汤,断绝了前世的孽缘,隔绝了前世的离殇。 她的心中,脑海里,始终有着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似乎在等她。与她之前约她之前梦到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之前她梦到的那个人,虽然与她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但,绝没有她心底深处的这个人的感情要来得强烈,她仿佛,在很久很久之前就与他相识,仿佛,他们错过了很久很久。 她好像很爱那个人,但是她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但是感觉和眼前这名男子好像,那种感觉,真的好像。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云若雪呆呆的看着男子,沉默许久,缓缓吐出几个字。 仅仅是这几个字,却让他足足愣了许久,她刚刚说什么?她问他,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自己,是啊!见过,她这是......想起他了吗? “你......这是想起我了吗?若雪......”陌离眼底划过一丝欣喜,但是又有点不知所措。 “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你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是我记不太清了,心里深处,似乎埋藏着一个人,那个人和你好像,特别是那种感觉,真的好熟悉。”云若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见过他,但是见他这副模样,自己应该是见过他的。只是为什么自己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呢? “若雪,你想恢复以前的记忆的吗?”陌离忽然抓住云若雪,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以前的记忆?”云若雪眼里充满了疑惑,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难道失忆过?可是自己的记忆并没有任何的缺失啊! “我给你讲的所有的故事,都是我俩的故事,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你失去了记忆,堕入轮回,而我,也陷入了深渊之中,直到后来,我为了你走火入魔,这才恢复了所有的记忆。”陌离提起曾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不想提起曾经,但是他却知道,总有一天,她会恢复所有的记忆,想起他们曾经的一切经历的种种,往事如烟,已成过去,他学着放下,所以他放过了孤青殇,他学着善良,所以他放过了那些曾经背叛过他的人,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 她善良,那他就陪着她一起善良,她若成魔,那他陪她成魔,千军万马,他来扛,她只需要,别来无恙。 若雪,若你想起曾经,想起那个,生生世世都伤你极深之人,你是否,会痛恨我? 是否,会离开我,再也不与我相见,可我,却要把你强制留在我身边,我是不是很自私? 呵,是啊!我很自私,在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就是自私的,我想把你带到一个廖无人烟的地方,带到与世隔绝的地方,那里,没有任何纷争,没有任何杀戮,这世间所有肮脏污秽的东西,在那里都不复存在。 可是我却知道,那终归是我的幻想,我伤了如此之深,你又岂会轻易的原谅我。 我不想让你恢复记忆,不想让你恨我,但是,我更不想,更不愿骗你。 恢复记忆之后,就算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不会后悔,因为,我爱你。 “帮我?”徐若云半信半疑的看着苏夏然,似乎并不能完全相信苏夏然说的话。 “是的,帮你。”苏夏然不急不慢,缓缓说道。 “条件?”徐若云不是愚昧之人,自然知道天下不会掉馅饼,凡事有所得笔有所失,所付出的都必须有代价。 “我想要和郡主交个朋友。”苏夏然脸上依旧是那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徐若云直接答应,能为友自然再好不过了。 “夜墨清,这些人,我看着心生厌恶。”苏夏然昂起小脸看着夜墨清,语气里带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夜墨清看着苏夏然这番可爱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烈,这丫头的言外之意他怎会不懂?不就是让他们消失吗?简直简单得不能太简单了。 只见他轻轻挥一挥衣袖,那些人瞬间就不动了,正在与刺客纠缠的紫衣男子微微一愣,只见他转过头,见到夜墨清,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暗了下来,不知眼里是何情绪,只见他已经杀得差不多了,如今这些人一不动,那更是有利于他。 很快,他便把这些人杀了个干净。 短短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船上已是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味迅速充斥进每个人的鼻腔。 苏夏然微微皱眉,看着眼前这副血流成河的场面,她的脑海里似乎又浮现了往日爹娘死去的那一幕。 那日,是她的生辰,母亲与父亲为了给她过这个生辰,大费周章,那天,好不热闹。 她穿着母亲亲手为她缝制的白仙罗褶裙,那天,她被打扮得就像一个仙女一样,用水泽木兰编制的花环戴在头上,一双如星辰般闪着光亮的眼睛不谙世事,三千青丝悉数垂直而下,犹如那茂盛的紫藤萝一样,她笑颜如花,如铃铛般清脆的笑声传进每个人的心里,宛若仙女一般。 在场的人无一不赞叹,都纷纷与父亲母亲说生了一个好女儿。 也有很多人向她投来爱慕的眼神,但是她的心里,眼里,却始终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李恒之。 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英姿飒爽,墨发全数被一根墨色玉簪挽起,头戴羽冠,一身青衣长袍,一双浓郁的剑眉透露着一派正气,不薄不厚的嘴唇微微上扬,风儿吹起他的长袍,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眼带宠溺的看着她,柔情似水,含情脉脉。 那样一个温润如玉,世无双的男子,为何,为何会变成那可怕的刽子手? 为何灭她满门?为何要利用她?为何要骗她? 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一个江山吗? 这江山,到底哪里好?甚至可以胜过亲情,胜过良心,胜过道德,为何这千百年来那么多的人都为了他疯狂。 那日的宴会,真的好热闹,她记得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大家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只是后来,夜晚来临,宾客散去,烛火熄灭,鸟儿啼鸣,清风徐来,花儿摇曳,水波粼粼。 倏然! 天空之中忽然出现了带着火光的利剑,火剑落在她所居住的水泽阁,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原来,她的院子,早已被泼满了油水。 只不过那日,她与母亲还有父亲在花园散步,所以免于一难。 但是,灾难并未就此停下,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霎时间,整个苏府都陷入了恐慌。 丫鬟的哭声,求饶声,侍卫的吼声,大火熊熊燃烧的声音,全部融汇在了一起。 那时候,我害怕极了,母亲把我送进了书架后面的暗道,我透过暗道的缝隙看见那些人在杀戮,无止境的杀戮。 第223章相遇 伺候了我多年的嬷嬷死了,然后是她的贴身丫鬟,那个她待如亲妹妹的丫头——小月死了。 好多好多的人死在了她面前,她看着鲜血从她们身体里流出,有的渗入了地板,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只觉得胃里波涛汹涌,她很想吐,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否则,她的下场会和小月,嬷嬷一样,她捂住嘴,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人倒下,那些人,曾陪伴了她的童年,陪伴了她的一生,她熟悉他们每一个人的爱好,熟悉他们的一切,那些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如今已经枯竭,那些人的笑脸仿佛还浮现在眼前。 几个闺中姐妹说得起劲,纷纷说着:“大家闺秀何患无夫。”撇开他顾西北不说,整个京城想要娶烟花之人都要从城内排到城外去了,不差顾西北一人。 赵家出美人,整个京城都知道。若非赵家府墙高筑,又是朝廷命官,有着一般官家高人一等的身份,一般人不轻易见,否则赵府的槛都要被踏破了。 但是这赵烟花却只认定了那顾西北,别人都不知为何,但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一切,都不过是那一次偶然的相遇。 那次,她出外游玩,却意外在竹林遇见了他,只见他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 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 他的皮肤很白,就像绝大部分的南宋文人一样;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骄傲。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仅此一眼,她便从此沦陷,只见那时候的她呆住了,愣了许久才傻笑着问道:“公子是何许人也?” 那顾西北冷冷的说道:“姓顾,字西北。” 顾西北,顾西北,从此以后,这个名字便深深的烙在她的心里,而她也是每天不断的念叨着这个名字。 这城里人都知道,赵烟花是这几个姐妹之中的姣姣出落得倾城。家里其他比她小的几个姐妹都已出嫁从夫,唯独她一人已过桃李之年,却还未出阁。 赵大人却一点儿也不着急。用他的话来说,即便烟花苦等一世,也不及他失信之恶名。 赵官在十多年前,还未来京任职,只不过是嵇县一个小小的县令。在上任的途中遭遇山贼,性命堪忧之时,幸得顾郎拔刀相助。此后二人结为兄弟,并为还未出生的孩子早早定了亲。 若是二人都生男孩儿,便结为兄弟若是女孩儿,就结为金兰。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妇。 此后赵官平步青云,而顾郎也在西北拼杀出一些名气,封了个将军。 不过沙场无情,顾郎不幸,在番人几次三番进犯西北时,不幸战死。朝廷为表其彰,追封为西北大将军。顾郎虽死,却也换来了西北十年的安稳。 顾西北自小就在西北长大,虽然时局没有大的动荡,但小打小闹也还是有的。番人经常会借故一些诸如“孩子走丢了”、“羊儿没了”这样的事来边界骚扰一番。 西北就是在这样大大小小的战事之中长大。 他对顾郎没有太多的记忆,多数时是从旁人的嘴里说出,诸如“顾将军英勇”、“为国捐躯”此等褒扬言辞。 但他自小便知,他同一个女子有婚约,那人在离他千里之外的京城,叫赵烟花。 母亲曾对他说,即便他这一辈子都不能成为像他父亲一样的大将军,也要遵守他父亲当年之约,迎娶赵烟花。 可西北所有人都知道,他顾西北喜欢的是绛月。 绛月何许人也,是西北之地赫赫有名的将军,即便是在朝廷,也是有所耳闻。听闻绛月虽为女子,却丝毫不输给男儿,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当然,西北喜欢绛月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在西北,几乎所有的将士都喜欢她。 谁让绛月生得好看,即便是西北的黄沙也只能增添她面上的苍凉,并不能撼动她的貌美。 可真正让顾西北爱的,是她面临敌军临危不乱的镇定,是她在站场上挥动长枪豪气的身姿,是她举起一坛酒便一饮而尽的豪爽。也爱她痴痴望着一人的目光。 绛月曾经同顾西北说过,她这辈子是不会成婚的。因为想要成婚的那人,葬在了这片黄土之下。而她的结局,也会像这般。 绛月性子烈,十分执着,一旦认定的事,十匹战马也拉不回来。 每日黄昏,都会在城墙上望着远方似乎在等着一个人。 等一个永远都回不来的人。 顾西北娶赵烟花确实是为了履行当年之约,他有着男人该有的担当。既然娶了,便要好好待她。即便他并不爱她 顾西北是戍守将军,难得回京城一趟办完了婚事,便领着新婚妻子前来西北。 当然,这是顾西北原先没有想到的他原想着娶了赵烟花,便将她安置在京城的府邸里,锦衣玉食的供着,倒也不会让她受苦。可万没想到,这赵家小姐虽然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可性子却是强硬,非要跟着顾西北来这边关。 赵官想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便由着她了。 顾西北无奈,只得带着她前来。将她安置在边关的一个小城里,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府邸,但在这西北之地,也算费了些心思了。 可赵烟花对顾西北却喜欢得紧,这大抵有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之态。原先只不过是听着回城的将士传来的话,说顾西北“面若潘安,年貌俊朗,身材魁梧,且有领兵打仗之能,将来必定是国之栋梁”一番虚辞。 如今见了真人,且他在除了不与她同榻而眠之外又待她极好,当真是越来越爱,都最后无法自拔。 她想起昔日姊妹说“我赵家女儿瞧不上他”,可眼下,她可当真稀罕的很啊。 她知道他心里喜欢那个女将,为此她还特意命人去寻了那将军的画像,学着她的着装打扮,学着她笔迹,学着她舞刀弄枪。 甚至偷偷跑到军营去瞧她看看她究竟是如何美的。 可这一切落在顾西北的眼里倒有些东施效颦的意思了。每每他看着她学着绛月的模样大口喝酒,他会皱眉。他不知眼前的这一一个人为了爱他,愿意埋掉最真实的自己,而成为他人的替品,不过是为了奢求他的一点儿爱罢了。 赵烟花在一次耍枪弄伤了自己之后顾西北训斥了她。 她以为他看到她伤了会有些许的心疼,毕竟夫妻一场。可顾西北冷着脸说:“以后别学了,你学的再像也不是她。” 是啊,怎么会是她呢。赵烟花本就是个大家闺秀,平日里读读诗书绣绣花,这些刀枪从未动过。本是不沾阳春水的十指,早便满手茧子,淤青伤骨,可他却从未发现。 赵烟花擅弹瑶筝,可自拿起了长枪之后,便再也没碰过那琴。 