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明月松江照》 第一章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三月三日清明节,清明时节雨纷纷。 路上飘着小雨,扫墓人都打着一把雨伞。 这中间有的是孩子,有的是父母,有的是亲戚,有的是同事,有的是朋友是闺蜜。 一个碑上刻着蔡瞭瞭三个字的碑前,今天鲜花尤为的多。 碑上刻着蔡瞭瞭的生日,今年算算也才26岁。 照片上,蔡瞭瞭笑得很灿烂,一看就知道生前是一个爱笑的人。 蔡瞭瞭在执行任务中,牺牲了。牺牲的时候才25岁。 多么年轻的生命,像鲜花一般的生命,就此定格在了25岁。 蔡瞭瞭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妈妈是一名小学教师,爸爸是一名军人。 蔡瞭瞭这个名字,寄托了蔡妈妈对蔡爸爸的思念。 蔡妈妈那个时候经常站在自家阳台,看着蔡爸爸部队所在的方向。 到后来有了蔡瞭瞭,又加上了孩子对爸爸的思念。 蔡妈妈抱着孩子站在自家阳台,依旧看着那个方面。 所以,蔡瞭瞭这个名字,寄托了思念,也有瞭望的意思。 小的时候蔡瞭瞭很活泼,从小就有一个英雄梦。 那个时候,蔡瞭瞭在他们院里可一直都是大姐大的角色,保护弱小。 为此蔡瞭瞭还专门去学了武术,蔡妈妈想着,也好。不仅可以强身健体,危机时刻也还能保护自己。 这一学就是十多年。 蔡瞭瞭从小和妈妈一起生活,以前都是带着蔡瞭瞭一起去。这次蔡瞭瞭高三毕业了,也考完试了,妈妈决定一个人去探望爸爸。 “瞭瞭,妈妈过几天,就去你爸爸部队,看望你爸爸了哦。”妈妈一边收拾着行李,一边嫌弃的语调说着。 “去吧去吧,爸爸也想你了。”蔡瞭瞭装作有些无奈委屈的说道。 “唉,以前你爸当兵,就我们娘两在家,现在你也报考了军校。”妈妈收拾着行礼,语气中有些不舍,有些无奈。 蔡瞭瞭也知道,自己去了军校后,就妈妈一个人在家。 “可是妈妈你的工作好啊,只要开学了,就有好多学生围着你。” “妈妈不在家,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少点外卖。妈妈在冰箱给你包了饺子,要是晚了不想自己做饭,就自己煮饺子。饺子要是吃完了,还有面条,知道吗?”果然是典型的嘴硬,豆腐心。还没有走就已经开始担心和关心了。 蔡瞭瞭走到妈妈坐的沙发旁边,撒娇的坐下,然后抱住妈妈,“好。我爱你妈妈。” “啊呀,走远点。搞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儿。以前没觉得你有这毛病啊,最近怎么了,要不要上医院检查一下?”妈妈虽然嘴上有些硬,但是心里和嘴角却早就出卖了自己,美的很。 “我没病。”蔡瞭瞭依旧抱着妈妈,撒娇的说道。 “一般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病。” “反正我就当你是最近见我见多了,有点恶心想吐,正常的反应。等你去我爸那儿两个月回来,你就会想我想得不得了。” “想你,随时都想你。”妈妈也笑了。 谁知道蔡瞭瞭倒也脸皮厚,背着妈妈买了和妈妈同一班的机票去探望爸爸。 毕竟也有大半年没有见到爸爸了,蔡瞭瞭还是很想念爸爸。可是蔡瞭瞭和妈妈不一样,蔡瞭瞭只待了几天回来了。 后来蔡瞭瞭进了部队,成为了一名军人。 最后一次休年回家的时候,蔡瞭瞭的闺蜜给她打电话,两人相约晚上在蔡瞭瞭闺蜜家见面。 蔡瞭瞭闺蜜家住六楼,顶楼有一个屋顶花园。夏天的时候最适合晚上在屋顶花园吹风了。 蔡瞭瞭闺蜜家也是装备齐全,烧烤架什么的,一应俱全。 晚上两人一边烤着烧烤,一边聊着。 “瞭瞭,你爸妈有催婚吗?”闺蜜一边吃着一边随意的问道。 “催婚?没有啊。怎么啦,你爸妈开始催婚了吗?”蔡瞭瞭倒是显得有些惊讶。 “是啊。”闺蜜无奈,又有些懒懒的回答到。 “才25就催婚了,这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啊?”蔡瞭瞭表示很不可思议。 “不小了,很多同学25都结婚了。还有些更早一些,人家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这可都还没有到过年时间,这是不是催的也太早了点呢。” “过年就不是父母催了,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催了。”闺蜜一脸过来人的表情说道。 “还好当年考上了军校,不然我估计也会被催吧?”蔡瞭瞭暗自庆幸道。 “那是肯定的。” “那你准备怎么弄呢?” “还能怎么办,这找男朋友又不是买菜。想好了,到菜市场买就行了。嫌贵了还能砍砍价,货比三家。”这闺蜜倒也心直口快的很。不过也看得出,毫无办法。 “我们部队的小伙子,你考虑不?”蔡瞭瞭倒是主动献上了计策。 “考虑啊,怎么不考虑。就怕人家看不上我啊。”闺蜜还有些不自信了。 “那等我回了部队了给你物色物色。” “好。那姐妹的幸福就交给你了。”闺蜜一边说着,一遍拍了拍蔡瞭瞭的肩膀。 “没问题。” “你在部队就没有人追你吗?” “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谁敢啊?” “我觉得你挺好的啊。你当年在我们班那可是班花啊。虽说现在黑了一点,头发短了些。可你的样子并没有改变啊。我还记得当年你老喜欢说自己是天生丽质的嘛。” “哎呀,人家要的是一个可以在家相夫教子的好媳妇儿,又不是要你一个抛头洒热血的特种兵。” “这都21世纪了,还有这么赤裸裸的歧视?” “虽说很多人嘴上说不介意,但是内心还是很介意的。” “也是。我问你一个问题,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问你。一直就没什么机会。” “什么问题?” “你当时为什么选择当特种兵。” 这个问题问的让蔡瞭瞭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却又了然于心,“只有当特种兵才可以不用被催婚啊。”蔡瞭瞭竟然开起了玩笑。 “少忽悠我,说实话。” “只有当特种兵,才可以像我我爸一样,始终都可以站在最前面。那一年的地震还记得吧。那一年我刚初中毕业,在电视上看着,那些受灾的群众,我特别想去帮助他们。可是我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生,去了不添乱就行了,还谈什么帮助他们啊。可是我爸不一样,他们可以去。看着那些浴血奋战的抗震救灾一线的军人,我第一次觉得,我要成为一名军人。只有成为一名军人,我才可以冲在最前面,和我爸一起并肩作战。”蔡瞭瞭回答得很朴实、真实。 “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份情怀。当时也就以为你爸在部队,家人的建议,你才会报考军校,原来还有如此的一面。” “我没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报考军校吗?” “没有啊。就只知道你一心要考军校。” “哦。好吧。” 两人这一夜就在屋顶,聊着过去,聊着现在,各种聊。 执行任务前,蔡瞭瞭和爸爸见了一面,爸爸还叮嘱蔡瞭瞭要小心。 只是没想到,这竟是最后一次见面。 所有的关于蔡瞭瞭的画面,都只能出现在他们的记忆中了。 第二章 花落知多少 我们都相信,宇宙不是一个单一时间的空间系统。或许在宇宙的某个空间,还存在着某些平行空间。 宇宙的另外一个空间。 有一位皇后,自小体弱多病。虽说自小就体弱多病,可是最近些日子,却明显有些病入膏肓的节奏。 后宫就是一个墙头草遍地生长的地方,你若是得势,那么不管你是谁,即使你是冷屁股,也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的贴过来。 可如果你不得势,即使你是皇后,翻出来的白眼都能撑起一片天。 皇后病入膏肓,又恰逢是在禁足期。后宫各方面的医疗自然也是跟不上的。 眼看皇后病情越来越严重,消息也传不到皇上耳中,也得不到更好的医治。一连看了好多天,把扇儿急的不得了。 扇儿乃是皇后的贴身丫鬟,大小就跟着皇后身边。 皇后和皇上成亲之后,便跟着皇后,做了陪嫁丫鬟,进了宫。 两人是多年的主仆关系,更是多年的陪伴。 扇儿对皇后是忠心耿耿,皇后对扇儿也是感情深厚。 晚上,四下都静了。除了轮班的奴婢和奴才,还有巡逻的禁军外,宫里的人基本都入睡了。 非要说还有谁没有睡,在这个时候,可能还有皇上没有入睡。毕竟在世人眼中,一个勤政爱民的皇上,都是忙于政务,深夜入寝。 扇儿趁着夜色,趁着皇后入睡后,悄悄的溜出了宫,悄悄的到了皇上处理政务的勤政殿。 宫外自然是有站岗,和传话的奴才。扇儿告知了来意,门口的奴才却以皇上正在处理政务为借口,拒绝了。 皇上在勤政殿肯定是在处理政务,难道还睡觉吗! 扇儿一听就知道这是借口,不让她进去的借口。这个时候的扇儿,他还怕什么呢?自己的主子都已经病入膏肓,自己又岂能苟活。 既然好话不让进,那么扇儿就只能不客气了,“公公,皇上处理政务自然是忙的。只是你知道皇后娘娘是哪位大人的女儿?如果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是想要陷皇上于不仁不义之中吗?今天不让进也得进,必须进。只是到时候就不知道皇上是会奖赏你,还是惩罚你!”扇儿眼神,语气都带着强势的杀气。 门口的公公就是一个小奴才,虽然有幸在皇上的跟前当班。毕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奴才。 虽然不情愿,还是冷冷的跑出了一句,“那你在这儿等着,等我进去禀告皇上。” “有劳公公了。”狠话归狠话,但是礼仪还是一样不能少。 过了一会儿,公公从里面出来了,“进去吧。” “公公辛苦了。” 扇儿以体统的最高限速进入到殿内。 行礼之后,扇儿跪在地上开始跟皇上说明情况。 皇上年纪不大,也就25岁。 15岁登基,如今也是在皇位的第十个年头了。 皇后也是在皇上登基时,明媒正娶的皇后。 两人一起走过了十年的岁月,皇上也是深知皇后的为人。 如果不是有特殊的情况,按照皇后性子,是绝对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让扇儿来勤政殿。况且这应该是皇后入宫这么年,第一次让自己的丫鬟来。 因此皇上知道,一定是大事,于是便告知下人让扇儿进来。 