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 第一章 “装,装,我让你给我装,看我不打死你!”棍棒打在身上的疼痛,让苏胡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苏胡睁开杏儿眸,看见的便是一通棍棒起起伏伏地打在自己的身上,苏胡怒而起身,一脚踹开了在向她施暴的中年妇女。 苏胡万万没想到,穿越这种事居然让她遇上了,还是穿越在了一名被婆家欺负的媳妇身上! “你干什么!”苏胡愤怒地质问道。 头顶上的疼痛让苏胡下意识去摸了摸,手上竟然沾上了血。 这时,原主所有的记忆在脑海中炸开,苏胡捂着头,消化着原主的记忆。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字和她一样,名为苏胡,幼年丧母,与酒鬼父亲相依为命。父亲为了酒钱竟荒唐到将自己卖给了朱家村自幼残疾的朱建耀“冲喜”。 婆婆对她苛刻,丈夫脾气火爆,时常对她非打即骂。原主本性懦弱,不敢反抗,也因如此,这家人对她变得更加过分。这不,原主因洗衣耽搁了择菜,婆婆就将她毒打至死,这才有了苏胡的穿越。 看着原主的记忆,苏胡感到心疼又可气。 加上自己的头被打得出血了,这让苏胡愤怒至极,她圆睁着眼,嫉恶如仇地看着那个妇女——朱氏。 朱氏被苏胡一脚踹到在地,手捂着自己的腚儿,哇哇直叫:“啊哟,疼死我了,我的骨头哟。”忽而反应过来,铁青着脸色,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死丫头,我看你是胆子肥儿了,敢踹我!看我不打死你。” 朱氏说罢,提起木棍,又向苏胡袭来。 苏胡忍着疼痛,一个漂亮利落的回旋踢,就将妇女踹倒在地。 朱氏像一个王八一样趴在地上,觉得自己脸面尽失,当即在地上哀嚎了几声,开始撒泼打滚,哭叫道:“儿啊,你快来看看这个女人,娘要被她打死了!” 屋里的朱建耀刚才就听到了院里的嘈杂声,本想出去看看情况,但听到的是自己母亲教训媳妇儿的声音,他就觉得没那个出去的必要,况且他的双腿有疾,也不方便行走。 这会儿他听到了自己母亲惨叫的声音,这才着急地出来了。 推着轮椅出来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哭叫的母亲,还有一旁站着地苏胡。 “苏胡,你干什么呢!没看到娘摔倒了吗?还不过去把娘扶起来。”朱建耀生气地命令着苏胡。 “儿啊,就是她把我踹倒的,疼死娘了,快,给我好好教训她!”朱氏朝朱建耀诉苦,并命令他出手教训苏胡。 朱建耀听自己的母亲说是苏胡将她踹倒在地,怒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他怒不可遏,捡起地上的木棒,推着轮椅,向苏胡所在的方向去。 如果是原主,一定会乖乖站在原地等朱建耀打过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是苏胡,一个不会任人摆布的现代强人女性! 苏胡很轻松地躲开了朱建耀。 一个腿脚不便的人,想打到她?!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朱建耀见苏胡轻松躲开了他,怒气已经将他的脸烧红了,他梗着脖子,怒目圆睁,用木棒指着苏胡,骂道:“你能耐了,居然学会躲了?我让你躲开了吗?你给我站在那儿,不许动!” 不动等着你来打吗?这是白痴才会干的事情。苏胡在心里嗤笑。 苏胡看着又向她打来的朱建耀,冷笑了一声,伸脚将轮椅踢翻在地。 朱建耀狼狈地摔在了地上,他瞪着苏胡,嘴里还在不停地叫骂着。 苏胡将朱建耀骂的话置之耳后,从心底里瞧不起这个男人! 脾气火爆还家暴妻子的男人最是可恶! 妇人见自己的儿子被苏胡踹翻在地,当场就像拼了自己的命似的,提着拳头就想过去抡苏胡。 苏胡一个侧身,妇人就向前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幕恰好被衣锦还乡,身后跟着很多父老乡亲的朱元徽看到,自己的母亲和哥哥正在被一个黄毛丫头欺负。 他瞬间从马上翻身而下地,飞速来到苏胡身后,拽住她的衣服,将苏胡摔在了地上。 速度快到让苏胡来不及反应。 苏胡吃痛地爬了起来,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黑亮的发高高束在头上,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神气逼人,孑然站立间散发的是桀骜难驯的气势。 这人是谁?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朱元徽过去将朱建耀的轮椅扶好,将朱建耀和自己的母亲扶了起来。 “你竟敢对我娘和我哥哥动手,不可饶恕!”朱元徽冷冷地说,语气里是压制不住的怒气。 跟着朱元徽到家门口的一众乡亲中,有几个年轻女孩被朱元徽的美颜迷得神魂颠倒,看着朱元徽指责苏胡,当即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不满地看着苏胡,仿佛苏胡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朱氏看着回来的小儿子,抓着他的手臂,告状道:“儿啊,你回来了,就是她,打了我和你哥哥,你看我身上的伤,就是那个女人打的。” 妇人让朱元徽瞧着自己脸上的伤,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委屈。 原来是朱建耀的弟弟啊,也就是她的小叔子咯,呵! “你连前因都不清楚,就断定我对你娘和你哥动手?”苏胡对这家子的厌恶已经清清楚楚地表现在了脸上。 不管是非对错如何,就对她动手的人,她可不会给好眼色! “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对我娘和我哥动手!”朱元耀霸气地宣示着自己的立场。 “呵呵。”苏胡冷笑,“难道他们要打死我,我还要站着不动,任他们宰割吗?” “你这女人,简直是在强词夺理,你先是对我娘不敬,随后又对我不敬,我!我!我要休了你!” 朱建耀听了苏胡的话,愤怒的双眼充满着血丝,脖子青筋突出,脸色苍白,对苏胡吼叫着。 朱元徽见自己的哥哥情绪激动,脸上泛白,赶紧安抚着他的情绪:“大哥,你先别激动,我来处理!” 朱氏也赶紧过来安抚朱建耀,转过头,恶狠狠地威胁苏胡:“你要是把我儿子气出个好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威胁她?她苏胡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不放过我?啊呀,我好害怕呢!”苏胡佯装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脸上且挂着一抹讽刺的笑。 “在座的父老乡亲都知道,从我嫁过来,就像你们的牛马一样,任劳任怨的,可你们母子俩平日里是怎么对我?非打即骂,动不动就将我关柴房,饿上几天几夜,难道我要一直忍受着不反抗吗?你现在说要休了我?我没犯七出之罪,也没做出有违妇德之事,你凭什么说要休我?”苏胡冷静不卑不亢,沉着地叙述着事实,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在场的父老乡亲听了苏胡说的话,议论纷纷,场面好不热闹。 “这女娃也是可怜人,我经常可以听到朱家老大对她打骂的声音,能忍到现在她也是不容易……” “对对对,我也经常听到,现在还有休掉人家,你说现在这么好的媳妇去哪里找……” “就是,就是我还看见过朱家老大动手的场面呢,挺吓人的……” 刚才那几个女孩对苏胡不满地议论声顿时被淹没了,只听得见大人们对朱家母子的议论。 妇人见大家伙都是站在了苏胡那边,为她说话,顿时感觉有些慌乱,但还是表面上保持镇定。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打骂她了?有吗?我教训自己的媳妇有什么不对吗?婆婆还不能教训自己的媳妇了,这是什么理?她要是做得好,我会教训她吗?你们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她打的,光是不尊重婆婆这一条,我儿子就能把她休了!”妇人据理力争。 “没错,我娘说的对!我要休了你!”朱建耀附和道,怒气还没消下去。 苏胡冷冷地看着这一家子的嘴脸。 休了她?虽然苏胡作为一个现代女性,自然不惧怕这个时代对于一个被休的女人的流言蜚语,但是,“休”这个字,他朱建耀不配说! “休了我?哈哈哈哈哈……”苏胡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可以啊,但是,今天,不是你休了我,而是我要休了你!麻烦你搞清楚了!”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苏胡要休夫?!向来只有女人被休的份,还从没有哪个女人敢说休夫! 苏胡自己也知道,这个时代很难有主动休夫的女人,因为所有的女人都要靠男人才能够存活下去,她们自己是没有能力养活自己的。但是,苏胡是一个现代女性,无所不能,无所不会,挣钱养活自己本就是她的强项,她从来还没有为钱发愁过。 所以,苏胡不惧怕休夫带来的后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说什么?你这个疯女人!你敢说你要休了我?你敢!?”朱建耀怒火爆棚,忘却了自己双脚不便的事实,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 朱元徽见状,努力安抚自己大哥的情绪,扭过头,眼刀飞向苏胡,“我不管以前我大哥和我娘亲是怎么对你的,但你作为我大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就是我们朱家的一份子,现在你将他们搞成如今这副模样,就是不孝,凭这一点我大哥就能休了你,但你又有什么脸面说休了我大哥?” 朱元耀语气很生冷,看苏胡的眼神就好像在到了现场看一个死人!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苏胡感慨道,说的话都是那么颠倒黑白! “有没有脸面,村长说的最有效,你让村长来评评看,不就知道了?”苏胡自信地看着朱元耀,那一种自信,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第二章理由 村民中一人跑去将村长叫了过来。 村长是一个年迈的老人,看上去很慈祥,眉目间却能看出几分威严。 村长在来的过程中,就听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到了现场,看到气氛紧张的几人,摸了摸胡子,问道:“是你说要休夫?” 这话是对苏胡说的。 苏胡点点头,“是的,村长大人!” 一句“大人”让村长对苏胡印象不错。 “你的理由呢?先不说你在的桃花村,就说我们朱家村,只有男人休女人,还没有女人休男人的。”村长气定神闲般摸了摸胡子。 苏胡微微一笑,反问道:“没有过先例,那有哪条规定说女人不能休夫吗?” 村长摸着胡子,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这倒是没有,但你的理由是什么?你总得说理由出来吧!” 苏胡牵扯出一抹微笑,“要理由是吧?来来来,看一下我头顶上的伤口。”苏胡把头低下来,给大家伙看了看。 苏胡的头顶上是血迹和伤口狰狞的样子,十分恐怖,让众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朱元徽看着苏胡头上的伤,面上更加冷了。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今日这一场戏真是做得好极了!她的母亲和哥哥断然不会对一个女子做出这样的行径,这女子果然不简单! 妇人和朱建耀感到有些难堪,但还是在强撑一副自己有理的样子。 “理由是吧?”苏胡说着,随后把自己的袖子挽了起来,“看,这就是理由。” 苏胡的手臂上布满了许许多多的淤青,还有些破开了的口子,密密麻麻的,看上去十分渗人。 “我身上全是这样的伤口,但是!我现在还站在这儿,没有痛晕过去,就是要为自己讨个公道!休夫!”苏胡眼神坚定地看着村长。 村长也被苏胡身上的伤口吓到了。这是怎么样的一个道貌岸然的人才会干出这么让人义愤填膺的事情。没想到他治理下的村子竟还有这样的人! “我打你,那也是因为你不听话,我打你怎么了?我是你丈夫!我娘教训你一下怎么了?她也是你娘啊!”朱建耀还死撑着自己的理,双目瞪着苏胡,好像要把她吃掉一般。 朱元徽没想到,苏胡身上居然还会有这么多恐怖的伤口,看来戏做得很足啊! 眼下先静观其变! “我不听话?哈哈哈!”苏胡苦笑道,“朱建耀,你要不要脸,你自己扪心自问,自从我嫁过来后,你娘洗过衣服吗?去过田里干活吗?给你做过饭吗?扫过地吗?喂过猪羊吗?你们高兴了就把我晾在一旁不搭理,不高兴了我就成了出气包,让你们发泄怒火的工具是吗?你还真有脸为自己找借口啊!” 在场的所有人听完苏胡说的话都沉默了,用带着同情的目光看向苏胡。 这是苏胡看到的女主的记忆,让她心疼到留下来泪水。 苏胡倔强地擦掉泪水,对村长说:“村长大人,这夫我今日是休定了,你看他如此待我,倘若您还不同意我休夫,那别的村听到这样的消息,谁还敢嫁过来!再者说,吃了苦头还要被夫家以莫须有的罪名休妻,是哪个女人都不能忍受的啊!” 村长听完苏胡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确实是这个理!朱家村原本人丁不旺,近几年村里的男人开始往别村讨媳妇,这才让朱家村人丁旺盛了起来,倘若闹出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毁了丁家村的声誉? 苏胡见村长的神色已经有动摇的预示,苏胡继续说着。 “如若您同意了我休夫,那可就不一样了,一个女人受了莫大的委屈,还能得到村长大人您的公平保证,保障了自己的权利,这样,别的村一听说朱家村是一个村风清明,维护公平正义的地方,姑娘们还不心驰神往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苏胡说完,村长认同地点点头。 对!不错!为了朱家村,必须同意苏胡休夫! “让你在这儿唱了半天戏了,感觉如何?是不是感觉自己全局在握了?”朱元徽突然开了口,慢慢地走到苏胡跟前。 看着苏胡身上的伤,突然冷笑了一声:“听我娘在信中提到,你是你父亲为了酒钱而卖给我大哥“冲喜”的。我大哥和我娘亲还给了你一笔不少的彩礼钱,对吗?” 这男人是要干什么?苏胡此刻感受了无形的威胁。看着他,既不会说话也不点头,她倒是要看看,这男人是要使出什么幺蛾子。 朱元徽此刻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不说话就意味着默认了我刚才说的话了?!” 苏胡看着朱元徽那个“嚣张”的笑容,心中一阵烦躁。 “朱家村的人都知道,我娘独自一人将我哥抚养成人,受了多少苦头,但她从来就不抱怨,而且村里的父老乡亲们也都知道我娘和我哥待人接物如何,在外面没有一个人说“不好”,你说我娘和我哥对你非打即骂,你也是因为受够了才会反抗,那么为什么非得是现在,非得是今日?” 在场的人听了朱元徽的话,纷纷点头。 “难道我还要看黄历挑个黄道吉日才行吗?”苏胡歪着头,反问。 朱元徽锐利的目光看着苏胡,“你不就是挑了个黄道吉日吗?挑在了我回乡的这天,趁着人多,开始借着打骂一事休夫,获得最大的利益。” 苏胡真是打心里佩服朱元徽丰富的想象推断力,无中生有的本事真是厉害了。嫁进朱家这么多年,她连朱建耀有个弟弟这事都不知道!还瞎扯个什么劲! “获得最大利益?一封休书在你认知里叫做最大利益了?”苏胡嘲讽地笑了笑。 苏胡明晃晃的讽刺让朱元徽觉得这女人城府极深,演技高超。 “你怕不是想要一封休书这么简单吧!你嫁给我大哥多年,吃喝用度没少得了你,你怕是看上了我们朱家的钱财,想要讹诈一笔,怕是怕你早在嫁给我大哥前就计划好了一切!”朱元徽冷冷地盯着苏胡,好似要看透她心底的想法。 苏胡扶额,真是没见过想象力这么丰富的男人! “你想说我在四年前嫁给你大哥就计划好了今日休夫一事,为的就是敲诈你们朱家一把大笔钱对吧?!你当我算命先生吗?还是你耳朵不好使啊,我刚才说了我只要休夫,别的都不要,你是怎么想出这一对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的?” 村民们听完两人你来我往的辩论,不知该站在谁一边,议论纷纷的。 村长也有些为难了,朱元耀衣锦还乡,想必是身居朝堂厚禄了,倘若得罪他,恐怕不好,但苏胡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传出朱家村的男人打骂妻子还颠倒黑白,这个,外村人恐怕就不愿意将女儿加进来了。 他苦恼的摸着自己的胡子。 苏胡看着村长为难的样子,又看了看气势汹涌的朱元徽,知道今日这事难度有些大了。 朱氏在和朱建耀窃窃私语什么,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得意?!我让你们得意?! “婆婆。”妇女听到苏胡的声音,转过头,瞪着苏胡,“干什么。” “不知道柴鳏夫昨日有没有如约来找你呢?我记得他可是约你午夜子时见面呢!你还经常给他银子呢!”苏胡狡黠一笑。 朱氏慌了。 她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相公,婆婆拿钱保养汉子的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呢?”苏胡挑着眉毛,挑衅地看着这家人。 朱建耀脸瞬间就白了! 村民们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朱家大娘和柴鳏夫苟且了?! “小贱蹄子,你胡说什么!你要是敢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妇人生气极了。 苏胡才不管她有多生气。 “小叔子,这就是你说的,你娘的人品吗?待人接物都是这般“直接”?你娘把钱都给了柴鳏夫,谈什么我的吃穿用度不发愁,我觊觎你们朱家的钱?”苏胡捻着自己的手指,气定神闲。 “小叔子,看你今日回乡这阵仗,估计官不小吧,用点手段就可以问出来的事,你觉得我回去糊弄你吗?” 苏胡的话让朱元徽身躯一震,他不敢相信,不断在说服自己,这女人在挑拨离间,胡编乱造的。 但是她说得对,我只要用点手段就可以知道的事,她也不敢骗我。 他转脸看到,自己的娘亲生气的脸上还带着心虚。 也许苏胡真的是被逼到走投无路了,也许他走的七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物是人非了。 他沉默着,全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扰的冷漠。 朱氏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的样子,慌了神,“儿啊,你可别相信她说的话,她在诬陷你娘!” 朱元徽没说话,只是沉默着。 朱建耀的脸变得更加苍白了,发着呆。 村长看这形势,多年管理村子的经验让他已经猜到了朱元徽的态度。 他摸了摸胡子,“嗯,为了村子的安宁和声誉,我赞同苏胡休夫。” “村长你不能……”朱氏知道,村长已经被苏胡说服了,刚想说出点什么挽回一下,村长伸出手示意她别说话。 妇人停住了嘴,示意自己的儿子说点什么。 朱建耀和朱元徽都各自沉默着,默认了村长的做法。 “行了,就这样吧!休夫这事我同意了!”村长一锤定音。 在朱家村,村长说的话就是圣旨,只有服从的份儿。朱建耀深知这个理,假装没看到自己娘亲的眼神,垂下了头,神情不明。 朱元徽还在想着苏胡说的话, 对苏胡表现出来的巧言令色和宠辱不惊的应变能力,感到深深的意外和震惊。 “谢谢村长大人的深明大义!”苏胡对村长恭敬地感谢道。 苏胡忍受着身上的疼痛,洋洋洒洒地写下了休书,要知道,她平日里就是靠模仿古人的字迹,卖给那些爱好古风的人,赚了不少钱。因此,写个休书压根就难不倒她,不一会儿的功夫,苏胡就写好了。 朱建耀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上面签下来自己的名字! 休书一式两份,苏胡看着自己手里的休书,高兴溢之于表。 朱氏看着苏胡得意的样子,内心燃烧的怒火无处发泄,她只能狠狠地瞪着苏胡,希望自己的目光可以让苏胡身上戳出个洞来。 朱建耀则是一脸的颓废,看上去病恹恹的。 太好了,她苏胡终于摆脱了家暴式婚姻,正式开始自己的单身生活! 朱元徽看着苏胡高兴的样子,一双黑眸里装满了神秘莫测的光。 可惜,苏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没注意到朱元徽的目光。 苏胡在朱家并没有自己太多的东西,所以她只是简单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出了朱家的门,苏胡的精力已经透支到极限了。 她感到自己的双眼开始看到好多晃来晃去的星星,十分晕眩。 她摇摇晃晃地在路上走着,眼下快要到昏倒的程度了,她很想现在就躺下,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苏胡心一横,狠狠地用指甲掐着自己的大腿。疼痛感让她神志恢复了几分清明。 还不能倒下!苏胡告诫自己。 眼下,苏胡需要一个去处。 原主的父亲嗜酒如命,但不赌博,对原主也是非打即骂的,家中也就只有原主父亲一人,亲戚朋友们因为怕原主父亲借钱买酒,所以早就不与他来往过多。 桃花村就是以桃花著名的,梦幻万里桃花 ,桃落翩翩,落下了嫣然一点静影沉香浅;数朵娇颜,映出了轻盈几分淡雅意绵绵。, 开发的商机极大,她可不能放过一个开发市场的大好机会啊。 但,桃花村对于离异的女人非常不友好,村里一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怀疑是那些被休掉的女人带回来的霉运,村民们私底下会对那些女人指指点点,说的话极其难听。 但是,苏胡怕吗?她这只老虎,会把一只羊的眼光放在眼里吗? 细细斟酌之下,苏胡觉得回到原主原本的家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胡背上自己的行李,拖着沉重的身体,踏上了归途。 虽然古代交通极差,但多亏了村里有名的长舌妇,村与村之间的八卦才能流传得这么快。 苏胡刚进村,就碰上了几个村里的妇女。她们也看到了苏胡,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好似看到了什么可以娱乐的东西,但是眼光里还含有鄙夷之气,令人感到十分不自在。 “看看看,这就是嫁去朱家村,休夫的那个苏胡!” “啊哟,她居然还有脸回来村里,真是不害臊!” “就是,我要是她啊,早就跳河自尽,没脸活了!哪里像她,还有这么大的脸回村里,呵呵!” ……苏胡听着对方对自己的指指点点,她早已经在朱家村耗费完了心神,现下,是没那个精力与她们这些长舌妇争辩。 苏胡翻给她们一个白眼,径自往自己家里走去。 一路上看到苏胡的村民都带着奇异的眼光看着苏胡,有些还议论个不停。 苏胡感慨了一句,八卦的力量真大! 苏胡回到了家中,没看到自己父亲的身影,估计是跑到那里找酒喝了!苏胡心想。 她拖着已经疲惫至极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屋子,也没管什么擦洗,换衣服,只是找来几张可以盖的被子,就倒头一睡。 第三章嫌弃 苏胡沉沉地睡了一觉,起来,头疼欲裂,但是精神好了很多。 她捂着自己的头,摸了摸,血迹已经干了,粘在头发上,伤口碰到的时候还是很痛。 得找点草药来敷一下才行,苏胡心想。 她下了床,打了一盆水,正要清洗,看着水中的倒影,不自觉地惊讶到了。 水中的倒影中是一个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秀美无伦的女子。 原主这具身体还长得不赖嘛!苏胡心中喜悦,她昨天忙活得忘记看自己的相貌了。 苏胡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受伤的头只是大致清理了一下,没碰水。 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苏胡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好像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了。得先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出了屋,未看到自己那酒鬼父亲的身影,她自己也不会去找他的,不然不是徒增琐事吗? 苏胡在家里找了一番,吃的东西,只找到了一个框和一把小锄头。 苏胡扶额叹息,这家居然一粒米都没有!连个地瓜都没见到!看来只能去山上找野果了,还要找点草药,给自己治伤口,以及创业计划中需要的草药。 她在现代本就是爱好广泛,中药自然在其中。她的药理知识虽算不上海纳百川,但治个伤,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些药膏的制法,她也还记得很清楚。 苏胡收拾收拾,就往山上走。 朱家村苏胡休夫的事早已在苏胡回到桃花村的时候就已传得沸沸扬扬。毕竟休妻不少,但休夫,还是第一次听说。村民们早已编了好几个版本在村里流传。 不管版本是怎么样的,但不变的,还是村民一致对苏胡的嫌弃。 一路上,苏胡收到了不少村民的异样眼光和指指点点。 “天呐,你怎么还有脸回来,你不知道被休弃的女人是不幸的吗,会把霉运传给大家的。” “你把霉运带回来,导致我们桃花村女人婚姻不幸怎么办?你这个害人精,还不快滚……” 自己婚姻不幸福还把责任推给别人?!这些女人的观念真奇怪。 算了,不和这般不知所谓的人计较,爱说别人的那些人,要么没本事,要么就是闲得慌。与这些人计较,就是浪费自己的感情。 苏胡对这一切恍若未闻,继续走自己的路。 苏胡到了山上。自己找的草药十分常见,并不难找。苏胡没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找齐了自己要的草药。 她下了山,在山下的桃林中,一条小河旁将草药洗了干净,用石头砸几下。苏胡把自己的头发弄散,将草药抓起,寄出汁水,地在自己的头顶上。 “嘶~真疼啊。”苏胡忍着痛。 可惜这时候没麻醉剂。 苏胡用手挤了几下草药汁,便用布条将自己的头紧紧包住。 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口,苏胡才有闲心看着满山的桃花。 桃花制作出来的药膏味道会很让人舒适度! 想着,苏胡就动手了。爬树一朵一朵的摘,太费事了。苏胡找到一个花朵看上去很丰密的桃树,一脚就开始踹,把花瓣踹下来。 桃花花瓣就像一场粉色的雪,纷纷扬扬地下来。 苏胡捡了半框花瓣,心满意足。 一人突然站在苏胡的身后,苏胡感觉到了,一个拳头快速回击。 可惜被挡下来了,苏胡这才看清来人是谁。 这不是她的小叔子吗?不,是前小叔子! “你站我身后,想干什么?”苏胡上下的打量着朱元徽,好似明白了什么的样子,戏谑道:“怎么,为了给你们朱家出口气,想杀我灭口吗?” 朱元徽放开了苏胡的拳头,幽黑的眸光看着苏胡,微唇轻启:“不是,我是看你伤的严重,给你拿药过来的。” 朱元徽说着,从怀里拿出来一瓶药,好像在告诉苏胡他真的就是为了拿药给苏胡,别无他想,让苏胡放心。 没料到苏胡看着药瓶,更加警惕了,思索着问朱元徽:“昨日你不给,现在你才来,而且你不是去的我家,而是能准确无误地知道我在这里,你要说你是为了杀人灭口跟踪我,我还真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能找到我,就是为了给我送药。” 朱元徽不曾想到,他就只是为了送一瓶药,竟会受到这么多的质问。 “药给你,爱怎么想,随你!” 朱元徽将药瓶塞给苏胡,转身就走了。 生气了?!他有什么理由生气!?苏胡不解。 “喂,你为什么给我送药啊!” 朱元徽不答,只留给苏胡一个高大远去的背影。 苏胡看着他的背影,暗骂这人有病吧,又低头看着药瓶,会不会是毒药?想毒死她? 为了安全起见,苏胡直接将药瓶丢在了原地。 回到村里,苏胡包着头的滑稽模样,引来了更多的注目。村民们继续着嚼那些事。 这帮人一天到晚地重复一件事,他们不累吗? 苏胡忽视他们的目光,往家里走去。 苏胡正走着,突然看到一个小女孩,大约十二岁的模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是,路过的人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各自走了,有些好心的,也就安慰了几句“别哭了”,连问个原因的人都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草药怎么就不见了?”