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作秦始皇的乖女婿》 第一章 带着地球穿了 李辰很爽,做为一个刚刚创业的有为青年。今天他遇到了创业生涯中的第一个愣头……,不对,合作伙伴。签下了人生中第一笔大单,合同金额500万。作为一个奸……,又不对,一个善良纯朴的商人。他仅仅只是小赚了二百五十万,尽管这个数字可能有些不对。算了,有钱赚岂不是很开心。 三天后,魔都 正所谓赢了会所嫩模,输了下海干活 凭本事赚到人生第一桶金的李辰,自然是开启了自己会所嫩模的生活。 我在人民广场吃着炸鸡 而此时此刻你在哪里 嗯,没错,此时的李辰正在人民广场吃着炸鸡,喝着可乐。 吃饱喝足,抹了抹嘴。跟着前面的人流,李辰懒洋洋的向商城走去。 七月下旬,正值暑假。这会正是旅游的高峰期,魔都这个全国经济中心,自然也不例外。整个商场密密麻麻全是购物的人流,空着手进来,满载而归,就像是搬家的蚁群。 “你好,欢迎来到优衣库,进店有惊喜哦。” 离了老远,就可以听到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 “老婆,你看优衣库唉,一库,一库,优衣库。”只见,旁边一个男子怪叫道。 “不要脸,想什么呢。”他旁边的女生拉着他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想什么,那肯定是想男人都想的事情啊。” “唉,结婚就是不好,买个衣服都不能自己做主。”李辰心中想到。 “哟,一库,我李青来了。”李辰一个摸眼打不扭走进了优衣库的大门。 “这件,这件,这件,我都要了。” “那个小妹妹,哥哥问一下,有人的试衣间在那里。” “呸,不对,试衣间在那里。” 李辰眉毛一挑,摆了一个自认为十分风骚的pos,对长相不错的导购说道。 “那边。”导购小姐姐一脸嫌弃的指向角落的方向。 “唉,惊喜呢,说好的惊喜呢。” “张无忌的妈妈说的果然没错,悔不听老人言啊。” 李辰将衣服慢悠悠的试了一遍,那久等的惊喜果然没有如期而至。 李辰提着大包小包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那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来这边,进店有惊喜哦。” “这边不好吧,大厅广众之下,要不然我们去那边。”李辰下意思的向试衣间看去。 “抽奖区就在这里啊?”负责抽奖的小姑娘有些不明所以。 “唉,原来是抽奖啊,算了,抽抽看吧。”李辰心道。 只见,一个圆形的转盘上有很多奖项位置,上面的奖品字样被胶带贴住,一根指针正杵着。 “先生,转吧,奖品丰厚哦。”小姑娘说道。 “蹭。” 轮盘转动的声音让李辰有些急躁,停了,他迫不及待的揭开贴在奖项上的胶带。 随机穿越加随机外挂。 “这是怎么回事?” 李辰紧盯着小姑娘,恶狠狠的说道。这时,他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人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末了,还踩了两脚。 “这个,轮盘都是经理写的,和我没关系啊!”看着李辰恶狠狠的样子,小姑娘连忙甩锅。 “叫你们经理来。”李辰发出了河东狮吼。 “那个先生,这个穿越呢这个事,谁也说不清,搞不好呢,今天穿,搞不好呢,明天穿。本店呢只是提供一次穿越的机会,这个呢都是随机的,搞不好您的这次机会是死了之后魂穿呢。”这经理捏着兰花指,慢声细语的说道。 “要是能魂穿,老子就今天穿,穿成tm的乞丐。”李辰气呼呼的喊道。 “轰。” 话音未落,李辰突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临晕之前,他仿佛看到那个转盘变成了经理的脸,指针就像竖起的中指。 “死娘炮,气死老子了。” 他如是想到。 次日,头条 魔都某商场因戏弄顾客,导致顾客因气愤脑死亡,赔偿金额已于家属达成一致。 某歌手再次表示欲哭无泪。 始皇二十八年,秦都,咸阳 “哗啦啦。” “哗啦啦。”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李辰搂了搂身上破旧且单薄的衣服,看着面前没有几个铜子的破碗。 没错,李辰,穿了。没错,随机穿的,秦朝。也没错,身份职业,乞丐。 穿了,老子认了。乞丐,老子说的,也认了。可是,贼老天,我的随机外挂是不是忘记给了。 “是去找刘邦,还是找项羽。算了,还是找刘邦吧,毕竟是老乡。俗话不是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李辰躲在屋檐下,盘算着。 “噔。” 一声脆响,把李辰从胡思乱想的状态惊醒。 “是月公主。” “月公主赏了他一块银子。” “公主肯定是又跑去打猎了,这小子运气好正好挡在了公主回来的必经之路上。” 周边的人窃窃私语道。 “哒,哒,哒。” 马蹄踏水的声音,李辰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匹红色的烈马,驮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纤廋的腰身后面的长发被一条红丝带缠绕着,就像一根马尾。 偷窥过背影,是我想骑得马。 “什么刘邦,项羽都去死吧。想抢我岳父的江山,门都没有。”李辰心中暗暗想到。 将那枚碎银子拿在手里,银子上还有这体温,一股幽香往鼻子里窜去。 “那红衣红马的姑娘,用纤纤玉手从怀中取出一颗散碎银两。”李辰闭着眼睛幻想着。 突然,一颗蓝色的星球出现在眼前。近了,近了,视角越来越近,就像坐过山车一样,李辰紧张的闭上双眼。 在次,睁开双眼,已经回到了那个高楼林立的魔都。还是那个熟悉的人民广场,难道都是梦。 正巧,此时一个小朋友拿着一本书飞奔着向李辰跑过来。 “砰。” “哇,哇,哇。” 小朋友摔到在地,哭了起来。李辰连忙去扶,却一把捞了个空。看着自己的手从小孩身上穿过,李辰愣了几秒。 难道,我死了。 缓了几秒,李辰慢慢蹲下,捡起了那本书。这次,他居然将那本书拿在了手里。 书上是一本漫画,封面上画着一只猴子,上书西游记。 “砰。” 突然,眼前的一切就像海市蜃楼一样,一瞬间烟消云散。 咸阳,李辰看了看手里这本简体字的漫画,又看了看周边的环境。 这一刻,李辰明白,外挂也许会迟到,但觉不会缺席。 第二章 咸阳说书人 次日,雨停,阳光明媚 李辰懒洋洋的躺在屋檐下,破碗就扔在眼前。看着手里的漫画书,他心中涌起了一个大胆却有些不成熟的想法。 “辰哥,东街有一家饭店刚刚开业。咱们一起去唱个吆喝,搞几个馒头啃啃,要是老板大气,说不得还能搞几个铜板。”一个半大的小子,趴在李辰身边说道。 “小六子,你信不信辰哥。”李辰问道。 “信,哥,你给其他乞丐不一样,俺们这群人就你喜欢看书。依俺看,你将来当五大夫的人。”小六子是个孤儿,从小就当乞丐。在他的见闻里,除了皇帝之外,他就听过五大夫这个官职。 “你信哥得,去给哥编套桌椅。咱不吃啥馒头,哥晚上带你去对面吃去。”李辰说着,手指向对面的木楼。 木楼有两层,上书牌匾明月楼。这可是咸阳城顶好的馆子了,据说原本是不叫明月楼的。打月公主来了一次后,便改了这个名字。 “好嘞,哥,俺去找些竹子。”小六子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小六子没名字,却手巧的没边,不知在那学了这编织的功夫。后来,李辰给他讲了三国演义的故事后,他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刘备。 日上三杆,小六子早就把桌椅编好了,还按照李辰的要求,编了一块竹制的惊堂木。 “哥,俺饿了。”看到李辰还躺在那里,小六子心里有些没底的说道。 “你小子,猴急个啥。饿了先喝点水垫垫,也不看看街上现在都是些啥人,等那些当官的下了衙门,哥带你去赚当官的钱。”李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哥,到底是啥赚钱的买卖。你给俺说说呗,俺肚子饿,心里没底。”小六子嘟嘟囔囔的说道。 “小孩子家懂啥子,看着太阳。等那个太阳落到半山腰的时候叫我,我先睡会,养足精神。”李辰说着,闭上了眼睛。 “啥秘密啊,还不给俺说,待会,俺不还是得知道。偷和抢,俺六子就是饿死也不干。”六子嘟嘟囔囔的蹲在门前,两个眼睛死死的顶着太阳。 太阳慢慢从山顶坠下了山腰,天空中的洁白的云彩逐渐变成了火烧云。 “哥,起来了,到点了。” 正在熟睡中的李辰被小六子摇醒。 “行了,敲你这个猴急样,晚上这个大餐咱们是吃定了,把桌椅搬出去吧。”李辰没好气的说道。 “好嘞,哥。”小六子又忙了起来,好像说起吃,他就有使不完的力气。 这桌椅摆放整齐,李辰站在桌前,六子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托盘。 “哥,咱们坐着给人要钱不好吧,要不你坐着我站着吧。”六子坐的浑身刺挠,不安的说道。 “你小子给我老实坐着,咱们现在不是要饭,咱们是手艺人。”李辰历声说道。 “咳,咳。”两声清嗓的声音响起,李辰开始了今天的表演。 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 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 覆载群生仰至仁,发明万物皆成善。 话说: 这天地分为四大洲,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瞻部洲,北俱芦洲。这东胜神州有一国,名曰傲来国,这傲来国有一山,名曰花果山。 这花果山上有一灵石,要说这灵石,那可是了不得。这块石乃是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时,剩下的这一块。 只见这石三丈六尺五寸高,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二丈四尺围圆,按政历二十四气。上有九窍八孔,按九宫八卦。 这石吸日月精华,感天地灵气。这一日产一石卵,迎风便长,化为一石猴,五官俱备,四肢皆全。便就学爬学走,拜了四方。目运两道金光,射冲斗府。 这两道金光却是只冲到了,这天上的凌霄宝殿。惊动了那至高无上的高天上圣大慈仁者玉皇大天尊玄穹高上帝。 玉帝即命千里眼、顺风耳开南天门观看。二将果奉旨出门外,看的真,听的明,须臾回报。 …… …… 却说这猴子一路飘洋过海,经历了千难万险,总算到了这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预知后事如何,咱们窃听下回分解。 李辰讲着便已经渐入佳境,一段讲罢,只见外面已经聚集了满满一圈的人。 “叮,叮,叮。” 不断的传来铜板落入托盘的声音,把小六子笑的合不拢嘴。 “小哥,接着讲,咱们有得是钱,打赏还多着嘞。”这时,有人喊道。 “是啊。” “在来一段。” 立刻有人附和道。 “我们弟俩今日饿了,诸位若是要听,明日还是这个时候在来便是。”李辰说道。 看到李辰执意不讲,众人陆陆续续散了。 “哥,你真有本事。咱们今天足足搞了三贯钱,还有几两碎银子。”小六子高兴的一蹦一跳的,可两个眼睛确一直离不开李辰手里的钱袋。 “这才几个钱,你小子没点出息。好好跟哥混,等你长大了,哥给你在这咸阳城买个大宅子,取他三五房媳妇。”李辰摆明着手里的钱袋,说道。 “那俺都取三五房媳妇了,哥,你取几房啊。”小六子一本正经的问到。 “哥,有意中人了,哥就取一房就行。 “哥,那俺嫂子是谁,能领俺见见不?” “见啥见,哥自己都见不着。” 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ps:秦半两的计算单位太过繁琐,本书货币一百文铜钱为一贯,一贯铜钱等于一两银子,一百两银子等于一两金子。) “蹬,蹬,蹬。” “驾,驾,驾。” 这时,只见远处一匹白色的大马驮着一白衣青年疾驰而来,即时在这人流密集的街道依然是横冲直撞。好一个,嚣张跋扈。 “哥,快躲开。” “砰。”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六子将李辰退开,自己缺被撞飞出去。 “六子,你怎样了。”李辰赶忙跑了过去,这时六子已经爬了起来。 “哥,没事,就是蹭了一下。”六子说着举起胳膊,还好只是有一片红肿。 “你小子,下次莫要管我,去医馆看看。” 李辰说道。 “那可不行,哥,可比我金贵多了。医馆就不用去了,今晚除了烧鸡,在给我加个肘子吧。”六子说道。 第三章 天下第一烧 两人走近这明月楼,小楼不大,上下二层,加在一起也只放得下十来张桌子。 李辰细细端详着,这楼却越发显得精致。不知是什么木料,让这栋楼整体都散发着一股幽香。 “臭要饭的,滚开,滚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人吃饭的地方。”两人刚要进去,便被门口的小二拦了下来。 “我们不是要饭的,我们有钱。”小六子有些不服气,抢过李辰手里的钱包说道。 “甭管你们有钱没钱,这明月楼今天你们是进不去。咱们这是给王公贵族吃饭的地,你们二位这形象,就是搬来一座金山,今个也是吃不上这顿饭。”小二牛气的说道。 “你们这是不讲理,那里有这种给钱吃不上饭的道理。”小六子气的眼泪汪汪,好像今天他刚刚给自己摆脱了乞丐这个身份,又立马被打回了原型。 “咱们这馆子可是有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的份子。咱说的话就是咱们掌柜的说的话,咱们掌柜的说的话就是赵高赵大人的意思,那赵大人的意思自然就是道理,就是规矩。”正所谓宰相门前三品官,这小二确是着实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没想到这楼很香,这人却是臭气熏天,不吃也罢,不吃也罢。”李辰说着便向远处走去,小六子紧跟着。 刚刚提到中车府令赵高的时候,小六子已经有些胆怯了。据他所知,这赵大人可是皇帝身边的宠臣。皇帝那就是天,这中车府令吧可是能摸着天的大官了。 “小二。” “烧鸡,酱牛肉,肘子,在上几个拿手的好菜,来壶烧酒。” 还没走进店里,小六子便急不可耐的喊到。 “得嘞,客官稍等片刻。”小二将肩上的抹布象征性的在桌子上抹了两下,喊到。 约莫盏茶的功夫,菜便上齐了 吃惯了二十一世纪的山珍海味,在吃这个时代的东西,着实是让人提不起胃口。当然,缺也比前几日在温饱线上徘徊的日子强上许多。 “六子,这几日咱们就住在这里吧,破庙就不回去了。”喝了口酒,李辰说道。酒很浊,微甜,就像前世自家酿的米酒。 “呜,嗯。”小六子不短的往嘴里塞着东西,呜滋呜滋的答应道。 这是家客栈,比不得明月楼那般精致。但饭菜却也能够下咽,屋内暖和明亮,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算是一个遮身庇护之所。 “小二,开两间房。”稍微吃了些饭菜,李辰便冲小二喊道。 “饭菜是三十文,房钱两间,每天二十文。”小二盘算道。 李辰拿出一贯钱说道:“那便先订个三日。” “六子,吃罢,去成衣铺买几件衣服。”李辰说着放下一贯钱,便上楼走去。 七日后 咱们接着这昨天的讲 这太白金星前去招安,玉帝却给这孙猴子封了个弼马温。孙猴子一怒反下天去,二郎显圣真君与这猴子战的那是不相上下,难舍难分之时。 太上老君祭起金刚镯,打在孙猴子后脑,将孙猴子打了一个激灵,这才擒住,将其丢到了八卦炉中,看看能否反炼出这蟠桃金丹。 老君到兜率宫,将大圣解去绳索,放了穿琵琶骨之器,推入八卦炉中,命看炉的道人,架火的童子,将火扇起锻炼。原来那炉是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八卦。 他即将身钻在“巽宫”位下,巽乃风也,有风则无火,只是风搅得烟来,把一双眼红了,弄做个老害病眼,故唤作火眼金睛。 不觉七七四十九日,转眼即到,开炉取丹。只听得炉头声响,他就忍不住将身一纵,跳出丹炉,唿喇一声,蹬倒八卦炉,往外就走。即取耳中掣出如意棒,迎风幌一幌,碗来粗细,依然拿在手中,不分好歹,打的那南天大门是屋倒房塌。 有诗为证: 混元体正合先天,万劫千番只自然。渺渺无为浑太乙,如如不动号初玄。炉中久炼非铅汞,物外长生是本仙。变化无穷还变化,三皈五戒总休言。 欲听后事如何,咱们且听下回分解。 说罢,两人便开始收摊。每日沉迷故事的众人,为了多听几句,打赏也逐渐多了起开。 “从明日起,我们兄弟二人便不在此处了。” “隔北大街盘了个铺子,每日闲事说书,忙事卖些吃食。” 李辰拱手说道。 “但愿掌柜的掌勺的手艺,能赶的上这说书的收艺。”人群中有人取笑道。 两人收了摊子,向这北大街走去。 北大街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多是居住了一些商人。在这个士农工商的古代,商人虽然有钱,却不讨官府喜欢,特别是以战功为尊的老秦。商人就像个尿屎桶一般,用的时候拿出来,不用了便塞到床底。 “天下第一烧。” 诺大的牌匾挂在店的门头上。这家位于北大街中心,原本也是一家不错的饭馆。只是老板去世了,老板的儿子手艺差劲,慢慢走向衰败,被李辰花了二十两银子的价格盘了下来。 烧烤,这个超前的餐饮方式,便是李辰接下来要卖的东西。 至于为何要卖烧烤,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两天前,李辰又进入了那个神秘的地球空间。这次他足足将所有的银两都带在了身上,然后在那个神秘的空间仔细端详了起来。 根据上次的经验,他知道只要自己拿起物品就会被这个空间驱逐。所以这次他没有拿任何东西,不过五分钟后这个空间还是出现了裂缝。 当然,李辰自然是不可能当“空军”的,。在裂缝完全破碎之前,他冲进了旁边的某新鸡排,将所有的调味品揽入怀里。 回归现实之后,李辰看着身旁的调味品,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个大胆而又不怎么成熟的想法。 没错,就是烧烤。 “六子,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这家店掌柜的。我只负责说书,其他的都是不的工作。”李辰说道。 “哥,你放心吧,俺只要吃饱了,力气就大,啥活俺都能干。” “不过,哥咱们可说好了。力气活俺干,钱还得是你管。俺一个乞儿,大字不识两个,可管不了帐。”六子一遍搽着烧烤架,一遍说着。 自从吃过几次烧烤之后,他已经这副烧烤架当成了自己媳妇一样,每天都要摸来摸去。 “行,哥给你攒钱取媳妇。”李辰笑道。 “哥,钱都给俺取媳妇了,你怎么办。”六子问道。 “哥的那个媳妇,不是花钱就能娶到的。”李辰幽幽的说道,眼睛望向了皇宫方向。 第四章 真香 “陈兄,你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是有一股异香,不知是那家馆子传来的。” “陈兄,咱们一探究竟如何。” 只见,一个身穿白袍,摇着折扇的男子对身旁另一位同样装扮的男子说道。 两人循着香味,一直向前走去。 “嗯,这股异香怎么是从北大街,这种商人聚集的污秽之地传来的。”两人停在北大街的街口,不知是去还是不去。 “呼,呼,呼。” 一阵风吹来,香气更加浓郁了起来。 “孟子曰: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饿,咦?这是香味太过奇怪,不知这群商人在搞什么鬼。” “不错,我辈读书人需为民请命。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便为了这咸阳城的民众,以身犯险去探一探这到底是那家商人在搞鬼,用着异香来诱惑民众。” “不错,不错,陈兄说的对。我辈读书人,就是饿死,从这咸阳城楼跳下去,也不会在北大街这商贾聚集的污秽之地,吃上一口饭。”这两位读书人一边聊着,一边循着香味继续前进,只是这步子却迈快了许多。 “五太太,您吃点吧。” “不吃,没味口。” “您怀胎七月,就给老爷生了一个健康的大胖小子。老爷可是高兴坏了,专门交代了要伺候好您。”这咸阳城一处高宅大院里,一个丫鬟端着食盒正劝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妇。 “小红啊,老爷可是真高兴,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五姨太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爷没啥异常表现啊,老爷这两天可开心了来着,今天还专门跑去花园逛了一圈。不过这花园的草长的可旺盛了,绿油油的一片一片的。”小丫鬟挠了挠头,疑惑的说道。 “真没有?”五姨太又问道。 “老爷真没啥异常,要说异常,最反常的就数管家了,老是一个人嘿嘿的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傻了。”小丫鬟说道。 “唉,这股味道真香,还有股甜甜的味道。小红,你去让管家出去买些,等会让他给我送来。”五姨太抚着胸口说道。 “好嘞,我让管家多买点。您多吃点,小少爷才有奶水吃。”小红说着跑了出去。 今日,这股香味将以北大街为中心,蔓延整个咸阳城。整个咸阳城也因为这股香味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这味美不怕被人吹。 “老板,蜜汁羊肉串20串,麻辣的来十串。” “好嘞。” “老板,加些青菜,香菇也要点。” “好嘞。” “老板,烤鸡翅在两串,灌肠也要两串。” “好勒。” “老板,打包二十串蜜汁羊肉串。” “好勒。” “老板,什么时候有位置啊,等半个时辰了” “稍等,马上腾出一个桌子。” “孔子曰:食不言寝不语。” “吃个饭如此大呼小叫,有辱斯文。” “这桌椅这般矮小,必有蹊跷。” “陈兄,说的对,我们走吧,这家食物必有问题,不然怎聚集如此多人。咱们去官府举报,查他一查。” “陈兄,且慢。我决定以身试毒,虽千万人吾往矣。” “如此,豪杰之事怎能让孟兄专美于钱,吾于孟兄一道试毒。” 只见,烧烤摊不远处,两名书生正在小声窃窃私语。 “老板,吃饭。”被称为陈兄的书生小声说道。 “呦呵,这北大街居然还有书生,真是稀罕。”小六子一边烤着串,一边打趣道。 “不过俺们这里可不认功名,拿个号吧。” 六子说着抽出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丁”字。 半个时辰后 “老板,在来二十串蜜汁羊肉串,麻辣羊腰子来两串。”那名白衣书生喊到。 “哎呀,妈呀,真香。” 只见这两位读书人,踩着小板凳,大口得吃着烤串,油脂抹满了白袍。 又过了半个时辰,这两个读书人陆续加了几次菜,却是吃的不少。 “孟兄,你我兄弟二人,明日还须在来试毒。” “陈兄,说的对。你我兄弟二人多受其害,百姓便少受其害。” “对极,对极。” 两人好像吃的多了,勾肩搭背,相互扶持,没了半点读书人的气质。 “哥,读书人是不是比商人还有钱啊。”晚上,小六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向李辰。 “六子,士农工商,这士可是排在第一。这读书人未来可都是要当大官的,这官字两张口,你说这读书人厉不厉害。”李辰笑着解释道。 “哥,这些活俺来干吧,你去读书吧,俺觉得你天生就是当大官的料。”六子扯着嘴巴笑道。 “那你说,哥能当多大的管。”李辰笑着问道。 “哥,你看那个最高的,俺停人说那是皇帝住的。在俺心里,你就比皇帝差一点,你该住旁边那栋。” 随着六子的手指看去,他指的那栋是阿房宫,而旁边那栋第二高的是秦川宫。 六子不会想到,今日的笑言,有朝一日既然成就了事实。 “好,等哥住到了那里,也给你弄个五大夫耍耍。”李辰看着远处的皇宫说道。 几日的功夫,烤串已经成了咸阳城新兴的美食。 阿房宫 “老将军,我打算将王离调到御林军做个副将,你看如何。” 这大殿当中一中年男子,一身黑色长袍上盘旋着一只九爪巨龙。 “陛下,我老王家可就剩下这一根独苗了。贲儿,正在长城外和匈奴人干仗呢。说不得,哪天说没就没了。实在不行,老头子我上。 离儿,就让他跟着月公主打打猎,跑个腿,这就挺好,也给我老王家留个独苗。”这大殿下坐这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着急的说道。 “好,老将军莫要着急,朕便依老将军所言。”始皇一挥衣袖,云淡风轻的说道。 这普天之下能够在始皇年面坐着的,恐怕也只有解甲归田的武城候王翦了。王家如今是圣恩正眷,一门两彻候,老子王翦封了个武城候不说,儿子王贲也封了个通武侯。着实称的上是大秦第一世家,便是蒙家也要逊色许多。 “陛下,要不我带您出宫吃点新鲜的。”白发老将军凑到始皇身边说道。 “这咸阳城里还有东西能比的上朕的御膳房,老将军莫要哄朕。”始皇说道。 “陛下还别说,和您这御膳房比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要不咱们去瞅瞅,老头子我可是流连好几天了。” “那便,去瞅瞅。” 第五章 爱撸串的秦始皇 咸阳城,铁匠铺 “大牛,让你做的东西做好了吗。”李辰问道。 “早就好了,就等你来拿了。李师傅,这铁疙瘩到底是用来搞啥子的,可费了俺老鼻子功夫了。”大牛凑过来说道。 李辰端详着面前的蒸馏器,这蒸馏器整体都是铁制,由一根铁管连接大中小三个密封罐组成,大罐子是储酒罐,中罐子是冷却罐,小罐子是成品罐。整个设备外表银亮,卖相十分不错。 “嗯,卖相不错。”李辰由衷的感叹道。 “啥子叫卖相不错,俺大牛可不是干样子活的人。虽然不知道你干啥用的,但是俺保证很好用。 你看这管子和罐子的缝隙,俺全部用牛皮胶和铁水封住了。虽然俺不知道你说的真空是啥子意思,但俺能保证三年不漏气。 不是俺大牛吹,俺这手艺可是祖传的。这整个咸阳城除了军匠,就没有比俺大牛手艺好的。”大牛听到李辰说卖相不错,连忙不忿的说道。 “手艺好,咸阳城第一。不错,不错。”李辰看了看这大秦最完美的蒸馏器,又看了看一脸纯朴的大牛,脑子里突然又闪过了一个大胆而又不成熟的想法。 “大牛,你手艺这么好,一个月能赚多少银子呢。”李辰看了看大牛,一脸真诚的问道。 “俺就是赚个辛苦钱,在说了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能多要,俺绝对是这整个咸阳要价最低的匠人。就这俺一个月也能赚七八十枚铜子,够俺吃喝了。”大牛说着昂起脑袋,好像七八十枚铜子很多的样子。 “大牛,你多久吃一吃肉啊,我那烤串香不香啊。”李辰又问道。 “俺干的体力活,饭量大,七八十铜子能够俺吃饱,肉寻常肯定是吃不上的。你那烤串真香,比俺过年时吃的肉还要香。”大牛说着咽了咽口水。 “大牛,你想不想娶媳妇。”李辰又问道。 “想,当然想了。俺娘临死前就盼着俺能取个媳妇,可俺不争气,存不到钱,隔壁村的翠花也嫁人了。俺要是取了媳妇,一定带她回俺们村里。上俺娘坟前,让俺娘看看。”大牛说着,抹了抹眼泪。 “那你干这个,这辈子也娶不上媳妇啊。你看看你这里又破又脏,你又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家闺女能跟你。”李辰打击道。 “你到底想说啥?”也许是李辰的话扎心了,大牛没好气的说道。 “你跟我干吧,我给你每个月三两银子,每个月三两银子,你很快就能娶个婆姨,生几个大胖小子。”李辰诱惑道。 大牛听到三两银子有些心动,但立刻好像想到了什么:“俺不卖身,俺娘临死前交代了。饿死都不能卖身给地主老财,地主老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 “咱不签卖身契,我也不是地主老财。这样,我一个月给你开三两银子,你给我打工。你要是不想干了,随时都可以走。”李辰说道。 “真的,俺不签卖身契,你能给俺开三两银子,还有这种好事。”大牛疑惑的问道。 “保证不签,而且我还顿顿给你烤串吃,怎么样,干不干。”李辰为了将这个在大秦遇到的第一个技术性人才哄到手中,也是费了浑身解数。 “只要不签卖身契,俺干了。”大牛咽口水,显然烤串和媳妇的力量是强大的。 “大牛,你先去烧火,把锅里的水烧热。” “六子,你去把买来的酒,用纱布滤一遍。” 半个时辰后,烧烤店后厨,李辰正指挥着两人干活。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把蒸馏器抬上去。大罐放到锅里,对发,放稳了。”李辰吆喝道。 “大牛烧火,越旺越好。” “老板,你放心吧,俺保证比俺的铁炉子烧的还旺。” “吭哧,吭哧,吭哧。” 大牛把风箱拉的吭哧直响,火焰就像太上老君的八卦炉。 不一会,蒸馏器的大罐开始冒烟,火候差不多了。 “六子,中罐加水,大罐加酒,一直加,不要停。” “好嘞,哥。” 约莫一个时辰,整整一大缸酒已经全部倒完,堆积了半个橱柜的木材也已经烧完了。 李辰拧开小罐的开关。 “嗯。” 正在打开开关的那一刻,一股浓重的酒香扑鼻而来。酒水就像涓涓细流从嘴壶流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酒坛里,装了两坛,还剩下五碗,六子连忙将那两坛用黄泥封上。 “来,尝尝。”李辰指着桌上的酒碗说道。 “我就不喝了吧。”闻这酒香,便知是价值不菲的好酒,大牛迟疑道。 “让你喝,你喝便是。大哥可是小气人,跟着大哥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六子连忙说道。 李辰表示小子很有眼力劲,赞许的点了点头。 “好酒。” “好酒。” 两人喝完,连忙赞许道。 “砰。” “你小子晚上还干不干正事了。”看到六子向另一个酒碗摸去,李辰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 “准备开张了,六子烤串,大牛打杂。” 李辰说着睡在了柜台旁边的躺椅上,今天可算能当一个正经的甩手掌柜了。 “哟,老爷爷今天又来了,带朋友来吃啊。”刚刚开张,便听到六子给一老人打招呼。 这位老人可是常客了,几乎天天来。别看年龄大,那饭量可是一点也不小。吃起肉来,可是能抵得过三五个年轻小伙子。 “小家伙,你哥呢。”老人问道。 “我哥读书呢,我哥可是读书人将来要当大官的。”六子骄傲的说道。 “当官可不一定要读书,那群臭酸儒当了官,也不是什么好官。”老者笑骂道。 “五十串蜜汁羊肉串,五十串麻辣羊肉串。烤鱼两只,烤羊腿两只。” 刚刚开张人并不多,很快老人的菜就上齐了。 “店家,你桌上的酒可否尝尝。”同行的中年男子看到李辰在抿着酒便开口问道。 “大牛,把那一碗拿给他。”李辰头也没抬,冲大牛喊道。 “砰。” “这可是老板刚刚酿的美酒,你还真是好眼力。” 大牛将酒碗丢在桌子上,许是力气有些大,酒撒了不少。 “滋。” 中年男子酒刚入口,发出一声低吟。 “陛……” “无事,酒很烈,却实是世间少有的好酒。”中年男子打断老人的话,一口将碗里的酒饮了个干净。 “店家,酒还有吗。”中年男子问道。 “有,但这酒可不便宜。”李辰答道。 “无妨,你尽管上。” 中年男子话音刚落吃,李辰连忙拿起一坛刚刚灌好的酒送了过去,毕竟是送上门的肥羊。 “老爷爷,您这小辈可真是……贵不可言啊!” 酒放到桌上,李辰看向中年男子,确怎么也形容不出这种感觉,憋了半响,说道。 “莫要胡言,老廋不过一老仆尔。” 老人连忙说道。 若干年后,李辰想起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在这个时候,跪下喊一声岳父。 第六章 赢月 已是正午时分,烤串虽是只有下午开始才有的吃。但天下第一烧的门口还是人流涌动,说书马上要开始了。 每日正午开始,两个小时的说书。听书并不需要银子,顾客只需有根据自己的心情来随意给些打赏。 这生意简直是火爆到了极点,恐怕这是自大秦建都咸阳以来最火爆的生意。 “月公……月姐,你可知道。前些日子北大街新开了一家馆子,这馆子白日里说书,讲的都是些神鬼志异。下午开始,便开始卖一种叫做烤串的东西。听说很是美味,前天陛下和和我爷爷一起出宫搓了一顿。”这路上一个身材魁梧得男子骑着一匹黑头大马对旁边的女子说道。 这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 “父皇,会去这种地方用膳?”女子眉目之间露出一丝异彩。 “千真万确,我爷爷亲口说的。”黑装男子说道。 “走去看看。” “驾。” 这女子话音刚落,一甩鞭子。身下枣红色的大马,迈开四蹄,健步如飞。 “月姐,等等我。” “驾。” 黑装男子立刻追了上去,只见他这匹黑马左边挂着一只兔子,右边一只狍子,显然是刚刚打猎回来。 这唐三藏师徒四人,途径一山,这山名为火焰山。却说这山无秋无夏,四季皆热。有八百里火焰,四周围寸草不生。若过得山,就是铜脑盖,铁身躯,也要化成汁哩。 要说这山为何这般,却要从孙猴子大闹天宫说起。当年这孙猴子一棒打翻了太上老君的八卦炉,这种正好有一块火砖掉落在此处化为这火焰山。当真是一琢一饮,自有天定。 要问如何过得这火焰山,便要找这芭蕉洞中的罗刹女。这罗刹女有一至宝,名曰芭蕉扇,这扇子一扇来风,二扇来雨,这三扇便能暂且熄了这火焰。 这孙猴子一听,且道,我与牛魔王乃八拜之交,说起来还要称呼这罗刹女一声嫂嫂。且看我去借了这宝扇,熄了这恶火。 ………… 却说,这孙猴子使了一个七十二变的绝招,变化成了牛魔王,骗了牛魔王的座骑避水金睛兽便来了这芭蕉洞。 ………… 你这冤家,好久没来了,莫不是忘了我。罗刹女牵着孙猴子变化的牛魔王便忘屋里去了。约莫过了片刻,只听那孙猴子大声吼道。 “嫂嫂。” “把嘴张开。” “俺老孙要出来了。” 咱们今日暂且讲到这里,预知后事如和,咱们明日在讲。 李辰摇了摇折扇,笑着说道。 “呸,这登徒子。” 远处那红衣女子美目一瞪,笑骂道。 “你这老板,怎得讲的人心痒痒,便停了。” “今日在讲一段,在讲一段。” 台下的人一边给着打赏,一边喊到。 “不讲了,明日在讲。这故事就与美食一般,听多了也是要厌的。”李辰笑道。 “让让,让让。” “官家办事,都让开。” “掌柜的出来,你的事发了,跟我走一趟吧。” 只见几个衙役,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原本正在后厨忙乎的六子和大牛立刻抄着菜刀冲了出来。 看到大牛五大三粗的样子,这衙役头领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们公……公然抗法,可是要充军发配的。” “几位官夜,想必你们弄错了,我与你们陈都尉是知交好友,且容我问上几句。”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个青年男子,冲几个衙役说道。 “原来是赵三爷,好说好说。”衙役连忙说道。 “店家,依我看这些人就是来要些利事。我赵老三在咸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干爷爷是赵高赵大人,不如这样,你许我五成利事,今后我保证无人来找你麻烦。”华服男子趴在李辰耳边小声说道。 事到如今,李辰怎能不知这是有人眼红自己的生意。这空口白牙便要吃下五成,也着实是把李辰气乐了。 “今日,就是他赵高亲自来了,我也明摆着告诉你,别说五成,连一根毛都没有。我李辰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要抓便抓。” 围观的众人此时怎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瞬间便议论起来。 “赵高这个阉人,要吞了这家店。” “这阉人可不是好人呢,这种事可没少干。” “民不与官斗这下店家要倒霉了。” “光天化日之下,父皇眼皮子底下的咸阳城。赵高这个老东西,既然敢做这种事。” “王离,都给我拿下。” 红衣女子,眉头紧皱冲黑壮青年说道。 “月公主到,都给我跪下。” 王离举着一枚令牌,只见附近围观的群众纷纷跪下,几个衙役和华服男子也是吓的一哆嗦,赶忙跪下。 “光天化日之下,穿着这身皮来干这种事情,我会去找魏临的,滚吧。”红衣女子拿着鞭子,冲几个衙役说道。 她知道,这几个衙役寻常定然是不干这么干的,她要找咸阳府令魏临问个清楚。 “谢,月公主饶命。”几个衙役连忙磕了几个头,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唰。” “谁让你走的。” 华服男子看到几个衙役跑了出去,也想悄悄溜走。刚刚走了两步,便被一鞭子打在脸上。 “唰。” “唰。” “跪下。” 华服男子脸上又多了两道鞭子印,赶忙跪在地上。 “月公主饶命,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华服男子跪在地上,心态已经崩溃,鼻涕眼泪抹的满脸都是。 “哼。” “一条老狗,有什么面子。” “今日赵高若是在此,这几鞭子便不是打在你的脸上了。” 少女轻哼道。 “是赵高让你来的。”少女问道。 “是,不是,是小人自己做主,是我看这店生意火爆,借着干爷爷的名号来弄些钱花。”华服男子刚要承认,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赶忙把事情揽了下来。 他心中清楚,月公主这关最多是挨顿打,顶天了是送去官府。但要是把这屎盆子扣到赵高的头上,到时可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哎,店家你说怎么处置他。”月公主向李辰问道。 “罪不至死,公主看着处理便好。”李辰淡淡的说道其实此时心跳已经快的不行。 “你给我跪着,跪到明天早上。” “谢公主饶命,谢公主饶命。” “唰。” 又是一声鞭子落到脸上的声音。 “滚远点,跪着,倒胃口。” “嗯,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李辰看向华服青年左右脸各两道的鞭子印,表示同情。 这是一个有强迫症的公主,最后甩的那一鞭子,仅仅只是为了凑个整。 第七章 相聊甚欢 “唰,唰。” 几把烤串在李辰手里不断的翻腾着,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二十串蜜汁,二十串麻辣,你们先吃着。”李辰将烤串放到桌子上说道。 “好吃,好吃。怪不得我爷爷迷上了这里,整天不在家吃饭。”王离顾不上烫,一个劲的把烤串往嘴里塞。 相比之下月公主的吃相就文雅的多了,小嘴微张,贝齿轻启向烤串咬去。果然美人吃饭,看着都是一种享受。 “快点,店家,抓紧上。”四十串烤肉,约莫盏茶的功夫就被王离消灭了个干净。 “这种吃法还真是第一次见,虽都是烤着吃,却比军中的烧烤好吃百倍千倍。”月公主不知何时来到烧烤架前,静静的看着。 “你这里面烧的是什么。”月公主指了指烤架里的木炭。 “木炭,用木头做的。烧起来温度高,比起烧柴烟雾要少的多。”李辰说道。 “我来试试。”月公主说着,将烤串从李辰手里接了过来。 李辰站在身后,看着,她学得很快,仅仅看了一遍,便烤的有模有样。 “你说什么。”月公主俏目微瞪,问道。 “那个兔子好大,兔之大,一锅炖不下,需两个烧烤架,一个蜜汁,一个麻辣,在来一瓶勇闯天涯。” 李辰说着,指向王离大黑马上的兔子。 “来,一半蜜汁,一半麻辣。”李辰话音还未落下,王离便取下猎物,塞到李辰手里。 “你这人还真是有趣,对了,你那个勇闯天涯是什么。”月公主贝齿轻启,语轻气柔的问道。 “六子,把咱们的勇闯天涯拿出来。”李辰冲六子喊到,给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六子这小子当真是聪明的紧,眼珠一转,便知道李辰的意思。连忙跑到后厨,将剩下的那坛蒸馏酒搬了出来。 “就剩下这一坛,俺还没喝呢,六子你给俺留点。”大牛小声的嘀咕道。 “就,你话多。”六子踢了踢大牛说道。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 “来烤好了,一半蜜汁一半麻辣。”李辰将烤好的兔子搬上桌。 “店家,坐下一起吃点。”突然,月公主开口说道。 “这么好意思呢,这不好吧。” “六子好好烤串,大牛招呼好客人。”李辰冲两人喊到,便坐了下来。 “店家,你这烤串和木炭好似都不是中原产出。”月公主吃着东西,问道。 “嗯,这些东西是我出国就学的。”李辰吃着东西说道。 “出国留学?”王离一脸黑人问号。 “出国留学,诸子百家的典籍里从未出现这个词汇。”月公主也十分不解。 “就是飘洋过海去海的另一边读书。”李辰解释道。 “扶桑,高句丽。”月公主问道。 “不是,要比这远的多。在大海的另一边,那里叫做美立坚。那里的人身材高大白皮肤,蓝眼睛,黄头发。”李辰说道。 “这不就是夜叉吗,俺读过道教的典籍。”王离说道。 “你闭嘴。”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么说店家还是个读书人,可对做官感兴趣。”月公主显然对李辰有些感兴趣,问道。 “我之所学和诸子百家都不一样,怕是做不得官。”李辰说道。 “可以讲讲吗?”月公主的兴趣越发强烈了。 “我学的叫做科学,类似于大秦的格物,却远远强于格物。”李辰说道。 鸡与兔放在同一个笼子里,共有二十个头,62只脚,问鸡和兔格多少只。 看到月公主还是有些不解,李辰便出题问道。 月公主拿了一根烤串的签子,在地上画了起来,过了半响说道:“不知,何解。” “我们假设全部是鸡,总脚数将是2个总头数,多出来的实际脚数=实际脚数-2个总头数实际脚数多出来,就是因为有兔子,每多一只兔子,就多2只脚,兔子数=实际多出来的脚数有多少个 兔子数=实际总脚数的一半-总头数。” “所以兔子是11只,鸡是9只。” 李辰说着,用签子在地上写出了答案。 “你这写的这些,是什么。”月公主看着地上的数字,问道。 “这叫大食数字,就像我们大秦的算筹。不过,却要比我们的算筹好用上千百倍。”李辰说道。 “你还会些什么。”月公主又问道。 “那可就多了,比如为什么太阳是东升西落,苹果掉下来为什么是落在地上而不是飞向天上,我在王离身边坐上一柱香,为什么时间过的很慢,而在公主身边坐一柱香,时间过的却很快。”李辰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嗯,管我什么事。”正在胡吃海喝的王离听到自己的名字,赶明问道。 “你,闭嘴。”两人又异口同声的说道。 “先生,这般学问在这做些吃食,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平生所学。为何不将腹中才华用在朝堂之上,将来封侯拜相岂不是一段佳话。”月公主说道。 “人活着舒服就好,我不习惯朝堂上的勾心斗角。在者说了,为民谋福祉也不仅仅是在朝堂才能做。发展实业,让百姓都住上大房子,让百姓们的粮仓都装的满满的,让小孩子都读的私塾,让普天下的人丢的上新衣,我觉得这些仅仅靠着官僚是做不到的。这需要商人,农民乃至全天下的人一起努力。”李辰说道。 “让百姓丰衣足食,让世间在也没有兵灾,这也是父皇一生为止努力的事情。”月公主说道。 “陛下还想将大秦的黑龙旗插边目光所及的地方。”王离吃着东西,嘟囔着。 “吃罢,在不吃就全被他吃光了。”李辰看着月公主陷入沉思,说道。 “对,月姐快吃吧,这酒也很好喝,简直就是那个什么琼浆玉液。”王离说道。 “嗯,这酒好烈,好暖。这如果能够用到军中,那么冬天士兵再也不会因为伤寒而苦恼了。”月公主说道。 “这个工艺倒是不算复杂,过些日子应该就可以量产。”李辰说道。 酒足饭饱之后。 “唉,这般美食可是要有好一阵吃不到了。”王离叹气道。 “为何。”李辰问道。 “月姐,要去长城代替陛下劳军,我自然也要跟着去,这一来一回要好几个月。”王离说道。 “六子,拿些调料过来。”李辰将满满的一包调料塞给王离。 “路上烤肉用得到,虽然没有这般美味,也差不了多少。”李辰说道。 “唰” “我会放出风去,就说你的产业我赢阴嫚入了份子。” “你有什么想法就大胆的做,整个咸阳城除了父皇,没人敢驳我的面子。” “希望下次想见,你能够再次给我一个惊喜,小乞丐。” 淡淡的声音传来,只见,红马驮着那红衣少女远去。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月姐的人了,整个咸阳城就没人敢不给你三分薄面。” “驾。”王离说罢,便向前追去。 “你等着,你早晚是老子的人。” “让你傲娇,给你扎个小马尾,就像你骑马一样……” 李辰心中嘀咕道。 第八章 黑冰台 “皇兄,赵高这个狗奴才可是要敲打敲打了。”皇宫御花园中,始皇陛下与一中年女子漫步在御花园中。 “黑冰台,又传来什么消息了。”始皇谈谈的说道。 “勾结咸阳都尉,强取豪夺。赵高这狗贼的孙儿,今日居然还和阴嫚起了冲突。只抽了几鞭子算是轻了,若我看就该剁了喂狗。”中年女子恶狠狠的说道,露出的半个侧脸上有一道如同蜈蚣一般,狰狞的伤疤。 “赢淑,你的戾气越发的重了让你执掌黑冰台也不知是对是错。”始皇说道。 黑冰台,大秦的秘密情报机构。负责监察,刺杀,情报等。内有一千六百黑鹰剑士,外有遍布全国的分支机构。由大秦长公主赢淑为台主,下设一典客,一廷尉,在往下又有十六都尉分章各地。 皇城,内务司 “爷爷,不好了,三哥哥被阴嫚公主打了。”一个小太监喊着,跑了进来。 赵高此时正睡在虎皮做的躺椅上,旁边还有几个小太监在捏肩锤腿。 “怎么回事?”听到这个消息,赵高一下子惊了起来。 事情是这样的,小太监趴在赵高耳边说道。 “老三这个没眼力劲的,怎么偏偏就得罪了月公主。这月公主可是比扶苏,胡亥还要受宠。若是是陛下知道了,这可是要落呱唠的。”赵高急的那是满头大汗。 “陛下知道了最多也就训斥两句,若是赢淑那个丑八怪知道了,可就真要了亲命了。”旁边的小太监提醒道。 “啪。” “赢淑是你能叫的吗,自己想死别连累我。”赵高一耳光扇到了小太监的脸上。 “长公主,长公主,若是长公主知道这事,怕是要来找麻烦的。”小太监说道。 “传信给老大,让他给我往死里打,留口气就行,一定要让月公主知道咱家的态度。”赵高冲身边的小太监说道。 “把咱家的那颗夜明珠拿过来,咱家亲自去给月公主赔罪。”赵高说道。 咸阳城,芷阳宫 “阴嫚,这长城路途遥远。你要是不想去,姑姑去给你父皇说。” “姑姑,我知道您舍不得我。父皇年龄大了,经不起这般舟车劳顿。大哥太过文弱,整日沉迷儒家经典也做不了这般事情。二哥性子急躁,狂傲自大,也只有在父皇跟前才能收敛一些。这皇室之中,也只有我去最合适。” 芷阳宫中,一大一小两个公主交谈着。 “你们兄弟姊妹这么多人中,要么能文不能武,要么能武不能文。只有你是最像你父皇的,可偏偏却是一个女儿身。”赢淑叹气道。 “姑姑说这做什么,父皇千秋鼎盛,扶苏兄长的脾性也未比不能改。”赢月说道。 “俗话说,三岁看老,扶苏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天性便是如此。堪堪能算的是一个守成之主,最为难的还是你父皇啊。”赢淑道。 ………… “姑姑走了。”两人聊了许久,赢淑说道。 赢淑这边刚刚走到门口,正好赢面撞上了前来道歉的赵高。 “唰。” 赢淑反手就是一鞭子,抽在赵高脸上。 “我正要去找你,没想到你还送上门了。” “滋。” “长公主莫打,都是下面的人有眼无珠,我过来正是给月公主道歉的。” 赵高摸了摸脸上的伤疤,上面传出火辣辣的感觉。 “滚进去吧,若在有下次,小心我把你剁了喂狗。”赢淑恶狠狠的说道。 “公主,赵高带着东西前来求见。”赢月刚刚躺下,一个侍女进来说道。 “东西收下,让他退下吧,就说我睡了。” 赢月声音轻柔的说道。 “东西留下,人退了吧,公主躺下了。”侍女冲赵高说道。 夜半,始皇处理政务的阿房宫还亮着灯,烛光在夜晚中忽明忽暗。 赵高提着灯油,往灯里续着。 “脸怎么回事,赢淑打的?”始皇透过眼的余光,看到赵高脸上的鞭子印。 “都怪奴才管教不严,该打,挨的不怨。”赵高赶忙跪在地上,忙不迭的说道。 “嗯。”始皇淡淡的应了一声。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经过了月余。 李辰看着眼前成堆的书籍,心中也是笑开了花。 刚刚他又到了那个莫名的地球去扫荡了一圈,最近几次他已经把目标全部集中在书籍上。 经过这几个月的实验,李辰已经摸清了前往那个神秘地球的规律。 每七日可以去一次,每次需要一些银子做为媒介,而且随着过去次数的增加,需要的银子已经从一两变成了五两。相应增加的是李辰能够活动的范围和携带出来物体的重量。 如今李辰的活动区域,已经从最初的方圆五百米,扩展到了两千米。李辰堆了半屋子的书籍便是从一些办公室的书架和培训机构扫荡出来的。 当然,除了这些书籍,李辰也在这两千米的活动范围内找到了一间警务室,里面正好有一把07室警用手枪。 有了这把在大秦能够堪称神器的东西,李辰心中也是有了底气,心中好多计划也准备实施起来。 咸阳,牙行 “呦,李爷来了,您可是稀客啊。” 李辰刚刚走进一家牙行,掌柜的立刻迎了上来。 “你认得我?”李辰有些惊讶。 “认得,认得,和您老可是神交已久啊。您可是能直达天听的人,这份殊荣整个咸阳城也是数的着的。”掌柜的赶忙说道。 “行了,别捧杀我了,带我看些好货色。” 李辰说道。 “好嘞,您里边请。”掌柜的说着,便带着李辰转悠了起来。 整个牙行里弥漫着一股臭气,小姑娘被铁链拷住手脚,栓成一排。青壮年更加可怜,脸上烙着铁印,被关在笼子里。 “大爷,行行好吧,把我买走吧。” “买我吧。” “买我,吃的少,干活多。” “大爷,买我吧,我还是处子。” 看到有人来,这些人乱哄哄的喊到。 入了奴籍的人也多半是一些犯了大罪之人的家眷,要么便是一些异族俘虏。 在大秦奴籍是没有任何权利所言的,若是摊上不好的主家,一言不合便是乱棍打死。打死了也是白打,无非是郊边的乱坟岗子又多了一具尸骨。 即便是这样,牙行里的奴隶也十分渴望被买走。因为主家在差,也差不过这里。 第九章 置办田地 大秦自商鞅变法以来,便是出了名的律法苛严。连坐,抄家,夷三,诛九,严苛的秦律奠定了这个第一帝国的基础。 “李爷,您放心,咱们这些奴隶来历那都是清清白白。你看那一堆是犯官的家眷,都是白白净净的美人。这一堆是军中送来的匈奴人,看家护院比狗还好用。”牙行掌柜恬着脸笑道。 “还有匈奴人,不怕野性难驯,伤了主家吗。”李辰看了看笼子里五大三粗的野人,说道。 “这狗这怎么会咬主人呢,您放一百个心,奴性全部给驯出来了。” “啪。” “啪。” “您就当这是几条狗,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平时扔些吃食,保证比狗还听话。” 牙行掌柜的拿着一根铁尺,铁齿上沾满黑红色的血浆。挨打的匈奴奴隶,卷缩成一团止不住的颤抖。 这根铁尺怕是不知抽走了多少人命,命贱如草,人与粪一般,都是论堆算! “那堆白净的给我来一堆,匈奴人给我来一堆最青壮的。我要品相好的,可别糊弄我。”看着这满屋成堆的凄惨,李辰指向两堆。 生存在这个世界当中,你便要适应这个世界。若是不然,迟早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会成为这其中一人,被人品头论足的按堆数着。 “您可是月公主的人,咱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糊弄您。”牙行掌柜一副巴结的表情。 “快将人给李爷牵出来,让李爷细看看。”看到李辰没有说话,牙行掌柜连忙招呼伙计。 “你这牙官真不老实,还说没糊弄我们,这一群大姑娘里杂还掺了个老头。”六子看向那群奴隶中的一个白胡子老头问道。 “这老头是那犯官的师爷,添头,算个添头。”掌柜的连忙解释道。 “六子去将钱付了,将这些人洗洗干净,换身衣服,晚间送到我店里。”李辰说着,便向牙行外走去。 “哥,这奴隶还真是便宜,就是十几头牛羊也不止这个价钱。” 这话说着,三人便从这买卖人口的街道,走到了这买卖土地的街道。 相比之下,这边人稀少了许多,却也少了那污浊的气氛,掮客们乱哄哄的招揽着客人。 咸阳城,赵府 “大爷,长公主看中的那个小子正在婆罗街买庄子。”一个家丁跑了进来说道。 “把老三叫来,把咱们城北的庄子连带着附近的佃户都送给他。”一个气场十足的中年男子对身旁的家丁吩咐道。 “大哥,依我看咱们把城西的庄子给他得了。城北那边可都是些肥田,连带着几百户的佃农,每年可是有不少产出的。”只见那说话的青年,脸上还有着四道不浅的淤青。 “嘭。” “整天惹事生非,成天为你擦屁股。”中年男子将手里的茶杯砸在青年脸上。 “呦,赵老三,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来找麻烦吗?”老远看到来人,大牛嘲讽道。大牛这小子是个混人,今时可不比往日,当初光杆都敢抄家伙和赵老三干,如今可是挂着月公主的名头,更是丝毫不怯。 “小兄弟说笑了,今日鄙人是带着诚意来给李爷道歉的。都在舍弟有眼无珠,冲撞了李爷。” “这位便是李爷吧,果然是年少有为。鄙人赵全,恬为赵府当家做主之人。”赵全便是那中年男子,拱了拱手冲李辰说道。 “赵爷,找来想必不是为了和我讲这几句闲话的吧。”李辰说道。 “您在我怎敢称爷,在下年长几岁,若是不嫌弃,便称呼我一声赵大哥,我叫你一声李贤弟。”赵全说道。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全将姿态摆的如此之低,确实是李辰没能想到的。再者说了,除了赵高在历史上留下的那恶臭的名声外,李辰和赵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赵大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天也不早了,我还有些事情。”李辰说道。 “听说李贤弟要在城外置办一个庄子,这事好办,我赵府庄子多,便在城北匀一个给兄弟罢了。”赵全大气的说道。 “如此,怎能好意思呢……” “咱们去看看罢。”李辰沉吟了一下,说道。 这送上门的好处不要白不要,在说了这赵高府上的东西想必也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收下也算是为民除害。 至于什么拿人手软,吃人嘴软这一说。不好意思,李辰是属饕餮的。 三人上了赵全的马车,一路向城北驶去。 马车行驶的很稳当,一点也不显得颠簸。咸阳城的主路大多都铺上一一层层厚重的青石板,哪怕是下雨天也不会显得泥泞。这些青石板在长期的人踩马踏之下,已经光滑如同镜面。 “吭哧。” “吭哧。” 马车驶出咸阳城后,开始颠簸起开。 “贤弟,你看,这片庄子怎么样。”马车停稳之后,几人陆续下来,赵全指着不远处的村庄说道。 村庄不大,却也不小。有着七八十栋的茅草房,按照秦如今一家三五口人来算,也有着将近三百口人。 土地将近有着五百亩,都是上好的水田。如今正值正午,地里男女老少都在劳作着,面朝黄土背朝天。一些无人看管的小孩子,都在田梗上玩着泥吧。 “怎么样,李贤弟,可曾看中了。”赵全问道。 “这庄子不错,很不错。咦,后面那片林子是谁的,月公主可是很喜欢打猎的,若是能经常在这边山林里打猎,想来会十分欢喜。”李辰好像无意般的说道。 “好说,好说,那林子也是我们赵家的,没什么产出,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便一同送给李兄弟了。”赵全顺水推舟的说道。 “无功不受禄,这怎么能好意思呢。赵兄送我如此大礼,做为兄弟我也不能白白占赵兄的便宜。这样吧,我这里有一枚平安符,可是在有道高人那里请来的,便送与赵兄了。”李辰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白纸,上面画着一堆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赵全拿着这张所谓符纸,端详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只是感觉上面画的十分高深莫测。 “既然贤弟一番心意,那为兄便却之不恭了。”赵全小心翼翼的将符纸叠了起来,放入荷包当中,想来是真当成了了不得的宝贝。 “噗嗤。”身后的六子强忍着笑意。 这群人中只有他知道,那张纸那里是什么得道高人画的符纸。那明明就是李辰昨天晚上统计账目用的草稿纸,那些让人看不懂的图画叫什么大食数字。 第十章 烧炭,制砖,开发房地产 “咚,咚,咚。” “大家到村口集合了,新来的主家有话要说。”里长敲着那面破铜锣在村里吆喝着。 村头,那颗郁郁葱葱的老槐树下,村民们不安的站着那里候着。换了主家,便意味着今后的生活可能要变了。说不准是变好或者变坏,让人忐忑着。里长家栓在老槐树上的干瘦的黑驴也踌躇着,不安的走动。 “从今天起,大伙都是我李家的佃农,田税从今日起不在是十税三,全部改为十税一。”李辰说到税负,佃农们都侧耳听着。土里捞食的人,最关心的便是这。 “大伙平时操持农事,农闲的时候可以来我李家做工,明日起我李家开始招聘伐木工人。壮年每日2文,妇人每日1文。所有工钱全部都是当日发放,待会大伙散了之后到里长那边报名。”李辰说完顿了顿。 “什么,每日有2文。” “这可是一家五口的用度。” “这新来的主家还真是阔气。” 老槐树下的佃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那头黑驴也打了个欢快的响鼻。毕竟人吃的饱,糠便全是它的了。 “静一静,静一静。”李辰打断乱哄哄的佃农说道。 “今天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日子,我决定每口人发二十斤白面,上到八十岁的老人,下到三岁的稚童人人都有份。” “快给主家磕头。”里长听到这话,连忙带头跪下,紧接着老槐树下哗啦的跪倒一片。 “在我这里可不兴这套,你们在不起来可将面粉收回去了。”李辰说道。 “谢,主家。” “主家可真是那天上的菩萨转世。” 人群中响起歌功颂德的赞美声,李辰看到人群中几个妇道人家在摸着眼泪。 大秦的百姓实在是太过质朴了,你给他些吃食,哪怕不管饱,能让他活着他便不会造反。你让他吃饱,他便可以将命卖给你。 “主家,明日咱们庄子里的壮年都去,一共是一百八十三口子人。”过了晌午,李辰正躺着在院子李晒着太阳,里长拿着一个册子说道。 “都来,不会耽误地里的活计吗。”李辰问道。 “这个季节地里没什么活做,无非锄草翻田,这些妇道人家也做得。都是闲不住的人,平日里也是瞎忙。”里长说道。 “大牛,取五两银子给里长。”李辰冲屋里喊道。 大牛正带着买来的匈奴奴隶打扫着屋子,这屋子挺大,却遍布灰尘。平日里是无人居住的,以前偶尔有赵家收份子的人住上个一两回。 “里长,这是明日的工钱。多余的你拿去在村里买些肉食,在我这里做活,不止给工钱,中午还管一顿饭。”李辰将钱递给里长,说道。 里长走后李辰又做在摇椅上晒起太阳,大牛带着人在房顶上修修补补。 秦朝百姓居住的大多是土坯房,屋顶就用些稻草糊上泥巴,勉强算是可以遮风挡雨。 能住的上木屋的便算的上是中产阶层了,哪怕是里长也不过住着稍微大一点的土坯房。而李辰的这处房子便是村里唯一一处木屋了。只是这处木屋长年无人居住,有些破破烂烂。 “从今天起你们九个便全部姓李,名字便以金木水火土和风雨雷电命名。”几人收拾完毕之后,李辰冲九个匈奴奴隶说道。 “是,主人。”奴隶们连忙应道。 “从今天开始,你和大牛一样叫我老板。” 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叫着主人,李辰也是感到一阵恶寒。不过,主人这个称呼若是月公主叫可就有趣的多了。 “老板,咱们伐这么多木头是要盖房子吗。”大牛问道。 “烧炭,制砖,开发房地产。”李辰说道。 “老板,房地产是干啥的,俺不大明白。”大牛一脸不解的问道。 “带人去干活吧,到后山去建几个咱们烧木炭的地窖,尽量建大些。”李辰实在是不想和大牛这个混人讨论房地产这个高深莫测的话题,只好打发他去干活。 大牛,人如其名。天生劳累命,干活从不喊苦喊累,一但闲下来便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秦朝民间主要还是用木材烧饭,取暖。有些方士炼丹时会用到石炭,只是产量非常之小,并未被人重视。 木炭相对于木材,优势十分明显。质量更小,燃烧时间更长,温度更高,且无烟。 大量的木炭可以用来烧砖,酿酒,冶炼铁器。当然李辰手里还有着大杀器,造纸。只是纸一但出世,可能会引发惊天大浪。月公主不在咸阳,李辰可不会去尝试自己这小身板能不能抗的住这惊天巨浪。 烧木炭的土窑建造方法十分简单,就是一个上窄下宽的土窟,底部挖一条烟道,上面留着一条通气口,在烧制的时候封上便可。 太阳渐渐隐入了西山,李辰正在屋里看着书。大牛带着几人回来,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 “老板,一共建了二十个土窑,都是宽四五米的大家伙,靠近河边,取炭的时候用水也方便。”大牛说道。 大牛从小便给人学打铁,对火有关的事情有一种莫名的热爱。就拿学烧木炭这件事情来说,他学的飞快,而且对烧炭有着自己的见解。 “大牛,我打算提拔你做咱们这边炭厂的厂长。”李辰说道。 “厂长,是啥东西。”大牛问道。 “厂长不是个东西,厂长就是你。厂长是个职位,你当了厂长以后,咱们所有烧炭的活都由你来负责,这些人也都由你来调度。”李辰解释道。 “那感情好,俺就喜欢烧炭。老板你放心,俺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多多的给你烧炭。”大牛一脸诚恳的说道。 “好,那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咱们炭厂的第一任厂长了。”李辰拍了拍大牛的肩膀。 第二日,天还没亮,大牛便带着几个奴隶兴冲冲的继续去建造土窑了。大牛刚刚当上官,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这种生活对几个奴隶来说,也简直是天堂上的生活。每天吃的饱,睡的暖,无非就是干几把子力气活,力气正是他们最廉价的东西。 第十一章 红砖烧不得 “大家都好好干活,把在家和婆娘野的力气都给我使出来。主家给我们工钱,管我们饭。你们那个要是敢偷懒,那就是驴子生狗娘养的。”里长佝偻着腰,却声如洪钟。 “里长你放心,咱们就没有偷懒的人。”佃户们应道。 里长年龄大了,做不得重活,被李辰安排了一个监工的活。原本也是要开每日两个铜子的,里长却不愿意收,最后两人一番讨价还价定为一枚铜子。 始皇刚刚统一了货币,这铜子的购买力十足,一枚铜子可以买的了十余斤的面粉。 “硜,硜,硜。” “幺,幺,幺。” “轰。” 汉子们先将水桶般粗细的树木朝着一个方向砍出缺口,然后在树身上绑上绳子,一齐用力朝一个方向拉去。树木轰然倒下,有人紧接着将树冠树枝砍下来,用锯子将树干锯成等长的树段,然后用斧子劈开码成一堆。 这就像前世的流水线,各自有各自的分工,这样可以保证最大效率的工做方式。 “硜,硜,硜。” 负责砍树的男子累的满头大汗,看到这一幕李辰问道。 “为何不用锯子伐树,锯子应该会省些力气。” “主家有所不知,这鲁班锯用来伐些小树还好。若是用来伐这些巨木,经常会被卡断。用起来,还不如这斧子。”砍树的壮年,抹了抹头上的汗说道。 李辰拿起一把锯子,端详起来。秦朝用的锯子,据说是鲁班发明的,以青铜铸成,锯齿很大,排列整齐。 “大牛,你过来。”李辰冲正在河边做土窑的大牛喊到。 “去打把锯子来,按照这个锯齿缩小三倍,整体加宽,前面略窄,锯齿做成左右倾斜状,后面就加一个把手。”李辰将手里的青铜据递给大牛说道。 “老板,这锯子能行吗。”大牛看着图纸,心里没底的说到。 约莫一个时辰,大牛将改良好的青铜锯拿了回来。 “嗤碴,嗤喳,嗤喳。” 锯子在树干上划动,木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 “好快,好快,太快了。” 佃户们在旁边喊到,主家发明的锯子果然和鲁班锯不同,用这锯子工作的效率提高了,还能剩下不少力气。 “这锯子若是能普及开来,妇孺都可以独自砍柴劈木若是将这锯子的制作方法传到县衙,还能获得不少的赏赐。”里长说道。 “那便交给里长去办吧。”李辰说道。 “老板,只是把锯齿变小,变密。这小小的改动,锯子的作用便比之前强上十倍,百倍。”大牛此刻又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齿条做成左右倾斜状的目的是为了在被锯物体上形成更宽的槽,避免摩擦阻力增大,而造成锯齿发热变形,甚至断裂。 三角形的密集小锯齿非常尖锐,尖锐的齿尖在物体表面移动时,齿尖会破坏物体结构,使之快速变成粉末。”李辰给大牛科普道。 “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可是俺没听懂。”大牛挠了挠头说道。 “滚。”李辰骂到。 这个混人,总会有特殊的办法让人的心情变的糟糕起来。 三日后 “挖,把黑色的滋泥全部挖出来,我们要下面的黄泥。”李辰站在河边,河里一群光着膀子的汉子,被黑滋泥染的黝黑。 “主家,出土了。”河里一个汉子喊到,手里抓着一块黄色的河土。 “就从你周边开始挖,把这河里的黄泥都给我掏出来。”李辰说着,丟上来的那块黄泥,叠成了一个碗状,甩到地上。 “啪叽。”一声脆响。 “老板,咱们截河断流,费心劳苦的掏河泥,原来您是想完这个啊。”大牛正好看到这一幕,一副恍然大雾的样子。 “啪。” “滚一边去。”黄泥碗被甩道大牛脸上,李辰实在不想和这头二货说话。 “啪叽。” “啪叽。” “老板,你别说还真好玩。” “滚去挖泥。”李辰冲这二货喊到。 河边,杨柳树下,柔嫩纤细的纸条在微风中摇曳。 李辰和老里长促膝坐在柳树下,聊着天。 “里长,知道秦砖吗?”李辰问道。 “秦砖长约九寸,宽约七寸,以骊山铅土搅以糯米汁烧制而成。这每块砖都小篆刻写的海内皆臣,岁登成熟,道毋饥人,这十二个字体。”里长说道。 “秦砖可不常见,整个咸阳城恐怕也只有阿房宫通体以秦砖铸成。里长能知道的如此清楚,想必也是有故事的人啊。”李辰看着貌不惊人的里长,有些惊讶道。 “想多了,我给秦砖烧过窑。”里长抽了口旱烟,淡淡的说道。 “里长,可知我挖这黄泥干嘛。”李辰问道 “烧砖,不烧砖你问我秦砖干嘛!”里长吐了个烟圈,依然十分淡定。 看来里长也跟大牛学坏了,好好说话都不会了。接连被怼,李辰想来是要重振一下主家的威严了。 “从明天开始你带着大家烧砖。”晚上李辰对着刚刚洗完一身黑滋泥的大牛说道。 “老板,盖房子咱们用条石好了。明天我就带人去后山凿,用糯米汁烧砖太奢侈了。”大牛说道。 “谁告诉你烧砖一定要用糯米汁了,好好听着,方法我交给你。明天烧不出砖来,脑袋给你打肚子里去。”李辰瞪了这个话唠一眼,大牛缩了缩脑袋。 “咱们今天取的土叫粘土,也叫胶泥。明天你带人把它烘干,然后粉碎,过筛子,只留最细密的纯土。 将纯土加水滋润,像和面一样反复和炼,踩踏做成稠泥,人力翻泥和炼最少要5到6遍。 和炼好的泥土通过制坯模塑形,塑形时泥土要压实,放砖坯的地方要铺层细沙,防止泥土粘连。砖坯要阴干,千万不能曝晒,不然会使砖坏出现裂纹和变形。 等到砖坯完全干燥后,大约三天左右,就可以了入窑烧制了,一开始先用煤炭作燃料,第三天开始用草、松枝等燃料慢慢缓烧。 经过七天的烧制后,坯体被烧结。若此时慢慢熄火,外界空气进入窑内,出来的便是通红的砖。” “老板,红砖烧不得,有忌讳的。”大牛认真听完,赶忙说道。 “你这混人,还有粗中有细的时候。”李辰笑骂道。 大秦属水德,喜黑厌红。若是用这通红的砖建起房子,怕是离抄家灭族也不远了。 “你第三日换火的时候,用泥将窑口的通气孔封住,减少空气流入,这样烧出来的砖便是青色了。”李辰说道。 “老板,你懂的可是真多,都是这书里写的吗。”大牛指了指书架上满满的书籍。 李辰虽说做了甩手掌柜,可整日里并未闲着,已经将收集来的书籍镌刻到竹简上。毕竟在大秦这个以竹简和娟为主要文字载体的社会,地球的书籍太过惊世骇俗。 “不错,我这屋子里的书籍可都是无价之宝。”李辰说道。 “那俺能看看吗。”大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随便看,爱读书是好事。”李辰说道。 一柱香之后 “呼噜噜,呼噜噜。” “啪。” “给我滚,以后在看到你摸我的书,手给你打断。” 李辰看了看地上沾满口水的,五年级物理竹简。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就想到让这个混人读书。 第十二章 不平静的河套 自打始皇一统六国来,国内的安稳让老秦人骨子里的热血躁动不安。以军功立国的老秦,开始和匈奴跨度长达十余年的战争。 去年,也就是始皇二十七年,奉始皇命,蒙恬将军率领十万秦军征伐匈奴,收复河套南地八百里。击退匈奴,迫使匈奴后退三百里。 河套是整片草原最肥沃的牧场,同样这里也是整个草原的纷争地。 大月氏是河套明面上最强的势力,在这小小的河套,他们整整盘踞了二十万牧民,大大小小百余个部族。 至于为什么说是明面上最强,是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个自从打废了匈奴,便老老实实在河套南面建城的大秦,还能爆发出什么样的力量。 匈奴原本和大月比,还要强上一筹,在老秦没来之前,曾经占据了整个河套一半的牧场。 曾经那个匈奴,可以将大月氏赶出河套,斩杀大月氏单于,用他的头颅制作酒器。 可当三十万匈奴人直面十万老秦人的时候,却被打的溃不成军。秦弩,秦戈,青铜剑还有那“风,风,风”的喊声,已经成了每一个匈奴人的噩梦。匈奴如今蜗居在河套的南面,已经不负当年的威风。 东胡一个很小的部族,却像一群沙漠里的野狼一般。游荡在河套东部的草原,不管是老秦,大月还是匈奴,一有机会都会狠狠的咬上一口。 河套,秦城 这座坐落在河套平原南边正在建设着的巨城,现在的它还没有名字,草原上的人都呼喊它秦城,那是远方那个庞大帝国的名字。 秦城已经修建了半年有余,外围的城墙已经修好,城内有着无数的工匠正在忙碌着。 “将军,运盐队又被截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次了,这这样下去民工和军队就要断盐了。”城内简陋的军营里,蒙恬正端坐在主座,下面一个副将拱手说道。 盐是秦往河套贩运的最主要的物资,草原上盐的缺乏,让其虽然价格高昂却异常紧俏,仅仅一小袋便能从草原换来一匹骏马。 “如今已经不单单是影响贸易的问题了,在这般下去我们的军队恐怕也要和马血来补充盐分了。”又一个副将说道。 盐是维持生命的重要资源,其中包含的成分是维持肌肉反应、消化道运动、神经信号传递必不可少的微量元素。一个人如果缺盐,轻则食欲不振,四肢无力;重则肌肉痉挛,视线模糊威胁生命。 “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诉苦,是让你们来想办法。”看着下面乱哄哄的众人,蒙恬一阵的火冒三丈。 只是,这一屋子的大老粗能有什么办法。 “大月氏,这种接二连三的出手,只能是大月氏。东胡人是一群狼,不把手里的东西吃光抹净,是不会轻易出动的。匈奴人已经被我们打怕了,躲我们还来不及呢。”随着声音响起,营帐的门帘被拉开。 “参见公主。”看到来人营帐里的将军跪倒一片。 “蒙叔叔,你这是干什么。”月公主连忙将单膝下跪的蒙恬扶起。 “我也老早便怀疑月氏,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如今刚刚和匈奴止戈。贸然于月氏开战,不能确保取胜不说,城池的建设也必然落了下来。”蒙恬对月公主说道。 “主动开战对我们确实不利,我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大月氏自知理亏也不敢声张。”月公主说道。 “蒙叔叔让斥候散出消息,便说咸阳来了一支大商队。这次我带来了一支六百人的黑鹰剑士,计划先将四百人藏在货物当中。等月氏的人前来劫掠之时,突然暴起,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月公主说道。 “不行,你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始皇陛下那边谁也没办法交代。”蒙恬立刻否决到。 “蒙叔叔,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黑鹰剑士。在者说了,大月氏的哨鹰就在大营外面的天空盘旋,我们任何军队上面的调动,都瞒不过大月人的眼睛。现在只有,我的人可以办这件事。”月公主说道。 蒙恬作为秦始皇的心腹,自然是知道黑冰台下面的这支黑鹰剑士的恐怖。毫不客气的说,每一个黑鹰剑士如果单独放到军中,都是十人敌百人敌。 至于,月公主文从尉撩,武从王翦,是始皇陛下三十四个子女中最具始皇之风的,同样也是始皇最宠爱的子女。坊间流传,若不是月公主生成了女儿身,现在便不是大公子扶苏,和小公子胡亥的交锋了。 “不行,就是不行。”蒙恬刚想答应,突然想到始皇刚刚登基的前夕。 那一晚始皇还是秦王,他说,都是孤杀孽太重,若不然上天怎会让月儿脱就成女儿身。孤便是打下这万里江山,谁又能守的住,扶苏不行,胡亥更是差的远。 尉撩子,在这个年代能够被称之为子的存在。王翦,大秦继武安君白起后的第一战神。这两位都是月公主的老师,始皇也一直将月公主当做男儿来培养。可她终究不是,连这大秦最伟大的人都免不了自己欺骗自己。 蒙恬仿佛能够想到,假设月公主出事。始皇的怒火会像海啸一般,吞没边军,吞没大月,吞没整个河套平原。 “奉始皇命,赐赢月鹿卢剑,行专横独断之权。”月公主一甩披风,红色的披风下是一柄四方的古朴长剑,剑长八尺。 鹿卢剑是历代秦王的佩剑,同样也是王权的象征。 “奉皇命。”营帐中呼隆的跪倒一片,秦王剑是王权的象征,见剑如陛下亲临。 河套,大月氏,休密部 “翼良王子果然厉害,今日又打了一头狼。” “那是,听说翼良王子是代表贵霜部前来缔结盟约的,等着盟约缔结了,咱们就能将匈奴和东胡都赶出河套。占据他们的草原,抢夺他们的牛马,睡他们的婆姨。” “到时候整个河套就只有我们和南边的老秦人,只是老秦人怕是连贵霜帝国也惹不起,据说他们来自一个比贵霜还要强大的帝国,那里叫大秦。” “整日打猎,也忒过无聊,你们这种小地方果然是无趣的很。” “翼良王子,不如明日我们去截老秦人的商队,杀人可比打猎有意思的多了。” “好,好主意。” “哈,哈,哈。” 这个帐篷里聚集着整个大月氏休密部和贵霜部的所有纨绔子弟。 第十三章 跪着也得死 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月姐,这都马上到秦城了。这帮瘪犊子玩意,不会是不敢来了吧。”王离驾着马车,赢月倚在车里擦着鹿卢剑,剑锋闪着寒光。车厢的侧壁挂着一把黑色的铁弓,弓旁是一壶箭。 “要来了,你小子打起精神,别等会在让我救你。”长剑入鞘,赢月说道。 王离突然想到,当年两人被爷爷王翦赶着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相比赢月这个天生的战士,自己的表现就逊色许多了。很难想象,这个小小的身躯,每次冲锋都是一马当先。砍头割耳,熟练无比,仿佛已经演练了无数次。王离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小小的身影,满脸血污,将挂满腰间的头颅,塞一半到自己怀里的样子。 老秦人以军功立国,而统计军功的方式便是以耳计数。秦人战士杀人割耳几乎是常态,更有甚者更是直接割头,将头颅系在腰间。也正是有这般的秦国战士,方能以一敌六,一统六国。 “啾,啾,啾。” 天空中一只灰鹰在车队上空盘旋一会,然后像远处飞去。 “翼良王子,鹰儿说附近只有这支车队。”训鹰人手臂上托着灰鹰,鹰啄着一块生肉。 大秦的长剑,秦弩,盔甲都远远领先这些原始的游牧民族。但在斥候上却被草原民族甩了老远,他们的哨鹰,哨犬都是大秦至今无法超越甚至模仿的。 “踏,踏,踏。” 一阵马蹄声传来,远方席卷而来一条土黄色巨龙。 约莫两千左右的大月氏骑兵,将车队团团围住。 “蹭,蹭,蹭。”两百多伪装成家丁的黑鹰剑士抽出长剑,与大月人对持着。 “哈,哈,哈。” “你看看,这群秦人,还真是天真。” “还真当你们可以以一挡十怎么的。” 几个带头的大月人调笑道。 “老秦人,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王离抽出长剑,剑指苍天。 “想多了,跪着也得死。”翼良王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猖狂无比的说道。 “没错,跪着也得死。只是谁死,还未曾可知。”马车里传来一声娇喝。 “翼良王子,你听既然还有个娘们。听声音应该差不了,咱们给你捉回去,这晚上你的营帐里可有的来乐呵了。”大月氏一个小部族的王子巴结到。 “没错,这秦人的娘们不像咱们草原的娘们,皮肤粗的想糙布一样。那皮肤嫩的紧,捏一把都能滴出牛奶来。”又有一人连忙说道。 “翼良王子乐呵完了,能让兄弟们喝口汤就行了。” “翼良王子的二道汤,可不是谁都能有资格喝的。” 大月氏的人乱哄哄的叫喊着,好像已经取得胜利一般。 “污言秽语者死。” “啾,啾。” 马车里的月公主张弓搭箭,那七石硬弓被拉了个满月。 “轰。” “轰。” 最后说话的两人,仿佛被巨锤重击了一般,被从马匹上带飞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铮。” “铮。” 箭杆上的白色鸟羽发出一声脆响,在看地上的两人,箭矢正中咽喉,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 “最少是五石的硬弓,这点子有点扎手。”一个大月人说道。 “杀,她在厉害也是一个人,我们人数是他们的十倍。我就不信他们,各个都能以一抵十。”又一人说道。 “准备冲锋,杀光他们,为死去的两个兄弟报仇。”翼良王子说着抽出长剑。 只是这时,在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污言秽语了。毕竟,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兄弟们,出来接客了。”看着蠢蠢欲动的大月人,王离突然喊到。 “砰,砰,砰。” 马车上的木箱,麻袋纷纷炸开,里面跳出一道道人影。这些人立刻和车下伪装成家丁模样的人,汇集道一起。 “组车阵。”月公主一声轻喝,所有人立刻冲上装载货物的马车上。每车载五人,一人驾车马,一人持青铜剑位于车前护卫车夫。两人持青铜戈,位于车左右,主刺击。一人持弓,位于车中,主射。 “不好,中计了,是秦朝兵士。”正往前冲锋的大月士兵连忙勒住马匹,纷纷停了下来。 自春秋时期起,中原大地与草原的战争就没有间断,车兵也是中原大地对付草原骑兵最有力的方式。 战国时期七雄中的,燕,赵,秦,都与草原接壤,也都能打的草原民族到处乱窜,而这般牛批之国,中原大地上还有七个。大秦,覆灭六国,一统天下。 “不知对面是大秦的那一位,今日算我们载了,咱们就此揭过如和。”翼良王子,嘞了嘞马绳说道。 “你tm以为是下馆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是不是还要老子给你叫几个姑娘,来喝上几杯。”月公主还未说话,王离率先骂了起来。 “让你家主子回话,你不够格。”翼良王子不屑的说道。 “劫我商队二十三次,杀我大秦百姓一千七百五十二人。血债重归血来偿,今日,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月公主的淡淡的声音传出。 “对,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王离喊道。 “既然如此,我贵霜也不是好惹的。杀,一个都不能放过。每天死在草原上的商队多的野狼都吃不尽,他大秦也赖不到我贵霜头上。”翼良王子冲身边的大月氏人说道。这话一说,众人仿佛有了主心骨,毕竟天塌了有高个顶着。 “杀,杀,杀。”翼良王子也不是白给的,一马当先带着大月骑兵冲了下来,大秦这方居然无人是他的对手。 “贵霜帝国,王子翼良在此,何人可堪一战。”翼良王子手持弯刀,对天长啸,好是猖狂。 “铮。” 赢月一身红色紧身皮甲,一袭红色披风,手中秦王剑一划,将马车从马匹身上划落。翻身上马,一抹血红,在黑潮和黄潮中异常显眼。 “大秦,赢阴嫚前来战你。” 在大秦这个崇尚水的国家,水德主黑。上到将军下至士卒,皆是黑袍黑甲。赢月着红甲,披红袍,乃是秦皇特许。由此可见皇恩盛隆。 “好是威风。”王离喃喃自语道。 第十四章 京观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六百人的黑鹰剑士哼唱着秦国的战歌无衣,这六百人仿佛有着六千人,六万人的气势。 “轰隆隆,轰隆隆。” “踏,踏,踏。” 秦军的战车和大月氏的骑兵碰撞在一起,黑黄两色交杂着。 “风,风,风,风。” 大秦的兵卒就像地狱里踏出的修罗,浑身浴血,各个都以一敌十。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有秦兵胸口被捅了个通透,还将敌军的头颅割下。 有秦兵断了右臂,便以左臂持刀。 有秦兵断了双臂,便以齿,以颅为兵。 有秦兵断了双腿,便匍匐在血浆中,以残躯抱住马蹄。 有秦兵断了头颅,还屹立不倒。 “轰。” 一辆秦军兵车翻到在泥泞中,这一车的秦军甲士都翻到在地。血泊,淤泥糊了一脸,一身。 “杀,啊。” “杀,啊。” 五人纷力推开身上的马车,拿起青铜剑跌落的青铜剑。 “风,风,风,风,风。”五人相视一笑,齐声呼喊道。 车兵落了马车,便是步兵了。以步兵对骑兵,必死的结局。五人以经存了死志,呼喊着无畏的向大月人冲去。 “砰,砰,砰。” 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最锋利的青铜剑已经卷了刃,五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只剩下了他一人,伤痕累累的站着。 他右臂插着一支箭,仅剩的左臂机械性的挥舞着剑。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从右眼蔓延到耳边。嘴角往外涌着鲜血,高声的呼喊着。 “风,风,风。” 终于,他也撑不住了,他踢了踢脚边的尸体。 “铁子,二狗。这次没法带你们回家了,咱们下面见。” 他是一名伍长,如今他的这一伍已经全军覆灭。 六百秦军黑鹰剑士力敌两千大月骑兵,如今已经稳稳的占据了上风,获胜已经是迟早的事情。 兵对兵,将对将。 王离使了一杆长槊,左右开弓,力敌五六员敌方大将,丝毫不落下风。此时,已经将两人刺倒于马下。 “砰,砰,砰。” 赢月长剑挥舞,已经将翼良王子稳稳的压制住。翼良王子万万没想到赢月小小的身躯中,居然蕴含着无与伦比的力量。 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仅是招式精秒。气力比起草原上最强壮的大力士来,也丝毫不弱。 一番苦战之后,翼良王子的虎口已经裂开。血液沾染在刀柄之上,黏滑的刀柄,让他越发的使不上力气。 “我大月的勇士已经倒下如此之多,你我两清,就此止戈如何?”翼良王子知道,在战下去,恐怖会落个全军覆灭的结局。 “我赢月说话算话,说一个都走不了,便一个都走不了。”说着,横剑立马向前冲来。 翼良王子看到这一幕,已然胆寒。看向四周,仅剩的大月骑兵已经被秦兵车队围住。全军覆灭,已然成了定局。 “驾,驾,驾。” 翼良王子心一横,丢下正在战斗的大月骑兵,转身策马向战场外跑去。 “踏,踏,踏。” 赢月连忙策马追去,只是本身骑的便是拉车的驽马,远远比不得翼良王子所骑的大宛良马。起步又落后了一会,只能被越落越远。这会,连背影已经迷糊了。 眼看众人已经追不上翼良王子,这到嘴是鸭子就要飞了。 赢月伸手取下右腿边的长弓,张弓搭箭向翼良射去。 “啾。” “轰。” 箭音响起,翼良便从马上轰然落下。马匹不知是惊了,还是未曾察觉,依然飞奔向前。 “翼良王子死了。” “翼良王子死了。” 仅存的三五百大月骑兵已经彻底乱了,如今毫无半点战斗力可言。 “全部杀光,一个不留。”赢月收起长剑,冷哼道。 “杀了我贵霜国王最宠爱的王子,你们准备迎接贵霜的怒火吧,你们都得死,都得死。”驯鹰人放飞手中的灰鹰,歇斯底里的吼道。 月公主定睛一看,只见灰鹰腿上绑着一个白色布条。只是眨眼间,灰鹰已经飞向苍穹。 “找死。”王离长槊一横,便要向他刺去。 “留他一命。”赢月道。 话音刚落,赢月张弓撘箭向天空中的灰鹰射去。 “你若是能把它射下来,我活吞了这鹰。”训鹰人看着在天空盘旋的灰鹰,不屑的说道。 “啾。” “啾。” “啾。” 七石硬弓被赢月拉了个满月,先是一箭射出,就在这一箭即将跌落的时候。赢月又是一箭射出,这一箭准准的撞击到前一箭的尾羽上。旧力虽怯,新力以生,这箭矢又向空中飞去。 “轰。”灰鹰从天空跌落,身上插着一枚箭羽。 “咕,咕。”这鹰此时还未死透,发出一阵阵哀鸣。 “来,吃了它。”王离将灰鹰串到长槊上,将它递到训鹰人面前。 此时,所有的大月人都已经被砍刀在地,只剩下训鹰人还站着。 “阿尔忒弥斯。”训鹰人不顾地上满是血浆,五体投地的俯在地上,高声呼喊。 阿尔忒弥斯是草原神话中的狩猎女神、月神,草原女神,亦被视为野兽的保护神。 “吃了,你活。”赢月淡淡的声音响起。 “咯嘣,咯嘣。”月公主的声音刚刚响起,驯鹰人抱着整只灰鹰吞了了起来。羽毛,鲜血粘了一脸。 “枭首,铸京观。”月公主淡淡的声音响起。 整个战场变的让人作呕,到处都是砍头割耳的画面。 “那个别放,留着。把这个什么翼良王子的脑袋给我垒最上面,打个样。”看到两个兵卒将翼良王子的头割下,王离连忙阻止道。 约莫忙了一个时辰,这两千人头颅已经密密麻麻的被堆积到一起。翼良王子的头颅被王离放到了最上面,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走罢,从今天开始,你便是鹰奴。”月公主淡淡的对驯赢人说道。 河套,休密部 “左顿首领,祸事了,翼良王子被人杀了,头颅被铸了京观。”斥候来报道。 第十五章 国之大事,唯祭与戎 河套,秦城,蒙恬营帐 “蒙将军,公主胜了。只是大月氏贵霜帝国的王子被砍了脑袋,恐怕大月人不会善罢甘休。”一名偏将来报道。 “传令下去将城外的马场,斥候营全部撤回来,大月氏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紧守城池,八百里加急,将此事禀报陛下。”蒙恬命令道。 “踏,踏,踏。”大月氏的骑兵激起滚滚狼烟,足足有两万余人。 “啊,大秦欺人太甚。”休密部首领左顿一声怒吼,持刀向眼前的京观扫去。 左顿这把刀是休密部流传已久的宝刀,只见京观上面最高处的头颅被扫飞出去,一分为二掉落在地上。 “大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身后一个草原汉子说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发。”左顿此时心中怒火正盛,怒冲冲的说道。 “那个,你刚刚劈的好像是翼良王子的头颅。”那汉子结结巴巴的说道。 “将头颅包起来,派斥候,送到贵霜部,就说我休密部拼了命从秦军手里抢回来发。”左顿大王说道。 “走,去找秦人要个说法。” “踏,踏,踏。”两万草原骑兵,浩浩荡荡的向秦城进发。 今日的秦城越发的不平静,自从赢月带人进城之后,整个秦城的气氛都开始紧张起来,城门紧闭。 数不清的床弩,被搬上城墙,秦城的床弩是秦军最先进的八牛弩。 弩臂上有着三张弩弓,前端安两张,后面装一张,前后相对安装。由于这类床子弩力量很强,所以又叫“八牛弩”,表示用八头老牛的力量才能拉开它。用人力开弩,至少需要二十名军汉才能拉的开。 八牛弩使用的弩箭更为巨大,有粗壮的箭杆和铁制的箭羽,前端装有巨大的三棱刃铁镞,因为它的大小和一般士兵使用的长枪差不多,所以又叫“一枪三剑箭”。 “蒙恬,将杀害翼良王子的凶手交出来。不然,我大月氏和你秦城不死不休。”左顿大王领着骑兵,在秦城下游荡者。 “左顿匹夫,我就站这城上等着你,有种你便攻来。”蒙恬搭话道。 “放。”蒙恬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八牛弩开始蓄力。 “呦,呦,呦。”每辆弩车后面的二十名军汉,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动着绞轮。 “呼,呼,呼。” 巨大如同长枪一般的箭矢,向城外的大月骑兵射去。秦军弩兵的腰引弓与蹶张弓的最远射程都在八百步左右,左顿特意将骑兵部署在秦城一千米以外。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秦军居然还有八牛弩这般神器。八牛弩的射程足足有着一千二百步,大月骑兵所在的位置正好在八牛弩的最佳射程里。 “轰,轰,轰。” “嘶,嘶,嘶。” “啊,啊,啊。” 密密麻麻的巨大箭矢落到大月骑兵中,一阵马嘶人吼的声音,这一阵箭雨足足将两千余骑兵射杀在地。 “退,退,退。”侥幸躲过箭雨的大月骑兵,逃命似的后撤。 “蒙恬,我还会回来的,帝霜帝国的军队马上就到。”左顿撂了句狠话,带着部族撤了回去。 虽然整个河套有着足足二十万的大月氏族人,休密部正是大月氏在河套的最大部族,足足有着十万余众。草原民族全民皆兵,休密部除却妇孺,老人,小孩足足可以抽掉出七万青壮。 大秦号称三十万长城军团大军北击匈奴,王贲部二十万大军固守长城,蒙恬部十万大军深入河套。 与匈奴的战争结束后,阵亡和伤员让蒙恬减员了三万于人,仅存的七万余人,除去后方各个关隘的守备,最前方的秦城仅仅只有不足三万。 “封锁公主在城内的消息,在大王的命令到来之前坚守城池。”蒙恬命令道。 大月氏休密部的左顿是个聪明人,没有切实的利益关系,此人不会白白给贵霜做马前卒的。但若让他们知晓大秦公主再次处,恐怕就会竭尽全力的攻城。毕竟大秦公主除了是一个巨大的筹码外,也是莫大的荣耀。 七日后 咸阳,阿房宫 “陛下,万万不可在与大月开战。我大秦一统六国,又与匈奴刚刚罢战。国内好不容易有时间休养生息,在打下去,恐怕国力不支了。”治栗内史跪倒在殿前。 “放屁,我大秦泱泱大国,还从来没有挨打不还手的时候。这大月人先劫杀我大秦子民,若今还倒打一耙。老臣虽然年纪大了,也还骑的了马,抡的动刀。”王翦白发白須,一身布衣却站在武将的最前头。 “杀鸡焉用牛刀,小小大月氏何须王老将军出马,我内史腾请战。” “末将请战。” “末将请战。” 呼啦啦的武将这边跪倒一片。 “一群莽夫,库房已经没有出兵的军械粮草了。”治栗内史话音一落,武将这边顿时沉默了起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没有粮草军械的仗是打不了的。 正当众大臣沉默之时,只见秦皇挥毫泼墨,在蒙恬的来信中写了一个大大的战字。 “派斥候,八百里加急,送回蒙恬部。” “将骊山皇陵的工程先暂停一年,先将修建皇陵的用度拨到前线去。”始皇淡淡的声音响起。 “万万不可,陛下,修建皇陵乃国之大计,万万不开暂停。”一名文官跪倒在地上。 “朕意已决,少府可曾听令。”始皇问道。 “臣遵旨。”文官中一中年男子跪倒在地。 “国之大事,为祭与戎也。万般事情,都要为战争让步,特别是与外族之间的战争。”始皇平静的音调中,饱含威严。 “尊陛下法旨。”乱哄哄的众人,齐声呼喊着,做五体投地状。 “陛下法旨,令长城王贲部调兵五万前往支援。” “陛下法旨,令李信率部下两万骑兵即刻出发。” “陛下法旨,赢阴嫚如朕亲临,蒙恬,王贲,李信三部,皆需听令行事。” 咸阳城,街坊 “听说了没,又要开战了。” “陛下又要打谁?” “听说,是什么大月氏。” “悔死俺了,前些日子征兵俺心想进来没啥战事,就没去。” “真是可惜,你这般气力去了战场说不得回来就是官老爷了。”身旁的同伴说道。 第十六章 横击三千里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贵霜帝国,皇宫 “我儿啊,我儿翼良有大帝之资。痛煞我也,斯曼元帅我命你起兵二十万伐秦。”贵霜国王坐着王座上,痛呼道。 “报仇,报仇,报仇。” 贵霜已经好些年没有战争,校场上的将领和士兵穿着崭新的战甲,拿着锋利的兵器高声呼喊着。 贵霜帝国举全国之力,精锐士兵二十万,大小将领三百余出兵伐秦。 秦城,蒙恬大营 “报,陛下回信。”风尘仆仆的斥候,单膝跪地,双手举着一只竹筒。 蒙恬接过竹筒,将里面的娟布倒出,只见一个大大的“战”字出现在眼前。看到这个战字,蒙恬心中已经有了底气,毕竟那个男人,从未错过。 在看这斥候,此时已经昏倒在地上。他一路人未歇,马未停。日夜兼程,整整跑死了七匹马,这才将旨意送达。 “将这位兄弟送去医馆,另外通知各部偏将和月公主来大营一趟。”蒙恬吩咐左右说道。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 这中军营帐又挤的满满当当的,一道红色的倩影如鹤立鸡群一般,夹杂在人群当中。 “月公主,请上帅位。”看到来人,蒙恬拱手道。 “蒙叔,这如何使得。”赢月连忙推辞道。 “陛下有令,请月公主发号施令,属下不敢违背。”蒙恬说道。 天子一言,天下皆服。莫说是月公主了,始皇陛下便是让一个乞丐,一个傻子来坐这个帅位,这一屋子的将军怕也不会有丝毫的意见。那个男人所说的,便是天言,便是圣旨。 始皇如此安排,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深意的。蒙恬,李信,王贲这三人论军功,论身家皆是不相上下,恐怕都难以让另外两人服气。 赢月在众将的注视下坐上了帅位,蒙恬将军符递上,这意味着城内三万兵士的指挥权交了出去。 名不正则言不顺,这番过后,赢月方才成了这秦城真正的话事人。 三日后 赢月端坐在大营帅位,下面三人正是蒙恬,王贲,李信。 “敌军集贵霜二十万骑兵,休密七万骑兵,对外号称三十万大军伐秦。而我军即便三位将军手里能动用的人马加起来,也不过堪堪十万。此战,将如何胜之。”赢月问道。 “草原骑兵不善攻城,我们据城而守,在强弓硬弩的支持下,保持不胜不败之局应该不难。”王贲说道,与父亲王翦不同,王贲是有名的守将。防守有余而进攻不足。这也是为什么同样是长城军团,始皇安排王贲守长城,而蒙恬占河套平原。 “不胜不败,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一场大胜,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赢月说道。 “命,蒙恬与王贲率八万兵士守城。李信部两万骑兵一人双马,星夜兼程赶往贵霜帝国,我们来一场擒贼先擒王的游戏。”赢月说道。 休密部 “左顿大王,我贵霜王子在你休密部的地盘出事,你要给我王一个交代。”斯曼元帅语气不善的说道。 “这交代得咱们两家一起找老秦人要,这人是秦人杀的,为了夺回翼良王子我休密部也是损失惨重。”左顿赔着笑脸说道,毕竟势不如人,这二十万大军压境,该怂还是要怂。当然这两股势力之间事,也叫不得怂,这叫从心而为。 “这话,你自己去给我王去讲。” “这次休密部便给我军做后勤工作吧,粮草和攻城器械若是供应不上,我饶不了你。”斯曼一甩衣袖,气哄哄的说道。 “好,好,我休密一定做好后勤工作。”休密王左顿赔笑道。 贵霜的士兵远比休密这般由牧民征召来的兵士强悍的多,打仗是要死人的,能做后勤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大月五部中,贵霜最强,休密最弱。此事也是因为翼良被休密部的人撺掇着去劫秦人才落得如此下场,休密部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言。 三日后 秦城,熊熊战火升起滚滚浓烟,弥漫了整座城池。那风中猎猎招展的“秦”字纛旗,已然残破褴褛,似乎随时都会坠落。城楼之上更是死尸伏地,血流不止,却无人清理,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相互夹杂着,充斥在空气中,刺鼻难闻。 战争,依然持续。 嘹亮的嘶喊惨叫,城下贵霜帝国兵士健硕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一波接着一波向城墙涌来。他们口中,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喊声。这种喊声,消褪了心中许多莫名的恐惧。空中大秦的箭矢狂飞,拖着长声的箭雨如蝗虫过境般纷纷划破晴空,只见不断地兵士中箭倒地。那贵霜帝国的兵士刚登上城墙,即刻被数名大秦士兵持刃迎上,横死墙头。 “格老子,滚下去下去!”大秦兵士疯狂的喊着。 “……” 凄厉的嘶喊,疯狂的杀戮,炽热的烽火,使得两军兵士欲加地愤怒,战争越来激烈。 这次秦城战役,成了秦军进入河套以来的最艰难的战役。 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倾洒在了城楼之上,侥幸取得胜利的秦军,收敛着自己人的尸体。至于贵霜帝国士兵的尸体,便从城墙抛下去。城墙下,贵霜帝国的兵士也在打扫着战场。 今日,怕是不会在战了。双方都在利用这战后的宁静,歇息着,也酝酿着。 草原上,赢月带领着李信部的两万骑兵,星夜兼程,横击三千里。如同一杆锋利无比的长矛,直插入草原的心脏,贵霜王庭。 “公主,前方发现一支大月部落,避开需要浪费一天时间。”斥候来报道。 “高过车轮者,杀。”赢月历声道,身后红色的披风随风飘荡,这红好似血染。 一阵嘹亮劲急的号角,秦军骑兵随之出动,漫漫黑色如同遍野松林,秦军持阔身长剑,身前挂着秦弩。 一片又一片的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燃烧的灰烬中躺着一个个牧民模样的人,一些妇人抱着孩子瑟瑟发抖。 秦军士兵将成年男子屠戮殆尽,血红的目光盯向了妇人和孩子。 “公主,这些妇孺和孩子怎么办。”王离不忍的问道。 “我早就说过高于车轮者杀。” “在有下次,自己滚回秦城去。”赢月吼道。 “杀。”李信看了看王离吩咐左右道。 “噗嗤。” “噗嗤。” 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王离不忍的闭上眼睛。 这万余人的部落,仅仅只剩下几十名不满十岁的孩子。孩子是无法在草原上生存的,血腥会吸引狼群,这些孩子无疑是秦军留给狼群的点心。 “继续前进。”赢月命令道。 “你觉得我是屠夫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些小孩子他们会把仇恨刻在心里。然后把今日遭受的千倍百倍的施加在我大秦子民身上,妇人会源源不断的生出这写狼崽子。今日多杀一人,来日我大秦便少死一人。”赢月说完便纵马向前,也不知王离是听懂还是没有。 第十七章 飞速发展的李家庄 咸阳位于八百里秦川腹地,自秦王一统六国之后,强迫六国豪强富贵,共计一十二万户迁到国都咸阳后。整个咸阳便是全国经济文化之中心,咸阳富户冠绝天下。 城郊李家庄是最近崛起的咸阳新秀,那成片成片的青砖瓦房着实是算的上阔气。 近来风靡整个秦国的精盐,白糖都是出自这个小小的庄子,坊间传言这是月公主的资产也无人敢打这庄子的注意。 最近李家庄发展的很快,李辰身边没有贴己的人,便把六子叫了回来。城里的产业也已经交给买来的犯官师爷打理,那小老头识字懂得经营,正好还能兼职说书。这买来的贱籍便是主家的私产,随便打骂,便是打死也是白搭。这诺大的产业交其打理,想来也是放心的过。 “哥,巴家的人来了。”院子里李辰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桌子上的杯子里是一杯黑色的液体。 六子咽了咽口水,那种黑色的液体他喝过一次,简直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他记得这个东西有一个奇怪的名字,叫“肥宅快乐水”。 “八成来谈食盐买卖的,这巴家的寡妇可是大秦第一买卖人,是能好好谈谈。”李辰摸了摸下巴,不知打着什么主意。 “领头的是个娘们,虽说蒙着面纱,那条子,那气质简直勾人勾到骨子里啦。哥,你说不会是巴家的那个寡妇亲自来了吧。”六子眼睛溜溜的转,想来是知道想女人了。 “六子,哥给你讲。这找女人就给打拳似的,你有六十斤便打六十斤的。你有八十斤便打八十斤的。这小寡妇忒费油,你怕是抗不住。”李辰笑道。 “哥,俺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你看咱们有货源,这俏寡妇有销路……”六子看着李辰认真的说道。 “想什么呢,针对你大胆的想法,大秦也有一套完整的刑法。”李辰拍了拍六子的脑袋,这小子整天抖机灵。 “李庄主,我便直说了,我巴家对精盐和白糖十分感兴趣。”巴清坐在客位,看向李辰。 “可以,我李辰向来是喜欢交朋友的,特别是长的好看的朋友。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李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庄主……说的没错。”巴清双颊微红,还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每月给巴家提供三千斤食盐,一千斤白糖,价格食盐每斤我只收五个铜板,白糖八个铜板,如何。”李辰说道。 李家庄出产的精盐,通体雪白细腻,呈粉末状。相比官盐的大颗粒,苦涩,暗黄可是不知好过多少倍。白糖更是整个大秦都没有的东西。 如今市面上李家庄的精盐已经被炒到了八个铜子,这白糖足足要十五个铜子才买的到。 “李家主大气,只是不知有什么条件。”巴清美目中闪过一丝异彩,这笔生意若是谈成,对于巴家有着巨大的好处。 “这生意,我不要钱,我要人。”李辰一步一步向巴清走去,走到巴清面前,俯首探下,两人紧盯着彼此的双眼。 “好……”。巴清贝齿轻咬红唇,心中涌起一股羞耻感。不过为了巴家,也没什么不可以牺牲的。 “我是说,这交易我要你巴家拿工匠来抵,木匠,铁匠,泥水匠,农匠,这些我都要。这匠人的价钱,便按照牙行的一辈来低。”李辰说道。 “好,我巴家应了。” “三日后,我会送人提货。”知道自己想歪了的巴清,即可恢复自己女强人的模样。 “我还有一桩买卖,不知巴家主有没有意思。”李辰说道。 “李庄主,请讲。”得了好处的巴清,有些迫不及待。 “不知天下第一烧这桩买卖,巴家主认为如何。”李辰问道。 “那自然是好的不得了,每日都是人山人海。说是天上掉钱的买卖也不为过,莫非是这桩买卖?”巴清问道。 “可惜了,这般美食仅仅只有咱们咸阳人才能吃的上。每次想想这般美食无法让大秦人都吃的上,我这心里就充满了对同胞愧疚。”李辰说着捂住心脏,一副心疼的表情。 “同胞。”巴清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有些疑惑的问道。 “同胞啊,就是说大秦是我们的祖国,祖国就是我们的母亲啊,咱们这些大秦人就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说起来巴家主年长我几岁,我还得称呼你一声巴姐姐。”李辰一本正经的胡扯道。 “你有话还是直说吧?”巴清实在不想和这厚颜无耻之徒扯下去。 “巴姐姐,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是想啊,你巴家出铺子,我李家出方子。咱们将这天下第一烧开遍整个大秦,让咱们的同胞都能吃上这般美食。”李辰打蛇随棍上,这一会功夫姐姐便认上了。 “如何分成?”这一会功夫,巴清就算是认清李辰这人,这是个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的主,干脆直奔主题。 “九一,我九你一。”李辰狮子大开口说道。 “不可能,最少七三。”巴清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底线,懒得在交谈下去,对面这货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成交。”李辰说道。 “告辞,具体事宜我巴家会安排人过来谈的。”巴清没好气的说道。 “哥,你真厉害。”六子伸了个大拇指说道。 “这娘们不好惹啊,若不用些手段,怕是要给她拿住。”李辰背着手说道。 这一个女人,撑起了这大秦的第一商业帝国。自然是不可小觑,不过在大秦这个年代,若论脸皮可没人胜得过李辰。死皮不要脸这招,用在女人身上显然格外有效。 李家庄,靠近后山的位置,这里已经建起了一座巨大的院落,或许应该称呼它为庄园,这庄园里有着五十余小院子。 “六子,等巴家将工匠们送来,签了契之后便安排在这里。守备工作一定要做好,里面的东西不准泄露出去。”李辰说道。 “哥,俺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就是俺不明白这工匠杂给这么好的院子住。”六子挠了挠头说道。 “你懂个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李辰笑骂道。 只见这院子的门口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上书“达摩院”三个大字。 第十八章 改良农具 巴家能够将生意做到遍布整个大秦,自然也是信人。三日后,如约送来了二十余户匠人。 这批匠人是第一批补充到达摩院的匠人,而这里也将成为日后大秦征服全世界最坚强的后盾。日后黑龙旗插便了目光所及的地方,而这里便是铸造黑龙旗的地方。 达摩院,从高到低依次分为,院士,研究员,工程师,匠人。入了达摩院便可以分到一户单独的院子,每月有一百铜板是用度。获得工程师的职称便涨到了三百铜子每月,至于研究员和院士那更是不得了,这个级别已经可以申请单独的研究经费。 “从今天开始,入了达摩院便是真正的靠本事吃饭了。我们鼓励发明,鼓励创造,你们将是引领大秦进步的弄潮儿……”李辰长篇大论,只是这些话让台下的匠人有些听不明白。 达摩院是李辰到大秦以来,最费劲心思来筹备的东西。这里还仅仅只是一个雏形,但总有一天这里将引领时代。 “今日是达摩院开院以来第一课,便由我这个院长来抛砖引玉吧。” “大家且看这张图,这是我根据大秦的长直犁改良后的曲辕犁。” “长直辕犁,回转困难,耕地费力。曲辕犁将直辕、长辕改为曲辕、短辕,并在辕头安装可以自由转动的犁盘。这样一来使犁架变小变轻。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灵活,节省人力和牲畜。”李辰十分不要脸的将本该出现在隋唐时期的曲辕犁照办出来。 至于这图纸,不好意思他懒的画,也画不像,直接从一册初中历史书撕了一页下来。 “这曲辕犁由十一个部件组成。即犁铧、犁壁、犁底、压镵、策额、犁箭、犁辕、犁梢、犁评、犁建和犁盘。”李辰继续说道。 众匠人围观着,这图是画的十分明白,只是这上面的字体众人却看不懂。 “六子将图画在黑板上,我说你写。”六子手巧,根据李辰的吩咐将图临摹到实验室的黑板上,并用小篆标注出各个部件的名称和用途。 “曲辕犁相对于长直犁增加了犁评和犁建,如推进犁评,可使犁箭向下,犁铧入土则深。若提起犁评,使犁箭向上,犁铧入土则浅。将曲辕犁的犁评、犁箭和犁建三者有机地结合使用,便可适应深耕或浅耕的不同要求,并能使调节耕地深浅规范化,便于精耕细作。犁壁不仅能碎土,而且可将翻耕的土推到一侧,减少耕犁前进的阻力。”李辰按照书本上写的东西解释一通。 “妙啊,这般改直为曲,巧夺天工啊!”这些匠人都是整个大秦数的上的能工妙手,自然是一点就透。 “这般巧夺天工之物,制造却如此简单。我一天便可制造五套出来。” “我八套想来是可以的。” “我十套。” “我十五套。” “我五十套。”众匠人纷纷攀比起来。 来,那个五十套的哥们。你过来我们聊聊,一天做不出五十套,头给你打肚子里面去。 总之,曲辕犁很快便被做了出来。 “大牛,去试试这曲辕犁。”很快第一把曲辕犁诞生在大秦的土地上。 大牛熟练的给老牛套上了曲辕犁,这一切都熟悉无比,显然他是一个被打铁耽误的农夫。 很快,一亩地被大牛牵着老牛犁了个遍。 “停。”李辰喊住了想要在犁一遍的大牛。 “吁。”大牛勒住了老牛的缰绳。 “老板,你喊停俺干啥,俺还不累。”大牛一脸疑惑的问道。 “牛拉犁,你累啥。在说了犁一遍了,在犁还有什么用。”李辰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大牛。 “老板,有句俗话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大牛用同意的眼神回敬给李辰。 “在废话,我把你当牛试,说说使用这新犁的感觉。”李辰踹了这糙汉子一脚,气不打一处来。 “俺刚刚就说了,这犁耕地不累。这虽然是牛拉犁,但这人得掌控方向。以前用直犁耕一亩地要歇好几回,俺用这犁耕一亩地一点也不累。而且这犁可快可慢,可深可浅,入土感极为舒畅,搞的俺还想在耕几遍。”大牛认真的谈起自己的感悟,但李辰总觉得他在开车。 七日后,巴清又出现在这个她极其不想出现的地方,又面对那个她极为不想见到的人。这算不得她生意对手中最聪明的,但绝对是脸皮最厚的人。 “清姐姐,咱们又见面了。”看到来人,李辰离开笑容灿烂的迎了上去。这可是财神爷,哪能不笑。 “还要多谢弟弟关照,有好东西立刻就想到了姐姐。”伸手不打笑脸人,巴清客套道。 “那可是,咱们可以一母同胞的亲姊妹,我有好东西不想着姐姐,想着谁。”李辰认真的说道。 “……” 巴清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晕,伸手不打笑脸人是谁说的。看着眼前的这副笑脸,她只想将巴掌冲下去,往死里抽。好想打死他,始皇也拦不住。 “说正事吧,弟弟。”巴清咬牙切齿道,她只想谈完正事抓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下次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姐姐你看,这给是曲辕犁,这个是水车,这个是连枷,这个是踏碓,这个是……” “清姐姐你看,这踏碓是木质的,底部长木一端有一个凹坑,放入待加工的谷物,上部长木臂一端安装击锤,人踩踏另一端,使击锤冲捣谷物,脱去皮壳。” “清姐姐你再看,水车是提水灌溉工具,车高10米多,由一根长5米,口径0.5米的车轴支撑着24根木辐条,呈放射状向四周展开。每根辐条的顶端都带着一个刮板和水斗。刮板刮水,水斗装水。河水冲来,借着水势的运动惯性缓缓转动着辐条,一个个水斗装满了河水被逐级提升上去。临顶,水斗又自然倾斜,将水注入渡槽,流到灌溉的农田里。” “清姐姐,你继续看。连枷……” 李辰十分熟络的,不厌其烦的给巴清一件件的解释这些农具的用图。 “这曲辕犁一具只要二十铜板。” “这水车贵点,八十铜板,组装很简单,有说明书的,有水的地方都能用……” “踏碓和连枷便宜,才十个铜板。” 巴清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过来的,迷迷糊糊的回到府里。虽然整个人马上要被那个话唠叨叨的眩晕了,但好在又为巴家拿下了一笔大生意。 “清姐姐,你看……” “清姐姐,你继续看……” “清姐姐,我有个宝贝你看不看……” 整个晚上,巴清的脑袋里好想都有着魔音环绕。 第十九章 实验田 “呼,呼,呼。” 又是那种坐过山车的失重觉,李辰又一次看到我眼前的蓝色星球。 “妈的,这次老子跳p城。”想到这里,李辰的意识体便扭了一下,好似从过山车跳了下来。 “果然是博一博单车变摩托。”李辰看着眼前的梯田,心中一阵兴奋。 一直以来落点都是人民广场,而人民广场作为一个商业区,除了奢华的生活外,能够给李辰带来的帮助实在是有限。 面前是一块稻田,此时好像正是丰收的季节,沉甸甸的稻穗就好像黄金打造的一般。 “杂交水稻,袁爷爷我爱死你了。”李辰心中狂喜,杂交水稻必然会在大秦掀起轩然大波。 “水稻,红薯,土豆,玉米。”每次仅可以携带一百斤左右的东西,李辰选择了这四种农作物。 秦朝百姓的主要粮食有五种,分别是粟(小米),麦、黍(大黄米)、水稻、荅(小豆)和菽(大豆)。田地则根据肥沃程度分为上,中,下。上田不用轮耕,亩产二百五十斤。中田要种1年休1年,亩产二百斤。下田要种1年休2年,亩产仅仅只有一百四十斤。 平民百姓多以粟,麦为主食。因为粟,麦不需有太多的浇灌,适用于较为干旱的下田和中田。而秦朝授地,一般下中两田是上田的二点四倍。 而秦岭以南,大片土地肥沃,雨水充沛的土地则种植着产量更高的水稻。水稻的口感相对于粟,麦口感更好,作为勋贵的口粮。 地球上杂交水稻的亩产在一千六百斤,土豆亩产在二千斤,红薯的亩产高达五千斤,玉米的亩产也有三千斤。大秦的土地自然是比不上地球,哪怕打个对折养活仅仅只有着两千万人口的大秦也是绰绰有余。 中国历史上的国家文明分为两种,一种是耕读文明,一种则是耕战文明。而大秦毫无疑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耕战文明的国家。 粮食与人口是耕战文明王国最重要的两个因素。 农民种地,丰收,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然后生孩子。孩子长大,种地,丰收,再次生孩子。 杂交水稻,玉米,红薯,土豆可以将种地和生孩子打造成一个保证秦国人口和粮食的完美闭环。 咸阳,城郊,李家庄 “主家疯了吧,地里好好的粟苗都被拔了出来。” “据说是要种些海外来的新粮种。” “海外,那不是神仙住的地方吗,莫非主家要种的是神仙吃东西。” “现在已经入秋了,啥东西也种不活了。” “主家还将粪便倒在地里,说是要肥田。” “那臭气哄哄的东西,种出来的东西还能吃吗。” 自打李辰让大牛将天里的秧苗拔了之后,整天大牛和匈奴奴隶轮番往地里挑粪,庄子里都传言李辰是疯了。 “老板,你建那个啥公共茅房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在算计俺。”大牛将最后一桶粪倒在地里,郁闷的说道。几个大汉,浑身都是臭气熏天。 “你懂个啥,这叫肥田。明日等粪沤下去了,你们几个把田在犁一遍。”李辰吩咐道。 “老板,让俺干这肮脏活没啥,你能不能给俺讲讲。俺整个人云里雾里的,现在庄子里的人看俺都给看傻子是的。”大牛有些郁闷。 “这些实验田你给我好生看管着,过几日咱们将种子种下,我保证亩产在最少番一番。”李辰解释道。 “老板,你没骗俺。”大牛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咱们李家庄的田都是些中田,若是上田,便是翻个两三番也不是不可能。”李辰感叹道。 “那个老板,俺觉得那几个茅房里还能捞些粪来,俺在去看看。”大牛这个老农民出身的人,听到亩产能够达到五百斤以上,顿时也顾不得臭和累了。 “将这些土豆全部切块,大小不要太大。大牛刀要先用酒搽一下,六子你来扎眼,每块土豆扎两个眼。” “种一号地里,培土要深,六子不行太浅了,大牛你来,挖深些。” “大牛,红薯不能这么切,红薯要大块。” “对,五个土豆那般大小。” “种红薯要有间隔,对,间隔在大些,保持均匀。” “二号地,对,二号地种红薯。” “玉米的种法和菽(大豆)一样,种三号地里。” 李辰搬来了躺椅,睡在实验田地头的树荫下。 “地主老财。”大牛经过李辰身前时,的嘀咕着。 “地主快乐吗,你以为地主像你想象的一样快了吗。” “不,地主的快乐你想象不到。”李辰反驳道。 土豆的成熟期仅仅只需有三个月,不考虑田力的情况下,一年最少可以种植三季。红薯的成熟期在四到五个月,一年也可以种植两季,玉米也是四个月左右,一年种上两季也是毫无问题。 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李辰很快就能成为整个大秦最大的地主。而掌握了新型作物粮种的李辰,毫无疑问成了掐住大秦喉咙的人。这是好事,也是祸事。 这几块实验田里种植的不仅仅是红薯,土豆,玉米。这种植的是李辰的身家性命,也是大秦的将来。这种能够改变大秦命运的东西,必须掌握在始皇的手里。而李辰此时还入不得始皇法眼,李辰在等,等赢月回来,来接受这个大大的惊喜。 入夜,干完活的几人围聚在一起吃着晚饭。 “大牛,从明天起你带着人日夜给我看住实验田,这里面的东西在公主回来之前万万不能泄露。”李辰对大牛说道。 “俺知道,俺是实诚,又不是傻。”大牛一边往嘴里塞着土豆牛肉一边嘟囔着。 没错,这桌子上的土豆就是李辰扣下来的粮种。吃着美味的土豆牛肉,李辰也体会了一次非洲同胞的乐趣。 至于牛肉,不错,大秦杀牛是犯法的。但是作为上层人士,偶尔吃点累死的,病死的牛也是很正常的吗。只是,这牛的棺材板有点压不住了,你tm才是病死的,累死的。 “老板,咱们砖厂还有些砖。咱们给实验田垒上一道围墙吧,老是有人去看,俺心里不踏实。”大牛守了一天地头,第二日便提议道。 次日,李辰召集闲杂的佃户,累了一道三米高的围墙,将实验田整个圈了起来。里面建了几间青砖瓦房,从达摩院专门调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农过去。这新建的院子也挂了一个诺大的牌匾,上书“农科院”三个大字。 第二十章 始皇之怒 李家庄,农科院,墙头 大牛顶着两个黑眼圈,又显着精神十足的,蹲在墙头。虽说这实验田的围墙建起来了,可是大牛却还是不放心。但凡有人往这边望上两眼,他便忧心忡忡。这些日子,大牛是看谁都像防贼一样。 “大牛哥,昨晚又没睡吗。”六子看着蹲坐在墙头犹如大猩猩一般的大牛。 “嗯,这土豆快熟了,俺放心不下。”大牛说道。 自从知道了这些农作物的产量之后,大牛就把这田里的秧苗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伺候,每天一有空闲便盯着,生怕它长腿跑了。 日上三杆,李辰醒了,他是个懒人,从来都是。 起床后,用着从地球空间扫荡出来的牙刷和牙膏刷牙漱口。每周一次的地球之旅,优先级最高的自然是那些划时代的东西,其次便是保证李辰基本生活的东西。 在这个未开化的朝代,即便是秦始皇也只能用竹批加食盐漱口,而这种原始的东西,李辰想来是用不惯的。 想到这,李辰好像又发现了什么商机。此时,被打仗耽误的发明家蒙恬,这个后世被称之为“笔祖”的男人已经发明了毛笔。 拿出娟布,李辰拿出一小截木炭,在上面画了起来。图画很简单,很像毛笔,只是毛笔的毛刷在前面,而这个东西的毛刷在侧面。 娟布的下面写着,植物油,精盐,田七,金银花等中草药。 “六子,将这个东西交到达摩院,让里面的工匠尽快做出来。”李辰说道。 “这是漱口的工具。”六子很是激灵,看了一眼便猜到了用途。 “嗯,暂且叫它牙膏与牙刷,做出来便又是一桩进项。”李辰说道。 “哥,咱们库里的银子都已经快装不下了。咱赚这么多银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若单是为了娶婆姨,便是娶个十房八房也是用不掉的。”六子问道。 “我对钱不感兴趣,我从来不在乎钱。自从我建立了李家庄之后,我从来没花过钱。这些银子只是大秦百姓交给我们保管的,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让每一个大秦百姓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李辰说道。 虽然李辰还暂时没有将整个大秦带入到幸福美满的道路,但李家庄的佃户们却已经步入了小康生活。 原来李家庄的人都是靠着老天爷赏饭吃,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歇。若是遇到些天灾人祸,饿肚子也是在所难免的。自从李辰来了之后,农税免了不说,这时不时的还会雇佣庄户干些杂活。每日两个铜板,虽然说一个月干不满,除去农事,每月也能干个差不离,平白多个三十四块铜板的进项。 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大秦这个时代,没有什么娱乐节目。而却又律法严苛,百姓的生活可谓相当压抑,而这释放压抑的办法便是生孩子了。 这大秦人家每家每户都有着三五个孩子,虽说大秦北驱匈奴,南逐百越,打下了诺大的疆土。这疆域大了,分的田地自然也就多了。孩子多了,养个活命不是问题,但要说吃饱喝足又谈不上。相比之下,这李家庄的佃户的日子便幸福美满的多了。非但能吃饱喝足,还能偶尔吃个肉食,添个新衣。 正午,李辰的午饭很简单,一份不多的扁食。 不知怎的,近些日子心有些发慌,饭也吃的不多。躺在院子里,摇椅发出的“咯吱”声,越发的刺耳。 河套,秦城 “蒙将军,大月人撤了,休密部也跟着撤了,牧场全都让出来了。”斥候向蒙恬报告道。 “看来是月公主得手了,来人,点齐兵马给我追上去。我秦城可不是窑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蒙恬吩咐左右道。 兵败如山倒,用这个词来形容大月氏毫不为过。贵霜帝国的兵士撤退还稍微有些章程可讲,休密部夹杂着牧民,羊群,这甚至说不上是撤退,叫它逃荒可能更贴切一些。 秦军此时也只是外强中干而已,连续两三个月的守城战,消耗了秦军将近一半的生力军。此时,秦军也已经是全军尽出了。 首先追击拖家带口的休密部无疑是最划算的,一来休密部人多却战斗力底下,可以获得更多的奴隶。其次可以接收休密部携带的大量牛羊,家资。 “杀,杀,杀。” 在蒙恬的指挥下,秦军首先向战斗力底下的休密部包抄过去。轻骑兵从两翼包抄过去,重骑兵在中间驱赶着。就像赶着几万只猪羊,所有掉队的人都会命丧在秦军的铁骑之下。大秦人就像是在溜兽猎人,在大秦铁骑的驱赶下,休密部的大月人很快筋疲力尽。 “全部绑起开,陛下的皇陵正愁没有奴隶。这几万头奴隶,可是够用上一段时间。”在一个将领的指挥下,这几万大月人很快便被秦军用麻绳串成一串,被驱赶着走向秦城。 三日后,王离和李信带着仅剩的万余名骑兵,马车上绑着贵霜王室你。 “蒙将军,月公主受伤了,速速安排人护送公主回咸阳。” 蒙恬取得了进入河套以来最大的胜利,还未来的及欢喜。一个天大的噩耗,传入耳中。 此时蒙恬有些懵了,他知道,再大的功劳,恐怕在始皇眼里也比不得月公主一根毫毛。若是月公主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只怕吃不了兜着走了。 咸阳,阿房宫 “报,月公主横击三千里,跨过伊犁河,杀上大月氏圣山祁连山,生擒贵霜王室八十七人。” “只是……” “啪。”竹简砸在了脸上,鲜血迷糊了斥候的双眼。他颤抖着,不敢擦拭。 “快说。”始皇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安,这种感觉很不好。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帝王的身上。 “月公主在攻破贵霜王室之时,中了毒箭。此时离咸阳还有三百里,已经昏迷不醒了。”斥候结结巴巴的说道。 “送他去太医房包扎。” “贵霜王室不用进咸阳了,枭首,曝尸七日。” “通知蒙恬,枭首大月万人。若月儿出事,朕先杀大月十万人,再灭其族。大月五部,老少不留。”始皇淡然的声音里蕴含了无尽的杀机,大殿上匍匐着无数的大臣。他们不知,这个他们不敢直视的男人,手指在微微颤抖。 第二十一章 主要我喜欢看病 “太医令,阴嫚如何了,你可有治疗之法?”秦始皇负手而立,语气关切,向太医令问道。 太医令属于少府管辖,负责与宫廷百官治病,掌管卫生医药事宜。此时,的太医令正是夏无且。夏无且这人医术并没有什么突出之处,却是傍上了秦始皇这条天下第一大腿,这才当上了这个太医令。 这话要从荆轲刺秦王开始说起,那会始皇还是秦王。这荆轲图穷匕首现,满大店的文臣武将都没反应的过来。正是这夏无且将手中的药囊丢向荆轲,为秦王争取了时间,这才使得秦王能够绕柱反杀。 “箭头有毒,这毒已经深入骨髓。箭疮引发的并发症,高烧不退。陛下,且多唤几名太医前来会诊。”夏无且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就自己这三脚猫的医术,可是不敢打肿脸充胖子。 “赵高,去将所有太医都唤来。”始皇吩咐道。 “这……” “刘太医……” “还是夏太医去说吧……” 一众太医会诊过后,窃窃私语道。没有人敢去向始皇禀告,最后只能是夏无且硬着头皮说道:“陛下,目前只能先退烧。只是这毒疮不除,恐怕还是会反复的。而且这阴天下雨,只怕会痛苦难耐。” “毒疮没有办法根治吗。”始皇问道。 “这个,暂时真没有。”夏无且硬着头皮说道。 “庸医,一群废物。赵高,发皇榜为阴嫚寻医。”始皇恼怒道。 咸阳,城郊,李家庄 “大哥,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那个。”一大早上,李辰睡的正香,被六子摇醒。 “快说,小小年纪学别人卖什么关子。”有着严重的起床气的李辰,没好气的说道。 “好消息是月公主打胜仗了,据说整个大月氏贵霜帝国的王室都被月公主俘虏了。”六子说道。 “坏消息呢。”李辰问道。 “听说月公主受伤了,好像很严重,寻医的皇榜都发出来了。”六子回答道。 “快备车。”李辰急冲冲的收拾者,将自己从地球空间收集到的药物装到箱子里。 “哥,你着急也没用,在说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在那,你又不通医术。”六子嘀咕道。 “撕皇榜,进宫。”李辰背起药箱,急冲冲的往前走。 咸阳,阿房宫 “你们这群废物,若是阴嫚在褪不去烧,你们这群庸医,全给我滚去修皇陵。”始皇正发着脾气,满大殿的太医,侍从都低着头做鸵鸟状。 “陛下,有人揭了皇榜,此时正在宫外候着。”赵高守在门外,来了一个小太监在赵高耳边一阵耳语后,赵高说道。 “速传。” 始皇话音刚落,赵高便领命向店外赶去。刚刚出看大店,赵高感觉殿外的气氛格外轻松。 “在下李辰,拜见陛下。”李辰跪倒在地,抬头看向正端坐在龙椅上的秦始皇。黑色的龙袍上是一张熟悉的脸,贵气,威严。 四目相对,显然始皇也认出了李辰。 “你和那个老者一起在我店里吃过饭。”李辰脱口而出。 “你一厨子,怎能识得医术,莫非胆敢戏弄朕不成。”始皇双目一瞪,整个大殿仿佛产生另一种压抑的气氛。 “那个陛下,我说,我其实是一个被厨师事业耽误的医生你信不信。” “我这里有祖传的灵丹妙药,在下有十足的把握医好公主。”李辰抬着头,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 赵高趴在始皇耳边耳语半响,始皇缓缓开口问道:“你是阴嫚麾下的人。” “没错,我可是公主的人,不会害她的。”李辰答道。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不顺耳,始皇还是却也没有找到什么毛病,便开口说道:“若是你救的下阴嫚,高官厚禄随你来选。” “官不官的无所谓,主要是我喜欢给公主看病。”李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在内侍的带领下,几日走到了内殿。李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几月不见她显得更加瘦弱娇小了。也许是发热的缘故,嘴唇裂开,发白。受伤的玉臂漏在外面,诺大的毒疮隆起。 李辰从药箱里,拿出了两粒阿莫西林和两粒阿司匹林。这两种是在地球上大名鼎鼎的消炎药和退烧药,想来用在毫无抗体的古人身上是十分有效的。 “用温水给公主服下去。”李辰吩咐身边的侍女道。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父皇。” “李辰。” 赢月幽幽转醒过来。 “阴嫚醒了,后面要怎么做。”始皇爱女心切,赶忙问道。 “是你救了我?”听到始皇的话,赢月语气虚弱的向李辰问道。 “嗯,先别说那么多了。你的伤很重,要开刀的,不然手臂可能保不住。”李辰说道。 “开刀?”始皇显然没有听过这个词,有些惊讶的问道。 “你这毒已经入了骨髓,我要用刀把你的手臂划开,然后将侵入骨头的毒素刮下来后,在将骨肉缝合。”李辰说道。 “放屁,手臂受伤便要将骨肉划开。那我若是头疼,岂不是要将头颅打开。”李辰话音刚落,始皇身后一青年男子立刻反驳道。 “扶苏公子果然聪慧,这么快便会举一反三了。不错,这开颅治病也是一个疗法。”这说话的人,李辰是认识的,正是那大公子扶苏。 “你动手吧,我信的过你。”赢月看着众人说道。 “来一柄细长刃薄的匕首。”