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偶剑罡刀传》 第一章 灭门拜师少年时 森林里有这样一间屋子,与其说是屋子,倒不如说是用竹子搭成的小棚,从地面的落叶和尘土可以看出,很少有人来访这间小棚的主人,房子的四周是用竹竿密密的捆绑交织着,顶部是用稻草铺盖着,屋子外面的门梁上斜挂着一个酒罐子,那只酒罐子是如此的醒目,似乎在纪念着什么,又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在这朗朗又萧瑟的秋季里,屋里常传来这样一句诗,“大鹏一日因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这是李白的《上里邕》,犹记得最后两句是“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但此情此景与这首诗也太不相配了,突然门开了,一位年近花甲的老者徐徐走出,老者中等的身材,没有弯腰驼背,此人头发花白,但眉毛依旧像墨渲染过一样黒厚,瘦削的脸庞,坚毅的鼻梁,一身黑灰色的长褂,他低头看看阳光透过竹叶留下的斑驳的剪影,又透过竹枝缝抬头望望高远的白云,拿下门梁上的酒罐子,那是一只纤长的手,却也是一只握剑的好手,他大口喝了一口酒,思绪便飞到九霄云外。 那年是癸巳年,也就是在那一年,他遇到了他人生中名副其实的第一个朋友,那年他十二周岁,朋友十一周岁,一同在归一山修习武艺,他在此山已经跟随师父多年,原因是他的父母死于一场灭门事件,临终前将他托付于归一山掌门庞秋水,并将其改名为窦景鹏,灭他全家一十八口人的是“苏北不朽三怪”,此三人相貌猥琐,老大余非听,身高六尺不足,低鼻小眼,却留着厚厚的胡须,耳朵奇大,以通臂三合掌文明,惯用七齿银钩;老二祁非语,眉头紧皱,绰号“三只眼”,大脑袋,身体纤瘦而高大,早年在钟音山习得碎石脚,因外伤导致驼背,有一张血盆大口;三弟外貌比较前两人有很大改善,而且内力惊人,师从少林派苦智禅师,学得万相圆指,在此基础上,更练成阴损的化相阴圆功,苦智禅师一生洁身自好,扶危济困,没想到晚年收的劣徒,于是自断舌根,余生不语,而苦智禅师为什么不废了此人,因为此人从小拜师,偏偏老禅师对他偏爱有加,视如己出,甚至对他有求必应,这大概就是造化弄人吧。而此劣徒正是老三,释非正,外号“淫相”,善欺凌花季少女而得名。 灭门之灾,一夜之间,三怪带领手下几十余口人,见人就杀,随处放火,窦庄主从房间冲出,左手握着一把弯刀,妻子秦修凤手拿两把长剑,尾随其后,两人纵身一跃,便向三怪冲去,释非正淫笑一声:“好俊的婆娘!”说吧,大手一挥,便弹掉了秦修凤的两把长剑,然后,轻轻一个转身,便将秦修凤搂在怀中。“快放开她”,窦庄主怒声大喊,余非听一记通臂三合掌俯冲而来,与窦庄主拆了六七招,祁非语这时从背后袭击而来,窦庄主腹背受敌,身受重伤,秦修凤脱离淫相魔爪,便赶来搭救丈夫,突然敌人一剑刺来,穿透了夫人的胸部。“修凤!”窦庄主在巨痛和迷乱中抱着七岁的儿子逃离了窦家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窦庄主出庄,路遇归一山掌门庞秋水,当时庞掌门,正带着一些徒弟,约二十来口,前去金家镇,参加商议缴“龙”大会。而这条龙就是恶名远播的“贯江龙”司徒黑雨,在江湖人士心中,这“贯江龙”于三怪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远超三怪之恶行。 尽管这次会议紧张而重大,但庞秋水的心情还是很好的,六月下旬的富阳城绵绵群山一望无际,杨柳青青,知了的声音此起彼伏,眼前的道路两旁,繁花簇簇,彩蝶纷纷,一派盎然夏景,他就收了窦景鹏(窦庄主的儿子)做徒弟。等此行结束,回到归一山,便正式开收徒大典,如果此行顺利,八月中旬就能回到归一山,窦景鹏年方七岁,辈分最低,年龄最小,同辈中都叫他窦师弟,因为庞秋水更小的徒弟此行都没有带出来,同行的徒弟中,年龄都是十五六到二十三四。走着走着,师父便考校起徒弟了,“静平啊,师父问你,剑招‘风卷残云’的下一式是什么,如何运气,如何调息。” “师父”,这时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说道,“是‘风流云散’,气沉丹田,重在呼气,将相聚的内力分散到全身各处。”少年眉清目秀,一张秀气的方脸,薄薄的嘴唇,鬓角的发丝随风飘起,手拿一柄宝剑,三尺有余,青灰色,图纹清晰,是一枝兰花,上印有“常——归一——静平”,至于“常”字的由来是因为归一派的创派始祖是常方居士,姓常名方,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剑法亨通,若不是晚辈无能,又怎么会将掌门之位传于另姓徒子徒孙。常连松是常方居士的正孙子,常尚涛,常尚波二人分别就是常连松前辈的嫡庶子。庞秋水乃是归一派第三代掌门人。常尚涛,常尚波二人武功硬朗,但却是至奸至滑的小人,常尚涛尖嘴猴腮,猫弓腰,小眼睛,八字胡,虽出于剑习世家,却善使两把山字形大叉,又略通一些施毒的伎俩,平常溜须拍马,常尚波肥头大耳,虎背熊腰,偷学的庆山派的神风锤,好酒色,由于与师父闹僵,早已离开归一山多年,自称“江州豹”。 庞秋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叫起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三弟子汤静旋,说:“‘风起水涌’这招很难学,你舞一通给师兄弟们看看。”,只见静旋左脚点地,右脚腾空提起,手持宝剑自胸前撩过,向斜上方劈去,快中带稳,刚一落地,剑气就将前方的树枝分成两半,然后华丽地收剑剑入剑鞘,干净利落,没有半点拖泥带水,好多师兄弟只见的眼前一道亮光,并未看出用剑的妙处,却都高兴地啧啧称赞。 师徒二十余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向金家镇前去,天渐渐黑了,而师徒几人却离金家镇还有半天的脚程,只好打算找一家客栈暂行休息,明天再继续赶路,正走着果然来到一家客栈,客栈富丽堂皇,甚是风光,但名字倒是古怪,“唐宋客栈”,师徒几人进去一打听才知道,开店的老板是两个人,一个姓唐,另一个姓宋,店小二指着柜前穿灰白色长衫,带着帽子,身材修长的是唐主,只见此人一会儿聚精会神地看看面前的几打账簿,一会儿抬头看看吃饭打尖的客人,此人眼似铜铃,方而长的下巴,一看就是深谙世事的老掌柜。 而旁边穿黑青衫,手里拿着扇子,与一旁的妇人有说有笑的是宋主,由于光线较暗,看不真切那妇人的面孔及装扮,师徒几人吃过晚饭,便向二楼走去,要了几间雅间,庞秋水刚一睡下,便听到隔壁有说话的声音,于是屏住呼吸,侧耳细听,虽然有失一代宗师身份,但人生地不熟,小心为妙。 “此去金家镇都是一些名门正派,为了就是商议缴龙大计,听说这贯江龙司徒黑雨有翻天覆地之本事,如何擒得住,挺说此人师承无量祖师,而无量祖师也是神一般的存在,功夫世间少有。” “那又如何,孰不知,这司徒黑雨也有软肋,那就是他有唯一至交和一独生女,这至交就是上官凤玉,此人财大气粗,好善布施,却武功平平,而独生女就是司徒兰兰,此女年方八岁,正是寄养在一渔夫家。” “吕全俊兄,所言不假,只要我们擒得二人,还怕他贯江龙不缴械投降,到时候我们便可以扬名立万。” 原来是吕全俊,万马帮的副帮主,庞秋水心里一惊,这个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用这种下手段,真是低劣,这也正印证了古人的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庞秋水这时侧过身,躺下身,就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师徒几人便起身向金家镇走去。路上下着小雨,淡淡的雨丝靡靡的斜织着,师徒几人左手执剑,右手拿着伞,这点小雨倒给了这炎热的夏季增添了不少的凉意,惬意。静放小心地给师父撑着伞,师父对这个大徒弟甚是满意,平常在大家的威望很高,功夫扎实,友爱师弟,平时尊敬师父,偶尔揣测师父“圣意”,将事情办得很周到,而且又和自己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俗语说“患难见真情”,师父打算自己老了之后,就将掌门之位传于静放。 半天时间匆匆就过去了,师徒几人很快就来到了金家镇,“金家镇”几个字写得真是醒目啊,赤红色镶着金边,高高的写在匾额之上,而果不其然,这金家镇的市集也是热闹非凡啊,有几家不错的茶店,酒馆,各种做面食小吃的,尤其是一家包子店飘来的香味儿,真是让人垂涎三尺,卖冰糖葫芦的妇人别看个子小小,黑黑瘦瘦的,声音倒是不小“冰糖葫芦啊,三文钱一串,走过的不要错过”。 第二章 鹏鹤相识癸巳年 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修鞋的老匠,他坐在集市的转角处,正对着一家大饭店,尽管如此生意也未见的多兴隆,此人五十岁不足,从短短的小腿看出是个矮个子,稀稀疏疏的头发,庞秋水走近,说了一句,“打扰了,不知怎么称呼?”“你就叫我三爷吧,这儿的人都这么叫我。” 此人抬起头才看清,右眼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眉处一直斜到颧骨处,幸好此人两眼完好,忽然此人两眼放光,瞪着前方两米开外处,大叫:“有一文钱!”师徒一惊,向他眼睛所指的方向看去,哪有一文钱,甚是惊讶,这是旁边一补鞋的客人看出了师徒几人的惊奇,微笑着说:“看来几位是外地人吧?” “正是!”师父说到 “这个三爷啊,是个半痴,脑袋有时会糊涂,”这是修鞋匠拿起酒壶喝了几口,然后瞭望远方,接着又低头补鞋,全然不顾这位女客人怎样说他,客人接着说:“他精神有问题,只有部分时间是好的,他的精神是受到刺激了。” “敢问他是受什么刺激?”一向好奇心比较重的静沂发问。 “是这样的,有一天他带着他五岁的女儿逛集市,接着他和女儿去打酒,正当他付钱时,突然一文钱滚了出去,滚到了两米开外,女儿便去捡,恰巧撞到了一个人,此人自称什么贯江龙,嘴里嘟囔着连小女孩都敢欺负我,说罢,在沉醉的情况下,一掌将女孩劈死,唉可怜啊。” “又是贯江龙,此人作恶多端,必遭天谴,我们身为正义之士,遇到此人绝不会放过!”静放愤愤的说。 这时补鞋匠抬了头,请问各位有何指教,庞秋水说:“指教不敢当,只想问一问《鹏程书院》怎么走?” “从此地向西走,第一个三岔路向南走半里路,再向西就到了,你会见到《鹏程书院》的牌子。” “谢谢三爷。”说罢,师徒几人不久就来到了书院,进入时发现宾客已经不少了,有少林派的渡劫大师和众弟子,梁山派的马良云及众弟子,化梅派的茅姑道姑等人,接下来又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人,康家、杨家、邵家、湖北的铁指帮,还有铁枪帮的李承十等人,这么多人从午后二时许直商议到天黑,互相争论不休,唇枪舌剑,还没有个具体策略……突然,书院大门被一阵风给撞开了,外面传来一句响亮,“一帮乌合之众,朽木安能筑成塔。”突然一个蜻蜓点水,快入快出,将八岁的窦景鹏携着腰夹带着飞了出去,轻功之快,实是吓人,庞秋水大喊一声:“不好,这是我刚收的徒弟,快追。” 原来劫走窦景鹏的不是别人,而是在马坡山一带非常有名的“夜天子”,此人武功超群,又异常聪慧,是一江洋大盗,但与一般盗贼不同,此人夜间到处探情,探风声,然后白天出动,易容技术很高,在道上结交许多江湖怪人,有“铁球四人组”分别是尖鼻子木神相,此人胆大心细,办事几乎从未出错,但此人野心勃勃,一心沉迷于仕途之道,尤其使得一手“牛毛细雨”针,百发百中,鲜有失手;大脑袋古春遥,此人力大无比,两只带链的铁锤,被他使得虎虎生风;小眼睛鬼机灵,此人武功很高,又是使毒解毒的行家;最后一位是独臂金元宝,此人面色黝黑,一张漫长脸,大眼睛,手拿一只判官笔,以字诀引剑诀,武功不可低估。 当然在这四人中,夜天子最佩服木神相,有大将之风,一夫当关,决胜千里之外,夜天子夜里窥得哪家有厚厚的家底,白天就易容成各种角色,混迹在家丁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有很多珠宝,他用这些珠宝把自己打扮的风风光光,至于剩下的钱就散的精光,吃喝也好,施舍于人也罢,总之就要日日光,夜夜光,反正第二天又来了,他也并不是完全的江湖怪人,也偶尔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每当遇到当官的欺负农民,就立马站出来除暴安良,他最看不起这些当官的,眼下中原大地早已陷入水深火热中,而当官的却只知道声色犬马,莺歌燕舞,完全不理会百姓。 庞秋水并不了解此人,只晓得此人是江洋大盗,由于担心徒儿安危,立马带领众弟子跟着出门追去,其他各派人士依旧在讨论擒龙之计,毕竟窦景鹏与他们关系甚远,因此不便趟这趟浑水。庞秋水一路追踪而去,此人专找人烟稀少的荒野小径逃去,一路向西路过高家坡,田字社,斑马局,由于此人轻功甚快,秋水便让静放带领众师弟先回到鹏程书院,他带领几名轻功不错的弟子直追而去,只见庞秋水左右脚互换着点地,纵身一跃,上了一座山,过了这山,前面就是一条直通的大道,庞秋水高喊:“你擒我徒弟做何,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我看你徒弟骨骼惊奇,是练武奇才,想收他做关门弟子,如何?”其实夜天子是听了一位庸医的话,只要取二十个儿童的一只眼睛,即二十只眼,将它捣碎熬成汤,熬三炷香的时间,然后口服即可,这样便可治愈他所爱的女人左眼中的“云”,那个女人并不知情,而夜天子本人也不愿意这么做,只是他太爱这个女人,于是他只要孩童的一只眼,并会给他大把的钱来弥补自己内心的痛苦。 毕竟夜天子是携着一个孩童,很快庞秋水就赶到了,并且截住了他。 夜天子眼见得不到好处,就立刻放了窦景鹏,轻身着地,说了句“江湖再见”,然后跺一跺脚,纵身越过前面的土丘,轻功甚是潇洒,既然徒弟安然无恙,就不必再去寻仇了。 第二天,师徒几人在金家镇有名的酒楼,“福运酒楼”,吃了饭,就匆匆赶回归一山,毕竟派中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掌门亲自处理。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前面提到的窦景鹏将遇到的朋友,如今已长成十一岁的飒飒少年,而他们确实就在那一年相遇了,阳春三月,这个飒飒少年在师父问及姓名时,响亮地回答了“李诗鹤”,他还解释是出自素有诗豪之称的唐代诗人刘禹锡的《秋词》,“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但是李诗鹤是个有许多很可爱的缺点的人,东风细雨的一个黄昏,两个少年进行了他们人生中第一次交流,已经在归一山学艺五年的窦景鹏对这个新来的少年颇有好感,与其他师兄弟不同,他们总爱捉弄新人,例如一个叫马良才的小师弟就用地堂腿横扫过他,他们的师兄弟排位是按照岁数大小,而不是学龄,马良才欺负过后,李诗鹤刚想还击,没想到马良才身后又出来两个人,是他的帮手,李诗鹤只好铩羽而归。 这个黄昏两人相识了,李诗鹤仔细观察了他,眉清目秀,像从诗里走出来的少年,如沐春风,李诗鹤首先开了口:“真是幸运能做师父的徒弟。” “我叫窦景鹏,我就不觉得幸运了,我最贴心的小探子下山了,他离开了归一山而且永远不再回来咧。”窦景鹏十分懊恼地说。 “这么说,我也很惨,我和我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女伴分别了,以后不知何年何月再相见。”李诗鹤才十一岁,根本就是一个初出茅庐,情窦未开的毛小子,他之所以这么说,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们二人在一起玩耍,形影不离,别人总爱开他们的玩笑,说他们是牛郎织女,偶尔唱两句《天仙配》,“夫妻双双把家还”。第二个原因是把两个如胶似漆的人分开确实会难过。 “她叫什么名字?”窦景鹏问。 “小名楚楚,官名楚伊人”李诗鹤说。 “我找你有要紧的事,邱师伯的徒弟中有个叫沈静坤的仗势欺我,师兄弟都不愿帮我,希望你能帮我,咱们二人鱼水相扶,他必不是对手。”窦景鹏说。 “我为什么会帮你,你有几多自信。”李诗鹤问道。 “因为你很看不惯邱师伯平日里作威作福,只因为上一届归一山武艺比拼中,邱师伯的大弟子任静生靠‘千钧一发’,一剑十八式,夺得静字辈弟子中第一名,他就更目中无人了。” “好,我帮你。”李诗鹤便就应了此事。 暮色降临,黑暗笼罩了天地,他们手提着宝剑,准备明天向沈静坤挑战,今天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睡一觉,年轻的少年毕竟没有太多的烦心事,只有成熟人的内心世界才会藕断丝连,剪不断,理还乱。 窦景鹏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领队的,向静放师兄一样威风,在练武堂里习剑,别人都跟着他学,俨然就是一个“小师父”,不好,沈静坤突然手提宝剑,冲了进来,一个“柳叶飞花”,不是风字诀的剑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拆招错误,剑直接刺进了腹部,这时窦景鹏突然醒了,原来是做了一个梦…… 雄鸡一声天下白,少年心事当拿云。两位少年于是约了沈静坤在秋明坡一决雌雄,至于至于窦景鹏和李诗鹤为什么不是静字辈,因为没有满十五岁,没有到重新命名的年龄。 第三章 比武偶遇新剑谱 东方露出鱼肚白一样的天色时,三个人已经来到了秋明坡,沈静坤一身黑色劲装短打,腰系红色绸带,左手握着宝剑,仍然是惯常的一副骄傲的模样,“如此不可一世,看剑!”景鹏激愤已久,没有多想,举剑向前刺去,一招“风化残雪”,是他很得意的一招,使得滴水不漏,想给对手致命一击,沈静坤一招“晨光熹微”,女人的剑招,本来此招在女人使来,相当唯美,可此时此刻却相当妖孽鬼魅,窦景鹏果然没有避开,左膀已经受伤,鲜血已经流了出来,李诗鹤以前也学过剑术,不过不是系统学过,武功嘈杂,剑拔出鞘,一招“残月如刀”,倚剑驭刀,向沈静坤侧面砍来,杀气有如秋风扫落叶,吹面而过,只见李诗鹤攻上盘,窦景鹏攻下盘,两人第一次合作,就配合的意外惊人。沈静坤也不是泛泛之辈,立刻凝神聚气,一招“镜花水月”虚晃而过,又是妇人的招数,接下来“风雨斜阳”,又拆了数十招,终究寡不敌众,沈静坤渐落下风。突然沈静坤一个急后撤步,见缝插针,“暗器!小心,李师弟!”只见三枚金针向李诗鹤的神庭、神阙和鸠尾三穴飞来,只因沈静坤的暗器使用不到火候,才使的三根金针全被打落,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沈静坤已经伤痕累累。窦景鹏说:“姓沈的,只要你乖乖给我磕十个响头,我就放了你!” 沈静坤说:“我们都是师兄弟,何必伤了和气,今天你放了我,我就永远忘了此事,永远不找你麻烦。” 李诗鹤一看也惩罚过了沈静坤,就说:“景鹏,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算了吧。” 窦景鹏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高兴地下了破,窦景鹏第一次有一种山高水阔的感觉,微风和煦,轻轻的扫着发梢,眼前哪是草地,分明就是一片泛着波浪的海洋,二人滚着,笑着,互相切磋着剑术,窦景鹏把以前学过的基本功告诉了李诗鹤,“归一派的剑诀基本功分别是风字诀、花字诀、雪字诀和月字诀,练完四字诀,就是三大宗:寒宗、幻宗和阳宗,以后还有很多,总之归一派的剑术博大精深,只听师父说过我派剑法的最高境界的第一层是万剑归一,很少有人练到此层,创派以来,也只有祖师爷常方居士到达此层,第二层是通往第三层的关键,不到一定境界无权知道,第三层是游龙反散,然后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变化无穷。” “这么难啊,好失望,我以为几年就会有所小成。”李诗鹤说。 “我又何尝不想快速练成剑法,杀了苏北不朽三怪,为父母报仇”,窦景鹏攥紧了拳头,抬头望一望天上的云,“天似乎要下雨了”。 “为什么这么说?”李诗鹤不解的问。 “看到天上的的棉絮一样的云朵了吗,师父说出现这种云会下雨,这叫高积云。”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李诗鹤又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个少年,似乎觉得比以前更加潇洒了帅气了。 “说说你吧,你以前学过哪些东西?”窦景鹏问。 “我以前贪吃不爱习武,只学的一手快刀,教我快刀的师父说,每次练刀的时候,一定要守住大椎、关元和涌泉三穴,又叫三刀血,我也糊里糊涂的。”李诗鹤笑着说。 “咱们回去吧,说不定师父在找我们呢,我们还要赶在午时回去吃午饭呢,下午未时还要到御剑房去习剑。”窦景鹏很有经验的说道。 …… 他们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师父庞秋水,师父说:“你们怎么没有晨练,你们去哪里了?” 窦景鹏低着头,心虚地说:“我吃坏了肚子,叫李师弟帮我下山抓了几副药。” “油嘴滑舌,回去面壁思过。”师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师兄弟二人来到了一个房间,里面是自归一派创派以来所有成名已逝的人物的灵位,李诗鹤不解地问:“为什么常山祖师的上面还有许多牌位?” “那些人是咱们归一派创立剑法的祖师爷,而常山居士则是创派祖师。” “今年咱们归一派又收了许多弟子,归一山越来越热闹,归一派越来越来兴盛,说不定有一天会赶上少林寺,成为新武林泰斗。” “刚才进来面壁的时候,遇见了阮师妹,她似乎知道了一些事,不知道她怎么看我?”李诗鹤说。 “小事一桩,太大惊小怪了,她知道又如何,想送天下三个字,‘奈我何’。”窦景鹏这样说。 突然,李诗鹤像发现了大秘密一样,说:“窦景鹏你看,那个叫王中玉的牌位倒置了。” “真的耶,你不说,还真的很难看出你去把它颠倒过来。”窦景鹏说。 李诗鹤上前把它翻了过来,当他放好的那一刻,突然眼前地面出现了一个大洞,两个人感到非常惊奇,就沿着洞里面的石梯一层一层地走下去,里面是另一个世界,这里面有许多藏书,拿过来看了才知道是各种武林秘籍,李诗鹤数了数更有三排,每排是六乘以六个柜子,每个柜子约有十本书,也就是大约有一千多部藏书,太丰富了! 书本上落满了灰尘,显然是很久没有人翻阅,想想也是,这种隐蔽的地方,应该很少人来过吧。 窦景鹏激动地说:“这么多书,和少林寺的藏经阁相比,会不会更加多……我想应该彼此彼此吧。”由于惊奇和激动,显然窦景鹏变得语无伦次。 李诗鹤说:“我不晓得,但我知道,若是我们练习了这些书,一定会成为天下武林高手。” “对对对,我也就能报仇了,杀了不朽三怪。”窦景鹏依旧激动着。 “我也能横刀立马,闯荡江湖了。说不定就能成为和古冰大侠一样天下皆知的大英雄了。”李诗鹤信誓旦旦地说。 “那个下馆子只吃三斤羊肉的家伙,我对他倒没有多少好感,每次不多不少,正好三斤,怪怪的。”窦景鹏反对着说。 “别再说了,我已经等不及了,咱们快练练吧。” “嗯!” 说完,他们随便拿起一本书,翻开了,第六十八式,《蝶恋花开》,他们着,并用手比划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引人入胜的剑谱,招招含羞带放,却又直捣黄龙;每一剑欲擒故纵,却有花的直意芬芳。他们接着一招一式地读下去,第六十九式,唇齿相依,第七十式,卸甲归园。。。。。。他们又换了一本书,第一百零七式,花开情生,然后他们接着练,两位少年都是聪明人,记忆力都不错,能够记住这些剑式,再加上剑招引人入胜,更加入目不忘,接着他们又练了下去,“勿诚勿缘”,“答非所问”,“爱之专属”,“倚剑平月”,“朝阳问心”。。。。。。 “李师弟,时候不早了,我怕师父会发现我们,咱们明天再来吧。” “好吧。”李诗鹤略有依依不舍,将书放下,看来他们并没有打算将书带走。 他们爬了上来,继续跪在灵位前,一副忏悔不已的样子,过了大约一个钟头,只见静旋师兄跑了过来,“师父教你们过去,他说今日处罚到此结束”。 两位少年便跟着静旋师兄来到了师父跟前,师父依旧往日的严肃神色,说:“诗鹤,你将这封信送到山下一位铸剑师手里,剩下的你就只管听他吩咐,景鹏,你平时穿的几件衣服也都有些破旧,这些是你师娘从太平山千里迢迢托人送来的,他每天青灯古佛,吃斋吃素,依然惦记着你”,眼泪在窦景鹏的眼眶中打旋,师娘对我这么好,我还暗地里不干不净地说她一些胡话,我真是不该,只因师娘长得很高,窦景鹏平暗地里会叫她“假男人”,师父接着说,“你跟着陈师兄和田师兄也下一趟山,秋天快要到了,去山下做一些秋衣服来”。 第四章 惩恶扶善遇楚楚 李诗鹤听完师父的话,便匆匆下了山,一路过了地权,八相,集口,突然听到有刀剑相击的声音,他便停下脚步,穿过树林,便看见路上全是死尸,七八个劲装短打的汉子,正在围攻一下白衣少年,少年十七八岁,已浑身是伤,再仔细看看原来是振北镖局被劫,只剩下少年一人,其余二十余口全都丧命,劫镖领头的正是归一山叛徒常尚波,师父常告诉自己,惩恶扬善乃正义之士所为,今日我要是见死不救,枉为狭义之辈,仅管我武功平平,今天就要除恶。俗语说:“少年不识江湖险,总觉江湖浅。”李诗鹤大喊一声:“真是冤家路窄。”于是立即把剑,接着一运气,提剑向常尚波刺来,擒贼擒王,只听一声怒喊:“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也来多管闲事 。” “我管的可不是闲事,而是自家事,今天就要清理门户。”李诗鹤说道。 “原来是归一山的毛娃子,今天就让你见阎王!”说罢两把神风锤便呼啸而来,李诗鹤一着急竟忘了风字诀,使出了一招“倚剑问心”,将大锤狠狠地挡了回去,接下来就是“朝阳平月”,常尚波一时迷糊,大叫:“这不是归一派的剑法,小子你到底是何人?”,常尚波心想此人剑法罕见之至,一时不知如何下手,倘若不是自己力气大,这把大锤恐怕就要被击飞了,李诗鹤也很惊讶,想不到,地下室里的剑谱威力这么大,于是增加了不少勇气,吼一声:“我是你老子!”然后一招“举案齐眉”,此招剑气浑厚,竟将常尚波的胸前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露出黑森森蓬乱乱的胸毛。常尚波突然换了招数,交叉着双锤,向李诗鹤砸来,心想:今天输在这个毛头小子身上,以后还怎么混。于是定了定心。两人你来我往数十回,毕竟李诗鹤力气小,剑招变来变去就那几招,渐落下风。白衣少年依旧和其他几个人缠斗不休,也是处于下风,而且此人已经深受几处刀伤、剑伤以及其他兵器的伤害,只见裤脚处在滴着血,一个使铁棍的中年大汉反而越攻越勇,危机迫在眉睫。突然一个人在太阳的余晖中,风影一样的速度俯冲而下,将常尚波一脚踢飞在地,原来是爱吃三斤羊肉的古冰大侠,又将其余几人通通放倒,“你们这些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打家劫舍,做这些低劣勾当,今天杀了你,就脏了我这把长剑,你们速速离开,以后不要我再看到你。” 几个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大侠似乎总爱迟到哦。”李诗鹤随口一句。 “小娃娃似乎对我不满。” “你为什么要放走那几个恶贼?” “这是秘密,只能告诉你和一个和你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有关。” 经过一番详谈,古冰知道,李诗鹤与这个白衣少年素昧平生,而与振北镖局更无瓜葛,心中不由钦佩,说道:“你这少年侠肝义胆,难能可贵啊,这位小朋友,后会有期。”说完和两位做一个告辞状,就在神一样的飞走了,来无影去无踪,飞着来又飞着走,太潇洒了,李诗鹤这样想着。 白衣少年步履蹒跚,一瘸一拐地走来,:“在下徐政风,是振北镖局的少镖头”。 “在下李诗鹤,归一派弟子,你这趟镖恐怕走不成了。” “没关系的,我刚才早已飞鸽传书,如果无误的话,我父亲和众镖头正在赶来的途中。” “小弟,有要事在身,恕不详谈。”说罢,就顺着路去找那位铸剑师。找到了铸剑师,就将师父的信件交给了铸剑师傅,只见这位五十开外的中壮年人士,个子很高,皮肤黑漆漆的吓人,额头上的汗水顺着鼻尖流了下来,铸剑师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看着信件:人云,愚兄字如千金,呕心沥血,我派看似风华,其实内部争名夺利,互相勾心斗角,彼此杀机四起,不知我拜托你打的那把剑现已如何,若好,交于我弟子李诗鹤。另外将木盒里的东西转交给朱大哥让他坐上古番教第一把交椅。 铸剑师走向里间的房子,取出一把剑和一个红色的盒子,接着低声在李诗鹤的耳边说道,把这个盒子交给一个姓朱的人手里,不可以给任何人见到盒子里的东西,甚至是这个盒子,至于这封信你也要收好,交给姓朱的,接着告诉了他路线,是一个竖折竖的走法,很容易记得,至于那把剑就交给师父。 他按照路线走去,就在快到目的教的时候,突遇楚伊人。 “楚楚,你怎么在这?”李诗鹤不解地问道,看到楚楚这么漂亮的脸蛋,李诗鹤激动得想笑,但他克制住了。 “我在这里拜师学艺,你又为什么到这儿?”楚楚问道,楚楚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着他,心中暗语,依旧红颜美少年。 李诗鹤看到她就像烟火绽放的瞬间,她还是这么可爱,他有一点儿不想走了,他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讲给了她听,而且在楚楚的苦苦哀求下,把信给了她看。楚楚看到信之后,说道:“这封信你不可以交给姓朱的,如果他做了掌门,恐怕教中就黑白不分了,这个姓朱的,叫朱武,他暗杀了前教主,虽然这只是我的推断,但我认为八九不离十,他整天想做教主,嫌疑最大。” “想不到啊,小楚楚应交小机灵才对,可是师命不可违啊。” “你不知道,古番教前教主已死,现在正立新掌门,倘若你不把信件和盒子交出去,掌门非穆昌平莫属。穆昌平才是扶危济困的真豪杰,你若是想让古番教变成狼窝,就去支持姓朱的吧。” 李诗鹤叹气的说道:“师父怎么这么糊涂,若是朱武真是这样的为人,我是决计不会拥护他当教主。” “小鹤,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伸出藕一般的又细又白的胳膊,拉着他来到了一片花海,他们躺在花海里,手拉着手,闭着眼睛,慢慢的享受午后的阳光和晴朗的天气带来的那种舒畅的气息,他再一次欣赏了他她的双臂,可谓“皓腕凝霜雪”,看着看着眼睛就眯了起来,渐渐的渐渐的他们两个人就都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河之上早已漂浮着数不尽的亮闪闪的星星,李诗鹤想起了在地下室学到的一招——牛郎织女,于是笑了一声,随口说了晚唐杜樊川的一句诗,“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完了,这么晚没有回去,师父又该惩罚了,而且事情还没有完成。”李诗鹤在七上八下急急切切的心情里和楚楚告了别,就借着星光月光匆匆地赶回归一山。 到了归一山之后,已是亥时,师父说有事明日再议,到了第二天,师父得知李诗鹤两件事只完成了一件,即取得宝剑,甚是生气,李诗鹤甚是难过,他反问师父为什么要扶持一个不义之徒坐上教主之位,师父说:“如果不扶持朱武,那么穆昌平就会坐上交椅,而穆昌平恰恰是你大师伯青灵子的义弟。” “就是那个瘸子师伯!” “不得放肆。”庞秋水生气地说。 “那又如何,反正我相信穆昌平的为人。”李诗鹤这样说道。 “你还知道些什么,你看了那封信。” “就这么多了,师父,弟子未完成使命,你处罚我吧。” “你还是去面壁思过吧。” 李诗鹤心想,这是好事,又可以去那间地下了,却又伪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是,师父,弟子遵命”。 只是窦景鹏突然双膝一跪,说道:“师父,弟子常常和李师弟在一起,却未能好好说教于他,才导致发生今天大错,师父连我一并处罚吧。” 师父想了想,应允了。 于是二人又悄悄地进了藏书室。 继续翻阅,这次他们是按照一定次序翻阅练习,他们是真的想学书上剑法,而且李诗鹤已将大战常尚波的事情告诉了窦景鹏,这样就更加增添了两人的兴趣,他们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他们发现藏书虽多,但一共十一类别,第一类别,脫寂诀:独立寒窗,柔肠百损,梨花点点,花落拾情,燕语双飞。。。。。。第二类,编号诀:追命一,诉苦二,离别三,封喉四。。。。。。第三类,好逑诀:丝丝恋人,剑花有毒,去毒恒温,。。。。。第四类,情恋诀:鱼水之欢。。。。。。第十一类:。。。。。。风雨洗龙,龙归大海,爱无止境,只羡鸳鸯不羡仙。 李诗鹤对窦景鹏说:“景鹏,这里剑招繁多,咱们不下于五六个月是学不完的,不如我们每天午时吃过饭后来学习几个钟头,常年累月必能有一番作为。” “嗯,说得好!咱们晨昏时也来,只要我们早起晚睡,别人是不会发现的。” 两人闭门思过的时辰已过,两人便匆匆离开地下室,将王中玉的灵位倒过来,只见地下室的门渐渐关上。两人终究是孩子,爱玩天性,一路你追我跑来到了秋明坡,两人切磋起武艺,不加多想,使出了在地下室学到的剑招,恰巧被路过的沈静坤看到了,沈静坤非常惊讶,因为他们的招式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他自认年长知道很多杂招,可是两位师弟的招数甚是费解,有一招很像太师祖的星河迷踪,可是又剑走偏锋,有一种鱼游浅水的感觉,又有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第五章 朋友离别鹤救兰 古怪之至,沈静坤迅速来到剑宗堂,找到庞秋水,发现自己的师父正和庞秋水在议事,立即将所见之事讲了出来,心想有仇不报非君子,“庞师叔,我发现窦景鹏师弟和李诗鹤师弟偷学别派剑术”。 “关系不大,就让他们去耍着玩吧。”庞秋水淡淡地说。 “怎么没有关系,他们现在根基尚浅,如果暗中偷学别派招数,必会鱼龙混杂,到时候再想潜心修习本派剑术,可谓难上加难,最后一发不可收拾。”邱赐生生气地说。 这时沈静坤抢着回答:“庞师叔,你是不知道,他们的招数甚是古怪,实为我平生所未见。” “好吧,那咱们去看看。”庞秋水依旧冷静地说。 “还是让静坤把他们都叫到这里。”姓邱的师伯这样说道。 很快,沈静坤就和他们两个人来到了剑宗堂。 “景鹏,刚才你静坤师兄说你在秋明坡偷学别派招式,你现在也不要藏着掖着,就把刚才的剑招一一比划而来。”邱赐生捋了捋胡须说道。 “好吧,既然师父师伯都知道了,那弟子就不在保留了。”说罢,就使出来……“唇齿相依”,“鱼水之欢”,“卸甲归田”等招式。只见庞秋水和邱赐生立刻变得目瞪口呆,眼睛里是灼灼的怒火中烧,“糊涂,放肆,你们到底是从何处学来这些靡靡的剑招”,庞秋水气的语无伦次。 “还不从实招来。”邱赐生加大了音量。 沈静坤在一旁正偷偷地看着乐着。 李诗鹤较为胆小,被师父和师伯吓得一时说不出话,窦景鹏还稍微有些震惊:“是在闭门省身堂 ,那里有一个地下室,我和李师弟就在那儿学得这些剑招,由于剑招新颖出奇,引人入胜,一时心痒就没忍住学了一些。” “你们果然是到了那里,那里的剑招不能学,但是你们都学了,也忘不掉了,只怕会误了你们的余生,师父本应该将你们逐出师门,但是窦庄主临终托孤,景鹏你也无处可以栖身,暂且安排你到厨房打下手,每天挑水砍柴,刷碗洗菜,永远不可习剑,至于诗鹤,你就哪来哪去吧。你二人资质甚高,只怪师父一时粗心。”师父于心不忍地说道。 “为什么啊,师父,我不学武功,何时报了家仇。” “对呀,师父师伯,地下室的剑招威力惊人,是难得的千古好剑法,为什么不可以学。” “好,那就让师伯告诉你吧,我派武学刚正不阿,而你们学得确是淫艳的剑术,看似华丽,其实危害无穷,第一害就是永远达不到剑术的至高至善的境界;第二害就是你们年纪尚小,不懂得男女之情,女子虽好,有时也是穿肠剑,倘若以后你和女子发生男女之情,你将一生受制于对方;第三害就是你们学的淫剑术是由我派正宗剑术曲改而来,我派风花雪月四字诀,并不是真的花前月下,而是潇洒豪放的阳刚之剑。” “徒儿现在虽然还不明白,但徒儿早已悔恨不已,只想问还有没有解救的法。”