小女孩嚎啕大哭,样子悲痛欲绝。 药材?!苏胡听到这儿,豪气地走过去,问道:“小妹妹,发生了什么事吗?” 旁边一位妇女看到了,赶紧跑过来推开苏胡,骂道:“滚开,你这扫把星,别碰我孩子!” 完了又吼那个女孩,“把药材弄不见了你还有脸给我哭!看我不打死你!” 妇女说完,挥着巴掌就要打下去。苏胡一把抓住了妇女的手。妇女看到苏胡抓着自己的手,慌忙睁开,退到离苏胡三尺远的地方,还不停地擦着自己的手,仿佛真的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我打我自己侄女,关你什么事,你可别多管闲事啊!”妇女生气的样子就像一只老母鸡。 “我最讨厌的就是不问因果胡乱打孩子的人!”苏胡剜了妇女一眼。 妇女看着苏胡的眼神,好像感受到了寒气逼人的气势。不再说话,而是站着一旁,恨恨地看着苏胡。 “哟,这扫把星,装上羊皮假装好人呢!刘玉啊,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是沾上了霉运,传给家里人,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妇女见自己对苏胡无计可施,只能转身威胁刘玉。 原来叫刘玉啊。 苏胡走过去,蹲坐下来,温柔地问道:“刘玉,你刚才说的草药,是怎么一回事啊?” 路过的几个村民看到眼前这一幕,还看到苏胡,又开始指指点点。 “看看,扫把星在散播霉运,刘玉那个小丫头要倒霉了……” “切!这扫把星,看着她都觉得恶心,她是怎么还有脸出来恶心人的……” 苏胡强忍着怒气没发作,这帮人有完没完,嘈杂! “扫把星扫把星地叫,我是让你家姑娘嫁不出来了还是让你家儿子找不着媳妇了?如果真的是这样,扫把星这称呼我认了!”苏胡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直接回怼。 有些人把你的退一步海阔天空视为得寸进尺的基石,这种人没必要给他留脸看! “你!”骂苏胡的人被呛了声,不敢再说话。 听着来往的人对苏胡的议论,刘玉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胡瞧见了刘玉眼底的不信任,倒也不着急,只是把自己采的草药放在她眼前,“我今日采了些草药,你看有没有你需要的。” “刘玉,等你娘知道了你和扫把星聊上的事情,你看她不打死你!”妇女继续威胁刘玉。 苏胡给了妇女一个犀利地眼刀,妇人便只能讪讪地闭了嘴,还有几分不服气却又不敢出言顶撞的滑稽样子十分好笑。 刘玉看着苏胡放在自己前面的药材,“我去买了草药回来,半路上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那些草药可是我娘的救命药啊,很贵的,花光了我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女孩抽抽搭搭地说完了事情的原因。 “你娘?那这位是?” “我舅妈!”女孩委屈地说道。 “我看她那样子,她经常打你吗?” 女孩抽噎着,不说话了。 苏胡也不强求女孩说出一切,个人有个人不想说的事情。 “你看一下,有没有你需要的草药。”苏胡问。 “刘玉小丫头啊,当面拿了她的东西,小心你以后也会成为丈夫被休弃的女人哦~”一个过往的大娘对刘玉调侃道。 “按你的理儿,合着我这么厉害,赶明儿我就到你家绕几圈,让你全家都成为弃妇,怎么样?!”苏胡朝那个大娘邪气一笑。 大娘不敢说话,真怕苏胡干出这样祸害自己的事情。 刘玉一瞧,竟然有自己要用的白芷草。她激动地拿起来,问道:“姐姐,你在哪里找到的白芷草?这东西很难找到的。” 刘玉作为一个小女孩竟然知道白芷草,这让苏胡有点惊讶。 “你怎么知道白芷草的?” “我娘生病,看不起大夫,所以我自己借了医书自己学,认识一些药材。可是,我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白芷草,姐姐你是在哪里找到白芷草的?” 苏胡大致明白了,刘玉知道草药的样子和功效,却不太熟悉它们的生长习性,所以找白芷草对她来说有些困难。 知道草药功效?!苏胡脑中精光一闪,可以将她拉入自己的创业团队! “白芷草,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免费给你,不收你钱,但是呢,我有一个小小的条件,你要去拿一样草药和我换。” “什么…草药?”刘玉小心翼翼地问。 “明天你来找我,我再告诉你。”苏胡说完,刘玉面露难色,苏胡也猜出了原因,便打消了刘玉的疑虑:“放心,如果明天你来找我,我告诉你的草药你觉得困难,你可以选择不接受我的条件交换,今天这些白芷草我都给你,作为你信任我的保证金,如何?” 刘玉想了想,觉得不亏,便点头答应了。 苏胡和刘玉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后,便起身回家。 在一旁看热闹的众人只敢用眼神攻击苏胡,苏胡看着他们吃瘪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终于安静了! 苏胡回到了家,酒鬼父亲竟然在门口等她,手持一根棍子。 周围还有一群说说笑笑,眼神不一的村民。 酒鬼父亲看到苏胡,拿起棍子就飞奔过去! 第四章又是你?! 苏胡看到酒鬼父亲提着棍子向她扑过来,脸上还有着酒气未散的红晕。 苏胡一个灵敏的侧身,酒鬼父亲扑空,摔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又爬起来,捡起棍子,又跑向苏胡,竟有一种没达到目的不罢休的坚持的既视感,苏胡又一个灵敏的侧身,酒鬼父亲再次扑空,摔倒在地。 周围的村民议论纷纷。 这次,他没有站起来,而是双腿展开,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好似干了一场大战似的疲惫。 “呼~死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学会躲了,累死我了!”酒鬼父亲在地上一直喘着气,还在一边叫骂着。 村民们竟帮起了酒鬼父亲。“看看看,我就说吧,被休弃的女人还有脸敢回我们村啊,就是不一样,看她那个嚣张的气焰,老娘就想撕了她的脸……”一个大娘插着腰,不屑地看着苏胡讽刺道。 “就是就是,这样的女人啊,就应该早点死才好,你看她对自己爹都这样,还不知道在夫家的时候怎么个嚣张呢!”一个妇女附和那个大娘。 “哎哎,听说啊,她是休夫的,真不知道她哪里有的底气去休夫,我要是她丈夫啊,就应该一把掐死她!” ……周围的村民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过分。 苏胡不想再跟他们善良下去,不计较不代表她可以任人诽谤自己还不还击,苏胡当场就开怼,老虎不发威,你以为她在扮猪呢! “是女人给的底气让我休夫的!你们有吗?!难道全天下的女人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吗?离了丈夫的女人都应该去死的话,那你们的女儿最好别嫁人,我怕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苏胡说完了,看着围观的村民,眼神冷嗖嗖的。 “你不要脸!你!”丹娘气急败坏,这小妮子竟敢诅咒她! “你什么你,你瞎吗?我的脸在我自己脸上,你见过我丢了吗?倒是你,浓妆艳抹地把一张脸搞得跟个妖精似的,脸都没了!”苏胡一句话让对方只能将怒气咽在嗓子里。 大娘气得要准备和苏胡动手,被自己旁边的人拉住了,“这种无耻的人,咱们别跟她在浪费口舌,等她遭报应……” 苏胡“嘁”了一声,从打算回来的那刻就已经做好了与这帮嚼舌根的人战斗的准备,一个女人三条街,她这一天下来已经大战了几条街了! 苏胡感到很心累,不过再怎么样也得把眼前事情解决了。 坐在地上的酒鬼父亲还在仇视着苏胡。 苏胡冷笑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前,打量着酒鬼父亲,“怎么了,没钱喝酒了,才回来了?” “你这丫头!”酒鬼父亲坐在地上,指着苏胡骂道:“你说说你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休夫!” “哦,又是这件事啊,现在村里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知道了,你现在才知道吗?”苏胡嘲讽道。 “要不是姑爷的弟弟来我们家,这事儿我还不知道呢!” 前小叔子?!他来干什么?!这家伙纯属就是在找我的不自在! “他来过了?他和你说了什么?”苏胡神情倏而一冷,语气都含着冰气。 苏胡的神情让酒鬼父亲看得很生气,噌的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怒目圆睁地质问道:“这就是你和父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吗?” 苏胡冷冷地瞥了一眼酒鬼父亲,笑道:“不对吗?” 说完,随后压制着怒气,一个回旋踢,将立在门口的土头踢成了两端。 酒鬼父亲惊讶地张开了嘴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睛瞪着,和死鱼眼差不多。 “不知道这样的态度够让你满意了吗?嗯?”苏胡甜甜一笑,却让酒鬼父亲毛骨悚然。 村民们也吓得停止了议论。 怎么这个女儿从休夫后就变得很不一样了,从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如今,这都能一脚踹断木头了。太可怕了! 酒鬼父亲其实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看到了苏胡的强势,他的气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嫂子这么生气干嘛?”屋里,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紧跟着,声音的主人也出来了。 这个家伙怎么在屋里面这么久也不出来说句话,他想干什么?绝对是想报复! 苏胡看到朱元徽,内心的怒火顿时烧得更厉害了。 “嫂子,我给你送药来了。”说完,朱元徽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和桃林里苏胡丢弃的那瓶一模一样。 朱元徽猜到了苏胡在想什么,“我给你,结果你忘记拿了,我只好再给你送过来。”朱元徽暖暖一笑。身上的清冷气质完全变了。 变得更想让苏胡打他了! “不需要,拿走!”苏胡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看朱元徽的眼神都像是带了刀子一般,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这个男人,我就不相信,桃花村所有的人能这么快知道她休夫的事情,会没有他在背后推波助澜?!今天这一出戏会没有他的手笔?! 鬼才会相信没有?! 现在跑来给她送药,无非是想让他哥哥和母亲的声誉能挽回一些,还有就是让她苏胡不得安生。 她可记得这个男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她的样子!无法饶恕! “呵呵,嫂子,瞧你这么大的火气,我只想让你的伤快点好,毕竟是我哥哥和母亲做得不对。”朱元徽对于苏胡的拒绝,反而更加风度翩翩了。 村民对礼貌有礼的朱元徽印象很好,对苏胡的怨愤更大了。 “我已经休夫了,不是你嫂子!请注意你的称呼!”苏胡纠正道。 “药拿走,不用,谢谢!”苏胡做了一个请走的手势,之后不管在院子里的一众人,径自回了自己的屋,“嘭”的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围观的人见苏胡走了,觉得也没好戏看了,就议论着散去。 酒鬼父亲还沉浸在苏胡变化巨大的震惊中久久未回神,直到这一声关门声,才将他的神识唤了回来。 朱元徽看着紧紧关闭的屋子的门,目光深不可测。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将药瓶丢给了酒鬼父亲,便真的离开了。 酒鬼父亲看了看苏胡紧闭着的房门,又看了看离去的朱元徽的背影,再看看自己手中的药瓶,惶然不知所措。 屋里的苏胡看着一筐的桃花和草药,已然将刚才的事甩到了一边,手撑着下巴,思考着自己的创业计划。 现在是春季,还有一个多月便入夏了,到时候蚊子开始多起来。而在这时候没蚊香,除蚊喷雾,所以说,除蚊的物品,这块市场很大。 夏季到了,古代没电风扇,人总是热到汗流直下,有些还会中暑,所以说,夏季清凉物品,必然是个大市场。 所以她要制作的就是除蚊又清凉的产品,一定会卖到脱销! 配方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今日桃花,乌苏子,木灵草,榆芡,甘草,都挖回来了,现在就差榄草这种植物了。 今早她走过的地方都没找到榄草树,也不知道古代这块地有没有这样的植物,毕竟是外国引进的产品。 看看明天刘玉能不能找到榄草了,有的话她就可以开始制作了。 现在,先制作桃花露,苏胡开始忙活起来。 第二日,刘玉如约来找苏胡。 “姐姐,你需要和我换什么药材?”刘玉开门见山地问道。 “榄草,你知道榄草这种草药吗?” “榄草?这东西山上到处都是啊,不难找啊。” 到处都是?!苏胡不敢置信,昨日自己怎么说也走了半个山头,却一棵榄草树都没见到,刘玉竟然说到处都是?! “这么说,你是决定要和我交换条件了?” 刘玉摇摇头。 苏胡不明白,既然榄草到处都是,也就是很好找了,为什么刘玉不肯与自己合作? “姐姐,榄草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但是我无法替你去采回来,榄草和藤蔓一起生长的,采摘的技术不好,就会破坏掉榄草的完整性,榄草一旦破坏了完整性,就失了药性了。”刘玉解释道。 榄草和藤曼一起生长?!不对,她记得榄草就榄树的叶子啊,怎么会和藤蔓生长呢? 不行,她得去看看。 “你带我去看看吧。” 刘玉就带苏胡来到了山上,找到了榄草,指着对苏胡说:“姐姐你看,这就是榄草。” 苏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榄草,但是不细看,你会以为它就是一株杂草,因为榄草和藤曼生长在一起,完全掩盖住了榄草的本来面目。 确实,榄草不是完整的一根,药性就会消失,看着藤蔓缠绕的样子,想要一根完整的榄草,这真是有点难度啊! “但是,村里有人可以完整的取下一整根榄草,只不过……” 苏胡听到村里有人能做到这件事情的时候,眸光一亮,但是刘玉的停顿,但她的心预感到不详的征兆。 “只不过什么?”即使后面是不好的答案,苏胡也认了。 第五章不在怕的! “只不过那个人是出了名的流氓混混,村里人见了他就赶紧绕道走,能不惹到他就不惹到他,姐姐你要想取下完整的一根榄草,就只能去找他,但是这难度挺大的。”刘玉为难地说道。 “哦?是吗?有名的混混?”苏胡有了一种准备干架的气势,“他叫什么名字?” 苏胡还就不相信了,论混混的级别,还能有人比她高,想当年她也是独霸校园的霸王龙啊,女神的气质她可能修炼不够,但野的气质,无人能敌,而且这一身的功夫这么多年可不是白练的。 “叫王二狗,住在村尾。”刘玉说完,又不确定地问了一遍苏胡:“姐姐,你不会真的要去找他?” “当然啦!”苏胡下巴微微扬起,语气十分肯定,“你也说了,要想取下完整的一根榄草,你我都不行,这村里也就那个王二狗能办到,不去找他还能找谁?” “不行不行,不能去!”刘玉的双手和头一直在摇晃着,拒绝苏胡的提议。 “为什么不可以?!” 苏胡眉头紧蹙,等着刘玉的下文! 刘玉解释道:“王二狗这人在村里是有出了名的喜好美色,姐姐你长得这样好看,怕是……” 苏胡看着刘玉欲言又止,为自己着急的模样。 苏胡内心一暖,还是能有人不惧流言,发自内心地为她着想。 “没事的,不用担心,你想想,我要是没有把握,我会去找王二狗吗?”苏胡微微一笑,安抚着刘玉。 刘玉还是略带怀疑地看着苏胡。 “好了,放心吧!我只做我有把握做到的事情!”苏胡眼神灼灼的。 刘玉看着苏胡眼里带着自信的光,情绪不由得被感染了,竟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走在了苏胡前面,给苏胡带路。 苏胡在原主的记忆中找不到去王二狗家的路,只能让刘玉给自己带路。 两人去往王二狗家的路上,苏胡还是没能逃得过村民的指指点点。 苏胡并没去理会,现在最要紧的是找王二狗的事。 村民也就小声地议论着,昨天苏胡踢断了一根粗壮的木头的事在村里传开,大家都不敢在明面上对苏胡指责。 王二狗家在村尾,很偏僻,村民因为怕他,也不敢来此地。 苏胡和刘玉来到了王二狗家门前,门关着,没见人。 王二狗的家,普普通通的茅草屋,木头做的围栏,从外面看,里面的院子空空荡荡。 不在家?! “姐姐,好像没人在?”刘玉往里瞅了瞅,和苏胡说道。 “谁啊?”屋里的王二狗听到了声音,出门查看来人是谁,身后还跟着一帮人。 霍!一帮人在屋里,居然没声音,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那么神秘! 王二狗看到一个长得标志的女子和一个小女孩站在他家门口。 “兄弟们,是一个美人主动来投怀送抱啊。”王二狗跟着身后一帮人调笑着。 王二狗和一帮人慢慢走到门前,王二狗越走近愈发觉得苏胡俏丽动人。 肤如凝脂,宛如温玉,眉如柳,眸中还带着傲气,朱唇如骄阳,腰线极细,两手可握,身上刚长肉的地方都长了。 这是个尤物啊!王二狗的血液兴奋地快速流动。 “哟,这么漂亮的妞儿 ,咋地来找爷呢?”王二狗下流的嘴脸开始显露,语气十分油腻。 跟在他身后的人开始起哄,说的话极其不入流。 这把刘玉吓到了,不自觉退后几步。 王二狗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苏胡,好似苏胡是一块香饽饽,忍不住要啃一口。 刘玉看着流氓相显露的王二狗,害怕地往苏胡身上靠去。 苏胡环抱着刘玉的肩膀,手指点了点,示意她冷静。 看了一眼王二狗,“你大哥我来找你,是要你去后山上取下一整根榄草。” 苏胡语气很狂傲。她倒也不想和这人多说废话,直接说正题。 这样倒是引起了王二狗的猎奇心理,他玩过的女人,比苏胡漂亮的确实没有,但那些女人在他面前都是乖乖巧巧的,大气都不敢喘。不曾想,今日倒是遇见一个漂亮又带着辣味的女人。 真是有趣! “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可有婚配啊?有也不要紧,来哥哥这里,哥哥疼你啊!”王二狗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苏胡身上肆虐,言语放荡轻佻。 苏胡看着王二狗双手搭在栅栏上,眼神散发着放荡的光。她觉得有些十分可笑,还有人隔着门“撩妹”?这个技术还这么的差。 “你出来,我们再说话!”苏胡微微一笑,眼里是狡黠的光芒。 美人相约,岂有不从之理。王二狗老老实实地开了门,站在苏胡跟前,看着苏胡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还有些伤痕,忍不住感到心疼。 多好的美人啊,怎么脸上有伤呢?头上还包着布条,真是暴殄天物!正想伸手试试手感如何。 不对!他把手收回来,这不是朱家村那个休夫的苏胡吗? 王二狗总算知道了这人是谁了。 这两天村里传得很火的苏胡! “你是苏胡?!”王二狗还是要确认一下。 身后有一人王二狗给了王二狗一个肯定的眼神。 苏胡不屑一顾地看着王二狗,“爷爷在此!”。 王二狗怒了,还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无礼,村里人哪个见了他不是“客客气气”的,这苏胡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挑战他的底线。 王二狗暂时还不知道苏胡昨天的丰功伟绩,只知道她休夫回村的事。 一个弃妇,没了丈夫做依靠,她还敢这么嚣张! 王二狗决定要好好收拾她! “妞儿,爷看得上你是你的荣幸,你都成为没人要的女人了,哪个还敢娶你,也就只有我敢,别给爷蹬鼻子上脸,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王二狗咬牙切齿地,抡起巴掌就想扇苏胡。 苏胡拉着刘玉躲开,转身给了王二狗的腚儿一脚。 “小子,我是来找你帮忙的,不是打架,如果你要想打架,我就奉陪到底!”苏胡摁着自己的手,骨头咔咔地响。 王二狗吃痛,被他身后的人簇拥着,爬了起来,指着苏胡破口大骂:“小浪蹄子,爷是疼你才让你跟着我的,你也不看看你一个休夫回村的女人,凭什么生活下去!你居然还敢踹我!胆子不小啊!” 王二狗往地上吐了一口水,神情恶狠狠地看着苏胡。 刘玉看着王二狗表情狰狞的样子,内心的恐惧感突然增加,她拉了苏胡的衣袖,小声地说道:“完了,姐姐,你把他惹怒了!” “没事!”苏胡把刘玉拉到自己身后。 “山上的榄草,你给我取下完整的一根,银钱我过后付,如果你想打架,那么我就不会用这么绅士的条件和你交易了!” 苏胡眸色渐冷,全身散发着属于掌控者的气场。 “我呸,老子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命令我!”王二狗言说至此,还在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苏胡不给他这个机会,当机立断上前给了他一脚,将王二狗踢翻在地。 拿下敌人,就是不给敌人一个说废话的时间,掌握主场,才是关键! 王二狗气急败坏地叫道:“兄弟们,给我抓住这臭婆娘,老子要狠狠地弄死她。” 他身后的一帮人两三下就把苏胡和刘玉围住了,一帮人看着两人的眼神就好像是狼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姐姐,这可怎么办啊!”刘玉见这架势,吓得腿脚发软,一直往苏胡的身上使劲黏去。 “别怕,到时候我叫你跑,你就跑,跑到一个完全的地方看着,就可以了。”苏胡在一面分析形式,一面安慰刘玉。 “给我上!”王二狗阴沉着脸,下命令。 一众人,伸开手,扑向前,想抓住苏胡。 苏胡一脚踹飞来人,喊“跑”,把刘玉推出去。刘玉跑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看。 苏胡没了后顾之忧,大展身手,武力全开,动作干净利落,招式迅猛,三下五便将一众人打趴在地,他们的脸上挂着彩,哀嚎连连,无法站起来。 这也太弱了吧! 刘玉看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姐姐好厉害啊! 王二狗见自己的一帮兄弟都被打趴下了,惶恐不已,突然看到躲在稻草堆中的刘玉,当下五除二就跑上前,想抓住刘玉。 抓住了这个小女孩,他王二狗就不相信苏胡还能这么猖獗? 苏胡解决了他们,就看到王二狗朝刘玉躲的地方奔去,心下一惊,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瞄准了他的膝盖,向前扔去! 石头刚好命中王二狗的膝盖,他甩了一个王八的姿势,好不滑稽! 见自己命中目标,苏胡冷笑一声,走到王二狗跟前。 王二狗吓得一身激灵,“苏胡,你想干嘛,你别过来,别……”王二狗腿软站不起来,只能用腚儿向后挪去。 苏胡扶额叹气,“我想干嘛我来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她的眼神直直盯着王二狗,让王二狗心里不停地犯怵,“取……取整根的榄草……”他哆哆嗦嗦地说完了。 苏胡神情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记性很好!去吧!” “啊,现在?” 苏胡点点头,“不然呢?你想什么时候?”说着,边摁着自己的手骨咔咔作响。 “对了,你那帮兄弟,就等你拿榄草回来换他们的骨头回原位了!”苏胡漫不经心地看着王二狗,微微一笑。 王二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道:这女人太可怕了!竟然一下子能让人骨头错位!难怪敢休夫! “啊……大哥,救救我们……”趴在地上的一帮人哀嚎着,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 王二狗神色骇然地看着哀嚎连声的弟兄,又看了看苏胡,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好!我马上去!”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悲壮!像是要去做一件舍生取义的大事一般! “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苏胡来到刘玉躲的稻草堆,翻身坐在了上面,等待王二狗取榄草归来! 第六章意外的事情 苏胡坐在稻草堆上等着王二狗取榄草归来,不时地和刘玉说几句话。 地上躺着的那几个人估计是喊累了,哀嚎的声音都变小了。 日头慢慢从西边升到了顶空中,此时已是正午时分,春天的日头不太热,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十分惬意。 王二狗这会儿也从山上回来了,身背着一整筐的榄草,放在了苏胡的面前。 “这是你要的榄草!” 他的额头上冒着细汗,脸上也有些绯红,但眼神中透露着不情愿的意味。 苏胡从稻草垛上下来,看着框里的完完整整的榄草,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很好!” 听到苏胡的夸赞,王二狗心里忍不住有了一丝骄傲的情绪,“那你也不看看是谁弄的!” 苏胡倏而抬眸,冷光直射王二狗。 夸你一下你就要上天了! 接收到苏胡的警告,王二狗尴尬地闭上了嘴巴。 苏胡绕过王二狗,朝着那一帮还在低声沉吟的人走去,拎起他们的胳膊,用力快速一甩,只听得“咔嚓”一声,错位了的骨头立马回归原位,与此同时,一阵惨叫声也随之传来。 如约把所有人的关节恢复原位,苏胡背起装满了榄草的框子,“王二狗,你放心,这取榄草的功夫,这村里也就你一个人会,所以,我还是会再来找你的。” 苏胡漫不经意的语气让王二狗听出了她的不怀好意,他双腿一软,差点就要跪倒在地上。 开什么玩笑?!还来?!这祖宗这太难伺候了吧! 看到王二狗哭丧着像死了亲爹一样的表情,苏胡不禁莞尔一笑,“你放心,你可以好好考虑我刚才说的那个建议,你替我去取榄草,我给你银钱,或者,像今天这般,把你们揍一顿,然后你心不甘情不愿地,无偿为我取榄草。” 王二狗眼眸下垂,好似在思考着苏胡的话语。 “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抉择!” 说罢,苏胡向刘玉招手,“刘玉,我们走吧!” 刘玉小跑着来到了苏胡身旁,两人一同走了。 站在一旁的一众人,纷纷跑到王二狗周围。 “二狗哥,你真的要考虑那个女人的提议吗?”一人问道。 “二狗哥,她都敢这么对咱们了,你可不能再帮她了……” “是啊,二狗哥,她那么嚣张,咱们就应该给她一个教训,把咱们今日所受的屈辱都要双倍还给她……” “没错,没错,二狗哥……” 众人纷纷同意要报今日之仇。 王二狗斜了他们一眼,幽幽道:“怎么了,没看到啊,她今天一个人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你们全部人打趴下了,还不长点心是吗?” 众人羞愧地低下头。 “你们要知道咱们为什么能在这个村里混得风生水起,让村里的人闻风丧胆,咱们靠的是什么?是武力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敢搭话, 王二狗看着他们那个孬样,气得给每个人一个爆栗。 “笨呐,是智慧,武力不行咱们就只能智取啊,你们看看,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关键时刻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王二狗给他们翻了一个白眼,“今日所受的耻辱,咱们肯定是要讨回来,但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 王二狗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滑稽地思考着。 路上…… 苏胡和刘玉两人正走着,刘玉向苏胡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姐姐,你这样做,万一,王二狗他们报复怎么办?” 