扇儿将皇后的情况如实告知了皇上。 皇后从10多天之前开始,身体情况就越来越恶化。最近这一两日意识也越来模糊,清醒的时间也越来短。太医也查不出什么原因。 虽说皇上也知道皇后体弱多病,但是这样的情况,让皇上不由得在脑海中浮现出,父皇去世的模样,竟和皇后此时的情形甚是相似。 皇上的直觉告诉他,皇后可能命不久矣了。 皇上赶紧吩咐下人,传了太医到皇后的斋绣宫。 之后,皇上也去了皇后的斋绣宫,看望皇后。 到了皇后的榻前,皇上坐在床边看着皇后。皇后面色苍白,憔悴,明显比之前瘦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来了,皇后竟然睁开了眼睛。 皇后看着皇上,也说不出话来。嘴角微微上扬,浅浅的一个微笑。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估计皇后自己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看到了皇上吧。 太医到了斋绣宫,给皇上行了礼,便开始替皇后诊脉。诊脉之后,太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诊脉的太医乃是宫中,皇上最信任,医术也是最好的太医。连他都看不出什么异常,恐怕皇后是真的要命不久已了。 作为太医,既然病人本身没有什么异常。那么肯定还是有其他的地方是病因,而这个可能会是外因导致的病因。 毕竟,后宫那些事,这些太医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太医让人把皇后这几日的药渣拿过来。仔细看过药渣之后,药的成分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却总是可以闻到一股不属于这幅药方的味道。 果然是老道的太医,他拿起药渣翻来覆去仔细地闻。 终于,辨识出了那个参杂在药中那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 他赶紧报告给皇上,“启禀皇上,微臣在皇后娘娘的药中发现了异样。” “异样?”皇上有些震惊。 “回皇上。皇后娘娘常年体弱多病,常需要服用药物。微臣在娘娘的药渣中发现了一味药,此药单独使用并无大碍,只是如果和皇后娘娘平日的药混在一起服用,就会像慢性毒药一样,让人毫无察觉,就像自然老去那样离开。” “皇后现在还有救吗?” “回皇上,此药服用不能超过十五天,否则回天乏术。微臣刚刚给娘娘诊脉,娘娘这种情况,怕是已经服用超过十五天了。” 扇儿仔细回想了皇后出现症状的时间,确实仔细算起来,应该有20天了。 很显然这一味不属于原来药物的药,不是原本就在内的,是近期才出现的。 在太医看来,这或许不过就是后宫惯用的手段罢了。 扇儿赶紧跪下,“还请皇上替我家娘娘做主。”扇儿一边说,一边磕头。 “若是真有人下毒,朕自然不会姑息。” 而直觉告诉皇上,此事没那么简单。皇上告诉在场所有人,此事不可泄露一个字。 皇上屏退了所有太医和奴才,丫鬟,就只留下了扇儿一人。 皇上坐在椅子上,看着扇儿,严肃的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皇后的?” “回皇上,奴婢从七岁就开始跟着皇后。快二十年了。” “皇后平日待你如何?” “皇后平日待奴婢自是极好。” 皇上自然是知道站在自己面前这个奴婢和皇后的关系。能够跟着皇后,作为陪嫁丫鬟进入宫中的。要嘛深得皇后一家信任,可以辅佐皇后;要嘛是和皇后及其亲密之人。 只是作为皇上,有些话还是需要问一问,哪怕是明知故问。 “皇后的病因,朕自然会查清楚。” 扇儿赶紧跪在地上,“奴婢替我家娘娘谢皇上。” “此事目前还不易声张,如若要查明皇后的死因,还需要你在这斋绣宫内做好内应,你可愿意从此刻开始成为朕在斋绣宫的内应。” 扇儿磕了一个头,慢慢抬起头来说道,“只要能找到谋害娘娘的真凶,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好,从现在开始,只要是这斋绣宫发生的事,无论大小,都向朕汇报。” “是。奴婢遵旨。” 说完,皇上离开了斋绣宫。 而这个时候,皇上对于这个扇儿也还并没有那么的信任。毕竟他是皇后的陪嫁丫鬟,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奴才。 皇上离开斋绣宫时,吩咐太医细心照料。尽管得知皇后已经命不久矣,还是希望哪怕是在最后的时间,也还是希望皇后不要那么痛苦。 第3章 化作春泥更护花 自从皇上得知了皇后病危的事之后,皇上是每日都去斋绣宫看望皇后。 早上下了早朝之后一次,晌午一次,晚上一次。 这大概是皇上这十年间,去斋绣宫去得最频繁的一次了。加之太医出入这斋绣宫的频率也远远高于平时。 这后宫的嫔妃自然会猜想,皇后娘娘怕是快要不行了。这皇后之位也总算可以腾出来了。有的人自然会这么坏坏的想,但是有些人还是会觉得可惜了。 斋绣宫有如此的异常举动,这蹲在斋绣宫门口,想要打探里面情况的人也不少。 这谁要是第一个获得真是又可靠的消息,自然可以提前做准备,做谋划。 大多数时候,皇后都处于昏迷状态。偶尔会睁开眼睛,不过也就一两秒的时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了。 这日晚上,皇上用过晚膳,正准备起身去斋绣宫看望皇后。 这个时候,门外的小太监急冲冲的低头进来,“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宫里的扇儿姑娘有要事求见。” “传。”皇上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太监赶紧低头转身离开,到门口传了扇儿。 扇儿进了殿内,赶紧跪下,不紧不慢的给皇上磕了头,“启禀皇上,娘娘清醒了,说是要见皇上。” 皇上这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好。” 两人赶紧去了斋绣宫,李月公公随身跟在皇上身后。 到了斋绣宫,皇上知道皇后一向喜欢清净,便屏退了所有的宫人。只留下了扇儿伺候在一旁,就连李月公公也只能在门口候着。 躺在床上的皇后,看见皇上来了,想要起来行礼。可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尝试着想要起来,却始终不行。 皇上赶紧大步上前,坐在床边,阻止皇后起身行礼。“皇后就不用行礼了,你身子弱得很,就这么躺着吧。” “臣妾失礼了,还望皇上恕罪。”皇后脸色苍白,面带尴尬之色的答道。 扇儿离开的时候,皇后专门让扇儿给皇后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还重新梳了头发。也让扇儿给皇后上了妆,但是,依旧掩盖不了皇后苍白又憔悴的面孔。 皇上自然也是皇后一向注重礼仪,让皇后这么躺着,也确实有伤皇后的尊严。 “扇儿,将娘娘扶起来吧。” 皇后坐起来靠着后面,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还需要扇儿在一旁扶着。 皇上的如此举动,让皇后很感动,至少说明皇上个心中没有忘记皇后,还记得皇后的点滴。 “皇上,臣妾怕是时日不多了。”皇后声音很轻,很弱。 “皇后莫要说这些话。太医一定会治好你。”皇上安慰皇后 “皇上不要安慰臣妾,臣妾的身体臣妾自己知道。今后这后宫,臣妾便也不能再帮皇上打理了,臣妾愧对先皇和皇上。” “这后宫皇后打理的很好,今后也继续帮朕打理。” 皇后看着皇上,像是还有其他话要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或许就是皇后生命里最后的时间了,不说怕是再没有机会了。说又怕到最后了,都让皇上不高兴,惹他生气。 皇上也有些看出,皇后表情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朕有愧于皇后。大婚当日,明明说好的约法三章,朕却违背了。不宠,不袒护,相信。前两条朕做得可还让皇后满意?” 皇后看着皇上,流下了眼泪,皇上抬起手,轻轻地擦去划过皇后脸庞的泪水。 “唯独这第三条相信,朕做的不好。皇后可愿给朕一个弥补的机会。”皇上一边给皇后擦了眼泪,一遍=边看着皇后。 “皇上这三条都做得很好,皇上并没有违背。” “朕会相信皇后说的话,彻查淑妃。” 听到这里,皇后的眼泪就像是完全开闸一样,哗啦哗啦的喷涌而出。 “皇上,臣妾还有最后一个愿望,不知道皇上可否满足臣妾。” “皇后说,只要朕能做真一定帮你实现。” “皇上可不可以抱一次臣妾。” 皇上听到这话,心里竟然哽咽了。两人结婚十年,连手都没有碰过。看来皇后如今真的是要离开了,竟也大胆了许多,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皇上轻轻地靠近皇后,温柔的将皇后抱在怀里。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很开心。虽然不是那种豪放的大笑,但是这个笑打从心里来。皇后微笑着,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头慢慢的搭在了皇上的肩上。 皇上知道,皇后去了。 站在旁边的扇儿也知道,皇后末了。 扇儿留下了眼泪,着眼泪中饱含了对皇后之间的主仆情谊,也饱含了对皇后的敬意,也有对皇后的惋惜。 只是在此刻扇儿也才知道了,皇后和皇上的约法三章:不宠,不袒护,相信。这么多年在扇儿心中的梗,此刻也算是解开了。 皇上轻轻地将皇后放在床上躺下,用手帮皇后理了理头发。 这个时候,从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平躺的人。慢慢悠悠的飘落下来,落在了皇后的旁边。 皇上和扇儿看着这一切有些愣住了。 落下的是一名女子,浑身上下都是伤。如此凭空出现,着实让见过大世面的皇上也惊呆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蔡瞭瞭。 此女子脸上有血迹,但是从轮廓可以看得出,此女子竟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不知该说是她长得像皇后娘娘,还是皇后娘娘长得像她。 唯一不一样是,皇后身穿皇后的衣裳。