李辰用煮开的白酒洗净双手说道。 “将朕的鱼肠剑拿来。”李辰说罢,始皇吩咐左右道。 这鱼肠剑乃是当初荆轲刺秦时用的匕首,这匕首短小,轻薄,却异常锋利,一直以来被始皇当做战利品收藏。 李辰将鱼肠剑用火烤了两面,找准位置,将毒疮刨开。 “嗯,嗯,嗯。”赢月嘴里咬着手帕,因为疼痛忍不住发出一声声轻哼。 “滋” “滋” “滋” 刀刃和骨头碰撞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没刮几下,刀刃上便粘满了黑色的毒素,李辰将刀刃用热酒冲洗过后继续刮着。 直到骨上的箭毒全部被刮净,李辰用绢布粘着热酒将伤口清理干净,然后用丝线将伤口缝合。这时,地上的铜盆已经接了小半盆鲜血。 “好了,养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痊愈了。”李辰擦了擦汗说道。 “白色的这个是退烧药,蓝色的这个是消炎药都是每日三次每次两粒。这个粉末是云南白药,每日给公主换药的时候敷在外创处。” “记住,七日之后来城外的李家庄找我来拆线,不然可能会留下伤疤。” “公主失血过多,让太医开些补血的药膳给公主。”李辰对赵高吩咐道。 “李先生这次救了公主,日后可当真是平步青云了。”赵高应承道。 第二十二章 封赏 次日,整个咸阳城中,上到朝中大臣,下到黎民百姓,都在议论着李辰给月公主刮骨疗毒的事情。 坊间 正值早上,人们都在吃着早餐,卷粉摊的人自然不少。小小的窝棚下几张桌上坐满了人,有的在喝汤,有的坐在位子上等待“小二”上菜,有的边吃边聊……而做卷粉的人则是忙而不乱。 “听说了没,公主的伤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没辙,最后是被那李家庄的庄主治好的。” “我那侄儿是李家庄人氏,若论穷苦,前些年这李家庄在整个咸阳也是数一数二的。若今不同喽,攀上了贵人,那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月公主可是咱们大秦的女武神,这刮骨疗毒的时候那可是一声没吭。” “据说李庄主手起刀落,将公主受伤的手臂剁下,然后喂了公主一粒仙丹,只消片刻公主便长出了一只新的手臂。” 这坊间的传言,越发的离谱起来。 夜,咸阳城,城郊,李家庄 “哥,你真狠心。”哥几个围坐在院子撸着串,六子冷不丁的说道。 “啥?”李辰咬着羊肉串,有些梦的看向六子。 “口口声声说喜欢人家,人家这雪白的胳膊,你怎么下的去手。”六子捏着兰花指,学着女人的声音。 “滚!”李辰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羊肉串扔了过去。 如今的天时已经入了秋,夜晚已经微凉了。天空中的星星越开越多,那一轮明月也高挂起来。 “哥,你看天上有两个月亮。”六子歪七扭八的半躺着,身旁是洒落一地的酒瓶。 李辰看着六子这个半大小子,他是真的拿六子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待。也许是到了这个陌生地方的恐惧在作怪,人总是需要一个情感的寄托。 “哥,你真的和俺不一样。从俺记事开始,你就在俺身边。俺想着,这辈子俺哥俩就这么过了。俺没想到,有一天你变了,变的就像那月亮一样,俺就像那颗星星,还是最暗的一颗。哥,俺真希望帮到你,俺想变成和你一样的月亮。”六子喃喃自语道。 “俺也一样,俺也想帮到老板。跟着老板的日子,是俺最开心的日子了。可俺除了看家守院子,实在不知道干啥。”大牛也凑了过来。 三个人背靠着背,望向天空。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表现欲,这些日子两人闲了下来。可闲下来对于庸人才是快乐,闲暇对六子和大牛来说,会让你和你想追赶的人越来越远。 一直以来李辰对于改变历史,都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毕竟改变历史便意味着,已知的变成未知。 若是顺其自然大秦仅剩的几年的命运里,做为公主的赢月也自然不会有好的结果。李辰不想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而失去身边的人。 “六子,若是大秦有一天不在了……” “纠纠老秦,共赴国难。” “俺不懂啥大道理,俺就知道大秦是俺们老秦人打了几百年才打下来的,谁破坏俺们的生活,俺就和谁拼命。” 咸阳,秦朝的国度这里除了被始皇强制搬来的六国贵族,便是纠纠老秦人,六子和大牛显然都是后者。 “既然来了,那就不应该留下遗憾。”这一刻李辰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祖龙不死,秦国不乱。始皇在一统六国后,从未杀过任何一个功臣。甚至连六国的皇室也秋毫不犯,一人镇压一国他便是有这样的底气。 刘邦和项羽,在始皇死后颠覆了大秦的两个男人。如果说刘邦行的是王道,项羽使的是霸道。那么始皇便是一个将王道和霸道进行到极点的人,巍峨如山。 李辰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在始皇心中取得位置。 且不说始皇信不信有仙,即便信他也绝不会甘居仙之下,仙只会激起他更强大的征服欲。想到这,李辰心中已经有了腹稿。 天明,咸阳,阿房宫,朝堂之上 “月公主与蒙恬将军此番立下大攻,为我大秦在河套平原开疆拓土。有功不得不赏,臣为蒙将军请候。”老将军王翦说道。 虽然卸甲归田许久,但这朝中若是有看什么大事,这大秦军中第一人,也是始皇第一贴己的人自然少不了。 “起翦牧廉,用兵最精。”老将军王翦是秦朝自武安君白起之后,用兵第一人。而这一家两彻候的殊荣,也是独一个份的。这王翦为蒙恬请候,着实惊呆了朝中众人。 “准。”始皇淡淡的应道。 “若说功劳,月公主丝毫不逊色蒙将军,老臣为月公主请重赏。”李斯匍匐在地,高声呼喊道。 “甚得朕心,准。”始皇的声音,有着一丝喜悦。 李斯爬起来,略带挑衅的看了一眼王翦。这文官第一人好似对武将第一人说道:“兄嘚,当舔狗你还嫩了点。” 妈的,又慢了一步,这俩老货。宦官第一人赵高心中骂道,又怎能错过这个机会,匍匐在地高声喊到:“庶民李辰,妙手回春,救公主于危难之中。当重赏,以安民心。” “准。”始皇道。 “王离……” “准……” 这场朝会愣是被开成了封赏大会,众多文臣武将纷纷为别人请着功。虽然没自己什么事,但能在始皇面前漏个脸也是好的。 “封蒙恬将军为定疆候,食邑三千户。” “封公主赢阴嫚为神武大将军,令其组建新军神武军。改秦城为月城,食邑月城,赐号阳滋。” “封庶民李辰为荣禄候,食邑千户。” “王离……” 朝会刚散,皇榜已经贴满了咸阳的大街小巷。 蒙恬一跃变成了不次于王翦的勋贵,同样是彻侯,同样的食邑三千户。 月公主更是一时间风头无两,封神武大将军,组建新军,食邑月城,赐号阳滋。大秦从战国以来,第一个统军的公主,而阳滋这个称号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众所周知,始皇最大的遗憾便是月公主不是男儿身阳滋这个称号是否意味着始皇要打破祖制,将月公主当成接班人培养。 李辰说是一夜之间平步青云毫不为过,虽说没有实值,但这食邑一千户的关内候也是羡煞旁人。 “老板,封候了,关内候啊。”正在城中天下第一烧说书的小老头,一路狂奔的向李家庄跑去。 第二十三章 李氏六问 咸阳,丞相府 “李相,一介庶民怎能封候,您也不阻止一下。” “赵高这个腌贼,这李辰肯定是腌贼一伙。” “陛下,糊涂啊!” “赵大人慎言,若是出了我李府便入了黑冰台的大牢便不好了。” 李斯府里热闹起来,一群文官就像前世的键盘侠一般。在始皇面前一个个装的比鸵鸟还鸵鸟,这会而各个都能指点江山。 “听闻公主已经能下地了,这几日的朝会陛下想来会召见那庶民。各位应该知道,陛下的意思忤逆不得。届时,诸位大人考校考校咱们的新侯爷,出一下胸中恶气。”李斯开口说道。 李辰这几日爱上了散步,走在田陇,地头之间,这人人见了都得称呼一声侯爷。这称呼比起庄主,果然是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许多。 三日后 “侯爷,明日早朝陛下召见。”李辰刚刚起床,便看到门外来了几名宦官。 “几位慢走。”李辰送走了几位笑的合不拢嘴的宦官,这茶水钱可是没少给。 送走了几人之后,李辰在心里盘算着。 要知道秦朝这二十级爵位制度,晋升起来是异常的严格。李辰虽然只是封了一个闲散侯爷,恐怕朝中有很多人不服气。 明日,不拿出点真本事,恐怕是过不了这关了。 咸阳,阿房宫 “李辰,你想做个什么官啊。”始皇端坐在龙椅上问道。 “驸……”看着那站在众臣最前列的红色倩影,李辰连忙将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这话若是在大殿之上说出来,被打断腿都是轻的。 “臣以为,这朝堂之上,并没有适合的位置。物无法尽其用,人无法尽其才。” “臣若为官,那自然是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所以,臣以为陛下应为臣单独设一官职。”李辰毫不怯场,侃侃而谈。 这满朝的文武百官,侍卫宦官,都目瞪口呆得看向李辰。这tm吹牛不打草稿吧,大秦有史以来最大的狂人。 让始皇专门为自己设立一官职,当真是茅坑里打灯笼。 “放屁。” “竖子。” 还未等始皇说话,文臣中一些老学究便已经忍不住开骂了。 “唉,哗众取宠。”赵高嘀咕着,这一会已经有些后悔帮李辰请封了。 “我大秦有诸子百家,这才有了这诸多官职。兵家,可战,便可为将。法家,儒家,通教化,便可为官。墨家,阴阳家,纵横家,名家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便也可为官为吏。这儒家有孔子,道家有老子,墨家有墨子,法家有韩非子,兵家有孙子。这能被称呼为子的,每一位都是当世人杰。不知侯爷,读的是那一册的书,习的是那一门的法,又拜的是那一家的祖师。”李斯说着,语气已然有些不善。 “既然如此,鄙人问李相。燧人取火时,可曾有书。有巢建屋时,可曾有书。缁衣制衣时,又可曾有书。伏羲创八卦时,可曾拜了祖师。神农尝百草时,可曾拜了祖师。大禹定九州时,又可曾拜了那一家。”李辰毫不示弱,如同口吐刀锋。 后来,李斯和李辰两李之间的这段对话,也被学习科学的学子,称之为李氏六问。 “若李相所说的,这诸子百家我偏偏就一门没有学过,这百家的祖师我也一家都未拜过。我认为知识也不是在书中,知识在路上,知识在脚下。这治世的学问,在民间。这农家的学问,在田里。这兵家的学问,在战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李辰有一学问,名科学。我李辰有一书籍,名百科全书。庸人才会一只走在前人开辟的道路上,固步自封。我辈应该去开辟,为后人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李辰字字珠玑,如同重锤敲击在李斯身上。 “黄口小儿,猖狂无比。百科全书,自创学科。好大的口气,莫非要我等称呼你为李子如何?”李斯还未喘过气来,立刻便有文臣走出痛斥道。 “我李辰从不是空口说白话之人,陛下请看此物。此乃我随手作的玩物,此物看观千米之远,如在眼前。”李辰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只单筒望远镜。 “呈上来,朕管之。”始皇向赵高吩咐道。 赵高接过望远镜,递给始皇。始皇陛下将望远镜靠近眼前,超宫外望去。皇宫是一个极大的建筑群,始皇向镜筒看去瞬间惊了一跳。只见那宫门外的侍卫好像就在眼前。 “此物甚好,朕观宫门外的事物仿佛就在眼前。” “传下去,让众臣观之。”始皇愣了半响,说道。 “此物千米之外,如若眼前。若是仅仅只是看清,那距离还可远个一倍。”李辰淡淡的说道。 “好,此物若是用在军中,我们的斥候那就等于人人都长了一双千里眼。”王翦正拿着望远镜,突然一拍大腿说道。 “此物可量产否,造价几何。”始皇问道。 “量产简单,造价亦不贵重。”李辰答道。 “奇淫技巧而已,有些小聪明,算不得什么。”有大臣不忿道。 “本就是随手所作之物,只是不知这位大人,在你眼中何事算不得小聪明?”李辰立刻反问道。 “我秦军向来强横,此物只能算是锦上添花,算不得雪中送炭。相比军事,我国长年征战,民生已经濒临崩溃,不如侯爷来讲讲如何解决这民生,民计。”这大臣说道。 “民以食为天,我且问这位大人,粮多则民安可对。”李辰问道。 “自然,可我国人口有限,短时间内产粮已经到了极限。”这人想来是管粮草的,对这方面很是清楚。 “无需讲了,此时好办。”李辰淡然道。 “好办。” “好办。” 这满朝文武,还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粮草好办来着。要知道秦军每次打仗,都要全国人民勒紧裤腰带一段时间。也得亏是秦人好武,不然这世道早就乱了。 “我李家庄培育了四种新型农作物,为土豆,红薯,玉米,杂交水稻。若是上田,这杂交水稻亩产八百斤,土豆亩产可达千斤,红薯和玉米亩产可达一千五百斤。”李辰不顾众人,自顾自的说道。 “此话当真。”始皇问道。 “陛下可遣一队卫士到我李家庄查看,我那土豆正好成熟。”李辰笑道。 “扶苏,你去。”始皇吩咐道。扶苏此人虽然性情死板,但却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最是公正不过。 约莫过看半个时辰 “父皇,喜事了,天大的喜事。这土豆的亩产足足一千两百斤,是中田,中田啊。其余几物虽未成熟,但也长势惊人。我大秦的百姓有福了,大秦万安。”扶苏浑身都是泥土跪倒在地。 “朕知道了,你起来吧。”始皇的声音有些颤抖。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扶苏跪在地上说道。 “说。”始皇道。 “儿臣请求侯爷为师,学习科学,请父皇恩准。”扶苏说道。 “准。”始皇道。 “李师。”扶苏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李辰鞠了一躬。 “父皇,儿臣也想学习科学。”月公主的声音响起。 “李卿,你看如何。”始皇问道。 “这科学是一个颇为繁琐的学科,在下精力有限,怕是无法同时交两个徒弟。不如这样,扶苏公子在我这边学习之时,月公主可随时观摩听课。”李辰心里可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那是打死也不会收月公主为徒。 第二十四章 臣有三请 阿房宫里,气愤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儒家和法家的老学究们,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这一躬不为阵营,不为学术,只为天下百姓。”李斯冲着李辰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时的李斯还是干净的,他可能会因为政见不同,阵营不同,学问不同而产生矛盾,但绝不会因为黎民百姓的利益产生矛盾。 “赐座。”始皇的声音响起。 就这样李辰成这个大厅中除始皇和王翦外,第三个有资格坐着的人。只是他算不得文臣,也算不得武将。就只好自成一派,将那大椅子摆在文臣武将的中间。与始皇一上一下,对坐着。 “李卿,想要朕为你设立什么官职。”始皇问道。 “臣有三请,还请陛下听完。” “这第一请,臣为陛下所请。自殷商之后,人间帝王皆称天子,为上天之子。臣以为此称呼不妥,我皇功盖三皇,德过五帝。怎能为上天之子,臣请陛下封禅泰山,复称人皇。” 始皇这一生不弱于人,一生三次泰山封禅。 李辰此话一出,赵高,李斯慢,王翦,满朝文武心中都冒出了两个字:“舔狗”。 “臣等复议。”满朝文武当真是反应及时,李辰话音刚落便齐齐跪倒。 这始皇是个闲不住的人,刚刚和大月人干完仗。去封禅吧,爬爬泰山总比心血来潮在去打个什么仗,建个什么宫强吧,满朝文武估计是这般想法。 “臣第二请,是为满朝文武,边疆兵士所请。臣请建三庙一祠,这三庙为帝庙,崇文庙,尚武庙。这一祠,为忠烈祠。” “帝庙供奉陛下先祖,历代秦王。” “崇文庙当供奉为我大秦做过巨大贡献的先贤,臣以为当以商鞅商军为主祭,李斯李大人当入其中。” “尚武庙当供奉为我大秦出生入死的将领们,臣以为应以武安君白起为主祭,王翦老将军,蒙恬将军当入其中。” “使不得,使不得。老臣这微末贡献,怎能入得此庙。”王翦一副却之不恭的表情,嘴上却直呼使不得。 李辰没有理会这老不要脸的,继续说道。 “忠烈祠则为我军中万千普通士卒所建,忠烈祠中立忠烈碑。论我军中,兵士,军匠,伙头只要在军中所亡,均应在忠烈祠中留下姓名。臣以为,这为君,为国流血者不应被遗忘。” “如此一来,文官甘为民请命,武将有必死之心,兵士无贪生之念。我大秦的民生,兵锋势必更加强横无匹。” “臣等复议。”李辰话还未落,又哗啦的跪倒一片。 “臣这第三请,便是为这天下黎民百姓所请。臣请在全国各地建立学堂,进行三年的义务教育。由招收八岁到十五岁的少年,讲我秦国的英雄事迹编写成册为思想课。学科内当有军事科,思想科,和一些浅薄的知识。” “如此一来,我大秦当真可谓是上下一心,全民皆兵,全民皆战。”李辰说完。 “臣等复议。”众大臣道。 “李卿此三请,朕都应了。” “听君一袭话,如醍醐灌顶。” “爱卿且说要什么官职,朕都应得。”始皇说道。 “臣之科学日后必将成为主流,请陛下建一所大学,为臣教授科学之处,臣斗胆请封为副院长。”李辰说道。 “为何是副院长?”始皇问道。 “臣以为,这院长必然是要由陛下来作。日后这天下是天子门生,岂不是一桩美谈。”李辰知道,始皇必然晓得此中关节。这建军校,当校长,拢人心的套路,后世有一个光头可是玩的非常之溜。 “嗯,朕准了。”始皇淡淡的应道,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 “想来关于建校,建庙事宜,荣禄候已经有了计划,便一起说说吧。”始皇问道。 “臣以为,凡事不可一蹴而就。我大秦连年兵荒,如今刚刚止戈,国力还未曾恢复巅峰。臣以为每县建一所小学即可,于咸阳成郊建一所大秦皇家学院。这小学每期三年,期满则考,择优而录,每所小学取头名入我大秦皇家学院。大秦皇家学院为期六年,设军事系,民生系,医疗系,器匠系等等,因材施教。如此以来,天下之才,皆入陛下囊中。只是这从小学到大学的用度还须陛下拨款,这套计划臣称之为九年义务教育。”李辰缓缓说道。 “即日起将作少府负责筹备三请事宜,所有用度皆由少府拨款,命荣禄候负责监察事宜。”始皇命令道。 “陛下,我秦国有三十六郡,共计一千余县。如今秋粮虽然已经收成,可也不足以支撑这千余所学校的用度。”少府令跪倒在地呼喊道,这当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荣禄候可有办法。”始皇向李辰问道,却也没有怪罪少府令,大秦如今的国力确实无法同时支撑这千余所学校的建造。 “这帝庙,崇文庙,尚武庙,忠烈祠与大秦皇家学院由少府拨款建设。全国各地小学虽然工程量更大,但臣却有办法让陛下不出一分一厘便可让这千余所小学,拔地而起。”李辰说道。 “爱卿,有什么办法还请速速说来。”始皇赶忙问道。 “臣有一法,名为招标。可让这普天之下的豪强富户,自发建设小学。”李辰道。 “此话怎讲,众说周知,商人都是一些无君无父之人,唯利是图。又怎会拿出钱来,做这般吃力不讨好之事。”李斯赶忙问道。 “臣计划,这大秦皇家学院第一期为速成班,于明年开学。以每一郡为一个标,由各郡商人投标,价低者中标。中标者负责建设郡中小学,同时可得三个大秦皇家学院的名额。”李辰说道。 “秒,李师此计甚秒。如此一来,这些商人,恐怕为了这天子门生的称呼,便是一两银子建一所学校,也是愿意的。”李辰刚刚说完,扶苏恍然大悟道。 “命荣禄候全权负责三请事宜,少府,将作少府全力配合。”散朝后,始皇的圣旨同时到了,李家庄,少府,将作少府。 “此子,不可小觑。”丞相府中传来低呼。 “离儿,多给荣禄候亲近亲近,你们年轻人必然是能聊的到一起去的。”大将军府里,一个白发老者在教着孙子。 “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御花园中,那一道红色的倩影望向空中。 第二十五章 你有男朋友吗 咸阳,石门山,神武军军营 自从始皇陛下命公主赢月组建神武军之后,这里便是两万神武军的驻地。 石门山位于咸阳城郊处,距离李家庄不远。要知道如今整个大秦的军政大全都执掌在始皇手里,除戍守边防的军队外,其余军队调动都需要从始皇手中请虎符。而月公主却在始皇的眼皮子底下统领了两万大军,这份殊荣可想而知。 “月姐,在想什么。”见到赢月正看着校场操练的士兵发呆,王离问道。 “父皇让我演练新军,可我们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式训练。如此一来,我们这新军有什么意义。”赢月说道。 “我爷爷说荣禄候不简单。”王离趴在赢月耳边说道。 “驾,驾,驾。”只见匹快马从大营向李家庄奔驰而去。 咸阳,李家庄 “参见公主。”红衣红马入了候府,候府中立刻跪倒一片。 “起来吧,小六子,你哥呢。”赢月问道,她对这个机灵的小子印象不错。 “俺哥病了,床上躺着呢。”六子连忙说道。 “李辰,六子说你病了,怎么样了。”赢月进了屋子,只见李辰躺在床上,跟前放着黑乎乎的药汤。 连着十几天,李辰几乎每天都是连轴转。整天的在少府和将作少府之间来回跑,时不时的还要去城郊选址。秦朝这会还没有马鞍,当然有李辰也未必会骑。只是这马车坐起来也是相当颠簸,连日的折腾让李辰病了。 这新晋的侯爷病了,又是始皇陛下的大红人。太医院自然忙不迭的安排太医来看了,只是到底也没差出个什么病,只好定了个体弱肾虚,阳气不盛。开了些个滋养的方子,补着。 “太医来看了,说俺哥就是肾虚,没啥。” 听到六子的回答,李辰的脸立刻黑了起来。 “别听这小子瞎说,你来有什么事情。”李辰连忙说道。 “原本有些关于军制上的问题想问你,只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不然,还是改天吧。”赢月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陛下组建新军的用意便是为了草原上的胡人吧。我大秦军制多是战国时期沿用下来的,用以平原作战还好,但在草原上却没有多少优势。”李辰说道。 “不错,面对灵活的草原骑兵,我们大秦除了兵器之利居然毫无优势。”赢月说道。 “三请事宜已经筹备完毕,剩下的建造事宜交给将作少府便可。” “只是这军制改革不是三日五日之事,还须公主请一道圣旨,我才方便插手。”李辰说道。 历朝历代,军队应该都是皇帝的逆鳞了。若是贸然插手军事,被人弹劾个一二,到时候恐怕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你好好歇着,明日早朝过后我来见你。” 赢月说罢,便向外走去。 李辰直勾勾的看着那道红色倩影,心想:别走,聊会啊! “哥,你别说,月公主还真是漂亮。那就是在咱们整个大秦,那也得是数一数二的。”六子赞美道。 “我根本分不清谁漂不漂亮,我也不知道她嫖不漂亮,我这个人脸盲。我喜欢她,也根本不是因为她漂亮。”李辰说道。 “哥,俺相信你,一定能把公主变成俺嫂子。”六子赶忙打断李辰的不要脸演讲。 “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李辰心中想到,不过马上又想打死这臭小子。 “毕竟鲜花再美,也得配点牛粪。” “癞蛤蟆,还能吃天鹅肉呢。”六子接着说道。 “啪。” “滚出去。” “切,还分不清漂不漂亮,大小总能分清吧。”六子躲过李辰砸过来的药碗,嘀嘀咕咕的跑出去。 次日,朝堂之上 “父皇,儿臣以为改革军制势在必行,新军的建设必然不可延照从前的军制。若是如此,新军便没有存在之意义。”赢月说道。 “既然让我儿来负责新军,此事无需禀报。”始皇应道。 “只是,儿臣还想向父皇借个人。” “借谁。” “荣禄候李辰。” “准。” 李家庄,近日可是变成了一处风水宝地,旁人一辈子也接不到的圣旨,这些日子是接二连三。一些想要出仕的士子整日来李家庄闲逛,说是要蹭一蹭贵气。这不,又来了…… “始皇命,荣禄候李辰协助阳滋公主建设新军。” 李家庄 “跟我走吧。”赢月请了圣旨,骑着红马冲李辰说道。 “走是没问题,可是我不会骑马啊!”李辰不好意思的说道,一时间气愤有些尴尬。 “别磨蹭,上来。”赢月说道,心中有些无语,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会骑马的男人。 按说这与公主同称一马怕是不合规矩,只是改良军制是赢月心中第一要务,也顾不得这许多忌讳。 “这怎么好意思呢!”李辰说着连忙翻到赢月马上。 “驾,驾,驾。” 两人紧贴在一起,香气直往李辰鼻子里钻,一股热气呵在耳边,背上也有着一股软绵绵的触感。 “吸溜溜。” 红马打着响鼻,感觉背上好像有根钉子,扎的马背生疼。 “公主,你有男朋友吗。”马背上的两人有些尴尬,李辰开口问道。 “什么叫男朋友。”对于李辰时不时嘴里冒出的莫名其妙的词汇,赢月有些不明白。 “男朋友,朋友就是关系很好的人。顾名思义,就是男性中关系很好的。”李辰不要脸的解释道。 “我没有什么朋友,王离算一个吧,不过更像我弟弟,我们算朋友吗?”马儿疾驰着,耳边的风有些大,月公主的声音断断续续。 “算,当然算,我可是一直拿你当朋友的。”李辰套路道。 “那好,你就是我第一个男朋友了。”月公主说道。 “除了我没人敢给你交朋友的,因为你是赢姓,赵氏。他们会害怕你,敬畏你,但绝对不敢和你做朋友的。所以,我是你第一个男朋友,也是最后一个。”李辰心里涌起了一种莫名的快感,果然欺负古人就是爽啊。 “嗯,有你一个男朋友就够了,小乞丐。”赢月说道。 “我现在荣禄候,过些日子我要当驸马。”李辰喊道。 “你说什么?驸马?”赢月仿佛看穿了眼前眼前这人的坏心思,男朋友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驸马是什么她可一清二楚。 “风大,你听错了。” “我是说我过些日子还得坐你马的副驾驶。”李辰解释道。 “副驾驶是什么意思。” “你驾驶着马,我坐的这个位置就是副驾驶。”李辰看到叉开了话题,抹了一把冷汗。看来这虎妞也不能随便调戏自己可打不过她。 第二十六章 改革军制 “王离,演兵。” “风,风,风。” “轰,轰,轰。” 李辰和赢月站在中央的点将台,台下校场中两支约莫百人的军队,在演示着秦军战法。 大秦军制中,陆军主要是三个兵种,轻车,材官,和骑士。 轻车即为车兵,战车皆为木制、单辕,驾四马。每车载五人,一人驾车马,一人持青铜剑位于车前护卫车夫。两人持青铜戈,位于车左右,主刺击。一人持弓,位于车中,主射。 站车兵主要用于平原地区的作战,进攻时用以冲陷敌阵,打乱敌军的战斗队形;防御时用战车布为阵垒,阻止或迟滞敌军的冲击;行军时置于前锋和两翼,有利于保障部队的安全。 材官分为弩兵和步兵,秦军的弩兵自然不用多数。秦弩冠绝天下,也正是精良的弩兵为秦军一统六国做出了最大的贡献。步兵又分为重甲步兵和轻甲步兵,秦军步兵几乎无重甲。步兵一部分披皮甲,持秦戈。一部分批皮甲,持刀盾。 秦军骑兵也算是异常精良,每骑配双马,配秦弩,秦剑。只是这时的骑兵由于没有马鞍马蹬,双脚悬空无着力点,不适合马上格斗,基本以游曳射击为主。 两只演练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多,气势却一点不弱。虽然皆是木制武器,也打的杀气凛然。 “公主认为,我们的车兵追的上匈奴人吗?”李辰问道。 “追不上。”赢月答道。 “我们用车兵防守了草原异族几百年,这是我们移动的长城。可当我们要进攻之时,我们毕竟将车兵淘汰掉。” “弩兵保留,步兵与骑兵需要改良。” “军种改良,作战方式改良,训练方式改良,兵器置换,几乎整个军制都需要革新。”李辰说道。 “你放手去干,我支持你。”赢月说道。 “我需要时间,大概三天,我会做出一套改革计划。”李辰说道。 整整三日,李辰每日只睡觉短短两个时辰。根据收集来的书籍,整理着地球从古至今,从中到外的军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蹂炼着一套属于大秦的军制。 三日后,李辰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桌子上摆着一本手写的册子。 野战军军事手册 兵种规划篇 一军,兵两万 弩兵,六千,善射 骑兵四千,双驹,皮甲,配弩,马刀,标枪,矛 刀盾兵六千,皮甲,圆盾,朴刀 陌刀兵四千,重甲,陌刀 军事训练篇 日三餐 令行禁止,体能,军事技能 …… 一本厚厚的册子,密密麻麻的记载了李辰几天的心得。 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之后,李辰出现在了石门山大营中。 “公主,新军置换兵器后,当以铁器为主。”两人对坐在大营中,李辰说道。 “铁器过于脆弱,缺少韧性。战场上容易碎裂,这铁器如何用得。”月公主说道。 大秦如今还以木柴为主要燃料,温度的不过关,导致铁器的淬炼成了难题。如今的铁器极脆,只能用来做些餐具,农具。 “我有一法,可以将铁百炼成钢。这钢铁所铸造的武器,远胜青铜十倍百倍。”李辰说道。 “公主且看,此物为陌刀,用来对付匈奴的轻骑兵堪称神器。一刀下去,连人带马一分为二。”李辰指着地上一杆长刀说道。 这一地的兵器有陌刀,朴刀,圆盾。都是李辰前些日子从地球空间的一家历史博物馆扫荡出来的,届时以此为模,在以高炉锻钢法练出钢铁,装备全军。 秦军此时步兵用以对抗骑兵的兵器,多是秦戈,以战阵刺击为主。实际应用起来,在阻挡第一波骑兵冲击后很难保持战阵阵型。 陌刀,长刃兵也。重约60斤,长约八尺,刃,柄皆四尺。这陌刀的使用方法也很简单,只有两种,劈,和挥舞。 由军中壮汉,身着重甲,手持陌刀。铁甲如墙,寒刀如林。 正面遭遇骑兵,将陌刀挺在身前,手臂弯曲,留出前劈的余力。明晃晃的陌刀如墙前推,一方面可以有效鼓舞本方战士们的士气,另一方面厚重,锋利的陌刀对阵身穿皮甲的轻骑兵,一刀下去,人马皆碎。 我军秦弩不论威力,射程,速度都远胜于异族的弓。但我军步兵目前装备的方盾太过厚重,不便于移动。由于草原异族弓弩弱于我军,必然不会于我军对射。必是以骑兵冲锋,迅速拉进距离。所以我军步兵应换更为轻便的圆盾,来应对短兵相接。 还有秦剑,剑的使用需要更多技巧。而刺,砍,撩,摸,戳这类技法不适合兵士掌握。相比之下,刀只需要大力劈砍便具有杀伤力。我认为,我军除必要将领外,都应该以剑换刀。 在没有马鞍,马镫的秦朝。骑兵需要骑跨于裸马的背上,仅靠抓住缰绳或马鬃并用腿夹紧马腹使自己在马匹飞驰的时候不致摔落。但这种方式是很不可靠的,在近战中,骑兵无法随心所欲地使用刀剑和长矛。劈砍或刺杀落空、双方兵刃的撞击等都随时会令骑手从马上滑下。因此骑兵除速度占优和游曳射击外,其战斗力还不如脚踏实地的步兵的。 马鞍,马蹬,马蹄铁这三物对于骑兵来说便是神器。大秦骑兵一直弱于马背上长大的匈奴人,此物将彻底将草原异族从马背上拉下来。 将马鞍马蹬缚于马背上,骑兵双脚可以用力。非但免除跌落的危险,不论是持枪刺击,还是持刀劈砍都更加有力。 马蹄和地面接触,受地面的摩擦,积水的腐蚀,会很快的脱落。钉马蹄铁主要是为了延缓马蹄的磨损。马蹄铁的使用不仅保护了马蹄,还能使马蹄更坚实地抓牢地面。 每骑左右各配四支标枪,借马匹冲锋之力,将标枪投射出去。标枪之力远大于弓箭,可以更好的打乱阵型。 “如何?”李辰问道。 “甚好,无懈可击。”赢月直勾勾的看着李辰。 “铸造兵器需要时间,这些日子便让王离根据我写的军事训练篇先进行体能训练吧。”李辰说着,将手里的册子递给赢月。 赢月看了一会,缓缓说道:“真想劈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了什么?” “你累吗?”李辰说着,走出了大帐。 “我累吗?”留下的赢月有些莫名其妙。 第二十七章 钢铁大秦 暮秋 石门山,冷风凄厉,落叶飒飒 “啪。” “狗奴才,磨磨蹭蹭的。” 军汉的鞭子抽打在苦力身上,这些苦力身材粗壮,毛发浓密显然不是汉人。 “父皇调拨了三千匈奴奴隶供我调配,军匠和铁矿石也都准备充足了。”赢月看着身旁的男人说道。 “今日高炉就可以建起来了,结果就在这几日了。”李辰轻声说道。 “呦呵,呦呵,呦呵。” 奴隶的肩膀上拉着拇指粗细的稍绳,稍绳后面绑着一辆破旧的木板车。板车的上面载着切割完整的青石条,左右的奴隶在推拉着。 “咯吱,咯吱,咯吱。” 木制的车轮碾压着满地的落叶,碎枝,向山后的小溪方向艰难前行。 秦朝兵器以青铜器为主,青铜的熔点低于铁器。而用炼制铜器的竖炉炼制的铁器很脆,且产量很少,多以用来制造农具,厨具。 在李辰的指导下,石门山军营建起了高炉。 高炉的结构主要由五部分组成:炉喉、炉身、炉腰、炉腹、炉缸。 炉喉:主要起着保护炉衬,合理布料和限制煤气灰被气体大量带出的作用,在这里形成热流的3次分布。 炉身:主要起着炉料的余热、加热、还原和造渣的作用。在这里发生了一系列的物理化学变化。 炉腰:起着缓冲上升热流的作用。炉料在这里已部分还原造渣,透气性较差,故炉腰直径有逐渐扩大之势。炉腰高的则不易过高,因为炉腰部位的物料冲刷严重,所以炉腰是高炉的一个重要环节。 炉腹:连接着炉缸和炉腰。其上大下小,也正适应气体体积增加和炉料变成渣铁后体积缩小的需要。炉腹,的倾斜度也应适宜。为了改善此处炉料的透气性,炉腹角也又扩大趋势,一般大中型高炉的炉腹角度在80─82度之间。另外,炉腹部位温度很高,并有大量的熔渣形成,所以渣蚀严重,又是高炉部位的一个薄弱环节。 炉缸、炉底:主要起着燃烧焦炭和储存渣铁的作用。随着炼铁强度提高,炉缸直径也在扩大。炉缸部位工作环境最为恶劣。特别是风口区温度是高炉内温度最高的地方,内衬除受高温作用外,还受渣铁的化学侵蚀和冲刷。炉底主要收到渣铁特别是铁水的侵蚀。 完整的高炉,高8米,直径14米,上下细,中间粗。为腰鼓状,炉内有烟道,烟道有三至五个不等,炉外有石梯蔓延到炉顶。冶炼高炉内膛用青石条砌筑而成,内外皆涂有泥封,开有1个或多个拱形门洞,用于加料、点火、清渣,底部设有多个通风炉道。 “老板,封上条石便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开始试炉了。”大牛被李辰调来石门山,担任建造高炉的技术指导。 “风箱一定要检查好,千万不要出问题。”李辰叮嘱道。 木炭充分燃烧的温度是一千八百度,而铁矿石的熔点在一千五百度。为了保证能够充分的将铁矿石融化成铁水,李辰在每个高炉上安装了四组风箱,不间断的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鼓风。 “盯紧点,今天必须完工。”赢月向身旁的军官吩咐道。 “啪,啪,啪。” 监工的军汉们,手中的鞭子抽动的更加频繁了。 次日 高炉前摆放着用来祭祀的三牲五谷,在看完祭官一阵跳大神般的表演后,李辰开口喊到:“试炉。” 匈奴奴隶肩抗着半人高箩筐,箩筐中装着被敲成小块的铁矿石。如今的条件没有办法将铁矿石粉碎,只能暂且敲成小块,将就着用。 将铁矿石铺满高炉底部后,将木炭倒人,点燃高炉。 “呼,呼,呼,呼。” 在点火的一瞬间,四个占据风箱位置的奴隶,呼哧呼哧的拉起了风箱。风箱带动着旋风向事先留好的风道中吹去。 “呜,呜,呜。” 炉中的火苗一下子拔高起来,直往炉顶冲去。 “哥,快看,化了,化了。”大牛目不转睛的看着窥孔,喊到。 高炉中的铁矿石已经开始破裂,其中蕴含的杂质已经经不起高温,只是离融化为铁水还差些火候。 “还不够,继续加大风力。”在李辰的吩咐下,拉着风箱的奴隶更加迅速的抽动着。 随着炉内的温度越来越高,铁矿石已经开始逐渐发红,慢慢融化成岩浆一般的物质,涌动着留向出铁孔。 很快炉中的木炭和铁矿石已经全部燃烧殆尽,在高温之下除了铁水外,所有的杂质都灰飞烟灭。炉中除了温度极高外已经没有明火。 “加生石灰和碳粉。”在李辰的吩咐下,有奴隶端着事先准备好的生石灰和碳粉往高炉中加去。 生石灰这个东西在大秦可算是一个高档玩意,石灰石的露天矿很少,仅有的出产也基本都被一些道家人用来炼制无用的丹丸。这炼制钢铁的石灰石,便是赢月从咸阳大小庙宇中“借”来的。 “滋,滋,滋。” 生石灰和碳粉接触到铁水,顿时又燃起了一阵明火。 刚刚未接触碳粉和生石灰的铁水,仅仅只能算是生铁水。 石灰石可以使铁水中的杂质附着在石灰石中,形成氧化渣,便于清理,利于铁水纯净。 而加入的炭粉会根据铁水的流动扩散,均匀的分布在铁水中,加入碳粉的铁水 会更具有韧性。 传说中神匠铸造神兵利器的时候会以活人祭炉,也是这个原因。人的本质也是炭水化合物,活人燃烧过的灰烬进入铁水,会让铁水更具韧性,铸造的兵器也就更加锋利。 经过石灰石和炭粉处理过的铁水,凝结出来的铁锭已经能算是熟铁了。 “开闸,放铁水。”随着李辰一声令下,高炉的出铁口被打开,通红的铁水流入准备好苷锅里,等待着凝结成铁锭。 “出铁了。”作为公主的赢月远远的看着,轻声低语道。 这是一块对大秦有着深刻含义的铁锭,它以为着大秦青铜时代的终结。 铁相对于青铜来说,造价更低廉,青铜的密度远大于铁,这也意味着同等体积下的青铜更重。 硬度和韧性是决定武器强度的两个重要因素,偏偏硬度和韧性又往往是互相矛盾的。在同样硬度的情况下,钢铁的韧性远远大于青铜。 这也是为什么秦军装备的主要兵器的剑,因为青铜过于脆弱,没办法劈砍,所以只能用来刺击。 与钢铁相比,青铜造价更贵,更加脆弱,更笨重。除了好看,别无优点。 “开炉。” “开炉。”李辰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 这意味着大秦从青铜时代到钢铁时代的进步,这以为着战场将由剑,戈为主的刺击战场,转化为刀为主的砍杀战场。 第二十八章 秦刀 “嘭,嘭,嘭。” 军营的作坊内,匠人们用着李辰传授的百炼法锤击着刚刚出炉的铁锭。 大秦的军工业在历朝历代来看,都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先进的流水线作业方法,每个工匠负责一个部件的铸造。一来可以保证熟练度,二开所有的工匠都只会自己的步骤,确保了军工业的保密性。 百炼法就是将铁锭经反复折叠锻打变形而制成钢。 其特点是反复加热锻打。多次反复锻打可排除钢中夹杂物,减少残留夹杂物的尺寸,从而使其成分趋于均匀,组织趋于致密,细化晶粒,改善铁的性能。工匠把“精铁”加热锻打一百多次,一锻一称一轻,直到斤两不减,即成百炼钢。 “嘭,嘭,嘭。” 在铁匠手中是锤子不断的抡击在铁锭上,一把刀的雏形逐渐显现出来。 “陛下到。” 正当两人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如同看着自己的孩子降世一般,耳边出来一声尖细的声音。 “拜见陛下。” 看到走进来的黑色身影,众人齐齐跪倒。 “起来吧。” “进展如何。”始皇问道。 “钢铁已经炼出,只等打造出兵器。”赢月达到。 “滋,滋,滋。” 只见这时,工匠先是将长刀放入马尿中淬火,尿液中有盐分,金属冷却速度快,可以保证钢铁的硬度。 随后又将长刀放入猪油之中,在油脂中,冷却速度要慢很多,这就保证了金属不易变形、开裂,拥有较好的韧度。 “陛下且看。” “此刀长约三尺,是一柄长而宽的刀形兵器,介于大刀与单刀之间。使用时,两手握着刀柄,像使用大刀那样,利用刀刃和刀本身的重量,来劈杀敌人。” 匠人已经将第一柄刀铸造完毕,李辰将刀递向始皇说道。 “嘣。” 只见始皇左手持刀,右手持一柄青铜剑。两两相交,只听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青铜剑崩裂开来,而长刀上却连一个豁口都没有。 “此物,可否装备全军。”始皇问道。 “可。”李辰答道,铁的存量远远大于铜的而且露天铁矿很多,也容易采集的多。 “此刀配上爱卿发明的马鞍马蹬,刀借马力,马随刀势,这一劈之下当真惊天骇地。从此我大秦骑兵在也不惧草原人。”始皇说道。 “请陛下为此刀命名吧。”做为一个资深舔狗,巴结领导可是李辰的必修课。 “如此,便叫秦刀吧。”始皇说道,这前世大宋的朴刀便这样被改了名字。 “无论是钢铁,还是这些武器皆是不世之功,你想要朕怎么封赏你。”始皇问道。 “文武岂能不两全,铁器是我献给陛下的武功,待我将文功献上,一起封赏也不迟。”李辰此时却并不想要什么功劳,如今已经是关内候,在上一步便是与王翦一般的彻候。而自己改造大秦的步伐还仅仅只是迈了一小步,封无可封可不是什么好结果。 大秦军士除奴隶兵是长期兵种外,不管是征兵还是募兵基本都是为期两年。而在短短的两年中,士兵很难掌握剑技。假若军队全部换装长刀后,只需要训练士兵的气力,掌握劈砍便可以形成战斗力。 深夜,石门山,神武军,中军营帐 “李辰,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连我一个弱女子都喝不过。”赢月端着一只海碗,左脚踩在凳子上,恰着腰,脸蛋因为酒精的作用红扑扑的,比身上的红色皮甲还要鲜艳。 “是不是男人,你试试。”李辰看着这虎妞说道。 “你敢调戏我,信不信本公主砍了你的头。” “嘭。” 赢月刚刚说完,整个人突然载倒在桌子上,海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李辰连忙帮赢月检查身体,还好,只是喝多了,没有摔出好歹。 一个时辰前,为了庆祝铁器的诞生,赢月非要拉着李辰喝酒。不得不说,虽然是在军中,但身为公主的赢月,伙食还是相当不错的。 宫里的御厨负责赢月的小厨房,这手艺自然要多说。食材也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菜是好菜,但这酒却是差了许多。秦朝的酒还是发酵酒,以麦或粟做成酒曲,挺过发酵做出酒液。酒很浊,还会有些残渣,度数也不高,最多只有十来度。 “平日里你就喝这酒吗?”李辰问道。自己和巴家合作卖出的蒸馏酒已经流入了秦国的高端市场,赢月身为公主没有理由还在饮用这些浊酒。 “我平日里不喝酒的,这些酒是从伙房那边拿来的。”赢月说道。 “月姐,李兄,来尝尝这个清酒。”就在这时,王离提着两坛酒说道。 “嗯,好浓烈的酒香,这酒居然清如泉水。” “巴家的东西,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赢月打开坛子上的黄泥酒封,赞叹道。 “月姐,这可不是巴家的东西,这酒的老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离说道。 “这酒是你的。”赢月惊讶道。 “嗯,赚些小钱而已。”李辰说道。 “如今咱们整个大秦的贵族富户,谁家还喝的下那黄澄澄的浊酒,你恐怕是赚的盆满钵满了。”王离说道。 “王离,坐下一起。”赢月说道。 “不了,李哥的野战军操典里说了,为将者应该和士兵同吃同喝同睡。”王离放下手里的酒,便向帐外走去。 李辰手写的野战军军事手册,这几日已经被王离奉为圣典。 “没想到你一个小乞丐,居然还懂得军事。”赢月调笑道,她从小学习军事,自然深荫此道。在她看来这本野战军军事手册里的一些战法,如游击战,闪电战等等。 其中“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简简单单的十六字道理,居然丝毫不逊色她的老师尉缭子所写的军书。相比这下,这本书更加直白易懂,仿佛是专门为了那些读书不多的底层军官所准备的。 “哎,你让王离整天带着士兵站桩有什么用啊,还整天做那些不要脸的动作。”赢月问道。 “那叫俯卧撑,是锻炼臂力和腰力最有效的方法。俯卧撑做好了,挥出的刀才能更加有力。”李辰说道。 第二十九章 就职神武军副帅 “李兄,父皇可是钦点你为神武军的副帅,负责新军的操练事宜。”大营中赢月说道。 李辰手扶着额头,说道:“能为陛下效劳在好不过,只是我的知识都是纸上得来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要公主多多指导。” “无妨,你只需负责平日里的操练,行军打仗的战阵我来。再说了,你这小身板虚成这样,打仗恐怕是真不行。”赢月说着,上下打量着李辰。 “个子不高,胸还小,人不聪明,脾气还不好。”李辰的目光毫不示弱的回击回去。 “你!再!说!一!遍!”赢月拿起桌子上的青铜酒樽,只见酒樽在她手里被攥成一团废铜。 李辰着这个虎妞一阵无语,谁tm能想到就这小身板下居然蕴含着这样的力量。明明一个小姑娘却偏偏力大无穷,李辰估计便是后来的项羽也不过这般。 赢月出生在夜里,生时月由半月变为圆月,由银白变成猩红色。生而俊美无比,力大无穷。有方士说赢月乃修罗转世,会给大秦带来厄运。只是这般话多的方士,都被始皇送去见他们的祖师爷了。 赢氏族谱记载。赢氏,阴嫚,生于夜,月由缺转盈,由白转猩,生儿力大无穷。秦王政,赐号月。 “我说我们的月儿,是个温柔体贴,天生丽质,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为了避免和那青铜酒樽一个下场,李辰果断从心道。毕竟,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算是怂呢。 “谁允许你叫我月儿的,只有父皇在能叫呢。”赢月皱了皱小鼻子,嘟囔道。 “公主……”李辰试探道。 “两个人的时候不许叫我公主。”一声河东狮吼传来。 “我太难了……”李辰心道。 李辰是个不善于隐藏自己内心的人,随着这些时日两人的相处,李辰的心思越来越明显。就差没直接问赢月处不处对象了,可惜,她是一个从小没朋友的感情白痴。李辰这花式表白法,怕是对牛弹了琴。 果然,在大秦只有变的强大,才能获得择偶权和交配权。 营帐里静悄悄的,对于李辰这个空降的副帅这营中的众将可谓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秦皇的威望便是如此,一言出便无人胆敢违抗。 再者说了,李辰就是喜欢看到别人一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从今日起,军中分为二十个营,每营一千人。伍长,什长,百夫长不变。千夫长改为营长,另设营副一名。”李辰率先打破沉默。 “你这是在打破军制,二十级军功制是我大秦立国之策,也正是因为这二十层军功制的鼓励,我大秦将士才会这般英勇无畏。”李辰还没说完,便立刻有奖励反驳道。 一级公士,二上造,三簪袅,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大上造(大良造),十七驷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彻侯。这二十级军功制为商鞅所创,也正是商鞅变法后大秦才真正站了起来。 这种对这个时代来说已经算是相对完善的军功制,在李辰看来也是漏洞百出的。其中最直接的便是指挥混乱,一个伍里的士兵里可能有公士也有上造。除了听从伍长的号令外,上造对公士一样有指挥权。这种一个小队里出现多人指挥的情况下,在李辰看来是极其不利的。 “不错,我李辰前来便是为了打破腐朽的军制,如同当年的商君那般。当年为了在七国中挺直腰板,商君建立了二十级军功。如今我们一统了六国,中原大地只有我们。但是我们不会停止脚步,始皇也不会停止脚步。为了我们能大步的走下去,我们必然要打破旧制从立新规。我们神武军是新军,只是大秦的一个开始。”李辰慷慨激昂的说道。 “始皇有命,赢月公主行战时之权,副帅李辰行练时之权。从今日起,除了战时,包含赢月在内皆要服从吾之命令。王离,今日起你兼为军纪官告诉他们违反军纪怎么处置。”李辰说道。 “报告副帅,练时,小过,杖五十,大过,斩。战时,皆斩。”王离大声喊到。 “听到了没?”李辰吼到。 “得令。”众将心不甘情不愿的喊到。 “好,就是这样,我要不管你们是否心甘情愿,我只要结果。”李辰说道。 “从今日起,军衔军职为两个体系。二十级军功制为军衔,仅仅只代表着荣誉和军饷的区别,不在有指挥权,军职即为指挥权。”李辰说道。 “我是荣禄候李辰,可能你们当中有人不认识我,没关系从今日起你们一定会记得我。从今日起,你们从一日两餐提升为一日三餐。不用感谢我,让你们吃饱是为了狠狠的操练你们。我保证,你们以后会无比怀念一日两餐的日子。” “发给你们的军事手册便是我撰写的,里面有一句话说的是为将者,当于士兵同吃同喝同睡。没错,那是我写的,但那是写给为将者的。本候是帅,本候天天,顿顿都有肉食。你们不行,你们三日才有一顿肉食。”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希望大家能把天天食肉当成奋斗的目标。” “从今日起,二十营每月一小比,没年一大比。月比前三的营从三日一次的肉食,提升为一日一次。而月比后三名的营,降为五日一肉。年比第一的营,奖励三月军饷。” “服从,团结,武勇。个人的武勇永远是最没用的东西,我要的是一群狼,不是一只只猛虎。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令之下前面便是刀山火海你们也得给我躺过去。” “这柄军杖,这台铡刀,便是我神武营的军纪。希望从今日起,它不会用在各位的身上。” 校场下的军士有些骚动,当兵这些年,边军,郡兵都做过。这一日管三餐的事情还是头一次遇到,对于大部分军士来说,当兵没有什么大道理,只是为了吃个饱饭而已。 第三十章 赢耳龙 夜深了,空气中弥漫一股闷热的湿气,这是一种不属于秋的躁动。神武军大营中,只有巡逻士兵铠甲抖动时发出的“唆唆”声。 一幢洁白的营帐,这是李辰的大营。透过昏黄的灯光依稀可以看到屋里两个人影正在推杯换盏。 “副帅,你是不是喜欢月姐啊。”王离一边往嘴里塞着羊肉,一边嘟囔着。 “我表现的很明显吗?”李辰问道。 “不是我说,这整个大营除了她自己不知道,连老郭头都看的出来。”王离说道。 老郭头是营里的文书,营里的士兵写家书的时候都会去找他。这老锅头算是整个营里最老的兵了,据说经历了三代秦王。秦国灭齐的最后一战中,老郭头的右眼中了箭,上不得战场了。 右眼中了箭伤,左眼因为年龄大了也有些昏花。每次帮别人写家书的时候,总要摸索好久。 “不管,俺觉得你有机会的。”王离接着说道。 “怎么说?”李辰有些不解的说道。 “你知道吗,陛下一直拿他当男孩子养的。你可以想象一个没有童年的女孩子,长大后性格会扭曲成什么样子吗?” 王离说着,一副你还很年轻的样子。 “快说,三坛好酒。”李辰说道。虽然如今巴家已经开始往大秦的贵族阶层贩卖蒸馏酒,不过整个大秦最好的蒸馏酒自然还是在李辰这个老板手里。 “五坛。” “成交。”两人交易着赢月的秘密。 “她挺愿意和你亲近的,你说月姐吧,要是光看外表也挺不错的。之前也不是没人追她,别说你这样了,稍微离她近点都不行。远的不说,就今年一共阉了俩,废了三。”王离小声说着。 “聊什么呢。”正当两人嘀咕着的时候,正主到了。 “我在请教副帅,如何把这群新兵驯的像狼崽子一样嗷嗷叫。”王离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错,我们在聊正事。”李辰心虚着笑着。 “你们说咱们整天这么练到底有没有效果啊,咱们可是把大秦的军制改的乱七八糟了,要是没效果父皇那边可不好交代。”赢月摆弄着手中的鞭子,说道。 “别的不说,若是咱们的装备到位,每个士兵以一敌三都不在话下。”这几日的训练李辰都是看到眼里的,短短几天已经给他们带来脱胎换骨的变化。 “副帅,上次你说的那个什么突击检查,要不然咱们来一次。”王离提议道。 “好。” “来一次。”没多会,三个精力旺盛的人便拍板决定。 “嘭,嘭,嘭,嘭,嘭,嘭,嘭。” 王离挥舞着鼓槌,槌头如冰雹般砸在鼓面。七声鼓响,这是校场集结的声音。 校场上李辰拿出一个香炉,香炉上插着半主香。 “嗯,哼,什么声音。”一个睡眠比较浅的士兵被鼓声惊险,突然一个激灵从大通铺上坐了起开。 “快起床,集结了。” “快起床,集结了。” 这个早前的士兵,挨个的将他们里的人叫醒。 “我的靴子呢?” “我的盔甲?” “哎,小老刘,你靴子穿错了,这是你的。” “谁把我的内杉拿去了。”一个喜欢裸睡的士兵,抱着被子挡住自己的身子。 “快点,肯定是李阎王又在折腾人,抓紧点,不然要挨板子的。” 整个大营随着鼓声响起,变的手忙脚乱。 “蹬,蹬,蹬。” 在香即将燃尽的时候,士兵们陆续集结在校场里。 看着这群裤子都没有提好,外甲随意批在身上,歪七扭八站着的士兵,李辰好像回到了当年军训的时候。 “整理军容。”李辰喊到。随后停顿了百十个呼吸后继续喊到。 “列队。” “报数。” “一营全员到齐。” “二营全员都有。” “三营全员到期。” ……………… “七营……” “报告副帅,除七营外全员都有。”王离喊到,整个人正如大秦的黑龙旗杆一般,站的笔直。 “七营怎么回事。”李辰问道。 “七营副,出列,回答。”王离命令道。 “报告副帅,营长赢耳龙偶感风寒,暂时不方便来。”七营副目光躲闪的说道。 “你确定。”李辰看得出,这事有鬼。 “确定,偶感风寒。”七营副回答道。 “走,去看看,你也去。”李辰冲七营副说道。 “赢姓,什么人,你亲戚。”去的路上,李辰向赢月问道。 “长安君赢成蛟的儿子,二世祖罢了。”赢月不屑的说道。 长安君嬴成蛟是始皇嬴政同父异母的兄弟,被奉为长安君。这货和始皇有些不对付,当年领兵灭赵时,曾在陈留起兵反对始皇。 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显然是有造反的心,确没造反的本事。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便被扑灭了。始皇是个大度的人,没杀他,将其圈养在咸阳。 这赢耳龙便是他的儿子,父亲为蛟,儿子成龙,显然这赢成蛟对儿子的期望不低。 “嗯,啊,嗯,啊,嗯。” 还未走都帐前,便听到耳边出来一股靡靡之音。 “这便是偶感风寒发出的声音吗。”李辰语气不善的向七营副问道。 “可能,可能,是咳嗽的声音吧。”七营副结结巴巴的说道。 “王离。” “在。” “拉出去,杖一百。” “不是杖五十吗,怎么是一百。”王离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 “欺瞒上官杖五十,侮辱老子智商杖五十。”李辰怒冲冲的出来。 “赢耳龙,你给我出来。”还未等李辰说话,赢月便在营帐李喊了起开。 等了约莫盏茶功夫,一个满脸胡茬的男子,带着一股腥臭的味道走来。 “月姐,王离兄弟,你们二位怎么来了。”赢耳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装作没看到李辰。 “我看你不止是耳聋,你还眼瞎。鼓声没听到吗,我站在这里没看到吗。此时是非战时期,这里我说了算。”李辰也不是善茬,就这样被人无视,自然要怼回去。 “哎呦,李副帅啊。稀客,稀客,屋里坐,唉算了,屋里也不方便,大夫在帮我检查身体。”赢耳龙说道。 “检查身体,莫非这味道是汤药味。”赢月闻着空气中的异味,又皱了皱琼鼻。 “不对,有血腥味。” 第三十一章 只活了一集 “血腥味?”李辰有些惊讶的重复道,心想莫非这货还弄了一个雏。 “对,很浓的血腥味,出血量很大。”赢月肯定道,这是她的天赋,她自然是相信自己的鼻子。 “哼,哼。”李辰也皱了皱鼻子,只可惜除了那股恶心人的腥臭其他什么也没闻道。 “能不能判断出是那个部位出血。”李辰继续问道,心想这老秦人不止战力强,这方面也可以吗,都搞大出血了。 “我是嗅觉灵敏,不是算命。”赢月没好气的回答道。 就在两人还在推理着的时候,王离卷起了帐篷上的门帘。 “公主,副帅,有死人。” 王离看着帐篷中衣衫不整的女尸喊道。 “我承认我是在军中招了娼,不就是五十大板吗,我认了。”嬴耳龙看着三人的目光,赶明说道。 “招娼,那尸体是怎么回事。”李辰问道。 “刚刚你们叫我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在说了这些娼妓都是贱籍,死个把个扔乱坟岗便是。”赢成蛟说道。 秦朝的勾栏都是官营,里面的娼妓都是些犯官家眷,全是贱籍。若真是如此,恐怕还真就如赢耳龙所说,死了也是白死。他也只不过是犯了招娼的军纪,挨个五十大板了事。 “不对。”李辰心道。 这女尸穿着丝绸华服,看起来很像勾栏里的娼妓。李辰细看之下,发现这衣服并不合身。这般华贵衣物,必然是量身定做的,应该不会出现这般不合身的情况。 在细看下去,这具女尸虽然长相标致,但皮肤却曾小麦色。并不想勾栏女子那种不见天日的惨白皮肤,相反这种肤色应该是经常接触阳光,甚至暴晒形成的。 李辰此时心中的疑点越来越多,将女尸紧握的拳头掰开,发现她的手心里布满了老茧和死皮。此时,发生了什么事李辰已经心中有数。 李辰将手在王离的袍子上擦了擦,指向赢耳龙喊到:“王离,给我拿住他。” 不得不说,这赢耳龙果然有几分勇武。王离带着两名亲卫,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他按住。 “姓李的,你要干什么。我是皇族,你凭什么拿我。”赢耳龙扭动着身子,喊到。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清楚。我还告诉你了,在神武军中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李辰历声道。 “我没犯法,我只不过是招了娼而已。”赢耳龙狡辩道。 “你不承认没关系,这人是谁我自己弄的清楚,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嘴硬。”李辰说道。 赢耳龙此时有些慌了,向旁边自己的侍卫使了一个眼神。 那侍卫好像是看懂了什么意思,悄摸的往帐篷外退去。 “拿住他,审。”这点小动作自然满不足李辰,手一指便将赢耳龙最后的希望破灭。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公主,副帅,都招了。那名女子是山下的一个农妇,是被赢耳龙抢来的。”李辰说到。 “强抢民女,奸淫至死。今日,必斩了这厮。”李辰怒气冲冲的说道。 “副帅,他是皇族,杀了,陛下那边不好交代。我看,还是交由陛下定夺吧。”王离提醒道。 “军中有军中的法纪,既然行了这般猪狗不如的事情。我李辰若是放了他,那么所谓的军制变革,就是放屁。 “去山下将那农夫家属找来,今夜便执行军法。”李辰命令道。 “副帅,三思。”王离说道。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若是陛下怪罪,那我李辰便辞官回家,做个富家翁罢。”李辰说道。 “去。”赢月说道,攥着剑柄的手青筋毕露。 “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娼妓的。”赢月问道。 “我们一进去,他宁愿认下五十大板,也想尽快赶我们走。若真是招妓,身为皇族,他不认我也未必拿的住他,认罪肯定是要隐瞒更大的事情。” “虽然他将那女子打扮成娼妓的模样,但肤色,手上的老茧,这些是改变不了的。”李辰缓缓解释道。 “咯咯喽,咯咯喽。” 伙头营养着的两只公鸡叫了起来,天蒙蒙亮,雾色很大。 浓雾中,依稀可以看到王离带着两人搀扶着两名老人走了过来。 “花儿,花儿,你怎么了。”两名老人看到尸体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老人家,我是这营中的副帅,你有什么事情给我说。”看着这一大声说话都仿佛能给他喊走的老头,李辰尽量细语道。 “这是我儿媳妇,三天前他和我儿子两个去地里干洗农活,就没回来了。我们两把老骨头也走不远,已经找了好久了。”老头缓了口气说道。 “还有一个,王离去给我审。所有参与此事的全给我绑了,一个也不能放过。”李辰连忙说道。 没等多会,王离带人抬来了一具满是泥土的尸体。 “儿啊,我的儿啊,你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两个老人嚎啕大哭道。 “三天前绑来的,男的当天晚上就被打死了。女人一直不知道,为了换男人一条活命,就一直被这群畜牲糟蹋着。今日不知怎么说漏了,这女人抽空便自杀了,咱们来的时候他们正在糟践尸体。”王离说着,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涉及几人。”李辰问道。 “就赢耳龙和他的六个亲兵,已经都绑了。”王离说道。 “老人家,先别顾着伤心。这七人便是罪魁祸首,中间这位便是主谋,这六位便是帮凶。” “老人家,莫急。且看,我给你一个交代。”李辰说着,抽出王离腰间的长剑。一剑一个,将这七头畜牲捅了个对穿。 “我父亲,不会,不会放过你的。”赢耳龙嘴角冒着血沫,断断续续的说道。 “我等着。” “噔。”李辰说完,将手中的长剑丢在地上。 这时,只见一直趴在地上哀嚎的老人。突然狠狠的扑了过去,充着赢耳龙的耳朵咬下去。 “儿啊,爹娘随你去了。” 话音刚落,两名老者齐齐撞死在两居具尸体旁边。 第三十二章 杀了小子来了老子 “副帅,这是一名老兵,二十多年里参加了大大小小几十场的战役。没有死在齐人的手里,没有死在楚人的手里,却偏偏死在了我们的大营中。”王离趴在地上哽咽着,拳头狠狠的锤击着地面,鲜血从指缝渗入到泥土。 “枭首,给我挂在营前,以儆效尤。”李辰很气愤,前所未有的气氛。 校场中心,那飘扬的黑龙旗下面,悬挂着一颗头颅。有秃鹫围着转几圈,没有下口便飞走了,也许是嫌臭吧。(ps:僵尸打开了你的脑子,全是tm是屎,僵尸气愤的走了。) 咸阳城,长安君府邸 “老爷,老爷。不好了,大祸事了,少爷他……”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急冲冲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到。 “什么事,天大的事都是小事。”屋里传来懒羊羊的声音。 “什么事,说吧。”约莫过了盏茶功夫,屋里走出了一个和始皇有着七分相似的男子,只是他没有始皇那股蔑视天地的气质。 “老爷不好了,少爷被神武营的副帅给斩了。”这家丁刚刚在城中和人喝酒,在在酒桌上听得这个消息。 “什么,那里传开的消息。”赢成蛟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很难想象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杀皇族的人。 虽然他这个长安君是被始皇软禁的废物,但不论怎么讲,他都是始皇的弟弟。而赢耳龙虽然是他的儿子,但并没有因为他曾经做下的事情收到牵连。始皇多这个颇有几分屋里的子侄很是青睐,从将他安排到神武军这点便可看出。 “老爷,这事我怎敢说谎。真死了,头颅正在营中的旗杆上挂着呢。据说是少爷奸淫民妇,至一家四口全部死亡,全城都知道了呢。”家丁说着,低下了头,不敢看赢成蛟愤怒的样子。 “我的,儿啊。李辰,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嬴成蛟急忙向马廊跑去。 “驾,驾,驾。” 家丁看了看骑着马急驰而去的嬴成蛟,又看了看半掩的房门,心中映出赢成蛟这第十八房小妾娇滴滴的模样。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这家丁心中发狠道。 “妈的。” 连忙带来半掩的房门冲了进去,还不忘将房门从里面销上。 嬴成蛟心中急切,一路狂奔向神武营方向驶去。 “儿子,为夫一定让李辰为你偿命。”嬴成蛟远远的看到军营中的旗杆上飘荡这一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 一路冲进了大营,嬴成蛟穿着代表皇室身份的蟒袍,到也一路顺畅,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神武军大营,校场,点将台 点将台的旗杆下面是排成一排的七具尸体,其中一具缺少了头颅,而那缺少的头颅正在旗杆上挂着。 赢成蛟自然认得这七具尸体,这七人正是他安排在儿子身边的侍卫,而那具无头尸体显而易见,正是他的儿子,赢耳龙。 “啪。” “将我儿子的头颅放下来,让李辰和赢月来见我。”赢成蛟一鞭子甩在看守的士兵脸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在赢成蛟看来,赢家的好血统好像都给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嬴政。从小到大,不管是习文还是学武,嬴政都是强于自己。后来他成了一统六国的始皇,自己只是一个长安君。他有着三十三个子女,血脉绵长。而自己却只有赢耳龙一个孩子,血脉单薄。 赢成蛟打心眼里是不服的,当年灭赵的时候,在陈留。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嬴政,可就是想用自己的命来换嬴政的伤筋动骨。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嬴政。他没有让嬴政伤筋动骨而嬴政也没有要他的命。 长安君,长安,长安永乐罢了,这又何尝不是嬴政对他的提点。 “长安君,没有李副帅的命令,谁也不敢放。”看守的士兵说道。 “信不信我杀了你。”赢成蛟心中怒火中烧,拔出长剑指向看守的士兵。 “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能放。”这士兵是个愣子,脖子往长剑上凑了凑喊到。 “李辰,你给老子滚出来。”嬴成蛟怒吼道,杀李辰可以说是报杀子之仇。就是到了始皇那边也能说是一时激愤,可若是无缘无故杀了士兵,到时想要堵住蒙毅的嘴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那里来的犬吠。”李辰掏着耳朵,王离紧跟在身后。 “李辰杀我爱子,拿命来。”赢成蛟举着长剑,向李辰冲来。 “王离,给我拿下。”李辰命令道。 “得令。”王离抽出腰间秦刀,冲了上去。若是之前王离还敬这长安君的皇室身份几分,但经历了赢耳龙这边禽兽不如的事情之后小,丝敬意已经烟消云散了。 如今秦刀还没有装备到全军,只是在军官中少量的装备。 “砰,砰,砰。” 秦剑和秦刀相撞,这是青铜时代和钢铁时代的撞击,这也是旧制与新制的撞击。 相比儿子的勇武,老子便要废物许多。赢耳龙是王离加上几名侍卫战了许久才堪堪将其拿住,这嬴成蛟和王离战了几个回合,长剑便被磕飞出去。 “绑了。”王离一刀背拍在赢成蛟后肩,嬴成蛟在倒在地。 看守尸体的士兵连忙拿出麻绳,将嬴成蛟绑了起来。也许是为了报复他,将绳子狠狠的勒紧。 “李辰,你杀了吾儿不算,非但无悔过之心,居然还敢绑我。我要去始皇那边告你,狠狠的告你。”赢成蛟一边扭动一边喊着。 这两人不亏是父子,连被绑的时候扭动的姿势都一样 “告我,你不告我,我也要告你。纵子行凶,奸**女。”李辰义正言辞的说道。 第三十三章 拖后腿的皇亲们 咸阳城,黑冰台 “你说什么,李辰将赢耳龙斩了。”赢淑看着面前的暗探,惊讶的说道。 “没错,不光斩了赢耳龙,还将赢成蛟给拿下了,此时正关在神武军大营里。”探子说道,这暗子长的当真是普通至极,属于那种扔在人海里,你便是见了一百次也未必认的出的那种。 “行了,下去吧。”赢淑表面淡然道,随后心中想到。 “这小子,还真是有种,居然当真和赢成蛟结下死仇。杀的好,要我说当年就不该就嬴成蛟一命。” 咸阳城,阿房宫 “陛下,黑冰台来报,李辰斩了长安君之子赢耳龙,长安君去讨说法,如今正关在神武军大营中。”小太监走进房内冲始皇说道。 始皇,这个后人眼中暴君,此时正埋在成堆的竹简下面。 秦始皇为了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中创建一个空前强大和统一的帝国。 秦始皇每天都在夜以继日地拼命操劳,白天断狱,夜批公文。每日要审批整整三大车的奏折,事事都是亲力亲为。 此时大秦主要的书写材料便是竹简和丝帛,而竹简正是大秦奏折的书写材料。 丝帛虽然书写方便,但其昂贵的造价即便是贵族也无法承受。而且其不耐水,遇水则化。丝帛书写仅仅只是存在一些不方便运输的特殊情况下,并不是主流的书写材料。 竹简,大秦用来写字的竹片,削制成的狭长竹片(也有木片,称木简)。 牍比简宽厚,竹制称竹牍,木制称木牍。均用毛笔墨书。册的长度,如写诏书律令的长三尺(约67.5cm),抄写经书的长二尺四寸(约56cm),民间写书信的长一尺(约23cm),因此人们又称信为“尺牍”。 竹简多用竹片制成,每片写字一行,将一篇文章的所有竹片编联起来,称为“简牍”。这是我国古代最早的书籍形式,用于书写文字的木片称木牍,多用于书写短文。 竹简的制作工艺很是复杂,需有经过裁、切、烘(杀青)、书写、钻孔、编六道工艺。 虽然竹简除了笨重外的缺点外,造价低,保存久等等都是它的优点。 “事出缘由。”奏折山下,传来始皇淡淡的声音。 “据黑冰台的调查,是长安君之子赢耳龙强抢民妇,在军中淫乐时被李辰副帅巡营中发现。此时,至民妇一家四口全部丧命。那民妇的公公是咱们大秦的老兵,也算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李副帅一怒之下将赢耳龙斩了。”小太监缓缓道来,不急不忙。 “嗯,朕知晓了。”始皇淡然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表态。 咸阳,城郊,神武军大营 李辰营帐中,李辰三人正吃着晚餐。今天的晚餐格外的丰厚,有酒有肉。可能是因为心情沉重的原因,食肉而无味,三人都是不吭声的喝着闷酒。 “李辰,你放了本君,到时候陛下怪罪时,本军饶你一命。” “本军饿死了,给本君上酒上肉。” “李辰,你个王八蛋,你想饿死本军吗。” “李辰……” “狗日的,瘪犊子玩意,等老子出去了饶不了你。” 赢成蛟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当真是没了力气。整整一天滴水未进,在来神武军大营前还刚刚进行了剧烈的运动。 也不知道自家小妾怎么样了,正搞的不上不下的,刚刚武斗一场,还未战的进行。 想到自家娇滴滴的小妾,赢成蛟居然石更了。 “妈的,饿成这样了,还想那事,果然父子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负责看守的士兵,看着赢成蛟鼓起来的裆部想到。 嬴成蛟此时饿的两眼发红,看着看守的士兵说道:“我要……” “下流。” 吃饭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只见看守的士兵一个耳光扇了过来,赢成蛟被这一耳光打的有些懵了。 “这里没女人啊,这货怎么硬了,难道他想……”看守的士兵想到这里,臀部突然凉飕飕的。 转身看去,只见赢成蛟正双眼通红的看着自己。士兵一时心慌,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李辰,我与你没玩完,居然让手下的士兵羞辱我。”长安君知道自己在这神武军中怕是落不了好,自己那侄女恐怕正在看自己笑话,所幸也不在说话。 “李兄,若是陛下怪罪当如何办。”王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下,问道。 “赢耳龙该死,若是依我性子早早的便将其千刀万剐了。父皇若是问起,便说你们都是听我号令。”赢月提起此时,简直是狠的牙痒痒。 “月姐,这事情是我们一起做的,怎能能让你担下开,不管是死是活,我们一起承担。”王离说道。 “莫要悲观,若是说早上我还有些不确定此事的结果。但此时我已经有十层把握,我们不会有事,搞不过此事非但无过反而有功。”李辰轻酌了一口小酒,平静的说道。 李辰前世便是政哥儿的粉丝,可谓是彻头彻尾的秦吹。当年为了秦皇和汉武那个更强,可没少在论坛给人展开骂战。 始皇是个季度自负和雷厉风行的人。若是认为自己等人是错的,那么此时应该已经将自己这个主犯拿下,下了黑冰台的大牢了。既然到了傍晚还是相安无事,那么大概便是真的无事了。 “陛下,熊启老皇叔捧着赢氏家书带着皇亲国戚们堵在了阿房宫门口。”一个身穿黑衣黑甲的侍卫拱手道。 “他们要怎样。”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始皇刚刚批完了所有的奏折,伸着拦腰问道。 “熊启老皇叔要求将李辰五马分尸为赢耳龙复仇,追究月公主这个主帅用人不当的责任。让月公主交出神武军军权,由公子胡亥掌控。”黑甲侍卫说道。 “就这些?”始皇紧跟着问道。 “熊启老皇叔还说,他说女子当权于国不利,陛下若是不答应便撞死在阿房宫门前。”黑甲侍卫继续说道。 “让他撞,将其余人都给我赶出去,若不听话,生死不论。”始皇霸气的说道。 第三十四章 赢熊启 “赢氏家书不需要存在了,告诉他们,朕说的话,便是国法,便是家规。”黑甲侍卫朝门外走去,始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走。” 这黑甲侍卫走出殿外,冲殿外看守的同伴喊道。 “唰,唰,唰。” 一阵铠甲与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声响,只见约莫十余人的黑甲队伍,向阿房宫外快步走去。 “熊启老皇叔,你是撞还是不撞,若是不撞便抓紧带人回去吧,惹恼了陛下,咱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陛下令诸位回府。”黑甲侍卫右手扶着腰间的秦剑,语气不善的喊到。 “李辰匹夫不死,老夫今日绝不离开半步。” “赢氏家书上写的明明白白,赢家之人当视族人为兄弟手足,伤我手足者必生生世世永不罢休。” “我赢家能从秦地一个小小的家族建立秦国,又建立大一统的王国,靠的便是团结。” “你去告诉嬴政,今日若是不将李辰处以极刑,我这个叔叔便撞死在这阿房宫前。”熊启皇叔高举着一册破烂的竹简,这竹简看起来年头久远。串竹简的绳子都已经腐朽了,看起来好像随时都要散开。 “嘭。” “霹雳啪啦,霹雳啪啦。” “陛下有旨,从赢氏再无家书,陛下的话便是家规,便是国法。” 黑甲侍卫快步向前将熊启皇叔手中高举着的竹简一把夺了过来,扔到了旁边燃烧着的宫灯里面。 阿房宫的宫灯,是一个高大的青铜铜柱顶着一枚莲花状的灯炉。灯炉中燃烧着的是东海的鲛油,这种灯油一但点燃在灯油没耗尽之前便不会熄灭,哪怕是在大风大雨中也依然可以燃烧照明。 “噼里啪啦。”竹简燃烧嘣起了一连串的火花,一时间灯炉里的火更加的烈了。 “你,你,你该死……” “噗嗤。” 熊启指着黑甲侍卫,一时气急,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真tm的臭。”黑甲侍卫抹了抹脸上的鲜血,骂道。 两人离的太近,几乎是面对面。熊启皇叔的这口黑血是一点不剩的全部喷到了黑甲侍卫的脸上。 “唰。” “唰,唰,唰。” 随着黑甲侍卫将手中的长剑拔出,其余侍卫也紧跟着拔出手中的长剑。 始皇并不待见自己这帮仗着皇室余荫,混吃都等死的亲戚们。平日里老实蹲在家里做个米虫还则罢了,今日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逼宫。既然始皇恼怒了,那么这些侍卫也便敢大胆施为了。 “尊陛下令,将诸位驱赶出去,若是不从,生死两论。”带头的黑甲侍卫高声呼喊道。 只见,在黑甲侍卫的带领之下。众黑甲侍卫的青铜剑的剑尖斜指着众人,宛如一股黑色的浪潮席卷而来。 阿房宫前有一群侍卫,一个是黑甲,另一个也是黑甲。 “砰,砰,砰。” “砰,砰,砰。” 黑甲侍卫每向前进了一步,众人便向后退一步。 “蹬,蹬,蹬。” 看到十几把长剑简直已经抵到了自己的鼻尖,熊启老皇叔迅速的向后退去,敏捷的简直不像是一个老人。 一众皇亲国戚很快便在十几把寒光凛凛的青铜剑的威胁下,被赶出了阿房宫门前。 黑甲侍卫们只是将众人驱逐到阿房宫门外,便不在搭理众人。 “老皇叔,您不是要撞死在宫门外吗?”一个赢氏后辈看着正躲在众人中,胆气未定的熊启。 “咳,咳。本皇叔那是不想降低身份,和一个个小小的侍卫较劲有什么用。若是陛下前来本皇叔相信,在本人的痛斥之下,陛下必然幡然悔悟。”熊启挺了挺胸膛,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皇叔,说的是。我等什么身份,我等可是留着皇室血统的人,怎么能立于刀兵之下。” “熊启老皇叔可是陛下的亲叔叔,便是陛下也要给皇叔几分薄面。这帮侍卫必然是让李辰收买了,假传圣旨。” “李辰妖人,杀我龙孙,我赢氏之人于其势不罢休。” “李辰……” 与阿房宫隔街相望的街道上,一群穿着华服的男女老少,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 “走,去神武军大营。”熊启老皇叔看在始皇这边是讨不了好,便想着柿子捡软的捏。 “皇叔,李辰这人不好惹啊。成蛟兄都被他关起来了,我等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一中年男子说道,看起来是始皇陛下的同辈。 “无妨,老夫自有妙招。”熊启大手一挥,趴在一青年耳边嘀咕道。随后这人便快速向街中跑去,好似要买什么东西。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城郊走去,雄赳赳气昂昂的,仿佛是慷慨赴义而去。 “熊启爷爷,一时间买不到更好的了,要不然你先凑合着用。”只见刚刚跑去卖东西的青年,气喘吁吁的喊道。身后跟着四个苦力,背着一口薄皮棺材。 “行,有了总比没有强。” “古有廉颇抗棺上阵,今有我熊启抗棺怒斥李辰妖人,传出去也是一番佳话。”熊启扶了扶花白的长须,颇有一番贤者的气概。只可惜金玉其中,败絮其外。 “李辰,你刚杀人,为什么不干出来。” “李辰,你出来啊,你出来啊。” “李辰你且出来,老夫给你絮叨絮叨。” 熊启老皇叔蹲坐在棺材上,正堵在大营外面,也不进来,在外面喧嚷道。 “这老东西是谁?”李辰并不认识熊启,向王离问道。 “赢熊启,皇族现存的最年长的人,整天倚老卖老。”王离显然也是瞧不上这群米虫,语气中没有丝毫敬意。 “这老东西,一把年龄还老凑热闹。”李辰骂道。 “要不然副帅,咱们别管他。我怕你出去,在把他给气走了。”王离担心的说道。 “容我想想,怎么对付这老东西。这把年纪了,要是被碰瓷了可就不好了。”李辰嘀咕道。 “碰瓷,啥叫碰瓷。”王离问道。 “碰瓷,我真是太聪明了。” “走,去会一会这老东西。” “哥,让你知道什么叫碰瓷。” 李辰脸上浮起贱贱的笑容。 第三十五章 碰瓷 “副帅,这边是去伙房的路,营门在另一边。”王离见李辰直冲冲的向伙房走去,提醒道。 “没错,就是先去伙房。”李辰露出坏笑。 “老孙头鱼泡有没有。”李辰走进伙房问道。 “有,刚刚杀的鱼,晚饭要给公主煲汤。”老孙头说着,将鱼泡从盛鱼的盆里翻出来。 “来,倒点鸡血。”李辰说着将鱼泡撑起来,示意王离将桌上的鸡血倒入鱼泡中。 看着李辰拿着装满鸡血的鱼泡走出伙房,老孙头嘟囔道:“这是什么玩法,不是说猪肉钻孔更好一点吗。要不,晚上拿块猪肉回去试试。” “副帅,你要拿这个干什么。”王离看着小心翼翼捏着鱼泡的李辰问到。 “山人自有妙计,待会见机行事。”李辰说道。 “他来了。” “他来了。” “他带着士兵走来了。” 堵在大营门口的众人,看到李辰先是一喜,不过随后看李辰身后的士兵,齐齐的往后退了几步。 “妖人,蛊惑公主杀害血亲,哄骗陛下封你为候,你,你简直是大秦第一大骗子。”熊启蹲坐在薄皮棺材上,手指着李辰骂道。 “哎呦,我说今天是刮了什么风。将老皇叔给刮来了,原来是买了新房来给我炫耀来了。”李辰笑道,这嘴上的功夫放眼大秦李辰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新房,什么新房。”熊启老皇叔有些迷茫的问道。 “这人呢,不管是荣华富贵也好,是蹉跎一生也罢。到了啊,都得给熊启老皇叔一样,给自己准备一间七尺小木屋。”李辰说道。 “哈,哈,哈。”王离和一众士兵笑的前仰后合。我们是经过训练的,一般不会轻易笑,除非实在憋不住。 “噗嗤。” 有些赢氏小辈强忍着笑意,憋的满脸通红。刚想要笑,突然看到身旁长辈的恶狠狠的眼,只能憋了回去。 “欺人太甚。” “无法无天。”赢熊启气的浑身只哆嗦,慢蹭蹭的从棺材上往下爬。 “哎呦,熊启老皇叔要出家门了,稀客稀客。”李辰拱手说道。 “你是在咒我死啊。”赢熊启一巴掌向李辰打去,他气的肺都要炸了,越是年老的人越是忌讳这个。 李辰自然不能让这一巴掌打在脸上,说那时迟那时快,李辰恰巧一转身,赢熊启的一巴掌拍在了李辰后脑勺上。 趁着背对众人,李辰连忙将藏在袖子里的鱼泡塞到嘴里。 “噗嗤。” “轰。” 李辰咬破盛满血的鱼泡,一口鲜血喷了老远,然后整个人轰的一下倒在地上,临了倒地前给王离眨了眨眼睛。 旁人以为李辰是被赢熊启一巴掌打在脑袋上,打倒在地。王离可是知道这鲜血是从那里来的,他也是当真明白了碰瓷的含义。 “还有这种操作?”王离一脸黑人脸问好,对李辰的这手操作惊为天人。 “不好了,副帅被熊启老皇叔打死了。”王离也是激灵立马抱着李辰嚎啕大哭起来。 那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叫一个响若惊雷,声若鸿鹄。 “王离将军,下令吧。你一声令下,咱们就斩了这些废物,给李帅报仇。”士兵们抽出秦刀,刀锋上闪着幽幽的光。 平日里的训练都是李辰负责,士兵们对于这个虽然要求严格,但却没有丝毫架子的副帅,是从心里面敬佩。甚至可以这么说,在士兵的心中对李辰的亲近还在月公主之上。 “把刀放回去,他们都是皇亲国戚,天生便高人一等。李帅已经死了,我不能害了兄弟们。陛下会给我们一个交代,李帅不能白死。”王离抱着李辰,哽咽道。 “老子欠你一个小金人,演的比那些小鲜肉,娘炮好多了。”被王离揽在怀里的李辰,在心中想到。 “打死了?” “我闯祸了?” “怎么办?”赢熊启此时当真心慌,我很慌,怎么办,在线等。 自己擅闯神武军大营不说,这下还打死了神武军副帅,打死了陛下亲封的荣禄候。这不是打人,这是一巴掌扇在了陛下脸上。 赢熊启是越想越怕,越想事越大,心中可谓是万分悔恨。想着,赢熊启略带求助的目光向身后看去。 身后的这群人虽然是酒囊饭袋,却也知道事情大了。这些人比赢熊启还不如,又怎么能靠得住。看到赢熊启求助的目光短浅,这些人立刻目光躲闪起开,迅速的像后退了几步,与他划开界限。 “这应该不可能真死了吧,我觉得还能抢救一下。”赢熊启小心翼翼的咧着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向李辰的鼻息探去。 “真没气了。”感到李辰已经没有了鼻息,赢熊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也许是心有不甘,缓了一会赢熊启伸着脑袋向李辰看去。花白的胡子耷拉在李辰脸上,痒痒的。正憋着气十分难受的李辰,终于忍不住了。猛的睁开眼睛,用仅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惊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你,你……” “噗嗤。” “轰。” 众人只见赢熊启指向李辰,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轰然倒地。 “我夫人病了,我得抓紧回去。” “我刚想起来,我家媳妇要生孩子了。” “我也想起来,隔壁家生孩子,我得回去准备一千两白银包红包。” “隔壁生孩子,怎么包这么多。” “嗯,结婚包了一两,生孩子得包一千两。” “等等,我不就是在你隔壁吗?” “告辞。” “告辞。” 皇亲国戚们一看到赢熊启这个背锅的也倒在了地上,一时间面面相嘘。一瞬间 就散了干净,当真是树倒猢狲散。 “叫随军大夫来。”王离冲身后的士兵喊到。 过了没一会,一个大夫扛着药箱走过来。 “先给他看。”王离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赢熊启。 大夫放下药箱,把脉诊疗过后说道:“无妨,年龄大了,一时怒火攻心,气血上涌堵了心脉,缓一缓便好了。” “李帅这是怎么了。”大夫说着便向李辰走来。 李辰怎么敢让人看病,一看不全部露馅了。就在这时李辰缓缓的站了起来:“怎么了,我好像梦到阎王爷了。地下不收我,便将我放了回来。” 第三十六章 和始皇一起涮火锅 “副帅,还是看看吧,若是有着什么内伤,虽然暂时没事,但日后突然暴毙也是可能的。”大夫认真的说到。 “副帅,还是看看吧。” “对啊,副帅,你若是出了事,可让我们怎么活。”王离身后的士兵附和道。 李辰实在是受不了这群大老爷们关切的眼神,好像自己真的被赢熊启这个走路都不利索的老头,一巴掌拍出了什么内伤。 “咳咳。”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本帅身体倍棒,阎王那的生死薄上帅爷的日子还长着呢。”李辰连忙打断众人,说道。 “大伙散了吧,想来阎王是给了陛下几分薄面才将李帅放了回来。李帅是要辅助陛下的,必然不会轻易出事,”王离连忙解围道。 李辰看了看王离,给了他一个小伙子,你很不错的眼神。 鬼神崇拜为中国古代原始宗教意识之一,早在原始社会就已经存在。先民基于万物有灵的认识,在经历了对自然神的崇拜、图腾的崇拜、祖先的崇拜之后,形成了对至上神崇拜的雏形。先民除了认为万物有灵而产生对神的崇拜之外,还认为人死后灵魂不灭,又产生了对鬼的崇拜。 这时期还出现了专门从事沟通鬼神和人类的宗教职业者——巫祝。其中巫以歌舞降神,并有一套符咒驱鬼的巫术;祝以言辞悦神,是宗教祭祀活动中负责迎神祈祷的司仪者。他们替人治病、卜筮吉凶、画符念咒等。 在始皇一统六国之前,当时国家和社会均受巫祝支配。周朝鬼神崇拜进一步发展,所崇拜的鬼神已形成天神、人大傩图傩是-种驱除疾疫的民间习俗;画中鬼、地抵三个系统,并把崇拜祖宗神灵与祭祀天地并列,称为敬天尊祖。周人对鬼神的崇拜,成为后来秦国民间宗教多神信仰的渊源。 “哗啦啦。” “哗啦啦。” 秋天的雨是透着一股邪气的,前一刻天地间还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转眼之间,天地间的燥气变化成豆大的雨点。 豆大的雨点打在地上,原本干燥的地面如今已然满是泥泞。赢熊启就这样躺在地上,仿佛已经被人遗忘了。 “走了,回营了,公主还在等着咱们吃饭。”李辰拍了拍王离的肩膀,说道。 “他怎么办。”王离朝地上的赢熊启指了指问道。 “人家不是自己带了新房子来了吗,帮人家搬进去。”李辰说道。 “雨下的这么大,要是真淋个好歹,怕是会要了命。”王离道。 “没事,气血攻心晕了过去,此时正是心中燥热难耐的时候。受些凉气倒也不会损害身体,这雨水也好办,搭个棚子便解决了。”大夫说道。 “听大夫的,你们几个给老皇叔搭个灵棚。”李辰冲几名士兵命令道。 咸阳城,阿房宫 始皇用过膳后,冲身边的小太监问道:“外面的雨可大。” “回陛下,还可,不大却也不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摆驾,去神武军大营。”始皇说道。 晚间,李辰,赢月,王离三人正在营中围坐在一起。 “好吃,在来一口酒,过瘾。”王离热的满头大汗,口齿不清的说道。 “李兄,这个东西是叫辣椒吗?若是边关将士有了这个东西,冬天就更加好过了。”赢月看着眼前这个红红的,尖尖的东西说道。 三人面前是一座铜制的火锅,火锅的外观是按照前世的老北京火锅制造而成。四周是铜锅,中间是铜炉烧着木炭。 浓厚的鸡汤里放着尖红的辣椒,四周的碟子里,除了牛肉,羊肉,猪脑花等荤食外。还有菠菜,金针菇,白萝卜,冬瓜等等素菜。 李家庄如今可以说是蒸蒸日上,有着前世的蔬菜种子。如今李家庄,蔬菜大棚也已经搞起了实验田。这桌子上的稀罕玩意,便是实验田里的产物。 “陛下到。” 正当三日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 声音刚落,便看到帐篷的门帘被撩起,李辰三人立刻停下了筷子。 “咦,这是什么。”始皇走进屋里,看着三人面前的吃食,有些惊讶的道。 始皇自信这大秦的美食他都品尝过的,火锅这个东西他还实在是没有见过。 “父皇” “参见陛下。”李辰和王离两人立刻单膝跪地喊到。 “起来吧,一起吃罢。” 说着,始皇陛下自顾自的拿起了一双筷子,向青铜锅里夹去。 李辰三人吃的可谓是浑身不自在,锅里的肉都进了嬴政肚里。和始皇陛下一起涮火锅,压里可谓是非常大的。 “呼哧哧。” 始皇辣的大汗淋漓,显然多数的老秦人是吃不得辣的。 “此物是什么,味道居然比野辣子还烈。” 始皇问道。 中国古代的辣味主要是辛辣,辛辣也是大秦许多地区饮食文化的重要特征。在大秦庞大的领土中,辛辣的调料十分多,重要的花椒、姜、茱萸、桂、胡椒、芥辣等,在大秦,花椒、姜、茱萸使用最多,是大秦民间三大辛辣调料。 茱萸在中国古代是十分寻常的辛辣料,食茱萸民间称为野辣子,山茱萸民间称为茱萸子,吴茱萸民间称为高脚红。民间又九九重阳节登高插茱萸的风俗。而茱萸恰巧也正是咸阳地区,主要的辛辣调料。 “此物乃是辣椒,来自大海的另一边,是臣偶然所得。”李辰解释道。 “味道与茱萸相仿,但却可以产生热量让人浑身燥热,若用于军中可以很好的祛除寒气。”始皇说道。 “辣椒可以抗寒取暖,刺激味觉,治疗厌食。还可以祛除风寒,湿寒,当真是一个不错的东西。”李辰说道。 “滋,滋,滋。” 一片片切好的羊肉被放入锅中,发出滋拉滋拉的声音。 “朕活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许多事,还当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吃法。” “美味,当真是美味。”始皇赞叹道。 身后站着的两个小太监,闻着香气,吞咽着口水。 第三十七章 君臣夜谈 “啊,啊,啊。” 神武军大营外,一个临时搭建的小芦蓬中。赢熊启迷迷糊糊的醒来,只感觉自己在一个极其狭窄的空间里。 “我是谁?” “我在那?” “发生了什么?” 赢熊启看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这三个问题仿佛弹幕在眼前滚动。 “醒了。” “嗯,好像醒了吧。” “杂又没动静了。” “不知道啊,要不看看。” “中,咱俩一起。” 帐篷中两个看守的军汉,在小声的交流着。 这两人其中一人身材高瘦,似麻杆,面白而无须。又一人,体态短胖,面黝黑,长着络腮胡子。在这电闪雷鸣雨夜,两人正好似黑白无常一般。 “这是我那口棺材,这该死的李辰,肯定是这小子搞的鬼。我可能死了,我怎么可能死了?”赢熊启后知后觉,疑神疑鬼的想到。 棺里的人慢慢的,摸索着爬了起来。棺外的人,好奇的向棺中探着头,瞅着。 “啊,啊,啊。” 两个军汉一左一右伸着脑袋,赢熊启此时正好半坐起来,当真是吓了个半死。 “你别叫。” “你别过来。” “说了,你别叫。” “你别过来我就不叫。” 三人僵持着,大眼瞪着小眼。 “这是那里,你们是黑白……无常?”赢熊启伸着手,颤抖着问道。 “什么黑白无常,你还没死呢。这里是神武军大营,我俩是李帅安排保护你的。”高瘦的侍卫说道。 “保护我,就这样?”赢熊启质疑的问道。 “当然了,要是没有俺兄弟俩,你早就让狼叼走了。俺们神武军大营是靠着大山而建,什么野狼,老虎查看,熊瞎子都多的是。”高瘦侍卫说道。 “李辰呢,是他把人丢在棺材里的吗。今天我必然饶不了他,我要打死他,嬴政也保不住他。”赢熊启气呼呼的说道。 “俺们李帅也是为你好,你看我们军营中都是些大老粗。每天晚上这汗臭,脚臭,打呼噜声,磨牙声,放屁声可是充满了整个帐篷。我们这边除了李帅和赢月赢月公主外,便是王离将军也是住的大通铺。和我们这些老粗住在一起,想必你也是住不贯的。”黑无常……叠叠不休的解释道。 趁着这会功夫,赢熊启已经从棺材中爬了出来,怒气冲天的李辰大营中走了过去。 “老年人脾气挺大。” “嗯,气大伤身啊?”两人又交头接耳的说道。 赢熊启闷着头像李辰营帐的方向走去,此时他的心头就像是爆发的火山,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陛下正在和李帅一起用餐,依我看不如从心吧。”白瘦高个冲赢熊启喊到。 “人家说了,不怕陛下。”黑胖子认真的说道,只是听到赢熊启的耳中却满是嘲讽的意味。 赢熊启冒雨的身子猛然一顿,整个人挺在大雨当中。听到始皇也在的消息,他停也不是,进也不是。 此时,他的心中一个长着黑色牛角的天使和一个头顶光环的洁白天使正在天人交战。 黑色牛角天使:“不能放过他,你赢熊启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洁白光环天使:“得饶人处且绕人,宰相肚里能撑船,暂且不和他一般见识。” 黑色牛角天使:“不行,不能放过他。” 洁白光环天使:“陛下正在,去了也未必能讨的了好。” 陛下这两个字就像是一盆冷水泼在火堆上,赢熊启心头的火一瞬间熄灭的干干静静。 “啪,啪,啪。” 豆大的雨点拍在赢熊启脸上,仿佛在说“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此时,赢熊启距离李辰的营帐仅仅只有几十步的距离。透过灯光可以看到里面的两人正在聊着什么,相谈甚欢的样子。 赢熊启的脑海中浮现出阿房宫里那个独自坐在大殿上的伟岸身影,似乎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这般相处过。现在的这两道身影就像是朋友,而那个人仿佛从来没有朋友。 看到这一幕,赢熊启的心头挣扎着。突然,他猛然转头向大营外走去。他知道,在他转头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必须放下心中的怨恨。毕竟他能活到这般年龄的秘诀,不是养生,而是从心。 “爱卿,刚刚营中是什么声音。”帐篷中君臣二人饮着温酒,始皇发文道。 “陛下是想听假话还是真话。”李辰问道。 “假话如何,真话又如何。”始皇轻抿了一口烈酒,淡淡的问道。 “若是假话,那便是谁家的猫儿发春了。若是真话,那便是熊启老皇叔可能醒了。”李辰说道。 “赢熊启是皇室老人,爱卿不可太过分,适当教训即可。”始皇吩咐道。 “老皇叔是老糊涂了,算不得坏人。陛下放心,若是臣下手没有分寸,熊启老皇叔便醒不过来了。”李辰说道。 军臣二人对坐在席子上,席子中放着一张四方小桌子。这桌子上一鼎青铜釜,釜中温着热酒。 “爱卿可知,朕大半夜来找你所为何事。” 始皇开口问道。 “莫非不是黑冰台的细作打探到我正在吃火锅,陛下赶来尝尝。”李辰插浑打科,他发现始皇并非史书上记载的那般,反而更想一个邻家大叔一般,威严而不失温文尔雅。 “你若在这般不正经,朕便将你扔到路边,继续做你的小乞丐去。”始皇笑骂道。 “陛下想问什么便问吧?”李辰知道既然始皇这般说了,想来黑冰台的细作已经将自己这具躯体的来龙去脉都打探的一清二楚了。 “据朕所知,你自幼便是乞丐,从未离开过咸阳。那你李家庄出产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从那里学来的,土豆,玉米这些又是从哪里得来。”始皇将心中的疑点说出。 李辰知道除非自己碌碌终生,小富即安。不然自己所展露出来的东西必然会引人怀疑。对于现在的情景,李辰也是早有预料,只是没有想到暴露的如此之早而已。 “陛下,心中还有什么疑问,便一起问来吧。”李辰淡然的说道。 第三十八章 唠嗑秦始皇 “朕熟读百家,科学之说却是闻所未闻。你从何来,欲为何事,有何所途。朕皆不知,你是这巍巍大秦中朕唯一拿捏不准的人。”嬴政说道。嬴政自幼便在赵国为质,夹缝中求生的经历成就了他看人极准的火眼金睛。这个识六国为无物,弄大秦于鼓掌中的人物,第一次有看不透的人。 李辰心中正是百转千回,看着始皇这个前世被称之为暴君的男人。 商纣王,秦始皇,隋炀帝这三个并列被后世黑成昏君,暴君的男人,在李辰看来这三人才是真正的帝王。 商纣王帝辛是最后一位人王,至周以来,人间帝王皆称天子,为上天之子。西周说是整个人族的罪人毫不为过,将原本天人平等的局面,平白的作了上天的儿子。 秦始皇更是不必多言,于武来说一统中原,南逐百越,北驱匈奴。于文来说,废除分封制,实行郡县制。书同文,车同轨,统一货币,度量衡。于民来说,始皇修筑灵渠连接长江水系和珠江水系。修筑都江堰使原本水旱灾害十分严重的成都平原,变成了天府之国。千古第一第当属如此,李辰一直是这般认为的。 隋炀帝杨广,他应该是和李辰一样的人。都在似秦始皇为偶像,纵观杨广的一生,也确实是在追赶着始皇的脚步。始皇修筑长城,杨广便挖掘大运河。始皇南逐百越,北驱匈奴。他便西征吐谷浑,三征高句丽。当真如同一个小迷弟一般,一生都在追逐始皇的脚步。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秦始皇死在了最后一次的出巡中,有后世有传言是赵高下的毒。而隋炀帝也正如始皇那般,被宇文化及勒死在西行的龙舟之上。 “陛下以为大秦安稳否。”李辰一字一顿的问道,这个问题让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愣了半响。 始皇又怎能不知,他清楚的知道,六国贵族心中所想,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大秦非但说不上安稳,反而就像是一座积木城池。如今他在一人镇压一国,若是有一天他不在了,大秦必然是屋倒楼塌。 这也是为什么在大秦的后期,始皇那般痴迷长生。因为他知道,大秦一旦离开他必然崩溃,无论是扶苏还是胡亥都差的远。 试问,始皇若在谁人敢反。 “给朕三十年年,大秦千秋万世。”始皇的言语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霸气和自信。 “大秦千秋万世自然也是臣所希望的,若陛下没有三十年呢,假若十年都不到呢。”李辰试探着问道。 “若朕只有十年时间,那么大秦必然二世而亡。”始皇说道。 “你tm不会是穿越来的吧。”李辰心中想到,这都给你猜到了,我还怎么装逼。 “臣想问,若是有一天陛下不在了,是传位与扶苏公子还是传位于胡亥公子。”李辰知道,也许这个问题很唐突。甚至若是一个多疑的帝王,恐怕就是一个送命题,李辰信得过眼前这个男人的肚量。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朕居然想传位于月儿。扶苏太过保守,胡亥太过暴虐,两人都算不上合适的人选。”始皇道。 “传位于月儿,不错,那样月儿便是千古第一女帝。等等,好想那里不对。那样自己便是千古第一皇后,若是月儿在来个宫三千佳丽,那自己岂不是变成史上第一牛头人了。”李辰想到。 “爱妃,看朕宠幸你。” 想到这里,李辰就是一阵恶寒。 “难怪医生说我胃不好。” “tm的老子坚决不吃软饭。”李辰这样想到。 “臣以为不妥。”李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爱卿以为有何不妥。”始皇问道。 “臣以为女子当政,必然天下皆反。六国遗族,可是正等着陛下出这样的昏招呢。六国遗族不可怕,可怕的是天下悠悠百姓。试问陛下,这普通之下可有人能接受坐在那个位置的是一名女子。”李辰说道。 人类从原始文明的母系社会,过度到封建文明的父系社会。自夏朝以来,由公天下转变为家天下,女人做皇帝,对于皇室的血统,皇位的继承都会出现问题。 “朕又如何不知,只是扶苏太过软弱,若是将来他来执政。那么儒家必然会替代法家,朕的大秦盛世如何维持。靠儒家那满口的仁义道德,如何来治理国家。”始皇提起扶苏也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扶苏此人为人宽厚,温文尔雅。他相对于始皇勇武果决,扶苏更加仁慈宽厚,更加像是一个守成之主。 “扶苏公子也不是不可挽救,性格除了先天之外,后天的习惯也很是重要。臣以为经历的多了学习扶苏公子会有些改变也未层可知。”李辰说道。 “既然如此,扶苏日后便由爱卿教导,他已拜爱卿为师,能习得爱卿十之一二的本领也是好的。”始皇说道。 “不若这般,将扶苏公子隐姓埋名充入新军之中。这白日里就和士兵一起训练,同吃同住。这样一来可以让扶苏公子体验军中的氛围,二来离我近些,也可以因材施教。”李辰说到。 “好,那边这般定了。”始皇露出满意的眼神。 就这样,扶苏这个大秦第一公子哥的命运便这样定下了。 “爱卿,你可知,你献出的土豆,红薯这些高产量的良种,已经让整个朝堂闹翻了天。今日,朕想听听你的想法。”始皇抿了抿酒问道。 “此话怎讲,这可是让天下百姓吃饱的好事。”李辰不解的说道。 “如今,整个朝堂已经分为两派。以丞相李斯为首的文官派认为新型粮食要掌握在朝廷手里,现如今天下刚定,若是让百姓为了生存而奋斗,可以耗费百姓精力从而让大秦安稳。” “而以王翦为首的武将派则以为新型粮食将应该尽快普及起来,这样才能支撑大秦快速的扩张。” “爱卿以为呢。”始皇认证的问道。 “臣以为新型粮食必然要普及,至于百姓精力旺盛的问题,臣以为,不如对外转移对内的矛盾。”李辰道。 第三十九章 大地是个球 “此话何意?”始皇双目炯炯,看向李辰问道。显然即便是始皇这种天生的帝王,也没能理解李辰所说的含义。 商君变法使七国中懦弱的秦国站了起来,而军功制中严苛的奖惩措施也让秦人相对于六国更加骁勇善战。其废除贵族的井田制将土地收回国有统一分派,编丁入户,迁都咸阳等等确实是在很大程度上助力了大秦一统六国。 但其制定的连坐法,重农抑商轻视教化已经开始严重的制约大秦的发展。 “陛下可知,大秦内部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程度。崇尚军功制的大秦,如今无仗可打。哪怕强行开辟了河套和百越两个战场,可依然有许多勋贵无事可做。这帮子以军功上来的浑人粗人,压抑旧了就会将怒火发泄在百姓身上。时间越久,贵族和平民的矛盾便越发激化。”李辰说道。 “爱卿以为,此时何解。”始皇问道。 “臣以为,若要化解贵族与百姓的矛盾,唯战与建也。开辟更多的小战场,让贵族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到异族身上。而百姓则参与到基建上,于军事,于民生,国家的基础建设也必然是不可少的。”李辰说道。 基建是战争和民生的基础,特别是在秦朝这个农业为主的时代。红薯,土豆,玉米解决了秦朝粮食不足的困境。 此时秦朝法令中规定,每个成年农民由国家授田“小亩五百”,秦朝的五百小亩就相当于前世的一百四十多亩。秦朝的生产力水平,即使一个最优秀的农民也是无法耕种如此多的土地的。 此时,大秦经历多年战乱,虽然打下了诺大的领土,但多年的战乱虽不能说是十户九空,但这十户也空了个四五六。此时大秦,正处于一个地广人稀的时候。正常一个五口之家往往有着上千亩的土地,轮耕制也让大秦的土地更肥沃。也正是这般的农业大国,才让大秦能够接连展开长城,阿房宫,骊山皇陵这些工程。 “细细说来。”始皇说道。 “臣以为,大秦的顽症在于彼时的法已经不实用于现如今,再次变法已经迫在眉睫。”李辰道。 紧接着他又说道:“秦法猛于虎,这应该是普天之下老百姓心中所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话虽然不假,但百姓也不应是被帝王圈养的猪狗,而应该是子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当日臣下问了李相六问,今日臣下也问陛下几个问题。” “商君变法之时的秦为七国最弱,彼时七国混战,无人愿与秦为盟。商君行的是战时法,而如今已经是太平盛世。不可足一而论之。” “臣以为,秦律中砍手,砍脚,割鼻子,割耳朵的这种将好端端的人折磨成残废是酷刑应当废除。” “最大恶极者杀,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但罪不至死者。臣以为将其弄成残废,倒不如发配到边疆劳作。与其每年招募大量的民壮,到不如废物利用。” “爱卿所言有理,不若这般,秦律改革便交由你来主持。”始皇说道。 “不妥,不妥,臣下人微言轻。陛下这是将臣放在火上烤,且不说民间会有怎样的反弹。只说朝堂之上相比就是一片哗然。” “臣以为,当由扶苏公子为主,月公主为辅,臣下出些力气,将此时修改秦律的事情作的尽善尽美。”李辰说道。 “可。”始皇道。 两人饮着李家庄产的美酒,桌上是一盘酱牛肉。 “你我聊聊大秦,无需拘束,想到什么便可以说什么”始皇说道。 “陛下且看,就像桌上的这盘酱牛肉,你我可以大摇大摆的吃着。商贾富户可以偷偷摸摸的吃着,而平民百姓却将一头牛当做全家乃至全村活命的本钱。这便是特权,特权应该有,有了特权才会让人有奋斗的目标。但特权应该被律法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正如我们桌上的,可以是牛肉,但绝不能是人肉。”李辰说道。 ………… ………… “我以为要先打高句丽,在打瀛洲。”始皇已经喝的满脸通红,拍着桌子喊到。 “不行,我给你粮种是让百姓吃饱饭的,不是让你打仗的。打匈奴我们能够获得战马,打百越我们可以获得一年能种三季甚至司机一点良田。” “打高句丽,打瀛洲。一群原始人,打他们干嘛,帮他们捉跳蚤吗。”李辰也拍着桌子说道。 喝多了的两个人更像是兄弟一遍,没有高低上下,尊贵卑贱之分。 “我们打仗应该是为看资源,通过打仗掠夺帝国的资源,来让自己国内的百姓生活的更加美好。在者说了彰显大秦威严,不一定非要打仗,可以让徐福带着船队出海。”李辰说道。 “徐福,你怎么知道徐福这个人的。那个老头整日窝在宫里练丹,从来没有出来过,朕都不知道他还会出海这项技能。”始皇说道。 “派遣船队出海,大海中有许多大陆。这些大陆上生存者许多罗刹人。他们此时应该还远远不是大秦的对手,通过和他们展开贸易收集物质,我们可以知道当地产出货物对于大秦是否有用,由船队制造海图,为将来入侵做好充足的准备。” “我们要让大秦的黑龙旗插遍地球的没一个角落。”李辰说道。 “地球是什么东西。”始皇问道。 “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便是地球,地球是一个球体,海洋占据了百分之七十,而陆地只占了百分之三十。大秦应该也只有这百分之三十的千分之一而已。”李辰说道。 “放屁,若是一个球咱们怎么站得住。”秦始皇罕见的爆了粗口,显然对于自己站在一个球上的说法是不认同的。 “陛下,你看,这里是南美洲,气候长年湿润多雨,粮食一年三到四熟,盛产一种叫做橡胶的东西。” “这里是非洲,盛产金银矿。” “这里是西伯利亚,冰天雪地的咱们暂时不去。” “这里是澳洲,盛产大龙虾。” 李辰咽了咽口水,手里举着一个球状物体,正一一指给始皇看。 第四十章 要想富,先修路 “要想富,先修路,多生孩子,多种树。”李辰说道。 “多种树做什么,这满山遍野的林场,我大秦便是生生世世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始皇有些不解,辩解道。 多种树也确实是不怎么妥当,以大秦现在这个低下的生产力。对木材的消耗速度恐怕还比不上野生树木的生长速度,人工植树确实是没有必要。 “要想富,多修路,多生孩子,多读书。” 李辰说着这被改的七零八落的谚语。 经历统一六国这多年的战争,让始皇深切的体会到了后勤的重要性。一车粮草从后方运到前线,刨去路上的车马用度,便要去了半车。 自始皇即位以来,便下令天下开始积极的铺设秦驰道。以咸阳为中心,所修筑的驰道有9条。 东方大道,由咸阳出函谷关,沿黄河经山东定陶、临淄至成山角。 西北大道,由咸阳至甘肃临洮。 秦楚大道,由咸阳经陕西武关、河南南阳至湖北江陵。 川陕大道,由咸阳到巴蜀等。 江南新道,南通蜀广、西南达广西桂林。 北方大道,由九原(今包头)大致沿长城东行至河北碣石,以及与之相连的从云阳(今陕西淳化)至九原的长达900余公里的直道等等。 秦驰道在平坦之处,道宽五十步(约今69米),隔三丈(约今7米)栽一棵树,道两旁用金属锥夯筑厚实,路中间为专供皇帝出巡车行的部分。可以说,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正式的“国道”。 “陛下所修筑的秦驰道,更多的是为了发生战争时能够快速调兵,调拨粮草。这秦直道好则好,但却于民生无用。”李辰说道。 “这每一寸的驰道都要用滴入糯米汁的黄土,然后用铁锤击打,坌实。为了防止地面长草,还要拌入生石灰等物。这般造价,若是用到民生上,便是耗费大秦倾国之力,也是不成的。”始皇说道。 “不如这般,陛下将全国道路修建承包给我。我非但不让陛下从国库里出一分钱,这从公路上赚的钱每年我还与陛下二一添作五如何。” “臣计划建设,以驰道为基础,将各大城池的道路连接到驰道之上。这些道路臣称之为国道,乃我大秦大国崛起之道路。” “而后臣计划将城池与村落连接,这样一来粮草,蔬菜等物件可以迅速的从村庄输入到城池。这种道路会略窄于国道,臣称之为村村通。” “道路的畅通,会大量降低商品途中的损耗。原本我们从咸阳运输一车粮食到河套,日夜兼程也需要月余,如今可能只需有十余日。长此以往,市面上流通的商品便会降低价格。价格的降低会促进内需加具,这样一来,民富了,国强了,钱最终还是流入陛下手里。”李辰解释道。 “这般道路修成,朕将这些道路征用,出兵攻打你说的那个什么罗马帝国,安息帝国,希腊帝国,波斯帝国,便要快上许多了。”始皇霸嘀嘀咕咕喃喃自语道。 “嘴上说着不信,但身体却很诚实吗。”李辰心中想道。 不得不说,始皇的占有欲很强烈。当然他也是一个真正具有雄才大略的帝王,刚刚还说不相信地球之说,可如今却已经有了攻入罗马帝国的打算。 “爱卿,不如我们定个小目标,比如先打下他一个罗马。”始皇霸气无比的说道。 “大哥,莫非你也是穿来的,你是……”李辰听到这前世熟悉的骚话,有些怀疑的看着始皇。 “怎么了爱卿,莫非朕这个目标定小了。” 始皇看着惊讶的李辰,问道。 “不小,不小。”李辰连忙回过神说道。 “只是如此之大的工程,即便是顷全国之力恐怕也有困难,爱卿的办法若是可行,朕便将此事交给爱卿去办。”始皇说道。 “臣计划成立大秦公路交通总署,来筹备道路建设事宜。将工程分段招标由当地商贾富户进行投标,中标的商户自费筹建中标的标段,道路建设所需有的材料和人工。这般庞大的工程哪怕是大秦国库也承受不起,但分段来分包给各地商户却是小事一桩。”李辰说着,停顿了一下。 商人一直是大秦最低贱的职业,虽然富裕却被人看不起。对于朝廷来说,商人更是像韭菜一样。需要的时候便割一茬,予求予夺。 “如此甚好,朕这便下旨,令这些商贾每人承包一段路。”始皇霸气的说道。 “陛下,这般不妥。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这事还是让他们心甘情愿的好。”李辰说道。 “朕不管他甜不甜,顶饿就行。”始皇说道。 “我……”李辰当真是语塞。 在大秦商人的地位真的是低下,哪怕是大秦第一富户巴家,别说是始皇陛下,便是随便一个勋贵都可以随便拿捏。 在前世的历史中,哪怕是大秦第一富户巴家,也是任由始皇拿捏。巴家是依靠 丹穴业发家,也就是采炼丹砂,其手中掌控着独特的开采和炼制技术。 巴家先是垄断丹砂开采的生意,积聚了数不清的资财。而后涉及大秦的各行各业,整个咸阳十之二三的铺子皆为巴家所有。其家财之多约合白银八亿万两,又赤金五百八十万两,到巴清掌管经营家业后,更至僮仆千人,依附者上万,私家保镖两千余人,凭借雄厚的财力而保一方平安。 可即便是这般大家族,却在始皇的威胁下,献出了近千吨水银。强迫商人无补偿的付出,似乎是家天下的象征。 “臣计划每百里设置一个服务区,用来给商户住宿,歇脚,喂食骡马。所有中标的商户,将获得服务站的十年的经营权。大秦公路交通总署为管理方,每年收取百分之二十的管理费,而中标的商户为经营方负责日常经营。” “另外每条道路靠近城池的入口处,设置收费站。由大秦公路交通总署设置。对于商队收取过路费,普通百姓则免收过路费。”李辰说道。 第四十一章 日后,你会更喜欢我的 “陛下,除了修路,还有一件事迫在眉睫。”李辰道。 “什么事。”始皇问道。 “生孩子,没错,陛下你得以身作则,多生孩子。”李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生……孩子,还得我以身作则。”始皇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辰。 秦始皇完成统一六国的大业之后,全国人口大概有3000万左右。经历持续不断的领土扩张,秦朝此时已经有了360余万平方公里。 大秦经历七国之间延绵几百年的站在,造成期间全国的社会经济生产受到严重破坏,大量人口死亡,民生凋敝,全国各地到处一片凄惨萧条,原来的人口稠密地区的繁荣景象不在。 由于中国历史早期农业发展集中在人口最稠密经济最发达的黄河中下游流域地区,故全国人口分布格局为北多南少。 若以淮河、秦岭为界,那此时的华北人口超过85%。 华南人口不足15%。人口数超过百万的咸阳、邯郸、南阳、兖巨鹿、九原、五座城池均位于黄河中下游地带,这五座城市的人口总数占全国的30% 秦都咸阳,位于八百里秦川腹地。渭水穿南,宗山亘北,山水俱阳,故称咸阳。 在始皇一统六国后,在原有的秦都咸阳的基础上修建了咸阳新城。基建狂人秦始皇所造的皇城自然是差不了,足足有着三千余平方公里。 咸阳在战国后期,便是仅次于临淄和邯郸第三大城。秦朝实行严苛的户籍制度,其常驻的户籍人口达六十五万,在加上一些流动人口和奴隶等巅峰人口达到过一百二十余万。 自始皇一统六国之后,为了充实这座华夏有史以来的第一座大城,始皇也着实是煞费苦心。 秦始皇令天下富豪与六国贵族强行迁往咸阳,不迁则死。 强行迁移到咸阳,富户共计一十二万户。按每户六口人计算,就有七十二万人口,而实际上,富豪之家三妻四妾,仆从成群,每户远不止6口人,由此可以得出六国与富户迁移人数在一百万左右。 在加上咸阳城原有的秦人,整个咸阳城二百万人口应该是只多不少。 “对,生孩子。如今咸阳人口虽多,但却只是特例。我们的应该让整个大秦所有的城市都有着不次于咸阳的人口,都于咸阳一般繁荣富强。”李辰说道。 “说,计划?”始皇简练的声音响起。 “奖励生孩子啊,将生孩子和赋税挂钩,生的越多减的越多。” “明年土豆,玉米,红薯这种高产能的农作物就可以普及下去,届时即便将赋税减免到一成,也可以养活大秦二百万军队。” “臣以为,民间需有养活三千万百姓,应该占据全国库存粮食的八成。朝廷只需有养活两百多万的士兵,占据两成的库存粮草便绰绰有余了。” “而我大秦如今是朝堂与民间呈五五之数,百姓手里没有余量便不敢生养。” ………… ………… 这一晚两人聊了很多,或者说是李辰说了很多。从给始皇科普地球,到天文地理,政治见地。 从民生,到政治,在到军队。从修路到革新律法,在到军队建设。 帐篷外的雨早就停了,屋里屋外弥漫着一股雨后的寒气。聊了一夜,已经忘记了时辰,此时已经到了黎明。 “陛下,早朝的时间要到了。” 正当两人聊的热切的时候,一个小太监挽开门帘,恭恭敬敬的说道。 门帘一开,门外的雾气止不住的往帐篷内涌。 “阿嚏。” 李辰不由的打了个喷嚏一夜未睡,有些疲倦。 “朕知晓了,且去候着罢。”始皇说道。 “要不陛下,你先回去歇着,这一夜未睡想必你也累了。臣年轻到是不打紧,你年龄大了怕是身体撑不住。”李辰揉了揉后腰,坐了一夜,腰酸背痛,口干舌燥。 “你这惫懒小子,朕还要回去上早朝。今日暂且到此,武事你可于月儿多作交流,文事可于扶苏想商。若想见朕,直接到阿房宫便可。”始皇说道。 “陛下放心,臣一定给月公主多多交流,深入交流。”李辰十分郑重的说道,至于扶苏就暂且抛入脑后啊。 “陛下,回去要以身作则,多生孩子啊。千万要当成个国之大事来办,毕竟您家有皇位要继承啊。”李辰看着始皇向帐篷外走去的背影贱贱的喊道。 这话说的始皇实在是找不到毛病,但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爱卿,也要多生。”始皇回击道。 “我倒是想生,关键一个人也生不了啊,要不,打个商量,您闺女借我使使呗。”李辰心中想到,当然说是不干说出来的,说出来大秦怕是又要少一个人口了。 “将赢成蛟放了吧,毕竟是皇室之人。罪魁祸首已经伏首,制他个管教不严之罪便可。”始皇的声音传开。 李辰看着这个中年男子的背影,心中不由的产生一股敬佩之情。 自13岁即位作了皇帝,凡事必亲力亲为。每日审批几大车的奏章,大事小事都要一一过目。也正是这般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刚才铸就了大秦这般伟业。 “这样当皇帝也忒累了吧,看来还是我这个侯爷逍遥自在。如果生活不是为了享受,那么再大的权利都毫无意义。”李辰心中想到。 太阳慢慢的从东方升起,天明了,旭日的光芒开始笼罩大地。 “呸,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暂且让你李辰猖狂一时,咱们来日在说。”赢成蛟站在神武军营前,吐了口吐沫小声嘀咕道,他的眼角有些晶莹。 那可黝黑的头颅依旧悬挂在旗杆上,赢成蛟没能为儿子报仇,甚至无法将他的头颅取下。 阳光很烈,将眼睛刺的生疼。赢成蛟浑身衣衫褴褛,原本华贵的锦袍遍布了血痕和鞭子印。 “我让人打了赢成蛟一顿,才将他放走的。”营帐中,赢月昂着头一副得胜将军的模样。 “你打人家干嘛?”李辰挺同情赢成蛟的,儿子被斩不说,自己这个当老子的还得挨打。 “子不教,父之过,早就看他们父子俩不顺眼了。”赢月一副我爱咋咋地,你管不着的表情。 “呦呵,任性,我还真有点喜欢你了。”李辰说道。 “日后,你会更喜欢我的。”赢月傲娇道。 “小姑娘,还挺自信。”李辰坏笑道。 第四十二章 饭是凉的,锅里没汤 “呼,呼,呼。” 路边,赢成蛟正坐在路边的青石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过惯了荣华富贵生活的他,一时间走这许多山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相较于来时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归去当真是落魄到了极点。 咸阳城,长安君府上 “嗯,啊,嗯,啊。” 一处幽静的院落中,传出这不可名状的声音。 屋里,地上,扔的乱七八糟的袍服,内衫,鞋履,肚兜等等。约莫数起来正好是一男一女两人的衣服,只是这女子的衣服都是些华服锦缎,而男子的衣服则都是些粗布麻袍。此事,不简单。 “冤家,你胆子也忒大了,大白天的就敢摸进来。”只见,那精致的秀床上,一年芳二八的女子正笑骂着一名小厮。 这女子正是赢成蛟近日才纳的小妾,原本是咸阳城内一处戏班的名角。赢成蛟这货虽然年龄不小,但却是个色中恶鬼。看戏的时候相中了人家,在戏台子上就把人给办了。 不过开,好在老赢家的人还算有些责任心。没有白玩,这不,前些日子将人纳入房中,也算给了个名分。 这事说来,也是你情我愿。二八年华的戏子嫁了中年而立的闲散皇族,也勉强算的上般配。 后事,不也有句话是这么说吗。只要男人混的好,老婆幼儿园里找。 至于这小厮,平日干些给赢成蛟跑跑腿的活计,整日待在赢成蛟身旁的时候,到事没有展露出什么特长。 这不,赢成蛟一走,便将两个特长展露给了赢成蛟新纳的小妾。一个特长是胆子大,一个特长是特长。 “没事,赢成蛟这厮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去找荣禄候的麻烦。仗着有个皇族身份,还真是想要上天了。”小厮不屑一顾的说道,李辰可是咸阳城的风云人物,风头比起赢成蛟可是不止胜上一程。 “我看,你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我的屋子里都敢摸进来。赢成蛟上不上天我不知道,我看不想要上天。”赢成蛟小妾的芊芊玉指点着小厮胸膛,娇嗲道。 “上天,我就想想要上天。来,你送我上天吧。”小厮怒吼着,扑了过去。 这当真是干柴遇到烈火,饥荒遇到放粮。想来平日里赢成蛟这把火烧的不烈,这新夫人这新炉还是头一遭遇到烈火。好一个,烈火焚身。 “咯吱,咯吱,咯吱。” 床发出不甘的怒吼,显然承受了难以言表的重担。 院落之中,一个双环髻,眉目秀丽,一身月色的百褶长裙,眼睛里透露出调皮机灵的丫头,正端着一个食盒走在院子里。 饭盒看样子很重,丫鬟提着食盒有些步路蹒跚。 “新夫人不知怎么了,刚刚进府里没几天就病了。这都三日没出房门了,不过新夫人的饭量还真是大,整日都要满满一食盒的饭菜。”小丫鬟提着食盒,嘀咕道。 “踏,踏,踏,踏。” “啊,啊,啊,啊。” 小丫鬟听到院子中传来的声音,不由的停下脚步静静的听了起来。 “什么声音,莫非是谁家的猫跑高了。” “从夫人的房间传来的,新夫人还真是有爱心,居然偷偷养猫了,怪不得整天要这么多饭菜。” 小丫鬟还是个雏,当真是听不出这是什么声音。(ps:作者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声音,都是听朋友讲的。) “死鬼,别动了。小翠来送饭了,啊,你干嘛,让你别动了。找死吗,别动,啊,干嘛。”床上的女子拍打着身上的男子。 “咚,咚。” “夫人,饭来了。”小翠敲了敲门,喊道。 “放,放,啊,放门外吧,我身子不舒服。”屋里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到。 “夫人,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大夫看一下。”小翠关心道。 “没事,你先走吧,啊,我躺一会就好。” 屋里传来声音。 “吁,总算回来了。”长安府前,赢成蛟看着熟悉的大门,一副死里逃生的感觉。 “那里来的乞丐,看什么看,滚一边去。” 门房盯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看着有些熟悉,但实在想不起是谁。 “啪。” “啪。” “啪。” “瞎了你的狗眼了,看清楚我是谁。”赢成蛟反手就是三个巴掌,然后扒开披散的长发,露出自己的面孔,对门房骂道。 “哎呦,君爷,你这是怎么了。”门房看着眼前落魄的不成样子的长安君,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了。 “废话少说,爷要洗澡吃饭。”赢成蛟闻了闻身上自己都嫌弃的味道,血腥味,汗臭味,屎尿味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 半个时辰后,赢成蛟洗了一个美美的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 “饭怎么是凉的,锅里怎么连汤都没有。”大厅中赢成蛟看着眼前的饭菜喊到。 “老爷,大厨出去采买了,只有中午剩下的饭菜了,不然你讲究着吃吧。”小翠耸了耸脑袋怕怕的说道。 “算了,算了,就这么吃吧。”赢成蛟也当真是饿坏了,管不了这么许多,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桌上的碟碟碗碗都被舔的干干净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舔过了一样。 “新夫人呢,怎么样了。”正所谓饱暖思那啥,赢成蛟这会吃饱了正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夫人好像是病了,身体不舒服。”小翠说道。 长安府中,还是那幽静的小院子里。那小厮听到赢成蛟回来了,连忙哆嗦几下,快速的穿好衣服溜了出去。 虽然还是未尽兴,但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的清的,这事被抓到,可当真是必死无疑。 屋里新夫人迅速的打扫着一片狼藉,开了开窗户将气味散发出去,作完这一切后连忙躺在床上装病。 “秀儿,小翠说你病了,没事吧。”赢成蛟坐在绣床上,手往被子里摸索过去。 “咦,怎么是热的,这么湿。”赢成蛟好像摸到了什么,手上黏黏的,怀疑的问道。 “人家病了,捂的,发汗了。”秀儿夫人好像是怕被发现什么,连忙吻了上去。 接下来,赢成蛟便开始了为大秦人口添砖加瓦的艰巨任务。毕竟大号给删了,也得抓紧练个小号。 第四十三章 都怪地球引力小 “陛下有旨,长安君教子不严,败坏皇室声名,禁足三月,以示惩戒。” “长安君,接旨吧。” 长安君府中,赵高端着一卷皇册,对赢成蛟说道。 “臣,接旨。”赢成蛟愣了半响,尽管心中有天大的怨气,终究还是将圣旨接了下来。 “赵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赢成蛟试探的问道。 “不借。”赵高没好气的说道,心想赢成蛟这厮怎么搞的,一点都不懂事。 以赵高如今的身份,自然不必作这传旨的活计。 之所以接下这个差事,一来是因为赢月和扶苏的气势越来越盛,此消彼长之下他支持的胡亥,便不起眼起来。想着通过此时提点赢成蛟一二也算给胡亥拉个外援。 二来吗,自然也是有些自己小小的私心。这种身体上有缺陷的人,都贪财。而赢成蛟偏偏是个狗大户,赵高也想宰上一把。 看到赵高的反应,赢成蛟一拍脑门。心道:“自己也是糊涂了,怎么能忘记这般残缺之人的习性。” “赵大人,莫要见外,一些茶钱。”赢成蛟说着将一块诺大的黄金塞到赵高手里。 “客气了,客气了,这怎么好意思。”赵高看到金子脸色立刻多云转晴,笑脸相迎道。 “赵大人,陛下那边怎么说。”赢成蛟试探的问道。 “从神武军大营那边回来心情不错,这李辰如今可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咱家也得罪不起,长安君近日还是不要忤逆陛下的好。”赵高说道。 “唉,我儿算是白死了。”赢成蛟叹气道。 “来日方长,这口气终有发泄出来的一天。”赵高拍了拍赢成蛟的肩膀说道。 咸阳城,望夷宫 “砰,砰,砰。” “啊,啊,又是大哥和二姐,父皇到底心中有没有我这个儿子。”咸阳城望夷宫中胡亥疯狂的砸着目所能极的一切东西,心中的怒火在澎湃着。 胡亥这位后世臭名昭著的秦二世,残暴不仁,刁蛮刻薄之人。 “公子莫要气恼,此一时彼一时。现如今正是他们二人风头正盛,待他们胜极而衰的时候,就是咱们落井下石的时候。”赵高在旁边安慰道。 中车府令赵高,兼行符玺令事,当真是始皇心腹之人。同时还是胡亥的老师,负责教授胡亥狱法。 ps:赵高著名宦官(一说并非宦官)。赵高本为秦国宗室远亲(一说赵国宗室远亲),入秦宫为宦官(一说赵高为“宦官”乃后世曲解)。具体赵高是不是宦官大家可以自己百度查资料,本书的赵高大家可以参考神话的高要。 两个时辰前,咸阳城,阿房宫 一处不起眼的小院落中,始皇身穿一身黑色的袍子,正挥舞着一柄和锄头有着几分相似的农具,亲自耕种着一小块田地。 “扶苏,你来。”始皇将手中的工具递给扶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父皇,您这万金之躯怎么能做农事。”扶苏无奈的接过始皇手中的农具,嘟囔道。 “快去锄草,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日后少给那些儒家的人打交道。整日里满口仁义道德,若是讲道理有用,那还要官府做什么。”始皇一脚踹在扶苏屁股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不得不说,大秦应该是历史上所有封建国家中为数不多的以法治国的封建皇朝。 自汉武帝采纳董仲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观念后,儒家在朝堂上渐渐取代了法家。 相对于法家提出的依法治国的理念,儒家更崇尚以道德来约束人的行为。而事实证明道德并不能替代法制,无有规矩不成方圆。 一个强盛的帝国,还是需要术以专攻。儒家施教化,法家以治国。 “李辰说这个地球上目前能称的上国家的,只可能有两种形态,一种是耕战国家,一种是耕读国家。” “你小子,所以啊,不管是耕战还是耕读,都离不开耕这个字。”始皇教训扶苏道。 “地球。” “地球。”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显然不理解地球这个词的含义。 “李辰说这大地是个球,咱们都是站在这个球上的。”始皇说道。 “若是大地是个球体,那我们怎么站的稳呢。”扶苏不解的问道。 “李辰说,因为地球有一种吸引力。也正因为如此,树上的果子成熟时会往地上落,而不是朝天上飞。”始皇解释道。 始皇说道这,突然想到李辰那个贱人,在解释这个问题时说的话。 “陛下你想想,正是因为地球有引力,你拉的屎才会往茅坑里掉。因为磁场的原因,地球的引力会不固定。