苏胡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怕什么,见招拆招呗!” 她根本就不用担心这个,报复她?那也要一百来天后了,别看她已经将他们的骨头回归了原位,伤筋动骨的,现在刚接好还没什么的,等到晚上,那可是走一下,都疼得要人命! 她的脸上挂着不在意的笑容,让刘玉感到有些惊艳,“姐姐,你可真是厉害,怪不得敢……” 刘玉情不自禁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话到嘴边,这才觉得不对劲,连忙停下了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胡的反应。 “怪不得我敢休夫对吗?你是想说这个对吧?其实休夫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但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被婆家欺负还要忍气吞声,因没有养活自己的本事而对一切默认,这样的人生,活得很屈辱!” 和刘玉的对话中,苏胡的脑海开始回放着原主的所有记忆,让她有感而发的说出了这些。 刘玉听着,若有所思,觉得自己好似懂得了什么,又好似什么没懂。 话题也在这里终止了,刘玉和苏胡道别,回了自己的家。 苏胡回到家中的时候,酒鬼父亲竟在家中。 “你去哪里了?”苏父摆出一副严厉的样子。 突然听到这么“关切”的一句话,苏胡真是觉得受宠若惊,嘲讽道:“怎么今天突然换上了慈父的面容,变得这么关心我了?我是在做梦吗?” 又夸张地摆出看苏父脸色的样子,调侃道:“爹,你今天没喝酒啊?” 苏父眼神四处瞟,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不是没钱了嘛!”苏父小声嘀咕着。 他又觉得自己应该有一个做父亲的样子,一瞬间挺直了腰杆,正色道:“臭丫头,要不是你休夫,朱家能停止接济我吗?本来就指望着你嫁过去,能让你爹生活好一点,结果你居然敢休夫!” 什么接济?! 苏胡眉头紧蹙,神情十分疑惑。 “你说什么接济?你给我说清楚!” 苏胡面若寒霜,眸中冒着冷光! 苏父见苏胡这般神情,略感惊悚,但又觉得自己是她的父亲,按理说来,她不应该对自己是这般“以下犯上”的态度。 这样想,当即底气十足。 苏父上次喝多了酒,酒醒后早已忘记苏胡踢断了一根木头的事情。 “你这算什么态度,质问你爹吗?” 苏胡面上又冷了几分,“说清楚!什么接济你?!”苏胡将背上的筐子干脆利落地放了下来。 “你敢这么和你爹说话,信不信……” “信不信什么?”苏父话未说完,就被苏胡截断了。 “你是想打我呢还是想骂我呢?或者说又计划着把我卖给谁“冲喜”,得了银钱好去喝酒呢?” 苏胡的话犀利地刺中了苏父脾气的爆发点。 此时已见苏父铁青着脸色,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死丫头,我看你是皮痒了,欠收拾,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张望着寻找一件“称手的武器。” 看了一眼,发现一根木棍也没见着,当下什么也不想了,抬起手,就抡了一巴掌过去。 苏胡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单手接住了苏父抡过来的巴掌,不解地看着苏父。 “还来?看来那天你真是酒喝多了,忘记了那天的事情了?” 苏胡漫不经心的样子让苏父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 脖子以上都充满了血红色,青筋横亘其中,旁人若是见了,都觉得这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野兽”。 但在苏胡看来,也就是一只狐假虎威的病猫罢了! 她手上稍稍使了一下力,苏父就倒在了地上。 “啊哟。”苏父嚎了一声。 “说,接济你什么?谁接济你?给我说清楚!” 苏胡冷喝道,她失了耐心,不想再和他浪费自己的时间。 苏父觉得苏胡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是地狱里来索命的阎王爷,煞气逼人,自己的气势突然就一泻千里了。 他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一副恹恹的样子,“我说,你不是嫁给朱家村的那个残废朱建耀了吗,那我作为他的丈人,跟他要点酒钱不过分吧?” 苏胡不敢置信,继续问道:“你和他要钱?什么时候?要了多久?一回要多少?你给我说一五一十说清楚!别给我漏了什么!” 苏父被苏胡勃然变色的神情吓了个冷颤,磕磕绊绊地将事情交代清楚。 “你嫁过去不久,我钱就花光了,就没钱喝酒了,我就跑去找他要了几文钱,两三天去一次吧,反正钱花光了就去找他要,后来,他也不情愿了,我也很怕他不给我钱喝酒了,没想到,让我发现了他娘和他们村的柴鳏夫有一腿,他也害怕这件事传出去对他娘不好,就答应我只要我不说出去,就继续给我钱喝酒!就…就是这样的!” 苏胡怀疑地看着他,再次确认情况,“你说的,都是真的,没说谎诳我?” “怎么可能骗你吗?你要不信你自己去问朱建耀!” 苏父为自己辩解。 苏胡慢慢消化苏父话里含有的信息,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原主的记忆里面是不是缺少了什么东西? 记忆中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关于苏父问朱建耀拿钱的事。 而且,朱氏和柴鳏夫的事情是原主撞见的,但她一直隐瞒着自己知道的事实,但苏父是怎么知道的? 她要休夫那天说出这一件事的时候,为什么朱建耀会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苏胡想不清楚,但她能感觉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绝对不简单! “这件事你和谁提过吗?” 苏父惊恐地直摇头,“没有,没有!但……” 苏胡一个眼刀飞过去,苏父就说了下文,“但我不清楚自己喝酒的时候有没有说出去!” 说完,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 苏胡看着苏父那个熊样,在心里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算了,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儿!这件事她得找个时间好好查一下才行,虽然是原主的事情,但是现在这具身体是她在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要知道清楚为好。 现在,先做除蚊清凉的药膏!她要向市场进发了! 苏胡把药材都放进一个锅中熬制出汁,桃花则是另外提炼出汁。 药材的汁水慢慢凝固后,倒进桃花提炼出来的精油,再用高温熬制一个时辰,药膏便成了! 这是一种比较简单的制药法,因古代设施落后,要什么实验室的仪器是不可能的,只能利用现成的药罐和锅! 这样的药水具有提神醒脑,除蚊,清凉,还能润肤且自带桃花香气的药膏,苏胡把它称为——古琦膏! 第七章成功了一小步 苏胡将它做成了皂的形状,晶莹剔透的,十分养眼,关键是还散发着桃花的香气,苏胡对这款产品十分满意。 但是有一个问题,苏胡没有本钱去买可以装这些药膏的瓶子,那这些皂该如何包装呢? 胡看着这些自己生产出来的产品,沉思了一会儿。 要是搁现代,包装的问题完全不需要担心。 可这是古代,买个瓶子都要花好些钱,现在她连一文钱都没有。 这该如何是好呢? 苏胡在原地踱着步,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忽而看到窗户上的油纸,灵机一动。 这个时代不是有很多麻布纸吗?麻布纸就是用那些棉麻搓成纸片,一般用于如厕的时候使用。 包装可以用麻布纸啊!这种纸应有尽有!取材也简单!只要修剪成一个漂亮的形状,做成古琦皂的包装,也是十分高大上的! 很好,这般想着,苏胡开始行动了。 她在茅房里找到了麻布纸,放在桃花提炼出来的精油浸泡,时间大约为半个时辰。 时辰一到,苏胡把麻布纸拿出来,用火慢慢烘干。 随着温度的升高,桃花的香气慢慢渗入麻布纸,渐渐地,香气散发了出来,芬芳扑鼻。 苏胡用麻布纸包好了古琦皂。 忙活好了一切,已到了深夜时分,可以隐隐约约听到公鸡的打鸣声。 苏胡伸了一个懒腰,带着疲惫爬回了自己的床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深夜时分,适合处理一些事情。 朱家村,柴鳏夫的家中。 朱元徽冷峻的目光直视柴鳏夫,“你什么时候和我娘……”他欲言又止,脸上一片阴霾,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两人的关系。 母亲在他的记忆里一直是伟大的慈母形象,他觉得自己的母亲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他无法接受。 元徽,你可不能怪我啊,是你娘说喜欢我,想嫁给我……” “然后呢?”朱元徽的目光像是要喷出火。 “我和她说我没钱没势,要她别跟我受苦受累,可是她说她不嫌弃我,我就想 没有哪个女人像她对我这么好,所以我就……” 朱元徽冷笑一声,“你是觉得没有哪个女人像我娘这么好哄骗吧,不仅不嫌弃你,还给你钱用,这么傻的女人你上哪儿找,对吧?你是这么想的吧?” 朱元徽眼底寒光乍现,语气不由得生冷了几分。 柴鳏夫见朱元徽行峻严厉,当场吓得呆愣住了。 等他回过神了的时候,一直在不停地摇头,极力否认朱元徽的话。 “没有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你娘的!”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每天偷偷摸摸的去找我娘,而不是光明正大的,你在顾虑什么?”朱元徽进一步逼问,目光不曾离过柴鳏夫的脸色,他要仔仔细细地 看清楚柴鳏夫的言行举止! 柴鳏夫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好似自己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看到柴鳏夫这般模样,朱元徽低声粗喝一声:“说,别给我打马虎眼,如果让我知道你所言非实,你可以猜到,下场会是什么。” 朱元徽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让柴鳏夫吓得直打颤,哆哆嗦嗦地说着话。 “知……知道……我说的都是实话。” “那就把一切给我交代清楚,你什么时候和我娘……”朱元徽还是难以启齿。 “你走后不久,我们就好上了,然后她就一直给我钱用……” 柴鳏夫颤抖着说完了。 朱元徽怀疑地看着柴鳏夫,“只是这些?” 目光触及朱元徽的言辞厉色,柴鳏夫更是惧怕,双腿一直在发软,他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还有你娘和我说一些关于你的事,还有你原来的嫂子的一些事情,还有……” 听到有关苏胡的话,朱元徽的注意力也集中于此,便打断了柴鳏夫的话,“你说我娘和你说过我的前嫂子?和你说了什么,全部给我说一遍!”他厉色命令道。 “说……说她是买回来的便宜货,好欺负得很,打骂都不会还手……还有一些是说她日常的一些事来取乐,说得太多了,我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柴鳏夫一面提心吊胆地观察着朱元徽的脸色,一面哆哆嗦嗦地回忆着。 朱元徽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这么说来,母亲真的是对苏胡有过打骂的行为,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母亲平日里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原本他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觉得自己的母亲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结果,正如苏胡说的那样。 母亲真的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朱元徽苦笑了一声,没在理会吓得坐在了地上的柴鳏夫,就转身离开了柴鳏夫的家。 仍在沉睡中的房舍之闪亮的屋顶,在黎明的天空中,很清楚地露出轮廓来。 苏胡看着天露出了亮色,抓紧时间洗漱了一番,用一块布把自己千辛万苦制作好的古琦皂包得严严实实的,加快步伐,赶上了村里去镇上的第一趟牛车。 赶车的人也没在意是谁坐的车,给了银子就赶路,这是做生意的人! 村里也不过几十户人家,要想靠他们把自己的古琦皂推销出去,实在困难。但是镇上就不一样了,一到赶集的日子,就汇聚了几十个村子的人。 街上熙熙攘攘的,小贩们的吆喝声,采买的人的询问声和砍价声,声声不绝如缕,好不热闹! 苏胡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镇上的风土人情。 她绕了街上一大圈,考察完了镇上的情况,终于要开始兜售自己的古琦皂了。 镇上虽经济来往比村里繁茂,但是大多卖的都是寻常人家需要的柴米油盐,卖胭脂的店面极少,只有两三家,而且生意都不怎么样,药铺嘛,情况也和颜值店铺情况相差无二。 但药是生病了必须要买的东西,生意虽不太好,但也不至于惨淡。 苏胡进的主要是卖胭脂的店里询问过产品的性能和价格。 一瓶小如指甲盖的胭脂粉竟然卖出了一百文钱的高价,这胭脂也只是起到遮瑕的作用,对皮肤伤害极大。 一百文钱是什么概念,那可以够一家五口人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苏胡都扼腕叹息,在这样的地方,一百文钱的胭脂粉,也估计只有那些富人家的小姐才能用得起了。 穷人一抓一大把,富人又能有几个? 苏胡找了一个人流量特别大的地方,解开了装着古琦皂的布,整整齐齐的排好了自己的产品。 麻布纸昨日就已完全吸收了桃花的香气,此时打开布,一阵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开,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力。 苏胡观察到路人的反应,开始卖力吆喝,“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用了我做的古琦皂,不怕蚊虫叮咬,不怕热气近身,用了我的古琦皂,美白又养颜,神清气又爽,效果特别好,关键是便宜,一块十文钱,两块十五文钱,买三送一,买六送二……” 在苏胡的卖力吆喝下,吸引了一大批人前来。 “哎哎哎,小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效果真有这么好,还这么便宜?”一位大娘被吸引过来,满脸兴奋地询问着苏胡。 “当然啦大娘,你问问看,这个味道是不是感觉香香的,还让你觉得十分清爽?”苏胡说着,打开一块古琦皂的包装,给大娘闻了闻。 大娘点点头,“对对对!”已经有一种快要掏腰包购买的冲动了。 周围看着的人也是蠢蠢欲动,七嘴八舌地询问苏胡,也在怀疑这款产品的,希望苏胡能给他们更多有用的信息。 苏胡自然知道自己初来乍到,不相信她是正常的,她挥挥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哎哎哎,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地来,你们看,现在快要到夏天了,蚊虫也开始出来了,每天晚上又在你耳边吵来吵去的,害得你睡不着觉,但是呢,你用了这款皂就不一样了,保证蚊虫不在爱上你,而且夏天到了,天气炎热,也会感觉到不舒服,这款皂可以让你神清气爽,而且,还具有润肤功能,坚持用,皮肤就很嫩很滑哦!一瓶只要十文钱,效果就这么好,买到你不吃亏啊!” 说完,还拿出一块古琦皂给现场的每一个人“验货”。 “你们看,这皂晶莹剔透,你们可以用手试试啊。” 大家跃跃欲试,用手去触碰古琦皂。 “真的,手感好好啊……” “对对对,还很香,闻起来清爽不油腻,摸上去也十分的光滑……” ……在场的人亲自验了货,都掏出钱包,争相购买! “姑娘,给我来一瓶……” “我要三瓶,姑娘是不是给我四瓶……” …… 十文钱,对于普通人家来说,还是可以拿出来吧。反正他们每个月也要买点皂荚来洗沐。 何不买个皂呢?用处如此大,而且还很便宜! 没一会儿的功夫,苏胡制作出来的几十块古琦皂都被众人一哄而上地抢空了。 没买到的人一脸遗憾,不甘心地问苏胡何时再有这款古琦皂。 苏胡也知道没有买到古琦皂的人内心的焦急,连忙安慰道:“各位放心,下次赶集的日子,我会在这里继续买这款产品,没有买到的人到时候可以再来购买哦!” 大家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苏胡的摊位…… 就在苏胡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口袋里的几百文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太好了,她苏胡白手起家,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 她准备收拾离开的时候,一帮人围了过来。 “不好意思,古琦皂买完了,你们改日再来吧!” 第八章找事的主儿 “谁跟你说我们要来买你的皂的。" 听这来人的语气十分痞气,不像是个善茬,苏胡抬起头,想看清来认识谁。谁曾想是一大帮凶神恶煞的人将她团团围住。 苏胡疑惑自己与他们素不相识,要论矛盾吧,也没那个前提允许吧,估计是找事儿来了! 杏儿眸滋遛滋遛一转,难道是街霸? 这个时代大大小小的地方总会有那么几个地痞流氓,王二狗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吗? 领头的人见到苏胡打量着自己,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喂,发什么愣啊,我问你,是谁让你在这儿摆摊卖东西了?"他横着脸,不屑于世的目光,嚣张至极的语气。 苏胡轻笑了一声,果真是街霸! 她也不怕,王二狗都“制伏了”,不就是几个小喽喽吗,她苏胡还是可以对付得过来的。 随即她缓缓说道:“这里来往人多,我自然是要在这里卖东西了,难不成我还要找个没人的角落吗?" 街霸伸出手指,指着苏胡,歪着头,嘴角上扬,脸上的肉都凶恶的随着他说话时的动作一动一颤的,“这块地盘是老子的,你没有经过老子的同意就在这儿摆摊做生意,就得付出代价!” 这样的状况吸引了街上行人的注意,很多人都停下了匆匆行进或是优哉游哉的脚步,好奇地围了过来。 “这不是街霸张大胜吗?他怎么找上人家小姑娘的麻烦了?" “不知道啊,这张恶霸想找谁麻烦还是他说了算吗?” “听说啊,这个小姑娘在这摆摊做生意,没经过张恶霸同意,这才惹到了他……” ……大家在一旁围观着,还不时地议论着现场的情况。 苏胡倒不觉得这人看上去样子有多么让人害怕,只是觉得张恶霸这副模样像个跳梁小丑一半,十分滑稽搞笑。 她不由得笑出了声,“啊呀,我说这位大哥,你可真是有趣,大家都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道理,你怎么敢说这块地方是你的呢?难道你是要在跟皇上过不去吗?” 张恶霸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我呸!”神情丝毫不慌不忙,还是一样的凶神恶煞,强词夺理,“天高皇帝远,我才不管什么王土不王土的,就这块地,老子说是老子的,就是老子的,就是皇帝,也管不着!” 说着,还把自己的衣袖挽了起来,双手叉腰,一副“爷最厉害的”的甚嚣尘上的神态。 张恶霸的目中无人,让苏胡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腹诽道:真是不知者无畏啊,果然和这种人耍嘴皮子功夫丝毫无作用,怕是怕还是用简单一点的方式才能立竿见影! “是吗?所以呢?你想怎么样?”苏胡面色渐冷。 “怎么样?交保护费,还有地租费,以及你未经爷的同意就私自摆摊的道歉费!” 围观的群众,听到了张恶霸的霸王条款,开始为苏胡抱不平。 “哎呀,这张恶霸,连一个小姑娘都不放过……” “就是就是,人家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能放过人家小姑娘吗……” “我看啊,这张恶霸怕是知道这小姑娘今日赚了很多钱,趁机打劫来了……” 围观的人大部分只是在原地说道说道,只有一两个人敢当着张恶霸的面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我说,张大胜,人家小姑娘刚来,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放过人家吧……” “是啊,放过人家吧,人家一个小姑娘出来抛头露面做生意的也不容易啊……”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张恶霸转过头横了他一眼,挑着眉头,“死老头,有你什么鬼事,你要想做好事,那就替她把钱给了吧?” 老头被呛了,只能停了话语。 苏胡静静地目视着张恶霸,双手环保在胸前,眼睛眯了眯,射出危险的寒芒,“那你说说,这钱应该给多少呢?” 张恶霸以为她开了窍,打算给钱息事宁人,瞬间面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喜色,“这就对了嘛!也不多,把你今日赚到的所有钱交出来就行了!” 苏胡真的想一块板砖狠狠地拍在张恶霸的头上! 所有钱,她今日大致赚了两百文,全部交给他?! 这还是白天呢!这家伙就做起了美梦!真是好极了! “赚的钱都给你?你可真会做生意啊!这次是这样,那下次呢?也是全部交给你?请问我是在帮你赚钱吗?” “下次就要一半就好了,不要全部!” 苏胡浅笑,坚定道:“绝不可能!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张恶霸以为苏胡已经开了窍,不曾想苏胡还在冥顽不灵,当场就恢复了自己凶神恶煞的样子,气冲冲的朝着苏胡威胁道:“你可别逼我动手!” “啊呀!”苏胡一下子换了个样子,转成了气定神闲的模样,看着张恶霸,嬉笑着,“动手啊,好啊,求之不得呢!” 张恶霸勃然大怒,抡起拳头就想挥在苏胡的脸上。 预想的结果是苏胡吓得哇哇大叫,立马把所有银钱双手奉上,然而却出乎了张恶霸的预想。 只见苏胡神色平静地站在原地,面对朝自己袭来的拳头,不躲不闪,一伸手,就接住了张恶霸的攻击,用力向右一扭,张恶霸的另只手痛苦地抱着被苏胡擒住的手,嗷嗷大叫着。 “你居然敢对大胜哥动手!”张恶霸的跟班们见到张恶霸被苏胡止住,痛苦地嚎叫的样子,都愤怒了! 战斗在一瞬间爆发了! 全部的的跟班都握拳,一拥而上。 苏胡见到来势汹汹的跟班们,嘴巴一抿,手使力,让张恶霸的骨头错了位,脚一抬,将张恶霸踹到了一旁。 围观的行人见到双方开打了,惊慌得后退了好几步,远远地观看着战况。 还是用对付王二狗的跟班一样的办法对付张恶霸的跟班们。 苏胡动作极速,招式伶俐,整套动作干净利落,快很准地卸了他们的肩骨! 围观的行人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到张恶霸和他的跟班们跪坐在地上,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们惊呆得嘴巴张大,足够塞下一颗鸡蛋,目光也是充满了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这一切的惊讶。 苏胡甩了甩自己的手臂,笑看着嚎叫的几人,“还收钱吗?保护费?地租费?道歉费?”说着,还伸脚踢了踢他们受伤的肩膀。 嚎叫声又大了许多。 张恶霸自己也没想到,看着这么瘦弱的一个小丫头,居然身手会如此不凡。本想着今日可以大收一笔钱,谁知道得罪了一尊大佛! 张恶霸心里郁闷至极,加上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更是烦闷不乐了! 苏胡走到张恶霸眼前,质问他,“如何?滋味如何?”她蹲了下来,气势十足,“要是下一次我还看到你们,别怪我,直接把你手给断了!” 苏胡严厉如刀的话让张恶霸一颤,他再也不见当初嚣张至极的模样,变成了一个畏畏缩缩的“胆小鬼”! “滚!”苏胡厉色言辞! 刚才还跪坐在地上哀嚎的几人,都吓得屁滚尿流的走了! 大家纷纷拍手叫好,终于横霸街道多年的张恶霸,连县令老爷对他欺压百姓的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终于有人制服了他。 “没想到这个姑娘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居然这么厉害……” “真是没想到……” 大家在议论中,又开始了自己的脚步。 苏胡也不想成为焦点,低调地赶紧走人。 上午苏胡卖完了自己的产品,还解决了张恶霸挑起的事端,下午就在集市逛了一圈,采买了一些东西。 看着自己的小身板,苏胡决定要买点骨头,买点肉,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买了牛骨,几块香菇,一根萝卜,还有点粗粮,家里连块地瓜都没有,这几天她都是吃山上摘回来的野果,好不凄凉! 顺道还买了点菜的种子,她打算给自己弄块菜地,种点菜,好伺候自己的胃。 买了不少的货品,苏胡的钱也去了大半。 见自己买得差不多了,此时也到了日往西山挂的时间了。 苏胡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村里赶。这会儿是大伙儿从田地里忙活完回家吃饭的时间。 于是,很多人都看到苏胡“满载而归”的壮举。不禁地,他们开始嘀嘀咕咕了起来。 “这苏胡怎么会有钱买这么多东西?” “谁知道啊说不定人家休夫的时候还敲诈了一大笔钱……” “也可能和哪个人勾搭上了也说不定啊……” “怕她开始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情了,也许她像那些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一样……” 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各种各样的,都是对苏胡钱财的来源,恶意地揣测。 在自己毫无根据的猜测中,增加了对苏胡的厌恶。 苏胡目不斜视,对他们的一切恍若未闻,直直地往家中走。 苏父这会儿又不在家,苏胡也不知道他又去哪里鬼混了,也没有那个兴趣知道。 但是她怕苏父回来后,对自己买的东西乱搞一通,所以她找了一个篮子,将自己买的牛骨和一些菜放在了自己的屋里,收拾了一番,也不打算休息,锁上了屋门,就往刘玉的家走去。 第九章建立团队(一) 苏胡直直地来到了刘玉的家,门口的栅栏上早已是被虫咬得坑坑洼洼的,加上雨水和岁月的常年腐蚀,令人错生出只要一碰就会化为碎渣的错觉。 再往里看去,是极其破败的茅草屋,门上的锁锈迹斑斑地挂在那里,显得摇摇欲坠。 苏胡径自推门进去,还边喊着:“请问有人在吗?” 刚走上院子里,就听到屋内传来了阵阵急促的咳嗽声,声声好似肝肠寸断,让人听起来忍不住揪心。 紧接着,苏胡再往前走几步,“刘玉,你在吗?” 一股浓烈的中药味传入了苏胡的鼻子中,苏胡忍不住眉心一蹙,看来这患病的人已是长年累月的服药,不然不可能有这么浓烈的气味。 “咳咳咳……咳咳咳……”屋内的人还在继续咳嗽,但应该是听到了苏胡在外的喊声,这才回应:“你是……咳咳咳咳……谁啊?你找……谁啊?” 气若游丝的声音,苏胡猜想此人应该是刘玉的母亲了,加快脚步,走到屋门前停下脚步,“大娘,我来找刘玉的,她是不是在屋里啊?” 好半晌,刘氏咳嗽声才小了一点,这才有气力回复苏胡:“她啊,去给我买药,现在还没回来呢?” 没想到刘玉今日也去镇上了,但现在已是日暮时分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苏胡心下有些着急,本想着告别去寻人,正欲开口之际,屋内传来了一声打翻了瓷碗的声音。 苏胡有些担心屋内的情况,便来不及顾上什么进人家屋内要敲门征得主人的同意方可入门的礼数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到刘氏呕出了血,整个人晕晕乎乎地把旁边桌上的碗给碰到了。 