从那次之后,顾西北回府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分明是避着她回来的,只等她睡了才回府,天不亮又匆匆离去。 赵烟花每每望着那一桌子凉掉的菜也不觉得难过,依旧微笑着对下人说:“将军今日事务繁忙,菜都放在厨房里温着罢。” 可那些饭菜,最后都逃不掉被倒掉的命运。 赵烟花从不悲伤,总是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对谁都微笑有礼,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她难过的事。 即便是被顾西北训斥,也不过笑着向他保证日后不再这般做了。 可赵烟花是女子,她可不讲什么信义。 私底下依旧学着长枪,甚至请了师父习教。 顾西北可不会管她这些,他也不屑于知道。 他曾经问过绛月,说:“等一个不会回来的人,不觉得辛苦么?” 绛月摇摇头。 他笑,小声道:“我也不觉得辛苦。” 安逸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番人大举入侵,似要一决胜负之势。 番人此次似乎摸清了顾西北和绛月用兵的习惯,甚至知道边关部署。此次又是趁夜不备,顾西北他们当真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好歹是有些资历的将军,很快便稳住了局面。在损失一半的人数之下竟还能反扑回去。 可却不知这一切乃是番人的计谋。一路追出十几里路,却被番兵团团包围。 也是他二人有些本事,竟生生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回来。 伤势惨重。顾西北身上中了数箭,一半是不敌对方人数中的,一半是替绛月挡下的。不过幸好都没有射中心脉,好好修养数月便可走动。 可眼下两位大将都受了重伤,无法领兵打仗,军无将领,其他小的将军那些将士哪个会服? 顾西北已经包扎好,浑身难受地躺在营帐的床上。他还有些意识,手指轻动。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之所以用似乎是因为他自己也不能确定,那究竟是一个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他梦到赵烟花来寻他。她定是听到他重伤的消息心急如焚才来的,他意料之内。可赵烟花却穿着像绛月一样的戎装,笑嘻嘻地问他:“我好看么?” 他想回答,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可赵烟花却没发现他的异常一般,对他说:“我走啦。” 然后笑着转身离去。耳边她银铃一般的欢笑声还在回荡,可身影却越走越远,他想喊住她,却咿咿呀呀发不出声。 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久到当顾西北醒来时,桌上的西北地图都蒙上了尘土,绛月走进来,她看起来已经复原了。 绛月不过中了一箭,将养月余便好。 第224章悬赏 这么说,他睡了有一个月了? “不,你睡了三个月。”绛月道。 “三个月......那番人?”他有些担心。 “退了。” “如何退的?” 赵将军领兵三千,从侧面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烧了他们的粮草,番人不敌,便退了回去。只是赵将军.....不幸战死....”说着,她的语气里有一丝悲伤,她未曾想,一个大家闺秀竟有一天会身穿戎装,骑着战马,拿着金枪,上战场! “赵将军?哪个赵将军?”他有些疑惑,为何他从未听说过有什么赵将军,但是他心里却莫名的慌张,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丝害怕。 “赵烟花。”绛月平静的说。 “尸体?”顾西北微微一愣,随即问道。 “没有。听将士说,赵将军被敌军悬赏,死于乱箭之下,没留全尸,只带了衣物回来。” 顾西北为绛月挡箭,若是没有他顾西北,今天的绛月也不会站在此处同他说话。大抵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罢,顾西北终于撼动了绛月这棵大树。她说:“你曾问我等一个永远都回不来的人累么?我现在累了,西北,我们.....” 顾西北摇摇头:“可我不累,我会等她回来。” 顾西北脑海中时常浮现当日他初见她时的场景,她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 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对镜梳洗.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莲步。 她笑眼盈盈,轻启红唇,轻声说道:“小女赵烟花,拜见公子。” 那时候的她,笑颜如花,举止优雅,端庄大方,她一个修养如此之高的大家闺秀竟为了取悦他而丢下了那本属于她的古琴,拿起了不属于她的长枪。 一双芊芊玉手也布满了老茧,这本是他欠她,如今,就让他用思念与等待,来偿还吧! 后来,边关的城墙上换了另一个人那人每每黄昏都会立于高处,举目望着远方,期盼着那一人骑白马着戎装,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对他说:“我回来啦!” 再后来,朝廷和番人均陷入内斗,西北之地已经无人争夺。朝廷不发粮饷,很多将士因吃不饱而逃走。绛月也走了,听闻她要出嫁了。 边关小城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大家都迁到物资丰富的大城里。这个小城彻底落寞了下来,目及之处皆是荒芜。一到黄昏,更是无尽荒凉。 这里变成了一座孤城。 听闻,在边关斑驳破败的城墙上,始终有一个人执着破旧的长枪守着,等着一人凯旋。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 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 看完后,苏夏然问道:“这就是你的故事?你是谁?” “我本想与他厮守一生,怎奈何这世间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奈。”那声音,夹杂着一丝悲伤一丝凄凉,还有着不易察觉的无奈。 但是他心中却十分凝重,夏然为何近些日子来频繁的晕倒,每次晕倒的时间长短都不一样,他找来大夫,大夫却说只是过于疲劳,开了点补药,说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的话便没了,但是补药吃了那么多,这些日子他从未让她做过任何疲劳之事,为何她还会像以往一样突然晕厥? 夏然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次她晕倒,他都害怕极了,害怕她这一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你知道吗?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虽然与我无关,但是却让我很害怕的一个梦。”苏夏然说话有一丝颤抖,她害怕自己和夜墨清也会分开,因为无论是云美人也好,还是这原主也好,她们的爱情均是以悲伤为结局,她其实有时候也在想,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和夜墨清成为了仇人,自己该怎么办?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是她隐隐约约感到不安,她觉得她身边的人都无比复杂,比如苏夏烟,在她身上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短短五年的时间她变化如此之大,还有安贵妃和云美人之间,她总感觉她俩之间有着什么联系,但是她却始终想不出来到底有何联系,或许苏夏然做梦都没有想到云美人和安贵妃是同一个人。 当然,最大的疑问还是自己,自己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脑海中会有那么多不属于她的记忆,为什么她老是梦见夜墨清在战场上杀敌被敌人杀害,她是谁?到底是谁?这是她最大的疑问。 “别怕,有我在。”夜墨清轻轻抱着苏夏然,心疼的说道,他想让她一辈子无忧无虑,但是她有危险的时候自己却总是不在,有时候他真的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懦弱无能,特别是之前晕倒的那几次,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太弱了,想要变强的念头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强烈过。 “夜墨清,你还记得我之前有段时间不断的晕倒吗?” “记得。”他怎么会不记得,现在想来他仍是心有余悸,不过好在都已过去,他发誓,今后绝不会让她再受到一点伤害! “在梦里,我一直会梦到的一个场景就是你在战场上杀敌,但是你却被敌人杀害了,我想去救你,但是每次我都穿过了你的身体,我好害怕。”苏夏然放开夜墨清,一双墨色的丹眸泛起点点星光看着夜墨清,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梦都是相反的,别怕,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夜墨清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苏夏然的脑袋,安慰道。 “你不知道,那个梦真的很真实,真的让我有时候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现实。”苏夏然十分严肃加认真的说道,她虽然梦到那个场景很多次,但是她每一次都不会觉得自己在做梦,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像当初她亲眼看着苏府被灭满门的时候那种心情,那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 一袭玄衣长袍,身姿修长,一身戾气,如薄翼的嘴唇呡成一条线,整个散发着危险勿进的气息。 他轻启嘴唇:“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冰冷至极的语气落在人的心里,躲在黑暗之中的一名黑衣女子心头一震,打了一个冷颤,即使隔着这么远,但她依旧能感受到主子那寒气逼人的气场,真是,太可怕了! 只见黑衣女子一个轻功来到玄衣男子面前,跪拜在地,微微颔首,语气也是极度平静加冰冷的说道:“一切准备就绪,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即可行动。” 只见这名女子说完,抬起头看着玄衣男子,一双红色异眸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无边的冷漠还有寒意。 “苏夏然,苏夏烟,云若雪,呵呵,真是期待我们的见面呢。”玄衣男子冷冷的笑了两声,原本就是寒冬腊月的季节,此刻让人感觉仿佛身处千年寒冰之处,更加冰冷至极。只见玄衣男子在说出这三个人名字时,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好像有一丝兴奋,一丝雀跃,又有着一丝期待。 哈哈,苏夏然,作为昔日的灵师的继承人,你一定没想到我会涅槃重生,卷土重来吧? 苏夏烟啊苏夏烟!其实你本可以不卷入进来,可是......要怪就怪你当初选错了人,温玉?呵,这不过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我倒是很期待你的反击。 至于云若雪,昔日无尘殿殿主最疼爱的弟子,灵族的灵泫师候选人,你应该怎么也没想到,当年东海之王,长生殿主,陌尘殿下,他的死不是因为孤青殇,也不是因为寡不敌众,而是因为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吧? 李恒之也好,孤青殇也罢,北言,陌离,温玉,这些,都不过是我送给你们的一份大礼,你们可千万!千万要收好了,毕竟,我们的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不过,这夜墨清的确是一个变数,他的计划里,夜墨清本不该出现,到现在他都还未查清夜墨清的身份,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有可能会毁了他复仇的计划,所以,此人不能留! 趁着他现在羽翼还未丰满,先把他扼杀在这个残忍的世道里。 只是,这夜墨清似乎也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多次派去暗杀他或者是暗杀苏夏然的人都纷纷无功而返,那些稍微弱一点的更是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那些活下来的,也基本废了,若是他派去的都是普通人他或许还没有这样警惕,但是他派去的可不是人,他们,都是魔族数一数二的精英,竟然在夜墨清的手下几乎全军覆没,可想而知,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可怕,所以,他不能留!必须死! “那个夜墨清查得怎么样了?”玄衣男子问道。 “抱歉,暂时没有查到什么,不过他应该和楚国有着某种关系,目前还在进一步调查。”黑衣女子听此,手心冒着冷汗,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夜墨清的身份着实奇怪,整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任何身份,背景,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资料,他在这个大陆似乎没有一点点曾经生存过的痕迹,要不是他们拼了命的调查,恐怕也调查不出他似乎和楚国有着某种密切的关系,但是现在都只是猜想,还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明他们的观点。 “我说过什么?”玄衣男子明显是怒了,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一个月查不出夜墨清此人到底是谁,提头来见,属下,任凭主子处理!”只见黑衣女子目光平静,双手抱拳,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没有丝毫表情,语气冷漠的说道。 先别说这一千个人类了,光是一颗天玄灵珠便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更别说十二颗了! 第225章召唤 十二颗,光是财力就可以抵得上三个国家三年的税费了! 还没算人力和物力,不过,这天玄灵珠和这一千个人类,都还好,毕竟是钱和人力物力能解决的事情都,但是!