李诗鹤伤心地问师父。 “系铃任意解铃难,只有有一天剑我两忘,在思想上达到人剑合一,方有一线之机。但为师的决定不会改变,诗鹤,你我师徒二人情深缘浅,就此别过吧,记住,以后在别人面前,莫要说我曾做过你的师父。”庞秋水其实也略心有不忍,毕竟二人习武天分极高。 两人离开了剑宗堂,李诗鹤双手一举:“告辞,窦师兄。”“你第一次叫我师兄啊!” “有缘再见,没什么大不了的,天依旧这么蓝,云依旧这么白,风依旧这么轻。” 李诗鹤在下山的途中遇见了阮师妹,阮师妹问他下山有什么事,李诗鹤摆摆手,笑着说:“阮师妹近来可好啊,以后恐怕不能再叫你师妹了。” “李师兄为什么这么说,好像是要生离死别似的” “我可爱的阮师妹啊,师父已经将我逐出师门了,邱师伯更是不准我告诉别人说我曾是归一派的人,以防辱没了归一派的名声。” “师父为什么要赶你出师门?”阮文隽绯红如三月桃花的双颊由于激动变得更红了。 “阮师妹,师父说我天资太低,学武不是最佳出路。”由于师父师伯禁止他将此事外泄,所以他只好骗骗师妹。 “我不信,师父不是这样的为人,他老人家一向宽宏大量,因材施教。”阮文隽用漂亮的大眼睛瞪着李诗鹤,表情写满不信。 “阮师妹,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要走了。”李诗鹤说完,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什么风花雪月,与我何干?什么寒幻阳三宗。就连阮师妹也甚是古怪,平日里见我就躲,今天听说我要走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李诗鹤回到了家乡,突然有一种笼中雀重回天空,盆中鱼重回江湖的感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大概就是天高水阔,慢慢人生路吧。 李诗鹤的父母决定再次把他送到第一个师父手里的,就是那个教他三刀血的老师傅,老师傅六十来岁,身体格外硬朗,会各种刀法,见李诗鹤聪明伶俐,也乐于教他。在这段学刀的期间,李诗鹤去过古番教,至于教中谁当了帮主,他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他只是想看一看楚楚,同时也想向楚楚问一些事,李诗鹤告诉楚楚,他觉得他的阮师妹好像喜欢他,于是他就亲了阮师妹一下,可是阮师妹却给了他一耳光,他很是糊涂,觉得女孩的心思好难懂。 楚楚说她也不知道,既然那个人打过他,她就对那个阮师妹没有什么好感,反正她是不会打他的。 春花,夏蝉,秋月,冬雪,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六年过去了。师父告诉李诗鹤:“你现在的武功足可以闯荡江湖了。”对于刀法,刺、挥、劈、带、斩,样样精通,特别是天罡三十六式更是烂熟于心。他收拾好行李就拜别了师父,总不能像个乌龟一样,整天躲在师父的保护壳里。带上师父送给的刀谱,出发了! 李诗鹤眉清目秀,稍微偏高的身材,相比于潘安宋玉,也相差不远了,肩上挂着一个包袱,背上背着一把宝刀,雕刻着龙的图腾,只是被外面的布包裹着,看不见龙纹,漂泊江湖,万事小心。今天的集市甚是热闹,也许每天都这样,但人还是更关注于今天,昨天已逝,明日未知。街道上车水马龙,这条大街非常宽大又非常平整,午时已到,李诗鹤感到非常的饥饿,就找了一个卖面食的地方,要了一碗阳春面,再加两斤牛肉。吃饱以后,就付了钱,继续赶路,忽然听得前面甚是喧闹,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原来是一个书生气息的男子,带领几个彪形大汉,书生气息的男子正用一把刀靠在一名少女脖子上,少女年纪和李诗鹤相仿,肤若凝脂,柳叶眉,弯弯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如果用一种花来形容的花,那就是蓝花吧,给人一种不明不艳不骄不嗔的感觉,桃花太艳,荷花太明,菊花太嗔,梅花太骄。只需看上一眼就似乎沦陷了,这种人最适合做红粉知己了。 “贯江龙,你的女儿已经落在我手上,我看你还是乖乖就擒吧,我吕全俊是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的。” 李诗鹤定睛一看,果然吕全俊的前面站着一个方脸大汉,此人身体粗张无比,一身黑衣服与满地的白雪遥相呼应,反差甚大,没错现在正是腊月时节,大雪相比几个钟头之前略有变小,但还是铺天盖地的袭来,雪花沾满了黑衣大汉的胡须,头发也是白色的,倒有一种凄寒无比的味道,李诗鹤突然冉冉升起一股同情之心,转念一想,这贯江龙臭名昭著,我若帮了他,岂不是和他同流合污,江湖人士会怎么看我李诗鹤,还是再等等看吧。吕全俊接着又说道:“只要你自废武功,跟我们去阴山走一趟,我就放了你的女儿,相信你也不希望你的女儿脸上有几个刀疤吧。” “父亲,不要听他的话,女儿连死都不怕,无论别人怎么评价你,女儿都永远爱你。” “是吗,你不怕死,但你怕不怕变丑啊,我可知道女人一向把自己的容貌看的比性命都重要,尤其是你这种美女。” “兰兰,你不要担心爹,爹年纪这么大,已经彻彻底底做过一回人了,死有何惧。” “司徒黑雨,你不要假惺惺了,你一生杀人无数,今天让你自废武功,已经是上上举了。” “我是杀了很多人,可是都是杀的像你万马帮副帮主这样的为人。”说罢,跪了下来,缓缓地举起右掌,正待他准备下劈的时候,李诗鹤突然飞了出来,“前辈请住手”,司徒黑雨站了起来,“你说你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可是我听我师兄说你亲手杀了一个鞋匠的女儿,他女儿方才五岁。” “那鞋匠是不是面部有一条刀疤,自眉毛斜过右眼到颧骨处。”司徒黑雨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李诗鹤说。 “那只是一个误会,她五岁的女儿不过是他捡来的,他只是他的一个工具,他用他女儿的血在练一种阴险的武功,同时他的女儿已经走火入魔,到处杀人,那天被我遇见,见此女已无药可救,就杀了他,他旁边总是跟一个夫人,二人是塞外人,因一部残缺的武功秘籍来到中原,那一天我想连他一起杀了,却被他装傻卖痴骗了过去。” “那部残缺的武功秘籍是什么?”李诗鹤追问道。 “共四部,已毁了一部,阳花失重刀谱,练成此刀法,在决斗时,有一种飘飘欲仙,物我两忘的感觉,可谓仙影迷踪,出神入化。”司徒黑雨解释着说。 李诗鹤心想看来比我的天罡三十六式厉害得多,看来老师傅也平平无奇,李诗鹤又接着说:“那你为什么擅闯无名山,杀了道长李忠老前辈。” “父亲,你快杀了这些鼠辈,还跟他啰嗦干什么,他们分明就是一伙的。”司徒兰兰大声喊着。 司徒兰兰被白雪映的更加像一个不是凡尘的仙子,听到她诬陷自己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兰儿,我只想走的干干净净。” “重申一下,我和他们真的不是一伙的,我是第一次见到万马帮吕全俊前辈。” “那年小年夜,我接到李忠道长一封密信,让我速到无名山,有要事相商,谁知他见了我,却用我的武功魔龙掌自杀了,我现在才知道他的用意,他是制造我不在场的证据,后来才知道五台山灭门案在同一天发生了,他是死一普通人替我赎大罪。”司徒黑雨悲痛地说。 “原来如此!这么说今天的事就是你吕全俊的不对了。”李诗鹤生气地说道。 “是又如何,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你这条龙,带你的龙头回阴山。”吕全俊皱着眉头,龇着牙,李诗鹤突然觉得他没有一点儿书生气,反而丑陋无比。 “吕帮主,何必和他们啰嗦,咱们还等着黄金和扬名立万呢。”其他几个彪形大汉似乎心急。 “我真的很想帮你,可是我不会武功。” 李诗鹤一脸惭愧的对司徒黑雨说。 “我还以为是江湖上新出来的武林新秀,原来就是个土包子,给爷让开。”这时吕全俊又高傲地看向了司徒黑雨,“还不快废武功!” “你也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人物,希望你不要食言,只要我废了武功,你就会放了我女儿。”司徒黑雨说道。 吕全俊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徒兰兰说:“爹,不要相信,他算什么君子!” 这是李诗鹤趁他们交谈的时候,悄悄地移到了吕全俊的身后,别人都认为他不会武功,谁也没有注意他,甚至似乎都忘了这个人。这时李诗鹤一个釜底抽薪,一掌将吕全俊的长刀打落在地,再来一个极速转身,将司徒兰兰抱离虎口,两只手正好抱到了司徒兰兰的两个胸部,两个少年,一个十七,一个十八,正是似懂非懂的年纪。李诗鹤只觉得酥软丰盈,一股血气直达天门,再加上司徒兰兰呼吸留香,李诗鹤肢体都不听使唤了,而司徒兰兰脸部早已红到脖子根了。 这时几个大汉横冲直撞地杀了过来,李诗鹤放下司徒兰兰,使出了天罡刀法三十六式,来一招“七星连线”,借着雪的溜滑,一刀灭了七个人,李诗鹤心中暗自高兴,不从想自己武功已经这么高了。另一边,司徒黑雨也越战越勇,雪依旧无休无止地下着,地面上流动着红色的雪水,路人早已经走尽了。没走的除了司徒黑雨、司徒兰兰和李诗鹤,其他的人都死光了。 第六章 朱庞联杀穆昌平 “小兄弟,刚才多亏你机智,出手搭救了我们父女。”司徒黑雨笑着说。 “在下司徒兰兰,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请问阁下叫什么?”司徒兰兰似乎忘记了刚才抱胸之事。 “李大郎。”李诗鹤也笑着说。 李诗鹤接着说:“刚才的事情是举手之劳,你们就不要再挂在心上了,司徒叔叔,兰儿姑娘,我还有许多事情,咱们就在此别过吧。”说完李诗鹤就转身要离开。 “李大郎,我们会记得你的。”兰兰不顾风雪,说出了心中话。 “我也会永远记得你们的。”说这句话时,李诗鹤并没有转脸,而是头也不回的走了。不时红尘少年好,姑娘还是楚楚巧,李诗鹤这样想着。 北方的冬天很是寒冷,尤其是下着雪的深夜,相信很多人都已经沉沉地进入了梦想。但李诗鹤没有睡,他正躺在一间客栈一间卧室的一张床上,他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他正在心里想念着一些事和人,他想起了父母、教他刀法的老师父、楚楚、窦景鹏和庞秋水,最后他想起了在地下室的那些禁止的剑招。最后他把师父给他的刀谱拿出来看看,借着微弱的烛光,他将刀谱看了一大半,越觉得刀谱上的刀法包括老师父教的东西,还是稍微平淡。老师父也告诉他,要想学的更妙的刀法,就只能另请高明了。他收拾好书又躺了下来,渐渐地睡着了。 他做了几个梦他也不记得了,在梦中,他梦见自己整日浑浑噩噩,不思进取,到晚年后悔了,后悔自己年轻时没有精练武功。之后他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相貌丑陋的女人用易容术把自己易容的非常美,她不停地引诱他,用自己**裸的身体诱惑他,希望他说出在地下室看到的剑招,她怎么会知道地下室,他也没有多想。后来这个女人软硬兼施,都没有从他口中得到机要,这时她的一个同伙,是一个长得像女孩子的男人,他说我杀了他的一个朋友,必须用剑谱来抵过,李诗鹤不答应,他便一剑刺了过来,毒辣辣的眼光,毒辣辣的剑光,李诗鹤用刀隔了开,突然那个男人用遁地术向李诗鹤袭来,李师傅略施轻功飞上了一棵大树,这时只见易容的女人轻吹一声口哨,七八条竹青色的圆头蛇正在树枝上向李诗鹤游走,李诗鹤使用了天罡刀法三十六式,将毒蛇全部切的一段段的,被刀切成碎段的蛇块依然扭曲着。突然易容的女人摘下了面皮,李诗鹤被吓醒了…… 天微微亮,李诗鹤收拾好行李,他决定去龙盘山找一个姓单的刀客,老师傅告诉他,此人几乎刀法世无双,除了苦智禅师,无量祖师和已逝的常方居士,鲜有敌手。此山雄壮绵延,如龙之盘卧状,遂世人名之曰龙盘山。 路途遥远,路经王家店时,恰逢古番教两支相争,分别是以穆昌平为首的革新支和以朱武为首的守就支,穆昌平认为无论运用何种武器,以攻为守,击乱对方的招式,使其处于防御状态,而对自己构不成重大威胁,趁其防御漏洞,击倒对方;而朱武认为以守为攻才是上上策,处处防御,他认为没有人的招式是完美的,必有漏洞,趁其出现漏洞时,攻其不备,一招制敌。两支争斗的如火如荼,李诗鹤看到了楚楚的身影,看到了庞秋水的身影,还看到了很多帮派也参与其中,没有景鹏的影子。李诗鹤心里很纠结,到底帮不帮,自己刀法虽然也略有小成,但是还欠火候,于整件事并不会取得太大影响。朱武与穆昌平越斗越勇,朱武的一招还魂剑,横扫过来,顿时风沙滚滚,形成了数十种颜色的光环,穆昌平一个利剑劈了过去,将光晕击散开来,剑气直逼朱武,朱武腾身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起来,手中的苍云剑也顺势旋转而下,向着穆昌平的头顶刺了过来,好一招“苍狗食月”,只见穆昌平向前急进,自地面迎了上去,当两把剑剑尖相触的那一刻,顿时剑光四射,这时庞秋水一个“斗转星月”,一剑斜飞出去向穆昌平的膻中穴刺来,这时楚楚看到了李诗鹤,就招呼一句:“李诗鹤快去救义父。”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楚楚已经认了穆昌平做了义父,而本身穆昌平又是楚楚的师父,俗话说“师徒如父子”,这义父的身份又是亲上加亲。李诗鹤想去搭救穆昌平,但这必与庞秋水为敌,庞秋水在做他师父的时候,待他也亲如父子,正在他迟疑的时候,庞秋水一剑刺中了穆昌平的胸部,穿胸而过,顿时穆昌平口吐鲜血,缓缓地倒了下去。只听得楚楚大喊一声:“义父!”朱武兴奋地大叫一声:“穆昌平已死,剩下的就是我们清理余孽的时候了。”刀光剑影还在继续,李诗鹤发现楚楚被几个人围起来了,没有多想,箭一样的冲了过去,杀退了围堵的人,地上早已血流成河,天上又突然下起了雨夹雪,似乎想洗净尘世的污浊。 李诗鹤趁着到处一片忙乱的时候,拉起了楚楚的手向着王家店后面的一座山林跑去,剩下的屠杀他也懒得去管了。雨雪愈来愈大,楚楚为了义父的死甚是悲痛,此刻更不愿和他一起走,其一,她想留下来报仇;其二,她心中非常埋怨李诗鹤。楚楚几度想挣脱李诗鹤的手,但李诗鹤心中已定,决不能轻易放开她的手,否则她就会回去送死。他们越跑越远,绕过树林里的棵棵大树。突然,一个山洞出现在面前,他们躲了进去,这时李诗鹤放开了楚楚的胳膊,楚楚立即蹲下来哭了,哭了好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说:“刚才我叫你去救我的义父,你为什么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出手。” “那是因为……”李诗鹤刚要解释,突然想起庞师父曾经告诉他,不可以在别人面前说认他做过师父,这时李诗鹤就支支吾吾解释不清了,说:“刚才,那个人的……那个剑法太快……太快,我想去救,为时已晚。” “你撒谎,你以前对我不曾撒过谎,那个掌门人距离义父二十米开外,而你却只有十四五米。”楚楚接着说:“你分明就是贪生怕死。” “如果我怕死,又怎么会冒着刀山剑海去救你呢,我不顾生死,险些被伤,你却埋怨我。”李诗鹤说道。 楚楚由于师父的死,一时激动过了头,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李诗鹤身上,似乎朱武等人都没有错。 第七章 紫薇流水桃花剑 李诗鹤装作没听见她嘴里的埋怨,开始在动力找些树枝生起了火,顿时山洞里火光通明,而且也变得温暖多了,二人的衣服都已经湿了,但介于男女之见,两人依旧穿着衣服,烤着火。烤着烤着楚楚就睡着了,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这是从山洞外又走进了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搀扶着女人,男人健硕硬朗,剑眉星目,黑而整齐的胡须,身形高大,身上一件鱼白色的长袄,在胸前围成一个y字形,袄上披着一件陈旧的蓑衣,裤腿和鞋子早已湿透,而那个女的分明受了伤,嘴角还在流着血,右手搭在男人的左大臂上,左手捂着腹部,鲜血早已浸透了粉红色的中长袄,只见她身披着一件厚厚的紫色披风,五官不是十分惊艳,但拼在一起却有说不出的迷人,从内散发一种倔强的动人气质,俨然风姿卓卓的少妇。 “这位小兄弟,可否借避风雪。”男人说道,声音低沉又疲惫。 “可以,快过来烤火,别惊醒了她。”李诗鹤用手指着正在熟睡的楚楚。 “嗯,好。” “可问这位大姐如何受的伤。”李诗鹤关切地问道。 “被鼠辈追杀,我先为她疗伤,稍后解释。”说罢,男人讲妇人扶进山洞里面,接着说,“小兄弟莫要进来。”然后男人轻轻脱掉了妇人的上衣,他用嘴吸去了伤口处的毒素,然后在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瓶子,将里面止血散倒在妇人的伤口上,接着在包裹里找出一块布将伤口包扎。男人退到妇人身后,伸出两手,接在妇人的背上,他在将自己的内力和元气输给自己的妻子,妇人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脸色由原来的苍白色变得红润起来,四周渐渐被一种舒适的黄光围绕着,这是妇人的七经八脉被男人重新打通的缘故,男人收起了双手,幻光也随之消失了,两人在山洞里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出来了。 楚楚血战一天实在是太疲劳了,还在沉睡中,妇人把将自己的一件干爽的衣服给楚楚换上,而那个男人则和李诗鹤解释道:“刚才在人字峡遇到双刀侠楚雄,南蛮五鬼和一个自称归一派的常尚涛在一起喝酒,我自纳闷仁义双刀侠怎么和南蛮五鬼在一起。”听到双刀侠楚雄,李诗鹤一震,这不是楚楚的胞兄长吗,先不发文,听听再说,男人接着说:“在下童石开,和我妻子并称紫薇双剑,因习紫薇剑得名,小兄弟可能没有听过愚兄的名号。” “你就叫我诗鹤吧,小弟姓李。” “我夫妻二人便找了一个就近的桌子坐了下来,听听他们在谈论什么,原来他们在寻找一部号称‘阳花失重’的刀谱,听说此刀谱已经损毁一部‘步步寻仙’,还剩三部,听说流落中原,似乎在龙盘山一个姓单的刀客手中。” 李诗鹤纳闷说:“不可能,童兄可能不知,我此行正是去龙盘山,师父告诉我,姓单的刀客练的是纯阳的九星孤月刀,又怎么会练《阳花失重刀谱》,他和我师父关系甚好,经常有书信往来,曾未提及此刀法。” “愚兄正是这样想法,单大侠美名远播,自称退出江湖后,永不习刀,更将所有的收藏的刀谱和自身的刀法倾囊相授,他本人桃李满天下,没有一人说单大侠有过《阳花失重刀谱》。” “接着我又听到他们说,‘久闻姓单的武功世无双,早已练到天外无仙的境界,若想拿下他比登天还难,我们是不是联合少林,归一派,梁山派,铁枪帮,铁指帮,康家,杨家等人大闹龙盘山,我们应该制定周的计划密’。接着只见他们低下头,悄悄耳语。我心想倘若他们大闹龙盘山,那么单大侠的徒弟们必会前来增援,那样必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童石开接着说:“于是我站了起来,劝他们莫要煽动此场战役,南蛮五鬼认为自己的机密被我们偷听了,要杀我们夫妇灭口,双刀侠楚雄则认为只要我们夫妇二人能守口如瓶,就放我们西去,可是我们不同意,结果在常尚涛的巧嘴滑舌之下,双方动起了手,我们寡不敌众,在激战中,夫人受了楚雄一刀,于是我们冒着风雪一路东进,逃到此处。他们也受了重伤,追一段路程就不追了。可气的是我夫人身怀六甲,但胎儿已被刀气所伤,多数已经不在了。” “原来如此。”李诗鹤心想,多亏没有告诉他,身边睡着的姑娘就是楚雄的胞妹楚楚,否则又是一场刀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夫妻二人就离开了。李诗鹤决定去给楚楚买些吃食,也离开了。楚楚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被换了,心想一定是李诗鹤帮我换的,本来她就生着李诗鹤的气,再加上换衣一事,更加伤心,自己冰清玉洁,现在被人看光了,哪还有颜面立足,就蹲在地上等着李诗鹤回来。 李诗鹤带着一袋食物回来了,有包子和馅饼,热气腾腾的,心情非常好,谁知楚楚拿着剑正指着李诗鹤,“我身上的衣服,你为什么帮我换了。” 李诗鹤刚要解释,突然觉得不妥,他不希望楚楚和紫薇双剑有太多的交集,毕竟楚楚的兄长亲手杀了童石开夫妇的孩子。他正在迟意犹豫的时候,楚楚骂了一声“登徒子”,然后哭着离开了,李诗鹤赶紧追了出去,他们两个人就一前一后跑了一段路,楚楚并不知道几米开外就是悬崖,它还在跑,到了悬崖边,由于雨雪太滑,没有及时止步,失足坠入悬崖。李诗鹤顿时瘫软在地,楚楚死了,自己突然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觉得自己的整个人生都灰蒙蒙的,失去了阳光,失去了空气,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擦掉了眼角的泪水,他已经心灰意冷了,也没有心思去龙盘山学刀了,他去了东瀛扶桑国。 相比李诗鹤,窦景鹏就幸运的多了,他从厨房被调到炼丹房了,归一山的一个年老的炼丹师发现窦景鹏在厨房总是被人欺负,就把他发掘出来了。 窦景鹏和炼丹师相处的非常融洽,有一天窦景鹏和炼丹师闲谈,就把他被师父罚到厨房干活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炼丹师,然后他就问炼丹师:“爷爷,为什么地库里的藏书不能练?” “这是因为他们太过于偏见了,情情欲欲的事情本身就是人所需要的,他们认为要想练好剑法,就要走一条规规矩矩的路,其实你偷学的那套剑法也是一套真确的剑法。” “爷爷,师父师伯还说学习这套剑法将来会受女人一生牵制,这又是为什么呢?” “这确实如此,但也有解救之法,首先必须打通任督二脉,任督二脉通八脉,八脉一通则百脉通,那么体内内力就会就会源源不断地流通全身,只要稍微运功,内功就会事半功倍的增长。然后就是经脉逆行,也就是任督二奇经脉与其余十二正经脉,脉脉相通,运功逆行。” “那么爷爷,我该怎么打通任督二脉?又如何经脉逆行呢?” “任督二脉非常难打通,有人一辈子都无法打通,我给你两瓶子丹药,叫血气丹,因为人的任脉主血,督脉主气,所以血气丹就是增血补气,你只需早晨一颗暗红色的丹药,晚上一颗艳绿色的丹药,需要三个月的时间,至于经脉逆行,则需要强大的内力,你只需要照着这本书修炼,内力会增长的非常快。”说着,爷爷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本书。 “爷爷,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窦景鹏一脸好奇的问。 “既然你都问了,爷爷就告诉你吧,爷爷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来到了归一山,而当时正是归一派创派之初,剑法云集,层出不穷,各种奇招异式更是鱼龙混杂,有一套叫做流水桃花剑尤其出众,此剑挥舞起来,情意绵绵,因为任何人都有情甚至欲,当与之格斗时,看到剑法有情有爱,则会心驰神往,被吸附,被牵引,最终被控制,即自己的剑招完全在对手的掌握之下。我当时也练了有一段时间,后来归一山掌门人常方居士发现此剑大有兴迷之风,所以下了禁止令,并将所有关于此剑法的书籍全部隐藏,他认为练此剑少儿不宜,少儿乃国之根本,少儿不宜则天下人不宜,他还认为,耍此剑就等于当众示爱,男人显得朝翠暮红,女人显得水性杨花,难登大雅之堂,而且,他还说此剑法大有弊处,将来会受至于别人,起初我同意了他的观点,因为在我身上应验了,我爱的姑娘不爱我了,这叫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于是我每天过着落花流水的生活,剑招生硬迟钝,剑法更是无精打采,没想到还有更严重的事,我们之前有了男女关系,,后来我们比了一场剑,由于我爱她,她不爱我,所以我的剑招被她吸引,而她没有被我吸引,我就完全被她掌控,被她牵着鼻子走。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之间闯进了炼丹房,因为好奇,偷吃了丹药,我发现我的内力不仅提高了,我的任督二脉也被间接打通了,后来机缘巧合,我经脉逆行,我从那一刻起,就不在受牵制了,我也就明白常方居士的话不是绝对的。后来我进入了炼丹房,也就无缘学习归一剑法了。” “原来是这样,那可不可以两种剑法同时学呢?”李诗鹤依然打破沙锅问到底。 “虽然我没有两种剑法都练过,但我想应该可以,我以前在练流水桃花剑之前,学得别的剑法,两种剑法并没有产生互噬的影响。你等三个月之后就知道结果了。”爷爷解释道。 窦景鹏知道这些秘密之后,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过日子了,我以为自己不能练剑了,就放弃了。现在他又重新找到希望,一个小火苗在他心里冉冉升起,大有燎原之势。他再也坐不住了,于是他每天悄悄地躲在墙头外面,将墙面砸出一个洞,偷偷地看师兄弟练剑,然后在别人不知道的隐蔽场所练练流水桃花剑,例如归一山山北的小树林,那里挺安静的我想鸟儿的声音是打扰不到这个爱钻研又爱拼搏的人儿吧 第八章 单尊力战众帮派 五个月匆匆过去了,这日,窦景鹏正在练习三大宗的阳宗,由于窦景鹏天资聪慧,所以很轻松地练完了风花雪月四字诀,本来三大宗中的幻宗到阳宗这一层是相当难练的,经过炼丹师老师傅的提示,终于明白了万变不离其宗,变幻运动是绝对的,而静止是相对的道理,剑法达到了阳宗的境界,但是窦景鹏一直参不透也达不到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炼丹师也不明白。忽听得见得派中人物匆匆忙忙,好像发生什么大事,已经打听,原来是江湖众多帮派正挥师南下,攻打龙盘山,而师父也在被邀请帮派之中,自从穆昌平一死,大师伯的实力就再也无法撼动庞秋水的掌门人地位,因此庞秋水也过上了几天安闲的日子。这次南下恐怕是有大事发生,于是窦景鹏拜别了炼丹师爷爷,打算暗地里跟随师父南下龙盘山,他悄悄易了容,不过是在脸上涂了一些灰色的土粉,庞秋水徒弟众多,也没有记得每个徒儿的样貌,炼丹师爷爷也同意他去,他认为窦景鹏的人生需要历练,只有这样才能成长的更快。 师徒五十余口浩浩荡荡的向龙盘山出发,在行程中,窦景鹏听说原来众门派此行只为三本刀谱,师父此去并不是为了刀谱,归一山剑法独到,师父完全没有理由为了这几本号称出神入化的刀谱而大动刀戈,纯是因为江湖友人相约,少林派乃武林正宗,也应邀南下讨伐单尊。 因为紫薇双剑夫妇痛失心头肉,所以隐居漠北,并没有将南蛮五鬼、楚雄和常尚涛的阴谋告诉单尊,所以在江湖各门派莅临龙盘山之前,龙盘山还是如此的幽静安详,树木郁郁葱葱,密密麻麻,粗壮高大,直插云霄,实为解甲归田或退出江湖的好去处。 只见少林派、梁山派、归一派、化梅派、康家、杨家、邵家、湖北铁指帮和铁枪帮等帮派全部由山脚向山腰再向山顶进发,其中山腰处曲曲折折,兜兜转转,好像一条盘龙,盘龙上是生机勃勃的森林,林中群鸟齐鸣,有叽叽喳喳的麻雀,有嘎嘎的黄鹂和啾咕画眉鸟等等。到达山顶,才发现山顶是如此的平整,好似一个平原,“平原”四周有好多高大的树木,像水杉、枫树、梧桐和橡木等等。众人势高呼“单尊,快出来”,单尊于是在众人的高呼之下缓缓的走了出来,暮春的阳光似乎全撒在他的身上一样,是那么的耀眼,春风走过他白色的发梢,白色的胡须,白色的衣角,产生阵阵律动,给人一种上古神仙的感觉。他的后面跟随着许多年轻的徒弟。 “你们兴师动众地来到龙盘山找我,所为何事?”单尊首先发话。 这时人群中站出了一个黑瘦的大长脸,一双咪咪的小眼睛,两只手臂长的惊人,他就是南蛮五鬼之一,他操着一口不纯正的中原话说道:“我们也没有别的事情,来到贵宝地,只为借的天下第一刀谱《阳花失重刀谱》一览,不知单大侠可否赏在下一个薄面。” “老夫虽听说《阳花失重刀谱》所讲的都是世间罕见的失传武学,但老夫无缘此书,老夫只对九星孤月刀略知一二,如果你要是想学,老夫愿意倾囊相授,九星孤月刀乃是根据星月盈亏,四季变化,昼夜长短及运转轨迹推演出的旷世刀法,其威力巨大,境界高时,有开山断海之势……”单尊从容地说道。 “停停停,谁愿意听你这些咻咻叨叨的话,我们只想借阅《阳花失重刀谱》,你这老头到底给不给?”南蛮五鬼之二站起来抢着说,这只鬼和前一个截然不同,此鬼是个胖短脸,两腮上的肉下垂的很厉害,衣服很油腻。 “你放尊重点!”单尊的一个徒弟站起来愤愤地说。 “好吧,我尊重你,只要单大侠拿出剑谱,我们见次奇书之后,并将原本奉还,绝不叨扰单大侠,一切以礼行事。”这是常尚涛出来讲话了。 “说没有就是没有,老夫没有必要和你们说谎话。”单尊略微有些生气,但依旧很淡定。 “既然说到这份上,你都不愿意拿出刀谱,那我们只有拳脚上见高低了”铁枪帮李承十是个急性的人,几句话不和就要动刀动枪,拳脚相加。 常尚涛跑出来说话了,我们也不强人所难,双方是一对一的较量,失败的一方则换人再战,直到队友全部输光,直到没有替换人员则为输了。话虽这么说,单尊身后只有徒弟三十余人,而对方,有四五百人,这分明就是一场车轮战。 只见李承十第一个站了出来,这时单尊身后的徒弟有一个想站出来,被单尊拦了下来,单尊说:“他们针对的是我,与你无关。” 李承十说道:“单大侠,请指教。”说罢,一支夺命锁喉的李家霸王枪向单尊刺来,枪长九尺,锋利无比,正可谓一寸长一寸强,此枪被李承十运用的虎虎生风。单尊轻轻点地,身子后撤躲开了这一枪,李承十又一式横扫千军,形成了一个九尺为半径的圆,尘土四起,杀气四起,这时单尊极速运用轻功飞了起来,在半空中使出了金木水火土之虎啸龙吟掌,只见单尊被一从蓝盈盈的光环所包围,其气势确有一种山呼海啸的感觉,铁枪帮帮主李承十借助腿力一个漂移,便从单尊的掌风之下闪了出来,也离开了单尊发功时形成的光环。至于单尊的耀蓝色的光环,则是他运行了金木水火土五行功,只要运行此功,就会时时刻刻养生养气,内力就会源源不断。李承十躲过这一掌,倔强的提起夺命枪,双脚用力一蹬地,变向单尊迎了过去,近身时,夺命枪由刺变挑,向单尊脸部要害杀来。 “师父,接刀。”单尊的一个徒弟喊了起来。 “对付他,还用不上刀。”单尊气定神闲地说道。 单尊在空中转了两圈,轻松着地,只见他双掌合十,双掌自胸前猛地推出,又是一记五行波,由于速度太快,波力太强,李承十没有挡住,身子迅速的向后弹了出去,落地后,由于内力受伤,急需运功疗伤,就地盘膝而坐。 “接下来,还有谁出来挑战?”单尊说。 “就让我们南蛮五鬼来应战单老前辈的高招吧,我们五鬼一向不分,希望老前辈莫怪。” “久闻五侠一向形影不离,吃饭睡觉都在一起,看来果真如此,那老夫就好好讨教讨教了。田芳,刀!” “是,师父,接刀!”一个约么十八九岁的少年将刀掷了出去。 好一把九星孤月刀,此刀与刀谱相互融合,是单尊按照刀谱之意命令铸刀师亲自锤炼,共经历九九八十一天,此刀每天铸炼期间,早晨需要采用一种混合晨露的松灵芝的汁液涂抹在此刀上,经过一上午的风干,整个下午就是用烈火锤炼,用锤子将其矿铁中的杂质除去,到了夜晚需要浸泡在含有金兰花的液体中,早晨再取出,如此反复八十一天,就根据此种炼法才拥有此宝刀。此刀五尺三寸,刀背浑厚,二十七公斤有余。此刀一出,光芒四耀,震惊了全场,所有人都议论纷纷,“好一把宝刀”,“倘若我要是拥有此宝刀,也不枉此生了”,“殊不知单老前辈会不会把宝刀借与别人赏阅”,议论归议论,比武还是在进行。南蛮五鬼分别使用刀、枪、剑、棍和叉。 南蛮五鬼将单尊团团的围在中间,五人弓着腰,迈着碎步,五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单尊手里的宝刀。单尊首先出击,只见一个“天轮地合转”,迅速旋转一周,刀也形成了一个圆面,然后单尊先是腾空,再一迅速着地,向地面猛劈一刀,只见六道金光向四周散去,立刻就是地面出现六道鸿沟,南蛮五鬼幸亏躲得及时,立即迅速向后上方飞去,不过还是被六道金光的余晖所伤,只是伤势略浅。使棍的一鬼说道:“好霸道的刀法,看来不使出五鬼的绝招,你就不知道五鬼的厉害,鬼斧神工!”只见五鬼的姿势立即变得和谐统一,五鬼抛出手中的武器击杀单尊,然后抛出去的兵器落入另一鬼手中,本人再接住其他鬼杀过来的兵器,配合的滴水不漏。单尊似乎被困于其中,要想挣脱这五鬼所布的网,必须找其漏洞下手,五鬼的的兵器除了棍,其余都是金属,这时单尊向木棍飞来的方向,一个挑劈,立即将木棍砍成两半,这样五鬼就使用不成“鬼斧神工”了。接下来五鬼很快被单尊降伏,五鬼生气的说:“我就说我们所练的招式有破绽,那就是老四的兵器是木质的,假若老四当年修练的不是棍法多好,唉,算了算了……” 接下来康家、杨家、邵家和铁指帮都输在了单尊的刀下,而单尊除了因力量的使用而略有一丝疲惫,全身上下毫发未损。 第九章 搭救单尊破众敌 这时梁山派的马良云站了出来,“晚辈马良云,请单老前辈赐教。” 只见此人的两只瞳孔的颜色并不一样,此人右眼的瞳孔是黑色的,和我们正常人一样,而另一只瞳孔确是淡蓝色的,显得无比妖妖孽鬼魅。马良云分析过了前几人失败的原因,所以他并没有和单尊硬碰硬,他只是采用了蘑菇战术,利用自己轻功好,同单尊周旋,打算将他拖的筋疲力尽。由于车轮战,单尊本来就略有疲惫,现在更加疲惫,这时马良云找准时机,发射暗器,只见一只牛毛一样的细针从马良云的袖子里飞出,这就是马良云的独门暗器袖针。单尊发现了暗器,他挥起刀,打算用九星孤月刀挡住这个牛毛针,马良云暗喜,“中计了”,袖针到了单尊刀前,突然由一根变成了三根,而单尊只挡住了一根,被其余两根所伤,倘若刚才单尊是移动身体躲开而不是用刀挡就行了,单尊的腹部气海穴中一针,右臂尺泽穴中一针,疼痛难忍,此时九星孤月刀早已掉落在地,因为他没有一点儿拿刀的力气了。右膝单膝跪地,左手捂住腹部。很多徒弟都冲了上来,围在了师傅的前面。 马良云说:“只要你将《阳花失重刀谱》拿出供我们大家一同参阅,我们就会退出龙盘山,不再打扰单大侠。” “没错,我们此行绝无恶意,纯属对刀谱感兴趣。” “久闻此刀出神入化,只想一睹为快。” 人群中议论纷纷…… “老朽是真的没有此书,若大家不信,就取了老朽的命吧。” “既然单施主一再执迷不悟,那马掌门就动手吧。”少林寺普光大师这样说道 马良云得到大师应允,立即杀了过来。 “都退下!全都退下!唉,看来老朽要命丧于此了。”只见单尊微微抬起头,闭上眼,等待那一杀。 “慢!大家请住手!”窦景鹏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由于窦景鹏易了容,所以归一派的人物都没有认出来。 “你是何许人也?”马良云问道。 “在下只是无名小辈。”刚才窦景鹏从单尊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掌中悟出了万物归元的道理,他刚才不停地暗自运功进阶,再加上丹药的能量,在自己的体内打通了归一剑法的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原来此剑发力于体内,而忽于形外。窦景鹏接着说:“刀谱究竟在不在单前辈这儿,谁也不知道,就这样杀死老前辈,于正义背道而驰,普光大师,佛家以慈悲为怀,讲究宽以待人,你却妄动杀念,于心何忍。” 普光大师说道:“那依少侠之见,该如何处理此事?” “晚辈听说,练习《阳花失重刀谱》,会左右手互通,即右手习刀,用左手也是相同境界,可是单前辈分明是不会。”李诗鹤解释道。 “那也可能是他伪装呢?”庞秋水说道。 “对,应该是伪装。”化梅派茅姑道姑随声应和。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 “既然大家都不信,不如将单前辈压制在少林寺,囚禁他,直到将此事调查清楚为止,大家意下如何?”窦景鹏说道。 “你只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孩子,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赶快让开,否则就连你一块杀了。”庞秋水说。 窦景鹏说:“不让!也不能让!” “小兄弟,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你就不要再为我白白送了性命。”单尊说道,接着连咳嗽了几声。 “那就是你自找的,别怪我下手狠了。”