当我们拉屎拉不下来的时候,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便秘,另一种是地球引力过小。” “虽然,有些听不懂,但我还是感觉李师很厉害的样子。”扶苏柱着锄头,感叹道。 “父皇你看,小时候先生还整日告状说我逃课。我去茅房根本不是为了逃课,是地球引力小,人家拉不出来。”赢月鼓着腮帮,不忿道。 “你说说,朕给你找了多少大臣当老师,让你气走了三,打跑了俩。要不是整日里想着办法逃课,怎么能琴棋书画样样不会,偏偏舞刀弄枪精通的很。你说说你,怎么能嫁的出去。”始皇点了点赢月的额头,宠溺的说道。 “人家才不嫁人呢,我要整天陪着父皇身边。”赢月趴在桌子上,耷拉着小脑袋说道。 “唉,一想到妹妹这般美女都要拉粑粑,我就一点纳妃的欲望都没有。”扶苏看着身旁父慈女孝的画面,想到。 “扶苏,你可知我叫你和月儿来是为看何事。”始皇的声音打断了沉思的扶苏。 “儿臣不知。”扶苏道。 “朕欲成立经改司,负责大秦之经济发展和全面改革。若是你来主持,可有信心。”始皇问道。 “这个,真没有。”扶苏显然没有想到这个任务会落在自己身上,扶苏虽然贵为大秦大公子。但一身所学多是儒家之术,与大秦主料的法家有所差异。 “朕说你行你便行,多去找荣禄候。”始皇丢下这句话,便气恼的走了。 在始皇看来,他什么都可以忍受扶苏,甚至包括父子两人政见不合看,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他唯一不喜扶苏的,便是这般缺少自信的唯唯诺诺。 相反,他甚至觉得那个没谱的荣禄候更讨人喜欢一点。 第四十四章 真“问你妹” “哇,哇,哇。” “老师,你说父皇到底拿我当什么。政务交给了大哥,军事交给了二姐。” “为什么啊,父皇当地要就这样把我当一个米虫一样养到什么时候啊。” 望夷宫中,到处是破落的装饰品的碎片,胡亥正趴在虎皮作的被褥上嚎啕大哭。 “小公子莫要伤心,是金子总有发光的时候。陛下不是不在乎你,兴许只是这时候把你忘了。”赵高拍着胡亥的肩膀安稳道。 “什么,你说,父皇已经忘记有我这个孩子了。”胡亥哭的更惨了。 咸阳成,文昌街,这条街道都是咸阳城里的各色府衙。至于这里为什么叫文昌街,可能是想取文运昌隆之意吧。 近日这里新建了一处宅子。宅子上挂着一副牌匾,上书“经改司”三个大字。坊间传闻,这是陛下新成立的衙门,据说由大公子扶苏掌控。 这衙门据说是负责什么经济发展和制度改革的,至于经济发展这个词,不要说平民百姓了,便是诸子百家的一些学问人也是一头雾水,摸不到头脑。 咱也实在不清楚这经改司是干啥的,咱也不敢问呢。 衙门是建起来了,只是今日下来却仅仅只有几个仆人在打扫着房子,别说没有衙门里的官吏,便是扶苏自己也没来过几趟。 咸阳城,石门山,神武军大营 “喝,喝,喝。” 士兵们在教官的带领下,挥舞着手中的木刀,大声的喝喊着,手中的木刀也仅仅只是联系着劈砍的几个简单的动作。 “李帅,咱们每日这样训练到底是有用没用啊。”李辰站在校场上,王离紧跟在身后问道。 王离从军说不上长,也算不上短。在军中的日子怎么也有个三五年,秦军中的大将,近的说爷爷王翦,父亲王贲。远了说蒙恬,李信,内史腾这些数得着的大将,练军他都看过。可想李辰这般练兵的方法还是仅此一次,每日士兵绝大对数的时间丢在站军姿中度过,王离还是头一次见。 没错,就是站军姿,这个王离头一回听说的新词。 “陛下是让我练兵还是你练兵?” “你练。” “你会不会练兵?” “不会啊。” 王离被李辰问的有些懵,他一个大老粗打仗冲锋还可以,但练兵这个技能点他可没点。 “你行你上,不行别bb。”李辰瞪了一眼王离,没好气的说道。 “相逢无人处,必打尔鼻青脸肿,花儿红。”王离瞪着李辰这气人的货色,没好气的说道。 “走,去吃饭。”看了半响士兵的训练,李辰对被怼的有些郁闷的王离道。 “好香。”两人朝李辰的营帐走去,还离的老远便闻到帐中传来一股香味。 不必多说,肯定是赢月回来了。赢月虽然是神武军名义上的主帅,如今没有战事,营中的事情还是李辰做主。赢月多数的时间还是居住在皇宫中,偶尔会来石门山打猎,顺便来军中看看。 “土豆炖牛肉。” “莫非军中的老牛又摔死了。” 李辰不客气的捏起盆中的肉丢到嘴里,厚颜无耻的说道。 秦朝此时的猪肉还没有煽过,肉很腥,李辰不喜欢吃。同样羊肉有股子膻味,李辰也不喜欢吃。 这厮独爱吃牛肉,可偏偏秦朝的牛都是耕牛。每只耕牛和人一样,都要登记造册,只有经官府审查是正常死亡的牛,排除恶意屠杀的可能,这样的牛肉才可以食用。 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富贵人家每次想吃牛肉了,便会高价买牛。利润高了,自然就有了各种各样意外死亡的牛来吃了。 “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臭不要脸。”赢月白了李辰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瞎说什么。” “别冤枉我。” “在瞎说我生气了。”李辰连忙心虚的否认三连。 现在这牛是越发的不好买了,年轻体壮的牛要留着耕地,只有一些年老力衰的老牛才会被人高价卖出。 李辰前些时日实在买不到牛,肚里的馋虫又犯了。便撺掇着王离,两人把军中驮车的牛,牵到了山崖上,赶了下来。 这牛“意外”摔死的一幕,正好被打猎回来的赢月逮了个正着。 “这是山里的野牛,我捉了回来给你养在了后山。今天只是割了快腿肉,你想吃的时候就去割一块。一次别割太多,牛不死的话,肉会慢慢长回来的。这样,你就有源源不断的牛肉吃了。”赢月说道。 后山,某只后腿鲜血淋漓被随意包扎了一下的老牛,正疼的“哞,哞,哞”的直叫,好像在说:“我tm的谢谢你哦。” “你是如何想到这种办法的?”李辰对赢月的这手操作,简直是叹为观止,佩服的六体投地。(ps:五体投地是双手双脚和额头,至于为什么是六体,大家自己猜。) “前些日子,我在城中一家面馆里吃面。这家店面是很好吃,但牛肉很少。我好奇他们在那里买来的牛肉,便去问了问。” “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没有买牛肉,是自己养的牛。”赢月说道这里顿了顿。 “不对啊,月姐,擅自杀牛可是要蹲大狱的啊,他们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开店卖肉。”王离好奇的问道。 “我走到他们的后院看去,他们原来轮流养着十来只牛。每次都是轮流割肉,等长好了之后在割下一轮。这面馆开了十几年了,这牛居然只是皮外伤。” “就是这样,虽然他们明目张胆的买肉,可毕竟牛没死,负责督察的官吏也没有丝毫办法。”赢月说道。 果然,鸟大了什么林子都能飞,大秦人民的智慧不可估量啊。 “咦,你们那里来的牛肉。” 正当三日吃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扶苏的声音响起。 “问你妹。”李辰和王离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好的说着话,你们怎么骂人啊。”扶苏一脸郁闷的看着李辰和王离。 “问你妹。”两人看着扶苏再次说道。 “你们……”扶苏指着两人说道。 “啪。” “问我。”赢月将手里的筷子扔在桌子上,狠狠的瞪着李辰和王离。 “问她。”两人齐齐将手指向赢月。 第四十五章 扶苏论牛 “这牛真是野牛,我读书多,你们可骗不了我。”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野牛的肉比较黑,比较干,且涩。而耕牛的肉比较粉,比较湿,且滑。” “这野牛肉入口感不好,嚼起来比较老,但越嚼越有力,越嚼越劲道。” “这耕牛肉入口感虽然好,入口即化,鲜肉质粉嫩,鲜嫩可口,但浅尝即可,吃的多了却感觉比不得野牛肉。” “我总结了一下,这年龄大,牙口不好的人,便喜欢耕牛肉这种粉嫩,湿滑,入口即化的牛肉。” “这牙口好,胃口足,咀嚼力持久的年轻人,便愈发喜欢这肉质黑红,粗糙的野牛肉。”扶苏一副读书人研究学问的语气。 “啪。” “那来的那么多废话,要吃就吃,不吃一旁看着去。”赢月实在受不了扶苏絮絮叨叨的样子,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瞪向扶苏。 扶苏吓的一哆嗦,小声的嘀咕道:“我也没说不吃啊,凶什么凶。” 王离戳了戳李辰,示意李辰看向扶苏。只见扶苏一副委屈的样子,低着头大口的吞咽着。 “这么怂?” “比你还怂?”李辰小声的说道。 “最怕月姐了,你是不知道。扶苏公子虽然是大公子,但比较长的瘦弱,而且文气比较重。所以我们一个学堂里的人都喜欢欺负他,每次扶苏公子受欺负都是月姐帮他出气。” “陛下不管吗?”很难想象,扶苏这大秦第一公子居然还有这样的往事。 “这种事陛下不会管的,陛下很少会理会这些事情的。恐怕除了扶苏公子,胡亥公子和月姐这些比较受宠的子女以外。其他公子,公主,一年恐怕连陛下的面都见不到几次。”王离紧接着说道。 “月姐天赋异禀,七八个同龄的男孩子都打不过他。要知道我们一起上学的可都是些将门虎子,各个都强壮的很。” “不过,还是说起扶苏公子比较有趣。那会扶苏公子整天抹着鼻涕跟在月姐身后,我们那会都叫他扶苏妹妹。”王离越说越兴奋,声音不由自主的大了起来。 这桌子不大,李辰和王离坐的很近,声音小时,还只是听到王离嘀嘀咕咕的,具体说什么听不真切。这王离声音一大,让扶苏和赢月听了个正着。 “你莫要污人清白,读书人打架打不过怎能叫怂呢。”扶苏将筷子摆在桌上,碗里的牛肉突然不香了。 “我错了,扶苏哥不怂,从来没怂过。是从心,从心。”王离舔着脸说道。 “王离,你在废话,信不信我把你的牙给敲了。”赢月看了看王离这个话唠,恶狠狠的说道。 “辰哥,我刚刚说的不对。我如果告诉你月姐从小到大一直是温柔体贴,贤惠大方,你一定会信的对不对?”王离看着要吃人的赢月,从心道。 “嗯,我信。”李辰十分真诚的说道。 只见,此时赢月已经用筷子将碗中的牛肉扎成了肉沫。 从心,真tm香。 酒足饭饱之后,几人聊起了正事。 “李师,如今经改司和学宫都已经建好。你这整日呆在军中,也不是个办法啊。” 扶苏率先开口道。 “你干嘛,李辰是我的。”赢月紧张的拉住了李辰的胳膊,随后好像是感觉到了这句话的畸意,连忙又解释道:“我是说,李辰现在是我神武军的副帅,练军之事还需有他,现在不能跟你走。” “扶苏公子,这政事改革和军事改革不同。军事改革说到底只牵扯到这军中兵士,是少数人的事。但这政事改革可是牵扯到了大秦三千万百姓的事情,不可操之过急。” “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李辰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得先吃上豆腐,在考虑它热不热。”扶苏义正言辞说道。 “你tm说的好有道理哦。”李辰一捂额头,心道。 “政事改革不是三五日之功,必然会遇到数不清的阻力,引起不可预料的动荡。” “还有三个月就要过年,年前还是不要折腾,让老百姓过一个安稳的年。”李辰绝对不是因为知道一但政事改革开始,自己便会忙的脚不沾地。也绝对不是想和某公主黏在一起,培养感情。 “我觉得李辰说的对,我支持李辰。”赢月连忙点头附和道,随后又问道。“王离,你怎么看。” “我支持辰哥和月姐的决定。”王离很识趣的说道。 “好,三比一。哥,事就这么定了。”赢月连忙说道。 “那我走了。”扶苏见自己白跑一趟,有些丧气的说道。 “来了,还想走。” “王离,给我按住他。” 烛光下,李辰阴森森的笑道。 虽然不知道李辰要干什么,可是多日以来的令行禁止,还是让王离下意思的执行李辰的命令。 “给我把他的衣服扒了。”李辰又说道。 此时,扶苏突然感到菊花一阵凉风略过,心中害怕不止。看向李辰,仿佛是一个长着牛角的恶魔。 “这样,不好吧。”王离回过神来,试探的问道,心中也不断的打着问号,莫非是要兄妹通吃。 赢月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李辰。 “想什么呢,我答应陛下要将扶苏公子放在军中磨练几月。”李辰知道几人肯定是想歪了,连忙解释道。 “这,也用不着脱衣服啊?”王离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他和李辰接触的最多,危险性最大。 “你傻啊,他穿这身衣服谁会看不出来?” 李辰一副你tm脑子不好,我不想和你说话的语气。 “也是,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身份。”王离看着扶苏身上的黑色云纹四爪祥龙袍。 “对,傻子都能看出来。”李辰说道。 “不对,傻子脑子不好,傻子肯定看不出来。”王离辩解道。 “真的,傻子已经看出来了。”李辰说道。 次日,天明 王离带着扶苏走到骑兵第一营,这第一营是整个骑兵队伍最精锐的部队。 “元博营长,从今日起这个新兵就补充到你们营里了。”王离带着一身黑色麻袍的扶苏,来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前说道。 “这小瘦鸡秧子能干啥,俺能不要不。”元博说道。 元博是第一营的营长,如果在旧军中那就是千夫长,也算的上是一个中层军官了。他这营中都是骑兵精锐,士兵各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仅次于那个新组建的陌刀营。看扶苏瘦弱的样子,实在是不想纳入营中。 “元博营长,新军军令第一条,重复一遍。”王离突然大声喊道。 “服从命令。”元博立正停止腰杆道。 这个动作是李辰在新军要求的,回答上官命令时,必须立正挺直腰杆。 “好,这个新兵就交给你们第一营了。”王离说着,向帅帐走去,打算给李辰复命。 “新兵,你叫什么名字。”元博问道,现在他只能接受这个新兵。 “报告营长,我叫苏扶。”扶苏回答道。 苏扶这个名字,是李辰连夜给扶苏改的,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因为他舒服啊。 什么,扶苏反对了吗。 然而,在神武军这个充满民主气息的环境下,任何人都有权利提出建议。 只是,对不起,你的建议李辰那个贱人不接受。 第四十六章 战神归来 ……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把你当做摇椅,慢慢摇。”营帐之中,李辰躺在摇椅上轻轻哼唱着。 “哥,使劲摇不行吗?我感觉慢慢摇不如使劲摇舒服。”不知什么时候,王离窜了进来。 这些时日,李辰算是整个神武军最舒服的了。训练已经步入了正轨,每日都是王离在盯着。 “不在外面盯着训练,你来干什么。”李辰问道。 “哥,你摇椅借俺坐会。”王离说道。 “不好意思,摇椅和老婆恕不外借。有事说事,没事请回。”李辰看着手里的兵书,头也没台的说道。 “那个秦刀已经打造出了一批,俺寻思着轮流换装,先给一部分士兵装备上呗。” 王离问道。 “等等吧,过段时日统一换装。”李辰说道。既然装备不够,那在没有战时的时候索性将装备扔在库里,在军中最好还是不要区别对待。 “行,那我先去看看扶苏了公子了。”王离告辞道。 军中,校场 “老天爷啊,谁来救救我啊。”扶苏夹杂在跑圈的士兵中,心中呐喊道。 这才短短几日,扶苏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以前白静清瘦一副儒生的模样,而如今却又黑又瘦,不过看起来却精神的多。 扶苏是当真难受,这几日是吃不好,睡不好。虽然军中的饭菜自李辰来了之后改善了许多,但离扶苏当初的锦衣玉食却差的远。 吃的差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吃不饱。军中供餐是按营供给,按理说是每个人都能吃饱的。 但营中总会有人饭量大,有人饭量小。这样一来若是饭量大的人吃多了,那么便肯定会有人吃不饱。 所以在军中打饭是个大学问。每营中的饭,打第一轮的时候都可以打的到。可若是一碗饭吃不饱的人,第二轮就未必是每个人都能打到。 扶苏发现,一些老兵油子会在第一波打饭的时候,只打大半碗,这样可以比旁人先吃完。然后在第二波打饭的时候,打上尖尖的一碗,慢慢吃。 吃饭还是一个小问题,每天睡觉时的脚臭味,汗味,打呼噜,磨牙声也是折磨扶苏的一个重要因素。 “几日不见,扶苏公子看起来坚毅了许多。” “看来,辰哥果然是对的。”王离看着正夹在人群中训练的扶苏,感叹道。 “蹬,蹬,蹬。” “你怎么又来了。”李辰看着刚刚离开没多久的王离问道。 “哥,你们庄子上的大牛来找你了,看样子有急事。”王离连忙说道。 “走,快去看看。”李辰连忙起身,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大营外,大牛那健壮的身影显得有些憔悴,正在营外不安的走动着。 “老板,你快回去看看。小六子,小六子要不行了。”大牛看到李辰,连忙哭喊道。 “六子,怎么回事。”李辰紧张的问道,果然那种心悸的感觉不是没有来由的。 “啪,啪,啪。” “俺也不知道,都怪俺。哪天本该俺去城里采买,六子说他想去城里看看,就替俺去了。” “结果,结果,回来的时候鲜血淋漓,身上满是刀伤。” “六子这是替俺受的伤啊,俺该死,都怪俺。”大牛跪在地上,不断的抽打着自己的耳光。 “大牛,起来吧。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是冲我来的,六子也是因为去受的伤。”李辰说道。 六子和大牛不管是谁,都是十足的老实人。平日里都居住在李家庄,不要说是仇人,便是平日里连句狠话都没说过。 如此想来,那么能让六子收这么重的伤,下手这般狠毒的去对付一个半大的孩子,那只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李辰想到这里,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赢成蛟。刚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赢成蛟,完全有理由,也有能力这样做。 “哥,你怀疑赢成蛟……”王离看着沉思的李辰,问道。 “目前看来只能是他,但也不能排除其他人载脏陷害,想让我们和赢成蛟干起来。”李辰沉吟道。 “王离,带我回去看看。”李辰说道。 至于为什么让王离带自己回去,因为不会骑马。 “驾,驾,驾。”三人两马向李家庄快速的奔驰而去。 李辰又一次体会到了不会开车,额,不对,是不会骑马的不方便。 战神归来,看到弟弟重伤在床,一声令下,大秦神武军两万将士火速奔来。 王离的马很快,算的上日行千里的宝马,很快李家庄已经近在眼前。(ps:邢千里是谁我也不知道,都别问我。) “六子,你怎么样了,谁干的。”刚刚到了院门前,李辰连忙跳下马,像屋里奔去。 “哥,俺没事,你说给俺取媳妇还没取呢”六子嘴唇干裂,一副失血过度的样子。 “嗯,哥答应你的事情,还没有办到,你一定会没事的。”李辰握着六子的手说道。 “原本是不想让哥知道的,都怪大牛多事,俺能挺过去。俺知道哥在干一件大事,俺没本事帮不上忙。现在又给哥填麻烦了。”六子的手有些颤抖,眼角有泪滴流下。 “都怪哥,是哥连累的你。你告诉哥,是谁下的黑手。”李辰问道,心中的怒火澎湃。 “哥,算了。”六子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想说。 “六子,你知道哥的脾气。你便是不说,哥也会想办法找到他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哥不是,哥报仇,一个时辰都嫌晚。”李辰说道。 “哥,俺知道你肯定会查清楚。俺不劝你,只是你做事情前一定要冷静,这个事情不一般。” “那天,俺去咸阳城采买。打算先去咱们店里看看,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妩媚的声音喊到:“小帅哥,来玩啊”。俺出于好奇,便向巷子里走去。” “刚刚走进巷子,便被人用麻袋套住了头颅。然后,就是一阵乱砍乱刺。”六子声音虚弱,缓缓说道。 “这么说,你没有和行凶的人打上照面。其他的线索呢,比如声音呢。”李辰问道。 “我正要说,他们声音尖细,很像那里的人。如果仅仅是声音,我还不会怀疑。慌乱之中,我摸向一个人的裤裆,可是什么都没有摸到。”六子说着,手指了指天上。 “宫里的人,看来事情真不简单。”李辰喃喃自语道。 第四十七章 赢月的物理麻醉 “李帅和王将军呢?” 石门山神武军中赢月在营中逛了一圈,没能找到两人,便抓住看守营门的士兵问道。 “李帅家中好像有人出事了,今早便带着王将军回去了。”看守的士兵说道你。 “带王离回家了,莫非有什么事情?”赢月满是疑心,嘀嘀咕咕的向马廊走去。 “驾,驾,驾。”赢月骑着红马,向李家庄的方向驶去。 咸阳城,李家庄 “老板,六子又发烧了。” “伤口也一直在流血。”一行人站在屋外,大牛忧心忡忡的说道。 “发烧倒是好办,药已经喂给他了。想来几个时辰就可以退烧,他身上的伤口是个大问题。虽然现在天气凉了,可也不是没有发炎的可能。”李辰说道。 “你帮他缝上啊,就当是缝大皮袄了,当初我的胳膊现在不也好了吗。”赢月挥了挥手臂,提醒道。 “不行,你自幼习武,不管是体质还是意志都强于六子。他还是个孩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贸然动手,我怕他挺不过去。”李辰担心的说道。 “挺不过去会怎样。”王离好气的问道。 “活活疼死。”李辰答道。 “如果实在不想,只能用酒来代替麻醉药了。”李辰自言自语道。 几人聚集在屋外商讨着,屋子里是昏昏沉沉的六子。 “侯爷,你这兄弟怕是挺不过三日了。这伤口不好处理,我行医多年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伤口。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恕在下见识浅薄实在看不出这伤口是什么武器致成的。”大夫脸上满是纠结,一副无脸见人的表情。 “王离,你去将夏无且唤来。”赢月冲王离说道。 “且慢,夏无且就算了,随便唤个太医来就行了。”李辰可不敢让夏无且这老货来给六子看伤,这老货能当上太医令完全是凭借着帮秦始皇挡刀的功劳。若说起医术,恐怕太医院里随便牵条狗都比他强。 “为何,夏无且可是太医令,整个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王离好奇的问道。 “没时间解释了,快去叫太医。”李辰冲王离喊到。 “侯爷,伤令弟的凶器,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太医说道这里,顿了顿。 “快说,婆婆妈妈。”赢月不耐烦的说道。 “若我猜的不错,有些是宫中的制氏秦剑,有些是阉人用侧刀。”太医说道。 “太医,我兄弟的伤如何了。”能够同时调动宫中侍卫和太监的人必然不多,此事必然不能善了,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给六子看伤。 “已经不烧了,只是肩膀上的伤口,长不好的话,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太医说道。 “大牛,将太医送走吧。”李辰叹了口气说道,此时的中医还是不善于处理这种外伤。 “缝呗,不缝必死无疑,缝了还有一线希望。”赢月看着六子不断渗血的伤口说道。 “不一样,你的意志力和身体素质都远远强于六子。他未必撑的下来不说,最关键的是肩膀的伤也不同于手臂。” “手臂上肉多,无关节。而六子的伤口正处在关节上,且肉少皮薄,我没有缝合的把握。”李辰说道,他除了超前的眼界外医术可能还比不得夏无且。 “你不行,那换个针线活好的呗。”赢月理直气壮的说道。 “哥,我觉得这次月姐说的对。缝一下试试吧,你看看六子身上还有多少血流,这样下去挺不了几天的。”王离看了看六子惨白的脸,上面已经几乎没了血色。 “六子,哥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李辰看着六子的双眼说道。 “哥,要是俺死了,俺来生还给你当兄弟。” “不行,俺到时候年龄可能有点小。不然,俺投胎给你当儿子也行。”六子咧着嘴说道。 六子本来年龄就小李辰几岁,一直以来在六子眼中李辰都是亦兄亦父的存在。 “我tm拿你当兄弟,你却要当我儿子。”李辰心中想道。 “大牛,去将庄子里针线活最好的人找来。”李辰冲大牛吩咐道。 “六子,多喝点酒,醉了就不疼了。”趁着大牛去叫人的空,几日给六子灌起了烈酒。 “老板,这是李春花,咱们庄子里的兽皮都是她缝制的,算是咱们庄子里手艺最好的看。”没过多久,大牛便带着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姑娘走了过来。 “侯爷,你放心,大牛哥都给俺说了。俺一定救活六子哥,俺舍不得六子哥死。”这小姑娘差不多和六子同岁,有些怕生,扭扭捏捏的说道。 六子直愣着脑袋,看着人家小姑娘,好像要把人家印到脑子里。 “哥,能不能往我肚子下面垫点东西。”突然,六子开口说道。 “怎么了?”李辰关切的看向六子的伤口,观察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哥,俺杵着,疼。”六子满脸通红,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时,李辰才发现,六子由于喝了许多酒,这不看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居然起了反应,现在浑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一个点上。 “啪。” “小小年纪,想什么呢。跟着李辰这个臭流氓,学不了好。”赢月一巴掌拍在六子头上。 六子已经虚弱到了极点,这一巴掌下去居然晕看过去。大牛连忙扶住六子,将被子塞到六子身下。 “晕了,这样感觉不到疼。”赢月理直气壮的说道。 “俺怕给他蹶折了。”大牛挠了挠脑袋,憨厚的说道。 物理麻醉,恐怖如斯。 春花小姑娘将李辰准备的缝合针在火上烤了烤,这针和缝衣服的针可就不同了,缝衣服的针是直的,这针却是弯曲的。 春花一点也不怕,举着针便向伤口缝去,手一点也不抖,稳的可怕。滚烫的针扎进皮肉里,发出滋滋的声音。 “那个小姑娘,你不害怕吗。”大牛问道。 “这有啥好怕的,俺疯兽皮的时候,比这血肉模糊的都见过。”小姑娘翻了翻白眼冲大牛说道。 “那个你缝的时候能不能把针晾凉,我看着都疼。”王离打了个哆嗦,说道。 “你懂个什么,热针止血,针凉了就不止血了。”春花没好气的说道。 “你不是缝兽皮的吗,怎么懂这么多。”王离接着又问道。 “俺叔叔给牛缝伤口的时候也是这么缝的,这都是他教俺的。”小姑娘解释道。 “你叔叔是兽医?”王离又问道。 “不是,俺叔叔是城里卖牛肉面的。”小姑娘有些不耐烦。 第四十八章 鸡给你吃 距离帮六子缝合伤口已经过去三天了,还好,缝合的效果不错。 如今伤口已经不在渗血,开始结疤。只是,每次换药的时候伤口上的蝴蝶结都让大牛笑上半天。 六子已经没有看大碍,外伤就这点好,只要血止住,终归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如今就是每天躺在床上,静养着。 “来,六子哥,喝汤了。”春花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鸡汤走进屋里。 李辰已经花钱将这姑娘给雇了下来,专门负责照顾六子的生活起居。一来让大牛这种糙汉子来照顾六子李辰实在放心不下,二来六子的心思,李辰是知道的也算是为六子创造一个机会。 “天天喝鸡汤,等我伤好了非变成一个大胖子不可。”六子看着满碗的鸡汤,说道。 “你别不知足了,庄子里其他人可是想喝还捞不着呢。”春花咽了咽口水说道。 “花儿,我一个人也喝不完,锅里剩下的汤你喝了吧。”六子轻声说道。 “俺不能喝,侯爷花钱雇俺照顾你,俺怎么能抢你的鸡汤喝。”小姑娘摇了摇头说道。 “这样吧,我喝汤,锅里的鸡给你来吃怎么样。”六子说道。 “鸡俺就更不能吃了。”小姑娘连忙又摇了摇头。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是不是故意在气我。”六子假装生气道。 “花儿,你想想,这一锅鸡汤的精华都在汤里呢。这鸡肉是啥,这是煮剩下的糟粨,这是杂质。除了顶饿以外,没有其它用处。”六子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你想想,我要是吃了这种东西,对身体能有好处吗,这鸡汤不是白喝了吗。”六子紧接着又说道。 “俺真不能吃,俺娘从小就告诉俺,不能随便吃别人的鸡。”不管六子怎么劝,小姑娘还是不肯。 “真不吃,你不吃,我也不喝。到时候我身上的伤可还不了,为了让六子哥的伤早点好,你就吃了吧。”六子苦口婆心的劝道。 “嗯,六子哥,俺听你的。你喝汤俺吃鸡。”小姑娘好像被说服了,点了点头。 “六子这小子,撩妹还真有一手。”这一幕被门外的李辰看的轻轻楚楚心中感叹道。 咸阳城中,前些时日六子受伤的地方,李辰和赢月故地重游。 至于为什么叫上赢月一起,完全是某个怂人不敢自己来。既然有人敢在此地袭击六子,那袭击他自然也是有可能的。 神武军中的训练不能耽误,王离几日前便回去主持训练了。那么如今有能力保护李辰,又有时间的闲人也只有赢月那个虎妞了。 “时间太久了,已经找不到什么线索了。” 两人看了大半天,李辰叹了口气说道。 “啪,啪,啪。” “既然敢动我赢月的人,这事没完。”赢月生气的抽打着墙面,鞭子发出啪啪的声音。 “月儿,这事你怎么看。”李辰问向正在发火的赢月。 “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气死我了。不是你叫我来陪你一起,站在这里看吗。在说了,刚刚你不是也趴在地上看了吗,不也没看出什么。”赢月气鼓鼓的说道。 “我tm真是脑子有坑,多少明白人我不问,我问你。”李辰心中想到,她已经彻底对这个虎妞绝望了。 别人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赢月这妞偏科有点严重。 “月儿,赢成蛟能不能同时调动士兵和太监。”李辰决定还是有话直说的好,问这妞的看法,可能会先被她把智商拉到同一水平线,然后在被她丰富的经验打败。 “不行,先不说长安君府上只有两百余护卫。长安君和我父皇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这宫里的人他是万万调不动的,宫里也绝对没有人敢和他扯上关系。”赢月想了想,十分肯定的说道。 长安君赢成蛟可是造过始皇反的人,虽然侥幸留了一命。不过也对,宫中本来就是陛下的禁地。宫中的人若是和一个曾经造过反的人打交道,恐怕真是狐狸逮不着惹了一身骚。 为了给李辰填点恶心,最后恶心到始皇,恐怕没人会做这种捡芝麻丢西瓜的事情。 “这么说不是赢成蛟了。”李辰心中想到,赢成蛟虽然有作案的动机,但却没有作案的条件。 “不是赢成蛟,那么到底是谁。或者说我们和赢成蛟发生冲突,最后是谁得利。” 李辰喃喃自语道。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是肯定不是长安君,长安君这个人我很了解。你虽然杀了他儿子,以我对长安君的了解他即便对付你也是堂堂正正的手段。绝对不会用这些阴招,你若说他拿着剑来找你拼命我都信得,但这事他定然不会干的。”赢月十分肯定的说道。 “能够同时调动兵士和太监,而且能够执行这种任务的太监必然是有些武力的。”李辰一头雾水的推断道。 赢月静静的站在李辰身边,听着他的喃喃自语。 “宫里的太监都是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货色。要说有武力的太监,那只有一个地方,中车府。”赢月好像想到了什么,冲李辰说道。 中车府负责掌管秦国的车马事宜,负责始皇的交通出行。中车府的位置正好是皇宫内院,宫里的男人必然都是没把的。为了确保始皇的出行,宫中强装的太监都被分配到了中车府里。 “中车府令赵高。”李辰突然说道,这个始皇身边的红人,自然能够同时调动兵士和太监,具备行凶的条件,但是李辰和他并没有什么冲突,赵高完全没有理由对付自己啊。 “是不是赵高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我。”只见,远处一男一女走来,这男子正是赢成蛟。 “姑姑。”赢月突然喊到。 “相逢无人处,我必斩你头颅,祭奠我儿。”李辰与赢成蛟四目相对,赢成蛟开口说道。 “我相信不是你。”看到赢成蛟的那一刻起,李辰已经可以确定不是他了。 人的眼睛始终不会骗人,赢成蛟眼中有对自己的狠,有对自己的怨,但这些都是堂堂正正,不加遮掩的。 “我不需要不相信,我冒着被陛下怪罪的风险来见你,只是不想让人把屎盆子扣到我赢成蛟的头上。”赢成蛟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毕竟始皇的禁足令还在。 第四十九章 我阉过的……比你抽的烟枪都多 “姑姑,你怎么和他一起来了。”赢成蛟走后,赢月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的喊到。 李辰看着赢月一副很怕的样子,很难想象这个敢揪始皇胡子的虎妞,居然也有怕的人。当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父皇给他下禁足令,他那长安君府四周全是我黑冰台的探子,没有我陪着他一步也难离开。”赢淑说道。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说说,多久没有去看姑姑了。”赢淑扭着赢月的耳朵说道。 “疼,轻点,姑姑,疼。”赢月呲牙咧嘴的喊到。 李辰看着暗自发笑,还第一次见到这小妞这副模样。 “还笑,我告诉你,我姑姑可不怎么待见男人,等会有你好果子吃。”赢月揉了揉耳朵说道。 “怎么,不喜欢男人,难道喜欢磨豆腐。” “什么叫磨豆腐啊?” 两人交头接耳的嘀咕道,显然大秦的人还真是无法理解磨豆腐这个稀罕词汇。 “你就是那个什么荣禄候李辰,看起来可不像个好人啊。”果然赢淑教训完赢月,又要拿李辰开刀了。 你tm才不像好人,你全家都不是好人,李辰心中喊到,脸上却赔笑道。 “姑姑说笑了,俺虽然长的俊俏一点,看起来可能有那么一丁点的不靠谱。不过认识俺的人都称呼俺为急公仗义小孟偿,诚实守信小郎君。” “姑姑,你叫谁姑姑呢。”赢淑发觉到李辰称呼的有些不妥,随即一副防贼一样的眼光看着他。 “口误,口误,长公主,长公主。”李辰连忙喊到。 “月儿,这小子不是好人,你可别被她骗了。”赢淑盯着自家的鲜花,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说道。 “姑姑,他瘦的给小鸡崽子一样。敢骗我,我打不死他。”赢月说着,恶狠狠的攥了攥拳头。 “切,谁瘦的给小鸡崽子一样,我的小鸡崽子可不瘦。穿着衣服我是打不过你,要是光着膀子打,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呢。”李辰心中嘀咕道,看来不战一场是不会服气了。 “李辰,你不敢骗我的对不对。”赢月望向李辰问道。 “当然不,会。”李辰一字一顿说道。 “唉,还问别人会不会骗你,谁骗你之前还事先给你打招呼的。”赢淑看着两人,一阵无奈的表情。 “总之,你小心一点,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赢淑仿佛看到了自家鲜花被连盆带花一起端走的样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对,男人都是坏东西。”赢月对着李辰挥舞着拳头,一副示威的表情。 “这杂还一竿子打倒一片人呢,男人怎么了,男人是吃你家粮食了,还是喝你家水了。”李辰小声的嘀咕道。 “大秦是我家的,你就是吃我家粮食,喝我家水了,连你呼吸的空气都是赢家的。”赢淑说道,她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李辰的话虽然小声,却让他听的一清二楚。 “呵呵。” “你这么能抬,杂不去工地抬杠呢。”李辰心中想到,露出一副你开心就好,我无所谓的表情。 “想要知道你们正在查的事情,跟我去黑冰台一趟吧。”赢淑看着两人,淡淡的说道。 “你姑姑是不是现在还没嫁出去。”两人跟在赢淑后面,李辰小声的向赢月问道。 “你怎么知道?”赢月惊讶的问道。 “就这,傻子都能看出来。”李辰一副我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 “嗯,你看出来了。”赢月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我tm,一世英明毁于一旦啊。”李辰一扶额头,这小姑娘居然也会怼人了。难道是跟自己学的,这都学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优点一点没学到啊。 “一旦是谁?”赢月好气的问道。 “我不想和你说话。”李辰郁闷的说道你。 “切,谁想和你说话是的。”赢月气鼓鼓的别过头去。 “那里那么多废话,走快点。”赢淑回头看着两人,说道。 “连男人都没有,肯定是个没见识的女人,我不和没见识的女人计较。”李辰嘀咕道。 “我阉过的那个东西,比你吸过的烟枪都多。”赢淑看向李辰,语气不善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没抽过烟枪,所以你还是没见识的女人。”李辰虽然身体不行,但嘴巴上的功夫可不饶人的。 “嗖。” “啪。” 突然,赢淑抬手一甩,一道寒光直冲李辰裆部。 “妈的,这娘们真狠,一言不合就杀人啊。这tm还不是杀一人,这是要屠千千万啊。” 李辰冷汗直冒,心道:“妈蛋,完了,要给赵高做伴了。” 说那时迟,那时快,就在这飞刀距离还有几寸之时,赢月的鞭子抽来,将飞刀抽飞。 “哎呦,吓死我了,还是我家月儿好,到底是护自家东西,靠谱。”李辰松了口气,心中想到。 “姑姑,你怎么能这样。”赢月责怪道,显然她也没想到赢淑居然一言不合就直接动手。 “姑姑就是吓唬他的,飞刀离他那肮脏玩意好有好几寸呢,伤不到他。在说了,你紧张个什么,男人的那个东西就是祸害人的玩意。”赢淑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李辰看赢淑这副模样,心中想到也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啊。 三人一起绕过几个弯弯曲曲的巷子,走到一处黑色的大门前。 “这便是黑冰台的一处据点了,里面有你们要找的人。”赢淑说道。 走进院落里,只见院子中摆放着七具尸体。 李辰从院中的树下,找看一根树枝,然后朝这七具尸体的裆部捅去。这七具尸体其中三具的裆部是空荡荡的,李辰心中已经明了,怕这几具尸体便是凶手,只是此时已经让其背后的人灭口了。 “我已经查过了,出事当天只有这七人不在宫中。而且在出事的第二天,这七人一起在河中被发现。” “根据现场发现的线索,应该是一起喝酒后一起跌落河中。”赢淑看着两人,缓缓说道。 “滴水不漏,背后之人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可是,越是这样,我反而猜到了是谁。”李辰心中已然明了,事情做的越专业,反而目标越小。整个宫中能把事情作的这般完美的,也就那几个人而已。 “赵高。” “赵高。” 李辰和赢淑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喊出一个名字。 第五十章 比狼人少一点 “不错,赵高完全有权利同时调动侍卫和太监,而且他也完全有能力将屁股擦干净。”李辰恍然大悟道。 “只是,他完全没有理由与我作对啊。说起来我能做上这个荣禄候,他也是说了好话的。”李辰实在想不通,赵高为什么要做这般和自己不死不休的事情。 “这件事牵扯宫内,黑冰台行事也不方便。我能帮你的也是有限,不过有一个消息,可能有用。”赢淑说道。 “什么?”两人问道。 “事发当日不在宫中的一共有八人,这里只有七具尸体,有一位叫赵缺的侍卫头子失踪了。”赢淑郑重的说道,显而易见赵缺是拨开云雾见青天的关键。 “咸阳城这么大,在这里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一样。在说了,那人也未必还在咸阳,说不定已经不知道跑去那里看。”赢月说道。 “赵高既然打算灭口,那么没理由放过一个。也就是说这个赵缺是从赵高手里跑的,屁股没有擦干净,赵高这个阉人一定比我们还急。”李辰分析道。 “那我们只要派人看住赵高,就能找到那个人了。”赢月恍然大悟道。 “我让王离带人去赵府,布控。”赢月激动的说道。 “算了,你们军中的人做不了这种事情。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还是让我的人去吧。” “啊三,带你的人去看住赵高。” 赢淑一声令下,只见院中一群普通百姓模样的人悄然离去。 “啪叽。” “谢谢姑姑。” 赢月狠狠的趴在赢淑的左脸啃了一口。 “你谢什么,要谢也应该是人他谢。”赢淑看向李辰说道。 “那个……” “这样……” “不合适吧……” 李辰看了看赢淑的右脸迟疑的说道。 “月儿,姑姑可以肯定这厮不是个好东西,你离他远点。”赢淑看向李辰,一副你离我侄女远点的表情。 “开个玩笑而已,我看你黑冰台的人除了那些暗探外,这些黑鹰剑士在街巷中执行外都是骑马。在这种拥挤的地方骑马很不方便,这样吧,过些时日闲暇下来,我送些交通工具来给黑冰台。”李辰对赢淑说道,他可不想欠这疯婆子人情。 “一言为定。” “整个咸阳城,除看宫中,便是谁家的狗生崽子了,都在我黑冰台的耳目中。”赢淑信心十足的说道。 “姑姑,有消息了去李家庄找我们。”两人离开前,赢月说道。 “太阳落山前记得回宫中,若是宫门关了,可以来姑姑着。”赢淑防贼是的叮嘱道。 “若是,让我知道你敢留月儿过夜,小心我打断你的三条腿。”刚刚叮嘱完赢月,赢淑又向李辰威胁道。 “长公主放心,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李辰认真的回答道。 毕竟这先上车后补票也要看是什么车的,这大秦的皇家列车,若是这么干。恐怕,始皇要提着剑杀来的。 咸阳城,望夷宫 今天的望夷宫格外安静,已经几天未来的中车府令赵高正在宫中和胡亥商议着什么。 中车府令赵高是始皇给胡亥找的老师,负责教授胡亥。赵高抛去宦官的身份外,他还是一名法家弟子,同时也是一名逻辑性极强的断狱高手。虽然比不得李斯这般法家大能,却也是整个大秦数的着的高手。 也许赵高在从政,学识,智慧都比不得同是法家的李斯。但相较于李斯的优柔寡断,赵高做事更加决然。 在大秦,赵高应该算是一个狠人。但绝对算不上一个狼人,因为他少了一点。 “你说你,你怎么能干这种糊涂事。陛下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谁又能保的住你。”赵高正在苦口婆心的对胡亥说道。 “我就是一时气不过,自从那个李辰来了之后。赢月越来越受宠,现在扶苏也贴了上去。我不服,都怪李辰,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胡亥歇斯底里的喊到。 “李辰不能动,动了他你我都得死。你要记得,陛下活着一天,咱们都得趴着,谁跳起来,谁就得死。哪怕是你,也不可能例外。赢耳龙的头,可还在神武军挂着呢。”赵高提醒道,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知道了,你知道我不敢的。师父,只是赵缺跑了。怎么办,怎么办啊,若是父皇知道了。”提起始皇,胡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别怕,别怕,师父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有些事情不处理就永远是事情,处理好了就不是事情了。”赵高阴侧侧的笑道。 赵缺,是赵高的干儿子。他自幼习武,一身功夫便是在宫中也是上流。这人虽然武艺高强,但却没什么脑子。 为了巴结胡亥,他便纠结了几个同样想捧胡亥臭脚的侍卫太监。主动请缨去帮胡亥出气,这没脑子的赵缺和没脑子的胡亥凑到一起,自然是一拍即合。 原本以为这次怎么说他也算是立了个不大不小的功劳,便是没什么赏赐也能给胡亥留下一个好印象。 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事让赵高知道后,非但没有奖赏,居然要除掉自己动手的几人。 那一日,赵高命人以犒劳的名义将自己几人灌醉。然后抛入河中。作出溺死的假象,这亏看他酒量和水性都是一流。被抛入水中的一瞬间,他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也正是因为清醒的快,在加上水性不错,方才侥幸逃得一命。 对于赵高这等人来说,为了帮胡亥将屁股擦干净,别说是一个干儿子,便是亲儿子也是舍得。他在赌,赌有一天胡亥可以坐上那九五之外。只要那一天来临,一切都是值得的。 赵高离开望夷宫没有多久,只见两名侍卫携着一床被子。被子里好像有什么定西在挣扎着,远远看去好像是一个人。 “啊,啊,啊。” 整个床都在不断颤抖,胡亥在喊叫着。 “一个不够,在送来一个。” 胡亥的头从床的围帐中伸出来,冲外面的侍卫喊到。 “赵大人,你就这样纵容公子作这般糊涂事。”大殿外面,负责守护望夷宫的将军对赵高说道,他同样也是胡亥的心腹。 “发泄了也好,把精力发泄在这方面,总好过出去惹事生非。”赵高看向望夷宫,平淡的说道。 第五十一章 得加钱 “赵缺,男,二十岁。武艺高强,赵高手下第一高手。赵高在七年前就已经收他做了第十三位义子,不对,按理说这应该是赵高的心腹,怎么会被灭口呢?” “除非说,赵高要保护的人,远远比赵缺重要的多,这到底是谁啊。”李辰看着黑冰台送来的资料,越来越想不明白。 这人越缺什么,便越想得到什么。自从赵高裤裆下的那玩意没有了之后,他便越发的想当爸爸。所以便开始疯狂的收干儿子,随着这几年年龄的增长,收干儿子已经满足不了赵高变态的占有欲了,他已经开始收干孙子了。 赵高这厮,仗着中车府令的身份。若是遇到钟意的年轻人,还会好言相劝道:“小友请留步,你与我有缘,可愿叫我一声爸爸”。 这些年赵高的权势越发的大,人也越发的膨胀了。如今若是遇到中意的年轻人,便直接捉走,狂言道:“小子,那里走,且留下跟老夫做个孙儿吧。” “儿孙这么多,死个把两个也没啥吧。”王离说道。 “别想那么多了,找到这个赵缺便一切真相大白了。”赢月跟着说道。 “王离,你看,这个赵缺虽然已经二十岁,可到现在还是一个单身的光棍汉子。这不符合常理,也许这是找到他的关键。”李家庄里,李辰和王离,赢月正在研究着赵缺的资料。 “哥,你想说什么,还是直说吧,这里就你花花肠子最多。”王离挠了挠头,有些不解的说道。 李辰狠狠的瞪了一眼,心道,王离这个球货,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看着王离这球货一副老实憨厚的脸,李辰越发的想念六子。 “你们看,根据已知的三个条件,赵缺年满二十,男,未婚。那么求解,赵缺平时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李辰一本正经的问道。 “有可能是双手,毕竟双手的话,动力比较足。”王离认真的说道。 “你们俩如果在说这么恶心的话题的话,信不信我让你们两个以后用鹅毛解决问题。”赢月瞪着两人,恶狠狠的说道。 宫中的太监在阉割后,都会在伤口处插上一根鹅毛,防止小鸡管道堵塞。而这太监被阉割后,心里都会扭曲,有些人会爱上这种被鹅毛插入的感觉。所以,鹅毛变成了一部分的太监生活必须品。 毕竟,捅捅更健康,下水道也要经常疏通的吗。 “正事干不了,就歪七扭八的事情话多。”李辰幽怨着瞪了瞪王离,自己兄弟真是命犯孤星,怎么接连几天自己的兄弟都差点有性命之忧。 “哥,俺认真的告诉你,认识你之前俺很正经的。”王离十分正经的确认道。 “你tm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李辰气冲冲的说道,这虎b怼人的功夫是越发的精通了。 “我是想说,赵缺这货二十多岁了,不可能是一个老处男。平日里肯定要解决生理问题,平日里他到底是怎么解决问题的?”李辰问道。 “我知道了,那哥你的问题答案,不是左手就是右手,当然也不可能排除是双手。”王离恍然大悟的说道。 “手,手,手,我让你手,用手。”李辰的大巴掌狠狠的扇在王离头上。 “去tm查,赵缺这小子不是有姘头,就是有常去的妓馆。”李辰无奈道。 “得嘞,这妓馆我熟啊。”王离兴冲冲的朝外面冲了出去。 “妈的,上当了,给这小子公费出差了。”李辰看着兴高采烈的王离,心道。 “你熟不熟啊?”王离走后,赢月悠悠的问道。 “我不熟,一点都不熟,我连妓馆的门是朝南开的还是朝北开的都不知道。”李辰感受道一股股杀气,立刻认怂的说道。 “一个南门,一个北门。没错,看来你和王离还真是好伙伴啊?”赢月充满杀气,悠悠的说道。 “什么?”李辰有些懵了,他真是清白的,什么南门北门都是随口说的。 两人四目相对,确认过眼神,李辰你是我要打的人。赢月恶狠狠看向李辰,手已经向腰间的秦刀摸去。 这秦刀寒光淋漓,整个神武军虽然还没有全部换装,但重要的军官还是人手一柄的。这刀称的上是吹毛断发,若是劈在人的身上,可当真是能将人一分为二,均匀无比。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又过了两日。 “哥,抓到了。这小子还真是一把好手,若不是我的人带着弩箭还真让他跑了。”王离押着一白面书生模样的人进了李家庄。 只见这人长相文气,看起来不像是个武人,更像是个书生。只是如今的样子看起开有些落魄,如今已然入冬。天冷了,他只是囫囵的披着一件大袄。 “这小子轻身功夫不错,被我们堵在城南的一个姘头家里。光着膀子便冲了出去,若不是我带的都是好手,人又多,还带着弩箭,说不好还真让他跑了。”王离看着赵缺,一副欣赏的眼光,这小子当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手。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赵缺昂着头颅,一副不服的模样。 “我不杀你,也不刮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便放你走。”李辰冲赵缺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李辰并没有为难赵缺的打算。 “胡亥,当日我们是奉了胡亥的命令去给你一些教训。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赵高这厮居然杀人灭口。”赵缺这人也是痛快,如同竹筒倒豆子搬将知道的全都捅了出去。 “胡亥,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回找上我。”李辰有些莫名其妙。 “自从陛下召见了大公子和公主之后,胡亥便一直在宫中发火,可能与陛下召见有些关联。”赵缺说道。 听到这,李辰已经心中明了,自己多半是受了扶苏和赢月的无妄之灾。 “你走吧?”李辰说道。 “你真放我走?”赵缺充满质疑的问道。 “我放你走,可是胡亥和赵高未必愿意放比走?你未必活得了,你说呢?”李辰说道。 “你想怎么样。”赵缺问道。 “杀鸡儆猴,刺杀赵高。事成之后,赏金百两,我会给你们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李辰说道。 秦朝的户籍制度很是严格,没有新的身份,便是想要隐姓埋名的活下去都很难。 “赵高是我义父,他不仁我不能不义,你这样我很难做的。”赵缺脸上满是纠结,迟迟下不看决心。 “怎么你不愿意干?”李辰问道。 “不,我的意思是,得加钱。”赵缺真诚无比的说道。 第五十二章 刺杀赵高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用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而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经过刚刚剑拔弩张的场面之后,李辰和赵缺两人又作回桌上谈判。 只是,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公平的谈判。 一位是大秦的荣禄候,始皇身边的红人,与陛下最疼爱的公主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ps:这事让赢月知道,怕是某人得挨揍。) 一位是小小的侍卫头子,李辰的阶下囚,如今还被赵高挂了个逃犯的名头。 “我可以答应你去试试,不过赵高那个狗贼怕死的狠,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必要的时候我有权放弃刺杀,可否。”赵缺面露凝重之色,他清楚刺杀赵高的难度。虽然对赵高心有怨恨,但也不想为此丢了性命。 “可以。”李辰答应道。 知道此事是胡亥主导之后,李辰便知道这梁子只能暂且记下。哪怕可以杀了胡亥,也会恼了始皇。得不偿失,了解胡亥性子的李辰明白,胡亥这般脾性就是秋后的蚂蚱,长不了。 “我出钱,你出力。你便权当此事是个交易,杀得杀不得你尽力便好。”李辰说道。 “你且放心,我自然是全力而为。只是若我侥幸杀了他,这钱是不是应该加倍。” 赵缺问道。 “不加倍。” “加倍。” “超级加倍。” 两人如同街巷的小贩一般,开始讨价还价。而这交易的商品,却是赵高的性命。 最后赵高的性命被以三百金的价格定了下来,两人都是皆大欢喜。 李辰这个狗大户,自从和巴家合伙做生意以来,已经成了整个咸阳,乃至大秦数一数二的富户。相比于除掉赵高,自然不会在乎这区区三百金。 而对赵缺来说,他知道的太多了,他一天不死,便是梗在赵高喉咙里的一根刺。 “大牛,收拾一间隔音效果好的客房,给这位兄弟和他朋友住下。”李辰冲大牛吩咐道。 “多谢荣禄候。”赵缺真心感谢道。近几日他被赵高的人追杀的惶惶如丧家之犬,也是实在没有地方去,才冒险去了自己姘头家里。 “大牛,带他下去吧。”李辰说道。 收容赵缺,李辰是一点不怕。这事便是让赵高知道,他也是无可奈何。此时本来就是自己站理,便是闹到始皇那里也是不怕。在者说了,此时赵高做贼心虚,恐怕躲自己还来不及呢。 “哥,真要杀赵高啊。”王离兴奋的说道。 “怎么的,你还想去。”李辰问道。 “从我爷爷到我爹,可都没少在我跟前骂赵高那老小子。我要是亲手干掉赵高,那可是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了,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王离兴奋的说道。 “我保证,你如果干掉赵高,你爷爷会把你送到宫里,顶替赵高的位置。”李辰眯着眼,看着王离档部说道。 王翦这人,在大秦建国以来可以说是唯一一个能够和武安君白起相提并论名将了。 攻破赵国都城,消灭燕楚两国,王翦在始皇一统六国的进程中,若论功劳那当真是独一份的。 若说为军,为将王翦可能略微逊色于武安君白起。但若是为人,为事王翦的智慧却是十个武安君也比不上的。 比起武安君的一杯毒酒,王翦这老狐狸的晚年可是幸福到了极点。 在王翦伐楚的最后一战中,王翦领军途中,田地,美人,金银缺的不缺的统统向始皇要来。这看似贪得无厌的表现,却是智者的自污。 凯旋而归后的急流勇退,非但保全了自己,还落了个一门两彻候的美事。 “不能吧,我爷爷每次提起赵高都狠的牙痒痒啊。”王离满是疑问,这亲人之间的信任都去那。 “你爷爷也就过下嘴瘾,你若是有他一半的油滑,你家一门三彻候也不是没可能。”李辰说道,王翦是一个少有的能够让李辰佩服的智者。 三日后,李家庄 “赵高几乎每天都在陛下身边,整日望夷宫,阿房宫两边跑。在宫里动手就是茅房里打灯笼,找死。” “赵高每次出宫会由宫里的侍卫送到宫门,然后由自己在宫外豢养的武士在宫门外接送。整个行程小心到了极点,想要动手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赵缺根据黑冰台送来的情报和自己对赵高的了解分析道。 “明日,赵高会去庆华街。他新相中一个年轻人,要强收别人做干儿子。而他相中的这家人,也只有这一个独子。原本是拒绝的,只是迫于赵高的权势被迫答应。” “我已经与这家人谈好,将他们一家三口的户籍,转到月公主的食邑月城,明日他们可以配合我们刺杀赵高。赵高收义子之时,侍卫必然都在屋外,只有这时,才是最好的动手时机。”赵缺说道。 “好,三个户籍而已。”李辰答应道,以他和赢月的关系,三个户籍这等小事,自己便可以做主。 “若是可以,我想以一百金交换两个户籍。”赵缺试探的问道。 “可以,但是我不缺钱。不如这样,你到月城为我办事如何。”李辰问道。 赵缺这小子在赵高手下作一个侍卫头子,兼职就是大材小用。这小子天生便是一个杀手的料,嗅觉,判断力,武力几乎都是顶尖的。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也正是,从今天开始,这两人奠定了大秦军事统计署的雏形。 次日,正午 赵高伺候始皇用了午膳后,便告了个假,急冲冲的向庆华街赶去。 今天,是他收义子的好日子。原本是要在正午之前将仪式举行完毕的,只是这天大地大,始皇最大。自己收义子的事情在重要,也比不得伺候始皇。这不,耽误了上好的时辰。 庆华街,一处小院在。 这户人家,算不得荣华富贵,但在咸阳来说应该也是个颇有余粮的小资家庭。按理说,这般家庭是不会将独子送于他人做干儿子的,怕也是架不住赵高的权势罢了。 “缺心眼的,你说赵高收这个儿子是不是准备顶你的缺。”小院中,一处偏房里,王离一身黑衣贱贱的向身旁的赵缺问道。 “真该把你的嘴撕烂。”赵缺瞄了王离一眼,说道。 第五十三章 吾儿德金何在 “儿啊,为父不知怎得,有些心慌。”一踏入庆华街,赵高没来由的心悸起来。 “义父,你且将心放肚子里。咱们出门那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便是陛下出行,也未必比的上咱们。”赵高身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道。 这汉子满脸络腮胡子,皮肤黝黑。整个人如同黑塔一般孔武有力,此人,名叫德金。原本为咸阳城一狱卒,功夫那是出奇的好。 若是平常德金这般长相,自然是入不了赵高法眼的。此一时彼一时,如今赵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失了手下第一高手赵缺不说,还要时刻提防赵缺的报复。为了拉拢德金这个高手,便收看他作干儿子。 学的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德金这人,虽然武艺高强,却郁郁而不得志。如今已经三十多岁,苦了大半辈子还仅仅只是狱中一名小吏。虽然认赵高这个比自己大了不几岁的人做干爹很隔应,但为了抱紧这条能够让自己平步青云的大腿,他也是咬牙认了。 “胡言乱语,掌嘴。”赵高瞪了一眼德金,历声说道。 “啪,啪。” “义父,我是说有我在,你尽管放心。”德金狠狠的抽了自己几个嘴巴,也是认识到了自己言语中的不妥。 “想来是咱家多心了,这咸阳城乃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之下赵缺那斯若是动手当真是自投落网。”赵高说道,自从跑了赵缺之后,他便没有一日睡了好觉。赵缺曾经是他的人,身手如何没人比他更清楚。 “义父宽心,赵缺若来,便让他有来无回。”德金大包大揽道。 “候爷,坏了,计划有变。”赵缺急忙走进侧屋,冲李辰说道。他刚刚尾随赵高的车队,打探消息归来。 “快说。”李辰看着赵缺急切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赵高那厮身旁有一黑脸汉子,这厮我认识,名叫德金,原本是狱中的小吏。” 人如其名,这厮的功夫相当得劲。据说是内练童子功,外练铁布衫。内外兼修,整个咸阳城也是数一数二的。”赵缺说道。 “你不会是想说你不是他对手吧,不是赵高手下的第一高手吗?”李辰问道。 “我轻功好过德金,若是在空旷的地方缠斗,磨我也能磨死他。” “你不是号称赵高手下第一高手吗。” “我轻功比他好。” “你不是赵高手下第一高手吗。” “我暗器功夫比他强。” “你不是赵高手下第一高手吗。” “咱能不能别提第一高手这几个字了。” “你轻功好,人家只要保护赵高就好。” “你暗器好,人家刀枪不入。” “你说说,我要你有啥用?” “咱还是说说第一高手的事吧。”赵缺弱弱的说道。 李辰心里盘算着,如今真是骑虎难下了。裤子都脱了,结果被告知亲戚来了。现在是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那个,我在赵高下面办事的时候,这小子还在当狱卒。”赵缺看到李辰久久没有言语,开口说道。 “真,打不过。”李辰再次确认道。 “真,打不过。”赵缺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你看加上王离行不行?”李辰问道。 “可以试试,王离应该能在德金手下支撑一会,只能我趁这个时间去试试,成与不成就看天意了。”赵缺说道。 你只管努力,其他的交给天意(天翼)。 “哥,我上?”王离质疑的问道,虽然他在军中也算的上一把好手,可论起功夫,比起这些好勇斗狠的游侠儿还是差了许多。 “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不上难道我上。” 李辰看着王离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我这张脸,这么硬上不合适吧。” 王离迟疑的问道。 李辰从柚子里掏出了一副头套,只见这头套通体用布缝制而成,呈粉红色,上面有一个长长的鼻子。 “戴上它,你就是佩琪。”李辰将头套塞到王离手上,说道。 “王离将军,尽量不要和他硬碰硬。游斗为我争取时间,横练功夫一般都会有罩门,你注意观察一下。”赵缺提醒道。 “好吧,我尽量吧。”王离应承道,他本是军中猛将,习的也是直来直往的沙场功夫,游斗还真不是他所擅长的。 李辰听到赵缺说横练功夫居然真的如网络之中,有罩门之说。想到着,李辰便开始回忆起前世熟读的某点巨著。 “……”李辰趴在王离耳边嘀咕着,两人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大厅之中,赵高的收子大典正在进行。 “义父,喝了这辈茶,你便是我儿子了。”华彪端着杯茶水,毕恭毕敬的对赵高说道。 “噗嗤。”赵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之时,一口茶水喷了出去。 “你这小子,莫非是傻了不成。”德金护卫在赵高身旁,怒气冲冲的说道。 “人家父子两人的事情,关你这黑斯什么事。依我看,各论各的不也挺好。”正在这时,王离带着面套出现在院子里。 “你是何人?”赵高指着王离说道。 “我是你爷爷,佩琪。”王离抖了抖头套上的长鼻子,冲赵高挑衅道。 “你这黑厮,莫非是烧窑捣炭的。”王离刚刚挑衅完赵高,又向德金嘲讽道。 “嘭,嘭,嘭。” 德金是个莽夫怎么能容忍王离这般挑衅,两人即可在院中打了起来。 两人修习的功法都是大开大合的刚猛功夫,打斗之间院中激起一阵扬沙。 “缺心眼的,你tm快点动手,老子撑不住了。”王离一边招架着,一边冲旁边的屋子喊到。 “嗖。” “轰。”赵缺撞破窗子,朝赵高冲去。 “吾儿,德金何在。”赵高看着飞奔而来的赵缺,惊慌失措的喊到。 说那时迟那时快,此时赵缺已经冲到赵高面前。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赵缺自然是武艺高强,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高居然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比不得赵缺,但也堪堪抵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德金看到岌岌可危的赵高,一咬牙,开始和王离以伤换上。一时间,王离猛然落入下风。 “妈的,撑不住了。”王离心中想到,手中往怀里掏去。 “看暗器。”王离猛的喊到,手中抛出一把面粉,德金眼前笼罩白茫茫的一片。 “嗷。” “无耻小贼。”德金好像被伤到了要害补位,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 刚刚趁着面粉散落的空隙,王离一记无影脚踹在了德金的裤裆里。 “果然没错,这里就是罩门。”王离喃喃自语道。 第五十四章 莫非它是闲的疼 “缺心眼的,你tm快点。”王离这厮,趁人之危的本领跟某人学的,可是着实不赖。 眼见命中德金要害,连忙一阵猛攻,居然压制住了德金。 “真tm的阴,我一定不能和他们同流合污。”赵缺看着带着头套的王离,越发觉得某人身边怕是没一个好人。 “你,下三滥。”德金一只手捂着裆部,一只手招架着。 “你那东西反正也用不到,整日挂着也就是当个铃铛使。”王离一边猛攻,一边嘲讽道。 这边打的热火朝天,赵高那边可是岌岌可危了。 “德金我儿,不用管他,速来,爹危。”赵高喊到,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满是伤痕。 “赵缺,你现在弃暗投明,还是爹的好儿子。”赵高依然招架不住,此时居然打起了感情牌。 “呵呵。”赵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既然你要杀我,我可不管你什么干爹不干爹的,我得从你身上啃下一块肉来。”赵缺这般想到,势更加猛烈了,手中的短剑,暗器齐飞。 “啊。”赵高凄声喊到,左手后三根手指齐根而断。 德金听到这声凄厉的喊叫,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他这门横练功法是祖传的,虽然有罩门之说,但是也不是没有弥补之法。 据说他的祖上得到这门功法的时候,同时得到了一门缩阳功。这缩阳宫可以在战斗之时将身体某个部位缩腹中,这样一来便没有了罩门。 只是这门缩阳功练起来风险极大,若是一个不小心缩进去便伸不出来了。德金也是练过这么功法,可是从来没有用过。 为了防止王离在耍阴招,德金一直打的畏畏缩缩。此时看到赵高的惨状,心中一横,施展起来缩阳功。 他知道,若是赵高死了,自己只能陪葬。 德金此时没了顾及,说是迟那时快,一个闪身到了王离近前。“嘭,嘭,嘭。”大力开碑手使出,接连三击打在王离背上。 “噗嗤。”王离一口鲜血从头套中涌出,原本粉红色的佩琪变成了血色。 “轰。”王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到地上,激起一片扬尘。 “缺心眼的,老子撤了。”王离见事不可为,喊了一声便翻墙而去。 “你留下来吧。”德金喊到。眼见跑了王离,也没有去追,毕竟此时保护赵高要紧。 “妈的。”看到德金脱身,赵缺依然知道今日全身而退怕是都难了。 “砰,砰,砰。”赵缺的短剑与德金的拳头相交,居然发出了金属相击的声音。原本锋利无比的短剑,居然仅仅只能在德金的拳头上留下一道道白印。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赵缺心中想到,此时已经心有退意。 狭路相逢勇者胜,赵缺心中已经没有了猛虎,那边自然会更加疲与招架,此时已经明显落入了下风。 “砰,咚。”拳头与短剑在此相击,这一击德金已经用了十足的力气。猛然,短剑被砸飞出去。 “嗖。”赵缺朝窗户跳了过去,失了武器,自然不敢凭血肉之躯去和德金这个怪物硬碰硬。 “那里走。”德金一声怒吼,捡起地上掉落的短剑抛飞出去,通过刚刚的交手,德金已经知道若论速度自己不是赵缺对手。 德金单身三十多年,臂力自然惊人无比,说是麒麟臂也不为过。 这短剑在德金惊人的臂力之下,直直的朝赵缺的头颅飞去。正在朝屋外狂奔的赵缺,感到脑后一阵寒芒刺来。 此时,躲闪已经来不及,只得稍微偏一下脑袋。 “咚。” 就在赵缺翻出院子一瞬间,匕首带着半扇耳朵钉在门上。 “走了,在不走可就来不急了。”李辰冲身旁的华彪说道,此时两人正在偏房,掀起床上的被子,被子下面是一个事先挖好的地道。 李辰这弱鸡比不得赵缺他们这般高来高去的人,只得通过事先准备好的地道撤离。 咸阳城,李家庄 待李辰带着华彪回来之时,王离与赵缺已经躺在了大夫的医馆里。王离还好,伤的并不严重。赵缺被割下了半扇耳朵,脸上也出现了一道从耳边到嘴角划痕。 “你没事吧。”医馆之中,李辰看着赵缺问道。 “无妨,半只耳朵换了赵高三根手指,此事不亏。”赵缺强颜欢笑道。 时间又过了几日,王离和赵缺都窝在李家庄养伤。在没有找到办法对付德金之前,他并不打算出手了。 诚然,赵高必须死。赵高死后,胡亥就是没了爪牙的老虎,可以任人拿捏。但觉不能为了杀赵高,而折了自家兄弟。上次是赵缺丢了半只耳朵,那么在贸然出手可能就是别人丢了性命。 “哥,德金这厮他强了。整个神武军中,除了公主没人是他对手。”王离说道,这句话几乎断了李辰找外援的可能,赢月不可能出手的,目标太大得不偿失。 “这厮的铁布衫全靠一口童子气支撑,若是泄了元阳,一身功夫恐怕便没七分。”赵缺提醒道。 “怎么算泄元阳,找女人吗。”李辰问道。 “找女人自然是最好的,实在不行那样解决也是可以的。”赵缺扭捏着说道。 “哥,黑冰台说德金这厮这几日正在找医生看蛋疼,是不是可以从这方面下手。”医馆之中,同样是病号的六子说道。 六子这一提醒,李辰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咸阳城,某处不知名的医馆。这医馆在一处深深的巷子里,由一处民房改建而成。 “大夫,我来看病。”德金低着头,小声的对大夫说道。之所以找这么个地方,便是害怕让人知道。 大夫见得病人多了,看德金这副模样,便知道是有男言之隐,小声的说道:“可是那方面的问题。” “嗯,俺最近蛋疼。”德金的黑脸已经羞出血色。 “裤子脱了。”一声拉起竹帘,对德金说道。 竹帘后头,德金扭扭捏捏的脱掉了裤子。 “咦,不对啊,不应该疼啊。你这别说荤的了,连素的也没碰过啊。”大夫喃喃自语道。 “奥,我知道了。” “没事,经常性的将里面的液体排一排就好了。”大夫恍然大悟的说道。 “那么,大夫,莫非我的蛋是闲的疼。”德金试探着问道。 “没错,是闲的。” “这个是药,每晚记得按时用药。”医生说着,递给德金一本厚厚的册子。 “侯爷,事情办妥了。” “那个药,能不能也给俺一份。”德金走后,大夫走到后院,此时,李辰正在此处。 第五十五章 赵高认怂 “德金,为父看你最近脸色不好。”中车府中,正在养伤的赵高对德金问道。赵高已经给始皇告了伤假,如今正龟缩在中车府中。且不说德金在此,便说这中车府中的强弓硬弩,任赵缺胆子再大,武艺在强,来此也是有来无回。 “义父,儿担心你的伤势,那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德金看似十分真诚的说道。德金关心赵高的伤势是假,但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却是真的。 这事,就要从德金从医馆出来说起了啦。这大夫给了德金一本册子,交代德金每日夜晚按时用要,着实让并不聪明的德金一头雾水。 这不,当晚夜深人静之时,德金打开大夫给的那厚厚的册子。这册子是本图画册,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封面已经没了,扉页也有些褶皱。图画还算清楚,但字迹只能依稀的认出“金”“梅”二字。也有可能是年代久远,书上的小人衣服都已经风化了。 “这是什么金,什么梅。难道是医书,可俺没听说过啊。”德金挠了挠头,有些迷糊。 当然,迷糊只是暂时的,当德金往后面的册页翻去的时候,仿佛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惊喜。 总之,当晚那是相当“得劲”。 连续得劲了几晚之后,纵然是身强体壮,武艺高深的德金也有些吃不消。 “德金,陪为父去李家庄一趟。”赵高突然说道。 赵高这几日已经回过味来,他知道但凭赵缺一人是无法布置出当日那般杀局。若不是自己收了德金作义子,以之前自己身边的那些土鸡瓦狗,当日几乎是必死的局面。 既然当日的杀局不是赵缺,那么只有一个人有可能,那便是荣禄候李辰。 赵高在心中盘算看几天,若论圣眷现在的李辰丝毫不弱与自己。若说手下的高手,自己手下有德金,李辰手下也有赵缺。但若论起起势力,自己只是一个中车府令,李辰却是两万新军的副帅。说起人缘,赵高是为朝堂所不耻的宦官阉人。而李辰却有王翦,王家这个庞然大物做为盟友,丞相李斯和蒙家如今也有看偏向李辰之意。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赢月这位公主的态度,作为始皇陛下最宠爱的子女。若是她砍了自己,恐怕始皇也仅仅只是呵斥一番吧。 若是旁人,赵高可能还不是太怕,但赢月作风可是整个朝堂都知道的。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虎。在加一个字方面的话,那就是彪。 盘算了几日,赵高总觉得和李辰硬刚的话,自己好像毫无胜算。也许,身体上残缺的人都会比较小心。赵高决定登门认错,毕竟从心总是没错的。 “义父咱们去李家庄干啥,听说荣禄候是个神医,莫非义父要找他看病。”德金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 “你看为父这个样子,这手还有救吗?”赵高举了举断手,后三根手指齐根而断。 “那个,那个,坊间传闻,荣禄候手里有仙药可以断肢重生。当初公主的手臂不就是这样长出来的吗,只是不知是不是真的。”德金说道。 “呵,若是有这等仙药,老夫还真想试试。”赵高笑道,李辰给赢月刮骨疗毒之时,赵高可就在眼前。整个医治的过程他是一清二楚的,坊间传言不过是一些人的胡言乱语而已。 “那个,义父要不咱们别去李家庄了。”德金好像想起了什么,结结巴巴的说道。 “为何?”赵高有些不解。 “那个,若是荣禄候真的有这神药,若是义父服了,怕是陛下那里交代不过去。”德金说着,又挠了挠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直说。”赵高越听越迷糊,实在摸不准德金要说什么。 “义父,若是你那个东西长出来,陛下那里可是欺君之罪啊。”德金一脸真诚的说道,一副我是为你好,咱们别作死的表情。 “嘭。” “滚去备马车。”赵高一口热茶喷了出去,将手中的茶杯冲德金砸去。也不知道德金这货是真憨厚,还是傻。 马车备好了,赵高上了马车,一路忐忑的向李家庄驶去。 咸阳城,李家庄 李辰前些时日一直待在神武军中,这一回家可是真切的感到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实验田里的土豆,红薯,水稻都已经收获了,温室大棚里的蔬菜也已经开始收获。 午饭时间,李辰,王离,六子,大牛,赵缺五人围着一股热气腾腾的火锅正在大朵快姬。 “赵缺,你不是要去月城吗,现在伤也好了,什么时候出发。”饭间,王离问道。毕竟这桌子上就他,赵缺和大牛三人饭量最大。抓紧撵走一个,自己也能多吃两口。 “哎呦,我耳朵疼。”王离话音未落,赵缺便干嚎起来。 “耳朵疼,先别吃了,抓紧去休息一下。”李辰调笑道。 王离和大牛两人一听李辰发话,立刻一人抱着一个胳膊便要将赵缺架走。 “不,我不走。” “我要和我的火锅在一起。” “侯爷,侯爷,你不能这样,我为李家流过血,我为李家掉了半只耳朵。”赵缺一边挣扎着,一边喊着。 秦朝的主要就餐方式还是煮,不说平常人家,便是一些上好的馆子也没有多少花样。那里比得上李辰这里,那可谓是蒸煮炸炒烤样样俱全,还有这个什么火锅,简直是人间难得的美味。才在这李家庄待了几天,赵缺便不想离开了。 “好了,别闹了。”李辰说道。 “你前几日不还是羞与我等为伍的吗?”李辰放下筷子问道。 “那是玩笑话,在下愿在李家,喝酒…………” “不对,在下愿为李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缺单膝跪地,显然已经打算献上自己的忠心。 “来,将这契子签了吧。”李辰还未发话,六子拿出了一张卖身契说道。 整个桌上的几人,除了王离也只有赵缺没有签这契子。随着李辰显露出的秘密越来越多,那怕李辰一直反对,六子和大牛还是主动签下了契子。契子一签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缺没有迟疑,利索的签下看契子。摸爬滚打多年的他知道,这世间不可能存在无来由的信任,签下契子是最快融入这个集体的办法。 第五十六章 今日起我们就是兄弟了 “什么,赵高来了。”饭后,李辰正躺在摇椅上看着书。 六子慌张的从外面跑来,冲李辰说道。 “慌什么,没出息。”李辰用书打在六子头上说道。 “老子没去找你麻烦,你tm还找上门了。”李辰心中想到。 对于赵高他还真丝毫没有惧意,一个人阉人而已。论身份,论地位,自己可丝毫不比赵高低。 “六子,搬个马扎来。”李辰冲六子喊到。 没过多时,六子引着赵高走了进来。几日不见赵高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原本就是面白无须,如今的脸色更加苍白起来。 赵高进了院子,很自觉的坐在了马扎上,好像那就是为他准备的一样。 “呦呵,那阵风把赵大人这般贵人吹来了。”李辰听到有人进来,便知是赵高了。眼皮都没有抬的意思,就这般喊到。 “侯爷说笑了,高可算不得贵人。若是论起来,也不过是陛下身旁一残缺的奴才而已。”赵高自嘲道,声音有些虚弱。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以赵大人的身份,除看陛下家里的那几位恐怕没人能把大人当奴才使唤吧?”李辰说道,依旧看着书。 “哈哈,也许有一天,侯爷也能把高当做奴才使唤呢。”赵高干笑道,暗示着李辰和赢月的关系。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还真要好好使唤使唤赵大人呢。”李辰开玩笑的说道。 ………… ………… “前些时日的事情,高怂了,侯爷就此冰释前嫌可好?”两人聊了半天,见始终没有步入正题,赵高开门见山道。 “我兄弟无缘无故的险些丧命,赵大人一句话便要冰释前嫌,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李辰看了看赵高,有些不悦的说道。 “想必侯爷应该清楚幕后之人是谁,哪位您应该动不得吧。高又算的了什么,一个跳前跳后的蚂蚱而已。您便是杀了一个赵高,明日便有一个王高,李高。” “侯爷,你说呢。”赵高看着李辰,缓缓说道。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中都是彼此。李辰不得不佩服赵高,这货虽然是认怂来的。但说起话来,却不急不缓,毫不落入下风。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心里不舒服啊。”李辰说道。 “高在这李家庄附近,还有几个庄子,一并送给侯爷如何。”赵高看了看李辰,说道。 “嗯,嗯,嗯。”李辰还未说话,六子在赵高身后疯狂的点头,生怕李辰不答应。 李辰沉吟着,没有出声。 “哥,算了吧,我这不也没事吗。”见到李辰迟迟不说话,六子憋不住了,开口说道。 若是平时,李辰谈事的时候,虽然不避着六子。但六子一般都是多听不说,今日之所以说话。 一来六子也已经猜到看幕后黑手是谁,哪位对他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六子不想因为自己让李辰对上那般人物。 二来赵高许诺的几个庄子,对六子来说也太过诱人了。这李家庄对六子来说,已经是诺大的家产。如果在有几个,那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事。 “候爷,哪位毕竟还是个孩子,也是一时冲动才做下这般错事。既然事主都不计较了,依我看还是算了。”赵高看着沉吟的李辰,再次开口劝道。 “还tm孩子,比老子都大的孩子。”李辰心中想到,脑海中浮现了满脸胡子的胡亥趴在赵高怀里吃奶的样子。而胡亥口中含的不是奶嘴,居然是赵高遗失的………… “既然如此,那还请赵大人将赵缺的海捕文书撤了吧。我府里正好还缺个佣人,可不想那日落个私藏钦犯的名头。”李辰直言道,他的意思很明确,赵缺就在我府里,刺杀是我指示的。想何谈,可以,拿出态度。 “德金,去将海捕文书撤了。”赵高很是过段,没有半刻迟疑对德金吩咐道。就好像赵缺只是一个陌生人,而自己的手指的伤势也忘的一干二净。 “义父,我走了,你在这?”德金虽然老实,可也不是傻子,这会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将赵高一人留在这里,他怕等他回来就变成了收尸。 “无妨,难道侯爷还会害我不成。”赵高说道。 “什么叫还会害你不成,你手怎么断的忘记了。别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这伤疤可没好呢。”德金心中想道,却没有丝毫办法,只得接令而去。 “义父,事情办妥了。”约莫半个时辰,回来的德金看着鲜活的赵高心中有些惊讶。 “看来刚刚顺路订的棺材,还得去退了。”德金如此想道。 “侯爷,可算满意。”赵高看向李辰,问道。 “既然赵大人诚意十足,那么等那几个庄子交接之后,咱们便是兄弟了。”李辰说着,隐晦的提及了一下刚刚说的庄子。 “侯爷放心,庄子的契子都在这里了,从今日起,这附近可丢都是侯爷的产业了。”赵高说着,命德金从车上搬下一个箱子。箱子里都是写竹简绢布,这都是些地契与卖身契。 一下子拿出这么些产业,赵高也是有些肉疼,这已经是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产业中的五分之一了。 两人又聊看半响,赵高便告辞离去。既然已经冰释前嫌,压在赵高心口的石头也算被搬开了,留下来已经没有用处了。 “哥,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啊?”赵高刚走,王离便冲了进来,围着李辰看了又看。莫非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辰居然转了性子。 “我们都知道赵高身后的人是谁,既然动不了他。正如赵高说的,杀了一个赵高,一样还会有成千上万个赵高站出来。”李辰又拿起了书,说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啊。”王离虽然认同李辰的看法,可心中还是犯嘀咕。 “公平交易,既然赵高已经服软,也付出了代价,就此罢手对两边都好。”赵缺说道,他是一个理性的人。正如他认为自己半只耳朵换了赵高三只手指也是一个很公平的交易。 听到赵缺的声音,李辰露出了认可的眼神,除看六子外,自己手下总算有了可用的人才。至于王离和大牛,算了,别提,一提火就大。 今日看到赵高的第一眼,李辰是有留下他的打算。在李家庄莫说一个德金,便是十个德金也护不住他。 只是,前世传言始皇死于沙丘是因为赵高下毒。若始皇真的死于下毒,熟知历史的李辰只要提防赵高即可。可若是杀了赵高,那么下毒的是否是李斯,又或者夏无且,甚至其他人…… 第五十七章 打他 咸阳,阿房宫 始皇批阅着奏折,赵高正在旁边伺候着。几日下来,他的伤好了许多。 “咦,爱卿的手怎伤的如此严重。”始皇不经意的瞟到赵高伤势,惊讶的问道。 李辰与赵高之间的矛盾始皇并不知道,毕竟始皇维持的是一个帝国的运转,每日公务繁忙,这般鸡毛蒜皮的小事,黑冰台探的消息也只会报到赢淑那里。 “一些小伤,算不得什么。”赵高眼神躲闪的说道。 “朕要听实话。”始皇淡淡的声音响起。 始皇淡淡的声音,听在赵高耳边,却如同雷鸣一般。赵高没有半点隐瞒,竹筒倒豆子般把事前全部交代清楚。 赵高心中明了,既然始皇已经问起。隐瞒除了惹恼始皇,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坦白可能会被训斥,但绝对要不了命。可若是心存侥幸,起了欺瞒之心,等待他的将是雷霆之怒。 ………… ………… 咸阳城,望夷宫 “陛下有旨,公子胡亥禁足三月,未有旨意,擅自出宫严惩不殆。” “砰,砰,砰。” 传令之人刚走没有多时,望夷宫中便传来稀里哗啦砸东西的声音。可以预见,明日望夷宫的装饰品又要换上一批了。 “啊,啊,啊。”望夷宫中传来一声声不可名状的声音。 “赵大人,等会在进去吧,应该挺快的,公子现在有些繁忙。”赵高刚刚从始皇那里出来,便急急忙忙的朝望夷宫赶来。 过了盏茶功夫,便看到屋里跌跌撞撞走出一个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宫女模样的女子。看到这宫女跑了出来,赵高刚要进去。身后的侍卫头领一把将赵高拉了回来,只见这屋里又跌跌撞撞的跑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小太监。 “这……” “这……” 赵高目瞪口呆,感觉一阵凉风从胯间掠过,凉嗖嗖的。 “呜,呜,呜。” “老师,老师。” “父皇,是不是不要我了。”胡亥看到赵高进来,猛的从床上跳起来,扑到赵高怀里。 这胡亥虽然残暴,但却有些小孩子心性的喜怒无常。平日里胡亥挨了始皇训斥,赵高也会这般安稳胡亥,可今日这次却让赵高感到越发隔应。 “公子近些时日还是老实些吧,陛下怒了。”赵高拍了拍胡亥的后背,小声的说道。 “可是,禁足三月,百国朝会我要错过了。” 胡亥有些不甘,马上要过年了,每年的这个时候便会有大秦的属国前来朝拜。 而每年的朝拜,都有由始皇指定一个公子负责。这也正好是在始皇面前体现自己能力的时候,前年是赢月,去年是扶苏,按理说今年应该论到胡亥了。可这禁足令一出,胡亥便彻底没戏了。 “命还在,终究是有机会的。”赵高轻声呢喃道,不知是安稳胡亥,还是安稳自己。 经过这几日的疗养,王离,赵缺的伤也好的八九不离十了。几日那是三步一回头,一步一步的挪着走出了李家庄。 神武军,校场 “整日拿着木刀操练,大家是不是感觉厌了。今日,换装。”李辰站在点将台上喊到,台下是站的整整齐齐的两万将士。 “王离,换装。”李辰喊到。 李辰一声令下,校场外成队的马车被赶了进来。那车上是成堆的制式武器,全部是精铁打造通体寒光淋漓。 “李帅,宫里来人了。”李辰正盯着部队换装,赵缺凑进跟前,小声的说道。 赵缺如今正式加入了李辰这个团体,赵缺并不适合做一个军人,相反他更像一个游侠儿。相比与战场上的厮杀,赵缺更喜欢的是打探情报和刺杀。 为了能让赵缺这个特殊型人才能够物尽其用,李辰成立了神武军军事统计署。这个部门主要负责打探一些军事情报和执行刺杀任务。 “走。”在赵缺的跟随下,两人朝大营中的帅帐走去。 “陛下有旨,由荣禄候李辰负责百国朝会。”一个小太监用尖细的嗓音高唱着圣旨。 “臣,接旨。”李辰有些迷糊的接下了圣旨,虽然他并不知道什么是百国朝会,但他知道拒绝始皇的后果。 “大人,一些茶水钱。”趁着李辰接旨的空挡,赵缺已经和宣旨的小太监打的火热。 这些身体残缺的人儿,不知怎的,对金银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痴迷。在金银的开路下,这小太监就差没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给卖了。 “这活原本是胡亥公子的,可不知怎的陛下将胡亥公子禁足了。据说连中车府令赵大人也受了牵连,挨了好一顿训斥。”小太监喝着茶水,不急不缓的说道。 “侯爷也不用着急,这可是个好活计。前些年都是些公子公主来负责,今年落在侯爷身上,可见侯爷在陛下心中是有地位的。”小太监轻声说道。 ………… ………… 聊了半响,李辰与赵缺两人一唱一和将这小太监知道的消息套了个一干二净。李辰使了个眼色,赵缺委婉的提出了送客。 “赵缺,你去将王离叫过来。”李辰冲赵缺吩咐道。 这百国朝会既然是每年都会举行,那么王离这种世家子弟想来是了解几分的。 没过几时,王离风风火火的跑进营里。 “哥,俺正忙着呢,什么事?”王离看了看四周,只有他与赵缺两人,显然不是因为公事。 若是在军中人前,王离会称呼李辰为李帅。无人的时,两人便是兄弟相称。 “你看。”李辰说着,将手中的圣旨丢到王离手里。 “这,让你负责,你找俺来干嘛。”王离扫了眼字不多的圣旨,说道。 “你tm不是世家子弟吗,这种事情除了你,旁人也没参与过啊。”李辰瞪看一眼这个混人,说道。 “俺是看过,可怎么操办俺也不知道啊,在说了咱们不都是世家子弟吗?”王离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 “什么?”李辰和赵缺两人一脸迷惑,异口同声的问道。 “你看,缺心眼的以前是赵高的干儿子,怎么也算半个世家子弟。” “至于哥,你就是更厉害了,自创世家。”王离这前一局还算有些道理,这后一句李辰听起来有些变味。 “什么世家?”李辰问道。 “流氓世家啊。”王离道。 “打他?” 李辰一声令下,赵缺撸起袖子便要动手,打死这满嘴跑火车的混货。 第五十八章 军中体验卡到期 “赵缺,你。” “狼狈为奸。” “助纣为虐。” ………… ………… “你tm说啊,继续说啊。怎么的,书读少了吧。词到用时方恨少了吧。”赵缺一边打着王离,一边说着。 王离论起武力比赵缺可还差了十来个李辰呢,这拳脚打不过,可嘴上功夫可不能停。 只是王离现在的局面好像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这种局面李辰还是第二次看到,这第一次还是上一世在网吧看旁人打英雄联盟的时候见到的,当时那人是塔也给推了,打字也tm没打过。 用前世地球的话来说,这种局面就是家也没了,妈也没了。 “你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在哪壶不卡提哪壶,我非打死你。”赵缺放开王离,威胁到。他现在可是最烦有人提赵高,更讨厌干儿子这几个字。这也得亏是王离,换个人这般,不死可得褪层皮。 赵缺手里有分寸,他下手并不重,又隔着甲胃。王离根本屁事没有,就是在干嚎。 “你这臭嘴是跟谁学的。”李辰看了看王离,没好气的说道。 王离没有接话,给看李辰一个你,心里,没点,逼数的表情。 玩归完,闹归闹,正经事情还是要办的。 王离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每年朝会虽然我都在,可具体什么流程我真不知道。你看我像是能干这种事情的人吗,前年这事是月姐办的,去年是扶苏公子办的。你要想知道,你得去问他们。” “这么说月儿知道喽,正好几日不见还真有点想他……那匹大红马了。”李辰看着两人一副你tm想谁,我们还不清楚的眼神,厚颜无耻的说道。 皇宫中的某处马廊中,一匹大红马正打着喷嚏。大红马此时也是心中嘀咕道,莫非是隔壁老黑想我了,还是有别的骚蹄子马骂我。 “你觉得月姐是能干这种事的人吗?” “你让她去把各国的使者打一遍她行,让她去接待别人,呵呵,让各国体会大秦的“热情”吗?”王离说道。 “你不是说前年的月儿操办的吗?”李辰问道。 “陛下命月姐操办不假,可月姐办不来啊,前前后后都是长公主帮月姐办的。”王离回答道。 “赢淑那个老巫婆?”李辰提起赢淑,便感觉自己裤裆里凉飕飕,空荡荡的。 “咳咳,那个要不然你去找长公主问问?”王离试探着问道。 “不,我不去,死都不去。”李辰提起那个大龄剩女就是浑身冒冷汗,别提,提就是再见,再也不见。 “对,咱们营里不是还有一个呢吗?” “去把扶苏叫来,给元博将我调来扶苏做亲兵。”李辰冲王离说道。 “俺不去,扶苏那货心眼小。你把他丢到军中指不定心里正骂你啥呢,俺才不去刷存在感。” “哎呦,哎呦。” “俺被赵缺这厮打的浑身疼,让他去。”王离这厮看着憨厚,也是滑的跟泥鳅一样。 “赵缺,你去。”李辰也不想和王离这泼皮扯淡,便冲赵缺吩咐道。 “嗯,我去!”赵缺答应道。 神武军,骑兵第一营 “谁是苏扶,跟我走一趟吧。”赵缺走进营中,看着正在抚摸着新装备的士兵喊到。 “大人,苏扶是我的兵,有事你找我。”旁人还未说话,营长元博率先开口说道。 赵缺,元博是认识的。这个人是李帅近些时日带进营中的,如今接替了王离负责军纪。相比于大大咧咧的王离,赵缺显然更加阴森恐怖。 赵缺的半边脸上的刀痕,在配着只有半只的耳朵。让这些铁血士兵看起来都有些胆寒,在加上自从赵缺接替王离后,对于军纪的检察更加的严格。士兵们看到赵缺,都会下意思的咧开老远。 元博眼见赵缺进来便要找苏扶,心中以为苏扶犯了什么军纪,便想维护道。 “元营长误会了,李帅点名要这个苏扶来做亲兵。”赵缺淡淡的说道,他自然看出自己不怎么受士兵待见。 “苏扶呢?”元博冲身旁的士兵问道。 “今天他轮岗,正在营外境界。”身旁的士兵回答道。 “人我带走了,你安排好人接岗。”赵缺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人已经走出了营帐。 赵缺走出营外,远远的看着守在营门的扶苏。 原本白白静静的扶苏更像是一个儒生,如今,已经变的黑瘦。穿着士兵的制式铠甲,却显得器宇轩昂。右手扶着刚刚配发的长刀,居然有了一些始皇的杀伐气息。 赵缺是认得扶苏的,只是没想到原本那个文弱的公子居然变化如此之大。 似乎,每个和李辰接触久了的人都会有着巨大变化。比如扶苏,比如王离。只是一个是正面教材,一个是跑偏了的反面教材。 “扶苏公子,李帅找你。”赵缺走到扶苏进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神武军中,只有苏扶,没有扶苏。”扶苏的声音充满了坚毅。 刚刚入营的几天,过惯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生活的扶苏,对李辰是有些怨恨的。可在军中越久,扶苏反而越不想离开。这种生活,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每日里很累,很充实。吃饭要靠抢,因为慢了会吃不饱。睡觉要早睡,因为睡的越晚呼噜声越响。” “可当你训练时跌倒了,会有人停下来搀扶你。你跑不动了,会有人拉着你一起跑。脚底板的水泡,会有人帮你挑开。营中的士兵看扶苏瘦弱,会将碗里的肉挑出来给他。” “这种感觉是扶苏从来没有体会到的,在这里他并不孤独。” 扶苏知道,他的军营体验卡可能要结束了,他回忆道,鼻头有些酸。 不知何时,元博带着换岗的士兵过来了,他拍了拍扶苏的肩膀,说道:“到了李帅那里,别给咱们骑兵第一营丢人。” “这小子,还真是发达了,居然让李帅给相中了,瘦了吧唧的也不知道能不能保护好李帅。”看着跟在赵缺身后的扶苏,元博嘟囔道。 元博不知,有些人终究只是过客。 第五十九章 大秦朝会版交流会 “我记得你之前应该是帮赵高办事的吧。”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扶苏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人扶苏是认识的,赵缺跟着赵高已经有些年头了。赵缺作为赵高的贴身侍卫,扶苏在咸阳城见过他不止一面。 “良禽择木而栖,侯爷远远比赵高值得追随,不是吗?”赵缺轻声反问道。 听着赵缺的话,扶苏陷入了沉思。想到了,在他眼中最伟岸两个男人。 如果说他的父亲像山一样,厚重沉稳。那么李辰就像雾一样,神秘莫测。 ………… ………… “士兵苏扶,见过李帅。”在赵缺的引领下,扶苏走进了营帐。 “从今天起,你不是苏扶了。”李辰说道。 “老师,弟子想留下来。”扶苏愣了半响,突然开口说道。 “可是怨我。”李辰盯着扶苏的双眼,问道。 “不怨,弟子明白老师的良苦用心。” “时至今日,弟子才知原来大秦子民的安稳盛世,是因为有这些兵士在负重前行。”扶苏缓缓说到,眼睛里满是真诚。 “你的性子太软了,学的又是儒家之说。你要知晓,仁义道德治不了国,也治不了军。治国当以法理,治军当以规矩。” “从今日起,你便跟在我身边吧。我也不说教你些什么,能学到些什么都由你。”李辰缓缓说道。 “扶苏,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李辰说着,将手里的圣旨扔给扶苏。 扶苏粗略的看了一下,说道:“父皇心思谁也猜不透,但这必然是一种圣眷。” 大秦的朝会与中国古代的朝贡不同。 朝贡体系即中原王朝的天子是本部和外藩的共主,天子在国家的中心地区进行直接的行政管理,对直属地区之外则由中原王朝册封外藩的统治者进行统治,本部和外藩相互保卫,形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世界共主的“天下”概念。 朝贡就是朝拜和进贡的简称。是两国或两个政府之间的一种承认尊卑地位的礼节性外交关系。以朝贡的方式换来大国对小国的政治地位的承认。在唐朝以后,这种朝贡关系又发展成朝贡贸易,成为中国与其他国家贸易往来的主要形式。 而前来朝贡的国家又分为册封国和朝贡国两种,册封国似乎依附关系更强,册封国每代新君嗣位都要天朝认可,朝贡国则不必。 而大秦的朝会体系则不同,更像是一种国与国之间的贸易关系。 大秦作为一个大国,掌握了许多小国梦寐以求的资源,比如茶叶,冶炼技术,器皿制造等等。而小国也有许多中国没有的特色资源,比如草原上的牛羊,高丽的人参,扶桑的食盐等等。 而这种国与国之间的贸易行为,在这个商路不通的年代很难进行,便形成了朝会这种特殊的贸易的模式。 “只是,老师这事对你来说恐怕并不是好事。”扶苏沉吟了一会,说道。 “你不是说是圣眷吧,杂又不是好事了。”王离开口说道。 “闭嘴!” “扶苏,你接着说。”李辰撇了一眼王离,冲扶苏说道。 “这事,一直以来都是由皇族子弟来办的。今年落到老师身上,恐怕有些人心里不痛苦。”扶苏说着,顿了一下。 “胡亥那小子已经被陛下关了禁闭,现在指不定隔那画圈呢。”王离又接话道。 “你,闭嘴。”李辰再次警告道,心道你小子是来捧哏的吧。 “老师可知,来此的都是些什么人。”扶苏没有理会王离,继续说道。 “不知?”李辰摇了摇头,他是真的不知。一来虽然前世上学的时候体育老师经常生病,但历史老师的身体显然也不是很好。这体育课都让体格健壮的语文和数学老师给上了,这也导致了李辰其实对大秦的历史一知半解。二来,李辰刚刚当上这个荣禄候也没有多久,对于大秦的礼节了解的不多。 “这来的都是些草原上的小国,前些年也来了一些百越的小国。对了,还有扶桑和高句丽的野人。” “若说草原上和百越的还算的上是一些小国,扶桑和高句丽这些海上来的就当真是些部落野人了。” “不过,想比喻百越这种来占大秦便宜的国家,扶桑和高句丽反而更好骗一点。每年这个时候咱们大秦都可以用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换到成堆的人参和硫磺。”扶苏说道,显然他是更看好和扶桑和高句丽交易的。 “人参好,人参好,肾虚的人,补人参正好。”王离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tm给我滚出去。”李辰指了指营帐外,怒吼道。 “这些穷乡僻壤之人,倒是好招待。除了各国的使节可以进城,随行的人是进不了咸阳城的。” “咱们在城外随便划一处地界,给他们吃住便可。待交易结束,便打发他们离去。” “若是平常皇室操办,这事实在简单无比。可老师来办,恐怕满朝的文武大臣都看着呢,若是出现一点纰漏恐怕便会有数不清的人落井下石。”扶苏说道。 烂船还有三寸钉,每个皇子在朝堂上有自己的支持者。李辰顶了胡亥的缺,这朝堂上有怨恨的,嫉妒的,羡慕的,万般百态,无一不缺。 若这事情顺顺当当的办了,胡亥自然是打破了牙也得往肚子里咽。可若是出了纰漏,朝堂上绝对少不得落井下石之人。 “得了,这事,我心里有谱了。”李辰此时心中已经清楚,这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型的交流会吗,他小时候隔农村可没少赶交流会。 从扶苏的介绍里,李辰总结出了几个信息。一,来的都是群野人,没必要重视。二,他们手里有大秦要的资源,可以连哄带骗的搞过来。三,扶桑和高句丽人傻物资多,是最好骗的。 李辰前世可是看过春节联换会,看过大阅兵,逛过农村交流会的男人,回忆着前世的记忆,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计划先打一棒子,然后给颗甜枣吃,趁着各国使者迷迷糊糊的时候将他们骗的裤衩都不剩。 第六十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在煮屎 咸阳城,李家庄 达摩院这已经成了整个李家庄戒备最森严的场所,每天都有新的发明从这里走到巴家,然后由巴家的商会将这些东西普及整个大秦。 这一年来,达摩院发明了许许多多惠及民生的东西,水车,新式爬犁,工匠用具等等。 “大牛,我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达摩院前,李辰冲旁边的大牛问道。 “咱们庄子里最好的匠人呗,俺找到了。”大牛十分自信的回答道。 “人呢?”李辰问道。 “在呢。”大牛答道。 “你tm还真不谦虚。”李辰愣了半响,磨着牙说道。 “天才,总是遭人庸人嫉妒的。”大牛意有所指的说道。 “先让你得意着,事情办不好有你好受的。”李辰威胁道。不过让他很惊讶,如今的李家庄已经今非昔比了。在招纳了如此之多的人才之后,大牛还是那个李家庄手艺最好的。 “老板,俺后悔了,俺不是李家庄最好的工匠了行不行。” “呕,呕。” 李家庄,第十八处公共茅房。在李辰的监督下,大牛正拿着竹片刮着在茅坑的石壁上的碱泥。 “你可别怪我坑你,我让你找人来做这事,你非自己往上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无奈的。”李辰捂着鼻子,离了老远说道。 “你这糟蹋手艺人。”大牛幽怨着喊着。 “别说了,还有五间茅房就刮完了。”李辰安慰道。 “五间……”大牛欲哭无泪。 为看办一个大秦有史以来最盛大的朝会,李辰决定将礼花和礼炮给搬上历史的舞台。 而礼花礼炮最不可缺少的东西便是黑火药,黑火药中的三个主要材料,硫磺,木炭,硝。 硫磺主要集中在一些火山地区,这个东西每年朝会扶桑便会带来一大批,大秦一些地方也可以自产一些。不说诸子百家中炼丹的方士,便是民间也留有一些用来驱逐蛇虫。 木炭更不要说了,李家庄就有自己的木炭窑厂,想要多少都烧的出来。 这硫磺木炭都不缺,唯独这硝比较难得。咸阳周边并没有硝矿,李辰在市面上也没有找到。不过这事并难不倒他,他在地球空间找到的一本科普书上,正好有一册的土法制硝的办法。 土法制硝很简单,先到泥砖盖的粪坑,刮下浓度最高的碱泥,将其溶解于水中后,放入锅中煮沸,然后倒入木盆待其凝固。 李家庄,一处废弃的院落 “老板,俺刮完了,能不能让俺去洗个澡。”大牛扛着满满一筐的碱泥,一脸委屈的说道。 这一路走过来,不管是谁看到大牛,都会离他老远。这几十个茅坑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只能说是忒够味了。 “别洗了,相信我,这还只是个开始。”李辰一脸郑重的说道。 “大牛,这个关系大秦命运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李辰将制硝的方法给大牛将了一遍,然后将一口破锅丢给他后,便走向了门外。 “老板,一定帮俺看住门,不然俺可就真的没脸见人了。”大牛一脸悲壮,左手提着锅,右手提着筐。 “哐。” “霹雳嘭隆。” 随着李辰将破旧的木门关上,大牛在院子里也开始忙乎起来。 很快,一股臭气熏天的味道从院子里飘出来。 “哥,大牛哥在里面干嘛。”六子带着王离等人循着臭味赶了过来,六子开口问道。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你大牛哥在煮屎。”李辰小声的说道。 “莫非,这是大牛的食谱。吃的是屎,挤出来的是力气。”王离这厮嗓门很大,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王离,你tm放学别走。”大牛恶狠狠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李辰心中为王离默哀三分钟,这厮当真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 ………… 将硝,硫磺,木炭按照1比2比3的比例混合在一起。先用木锤锤上一个时辰,让其完全变成粉末融合在一起。随后浇少量的水,将其搅拌均匀。混合成颗粒状,然后放到太阳下晒干。 想比于粉末状的黑火药,颗粒状的黑火药威力会更加的大。颗粒状的火药能够发挥出更大的威力,原因就在于无论颗粒状的火药无法被完全压成一个整体。这些颗粒之间的缝隙留有一定的空间,其中的氧气为火药燃烧起到了很好的助燃作用,让火药燃烧的效率大大提高了。 也幸亏李辰将大多数去地球空间的机会用来搬书,果然知识是能够改变命运的。不然就他那半吊子的学问,别说礼炮了,便是二踢脚也造不成。 “算了,造啥烟花爆竹,一步到位给大炮搞出来吧。”自从把黑火药捣鼓出来李辰这人着实是有些膨胀。 “大牛,你可是咱李家庄技术最好的工匠,这东西你不来做谁来做。”达摩院李辰给大牛商量着。 “俺没有。” “俺不是。” “你找错人了。”被李辰坑怕了的大牛,连忙否认三连。 “大牛,你得信我,我要是在坑你,就让王离被天大五雷轰。”李辰举着手,发誓道。 “啥,管俺啥事。”正在一旁看热闹的王离,有些懵逼。 杂的,还随机惩罚一名幸运观众。 “那行吧,俺答应你。”大牛爽快道。 现在整个李家庄最遭人烦的不是李辰这个说相声的,反而是王离这个捧哏的。真是太tm欠了,大牛心想不被坑最好,要是真被坑了就和王离极限一换一。 毕竟,老秦人还是很信誓言的。 “大牛,你看这个东西能做出来吗。”李辰拿出一张图纸问道。 这张图纸是李在地球空间一个博物馆找到的,明朝的虎蹲炮。这炮威力可以,灵活方便,简直就是大明般的迫击炮。 此炮有身管,药室,炮尾组成。首尾2尺长,周身加了7道铁箍,炮头由两只铁爪架起,另有铁绊,全重36斤.看起来虎虎势势,煞是威风。发射之前,须用大铁钉将炮身固定于地面。 “老板,这是啥玩意啊。”大牛拿着图纸,翻来覆去的看,实在搞不清楚这铁管子有啥用。 李辰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老板,这玩意真造出来。别说李家庄了,就是整个咸阳的茅房俺都刮了。”不知李辰说了什么,大牛简直两眼冒光。 第六十一章 俺帮你打炮,打造大炮 “老板,俺觉得这个炮筒应该用青铜。”大牛研究了半天图纸,突然说道。 “你看这铁虽然硬度高,可硬度的用处不大,反而软的比较好塞炮弹。” “你看这铜就不一样了,熔点低,延展性好,方便铸造也方便适应。” “咱们完全可以将炮管换成青铜,这七道铁箍用精铁固定。” “精铁打造炮管的硬度可以让我们把炮管打造的更长,射的更远,精确度更高。但是过细的炮管可能会让装火药的计量变小,反而影响设计。” “青铜虽然软,打造的炮管短,但炮管更粗。虽然距离稍微近点,但装弹量更加的足。” “俺个人还是比较喜欢短粗软的炮管,细长硬真没啥用处。”大牛拿着图纸,叠叠不休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感觉你在开车。为了防止大牛直接将车开到翻,李辰连忙打断他说道:“这事就交给你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这炮得能打的响。” “老板放心,既然俺帮你打炮,俺一定用上十八分的力气。”大牛认真的说道。 “是打造大炮,你tm舌头是租的吗,用起来不利索。”李辰骂道。 大牛虽然没有读过书,但匠术一道上绝对算的上天才。几日下来,大牛并没有急着做炮。而是根据这图纸上记载着的铸造法进行着技术上的改良,很难想象大牛这般粗狂的人也能静下心来写写画画。 这一门火炮最主要的结构便是炮管,古代火炮的炮管通常都是以铸造法来打造的。 “嘭,嘭,嘭。” 匠房里传来霹雳嘭隆的声音,在大牛的带领下,达摩院的能工巧匠们开始齐心协力铸造大秦第一门火炮,这将成为老秦人的脊梁。若干年后,所有炮火的射程之内,都将充斥着大秦的真理。 一部分匠人先用非常干的楠木,按照炮体样式,制成炮模。炮模的两头要长出一尺多,做成轴头,轴头上加铁转棍,然后将炮模安置于旋架之上,以便旋转上泥。 炮模做成以后,再将炮耳、炮箍、花头字样的模子安装上去,并且用细罗过了的煤灰把炮模均匀地涂刷一层,干了以后再用上好的胶黄泥和筛过的细沙,二八相掺,调合成泥,并把羊毛抖开,掺到泥里,和匀后作“经”。 泥调好以后,把它涂糊在炮模上,然后将转棍转动,用圆口木荡板,蘸水荡平候干。待干后,照前法再上泥。待上泥到一定厚度后,用粗条铁线,从炮模的头部密缠至尾部,缠完后照刚才的办法再上泥。等上到快达到要求的厚度后,就用指头大的铁条,比照炮模的长短,长的多用,短的少用,均匀地摆放在炮模上作骨架。随后用1寸宽、5分厚的铁箍,从炮模头部至尾部,均匀地箍在铁条之外。 然后再上泥,上完荡匀。等彻底干透后,再将木芯取出,把炭火放进泥模内,一方面是为了烧干泥模,另一方面是为了把炮耳、炮箍及花头字样等件烧化成灰。 等冷却后,扫出灰渣,把木模底安放好,再安尾珠。然后再上泥,干了以后,取出木炮模底,再用炭火烧化尾珠,完全冷却后,等着下窑铸造。 与此同时,其余的匠人用铁打制成模心,长短和火炮的内径长度相等,大小是火炮内径的一半,也同样上好泥,干了以后好用。 将炮模和炮心铸造好后,要讲炮模和炮心安装在一起。炮模轻的有几千斤,重的有几万斤,炮心也十分笨重。要靠简单机械的帮助,先放好炮模,然后再把模心安装在炮模里,将下口塞紧,四周用干土垫好。 待炮模和炮心安装完毕,要将青铜进行融化,然后浇铸成三五斤一块的薄片,等着浇入大炉内铸造用。 将精炼的铜放入预先用砖砌好的灶池形化铜浇注炉内,然后用大火将铜催化成汁,再逐渐添铜。 等到铜汁全部化清,如油如水,上面冒起金花绿焰之时,便引出铜汁,渐渐放入模内,等注满木模,就算浇铸完毕。 待炮铸成3天内,将模心摇松;到第5天,把模心取出;第8天将土挖开,把炮放倒,两头垫起2尺来高,把模子上的泥打去,扫干净,炮身就铸好了。 由于刚打造的炮口凹凸不平,必须齐口,使炮口齐整光滑。将镟刀扦入炮口,把火炮内膛镟得极为光滑。 炮口和炮膛必须打磨光滑,只有光滑圆润的炮,才是好炮。 炮膛和炮口处理好后,就要进行钻火门。大炮的位置是否适当,关系到火炮的使用。所以要比照内膛尺寸,紧挨炮底,用纯钢粗钻,蘸油钻好火门,火门必须与炮底平行,才算合适。 “哥,大牛哥已经不眠不休十几天了。”匠房外,六子对李辰说道。 这十天天来,其余的工匠虽然劳累但也轮番在进行休息。唯独大牛从进了匠房一天也没有出来过。吃饭都是别的匠人带进去,据说累了便随便找个地方趴一会。 “大牛这小子别猝死了。”李辰有些担心的说道,大牛这货人如其名,着实的有些掘。李辰已经几次让他去休息,可大牛就是不愿,谁劝都没用。 “轰。”正当两人在外面聊着,突然屋里一阵轰鸣。 “嘭。” “嗖,嗖,嗖。” 只见一颗色的弹丸,从窗户中飞出,屋子抖了三抖。幸亏李家庄如今已经住上了砖房,若是木屋恐怕这一炮下去便屋倒房塌了。 “老板,你看,不负众望。”大牛拍了拍青铜铸造的炮身,一脸骄傲的说道。 “你小子,真tm是个天才。”李辰看着地上一大一小两门大炮,欣喜的说道。 这门小炮便是依照李辰提供的图制制造的虎蹲炮,而这门大炮居然神似明朝时期的红衣大炮。 李大牛这小子,果然是个天才。李辰只给了他虎蹲炮,开花弹和实心弹的图纸,他居然举一反三,在没有图纸的情况下造出了这火力更强,射程更远的大炮。 “老板,你看,这是大炮,这是小炮,还有你说的开花弹,实心弹。”大牛的意洋洋的说道。 “牛批。”李辰看着这糙汉子,愣了许久。果然天生我才必有用,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 两人身后,六子的神色有些落魄,好像原本李家庄的三人组,只有他还是个闲人。 第六十二章 大牛把咱的炮拉出来给陛下瞅瞅 “老板,要不然咱们在打一炮试试。”匠房之中,大牛满心欢喜的看着面前的两门青铜炮试探的问道。 “打,打,打,我打你个脑壳子。”李辰大巴掌扇在大牛头上,打的嗡嗡直响。 李家庄如今的人口越来越多了,刚刚那一炮得亏没有落在人流密集的地方。 “走,拉着炮,咱们去石门山野外放炮。”李辰冲大牛招呼道。 大牛牵了辆马车,众人合力将大炮搬到车上。 “喲,喲。”大牛吆喝着马车,驮着人和炮向石门山神武军大营赶去。 石门山,神武军大营 “呦,这是什么东西。又粗,又大,油光发亮。”王离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炮,好奇的问道。 “这是大炮,俺的大炮。”大牛将炮筒搂入怀里,炫耀的说道。 “来,大牛打一炮给大家看看。”李辰吩咐道。 “这,这样好吗。俺还是第一次隔这么多人面前打炮呢,真有些激动。”大牛满脸通红,十分兴奋。 这两门炮都是前装炮,前装炮虽然填装麻烦,发射速度慢。但是相对来说来说结构简单,制造方便很适合大秦军队大批量列装。 前装炮的弹丸都是靠缓燃导火索控制的。 弹体上有一小孔,内插导火索。在发射时,导火索被膛内火药气体点燃。射出后,导火索继续燃烧,直至燃尽点燃内装火药引发爆炸。 前装炮的弹丸要求落地爆炸,必须由炮手对导火索的长度进行控制,在此基础上出现了内装导火索并带有刻度的软木塞,炮手根据所需延时时间决定截取多长的木塞插入炮弹上的引信孔。 “王离,将靶场清理出来。让士兵远离靶场,以免误伤。”李辰吩咐道。 很快,五百步,一千步,一千五百步的位置分别被放上了两个靶子。 “滋,滋。” “老板,你瞅俺射的准不准。”大牛举着火把将药室处的引信点燃,点燃的引信发出一阵火药燃烧的滋滋声。 “轰。”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第一个靶子便四分五裂了。 “啊。”王离兼职惊呆了,嘴巴大张着,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这要是轰在人的身上……可可不得出人命……”王离话还没有说完。 “轰。”又是一声更大的响声,另外一处五百步的靶子直接被轰成了粉末。 “老板,这小炮的威力不行,连大炮三分之一的威力都没有。”大牛撇了撇嘴巴,一副不满的模样。 “知足吧,有了它,咱们大秦的投石车,算是彻底没有了用武之地。”李辰感叹道。优秀的工具淘汰劣势的工具,仿佛这便是社会进步的表现。 “啥投石车,要啥投石车……”王离说着,搬过一枚炮弹学着大牛的样子就要开炮。 “唉,你干嘛,脑子掉地上了吗。”李辰一脚踹在王离屁股上,骂道。 这炮可不是乱打的,前膛炮每次开火之后都要将残留在药室和炮膛里的黑火药清理干净。若是药室和炮膛里的黑火药没有清理感干净便开炮的话,炸膛的几率将大大提升。 大牛闷头清理的药室,准备着下一轮开炮,王离眼巴巴的看着,心里简直如同猫抓的一样。 “大牛。” “牛哥。” “牛叔,俺叫你牛叔了。” “你让我放一炮,就放一炮。”王离好奇心做崇,不厌其烦的骚扰着大牛。 “小的让你打一炮,大侄子,別说叔叔不疼你。”大牛这厮也是个混货,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王离是为了打上一炮,咬牙认了大牛这个亲戚。 “轰。” “轰。” “轰。” 整个下午,咸阳城都笼罩在阵阵的轰鸣声中。 扶苏,王离,赵缺,李辰,大牛,六子等人正围着这两门炮,听着大牛对这炮的分析。 “老板,小炮打的射程最多只有一千五百步,但实心弹打到一千步的时候就会发飘,准头就没发保证了。开花弹倒是没有影响,可以打到一千五百步的距离。” “大炮打个五千步都没有问题,可是同样的,实心弹打到三千步就会发飘,空心弹可以打到五千步。” 实心弹通体由精铁铸造而成,小炮的弹丸重二十斤,大炮的弹丸重六十斤,而开花弹则是由铁皮包裹石子和碎铁制造而成的。 实心炮弹主要靠火药的冲力将铁丸砸向敌人,造成伤害。而开花炮弹则是靠落地后爆炸,迸射出石子和碎铁来造成伤害。 总的来说就是实心弹用来攻城,而开花弹用来对付士兵。 咸阳城,阿房宫 始皇刚刚批阅完成堆的奏折,伸了伸懒腰,唤来候在外边的小太监问道:“外面可是下雨了。” “回陛下,没有下雨,天色好着呢。”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那这雷声是何处传来。”始皇问道。 “这雷声是从石门山神武军中传来的,据说是侯爷在跟雷神学打雷。”小太监回答道。 “胡说八道。”始皇不悦的说道,显然这并不是一个能让他信服的说法。 “父皇,李辰好像是捣鼓了一个叫火炮的玩意,要不,咱们去看看。”赢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石门山,神武军,校场 “李辰,你小子又在捣鼓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许是几人研究的太过入迷,赢月和始皇走到近前都无人发现。 “参见……”几人先是一愣,连忙便要行礼。 “免了,爱卿这是在干什么?”始皇打断了众人,好奇的问道。 “大牛,你tm的干嘛呢,把咱们的大炮拉出来给陛下瞅瞅。”始皇话音未落,李辰远处靶场的大牛喊到。 “轰。” “轰。” “轰。” 又是十声轰鸣,有实心弹,有开花弹,十门炮弹将靶场刚刚填好的坑又打的坑坑洼洼。 李辰与始皇两人观察着靶场的弹坑,李辰开口问道:“陛下,以为这炮的威力如何。” “这十个弹坑,九个较浅的是小炮打出的,一个较深的是大炮打出的。” “由于大炮装填麻烦,而小炮装填较为简单。所以这小炮打九发炮弹,大炮才能打一发。” “因此这小炮和大炮的组合炮击法,臣称之为九浅一深炮击法。”李辰沉吟几秒,组织了一下语言,认真的说道。 第六十三章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这东西叫炮吗。”始皇看着一片狼藉的靶场,心中有些震惊。 “对,小的叫虎蹲炮,制造方法是微臣偶然所得。至于这门大的,是工匠大牛根据小炮自己发明创造出来的。”李辰并不邀功,将功劳放在大牛身上。 “便是那黑脸壮汉吗。”始皇看了眼大牛,问道。 “对,这小子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李辰夸奖道。 “大牛,将作少府还缺一个左丞,你意如何?”始皇走到大牛近期,轻声说道。 “俺不干。”大牛想也没想,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大牛,你说什么胡话呢,还不谢恩。”李辰历声道,这个混人真没眼力劲,能够让始皇赐官这得是多大的殊荣,大牛能博个好前程李辰是从心里高兴。 “俺不去,俺是李家庄的奴籍。俺隔这过的舒服,俺就不去。俺生是李家庄的人,死是李家庄的死人。”大牛头摇的如同晃鼓,倔强的说道。 “你知道你今日立下多大的功劳吗,你签的契子作不得数。”李辰说道。 “俺不,反正俺不干,你别难为俺。”大牛别过头去。 “好,好,如此难得一见的忠仆,朕便不强人所难了。” “那这打造火炮的差事,便还是由爱卿来负责,所需一切用度爱卿持朕令到库房调拨。”始皇笑着对李辰说道。 “本来就是侯爷出的图纸,俺不过是出个力气而已。怎么能赏俺,要赏也得赏侯爷。”始皇说完,大牛小声的嘀咕道。 “这炮制造可难否。”始皇问道。 “大牛。”李辰喊了一声,示意大牛回答。 “这铸炮需要十人一组,目前小炮需要三日可造一门,大炮需有七日一门。若是制造技术熟练后,应当会有适当提升。”大牛一说到铸炮,就又是兴高采烈。 “好,好,看来用不了多久这般神器便能装备到我大秦军队之中。”始皇兴奋的说道。 “李辰,你的炮,让我打一下……”始皇走后,赢月扭扭捏捏的说道。 “那一门?”李辰问道,心想还有这般好事。 “那门小的吧,我们两个人去山上打……”赢月高兴的说道。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石门山上 “轰。” “轰。” “李辰你笨不笨啊,那么大头鹿你都打不到……” “李辰你看,好远,好有力……” “那只兔子呢,都打成肉糜了……” “李辰,你的炮好厉害……” 神武军,靶场 “荣禄候呢,陛下有旨。”赵高带着三五个小太监,来到靶场。这时,大牛等人还正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门大炮。 “我去叫侯爷吧。”赵缺说了一声,往后山走去。他与赵高虽然已经冰释前嫌,但两人碰面还是分外隔应。 “你便是大牛吧,好好的官不做,怎么非要待在李家庄这个小地方。” “莫非是侯爷不让,这般人才怎么能攥在自己手里,这安的是什么心。” “我与小兄弟一见如故,不如我在去劝劝陛下,届时咱们兄弟二人同朝为臣。”赵高凑进大牛,小声的劝说道。看似是为大牛考虑,实则是在挑拨离间。 “哼,当官也没那么好吧,依我看赵大人也不见得比去这个穷乡僻壤的市井小民快活多少。”大牛没好气的说道,眼神一直往赵高裤裆里瞄。 “我可是陛下宠臣,这大秦敬我,怕我的人数不胜数,我怎么能不快了。” “你这小民,不识好歹。你又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不快乐。”赵高被看的浑身发毛,急切的反驳道。 “知子莫若父。”大牛愣了半响试探的说道。 “哈,哈,哈。” “哈,哈,哈。” 王离首先憋不住了,在王离的带头下,周边围观的众人笑的前仰后合。 “你……你……你们……”赵高伸手指着李家庄的众人,气的满脸通红,半响说不出话来。 “赵大人,实在对不住,我也不想笑,可实在tm憋不住啊。”王离一边道歉,双手背在身后给大牛竖起大拇指。 “连大牛这么老实的人都被你教坏了。”正好此时赵缺将两人叫来回来,看到这一幕赢月扭着李辰腰间的软肉说道。 “这可不是我教的,自学成材,自学成材。” “大牛这小子看着老实,实则憋着坏呢。” 李辰趴在赢月耳边小声嘀咕道,热气呵在脸上,痒痒的。 “侯爷,你们这庄子上的人,忒没教养。”看到李辰过来,赵高立刻发难道。 这大牛是奴籍,若是和他吵的不可开交,传出去实在是丢面子。 所以赵高一看李辰过来,连忙冲他发难。这就是在说,你庄子里的奴籍居然敢侮辱朝廷大员,你李辰是管还是不管。 “哎呦,赵大人,实在对不起。我这庄子里的人,读书少,没啥文化。那里知道什么惠子,庄子的故事。” “都怪我,都怪我,日后一定给他们普及知识。”李辰一脸真诚的道歉。 “喲,莫非侯爷还知道惠子与庄子游于濠梁的故事?”赵高惊讶的问道,李辰的过往赵高是知道的,他心想一个小乞丐还能熟读经典不成。 虽然李辰曾经给自己包装了一个颇为完美的经历,可其在咸阳城作乞丐的经历,让这一切根本经不起查证。李辰的真实身份,根本瞒不过赵高这般别有用心的人。 “这自然是知道的,作为大秦的侯爷,可不能扯了大秦文化的后腿。”李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喲,那侯爷说说。”赵高考校道。 这一日,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 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惠子曰:“知子莫若父。” 庄子挥起拳头曰:“干嫩娘勒。”李辰一本正经的给赵高科普着知识,完美的将大牛的知子莫若父套入到了庄子和惠子的典故里。 “哈,哈,哈。”围观的众人笑的更加欢快了。 “这个坏坯子。”赢月看着骂人不带脏字的李辰轻笑道,不知怎的,她感觉这种回击方式似乎比自己打人鞭子还舒畅。 “粗鄙,粗鄙。”赵高气的浑身哆嗦。 匆匆读完圣旨,赵高逃也似的离开了,他再也不想来这个地方了。 第六十四章 漏风的小棉袄 “陛下给这大炮赐名灭夷炮,取扫平六夷之意,看来咱们陛下的志气还是不减当年啊。”王离看着圣旨感叹道。 “那是,你也不看是谁父皇。”赢月说道。 “李辰,我无聊的时候会来找你打炮的……”营门前,赢月骑上大红马挥着手喊到。 “虽然你这个提议不错,但这么喊出来好吗。其实,俺老李身上还有一门炮也是可以打的。哎呀,好羞涩啊。”李辰这般想道,当然话是肯定不能这么说的。毕竟,狗命要劲。 “嗯。”李辰应道。 “啪。” “驾。”赢月一鞭子摔在马屁股上,大红马如同一道红雾,疾驰而去。 这鞭子声落入耳中,李辰一个激灵。 “六子,大牛,我们也走吧。”李辰冲两人喊到。 如今,军中士兵已经换上了铁制装备。接下来无非就是一些训练,让人与兵器更加磨合。军中训练王离便可以负责,李家庄的大炮打造现在更需要有人盯着。 “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王离弱弱的问道。 “你留下来训练士兵。”李辰说道。 “唉,赵缺,你可是军中的军纪官,你回去干嘛。”王离有些不甘,想要拉个人作伴。 “军中军纪很好,下面的兄弟盯着我很放心,我得跟着侯爷。” “侯爷的安全重要,我得保护侯爷,在说了火锅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得帮侯爷分担一下。”赵缺冷淡的说道。 “要是没有后半句,我还真tm信了。”王离一副悲伤的表情。 想比与赢月走时的红衣大马,这主仆几人赶着马车离去的模样就不太风光了。当然,这主要得怪某人不会骑马。 又过了半月余 寒冷的天气开始笼罩了整个咸阳城,咸阳城中开始漂起鹅毛大雪。也许因为寒冷的天气和大雪的原因,咸阳城变的冷清起来。 虽然大雪,但是李家庄却一点也不冷清。在李辰三倍工钱的攻势下,庄户们冒着大雪在离李家庄两里路的山边上,盖着房子。 这里是李辰选的集市,用来作为各国之间贸易的场所。相比与之前简易的交易地点,李辰将这里建设的分外豪华。 “老师,这种招待异族人的地方建设的这般华丽,有必要吗?”扶苏看着干的热火朝天的庄户门,问道。 “咱们这里是高档消费场所,六子给扶苏说一下什么叫高档消费场所。”李辰说道。 “高档消费场所就是高端人士消费的场所,在咱们这里只有最贵的,没有最好的。”六子热心的给扶苏讲解道。 “那什么人算高端人士啊?”扶苏又问道。 “愿意在咱们这里花钱的都算高档人士。”六子回答道。 “看看,扶苏,看看人家六子,都是在我身边,人家学的多快。”李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不,老师,这种坑人的事情不能干。”扶苏还是在坚持着本我。 从前有一个懒人去庙里解惑,老道士便问他,我这里有一筐鱼和一支鱼竿。你是要鱼呢,还是鱼竿。 那人答道:“我要鱼。” “错了,错了,你要鱼可能只能吃上几天,可要鱼竿你这辈子都不愁鱼吃。”老道士摇着头说道。 这人听了老道士的话,选择了鱼竿,从此做一辈子的渔夫,虽然不富裕,可也一辈子不愁吃喝。 “可是,老师。为什么他不选择一筐鱼,一筐鱼可以卖二十枚铜子,一支鱼竿才二枚铜子。他完全可以买上五支鱼竿,然后两枚铜子一天雇五个闲汉帮他钓鱼。这样下去钓鱼,买竿,在钓鱼,买竿,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有自己的渔场。”扶苏说道,语气十分的严谨和认真。 “扶苏,你去工地上帮庄户们抬杠吧。”李辰没好气的说道。 “这怎么能是坑人呢,扶苏你看,如果我们用大量的物资去交换他们手里的物资,这样他们吃饱喝足就会懒惰。” “可如果我们用很少的物资去换光他们手里的物资,他们为了下次能够换到更多的东西。来年一定会更加努力,带更多的东西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扶苏,为师是要告诉你这个道理。”李辰语重心长的说道。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扶苏反复嘀咕着这几个字。 “老师,我觉得茶叶价格还可以提提……” “老师,陶器价格订低了……” “老师,铁器买咱们淘汰下来的就可以了……” “老师,你看我做的这份物价表怎么样。” 