苏胡心下一惊,跑过去把刘氏扶好躺在床上,试探性询问着刘氏的情况,“大娘,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可惜她只是精通中药药理,并不懂中医望闻问切那套救病治人的功夫,不然她现在就可以为刘氏诊脉,知道情况如何,她才好对症下药啊。 刘氏虚弱的呼吸着,脸上的病容十分让人心疼,缓了好一会,这才缓过神来,看着苏胡,“谢谢你小姑娘,请问你是哪位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大娘,我叫苏胡!可能是我不经常出门,你才没见到我!”苏胡笑了笑,谦卑地回答着。 刘氏刚想问苏胡点什么,就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嗓门喊道:“刘妹妹,你在家吗?” 听着是个妇人的嗓音,难不成是刘玉的亲戚来拜访?苏胡暗想。 “咳咳咳……”刘氏又开始咳了起来,朝外回道:“在在在……屋内…” 只听到外面笑了几声,苏胡觉得这笑声像是图谋不轨的淫笑,让她听起来十分不适,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才能笑得这般猥琐。 屋外的人进来了,苏胡也瞧清楚了来人是谁! 这不就是那天要打刘玉的那个妇人,刘玉的舅母吗? 刘玉的舅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苏胡那一刻就凝固了,转而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就是愤怒得红涨了脸,变化速度之快堪比变戏法。 她指着苏胡,问刘氏:“刘妹妹,她怎么在这里?” 刘氏疑惑地看了看刘玉的舅母,又看了看苏胡,咳了几声,“怎么了,你们认识吗?” 刘玉的舅母不屑地哼了一声,全身上下都在看不起苏胡的嚣张姿态,“可不嘛,朱家村休夫的苏胡,谁不认识啊,都快赶上村里的名人了!” “休夫?什么休夫?”刘氏满脸的疑惑。 刘玉的舅母又不屑地看了看苏胡,随即白眼一翻,鄙夷道:“刘妹妹,你生病了这么多年,又很久没出门了,对村里传的一些消息,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我跟你说啊,就是这嫁去了朱家村的苏胡,那个酒鬼的女儿,前几日刚刚在朱家村闹了一场休夫的局面,现在啊,又回来我们桃花村了。” 末了又补充一句,“刘妹妹,你可小心了,别和她靠得太近,小心她把霉运传到你身上,让你这病啊,更加严重呢!” 苏胡轻笑了一声,好似在嘲笑刘玉舅母的愚昧无知,“这位大婶,你是不是整日是没事干,还是你刚吃饱了饭,觉得没事做,硬是要编出一些诽谤我的话,才能让你的日子过得舒心一些呢?” “哼!”刘玉舅母双手叉腰,活像一个要去骂街的泼妇,“老娘懒得和你耍嘴皮子功夫,你立刻给老娘滚蛋!” 刘氏见气势紧张,赶紧安抚刘玉舅母的怒气,“嫂子,你这是干嘛呢,人家苏胡也没做什么呀,干嘛要赶人家走啊!” 看看刘氏,多么心地善良的人啊!再看看刘玉的舅母,简直让人无言以对! 苏胡在心里暗暗夸赞刘氏的行为! “刘妹妹,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万一这小妮子把霉运传染给你,让你这条命都没了,让刘玉成为孤儿,你可别后悔啊,也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苏胡真是觉得这个刘玉的舅母脑子估计是装了满满的一坨粑粑,说出来的话都是这么恶心,沾满了臭味! 刘玉舅母的话让刘氏噎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也让苏胡给她翻了一个极大的白眼。 “我说大婶,人家亲戚生病,说的话都是早日康复,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了“早死早超生”了,你有心吗?你的心是黑色的吧!我真的是搞不明白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东西,你是不是忘了上次我和你说的话,我一个休了夫的女人,我身上自带这么大的力量吗?让谁倒霉谁就倒霉,让谁死就谁死吗?” 苏胡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抱着手环在胸前,“啊呀,那这样的话,我今日就把霉运传给你,让你早日超生,下辈子投胎做只猪好不好?” 愚昧无知! “你!”刘玉的舅母铁青着脸色,指着苏胡咬牙切齿。 这小妮子竟然对她屡屡口出狂言,诅咒她早点死,还诅咒她下辈子做猪! “咱们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就是不知道你突然吃错了什么药,竟然造谣生事,每每一见我,总说我身有霉运,又总是一副对我鄙视的神情,既然你这么喜欢找我麻烦,那我也就奉陪到底了!” 苏胡按着手骨咔咔作响。 刘玉舅母的嚣张气焰全然不见了,面色骇然,“你想要干嘛?” 苏胡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觉得自己手有些不舒服,活络活络一下筋骨,有问题吗?” 苏胡的一番话让刘玉舅母松一了口气。 这一幕的小细节被苏胡看在眼里,心道: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 刘氏见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转移两人的注意力,缓解一下氛围。 “嫂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事情,刘玉的舅母面上又有了笑容,“刘妹妹,是这样啊,李家村有一个家庭情况还不错的人,我想为刘玉说个亲,她也老大不小了,可以说亲了!” 刘玉舅母的话让刘氏陷入了沉思,随后面露难色的回道:“嫂子,刘玉才十二岁呢,这说亲也太早了,而且我这身子,唉~”刘氏叹了一口气,继而说道:“”这事我是和刘玉说一下,问问她的意见吧,她要是想嫁便嫁,不想嫁也就算了吧。” 刘玉舅母“啧”了一声,眼里冒着精光,“刘妹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说嫁,刘玉要是反对也没用啊,关键还是在你对不对?而且刘玉已经十二岁了,马上就要十三岁了,这个年龄嫁人刚刚好啊!更何况你这身子啊,常年用药吊着,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时日不多了,那何不早日为刘玉寻一个好夫家,这样你去的时候也能安心啊!” “这……”在刘玉的舅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下,刘氏还是一脸的为难。 苏胡站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将刘玉的舅母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打心里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畜生不如的人实在太多了! 什么亲戚嘛,说的这是人话吗?女子没到十三岁就计划给人说亲,看她说服刘氏的那个算盘打得很得意的样子,肯定是收了人家的银子去帮人说亲事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打上了刘玉的主意。 而且,刘玉还有一个生病的老母亲要照顾,刘玉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她这个舅母倒是不顾忌这个方面,估计就想着刘氏没几天可活了吧? 瞧她那天对刘玉的拳打脚踢,指槐骂桑的做法,就知道这个婆娘肯定没安好心了! 倒是刘氏这人想得还挺不错的嘛,知道尊重自己女儿的意愿。 屋内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苏胡在静观其变,刘氏在沉思,刘玉的舅母这是在等刘氏的答案。 “娘,我回来了,我给你买回药了,今日这医馆缺少了一味药材没到货,掌柜说今日来货,我就在那儿等着,娘……” 刘玉兴高采烈地跑进屋,一眼就见到了屋里的苏胡和自己的舅母,疑惑地看着她们。 “姐姐,舅母,你们怎么来了?” “我找你来的,有事情和你商量!”苏胡一语制人,截住了刘玉的舅母想说的话。 第十章,建立团队(二) 刘玉的舅母原先想立即向刘玉表明来意的,可不曾想到居然让苏胡“捷足先登”了,她瞪了一眼苏胡,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又被苏胡给打断了。 “对了,刘玉,我给你拿了点东西过来。” 说着话,苏胡指了指刚才进屋时放在桌子上的东西。 苏胡捧着个笑脸面对刘玉,眼里的狡黠却无法遮掩住,落在刘玉的舅母的眼中,觉得格外的刺眼,她有一种想要将苏胡生吞活剥的欲念。 苏胡何尝没有瞧见她神情透露出来的愤怒,可苏胡才不管呢,反正刘玉的舅母也打不过她,嘴皮子功夫也没她强! 刘玉一脸的疑惑和茫然,看着苏胡放在桌子上的一大包东西,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没想到问是什么东西,而是向苏胡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刘玉的舅母见缝插针,赶紧趁着空儿对刘玉表明自己的来意。 “刘玉啊,我今天来是给你说一门亲事的……” 刘玉的舅母话刚起了个头,苏胡又再一次打断了:“对了,刘玉啊,我进来的时候发现刘大娘咯血了,这是病情所致,我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我也不敢断然给她喂药,你过来看看情况吧。” 刘宇一听说自己的娘亲咯血了,自然是十分心急的,把药匆匆放下,就来到刘氏的床边,焦急地看着刘氏,“娘你没事吧,有什么觉得身体哪里特别不舒服啊,比如胸闷啊什么的,如果是你一定要和我说,我去给你找大夫,你别担心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刘玉话语里含有一股哭腔,眼眶里泪水已经开始打转了。 “娘没事。”刘氏微笑着拍了拍刘玉的手背,安慰着她,“娘只是觉得嗓子不舒服,就咳得厉害了一点,这才咳出血了,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别担心,哈~” 刘玉的舅母看到了时机,走上前几步,笑嘻嘻地看着刘玉,“刘玉啊,你不是急需钱给你娘治病吗,我这里有个好办法,李家村啊有一户人家正在讨媳妇,你啊,只要嫁去李家村的,那个彩礼钱绝对够你娘治病的了,而且你也有一个好去处,这样就不用让你娘整日整夜对你牵肠挂肚了,你看,这个事情,怎么样啊?” 刘玉闻言,懵懂地看着她的舅母,又看了看刘氏。 苏胡在一旁看着刘玉的舅母的表演,心里真的对这个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还当着刘氏的面说刘氏没几天的光景可活了,让刘氏早日为刘玉寻一个好归宿,现在又当着刘氏母女俩的面说刘玉嫁过去是为了给刘氏治病。 一个说辞的出发点是利用了母亲对儿女的爱,另一番说辞则是利用了儿女对母亲的孝心,不得不说,刘氏这舅母说服人还真有一套的。 最令苏胡佩服的是,刘玉的舅母说的这两套说辞居然当着刘玉和刘氏的面说的,她也不讲究一个回避。 不知道她是聪明的无可救药,还是觉得自己不管怎么说,刘玉和刘氏都会同意并且感谢她? 只见刘玉的舅母见刘玉仍旧处于一种困惑的状态,而又见刘氏犹豫不决,欲说还休的模样,觉得这是一个说服她们母女俩的好机会,赶紧乘胜追击,“啊呀,刘妹妹,想想我和你刚才说的话,刘玉啊,想想你的母亲,还等着救命的钱呢!你想上哪儿找那么多钱啊,只有这个办法了。” 说完,还用一种“家里孩子不争气”的眼光看着刘玉和刘氏。 刘氏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的孩子说这件事,只是苦着一张脸,看着刘玉,“玉儿啊,这事你决定吧,娘尊重你的意见。” 刘氏见着自己母亲满脸的病容,十分憔悴,她皱着眉,垂下眼睑沉思。 苏胡对“等待命运屠宰”的,智商不在线的一对母女被一只老狐狸坑害的行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说这位大婶啊,刘玉现在都没成年呢,你这么快就希望她嫁出去,到底是因为你口中所说的那样,还是觉得那户人家给你的银子很可人,你忍不住把自己家族里的孩子卖了?” 刘玉和刘氏听到苏胡的话,满脸惊讶的看着苏胡。 刘玉的舅母一听这话,气急了,瞪着眼,梗着脖子,指着苏胡破口大骂,“小贱蹄子,你说什么呢?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知道吗,刘玉是我的亲外甥女,我当然是为了她好了,我怎么会是在卖她呢?” 苏胡“哦”了一声,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副等待解惑的样子,“那既然是这样,那你刚才怎么对刘大娘说她时日不多了,早日为刘玉寻个好去处,而你又对刘玉说,嫁过去就有彩礼钱给她母亲治病了,这两个说辞,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啊,你能说说,你是为了刘玉好呢还是刘大娘好呢?” “你!”刘玉的舅母双手叉腰,盛气凌人,“这是我们家的事,你是我们的谁吗,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苏胡无辜地翻开双手,“没关系就不能问吗?你和我也没关系啊,那你对我休夫的事情随意辱骂呢?只允许你放火,就不允许我点灯了吗?” “你!你!”刘玉的舅母已经急红了眼,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苏胡,整个个人因为怒火中烧,所以呼吸的声音很粗,胸脯还一上一下剧烈的起伏,“你个贱蹄子,真以为我怕了你,信不信我挠死你。” 刘氏见局面十分严峻,正想开口阻止,被刘玉拦了下来,刘玉低声地在她耳边说:“娘,放心吧,要真动手啊,姐姐是不会输的,你别劝了,舅母也是在太过分了,即使咱们劝了,舅母也不一定听,回头还会怪我们拦下她呢,咱们先看看情况好了。” 刘氏心里是十分担忧的,但听到刘玉这么说,她也就没开口了。 “你要挠死我?”苏胡笑了笑,“你以为你是白骨精吗?会九阴白骨爪?你个半老徐娘!瞧你那皱纹,一层又一层的,都快赶上树皮了!”苏胡还适时地翻了一个白眼给刘玉的舅母。 苏胡对于一个不尊重自己的人从来就不会客气,不管这人是长辈还是晚辈,在她的观念里,对一个不尊重自己的人还要客气礼貌的话,那就是对自己的不自爱! 可她今天也在集市里逛了差不多一个白天了,这会儿也觉得有些累了,不想再和她作口舌之争了,她真想直接把人给扔出去,真耽误自己和刘玉谈事情的时间! 一个女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自己评头论足,刘氏的舅母自然也不例外,苏胡对她皱纹的讽刺引燃了她心中的怒火。 她随手抓起一张板凳,面色狰狞地砸向苏胡。 苏胡自不会坐以待毙,也不会对一个中年妇女做一些“女人为难女人”的武力反抗,她只是像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一般,快速躲到了一旁,然后伸出自己的脚,勾住了刘玉舅母的右腿。 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她自然是华丽丽地摔向了地面,还发出了“咚”的一声。 “啊哟,疼死我了。”刘玉舅母餐叫道。 苏胡得逞地笑一下,刘玉则是觉得自己的这个舅母平日里就是飞扬跋扈的,现下终于有人能收拾得了她,觉得大快人心。 露出了焦急担忧的脸色的只有刘氏一人,她仔细瞧着刘玉舅母的情况,急切的问道:“嫂子,你没事吧?快,玉儿,去扶一下你舅母。” 说的时候过于心急,现在又咳了起来。 刘玉也顾不上地上趴着的舅母,赶忙抚着刘氏的后背,让她顺顺气。 “娘,你没事吧,情绪波动不要太大啦,我担心你啊……” 刘氏一边咳嗽一边摆摆手,本想说什么的,又因为连续的咳嗽,话都说不出来。 刘玉的舅母终于自己爬了起来,抓起地上的凳子,又想砸给苏胡。 苏胡瞧出了她的意图,嘴角邪邪一勾,“再来一次的话,我保证,一定让你的两颗门牙移位!” 刘玉的舅母不甘心地把凳子往地上垂直一摔,气呼呼的指着苏胡和刘玉以及刘氏,“你们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撂下了这么一句狠话就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一般说这句话的人要么没了下文,要么就是自以为是的继续做着一些蠢事,苏胡腹诽道。 刘氏见人生气地走了,焦急地伸手呼声挽留。 见人没了踪影,刘氏十分垂败,“唉,咱们家这样的情境,如果还把你舅母得罪了,咱们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苏胡出言安慰:“大娘,这样的人啊,在你最危难的时候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指望他们能给你什么好日子过呢?” “我知道,可……唉~”刘氏一脸的丧气,欲言又止。 刘玉见自己的母亲憔悴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忧愁,安抚道:“娘,你别忧心了,女儿能处理好的,放心吧!” 刘氏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刘玉这才想起了苏胡是因事情过来找她的,转过头看着苏胡,“姐姐,你刚才说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苏胡看了看刘氏,又把目光放到了刘玉的身上。刘玉心领神会,“娘,你还没吃晚饭呢,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先休息一会儿。” 刘氏不疑有他,答应了。 刘玉把被角掖好,随苏胡出了门,来到院子里。 “和你谈笔交易如何,你不是认得草药吗,这样吧,你去山上帮我挖乌苏子,木灵草,榆芡和甘草,这些东西装满一筐,我每日给你十文钱,还会给你你需要的白芷草,怎么样?” 刘玉惊讶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天十文钱,还给我白芷草,真的吗?” 刘玉喜不胜收:如果这样的话,娘的病就有钱医治了。 “当然!”苏胡掏出自己的荷包,“我先给你五文钱的定金,剩下的,等你什么时候给我一筐我要的草药,我再给你。” 苏胡把钱放到刘玉手上。 刘玉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甚好,点头答应了。 第十一章建立团队(三) 刘玉和苏胡承诺明日就可以将苏胡所需要的这些药材送过去给她。 苏胡欣喜地笑了一下,正要与刘玉告别,这才拍着脑袋懊悔自己把拿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给忘记。 “刘玉,我今日赶集,买了一些东西给你带了过来,我放在了屋里的桌子上,差点忘记说了。” 刘玉回过头看了屋内的桌子,上面确实有几包东西,瞬间觉得收下苏胡的东西觉得过意不去,便打算婉拒苏胡的好意,“姐姐,我不能要,你帮了我很多了,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 说罢,大跨步往屋内走,打算将屋内桌上的东西还给苏胡,却在刚迈出脚的那一刻被苏胡拉住了手,,“我也没帮你什么大忙,这点东西啊就当我请你为我做事的见面礼吧,你也别想着还给我了,留着给你母亲做点好吃的。” 刘玉听苏胡这么一说,点点头应承了下来,但心里还是觉得十分过意不去,于是又将自己可以做到的事情向苏胡许诺,“谢谢姐姐,你放心,我一定给你采很多你需要的草药回来。” 苏胡看着刘玉乖巧可爱的模样,面上的笑容十分柔和,和刘玉道了别,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已是黄昏,赤红的晚霞铺满了天空。 回到家中,苏胡还是没看到自己的酒鬼父亲,一个人煮了东西吃饱后,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药,就歇下了。 翌日清晨,公鸡的鸣叫声驱散了无边无际的黑夜,渐渐地,天空露出了一点亮光,慢慢的,朝霞渐向这边扩散,头顶的天色也被那柔和的红色映得淡了,淡了。天也亮了些,天边的缤纷被一层灿烂的金黄所点缀。 苏胡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叹道:“今日的天气应该不错,好办事!” 对,苏胡今早还要去一趟王二狗的家。 取出一整根榄草这样耗费功力的事情,全村只有他一人做得来,苏胡当然得去找她了。 她背上了一个筐子,往村尾王二狗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鸟叫声和虫鸣声演奏了一曲清晨的乐曲,听起来让苏胡十分的心旷神怡,倘若没有那几个村民对她仍旧的指指点点,苏胡想必自己的心情会更好一些。 来到了王二狗的家,又是一片寂静,栅栏门也是关上的。 苏湖心里想着,此时还是清晨,也许王二狗还未起身,若是自己在这里“大喊大叫”,将王二狗喊起来,那可能是一件幸运的事,可是如果王二狗没醒,引来了过路的村民的注意,聚集在了这里,那她就不好做事情了。 虽说这里是村尾,很少人愿意来王二狗家,保不准有个意外,恰好今日就遇上了几个八卦好奇心特别重的村民呢。 要知道,村里的人,别的可能不是很在行,但八卦这种东西,他们不知怎么的就掌握了其中的精髓,将这门“艺术”做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啊。 细细思考了各个方面,苏胡决定,直接“破门而入”! 门上也没什么很厉害的锁,只是虚掩着的,苏胡用手一推,就开了。 转了一圈就找到了王二狗睡觉的屋子,敲了敲门:“王二狗,在不在,起来了!” 一连敲了几下,才听到了里面一丝丝的动静,苏胡附耳细听,应该是醒过来了,又接着敲了好几下。 果不其然,里头传出来了不耐烦地含着浓浓睡意的声音:“谁啊,大清早的来扰老子的好梦!” 苏胡这会儿用了些许力气,拍着王二狗的门,“是我,苏胡,快点出来,找你有事!” 王二狗原本还是眯着眼睛,睡意十足,听到了苏胡自报家门后,睡意一下子被赶到了九霄云外,他嘀咕着:“苏胡?不会吧?” 他看着门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出去。 门外的苏胡仍然没放弃,但不再用手敲门了,而是对着里屋的王二狗采用了言语呼唤:“快点出来,急事!别耽误我时间啊!” 想起来那日的事情,王二狗是真怕这个小姑奶奶一个不耐烦又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一下子就掀开了被子下床,“来了来了。” 打开房门,看到了站着的苏胡背着个筐子,神情有些严肃,不免心下一慌,不自觉后退了几步,“大清早的,有什么急事?”语气不温不热的,但眼神里还是有一些害怕的色彩。 苏胡看着王二狗蓬松未理的头发,还有满脸的睡痕,轻笑了一声,“怎么,忘记了,我说过我会再来找你的,取榄草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 王二狗满目惊讶,暗恨自己居然把这件事忘记了! 他前几日一直在想如何回击苏胡对他和他的兄弟做的事情,本已计划好了一切,没想到,就听自己的兄弟们纷纷说身体一动就十分疼痛的事情,这几日他们都在敷药,计划也就没办法执行了。 本想着换一个更好的办法今日苏胡就过来找他了。 他呆愣在了原地。 苏胡看着他发呆了,出声让他回了神:“想什么呢,收起你的花花肠子,给个痛快一点的答案吧!” 王二狗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不是,苏胡,这件事吧……” 瞧着王二狗欲言又止,苏胡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很简单,你帮我取榄草,我给你钱,一筐装满的榄草,十文钱,怎么样?” 王二狗听到“十文钱”,脸上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神情一下子就变成了欣喜,眼神也开始放光了,他捏了捏自己的肉,确定了这不是他做的一个白日梦,转而变成了不爱干执行的怀疑目光,“真的,一筐榄草,十文钱,你没在骗我吗?” “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苏胡反问。 “可你是一个没了夫家的女人,你哪里来的钱?” 苏胡感到有些无语了,但还是替王二狗解了疑惑,“谁说女人就不可以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了?一定要靠男人吗?” 王二狗噎声了,虽说他见过的女人都是依赖着男人而活,但是觉得苏胡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那你怎么赚的钱?” 王二狗刚提出这个新问题,就被苏胡一个眼刀飞过来,让自己噤声了。 “你问那么多干嘛,怕我的钱来得不是光明正大吗?我又不是烧杀抢掠之人,靠自己的本事赚钱的,你就说,你干还是不干?给一个准信儿!” 王二狗低下头想了想,觉得这个买卖自己也不亏,一筐榄草而已,也没花多少气力,一天就赚十文钱,比起去镇上帮人家扛货,辛苦劳累一天才得个五文钱,实在是轻松很多! 但他还是有些担心苏胡在诓他,“一天十文钱,现结吗?你有那么多钱吗?” “放心好了,我敢这么说,还怕我不付你工钱吗?”说罢,从怀里掏出五文钱,递过去给王二狗,“这是定金,你什么时候把一筐榄草给我的时候,我就把剩下的钱给你,包括我上次让你取榄草的佣金,不过我先说明一下,上次你对我的态度,让我只能给你五文钱,那么加起来一共只给你十五文钱,你记好了!” 十五文钱!王二狗欣喜若狂,没想到自己小时候无聊打发时间的一个玩耍行为,居然给自己赚钱了! 原本以为苏胡只不过说说而已,就算真给工钱,也给不了多少,没想到,这工钱给的这么大方。 王二狗这会儿可再想不起自己对苏胡的讨厌和报复了,他现在满心都是钱。 所以,他痛快地应承了苏胡,与刘玉一样,都是今日就给苏胡送过去。 说完就关上了屋门,在里面欣喜若狂的跳着舞,还在自言自语着。 苏胡便往山上的桃林走去。 今日她还需要去摘桃花,在后日赶集的日子里古琦皂做好,多摘一些桃花,顺便研发一下桃花露,一种内用外服都起到美容养颜的产品! 来到了一大片桃林,映入苏胡眼帘的,是一片粉红的花海,让人看了心神不觉荡漾。 苏胡在桃林里便绕了一圈,看到满树的桃花都开的十分妖艳,但是此时已是深秋了,已经有要落花入土,满树渐生凄凉的意味了。 看来桃花制作的产品一定要改良一下才行了!苏胡暗下决心。 走了许久,挑了一处靠近深山别处的一树看起来长得十分茂密且朵朵夺目的桃树,苏胡开始大展身手,又是脚上功夫。 朵朵桃花簌簌而落,如粉蝶于空中翩翩起舞,十分唯美。 可苏胡没空欣赏此美景,她脑海中想的都是多踹就多落! 苏胡正全身心投入,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呻吟声。她吓了一跳,天下动作的脚,细细一听,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幻觉,是幻觉!苏胡自我安慰道。 又开始踹了没几脚,又听到了呻吟的声音。 苏胡又再次停下了脚,细细倾听,又没了声音。 苏胡都想骂娘了,什么情况这是? 又准备开始抬脚的时候,声音再次传入了苏胡的耳朵里。 这一次断断续续的,比之前听起来连贯一些,好似是很痛苦的声音。 好奇心驱使下,苏胡寻找这声音的源头。 走着走着,就找到了,在桃林的尽头,深山的草丛里面,是一个受伤了的男人,全身都是血。 第十二章救还是不救 苏胡暂未瞧得清此人的真实面目,只看到他头发有些散乱,衣服上沾满了血,似是受了很重的伤。 这谁呀?虽说苏胡深知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可是,她还是被好奇心驱使着想上前一探究竟! 这在古代可能有点作死! 苏胡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根枝干,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靠近此人。 若这是一个满肚坏水的人,她就会不客气地打下去。 