马良云说罢,就向窦景鹏扑了过来,接着就是一记梁山九宫掌,窦景鹏立即从背后抽出了剑,迎了上去,一招“女儿散花”,立即簇簇剑花向马良云攻了过来,马良云在空中变了姿势,由冲变退,由扑变飘,好俊的轻功,窦景鹏心想,那就给你织个网。 庞秋水和众徒弟一看到“女儿散花”,都心儿一惊,“慢着,不要再打了,敢问少年究竟是谁,你怎么会我归一派的剑法。” “师父,徒儿是窦景鹏。” “窦景鹏,你本应该和炼丹师好好炼丹,谁允许你此次出行!孽徒,还不快过来,回去再惩罚你。” “我倒是谁,原来是你归一派的人,庞掌门。”茅姑道姑说道。 “是的,都怪自己管教无方,景鹏,还不快过来,难道要为师请你吗。” “师父,你从小就教育我们,匡扶正义,除暴安良是我派宗旨,可是今天在是非没分的情况下,就算便处死一个人,就算你老人家不管,徒儿也不能见死不救。” “既然庞掌门教徒无方,那就让我帮你管教管教吧。”马良云说道。 只见马良云从腰间抽出一个蟒鞭,向窦景鹏甩过来,蟒鞭上布满带钩的银针,若是被打中一鞭,恐怕立即就会浑身血迹斑斑。“月光洗剑”,窦景鹏又是一招月字诀,此招结成一个密密的网,向马良云压了过来。不妙,剑被蟒鞭缠绕住了,前一招没有用老,变招,“月色如水”,困中抽剑,窦景鹏轻轻在地上荡一个剑,席地而起,飞了出去,三大宗中的寒宗,“寒木亦春华”,立即一道绿色的寒光自剑尖射了出去,归一派除了庞秋水以外,都惊呼,小小年纪竟然练到了三宗境界的寒宗,自己还是风花雪月四字诀。马良云的轻功果然厉害,被他躲开了这一剑,看来必须破了他轻功的优势,这时他想起了当年师父之所以追上了“夜天子”,就得自己,纯是因为“夜天子”负重的原因。“幻气附身”,立马一团浑浑的剑气附在马良云的腰间一周,接着“阳臣逆天一笑”,剑光划破了马良云持鞭的右臂,蟒鞭弹了出去,马良云也被击飞在地,几个徒弟赶忙问师父这是什么剑法,师父在震惊之余告诉徒儿是三大宗的阳宗,徒弟们更加吃惊,而庞秋水内心也久久不能平静,此人果然天资过人,不知道他在何时竟然练完了三大宗,更让他不解的是,他练了密室里的流水桃花剑,又怎么可以练归一剑法。 “原来少侠是身怀绝技呀,难怪想多管闲事,那就让贫尼领教你的高招吧。”只见茅姑道姑手拿一把拂尘,准备迎战。 “慢着,师太,此战还是让在下代劳吧。”庞秋水从人群中慢慢走出来,常尚涛在一旁怂恿着:“庞师叔,千万别跟他客气,今天一定要清理门户。”看到奸诈的常尚涛那张诡脸,就感觉七荤八素的不舒服。 “师父,让我和他说说,在动手也不迟呀。”阮文隽紧张的对放秋水说道。 阮文隽转过了脸,对着窦景鹏大声说:“窦师兄,你和单前辈素无瓜葛,你为什么要替他强出头,这样你会和师父产生矛盾的,你快回到师父这边来,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既往不咎的。”“是吧,师父?”她又转过脸微笑着望着师父,眼神里充满需要被宠溺的目光,再加上一点俏皮又不失严肃的撒娇。庞秋水女徒弟不多,而阮文隽聪颖可爱,平时很得庞秋水的宠爱。 “没错,他现在只是一时糊涂,只要他悔改,师父就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庞秋水挥了挥衣袖,侧过脸说。 “谢谢阮师妹一番好意,虽然我和单前辈素昧平生,到今天这件事我是管定了,谁要是不服气,就先把我打败。”窦景鹏坚定的说。 “这位小兄弟,你的善意心领了,你我今日萍水相逢,完全没必要为了我和你师父闹别扭。”单尊说道,接着又是几声干咳嗽。 “单前辈你不必多说了,我心意已决。”窦景鹏的牙齿咬的咯咯想。 常尚涛喊了一声:“你是不是和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勾当,才今日一定要护他到底。” “胡说,我和他无缘也无故,我只是在履行武林正道应该做的。” “看来为师今天这一战是在所难免得了。景鹏这是你逼我的。”庞秋水心想我的三大宗中的阳宗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了,而他也是阳宗,其实庞秋水不知道窦景鹏已经比他高一层了,会运用万剑归一了,即最高境界的第一层。庞秋水缓缓地走了出来。 “师父,我不愿和你打。”窦景鹏几乎是哭着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想得罪师父,他还想学习归一山的剑法。 “不要再多少了,动手吧!” “雪落梨花开”,只见漫天雪花向窦景鹏一来,好一张天衣无缝的网,看来师父是想将自己封杀,要不也不会出这招封杀令,窦景鹏没有犹豫,使出了很强的一招“幻极斗转”,将漫天的雪花挡了回去,接着窦景鹏退了几步,他不愿与师父为敌,师父又是一招“艳阳高照万物生”,师父的剑身发出一道白光,白光又变成七彩的光,红橙黄绿蓝靛紫,尤其是紫光和红光外围的光线更有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气。窦景鹏心想,再不出击,我今天是挨不过这招了,是必死无疑了,突然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要为父母报仇,不能死,但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对他下如此狠手,仅仅是自己忤逆了师父吗。来不及想这么多了,光线的杀气太重即使有丹药的内力,不死也是重伤,万不得已了,师父。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只见在场的除了庞秋水以外所有人物的兵器都出鞘了,被窦景鹏吸了过来,然后所有兵器朝着同一方向,向庞秋水顶了过来,庞秋水没有想到窦景鹏的剑法已经到了万剑归一的境界,列祖列宗除了常方居士到了这一层,任何人都没有达到,没想到仅仅十八周岁的窦景鹏确有这么高的造化。这一剑就像千万条巨蟒向庞秋水冲过来,武器的尖端都发着蓝蓝的光芒,冒着腾腾的热气,就像蟒蛇吐信。窦景鹏本以为这样就破了庞秋水的剑法,没想到中间的绿光更加耀眼。没办法了,合并吧,只见窦景鹏张开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圆最后在胸前抱拳,只见所有的兵器渐渐向中间靠拢,最后凝聚在一起,窦景鹏猛地一推手,凝合的兵器向庞秋水射了过去,庞秋水没有挡得住,重伤在地上。 “看来贫尼就不要再强出头了,贫尼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现在就看普光大师的了。”茅姑道姑说道 “贫僧自认为和庞掌门半斤八两,看来也不是这位少侠的对手。” “不如就依了这位少侠吧。”普光大师接着说道。 众人还在议论着。 窦景鹏跑到了师傅身边,准备帮师父疗伤,庞秋水本不想答应,但他不糊涂,这一剑疼痛难忍,很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就让他疗伤了。窦景鹏吃了很多丹药,并且打通了经脉,所以内力雄厚,他输了一些真气给师父。 第十章 掌门之争鹤遇晴 普光大师和众人围了上来,他们决定同意窦景鹏的建议,将单尊暂时压在少林寺看管,再另行调查此事。庞秋水也没有过多的责怪窦景鹏,也没有把他赶出归一山的意思,只是决定回山再处置窦景鹏。 众人处理好此事,便都下了山各回各派。 庞秋水领着众弟子返回了归一山,此时的归一山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原来是大师伯青灵子联合二师伯邱赐生想要争当掌门之位,派中已分成两党,分别是拥护庞秋水的和拥护青灵子的,在庞秋水不在的期间,支持他的人死伤惨重。庞秋水一到归一山,很多人立刻似乎找到了精神支柱,静平高呼:“师父回来了!师父回来了。”静旋杀的眼睛都红了,本来是以静放龙头的战争,立即转移了重心,那就是庞秋水。杀戮还在进行,庞秋水大喊:“大师兄,邱师兄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庞秋水,你杀了穆昌平,他是我义弟,这是人尽皆知的,你杀了他,就是公开与我做对。”青灵子说道。 “原来如此,那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庞秋水怒气地说,庞秋水匆忙从自己的房间里取出宝剑。 然后举剑向青灵子刺了过来,这把剑是铸剑师会精心锤炼而成,溶金在其中,削铁如泥,名曰赤血剑,青灵子和庞秋水武功相当,而邱赐生略低一些,庞秋水和青灵子杀了几个来回,由于赤血剑的优势青灵子略处下风,赤血剑剑气太重,阴气太重,寒气太重,嗜血之后,赤血剑立即像染了红漆一样,变成了丹朱色,一个挑劈,将青灵子手中的剑劈成两截,青灵子手持断剑,与庞秋水进行游击战术,一边躲着庞秋水的剑锋,一边拼命攻击庞秋水,这时,他从地上捡了一把死人的剑,使出了“阳臣逆天一笑”,接着招式未老之前,又使出“艳阳高照万物生”,第一式的一道剑光加上第二式的七道剑光,共八道光向庞秋水刺了过去。庞秋水也使出了两式联合,“晨光熹微”和“残阳如血”,只见赤血剑变得更加赤红,两招因赤血剑的原因威力倍增,青灵子不敌身受重伤。邱赐生眼见青灵子跪倒在地,急忙飞过来支援,扶起青灵子,急速地输了一些真气,青灵子面色好转,说道:“小心他的剑,此剑威力巨大。”二人双剑合璧,青灵子是用阳宗,邱赐生使用月字诀,日月合璧,斗转乾坤。他们二人不知道,赤血剑见光嗜血,光线越强,嗜血能力大增。而且在龙盘山窦景鹏帮助庞秋水疗伤的时候,使用了归一剑法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的内力,却在无意间打通了庞秋水的经脉,他也间接地学会了万剑归一。现在青灵子和邱赐生双剑合璧正是他试剑的好时候,庞秋水这样想着。只见他将身后的衣角向后一甩,将自己的宝剑置于胸前,用内力托起,双手向上一举,使出了“万剑归一”,只见所有人的兵器全被吸起,漫天剑雨围绕着赤血剑向青灵子和邱赐生射去,在到达青灵子和邱赐生身前时,凝聚成两股刺透了他们二人的身体。他们的生命也就此终结了。原支持青灵子和邱赐生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庞秋水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既然改邪归正,就既往不咎了。都起来吧。”窦景鹏还处在惊讶中,没有想到,自己竟间接地帮助了庞秋水,还有,如果在龙盘山,庞秋水使用了他手中的宝剑,那场战斗恐怕难上加难。 “景鹏啊,为师今天心情大约,就不再处罚你了,你暂且还留在炼丹房吧, 炼丹房的老师傅挺喜欢你的,说你这个孩子聪明上进。”庞秋水微笑着对窦景鹏说。 “是的,师父。” 寒来暑往,两年过去了,十九岁的李诗鹤已经长成一个高挑的年轻人,本该是风流潇洒的年纪,可是他却显得颓废不羁,楚楚的死是他永远的痛,此时的他正躺在马背上,喝着酒,朦朦胧胧,任由马儿闲逛,柔和的月光在他在他眼里是凄凉的,两年了,他也略通日本的语言了。他在马背上子时才睡去,酒入愁肠化作相思苦。 第二天下午。 只听的“哗啦” 一声, 各种草药掉落一地,“是哪一个不长眼睛的” ,李诗鹤睁开了睡意蒙蒙的眼,看到一个双颊涨得通红的姑娘正气势汹汹地瞪着他,一双漂亮的大大的桃花眼。“怎么了,我说是谁吵醒我的美梦,原来是只八哥。” “你这不讲理的登徒子,你撞撒了我的药草,还侮辱我。你应该给我陪个不是。” 李诗鹤这才发现,地上散了一地的草药,奇怪的是地上撒的都是一些剧毒的草药:生草乌、巴豆、马钱子、生天南星、蟾酥、蜈蚣和毒蝎子等,另外一些少量的抗旱的药,像金线灵和荟贝根等。 李诗鹤跳下马,“你为什么带这么多剧毒的草药在身上,你想害人。” “这你管不着,姑奶奶我今天高兴。”姑娘蹲下身将掉在地上的草药都认真的捡起来了。 “让开,别挡着姑娘的大道,我还有极重要的事情需处理。” “今天你不说清楚,我是很难放你走的”李诗鹤认真的说。 这时市集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姑娘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再加上一着急,就说了出来:“我是救人的,这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外来客。” “我不信,我要和你走一趟。”李诗鹤说。 “也好,看你也不像是坏人,正好借你的马用用。” 姑娘是个爽快的人,一翻身就上了马,坐在李诗鹤背后,李诗鹤按照姑娘的指示,一路快马加鞭。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 “我叫美晴,你呢?” “李诗鹤,从中原来。” “看起来,你年纪不是很大” “我今年十九了” “原来是弟弟啊,我今年二十一岁了。” 骏马一路狂奔,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府邸,花京院。 漂亮恢宏的大前门,门前是一排漂亮的樱花树,现在正是春夏之间,粉红的樱花开满枝头,一阵清风吹过,樱花缓缓落地,宛如只只蝴蝶。打开朱红色的大门,立马涌现三纵列建筑物,中间的建筑物有六层,每层有十一间。两边的建筑物也不是完全对称,有四层每层七间均是暗红色的瓦砾,白色的墙壁。三栋建筑物成到U字型排列着,每一个门前都有两个守卫的,李诗鹤随着美晴进入了中间的主屋,里面是金碧辉煌,各种家具上刻着各种复杂又雅致的图案,一种深邃又富贵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为什么,李诗鹤想到了自己的家,想起了娘亲每天絮絮不止的唠叨和父亲的如山一般厚重的爱,以前觉得繁杂的日子现在都是刻骨铭心的回忆。 第十一章 击杀敌人花恋鹤 李诗鹤跟着美晴走过一个镶着金边的布帘,一张床出现在自己面前,床上躺着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灰白色的胡须灰白色的头发,闭着眼睛。床头背坐着一个小姑娘。 “妹妹,我把草药买回来了。”美晴撩了撩挡在眼睛上的刘海,美晴很漂亮的一个姑娘,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尤其是柳叶眉和倔强的下巴。 这时坐在床头的姑娘转过身,李诗鹤惊呆了,她和楚楚长得太像了至少有七八分像,虽然很像,但她始终不是楚楚,不过李诗鹤却对他有了十足的好感。 “这位是谁,你的朋友吗?我以前好像从没有见过” 美晴赶忙介绍到,“这是今天新认识的一个人,算是朋友吧;这位是我妹妹,她叫直子。” “你好。”直子和李诗鹤几乎同时说。 “妹妹,一生怎么说?” “生草乌、马钱子、蟾蜍和蜈蚣半两,先煎一柱香的时间,其余的均一两,倒入混合后再煎,直到有一种刺鼻的臭味,煎好药之后,口服。”直子说道。 “直子,这位老人家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用这些至毒的药?”李诗鹤不解的问道。 “床上躺的是我的父亲,他是中了‘阴骨酥心毒’,医生说,只有在剧毒之物的作用下,才能抑制此毒的再生长,并且运用剧毒之物以毒克毒。煎药顺序不能错。尤其是抗寒的几种药,用量一定要千准万准。” “敢问伯父是如何中的毒?”李诗鹤问道。 “我父亲与神无月,相约比武,胜利者继续担任岛内九派十八帮的统帅,并且就此争夺兵器谱排行榜榜首之位,我父亲用的是天翼宝刀,神无月用的则是启明剑,谁知他剑上喂毒,剑尖刺中我父亲的左膀。我父亲当场在内力耗尽的情况下昏迷了过去。” “直子,你也就不要再伤心了,毕竟伯父还是有救的。” 过了约一个钟头,美晴走了进来,“直子,药煎好了。” “把药给我,我来给父亲喂药。”直子说道。 只见她把药一勺一勺地喂进父亲的嘴里,直到酉时父亲的脸色渐渐改善,他也渐渐地睁开了眼睛,“扶我起来,直子。”伯父花京院刚夫吃力地说道,直子扶着他坐了起来,“这位少侠是?”花京院接着问道。 “他是我路上偶遇的朋友,一个爱管闲事的主。”美晴打趣地说道。 “不得无礼,美晴,既然是你的朋友,就该好好招待人家。”花京院说道。 “不必了,伯父,在下有事先行一步,叨扰之罪,请求原谅,美晴姐。” “好的,既然少侠决定离开,那就自便吧,美晴,你去把武田大人叔叔叫来,我有事找他。”花京院刚夫吃力地说着。 “好的父亲。”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美晴已经把武田大人叔叔带来了。 “你们都出去,我与你武田叔叔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美晴、直子和下人都走了出去。 花京院刚夫缓缓地下了床,走到了一个柜子跟前,打开柜子,取出了一个墨绿色的纯钢打制的盒子。花京院刚夫和武田殊不知,此事屋顶上正有一个人透过掀开的瓦片在悄悄地看着他们,他就是武田的一个徒弟鬼道秋,他发现美晴去请武田的时候,就悄悄地跟来了。 屋内,花京院刚夫正对武田说:“武田啊,这个盒子是一个机关,如果用蛮力打开会爆炸,这上面的锁是中原西域地区星象家打造 ,密码我已改成是你的生辰八字,这里面是一本旷世刀谱,希望你用心习练,重整朝纲,重整武林。” 这些话全部被鬼道秋听见了,原来是师父的生辰八字,师父的月份我知道,鬼道秋心想。武田拿着盒子回到了自己的家,然后将盒子放在隐秘的地方,当然这些全部被鬼道秋看在眼里。鬼道秋趁着师父离开的时候,盗走了宝盒,他知道师父的月份,经过多次尝试,试出了密码,打开了盒子,只见一样东西包裹在金色的丝绸之内,打开丝绸,果然是一本刀谱,《阳花失重刀谱》。谁能想到这么多年,中原的名刀谱早已在日更月变中流落到了东瀛扶桑,然后他就急忙练习刀法,鬼道秋觉得练此刀法,如临仙境,有一种悬浮的感觉,刀法招招迷人,霸气十足,似乎站在风口浪尖指挥千军万马,天苍苍地茫茫。 师父回来发现刀谱不见,四处寻找,没有结果,他不好意思告诉花京院刚夫,就息事了一个半月,而在这一个半月期间,鬼道秋已经练会了阳花失重刀谱的一大半。在朝堂之上幕府将军面前,花京院刚夫上了诉状道出了雏曾尊御影的罪状,害的雏曾尊御影丢了性命,而雏曾尊御影正是鬼道秋的私生父亲,所以鬼道秋练习刀谱之后,就去花京院府邸寻仇来了,这一天,李诗鹤又一次想起了花京院府,因为这是在外地第一个给他家的感觉的地方,没有地方比家更温馨更好的了,所以他就骑着马又来到了花京院府。到了之后里面正是血腥的屠杀,鬼道秋手提一把刀,杀退了所有的护卫。 花京院刚夫问道:“你是谁?” “我是鬼道秋,雏曾尊御影的儿子!” “原来是那奸臣之子,那你又怎么学会这刀法。” 鬼道秋就把偷窥,盗刀谱,练刀法,从头到尾说的一清二楚。 这时李诗鹤冲了上来:“原来害的中原武林纷争的刀谱已经到了你手里,快把刀谱交出来,我要还他人一个清白。”李诗鹤口中的他人值得就是单尊老前辈。 “既然你小子想死,多你一个又何妨。”鬼道秋说道。 花京院刚夫大喊:“山崎,阿部,快挡住此人。”两个劲装短打的汉子带着护卫又冲了上去。在打斗的过程中,刚夫把李诗鹤叫道面前,低声说:“第一次见你,就发现你体内内力雄厚,这一定是练习兵器是时时刻刻守住了大椎、关元和涌泉三处穴位,这已难为你了,记住小兄弟要想练习此刀法,内力必须相当雄厚才行,我只记住一小半刀谱,现在我说给你,你记住然后练习,最后和鬼道秋打,至于能不能取胜,就看运气了。”然后刚夫就轻声告诉了李诗鹤一小部分刀谱,李诗鹤默记口诀,一炷香的时间,李诗鹤就冲了上去,结果和鬼道秋打起来,自己还是处于下风,毕竟鬼道秋已经练了一大半。李诗鹤只好用天罡刀法三十六式,由于他会了《阳花失重刀谱》一小半,内力在体内有些变化,现在又重新将天罡刀法三十六式打了一遍,殊不知在无形之中,将体内雄浑的内力练成了罡气。结果以罡气之身再耍出《阳花失重刀谱》,刀法立即变得威力大增,最后打败了鬼道秋,废了他的武功。 李诗鹤临走前,花京院将刀谱赠与了李诗鹤:“这本刀谱最适合了,你收下吧,况且这本身就是中原的武学,理当物归原主。” 李诗鹤带着刀谱告别了刚夫,就纵马西去,因为他想回到中原,回到生他养他的故土,自从他花京院府邸给了他家的感觉,他就朝思暮想他真正的家园。美晴和直子追了出来,直子一身粉红,宛若胜放的樱花一样美丽,越看越像楚楚,李诗鹤都有些恍惚了。美晴和直子追到李诗鹤马前,李诗鹤下了马,直子说:“公子,请收下我的礼物。” 李诗鹤问道:“这是什么。”李诗鹤拿着直子给他的木匣子。 “这是妹妹的心思,就收下吧,你稍后再打开。” 直子垂下了眼帘,长长的弯弯的睫毛展现在眼前,“我想给你花京院家族女儿家最盛大的礼仪。”直子说完,拥入李诗鹤的怀抱,踮起脚尖,轻轻地在李诗鹤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牵着姐姐的手转身离开。李诗鹤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女孩子亲吻,尤其是长得像楚楚的女孩子,是心醉的感觉,李诗鹤怔住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然后重新上了马,一路向西。 中途,李诗鹤打开了木匣子,盒子了是一个手绢,绢上绣有许多绽满粉红的樱花树,树的辽远的上空有一行飘飞的白鹤。图的右下角有四行题字:樱花随风吹,不及鹤已归。一簇开无主,恋想挟鹤飞。 几天过去了,李诗鹤正坐在船舱里的一间卧室里,盘缠已经不多了,就随便点了一只烧鸡,一斤烧酒,酒足饭饱后就练起了《阳花失重刀谱》,虽然会一小半,但只是刚夫的口传,现在第一次翻开书,立即被里面浩瀚的刀法吸引了,体内的内力或罡气与刀气融合,刀法共九层,每练一层,体内的罡气成几何级数增长,第一层,千刀斩;第二层,京刀泽杀;第三层,载刀山崩;第四层,极恒河沙刀火烧;第五层,阿僧只刀水淹;第六层,那由他刀风吹;第七层,无量刀雷击;第八层,大数刀地灭;最后一层,无穷刀天绝。李诗鹤把刀谱牢牢记在心中,虽然他又连了一个时辰才练到了第五层水淹式。李诗鹤发现此刀谱越往后练越困难,相比于前几层可以说是水中捞月,千难万难。 第十二章 鹤救月叶战海盗 虽然天已经很晚了,但是李诗鹤久久不能入睡,就有出了卧室,好大好圆的一轮明月,好多好亮的星星,李诗鹤看到了北斗七星,就像一个大勺子,天边还有很亮的两颗星,那分明是牛郎星和织女星,提到牛郎织女星,他又想起了楚楚,想起了那天晚上一起在花海里看星星,想起了楚楚皓腕凝霜雪的手臂,想起了楚楚弯弯的眼角的笑,想着想着李诗鹤就哭了出来,眼角溢满泪水,因为再也见不到楚楚了。他走着走着,就来到了船头,船头有两位姑娘,笑魇如花,均是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一个姑娘身穿白色的轻衫和服,脚上一双木屐鞋,高挑匀称的身材,盈盈一握的***,修长的半裸臂,一张秀气的瓜子脸;另一个姑娘,也就是刚才送烧鸡和烧酒的姑娘,个头稍微矮了一些,也胖了那么一点点,也是一双木屐鞋,身上裹着一层淡蓝色的围妆,圆圆的脸蛋,笑起来,“哈哈哈”的,有那么一点豪气,李诗鹤被她们的笑声渲染了,走出了忧伤,心里感叹好一个仲夏夜。圆脸的姑娘先向李诗鹤打了招呼:“好俊的公子,何必一个人晾在那儿,过来说说话。”高个子的姑娘接着说道:“刚才看见公子一人暗自神伤,所谓何事呀。” 李诗鹤就把楚楚坠崖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经过一番详谈,李诗鹤知道,高个子的姑娘叫源璃月,矮个子的姑娘叫四叶,原来二位姑娘就是这艘船的管家,已经经营此船很多年了,从她们父辈就开始了,不过父辈已经仙逝了,所以这艘船就落在她们两个人身上了。而源璃月和四叶只知道李诗鹤叫大郎。突然听见船的左侧一阵骚乱,李诗鹤就跟着两位姑娘前去查看,原来是两艘海盗船,他们用铁齿银钩勾住了船的一侧,已经登上了姑娘的这艘大船。像惯例一样,遇到海盗船,姑娘和海盗打了起来,海盗一个个凶神恶煞,身穿短膀子衫,袒胸露乳,现出花岗岩一般的肌肉,脸上涂着各色各样的彩漆,手拿各种各样的武器,有斧头、长矛、刀、剑和叉子等,可谓来势汹汹。源璃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认准一个带头盔的老大,杀了过去,见此情景,李诗鹤从船上拾起一块长长的厚厚的铁片,就当做是一把刀了,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裹在刀把处,与海盗打了起来,这些都不是一般的海盗,武功都很强的样子,很多都是兴风作浪,打家劫舍的江湖浪人,船上所有的护卫都杀了出来,约三十余口,可是出来的分明就是送死,海盗太厉害,源璃月和四叶不是他们的对手,对方也看出了李诗鹤是个高手,就五六个人围攻李诗鹤。李诗鹤定睛一看,这几个人中就有常尚涛和常尚波二人,李诗鹤心想,你们不认得我,但我可认识你们。早就听说这二人不是善类,今天就为江湖除害。常尚波挥舞着神风锤就冲了过来,这些年,常尚涛和常尚波二人功夫略有小成,但比起李诗鹤还是有一定差距。李诗鹤心想今天好好地耍耍你们,用厚重的铁片挡开了常尚涛的叉子,使用了“千刀扇”,厚重的铁片在常尚涛脸上留下了一片红彩,常尚涛那张奸诈的小脸立刻肿的像大红苹果,献血顺着常尚涛的嘴角流了下来,常尚涛气急败坏,使出了毒计,只见他的右手在怀里面不知道掏一些东西,然后猛地向李诗鹤撒来,李诗鹤立即星辰斗转,天罡刀法“浑圆倒戈”,常尚涛撒的毒粉就像雾气被逆风吹过一样,又折了回来,立即常尚涛的脸蛋和裸露的臂膀及胸前鼓起了一个个又大又圆的泡泡,红通通的,他赶忙又从胸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喝了一口,这时圆泡泡全破开,淌出了浓汁和血水,此时的常尚涛的那张脸已经人不人鬼不鬼了,像个唱大戏的小丑,然后李诗鹤再当头一敲,常尚涛立刻跪了下来,大喊“爷爷,爷爷,饶命啊!”李诗鹤也突然骂出了一句“狗杂碎”,常尚波看到自己的兄弟被欺负,立刻冲了上来,两把神风锤向李诗鹤看来,久闻“江州豹”好酒色,尤爱酒后性,今天就宫了你,李诗鹤大铁片一挥,将常尚波腹部的鼓鼓的布袋子打散了,立即很多银币和珠宝都跑了出来,“好小子,有点钱,还干这勾当”,常尚波立即蹲下身子,捡一些值钱的东西,李诗鹤对准他的裆部一踹,常尚波便跌落在河里,李诗鹤心想,就算没有残废,也得躺半年八个月的,“不好”,源璃月姑娘已被戴头盔的老大杀到船角,而且武器已被击落,再不出手相救,今天就命丧于此了,李诗鹤提着大铁片,向戴头盔的人砍了过来,匪老大听到呼呼的风声,身子一转,用自己手里的那柄约五寸宽的重剑将李诗鹤的铁片架了起来,此老大果然力大无穷,轻轻的一架,就将李诗鹤的重铁片弹了回去,震得李诗鹤的右手一阵酸麻,似乎错骨了,此人功力很高,不能在大意了,李诗鹤也听说《阳花失重刀谱》,左右手互换的道理,就扔掉了右手的厚重的铁片,左手拾起一把锋利的死人掉落的约四尺的长刀,“载刀山崩”,雄浑的刀光和杀气向匪老大劈了过来,海洋里立即掀起一股惊涛骇浪,这艘船非常大,却也汹涌的摇晃起来。 “哈哈哈,好厉害的刀法,却也破不了我的九级金刚罩。”匪老大嘲笑地说道。 “源姑娘,快闪到一边,今天我就要破你的万刚不坏之躯。”源璃月借助轻功飞到了一个桅杆上,双手握着桅杆,双腿盘在桅杆上。 “极恒河沙刀火烧式”,只见李诗鹤手里的刀的刀身一周裹了一层熊熊的大火,李诗鹤用左手将刀举到头顶,然后直直的向下一劈,立刻丹朱色的火光向匪老大烧了过来,火丛中是一把巨大的刀的影子,冒着纯青的刀光。约片刻钟的时间,匪老大就撑不住了。 匪老大跳了起来,重剑向前一挥,这一剑威力重大,砍断了源璃月栖身的桅杆,源璃月从空中平躺着坠了下来,李诗鹤急忙飞了出去,在空中接住了源璃月,然后缓缓地落地了。匪老大被李诗鹤的火烧式刀法击伤了,趁着李诗鹤就源璃月期间,仓皇地带着众海盗跳下海盗船,逃走了。 四叶跑了过来,喘着气说:“源璃月,你没有事吧。”源璃月从李诗鹤的怀中出来了,红着脸说:“没事,多亏李公子舍命相救。” 四叶说:“想不到啊,你这俊俏的公子,居然刀法这么厉害,若没有你的帮助,今天我姐妹俩恐怕难逃此劫啊。” “四叶姑娘,我想问一下,这儿的海盗一直这么猖獗吗?” “没错,在这里出海的船只经常会碰到这些海盗,他们抢金夺银,害的我们苦不堪言。这儿是边界地区,国家又管不到此处,所以海盗就更加无法无天了。”四叶说道。 “那你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吗?”李诗鹤也甚是糊涂,这些人中怎么会有常尚涛和常尚波二兄弟,真是犬难改食粪焉。 “李公子,他们不过是一些江湖败类和沿海的浪人,这些浪人在朝堂之上混不下去,就做海盗了,这些海盗不仅劫船,还会扰乱沿海居民的正常生活。”源璃月说道。 李诗鹤点了点头。 “源璃月和四叶姑娘,海上夜里的风又大又潮,小心着凉,我先回船舱了。” “仲夏夜,还怕感冒,难道我们两个美女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四叶轻笑着说。 “姑娘当然是……嗯……是美,可是我的右手受了伤,需要治疗。” 源璃月赶忙问:“李公子,你右手受了什么伤,我刚才看你我握刀时用左手,我还以为你擅长左手刀法。” “只是骨骼移位了,重新接骨就行了。” “正好我以前学过接骨。”源璃月轻轻地将李诗鹤的右手拿了起来,然后抬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李诗鹤,“我要接了,你忍一忍。” 李诗鹤笑道:“这点小伤算什么。”只听“咔嚓”一声,接好了,源璃月握着李诗鹤的双手,,一阵恍惚。“该放下了。”四叶轻声对源璃月说。其实四叶看到李诗鹤英俊的脸庞,也早已“机尽心猿伏,神闲意马行”。只是一想到楚楚,便忍住了心中的爱火,就把他当做此生最美的一刀伤。 第十三章 刀剑初合报家仇 船又行了约半个月,终于到了中原边界,源璃月与四叶和李诗鹤挥手告了别,李诗鹤心情有些激动,终于回到了故土,临行前源璃月和四叶给了李诗鹤不少盘缠,够他消费一段时间了。 在这段短暂又漫长的两年时间,中原发生了不少的事件,楚楚并没有死,楚楚坠崖,落在了一条很深的河流里,被山下的一个农家救了下来,要说江湖大,其实也不大,救下楚楚的农家正是司徒兰兰寄养的那家渔夫,有一天,渔夫去捕鱼,恰巧见到躺在水泊里不久的楚楚,便把她救了上来,楚楚和司徒兰兰很是谈得来,就义结金兰了,司徒兰兰较楚楚年长两岁,楚楚十八岁,司徒兰兰二十岁。在这期间,楚楚已经知道了,杀穆昌平的就是归一派掌门人庞秋水,而庞秋水曾经做过李诗鹤的师父,难怪那天,李诗鹤一直迟迟不肯动手。但她还是不肯原谅李诗鹤,他趁她熟睡时脱了她的衣服。 此时窦景鹏认为自己剑法已经达到一定火候了,就下山去找“苏北不朽三怪”报仇了,窦景鹏打听到“苏北不朽三怪”最近在河南洛阳一带常出没,就一路上怒马鲜衣,直奔洛阳报仇心切,路上不从耽搁,几日之内,就到了洛阳,洛阳不愧有帝都之称,牡丹花开满洛阳,街道车如水马如龙,不知是谁透漏了消息,“苏北不朽三怪”听说有一纵意少年郎正在打听他,他们于是决定就在老君山的一家最豪华的酒店会会他,别人一听“苏北不朽三怪”的名字,躲都来不及,竟然有人找上门来,于是一路上做好标记,坐等此人。很快,窦景鹏来到洛阳后,不出半日,就在老君山找到了不朽三怪,窦景鹏在距离三怪较近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小二,一壶竹叶青,三盘切牛肉,再加一碟花生米,三只烧鸡。”要的饭菜和三怪的一模一样,可谓先声夺人。小二谄笑着说:客官,你要这么多,吃的完吗?” “你只管上菜,还会少了你酒钱不成。”窦景鹏淡淡地说道。 这时,三怪已经看了出来,来找事的就是面前这个书生意气的后生。心想:我们三怪成名已久,而且武功也是上流,难不成会怕这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窦景鹏中等身材,手却出奇的大,由于长时间练剑,骨骼更加清晰,手上更显出一种力度感,窦景鹏缓缓的将背后的宝剑放在桌上,剑上刻着“常——归一——景鹏”,窦景鹏已经二十岁了,为什么没有改名静字辈,因为窦景鹏是在炼丹师,算是打杂的,算不得归一山的正式弟子。时隔这么多年,再加上三怪平日杀人无数,已经不能讲面前人和当年的七岁少年联系在一起了,但是他们化成灰,窦景鹏都认识。“菜来了,客官请慢用。” 窦景鹏用剑立即将面前的三只烧鸡削得面目全非,高声说道:“小二哥,把这三只鸡端到对面的那张桌子上。” 店小二看到对面是三个凶神恶煞的人,喝的满脸红晕,吃的嘴角流油,一时不敢妄动,“客官,这不好吧,小店是小本生意,少侠就不要在此惹事了。” 这时,窦景鹏又掏出了两个银元宝。小二见钱眼开,虽然自己心跳的怦怦的,,很是还怕,但谁会和钱过不去呀。就端着烧鸡放在三怪的桌子上。“三位爷,这是对面的小哥送来的。” 老二祁非语皱了皱眉,伸出右手在桌子上一拍,桌子立马被拍成了四五片,盘盘碟碟全散落一地,祁非语张着血盆大口说道:“小子,找死是不是。”此人叫非语不是不语,恰是在低语的情况下也声大如雷,此时整个酒店的客人都听见了,都吓得跑了出去,店老板也跑了出来,“各位大侠,小店还要做生意,你就给在下一个活路吧,我给你们都免费行不行,你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 “不是我找死,是你们的死期到了,阎王爷给我通过信,今天要将你三人送上黄泉路。”少侠依旧面不改色。 老大余非听也站了起来,此人叫非听,不是不听,也是听力惊人,熟睡的情况下也能听得见外面的风吹草动。 “看来你是今天来送死的,以前杀人,都是我们找人,今天反了,是人找我。”余非听斜着眼眯着窦景鹏。 只有老三释非正还坐着,殊不知此人在苦智禅师那儿更学得了很多少林七十二绝技,例如“七星聚会”的“偏花七星拳”,更是罗汉堂神功,还有各种刀法,虽然苦智禅师力劝他改邪归正,但是没用的。 “三位,我手中这把剑,从来没有杀过人,今天就拿各位试剑了。” “好狂妄的小子。”老大余非听手握七齿银钩杀了过来,七齿银钩每条钩子上都散发着银闪闪的寒光,窦景鹏拔剑速度惊人,没有看到拔剑,剑却已经出鞘,将七齿银钩隔了回去,一招“踏雪摘星”,将余非听的下颚的胡子削去了一半,余非听脸小,最爱的就是这胡子,以衬托自己的气势,现在却受此大辱,左手我着七齿银钩,右手通臂三合掌,拍了过来,窦景鹏用剑挑起一张桌子砸了过去,桌子在余非听的通臂三合掌之下立即变成碎片,“寒木亦春华”,一记寒宗之剑旋转着刺了过来,剑尖冒着莹莹的绿光,这时祁非语也以碎石脚攻了过来,窦景鹏立即变换姿势,以一敌二,使着幻剑,幻剑与风花雪月四字诀连用,这是窦景鹏自己悟出来的,幻风,幻花,幻雪,幻月,立刻整个酒店立刻亮了几度,通壁辉煌,似乎处在一种幻化的世界中,不会武功或是武功低级的人,都似乎看到了蒙蒙的风花雪月,但余非听和祁非语还是镇的住,不过攻击速度略满了一点。 “大哥,二哥,小心,这是归一山的幻宗之剑,守住中脘穴,以定制动。”说完,抽出弯刀,使出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刀法——破戒刀法,攻势迅猛,劈开窦景鹏的层层剑波,更是运用了了化相阴圆功的内功驭刀,窦景鹏没有想到释非正的功力到这步境界,此时三攻一,窦景鹏渐渐不敌,使出了最后一招万剑归一,依然止不住三人的杀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臭老三武功这么高,窦景鹏心中盘算如何脱身,日后再报仇。于是边打边退,退出了酒店。酒店老板这时松了一口气,终于退了出去,损失虽然大,但还弥补的过来。 看完日本的樱花,当然要看看中国的国粹牡丹了,于是李诗鹤背着龙纹刀,右手提着酒壶,就来到了牡丹城河南洛阳,路过老君山,恰遇了此场格斗,立马前来观战,原来是“苏北不朽三怪”,再定睛一瞧,被围攻的是昔日好友窦景鹏,这时他想起了窦景鹏与三怪的愁,不容多想,扔了酒壶,抽刀杀了过来,“天罡三十六式刀法”之“双星连线”,此招是由“七星连线”改创而来。此招一出,立即给老大老二放了点血,窦景鹏高呼:“李师弟,你来的真是时候。” “这就那个叫‘英雄不问出处’。” 二人改变攻势,背靠背,刀剑合璧。 两人很快占了上风,双方又杀了十几个来回,窦景鹏运出“幻气附身”,一股雾气将余非听团团围住,然后“阳臣逆天一笑”结束了余非听的性命,李诗鹤“京刀泽杀”断了祁非语的碎石脚,又一刀,千刀斩,送了祁非语去见阎王了。释非正一看自己孤身一人了,就借助自己的轻功逃了,几个起起落落就飞走了,窦景鹏和李诗鹤赶紧追了过去,二人轻功也不弱。释非正一路东逃,李诗鹤和窦景鹏在快到嵩山的地方截住了“淫相”释非正,恰巧一队少林人经过,释非正立即求教:“各位师弟,快来救我。” 十几个少林僧人为了过来,“各位师弟,我是少林俗家弟子,师承苦智禅师。” 