李辰看着比原本自己订的,又高出三成的物价,满意的点着头。扶苏这小子,果然孺子可教也。 咸阳城,阿房宫 始皇照常批阅着那如山的奏折,只是今日伺候在身边的不在是赵高,而是赢月。 “父皇,来,我喂你喝。”赢月端着一碗莲子羹,勺子凑到始皇嘴边。 “滋碌碌,滋碌碌。”始皇将瓷碗接过来,几口喝了个干净。 “父皇,好不好喝,我亲手熬的。”赢月小脑袋凑到始皇跟前,问道。 “好喝,只要是你熬的父皇就喜欢喝。”始皇宠溺着揉着赢月的脑袋。 “父皇,我来给你揉揉肩。”赢月站在始皇背后,又是敲肩又是揉背。 “你想干嘛,说吧。”始皇别过头,问道。 自己的女儿,始皇自然是在了解不过。若不是有事情相求,赢月怎么能这般乖巧。 “父皇,你现在年龄大了,不喜欢动刀动枪了对吧。”赢月假装很自然的问道。 “那是,父皇这般九五至尊,怎么还能轮的到自己动刀动枪。”始皇配合着说道。 “那父皇平日里是否用不到刀剑还有匕首。”赢月又问道。 “用不道。”始皇说道,心知这闺女恐怕是看上自己什么东西了。 “那,父亲,你的鱼肠剑送给月儿怎么样。”赢月缩了缩脑袋,试探着问道。 鱼肠剑对始皇来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这剑是荆轲刺秦的时候用的武器,一直以来始皇都留在身边,让自己铭记着那次的耻辱。若没有夏无且那一记药囊相救,恐怕早就没了今日的始皇。 “给你可以,不过你得告诉父皇要这鱼肠剑作什么?”始皇问道。 “在过几日便是李辰的生日了,他体弱拿不得大剑,你的鱼肠剑他用起来刚好。”赢月扭扭捏捏的说道。 “唉,拿去吧。”始皇轻叹一声,这小棉袄漏风啊。 他心知,自己家这花恐怕要被人连花瓶一起端走了。 第六十五章 我家可有钱了呢 咸阳的雪已经下了几天了,整个咸阳,屋顶,街上,树上都披上了一层银色。 一行车队模样的人,赶着简陋的马车进了城门。这行人来自百越,那个气候温暖,水稻一年可以三熟的地方。 天虽然下着大雪,可近些时日来咸阳的人越发的多了。这些个异族,都是些土豹子。这一进咸阳城,便如同进了大观园一般东张西望。 每年的这个时候,来咸阳的,除了各国使臣们,还有数不清的私人商队。为了让这些蛮夷之人感受到大秦百姓的热情,商户们不约而同的将价格翻了三倍。 咸阳城,天下第一烧 “六子,你哥呢?”赢月正好路过这边,看到六子正带人在店里忙碌着,便问道。 “俺哥在庄子里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你得去庄子里找他。”六子答道。 “小六子,生意好不好啊。”赢月下了马,靠在马背上,和六子聊着天。 “这帮异族人都是钱多人傻的货,价钱都足足翻了十倍了,还是每天都满满的人。”六子高兴的说道,这小子好像掉到了钱眼里一样。 咸阳城,李家庄 “老师,咱们真的能造出那种比绢布方便,轻薄,可以代替竹简的东西吗。”一处工坊之中,李辰和扶苏两人满脸浓稠浑黄的浆糊。 “我给你说多少次了,那叫纸,不是个东西,是纸。”李辰肯定的说道。 “可是老师,咱们已经试了很多次了,每次都不成功。” “你不是会做吗,依我看还是找些手巧的工匠来吧。”扶苏说道,劳累了一天已经有些泄气。 李辰给扶苏解释什么是纸的时候,厚颜无耻的拿出一张地球空间的宣纸,说是自己无意间制造出来的。 听到这,李辰老脸一红,说道:“这些日子操心国事,记忆力有些下降,兴许是忘记了什么关键步骤。” “莘果施是谁,我打死她。”两人正聊着,赢月手里拿着一把短匕走了进来。 “小妹,是操心国事,国家大事,你可莫要乱杀无辜。”扶苏看着怒气冲冲的赢月,安解释道。 “你们活浆糊干嘛,这个时候贴门神是不是有些早了。”赢月看着两人面前成盆的浆糊说道。 “造纸,你来干嘛,是宫里饭菜不香了,还是打猎不好玩了。”李辰并不想和这虎妞解释造纸的事情,单刀直入的问道。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赢月问道。 “什么日子。”李辰问道。 “哼,你生日,傻瓜。”赢月轻哼道。 “我生日,我还真忘记了。”李辰轻声说道,前世他的生日并不是今日,想必是这句躯体的生日吧。 “诺,给你的。”赢月说这,将手里的短匕扔了过来。 “这是鱼肠剑?”李辰问道,当日帮赢月治伤用的便是这把匕首,当然是有印象的。 “嗯,送你了。”赢月应道。 “这把剑父皇可是宝贝的狠,怎么舍得让你那来送人?”扶苏不可思议的问道,这鱼肠剑对始皇的意义,几乎众人皆知。 “就你话多,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赢月瞪了一眼扶苏说道。 “那个,要不然我还是不要了吧,咱们把这剑还给陛下。”李辰试探的问道,万一这剑是赢月这虎妞偷的,到时候事情可就闹大了。 “我赢月的礼物没人敢不收,你不收,我就打死你,把你和这剑埋在一起。”赢月恶狠狠的说道。 咸阳城,三锅演义 “三锅演义”这是巴家与李家庄合伙在咸阳开的火锅馆子,如今这家馆子在咸阳那是是仅次于天下第一烧的馆子了。 天冷了,撸串的人也开始改行吃火锅了。毕竟这到处冰天雪地的,吃口辣子可以暖和上许久。 “哟,清姐今怎么在这客串掌柜的了。”李辰进了店里,第一眼便看到了站着柜台边的巴清。 “今日是弟弟的生日,当姐姐的不得来庆贺一下。”巴清说道。 “哼,什么弟弟姐姐的,一介商贾倒是会攀亲戚。”赢月不悦道。 在大秦,商贾的地位极其底下。虽然有钱,但对于天家来说只不过是一批批待割的韭菜而已。 “月公主说的对,是民妇胡言乱语了,这枚玉佩便送于荣禄候赔罪。”巴清从柜台中取出一枚精美玉坠,这是一枚黑色玄龟纹墨玉,看样子珍贵无比。 “先给我吧,我替我哥收着。”六子嬉皮笑脸的说道,很有眼力的接看过来揣入怀中。 巴清送了玉坠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她看的出赢月并不喜她,或者说不喜任何想要接近李辰的女性。 巴清心中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攀龙附凤的念头,对她来说这玉坠送出去便好,不管是以什么名头送出去,终究只是为了结一个善缘。 “赵缺,这狐媚子和你家侯爷什么关系。”赢月有意拉在了后面,将落在最后的赵缺抓了壮丁。 赵缺这小子是何等的精明,自知两边都得罪不起,很自然的将六子给卖了。 “我来的晚,不怎么清楚,六子这小子明白的紧。”赵缺说道。 “小六子,你过来。”赢月招手道。 “月公主,啥事。”六子小声的问道,赢月背后的赵缺正给他使着颜色。 “六子,月姐对你好不好。”赢月问道。 “那肯定好,比我亲姐还疼我。”六子真诚的说道,心中嘀咕:我也没有亲姐。 “那姐问你,刚刚那个狐媚子和你哥什么关系。”赢月忐忑的问道,生怕得到一个自己不满意的结果。 “没啥关系,生意伙伴而已。俺们李家庄的出产,都是通过巴家的渠道卖出去的。” “还有这馆子,我哥占了八成份子呢,除了这生意上的事情,平日里一点来往没有。” “我哥你也是知道的,他就喜欢钱。就刚刚那个人,我哥整天骂她是奸商来着。”六子十分真诚的说道。 “真骂她了?”赢月确认道。 “真的,天天都骂。”六子认真的回答道。 “李辰,我家可有钱了呢,整个大秦都是我家的。”赢月一路小跑到李辰面前,昂着头说道。 第六十六章 秦人可有我夜郎人死的快乎 几人刚刚入桌,便见小二端上一盆热气腾腾的火锅。太极状的火锅圆盘,一半麻溜一半清汤。 “哎呦,看来我来的正巧。”桌上的众人还未动筷子,只听王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小子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在军中吗?”赢月问道。 “这小子肯定是馋了,不然能过来。”赵缺接话道。 “胡说些什么,火锅不火锅的无所谓,我主要想来给哥过生日。”王离厚颜无耻的说道。 扶苏,赢月,李辰,王离,赵缺,大牛,六子……这桌人,未来将在各自的领域,成为左右大秦的中坚力量。 “王离,你这个王八蛋,把我自己丢在军营里。”正当几人喝的尽兴之时,只见一个姑娘站着门外喊到。 “赵幻,你不回家,老跟着我干嘛。”王离无奈的说道。 “王离,你凭什么躲着我,聘书是你爷爷写的,聘礼是你爹到我家下的,你整日躲着我是什么意思。”姑娘说着,居然轻声哭泣起来。 一桌子吃瓜群众,都放下了筷子,紧盯着这一幕。 王离那里经历过这种事情,一时间有些坐立不安。 “要不,你休了我?”王离试探的问道。 “啪。” “王离,你混蛋。”姑娘一巴掌打在王离脸上,哭泣着离开了。 “看到了没,都看到了没。” “这才是兄弟,看咱们胃口不好,王离给咱们表演了一个下饭的节目。”大牛没心没肺的嘲讽道。 “你们吃,我去看看。”赢月站起来,追了出去。 “刚刚那个好像是赵陀将军家的闺女。”扶苏轻抿了一口酒,说道。 “你们两个这么搞到一起了,看样子还是你小子始乱终弃吗?”李辰好奇的问道。 “什么叫始乱终弃,我和她都没说过几句话。都是我爷爷,非去给她下什么聘书。哥,我对女人真不感兴趣。”王离狠狠的灌了口闷酒,说道。 “什么,你对女人不感兴趣,莫非……”众人看着这糙汉子,大吃一惊,纷纷感到胯下一阵飕飕的凉风。 “想什么呢,我是说,我现在不想成亲。你们想想女人这么麻烦,事情这么多,怎么有一个人自在。”王离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 “嗯,我也这么觉得。谈恋爱这么费钱,还不如买双好鞋。”扶苏对王离的意见表示认同。 “你们说的好有道理哦,谈恋爱只能舒服一条腿,买鞋可以舒服两条,这波一换二当真不亏。”李辰对两人赞赏道。 果然近知者聪明,扶苏如今已经能够说出这般大道理了,果然孺子可教也。 “王离你真是个混蛋,明日好好去给人家道个谦,不然我非抽死你。”过了许久,赢月回来了。看着醉醺醺的王离,轻声骂道。 “你们这些男人,每一个好东西,都是始乱终弃的货色。”赢月看着几人,没好气的说道。 几人装作没听到,各自吃喝着,都在心中骂道:“妈的,王离这货连累了一桌子人。” “还是这大秦繁华,若是我夜郎人也能生活在这中原大地便好了。” “这大秦虽然冷了点,可却没有雨林中的蚊虫叮咬,若是能生活在这里当真不错。” “哼,繁华迷人眼,诸位看这秦人可有我夜郎人强壮,秦人不过祖上余荫罢了。” 这时,隔壁桌的夜郎人应该已经喝大,开始膨胀的吹起牛来。 夜郎国是大秦西南方向百越众国的一个小国,它虽然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可是国土很小,百姓也少,物产更是少得可怜。但是由于邻近地区以夜郎这个国家最大,从没离开过国家的夜郎人就以为自己的国家是全天下最大的国家。 由于人少,处于亚热带的环境,稻谷可以一年三熟。夜郎国境内的雨林里也有着丰富的自然资源,这些因素导致夜郎国的民众相对来说比较富裕。(ps:人均gdp很高的意思。)富裕的生活条件,让整个夜郎国的人其实非常膨胀。 “哼,要我说这秦人都是过惯看奢靡生活之人,这咸阳城在我夜郎勇士的冲锋下撑不过三天……” “这大秦空有土地,可有我夜郎人杰地灵。” “俗话说,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山不在高有仙灵。以为我看,这地不在大富饶才行。”几个夜郎人牛皮吹的越发的大了。 “小心吹破了牛皮,嘣你们一脸牛屎。”看着吹牛的夜郎人,王离嘲讽道。 “谁,找死是不是。”几个夜郎人抽出腰间的兵刃,叫嚣道。 “王离,赵缺干他们。”李辰筷子一扔,喊到。 对面共有六人,也许是身处蛮荒之地的原因,这些夜郎人个头不高,比秦人还有矮个十来公分。但一个个却十分粗壮,浑身肌肉如同树根般,青筋盘踞。 “这帮短黑粗,居然敢给大爷叫嚣。”王离抽出腰间的秦刀,像两人迎去。 “公主莫动,这四人土鸡瓦狗而。”赵缺喊住了刚要动手的赢月,一人独战四人。 相比于王离大开大合的军中招式,赵缺的战斗就显得很具观赏感。 赵缺一拔剑,软剑如同银蛇在空中游动,向夜郎人刺去。这夜郎人虽有一身蛮力,可只有一些粗浅的功夫。一个驴打滚堪堪躲过赵缺这一剑,赵缺身子一飘,跳跃到半空中,软剑一挥,斩在一人身上。转眼之间,夜郎人便丧失了一个战斗力。 “这小子,功夫不赖。”赢月看着战场,赞叹道。 “比你如何。”李辰问道。 “那就差远了。”赢月傲娇道。 赢月说的自然是实话,这群夜郎人虽然体质不错,可夜郎这种穷乡僻壤那里有高深的武功。他们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在战斗,遇到些平常武者还好,一但遇到赵缺这种高手,便抓了瞎。 “光着膀子打架,你比我也差远了。”李辰心中想道。 “一起上。”剩下的五个夜郎人,对视了一眼,舍了王离一起向赵缺攻去。 “侯爷,且看。” 赵缺喊了一声,随后扬手一挥,袖中闪过五道银芒,径直飞向这五名夜郎人的咽喉之处。 “轰。” 只见这五人居然被赵缺一招之下秒杀,五人咽喉处都有一枚蝴蝶状的银镖。这镖通体用军中的精铁铸成,每枚直径越2.5厘米,通体寒光凛冽。 “侯爷,怎么样,我就说我的暗器咸阳第一吧。”赵缺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被德金打过。”李辰嘲讽道。 被德金打几乎成了赵缺的魔障,可偏偏他的暗器破不了德金的横练功夫。 第六十七章 造纸 “荣禄候打死了几个夜郎商人。” “我一个朋友是官府里的,听说荣禄候把夜郎使臣全杀了。” “你们听说了没,百越那边来的使臣已经全部被荣禄候杀了。” 近几日,在有心人的传播下,这种对李辰不利的消息已经传的越来越厉害了,各国的使臣和大秦之间关系也越来越僵硬。 咸阳城,阿房宫 “陛下,这是夜郎使者的上书。”赵高将手中的竹简递给始皇,轻声说道。 “嘭。” “霹雳啪啦。” “一届小国,死个把两个人算的了什么。告诉他们,心里不舒服可以滚。将朕的原话告诉夜郎人,无须隐瞒。”始皇看也没看,随手将竹简丢到火盆里。 “陛下,这般说,不好吧,万一这群蛮人闹起来。”赵高试探着问道。 “一群野人,不听话我大秦随便一支偏师便能将起灭族。”始皇不屑一顾的说道。 这蛮人啊,他就像是弹簧,你弱他便强,你若是强硬起来,他反倒不敢吭声了。 自从始皇的话传出宫中,这百国各族是一个比一个老实,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始皇,便被屠国灭族一样。 城中是风雨还是平静,都和李辰没有太大的关系,此时他正在李家庄的工坊里,研究造纸术。 其实造出那种最原始的纸张,应该并算不得什么难事。毕竟连东汉时期的蔡伦都可以发明造纸术,更别说李辰拥有着前世海量的知识。按理说并不复杂的造纸术应该不是很困难,可偏偏他就是不行。 李辰现在用的正是本该东汉才出现的蔡伦造纸术,用树皮、麻头及敝布。鱼网以为纸。先捣制成浆,取膜而去水,后晾干,而制成纸。 “不应该啊,到底那里不对。”李辰看着眼前几盆满满的浆糊,心中嘀咕道。 这浆糊已经经过许多次的调试,各种比例也都试过了。可这浆糊晾干后却怎么都无法成纸,晒干后极其脆弱不说,还一碰就烂。 “哥,你还记得怎么作酒的时候吗?”六子在旁边伸着脑袋问道。 “你是说,用纱布滤?”李辰问道。 “先煮后滤,这样浆糊会细一些,作出来的纸相对来说不会太过粗糙。” “不过这纸浆太过粘稠,用纱布肯定是滤不出去的。你们且在这等着别动,我去编个竹网。”六子看着盆里的浆糊说道。 人们都知道是是成功就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可却不知那百分之一的天分同样要胜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没过多时,六子拿着一张蔑席走看过来,这蔑席以竹条打框架,用芦苇草密密麻麻的编制成渔网状。这网眼不密也不疏,看起来非常舒服。 经过几日的观看,六子已经将李辰造纸的步骤记在心里,相比于李辰两眼一抹黑式的粗暴实验,六子仿佛已经在心中演练了无数次。 或许,这便是工匠的天赋。 在六子的指挥下,两个健壮的庄户先是将木盆里的浆糊全部倒掉。这几盆木桨在李辰和扶苏的胡搞之下,已经一片狼藉。 六子认真的挑选着树皮,麻绳,烂渔网等材料。将里面的杂质小心翼翼的找出来。这些原料很容易找到,又便宜。造出来的纸产量高,成本低,容易普及,若是能提前几百年将这样的纸张发明出来,这当真的天大的功绩。 六子先将原料分离出来,放在木盆里拿着木杵使劲的锤击着。 木杵狠狠的撞击着木盆,伴随着“嘭”“嘭”的声音,偶尔还有渔网,麻绳被捣成纸浆后,发出的“噗嗤”声。很快,木盆和木杵上都沾满了浑黄的木浆。也许是加入破渔网的原因,这浑黄的浆糊有些鱼腥味。 当整个木盆里的原料都变成纸浆的时候,六子握着木杵的手也已经有些酸痛了。他抓起一把草木灰,撒到木盆里轻轻的锤击着。 加如草木灰的目的正是为看脱胶,这也正是李辰忘记的关节步骤。 缺少脱胶这个步骤的浆糊,纤维会很多,很大,哪怕偶尔能够凝结成纸张,其表面也极其不平滑,并不利于书写。 这第一步的的捣桨和脱胶结束后,下一步便是蒸煮和过滤了。 “将纸浆倒入锅中,加清水煮。”六子对身旁的庄户指挥道。 这些纸浆加入清水,之后要将清水完全煮干。这样一来可以杀死树皮中的虫卵,祛除渔网中的鱼腥味。二来通过蒸煮的纸浆会由浑黄变的洁白,也能将植物纤维煮烂,使纸面更加平滑。 蒸煮完成后,先用蔑席将纸浆过滤一下,将未煮烂的植物纤维过滤出去。李辰和扶苏看到这洁白的纸浆,心中清楚这纸怕是要成了。 将纸浆平坦的铺在竹席上,这特纸的竹席不大,大概是后世的a4纸般大小。纸浆落在竹席上,多余的水分稀里哗啦的落了下去,一层洁白的纸浆留在竹席上。 旁边有一个事先准备好的木架,六子将盛着纸浆的竹席放在木架的隔层上晾干。 “应该没有问题了。”六子将一盆纸浆全部用完之后,搓了搓手说道。整整一盆木桨,也仅仅只做出了一百二十张白纸而已。 三人就像盯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纸浆一点点凝固。 果然,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专业的人做。心灵手巧缺一不可,没有成为工匠的天赋,便是造纸的方法就在眼前也没有办法。 三天后,咸阳城,李家庄 “纸,纸干了。”六子作为本次造纸的大功臣,亲手揭下了大秦的第一章纸。 这第一张纸的诞生,意味着从今天开始竹简,绢帛都将被淘汰。 始皇在也不用每天审阅整整一车的奏折,不用每天拿起那如山的竹简,始皇将从此告别肩周炎。 在李辰的指导下,六子小心翼翼的将这一百二十页白纸订装成册。在钉装之前,他小心翼翼的洗了五六遍手,生怕将白纸弄脏。 “扶苏,六子,我们去见陛下。”李辰说道,三人看向阿房宫方向。 第六十八章 新纸呈旧律 “老师,去见父皇要不要换身衣服。”扶苏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模样,问道。 “换什么衣服,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衣服穿那么干净,谁能看出你的功劳。做事要带相,无功也有劳。”李辰语重心长的说道。(ps:是不是傻这段请参考宋小宝。) 咸阳城,阿房宫 “陛下,扶苏公子和荣禄候求见。”赵高凑到始皇面前,轻声说道。 这个时间,是始皇批阅奏折的时间。每日的这时,始皇面前都堆积着如山的奏折。声音若是大了,可能会扰乱始皇的思路。 “嗯,宣他们进来吧。”始皇淡淡的回应道。 赵高转身离去后,始皇放下手中的奏折,左手轻轻揉搓着右肩膀。每日整整一车的竹简,拿起放下也不是个轻巧的事情。 这拿起放下奏折的一幕如果让李辰看到,肯定会说。 卧槽,这不是搬砖的活吗。 “你小子还敢来见朕,你可知你给朕惹了多大麻烦吗。”始皇看着李辰,佯装怒道。 “陛下,孟子曰: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灭其国,夺其妻女,抢其牛羊,奴役其身也。”李辰看着始皇,毫不示弱的说道。 李辰话音刚落,便看到屋子里几道目光全部落到自己身上。 六子:“哥,你快跑,孟子的棺材板我已经压不住了。” 扶苏:“老师,牛批,教我。” 赵高:“这厮疯了,陛下面前也敢胡说八道。” 始皇:“原著是什么来着,我tm忘记了。” “哼,我看这话不是孟子说的,是你李子说的吧。”始皇轻哼一声说道。 “应该是说了吧,要不然陛下送赵大人去孟子那里问问。赵大人找到孟子后,托个梦回来就行。”李辰说道。 “啥?”赵高有些懵,自己也没说话啊,怎么就要送自己去找孟子了。这是要送走我啊,太tm狠了。 “油腔滑调。”始皇笑骂道。 “扶苏,你说?”始皇看着扶苏,虽然衣服脏了些,但脸上充满了坚毅之色。看样子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柔软,始皇很是欣慰。 “父皇,我觉得,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扶苏沉吟了几秒,好似下定了决心似的,坚定的说道。 始皇揉了揉脑门,感觉有些脑壳痛。他有些怀疑让扶苏拜李辰为老师,到底是对是错。 “说吧,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始皇决定还是叉开这个话题吧,不然恐怕能将自己气出个好歹。 “陛下,我有个宝贝你看不看。”李辰看着始皇,小心的说道。 “什么东西朕没见过,你能有什么稀罕东西。”始皇感觉给李辰这小子打交道,比批阅一车奏折还要头疼。 “陛下你看。”李辰说着,从怀中将六子装订好的书页掏了出来。 赵高走了将书页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呈了上去。 “唰,唰,唰。” 始皇先是翻动着,随后好似想到了什么,拿起身旁批阅奏折的毛笔,试探着往书上写去。 “咦。” “洁白光滑,字迹透而不荫,此物难道是用来书写的。”始皇提笔后自言自语道。 “爱卿,此物是绢。”始皇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这白纸李辰做的精美,洁白,光滑,看起来倒和绢真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的厚重和坚硬而已。 “此物是纸。”李辰说道。 纸这是第一次出现在大秦这个地界上,为看避免一些麻烦,李辰从地球上拿过来的书籍也都会先抄录到竹简上才会。 毕竟,若是马虎了,很有可能若干年后,某电视新闻上会这样报道:“据本台记者报道始皇墓中陪葬物品有宝石,佩剑,地图,书画,和人教版五年级地理书。” “纸,可是替代竹简,娟布的书写之物。”始皇的聪慧是超乎常人的,在接触到纸的一瞬间他便已经猜到了纸的用处。 “不错,此物便是用来书写的,当然也可以用来做些别的,比如擦屁股。”李辰迟疑了半刻,坦然道。 秦人中穷苦人家基本都用竹批刮屎,条件不允许,这么刮李辰也认了,可tm一家人用一个还是重复使用,这就让人接受不了啦,好歹也得洗洗唰唰吧。 至于,一些勋贵,巨富则是用娟布来擦屁股。这娟布柔软,细腻搽起来异常舒服。舒服虽然不假,可这寻常人家连用娟布做衣服都用不起,更别说搽屁股了。娟布高昂的价格,即便是富贵人家,拉屎也是个奢侈的事情。 一想到老秦人与屎搏斗的艰难,李辰便越发的想将用纸搽屁股的方法普及出去。 “你这混蛋,有辱斯文。”始皇骂道。 “此物造价几何。”始皇沉吟几秒后,满怀期待的问道。 “用些树皮,烂渔网,麻绳便可制造,一枚铜钱可造一刀,一刀为六十页。”李辰解释道。 “莫不是在骗朕,这般奇物,造价竟然如此低廉。”始皇有些惊讶,急忙问道。 “不敢有半分虚言,此物造价确实低廉,这个扶苏是亲眼所见的。”李辰说道。 “不错,老师说的很对。”扶苏点了点头,表示老师说的对。 “制造流程可费时费力。”始皇紧接着又问道,他心道既然材料便宜,那么制造的过程自然是麻烦道了极点。 “也还好吧,算不得苦难,也算不得简单。”李辰说道。 “嗯。”始皇应道,李辰这么一说,始皇反而有些心安,心道:此物制造必然难到了极点,李辰才说的这般模棱两可。 咸阳城,相府 “陛下,宣李相速速入宫。”赵高捧着圣旨,宣道。 “赵大人,这个点了,陛下那边可是有什么事吗?”李斯凑到赵高身边问道,他们两人都是始皇心腹,又都是主学的法家之说,私交还算不错。 “荣禄候从今日起,便真的要一飞冲天了。”赵高趴在李斯耳边,轻声嘀咕道。 咸阳城,阿房宫 “李相,这是大秦的第一册纸,朕将他交给你。你将秦律抄写到上面,日后奉于宗庙。”始皇将这具有特殊意义的纸张交给了李斯,让他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当这本新纸承载的旧律法被奉于宗庙的时候,便意味着新的律法将奉行于朝堂间。 第六十九章 活字印刷术 虽然已经接近年关,按理说此时应该是大秦这台巨型机器运行最缓慢的时刻。可此时,咸阳城中一除官邸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大秦文化署。”这处看似官邸,实则更像是一处公私合营的商户,类似于后世的国企吧。 这里主要负责纸张的销售,书籍的印刷、销售。在筹备官邸建设的同时,李辰同时也在筹备一个属于大秦的报社。 掌控舆论,引导民智,这些对于将来的大秦异常重要。 当然,若是要将报纸普及到千家万户,仅仅靠着抄写肯定是不切合实际的。 如今大秦主要文化传播方式便是手抄,手抄不仅费时,费事,又容易抄错,抄漏。这种最原始的方法,使书籍越发的珍贵。而传承一样始终掌握在诸子百家的手里,若入不得师门便与知识无缘。 先是造纸术,然后是印刷术,这本来便是李辰的计划之中。这两种具有同样地位的发明,同样属于华夏民族伟大的四大发明之一。 从给始皇提及九年义务教育之时,李辰便已经计划将造纸术和印刷术搞出来。 若不然,就仅仅说实行义务教育的海量教材,若是用竹简来进行抄录,仅仅一人所用的教材恐怕就要一大车。而那抄录书籍所需要的识字儒生,恐怕整个大秦也没有如此之多。 将造纸术与印刷术结合在一起,这种被称之为书籍的东西,才会是大秦的未来。 中国古代印刷术的发展史,应该是从雕版印刷术到活字印刷术。 传统的雕版印刷术一直占领着印刷市场的主导地位。雕版印刷最早出现在隋朝。 先是把木板刨平,然后在木板涂一层浆糊,再把写好的确文稿翻贴在版面上,刻字工人把字一个个刻出来。 待到印刷时,将油墨涂在制好的文字版上,再盖上白纸,用刷子轻轻刷平,文字就印在纸上了。 雕版印刷比手工抄写方便很多,对我国早期的文化传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然而,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 雕版印刷的不足越来越明显了,不仅笨拙费力,又浪费材料,每一版只能用一次,而且存放不便,如遇错别字又极不易更改。 在这种条件下,直到宋朝,一个叫毕舁的人发明了活字印刷术。 毕舁是宋朝一名长期从事印刷工作的人员,更是越发感到雕版印刷的弊病急需改进。 他认真总结前人和自己工作中的经验,反复琢磨,试图找到更先进的方法,但却一直未能有所突破。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一群小孩子在他家门口玩捏泥巴,才豁然开朗。孩子们用泥巴捏出了各种动物、树木、房子、椅子等东西,然后,就把这些东西随心所欲地进行排列,编出不同的故事来。 毕舁看着看着,灵光一现,心想:如果用泥巴捏成一个个的字,然后再排列成句子,不就可以大大提高印刷的效率了吗? 想到这一方法后,毕舁立刻着手实践起来。他经过不断实验,反复摸索,最后还是决定用泥巴,不同的是,他在泥巴里面加入了一些树胶。 这样,即容易刻又刻不坏。他先把泥巴切成小方块,在上面刻上字,烧硬,冷却,再将刻好的单字按韵排好。 以便查找。印刷时,按文章找出活字,将其排列在铁板上,四周用铁框固定。 除此,他还在铁板上预先铺一层纸灰、松脂和蜡混合成的黏合剂。 然后,把活字版放在火上烤,黏合剂熔化时,就用平板将单字牢牢地压平,等冷却后,每一块活字版就成了一个坚固的整体。接下来,只要在版上刷上油墨,敷上纸,轻轻一压就可以了。等印完后,再用火将铁板烤热,黏合剂熔化后,就可以将活字取出来,保存,以备下次使用。为了提高效率,毕舁采用两块铁板,一板印刷,一板排字。交替使用,使印刷速度大为提高。 毕舁发明的这种胶泥活字印刷术概括起来有五大步骤,即制作活字、排版、印刷、拆版和活字归韵,比起雕版印刷,这种方法制版迅速,印刷质量高,而且可以重复使用,节约了材料又缩短了印刷周期,堪称印刷史上划时代的突破。 不管是雕版印刷术,还是活字印刷术,对目前的大秦来说,都没有丝毫的技术障碍。 两两对比之下,李辰选择了活字印刷术。活字印刷术与雕版印刷术,仅仅只是思维上的不同,不存在技术上的壁垒。 相比之下,雕版印刷术麻烦、费时、效率低、数量少、易抄错漏抄、雕好的版片需精心存放,占大量房舍,发现错别字需整版重新雕刻。 而活字印刷术则具备着变死字为活字,变死版为活版,经济、省时、省力、省料、省钱的印刷方式。 咸阳城,将作少府 “敢问侯爷,这字模是印制成阳文还是阴文。”领头的工匠问道。 所谓阳文子模便是凸出来的,阴文便是凹进去的。但偏偏这两种字模印在纸上的效果是相反的。这阳文字模印在纸上字体是颠倒的,而阴文字模印在纸上才是正确的。 “阴文。”李辰说道,印出来的颠倒的阳文模板更多的是用在印章上面。 “陛下有令,将作少府可以暂时放下手里的其余事务。我这事,便是天下第一当紧的要事。” “将所有的工匠全部调配过来,三日后,我来取字模,多多益善。”李辰朝身边大大小小的将作少府官员吩咐道。 三日匆匆 在李辰的指导下,将作少府的工匠们烧出了第一批字模。这种方方正正的字模比起烧制器皿可简单的多了。 一个个呈古铜色的字模散落在李辰眼前,这里几乎有着所有大秦目前常用的字体。 使用时由识字的儒生将需要的活字捡出来,放入带有树胶,蜡,草木灰等做成的木框里。 字模排满一框就成为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药剂稍微融化,用一块平板把字面压平,药剂冷却凝固后,就成为版型。印刷的时候,只要在版型上刷上墨,覆上纸,加一定的压力就行了。为了可以连续印刷,就用两块铁板,一版加刷,另一版排字,两版交替使用。 为了防止个别字模遗落,丢失,李辰足足人工匠打造了五套。 第七十章 大秦字典(补昨天一章,稍后还有两章) 咸阳城,文化署附近的一处院落里。这处院落也是属于文化署的产业,在这个皇权特许的年代。仅仅是始皇的一句话,便将整个文化署周边的大宅子都赐予了李辰的文化署。 大厅之中,李辰盯着眼前厚厚的一本册子,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说道:“先印十万本可有问题。” 还别说,始皇赐的茶还真是不错,入口轻柔,没有一丝苦涩,喝过之后口齿留香。 “十万本?”祖广言有些怀疑的确认道。 祖广言原本是御史大夫蒙毅手下的秀衣御史,其乃儒家子弟。因政见不同得罪了丞相李斯,被扒了官袍。如今李辰正是用人之际,便请了此人来做了文化署的署长。 “嘭。” “没错,十万本,每三日交付一批,三月内要完工。”李辰将茶杯放在桌上,说道。 “可侯爷,这十万册若是砸在手里,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这祖广言劝道,他活了一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都是见过的。这般将步子迈大了,扯到蛋的他可是没少遇到。 “老师,要不咱们还是少印些吧。后面如果销量好,咱们在加印不迟。”扶苏在李辰身后,用手指捅了捅李辰说道。 “你有什么出息。”李辰清楚,扶苏是怕印多了,可自己心中是有把握的。 “去吧,今日起大量招募工人,将一天一夜分为三个班次,日夜不停的印刷。”李辰冲祖广言说道。 “唉,那便听你的吧。”祖广言叹了口气说道。这般年轻人总是要像自己这边吃了苦头,才能长点记性。 “侯爷,这现成的《论语》、《孟子》、《韩非子》不印,咱们印这个什么《字典》到底有什么用啊?”祖广言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字典是李辰和扶苏捣鼓出来的。 这本字典包含了大秦目前常用的所有的字体,为字词提供音韵,意思解释,例句,用法等的工具书。 这字典用便宜的纸张和活字印刷,这样一来造价不高,百姓接受起来也比较容易。 “这字典是要卖给百姓的。”祖广言有些不信,怀疑的问道。 “不错,正是要卖入普通百姓人家。”李辰说道。 “这那里还有将学问往外推的道理?”祖广言不可思议的问道。 大秦应该是一个在历朝历代中来说,对作学问的人来说都是一个空前的盛世。诸子百家如同百花齐放的大花园,可即便这样门派之别就好像花园的围栏,将人挡在了园外。 这种近乎严苛的门派之別,将知识控制在了少数人的手里。 这年头读书太难了,特别是对穷苦人家来说,知识就像天空中的云彩一般,遥远的永不可触及。 “嗯,让每一个百姓都读的起书,这正是我的梦想。”李辰真诚的说道。虽然多一个人读书,便会让一家人中少一个劳动力。随着新型农作物的普及,大秦人的口粮应当不是问题。 “大秦的未来不是靠田地里的农夫,一锄头一锄头的挫出来的。” “大秦的未来将靠着越来越多的读书人,靠的是一代代的知识积累。”李辰认真的说道。 “好,为了侯爷的梦想,老夫便舍了这条老命也陪侯爷走下去。若是老夫撑不到哪天,侯爷便在我坟前唠叨几句吧。”祖广言冲着李辰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过身去揉了揉眼睛,好像是沙子迷了眼。 祖广言在旁人眼里是一个敢和始皇梗着脑袋讲道理的老顽固,这厮做为一个言官,可以说是把当将言官的职责尽到了极限。 “扶苏,好人是不是都作不得高位。”看着祖广言离去的背影,李辰轻声问道。 “兴许,是朝堂太脏了呢?”扶苏愣了半响,轻声答道。 “也对,清流总归是不溶于浊流的。”李辰说道。 “可我相信,老师能一扫朝堂的污垢。”扶苏坚定的说道。面前这个人扶苏一点都看不透,他就像是一个迷,一个永远解不开的迷。 “扶苏,你要知道。污垢是扫不干净的,我们只有比他们更脏,才能将他们掩盖住。我们只要坚信,自己的心是干净的。”李辰认真的说道,这是他教给扶苏的第一个道理。 清未必能洗條浊,但更浊一定可以掩盖浊。 咸阳,阿房宫 这是李辰第一次不是在朝会的时候踏入这座雄伟的大殿,面积很大,缺异常的简朴。 始皇一个人斜靠在大殿的龙椅上,好像是已经睡了。 “来了?” “爱卿,坐吧。”始皇打了一个哈欠,轻声道。 李辰端坐在大厅中那张属于自己的椅子上,两人对望着。 始皇紧紧的观察着李辰,突然轻声说道:“爱卿往前凑凑。” 李辰有些不明所以,背着椅子一步一步的往前挪去。别说这宫里的实木椅子还真的挺沉,挪了大概有三十来步,李辰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应该差不多了吧?”李辰心中嘀咕道,便想将椅子放好,坐上去歇歇。 “在往前挪挪。”始皇又说道。 “得,挪吧。”李辰没有办法,只好又背着椅子往前挪去。这一挪又是五十步,现在可当真不能在挪了。眼前就是始皇踏上龙椅的台阶,在挪可就和始皇肩并肩了。 “坐吧。”始皇挥了挥手说道。 李辰当真是迷糊了,果然是伴君如伴虎,这君王做事都这般让人难以理解吗。 “字典,我看了,很好。也许十年,甚至不需要这么久,你当称的上一句李子。”愣了半响始皇赞叹道。 “陛下,不怕开启民智吗?”李辰问道。和聪明人对话,不需要拐歪莫角。李辰知道始皇必然已经看出了字典的用处,直来直往的方式会更加有效。 这字典的作用便是开启民智,让每个人都有识字的机会,这样当遇到更高深的知识时,才不会一无所获。 开启民智应该在历朝历代都是帝王的逆鳞,因为那些只知道吃饭,种地,生娃的农民显然更加容易管理。 “爱卿以为,一只头狼,领着一群绵羊,可有值得骄傲的点。” “这东西,会将朕的绵羊们,变成一匹匹饿狼。”始皇站了起来,张开双臂仿佛在怀抱着天下。 这一刻,霸气无匹。 第七十一章 大秦周报 大秦,若在秦人看来这已经是古往今来最富饶且辽阔的一片土地了。可在李辰看来,大秦算不得大。 “成为你麾下的一批嗷嗷的饿狼,这是何等的幸事。”李辰如是想到。 “陛下,在臣的计划中还有一物,名曰报纸。”李辰看向始皇,说道。 “报纸,难道又是一种纸。”始皇显然是无法理解报纸这种东西。 “非也,非也。”李辰摇着脑袋,磨磨蹭蹭的说道。这在古人面前装13很快乐,在始皇面前装13那就更快乐了。这要非问有多快乐,那只能说这种快乐你想象不到。 “你若在拐弯抹角,朕便给你送你去和赵高作个伴。”始皇看着李辰,没好气的说道。 “这报纸便是一张由官方来印刷,然后卖于普通市民。我们可以将两页纸分成若干个板块。臣计划每七日发行一版报纸,称之为大秦周报。”李辰赶忙说道。 以大秦目前的这种印刷速度,日报显然是不切合实际的。若是每日都要更新一版,且不说文稿撰写,排版。单单是印刷这一项,便是一个大难题。 造纸术和活字印刷术的出现,让整个大秦的局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板块之说,又是如何。”始皇追问道。 “这最重要的板块,为头条。其位置位于报纸最显眼之处,记录整个大秦一周之中发生最重要的事情。” “次要板块为新闻,记录一些时事要事。比如,官吏升迁,战事等等关于我大秦之事。” “在次之的板块为杂谈,可记录一些财经,农业,匠作之事。” “最后可记录一些花边新闻。”李辰生怕始皇难以理解,说的很慢很细。 “花边新闻?”始皇问道,这前面的他还听的挺明白的,可这最后一个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李辰看始皇有些不明所以,想思考了一会,沉吟道: “比如。” “连环强歼母猪案,究竟何人所谓?” “长安君府,为何夜夜哀嚎?” “中车府令赵高,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寡妇的门夜夜被敲,究竟是人是鬼?” “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是性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 “敬请关注,每周一次的大秦周报,答案正在其中。” “堂堂一个侯爷,代表着大秦的脸面,一点没个正行。”始皇看着李辰,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第一眼看着还挺喜欢,可越看怎么越烦。 “陛下,你这大鱼大肉的吃着,是不是也要偶尔吃写素材。” “这读者也是一样,你这报纸上全是些正事,不写些花边,时间久了也就没人看了。当每一个大秦子民,都开始关注我们的报大秦周报之是。这就是我们的口舌,比刀枪还要锋利的唇枪舌剑。”李辰认真的说道。 “报纸不仅仅是向百姓传播时事新闻,报纸是什么,报纸是大秦的口舌。我们利用这张口舌,向百姓传播我们想让百姓知晓的东西。”李辰说道,眼睛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这样一来,民间将不存在任何谣言。”始皇显然也是想到了关节之处,通过报纸可以很好的引导百姓的思想。 在这些个封建的社会里,谣言往往比刀剑更锋利。 古往今来,民间的百姓造反,也往往都是一两人借鬼神之名传播谣言,卷席着不明不白的平民百姓。 这其中,将此道用的最灵活的,当属某位斩白蛇的赤帝之子了。 “报纸是掌控舆论最佳的武器。”李辰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事不烦二主,既然如此这报纸也归你文化署来管理吧。”李辰说道。 “陛下,微臣手里没人了。”李辰挠了挠头,有些着急。 这些时日,摊子铺的有些大了,手里的人严重不够用。自己也只是一个闲散侯爷,真正有本事的人着实难以招募。 “朕的鱼肠剑不是在你身上呢吗?此物便是代表着皇权的信物,蒙毅的手下你随便去挑。这些个言官整日无所事事,不如去办些正事。”始皇提起鱼肠剑便有些牙痒痒,。 唉,自己那傻闺女,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油滑货色。 “你站起来?”始皇突然说道。 李辰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两人一高一低,四目相对,中间隔了大概相差了二十步。 这二十步之差,若是说出去是何等的荣幸。自从荆轲刺秦之后,殿上不管是朝臣觐见还是外臣觐见统统是离了百步之远。 “你为何不是姓赢?”始皇看着眼前的李辰又想到了扶苏,虽然不着调,可能引领着整个大秦前行。 说道底,扶苏太正直了,这种本性会让他在关键的时候犯错。 “这个,也不是不行。” “大夫说我牙口不好。”李辰脱口而出。 “胡言乱语。”始皇看着说怪话的李辰,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喜欢月儿?”始皇突然问道,语气就像一个家长捉到了哄骗自己闺女的坏小子。 “嗯。”李辰坦然的承认道,毕竟爱情本没有错。 “你知道吗,月儿是我和她的孩子,我答应过的,一辈子不会让月儿受委屈。” “月儿,是我最宠爱的孩子。”始皇絮絮叨叨的说道,就好像一个老父亲一般。 “那你一定也会很喜欢我的。”李辰说道。 “为什么?”始皇问道,他不清楚这小子那里来的自信。 李辰沉吟了几秒,说道:“爱屋及乌吗?” “你小子虽然人聪明,可油嘴滑舌。若是月儿真的和你在一起,你若是骗了他,我还真有些担心。”始皇说着看向李辰,眼神里有股说不出的意味。 “陛下,是怕月儿伤心吗?”李辰问道。 “不,我怕月儿打死你。”始皇说道。 “月儿生来不凡,天生力大无穷,虽然不聪明,但也不笨。我便给她找了尉缭子做老师,月儿可是将兵家勇战派发挥到极致的人。就你这身板,也就打死之后扒坑有些费劲。”始皇看了一眼李辰,不屑一顾的说道。 第七十二章 图书馆 “啊,老爸,老爸,你看姑姑又在阉人了。” “闺女,别怕,老爸一会挖坑埋了。” “啊,那老爸我是不是要先打死他。” 李辰想到这打了一个激灵,心道:“没错,你们就是快乐吉祥的一家。” 李辰看着始皇这一家子,着实有些害怕。这当姑姑的喜欢阉人,当闺女的喜欢打人,当爹的喜欢挖坑埋人。 李辰琢磨着,难道,自己这是死了都要爱? “朕可告诉你,朕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娶到手的。” “你若是用什么坑蒙拐骗的手段,朕可不管你对大秦有多重要。便是整个大秦,也没月儿重要。”始皇看着眼前的坏小子,威胁道。 看到始皇一副认真的表情,李辰一阵无语,就这还坑蒙拐骗,就我这武力值差距比死人的心电图还悲观。 还坑蒙拐骗,拿命吗? 基建狂魔的属性,仿佛是刻录在华夏民族骨子里的。在大秦这个年代,一处木石结构的三层建筑物居然只用了短短三天。 三日后,咸阳城中最繁华的地段多出了一处建筑物。此处叫图书馆,这馆子不能打尖住店,却开始对所有大秦民众开放。 这图书馆收录了诸子百家几乎所有的经典, 儒家的《论语》《孟子》《荀子》,道家的《道德经》《庄子》《列子》,法家的《韩非子》。 撇开这儒道法主流不说,就连墨家名家这种小众学术也要搞个什么《墨子》《公孙龙子》。 好像,在大秦这个诸子百家争锋的年代,你出书立著不带个子字,便显示不出学问的渊博。 别人两个字三个字也就算了,到了名家这,直接就四个字了。不亏是靠嘴巴吃饭的学说,当真是思路清新脱俗。 李辰想了想,等各族的使者来了,便印一批小人书卖给他们,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松岛枫子》。 此书乃神器,于肉体上可以消磨其体质,于精神上可以糜烂其神魂。实在是,征服异族的不二神器。 正午,图书馆外 “孟兄,你说这图书馆是个什么东西。”一白袍儒生,摇着折扇问道。 “你tm别扇了,这么冷的天,你脑子有病是不是?”那被称为孟兄的人骂道。 “折扇配白衣,此乃儒生也。” “此乃,此乃你mp。”话音未落,那被称之为孟兄的男子便一脚踹了过去,一遍踹一遍骂道:“我让你扇,夏天扇就算了,这tm冬天到了你还扇。” “孟异,你不要太过分。”白袍男子满身都是脚印,站起来说道。 “夏天,你说天热,送了一把扇子给人家。夏天给你扇一整个夏天,如今天冷了便这般变脸了。” “用到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用不到的时候就叫人家牛夫人了?”白袍男子不自觉的又摇了摇扇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如今天下第一烧中说书人已经将正本西游记讲了个干净,这牛魔王铁扇公主和孙悟空的故事已经路人皆知。 “说图书馆?”名为孟异的黑衣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图书馆,顾名思义,有小图的书组成的馆子?”白衣男子摇了摇扇子,扇走些身上的燥热之气。 “什么,你说这满满一屋全是那种有小人的图书。”孟异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行了,不能想了,在想自己就要改名叫孟堂了。 “如此,繁华地段,光天化日之下怎能有如此场所。陈兄,就让你我兄弟二人先去探探这地狱深渊。”黑衣男子一脸正气的说道。 “义不容辞。”白衣男子面色凝重的说道,心中却有些激动。 图书馆的门口只有一个打着瞌睡的老头,“进去吧?”看着走到门口的两人,老头轻声说道。 图书馆不设门槛,所有秦人都可以进入观看书籍。但进了图书馆只可以观看书籍,不允许抄录和带走。一但发现抄录书籍,便会把抄录者扔了大牢。图书馆中时刻有人巡逻,在加上大秦的严苛律法,偷书抄书的应该少之又少。 “咦,论语,不是。” “咦,道德经,也不是。” “咦,庄子,又不是。” ………… 这一黑一白两根身影,不停的在书架上翻找着,好像在找着什么医术。 这座图书馆一层和二层是扩印了始皇书库里的书籍,而这三层的书籍便是李辰的私产了。 “两位,可是有什么书籍找不到?”看到忙乎的两人,图书馆的巡视问道。 “嗯。” “嗯。”两人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那两位可是有什么要找的书籍,我们这边可以帮忙找一下。”巡视问道。 “那个这里是图书馆对不对?”白袍儒生问道。 “嗯。”巡视回答。 “那这里应该有图书对不对?”黑衣儒生问道。 “不错,有。”巡视答道。 “那种画着小人的书,有没有?”白袍儒生问道。 “有。”巡视回答道。 “最好是光着身子的,当然稍微穿的也不是不行。”黑袍男子说着,给了巡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还真有,这可是侯爷亲自画的。夏无且大人一早还来看呢,平日里宝贝到了极点。”巡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本厚厚的册子。 “侯爷画的好,那相比质量是极其高的。”两人迫不及待的抢过书籍,翻看起来。 “人体解剖学。” 两人看着这几个字,心中有些疑惑,怎么感觉和平日里看的有些不一样。 翻开第一页是一具男性尸体,又翻开第二页这次是一具女性尸体,上面标注着人体的各个器官极其作用。 “老哥,你是不是拿错了?”两人一脸期待着问着。 “没错啊,你们看。” “小人,光着的。” “这还有,你们看。” “刨开的,都有。”巡视一边说着,一边帮两人翻着书。 …………… …………… 又过了几日,图书馆从稀稀落落的几人,到现在的门厅若市。 “老师,你明明是想卖字典,为何非要建一座图书馆。”图书馆外,看着图书馆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扶苏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看,这来看书的都是些什么人?”李辰问道。 “多是些农民,商贾这般,农民穷苦,商贾低下,平日里没有机会接触书籍。”扶苏观察了一会,说道。 “平日里接触不到知识,那么识字必然是不多的。这满屋子的经典,他们又能看懂多少。为了能够看的懂这些书籍,字典就由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变成了一个必须品。”李辰说道。 “老师,你真是……机智。”扶苏对于李辰这种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操作着实佩服。 “扶苏,你要知道。大秦人一般的折中的。” “比如,你和很多人在一个屋子,你说要开一扇窗户,多半是没人同意的。” “可你若说是一开始就要掀翻屋顶,那么他们多半是同意你开一扇窗户的。”李辰淡淡的说道。 第七十三章 我,始皇,打钱 随着去图书馆看书的人越来越多,字典的销量每日都在上升。而识字的人多了,便要写写画画,连带着白纸的销量也每日剧增。 每日,文化署的收益都会成箱成车的被运到李家庄。整个咸阳恐怕除了国库,在也没有能和李家庄比钱多的地方了。 咸阳城,阿房宫,朝会 “少府何在。”始皇声音雄厚问道。 “微臣在。”只见一中年男子应声匍匐在地。 “朕的府库中可还充盈?”始皇问道。 “禀陛下,今年国内大多工程都已经停歇,百姓修生养息,府库比起往年可阔绰的多。”少府说道。 少府和治栗内史府都是大秦的财政管理单位,有所不同的是少府管理的是皇帝的私库,而治栗内史管理的便是国库。 这说府库比往年阔绰,并不是代表着往年的大秦便是穷苦的。始皇一统六国大秦有着大片的可耕种土地,而六国之间缠绵几百年的战争,让这个大一统的帝国人口并不密集。 在大秦,一个五口之家往往有着百亩土地。足够勤劳的大秦人交完税负后,养活自己一家。 整个华夏五千年的文化史中灭亡的国家,或因文因武,或因穷因富。 而大秦却偏偏就是那个亡与富的国家,大秦有多富,可从汉观之。 刘邦开了一个濒临灭国时大秦的敖仓,而单单是这一个敖仓便支撑起楚汉相争中汉军的用度。 而如敖仓这般的粮库,整个大秦足足有一十二处之多。 “宫里的年奉和用度可曾起草好了?”始皇问道。 “已经好了,下了朝便命人送来。”少府说道。 “将扶苏与月儿的用度,提升一倍。”始皇说道。 “那微臣修改好了,在将折子递上来。”少府说道。 “按照皇子的用度,多备一份,送到荣禄候那边。”始皇说道。 始皇此话一出,众人皆知这荣禄候李辰是当真入陛下的法眼,这外姓之人,拿了皇子的供奉,还是大秦头一桩。 始皇提起荣禄候,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行字,交与少府,说道:“送年奉的时候,将此物递给荣禄候,他知道怎么办的。” 咸阳城,李家庄 村头,一户养猪的庄户,正拉着架势宰猪。如今的李家庄可谓是整个咸阳城最富裕的庄子了,即便是普通人家这过年别说是割二斤肉了,便是买头生猪的余钱也是拿的出的。 “自从侯爷来看咱们李家庄,咱们李家庄的猪肉都比其他地方的香。”周边围观的庄户们,闲聊着。 这猪肉都变的好吃看了,可不是一句玩笑话,而是正儿八经的实话实说。 在李辰没来之前,大秦这边的猪肉都是没有煽过的,这没有阉割过的猪肉长势慢不说,猪肉粗糙,还有着一股子的腥味。 在李辰的指导下这煽过的猪肉就不一样了,长势快,肉质细腻,一点腥味也都不会有。 “那可不是,当年咱们李家庄就是个臭粪球,谁来了都嫌臭。如今呢,咱们可是香饽饽。就王家的老二,整天流哈喇子的那个,还取了隔壁村的村花二妮。”一中年男子愤愤不平的说道。 “也就王老二那傻子才会娶外村的,这样一来时常要贴补外人不说,生出来的孩子也是混血儿。”旁边的村妇接口道。 “混血儿?”周边的人有些不解。 “咱们李家庄的男人和张家庄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可不是混血吗,李家庄混张家庄的。”村妇理直气壮的说道。 当年李家庄受赵高剥削的时候,这李家庄简直就是周边最穷的,很少有其他村庄的女儿嫁过来。如今李家庄发达了,自然也不想接纳其他庄子里的人。 世上没有无缘由的爱,也没有无缘由的恨。李家庄的庄户,对于这个让自己过上好日子的侯爷,当真是爱戴的紧。 “哥,你眼皮抽搐了?”六子突然开口说道。这两人正溜达着,李辰的双眼突然就跳个不停。 “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六子你看看哥这是左眼跳还是右眼跳。”李辰感觉双眼如同装了电动小马达一般,已经跳到麻木了。 “哥,你这是吉中带凶,福祸相依啊”六子顿了一下,仿佛算命老先生一般。 “兴许是没休息好吧。”李辰心中暗自嘀咕道。 “老板,少府大人来了。”正当两人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大牛迎面走来,说道。 “来干嘛的?”李辰问道。 “看着大包小包的,又是行李又是扁担,兴许是来送礼的。”大牛也摸不准,迟疑了一会说道。 “送礼?”李辰心中泛起了嘀咕,自己和少府可没什么交情。 “呦,卫大人,今日是刮了什么东南西北风把你给刮来了。”李辰笑嘻嘻的说道。 卫信这厮和赵高走的有些近,一人是少府令,一人是中车府令。就连两人的府衙都连在一起,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卫信小声的冲身旁的随从问道。 他从赵高那得知李辰这人不好相处,为了少吃憋,专门从少府中调了位名家子弟跟随左右。 “大人,他骂你是陀螺。”这人小声的回应道。 “哼,赵高果然没有骗我,这荣禄候不是个好人,骂人连个脏字都不带。”卫信心中想到,又笑呵呵的说道:“在下也是奉陛下之命前来,若是论陛下恩宠,如今侯爷可是这个。”卫信说着,伸出了一根大拇指。 “此话怎讲?”李辰问道。 侯爷不知,这大臣年关的用度都是从治栗内史那边拨过去的。这满朝的文武大臣文有李斯李相,武有王翦老将军,这可都还是从治栗内史那边领的年奉。 “可唯独您不一样,我这是那里,这是少府,管的陛下的私库。您这用度是按照陛下嫡系子女的用度划拨的。这说明什么,想必侯爷你是心中清楚的。”卫信极力吹捧着,当真是一条油滑的老狐狸。 “莫非,这是要拿我当……亲女婿?”李辰心中想到。 “麻烦卫大人了。” “只是,这怎么好意思。” “六子,收起来。”李辰心中窃喜道。 “除了这些用度,陛下还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給侯爷写看一封信。”卫信说着,从袖子里掏出看一张纸。 李辰在卫信的注视下,打开了信封看到上面的字,一阵哭笑不得。 “我,始皇,打钱。” “九一,我九,你一。” 有人欢喜有人悲啊,在六子哭丧脸的注视下,卫信拉了整整十几大车的金银从李家庄离去。 “俺老卫可知道荣禄候为什么这么招陛下喜欢了,感情这是位财神爷啊。”卫信看着身后大大小小的车辆,心想自己这少府又要加盖几间库房了。 第七十四章 蒙飞(求收藏,求推荐票) 近些时日,李家庄的田埂上不知怎么的,多了许多圈圈,圈圈里写着一个个卫字。 “小六子,怎么不开心。”王离蹲在田埂上,问道。 “王离大哥,说出去你可能不信,俺李家庄被打劫了。”六子一脸郁闷。 “啥打劫不打劫的,彩礼钱改给还是得给的。”李辰一巴掌拍在六子头上,说道。 “你小子怎么来了。”李辰看向王离,没好气的说道。 “哥,我有个朋友想和你认识认识。”王离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朋友能有什么好货,有什么好认识的。”李辰说道。 “哥,俺保证,这位是个正经人。蒙飞,蒙恬将军的远方侄子。” “你还别说,我那些个朋友里,就他最靠谱了。你不是让我留意会造船的人吗,他就是了。” “前些年他丢下未婚妻,自己造了一艘大船出海了。这不整整在海上飘了三年零六个月,这不,刚刚回来没几天。”三人站在田埂上,王离轻声说道。 “走,那去见见。”李辰说道。若是王离的酒肉朋友,那自然是不见的。这航海人才,那就不得不见了。 两人上了马,还好王离这马颇为高大,两人乘坐也不显着拥挤。 “王离,这可是朝洛水湖方向去的。你确定,你朋友是个正经人。”李辰看着王离一路轻车熟路的朝落水湖疾驰而去,一路还避开了人多的地方。 这洛水湖是咸阳城郊的一处湖泊,周边山清水秀,环境优美。这湖中的花舫可是咸阳一绝,是这风流潇洒的第一选择。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那个哥们在船上待久了,有点晕地,咱们还是船上谈比较老农好。”王离一本正经的说道,显然不是做作之词。 也许是年关将至,整个大秦的勋贵富户,乃至六国遗族大臣都齐聚咸阳。有钱人的扎堆,促使花舫这个行业飞速发展。 两人刚刚到了码头,王离将黑马栓入马廊中,便看到一老伯撑着竹筏来接泊。 两人先后跳到竹筏上,王离开口说道:“甲字十六船。” 老伯撑着竹筏,悠哉悠哉的向湖中心的小船靠过去。 “哥,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王离贼眼一直嘌向周边小船上花枝招展的姑娘。 “呵呵。”李辰心中不知怎的,有股子不安的感觉。 “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有第一次。” “家花没有野花香。” “家里黑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在说了,那杆大秦龙旗你不是还没扛家里呢吗?”王离喋喋不休的说道,好似在炫耀自己丰富的经验。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王离。”李辰鄙夷的看向王离。 “两位,到了。”正当两人斗嘴的时候,老伯开口说道。 “这船,看起来和你身份不相符啊。”李辰看着眼前不大不小的花船,嘲讽道。 “外面那些大船上都是些暴发户,咱们这些个勋贵不能明目张胆的搞这事,小船低调。”王离一副我经验多,信我的准没错。 “咚,咚,咚。” “咚,咚。” 两人上了船,这船仓居然是被硬木封死的,仓门被人从里面拴了起来,王离很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仓门。 船里缓缓的传来一句暗号:“惊雷。” “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王离熟练的在仓外喊出了暗号。 “来,来,进来坐。” “这位就是荣禄候李兄了吧。”这时,只见一个黑瘦小个子从里面打开了仓门。 咸阳城,黑冰台 “月儿,你真喜欢那个坏小子。”赢淑与赢月姑侄两人对坐着,赢淑开口问道。 “也说不上喜欢吧,就是和他在一起就会没来由的感觉很舒服,时间过的飞快。”赢月摆弄着衣角,扭捏着说道。 “那小子太过滑头,姑姑也是怕他骗了你。”赢淑担心的说道。 “姑姑放心了,他不敢的。”赢月挥了挥拳头说道。 这时,只见名黑衣男子走到赢淑面前,耳语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月儿,王离带那小子一起去洛水湖了。”赢淑咬牙切齿的说道,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姑姑,我去看看。”赢月说着,便朝马廊走去,临走还没忘记提着桌上的秦刀。 “驾,驾,驾。”红衣红马朝着落水湖的方向疾驰。 赢氏家谱记载,赢氏有史以来,入谱赢氏女子一万八千七十位,有婚史一万七千六百位。而这一万七千多有婚史者,配偶一项到了最后尽数写着已丧。这其中多数是寿终正寝,但也有许多上面写着意外身故。 这赢氏家谱的最后一个名字便是赢月,如今配偶一项还是空着的。而赢月上面不远便是赢淑,配偶一项是血淋淋的几个大字,意外身故。 “李哥,你不知道,这海外的繁华比起大秦来说可丝毫不弱。” “这大海的那一边也有一个很大的帝国,那里的帝城比咱们咸阳就小一点点。” “王离,让你小子跟我去,你小子不去,我可告诉你,这异域的女子可是又白净,皮肤细腻,浑身还弥漫着香气。这大洋马骑起来的感觉…………”蒙飞已经有些喝多了,不着边际的吹了起来。 “你这哥们真出过海。”李辰冲身边的王离问道。这海外的情况,整个大秦恐怕没有人能够比李辰清楚。现在的海外,别说咸阳这般大的都城了,恐怕连一个个可以媲美大秦县城的城池都没有。 若仅仅只是这样还不至于让李辰怀疑,毕竟 后世项羽的一把火,将大秦的典籍和阿房宫烧了个干净。后世对于秦的判断,未必就一定正确。兴许此时的海外,真的有一个可以媲美大秦的伟大帝国。 但蒙飞对于外族女人的描述,才是让李辰真正起了疑心的地方。在前世,众所周知外国女人是出了名的皮肤粗糙,毛孔粗大,浑身膻味。 “你没出过海?”李辰冷不叮的说道。 蒙飞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冷,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道:“我蒙飞出海在大秦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在说了我蒙飞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说谎。” 第七十五章 我们只是来喝酒的 “你没出过海?”李辰看着蒙飞的眼睛。 蒙飞似乎有些心虚,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低垂着脑袋。 “算了,都是自己人,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能说出去。”蒙飞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的船造好了之后,还专门挑了一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可能是我运气差吧,刚出海的第二天就遇到了大风浪。” “风浪虽大,可若不是处于风浪中心我的船是毁不掉的。” “我的船不错,而且我的技术王离你是知道的。”蒙飞提起自己的船,一脸的骄傲。 “你开船的技术我不知道,你吹nb的技术我现在是见识到了。”王离撇了撇嘴,嘲讽道。 “真不骗你们,原本我是处于风浪外围的。可是那风暴的中心居然出现了一座通体金黄,好似黄金铸成的巨大城市。这城池位于一座岛屿之上,其中城郭楼台,繁华淋漓。”蒙飞认真的说道,看样子应该不是在骗人。 “海里出现一个城池,你吹牛逼之前能不能先打个草稿,自己琢磨一下靠谱不靠谱。”王离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王离,你小子贱不贱。骗你的时候你比谁都相信,老子说实话你又不信了。”蒙飞鄙夷的看着王离,这人呢,忒tm贱了。 “你看到的应该是海市蜃楼。”李辰说道。 “海市蜃楼?”蒙飞惊讶道。 在大秦这个信息滞后的年代,即便是蒙飞这个混迹海边的人,也难以理解这种现象。 “海市蜃楼是由于海面是温度变化,由水蒸气将某处的场景折射到海面的现场。”李辰对两人科普道。 “李哥,你是说我看到的是真实存在的?”蒙飞惊讶的问道,在他心中一直以为自己所看到的只是幻境。 “没错,应该是真的。”李辰思考着,或许是埃及,或许是巴比伦…… “这黄金铸就的城市也太过夸张了吧,此事可不敢让陛下知道。”王离猛灌了一口酒,说道。 “未必是黄金,黄色的石头的可能性更大”李辰说道。以古代的生产力,黄金铸成是不可能的。别说黄金铸城,便是给城市涂抹一层金漆都是不可能的。 “你们说我想出海怎么就这么难呢,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蒙飞眼泪啪嗒的说道。 “兜里这么小,你那也去不了。”王离毫不客气的打击到。 “唉,扎心了。”蒙飞并不想理会王离,这厮说话太气人。 上次为了出海,蒙飞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而蒙家这种勋贵之家,自然也不会资助他种家族的叛逆之子。没有银钱,又谈何打造大船。 “我资助你如何?”李辰说道。 “真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哥,我亲哥。”蒙飞一听到这话,两眼直勾勾的冒着光。 李家庄如今可是咸阳城响当当的狗大户,要论起有钱,在这咸阳城那也是个顶个的。 可是这造船可不仅仅是你有钱就能搞定的事情,这巴家若论起有钱,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你让他造艘能下海的船试试,恐怕连艘内路船也费劲。 造船的技术,在李辰的示意下,李家庄的达摩院一直都有研究。李辰有信心可以在短时间内,造出划时代的海船。 “我不仅给你船,还给你官。年后,你且来航海司报道。”李辰许诺道。 “航海司?”蒙飞有些懵,这个府衙他还真没听说过。 “现在还没有,但年后就有了。”李辰说道,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这个新年过后,大秦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来,喝酒?” “今日,所有开销我王离包了。”王离大包大揽道。 “那得快些吃了,等会的饭后运动才是重点。”蒙飞满怀期待的说着。 “你们就在船上吗?” “我不行,我晕船。” “会吐的。”李辰拒绝道。作为一个三好男人,怎么可能失身在这种地方。 “都吐,都吐。” “我们两人也吐。” “那是,不吐,那不是身体有问题吗。”两人接茬道。 “哥,等会带你去摇摇这船上的小彩旗。” “你不说,我不说,蒙飞不说,谁知道。” “这技术锻炼出来,将来摇起咱们大秦那杆龙旗之时,也有经验。” 王离这货,喝了酒之后总是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咚,咚,咚。” “咚,咚。” 正当三人聊着荤段子的时候,仓门突然响起来了。 “谁,蒙飞你还邀请了谁。”王离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当然,比他更不安的是李辰。 “没啊,就邀了你。” “三长两短。” “应该是自己人,莫非是李信家的小子,还是内史腾家的小子。” 蒙飞琢磨道,这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只有几个人知道。 “不对,还有一个人。” “月姐。”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能吧,月姐在宫里,怎么能知道你回来了。”王离头上突然冒出了冷汗,若真是赢月,自己带李辰来这种地方,一顿毒打怕是免不了啦。 “应该不会这么背。”蒙飞也有些胆战心惊,这些始皇麾下勋贵的小子,当年可都是生活在赢月的阴影之下。 “紫电。”两人对视一眼,试探着朝门外问道。 三长两短是他们从小用到大的暗号,这暗号可是背着赢月的。 “嘭。”只听一声巨响,一扇仓门朝三人飞了过来。 “月姐,我说,我带我哥来喝酒的。” “你会信的,对不对?”王离心道自己死定了,声音有些发颤。 “我说我这一拳打下去,你一定不会死,你信不信。”赢月挥舞着拳头,恶狠狠的对王离说道。 “我不信。” “我信。” “月姐,能不能轻点打。”王离也是豁出去,反正横竖一顿打是免不了啦,还不如利索一点。 “嘭,嘭,嘭。” 过了约莫盏茶的功夫,王离鼻青脸肿的说道:“月姐,打累了没,要不然你歇歇。” “哼,幸好没要闻到女人的味道,不然今天就不是打你一顿的事情了。”赢月皱了皱鼻子,怒冲冲的说道。 “蒙飞,开船。”赢月说道。 “那个,月姐,暂时开不了。”蒙飞结结巴巴的说道,生怕步了王离的后尘。 “怎么,不想离开?”赢月问道。 “不是,那个月姐你把船打了个洞,现在正进着水呢?”蒙飞无奈的说道。 “那还不快想办法。”李辰解围道。 “理论上如果在船上在打一个洞,可以让水从另一个洞流出去。”蒙飞说道。 “这,不太对吧?”王离挠了挠脑袋说道,虽然感觉蒙飞说的很有道理,可总感觉那里不对。 “嗯,是不对。这个理论行不通,我在海上试过。”蒙飞一脸郁闷道。 第七十六章 彼可取而代之 “多谢兄台,若不是兄台恐怕我们几人要游过来了。”码头上,李辰拱手冲船上的青年男子说道。 “不必客气,在下秦贤生,与兄台真是一见如故。”青年男子拱手说道。 “在下李辰,多谢兄台。”李辰客气道。 这事,还要从刚刚说起。眼看几人的小船就要沉了,得亏这位秦贤生的船从旁边路过,将几人送到了码头。 唉,咱们大秦还是好人多啊!李辰心中感叹道。 看向那远去的花船,只见漆黑的木制船体上,雕刻着两个大字“91”。 “哥,这九十一号船的秦贤生,风评不太好。据说经常请画师偷画那些画面。”王离看着远去的大船,说道。 “月姐,我俩先走了。”码头上,王离说道。 “滚。”赢月如今是越发不待见王离这个坏小子。 两人朝李辰丢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 两人四目相对,月亮将两人的背影拉的很长。 “我什么也没干。”李辰心里发虚,率先解释道。 “是什么也没干,还是什么也没来得及干。”赢月追问道。 “其实,来之前我是拒绝的。王离说来见一个朋友,我什么也不知道。没来之前,我连洛水湖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李辰解释道。现在是谁不在脏水往谁身上泼,毕竟保住狗命要紧。 “真的?”赢月道。 “真的,我发誓。”李辰双指并拢,作发誓状。 “你知道,我为什么打王离,没打你吗?”赢月问道。 “为什么?”李辰问道。 “你身子太弱,我怕你抗不住。”赢月轻声说道。 “我身子可不弱,要不然咱们找个地方练练。”这黑天半夜,李辰怎能不想那种男人都想的事情。如今,两人的关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了。今晚,李辰便下定决心,通破那层窗户纸。 “咳,咳,你想干嘛?”远处突然传来威严的声音。 “父皇,姑姑。”看到来人,赢月惊讶的喊到。 “陛下,长公主。”李辰此时,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刚刚说要带月儿去哪里。”始皇本着脸问道。 “那个,这么晚了,能去那里,肯定是送月儿回皇宫啊。”李辰义正言辞的回答道。 “小子,做事之前要考虑好后果的呀。”始皇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切,敢威胁我,早晚让你喜当外公。”李辰心中这样想到,当然说是肯定不敢说的。 转眼间又是三天 “已经三日未见,月儿,甚思。”李辰在日记本上,如此记到。 “宣,荣禄候李辰,随朕太庙祭祖。”随着一道圣旨,刚刚忙里偷闲几天的李辰,又被始皇拉了壮丁。 今日的咸阳城分外的热闹,成群结队的大秦子民都拥上了街头,而这成群的秦人中,又会时不时的冒出一个异族面孔。 年关将近,今日是始皇祭祖的日子。要不了多时,陛下的仪仗便会从此处经过。而人群聚集在此,便是为了一睹始皇龙颜。 咸阳城,芈府 这里是楚国皇室遗族芈公子的府邸,这芈公子胸无大志,再加上掌握了楚灭亡时期的遗产,这芈公子每日除了吃喝,便是嫖赌。 今日,芈府自泗水来了两名不速之客。这项梁与项羽叔侄原本也是楚国的贵族,来了咸阳自然要拜见芈公子这个曾经的主家。 “两位,吃了这顿酒还是不要来我这里了。咱们都是个亡国之人,没有这些个礼节。”酒过三巡菜过无味后,芈公子下了逐客令。 看着这蒸蒸日上的大秦,芈公子早已没有了复国之意。项梁叔侄的上门,也可能让有心人误会。说起来,芈公子对于这叔侄俩是不欢迎的。 “芈公子,那我叔侄二人便告辞了。” “哐。” 芈府门口,项梁话音还未落下,芈府的关门声便响起。 “唉。”项梁重重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可奈何。 这些个六国贵族,无时无刻不想着复国。可那座大山就压在头上,莫说刀兵,便是手指也不敢动。复国的心就想火山,被压抑在心中,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 叔侄俩心情沉重的走在咸阳街头,这也是两人第一次来咸阳。看着这大秦的都城,两人在一次感受到复国的无望。 “陛下车架将至,闲杂人等回避二十步。” ……………… ……………… 突然,只见一身黑甲黑袍的骑兵,在大街上来回奔跑着,呼喊着。这骑兵一看便知是精锐,连胯下的骏马,都披着马甲。 远远的,只见远处行驶过一副车架。这车架通体漆黑,但却异常精致。镂空的花边,雕刻着九龙戏珠的图案。 “吾皇万年。” “吾皇万年。”众人从容尽数匍匐道。 只见这匍匐中的众人里,独独站里着一人。只见这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彼可取而代之也。”这男子看着始皇慢慢驶来的车架,突然冒出一句来。 “嘭。” “说什么胡话呢,你想死,可别连累叔叔。”项梁一脚踹在项羽膝盖上,将其踹倒在地,骂道。 前世的历史中记载着这些个六国贵族闹的挺凶,可那是始皇去世了,若是始皇在,这些个人连屁也不敢大声放。 项羽匍匐在地,双手攥着拳头,嘴唇被牙咬出看鲜血,双目圆瞪,紧紧的盯着叔叔项梁,也不说话。 “可是怨恨叔叔。”项梁说道。项羽是他看着长大的,项羽心中所想,他是一清二楚的。 项羽双手紧握着地上的沙石,发出“咯咯”的声音。 “记住,活着什么都有机会,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当你力不可及的时候,你就熬着,你比他年轻,总能活的过他的。” “他活着,你没有机会,那就熬着,熬到他死。” “活着不一定成功,但死了一定不会成功。”项梁苦口婆心的劝导。 他知道自己的侄儿心高气傲,可若改不了,终究有一天要死在这心高气傲上。 第七十七章 秦时明月 咸阳城,太庙 “吾皇万年。” 远远的看到始皇的车驾,在奉常的带领下太庙官员匍匐一片。 “奉常何在,去准备祭祀吧。”始皇下了车驾,开口说道。 太庙祭祖是大秦每年必要的大事,正所谓国之大事,唯祭与戎也。在古人眼中,这祭祀还要放在刀兵之事前头。 太庙为皇帝之宗室,起源于夏朝。夏朝称之为“世室”,殷商时期称之为“重屋”。周称之为“明堂”,而自秦起称之为“太庙”。 大秦的太庙平面呈长方形,南北长四百七十米,东西宽三百米米,共有三重围墙,由前、中、后三大殿构成三层封闭式庭园。 大殿耸立于整个太庙建筑群的中心,面阔十一间,进深四间,建筑面积达二千余平方米;重檐庑殿顶,三重汉白玉须弥座式台基,四周围石护栏;殿内的主要梁栋外包沉香木,别的建筑构件均为名贵的金丝楠木。 “呜啊,呜啊呜。” “呜,啊,呜,呜。” “嘭,嘭,嘭。” 李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吊在了众官员的最后。 刚刚走进这太庙的院子里,便听到一阵渗人的声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带着狰狞的三眼面具的巫祝,正敲锣打鼓的跳着,唱着。 “王离,咱们大秦的祭祀方式都这么野的吗?”李辰对于这坟头蹦迪的祭祀方式有些不解。 “都是这样啊。”王离有些不解。 “赫赫吾祖,恩泽绵长,福佑子孙,万世永昌;列祖列宗在上,阖族后辈在此叩首。” 始皇带着赢氏子弟与文武百官与太庙前一拜。 这大秦皇室的祭祖当真是气派无比,巫祝祈祷结束后,便是上三牲六畜等祭祀用品的时候了。 在两队仪仗的护卫下,成堆的牛羊肉食,五谷杂粮,青铜礼器等等。 时间过的飞快,这祭祖进行的尾声的时候,天色已经半黑了。 整个太庙祭祀始皇露面的次数并不多,仅仅一拜之后,便交由奉常主持。 太庙,侧院 “陛下似乎不喜欢这种场合。”一颗光秃秃的树下,两人并肩而立,李辰开口问道。 “爱卿,不也一样不喜欢吗。”始皇笑道。 “臣以为,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这祭祀无非是图一个心理安慰而已,当不得大用。”李辰说道。 “哈哈,爱卿说的对。这群死人,又怎么能知道活人的难处。”始皇不屑的说道。 说起来,始皇的身世并算不得正。他的母亲赵姬是吕不韦送与父亲秦庄襄王的小妾,在这个看重出身的年代,始皇在整个赢氏家族中显得那么的不合群。 “朕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苔天下,威震四海。 “南取百越之地,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北使蒙恬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牧马。灭六国后,置郡县,书同文,车同轨而天下大统。”始皇语气平淡,仿佛这些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看着始皇一副淡然的样子,李辰心道:“这个逼装的,我给你82分剩下的18分以666的形式给你。” “陛下,百越不稳。” “陛下,赵佗不可信?”李辰想了想说道。如果历史的车轮还行驶在正轨的话,那么年后便是秦军二十万南征大军统帅屠睢兵败身死的日子。 而在屠睢败亡之后,始皇命任嚣为主将,赵佗为副将再次领兵三十万南征百越。 而在前世的历史中派任嚣与赵佗征伐百越,也是为大秦覆灭埋下的一个引子。这三十万大军虽然以任嚣为主帅,可其中的主力部队几乎都是赵佗的嫡系。所以与其说任嚣说是主帅,还不如说这支部队实际掌握在赵佗手里。 “朕知晓了。”始皇应道。 “年后的改革可有信心?”始皇问道。 “有,也没有。”李辰答道。 “朕会暂时放弃百越,南征的三十万大军年后将会撤回来,为你的改革保驾护航。除了这三十万大军和你的新军,朕手下已经无兵可用了。”始皇说道。 大秦的摊子铺的太大了,南面在和百越打,北边的蒙恬在防着草原各族。 “陛下,信我。”李辰问道 “谁能想到,一个咸阳城的小乞丐,如今已经成了大秦的侯爷。朕这辈子一直信自己,什么事情都想依靠自己去完成。如今,也想尝尝依靠别人的感觉。”始皇看着李辰,轻声道。 两人面对着面,李辰才发现。李辰知道虽然眼前这个人还有着雄心壮志,可眼角的皱纹昭示着他终究不在年轻了。 长年亲力亲为的劳累,让四十多岁的始皇,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上许多。要知道,在大秦这个年代,六十岁已经算的上高龄了。 “朕看你就像是看一个迷,你的底子黑冰台查看许久。可不管怎么查,你都是一个在咸阳长大的乞子。” “可那一个乞子,怎会出色的让人心惊。”始皇说道,这兴许是他这一生唯一一次对一个人这般好奇。 “陛下可听过黄粱一梦。” “臣,做了一个梦,这个梦贯穿看您与大秦的一生。”李辰想了想说道。 “在你的梦里大秦如何了。”始皇急切的问道。 “若臣说,大秦二世而亡,陛下可信否?”李辰问道。 “这种梦朕也做过,可朕是不信的。”始皇说道。 “陛下在则大秦万世,陛下亡则大秦危。”李辰沉吟了一会,说道。 “爱卿多虑了,朕信的是人定胜天。”始皇说道。 前世始皇活着的时候,这天下可以说是稳当的近。可自从这沙丘之变之后,整个大秦一瞬间分崩离析。 前世的大秦没有李辰,既然来了那便不能碌碌无为。这一世李辰必然要帮避开沙丘之变,只要始皇活着一天,这大秦便一天乱不了。 “陛下,你看,连大秦的月亮都这般的圆。” 李辰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 “朕希望朕还能看到,这明月所照耀之地,皆为秦土的一天。”始皇淡淡说道。 第七十八章 牛棚杜家 咸阳城以北三十里处,这里有一座牛头山,这牛头山上有着成群的野牛。 山脚下,有一牛棚村。牛棚村世代以捕牛养牛为生,这小小的村子为咸阳提供看不知多少耕牛,也不知多少勋贵餐桌上的野牛肉来自于牛棚村。 牛棚杜家,整个牛棚村唯一的一户大户,这整个牛棚村的村民都是杜家的庄户。据说这捕牛,驯牛的手艺便是从杜家传出来的。 “呜哩哇啦。” “滴沥哒啦。” “萨瓦迪卡。” 这万般乐器,唢呐为王。这唢呐一响,他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牛棚村今日响起了欢快的唢呐声,这杜家的二少爷今日大婚。 要说起杜家,那话便长了。这杜家流传了多久没有人知道,有人说这杜家乃殷商遗民。当代的杜家家主杜老爷子那可是个大好人,平日里对待庄户好不说,这若是遇到落难之人途径牛棚村,也都是好吃好喝,临行时盘缠奉上。 杜家世代一脉单传,到了杜家主这一代,居然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这事,一开始可是把杜家主高兴坏了。可慢慢的,随着两个小孩慢慢长大,这一切生出了端倪。 这杜家大公子杜必书天生便聪慧无比,七月能言,三岁便会写文章,到了七岁的时候已经熟读兵书。可却偏偏是个病唠鬼,因为肺病的缘故,骨瘦如柴。 原本因为这个肺病便深受村里人排挤,近些年又染上赌博。这人仿佛天生便受上天的厌倦,运气奇差无比,逢赌必输。这样一来,便越发成了旁人眼中的扫把星。 相比之下,这二公子杜书少便招人喜欢许多。虽然这二公子是个傻子,却生来就有九牛二虎之力。这二公子通兽语,可力拽九牛。 这杜二公子平日里上山打猎,从来不会空手而归。这打到的猎物也都会分润一些给村民,因此深受牛棚村村民的爱戴。 虽然这二少爷脑子不灵光,可大秦这个年代里,能让人吃饱的本事也算是个一技之长。 说起来,也是奇怪,这杜家二少爷什么也不怕,唯独怕蜜蜂。据说是小时候对着树洞撒尿,被蜜蜂蛰到了那个地方,从此心中有了阴影。 牛棚村,后山 “老二,别玩了,回家成亲了。”一个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麻杆男子,冲着远处喊到。这男子走在山间小道,仿佛随时可能栽倒的样子。 远处一个身高丈余,面色黝黑,浑身体毛浓密的男子正逗着一只斑斓猛虎。 这吊睛白额大虎浑身雪白,高壮如牛,额头上一个大大的“王”字,浑身黑白相间的花纹,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有几片白色毛斑,那厚厚的黑黄白相间的毛似件大绵袍,平平整整地披在肩上。四肢粗壮,爪尖刺出趾外,尾巴粗长,带有黑色环纹,如同一把钢鞭一般微曲摇摆,白嘴巴上还长着长须,威武雄壮,的确是百兽之王。 这两人正是杜必书和杜书少两兄弟。 “俺不去,哥,要不然你帮俺娶了吧。反正你都取三个了,也不差这一个。”杜书少逗着老虎,瓮声瓮气的说道。 “唉,还是自己这傻兄弟好,知道疼哥。”杜必书刚要答应,一想到回家老爹拿着四十米长的大刀剃牙签的样子,立刻改口说道。 “你小子,说什么浑话呢。爹可说了,只要你答应娶亲,留个后。以后,他可就不管你了,到时候你就是天天来这后山都行。” “不就是留后吗,干嘛非要娶女人,俺觉得大妞就行。”杜书少抚摸着白虎脖颈上的绒毛,说道。 抚摸猫科动物的脖颈,就是和它表示亲近的最好办法。这白虎好似很舒服,眯着眼睛,粗大的舌头舔着杜书少的黑手。(ps:大家去野生动物园的时候可以试试这个办法,大家都说有效,从来没有差评。) 杜书少口中的大妞就是眼前的白虎,这是前些年他从一只熊瞎子手中救下来的。一直以来都是当成猫养的,只是这虎越长越大,为了不惊扰村民。在老爷子的严令下杜书少恋恋不舍的将其放养在了后山,从那以后,后山便成了杜书少常来的地方。 “那个,留后这个事,大妞还真帮不了你。”杜必书看着眼前这个傻弟弟,无奈的说道。 “哥,连你也骗俺?”杜书少双目圆瞪,愤怒的说道。 “哥,什么时候骗你了?”杜必输不解的问道你。 “俺明明听你说嫂子也是白虎,凭啥你的白虎能生孩子,俺的白虎就不能生了?”杜书少黝黑的大脸上,满脸的不忿。 ………… ………… 在杜必书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杜书少这个憨货总算明白了此白虎非彼白虎。 “大妞,俺走了,等俺取了媳妇就可以天天来看你了。”杜书少和白虎告别道。 牛棚村,杜府 “老大,你是怎么给他喊回来的。”杜老爷子问道。 “我给他说,只有他娶媳妇,父亲就不在管他在去看那头白虎。”杜必书说道。 “嗯,还是你小子聪明。不过这以后整天往后山跑,也不是个事啊。”杜老爷赞赏道。 “爹,你放心。老二媳妇也是个白虎,等过了今晚老二便知道还是这个白虎好。”杜必书得意洋洋的说道。 杜老爷子一听着,突然感觉信息量有些大,脑子有点乱。这过了一会捋清了之后,手往旁边长剑摸去。 “爹,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没有,真没有,我怎么能干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媳妇说的,她俩从小一起长大的。”杜必书一边躲着老爹的长剑,一边解释道。 “真的。”杜老爷子将长剑按在儿子脖颈上,逼问道。 “爹,真的,你把剑拿开。”杜必书颤抖着双腿说道。 洞府花烛夜 “二哥,你摸摸,那里真的没蜜蜂。”被红蚊帐围起来的大号绣床里传来一个女声。 “哼,你骗俺。” “俺杜老二可不是傻子。” “俺刚刚明明摸到一手蜂蜜,你居然还敢说没有蜜蜂。”杜书少嗡声嗡气的声音传了出来。 第七十九章 虎虎这么可爱,怎么可以打它 这男人总归都是喜新厌旧的,傻子也不例外,自从杜书少尝到这种白虎的甜头之后,往后山跑的次数越来越少。 “老大,你小子真聪明,爹没白疼你。”杜老爷子对杜必书竖起大拇指说道。 “爹,你放心,就老二那性子,还不得被拿的死死的。”杜必书十分有把握的说道。 这女人的滋味便是智商在线的男子也是食之入髓,更何况是自家兄弟这个二傻子,这几日恐怕已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疯狂折腾。 “二哥,别折腾了,在折腾都磨秃噜皮了。”杜家这新娘子一看到杜书少进屋,便吓的两腿直哆嗦。 虽说这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可这田老使拖拉机犁,也长不成庄稼不是。 “大少爷,不好了,有庄户在山里看到了一头白虎。”杜必书正悠哉悠哉的调戏着村里的小寡妇,府里的丫鬟说道。 “完了,肯定是那只老虎来找二弟了。”杜必输心道。 “不要声张,那虎应该是不伤人的。”杜必书紧接着说道。 没几日,这牛棚村出现白虎的祥瑞之兆,已经传便了整个咸阳。 “驾,驾,驾。” 赢月一身红色皮甲,骑着红马,左腿边挂着秦刀,右腿边挂着一张强弓。 “嗷,嗷。” 一声怒吼传来,白虎从灌木中飞扑出来。张开血盆大口,露着利牙,竖着尾巴,一冲一冲地向马扑来。虎尾扫击着树丛,刷刷乱响,震得雪粉四溅。 赢月这马也是好马,在这虎威之下居然丝毫不慌。 “蹬,蹬,蹬。”马蹄挪转之下,躲开了猛虎这致命的一击。 “嘭。”赢月从马上跳了下来,激起一阵阵灰尘。 “噌。” 赢月抽出秦刀,寒光淋漓反射着点点阳光。 这一大一小,一红一白,两只母老虎就这般对峙着。 “老虎的弱点在腹部。”赢月一边想着,一边往这白虎的腹部看去。 “?,?,?。”这一看,赢月顿时有些发懵,这居然是一只母虎。 这白虎在大秦这个时代,是当之无愧的瑞兽。至于赢月为什么非要来打虎,这还要从上午说起。 “公主,听说城外的牛棚村出了一头白虎,这神兽白虎现世,可是上天降下的祥瑞啊。”小丫鬟一边帮赢月梳着头,一边说道。 “一头畜牲而已,什么瑞兽不瑞兽的。我大秦的祥瑞是靠人来创造的,而不是靠祈求上天降下什么祥瑞。”赢月不屑一顾的说到。 “公主说的对,要说起祥瑞,荣禄候才是咱们大秦真正的祥瑞。” “自从侯爷来了之后,咱们大秦百姓的生活好多了呢。” “只是听说侯爷肾虚体弱,俺们老家都是拿虎鞭泡酒,可管用了来着。”小丫鬟絮絮叨叨的说道,如今的李辰已经成为了整个大秦的国民老公。 “嗷,嗷。” 白虎仿佛被盯的有些恼怒,发出一声怒吼,向赢月扑来。赢月一个闪身避开它的利爪,白虎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四肢轻轻的落在地上,居然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赢月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旋身,手中的长刀向白虎的脖颈劈去。白虎虽大,却异常灵活,辗转之下避开了这致命一刀。 “砰,砰,砰。” 赢月速度极快,在这山林之中非但不弱与白虎,还堪堪略胜几分。赢月不愧为大秦军中第一人,手中长刀挥舞,或劈,或砍,或撩。一时之间白虎已经难以应付,身上也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的伤痕。 “嗷,嗷。” 赢月一刀砍在虎爪之上,白虎指爪居然被削了下来。失去指甲的白虎仿佛失去了平衡,跌跌撞撞的向山林跑去。 “你为什么要打虎虎,虎虎这么可爱你为什么要打它。”正当赢月愣神之时,杜书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狗拿耗子,多关闲事。”赢月没好气的说道。 “哥,她说的什么意思。”杜书少不解的像身后的杜必书问道。 “她说你是狗。” “老二,打她。” “你刚娶了媳妇,给哥拿下她做个四房。”杜必书挑拨道。 “找死。”杜必书话音未落,赢月便提着长刀冲过来。刀上还粘着虎血,杀气腾腾。 “弟弟,救我。”杜书少吓的跳起来喊到。 杜书少速度极快,在赢月长刀挥起的那一刻起,便已经站在了杜必书的面前。 “嘭。” 赢月长刀落下,杜书少挥起拳头打在刀背上。一时间,居然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这一刀之下,杜书少的手臂上居然仅仅只是留下了一条白印。 “又是横练功夫。”赢月心道。不管是江湖还是沙场,这种修习横练功夫的人都是比较难缠的。他们浑身每块骨肉皮肤都是武器。 “嘭,嘭,嘭。” 两人的功夫都是直来直往的功夫,没有太多的花里胡哨。赢月乱发狂舞,目如闪电,眼前这个傻子是她至今唯一遇到的敌手。这人武艺不弱于自己,但身体方面还远远强于自己。若不是脑筋不好,恐怕赢月已经落入下风。 短短的时间内,两人已经足足打了几百个回合。 杜书少猛的跨出一大步,一拳狠狠的像赢月的肩膀轰去。赢月一时不查,被这一拳轰在了肩膀上。赢月整个人直直的飞了出去,途中砸倒了几颗小树。 “驾,驾,驾。”赢月趁机和杜书少拉开了距离,驾着红马飞快的像远处跑去。 “算了,别追了。”杜必书拉住刚要追出去的杜书少,摇着头说道。 “咦,这是什么。”杜必书从地上捡起了一枚黑色的令牌。 牛棚村,杜府 “爹,咱们跑吧?”杜必书拉上了堂屋门,冲老爹说道。 “跑什么跑,不敢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杜老爷子大气凛然的说道。 “爹,我和老二闯祸了。” “我们打了一名女子,这个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杜必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说道。 “什么?” “你们兄弟俩这是要全村人的命啊。”杜老爷子看着眼前这枚刻着“阳滋”二字的令牌,一怒之下居然晕了过去你。 写给书友(必看) 首先,感谢诸位的支持 除了学生时期写在日记本上的,这是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本书。 从开书到现在接近四十天,差评多的难以想象。 本人是一名水果佬,每天早晨五点起床进货,晚上九十点钟收摊关门。回到家洗洗刷刷已经要十一点了,更新不多,基本每天两更是可以保证的。 写秦朝应该是从小到大心里的一个念想。 写写政哥儿,写写秦朝,写写这个本该辉煌却短暂的皇朝。 考据党就莫要深究了,看的下去就看,看不下去阅文下面还有很多好书,自己各个榜单去淘。 我写的是我心中的秦,我心中的祖龙。 大秦万万世,永安。 致.华夏史.第一帝国.秦 说一下更新情况 每日两更,每更二千 也就是说每周十四更 推荐票加更,周推荐票每增加一千张,加更一章。 (目前咱们每周大概小两千张,能加两更的样子。) 打赏加更,周打赏每增加2000加更一章。 第八十章 别怕,你薅它脖梗子 “咱们跑吧,只要咱们跑的更快,大秦的兵士就追不上咱们。” “爹,我带着你,你带着钱,在喊上老二。咱们爷三抓紧跑吧。”杜必书一顿猛掐人中之下,杜老爷子慢慢苏醒了。 “啪。” “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朗朗大秦,咱们又能跑到那里去。” “在者说了,你们兄弟二人惹的事,咱们跑了,让这牛棚村的几百户庄户怎么办。” “咱们牛棚村自殷商时期便生活在这,故土难离啊!” “子不教父之过,你带着老二走吧,为父死也得死在这里。”杜老爷子一巴掌扇在杜必书脸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爹,我也不走了,咱们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杜必书泪流满面,抱着老爹说道。 咸阳城,李家庄 “月儿,谁打的你,我饶不看他。”李辰撸了撸袖子,恶狠狠的说道。 “就你,用嘴说死他吗?”赢月揉着肩膀,没好气的说道。 “看不起谁呢,王离,赵缺咱们去帮月儿出气。”李辰气呼呼的说道,这妮子杂那么气人呢,好心帮他出去怎么还怼人呢。 “侯爷,你确定吗。” “能把公主伤成这样,估计咱们三个去也白给。”赵缺好心的提醒道。 “这人的命我要定了,神仙也保不住他,我说的。”王离看到到了表现的时刻,伸手指着大地,恶狠狠的说道。 “嗯,你去吧。”李辰连忙顺坡下驴,将锅摔给了王离。 “嗯,你去吧。”赵缺附和道。 “那个,这……” “你们不劝我一下吗?我这个人很好劝的……” 王离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劝,男人有血腥是好事。”李辰对王离表示赞赏。 “侯爷说的对。”赵缺道。 “王离,我看好你。”扶苏表示赞同。 “俺也一样。”大牛附和道。 “算了,大丈夫能曲能伸。”王离自我安慰道。 “王离,你越来越不要脸了。”赢月看着王离,没好气的说道。 “已经学会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了,孺子可教也。”李辰心道。 “算了,说起来也怪我。原本是想打只老虎给你们补补的,可没想到那虎居然是有人圈养的。” “本来是我理亏的,可谁能想那人污言秽语,一时气不过便和他打了起来。没曾想到一个傻子,居然这么厉害。一身硬功刀枪不入,也忒是难缠。”赢月提起杜书少一脸的不忿,不曾想她打遍咸阳无敌手,居然败在了一个傻子手上。 紧接着赢月将这事的前因后果细细的讲了起来,李辰对他口中那个武艺高强的傻子起了兴趣。 对于赵高身旁的德金李辰是垂怜已久,虽然赵缺的武艺也不差,但那里有这般身强体壮的看起来有安全感。 当然,最主要的是赵缺这厮轻功太好,若是遇到什么事跑的恐怕要比李辰快上许多。 在华夏历史上有无数的傻子,也有无数武艺高深之人。但是傻子的同时又武艺高深的,却少之又少。殷商年间的邬文化算是一个,隋唐年间的李元霸也是一个。 咸阳,石门山 “骑兵第一营,跟我走。” “”一营帐,把老子的炮给拉着。王离持着李辰的帅令前来调兵。 “驾,驾,驾。” “蹬,蹬,蹬。” 这整整一营的骑兵在一辆马车的带领下,冲牛棚村奔去,马蹄下溅起滚滚烟尘。 “完了,该来的迟早要来的。咱们牛棚村的传承,算是彻底坏在了我的手里。”杜老爷子看着远处滚滚而来的黑色洪流,心中仿佛在滴血。 “啪,啪,啪。” “爹,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老二也不会出手伤了公主。”杜必书巴掌狠狠的扇在自己的脸上,懊恼道。 “算了,都是命,老二呢?”杜老爷子问道。 “老二应该在后山吧,要不我去把他叫回来。”杜必书说道。 “算了,兴许傻人有傻福,若是能侥幸逃得一命,也是他的命。”杜老爷子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杜家家主何在,侯爷有事要问。”王离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的问道。 “罪民参见公主,参加侯爷。”杜老爷子和杜必书两人跪倒在李辰的马车前,呼喊道。 在杜老爷子看来,作错事情就要有做错事情的代价。卑微的姿态,或许也只是为了给两个儿子博一条活命而已。 “老爷子这是干嘛,我来此可不是兴师问罪来的。”李辰赶忙扶起杜老爷子,这一把年纪了若是磕着碰着到时候可说不明白了。 “候爷,莫非不是来拿我这两个孩儿的。”杜老爷子试探着问道,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哼,本来是我有错在先,若不是这厮嘴贱也不会动手。”赢月看着杜必书的贱样子,没好气的说道。 “老大,掌嘴。”杜老爷子瞪了一眼杜必书历声说道。 杜老爷子知道,自己这儿子那里都好,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最近胆子是越发的肥了,连公主也敢调戏了。 “啪,啪,啪。” 杜必书狠狠的抽着自己的耳光,这每一巴掌都是实打实的。 杜老爷子看着儿子肿成猪头一样的脑袋,也是心疼无比,自己这大儿子今天干的最重的体力活,就是扇自己耳光了。 “行了,我今天是来找你兄弟的,没有问罪的意思。”李辰连忙喊住杜必书,这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看着都挺疼。 “走,侯爷,咱们去后山。”杜必书舔着脸说道。 “侯爷,您老当真是风流潇洒,玉树临风,浑身上下弥漫着雄霸之气,让小弟忍不住便要拜倒在您麾下。”杜必书这厮那可谓是相当的不要脸了,而且此人是相当的有眼力。一眼便看出这一行人的主事之人是谁,开始了自己的舔狗生涯。 毕竟,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嗷。” 两人正走着,一声虎啸从山林中传来,杜必书丢下李辰转身就跑。 “我m的杜必书。”李辰愣了一下,已经拉在了后面。 果然,在野外遇到野兽,你不需有跑得过野兽,只需要跑的过同伴就好。 “别怕,你薅它脖梗子。” 正当李辰闭目等死之时,只听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李辰睁开双眼,只见那只白虎就像一只小猫一般,被黑壮的汉子提溜在手里。 第八十一章 弟子服其劳 “嗷呜,嗷呜。”白虎嚎叫着,幽怨的看着杜书少。 “俺都给你说了,你别怕。这玩意,你一薅它脖梗子它就乖了。”杜书少提着白虎,理直气壮的说道。 “薅你妹啊薅,我和它搞不好谁薅谁脖梗子呢。”李辰对比了一下自己和白虎的体型,心道。 “你就是杜书少。”李辰开口问道。 “是俺,你找俺干啥。”杜书少一边将白虎放在地上,一边问道。 “老二,不得无理,这位是荣禄候。”杜必书冲弟弟喊到,自己这会刚刚抱上这条大粗腿,自己这傻弟弟可别搞砸了。 “荣禄候是啥猴,金丝猴,长臂候俺都见过,荣禄候还真没听说过。”杜书少自言自语道,只是这货声音着实有些大。 李辰满脸黑线的看着杜书少,果然赢月说的没错,这厮果然是个傻子。 “那个,侯爷我兄弟这里有点不太好使。”杜必书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尴尬的说道。 “兄嘚,你确定他这里是不好使,而不是不能使。”李辰看着杜必书,一脸怀疑的问道。 “闭嘴。”杜老爷子一拐杖敲在杜书少脑袋上,没好气的说道。 “这便是我那小儿子了,侯爷,找我这小儿子有什么事情。”杜老爷子问道。 “那个说事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下你小儿子的脑子。”李辰问道。 杜书少这厮看起来已经不是读书少的事情了,这应该是压根没读过书吧。这人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若是哪天把自己锤死了,那可就闹了笑话了。 “那个,我兄弟虽然不太聪明,可我和我爹的话他肯定是会听的。”杜必书连忙说道。 “没错,老二平日里很听话的,也就是好奇心比较重,但闯祸的话一般来说是不会的。”杜老爷子自信十足的说道。 “轰。”杜老爷子话音还未落,便听到不远处一声巨响传来。 “炮,谁他娘的乱打炮。”李辰下意识的问道。 “咔嚓,咔嚓。” “咳,咳,咳。” 只见杜书少被一颗实心弹顶飞出去,一路砸倒了不少小树。此时他正趴在地上,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老二,你没事吧?” “老二,你没事吧?” 杜老爷子和杜必书两人连忙去扶杜书少问道。这火炮两人虽然没有见过,可这东西看起来威力便不一般。 “王离,谁tm让你胡乱打炮的。”李辰看着王离骂道。 “哥,真不是我。”王离委屈的说道。 “不是你,还能是他自己放炮打自己不成。” “你小子最近嘴是越来越硬了,把我当傻子不成。”李辰越说越气愤,王离这小子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开炮呢。在说了,人家爷三认错态度也很诚恳吗。 “哥,真是他……” “你是不是想说是他自己。” “王离,你太过分了。” “为了撇清责任,居然冤枉一个傻子。” “要真是他自己,我就把这门炮吃了。”李辰打断了王离,严厉的批评道。 “那个,李辰,真是他自己开的跑……”赢月在旁边提醒道。 “嗯,真的。”赵缺附和道。 “六子,哥谁都不信,就信你,你说。”李辰给六子使着颜色,示意他解围。 “六子,小小年纪,不许说谎。”赢月瞪了眼李辰,向六子提醒道。 “这,这……”六子有些左右为难,但随后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月姐说的对,真是他自己开的炮。” 六子这小子可是机灵的紧,关键时刻的占位还是看的很准的。 “哥,你刚刚说什么来着,要吃啥来着。”王离可是逮到了报仇的机会,连忙问道。 “吃,吃,我吃你个头……”李辰气急败坏道。 “扶苏,你论语背的可熟?”李辰问道。 扶苏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可却有些不明所以,硬着头皮问道:“老师,要说什么?” “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李辰丢下一句论语中的经典,留下面面相嘘的几人,便向杜书少身旁走去。 “呸,不要脸。”赢月轻啐一声,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我哥果然还是我哥,连不要脸的方式都这么清新脱俗。”六子说道。 “机智。”赵缺道。 “牛批。”王离道。 “俺也一样。”大牛道。 “果然是名师,老师这种急智,我可要好好学习。”扶苏暗自在心中下定决心。 “啪,啪,啪。” “俺没事,这玩意还真是够劲。”杜书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这一炮下去居然毫发无损。 “候爷,这小子不简单。虽然和德金一样都是修习的横练功夫,可咱们这一炮下去,若是德金肯定难免骨断筋折,可这小子居然和没事人一样。”赵缺怕在耳边说道。 “德金和他比怎么样。”李辰问道。 “德金和他比也不得劲啊。”赵缺回答道。 “那个什么侯爷,你这个什么炮给俺玩玩怎么样。”杜书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火炮抗在肩上,摆弄着。 “给你也不是不行,但也不能白给你,要不你把这头白虎给我,咱们换怎样。”李辰问道。 “大妞可不能给你,俺家里还有一个白虎,不行那个俺还没使几天,也不能给你。”杜书少想了想摇着头说道。 “你且咱在这里别动,我去给你找东西换。”杜书少说着,一溜烟的往山林里钻去。 “赵缺,这速度比起你来如何。”李辰冲身旁的赵缺问道。 “我也不得劲。”赵缺答道。 “那个什么侯爷,你看,俺拿这两个给你换如何。”只见杜书少一只手提着一头熊瞎子,另一只手提着花豹说道。 “算了,这门炮送你了。”李辰说道,要真让他把这野兽带回家去,他还真是不敢。毕竟这种野兽不是自己养大的,没有养熟之前自己在它们眼中恐怕就是行走的晚餐。 “我神武军中这种炮足足有几百门,更大型号的炮也有的是,若是入了我神武军,这炮随便你打。”李辰冲杜书少诱骗道。 第八十二章 全靠同行衬托 “行,行,能为侯爷效力,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杜书少还未说话,杜必书舔着脸接口道。 “我们要的是你兄弟,谁要你了。”赢月看着杜必书,语气不善说道。相比于杜书少,对于油嘴滑舌的杜必书,赢月可没有半点好脸色。 “我兄弟脑子不好使,我在旁边跟着,也是为了侯爷的安全不是。”杜必书赔笑道。 “还为了老子的安全,你tm刚刚跑的比谁都快。”李辰心中想到。 “老大,你……”杜老爷子脸色一变,显然是并不想让两个儿子卷入大秦朝堂的恩怨纠纷。 自己的儿子自己自然是清楚的,这杜必书怎么想的,杜老爷子也是一清二楚。自己这大儿子一身所学皆为治国之术,窝在这小山村里自然是憋屈到了极点。 正所谓,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杜必书连在梦里都想着能够出仕,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根大腿,自然要牢牢地抓紧。 “爹,我与老二犯了大错。如今侯爷能好言相劝,已经是给了脸面。若是咱们在推三阻四,到时候这刀剑可是不认人的。”杜必书将老爷子拉到一旁,小声的劝道。 “唉,那就这罢。”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 “侯爷,俺跟你走能不能带着俺的白虎。”杜书少瓮声瓮气的问道。 “当然可以,你便是带着它上街都可以,不过,不许伤人。”李辰说道。 “大妞不伤人的,不过,侯爷俺俩白虎都得带着。”杜书少认真的说道。 “什么你还养了两头白虎吗?”李辰惊讶的问道。 要知道,这白虎可是十分稀罕的。只有基因突变的老虎,才会呈白色。这小小的牛棚村,居然养着两头白虎,那可当真是了不得。 “…………” 杜必书趴在李辰耳边解释道,不一会两人露出了男人都懂的微笑。没想到啊,这牛棚村当真是一个盛产白虎的好地方。 冷冽的寒冬笼罩了整个咸阳,下雪了,整个咸阳城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 “轰,轰,轰。” 天空中飘飘洒洒着细密的雪花,李家庄方向传来的炮声响彻了整个咸阳。 今年的朝会已经颠覆了大秦的以往,李辰将第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但这第一天却没有任何交易的内容。 鸣炮,阅兵,烟火晚会 这便是第一天的节目,在让这些蛮夷见识大秦肌肉的同时,也让其体会大秦的繁华昌盛。 李家庄,原本用来当做集市的空地,如今已经被当做阅兵的场所。 场地中央,正威风凛凛的放着二十门大炮,刚刚的炮声便是从这几门炮传来的。 “此乃何物,居然可以蹦山裂石。”有小国使者问道。 “若是大秦以此神器对付我草原骑兵,那岂不是……”匈奴使者看着这狰狞的大炮,一阵后怕道。 “大秦不亏是天朝上国,我扶桑一定要好好学习。”扶桑使者情不自尽的赞叹到。 “这炮据说是大秦荣禄候发明的,这荣禄候如此聪慧,莫非有我高句丽的血脉。”高丽使者想道。 “陛下,看来这些蛮夷已经被镇住了。”看台之上,王翦抚摸着长须笑道。 “若是早些年间有此神物,咱们大秦统一六国能够提前三年五载。”内史腾附和道。 自从这大炮出世以后,这武将们可谓是各个喜笑颜开。若此这般的大杀器,这些个蛮汉们各个都想划拉几门到自己麾下。 可偏偏这大炮的打造和分配都掌握在李辰手里,这打造出来的大炮自然优先分配给神武军,可神武军用不了的,或者淘汰下来的也要分配不是。 神武军的铁质装备和大炮可是没少让人眼红,为了优先分些装备,内史腾,李信这些人可没少讨好李辰。 “李辰这小子,还当真是个天才。”始皇提起李辰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巴。 李辰这一年可是没少折腾,改良农具,改良粮种让大秦百姓不在为吃饱肚子发愁。又发明纸张,印刷术,打断了门派世家对于知识的垄断。发明铁器,大炮大大增强了大秦的军事实力。这些功绩说起来,莫说是封个侯爷,便是封君也是措措有余。 “风,风,风。” 大秦的口号被神武军喊起来显得更加的整齐响亮,杀气腾腾。 首先,出现在军阵前方的是一辆狰狞的战车,这战车模仿前世的坦克制造而成。硬木的车身被涂了漆黑的树脂,原本应该是履带的位置,被李辰安装了四个硬木制成的大轱辘。 车身上是一门大炮,车的四角留了四个射位,除了炮手外还可以承载四名弩手。至于这坦克的动力就更简单不过了,杜书少正窝车壳下面使劲的推着。也许是感到新奇好玩的缘故,杜书少一个推的分块。这动力足不说,百公里只需一顿饭。 紧跟着的是大秦的炮兵部队,然后是步兵,最后是骑兵压轴。 随着阅兵的结束,这些个蛮夷小国还处在极度的震惊之中。 “据说,这神武军只是一支新军。” “大秦据说有兵甲百万,这仅仅只是其中一支。” “大秦这般强大,咱们得团结起来,不然迟早让大秦把我们灭亡。”有百越小国使者廋的好像猴子一般,却极力鼓吹这大秦威胁论‘。 “还好,目前秦的目标在百越和草原,咱们海外的担心什么。”扶桑,琉球和高句丽这般海洋小国的使者自我安慰道。 阅兵的意义已经体现的淋漓尽致,一来向始皇展示了神武军这支部队虽然是一支新军,但也气势不凡的事实。 二来也是彻底震慑住了这些各国蛮夷,让他们震慑在大秦的淫威之下,这般一来后期的交易上也可以占据更大的上风。 “侯爷还当真是一个人才!”李斯正好在始皇面前,便开口说道。 “爱卿当真是一个能臣,想要什么赏赐。”始皇也是由心的赞叹道。 “小子也算不上什么能臣,主要都是靠同行衬托。”李辰说着,挑衅的看了看李斯。 第八十三章 圆满结束 111 《作秦始皇的乖女婿》第八十三章 圆满结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三章 大秦第一神医(补昨天的一更) “我tm夸你,你怼我干嘛?” “你怼赵高啊。”李斯一脸幽怨的,小声的对李辰说道。 “主要是靠李斯大人的同行,赵高大人衬托。”李辰修改后,珍重的说道。 “杂的,说着说着,就给我身上的零件说少了一个。”李斯觉得自己脑壳有点懵,怎么就想起来夸这混球。 “???”赵高也有些懵,自己也没说话啊,怎么就扯上自己了。 “堂堂大秦侯爷,一点没个正型。”始皇笑骂道。 也许是熟知历史的原因,李辰对赵高和李斯便怎么都看不顺眼。虽然目前来讲李斯,于公对大秦,于私对始皇都算的上尽心尽责。 可说道低,前世那个辉煌的大秦便是毁在了赵高的野望和李斯的不坚定上的。 赵高自然是罪该万死的,可若是李斯能够坚守信念,不愧对死去的始皇,那么坐上皇位的便不会是胡亥那个暴君,而应该是扶苏。 前世的扶苏虽然比不得始皇,却也是一个守成之君。 赵高与李斯伪造的一纸遗诏将扶苏赐死,扶苏可以说是死在了赵高和李斯的手里,也可以说是死在了儒家仁义道德口中。 “既为你师,当不负你。”李辰看着不远处的扶苏,如是想到。 “三百斤人参,各类药材五千斤。”高句丽使者将东西交到库房,库房中有人喝唱着。 “想要换些什么?”扶苏问道。 “那个,火炮能不能换?”高丽使者试探着问道。 “换不得。”扶苏冷冷的说道。 “那换些刀剑呢?”高丽使者问道。 “刀兵之物换不得,大秦的规矩不懂吗?”扶苏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对于这么土著蛮夷不需要客气,他们就是贱,你对他们越不客气,他们便会把姿态放的越卑微。 “求求您了,实话给您说吧,我高句丽要亡国,叛军已经打到汉城了。”高句丽使者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 “一届蛮夷土著王国,灭了便灭了。休要在哭哭啼啼的,来人,给我叉出去。”扶苏一甩衣袖历声道。 眼前的一幕已经落入始皇等人的眼中,看着眼前一脸坚毅之色的扶苏,始皇露出满意的神色。 “且慢。”李辰喊到,然后给始皇使了一个眼神说道。 “爱卿自己做主便可。”始皇会意的说道。 “老师。”扶苏看向李辰,喊到。 “十门小炮,两门大炮,秦剑三千把,铠甲三千副,可好。”李辰冲高句丽使者问道。 高句丽使者一时间居然迟疑起来,怎的,刚刚还死活不卖,现在居然如此还说话。 “侯爷,此言当真。”高句丽使者问道。 “本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东西可以给你们,但是你们的东西可远远不够。”李辰说道。 “这些东西已经是倾尽我高句丽国库所得,这该如何是好,若是没有这些,我高句丽怕是要灭国了。”一时间高丽使者居然慌了神,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将底漏了出来。此时的他,只能任李辰拿捏。 “东西可以先赊欠给你,甚至我大秦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装备等物资帮助你高句丽收复叛军。” “但我大秦要在高句丽进行贸易,开采矿物。另外你高句丽要划出一片沿海地区租借给我大秦作为货物转运之所,我大秦可以在租界内圈养军队保护交易之自由。”李辰说道。 “此事我替吾王答应了。”高句丽使者显然没有想得过于深入,一口便答应下来。 “你小子,此事作的稳妥你。”始皇显然已经体会到了李辰的用意,赞赏道。 当年的列强便是通过贸易,铁路,租界等等,一步一步将大清那个庞然大物蚕食殆尽的。 如今的大秦,前有匈奴,后有百越,四面接壤之地尚未安宁。 贸然出兵扶桑,高句丽这般岛国不是明智的选择。一来大秦如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海军,二来这般小国如今还都是些未开化的蛮族野人,除了资源外并没有占领的意义。 提供武器让其自相残杀的同时,又获得看其国内的资源,自然是在好不过的事情了。 整整一天,除了这个小插曲以外,整个贸易进行的异常顺利。 天渐渐黑了起来,如同拉上了一道帷幕。 李家庄,百国使者的居住之处,扶桑使者的屋里还亮着灯。 “家主,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大秦最厉害的神医便是荣禄候。”只见两个身材矮小的男子正在交流着。 “走,咱们去求医。”只见拿身穿秦衣的扶桑男子抱起桌上一个盒子说道,这盒子里是满满的珍珠。 李家庄,书房,李辰正看着一本从地球空间搞到的制造类书籍。 “咚,咚。” “哥,扶桑使者求见。”六子敲了敲门,在门外小声的喊到。 “不见。”李辰正看的入迷,不耐烦的说道。 “哥,要不还是见见,我看他抱着一匣子珍珠来的,不然早赶出去了。”六子在门外提醒道。这可是一家子财迷,若不是看着珍珠的面子上六子恐怕通报都不会帮他通报。 “什么珍珠不珍珠的,毕竟是外国友人,传他们进来吧。”李辰说道。 “侯爷,这是小人的诊资,请侯爷笑纳。”这扶桑使者一进屋,便匣子打开,里面果然是满满的珍珠。 “诊资,可是有什么隐疾。”李辰问道 这人三更半夜偷偷找来,怕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男性疾病,李辰心想。 “侯爷这都能看出来,果然是大秦第一神医。”扶桑使者赞叹道。 “能看出来是不是神医我不知道,若是看不出来怕是十足的傻子了。”李辰心道。 “什么病,我且帮你看看。”李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至于会不会看病那就另说了,只要钱到位,人给你看废。 “侯爷,我给你说了你可不能笑我啊。”扶桑使者害羞的说道。 “医者父母心,怎么会嘲笑病人。”李辰认真的说道。 扶桑使者见状解下衣袍,掏出自己蚯蚓大小的某物。 “哈,哈,哈。”李辰见了,实在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道。 “那个侯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它突然肿成这个样子了。”扶桑使者委屈的说道。 “提上吧,这种病我是不擅长的,且等我唤个太医来帮你看看。”李辰示意他将裤子提上,忒辣眼睛。 “六子,去叫夏无且过来。”李辰说道。 这病李辰是看不了,既然收了人家的钱,便让夏无且来看看吧。 至于夏无且的医术,总之是治不死人的。 第八十四章 大秦最幸福的庄户 这次的百国朝会进行的前所未有的顺利,对于大秦来言,也是收获颇丰。在李辰的各种神奇操作下,大秦付出远远少于往年的付出,得到的收获却远远大于往年。 当然,相比于大秦,这百国使者就有些懵了,总是感觉似乎那里有些不对。虽然整个行程都是吃好喝好,可今年拉回去的东西怎么就相比往年少了许多。 李辰这一年来的功绩,已经获得了始皇的肯定。甚至始皇有时候在想,若是扶苏也能这般便好了。 始皇毫无疑问是一个雄主,他希望自己的继承人能够做出超越自己的功绩。显然,扶苏是不能的。 “父皇,我想……” 咸阳城中,阿房宫中。扶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原本根据大秦的礼制,即将过年的时候,扶苏作为大公子应当是待在皇宫中大秦。 可偏偏李辰最近在研究一个叫自行车的东西,据说这也是那个什么科学的产物。扶苏如今对科学的兴趣,可是远远大于儒学的。 “去吧,学些东西是好的,大年三十记得回来就好。”始皇平淡的说道。 对于扶苏这种敏而好学的态度,始皇是打心眼里喜欢的。 在始皇看来,李辰这厮虽然疲懒,但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人。莫说当扶苏的老师,便是称之为天下师也是当的。 近些时日,雪下的越发的大了。李家庄的众人已经都缩回了屋里,老婆媳妇热炕头的窝着。 暖炉里正烧着木炭,六子和赵缺两人围着暖炉,炉上烤着几只红薯。 “哥,咱们家真冷清。”六子看着眼前的几个大男人,说道。 如今庄子里到处都是团聚的欢声笑语,唯独这个最大的院子里是冷冷清清。佣人们已经备好了过年的用度,剩下这几个无所事事的大男人。 李辰正躺在书房研究着自行车的制造,根据李辰的形容六子用竹条编制了一个自行车的模型。 “唉,缺个女主人啊?”李辰叹了口气应道。 “哥,你啥时候把公主娶回家。”六子紧接着又问道。 “我也想啊,可她爹不同意啊。”李辰说道。 “要不,生米煮成熟饭?”赵缺说道。 “我也想啊,可实力不允许啊。”李辰说道。 就拿虎妞到时候指不定谁强谁呢,最主要是怕始皇拔剑砍人。 过年了,除了采买的鸡鸭鱼肉,李辰的餐桌上却多了整个大秦都没有的东西。 澳洲大龙虾,这种即便在后世也是有钱人才能吃的玩意。要知道大秦这边,离澳洲可是有着十万八千里呢。 前些时日又到了李辰进入地球空间的日子了,这次的落点是一处水产市场。近几次的落点是越来越随意了,落在这水产市场恐怕除了满足口舌之快也没有其它值得搜刮的东西。 “好香,跟着老板就是好,吃香的喝辣的。” 大牛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咽着口水说道。 在没有红薯和土豆之前的大秦,能吃饱已经是奢望,更别提吃上这般美味。 大牛,这小子当真的饿怕了。 “呦呵,这一桌子肯定是招待客人的。”王离穿着不知是什么皮子做成的袄子,顶着风雪走了过来。远远的看去,这小子就像是一个熊瞎子。 “老师,好香啊。”王离后面紧跟着的是扶苏。 两人一前一后,身材高大的王离正好将扶苏挡在身后。李辰知道,这俩小子指定是掐住饭点来的。 “那里来的大黑瞎子。”赵缺看着王离的穿着,嘲笑道。 “你懂啥,老大说这叫皮草,有钱人穿的。”王离不服气的说道。 “啥有钱人,俺们山里的熊瞎子都这么穿。一囫囵,还直嗖嗖的掉毛嘞。”杜书少说着摸了王离一把,吹了吹沾满手上的毛。 “离哥,你还真别说,你要往雪地里一趴,还真能吓人一跳。”六子补刀道。 “哈,哈,哈。” 屋子里传来一阵欢声笑语,怼王离似乎成了大家的乐趣。 酒足饭饱之后,李辰唤来了杜必书。 杜必书自从来了李家庄后,已经戒掉了赌博的坏毛病。前些天一直在帮扶苏处理各国物资的事情,这人办起事情来条理清晰,逻辑明确,是个可以托付事情的人才。 “过年了,咱们改给庄户们发些东西了。”李辰说道。 “侯爷,放眼整个咸阳,已经就数咱们村子里的日子过的好了。升米恩斗米仇,东西可以发,但绝不可多发。”杜必书提醒道。 李辰心中清楚,杜必书说的没错。人心总是贪婪的,发放东西可以,可必须把握尺寸。让庄户感恩的同时,又不能养成不劳而获的坏习惯。 第八十五章 不蹬三轮可惜了 “侯爷当真是一等一的好人。” “咱们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居然遇到侯爷这种好人。” “……” 庄户们在喧嚣中领走了自己的东西,李辰抄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熙熙攘攘的庄户们。 一些对李辰来说并不值钱的东西,却可以让这些质朴的老秦人感恩戴德。 外面的雪,下的越发的大了。可丝毫无法阻挡李辰等人的热情,匠房之中大牛正拿着铁锤敲敲打打着。一辆人力三轮车出现在了大秦,大秦交通运输业也开始蓬勃发展起来。 脚蹬三轮车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部有一个可以转向的车轮,车把、车铃、车闸、脚蹬子和车座,用链条带动后部的车轮转动。三轮车后部主要是车厢,厢体为木制长方形。 以大秦如今的技术来制造一辆可以正常适应的三轮车,从严格意义上来将还是有技术壁垒的。 比如轮胎,比如链条,比如轮轴这些暂时都没办法作到尽善尽美。 车轮,车把,车闸,脚蹬,车座,车厢这些主要结构已经在大牛的和六子两个巧手的支持下作好了。 车轮的轮毂用精铁打造,原本应该是充气车轮的。但考虑到大秦的路况和实际情况,在李辰的指挥下用树胶和牛皮做了一个弹力不错的实心车轮。 在大秦这种坑坑洼洼的路况中,实心车轮虽然相对来说比较费力,但却更加耐用。 脚蹬和车厢是六子用竹条一点一点编制出来的,看起来十分具有艺术的感觉。 至于车把和车闸的打造也没有费多大的力气,这些对于大牛来说在简单不过了。 整个脚蹬三轮车最大的技术壁垒应该就是轮轴了,自行车的轮轴是由轮与轴中间夹杂着一些圆形的钢珠组成的。 轮轴说到底是一种改变力扭矩的杠杆,这和整个大秦以往的马车车轮完全不同的机构。轮轴一旦诞生,那么沉重的车轮将变的省力无比。 工坊之中,大牛正一颗颗的打磨着钢珠,这轮轴中的钢珠越均匀,这三轮车蹬起来便越省力气。 炉中的火焰映在大牛脸上,将他脸照的通红滚烫,可他却没有一点反应。 “大牛,你到底行不行?”王离急不可耐的问道。 “你行不行?”大牛反问道。 “我那会干这种活啊。”王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行别tm逼逼。”大牛正忙的不可开交,不耐烦的说道。 约莫盏茶功夫 “你行不行啊?”王离刚刚憋了一会又急切的问道。显然,这小子的好奇心是十分重的。 “这世界上就没有我大牛不行的事情。”大牛胸有成竹的说道。 此时大牛正好将所有的钢珠打磨完毕,将最后一粒钢珠丢到盘子里发出“叮,叮”的声音。 “生孩子你行不行?”王离问道。 “你这么能,杂不去工地抬杠呢。”大牛此时脸都被王离气黑了。 “王离,你出去。”李辰指着门外说道。 队伍难带啊,总会有一个两个调皮捣蛋的愣头青。 轴承,钢珠,轮壳三者在大牛手中完美的组合在一起,很难想象这是如何凭借着手工打造出这几乎可以称之为完美的轴承。 轴承可以说是脚蹬三轮的灵魂,若没有轴承那么在长的大长腿也决然是蹬不动三轮的。 整个脚蹬三轮车上需要轮轴的部分不可谓不多,负责转向的把手需要轮轴,三个车轮的轮轴也是必不可少的。链条的动力传输也需要轴承的支撑。 在几人的帮助下,大牛将这辆三轮车组装在一起,这大秦的第一辆脚蹬三轮车,仅仅只是缺少一根链条便正式出世了。 相对于轴承来说,链条的结构并算不上复杂,这是一个用作机械传动的链状物体。 而三轮车链条所需要的榫卯结构,正是大牛的拿手好戏。 没过多久,一条银亮亮的链条就被大牛挂在了车轮前后的齿轮上。 众人仔细端详着这叫做三轮车的东西,三角形的转向把,竹木制的车身,车座和脚蹬。银亮的车轮和车链条,仔细一看精美极了。 “咔嚓,咔嚓。” 李辰骑上三轮车,缓缓的蹬动着。虽然大牛手艺高超,可说到底还是比不过前世的机械。 也许是因为钢珠大小的差距,李辰每蹬一下,三轮车便会发出一声咯吱声。虽然和前世的三轮车比起来这车要难骑的许多,但在大秦这个没有车床,没有冲压的前提下能做到最完美的三轮车了。 “动了?” “骑着动了?” 众人看着李辰骑着的三轮车惊呼起来,世间居然还有这种不需要骡马便能跑起来的车。 “老师,这便是科学吗?”扶苏惊讶道,这辆三轮车仿佛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对,这就是科学。” “或者说这是科学中一个很小的学科,我们称之为物理学,相比之下化学应该会更加神奇。”李辰说道。 连绵的鹅毛大雪,让地面上积起了一指厚的积雪。众人将院子里的积雪清理干净,轮流骑着脚蹬三轮车练习着。 兴许是出于好奇,几人争抢着,你骑一会,我骑一会。没一会,连扶苏这般正经人也加入了争抢的行列。 “咦,你们在干嘛?”赢月一身红衣,迈着大长腿走到院子里。 “老师发明了一辆车,不需要骡马,只需要人的两条腿便可以蹬着走,拉货载人都不在话下。”扶苏对赢月说道,言语之中慢慢的骄傲。,仿佛是自己作出来的一般。 “来,我试试。”赢月说着向三轮走去。 “对,就这样,用力,蹬。”李辰指挥道。 不得不说,赢月四肢确实十分灵活,仅仅几分钟便已经骑的飞快。 “来,李辰,你坐上来。”赢月冲李辰喊到。 赢月蹬的飞快,向院子外面飞驰而去院外的积雪丝毫没有影响她的速度。 “阿嚏。” “呼,呼,呼。” 李辰坐在车上耳边传来一阵阵风声,鼻头冻的通红。看向赢月两条抡的飞快的长腿,李辰心道:“这腿,不蹬三轮真tm可惜。” 第八十六章 张良 脚蹬三轮车的制造工艺算不上复杂,在李家庄第一辆三轮出世以来。此物已经风靡了整个咸阳城,在李辰的操作下巴家的车行开始在咸阳乃至整个大秦运转起来。 半月余的时间,每天都有三轮车从李家庄的工厂被打造出来。 源源不断的三轮车通过巴家的车行被卖往大秦各地,一时间咸阳城兴起了一个新兴的行业“黄包车夫”。 咸阳城,来福客栈,此时离过年已经仅仅只有三天了。 “项兄,以为如今的大秦如何。”客栈二楼一间窗户微开的客房中,一面容俊朗的男子问道,而那被问话的男子正是项梁。 只见这男子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剑眉星目甚是俊朗。此人正是韩国贵族,张良,张子房。 “国富民强,再有十年六国在无复辟之可能。”项梁看着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络绎不绝的三轮车说道。 “呵呵。” “项兄轻看了大秦,也高看了我六国残余势力。” “莫说十年,再有三年下去,我六国之人将再无任何复辟之可能。”张良轻笑道。 “张兄有话还是直说吧?”项梁看着张良,问道。 若说秦时英豪,这张良应该是头一号的。别看秦末英雄辈出群魔乱舞,可秦始皇活着的时候这些人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便是后世得了天下的刘邦也只敢看着始皇的车架嘀咕着“大丈夫当是如此。” 即便是那被称之为王不过霸的项羽,也只能遥望着始皇,做着“彼可取而代之”的黄粱美梦。 张良这个面色姣好如同妇人的男子,却做了六国所谓英豪做梦都想做的一件事“刺杀始皇”。 在始皇没有一统六国之前,张良应该算是一个十足的富二代。只是随着韩国的国力越来越弱小,张良家的丞相之位也越来越岌岌可危。 直到秦国的兵锋直入韩国首都阳翟之时,这让原本并不安稳的张家更加雪上加霜。 在秦军的刀兵之下,拒绝臣服的张良家族被屠杀殆尽。仅仅只有外出游学的张良侥幸逃过一劫,张良听闻家中遭遇,赶忙回到家后,发现家没了,妈也没了。 张良这小子是个狼灭,为了避免被秦军发现行踪,连家人的尸骨都没有安葬。