接下来这个! 魔芝草! 这这这......这还魔芝草就不敢想象了! 这已经不是钱或者人力的问题了,这是根本就不知道上哪儿找的问题。 距离上一次魔芝草的出现还是在千年之前神魔大战时,代表人族的光明大陆的领主曾出现过一次,那一次还是因为那一次的魔族不知从哪儿学会了禁忌之术——卺魂之术,功力大增,人族,人鱼,精灵,神族,四大种族联手也无法抵御魔族,因为卺魂之术实在是太过于邪恶与强大! 这时候,光明大陆的领主不知从哪儿找来魔芝草,集齐十二颗天玄灵珠,用幻灵之花代替了人类,打开了深魔渊,召唤了十二鬼将,四大种族方才免于一难,但是,其中人族的灵师却因此几乎全军覆没,那一战之后,光明大陆领主,还有灵族唯一的幸存者,灵族公主一同消失不见,魔族和妖族虽想举兵再次挑起战争,但是奈何他们与四大种族签订了千年禁战契约,所以也只是暗中挑起一些小的纷争,无伤大雅。 但是眼看这千年禁战契约即将到了期限,但是光明大陆的领主还有那灵族公主依旧不见人影。 千年之前的神魔大战,神族,人鱼,精灵,人族,四大种族纷纷都损失惨重,但是人族却恢复的极其快,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繁育能力,而是他们可怕的学习能力,还有一颗灵活聪明的大脑,他们知道自己本身没有任何天赋和灵力,于是,他们就自己创造了玄灵之气,建立学院,修炼玄气,打造灵器,与魔兽签生死契约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来加强他们的实力。 但是精灵就不一样了,他们虽天生拥有强大的治愈能力,但是奈何他们孤高自诩,天性傲慢,自从千年那一场神魔大战之后,他们就退出了三界之间的战争,选择了隐世于精灵大陆,所以他们无法学习什么有攻击性的武功,再加上他们的繁育能力也并不是很强,财富也并不是很富有,所以他们的发展可以说是原地不动。 然后就是人鱼,人鱼作为大海的宠儿,他们天生就具有与海沟通的能力,并且能够利用海作为强大的武器,但是,因为她们的眼泪可以催化人功力的进步,让人功力大增,并且他们的鳞片也是极其珍贵,所以人类对她们展开了大肆的屠杀,导致于现在的人鱼数量极速下降,人鱼越来越珍贵,现在,在整个光明大陆几乎见不到一只人鱼了。 最后,最后便是那五大种族之首的神族,那个曾经无比辉煌,无比耀眼的种族。 神族! 他们的实力足以毁天灭地,简直强大到逆天,不过老天爷终归是公平的。 给了他们逆天的神力,但是却限制了他们的人口,在神族,千百年可能只有十来个孩子出生,可谓是极其珍贵。 所以神族极其爱护怀了孕的神,还有孩子。 护短到不行,而魔芝草也只有在神族才会有,一万年开一次,无比珍贵! “是!”黑衣女子小心翼翼回答道。 “呵。除了这个还有吗?”玄衣男子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语气也没有丝毫的波澜,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看来,他有必要去那苏府看看了。 “还有,属下最近发现,灵族的人似乎也来到了这里。”黑衣女子说道。起初她根本就不相信,毕竟灵族早已随着上千年前的大战跟随着神族一起在这世间销声匿迹了,如今,怎么会出现在沧溟大陆?而且..... “灵族?确定吗?”此刻的玄衣男子也打起精神,神情严肃的问道,这要是灵族也参与进来.......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要知道,他的禁术,只有灵族才能破解,起初他就是抱着灵族早已灭亡的心态动用了禁术,要是灵族还在,那一定会是他称霸六界的一大绊脚石! “确定,属下亲眼看见他们使用了灵力,而且还是.......”黑衣女子眼神飘忽,语气中还有一丝不确定。 “还是什么?”玄衣男子语气中带有一丝急促,要是真的是她,那这场游戏就更好玩了。 “还是对苏夏然施的法。”黑衣女子小声说道,她刚开始看见的时候也是无比的惊讶与难以置信,虽然主子说苏夏然很有可能是灵族的人,还更有可能是灵族的公主,但是上千年过去了,这灵族公主恐怕早就.......早就......但是现在又出现在她面前,这让她怎么敢相信? “苏夏然?哈哈!有意思,这场游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玄衣男子似乎并没有很惊讶,苏夏然,灵族公主,果真是你,我就知道,灵族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沧溟大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们的公主,新的族长在这里,而你苏夏然,体内竟有灵力,还有魂戒的封印,这种种迹象都在肯定你灵族公主的身份,如今这灵族的人对你施法,就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你就是灵族公主,灵族公主,可让本君好找啊! 有你在的地方,我猜,这光明大陆的领主也在你身边吧? 呵,我真是,非常期待与你们的相见呢! 这时的月亮隐藏起来,仿佛在躲避着什么,这世间,这天地,又将会有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无限遐想。 玄衣男子的嘴唇轻勾起一抹弧度,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倘若你敢伤害夏烟一根头发,我势必与你,不死不休!” “这个鬼君大人可是难为我了,我也不敢和你保证啊!不过,只要她不会坏了我的事,我自然,会看在鬼君大人的面上网开一面,但若是......”忽然,魔君停顿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但很快他又说道:“但若是她扰乱了本君的计划,坏了本君的好事,本君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魔君狂妄的看着鬼君,嘴角那得意的笑容越发的肆意。 “本君也不管你这么多,今日前来只是警告你,伤夏烟者,必死无疑!”鬼君怒火中烧的看着魔君,眼底满是怒火和阴鹭。 “那,本君,就拭目以待了。”说着,魔君冷笑两声道。 “呵,拭目以待。”鬼君冷笑一声,说完,身边便升起一股黑气,下一秒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鬼君,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所做的一切的! 苏夏烟,苏夏然,云若雪,光明大陆的领主,无尘殿殿主,还有其他的人! 你们最后,都会跪下来求我! 我要你们也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抵挡自己的脚步了!这天,要变了,这新的领主,迟早会是他——君无忘的! 小九,本君会为你报仇的,那些伤害过你的,害过你的,本君都会一一找他们算账! 君无忘看着远方,藏在衣袍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指甲陷进肉里的刺痛让他更加清醒。 他始终都不能忘记她临时前的样子,是那么不甘,那么绝望! 他也始终无法忘记他与她的相遇,与她曾在一起的一切。 那些回忆,仿佛还在眼前,那些话语,似乎就在耳边。 他似乎又见到了他们曾经相遇的一切。 江湖传闻,被誉为天下第一剑的君无忘最近不知抽什么风,决定要弃武从医,实现他拯救苍生的理想。 想要悬壶济世是件好事,但君无忘半路出家的医术实在糟糕。被他医治过的武林中人,轻则腹泻不止、彻夜失眠,重则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但从没人敢告诉他真相:兄台你医术烂透了! 君无忘把整个武林折腾得鸡飞狗跳的时候,而苏九的神医师父正忙着帮他收拾烂摊子。 神医老人家很生气,苏九被抓去耳提面命:“身为君无忘未过广]的妻子,你好意思袖手旁观吗?” 苏九提醒他老人家,自己和君无忘的婚约早在两年前便解除了。 但他抱着他那装满宝贝药丸的葫芦往地上一坐:“我不管,你现在就下山,总之要阻止他继续行医!” 无法,苏九只好咬咬牙应下来。 这师傅,每次一有烂摊子或者有事就耍无赖交给自己。 君无忘住在高山之巅,这种高手才能住的地方,苏九这种小医女爬上去简直要人命。 一路上,苏九边爬便絮絮叨叨抱怨个没完,可是彻头彻底的把君无忘骂了个遍。 在苏九爬到山顶的时候,她已经被一路荆棘割得遍体鳞伤。 苏九扶着山顶一棵树喘气,就见一个天青色的身影背着药筐踱步而出。黑发如瀑,眸若星辰,苏九开始怀疑君无忘天下第一的名号根本是靠美貌得来的。 他一眼见着了喘着气要死不活的苏九一个箭步奔来:“姑娘,你受伤了?” 苏九刚要告诉他自己没事,谁知他就一把将自己扛在了肩上:“你定是慕名而来,放心,我一定将你治好。” 苏九被这样被他扛进屋里,苏九看着他在一堆锅碗瓢盆里翻来翻去,最终翻出一包....绣花针。 “来,我帮你针灸!”说着,他拿着绣花针往苏九一步一步靠近。 苏九欲哭无泪,她只是割伤了皮肉,你不上药不包扎,用绣花针针灸个什么玩意!? 苏九来不及发难,几根针便破空而来,扎中苏九几个大穴,苏九立即僵硬地倒了下去,动弹不得。 苏九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成为世上第一个破了点皮就归西的人。 苏九哭了出来:“兄台,我只是破了点皮而已,能先把你的绣花针收起来吗?” 君无忘蹲在苏九旁边思考:“怎么又错了?”他百思不得其解,随即又懊恼地拔着针,拔着拔着便盯着我的脸看起来:“姑娘,你看起来好眼熟呀。” 第226章抛弃 苏九一震,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 苏九八岁和君无忘定的娃娃亲,至今已经十年未见,就连两年前自己要跟他解除婚约,都只是派了只鸽子去传信。 谁知那时他正在参加武林大会,那只瞎眼鸽子横冲直撞地,撞进了武林盟主怀里。那武林盟主错以为是什么重大消息,竟将自己那感人肺腑的退婚书当众念了出来,于是整个武林都晓得君无忘被个小医女苏九给抛弃了。 真是孽缘啊孽缘! 苏九正要解释一二,就见君无忘一拍大腿:“啊!记起来了,你是牛二村村长他小闺女珠珠!” 说罢掐了掐她的脸颊,“不就救了你一命,你当真要非我不嫁,找我来了?” 苏九的额角突突跳了起来,枉费自己还在为自己退婚的行为愧疚不已,谁知道他居然拈花惹草到处留情。 君无忘兴高采烈地拔掉苏九身上最后一根针:“既然来了,就小住一阵吧。” 他说话的时候神采飞扬,苏九的心竟然不争气地跳了起来。 苏九伸手捂住心口,完了完了,自己肯定被他的绣花针扎出毛病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找机会劝君无忘早日放下绣花针,回头是岸,苏九在他的小木屋中住了下来。 苏九决定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避免他一时愤慨又拿绣花针扎自己。 君无忘很忙,他忙着采草药,制药丸。他说,这是给武林同道的福利,一颗便能救人性命。 苏九冒着冷汗看着他把几味剧毒的药材混在一起,这药哪里是救人性命,根本是送人归西,武林同道们表示他们不想要啊。 君无忘制药的时候太认真,拿着小石槌缓缓地磨药,天青色衣袖一晃一晃,俨然是世外高人的模样。 苏九看得痴了,直到君无忘将黑乎乎的小药丸递她跟前:“来,吃一颗,强身健体。” 苏九双腿一软。 但是,她一想到为了武林众多生命,苏九一把拉住君无忘的袖子:“来,让我们坐下来聊聊人生。” 君无忘坐下来一边摆弄他的小药丸一边叹气:“珠珠,我知道你对我倾心已久,但曾经沧海难为水......你懂?” 苏九按着突突跳动的额角:“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谈谈理想。” 君无忘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苏九的肩膀紧接着便托着腮思考起来。似乎过了很久,久到我已经睡意浓重地趴倒在桌上,他才缓缓开口:“我学医都是为了一个人。” 苏九一震,擦擦口水坐直了身子。 他笑得温柔缱绻:“一个女人,我曾经的未婚妻子苏九。” 苏九抖了抖,江湖有人传闻他学医都是因为受了自己的刺激,果然不假! 君无忘一副遥想当年的样子:“我家小九儿从小就特别崇拜行医救人的大夫,在我们定亲之后,她就拜了神医学艺,神医行踪不定,所以那以后我就没见过她。” 他的眼神这样深情,苏九突然觉得自己离他而去简直是罪不可恕。 他低下头:“谁知两年前,她突然飞鸽传书,说要和我解除婚约。”他猛地抬起头来,“你可知为何?” 苏九吞着口水拼命摇头。 君无忘继续黯然:“我一开始也不知,后来我听说,小九儿仰慕她的同门师兄谢焦,谢焦医术高明,所以她抛弃我跟着他跑了。” 苏九一口没喝完的茶喷了君无忘满脸,苏九发誓她绝对没有跟别的男人跑了!居然还有这种谣传,简直是天下奇冤。 苏九愤怒地拍桌而起:“这是谁说的?我要去官府告他诽谤!” 君无忘抹了一把脸:“你为何如此激动?” 苏九干脆把桌子掀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激动了?” 君无忘严肃地看着她不说话,她又颤抖着坐好:“所以你学医是想要她回心转意?” 他不说话,起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其实我学医是因为,大夫比剑客能救更多的人。”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掉。 苏九忧愁地捡起那一地散落的药丸,他说不是为自己,但他眼里的那一抹落寞苏九看得太清楚。 君无忘咳了咳,抓起床头的医书开始翻:“我开剂药给你,喝了就能清余毒。” 他眼神飘忽,脸色涨红,苏九忍不住用手捂上他的额头:“不会真的走火入魔了吧?” 谁知他一把抓住苏九的手,皱着眉毛一副天人交战的模样。最后他低下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苏九绣着芙蓉花的粉红色兜肚。 咦,兜肚?! 苏九反应过来,捂着心口一脚踹上他的脸:“我毒哑你!” 他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跳起来,严肃地教育我:“这个时候应该戳瞎我。” 苏九无语凝噎,这究竟是个什么人? 他扯了一床被子把苏九包起来,紧接着转身就走,苏九喊住他,想提醒他给自己开药。 谁知他却回过头来,一脸认真严肃的说道:“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苏九半张着嘴看着他走远,很有冲动去撞墙,她两年前辛辛苦苦才解除了婚约,苏九表示,君大神!小女子真的不想你对我负责啊! 苏九拯救武林的事业发展得不是那么顺利,她传信去跟师父求救。师父回信说:这么有担当的男儿世上不多了,莫怕,师父替你主婚。 我的亲师父,我是一只没有脚的小鸟,我需要自由,不需要成亲! 苏九哀愁得很,但君无忘却对自己殷勤起来,他拿着自己那本医书,每天都给她开一剂调理身子的药。 昨天开的是美容圣药,今天更绝,竟然给自己开了碗安胎药! 苏九拿药的手抖啊抖,他还在一旁温柔地帮苏九吹冷:“别怕苦,我这有云片糕。” 苏九眼泪都下来了,我一个黄花闺女你给我喝什么安胎药啊,传出去我的清白还能要吗? 