即便是末了,也依然有皇后母仪天下的风范。 旁边这个一模一样的女子,面庞有血迹,灰头土脸。整个右边胳膊可以看见明显的伤痕,以及血迹。衣服也是衣衫褴褛,沾满了血迹和灰。脚上一只穿着鞋,一直没有穿。 扇儿呆住了,娘娘刚刚离开,就从天而降一个和娘娘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难道是天意吗,难道是娘娘又回来了吗? 还好来的时候,皇上就屏退了所有的宫人。 “扇儿,你悄悄去太医院传张太医来。”皇上倒是显得冷静,沉稳。 “是,皇上。”扇儿接到了皇上的指令,赶紧转身。离开了斋绣宫,去太医院请张太医。 扇儿离开了斋绣宫,可是他心中也有百般疑惑。 此人是谁,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斋绣宫中。 出现的时机也过于巧合。就在皇后离开的同时,此人凭空出现在斋绣宫的上空,慢慢飘落下来。 还和皇后娘娘有着相似的容颜,莫不是皇后的灵魂换了一具身体又回来了。 这些也都是扇儿在话本中看过,所以他才会这么想。 皇后和皇上之间的事,扇儿并不是全部都知道。要说扇儿对皇上没有怨,是不可能。只是这怨有多深罢了。 扇儿是个聪明人,心中虽有疑惑,那些该问,那些不该问,扇儿心中自有把握。 那些该怨,那些不该怨,心中也明了。 那些该容忍,那些不该容忍,也有分寸。 那些是作为一个奴婢应该做的,那些是不该做的,也心中有数。 这些也都是当年皇后娘娘教导扇儿的做人道理,在宫中生存的基本要领。 扇儿离开了,李月公公在门外候着。此时屋内也就只有皇上一个清醒的大活人。 皇上就那么站着,看了好一会儿。就那么看着躺在床上,却迥异的两人。 皇上仔细,打量着衣衫褴褛,满身都是血迹的女子。 时不时会闻到一股火药的味道。这味道自然不是来自皇后的身上,也不是这斋绣宫个原本的味道。 皇上弯下腰,凑近了皇后旁边的子女,不失君子雅正的闻了闻。 这火药味,应该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皇上又非常仔细地,看了看女子身上的衣着。衣服上没有血迹和尘土的地方,可以看到衣服原本的料子。一点也不旧,从颜色上看,应该是新布料。这料子皇上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薄,看着不像是棉或丝之类。 头发并未梳起来,有些凌乱。有些头发粘着血,附着在她的脸上。头发的长度也不长,顶多也就到背中,不到腰部的长度。 这鞋子有跟,不算太高。做工精巧,看着不像是布鞋,倒像是什么动物的皮。可是又不太像,颜色很亮,有些像铜镜一样。鞋面上面没有绣花,在鞋子的正面,有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看着像是宝石。 这样一观察,皇上发现此名女子的穿着,并不属于四纳国的穿着。 在皇上的认知中,就没有见过如此穿着的国家和民族。 皇上甚是纳闷,如此奇怪的着装,此女子倒是来自何方? 又到底经历了什么,如此惨状出现在皇后的斋绣宫?这斋绣宫她到底是如何进来的呢?她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皇上站在榻前,抬起头看了看刚才此女子飘落的房梁,屋顶完好。 难道真是凭空出现? 这种事皇上也从来未遇见过,只是在一些话本中看到过,神仙都是凭空来,凭空去。 此女子莫不是天上的神仙? 若是神仙,为何如此状况? 莫不是犯什么天条,受了惩罚? 更让皇上奇怪的是,此人竟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又偏偏在皇后离开时凭空出现,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天意? 皇上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地走到殿内的桌前坐下。 一会儿,扇儿带着张太医来了。 皇上让张太医现在门外等候,并吩咐扇儿将皇后藏起来。扇儿给此名受伤的女子,换上皇上的衣服。 皇上还吩咐,若是太医问起,就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说,扇儿在后院给娘娘煎药。不知娘娘醒来,娘娘走到后院,扇儿刚好端起药,娘娘没有站稳就跌倒在了药炉上。 处理好这才之后,扇儿带着张太医到了榻前。 张太医看着躺在榻上的皇后有些迷惑,这伤势,怎么看,也不像是前几日见过的皇后。 张太医拔了把脉,这脉象就更奇怪了。和之前的脉象完全不一样。皇后之前的脉象虚弱,时有时无,此脉象强劲有力,平稳。 接下来张太医仔细查看了皇后的伤势。 “扇儿姑娘,不知皇后娘娘是如何伤得如此的重?”张太医询问扇儿。 “刚才,奴婢在后院给娘娘煎药。不知娘娘醒来,娘娘走到后院,奴婢刚好端起药,娘娘没有站稳就跌倒在了药炉上。” 张太医有些纳闷,娘娘这灼伤的痕迹确实不假,可是却可以闻到一股火药味。这皇后摔了顶多也就是些皮外伤,怎么会是如此皮开肉绽,还多出骨折。 难道是皇后常年服药,骨头都松散,脆了。可是依这脉象来看完全不符合此症状。 难道是话本里说的,要断其筋骨,方可重生!? 张太医也不想过于纠结,毕竟这宫里,大家都是有秘密的人。不愿意说也就不愿意,作为大夫行医治病救人就行了。 张太医走到皇上跟前进行汇报,“启禀,皇上。娘娘这伤势有些严重。娘娘的右耳有出血的现象,恐怕日后右耳的听力会受到损伤。左右胳膊脱臼,骨折,右手指有骨折的现象,均有严重的外伤。左右小腿骨折,右大腿有明显的伤痕。若是好好修养,2月应该可以恢复基本的活动能力。” “需要这么长的时间?”皇上反问道。 “回皇上,时间确实长了些。娘娘的伤主要伤及骨头,自然需要的时间要长一些。不像是皮外伤。” “娘娘原本的病情如何?”皇上试探一下张太医。 “回皇上,刚才围城替娘娘诊脉,发现娘娘脉象强劲,平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如此。微臣猜想,不知是否是之前那一位相冲的药。” “这相冲的药还能救人?” “回皇上,这药也是看量,少量的可以救人,多了便是害人。只是微臣才疏学浅,不知此位药还有如此作用。” “好。那你下去开药吧,好好处理娘娘的伤口。” “是,微臣遵旨。” 太医给蔡瞭瞭处理伤口,扇儿在旁边帮忙。 太医首先要清理赶紧被炸的血肉模糊的伤口,然后上药,再包扎。 这些伤痕若是不小心处理,以后就算好了,估计也会留下疤痕。所以太医处理得很慢,很小心。 太医处理好之后,离开了斋绣宫。 蔡瞭瞭面色有些苍白,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 擦干净这张脸,原本扇儿只是觉得他和皇后相似罢了。没想到,这脸居然和和皇后娘娘真是一模一样。 扇儿心中是百感交集。 扇儿处理好这一切之后,走到皇上跟前,“皇上,已经都处理好了。” “今晚入夜之后,朕会安排人,将娘娘秘密送出宫,进行安葬。他会到这里来找你,你们暗号是,错错错,莫莫莫。待旁边那个姑娘醒来之后,你好好服侍他,就像服侍娘娘一样服侍他。从今以后,他就是皇后娘娘,明白了吗?” “回皇上,奴婢愚钝。”扇儿一边说着,一边卑微的跪在地上。扇儿故作有些不情愿的说道。毕竟是自己的主子走了,总不能一点疑惑一点迟疑都没有,就换了新主人。 “朕知你忠于你家主子,如果朕对外宣布皇后过世。岂不是让凶手得逞,这斋绣宫,你怕是在也没法住下去了。你家皇后娘娘的在这斋绣宫十年的记忆,也都要化为乌有。此女子定是上天派来,替你家娘娘查明真凶的。即是如此,他难道还不足以成为你的主子吗?” “是,奴婢遵旨。”扇儿知道,如果是这样,此明女子也必定会受到来自皇后娘娘一样的威胁,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切记一定要当成你家皇后娘娘。” “奴婢遵旨。”扇儿心中笃定,此人就是皇后娘娘的转世,即是娘娘转世,那自然要如同娘娘那般对待和照顾。 之后,皇上离开了斋绣宫。 扇儿以皇后娘娘需要静养为由,只留自己一人在殿内。将皇后宫中的所有奴婢和奴才打发走了。 偌大的皇后宫中,就只有一具尸体,两个活人。其中,一个活人还和尸体躺在一起,想想都有些渗人。 晚上,夜深人静之后。宫里除了巡逻的侍卫,再也没有其他人走动时。皇后的宫门终于被敲响了,扇儿赶紧回应“谁?” “错错错。” 扇儿知道是皇上派来的人,“莫莫莫。” 扇儿赶紧打开了门,随后将已经死去的皇后娘娘,交给了此人。 淑妃宫中也一直严密的监视这斋绣宫,发现扇儿离开斋绣宫去了皇上的勤政殿之后,赶紧回去禀报了淑妃。 淑妃在听到消息之后,停顿了几秒,又继续写着,什么也没有说。 下人也看懂了淑妃娘娘这无语中的意思,便也不再做声,默默的低着头站在旁边。 其实这个时候淑妃心里的话是:皇后终于死了,本宫最终还是进了一步了。可是本宫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或许在某一天这也会是本宫的下场吧。 想到这里,淑妃停下了手中的笔,轻轻的放在笔架上面,带着淡淡的忧伤去了外面。 第四章 人心自愁思 昏迷的几天里,扇儿一直都尽心尽力的照顾着蔡瞭瞭。好几次,扇儿都把他错看了皇后娘娘。 扇儿看着这张脸,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脸。思索着,或许她将要背负皇后娘娘的使命。既然能够帮助皇后娘娘找出幕后真凶,扇儿自然要将他如同自己的主子那般来对待。 皇上每日会来斋绣宫看望蔡瞭瞭,看看她的伤势。 几日后,蔡瞭瞭终于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这个地方和现代怕是一点勾也挂不上。更像是历史书里,记录的古代世界的模样。 蔡瞭瞭想要抬起手来,却发现根本不听使唤,还有些隐隐作痛。既然能够感知到痛楚,那蔡瞭瞭也就没有死 蔡瞭瞭眼珠慢慢悠悠的环顾一周,脸庞的两边仅有泪水划过。无奈蔡瞭瞭双手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泪肆无忌惮、又有些卑微地划过脸颊。 蔡瞭瞭睁开眼,第一个想起的人是小美。想起了小美那被鲜血染红的白衣裳,中弹躺在自己怀里离开的画面。 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考国防科技大学,为什么要接受卧底的任务。 