从那日起,隐姓埋名的张良便发誓以覆灭秦朝为终生之奋斗目标。 “我要刺杀一个人,还需项兄倾力相助。”张良看着项梁,认真的说道。 “告辞。”项梁一甩一袖,拉着项羽转身要走。 “叔夫,听听呗。”项羽一听杀人,顿时来了兴趣。 “项兄,且听我缓缓道来如何。”张良急切的说道。 项家叔侄二人已经是咸阳城中他能找到最好的助力了,一来凭借着项羽的武力可以为刺杀凭添几分把握,二者这咸阳城的六国贵族 中,若这两人不敢出手,那恐怕没人敢出手了。 “不听,不听。”项梁摇头道。 “刺杀始皇,你张良怕是得了失心疯吧。你张良孤家寡人,我项氏可玩不起这么大的局。”项梁紧急着说道。 正所谓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此时的张良是既没妈又没家,那是十足的又狠又横。 在项梁看来这种螳臂当车的事情,多半是哪吒才能干的出来的。 “哈哈哈。” “我张良是疯子可不是傻子,刺杀始皇你项梁还真敢想。”张良哈哈大笑道。 “不是始皇,那何人能入你张良眼。”项梁问道。 “李……”张良迟疑道。 “李斯?”项梁猜测道。 李斯作为大秦的丞相,若是将此人杀了,也算是折了始皇的左膀右臂。 “阿嚏。”不远处的丞相府中,李斯没来由的打了个喷嚏。 “李斯,我杀他干嘛。” “我要杀的是荣禄候李辰,只要此人死了,我六国才有复辟之可能。”张良提起李辰兼职是恨的牙痒痒。 “荣禄候一个闲散侯爷,咱们杀他干什么?”项羽不解的问道。 “两位应该看的出咱们大秦今年以来的变化,如今哪怕是懒汉也已经能够吃饱饭了。国富民强的大秦,咱们可能奈何。” “便以这下面的三轮车为例,在之前咱们大秦以骡马运输粮食,途中的人咽马嚼便需要途途消耗三成。可有了这三轮车之后,这人自需要吃上几张面饼便可以行驶百余里。”张良将窗子打开,示意两人看向城中络绎不绝的三轮车。 “百里只需要消耗两张面饼,人便可以干骡马的活,这荣禄候当真是个奇才,不可留,不可留。”项梁也是想通了这茬,开口说到道。 “既然如此,项兄便是答应了。” “不瞒你说,此时还真的需要你这侄儿的武力相助。”张良看到项梁已经意动,满脸欣喜道。 “既然如此,此事便听从张兄的安排。”项梁说道。 项梁此人若论智谋比不得张良,若论武力也比不得项羽,可若论为人处世的智慧,三人中当以他为最。 项梁心中清楚,如今的大秦完全是始皇一人在镇压一国。现在的大秦可以说离开了始皇,谁也玩不转。若是没有李辰的异军突起,等始皇死后便是六国遗族崛起的时机。 可现在若是任由李辰的改革进行下去,可能用不了几年大秦便会安稳下来。到时候便是始皇撒手人寰去了,六国遗族也没有了丝毫翻身的机会。 “叔父,刺杀始皇俺干,刺杀荣禄候俺不干。”项羽别过头去,说道。 “你说什么,我还管不了你了?”项梁气呼呼的说道,伸手便要打向项羽。 “那荣禄候俺见过,瘦的给小鸡崽子似,俺杀他胜之不武。”项羽倔强的说到。 “项兄这侄儿当真是豪杰。”张良表面赞赏道,实际在心里给项羽打上了难成大事的标签。 “我这侄儿性子比较直。”项梁说道。 “既然如此,项兄叔侄二人带人帮我挡住荣禄候的侍从,这荣禄候我亲自动手。”张良意气风发的说道。 这时,项梁才想起来,眼前这面色姣好如同夫人的男子,还是一名好与人争斗的游侠儿。 第八十七章 你可能血赚,但我永远不亏 咸阳城中,百姓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之中。 “张兄,咱们何时动手。”咸阳城中前往皇宫的必经之路上,一处茶棚之中项梁问道。 “呼噜噜,呼噜噜。” 此时天才刚蒙蒙亮,几人正吃着面糊。茶棚中共有九人,八男一女,除了项梁与项羽之外都是张良笼络的江湖游侠。 “叔父,李斯,要不咱们先搞死他。”项羽呼噜噜的喝着面前的面糊,说道。 “你傻啊?咱们现在动手,不出盏茶的功夫城防军便会将此处团团围住。”项梁说道。 刚刚路过此处,正要去给始皇拜年的李斯不知道,他刚刚离死亡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咸阳城,李家庄,李辰又是睡了一个自然醒。 “老师,咱们快些吧。”扶苏催促道。 “别急,不就是拜个年吗。”李辰慢悠悠的说道。 日上三竿,李辰才姗姗出现在张良等人的眼前。 “九娘,你先去。”张良对身旁的那名女子吩咐道。 只见这被称为九娘的女子,年纪约莫二十又七八,肌肤胜雪,双眸水汪汪的好似一泓清水,前凸后翘好不勾人。 “候爷,侯爷,您别走。” 李辰正走在前面,突然后面有人娇声喊到。 “你是何人?”李辰无语的问道,眼前的这女人他十分确定自己是不认识的。 “你这负心人,你还记得洛水湖畔的聂凝寒吗?”这女子突然哭哭啼啼道。 “???”李辰一时之间,着实有些懵逼。 “你到底是谁。”李辰语气已经有些不善,凭白无故的被人泼脏水着实让李辰有些生气。 “我怀孕了。”那女子带着哭腔说道,不知不觉中已经到看李辰近前。 “侯爷,小心。”赵缺一声轻呼之后,袖中抛出一柄飞刀。 “嘭。” 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下,这女子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柄青铜匕首打在了赵缺的飞刀之上。 “m,刺客。”李辰此时那里还不清楚,刚刚若不是赵缺机灵,恐怕这一刀早就刺在了自己身上。 “坏我好事。”这女子咬牙切齿道。 “赵缺,给我拿住她。” “敢来杀老子,就得付出代价。李辰一边说着,一边朝四周看去。 不知这女子是否有同党,若是没有赵缺恐怕一会就能将此人拿下。 “项兄,计划失败,得我们上了。”张良这个大秦最大的恐怖分子头子,看了看项梁说道。 “张兄,我的人只能拖住城防军一柱香的功夫。一柱香之后不管得手与否,我的人都会撤。”项梁说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在李辰进皇宫的路上杀李辰,可能会激怒始皇。可若是不杀,任由李辰的改革进行下去,对六国来说才真是完蛋了。 根据两人的分工,项梁的人负责拖住城防军支援的脚步,而张良的人负责刺杀。事成之后,由张良负责断后,给项梁全身而退的时间。 “杀,杀,杀。” 两人对视一眼,带领着众人冲了过来。 “妈的,果然是冲老子来的。”李辰看着来势汹汹的几人,怒骂道。 “老二,护住侯爷。”杜必书看到这一幕,连忙冲杜书少喊到。 这次拜年,李辰仅仅只是带了赵缺,杜必书,杜书少兄弟,王离,扶苏几人。 赵缺正在和那女子缠斗,自己是战五渣,杜必书和扶苏怕是比自己强不了多少。一时间,自己这方好像落入了下风。 “轰。” 王离与对面一剑眉方脸的男子一个对击,整个人便被打飞出去。 “缺心眼的,别tm玩了,对面有高手。”王离一口鲜血喷出,在空中喊到。 “嗖,嗖,嗖。” 赵缺一甩衣袖,三道暗器射出,只见那女子眉心,咽喉,胸口三处各有一支飞刀齐根莫入。辣手摧花,不过如此。 “老九。” “九妹。” 张良带领的游侠儿看到这一幕,肝胆俱裂的喊到。 “嘭,嘭,嘭。” 项羽双手持着一副戟与杜书少战在一起,杜书少虽然空着手但凭借着一身硬功一时间也和项羽战的难舍难分。 “对面何人?”李辰问道,看到这浑厚的大铁戟李辰心中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项羽事先得了项梁的吩咐,知道不可轻易暴露身份,所以也不搭话,只是手下的功夫又加了几分力道。 “难道是有娘生没爹养的,莫非是石头缝里嘣出来的,连个名字都没有。”李辰故意激怒道。 “楚人项羽,必杀你。”项羽大喝道。 发怒的项羽好似又厉害了几分,项羽本身实力便胜过杜书少几分,又占了兵器之利,一时间已经稳稳的占据了上风。 “我去帮忙,你们护着侯爷走,杜书少打不过了。”赵缺冲着身旁的几人说道,便向战场飞奔过去。 “蹭。” “蹭。” 突然,两声拔剑的声音响起。 此时王离已经受了伤,李辰身边只有杜必书和扶苏两人。 “你们两人这是干嘛。”李辰看着拔剑的两人,问道。一直以来李辰都以为读书人佩剑是装饰,怎么莫非是自己想错了。 “咱们读书人的君子六艺怎么丢下,今日必护老师(侯爷)周全。”扶苏和杜必书两人说道。 “原来,战五渣只有我自己。”李辰心中想到,不过伸手向怀里摸去,那个铁疙瘩给自己带来看一丝安全的感觉。 王离忍着伤痛为三人开路,不时的有游侠冲击过来,不一会仅仅只剩下李辰一人。 “妈的,总算安全了。”一处小巷子里,李辰拍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们几人暂时并没有危险,正在和那些游侠儿打的不分上下。 “杀你者,张良也。”巷子那头张良手持青铜长剑一步步的靠近。 “哒哒哒。” 张良雪白的靴子踩在融化的积雪上,仿佛催命的音符。 “不要,停。” “不要,停。” “我警告你,不要过来了,快停下。”李辰说着手向怀里掏去。 “你喊吧,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的。”张良手持长剑,一步步冲了过来。 “砰,砰,砰。” 若不是生死关头,李辰是不愿意用这个东西的。不是说他不舍得用,关键是他不会啊。对这东西的认知,他还停留在前世的警匪片里。 在张良眼中,李辰手中的黑色物体突然喷火。 “啊。” 转眼之间,只见张良腿上冒出了血花。 “快走。” “撤。” 正当张良拖着伤腿一步步靠近李辰的时候,巷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嗖。” 张良眼见事情不可违,一发狠将手中的长剑冲李辰抛去。 “砰,砰。” 李辰下意识的开了两枪,只是这一次运气不怎么好,子弹不知打到了那里。 “啊。” 一声惨叫之后李辰晕了过去,张良的长剑插入了他的肩膀。 “我受伤了。” “但你妈没了。” “张良,值得吗?”在李辰晕倒前,如此想到。 第八十八章 死道友不死贫道 “侯爷在这里,快来人。”迷迷糊糊之中李辰听到赵缺的声音。 “驾,驾,驾。” 一匹红马,一身红衣,满脸的泪水,赢月一路疾驰向李家庄奔去。她握着缰绳的手微不可见的颤抖,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她从未体会过。 咸阳城,阿房宫 始皇此时被无尽的愤怒包围着,堂堂大秦荣禄候在来皇宫的路上被刺杀,这简直就是把大秦帝国的脸面扯下来扔在地上,末了还狠狠的踩了两脚。 “月儿如何了?”始皇问道,他可以想象赢月此时是多么的伤心难过。 “公主这会应该到李家庄了,夏无且已经带走太医过去了。”赵高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陛下,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愤怒了。”赵高如此想道。 “行凶者自称楚人项羽。”赵高说道。 咸阳城,芈府 “蹬,蹬,蹬。” 上千的黑甲卫士将芈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是人,便是连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嘭。” 在王翦的带领下,紧闭的大门被轰飞出去。王离的受伤让王翦如同暴怒的狮子,可没有耐性等人通报。 “公子,王翦那老匹夫带兵杀上门了。”一个家丁模样的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芈公子正趴在美人怀里,吃着酒食。听到王翦来了,他浑身止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王翦这个名字,在楚人的耳中是一个夜能止啼的存在。在楚人心中最怕最恨的不是始皇,而是王翦这个灭楚的执行者,刽子手,这个刀下不知有多少楚人亡魂的老者。 “什么,王翦来了?” “他来干嘛?”芈公子浑身抖如筛糠问道。 “没想到,你这楚国的小崽子还真有骨气,居然敢刺杀荣禄候?”王翦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 “我没有?” “不是我?” “你别冤枉人?”芈公子连忙否认三连。 “行凶的项梁项羽叔侄,芈公子认识吧。” “前些天这两人可是来了你芈府?”王翦扶着腰间的秦刀,满脸煞气的问道。 “大爷,别杀我,我有钱,我把钱都给你。” “我可以解释的,真不是我,我真不知道。”芈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喊道。 “唉。” “老夫一把年纪了,杀人非我所愿啊。” “陛下需要一个交代啊。”王翦叹了口气,把出了腰间的长刀。 “项梁,我说你们叔侄怎么这么好心来拜见我,原来是拉我来顶缸。你们不仁可别怪我不义,死道友不死贫道。”芈公子咬牙切齿的想道。 “王老将军,我可能知道项梁项羽叔侄藏在那里。”芈公子赶忙说道。 “嗯,说来听听,若是能戴罪立功。找到正主之后,老夫做主保你一命。”王翦扶了扶长须说道。 “清风观,老将军这项梁叔侄必然是藏在了清风观里。”芈公子急忙说道。 虽然始皇横扫六国,可这六国的贵族可从来没有放弃复辟的希望。而这清风观,虽然名字听起来是一处道观。可实际上却是楚国遗族组建的情报机构,负责掌控咸阳城与各地楚国遗族的情报往来。 “可是城西的清风观?”王翦问道,此处道馆王翦去过,平日里去上香信徒也是不少。 “不错,老将军可知,这观里从上到下都是反秦分子。”芈公子说道。 芈公子心知,此时过后自己恐怕就彻底的和大秦绑在一起了。这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生涯也就此结束了,既然如此便赶尽杀绝以免留下后患。 他这为了保命可不仅仅是出卖了项梁叔侄,这清风观一但被查,牵扯出来的几乎是整个楚国遗族。 城西,清风观 “啪。” 项梁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项羽脸上,一个通红的手掌印出现在项羽的脸上。 “叔父,你……” 项羽捂着脸,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没有搞清楚,为什么项梁这般生气。 “我怎么给你说的,你可知因为你的一时义气,现在咱们整个项氏一族都无家可归了。”项梁看着项羽,一脸的愤怒之色。 如今真是狐狸逮不着惹了一身的骚,李辰没杀成不说,如今项羽暴露了身份等于是将整个项家陷入了危机之中。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恐怕用不了多久大秦的铁骑就要奔往下相了。 “叔父,我知道错了。”项羽一愣,随后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低下了头颅。 “叔父,这该如何是好。” “咱们项氏一族五百多口人,恐怕难逃一死。”项庄徘徊不定,显然已经慌了神。 刚刚正是项庄和项伯两人带着项家的门客顶住了前来支援的城防士兵。 “羽儿你带着项庄项梁回下相,带着族人先躲进山里。”项链咬牙说道。 “叔父,咱们这么大的家业,怎么能说丢就丢了。”项伯说道。 前世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范增示意项庄在舞剑之时趁机刺杀刘邦,便是项伯此人收了张良的金银,持剑与项庄对舞帮刘邦挡住了一劫。 “糊涂,此时能活命便了不得了,如何能心疼些许钱财。”项梁说道。 “叔父,咱们一起走。”项羽说道。 “羽儿,速去。叔父此时经不了颠簸劳累,此时关系咱们项氏一族的生死存亡,万般耽误不得。”项梁说着松开了捂住腹部的手,只见一个巴掌大小的口子正淌着鲜血。 “项庄,项伯你们去。我闯的祸,我不能一走了之。”项羽说道。 “羽儿,莫要胡闹。你必须去,若是秦军先你们而至。只有凭借着你的武用,才能带着族人们杀出来。”项梁语气郑重的说道。 “可是叔父,你的伤……”项羽担心道。项羽与项梁之间的关系如同父子一般,事实上也正是项梁将项羽扶养长大。 “没事,这点小伤还还不得叔父的命,修养几天便好了。” “这样吧,项伯留下陪我,羽儿你带着其他人速回下相。”项梁说道。 项梁留下项伯也是有意为之,项伯此人将钱财看的太重,若是带他回去,项梁也怕他因舍不得家业而拖累项羽。 “驾,驾,驾。” 项羽一行十余人往下相疾驰而去,来咸阳时的几十人,如今只剩下这些人活着。实际上若不是张良带人担下了殿后之责,这些人能否活着还是两说。 第八十九章 你这个浓眉大眼的…… 咸阳城,芈府 “走吧,若是抓了这项梁项羽叔侄老夫保你一命。”王翦一甩身后黑色披风,转身往门外走去。芈公子紧跟其后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虽说,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楚人,恐怕是除了老秦人之外最有血腥的了。 可这一锅粥里它也总会有一颗老鼠屎不是,这人也一样,总是会有那么一个两个没有骨气的,这芈公子此时便是那不折不扣的楚奸。 咸阳城西的野地里张良跛着脚,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 “公子,咱们去那里。”匡樊问道。 匡樊也是韩国人,咱韩国国灭之后便一只跟着张良,也算的上是忠心耿耿。张良身旁的游侠已经死伤殆尽,如今仅仅只剩下他一人。 “走,去找项梁商议对策。”张良说道。 此时他和项梁可谓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同是天涯沦落人,都将面临大秦这个庞然大物的追杀。 韩国是第一个被秦灭国的,而韩被灭时也已经日落西山。而且韩人懦弱,除了张良并没有其它贵族有反抗秦国之心。所以说起来张良这些年过的并算不得富裕,如今项氏已经被彻底的拉下水。张良便想能否借助项氏一族的财力搞些大事。 “蹬,蹬,蹬。” “公子,马蹄声。”匡樊突然说道。 “咱们躲一下。”张良说着,匡樊扶着他两人朝不远处的大青石后躲去。 “王翦。”张良看着眼前的老者,双眼发红咬牙切齿道。仿佛将他生吞活咽,也难解心头之狠。 虽然并没有亲眼看到自己被抄家灭族的那一幕,但张良知道正是眼前这人,带着军士将自己家屠戮一空。父亲,母亲,还有那只有五岁的小妹。 张良回家之后,忍着恶臭,可他终究没有找到那具尸体。在他的心中一只留有着一个念想,或许…… 张良无数次的幻想着,自己回到家时,那个跌跌撞撞奔向自己的娇小身影。 “哥哥,哥哥……” 本该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可人何其无辜…… “王翦匹夫,我必杀你……”张良躲在青石后,双手紧握青筋毕露。 他是一个狠人,一个理智到了极点的狠人,他知道现在自己冲下去,也只不过是送上一个人头,然后让王翦那厚厚的军功簿上添写微不足道的一笔。 “坏了,项梁危险……”张良一拍大腿,惊呼道。 这个时候王翦带着大军,既然不是冲自己来的,那么必然就是冲项梁去的。而且刚刚跟在王翦身边的中年男子张良是认识的,芈公子破落的楚国王族,被始皇圈养着的猪猡。 “算了,听天由命吧。张良想到。此时莫说他不知道项梁在那里,便是知道他们这两个人三条半腿,怎么能跑的过王翦的骑兵。” “咱们跟过去看看。”张良冲匡樊招呼道,两人顺着骑兵留下的马蹄印跟了上去。 咸阳城西,清风观 “围起来,莫说是一个人,便是一条耗子,一只蚊子也不许给我放出去。”王翦大手一挥,整个清风观便被秦军团团围住。 “完了,这下插翅难逃了。”项伯此时正在半山腰的观里,居高临下将眼前的一幕看的分明。这小山包下足足有三千余秦军精锐,若是项羽在凭借着他的武勇恐怕还能堪堪杀出一条血路,可就庙里的这百余号人,冲下去恐怕连个浪花也翻不出来。 “芈忧,可是你把秦军带来的。”项梁在庙里扯着嗓子喊到。 “项梁,秦军托我给你带个话。” “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抓紧出来投降,说不好还能侥幸活得一命。”芈公子在山脚下扯着嗓子喊道。 “叔父,要不咱们投降吧。主使是张良,咱们不能给他背锅啊。”项伯说道。 “你以为投降就能活,下面是谁,那可是王翦老匹夫。咱们这些人,怕是活不过今日了。”项梁坦然道。在这必死的绝境,他反而看开了许多。 “芈忧,想不到啊。你这个浓眉大眼的楚国公子,如今居然背叛了楚国。” “待我下去了可要好好在王上面前告你的状,我看你有何颜面见你芈氏的列祖列宗。”项梁喊到。 “项梁,我好心劝你,你这人当真是不识好人心。”芈公子有些理亏的说道。 “哼,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项梁一声轻哼后,便不在言语。 其实他还是想在骂芈公子几句的,主要是大声说话扯的伤口疼。 “说那么多干嘛,来人,冲进去。”王离吩咐左右偏将,便要往里面冲。 “且慢,老将军。” “这里面有一人,名叫项羽。此人天生力能扛鼎,有万夫不当之勇。” “你看这山路狭窄,咱们大秦的勇士一次也就能冲上去个十余人。这样一来能不能拿下这里面的人尚不好说,即便拿下了恐怕伤亡太大,老将军这边也不好交代。”芈公子点头哈腰的说道,显然已经将自己代入到了秦奸的角色里。 第九十章 你叔临死前……(打赏加更) “妈蛋。” “鸡肉味,嘎嘣脆。” “项梁这老小子领盒饭了,不知道加没加鸡腿。”张良看着远处升起的熊熊烈火,想到。 “你们看着,你跟我去给陛下交差。”王翦看着芈公子说道。 王翦心想,这熊熊烈焰之下,项梁等人毫无活路。这火看起来一时半会是灭不了啦,等火灭了在来严明正身也不迟。 “驾,驾,驾。” 王翦带走了约莫一半兵士,其余的士兵依旧在山下围着。 “哼,这老匹夫。”张良在远处的山包上狠狠的瞪着王翦的背影。 王翦自然也在张良的刺杀名单上,原本在张良的计划中,刺杀李辰过后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然后下一个目标便是王翦。 “啊,叔父。”项羽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焰,直感觉这火仿佛烧在心里。 “秦贼,拿命来。”项羽刚刚折返,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骑着乌骓大马,一杆大戟,单人独马杀入秦军阵营。 羽之神勇,千古无二,项羽此人称的上是兵家勇战派的始主,他的武力自然是不必多言的。 “砰,砰,砰。” 项羽力大无穷,又武艺高深左击右打,一时间居然足足杀伤百余命秦军。 “羽哥,我来助你。”项庄也是丝毫不惧,带着剩下的项氏门客冲进战场。 “项庄,龙且,钟离昧你们三个守住入口,我去将叔父救出来。”项羽冲己方武力最高的三人喊到。 一时间在项羽的带头冲锋下,几人已经冲到了清风观的门前。 “霹雳嘭愣。”靠近熊熊的烈焰,时不时的有火星迸射到脸上。 “这项羽虽然脑子不好使,可当真称的上天下无敌啊。”趴在草丛里的张良心中忍不住赞赏道。 相比于项羽的莽,张良就苟多了。即便亲眼看到王翦离开,可他还是缩在那里做一个伏地魔。毕竟,万一王翦在折回来呢。 清风观里,此时项梁和项伯两人各自躲在一尊神像后头,也正是因为神像的遮挡才让两人暂时没有受到烈火的灼伤。 “叔父,叔父。”冲进火场,呼喊着。 “羽儿,我在这边。”项梁从神像后头伸出头喊到。 “滋,滋,滋。”项梁刚刚探出头,便被烈火点燃了胡须。 “羽哥,救我。”项伯看到项羽,也离开呼救道。 “项伯你先等会,我先救叔父,待会来救你。”项羽说着三步并两步往项梁的方向跑去,这厮不知练的什么功夫,这熊熊烈火烧在身上居然毫无反应。 项伯听到此言,脸上露出灰暗之色。这人总是要将个亲远近疏,虽然早就知道项羽定然会先救项梁,可心中还是忍不住难过。 项羽将项梁抗在肩上,大步向观外走去。 “轰。” 正在两人刚刚走到观外,大殿轰然倒塌,显然已经被大火烧酥了。 “羽哥,叔父,我们走吧。”项庄说道。 没有人在提项伯,显然大火中的项伯已经被判了死刑。 “羽儿,快走。若是王翦老匹夫折回来,就万事介休了。”项梁虚弱的说道。 “走,叔父,我带你走。”项羽说着将项梁扶上自己的乌骓马。 项梁这个状态显然是骑不了马了,这里的马匹就数项羽的乌骓马力最强,两人共乘一匹速度上也落不下来。 “等等我,咱们一起。”张良此时带着匡樊从远处奔来。 “你还敢来,若不是你我项氏一族怎么能落到如此地步。”项庄愤怒的抽起长剑,剑尖直指张良。 “蹭。” 匡樊立刻拔出手中的长剑,和项庄对峙起来买。 “休得无礼。” “休得无礼。”张良与项梁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喊道。 “张兄还不走,所谓何事。”项梁问道。 “我与项兄如今是在一条船上的人,船若是翻,咱们全都得死。” “项兄如今是有家不能回,而我张良是个无家之人。不如你我的势力合而为一,在下甘愿以项兄为主,从此与项兄作个谋主如何。”张良看着项梁,一脸真诚的说道。 这自古读书人只能做的了军师谋主,若是自己作了主公便会翻上一些乱七八糟的错误。这如李斯,尉缭子这般大牛,不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始皇跟前作了个谋主。 张良此时已经下定决心,只要项氏一族真心反秦,那自己便奉其为主公。 “此话当真。”项梁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听到张良的话,不由的强打起精神。 张良这人项梁是清楚的,这是一个十足的聪明人。若是项羽能够得到他的相助,自己便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自然当真,只要项公发下誓言,此生与秦势不两立。从此张良这条姓名,便卖与项家了。”张良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项梁发誓,此生与秦势不两立,我项梁终其一生,必以灭秦为己任。若有违此誓言,生当受千刀万剐之苦,死后永堕无贱地狱。先辈之魂永不安宁,后辈男为奴,女为娼。”项梁对天发誓道。 项梁这个誓言不可谓不毒,古人可是十分相信誓言这个东西的。项梁这毒誓一发,张良对他的好感越发强烈了。 “我的感觉果然没错,这项梁是个可以追随的人。”张良心中虽然莫名的有些慌乱,可还是给自己打气道。 “我张良发誓,此生孝忠项梁……” “是项家。”项梁虚弱的打断了张良的誓言,强调道。 “我张良发誓,此生孝忠项家。终其一生为项家灭秦,谋划,争霸。若有违誓言,生当受千刀万剐之苦,死后永堕无贱地狱。先辈之魂永不安宁,后辈男为奴,女为娼。”张良发誓道。 “公子,这项家的人除了那个项梁好像都不太聪明的样子。”匡樊在张良身旁小声的嘀咕道。 “无妨,项梁还在中年。在活个二三十年不成问题,项梁文有我,武有项羽,这灭秦之事大有可图。”张良一副把握十足的样子。 “可公子,你发誓是孝忠项家,不是项梁啊。”匡樊提醒道。 “无妨,这项家的家主可是项梁。若是这项家家主是项羽,我万万不会发出如此誓言的。再者说了,这项梁还能突然暴毙不成。”张良得意的说道。 “噗嗤。” “羽儿,叔父怕是不行了,毒烟入肺怕是无药可救了。” “从今日起,这项家便由你当家做主了,以后万万不可冲动。”张良话音未落,项梁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虚弱是说道。 “这……”张良这会有点懵,感觉脑子晕晕的。 “遇到事情多学着叔点,你叔临死前给你阴了一个谋主。”项梁趴在项羽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微笑的闭上了双眼。 第九十一章 有话坐你叔坟头上慢慢说 咸阳城郊,清风观 “驾,驾,驾。”王翦带着大部队折了回来。 “怎么回事。”王翦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问道。 “老将军,那项羽不在里面。咱们正守在这里的时候,项羽带着十余人冲阵而来,被他把项梁救走了。”这偏将脸上羞的通红,两千余人被十余人杀了个对串,此时足以将他钉在大秦军事的耻辱柱上。 “啪。” “废物,就是两千头猪十余人也得杀上半天吧。”王翦一鞭子甩在偏将的脸上气冲冲的说道。 “老将军,这观里还有一个活人。”偏将示意身旁的士兵抬出一个满身都是烧伤之人,此人正是项伯。 “罪民项伯,拜见老将军。”项伯挣扎着拱手说道。 “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呢?”王翦骑着高头大马,居高临下的问道。 “一边是死,一边是活。” “羽哥,你选的吗。项伯想起项羽扛起项梁离开时的背影,心中想到。 “老将军,根据项梁的计划,他们这会应该在赶往下相撤离家小。项梁受伤了,他们跑不快的,老将军现在追应该能够赶的上。”项伯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项羽等人卖了干净。 “来人,将此人送去医馆,我要活的。”王翦一声令下,后排走出两名兵士将项伯抬了出去。 “宋将军,隋将军,你们二人带一队人马持我将令。火速赶往下相,到了下相立刻调遣当地军队包围项府。”王翦冲身旁两将吩咐道你。 “驾,驾,驾” “蹬,蹬,蹬。” 王翦一声令下,两将带着百余人疾驰而去。 王翦不知,项伯也不知,项梁已死,项羽等人的速度并不慢。这个错误的情报,再次让王翦错失了追捕项羽的时机。 “蹬,蹬,蹬。” 项羽一行十余人,是人马不歇,日夜不停一路往下相方向奔去。 “军师,你的腿如何了。”一路颠簸让张良的腿伤更加严重。 “无妨,咱们现在可不能停,若是王翦那个老匹夫追上来,可就不是一条腿的事情了。”张良面色苍白,整个人骑在马上已经摇摇欲坠。 李辰三枪全部打在张良的右腿上,一路上他一直在咬牙坚持,张良虽然看起来瘦弱可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力,一直在硬抗着,尽量不拖项羽的后腿。 “军师咱们在撑一下,再有半天的路咱们就到下相了。”项庄在不远处说道。 下相,项府 “项庄,你去打包府里的贵重物品。” “龙且,你去将府里的仆人遣散,只带项家之人。” 一行人刚刚行至项府门前,项羽便急忙吩咐道。谁也不知王翦的大军行至何处,早走一刻便多出一分生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项府的贵重物品已经全部被打包装在车上。 “羽儿,这是怎么了,你叔父呢?”项家老太太带着一行男女老少问道,这是项羽的奶奶,项梁的母亲。 “奶奶,没时间解释了,快上车。”项羽一把将项老太太拉到马车上,一行人往城外奔去。 下相,马陵山 此处山高林深,正是项家的秘密基地。项氏在此处秘密豢养了三千子弟兵,这也是项家最后的退路。 “主公,军师的腿似乎是中了什么暗器。虽然已经将其取了出来,可这腿日后怕是废了。”项家的军医看着眼前三颗黄澄澄的弹弹头,说道。 “这荣禄候李辰果然不简单,这种暗器简直前所未见。”项羽将三枚子弹拿在手里,端详着。 “杀,杀,杀。” “水,水,水。” 张良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喊杀声吵醒,莫非是被秦军擒入了大营,张良想道。 “军师,你醒了。”项庄端着一碗水,递到张良嘴边。 “这是那里?”张良问道。 “这是马陵山,我项氏一族的基地。”项庄回答道。 “外面的喊杀声是?”张良又问道。 “主公在训练士兵,外面足足有我三千项氏子弟兵。”项庄得意洋洋的说道。 “还有三千士兵,那还好。”张良如此安稳自己道。虽然被项梁临死之前阴了一手,以后要辅佐项羽这个匹夫。现在看来,好歹还有三千士兵。 “只是这项羽若是不听自己的,依着他的性子,莫说三千士兵,便是三万也经不住糟蹋的。”张良想到这,又忍不住在心中狠狠的骂了项梁几句。 三日后,项梁下葬 “呜,呜,呜。” 项梁被葬在了马陵山风景最好的地段,项家子弟哭成一片。但是,哭的最惨的确实张良。这货一边哭着,一边在心中骂项梁不是个东西。 “奶奶,你别哭了。叔父走的时候很安详,没有哭,是笑着走的。”项羽安稳着项老太太。 “临时前阴了老子一手,他能tm不笑吗。”张良在后面低声说道。 “主公,有什么话你坐在你叔父的坟头上慢慢说,这些人先回去吧。”眼见已经日落西山,张良对项羽说道。 “呜,呜,呜。” “叔父,都是羽儿的错。都怪我太莽撞才害死了你,都怪我。” “叔父,从今天起我一定不辜负你的苦心,遇到事情一定听军师的话。” “从今天开始我主外,军师主内。我攻军师守,我们一定精诚合作。” “叔父,你安心的去吧。”众人走后,项羽这个硬汉也终于憋不住了,趴在项梁的坟前哭喊道。 “孺子可教也。” “这小子虽然莽是莽,可也不是无可救药。” “只是,怎么感觉背后某个部位凉飕飕的。” 张良静静看着正在项梁坟前发誓的项羽,心中想道。 下相,项府 “宋兄,这项氏一族跑了个干净,咱们回去如何给老将军交代啊?”项府外王翦手下的两名偏将正在发愁。 “妈的,咱们去刨他项家的祖坟。”那被称之为宋兄的偏将说道。 “叛臣逆子人人得而诛之,他项氏想要反秦,咱们就刨了他祖坟,坏他项氏气运。”那人说道。 这二人一合计,反正活人是抓不到了。便将这死人刨出来,挫骨扬灰。 第九十二章 伤好(求票,求收藏。) 咸阳城,李家庄 李辰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一片黑暗,他狂奔着,可怎么也看不到光明。 “李辰,你不要死好不好。” “他们都怕我,只有你不怕我。” “我好喜欢好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赢月扶在李辰面前,眼泪一滴滴的滴在李辰的脸上。 “月姐,你已经几天没合眼了,你去睡一会吧,我在这边看着。”王离走了进来,轻声说道。 “没事,他不醒来我睡不着的。”赢月看到王离进来止住了哭声,手忙脚乱的擦拭着李辰脸上的泪滴。 “夏无且,我哥怎么样了。”王离朝屋外问道。 “侯爷的伤算不得重,只是侯爷体虚,在加上失血过多一时半会恐怕醒不过来。”夏无且缓了缓说道。 “王离,你们出去吧,我陪陪他。”听到夏无且的话,赢月有些失落道。 又过了十余天,李辰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人还是没有醒来。 “其实你每天躺着也挺好的,这样你就可以每时每刻的陪着我。”赢月将手里的药汤一勺一勺的喂到李辰口中。 这药汤看起来黑乎乎的,可确实是珍贵无比。这些天为了个李辰找滋补的药材,皇宫里的库房已经被赢月搜罗了个干净。 赢月将手中的药汤喂完,拿出手帕为李辰擦拭着嘴角。突然,她俯下身去。 “好烫。”迷迷糊糊之中,李辰突然感觉到嘴唇处有一丝温润。 “我c,这妞胆子真大。” “她在馋我身子。” “她下贱。” 李辰在这关键的时刻醒来,眯缝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妞,正闭着眼睛生涩的吻着自己。 “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 “我也馋她身子。” “我更下贱。” 李辰如此想着,熟练的用舌头撬开某人薄薄的嘴唇。 “呜,呜,呜。” “你醒了,你混蛋。” 赢月感受着那条灵活的小蛇在自己空中游动,一股迷糊不清的感觉刺激着心头,含糊不清的喊到。 “嘭。”赢月双手一用力,将某人推了出去。 李辰这个贱人,随势一趟,装作昏迷的样子。 “李辰,你没事吧。” “对不起,你别瞎我。”赢月连忙将李辰抱入怀里,呼喊道。 “那个我没事。” “你能不能松开我。” “有点闷。”李辰在赢月胸口喊到,末了还蹭了两下。 “哼。” “夏无且,快来看看侯爷的伤势。”赢月轻哼一声,冲门外喊到。 夏无且这些时日也是常住李家庄,整日里负责为李辰熬煮汤药。这赢月可是将始皇的宝库搜罗了个干净,那些个珍贵草药看的夏无且都心疼。 “哎呦,幸亏侯爷醒的早,不然这伤口怕是要愈合了。”夏无且将伤口检查一边说道。 “我感觉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可以唱,跳,rap。”李辰看着众人,玩笑道。 “你这人,一点正行都没有,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赢月看着这没心没肺的人说道。 “哥,你知不知道月姐有多担心你,你昏迷的日子里她每天都守在你床前,一个好觉都没睡过。”王离开口说道。 “王离,王翦爷爷已经八十七岁了吧。”赢月开口问到。 “嗯,没错。”王离有些莫名其妙道。 “那你知道王翦爷爷是怎么活这么久的吗。”赢月又问道。 “我爷爷武功高强。”王离试探的回答道。 “不,王翦爷爷从来不多嘴多舌。”赢月说道 自从李辰醒后,咸阳城缠绵了月余的小雪也停了下来。 “哥,月姐让我给你说,她先回宫里了。”王离走进屋里说道。 “嗯。”李辰轻声应道。他知道赢月是面皮薄,现在两人算是彻底捅开看那一层窗户纸,这事以后要靠自己主动了。 王离走后,李辰从床边拿出那支手枪。面对张良时多亏了这支手枪保住了自己的小命,而如今这支警用手枪里仅仅还有三颗黄澄澄的子弹。 难顶啊,大秦的文人可不是后世的文弱书生。这些个文人各个都能耍上两手好剑,一个打李辰十个也不在话下。而李辰已经过了习武的年龄,现在说习武也已经为时已晚。 “张良,你给老子等着,我饶不了你。”李辰一边擦着枪一边想到,现如今他可是对张良怨念颇深。 又过了几日,李辰的伤势已经好的八九不离十了。 “侯爷,陛下召见。”赵高带着始皇的口谕来了李家庄。 “呦,是刮了什么东南西北风将赵大人这般贵客送到了我李家庄。”李辰正在庄子里作康复训练,一边甩着胳膊,一边说道。 “侯爷说笑了,我可不是陀螺。”赵高已经听自己的好友说了与李辰见面需要防范的的东西,赶忙抢先道。 “说你要说的话,让你无话可说你。”赵高这样想到,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我是说,你欠抽。”李辰一本正经的说道。 宣完陛下的旨意,赵高逃也似的离开了李家庄。这李辰受伤还不饶人,活该受伤。 咸阳城,阿房宫 “爱卿的伤可无妨了。”始皇与李辰两人肩并肩站着,始皇开口问道。 “无妨,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李辰回答道。这与始皇肩并着肩,好似朋友一般交谈,李辰也算的上是大秦头一号了。 “这六国遗族最近有些猖狂,朕已经派王翦老将军去敲打一二了。”始皇淡淡的说道,如同提及的是一群跳梁小丑一般,丝毫不放在眼中。 “陛下,为何不将这六国皇族之人全部灭了,如此一来一劳永逸。”李辰问道。 这六国的皇族只要还活着,对于那些妄图复辟之人便是一个念想,一个希望。李辰可是知道,后世始皇死后,便是这些人或自己割地称王,或被他人促拥着称王。 “朕便是要他们活着,让他们看着。让他们亲眼看着朕的大秦每一日都在蒸蒸日上,朕要让他们知道只有大一统的前提下。百姓才能更好的活着,我华夏的血脉才能越发的繁茂。”始皇豪气冲云天的说道。 第九十三章 小葵花课堂开课了 “可是陛下,这些人活着终归是隐患不是吗。”李辰说道。 “朕总归是要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不是吗?”始皇反问道。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在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背影,李辰仿佛就如同燕雀一般渺小,而他是烈日,是骄阳。 明知六国之遗族是潜伏者的毒蛇,可他就是有这样的底气。当然事实也正是如此,始皇活着一天这些人便一天只能作下水道里的臭老鼠。 “有些人活着就应该是某些人的影子,做一些为光明扫除污垢的事情。”李辰看着那伟岸的身影,如此想到。 第二日,始皇再次宣李辰觐见。 “爱卿,这大学既然是从小学中录取人才,这小学又为期三年,那这其中三年的空挡大学岂不是没有生源。”始皇问道。 “此事,可招募有底子的学生,开展速成班。”李辰轻车熟路的说道,这件事情原本就在他的计划当中。 时光如水,日月如梭,这些时日李辰每天白天陪始皇聊天打屁,到了晚上还要加班准备教材。 “我之所以当侯爷不当乞丐,原本就是想活的轻松一些,可现在我甚是怀念乞丐的日子。”某人如此想到。 生活就想被那啥,反抗不了,就只能闭上眼睛享受。 咸阳城,大秦皇家学院 今日是大秦皇家学院速成班开课的日子,大秦皇家学院原本按制应该是要有整整六年的课程。但大秦等不得这许久,军事,政事的改革迫在眉睫。大秦急需要一批年轻的血液,去作为改革的先行者。 在李辰和始皇的拍板下,为期六个月的速成班开始试行。 “朕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出身勋贵,有人出身商贾,有人出身平民。朕站在这里是想告诉你们,出身并不重要,朕的祖先也不过是一个养马的。” “从今日起,朕希望你们抛却门第之别,同窗即为兄弟,你们皆为天子门生。朕希望,你们能够用在这里所学的到,为大秦开疆拓土,守护大秦之民。”始皇站在讲台上,台下是八十余名穿着统一黑色长袍的学生。 这些学生中,大的约莫七八岁,小的仅仅只有十一二岁。但无一例外这些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都是异常聪慧之人。 始皇简单的讲了几句,接下来便是李辰的主场了。 “从今日起速成办分为工科与兵科,上午习工科,下午习兵科。工科的讲师为我,助教为扶苏。兵科讲师为国尉尉撩子,助教为大将军王翦。”李辰冲台下的学生门说道。 这讲师的阵容,堪称大秦最豪阵容了。 “扶苏,发校徽。”李辰一声令下,扶苏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中是一枚枚黄金打造的向日葵胸徽。 “将这枚胸徽别在你们胸前。”李辰冲学生们说道。 “你们可知这是何物?”李辰紧接着又问道。 “花吧?” “好似一种从未见过的花。”学生们交头接耳的说道。 此时的大秦并没有向日葵这种花,如今向日葵应该还处在地球的另一个犄角旮旯,南美洲。 “此花名为向日葵,这种花的生命力很顽强,不管是草原还是沙漠,湿润还是干燥,只要有阳光它都可以顽强的生存下来。” “它渴望光明,它的花盘会随着阳光而转动。” “它向往光明,代表着忠诚。” “陛下便是我大秦的烈阳,我希望诸位学子,如向日葵一般忠诚,向往光明。”李辰冲着学生们郑重的说道。 “咱们第一节课,是数学。” “可能你们会问,这数学是个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们,数学不是个东西,数学是万物的基础。” “咱们后面要学的科学,地理,化学,物理等等一切,都需要用数学去诠释。” “你们记住学好数理化,走遍大秦都不怕。”李辰站在讲台上,冲学子们说道。 学子们正襟危坐,一副认真的模样。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也。这君子六艺中的算术,和我们的数学有什么区别。”教室中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学生开口问道。 这名学生李辰是认识的,他叫李庆,是丞相李斯的孙子。 大秦的数学就目前来讲是十分粗糙的,历史上数学相对完善的时代应该要数西汉,西汉时期张苍撰写了《九章算术》之后。 “既然你问道了,那我且出一题,我与你们一同演算答案。”李辰说道,实践出真知,只有让亲身去感受数学的魅力,这样才能激发学生们的求知欲。 “我们假设大秦每一户富商需要纳税五百一十七两白银,那么大秦三百七十四户商户需要缴纳多少两白银的税收。”李辰将题目写在教室的黑板上。 这块木制黑板和粉笔都是李辰从地球空间扫荡来的,如今大家对于李辰手中稀奇古怪的东西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 “这好难啊……” “如今才知道原来管家算账并不轻松。”不时有学生交头接耳的说道。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功夫,李辰示意扶苏去将众人跟前的草稿纸收上来。 “唰,唰,唰。” 李辰翻看着众人的演算过程,果然不出所料,这在后世来说简单到极点的题目,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相当复杂。 整整一柱香的时间,大部分的人虽然书写了慢慢一页的演算过程,可并没有算出结果。 这满屋子八十余人,仅仅只有三人算出看答案,其余人多数还在演算,当然若是在给一些时间可能会有更多的人可以写出答案。 “咦,这是谁居然交白卷。”李辰看着眼前空白的白纸,有些生气的问道。 “老师,是王离的。”扶苏在旁边小声的提醒道。 王离,赢月,蒙飞这三人算是旁听生吧。由于他们三人年龄太大,并没有在招生的名单里。如今他们三人正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坐着,认真听着课。 也不对,应该是赢月和蒙飞在认证听着课,王离在认真睡觉。 “呼噜噜,呼噜噜。” “吧唧,吧唧。” 王离这厮越睡越熟,打着呼噜不说还时不时的吧唧着嘴。 第九十四章 数学 “王离。”李辰咬牙切齿的喊到。 王离这个混蛋,简直就是一锅白米饭里的一颗老鼠屎,就是tm的这么显眼。 “王离,老师叫你。”蒙飞坐在王离旁边,用手指戳了戳王离,说道。 “我是谁?” “我在那?” “我在干什么?”王离被人从美梦中唤醒,一时间脑子有些懵。 “王离,把我刚刚的题目重复一遍。”李辰瞪着王离说道。 在李辰看来,让这小子作题肯定是不可能的了。让他将题目重复一遍,各自找个台阶下得了。 “我不会啊,我刚刚在睡觉,没听到。”王离理直气壮的说道。 “什么?” “这么刚的吗?” “牛批。”大家目光都往王离这个牛批哄哄的同学看去。 “睡觉?” “睡觉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谁让你睡觉的,我让的吗?” “你以为学校是你家,想睡觉就睡觉?”李辰看着这个浑人,怒吼道。 “刚刚你让我挂黑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问你,都是学生这种活为什么要我干。” “你说,要把学校当自己家一样。” “我又问你,挂完黑板接下来要干什么。” “你说,在家干什么现在就干什么。” “我这个时间就是在家睡觉啊。” “这确实是你让我睡觉的啊。”王离一脸委屈的说道,他就纳闷了这堂堂一个男子汉,还是个侯爷,怎么就说话不算话呢。 “哈,哈,哈。”学生们实在是忍不住了,纷纷笑了起来。 “蒙飞,你朋友真……”赢月指着王离说道。 “月姐,你说话归说话,别骂人。”蒙飞一脸嫌弃的看着王离。 “呼,呼,呼。” “王离,你出去。”李辰气呼呼的说道。 “出去就出去,有啥了不起的。”王离嘀咕着,朝门外走去。 “唉我说老王,你看看门外是你家小王吧?”教室对面的办公室里,尉撩子冲王翦问道。 “说王不说吧,文明你我他。”王翦没好气的说道。 “你家孙子怎么出来了。”尉撩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打趣道。 “外面凉快。”王翦郁闷的说道,自己这孙子真tm孙子,净给他丢人。 “唉,老王你出去干嘛。”两人正聊的热乎,王翦突然往门外走去。 当然聊的热乎这回事,也是尉缭子自己这么认为的,王翦实际上并不想搭理他。这厮碎嘴子的功夫,不次于兵法。 “解手。”王翦没好气的回答道。 “你小子,下次在在外面站着听,腿回家我给你打断。”王翦假装去茅房,经过王离身边时小声的说道。 “你把我腿打断,那他们把我推出来,我就在外面坐着听呗。”王离思路清晰道。 “我们继续。”李辰说道,将王离赶出去之后,这教室的气氛瞬间就清新了许多。 “这道题,只有三个人作出来了,李庆,赢月,孟松三人。”李辰表扬道。 李庆和赢月能做出来李辰并不意外,毕竟这两人家学渊博,都接触过算术一科。孟松这人只是一名商贾子弟,能够快速算出确实出乎预料之外。 “虽然你们三人都算出来了,可用时实在太久了。”李辰说道。 “老师,这已经算不得慢了,我家账房先生也不过是这般速度。”孟松说道。 “是啊,老师真不慢了。”李庆也附和道。 “我不是说你们慢,我是说你们的方法太慢了。你们用现有的演算方法可能已经是最快的了,可若是换一种方法呢。”李辰继续说道。 众人陷入沉默不语之中,显然他们不会其他方法。 “这样吧,这道题我来作一遍,你们看着。”李辰沉吟了几秒说道。毕竟,有对比才有伤害吗。 “谁来将这几个数字改一下。”李辰冲学生们说道。 “老师,我来。”赢月突然说道。 “你不行。”李辰拒绝道。 “老师……”赢月不解。 “我怕别人说你是托。”李辰说道。 “另外能不能别喊老师,喊的人家心里给猫挠的一样。”某个贱人心中这样想到。 “老师,我来吧。”李庆说道。 假设大秦每一户富商需要纳税八百六十九两白银,那么大秦四百八十七户商户需要缴纳多少两白银的税收。被李庆更改过后的题目变成了这样。 “大家以为老师需要多少时间可以算出答案?”李辰问道。 “半柱香吧?我觉得。”李庆说道。 “一盏茶的功夫,最快了。”有人猜测道。 “四十二万三千二百零三。”正当众人猜测的时候,李辰伸手在黑板上写出了答案。 “这不可能?” “太快了?” “答案不对吧?”学生们纷纷怀疑道,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有人可以这般快速的算出这等复杂的算数。 可是经过一番演算之后,大家很快就发现这个数字分毫不差。 “老师,你是天才吧。”有学生问道,其他的学生立刻表示赞同。 “我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一个普通人。” “数学不同于其他学科,数学的答案是唯一的,固定的。” “一加一永远只能等于二,不可能会有其他答案。” “所以,数学是有迹可循的,只要大家掌握技巧,每个人都可以快速的算出答案。” “记住,兄弟可能会背叛你,婆娘可能会欺骗你,但数学不会,不会就是不会。”李辰看着众学生,认真的说道。 “老师,我们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这般迅速的算出答案吗?”有学生问道。 “自然,可能比老师还快哦。”李辰说道。 算数只是数学最基础的东西,不论是生活,商业,科学,化学无一不需要数学。 商业活动需有算账记账,科学研究需要参数,绘制地图需要数据。 数学将是大秦极速前进的车马,也只有这辆车马才能将大秦带离农耕时代,走向工业时代。 只有将数学普及开来,让更多的人接触到数学这门学问。只有这般,大秦的科学才能极速发展。数学毫无疑问的打开科学这扇大门的钥匙,若是没有这扇钥匙,也只能得宝山而不入。 上架感言 今天上架了 刚刚接到通知今天上架,没有任何准备。 好难啊,窘迫到了极点,我tm没存稿,怎么回报我的读者大哥们。 没得办法,只能奋笔疾书,能写多少写多少。 今天保底三章,尽量往五章上冲。 作者是个老实人也不会说话,各位大哥给个首订吧。 因为数据决定了这本书后期能不能得到编辑大大的资源。 数据好,得到编辑的资源,本书越来越好,我才能用更快的更新,更多的章节来回报大家。 反正,大家有条件的尽量看正版吧,白漂的也给个首订还不好,只要几毛钱。 给作者君一个面子,别当豹子头林冲了好不好。 给个首订!!! 给个首订!!! 给个首订!!! 话不多书,码字去了。 接下来请享受被历史的车轮碾压的快感吧! 第九十五章 百越之败 竖式你们一定要掌握好,通过竖式不管是多少位数字的演算,都可以轻松的演算出来。”教室之中李辰说道。 这帮学生都是异常的聪慧,虽然从未接触过竖式演算。可当李辰将竖式传授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几乎都是一点就透。 “咚,咚,咚。”教室的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王翦冲李辰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老将军,什么事。”李辰问道。 “陛下召见,百越那边出事了。”王翦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屠睢败了。”李辰试探着问道。假设历史的车轮还行驶在正确的轨道上,那么此时应该离前世屠睢败亡的时刻差不了多少。 李辰已经提醒过始皇,可三十万大军的调动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果然,这场大秦的败仗还是来了。 “这该死的屠睢,老夫早就警告过他不许贸动。可他倒好,自己死了不算,足足葬送了我大秦二十万大军。如今这百越之地仅仅只有十万残兵败将,便是武安君在世也难以拯救这种局面。”王翦提起屠睢简直是咬牙切齿。 这百越之地,足足有五百万之众,百余小国。其中越常,骆越、瓯越、瓯皑,且瓯、西瓯、北带,区吴,仆句这九国最强。 如今也正是以此九国为首,共计出兵五十余万联合反秦。 这场战争的失败,如同初春的一声响雷,劈在了大秦这个庞然大物的身上,也劈在了所有老秦人的心里。 咸阳城,阿房宫 “诸位,谁来给朕一个解释。”远远的,李辰便听到始皇平淡的声音。 是的,始皇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一丝的愤怒。也许正如同前世纵横上海滩的哪位大亨所说的,这头等人有本事没脾气,次等人有本事有脾气,末等人没本事大脾气。 “听陛下语气应该没有生气,尉撩子,要不然你先进去。”殿外,王翦小声的说着。 “要不还是侯爷先进去吧,咱们两个老头子腿脚不利索,慢慢走进去就行。”尉缭子说道。 “我信你们给鬼,你们两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李辰看着老奸巨滑的两人说道。 “砰。” “来人,扒了他的官袍,叉出去。”李辰刚抬脚要进去,便听到大殿里传来一声怒斥。 听闻二十万大军覆灭的消息,始皇都没有如此愤怒,可听到此人说出议和之语后,始皇当真愤怒到了极点。 “陛下,我不服,我是为了大秦。” 这人被侍卫叉着,一路喊着挣扎着。 李辰看着这小子,一定要记住他的长相,下次离他远远的。这种作死小能手,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始皇对于边疆的重视是远远超过任何人想象的,李辰知道与百越的这场战争只怕非打不可了。 “进来吧。”始皇看着门口捯饬着的三人说道。 “朕今日告诉诸位,这场仗朕是非打不可的。” “我老秦人,血不流干死不休。被人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我老秦人从未有过如此风气。”始皇看着满朝文武,历声说道。 “此乃国战,必然是旷日持久的战争。国库中余粮尚且充足,后勤粮草陛下不必担忧。”治栗内史说道。 自从李辰将土豆红薯普及之后,这种产量巨大,几个月便可以收获的粮食已经占据了大秦人的餐桌,粮草已经不在是大秦的问题所在。 “陛下,这仗难打啊,国内没兵了。”尉缭子硬着头皮说道。 尉缭子是大秦的国尉,理论上大秦军方的第一官员,负责掌控全国的军事。 “嗯。”始皇轻声应道。 一时间朝堂的气氛有些尴尬,这是大秦建国以来少有的文官支持打,而武将却认为打不得的战争。 战争应该是内行人做的事情,文官之所以愿意打这场仗。是因为如今库房充足,腰包鼓鼓。这些个文人不必在为大军的后勤发愁,至于打仗谁去打这和他们无关。 至于武将却深知大秦此时的窘迫,连年的战争已经让大秦的青壮比例极速下降。庄稼可以一年一熟,可一个壮年却需要十几年的成长。兵源,如今已经成了大秦急切要解决的问题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没有士兵在好的将军也打不来胜仗。 “朕计划再次征兵三十万,兵发百越。”始皇沉吟几秒,说道。 “陛下,不可强征。”还没等众人说话,李辰反驳道。 秦朝以三千万左右的人口,养着接近两百万的军队。百姓与士兵的比例已经达到了15比一,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危险的数字了。 战争并不是15个百姓养着一个士兵这么简单,一单发生战争,粮草,军械的运输需要的民夫的数字恐怕远远大于士兵的数字。 一旦军民之间比例过于悬殊,这必然会拖垮一个国家。 “陛下,兵征不得。”李辰再次看向始皇,微微摇头,满脸的郑重之色。 后世的大隋是何等的富饶,也正是因为杨广三征高句丽而耗尽了国力,最后落了个国破人亡的下场。 打仗,征兵,消耗粮草这是一个循环。若是能够一战而下,以战养战那么自然在好不过。 可若是战局僵持,那这将陷入一个可以拖垮大秦的恶性循环中。打仗是需要壮年劳力的,而缺少壮年劳动力耕种,大秦的收成便会减少。粮草是左右占据的关键,缺少粮草又会让战局更加僵持。 所以说,如今的大秦,这兵,是万万征不得的。 “尉撩,国内可以调动的士兵如今还有几何?”始皇冲尉缭子问道。 “陛下,蒙恬与王贲将军的军团动不得。新军也动不得,刨去各地守备军团,咱们能动的士兵最多也只有十万。”尉缭子先是沉吟了半响,打了个腹稿缓缓说道。 “十万,百越还有十万残兵,可有哪位将军有把握以二十万秦军大破百越。”始皇看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缓缓说道。 一时间,朝堂上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气氛,这应当是大秦建国以来最尴尬的朝会了。 “陛下,这……”尉缭子似乎想要说写什么。 “陛下,百越树高林深。他们往林子里一钻,咱们一点办法没有。” “在者说了,这百越全民皆兵,这足足五百万的人口,想要凭借二十万大军去征服。怕是……”看着老友窘迫的样子,王翦解围道。 第九十六章 人才断层(第二更求订阅) 李辰,你怎么看。”始皇问道。 此时某人正低着头,在心中默念:“别喊我,别喊我,别喊我……” “啊,我怎么看?”李辰打了个激灵,抬起头一脸郁闷。 “这种杀人的打仗不是我强项啊?” “那种造人的打仗我倒是擅长的很。”李辰看着始皇,一脸郁闷的想道。 当然了说肯定是不敢说的,比较某人可是个从心的人。 “陛下,这个我来说不合适吧。” “不然李信将军来说。” “要不内史腾将军也行。”李辰扭捏的说道。 被点名的李信和内史腾满眼杀气的望向李辰,心道:“这厮拉人下水的功夫着实不错。” 其实,也不是这些人不敢接下南征的活。只是这要兵没兵,要将没将,这仗打起来太过憋屈。 “朕让你说,你便说。”始皇瞪了一眼李辰,心中清楚的狠,这厮就是不想得罪人。 “臣,真不会打仗。长平之战纸上谈兵的赵括之事,可就在眼前啊。”李辰说道。 也不是李辰推脱,只是他实在不通军事。打仗这种事,不是看了几本兵书就能玩的转的,哪位纸上谈兵的赵括,不就成了千古的笑料。 李辰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去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军事如同数学,不会就是不会。 “那爱卿看,朕是派谁负责南征之事。”始皇问道。 李辰知道这个问题他怕是不得不回答了,便像武将中瞅了瞅。 李辰偷偷的暼了一下李信,还行,四小五十岁了。 又偷偷的瞄了一下内史腾,不太行,这个得五十多了。 这不,一抬头看到了王翦,好家伙,八十多了。 看了看这几个人,李辰总算知道了始皇的烦恼。这满屋子的武将之中,几乎都在四十岁以上。原来,大秦已经出现了人才上的断层。始皇那一代的将领已经慢慢老去,而年轻一代的奖励还未崛起。青黄不接,似乎便是大秦如今的写照。 后世大秦覆灭的时候,只有章邯带领的刑徒军和王离带领的长城军团在与叛军战斗,这么看来似乎也不无道理。 “这……” “这……” 李辰一时间居然有些语塞,大秦可以称之为帅的将军,居然都是垂垂老矣。 而其他的列如赵佗,任嚣,章邯等等,在从前都只是为将,而从未单独领过一军的。这般国战,贸然遣将只怕会重蹈覆辙。 朝堂之上,在一次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气氛,沉重,压抑。 始皇来回徘徊着,心中已经有些焦急。他不仅仅是在为眼前的战事所焦急,也是为大秦的未来焦急。 中年一代可为帅者,仅仅只有蒙恬和王贲两人。而这青年一代居然无一人也,长此以往大秦的未来几乎一片渺茫。 “陛下,老臣请战,臣虽年迈,尚能开三石硬弓。”王翦似乎是察觉到了始皇的窘迫,开口请战到。 “杀鸡焉用牛刀,老将军且慢,我内史腾请战。”内史腾单膝跪地,呼喊道。 “内史老哥,还是老弟我去吧,我比你年轻。”李信也开口请战。 “臣任嚣,赵佗,章邯……” “请战。” 武将们齐齐单膝跪地,呼喊道。 老秦人从不畏战,当气氛被带动起来后,所有人不在考虑个人的得失。 “哈,哈。” “我老秦人从不畏战,朕要的便是这股血气。” “王翦老将军,你是朕的长辈,大秦能有如今的疆土,你王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你已经八十多了,本该安享晚年,可还在为大秦的事物劳苦繁忙。” “李信将军,朕记得你肩膀上有一处箭伤吧,一遇到潮湿天气恐怕连刀都抬不起来吧。这百越潮湿阴冷,你到了那边如何拿得起刀枪。” “内史腾将军,你的腿伤恐怕也见不得阴冷潮湿吧,若是到了南方,恐怕连马也骑不得吧。”始皇一个接着一个问道,这般事情他全部记在心里。 “陛下,臣拿不得刀,臣还有牙齿咬,用脑袋砸也能咬死,砸死这帮蛮人。”李信跪在地上,热泪盈眶的喊到。 “陛下,你忘记了吗,臣步站也是一绝。”内史腾说道。实际上内史腾一生都是率领骑兵的,从未带过步兵。 “臣,李信。” “臣,内史腾。” “请战!” 两人再次齐声高喊道,两人暗自较着劲,一人声音比一人大,都丝毫不肯示弱。 “臣,赵佗。” “臣,任嚣。” “臣,章邯。” “……” “请战!” “请战!” “……” “哈……哈……哈” “老夫还活着,那里轮的到你们这些小辈。”王翦爽朗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爱卿,以为朕应该派遣谁去南征百越呢?” 始皇再次像李辰问道。 不知为什么,始皇有一种感觉。李辰必然是知道什么的,或者说李辰的选择必然不会错。 似乎历史的车轮始终在按照一定的轨迹在滚滚前行,这条轨迹可能会有略微的改变,但大的方向必然是固定的。 如果贸然想要阻止车轮的前进,那你的车脸上必然会留下车轮印。 李辰有些纠结,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将前世历史上始皇选择的人选说出来。前世中的任嚣和赵佗两人毫无疑问的是平定了百越,为大秦增加了三郡之地。 虽说这两人为大秦开疆拓土有功,可在始皇死后,也正是赵佗的按兵不动让大秦这个王朝走向覆灭。 连章邯的十万刑徒军加上王离的五万残兵败,将便能将项羽的军队拼了个半残让刘邦的一群乌合之众占了咸阳。当年若是赵佗的三十万秦军正规军返秦,是否能够一扫叛军。 说实话,赵佗这个人李辰是有些看不懂的。讲道理此人是始皇心腹,按理说应当是坚硬的保秦派的他,偏偏是按兵不动。 “臣以为,以任嚣为主将,赵佗为副将,章邯为先锋。不如遣此三人,率十万大军另召五万刑徒组军,共计遣军十五万征伐百越。”李辰咬了咬牙说道。 未来的事情还是未来在说,若是历史还在正轨那么任嚣与赵佗自然能够一扫百越。至于章邯,李辰想看看这个历史上并没有出现在百越战场上的人,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准。”始皇几乎连思考都没有,便开口应道。 第九十七章 绝户计 三位将军,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李辰冲任嚣三人说道。 “侯爷请讲。”任嚣这人在军中资历虽然不如赵佗,可这人确实是一个老好人。整日笑呵呵的谁也不得罪,人缘那是好的不得了。 “我大秦如今兵源紧缺,依我看三位将军还是以守为主。以长沙郡为界,护住我大秦百姓便可。”李辰说道。 “这只守不攻,是何道理。”任嚣和赵佗两人还未说话,章邯有些按耐不住说道。 “章邯将军可知百越那十万残兵还有没有战力,若仅凭借这十五万士兵攻入百越祖地,恐怕连个浪花也掀不起来。”李辰说道。 “你们这些个文人,前怕狼后怕虎,难道别人打了我们一拳,我们就要做个缩头乌龟躲在壳子里不出来。”章邯不以为然的说道,显然是没有将李辰的话听进去。 这章邯果然不出李辰的意料,是个混人。不愧是前世敢带着些刑徒军,便和项羽硬刚的存在。 “章将军可知,这十万士兵家里还有妻儿,还有父母,还有兄弟姐妹。他们若是死了,我大秦便是徒增了十万孤儿寡母。你一人死则死矣,可若明知必败,还带着这十万军士送死。若是失了大秦边疆,你是百死也难赎其罪过。” “屠将军的教训就在眼前,大秦需要勇猛的将军,但却不需要莽撞的将军。” “你若是这般,不如脱下军装回家养猪,免的害人害己。”李辰故作愤怒的刺激着章邯。 “侯爷别生气,军人吗,难免有些火气,说话冲了点。” “侯爷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他一般见识。”赵佗赶忙打着圆场。 “章邯,给侯爷道个谦。”任嚣冲章邯说道。 “我不道歉,我又没错。” “整天这也打不得,那也打不得,我看啊我大秦将士早晚有一日要憋屈死。”章邯倔强着说着。 “章将军,你想打是不是。”李辰看着章邯一步步的上勾了,赶忙问道。 “那是,俺章邯受不得窝囊气。”章邯大声的说道。 “若是这场仗会让章将军背上千古骂名呢。”李辰紧接着又问道。 “骂就骂呗,俺老章不怕,不疼不痒的,白白浪费他们的口水。”章邯不以为然的说道。 “陛下,既然诸位将军认为守不可为,这攻臣也有一个法子。”李辰说道。 “爱卿不是不通军事的吗,如今怎么又有法子了。”始皇笑着问道。 始皇的身子也是一松,好似心中有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知道,李辰既然说有法子,那便真正是有了法子。 “此计无关军事,这是一招绝户计。” “此计有伤天和,臣本不愿说出来。”李辰解释道。 “朕既为天,朕说可行,那便无伤天和。”始皇霸气的说道。 “诸位可知,屠将军是如何败亡的。”李辰问道。 这屠睢虽然兵败身死,可这逃出来的残兵败将足足有十万之多。屠睢兵败的过程已经传遍了整个大秦,而此时兵败也成了大秦军史中的负面教材。 “根据前线传来的消息,这百越人先是分兵滋扰。将我大秦军士分批骗入山林之中,屠睢该死,大意轻敌居然被这种办法被人绕去五万兵士。最后被百越集中优势兵力,一拥而下破了营寨。”章邯这人虽然莽,可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显然已经研究过屠睢败亡的战例,说起来也是条理清晰。 “若是换做章邯将军,此仗应该如何打。”李辰问道。 “营寨驻扎是有问题的,如果是我必然将营寨驻扎在院里山林之处。这样一来,百越人的滋扰之计便没了用处,只能摆明车马来和咱们硬碰硬。” “屠睢这人怕不是个傻子,这百越蛮人身材短粗,又黑又状就像山猴子一般。而且他们多是用些短兵利器,在山林的掩护之下咱们的长兵硬弩都成了废物。这般进山林和人家打,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吗。”章邯提起屠睢便是一脸的不屑。 屠睢如今已经成了大秦军事中的耻辱,逢林莫入这个军事上入门的人都知晓的事情,偏偏让他栽了个大跟头不说,还将命丢在了林子里。 “你这种办法,虽然不至于步屠睢的后尘。这五十万百越蛮人可能也拿不下你,可那终究是别人的主场,若是他百越在征召五十万士兵,那你又改如何。”李辰问道。 这兵若过万,那便是如海如山。这若是百万大军攻来,那便是无解的死局。 “这……”章邯迟疑的说不出话来。 “此乃死局,便是武安君在世也难解的死局。”王翦在旁边说道。 他再次提及了一个名字,武安君白起。这应当是大秦几百年的军事第一人,同样也是战国纷争几百年的天花板。 可即便是这般人物打的最重要的一场战役,这场两国双方共计一百余万兵力的战争。 “大军团作战我是不擅长的,可战争不止是看人和的,有时候天时也很重要。比如一场大雨,比如天降陨石。”李辰说道。 这等神异之事可不是说说,若不是五丈原一场大雨救了司马懿,外带着气死诸葛亮,三国恐怕就早早的归了蜀汉。这王莽更是倒霉,临了被刘秀来了个陨石天降。 “侯爷岂不是说笑,这天象岂是人力可以控制的。”沉默许久的李斯说道。 “有天灾可以上,没有天灾创造天灾也要上。”李辰说道。 “这百越之所以难平定,无非就是山林密集。他们打的过便打,打不过便往林子里一钻。咱们的强弓硬弩到了林子里便全成看摆设,可若是没有了这些林子呢。” “放火烧山,先烧出一片空旷地。在这空旷地上,这百越蛮人全成了移动的靶子。我大秦将士以一敌十,不在话下。”李辰说道。 “若他们往更深的林子里跑去呢?”李斯问道。 “继续烧,他们跑不过火的。”李辰说道。 “陛下,三思啊。这大火一烧,不知要烧去多少人命。这山林之中活物不计其数,这大火一燃可都成了灰烬。此乃绝户计啊,此计若行必将天怒人怨。”李辰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名文官“扑通”跪倒在地,呼喊着。 “来人,叉出去。” “爱卿,你继续说。”始皇平淡的说道。 ………… ………… 第九十八章 寻人(求订阅) 咸阳城郊,大秦皇家学院 “李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未开始讲课,李辰便看到班长李庆鼻青脸肿的坐在那里。 这李庆虽然是李斯的孙子,可却不喜欢法家之说,反而对数学很感兴趣。这小子十分聪慧,李辰便任命他做这个班级的班长。 “哼,我在路上遇到有人诽谤老师,一时气不过,和他们打了一架。” “不过我可没打输,他可还拍地求饶来着。”李庆得意洋洋的说道。 “呦呵,打赢了怎么还浑身是伤?”扶苏笑呵呵的说道。 “我咬他耳朵来着,真是他求饶的。”李庆看着扶苏,骄傲的说道。 “打不过就咬耳朵,莫非你是……?”李辰听到咬耳朵便想起了前世某拳王。 “下次遇到这种人,莫要搭理他。”李辰说道。 自从李辰在朝堂上衔了这绝户计之后,这整个天下的儒家子弟便开始了不留余力的对李辰的声讨。 “屠夫。” “杀坯” “小白起。” “……”这些都是儒家为李辰起的绰号。 李辰从未否定过儒家,可只要李辰在朝堂一天,那么儒家便不可能在大秦的朝堂站稳脚跟。这些个儒家子弟还是搞搞教育更能发挥自己所长,治理国家需要的是法理,而不是教化。 “老师,这些个读书人,整日在背后诽谤,败坏你,你不恼怒吗?”李庆问道。 “李庆,你记住,老虎是永远不会和野狗去搏斗的。” “因为。” “打赢了,你比狗强一点。” “打输了,你还不如狗。” “打平手,你和狗一样。” “你看看,和这种人计较。无论怎么,都不是一个好结果。”李辰循循教导着。 任嚣三人已经开始整兵了,粮草的调动也开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秦这台战争机器已经开始运转起来。 然而,李辰提议放火烧山的事情似乎已经被有心人传遍了整个大秦。 咸阳,阿房宫 “赢淑,去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耍这些阴谋诡计。”始皇兄妹二人正对坐着,始皇轻声说道。 “是,皇兄。这些个蛀虫,正事做不好,扯后腿的事情倒是擅长的很。”赢淑恶狠狠的说道。 “这帮子人,何止是在拖大秦后腿。这是已经将大秦的裤子,从腚瓣子扯到后脚跟了。”始皇抿了口茶水,淡淡的说道。 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必然是从朝堂传出去的,可当日朝堂上的文武整整有百余人。这能入朝堂的官,没有确凿的证据轻易是动不得的。若是任由黑冰台拿人,扯着葫芦带着瓢,这大秦的行政怕是要瘫痪了。 “皇兄,这咸阳城难免有百越人的细作,如今此计怕是已经路人皆知了。”赢淑担忧道。 “无妨,李辰此计虽然狠毒,但确实堂堂正正的阳谋。”始皇说道。 这百越便是知晓又能如何,他往林子里跑,大秦便一路烧过去。若往林子外跑,那便是自投罗网。 咸阳城,李家庄 “赵缺,军事统计署最近如何了。”李辰问道。 赵缺的军事统计署将是李辰一个很重要的后手,为大秦画地图便是他们的第一个任务。大秦这些绘在牛皮上的地图简陋不说,有些甚至是流传几百年战国时期绘制的地图,几百年的时间足够地形地貌发生一些变化的了。 “全凭侯爷的面子,从黑冰台和军中挑选了一些激灵的小子。扶苏公子已经教会他们画图,人已经散出去了,只是这绘制地图是个水磨功夫的细活。”赵缺说道。 “赵缺,杜必书兄弟呢?”李辰问道。 这几日他整天忙着给学生上课,到时许久不见杜必书兄弟了。连王离这个旁听生,也是时在时不在。 “杜书少在后山溜老虎。” “杜必书和王离,蒙飞三人臭味相投,这时候肯定是在城里。”赵缺说道。 “走,去找他们。”李辰说道。 李辰看着眼前这五层的阁楼,通体呈朱红色,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屋顶的花纹更是精致。每一层的露台上,都站着一些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的姑娘。 “春眠楼。” “呵呵,春眠不觉小,这三个货还真是会找地方。”李辰看着眼前巨大的三字牌匾,想到。 “赵缺,去将他们三个给我叫出来,我去隔壁明月楼等你们。”李辰说着便往远处走去。 还是抓紧远离这种地方,若是赶明传出自己来了这种地方,怕是腿要被某人给打断。 “得嘞,一会功夫,他们三个快的很。”赵缺答应道。 “哎呦,侯爷里面坐,里面坐。”还离的老远,这明月楼的掌柜的便满脸喜色的迎了出来。 李辰还记得第一次来这的时候,一个小二便可以将自己拒之门外。可如今,身份不同了,这待遇自然也是天差地别的。 没过一会,赵缺便领着三人来到了明月楼中。 这还离的老远,便听到王离那大嗓门在抱怨着:“缺心眼的,你说哥找我们干啥,我这正忙着呢。” “忙,忙什么,忙着给你老王家添砖加瓦。”李辰看着这浑货就来气。 “这不我看咱们大秦缺少兵源吗,你看看我爷爷王翦,在看看我爹王贲,在看看我……” “算了,别看我了……” “我们老王家那是将门血脉,我把我们老王家的血脉扩散出去,那就是为大秦做了天大的贡献。”王离此时的表情,仿佛自己刚刚真的在干一桩天大的事情。 别说,王离这小子,还真tm有自知之明。 “闭嘴,一边坐着。”李辰瞪了一脸王离,真不敢想王翦,王贲是何等的英豪,怎么到了王离这怎么就觉醒了说相声的天赋了。 莫非,这德云老郭也穿了,然后住老王家隔壁了。 “赵缺,必书我要你们两人淮阴一趟,去找一个叫韩信的人。”李辰说道。 “找人?”赵缺有些不解,这到底是何人能让李辰如此上心。 “这人就在淮阴,他腰间配着一柄剑,好读兵书。此人平日里靠一个织麻纺布的老婆婆接济生活,你们到了淮阴一打听便能找到。”李辰说道。 如果历史的车轮没有发生偏移的话,韩信在淮阴应该是一个比较显眼的存在。毕竟,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靠着一个老婆婆接济生活,在那都会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记住,到那边先好言相劝。若是实在不行,绑也要给我绑来。”李辰郑重的说道。 第九十九章 韩信(第二更,求订阅) 大秦帝国,东海郡,淮阴县 淮阴县,位于长江流域,位于后世徐州和扬州相交之处。 整条淮河自淮阴县城穿城而过,水路交通的便利,促使着漕运事业的飞速发展。这淮阴在整个大秦,也算得上是一个富饶的鱼米之乡。 “锵剪子来,磨菜刀。” “菠菜,贱卖,菠菜,菠菜,贱卖。” “糖葫芦,甜掉牙的糖葫芦。” “小米,小米,谁tm买小米。” “月票,谁tm有月票。” 这淮阴县城的街道,小摊贩们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这南方的呢喃软语吆喝起来,异常好听。 一处偏僻的街道上,只见许多人围在一团,这人群中传来一阵阵的争执声。 只见一处猪肉摊前,五个地痞流氓正围着一个衣着破烂的青年男子。 这青年虽然英姿飒爽,却难掩满脸的落魄神色。腰间挎着一柄看起来颇为不凡的长剑,身上的青衣布衫却一个补丁摞着一个补丁,这衣服一看就是巧手之人补的,针脚密密麻麻。 这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恶汉,密密麻麻的络腮胡子里包裹着满脸的横肉。此时,正拿着一柄杀猪刀,指着那青年喊到:“韩信,没有钱你装什么大瓣蒜。肉是你让割的,可你连一个铜板都不给我,一个铜板都不给我。” “都说了,先赊欠着。欠条不是打给你了吗,你不愿意我不买了便是。”这被称为韩信的男子说道。 “不买,我屠三的肉你买也得买,不买也得买。”这恶寒举着杀猪刀,恶狠狠的威胁道。 “我没钱,买不起的。”韩信摇了摇头,下意思的往身后退去。 “没钱,没钱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用别的东西来抵。”这恶汉上下打量着韩信,双眼紧盯着韩信的胯间。 “这……”你想干什么,韩信缩了缩身子。 “没钱,好办,拿剑来抵。”恶汉双眼贼亮,紧盯着韩信胯上挂着的宝剑。 “这剑是信,祖上传下来的抵不得。这肉,我不要了。”韩信说着,抬腿要走。 “你小子,往那里走。”恶汉使了个眼神,几个地痞流氓将韩信赌了回来。 “你这个小白脸,整日靠一个孤寡老人和一个小姑娘接济。莫非是肠胃不好,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软饭硬吃的人了。” “这读书的是有文化的儒生,配剑的是有武力的流氓。你这又读书又佩剑的,难道是想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这黑汉子又黑又壮,足足比韩信高出一个头,低着头居高临下的冲韩信吼道。 韩信心中愤怒,手下意识的握向腰间的长剑。可转念想到自己七日后的婚事,紧握着的拳头又松了开,他低声一字一顿的问道:“你,到,低,想,怎,样。” “还我想怎样,我不想怎样。你不是有剑吗,来,你来,你拿剑来撮我啊,来撮我啊。”这黑汉子用手推着韩信的肩膀,嚣张的喊到。 “胆小鬼,你们看,我就说这韩信是个靠女人养的窝囊废。”这壮汉仰天笑道。 “剑,给我。”黑汉子伸手向韩信腰间夺去,趾高气昂的嚷叫着。 韩信一个侧身躲过,然后伸手护住长剑。 “还成亲,你这种没卵子的男人成什么亲。” “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也得抢你的东西。”黑汉子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这时,人群后面依稀出现一个穿着麻衣的清秀女子。 韩信正背对这女子,而黑汉子却不偏不倚的撞上了那女子的眼神。 看着那女子几乎是祈求的眼神,黑汉子一时间仿佛哑了火。 过了足足有半响功夫,黑汉子仿佛下了某种决心。他避开那女子的眼神,一把将韩信腰间的长剑夺了过来。 “啪。” “这剑俺不要了。” 黑汉子狠狠的将剑扔在地上,怒吼着,仿佛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但是,你给我……” 恶汉一把嘞住了韩信脖子上的衣物,将他拽倒在地。 韩信趴在地上,缓缓的抬起头,只见眼前是恶寒鼓鼓囊囊的裆部。 “你给我……” “钻……” “你欺人太甚……”韩信喊着刚要站起来,旁边的地痞流氓赶忙将他按住。 “钻吧,钻,快钻。” “韩信你钻不钻,快点。” “你要是不钻,就拿剑撮死他。” “对,你撮他,撮死他就不用钻了。” 这当真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旁边围观的人纷纷起哄道。 “老赵,咱们可说好了。这趟差事以我为主,我刚刚拜在侯爷麾下,好不容易逮着个立功的机会,你可不能错过。”杜必书牵着马,絮絮叨叨的说道。 “好,但是你若是说不通,我可是要动手绑人的,侯爷的事情可不能办砸。”赵缺应道。 “晓得,晓得。多些赵兄照顾,等回到咸阳我请客,春眠楼。”杜必书一提到春眠楼便是一阵神采飞扬。 “侯爷说,春眠不觉小,只有对自己没自信的人才会去这。”赵缺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个,其实去这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我去不去无所谓,主要是陪王离去。”杜必书解释道。 “咦,赵兄你看,前面这么多人,莫不是耍杂技的。”杜必书连忙转移话题道。 “哎,大哥,前面死的是我朋友,我得进去看一看。”这人群是里三层外三层,完全挤不进去。站在这外圈根本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杜必书灵机一动道。 其实杜必书前面这位大哥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听杜必书此言,连忙给闪出道来。 “唉,兄弟,前面死的是我朋友,能不能让一让。” “…………” 杜必书这厮是一招鲜吃遍天,就是用这招毫不费力的挤到了人群中央。 “唉,大娘,前面死的是我兄弟,能不能……”杜必书刚要故技重施…… “你当我傻,死没死人我看不出来。” “看热闹就看热闹,那里来那么多花招。” “这热闹老婆子可是从头看到尾,那里出人命了,你这小伙子,不实诚……”这大娘絮絮叨叨的啰嗦着。 “那大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杜必书一听这人看看全部经过,也不往前挤了,开口打听道。这称呼也从大娘,变成了大姐。 果然,这女人都是在乎年龄的,杜必书这一声大姐听在耳中那是比蜜还甜。 “看你小子实诚,我且给你说说……”大娘喜笑颜开的说道。 第一百章 十步之外取……(第三更) 看到那两个打架的两个人吗?” “那个白净帅气的叫韩信,那个黑壮的叫屠三。” “他们俩的恩怨可是有两三年了,这事还得从一个姑娘说起。” “屠三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姑娘,原本大家都以为屠三和那姑娘算是成了。可谁知道,这三年前被韩信劫了胡。从那时候起,韩信和屠三便算结了仇。” “说起来,那姑娘也是不懂事。这屠三别看是个杀猪的,可人家叔叔可是咱们淮阴城的县尉大人。这小子杀猪这些年也存了不少钱,屠三这小子除了长的丑,可谓是又有钱又有权。” “你看看这韩信,除了长的好看些,什么本事都没有。成天靠那小姑娘和她那眼神不好的母亲接济,真是窝囊到了极点。” 果然,华夏大娘聊天的基因的印刻在骨子里的,这大娘和杜必书简直是聊的热火朝天。 “大姐,要是给你选,你是选屠三还是韩信。”杜必书问道。 毕竟这也不能让人家大娘自己在那里尬聊,该互动的还是要互动的。显然,杜必书这小子也是深得聊天的精髓。 “当然选韩信了。” “好看不好看无所谓,主要我喜欢窝囊的。”大娘一副理直气壮的神情说道。 “我艹,我说一转眼怎么看不到你了,你怎么挤进来的。”赵缺此时刚刚挤进来,看样子是费了不小的力气。 “你们这群武夫,就知道用蛮力。”杜必书嘲讽道。相比于赵缺挤进来的落魄模样,他可是轻松许多。 “你小子,还听不听。”大娘看杜必书两人聊了起来,冷落了自己有些不悦道。 “听,听,怎么能不听。” “大娘,你接着讲。”杜必书连忙说道。 “那个就是韩信。”紧接着杜必书朝韩信孥了孥嘴,小声的对赵缺说道。 大娘继续说道:“这屠三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三年前这小子可是个好人。平日里没卖完的肉会送给一些孤寡老人,谁家若是有个事他也是第一个去帮忙。” “可自从这内定的媳妇被截胡之后,整个人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夜之间从一个大好人,就变成了一个恶霸。” “现在这屠三啊可谓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而且啊这人还纠结了一帮混混,垄断了咱们北街的肉食。这些个肉价全部都得他来定,而且旁人必须等他的肉卖完,才能卖。” “这男人一生恐怕也没有比婆娘跑了更悲惨的事了。”杜必书感叹道。 “有,真有。”赵缺接着说道。 “什么事?”杜必书有些不明所以。 “老婆,带着钱跑了。”赵缺说道。 “这tm,改日我得给侯爷说,应该把你送去建筑工地磨练磨练。”杜必书没好气的说道。 “咦,这两人争夺的小姑娘还挺秀气。”杜必书突然说道。 “你这外乡人怎么知道。”大娘问道。 “来了,来了,她来了。”杜必书说着指向两人,只见两人中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姑娘。 “别说话,要打起来了。”大娘一脸的跃跃欲试。 这时,只见场中…… “屠三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小姑娘语气轻柔,几尽哀求道。 “我屠三实在想不明白,他韩信凭什么……”屠三看着眼前的姑娘,愤怒的喊着。 “他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凭什么养活你。” “屠三哥,你是个好人。” “他就是一个懒汉,整日看书,做着不切实际的梦。” “屠三哥,你是个好人。” “他只会拖累你和你母亲……” “屠三哥,你是个好人……” “咱能别提好人了吗。”屠三郁闷的说道。 “你长的忒丑了。”小姑娘耿直的说道。 “咱还是说好人吧。”屠三这魁梧的汉子,憋屈的几乎要哭了。 “三个,别和他们废话了。我打死这奸夫,这银妇就是你的了。”这时只见地痞流氓中的一人喊到。 “我艹,这小子真会说话。” “这平时估计没少补课吧。” 杜必书看着这说话的小子,一脸震惊的说道。 “呸,相比于屠老三,这刘老五才是真正的该死。这小子是个银賊,可惜官府抓不到这不到证据。不然就这小子犯的事,砍十次头都不为过。”大娘看着那出头的青年,气冲冲的说道。 “这小子怎么了?”赵缺问道,这君子爱美人,娶之有道。赵缺可是最看不起这种采花之人了。 “就上个月,城西的刘寡妇被他那个了之后,一时想不开便投河自尽了。” “据说这小子下到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上到六七十的老太太都不放过。都怪这小子,害的我都得了好几次风寒了。”大娘气愤的说道。 “得风寒,和这事有关系吗?”赵缺不接的问道。 “有啊,杂没关系。” “要不是每天天黑了我还在外面转悠,怎么能得风寒呢。”大娘理直气壮的说道。 “大娘,你这样,大爷不知道吧。”赵缺心想到。 只见,这刘老五举起手中的短棍便要向韩信砸去。 “老五,你住手。”屠三喊到。 “住手。”赵缺也连忙喊到,这可是侯爷要找的人。你这一帮子万一给人打傻了,难道带一个傻子交差。 刘老五是个狠人,虽然听到众人的喊声,心一横,棒子继续朝下打去。 “嗖。” “敬酒不吃吃罚酒。”赵缺轻哼一声,袖子一甩,一柄飞刀飞出。 “嘭。” “啊。”只见那刘老五发出一声哀嚎,捂着裆部趴在地上抽搐着。不远处的地上满是血迹,血迹中两颗如同鹌鹑蛋大小的圆形物体。 “我艹,十步之外取老五(5楼)罡丸。”杜必书震惊道,这赵缺的飞刀技果真神乎其神。 “出人命了,快跑。” “……”转瞬之间,这围观的群众居然一哄而散。 “蹬,蹬,蹬。” “我是本城县尉,是谁伤的人。”这时,只见一群城卫兵将几人围了起来,一个头领模样的人开口问道。 “是我。”赵缺站了出来。 “呦呵,光天化日之下,伤了人还这般理直气壮。”县尉说道。 “这人是谁,你比我清楚,本官要求你严查此人。”赵缺一搂腰间的长袍,声音低沉道。 “本官,你是……”县尉说着朝赵缺的腰间看去,只见腰牌上写着“大秦军事统计署”七个大字,这七个打字下面还写着“荣禄”两个小子。 “好说,好说。”这县尉也是个人精,一看是荣禄候李辰手下的人,立刻赔笑道。 “叔叔,我兄弟伤成这样,不能放他们走。”屠三正抱着刘五,冲县尉喊到。 “啪。” “混账东西,你这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回家在给你算账。”县尉一巴掌扇在屠三脸上,骂道。 “来人,将这刘五给我带走。”县尉吩咐左右道。 “两位,可还是县衙坐坐。”县尉冲赵缺两人问道。 “坐就免了,我们的行踪还望县尉大人保密。”赵缺说道。 “晓得,晓得。”县尉只当这两人有什么隐秘任务,笑道。 第一百零一章 蛮易信三兄弟(求订阅) 在下奉侯爷的命令来寻几些英才,这人生地不熟的,日后可能还有需有县尉大人帮忙的地方。”赵缺拱手说道。 “屠某在这淮阴城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两位大人若是有什么需有效劳之处,遣个人来县衙来吩咐一声便可。” “我这侄儿之事,可否容在下带回家管教。”屠县尉毕恭毕敬的说道。 “这是县尉的家事,赵某便不掺和了。”赵缺说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县尉将姿态摆的如此之低,赵缺自然也不便追究。再者说了,这屠三风评也算不得太坏,这三人的感情纠葛外人也不好掺合。 “混账东西,跟我回家。”屠县尉瞪了一眼屠三,历声道。 自己这侄子原本可是城里的大好人,也算是给自己挣足了脸面。唉,真是作孽啊,如今变成这般真是意料之外。一想起当年兄长临死前的叮嘱,屠县尉便是一阵心痛。 幽静的小巷中,屠县尉不急不缓的走着,不知不觉中过了七道拐,又转了八个弯。 到了,一处看起来有了年头的院落,厅房中供奉着一个牌位。 “跪下。”屠县尉冲屠三喊到。 “噗通。”屠三双膝一蜷,跪倒在地。 这处牌匾是屠三的父亲,屠县尉的兄长。屠县尉比屠三大不看几岁,父母早亡,是兄长带大的。 这俗话说半大的小子吃死老子,为了养活他和屠三两个孩子,兄长和嫂子两人劳累过度,将两人养大成人后,兄长和嫂子也去了。临终前将屠三托付给自己,这屠县尉也是将屠三当成了亲儿子一样看待。 “你爹临死前……”屠县尉说着便哽咽起来。 “你爹临死前将你托付给我,我不求你能大富大贵,可最起码要做一个好人。” “这些年你打着我的名头在外面横行霸道,可终究没有作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平日里我也没有管教你”屠县尉严肃的说道。 “叔,我是不是惹祸了。”屠三跪在地上,问道。 “唉,你可知今日那两人是谁。”那可是咸阳来的,荣禄候的人。今日若不是我来的早,你死了也是白死。”屠县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韩信这个窝囊废,怎么能和侯爷扯上瓜葛。”屠三有些不可置信,要说荣禄候李辰,如今在大秦百姓心中那可是仅次于始皇的存在。 这土豆,红薯可每日都会出现在百姓的餐桌上,每次吃到这些百姓们可都要念叨荣禄候的好。 “这韩信怎么搭上侯爷这条线的和你没关系,这普天之下又有谁不想和侯爷扯上关系。” “总之,这韩信得了侯爷的青睐。从今往后,不许你在去招惹他。”屠县尉提醒道。 “这韩信整日里不事劳作,整日读书靠女人养活。看来此人还真是有几分本事,不然侯爷也不会千里迢迢的遣人来寻。”屠县尉自言自语道。 “知道了,叔叔,我保证不会在给你惹麻烦了。” “看来蓉娘的选择是对的,我确实比不过韩信。”屠三声音低落。 “叔叔,我想去从军。”突然,屠三抬起头来说道。 屠县尉愣了半响,缓缓说道:“你愿意出去闯一闯,博个前程叔叔是支持的。且等 几天,叔叔看看能不能帮你搭上侯爷这条线。” 与此同时 “在下韩信,多谢两位兄台解围。”韩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拱手说道。 韩信比起赵缺两人,虽然看起来落魄,但也有着一股独特的气质。 “在下赵易。”赵缺拱手道,不过却是报了一个假名。 “那这位兄台呢。”韩信问道。 “在下杜蛮。”杜必书正在左右张望着,听到韩信的问话,连忙也报了个假名。 “虽然第一次想见,但我与韩兄也是一见如故。今日我请客,咱们吃酒去。”杜必书说道,刚刚他左看右看便是在寻找着酒家。 “这怎么好意思。”韩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韩兄客气什么,咱们可是蛮易信三兄弟。”赵缺开口言道。 淮阴城,风雨楼 “两位兄台替我解围,如今还要破费请我吃酒,真当真是羞刹我韩某人也。” “店家,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都上来,我这两位兄台可不是差钱的人。”韩信冲店家喊到。 “???” “不是不好意思吗?” “果然侯爷要找的人,都是这般……独特。”杜必书和赵缺两人对视一眼,如此想到。 “那个,要不咱们把桌子并一下,并个大桌出来。”韩信眼看这菜越上越多,一张桌子已经有些放不下了,便开口说道。 “蓉娘,你吃。”韩信在桌下戳了戳蓉娘说道。 “信哥,咱们这样不好吧。”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都是兄弟,咱们以后有钱了还回来。”韩信说道。 “两位兄台看起来不像本地人啊?”这男人喝了酒那话便多了起来,酒过三巡后,韩信开口问道。 “不错,我们是从咸阳来的。”杜必书说道。 “哦,原来两位兄台来自天子脚下。不知这趟来淮阴所谓何事。”韩信问道。 “正是为韩兄所来。”杜必书说道。 “哦,为我所来。”韩信有些迷糊,自己在这淮阴都不怎么受人待见,怎么还有人从咸阳来找自己。 “不瞒韩兄说,我们是侯爷的人。这趟也是奉侯爷的命令前来寻你,侯爷对你的评价可是很高的。你若入了侯爷麾下,这前途……”杜必书来之前已经想满肚子的劝导的话语。 “别说了,我去……”韩信说道。 “???”已经做好绑人准备的赵缺一时间愣住了。 “这剧本不对吧,那里好像不对吧。”杜必书有些懵,侯爷不是说这人不好劝吗? “其实吧,前途不前途的无所谓,我主要是想给侯爷干活。”韩信已经喝的有些晕乎乎的了,捧着酒杯说道。 “那……” “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杜必书说道。 “天亮走不了啊,还有几日便是在下与蓉娘的婚事了。可否,成了亲在走。”韩信迟疑道。 “既然如此,那是当然。” “正好有我兄弟二人再此,一定帮韩兄操办一场完美的婚事。”杜必书包揽道。 “多些二位兄台。” “此去咸阳,可否容韩某带蓉娘与岳母一同。”韩信心中忐忑道。 “自然是可以的。”杜必书答应道。这般小事,杜必书便可以做主答应下来。 第一百零二 连夜走的,买的站票(第二更) 这边韩信几人正好酒好菜吃的热火朝天,屠三这人便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淮阴城,楚氏商行 “嘭,彭,嘭。” 屠三趁着叔叔回家的空挡,不知为何跑来这边敲着门。 “谁啊,大晚上不睡觉,有病是不是。” “哎呦,屠三爷这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掌柜的骂骂咧咧的打开门,一看门前站的是屠三连忙改口笑呵呵的问道。 楚氏商行在东海郡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商行,这掌柜的虽然只是淮阴城的管事。可实际上也不怕屠三的,可这毕竟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这屠三是个地头蛇不说,还有个当县尉的叔叔,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为好。 “掌柜的,俺问你,你们商队是不是经常跑河套。”屠三问道。 “没错,河套月城那片,咱们商队可是轻车熟路了。车队如今就在城外的庄子里装货,黎明时分就有一趟商队出发。”掌柜的说道。 “那行,正好带我去。”屠三说道。 屠三这辈子谁都服就是不服韩信,如今韩信已经入了荣禄候李辰的眼。若不出意外,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要被韩信踩在脚下了。屠三是个倔驴,既然下定决心要去当兵。自然要去最有可能立功的地方,而河套与草原民族交接,战争与摩擦是不可避免的,自然是一个立功的好地方。 至于叔叔说的想要帮自己搭上侯爷这条线,屠三是不以为然的。毕竟侯爷派人来找的是韩信,而不是自己。即便入了侯爷麾下,自己也必然不如韩信受重视。 “那个屠三爷在淮阴城可是潇洒的很,去那地方干嘛。”掌柜的问到。 “这你别管,我今天肯定要去的。”屠三斩钉截铁的说道。 “要不下趟三爷在走。”掌柜的说道。 “不行,我今晚一定要走。”屠三说道。 掌柜的看着屠三,有些尴尬的说道:“三爷我实话给你说吧,咱们商队平日里虽然也稍人。可这载人的马车今日满了,你去了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啊。” “无妨,给我一张站票即可。”屠三说道。他平日里杀猪体格状想,又通武艺。若不是他不认识路,自己去也是可以的。 “你拿着这张条子,直接去城外的楚家庄就行。”掌柜的提笔写了几个字,递给屠三。 叔,我走了。 连夜走的,买的站票。 我还年轻,我不想一辈子杀猪卖肉。 我觉得,你也不想让别人看到我便叫:“唉,那个卖肉的。” 叔,我去河套了,那里是前线。 等侄儿衣锦还乡,光宗耀祖。 次日,屠县尉手里拿着一封信,眼角的泪滴点点滴落。 “叔不求你光耀门楣,只求你平平安安。”屠县尉呢喃自语道。 屠三此时在城外,回头望着淮阴城,腰间的杀猪刀闪着寒光。 “叔,俺走了。”屠三喊到,她要成亲了,叔叔一家人是他在城中仅有的牵挂了。 年后,已是初春。虽然这事的天气还略微有些寒冷,一些花草已经在风中傲然生长。 一时间,屠三陷入了回忆。 “蓉娘,蓉娘,你看,这是什么。”还是孩童的屠三举着一顶花冠,冲蓉娘炫耀着。 “三哥,你真好。等俺长大了,一定给你当媳妇。”蓉娘昂着小脸说道。 “那咱们说定了,收了俺的花冠,你就是俺媳妇了。”屠三兴高采烈的将手中的花冠戴在蓉娘的头上。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王八。” “三哥,你看那书上有个鸟窝,你帮我捉只小鸟好不好。”这时的屠三和蓉娘已经又大了几岁,蓉娘说道。 “好,三哥帮你捉。”少年屠三说着便笨拙的往树上爬去。年少的屠三便体格魁梧,人一上树整个树便摇摇晃晃。 “蓉娘你看,三哥帮你捉住了。” “咔嚓。” “嘭。”少年屠三坐在树杈上喊到,树杈突然折断,少年屠三从树上跌落下来。断裂的树枝很尖锐,划的他满脸满身都是血迹。 “呜,呜,呜。” “三哥,都怪我。不是我非要小鸟,你也不会受伤。”蓉娘吓坏了,抱着屠三哭道。 “蓉娘,我没事。” “你看。”少年屠三用手抹了抹挡住视线的血迹,冲蓉娘举着手中的小鸟。 这一次,蓉娘轻轻啄了一口他的额头,这是屠三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了。 “呜,呜。” “三哥,俺爹要死了。” “蓉娘你别哭。”蓉娘正蹲在河边哭泣着,屠三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三哥,俺爹累了一辈子,他连一口肉都没吃过。”说完,蓉娘又趴在双膝间哭了起来。 屠三愣了半响,转身离去。夜晚的时候,屠三偷偷将一块猪肉放在了蓉娘家门前。之后几天,蓉娘都没有见到屠三。 蓉娘不知,因为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屠三跑到肉铺去偷了块猪肉。为了这块肉,他被人狠狠打了一顿。脸上的伤,足足几天才消。 后来,蓉娘的爹还是没了,蓉娘的娘也哭瞎了眼。这剩下一个瞎婆子和一个小女孩,可怎么过活。那一年,蓉娘家可以说是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游走。 第二年,屠三从私塾里辍学了。去城里的猪肉摊当了一个学徒,为此屠三的父亲还气的生了一场大病。因为,在此之前屠三的成绩是私塾里名列前茅的。 从哪以后,屠三没少贴补蓉娘。发了银钱第一时刻便给蓉娘送去,蓉娘不要。他便将铺子里的猪下水给她送去。逢年过节会自己买些猪肉,为了让蓉娘收下还会骗她说是铺子里剩下的。 后来,两人渐渐长大了。屠三的父亲也去了,好在他的叔叔争气,在军中立了功做了个县尉。 在叔叔的帮助下,屠三有了自己的猪肉铺子,这些年他一直在攒着家当。满满的屠三靠自己在淮阴城里买了宅子,置办了家具。都是乡里乡亲,屠三肉卖的也便宜。攒下这份家当,着实不容易。 “三哥,我长大了一定给你当媳妇。” 屠三一直记得这句话,可是…… 自从三年前那个叫韩信的小子来了淮阴城之后,一切都变了。 蓉娘喜欢读书的人,文雅的人。所以哪怕韩信不事劳作,蓉娘还是愿意心甘情愿的养着他。这一养,便是三年。 有时候,天意弄人。你费劲心思,终究成全了别人。 “三爷,你怎么哭了。”这时,商队里有人说话,唤醒了回忆中的屠三。 “风大,眯了眼睛。” “别叫三爷了,今天开始,叫三哥吧。”屠三说道。 唉,总归都是些可怜人。 第一百零三章 真,岳母刺字(第三更求订阅) 这人的一生,活着终归得有个念想。正如同屠三为蓉娘而活,蓉娘为韩信而活,而韩信应该是为战争而活。 前世的地球,或许是因为穷苦,韩信和蓉娘并没有成亲。一拥而别后的韩信去参了军,待韩信封了候寻来时。蓉娘已经与屠夫成了亲,有了一个孩子。 感情这个事,本就说不得谁对谁错。前世蓉娘选择了一个爱自己的人,今生她选择了一个自己爱的人。 麻村,这个村子以往叫什么已经没人知晓了。自从有人开始在村子里种麻纺布开始,周围的人便开始称呼这里为麻村。 一条斗折蛇行的小溪从村旁流过,溪水不深,很是清澈。小溪中和岸边的鹅卵石连成一片,在阳光的照射下五彩斑斓。 “嘭,嘭,彭。” “呲,呲,呲。”溪边传来一阵阵洗衣棒锤击衣物的声音,可这溪边却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瞎眼老太太,老太太正拿着一根铁杵磨着。 “娘,你干嘛呢。”一行四人正好走到溪边,蓉娘冲河边喊到。 “娘在磨针。”老太太和蔼一笑,只是这满是白眼球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渗人。 “娘,这么粗的铁棒,你什么时候才能磨成针呢。”蓉娘问道,也不知道老太太今天是在发什么神经。 “嘿,嘿。”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丫头才能还小,等过几日成了亲,你就知道了。”老太太嘿嘿一笑,说道。 “老婆婆,你磨这针是做什么用的。”赵缺问道。 “针能做什么用呢,当然是扎东西了。”老太太呵呵笑道。 “这两位是谁呢。”老婆婆问道。 “喲,老婆婆我没开口说话,你怎么便知道是两个人呢。”杜必书好奇的问道。 “老婆子我是眼瞎心不瞎,看的准着呢,准着呢。”老婆婆笑着说道。 “娘,这是信哥的朋友。等成了亲,咱们都能去咸阳生活呢。”蓉娘抱着母亲的胳膊说道。 “咸阳来的,莫非有贵人看中了信儿。”老婆婆说道。 “不错,我家侯爷看中了韩信兄弟。要封个大官给韩信兄弟做,到时候老婆婆也可以跟着享福了。”赵缺大声的说道。 “老婆子我是眼瞎,耳朵不聋,听的道。”老婆婆揉了揉耳朵说道。 时光如梭,日子过的很快,在赵缺两人的帮助下,韩信的婚事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 夜深了,明日便是韩信的婚事。 “信儿,跪下。” 在老婆婆的指引下,韩信跪在几个牌匾前面。 老婆婆嗑嗑碰碰也不让别人插手,摸索着给牌位上了柱香。紧接着絮絮叨叨说了起来:“蓉儿姓白,我们这一支是武安君白起的后代,自从武安君死后。我们的祖先虽然隐姓埋名可依旧在为大秦贡献自己的力量,每一代都会送一个年轻人去从军。” “到了蓉儿父亲这一代的时候,已经是一根独苗了。而蓉儿父亲在军中伤了根,我白家便只剩下蓉儿这一根独苗了。” “既然今日你要娶蓉儿,我老太婆有两个要求。这第一个,便是将来若你和蓉儿有两个男孩,有一个要姓白。若是让大秦武安君绝了后,我们两口子没脸见列祖列宗。这第二个,便是你要发誓终生孝忠于大秦,不得做出任何对大秦不利的事情。” “上有武安君白起祖先英灵,下有母亲大人在上。我韩信发誓此生孝忠大秦,若有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我与蓉娘的第一个孩子若是男孩,便可让他姓白。白起将军不可无后,白家不能断了传承。”韩信恭恭敬敬的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头,说到。 “好,好,那老妇问你,若是陛下和蓉儿同时掉进河里,你先救谁。”老夫人笑呵呵的问道。 “这……”韩信一时间居然愣住了,这是什么问题。 “记住,必须先救陛下。” “先有国才有家。”老夫人态度严厉的说道,显然是对韩信的迟疑有些不满。 “信儿,将上衣脱掉。”老夫人紧接着说道。 说着,老夫人从桌子旁那出一根铁针,这针不错正是前些时日磨的那根。 “这是,要干嘛……”韩信有些心惊。 “刺字。”老太太说道。 “这字也不是白刺,这卷兵书是武安君亲笔所写,今日便交给你了。”老夫人说道。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韩信肩膀上缠着绷带被蓉娘扶出了屋子。 韩信的婚礼办的很圆满,整整几百桌的流水席,让村里的人吃了个饱饱的。大伙都知道韩信被咸阳城的贵人看中了,马上要去咸阳做官了。 村里人见识短,并不知道韩信能够当个什么样的官。有人猜测道,怕是给个县令都换不来的官。毕竟这咸阳可是天子脚下,龙兴之地。 咸阳城,李家庄 “侯爷,不辱使命,人带回来了。”杜必书安顿好韩信一家,便向李辰复命。 “怎么就你回来了,赵缺那小子呢。”李辰问道。 “他说既然到了东海郡,不如顺便将附近的地图画出来。随便看看能不能在帮侯爷,收罗些人才。”杜必书说道。 “看看,看看人家赵缺。” “王离,你怎么看。”李辰看看看吊儿郎当坐在大厅里的王离,问道。 “我怎么看,我坐着看啊。”王离说道。 王离这小子忒不上道。果然这人就怕对比,和赵缺比起来,王离简直能气死个人。 “你就是韩信。”李辰看着眼前这个身穿青色麻布长袍的男子问道。 “在下便是。”韩信不卑不亢的说道。 “听杜必书说,你很爽快的便答应为我效力了。”李辰问道,前世这厮可是反秦的大拿,怎么答应的如此爽快。 “不,是为大秦效力。”韩信纠正道。 “能告诉我原因吗。”李辰问道。 韩信将白家的事情从头到尾将了一边,说着为了证实事情的真实性,还脱掉了上身的衣衫。 “这是……”李辰看着韩信的肩膀上面是密集的针眼,组成的四个大字“忠君报国。” 在大秦这个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年代,“忠君报国”这四个大字已经能够提现韩信对于大秦的忠诚。 “岳母刺字。”韩信说道。 “我猜也是岳母,亲娘谁能干出这事。”李辰心疼的说道,这tm的看着都疼。 … 第一百零四章(第一更,求订阅) 李辰看着韩信这位后世覆灭大秦的主要力量,也是后世汉王朝的开创者。这位被称之为“兵仙”的兵家权谋派代表人物,这一世总归是入了大秦囊中。 大秦如今看似辉煌,可完全是始皇在以一人之力在镇压一国。如今的大秦从政事到军事,无不面临着人才短缺的问题。 “你得了武安君的兵法,可有熟读。”李辰问道。 韩信眉头一紧,不知李辰此话何意,可还是赶忙回答道:“来时的路上研习了一番,武安君当真学究天人。这书中的战法,在下简直闻所未闻。” “韩信你可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继承了武安君的兵法,便要扛起武安君的责任。”李辰说道。 “侯爷的话,信会记在心里的。”韩信认真的说道。 “近日,神武军会再次扩编你可有信心独领一支军队。”李辰问道。 此时,此刻韩信心中是三分惊喜,七分意外。 韩信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既不是勋贵,又不是什么名人雅士。虽然自己在淮阴城颇有几分名头,可那名头可谓是恶名远扬啊。 要知道他韩信落魄不说,在别人眼中可是一个不事生产,靠女人养活的懒汉啊。 最让韩信意外的是,这位大秦荣禄候是如何知晓自己,还千里迢迢的遣人来寻找自己。 虽然韩信平日里熟读兵书,可说实在的从未实战过的他,对自己还是心存几分疑惑的。 “侯爷为何如此信我。”韩信心中涌起强烈的好奇心,问道。 事先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在韩信眼中无疑李辰就是他的伯乐。 “你胸中的才华,本候怕是比你还清楚。先好好安顿下来,过些时日便去石门山为陛下训练新军吧。”李辰笑道。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韩信可谓是整个西汉能够夺得天下的最大的功臣,说是韩信成就了刘邦丝毫不为过。 “哥,这小子真这么有本事。”韩信走后,王离连忙问道。 在王离看来,能让李辰这么重视的人还真是不多。 “韩信这小子可是一个牛批到了极点的军事家,大秦不缺能冲锋陷阵的将才,缺少的正是韩信这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帅才。 身为兵家权谋派的韩信,正是如今大秦最缺少的能够指挥大军团作战的指挥者。 “这说起打仗,这小子可能仅次于武安君白起了。”李辰感叹道。 “信哥,侯爷怎么说。”韩信刚刚回到屋子里,白蓉赶忙问道。 “咱们先休息几天,过些时日侯爷会为我在军中请个官职。”韩信说道。 “真的吗,信哥,你总算出人投地了。”白蓉欣喜的说道。 “韩兄,这是侯爷先预支给你的用度,你先拿去添置些东西。”杜必书拿出一袋银钱,放在桌子上。 “那便多些侯爷了。”韩信还未说话,白蓉便将钱袋拿了起来,开口说道。 “你也不必多想,这神武军算是公主殿下的私军。而公主一般是不来军中的,军中的大事小事一直都是侯爷说了算的。”杜必书说道。 咸阳城,阿房宫 “陛下,荣禄候来宫里了。”赵高趴在始皇耳边说道,他是无时无刻都想着给李辰上些眼药。 “嗯。”始皇淡淡的应道。 “直奔月公主那边去了。”赵高继续说道。 “什么,这个混帐东西。”始皇骂道。 “陛下,你往好处想想,兴许是有什么正事呢。”赵高说道。 “赵高,你过一柱香的功夫,去将那小子唤来。”始皇松开握着宝剑的手,冲赵高吩咐道。始皇心中盘算着,这一柱香的功夫想来也干不了什么坏事。 若是让李辰知道始皇这边还有这么一出,一定会大喊一句:“吾乃常山赵子龙。” “公主,侯爷来了,在大厅里等着呢。”一名青衣侍女轻声往帘子里唤道。 只见帘子里水气弥漫,赢月此时居然在洗澡。 “嗯,让他等一会。”赢月轻声说道。 约莫等了没多久,赢月身着罗杉,此时天气还有些寒冷,罗杉外套着一件狐裘。 赢月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披肩的长发还有些湿润,被一根红色的丝带轻轻的陇着。 “我要双马尾,不要单马尾。”某人心中好似有一头恶魔在吼叫着。 “你怎么来这里了。”赢月问道。 “几日不见,便想着来看看你。”李辰花言巧语道。 “真的吗。”赢月心中有些小窃喜,兴奋的问道。 “当然是假的,哈哈,逗你的。”李辰大笑道。 “咯嘣,咯嘣。”赢月的拳头握的“咯嘣”直想。 “假的是逗你的,当然是真的。”李辰从心道。 “你是真的贱。”赢月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过,人家好喜欢哦。”随后又在心中这样想到。 “不闹了,说正事我寻到一位领兵的奇才,想为他在神武军中请个官职。”李辰冲赢月说道。 “任命什么官职,你做主便好。”赢月说道。 “嗯,那个需要你的印鉴来出个公文。”李辰说道。 赢月先是示意身旁的丫鬟将印鉴拿来,然后递给李辰说道:“诺,给你。” 李辰是神武军的副帅,虽然算是神武军实际上的掌控者。可这开府建牙的权利却是赢月的,军中官职的任命只有盖了赢月的印鉴才能算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公主,赵大人在外面,说陛下找侯爷有些事情。”小丫鬟禀报道。 “父皇,想必有事情,你先去吧。”赢月撩了撩耳边的头发说道。 “先等等……”李辰磨磨蹭蹭的说道,眼神中有几分扭捏。 “你快点啊,别让父皇等久了。”赢月催促道。 “没事,在等等。”李辰继续坐着,死活不肯站起来。 “你站起来……” “我不……” ………… ………… “我让你站起来。”两人磨蹭了半响,赢月有些着急了。 “实话告诉你吧,我站不起来了。”李辰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回事?”赢月不接的问道。 “你看......”李辰说着,站起身来。 不是非逼我站起来吗,让你见识见识。 “啊!!!” “不要脸!!!” 第一百零五章 论军政(补昨天) 咸阳城,阿房宫 “陛下,可是有什么吩咐。”李辰看着眼前这个被奏章包围的男人,问到。 “百忙之中还抽空见我,想必是有什么大事。”李辰如此想到。 “没事,朕就是想你了。” “如今,见也见了,赵高,送他出宫吧。”始皇说完,又继续批阅起奏章。 “???” “这是什么操作。”李辰一头雾水。 新军的组建已经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赵佗等人带走了大秦最后一支部队。而整个咸阳除了新军之外,即便加上始皇的禁军也仅仅只有不足三万士兵。 枪杆子里出真理,律法的改革必然会在整个大秦掀起轩然大波。而军队是保证改革能够顺利进行的前提,原本始皇打算将百越前线的军队调回一部分来保证国内的安全。可如今百越新败,不仅无法将前线的军队调回来,还要继续增兵前线。 李辰封了韩信一个神武军总教头的官职,负责招募和训练神武军第二支部队。而他自己又继续干起了自己都主要工作,教书先生。 咸阳城,大秦皇家学院 “今日,咱们不讲工科了,咱们讲讲政法。” “大家一定好奇,为什么我们学院有工科,有兵科,可偏偏不教政务。” “在我看来,这政务没什么好学的。这官员就应该是百姓的公仆,官员应该为百姓服务。有那个功夫学习官场之道,还不如多去听听百姓的心声。”教室之中李辰生若洪雷。 “大秦病了,而这病根就出在了律法上。法律应该是用来约束百姓的,而我大秦如今的法律已经变成了禁锢百姓。” “法应该源与民,这百姓便如同水,而大秦便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辰说道这,稍微停顿了一下。 这时整个教室里的学生都陷入了沉思,好似在品味李辰刚刚所说的话意。这时,教室的气氛融洽到了极点,就连王离这种浑人都陷入看陈思。 “老王,你家小子长进了,居然能在教室里待这么长时间。”教室的后窗上,尉撩子和王翦趴在窗子上,两人聊着闲话。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孙子。虽然人浑是浑了点,可学习这块还是很聪明的。”王翦自吹自擂到。 “关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大家将自己的想法写出来。为官者应该如何与百姓相处,这是你们将来必定要面对的事情。”李辰说道。 李辰话音一落,众学生们纷纷提笔开始在纸上“唰唰”的写了起来。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学生们停下了手中的笔。 “扶苏,去将答案收上来吧。”李辰冲扶苏说道。 “嗯,李庆这小子写的不错……” “张巨写的也还行……” ………… …………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能游泳……” 署名,王离。 “呼,呼,呼。”李辰兼职被这个浑货气的直喘。 “妈蛋,算了,不和这家伙一般见识。”李辰想着翻开了另一张卷子。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还能赛舟……” 署名,蒙飞。 下面还配着一副毛笔画的水墨画,苍茫的大海上一条大船在海浪中劈波斩浪。 “蒙飞,王离。” “你俩出去。”李辰突然感觉这可能是自己带过最差的一届了。 教室外,王离和蒙飞两人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是一条道上的人。 “你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这政法太过苦闷,听的让人头疼,咱们不如去……”王离说道。 “嘿,嘿,嘿。”两人发出了一种男人都懂的微笑。 是夜,李家庄的一处屋子里还亮着烛光。 “扶苏,关于改革军制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李辰问道。 始皇对于军队的掌控应该说是前所未有的,所有的军队高层几乎都是始皇的亲信。可有一点却是无法避免的,那就是由于底层百姓几乎都不识字,更别说熟知兵法了。这也导致了中层指挥官几乎全部都是勋贵世家子弟,若是政法改革触及了勋贵利益,那么这些人在国与家的抉择下是否能做出正确选择。 “老师,我感觉军中的气氛很好啊。感觉到了神武军就像回家一样,在神武军的感觉比在家好多了。军中的老哥,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在神武军的。”扶苏想了想说道。 扶苏这小子只在神武军中待过,他认为军中是充满光明与阳光的。唉,到底没有经历旧军队中的黑暗。 “大秦如今的军队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私军划,如王贲的长城守备军团,蒙恬的长城开扩军团,甚至任嚣赵佗如今带走的百越军团,这些都面临着一个严重的问题。”李辰说道。 “这些军团的主帅自军团建立,只要不犯下什么大错便一直是军中主帅。而主帅任期过长就会出现在军中培养嫡系,组建自己的派系。一旦根深蒂固之后,这大秦的军队很可能就会成为这一人的私军。届时听调不听宣还是好的,就怕养虎为患啊。”李辰说道。 “老师,蒙恬将军和王贲将军应该是可能信的过的。”扶苏纠正道。 扶苏这小子那里都好,可就是太过仁厚,缺少了帝王应该有的狠辣之心。 “我知道蒙家与王家都是陛下亲信,可这人都有老弱的一天。谁能保证继任者还能一如既往的保持初心,说句不大敬的话,若是陛下有一天不在了,你可有信心指挥的动这群骄兵悍将。”李辰问道。 前世始皇为了给扶苏铺路,便将扶苏送到蒙恬的长城开扩军团中磨练,这支军团与王贲的长城守备军团并称为大秦最锋利的矛和盾。 “老师说的对。”扶苏听李辰这么一分析,感觉确实很有道理。 “除此之外,大秦军中的指挥堪称混乱。除了主帅具有绝对的指挥权外,其余各种副将,将军数不胜数。而这些将军偏偏好多人都是靠着武艺斩将杀敌立功升上来的,对于指挥作战可以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李辰说道。 “老师果然是学究天人,无所不通。若是打分的话我定然要给老师打个82分,其余十八分以666的形式打给老师。”扶苏如今已经变成了李辰的小迷弟。 <!--over--> 第一百零六章 咱们各论各的(补昨天) 军政的改革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尽管李辰有着领先大秦几千年的眼光和见识。可前世的他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关于军事这方面仅有的见识也是前世在和人在论坛上扯淡之谈。 每日上午给学生们上完课,便开始了一个人恶补军政知识。从现代到古代,从强汉到盛唐每一个军事强国李辰统统在研究。集各个朝代的优秀之处,来制定最适合大秦的军政。 军事是政治的延续,军事是用来保护政治的。忘战者必亡,没有强力的军事实力,所有的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这也是李辰为何坚持在律法改革前,先进行军事改革的原因。首先军队改革涉及的层面相对较少,而军中的勋贵多少始皇的亲信,改革所遇到的阻力相对较小。律法的改革涉及上至朝廷大员,下至平民百姓,届时必然掀起轩然大波,军队便是那时的一剂安心药。可若是无法将军队掌控在手中,那便是催命的毒药。 “老师,歇歇吧,在这么下去你身子就熬坏了。”扶苏帮李辰倒了一杯茶,心疼的说道。 李辰抿了一口茶水,叹气道:“留给大秦的时间不多了……” 李辰绝不能容忍历史的轨迹还按照原先的齿轮前进,若是那般大秦这个仅仅只有十五年寿命的庞然大物,距离倒塌也不过还有短短四年。始皇死于沙丘之后,疯狂的胡亥先是借始皇之名赐死扶苏,紧接着杀掉了始皇所有的子女。而赢月自然也不例外,死于胡亥之手不说,还落了个分尸的下场。 当年还是咸阳城一个小小乞丐的李辰,刚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说是一片黑暗的人生也毫不为过,是那一道红影,是那一两银子。在帮李辰开启外挂的同时,也给他的人生带来一片光明。守护心中的那道光,哪怕是在螳臂当车版的阻挡历史的车轮。 律法的改革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已经大一统多年的大秦还在沿用着商君所指定的法律,可时代变了。乱世当用重典这话是不错的,可若是在盛世用重典的话,只会将盛世逼成乱世。 “老师,你每天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扶苏感觉自己这位老师实在是一个让人看不懂的存在。 你说他为官吧,不对,这是一个不争不夺的人,从来不去争权夺势,甚至到手的功劳还会分给别人。 你说他为钱吧,更不对,这咸阳城说起有钱,恐怕没人比的过自己这个老师了。哪怕是传承几代的巴家,如今也是远远比不过了。整车整车的金银往皇宫里拉不说,这李家庄达摩院研究出的稀罕玩意,恐怕随便拿出去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扶苏,老师给你讲个故事。话说这一天,一条蟒蛇和一条毒蛇相遇了。虽说这一山难容二虎,这一地也难容两蛇。这蟒蛇和毒蛇见面就得打架啊,这毒蛇将毒牙扎入蟒蛇体内,注入毒液。这蟒蛇死死的缠住毒蛇的身子。这蟒蛇啊他免疫蛇毒,时间久了这毒蛇就有些撑不住了,便骂道:你缠你妹啊。”李辰缓缓的给扶苏讲了一个故事。 “老师,你想说什么直说呗。”扶苏没听明白,开口问道。 “我馋你妹。”李辰回答道。 “啥?”扶苏惊道,这么直白的吗?这么不加掩饰的吗?这么不知羞耻的吗? “扶苏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是馋你妹。你妹就是一根带刺的玫瑰,虽然美但她扎人啊。反正敢下手的人也不多,还不如便宜了我。毕竟咱们是师徒对不,肥水不流外人田。”李辰拍了拍扶苏的肩膀,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靠,这也太惊悚,太刺激,太羞耻了吧。 “可老师,要是这样的话,咱们之间的辈分不太好论啊。”扶苏挠了挠头,感觉好像有些头大。 “这有啥,咱们各论各的,说起来还是你赚了。” “你还喊我老师,我喊你大舅哥。” “这要是哪天我训你了,你也能趁晚上咱们喝酒的时候多踹我两脚。”李辰劝解道。 “老师,你是从什么时候有这个心思的?”扶苏问道。 “不瞒你说,当乞丐的时候。”李辰缓了缓,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卧槽,无情。” “介老湿,瞅起来可不像个好人呢。” “介套子,下的有点深。” “介局,玩的有点大啊。”扶苏这样想着,感觉自己的头又变大了几分。 李辰看扶苏楞在哪里,便又说道:“扶苏啊,这不像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不像吃天鹅的癞蛤蟆,它也不是癞蛤蟆。这乞丐看上公主可不丢人,想我大哥段延庆也是个乞丐,还不是困了一个大理国的王妃。这二姐叶二娘也不敢示弱,困了少林寺方丈。不对,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俺大哥是被困的那个。” “什么段延庆,什么大理王妃,什么叶二娘,又什么少林寺方丈,这都什么跟什么。”扶苏感觉自己现在不仅仅是脑袋有点大了,现在脑子好像已经开始有些疼了。 “哎,不说了,怎么今天天上也没月亮,有些想看月亮了。”李辰抬头从窗户的方向朝外看去,哎,别说有些刺眼。 “老师,这会是下午月亮可能在困觉吧。”扶苏说道。 “困觉,神tm困觉。”扶苏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在往某种奇怪的方向越走越远。 “扶苏,咱们继续研究军政吧,晚上我叫上王离,让王离叫上他月姐,咱们去吃顿好的放松一下。”李辰欲盖弥彰道。 说完,李辰顶着两个黑眼圈,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李辰的桌子上铺着满满的白纸,纸上到处都是写写画画的痕迹。从这些草稿纸上到处涂涂改改的痕迹便可以看出,军事改革的进度并不算顺利。 李辰在摸索最适合大秦的军政,军制。每个时代的战争方式都有着它的规律,一味的生搬硬套飞弹不能提升大秦军队的战斗力,反而有可能造成战斗力的下降。统一士兵的训练操典,讲军事职责划分明确,将武将分为战斗型武将和指挥型武将这才是李辰最近要做的事情。 <!--over--> 第一百零七章 落实军政 军队职责划分,军务部,后勤部,大秦军事统计局。 军务部下辖作战,参谋,训练,通讯等几个小部门。战时负责战争前的演练预算,排兵布阵等等。平日里负责士兵的训练,演习等等。 后勤部下辖装备,财政,军需,运输等几个小部门。负责战时的粮草运输和装备运输,确保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平日里则负责军饷的派发,军备器械的修整。 将大秦的二十层军功制改为荣誉制度,军功的大小,将仅仅只代表着个人的荣誉,而不代表着军中的权利。 军中的将军分为战斗型武将与指挥型武将,分别站在大营的左右两侧。平日里军中以营为单位,每营一千人。除了主帅之外,所有将军没有接手军队的权利。战时由主帅统一调配兵力,武将得了主帅令牌后才有权利调动军队。 而军中的主帅则是三年一轮换,这样可以避免拥兵自重。 义务兵制,所有的大秦百姓都有参与兵役的责任。兵役的服役时间为五年,五年后若无升迁,便可领取一笔金银,退伍回家。 ………… ………… 李辰将写的慢慢的册子递到了始皇面前,上面大概写着军队的统一操典,职责划分等等。 “陛下,看看可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李辰向始皇问道。 “义务兵这个,有点意思。”始皇看着李辰准备的方案,轻笑道。 义务兵制度与大秦的徭役制度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相同之处在于都明确所有大秦子民都具有服兵役的责任,不同之处在于李辰提出退伍后的补偿款之说。 要知道在大秦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补偿这回事,在军中领取俸禄,甚至在国家困难之时,服兵役者需要自备粮食,铠甲,武器。 李辰的军制改革方案经过王翦与尉缭子的修改,终究是要开始实施。 新的军事制度,会让军队变成大秦最锋利的矛,最坚固的盾。进可为大秦开疆拓土,退可为大秦守土安疆。 咸阳城,阿房宫,朝会 “诸位将军,可对军制之改革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始皇冲武将们问道。 这件事情,文官是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的。军队这块,虽然不少文官的家族之中也有不少子弟在军中为将,可这等事情他们还插不上手。 王翦,李信,内史腾这三位老将是如今军方在朝堂上执牛耳者。