苏九正想着把药泼出去,君无忘却一把捏住了自己的手,神色凝重地看向苏九:”毒还没解?这没道理啊!” 苏九趁机装柔弱,把那药给打翻了。 为了让君无忘学会解毒,苏九已经准备了行走江湖必备的七七四十九种毒药,每天喂自己一颗,当作是给君无忘的功课。 这不,他蹲在墙角乖乖地翻书去了,而苏九则躺着床上看着君无忘忙碌着,择药、配药、煎药,让对手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剑,蹲在灶边,呼噜呼噜地生火一张脸已经被熏黑,却不忘安抚苏九:“莫怕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毒性发作,苏九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苏九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绿得很厉害,但君无忘对着自己笑得柔情万丈。 这一刻,苏九觉得就是世人常说的现世安稳。 可惜这个安稳很快被打破,苏九听见木屋外有人在喊:“君无忘大夫可在?” 这声音很是熟悉,苏九惊得直打冷颤君无忘顾着为自己熬药,头也不回便大声应:“我不在!” 苏九一口老血喷一地,你不在倒是别出声啊! 果然,屋外的人立刻笑着道:“那我就进来了。” 下一刻,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施施然走进来:“哟,君大夫,真是幸会幸会。” 他嘴巴说着话,目光却落在自己身上过来低声道:“小师妹,两年未见,你为何出落得,...如此苍翠?” 苏九知道自己的脸虽然很绿,但她相信他一定能看出自己满脸的愤怒。 哎,师门不幸,这个爱穿白袍,是她的同门师兄谢焦。 君无忘起身走来的时候,谢焦手疾眼快地往苏九嘴里塞了一颗解药。 君无忘拍开他的手,眉头蹙起:“你是谁?你刚喂了她什么?” 谢焦笑盈盈地抱拳,苏九使劲扯着他的袍子,示意他别说话,毕竟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君无忘随时会把他打死,但他不听劝:“在下谢焦。” 君无忘的脸黑上加黑:“你是谢焦?那个拐走我家小九儿的谢焦?” 谢焦愣了愣,眼角瞟过苏九,掷地有声地答:“正是在下。” 苏九无奈地用被子蒙住头。啧,自寻死路,自己还能拦着不成? 果然,谢焦凄参的叫喊声很快响起:“喂,有话好好说,你怎么光打脸啊?!” 苏九脑袋突突地疼起来,她觉得人生真是格外艰难。 谢焦一出现,苏九的身份怕就瞒不住了。虽然谢焦被君无忘揍得鼻青脸肿。 但他这个人自愈能力很强,自己必须得在他醒来之前跟君无忘坦白从宽。 君无忘提了一壶酒坐在树上,目光寂寂。苏九费力地爬上去,决定好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君无忘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你知道我是怎么跟苏九定亲的吗?” 苏九愣了愣,提到这件事情她就来气!当年只有十岁的君无忘已经开始习剑,提着把破剑乱挥乱砍,伤及路人。 很不幸,自己就是那个被他伤及的路人。 他手起剑落,在自己背上划拉了一下,于是爹爹娘亲以自己毁容为由,硬是要君无忘负责,定下了这门亲事。 所以苏九会拜师学艺,只是一心想把自己背上那条丑到极致的疤痕祛除,可惜那疤太深,她师父用尽了好药,还留下一条诡异的红痕。 君无忘似乎已有醉意:“谢焦是来找你的吗?你要跟他走?” 苏九愣着不说话,他就扑过来抱住自己的脚:“小九儿,你不要走。” 事实证明,谈心的地点不要选在树上,因为很容易就会发生坠树的危险。 苏九扶着很受伤的腰,蹲在烂醉如泥的君无忘身旁陷入了沉思。 原来他早就认出了自己,那天他替我疗伤,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背上那条红痕。 迷糊中君无忘还不死痴心剖白:“你来找我,还为我写医书,我知道你舍不下我。”寒夜茫茫,冻得苏九涕泪直流。 身后传来一阵叹息:“哎,如此痴情,连我都要被他感动。” 谢焦捧着他那包满绷带的头,跟着苏九蹲在了君无忘身旁:“啧,醉得不轻。” 他又回头看苏九:“小师妹,许久不见,你身上的毒可解了?” 他笑得十分猥琐,苏九恨不得送他一记化骨绵掌。 第227章束手无策 她身上有一股陈年旧毒,下毒者正是谢焦。 想当年,他觊觎自己的美色,提议让自己和他一起浪迹天涯,她自然是果断地拒绝了他,毕竟君无忘还在巴巴地等着自己学成出师。 谢焦天生离经叛道,制毒天分又奇高,他因爱成恨,竟对自己下毒。 他的毒和他的人一样让人捉摸不透连师父都束手无策。 对面的君无忘一定是看不清楚自己挤眉弄眼的暗示,否则他的眼神怎么会一点一点黯淡下去:“我为你弃武从医,我以为你心里就会有我。” 谢焦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你的医术这么烂,若是真想拯救苍生,倒不如去少林寺剃个度。 君无忘手一抖:“他说得好有道理!” 苏九想掀桌,哪里有道理了?! 君无忘目光紧紧锁着我:“你来找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在乎我?” 他的目光很是哀怨,苏九很担心他下一刻便会心碎而死。但谢焦捏在背后那银针太让她胆战心惊,心碎不一定会死人,但中了谢焦的毒就必死无疑。 苏九咬咬牙:“因为那是我欠你的,以后我们两清。” 负心人这种角色苏九非要扮演了一次又一次,人心是肉做的,她内心翻腾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吐出一口老血。 苏九伸手拉过谢焦,不去看君无忘,打算来个擦肩而过,从此相忘于江湖。 但他却拦住了自己,从怀里掏出两包药塞到自己手上:“小九儿,你上次中毒后身子虚弱,以后没有我陪着你,你记得按时吃药。” 他不知道自己身中的是奇毒,再多的药都清不了。 苏九拉着谢焦飞奔而去,离别伤感,她已经快要泪流成河。 直到远离了君无忘居住的山峰,沉默许久的谢焦才开口:“他给你的是什么药?我闻着味道很不对劲。” 没想到最后连他给自己的信物谢焦都要来抢。 苏九愤怒地把药丢他脸上:“爱吃吃去。” 谢焦拿起药包闻了一闻,脸都绿了:“他居然给你开安胎药!” 苏九写下的那本医书里,君无忘独独就记下了安胎药的药方。苏九真是好气又好笑,偏偏谢焦还一路痴缠:“小师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不管,孩子要跟着我姓谢!” 苏九觉得自己的头跟着自己的心肝脾肺肾起疼了起来。 她回头遥望那高山之巅,再会了,无忘。 苏九陪着谢焦回了师门,师父眯着老花眼看了谢焦半天,发现不是传说中的君无忘。 师父很生气,他掏出含笑半步癫就要往我身上撒。 谢焦一个箭步扑过来:“师父,别伤了孩子!” 师父手抖了:“咋连孩子都有了?哎哟,师]不幸啊!” 好吧,苏九知道自己的清白算是都喂狗了了。但没有了君无忘,她要清白何用。 其实她没打算嫁给谢焦,从一而终是自己的人生追求,她离开君无忘,只是好让自己悄悄毒发胖死。 以师父他老人家的智慧,终于在自己回师门一个半月之后想通了,一声令下就把谢焦给绑了起来。 但谢焦拒绝给出解药,他蹲在笼子里可怜兮兮地看苏九:“我就是解药,嫁给我,毒方可解。” 苏九仰天长啸,觉得自己还是胖死好了。 离毒发之日还有不到七天,苏九哀愁地每天给谢焦送很多好吃的,决心拉个垫背的。 师父他老人家很忧愁,苏九一忧愁就喂谢焦,他老人家一忧愁就喂那只瞎眼的鸽子,苏九看再过几日,那鸽子估计也得陪自己归西。 但这一日,苏九却发现鸽子扑腾扑腾地满天飞,最后撞上了师父的门。 师父从它的腿上抽出一张信笺:“小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苏九抢过信笺,就看见武林盟主那其丑无比的大字:明日迎亲。 又关武林盟主什么事了?迎什么亲? 师父不好意思地笑:“想传信给君无忘的,但鸽子跑去武林盟主那儿了,只好让他代为通传。” 苏九扶着柱子无语凝噎,好吧,现在不止君无忘,连整个武林都知道自己即将胖死,像这般死得“重于泰山”,自己怕是武林第一人。 苏九怎么会让君无忘看见自己毒发的样子,她决定逃婚! 苏九收拾了小包袱,深夜里从后院的狗洞里溜出来,准备找个地方安度余生。 谁知道没走出几步,就见不远处的树上寒光一闪,龙吟声阵阵,随即有人影飞奔而至。 出剑如龙吟,只有当今天下第一剑君无忘。 他身姿飘逸,如仙人降世,这场景真美,如果他没有一落地就指着苏九鼻子怒吼的话。 “我就知道你又想跑。” 明日我便会毒发,不跑,明天之后,自己胖得动不了,就只能用滚的了。 苏九横眉竖目:“别挡着我的路。” 君无忘岿然不动:“小九儿,我不学医了。” 他低头看苏九:“毕竟我拿剑,比拿药包要迷人很多。” 苏九一听,一愣,随后抱拳:“恭喜恭喜,后会无期。” 说罢她拔脚就跑,但哪里跑得过天下第一剑,他手一抓一放,苏九就被他扛到了肩上。 苏九颤抖了:“你要干吗!?” 君无忘低低地说:“也许明天你毒发以后我就扛不动你了,但没事,你胖我也陪着你胖。” 说实话苏九很感动,但君无忘变成胖子舞剑的画面苏九想都不敢想,她尖叫:“放我下来!” 君无忘冷哼一声:“不放!我要逼婚!” 又逼婚!最近怎么都好这一口啊?! 于是苏九被五花大绑,穿着凤冠霞帔送入了礼堂。 宾客满堂,武林盟主和师父位于高座之上,一副感动流涕的模样。 虽然穿着大红礼服的君无忘简直英俊倜傥得一塌糊涂,但一想到待会会有无数人目睹自己毒发变胖子的场面,苏九就想找条绳子了结自己。 苏九被押着拜天地的时候,门口突然激起一道白烟,紧接着便是一阵鬼哭狼嚎:“小师妹你对得起我吗?嘤嘤嘤嘤~” 苏九就知道,谢焦这朵奇葩是困不住的。 苏九的身子慢慢肿胀起来,苏九已经可以听见锦缎撕裂的声音,苏九回头看着君无忘,他像木头一般站着,红着眼眶:“小九儿,不怕,成了亲,也是可以和离的,我不嫌弃你。” 话一出口,把拉着苏九的谢焦一个踉跄,差点没跌倒。 但苏九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苏九学着她师父那股耍赖劲,往地上一坐:“我不嫁!” 谢焦托着腮一脸无奈:“看来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啊,我不想这样做的,为何要逼我?” 话音未落,谢焦的银针已经朝君无忘射去,苏九奈何现在行动迟缓,想来个以身挡针都做不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下一刻,那些银针扎进了君无忘的头,君无忘瞬间被谢焦扎了个满头。 谢焦很是震惊,他或许没想到君无忘竟然不躲:“你为何不躲?” 君无忘顶着他那个刺猬头来苏九身边坐下:“不求同年同日生......” 真是感人肺腑,若不是苏九现在身躯过于庞大,她定会扑进他怀里来个深情对望。 礼堂上相当安静,谢焦站了许久,看着苏九一点点地肿起来,最后他长叹一声,接下他腰间一个葫芦递给苏九:“来,小师妹,干了这安胎药。” 谢焦与苏九一同长大,他对苏九的情意不假,只是用错了方法,苏九信他还有良善,当即不顾君无忘的阻拦,将那一葫芦的药,一饮而尽。 苏九信那定是解药。 下一刻,睡意袭来,昏睡过去之前苏九听到谢焦在跟我告别:“小师妹,我只能帮你帮到这了。” 迷糊中,苏九恍然记起,他只给了自己解药,可君无忘也中毒了啊! 谢焦你这个浑蛋,你别走!我保证不打死你! 苏九坐在一棵大树上,看着君无忘挥着剑,移动着他庞大的身躯,直接压晕了一个对手。 谢焦离开前给君无忘下的毒依旧无解,他慢慢胖起来,面目全非,不负从前倜傥模样。这都是谢焦开的一个玩笑。 他的毒不会让人归西,只会让人变成圆滚滚的胖子。 谢焦偷偷给苏九飞鸽传书:“小师妹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出去拈花惹草。” 苏九觉得谢焦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干脆放弃了寻找解药。好在君无忘对他自己现在的模样并没有无法接受。 苏九从树上往君无忘的怀里跳,他准确无误接住,低下头,朝我柔情万丈地笑。 苏九看着君无忘,心中想着,她的意中人,胖也胖得如此迷人。 而君无忘此刻也想着,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他的小九儿,即使他容貌不抵当初,但她依旧待他如初。 “魔君大人,老是沉迷在梦境里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一道冷清带有一丝魅惑的声音传入君无忘耳里,君无忘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 “一千年了,你还是这样欠揍。”君无忘闭上眼睛,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回忆之中,无论过去多久,只要他脑海中一想起苏九和他经历的种种便是无尽的思念还有后悔,若是当初自己再变强一点,或许,或许就不会让他们有机可趁了,一眼万年,从此沦陷,爱情这种东西,他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但是造化弄人,竟然让自己与她的捆绑在一起。 他从出生开始,他的母亲便告诉他一个道理,爱情,最好一辈子都不去触碰,因为一碰便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只因一眼,情定终身,为爱痴狂,堕落成魔。 这就是他爱她的结局,但是他从来不后悔,他一直相信,她没有死,她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以另外一种方式活着。 “魔君大人此话差矣,你我所求皆是同样的东西,今日前来是本王觉得时机已到,若是本王能与魔君大人合作,本王相信,这次,我们肯定是双赢。”只见一个身穿红衣长袍,面容精致,唇红皓齿,嘴角微微上扬的男子缓缓向君无忘走去。 “是吗?可是本君与你合作有什么好处呢?”君无忘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眼底是无边的冷漠。 “南秋国的兵马任你调动。”刘琛看着君无忘,眼睛犹如一滩死水一般,泛不起任何波澜。 “你不过是一个皇子,哪儿来的兵马任我调动,还更别说是南秋国数万的兵马了。” 第228章搜查 “呵,这个魔君大人就无需多问了,本王自然有本王的办法,只是看魔君大人是否愿意强强联手,成为这三界的霸主。”刘琛笑着对君无忘说道,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合作愉快。”沉思了三秒的君无忘,终于出声回应道。 “合作愉快。”刘琛眼底的笑意越发浓郁,只见下一秒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君无忘看着前方,那个地方便是南秋国的边界,此刻正饱受着战火的摧残。 那里的人们生活苦不堪言,君无忘的眸子有过一丝波澜,他记得,小九儿,不喜欢战争的。 只见君无忘抬起手,张开手,指尖凝聚着红光,下一秒便向那边界飞去。 他要给小九儿一个安定的天下。 “刚才本小姐起身查看,并未觉得异常,你们还是去别处搜查吧。” “是。”确认侍卫已向别处查去,苏夏然撇了影一眼。 影已将那把让少女皮肤渗出血的匕首挪远了几分,但依然保持着不变的姿势。 因为他可不敢保证这个女人一定会救自己。 