几个少林寺的年轻僧人,一听是苦智禅师门下,立即将李诗鹤和窦景鹏围了起来,几位僧人原来就是少林十八罗汉的十六位,少了两位尊者,即降龙和伏虎两罗汉,只是他们年轻,没有听说“苏北不朽三怪”。 “此人虽出自少林寺,确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恶贼,此人就是臭名昭著的摘花徒‘淫相’。”窦景鹏用手指着释非正说道。 “各位师弟,不要听他胡说,我手里还有苦智禅师的衣钵”,只见释非正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袈裟,“这是苦智禅师的袈裟,这就说明他老人家承认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徒弟。” 十六铜人立即摆出了罗汉阵。双方杀了起来,释非正也不敢跑,他怕被识破,也想顺便看一看窦景鹏和李诗鹤是怎样死在十六罗汉手里的,李诗鹤和窦景鹏与十六罗汉斗得难分难舍,李诗鹤心想幸亏十八罗汉没有来齐,否则要想赢当真艰难,十六罗汉不断变换罗汉阵,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这些人每天挑水砍柴,干的都是苦力活,自然力气很大,李诗鹤和窦景鹏渐渐力不可支,难敌十六罗汉。 第十四章 庞师汲血练御剑 释非正在一旁暗自偷笑,眼见李窦二人因体力不支,必将死在无懈可击的罗汉阵之下。 “快住手。”是降龙罗汉和伏虎罗汉两位尊者来了,两人稍稍年长。“住持让你们此次下山去普度众生,你们为什么打了起来。”降龙尊者说道。 “这二位施主要杀了苦智禅师的弟子。”其中一个小罗汉说道,此人丰腴的面相、弯弯的眉毛、秀目圆睁,正是十八罗汉中的沉思罗汉。 “原来如此,此人虽是少林俗家弟子,确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他们要杀了他,也算是为武林除一害,就由着两位施主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伏虎尊者说道。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怎么会见死不救,枉为一代高僧。”释非正用请求的语气说道。 “能救早就救了,阿弥陀佛。” 于是十六罗汉和两位尊者一同下山了,窦景鹏和李诗鹤联手杀了释非正。 窦景鹏双膝跪地,“爹、娘,孩儿终于为你们报了仇,手刃了愁人,你们的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李师弟,我恐怕不能和你久待在一起了,我应该立刻返回归一山,因为我此次外出,别人都不知道,我怕他们正在找我。” “景鹏,那咱们就在此告别了。”正所谓“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李诗鹤无限感慨,他决定去一趟断崖,那儿正是楚楚坠崖的地方,他想去祭奠一下楚楚。 李诗鹤在养马的地方买了一只好马,此马浑身显示着虬结的肌肉与力量,非常的健康与强壮,李诗鹤轻身上马,左手握住缰绳,右手在马屁股上一拍,一路南下。 到了断崖,李诗鹤下了马,他决定给楚楚立一个墓碑,哪有死人没有坟墓和碑文的,他用刀砍了一块中规中矩的长方形木板,用刀尖在上面刻了“青梅竹马,友楚伊人之墓”十个字。 试问天下人有谁愿意在断肠处呆很长时间呢,触景即伤,倒不如把酒对风歌,常在醉中乐,此去正南下,何必恋失得。 一提到酒,李诗鹤才发现酒壶已空,我李诗鹤怎么会断酒呢,断了酒就像失去了一个可以倾诉的红颜知己,李诗鹤在一个酒馆打了满满一壶酒,系在腰间,一路南下。 窦景鹏已经回到了归一山,回到了炼丹房,“爷爷,这些天我对你甚是思念,我已经为父母报了仇”。 炼丹师爷爷笑着说:“区区数日就思念起爷爷了,你除掉了三怪,也算是为武林做一善事,爷爷已经老了,已经对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感兴趣了。” “哦,对了,爷爷最近又炼出了一些名贵又大补的丹药。”说着,爷爷拿出两个带盖子的很精致的白色陶瓷瓶子,“这个小一点的瓶子里有几颗白色的丹药是为你准备的,有利于活血疏筋,对你内力的提升有质的飞跃。至于这瓶大的是掌门人要的,你赶紧送过去。” “窦师兄,窦师兄,听说你回来了,这些天你去哪了。” “原来是文隽师妹啊,我下山有点儿事,怎么了,想我了。” “我才不会想你呢,我只是在想一个姓窦的傻师兄。” “阮师妹,你和我一块过去吧,我要把这些丹药给师父送去。师父他老人家要用。” “好的,窦师兄。”说完两人就高兴的向剑宗堂走去 庞秋水拿到丹药之后,就让两人回去了,师父说自己要闭关,于是关上门,让两个门卫守门。庞秋水吃了丹药之后,有点儿失望,他发现丹药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了,是这样的,自从庞秋水拿到赤血剑之后,庞秋水便日夜练剑,赤血剑的威力巨大,他的剑法一日千里,但他需要补充绵绵的内力,所以就靠丹药维持,但是他渐渐发现丹药已经不能满足了。如果他想继续快速提高剑法,赤血剑便需要饮血,否则剑法提升速度很慢,甚至止步不前,很长时间都不能进阶,内力是通过剑身源源传到体内,他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但他的野心越来越大,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刚开始只是饮一些鸡鸭的血,后来需要饮一些森林中野兽的血,像豺狼虎豹,但随着功力的大增,他发现需要饮一些会功夫的人的血。但杀人总要名正言顺,或者借刀杀人,最后来个一石二鸟。 …… 几天过后,“师父!师父!静沂师弟死了。”静平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剑宗堂,对师父说。 庞秋水故作紧张地说:“什么,静沂死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快带师父去看看!” 静平于是带着师父及一大队人来到了山西面的丛林中,发现静沂躺在那儿,胸口插着一把剑,剑上写着“常——归一——静旋”,静沂的手里握着地下室里一本沾满血迹的剑谱。 “静旋,你为什么杀了静沂。”庞秋水伪装生气又严肃的说道。 “我没有杀了静沂师弟。” “那静沂的胸口上怎么会有你的剑。” “师父,冤枉啊,徒儿真的不知道,你老人家也知道,我和静沂师弟一向交好,我怎么会杀了他呢。我一早起来就发现我的剑不见了,怎么会在这儿。”其实这把剑是庞秋水夜里盗来的。 “静沂偷了剑谱是不对,可是他一向好奇心重,可以教育的吗,罪不至死啊。”庞秋水说道。 “静放,同门没有犯死罪的情况下,杀害同门板,是什么罪?”庞秋水问道。 “师父,是死罪。” “师父,我现在是百口莫辩啊,只要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静沂师弟和自己一个公道。” “没有机会了,你是自己动手还是劳驾师傅呢。” “师父,徒儿是真的冤枉啊,既然师父不给机会了,那么徒儿看来只能以死明志了。”说完,拔起静沂身上的长剑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一抹。 “按照规矩先把两具尸体抬到藏尸房,三天后下葬。”静放说道。 子夜时分,庞秋水悄悄地来到藏尸房,集聚内力,用内功催动着赤血剑饮血,然后往两具尸体上注了一些朱琼,是一种液体,是身体内的液体处于饱和状态。 数月之后,庞秋水的野心更加膨胀,他不仅仅满足于做归一派的掌门,他想做整个中原的武林盟主。这样就需要饮一些功夫更高,内力更强的人的血。于是他暗暗的把矛头指向了炼丹房的炼丹师,他深知这个老头功力深厚,又经常尝试各种仙草和灵丹妙药,对自己会大有帮助。但是炼丹师功夫很好,他一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庞秋水在暗暗地筹划着一件事,上一次的一石二鸟,使他大为满足,他不反思自己怎么后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剑法的奴隶,他彻底被声名冲昏了头脑。他已经知道了最高境界的第二层是什么,就是御剑,人御剑,剑就充满了灵魂,剑就会辅助御人,虽御人,却听从人的意识。他认为自己很快就会第三层游龙反散,内心无比的狂妄,这是自创剑以来,没有人达到的境界。 第十五章 金兰姐妹败乃蛮 自楚楚和司徒兰兰义结金兰之后,两人决定远去漠北,看看高原风光,看看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看看成群结队的羊群和牛群,看看骏马在大草原上驰骋。她们一路纵马北上,来到了大草原,好凉爽的草原风,好辽阔的天空,好洁白的云朵。两位少女正在享受这大自然的恩赐,她们牵着马,踩着绿油油的草地,她们想在这里多呆几日,两位少女初出茅庐,刚到此地,对什么都不太了解,楚楚发现了远处有一个很大的蒙古包,就决定和司徒兰兰去叨扰此家,吃顿饭,或是喝点羊奶,补充体力,晚上也有栖息的地方。于是二人牵着马就过去了,安定了马之后,就直接闯了进入,一进去才发现里面有好多人,他们正围着一个地图在指指点点,蒙古包里的人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楚楚和司徒兰兰,他们仔细地打量着楚楚和司徒兰兰,像是在看两只狐狸一样,他们眼里流露出惊恐,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机密被别人知道了。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弘吉刺部落和乃蛮部落即将发生战争,乃蛮部落正是围绕着蒙古各部落的突厥民族。都说弘吉刺部落出美女,不错这儿的美女确实多,尤其是弘吉刺部落的公主更是草原一枝花 而战争的根由就是,有一天弘吉刺部落的首领傲瑞带着女儿娜仁出访乃蛮部落,傲瑞带着黄金五千两,白银一万两及珍贵的珠宝和五百只牛及一千只羊来到了乃蛮部落,乃蛮部落首领伊德日也返送了许多礼物,两个部落为和平而交流,傲瑞和公主娜仁返回之后,敖嘎对他的父亲说:“阿布,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我爱上了弘吉刺部落首领的公主娜仁。” “嗯,好事,我看这个公主也不错,不仅美丽端庄而且文良贤淑,阿布答应你,撮合你们的婚事。” 几天以后,傲瑞就收到了来自伊德日的一封信,信上写道,我的儿子爱上了娜仁公主,愿意娶娜仁公主为妻,希望傲瑞安达能够答应,我们就当为和平而通婚,岂不更好。 于是傲瑞把娜仁公主叫到身边,热切地问:“我的女儿,你现在的年婚也该结婚了,想给你介绍个对象可好。” “是谁啊,阿布。” “你看乃蛮部落的王子敖嘎怎么样?”父亲试水地问道。 “阿布,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敖嘎高大勇猛挺好的,而且两部落通婚,对和平有好处。” “我还是不能答应。因为这是我一生的幸福。希望阿布不要逼迫我” “我的爱女,我不会逼你的。你说,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因为我爱上了巴图的儿子刚刚。”巴图是傲瑞的左右手,为弘吉刺部落立下过汗马功劳。傲瑞模棱两可之时,在外面已经听话多时的沃汗走了进来,“阿布,我也对巴图的儿子刚刚很是看好,而且他也是妹妹的真正所爱,我不想让妹妹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傲瑞对公主娜仁也甚是宠爱,“好吧,娜仁我答应你。”于是傲瑞就派信使给伊德日送信,信中写出了拒绝通婚。 乃蛮部落首领伊德日因为拒婚而大发雷霆,于是发起了战争,打算用武力征服弘吉刺部落。弘吉刺部落最近也是连年征战,人力、物力和财力都经不起再折腾了,若是弘吉刺部落和乃蛮部落结盟,会给本部落质的改变,可是偏偏女儿不同意,爱女心切,不想让女儿受一点儿委屈。只好狠下心,决定和乃蛮部落一决雌雄,双方约好在阿旗峡曲战斗。事情就是这样。 而此时司徒兰兰和楚楚恰巧闯进了议事的蒙古包,蒙古包里领头的说道:“你们是不是乃蛮部落的奸细,你们到底在外面呆了多长时间。” “你生的如此英勇,却如此的糊涂,我们如果偷听了你们的话,早就溜之大吉了,还会进来吗。”楚楚虽然害怕,但依然镇定地说道。 “副统,我看她们也不像是奸细,她们穿的是汉人的衣服。”旁边矮一些的年龄稍长的人说道,这个人戴着一个铁盔,各种颜色的细绳条自帽尖处自然的垂落着。 “糊涂!她们有可能是故意装扮成这样,还是谨慎一点儿好,小心方驶万年船。”领头地说道。 “那就把她们带到首领那里,交由首领处置吧。”旁边戴帽子的人说道。 “嗯,交由你处置。”副统果断地说道。 于是十几个士兵就压着楚楚和司徒兰兰前往大本营。 大本营离这个大蒙古包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们终于来到了大本营。 首领傲瑞也正在和众将士在商议对策,看到士兵压着两个汉家女子进来了,很是疑惑,不解又淡定地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小兵说“副统大人说,这二人是乃蛮部落的奸细。” “不是的,他们不是乃蛮部落的人。”这时,一个健硕硬朗,剑眉星目的高大***了起来。 傲瑞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可汗,左边的姑娘我认识”高大的男人说道。 “那他叫什么名字?”傲瑞问道。 “我虽不知道她的姓名,但我却知道她是汉人,与乃蛮部落没有任何关系。” “此话怎讲?” 其实说话的剑眉星目的男人正是紫薇双剑之一的童石开。童石开和妻子隐居漠北后,童石开因为一次比武大赛,被弘吉刺部落首领傲瑞发现,特招为西风大将。 童石开接着说道:“有一次我被人追杀,我和妻子二人一路逃跑,结果躲到了一处山洞,当时洞里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他跟我说他叫李诗鹤,至于女的呢,也就是眼前此人正在熟睡,而且我妻子还帮她换了湿衣服,这一点我妻子可以作证。” “没错,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说怎么会这么眼熟呢,是这位姑娘。”童石开的妻子也站起来承认了。 楚楚听到李诗鹤时已经很吃惊了,再听到她的衣服不是李诗鹤换的,意境满是悔恨,她恨不得长上一双翅膀,飞到李诗鹤面前,再一次牵起他的手,不再放开。 这时傲瑞问道:“左边的姑娘是汉人,和敌部落没有瓜葛不假,但右边的姑娘又是谁呢?” 童石开说:“可汗,右边的姑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司徒黑雨的独生爱女司徒兰兰。” “没错,小女正是司徒兰兰。”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就放了她们。”傲瑞喝了一口茶,轻松地说道。 十八岁的楚楚虽然身高算是中上等,但是时常透出一些小机灵。楚楚高声说道:“可汗,刚才他们一直说我是乃蛮部落的奸细,又看到你们看着地图,积极地商议一些军机大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儿将要发生战争,敌方正是乃蛮部落。” “你真的很聪明。”傲瑞说道。 “你能不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说清楚,我姐姐司徒兰兰,从小熟读兵书,排兵布阵样样精通,我想她一定会帮助你的。” “司徒小姐可愿意帮助我击退敌军?”傲瑞说道。 “愿意,我会竭尽全力,孝犬马之劳。” “那实在是太好了,呵呵呵”傲瑞低笑了起来,然后他就把事情告诉了楚楚和司徒兰兰。当司徒兰兰和楚楚知道乃蛮部落在抢亲,且乃蛮部落是战争的制造者,就明白孰是孰非了,正义的一方是属于弘吉刺部落的。 战争爆发了,地点阿旗峡。 乃蛮部落的军队共十五万人,弘吉刺部落七万人。乃蛮部落领军的正是首领伊德日,他英勇善战,骑着高头大马,背后背着一个有力的弓箭,手拿一把蒙古刀,军队分为骑兵和步兵,伊德日的队伍非常彪悍,此时傲瑞也正带着弘吉刺部队立在对面,伊德日的军队像一支箭一样疾跑着冲了过来,在傲瑞旁边的司徒兰兰马上明白了对方摆的是锋矢阵,目的是靠着骑兵搅乱我军阵营,然后步兵来个马后杀,我方只能摆着U型阵,让对方攻虚,我们在对其后方步兵实包,对方阵营只要一乱,也就不攻自破了。敌军虽然奋起抵抗,但是在司徒兰兰的运筹帷幄之下,最终打了败仗,乃蛮部落被赶出了弘吉刺。整个部落都欢呼雀跃,沉浸在高兴的海洋里,胜利的当天夜晚,弘吉刺部落举行了盛大的联欢晚会,他们围绕着篝火唱歌跳舞,他们喝着奶茶,吃着烤全羊,当然晚会的主角是司徒兰兰和楚楚。 本来楚楚是打算在漠北多待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一心想见到李诗鹤,于是第二天就匆忙的和司徒兰兰向傲瑞拜别了。 “可汗,我们姐妹二人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就不在贵宝地多留数日了。”楚楚有礼貌地说道。 “两位女侠,此次战争,你们功勋卓著,如果以后思念起大草原,就随时来做客,我们会用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你。” 中秋快到了,李诗鹤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恋人,支持他活下去的是家人,对自己还有家人,要好好活下去,他太想家了,就回去了,他又拜访了教他天罡刀法的老师傅。 “师父,徒儿回来了。你老人家这两年过的可好。”李诗鹤高兴地说道,仅仅两年时间,老师傅似乎就见老了,头发由乌丝变成银发,眉毛也长长了不少,两侧自然撘下,差一寸就到颧骨了。好像那天在嵩山脚下看到的十八罗汉中的长眉罗汉。 “太阳每天依旧东升西落,平平淡淡的,谈不上过的好不好,倒是我想问你,我让你去龙盘山找姓单的刀客学习刀法,你可曾去过。” “对不起,师父,徒儿没有听你的话,徒儿虽然没有学习你说的‘九星孤月刀’,但是徒儿也学了不错的刀法——阳花失重刀法。”李诗鹤从包裹中拿出了一个刀谱,正是《阳花失重刀谱》。 “徒儿,你不知道啊,龙盘山姓单的刀客叫单尊,你可以叫他一声前辈,不过你现在去龙盘山寻他,恐怕也找不到了,我听说他被关在了少林寺。” “为什么啊?” “各大帮派都怀疑单尊偷了你手中的这本刀谱,于是大闹龙盘山,最后决定,将单尊关在少林寺,直到确定是不是他偷的此书为止。” “现在此书在我这儿,我是不是应该站出来替单前辈澄清此事。” “应该这么做。你最好把刀谱上的内容都强记住,以备不时之需。” “师父,刀谱我都记住了,已经练了一半。” 第十六章 中秋爷爷透旧事 中秋之夜,月圆之时,几乎每个人都沉浸在家人团聚的幸福和喜悦之中,窦景鹏没有了家人,炼丹师的老爷爷也没有家人,两个个人正好搭个伴,老爷爷一声不响,正在挑选几种各种草药,糅合成丹药的模型,然后放在金制的丹炉中炼制,炼丹师爷爷熟练地封上了炉盖,窦景鹏打破了沉静,“爷爷,我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师父不收我为正式弟子,而我又不能怎是围绕着你,我想像我的名字一样,翱翔九天,闯荡江湖。” “好啊,大丈夫理应志在千里,自然长了两只脚,就要出去走走,无论什么时候想爷爷了,这儿永远是你的家。” “爷爷,我要出去一会儿,阮师妹约我在秋明坡看月亮。” “秋明坡是个好地方,那是赏月的圣地,你知道它为什么叫秋明坡吗?”老爷爷继续添着火,丹炉下边的或更加旺盛了,映红了爷爷和窦景鹏的脸庞。 “是和中秋节有关吗?” “不错,归一山创派之后,号称“江湖三剑客”的三人,两男一女,他们决定带艺从师,于是来到了归一山,他们立即被归一山的风景吸引了,那晚恰是中秋节,他们发现了一块山坡地,在这儿看月亮尤其的美,三人都是十八九岁的青年人,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了那个女人,于是两个男人决定比武谁赢了,谁就娶女子为妻,女子也答应了。结果胜利的一方恰巧是女子中意的一方,这真是天作之合,失败的一方不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和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一起相爱的样子,就离开了归一山。而胜利的一方非常喜欢这个山坡,尤其是在中秋节,皓月当空的夜晚,就把此坡命名为‘秋明坡’,这是有祭奠之意的,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就不那么美满了。”爷爷叹了一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爷爷,后来怎么了,你快说呀。”窦景鹏被这个故事吸引了,很想知道故事的后来。 “好吧,爷爷就告诉你吧,后来女方因为一些原因突然离开了丈夫,和失败的那个男人在了一起。” “女方到底为什么离开了心爱的男人,而和不爱的人在一起呢。”窦景鹏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爷爷就不愿说了,爷爷实在有难言之隐,你就不要再问了,你赶快去和你的师妹看月亮去吧。” “爷爷,你既然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了。”窦景鹏站起了身,走了出去,突然又退了出来,“爷爷,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爷爷开始熄火了,准备从丹炉里面取出丹药,没办法,最近庞秋水对丹药的用量越来越大了。 “请爷爷赐我几颗丹药,因为今天是中秋节,我想给阮师妹一些惊喜,辅助她功力再进一层。”窦景鹏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的,爷爷就满足你这个要求,可是千万不可以随便说出去,门规有定,丹药不得随便给予他人,包括门中人,必须在掌门人允许的情况下,我以前送给你吃,就已经违反门规了,丹药极难炼制,你要珍惜。” 爷爷从丹炉中缓缓取出两个橙黄色的大拇指头一样大小的丹药交给了窦景鹏,“鹏儿,随便你怎么分配,最好是两人各一颗,都给她我也没有建议。即使都给她,也要让她两次服用,因为她内功基础尚浅,一次服用过多的极品丹药,会反噬,最后身体可能会爆裂,即使没有这么严重,丹药也会强裂的冲击心脏,造成不可复合的内伤。” 窦景鹏拿了丹药,将丹药放入腰间的布袋子中,一路跑去了秋明坡,秋明坡和炼丹房并不远,隔河相望。 “窦师兄,你怎么这么晚才来,炼丹房的爷爷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整天寸步不离的,以后再迟到我们的约会,我会真的生气的。”阮文隽已经十八岁了,一张明艳生辉的脸庞,杨柳腰,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身段,穿着单裤的大长腿在秋风的吹动下更显出笔直俏丽。故作生气的样子甚是可爱,窦景鹏看着阮文隽美丽的双眼,那双眼睛中又似乎有星星,有圆月的光,窦景鹏立即激动地双颊通红。 “我才不相信阮师妹会生我的气,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窦景鹏故作神秘,然后抬起右手,在自己腰间的布袋上拍了拍几下。 “原来,窦师兄给我带礼物来了,那我就原谅你的姗姗来迟了。”阮文隽伸出了两手,“快拿出来让我看看。”窦景鹏拿出袋子,然后头朝下倒在了阮文隽的右手里。 “原来是两颗丹药,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阮师妹,你不要小看这两颗丹药,它是非常的珍贵,不仅可以美容养颜,还可以提升功力。” 一听到美容养颜,阮文隽立刻就吞了一颗,“这一颗,我舍不得,窦师兄,还是留给你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窦师兄,你跟我还客气呀。”窦景鹏吃了丹药。 “窦师兄,我也给你带来了礼物。”说着,阮文隽从怀里掏出一个纸盒子,打开以后,原来是四块糕点。 炼丹师正在给炼好的丹药分类,突然一阵阴风吹了进来,房间内所有的烛火都熄灭了。“你还是来了。”炼丹师平静地说道,“你注意我应该很长一段时间了,现在才动手。” 庞秋水一身夜行衣冲了进来,手持一把普通的剑,“你知道我是谁?”庞秋水狐疑地问。 “不知道,我只知道最近门中的死去的那些人,都和你有关系。”炼丹师依旧背对着庞秋水,在认真地整理丹药,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知道更好,就算你知道也无所谓,因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想要一个人守住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送他下黄泉。” 窦景鹏正吃着糕点,和阮文隽愉快地谈天说地,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炼丹房,“不好了,炼丹房出事了。” 阮文隽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 “炼丹房夜间是从来不熄烛火的,可此时炼丹房却没有一点光亮。”说着,窦景鹏就跑了几步,然后纵身飞了起来,在河面上来一个蜻蜓点水,借力急速跃到河对面,来到了炼丹房。 借着明亮的月光,窦景鹏还是能够朦胧地看到屋里有两个人,“你是谁?”窦景鹏用背剑指着庞秋水。 “又来了一个,看来今天不是最佳时机。”庞秋水越窗飞了出去,窦景鹏紧接着也跟了出去。“别追了。”炼丹师用年迈的声音大喊着。窦景鹏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回头。庞秋水心想跟来也好,这个武功也不错。找一个偏僻的地方再杀了他,于是庞秋水就直奔山北面的小树林,窦景鹏追了过去。庞秋水已经摆好姿势,在树林里等着窦景鹏了,只见庞秋水两手臂交叉放在胸前,一把亮剑紧贴着胸膛,牢牢的被握在右手里。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想杀炼丹师对不对。” “不错,我是想要了他的命,不过现在我更想要了你的命。”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就上来吧。” “好的,我今天一定要揭开你的庐山真面目。” “枯花逢春”,窦景鹏用幻宗的方式打开了花字诀的剑招,威力巨大,一阵接着一阵的虚光幻影,光影到达的地方,树木花草微微摇动,似乎是风吹的作用。 庞秋水心想,还和你啰嗦什么,速战速决,直接使用了最高境界的第二层,御剑。庞秋水把剑投了过去,然后靠着自己的意识来催动剑与对手搏击,而庞秋水本人与剑是分离的。于是窦景鹏就手持一把宝剑,和一只悬空的剑打了起来。只见这只剑自上空向着窦景鹏的头部刺了下去,窦景鹏急忙用剑去挡,当两把剑的剑尖相碰的那一刻,似乎天旋地转,以窦景鹏为中心方圆五米陷了进去,形成一个三尺深的大坑。这时窦景鹏使用了自己最后的必杀技,万剑归一,断草枯枝皆为剑,可是最终依然斗不过这只空剑。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窦景鹏知道自己再斗下去,必死无疑,于是窦景鹏凭借着内力,用剑又击出了一尺深的坑,借助空隙逃窜了,对向着炼丹房的方向飞去。庞秋水知道方向之后,就不再追下去了。 第十七章 诗鹤食肉风吹成 窦景鹏来到了炼丹房,“爷爷,刚才的那个蒙面人为什么要杀你。”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找错了人吧。”炼丹师一脸镇定。 “爷爷,你武功这么高,为什么他要杀你的时候,你没有准备还手,刚才你又为什么叫我不要追了,倘若你我二人联手,必能擒住他。”窦景鹏心中有太多的疑问。 “爷爷老了,拳怕少壮,我就算动手也起不了作用。叫你不要追了,是因为穷寇莫追,以免有诈。” “原来是这样,爷爷,刚才那个人身手好熟悉,怎觉得见过此人。” “你就不要乱猜了,来帮助爷爷配药。”爷爷接着说道,“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应该学会一些植草药的配置,了解一些植草的药性,这对你以后会有帮助,一般人食用丹药的时候,都会立即吸收,其实当食用丹药的时候,可以先贮存在体内,用你的内力压住,使其不发挥药性,以备需要的时候,再吸收其药性,这样就不会浪费这些名贵的植草药了。” “爷爷,植草药是怎样分类的。” “植草药只是药类的一种,药类分植草类,动物类,矿物类但是现在炼丹术有限,还不能将三种中的任意几种混合炼制,而植草药又是最常见,最易取的,所以一般只用植草药进行炼制。植草药有以下几种分类方法:一,按照颜色分,有红、橙、黄、绿、青、蓝、紫、白和黑;二,按照采收时间分,像伏丹就分为夏伏丹和秋伏丹,三七就分为春三七和冬三七;三,按照加工等级分为青铜级、白银级、黄金级和铂金级;四,按照药效分,有固本、解毒、养生、止血,活络止痛和提升功力等等,爷爷就不再一一陈述了。” 爷爷接下来就仔细给窦景鹏介绍最为重要的一种分类,那就是药效的分类,介绍了四仙苼叶,固体混血草,幽冥见光生,初露迎霜、洛神花、明目的决明子和最常见的桃花等等十七八项植草药。爷孙俩一直聊到午夜时分。 此时的李诗鹤也久久没有入睡,自从楚楚死了以后,他就常常失眠,况且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明天要去一趟少林寺,将单老前辈从少林寺解救出来,还前辈一个清白。反正他也睡不着,就像往常一样,练习阳花失重刀谱剩下的内容,午夜过后练功几乎成为了李诗鹤的必修课。他缓缓地拿出了龙纹刀,用袖角将宝刀擦得锃亮,开始修炼第六层“那由他刀风吹式”,可是李诗鹤发现一练到关键部分,就气血逆流,如果不停止修炼,就可能会爆裂而死,此时他正在老师父家,他想,要不要此时去打扰他老人家,问个究竟呢,但转念一想,他老人家说过只会天罡刀法三十六式,对阳花失重刀谱一点儿都不懂。 有风声,屋顶上似乎有动静,他抬头一看,果然屋顶的瓦片被动过,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头顶的月光,子夜时分,何人在此偷看他练功。原来自从他使用阳花失重刀法和窦景鹏联杀了“苏北不朽三怪”之后,就走漏了休息,江湖上有不少人知道了《阳花失重刀谱》在他身上。 李诗鹤持刀追了出来,凭借朗朗的月光,他看到一个夜行人头戴着斗笠,从一间屋顶飞到另一间房顶,几乎没有造成太大的声音,轻功不错,李诗鹤也飞了上去,两人就在房屋顶展开了一场追逐赛,一直追到城郊,来到了一座树林,李诗鹤截住了夜行人,夜行人将斗笠扔了过来,李诗鹤一刀劈成两半,斗笠上立刻散出几把飞刀,原来有暗器,李诗鹤小心应付,将数把飞刀击落在地,两人斗了起来,对方大喊一声:“天攻十三转。”于是手持着刀,身体旋转起来,刀也旋转起来,在地上和树间几个起落,宛如一阵风,好快的刀,此人是不多见的双手握刀式,李诗鹤在树木之间跳跃以躲开他的快刀,“急行五载”,这是“阳花失重刀法”第三层“载刀山崩”中的一式,此刀式力量很重,李诗鹤正是以重破快,此人运用了“仙踪极躲”,避开了李诗鹤的这一刀,在躲避过程中,又放了几把飞刀,李诗鹤逆着运行阳花失重刀法第五层水淹式,此招重击了夜行人,夜行人直线式的“嗖”的一下窜到树杈上,然后吹了一声口哨,立即四条恶犬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以东南西北四方向围住了李诗鹤,夜行人轻蔑了一声:“我这可不是普通的狗,这是西域的天白犬,区区几刀还是挨得住的,你就招呼它们吧,小爷先走一步了。” “我正想吃狗肉呢。”李诗鹤朝着夜行人飞去的方向大喊一声。 四条恶狗青面獠牙,扑了上来,李诗鹤和恶犬斗了半柱香的时间,才解决掉四条恶犬,李诗鹤用刀砍了一些树枝,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就生了火,把其中一只狗剥了皮,架起来烤着,把其他的三只狗埋了,“你们又没罪,只是跟错了主人”,过了一会儿,狗肉熟了,“好香啊。”李诗鹤一边吃一边赞叹着,“西域的狗就是不一样,给老师父带点儿吧,他有口福了。” 吃过狗肉,李诗鹤将没有吃完的带了回去,准备天亮了孝敬老人家。回到了房间,李诗鹤感觉体内有一股气时涌时现,不管这么多了,继续练习第六层。 几种不同颜色的光在李诗鹤的面部变来变去,体内的这股气走遍周身的各个角落,“练成了!”李诗鹤高兴地叫了起来,为什么刚才练不成,回来就练成了,李诗鹤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体内这一股时涌时现的气体可能是罡气,之前自己罡气不足,如果练习阳花失重刀法,无法在机要时逆转气血,而现在罡气很足,就能逆转气血了,如果要是普通练习阳花失重刀法,倒是没什么,可是他以罡气之身练习就不一样了,虽然这样练习更厉害,但却需要不断地增加体内的罡气,一定是刚才吃的狗肉恰巧补充了他体内不足的罡气,对了,记得老师父说过:一些野生的猛兽和人体内的气是不一样的,而天罡刀法三十六式中的罡气,一些野兽身上也是有的,一定是这样,“幸亏这狗肉,看来以后还要继续地打野了,去战胜一些更猛烈的野兽才行。”李诗鹤喃喃地说。李诗鹤想练习第七层,忽然觉得体内罡气不足,打不通第七层。 “这剩下的狗肉一定要给老师父吃,老师父真是我的大恩人。”吃了狗肉,李诗鹤更睡不着了,这时他又想起了楚楚,“要是楚楚在,一切该有多好啊。” 李诗鹤忽然觉得腹部一阵疼痛,难忍之极,看来不得不叫醒老师父了。 “又一夜没睡啊。”老师父揉了揉朦朦的睡眼。 李诗鹤就把腹部疼痛的是和老师父说了。 “那是你的武功太高,而体内的罡气却支撑不起而产生的,不过这只是阵痛,并非一直痛,你需要补充更强的罡气才行,而不是补充更多的罡气,吃狗肉恐怕不行了,我当年练习天罡刀法时也发生过这样的事,不是大事,好好休息去吧。” “谢谢师父的指点,剩下的狗肉是孝敬你老人家的。” “我说怎么闻到一股狗肉的香味,原来真有啊,闻到狗肉香,大仙也难挡。你这孩子,就是孝顺,那为师就享用了。” “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老人家用餐了。” 李诗鹤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已经是五更天了。李诗鹤躺了一会儿,真困了,就睡着了,大约两个时辰,公鸡打第二遍鸣时,李诗鹤才起来,他想起了今天还有事,要到少林寺去释放单前辈,就急忙穿衣洗漱。然后背着行囊和龙纹刀出发了,当然包裹里装着刀谱。 一路上,李诗鹤总觉得被人跟踪了,李诗鹤心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是为刀谱而来,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刺客,他现在终于明白了,昨晚那个黑衣人也是为刀谱而来,看来要加快速度赶路了,以免夜长梦多。本打算在路上吃个便饭,看来饭钱也省下来了。但是酒钱不能省,先去酒馆二斤竹叶青再说。 李诗鹤来到了一处酒馆,“掌柜的,来二斤竹叶青,把我这个酒壶装满。”掌柜带着一个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似乎生怕别人看到他的脸。 “好的,客官,你稍等。”声音倒是响亮,掌柜的拿着李诗鹤的壶就进了后院,过了一会儿,提着满满一壶酒出来了。李诗鹤举起酒壶大口喝了几口,说了一声,“好酒!”然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哈哈哈,还是中了我的合草松骨粉。”