当初考军校,接受卧底的任务,都是想要冲在危险的最前面,保家卫国。 别的女孩子心中大多可能住着一个公主梦,但在蔡瞭瞭的心中,却住着一个英雄梦。 可是在关键时刻,竟是有些傻乎傻乎的小美救了蔡瞭瞭。 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就因为救蔡瞭瞭,从此化为灰烬。 蔡瞭瞭当初的宣誓、初心,就好像是撒了一个天大的谎一样。 蔡瞭瞭在嘲笑自己,她嘲笑自己的天真,嘲笑自己在这个行业的稚嫩。 在脑中想着各种如果,那么小美可能也就不会死。 蔡瞭瞭现在除了脸部可以有动作之外,其余的一项动作也做不了。 看着也就只能看着。 背对着榻边守夜的扇儿,听到了鼻尖抽泣的声音,赶紧站起来查看。 看着蔡瞭瞭醒来,扇儿也是喜极而泣,“皇后娘娘,您终于醒了。您等着,奴婢这就去禀报皇上。” 说完话,扇儿转身出了斋绣宫,去勤政殿禀告皇上。 在扇儿离开此期间,蔡瞭瞭认清楚了一个现实,那就是她居然还活着。 蔡瞭瞭看着这周围的环境,第一感觉就是,她还在那个国际犯罪组织中。蔡瞭瞭眼前所看到的,不过可能又是他们的另外一个基地罢了。 古色古香的装饰,用在这个犯罪团伙,着实有些浪费,暴殄天物。 “好,既然你们想继续玩,大爷我还就陪你们玩玩。反正这条命也是捡来的,不死了,我还嫌她可惜了。皇后是吧,那本宫就跟你们斗到底。”蔡瞭瞭咬着后槽牙狠狠的自言自语道。 此刻的蔡瞭瞭已经被仇恨,愤怒冲晕了头。她根本没有理智去思考,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犯罪组织的另外基地。 皇上和扇儿一起到了斋绣宫。 到了榻前,“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蔡瞭瞭冷冷地转动眼珠,看了看此人的衣着,确实是龙袍加身。 “皇后你终于醒了。”身着龙袍之人稳稳的说道。 “皇上这幅皮囊倒还不错。不知道可是在网上九块九包邮。看着质量还不错,回头可以把链接发我。本宫也好,按着本宫的尺码去置办两身。”蔡瞭瞭这话说的又是嘲讽,又是看不起,又是阴阳怪气。 皇上也就听懂了几句,但是从蔡瞭瞭的语气听得出来,此人没有皇后那么和善,只是有着和皇后一模一样的皮囊罢了。“皇后兴许是病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既然是胡话,朕也就不治罪于你。” “没关系,回头等本宫好了,本宫自己上网搜。九块九包邮还不容易吗!”蔡瞭瞭依旧是那副口气。 “越来越是说胡话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传太医。” “是,奴婢遵旨。”扇儿赶紧离开去请御医。 “皇上是吧?本宫有事要和您禀报。”蔡瞭瞭这次换了口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口气中带着丝丝的不削。 “有什么话,等你伤好了再说。”皇上听出了蔡瞭瞭语气中的不削,不顾,不怕死。虽然心中多少有些不悦,但是还是礼貌的回答了她。毕竟皇上可是受过正统的教育,不能够因为别人不懂礼数,自己也跟着不懂礼数。这就有违君子之道。 “皇上就不想知道,本宫为何伤的如此重吗?身为皇后,按道理来说,应该没有人能够伤害本宫,可是本宫现在却动弹不得。皇上就不怕本宫是因为给皇上戴绿帽子,让人报复给打伤的吗?” 皇上表情严肃,又理性的回答道,“皇后一向品行端正,定是不会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这后宫守卫森严,皇后又一向体弱多病,这出宫怕是不太现实。” “这出宫不行,宫内总行啊。”蔡瞭瞭脸上居然有一丝不要脸的邪恶微笑。 “朕相信皇后的人品,定不会做出此等有违礼数之事。”这皇上估计此刻也是有些被气晕了吧。还一直在这里跟蔡瞭瞭瞎扯。 “皇上的皇后定是不会。可是本宫不是皇后。本宫可是刚刚卧底一个国际犯罪团伙,并成功捣毁他们基地的特战队女兵。也是本宫拉响了敌人身上的炸药。本想和她同归于尽,没想到,本宫大难不死,还成了皇后。皇上您不是龙眼有疾吧,否则也定不会,错把本宫当做您的皇后。”蔡瞭瞭这语气,面对的若不是气场强大的皇上。其他人,怕是早就被蔡瞭瞭这语气中的杀气给吓得不清了,哪还有闲工夫在这里陪她瞎扯。 “放肆,越说越离谱了。” “皇上,您可知本宫拉下炸弹的敌人是谁吗?正是犯罪团伙的幕后老大,对了,要是放在皇上这儿,应该管她叫老鸨吧。” “朕看皇后是病得不清,太医怎么还没有来。”皇上心里有气,但又不好往他身上撒,毕竟此人也不是真的皇后 “皇上别忘了让太医给您瞧瞧您的龙眼。”说完,蔡瞭瞭竟放声大笑。 皇上正要转身走,蔡瞭瞭说话了,“皇上您请留步。本宫还有话没有说完。皇上就不怕本宫是什么前朝余党派来的,狸猫换太子。杀了您的真皇后,自己仗着和她长得一模一样,顶替的吗?然后博得你们的信任,把你们一起暗杀掉。恢复前朝江山吗?本宫这可是又欺君,又要造反啊。无论那一条都是诛九族的死罪,皇上难道就不给本宫治罪吗?” 皇上背对着榻,听到这样的话,皇上心中倒是了然了。他确定这名女子定不是什么欺君,也不是什么前朝余党。就像她一开始说的那样,虽然有很多词语,皇上都听不懂,但是可以明白的是,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在他身上有故事。 她的这番话听上去更像是,一心求死的话。 皇上没有搭话,挥袖径直往殿外走。 蔡瞭瞭躺在床上,头依旧朝向天花板,眼睛看着天花板,眼角依旧留着泪。 蔡瞭瞭仰天大笑道,“没想到,皇上尽是如此的孬种,连一个欺君,造反之人都不敢杀。” 刚好请了太医回来的扇儿,站在门口,听到了这一切。 原来刚到门口,门口的李公公就问扇儿是什么事,如此着急。扇儿如实的告知了李公公,李公公到底是皇上身边的人,“扇儿姑娘,你就在这斋绣宫中,老奴派人去传太医。” “那就谢过李公公了。” 如此扇儿也才能如此快的返回。 扇儿都看在眼里,她知道,她和皇后之死没有关系。扇儿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姑娘的命运,甚至和自己家主子有些相似。 都是:苦。 尤其是在扇儿看到她说皇上孬种,眼角留下的那行泪时,竟有莫名的佩服。 这些话,断是不会从自己原本主子的口中说出。 皇上也没有回头,径直往屋外走。毕竟和一个死过一次,一心求死的人计较,也即是浪费口舌。 扇儿送皇上送到了斋绣宫门外,皇上叮嘱扇儿,好好照顾她。 这斋绣宫,自从蔡瞭瞭来了,其他的宫女,奴才也都被调去了其他宫中。偌大的宫中就只有扇儿一个人。偶尔太医会来看看病人的情况,换药、诊脉之类的例行。 偌大的斋绣宫显得有些凄凉,空旷。 蔡瞭瞭醒了之后,就一直这么躺着。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困了闭上眼睛就睡。醒了之后又继续看天花板,累了又睡。 该吃药的时候,扇儿扇凉了药,用勺子喂到蔡瞭瞭的嘴边,可是蔡瞭瞭根本不张嘴。 “娘娘,这药你还是喝一口了吧。您这伤才能好得快。”扇儿苦口婆心的说道。 蔡瞭瞭话也不说,眼神依旧那么呆滞看着天花板。 不管怎么样,不张嘴,扇儿也拿他没办法。 到了饭点,扇儿做好了饭,端到蔡瞭瞭旁边,用勺子喂他,蔡瞭瞭也不张嘴,依旧那副表情。 总之,扇儿拿来的药,一口都不喝,端来的饭菜更是一口不吃。 这事,扇儿做不了主,只能禀告给皇上。 皇上自然明白,这个女子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经历生死,更无为生死。若是心中心结不解,怕是神仙来了也没用。 皇上只能让扇儿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至于她喝不喝,吃不吃,就不用管了。 皇上抽了空,到了斋绣宫,看望蔡瞭瞭。 蔡瞭瞭依旧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眼角依旧挂着泪水。 这画面说实话,有些凄美。 皇上慢慢的走到床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百善孝为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皇上希望可以通过提起她的父母,让她喝药,吃饭。不管以后如何,总是要先把命抱住了才有下文。 “你是朕的皇后,没有朕的允许,你没有资格死。”皇上这话,说的倒是很霸气。 “是吗?这么有自信?我如今竟沦落到连死的资格都没有的份上了。”这个人说道说的话,蔡瞭瞭是一定会回顶,因为这个人如果是皇上,那就一定是头目。蔡瞭瞭和他可是有深仇大恨。 “那你觉得,你现在可以怎么死?” “我不吃饭,不喝药,我还不信饿不死。再来还可以咬舌自尽。方法倒是很多,皇上可想一一听本宫道来?” “皇后可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蔡瞭瞭又是一个蔑视的笑,“夫死从子!本宫无子,死了也就死了。本宫来自21世纪,你们那一套泯灭女性的三从四德,早就已经过时了。您要不要再给本宫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故事。”说到这里,蔡瞭瞭哽咽了。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父母肯定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伤心欲绝。尤其是母亲。 这《红楼梦》里本就说女人是水做的,蔡瞭瞭的妈妈怕是要苦干一井水了。 每次看电视剧,看到感人的地方,蔡瞭瞭妈妈都会落下眼泪。只要是看军旅题材的电视剧,但凡里面有人牺牲了,蔡瞭瞭的妈妈都会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趁着蔡瞭瞭不注意,偷偷的给她爸打电话。让他爸小心,凡是别总是往前冲。 爸爸每次回家之后,离开的时候。妈妈也总是要千叮咛万嘱咐,爸爸自然嘴上是要答应妈妈,可是实际蔡瞭瞭很清楚自己的爸爸。作为一名军人,能被国家需要,是一种荣誉。 后来蔡瞭瞭瞒着妈妈报了国防科技大学,也是把妈妈气到不行。家里有一个让心不省心,提心吊胆的人就已经够了,现在还来两。妈妈把这一切都归为是蔡瞭瞭爸爸的原因,有事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他爸耳边唠叨。 