苏夏然没有理会脖子上离自己几分的匕首,径直从床底拿出了药箱。 影似有些疑惑:她又没受伤?拿这些干嘛? 难不成就是因为脖子上的一道伤痕?呵!原来脸比命更重要!他这样想着,眼里不禁多了一抹讽刺。 “喂,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感受到脖子上猛然的寒意,苏夏然并没有后退。因为前世的磨练已经让她能够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淡然面对。 只见苏夏然猛然一把将影胸前的黑衣扯掉,露出一大片健硕的肌肤,却是鲜血淋漓。 影愕然,这相府的大小姐竟如此生猛!还如此地无耻!太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影正要一刀结果了她然后悄然离开,这时他却感觉到满是伤痕的胸前却突然多了一抹凉意。 她这是在帮自己,上药?!! 他眼底的讽刺转变为惊讶,染上了点点暖意。 “感觉好些了吗?”清脆的声音让影孤寂已久的心感觉到了一抹温暖。 从当上杀手以来,哪一次完成任务后不是自舔伤疤?哪一次有人真正关心过自己? 作为一个杀手,不懂痛,不会痛,这是他们入门他们的师傅交给他们的。 这个女人是第一个,第一个关心自己,给自己上药的人。 匕首早已撤去,他知道,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他不会恩将仇报。 “为什么救我?”略有些嘶哑却异常清冽的声音传入苏夏然耳里,苏夏然些许是因为除了夜墨清之外,没怎么接触过男人,所以一时之间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也是自己扒了他的衣服,她的耳根子微微泛红。 影无奈一笑,刚刚不知是谁把自己衣服扒拉下来的?现在她怎么还不好意思了啊? 影把衣服穿好,再次问她:“为什么救我?” “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只不过看你和我同病相怜罢了。”苏夏然收拾着东西,眼睛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影不禁疑惑,她身为相府千金也还有困难吗? 苏夏然惆然长叹,眉目间显而易见的黯然让原本活力的她失了分灵动,却多了分怜惜。 她起身将窗户打开,皎洁的月光星星点点撒进了屋里,打在了苏夏然的身上,神圣但更多的是寂寥,低沉的气氛逐渐蔓延。 影上前随她的目光望去,那是相府之外,影看得出她目光里的希冀和向往。 但自由不是她能拥有的。 “你身为杀手,你渴望自由吗?”平淡的语气如多年的老朋友,带着点酒的醇香。 “杀手没有自由。”影看着苏夏然,心中不知是何愁绪,渴望?自由对自己来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梦想吧。 “呵,很无奈吧,这就是命,可我不想认命。”苏夏然平静的说着,平静到落在心里都泛不起一点点的波澜。 “你想要自由吗?”影看着苏夏然,不知为何,他竟动了恻隐之心,他想带她离开,给她想要的自由。 “谁不想要自由?”苏夏然淡淡的说道,但是她的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的感情,仿佛她只是一个说话的傀儡。 自由? 谁人不想要自由,可是这自由,向来都是不好得的,自由,她已经很久没有自由了。 在府中,有一个如狼豺虎豹的父亲盯着,在外面,有各种刀光剑影,勾心斗角等着。 这自由不是不想要,而是在没有足够强大的时候,不能要,不敢要。 影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她眼里闪过一抹孤寂:“我可以带你走。” 苏夏然空洞的眼神看向影,平静的眸子划过一丝潋滟,转瞬即逝。 “我们能到哪里去呢?根本逃不掉。”不是逃不掉,而是她现在不能逃,不能走,她一走,会有无辜的人因她而枉送性命,而且她还要完成原主的遗愿,所以她不能离开这里。 “如你信我,明晚我便在相府左拐的桃树下等你。”他想去过普通人的日子,只和她。 苏夏然看着影如漩涡般的眸子,淡淡一笑,这个人,可真是像极了当初的她,总是把所有的一切想得太简单的,相府是什么地方,她的一举一动都随时被监视着,而相府无论是里面还是周围都是有重兵把守,他把这一切都想得太过于美好了。 见苏夏然忽然不说话了,他又看向苏夏然的脖子,他有些懊恼,刚刚没控制好手的力道,竟害她受了伤。 他拿着伤药抹在苏夏然脖子上,苏夏然有些不适应,她正想拿开影的手,但她惊讶影包扎技术如此娴熟。 苏夏然忽然开口道:“你平时经常受伤吗?”他受伤应该都是自己包扎的吧? “我还没那么弱。”他语气又恢复了刚刚的冷漠,受伤也没人知道自己包扎就完了。 “你叫什么名字?”苏夏然想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于是随便问道。 “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影。”他向来是杀人不眨眼,严肃冷酷无情的模样,但给她包扎时却出奇的温柔。 “哦,小影啊,我叫苏夏然,一世夏然的夏然。”苏夏然露出一幅笑语盈盈的模样,如纯洁的天使一般。 影正在包扎的双手顿了一顿,小影?这名字.......算了,她喜欢就好,念初是吧?我一定会带你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影给她包扎完伤口,准备离去,此地不宜久留。 临走前,影留了一个东西给苏夏然,他有些别扭的说道:“这是狼烟弹,我们杀手每个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狼烟弹,若你遇到危险,就打破这个狼烟弹,我会赶来救你。” “知道了,谢谢小影了。”苏夏然微微一笑,收好狼烟弹。 “嗯,后会有期。”影低下头,脸上浮现一丝绯红,小声说道,说完,下一秒他便从窗户离开了。 苏夏然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作为杀手就是如此吧? 不能有感情,不能痛,不能哭,不能笑,只知每天完成上面布置的任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不死不止。 她虽有些心疼那些杀手,但也无可奈何,这是每个人自己选择的路,她无权干涉,也无法改变。 有时候,为了生存,不得不铤而走险,幸运的,活下来,不幸的,丢了命。 这就是这个世道该有的,这就是现实。 苏夏然不知自己是该感到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 庆幸自己生在官家,不用面对那么多的打打杀杀,也不用提剑杀人,不用担心衣食住行,有婢女伺候着,美味佳肴供侯着,锦衣玉食。 悲哀自己生在官家,无休无止的勾心斗角,身边至亲的冷漠残忍,权贵之间的战争,她总是会糊里糊涂的卷入其中。 她始终都明白一个道理。 官家也好,江湖也罢,少不了的是斗争,避不了的是人心。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让天下人不负自己,才能护自己,护身边之人,一世夏然。 清晨,太阳懒洋洋的从东边升起,苏夏然醒来,一股淡淡的梅花香传进苏夏然的鼻腔里。 在阳光的照耀下,梅花懒洋洋的开放出花朵,树木也肆意的伸展着树枝,从北方飞来的鸟儿停歇在枝头,这是严冬的末尾,南秋国的最后一个严冬。 苏夏然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苏夏然的身体有了丝丝暖意。 她睁开眼,眼神扑朔迷离,她揉了揉眼睛,起身穿好衣衫鞋袜,张开双手,似乎在迎接着这来之不易的暖阳。 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池塘里的鱼儿似乎也因为暖阳的到来而跃出水面欢呼,迸溅起的水花落在池塘的花朵上,花朵的花瓣上挂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苏夏然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美好,许久,她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顿时,她感觉神清气爽。 而南明子一手执着骨扇,一手拿着茶杯在手里把玩,举手投足之间充满了邪魅与诱惑。 “那日,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还不知公子叫什么?”徐若云说着,脸上划过一丝绯红,她低着头,羞涩的问道。 南明子正要回答却听见有人在讨论着做晚月府大小姐逃婚的事。 “诶,听说今日是月府大小姐入宫的日子啊?据说是封为贵妃啊?” “是啊,皇上还宣布与民同乐,全国三年免税.....” 徐若云听此,忽然提起了兴趣,月家大小姐?那皇帝老儿的眼光真是差到家了,就那种女人也能入宫为妃。 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小厮不屑地嗤了一声:“你们还不知道吧?昨晚相府千金还想趁夜逃走呢!结果被发现了,今日这个花轿还是绑着上去的呢!” 逃婚?这月妍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她记得她知道她是凤临郡主后,上次宴会可是全程在角落里话都没敢吱一声呢,如今竟然有勇气逃婚?而且像她如此爱慕虚荣的女人,怎么可能放着贵妃的位置不做而冒着被杀头的危险逃婚,这其中多半有猫腻。 第229章兴趣 “怎么可能啊?贵妃的位置可是一般人肖想不到的啊!” “我可是昨晚亲眼见到......”还未等那小厮说完,他便被人一把拎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一个戴着黑色斗篷面纱的男子略带疯狂地吼着。 小厮透过黑纱看着男子嗜血的眸子吓得不停抖动,结结巴巴地回答着:“是.....的,公子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男子似乎不再听他废话,烦躁地甩开他,运起内力直追花轿。 月妍,我说过会带你离开,你等着我,我带你走! 徐若云看着男子气冲冲离去的方向,心底不由一阵惊叹。 啧啧啧,又是一个被奇葩的无知男啊! “郡主似乎对月家小姐很感兴趣。”南明子收回视线看向徐若云,泰然自若的一口饮尽手中的茶。 “公子没有兴趣吗?”徐若云突然被这一问愣了几秒,随即笑着反问道。 “郡主说对了,的确有兴趣。”南明子倒茶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轻声一笑道。 “那何不去看看?”徐若云眼底划过一丝狡黠,无论是月家小姐还是这皇帝老儿,只要是一场好戏,她都会看,毕竟这样的戏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南明子轻笑一声,随即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徐若云见此,微微一笑,她明白他的意思,也起身走向刚刚那名男子离去的方向。 南明子看着徐若云的背影,愣了几秒,紧接着也跟了上去。 男子一路狂奔着,近了,近了,更近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簇拥着血红的花轿男子本是暗卫,隐匿的功夫无人能及。 嘈杂的人群中谁也没发现花轿里何时多了一位嗜血杀手。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梅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娇子里的人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 一路上好不热闹。 男子潜入娇子里,看着面前盖着红盖头的人儿不由恍了恍神,再晚一步,自己就永远错过了她...... ”月妍,我来接你了。” 对面的人儿没有半点回应,不由心里一紧。 “月妍,月妍。”揭开了盖头,男子再次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女子。 不对,她长得和月妍很像,却不是月妍。 月妍脖子上还有一条浅浅的疤痕,那是她小时候因为调皮去厨房不小心留下的,月妍,他的月妍在哪里?! 男子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庆幸的是,她离开了,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那难过呢?她宁愿一人离去,也不愿赴约同我一起走。 为什么给了自己希望又让他跌落到深渊? 他从未有过的绝望让影的背影更显孤寂,如寒冬腊月,冷到极致。 天空还是很蓝,阳光依旧灿烂。 常年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男子不适地闭上眼,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出月落的身影。 冷冽的气息让街,上的行人自然与他保持距离。 “老板,来两串糖葫芦!”清脆的声音如甘露一般沁人心田。 闭着眼的影睁开了双眼,与那名女子正巧对视,她带着面具,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像及了那人。 男子不由自主地向那名女子走去,茫茫人海中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 还未靠近,嘴里便被塞住了什么东西,酸酸甜甜的,自己从来没吃过。 “景宸啊,糖葫芦好吃不?我们去吃遍天下所有的美食,好不好?” 带着面具的月妍像小孩一样拉着景宸的手摇晃道。 景宸一把拉过月妍抱进怀里,道不尽的千言万语融化在这个拥抱中。 相拥的二人如一对神仙眷侣令旁人欣羡,周围的人皆成为了这幅水墨画的陪衬。 “我会带着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但是以后必须有我陪着,听到了吗?” “哎呀,知道了,我们离开这里,四处逍遥去。” “嗯。”景宸无奈地看着月妍,宠溺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把月妍紧紧拥抱在怀里。 没人看见月妍在被拥抱时眼底那一抹狠毒。 景宸,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也是逼不得已,谁叫,我爱的,是北安王呢? 你虽好,但终究比不上北安王,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千万千万不要怪我,欠你的,我来世再还。 佳人的凤眼似有星辰夜空,却饱含着柔情眷恋,让过客仿佛似醉非醉,深沉在这漫漫靡醉当中。 汝秋水静静伫立在舞台正中,她那三千青丝被随意地挽起,却依旧美丽如初,栀子花被她精心地戴在发簪旁,衬得她更加地潋滟。 即使只是微微一笑,淡淡一眼,却足以摄人心魂,汝秋水仿佛毫不自知一般,绯红的嘴唇绽开了优雅的弧度。使得前来听戏的客人们都迷了眼。 