可以说,只要这三人没有意见,那么军中便掀不起什么大浪。 “这个意见是没有什么意见,俺就想问问这个退伍费能不能补发,能给俺发多少。”李信老将军那是相当的实诚,这一开始便问了一个很真实的问题。 “哈,哈,哈。” “这个老财迷。”众将纷纷笑道。 显然这些个将军做为始皇手下的心腹老将,自然不会对陛下的决定产生怀疑。服从是军人之天职,始皇的命令不管是对是错,这些个人都只有服从。 朝中的这些个老将没有对新军政的抵制之心,可军中的那些个小将,各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想要将军政实施下来,还需要一个军中威望足够的人前去实施。 “李辰,军制方案是你制定的,你认为谁来负责最好。”始皇开口问道。 “呼噜噜,呼噜噜,呼噜噜。” 李辰坐在自己的大椅子上,一只手托着腮帮睡了起来,嘴角居然还有着晶莹的液体。 “这……” “这……” 整个朝堂上的众人都纷纷看向李辰,这敢在大殿上睡觉的还真是头一号,莫非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老师为了拟订军制,已经连续几日不眠不休了,想来是累了。”扶苏连忙替李辰解释道。 “扶苏,将这混球给我叫醒。”始皇看着李辰,满脸无奈的说道。 “掀起你红盖头啊,露出你的小脸蛋。” “来,月儿,嘣一个。”某人此时正在做梦娶媳妇。 “老师,醒醒。”扶苏戳了戳李辰。 “老师,醒醒。”扶苏又戳了戳李辰。 “啊。” 李辰打了一个冷战,然后从吗梦境回归到了现实。 “怎么都看我。”李辰冲扶苏小声的问道。 “老师,你人设崩了。”扶苏小声的回答道。 “唉,原来是人设崩了,我tm还当什么大事呢。”李辰不以为然的说道。 反正就自己这人设,在崩也就那么回事了。 “李辰,你说说应该选谁吧。”始皇问道。 “选谁?” “莫非是要赐婚?” “这么直接的吗?” “当着这满朝文武的面选,好羞涩哦。” “选谁呢,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大人都是全都要的。” 某人此时心中止不住的窃喜,思绪万千。 “那当然是选月儿……”李辰嘴角露出一丝不可名状的坏笑。 扶苏看到这一丝坏笑,便知道自己这个老师必定是会错意了,连忙提醒道:“是让你选谁负责军政改革。” “……的老师,王翦老将军了。”李辰一个停顿后,接着说道。 某人保命的功夫自然是不必多说的,这拐弯的技术自然也是不错的。 王翦,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军。说起来已经有许多年没有染指军中的事情了,每日在家中种种菜,钓钓鱼,过着老农一般悠哉悠哉的生活。 可就是这般如同老农一般的老人,他便是这军中第一人。论起大秦的古往今来,能够在军功上稳压王翦一筹的,只有哪位为了大秦之崛起背下万古骂名的男人武安君白起。 “老将军可愿为朕分忧。”始皇问道。 始皇这不是在下达命令,反而更像是征求王翦的意见。这位老人已经为大秦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将这般重担压在一个老人身上,始皇也是于心不忍。 这整个朝堂上能让始皇用商量的语气说话的,恐怕也只有王翦和李辰这一老一小两人了。前者是因为于心不忍,后者是因为他太浑。看到李辰这个混球始皇就气的后槽牙疼,要不是怕自己闺女伤心,就该把他送去赵高那里磨练磨练。 “陛下可不要小看老臣,这等小事老臣手到擒来。”王翦拍着胸脯保证道。 王翦心中清楚,这个事情需要一个在军中有着强横威望的人去做。这朝堂之中,最合适的恐怕便是他了。 “那此事便交给王翦老将军,李信与内史腾两位将军跟着帮衬帮衬。”始皇拍板道。 “臣,遵旨。”三名老将齐声呼喊道。 这些个老将,虽然年迈了。可却还是有着雄心壮志,只要始皇一声令下,前面便是刀山火海他们也会一往直前。 <!--over--> 第一百零八章 始皇定封禅 咸阳城,阿房宫,又是一天的朝会 “王翦老将军,军政改革之事可否顺利。”始皇轻声问道。 “陛下放心,蒙恬的长城开扩军团,王离的长城守备军团,已经任嚣老将军的南征军团都已经领命,如今正在如火如荼的改革。” “如今反而是各地的守备部队,由于太过零散。政令的传达和实行都有问题,不过老臣有信心在今年还陛下一个全新的军队。”王翦信心十足的说道。 “老将军果然是朕的左膀右臂,办事稳妥。”始皇满意的点了点头。 蒙恬的四十万军队加王贲的二十万军队,这整整六十万的长城军团便是始皇手中最锋利的矛和盾。只要这六十万军队牢牢的握在手中,那么这大秦便掀不起大的波浪。 “朕意封禅泰山,诸位爱卿可有想法。”始皇问道。 封禅泰山,复称人皇是李辰去年三请所提及的事情。当时一来已是年末,选不得良辰吉日。二来,始皇对于封禅的事情还未下定决心。 既然如今始皇主动提及这个事情,李辰知道,始皇有些着急了。军政已经开始稳步进行,那么下一步要进行改革的便是律法。始皇封禅泰山便是在彰显威风,镇压天下,为律法的革新架桥铺路。 秦时民间传说,盘古死后头为东岳,腹为中岳,左臂为南岳,右臂为北岳,足为西岳。泰山为盘古之首,自然也为五岳之首。 而若是以五行,五德学说的话,东方是太阳出升的地方,古人即认为是万物交替,初春发生之地。按“五行”东方属于木,按“五常”为仁,按“四时”为春,在《周易》八卦中属震,在“二十八星宿”中为苍龙。“东”字繁体为“東”属会意字。此字从木,日在其中。“木”字在甲骨文中与“桑”字通用,故有日出扶桑之说。“仁”是天地大德,“春”是万物更生,“震”与“苍龙”则是帝王出生的腾飞之地。 秦为水德,东方为木。五行之中木水相生,这泰山自然是大秦的龙起之地。泰字若上下拆分,也是以木而生水。所以,这泰山封禅之事若能顺利进行,对大秦来说自然大吉之事。 “陛下功盖千秋,德高万事封禅泰山自无不可。”李斯这条舔狗首先表示复议。 “陛下文成武德,封禅泰山绰绰有余。”王翦也是表示赞同。 “臣,等复议。”众大臣连忙附和道。 要知道这泰山封禅可不是你想封便封的,若功绩不足以封禅者,强行封禅也只会落个贻笑天下。春秋时期齐恒公想要封禅泰山,管仲便是极力劝阻,认为其德行不足。 自秦以前封禅泰山者仅仅只有十位,伏羲、神农、轩辕、颛顼、帝喾、尧、舜、禹、商汤和周成王。而这十余人封禅之事也仅仅只是存在于文献典籍之中,是否确有其事还未曾可知。 “李辰,这封禅泰山的良辰吉日便由你来选吧。”始皇突然说道。 “陛下饶命,”始皇话音刚落,只见一白发苍苍的老者突然匍匐在地呼喊道。 “太卜,你这是为何。”始皇看着眼前的老头,问道。 这太卜说起来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属于这九卿之中奉常的属官,平日里负责观星占卜之事。而这为国家大事挑选良辰吉日,正是他的事情。 “这陛下难道不是以为老臣年迈,不堪重任,才将挑选良辰吉日之事交给侯爷来做的吗。”太卜问道。 “爱卿多想了,这三请之事本就为荣禄候所言,一事不烦二主这事还是交给荣禄候去办吧。”始皇说道。 “还好,还好,没失业便好。” “果然以后不仅仅的提防同行,还得堤防跨界啊。”太卜在心中嘀咕道。 “这看日子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情,我也不会啊。”李辰此时也是有些犯难。 要不,胡诌吧。既然陛下你这么6,那就干脆666吧。想到这里,李辰开口说道:“陛下,臣以为今年的六月初六便是好日子。” “爱卿,还当真是无所不通啊。”始皇赞叹道。 “太卜,依你看来荣禄候选的这个日子如何。”始皇问道。 “陛下,容老臣占卜一二。”太卜声音沙哑的应道,说着从衣袖中掏出几片龟甲。 这龟甲看似古朴,纹路清晰,龟甲上被镌刻着一种看不懂的字体。老太卜一遍摇晃着龟甲,一遍口中还念念有词。 “啪。” “啪。” 只听两声脆响,两片龟甲落地。好巧不巧,两片龟甲落在地上都是摔成了六瓣。 “陛下,六月初六,大吉。”太卜呼喊道。 “荣禄候,果然是学究天人。” “年少有为。” “了不得,了不得。” 众大臣楞了片刻,纷纷吹捧着李辰。同样是占卜日子,李辰是张口就来,太卜却浪费了许多时间。李辰无需工具,而太卜还需要借助龟甲。这样一来,两人之间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面对众人的吹捧,李辰波澜不惊,保持一种高深莫测的微笑。 “真他娘的见鬼了。” “反正搞不明白的,一律以封建迷信处理。”李辰在心中如此想到。 “既然如此,便定在六月初六泰山封禅。”始皇拍板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大秦的军政改革也在稳步进行着。而大秦改革的步伐在一步步前进,六国的余孽被一步步的逼到了墙角。 他们,开始着急了。 下相,马陵山 “喝,喝,喝。” 项羽依旧在训练着自己的三千江东子弟兵,这三千将士是项氏一族最后的底牌。 若还前世那个时代,项羽加张良这个组合,确实是有着逐鹿中原的资本。 “主公,留给六国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咱们要进行战术调整了。” 张良对项羽说道,若是大秦的军政改革顺利进行,凭借着项羽的这三千子弟兵无疑是以卵击石。 “叔父临死前便交代我一切听从军师的,军师有计划尽管说来。”也许是经历了项梁的死亡,项羽仿佛也成长了很多。 “我计划六月初六封禅之时,刺杀嬴政和随行的大臣。”张良说道。 “这,有把握吗。”项羽问道。 “没有,可却不得不为之。若说刺杀还有三成把握,那么造反真的是一成把握都没有。”张良说道。 “既然如此,便听军师的。”项羽从来都是一个赌徒,从不缺乏破釜沉舟的勇气。 “这事,不能我项氏一族来做。” “正所谓,粪车爆炸的时候,没有一个拉屎的人是无辜的。” “这刺杀之时,六国遗族都得出力。”张良对项羽说道。 <!--over--> 第一百零九章 不安分的张良(求订阅) 张良近些日子一直在为联络六国遗族的事情奔波着,他是一个执拗的人,一个又狠又横又有文化的偏执狂。 “军师,咱们歇歇吧。”一处山脚下,项庄冲着前面的张良喊道。 根据张良的情报,这座山里藏着齐国的没落贵族田横。田横这人文比不得张良,武比不得项羽,说起来张良还真为把他放在眼中。可他手中的齐国五百技击之士,却是张良势在必得的。 “我还不累,在找找,这山太大了,趁着天还没黑我们抓紧找找。”张良抹了一把汗,拄着拐棍跛着脚一瘸一拐的爬着山。 这时,项庄仿佛能够明白,为什么一向高傲的项羽,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唯独能够听的进张良的话,因为,从本质上来讲,他们都是疯子。 天渐渐黑了下来,劳碌了一天的两人一无所获。项庄从林子中打了一只野兔,两人围着篝火,用着野兔肉就着干粮。 “军师,你这种文化人,若是韩国还在的话,应该是一个教书先生吧。”项庄看着一身白色长袍,温文尔雅的张良说道。 “张某人,有才无德,怎么配教书育人。”张良自嘲的笑了笑。 “项庄,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并不是正义的一方。” “你看,没有了七国之间的战乱,这些百姓的生活一日好过一日。若是我们真的复辟成功了,那这天下就又陷入了纷争之中。” “兴,百姓苦。亡,亦是百姓苦。”张良突然问道。 “俺没想过,俺也不想那么多。俺听羽哥的,羽哥让俺往东,俺绝不往西。羽哥让俺打狗,俺绝不撵鸡。”项庄说道。 “军师你呢,你为什么要和大秦过不去。”项庄问道。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张良说道。 “军师,俺说句实在话。这各为其主,你爹又是丞相。这不愿投降,死亡应该是在所难免的吧。”项庄说道。虽然他读书不多,可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斩草除根,这换做他项庄也一定是如此。 “可我那才几岁的小妹是何其的无辜........”张良说着,抬头望向了天空。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一会,张良说道:“咱们不说这个了,不如你讲讲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吧。” “好啊,好啊。”紧接着,项庄开始缓缓道来: “那年冬天,军营里养的羊丢了。”项庄说道。 “羊丢了,有什么开心的。”张良问道。 “羊丢了之后,我带着十几个士兵打着火把上山去找,找了三天三夜,终于在后山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项庄狠狠的撕了一口兔腿肉,眯缝着眼睛回味无穷的说道。 “找到之后怎么样了?”张良好奇的问道。 “找到之后天已经晚了,我们在雪地里扎了帐篷休息。外面的风很大,雪也很大。一时间大家感到无聊,于是..........” “嘿,嘿,嘿。” 项庄说着“嘿嘿”的笑了起来。 一时间,气氛更加尴尬了。 “咱们不说这个了,你还有什么更加高兴的事情吗?”张良连忙岔开话题问道。 “有一年冬天,山脚下一户人家的媳妇丢了,羽哥让我带人帮忙找。”项庄说道。 “找到了吗?”张良紧张的追问道。 “这次我们足足出动了几十个士兵,毕竟人比羊重要,我们也很重视。又是找了足足三天三夜,终于在马陵山的后山腰找到了。由于是夜晚,风雪很大,我们只能扎下帐篷休息。夜晚,很无聊。于是.......” “嘿,嘿,嘿。”项庄又傻笑了起来。 张良意识到了什么,他决定岔开高兴这个话题,于是开口问道:“那你有什么悲伤的事情吗?” 项庄的脸色突然变的苍白没有血色,手也开始变得颤抖起来,几乎抓不住手中的兔腿,这兔腿也不香了,深陷的眼眶中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嘴唇哆嗦了好几下,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 “那一年冬天,我走丢了.............” 整个夜晚,张良都是在项庄的抽泣中度过的。 “围起来。” “绑起来去见田帅。” 两人刚刚睡着,便被人捆了起来。毫无疑问,在这荒山野岭,这必然是田横的人。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两人足足在这荒山野岭中找了一整天,谁知道这刚刚休息,这人就自己送上门来。 “我们是下相项氏一族的人,找你们田帅有要事相商。”张良说道。 还别说,张良这小子要是不走路的话,这卖相还真是不错。这一番话语,还真就把来人镇住了。 “绳子给他们解开。”这小头领吩咐左右道,紧接着又说道:“你们不要乱动,我带你们去见田帅。若是图谋不轨,我们技击营可不是吃素的。” “呦呵,这不是韩国的张良张大公子吗。你可是文化人,怎么和楚国项氏一族的那帮子莽夫搅和到一起了。”离的老远,田横便迎了上来。 张良这个狠人,在六国遗族中的名头可谓是一时无两。毕竟这可是六国遗族中少有的不吹牛逼,干实事的人。 “我张良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为了复国,我张良是为了复仇。”张良不卑不亢的说道。 “行吧,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吧。毕竟你张良大半夜的来我这,总不可能是来给我讨论复仇还是复国的吧。”田横单刀直入道。这论起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便是十个他也比不得张良,索性还是有话直说。 “六月初六,博浪沙刺杀嬴政。”张良看着田横,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tm疯了吧,断一条腿还不够,你想三条腿都断。自己找死,别拉着我。”田横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张良这厮因为刺杀荣禄候,已经断了一条腿成了一个跛子。如今居然想一步到位,刺杀始皇。 “嬴政泰山封禅,随行不过五千禁卫军,我三千江东子弟兵,如今愿意入伙的这些个六国遗族也能凑个万余兵士。”张良说道。 “你不会以为那些个土鸡瓦狗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吧,一群庄户便是配上了甲胃他还是庄户。只怕连秦军一个冲锋也抵挡不住吧。你张良不会不知道这点吧。”田横问道,他们都是通军事之人,这士兵与农夫的区别还是清楚的很的。 “我三千江东子弟兵,你五百技击之士,吴通的三千魏武卒。你我三家合理,便有了五层把握。” “这是唯一一次机会,若此时不动手。新法一旦顺利实行,民不乱我们造反连三层把握都未必有。” “你田横莫非想要一辈子待在这山里做个地老鼠,还是丢了这帮兄弟隐姓埋名做个富家翁。”张良语气严肃的说道。 这些个贵族都在等,在严苛的秦律之下,民间动荡已经成了早晚的事情。所有人都在等,在等民间动乱之时,便是造反起事之时。可张良说的也是实话,如今的大秦非但没乱,反而越来越安稳,若是新法实施,就真的在也没有造反的机会了。 田横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张良说的是对的,于是便说道:“若你能说服吴通,我自会参与。” 田横知道,吴通必然会同意。大秦前进的步伐,已经将他们这些个立志复辟的六国遗族,逼到了悬崖边上。 进一步可能是九死一生,可退一步确是必死无疑。 <!--over--> 第一百一十章 张良在行动 四月的咸阳,风不高,气不爽,一股压抑着的湿热,让人的心有些燥。 “嘭,嘭,嘭。” 李家庄,大牛的专属工匠房中传来一阵“嘭,砰”的声音。 大牛正在打造着一件奇形怪状的东西,虽然在李辰的熏陶之下,大牛已经开始在铸造一道上逐渐的放飞自我。可这般奇形怪状是武器,他还当真是第一次打造。 这兵器是一个上窄下宽的铁塔状物体,若是这把奇门兵器能够流传到后世,人们一定会惊呼:“原来大秦也有信号塔。” 不过,奇兵配傻子,这武器给杜书少那小子使,也对。 自从杜书少来到李家庄后,大牛的自信心开始极度爆棚,一度达到膨胀的高潮。 毕竟,憨总比傻好上许多。 在说张良这边,告别了田横之后,又开始满山遍野的找吴通这小子。 吴通的祖上是魏国的功臣吴起,魏国武卒的训练方法也正是掌握在他的手中。 话又说起来,这六国的公子们挥霍着六国的遗产,整日在咸阳城中享着清福。山珍海味,小曲美人,兼职就是妥妥的一条龙服务。这些个公子们整日乐不思蜀,早就将复辟的心思丢到了犄角旮旯。 反倒是田横,吴通等人,缩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整日过着饥寒交迫的生活,为复国操练着士兵,等待着揭竿而起的哪天。 魏武卒是张良刺杀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换,说服吴通就等于盘活了全局。 如果说田横的技击营是适应山林作战的特种兵的话,那魏武卒就是战争中的收割机。 魏武卒是这个时代少有的重甲步兵,每一个战士都是军中精挑细选的壮汉。每个魏武卒都身披三层的铠甲,背负长弓硬弩,手持铁戟,腰间挂着利剑,在这种情况要求在半天之内能够行军一百里,魏武卒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精锐的步兵。 在战国时期,齐国执七国之牛耳的时候。齐国足足有五万魏武卒,而如今吴通带着仅有的三千魏武卒藏在山中。 “将军,咱们的粮食最多还能撑个月余时间。”乌龙山中,一处小山洼中两人整望着山洼里刚刚冒出嫩芽的田地发愁。 吴通整个人看起来比乞丐也强不了多少,身上的布衣一个补丁摞着一个补丁,脸上脏兮兮的。 相比与项氏一族,吴通可谓是狼狈到了极点。他这三千壮汉各个都是大肚汉,日常的粮草,兵器铠甲的修缮,每一项都是不小的开支。 虽然齐国亡国的时候,吴通带了不少的家资,可偏偏他不善经营。为了供养这三千武卒,那些个家产在去年已经变卖一空,滴水不剩了。 “唉,这些粮食离收获还得两三个月,咱们还得找地方去寻一个月的用度。”吴通发愁道。 “还有咱们的兵器甲胃也都要修缮了,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那人又说道。 “妈的,实在不行只能下山抢了,在这样下去不等秦军来围剿,咱们自己先饿死个球了。”吴通气馁的说道。 吴通这人,你让他带兵打仗还行,可要让他搞钱,他还真就只有抢这一个法子。 次日,张良带着项伯来到了吴通的营地前。相比与老奸巨滑的田横,吴通显得有些稚嫩。他的营地虽然也在山中,可并不隐蔽。 “就这,吴通不是我说你,秦军一到,攻破你这营地兼职摧枯拉朽。”两人一见面,张良便说道。 按理说,吴通手里有吴起的兵法,说去来不应该干这等傻事啊。 “我知道。” “故意的。” “怎么了。”吴通一个霸气三连,将张良怼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人……”张良气坏了,吴通这人,半夜里跑驴,不识好人歹。 “切,不是我说。秦军要是真想对付我们,你以为是田横那老小子那里安全,还是你们马陵山安全。说白了,咱们藏的在深也不过是多让秦军费些力气罢了。” “咱们都是些跳蚤,只要不咬人,那么便无关紧要。”吴通这人看似粗狂,可却将事情看的通透。 如今始皇将目光放在河套,放在百越,不会调集大军去围剿他们。而附近的城池又没有围剿他们的兵力,所以只要他们不搞事,也就两方相安无事。 “吴兄,可知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张良此时也不敢小瞧吴通了,干脆的问道。 聪明人之间打交道是不需有拐弯抹角的,因为大家都会权衡利弊。张良此时心中已经有七分说服吴通的把握,只要他们三家是六国中仅存的还掌握着具有战斗力部队的氏族,只要他们三家合力,其余的人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添头。 “你张良又要干什么疯事,自从你刺杀荣禄候之后,你张良可就是一块臭狗屎,谁沾上谁倒霉。” “这项氏一族原本是富贵荣华,可自从沾上了你。家主死了不说,连祖坟都让人刨了。”吴通看着张良,一脸嫌弃。 “你……”项庄刚要发怒,被张良拦了下来。 张良听到吴通这么说,心中的把握反而增加了几分,于是开口说道:“六月初六,刺杀嬴政。吴兄,可愿入伙。” “干了。”吴通豪气的答应下来。 “哈,哈。” “吴兄刚刚不还说我张良是一坨臭狗屎吗,怎么答应的如此利索。”张良大笑着问道。 “你是一坨臭狗屎,偏偏我吴通是茅坑里的石头,咱们正好般配。”吴通也是笑着回答道。 “又臭又硬。”张良道。 “对,又臭又硬。”吴通回答道。 “吴兄的日子看起来不好过啊?”张良打量着四周,突然问道。 “对,去年就开始过苦日子了。将营地扎在此处,也是因为此处土地肥沃,水源充足适合耕种。在这么下去,我这三千武卒马上就变成农夫了。”吴通也不避讳,直言道。 “吴兄心中早有计量吧?”张良问道。 “不错,张兄若是不来。我便打算带着兄弟们下山做一桩大生意后,此处肯定也是待不住了。”吴通说道。 “不瞒张兄说,我这三千武卒的武勇不必多说,但现在恐怕连盔甲都凑不齐了。”吴通自嘲般的说道。 “吴兄将心放回肚子里去,这银钱的事情我来解决。”张良打着包票说道。 张良此时心中已经有了定计,他可是早就看那帮子过的纸醉金迷的六国公子不爽了,这活动经费的来源可就要从这帮子人手里出了。 书友群号:1082631992 <!--over--> 第一百一十一章 张良的猪队友 这世间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张良果然当的起“谋圣”这个称号,短短几天的时间。张良先后说服了齐国贵族田横,魏国贵族吴通。另有六国贵族九家,共计十二路人马。 张良心中清楚,这些人中真正能帮的上忙的也只有田横的五百技击营,和吴通的三千魏武卒。在加上项羽的三千江东子弟兵,这六千五的精锐士兵比之老秦精锐也差不得多少。另外九家的万余兵士虽然难堪大用,也可以敲敲边鼓也是好的。 张良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毒计,若是按照此计施展,张良有把握提高一层的胜算。张良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一丝的胜算,在这个以命与天博的时代,任何一丝胜算都可以左右事情的结果。 下相,马陵山 “此去咸阳,我与主公二人不方便入城。这筹备银钱之事便交由田兄和吴兄来办,两位兄长入了咸阳按照我锦囊中的计策施展便可。”张良说着将手中的锦囊递给田横说道。 他和项羽两人自从上次刺杀李辰未遂之后,已经在咸阳挂了号,这个时候若是进了咸阳城,恐怕分分钟便要被抓紧大牢。 在张良看来这六国公子除了有个好出身之外,都是些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之人,想要从他们身上搜刮钱财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张兄放心,咱们两人必然将事情办得妥妥的。”田横将锦囊塞入怀中,说道。 张良这个人他们还是信的过的,这恐怕是六国遗族中最聪明的了。既然他说这办法管用,田横连看都未看便应了下来。 说起来,虽然是搜刮他们曾经的主家。可田横等人却丝毫没有内疚之意,自从秦灭六国之后这些个亡国公子所作的事情,确实是将这些个六国遗族的心伤了个透。 他们为了复国整日东奔西跑,劳苦奔波。可这些个公子们整日不思进取,纸醉金迷。 “那两位兄长先行一步,我和主公随后就到。咱们咸阳城外,好再来客栈集合。”张良拱手说道。 “好再来客栈”是张良自民间招募的游侠儿所建立的暗点,这个暗点为了防止黑冰台细作的监视,只得建在城外。虽然丧失了在咸阳城内的主动权,可好在安全。 “驾,驾,驾。” 田横,吴通二人一路疾驰向咸阳方向赶去。 咸阳城 “田兄,这是何物。”吴通牵着马走在咸阳的大街上,街道上到处是满载货物的三轮车,和稀稀落落的自行车。 自行车是继三轮车后,李辰搞出来的交通工具。有了三轮车的基础,自行车自然是简单至极。只是相对于可以载货的三轮车,自行车的用处不大。只是一些有钱的富裕人家会买上几辆,作为代步工具。 “这应该就是张良说的三轮车吧,居然不需要骡马便可以载如此之多的货物。这荣禄候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看来张良刺杀他是对的。”田横看着咸阳城的变化说道。几年前他来过咸阳,那时的咸阳远远没有今天的繁华。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次咱们一定会成功的。”吴通说道。 “田兄,这魏公子那边我去,齐公子这么你去如何?”吴通问道。 毕竟是曾经的主家,这脸面还是要留上一些的。两人看罢锦囊妙计,便各自分头行动。 魏咎这位曾经的魏国公子,如今一样被圈养在咸阳城中。当然与整日吃喝玩乐的芈忧相比,他还算好上一些。 “公子,齐国吴通求见。”魏咎正在后院钓鱼,远处跑来一个家丁趴在耳边说道。 “带进来。” “走后门。”魏咎叮嘱道。 家丁自后门将吴通领了进来,魏咎看到吴通后开口问道:“吴将军来我这里所谓何事?” “来了咸阳,无事便不能拜访魏公子吗?”吴通问道。 “吴兄有话还是直说吧,在下能做到的必然不会推脱。” “说白了,你在我这里待久了,对你对我都不好。”魏咎说道。 “既然魏公子这样爽快,俺也是个粗人,便不拐弯抹角了。” “此趟来此,是向魏公子借些钱财。请公子看在咱们都是六国遗族的份上,莫要推脱。”吴通说道。 魏咎这人是个聪明人,从这三言两语之中已经将事情猜了个经过。缓了片刻,魏咎开口说道:“借便算了,我魏府丢了千两银子,你吴通捡了千两银子。这银子用在何处,与我魏咎无甘。” “好,既然魏公子如此爽快,我老吴也不是墨迹的人。” “三日之后,我老吴在城外的好再来客栈捡到了千两银钱。”吴通说道。 以大秦如今的购买力,千两银钱已经算是一笔不小的资金。魏咎能够如此痛快的将银钱拿出来,这也是吴通没能想到的。 田横和吴通这一趟异常顺利,这转眼之间便是五千两的银钱。猫有猫道鼠又鼠道,三日之后这些个公子便会用自己的路子将银钱运到好再来客栈。 “田兄,这些公子哥们会不会把咱们卖了。”两人一碰头,吴通开口问道。 “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要造大秦反的人。这些个公子本来就身份特殊,和咱们扯上关系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在者说了,他们虽然被圈养在咸阳,可心中也是渴望那个位置的。他们必然已经猜到咱们的用途,付出些对他们来说无所谓的银钱,便可以让我们以命相搏。咱们胜了,他们可以凭借着身份坐享其成。咱们败了,他们也能撇个干干净净。”田横说道。 “嘴上说不想复国,心中却比谁都想。” “这些个败类,真是欲拒还迎。” “用那个扶桑话说,就是亚麻跌。”吴通想到这些个公子,心中就来气。 “哎,田兄,咱们是不是少去了一家。”吴通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楚国,芈忧。”田横说道。 “这个张良,还真是向着项家,这芈忧居然不写。”吴通不忿的说道。 “他张良惯着项家,咱们可不惯着。” “走,咱们去找芈忧要钱去。”两人说着便向着最后一家,楚公子芈忧府上的方向走去。 自从上次芈忧将项梁项羽卖了之后,最恨芈忧的恐怕就是项氏一族的人了。张良没写芈忧的名字不是护着芈忧,而是担心芈忧反手在将他们卖了。 这楚公子芈忧投靠大秦之事若是传出去,对整个楚国遗族的声望都是一个打击,所以张良并没有明说。来时他反复叮嘱,田横两人按照锦囊中的妙计行事。 这两个猪队友的自作主张,成了张良妙计中致命的破绽。 <!--over--> 第一百一十二 胖子芈忧 咸阳城,芈府 芈忧正宴请着自己的知交好友,自从从将项梁项羽叔侄卖了之后,这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从前成天担心黑冰台的密探上门找麻烦,看到街上兵士调动便以为接下来就是抄家灭族。如今他芈忧再也不需有如此避讳的活着了,出卖项梁之时他便斩断了自己的后路。 自从上次把项梁叔侄当做祭品献祭了大秦之后,芈忧这厮就感觉这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这不,胃口也好上了许多,这厮如今已经胖的和球一样。 “公子,吴通田横来访。”芈忧正喝的尽兴,身旁的小厮趴在耳边低语道。 “不见,不见,沾染看这帮狐狸,只会惹一身骚。”芈忧眯缝着双眼,说道。 “回来。”小厮刚刚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芈忧喊到。 芈忧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肥脸上的小眼闪过一丝精光,心道:“这莫不是送上门的功劳。” “将他们俩从偏门带到后院柴房,別让人看到。”芈忧低声吩咐道。 这小子避开人的目的可不是怕让人看到忌讳,他是怕别人抢了他的功劳。 “诸位吃好喝好,我这突然有些腹痛。想必腹中是有一大坨黏黏的,黄黄的屎。我先去拉泡屎,我一边拉,你们一边吃。”芈忧说着,便走了出去。 这留下的众人,看着眼前黄澄澄,黏糊糊的土豆炖牛肉。突然感觉牛肉不香了,土豆,呕,土豆有些恶心。没过多时,这芈府的客人们纷纷告辞。 “公子,这招还真是好似,咱们家的客人都走了。”有家丁像芈忧说道。 “闭门谢客,在有人来就说我不在家。”芈忧说着便往柴房的方向走去。 “哎呦,吴将军,田将军,你们能来真是想死我芈胖子了。这么多年了,可算找到组织了。”芈忧一见面便给吴通一个拥抱,胖手在吴通的后背上蹭着。 “妈的,刚刚拉屎好像粘手上了。”芈忧想着,又在吴通背上蹭了蹭。 “两位将军来找我芈胖子有何事,咱们都是兄弟,有事尽管说。”芈忧拍着胸脯,一副豪爽的模样。 不过这死胖子转念又想到:“就是不知道这两个兄弟,又没有项梁项羽值钱。” 看到芈忧如此豪爽,田横和吴通对视一眼,心中不仅窃喜,看向芈忧的眼神也仿佛看着一只大肥羊。 “咱们来不为别的事,就是想找芈公子讨些银钱,这六国子弟可都捐了。”田横说道。 “呦呵,他们都捐了。”芈忧强调道。 “都捐了,芈公子若是不信,可以三日后一起把银钱送到城外的好再来客栈。”吴通以为芈忧不信,赶忙说道。 “都捐了,还好再来客栈。胖子我这功劳立的怕是有点大啊,这tm要发达了。”芈忧这样想着,连忙说道:“他们都捐多少银钱啊?” 原本以为是俩汉堡,谁知道这tm是肯德基全家桶啊。这对芈忧来说,完全是意外之喜。 “都是一千两,芈公子要是没有这么多,咱们可以商量。”吴通说道,毕竟芈忧的豪爽给了他们一个不错的印象。 “瞧不起谁呢,我芈胖子捐一万两。”芈忧大气的说道。 “一万两。” “一万两。”田横两人有些迟疑的确认到。倒不是说芈忧拿不出这一万两,而是这一万两芈忧拿出来怕也要伤筋动骨。 “没错,就是一万两。”芈忧再次拍着胸脯保证道。 反正吹牛批也不要纳税,芈忧压根一两银子都不会出。要不是说十万两有些离谱,芈忧都敢喊十万两。 “芈公子,十万两是不是有点多。”田横和吴通两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人呢,就是贱,你说多了,他反而有些不敢要了。 “两位兄弟客气了,六国是咱们曾经的家啊。你们是什么人,你们都是我芈胖子的家人。我这芈府就是你们的家,别说区区万余两银子,我这芈府除了那几个媳妇,你们随便拿。”芈忧说着,眼角硬生生的挤出几滴泪水。 就芈胖子这演技,要是放在前世地球那是妥妥的奥斯卡小金人。这演技可比前世那些个姑娘们,强上太多了。 “两位兄弟想必还没有吃饭吧,我去安排后厨给两位兄弟准备些吃食。” “这柴房虽然简陋,可胜在没人来。两位兄弟先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两位兄弟准备饭菜。” “一定要吃完在走,不然就是不给我芈胖子面子。”芈忧说完,转身离开,临走还不忘记把门带上。 看着眼前这热情的胖子,田横和吴通两人不由的心中一暖。虽然这些个六国子弟,钱掏的还算利索。可每个人都把他俩当成扫把星一样,恨不得抓紧让他们离开。这般热情的留着吃饭,芈忧还是头一个。 “公子,咱们报官呗。”家丁说道。 “报什么官,放长线钓大鱼。”芈忧说道。 “那我安排后厨给他们做饭。”大厅之中,家丁冲芈忧问道。 “做饭,你tm脑子里进菜汤了吧。” “把剩下的饭菜热热给他们送过去。”芈忧一巴掌拍在家丁头上,骂道。 “锄禾,我日当午。” “汗滴,这禾下土。” “谁知,那盘中餐。” “粒粒,他皆辛苦。”芈忧轻唱道。 “我唱的这TM什么截巴玩意。”芈忧想着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两巴掌。 “你别说,这位东西还真像……” “快给我那两位兄弟端过去。”芈忧看着家丁端着热好的土豆炖牛肉说道。 “呼噜噜。” “呼噜噜。” “田兄,你还真别说,这芈胖子家的伙食还真不错。”吴通说道。 吴通早就弹尽粮绝了,藏在山里的日子别说土豆炖牛肉,便是粗粮也得计划这吃。 两人各自坐在一捆干柴上,端着大盆狼吐虎咽的吃着土豆炖牛肉。 “嗯,味道是不错就是火候有点大,炖的粘糊了。”田横对吴通的意见表示赞同。 田横虽然条件比吴通好点,可也好的有限。牛肉这种珍贵的肉类他肯定也是吃不上的,倒是过年的时候能割些猪肉熬些肉汤。 “兄弟,仗义。”两人离开芈府的时候,竖着大拇指给芈忧说道。 “两位兄弟,下次我还给你们送饭。”芈忧一语双关道。 “咦,吴兄你后背染了些菜汤。”田横看着吴通身后黄澄澄的一片说道。 末了,好像还怀念土豆炖牛肉的味道。用手指粘了粘吴通的后背,将手指放在嘴里吸允着。 <!--over--> 第一百一十三章 路越走越宽的胖子 公子,走了。”家丁将脑袋探出墙外,看着田横和吴通的背影说道。 “嗯,在等等,等他们走远了咱们在出去。”芈忧说道。 咸阳城,王府 “王老将军,王老将军,出大事了。”芈忧两条小短腿迈的如同风火轮一般,整个人圆滚滚的溜进王翦府中。 “呦,这不是芈胖子吗?”王离正带着两个偏将模样的男子要出门,正好和芈胖子撞个满怀。 “哎呦,离哥,你爷爷在不在府里。”芈忧抬头看看王离问道。 “叫谁哥呢,你瞅瞅你这着急模样,都和我爷爷看起来差不多了。”王离嘴损的没边。 “让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记住,一定要突出我年轻。”王离对芈忧喊他哥十分不满。 “年轻,年轻,我懂了。”芈忧自言自语的嘀咕道,紧接着说道:“孙子,我王翦大哥在不在府里。” “离哥,呸,不对,孙子,我喊的满意不。”芈忧舔着脸问道。 王离此时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由青转紫,那是比六月的天气变化还快。 “打他。”王离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这TM真是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嘭,嘭,嘭。” “别打脸,别打脸。” 芈胖子如同球一样卷缩着身子,双臂捂着自己的头。场面,一度十分血腥。 “离儿,你又胡闹什么。”王离正心中解气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住手,住手。”王离连忙吩咐两人道。 “王翦大哥,你终于来了。”芈胖子连忙爬起来,说道。 “你tm还入戏了,喊谁大哥呢?”王离抬手又要打芈忧。 芈忧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连忙说道:“口误,口误,王老将军我有要事。” “什么事?”王翦问道。 “我要举报城里的六国贵族在给流散在外的六国余孽捐款,搞事。”芈忧一脸我是大秦忠实的子民的表情。 “王离,你带他去找荣禄候。想必侯爷对这些个六国余孽比咱们感兴趣。”王翦说道。 “胖子,你真tm贱。” “不过,合老子胃口。”刚刚还“打的火热”的…两人,如今勾肩搭背的向外走去。 咸阳城,李家庄 “王老弟,侯爷这人怎么样。你说,我咋有点紧张呢,跟相亲似的。”芈胖子说着,脸上的肥肉乱颤。 “放心。” “你就本性发挥,肯定合俺哥脾气。”王离撇了撇眼前这个贱货,一本正经的确认道。 “努,那就是俺哥了。”王离冲着远处的李辰努了努嘴,冲芈忧示意道。 “大佬,大佬,你腿上还缺挂件吗?” 李辰远远的只见一个圆滚滚的物体朝自己滚来,片刻功夫便感觉到腿上好像有一个重物。 “啥?” “挂件?” “啥挂件有两百多斤?” “野猪佩琪吗?” 李辰看着眼前这陌生的胖子,心中纳闷道:“这tm什么玩意。” “这胖子是你朋友?”李辰看着王离问道。 “算是吧,这小子挺有趣的。”王离咬牙承认道。 “俺这不是胖,俺这是有趣的灵魂,两百来斤。”芈胖子说道。 “又来我这里蹭吃蹭喝,这次还拖家带口了?”李辰瞪了眼王离,没好气的说道。 “我爷爷让我带他来的,你别看他这损色,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楚国公子。”王离指着芈忧说道。 “就这,楚国公子是个球。” “看来被灭国,也不亏。”李辰自言自语的嘀咕道。 “这两位是我爷爷的偏将,上次便是他们去下相追捕项家的。人虽然没捉到,可也把项氏的祖坟刨了。这次抓捕六国余孽,我爷爷特意安排他俩来帮你。”几人进了屋子,王离指了指身后的两名偏将说道。 “他把项梁项羽叔侄卖了,你俩把项氏一族的祖坟刨了,这一屋子还真是和项氏一族有缘分。”李辰看着眼前几人,笑呵呵的说道。 “末将宋会,见过侯爷。” “末将杨穗,见过侯爷。”看到李辰提及两人,这两人连忙拱手行李。 “胖子,把事情经过给侯爷说说。”王离冲芈忧说道。 “今天我正在家里休息,吴通和田横这两小子来找我要钱。原本我是想先将两人稳住,然后在报官的。可谁知道他俩说这咸阳城的六国子弟都愿意给他们捐钱搞事。” “我一想此事有搞头,便答应也捐个一万两,套了套他们的话。这三日后,城外的好再来客栈恐怕会有不少大鱼。这客栈必然是他们的据点,到时候咱们来个一网打尽。”芈忧手舞足蹈的笔划着,好像已经看到将众人拿下的一幕。 田横和吴通两人李辰是知道的,特别是田横这人,即便是前世的历史书上也有此人一笔。 “消息准确?”李辰问道。 明知项羽等人会造反,李辰自然会想尽办法拿住项羽这几人。 “千真万确,这些个六国余孽,简直无法无天。他们现在又是搞钱,又是聚集肯定是在计划搞什么大动作。”芈忧分析道。 “注意身份。”赵缺有些看不下去了,对芈忧说道。 “谁注意身份?” “我吗?” “大秦子民。”芈忧一脸骄傲的说道。 “侯爷,你一定要抓住这些个六国余孽。让他们知道咸阳绝对不是他们的法外之地,作为咸阳群众,我必然会为侯爷提供线索。”芈忧拍着胸脯说道。 芈忧知道,从今以后他已经不是自绝与楚国贵族了,而是自绝于六国贵族了。可他并没有感到自己做错了,反而觉得自己的路越走越宽了。 “三天之后,好再来客栈。”李辰握着杯茶水,小声的嘀咕道。 “赵缺,你去黑冰台一趟,让他们帮着查查这好再来客栈是谁的人。”李辰吩咐道。 李辰一声令下,赵缺便骑着一辆自行车朝黑冰台的据点驶去。如今这自行车已经成了李家庄的主要交通工具,除非是路途遥远,不然大家都是骑车而不是骑马。 “侯爷,能不能送我一辆三轮车,我平日里出门也方便。”芈忧问道。 “三轮车?”李辰好奇的问道。倒不是不给,而是别人都是用自行车代步,这厮要个拉货用的三轮车干嘛。 “那个,我睡车斗里,找人驮着我。”看到李辰一脸不解,芈忧干笑着解释道。 <!--over--> 第一百一十四章 在围张良 次日,天才刚刚亮 “咚,咚,咚。” “侯爷,黑冰台来消息了。”赵缺说道。 “嗯,书房等我。”李辰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说道。 兴许是体质的原因,李辰刚刚醒来感觉有点迷迷糊糊的。缓了许久,这才穿好衣物向书房走去。 “侯爷,黑冰台的信。”赵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说道。 “张良,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李辰看着纸上熟悉的张良二字,轻声说道。 李辰下定决心,这次必须要解决掉张良。在李辰眼,这货的优先级比项羽还高。没有张良的项羽只是一个莽夫,可没有项羽的张良依旧是要命的毒蛇。 “赵缺,派人盯住这个好再来客栈。就是这客栈里的一只耗子,我也要知道它是公是母。”李辰说道。 “咱们的人手不够,军的人又太过显眼,我去借人怕是不行,要不侯爷去黑冰台借些人手。”赵缺说道。 黑冰台的疯婆子赢淑,这李家庄的人就没有一个不怕的。赢淑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感到裤裆凉飕飕的被动,堪称人形“收割机”。 “哥,我爷爷让我带这个人来给你,可能会有些用处。”王离带着一个浑身被烧的面目全非的人来到李家庄。 “这是?”李辰问道。 “项羽的祖弟,项伯。”王离说道。 那日,项羽将项梁从火场背出,转身想去救项伯的时候,整栋房子已经在大火轰然倒塌。这个被项羽等人已经看做是死人的项伯,居然还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只是,如今这副模样已经人不人,鬼不鬼。 “项家的人,可信吗?”赵缺开口问道,他是搞情报的,对于这种事情十分敏感。 一般的世族子弟会将家族看的十分重要,不是心灰意冷一般不会出卖自己的家族。 “放心,这些小子杀起项氏一族的人比tm我还狠。”王离说道。 这些天项伯已经交足了自己的投名状,在他的带领下王翦足足在大秦各处剿灭了十余处项家的据点。 为了防止自己暴露,每到一个据点都是鸡犬不留。项伯这小子下手狠辣,丝毫没有估计血脉之情。 “赵缺,这小子就暂时入你军事统计署吧。”李辰说道。 虽然这次他已经下定注意将项羽等人赶尽杀绝,可毕竟项羽这人也算这个时代的弄潮儿。李辰心有种预感,恐怕事情不会太过顺利。留下项伯,也算是在给自己留下一个后手。 三日的时间过的很,芈胖子也是没事便往李家庄跑。能不能抱到李辰的大腿无所谓,主要是和李家庄的人对脾气。 三日后,接连不断的马车被赶到了好再来客栈。这些个六国公子们虽然没什么本事,可好在还算守信。银钱被装在马车里,成车成车的运了过来。 “这还真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咱们今天看来又能发一笔小财。”远处的山包上,一群人拿着双圆筒状的物体正观察着好再来客栈。 这处山包离好再来客栈足足有接近五千步的距离,若是用肉眼看几乎什么都看不清。然而李辰等人手里却是人手一个望远镜,看起来这远处的客栈就好似近在眼前。 “哥,你发明这个望远镜的时候,到底对河边洗澡的小姑娘干了什么。”王离拿着手里的望远镜,观察着四周是否有小溪河流。 “听你这么你说,我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芈胖子好似发现了这望远镜的新用处。 “对你于你这个大胆的想法,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王离接着补充道。 “别废话,张良项羽来了。”赵缺突然提醒道。 “后面那两个是田横和吴通。”芈胖子说道。 最后面的角落里,项伯透过望远镜看着并肩的项羽和张良,突然脸上扭曲了起来。一时间,满脸的烧痕如同扭动的蜈蚣。 听胖子这么一说,李辰立刻看向了后面两人。这齐国技击营和魏国的魏武卒,可算的上这个年代数一数二的强兵了。而这两人作为这两支军队的统帅,自然也入了李辰的必杀名单上。 至于张良和项羽,这两个人自从上次的刺杀行动失败后,他们的画像已经贴满了整个咸阳,恐怕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张良,你个跛子,这次老子看你怎么跑。”李辰看着张良,可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侯爷,我总觉得有些不对。这城外这么大一个客栈在这里是不是特别突兀。”杜必书皱着眉头说道。 “也不算太过突兀吧,毕竟往来的商队也需要一个歇脚的地方。”赵缺看着伪装成商队的六国车队说道。 “张良这个人,走一步算三步,必然会留下退路的啊。” “天上不可能,地下,对,只有可能是地下。”杜必书观察着客栈四周的地形,周边很开阔。大军一围即便是留有后门也没有任何用处,那么张良的逃生之路,只能是地道。 “你是说地道。” “黑冰台的细作已经伪装成路人,将方圆五里之内的地面检查一遍了,没有任何挖掘的痕迹。”赵缺说道。 “你们这些聪明人想这么多干嘛。” “要我说就一个字。” “干。”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总能抓着他们。”王离看着头疼的两人,说道。 “驾,驾,驾。”正当几人聊着,赢月一身红甲疾驰而来。 “你怎么来了。”李辰问道。今天的行动他没有通知赢月,有杜书少在虽然打不过项羽,可护自己周全也不是问题。 “那个傻子在你身旁,我不放心。”赢月说道。 虽然杜书少的武艺不在赢月之下,可毕竟智商上有缺陷。这生死的战斗,若是计,李辰可就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合围。” “王离,你和杜书少压阵。”李辰吩咐道。 好再来客栈的四周早就埋伏了五千神武军,除了这五千神武军之外还有几十门大炮。 “王离,开炮。”。 李辰吩咐道,项羽这厮是个怪物。贸然让人冲锋,只怕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自从有了大炮,先让炮兵轰,在让步兵冲,这已经成为了神武军战斗的主要方式。 <!--over--> 又跑了 我看银两都已经送来了,田兄,吴兄你们二人便二一添作五分了吧。”客栈的后院中,张良指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说道。 “张兄,项兄,你们当真分文不取。”田横问道。这办法毕竟是张良想的,按理说也应该是三家平分。 张良与项羽对视一眼,项羽示意由张良做主。 于是张良开口说道:“说分文不取,便是分文不取。” 相较于田横和吴通,项氏一族并不缺钱。项梁不得不说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家主,在他的带领下项家非但没有坐吃山空,反而越发的蒸蒸日上。 他将项氏的兵马藏进了马陵山里。自己带着项氏一族的人在下相做起了生意,反而成了下相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这样一来,凭借着在下相的势力,项氏反而可以为马陵山中的士兵打着掩护。 如今项羽接手了项家,虽然项羽不通经营。可有着项梁给他留下来的家产,一时半会也并不缺钱财。 “张兄,这不要可是你说的。待会,那万两银钱来了,你可不要眼红哦。”田横笑着说道。 “万两银钱?”张良确认的道。 “没错,芈胖子答应的万两银钱恐怕还在路上。”吴通开口说道。 听到两人提起芈忧,张良与项羽对视一眼。 “跑。” 张良拉起项羽,一瘸一拐的便要向门外跑去。 “轰。” “轰。” 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阵炮声响起。 “走密道。”张良招呼着三人向厨房走去。 “张兄,咱们暴露了。”田横问道。 此时,他和吴通还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怎么好好的就被秦军围了起来,莫非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只能咱们四个走,吩咐其余人殿后,为我们争取时间。”张良说道。 好在跟随几人来的侍卫,都是他们各自豢养的死士。 在一轮炮火的轰击下,客栈的房屋倒塌过半,不少地方着起了熊熊烈火。 “风,风,风。”外面黑泱泱一片的秦军,开始围了上来。 “杀,杀,杀。” 项羽等人残存的死士,开始向秦军发起自杀式袭击。 以不足一百死士对五千秦军,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于此同时,张良四人跑到厨房。掀开灶台上的大锅,张良带头钻了进去。随后田横与吴通二人也紧跟着钻了进去,殿后的项羽钻进去之后,一拳轰在了甬道的内壁。掉落下来的泥土,碎石将甬道堵住。甬道很窄,四人在漆黑的甬道中匍匐前进。 秦军以零伤亡的代价推进到了客栈,此时的客栈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侯爷,项羽,张良,田横,吴通四人跑了。”王离带着杜书少回来禀报,并没有与项羽碰面,杜书少自然也没有出手的机会。 “赵缺,带你的人搜,难道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李辰说道。 李辰心中一直不安静,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了,果然还是出了叉子。 赵缺带着手下的细作们将好再来客栈搜了个底朝天,果然在后厨发现了哪处暗道。 李辰正坐在客栈外的空地上,赵缺灰头土脸的来报。 “侯爷,后厨的灶台里有一处地道。”赵缺说着,低下了脑袋。刚刚自己还拍着胸脯保证,说这方圆五里没有任何地道出口。,谁知道这么快就被打脸。 “可是,我们确实没有在发现任何地道出口啊。莫非张良是属老鼠的,还能钻出五里地的隧道不成。”赵缺不甘心的说道。 赵缺实在是想不通,在客栈周围他们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地道出口。可要说钻五里长的地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说如何保证这么长的地道不塌方,便是地道里的氧气也没办法保证。若是真钻那么长的地道,恐怕人还没爬出来,便憋死里面了。 “钻五里长的地道自然是不可能,可若是将出口开在树上呢。”杜必书指着不远处密密麻麻的树林说道。 “这……”众人恍然大悟。 大约一里外的树林中,一颗粗壮的大树的树杈里钻出了四个人影,这四人正是张良项羽四人。 “可惜了,那些银两。”吴通虽然逃了一命,转念又想到了那些银子。 “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万幸了。”张良想起那轰鸣的大炮,心有余悸的说道。 “多亏张兄留有后路,不然咱们四人就真的交代在那里了。”田横说道。 “只是,到底那里出了叉子。”吴通怀疑的说道。 “唉,你们两个怎么去找了芈忧,我还专门叮嘱你们,按照锦囊妙计行事。”张良看着两人,气恼的说道。 这处好在来客栈已经是他在咸阳最后一处据点,而项家的据点也不知怎的,全部失去了联系。今日起,他们在咸阳就真成了睁眼瞎。至于吴通和田横二人,自然不必考虑了,两个莽夫怎么可能懂得经营暗点。 “张兄是说,芈忧有问题。”田横问道。 “什么,他堂堂的楚国公子,居然投靠了大秦。”吴通也是不可思议的说道。 “这厮该死,若不是他,我叔父也不可能死。”项羽咬牙切齿的说道。这里面若说谁最恨芈忧,那自然非他莫属了。 张良果然当的起“谋圣”的称呼,将大树掏空,出口开在树腰处。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之计,哪怕李辰事先猜到了也没有丝毫办法。 这么多棵树,除非一颗一颗的盘查,不然绝对找不到这出口。可若是有人一颗树一棵树的盘查,必然会打草惊蛇。 若是地道口开在地上,可以派人装作路人盘查,张良这厮将出口开在树上,实在是让人无计可施。 若说上一次的刺杀,张良用一条腿的代价还了李辰一剑之伤,项梁还因此送了命。 若是上次算两人平分秋色的话,这一次便是张良胜了。 “侯爷,是我失职。”赵缺听到杜必书的分析后,耷拉着脑袋请求责罚。 “罚三个月俸禄。”李辰说道。这不疼不痒的责罚也只是表个态度,毕竟这事也怪不得赵缺。 谁也没有想到张良会将出口开在树上,又或者说,李辰这些人里论起智谋没人是张良的对手,即便是最聪明的杜必书也要略逊一筹。 “项羽,张良。”李辰呢喃着这两个名字。 项羽毫无疑问是楚汉时期武力的天花板,而张良也毫无疑问是智力上的天花板。李辰知道,如今的项羽已经今非昔比了。 项羽这只江东猛虎,已经插上了翅膀。 <!--over-->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大秦反间计 哥,要不咱们把地道挖开,追。”王离说道。 “追,你个脑袋。” “赵缺,杜必书,执行第二套计划。”李辰吩咐道。 这个时候在追上去,恐怕连人家的屁都吃不到。 幸亏还有一手项伯,既然张良带着项羽跑了,那便只能反手来一招无间道。 “来,将这件衣服换了。”杜必书拿着一件一副递给项伯。 “记住,你被抛尸荒野之后,被进山采药的药农救了。”杜必书叮嘱道。 “去吧,我相信到了下相你有办法联系到项氏一族的人。”杜必书说道。 “驾,驾。” 项伯换了衣服,牵了一匹马便向下相的方向赶去。 对于项伯李辰还是信的过的,前世历史上便记载着此人是一个贪财好色的小人。甚至说刘邦得了天下,便有此人的功劳。 前世鸿门宴上若不是他收了张良的贿赂,组织舞剑的项庄刺杀刘邦,说不定这天下便落了项羽手中。如今他变成了这副模样,恐怕对抛弃自己的项羽狠的牙痒痒吧。 “项兄,张兄,不瞒你们说,这笔银钱没有搞到,我的人现在恐怕连兵器铠甲都凑不齐。” “不知项兄那里可有余钱,能否借我一些,将兵器铠甲先修缮一下。”山间小路里,吴通冲项羽和张良说道。吴通知道,田横虽然比自己富裕,可也仅仅算是能顾得上自己,如今只有项氏一族才有能力帮上自己。 项羽刚要答应,转念想到叔父临死前的嘱托,连忙向张良看去。 张良自然是知道项羽的意思,开口说道:“钱自然不是问题,但张某也有一事相求。” “张兄尽管说来。”吴通说道。 “行动之时,可否由吴兄率领魏武卒作为先锋冲击秦军。”张良问道。这魏武卒是重甲步兵,作为冲阵最好不过,这样一来可能避免很多伤亡。 “可。”吴通想了想,答应下来。 毕竟现在三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以魏武卒冲阵,也能平添几分胜算。 “走罢,先回下相。”项羽说道。 来时他们四人带着百余侍从,而如今回去却仅仅只剩下四人。 咸阳城,李家庄 “赵缺,下相那边安排的如何了。”李辰问道。 “咱们的人已经潜伏下来,等项伯到了会和他单线联系。”赵缺说道。这小子搞情报和刺杀是一把好手。 “嗯,盯住项羽和张良。”李辰说道。 下相有着项氏一族十几年的经营,想要在下相拿下项羽等人,除非动用大军围剿,否则就是痴人说梦。 “还有,你看看你这个报销单。” “吃饭一千两,喝茶三千两。你说说你成天这样,这个费用我怎么报个公主。”李辰看着赵缺递上来的条子说道。 “侯爷,俺们搞情报本来开销就大。在说了,这钱你出的也值,前些天我可是把整个东海郡的地图都画了下来。”赵缺不以为然的说道。 赵缺这小子工作能力自然是没的说的,前些天去寻韩信,凑这功夫将东海郡的地图画下来不说。一回来立刻又参与到围捕张良项羽的行动中,一天也没休息。 想到这李辰说道:“改一下,吃饭花了四千两。” “就是,侯爷你早说吗,以后喝茶都写成吃饭。”赵缺意会的说道。 “赶紧滚,我说的那些人,让你手下画地图的人留意着。”李辰说道。 “英布,彭越,樊哙,萧何……”这些都是李辰让赵缺留意的人,不说一定把他们收入麾下,最起码也要掌握这群的行踪。 这些个人散布天难南海北,在这个年代仅仅知道名字,去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正好李辰安排人前往大秦各地去绘制地图,如此一来正好留意这些人。 项庄一路上昼夜不停的往下相奔去,夜里便在黄山野岭中点燃篝火休息,白天便吃些干粮。 至于项庄为什么沿途不进城休息吃饭,主要愿意还是他这副模样实在是受人排挤。多数人看到他便会躲的远远的,仿佛看到鬼一样。 这让项伯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现在的他更加恨项羽了。恨项羽当初为什么把自己丢在火场,恨项梁为什么偏偏留下自己配他。毁灭项家,让项氏一族也承受自己所承受的,这似乎已经成了项伯心中的魔咒。 “给我扯三尺六寸的绿布,给我(读者)兄弟作一顶帽子。”项庄走进一家布店,冲老板说道。 这家布店,正是项氏一族在下相建立的据点。这是一处暗点,对外与项氏一族没有半点关系。 “你是?”布店老板问道。 这项氏子弟他几乎都认识,眼前这个怪人他实在是没有印象。 “我,项伯。”项伯的嗓子好像也被大火烧坏了,声音低沉的说道。 “什么,项伯少爷,你不是死了吗?”掌柜的惊讶的说道。项伯在项氏的地位不低,他们这些个小头目都是认识的。 “命大,侥幸没死。”项伯说道。 “项伯少爷先在后院住下,我马上派人联系山里。”掌柜的说道。 三日后,项羽带着项庄和张良来到了这家布店。 “羽哥。”项伯故作惊讶的喊到。 “项伯。” “你小子居然没死。”项羽一拳头轻轻锤在项伯胸口,心情激动道。 “命大,侥幸没死。”项伯说道。 “你是怎么从秦军手中跑出来的?”张良看了看浑身烧伤,不成人样的项伯说道。 “张兄,项伯是我兄弟,他不可能有问题。”项羽打断张良是话说道。 项羽这个人最重感情,当初抛弃项伯让他感觉到心中内疚,所以如今有些偏向项伯。 “当初我在火场中浑身烧焦,身受重伤。负责清理废墟的秦军可能以为我已经死了,便将我丢在了山里。好在路过的药农将我救了回去,前些天我的伤终于好了。” “伤一好,我便往一路星夜兼程往下相赶来。”项伯缓缓说道。 “兄弟,好好休息,明日咱们一起回马陵山。”项语说道。 “掌柜的,项伯换下的衣服呢。”前厅,张良冲掌柜的问道。 “这里。”掌柜的说着拿出了一摞衣物交给张良。 张良拿起一件腌的内衫闻了起开:“有中药味,看来不是一天的味道。” 李辰清楚,项伯如今已经算是一颗横在项氏一族心头的暗刺。 <!--over-->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初临朐县 军师,可是怀疑?”出来布店,项庄趴在张良耳边问道。 “嗯,先盯他几天,万事小心为妙。”张良叮嘱道。 “伯哥应该不会有问题,不过我听军师的。”项庄说道。 “莫不是我多心了。”张良暗自想到。 兴许是出于对项伯的愧疚,项羽不顾张良的反对,执意将项伯带回了马陵山中。原本按照张良的意思,是想要项伯在城内负责一个据点。这样即便项伯有问题,损失也并算不上大。 项伯来到马陵山也并没有搞事,他如同一条毒蛇潜伏在马陵山腹地。只等着李辰一声令下,便是覆灭这个项氏根据地之时。 既然又让张良项羽两人跑了,那么李辰也便不急于杀这两人了。毕竟在下相出手把握不大,成功的难度可想而知。 而且李辰也不敢保证,即便成功击杀这两人。是不是会再次出现什么陈羽,吴良,既然这样干脆保存着自己知晓的历史轨迹。 此时,离始皇定的泰山封禅的日子,还有两个月左右。李辰知道,封禅之路必然不会安静,张良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大秦,东海郡,朐县 朐县位处东海郡,大概位置处于前世的连云港地区。朐县是由星罗棋布的小渔村组成的,临海的土地酸碱性过大,让这片土地并不适合耕种。不过好在靠山吃山,靠海吃海这套理论古人用的还是很熟练的,这个时代大海丰富的自然资源,也让这些村民不至于难以过活。 朐县的县城很是破败,连城墙都是老旧的黄土墙。风一吹便“嗖嗖”的掉着土渣。 “快,快,街道都清理干净。” “今日来的可是贵人,招子都放亮些。” “你们这些个沿街商户,都把旗子插起来。” “锣鼓手,等会公主和侯爷一进城,你们便动起来。” 今日的朐县一改往常的死气沉沉,异常的活跃起来。整个县衙上至县令,县丞,下旨衙役,卫兵,各个都换上了自己最干净的官袍。 一些个商家富户也都换上自己最珍贵的锦袍,他们簇拥在人群的最后面。 离朐县还有两三里的路上,李家庄的队伍在两千神武军的护卫下如同一条长龙,直直的朝着朐县的方向走去。 这支队伍是前去支援朐县造船厂的工匠,造船厂自年后李辰便派了达摩院的工匠前去筹备。如今船厂已经建成几月,可造船的技术却遭遇了技术壁垒,迟迟造不出能够下海的海船。 “哥,前面是人山人海,黑棋招展,锣鼓喧天都在欢迎你入城。”王离自前方探路回来,对着马车上的李辰说道。 “别贫了,准备进城吧。”李辰说道。 朐县这已经是离咸阳最近的沿海城市了,在李辰的计划里,这里将是大秦第一个,也是做大的港口城市。大秦的海事署与造船工厂都将建立在此处,从今天起,朐县将日新月异。 两里地的距离算不上长,车队行驶的速度也算不上快。潮湿的空气已经铺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咸咸的味道。 我来了,大海。 “参加公主,参加侯爷。”车队刚刚行驶到朐县城门,便看到三个中年汉子带着一众官员迎了上来。这三人正是朐县的县令,县丞,和县尉。 “已经备好饭菜,公主和侯爷先去县城里坐坐吧。”县令看着马车上并肩下来的两人,开口说道。 县令觉得自己一定要抱紧荣禄候的大腿,这与公主听乘一车,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张县令客气了,我来这里可不是享福的,先将工匠们安顿到船厂在说吧。”李辰开口说道。 朐县的县令,姓张名渺。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却也是个好官。要知道如同朐县这般贫穷的地方,是鲜有世族子弟愿意来的。而他不但来了,还将朐县打理的井井有条。 “便听侯爷的,鄙人为侯爷带路。”张渺开口说道。 正午的大海很是平静,远远的望去碧蓝海水与天空连成一片。 “喔草。” “喔草,好大。”大牛与王离两人,第一次看到大海接连发出惊呼。 本想吟诗赠天下,奈何自己没文化,只能喔草,海好大。 “六子,你一定要好好读书。” “要看到大海也只能像他们俩一样。”赢月看了看身旁的六子,叮嘱道。 “嗯,知道了嫂子。”六子说道。 “小鬼,瞎喊什么。”赢月娇怒道。 “真tm,是个小机灵鬼。”李辰看着六子,心中暗自赞赏道。 “大牛,你真tm没文化,就知道喔草。”王离鄙夷的看着大牛。 “你tm有文化,还知道好大,是不是。”大牛没好气的回怼道。 “这个场景是不是要作首诗呢?” “关键我读书少啊。”王离小声的嘀咕道。 “你叫俺干嘛。”杜书少瓮声瓮气的问道。 “谁叫你了,一边去。”王离瞪了瞪这个傻子,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杜书少不在理会王离,一边撸起了自己的大猫。 真是撸猫一时爽,一直撸猫一直爽。 “老必,你读书多,做首诗呗。”王离看着杜必说说道。 杜必书狠狠的等着王离,也不言语。 “啊呸,喊老必是有点像骂人。” “哎,老书你做首诗呗。” “这喊起来也tm不吉利啊。”王离自言自语道。 “真tm贱,真欠打。”赵缺路过王离身边,没好气的说道。 王离这小子的嘴可以堪称李家庄第一贱,因为这张嘴没少挨打。可这小子偏偏就是记吃不记打的贱皮子,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 李辰静静着看着远处的大海,这是他来到大秦第一次接触大海。想必是前世各种被人工开发出来的海滩,大秦的还有着一股别样的雄伟壮阔。 大海似乎对人类有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让人抑制不住那种想要,深入它,探索它的心情。 海盐,海鱼,海藻这些是即便大秦这个年代也可以随便获取的东西。 即便是前世人类对于大海的探知也是了了无几,李辰知道即便将从大海中获取亿万分之一,便能让大秦飞速发展。 <!--over--> 第一百一十八章 海事署 没多时,众人来到了造船厂。这处造船厂离海边不远,厂房之中传来“砰,砰,砰”的声音。 先将一同前来的工匠安顿在造船厂的宿舍里,李辰开始四处溜达起来,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赵缺,王离他们三个呢?”李辰突然发现王离,大牛,杜书少三人不知去了何处,便问向身边的赵缺。 “刚刚还在,怎么一眨眼功夫不见了?”赵缺也是十分好奇。 “在那里呢?”赢月指向远处的一块礁石,只见礁石上有着三人一虎的影子。 “这几个小子还真会找地方,那块礁石正好能够将四周看的清楚。”李辰说着,带着几人往王离等人的方向走去。 “大牛,你看,咱们把这两旮瘩给截断,然后把里面的水抽干,你说这里面得有多少鱼。”王离站在礁石上,指着前面的一片海域说道。 “俺觉得,那怎么得也够咱们李家庄吃上个一年两年。”大牛搭话道。 “等把这些水抽干,鱼逮净。咱们弄写煤渣,草木灰啥的,把这片海给他填上。然后咱们盖上房子,这是啥,这就是一线海景房。”王离说道。 “嗯,俺那栋到时候就隔海边建,没事的时候直接就能隔窗户根钓鱼。”大牛赞叹道。 “唉。”刚刚走到两人背后的李辰,听到这番对话不由的叹了口气。 “想不到啊,小小的李家庄居然能够同时将卧龙,凤雏两位人才纳入囊中。” “王老将军一世英名,怎么就有怎么奇葩的一个孙子。”赵缺无语的说道。 “兄弟,你离他俩远点。” “哥,怕他俩给你带傻了。”杜必书叮嘱着杜书少。 “俺,知道。” “俺,不和傻子玩。”杜书少坐在地上,摸着虎头说道。 “哥,你说俺的建议杂样。”王离舔着脸问道。 “滚。”李辰没好气的说道。王离这货已经在逗比的路上越走越远,五匹马恐怕也拉不回来。 他已经考虑是不是要安排王离到张良那边卧底,这样就可以拉低张良那边智商的平均值,这样一来,以后见面岂不是稳赢。 站在礁石上,俯视着大海,李辰知道这才是应该是大秦的未来。 “张县令,朐县有多少人口。”李辰问道。 将大秦的海事署坐落在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让蒙飞去出海探索航线。更多的是为看将大海的资源发掘出来,来促进大秦的飞速发展。 “侯爷,朐县再册的人口是三万六千户,人口十二万两千三百七十四人,十四岁到五十岁的男性在七万八千六百九十二人。”张渺对于李辰第一个问题,交出看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看的出这是一个做实事的好官,没有大概,约莫,差不多等词汇,而是将治下百姓的数据记在脑海里。 在大秦,十四岁已经可以算做是一个劳动力了。而朐县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渔民。这些男性劳动力几乎都可以出海,这对李辰后面的计划是十分有力的。 在大秦这个年代,女人是不能上船的,女人上船出海是对海神的不敬,会带来灾难的。 傍晚,在夕阳的余晖下,一叶小船从海中往岸边驶来。 船上是蒙飞,这小子提前半月便来船厂待着了。每日便这么眼睁睁的盼着自己的大船,等待着大船下水的一天。 “哥,你们来了。” “早知道你们今天到,早上我就不出海了。”蒙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海上空旷旷的,那里有春眠楼好玩。”王离不解的问道。 “好玩,怎么不好玩,这大海水多啊。”蒙飞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想象一下,在苍茫的大海上,一人一舟飘荡着,这意境,像什么……”蒙飞闭着眼睛,问道。 “像……” “像迷路的小蝌蚪。”王离恍然大悟道。 ………… ………… 没几日,朐县城郊的一处院子被改造完毕,“大秦海事署”一块牌匾挂在府门上。 这处海事署如今已经成了整个朐县最重要的衙门,据说这是陛下钦点,由荣禄候负责管理的衙门。 海事署虽然已经建立起来,可如今也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一切都要从零开始。 大秦第一造船厂,这是在海事署成立前便已经存在的工厂。船只是征服大海的基础,没有船一切都是空话。 盐场,这是李辰除了造船之外,第二当紧的要务。盐在大秦是一个稀罕玩意,大秦的盐如今多是出自巴蜀的矿盐。这个年代开采技术有限,盐井打不深。开采出来的盐发青不说,甚至食用过多还有中毒的危险。 虽然如今李家庄从矿盐中提取精盐的方法已经传播出去,可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还是舍不得用。 这个时代的大海还没有经受后世的各种污染,海盐纯净不说,而且更容易获取,海盐基本可以说是毫无成本的东西。 一旦盐场建成,那么食盐在也不是珍贵的东西,平民百姓在也不需要为了食盐发愁。 盐是人体必须的一种物质,长时间不吃盐或者少吃盐的话。会让人体弱多病,没有力气和精神,甚至会引发失明。 “必书,这海事署的事情日后就交给你处理了。”李辰对杜必书说道。 在李家庄的时候还好,近些日子李辰突然感觉到自己手里人才的紧缺。诺大的海事署,也只能交给杜必书来负责。 “侯爷放心,必书一定不负重望。”杜必书看的出海事署的重要性,也在为自己终于能独当一面而感到窃喜。 “居然可以这般取盐,如此简单可居然没人想到。”杜必书看着李辰交给他的晒盐法的图纸,心中震惊道。 这晒盐法完全没有任何技术上的壁垒,将海水引入蒸发池放在太阳下面晒,将海水晒到一定浓度的时候,在将海水引入结晶池。在阳光的作用下,海水会逐渐结成颗粒状的晶体。 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钱人。在李辰强大的银钱攻势下,盐场很快在无数工人的努力下建设出来。除了盐场之外,还有一个海货加工厂也被建设起来。 如今的大海真的是资源丰富,说是瓢舀鱼也丝毫不为过。每日被冲上海滩的海带,海鱼便数不胜数。为了不浪费这大海的丰富物资,李辰自然要将这些物资卖到大秦各地。 <!--over--> 第一百一十八章 蒙飞与海(三更求订阅) 造船如今成了李辰的第一要紧事,蒙飞那小子每日催促着不说,此时离始皇泰山封禅也仅仅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一个月内,大秦的第一艘海船必须下水,这也是李辰大老远来这朐县的目的。 说起来秦朝的造船业并算不上发达,始皇如今的目光还紧盯着陆地,大海这片未知的领域还未被秦人探知。 整个秦朝水军也不过只有一百五十余艘大船,和七百二十艘小船。而秦军最大的船也不过是只有二十余米的平底船,不说和前世明朝郑和下西洋的宝船相比,便是比起两宋时期的大商船也有所不足。 秦时的船多是用在内陆湖泊,河流等地。平底船的载货量比较大,比较适合没有风浪的内地河流。 而大海中风浪巨大,在用大秦的平底船去航行,无非是找死一样。蒙飞这个铁憨憨已经试过用平底船去征服大海的后果,所以尖底船便是此时造船厂正在努力的方向。 也并不是说大秦的工匠便造不出尖底船,此时的大秦以平底船为主,也并不是没有尖底船。但大秦的尖底船几乎都是一些小船,渔船,真正大几十米的尖底大海船还当真没有。 尖底船入水的部分更深,可以利用水下的面积来稳定船身,更好的承受水中的压强。 朐县,造船厂 李辰如今造的是一艘福船,这是一种在前世地球两宋年间福建,浙江一代广泛使用的一种商船。 李辰也很眼红郑和下西洋所用的那种宝船,可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大秦的船工们的技艺还多数停留在平底船的时代,建造这四十余米长的福船已经要挠破头了,更不要说那百余米的宝船了。 福船虽然比不了宝船,但它也有着自己的优势。其中“水密横舱壁”这项技术,就是在福船上最先采用和发明的。 全船分四层,下层装土石压舱,二层住士兵,三层为主要操作场所,上层是作战场所。船首高昂,又有冲击装置,乘风下压能犁沉敌船。优点是,一舱破了,还有第二舱、第三舱。 “侯爷,有了这些工匠,这龙骨要不了几日便完工了。”工厂的头领对李辰说道。 “大牛,今日起你便吃住丢在这船厂里,给我把这里盯紧了。”李辰冲大牛吩咐道。 大牛这个憨货李辰也是有些看不懂,至今未知他表现出来的技术已经远远的超过李辰见过的所有工匠,包括皇室的工匠。 “舭龙骨,拆下来,重新装。” “你们这样作是在拿人命开玩笑,知道舭龙骨是干嘛的吗?” “这是保持平衡的,怎么要在海里跳舞不成?”大牛看着眼前满是缺陷的龙骨,大喊起来。 这个年代,有手艺的人都是受人尊敬的。技艺高深的大牛,没过多久便让船厂的人心腹口服。 这宝船的龙骨不同于大秦的平底帆船,倒v型的龙骨,建造起来对于这些已经熟练的船工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 船的龙骨就好似人身上的骨头,人骨支撑着人行走,而船的龙骨也是在支撑着船在海上航行。 龙骨主要作用是承重,是船舶的最重要承重结构,承受船体的纵向弯曲力矩,保证船舶结构强度。 龙骨的第二个作用是扩大了船的侧面面积,提高了船在水中的并联阻抗,防止了侧风转向。这对逆风航行尤为重要。在帆船上的龙骨会受到中部或是骨架边的斜撑的支持。此外,龙骨还对船的重量稳定有重要作用,减少了船的倾斜或是反向转动。 在整个船上接近月余的努力下,这原本应该在宋朝才会出现的福船,第一次出现在了大秦。 今天是这第一艘福船下水的日子,李辰自然早早的便等在了船坞。 这福船长约四十米,宽约十五米,高度越五米。算上最上层的平台,一共分为四层。最下层是用来装压舱的土石,二三层住人,四层便是最上层的平台。 福船的甲板平坦,头部尖锐如刀,用来劈波斩浪。尾部宽大,保持平衡。船底如同一把长刀,划开水流。 在船头和船尾各自有一面小帆,传中有一面大帆。这些帆布都是用一些结实的牛羊皮缝制而成,不怕海水的侵蚀。由于是单独的三面风帆,可以根据风力来使用大小风帆,甚至在逆风的情况下也能前进。 “这船有问题啊,没有桨怎么走。”王离看着这巨大的船只,好奇的问道。 大秦的内陆船,基本都是人力船,以木桨或者桨轮驱动,风帆更像是一个辅助用具。 “你懂什么,在大海面前,人力渺小的不值一提。大海上的风浪的力量远比人的力气大,你便是给这海船装满船桨也毫无用处。”蒙飞抚摸着福船,给王离科普着。 “你的意思就是在海上航行是……” “划船不用桨,全靠浪呗。”王离好奇的问道。 “幺,幺,幺。” 工人门拉动着船下的滚木,将船往船坞中拉去。 “嘭。” 巨大的船头砸入了还中,紧接着整个船身开始向海中滑去。 “来,来,来。” “上船,上船。”蒙飞连忙招呼着四周的船员,这些船员都是招募附近村子里的渔民,驾船出海都不是问题。 “月儿,上船。”李辰冲赢月说道。 “我就不去了吧。”赢月扭捏着说道,可看向大船的眼神又充满着渴望。 她很想去,想去傲游大海。可近些天来听到女人出海的灾难,如同魔咒一般缠在她心头。 “走。” “我们是来征服大海的,不是来给它打商量的。”李辰一把拉住赢月的手,将她拉上了甲板。 赢月明明一甩手就可以甩开李辰,可她就这般任由他拉着。 “遭了,是心动的感觉。” “好霸气,好唛,好男人。” “原来这就是被征服的感觉。”赢月心中突然涌起这些个羞人的念头。 “侯爷,这船比我原来的那艘船足足快上五倍有余。” “和这艘船相比,我之前那艘简直就是小舢板。”船上,蒙飞兴高采烈的说道。 又过了三日,蒙飞雇佣了愿意远航的海员。准备了海量的物资和淡水,他走了,迫不及待的开始了自己的征程。 绘制海图,探索新的陆地,寻找新的物种,这是李辰交给他的任务。 “原来,梦想真的这么重要。”看着义无反顾远去的蒙飞,王离呢喃道。 这一刻,王离知道,蒙飞属于大海。 而他自己,属于春眠楼。 <!--over--> 第一百二十章 仗义多逢屠狗辈 , 又过了几日,李辰也该走了,除了工匠之外,杜必书也留了下来。 海事署的架子已经搭建起来,接下来能够走到多远便的了。 杜必书自然也不会让李辰失望,过不了几年朐县就会成为大秦最大的海港城市,这里会为大秦提供百分之三十的盐和海货。 李辰从来都是一个懒散的人,他可以为大秦鞠躬尽瘁,但却做不到死而后已。 “走,去沛县。”李辰说道。 此时,离始皇去泰山的日子还有月余,时间上颇为富裕。这时回咸阳,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去沛县看看,这个小小的县城却是一个龙腾之地。只是不知失去了张良的刘邦,是否还能如前世那般掀云起雾。前世西汉的能臣猛将几户都出自这个小小的县城,萧何,樊哙,曹参,周勃...... “去沛县干嘛?”马车上,赢月不解的问道。 “若是有一天大秦没了,那便是毁于一个沛县人之手。”李辰说道。 “那便杀了他。”赢月说道。 “可若拿不准呢?”李辰问道。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赢月道。 “哎,这妮子火气有点大,看来是要泄泄火了。”李辰这般想到。 马车行驶在宽敞的官道上,朐县离沛县算不上远,了了几百里的路程。 “扎营。” 在离沛县还有十余里的地方,李辰一声令下大军停下扎营。 先是十余人,又有十余马,簇拥着李辰的马车,缓缓的走进沛县县城。 路边的茶楼,人影错落 街边传来,两三声吆喝 街道上啥星罗棋布的茶楼,酒馆,当铺,作坊。店铺的旁边是一个个支棱着的货摊,有卖菜刀剪子的,有卖茶水糕点的,有看相算命的...... 街道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骑马的,赶驴的,挑着扁担的,推着独轮车的,偶尔还能看到一两个骑着自行车,三轮车的。看来巴家商会的生意不错,已经将李家庄的出产销到了这里。 兴许是沛县地处兵家必争之地的缘故,这里壮年几乎都是腰悬长剑。 “辰哥,这里我看这沛县尚武的风气甚重。”赢月看着满街的青年几乎都配着武器,开口说道。果然带女生逛街是追女生最好的方法,不知不觉两人之间的称呼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 此时还没有到后期始皇收天下之兵,已铸十二铜人的时候。这时的大秦还是禁弩不禁弓,禁甲不禁剑的。 因为比起弩,弓的使用要求更高,难以形成有效的大规模的战斗力,而且猎户打猎也是需要弓箭的。 而比起刀剑来说,甲胃的作用更大。刀是攻击性武器,百姓日常生活家用都用的到,而若是私藏甲胃那必然是别有用心的。 “月妹,可不要小看这里,咱们扔块砖头下去,说不得便能砸到三五个大才。”李辰顺杆子往上爬,也改了称呼。 “狗肉。” “热乎的狗肉。”李辰话音刚落,便听到旁边出来一声声浑厚的吆喝声。 只见不远处一处小店,传来一阵阵异香。这小店看起来有了年头,屋子已经有些破旧。侧面的窗户旁放着一口大锅,锅中热气腾腾,正对着锅子的大梁上,窗台边被熏的油光发亮。 众人循着香味,走到狗肉馆旁,只见破旧的门脸上挂着一副牌匾“樊记狗肉。” 走进店里,店铺不大,了了三五张桌子,一个魁梧汉子又当伙计,又当老板。 李辰看着这人,便将他的身份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大概就是樊哙了吧。那个英雄多为屠狗辈的樊哙,大汉的第一猛将。 自古以来,便是文武第一,武无第二的。只要项羽活着,那么这第一猛将自然便是他,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可李辰知道,这樊哙在鸿门宴上敢于只身一人持剑盾直面项羽,恐怕即便弱与项羽,也弱不了几分。 “诸位贵人,吃些什么。”樊哙开口招呼道。 樊哙一眼便看得出这些人不是本地人,而且看穿着打扮,这些人必然都是些外来的贵族子弟。 “店家,看着上吧。”李辰对樊哙说道。 “好嘞。”樊哙答应着,回到了锅旁。 樊哙的店不大,李辰一行十余人已经将桌子坐满,樊哙在锅旁看着众人,嘿嘿的笑起来。 说起来樊哙这家店的生意并算不上好,虽然沛县算是一个颇为富裕的县城,可狗肉这个东西,上不得席面。真正有钱的富户不屑于吃,而穷人又吃不起。倒是一些江湖游侠,爱吃的紧。 樊哙拔出腰间的短匕向锅里挑去,一条被煮的通红的狗腿被挑了上来。狗腿冒着浓重的热气,一股香气弥漫在店里。樊哙也不嫌烫,用手撕起了狗肉。 “咱们沛县这狗肉,不用刀切,就是要手撕才有这个味。”樊哙一边撕着狗肉,一边给众人说着话。 接连撕了三条狗,樊哙兴许觉得差不多了,将撕开的狗肉分到大盆里说道:“这吃狗肉一黑二黄三花四白,你们来的巧,今天的狗都是正宗的黑狗肉。” 正所谓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这樊记狗肉当真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美味。 “哥,这狗肉还真是好吃。”王离一边往嘴里塞着红彤彤的狗肉,一边说着。 “店家,可还有肉?”没一会桌上的狗肉便了底,王离冲店家喊到。 “狗肉没了,还有些狗肚,若是不嫌弃便送给你们吃吧。”樊哙说着,从锅里捞出一些红彤彤的东西。 “店家这手艺在这沛县,也应该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吧。”酒足饭饱后李辰问道。 “不是我樊哙吹牛皮,咱们这樊记狗肉可是有自己独门秘方的。”樊哙拍着胸脯说道。 李辰知道,樊哙所谓的秘方就是把老鳖和狗肉放在一起煮,前世对于此时还有一个关于刘邦和樊哙的传说。 “店家可通武艺?”李辰看着樊哙腰间的短剑问道。 “会些庄稼巴式。”樊哙也不否认,谦虚的回答道。 “店家可认识刘季?”李辰问道。 樊哙听到李辰的问话,先是一愣,然后骂道:“刘老三那个臭流氓,有懒又赖,到现在还欠我不少肉钱。” 此时的汉高祖刘邦,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又名刘季。现在的他混了大半辈子,也不过才混了一个泗水亭的亭长,为人好吃懒做,又不事生产,整日靠在自己那些个狐朋狗友那里混饭吃。 手机站: <!--over-->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想出仕陈平 眼前这个樊哙李辰是越看越喜欢,说起来李辰手中可用的人还真不多。韩信不说这是一个能够独挡一面的大才。 可除了韩信之外,赵缺虽然武艺高强,但更像是一个游侠儿,搞搞情报刺杀还行,领军自然万万不能。 杜书少的武艺虽然厉害,恐怕比项羽也差不了多少,可偏偏是个傻子。 王离虽然精通兵法,可武艺只能算是中规中矩。说起来这樊哙文武双全,到是让李辰升起了一股爱才之心。 樊哙说起刘邦,是很是不喜欢的。这个时候丝毫看不出樊哙这个后世刘邦手下第一猛将,对于刘邦的尊敬之情。 “砰。” 李辰将一锭银子丢在桌子上,银子在滚动着。 “这……” “多了。”樊哙拿起银两说道,这些银钱恐怕足足多出十倍不止。 “无妨,我们一行人会在这沛县住上几日,其余的改日在算不迟。”李辰说着便带着一行人向门外走去。 泗水亭,这应该是在大秦小的不能在小的一处地方,可偏偏就是这处小地方出了刘邦这般的大人物。 一些田地里种植着红薯,土豆,也有一些土地里却是荒乱的杂草。小村庄到处都是破旧的篱笆小院,和泥土修建的茅房。 这泗水亭怕是整个沛县最穷的村子了,也难怪刘邦这懒汉能当上亭长。看来这泗水亭,亭长不好当啊。 李辰一路走来,这泗水亭还真是与往日遇到的村子不同。沿途走来,田地里劳作的人居然几乎都是些来人,很少有年轻人。 这些老人虽然在辛苦的劳作着,可看起来却十分幸福喜悦的样子。 “老大爷想,你幸福吗?”李辰蹲在田埂上,冲着旁边正在锄草的老人问道。 大爷先是一愣,仿佛在考虑李辰是谁,愣了一会,嘿嘿一笑道:“我姓曾。” 果然,这龙腾之地处处都是人才。连这地里干活的老大爷,都不简单。 “老大爷,你们村里的青壮年呢?”李辰开门见山的问道。 “咱们泗水亭离县城近,家里富裕的基本都挪到了县城里,剩下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也都送去服徭役了。如今村子里老的老,少的少。” “不过始皇陛下慈悲,俺们村的亭长已经去领人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服徭役的人便都回来看。”老大爷说道。 自从今年始皇将骊山等处的工程停了下来,大秦的青壮劳力一时间富裕了起来。而泗水亭的这些个青壮,便恰巧是最后一批撤回来的。 “老大爷,你们亭长可是刘季。”李辰开口问道。 “没错,你们是来找他的。”老大爷问道。 “不错,我们是他朋友。”李辰睁眼说瞎话道。 “刘老三还有你们这种朋友,了不得,了不得。”老大爷着感叹道。 老大爷看着几人的马匹便知道,这些个人都是些贵人。要知道大秦的牛马可宝贵的很,而李辰等人的马匹各个都是健壮好马。 既然刘邦不在,那目前这整个沛县最好找的人,应该就是萧何了,这个与韩信,张良并称为汉初三杰的男人,此时正在县衙里做一名刀笔小吏。 “走,去县衙。”李辰说道。 这刘邦可能便是真正的天命之子吧,不知为何总是能够巧妙的避开生死危机,李辰并不确定自己会怎么对待刘邦。 几匹马顺着泥泞的田间小道,向城里走去。 沛县的县衙算不上大,通体用青石建成,两个兵卒正守在大门前。 “让你们县令出来。”赵缺拍了拍门口兵卒的肩膀,将腰间的令牌漏了出来。这令牌通体用给黑铁铸成,上书“荣禄”二字。 说实在的,这小兵并没有读过书,他也并不认得这令牌上的字,可这丝毫不能影响他的判断。 于是,这小兵屁颠屁颠的跑去通报了。 “几位是?”县令刘玉在兵卒进去禀报后,匆匆跑来迎接。 “你便是县令。”李辰开口问道。 “正是在下,这位是……”刘玉见李辰气势不凡,语气不定道。 “这位是荣禄候当下。”赵缺一搂腰间的衣物,将令牌漏了出来。 “荣禄候。” “咸阳的哪位侯爷来我沛县了。” 县令刘玉的心中先是百转千回,随后便要拜倒。 “无须多礼。” “此躺出行,乃秘访。”李辰一把拉住了跪拜的县令,小声叮嘱道。 “快快,随我进来。”县令刘玉连忙招呼众人进了县衙大堂。 “候爷,来咱们沛县所谓何事?”到了县衙大堂,李辰座在主位,而县令刘玉坐在客位上问道。 “刘县令,你们这县衙里可有一个叫萧何的官员?”李辰开门见山的问道。 “萧何?”县令先是想了想,随即说道:“叫萧何的倒是有一个,但却不是什么官,只是一个刀笔小吏。” “哦。” “麻烦县令将起唤过来,见上一见。”李辰说道。 “这,侯爷恐怕是暂时见不到了……” “不瞒侯爷说,这萧何正好被县丞派去骊山认领咱们沛县的百姓了,随行的还有泗水亭的亭长刘邦。”县令刘玉说到。 “我的行踪还请县令保密,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又叨扰了一会,李辰开口告辞。既然想见的人都没有见到,留在这县衙也毫无意义。 李辰走后,县令唤来了一个心腹说道:“去,让城里的游侠儿这些日子给老子安分点。若是冲撞了侯爷,咱们等着瞧。” 这县令心腹先是将城里大大小小的帮派警告了一边,要知道这沛县民风彪悍,大大小小的帮派数不胜数,械斗几乎每天都有发生。 “咚,咚,咚。” 这男子左拐右拐进了一处小巷子,面前是一身破旧的大门,他敲了几下门后喊到:“陈平,咸阳的荣禄候来看。” 这敲门的男子正是夏侯婴,他此时正是县令的车夫,这司机一向都是领导的心腹,可以知晓一些旁人不知晓的东西。 而夏侯婴又一向与陈平交好,陈平家境贫寒鲜少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这夏侯婴偏偏就是一个。夏侯婴也知道自己这个朋友的本事,也是知道自己这个朋友想要出仕的心思。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了,至于陈平要怎么做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荣禄候。” “李辰。”屋子里陈平肚子琢磨着,自言自语道。 手机站: <!--over--> 第一百二十二章 陈平的计 韩信,萧何,张良这三人被称之为汉初三杰,韩信领兵,萧何内政,张良献计,而陈平的才能在很大程度上是与张良重合的,这兴许也是他没有成为汉初三杰的原因吧。 陈平此人,若论才能兴许与张良仅仅有着一线之差。在某些方面,陈平可能比张良用处更大,因为陈平更毒,更加不计后果。 陈平自从游学来到沛县之后,在这里已经足足生活了三年有余。他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与县令的车夫夏侯婴,和典狱曹参的关系都十分不错。 陈平这人是满腹才华的,可怀才者往往遇不到良主。除了兵家纵横之策外,陈平还熟知黄老之学。沛县,这是一个龙起之地,陈平蛰伏在此,便是为了等待自己的良主。 “荣禄候,李辰。”小屋里漆黑一片,陈平反复念叨着一个名字。 过了良久,陈平点燃一盏昏黄的油灯,不知从何处拿出两片龟甲占卜起来。陈平是精通黄老之术的,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说不得有没有准头,可在拿不定注意的时候,终归能给人心里一些慰籍。 龟甲被陈平抛在桌上,“滋溜溜”的旋转个不停,突然“嘭”的一声,两片龟甲裂开了,散落一地。 “这是什么卦象。”陈平看着眼前从未有过的卦象,眉头紧皱起来。 “哈哈。” “我陈平何时这般胆小怕事了。”片刻之后,陈平好似打开了什么心结,哈哈大笑道。 没过多时,陈平小院的房门打开,换了一身白袍的陈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来。 “刘三,过来。”陈平走到路边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冲路边的闲汉招呼道。 刘三是附近的泼皮,整日在街上闲逛,这沛县县城便没有他不知道的消息。陈平这个人刘三自然也是认识的,他知道陈平与县衙里的一些官吏交好,不好得罪。 “哎呦,陈爷,有事您交代。” “这钱,怎么好意思收呢。”刘三舔着脸笑道,一把将钱接了过来,塞入怀里。 “上面来的贵人如今在什么地方?”陈平问道。 这些个泼皮无赖已经得了夏侯婴的吩咐,知道上面来了几个贵人,招子如今都放的亮这呢。这若是得罪了贵人,连县令都吃不了兜着走,他们这些个在街上混饭吃的泼皮还能讨的了好。 “在樊哙店里吃肉呢。” “没想到这贵人们,也喜欢吃狗肉这种上不得席面的东西。”刘三咂了咂嘴,说道。 “话多,这几日老实点。”陈平丢了句话,便向远处走去。 陈平显然是对县城熟悉到了极点,在狭窄的小巷子里七拐八拐。不一会,他便来到了樊哙狗肉馆前面不远的地方。李辰等人吃饱喝足之后,必然会经过此地。 只见街角边,一处卦摊正支愣着。摊子不大,一张小桌,小桌的后挂着一杆白色的帆布。帆布此时正迎风招展,只见帆布正面写着批阴阳断五行,看掌中日月。背面写着测风水勘六合,拿袖中乾坤。 “魏瞎子,你这卦摊下午借我用用。”陈平轻轻敲了两下桌子,将伏在桌上睡觉的算命先生叫醒。 算命先生约莫四十来岁,一身灰袍布满着补丁,显然日子过的并不富裕。这算命先生缓缓的抬起头来,他的眼中居然只有白眼珠没有黑眼珠。 “别装了,老子还不知道你。”陈平笑骂道。 “得,得,你要我这摊位干嘛。”算命先生魏瞎子眼珠翻了翻,将藏在眼帘上面的黑眼球翻了回来。显然这魏瞎子是一个双目健全的人,用翻眼球这一技术装成瞎子,应该是为了追求节目效果。 “别管那么多,就问你借不借吧。”陈平问道。 “借也不是不能借,这个天气正是赌几局的好天气,可我今天还没开张,手里没钱。”魏瞎子看着不远处的赌坊,扭捏的说道。 “给你,现在总可以了吧?”陈平从怀里掏出十余枚铜子,摆在魏瞎子的卦摊上。 “拿回去,拿回去。” “大丈夫不食嗟来之食。” “你这是在羞辱谁呢。” “俺老魏是骗子,不是乞子。” “呸,呸,被你气糊涂了,俺老魏是算命先生,干的是技术活,不是那群臭要饭的。”魏瞎子怒气冲冲的说道。 “妈的,这死骗子还挺有原则。”陈平看着眼前气呼呼的魏瞎子,无语的说道。 “这样吧,你帮我算一卦不就好了?”陈平说道,他是一个有急智的人,这区区小事难不得他。 “这……” “也行……” 魏瞎子看了看卦摊上的十余枚铜板,又看了看不远处的赌坊,勉为其难的说道。 “算吧。”陈平说道。这会,他急切的想把魏瞎子打发走。 “这……” “这……” 魏瞎子好似有些不可置信,又将眼中的黑眼球翻了上去。 “你干嘛,怪渗人的。”陈平正盯着魏瞎子的眼睛,他这猛的一翻白眼,吓了陈平一个激灵。 “别说话,我这是在用天眼看。”魏瞎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这魏瞎子说起来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年轻的时候算命还真是算无遗策。可兴许是泄露的天机过多,他老婆是怀一个掉一个,前些年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儿。结果过河的时候,桥断了,母女两人通通掉进河里,魏瞎子雇人捞了几天,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从那时候起,魏瞎子便成了魏骗子,靠着察言观色说些客人喜欢听的话,混些饭吃。陈平知道自己这十枚铜板花的不亏,魏瞎子试了真本事。 “陈兄,你这命势变的有点快啊。” “你这面相前些日子我还偷偷看过,虽然也是大富大贵,位极人臣之相。可三十岁之前却是平淡的很,平淡不说,还会遇到些坎坷,挫折。”魏瞎子说着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紧接着又说道:“可今日你这面相居然变了,就如同毒蛇褪皮,居然换了一副全新的面相。虽然还是位极人臣,大富大贵的面相,可那些个挫折,坎坷居然都不见了。” “那个……” “陈兄若是发达了,还望提携一把小弟。”魏瞎子厚着脸皮说道。 “拿着钱去赌吧,别耽误我正事。”陈平赶忙打发走这不正经的货色,足足比自己大了十余岁,还一口一个老弟,当真不要脸。 魏瞎子走后,陈平收拾好摊子,端坐在算命摊前,这仙风道骨的劲活脱脱一个算命先生。 他,在守株待兔。 <!--over--> 第一百二十三章 陈平求官 陈平坐在卦摊上,悠哉悠哉的看着天空。他这气质,这形象,看起来比魏瞎子更像是算命先生。 “呦呵,魏瞎子今日没来。”有人经过卦摊,冲陈平问道。 “对,我表哥病了,我来替他顶个班。”陈平应付着,眼睛却时不时的瞅着樊哙的狗肉馆。 这两天,李辰经常会来樊哙的狗肉馆。樊哙煮的狗肉确实好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在试探着樊哙对于大秦的态度,对于刘邦的态度。 经过这几日的试探,李辰发现现在的樊哙对刘邦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刘邦的名声并算不上好,而且整日来樊哙这边蹭吃蹭喝不说,还不给钱。樊哙对于刘邦的态度,就像前世的小商小贩对于城管的态度,恶心还不能说。 而樊哙对于大秦也没有任何的反意,他如今只是一个生意人的心态,每日多煮些狗肉,然后多卖些钱财。做些小生意,赚些银两等着娶妻生子。 “樊老哥,我看你这一身力气,从军博个前程,岂不是比窝在这小地方卖个狗肉强。”李辰试探的问道。两日的相处让几人的关系拉进了许多,称呼也从店家变成老哥。 樊哙是李辰志在必得的武将之一,这应该是一个看是莽撞却粗中有细的武将。他会兵法,懂武艺,而且两项都算的上当世顶尖。 樊哙,应该就像是一个高配版的张飞。 樊哙正在撕肉的手先是一停,仿佛有些意动,随即又说道:“父母在不远游,我母亲年纪大了,整日就盼着我能娶妻生子。” “看来樊老哥还真是一个孝子。”李辰赞扬道。 “孝顺什么孝顺,别人都是成家立业,这小子是既不成家也不立业,真是愁死老婆子了。”这时只见一个身材健壮的老太太,提着两条屠剥干净的狗走了进来。 老太太走到樊哙身旁,帮忙拾到着狗肉,一边干活还一边嘟嘟囔囔。 这老太太显然便是樊哙的母亲了。 “樊老哥,走了。”李辰摸了摸油乎乎的嘴巴,打着招呼。 “嗯,明天在来。”樊哙应声道。 “好,明日在来。”李辰回答道。 看得出樊哙是一个直爽的汉子,这一世的樊哙丝毫没有造反的意思,兴许是前世的形势逼人才有了那个刘邦手下的第一猛士。 说起来这一世的刘邦有些凄惨,汉初三杰中的韩信已经被李辰挖走,而张良又被项梁临死前坑了一手,给项羽做了个谋主。刘邦手里仅仅只有一个适合搞内政萧何而已,这一丝的刘邦看似已经没有了翻云覆雨的能力。 “咦?”李辰看着眼前的算命先生有些惊讶。 这算命的李辰见过不少,可气质如此飘逸的算命先生还真是头一次见。 “可是算命。”陈平看着停在摊前的李辰问道。 “来碗馄饨。”李辰说道。 “啥?”陈平愣住了,这来碗馄饨是什么鬼。这话怎么接,在线等,挺急的。 “你这算命摊,我不算命,干什么。” “来碗馄饨,你也没有啊?”李辰理直气壮的说道。 “测字,看相,摸骨,批八字。”陈平说着,又细细的观察着李辰。 “那便测字吧。”李辰一边说着,一边写了一个秦字。 陈平看着李辰写下的字,心道:“真丑。” “这秦字,上大下夫,是为大夫。看来客官是官家之人,而秦字的上半部有三横,一横更比一横高,客官这是要步步高升,前途无量。” “在看这秦字的下半部,为一竖入一八。这就是说一物入一物,这一竖入一八之后,客官便是真正的飞黄腾达了。”陈平测字的本事不错,解释起来有理有据,凯凯而谈。 “呸,胡说八道,看我不掀了你的卦摊。”赢月听的满脸羞红,便要将这卦摊掀了。 “兄弟,虽然你说的我无力反驳。” “可你这卦摊保不住了。”李辰对陈平表示同情。 “唉喲,别掀。” “姑奶奶,别掀,我全家就靠这卦摊吃饭。”魏瞎子这时正好将手里的钱输了个精光,出来时正好看到发怒的赢月,连忙阻止着。 “这摊子是你的?”赢月问道。 “是我的,是我的。”魏瞎子连忙回答着。 “那这小子是谁?” “怎么在你摊子上胡说八道。”赢月继续问道。 “这是我表弟,我刚刚拉肚子,他替我顶个班。”魏瞎子胡皱了一个借口,谁知陈平刚刚也是如此说的。 “在下陈平,专门在这里求见侯爷的。”谁知此时,陈平突然开门见山的说道。 “侯爷,那个侯爷。”魏瞎子突然愣住了,冲陈平问道。 “这位便是荣禄候李辰,这位应该就是公主殿下了吧?”陈平突然问道。 “啥?” “侯爷,公主?” “大腿?” “在下魏无知,是陈平的知交好友。”魏无知连忙拱手说道,还不忘将自己的黑眼球翻下来,以免吓到人。 “什么,陈平?” 李辰心中不免有些惊讶,怎么刚刚看中了一个高配版的张飞,如今又有一个顶配版的贾诩。 “久闻先生大名,不知先生有何事?”李辰虽然已经将陈平的想法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还是如此问道。 “求,官。”陈平一字一顿的说道。 “兄弟,咱们这么直接不还吧?” “要不,委婉点?”魏无知拉了拉陈平的衣服,说道。 “我还当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求个官,还说。”李辰满口答应下来,毕竟陈平这等大才送上门来,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魏先生可有什么要求。”李辰答应了陈平的要求后,便向魏无知问去。 魏无知这个人,在前世历史上的记载很少。只是记载着前世他与陈平是好朋友,而一开始陈平投奔了实力强大的项羽,而他却投奔了不起眼的刘邦。 而后来在项羽那边不得志的陈平,也是在魏无知的引荐下转投了刘邦。 由于前世对于魏无知记载的资料少之又少,李辰并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本事。可即便凭借着那少之又少的资料,便可以看出此人识人的本事是在陈平之上的。 “我想求侯爷帮我找一找我的老婆孩子。”魏无知将自己的故事说了一遍,然后请求道。 “可以。” “赵缺,你去联系附近所有县城,尽快把这件事办妥。”李辰答应着,随后冲赵缺吩咐道。 <!--over--> 第一百二十四 陈平巧计赚樊哙 李辰整日去樊哙的狗肉店拉关系,套近乎。谁曾想到这樊哙没有收入麾下,反倒是将陈平纳入囊中,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侯爷来着小小的沛县所谓何事?”客栈中陈平开口问道。 “来找一个人,他叫刘邦,家中排行老三,所以又名刘季。”李辰说道。 “刘邦?” “倒是听萧何,曹参等人说过。” “这人胆子不小,可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反倒是萧何此人不简单,端是有王佐之才。”陈平开口说道。 “这萧何之才,比你陈平如何?”李辰半玩笑,半认真的问道。 “没得比,没得比。” “平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才,萧何是镇国家,抚百姓之才。”陈平认真的回答道。 陈平便是这般性子,滑头的很,说起话来是谁也不得罪。 “刘邦,可是那泗水亭的亭长刘邦。”魏无知突然问道。 “不错,正是他。”李辰回答道。 “这人前些年找我看过面相,当真是贵不可言,说句大不敬的话,那简直便是帝王之像。” “前些日子他来找我看姻缘,这运势似乎已经衰落到了极点,已经不复之前的贵气。”魏无知说道。 魏无知此话一说,李辰心中对于刘邦的杀意便少了许多。如此看来,接连失去张良,韩信,如今又失去陈平,魏无知之后,刘邦的气运已经削弱到了极点。如今的心头大患,反倒是如虎添翼的项羽。 “侯爷这些日子总去樊记狗肉馆,恐怕并不是简单的为了满足口舌之欲吧?”陈平问道。 “没错,我想得到他。” “不对,我想要他。” “啊呸,我想将他收入麾下。”李辰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樊哙还当真是一个不出世的猛将,别看他整日杀狗煮肉一副屠夫模样,可这人武艺不低,还精通兵法。”陈平显然对樊哙是十分了解的。 “这小子不识抬举。”王离忿忿的说道。 这几日他们几人,明里暗里的都将他们的身份来意暗示给樊哙好几次了,可每次樊哙都是装傻充愣,叉开话题。 “樊哙这小子虽然本事不小,可偏偏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过些安稳日子。侯爷若是想把他纳入麾下,恐怕得从其他方面入手。”魏无知想了想说道。 “哦,你有何想法。”李辰问道。 “不是俺魏瞎子吹牛,就沛县这巴掌大的地方,谁有本事没本事,谁能吃上几两干饭,我魏瞎子是看的清清楚楚。” “樊家老太太丧夫已久,是一个人辛辛苦苦将樊哙拉扯长大的。所以樊哙这人是谁的话也不听,就听他妈的。平日里别说忤逆她妈,便是连对他妈大声说话都不敢。依我看,要是想将这樊哙纳入麾下,还得从樊家老太太入手。”魏无知想了想说道。 “哦,我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娶了他妈,当他后爸。” “这样樊哙不听话,就是忤逆长辈。”魏无知这边还没说完,王离恍然大悟道,说道激动之处居然还站了起来,手舞足蹈着。 “啥?” “啥?”众人被王离思路清晰的发言,惊呆了。 “王离,你坐下,凳子上有钉子吗。”李辰皱着眉头,看着这货,王家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怎么了,莫非我的想法不对?”王离看着众人,一脸无辜的说道。 大哥,你这想法何止是不对,这简直是岔到姥姥家了。 “侯爷,此时交给我来办吧。”陈平说道。 “好,我让赵缺配合你,时间不多需要尽快成事。”李辰说道。 次日,赵缺早早的便去了陈平家中等候,而李辰等人又去了樊哙的狗肉馆。 “赵大人,这么早?”陈平一开门便看到等在门外的赵缺,连忙拱手问道。 “不早了,侯爷交代的事情还是尽快办妥的好。”赵缺平淡的说道。 “陈兄计划如何行事?”赵缺问道。 “咱们先去找县令,然后一同去樊家找樊老太太。”陈平说道。 “找县令?”赵缺不解道。 “不错,樊家老太太没啥见识,见过最大的官恐怕就是县令了,这事没县令大人恐怕还真作不成。”陈平说道。 “县令大人,侯爷的属下在衙门外了。”县令正在衙门内处理着公务,门外的兵卒前来禀报。 “快请进来,没眼力的东西。”县令苛责道。 “他们在外面等着大人呢,说要请大人去办件事情。”这兵卒说道。 “快去备车马。”县令说完,便往县衙外走去。手里的公务也丢在一旁,毕竟这天大地大也比不过侯爷的事情大。 “赵大人,久等了。”没一会,县令便走了出来,连忙给赵缺打了一个招呼。 “几位上马车吧。”县令示意几人上马车,夏侯婴赶着马车过来,陈平与夏侯婴两人相视一笑。 “樊老太太,这几位是荣禄候的人。” “荣禄候想征召你那儿子,做个官。但你那个儿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我今日来便是想问问您的意见。”县令来到樊家,对着老太太和蔼的说道。 “候爷那可是天大的好人,咱们能吃上饱饭那全是托侯爷的福。” “啪。” “这小子居然还拿架,反了他了。”老太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中气十足的说道。 “我去找他。”老太太站身,便要出去。 “老太太要不这样……”陈平伏在老太太耳边,轻声嘀咕着。 “樊哙,樊哙,你母亲跌倒了,快回家去。” 樊哙正在店里忙着,突然听到邻居的声音在店外响起。 “什么?” “娘。”樊哙连忙把手里的东西一丢,连店也顾不上了,往家飞奔而去。 店里的李辰几人知道,这定然是陈平的计谋,也只有陈平才会使出这般不光明的手段。 “大夫,我娘怎么样。”樊哙回到家中,正好看到大夫正在为樊老太太诊断。 “唉……” “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大夫欲言又止道。 “大夫,你说吧?”樊哙两眼溢出泪水,咬着牙问道。 “老夫人年龄大了,这一脚摔的又不轻。这日子是长是短还要看日后的调养,不过这气决然不能生的,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啦。”大夫叮嘱道。 当然,这大夫自然也是陈平事先安排的。 <!--over--> 第一百二十五章 与公牛角力(补昨天) 娘,你没事的,大夫说了,你没事的。”樊哙油乎乎的手抹了抹眼泪,握着母亲的手坚定的说道。 “娘,没事,只是,娘放不下你啊。”樊老太太颤巍巍的手,抚摸着樊哙的脸。 这药一喝便是几天,老太太的病也没见好转,还是下不了床。樊哙也是整日无心经营自己的小店,每天都在为母亲留意着神医。 “大夫,我妈情况怎样了。”樊哙又找来了一名大夫,问道。 只是无论樊哙找谁,得到的必然都是一个统一的答案。 “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劳累过度,身体透支太过严重。这身体原本看起来壮实,实际上虚弱的很。这一病,必然就是大病。” “依我看,老太太这病还是要调养为主。只是咱们沛县太小,没什么好药。”大夫说道。 “好药,要什么要,我便是倾家荡产也买来。”樊哙赶忙追问道。 “高句丽供奉的人参是好东西,只是那是皇室的东西寻常人家那里求的来。这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便是买的到,恐怕便是把你那狗肉馆子卖了,也换不来几根参须。”大夫直言道。 “人参?” “皇室?” 樊哙一时间有些犯了难,他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掂量的清楚的,虽然自己有几分本事,可这急切之间本事也未必能换来钱,即便换的来钱,钱也换不来急用的人参。 “店家,你若有难处,可以来客栈找我。” 突然,樊哙脑子里响起了那日在狗肉馆中李辰说过的话。 明里暗里的李辰也透露过自己的身份,对樊哙的招揽之意也没有掩饰,此时樊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李辰。 “侯爷,这么年轻的侯爷恐怕也只能是荣禄候了。”樊哙如此想到。一想到荣禄候与皇室之间的关系,樊哙好像看到了希望。 “哥,樊哙来了。”王离说道。 “让他进来吧。”李辰回答道。 “噗通。” “侯爷,樊哙前来求药。”樊哙看到李辰,双膝一跪,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有话慢慢说,别着急。”李辰安稳道,他自然是知道樊哙来找他所谓何事。 樊哙将自己需要人参的事情给李辰讲了一遍,李辰也不含糊,吩咐王离从盒子里拿出一颗人参大气的说道:“这出来的时候仅仅只带了这么一颗,樊哙兄弟尽管拿去。” “大恩不言谢,侯爷日后有什么吩咐,樊哙一定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樊哙拱手说道。 在说这樊家老太太,喝了几天这人参汤,身体果然有了些好转。可樊哙看着那越来越少的人参,心中又开始发愁了。 樊哙蹲在自家门前,托着腮帮,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过了许久,樊哙好似下定了决心,走道屋里,对母亲说道:“娘,咱们搬家吧。” “搬家?”老太太显然十分惊讶,随既又问道:“搬去那里。” “娘,咱们去咸阳吧。” “我认识一个朋友,可以带我们去咸阳。咸阳里有好的大夫,还有好药,娘的身体一定能尽快的好起来。”樊哙握着樊老太太的手说道。 “我的儿啊,你是大人了,这事情便由你做主吧。”樊老太太心中窃喜道。 樊哙从来都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天便关了狗肉馆,回家收拾行囊。 次日 “蹬,蹬,蹬。” 李辰的马车朝着沛县城外驶去,相较来时,随行的人多了陈平,魏无知,樊哙一家人。 在李辰的示意之下,陈平曾去邀请曹参,夏侯婴二人一同前往咸阳。可惜,这二人已经成亲,上老下小,拖家带口,不愿远行。 李辰也不可惜,这趟来沛县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刘邦,看看这个前世窃了大秦江山之人。可如今的刘邦,似乎已经丧失了角逐天下的资格。 “哞,哞,哞。” 一行人的车队刚刚出了县城,只见远处一头小牛正悠哉悠哉的在路边吃着草。 “侯爷,咱们的午餐送来了。”王离看着眼前的小牛,玩笑道。 “这头小牛有多少肉,别伤它了。”李辰说道。 “小家伙,快走吧。你浑身没有二两肉,快回家,给你爹娘,爷奶,大伯父都叫过来。”王离一脚踹在小牛屁股上,口中念念有词道。 “哞。” 小牛后头狠狠的蹬了王离一眼,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哥,完犊子了,打了小的,来了一群老的。”车队又走了一段路,只见前方的道路被一群野牛堵住了。 这些个野牛约莫有十来头,领头的是一头黑壮的野牛。这头野牛两眼像铜铃一般大小,两只弯角黑里透亮,好一条壮牛,简直肥胖得像只象。四蹄像柱头落地,全身黑缎似的毛溜光滑,眼睛怀疑地望着人。一走路,它身上的肉就抖动着仿佛每一块筋肉都包着一股力气。 这狭路相逢…… 确实,这路有些狭窄,李辰这些车马从路边过去若是不惊扰这些个野牛是不可能的。最关键的是,这些马还像有些怕这些野牛任鞭子怎么抽打就是不走。 “侯爷,要不咱们绕路吧。”赵缺打量了几下那群野牛,又打量了几下自己这边的车队说道。 自己这方的战斗力只自己,王离,樊哙三人,虽然李辰对樊哙的评价很高,但并没人看到樊哙动手。 至于赢月则自动被赵缺忽视了,毕竟堂堂大秦的公主,去和野牛较劲说出去忒不好听。 “咱们就这样被一群牛吓跑了。”王离有些不忿的说道。 “要不你上,我和樊兄护住车队。”赵缺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算了。” “早知道把二傻子带来了。”王离看了看野牛群,认怂道。 王离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若是一头牛还好,这一群牛自己要是硬上,恐怕是要尝尝牛……的滋味。 “我来吧。”突然樊哙开口说到。 一来樊哙对于自己的武力十分自信的,二来樊哙也存了在李辰身旁漏一手的心思。 “呔,呔,呔。” 樊哙走到车队前面,突然发出一阵怒吼。 “哞,哞,哞。” 牛王铜铃大小的眼珠,紧紧的瞪着樊哙,仿佛遇到了什么天敌。 紧接着牛王猛得朝樊哙撞了过来,而樊哙就像一个斗牛士一般,双手紧紧的持着牛王的双角。 “这……” “和公牛角力……” “他疯了吧……”王离不可思议的说道。 樊哙此举简直就是已己之短,克敌之长。毕竟若是手持刀剑与这牛王搏斗,即便王离也有几分把握,可这空着手与牛王角力,这可就与武艺无关了,这是最原始的体力对决。 <!--over--> 第一百二十六章 始皇出行 前世的历史便记载着,樊哙力大如牛。一刀在手,杀力无穷。没有人比他的秒杀能力更强,在整个西汉的历史上,樊哙对战秒杀的次数是第一位的。 “轰。” 一声巨响之后,溅起滚滚烟尘。只见那头牛王被樊哙翻倒在地。随后那群野牛愣了半晌,然后一哄而散。 它们,急着去选举下一任牛王。 咸阳城,长安君府 今日的长安君府是异常的热闹,几日正是长安君赢成蛟儿子的满月酒。 自从这赢耳龙被李辰斩了之后,赢成蛟在自己小妾身上那是日日耕耘,只待收获。这也是黄天不负有心人,这不他这小妾也是生了一个足月的大胖小子。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赢成蛟虽然不受始皇喜欢,可这毕竟是正儿八经的赢氏子弟,这皇室添丁,可是有不少人上赶着巴结呢。 咸阳城,李家庄 “哥,赢成蛟儿子今天满月酒。”王离在李辰耳边八卦道。 “就那个长安君,咱们杀他儿子的那个。”李辰想了想,说道。 “对,对,就是他。”王离回答着。 “拿货应该有四十多岁了,这是老当力壮啊。” “王离,你怎么看。”李辰问道。 “此时必有蹊跷。”王离缓了缓说道。 要知道在大秦这个时代,人的寿命普遍较短,这人四十岁便算的上老人了。这个年龄的人还能打桩尚且可以理解,可还能播种这就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长安君这个酒席办的也算圆满,这朝廷上有头有脸的大臣们都来恭贺一番,即便如李斯,赵高这般重臣,虽然没有亲自前来,可也差人送来了礼物。 “唉。” “作孽啊。”长安君府的管家看着络绎不绝前来贺礼的人们,轻声叹了口气。 “老高啊,今日怎么没看到你。”傍晚,赢成蛟对着管家说道。 那被称之为老高的管家轻声说道:“君爷,咱们聊聊吧。” “老高啊,咱们认识有十几年了吧。”赢成蛟说道。 “嗯,是您救了我十几年了。”那被称之为老高的管家说道。 老高本名高渐离,曾经是一名乐师,虽然乐技不错,可始终也没什么名头。真正让被人熟知,还得从他那个作死的朋友荆轲说起。 高渐离觉得自己绝对算不上反秦份子,可自从那晚喝醉之后醒来,他便成了大秦海捕文书上的当事人。至于原因,只是因为他在荆轲刺杀始皇之前,与他吃了顿酒。 而一向与始皇作对的赢成蛟,便找机会把高渐离带到了府里,做个管家。 “君爷,吃菜,吃菜。”高渐离吩咐厨房做了满满一桌子蔬菜。 赢成蛟看着桌子上绿油油的一片,沉吟了许久:“老高,我知道。” “君爷,那个家丁我已经处理干净了。”高渐离纤细的手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很难想象,这弹琴的手如今居然变成了杀人的手。可这世间总归有人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为他干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自从赢成蛟救了高渐离之后,高渐离便成了赢成蛟的影子。 自此,长安君候府少了一个家丁,而城外的荒山枯井中多了一具尸体。 “这冤家,果然还是跑了。” 自从这家丁失踪之后,赢成蛟这小妾也是收心了不少。她也只当这家丁是怕了,跑了。 阿房宫,朝会 “朕此去泰山,沿途巡游,镇我山河,彰我国威。”始皇说道,语气威严。 此此始皇封禅泰山的路线,自咸阳出发,经过颖川郡,路博浪沙,至泰山。泰山封禅后,过琅邪郡,邯郸郡回归咸阳。 果然,又是熟悉的波浪沙,李辰这道这一路必然平静不了。 “陛下,天不可一日无主,这国不可一日无君。” “陛下出行,这国之大事何人处置。”李斯开口问道,毕竟平日里大秦的政务繁忙。 “荣禄候李辰,阳滋公主随朕出发,朕不在的时日,由大公子扶苏监国。”始皇吩咐道。 “吾皇圣明。” “吾皇圣明。”百官连忙匍匐在地,齐声呼喊道。 这一日,望夷宫又砸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胡亥的心情糟糕了。 次日,咸阳城外,始皇的队伍浩浩荡荡,如同一条蔓延的黑龙。 前队三千骑兵,这三千人是始皇的禁卫军,各个都是身经百战而不死的老兵。这三千是每人都配着秦弩,腰间挂着秦刀,手中持着长戈。 而队伍中间则是始皇的仪仗队,整整九辆相同的马车,为了始皇的安全,整个途中始皇会随机乘坐马车。赢月在仪仗队中随行,而李辰却被打发去了后队压阵。后队依旧是两千骑兵,李辰的马车和这些骑兵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哼,距离产生美。李辰看着远处队伍中央那个红色的身影,轻声说道。 “老师,你们都走了,我怕抗不住啊。”队伍还未出发,扶苏此时正和李辰交谈着。 “我把赵缺留下来帮你。” “记住,该出手时就出手,切莫优柔寡断。” 李辰说着将神武军的兵符交给了扶苏,始皇将禁军调走护卫,那么如今神武军已经是整个咸阳,成建制的军队中兵力最多的。 李辰这趟带了陈平,魏无知,樊哙,杜书少,王离几人。 李辰知道,张良和项羽必然不会安生。带着陈平与魏无知是为了与张良斗智不落与下风,而带着樊哙与杜书少是为了与项羽斗勇不至于输的太惨。至于王离,这是一个添头。 没多时,大军如同一条黑色的长龙,开始缓缓游曳起来。 始皇,开始了自己的行程。 李辰这行人混在后队里,也无须辨别方向跟着前面三千人走就行。王离与杜书少一左一右的坐在车辕上,白虎就像是一只乖巧的猫咪蹲在车顶上。 陈平和魏无知在马车里和李辰聊着天,樊哙独自骑着一头大黑牛跟在马车旁边。这黑牛正是前些日子与樊哙角力的那头,原本依着李辰的性子是要将这牛炖了的,可谁知要杀它的时候,它居然跪下了,两个铃铛大小的牛眼也流出了泪水。 樊哙一时心软,便将这牛收坐骑。谁知这牛天赋异禀,跑起来一点不比马匹慢。 <!--over-->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微服私访 始皇巡游的车队已经自咸阳出发十五日了,自咸阳出发,经三秦地区,过关中,如今已经到了颍川郡。车队每到一处,必然是人山人海,夹道相迎。 君心似海,谁也不知始皇是借着巡游天下的机会去封禅泰山,还是借着封禅泰山的由头,来巡游天下。 这已经是始皇一统六国之后,第二次的巡游。在前世的历史上,这种巡游始皇一生一共进行了整整五次。 前世历史中,每每提到始皇巡游,无不是带着指责与批评。什么穷奢极欲,什么劳民伤财...... 可当你身处这个时代,亲身经历这一切的时候,在想起前世历史典籍中的记载,便会真切的感受到什么是虾,什么是扯蛋,什么是虾扯蛋....... 历史总归是胜利者书写的,而书写历史的笔也是掌握在胜利者的手中。有骨气的史官想必不是没有,但大牢里总归是没有笔墨纸砚。 这次应该是始皇第二次巡游天下,几年前始皇第一次巡游天下,走三秦,过关中,重走了大秦从陇西立国,到统一天下前的根基之地。那是老秦人的根,那是大秦奋六世之余烈,而横扫天下的根基。 李辰心中清楚,始皇这次的巡游与享乐没有半点关系,而是有着强烈的政治目的。 别的不说,就说大秦这路,虽然还算平整,但也仅仅只能算是平整而已。木质的车轮行驶在这土路上,简直是要把人颠簸散架。 始皇若真是想要享乐,在阿房宫中建造一个泳池,合理安排一下时间,叫上二十余个嫔妃,一起多人运动,岂不美哉...... 这次巡游,根据始皇的计划,是要巡视六国旧地。这次行程的目的地是泰山,去时会经过韩国与魏国,而回咸阳则会走齐国与楚国。始皇此行不管是巡游,还是封禅,说到底都是为了新法的实行造势。而新法的实行最大的阻碍便是勋贵与世家,而六国的遗族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搅弄风云的机会。这次巡游,目的便是为了镇压六国旧地。 一轮红日从东方的半山腰探出头来,懒洋洋的挂在天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日头前面,有着两团还未消散的云雾,好似两团劳累的黑眼圈。 这些天,天气越发的闷热起来,让人的内心躁动不安。 这条官道依山而建,想必有些年头了。平日里路过这里的人想必很少,如今整条官道已经长满了杂草。 “王离,到哪里了。”李辰自马车中探出头,冲车辕上的王离问道。 “哥,到颍川郡了,前面是许县。”王离没精打采的说道。 没过多久,车队似乎已经到了许县境内。官道两旁,已经有许多农夫开始劳作,日出而耕似乎是这个时代的主流。在大秦大多数的人似乎还是以一日两餐为主,朴实的农民似乎不会浪费任何一滴多余的粮食,哪怕这些粮食是进了自己的肚皮。一日两餐的力气可以满足劳作,那么必然是不会一日三餐。 然而这一日两餐的饭,也算不上丰盛。仅仅是一些玉米粒熬成的稀饭糊涂,和一些土豆泥做的窝窝头。 这些个农户看着浩荡的车队,猜测着这又是那家的贵族来到了许县这穷乡僻壤。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力,他们想不到,也不敢想这是始皇的车架。 他们不知,刚刚进城的车队已经落下了三人。 “陛下,咱们这样真的不安全。”看着前面的车队越走越远,李辰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始皇。 “朕都不怕,你怕什么。”始皇瞪了一眼李辰,没好气的说道。 “我一个人是不怕,关键和你在一起我怕啊。”李辰如此想到。 “别怕,我保护你。”赢月看着李辰,一脸认真的说道。 “哎。”李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始皇的主意,只能盼望着张良那条恶狗没有跟上来。 等了许久,彻底看不到前方的车队之后,李辰三人从不远处走了出来。始皇已经换下了身上的龙袍,穿着一身黑色的锦衣。 “老伯,能否问一下路。”始皇站在路边,对正在劳作的老者喊道。 正在劳作的老农,听到有人在招呼自己,连忙讲手中的锄头丢下,走过来问道:“外乡人,你们要去哪里。” “我们要去韩国的都城,阳翟县。”始皇问道。 显然,始皇如此问话是有意为之。这颍川郡是韩国旧地,颍川自春秋战国起便一直是个大郡。若论繁华这里只能算做中规中矩,算不上富裕,但这里的人口是除却帝都咸阳外人口最多的。 始皇如此问话,便是在试探着曾经韩地的子民,如今的心中是向韩,还是向秦。 “韩国的阳翟县老农我不知,大秦的颍川郡阳翟县我倒是知道。”老农看着始皇说道。 “是我口误了,请问老伯这大秦的阳翟县如何去的。”始皇在次问道。 “咱们这里是许县,你一直沿着官道往前走,在往前面一个县城便是阳翟了。”老伯身出手,指向车队刚刚行进的方向。 “多谢老伯。”始皇拱手说道。 “你这人看衣着,看面相想必是韩国的贵族吧。” “老农只是指个路,原本也不想多说。可还是想劝你一句,如今早就没了韩国,什么韩人,楚人都是大秦的子民。咱们这些个百姓如今生活的很好,你看看这玉米,这土豆。这都是大秦给咱的,咱们百姓也只有在大秦才能顿顿都吃个饱饭。你们这些人,过的应该比咱们百姓好的多吧,何必搅弄风雨。”老农坐在地头上,苦口婆心的劝到。显然,他将始皇三人当成了六国的遗族。 “老伯觉得如今比过去生活的好。”始皇认真的问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答案,虽然这个答案他从文武百官的口中听过,可今日还是他第一次去倾听最底层的声音。 “那是,何止是好,简直是好的多。” “从前那是什么日子,饥一顿饱一顿,忙时吃干的,闲时吃稀的。可如今呢,咱们村子里有一个算一个,自要不是懒汉残疾,各个都能养活自己,顿顿吃上饱饭。若是手脚勤快的,吃饱不说,家里还能有不少余粮,不瞒你说,别看老汉我五十多了,今年又给我那七岁的孙子,添了两个叔父。” “这老地肥沃是一个原因,主要是养的起,任性。”老汉说道这里。 始皇听着老汉的自述,脸上流出了一丝效益,显然这正是他此次微服私访的目的。 听一听,最底层的声音。 (ps:最近更新慢,万分抱歉,始皇泰山封禅这个剧情有点卡文。) <!--over--> 第一百二十八章 异相生,谣言起,风波动 始皇就这般坐在田埂上与那老农聊着,没有半分的架子。两人聊着家长里短,柴米油盐…… “你祖上是韩人,还是楚人。”老农开口问道,他问的是祖上,因为现如今大伙都是秦人,分不出个彼此。 “秦人,祖上都是秦人。”始皇坦然道。 “看的出,你是个富户人家。”老农说道。 “对,富的没边。”始皇也不谦虚。 “这是你女儿。”老农心中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嗯,不错。”始皇说道。 “小丫头挺俊。”老农又说道。 “谢谢老伯。”赢月羞涩的说道。 “那个呢,是你女婿吗?”老农又问道。 “现在还不是。”始皇提起某只拱白菜的猪,便是气的牙痒痒。 “也对,你俩也不能瞎。”老农好似在自言自语的嘟囔道。 这时,正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的李辰,突然愣在了那里。 有些天,聊着聊着就聊死了。 ………… ………… 说话之间,太阳越来越小,好似被一块幕布逐渐遮挡起来。天空也逐渐暗了起来,这时正在劳作的人们开始慌乱起来。 “天狗食日。” “天狗食日。” 正在田间劳作的农户们,纷纷匍匐在地上,仿佛在向上天祈祷着,不要降下什么灾祸。 始皇站立在天地之间,如同一杆耸立着的长枪。 “别看。”李辰提醒着两人。 这是日全食,如果用肉眼直接观看日全食的话,看完以后,眼睛前面会出现一片黑影,或眼前一片发黑区,看上去好像有云雾阻挡,会伴有视物变形与变色这样的不适情况。可能会 导致短暂的失明,严重者甚至很可能永久失明。 “多事之秋。”始皇面无表情,镇定自若的吐出这四个字。 日全食,这种自然天象在大秦有着另外一个称呼“天狗食日。”古人讲究“天人感应。”通俗点讲就是人在做,天在看。风调雨顺便是做的好的奖励。而日食月食这些异常的天象便是做的坏时上天的提醒。 “日变修德,月变省刑。”