掌柜和另外三个人围了上来。 这时李诗鹤突然站立起来,“我就知道有诈,堂堂一个这么大的酒馆,又开在这么热闹的市集之上,居然一个客人都没有,说明你的酒只打算卖给我一个人,最重要的一点,这样豪华的酒馆连个小二都没有,只有一个掌柜的,买过很多次酒,就这家最特别。” 第十八章 诗鹤义救单前辈 “你明明喝了我的酒,为什么却没有事?”掌柜的问道。这时李诗鹤才发现此人面部有一条刀疤,自眉毛斜过右眼到颧骨处。此人个头偏矮,李诗鹤知道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就是“贯江龙”司徒黑雨所说的塞外夫妇,李诗鹤打量了其余三个人,果然有一妇人在内。 李诗鹤大笑一声,“早就知道你们有诈,难道我会真喝。” “可是我亲眼所见,酒已经进了你的肚子。”掌柜继续“追问。 “那是因为我武功深,我喝酒的时候,打开了运泉穴,酒和酒中的毒早就顺着我的运泉穴流出体外。” “难怪我的合草松骨粉这么厉害,依然毒不了你。” “你们之所以想杀我,是因为一本刀谱吗?”李诗鹤低着头看着这个矮矮的掌柜。 “没错,既然合草松骨粉解决不了你,那我们就在武功上见高低吧。”妇人说完一个青蛇吐信波推了过来,李诗鹤急速拔刀挡了过去,心想好毒的武功,李诗鹤说道:“慢着,区区一本刀谱,又不是什么机密文件,如果你们想学的话,我愿意把刀谱中的刀法倾囊相授,只要你们答应三点。” “哪三点?快说。”其中一个魁梧的汉子一副粗嗓子,老烟腔。 |“第一点,我必须先去一趟少林寺,还单尊单老前辈一个清白,因为刀谱并没有被他私藏;第二点,你们要想习得刀谱,就需保证永不做有违仁义,背道而驰的事情;第三点,练完刀法,就要废了你们体内阴毒的武功。” “就这两点,你就愿意介绍刀谱中神秘的刀法给我们。” “不错!”李诗鹤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四个人在一起商量,不需要打一架,就能学得刀谱,挺好的,如果打起来,也没有多少胜算,说不定命丧黄泉,其中一人不满:“可是他要我们自废武功。”“我们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害人也害己呀,当我们学得刀谱,要这种武功也没用。”妇人轻声相劝,另一人小声低语:“我们见机行事,学完刀法,废不废武功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暂且先答应他。” “好的,就这么办。” “喂,区区三件小事,商量这么久。”李诗鹤大声嚷了一句。 四个人一同转过脸,“我们答应你,先陪你一同去少林寺,你小子这么聪明,小心你耍诈。” “我堂堂七尺男儿,会言而无信,可笑,走吧。” 掌柜的说:“走这么急干什么,吃点酒菜再赶路也不迟啊。” “知道我有刀谱的人恐怕不少,我怕再遇到麻烦。”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酒足饭饱后,遇到敌人,动手只会更有力气。”粗嗓门的魁梧大汉说道。 “我叫后院的店小二去做菜,他们被我们关在后院了,其实我们也是客人。”刀疤说道。 “千万不要再下毒,否则我临终前也会把刀谱毁灭的,不要低估我的实力,即使最毒的穿肠散,我也能支撑一会儿。” “小兄弟,多虑了,我们将喝同一坛的酒,吃同一盘的菜,还不行。”掌柜的说道。 “万一你们提前吃了解药呢?”李诗鹤追问。 “小兄弟果然聪明,但我们不想杀你,只想要刀谱。” “这样最好。” 于是五个人就坐了下来,一坛酒、一碟老醋花生、一海碗肚包羊脑、几个大鸡腿、一盘松花蛋和四碗鸡腿。 五人吃完饭之后,向真正的掌柜要了五匹马,临走前,李诗鹤扔了两块银锭子给了掌柜的,然后五人直奔监押单尊的宝登少林寺。 太阳略微偏西的时候,五人来到了少林的山脚下,“饱经风霜立寒根。百派之中最艳珍。”和“山遮石脚斜阳早,云碍钟声出谷深。”两句诗最能写出少林的巍峨壮观,尤其是李廌的两句更能抒发心之感叹。 五人牵着马,上了少林,古树林立,芳刹层层,许多年轻的和尚正在习武,有赤手空拳的,包括练掌,练腿,练拳练头,练脚,练背和练腰等;还有练习兵器的,像棍术,双刀,单刀,长剑,短剑,长枪,九节鞭和双钩等。少**功浩如烟海,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五人来到了达摩院,被两位青年和尚挡住了去路:“你们擅闯达摩院所谓何事。” “两位小僧,我们为单尊一事求见住持和普光大师。”李诗鹤有礼貌地说道,其余四人也都低着头,毕竟是在少林,不可太轻妄。 “五位施主请稍等。”其中一个高一点的和尚一个转身,跑了进去,“住持,外面有五人求见你和普光大师。” “好的,让他们进来吧。”住持说道。 “是,住持。”青年和尚说道。 “五位施主请进去。”高个子的和尚跑了出来。 五个人彬彬有礼地走了进去。只见里面金碧辉煌,四周摆满了高大的佛像,一些年长一点的和尚正襟危坐,有秩序地敲着木鱼,嘴里诵着经书,最前面站着一位天庭饱满,慈眉慧眼的老和尚,不用想,这位一定是本寺的住持了。 “阁下是什么人?”普光问道。 “在下李诗鹤,其余四位是在下的朋友。 “各位施主前来所为何事?”住持问道。 “我们是为单尊老前辈而来,据我所知,单尊前辈因为一部《阳花失重刀谱》而被关押在该寺,其实他并不知道此刀谱所在何处,因为当时此刀谱正流落在扶桑,而我当时正在异地,机缘之下,寻得此刀谱,并且待会中原。现在此刀谱正在敝人手里。” “这么说是大家误会了单施主。”普光大师不善的望着几个人,“你把刀谱拿出来让老衲瞧上一瞧。” 于是,李诗鹤从包裹里拿出了三本刀谱交到了普光大师手里。 “住持,不错,这三本刀谱正是《阳花失重刀谱》。”普光道。 “好,那我们就一同前去忏悔堂,放了单施主。”说着,住持就带领众人来到了忏悔堂。 只见单尊被四条大锁链拴住手脚的关在房间里,该房间只有一扇锁着的门和一个只能递进饭菜的头颅一般大小的窗户。众弟子经过住持的吩咐,立即七上八下的给单尊解锁。 “单施主,受苦了。”普光道。 “看来各位是寻到刀谱了。”单尊道。 “不错,此事与单施主无关,单施主,得罪了。”住持内心甚是抱歉。 “那上次我的众弟子大闹少林,也得罪了。”原来十个月前,单尊****的众弟子齐聚宝登少林寺,与少林打了一架,只是最后铩羽而归,终究敌不过天下第一门派少林派。 单尊被释放了,临行前,李诗鹤将刀谱赠与了少林,“少林乃武林泰山北斗,理应对刀谱有管理权。” “李施主,那老衲就收下了,什么时候需要的时候,施主尽可以来取。”住持说道。 “多谢住持。” 六个人一同下了山,在山脚下,单尊和其余五人分别了,“多谢少侠搭救之恩,如果没有少侠,我还不知被关到何年何月,少侠仁义之至。下次李少侠,来到龙盘山,老朽定一尽地主之谊。” “单前辈言重了,其实前辈认识在下的一个故人。” “少侠所谓何人?” “他是从小教我刀法的老师父唐渊。” “他可是我的至交老友,原来是你的师父。那少侠下次见到他,就替我向他问好。” “有话以后再叙,告辞,单前辈。”刀疤有些心急地说道,“我们先走了。” “那各位告辞了。” “告辞!”五人异口同声。 双方渐行渐远,“你说会告诉我们刀谱的内容,你是不是已经把刀谱烂熟于心了。”妇人说道。 “没错,刀法共九层,我会一点一点告诉你们的。经历了一天,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可是我还不知道各位的尊姓大名。”李诗鹤看着夕阳斜挂在西方,缓缓地说。 “在下姓冯,刀疤从小留下,别人都叫我冯刀疤,真名已经忘了。” “在下复兴西门,名无痕,是他的结发妻子。”妇人说道。 “哈哈,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一个叫刀疤,另一个叫无痕。那你们两个呢?”李诗鹤打趣道。 “别急啊,我叫赵有金。”魁梧的粗嗓子的汉子说道,“父母希望我长大后有很多钱,有享不尽的荣耀富贵。所以命名有金。” “在下陈浅,名字没啥深刻含义,小时候家穷,随便叫的。”剩下一个人说道,这个人很稳重,话不多,皮肤黝黑,像一个黑炭子,不过眼睛倒是很有神,细细打量,还不错。 “好了,剩下该介绍我自己了,我叫李诗鹤,大家都知道了,今年十九岁,但是大家不准叫我小弟,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冯刀疤说道,“快速告诉我们刀谱内容吧,别再啰嗦了。” 第十九章 山中相遇意中人 “刀谱内容我是一定会告诉你的,但是我不能一次就全部告诉你,况且你们也未必记得住,我就每次只传授你们一层,你们说好不好?” “每次才一层,这么少啊。”赵有金有点儿不满。 “知足吧,赵有金,刀谱共三本,共九层,九次就说完了,一层看似虽少,内容却是非常的博大精深,第一层,千刀斩就有六六三十六路,你学会了这三十六路,行走江湖是没有问题的,我现在才刚研究到第七层。”说完,李诗鹤在旁边的柳树上折了一条柳枝,“都蹲下来。”于是五个人蹲了下来,李诗鹤便用柳枝在地上画起了三十六路刀法,其余四个人学得是相当认真,冯刀疤,一会儿摸摸下巴,一会儿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赵有金则伸出右手的两个指头,在比划着,四个人就像在品尝人间美食一样,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 “完了。”李诗鹤停止了画图,大声说了一句。 这时四个人如醉初醒,西门无痕似乎还沉浸在其中,不停地说:“学习此刀法就像是做了一场春梦。” “春梦了无痕,对不对,没关系的,凭你们的资质一次是不能全部悟透本招式的,只要你们先强记住,有空慢慢练。山高水阔,来日方长,我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冯刀疤急着说:“你走了,我们以后怎么找你。” “对呀,我们去哪里寻你啊。”其他三个人也应和道 “去李家庄找一个姓唐的老刀客,他是我师父,我们之间都是靠飞鸽传信的。告辞!” “李少侠,保重!”四个人一齐道。 李诗鹤解开了系在柳树上的马缰,上了马,用细长的柳枝抽了马屁股一下,嘴里吆喝着,“驾”,一路向东,当李诗鹤离开了四人的视线时,李诗鹤轻捂着腹部,因为腹部已经疼痛起来了,又是罡气不足起作用了。没有办法了,只能去打野了,于是李诗鹤向着红灵秀山脉的方向驶去,听老师父说,那儿是野兽常常出没的地方,有各种奇珍异兽。 “鹏儿,最近爷爷的植草药不多了,但是爷爷老了,行动迟缓,走不了多少路,你去帮爷爷采点药。” “爷爷,你让我下山采药,我该去什么地方呢?” “去红灵秀山脉,那儿的植被最多,快去快回,不要让爷爷担心。” 窦景鹏背着竹筐和长剑匆匆下了山,框里有各种工具,铲子、斧头、小铁锨和锋利的刀片等,不出数日,便来到了红灵秀山脉,他便按照爷爷的意思采了一些植草,像这种红色的花,每朵花共有十八瓣,三层,每层六瓣,即十八瓣,叫做“燕峰云海花”,可以充饥,专治气血不畅;这种淡蓝色的草,草根宽大,中间狭窄,到了上部又宽大起来,像豆蔻少女的腰肢一样,是叫做“善尾冰纯草”,治疗寒毒,压血气,滋阴补阳;这种像蘑菇一样的伞状的植物,顶部长了许多五颜六色的细针一样的刺,也是一种草,叫“菇状通魔草”,有明目,蚀百毒,续脉,接筋骨的功效,而且食用一株可以提高十年的功力,所谓蚀百毒,就是使人百毒不侵。窦景鹏不停地采摘,用各种工具铲草药,挖树根,剥树皮,这些植物并不多见,或者说有些稀少,而且炼丹师曾经告诉他,越是珍贵的药,生长周期越是长,有的五年才会生长一次,有的甚至十年、二十年、四十年,像“燕峰云海花”得要七八年才开花一次,“善尾冰纯草”需要十年才抽枝一次,“菇状通魔草”至少也要四十年才会长出一株,当然还有更珍贵的药,可能要上百年…… 时间飞速地流逝着,到了晚上,窦景鹏才挖了不到四分之一框,干了一天,此时的他非常的饥饿,但他又舍不得吃一株“燕峰云海花”,毕竟挖的不多,他于是决定接着蒙蒙的星光,到河边抓几只大虾,他走了一段路,突然发现前面有火光,就过去了,原来是一个人正支着一个木架子在烤肉,“在下窦景鹏,实在饥饿,可否与阁下共同进餐吃肉。”李诗鹤一听到是窦景鹏,立刻高兴地叫起来:“景鹏啊,我是诗鹤,快过来。”窦景鹏一听到是李诗鹤,就飞奔着过来了,只见李诗鹤正在烤着一块大大的肉,四条腿,就问:“李师弟,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李诗鹤就告诉了窦景鹏,他以罡气之身练习《阳花失重刀谱》,可是体内罡气不足,无法支撑体内的武功,时常阵痛,老师父就告诉他,要到红灵秀山打野,因为一些野兽身上存有罡气,只有吃他们的肉才可以提升罡气。只有提升了体内罡气,才能继续练阳花失重刀法。 “景鹏,你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 “炼丹师爷爷让我来红灵秀山脉采集植草药,我已经采集了一天了。” “是这样啊。” “李师弟,龙盘山单尊老前辈因此刀谱被囚禁在宝登少林寺,你可知此事?” “知道,我已经用刀谱将他救出少林寺。” “那现在刀谱所在何处?” “留在了少林。” “少林乃武林第一大门派,此书留在少林也好,毕竟敢闹事的人不多,可以避免一场腥风血雨。” “景鹏,肉熟了!”李诗鹤欢呼地喊了一声。 “李师弟,这是什么肉,味道好正点啊!” “这是野猪肉,是一种大嘴野猪,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点肥肉,非常的有野味,这条大猪腿营养价值最高,就给你了。”说着李诗鹤就扯下一条后腿送给了窦景鹏。 “哇,好香啊!”窦景鹏大口撕下了后腿的一块肉吃了起来。 “景鹏,这儿还有酒呢。”李诗鹤从腰间提出一个酒壶扔给了窦景鹏,窦景鹏和李诗鹤大口喝着酒哎,大口吃着肉,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李师弟,刚才你说体内罡气不足,无法继续联系刀法,是什么原因?” “如果体内罡气不足,在关键时就会气血逆流,爆裂而死,如果罡气很足,就会逆转气血,练得神功。” “李师弟,我这里有几株‘燕峰云海花’,专治气血不畅,要不你先尝尝,看管用不?”窦景鹏放下了竹筐,指着红色十八瓣的花说,“这就是‘燕峰云海花’。” 李诗鹤看了一眼窦景鹏的竹筐里,“你一天就采集这点药啊。”竹筐里除了“善尾冰纯草”和“菇状通魔草”以外,就十几株“燕峰云海花”。 “是的,药很稀少。”窦景鹏道。 “那一定很珍贵吧。”李诗鹤道。 “是的。”窦景鹏道。 “那我可舍不得吃,我若吃了,竹筐里的药就会变少,回去会不会被惩罚。”李诗鹤道。 “不会的,你吃吧。”窦景鹏道。 李诗鹤于是拿起一株“燕峰云海花”,吃了起来,“酸酸甜甜的感觉,味道还不错。”李诗鹤吃过以后,就练起了第七层无量刀雷击,李诗鹤渐渐发现自己练到关键处,一股神奇的力量突然调整气血,从没有感到如此的舒畅。一炷香的时间,李诗鹤就练会了第七层,无量刀雷击。 “恭喜,李师弟。”窦景鹏和李诗鹤在篝火旁靠着两棵树睡了起来。篝火烧得很旺,可以驱赶野兽的偷袭。两个人睡得很香,一直睡到天亮,两人决定回去了。结果在红灵秀山脉的山脚下遇到了正在南下的司徒兰兰和楚楚。 “李兄弟,怎么会是你?”司徒兰兰道。 “你们认识?”楚楚很是惊讶。 “对,大郎曾经救过我和爹爹的性命。”司徒兰兰道。 “什么大郎,他叫李诗鹤。”楚楚心情很高兴,这么快就遇到了意中人。 “你不叫李大郎,而叫李诗鹤。”司徒兰兰说。 “不错,我骗了你,兰兰。”李诗鹤有点抱歉。 “兰兰,叫的好亲切。”楚楚的话中带有丝丝的醋意。 “楚楚妹妹,你别乱说,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好朋友。”司徒兰兰急忙解释。 现在的李诗鹤内心充满了疑问,“楚楚,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坠崖了吗?” “我是坠崖了,但是被兰儿姐姐的义父救了。” “义父?”李诗鹤有点儿不解。 “就是一位渔夫,我坠崖恰巧落在一条河里,被外出打渔的义父救了。” “是这样子,楚楚,看到你没死,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哦,忘了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叫窦景鹏。” 司徒兰兰,抬头看了一眼窦景鹏恰巧和窦景鹏的目光相遇了,好英俊的人,司徒兰兰双颊有些微红,窦景鹏也突然心跳慢了半拍,是心动了,和阮师妹不一样的心动,不一样的心疼。 “原来你就是楚楚,让我潇洒的李师弟魂牵梦绕的姑娘,果然天资绝色。” 楚楚听到此话,眼睛里满是柔情和歉意地看着李诗鹤,“诗鹤哥哥,我竟然误会你的为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最清楚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说什么原谅不原谅,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 “仅仅是妹妹吗?” “当然不止,你……你是我的……”李诗鹤终究没有说出,自己语言功底很强的,暗地里什么甜言蜜语都会说,到了面前怎么不会说了呢。 “我怎么闻到空气中有一股酸酸的味道。”窦景鹏和司徒兰兰都笑了。 第二十章 景鹏识破庞秋水 楚楚告诉李诗鹤,她和司徒兰兰已经义结金兰了。 四人路经锦云城,这里正在召开武林大会,挑选新的武林盟主,锦云城算是一个尚武的城市,参加的人不仅有各帮各派人士,另外一些尚武的百姓也前来观战,选举他们心中的大侠。此城之所以尚武,是因为三点原因:第一点,此城四周被森林环绕,常有大虫出没;第二点,此城沿海,一些猖獗的海盗在靠岸时会打家劫舍;第三点,此城很久以来都有自强不息的传统。 来者真是不少,有少林派、归一派、梁山派、化梅派、康家、杨家、邵家、铁指帮、铁枪帮、古冰、振北镖局、古番教、南蛮五鬼、双刀侠楚雄、上官凤玉和塞外四人及其余人可谓壮观之极。李诗鹤、窦景鹏、楚楚和司徒兰兰四人就在此地下了马。 上一届的武林盟主是少林派的渡劫大师,武林盟主的要求就是两点:一、武功最高,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二,武德端正,不做违背道义之事,这一点也是缺之不可,是武林盟主的必要条件,必要条件的意思就是武林盟主一定要有武德,而只具有武德却不能成为武林盟主。渡劫大师站在擂台中间开始发言:“挑选武林的方式和以往没有改变,很简单,那就是先比武论输赢,将在座的各位按照武功高低排位,我左边的红色镶着金边的锦缎就是一个空的排行榜,记录者就是我身旁的这位执事,判官王宇。排行榜制定好,将武德低劣的人排出,剩下的人物榜首就是本届武林盟主。排行榜记录的方式是这样的,先上台者,打败一人,积五分,打败两人积十分,就这样积分越多的人排名越靠前。刀剑无眼,不论生死,接下来想比武者尽可以上擂台。” 渡劫大师步履稳重地走下擂台,铁枪帮的李承十是个急性子,渡劫大师刚下擂台,他就一个箭步飞了上来,“在下铁枪帮帮主李承十,在座的有谁愿意赐教,就在擂台上见高低吧。” “让在下讨教李帮主的高招。”这时一个身穿绸缎,手拿一把折扇的人从台下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圈落地,此人面如冠玉,英姿勃勃,甚是潇洒。 “报上姓名。”李承十雄浑大声地说道,与人对垒,气势上可不能输了半分。 “在下江南九省武状元侯文玉,不愿做官,特来讨个武林盟主做做。” “大言不惭,今天就让你站着上来,躺着下去,看招!”李承十话一落音,一把亮闪闪的铁枪就刺了过来。静止时,枪尖寒气逼人,似乎有一种冻结人的力量;冲刺时,枪头被一股逆光包围着,就像一只猎豹正在捕食野物。 看到闪电一般速度的铁枪刺来,侯文玉不惊不慌,“唰”的一声,打开折扇,此折扇是诗画扇,共有十六根扇骨,于是扇中立即飞出十五把一寸长的短剑,即每一扇层之间均藏有一剑,向着李承十的周身的各个角落射去,此招誉称“冠扇十五开”。李承十迅速地挥舞着铁枪,将十五把利剑中的十四把挡了回去,可是还有一把刺中了李承十的膻中穴,李承十立刻浑身酸痛,四肢不可以大幅度动弹,于是用食指和中指点住自己的还元穴位,恢复体力,李承十心想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稳重老到,只得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李承十双手压枪在地,然后气沉丹田,运送奇经八脉之内力,然后就是一招“枪挑山河”,侯文玉手拿折扇,在手掌心急速转动,层层气浪排山倒海地压了过来,李承十终究不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看来只得败下阵来,“阁下不愧是状元郎,仅仅三招两式就将在下制服,佩服!佩服!” “过誉了,阁下枪法也是滴水不漏,浑然天成。一般人练武练的都是十四支,而我利用了这一点,将短剑安装十五把,所以防不胜防。” 李承十只得灰溜溜的走下了台。 “第一局,江南九省武状元侯文玉胜。”判官王宇大声地揭局,然后在排行榜上写下“侯文玉 伍分”,王宇接着大声地说:“比武继续!” 这时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头用长棍往地上猛地一记,“嗖”地一声上了擂台,老人年龄五十开外,胡子倒留得甚长,“在下无魔山二当家,杀人于百里,人称‘鬼见愁’刘芳,请赐教。” “赐教不敢当,可是对你这个流芳千古的名字倒是颇感兴趣。”侯文玉打开折扇,温润尔雅地在胸前拍了几下。 “鬼见愁”刘芳的名字是女儿家的名字,没有男子汉气概,他对此非常不满,现在侯文玉拿他的名字开玩笑,;刘芳顿时怒火中烧,戾气也增了一倍,举起八卦棍就向侯文玉当头砸去,正是“三连六断乾坤转”。“好一个斗转乾坤”,侯文玉只觉得此人目带凶光,却不知是由自己刚才的玩笑话引起的,刘芳来势汹汹,侯文玉不得不小心应对。侯文玉向刘芳发起了进攻,他把折扇使得通天遁地,围绕着刘芳运转不休,使得刘芳不能靠近自己半步,这时刘芳发现了折扇的第三方位,即东方有攻击点,正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而起源太极有命门,所以任何人练武都有破绽,侯文玉旋转的折扇的破绽就是东方,“离中虚,有了!”刘芳低语一句。一招“虚棍实发”,以虚攻实,借火胜纸。 侯文玉的折扇功被破,急退几步,吐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退下阵来。 “第二局,无魔山二当家刘芳胜。”判官宣布了比武结果。接下来,“鬼见愁”刘芳连胜古番教教主朱武、康家、杨家、邵家、梁山派。 “下面是湖北铁指帮帮主屠苏松与无魔山二当家刘芳对垒。”判官王宇宣布。 屠苏松与刘芳大战数十回合,用暗器大败刘芳,刘芳瘫倒在擂台上,口吐黑血,浑身抽搐,无魔山的三当家和四当家急忙飞上擂台。 “二师兄,你没事吧,我跟你拼了。”三当家手指着屠苏松。 “三师弟,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快抬我下去。咱们先会无魔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一局,铁指帮帮主屠苏松胜。”王宇依旧淡定地宣布着比武结果。 “屠苏世兄,武艺超群,前来讨教。”只见庞秋水飘飘然地上了擂台。庞秋水此次带的不是赤血剑,是一把普通的归一剑。 “过奖,庞兄。”两人便在台上你来我往大战起来,“风起百米之幻术”,在幻气催动下的风字诀威力也不可小觑,铁指帮练的是铁指,但打出来的是拳或掌。既然对方是以幻为本,以风为标,那就来个治标不治本,先杀一杀庞秋水的锐气,屠苏松这样想着,一掌“催风波”就运了出来,以“风”制“风”,对付高手,以牙还牙才是上上策。 “好一招,借力用力,那就看看我的大招吧。”庞秋水心里思忖着,“不能再给你增长气势了。” 庞秋水把剑悬空在胸前,双手合十,靠意识催动着剑,正是归一剑法最高境界的第二层——“御剑”,这把悬空的剑立即以闪电的速度向屠苏松攻了过来。 “是他!”窦景鹏惊呼一声。 “怎么了,景鹏。”窦景鹏如此惊讶,李诗鹤赶紧问道。 “上次在山北小树林想要杀我的人就是他,他还想杀了炼丹师爷爷。”窦景鹏确实惊呆了,一向平易近人的师父,为什么想杀了炼丹师,而且是秘密地杀害。 “景鹏,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谁要杀你了。”李诗鹤还在追问,这时楚楚和司徒兰兰也看向了窦景鹏,司徒兰兰似乎双眼中大写着“心疼”二字。 “李师弟,我也不太明白,师父想暗地里杀了一位勤勤恳恳的炼丹师,结果被我撞见了,他就把我引到归一山山北的小树林里,解决了我,幸亏我逃得及时,才逃离虎口。”窦景鹏解释着。 “不会吧,景鹏,师父待你一向很好,你不会看错吧。” “不会错的,他杀我时就是用这种剑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用的这种剑法就是归一剑法的最高境界的第二层,也就是很少有人知道的第二层,没想到他已经悟到了。” “窦景鹏,如果真想你所说的这样,那你一定要时时刻刻提防着你的师父,尽量不要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司徒兰兰心关心地说道。 “嗯,我知道了,防人之心不可无,谢谢你,司徒兰兰。” “直接叫我兰兰吧。” 第二十一章 武林盟主庞秋水 台上依然是毁天灭地的战斗着,一只悬空的剑与屠苏松交织打斗,实在不多见,台下的人都惊呆了,今日虽然当不上武林盟主,但如此的大开眼界,也是不枉此行啊!台下掌声沸沸,每个人都紧张又激动。台上更是吃紧,屠苏松一招“虎头拳”向利剑砸去,似乎真有一天恶虎想把利剑生吞。庞秋水用食指和中指在胸前来回比划着,那把悬空的剑就立刻在空中舞起来,好像一只提线木偶,只不过这只利剑要比真的木偶灵活数千倍。屠苏松步步后退,眼看就要掉下擂台,屠苏松深知比武规矩和以往不变:先掉下擂台着地者为输。此时屠苏松以脚为轴心,身体后仰,旋转了一圈,又回到台面。屠苏松先稳稳中心,然后一波又一波的“大力神掌”压了过来,整个舞台都是火光一般地律动着,靠近擂台近的观众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急急后撤步。 “雕虫小技。”庞秋水以“御剑”为根基,使出“风吹雪花飘”,“风”、“花”和“雪”三字诀融合,这实在是千难万难的事情,归一派的弟子包括窦景鹏都被震住了,窦景鹏心想自己的武功已经远不是庞秋水的对手了,而归一派的其他弟子都高呼:“师父好厉害!师父盖世!”这一击非同小可,屠苏松确实招架不住,被层层剑波推下了武台。屠苏松的众弟子立即将掌门人搀扶着退了下去。 “本局比武,归一派掌门人庞秋水胜!”王宇宣布。 “庞秋水这么厉害,这武林盟主恐怕非他莫属。” “师父武功盖世,真是我辈荣耀。” “庞秋水的这只悬空的剑当真神乎其神。” “嗯,此剑灵动异常,恐怕此剑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 “我若有师父的剑法,那该多好啊!” 台下议论纷纷。庞秋水昂首挺立,轻蔑地看了看台下,显得异常骄傲。 过了好一阵子都没有人上台。判官王宇仔细看了看排行榜,站了出来,“若是还没有人站出来挑战,那本届的武林盟主就要荣归归一派掌门人庞秋水了。” 化梅派掌门人问了问身旁的少林派的普光大师:“普光大师,你意下如何?” “老衲只怕也不是庞掌门的对手,待我问一问渡劫大师。” 普光大师绕到渡劫大师身后:“师叔,你再不上台,这武林盟主的位子就要花落别家了。” “武林盟主只是一个头衔,只要我辈惩恶扶善,谁当武林盟主都无所谓的。”渡劫大师淡然道。 “师叔,话虽这么说,可是武林盟主终究是一种荣耀,为我派争光争辉也是一种职责。” “好吧,那就看我六十年的修为破他的悬空剑法吧。”渡劫大师今年六十六岁,六岁进入少林可谓修行六十年。 “如果再没有人上台挑战,我就要开始宣布今日的武林盟主了。”判官王宇再次上台。 “慢着,老衲愿上台一试,与庞掌门切磋切磋。”渡劫大师抖了一下袈裟,纵身飞上擂台,手拿佛珠,双手合十,台下的人更是把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大小,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戏子。 “得罪了,大师。”庞秋水心里早已盘算好,只要再胜了眼前这位渡劫大师,本届武林盟主就非自己莫属了。 渡劫大师双目微睁,轻轻将佛珠戴在脖子上,刚才渡劫大师亲眼目睹庞秋水剑法之高妙,立即先以“铁布衫功”护体,然后就是少林绝技“千手如来掌”,庞秋水立即飞了出去,在庞秋水原来呆的地方马上出现了一个大手掌印。庞秋水手持宝剑,随身旋转划了一圈,然后“嗖”的一声,掷了出去,紧接着就靠着自己的意识开始御剑,他此时不是像以往一样单纯地运用最高境界的第二层,而是将最高境界的第一层——“万剑归一”注入了第二层——“御剑”,此时似乎有无数把剑影围绕着中间那把实剑被庞秋水驾驭着。 “那就让你看看老衲的驭术吧。”渡劫大师腹语了一句,即是用腹部说话,声音刚烈无比,力震林岳,台下的很多人都用双手捂住了耳朵,但是此语伤人性命还不至于。渡劫大师使出了“心意气混元功”,少林中坚五大神功之一。立即一把隐隐约约的少林禅杖与庞秋水的悬空的剑斗了起来。 “大师内力果然深厚。”庞秋水道。 这时庞秋水又在利剑上注入了“风雪洗剑”,那把悬空的长剑更加锋利,剑光逼得众人不能直视,眼看就要破了渡劫大师的铁布衫功。 “现在让你看看我三十年的闭门通悟绝技——‘大慈悲掌’。” 渡劫大师飞入空中,先是伸直五指,然后稍微弯曲食指和无名指,推了过来,一波接着一波又层层变大的掌印山呼海啸的盖了过来。“大慈悲掌”表面上是慈悲无害,其实是对人性的感悟,威力无穷。 庞秋水的“万剑归一”被压散了,唯一的一把实剑也斜斜地插在擂台上。庞秋水心想:难道我就这样输了吗,我不甘呀! 这时,突然一道闪电划开天幕,接着就是滚滚雷声,倾盆大雨滂沱诸如大地,这雨把庞秋水浇醒了:今天下的是酉时雨,月相是下弦月,今天是秋分啊,真是天助我也,独占鳌头,鸡鸣天下,游龙反散。我庞秋水终于悟透了最高境界的第三层——“游龙反散”,渡劫啊渡劫,你想空手战白刃,一寸长一寸强啊,兵器是手臂的延伸。 “看我第三层,龙焚平原——游龙反散。”这时一条艳蓝色的巨龙呼啸而过,笑着杀向渡劫大师。穿透了他的身体。渡劫大师从空中缓缓地坠了下来,单膝跪在擂台上,右手撑着地面,“老衲一生渡劫渡难,悟透慈悲之义,却算不出自己的死期,这一定是我佛如来的召唤。”渡劫大师撑着最后一口气,盘膝而坐,在擂台上圆寂了。普光大师和众少林弟子都围了上来,“师叔,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上台的。”“师叔祖,师叔祖。”众弟子将渡劫大师凝重地抬了下去,台下的众少林弟子,都双手合十,低下头颅,念经超度。 大雨还在倾流不息,判官王宇又战上了擂台:“渡劫大师圆寂,我倍感沉痛。台下还有没有人愿意上台挑战。” 台下一片沉寂,过了一会儿,判官王宇说道:“既然没有人在上来,那我就宣布本届的武林盟主就是归一派掌门人庞秋水。” “真的没有想到,庞秋水的武功已经到了如此境界,景鹏你要处处小心。”李诗鹤说道。 “谢谢李师弟关心。”窦景鹏说道。 “不要再叫我师弟了,我早已经不是归一派的弟子了,你以后就叫我诗鹤吧。”李诗鹤拍了拍窦景鹏的肩膀说道。 “已经叫习惯了,突然改口有点儿不适应。”窦景鹏道。 “景鹏那你还回不回归一山。”李诗鹤问道。 “当然要回,我还惦记着炼丹师爷爷呢,况且我突然离开归一山会引起师父的怀疑的。” “你到现在还叫他师父,他想杀了你。”楚楚说道。 “毕竟他在我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把我留在了归一山。”窦景鹏尴尬地笑了一下。 庞秋水早已走下了擂台,这时很多帮派都围了上来,“恭喜庞盟主。”“庞盟主武功盖世,实在是我辈之楷模。”“庞盟主担此大任,最佳不过。”全是恭维声,庞秋水听了却非常受用,连连点头,说道:“我重掌武林。定会为武林为百姓谋福。”庞秋水带着众弟子走出了人群,准备回归归一山。 “哎,楚楚,你怎么在这儿?” “是哥哥,你也来了。”楚楚高兴地看着楚雄。 “这么长时间,你都去了哪儿,父亲和母亲大人都很担心你,你知不知道。” “下次你回去,告诉爹娘,女儿好的很,叫他二老不要担心,我每天都有诗鹤哥哥陪着就行了。”楚楚撒着娇地说道。 “李诗鹤,好好照顾我妹妹。” “嗯,好的,楚大哥。” “这两位是?”楚雄道。 楚楚抢着说:“这位是我的姐姐司徒兰兰,我们是金兰姐妹,这位英俊的青年时诗鹤哥哥最好的朋友窦景鹏。” “我叫楚雄,既然各位都是我妹妹的朋友,那我就请各位在锦云城最豪的饭店吃一顿。”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大哥。”司徒兰兰和窦景鹏异口同声地说道。 于是五个人就来到了市集中央最大的饭店入座了,此饭店叫“福临门饭店”。 “小二!”楚雄叫道。 “来了,客官。”一个圆头圆脑带着圆顶帽的小哥跑了过来。虽然细眉小眼,但是挂着微笑,这笑容让人尤其舒畅,他弯着腰,“客官,点什么。” “把你们的招牌菜都端上来,只要大鱼大肉,好酒好菜把桌子堆满了就行。”说完,楚雄拿出一个银元宝放在了桌上。” “好的,客官请稍等。”小二退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师徒五人斗五鬼 很快好菜就上满了一桌子,油泼肉、拔丝山药、黄花鱼、烧雏鸡、炸排骨、红肘子、什锦苏盘、烩三鲜等等样样齐全,酒是上好的秋露白。 五个人正在高高兴兴地吃着,突然后面传来声音。 “五位客官怎么吃晚饭不给钱啊。”店小二说道。 “老子吃饭从来不给钱,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南蛮五鬼中的老三说道。 “若是每一个来饭店吃饭的人都像你们这样,小店还怎么做生意啊。”店小二不满地说道。 “我看你是没长眼睛啊,连我们南蛮五鬼都不认识啊。”南蛮五鬼中的老二说道。 “五位大侠,小的是真没有听说过呀,你们还是把饭钱付了。” “你是不是想吃拳头啊。”南蛮五鬼中的老四伸出了黑乎乎的大拳头,还向下捋了捋衣袖。店小二立刻不敢说话了,向后退了两步,嘴里嘀咕着:“今天遇到这样的客人真是倒霉。” “你嘴里说什么,是不是找死。”老四一拳头把饭桌砸的稀巴烂,饭菜和酒水撒了一地。 “哦,没什么,没什么,对不起各位大侠。”店小二赶忙赔礼道歉。听到道歉后,南蛮五鬼中的老二说:“这就对了吗,以后眼睛放亮一点,要牢牢记住我们南蛮五鬼。”说完,五人就准备走出饭店。 李诗鹤不动声色地走到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二身后,右脚一伸,将五鬼老二绊倒在地,这时其他四鬼围了上来,“臭小子,不想活了是吗。” 李诗鹤笑着说:“原来是南蛮五鬼啊,幸会幸会。” “知道我们南蛮五鬼的名声啊,还不赶紧道歉,难道等着我把你的头拧下来,再在地上磕两下吗?”南蛮五鬼中的老大说道。 “是你的兄弟不长眼睛,关我何事啊。” 南蛮五鬼中的老二站了起来,“原来是找事的。”于是一个拳头向李诗鹤的脸部砸了过来。李诗鹤躲了过去。 楚楚说:“我们要不要帮忙。” 窦景鹏说:“刚才诗鹤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他可以解决,咱们暂且听他的。我相信以诗鹤的武功对付南蛮五鬼绰绰有余。” “嗯,我们先静观其变,他们要真的打起来,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突然李诗鹤的背后站出了人,分别是冯刀疤、司徒无痕、赵有金和陈浅。原来四个人也来到了这件饭店吃饭,看到李诗鹤遇到麻烦,就站了过来。 “臭小子,原来有帮手啊,五对五,正好打一架,我心里想打架都想得起毛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三冲出来说道。 “咱们还是出去打一架吧,免得弄坏了店里的家具。”李诗鹤提议道。 “又不是你家开的,多管闲事。”南蛮五鬼中的老三说完,抽出长剑向李诗鹤刺来,李诗鹤拿起一个酒杯向五鬼老三泼了过去,正好浇在五鬼老三的左眼上,“好辣啊。” 