慢慢地靠近,也让受伤的男人起了警惕心,原本低垂的脑袋,一下子就抬了起来,眼神如猎豹一样凶狠,企图震慑来人。 苏胡在他抬头的瞬间,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脸上因失血过多变得十分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 原来是朱元徽!她前夫朱建耀的弟弟!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伤得如此严重? 朱元徽也看到了苏胡,心里也同样存在着疑惑:她这会儿为什么会在这里? 两人都疑惑地看着彼此,气氛沉默了一阵。 苏胡率先打破了沉默的局面,上下好一阵打量着朱元徽,“你受伤了?” 冷不伶仃地抛出这么一句话,让朱元徽送了她一个白眼,“你是瞎了吗?没看到吗?” 说着,还摊开了双手,让苏胡仔细瞧清楚。 “哦,没瞎,看到了!”苏胡漫不经心的,“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朱元徽面上无表情地反问。 苏胡抱着胳膊在胸前,一副沉着思考的样子,“朱家村离桃花村,路程也不算太近吧?别告诉我你是晚上兴致大发,跑来这里看桃花,结果不小心跌落在此,落了一身伤?” 朱元徽挑了挑眉头,讽刺道:“你这时候看到我这副样子,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帮我包扎一下,或者下山找人?” 苏胡似是听到了一个冷笑话,不由得轻笑一声:“你是我的谁啊,你受伤了管我什么事啊?” 苏胡再也不想理他,早知道是他,她绝对不会过来! 都怪她这个该死的好奇心! 古人诚不欺她,好奇心真的害死猫啊!啊不,去给猫带来麻烦! 如此想着,转身就想走。 朱元徽这会儿是见识到了苏胡见死不救的性子了! 她真的说不救然后就要走人! “等等!”朱元徽几时出言阻止了苏胡的离开,但细想一下,苏胡说的确实有道理,她确实有这个权利抉择救还是不救,但再一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路见不平谁不是拔刀相助,可转念在这么一想把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他人身上,这是极其不齿的行为! 一时间,朱元徽陷入了自我的挣扎中。 苏胡见朱元徽叫住了自己,又愣着不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闹闹哪出戏。 “喂,大哥,叫我又不说话,你吃错药了吗?” 经过斟酌了一番,朱元徽的口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为什么不肯搭手?” “为什么不肯救你啊,因为我看着你这个人很讨厌,救了你,我心里不爽!”苏胡幽幽说道。 朱元徽想不明白,自己也没有做出让她生出厌恶的行为来。 所以,不解地看着苏胡,“我做了什么吗?让你讨厌我?” 苏胡听闻此言,不由得冷哼一声,心里暗暗唾骂道:好你个朱元徽!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对她做过的事情了,可惜啊,她心眼小,缺点倒是不怎么多,优点虽说也很多,但是记仇这一点绝对在所有优点中独占鳌头。 看朱元徽还有精神和力气同她争个高低,估计也就几处皮外伤。 那么好极了,她现在就要好好的和他算算账! “那我今天就好好地算笔账吧,你回来的那日,我本来就身受重伤,你倒好,给我来一个过肩摔,让我伤上加伤,还有,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质疑我,诋毁我,还有……” 朱元徽觉得有些无语凝噎,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还真是这个理! 于是,在苏胡细数他罪状的中途,就打断了,“停,你那日对我家人如此行为,我不该出手阻止吗?既然阻止,那就得动手,至于你说的不分青红皂白质疑你,诋毁你,针对一个时间作出自己的猜测,这也叫不分青红皂白?难道你不曾听说,审讯犯人的时候不强硬的使一下诈,会得出以外的结果吗?还有你受伤了,我不是拿了药膏来给你了吗?你把药扔了,我还好心好意地送到你家!照这么说,我还是有恩于你,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如今我深陷困境,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帮我一把!” 闻此言,苏胡简直震惊了。 这男人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厉害! 理都被他占去了! 不过苏胡自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即就反击了。 “且不论你是出于何目的给我送药膏,但觉着药膏确实是送与我,那么滴水之恩嘛,定当以身相许才是。” 朱元徽微微一愣,苏胡得意。 “那么你就自己在这待着吧,等你有命来娶我好了!哈哈哈,拜拜!” 苏胡奸诈地笑着,朝朱元徽伸出手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就一蹦一跳地走了! 朱元徽怎么都没想到苏胡来这么一出,什么滴水之恩,定当以身相许! 实在是一个轻浮的女子,大哥当初是怎么愿意娶她的? 眼下自己身受重伤,能和苏胡说那么多话,也是耗费了他仅剩的一点精气神了,此刻感觉头有些晕晕的,周围的事物还是摇摇晃晃的,晃眼得很! “嘣”地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苏胡刚走那么一点距离,感觉到背后的人没了动静。 又是她该死的好奇心让她停下了脚步!还是她该死的好奇心让她回过头看看情况! 见朱元徽倒在了地上,眼睛是闭着的。 苏胡移动着头,想看看他是不是在装晕。 “喂,别装了!” 没动静! 苏胡星眸里的两颗明珠一转,决定向前! 当她来到朱元徽身边,用手上的木棍戳了戳朱元徽,“喂,喂,醒醒!” 还是没动静! 真晕了?! 苏胡这下感觉有点忧愁了。 怎么办?把他留在这里,万一真出事了,怎么办?虽说她也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但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苏胡心里也觉得无法安心。 可若是要救他,这其中的麻烦事可不是一件两件而已。 朱家村和桃花村算不上远,也有四五里的距离,当初她独自一人走回来,都差点魂归阎王。现在带上一个人,那就是看不开去早日见阎王! 苏胡在深思熟虑中,终于有了决断。 先带他回到她的家中,然后找点草药,处理一下伤口。看大夫是不能的事情,要到镇上才能看病,小小的村里,看病的大夫若是有,那绝对是神话了! 既然有了决断,苏胡就开始行动了。 看着朱元徽,怎么搞才好呢?公主抱是不可能了!只能背着! 苏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香汗直飙,终于将朱元徽背了起来。 一个身高九尺有余,健壮魁梧的男人,重量可以想象得到,对于苏胡一个瘦弱娇小的女子来说,简直是把一头牛背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她走的步伐就像一个醉酒的人一般,摇摇晃晃的,像是快要跌倒了一般! 这会儿也顾上什么桃花不桃花了! 将朱元徽背到家中的时候,将人放在自己屋子的床上。 苏胡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她觉得自己的半条小命都跑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顶着累,苏胡打了一盆水给他简单擦拭了一番,顺便查看一下伤势是怎么样的,随后背起筐子出了门,上山采药。 苏胡采回药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日中当空了!她把草药处理了一番,捣碎出汁。 回到屋里,床上躺着的朱元徽还是依旧处于昏迷状态,没有醒过来! 苏胡把他上身的衣裳褪尽,露出了健壮的肌肉,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除了新添的几处,还有一些旧伤疤! 把药敷上,没有白布条包扎,苏胡只能把自己干净的衣服撕成了一条一条的,给朱元徽包扎好。 忙活好了,苏胡早已是饿得饥肠辘辘,脚底发虚! 她随意啃了早上煮好的几口红薯,心中思量,这时候阳光强烈,倘若是这时候摘桃花,其必定容易干枯,不然她也不会一大早就上山,因为那个时候的桃花沾满露珠,长的是极好的,那个时候的桃花做出来的古琦皂才是效果极佳的。 现在去不了,苏胡只能是在院子里开垦了一块土地,把昨天买的菜的种子播散下去,浇上了水,并且期望他们早日长好,这样她以后也可以有青菜吃了。 “还是你救了我!”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正在全心关注自己的菜园的苏胡,她转身一看,是已经醒过来的朱元徽,病恹恹的,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哦,醒了啊!”苏胡淡淡回应。 许是觉得说话有些费劲朱元徽咳了几声,“为什么改了主意?” 苏胡觉得他实在是问题太多,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我乐意!”继续鼓捣自己的菜园。 朱元徽本想在说点什么的,可是,晕乎乎的感觉突然涌至,他只能停住了话头,手扶着门框,发出了声响,引来了苏胡的注意。 苏胡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觉得还是不太干净,又在水盆里洗了洗,随便抹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大跨步走到朱元徽跟前,将他扶到屋里。 “我说你,刚醒过来,就下床,就不能老老实实躺着吗?”语气中有一些嗔怪。 朱元徽醒来的时候,看了自己的伤口,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又看了看陌生的环境,不知是何处才想着出门看看情况。 看到了正在忙碌的苏胡,他就明白了。 但是处理伤,这个方面,他还是没想明白。 “我身上的伤口是你处理好包扎的?” “不然呢?难不成是小仙女?”末了,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如果你认为是,那我就是那个小仙女。” 苏胡挑挑眉看着朱元徽,自信耀眼。 朱元徽紧蹙着眉头,疑惑极了! 第十三章阴差阳错 朱元徽看着身上处理,包扎好的伤口,抬眸直视苏胡,“你会包扎?” 苏胡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拿起竹杯,解一解刚才干活的口渴。 随后,她的语气有些冷淡,“你刚才不都问过了?不然呢!难道是你自己昏迷中梦魇了,自己给自己包扎的吗?” 朱元徽看着苏胡吊儿郎当的模样,陷入了一阵的沉思…… 因着“休夫”一事,朱元徽曾对苏胡这个人进行了一番调查,发现她这个人一向是唯唯诺诺,胆子极小之人,见到一只死老鼠都会大声尖叫至昏厥,还有便是,与人对视尚且不敢,更别论什么出言犀利了。 而且据母亲在家中对她的偶尔的提及,苏胡平日里就如弱风扶柳一般,十分娇弱,但因连受了一点小伤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惹得母亲和大哥甚是心烦,让人实在生不出怜香惜玉之心! 可是,今日她见到受了伤,浑身都是血的模样,没有尖叫,没有恐惧,只是拿了一根树枝防卫,而且还能十分冷静地和自己争论。 在他昏迷后,又将他带回了自己家中,还能自己处理,包扎了伤口。 瞧着她这番与过往的天差地别,实在是让人觉得诡异。 一个人的变化再大,也不能在一瞬之间吧? 朱元徽还在思考这其中的玄乎之处,苏胡看到他直视着她发愣的样子,咳了一声,唤回了朱元徽的神识。 “喂,发什么呆啊!” 朱元徽回过了神,苏胡继续追述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就走吧!” 冷静的语气里不不容人讨价的决绝。 “我刚醒,你就让我走了!”朱元徽惊呆了,觉得自己无法理解苏胡心中所想。 “不然呢?”苏胡挑眉,也是一脸的惊讶,“难不成你要在我家过夜?” “可我受了重伤,万一在路上遇到什么好歹……” “遇到好歹管我什么事,没把你丢在那里喂狼,把你背回来,还给你救治,我已经算是非常仁慈,我还没想你要钱呢!”苏胡说到这里,激动地拍了一下手,恍然大悟:“对哦,我应该收钱的。” 收钱?朱元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无法置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听到了苏胡说要向他收钱的事情,更无法置信苏胡真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要收钱?” 苏胡点点头,理所当然道:“当然,不多,一百两就好了!” “一百两?”朱元徽具有磁性一般的声音不觉的提高了一个音调。 苏胡奇怪地看着他,“怎么,有什么问题?” “一百两,你这个账算得可真是好!”朱元徽讽刺。 苏胡看着他那个瞧不起自己的样子,也没急眼,只是冷笑一声,送了他一个白眼,“这不是当然的事情吗,我那么那么娇小的一个人把你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山上背回来,我半条命都要丢没了,还有,帮你处理伤口,上山采药,帮你敷药,包扎,这些加起来才收你一百两,你应该庆幸今天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 说完,苏胡又冷哼了一声。 朱元徽正想出口反驳苏胡的“歪理邪气”,但冷静下来一想,话头又改变了,“好,一百两是吧,那我就在这里多住几天,等我养好了伤,才能安全走回去,给你拿钱啊?如果我现在就走,路上不小心遇到了生命危险,一命呜呼,那你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你可就一分钱也得不到!” 既然苏胡这么喜欢钱,那他就顺藤摸瓜好了!朱元徽在心中暗自计划。 苏胡看他理直气壮地说完了一番话,不由得佩服此人“将计就计”的本事,轻笑了一声,“说得十分对,这么说来,你这会儿是走不了了,等把伤养好才能离开我家,然后给我把银子送过来!” 见苏胡连连点头,他就知道自己“攻其所好”,果然起了用处,心里不免地感到了窃喜! “不好意思,你今天还是必须得走,你若能活着,钱就送过来,若是活不下去,这钱啊,就当做我送你在阴曹地府花的。” 苏胡的脸上挂着春风和煦的甜美微笑,但在朱元徽看来,这笑容里藏了很多刀,稍不留神,就会丧命于此! 苏胡虽然很喜欢钱,但她更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坑人!把别人坑得体无完肤,哭爹喊娘,正是她的人生一大喜好! 所以,朱元徽和苏胡说话,自然难以掌握不了她的风向。 朱元徽此时在心中不自觉地认为苏胡这个女人实在是难以对付,也自发地悔恨自己今日不知怎么地,总是败在苏胡的话下! 便不再和苏胡多言其他,只是沉默着。 虽说表面上是因为苏胡说的话太过于出乎他意料而沉默,但实际上,却是在认真的思考着如何留下来。 他确实需要留下来,自己身在身受重伤,倘若路上再遇到那些面蒙人,自己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况且,他还要查出要杀他的背后之人是谁。当然,还有一件事,就是苏胡为何会与先前性情大相径庭。 这背后,细思极恐! 所以,他必须要留下来! “不要觉得有沉默着不说话,就可以不用走!”苏胡给自己剥了一个地瓜,慢慢地吃着,给了一个眼神向门口。 这示意已经清清楚楚了: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这么快要赶我走,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怕被我发现吗?”朱元徽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响了起来。 苏胡剥红薯皮的手顿了一下,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问道:“你觉得我能有什么事怕被你发现?” “没有的话,你干嘛这么着急让我离开呢?”朱元徽沉着地一字一句地说着,听上去有些许威严在里面。 苏胡“呵呵”笑了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我发现你这个人,想象力十分丰富!就是喜欢把简单的一件事情想得复杂又诡异!我让你走,你觉得是为什么?” 苏胡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朱元徽,等待他开始“瞎编鬼话”! “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时候让我离开呢?”朱元徽的目光如鹰一般,企图看破苏胡的一言一行! “不是早和你说过了吗?看你不爽,就这么简单!”语气冷冷淡淡。 “我觉得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服我!” 此人也太难缠了吧?脸皮呢?丢了还是太厚了?她就没见过这么鸡婆的男人,爽快一点不好吗,叫你走,他还真当她说完,非要死皮赖脸地留下来!她才不管朱元徽是什么缘由不能走!苏胡腹诽道。 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耐烦,“好好说话你非是不听,一定要逼我亲自动手!” 目光冷峻,坐了起来,大跨步走向前,揪着朱元徽的衣袖,就要把他拉出去! 朱元徽拉开了她的手,苏胡又在缠上去,一定要让朱元徽滚蛋! 朱元徽又再次拉开了她的手,苏胡气恼,改成了抓着她的肩膀,朱元徽又在挣开,一来二去的,两人不知怎么的,就动起来真功夫。 你来我往,你打我躲,我攻你守的! 不知不觉中,两人就打到了床上! 苏胡气恼,想给朱元徽一个手刀,朱元徽虽然还是受着伤,但是,男人和女人的体力的悬殊,还是让朱元徽躲开了苏胡的进攻。 他抓住了苏胡的手腕,往下一扯,苏胡就要跌倒在床了,说时迟那时快,苏胡就在刀光剑影之中,手疾眼快的反手拉住了朱元徽的另一只受伤的手臂,借着力,两人就双双跌倒在床。 苏胡在下,朱元徽在上! 朱元徽压着苏胡,苏胡被朱元徽压制在了床榻上!姿势有一些让人见了面红耳赤! 苏胡心中自是不甘心的,也不管他受了没受伤,企图用脚将朱元徽踢下床! 察觉到苏胡的攻击,朱元徽反脚将她压制,两只脚都压制得死死的! 苏胡见脚已经被朱元徽压住了,改成右手成拳,直直地打过去,可惜又被朱元徽反手握住,压制在了旁边,苏胡又左手握拳,攻击他,但也被他大手一窝,反压了旁边! 两人如今这打架姿势,实在看上去,有些像在玩游戏的夫妻啊! 苏胡见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朱元徽压制了,而且还有用的这么流氓的姿势,他的温热的呼吸都喷在了自己脸上,苏胡面上一红,气急叫道:“你个混蛋,滚开!” “滚开?滚开是什么意思?没听过!”朱元徽笑道。 晃眼的笑容让苏胡看着十分刺眼,她挣扎得更加厉害了! 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栽在了一个受了重伤的男人手里,实在是耻辱! 苏胡愈是剧烈挣扎,朱元徽压制她使的力就愈大,用力的同时,伤口也在疼痛着,额上不由得冒出了一层层的冷汗,面上也苍白了许多。 多年的经验让朱元徽知道,若是在这时候示弱,就一定会被对方“生吃活剥”了! 所以他在用自己仅存的意志,坚持着。 两个人现在的状态是这样的:苏胡剧烈挣扎,朱元徽强力压制她的防抗,两人对对方的较劲,让原本就不怎么牢固的床咯吱咯吱直响。 倘若不进屋,知晓事情原委,听的人一定认为屋内的人在进行一番激战!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门外一声惊呼! 两人具是同时看向门口,来者何人! 第十四章说疑 那人站在门口,生气得面红耳赤,胸脯随着大口喘着气上上下下大幅度起伏。 是了,此人正是苏父,很久未见的苏父,却在今日,碰巧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尽管苏父暴躁如雷,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也跟个阎王似的,十分恐怖,但是一同转头的苏胡和朱元徽两个人,脸色依旧平静。 苏胡转过头,看着朱元徽,清冷的语气向他指示:“还看什么,打算保持这个姿势供我爹欣赏是吗?” 朱元徽这才放开了苏胡的手脚,从她身上起来,坐到床边。 苏胡起身把刚才同朱元徽动手时不小心弄乱的的衣衫,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番,就两腿交叉着坐在床上。 “伯父,你误会了,这其实不是你见到的那样。”朱元徽不紧不慢的说着,脸色也不见丝毫的慌乱,样子倒像是一个手段高超的风月场老手。 在朱元徽说这话的时候,苏胡的话音也随之而已,“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两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可称得上是有趣,一个像风月场老手在暗里示意苏父“打扰了他们的好事!”,一个则是直接明了地指意苏父“扰了他们”! 苏父瞅着两人没有丝毫的惊慌,反倒是平静得好像他今日所见的,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是他小题大做地在这里一惊一乍的! 苏父那叫一个生气啊,内心熊熊烈火都要灼烧他的心肺了。 苏父虽然是一个喜爱喝酒的人,为了酒钱也可以做出以售卖的方式将女儿嫁出去的行为,但是,有一点,他是根深蒂固的,那便是女子下堂回家,就应该在家本本分分的! 可今日却让他撞见这一幕,实在可气! 但这不是最可气的,最让他感到愤怒无比的是自己的女儿感觉变了一个人,敢对他出口不逊,行为放肆,才休夫没多久就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一桩桩,一件件,在今日撞见此事后,苏胡还对他态度不恭敬的时候全部爆发了! 苏父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你们这对奸夫狗女,光天化日之下就行苟且之事!” 苏胡无语的看着苏父,“你脑袋被驴踢了吧?你见我们要做什么了吗?你见哪个人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的时候是开着门,让你看到然后让你发现,在这大惊小叫的?” 就在苏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朱元徽迎头赶上,接过话头,继续道:“伯父,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起了一丝争执,然后才动起了手,就成了你看到的那样……” 朱元徽觉得这件事有必要解释清楚,他自然管不着苏胡的名声如何,但自己和大哥的前妻弄出来一些流言蜚语,对朱家是极其不利的。 从这一点来说,他得解释一下才好! 两人的一席话,越是让苏父觉得事情就是他所看到的那样,更觉得他俩是在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而编造谎话诓骗自己! 所以,他还是十分的生气,所以声音的音调不自觉地升高了几度:“你们真把我当三岁小孩了?还是觉得我老眼昏花了脑子不清醒了?就你们刚才那样,鬼才相信没有鬼!” 苏胡有些无语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头,她今日啊,是被这好奇心害死咯。 要不是她好奇心起,非要看是谁,还在慈悲心和好奇心的驱使下,将朱元徽救了回来! 啊,所以说,这件事不仅仅是好奇心的错,还有这该死的慈悲心,让她心软,让她母爱泛滥,捡了一个麻烦回来,惹了自己一身骚! 不该呀,不该呀! 同时,苏胡觉得自己的这个老爹,着实是一个猪队友,本来清清白白的一件事,经过他这么大喊大叫的,让别人听了去,没事都给你传出来有事! 真的是要命! “闭嘴!”最宜是让他闭嘴,于是苏胡低声喝道:“喊什么喊,都说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非要认为就是你想的那样,那还说什么,出去吧!还怎么想怎么想!” 苏父见到苏胡的神情又如那天那样的危险,像是一股寒气,让他感觉到空气都是冷飕飕的,而且让他忍不住颤抖! 于是,苏父的气焰瞬间就被苏胡身上散发的冷气给扑灭了,尴尬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出去!不要让我说滚这个字!不然后果……” 苏胡活动活动了自己的手,还有肩膀和脖子,看上去十分让人害怕! 苏父怕得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整个人彻底像一只乌龟一样,害怕得蹲进了自己的乌龟壳,但脚上像是加了风火轮似的,麻溜地闪人了。 “哼!”苏胡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看来他还没从以往回过神来,总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 苏胡的低声呢喃自然被耳力极好的朱元徽听了去,他疑惑地打量着苏胡:“你真的是苏胡?” 听到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问句,苏胡则是直接地瞪了朱元徽一眼,“废话,我不是苏胡谁是,你吗?” “为何会在一瞬之间变了个人?”朱元徽继续追问。 苏胡斜了朱元徽一眼,漫不经意道:“生活所迫!” “嗯?”朱元徽发出了疑惑地语气词音,皱着眉头,“这要从何说起?” 苏胡无语地看着他,提醒道:“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了,你现在不是要问东问西的,而是起身给我爽快滚蛋!” 朱元徽疑惑的表情顷刻瓦解,面无表情的直勾勾地注视着苏胡:“你是不是也忘了,我刚才说过,我还不能走!” 苏胡气的起身给他一掌,可惜被朱元徽截住了,“两百两,让我住几天,等我伤好了差不多了我就走,怎么样?” 两百两?苏胡想了想,好像也还不错,“行吧,就让你住几天!” 苏胡把手收了回来,朱元徽也实时地放开了苏胡。 朱元徽凑上前,饶有兴趣地看着苏胡,“你自己提的一百两银子,结果你同我争执了半天,现在我提出了两百两,你倒是这么快就答应了!” 苏胡嘴角轻勾,笑了笑,“这当然不一样了,我提出来的,你是被迫答应,而现在是你主动提出来,说明你心里是愿意的,一个是被迫,一个是自愿,你说,哪一种拿到钱的可能性更大?” 闻言,朱元徽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犀利,“你当真是苏胡?” 苏胡真想仰天长叹,这位兄台都问了她这个问题不止千百遍了吧?为什么就一定要执着这个问题呢? 是不是与他又有何干系? “你干嘛总问我这个问题?你想做什么,一次性说完,别说一句给我装什么神秘显得你看上去聪明无比的,你心里想啥一次性给我说完了!”苏胡此时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也急了一些。 那可不,救人本是一件好事,结果惹出了这么多事端,换作旁人早就哭天喊地的为自己鸣不平了,她苏胡何许人也,也就是觉得有些不耐烦罢了! 朱元徽仍旧是直视着苏沪,委委将自己的疑惑一一道来:“你说你是不甘忍受毒打而起身反抗,伶牙俐齿地说服村长休了我大哥,我观你这几日的言行举止和以前大相庭径,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也不可能变化这么大,这么快!” 说着,朱元徽停顿了一下,等待着苏胡出现什么反应。 然而,苏胡还是保持着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大哥,听不懂人话是吗,叫你一次性说完,你还给我停顿!” 