日全食则是皇帝失德,奸臣当道,天下大乱的征兆。李辰知道,六国遗族必然不会放过日全食这般由头,一些野心家必定会借着这次机会浮出水面。 “轰,轰,轰。” 这天色还暗,突然之间天崩地裂,地动山摇。整个大地都晃动起来,李辰一下感觉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草,地震。” 李辰一声惊呼,若是仅仅只是日全食的话还好。无非是起一些谣言,可若是地震,便不是这般简单了。地震的危害可不是日全食能比的,地震时房屋倒塌,人员伤亡,甚至是震后的瘟疫都能够让这颍川郡彻底的乱起来。 “地龙翻身。” “地龙翻身。” 还好,这地震应该不大,没一会大地的震动已经平息下来,田间的农户们,一边惊呼着,一边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救人。” 始皇一声轻呼之后,三人连忙也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 还好这个时代的房子都是土墙,茅草房。虽然在地震下房屋倒塌,人员的伤亡应该不大,已经有些人顶着屋顶的茅草,从废墟中爬了出来。 颍川郡,许县 日食刚刚发生之后,紧接着又跟着来了这地震,刚刚进入许县的禁军,又迅速的冲了出来,一路朝始皇下车的山村跑去。 “快点,快点。” “陛下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谁都好不了。” 赵高此时满头大汗,浑身已经湿透了。 与此同时,颍川郡,阳翟县 张良等人此时正窝在阳翟县,这里是曾经韩国的都城,而张良祖上几代都是韩国的丞相。张良在阳翟有着丰富的根基,而这里也是张良的大本营。 “哈,哈,哈。” “天狗食日。” “地龙翻身。” “天助我也。”田横看着阴暗的天空,强忍着脚底的震感,哈哈大笑道。 阳翟县距离许县的距离不远也不近,这地震传到阳翟县的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威力,除了些许的震动之外,并没有造成任何的危害。 “让探子将消息传播出去。”张良冲手下的人吩咐到。 颍川郡,许县,小山村 “有士兵把咱们村子围住了。” “怎么回事。” 随着大队的禁军到来,黑衣黑甲如同一道铜墙铁壁将小山村围了起来。一时间,百姓有些惊慌失措起来。 “陛下,您没事吧。”只见一个偏将模样的男子满头大汗,单膝跪在始皇面前喊道。 “陛下......” “参见陛下......”百姓们匍匐在地,高声呼喊着。 “大家起来吧,救人要紧。” “李由,王离抓紧帮忙救人吧。”始皇吩咐道。 李由刚刚可真是吓坏了,始皇刚刚离队,又是日食又是地震。若是始皇出了什么意外,身兼护卫之责的李由恐怕百死难逃其咎。始皇此时出行,前军三千人由李由率领,李由是丞相李斯的儿子,家学渊博,是个可信之人。而后军的两千人则由李辰统领,但实际上却是由王离在指挥。 有了五千禁军的加入,清理废墟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这时,天,也越来越亮了。 “许县县令何在。”始皇问道。 “参加陛下。”只见,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跪倒在地。、 “尽快帮助村名建造新的家园。”始皇说道。 好在这场地震还算不上严重,而地震的中心也正好在山里,这个山村除了房屋倒塌外,也并没有什么严重的损失。 始皇巡游的车队,在许县修整了两日,便继续向泰山的方向前行。 而正在这时,一场由张良主导的暴风雨也正在酝酿。 “你们听说了没。” “陛下的车架行驶到许县的时候,正好天狗食日,地龙翻身。” “这是国之将亡,必生妖孽的现象啊。” 一时间,整个大秦流传起了风言风语,甚至连都城咸阳都不例外。 咸阳城,一处不起眼的小屋子里。 “公子,可甘心否。” “甘心与否与你们这些六国的老鼠有什么干系。” “既然如此,告辞。” “阁下,千辛万苦的联系上我应该不是为了与我说告辞二字吧。” 这处阴暗的房间里,两人对坐着,小声的交谈着。 “明人不说暗话,我家主上近日会送给公子一件大礼。城卫军的统领冯杰是公子的人,希望公子早日做好准备。” “你们要干什么。” “自然是公子日思夜想的事情了。” “你们找死……” “公子若是怕了,可以伺机而动……” 手机站: <!--over--> 第一百二十九章 胡亥的野望 咸阳城,望夷宫 望夷宫是公子胡亥的宫殿,这座宫殿在始皇建造的宫殿群中,也是仅次于始皇阿房宫的宫殿。望夷宫原本取名亡夷,亡字不详,后改名望夷,取盼望六夷归复之意。 “啊,啊,啊。” “咯吱,咯吱,咯吱。” 望夷宫里传来抑扬顿挫,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而那张大床,似乎也承受了同类难以承受的压力。 “同样是床,你们托着两个,而我托着二十几个。”这是那张大床的骄傲。 “咯吱,咯吱。”床要散架了。 “在送来两个。”胡亥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冲屋子里侍女喊道。 “算了,就你了。”胡亥一把将侍女拉到床上,这侍女是平日里伺候胡亥梳洗打扮的。 胡亥是个性子极度暴虐的人,这几日他的心中好像压抑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能通过纵欲的方式来缓解心中的压抑,最近几日每每都是整夜整夜的多人运动。 “公子,冯妃来了。”这时,宫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急切的说道。 “什么,把她带去正殿。”胡亥连忙说道。 虽然冯妃是右丞相冯去疾的女儿,但胡亥可不是惧内的人。但今时不同往日,胡亥如今有要事要求冯妃的哥哥冯劫帮忙,做事自然要收敛一些。 “滚,滚。” “都滚。”胡亥冲着床上的女子们喊道。 众佳丽看着突然发火的胡亥,一副莫名奇妙,心中纷纷想到:“这人真是拔......无情。” 将这些女子赶出去之后,胡亥迅速的梳洗打扮,将身上的异味清理干净。 望夷宫,正殿 “你这黑眼圈怎么回事。”冯妃看着胡亥,心中有些怀疑的问道。胡亥纵欲的事情,在宫中也是有些风言风语的。可架不住胡亥这个人对于时间管理的非常好,该交公粮的时候一直按时交粮,冯妃嫁给胡亥九年从未抓到什么把柄。 “我这黑眼圈真是我熬夜熬的,我从小只要一熬夜就有黑眼圈。不信你去问我母亲,我整日都在宫中,你不应该为这点小事怀疑我。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骗你,我就是小猪。”胡亥将冯妃搂入怀中,哄骗道。 “你这个冤家。”冯妃纤纤玉指点着胡亥的额头,娇嗲道。 “咱们这两天去看看你父亲吧。”胡亥突然开口说道。 “真的。”冯妃欣喜若狂。 自从入了宫,她便很少回家了。一来后宫之人出宫需要得到恩准,二来经常回家也会对他父亲不利。如今有胡亥陪着回家探亲,也算合情合理。 次日,咸阳,冯府 冯去疾身为大秦的右丞相,应当算的上是文臣中的领军人物。只是很可惜,左丞相李斯掌握了朝廷大权,而文官中又有一个深受皇恩的御史大夫蒙毅。如此一来,冯去疾的身份有些尴尬起来。 “今日胡亥公子过来,将院子都打扫干净。”冯去疾起了个大早,吩咐仆人打扫院子,迎接自己的哪位女婿。 冯家是典型的氏族,十分重视规矩。而世家正是那种将家族的延续放在第一位的,当年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胡亥,一方面也是为了家族能够更好的延续。 今日,对冯家来说可是个大日子。胡亥是个自持身份的人,从来没有主动来过冯家,今日对冯家来说自然是个大日子。 “爹,胡亥公子的车架来了。”冯劫一路小跑,在父亲的耳边说道。 冯劫身为城卫军的统领,虽然官职算不上大,可手中却实打实的掌握着城卫军的五千兵马。 入了大殿,一番寒暄之后。 胡亥对身旁的冯妃说道:“你去看看岳母,我与岳父,兄长有些话说。” 冯妃是个识大体的人,看到这一幕,知道胡亥定然是有要紧的事情,与父亲兄长两人告辞后,斥退了身旁侍候的仆人们。 “看住大门,公子不叫你们,不许进去。”冯妃带上大厅的们,冲着侍候在门外的仆人吩咐道。 大厅之中,胡亥看着眼前的冯去疾,冯劫父子二人,这两人已经是他在朝外最大的助力。 “岳父,兄长,你们可曾听到城中的风言风语。”胡亥试探的问道。毕竟他要说的事情,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即便是对冯去疾,冯劫二人,也要百般试探。 “亥儿,是说地龙翻身,和天狗食日的事情。”冯去疾问道。 “不错。”胡亥说道。 “哎,陛下如今重用李斯,蒙毅这般法家酷吏。这般讲严法而不重视人欲,早晚要出大事的。”冯去疾满腹牢骚的说道,冯去疾是儒家子弟,他与李斯政见不同,这兴许也是他始终不受始皇重用的原因。 “哼,陛下居然让扶苏监国,让赢月随行。要我看陛下就是老糊涂了,赢月这般生儿不详之人,怎么能跟随圣架。”冯劫愤愤不平的说道。 冯去疾曾经为自己这个儿子向始皇提过亲,可自从被始皇拒绝之后,冯劫整个人就恨上了赢月。 “劫儿,不得胡言乱语。”冯去疾说道。 “岳父,兄长二位认为我可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胡亥看着这不受重用的父子二人,开口问道。 “亥儿,不要胡言乱语。” “陛下如今圣体安康,莫要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冯去疾说道。 “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父皇有一天不再了呢。”胡亥咬了咬牙说道。 “公子真想听。”冯去疾说道。 冯去疾似乎也下定了某种决心,他们三人今日的话若是传出去,恐怕是不能善了的。 “岳父,你说吧。” “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我三人知。”胡亥说道。 “若是陛下有一天不在了,那继位的必然是扶苏公子。” “不过到时候掌权的必然是荣禄候李辰,一想到李斯老贼也要落得老夫这个下场,老夫这心里就是一阵舒坦。”冯去疾说道,他一直受李斯的打压,心中最恨的恐怕就是李斯了。 “那岳父就愿意眼睁睁的看着李辰那个黄口小子,站在你头上拉屎,还跟你要纸。”胡亥问道。 “那这有什么办法......”冯去疾迟疑道。 “岳父,那些个六国余孽联系上我了,他们要对父皇动手。若是他们成功,兄长手中有兵,我们把扶苏......” “到时候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自然可以......”胡亥说道。 “这......” 冯去疾焦虑的徘徊着,过了许久,他开口说道:“我们不参与,也不阻止。若是这些个六国余孽真的这般有本事,我与你兄长便是拼了命,也会将你送到那个位置。” “若是父皇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兄长将城门一关,咱们把神武军关在城外,这扶苏就是瓮中之鳖。”胡亥心中早有打算。 “记住,这些个六国余孽刺杀陛下的事情,咱们都不知道。” “静观其变。”冯去疾冲儿子和女婿叮嘱道。 <!--over--> 第一百三十章 暴风将至(求订阅) 颍川郡,阳翟县 阳翟县这原本是韩国的都城,而曾经的韩国相府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家染坊。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必,任谁也想不到,这家染坊正在张良在阳翟县的据点。 “军师,五百头牛着实是凑不齐。”项庄对张良发愁道,他直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炸了一样。 在大秦牛与人一般,都是要登记造册的。老死,伤残的牛经过官府允许才能宰杀。每一头牛都有自己的出处,多了或者少了都是不行的。可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律法约束的一直都是普通人,那些个富户勋贵自然有规避律法的手段。 比如家里的母牛生了三只崽,通过一些手段藏匿一只,又或者家中的小牛夭折了。总有些少数的行为是可以规避律法,而这些牛是没有登记造册的,是不在官府的登记范围之内的。 这些日子,项庄奉了张良的命令花着大把的银钱,在高价收购着这些没有被登记的牛。只是项庄只要体格健壮的牛,一些老弱伤残并不要。所以即便他已经出了黑市两倍的价格,依然紧紧只是收购寥寥几十头。 “阳翟县没有就去许县,长社,襄城......” “无论如何,七日之内必须凑够五百头牛。” “另外,告诉咱们那些个盟友,这些牛是计划的关键。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个时候还藏着掖着计划失败大家便都是丧家之犬。” 张良提起这些个短视的盟友,便是一肚子的气。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舍不得区区几头牛。 项庄得了张良的命令,便又去找牛了。 一处密室之中,张良正指着一副羊皮地图。 地图在这个时代最为重要的战略物质,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这幅地图也是张良手中为数不多的韩国遗产。 “这里,博浪沙。” “嬴政的车队是自东向西行驶,而这里北面是黄河,难免是官渡河。” “博浪沙我计划先将西面的官道挖开,挡住去路,随势点燃西面的芦苇荡。这个时候嬴政的车队只能后退,而我们从后方杀出,杀他个措手不及。”张良指着地图说道。 “张兄这些日子到处买牛,到底是为何。”田横好奇的问道。 “田兄莫问了,到时候自然知道。”张良说道,似乎是在顾忌着什么。 “以嬴政如今的速度,七日,七日之后就会到达博浪沙,成败在此一举了。”张良看着三人,郑重的说道。 随着张良的一声令下,这些六国余孽们开始调动起来。为了防止被沿途的官府发现,他们采用了化整为零,兵器分离的方法。所有士兵三五一群,分散朝博浪沙赶去,而兵器铠甲则会被六国遗族们名下的商队运送到博浪沙。 阳翟县,郊外的一处山林中。这里山高林密,远离人类的聚集区。这片山林猛兽众多,即便是猎户也很少会来这里。而项羽的三千江东子弟兵,现如今也正隐匿在这片山林里。 “奉军师命令,所有人脱下铠甲,上交兵器,只留短兵。”随着传令兵的呼喊,士兵们纷纷脱下身上的铠甲,交出手中的长戈。 而久未的项伯如今也正在这些士兵中,作为项羽的族弟,他还是一个偏将。 当晚,这些士兵上交的兵器铠甲,便被装上马车,不知运往何处。 次日,天还未亮,集结的号角便将这三千江东子弟兵从睡梦中叫醒。 “五人为一组,趁着夜色前往博浪沙方向。途中尽量远离县城,五日之后,博浪沙集合。” “大家快来领干粮。”传令兵每个帐篷,每个帐篷的通知着。 这五个一组也正是张良的算计,远离县城即便有叛徒想去报信也很难,而且一组五个人也可以互相监视。 天还没亮,众人便趁着夜色出发了。 项伯一路都在盘算着如何将情报透漏出去,可看着身旁四人,这四人都是项羽的心腹,这些人的武艺每个都不在他之下,他心中清楚,若是自己提出前往县城,只怕顷刻之间便会被拿住。 “算了,在找机会吧。”项伯想了想,在心中打算着。 转眼间,已经过了三天。项伯这一队人马是仅仅遵守着张良的命令,远离城镇不说,还昼伏夜出。这一路连个活人都没见过几次,项伯的情报自然也是传递不出去。 “小心点,这里有猎户放的套子。”一行人走在山林之间,走在最前面的钟离昧小心翼翼的将陷阱上的树叶跳开,以免误伤到后面的四人。项伯看到这些陷阱,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趁着身后之人没有注意,便用脚挑了些树叶,将陷阱盖住。 “啊。” 突然,走在最后的项春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整个脚掌陷入了陷阱之中,一根削尖了的硬木,将他的脚掌穿了个通透。 “别拔。”钟离昧连忙喊道,打断了想要将脚掌拔出来的项春。 钟离昧也是猎户出身,他甚至受了这种贯穿伤,若是贸然将木桩拔出,恐怕要流血而亡。 “我来。”钟离昧说着,掏出腰间的匕首趴在地上。很快,他便在项春的脚下挖出一个脚掌大小的坑,然后将木桩贴着项春的脚掌削了下来。 “不能拔。” “咱们没人懂的医术,若是拔出来,血止不住恐怕要流血而亡的。” 钟离昧看着项春的伤口,有些犯愁道。 “必须去医馆,这里离县城不远。”项伯好似找到了机会,连忙开口说道。 “我项氏一族,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死在眼前。” “我相信即便是羽哥在,也一定会这么做的。”项伯看着迟疑的众人,搬出了项羽的名头。 项羽这个人最重情义,这在项氏一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项伯提起项羽,一时间众人无力反驳。 “好,咱们五人一起去,也能互相作证。”钟离昧说道。 下定决心,项伯背起项春,便朝着县城跑去。 长社县,医馆 项伯背着项春一路小跑,总算来到了医馆。 “怎么伤的。”大夫问道。 “我们兄弟五人打猎,他不小心踩到了陷阱上。”钟离昧说道。 “按住他。”大夫说道。 “啊。”项春发出一声惨叫。 ............ ............ 治好项春的伤已经到下午了,项春的伤不轻,四人没有办法,只能把他留在长社县韩国遗族的家中养伤。 “食棚,吃些热乎的吧。”项伯看着食棚上不起眼的黑冰台标志说道。 “好。”三人表示同意。连续几天吃着干粮,上午为了送项春就医四人也是一天滴水未进。 “博浪沙,禀侯爷,急。” 项伯趁着几人不注意用茶水,沾染着身上的血迹,在桌子腿上留下这几个字。 <!--over--> 第一百三十一章 自天而降的大锤 看书网..LA,最快更新作秦始皇的乖女婿最新章节! “呱,呱,呱。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天气越来越热,烈日当空,道路两旁的芦苇丛传来阵阵的蛙鸣声。 “驾,驾,驾。” 远处一匹骏马飞奔而来,黄土道上扬起滚滚烟尘。他是黑冰台的探子,自从得了项伯的情报之后,便一路朝着始皇的车队追来。 “来者何人。” “圣驾在前,莫要冲撞。” 负责殿后的兵士,看到横冲直撞而来的马匹,举起了手中的兵器。 “黑冰台密使,有要事禀报侯爷。”那人快速翻身下马说道。 “侯爷,一个浑身烧伤之人留下的信息。”侍卫引着那黑冰台密探,来到李辰车前。 一张宣纸上,拓印着项伯留下的血兹“博浪沙,禀侯爷,急。” “果然,张良还是要动手了。”李辰看着眼前的血字如此想到。 博浪沙,前世张良便在始皇二次巡游的时候,在此地刺杀始皇。他雇佣的大力士,将手中的铁锤砸向始皇车架。也正是这次的刺杀,让张良彻底的在六国遗族中声名鹊起。 只是如今历史已经发生了偏移,李辰不知张良是否还会用前世那般抽奖的方法还刺杀始皇。前世的张良为了刺杀始皇,雇佣了一个大力士,为他打造了一柄重达120斤的大铁锤,等始皇巡游的车队经过博浪沙的时候,将铁锤砸向车队。 皇帝的车撵为六驾马车,也就是所是由六匹马所拉的马车,而其余大臣的马车则全部是四匹马拉车。按理说始皇的马车很好找,可惜始皇出行必然是做了完全准备的,除了主车外,始皇还整整准备了十余辆一模一样的副车。而始皇的车架,便是和这些副车混杂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 所以说张良的刺杀方式完全就是在抽奖,在博运气。 博浪沙一处小山包上,以张良项羽等人为首的六国遗族正聚集在此。这些个六国遗族也当真是好日子过惯了,这般战时居然还在山上搭起了凉棚,当真是会享受。 “军师,所有兵士已经到位,前行的道路也已经挖断。”项庄冲张良拱手说道。 “诸位,就由你们的联军进行第一波进攻。”张良冲身旁的六国遗族们说道。 “可以。” “军事由张兄做主。” “对,我们信的过张兄。” ............. ............. 对李辰的刺杀让张良在六国遗族中的心中有口皆碑,大伙对于张良颇为信任,于是纷纷开口说道。 “军师,他们这些个孬兵信的过吗?”项羽在一旁皱着眉头说道。 这万余士兵是由十余家凑出来的,军事素养伤参差不齐不说,连兵器铠甲甚至都不能统一。有些甚至前几日还是家丁,庄户。不过,好在都是一些壮汉,而且也经过一些粗疏的训练。 在项羽看来,这些个兵士打打顺风仗,敲敲边鼓什么的还算可以。让他们打头阵,怕是一触即溃啊。若是项羽来领兵,自然是要带着自己的三千江东子弟兵冲锋在前,由这些杂兵负责打打边鼓。 “主公放心,我自有打算。”张良淡然一笑,仿佛信心十足的样子。 “哥,前面就要到博浪沙了。”王离巡视一下四周,冲李辰说道。 “通知陛下了吗?”李辰问道。 “说了,把你的猜测也说了,可陛下执意不肯换马车。”王离说道。 “算了,不换就不换吧。”李辰说道。虽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可始皇是谁,他如果在这个时候换了车架,那么他便也不是那个始皇帝了。 车队继续向前,只是不管是前军的李由,还是后军的王离,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侯爷,有埋伏。”车队刚刚进了博浪沙,樊哙便开口说道。 “蛙叫声。”王离恍然大悟道。 之前官道两旁的芦苇荡里一直传来,此起彼伏的蛙鸣声,可自从车队进了博浪沙以来,官道两旁的芦苇荡异常寂静。 与此同时,在一处芦苇荡中,张良身旁正站着一个体型高大,圆滚滚的胖子。让人诧异的地方在于这胖子的双臂,他的双臂居然足足可以垂到膝间。 “军师,俺砸那辆车。”那胖子看着中军仪仗队中足足十余辆的六驾马车,一时间有些挠头。 张良看了看车队,一时间也是拿捏不准,这个时候似乎只能拼运气。随砸向一辆六驾马车,以始皇的傲气必然不会因为害怕刺杀而换乘大臣乘坐的四驾马车。所以这些六驾马车中必定有一辆是始皇的车架,十几分之一的机会,这时似乎是要全凭天意。 “随便......”张良刚要开口说让这胖子随便选一辆,可突然看到后军中有一辆马车。根据情报,荣禄候李辰率领后军两千兵马殿后,那毫无疑问这辆马车必然载着荣禄候李辰。 “与其去博那虚无缥缈的十几分之一的几率,到不如攻击这目标明确的荣禄候的车架。”张良如此想到,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道理张良还是清楚的。 想到这里,张良似乎下定决心。 “砸那辆车。”张良一声令下,那胖子抓起和大铁球连在一起的链子,这铁球看起来足足有百来斤。 “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李辰念叨着,不知怎的心中总是有些不安分。 “王离,挺一下。”李辰说着,从车马中走出来。 这时,只见远处有一个黑点越来越近。 “跳车。”李辰突然只见好像想到了什么,喊出跳车的同时,便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轰。” “砰。” 轰的一声巨响,好似什么重物落在了地上,溅起滚滚的黄土。 烟尘散去,李辰往马车的方向看去,只见马车已经四分五裂不说,拉车的四匹马也已经骨断筋折,在地上扑腾着,眼看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 “草,你妹的张良。” “你tm不按剧本出牌。”李辰怒骂道。 说好了是在博浪沙雇佣大力士用铁锤砸向始皇的车架的呢,怎么弄了半天,是tm砸老子。 于此同时,芦苇丛中 张良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说道:“准头不错,这是许你的四十金。” “不对,大锤八十,小锤四十。” “这是大锤,得八十。”大力士固执的说道。 <!--over--> 第一百三十二章 博浪沙大战 侯爷,哪里。”樊哙的手指指向大锤飞来的方向。 “放箭。”李辰冲身旁的兵士喊道。 “走。”芦苇荡中的张良招呼道,那大力士将张良扛在肩上,两条腿迈的飞快。 “嗖,嗖,嗖。” 箭矢如雨般落在张良之前所在的位置,可惜大力士已经扛着张良跑了老远。 “李辰,你没事吧。”赢月飞奔过来,赶忙扶起李辰,李辰随势身子一软扑到赢月怀里。远远看去一黑一红仿佛一副美丽的画卷,赢月红色的披风顺风飘荡。 “没事。”某人紧紧得抱着怀中软玉,贴的那叫一个紧贴。别说,软乎乎的一点也不咯的慌。 嗯,某人还不要脸的蹭了蹭。 “咳,咳,咳。” “没事还不松开。”始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赢月赶忙推开李辰,小脸羞的通红。 “我可是替你顶的锅。” “抱抱你闺女怎么了。” “肿么了。” 李辰看着眼前的始皇,心中发出怒吼,当然说是肯定不敢说的。 “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赢月看着四分五裂的马车,心有余悸的说道。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小子命大着呢。”始皇没好气的说道,他对这个拐走自己掌上明珠的坏小子是怨念颇深。 “啥,谁活千年,骂谁呢。”李辰心中如此想到,可嘴上却说道:“多谢陛下称赞,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君臣二人,当真是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这边,张良被大力士抗回了山包上。 “荣禄候那小子命忒大。”张良理了理衣服,不甘心的说道。 张良和李辰两人,如今是结了死仇,不是你搞死我,便是我搞死你。只是张良在暗处,李辰在明处。所以这每次都是张良出手,而李辰只能被动反击。这次也是李辰运气好,若是不然恐怕必死无疑。 “张良这小子下手忒黑了。” “真tm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李辰此时也是越发的想搞死张良了,这张良一天不死,他便一天的不安稳。 “我一定帮你杀了他。”赢月恶狠狠的说道。 小山包,凉棚之中 “项庄,命令藏在芦苇荡的士兵进攻。”张良发号施令道,如今始皇的车队正在埋伏圈中,已经到了可以进攻的时候了。 “杀,杀,杀。” “啪,啪,啪。” 远处的芦苇荡中,突然冒出无数的人影。这人一过万,看起来便是人山人海。这脚步声踩在芦苇荡的浅水中,发出啪啪的节拍声。 这万余人的杂兵,战斗力上虽然说不上强。可这个行军场面看起来却也威武不凡,气不可挡。 “风,风,风。” “轰,轰,轰。” 虽然兵力远远不如对方,可始皇的禁军却丝毫不慌。前排的刀盾兵将盾牌砸在地上,建立起一面钢铁城墙。而在盾牌与盾牌的缝隙中,一杆杆长戈从中穿插而出。 “风,风,风。” “嗖,嗖,嗖。” 秦弩的主要射击方式是抛射,在远距离以45度角朝天空射击。抛射的准确率不高,但射程较远,足足有八百步的射程。这也是大秦最原始的火力覆盖,专门打击密集的进攻阵型。 顷刻之间,密集如同蝗虫一般的箭雨便落在了联军头上。显然,张良也不是泛泛之辈。这些士兵早早的便准备了圆盾在手,在箭雨落下的那刻,联军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圆盾。这阵抛射,对于联军的杀伤十分有限。联军举着圆盾,冒着箭雨继续向前方杀来。 “王离,老子的炮呢。” “把老子的炮拉出来,给我狠狠的轰。”李辰招呼道。 这时,王离已经将几十门虎蹲炮一字排开,成箱的炮弹摆在炮前。 这次巡游因为路途遥远,运输不便的灭夷炮并没有带,仅仅只是带了几十门方便轻巧的虎蹲炮。当然,这几十门虎蹲炮也够张良喝上一壶的了。 “张良,时代变了。” “轰,轰,轰。” 一枚枚开花弹打入联军阵容,一时间死伤一片。张良事先准备的圆盾用来防御抛射的箭矢还行,可对于直射而来的炮弹,防御力几乎为零。 “啊,啊......” “救命啊.......” “妖法,这是妖法......” 联军们显然没有经历过这般阵仗,一时间心态瞬间崩溃,哭爹喊娘的朝相反的方向跑去。那速度,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炸营。” “张良,我看你如何处理。”李辰轻声嘀咕到,他倒要看看张良这个千古谋圣下一步棋要怎么下。 炸营在这个需要靠贴身肉搏的冷兵器时代,无疑是军中最致命的行为。要知道古代军中,等级严森,管理闭塞。唯有军官凌虐,士兵无知才好统领,平日里全靠军纪弹压。 这大战之时,人人生死未卜,不知道能不能从战场上活下来。每个士兵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一旦战事不利。一个士兵心理崩溃,便可以引发军中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若这时军官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防线,溃败就是转眼之间的事情。 “军师,军官们弹压不住了。” “军师,溃败,兵士们已经开始屠杀挡住退路的军官了。” “军师,顶不住了。” ............ ............ 陆续有浑身是血的传令兵前来禀报,好似溃败已经不可阻挡。 “砰。” “这群废物,你们养的这群废物。。” 项羽一怒之下,将凉棚下的桌子掀飞出去,狠狠的瞪着四周的六国遗族,虎目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暴秦居然有如此神兵利器,这事不可为。” “对啊,这是你们情报上的失误。” “你们自己的兵士上去,恐怕也抗不住吧。”六国遗族们纷纷甩锅。 “项庄,点齐兵马,我们上。”项羽一甩披风,怒气冲冲的说道。 “主公,可曾忘记叔父的嘱托。”张良说道。 项羽一想项梁死前的嘱托,知道如今自己有险些冲动行事,只得又重新坐了下来,冲张良问道:“那,这前功尽弃,如何是好。” “谁说的前功尽弃。” “我心中早有打算。”张良信心十足的说道,好似完全没有将炸营这般事情放在心上。 <!--over--> 第一百三十三章 破火牛阵 看书网..LA,最快更新作秦始皇的乖女婿最新章节! “项庄,放牛。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张良一声令下,项庄得令朝山脚下跑去。 只见山脚下,五百头牛被士兵们牵着。这些牛的提醒大小也是参差不齐,有黄牛,有水牛,甚至还有奶牛。项庄为了找这些牛可谓是费劲力气,花费了不少钱财不说,最后还是靠着这六国遗族的捐赠才堪堪凑齐。 士兵们讲准备好的铠甲批在牛身上,铠甲上耸立着一根根巨刺。这牛披上铠甲,一个个就像是洪荒猛兽一般。 “倒火油。” 项伯一声令下,一桶桶火油被倒在牛身上。紧接着用火把将火油点燃,身上披着铠甲,燃着大火的铁牛,如同发疯了一般朝秦军阵营冲去。 “冲。” “冲。” “前面是秦军,后面是火牛。前后都是一个死,冲过去,杀秦皇,杀李辰,哪怕是死,父母妻儿自有主公赡养。若是做了逃兵,到时候可就真的白死了。”这时,联军的军官们也纷纷喊道。 张良的火牛阵一出,他们已经沦为弃子,没有退路了。继续后撤,毫无疑问要么死在火牛的铠甲之上,被串成一个个糖葫芦。要不就是死在火牛的牛蹄之下,沦为一张张肉饼。 张良不愧是千古谋圣,炸营,溃败居然被他反手之间化解,或者说这一切都在张良的掌握之中。 现在这支杂兵变成了哀兵。正所谓哀兵必胜,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冲上去,若是能杀始皇,杀李辰,那么还有一线生机。后退,面对浑身燃着大火如同怪兽般的疯牛那是必死无疑。 经过刚刚的炮轰,炸营之后,这支万余的军队,大概伤亡了三分之一,如今在兵力上其实还是占据着上风。只是这些人的战力,自然无法和始皇的禁军相比。 “张兄果然机智。”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说的便是张兄这般。” ............ ............ 凉棚之下,这些个六国遗族已经开始对张良吹捧起来,好似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一般。火牛群一旦冲过去,到时候便是敌我不分的串糖葫芦。秦军死伤如何不说,最先倒霉的必定是他们的人。可这些个贵族好似丝毫不在乎一般,也对,这些个奴籍对他们看来也不过是一些银钱的事情。 “砰,砰,砰。” 一阵金铁交鸣,短兵相接的声音。 这时,双方的军队已经开始交手。装备更加精良,配合更加默契的秦军虽然兵力少于联军,可如今已经牢牢的占据了上风。只是,这些个火牛正在联军后面,只怕要不了多久便要冲上来了。 “这怎么打?”一时间李由和王离有些懵逼。 这七八千的杂兵并没有被两人放在眼里,可一旦和这些人纠缠起来。等后边的火牛冲上了,到时候这些疯牛可是敌我不分。那一个个耸立着的巨刺,若是串起糖葫芦,只怕伤亡惨重。 “现在只能将马车横在前方,挡住火牛在说。”樊哙看了一眼战局,说道。 “只怕,挡不住。”陈平分析道。 秦军这边,算上始皇的车架也不过二三十辆马车,想要靠着这些马车,挡住五百只火牛,恐怕是痴人说梦。而秦军能够挡住骑兵冲锋的盾阵,面对这火牛只怕也顶不住。 现在,可怕的不在是士兵,最难以处理的反而成了那五百头燃着熊熊烈焰的火牛。这些个披着铠甲的野兽,可正发疯似的往秦军阵营冲来。 “除非,能让这些牛改变反向,不然这仗难打啊。”李由嘀咕道。 他手里的刀盾兵太少,仅仅只有千余人,难以组建强有力的盾阵。想要凭借着两人之力,两面盾牌顶住一只冲锋的野牛,显然是不切合实际的。若是这五千禁军都是刀盾兵,他倒是有把握挡住野牛。 “让火牛改变方向?” “让火牛改变方向?” 李辰反复嘀咕着这句话,突然灵机一动。 “西班牙斗牛。” 牛这东西是色盲,在它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可唯独红色在它眼中格外的醒目,这种颜色在牛看来就是挑桖的颜色。红色会刺激牛的情绪,这也是为什么牛会疯狂攻击红色的原因。 牛对红色的厌恶,大概就像人对绿色的厌恶一般吧。 不管是西班牙斗牛,还是大秦斗牛,它只要是牛那么它的天性必然是不会变的。就像只要是狗,那么它必然是喜欢吃屎的。那只要是牛,它也必然是要追逐红色的。 “樊哙,举着这个,把牛群往黄河里引。”李辰一把将赢月身后的披风扯下来,递给樊哙说道。 众人之中,除了杜书少之外便是樊哙武功最高,若是一不小心跌入牛群樊哙还有自保的可能。至于这种要命的事情,自然是不能交给读书少一个傻子来办。 这官道不远处便是黄河,樊哙举起手中披风,一路穿过芦苇荡,迎面与牛群打了个照面。 “哞,哞,哞。” 这些个火牛原本就已经发狂,如今一看到红色披风仿佛如同爆炸的火药桶,随间转移了方向,朝樊哙追去。 “我草。” 樊哙看着后面气势汹汹的牛群,连忙撒丫子往黄河边跑去。 “走你。” 眼看将牛群引到了黄河边,樊哙赶忙将披风扔到河里。 “噗通,噗通。” 这些个火牛如同下饺子一般,一头接着一头的跌入黄河之中。 “这该怎么办.......” “这是,要输了.......” ............ ............ 战场上处于劣势,而原本以为是骑兵的火牛阵也被李辰化解。看到这一幕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六国贵族们,仿佛被一盆冷水浇在了头上。 “吴兄,你为先锋,该你上了。” “主公,紧跟吴兄身后。” “田兄,率技击营负责策应。”反而是张良丝毫不慌,有条不紊的发号着施令。 似乎,火牛阵的失效根本没有影响到他的计划。 “嘭,嘭,嘭。” 身披土黄色重甲的魏武卒如同一个个人型坦克,朝着秦军方向横推而来。紧跟其后的是项羽的三千江东子弟兵,一时间秦军似乎陷入了危机之中。 “风,风,风。”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当秦军的战歌响起的时候,意味着老秦人要拼命了。 在虽然兵力处于劣势,可这些个老秦人丝毫没有畏惧之心。在战国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有句话是如此说的,齐技击不可挡魏武卒,魏武卒不可挡秦锐士。 魏武卒那厚厚的三层铠甲在老秦人看来就是懦弱的龟壳,老秦人打仗从来都是靠那冲天的血气,和战无不胜的意志。 <!--over--> 第一百三十四章 血战 秦军如同一条黑色的洪流,在联军中收割着生命,联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地上,眼见秦军即将大获全胜。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喝,喝,喝。” “嘭,嘭,嘭。” 三千魏武卒如同一面土黄色的巨石城墙,一步步的向前推进,转眼间便已经推进到离秦军八百步的距离。 “准备。” 李由一声令下,千余名士兵立刻半坐在地上。将脚踏在弓身的卡槽上。臂拉腰拽以全身的力气拉动弓铉。这种撅张弩虽然发射的速度很慢,可发射的距离和威力却远远大于寻常的弓箭。 根据秦军多年的战争经验,对付魏武卒这种重甲步兵,秦军的手弩很难穿透魏武卒的三层铠甲。但是,秦军也不是拿这般重甲步兵没有办法,撅张弓便是秦军专门对付重甲士兵的神器。 “上箭。” “放。” 一声响亮的呼喊,立刻便有士兵将箭矢放箭槽之中。顷刻之间,箭如雨下。密集的箭雨从魏武卒的头顶落下,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个铁罐头在秦军强弓硬弩之下必然死伤惨重。 只是....... 这箭矢虽然落入了魏武卒的军阵之中,前排的魏武卒甚至浑身插满了箭矢,如同一只只刺猬。可即便是这般,除了一些被射中头部的倒霉蛋意外,这些个士兵居然毫发无伤。 “陛下,你看这些人,莫非不是天神保佑。”赵高指着远处的魏武卒,惊讶的说道。 始皇看着眼前浑身如同刺猬一般的魏武卒,也是十分惊讶。与魏武卒的交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往常这一番箭雨下去,这些个铁罐头必然死伤一片,可今日这些个魏武卒居然如同神魔一般。 “爱卿,你怎么看?”始皇看着李辰问道。 “干啥啥不行,搞封建迷信第一名。”李辰瞪了一眼赵高,没好气的说道。 “军师,这.......”项羽看着这些中箭不倒的魏武卒问到,这当真是如同神魔一般了。 “将这魏武卒内层的棉甲湿透,这样即便秦军的弓箭能够穿透外层的铁甲,剩余的力量也必然不足以穿透湿透的棉甲。”张良微笑着解释道。他当真是当得起谋圣这个称号,仅仅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便化解了秦军最强横的兵器。 “王离,放炮。” “用实心弹。” 李辰冲王离喊道,老子不管你张良在搞什么。猜不到老子不猜,但我不信你这血肉之躯能够抗的住老子的炮弹。 “轰,轰,轰。” 几十门虎蹲炮发出怒吼,一颗颗婴儿头颅大小的实心弹被轰到魏武卒的阵营。这一个个炮弹,砸在人身上如同被重锤击打一般,稍微擦着碰着便是骨断筋折。 “杀,杀,杀。” 这些个魏武卒果然是经过吴通精心训练的,冒着这密集的弹雨居然丝毫不惧,一步步的向秦军阵营推进。 “爱卿,此战由你来指挥。”始皇对李辰说道。 这必定是一场血战,这般战役指挥自然是重中之重。战时,不管是前军的李由部还是后军的王离部的归李辰指挥。 “樊哙,此战你来指挥。”李辰这指挥权刚刚到手,还没热乎便立刻移交出去。 这种大战,可不是他这种半吊子能够指挥的。对面不管是张良还是项羽指挥作战的能力都在李辰之上,而大秦这边能与张良项羽交手的似乎也只有樊哙了。 前世刘邦手下的大将,韩信樊哙应当是第一梯队的。而韩信更擅长指挥十几万人甚至几十万人的大军团作战,这种万余人的小规模战争,樊哙未必比韩信差。 “我......”樊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作为最晚被李辰收入麾下的,他实在没有想到这般重任居然落在了他的肩上。这是何等的信任,对他来说又是何等的殊荣。 “废话少说,此战许胜不许败。”李辰冲樊哙说道。 “若是有负侯爷重托,我樊哙提头来见。”樊哙热血沸腾的说道。 “主公,魏武卒马上冲上去了。一旦魏武卒冲上去,秦军的炮和弩便没了用处,你与田兄便率军冲上去。”张良看着即将推进到秦军阵容前的魏武卒,说道。 很快,魏武卒在付出千余人伤亡的代价,冒着密集的炮弹,冲到了秦军阵前。 似乎,胜利就在张良的眼前。 “前军后撤。” “陌刀营,上。” 樊哙浑厚的声音想起,前面正在与联军战斗的秦军迅速的有序撤退。而在这些秦军撤退的同时,约莫有着五百人的陌刀营,迅速的顶了上去。 这些陌刀兵,各个都是体型健壮的彪形大汉。身披黝黑的铁甲,手持银亮的陌刀。这些陌刀长约三米,重量高达五十斤。刀刃与刀柄对半而分,刀刃厚重,比剑略宽。白刃如雪,势大力沉,一刀下去人甲俱裂。这些陌刀兵,便是李辰的杀手锏。 李辰预判张良,张良预判了李辰的预判,李辰预判张良预判了李辰的与预判...... 每一层预判都是一层,你张良在第五层,你以为我在第二层,可你万万想不到老子在第一千层。 两个人都在藏,谁能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似乎就要看两人谁藏的杀手锏更多。 “杀,杀,杀。” 魏武卒身披重甲,手持长戈,一步步向陌刀兵推进。 “风,风,风。” 陌刀兵以五百敌二千,却丝毫不惧。 “嘭,嘭,嘭。” 陌刀与战戈撞击在一起,这时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战斗。这是铁器时代和青铜时代的碰撞,魏武卒的秦戈,那引以为傲的三层青铜铠甲,在陌刀的刀锋之下简直不堪一击。 秦军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秦军,他们拥有了领先这个时代的装备,而魏武卒却还在原地踏步。一时间,血与肉碰撞在一起。魏武卒完全就是在凭借着四倍的兵力,和血肉之躯在硬顶着秦军的进攻。 可秦军的陌刀可以轻易的斩断魏武卒的长戈,可以轻松的将魏武卒连人带甲劈成两半。而魏武卒的长戈捅在陌刀兵的身上,却难以刺捅陌刀兵的铁铠。明眼人都看的出,魏武卒败退只是时间问题。 “羽哥,怎么办。”正在冲锋的项庄朝身旁的项羽问道,眼前的这一幕让他们有些进退两难。 项羽看着硬撑着的魏武卒,他心中清楚,这个时候他们撤退还来得及,可魏武卒只怕要全军覆灭了。 “冲上去,活捉嬴政。”项羽的骄傲不能容忍他有抛弃战友的行为,看着始皇的大旗,项羽发狠道。 “主公,我们怎么办。”田横的技击营中也有人看到这时的局面,冲田横问道。 “跟着项羽。”田横看着改变方向朝始皇车架冲去的项羽,他心中已经知道了项羽的打算。 “兄弟们,左右是个死,帮项羽缠住眼前的军队。”吴通浑身是血,冲麾下喊道。 似乎,活捉始皇已经成了项羽翻盘的唯一希望。 <!--over--> 第一百三十五章 狠人田横(求月票,现在双倍月票) 一时间,魏武卒在吴通的带领下,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他们狠狠的咬住了五百陌刀兵和李由率领的三千秦军锐士。 如今始皇的身旁,仅仅只有王离率领的两千后军。可要面对的却是项羽的三千江东子弟兵和田横的五百技击营。这对秦军来说,几乎是要以一敌二。 “杀,杀,杀。” 项羽一马当先,带头冲锋,手持一杆大铁戟,胯下是一匹乌黑的骏马。在他的带领之下,三千江东士兵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这便是兵家勇战派,不施计谋,以力破法。 项羽率领着本部的三千士兵在前,田横的五百技击营在后。与普通士兵不同,田横的技击营全部身披轻甲,手持短兵,看起来更像是江湖的游侠儿。 “王离率两百士兵护卫陛下,其余人跟我迎战。”樊哙看了看气势汹汹的项羽,毫不胆怯的说道。 樊哙或许在武力和兵法上差了项羽一筹,可胆子上绝对不比项羽小。前世的鸿门宴中,这是一个敢在项羽大本营里怒斥项羽的人。 “王离,你也去。” “朕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始皇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风,风,风。” 樊哙带着兵士冲了上去,樊哙与杜书少两人合战项羽,王离迎上了田横。 一时间,双方展开了异常激烈的混战。长刀劈砍着马腿,刀枪相互劈砍....... 咆哮声,呐喊声,惨叫声,呼喊声...... 士兵们一个个冲上去,又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他们挥舞着刀剑,血肉横飞。一个倒下了,另一个便会替上去,在这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有人杀红了眼,面目狰狞,机械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 “无耻,小人。”田横一边堪堪躲开王离砍向其两腿之间的一刀,一边怒骂道。 “老小子,咱们接着来。”王离狰笑着,继续朝田横的下三路攻去。 此时,王离和田横的战斗也逐渐进入高潮。两人的武艺应当是不分胜负的,王离仗着年轻力壮,时不时又使出捅菊花,切小鸟这种阴招,这会已经牢牢的占据了上风。 这两千士兵面对两倍与己方的军队,秦军完全是仗着兵器铠甲之力在打。可兵力的差距过大,落败只是迟早的事情。如今左右战局的,便要看是秦军的三千前军和五百陌刀赢能否率先解决吴通的三千魏武卒。 项羽这些年显然没少训练自己这手下的三强江东子弟兵,这些个江东兵若论单兵素质并不在秦军之下,在加上田横的五百技击营在一旁策应,秦军的战况越发不利起来。 赢月分析着眼前的战局,她知道如今斗兵已经很难战局上风,毕竟谁也不可能变出几千兵马。若是能够斩杀敌军一员大将,也能大大的提升士兵的气势。 “嗖。” 想到这里,赢月暗中张弓搭箭,一箭朝王离射去。 “王离,俯身。” 正在战斗的王离,突然感到身后一股寒芒,随后听到赢月的声音,身子赶忙朝马背上俯下去。 原来赢月知道,若是这一箭直接射向田横的话,很有可能被田横躲开,或者挑飞。于是干脆朝王离的背部射去,这样正好挡住箭矢。在箭矢到达王离背后的时候,让王离躲开。这样,卡了田横一个视野盲区之后,让田横避无可避。 此时箭矢已经到了田横跟前,田横心中有数,跳马或者侧身恐怕都避不开,如今之计,只能借着马背之力,朝上跳起,让箭矢从两腿之间飞过。说那时迟,那时快,在箭矢即将射中田横之时,田横一蹬马背,一跃而起。 “啊。”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理想和现实往往都是背倒而弛的,田横猛然的发出一声惨叫。箭矢正如同他想象的那般,从他的两腿之间飞驰而过。只是他好似跳的有些低了,箭矢上好像挂着两个球状物体。 田横感觉胯下一凉,倒也没有疼痛之感。片刻之后,他落在马背上的瞬间。只感觉眼前一黑,一阵剧痛让他在马背上晃了几晃,随后胯下血流如注。 “千里之外,取敌军钢丸。” “月姐,威武。”王离这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田横此时咬牙切齿,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想要将王离生吞活剥。 “我想射他心口的,谁知道他突然跳起来。”赢月羞的满脸通红,解释道。 “田姑娘,我且容你回家贴个大号创可贴,你看你下面这血......” “这让旁人看到,还以为我趁你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欺负你来着。” 王离这小子嘴巴可是臭的狠,趁机嘲讽着田横,想要将他激怒。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父母精血,岂能遗弃。”田横手中长枪一挑,讲插在地上的箭矢挑飞起来。随后伸手一接,便将箭矢攥在手中。田横的手上满是血迹,血迹当中还能看到毕露的青筋。 “啊。” 田横一声怒吼,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满是血迹的大手攥着箭矢朝嘴巴递去,牙龈一咬将两颗圆形弹丸物体塞入嘴中。(ps:此处各位读者可以参考自己撸串的时候吃羊球的样子。没吃过羊球的就想象成自己吃羊肉串的样子也行。) “噗嗤。” “噗嗤。” 一时间,田横的嘴巴里汁液横飞。 “呕。” “卧槽。” 这时,田横和王离的这块小战场上,陷入了某种奇怪的镇静。一些心理素质不好的士兵,已经呕吐起来。能在这种场景之下,还仅仅只是发出卧槽两个字的,已经算的上是大心脏了。 田横撕下一块内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胯下,便又向王离杀来。 “嘭,嘭,嘭。” 又是几个回合的交手,也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田横的攻势越发的没有力道。王离这会,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轰。” “呸。” 轰的一声巨响,王离一刀拍在了田横的腹部,田横整个人立刻从空中飞了过去。只是,也许是王离正好拍在了田横的胃上,田横胃中一阵翻涌,喉头一紧口中有东西朝王离吐去。 “风,风,风。” 王离将田横打落马下,立刻带头喊了起来,想要以此来激励士气。只是,当真是无巧不成书。王离这边一张嘴,正好接住了田横口中吐出的东西。 “呸。” 王离下意识的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出来,那是一个被咀嚼的不成样子的圆形肉球。 “呕......” 王离一时之间,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田横手下的技击营士兵,也趁机将不知是死是活的田横救了下来。 <!--over--> 第一百三十六章 吃瓜群众刘老三 , 此时,博浪沙不远处,一队农民模样的人正在赶路。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领头的那人,随便穿着一身脏兮兮的麻布衣,可却是一副尊贵的面相,鼻子高高隆起,长长的胡须异常飘逸。 “咱们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啊。” 这人若是换身衣裳,看起来必然是为身份尊贵之人,可如今却一身破烂,哼着小曲。此人,正是前世的汉高祖刘邦,刘季,刘老三是也。 “萧何,你说咱们完成了这趟差事,也不知县令能赏咱们多少银钱。”刘季从路边薅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巴里问道。 “别管多少银钱,我一分不取,都给你。”只见,跟前一个儒生模样的男子说道。想必,他自然便是大名鼎鼎的萧何了。 “你萧何果然讲究,不亏俺刘季陪你走一趟。”刘季一边塞着牙,一边吊儿郎当的说道。 这时,要从月余前说起。始皇下达命令,已经开始停止大兴土木。那么原本征招的徭役自然也要悉数放回家,各地官府也要差人去清点人数。这对官府的那些官老爷们来说可不是个好活,路途遥远,一路奔波不说。若是半路遇到个什么强人之类,可真是有苦难言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个活,实在没什么油水可捞。 这沛县县衙的官吏们是你不愿意去,我也不愿意去。最后没的办法,县令钦点了萧何。可萧何一介儒生,自然也需要一个陪同的。刘邦这人向来喜欢做好人,便自告奋勇配萧何来走这一趟。 “便是赏些银钱,又够你刘老三去几次妓馆的。” “攒些钱财,娶个媳妇不好吗。”萧何苦口婆心的劝到。 刘邦这人虽然是个懒汉,平日里看起来像是个无赖混混。可这人自来熟,又喜欢做好人,所以他的朋友还真是遍布沛县。 “家里明明能做饭,你为什么还老下馆子。”刘邦一本正将的反驳道。 “萧何,你说吕太公家的女儿怎么样?”刘邦接着问道。 吕太公是沛县数一数二的富户,据说此人和当年的秦相吕不韦有亲戚关系,此人便是沛县县令也要给他几分薄面。而吕太公下面又有两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女儿。这大女儿名为吕雉,小女儿名为吕嬃。 “你是说大女儿还是小女儿。”萧何问道。 “大女儿。”刘邦答道。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萧何说道。 “那小女儿呢?”刘邦又问道。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萧何又说道。 刘邦:“......” 一时间,气氛似乎有些尴尬。于是,萧何为了缓解这紧张的气氛,于是问道:“那你喜欢那个?”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老子全都要。”刘邦做了一个紧握拳头的动作,信心十足的说道。 “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萧何看了眼刘邦淡然的说道,眼神中一副关爱智障的表情。 “别看刘季长的丑......” “但是人家想的美啊......” 两人身后的汉子,纷纷笑着调笑道。 也不怪别人嘲讽刘邦,你说他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要房子没房子,要马车没马车,要银钱也没银钱。还非要娶人家吕太公二八年华的闺女,还两个都要,这tm不是痴人说梦吗。 “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刘邦看向众人,一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也的表情。 “关键是癞蛤蟆没牙,天鹅一身羽毛,给你吃也咬不动啊。”身后又有汉子说道。 不得不说,这沛县男人,吊本事没有,这吹牛b和抬杠的本事倒是又一手。 “哼,咬不动......” “咬不动我tm舔几口,以后也能和别的癞蛤蟆吹牛b。”刘邦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刘邦当真的把左边的脸皮撕下来贴在右边的脸上了,左边是不要脸,右边是二皮脸。这兴许,也是前世他能夺得江山的原因吧。 “别吵,前面好像有战斗。”身后的众人正抬着杠,只听走在最前面的萧何说到。 随着萧何的目光看去,只见战场上,赢月,樊哙,杜书少三人正在何战项羽。 项羽这人当真是勇猛,一杆铁戟使的是虎虎生威。他这铁戟是用天上掉下来的陨铁打造而成,锋利无比。这好兵配英雄,在加上胯下的乌骓马,即便独占三人,项羽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你上。” 张良对身旁的大力士说道。这大力士刚刚把张良从山包上抗下来,战场外围的张良手中也只有大力士这一张底牌了。 “给钱。” “大锤八十,小锤四十。”大力士双手一摊,冲张良说道。 “给,这是一百二十斤,你大锤小锤一起用。”张良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子,塞到大力士手中。 大力士将布袋拿在手中掂量了几下,然后塞入怀中。提起身旁的大锤便要加入战场,只见除了手中的大铁锤,他的腰间还别着一个小铁锤,两个铁锤之间用一根铁链连住。 “啊,啊,啊。” 大力士怪吼着,举着铁锤,如同一个大圆球滚滚而来。 “书少,你去挡住他。”樊哙冲身旁的读书少说道。他与赢月都是马战,项羽也是马战。而杜书少却是步战,所以配合起来颇有不便。虽然少了杜书少,但他与赢月的配合也方便了不少。与项羽战斗起开,并没有落入下风。 “轰,轰,轰。” 杜书少的铁塔,和大力士的铁锤碰撞在一起。俗话说,兵器越怪死的越快。这两人的兵器都怪的没边,杜书少手中的兵器是李辰按照后世的信号塔缩小打造的,用的都是军中的精铁。大力士手中的武器质量很差,就那两团铁疙瘩,说是大锤那都是抬举他了。而大力士的武艺也粗疏的很,完全就是在拿着两个锤头乱抡。 杜书少和大力士两人都是天生异禀之人,这两人打起仗来,那真是节目感十足。两人的力气不相上下,但是读书少的武艺要好上很多。最关键的是杜书少有宠物了,他的那只白虎一直在伺机而动。时不时的扑到大力士身上咬两口,又或者挠上几爪子。没多久,这大力士便浑身鲜血淋漓,败下阵来。 “轰。” 杜书少使出全力,一铁塔抡在大力士的铁锤上。这两件巨物碰撞之下,巨大的反震力将大力士手中的铁锤震飞。杜书少紧接着又抡起铁塔,这一铁塔若是打下去,大力士必然要沦为肉泥。 “噗通。” “大哥,别杀我,我把钱都给你。”大力士也是识相,双腿一曲跪倒在地,将怀中的金子拿出来,举在手中。 “刘季,你哪里来的西瓜。”芦苇荡中,萧何看着正蹲坐在草丛里,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战场的刘季。 “草里捡的。”刘季嘴里嘟囔不清的说道。 手机站: <!--over-->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战局定 看书网..LA,最快更新作秦始皇的乖女婿最新章节! “你叫啥名字。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杜书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大力士问道。 “俺叫梅文华。”大力士憨厚的说道。 “那你跟俺,一起去打他。”杜书少指着项羽,翁声翁气的说道。 “好嘞,大哥。”这大力士也是单纯,在他的认知里杜书少力气比他大,便比他厉害,听杜书少的准没错。 转瞬之间,项羽从独战樊哙,赢月两人。随着杜书少和梅文华的加入战场,独战四人的项羽越发的捉襟见肘起来。 战场之上,风起云涌,瞬息万变。刚刚还是项羽联军占据上风,可随着田横的不省人事,和梅文华的叛变,一时间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朝秦军倾斜。 “项庄,告诉主公事不可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撤退还能保存有生力量,若不然恐怕要全军覆灭。”张良对身旁的项庄说道。 “驾,驾,驾。” 项庄纵马狂奔,只是这几人的战圈以他的武力却怎么也探不进去,无奈之下只好在战圈外喊道:“羽哥,军师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不然要全军覆灭了。” 项庄这不喊还好,一喊之下,人心浮动,士气低落。那些个拼凑起来的杂军瞬间便要做鸟兽散,被秦军抓住机会,砍杀一片。即便是手下的精兵,一时间也变得士气低沉。 这时,已经不仅仅是项羽这边的战场处于劣势了。吴通的魏武卒也是死伤惨重,如今仅仅只有不足千人的士兵,在吴通的带领下顽强抵抗着秦军的进攻。 项羽虽然勇武鲁莽,可他也不是傻子。他心中清楚,张良是对的,如今只有撤退这一条路可以走了,若是不然恐怕势必要落个全军覆灭的局面了。 “你带着军师走,我去将吴兄救出来。”项羽说着手上的攻势更猛烈了,似乎是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项羽胯下的乌骓马,当真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宝马。这马通体如同黑缎子一般,油光发亮。唯独四只马蹄雪白如雪,背长腰短,四肢有力。 这一刻,乌骓马似乎也明白了项羽的窘迫。乌骓一跃而起,冲出战圈,带着项羽朝吴通的方向狂奔。 四人一愣,立即朝项羽追去。赢月的大红马虽不比项羽的乌骓差,但樊哙的大黑牛脚力上就要差上许多,更莫要说杜书少和梅文华两人是靠着脚板追逐。 这时的魏武卒已经成了强弩之末,秦军看着飞奔而来的项羽,立刻分出两百陌刀兵防备项羽。两百余柄陌刀,斜指项羽,一时间项羽也冲不进去,只能骑着乌骓马围着军阵打转。顷刻之间,赢月以至,樊哙三人虽说稍慢,却也用不了多时便到。 吴通看着仅存的几百魏武卒,战斗至今这些个魏武卒早已筋疲力竭,完全是靠着一股意志力在强撑着。吴通知道,今天自己怕是走不了啦。仅此一战,魏武卒的结局必然是全军覆灭,他丢掉了祖宗吴起的骄傲,战死沙场已经是他最好的归宿。 “项兄,你走吧。” “他日若是灭秦,在我坟前倒一杯酒。”吴通浑身是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败了,项羽已经清楚这一战的结果,败了不说,连吴通也折了。 “驾,驾,驾。” 项羽趁着赢月等人还未围上来,抓住一个空挡便朝战场外跑去。眼见是救不出吴通了,若是强冲这陌刀阵,恐怕连他也的折在里面。 “钟离昧,你带人断后,其余人往山上撤。”张良看着项羽已经脱离战场,立刻命令道。 “月儿,别追。”李辰连忙叫住打马想要追上去的赢月,秦军经过这场苦战也已经死伤过半。这个时候贸然追上去,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哼。”赢月似乎心有不甘,轻哼一声,拿起挂在马背的硬弓,张弓搭箭便要朝项羽射去。 “月儿,射张良。”李辰冲张弓搭箭的赢月喊道。项羽武艺高强,赢月这一箭若是朝项羽射去,很有可能被项羽躲开或者挑开,可射向张良的把握便大了许多。 最重要的是,项羽只是一头猛虎,而张良却是一条隐匿在暗处的毒蛇。 猛虎可能伤人,但毒蛇却是致命的。而且张良与项羽的作用,远远大于项羽对于张良的作用。 “嗖。” 嗖的一声,乌黑的箭矢朝张良射去。 “军师小心。” 说那时迟,那时快。项羽张弓搭箭,也是一箭朝张良射去。 “砰。” “啊。” 片刻之后,先是砰的一声巨响,随后张良发出一声惨叫。原来项羽这一箭是要拦截赢月的箭矢,只是两支箭矢撞击在一起之后,居然阴差阳错的全部钉在张良的腿上。 “若不是项羽那一箭,我必然能射杀张良。”赢月眼看着张良逃出战场,在射箭显然是来不及了。 “一些土鸡瓦狗,不要放在心上。”始皇安慰道。 这时,芦苇荡里 “你们干什么,私藏制式兵器可是死罪。”萧何看着眼前已经鸟枪换炮的众人说道。 果然,大秦百姓贪小便宜的心思也是刻在骨子里的。每个人手里拿着三五把兵器,毫无疑问这些个兵器便是他们捡的。 “刘三哥交代了,俺们只捡了那些人的兵器,咱们大秦的装备没敢捡。”有百姓说道。 “打完了,咱们快走。”刘季将脑袋缩回芦苇荡,冲身旁的人招呼道。 这些人兴高采烈的跟在刘季和萧何的前面,继续朝沛县方向出发。现在的刘季和萧何还是大秦的良民,刚刚这场战斗真是把他俩看的热血沸腾。 “萧何,你说刚刚是不是那位遇袭?”刘季问着,伸手指了指天上。 “应该是,车撵是六驾的,还有龙袍。”萧何趴在刘季耳边小声的嘀咕道。 “那咱们刚刚若是冲出去,岂不是能混个救驾之功,说不好还能混个大官当当,到时候怎么也不用回去收县令能鸟气。”刘季懊恼的说道。 “能不能混个救家之功我不知道,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怕是连那猛将一击都接不下来。”萧何打量着刘季说道。 刚刚他们藏身的芦苇荡正好在项羽的后方,若是跳出来还真是刚好挡在了项羽逃跑的路上。只是他们这些个乌合之众,还真没人是项羽的一合之敌。 “刘三哥你们聊什么呢?莫非你们也看出来了?”这时身后有一人探头问道。 “你看出什么了?”刘季问道。 “刚刚咱们大秦军队里,有一位将军好像是樊哙。”这人迟疑的说道。 “樊哙?”刘季不可思议的问道。 “对,就是那个卖狗肉的樊哙。”这人说道。 “啪。” “你小子发癔症了吧?就樊哙那个狗肉佬要是能当将军,那我刘季便是......”刘季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有话刚要脱口而出,又咽了下去。 “兴许,只是长的像了点......”这人嘟嘟囔的说道。 <!--over--> 第一百三十八章 宁死不降 随着项羽率军撤离战场,吴通的魏武卒如今已经成了孤军。仅剩的三百余名魏武卒浑身如同被鲜血淋透一般,盔甲上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伽。魏武卒与吴通绝对当的起精兵强将这个称呼,十不存一,真正的十不存一。仅存不足三百的魏武卒在吴通的带领下,死死的缠住秦军,直到钟离昧带着最后一直项羽军队撤离战场。 “围起来。”这时樊哙突然命令士兵后撤,士兵们架起长盾将仅剩的魏武卒围了起来。 樊哙看的出这些人都是强弩之末,完全是靠着一股意志力在硬撑着。体力上早就透支到了极点,这口气一泄恐怕连站起来都是个问题了。 果不其然,当秦军退出战场之后,魏武卒好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一个个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有些甚至直接半靠在尸体上。他们还想战斗,可身负几十斤的重甲,他们的体力已经不允许他们在战斗下去。 “侯爷是杀还是俘。”樊哙问像李辰。 “先劝降。”李辰说道。 对于魏武卒的训练方法李辰可是垂怜的很,毕竟这魏武卒的训练方法绝对算的上战国时期的非物质化遗产。如果说陌刀兵是最锋利的矛,那么魏武卒可以说是最坚强的盾。今日一战,虽然陌刀兵胜了,可着并不是陌刀兵对于魏武卒的碾压。这是钢铁对于青铜的碾压,今日的一战也证实了钢铁比青铜更适合做兵器。 可以想象,若是魏武卒身着钢盔铁甲,那么这场胜利是否还会如此简单。 “吴通,投降吧,今日你便是插翅也难逃了。”李辰冲着被包围的魏武卒喊道。 “今日只有战死的吴通,没有投降的吴通。”吴通拄着剑,剑尖插入地面,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吴通,你不怕死,也应该想想你的这些兄弟们。他们还有父母,还有妻儿。”李辰劝降道。虽然这差事没干过,可前世古装电视剧里劝降不都这么说吗。 “我们没有。”突然,躺在地上魏武卒们,倔强的喊道。 “?” “?” “啥?” “这届的反派不太行啊,怎么都不按剧本演。”李辰一时间有些懵逼。 “哈哈。” “侯爷,孤陋寡闻了吧。” “我这些魏武卒都是收拢的一些乞儿,孤儿训练的。别说是你,便是我也不知道他们父母在哪里。我们整日藏着山上,别说女人了。便是遇到一只母猴也不能放过,哪里有什么妻儿。” “哈,哈。” “咳,咳。” 吴通显然是受了重伤,一遍大笑,一遍咳血。 “mmp,不劝了。” “劝降?” “劝你mp。” 某人恼羞成怒的说道:“王离,开炮。” “轰,轰,轰。” 在一阵阵的炮火轰鸣声,吴通和他的魏武卒化为一滩滩肉泥。这是一场血战,秦军几乎是付出了近半伤亡的代价下,击溃了万余联军的同时,全歼了三千魏武卒,项羽的三千江东兵也是死伤过半。唯一好点的可能便是田横的五百技击营了,在田横受伤后技击营便撤出战场保护田横。田横的受伤,可以说是间接性的保存了技击营的有生力量。 这时,已经远离战场的山林。项羽等人正在清整残兵。 “军师,咱们还剩下一千两百人,可能有些兄弟走散了。”项庄将残兵聚拢清点后,向张良报道。 “项庄,扶我站起来。”张良说道。他的腿伤已经包扎好了,只是以后恐怕彻底从跛子变成瘫痪了。 “我来吧。”一旁的项羽有些尴尬的说道,项羽这条腿受伤,他又没脱了干系。 “主公莫要内疚,若不是你那一箭,恐怕我被射的就不是腿,而是心脏了。”张良说道。虽然张良两条腿受伤项羽都在场,可这着实也怪不得项羽,毕竟刚刚若不是项羽一箭拦截住了赢月的箭矢,他恐怕就下去和吴通打麻将了。不过吗,打麻将二个人也不够,得项羽和田横也下去才行。 “主公,先在这里修整一下吧。”张良看了看四周的地形,四周并不适合藏兵,显然埋伏是不会有的。而且这里居高临下,即便秦军追来也好做反应。 “什么人?” “出来?” 项庄冲不远处的草丛喊道,他正带领着士兵巡逻,突然发现远处草丛传来异响。 “大哥,路过的。” “我们是百姓,老百姓。” 别看那草丛不大,居然一个接着一个,走出了几十人。这些人正是刘邦和萧何等人,不巧他们撤离的路线正好也是项羽要走的路线,两路人马正好碰到一起。 “看他们的手。”项庄突然朝自己带领的斥候说道。 刘邦等人出现的太过巧合,项庄生怕他们是秦军探子。是不是士兵,其实看一下手便能个八九不离十。长时间舞刀弄枪,虎口处会磨出茧子。特别是斥候,这是全能的兵种,不止虎口会有茧子,若是会用弓箭,那么指和食指的手背处也会有茧子。 “虎口有茧子,但手背处没有。”斥候冲项庄禀报道。 一时间,项庄带领的十余名斥候紧张的戒备起来,毕竟他们人数还在刘邦等人之下,若是百姓自然不必多说。这些人若是秦军,他们这些个斥候恐怕要用命给项羽等人警示了。 “别误会,我们沛县人都会些武艺。” “我叫刘邦,他沛县的官吏萧何,我们真是沛县百姓。” “我们奉命去清点徭役,有书为证。”刘邦连忙解释道,显然他也不想和项庄等人起冲突。此时,必须证明自己平民百姓的身份。 “刘邦,萧何。”一旁的项伯听到这两个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灵机一动,冲身旁的斥候命令道:“动手,杀了他们。” 项伯这一喊,斥候们一时间愣住了。这项伯是项庄的副手,这命令一时间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兄弟们,干他们。” 倒是刘邦等人率先动起手来。他们可都是一群混人,先下手为强的道理还是懂的。 “砰,砰,砰。” “兄弟们,跑。” 刘邦率先砍倒两名斥候,从缺口处带着众人杀了出去。 “项伯,你......”项庄气氛的看着项伯,这个时候本不应该节外生枝。。 “那个萧何是沛县的官吏,若不杀了他,反手就会把咱们卖了。”项伯说起来也似乎是有理有据。 “算了,抓紧通知军师转移。”项庄说道,他对于项伯的做法,也无法反驳。 <!--over--> 第一百三十九章 登泰山 风云一举到天关,快意生平有此观。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万古齐州烟九点,五更沧海日三竿。 ...... ...... 泰山,泰字为极大,安宁,通畅。易经中意为“履而泰,然后安。”泰山便由原本高大,通畅之意,引申为“大而稳,稳而安。”是以,“魏如泰山,国泰民安。” 泰山并算不得高,仅五岳之中,华山,衡山便高于泰山。但自春秋战国以来,泰山便象征着“王权。” 话往回说...... 半月前...... 始皇的车队收拢了兵马。尽管仅仅只剩下不足三千兵马,但始皇并没有放弃封禅的打算。将受伤的士兵安置在最近的县城,便继续向泰山放向前进。 而刘邦等人,已经回到沛县,虽然直呼倒霉。可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相反每个人还都发了笔小财。只是城中狗肉馆的关门,让刘邦等人在战场上看到的那个身影,似乎更加凝实起来。 最最倒霉的似乎便是项羽这一群人了,张良似乎两条腿都费了,日后可能离不开轮椅和拐杖了。不过也好,对于他这般需要动脑子的军师来说,两条腿一离地,那么聪明的智商很快又占领高地了。 至于田横,相比于张良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张良断了两条腿。田横只断了一条。可田横断的中间那条,似乎又比张良断的两条更加严重。别说了,现在的田横似乎越看项羽,越有男人味了。 正直日出,天空刚刚泛白,白中又透着丝丝点点的金色霞光。像是滴在白色布匹上的金色颜料,由浓散淡。 站在泰山山脚下,只见它延绵起伏,气势雄伟,泰山树木长的郁郁葱葱,这泰山似乎格外似乎松树生长,松针如剑,锋利且刚直。 始皇封禅算的上是大秦数一数二的大事了,这泰山脚下早早的便清了场。泰山郡的郡守早早的便在山脚下候着了,随行的还有三五十的儒家子弟。 这儒家子弟,孔圣门生,在这齐鲁大地那可是如同“螃蟹”一般的存在,便是这郡守也要让他们几分。当世帝皇的封禅大典,这般刷名望的长命,怎么能少了这些个自视甚高的儒家子弟。 当然,始皇如今也还没有如前世历史记载的那样厌恶儒生,不然这些人也不会上赶着送人头。 山脚下,始皇看着眼前的这座高山。似乎大秦之前,称得上圣贤的人皇都来过此地。似乎这是没一位帝王都必须走的路,始皇心中兴许也带着些许忐忑。自己是否真的功盖三皇,德高五帝。自己能否带着华夏民族崛起,纵横。自己能否做到目光所及之处,皆为大秦之土。 “爱卿,朕上吗?”始皇抬起了迈向泰山的脚,又缩了回来。看着泰山,又看着李辰问道,心中带着一些小期盼。 登上泰山,封禅。对始皇来说,更像是向大秦的子民发下誓言,一个带着他们走向更好,更远,更广阔的未来的誓言。 这一刻的始皇,抛去了所有的光环和荣耀。面对未来,他将自己过去的功绩抛却的一干二净。 “陛下,喜欢的就上吧。”李辰斩钉截铁的回答道。说着,又偷偷瞄了一眼赢月。 李辰的话似乎给了始皇无尽的勇气,始皇抬起脚,便要朝山上走去。 “慢着。”这时,一儒生打断始皇的脚步。 “禀陛下,这历代帝王封禅泰山之时,都要先在山脚下摆上贡坛,贡品。需要先祭祀泰山山神,方能上山。”这儒生说起封禅流程有理有据,显然是做过功课的。 “太卜,可有此说法?”始皇问道。 太卜正是朝堂上和李辰一起算卦的那老头,始皇一开始带着人来,李辰是反对的。毕竟这老头看起来岁数不小了,李辰生怕泰山没爬上去,在给这老头爬走了。 “这,周朝之前倒是没有祭祀山神这一说,周成王封禅之时,先以五色土在山脚下祭祀山神,求的一路顺畅。”太卜对于封建迷信这一套,显然是比这几个儒生精通的。毕竟人家是专职神棍,虽然搞啥啥不行,封建迷信当属第一名。 根据封建迷信来说,周灭商之前,人间帝王被称之为人皇。商纣王帝辛便是最后一任人皇,那时天地人应该是平等的。而周灭商借助了太多天界的力量,以至于之后人皇便成了天子,称上天之子。(典型的卖族求荣。) “爱卿,你认为呢。”始皇转身问向李辰。 “子不与,怪力乱神。” “这是谁说的。”李辰问道。 “自然是孔圣。”那儒生肯定的说道。 “你家孔圣人都说了,自持正道在心,便不为鬼神所乱。” “莫非你心思不正。”李辰说道。 “你......” “这泰山乃天地之灵地,一草一木都有生命。你这般上去,岂不是粗鲁。要我看......”那儒生接着说道。 “难不成你能飞上去。”李辰没好气的说道。 “我是说,我们用布匹裹住鞋履,这样也算不惊扰山间精灵。”那儒生眼见难以说服始皇祭祀山神,似乎是在为自己挽回一丝颜面。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裹住鞋履太过麻烦了。” “来人,将这些个儒生给我垫在地上。”李辰一声令下,王离还当真带着两名视为按住了那带头的儒生。 “陛下在此,岂能容你胡作非为。”这儒生一遍挣扎着,一遍喊叫着,今天若真被李辰垫在地上,他可就真是将儒家的颜面丢净了。 “别闹了,咱们上山吧。”赢月捏着李辰腰间的软肉说道。 泰山山路蜿蜒起伏并不好走,始皇固执的一人走在队伍的前头。原本仪仗队里是有准备好的,两人抬着的车架的。可如今连始皇都是走着,自然没人敢让人抬着。只是可怜了李辰,这小身板没一会便累的气喘吁吁。 “李辰,你行不行。”赢月问道,李辰已经落在了人群后面,赢月似乎也是为了照顾他也拉在后面。 “行不行?” “这个问题问的很让人寻味。” “旁边就是野地。” “要不咱们。” “试试......”李辰如此想到。 “这山高着呢,你别看他们先在走的快,等会都得慢下来。” “我不是最快的,但一定是最持久的。”李辰认真的说道。 <!--over--> 第一百四十章 五大夫松 看书网..LA,最快更新作秦始皇的乖女婿最新章节! “那你快点。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赢月说道。 “小丫头,还是年轻。” “日后,你便知道是快好,还是慢好了。”李辰这般想到。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风和日丽。转眼之间,天空已经被乌云笼罩。 “陛下,这天眼看就要变了,咱们是不是换个日子?”太卜冲始皇问道。 这封禅的日子是早早的订好了,太卜也反复观察了几次天象,今日本应无雨的啊。太卜一想到这里,便满脸纠结。这下好了,始皇恐怕又要怀疑他的工作能力了。 “不是说无雨的吗?”始皇问道。 看着太卜求助一般的脸色,李辰心想这小老头也不容易,于是说道:“陛下,人定胜天。” 天气这个东西,别说太卜这半吊子的看天象的本事,便是前世的天气预报也不是每次都准。 “来了?” “果然来了。”李辰看着眼前漆黑的乌云,知道这场暴雨恐怕还是如期的来了。 前世的历史中便有记载,始皇泰山封禅,行至半山处,突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于是连忙到一大松树下避雨。暴雨过后,始皇认为这颗松树有护驾之功,便封这颗松树为五大夫。 “祸事啊。” “陛下不听我等之言,听信奸臣。” “若是祭祀山神后在上山,怎会如此。” 这些个儒生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报仇的机会,这会一起嚷嚷起来。他们口中这个奸臣是谁,自然是咱们的侯爷李辰是也。 “李由,他们若是在嚷嚷,便讲他们给我丢下去。”始皇此时的心情便如同现在的天气一般,已经晴转多云。这些个儒生,也当真是没有眼力劲。 “你们几个看着他们,若是谁在说话。便将他给我从山上丢下去,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山神能不能显灵救他一命。”李由冲左右的侍卫吩咐道。这些个当兵的可不信奉什么鬼神之说,在他们心中始皇的命令便是天。 儒家子弟从来都是靠嘴吃饭的,若是动嘴不行了,那么他们多半是真不行了。这不,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像鸵鸟似的。 “什么神神鬼鬼的,若是真有什么山神鬼怪,那就下雨,下一场大暴雨。这满天乌云的吓唬谁,你倒是下啊?”王离抬头看着天,不屑的说道。 “滴答,滴答。” 王离话音刚落,好似两滴雨水滴露在脸上。天阴沉沉的,一时间显得十分清凉。风似乎也更加的大了,山间的松树开始“沙沙”作响。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王离似乎感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咋自己身上,,一时间有些尴尬。 虽然知道这雨下的和王离没有关系,可这小子刚说完便下起了雨。看来王离,有些不吉利啊。 “真和我没关系,怎么可能我让他下雨他便下。” “不信,我在说一次。” “有本事下雨就下大点,给老子下出来一游泳池,老子要多人运动,老子想要黑眼圈。”王离气呼呼的朝天上喊道。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时间,狂风大作,磅礴大雨开始在山中肆虐。风追着雨,雨赶着风。乌云如同一张厚厚的云床,风雨在其中大战。 “闭嘴,王离你在说话信不信我把你扔下去。”李辰看着王离,没好气的说道。 王离似乎也感觉今日自己这张嘴巴有些邪门,连忙把嘴闭上,不敢在乱说话了。 众人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王离,这货果然是十足的乌鸦嘴。 “陛下,先去树下避雨吧。” 李辰看了看天空,还好只是单纯的下雨,没有闪电。不然,树下避雨恐怕就变成了到树下送死了。 不远处的山石,岩缝之中。一棵松树正傲然的挺立在狂风之中,这树干褐色狰狞,盘踞如龙。树冠上碧绿的松针,如同一个个小宝塔,密密麻麻接连一起。 始皇一行人走到树下,在这松树下居然丝毫感觉不到风雨。 “这风雨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若是这松树能陪着我们上山便好了。” 树下,赢月看着眼前的风雨说道。 “哈哈。” “若是这树能陪咱们上山,那朕便封它做个五大夫。”似乎是被赢月的天真感染,始皇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大笑着说道。 “杜书少来,把这颗树拔出来。”李辰对杜必书说道。 对于杜书少这种天生神力的人来说,拔可树按理说是不在话下的。 “呸。” 杜书少吐了口吐沫在手上,然后搓了搓手。怎么黏糊糊的,哦,不好意思,刚刚吐的好像是痰。 这也不重要...... 总之,开始拔树了。 “李辰,还是你有办法。” 上山的路上,赢月满眼小星星的夸赞着李辰。四周大雨磅礴,李辰等人头顶却有着一刻移动的大树在帮他们遮风挡雨。 原来,李辰让杜书少将拔出来之后。便找来一根横杆将树捆在上面。杜书少和梅文化一人抬着一头,好似抬着一张大伞。 “哎,读书少和没文化就得干这种粗活累活。”王离看着前面费力抬着大树的两人,感慨的说道。 浩浩荡荡的队伍冒着风雨前进,除了始皇等少数几人有着大树遮风挡雨外,其余的人都是在冒着大雨前进。 风雨为画,泰山为景,人显得越发渺小。 泰山,太平顶 太平顶这里是泰山的顶峰,名字取天下太平之意。李辰记得在后世,这里应该被称之为玉皇顶。 太平顶是泰山主峰之巅,这里是历代帝王封禅的地方。 正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始皇站在太平顶,似乎在俯视着泰山下的芸芸众生。这时,狂风已经停歇,雨也变成了朦胧细雨。 “将这颗树载下吧,还能不能成活便看它的造化了。”始皇看着护卫着他上山的功臣,这颗不一般的松树。 “你为朕遮风挡雨有护驾之功,朕既然说过要封你做个五大夫,那从今日起你便是五大夫松了。”始皇看着眼前被从新栽种的松树,说道。 始皇之言,既为天言。立刻便有随行的石匠开始刻碑立传,这颗五大夫松的故事必然会流传到大秦的千家万户。 (ps:说一下更新,作者以后不在短小无力。从明天开始每章三千字,每天两更。) <!--over--> 第一百四十一章 泰山封禅(求订阅) 封禅是指帝王在太平盛世或者天降祥瑞的时候祭祀天地的大典,封为“祭天”,禅为“祭地”。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正所谓国之大事,唯祭与戎。在大秦这个时代,祭祀是比战争还要重要的头等大事。 而泰山自周以来,不断的被世人神化。如今大秦人的眼中,群山中泰山最高,最尊贵,为“天下第一山。” 因此最为大的帝皇便应该到最高的泰山,去祭拜天地。在泰山之上筑土为坛,祭拜天地。 始皇一统六国,建立了大一统的王朝。结束了春秋战国以来几百年的战乱纷争,修筑长城,将草原胡人驱逐与长城之外。又生生的从草原民族手中夺得了河套地区,这块天然的牧场,解决了大秦战马稀缺的难题。 如今的大秦绝对算得上是太平盛世,至于天降祥瑞,土豆,红薯,玉米这每一样都算的上是一等一的祥瑞。 在太卜的指挥下,工匠们冒着小雨在修建这祭坛,这祭坛高九尺九,取九之极数。坛分五层,分别呈青,赤,白,黑,黄五色。负责祭祀的官员将白鹿,白牛等奇珍异兽当做祭品供奉到祭坛上。 “陛下,可以开始了。”有负责祭祀的官员说道。 始皇挺拔的身姿孤独的站立在祭坛前面,身后是跪倒一片的随行官员。 “我赢氏子弟无需跪拜。”始皇对赢月说道。于是,赢月便成了第二个站在祭坛旁的人。 “赢氏子弟无需跪拜,那我算不算。” “应该算半个吧。” “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好为难哦。”某人想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嗯,这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 君权神授自周以来便已经深入人心,但以始皇的性子,若真有神有仙,对他来说也无非多了一个征服的对象而已。 如果说其他帝王封禅是在向上天祈祷,那么始皇便是在向上天彰显自己的威风。 “自商灭周兴,人族势微。周自称天子,分封七十一国,以至人族气运分散,战争延续千百年。朕既一统六国,当废天子,称人皇。” “今日起,朕嬴政为人族之皇。既为人皇,当承担人皇之责。自三皇五帝之前,人族茹毛饮血,与野兽无异。三皇治世,五帝安邦。朕既自称皇帝,当兼三皇之德,覆五帝之功,为人族之崛起而奋斗终生。” 始皇声若洪雷,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轰,轰,轰。” 忽然之间,原本已经散开的乌云,又聚拢在了一起。一道道闪电划过天际,仿佛要把天空撕裂。雷声闪电交织在一起,站在泰山山顶好似伸手就能摸到闪电一般。 “轰。” “砰。” “哗啦啦。” 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劈在了不远处的山石之上。整块巨石顷刻之间被劈的粉碎,朝山下滚去。 “保护陛下。”这道惊雷,可着实将众人吓个不轻。李由一声令下,十余名披甲视为将始皇围了起来。 “妈的,这群铁憨憨。”李辰扶着额头,心中无语。这群士兵穿着铁甲也敢往始皇身边靠,这是生怕始皇不出事啊。 “你们,将盔甲脱了,然后将盔甲和兵器放远一些。”李辰吩咐道。 “听他的。”始皇说道。虽然始皇不知道李辰此举到底为何,可却知道李辰不会做无用的事情。 “陛下,还继续吗?”太卜迟疑的问道。如今到处电闪雷鸣,众人都在这山顶,与这些闪电惊雷简直只有一步之遥,若是继续下去,异常危险。 “继续。”始皇斩钉截铁的说道。在始皇的一生中似乎还从来没有退却,即便是老天,也不可能让他后退半步。 “陛下,稍等片刻。” “且看我将这雷电引开。”李辰信心十足的说道。 前世的历史中记载了始皇封禅的片段,其中便有雷雨交加这一说。所以,这雷电自然在李辰的预料之中。而对付雷电什么最有效,自然是避雷针了。针每个男人都有,可能避雷的还得看杜书少。 李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在太平顶的另一侧,离祭坛最远的地方,正好有着一块巨石。 这巨石通体黝黑,上面又有着许多白色纹路。看的出这块巨石已经不知耸立在这山巅多少个年头了,整个石身上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书少,将你的铁塔放在那快巨石上。”李辰指着那块巨石,对杜书少说道。 “嗯。”杜书少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便冒着小雨一路小跑朝巨石奔去。 “轰,轰。” 似乎是怕将铁塔放在石头上不牢靠,杜书少将铁塔在石头上狠狠的砸了几下,将铁塔底部狠狠的砸在巨石之上,这才放下心来。 这铁塔在始皇决定封禅泰山的时候李辰便准备好了,也可以说是专门为今天准备的,平日里给杜书少当个兵器,如今也正好成了避雷针。 “轰,轰,轰。” 这避雷针一立起来,这方天地之间的闪电全部朝那聚拢。一时间,银色闪电,尽皆被吸引着朝那快巨石劈去。 “这......” “这......” 一时间,始皇和他的臣子们都惊呆了。这以人力左右闪电,这简直是传说中仙人的力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赢月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金属导电,而大地包容平万物。其实很简单,这雷电看起来很凶,可经过这铁塔的引导,便会被大地所包容。”李辰解释道。 有了这避雷针,最大的问题已经解决。雷电不在威胁众人的生命,反而变成了类似烟花的点缀。 “陛下扫清六国,统一天下。北击匈奴,夺取河套平原牧场,为我大秦骑兵战马夺下一块产地。统一文字,度量衡,货币,车马同轨。修弛道,开灵渠。废分封,设郡县。实行三公九卿,军功授爵,盐铁专营......” “陛下之功绩,在于一统天下,在于建立一种全新的制度,在于为我华夏民族打下坚实的基础。” 太卜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他对始皇的赞美,似乎要让天地听到,让万民听到。 当万年目光聚集在你身上时,你会怎么做。始皇这个身上背负着大秦的未来,这时,他便是大秦的希望。 他贤,则大秦之幸,万民之幸。 他昏,则大秦之哀,万民之哀。 只是,那个男人,必然不会让人失望。 “朕统六国,天下归一。筑长城以镇九州龙脉,卫我大秦,护我社稷。朕以始皇之名在此立誓,朕在,当守土开疆,扫平四夷定我大秦万世之疆。朕亡,亦化身龙魂,佑我华夏永世不衰。此誓,日月为证,天地共鉴,仙魔鬼神妖共听之。”始皇话语轩昂,如吐千丈凌云之气。 “陛下,万年。” “大秦,万世。” “陛下,万年。” “大秦,万世。” 众位大臣匍匐在地,齐声高喊着。 李辰此此正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那个孤独的身影。心中想到有这么个岳父似乎也不错,反正自己胃也不好,大夫时刻叮嘱自己要吃流食。这般被这千古第一帝罩着的感觉,别说,还真不赖。 随着始皇誓言的落下,这天空中的闪电与雷声似乎也落下了帷幕。 始皇转身走到那块巨石面前,这巨石经过了雷电的洗礼,四周全是被雷电击打落下来的碎石块。原本三丈见方的巨石,如今整整缩小了一半有余。这被雷电击打过后的巨石,居然越发的像个人型。 “那颗松树为朕遮风挡雨,朕赐了它个五大夫。你为朕独抗闪电,朕要怎么册封你呢?”始皇好似自言自语道。 “你为朕硬抗闪电,那朕便赐名敢当。你是石头,那便姓石吧。” “封石敢当为护法大将军,永朕泰山。” “赐石剑,石印。”始皇冲左右的文官说道。 始皇的命令众人自然遵守,没多会,册封护法大将军的圣旨连带着五大夫的圣旨便下来了,上面盖着始皇的玉玺。而石匠们也用被闪电击打下来的巨石,雕刻出一把大剑,一枚石印。石印上刻着永镇泰山四个大字,而石剑古朴,上刻石中二字。 封禅便这般结束了,没过几日,只见太平顶上耸立起一座泰山庙。而这座庙正是供奉了石敢当将军和松五大夫。 一场封禅,让大秦的百姓知道。便是一棵树,一块石,只要忠于大秦,始皇也不吝封赏。 始皇封树,封石的故事传遍大秦之时,便是天下人才尽入大秦囊肿之时。毕竟这些个胸中有沟壑之人,自认不会输给一块石头,一棵松树。 (ps:五月第一天,三千字大章,求订阅,求月票,求推荐票。从今天起告别短小无力,一律大章,每天两更。上月因为是月中上架,没有全勤所以更新可能不稳定。这月为了吃饭,我的更新一定会十分稳定的,毕竟我得挣钱吃饭,才能码字给你们看。) (书友群:1082631992。大家可以加一下,平时会在里面和大家讨论剧情。以后人多了,组织点活动啥的。) <!--over--> 第一百四十二章 论官制 秦皇政三十五年,或者又叫秦皇政十年。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秦朝包括秦朝之前的历史都是十分模糊不清的,兴许是项羽阿房宫那一把火将这些历史复烛成灰。在老秦人的眼中大秦的年号是自始皇十三岁即位时算起的,而在原六国百姓中大秦的年号是从始皇一统六国的时候算起的。 如今已经到了秦皇政三十五年,如果历史的车轮还是按照前世的轨迹行进的话。那么还有两年,两年后历史的车轮将从李辰的脸上撵过去, 将始皇,将大秦撵的粉碎。 咸阳城,阿房宫 “陛下,扶苏公子已经在宫外跪了三天了。” “他认错了?” “不,百官来为扶苏公子求情了。” 这是一场苦肉计,导演李辰,男一号始皇,男二号扶苏,友情客串文武百官。 这事,要从三日前说起。 “大秦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生命,陛下是大脑,那这些官员便是五脏六腑,百姓便是血肉。这一切都是相辅相成的,缺少了那一样这个生命都会走向死亡。” “如王老将军,如李斯李相,老一辈的在逐渐老去,年轻一代却没办法扛起大梁。如此以往,器官在逐渐走向衰竭。如今大秦继续的便是新的心脏,新的器官。可在这个过程中,老的器官自然不想被替代,他们会成为最大的阻力。” “陛下,接下来的改革可能会触及到文武百官的利益,若是他们罢工不干,集体请辞您会怎么办?”李辰问道。 “他们不敢。”始皇信心十足的说道。 “以前不敢,是因为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即便他们不敢明着来,若是暗地里阳奉阴违,陛下又该如何是好。”李辰继续问道。 “爱卿方向,谁乱朕便杀谁。现在死和将来死,想必他们是掂量得清的。”始皇霸气十足的说道。 改革最需要的便是帝皇的支持和决心,对余这块始皇总能让李辰安心。 在李辰的计划中,首先要进行变革的便是大秦的官职。若说秦朝的武官还好,根据秦朝的二十级军功制晋升上来的武官可以说每一个都是确实有着自己的真本事。 可大秦的文官晋升却不成体系。或者说自周以来,春秋,战国,包括大一统的秦来说,文官的晋升都是不成体系的。 便拿大秦这满朝堂的文武百官来说吧,这些人中有些是世袭祖上的官职,有些是始皇年轻时的客卿,有些是经过官员保举上来的,还有些是从最底层的吏一步一步的爬上来的。 这些个晋升方法,说起来,最成体系,最靠谱的居然是从吏一步步晋升。可着吏是最低层的,甚至算不上官。就如同前世事业单位的临时工,干最苦最累的活,关机时刻出来背锅的。能从吏晋升为官,简直堪比鲤鱼跃龙门。 大秦的三公九卿制更像是由分封诸侯国到大一统的郡县制所转变,而形成的一个官制的草稿。三公九卿制更像是一颗大树的树干,缺少了细致的树杈。 三公九卿制由皇帝任命,若无新的任命,那么这个官制是会世袭下去。三公九卿制度是综合性的中央行政体系,行政,军事,监察权利融为一体。帝政,国政混为一谈。三公九卿制的权利基本都集中在主官手中,少数的大臣掌握了十之八九的权利。权利的集中,让下层的官员毫无话语权。 权利的集中会让整个朝堂成为一言堂,一两个人的想法凌驾在多数人的意志上,这种行为是极其危险的。 相比于大秦的官制,李辰更中意的是后世大明的内阁,六部制度。只是若实行在大明的内阁制,首先需要罢免的便是左右丞相,李斯与冯去疾二人必定是个大麻烦。 明朝的内阁,六部制度绝对是中华五千年历史上,最高明的官制。君不见,明朝的那些个帝王,除了洪武皇帝朱元璋和永乐皇帝朱棣之外,那是一个靠谱的都没有。 建文皇帝朱允炆挺天真可怜的一个小子,老爹死的早,自己不想当皇帝,爷爷非让自己上。结果,那龙椅还没坐热乎,就让自己叔叔给撵了下来。 洪熙皇帝朱高炽,皇帝他喜不喜欢当不知道,反正挺喜欢吃。当太子的时候,因为好吃没少让他爹朱棣训。我估摸着当皇帝就是为了吃的时候,没人敢训他。后来不出意外,死了。据说,死的时候两百来斤,一个棺材都没装下。你死的时候很狼狈,但你吃饭的时候真的很过瘾。朱高炽,加油。 宣德皇帝朱瞻基,皇帝当的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斗蟋蟀贼牛批,人送外号蟋蟀皇帝。 隆庆皇帝朱载坖,一辈子为女色奋斗。整天开泳池派对,至于多人运动没多人运动,历史上倒是没有记载。反正黑眼圈挺重,据说是熬夜熬的。 万历皇帝朱翊钧,更是荒唐。把最能干的老张搞死之后,原本以为会发愤图强。谁知道人家是为了放飞自我,整整三十年不上朝。感情这就是我不行,你也不能上。 天启皇帝朱由校这是一位被皇帝宝座耽误的木工,这位皇帝若是穿越到二十一世纪肯定饿不死,还能去工地干个木工。毕竟现在大工三百,小工也有个一百八。 就这些个不靠谱的皇帝还不说,这明朝还要受士大夫和阉党的摧残,就这,就在这些个玩意手里,大明居然整整挺了两百七十年。这让每日审阅几车文书的始皇,都气哭了。老子成天这么累,二世亡了。你们这样,挺了两百多年。由此可见,大明的制度有多么的坚挺。 这也就是隔大明,若是在大秦试试。在大秦如果这么玩,别说两百年,能挺两个月都算能耐。这些个六国遗族,怕不不能把天给翻了。 大秦如今最需要改革的便是制度,皇帝太累,而底层的官员又太闲。权利集中在皇帝和极少数的官员手中,底层甚至中层的官员更像是一个执行命令的工具人。 而这些制定政策,手握决策权的人,偏偏又高高在上,无法接触到最底层的百姓。那么,这么人制定的政策,必然是无法保证切合百姓利益。 长此以往,大秦必将越来越腐朽,直至倒塌。 <!--over--> 第一百四十三章 任你赵高奸似鬼 ps:看盗版的兄弟,有条件可以来qq支持一下正版。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看正版真不贵,一章才几分钱。) 今日的阿房宫,异常的热闹。文武百官齐聚,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这些个人都是来给扶苏求情的。 他们并不知道扶苏为何在阿房宫门前跪了整整三日,但在一些有心人的撺掇下,他们纷纷来阿房宫帮扶苏求情。 不错,这正是赵高与胡亥的手段。在外人眼中扶苏一直是始皇看好的继承人,这次应当是始皇与扶苏闹的最僵的一次。撺掇着文武百官来帮扶苏求情,便是胡亥等人做给始皇看的。 “你看,他扶苏不过才跪了几天,便有这么多大臣为他求情,这大秦到底是谁说了算。” 只是赵高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切都是始皇父子与李辰合伙演的一场戏,而这场戏最不可缺少的便是这些个群众演员。若是赵高不撺掇着这些文武百官过来,那这场戏就变成了无法演下去的独角戏了。 任你赵高,冯去疾奸似鬼,也得喝我李辰的洗脚水。 “陛下,扶苏公子乃国本。这般下去,怕是......”冯去疾痛心疾首的说道。 冯去疾是胡亥的岳父,又是大秦的右丞相。他此举看似在为扶苏说话,实际上却包含这祸心。 “是啊,陛下。” “陛下,三思。”在冯去疾的示意下立刻有官员跪地高呼,而原本中立甚至是来看热闹的官员,一看这幅场景,心想自己站着也不合适,干脆也跪下吧。于是,一时间便出现了这满朝文武都在为扶苏求情的场景。 冯去疾跪在地上,脸上漏出了一丝不被旁人察觉的微笑。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这是捧杀,彻头彻尾的捧杀。 “果然,官场需要政治了。”始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便想起了李辰的话。大秦安稳的太久了,久到这些个大臣似乎已经敢在始皇的眼下动小动作了。 这也正是李辰说的三公九卿制的弊端,权利掌握在少数几个金字塔顶端官员的手里。那么大批中层,甚至底层的官员,便成了这少部分人手中的应声虫。没有任何主见,或者说是不敢有任何主见。因为你的晋升之路完全掌握在那一两个人手中,想要爬的更高,那么只能选择成为这些人的心腹,应声虫。 派系,大秦官员之间的派系,越发的明显起来。当然,这也更加坚定了始皇变革的决心。 “你们可知我为何让扶苏跪在哪里。”始皇突然问道。 “扶苏公子宅心仁厚,必然是不会犯什么大错的。”冯去疾说道。 “若是扶苏说的话对冯相不利呢?”始皇问道。 “臣信的过扶苏公子,扶苏公子宽厚仁德,日后必然是一代明君。若是陛下能免去扶苏公子的惩罚,臣这右相不做也罢。”冯去疾一副士为知己者死的表情,好似他真的与扶苏有多大交情是的。 “赵高,通知没来的人朝会。” “另外,让李辰那个惫懒的货色也过来。”始皇轻声说道。 现在的朝堂上已经聚集了整个十之七八的文官,胡亥一排以冯去疾为首,外带着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墙头草。文官一系剩下的便是李斯一派,李斯这派虽然人数不多,但各个位高权重,不似冯去疾这般不分良莠全部收入囊中。除了李斯便是蒙毅这派了,蒙毅这派人数更少仅仅只有三五心腹。蒙氏与王氏一般,这两支兴许是这个时代唯一将皇权放在自家得失之上的两家了。他们对于始皇的忠诚,是无需置疑的。 赵高走到冯去疾面前。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是怕被有心人看到,两人的目光一触即散。那一触即散的目光中,似乎在说: “似乎,上当了?” 约莫半个时辰,阿房宫中又挤满了熙熙攘攘的大臣。这些个大臣,三个成群,五个成帮,小声的嘀咕着。他们在猜测,今日到低是为何事。这还是大秦有史以来,第一次下午的朝会。 还是那那般,武官在左,文官在右,李辰坐在中间,只是今日,扶苏站在李辰的旁边。 “你能不能理我远点,等会你就成了众矢之的。这些个文官干啥啥不行,喷吐沫星子可是第一名。离我那么近,我怕殃及池鱼。”李辰略显嫌弃的看着扶苏。 “当每一个扶苏挨骂的时候,没有一个李辰是无辜的。”扶苏没好气的回怼着李辰。 “老师,你真不会认为我提出这件事情,他们就会认为和你没关系了吗?”扶苏小声的问道。 “不,他们肯定还会认为是我蛊惑你这么做的。”李辰回答道。 “那这有什么不同。”扶苏一副你在脱了裤子放屁,找麻烦的表情。 “不,这样他们明面上会骂你。最多,也就是在心里骂我几句。”李辰一副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 “我tm当然不会告诉你,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想当导演的恶趣味。让你在阿房宫外跪着,也只是在给你强行加戏而已。”李辰如此在心中想到。 当然,扶苏也不是真的在阿房宫外跪了整整三天。那只是特殊的时间跪在哪里,给旁人看的。 原本关于这官制改革的事情应当是李辰来提的,可他非让扶苏来。蓝还自导自演的编了一个剧本,美其名曰扶苏提出这个制度,可以拉拢新任官员,是在为扶苏的将来铺路。 扶苏已经被始皇当成接班人培养,偏偏扶苏的性子又偏软,这般给扶苏铺路的事情,始皇自然也是愿意的。 扶苏看着李辰一脸的贱样,心想:“我这个身份打死人会怎样,在线等,挺急的。” “陛下到。” 赵高尖细的公鸭嗓子响起,这声音简直难听到了极点。就这么形容吧,若是个女生这样,你便是吃十颗蓝色小药丸也不行。 “陛下,永安。” “陛下,永安。”满朝文武齐声呼喊道。 大秦如今还不行什么“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一套。除了一些特殊的场所,如同祭祀,阅兵之外有着指定的口号,其余的如同朝会这般都是以永安称呼的。兴许是知道千年的那啥,万年的那啥吧,毕竟什么千岁万岁的总是容易让人浮想到什么爬行的水生动物。或者,什么滋补养生的汤类。 当然,怎么喊李辰也不介意,因为他根本记不住,别人喊啥,他喊啥。 “诸位爱卿可知,朕为何让你们下午来上朝。” “大秦几百年来,都是早朝。这下午上朝,还是头一遭。可朕便要做这个头一遭,爱卿们,时代变了。” “荣禄候曾经给朕说过,时代变了,若是咱们不能紧跟时代,那么便会被时代淘汰。”始皇声若洪钟。 “扶苏,我说过吗?”李辰迟疑的问着扶苏,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始皇说过这话啊。 “不知道,反正不知道是谁说的,那就是你说的就准没错了。”扶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自己这老师经常说一些怪话,这几乎是路人皆知的。那这些没听过的话,必然都是他说的。 <!--over-->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内阁六部制 诸位可知我为什么让扶苏在外面跪着。”始皇问道。 这时诸位大臣虽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心中似乎都有一种上当的感觉。所以干脆都是闭口不言,都不说话。 始皇眼看众人都不说话,于是对扶苏说道:“扶苏,你将你的想法说给诸位大臣听听吧。” “父皇,儿臣以为大秦的官制太过腐朽了。大秦便如同一匹野马,而官制便是束缚这匹野马的缰绳。当年大秦还是一匹幼马的时候,我们可以用这套缰绳去束缚他。可如今这匹野马已经长大了,这套缰绳已经难以束缚这匹野马。” “打江山易,守江山难。攘外必先安内,咱们大秦在和匈奴人打,在和大月人打,在和百越人打。可在儿臣看来,攘外必先安内。大秦最大的敌人不是这些外族,大秦的敌人是咱们自己。摧毁大秦的必然不是这些外族,而在内,是制度崩坏后,难以统治的百姓。” 扶苏的话铿锵有力,大秦制度的弊端这满朝文武其实不是看不到,而是不去看。因为制度的变化,首先损害的必然是他们的利益。所以保持现状,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 一时间,整个朝堂上鸦雀无声。没有人去反驳扶苏,或者说他们不知道怎么去反驳扶苏。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扶苏所说,正好是大秦最致命的缺陷。这也是每个官员,都在刻意避免提起的。 始皇不是指鹿为马的胡亥,在始皇的面前,你可以不说话,可以保持沉默。可你若是敢睁眼说瞎话,把始皇当傻子一般哄骗,必然会遭受雷霆之怒。 所有人都在沉默,包括冯去疾。他应该算是站在大秦这个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批人了。如果将这金字塔推到从新建,那么一切将充满未知数。 但是,这又确实是一个搬到扶苏的好时机。 在冯去疾看来,扶苏刚刚的所言,完完全全的可以说是在否定始皇的功绩。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在说始皇的决策错误,扶苏此时的政见完全是与始皇相反的。 冯去疾咬着后槽牙,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陛下,臣以为扶苏公子所言不差。扶苏公子宽厚仁德,处处为百姓着想,当乃仁君之相。咱们大秦官制已经沿用几百年,若是扶苏公子有更好的办法,改革未尝不可。” 冯去疾说完,看始皇没有反应,连忙像自己派系的文官们使了个眼神,立刻朝堂之上稀稀拉拉的跪倒三分之一的官员:“陛下,不妨听扶苏公子说说。” 这些个大臣虽然不知道冯去疾此举到底何意,他们可是胡亥公子这一派的。不落井下石去弹劾扶苏便是好事了,怎么的还帮扶苏说上好话了。虽然是没弄明白,可作为带头的哥的冯去疾已经表态,自己这些个小弟也只能跟着大哥的意见走。 这便是捧杀,冯去疾此时便似乎是在告诉始皇,扶苏是仁君之相,我们都愿意听他的。他说啥,我们都愿意在后面喊666。这满朝文武可有小一半都是他扶苏的人,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就是这么个事,你是皇帝,你自己看着办吧。 “爱卿当真想听听扶苏所言的官制?”始皇认真的问道。 冯去疾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不错,臣当真想听听扶苏公子的高见。” “若是官制改革后,爱卿这个右相便坐不成了如何。”始皇又问道。 “莫说区区右相之位,若是官制改革真的对大秦有力,微臣便是舍了身家性命也在说不辞。”冯去疾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 冯去疾此时也想明白了,自己这个右相现在也就是个摆设。大秦这政事从里到外都是李斯当家做主。自己反正吃不到菜,与其等着吃李斯的残羹剩菜,不如将桌子掀了,从新上菜。将局势搞乱,自己可能会受到损失,可最倒霉的必然是李斯。 在着说了,一旦将扶苏搬到。未来胡亥坐上那个位置,那么自己便算是彻底翻身了。 “儿臣这套制度称之为六部内阁制,废除三公九卿制度。设立兵部,户部,吏部,工部,礼部吗,刑部六部。六部主官直接对皇帝负责,每一部设尚书一名,侍郎两名,” “吏部负责管理文职官员的罢免,任职,升迁,考核等等。户部则负责掌控全国田地,户籍,赋税,俸禄等一切财政事宜。” “礼部则负责学校,科举,祭祀,外交等往来之事。” “兵部则掌控全国军卫,武官选授,简练之事。武官的晋升,选拔,考核。” “刑部则负责全国刑罚政令及审核刑名之事。掌控监狱,狱卒等等。” “工部则长官全国工程事务的妓馆,执掌土木兴建,器物制造。凡全国之土木工程,水力工程,机器制造,包含军火,军械的制造等。” “而内阁则是皇帝的秘书机构,负责协助皇帝处理奏章,内阁除首辅,次辅外,另设置四位大学士。不管是首辅,次辅,还是大学士,都仅仅只有建议权,而没有决策权。”扶苏一口气将六部与内阁的职权说了个清楚。 一时间,整个朝堂更加安静,安静的连诸位大臣的喘息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在这个制度之下,这满朝的的大臣已经被彻底的分成了两派。原本的权利全部集中在金字塔顶端的几个大臣手中,而若是按照扶苏所言,那么大秦便从金字塔模式,变成了两层的小楼的模式。顶端的人不在掌控着绝对的权利,相反,权利会分散给中下层的官员。 权利,这是一种人人都渴望的东西。扶苏此举便是将少数人的权利,分配给多数人。这时候,一些个中层官员其实心中充满了期盼。 “扶苏此言,谁赞成谁反对。” “冯卿,你想必是赞成的吧?”始皇微微点头,满脸笑意。 此时,始皇的笑,在冯去疾看来简直就是恶魔的笑。这个时候他哪里还不知上当了。 “微臣,赞同。”冯去疾硬着头皮说道,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你起先拿了一块巧克力吃,结果吃了一口发现,这tm是做成巧克力一样的翔。 这个时候,冯去疾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前面说了太多慷慨激昂的话,如今实在是改不了口了。 “微臣,认为这套制度远远胜于大秦如今的制度,微臣赞同。”众人还未说话,蒙毅率先说道。 蒙毅,乃至整个蒙氏一族毫无疑问都是始皇的铁杆。这个时候,自然已经看出始皇的意思。 李斯,蒙毅,冯去疾,这大秦文官的三巨头,如今已经有两位已经表态,剩下的便要看李斯的了。 <!--over--> 第一百四十五章 科举制 李斯此时正站着自己的位置,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仿佛如入定的老僧一般,神游天外,不言不语。 “李相,你认为呢。”始皇问道。 李斯此时知道,自己必须做出表态了。他知道这件事情必然是始皇答应的,如今说是召集朝臣讨论,更不如说是通知。 “臣,以为可行。”李斯说道。 根据李斯多年从政的经验来看,扶苏的这个制度显然不是在空口说白话。这是一个成熟到极点的体制,远远的要比大秦如今的制度要成熟的多。既然始皇已经下定决心要改革,那么挡在始皇前面的只会变成灰烬。 ...... ...... 朝会来的,去的也 咸阳城,冯府 “冯相,你这般支持政治改革,岂不是将自己手的权利交了出去。”此时,冯去疾一系的官员正聚集在冯府,大伙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哎,计了。” “我为了捧杀扶苏,将话说的太满了。” “不过,这政事改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就不信李斯那个老匹夫,能够乖乖的交出手的权利。”冯去疾痛心疾首的说道。 自古以来的流水的王朝,铁打的世家。这些个世家之人,可以说是将自己的利益看在国家之上。可在这个时代,知识学识偏偏还就掌握在这些世家的手里。虽说大秦有着诸子百家等诸多门派,可能够拜入这诸子百家学习的,也多是些世家子弟。 平民百姓可能大字头都不认识几个,皇帝要掌控国家,便必须依赖世家。而世家偏偏又是一群吸血鬼,这也是每个皇朝都会越来越衰落的原因。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皇权虽然可以碾压这些世家,可你必然还要提拔新的掌权者,而新的掌权者又必然会成为新的世家。 咸阳城,李府 “由儿,他们可都走了?”李斯冲儿子李由问道。 “走了,按照父亲说的,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李由回答道。 这一下朝,李斯刚刚回到家。他这一系的官员便纷纷聚集在李府门前,而他却好似在避讳着什么,连见也没见便让儿子李由将这些人打发走了。 这便是李斯的为官之道,这个时候他是必然要避嫌的。他与冯去疾两人的做法,似乎也提现了为什么他李斯能够常年压着冯去疾一头。 阿房宫,此时李辰,扶苏,始皇三人正聊着什么,机连赵高这般亲信都只能在门外候着。 “这首辅便由李斯来做,次辅便由蒙毅来做,爱卿以为如何?”始皇问道。 “首辅由李相来自然可以,这次辅还是冯相来吧?”李辰说道。 “老师,那这般岂不是和从前一样。”扶苏不解的问道。 “这首辅,次辅可和左右丞相不一样,丞相那是实权官职,这首辅,次辅无非一个名头,吃力不讨好的活。”李辰解释道。 不止在扶苏眼里,恐怕在这满朝武的眼里。这隔首辅,次辅便是之前的左右丞相。将这两个位置给李斯冯去疾,以来可以安抚朝堂,二来也是用两个虚职将这两人绑住。 “陛下,这吏部才是重之重。吏部负责官员任命,升迁,考核。这新的制度实行下去,必然会有人出工不出力。将吏部握在手里,到时候这些个出工不出力的,咱们直接给他按一个考核不合格的由头,改降职降职,该查办查办。”李辰说道。 “那爱卿的意思是,由蒙毅任吏部尚书。”始皇也明白了其关键,笑着问道。 “不错。”李辰回答。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始皇的任命便下来了。由李斯任内阁首辅,冯去疾任内阁次辅,另任命了六位大学士。说起来李辰当真是朝堂上的一股清流,这朝堂上的官员他似乎都认不全。 内阁,六部的缺很都被始皇任命上了,只是他们这些人能不能适应新的制度,或者是愿意不愿意去适应新的制度,这一切,还有待考量。 三个月,这是李辰和始皇一起定下的时间。半年后,蒙毅便会对这些官员近期的政绩进行考核,到时候便是一场席卷朝堂的腥风血雨。 只从大秦改制,已经过了三月有余。这三月来大部分的官员还算是兢兢业业,但也有不少人在磨洋工。但即便是这样,始皇每日也轻松了许多。 “爱卿,这是吏部的书。”始皇说着,将手的奏章丢给李辰。 李辰细细的看着,不得不说蒙毅这小子做事却是是认真仔细。这上面一桩桩一件件记载了一些在其位,不谋政的官员。 贪污受贿的,为自己谋私利的,翘班逛妓馆的,工作时间去赌坊的,蒙毅这份奏章,这简直就是小报告集锦啊。 这世间有黑就有白,有好就有坏。绝大多数的官员刚刚掌权,那是一个干劲十足,都想做出一份成绩给始皇看。可着偏偏又着少数混吃等死之人,当然或许是他们从本质上没有能力。 “挺好了,大错没犯,小错不断。”李辰说道。如真的,大秦朝堂如今这般安静,却是出乎李辰的预料。原本这般改革,在李辰的医疗应该是要掀起轩然大波的,可现在却是反常的安静,这似乎也是从侧面印证了始皇的威名之盛。一人镇压大秦,不是说说而已。 “这些人,朕怎么用,必然是要换掉的。可如今,朕手里无人可用。”始皇有些窘迫的说道。 始皇是一个极致的完美主义者,他的眼是揉不得沙子的。大秦如今的官制堪称完美,他不能容忍这完美的官制有那一两个混吃等死的官员。 “科举。”李辰楞了半晌,又像始皇扔了一个王炸。 李辰知道,大秦的科举必然将会是百花齐放。大秦与其他朝代不同,大秦不是独尊儒术,大秦是诸子百家的时代。可以想象,科举将笼络海量的人才。 “何为科举?”始皇不解的问道。 “科举便是将民间的人才选拔出来?” “每一县城开县试,每一郡则开郡试。每县,县试取前三甲进行郡试。每郡,郡试取前三甲来咸阳进行殿试。而这殿试的前三甲,分状元,榜眼,探花。这前三甲可直接为官,至于落榜的若是有意可来年在考,也可留下来做个吏。如此一来,官吏不绝。”李辰缓缓说道。 如今的大秦做吏如今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吏部有着整套的考核办法。一个优秀的吏,三两年的时间便可升迁为官。 “这岂不是与爱卿的学校很像?”始皇问道。 “即便是皇家学院毕业的学生,想要做官一样要参加科举。” “学校是学习知识,而科举是选拔官员。”李辰缓缓说道。 “爱卿......”始皇刚要说话。。 “此时应当归吏部去办,我会让扶苏去帮一下蒙大人。”李辰赶忙打断始皇的话。 切,想让我干活是不可能的。最近忙,忙着泡你闺女呢。 <!--over--> 第一百四十六章 毁秦,不倦 大秦的改革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而项羽等人收拢了残兵败将又回到了下相马陵山中。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下相是战国时期楚国的国土,也是项氏的祖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虽然在大秦的统治下楚国故地的百姓生活的更好。可是心向楚国之人仍然不在少数,这下相城中可以说是满布项羽的眼线。 自从博浪沙刺杀失败后,田横也与项羽等人合兵一处了,都窝在这马陵山中,伺机而动。 张良从来不是一个畏惧失败的人,这是一个身残志坚的男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项庄,军师又没吃饭吗?”项羽问道。项庄端着餐盘,餐盘里的饭菜又没动,很明显张良又是滴水未进。 “嗯,军师又盯着地图看了一天。”项庄回答道。 书房之中,张良正紧盯着地图看着,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越看眉头便皱的越紧。 “主公,你看灭秦可还有希望?”张良看着项羽走进来,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轻声问道。 “有志者事竟成。”项羽斩钉截铁的说道,不知道是在安慰张良,还是在安稳自己。 “哈哈......” 张良朗声大笑,他越发觉得当初被项梁阴了一把,未必是坏事了。他是文人,文人自古以来都是做不得主公的。项羽这般不气不馁,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便是张良最需要的。 “主公,不瞒你说。” “我们想要覆灭暴秦如今恐怕连半成的把握都没有了。”张良说着,脸上满是镇定和坚毅,仿佛心中已经有了计量。 原本的大秦律法严苛,就像是一个在阳光下爆嗮的火药桶,爆炸是迟早一天的事情。所以如项羽,如田横,如吴通这般,都在蛰伏着。在荒山野岭中训练着自己的军队,只等一天大秦这个火药桶爆炸,他们便一涌而起。 只是李辰的横空出世,完全是将这些个六国贵族的梦想,摘下来,扔到了臭水沟里。先以土豆红薯安抚百姓,百姓吃饱了,谁还闲着没事干跟着他们造反。别人不说,即便是这下相百姓,虽然是心中向楚。平日里给项羽等人当当眼线还行,若说将身家性命全部压上给项羽一起造反,恐怕也没有几人愿意干吧。 先安抚百姓,又整顿军队,新式武器的出现让大秦的军事力量更加强大。说起来若不是陌刀兵和大炮的出现,博浪沙的占据也许就是另一个结局。而如今又整顿官场,这三板斧下来,可以说是彻底破灭了六国遗族复国的希望。 “即便只有万中之一的希望我也要去做,覆灭大秦,重立楚国。这是叔父到死都渴望的,也是每一个项氏子弟都盼望的。”项羽语气坚定的说道。 “军师,莫非怕了?”项羽问道。 “啪,啪。” 张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我张良早就与大秦不死不休了,张氏一族的冤魂,还有我张良的两条腿。我已经付出太多太多了,怎么能半途而费。” “军师这些日子可有打算了。”项羽问道,自从回到下相也已经三月左右,张良几乎每日都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日与这地图作伴,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去年到今年,大秦开始普及土豆,红薯,玉米这三种新粮种。土地肥沃的田地恐怕已经收获了三季了,哪怕一些薄田如今恐怕也已经收获两季了。”张良看着地图,缓缓说道。 “军师,此话是何意。”项羽说道。 “大秦库里按理说应该是不缺粮草的,可现在南方百越打的火热,恐怕对于粮食的消耗不在少数,也就是说大秦并没有表面上这般富饶。毕竟新式粮种普及时间短,大秦如今的根基还不算深厚。民以食为天,若是此时有那么一场天灾粮食绝收,平常百姓的余粮必然难以坚持一季。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底层百姓闹腾起来。我们便能在其中搅动风云,到时候这些百姓是不反也得反。”张良说道。 张良此时已经想明白了,紧靠着六国遗族的力量想要造反无疑是痴人说梦一般。有始皇在镇压大秦,造反想要成功必须天下皆反。可话又说回来了,如今天下百姓,吃饱穿暖,安居乐业,谁会好好的日子不过,去跟着他们造反。所以,这其中便要好好运作了。 “这天灾岂是人能掌控的,在者说了,即便一郡两郡粮食绝收,大秦依然可以从他出调配粮草啊。”项羽说道,他莽归莽,可不是傻子,这般浅显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没有天灾,制造天灾也要上。沐阳虞氏,虞家家族乃农家大家,想必他那边必然有让粮食绝收的办法。”张良说道,显然这些日子的闭关是下了些功夫的。 “可一旦粮食绝收,下相百姓必然死伤惨重。”项羽语气低沉,心中有些不忍。 “粮食绝收,百姓必然难以生存。我们讲细作安排到百姓之中,然后趁机挑逗他们冲击官府。然后让我们的人趁机杀官,一旦杀官那这造反的罪名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到时候咱们事先存好粮草,开仓放粮。想必日子过不下去的不止咱们,只要六国子弟效仿,到时候六国故地皆反,大秦便只剩下秦地和关中地区。” “这火只要咱们把他点着,我倒要看看嬴政怎么将这火熄灭。”张良说道。 接连断了两条腿,先是从一个健康的帅小伙,变成一个跛子,如今更是彻底瘫痪,整日与轮椅作伴。现在的张良心中对大秦的恨已经痛彻骨髓,这已经是一个入魔了的张良。只要能够覆灭大秦,便是生灵涂炭他也不管不顾了。 “主公,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已经是唯一的办法了。”张良劝道。这个计划确实是张良思考三月之久,唯一的办法了。这个办法需要调动项氏一族明里暗里所有的力量,来放手一搏。 “我信得过军师,便按照军师的办法做吧。”项羽说道,他从来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张良这厮当真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一直在毁灭大秦的路上,从来不知疲倦。 只是这每次计谋失败便会献祭自己一条腿,那张良如果这次在失败,岂不是…… <!--over--> 第一百四十七章 寻找虞姬 见到项羽同意了自己的计划,张良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这是一场大局,连张良也不知道自己要运营多久,他要在大秦的地基下面埋上足够多的火药桶,当这些伏笔爆发的时候,将大秦炸个四分五裂。 近些天,留在马陵山的项氏一族的人越来越少,他们都被张良单独叫过去叮嘱了一番,然后背着大包小包离开了马陵山。没过几日,整个泗水郡大大小小的土匪好似多了起来。 这些个土匪三个成群,五个成伙。一帮土匪多者三五十人,少则十余人。也不伤人,只是守着各处的大山。若是遇到过来的伤人,便去讹诈些钱财。这到让当地的官府有些难办了,你若派兵去围剿,他们往山里一钻便是白跑一趟。索性他们只是讹诈一些商人,这些个当地的官府也懒得自找麻烦。 “军师,都就位了。遵循你的吩咐,只找过路商人的麻烦,从来不碰百姓了。”项庄对张良说道。 “嗯,让他们钉在自己的位置。”张良说道。 张良在布局,布一场大局,这已经是他最后一次机会。这场倾尽项氏一族底蕴的豪赌,不管赌输赌赢项氏一族在泗水,在下相几代人的积累都将化为乌有。这是一场不成功便成仁的豪赌,已经黑化了的张良就像是一个疯狂的赌徒,连输几句的他选择梭哈。 战国时期,楚国的领土最富裕的地方便是长江黄河流域的泗水郡和东海郡了。沐阳县在大秦未能统一六国之时隶属于楚国疆域,位处长江流域,人口足足有两百余万,也算的上一个颇为富裕的县城了。 东海郡,沐阳县 这沐阳县有一座非常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妓馆。天香楼,就仅仅是听这名字便能搞让一些没见过世面的男子石更起来。没错,我们的小霸王项羽便是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男子。 沐阳县,一处客栈内。 “羽哥,摸清楚了。农家大长老虞光便在这沐阳城外的山归隐。只是这外面山野众多,咱们恐怕是不好找。”项庄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进来,满头大汗。 “喝口茶。” “干的不错,来年哥给你取个嫂子。”项羽赞许的看着项庄,就是喜欢这种任劳任怨的下属。 项羽正推着张良站在窗户前,窗户是打开的,透着窗户的方向,依稀可以看到那座小楼。 “天香楼,这天香楼有一女子名叫虞姬。这人是农家大长老的侄女,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找到他,必然能够找到虞光。”张良说道。张良是刺杀起家的,对于情报的重视让他做事半功倍。 “农家长老的侄女当妓女?”项庄不可思议的说道。要知道这诸子百家每一派都是传承已久,这农家又是诸子百家的大派。农家大长老这身份可以说是尊贵到了极点,便是张良与项羽这般身份见了也要持晚辈之礼,这农家大长老的亲人按理说也不应该沦为风尘女子。 “什么妓女,人家可是这天香楼的花魁。这虞姬可是个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据说一手剑舞可是让不少男人一掷千金。”张良说道。 “卖艺不卖身?”项庄问道。 “不错,据说眉心的守宫砂还清晰可见。”张良说道。 “羽哥,美女,会武功,还是处子。”项庄撺掇着项羽,脸上漏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啥卖艺不卖身,那时没找到合适的。晚上咱们羽哥去了,便是卖艺不说,咱们让她千里送那啥给羽哥。”项庄笑着说道,看来是想要帮自己找个嫂子了。 天色刚刚黑下来,项羽推着张良,身后是项庄和几个项氏子弟,一行人朝着天香楼走去。 这天香楼果然富丽堂皇,高端大气。三层的楼房上,连瓦片都涂着金粉,每层的露台上都挂着粉色的轻纱,里面的姑娘朦朦胧胧,真是又吸睛,又吸金,又吸...... 这里恐怕是整个大秦都数得着的风流场了...... “羽哥,你看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这项庄指去的方向,只见人山人海的将天香楼围住。十余名衙役模样的男子正堵在门外,只见两名衙役抬着一副担架从天香楼里走了出来。 很,这些官府的人一走,围观的人群立刻就散了。 “老乡,刚刚里面发生什么事了。”项庄扒拉了一下前面的年男子问道。 “刚刚晕倒的那个是隔壁卖饼子的王老二,这小子穷,长的也丑。这不现在都二十好几了,一直也没说上媳妇。这不不知道和谁喝了点酒,非要来着天香楼活。” “这不刚上床,人家姑娘一副刚脱下来。他这一看到人家那里,一口气没上来就晕了过去,晕过去不说,还吐了人家姑娘一身。你说人家都是小头吐,他倒好大头吐了。” “要我说啊,这小子就是没见过世面。这热血方钢的小子,一看到那白花花,黑乎乎的东西,这谁能受的住。” “要我说,这就是晕......” 这人说的那是一个天花乱坠,说事情经过的时候,还不忘加上自己的分析和猜测。 “这晕船,晕车的听说过,晕那个东西的还真是头一遭听说。”项庄好的说道。 “你们是外乡人。”那人看着项羽等人问道。 “也算不上外乡人,也是楚人。”项庄说道。 “俺也是楚人,看在咱们是老乡的份上我给你说道说道。今日是虞美人舞剑的日子,每月仅此一天。