这时李诗鹤又拿起一根筷子,在手上转了几圈,抛了出去,又急,又狠,又稳,直接插在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三的右腿上,南蛮五鬼中的老三立即跪了下来。 “这就对了吗,道歉才是乖孩子吗。” 南蛮五鬼中的其余四鬼立即拿出了武器,分别是刀、枪、棍和叉,向着李诗鹤的头部、胸部、腿部和脚部,各自砍、刺、打和插而来,李诗鹤对四个“徒弟”笑着说道:“四个好‘徒弟’,‘师父’曾经教过你们什么刀法,现在是你们展现所学的时候到了。” 冯刀疤等四个人听到“徒弟”和“师父”,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异口同声地说:“是,师父!”于是四人使出了六六三十六式千刀斩,立即刀生剑起,其余吃饭的人除了楚雄、窦景鹏、司徒兰兰和楚楚都捂着头吓得跑了出去,老三拔出了右腿中的筷子,站了起来,也加入到这场四斗五的战争中,毕竟冯刀疤四人刀法还很浅,渐渐的处于下风,于是冯刀疤四个人互相之间对了对眼,准备使用它们之前的阴损毒功,李诗鹤心细眼尖,立即发现了,赶忙说道:“使用毒功战胜他们既不厚道也不算本事,不准用,师父再教你们刀谱第二层,京刀泽杀。” “好的,师父,听你的。”赵有金粗着嗓子说道。 然后李诗鹤就像念诗一样,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着步,“刀法留中穴,处处两盈亏;断刀臂前入,背有齐脊归……” 四个徒弟盈攻缺守,虽不是以罡气之身练刀,却也将宝刀使得丝丝入扣,滴水不漏。南蛮五鬼被攻击得捉襟见肘,漏洞百出,尤其是老三,右腿受了伤,稍有不便,这时陈浅一个京刀泽杀最后一式送走了南蛮五鬼中的老三,南蛮五鬼只剩下南蛮四鬼了,四鬼见老三已死,顾不得伤心难过,仓皇而逃。 李诗鹤高语一句:“留下饭前,就不追了!” 南蛮五鬼中的老大扔下了两个金元宝,逃走了。 冯刀疤、司徒无痕、赵有金和陈浅将李诗鹤团团围住,冯刀疤说:“师父,你还有别的吩咐吗?” 李诗鹤笑着说:“没有了,今天在打斗中已将《阳花失重刀谱》的第二层告诉了你们,意味着今天的课程已经学完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吗,总之,第三层今天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司徒无痕说:“没有了,我们身上还有要事,就不在此多陪师父了。” 四人齐声道:“后会有期!” 李诗鹤背着身子,双手握拳,举过肩头,“告辞!” 窦景鹏走了过来,“诗鹤,有朋友为什么不介绍给我们。” 李诗鹤笑道:“纯属偶识,普通朋友而已,来,不说他们了,咱们继续吃饭,老板,重新再来一桌。” 老板笑意盈盈地走过来,“多谢各位了,我们会再为你们免费上一桌的,刚才那一桌也免费。” “那怎么敢当,吃饭哪有不给钱的道理。”楚楚道。 “刚才那两个金元宝就已经足够了。”老板走了回去,“该收拾房间的收拾房间,该上菜的上菜。” 于是很多打杂的不再躲避都跑了出来,熟练地收拾起饭店来。 五个人吃完饭,就分别了。 “妹妹,你真的不愿意跟哥走。”楚雄问楚楚。 “哥,我想和诗鹤在一起。”楚楚左手挽着李诗鹤的胳膊,右手自额头向后撩起发丝,露出饱满的天庭,李诗鹤转过脸低头看着她,越觉得她真是楚楚动人,尤其是那双笑起来弯弯的桃花眼。李诗鹤很想在她透着女儿香的发髻上吻上一口,终究还是没有。 “诗鹤,好好照顾我妹妹!” “我会的!她也是我的妹妹。”诗鹤道 楚雄背着双刀,一路向东。 楚楚看着刚刚见面就要离开的哥哥,心中满是感伤。 四人牵出寄养在马厮的四匹马和窦景鹏的竹筐。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司徒兰兰看着西边的太阳感慨一句,“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楚妹妹就不要难过了。” “现在是我们分别的时候了,走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每个人都是被动的,人面对四种方向,只能选择一条,我要走这条向南的路,我要回归一山了。”窦景鹏说道。 “我要回家了,我出来这么长时间,义父会担心的。”司徒兰兰道。窦景鹏看着司徒兰兰,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五味杂陈的,很想带她一起回归一山。 于是四人分道扬镳,窦景鹏向南,司徒兰兰向北,李诗鹤和楚楚向西。 李诗鹤和楚楚一人一匹马,奔驰在落日的余晖中,“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李诗鹤高呼着。楚楚也愉快的喊着:“晚霞真的好美啊。”“对,就像楚楚的脸一样美。”李诗鹤道,“只要每一天能和楚楚妹妹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想要。” 窦景鹏回到了归一山,他将植草药交给了炼丹师爷爷。 爷爷说:“辛苦了,鹏儿。” 窦景鹏道:“不辛苦,爷爷,采集的不多。” 爷爷说:“我知道,本来就不多,难为你了,最近你的阮师妹来找过你好几次。” 说曹操,曹操到。 “爷爷,窦师兄有没有回来。”还没有到门前,阮文隽清脆嘹亮的声音就到了。 “回来了,你的窦师兄已经回来了,快进屋。” 阮文隽快速冲进屋子,“窦师兄,你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我可孤单了。” “怎么会呢,其他师兄弟弟姐妹呢?”窦景鹏问道。 “我才不想和他们在一起呢,我心里只会念着你,粘着你。”阮文隽撒着娇。 “阮师妹,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像小时候一样任性了。” 第二十三章 儿女情长御剑行 阮文隽拉着窦景鹏的手直奔秋明坡,秋天的天显得特别的高远,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窦景鹏把长剑插在土地上,然后躺在秋明坡的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天上随风飘动,卷舒不定的白云,大朵大朵的白云给人无限遐想,像棉花,像群羊,不对,越看越像一个人的脸,哦,想起来了,是司徒兰兰的脸。司徒兰兰好像在对着他笑,窦景鹏闭上眼又重新睁开,哎,还是挥之不去的那张笑颜如花的脸。 “窦师兄,窦师兄,你怎么了,我和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原来阮文隽在刚才已经和窦景鹏说了好多话,只是窦景鹏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阮文隽埋怨道:“自从你这次回来,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哦,是的吗,可能是太累了吧。”窦景鹏应付着说了一句。 “你这是是累的吗,你的眼睛挣得大大的,脸上时常挂着莫名的笑容,又偶尔会传来叹息声。”本来坐着的阮文隽这时也躺了下来,她把窦景鹏的左膀从脑后掏出来枕了下来,窦景鹏急忙把手抽出来,继续放在自己的后脑勺下。 阮文隽嘟着嘴,说:“干嘛吗。”然后侧过脸睡在窦景鹏的胸口,窦景鹏又把她推开了,“阮师妹,我真的有心事,别打扰我。” 窦景鹏心想如果能一辈子牵着司徒兰兰的手该有多好,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庞秋水惊天的修为,面前飘过一阵阴雨,最高境界的第二层一定和悬空御剑有关系,可是自己日月星辰,两仪四象,风雷雪雨都想遍了,始终参不透御剑的要诀在何处。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师父的御剑,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但他并没有睡,他在沉思,阮文隽也知趣地安静地躺在草地上,只要时时刻刻和窦景鹏呆在一起她就满足了,窦景鹏皱紧了眉头,他仿佛走进了一座迷宫,前面有好几条路可以走,可是一旦走错再退回,就会被墙壁上的逆剑刺中,必死无疑,所以一步都不能走错,可是道路错综复杂,前路又茫茫未知,到底哪一条才是正确的路。如果走对了,从迷宫的出口出去了,那就不是现在的自己了,只要呆在原处才是真真正正的自己,最高境界的第二层会不会就是自身不动,可是自身不动,又如何攻敌御敌呢,那就只有让手中的剑动,随心所欲,自身不动,让长剑自己走一遍迷宫,然后再回来。他想着想着,他旁边的插在地上的长剑突然自己拔了出来,在空中舞动起来。 “窦师兄,快看,你的佩剑自己飞了起来,好神奇啊!”由于阮文隽从来没有看过庞秋水御剑,这时她第一次看到,所以惊讶的不得了。 窦景鹏依然紧闭着双眼,可是怎么让走出迷宫的剑在原路反回呢,对了剑又不是凡尘肉体,它又不怕逆剑。回!长剑斩断了所有逆剑回来了,有去有回才算达到御剑的境界。窦景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脸上透漏着不可名状的喜悦,我练成了。窦景鹏的佩剑又插在了原处。 “窦师兄,刚才你看到了吗,你的佩剑自己飞了出去,又飞了回来。”阮文隽还是惊奇地不能自已。 “看到了,我看到了,阮师妹。”窦景鹏道。 “那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有神仙不成。” “天机不可泄露。” “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窦师兄,你一定又练成了什么神奇的剑法。” “嗯,算是吧。”窦景鹏刚坐起来的身子又重新躺了下来,白云背后的太阳也缓缓露出了脸。 “窦师兄你真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在我心中,你是全世界最棒的……人。”阮文隽本来想说“最棒的男人”,可是觉得不合适,没有说出那个“男”字,毕竟窦景鹏才二十岁。 “窦师兄,我喜欢你。”阮文隽终于说出了心中憋得很久,一直想说的话,说完娇羞地理了理搭在胸前的双马尾辫中的一支。 “哦。”窦景鹏点了点头,“啊,阮师妹你说什么?”窦景鹏如梦初醒,站了起来。阮文隽也站了起来。 “我说我喜欢你。”阮文隽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窦景鹏问道。 “就是我想做你的女人。”阮文隽说完,低下头转过了身。 “可是,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妹妹啊。” “没关系,你也可以把我当做你的女人啊。” 窦景鹏这时才明白,阮师妹已经十八岁了,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懵懵懂懂的女孩子了,她已经长大了,有了人世间的七情六欲,知道爱情是什么了。 “阮师妹,你先冷静一下,师兄只想把你当做我最可爱最想保护的小师妹。我对你真的没有非分之想。”窦景鹏清楚地知道司徒兰兰和阮文隽在他心中是不同的感觉。 阮文隽转过了脸,用一双深情明亮的眼眸看着窦景鹏,眼眸中噙着泪水,“窦师兄,我愿意等你。”说完难过地迈着两只修长的腿跑走了。只留得窦景鹏怔怔地呆在原地,脑海中天旋地转,一阵恍惚。 阮文隽受到师父的宠爱,师兄弟们的呵护,很是自负,她本以为窦景鹏也是爱她的,可现在被窦景鹏当面拒绝,心里说不出的伤心,她用手中的长剑一剑一剑地削着眼前的一棵柳树的柳枝。 恰巧庞秋水路过,“文隽,你怎么了,这棵树哪儿得罪了你。”阮文隽转过脸,双颊上流满泪水。 师父很是惊讶,“文隽,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师父,师父替你做主。” “师父,没事的,我只是有些想家了。”阮文隽委屈地说道。 “想家就回去看看,师父准许你不按时来驭剑房上课,好的,师父还有事,先走了。” “师父再见。” 窦景鹏也无心再呆在秋明坡赏景了,拔起了佩剑,收进了剑鞘,慢慢地向着炼丹房走去,归一山这么大,他却只有炼丹房这一个去处,他想想竟感到有些好笑,算是自嘲吧。 “窦景鹏,最近可好啊。”原来是沈静坤,自从邱赐生一死,沈静坤和许多弟子便转投到庞秋水门下,沈静坤带着一帮师兄弟在等着窦景鹏,原来他看到了阮文隽哭泣,他知道阮文隽喜欢窦景鹏,她的哭泣一定是为窦景鹏而哭。而沈静坤也爱着阮文隽,说白了,今天就是来教训窦景鹏的。 “我最近挺好的,沈师兄。”窦景鹏明知道沈静坤是来找事的,所以看也不看他一眼,打算径直走过去。 “想跑啊,今天我要打得你跪着爬回去。” “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为什么带这么多人来找我?”窦景鹏道。 “因为你欺负了阮师妹,阮师妹哭的很伤心,我来是为阮师妹讨回公道的。” “原来你喜欢阮师妹啊,那你直接告诉她啊,何必找我。” “沈师兄,何必和他多说。”沈静坤旁边一人说道。 “对,给我打!”沈静坤发出了命令,他身后的十几个人立即像狼一样地冲了过来,每个人都把剑直直地对着窦景鹏,很想立即在他身上刺几个窟窿。 窦景鹏右手绕过肩头,抽出背剑,“别怪我不讲师兄弟之间的义气了!”窦景鹏低着头,他根本就不想看到这些人,他出剑如闪电,脚步向前移动着,碰到一个人,就在他握剑的手臂上画上一剑,这些人手臂吃痛,手中的剑掉落了下来,窦景鹏就这样一直向前,没有回一次头,直到除了沈静坤所有的人的剑都落了地。窦景鹏冷冷地对沈静坤说:“我不想和你这个手下败将,不讲信义的人动手,快滚!” 沈静坤大声喊着:“快跑。”其余十几个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沈静坤看自己跑远了,大声回了一句:“窦景鹏,我记住你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哼,记住我,早知道废了你。”窦景鹏用一块碎布擦去了剑上的血,然后一个转身,剑已入鞘,可谓潇洒至极啊。 “爷爷,我回来了!” “窦师兄,你回来了。”阮文隽是个认死理的人,她早已经在炼丹房等窦景鹏好长时间了。 “阮师妹,你……你……也在啊。”窦景鹏略感尴尬。 阮文隽是个聪明的女孩,他知道窦景鹏会尴尬,所以她急忙打破这种尴尬,“看看,窦师兄,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是你最爱吃的黏米糕点。”阮文隽从纸包里各色各样的糕点递到了窦景鹏的面前。 第二十四章 重出江湖吴阎煞 天山!一望无际的积雪就像一个四十岁开外的中年人裹着一层厚厚的棉被在睡觉,睡着时就像一个古钟,拥有浑厚而有秩序的呼吸声,宽阔的胸膛起起落落,这层白茫茫的被褥是遮不住的;醒来时融化的雪水一泻千里,就像这个熟睡的中年人突然被惊醒一样,生着怒气,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它也有这个资格,因为毕竟四十多岁,正值壮年,是最有力的时候。 秋天时节,本不应该这样寒凉,可是在天山,处处透着一股寒气,正符合了天山冷傲的性格,它每天唱着孤僻的歌,千百年不变,洗礼着山脚下肥沃的土地,在这片饱含着天地灵气的沃土之上,漫山的美丽的花朵争奇斗艳,绵绵的草地装饰着艳丽的花,一阵寒风吹过,泛起层层绿波。假如此时的你是骏马游天山,“泛滥”的花儿会迷失了驯马,沉醉了骑马人,看着天上和白雪遥相呼应的朵朵云霞,多走一步,都是一种错过,一种深深地惋惜,只愿此生此世长醉不醒。 这只是雪山外面的世界,满含着橄榄枝的气息,可是内部早已风起云涌。 无魔山大当家,号称“死期囚魂手”的吴阎煞当年犯案累累,杀人无数,被众英雄豪杰封禁在天山第一高峰托木尔峰,由“无主”八大金刚看护。 当年一战可谓惊天动地,那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了,中原被杀人狂魔吴阎煞掀起一股腥风血雨,事情是这样的,吴阎煞本叫吴颜厦,二十八岁中了北三南二五省的武举人,在同一年和自己初恋情人喜结连理,金榜题名,洞房花烛,可谓双喜临门,夫妻恩恩爱爱,相敬如宾,可谓是众人的楷模,一直安静地过了五年,就在第五年,妻子得了一种怪病,去世了,吴颜厦悲痛欲绝,为了忘记痛苦,每天除了喝酒,就是醉心于武学,两年后,吴颜厦练成了“死期囚魂手”,可是依然忘记不了自己的妻子,他越来越觉得苍天对不起他,世人都对不起他,遂改名为“吴阎煞”,初练成“死期囚魂手”的吴阎煞,只要是碰到稍有不顺眼的人,立即一手杀死,别家官人迎娶新娘,本是一件好事,新郎正是人生一春,骑着高头大马,挺胸抬头,浑身散发着洋洋的喜气,可是吴阎煞觉得新郎趾高气扬,正衬托了自己的阴郁,飞起来一手拧断了新郎的脖子,鲜血一股股自断脖子喷了出来,众家丁吓得狼奔鼠窜,新娘吓得揭掉喜帕,从轿底下连滚带爬地钻了出来,正欲逃走,吴阎煞忽然觉得新娘有辱斯文,比自己的爱妻差之甚远,一手插进新娘的胸膛,将新娘的心脏逃了出来。 一次在酒馆喝酒,一个酒保给吴阎煞斟酒时,不小心把酒洒在了吴阎煞的手上,吴阎煞突然想起了妻子临死时的眼泪,他觉得酒保似乎看透了他,故意想让他难过,就一手将酒保连腰砍断。他的种种恶行,引得民声载道。不仅如此,吴阎煞还杀了许多武林豪杰,从武林新秀一直杀到武林尊者,后来吴阎煞来到无魔山,凭着一手神功,杀了无魔山大当家,自己坐上了第一把交易,自从他当上了无魔山的寨主之后,无魔山似乎就不应该叫无魔山了,应该叫“巫魔山”才对,因为无魔山已经成为一个贼窝了,打家劫舍,盗镖杀人是家常便饭,无魔山善恶之人都摄于他的淫威。 吴阎煞种种罪行,终于引起了江湖武林豪杰的不满,于是众帮派集聚无魔山,讨伐吴阎煞。吴阎煞凭借着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杀退了一次又一次的武林人士的进攻。于是在少林派的号召和商议之下,派一队人马去天山,邀请天山无主“八大金刚”,即这八个人上面是没有主人的。“八大金刚”隐居天山多年,本不理江湖恩怨,可是这次是受少林重托,不得不出山,因为“八大金刚”中有两人出自少林,少林是他的根源,少林求救,不能忘祖。“八大金刚”纵马下天山,带领众帮派来到无魔山,请战吴阎煞,吴阎煞正在醉酒欢歌,不过吴阎煞从不碰女人,无论多么妖娆美丽的女人,他都不会正眼瞧上一眼,有人说,倘若他能被女人吸引,说不定就会忘记了亡妻,自己杀人如麻的性情也会改掉,可是这只是他人的一种猜测,因为凡是了解他的女人,没有几个敢对他露出甜美的笑容的。 吴阎煞正饮酒到**,三分醒来七分醉,忽听得外面呼声阵阵,他知道又是来找事的,立即带领众手下,走了出来。于是双方就杀了起来,吴阎煞的手下根本就无心战斗,他们假装很吃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也只是害怕吴阎煞罢了,很快众帮派就杀退了吴阎煞的手下,只剩下吴阎煞一人被“八大金刚”团团围住,其余众帮派都吃过吴阎煞的苦头,知道他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的厉害,只好躲得稍远一点。 “八大金刚”死死地盯着吴阎煞的一举一动,既然能让少林派求救,武功自然不能小觑,“八大金刚”占领了八大方位,时刻变换着姿势,可攻可守。八大金刚分别是结束金刚,使用天山急雪刀;助攻金刚,使用的是一把六弦琴,这把六弦琴在演奏之下,可以产生一种迷幻的声音,此奏音扰乱对方的真气,辅助己方的快攻;第三金刚是补气金刚,在己方内力急耗的情况下,快速补气,使用的是八孔银萧;第四金刚是急行金刚,当急行金刚发现敌方露出破绽之时,急行抽刺,给对方以致命一击,使用的是一把蛇纹短剑;第五金刚是眩错金刚,左手一个金锣,右手一把石锤,用石锤重击金锣,可以给敌方造成头晕目眩,产生错觉;接下来是控速金刚,运用八爪血蛛抽丝网,无形无影,裹在敌人身上可以控制对方的反应;另外两个就是少林人,施毒金刚,拿的是观音菩萨的净瓶,不过瓶中插的不是杨枝,而是泡酒的九刺金针当金针发出,射在别人身上,毒素机会注入敌方的体内;虎啸金刚,手提着一口大钟,架在口前,长啸一声,山崩地裂。 八大金刚和七分醉的吴阎煞斗了起来,可谓空前壮烈,急行金刚手持短剑来回冲刺,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可是吴阎煞不乱,他不给对方一点可乘之机“死期囚魂手”像张牙舞爪的暴龙,越攻越猛,眩错金刚不停地敲击着,可是声音似乎对吴阎煞不起作用,他紧皱着眉头,依然精明的像鬼煞,结束金刚运用天山急雪刀和急行金刚的短剑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时吴阎煞,瞅准时机,第十三路,探囊手,盗得了施毒金刚的净瓶,一手将净瓶捏的粉碎,毒酒洒了出来,他早知有毒,运行真气抵抗毒气,可是却挡不了酒气,他被熏得有九分醉了,这时面前的一个人在他眼里变成了两个人,八大金刚变成了十六大金刚。他彻底糊涂了,八大金刚趁他酒醉的时候生擒了他。众人都叫八大金刚结束了他的性命,可是八大金刚信神,醉心于天相,他们认为此人是天数一劫,不可杀,只能生囚。于是八大金刚将吴阎煞带回了天山,用纯寒钢链锁住了吴阎煞,六根锁链分别锁住吴阎煞的头部、双手、双脚和腰部,此钢链是由中原第一机械师无尘六祖所制造,是六根装有机关的钢链。钢链环环相扣,无论何时用蛮力断开一环,就会被其余钢环击毙,每一根钢链由六十环组成,按理说六乘以六十等于三百六十,即六根共有三百六十环,这样三百六十环就会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地击毙吴阎煞。可是六根钢链的底环是同一环,即一环控六根,所以此钢链只有三百五十七环,而此钢链的破绽就在最遥远的底环,天长日久,终于被吴阎煞发现了。他每天的吃食就是一只烧鸡,一小坛米酒,他发现了破绽之后,就用自己修为的真气之血掺着米酒,每天远远地浇着底环,让其生出含有内力之气的酒锈,渐渐此环松动于是他挣脱了钢链的困扰。至于为什么不能将血气酒浇在别的环上,因为他知道,倘若将血气酒浇在别的环上,就会被暴击而死,只有底环是漏洞。 他逃了出来,在清醒没有酒醉的情况之下,打败了八大金刚,重出江湖,他要报仇,报着二十三年被困之仇,没有自由,每天呼吸着同一方圆天地的气体,他都厌腻了,他似乎忘却了花草的气息,忘记了白云的样子,更不知道除了鸡肉之外其他食物的味道。 他骑着一匹最好最快的马向中原驶来,他的头发又长又乱,胡子低到腹部衣服又脏又破,可是他毫不在乎,到了中原之后,他先用半天时间改了一下自己的容貌,换了自己的装束,他连一天时间都等不了了,大开杀戒是他唯一的想法。 他先回到了无魔山。手下看到大当家回来了,都高兴地手舞足蹈。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已经当了二十三年老大的二当家“鬼见愁”刘芳看到真的寨主回来了,立刻卑躬屈膝,“快,快给大当家的呈上最好的菜肴,最美味的酒。” 三当家和四当家的分别是刘芳的师弟,当年吴阎煞杀了他们的大师兄,这是有目共睹,现在看到吴阎煞又回来了,他们是敢怒不敢言,依旧见了吴阎煞点头哈腰,这也许是人性,欺软怕硬。 第二十五章 吴贼大战少林寺 吴阎煞逃出天山的事情很快 就传遍了整个武林,吴阎煞也放出风声,首取少林。少林住持得知消息后,立即派一小僧前往归一山,向武林盟主汇报这一情况。 “庞盟主,住持派小僧前来请求支援。”小和尚跪在地上,万分火急地说道。 “是因为吴阎煞恶虎归山的是吗?”庞秋水镇定地说道。 “正是此事,吴阎煞透漏消息,第一攻击对象,就是少林,请庞盟主顶定夺。”小和尚依旧长跪不起,“少林能否渡此大劫,完全掌握在庞盟主的取向之上。”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会带领援军随后赶到。” 小和尚听到此话,放心地回去了。 庞秋水立即飞鸽传书,以武林盟主的身份通知各大门派,齐聚少林,讨伐恶贼吴阎煞。与此同时,吴阎煞也带领众门下浩浩荡荡地前往少林。 首先接到密信的是古番教朱武,信中写到:朱教主,被囚二十三年的武林败类吴阎煞又逃了出来,此次若再降服吴阎煞,绝不像上次轻易放过他了,华梅派瑞雪师太将在西云坡与朱兄弟会和,望朱教主得到消息之后不要将信中内容告诉任何人。其实西云坡是古番教去往少林的一条较远的路,可是又是最平坦的一条道,朱武没有多想,立即飞鸽传书给庞秋水:庞盟主,收到,一切按你吩咐。 接下来接下来收到密信的是康家和杨家,信中道:康(杨)掌门,吴阎煞重出江湖意欲直取少林,希望掌门立即前往少林支援。康杨两家是众多门派之中较弱的两支。 康杨两家回信:事关武林兴衰与少林存亡,我派全力支援,不负众望。 接下来收到消息的是华梅派瑞雪师太:瑞雪师太,你应该也听说了当年引起武林血雨腥风的吴阎煞,已经逃出天山,并打算除掉少林,已解当年被困之耻。所以望师太前往西云坡与古番教教主朱武会和。随后一同前往少林,不得独一轻举妄动,希望师太理解。按理说华梅派到西云坡的路要比古番教的路远得多,可是庞秋水安排的路是朱武到西云坡的路远比师太的路远。 瑞雪师太也简短有力地回复了庞秋水:收到! 接下来依次是梁山派马良云、邵家、湖北铁指帮屠苏松和铁枪帮李承十收到密信。梁山派马良云和铁指帮屠苏松较强,然而走的路最远,要经过人字峡,之所以这样走的理由是,无魔山门下子弟众多,小心埋伏。邵家和铁枪帮李承十走的路较近。就这样一切安排好了,庞秋水开始带领众弟子假装心事重重其实不慌不忙地前往少林了。 庞秋水为什么这样安排,因为庞秋水年轻时就久闻吴阎煞自创的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的厉害,其中第二十八路“截剑手”更是许多名剑高手的克星。就连庞秋水都没有保证自己的归一剑法能否胜得了吴阎煞,是自己的剑快,还是吴阎煞的手快,真的很难拿捏。归一剑法和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可谓当时武学的双绝。但是毕竟过了这么多年,吴阎煞的功力是退步了还是进步了,谁也不知道,而且近几年江湖人才辈出,倘若联攻,吴阎煞最多有三分胜算,他这样做,就是分散众帮派的力量,给以吴阎煞喘息的机会,只要吴阎煞不死,有一天明白了会记住他的恩情,说不定就会把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传授一点儿给他,到时候再杀他也不迟,杀了他之后,依旧会得到武林人士乃至黎民百姓的赞誉。庞秋水现在已经统领江湖,但是根基并不稳定,许多武林高手依然蠢蠢欲动,要想武林盟主坐得稳,就必须学习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人人都说武功虽重要,武德更重要,可是在庞秋水眼里,武德算什么,自己还不是靠武功当上了武林盟主。庞秋水狠狠地想着,必须达到武学巅峰,除去一切绊脚石。 最先到达的是康家和杨家,当康杨两家到达的时候,吴阎煞已经带领众门下与少林派斗得难分难舍,吴阎煞运用一百零八路“无期囚魂手”杀的少林派尸体成堆,住持、普光大师、渡悲大师和渡苦大师都受了重伤,少林达摩院的十八铜人也被打散了,躺了一地。 这时古番教才刚到西云坡,华梅派瑞雪师太和众弟子早已经等候多时,瑞雪师太本来就是一个惜时如命的人,见到古番教姗姗来迟,心中积着一肚子气,对古番教教主朱武没有好气地说道:“朱教主大事忙完了,终于过来了。” 朱武不知道华梅派瑞雪师太已经生气,笑着说:“快走吧,少林乃武林第一大门派,此时有难,咱们需前去营救。”两个帮派于是就赶往少林了。 古番教和华梅派与邵家和铁枪帮几乎同时到达,不过古番教和华梅派还是晚了一盏茶的时间,此时少林寺已经血流成河,每个人似乎杀得都分不出敌我了,朱武手持苍云剑向吴阎煞刺了过来,吴阎煞此时正处在兴奋之中,他心想众门派这么不和谐,不团结,正是他报仇雪恨的好时机。此时他更不把朱武放在眼里了,而且他也察觉到,朱武表面上一剑刺过来,其实暗藏许多逃窜的鬼把式,如果此剑刺中还好,假如刺不中,朱武还有四五路可以逃生,这点伎俩又怎么会瞒得过吴阎煞呢。当然也没有瞒得过瑞雪师太,瑞雪师太心中满是怒火。吴阎煞使出了“死期囚魂手”中的一路“封锁手”,将有四五路逃窜的朱武立即围得水泄不通,朱武赶忙向瑞雪师太求救:“师太,快祝我一臂之力!”瑞雪师太假装没有听见,继续一个拂尘杀一个无魔山子弟。 朱武只好向李承十求救,李承十从背后一个铁枪冲刺了过来,吴阎煞转过身,用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对准李承十的枪头轻轻一弹,李承十立刻双手震得酸麻,胸口也有一种被震裂的感觉,急忙后退十几步。与此同时,朱武也逃离了虎口,这时吴阎煞又向最近的瑞雪师太攻来,瑞雪师太急忙用拂尘扫击吴阎煞的双手,还是吴阎煞的手速快了一步,他右手握住了拂尘,轻轻一拽,将瑞雪师太拉到近身,接着一掌推在了瑞雪师太的胸口,瑞雪师太想放开拂尘,可是自己的手似乎被拂尘柄部牢牢吸住一样,松不开。远处的朱武看此情景不但不来营救,反而在一旁偷乐,心想,现在是该你吃苦头的时候到了。这时,吴阎煞又把瑞雪师太拉了过来,接着又是一掌震在胸口,瑞雪师太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全喷在了吴阎煞的脸上,然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左手还牢牢握着拂尘柄。 瑞雪派众弟子见到师父已死,都赶了过来,痛哭着喊着:“师父!师父!”华梅派一向人心很齐,这时他们以大师姐佳期为中心,同仇敌忾,与吴阎煞周旋大战。 庞秋水和梁山派马良云及铁指帮屠苏松此时终于赶到了少林,归一山路途遥远,来晚了大家都能理解,而且比预期的时间似乎还早了一些,可是梁山派和铁指帮来迟,大家就不明白了,少林众弟子更是满腔怨火,可是人家毕竟来了,怎不能把他们也当做敌人吧。 吴阎煞早就知道如今的武林盟主是庞秋水,如今看到庞秋水终于来了,就放下众人,向庞秋水飞了过来,庞秋水立刻用剑挡了过去,吴阎煞一路“截剑手”夹住了庞秋水的长剑,庞秋水立即近身低语道:“吴大哥,好商量。” 吴阎煞一时不明白,用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盯着庞秋水,庞秋水继续低语道:“吴大哥,今天这一仗打得这么顺利,可全是小弟的功劳。” “怎么讲?”吴阎煞也低语道。 “是小弟错开了他们集合的时间,但吴大哥切莫当众揭开我,因为只要我不承认,他们是不会相信你的。” “好说,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不能化敌为友吧。”吴阎煞低语道。 “当然不能,咱们且装且打,以后的事情慢慢商量。将来整个武林还不是咱们兄弟俩的吗。”庞秋水心想,学得了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立即废了你,没有人可以和我一同独霸武林。 “但是只要我不打,我的手下很快就会死光的。”吴阎煞低语道。 “你还在乎这些人,不用担心,你假装斗不过,凭你的轻功逃走不是问题,剩下的就交给我。否则凭你一山之力,今天是必然战死少林寺的。”庞秋水低语道。 第二十六章 口蜜腹剑伪君子 除了庞秋水和吴阎煞,其余人还在混乱的激战之中。 “难道庞盟主认为我是怕死的人吗?”吴阎煞低语反问道。 “当然不是,吴大哥武学造诣甚高,是我平生钦佩人之一,当然不是怕死之辈,可是大丈夫要死得其所,如果今天就这样死在少林,又如何报的了二十三年被囚禁之仇。吴大哥,听我一声劝,好汉不吃眼前亏。”庞秋水一边假装和吴阎煞打斗着,一边低语道。二人飞上少林寺塔顶继续伪装着打斗着。 “好汉不敢当,可是你这么为我着想,你这兄弟我算是交上了,我一般从不和别人称兄道弟。”吴阎煞低语道。 塔底无魔山二当家和三当家正与屠苏松和静放打斗着,四当家假装称病,卧床不起,此次没来参战。 吴阎煞在塔顶借着自己可以捉鹰捕雕的绝世轻功飞走了,地面人疾呼:“吴阎煞逃走了,快追。” 庞秋水大喊一声:“穷寇莫追!”然后飘飘欲仙地从塔顶飞了下来,“不要再打了,吴阎煞,已经逃走,我不希望有更多的人再为他流血牺牲,至于无魔山的所有武林的叛徒乱党,都放了吧,他们也只是摄于吴阎煞的淫威,静放、屠苏帮主快住手,无魔山的二当家和三当家,你们也不要打了。” 这时众人听完庞秋水的话,都停了下来,有的双手捂着腹部,有的用剑插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有的在衣角撕下一块长布,慢慢地缠裹在手臂上,有的用衣袖慢慢地擦着脸上的血迹。刚才还打得难分难解,一心想置对方于死地,打得浑身伤痕累累,现在彼此看着对方,仿佛并没有多深的仇恨,都双手松垂着手中的利刃,等待庞秋水的安排。 “此次战争,损失惨重,死伤人数数百人,连我们尊敬的瑞雪师太也战死少林,此役算是武林一劫,而此劫难全因恶魔吴阎煞引起,吴阎煞将是我们武林正义人士的共同敌人。刚才不幸让恶贼逃走,全是在下的失职,下次若再碰到此人,当用尽浑身解数,为武林除害。” 少林主持站出来说了几句:“这次放了吴阎煞,就等于是放虎归山,下次再想集众人之力擒到他,可比登天还难,若是以后吴阎煞声东击西,必又会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大师严重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恶贼吴阎煞是不会有可乘之机的。”庞秋水道。 “庞盟主说得轻巧,你武功盖世,当然不怕吴阎煞,可是我们武功低微,恐怕防不住这恶贼的已在偷袭啊。”康家门主说道。 “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在下一直想不出对策。”庞秋水摇着头说道,“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这时在场的每个人都低着头,一阵叹息。 “在下华梅派大弟子佳期,我有个建议。”华梅派瑞雪师太的大弟子佳期站了出来,双手抱拳说道。 “请讲。”庞秋水一脸诧异,这才是一个二十五不到的姑娘能有何见解。 “我有两个建议,第一,恶贼吴阎煞一直住在无魔山,咱们齐众帮派之力,再次主动出击,征伐吴阎煞,把他囚死在无魔山。” “不好,这个建议我不同意,因为只要双方发生争斗,双方必有损伤,为了杀死一个吴阎煞,再次牺牲众武林豪杰,说什么,我也不答应,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平,为和平而战争,这个理行不通。”普光大师说道。 “可是除恶不除尽,就算没有了大恶,小事也会层出不穷,吴阎煞将永远是人们心中的噩梦。”华梅派佳期道姑说道。 这时渡苦大师也站了出来,他咳嗽了两声,用禅杖敲击了地面一下,“阿弥陀佛,我同意普光师侄的说法,我一生为世人渡苦,不知感化了多少人,也改变了许多人,酒鬼、赌鬼变贤夫,泼妇、恶妇变淑子,比比皆是,我相信吴阎煞也会有改过自新的那一天。” 铁枪帮李承十是个直脾气,骂骂咧咧地说道:“别挺这一群光头的。”他本想说“老秃驴”,但还是有点警戒防备之心,没有说出口,“吴阎煞不可能会有改邪归正的一天,就算他真的改邪归正了,可是他害了这么多人,依然不会被众人原谅的,还是死罪一条。” “嗯,李帮主所言正是,不能放过吴阎煞,佳期道姑,你且说说第二个建议。”庞秋水道。 “那就要看看无魔山的众子弟是不是真的成为吴阎煞的傀儡了。”佳期道姑说道。 “此话怎么讲?”庞秋水问道。 “吴阎煞吃住都在无魔山,想必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无魔山的众人看在眼里,只要有人做个间谍就行了,当吴阎煞有什么大的动作的时候,就快速传信给众门派,及早做好准备,给吴阎煞来个瓮中捉鳖,我的话说完了。”佳期说完,退后了一步,又站在了华梅派众弟子中间,可以看出佳期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 “此招神妙啊,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无魔山去处理了可是派谁去做吴阎煞的暗哨呢?”李承十问道。 这时无魔山的余下众人都深深地低下了头,用余光观察着众人,随即又摇了摇头。 “看来无魔山都是穷寇犬辈啊。”讥笑声响起。 “那我做吧,让我来完成这个危险的任务吧。”