蔡瞭瞭的爸爸虽说是一名军人,但是蔡瞭瞭也知道。在人前,在人民、国家需要他的时候,爸爸都是一如既往的勇敢,坚强,走在最前面。 可是蔡瞭瞭也知道,当爸爸的战友因为任务牺牲时。爸爸会夜里悄悄的起来,站在阳台上,点上一支烟,默默的叹气。 那样的背影,虽然没有一滴眼泪,但是却让人看着有些害怕,有些荒凉、有些沧桑。 蔡瞭瞭觉得自己很不孝。 明明自己现在还活着,却没有办法跟他们知会一声。如今身在敌营,生死未卜,前途渺茫。 想到这里,蔡瞭瞭突然眼神发狠。即是如此,又何须知会,让他们再伤心一次。既然迟早是死,拉上你们垫背,为民除害,也算是对得起当初的誓言。 滚烫的眼泪再次划过脸庞。 皇上看着没有说话,表情有些微妙变化的蔡瞭瞭,她知道,她还是一个孝顺的人。“没想到你还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身为中华儿女,保家卫国,身死志在。”此刻的蔡瞭瞭竟说出了一种悲壮的感觉。 “好一句身死志在。人都死了,你的志自然也是保住了,就算保住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就是后人嘴里随便的一句罢了,可好可坏。皇后可曾听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朕感觉皇后对朕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既然有如此的恨,含恨而终,岂不是死不瞑目。你说的志是怕也是在自欺欺人罢了。”皇上显然是在使用激将法,他要彻底激怒,激发蔡瞭瞭。 “还真是不怕耍流氓,就怕流氓的人有文化。” “好句子。既然说朕是流氓,还是有文化的流氓。那朕还就必须应验了这句话,若是不能应验了这句话,朕怕是要白白背上这不白之冤。”皇上接着激怒蔡瞭瞭,接着厉声说道,“扇儿药给朕。” “是,皇上。”扇儿一边说着一边将药递给皇上。 “你们都退下吧。”皇上接过药,便下令他么退下。 屋内所有的宫人都退下了,就剩下了皇上和蔡瞭瞭。 孤男寡女,杠精遇上杠精。 “从现在开始,你若是喝了药,朕便也不为难你,若是你不喝药,朕就只能耍耍流氓了。不对,皇后本就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即便是和你发生了什么关系,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算不得耍流氓。” “本宫这幅残缺的身体,您要是喜欢,随便拿去便好,本宫不介意。”蔡瞭瞭这话说的,简直比流氓还要流氓。 皇上突然觉得,有些发颤。 “是吗?那看来,朕回头还是要联系一下皇后的父母才好。你的父母可知你如此?”既然向蔡瞭瞭施压不行,看来还是得拿父母施压才好使。 “卑鄙小人。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哪来那么多非废话。”蔡瞭瞭转动眼珠,看向皇上的方向,狠狠的瞪着他。 “能坐上君王之位的人,不卑鄙,怕是早就死了千百回了。”皇上弯下腰靠近蔡瞭瞭,两人四目相对。皇上轻声细语带着戾气的说道。 “看来本宫用卑鄙,还是太抬举您了。有本事冲我来,别拿我父母动手。” “哦,是吗?可是朕就偏要联系你父母呢?” “你敢!” “你看朕敢不敢。对了,你现在也只能看着,纵使你有百般技能,你现在这幅残缺的身体,怕是也动弹不得。” “卑鄙!” “彼此彼此。扇儿好好照顾皇后。”皇上坏坏一笑,转身离开了斋绣宫。 皇上离开之后,扇儿给蔡瞭瞭喂药,喂饭。 蔡瞭瞭也终于张开了嘴巴,喝药,吃饭,一下子变乖了。 第五章 欲断魂 蔡瞭瞭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多亏了扇儿悉心的照料,才能康复的如此快。 平日里扇儿除了给蔡瞭瞭换药,还要按照太医的吩咐,一天至少三次的给蔡瞭瞭捏肌肉,做运动。 不然这么躺两个月,很容易造成血脉不通,肌肉萎缩,坏死。 这两个月期间,蔡瞭瞭几乎从来不不主动说话。除非,是有一些生理方面的需要,比如说:大小便。 因为四肢几乎都有骨折,蔡瞭瞭也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状态就快要赶上刚出生的婴儿了,大小便全靠一张尿不湿。 可是,这古代哪里来尿不湿这样的东西,就只能全靠扇儿细心的照顾和打理。 好在蔡瞭瞭只是不能动,不是大小便失禁。好在一个成年这话还算说的顺溜,动动嘴叫人帮个忙,还是可以做得到。 这两个月蔡瞭瞭感觉自己比死更没有尊严,大小便都不能自己解决,吃饭也要依靠别人。这让蔡瞭瞭想起了,在犯罪组织卧底的那个时候,小美给她解释的保险中说全残的定义:不能自己起床,穿衣、吃饭,大小便,沐浴,步行。 这六项,就蔡瞭瞭这两个月的这种状态来说,那是全中。 用全残来定义一点不足为过。 只不过,蔡瞭瞭的这种状态,并非是永久性的,只是暂时性的生活不能自理罢了。 扇儿很用心,也很有耐心。这两个月来从来没有半句怨言,无论何时,始终随叫随到,悉心照顾。 如今,这夹板可算是拆了。蔡瞭瞭终于可以坐起来了,也可以自己行动了。 “扇儿,你们这哪儿最高,我想去看看。”蔡瞭瞭拖着一口老年人的语气说道。 这也算是蔡瞭瞭除了,生理需要外,这两个月以来,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原来,蔡瞭瞭想让扇儿带她去这皇宫中最高的地方,说是要看看这皇宫的全貌。 扇儿给蔡瞭瞭换了皇后的衣服,梳上了皇后的发饰。可是,蔡瞭瞭的脸色却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有些干。 扇儿自然是不放心,害怕蔡瞭瞭做什么啥事。 在路上遇到了巡逻的卫军,悄悄地给他们传递了信息,让他们通知皇上,说皇后去了涵虚阁。 皇上接到消息之后,赶紧赶去了涵虚阁。 蔡瞭瞭站在涵虚阁的顶层,往下看,足有六层楼房那么高吧。 足有两个月没有主动活动的蔡瞭瞭,四肢还有些僵硬。可是这也不影响蔡瞭瞭做有些事情,毕竟在特种部队的训练,肌肉都已经产生了深刻的记忆。 蔡瞭瞭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扇儿,一个纵身跳上了涵虚阁的围台上。 扇儿见此状赶紧跑过去,却被蔡瞭瞭厉声呵斥住了,“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往下跳了。” “娘娘,您别干傻事。”扇儿站在原地非常的着急。 “你叫扇儿是吧,这两个月来谢谢你照顾我。我很感激。”依旧是那副老年人有些催死的语气说道。 “娘娘您先下来,您下来了我们慢慢说好吗?”扇儿着急得都快要流出眼泪了。 扇儿也不容易,自己原本的主子死了。如今把他当成自己主子,悉心照料了两个月的人,也要死。 “扇儿,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不怕死。我只怕,成为我在乎的人的拖累。扇儿你知道吗。当你欺骗了所有人,那个却把你当成最好朋友的人,仍然愿意替你挡在枪子前面,替你去死。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奴婢不知道娘娘经历了什么?但是既然她救了您,就希望您能好好的活着,您千万不要辜负了她的期望。” “是啊。我的命是他换回来的。可是你们是谁,我不清楚。你们是敌是友,我更是傻傻分不清。如果你们救我只是为了折磨我,那我还不如自己了结了自己。把这命还给她,也算是两清了。我也能活的自在潇洒。”蔡瞭瞭说话没有精神,也没有锋芒,懒懒散散的说着。 “娘娘,您是皇后娘娘,没有人敢害您。”扇儿说着这话有些违心,毕竟皇后可真的是被人毒害而亡。 “本宫不知道,本宫现在傻傻不知。敌人实在是太厉害了,本宫有自知自明。单凭本宫本一人,是这么也奈何不了他们” “娘娘,您先下来好吗?” “扇儿,不管你是真心照顾我,还是出于某种目的,这两个月的照顾都谢谢你。”说完蔡瞭瞭身体往后倾斜,由于重力的影响,蔡瞭瞭顺势掉下了涵虚阁。 皇上刚到涵虚阁楼下,就看到了这一幕。一个轻功,在空中接住了蔡瞭瞭,稳稳的落在了地面。 蔡瞭瞭看着眼前这个人,凭直觉觉得这个人不像是坏人。眉清目秀,目光坚定有神。 可是所有的坏人,都有一张好人的人皮,他们也不会在自己的脸上写着坏人二字。 这个时候的蔡瞭瞭眼睛里除了模糊,还是模糊。他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人,任何物。所以一切在他眼中即使就在眼前,在他看来也是最模糊的。 “皇后若是真想死,那朕即刻下一道圣旨,诛了你们蔡家所有人,皇后可满意。”皇上放开蔡瞭瞭,严厉又带着一些温柔的说道。 “本宫只是确定一下,皇上是否真的想让本宫死。”蔡瞭瞭瞪着皇上,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就像那种看着自己杀父仇人的眼神一般,有恨,有怨,有冲动。 蔡瞭瞭其实并不想死,他只是想让自己再次感受一下死亡。记住死亡前那一刻的绝望,无助,恐惧。才能感受小美当时是有多么的勇敢,挡在自己面前。 只有这样,蔡瞭瞭才会好好的活下去,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死,哪怕只是想也不行。所以,蔡瞭瞭一定要加强自己这样的记忆。第一次死,那是被迫,没有那么多感觉,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蔡瞭瞭自己主动选择的死亡。 那种死亡前场景和死亡带来的冲击,对于蔡瞭瞭来说,才是最真实,在那一瞬间,每个感知细胞都被无限放大。 那一刻蔡瞭瞭才认清了自己的本性,原来蔡瞭瞭如此害怕死亡。 这种记忆在蔡瞭瞭的脑海中,永久的刻下记忆。必定能时时刻刻提醒蔡瞭瞭,不论敌人给自己多少糖衣炮弹,都永远须记得她是谁,还有她神圣的使命。 就算到了地下,蔡瞭瞭也一样是特种兵,也一样要行使自己的权利,完成自己没有完成的使命。 死去的人并不可怕,背着死去人的愿望,活下来的人,才是要经历这人生百味。 首先要经历的便是,如何走过这一道坎。这一道别人救自己,内心愧疚的坎。 过了这一道坎,才能让蔡瞭瞭记起自己的初心,自己的使命,真正的从新开始。 “若是朕没有恰巧路过此地呢?”皇上有些严厉,有些生气。