今日达官贵人可谓数不胜数,县城的,郡城的,据说连咸阳的公子都有呢。” “对喽,舞剑一定要看完,这后面可是有惊喜的哦。”这人也是个话痨,喋喋不休的说道。 离舞剑还要很久,项羽推着张良在这条大街闲逛着。 “军师,你是不是第一次?”项羽趴在张良耳边,小声的问道。 “很遗憾,不是?”张良回答道。 “那你第一次......”项羽磕磕巴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主公,你到底想问什么?”张良问道。 “那个,我是想问,你第一次有没有想那个人一样晕倒。”项羽脸色发红,腼腆的问道。。 “没有,你想多了,大多数人都不会晕。”张良似乎看透了项羽的想法。 “不晕就好,不晕就好。”项羽抚着胸脯,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over-->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音楼 天香楼不仅仅是一家妓馆这么简单,大秦每个郡,甚至是每一个县,几乎都有天香楼的身影。天香楼,似乎用妓馆编制了一道遍布大秦的巨。 来天香楼的男人们本是来看歌舞的,看见了虞姬之后,方才知道原来剑舞居然也可以美到如此地步,美轮美奂。虞姬的美色,虞姬的剑舞,虞姬的身姿,虞姬的一切似乎都那般的让人痴迷。 根据前世历史的记载,虞姬似乎像是一个谜一般的女子。生卒年不详,出生地不详,只是相传虞姬容颜倾城,才艺并重,舞姿绝美,剑法通神。这前几项技能视乎很符合虞姬的人设,可这个剑法却让人怎么都难以和虞姬想象到一起。 “小姐,你说这些个臭男人的心思还真是摸不准。你一根头绳便有人花百金,千金来抢来夺。”天香楼,灯火通明恍若白昼。顶楼的一间屋子里,一个小丫鬟正在帮那绝美女子梳妆打扮。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些个臭男人,便是偷不着的反而是最珍贵的。这让男人便是猫,哪里有不偷腥的。”虞姬笑着说道。这一笑当真的倾国倾城,惑人心魄。 “要我看还是咱们小姐漂亮,我要是个男人......”小丫鬟歪着脑袋说道。 “你要是个男人,你想怎样。”虞姬轻笑着说道。 “我若是个男人,定然让小姐每日都下不来床。”小丫鬟调戏道。 “没大没小......”虞姬笑骂道。 “嘻,嘻,嘻。”屋子里的两人嬉戏,打闹着,一时间春光乍泄,好不热闹。 虞姬的童年说起来十分悲惨,在她几岁的时候便父母双亡了。是她伯父将他养大成人,而天香楼则是虞姬姨娘的产业。虞姬年幼时一人太过孤单,伯父虞光便卖来了这小丫鬟与她作伴。两人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主仆,更不如说是姐妹。 “军师,你看这些个江湖豪杰,世家勋贵子弟,来这里就是为了看虞姬舞剑不成。”项羽推着张良走在街上,只见这条街上是人潮涌动。这些个人各个都是华衣锦服,看起来都是富贵人家。这也倒是,穷苦人家有看剑舞的银钱,卖几斤排骨炖着吃它不香吗? “羽哥,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不是。这虞姬可是号称天下第一美人儿,这若是看上一眼,心里有了念想。这回家之后,灯一熄,是个女人都是虞姬。”项庄可是此老手,说起来这事那可是头头是道。这若不是立场同步,这项庄倒是能和王离做个好朋友。 “主公,你以为这天香楼仅仅是个妓馆。这天香楼遍布大秦,这妓馆是什么地方,下至江湖的三教九流,上到大秦的朝臣勋贵,都是这天香楼的客人。谁又能保准自己就没有酒后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便是真的守口如瓶。这平日里的言谈举止,不经意之间又怎能不泄露秘密。” “这天香楼你若是从表面看,他便仅仅是一个妓馆,可你若深入了解他,便会发现这是整个大秦最大的情报组织。我们的那些手段在天香楼看来,不过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若是论起对江湖情报的掌控,大秦黑冰台在天香楼面前也不值得一提。这里,只认钱不认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有钱,便可以买到你想要的情报。”张良缓缓说道。天香楼的情报他可没少买,可以说是老交情了。 “真是不可思议。”项羽感叹道。 “可是军师,大秦怎么会默许天香楼编织这么大的情报。”项庄好的问道。 “凡事存在必然合理,正如同我们需要大秦的情报一样,大秦同样需要江湖的情报。有些圈子,不是黑冰台的那群细作能够渗透的进去的。我们可以花钱买大秦的情报,大秦一样可以花钱买我们的情报,显然,大秦要远远比我们有钱。”张良缓缓说道。 正如同张良所说的一般,大秦知道天香楼是干什么的,也有能力将大秦境内的天香楼全部覆灭。可覆灭天香楼能够给大秦带来什么,显然是无法给大秦带来好处的。剿灭了天香楼,那么会有更多的情报组织隐藏在暗处。相比之下,还是在阳光下的天香楼更好掌控。在者说了,有些情报大秦也需要依靠天香楼来获取。并不是说黑冰台就比不过天香楼,而是圈子上的不同,有些阴暗的角落,不是黑冰台的人能够渗透的进去的。 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若是寻常城,此时定然已经宵禁。可这沐阳似乎已经将这每月一次的剑舞,当成了一个节日来办。剑舞节,这是当地百姓对着一日的称呼。 此时街道上越发热闹了起来,胭脂水粉,糖果点心,小吃零食等等无数的小摊子在路两旁支棱着,这些摊子为沐阳的“鸡滴屁”增长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白酒,果汁,茶水。” “前面的人让你让嘞。”只见一辆改装过的三轮车,在人群缓慢的形式着。改装过的平板上放着一些精美的罐子。 时间似乎要到了,天音楼响起了靡靡之音。这乐曲似乎又一股特殊的力量,勾动着男人的心魄,让这些个男人心如同被猫挠了一般,痒痒的,说不出的滋味。 天音楼很大,上下共层。整体呈宝塔装,第一层是大厅,二三层则是一间间阁楼。这阁楼是用来干啥的,阁楼雕梁画壁,一些镂空之处用粉色的轻纱挡着,当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噹。” 一声清脆的锣声,陆续有着衣衫不整的男子从天音楼出来。时间差不多了,天音楼要清场了。接下来是剑舞的时间,每一个进入天音楼观看剑舞的人都需要十金的入场费。 这入场费堪称天价了,平常即便是在天音楼叫上三五个头牌,学习一晚上“乐器”也不过这些花费。 很,街上的人开始朝天音楼拥挤而去,不过很多人是拿不出十金入场费的,只能支棱着脑袋,站在外面看热闹,幻想着屋里的场面。 “让让,给咱们王少爷让条路出来。”人群外有人喊道,这聚拢的人群纷纷让开了一条路。显然这些当地百姓,是十分尊敬这位王少爷的。。 “这位是谁啊。”张良几日还在外围,冲身旁的小摊贩问道。 “这位可是咱们沐阳的大善人,王少爷。去年咱们大秦建学校,让这些个商人出资。咱们沐阳有钱人不少,可最后还是这位王少爷出资将咱们沐阳的学校给建了,让咱们这些个穷苦人家的孩子能够上的了学。咱们这些老百姓是打心眼里感谢王少爷。不过吧,王少爷哪方面风评不太好,三五天便要换上一个头牌姑娘。哎,有钱人不都这般吗。”小商贩絮絮叨叨的说道。 <!--over--> 第150章 虞姬 (ps:征求一个粉丝称号,大家集思广益一下。可以发在书评区,或者本章说里面,我看得见。) 人流朝着天香楼涌动,正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十金的用度若是寻常人家可能是三五年的用度,可在这些个公子哥手中,无非是博个一笑而已。 “呦呵,这位公子也进去吗?” “这腿能行吗?”门口的小厮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张良,一边看着一边还打量着张良的双腿,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项羽推着张良,脸上浮起一层怒意。 “啪。” “没眼力劲的东西。”只见旁边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一巴掌抽在这小厮的脸上,骂道。 “抱歉,抱歉。” “手下的人不懂事。”这人拱手说道。 “无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张良似乎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笑着问道。 “当然,请进。”那管事说道。 等张良几人进去之后,管事教训道:“招子给老子放亮些,若是得罪了不该的罪的人,老子也护不住你。” “知道了,爹。”刚刚嘲讽张良的人委屈的说道。 这管事显然也是老油条,一眼便看出了项羽几人的不凡。刚刚若是任由自己这儿子嘲讽张良,恐怕这会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主公,出门在外戾气还是要收敛一下的好。” “能不动手,尽量还是不要动手。”张良轻声说道。 “一个小小的门岗,也敢侮辱军师,我实在气不过。”项羽愤愤的说道。 “我早就将荣辱置之度外了,在说了,我这两条腿断了,中间那条可没断怎么不行。”张良倒是看的开,自我打趣道。 “就是,给军师叫个体力好的姑娘,一样玩的尽兴。”项庄附和道。 “就是,老子不用动还舒服。”张良表示赞同。 “???”项羽一头雾水。 项羽推着张良一脸懵逼的表情,虽然有些听不懂他们咋说什么,可却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 入了大厅,大厅有是一个七八丈的大圆台,圆台上被朦朦胧胧的粉色轻纱围住。半隐半现之间,给人无数遐想的空间。 没多时,朦胧的轻纱间出现一个惹火的身影。这女子脸上蒙着轻纱,看不清长相。可那魔鬼般的身材,一头乌黑的长发,修长笔直的腿,这让人一眼看起来便是一个尤物。 “咕噜噜。” “咕噜噜。” 在台下的男子如同饿狼一般,双眼放着绿油油的光,一个个沿着口水。 项羽这厮没见过世面,第一次见到这般美人,一时间已经惊呆了。 “好火费柴,好女费汉。这姑娘不错,不过估计有点费男人。”张良看着台上的女子,丝毫不为所动。 “军师,我要她。”项羽突然说道。项羽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的条,这似乎是心动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 “嗯。”张良轻声应道。在他看来,若是项羽能够和虞姬走到一起,对于他的计划可以说是再好不过的。 “多谢各位公子来给虞姬捧场,虞姬感激不尽。”虞姬说着,冲着台下鞠了一躬。 在虞姬鞠躬的那一瞬间,台下不少男子立刻弯下腰去。动作之快,让人所料未及。果然随着这些弯腰之人的目光看去,在虞姬鞠躬的一瞬间,那一抹白腻正好浮现。 “奈何本人没文化。” “卧槽,一句,那好大。” 这恐怕是这些男人心中的想法,这些个人几乎每月都来。已经摸索出经验来了,对于虞姬鞠躬的时间把握的分毫不差,每次都能多看几眼那雪白...... “蹭。” 虞姬拔剑了,前一刻还是娇媚柔弱的舞女,下一刻仿佛变成了纵横江湖的侠客。 虞姬的剑仿佛是画,仿佛是诗,仿佛是故事...... 前一刻还是桃花朵朵绽放,后一刻风情千般妩媚。左一刻血流淙淙如水,右一刻白骨森森如山。一路刀光,一路剑影,一路烽火,一路血泪。这剑似乎在江湖,又似乎在朝堂。这是一支舞,一支绝美的剑舞...... 虞姬一舞完毕,台下的众人已经看的痴了。一个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台上,仿佛魂魄都被虞姬勾了过去。 台上的这个女人,前一刻还是妩媚娇柔的舞女,后一刻又是豪气冲天的侠客。 似乎,这些人花十金只为看虞姬一眼说的通了。在大秦这个年代,搞角色扮演这个调调,谁能遭的住啊? “好。” “啪啪啪。” 台下传来一声声的叫好声,这些个勋贵子弟一个个如同疯了一般吼叫着,似乎想要引起虞姬的注意,一时间气氛......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繁殖的季节,狮子发疯似的吼叫,似乎想要凭借着嘹亮的吼声,来获得交配权...... “依旧还是老规矩,虞姬的这面轻纱依旧还是百金起。”虞姬轻声说道,声音也是那般让人痴迷。 “我出三百金。”这时,只见台下一青年男子率先喊道,这人正是刚刚在项羽等人前面进场的王公子。 “王公子,咱们虽然是朋友,若是平时我便不与你争了。但这虞姬的面纱,我可非争不可。” “五百金。”只见台下一个肥头大耳如同弥勒佛的男子也叫价道。 “我交朋友重来不管他有钱没钱,因为他肯定没我有钱。” “八百金。”王公子又叫价道。 “还有没有人出价了?”缓了一会,虞姬开口说道。 八百金已经算的上是今年的高价了,这面纱每月都有一次,也不在这上面死磕。在者说了,这些人无非是为了让虞姬摘下面纱,反正谁买都有得看。 “慢着。” “我出八百零一金。” “这位王公子不管他出多少,我都比他多一金。”台下一名男子,吊儿郎当的说道。 “吴涯,你不要搞事?”王公子说道。 “王公子,大家凭本事出价,这怎么能是搞事呢?”那男子说道。 “算了,我不和你这条疯狗一般见识。”王公子愤愤的说道。 这吴涯是做赌坊生意的,整个东海郡大大小小的县城都有它的赌坊。虽然比不得王家有钱,可王家到底是正经生意人,吴涯这人却是个黑白通吃的疯子。 随着王公子的退让,这面纱以八百零一金的价格被吴涯拿到了手里。 第一百五十章 谁还没点才艺 吴涯将面纱拿在手中,当着众人的面嗅了又嗅。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看的众人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打死他。之前旁人拿了这面纱都是小心收藏,当然拿回家做没做更过分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咱们整日争抢这面纱有什么意思,依我看虞姬姑娘不如将肚兜拿出来,让咱们兄弟们争抢一番如何。”吴涯将面纱揣入怀中,大声说道。 “放肆,虞姑娘的玩笑是你能开的吗?”王公子怒目道。 小王公子论起财力可远远在吴涯之上,之前不与他争夺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如今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受辱,怎么能忍下去。 “无耻之徒。” “败类。” ...... ...... 众人一看王公子出头,也纷纷怒骂道。一时间,整个大厅瞬间充满了火药味。 项羽是一个能动手绝对不多比比的人,紧握着拳头,眼看就要冲出去打人了。 “主公,莫急。”张良拉着暴怒的项羽轻声说道。 “来人,将吴涯给我轰出去。” “从今日起,吴涯永远不许入天香楼的大门。”只见刚刚门口那管事,带着十余名练家子,将吴涯赶了出去。 “聂管事,不至于吧。”吴涯有些不忿的说道。他吴涯好歹也是沐阳城响当当的人物,只不过与虞姬开了个玩笑,便这般被天香楼扫地出门了。 “至于不至于,不是你吴涯说了算的。” “趁我没生气之前,抓紧滚出去。若不然,恐怕要留下点什么。”中年管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好,咱们走着瞧。”吴涯嘴里放着狠话,腿却很诚实,跑的很快。 “这位聂姓管事,恐怕不是常人啊?”张良看着落荒而逃的吴涯说道。 “右手指节明显要比左手粗大,虎口凸出,手背上经络明显,这人剑法造诣应该不低。”项羽声音低沉的说道。 正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宝剑随身藏。顾名思义便是说练棍只需要一个月,学会用刀需要用一年,枪法则需要一辈子的功夫。但是想要把剑练好,必须随时随地的把剑带在身上,时时刻刻能够摸到它,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手感。不然,几日不碰剑,便会没了手感。也正因如此,真正剑法通神之人的手掌会与旁人不同。 虞姬一支剑舞完毕,便回到了三楼的厢房。眼看虞姬上楼,这些个男子便纷纷挑选中意的姑娘,开始饮酒作乐起来。似乎一个个的都把怀中的姑娘,想象成了虞姬。 “先喝酒吧?” “等会再想办法和他们搭上线。”张良说道。 正所谓入乡随俗,既然来了这天香楼不妨听听歌舞,饮酒作乐一番。随着乐曲声响起,十余名舞女开始在大厅的圆台上翩翩起舞。 “咚咚咚。” “小姐,楼主的密信。”那聂姓管事敲门轻声说道。 “聂叔,进来吧。”虞姬清脆的声音响起。 聂姓管事将手中的信递给虞姬,虞姬打开之后。只见信上是一个人的画像,画像上画的竟然是项羽。在画像下面,居然详细的记载着项羽的一切信息。在画像的最后写着几个娟秀的字体,“收为己用。” “聂叔,将这个小子带上来。”虞姬扬起手中的画像说道。 大厅中的项羽等人,正喝酒喝得爽快。自从巴氏将李家庄出产的白酒卖到了大秦各地之后,这浓烈的味道很快便征服了整个大秦。 “项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聂姓管事来到项羽身边,声音特意放的很轻,不然项羽恐怕要成为在座的公敌了。 “你家小姐?” “虞姬?”张良问道。 “不错。”聂姓事家说道。 项羽推着张良刚要前去,聂姓管事开口说道:“我家小姐只邀请了项公子一人,几位便先在此处休息吧,今日几位的消费在下做主全部免了。” “既然如此,主公自己去也可。”张良说道。 虞姬可以说是鸡贼的很,她知道张良这人难对付。便是三个自己恐怕也算计不过张良,相比之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项羽便好对付的多了。 三楼,虞姬闺房 “虞姬姑娘,在下项羽。”项羽扭捏着说道。他还是第一次进女生的房间,整个房间通体粉色装饰不说,这满屋子雌性荷尔蒙的味道,让项羽的心开始躁动起来。他努力的镇压着身上雄性荷尔蒙的暴动,让自己不至于犯下什么死刑不亏,三年血赚的事情。 “项公子坐吧。”虞姬轻声说道。将项羽窘迫的模样看在眼里,心道:“这小子还挺有趣的。” 项羽努力的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十分想要化解眼前这尴尬的气氛,于是开口说道:“虞姬姑娘的剑法还真是不错。” 虞姬听到项羽的赞美,心中不由的涌起一股得意的心思,骄傲的说道:“那是,我从小便跟着聂大叔练剑了,这剑法算是我第......第二厉害的才艺了。” 虞姬的话成功的激起了项羽的好奇心,于是项羽试探的问道:“那虞姬姑娘最擅长的是什么?” “乐器,我什么乐器都会的。”虞姬提起乐器更加得意了,显然她对自己乐器方面的造诣十分自信。也不是虞姬自傲,她自认这整个大秦若论起乐器,她说第二,自然没人敢说第一。 “什么乐器都会,好厉害。” “那虞姬姑娘最擅长的乐器是什么。”项羽一时间仿佛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吹箫,我最擅长吹箫了。”虞姬说道。 “就是那种,长长的,长的向棍子一样的,上面又几个窟窿,横着吹的那种吗?”项羽问道。 “不是,横着吹的是笛子,竖着吹的才是萧。”虞姬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项羽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虞姬的剑舞如此美轮美奂,可在虞姬看来还是比不过自己的乐器。所以对于虞姬这第一擅长的乐器,项羽是十分想听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才刚刚认识便提出这般要求,似乎是有些唐突。 “项公子呢?” “你有什么才艺?”虞姬问道。 “我吗?”项羽激动的说道。 “嗯。”虞姬轻声应道。 这时的项羽,就如同开屏的孔雀,开始使劲的展现自己优秀的一面。只听他说道:“我自小便天生神力,现在的话力能扛鼎。不是我吹,若论武艺,这个大秦恐怕也难以找到和我匹敌之人。而且我领兵打仗可是一把好手......” 项羽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事情,对于虞姬他几乎是完全不设防的,话语之间已经将自己的底透的一干二净。似乎怕虞姬不信,他连冲击始皇车队的事情都说了出去。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也得亏虞姬也是反秦阵营,不然他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都说文武双全,不知道项公子文这一方面有什么才艺。”虞姬问道。都说美女陪英雄,听了项羽的事情,虞姬对他也有了几分兴趣。 “文?” “不瞒虞姬姑娘说,我也会些乐器。”项羽害羞的说道。 “项公子还会乐器?”虞姬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对,我喇叭吹的还是不错的。”项羽认真的说道。 第一百五十一章 盖聂:谁还没点往事 楼上的两人聊的热乎,楼下张良也正与聂姓管家正下着棋。棋盘上黑白子纵横交错,如同一条黑龙与一条白龙在扭打厮杀。 “聂管事,如何识得我们?”张良问道。 “我天香楼是干什么的诸位应该清楚,不止你们的画像,包括你们来这的目的我都一清二楚。” “我奉劝几位哪里来的还是回哪里去,我不希望小姐淌你们的混水。”聂姓管家似乎不喜张良几人,语气不善的说道。 “兴许虞姬小姐自己愿意入这淌混水呢?”张良反问道。 “我左右不了天香楼主的意见,也左右不得小姐的意见。可若是因为那么让小姐收到什么伤害,我的剑可不认人。”聂姓管家说道这里,原本气质如同一个老农一般的他,突然之间,似乎变成了一柄剑,一柄锋利无比,直插云霄的剑。 “你这天下第一剑客的威胁,我等必然放在心上。可否,盖聂先生。”张良低声说道。 “在下姓聂,不姓盖。”聂姓男子说着,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剑。 张良突然感到一股杀气,心一愣,连忙认怂道:“是良说错话了,该罚,该罚。”说着张良便自饮了一大杯酒,聂姓管家冷冷的说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说多了,会死人的。” 张良看聂姓管家没有动手的打算,心也大大的缓了一口气。他已经可以确定这年男子便是当年不知为何原因,突然只见销声匿迹的天下第一剑客盖聂。 盖聂师从鬼谷子学习纵横术与剑术,后因仰慕农家六长老聂晓蝶后入农家为客卿。在之后,整个农家包括盖聂便一同销声匿迹了。如此看来,这聂姓管家,必然便是盖聂。 张良心清楚,若是刚刚盖聂真的暴起动手,恐怕自己几人还真要交代在这里。项羽不在,凭借着项庄几人的身手,恐怕难以在盖聂剑下撑几个回合。 在张良打量试探盖聂的同时,盖聂也在打量着张良,从张良的身上盖聂似乎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一模一样的疯狂,一模一样的不可一世...... 盖聂似乎并不想和张良等人过度的交流,也不怎么搭理张良,仅仅只是独自喝酒。 盖聂的剑法在大秦可以说是一个传说,天下第一剑客的故事流传在江湖之。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盖聂的剑法,盖聂的剑下似乎从来没有活口,见过他出剑的人都死了。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似乎也正因为如此,盖聂便被传的越来越邪乎。 这江湖之,无第一武无第二。据说当年大名鼎鼎的荆轲听闻盖聂剑法出神入化,便想去找盖聂比剑,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找到盖聂。这荆轲在当时也算的上一代剑术宗师。 荆轲见到盖聂表明来意,便迫不及待的吹嘘着自己的剑术,见盖聂不怎么搭理他,又将自己的宝剑捧到盖聂面前吹捧自己的宝剑。看盖聂还不利他,便要与盖聂一战。 谁知盖聂站了起来,狠狠的瞪了荆轲一眼后,荆轲便收起手的剑,跪在地上要拜盖聂为师。只是无论他怎么求,盖聂都不为所动。荆轲走后,又人问盖聂为何连农户村夫都愿意教授他们剑术,却唯独不愿意教给荆轲。 盖聂说道:“此人虽然性格直率,可心高气傲,自尊心太强,他日只怕会因此出了大事。” 果然也不出盖聂所料,从盖聂哪里离开没多久的荆轲。便为了所谓的家国义气去刺杀秦皇,最后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张良的一切,盖聂都通过天香楼的情报看的清楚。在他看来,张良与荆轲是一类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一切手段的人。这种亡命之徒,盖聂并不想虞姬和他们扯上关系。 当年的盖聂与虞姬的母亲聂晓蝶都出生在一个叫做聂村的地方,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年轻气盛的盖聂为了学习剑术,终究还是抛弃了青梅竹马的爱情。 而在次见到聂晓蝶的盖聂,虽然他还是孑然一身。可聂晓蝶却已经嫁为人妇,还生下了一个女儿。盖聂年轻的时候风流倜傥,又武功高强,简直就是女人眼的梦情人。盖聂也在聂晓蝶的介绍下与她的好朋友结了婚,盖聂一度以为他已经放下了那段感情。 也正是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那是夜晚,盖聂的妻子一直喊着,似乎要生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农家内乱的消息传来。这时的盖聂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还在那个女人身上。 就在盖聂在屋里来回徘徊,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的妻子满头大汗,扶着墙走了过来。她帮盖聂理了理衣服说道:“你去吧,今晚我生不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盖聂听到这话,似乎被打开了枷锁一般,大步的朝门外走去。在他踏出门的那一瞬间,屋里的女人在也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盖聂不知道是,就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起,他失去了生命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他最爱的女人,和最爱他的女人。 盖聂依然记得,在那个雨夜,农家爆发内乱。而他冒着大雨赶过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仅仅只救下了这个躲在花瓶里,和他心那个女人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女孩。 背着小女孩走在那个雨夜,看着当初心爱之人的尸体,盖聂在心大喊:“我要,这大剑有何用。” 那晚正是盖聂妻子分娩,在剧烈的疼痛下,她强忍着疼痛,为盖聂生下了一个儿子,可她也因为疼痛与出血彻底的离开了人世。盖聂背着小女孩回到家,看到的是满地的鲜血和躺在鲜血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 内疚,自责......盖聂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若不是因为还有两个孩子,他甚至一度想到了自我了断。 什么天下第一剑客,什么剑法通神,最后却没能救下自己想救之人却又失去了自己的妻子。从那天以后,世间便在也没了盖聂,没了那天下第一剑客。。 从那以后,盖聂便一直带着两个孩子隐姓埋名的生活,直到天香楼主与虞光找上门来。天香楼主是虞姬的姨娘,虞光则是虞姬的伯父。 而虞光的另一个身份,也是农家的长老。盖聂一直试探着想要从虞光的身上,查找一些当年的线索。 第153章 农家往事 项羽是个处哥,不论是精神上还肉体上,项羽都是一个雏儿。虞姬虽然身在红尘中,却也还是个清白之身,这两人似乎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如同项羽与虞姬一般,命运里似乎有一条线将他们牢牢的帮在一起。 天音楼,虞姬正在梳理着琴弦,等会项羽又要来了。 “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盖聂一身麻衣,轻声说道。这些日子项羽几乎每日都来,而原本从来不会单独跳舞给某一个人看的虞姬,似乎已经为项羽破例不止一次了。两日每日剧增的感情,盖聂都看再眼里。 “聂叔,您说。”虞姬说道。 “你和他们不是一条路上的。”盖聂说道。 在盖聂看来,张良项羽等人是行走在反秦这条绝路上的人。他们的结局只有两种,早死或者晚死。 曾经的农家也是行走在这条绝路上的人,那场因为反秦与否的矛盾让农家掀起了那场内乱。因为那场内乱,盖聂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可也同样是那场内乱,让盖聂能够抽身而退。 如今在天音楼的日子,在盖聂看来很好。大秦需要江湖的情报,所以会默许他们的存在。他不想,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虞姬走向这条绝路。 “明日,带他们去伯父那边之后,便让他们走吧。”虞姬说道。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根据天音楼主的计划是想要将项羽收为己用的。可几日的相处,虞姬看的出项羽不是久居人下之人。而灭秦又是项羽必生之志,但是现在与大秦对上,却不是天音楼所想的。天音楼与项羽等人不同,天音楼在明,它能存在的原因,也正是与大秦黑冰台的利益交换。天音楼可以做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它绝对不会做出头鸟。 对于盖聂虞姬心中是充满感激的,在他心中盖聂也如同她的父亲一般。那个雨夜发生的事情,如同梦魇一般一直纠缠着虞姬。她清晰的记得,无数黑衣人杀入家中,父母临时前将她藏在客厅中的大花瓶中。兴许最危险的地方也正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人想到花瓶中还藏着一个小女孩。 “小鱼儿,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喊。” 虞姬记得母亲将她塞入花瓶中说的话,那是母亲最后一次叫她的乳名。她蜷缩在花瓶中,听着外面的惨叫,鲜血迸射的声音。她不敢哭,不敢闹。 次日,沐阳城,青竹林 青竹林在沐阳城的山上,这里满山遍野的青竹。虞光自从当年农家之乱后,便一直隐居在此。 农家之主名为侠魁,侠魁如同墨家巨子一般,是称号也是名字。不管你之前姓甚名谁,做了这个位置之后,你便是侠魁。而侠魁之下,便是农家的六大长老。 虞光与他弟弟虞电,同位农家长老。虞电便是虞姬的父亲,而虞姬的目前聂晓蝶也是农家长老。这一门三长老,原本的虞家可以说是掌握了农家很大的权柄,可一切都在那个夜晚烟消云散。 “晚辈张良,晚辈项羽。” “拜见虞前辈。”张良与项羽恭恭敬敬的拱手到。 前方竹林前放着一蹲石磨,石墨上放着茶壶和大碗。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挥舞着锄头,刨着石磨前的两方农田。这老者年岁不小,连胡子眉毛都是白的,但看起来却神采奕奕。穿着一身青色麻衣,裤脚上有着点点泥星。 “项氏的小子怎么和张氏的小子搞到一起去了。” “项燕是你什么人。”虞光停下手中的农活,用锄头指着地说道。 “项燕乃羽之祖父。”项羽恭恭敬敬的说道。 “老夫与项燕那个老小子有些交情,有什么要求可以说来看看。”虞光坐到石磨旁的石凳上,喝了口大碗茶。 张良走到虞光近前,语气平淡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不行,老夫这般伤天害理之事,老夫断然不能做的。”虞光突然喊道,义正言辞的拒绝。 “伯父,你就帮帮他们吧。”虞姬摇着老者的手臂,撒娇道。 “不行,虞姬即便你父母还活着也绝然不会同意的。”虞光说道。 “你们要的药不是我做不出来,可你们可否知道,一旦你们的计划真正实施起来,会有多少人易子而食。”虞光说着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长痛不如短痛,我六国子民能否复国,便在此一搏了。”张良反驳到。 “哎,你们可知,我农家因何落的如此地步。”虞光轻叹一声,仿佛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 那件事已经成了虞光不愿意回忆的痛,当时大秦刚刚一统六国,不甘心灭族的六国贵族联络起了诸子百家的力量,开始为反秦造势。当时诸子百家中实力最强的便是道法墨儒四家,而农家便是紧跟其后的,论起对于百姓的经营,农家还在这四家之上。 自然,有人联系上了农家。可当时的农家却分为了两个派系,以虞电和聂晓蝶为主的一派,认为大秦既然已经一统六国。那么农家就应该帮助大秦,稳住百姓,让大秦的百姓能够吃的上饭。做为一家人,虞光自然也是支持弟弟和弟妹的。 而其他三位长老则认为,农家起于魏国,自然要帮助魏国复国,当时的大秦律法严苛,对普通百姓也并不宽容。所以当时反秦也几乎是整个农家的主流,似乎农家加入反秦阵容已成定局。 六位长老两个派系,每个派系都是三人,谁也说服不了谁。这个时候侠魁的意见,便代表着农家日后的方向。 可正当侠魁做出决定的那个夜晚,整个农家遭到不明黑衣人的屠杀。聂晓蝶虞电夫妇与主张反秦的一位长老身死,侠魁下落不明。虞光与另外两名长老因为没在总部,侥幸逃了一命。 农家的侠魁令也随着上一代侠魁一同下落不明,农家也因此群龙无首,整个农家四分五裂,每况愈下。而失去了弟弟与弟妹的虞光,也从此不问农家之事,隐居在这沐阳青竹林中。 “黑衣人,那必然是黑冰台了。” “老爷子,咱们可是一条路上的。” “令弟和弟妹的仇,难不成不报了。”张良听完虞光的故事,连忙说道。为了将虞光拉入自己的阵营,张良连忙将黑衣人这个屎盆子扣在黑冰台的头上。 “嘭,嘭,嘭。” “即便是黑冰台,这仇也不能报在普通老百姓的身上。这事,我答应不得。” “你们走吧,虞姬送客。”虞光说完,拿起锄头在石磨上磕了几下,将锄头上的泥土磕干净,拿着锄头便朝着屋里走去。 第154章 天音楼主 沐阳城,天音楼 “楼主,小姐和项氏扯上关系,不会有好下场的。”盖聂说道,他的面前是一个女子,黑色的面纱蒙着脸,看不清年岁。 “他们既然在找农家,我倒要看看谁愿意帮助他们反秦。”天音楼主声音沙哑,如同一把钝刀在摩擦着。 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能够将盖聂这天下第一剑客收入麾下。 “楼主的意思?”盖聂似乎联想到了什么。 “当年农家的那场内乱,你不觉得奇怪吗,主张投秦的都死了,这些个反秦的人反而都活着。” “这些年黑冰台从我们这边获取情报的同时,我也在刺探着黑冰台的情报。那年,黑冰台在沐阳的探子仅仅只有十余人,根本无法完成这种刺杀。”天音楼主声音沙哑,语气中似乎藏着滔天的怒气。 “楼主莫非怀疑田兵未死?”盖聂问道。 农家侠魁下有司掌兵杀的兵主,司掌历法的历师,司掌百草的药王,司掌耕种的谷神,司掌水利的禹徒,司掌音律的铉宗六大长老。虞光是谷神,虞电是历师,聂小蝶是铉宗,而田兵正是兵主。田兵也是死在那场内乱中,唯一一个支持反秦的长老。 “一具焦尸,谁能说那一定是田兵。” “我姐姐的仇,必然是要报的,不管是谁。”天音楼主斩钉截铁的说道。 “虞光哪里,楼主可探到什么消息。”盖聂问道。虞光身为农家谷神,想必知道的必然要比自己等人多。 “那个老狐狸,什么也不愿意说。”天音楼主说道。 “盯紧项氏的那几个小子,既然农家幸存的这几个人。将我姐姐的死归于内乱,那么谁在帮项氏的那几个小子,那么谁必然拖不了关系。”天音楼主说道。 对于当年的事情,虞光等幸存的农家之人,给出的答案是田兵和侠魁将虞电夫妇的消息透露给了黑冰台,想要借刀杀人。而黑冰台在处理掉虞电夫妇两人后,随便解决掉了田兵二人。 “咯吱。” 一声清脆的响声,只见一处偏房里的书架缓缓打开。密室中走出一名中年男子,这人正是盖聂。 沐阳县,青竹林 “伯父,我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虞姬看着眼前的白发老者,眼泪啪嗒的问道。 “杀你父母的是田兵,田兵已经死了。”虞光说道,背在身后的手指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转头有说道:“离项氏的这小子远点。” 竹林之中,项羽垂头丧气的推着张良,而张良却似乎十分的开心。 “军师,这该如何是好。”项羽语气低沉的问道。农家的配合是张良整个计划至关重要的一步,而如今似乎要前功尽弃了。 “哈,哈,哈。” “主公莫慌,咱们晚上在来。”张良笑道。 “晚上在来?”项羽有些不解的问道。 “刚刚虞前辈虽然嘴上说着不要,可身体上却很诚实呢。” “赶我们走的时候,锄头在石磨的下半部敲了三下。这是告诉我们下半夜,三更天在来。”张良说道。 虞姬独自一人,一路心情低沉的回到了天香楼。 “姨娘,你怎么来了?”虞姬打开房门,看到自己屋子里那个熟悉的身影,惊喜的说道。 “来看看你。”天音楼主摸了摸虞姬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姨娘,这次来多陪我几天还不好。”虞姬的眼睛里充满了期盼。 天音楼主看着虞姬,心中难免有些心疼,这是一个没有童年的孩子:“好,姨娘这次多待几天。” “去你伯父那了?”天音楼主问道。 “嗯,伯父把羽哥他们赶出去了。”虞姬有些不开心的说道。她心中忐忑着,不知道羽哥会不会怪她。虞姬兴许是经历了父母的死亡,让他感到自己的弱小,她的内心渴望一个项羽这般能够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离项氏的那个小子远点,姨娘是为你好。”天音楼主叮嘱道。既然项羽无法放弃与大秦这个庞然大物敌对,那么现阶段必须避免和项羽扯上关系。 “嗯。”虞姬应着,耷拉下脑袋。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听到这句话了,盖聂,虞光,天音楼主,这每一个人都是对她至关重要的人。 “他将项氏的小子赶了出去,莫非是我想多了。”天音楼主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姨娘,你说什么?”虞姬问道。 “没有,没什么。”天音楼主回过神来。 夜慢慢的黑了起来,乌云遍布了夜空。 “哎,你怎么穿了军师的衣服。”项羽看着项庄,惊奇的问道。 “军师交代,让我们冒充你们先出去。”项庄说道。 没一会,只见一个身材与项羽相似的项氏子弟,推着项庄走了出去。当两人刚刚出去的瞬间,身后便远远的吊着两个人影。还好,今日的天很黑,为项庄两人打来掩护。 “这是?”项羽问道。 “应该是天音楼的人。”张良猜测道。 “主公,咱们从后门走,快去快回。”张良紧接着说道。 依旧是沐阳城郊,青竹林 项羽推着张良,重复着白天的路。果然,不出张良所料。虞光已经在磨盘旁等着两人,磨盘上是两碟小菜,一户浊酒。 “白日喝茶,晚间喝酒,前辈好雅兴。”张良赞叹道。 “你是想说老夫白日当人,晚间做鬼吧?”虞光抿了一口酒,说道。 “前辈多想了,晚辈不敢。”张良说道。 “哝,这是你们要的东西。”虞光用手中的筷子,指了指石磨上的一张白纸。 “多谢前辈。”项羽将白纸拿起,塞入怀中。 “一起吃点。”虞光招呼道。 项羽与张良坐在石磨旁,与虞光小酌起来。 “还真敢吃,不怕老夫给你们下毒。”虞光笑道。 农家奉神农为祖师,整日与各类植物打交道。若要,调配什么毒药简直和玩一样。 项羽一愣,精神下意思的紧张起来。张良夹起一块肉,笑道:“前辈玩笑了。” 此时的张良已经可以确定,虞光必然也是反秦阵营的。 “秦人杀我兄弟,弟妹,这仇不可不报。今日便算老夫帮你们一次,这东西的来路你们想清楚,必然不能是从老夫这里流出去的。”虞光说道。 “虞前辈放心,明日我们去榆次一趟如何。”张良笑道。 榆次是农家如今的大本营,仅剩的几个农家长老也都在榆次。张良等人去了那边一趟,这药方便和虞光撇清关系了。 “好,算你小子办事稳妥。”虞光笑道。 ...... ...... 客栈之中,项羽打开白纸。 “军师,这东西混入手中。青苗还会继续长,但却不会结果实。”项羽惊讶的说道。 “好啊,这般反而能打大秦一个措手不及。”张良兴奋道。 原本依照张良的计划,仅仅只是搞到让农田绝产的药剂便可。只是这般绝产大秦必然会调集粮草,振济灾民。可如今这药方可以让青苗继续生长,如此一来谁也想不到粮食会不结果实。到时候百姓正好青黄不接,大秦即便是想调粮也来不及。 第155章 第一百五十四 榆次农家 沐阳城外,黄土官道 几匹骏马,一辆马车。烈阳当空,城外官道两旁是此起彼伏的山峦,清华绿草到处是春天的气息。 张良双腿残疾骑不了马,各种马都骑不了。虽然白天骑不了马,但是晚上还是偶尔会被马骑。 项羽牵着自己黑色的乌骓,心中想着的却是那匹粉色的“瘦马”。当然也算不上瘦,该胖的地方也挺胖的。 项羽牵着马,磨磨蹭蹭的,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行人在官道上等了许久,眼看已经日上三竿。不能在等下去了,是时候出发了。 “羽哥,该上路了。”项庄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眼睛被刺的生疼。 “在等等。”项羽说道。自己明明把今天离开的事情告诉她了,为何没来,项羽的心中有些难过。 张良似乎看出了项羽的心思,安慰道:“兴许是什么事情绊住了。” “羽哥真该上路了,在不走,就错过时辰了。” “你往好处想,兴许是没想起来呢。”项庄也赶忙安慰道。 “你,闭嘴。”不知怎的,项羽现在特别想把项庄锤死,一口气也不留。 “驾,驾,驾。” 项羽似乎也知道,在等下去,没来的终归也不会来。一嘞马绳,朝着前方疾驰而去。后面马匹,马车立刻紧跟上去。 远处的树林中,虞姬一身白衣,目视着项羽远去的身影。一双水汪汪的卡姿兰大眼睛,越发的湿润了起来。项羽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男人,但至亲之人的叮嘱,让她陷入了两难之地。 沐阳城中,天音楼,熟悉的密室,熟悉的孤男寡女 “楼主,项氏的小子,去榆次了。”盖聂说道。 “榆次,去哪里找农家之人吗?”天音楼主自言自语道。 榆次是农家的大本营,农家仅存的力量也都在此地。经历了内乱之后的农家,已经处于一个半隐退的状态了。明面上并不与大秦作对,但暗地里却与各家反秦的实力交情甚厚。 农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天音楼的耳目之下,同样也瞒不过黑冰台的耳目。只是似乎如今的始皇更喜欢以德服人,只要你不触及大秦的逆鳞,大秦也从来没有剿灭他们的意思。 “咚,咚,咚。”突然,密室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谁?”盖聂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长剑,朝门口走去。 盖聂打开机关,密室的门缓缓打开。盖聂警惕着门外,没人,此时的门外已经空无一人。 盖聂观察着四周,防止有人突然发难。这时,他眼睛的余光突然发现,脚下有一张纸。 “田兵未死,秘在榆次。” “楼主,你看。”盖聂将手中的纸条递给天音楼主。 天音楼主看着手中的纸条,陷入了沉思。如果田兵未死的话,那么当年那件事情死去的便只有自己的姐姐和姐夫。这件事的疑点,一时间似乎变的更多了。 “楼主,可信吗。”盖聂看着陷入沉思的天音楼主问道。 “聂兄,劳烦你去一趟榆次,天音楼的力量随你调动。”天音楼主感觉事情并不简单,自己需要坐镇沐阳,那么这个任务只有盖聂。 “是。”盖聂应声道。当年的事情也是压在他胸口的大石,盖聂做梦也想解开当年的谜底。 “这玉佩.....”天音楼主取下腰间的玉佩,塞到盖聂手中,轻声说道。 不知天音楼主说了什么,盖聂脸上流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盖聂走了,连夜走的,没有人知道,当然也不会有人关心这天香楼的管事在或不在。 太原郡,榆次县 项羽与盖聂一前一后来到榆次,见惯了沐阳的繁华,榆次简直就是穷乡僻壤的地方。榆次在战国时期隶属于赵国,这里已经远离大秦腹地。这兴许,也是农家残余的势力隐居在此的原因吧。 榆次县,青岭 青岭是榆次城外的一条山脉,整条山脉绵延几百里,农家的大本营便隐藏在此地。 青岭的腹地,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区域。在这个时代,在深林里看到狼,虎,熊瞎子等野兽的几率,绝对是大于二十一世纪你走在小巷子里看到饥寒交迫小姐姐的几率。虽然都是吃人,但野兽吃你的速度,绝对大于小姐姐吃你的速度。 即便是最优秀的猎人,也仅仅只敢在青岭边缘狩猎,没有人敢深入青岭。在青岭猎人中流传着一句话,只蹭蹭你会收获颇丰,且能全身而退。但深入虽然收获更多,但必然是要见血的。 青岭是一个棒打狍子,瓢舀鱼的好地方。即便仅仅只是在边缘狩猎,也足足够养活周边的猎户。也正因如此,即便是最有经验的猎户,也不知道在这青岭腹地之中,居然有着一座建筑群。 青岭腹地,这里如今已经成了农家的聚集地。几千余农家子弟聚集在此,这里好似一个小集市一般。自从那次农家内乱之后,侠魁令随着侠魁一起消失,农家便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地步。 这种情况之下,为了不让农家四分五裂。农家子弟达成了共识,谁先找到侠魁令,那么谁便是信任侠魁。而在没有找到侠魁令的这个时间段里,由残存的几位长老,每人一年,轮番管理农家。 而谷神虞光似乎因为家人的身亡,已经对农家心灰意冷。帮助农家在榆次站稳脚跟之后,便离开榆次前往祖地沐阳,不在过问农家之事。 自从虞光离开农家之后,农家便由药王张百草和禹徒江离轮流掌权,今年便正好是由禹徒江离负责农家的大小事宜。 青岭,神农殿 神农殿是农家的议事堂,想要进入此地最起码也要是负责一县事宜的堂主。堂主,护法,长老这便是如今农家的权利阶层。而今日整个神农殿,仅仅只有三个身影。 “田兵,项氏的小子到了,这几日你便在后山的密室回避几日吧。”禹徒江离对着另外一名中年男子说道。 显然,禹徒江离对面的男子便是兵主田兵,这个早该死去的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这里。 “那个地方就是地牢,老子凭什么躲着。”田兵不忿的说道。 “老田,大事要紧。”张百草也劝道。这位农家的药王,居然是一名风韵犹存的妇人。 “你们俩少夫唱妇随,最脏最累的活我老田来干。好处全tm让你吗拿。” “你看看你们,活在光明处,执掌着权柄。我呢,我tm的隐姓埋名,整天活在影子里。”田兵的话语中充满了怒气。 “这是大哥的吩咐,你是要忤逆大哥吗。”禹徒江离历声说道,提起大哥他的瞳孔猛然间收缩起来。 “你少拿大哥压我,我告诉你,没用。” “我去后山,酒肉总没问题吧。”田兵从心的说道。对于江离口中的大哥田兵显然是充满惧意的,大哥的手段似乎已经成了几人的噩梦。 第156章 天音楼的奇葩据点 榆次这个地方似乎连城墙都是破烂不堪的,黄土夲成的城墙,兴许是夏季雨水较多的原因,已经爬满了爬山虎。这城墙不高,也就丈余别说抵挡军队,恐怕连些小偷小摸也防不住。当然榆次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恐怕用不着城墙。 榆次是个穷地方,有多穷,这么形容吧。 这里的肉摊子每天都挤满了人。 呦呵,这不穷啊。 买肉的没多少,都是为了摸一把猪肉,回家洗个手当肉汤喝。 “驾,驾,驾。” 项羽的车队驶入榆次城,这是月余来进入榆次城最多的外乡人。 是夜,月黑风高 盖聂藏身在城门外的草丛之中,这丈余的城墙,对于盖聂这种高来高去的人来说,简直是如同平地一般。唯一需要顾及的,便是这巡逻的守城士兵了。 这些个守城士兵在盖聂眼中,毫无疑问的是一堆青铜。他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便潜入了城中。 榆次城很穷,自然是没有天音楼的。正所谓饱暖思那啥,榆次人能够吃饱的日子还要从李辰普及新粮种的日子算起。天音楼在榆次的据点,是一家小馆子。馆子不大,仅仅只有三个人。也就是说,天音楼在榆次所有的力量,能够帮到盖聂的微乎其微。 盖聂进城的时候,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好在榆次城不大,主街道也仅仅只有一条。盖聂很容易找到了这家叫做“饭馆”的店,没错,这家店就叫饭馆。很普通的农家小屋,只不过是稍微大了店。正对着街道的三间房屋是饭馆,饭馆的后面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是几间房子。 兴许是天已经彻底黑透了的原因,这家店已经关门。这条街道邻里之间挨的很近,半夜敲门的话声音必然要惊扰其他人,难免引起有心人的怀疑。想到这里,盖聂翻过了低矮的院墙。 “小芳,马上有任务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原本我也不好意思给你说的,今天趁着你姐去郡城办事不在家,便给你说了吧。”屋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姐夫,你说吧。我保证,不给我姐说。”紧接着屋子里又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娇柔妩媚,听起来便让人浮想联翩。 已经潜入院子里,正打算巧内门的盖聂,听到这里又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莫非,还有故事?”盖聂心中想到。这是人都有好奇心的,天下第一剑客自然也不例外。 “芳啊,姐夫给你说了你能不能做到?”屋里的男子迫不及待的问道。 “讨厌。” “姐夫你说吧,人家一定答应你,但是你可不能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哈。”屋里的女子欲拒还迎道。 “芳啊,不管姐夫今天提啥要求。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可千万不能给你姐说啊?”屋里的男子又叮嘱道。 “是不是个男人,想说啥赶紧的。”屋里的女子有些急切了。 “那个芳啊,你看你男人死的早,没人照顾没人疼的。” “姐夫是从心里心疼你,只是......” “只是,你带着小宝在家里住,有些事情姐夫想,但实在不好提,也不方便提......”屋里的男人吞吞吐吐道。 “姐夫你别担心,小宝睡觉死的很。天大的动静也吵不醒他,在说了咱们可以小点声......”屋里的俏寡妇说着地下了头,满脸羞红。 男子一听这话,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小声的说道:“你和小宝住这里这么久了,要不稍微付姐夫点房钱。姐夫想去赌坊玩两把,你姐管钱管的严。” “啥?”俏寡妇有些怀疑的问道。 “姐夫就是想去赌场玩两把,你不给就算,千万别给你姐说,要不然她腿会给我打断的。”男子胆战心惊的说道。 听到着,俏寡妇脸上的红色褪了大半,看着男子的脸上满是怒色。 啥,就这,说了半天就这。 屋子外的盖聂简直都惊呆了,老子裤子都脱了,剑都放一边了,左右手也腾出来了,就给老子说这。 “姐夫你真没其他要求。” “有要求你就提,别害怕。” “你往过分了提。”屋子里的俏寡妇,似乎还有些不死心。 “房钱我就不要了,你过年借我私房钱给小宝买衣服的,那个钱能不能先换我。”男子有试探着问道。 “还,还,你个脑壳子。” “老娘直说了吧,千里江陵要不要。”俏寡妇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道。 “千里江陵???”屋里的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啥意思呢? “噗嗤。” “哈,哈,哈。” 屋外的盖聂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出声来。按理说这种专业的剑客,都是经受过训练的,如果不是确实忍不住的情况下,是不会笑出声的。 “谁?” “谁?”屋里的两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警惕着看着外面。 男子从裤裆里掏出一柄连杆流星锤,女子则从两个不可言状之物取出两柄弯月刃。俗话说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按理说用这种短兵之人武功都不会太差。不过俗话又说,这兵器越怪,死的越快,讲道理用这种奇门兵器的人运气又都不会太好。 “嗖。” 盖聂手中一甩,视乎将什么物体甩入了房中。房中男子将东西接到手上,只见是一块黑色令牌,正面写着天音楼,后面是一个聂字。 “咯嚓。” 门快速的被打开了,只见屋里的两人连忙走了出来。这两人看起来不大,约莫二十多岁,男子身材高挑,英俊潇洒。女子虽然长相一般,却也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类型,值得一提的是这女子有着令男人垂怜的魔鬼身材。那叫一个前凸后翘,就那小腰,生怕一使劲给掰折了。 “拜见剑圣。”两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盖聂在天音楼是仅次与天音楼主的二把手,他的身份对这些天音楼核心成员来说,自然不是什么秘密。 “这榆次城就那么两个。”盖聂看着眼前破旧的小店说道。 “还有一个,去郡城采买了。咱们榆次太穷了,连好酒也只能到郡城买。不过好在郡城也不远,明日便回来了。”男子说道。 盖聂看着眼前破旧的小院,有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虽然看起来都是精锐,可人手却是有些不够。莫非,一来便要用楼主的后手吗?盖聂有些不甘心。 男子以为盖聂是嫌人少,便开口说道:“剑圣,咱们虽然只有三人,可各个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若不是犯了些小错误,各个都能到郡城里做个管事。” “哦。” “你们犯了什么错误了?”盖聂有些好奇的问道。要知道郡城的管事可不是谁都能做的,这郡城里的天音楼各个可都是核心之地。这三人得是犯了多大的错误,才会被流放到榆次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也不是啥大错误,就是一些生活作风问题。”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细说一些。”盖聂更加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生活作风问题,居然如此严重。 “哎。” 男子叹了口气,仿佛是豁出去了,说道:“俺就直说吧,俺们三喜欢多人运动,我要去了一个郡城的天音楼当管事,那这天音楼里的姑娘们可就自产自销了。她要去了,那些小伙子们就都完犊子了。” 盖聂有些目瞪口呆,这,能不能换队友。 第一百五十六章 他是我爹 小院不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间屋子。南屋沿街而且最大,这是店面。而其余的三间屋子则正好住人,如此一来盖聂正好住下。 一连几天,盖聂窝在屋子里。一来是在研究农家在榆次这些年的情报。二来,窝在家里也是为了避免和项羽碰面。这榆次城太小了,整个县城仅仅只有着一条繁华店的街道。而项羽等人正好入住在街道那头的客栈之中,盖聂只得先躲起来,防止破坏计划。 前天哪位前往郡城买酒的女子也回来了,盖聂也是总算见到了这情报站中所有的“工作人员”。这三人虽然不靠谱,可做的饭菜却相当好吃,莫非这就“工作需要。”想要抓住他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小店的生意很忙,整日里几乎是从早上忙到晚上。盖聂一度感觉,这三人怕不是被情报工作耽误的厨子吧。 清晨时许,盖聂正坐在院子里看着情报,芳二娘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先生,项羽一行人出城了。青岭方向,应该是去农家了。” 项羽也弄清楚了这三人的名字,姐姐名叫许青,妹妹名叫许芳,而姐夫叫牛兜。附近的人都称呼三人位青大娘,芳二娘,牛大郞。 “二娘你带着先生在城中转转吧,早间的生意不是太忙。”青大娘说道,又在开始为正在擀面做炊饼的丈夫帮起忙来。 盖聂憋了几天,也正要出去看看,毕竟这整日在屋子里看着卷宗,也难成大事不成。 走出店门,门外正对着门口的街道。街道两旁,是一颗颗枣树。 “啊,啊,啊。” “看我绝世刀法。” 树下一个小孩子,正拿着一根竹竿,挥舞着,一颗颗大枣被他从枣树上打了下来。 “咯呲。” 一颗枣子正好从盖聂面前落下,盖聂伸手将枣子拿在手中。这个季节枣子还是很小的青疙瘩,入口极其的酸。 “小宝,别在这里打枣了。这枣子还青,打下来也吃不了。”芳二娘看着小孩,语气柔和的说道。 “我没打枣,我在练绝世刀法。”小宝倔强的说道。 盖聂看着眼前有趣的小孩子,笑着问道:“小家伙,是谁告诉你打枣能连出绝世刀法的。” “里说的,叫关什么来着。”小家伙想了想说道。 “别老是,的,正经人谁啊?”芳二娘看着儿子,教训道。 自从李辰来到这个世界,为了丰富大秦百姓的业余生活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除了将前世的各种名著改编成符合这个世界背景后,教给说书先生来讲不说,还印出了各种各样的来丰富百姓的茶余饭后。赚不赚钱的咱先不说,大秦百姓的业余生活确实是增加了许多乐趣。 榆次很穷,普通百姓整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然是没有时间去的。有钱人和读书人虽然也看书,却不会去看这些只为娱乐的。而愿意去的,多半是一些街头上的小混混。 “娘,你们去哪里啊。”小宝昂着脑袋问道。 “带你聂叔叔出去逛逛。”芳二娘说道。 “带我一起好不好。”小家伙昂着小脑袋,满眼都是渴望的神色。 小家伙很孤独,他从小便和母亲生活在一起,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他从来没有玩伴,因为他没有父亲。小时候玩伴的嘲笑,似乎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隔断了这孩子与世界大关联,让他孤独起来。 方二娘看了看儿子的眼神,又看了看盖聂。她似乎不想让儿子失望,可又要征求盖聂的意见。 榆次城虽小,可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这唯一一条街道,遍布着茶楼,酒馆,当铺,赌坊。街道两旁,更是有着不少的小商小贩。这些店铺看起来都是异常破烂,显然生意并算不上好。这条街道上,生意最好的铺子,居然要数那间赌坊了。 “烤红薯嘞,热乎的烤红薯......” “糖葫芦,冰糖葫芦......” “糖人嘞,好吃又好玩的糖人嘞......” “咕噜噜。” 小宝看着不远处的糖人摊子,咽了咽口水。糖人,过年的时候他吃过一次。那种感觉很甜,仿佛看是他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 小宝很懂事,虽然他很想吃,但是他并没有说,只是眼睛时不时的瞄向眼前的糖人。 “老板,来一个糖人。” 盖聂自然是看穿了这小家伙的心思,他抱着小宝走到糖人摊前说道。似乎是怕小宝不够吃,还在邻摊又买了一支冰糖葫芦。 小宝在盖聂怀里,左手拿着糖人,右手拿着冰糖葫芦。眼睛高兴的眯了起来,好像一个月牙儿。 似乎,这便是他渴望有父亲的样子。 一行三人走在街道上,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许小宝,他是你爹吗?” 三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不远处是一个和小宝年岁差不多的小女娃。穿着粉色的花布衣,虽然脸上脏兮兮的,可看起来却像个瓷娃娃一样。 小宝在盖聂的怀里,小声的说道:“是,他是我爹。” “小混蛋,瞎说什么呢。”芳二娘瞥了儿子一眼,心想还有这种好事,回家一定要给儿子加个鸡腿。 小家伙抬头看着盖聂,清澈的眼神中满满的全是祈求,似乎是在盼望着盖聂不要揭穿他的谎言。 “对,我是他爹。”盖聂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说道。 小宝扭动着身子,似乎是想要将下来,盖聂将小宝放下。 “现在我也有爹了,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玩。”小宝一路小跑,冲着女孩说道。他连声音似乎都是颤抖着的,在他幼小的心灵中,没有父亲便是他与其他孩子最大的不同。现在,他们一样了。 “嗯。”小姑娘点着头,两个小马尾跟着脑袋一颤一颤的。 “那......” “这个给你吃......” 小宝似乎还有些不舍得,纠结了一会将手中的糖葫芦递了过去。这是他今年第一支糖葫芦,可在拥有朋友和糖葫芦之间,他选择了朋友。 “小宝是个好孩子。”盖聂看着眼前一起玩闹的两个孩子说道。 “是我对不起他。”芳二娘说道,眼睛有着泪水。 两人在不远处的茶棚坐着,看着茶棚外打闹的孩子。没一会,两人点的茶点便被端了上来。 方二娘点了,一根油条,两个鸡蛋,和一碗豆浆。 盖聂点了,两个肉包子和一碗银耳羹。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田兵现身 两个孩子在茶棚外玩闹着,盖聂和芳二娘在茶棚吃着糕点,似乎这真的是一家三口一般,这是芳二娘和小宝从未体会过的温馨。 “二娘,这位是。”一名肥胖且油腻的年男子走了过来,他看向芳二娘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毕竟芳二娘可是整个榆次城里都数得上名头的俏寡妇,这些个男人夜里没少把自己的伴侣幻想成芳二娘的模样。 “俺男人?”芳二娘不冷不热的回答道,语气充满了厌恶。 “啥,你男人。” “你男人不是带着钱和别的女人跑了吗?”这男人似乎有些不甘心,追问道。 “钱花完了,和别的女人日子过不去下了又回来了呗。” “管你屁事。”芳二娘白了这人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噗嗤。” 盖聂一口银耳羹喷到了那男人身上,他绝对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被芳二娘机敏的回答给惊呆了。 “刘二狗,让你喊孩子吃饭,你倒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狐狸精把你的魂勾走了。”一声河东嘶吼传来,远处走来一个肥胖且更加油腻的年女子。 芳二娘地头喝着豆浆,没有理会这女子的指桑骂槐,一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二来她不想激化两家的矛盾,以免让儿子失去得来不易的伙伴。 “芳二娘的男人回来了,我就是好,聊一会。”这男子是个怕婆姨的货色,见到老婆就如同耗子见了猫。 “二娘,你男人回来了啊。”这年女子好似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但心自家男人被拐去了。当然,就她男人那货色,纯属自己想多了。 “嗯。”芳二娘不咸不淡的应承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基本上都是那胖女人在说,芳二娘在听着。“你说说,二娘多好的女人,好好的日子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的过。”胖女人似乎是要站稳对女人的阵营,开始数落起盖聂。 盖聂自顾自的吃着包子,喝着银耳羹。也不说话,独自笑着。这般有生活气息的日子,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到了。 “对啊,对啊,多好的女人。”年男子说道,显然他的求生欲似乎并不怎强烈,一直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啪。” “带孩子回家吃饭。” 肥腻且黏哒哒的手掌扇在年男子的脸上,气氛一度尴尬起来。 “小宝,咱们明天在玩。”小女孩被父亲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说道。 “嗯。”小宝使劲的点了点头,心十分渴望明天的到来。 小女孩走了,小宝体会了这短暂且温馨的童年生活。 这临时组建的一家三口走在榆次的大街上,一时间让小宝感到温馨至极。 “大哥,你看前面那个女子就是芳二娘,这可是咱们榆次数一数二的俏寡妇。”远处,几双眼睛正偷窥着芳二娘,一个男子说道。 “不错,不错,这小寡妇遇到大爷还不是干柴遇到烈火。”光头的年男子,舔了舔嘴唇说道。这光头男子赫然便是农家兵主,田兵是也。 “大哥,这干柴遇到烈火,火大归火大,可是要变成灰的哟。”旁边一男子一语双关道。 “哈,哈,哈。” “烧成灰老子也乐意。”田兵淫笑道。 “大哥,那咱们晚上动手。”身旁的男子充当着狗头军师。 “迷魂香带了吗?”田兵问道。 “带了,别说迷倒一个人,便是迷倒一头牛也绰绰有余。”男子说道。 “好,事情办妥了,哥哥我吃头道菜,兄弟们你们喝二道汤。”田兵也不是自私的人,冲兄弟们许诺到。 “谢,表哥。”几人纷纷感谢道。 田兵不想惹人注意,因此特意选择晚上动手,还事先准备了迷魂香。 至于田兵几人怎么来到了这榆次城,还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昨晚,青岭,后山 青岭的后山是农家的净室,原本是用来做练功突破的地方。为了房主别人打扰,这里十分的安静。田兵一人待在这里,好酒好肉伺候着。这时间一长,饱暖思那啥,田兵自然是待不住的。 田兵的日子说起来也还算悠闲,好酒好肉,还有几个心腹兄弟配他赌。只是这人心情的好坏,似乎严重影响着运气,田兵赌了半天,一把没赢。似乎,赌变的没有之前那么香了。 “真他们无聊,不玩了。”田兵烦躁的喊道。 身旁的几个小兄弟吓了一跳,过了一会一个青年一脸淫笑的试探着问道:“大哥,要不咱们去榆次城乐呵乐呵。” “榆次这穷地方有什么好乐呵的,连个妓馆都没有,就那些暗娼身上的问道比你们还大。”田兵没兴趣的说道。 这榆次城他去过几次,穷乡僻壤也就算了,还是穷山恶水出刁民。上次去哪里,好不容易找了个暗娼,结果衣服一脱,那味道简直比茅房还给劲。田兵虽然恶心,可心想自己约的那啥,留着泪也得那啥。虽然他是下定决心要搞了,可是显然他兄弟有着不同的意见。无论怎么搞,就是不给力。钱照付了不说,回到青岭没几日,便染上了那种不可名状的男性疾病。也的亏这是农家,平日里净是折腾花花草草。所以这简单的花柳,在农家手里还真是小菜一碟。没费多大力气,就给他折腾明白了。 只是这病虽然治好了,但对于榆次,田兵心里着实是有阴影。 “大哥,还真有。” “这榆次城客栈有一个芳二娘,那模样,拿身材,就是放在郡城天音楼,那也得是头牌。”为了讨好田兵,这青年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梦情人给说了出来。 “榆次这穷地方还有这般女子。” “对了,这娘们洗澡不?”田兵心有余悸的问道。显然榆次女人身上的女人味,让他记忆尤深。 “洗,指定天天洗。那皮肤又白又嫩,那一把都能捏出水来。”男子说道。 “只是,这是个正经人,人家也不出来卖啊?”青年男子转念又说道。 “啪。”。 “啥卖不卖的,粗俗。” “这就是我看上她了,她也看上我了。然后我们谈了一场短暂的恋爱,事后我又发现我们不合适。然后为了弥补自己内心的罪过,适当的给予一定的经济补偿。”田兵一巴掌拍在男子脑袋上,一本正经的说教着。 第一百四十八章 剑圣遇兵主 时至正午,小店开始忙碌起来,盖聂在院子里陪着小宝。 “聂叔叔,你做我爹好不好。”小宝纠结了很久,重要鼓起了勇气。 盖聂将小宝搂入怀,说道:“叔叔不能做你爹,要不然叔叔做你师父怎么样。” 盖聂已经摸过小宝的骨头,这是一块上好的练武材料。天生的便应该是为剑而生,也就是天生的剑胚子。 “聂叔叔,什么是师父啊。”小宝显然还不理解师父这个词代表了什么含义。 “师父就是,像父亲一样,还可以传授给你本事。”盖聂看着小宝,宠溺的说道。 “真的吗,聂叔叔我要学武功,我要当大侠。”小宝高兴的手舞足蹈。 “当然是真的。”盖聂说道。 “那聂叔叔,我能摸一摸你的剑吗?”小宝充满渴望的眼神,看着盖聂。 “当然可以。”盖聂笑着从腰间解开自己的剑。 “嘭。”剑掉在了地上,小宝太小,力气还不足以拿起这把剑。 “聂叔叔,我是不是很没用。”小宝说着,眼止不住的留下泪水。 “咱们小宝还小,等长大了才能用的了这种剑。” “别哭,叔叔帮你做一把剑。”盖聂安慰道。 盖聂从柴房选了一截木头,这木头还没有被劈成柴。他一手持剑一手扶着木头,小心翼翼的将四周的树皮等物削下来。盖聂的剑很,说是吹毛断发也不为过。很,这截圆木变成了一根一米左右的圆柱形物体。 这正好是圆木的树心部分,也是整根木头最结实的部位。这木头已经有了剑的雏形,盖聂在小心的修饰着。小宝在眼巴巴的看着,生怕盖聂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的剑划断。 很,一柄木剑便在盖聂的手成型了。剑长一米,剑柄上刻着一只翱翔的老鹰,剑刃上则雕刻着一条条云纹。这剑,精美的如同工艺品一般。 “小宝给你。”盖聂将剑递给小宝。 “呼,呼,呼。” “我是大侠喽。” “我是大侠喽。”小宝在院子里挥舞着木剑,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玩的热火朝天。 盖聂坐在院子里,回忆着几天大街上的一切。整个大街上对陌生人比较关注的人,都有可能是农家的探子。不过还好,小宝父亲,芳二娘的男人,这个身份为他打足了掩护。 “卖菜的男子,双手的老茧很明显是摸刀剑留下来的。” “卖鱼的老者,年龄这般,居然眼不浑,耳不聋,有问题......” “赌坊,赌坊的小厮显然是经过训练的,看起来更像是豢养的兵士。” ...... ...... 盖聂一点点排查着今日自己在街上看到的一切,他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纰漏,天音楼在榆次的助力太小了。而他偏偏也无法借助外来的力量,榆次这座城太小了,便是一条陌生的狗进来,第二日恐怕也是满城风雨。 是夜,天黑 赌坊之,田兵一行人正玩的火热。果然气氛很重要,在赌坊赌和在家里赌的感觉对于田兵来说截然不同。 “大哥,天黑了,咱们该行动了。”青年男子提醒到。虽然赌博很香,但是大哥的事情最重要。喝不喝二道汤无所谓,主要得让大哥吃上头道菜。 “得亏你小子提醒,要不然老子都忘了。”田兵将手的赌具一扔,便招呼着身边的人朝赌坊外走去。 榆次这座破城,没有什么宵禁不宵禁之说。就这路上,夜里没有月色的话,一条街走不完都不知道要栽多少个跟斗。反正晚上也没人会出来,那就更没有宵禁的必要了。 今晚的天很黑,毫无月色。一行人走在街上,一路当真是磕磕绊绊。不过好在芳二娘店的位置还算醒目,不一会众人便到了店门前。 “先点一柱迷魂香。”田兵冲身旁的小弟说道。 农家的迷魂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秘方,效果非凡。在这大门之外点着,虽然由于空气是流动的已经没有了迷晕人的效果。可这种稀释过的烟气会让方圆二十米的人昏昏欲睡,更加速的进入睡眠。 东屋之,盖聂正在凭借着回忆画着榆次的平面图。突然之间,盖聂感到一股困意来袭,浑身上下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哼,哼。” “不对,农家迷魂香。” 盖聂使劲嗅了嗅空气的味道,心暗道不好。说那时迟,那时,盖聂迅速的用桌子上的茶水打湿衣袖,捂住了口碑。 盖聂曾经是农家客卿,对于这迷魂香的味道自然是十分熟悉的。敌人就在门外,这个时候去通知另外三人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将剑拿在手里,盖聂躲在门后。只等着外面的人进来,杀他的措手不及。 田兵一行人翻过院墙,径直的走向芳二娘的屋子。这些人对小院的结构如此明了,显然也是为了今晚做过功课的。盖聂透过门缝,看向门外的众人。夜色太黑,依稀只能看到几个影子。 这群人显然是十分小心的,在芳二娘的屋子外面将窗户纸捅破后,又往屋里点燃了一根迷魂香。如此一来,可就不是昏昏沉沉的问题了,芳二娘搂着小宝彻底的昏迷过去了。 “老大,我给你讲,这芳二娘得劲的很。”青年眼看胜利在望兴奋的说道。 “咯嚓。”一柱迷魂香燃尽,几日撬开了门栓,走了进去。 “这小崽子,真tm享福。”田兵将小宝拨弄到一边,将芳二娘抱起便朝屋外走去。 一行人的手后,迅速的撤离了小店。盖聂猜想这群人可能是为芳二娘来的,看来自己还没有暴露。 为了斩草除根,盖聂远远的吊在这群人后面,只等到了他们据点,来一个斩尽杀绝。虽然看不清这群人的面孔,可仅仅从他们走路的步伐便看的出。步伐空虚无力,虽然都是些武林人,可一个个却虚的很。 田兵似乎是怕赌场的据点暴露,掳了人之后并没有前往赌场,而是去了城郊的一处小院。这处院子是农家在榆次的一个仓库,用来存放物资以方便运往山里。 “你们几个看着。”田兵将人抱着走进屋里,冲着院子里的人说道, 这处院子人不多,只有三五人,加上田兵带着的人也不过十余人。 盖聂偷偷的潜到门房初,将看门的两人杀掉,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进了院子,一路上又杀了几人,如今仅仅只剩下屋前的两人,和屋里的田兵了。 此时,已经没有必要隐藏了。 “谁?”两名农家子弟看到盖聂,立刻发出一声吼叫。只是这也是他们人生重最后的声音,盖聂的剑很,有多,三丈左右,仅仅只能发一声而已。 屋里的田兵听到外面的响动,立刻光着膀子冲屋里冲了出来,显然他脱衣服的速度,没有盖聂杀人的速度。 “盖聂。” “田兵。”。 两人是老熟人,也是老仇人。 这一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第一百四十九章 盖聂的剑(打赏加更) 人过剑无踪,剑出不留红。敌身还未动,一切以成空。 “蹭。” 盖聂出剑了,盖聂的剑是剑,这一刻手有剑,心无剑,人即是剑。剑出鞘的那一刻,一缕寒光映射在田兵的脸上。 “盖聂,你当真要与我动手,届时难免鱼死破。”田兵举起手的兵器,斜指着盖聂。似乎这般,能够给他带来一丝的安全感。 田兵武器使的是一柄独脚铜人槊,这独脚铜人重四十八斤,它分量沉重可以当铜盾,也可以当盾牌,铜人的双臂又可以当做点穴棒来使,兼武学之“重,拙,巧”三绝。由此可见这兵主田兵当真是个厉害人物。 “鱼一定会死,但决然不会破。”盖聂冷冷的说道,似乎丝毫不将田兵放在眼。 大家都是熟人,谁有几斤几两彼此之间都清楚的很。田兵还是当年的田兵,甚至比起当年还有所不如。而盖聂却已经不是当年的盖聂了。剑始与情,也终与情。经过当年的变故,盖聂的剑更加可怕了。刀剑乃不详,随着年龄的增大,盖聂更喜欢养剑,而不是出剑。所以,当他的剑出鞘的那一刻,今晚便注定无法善了。 盖聂身形爆发,宛若蛟龙一般,手的长剑漏着寒光。一时间,一股死亡的气息已经到了田兵跟前。田兵举起手的独脚铜人槊,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盖聂的剑猛然击去。眼看盖独脚铜人便要砸在盖聂剑上,盖聂手的剑一个翻转,以四两拨千斤之技避开沉重的铜人。 “噗呲。” 这时只见,一道血光闪过。只见田兵的手腕处,出现一道血痕。 “盖聂,你当真不念旧情,赶尽杀绝不成。” 两人一个交手,孰高孰低已经分明。田兵也知道,自己与盖聂之间的差距比当年更大了。现在的自己,居然连盖聂的一剑都无法抵挡。 “呵呵,旧情,你我之间有何旧情。”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将当年的事情交代清楚。”盖聂问道,手的长剑斜指田兵。 田兵此时满头大汗,心可谓是百感交集。当真是悔恨万分,若不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又怎么会碰上盖聂这个杀神。如今这般送货上门,又怎么能够脱身。 “盖聂,当年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问了。” “你是厉害,可你在厉害,一人一剑又怎么能是农家的对手。” “我农家在榆次在青岭有万余人,你能杀的干净吗,便是一万头猪,恐怕也杀不完吧。”田兵劝道,似乎这样能够给他一丝勇气。 “既然如此,那让我的剑问你吧。”盖聂也不多说,一剑朝着田兵刺去。田兵此时哪里还敢硬接盖聂的剑,身形一晃,闪到一边。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独脚铜人又是重型兵器,一旦田兵不敢硬接,便注定了败局。 “嘭,嘭,嘭。” 院子的两人身影纵横之间,已经不知道交手了多少个回合。田兵心漏了惧意,手的招式散乱。而盖聂要留着田兵的狗命问话,一时间也没有下杀手。突然,田兵一改之前的打法,与盖聂硬碰硬起来。 “他想跑。” 这时,一声娇喝传来。正是芳二娘,院子的打斗声将他吵醒,出来刚好看到两人打斗的一幕。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盖聂以为田兵要临死一搏,谁曾想他只是为了逼退盖聂以方便趁机逃跑。 田兵一看芳二娘叫破自己的计谋,便知道机不可失。手的独脚铜人猛的掷向盖聂,身形迅速的朝后拉去。既然打定注意要跑,这几十斤的独脚铜人便成了累赘。 “轰。” “想跑。” “嗖。” 盖聂一剑挑飞了独脚铜人,轻哼一声,眼神漏出了一丝鄙视。手的长剑,朝着田兵的方向抛了出去。 在盖聂看来,田兵已经不是当年的田兵了。这些年,这位农家的兵主,已经将自己唯一拿的出手的勇气也丢的一干二净了。 “噗通。” “啊。” 田兵发出一声痛苦的喊叫,只见盖聂的剑从他的大腿穿了过去。田兵跪倒在地,匍匐着想要朝门外爬去。只是即便爬出去也是无用功,这座院子在城郊,外面整夜也遇不到一个人影。 田兵匍匐在,身后拉出一道血痕,很,他的眼前出现一双白靴,显然,田兵的努力是徒劳的。 田兵抬起头,眼前的人正是盖聂:“盖聂,放我走。” “这样,你说出当年的事情,我饶你一名如何。”盖聂说道。却是,对盖聂来说,田兵可杀可不杀。冤有头债有主,田兵说白了也只是一个莽夫,一个执行者,这背后必然有人在主导着一切。 田兵满头大汗,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惧怕:“为什么,你为什么逼我。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盖聂,你杀不完的。” 纠结了许久,田兵没有说。或者说他不敢说,不说是死,说了也是死。但是,他还有家人。 “轰。”田兵跪着的身体轰然倒地,他咬破了口的毒囊,选择了自我了断。 盖聂曾经也是农家客卿,田兵的口有毒囊盖聂是知道的,既然他不说,盖聂也给了他一个体面的死法。 “我杀的完,很,他们都会下去陪你。”盖聂看着田兵的尸体,轻声说道。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盖聂了,当年的盖聂太过孤傲,以为世间的一切都可以凭借着一人一剑来解决。可当那场变故发生的时候,他毫无线索,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去追查这一切。 为了照顾两个孩子,这一切盖聂也只能埋在心里。这也是他为什么答应天音楼主的请求,加入天音楼。他与天音楼主有着同样的目的,在做着同样的事情。而天音楼的势力,显然是强与现在这半死不活的农家。 “二娘,点火。”盖聂将散落在院子里的尸体拖回屋里,对芳二娘说道。 “轰,轰,轰。”。 这座院子是农家的仓库,里面有着粮草布匹等易燃物品。没一会,便燃起了大火。熊熊的烈火肆无忌惮的扩张着,很整个院子都笼罩在大火之下。 世间万物,必有因果。当年田兵假死,便是在火场留下了一具烧焦的尸体。而今日他也是这般,留给农家的必然也是一具烧焦的尸体。 第一百五十章 农家下山 “不好了,榆次的仓库着火了。”天还未亮,仓库早火的消息便传到了青岭。这榆次城满满的都是农家探子,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便有人连夜朝青岭奔来。 “可是,禹徒大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前来报信的人问道。 “说。”禹徒江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农家家大业大,这区区榆次一个仓库,还没有放在眼里。 “只是这火场搜出了十余具尸体,实在有些怪。”探子疑惑的问道。这榆次的仓库,一直都是三人看管,这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七八具尸体,却是是让人生疑。在他看来,即便是上面又往仓库派人了,应该也会给城里的探子知会一声,而现在这仓库多出的几具尸体仿佛成了谜。 田兵下山也着实是隐秘,没有知会任何人。唯一知道田兵下山的,便是这赌坊的农家之人。现在,他正在收拾铺盖准备逃命。自从这仓库着了大火,赌坊管事便心忐忑起来。而这火场多的几具尸体,他自然知道是谁的。田兵从他赌坊出去便遇到了不测,自己恐怕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了。而已想到农家对付叛徒的手段,这管事便不寒而栗。 跑,这便是他的想法。还好,他在后院养了一匹千里马。虽然知道农家会追杀他,但他却一点也不慌,因为农家的马没有他的。 “什么?多了几具尸体?” “其余的暗点可有伤亡?”禹徒江离问道。在他看来,是否可能是附近的暗点看到仓库着火,帮忙救火时的伤亡。 “没有,其余暗点一切正常。”前来报信之人说道。 “不对,后山?”张百草突然见好像想起了什么。 要说这还是女人的心细,张百草突然间好像想起了昨日的事情。昨天他经过伙房,看到伙房给田兵备的食物非常少。要知道这田兵可是大肚汉,平日里不可能只吃这么少的食物。 似乎察觉到了重点,张百草连忙带着江离往后山跑去。 “田兵,你个混蛋。” “不是你,千万别出事。”张百草一路心忐忑不安,为田兵祈祷着。 当然,这并不是他们之间的交情有多深厚。完全的他们那位大哥的嘱托,项羽的身份太特殊了。而项羽可能将天音楼与黑冰台的目光吸引到青岭农家。如此一来,田兵便成了一个破绽。 “两位大人,兵主在突破,不能受到打扰。”负责看守的守卫硬着头皮说道,看到张百草和江离,立刻紧张了起来。 “啪。” “滚一边去。”张百草一耳光将看守扇飞出去,这时她心不详的预感更加浓烈了。 “呸。” “介娘们,下手可真毒啊。”守卫爬了起来,吐了口血痰,愤愤的小声嘀咕道。 “完犊子了?” “完犊子了?” 看着空荡荡的石室,禹徒江离和药王张百草四目想对,心如此想到。 没多时,一行几十人的人马从青岭朝着榆次方向疾驰而去。张百草和江离如同油锅上的老鼠,急切的想要知道火场的尸体,到底是不是田兵。田兵是死是活对农家来说异常重要,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 榆次,小饭馆 “聂先生,我们怎么办。”青大娘问道。院落之,四人正商讨着。 如今这榆次城的四人自然是以盖聂为主,是走是留也要由盖聂说了算。 “咱们照常营业,这事与咱们无关。”盖聂说道。他左思右想之后,还是感觉田兵仅仅只是色迷心窍,应该是冲着芳二娘来的,而不是冲着自己。 “就是,要我说咱们躲什么。来一个咱们杀一个,来两个咱们杀一双。”芳二娘不屑的说道。 “田兵一死,想必张百草和江离便要来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方便露面,你们三个留在店里小心。若是有危险,放出信号我会第一时间赶到。”盖聂说道。 “将酒全部都倒入井,从今日起店里不卖酒。若有人问起,便说我去郡城采买酒水。”盖聂说道。 不管是张百草还是江离,恐怕都能一眼认出盖聂。如今他只能暂时避开风头,安排好店的一切,盖聂便出了城。正好城外的山,有着不少猎户搭建的小屋,可以用来居住。 榆次城,农家仓库。经过一番勘察,已经可以确认死者的身份,正是偷偷下山的田兵。 “有打斗痕迹,身上的剑伤不足以致命,致命的是口的毒囊。” “到底是谁能够将田兵逼到服毒自尽的地步。”江离看着田兵烧焦的尸体说道。 “用剑的高手。” “莫非是咱们那位盖大客卿。”张百草想了想说道。盖聂曾经是农家的客卿长老,他们对于盖聂的本事可以说是了解的很。 “将赌坊管事给我带到青岭,我要知道田兵为何下山。”江离冲身边的人吩咐道。 “给老大传信吗?”张百草问道。 “不,先等等。”江离想了想说道。 田兵死了,这件事太过重要。若是老大知道,他与张百草二人恐怕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如今只能先抓到凶手,才能将功补过。江离与张百草这看似威风凛凛的农家之主,其实也只不过是他人的提线木偶而已。 远处的树冠,盖聂正紧盯着江离两人。他不是没有想过将两人擒下来问个清楚,即便江离足足带着几十名农家好手,盖聂依旧有着擒住他的把握。可田兵的例子就在眼前,盖聂知道那样他得到的必然只是两具尸体而已。如今,农家在明,他在暗,早晚可查处线索。 江离来了,又走了,带走了田兵的尸体。田兵的死像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剑,而盖聂的阴影也笼罩着他们。 “禹徒大人,赌坊管事跑了,带走了赌坊这个月的进项。”有农家子弟前来禀报。。 “跑了,看来是真的知道点什么。”禹徒江离从左右吩咐道。 与此同时,赌场管事正骑着自己的千里马朝着关方向跑去。大秦腹地跑去,他知道大秦对于榆次这种偏远地区的掌控太薄弱了。去关地区,甚至去咸阳,只有大秦掌控力度越强的地方,他才越安全。 第162章 我要做大侠 “啪,啪,啪。” 青岭,农家监牢。那逃跑的赌坊管事已经被抓了回来,带着铁刺的鞭子抽打在身上,血肉翻腾,鲜血淋漓。原本他是有机会逃的,不说逃到咸阳,只要他逃到关中三秦地区。便可以脱离农家的掌控。 只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临走卷走的赌坊银子,成为了催命的东西。原本的千里宝马因为负重的原因,没跑多久便脱力了。而他只能临时居住在客栈中,被农家子弟发现绑了回来。 农家在社会底层的探子太多了,也许田边的一老农,街上的贩夫走卒,牙脚栈客都可能是农家子弟。也许农家无法掌管上层势力,但对底层的百姓的掌控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说不说,说不说。” “不说是吧,给我使劲打。” “看是你嘴硬,还是鞭子硬,来人给我往死里你打。”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挥舞着铁鞭狠狠的抽打着赌场管事。打人的已经换了好几人了,而挨打的却还是什么都不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么有骨气的人了。 “大哥,别打了,别打了。” “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可是,你倒是问啊。” “说不说,说不说的,我说啥啊?”赌场管事只感觉这是一群铁憨憨,你tm是找由头打我把。我倒是想说,可你也得问啊。 “大哥,他愿意说了。”抽鞭子的壮汉似乎也累了,冲着身旁的头领说道。 “呦呵,不嘴硬了。”头领模样的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你就负责问,我呢就负责差缺补漏,咱们今天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干的完美无缺。”赌坊管事连忙说道,遇到这群铁憨憨他是真的有苦难言。 “把兵主大人到你那边的前后经过给我细细的说一遍。”头领问道。 “兵主大人到我那边大概是中午时分,一行人赌到了夜里,便出去了。赌坊里也无法安排这些个人休息,我心想他们是去找地方休息了。然后,后面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赌坊管事仔细回忆着那日的事情,确实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就这些?”头领问道。 “就这些。”赌场管事回答。 “对了,他们好像是想要找女人。可咱们榆次城也没有妓馆啊,对了,芳二娘,我听他们说要找芳二娘。”赌场管事似乎回忆到了什么重点,赶忙说道。 “芳二娘?”头领疑惑的问道,显然芳二娘的名头也仅仅只限于榆次城中。 “芳二娘在咱们榆次城中可以说是头一号的美人,那身段,那脸蛋,让人只想埋头苦干啊。”这管事回忆着芳二娘的容貌,某个部位支棱起了小帐篷。 青岭,神农大殿 “芳二娘,田兵的死莫非和芳二娘有关。”江离看着眼前的情报,捉摸着。 “先将他关起来,派人去查查这个芳二娘。”江离吩咐道。 这时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你做了必然会留下破绽。而这个赌场管事便是盖聂没有料想到的,如此一来芳二娘已经身处危险之中。 “有问题啊,有问题。”江离看着眼前的情报,心中起了疑心。盖聂的出现太过凑巧了,虽然芳二娘男人这个身份似乎经得起推敲。可他出现的时间太过凑巧了,他一出现田兵便死了,而田兵死后他又刚巧离开了。 “好办,将他们抓起来问问便知道了。”张百草说道。他们两人已经没有时间了,若在找不到凶手,大哥那边便真的没办法交代了。 是夜,夜深人静 “娘,聂叔叔呢?”小宝抱着怀中的木剑问道。 “聂叔叔出去办事了,等小宝睡醒便可以看到聂叔叔了。”芳二娘揉了揉小宝的脑袋,说道。 “呼,呼,呼。”屋中传来,轻微的呼吸声。 “哒,哒,哒。”一行黑衣人已经翻过了墙,正朝着里屋的方向靠近。 这时,屋子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自从上次出事之后,芳二娘等人入睡的时候已经留了心思。 “嘭,嘭。”正当黑衣人要靠近房门的时候,房门之中飞出两枚弯月刃。转瞬之间,正要开门的两人咽喉处出现一道血线,轰然倒地。 芳二娘三人与黑衣人对峙着,芳二娘手持弯月刃,牛大郞手持流星锤,而青大娘则拿着一杆大枪。 青大娘手中的大铁枪朝着江离捅去,一朵朵枪花四散开来。寒光淋漓之下将江离笼罩,江离的武器是一柄车轮的大斧头。枪斧交击,这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一时间打的难舍难分。 芳二娘则和张百草打了起来,张百草使的一柄峨眉刺。两人用的都是奇门兵器,又都是短兵。很快两人便贴身肉搏起来,短时间内恐怕也是难分上下。 牛大郞的武艺在三人中是最弱的,但对付剩下的杂兵还真是如同野狼入了羊群。 江离与张百草对视一眼,心中感觉有些不妙。榆次毕竟还是大秦治下,所以两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太多的人。如今看来,似乎要栽。 “娘,是不是盖叔叔来了?”这时,小宝睡眼朦胧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张百草看到小宝,心中不由的涌起一股狠辣。 “小宝,快进屋去。”芳二娘连忙喊道。这时,只见张百草一个腾起便朝着小宝扑去。显然,她是想将小宝擒做人质。芳二娘也立刻追了上去,两人又打了起来。芳二娘似乎有些急了,开始与张百草以命换伤。 “嘭。” 芳二娘一脚踹在张百草小腹将她踹飞出去,这时只见张百草脸上浮现一丝阴笑。“给我死。”张百草一声怒吼,将手中的峨眉刺朝着小宝抛去。 “小宝。”芳二娘爱子心切立刻飞扑出去,挡在了小宝面前。 “噗嗤。”峨眉刺正中芳二娘胸膛,她一口鲜血喷在了小宝脸上。 “娘。”小宝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二娘。”青大娘逼退江离,与丈夫一起护在芳二娘面前。 “分头走。”张百草与江离对视一眼,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逃去。 “轰。”正在这事,只听一声巨响。飞窜出去的张百草又被轰了回来,来人正是盖聂。 “盖聂。” “离哥,救我。”张百草看到盖聂心中一冷,连忙朝江离求救。 正在朝另一个方向逃窜的江离,听到盖聂的名字后。身形一顿,连看都没看张百草一眼,便又朝着前方逃去。他江离的武功连田兵都不如,恐怕在盖聂手中撑不了几个回合。毕竟他与张百草仅仅只是管鲍之交,犯不着为了张百草把命搭进去。 “蹭。”一声清脆的剑鸣,张百草的咽喉出现一条红线,整个人倒在地上。 “小宝答应娘,好好活着。” “娘变成了天上的星星,每晚都在看着你。你想娘的时候,就抬头看看星空。” “聂大哥,帮我照顾小宝。”芳二娘看着盖聂请求道,说话之间已经气若游丝。 “嗯。”盖聂没有多说,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见惯了太多的生死,盖聂的感情似乎已经麻木了。 听到盖聂答应,芳二娘似乎也放下心来。她的心脏已经被峨眉刺穿透,全靠这一股气撑着。如今这股气一泄,自然便撒手人寰了。 “娘。” 小宝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血,都是泪。他摸向身旁的木剑,木剑已经被目前的鲜血染红。 “我要做大侠。” “我要做大侠。” “我要做大侠。” 小宝举着木剑,跌跌撞撞的朝着张百草的尸体扑去。 “噗嗤。” “噗呲。” “噗呲。” 一剑,两剑,三剑......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直到很多年之后,小宝才知道,原来大侠不是技压群雄者,而是有情有义,心系天下者。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农家覆灭 榆次城外,猎人木屋 这榆次城外便是连绵的荒山,而山中则由着不少打猎人搭建起来的木屋。上山的猎人若是遇到难以抵挡的野兽,便会在木屋中躲避。这些木屋都是用厚重的铁木搭建,窗户处也用木方封死,很是坚固。 那日聂二娘死后,盖聂便带着小宝和青大娘夫妇躲到了山里。农家的势力盖聂是不怕的,即便来在多人盖聂都有杀出去的把握。可小宝不行,为了这孩子,他只能放弃榆次城的据地。 “青大娘,你们二人持这枚玉佩到郡城调三千兵马。”盖聂将一枚黑色的龙型玉佩递给青大娘说道。 “是。”青大娘接过玉佩,应声道。 这枚玉佩正是盖聂临行前天音楼主给他的那枚,手持这枚玉佩便可以调动大秦黑冰台和郡兵等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盖聂一直想暗中调查的,可如今既然自己已经暴露,那么只能以雷霆手段扫灭农家总部,看一看是否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似乎,盖聂已经将事情办砸了。盖聂心中清楚,农家这种传承至今几百年的组织。不会将线索留在明面上的,特别是在已经清楚自己存在的情况下。但是盖聂不后悔,若不将农家扫灭,小宝可能便是下一个青二娘。看着眼前的孩子,盖聂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雨夜。 “聂叔叔,姨娘他们去哪里了?”小宝看着盖聂问道,似乎生怕像他母亲那般在也回不来了。 “姨娘去叫人了,等姨娘叫人回来,咱们就去杀坏人。”盖聂揉了揉小宝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杀坏人?”小宝有些不明所以。 “杀坏人是比救人还重要的事情,我们杀一个坏人便等于救了无数的好人。”盖聂看着小宝,说道。 “聂叔叔,我想我娘了。”小宝说着,眼泪啪嗒的往天上看去。只是,现在是白天,天上并没有星星。 青岭,神农大殿 江离端坐在神农大殿中,整个据点的防御已经被他加强了无数个层次。大殿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农家子弟,别说是一个人,恐怕便是一个苍蝇也难以飞进来。 “嗡,嗡,嗡。” 这时,一只小拇指大小的绿头苍蝇,正围着江离飞着,发出“嗡嗡”的声音。 “啪。” 江离一巴掌拍在脸上,这烦人的苍蝇被拍的粉身碎骨,鲜血夹杂着苍蝇的午饭黏糊糊的沾在脸上。 此时的江离异常的烦躁,盖聂的剑就好似悬在他脑袋上。张百草的死让他心疼不已,那血腥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他与张百草有着许多不得不说的秘密,这一个正值壮年的大男人整日躲在大山里,为什么能待的住,全靠有张百草作为娱乐设施。平日里无聊了,张百草便是他的摇椅,他的秋千...... 三日后,青岭 三千黑衣黑甲的大秦士兵,已经在山下集结。领头的正是盖聂与青二娘几人,就连盖聂似乎也并不知道为什么天音楼主的玉佩能够调遣大秦士兵。如此看来,天音楼也远远不似表明上这般简单。 “聂先生,可否动手。”领兵的将军朝着盖聂拱了拱手问道。对于盖聂他还是很尊敬的,毕竟盖聂可是能够通天的人物。 “将军指挥便可,只是这里面的人最好还是留些活口。”盖聂说道。 “好。”将军应承下来。 “斥候营行动,所有明哨暗哨全部清除。” “大军紧跟斥候营。”将军下令道,一群士兵将身上的铠甲脱下从营中走了出去,手持短剑硬弩。显然他们便是斥候营了,丛林作战身着铠甲不便于上树,而且铠甲的响动很容易暴露自己。 “嗖......” “噗嗤......” 一支支箭矢被射往草丛中,一个个隐藏在草中,树上的农家暗哨被射杀,或者被抹了脖子。农家的暗哨在大秦的正规军眼中,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是垒的房子,破烂且四处漏风。 斥候营在前面扫除哨点,大军在后方推进。一步步的朝着青岭腹地靠近,整个过程农家没有一点察觉。这似乎就是正规军,和乌合之众的区别。 青岭,神农大殿 这几日江离整日吃住都在大殿之中,大殿外面是千余名农家子弟在日夜不停的戒备。在江离看来,盖聂在高的武功,也无法冲破这千余人的防守,来暗杀自己。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时代,变了。 神农大殿中,江离越发烦躁起来。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来临。他不是没想过跑,只是他心中清楚,也只有在这里他才有一线生机。若是一个人跑出去,落了单,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禹徒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秦军来了,秦军把我们包围了。”这时,一名农家子弟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什么,秦军。” “暗哨呢,都是一群猪。”江离怒吼着,他知道这些彻底的完了。他们之所以躲在这里,就是因为榆次是小城,城中守备的士兵没有能力进山围剿。而郡城的士兵,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围剿他们。可现在,彻底的完了。 江离跑到大殿的侧方,哪里是一笼鸽子。江离提笔写下,“秦军围剿,危。”片刻之后,整笼鸽子全部被江离放飞出去。 三千多的秦军,包围了万余的农家子弟。一方是正规军,而令一方却仅仅只是乌合之众。这与其说是一场战争,倒不如说是一场虐杀。秦军就像是经验老道的猎人,在赶着满山遍野的兔子。 “告诉这群兔崽子,留着点手,都打死了咱们郡城的路你们给老子去修。”将军冲左右的偏将笑骂道。 “盖聂,你tm无耻,江湖纷争,为何要让朝堂插手。盖聂,江湖之大将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地。”江离看着眼前黑压压的秦军士兵,朝着盖聂怒骂道。 江湖事,江湖了。这似乎是江湖之中的一个潜规则,而盖聂的行径似乎有违了这江湖规则。只是,他在乎吗? “千古骂名又如何,盖某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说的,放箭。”盖聂一声令下,秦军的箭矢如同蝗虫般落下。一瞬间,江离变成了一只“刺猬。” “tm的,我想说的.....”江离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ps:虞姬,盖聂这条支线马上就写完了,下面开始猜剧情。) 第一百六十四章 幕后黑手 江离死了,芳二娘的仇也算报了。可人死不能复生,小宝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就如同当年虞姬一般...... “搜仔细点。”盖聂冲青二娘两人说道。 江离的身死意味着线索就此中端,只是不知道农家这群狗屎一样的疯子,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盖聂的心中几乎已经放弃了这条线索,曾经身为农家的长老,他太过了解农家的等级制度。身为高层的六大长老几乎掌控了农家所有的秘密,底层的农家子弟都仅仅只是执行者,就像是没有思想智慧的工具人。 “聂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如果没有的话,这些人我们带走了。”领头的秦军将军对盖聂拱手说道,人和物资自然都是秦军要带走对的,盖聂只要线索。 “人将军先带走,这农家的东西我需要先搜寻一遍。”盖聂回了一礼,说道。 对于农家底层完全没有问话的必要,这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愚民。问多了,很有可能会影响自己的判断。所有人,只要存在过,必然会留下他的痕迹。盖聂在试着找,只要那个幕后黑手真的存在,那么也必然会留下属于他自己的痕迹。 “聂先生,你看这个。”青大娘将手中的册子递给盖聂,沉声说道。这是在张百草卧室搜到的,虽然还没有细看,但她知道这应该是一本日记。 “相公,你写日记吗?”青大娘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满眼都是柔情的看着自己老公问道。她已经打定注意,如果自己男人也写日记的话,改日一定要偷出来看看。 “我不写,你写吗?”牛大郞说道,他心说:“我要是写日记,那我觉得你妹子比你好看的事情,岂不是暴露了。” “也是,正经人谁写日记啊。”青大娘说道。 “就是,谁会把心里话写在纸上,这得多下贱啊。”牛大郞对媳妇的话表示赞同。 盖聂没有理会窃窃私语的两人,打开了张百草的日记。显然,张百草死的突然,没有人来的及处理这本日记,这里面很有可能记载了一些线索。 “.......” “.......” 日记的前头是用裁剪成册子大小的绢布卷写,做的很用心。上面记载了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直到盖聂翻了大半,才看到了一些稍微有用处的信息。 “魏国没了,我们匆匆逃到了沐阳。秦军没有追击,暂时安全。” “在侠魁和大哥的带领下我们在沐阳扎下了据点,暂时和秦军井水不犯河水。” “今天,江离像我求婚了。他说这辈子都要给我做牛做马,说让我一辈子给他草。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做牛做马,可牛马确实是吃草的。” “楚国也没了,至此六国都没了。” “今天,我看到了那个男人巡游的车队。不愧是统一六国的男人,好威武,好霸气,我透过珠帘看到了他的侧脸,我湿了,浑身上下散发着大海的味道。” “今天江离给我做牛做马的时候,把江离想象成了那个男人的样子,好羞耻。” “大哥说我们要反秦,我们内部发生了矛盾,聂小蝶那个小婊砸居然要去投靠大秦。他是不是也馋那个男人身子,下贱。” “聂晓蝶那个小婊砸死了,他丈夫也死了,哼,和我斗......” “大哥这些日子很难过,我去安慰大哥了,大哥给我做牛做马了......” “......” “......” 接着又是一些没有营养的日常琐事,对于这些内容盖聂快速的翻过去,直到前些日子。 “刚刚收到大哥的消息,项氏一族的小子要来榆次了,他最近干了几桩大事,暗地里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他。田兵见不得光,得让他躲躲。” 看到这里,似乎盖聂心中所有的疑问已经都解开了。 “虞光。” “原来幕后黑手一直都是虞光。”盖聂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可证据就在眼前。 “项羽。” “沐阳。 “而在沐阳的农家之人也只有虞光,只是他当年为何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和弟妹。” “驾,驾,驾。”盖聂解开了心中的疑惑,马不停蹄的朝着沐阳方向赶去。 沐阳,青竹林 虞光依旧如老农那般,伺候着自己那两方农田。任谁也想不到,这慈眉善目的老头,居然是农家真正的掌控者。 “死了?” “都死了?” “都死了也好,都死了才能将黑锅背的牢靠。”虞光已经收到了江离临死前的飞鸽传书,只是他似乎对农家的覆灭丝毫不放在心上。 榆次的农家在虞光看来,只是一群懦弱者抱团取暖的地方。在虞光看来,战国时期的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人多不在是力量大,人多只会吸引火力。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将农家精锐力量隐藏到了暗处,榆次的农家不过是一群看似庞大的土鸡瓦狗。 虞光淡定的喝着茶,并没有丝毫要跑路的打算。他心中有着十足的把握,不管秦军有什么手段,绝对不可能从江离和张百草口中得到一丝一毫自己的消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百草的日记,彻底的将他从暗处暴露出来。 是夜,盖聂趁着夜色进城,这个时候大他不能暴露在虞光眼中,谁也不知道沐阳这里有着多少农家的眼线。 “没想到,居然是他。” “虞光这个老匹夫怎么就舍得下手,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啊。”天音楼主看着盖聂带回来的日记本,愤怒的说道。一直以来,她只是以为虞光仅仅只是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万万没有想到幕后黑手居然就是虞光。 盖聂只是静静的看着天音楼主,没有做声。似乎知道了一切的天音楼主,并不开心。 “聂兄,我给你的玉佩还在身上吧。”天音楼主问道。 “在。”盖聂摸了摸怀中黑色的龙形玉佩说道,对于这只能够调动黑冰台和秦军力量的玉佩,她也是好奇的很。 “聂兄,麻烦你在跑一趟......” “我知道,聂兄心中必然有许多问号,或许也会对我和我姐姐的身世产生疑问,到时候一切都会清楚的.....”天音楼主在盖聂耳边说道。 第165章 皇室真乱 沐阳城,天音楼 “小妹,从今日起农家便不覆存在了。”天音楼中,两个面蒙黑纱的黑衣女子正交谈着。 “二姐,我查了十几年了,总算对的起大姐的在天之灵了。”天音楼主说着低声抽泣了起来。 “知了......” “知了......” 天气越发的炎热,今日的天气应该已经达到了四十度,知了也在树上不挺的鸣叫着...... “虞光,我在问你一次,当年我姐姐和我姐夫是怎么死的?”青竹林中天音楼主开口问道,面前的虞光依旧是麻衣白发一副老农模样。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农家内乱,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仇恨梗在心头什么时候能够放下。”虞光抿了一口茶水,说教道。他看似镇定,实则心中已经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兵主田兵的死而复生,虞兄能否给我解释一下。”天音楼主问道。 “聂晓花,我的话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若是不信,便可以走了。”虞光心中的不安越发浓烈,言语之中也显得有些烦躁。 原来天音楼主的名字叫聂晓花,这个名字还真是有些俗气。 “禹徒江离,药王张百草,兵主田兵都死了,我杀的。”冷不丁的,天音楼主身旁的盖聂突然开口说道。 这时,正喝着茶佯装淡定的虞光,突然楞了一下随即便说道:“老夫已经退出农家多年,他们是死活与老夫何干。” “虞光,我是应该叫你农家谷神,还是叫你带头大哥。”盖聂将手中的日记本丢在石磨上,冷冷的说道。 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此乃剑客之道,盖聂已经认定虞光便是当年的幕后黑手,懒的去与他拐弯抹角。 虞光翻看着眼前的日记,心中是越看越心惊。张百草误我啊,这个小婊砸忒tm下贱了。闲着没事干,写tm什么日记。 “啸。” “既然如此,两位就留下吧。”虞光发出一声长啸,将日记本扔在一旁,抬起头来阴侧侧的看着两人。 “那可是你亲弟弟,你如何下的了手。”天音楼主聂晓花问道。 “我是应该叫你天音楼主,还是应该叫你大秦公主呢。” “他是我弟弟,可他又何尝听过我这个兄长一句。一意孤行,非要取那个赢氏妖女。” “还有侠魁那个老东西,平日里护着那个赢氏妖女不说,居然真要听从那个妖女的。投秦,居然要带着农家投秦。这tm是人干的事吗,这如何对的起农家的历代祖师。我没办法啊,我只能大义灭亲。”虞光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他显然还是认为自己是对的。 农家自祖师许行开宗立派以来,一直与秦不对付,发展到后期更是彻头彻尾的反秦势力。到了始皇一统六国的时候,反秦与投秦的两股势力相互碾压,而当侠魁站在投秦一方的时候。势力更大的反秦秦势力,只能铤而走险。 “好了,你们该上路了。”突然,虞光阴森森的说道。远处一个个猎户模样的人靠了过来,约莫有着三两百人。虞光一直在拖延时间,这山脚下的村庄,猎户尽数都是农家之人。而如,这些人来了。 “赵缺,约定的时间到了,带着你的人上,我妹妹若是有个闪失,拿你试问。”长公主赢淑看着眼前的香炉,冲身旁的男子说道。这男子正是赵缺,这些兵士也正是李辰手下的神武军。 “是,长公主。”赵缺拱手应道,心说:“你们皇室真乱,这凭空就出现一个妹妹。” “轰,轰,轰。” 虞光的人刚刚聚拢过来,远处立刻便有几发炮弹打了过来。秦军,上来了。 “全杀了,一个不留。”赢淑冲着赵缺喊道。 “看什么,听长公主的,一个不留。”赵缺看着愣住的士兵说道。这便是神武军的士兵,指挥分明,在战争中只听询主帅的命令,其余之人便是在高贵的身份也难以指挥他们。 赵缺看了看赢淑,心想:“介娘们可不好惹啊。” 神武军的士兵一个个冲了上去,手中的秦刀挥舞着,仿佛死神的镰刀在收割着生命。虽然虞光的这些个农家精锐各个都算的上武艺高强,若是放在军中也都是十中无一的好手。可武艺在强,在这军阵之中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很快,这几百农家子弟在神武军的进攻之下,尽皆倒在血泊之下。于此同时,沐阳城,和城外的几个村庄,也到处都是神武军的士兵在擒拿农家之人。农家的各处暗点在黑冰台与天音楼的协助下被扫灭殆尽,从今日起农家彻底从诸子百家中除名。兴许江湖之中难免有幸免于难的农家子弟,可这大与小鱼三两只已经难以组成势力。 “自我介绍一下,赢淑,你也可以叫我聂晓恋。” “虞亲家,可还有什么遗言。”赢淑站在虞光面前,身后是一片血泊。 “哈哈,你应该是你们三姐妹中最像你兄长的一个了。” “输了便是输了,老夫无话可说。”虞光看着眼前与聂晓蝶几乎长着一模一样的女子笑道,这两人唯一不同的在于赢淑脸上的那一道疤,让她看着显得更加狠厉。 “送亲家上路。”赢淑手一挥,无数的箭矢将虞光变成了一只刺猬。 虞光走了,没有哭,走的时候甚至带着笑容。他给项羽的药剂便是他的后手,虽然总归没能看到大秦覆灭的结果。哪怕要背负千古的骂名,可他虞光终究是做了,他对的起农家的历代祖师。 “大姐,你的仇报了。”天音楼主在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忍不住苦出声来。这时,面纱掉了,她有着与赢淑一般无二的面孔。 原来,赢淑与聂晓蝶,聂晓花三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三胞胎姐妹。当年的吕不韦带着秦异人从赵国逃跑的时候,途径聂家庄。而当时秦异人因为舟车劳顿生了病,而赢淑的目前便是聂家庄唯一的大夫。 这一方是秦国的落魄公子,一方是山村大夫。这自然是玩起了什么作者也不懂的扮演游戏,成了管鲍之交的好友。这秦异人也是个拔啥无情的货色,病好了之后连招呼也没打便走了。秦异人走了之后,便是女大夫怀孕的狗血剧情。 嗯,接下来的剧情更狗血。兴许是秦异人继承了王位之后压力有些大,后宫的花样无法满足自己。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意犹未尽的角色扮演游戏,于是便又来到了这个小山村寻找当年的女子,看看能否带来原汁原味的感觉。 只是当年的少女已经成了少妇,似乎也找到了老实人接盘。当秦异人看到那少妇带着和自己七分相似的女孩的时候,瞬间什么都明白了。而那时正好二女儿聂晓恋得了重病,王室的医疗手段自然远胜这小山村,为了让女儿活下去,他们的母亲只能将这个女儿交给秦异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三姐妹便就此失散。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这关系有点乱 “.......” “.......” “侯爷这就是这趟的经过,你还别说皇室真乱。”咸阳城李家庄赵缺正给李辰八卦这趟的见闻。 某贱人此时正听的津津有味,心中如此想到:“不知道月儿有没有什么三胞胎姐妹,等我们成亲之后。我这不小心走错个房间啥的,这tm不就是天上掉鲍鱼的好事吗。” “哎呀妈呀,不想了,在想腰子扛不住了。” “别想,想就是大海的味道。” “八卦,八卦,我要的人呢,盖聂呢?”李辰瞪了一眼赵缺,这小子胆子忒肥了,皇室也敢八卦。 “盖聂,原本是要跟咱们来咸阳来着。不过那个虞姬接受能力有点弱,留了封信便跑了,他们去找人了。” “不过侯爷,盖聂早晚是咱们的人,他儿子在我手上呢。”赵缺说着提溜出来一个小男孩,正是小宝。 “聂叔叔不是我爹,是我师父。”小宝看着眼前几人也不怕生,说道。 李辰给了赵缺一个办事靠谱的眼神,儿子在手,盖聂我有啊。 “小朋友,你给叔叔说实话,盖聂是不是你爹。” “说实话有糕点吃哦。”李辰端起桌子上的糕点,哄骗道。 “聂叔叔真不是我爹,俺娘说我是股份制的,俺也不知道谁是俺爹。” “还有,俺不吃糕点,俺要吃肉。”小宝看着李辰奶声奶气的说道,虽然他在努力想装成一个大人,可这改变不了他还是个几岁孩子的事实。 “小宝,你为什么要吃肉啊。”李辰看着眼前可爱的男孩问道。 “俺是要成为大侠的男人,吃肉可以让身体更结实。”小宝说道。 “小宝,你娘呢?”李辰问道。 “俺娘变成天上的星星了。”小宝语气有些低落。 “......” “......” 李辰将小宝揽入怀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聊着天。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又是半月时光,李辰也终于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盖聂。对于这位剑圣,李辰的印象还停留在前世秦时明月的动漫之中。 天音楼主与盖聂追上了虞姬,可却没有将人带回来。经历了太多,虞姬似乎无法接受自己的伯父变成了杀父仇人。亲情伤她太深,她要去追寻自己的爱情。 咸阳城,阿房宫中 “小妹,你有什么要求,为兄一定满足你。”始皇看着自己从未见过的妹妹,说道。 自己那拔那啥无情的父亲,欠下的债也只能自己来还了。自己这几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可没少帮主自己,赢淑一直执掌着大秦黑冰台,在朝堂之中背负着恶名,干着整个大秦最脏最累的活。而聂晓蝶的天音楼便是江湖中的黑冰台,一样为大秦做着最脏最累的活。 “求陛下遣人接手天音楼,我只想与聂郞在咸阳过一生平平淡淡的日子。”天音楼主含情脉脉的看着盖聂说道。 聂晓花说到底仅仅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肩扛天音楼这重担也着实是辛苦。这些年若不是有盖聂帮她,她一个人还真未必能够坚持的下来。聂晓花与盖聂两人日久生情,聂晓花早就把盖聂当成了自己的依靠。而盖聂也是如此,眼前的这个女人仿佛与当年的那个女子一般无二。聂晓花如今已经帮姐姐报了仇,心中的石头已经放下。 “好,为兄答应你。”始皇说道。对于盖聂这个妹夫他还是很重要的,这天下第一剑客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是数一数二的。虽然比自己还是差了不少,始皇如此想到。 “皇兄,我也有一事相求。”这时,赢淑突然开口说道。 “这次二妹也是立了大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始皇看着赢淑说道。这些日子赢淑似乎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冷冽了,眼神中居然还偶尔散发着一些母性的光辉。 “我想求皇兄赐个婚。”赢淑大大咧咧的说道。 “啥?” “赐婚?” “你今天没喝酒吧?”始皇简直是惊掉了下巴。自己这个妹妹平日里恨不得离男人远远的,今天居然要自己赐婚。 “对,赐婚,我怀孕来。”赢淑毫不在意的说道。 “噗呲。”始皇一口茶没咽下去,直接喷了出去。 “啥,你怀孕了?” “谁的。”始皇认真的看着赢淑,严肃的问道。 “赵缺?”赢淑说出了孩子的父亲,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始皇感觉今天的自己有点蒙,脑壳子嗡嗡的。砸手里几十年的妹妹总算交待出去了,这不知道是喜还是悲。 “......” “......” “月儿,你以后少往李家庄跑,哪里没一个好人。”始皇对着身边的女儿,苦口婆心的劝到。 咸阳城,李家庄。 “聂兄,咱们一见如故,要不然你我结为异性兄弟如何。”李辰看着眼前的麻衣剑客,熟络的说道。聂晓蝶已经被赢淑接进了宫里,盖聂自然是不方便进宫里住的,如今暂时在李家庄安顿下来。 “侯爷,这个结为异性兄弟恐怕是不成。”盖聂看着热情的李辰,有些为难的说道。 “聂兄,莫非是看不起我李辰。”李辰说道。心想咱现在也是大秦响当当的人物,虽然你是剑圣可咱身份也不差啊。 “我与侯爷,神交已久。俗话说侠之大也,为过为民。侯爷改革律法,政事这是为国,普及粮种这是为民。要我看,侯爷才是这大秦最大的大侠。这结为异性兄弟,说起来还是盖聂高攀了。” “只是......”盖聂连忙解释道。 “那是为何?”李辰不解的问道。 “我听说侯爷与月公主关系不一般。”盖聂问道。 “那是我的马,不对....” “我要给她做牛做马,也不对......” “迟早是我女人。”李辰信心十足的吹牛P道。 “嗯,那你以后得叫我一声姑父。”盖聂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过李辰想到,盖聂与聂晓花这些年共同支撑天音楼,发生点什么擦枪走火的故事,似乎也理所应当。 一时间气氛似乎有些尴尬,好不容易提出结拜这茬,这下接不下去了。 “赵缺,要不然咱俩......”李辰看着身旁的赵缺,想要缓解一下尴尬。 “侯爷,他也不行。不出意外的话,他也是你姑父。”盖聂认真的说道。 “赵缺,咋回事。”李辰感觉脑袋有点嗡嗡的,信息量有点大。 “那个淑儿,怀了我的孩子。”赵缺扭捏着说道。 “淑儿,哪个淑儿。” “赢淑?”李辰感觉时代变了。 赵缺你牛批,你就是大秦的宁采臣,许仙,落十一。 “侯爷,到时候咱俩各论各的。我管你叫兄弟,你管我叫姑父。”赵缺安慰道。 第167章 整合情报机构 “赵老弟,你怎么能和长公主走到一起,你们这么年龄差距是不是有点大啊。”盖聂似乎也对赵缺的事情有些好奇。赵缺与赢淑两人足足有着十几岁的差距,这是啥,这是忘年之交啊。 “都是侯爷教的好,女大三抱金砖,在说了大点好,大点知道疼人。”赵缺看着盖聂,不屑的说道。 “别叫我侯爷。” “当不起,叫我大侄子。”李辰一脸无语的表情。 “疼,是肯定疼,你这身上的鞭子印我看着都疼。”李辰瘪了一眼赵缺脖子上的红印子说道。 “侯爷大侄子,别提了,一提都是累啊。”赵缺的记忆和泪水仿佛涌开的水闸。 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虞光死了之后。对聂晓花和赢淑来说,大姐的仇总算是报了。两人那是悲喜交加,当天晚上便喝的大醉淋漓。姐妹两人都是大醉淋漓,盖聂扶着聂晓花将他送入了房里。这赢淑也是醉的不醒人世。 赵缺心想堂堂大秦长公主,就这么躺在院子里睡确实是有失身份。于是赵缺便将赢淑扶进了屋里,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赵缺自从缺了一只耳朵之后,原本养在外面的姘头也跑了。赢淑更是不要多说,几十年的老剩女了。 这赵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是精力旺盛的岁数。赢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龄剩女,也是坐地能吸土的年龄。这两人独处一室,这是啥,这简直是天雷撞了地火,烈焰遇了干柴。 “侯爷大侄子,我发誓,真不是我主动的。”赵缺指天划地的赌咒发誓道。赵缺冤啊,他是受害者,他是被骑的那个...... “鞭子印怎么回事。”李辰好奇的问道。 赵缺终归还是没有绕过这个话题,一提到这个事情,他便是老泪横流。 “这娘们真狠,明明是她硬来的,还不承认。不承认冤枉我不说,还动手打我。” “我赵缺是什么人,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他赢淑一个小娘们敢冤枉老子主动的,我能忍吗?”赵缺气昂昂的说道。 “我信你个鬼,你个sao小伙子浪的很。” “当初让加钱的是哪个王八犊子。”李辰如此想到:“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能让她平白无故的冤枉我啊。”找去说道。 “你说服了她?”李辰试探着问道。 “哪里的事,我又骑了她一次,这样就不算是冤枉我了。”赵缺一副我机智不机智的问号脸。 “草尼马。” “打轻了,应该往死里打。”李辰看着眼前这幅比前世的那个“小岳岳”还贱的脸,没好气的说道。 “侯爷大侄子,我给你讲,赢淑那娘们肯定老早就馋我身子了。” “你想想是不是每次咱们和黑冰台联合行动,她都点我去,我怀疑那晚的事情就是一场阴谋。”赵缺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的推测。 “别tm说了,你牛批,你tm一炮给灭绝师太整放假了。”李辰无语道。赢淑动不动就阉人的性格,“灭绝师太”便是李家庄众人背地里给她起的绰号。 李辰感觉这场赵缺和赢淑擦枪走火的事件中,自己应该是最大的受害者了。原本还是好好的兄弟,一夜之间就成了自己的姑父了,这谁遭的住。 与此同时,阿房宫的哪位也正郁闷着呢。李家庄的人真tm不是东西,怎么就逮着自己老赢家的人祸害呢。 次日,天刚蒙蒙亮,传旨的小太监便来到李家庄:“陛下有旨,侯爷即日起开始交接天音楼和黑冰台事宜吧。” 如果说黑冰台是大秦掌控天下的一把利剑,它明晃晃的悬在头顶。而那天音楼便是隐藏在暗处的一把匕首,它虽然比不得黑冰台,可一些黑冰台不方便去处理的事情,用他则刚刚好。 聂晓花要过平凡的生活,赢淑放了产假,产假过后估计还得坐月子,奶孩子啥的,以后这天音楼和黑冰台便由李辰一肩挑了。 如今李辰的手中有着三支情报机构,天音楼负责江湖民间的情报事宜,黑冰台则负责朝堂之上,赵缺执掌的军事统计署则负责军事上的情报。三支情报机构各自有着各自的体系,平日里差遣起来,也着实是麻烦。如今将三支情报机构整合,便成了当务之急。 经过李辰和两位姑父几日不眠不休的讨论之后,新的情报体系已经初步盖棺定论。这三柄大秦的利剑合一之后,一旦出鞘必然是石破天惊的。 天音楼在情报收集方面相较黑冰台有着很大的优势,黑冰台细作的官味太重,很多情报是依靠线人提供,而线人提供的情报又很难保证其准确性。在李辰的新体系里,天音楼将加深天音楼情报收集的能力。在天音楼原有的体系里,几乎完全依赖妓馆去收集情报。在李辰的计划里天音楼将改名天听,几乎遍布整个大秦的天音楼便是主干,在大秦强大财力的支持下,建立妓馆,赌坊,饭馆,茶棚等等囊括三教九流的情报机构。如此一来,天听便是大秦在民间的千里眼,顺风耳。 黑冰台则要彻底的拆分出来,原有的情报机构将全部交付给天听。黑冰台将变成一个彻底的行动组织,除此之外,从黑冰台中抽调一支队伍组建悬镜司。黑冰台负责江湖民间的刺杀行动,而悬镜司将负责朝堂之上贪官污吏的整治。 至于军事统计署则还是保持原样,目前处理长城外和南越,大秦还没有战争,军事统计署还在进行着大秦军事地图和沙盘的绘制工作。 新的情报体系之中,天听中由小旗负责一县情报事宜,总旗负责一郡情报事宜。而黑冰台与悬镜司中,每个小旗手下则有二十四名旗使,而每个总旗下面则有三支小旗的队伍。 而在咸阳总部则设置,二十四都统,三位都督,一位大都督。这大都督自然由李辰亲自担任,负责天听由陈平担任都督,黑冰台由盖聂担任都督,悬镜司则由赵缺担任都督。 这情报机构整合起来之后,李辰才感到自己手中原来如此缺少人才,的亏自己的两位姑父还可堪一用。 手里缺人,已经成了李辰如今最大的难题。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