二当家刘芳站了出来。 “不行,二师兄,平日里你和吴阎煞关系挺疏远的,他平日有何举动,你是不易察觉的,如果你突然走近了他,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而我不一样,吴阎煞平日里最喜欢让我陪她喝酒,我和他还算熟悉,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吧。”无魔山三当家大义凛然地说道。 “看来无魔山还是有许多英雄好汉的。”李承十说道,“庞盟主意下如何。” “我同意无魔山三当家的提议。”庞秋水一边回答着他们的话,一边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倘若吴阎煞被看的这么紧,我还有什么机会和吴阎煞独处了,又如何学得他的一百零八路的“死期囚魂手”。于是庞秋水把交易地点放在了华山之巅。 “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尽管提议。”庞秋水扫了一眼众人。 众人都摇了摇头,渡悲大师说道:“剩下的话语权就交给庞盟主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今日一战,虽然牺牲太多,但也找到了周旋敌人的方法,现在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各大门派还是请回吧。”庞秋水也向着归一派走来,“静放,你没事吧,你的手还在流血呢。” “多谢师父关心,我没事的,一点儿皮外伤。”静放礼貌地回敬了师父一句。 “你关节处的骨头都露了出来,怎么还能说是皮外伤呢。”于是师父从怀中取出了一瓶消毒金疮药,递给了静放。静放拿着白色的瓷瓶子,将覆有红色布纱布的木盖子拔掉,将里面的药粉轻轻倒在了露出的骨头处,然后解下一块布条子,包扎在了伤口之上。然后盖上瓶盖子,将金疮药拿给师父。庞秋水道:“你留着吧。走,咱们回归一山。” “归一派的各位弟子,咱们返程了。”静放大声地宣布着庞秋水的命令。 众门派的伤者互相搀扶着,受伤较轻的人背着地上的死尸,一同回家了,门派就是他们的家。 “静放啊,你景鹏师弟最近可好。”庞秋水此次出战,特意让众人瞒着窦景鹏的,因为庞秋水知道,窦景鹏剑法很高,他怕窦景鹏会坏了他的好事。 “师父,景鹏师弟一直呆在炼丹房,挺好的,师父,你怎么突然想起景鹏师弟了。”静放回答了师父。 “景鹏天资极高,是练剑的人才,师父只希望他会更上一层楼。”其实庞秋水说的恰恰是反话,窦景鹏剑法日臻成熟,实乃庞秋水的心腹大患,有时他做梦都会梦到,窦景鹏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第二十七章 华山之巅遇庞吴 庞秋水带领众徒弟回到归一山之后,平静地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庞秋水在剑宗堂来回踱着步,心里打着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尽快练就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即使练了其中一部分也没有关系,万一吴阎煞按奈不住自己的性子,又大闹起来,事情就会无法收拾,自己恐怕再也无法学到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的真谛了。以免夜长梦多,庞秋水赶忙叫门前守卫的弟子传静放来到剑宗堂。 约一盏茶的时间,静放来到了剑宗堂,“师父,你召徒儿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庞秋水本来背对着剑宗堂的大门,仔细地看着后墙上的一幅壁画,画上画的是三把剑尖在下,剑柄在上的垂剑,三把剑的剑尖直对着一个八卦阵,壁画的背景图案分别是对应着春夏秋冬四季时令的万物美景。据说此画是由本派创剑始祖,而非创派始祖,绝径祖师爷所作。当然其中的奥妙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参透了。 庞秋水听到静放的声音,立即转过身,“静放啊,为师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下山一趟,帮中大小事务就暂时交给你处理你了,时刻督促师兄弟姐妹练功,不要荒废了武学,不要让为师失望。” 静放响亮干脆地回答:“是!师父。”静放本想问问师父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他是个聪明人,不该问的就不要问,有些事情不知道的反而比知道的更好。 庞秋水交代完事情之后,就匆匆下了山。庞秋水先在归一山脚下附近的一间旅馆休息了整个下午,直到戌时才出了旅馆,原来庞秋水想夜探无魔山,庞秋水来到了无魔山的后院,凭借着落地无声的绝世轻功,飞上屋顶,把几间重要的房间搜了一遍,终于找到了吴阎煞的住处,只听“嗖”的一声,一把飞刀射在了吴阎煞的床沿之上,飞到上穿有一张字条,这当然是庞秋水所发。庞秋水事情完成之后,就在屋顶上几个起落飞走了。吴阎煞去下飞刀,打开字条。字条上写着:小弟庞秋水,约吴兄明日辰时华山之巅相聚,共商大事,事关吴兄安危,望准时赴约。 吴阎煞心想:庞秋水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我每天吃好喝好,又怎么会事关我的安慰呢,难道我就是这么易死的人吗。吴阎煞心里有些郁闷,他用烛火点燃了纸条,然后放在了香炉之上,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赴约。而此时的李诗鹤和楚楚正四处游览祖国的名山大川,目前李诗鹤和楚楚正在华山之巅,撘一个帐篷,帐篷旁边生着一堆火,火上面正烤着两只野兔,香喷喷的,自从上次在红灵秀山脉,李诗鹤吃了窦景鹏的“燕峰云海花”之后,就彻底地治愈了自己罡气不足的问题,现在吃野生动物纯属是为了一饱口福或是增加体内罡气,再也不会因为罡气不足而阵痛了,体内罡气越积越多,不仅不是坏事,反而对自己“阳花失重刀法”的速成起到辅助作用,还有一点抵抗寒气,不易生病。一举两得啊,别人可享受不到这样的优惠啊,李诗鹤会心的笑了。 “诗鹤哥哥,你笑什么?是不是心里又想起了哪家姑娘。”楚楚被篝火映红的双颊熠熠生辉,漂亮的双眸深处是无数的星光点点,她情意绵绵地看着李诗鹤,似乎在用眼睛许着一场爱的约定。 “楚楚妹妹,你看我像一个花心的人吗?” “确实不像,可是你长得这么好看,就算你不多情,我也怕有姑娘会投怀送抱,万一你招架不住,从了怎么办。” “不会的,随意投怀送抱的女人,我还看不上呢。”李诗鹤道。 “好,那我主动像你投怀送抱,你是不是也要拒绝我。”楚楚说完,一头栽进李诗鹤的怀里,饱满的额头埋在李诗鹤宽阔壮实的胸膛上。 李诗鹤紧紧地抱住了充满活力与热情地楚楚,“楚楚妹妹,我永远都不会负你的。” 过了一会儿,李诗鹤高兴地叫了一句:“楚楚,兔肉熟了,我已经饿得不行了,需要补充体力了。” 楚楚坐了起来,李诗鹤来到篝火旁,小心翼翼地取下两只兔肉。“来,这只大的给楚楚吃,有点儿热,小心别烫着嘴。” 两个人一边吃着兔肉,喝着李诗鹤满满一壶的酒,一边看着似乎近在眼前的满天繁星,突然一道流星划过,楚楚高兴地叫了起来,“快许愿,诗鹤哥哥!” “晚了一步,流星已经划过了。”李诗鹤嘴里还在嚼着肉。 “都怪你,反应这么慢。”楚楚道。 突然又一颗流星划过,不是一颗,是两颗,三颗,“哇,流星雨啊!好漂亮好壮观的流星雨。”不要多说,李诗鹤和楚楚两人双手合十,在认真地许着心中的愿望。 “楚楚,你许的是什么愿望?”李诗鹤宁静地看着楚楚。 “暂时不告诉你,以后再说。”楚楚侧仰着头,甚是可爱。 “我本来想告诉了你的,现在我也不说了。”李诗鹤继续边看着天上最亮的几颗星,边吃下最后一口兔肉,“楚楚,我们肉吃完了,我还不想睡觉,我想练习刀法。” “嗯,好的,我陪你。” 李诗鹤小心翼翼地取出龙纹宝刀,在华山之巅舞了起来,他练的是“阳花失重刀法”第七层——无量刀雷击。他把宝刀自胸前撩过,飞了起来,刀从额头前方向下劈了过去,大地上一道雄厚的刀印,体内充足的罡气似乎在体内燃烧起来,李诗鹤感到有一股震天摄地的力量,他将龙纹宝刀打出了比刚才流星更耀眼的弧线,约一个钟头的时间,李诗鹤收起宝刀双手自胸前向下运气,运的是绵绵的罡气。 “我练成了第七层,楚楚。” “那你还练剩下的吗?” “暂时不练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我还要慢慢消化已经练成的第七层,确保在最危急的时刻,能够熟练地运用它。”李诗鹤跑了过来。两人坐了下来,你来我回地喝着酒,他们迷迷糊糊的醉了,躺在了帐篷里。第二天戌时才醒,就赶紧收起帐篷,准备一起下山,突然李诗鹤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拉着楚楚躲到一个巨大的石头后面。 原来来的人是庞秋水,楚楚认得此人是归一山掌门,也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差一点惊叫出声,李诗鹤赶紧捂住她的嘴,做一个“嘘”的动作。 庞秋水盘膝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庞秋水焦急地说:“怎么还没有到。” 李诗鹤和楚楚知道了他是在等人,这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吴阎煞走了上来,刚露出一个人头,庞秋水就赶忙站了起来,笑脸相迎,“吴兄终于来了。” “等候多时了吧,庞兄弟。”吴阎煞笑着说,当然李诗鹤和楚楚并不认识吴阎煞,但他们甚是奇怪,庞秋水为什么要在华山之巅邀人见面,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启齿的秘密,二人静静地观察着庞秋水和吴阎煞。 “庞兄弟说有大事和我相商,而且事关我的安危,究竟是什么事呢?”吴阎煞说道。 “是有关天山‘八大金刚’的事情。”庞秋水故作玄虚地说了一句,却也吊起了吴阎煞的兴趣。 吴阎煞毕竟吃过天山“八大金刚”的苦头,心里略有余悸,问道:“天山‘八大金刚’怎么了?” 房秋水在内心给自己打了个满分,说话就要说对方感兴趣的事,“如今天山无主‘八大金刚’已经变成了无主‘十一大金刚’,新增三人,武功也更加精进了,他们的威力也更大了,他们对吴兄的威胁也增加了。” “胖兄弟,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吴阎煞小心地问道。 原来你也是一个吃硬不吃软的人,庞秋水心里暗自高兴,假装认真地说道:“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换武学。” 原来庞秋水是想套吴阎煞的招,李诗鹤明白了。 “吴兄,只要你把你的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详细地告诉我,然后我再把归一剑法的要诀告诉你,咱们彼此取长补短,相信天山无主‘十一大金刚’不会是你的对手。”庞秋水心想,只要你把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告诉了我,我就会立即将你毙命于华山之巅。 这个野心勃勃的伪君子,对自己的归一剑法还不满意,居然使用奸计,想学其他的武学,李诗鹤心里想着。 “庞兄弟果然聪明啊,可我也不是傻子,万一我把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告诉了你,而你又不把剑法的要诀告诉我,那我该怎么办?” 第二十八章 武林搜杀庞鹤斗 庞秋水笑着点头,“吴兄果然谨慎,出门在外,小心一点儿总是好事,既然这样,那就让我先把归一剑法的剑招告诉吴兄,然后吴兄在向我传授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如何?” “这样最好了。”吴阎煞稍微放松了警惕。 “归一剑法先是风花雪月四字诀,第一式,‘风扬尘起’,第二式,‘风遁剑袭’ ……”庞秋水缓缓地说道。 这些招式骗的了吴阎煞,可是骗不了我,毕竟我在归一山学过一时的归一剑法,庞秋水所说的分明是假剑法。 楚楚刚才躲得着急,脚底正垫在一石块之上,时间一久,脚底一阵发麻,突然一不小心,脚底石块一划,楚楚摔倒在地。 “庞兄弟,原来有人啊,你学会了我的招数,是不是想联合杀了我啊,好聪明啊。”吴阎煞道。 “吴兄误会了,我绝不知道有二人在此。”这时庞秋水认出了李诗鹤,“原来是你,你们鬼鬼祟祟在此干甚么?” “我还想问堂堂武林盟主偷偷约人在华山之巅干甚么。” 庞秋水心想必须杀了此二人,否则李诗鹤下山之后,若是把他密约吴阎煞的事情说了出去,一定会给自己添不少的麻烦,然后转过脸,对吴阎煞说:“吴兄 ,我们必须杀了此二人,愿吴兄助我一臂之力,速战速决。” “好,既然不是庞兄弟的人,那我就要开杀了,我的手可正痒痒。”说完二人便向李诗鹤和楚楚冲了过来,李诗鹤急忙拔出龙纹刀,挡在楚楚前面,使出了“无量刀雷击”一阵刀风将庞秋水和吴阎煞攻退了两步。 “臭小子,几日不见,功夫大有长进啊。”庞秋水说完,使出了归一剑法最高境界第三层——“游龙反散”,一条艳蓝色的巨龙的光影横空出世,呼啸着向李诗鹤攻来,李诗鹤挥起龙纹刀,拼尽全身力气,阻挡着这条巨龙,这时吴阎煞腾空飞起,一招“捉雕手”掐了过来。李诗鹤不敌,拉起楚楚想绕过庞秋水和吴阎煞逃跑,结果被吴阎煞一手推了下去,李诗鹤和楚楚从崖顶坠了下去,这时李诗鹤举起龙纹刀,插向了崖壁,龙纹刀不是一般的刀,龙纹刀锋利坚韧,立刻插进了崖壁,李诗鹤凭借着臂力支撑,二人缓缓地滑了下来,这时山顶传来了庞秋水和吴阎煞的奸诈的笑声。 二人滑到山脚之后,李诗鹤一阵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揭穿庞秋水的假剑招,看他们二人打起来,岂不更妙,一时担心楚楚的安危,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李诗鹤反而发现这是一条下山的近路,于是吹了一声口哨,两匹骏马便从丛林里跑了出来,他和楚楚一路催赶着马,来到了一家旅馆,他向年长的人描述了那个姓吴的样子,一经打听,原来姓吴的就是江湖上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吴阎煞,他现在知道了吴阎煞的为人,也彻底看清了庞秋水。他要把这件事告诉窦景鹏,让他提防着庞秋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李诗鹤和楚楚二人驾马向归一山奔去。 此时的庞吴二人也来到了山脚,他们二人四处查寻李诗鹤二人的尸体,没有发现,这时庞秋水发现了山壁上的划痕,“糟了!这二人逃跑了!” 李诗鹤在归一山附近恰巧碰见了窦景鹏,就把一切事情告诉了窦景鹏,“景鹏,庞秋水就是这样的为人,他早晚会杀了所有威胁到地位的人,他妒贤嫉能,奸诈狡猾,心中容不下沙子,你要提防着他。”说完,李诗鹤就带着楚楚远离了归一山。 窦景鹏知道这些事之后,知道他和罪大恶极的吴阎煞勾结,彻彻底底地清醒了,庞秋水分明就是一个大魔头,剑法惊人的大魔头,他现在甚至怀疑静沂的死 也是庞秋水所为,只是他还不知道,庞秋水为甚么要杀了静沂,又栽赃给静平。窦景鹏把这件事告诉了炼丹师:“爷爷,掌门和吴阎煞勾结在一起,上次想杀你的黑衣人也是掌门。”现在他不想再叫庞秋水“师父”一声了。 炼丹师爷爷叹了一口气,似乎他明白,这一天迟早会来的。他也不想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这一切都是梦该有多好。“爷爷知道了,谢谢鹏儿的关心,只要你照顾好自己,爷爷就放心了。”炼丹师看着窦景鹏,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自己年轻时也是一股闯劲。 庞秋水在山脚与吴阎煞分道扬镳之后,就急忙赶回归一山,庞秋水心里明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必须在李诗鹤泄露消息之前,有些举动。于是,庞秋水一到归一山,就立即下了“武林搜杀令”:全力搜查武林败类李诗鹤。 他宣布静放、静旋、静生和静坤速到剑宗堂。 “为师已经查到,当年五台山是李诗鹤所为。”庞秋水说道。 “不会吧,师父,发生五台山灭门案时,李诗鹤年龄还十四五岁。”静旋疑惑地说。 “李诗鹤少年老成,当年他已经得到神秘刀法的真传,于是做出了惊天大案。就算不是他所为,也和他有莫大关系。”庞秋水道。 “师父说得对,这一切一定和李师弟有关。”沈静坤拍着庞秋水的马屁,谁知拍在了老虎的屁股上。 “你到现在还叫他师弟!”庞秋水大怒道。 “师父,徒儿错了,是武林败类李诗鹤。”沈静坤急忙改口。 “你们赶快通知众弟子,将这个消息通知各大门派。”庞秋水道。 “是!师父,弟子遵命!”四人齐声道。很快各大门派就接到了武林盟主下达的“武林搜杀令”。 于是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当年五台山灭门案和江湖败类李诗鹤密切相关。 当然这些话也传到了李诗鹤和楚楚耳朵里。 “诗鹤哥哥,怎么办?我们还没有揭发他的罪行,他倒先诬陷了你。”楚楚委屈道。 “我相信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老天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现在,我们不能和庞秋水正面发生冲突,敌明我暗,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处境。”李诗鹤镇静地说。 “武林搜杀令”,大街小巷的墙壁上贴得到处都是,古冰大侠、司徒兰兰、司徒黑雨、振北镖局少镖头徐政风和冯刀疤、西门无痕、赵有金、陈浅及所有了解李诗鹤的为人的人都不相信。 司徒兰兰亲自上了归一山,他想找这个“糊涂”的武林盟主辩论,于是满身侠与气,纵马上归一,她在归一山到处乱闯,结果来到了湖边的炼丹房,窦景鹏正在和炼丹师爷爷在配药,她不明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窦景鹏怎么会这么平静。 “窦景鹏,你还算是李诗鹤的朋友吗?你怎么不找你师父辩论,五台山灭门案根本与李诗鹤无关。” 首先转过脸的是坐在里面的阮文隽,她站了出来:“你是谁,怎么会这么没有礼貌,敢训斥窦师兄。”接下来转过脸的是窦景鹏和炼丹师爷爷。 “兰兰,怎么会是你?”窦景鹏一脸错愕,可是软文隽却分明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光,一种对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阮文隽的心在那一刻碎了一地,是想拥有爱情的心碎了,也是失去尊严的心碎了。她忽然间恨透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她终于明白,让她心爱的窦师兄每天魂不守舍的女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叫“兰兰”的人。 她狠狠地推了司徒兰兰一下,然后红着眼跑了出去,她不允许他的窦师兄心中还有别的女人,嫉妒心占领了她整个心房,窦师兄爱上了别的女人。 窦景鹏没有追出去,他甚至都不明白,阮文隽为什么突然跑走了,他向着司徒兰兰解释道:“兰兰,不是这样的,掌门人是怎样的为人,你应该能猜得出,你认为他会听我的辩论吗?如果这样,我只会给自己又树立一个敌人,而这对诗鹤根本没有好处。你冷静点,兰兰。” “那该怎么办,江湖人士到处都在围剿李诗鹤。”司徒兰兰着急地问道。 “天高海阔,总会有他的藏身之地,他常年在外,也一定结交了不少的英雄豪杰,放心吧,兰兰,诗鹤这么聪明,不会被轻易地逮到的。”窦景鹏安慰道,“不如这样,我和你先一起下归一山,只有我们把当年五台山灭门案的真凶找到,才能还李诗鹤一个清白。” “嗯,说的对。”司徒兰兰总算平静了心情。 第二十九章 灭门惨案重翻起 窦景鹏向炼丹师告了别:“爷爷,我打算下山一趟。” “是为了五台山灭门惨案?”炼丹师反问道。 “不错,我只有查出当年五台山灭门的真正原因,才能还我朋友的一个清白。”窦景鹏接着说:“爷爷,我此行希望你能保密,别人问起我,你就说我下山采药了。” “为朋友两肋插刀,算是有狭义心肠的人,去吧,爷爷答应你。” 窦景鹏和司徒兰兰于是下了山,下山途中遇到了阮文隽,阮文隽问清下山原由之后,“窦师兄,我要和你一起下山。” “不行,此次下山是为了查当年五台山灭门一案,带上你不方便,而且中途会有什么危险,谁也预测不到。”窦景鹏道。 “我不怕,你旁边的这位姑娘去得了,我就去得了。”阮文隽说道。 “我叫司徒兰兰,我和你不一样,我经常闯荡江湖,应该比你更多一些经验。” 原来自己的竞争对手叫司徒兰兰,我记住了,“我叫阮文隽,我不认为我比你差,我聪明得很。”阮文隽又看向窦景鹏,“窦师兄,我保证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好吧,师兄拗不过你,但你此行一定要保密,万事一定要小心。”三人匆匆下了山。一路打尖住店格外小心,因为江湖之上有庞秋水太多的爪牙,为了不引起注意,三人以兄妹相称,窦景鹏是大哥,司徒兰兰是大妹,阮文隽是二妹,三人准备去山西做生意,并且将长剑都寄存在典当铺,窦景鹏头戴斗笠身披麻衣,看上去就像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三人三匹马,直奔五台山,过了四五天的时间终于来到了五台山,山上早已不复当年盛况,荒无人烟,只要几家野户在此居住,于是三人就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浑身都是补丁,六七十岁的老公公,长长的花白的胡须,眼角布满皱纹,不过身体还算硬朗。 “老人家打扰了,我们兄妹三人今晚想在此住一晚上,不知是否方便。”窦景鹏摘掉斗笠有礼貌地问道。 “方便,都进来吧,一般来晚上到五台山的人都会在我们这不多的几家住户过夜,早就习惯了,还谈什么方便不方便。”老人说道。 这个老人挺健谈的,应该能问出来一些事情,窦景鹏心里盘算着。 “先到主屋来吃点饭吧,家有点儿小,主屋不仅招待客人,而且也是吃饭的地方,我家一共三间房子,连柴房四间,恐怕要委屈这位公子了,你今晚要住在厨房,也就是柴房。”老人说道。 “不委屈,老人家,总比露宿荒野,与豺狼为伍好的多。”窦景鹏道。 “你这年轻人还挺会说笑的。”老人带领窦景鹏三人来到了主屋,一个老婆婆迎了出来,“家里又来客人了。” 老公公说道:“又是来过夜的。” 老婆婆说道:“年轻人都快进来。” 一张饭桌映入眼帘,桌上半盆米饭,好多肉,还有红色的酒。 窦景鹏笑着说:“好丰富的晚餐啊!” 老公公解释道:“我们这里的人都不种地,每天都拿着弓箭出去打野,自然桌上满是野味,三十多岁来到此山,已经打猎了三十年,几乎每天都是肉。” 司徒兰兰道:“老人家,大米是怎么来的?” “山下买的,用打来的野味去山下换些零钱,然后才存些大米。” “老人家,这酒是怎么酿制的,为什么是红色的。”阮文隽是第一次见到红色的酒,心中很是惊奇。 “姑娘说笑了,我山野村夫,哪会酿酒,这不过是把山下买来的普通的酒注入鲜嫩的竹子里面,然后竹子里的酒吸收雨露及竹子的营养,待到一定时间,砍伐竹子时,再将里面的酒倒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那我今晚可要好好尝尝。”窦景鹏说道,“老人家,我就不和你客气了,我是真的饿了。” “饿就吃吧。”老婆婆拿出了几个凳子,围绕着桌子放了一圈,挺高兴地说。 五个人围着方桌子坐了下来。“都别客气,尽情地吃吧,年轻人。”老公公说道。 窦景鹏满腹心事,怎么能吃的尽情呢。 窦景鹏撕了一块野鸡腿,在嘴里咀嚼着,咽了下去,有慢慢地喝了一杯酒,杯子也是竹子做的。 “老公公,我想问你点儿事,可以吗?”窦景鹏问道。 “什么事?你尽管问。”老公公说道。 “大约在五年前,这儿发生了一件灭门惨案,不知老公公是否知道。”窦景鹏试着问道。 老公公先是一愣,紧接着说道,“三天前,一对少男少女也来过我家,向我问了同一个问题,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老公公道。 “哪两人,什么样子?”司徒兰兰问道。 “年龄与你们相仿,那个男孩子个子高高的,稍微一点儿清瘦的脸庞,浓眉,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穿着一身黑衣,女孩子圆圆的脸蛋,额头饱满,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两人分别佩一把刀和剑。” “是李诗鹤和楚楚!原来他们在我们之前来过。”司徒兰兰说道。 “那老公公你和他们都说了吗?”窦景鹏急着问道。 “没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老婆婆抢着说道,脸色有些惨白,老婆婆心想这三人与那两个带兵器的人认识,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窦景鹏却看到老公公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追问道:“真的吗?爷爷。”窦景鹏换了一种称呼。 “不要再问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在质问下去,我就会下‘逐客令’了。”老公公严肃地说道。 窦景鹏闭上了嘴,老老实实地吃完了这顿饭,没有一个人多说一句话。饭后,天已经黑得很彻底了,老公公说道:“你们两位女孩子住在第三件房,就是东边第二间,你呢,身体好,不怕秋凉,就委屈一下,住在柴房,最东边的一间。”老公公对着窦景鹏说道。 “嗯,谢谢爷爷。”三个年轻人都很有礼貌。 进入柴房,柴房里除了灶台和木柴,就剩一大堆干草了,窦景鹏把干草平了平,然后躺了下来,将麻衣盖在身上。 到了亥时,窦景鹏再也睡不下去了,既然老公公和老婆婆不说,那就自己去找线索,他匆匆地爬起来,悄悄地走过兰兰和阮文隽的房间,走出了大门,也是木板捆扎的简门。他来到了当年屠杀的地点,这儿一眼就能看出是大火焚烧后的场景,这五年来丝毫没有建树,到底该从何查起,这才是窦景鹏的头等大事,他左手拿着火折子,右手拿着一根竹竿不停地扒开一些尘封的东西,就算有一些蛛丝马迹也是好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会留下证据。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若放弃了查找,就等于放弃了诗鹤,于是他一遍又一遍地翻找着,用手扒开一块块倒塌的沉重的大石板,突然他发现一个亮莹莹的东西,他捡了起来,连带着托起了一个骨头,明确地说,是一条只剩下骨头的胳膊。 窦景鹏把手环脱了下来,仔细地擦了擦,略有些锈迹,不过整体还是完好的,他突然镇住了,他觉得这个手环好熟悉,仿佛在哪儿见过,上面刻有蛇得图案,他一定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窦景鹏先冷静下来,整理一下思绪,把他这二十年来所有见过的手环通通回忆了一遍,想起来了,他第一次见到庞秋水时,正是庞秋水前往金家镇商议缴“龙”大计的时候,当时路过一家客栈,叫“唐宋客栈”,里面两个老板中的一个就带有这样的手环,而且他似乎没有左臂。可是窦景鹏没有十足的把握,因为当年他才七岁,记忆是很模糊的,他现在心里七上八下,因为不确定,茫然找上门,只会打草惊蛇。 李诗鹤不再寻找了,他把手环藏进怀里,他打算再去那家客栈,希望这次能走运,他走了回来。窦景鹏刚推开门,前面赫然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老公公,“你去了遗址。” 相瞒也瞒不住了,只能承认:“是的,爷爷。”窦景鹏依旧很有礼貌。 “你发现了一些事情了吗?”老公公问道。 “没有!”窦景鹏坚决地说道,这次必须撒谎。 “你和之前来的两个人,是什么关系,你们究竟为什么想知道当年的灭门案,你在查什么?”老公公一连串地问了好几个问题。 窦景鹏道:“是这样的,爷爷,我的朋友被江湖人士误认为是当年五台山灭门案的凶手,正遭到‘武林搜杀’,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他干的,所以我想查明真相,还他一个武林公道。” “你的朋友是谁?” “就是你上一次看到的那个佩刀的少年。” “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干的,因为当年来的是两个人。”老公公喃喃的说道。 第三十章 灭门惨案重翻起(2) 一间旅馆。 “诗鹤哥哥,你不要再查下去了,庞秋水想杀我们,就算你查了出来,他还会制造另一个杀机。”楚楚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不如我们去漠北,或去山林隐居。”楚楚提议道。 “不!我不能一辈子总躲着世人,我要和庞秋水斗争到底!” “庞秋水武功这么高,又是当今的武林盟主,你怎么和他斗。”楚楚道。 “待五台山一事风波一过,我就会在他杀我们之前,揭穿他和吴阎煞狼狈为奸的事,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李诗鹤叹了一口气。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我们,说不定就会峰回路转呢。”楚楚既安慰着李诗鹤,也安慰着自己。 “五台山一案一过,我们必须在公众面前树立和庞秋水的敌对关系。”李诗鹤眼前一亮。 “此话怎讲?”楚楚一脸惊讶,躲都来不及,还要在武林大众面前树立和庞秋水的敌对关系。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只要一死,江湖人士第一个怀疑的谋杀对象就是庞秋水,只要他没有充足的杀我们的理由,我们还是很安全的,虽然庞秋水现在占尽先机,但我也不是泛泛之辈,我和庞秋水之间的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 “诗鹤哥哥果然聪明,来小酌一杯。” 五台山。 “老公公,你是不是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说呢?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是不愿意说,实在是不敢说。”老公公道,“既然你们正在查此案,我心里甚是感激,如果最终水落石出,你们能除掉真凶,也是喜事一桩。”老公公道。 “老公公何处此言?” “其实我并不是此山一位普通的野户,我本是五台山沐家大院的一位老家奴,也许你还不知道沐老前辈的为人,他慷慨狭义,扶危济困,是江湖世人眼中的大英雄,活菩萨,他医术高明,每天因为疾病而前来问诊的人比比皆是,如果是贫农,沐老前辈治好病之后,不仅分文不取,反而赠送一些珍贵的补药,他平日里资助了无数寒门学子,有一年发生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度日艰难,沐院长便开仓赈济,广撒金银。沐院长对待下人就像对待自家亲戚一样,嘘寒问暖,众家丁深受其恩。他的子女也完全继承了他的孝心,唉…………唉!” “老公公,你接着说呀。”窦景鹏道。 “好,也许人生最好的事情,就是每天认认真真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细水长流,用心体会人间冷暖,等你到我这岁数时,就明白了。可是有一天,沐院长突然一改常态,面如冰霜,也无心打理院中及江湖之事。每天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于是他的子女和下人就去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只会回应一句‘该来的总会来的’,所有人都感到奇怪,既然什么都问不出,也就不问了,继续向往常一样劳动做事,只当老爷子上了年纪,脾气变得古怪了。就这样过了七八天的一个晚上,所有人都在整理当天最后的家务,准备稍后休息,突然大门被一阵阴风吹开,门外站着两个瘦瘦高高的人,他们穿着风衣,一个黑色,一个血红色,头顶带着连衣帽半遮住眼睛,自称是‘地狱使者’,前来索命,沐院长虽是文学出身,但沐家本身是武学世家,因此不乏一些使用兵器的高手,甚至一些家丁都是武学好手,听到有人索命,立刻都围了过来,准备兵戎相见。” “老头子,你终究还是说出了秘密,你就不怕那两个‘地狱使者’要了你我二人的性命吗?”老公公一转过脸,才发现老婆婆和司徒兰兰及阮文隽早已站在身后多时。只是窦景鹏没有提醒罢了。 “为了报答沐老爷子的一世盛恩,我必须让那两个恶贼遭到武林诛罚。”老公公接着说道:“谁知‘地狱使者’的武功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如鬼魅一般,飘忽无形,穿黑衣服的人使用的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而穿血红色衣服的人使用的兵器,我也叫不出名堂,弯弯曲曲的,像一条蛇,说剑不是剑,因为他的尖部是一蛇头,若说不是剑,可它的两侧却像剑一样锋利,本来这种武器在一般人手中是的绝对不会顺畅,因为不能直刺,可是在那恶人手里却像机器一样,在他手中绕着腕处旋转不停,任何人沾到此兵器,都会被削肉断骨。两个人的武功高得惊人。那个使用长剑的黑衣人,就像一阵风一样,如影随至,所到之处,任何人连‘啊’的一声都没有叫出,就倒了下来,鲜血像细水柱一样从他们的脖颈、手腕、腹部喷射而出。沐家大院的高手几乎快被杀绝了,剩下的人眼里全是恐惧,他们彻底相信了,眼前的根本不是两个人,他们确确实实是魔鬼,是幽灵,因为他们不相信一个人的速度会快到如此的地步,他们没有时间思考,没有时间做出反应,他们战战栗栗的把兵器挡在胸前,就像一头随时待宰的羔羊,他们的眼睛里渐渐布满乞怜,可是魔鬼如果轻易放了人,就不是魔鬼了。 渐渐沐家大院尸横遍野,不会武功或是武功低微的人,有的东逃西窜,高呼着‘救命’,有的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这时书房的门开了,沐院长走了出来,‘你们要杀的人就在这儿,放过他们吧’,沐院长这样说,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我放过他们,谁又来放过我,今天在场的人通通都得死,当然第一个要解决的人就是你。’另一个血红色外衣的人说道,‘这老头交给我吧,其余的人你来清理。’黑衣人点点头。只见沐院长一步步退回书房,血衣人跟了进来。原来沐院长这几天早已将书房尘封已久的机关重新打开了,书房里布满陷阱,血衣人还没有落住脚,四周就飞来无数的带毒的金针。每一侧墙壁暗藏约百根金针,四面就是约四百根金针,一般人碰到此针,恐怕早已经变成筛子了,但是血衣人却在房间里飞来跃去,迅疾的几个起落,然后用手中的兵器‘当当当’地隔了回去,手法之快,恐难描述。这时不知道他又碰到什么陷阱,突然房间顶梁之上掉下一把悬斧,血衣人立即用兵器格挡,可没有想到悬斧沉重无比,压了下来,正好砍断了他的左臂,血衣人急忙封住血脉,阻止血液大量流失,然后冲了上来,旋转起自己的兵刃,拦腰将沐院长切断,终究巨痛难忍飞了出去,而我比他先进来半盏茶时间,从后门躲进书房,被老爷子藏在书柜后面,看到他进来时,我吓得几乎尖叫,我把拳头塞进了嘴里咬得紧紧的,但始终没有看清他的脸。后来一切安静了下来,我跑了出去,那两个杀人狂魔已经离开了,整个沐家大院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他们临走时还狠狠地放了一把火,我从书房拖出了沐院长,就埋在后山,我经常会去偷偷地祭拜,而其他的死尸算是被火葬了,不过大火烧的并不彻底干净,因为后来下了一场雨,浇灭了这场灭绝人性的大火。