一个如此不珍重自己生命的人,皇上着实有些生气。 “皇上自然是会来的,若是皇上不来,本宫也死不了。本宫在特种兵这么多年的训练,这么多年的苦,也不是白受的。”蔡瞭瞭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直直的看着皇上的眼睛。 这全天下的人,估计也就除了蔡瞭瞭,也没人敢瞪着皇上,还敢在皇上面前自称本宫了。 蔡瞭瞭竟直接向皇上出手,皇上也只能接招。 旁边的宫人只能看着。一个皇上,一个皇后,谁也不敢在没有接到指示就上前。 蔡瞭瞭这招式,全都是特种兵的招式。皇上自然是看不出是哪门哪派。除了觉得有些奇怪以外,还是很厉害,居然可以和皇上不相上下。 蔡瞭瞭一个跳起,把蔡瞭瞭给吓住了。 原来这跳起也就,不到一米,顶多也就是一米。照理来说这躺了两个月,就算是机器起两个月不用,也会有点迟钝才对。可是如今蔡瞭瞭这一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一跳,居然跳到了足有涵虚阁顶层那么高。 蔡瞭瞭着实是被吓到了,也被惊到了。 这是什么技能,蔡瞭瞭这倒是上去了,怎么下去呢。也没有安全带,也没有绳索之类,下面也没有可以缓冲的物件。 就这么直直的落下去,必死无疑。 好在皇上在涵虚阁楼下,看着空中有些不知所措的蔡瞭瞭。皇上飞起来,接住了蔡瞭瞭,再次稳稳地落在了地面。 这样再次印证了皇上的想法,自己面前的这名女子不简单。也更加让皇上确定,她是上天派来的;也更加坚信,在皇后死这件事上,她一定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皇上放开蔡瞭瞭,蔡瞭瞭还未回过神。 此时此刻和刚才蔡瞭瞭主动掉下来,完全是两回事。 第一次即便皇上不来,蔡瞭瞭也可以凭借自己在特种兵的训练,安全的落地。蔡瞭瞭上到涵虚阁时,可不是毫无缘故的往下看,她仔细的地观察了涵虚阁。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个技能本就有些让蔡瞭瞭吓到了,再加上蔡瞭瞭完全处于空中,左右均没有建筑。想要靠着周围的建筑,都不行。 毕竟人的行走可是通过摩擦产生的,这种科学,客观的基本原理,在蔡瞭瞭的心中,那可是从小事就种下种子。 所以蔡瞭瞭根本就想不到,这技能还可以附加空中行走,飞行,而且不需要借助任何外来工具,就能实现。 这么不科学的现象,对于来自21世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遵循唯物主义的蔡瞭瞭来说,此事是他万万不敢想,也想不到。 蔡瞭瞭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地方,定是犯罪团伙采用了什么高科技的手段,才可以让人产生犹如失重一般的现象。 “皇上,本宫今晚会在斋绣宫等您。若是您不来,那本宫就亲自去找您。”蔡瞭瞭这口气就像是再给犯罪分子下最后的通牒一样。 有种这样的感觉: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不要再做无畏的斗争,你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皇上立刻答应了,“好。那朕在勤政殿等你。” 两人四目相对,蔡瞭瞭没有说话。 蔡瞭瞭转过身,挥袖潇洒的离开了。没有给皇上说一句告辞的话,也没有行离开的礼。就这么转身走了。 蔡瞭瞭倒还想着,以死相逼果然好用。毕竟一具尸体对谁都没有用。还是要活人才有用。 留得青山在,不管这青山是谁的,才不怕没柴烧。 跟在蔡瞭瞭身后的扇儿,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眼中有些泪花,这个时候的蔡瞭瞭是一定不会注意扇儿的一举一动。这个人对于蔡瞭瞭来说,也只是存在罢了。 回到勤政殿,扇儿也不敢问,只是小心的伺候在一旁。 皇上回到勤政殿,下令今日之事一概不能传出去半个字。 皇上坐在案前,想着刚才在涵虚阁的那一幕。 蔡瞭瞭武功了得,只是皇上从未见过,也不知师从何门。还有刚才蔡瞭瞭的那一跳起,这等高度,在皇上的认知中,很明显是非常擅长轻功之人。 可是蔡瞭瞭的表现,却有些惊慌失措,难道这是她第一次使用轻功吗? 这台不符合常理了,修炼之人,怎么是第一次使用如此高等级的轻功。 皇上越想越是迷糊,也就不想再想了。 毕竟这蔡瞭瞭的身上,除了迷糊,至今为止没有一件事是说清楚说明白的。到目前为止,皇上连蔡瞭瞭叫什么名字都还不知道。 晚上,扇儿带着蔡瞭瞭去了勤政殿。 皇上屏退了所有奴婢和奴才,殿内只有皇上和蔡瞭瞭。 蔡瞭瞭没有行礼,直接懒懒地坐在了椅子上。身体靠在背靠上,翘起了二郎腿,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说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现在不想死。你们为什么救我,我也不想知道。但是你们救我,总是有原因和目的。这样,我们谈个条件。我本就是卧底,我可以是他们的卧底,也可以是你们的卧底。” 皇上依旧没有听懂什么是卧底,但是大概的意思还是明白个七八层,“那你可有什么条件?” “痛快,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出宫游历一年。卧底这个行业,风险太高,连保险公司都不受理承保。我这捡回来的命,虽说这剩下的时间都是赚到了。但是总还是不能辜负了救我之人的心。卧底这么多年,我有些累了。出宫看看这大好河山,也不枉此生。”蔡瞭瞭依旧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 “当真?”皇上确认道。 “当真。若是皇上不放心,可以派人跟着我。”蔡瞭瞭终于看了皇上一眼。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希望你记住今天你说的话。这一年你就好好游历山河。朕既然敢答应你的条件,自然就不会再派人跟着你。你若不能真心回来,朕也不需要。” “爽快,成交。”蔡瞭瞭站起来,非常正式的看这皇上。 “皇后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五日后晚上走。”在这里蔡瞭瞭可是一刻也待不下去。蔡瞭瞭还想着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同伴,还要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的消息。 “为何晚上走,白天走更安全一些。”皇上关心的说道。 “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人,安全不安全没那么重要?” “那也不用如此着急,你可是大病初愈,还需要修养。” “不用,本宫这身体好着呢。” “好。朕即刻吩咐下去。你需要些什么,朕都吩咐下去让下人们给你准备。” “好。我会告诉扇儿,让扇儿去打理这些。” 蔡瞭瞭啥也没说,连个谢字都没有,转身离开了勤政殿。 回到斋绣宫,次日清晨用过早膳之后,蔡瞭瞭让扇儿带着她在宫里转悠。 蔡瞭瞭读大学的时候,可是号称活地图。 什么叫或活地图呢?只要去过的地方,蔡瞭瞭就能丝毫不差的绘一幅地图。既然要做卧底,这宫里的地图,也应该在蔡瞭瞭的脑中,留下一份永久备份。 虽说五日的时间,这偌大的皇宫肯定只能走马观花的看。 可是没关系,此刻绘制一个大概的图形便也已经足够了。 五天后的晚上,皇上派人用马车将蔡瞭瞭送到宫外。 路过街上到城外时,蔡瞭瞭听着外面有些吵杂的声音,撩起了马车上的帘子,看了看外面。 即使是在夜晚,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热闹得很。 “还真是大手笔啊,连街道都做得如此一致。这古装剧怕是都做不到如此吧。”蔡瞭瞭很不削的放下了帘子。 在蔡瞭瞭的心中,他始终认为这犯罪团伙的另外一个基地。 晚上城门都是要关闭的,所以今夜蔡瞭瞭是出不了城。只能在城内的客栈住一宿了。 这一宿,蔡瞭瞭倒是没有睡,等到城中差不多夜深人静时,在这城中,四处闲逛,看看这城里的地形走势。 一晚上的时间,看看主要的街道,还有生活区,也还是足够了。 次日清晨,蔡瞭瞭赶在城门打开的一瞬间,作了那日第一个出城的人。 蔡瞭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往前走了几步,骑到了马背上。 “等我再回来时,这次一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绝不留后患。到时候难免会有一场枪战,只是这么漂亮的一座城市,怕是也要毁了,着实有些可惜了。”蔡瞭瞭骑在马上,看着远方,自言自语的说道。 说完,蔡瞭瞭一个策马扬鞭,飞一般的离开了这里。 第六章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皇上站在城楼外,看着蔡瞭瞭的马车离开,越走越远,心中有些波澜四起。 皇上担心蔡瞭瞭此去是一去不复返。若真是一去不复返,这皇后驾崩一事必定是纸包不住火。 皇上目前的处境事前有狼,后有虎,如今皇后还被人下毒毒害,真可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事情如此之多,如此之紧迫。蔡瞭瞭若真是一去不复返,要想找出幕后主使,皇上怕是分身乏术。 若是她回来,自然是要简单一些。 皇上得做两手准备,做到万无一失。 皇上回到勤政殿,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封锁斋绣宫。封锁的理由便是,皇后需要静养所有人,不得入内。其实这斋绣宫平日里就很安静,皇后不出门,这斋绣宫除了皇上一年会去几次,也没有谁会去。 如此一来,就会让有些人去主动的猜,猜了之后,若是有行动,这下基本上也就是被皇上牵着鼻子走了。 第二件事,皇上召见了和亲王,龚大人。 和亲王是皇上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表面放浪不羁,纨绔子弟一名。轮起这京城浪荡公子的排名,和亲王那是绝对的首屈一指。 龚亲大人,当年的科举状元,深得皇上信任。表面沉稳,刚正不阿。 皇上今日召见这二位,是要将近日关于皇后的事,告诉了和亲王,龚大人。 