于是,朱元徽又继续说道:“我娘说你连一只死老鼠都害怕昏厥,今天看到了我浑身是血的样子,样子十分镇定从容!你从前说话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可我看现今的你,句句话都能把人给噎死。所以,你真的是苏胡吗?” “哦?”苏胡戏谑道:“让我猜猜,你肯定觉得我不是,然后设想了无数的可能性,可你发现,都不成立,我还是苏胡,但是你还是怀疑我,所以,你想问清楚我到底是不是苏胡,对吧?” 朱元徽脸色严峻,郑重地点点头。 苏胡笑了一声,又补充道:“那让我再猜一下,你想留在这里,是因为你受了重伤,你担心路上想取你的性命的人会埋伏在某一处等你自投罗网,还有一个原因,应该是关于我吧,你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苏胡,你想查到我变化巨大的真相,我说的对吗?” 朱元徽脸色忽而变得严肃,她怎么知道的? 朱元徽目光中一丝讶然一晃而逝,但还是被苏胡捕捉到了。 “不用惊讶,这些都是基本常识,从你说的话中还有我处理你伤口时看到的刀伤,这些蛛丝马迹中就可以揣测出来。” 朱元徽对苏胡细致的观察能力感到很惊讶,也觉得苏胡这人对他具有一定的威胁力。行军打仗之人最忌讳的便是自己的心思被他人琢磨透,这对战争的胜负极其不利! 但这里不是战场,所以他更好奇的是另一点,为什么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还会安心让他留下来? 第十五章嫁人 “那你还把我留在这里?”朱元徽问,“你就不怕……” 苏胡着实觉得这人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像其他里的描写的人物那样高冷,刚才说让他走他不走,和她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现在让他留了下来,他还是继续罗里吧嗦的叽叽喳喳一大堆,就好像是村里的大神一般,一定要刨根问底,恨不得将人家的祖宗十八代全都给挖出来。 所以,她不想再和朱元徽多讲一句废话,干脆利落地下了床,正要抬脚出门的时候,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话:“好生待着吧,姐姐很忙!” 说完,就大跨步走了出去。 屋里只有朱元徽坐在床边,目光看着门外苏胡的背影,眼神说不出的深邃。 苏胡走到院子的一角,打算把自己刚才弄的菜园,再好好的修缮一下。 恰巧苏父就坐在那里,看见苏胡走了过来就立马直起了身子,质问道:“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在你的屋里?” 苏胡斜了他一眼,语气很冷漠,“关你什么事啊?” 苏父气急了,“我是你父亲?” “哦!”苏胡冷淡地回了一个字。 苏父气急来到苏胡跟前,质问:“哦?哦是什么意思?” 苏胡面无表情地看着苏父,“哦,就是,你说的我懂了!” “然后呢?”苏父追问。 “没有然后?” 说完,苏胡捡起了小锄头,蹲了下来,继续修缮自己的裁员。 苏父站着苏胡云淡风轻的模样,觉得更加气急。 “你知道一个休夫的女人再想嫁出去有多难吗?现在你倒好,一个休夫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大白天在做一些苟且之事,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还怎么嫁出去?” “我为什么非得嫁出去?”苏胡淡淡说着,“我压根就没想过!” 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目光也没给苏父一个。 苏父听到苏胡不想再嫁出去的话,更加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你怎么不想嫁出去,你不嫁人谁养你,你打算在家让你爹我养你吗?” “这个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的事情?你不嫁人,为父就要跟着你饿死,这件事我们苏家的大事?” 苏胡听此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来,直直盯着苏父,“所以你想让我家人,好大赚一笔彩礼钱,保你余生无忧对吧?” 苏父被苏胡犀利的眼神看得不寒而栗,但还是挺直腰杆,“对,那又怎么样,你是我女儿,就得养活我,就要听我的话!” 苏胡轻蔑地笑了笑,“你怕是忘了我那天说过的话了吧?你是鱼的记忆吗?” “什么鱼的记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苏父疑惑。 “不是鱼的记忆,干嘛总是把我的话忘记?”苏胡说完,笑了一声,“哦,喝酒喝到脑子不灵活了!” “你!”苏父气愤地指着苏胡,“我跟你明说,我已经托媒婆给你在李家村找了一户人家了,明天你就给我收拾好去见一面,我们商量个婚期!” 苏胡倒是没顺着苏父的话说答应还是拒绝,只是嘲讽着回了一句这样的话:“哟,敢情这几天没见着你,不是因为你跑去哪儿喝酒了,原来是替我这个女人去找夫家了,那我可真是要感谢你为女儿做了这么多了,女儿是在感激不尽,所以无以回报!” 原本没听懂苏胡话语里对他的讽刺,脸上一直挂着满意的笑容,不停地在点头,可听到“无以回报”这个词语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绷着一张脸。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嫁过去了,你知不知道父母子母,嫁不嫁可由不得你说了算!你不嫁也得给我嫁!” 苏胡自然是不让半分地回怼:“我说不嫁,你敢把我怎么样?” 苏父此时脸上背气得是面红耳赤的。 苏胡当然不怕他,又继续反击:“打我吗?你也打不过我!拿伦理教条来压制我,我也不在乎那个呀!请村长吗?嫁娶这事咱们桃花村的村长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管吧,又不是女子不贞不洁了要浸猪笼的大事,诶,这么说,好像你还真不能把我怎么样啊!” 苏胡噼里啪啦的一段话成功让苏父气得有口不能言,她得意地看着苏父,再次补充:“对了,我帮你出个主意吧,这样好了,你先瞒着我,去和李家村的那户人家谈好了,然后在迎亲的当晚,下个药把我迷晕了,这样你就可以成功把我嫁过去,等我醒的时候早已是生米煮成熟饭,我也不能做什么了,爹,你说我的办法怎么样啊?” 苏父那叫一个气啊,气得都忘记自己能说话的事实了,只是站在原地,面红耳赤地大口呼吸着,好似要准备随时被苏胡气到昏厥。 苏胡佯装一副为难的样子,手摩擦着下巴似思考状,“可是啊,你有钱买买迷药吗?” 说完,低声笑了笑,“所以啊,你也奈何不了我!我说不嫁就是不嫁。” 给了苏父一个霸气的眼神,苏胡又蹲下来,拿起小锄头,继续刚才停下的活儿。 而苏父,还只能生着气站在原地,无可奈何地看着苏胡。 过了一会儿,甩手而去。 苏胡继续修缮工作。 但她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两只眼睛,将一切都看了去! 苏胡的工作差不多完成的时候,听到了刘玉和王二狗两人同时响起的声音。 “姐姐,你在吗?” “苏胡,在不在啊!” 苏胡循声望去,王二狗和刘玉齐齐站在门口。 她放下小锄头,就这桶里的清水粗略的洗了洗手,就走到了门口。 “我在!”苏胡看着他俩背后背着的筐子里装满了满满的药草。 两人也在这时候将自己身上背着的筐子放了下来。 “姐姐,你要的药材我都给你找回来了!”刘玉柔柔一笑。 “呐,你要的榄草,老子给你拿回来了!”王二狗估计是在外头嚣张惯了,说话的语气都是带着痞气。 苏胡俯身,抓了抓两个筐子里的药材,确认无误后,掏出了身上的荷包,拿出了银钱,分次递给他们。 “这是你的,刘玉,然后王二狗,这十文钱是我答应的那两筐的榄草的工钱。” 两人开心滴收下了钱。 苏胡又补充道:“刘玉,那个白芷草我今日有才了一些回来,我去给你拿,你在这儿等一下。” 王二狗见没自己什么事情了,“那个,苏胡我先回去了,过几天我再给你送一筐过来!” 苏胡点点头,王二狗手里攥着钱,心情大好地离开了。 苏胡回院子里给刘玉取了白芷草给刘玉。 刘玉道谢,也向苏胡承诺过几天再送药草过来,便也离开了。 苏胡提着两筐药草回到院子里,打了井水,在这些药草泡在了一起。 原本这些药草这些洗一洗就可以了,但是现在没有桃花,倘若放着过夜,依着这天气,就变得不鲜嫩了,那么制作出来的古琦皂,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等弄好了一切,也到了日暮时分了,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苏胡在家中又不见了苏父的踪影,也不想对此有过多的理会。 但苏胡正准备做一顿好菜好饭好好招待自己的时候,她发现,昨天买的肉和米都诡异地消失了! 苏胡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暗恨自己的大意,自己赚钱买的东西居然被苏父悄无声息地拿走了! 这人做的这事着实让苏胡感到气愤! 家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大米也没有了,但苏胡这些天去山上挖了些许的野菜,采了些许野果,还幸运地找到了几块红薯。 红薯今天中午就吃完了。 只有野果和野菜了! 做菜这事,苏胡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的胃,她真的不是很擅长这方面。 所以她只是简简单单地打了个汤,就没了! 可怜得只有一碗菜,还有一盘野果! 看着这么可怜的晚餐,苏胡在心里将苏父千刀万剐并且骂得狗血淋头! “吃饭了!” 朱元徽闻声走过来,看着桌上惨兮兮的两样东西,苦笑着问道:“就算我惹你不快,你也不用这么回报我吧!” 苏胡轻笑一声,拉了凳子坐了下来,“你想多了,要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别说东西了,我让你见到食物的机会都没有。”说着话,用眼神示意他坐下来,“这是我的晚餐,可怜你,才拿出来给你分享的!” “可怜我?要不是解释的这番话,我真的以为你在报复我!” 朱元徽坐了下来,看着苏胡拿着野果就着菜吃,禁不住疑惑地说道:“这是没有米饭吗?” 苏胡淡淡地嗯了一声。 朱元徽叹了一口气,“也罢,能填饱肚子就好了!” 两个人再也不言语,沉默地吃着。 时间飞快,刚刚还是日暮时分,转眼间,天空就盖上了夜的被子,开始沉睡。 苏胡给朱元徽打了一盆水,来到屋里。 “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朱元徽见苏胡拧着手巾,觉得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个女人内心的真实想法。 “你帮我?”朱元徽问。 “不然,你要自己来,你能自己处理背后的口子吗?别给我整到伤口开裂,我还得给你包扎!所以,我来!” 苏胡手拿着已经拧好的手巾走到了床前,眼神看着朱元徽的衣服,示意他脱衣。 然而朱元徽并没有动,而是直直注视着苏胡。 第十五章上药 苏胡拿着手巾,“脱衣服啊,你发什么愣啊?” 朱元徽沉默了半晌,这才悠悠然道:“我突然想到,男女授受不亲!” 苏胡轻蔑一笑,伸手过去就要扒朱元徽的衣服,“男女授受不亲?真是搞笑你现在居然才想起这个道理?早些干嘛去了,脱衣服!” 苏胡动作利落,但朱元徽还是抓住了苏胡的手,“早些受伤了,记不大清,现在脑子稍稍清灵一些了,自然是要避讳的!” “嘿呦,我说你这个人。”苏胡对他的言论颇有些无语,“快点的,别浪费我宝贵的睡觉时间!” 说完,又伸手过去想要脱下朱元徽的衣服,一边脱,一边威胁道:“你要再多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不知是苏胡的话起到了威慑的作用,还是朱元徽自个儿想明白了,不再反抗,任由着苏胡将他的外衣脱下,然后开始处理伤口。 苏胡表情严肃认真地进行着处理伤口的步骤。 不由自己的,朱元徽又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话:“你真的是苏胡?” 苏胡抬眸瞪了他一眼,“你到底还要问多少次?” “真正的苏胡不是这样子的,你到底是谁?”朱元徽的表情忽而变得严肃起来。 苏胡笑了笑,“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我是不了解你,但……”朱元徽话头刚起,就被苏胡活生生打断了:“不了解就请你不要瞎哔哔!” 苏胡又给了朱元徽一个白眼。 朱元徽皱着眉头,问道:“哔哔?是为何意?” “没什么!” “嘶~”突然听到朱元徽吸了一口气,原来是苏胡在一处伤口的清理时加大了些许力气,疼到了朱元徽。 “你这个女人,果真是……”朱元徽话说到一半,剩下的又让苏胡给截胡了:“不可理喻?小心眼?借机报复?你还想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我?” 苏胡面上冷淡,动作利落冷静地处理着伤口,已经到了要上药的环节了。 “牙尖嘴利!”朱元徽看了看苏胡涂在自己身上的草药,“白芷草?” 苏胡不答话。 于是朱元徽又自顾自个儿地说下去:“没想到你居然能找到白芷草!” 苏胡这会儿才肯搭理他,接下去他的话语:“怎么,很奇怪?” 涂好药,苏胡这会儿已经是要把伤口给包好了,“好了,睡吧!” 说着,就要收拾东西出去了,朱元徽把她拦了下来:“这是你的屋子,你还能去哪里睡?” 本来他想说的是“当然奇怪,为何你会找得到白芷草”之类的刨根问底的话,结果看到苏胡准备要出去了,这才想起自己睡的此处是她的屋子。 今日据他大略观察了一下她家的情况,不过是三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罢了,一间是厨房,一间是苏胡的屋子,那么另一间自然是苏父的屋子,若是他今夜在这个屋子歇息,那今晚她能去哪里睡觉呢? 所以才将话头转向了她要去何处歇息。 苏胡抱着个水盆,“我有地儿睡。” 扔下这么一句简单没有任何说明的话语,就飒飒地走了出去。 朱元徽看着苏胡的背影,紧蹙着眉头,神情严肃庄重,心想道:这苏胡,可能有问题! 苏胡在厨房的地上铺了一层草堆,然后用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铺在上面,就这么应付过去了一晚。 其实她完全可以“心狠手辣”地将她屋里受伤严重的朱元徽赶来厨房睡,而她则是回去睡床,但是,厨房里有她浸泡的药草。 她可不知道朱元徽会对自己浸泡的这些药草会做出什么事情,加上她本身也不相信朱元徽。 她屋里就那么几件衣服,值钱的东西,都在白日梦中! 但是,这些药草能创造出来财富,两权相比之下,自然是取最有利的那一方面了! 夜晚寂静无声的过去了。 苏胡一睁眼,天已经开始灰蒙蒙的,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公鸡叫声,声声不绝。 不久,天已经全亮了,而苏胡此时已经背上筐子,走在了去山上的路上了。 盛春的早晨,露水是如一颗颗小钻石一般,粘在桃花上,显得格外的妖艳明媚。 苏胡照着自己的老办法,装好了满满的一筐桃花,就往家中去。 时间飞快,加上山上路途也确实有一定的距离,所以这会儿,苏胡回到了家中已经是快要接近中午了。 第十六章她不是苏胡 院门口,是朱元徽的身影,好似在等人。 苏胡看着他那个姿态,心里是十分肯定,朱元徽若是在等她,绝对没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苏胡进门后朱元徽的第一句话便是:“我今早儿寻你不得,不知你往何处去,可见着你身后的背筐,原来是去摘桃花了,殊不知你为何要摘着桃花呢?” 看,这不就是说中了,又要开始一番如同审犯人一般的质问,只是语气稍稍好一些罢了。 苏胡表示自己的无语,斜了朱元徽一眼,“你哪里来的那么多为什么?等我干嘛,该吃饭你就吃饭不就行了。” 说到吃饭这个话题,朱元徽可就来劲儿,继续巴拉巴拉个没完没了的:“吃饭,就昨日,你煮的菜,还有野果,今早起来,我寻遍了厨房,也找不到任何可以饱腹的东西,奈何自己身受重伤,无法出门,所以只能饿着肚子等你回来,你为何要去这么久,对了,你还未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为何要摘着桃花,那日,你救下我的时候的时候,便是在摘桃花吧……” 噼里啪啦的话语向苏胡砸过来,让她心中对朱元徽的印象又差了几分,心里暗暗吐槽着: 这个家伙,刚一见面就像谁欠了他钱似的,拽得不得了,能说会道的各种方面内涵她,可如今,拽,这个字倒是不能用以形容他了。 现在倒是觉得他这人十分地欠,能说会道地内涵她现已变成了啰啰嗦嗦,惹得她心生不快,却好似仍不知觉,变化实在也太大了吧! 实在搞不懂这个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奇葩! 苏胡冷着脸不言语,走进了厨房。 朱元徽也跟了进来。 “为何突然不说话了?” 苏胡当然不言语,瞪了他一眼,聒噪! 她就径自放下筐子,开始准备午饭,计划着吃好午饭再开始进行古琦皂的制作。 午饭依旧是野菜和野果。 也实在没什么东西可以吃的了,等明日去了镇上,就好了! 饭菜上桌的时候,朱元徽倒也没再和苏胡说些什么了,两人沉默着,气氛十分的诡异。 这会儿,苏胡在厨房里忙活。 现将药材捣碎,然后再高火瞒住,熬出汁水。 还是一样的制作程序。 但这一次苏胡在原来配方的基础上,熬制得更加细心和耐心。 大约过来三个时辰,此时已是旁晚时分了。 苏胡已到了包装环节,朱元徽恰巧来厨房。 他推开门,看到苏胡在忙活着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便好奇上前询问道:“这是何物?” 说话的字数比中午那会儿更加简单了。 言简意赅! 苏胡倒是愿意搭理他了,些许是因为她觉他朱元徽没了中午的那种欠打的感觉了吧。 “你来这儿有什么事?” 愿意搭理了,但回不回答,还是扯开话题,还是要看她苏胡了。 “伤口好似裂开了,冒出血了。” 苏胡将信将疑地看过去朱元徽指着的伤口,果真是出血了。 她语气略带严肃地问道:“今日,你做了什么,伤口怎么裂开的?” “什么也没做。” 苏胡轻笑一声,心想:我信了你个鬼!满口跑火车的男人! “行,随你,爱说不说,等我忙完了再给你处理,或者你自己处理,你选择!” 苏胡认真的包着古琦皂,一面与朱元徽搭话。 朱元徽看着她认真的忙活手头上的事情,好奇地问道:“这到底为何物?” “没见过皂吗?” “见过,只是没见过你手中这样的。”朱元徽又看了看厨房里的情况,“是你做的?” “你心里不已经知道了!”苏胡没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专注着手中的包装。 “你居然会做这个?” “你不是知道答案了,净说一些废话!”停顿了一下,有径自补充道:“你要没什么事情,你就先回屋里等我。” 朱元徽应声点头,临走的时候,还看着苏胡手中的古琦皂,一眼的神秘莫测。 苏胡将制作好的古琦皂放到一个大篮子了,放进了厨房的物柜中。 她给朱元徽裂开的伤口进行了处理。 此时,到了深夜。 两人仍旧按照昨日的位置歇下了。 不知今日为何,苏胡的心实在不平静,躺在草堆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时间,也不曾进入梦乡。 于是,她决定,起来吹个风,有了睡意再回来睡吧。 苏胡刚准备打开门,就听到院子里有奇怪的响动。 苏胡静伫在门口,脸上神情凝重,身体前倾,附耳在门上,细细听。 好似是脚步声,还是很多人的感觉。 苏胡的耳力虽说不是极好的,但在这寂静的深夜中,听个脚步声,还是听得十分准确的。 这是她当初练截拳道的时候刻意训练的结果。 苏胡细细听着,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从缝里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借着月光,苏胡大致看清是黑衣人,大致数了数,有七八人吧。 好家伙,苏胡暗暗叹道,今日居然让她遇上了传说中的黑衣人! 这可该怎么办才好呢?躲在门缝里的苏胡甚是苦恼这个问题。 她一个现代人,遇见这样的场面,算不上是害怕,只是疑惑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苏胡继续看着,其中一个黑衣人指着哪里,然后一群人就分了三拨,一拨人去了苏父的屋子,一拨人去了她的屋子,还有一波人准备来厨房。 糟糕了,苏胡看了看厨房,哪里有地方藏身。 情急之下,在黑衣人破门而入的时候,她顺势躲在了门口。 两个人,嗯,还带着刀! 现下这情况已经不是她平日里踹个人就可以起到威慑的作用了,现在是,她踹一脚,可能就会被黑衣人手中的刀给剁个粉身碎骨。 这着实有些为难她了。 正在苏胡暗自苦恼的时候,黑衣人就朝着门口走来。 糟了糟了! 形势已火烧眉毛,苏胡万分危急。 当然,人在危急的情况下,大脑会更加冷静地处理,这是苏胡! 她手抓住黑衣人的脖子,一只手夺了他手中的刀,一只脚踹着他的膝盖,然后最后便是一记手刀。 快!狠!准! 一个黑衣人就倒下了。 另一个黑衣人见了,手提着刀就向苏胡砍来。 苏胡笨拙地用手中的刀去挡! 去了他个鬼!真有些后悔只是学习了拳脚功夫,还没学一些其他,眼下这般情况,难怪自己会落了下风! 苏胡暗暗悔恨不已。 但现在悔恨起不了半毛钱的作用,只有“打胜了这场战”,保住了性命,才有资本去追回,不是吗? 取人性命,抱歉,苏胡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从小她便被灌输生命可贵的思想,她现在是万万做不到的。 即使那人想取她性命,她要做的只是保护好自己不受伤。 只见苏胡笨拙地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 终于,被她抓住了时机,趁黑衣人侧身的时候,又是一脚踹向他的膝盖,黑衣人跪了下去,苏胡利落地在他脖子后,手刀狠狠一劈,黑衣人晕了过去。 苏胡松了一口气。 刚松了一口气,苏胡赶紧跑向自己的屋子里,因为在她与黑衣人搏斗时,已传来打斗的声音。 等她进去一看,好家伙! 场面对于苏胡来说,有一些“惨不忍睹”,让她无法直视。 屋子里躺着的都是黑衣人的尸体,还留着血,眼睛睁得很大。尸体的旁边站着又添了几处刀伤,脸色惨白的朱元徽。 苏胡小跑过去,将他扶到床榻上坐下。 这才好好地看清了现场的情况。 一个字,绝! 她又转过头看了看苏胡:“真没想到,你一个人单挑了五六个人,虽然身上挂了彩,但是……” “你不怕吗?”朱元徽虚弱万分,冷不伶仃的蹦出这么一句话。 苏胡拿出制作好的药膏,给他处理包扎,“怕!” 朱元徽紧蹙着眉头,一语不发。 苏胡又补充道:“怕麻烦,你说这些尸体我该怎么处理才好!” 原本苏胡以为得到的回答怎么也该“是给你添麻烦了,我会处理,你不用担心”之类的话语,然而,并没有! 朱元徽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看着苏胡,幽幽道:“你会用办法的!” 苏胡嘲讽一笑:“我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不用客气,这个我该做的!” 苏胡此刻真想在他那张菱角分明的脸上,留下点什么印记,才能证明他此刻是有多么的欠! 苏胡包扎好后,示意着他地上的尸体:“我生平可结不了这么大的仇家,半夜三更打扮成黑衣人要取我的性命,那么这些人既然是来找你的,你就给我处理好!” 苏胡的话换来的是朱元徽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你当真不害怕这些人?” “怕有用吗,行动起来,保护好自己才是王道!对了,厨房还有两个活口,不过被我打晕了,你可以审问一下主谋是谁!” 朱元徽不言语,只是盯着还在为自己包扎的苏胡,面色严肃,陷入了沉思。 她果真是有问题! 寻常的农家女孩,若是见到今日这般情境,必然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可能是昏厥过去。 而她居然自己打晕了两名黑衣人,得以脱身,还来看自己的情况,在进入屋子的那一刻,她也没有丝毫的恐慌,那样的神情,只是不太适应的神情! 她一定不是苏胡,那么她到底是谁? 朱元徽看着苏胡的眼神变得犀利无比! 第十七章审问(一) “你到底是谁?”朱元徽眸中射出冷光,与今日絮絮叨叨的形象大相庭径,此时的他就像是一把短刀,终于出了剑鞘,威光凛凛! 他这个人脑子是不是受刺激了,怎么又开始发神经了?苏胡在心里吐槽道。 所以,她给了他一个“无语至极”的表情,“大哥,你到底还要问多少次,我就是苏胡,你还要我说多少次!” “你不是苏胡!”朱元徽的语气中充满了肯定,脸上的神情依旧是严肃得冷冰冰的。 苏胡斜了他一眼,“好好好,那你告诉我,我不是苏胡,那我是谁?” “我也想问,你不是苏胡,那你到底是谁?假扮成苏胡,有什么目的?”朱元徽雄鹰一般的目光盯住了苏胡。 这家伙想象力可真丰富,生在这时候着实浪费人才,要是在他那个时代,这个想象力不去做编剧,那可真是影视界的遗憾啊!苏胡暗自腹诽。 “我能有什么目的,你说说看,我真想知道你心里到底给我编好了多少个版本的故事。”苏胡嘲讽道。 “不用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朱元徽紧蹙着眉头,大手抓住苏胡的手腕,牢牢扣住不放,目光如鹰,威慑力极大,“说,你是谁,目的是什么?” 好家伙,他是在和自己打太极吗?挥过来挥过去的,还是一样的招式! 苏胡已经失了耐心,语气也开始变得生冷:“既然你怀疑我不是苏胡,又说我假扮苏胡是另有目的,那你倒是说我有什么目的啊?你在这儿给我绕半天,有意思吗?” 苏胡怒瞪着朱元徽,奋力挣开钳制住自己手腕的手!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绝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的目的,是什么,居然你知道,而我本人不知道!” 苏胡退后几步,保持着与朱元徽有一定的距离,目光毫无畏惧地与朱元徽相视。 朱元徽自然听出她话语中的讽刺,但更多的是认为苏胡心思敏捷,竟然与他在这说了半天,也迟迟未曾透露出半分。 他想:真是好心机! “和我打哑谜是吗?我虽然受伤了,但是要想审问一个人,我有的是办法!”朱元徽此刻变成了一个官家人,不怒自威。 可苏胡不怕地反问道:“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把我抓进大牢,然后屈打成招,是这样吗?还是说你悄无声息的给我脖子来一刀,自此了事?看你那日说话的语气,我早就知道你肯定是身居庙堂之高了,在瞧你今日的行为作风,倒像一个带兵御敌的将军,所以难不成你还想拿军律惩戒我?” 苏胡是一个现代人没错,所以,此刻的她,倒是好奇心激起,对于这些怀疑之人,她想知道,朱元徽会怎么做。 现在的桃花村压根就是一个穷乡僻壤,官府也管不到这边来,所以,苏胡自然是不怕朱元徽的,倒是地上的尸体如何处理,这倒是让她颇为头疼,毕竟现代也没这档事儿让她处理吧?! 朱元徽见苏胡神情放松,自己的一番话对她毫无震慑作用,心口着实觉得冒火,但也好奇。 “你不怕?” “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要真如你所说的那般有办法审问我,你至于伤得那么重吗?你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罢了!” 苏胡再补充道:“还有,你的臆想症的,找个医生,啊不,找个大夫开个药,治一治吧,别整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臆想症?医生?”朱元徽神情迷惑,“那是何物?” “废物!”苏胡无语地看着他,“于你而言,废物!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曾说,怎知晓我不懂?” 苏胡冷哼一声:“就是你现在所处的一个认知,总怀疑我不是苏胡,有什么目的一样!” “这事实确实如此,你的确不是苏胡!”朱元徽神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 怎么的又绕回来!苏胡心里都快崩溃了,这家伙,有完没完! “我觉得你还是先关心,地上的尸体,该怎么处理才好!”苏胡干脆直接换了一个话题。 苏胡有意转移话题,朱元徽也知道,但他仍旧按照苏胡的意思在走,确实,地上的尸体是一个麻烦。 