歌声悠扬动人,嗓音甜美如蜜,虽然并没有夯实的唱功,却仍然好听依旧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一位有名的诗人有幸听到此曲,所留下的评语。 “真不愧是,玉花楼的红牌啊。”底下的一位客人咂了口青花瓷杯里的梨花白,感叹说道。 一曲听得客人们忘了时间,转眼,曲终,客人们叫嚷着,想要再听一曲,只为多看几眼玉花楼的红牌。 “客官们,对不住了,对不住了,今儿秋水唱累了,改日再为客官老爷们唱首新曲儿。”店内小二连连鞠躬,脸上皮肉都皱到了一起,陪笑间领着汝秋水下了台。 客人们见到红牌已经退场,纷纷都没了招,只好骂骂咧咧地掏出口袋里的金元宝递给小二,然后恋恋不舍地出了玉花楼。 “白止,这里管事的给我叫来,我突然对这个玉花楼头牌感兴趣了。”徐若云意犹未尽的看着刚刚汝秋水坐落的地方。 “啊?可是您可是郡主啊!这要是被发现了,回去王上还不得扒了白止的皮啊!不行不行,郡主,我们还是走吧!”白止说着,拉着徐若云便要走,徐若云扒着桌子死活不肯走,嘴里还嚷嚷道:“白止,你就可怜可怜你家郡主吧,一整天待在客栈,我都快要闷死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闯祸的!” “不行!郡主,你的话,十有八九不能信!你快点跟奴婢走!”白止拉着徐若云,整张小脸的五官都凑到一起了。 “要不这样,我回去给你放三天假,让你回去见见你的家人,怎么样?”徐若云突然想到这个法子,满怀期待的说道。 “真的啊?”白止一听,一高兴便松了手,于是...... “白止!你要谋杀啊!”摔在地上的徐若云揉着屁股抱怨道。 “郡主,奴婢.......也不是故意的......”白止见此,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 汝秋水躲在舞台后的梳妆室,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秋水姐姐,你的听客真是大手大脚,个个都财横气粗,一点都不心疼钱。”夏儒清睁着那双天真烂漫的大眼睛,欣喜地对汝秋水说着。 “呵,他们整日沉迷于酒醉花灯,也不知见过多少的绝世美人,只怕是痴迷美貌,等我老了后,一个个还不知要躲多远呢。”汝秋水冷笑一声,伸出软若无骨的玉手轻抚夏儒清的发丝。 “儒清长大后千万不要嫁入那些高达官人家里,深宅大院,也不知里面的阴谋诡计有多深,指不定哪天就被什么三妻六妾陷害了。知道吗?”汝秋水眼中闪过恨意,但很快就被宠溺淹没了。 夏儒清还是那样单纯,她歪歪头,好奇地问:“秋水姐姐,为什么那些三妻六妾要陷害儒清呢?是因为儒清很讨厌吗?为什么夫君不来保护儒清呢?” 汝秋水历经沧桑的眼睛慈爱地注视着夏儒清,轻轻地说道:”因为啊,那些三妻六妾想要更多的钱财名利,所以要陷害别人啊。儒清以后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他人,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你的身,却不愿花一文钱去帮助你。” 年幼的夏儒清还未能理解这句话的深意,此刻,就算她再怎么天真,也能够感受到来自汝秋水身上那股子硬气和恨意。 她还是那样好奇地歪了歪头。这浮华世界还有太多的阴暗肮脏是夏儒清没有见过的,她要学的还有很多,她的人生还很长,对于这黑暗的肮脏世界她还有很多时间去了解。 徐若云自然没有见到汝秋水,但是她却打心眼里喜欢那名女子,虽然是远远的看着,但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那名女子很可怜,她似乎有着万千愁绪无法化解。 而在现场的戴着头纱的苏夏然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她也十分欣赏那名叫汝秋水的女子。 她的身上,似乎有着什么故事,汝秋水是吗?她相信,她们一定会相遇的。 这南秋国的天就像那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原本严冬就要结束了,天气正渐渐回暖,但是突然漫天的大雪开始飘飞,玉花楼也因为天气寒冷所以停止招客。汝秋水身披羊绒披肩,独自坐在窗前,凝望着白雪皑皑。 夏儒清手捧着从玄清阁买来的糕点欣喜的在雪地里玩耍,乐此不疲地堆雪人。刺骨的寒风吹的她双颊泛红,惹得兰姨心疼不已。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别玩了,多冷啊,快回屋歇歇吧。”兰姨怜惜地捧着夏儒清冰冷的脸庞说道。 “唔,不要,我还要堆雪人。”夏儒清不情不愿地撒娇,恋恋不舍的抓了一把雪。 尽管夏儒清再怎么求饶,依旧还是被兰姨拖回了温暖的屋子里。夏儒清只好闷闷不乐地坐在榻上,索然无味地啃着桂花糕。 兰姨也趁此机会,找汝秋水聊天。“哎,秋水姑娘,你可知当今的太子,刘玺?” “不知,怎么了?”汝秋水关上了窗户,理了理桌上的笔墨纸砚,平平淡淡地问道。 医品庶女世子妃最新章节 请关注流星() 第230章希望 兰姨一听,赶忙凑近汝秋水的耳边一脸惊奇地说:“听说啊,皇上给太子安排了一桩婚事,听说是苍冥国的大公主,长得如花似玉,沉鱼落雁,却讨不得太子的欢喜。” “哦?还有这等事?”汝秋水来了兴致,好奇的看着兰姨,手中还不停的用毛笔蘸了蘸墨水,唰唰几下在宣纸上留下几道墨迹。 兰姨还深怕汝秋水不信似的,狠狠地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这不,太子不接受这档婚事,跟皇上闹了矛盾,一气之下闭关起来,不再出门,连皇后娘娘都不......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30章希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1章拦下 “萱姨,我刚刚才在他的脉象里发现了蛊虫。”苏倾染手执着发黑的银针,神情凝重。 “别担心,你仲叔本就不着急赶路的,只是南疆这地邪乎,毒物众多,这才走快了些,不多远我们就到天启边境的城镇了。”苏萱爱怜的拂起苏倾染垂在颊边的发丝。 这孩子啊,就是太善良了,这世道险恶,她和苏仲也不知能护她多久。 “萱姨,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我知道我不应该救他,可是医者仁心,我做不到不去管他。”苏倾染双手支着下巴,茫然的看着还在......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31章拦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2章客栈 徐若云口里含着饭菜,含糊不清的说道:“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苏倾染扑哧一笑,看这位少女气质不凡,该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这性子倒是单纯。 “你怎么会孤身一人来到这紫京城?”徐若云嘿嘿一笑,俯近苏倾染小声说道:“我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我哥哥一个月前与我爹起争执离家出走了我担心他,便出来寻他了。” “只是在半路上银子被人骗走了,这才沦落至此。”徐若云撅起嘴,叹了一口气,徐若云撒起谎来脸不红心......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32章客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3章亲自迎接 紫京城最受欢迎的便是颇负盛名的陌玉公子、折扇公子以及青竹公子。 这三位公子分别为温大人长子温玉、三朝元老,也是前皇后的弟弟公孙元,当今大皇子刘昌,三人各有所长,才华横溢皆是翩翩公子,又是至交好友。 故并称为“京城三公子”。 “有没有惊为天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一见钟情的爱恋最是难舍。” 刘昌笑着摇摇头,却不料他今日所说的这句话日后成了自己的谶语。 一见钟情的爱恋,最是难舍。 右相府今日门庭若市,围观的众人都......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33章亲自迎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4章拜师 “且不说这周围重重巡守的士兵,单是那道需要九九八十一把钥匙才能打开的玄门就够你废脑筋的了,况且里面机关重重,道路交错纷杂,你一时间如何能找到所有的医书?” “哥,连你也不可以破解么?” 苏倾墨苦笑着摇摇头。 他当初年少,正是不服输的年纪,又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自然要往那儿藏书阁里闯上一闯,却不料那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失败也是最大的失败。 “哈?那该怎么办?”苏倾染苦恼的撑着头。 连如此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哥哥都......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34章拜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5章海涵 顾长轻叹一声,这份定力,倒也是极好的,怎的偏生要如此执着? 苏倾染其实刚开始是想要拜南明子为师的,但是看了看凤临郡主对他好像.....算了,自己还是别没事找事了。 所以她的目标就转移到...... 顾长走到苏倾染面前站定,劝道:“姑娘快快请回吧,老朽已是古稀残年教不得你了。” 看到来人,苏倾染平静的眸子这才起了一丝波澜,即使不进食不休息多天,声音依旧铿锵有力:“求顾老先生收小女为徒!” “你这丫头怎么就是不......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35章海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6章美人胚子 “没什么,路上捡的乞丐。”汝秋水心虚地笑了笑,摆摆手,含糊其辞的混了过去。 把少年带到了洗浴室前,汝秋水转头,温柔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发,柔声说 “你先进去洗漱一下吧,我在外面等你。嗯?” 少年见到汝秋水这样温柔地样子,脸颊不由一红,随后逃似的跑进了洗浴室。汝秋水站在门外,看着少年的一系列反应,不由好笑地扬起嘴角。 “噗,真是个可爱单纯的少年啊。”汝秋水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好像月牙一般,水眸更是温柔的不成样子......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36章美人胚子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7章开怀 “为什么?”她虽不似其他世家小姐般自小习礼,但礼仪风范也是丝毫不差啊。 “看你刚才笑的龇牙咧嘴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山上跑下来的猴子呢。”苏琉情一脸揶揄。 “你!”苏倾染拧起秀眉,伸手就想打他,可是双手都被他握着,挣脱不开。 “仲叔,你看苏琉情这家伙,他惯会欺负我!”苏倾染立刻向苏仲求救,仲叔最是护着她了。 果不其然,苏仲立马吼道:“你这小子,还不快放开阿染!回头再把她手捏疼了,弹不了琴怎么办?” 他们三......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37章开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8章美女 “夜墨清,你还是忘不了她吗?”一位身穿玄色衣服的少年模样的人走到了夜墨清的身旁。 “我早就忘了她。”夜墨清肃声说道然后朝前走去。 是的,他早就忘了她,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爱过她,这一切都不过是她一人一厢情愿罢了,他很早之前便说了,她和他不可能,只是她固执的非要一意孤行。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爱上了夏然,所以他与她,便更不可能了。 那名少年不甘的在他身后喊到:“你要是忘了她就不会只是封印她,而是杀了她!” 夜墨清......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38章美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39章表演 本来在汝秋水刚捡他回来的那天,得知汝秋水是个女人就已经让他非常惊讶了。就在前不久,他得知汝秋水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名玉花楼里的歌姬,这就更令他惊讶了。汝屿安只觉得巨大的信息量撑得他脑子快要爆掉了。 “姐姐,你这是要去演出吗?”汝屿安小心翼翼地问道。“对啊,就在下午。怎么了,你也想要上台吗?”汝秋水笑嘻嘻地开着汝屿安的玩笑,惹得汝屿安一阵嘟囔。 “什么啊,我才不登台呢,一个大老爷们上去干什么?”汝屿安......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39章表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0章让我去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徐玺眼眸微颤,带着浓烈的兴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也请公子能够答应。” “什么条件?”刘琛好奇问道。 “我想.....把你们玉花楼的红牌带回宫里成亲。”徐玺的眼底满满都是笑意,眼神不知不觉又注视起汝秋水。 汝秋水震惊地抬头,深感不妙,警惕地看着徐玺带着许些笑意的眸子。 刘琛有些恼怒了,但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说道:“这不免......太唐突了一些吧?再说,秋水只是一位歌姬,......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40章让我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1章敌意 苏倾染收回思绪,转过身时已带上了笑容,“可有说是哪位主子派人来请的?” “是夏贵妃。” 苏倾染低头沉思,当今的夏贵妃可是右相的亲妹妹,之前的夏如烟还有那夏言复不过是右相旁支,夏阳王府的嫡女嫡子罢了,虽说表面同出一门,但是差距可就太大了,只怕这场宴会,该是鸿门宴了。 