听完皇上的讲述之后,和亲王第一个占了出来,说道,“皇兄,您是觉得这件事可能和朝政有牵涉吗?” “龚大人,你怎么看?”皇上坐在勤政殿文案前,并没有直接回答和亲王的问题。转而将问题抛给了龚亲。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事,毕竟还是皇上您的家事。如若真涉及朝政,还需要证据,臣不敢妄下结论。”龚大人的回答要比和亲王含蓄很多,毕竟身为臣子,自然是不能和亲弟兄相提并论。 “龚大人说的也有道理。我们现在确实没有证据。不过我们不妨推理一下,整理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和亲王这冲锋在前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 果然是浪荡公子的性子,深入骨髓。即便是正经事,到他那儿也都变得浪荡了。 “说来听听。”皇上沉稳的说道。 “首先,皇后娘娘自小就体弱多病,常年吃药。也就是说皇后娘娘得的是一种慢性病。即是慢性病,必是慢慢耗尽精力。可是皇后娘娘却突然的就病危,定是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人为的因素改变了原来的发展方向。皇兄也说,太医从皇后娘娘的药渣中,发现了一味与其药物相克之物。这也证实了是人为。既然人为这一点已是毫无疑问,那么现在疑问的就是,人为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对吧?”和亲王一脸得意的样子,在殿内走来走去的说道, “敢问王爷能推断出这幕后之人吗?”龚大人顺着和亲王的话,回答道。 “幕后凶手本王自然是不知道,不过有几点倒是可以确定。首先,本王觉得这倒这手段手段像是后宫争斗惯用的手段,但是又不太像。” “为何像又不太像?”和亲王的话开始说道皇上关心的点上了,皇上的态度也有了转变。 “皇兄你想,从您册封皇后娘娘开始,整个皇宫都知道,您不喜欢皇后。毕竟新婚之夜,皇上您可是潇洒的挥袖离开。之后是贤妃,淑妃,再是其他嫔妃。您算算,这皇后娘娘从册封到现在可是有十年了吧!这十年间,皇后娘娘可一直都是体弱多病,一直都是不得圣宠。既然如此,问题便来了。为何十年之间,偏偏选在现在,而不是更早之前呢?您再想,皇后娘娘如果离开,最有可能成为皇后的是谁?”和亲王得意地看了看龚亲大人,又看了看皇上,接着说道,“这个时候,如果皇后娘娘离开,最有可能被册封为皇后的人选,便是淑妃娘娘。可是如果是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从进宫到被皇兄册封为淑妃,也就是2,3年的时间。也就是说,淑妃娘娘在淑妃这个位置也有4、5年的时间了。问题来了,淑妃娘娘为何不在这4、5年间下手呢,为何要偏偏选在这个时候?从动机来说,淑妃娘娘的嫌疑确实是最大。但是这么明显的就会成为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有点不符合凶手行凶的逻辑。照理来说凶手都是会制造一些假象,来掩盖自己的嫌疑,而不会让自己立刻就暴漏。如果谁还要有最大嫌疑,那么就是剩下贤妃娘娘了。但是贤妃娘娘自打进宫就与世无争,后宫嫔妃也从来不往来。贤妃娘娘有没有动机,我想皇兄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这是不像后宫的惯用的手段。臣觉得也像是后宫惯用手段。是因为这后宫之中,若是争宠激烈,相互陷害,相互投毒也确实是他们力所能及之事。若是后宫争斗,这种事情在后宫不是时长都会有的吗,臣倒是觉得皇上这后宫特别的安静,自打皇上登基以来,这后宫好像一直就是安安静静的。要不然就是皇兄没有告诉我们。” 说到这里,三个人其实都很明白。比起谁,更重要的是为什么会选在这个时间点上。这个时间点,究竟有何意义。 “当然这只是按照常理进行推断。不过臣还是更加倾向于相信,皇后娘娘这件事绝对不是单纯的后宫争宠所为。臣很好奇,究竟会是谁,把手伸到了后宫,目的又是为什么?” 其实答案已经明显了,不是后宫的内斗,那就必定是后宫之外的人。 这后宫之外的人,却可以起在后宫投毒,必定和后宫之人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和后宫联系最密切的,自然是这后宫嫔妃。能和后宫嫔妃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便是和他们有着亲戚关系的朝中大臣。 若是还要说束河后宫有关,那就是后宫的奴才,宫女。可是这些人,都是有主子的人。没有主子的吩咐,那也便是墙头草,更不会随意投毒。 皇后此人和善,这斋绣宫也没几个宫人。皇后和他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要被投毒。这后宫的嫔妃,皇后大多也就只是在他们进宫时,按照礼仪见一面。平日里都是卧病在床,也没有时间和这后宫嫔妃结仇。 “那其他嫔妃呢?”皇上问道。 “启禀皇上,如果非要是淑妃和贤妃之外的嫔妃。臣也是在找不出动机,毕竟,即便是皇后娘娘离世了,他们前面也还有淑妃和贤妃,也轮不到他们身上。” “皇上,微臣斗胆猜测。如果不是因为皇后之位,或许是因为被皇后娘娘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呢?”龚亲大人若有所思的说道。 龚大人这句话,让皇上是如雷贯耳。 皇后为何被禁足的画面在皇上的脑中反复闪烁。 “龚大人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皇后曾经给朕提起过一件事。”皇上站起来,走出了案前,下了台阶,走到二位大人面前。 “皇兄是什么事?”和亲王迫不及待的说道。 “皇后被禁足,并非是朕的本意。是皇后自己要求被禁足的。” “什么啊?皇后娘娘那会儿不会是病糊涂了吧?”和亲王有些不相信说道。 “此事的原因,也都是怪朕,没有履行当年和皇后的约法三章。以至于皇后要将最后约法三章的最后一条,换成是禁足。这样朕也依旧还是一言九鼎,没有食言。”如今皇上想想,有些后悔。 “皇兄这最后一条是什么?” “大是大非面前,朕一定要无条件的相信皇后。” “啊!那究竟是什么事,让皇兄没有相信皇后娘娘,以至于皇后娘娘要修改这一条呢?” “皇后告诉朕要小心淑妃。” 这是什么情况,这矛头直指淑妃。 淑妃才刚刚才在,和亲王的嘴下摆脱了嫌疑,怎么立刻又变成了头号嫌疑呢? “那皇后娘娘有说,为什么要小心淑妃娘娘吗?”和亲王倒是非常平静和稳定的说道。 “未曾和朕提起过。朕曾问皇后可有证据,可是皇后拿不出证据,原因也没有告诉朕。”皇上心中有疑惑有遗憾的说道。 “这也不怪皇兄,毕竟淑妃娘娘这么多年,并无过失。”其实和亲王是想说,毕竟淑妃可是这么多年独得圣宠,皇上喜欢的人。这无凭无据的,怎么让人可以怀疑自己喜欢的人。 可是偏偏龚亲在,这么露骨的话,和亲王还是不好意思说。 “如果是这样,臣斗胆猜想。”龚亲低下头,行了请示之礼说道。 “龚大人你说。”皇上允许龚大人直言。 “皇后娘娘入宫这么多年,皇上您觉得皇后娘娘为人怎么样?” “谨慎,端庄得体。” “皇上可这么多年,可有听过皇后在背后诋毁过其他嫔妃吗?” “未曾。”说道这里,皇上想起了贤妃当年的进宫,还有选秀之事。无一不是皇后的功劳。其实皇上这个时候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娘娘即是如此的品性,那微臣斗胆猜测。娘娘她还没有能够掌握足够的证据,但是娘娘她又害怕皇上您会受到伤害,所以提醒您要小心。就在皇后娘娘准备用禁足作为掩护,收集证据的时候,被人发现了。”龚大人说道这里便停止了。 皇上心里对淑妃有了疙瘩,毕竟淑妃在皇上面前的形象不是如此。 是什么原因让淑妃,要杀了皇后呢? 淑妃被皇后发现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以至于要杀人灭口。 能杀人灭口之事,必定也是能杀此人之事。否则不会选择如此过激之事来应对。 除了淑妃其他嫔妃的嫌疑又有多少呢? 皇上又坐回了自己的案前,严肃的看着和亲王,龚大人,“既然如此,和亲王你就负责观察淑妃和水大人,龚大人您负责观察水大人的党羽。” “皇兄不对吧,臣弟应该只负责水大人就好,您负责淑妃娘娘啊。这后宫,臣弟也进不去啊。”和亲王有些委屈巴巴的说道。 “简单,听话,照做。”皇上干干脆脆地,放下了几个字。 “微臣领旨。”龚大人非常干脆,语气中带着些许看戏的意思在里面。 和亲王也只能不情不愿的说道,“臣弟领旨。” 皇上就喜欢二人如此,一个善于想,一个善于思考;一个冲锋在前,话唠一枚,一个却总是殿后,惜字如金;一个放浪不羁,一个刚正不阿;一个顶,一个接;妙得很 水大人乃是淑妃的亲哥哥,如真是朝廷大臣和后宫勾结,那和淑妃也有同等嫌疑之人,也就必定是淑妃在朝为官的亲大哥,水丞相了。 这一阶段的事情大概也就说完了,这指令皇上去算是下了。 紧接着,皇上又将关于长得和皇后一模一样女子的事,告诉了在场的二位。当然才聊聊那些辱骂皇上的事,皇上断然是不会讲。 毕竟这么丢脸的事,谁会主动拿出来说,更何况是皇上,一国之君,这脸还是要裱起来。 两人听后,有些懵。 “启禀皇上,微臣在自己家乡的时候,曾听过一个说书先生讲书,他说,在我们的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龚大人一本正经的说着。 “龚大人,什么意思,本王没听懂。”和亲王一脸懵懵的看着龚亲大人,以为是龚亲大人在瞎说。 “臣也理解的不是太深。臣大概也就理解为是,像嫦娥奔月一样。传说中嫦娥奔月之后,嫦娥便生活在月亮里的广寒宫中。这月亮可是在天上,自然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 “龚大人的意思是,另外一名长得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穿着奇怪的女子来自天上?”和亲王略微收起了有些懵的表情,有些似懂非懂的说道。 “龚大人这个说法,朕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倒也不是完全不可信。既然有嫦娥可以生活在广寒宫,生活在天上。我们能够看到月亮,那天上的星星说不定也像月亮一样,住着人呢。