后来我到山下把内子接到了山上住,算是对这些灵魂的守望,她经不住我一再哀求,就一起过来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这么多年也不敢去打听此事。但绝对不会是那个佩刀的少年。” “很抱歉,我老头子的话也许对你起不到一些帮助作用。”老公公又叹了一口气。 “不,老公公,你的话对我很有帮助,本来我只能把这件事和一些人联系在一起,但我不能断定那个人就是凶手,因为没有亲眼看到他杀人,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两个人才是五台山灭门案的真凶。”说完,窦景鹏从怀里取出手环,“老公公,你还能记起这是什么吗?” 老公公两眼盯着手环,失语道:“就是这个手环,我记得清清楚楚,这就是那个血衣人带的蛇纹手环,没错,一定不会错的。” “谢谢老公公。”窦景鹏道。 “不用谢,你若能抱得此仇,我还想谢谢你呢,但你还是不要将我给举报出来,老头子我还没有活够呢。” 这时,窦景鹏、兰兰和阮文隽都笑了起来,老公公和老婆婆看到他们一笑,也耸耸肩,都笑了,“年轻人就是好,浑身都有一种用不完的劲。”老婆婆道。 “现在已经不早了,大家都回房休息吧。”老婆婆督促道。 “老婆婆,我现在心情很好,突然想喝酒,不知方便不方便?如果不方便,我会立刻回房睡觉。”窦景鹏问道,他是一个知趣的人。 “窦景鹏,你和李诗鹤学坏了,也爱上了喝酒。”司徒兰兰道。 “喝酒怎么能说是坏事呢,喝酒开胃,让人多吃饭,酒中包含粮食果蔬的精华,热身充饥,大有裨益。”老公公道。 “好的,听你们的,咱们回屋喝酒去。”老婆婆道。 第三十一章 灭门惨案重翻起(3) 五人又一次来到了主屋,围绕着小方桌坐了下来,每个人的竹筒中都倒满了酒。 “为了死去的沐院长,我敬三位一杯,祝你们早日找到真凶,为你的朋友洗清冤屈!”老公公首先站了起来,然后将竹筒中的酒一饮而尽,接着缓缓坐了下来。 “你们三人恐怕不是真的兄妹吧?”老婆婆问道。 “不瞒两位老人家,我们不是兄妹,我叫窦景鹏,这位叫阮文隽,她是我的师妹,而这位是司徒兰兰,我们是非常好的朋友。”窦景鹏认真地说道。 过了一会儿,几个人都喝得差不多了,然后才微醉的走进各自的房间。 而此时的李诗鹤还没有睡,他坐在一张桌子前,右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已经睡过一觉的楚楚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了李诗鹤的面前。 “诗鹤哥,你还没有睡呀,你在想什么?” “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五台山灭门一案的真相。”李诗鹤喝了一口茶,茶有些微凉,不过他并不在乎,又斟了一杯。 “是谁?”楚楚也坐了下来,紧靠着李诗鹤。 “无名山已故道长李忠。”李诗鹤又喝了一杯,“茶也是一个好东西,喝再多也不会醉。” “一个死人,就算他知道这个秘密又如何,难道你能让死人说话。”楚楚道。 “不如我们明天去一趟无名山吧,‘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会知道一些线索。”窦景鹏捏紧了手中的杯子,然后又轻轻放下。 “咚!——咚!咚!”,“平安无事!”外面又响起了打更的声音。 “诗鹤哥,现在是三更天了,你去床上睡一会儿,我在这儿坐着。”楚楚道。 “我不累,你去睡吧,好好休息,为了避人耳目,明天我们五更天起床,前去无名山。”李诗鹤说道。 “诗鹤哥,我就喜欢你这果敢的性格,仿佛只要有你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楚楚握着李诗鹤的手。 “楚楚,你就是我的‘勇气’,是我果敢的源泉,每当想起你,我就浑身充满力气,上次你坠崖,我误认为你死了,我突然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塌陷了,我六神无主,浑浑噩噩地去了东瀛,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学会了喝酒。” “你去了东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楚楚惊奇地问道,也猛然地松开了手。 “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李诗鹤道。 “你去了扶桑,都经历了哪些?现在我问你了,你总该说了吧。” “我把中原的武林秘籍《阳花失重刀谱》带回来了,算不算一件大事。”李诗鹤道。 你实在是一个令人惊奇的人,小小年纪,就一人流落在国外,除了带回来刀谱,就没有别的事吗?”楚楚继续追问。 “我用自己所学的刀法,拯救了一个家族。”李诗鹤道。 “都说扶桑的女子温柔,你有没有遇到一些姑娘?” “我想你真正关心的事情就是这个吧,那我就坦白告诉你,楚楚妹妹,我李诗鹤向天……”“天”字还没有出口,楚楚就捂住了李诗鹤的嘴,“不需要你发誓,我只想要你好好地活着。” “好,那我就不发誓,我在扶桑真的没有遇到倾心的姑娘,我的心中只有楚楚一个人,楚楚在我心中占用的地方太多,已经容不下别的姑娘了。” “油嘴滑舌。既然你没有和扶桑的姑娘有来往,那你的包裹里怎么会有一个手帕,手帕上有诗有画,分明就是一段恋情。”楚楚终于把自己发现地秘密说了出来。 “不是这样的,我们之间是单纯的。” “‘我们’,你居然用‘我们’这个词。”女人吃起醋来是非常恐怖的,即使最好的姑娘也不例外,楚楚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她能从鸡蛋中挑出骨头。 “是这样的,这个姑娘叫花京院直子,由于我救了她的家人,他好像对我产生了感情,毕竟我也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但是我对她的感情止于朋友。” “既然你对这个姑娘没有意思,那你为什么还留着她的手帕。” “算是一种纪念吧。”李诗鹤抬起了头,将茶壶里的茶自上空缓缓地倒入嘴中。 “还喝,把茶壶放下,你把你和她的故事当成是一种‘纪念’,那你要记多久。” “今天就忘记,行不行?”李诗鹤道。 “这还差不多。”楚楚道。 “好了,楚妹妹,时候不早了,赶快休息吧,我趴在桌子上也睡一会儿,不要和我争,现在天气越发寒冷,你身子薄,扛不住。”李诗鹤道。 第二天天还未亮,李诗鹤和楚楚就起来了,他们轻轻地走出旅馆,别人都在睡觉,打扰到别人总不是好事。他们上了马,就火急火燎地赶往无名山。 此时窦景鹏、司徒兰兰和阮文隽也都起床了他们要赶往“唐宋客栈”,当然他们要还像之前一样,打扮成普通百姓模样,以免惊动了唐宋这两只老狐狸。 李诗鹤的路途较窦景鹏要近得多,因此他先到了无名山,此时太阳已经浮出一道红红的弧线,与地平面近似相切。无名山真不愧“无名”二字,到处都透着老庄的“无为而治”的精神,每一个人,来来往往,互相却让,在这里似乎没有争强好胜,有的只是一片不为名不为利的安静祥和,好像一座世外桃源。李诗鹤和楚楚下了马,将马系在一棵粗树上,来到了一个道童面前,“这位小道士,请问你们住持在哪儿?” 道童看了一眼两人,觉得不像坏人,就用手指了指远处最高的塔,然后又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李诗鹤和楚楚都明白了,此道童是一个哑巴。 二人便向最高塔驶去,这一路挺累的,光是爬的梯子就将近一百阶,他们来到了最高塔,找到了老住持。 李诗鹤首先问道:“住持,在下潜力迢迢赶来,是有一事相问。” “什么事?两位少年人坐下来慢慢说,贫道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住持说道。三人就坐了下来。 “那在此先谢谢住持了。”楚楚抢着说道。 “先别急着谢,等过回答了你们要问的事情,再谢也不迟。”住持笑着说道。 “住持,你知不知道道长李忠李老前辈。”李诗鹤道。 “知道,他死之前,可是我的至交好友,我们常在一起泡茶,赏花,下棋。他的棋风很棘手,一般人都达不到这种境界。”住持道 “敢问住持是否知道他的一些旧事?”李诗鹤道。 “我确实知道不少,李忠道长在没有来到五台山之前,是当朝一品大员,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几乎每年的科举考试,他都担任主考官。可是有一年科举考试刚过去不久,他就辞官了,来到了五台山出家了。” “所谓何事?”楚楚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有人说他泄题,惹怒了皇上,也有人说他以权谋私,但究竟是为何,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只记得他临死的前几天,沐家大院的沐院长突然来找过他数次。” “沐院长是何人?“窦景鹏问道。 “沐院长就是五台山灭门案的最大受害者。”住持道。 “看来李忠道长真的和五台山灭门一案有关系。”楚楚道。 “此案会不会是李忠道长所为?”窦景鹏道。 “这个绝对不会,因为在发生五台山灭门案的同一天,李忠道长惨死在‘贯江龙’司徒黑雨的魔龙掌之下。”住持急着解释,虽然“无名山”不争名不争利,但面对声誉,谁有能真的释怀呢,如果真的不再为名利驱使,那么这个人也许就活不下去了,因为他没有利用的价值了,活着等于浪费。 “住持,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且先回去了。”李诗鹤道。 “贫道上了年纪,恕不远送。”住持道。 二人匆匆下塔,下坡的路果然轻松,他们很快来到了系马的地方,他们牵着马离开了无名山,李诗鹤和楚楚什么线索也没有得到,心中一阵懊恼。他们骑在马背上,优哉游哉的,不知何去何从。 突然李诗鹤眼前一亮,他发现了一个“大鹏展翅图”,其实就是一只简笔画的鹏,正刻在树上,这时窦景鹏的标记,也是他们之间秘密联系的记号,除此之外,图的前面刻有一圈又一圈的圆,就像射箭的靶子一样。李诗鹤惊叫一声:‘如果我没有会错景鹏的意思,那么他一定是找到了真凶。” “诗鹤哥,你为什么这么说?”楚楚问道。 “这些图都是窦景鹏留下的,这只鹏鸟代表窦景鹏,而这像年轮一样的圆其实是靶的意思,说明他已经找到了靶,找到了目标。”李诗鹤解释道,“好了,我们按照窦景鹏的标记前进吧。” …… “兰兰你快点儿,我们在天黑之前最慢也要赶到金家镇,我们晚一天,诗鹤就会多一天危险。”窦景鹏着急地说道。 “我也想跑的快,可是今天不知道这马儿是怎么了?跑起路来一颠一拐的。”司徒兰兰不停地用马鞭抽着马屁股,可是越抽,马儿颠的越厉害。 “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你明明就不想就李诗鹤。”阮文隽道。 第三十二章 灭门惨案重翻起(4) “阮姑娘,李诗鹤曾经救过我和我父亲的性命,我对他恩深义重,又怎么不愿意救他呢,可是我的马儿今天确实有些古怪。”司徒兰兰道。 窦景鹏“吁”地一声,勒住了马缰,然后翻身下马,来到了司徒兰兰跟前,“兰儿姑娘,你先下马,让我检查一下这匹马。” 司徒兰兰说了一声“好的。”也跃下马身。 窦景鹏先是仔细观察马的眼睛和耳朵,均无一样,然后在马儿的周身拍了拍,“很健康,马儿没毛病,那究竟是为何?”窦景鹏又低下身,看了看马儿的四肢和马蹄子。终于发现,原来是马儿的马蹄铁坏了,难怪马儿止步不前。其实马蹄铁的损坏是阮文隽昨夜所为,她故意想让司徒兰兰今日出丑。 “这样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和我同乘一匹马吧。”窦景鹏知道司徒兰兰和阮文隽的关系不好。 阮文隽听到二人要同乘一匹马,自己居然撮合了他们的好事,心中大不悦,“不如让司徒姑娘和我同坐一匹马吧。”如果让阮文隽叫司徒兰兰一声姐姐,当真很难。 “好吧,看来只有这样了。”于是司徒兰兰上了阮文隽的马。 说不定明日会有一场大战,于是三人就在典当铺取回佩剑,不过装束依然是普通人的打扮。 立冬已过去数日,傍晚酉末亥初之时,天就已经黑的很彻底了,“看来路是赶不成了。”窦景鹏喃喃说道。于是三人就打算入住一间客栈。 “老板,二楼来两间雅房。”窦景鹏道。 “真对不住了,客官,只剩下一间客房了,要不你们凑合一夜。”店小二说道。 窦景鹏心想肯定是不见银子不说实话,于是掏出一两银子,亮闪闪的在店小二眼前晃过,然后猛地放在了柜台上,“这总够了吧!” “不瞒三位客官,再多的银子也没用,小店确实只剩下一间房了,请问三位是什么关系。”店小二问道。 “我们是兄妹。”司徒兰兰简单直接。 “是兄妹还有何顾忌。来我带你们去看房。” 三人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只能这样了。 “看各位也不像有钱人,每人半两银子,三人就一两五银子。” “你不去抢了。”阮文隽道。 “姑娘说笑了,我们不仅提供从现在到明天午时的住宿,而且还有方圆几里最贵的酒和最入口的饭菜。” “不要争了,店小二,我们三人一间房子,就一两银子还行。”窦景鹏道。 “算是便宜你们了。”店小二拿了钱,走了出去。 三人入住以后,吃了些酒菜。房间里本来有两张床,可是阮文隽就是不愿意同司徒兰兰同睡一张床,所以窦景鹏只好打地铺,睡在地板上。 “卡!咔咔!”这分明是瓦片轻微移动的声音,屋顶上有人,窦景鹏早就知道金家镇的盗贼很多,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突然又一阵“咔咔!咔咔咔!”的微弱声音。窦景鹏急忙起身。 “窦师兄,你怎么了?”阮文隽道。 “你和兰儿姑娘切莫出声,屋顶上似乎有人,我先出去探探风声。”说吧,窦景鹏拿起佩剑,小心翼翼地推开客房门,然后来个“蜻蜓点水”,纵身飞到楼顶,果然两组人马刚刚经过,远处楼顶上还有他们模糊的身影,圆圆的月亮就像一个壁纸,把他们的身影印了出来。窦景鹏迅疾地追了过去,其中第一组的某一个人轻功不错,一边直飞着,一边频频回头,向后发射暗器,就像一种箭鱼在水中游动一样,身影轻灵,窦景鹏的轻功也是一等一的好,他在屋顶上像一只灵猫似的,急速窜动着。就这样三组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城郊外面的一块只有一些野树的空地,不过窦景鹏在暗,前两组人在明。窦景鹏躲在一颗树梢后,暗暗地观察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咱么既然是同一类人,何必兵戎相见呢。”原来两组人分别是“夜天子”和“求道追仙四人组”的木神相与归一派的任静生、田静辉和沈静坤。 当窦景鹏三人刚进入金家镇境地,就被“夜天子”盯上了,他发现三人火急火燎地赶路,必有内情,所以本打算联合木神相暗中观察此三人,谁知道遇见了归一派的三人,窦景鹏暗自下山的事情,庞秋水早已知情,所以派三名弟子秘密探查窦景鹏,必要时解决了他。 任静生三人以为“夜天子”二人也是庞秋水的人,所以说了句“同一类人,何必兵戎相见”。 “我‘夜天子’什么时候和你们是同一类人。” 原来是“夜天子”,此人在窦景鹏七岁时,曾经生擒过他,那他旁边的尖鼻子恐怕就是智勇双全的木神相了。 沈静坤道:“难道你们不是庞盟主的人?” “庞盟主,听说过,可是不感……”“夜天子”的“兴趣”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木神相一个咳嗽加眼神制止了。 “不错,没想到庞盟主不仅派了我们二人,还又增加了你们三人。”木神相道。 “庞盟主势力之大,岂是我们能够估计的。二位仁兄,我们是今晚了结了窦景鹏三人,还是继续观察他接下来的一举一动。”沈静坤道。 原来庞秋水想杀了窦景鹏三人,“夜天子“和木神相算是明白了。 “暂时先留下他们的性命,我们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等他们的秘密被揭穿以后,再杀不迟。”木神相在和任静生三人打着哑谜。 还是任静生机敏一点儿:“他们能有什么秘密,还不是为了那点儿钱。” 木神相听到“钱”字,眼前一亮,最近振北镖局黄金失窃案传的满城风雨,也许他们提到的“窦景鹏三人”就和这起案件有关,于是定了定神说道:“没错,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夜天子”也点了点头。 “看来这件事和你们二人也脱不了了干系了。”任静生道。 “此话总讲,难道还要我们二人亲自动手,杀了窦景鹏三人。” “一派胡言!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田静辉道。 “识破了!看来打一架是在所难免了!”“夜天子”道。 两组人马顷刻之间便打了起来,田静辉和沈静坤攻打木神相,任静生则和“夜天子”缠斗起来。 任静生本是邱赐生的大弟子,他和“夜天子”都是用剑的高手,只见他和“夜天子”二人挥舞着长剑,越飞越高,连站在高高的树梢背后的窦景鹏都要抬头仰望了,两人又渐渐地边打边落了下来。一时之间难分胜负,而木神相和田静辉、沈静坤二人的打斗也是难解难分。毕竟这些时日,沈静坤凭的一张拍马屁的嘴,倒也学得了庞秋水的不少真传,剑法在造诣上不可同往日而语。 窦景鹏踩的树梢逐渐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了,他只好轻轻一跃移到下面的一棵粗壮的树梢。可就这轻轻一跃还是被田静辉发现了,“树梢上有人!” 窦景鹏不再躲藏,只好飞了下来! “任师兄!是窦景鹏!”沈静坤大声喊道。 “既然庞秋水想杀了我,那我也顾不得归一派的门规了,今天我窦景鹏就要手刃同仁了!”说罢,从背后抽出佩剑,长剑在窦景鹏的手中上下翻飞。他首先向沈静坤刺来,他使用的是新创的御剑,就是剑不离身的御剑,长剑在窦景鹏的周身运转,形成了一个强大的保护层,沈静坤只是一味的用剑直劈窦景鹏身上的光圈,虽然看似简单,却暗含了归一剑法返璞归真的精髓,沈静坤的剑法果然进步神速。 此时的窦景鹏也分不出“夜天子”和木神相是敌是友,互相混乱缠斗不休。 “小兄弟,你怎么敌我不分,他们是想取了你的性命。”“夜天子”道。 “他们是敌人不假,而你们又为什么暗中调查我。”窦景鹏道。 “我们发现你今日行踪匆忙,误以为你和近日的黄金失窃案有关,我们调查的是那批黄金的去向,多有得罪。”“夜天子”道。 这时六个人才分好战队,三对三。任静生见到又增加一个敌人,高呼:“撤!”于是任静生三人不再恋战,都逃了。窦景鹏刚想再追,“夜天子”急忙止住他,“小兄弟,莫要再追,他们的身后还有很多人,这三个人只是打前站的,小心被他们围攻!” 窦景鹏担心司徒兰兰和阮文隽的安危,“两位仁兄告辞!小弟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告辞!”窦景鹏走远了,木神相说道:“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叫我们仁兄,我们都是江湖上的怪人,为人所不齿,说来真是汗颜。” “别废话了!黄金还找不找啊!”“夜天子”道,“没有黄金,我们何来潇洒。” “那我们只有再探一次振北镖局了。”木神相道。 “走!” 第三十三章 灭门真凶遭伏诛 窦景鹏回到了客栈,“兰兰,阮师妹,我们的行踪败露了,庞秋水派人秘密跟踪我们,甚至想掉杀我们。” “那该怎么办?”兰兰道。 “我们需要尽快赶到目的地,也就是真凶所在的地方‘唐宋客栈’。” 第二天,天还有一点而黑漆漆的,三人便起床了,和市集上为卖早餐而劳动的人几乎同一时间起身,那些卖早餐的店铺的主人正借着烛光,有的烧火,有的下汤,有的揉面,有的洗菜,而窦景鹏三人正驾着马,“哒哒哒“地前往唐宋客栈。一个多钟头,他们就来到了唐宋客栈,此时的天已经亮堂起来,三人就像普通人一样大大方方地走进客栈,这家客栈不仅提供住宿,而且提供一日三餐。 “店小二,一壶温酒,一盘牛肉,一碟水煮花生米。”窦景鹏一边点着菜,一边寻找着宋主的身影,宋主正坐在角落里一张小桌子上,吃着早餐。窦景鹏惊奇地发现,他果然没有左臂,而且他夹菜的时候,右手确实戴一手环,窦景鹏悄悄走近柜台,这儿离宋主更近一些,看清楚了!他的手环上面刻有蛇纹。 窦景鹏转过身,又坐了回去,“兰兰,阮师妹,我已经找到了真凶。”他用手指了指正在吃饭的宋主,低语道:“看到了吗,他右手的手环和我身上的手环完全对称一致,他就是在五台山断臂,杀害沐院长的罪魁祸首现在终于能为诗鹤洗白了,但是我还不敢动手,二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什么地步,我还不知道,贸然进攻,说不定会吃苦头。” 宋主转过身,四处看了一眼,窦景鹏三人急忙恢复常态。 “酒菜来了。”店小二上齐了菜,刚想退了回去,被窦景鹏止住,“你们的唐主在不在?” “客官,他在里屋。”店小二说完离开了。 原来他们都在,这就不好办了,本想一一击破,看来行不通了。 这时门外又走进来四个人,全是黑色的劲装短打,窦景鹏打量了一眼,转过身继续用餐,他们四个人坐在离窦景鹏三人较远的一张桌子上,随随便便地点了一些菜,要了一壶温酒,毕竟是初冬时节,天气渐渐转凉,他们放下了自己的佩剑。 窦景鹏总觉得哪儿很熟悉,没错,是他们的剑,虽然这四个人窦景鹏一个都不认识,但是窦景鹏认识他们的剑,是归一派的剑。 窦景鹏低语道,“兰兰,阮师妹,刚才进来的四个人是归一山的人。” “那怎么办?”阮文隽道。 “看来我们现在必须立即揭发事件的真相了。” “嗯!”兰兰和阮文隽点了点头。 窦景鹏三人提着长剑,走到了宋主面前,“宋老板,你还认识这个吗?”说完,窦景鹏从怀里取出了蛇纹手环。 宋主一脸的惊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为了五年前,五台山灭门一案而来,而你就是当年的灭门的主犯。”司徒兰兰道。 归一派四个人和其他的客人都吃惊地看着宋主,唐主也听到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 “一派胡言,仅仅凭一个手环,就把这么大的罪名安在我的身上。”宋主假装生气道。 “当然不止你一个人,还有他。”窦景鹏指着唐主,“当年你们夜闯五台山,大开杀戒,而你的左膀断与一沉重的悬斧之下,而你的左手腕处恰恰带着这个蛇纹手环,因此你的左臂连同这个手环一同留在了五台山,而这位姑娘就是当年的目击者。”窦景鹏指着司徒兰兰,其实窦景鹏是在骗他们,“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你们满嘴谎话,没有人会相信你们的……”唐主打断了宋主的话,“是又怎么样,我唐文远敢作敢当,反正姓沐的也是该死之人。” “沐院长一生做尽善事,又怎么会是该死之人?”司徒兰兰反问道。 “想当年,沐泰安和科举主考官李忠狼狈为奸,原本我的父亲考取了进士,而沐泰安名落孙山,可是他与主考官李忠关系甚密,于是李忠偷梁换柱,将我父亲的名字与沐泰安互换,我的父亲得知此事,便上京告御状,谁知道状纸被李忠压了下来,将我父亲以扰乱科举公正一罪关入大牢,后来我父亲在牢中郁郁而终,于是我和我父亲义弟的儿子,也就是他。”唐主指着宋主,“二人放弃从文,一心修炼武学,只为有朝一日报的此仇……” “景鹏,原来你在这儿。”李诗鹤和楚楚冲进客栈,“兰儿姑娘和文隽也在啊,那真是太好了。”李诗鹤道。 “诗鹤兄弟,楚楚妹妹,你们也来了。”司徒兰兰高兴地叫道。 “查处了真凶没有?”楚楚着急地问道。 “就是他们二人,他们已经承认了。”司徒兰兰指着唐主和宋主二人。 “原来你们都认识,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骗我们。”宋主说道,“伙计们,把我的家伙拿出来。” “是!”不一会儿,唐主和宋主二人就各持兵器,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诗鹤小心,二人功夫甚高!”窦景鹏说道。 客人知道马上就是一场大战,都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只留下归一派的四个弟子还端坐着,他们只是为了看一场好戏,有人出头替他们解决窦景鹏和李诗鹤二人,岂不是好事一桩。 宋主旋转起蛇状武器向李诗鹤砍来,李诗鹤提起一条长凳扔了过去,随即拔出龙纹刀。宋主将长凳劈成两半,一如既往地向前冲,所到之处,桌椅全成碎片,“好快的兵器!”李诗鹤惊呼一声,接着就是“那由他刀风吹式”,一阵劲风夹杂着无形的刀光刮了过来,那些被宋主劈成的碎片全都飞向了宋主。宋主本来是平着旋转手中的兵器,现在改成竖着旋转,将所有的木片都挡在了脚下。 窦景鹏和阮文隽攻击着唐主,阮文隽的武功较司徒兰兰和楚楚要高明一些,窦景鹏叫司徒兰兰和楚楚暂且不要动手,以免受伤。唐主的剑法虽快,窦景鹏的御剑也不慢,御剑是靠人的意识,意识又多快,剑就有多疾利。不过唐主毕竟是用剑的老手,实战经验丰富一些,剑尖直指窦景鹏的各处要害,如果没有阮文隽的协助,窦景鹏恐怕会输给他。 宋主使用蛇状兵器,不仅将自己全身保护的周全,而且随着身体的急速移动,对对方还能造成猛烈的攻击。李诗鹤运用着“阳花失重刀”,浑身异常轻灵迅速,他在宋主的四周飞来飞去,寻找击破口,李诗鹤大胆推测,破绽一定在他的手腕处。“无量刀雷击”,刀影快的像闪电一样,击中了宋主的手腕,只听“当”的一声,宋主的蛇状兵刃掉在地上,宋主的手腕滴着血,宋主满脸恐色,眼前的少年不过十八九岁,刀法竟如此厉害。李诗鹤一刀劈了过来,唐主看到兄弟遇害,一剑向李诗鹤的腹部此刺来,李诗鹤一个侧身翻转躲了过去。司徒兰兰看见唐主的第二剑又向李诗鹤的背部插来,立即抽剑赶来帮忙,唐主变换招式,翻转身体,自司徒兰兰飞起的身体底部擦过,想削断司徒兰兰的小腿。窦景鹏看到司徒兰兰有难,立即冲了过来,不顾着唐主的剑气的余威,大喊一声:“幻气附身!”一股蒙蒙的雾气围绕住了唐主,李诗鹤稳住脚步,转过身接着一句:“第四层,烈火焚烧!”龙纹刀挥了起来,只见唐主周身的雾气变成了高温的烟雾,唐主满脸被蒸得通红。窦景鹏又高呼一声:“寒木亦春华!”御剑便飞了出去,直接刺在堂主的喉咙上,唐主当场毙命。只剩下宋主一人,“两位少侠饶命,只要你不杀了我,愿效犬马之劳。” “你只要把你残杀沐家一案昭告天下,我相信武林人士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裁决!”李诗鹤说道。 阮文隽满心怒火,因为刚才窦景鹏与唐主单打时,自己拼死助攻,可是窦景鹏见到司徒兰兰遇到危险,居然也会舍命相救,这个醋吃的可不少啊,酸的要人命啊! 归一派的四名弟子,发现事情已经被翻盘了,就匆匆赶回归一山,向庞秋水复命。 …… 五台山灭门案算是彻底解决了,江湖人士都知道了,是武林盟主冤枉了李诗鹤,他们对庞秋水的信任似乎降低了一些。 庞秋水内心很矛盾,他很怕李诗鹤揭穿他和吴阎煞的事情,但是又没有更好的方法,不停地嫁祸于李诗鹤,只会让武林人士越来越不信任他,看来只有在李诗鹤揭发之前,亲自动手杀了吴阎煞,重新在江湖上立威,只有这样才能否定他和吴阎煞勾结的事,行动宜早不宜迟,可是吴阎煞与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看来只有技杀吴阎煞了…… “夜玹子”和木神相等人依旧秘密地调查着振北镖局黄金失窃一案。 预知后事如何,倾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四章 鹏鹤智斗庞秋水 金家镇,福运酒楼二楼! 窦景鹏、李诗鹤、司徒兰兰、楚楚和阮文隽五人挑了一个靠近繁华的集市的桌子坐了下来。 “景鹏,为了防止庞秋水再出一些幺蛾子,我们必须提前揭发他勾结吴阎煞的事情!”李诗鹤抿了一口酒道,现在面临危机,他也没心情吃饭。 “不可以,诗鹤,如果我们贸然揭发他,而他抵死不认,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说不定会彻底激怒他,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岂是他的对手。最可怕的是,万一我们的揭发还没有散出去,而他又提前杀了吴阎煞,这样就最糟糕了,一是死无对证,二是吴阎煞被庞秋水手刃,彻底洗白了庞秋水和吴阎煞勾结一事,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腹背受敌了。” “窦大哥,那我们该怎么办?”楚楚着急地问道。 “以我对庞秋水的了解,他现在肯定按耐不住了,想急着亲手除掉吴阎煞,以此重新树立他在江湖上的号召力,不如我们埋伏在吴阎煞的附近。”窦景鹏向身后扫了一眼,然后转过脸,“给庞秋水来个‘瓮中捉鳖’。” “好主意,景鹏你真聪明!”司徒兰兰道。 司徒兰兰这样直接地夸赞他,窦景鹏的双眸充满喜悦之色,温柔地望着司徒兰兰,嘴角也轻轻上扬,差一点儿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危险境地。 软文隽一眼就看出了窦景鹏脸色的变化,气得摔下筷子,嘟着嘴,转过身侧坐着。 “好,就这么定!”李诗鹤道,“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五人骑着马,头戴斗笠,低着头一路急行,在无魔山山脚下了马,偷偷地摸上了无魔山,无魔山的布置真是简单,五人惊叹。李诗鹤挟持了一个无魔山子弟,一经盘问,就知道了大当家吴阎煞的所在地,临行前,将这个子弟周身四五处点上穴道,让他动弹不得,将他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并封住了他的哑穴,考虑可谓周到之至。 吴阎煞所居的地方,靠窗户的一面正好是一个很陡的斜坡,五人就伏在斜坡上,窦景鹏知道,不要几个时辰,庞秋水一定会火急火燎地赶来,反正呆在这个斜坡上,既不易被发现又不损耗体力。 突然一杯开水从窗户浇了出来,“挨咬”一声,原来开水正浇在了司徒兰兰的手上。 “什么人?”吴阎煞透过窗户向下看,正好看见了卧在斜坡上的五个人,吴阎煞一眼就认出了李诗鹤和楚楚,“原来是你们。”说完,从窗户飞了出来,一记“死期囚魂手”向着司徒兰兰雪白的天鹅颈抓来,窦景鹏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背剑,断住了吴阎煞的“死期囚魂手”的去路,窦景鹏单手抱着司徒兰兰向坡下飞去,李诗鹤、楚楚和阮文隽也跟着飞下了坡,吴阎煞一路跟了上来,六个人就在斜坡下面的一块平地上顿足了。 “你们究竟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躲躲藏藏地窥视我吴阎煞?” “你作恶多端,我们今天就是来杀你的。”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楚楚直言道。 “就凭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五个人年龄都不大,吴阎煞不由地轻视。 吴阎煞右脚猛地一蹬地,便像一头老虎跳了过来,两只手握成虎爪状,这是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中的一式——“虎扑手”。软文隽急忙拔剑向吴阎煞的左手刺去,谁知道剑尖离吴阎煞的“虎扑手“还有两寸时,长剑竟生生的被折成四五段,可见吴阎煞的内力之深,吴阎煞的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可以断金破银,更何况铁制的佩剑。 “阮师妹,你退后!”眼见吴阎煞的“虎扑手”即将抓到了阮文隽的面部,窦景鹏运剑飞刺,隔开了吴阎煞的双手,佩剑在窦景鹏高深的内力支配下立即变得坚不可摧,吴阎煞没有断了窦景鹏的剑,心想:小子,内力不错嘛。这时,李诗鹤也拔出龙纹刀,砍了过来,地面上随即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刀印,吴阎煞的衣角也被削去了一小部分,幸亏吴阎煞躲得及时,吴阎煞明白了,不能再小看他们了,两位少年武功不俗,看来要拿出看家本领了,“百兽猎捕手”,吴阎煞像一朵大乌云飞向了李诗鹤,李诗鹤弯下身从他的腋下飞了出去,吴阎煞的双手于是抓在了一块大石头上,随即大石头被抓出了十个深深的指印。 李诗鹤心有余悸,倘若这一手抓在了自己身上,恐怕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掏了出来。 “架空他!”窦景鹏高声喊道,“他的‘死期囚魂手’虽然厉害,却总要靠腿部法力,用尽一切办法让他没有着力点。” 吴阎煞一直认为自己的一百零八路“死期囚魂手”是不败的武学,是自己半生钻研武学的成就,没想到被眼前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看出了破绽,心里稍微有一点儿发慌,但转念一想,架空我没那么容易。 窦景鹏身体平行且紧贴着地面旋转着刺向了吴阎煞的双足,吴阎煞猛地跳了起来,窦景鹏一阵惊喜,于是在吴阎煞的下方舞出无数的剑花,不给他落地点,但人的身体不能永远呆在半空,总要落地的,于是吴阎煞落了下来,不过双足被窦景鹏的剑划出无数伤痕,落地后,足部受伤不能吃太大的力,“死期囚魂手”的威力大减,李诗鹤见状,腾空而起,龙纹刀向吴阎煞的头部砍来。吴阎煞心想不先废了一人,今天必死无疑,于是忍着脚部的巨痛,左手使出“接刀手”,握住了李诗鹤的刀背,右手一招“虎扑手”击中了李诗鹤的胸部。李诗鹤猛地吐了一口血,向后方平躺了下去,毕竟此时的“虎扑手”弱了三分,否则李诗鹤会立即丧生。李诗鹤用刀缓缓地撑起自己的身体,楚楚和司徒兰兰围了过去,李诗鹤又吐出一口鲜血“没事吧,诗鹤哥。”看到李诗鹤面色苍白,楚楚快要哭了出来。 “我没事。”突然,吴阎煞向楚楚后背抓来,“小心,楚楚!”李诗鹤冲到了楚楚的背后,结果这一抓,正好插进了李诗鹤的左胸部,李诗鹤同时也一刀砍掉了吴阎煞的左手,吴阎煞立即退了回去,插在李诗鹤左胸的手也拔了出来,立即五道血注从李诗鹤的胸部喷射了出来,李诗鹤急忙封住了血脉,阻止血液大量流失。 吴阎煞握住没有手的左臂,眼睛彻底变成了红色,窦景鹏从背后一剑刺进了吴阎煞的腰部,吴阎煞一个转身,右手重击在窦景鹏的腹部,划出一道血印,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我们终于杀了吴阎煞,我们没有死,也不会死的。”五个人高兴地说道。 “是的吗?我看未必吗。”庞秋水从斜坡的一侧慢慢走了出来,“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阮文隽立即跑向了庞秋水,“师父,这些天我一直很想念你,私自下山,是我的不对,我给师父认错了。”阮文隽抱着庞秋水,哭着说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师父呢。”庞秋水虽然奸诈,但是对阮文隽这个女徒儿很是宠爱。 “怎么会呢。”阮文隽道。 “文隽,你先让开,为师先解决掉这几个武林败类!” “快逃!”李诗鹤道,李诗鹤和窦景鹏身负重伤,眼下绝对不是庞秋水的对手,只有逃跑,庞秋水追了过去,庞秋水心想:除恶务尽,免得春风吹又生,像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多。 “师父,等等我!”阮文隽也追了过去。 六个人在下山途中遇到了二当家刘芳还有三当家和四当家及无魔山其他的许多人。 李诗鹤停了下来,把庞秋水和吴阎煞狼狈为奸的事情说了出来,众人都听到了。 庞秋水道:“上次五台山灭门一案,我冤枉了他,所以他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而他们和吴阎煞也有仇,刚才他们几个还和吴阎煞大战了一场,他认为只有我杀了吴阎煞,才能说明我和吴阎煞没有勾结,他分明是想借我手除掉吴阎煞,他想让我和吴阎煞斗起来,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今天我要斩草除根。” 刘芳等人也不知道他们谁真谁假,只能先等等。 “师父,求你放了窦师兄,这一切都是李诗鹤的错,窦师兄很多事情都不知情。” 庞秋水想了想,窦景鹏确实是个人才,如果我有这样一个帮手辅助我,说不定真是一件好事。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