在这样的小村子中,若是被人发现了,这么多的尸体,必定引起恐慌,官府必定来此,到时候,就会惊扰到背后谋划这件事的人,不利于他调查此事,当务之急就是将这些尸体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 可这里,实在是有些困难。 朱元徽细细思量了一番,这才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你不是打晕了两个人吗?走,到我去看看!”朱元徽看着苏胡说道。 这是在命令她的语气吗?苏胡心想,难不成真的将她当做他的下属了? 虽然是这般想,但眼下情况,容不得她浪费时间去与他计较。 所以她选择忽视了,“在厨房!” 说完,就领着朱元徽向厨房走去。 那两名黑衣人还处于昏迷的状态,躺在地上。 苏胡在厨房找了一根绳子,将两人捆绑在了一起,打了一个死结。 朱元徽看着苏胡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出言道:“真想不到,你对这一切,倒是如此的熟练。” 苏胡不想与他多说废话,只是表示自己的无语,斜了他一眼,淡淡道:“电视剧里演的!” 朱元徽又露出了迷惑的神情:“电视…剧为何意?” 苏胡环抱着手在胸前,歪着头,又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无意!” 说完,不再理他,转身过去,将其中一名黑衣人摇醒。 黑衣人一惊,便清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被捆绑住了,顿时惊慌了,看着站着的两人。 苏胡也看着黑衣人,调侃道:“哟嚯,看来应该不是什么神秘组织的杀手吧,不然这会儿应该是早就咬舌自尽,或者是将牙缝里的毒药咬开,毒发身亡,这才是一名高级的刺客,该具备的职业素质!” 虽然苏胡说的话有一些让朱元徽对其中的意义不太清楚,但他还是听懂了苏胡的意思,她在让黑衣人自尽,以免他审问出什么! “你果真是,目的不简单!”朱元徽看着苏胡,嘴角一勾,便说出了让苏胡觉得他又开始不正常的话。 倘若,苏胡知道了他刚才的所思所想,估计就会一个水盆盖在他头上! “你!真是让我无语至极!”苏胡鄙视道,“赶紧问吧,他不会干嘛的!” 说完,又给了朱元徽一个“你好白痴”的眼神。 朱元徽将信将疑地看了看苏胡,又看了看黑衣人。 “说,谁派你们来的!”朱元徽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 而苏胡,自然是站在一旁,旁听! 黑衣人恶狠狠地说道:“你休想知道是谁!” 面罩早就被苏胡摘掉了,所以现在黑衣人的神情,让人看得十分清楚,甚是狰狞。 “不说是吗?”朱元徽端步向前走去,捡起了地上掉着的刀,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说,还是不说,你的命,你选择!” 黑衣人恶狠狠的盯着朱元徽,突然哈哈大笑,“主人已经知道了你在的地方,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出来的,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吧!” “真硬气!”苏胡突然出言,是赞叹,也是讽刺。 朱元徽闻言,略偏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苏胡,随后又转了回来。 “不说对吗,我倒想看看,你嘴巴有多硬。” 朱元徽向上抬起刀,刀尖向下垂直,就要往黑衣人的大腿根部刺去。 苏胡瞪圆了眼,手疾眼快的把把厨房里的一块脏布塞进黑衣人的嘴里。 一声惊天惨叫被闷住了,只剩下,黑衣人疼得冒汗的脸,和痛苦得张大了的双眼。 朱元徽看着苏胡,眼神看在苏胡眼里,是意味不明。 “干嘛,让他叫出声音,得引来多少人,省点麻烦吧你,我现在就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听了苏胡的解释,朱元徽神情略有松懈。 他目光如鹰,在夜晚中,是那样的犀利。 “到底说还是不说!” 苏胡也适时地扯出了黑衣人口中的布。 黑衣人疼得大喘气,目光凶狠地瞪着朱元徽和苏胡两个人,“我说了,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 “果真是硬气!”苏胡赞叹又讽刺! 朱元徽冷冷地剜了她一眼。 “干嘛,我说的是事实,照你这么审问,估计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哦!”朱元徽像是来了兴致一般,冷冷道“这么说,你能审问出来?” “我可没这么说啊!我说的是,照你这样,是审问不出来的!你可别想到其他的!” “那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审?”朱元徽反问。 苏胡戏谑地看了看朱元徽,气定神闲地走过去,把另一名黑衣人拍醒,同样的扯下来他的面罩。 接着苏胡又把两人分开捆绑,把其中一人,也就是没受伤的那个,拎了起来,推着走回了她的屋中。 朱元徽好似明白了什么,同苏胡说道:“你这是……” 苏胡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闭嘴。 三人回到了屋中,留下了那名受伤的黑衣人在厨房里,临走前,苏胡还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让黑衣人神魂一惊。 第十八章审问(二) 另一个黑衣人被他们带入了屋子中,关上了门。 黑衣人一个酿跄,就跪倒在地,这时候才看清了地上都是自己人,顿时脸色一变,怒瞪着苏胡和朱元徽:“你们,想怎么样?” 苏胡看着黑衣人,略带玩笑一样的口吻:“哟嚯,我们想怎么样?也是简单的,说出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恶狠狠地拒绝:“休想!” 苏胡点点头,赞叹道:“真是极好的,够忠心耿耿的!” 苏胡绕着黑衣人走了一圈,在这过程中,还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直直盯着他,“不说是吧,那你这条命可就不保了!” 语气说的就像是一个玩笑一般,让人听起来轻松极了,但却让黑衣人脸色像是变戏法似的变了又变。 “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黑衣人愤怒地说道。 “好!”苏胡站回朱元徽身旁,有手臂示意他,“动手吧,送他上路!” 朱元徽疑惑地望着她,完全不知道她这是要闹哪出戏! 于是,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苏胡又用胳膊戳了戳他,“快点啊!” 苏胡朝他使了使眼色,朱元徽着实不知她究竟是作何打算,但依他的直觉,还是照着苏胡的话去做了。 只见他提到向前,准备给黑衣人的脖子抹上一笔色彩。 苏胡站着,仔仔细细地观察黑衣人面上的神情,以及他的动作如何。 就在刀准备碰上脖子的那一刻,苏胡手疾眼快,向前一踢,刀就向上飞,然后停了下来。 朱元徽疑惑地看着苏胡,眼神好似在质问她:这又是闹的哪出? “急什么,先留他这条小命!现在就用上你那套审人的方法吧。”苏胡说完,双手背在后面,看着朱元徽,示意他行事。 朱元徽鄙视地看着苏胡,脸上是压制怒气的铁青色! 一会儿再和她算这笔账!朱元徽心想。 随后,朱元徽用脚一使力,生生地将黑衣人的脚给扭断了。 黑衣人痛苦地张口大喊的时候,苏胡给他塞了一嘴的布! “说还是不说!”朱元徽面无表情地问道。 脚上的力是毫无退让,黑衣人脸色瞬间就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无比,还不停地冒出冷汗,睁眼极大。 “啧啧啧,还是不肯说是吧?”苏胡在一旁说着话。 朱元徽撤了力,苏胡也把黑衣人嘴上的布拿了下来。 黑衣人咬牙切齿地瞪着二人,语气依旧是恶狠狠地:“有本事就把我杀了,不管你们怎么样,我都是不会说的!” “嘴巴这真是倔强!你说你何必呢,你把人供出来,我们放你走,这不是两全其美,与你我有益的事情吗,何乐而不为?”苏胡调侃道。 “呸!”黑衣人不屑地看着苏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套出我的话,没门!” 苏胡赞同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你是预料到,任务失败你就会死对吧,所以你现在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那你在这儿和我多说什么呀,你直接咬舌自尽吧!何苦自己受着这非人的折磨呢?还是说你贪生怕死,压根就不敢动手?” “呵呵!”黑衣人冷笑一声。 苏胡看他虽在冷笑,但动摇的神情是一晃而逝,快到苏胡还是抓住了,但她黑衣人又要说什么话来安慰他自己动摇的心的时候,苏胡再次出言道:“所以咯,你确实是害怕死,同我们在这儿展现了半天你的忠心耿耿,是不是都要被自己感动了,我猜你家主子,现在就是为这次的行动担心得睡不着觉吧,你说呢,啊呀,这么想的话,我可得要好好的让你表现一番了,我让你一人活着回去见你家主子,安慰一下你主子的心怎样啊?” 苏胡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是说不出的邪恶。 “呵呵!”黑衣人冷笑一声,但眼神是不停地瞟来瞟去,无法汇聚在一个点上。随后,黑衣人嘴巴嗫嚅半天,也说不出话。 “你就在这儿好好想想吧,我问你的另一个伙伴,看他,想不想和我交换一个活命的条件了。”苏胡邪邪一笑。 她拉着朱元徽,又来到了厨房。 这个黑衣人看到两人走进来,低着的头立刻抬了起来。 “送他上路吧,反正我们已经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苏胡朝着朱元徽说道。 黑衣人满脸惊恐,“怎么可能?你们怎么会知道!” “刚才拿走的那一位已经说了,你家主子,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啊,不过,他得意不了多久了,赶明儿说不定就进了天牢!”苏胡淡淡说道。 随后用眼色示意朱元辉动手。 黑衣人一脸惊恐,不停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主子的计划那么……” 话未说完,只听一声空气传来一道异声,黑衣人就一命呜呼了。 苏胡和朱元徽两人脸上这时都是不敢置信。 苏胡惊恐地嘟囔道:“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他身上根本就没毒药啊?” 苏胡说着话的空暇,朱元徽直直盯着苏胡看,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苏胡转过头,就看到朱元徽怀疑地看着自己,“做什么,我又没对他干嘛!真当我有超能力不成,当着你的面还能把一个个人悄无声息的弄没命了!” “超能力……是什么?”朱元徽疑惑地问。 “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苏胡叹了叹气,突然想到了什么,拔腿就往自己屋子赶去,发现,另一个黑衣人也死了。 果然是好奇怪!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胡着急跑向前,大致地查看黑衣人的伤势,“身上也没什么受伤的痕迹,就除了你把他的脚给踩断了,那也不可能会将一个人疼死!” 苏胡看着地上的人,内心真的有些惊慌。 她一个现代人,生活在一个国泰民安的地方,见得最多的也不过是抢劫或者是流氓之类的事件,要说惊心动魄的事件,也就是目睹了一场车祸的发生。 可如今,她先是经历了一场暗杀,现在有目睹了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悄无声息的死去,这怎么看都觉得是恐怖片的氛围,极其惊悚! 她的小心脏,暂时还没能接受这样的刺激。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遗憾地说道:“这下好了,人都死了,线索也断了,估计我家也被人盯上了。” 朱元徽冷冷地看着这一切,一言未发。 “你怎么不说话?”苏胡问。 “说什么,有什么可说的!” 苏胡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以后可能是日子都不得安生了!”苏胡叹息道。 随后她又自言自语道:“如今照着形式推断,想要你命的人,应该是朝中之人,我一介布衣平民,纵使不想与之有关联,奈何今日一事,恐怕,我早已被人盯上了,都怪我这该死的好奇心和泛滥的圣母玛利亚之心!” 苏胡懊恼地拍着自己的额头,又独自说道:“罢了罢了,事到如今,随机应变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吧……” 朱元徽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苏胡一人絮絮叨叨的,眼神有些鄙夷! 对,只有鄙夷,没有怜香惜玉! 他只关注一点,就说道:“哦?你怎么推断的?” “笨呐!你想啊,能找到你在这个地方的人,肯定非等闲之辈,而且派出的杀手竟然不怕任务失败被人用手段审问,既不用毒药也不没咬舌自尽,说明,训练出来的杀手素质极高,根本不担心会暴露出什么,而且,刚才我说他们的主子的时候,提到了天牢,计划,什么的时候,他们明显是反映出不敢置信,还有一点,刚才你要动手的时候,我发现他们的脸上全都是视死如归的悲壮样子,综合以上,可以得出,此幕后的人必定位高权重!” 苏胡一番滔滔大论,让朱元徽禁不住点头认可。 接着,苏胡又补充道:“那你就想咯,你在朝中和谁过不去!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朱元徽垂眸细细思考了好一会儿。 突然地,抬起头,直直注视着苏胡,“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苏胡冷笑道:“大哥,你那天那么招摇地背后跟着一帮人,还有我离开村子的时候听到的只言片语,只是大致猜到,你的官位不低罢了,但加上你说话的语气,以及动作和神态,什么的,一猜,就知道你是个带兵打仗之人。那我就大胆一猜是将军咯,运气好,猜中了罢了!” 苏胡双手环抱在胸前,又补充道:“啊呀,先别管什么的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处理这些尸体!” 这可真是让苏胡愁坏了,她哪干过这样的事啊! “这有什么的,背到后山,往悬崖下一丢,不就完事了!”朱元徽说的风轻云淡。 这让苏胡惊讶地看着他,“说的真是轻巧,这么多人,你背啊!而且后山那么远,去一趟回来都天亮!”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朱元徽反问。 “没有!”苏胡理直气壮。 “那就听我的!” 说完,朱元徽就走了出去,苏胡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她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办法,能在人力有限的情况下,搬运这么多尸体! 第十九章又来 朱元徽往厨房走去,找到角落里放的斧头。 苏胡随口问了出来:“你这是要分解尸体?” 虽然苏胡看过一些侦探,里面就有提到一些杀人凶手,为了掩盖真相,加大破案的难度,就会选择把尸体分解了,然后分别抛在不同的地方。 但这是八具尸体,再怎么分解,重量都是不变的,费时还费力! 这样想着,苏胡实在没想出朱元徽要做什么。 “你不是很聪明吗,这都猜不到?”朱元徽没有为她解惑,反倒是好好地嘲讽了苏胡一番。 “切!”苏胡不屑,“你不说拉倒!”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十九章又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章解释清楚了 听着形势的声音已经有了要找到二人的趋势了。 苏胡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厉害了。 因着洞穴中的黑暗,她也观察不到朱元徽的神情如何,加上她神经绷紧,倒也没多分心关注朱元徽。 确实,洞穴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一丝月光已经从外头进来了,照射在了苏胡的脸上。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苏胡在心里哀嚎,仿佛真是到了世界末日的尽头般的绝望。 就在这危急的关头,朱元徽捂住了苏胡的嘴,将她拉入了他的怀中。 朱元徽小声在她耳边道:“别说话,等一下!” 苏胡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二十章解释清楚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一章喂药 历经千辛万苦,废了九牛二虎之,苏胡终于将人背回了家中,但将人放在床榻上的那一刻,些许是因为耗费了巨大的心力,加上昨晚一整夜都处于心惊动魄的环境中,所以此时苏胡的心肺似有灼烧的感觉,十分难受! 家中的情况也如他们走的那般无二,值得一提的是,苏父的人影儿,也不曾见到。 苏胡也没什么闲心思去理会这个原主的父亲,此时最要紧的是朱元徽的伤。 他伤得十分严重,加上彻夜无眠,此时就更加严重了——小脸煞白煞白的,呼吸也十分微弱,额头也有些发烫。这情况自然是要找专业的大夫治疗才是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二十一章喂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二章柳暗花明 朱元徽咳了一声,才缓缓说道:“千年灵芝!” 额……苏胡满头黑线,这不是更不可能的事情吗? “这里我去哪里给你找千年灵芝!”苏胡回道。 “除了千年灵芝,天山雪莲也是可以的。”朱元徽淡淡一笑。 苏胡撇撇嘴,觉得他就是在搞恶作剧,故意说一些十分难寻的药名来逗弄她。 “你说的这两个东西,比带你去医馆还难!唉~”苏胡叹了一口气,继续苦思冥想对策。 两人静坐着,空气又开始安静了。但是,不一会儿的功夫,朱元徽便打破了寂静,问道:“怎么不见你父亲?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二十二章柳暗花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三章都是夫妻 “倒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妇人再次欲说又止。 苏胡看到妇人面露难色,不像是要狠心拒绝自己,倒像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方便明说,才会这般。 她在心里好一番思量:莫不是不信任自己? 想罢,苏胡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大娘莫不是怕我借了不还,还是怕马有所损伤?如果是这样,您大可放心,出了什么差池,我照价赔偿,您看怎么样?” 苏胡心急如焚,说话时不由得语速加快了许多,面上也是一副愁容。 妇人见此,柔声安抚道:“姑娘,不必如此着急,不是我不想借给你,也不是不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二十三章都是夫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四章尴尬 大夫的“好言相劝”并没有让苏胡承认。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这段被人误解且被捆绑的关系。 “大夫,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夫妻,我们不过是陌生人,这位兄台不小心受了伤,刚好被我看到,就顺手一救罢了。”苏胡平静地叙述着,脸上挂着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笑容。 这个笑容是苏胡在应对被人误解时的专业微笑! “哦,是这样啊!”大夫恍然大悟过后,又觉得有些不解,便再问道:“为何你脱他衣服时脱得如此得心应手?”随即又打着哈哈,道:“是老夫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不清了,看不清了!”<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二十四章尴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五章取钱(一) 对于苏胡这样的什么时候都惦记钱的行为,朱元徽表示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便静坐着不说话。 而朱元徽的一切表情变化苏胡自然看在眼里,心里也对他颇有些无语,心道:民以食为天,没钱哪里来的食物,归根到底,有钱是必要的事情,也是万万不能没有的东西,况且两百两银子也是朱元徽答应给的,这两百两银子在这个时代就是一笔巨额财产,能做很多事情,她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惦记自然不足未过。 但苏胡也实在懒得和他去辩解什么了,这一天下来,身心俱疲,省些力气也是极好的,为了一些口舌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二十五章取钱(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六章取钱(二) 路上,朱元徽驾马疾驰…… 医馆里,大夫在药房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苏胡坐着看着外面,迟迟未见朱元徽归来的身影,等待的过程中,慢慢的由无聊变成了无奈,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又看了一会儿,倒是见到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就是没见到朱元徽。 苏胡干脆就不看了,往药房走去。 大夫看到走进来的苏胡,笑着调侃道:“姑娘,等你相公等得不耐烦了?” “大夫你可真是慧眼如炬,而且还挺幽默的哈!” “呵呵!”大夫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老夫自然不会看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二十六章取钱(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七章赖账了?! “哎,我滴个神呀!”苏胡不由得小小地惊讶了一番。 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穿个越,原本过的是田园生活,没想到却摊上了一系列惊悚事件,先是被人暗杀后追杀,现在居然还给她安排上了被人跟踪的戏码! 着实有趣! 苏胡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情究竟是害怕多一些,还是激动多一些。 她再凑近朱元徽,小声问道:“会不会和那帮要杀你的人是一伙的啊?” 苏胡脸上显而易见的激动与好奇让朱元徽眉心一蹙,反问她道:“怎么看,你都是很期待的样子呢?” 苏胡拍了拍他的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二十七章赖账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八章守夜 “公子,刚才那位姑娘是?”林一作为朱元徽的部下,平日里虽说是忠心耿耿的,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八卦心太重,这不,给他逮着了机会,就得好好八卦一番了。 林一有这个胆量,自然也是常年在朱元徽身边待着,在被打的边缘疯狂试探得出来的安全线了,他很清楚朱元徽的尺度,只要是不太过分,自家将军是不会责罚他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自家将军向来不近女色,今日看到这一场面,自然是要好好地“打探”一番了。 朱元徽冷冷地斜了林一一眼,“怎么,你很闲?”语气十分是威严。 林一明白了,将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二十八章守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九章搞事情(一) 朱元徽找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林一恭敬地站在他的左侧,将情况一一细说:“约摸子时,有几个黑衣人潜入,都被属下一一解决了,但属下仔细看了看那些人的尸体,身上都没有什么印记证明他们的身份。” 林一汇报完后,朱元徽举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嘴边,面上凝思状,末了,将茶杯放下,缓缓道:“果不其然,既然没有物证,那就说明这背后之人心思极为缜密,但是,他们暂时没办法掌握我现在的行踪,只能两处都下手,如今,派出来的人都被解决了,我猜他们现在应该是心急如焚的。” “那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二十九章搞事情(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章搞事情(二) 见对方态度如此的嚣张至极,简直是难以不动怒,好在苏胡懒得和这样的人计较,所以,动怒也只是浮云,她还是习惯冷静地回怼。 “俗说得好,打狗得看主人,正好,给你主人面子,去把他叫来,以免等下他说我没有告知他就擅自动手了,这可是在不好!” 带头的大汉虽然看上去人高马大,但智商也算是没掉线,能听出苏胡明里暗里地在骂他是一条狗。 被人骂成狗,怎么着都忍不了,于是他就变得更加愤怒了,张牙虎爪地在原地骂骂咧咧,“好你个臭丫头,爷跟你好好讲话,你居然敢骂爷是狗,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三十章搞事情(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一章蹲大牢 苏胡现已心知此人是被收买的,势要将自己弄进大牢里,她一个初来乍到的现代穿越人士,在这里没什么深厚的背景,要说说打打架,动点拳脚功夫也就算了,胜负苏胡还是能有一番考量的,但是倘若是遇上这样的情况——官府的人来抓捕,这要脱身,实在是有难度。 进一步想,若是她今日不配合他们,那恐怕生意这事也做不下去了,如果好好配合,鬼知道大牢里有什么等着自己遭受。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真的是进退维谷! 苏胡觉得这事实在是闹心,为什么她好好的生活,做着自己的事情,麻烦总是不打招呼地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三十一章蹲大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二章又找茬 苏胡闻言转头望去,见到的是坐在地上的那名说话的女子的头发将整张脸都盖了起来,唯有见到两颗褐色的眼球在盯着她,看上去就像只鬼一样的吓人。 苏胡细细瞧了瞧,还是无法看清这个人到底长的什么模样,索性就不看了,将头转了回来,手指在弄着自己的指甲,语气依旧是云淡风轻的那般,“哦,我从来没想过要去惹事,但如果有人闲着没事找事,惹到了我,那也就不好说了!你刚才说他们身上都背负着人命,这个我有什么好怕的,怕的应该是她们吧,背了人命之人过得会很安心吗?” “呵!”发出这一声冷哼的,是一开始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三十二章又找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三章图谋不轨 苏胡感受到后背一直有一股不怀好意的实现盯着自己,这让她极为不适。但也不想去搭理,索性就继续背对着,将饭菜分给那五个人后,自己就会床板上坐着吃了起来。 