宫门巍巍,气势磅礴,金匾高挂,肃穆的红墙黄瓦,无形中给人一股压抑之感。 苏倾染站定,打量着眼前高贵华丽的宫殿,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感慨。 这宫门深......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41章敌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2章少年 幸亏绕过花坛就到了武堂,南明子顿住脚步,就此作别,颇有点像落荒而逃。 苏倾染也没多想,只当他是有急事。 武堂的门半掩着,里面隐隐有嬉笑声传出来。 苏倾染沉着的推开门,却并不急着进去,随着门被推开,一个巨大的木盆倾落下来,里面满满当当的水也倾倒而下,“砰”的一声巨响,溅了一地的水花 看着原本闹做一团的学子们都静了下来,苏倾染这才慢腾腾的踏进去。 双手环胸,淡淡的挑了个眉,问道:“不服?” 这些都是与她同等年纪的......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42章少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3章平城 随即苏夏烟就揽过苏夏然,将她藏在骆驼背后,举起刀剑和远方骑着大马奔腾而来的贼人厮杀。 而苏夏然躲在骆驼背后一声不吭,小手死死地攥住衣角。 眼底满是不可思议,二姐,二姐竟然会武功?在她的影响里,苏海是绝对不会允许她们习武的,看二姐这身手绝不像是一个新手,至少习武有五六年了。 这样的沙盗出现过四五次了,每一次厮杀过后,她们身上总会多挂些彩,苏夏烟眉宇间的忧愁又会多上几分。 在这样整日担惊受怕的情形下度过了半个......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43章平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4章不同 “在包裹里,解药是那个青瓷瓶,里面被我塞了张配方,有时间记得看看。”南明子依旧是说个不停,“小辞儿,照顾好自己。” 离辞不语。 他的眼里,有着她看不懂的忧郁。 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走了,你也照顾好自己。”离辞轻轻抱了抱南明子,转身,而那条路,也在这时,为她敞开。 有着淡蓝色眸眼的她清丽无双,望尘不及。 戴上了面具,便使人可以把她的这两个身份区别开来,不会被人怀疑。 眉眼微挑,换上了她献舞时会穿的 戌时。 玉花楼......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44章不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5章破旧 都这个点了竟还有人来白龙寺。 “小生夜墨清求见法空大师。”听后,小和尚愣了几许,随后急忙上前为夜墨清撑伞,“施主跟我来吧。” 夜墨清点了点头,跟着小和尚走了进去。 二人到了大厅,小和尚便对夜墨清说,“施主在此稍等,我去禀告大师。” “嗯。”夜墨清微微颔首,小和尚走后,夜墨清快速扫过大厅,这里和以前一样,还是没有变。 这尊佛像已经放在这里上百年了,它的金身也已经有些破旧了,曾有人想要出钱给这尊佛重塑金身,但是......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45章破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6章去晚了 看着沈云烟小心翼翼的身影,含窗只感觉鼻头一酸,自沈云烟十岁起,她便跟在沈云烟的身边,对于自家主子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她全都看在眼里。 含窗咚地一声忽然跪了下来,声音哽咽道:“娘娘……” 听着含窗带着哭腔的声音,沈云烟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含窗身边将她扶起,“傻姑娘,皇宫可是个吃人的地方,现如今小人得志,如果我们不忍着,指不定哪天就没了小命,要是我不打你这一巴掌,你就要被那李嬷嬷荼毒了,脸上还疼吗?”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46章去晚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7章夫君 “怎么回事?”苏夏然皱了皱。 “听说是得了风寒。”苏夏烟明显不相信,一个风寒会让皇上这么多天不上朝?往年皇上也曾感染过风寒,但是从未如此严重过,并且感染风寒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疑点,先不说皇上身边的人对他的照顾,那可谓是无微不至,怎么会感染上风寒,就算感染,也应该是小的风寒才对,这么严重的风寒他身为一个皇上,什么都不做,整日被人伺候,怎么会平白无故感染了? “看来此事另有蹊跷啊!”苏夏然听后也不相信,那......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47章夫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8章没有戒心了? 一楼的地砖都是琉璃瓦铺的,天花板上挂满了夜明珠,墙壁上镶嵌的是货真价实的金子,连帘纱都是传说中千年难得一见的七彩天蚕丝。 而二楼,就截然不同了,二楼是个空楼,空到没有一个柜子,没有一把椅子。 沈云烟看着空无一物的楼层,不禁浅笑。 这里,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我……我来找阁主有点事,这个方法是别人告诉我的,但是我不能透露他的信息。” 路念笙脚步顿了下,又继续向前走着,“嗯。” 见路念笙没有多大反应,沈云烟又继......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48章没有戒心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49章单纯 沈云烟恍惚了下,急忙跑到门口将含窗扶进来,“你说说你,都叫你伤口没好不要下床,非不听……” 说完就把含窗按到一边的椅子上,一点也不给含窗拒绝的机会。 “小姐我没事的……”含窗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沈云烟假装生气的样子,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还好那鞭子最后没有落在小姐身上,要是真的打在小姐身上,那奴婢可真要急死了。”含窗一边说着,还一边露出庆幸的目光。 她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身后的伤口,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49章单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0章不给脸 “沈云烟你!”沈尘茗最憎恨别人说自己丑了,更何况还是在她脸被毁了的情况下,她眉毛一竖就想把爪子往沈云烟身上招呼,却见裴姨娘一把拉住了她,偷偷向她递了个眼色。 “茗儿,不可以冲动,她可是你二姐姐啊!”那声泪俱下的样子,连沈云烟这个女人看了都有几分心疼,更别说沈子逸这个男人了。 沈尘茗见裴姨娘眼色,当下也不乱折腾了,只是一个劲地站在一旁哭。 “二姐姐,你敢说你前两天来我院里什么都没做?”她声线微颤,泪眼朦......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50章不给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1章不舍 芍青起身,把药端到温玉一旁,“回公子,我给小姐煎药。” 温玉撇头望了一眼,往后挪了挪算是给芍青让了个地方喂药。 芍青用勺子慢慢贴近苏夏烟,苏夏烟的咳嗽也把本就难送进嘴中的药尽数吐了出来。 一来二去,温玉端上了芍青手中的药碗,“出去。”冰冷至极的语气让芍青从心底打了个冷颤。 “公子,您要?”芍青有些不明所以。 “出去。”真是个护主的好丫鬟,只是你护得主她不配!更加冷漠的声音,他凡事不爱重复第二遍。 芍青有些担心......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51章不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2章惊醒 苏夏烟本来光滑细腻的后背已然变得不堪,血流不止,被打的肉都翻过来,有的地方已经快能看到白骨,阴森森的可怕。 “现在呢。”温玉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沉稳中带着一丝生气。 大夫顿了顿,“留疤是难免的,伤的太重了。”刚才他给这位小姐用的药都是十分珍贵的药品。 他看到清风略带紧张的面庞,想到会很严重,可是真的见到后更加震惊。 “待会还请人去我那里拿药,再告诉一些注意事项。” 大夫说完后退了出去,他还忙着去配药呢,苏......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52章惊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3章出卖灵魂 “哼哼!那你有没有想我?”夜墨清一听到苏夏然说他是她男人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那嘴角的笑容怎样都掩盖不了。 “想想想!怎么会不想?你不知道,你走之后,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苏夏然并没有告诉夜墨清苏海囚禁她,对她用刑的事,她和苏海的账,她自己找苏海算,她不想让夜墨清为她担心。 夜晚,迷药的效果已经过了,她幽幽转醒。 这是哪里? 房中是她很不喜欢的粗俗烟粉,偶尔还传来男女的欢笑声,她皱着眉头,头昏昏沉沉......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53章出卖灵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4章被看穿 “今天我们碎雨楼的乐颜姑娘为大家弹上一曲,公子大人们要喝的尽兴。” 苏夏烟刚刚坐下,又抚上琴,她要赌一把,如果赌赢了,她拿着弹琴的报酬离开这里。如果不幸赌输了,直接自刎。 她不想在看到温玉了。 或者说这是她逃避的一种办法,她真的累了,她在一种亲密又疏离的矛盾中输了。 又是上午那熟悉的琴声,温玉坐定不去管身边那些凑上来的女人。 他走上前,一步一步的很稳很慢,老鸨不敢上前拦住他,这是温玉不比他人,其次她相信以苏......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54章被看穿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5章温暖 夜墨清没有说话,一双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温玉?敢威胁我女人,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而另一边,温玉的马飞快的跑起来,苏夏烟原本是用那不可思议的速度跟着那马狂奔的,但那马突然放慢了速度,她一个踉跄便跌倒匍匐在地。 而下一刻,他的速度又加快了,她的身体和炙热滚烫的黄沙摩擦着,身体立即像着了火般,只听得风呼呼从耳边吹过,沙粒打在脸上,手上,一阵又一阵的刺痛。 但是,无论有多痛,她始终咬着嘴唇,不让自......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55章温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6章单薄 空气中静得可怕,树叶落在河面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这时,树上,地上,四面八方都涌现出了一大波黑衣人,徐若云瞬间就慌了,只见她站在原地看着眼前这群虽蒙着面,但是眼神却无比冰冷阴狠的黑衣人,吓得立马转身就跑。 徐若云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到了哪儿,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许久,她跑进了一个密林,随处可见的都是参天大树,茂密的树叶遮住了阳光,阴冷的环境让徐若云从心底打颤。 但是她的脚步却并没有因此停下,因为身......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56章单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7章聊聊 “没事,只是你睡了好久,我还以为......”苏夏然忽然想起后面是不吉利的话,于是便立马止住了。 “我睡了多久?”夜墨清揉了揉额头,为什么他感觉他睡了好久好久,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一天。”苏夏然走过去坐在夜墨清身边,一把抱住夜墨清,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刚刚那种心慌的感觉让她现在想想都还心有余悸。刚刚真是快吓死她了。 “乖,我没事。”夜墨清温柔一笑,宠溺的揉了揉苏夏然的脑袋,苏夏然依偎在夜墨清怀里......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57章聊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8章他人之耳 “谁要和这种穷酸丫头做一家人!”说着,女子表情不屑一顾,随即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去。 其实这些话南辞都听到了,但是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别人的看法她又不能左右,索性就让她们说去吧。反正她们说她们的,自己又不会掉块肉。 终于等来一位穿着梅红色衣服的中年妇女,看这样子应该是位嬷嬷。 这位嬷嬷分配完寝宫后便带着各位女子去到了各自该去的地方。 南秋国,紫京城 紫京城是南秋国的都城,是整个国度最热闹的地方,这里大大小小的商......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58章他人之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59章视而不见 今夜,月亮格外明亮,月光射进窗户撒满了整个房间,徐若云看的不免有些失神。 