捕头眼睛恨不得粘在苏胡的身上,走的时候,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很久很久。 而苏胡本人则是全程冷漠脸的吃完了饭菜。 苏胡在的这间牢房里没有窗户,所以她无法看到外面的天是不是变黑了,但她可以推测此时应该是夜晚的时间。 她背靠在墙壁上,手里拿着一根稻草在瞎晃着。 唉,苏胡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今晚不可以洗澡,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三十三章图谋不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四章关明皓 苏胡的目光与男人的目光撞上,她可以瞧见他眼底的不安和惊讶,是为了什么不安?苏胡也大致猜得到一些,无非是因为她的一番话让这人无法面对自己认错人的现实,如若不然,现在的苏胡劫后余生,大脑还混沌得很,暂且也没想到其他原因。但话说回头,惊讶是为何?自己真的没见过眼前这人,这一点苏胡是很坚信的。 “抱歉,我是真的对你没有任何记忆,你能直接告诉我你是谁吗?或者,你只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贝贝?” 既然想不出个结论,那苏胡也就只好把问题抛回给这男人了。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三十四章关明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五章等了很久 “对啊。”苏胡一边与他搭话,一边将一件外袍披在身上,这才走到桌前坐了下来,打量着托盘里的膳食,肚子也配合的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苏胡落座的那一刻,关明皓这才将放在了浴桶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就站着的位置,寻了一张凳子就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桌上,看着苏胡,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笑,“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这同苏胡说话的语气还是那般温柔舒缓似水,听起来十分悦耳。 “嗯,现在是好多了。” 苏胡肚子饿,她不客气地拿起了一块点心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三十五章等了很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六章处理 苏胡的手被关明皓抓着,感受到了他手心里温热,吓得一下子就抽出了自己的手。 “那个,我失忆了,以前的关于你的事情,我是在记不起来了,你现在说这些让我与你成婚的话,实在让我不知所措,而且我是已经嫁过人的,这个我和你说过的,虽然你说你不介意,但我过不了我心里这一关,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暂且搁下不论吧。” 苏胡的睫毛轻颤,想了很久,才勉强想出了这番说辞。 闻言,关明皓垂下了眼眸,沉默着不说话。 外头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苏胡觉得这样的气氛,沉寂得实在是让人不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三十六章处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七章尴尬 处理好了,在场的人都随之散去。 夜,终于恢复了万籁俱寂,微风阵阵,吹得很是惬意。 第二天一大早,苏胡还在沉睡中,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一大清早的,就被人扰了好梦,苏胡是有一点起床气的,“谁啊?” 苏胡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有着起床气的她,说的话语气十分的不耐烦。 “是我,贝贝你起了吗?” 听这声音,苏胡知道门外敲门的人是关明皓。心里有一丝怨念,大早上的,来找她有什么事啊? 苏胡也是睡得有些迷糊了。此时虽说是早上,但太阳都已经出来了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三十七章尴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八章继续尴尬 苏胡尴尬地顺了顺自己的前面的头发,想了想,憋出了这么一句话:“额,其实我觉得也没什么,现在想多了,倒是觉得有些困了,我先眯一会儿,你到了再叫我哈。” 装睡,这总可以了吧?苏胡心里觉得放松了许多,还有点小得意。 “好啊,那你先休息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 关明皓自然是看出了苏胡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搪塞他的理由,心里倒没觉得有多大的失落感,只是觉得苏胡这般耍着小机灵的模样十分可爱活泼,索性也就随她了。 苏胡抱着胳膊,头靠在马车上,闭上了双眼,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三十八章继续尴尬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九章侥幸 这人影就是朱元徽。他担心那些黑衣人不会死心就此放弃计划,唯恐会对苏胡再次进行暗杀,所以他昨晚一个晚上都在这里守着。 守了一夜,没见黑衣人的踪影。 奇怪的是。他居然都没听到苏胡睡觉发出的响声。 前两个晚上他守夜的时候,苏胡都会时不时的发出翻身的声音,还有偶尔说的梦话,虽然在说什么,他听不明白。 但昨夜却是出奇的安静,很是古怪。 于是天亮的时候他便多待了一会儿,甚至还进去苏胡的屋子里,发现空无一人。 他有些惊讶,为了寻找原因,他在里面进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三十九章侥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章有空吗 “苏小丫头啊。”关氏停顿了一下,认真回忆着,这才说道:“前几日她来借马,说事儿朋友得了病,看她那样子很着急,而且她一点儿都不记得我了,问了她她说她是失忆了。” “失忆……”关明皓脸色沉重,喃喃自语,“究竟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另有隐情。” 关氏看着自己儿子一脸的阴郁,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关明皓这才回过神来,笑笑。 “你这样子像是没事吗?娘还不知道你啊?”关氏取笑道。 “真的没事。” 关明皓不想让自家母亲为自己母亲为自己忧心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四十章有空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一章 关明皓眼里瞅见了苏胡一瞬间的排斥和抗拒,心里不由得抽痛了一下,但面上还是保持着一贯温和的微笑。 “对,明日晚上会有花灯节,城里会十分热闹,我带你过去瞧瞧如何?” 关明皓为人喜静,一向是不爱这种热闹的场面,但他始终记得苏胡十分喜爱热闹的地方,所以为了讨她的欢心,这才提出了去看花灯。 凑热闹确实是苏胡喜欢的调调,但是要和关明皓去的话,那她是十分拒绝的。 开什么玩笑,和他去,那还不得尴尬死,和朱元徽还有可能不尴尬,但和关明皓,她必定是尴尬的。 等等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四十一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二章讨债 苏胡拿了钱,笑脸也不给朱元徽一个就想赶人!这,朱元徽自然是不许的。他确实是有事来找她,这会儿正事都没说,就被人赶了,而且还是摆着一张无表情的臭脸,他可不乐意了。 建朱元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苏胡没有耐心的催促道:“干嘛呀,还不走!” 朱元徽不走,反倒是上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苏胡的跟前。因为苏胡是坐着的,而他是站着的,所以此时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这样的气势可能会将旁人吓到,但独独没有吓到苏沪,还得到了苏胡的两个翻了天的白眼。 “干嘛?”苏胡黑着脸。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四十二章讨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三章互相扯皮的两个人 朱元徽在战场上识人无数,苏胡这样的小动作,在他看来就是心虚的表现。但是,苏胡在心虚什么?难不成她知道什么?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那日我见他扶你下马车,还同你说了许多话,能做到这样的程度,绝非你说的那样,只是回乡探亲。再者说了,回乡探亲罢了,为何同你扯上关系,虽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但同乘一辆马车,还是说不过去吧。” 苏胡皱眉,“同乘一辆马车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你真的不知道?”朱元徽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 苏胡疑惑,她该知道什么? “只有夫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四十三章互相扯皮的两个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四章牛车纠纷(一) 话说苏胡将自己的古琦皂打包好,古琦皂做的实在也不算多,只是做了个五十块罢了,但苏胡的背实在是太过娇小了,背在背上,显得十分笨拙,憨憨的。苏胡出了门,往村口疾步行走。 快要入夏的清晨已经是亮透了,可以看清人的眼睛鼻子。 苏胡到村口的时候,牛车已经在那里,车上也是坐了七七八八的人。苏胡没工夫细数人头,走近牛车,打算找个空儿坐上去。 当苏胡左顾右望找位置的时候。 一位大婶惊讶出声:“啊哟,这不是苏胡吗,那个休夫的苏胡!” 牛车上的一众人都用着一种看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四十四章牛车纠纷(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五章牛车纠纷(二) 油腻大婶和尖酸刻薄大婶面面相觑,面露难色,那依旧是死鸭子嘴硬。 “那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你懂什么啊!”油腻大婶死要面子。 尖酸刻薄大婶作为油腻大婶的绝好伙伴,自然是免不了要帮腔的。 “就是,什么都不懂,瞎说什么。” “所以,你们到底是要去,还是不去?不去就下车,谁也不会拦着你们,倘若还是要去的,就把你们的臭嘴给我闭上,省得糟蹋了这空气!”苏胡眼神凌厉的盯着他们,面色严肃。 两人的气焰不由得熄灭了,刚才的嚣张跋扈全然不见,像霜打的茄子,软趴趴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四十五章牛车纠纷(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六章被请喝茶 这肚子饿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就只有吃的,苏胡就是这样的人。 这会儿的功夫,她的脑子里全是大米饭,醉蟹,黄焖鸡和包子...... 而且现在这个时间,饭店早已开门了,苏胡很想下馆子,但她心里惦念自己的生意。 这又要填饱肚子,又要做生意的,折中的办法就只能是去小摊贩那里买点包子。 苏胡逛了几处,终于找到了卖包子的小摊,要付钱的时候,卖包子的小哥却是惊讶的看着苏胡。 苏胡很疑惑,怎么了这是?难不成她脸上长了痘痘?不会吧? 苏胡下意识往自己脸上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四十六章被请喝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七章谈生意 “可我并没有将这制作配方卖出去的想法。”苏胡秉心而论。 确实如此,一个配方卖出去的钱确实是很多,但这钱又不是花不完。有配方在手,制作出产品,打响自己的品牌,这才是赚钱的长远之计。 玉娘听苏胡所言的没有将古琦皂制作配方卖出去的想法,脸上的笑意依旧没改,还是那么从容淡雅。 “苏姑娘,不妨与我说说你的考虑吧。” “我的考虑嘛,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个人目光比较短浅,也没什么宏图大志,就想好好赚钱,然后养活自己,过上幸福的小日子就好了!” 苏胡说的是那般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四十七章谈生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四十八章达成了 玉娘微微一笑,目光直直注视着苏胡,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一个生意人该有的气场。 “条件嘛,好说好说,既然是合作,那我总不能占苏姑娘的便宜对吧。” 苏胡不语,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当初我们夫妻俩买下这家店花了二十两银子,这店过了十年了也有些陈旧了,五两卖给苏姑娘一半的店铺所有权,苏姑娘,你看如何?” “所有权?”苏胡惊讶。 玉娘有些不明所以,这苏姑娘怎么这般惊讶,莫不是嫌弃这五两银子太多了? 苏胡惊讶的不是五两银子,现在对她来说,五两银子罢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四十八章达成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九章请客 玉娘的惊讶让苏胡也跟着惊讶了起来。 “我只听过草药可以治病,未曾听闻这草药还能制作美容产品,实在是惊讶啊!” 玉娘连连惊叹。 “不是拿草药做的,那他们拿什么制作?”苏胡不解的问。 难不成这个时代已经先进到可以运用化学物质混合一些草本植物制作美容产品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苏胡还真有些不敢相信啊! “不,不是。”玉娘摆摆手,解释道,“是还没有苏姑娘所说的美容产品在市场上销售,就只有胭脂水粉类!” “啊!”苏胡目瞪口呆,“没有美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四十九章请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章挖坑自己跳 这一路上,苏胡都沉浸在自我的纠结和矛盾中,就好像有一根线在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以为就快要解开的时候,发现又重新开始了一个结点,如此反复循环。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本体原先就保留有对关明皓的生理记忆,想着要靠近他,而现在这具身体里现在住着的是现代过来的苏胡,对关明皓有排斥感,两相矛盾下,所以苏胡才会呈现出这般状态。 苏胡正想得入迷,没注意到前面走着的关明皓停下了脚步,一下子就撞上了他的背。 苏胡像是碰到了火炭一样,一下子就弹开了好远,眼神四处不安定的乱飘,以此来掩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五十章挖坑自己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一章微妙的气氛 朱元徽径自坐了下来,装作一副很无辜的表情。 “这不是吃饭的地方吗?你可以来我就不能来吗?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苏胡莫名觉得他很欠扁,超级想在那张帅气的脸上留下巴掌印怎么办? 朱元徽邪邪一笑,假装才看到关明皓的样子,装出一副极其吃惊但又很自然的神情。 “这不是......” 关明皓斜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要敢多说闲话,说出他的身份,后果自负! 朱元徽收到关明皓的眼神警告,眼里就不当做一回事儿,怕倒是不怕他关明皓。 只是他突然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五十一章微妙的气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二章三人行谁是电灯泡? “你那神情,到底是帮我还是不帮我?”苏胡颇为无奈。 “要帮你可以!”朱元徽觉得他一个人横跨一脚涉足苏胡和关明皓两个人之间,觉得有些亏了,于是便向苏胡讨了个条件,“那一百九十八两银子咱们就两两相抵,如何?” 苏胡一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的吃惊模样。 两两相抵?这朱元徽可真会谈条件,她当初为了救他,好几次差点命丧他人之手,更是为了救他,奔波操劳,况且那两百两银子也是他亲口许诺的。 现在求他帮一个忙,就要两两相抵?! “不可能!你少做梦!”苏胡一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五十二章三人行谁是电灯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三章被挂的关明皓 “因为......”苏胡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停顿了一下,一只眼悄悄的扫过关明皓和朱元徽的脸色,见他们果真是一副被吊足了胃口的样子期待的看着她,她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因为这古琦皂啊,是我自己无所事事,自己折腾出来的,我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把这件事说出来,不太体面,丢了我脸面,我有些不自在。” 朱元徽刚才的好奇一下子就换成了不屑,取笑苏胡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世外高人被你所救然后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传授给你的千古秘术,合着是你自己闲着没事干东搞西搞搞出来的,我有些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五十三章被挂的关明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四章成了知名人物 “是啊!”苏胡瞧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神情无辜,“公平起见嘛!” “凭什么?他愿意我可不愿意!”朱元徽傲娇地环抱双手在胸前,下巴高傲的抬起,目视前方,连个余光都不想给苏胡,“我可不是你爹,没必要惯着你!” “对哦,确实你不是我爹你没必要惯着我。”苏胡恍然大悟,天真无邪地看着朱元徽,邪邪一笑,笑容里面充满了得意,“可我是你爷爷,爷爷说的话,孙子就得给爷好好办!” 苏胡插着腰,霸气侧漏。 “不是,你什么时候成我爷爷了!”朱元徽不屑地笑道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五十四章成了知名人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五章关明皓的质问 苏胡看着关明皓一脸严肃,心里有些奇怪,但隐约又知道点什么,但就是抓不住头绪。 从她见到关明皓的第一眼,这个男人就一直是一副谦谦尔雅的公子面孔,今个儿怎么成了扑克脸了? 他是在因为被她拿来当做模特儿不高兴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啊?你在说什么?”苏胡一脸懵逼地看着关明皓。 这一脸懵逼的样子真不是她苏胡装出来的,是真的不知道关明皓到底要问的是哪个方面,还有他那张臭脸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还是在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关明皓也没有丧失理智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五十五章关明皓的质问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六章买马事件 苏胡的话一出,朱元徽和关明皓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两人齐齐跟上了苏胡。 但是,朱元徽是与苏胡齐排并走的。 关明皓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寡淡,还带着些许阴郁,貌似还没完全消化苏胡说的话。 “哎,我现在对你倒是很好奇!”苏胡在一边打量四周的店铺,看看哪里会有卖马的店,朱元徽就在他的耳边突然地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惊得苏胡回过头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这家伙搞什么? “你到底经历过什么?做出改变也是要有本事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朱元徽说出这句话的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五十六章买马事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七章 “这位大哥,能问你件事情吗?”苏胡的语气就和平常一样,没有一丝对他们身份的歧视。 这样的,就算是态度! 说完话,苏胡从荷包里掏出十文钱,摊在手掌上,脸上挂着她的招牌微笑,“十文钱,换你们一个可靠的消息,可以吗?” 最初,苏胡说话的时候,他只是抬起了头,好奇的打量着苏胡。 在他的眼里,苏胡长得实在是娇小,但却十分漂亮。 这么美丽的人儿怎么会和他这样的乞丐说话呢?还要问他事情? 当他看到苏胡打算用钱和他谈条件的时候,他眼底的好奇更甚了。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五十七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八章很顺利 朱元徽也不想和她杠点什么,乖乖地按她说的话去做。他走上前,问着伙计五两银子的马是哪几匹。 伙计指着中间的几匹马,“那就是了!” 朱元徽走进前,蹲了下来,细细端详着马腿,又拍了拍马的胸膛,紧接着摸了摸马的毛,还有马的鼻子和嘴巴,端起马的下巴,瞧着它的眼睛,然后又绕过马的身后,看看马的屁股。 苏胡伸长了脖子,看看朱元徽到底是在干嘛? 虽然不知道择马究竟该是怎么样的,但瞧着朱元徽这阵仗,应该是胸有成竹,游刃有余的。 朱元徽看了一会儿,拍了拍中间的那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五十八章很顺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九章住店 “你打算去哪里?”在后头牵着马的朱元徽问道。 去哪儿?这是一个问题,苏胡思索了一番,肚子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好吧,现在还是先去吃饭! “吃饭去吧!”苏胡提议道。 “然后呢?就回去了?” 苏胡摇摇头,“不不不,不是说今晚会有花灯节吗?我还没见识过呢,正好开开眼界!” 在现代,在那个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的大城市,是没有这样的花灯节的,舞狮子赛龙舟对山歌她倒是见过,这花灯节还真没见过。 “一个花灯节罢了,不就是放个花灯到河里许个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五十九章住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章猜灯谜 “这花灯节是要干嘛?”苏胡不晓得花灯节有什么环节,但她晓得朱元徽一定是晓得的。 朱元徽很迷惑地看着苏胡,像是不认识她一般,“不知道花灯节,你来凑什么热闹?”语气里满是嫌弃。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来的啊,要是我知道,还就不一定来了。” 苏胡是一个选择热闹的人,对于一些新鲜事物虽然保持着高度的热情,但那也是源于不知道,正所谓无知才会抱有很大期望! “这里的花灯节我不知道,但是国都的花灯节,少男少女们会带着面具走在大街上,街上会有对诗,猜灯谜等游戏,还有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六十章猜灯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一章奇葩人的出现 苏胡环视了一周,目光寻到了老板的所在处,溜过去,到了老板的身旁。 “老板,你这个比赛需要报名费什么的吗?”苏胡问。 刚才她忘记问那个大姐了,只能问老板。 老板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是油腻了一些,但是眉宇间还有有一些憨憨的气质,就好像是一只笨笨的大熊猫。 老板打量了她一眼,发现是一个年轻的姑娘,心里头有些轻视,随便敷衍道:“不需要不需要,只要你能写出所有的灯谜的答案就行了。” 老板说这句话的时候,底气是非常足够的。 因为这个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六十一章奇葩人的出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二章作妖的娄珠珠 “那么......”老板打量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旦装起可怜来的样子真的蛮惹人怜爱的。 苏胡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戏演得很足,“没想到,这灯谜如此让我......” 她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像是失望至极。 “哎,还是交了吧,早点交卷早点完事。老板,这是我的答案。”苏胡一副悲壮的样子把自己的答卷递给了老板。 老板,接过来一看,平淡的脸上立刻就炸出了一个惊愕的表情。 居然!居然全对了!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田园锦绣:小娘子很剽悍》第六十二章作妖的娄珠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