自从来到南秋国她好像就没歇过,先是准备宫宴,然后又是郊游,然后遇到了她喜欢的人,然后又遇到了苏夏然等等一大推事。 搞得现在她穷得一干二净。 她所想要与奢求的不过是在就这个地方能够平平稳稳,自由自在的待上几个月便回国,只是强差人意啊! 徐若云的床还算舒服,软硬度也很合适,闭上了眼睛,徐若云就在上面躺了一晚。第二天很早就出门了。 她懒得花......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59章视而不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0章为你报仇 闻言,青儿不放心的在她背后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服,南辞自然懂青儿的意思,但她却点了点头道:“好啊,谢谢姐姐邀请。” 沐筱脸颊抽动,姐姐?叫得还真是亲热啊!不过她可没有废物妹妹,碍于面子,还是摆了摆手,率先迈出宫门。 南辞眼角带笑,也随后跟着走在沐筱身后,青儿着了身浅翠宫服跟在她身后。 刘继不说话,他知道他这个儿子十分恨他,恨透他了,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这是他犯下的孽,理应由他来还,只是他没想到自己算计了......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60章为你报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1章没有吃苦 赵允离一见这情况心里起了揩油的心思,虽然眼前的这名妇女已经老了,但是风韵犹存啊!他一把握住那妇人的手:“母后!常言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那个长得极为俊美的便是徐琛浩,徐琛浩一听这话兴奋不已击掌叫好:“好,男人在世便当如此,百折不挠方为真男儿!不愧是我徐琛浩的兄弟!” 徐琛浩现在心情十分激动,还好赵允离没事,不然他......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61章没有吃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2章警惕 夜晚,赵允离睡不着,一个人来到河边,他看着平静的湖面,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嘴角带有一丝邪魅的笑容,眼睛也变成了血红色,嗜血,冰冷。 “这副身子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这么契合。” 说着,只见赵允离摇身一变换了一副面孔,依旧是一身白衣,头戴羽冠,只是容颜却变成了魔君君无忘的样子。 君无忘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这具身子有底子,所以到还算能承受住他的法力。 只是长此以往下去恐不是长久之计......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62章警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3章不可鲁莽 不过她身边总有一个神秘男子在帮她,看样子应该就是那名叫夜墨清的男子,他也曾因为他查到自己而交过手,那人可不是个善类,不到万不得已,他还不想给自己招一个如此强劲的仇人。 而夏烟和她的三妹,也就是苏三小姐感情最深,若是告知他曾经陷害过她,而且还加害与她,那她岂不是会和他反目成仇?要是让那苏三小姐知道这一切,还知道苏夏烟乃是他的意中人,还不把他皮扒了? 苏夏烟再见鬼君之时已是下午。是他派人救出苏夏烟的。 苏夏......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63章不可鲁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4章帮助 “我来,就是带你走的,别怕,外面的人我都解决掉了,你没事了,我带你回家。”苏夏然浅浅一笑,抱起徐若云就往外面走。 夜墨清想接过徐若云,他不想让苏夏然累着,但是苏夏然却摇了摇头,现在的徐若云如同惊弓之鸟,别人是万万不能碰她一下的。 回到客栈,苏夏然把徐若云轻轻放在床上,为她换下破旧不堪的衣衫,顺便给她上药。 解开衣衫看到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苏夏然心中的恨意越发的浓烈。 只见背上用鞭子抽打的痕迹新旧交叠,还有......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64章帮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5章没见过 “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喝的粥,清淡为主,饭后外加一盘甜腻腻的桂花糕,如何?”齐蓁看她期待的眼神不禁失笑。 “姐姐,我是怎么回来的啊?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齐蓁替她夹菜的手一顿,“是楚公子送你回来的,你喝醉了。” 齐暖见姐姐情绪低落,心中明了,有些难受,也不再多话。 这几日齐暖像往常一样待在府里,母亲和姐姐几乎天天都来看她,日子平淡无奇,让她心生疲倦。她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她想出去,想跟姐姐一样自由自在地......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65章没见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6章对她好奇 “呦,长得倒是不赖嘛,齐府二小姐果然脱俗,竟比那盛京第一美女还美。” 刚落座,就听见礼部侍郎的嫡女薛彩慧阴阳怪气地话,她的声音不小,许多人都闻言看了看齐暖。夜墨清也随着众人的视线看向齐暖。 这位就是齐二小姐?皇上特别点名要见的人?见她那样子的确病殃殃的,看着就很娇柔,但是她的模样却不是最出众的,也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想干嘛。 齐暖从未参加过宴席,众人也对她很好奇,悉窭宰宰的讨论声在周围响起。 齐暖真的浑身不舒......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66章对她好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7章不要嫌弃 冯志廉垂泪道:“皇上让我把兵权交给将军,让将军把扈县夺回来!” 刘昌道:“你认为呢?” 冯志廉又跪下:“臣愿誓死保护四皇子,将军!忠于将军与四皇子!如有异心便叫我后代百世为娼,万世为奴!此心天地可鉴!” 刘萧见他说破又忙将他拉起来,“不是我不信任冯将军,只是我们现在处世艰难!凡事不得不谨慎!冯将军忠心我已经看到了,从今往后再不疑有它!” 冯志廉便将副将印双手奉上,刘萧将这枚小小的将印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又还......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67章不要嫌弃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8章不怀好意 “你们想想这里面的事,虽然都被我暂时拖住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何况我们当日发的誓你们忘了?绝对不能退!因为只要退一步可能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拓拔娉黯然:“没办法啊!父母是为我们好啊!” 刘萧点点头:“我知道,我对胜利也没什么兴趣。老是想着安逸,想着舒服哪里是打仗的料。” 拓拔婕按住拓拔娉的手对刘萧说:“那现在该怎么办?” 刘萧道:“不管怎么样明天应该要给个计划出来了,这事儿不能再拖了不能让人觉得我们......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68章不怀好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69章建议 朱龚劝道:“将军,冯将军的爱子去世此乃我们做为南秋国臣子的耻辱!终有一日我们将辅佐殿下将李贼狗头砍下来祭奠冯将军的爱子还有那数以计百的亡魂!一洗今日之耻!”其他三人也应和几句! 不等拓拔婕答话拓拔昊便道:“让诸位费心了,冯将军的失子之恨我定会亲手洗刷!但现在却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现在很可能会有危险。” 冯志廉让军士把他的太师椅也送过来了,摆在最上首正中间。拓拔昊说罢便大刀金马的坐了上去,又一伸手:......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69章建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0章惨白 “你到底是谁?”南辞看着眼前一身黑色斗篷,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子强装镇定,但是紧握的双拳暴露了她的紧张。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着,女子揭下斗篷,一双平静明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南辞愣了,世人皆说她南辞是绝色佳人,倾国倾城,但是眼前的这名女子却才是十足十的倾国倾城,这世间万物在她面前都失去了色彩。 精致的五官,妙曼的身姿,悦耳的嗓音,她似乎太完美了,完美得让人不由得嫉妒,也让人难以置信。 说她倾国倾......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70章惨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1章好感 刘昌一挥手便册封赵玲珑为玲才人。现在的南秋国真的已经由他做主了,封妃,赏赐,全是由他一人说了算。 他看向南辞,南辞刚刚被沈妙漪误会,让得刘昌想要补偿她。但南辞察觉到他的目光后,不由得轻笑着摇了摇头。 她知道他想要册封她。 但是南辞进宫才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若是晋升如此迅速到反而容易招来忌恨。 顿时恍然大悟,刘昌微笑着收回了目光。他怎么会不明白南辞的意思 沈妙漪面色阴晴不定,她知道刘昌只因为她的镯子丢了才愿意册......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71章好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2章万安 闻言刘昌点了点头,对此番话倒是颇为赞同。 庆和宫,和鸾殿内。 青儿今日有些小心翼翼地,对宫内正在读书的南辞禀报道:“小主,柔昭仪娘娘来了。” 微勾红唇,南辞抬了抬玉手:“请她进来,青儿你退下休息罢。” 领命而去,青儿将柔昭仪乌雅轻柔请了近来。乌雅轻柔那双浅褐色的明眸里有着笑意,异域风情的漂亮脸上洋溢着高兴,走了进来。 “见过昭仪娘娘。” 盈盈行礼,南辞微笑着道。 乌雅轻柔回以一笑,让她免礼:“南辞妹妹快些免礼,......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72章万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3章水深火热 她语调慢慢悠悠,不紧不慢,看上去惬意地很,动作优雅。 宫中那贵妃娘娘可是一等护国大将军的独生嫡女儿,自小荣华富贵地长大。一进宫更是得了帝宠,直接封嫔。 关苒依旧低着头,神态恭敬。 刘昌挽着南辞的玉臂,唇角微勾看得出他心情不错。 “走,我带你去洛水玩。” 闻言,南辞黛眉微蹙:“太子殿下,国事万万不可荒废。没奏折了么?” 听她这么说,刘昌不禁笑了:“怎么?你觉得孤这是在荒废国事么?如今天下国泰民安,哪来的奏折要批......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73章水深火热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4章古怪 “将军大人是真傻还是假傻?”云洛放下茶杯,“你应该知道......皇上这一次把你召了回来,以后你都难以......” 他默了一会儿,“以后你都难以出征了。” 徐琛浩叹气,“我知道。” 他站起身来,沉重的声音在书房内回响,“如今,凤临与南秋国交战,凤临和东瀛国弱小,但却因天时地利人和而稳居上风,但是北疆被南秋国控制,早已是名存实亡,四大国只剩南秋国和我凤临。这次凤临与南秋国的战役,决定的不仅仅是领土的主权......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74章古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5章不虚此行 “我的兵呢,如今在你那军营里已经胜了。也就是说,那两千个人,死的死,投降的投降,不必妄想他们来救你了。今夜,是我们二人的主场。” “所以,开始吧。” 纵使封华年练武时间比云洛多得多只可惜他近年来一味地想着扩大自己的势力,怠于修炼。且如今他烂醉如泥,与云洛打架自然没有什么优势。 为什么云洛明明喝的比他还要多却一点也没有罪? 因为云洛杯里的,只是普通的白开水。喝了一晚上白开水也喝饱了,是该起来运动运动消化了。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75章不虚此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76章完结 苏夏然闻言思索片刻,说道,“我年幼时曾为了夜墨清出过一次远门,那次夜墨清因为我而生病了,我去找大夫拿药,谁知那时候正逢数十年一遇的狂雪,街上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我寻不到大夫便挨家挨户的敲门,眼见还是没有人,我就在这个雪地里一直走,阿九见到我这般模样唤来了她府中的大夫为夜墨清治病,也就是从那时我们成为了朋友,但是自从阿九因为那个人离开了紫京城后,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是这样啊。”徐若云恍然大悟...... 《医品庶女世子妃》第276章完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