这民间的传说,不也说这天上住着神仙吗?也才有下凡二字。”皇上这是在故意引导和亲王。 “住在天上既然是神仙,那这女子难道也是神仙?”和亲王赶紧跪下,磕了一个人头,然后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和亲王这一举动,直接让龚大人懵了。皇上倒是预料到了,和亲王会有此举,只是用嫌弃的眼神,瞟了一眼和亲王。 “定是皇上您的英明,勤政爱民,才会有神仙下凡到我们四纳国。”和亲王依旧一本正经的瞎说。 不过和亲王这个认知也不算错,毕竟谁都解释不了这女子的来源。说是天上来的神仙,这操作也不错。 听到这里,龚亲大人也赶紧跪下附和道。 皇上岂有不英明的道理。 “若真是天上的神仙,为何伤得如此重?”这问题只能皇上问,毕竟才刚刚说了皇上英明。这接下来又说重伤,岂不是打脸。 “难道是触犯了天条,被贬下凡?”和亲王这是脑洞大开啊。如果是被贬下凡,又何来皇上英明一说。这好话坏话全让和亲王一个人说完了。 “无论怎么样?这颗棋子朕想好好用用。”皇上严肃、有认真的看着两位大人。 皇上此话一出,两位大人也知道了皇上的意思。 “皇兄是想将计就计,这皇后娘娘若是没有被毒死,那么对方目的为达到,就会再次行凶。到时候,便可逮个正着,人赃俱获。” “皇上应该事项放长线钓大鱼吧。”龚亲算是说到了重点。 皇上看了看龚大人,没有说话。 “皇兄,可以让我们见见这位姑娘吗?”和亲王嬉皮笑脸,有些好奇。 “晚了,已经离开京城了。” “走了吗?她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呢?”和亲王着急的很。 “他和朕做了约定,用一年的时间游历山河,一年后再回来。” “皇上可有派人跟着?”和亲王 “没有。她固然重要,但是若不是真心归顺于四纳国,倒不如放他离开。” “皇上英明。”龚亲 “皇兄可知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和亲王再次好奇的问道。 “不知!” “皇兄你也太不靠谱了吧,名字都不知道,以后若是想要找他都找不到。”和亲王一脸无奈。 回想一下,这皇上和蔡瞭瞭见面的时候,蔡瞭瞭不是在骂人,就是不说话,要嘛就是在和皇上谈条件。 再说了名字这个东西,不就是一个代号而已。它若不是真心告诉,随便编一个又有何不可。 “朕今天召见你们就是想针对此事,做一个商议。他回来自然一切好办。如果他不回来,我们该如何应对此事?毕竟皇后确实是被毒死的,朕可以暂时掩盖过去,却不能一直掩盖着皇后的死。一年的时间做筹划,应该没有问题吧!” “回皇上,臣等定不辱使命。” “关于今日朕召见你们所说之事,你们一定不可想外人透漏半个字。” 回皇上,“臣等遵旨。” “下去吧。” 龚大人,和亲王离开之后,皇上仔细回想了和蔡瞭瞭见面的所有细节。 他笃定蔡瞭瞭一定会回来。 蔡瞭瞭从头到位,就没有把皇上当做是皇上在看待。蔡瞭瞭的眼神倒更像是在看敌人。如果是敌人,擒贼先擒王。 这王就在你自己面前,岂会错过如此大好机会。 让皇上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皇上是怎么成为她的敌人的? 皇上自问没有对不起皇后,也没有对不起她。 这个问题,也只有等到蔡瞭瞭回来了才能解答。 第七章 错把西湖比西子 后宫之中地位次于皇后的是夫人,属于正一品,有四个人。 分别是:贵妃、淑妃、德妃、贤妃。 这四妃中,贵妃地位最高,其次便是淑妃,德妃,贤妃排在最末的一个妃位。 淑妃是在皇上登基的第二年年末,第三年年初,以秀女的身份进入了后宫。 刚进宫时,只是被册封为一个小小的才人。短短两三年时间,这位份就从才人晋升到了淑妃。 从此也就在淑妃这个位置上止步了。 淑妃进宫的第一年,便被册封为了美人。淑妃也算不负众望,很快便为皇室添了灵儿,这也是皇上人生中的第一个儿子。 整个皇宫无人不高兴,无人不欢喜,皇上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两年之后,或许还这是母凭子贵,淑妃被正式册封为淑妃。那一年淑妃又为皇上诞下了第二个儿子。 可是自从淑妃被册封为淑妃之后,也就再也没能为这皇室,为皇上生儿育女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淑妃这位置的风水不太好。 即便如此,淑妃在后宫的地位,依旧让后宫所有嫔妃都为之望尘莫及。 就连皇后这么多年也都是坐着冷板凳,贤妃紧随其后,这两人也不知这么过年过去了,这冷板凳个有没有坐热乎了。 妃位之后,本应是九嫔,可是这却没有人。之后倒是有两位婕妤,一位美人,两位才人。皇上这后宫倒也算得的上是人丁稀薄。离后宫佳丽三千还是甚远,不过先脱单,往这两位数发展发展,倒是潜力颇大。 皇上对于淑妃的宠爱,也是远胜于后宫其他嫔妃。 用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却偏偏宠她一人,来形容一点不足为过。 水大人是淑妃的亲哥哥,两人年纪相差有10岁。 水大人行事沉稳,两兄妹在这方面,倒是颇为相似。两人从小就父母双亡,淑妃也算得上是水大人一手带大。对于这个妹妹,水大人自然也是格外的疼爱。 当年淑妃入宫的时候,水大人犹豫了很久。 后宫嫔妃的亲友,平日自然是不能随便出入这后宫,除非得到了皇上的许可,否则是万万不可踏入这后宫之中。 毕竟,这后宫可是皇上的家眷,皇上的家眷,又岂是想看就能看,想见就能见的。 而有些事情,又是不能通过书信来表达。 这个时候,找一个见面的机会,就显得格外重要。 进宫成为皇上的嫔妃,也并不意味着,从此以后就和家人两不相见。 每年春节,皇上都会邀请,各宫嫔妃最重要的亲友,到皇宫共享宴席。 水大人自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毕竟淑妃的父母早就已经过世了。长兄如父,水大人自然也就是淑妃最重要的亲人。 今年的春节,皇上也举办了宴席,邀请了后宫各嫔妃的亲友。 水大人也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这天早上,水大人一大早就起来。早饭也没有吃,便去了书房。 书房有一暗格,水大人触发了暗格的机关。 暗格中放着一个做工精美的锦囊,看上去也有些年代了。 水大人拿了出来,走到案前坐下。反复地摸着,看着,然后又放回了暗格中,关上了暗格。 水大人回到饭厅用早饭,这人都已经到齐了,都等着水大人的到来好开饭。 用早饭的足有五桌,两桌坐着孩子们,另外三桌坐着水大人的妻妾们。每桌人也不多,也就6人。 这样算算,水大人家可还真是人丁兴旺。孩子就有十多个,这妻妾也有17人。这皇上的后宫也就才只有水大人这妻妾零头那么多。 这孩子就更不用说了,皇上也就才两,也还是水大人的妹妹,淑妃替皇上诞下。 看来这水大人在朝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水大人倒还真是应验了那句,家大业大。 用过早饭,水大人换了得体的衣服,要准备去宫里赴宴了。 毕竟这可是一年才有一次,可以和自己的妹妹见面的机会。水大人自然很是想念这个如今得恩宠的妹妹,自然是要提早入宫。 府外的马车已经等候多时,家中的妻妾,孩子们都在门口目送水大人。 水大人上了马车,马车中还有一位官员。只是这位官员并不和水大人一同入宫赴宴。 他是来向水大人汇报前些时间,水大人吩咐的要事。 “大人,前些时间您吩咐卑职的事,卑职已经落实妥当。” “好。看来是天助我也。”水大人心情大好,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大人本就是天命。”这马屁拍的真是好。 “看来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今日,老夫去宫中赴宴,见了淑妃,定要将此事告诉淑妃。” “大人,卑职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此人有些犹豫不决,试探的口吻问道。 “说吧。” “即便如此,娘娘如今独得皇上圣宠,又诞下两位皇子,卑职担心娘娘……”接下来的话,以此人的身份不宜再多说,说道此处也算是恰到好处。 “这件事,老夫自然知道。着急不得,让淑妃娘娘完全向着我们,还是要有一个过程。今日老夫见了淑妃,只是让淑妃知晓此事。并不会让淑妃马上就下定决定。” “大人果然深思熟虑,看来是卑职多虑了。” “无妨,这件事,多虑一些更谨慎,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是。” 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水大人一手栽培的武将王驷愚大人。此人跟在水大人身后已有数十年时间,是水大人的心腹之一。 马车到了宫外,水大人一人下了马车。王驷愚大人则继续坐着马车,原路返回。 古人以左为尊,自然这坐席也是有一番大的将就。 皇后入座皇上左边的席位,淑妃则入座皇上右边的席位。蔡丞相自然也是坐在台下左边的位置,水丞相则是右边的席位。以此类推。 宴会期间,淑妃主动走到水大人旁边。 有句话叫灯下黑。 又或者叫作,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宴席期间离席,总是会遭人把柄。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在宴会期间。当着皇上,所有嫔妃,还有歌姬,舞姬的面前。藏在乐器吵杂的声音中,小声的说着悄悄话。 春节宴席,后宫嫔妃和家人一年才团聚一次。 针对那些体统规矩,皇上有时候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淑妃才会于越体统,主动走到水大人旁边坐下。 毕竟,淑妃是要和皇后坐在皇上左右两边的,让水大人走到淑妃旁边,那是大大的不妥。 两人说的及其小声,旁人根本听不见。只是可以从表情看得出,两人聊得甚欢。 “娘娘,您在淑妃这个位置已经有4、5年了吧!大皇子也差不多有七岁了吧,小皇子也差不多5岁了。”水大人带着质问在说。但是表情依旧是面对一年见一次妹妹的喜悦。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淑妃显然是一个反问,难道淑妃的位置不够好吗。淑妃的表情和水大人一样,依旧是面对一年见一次的喜悦。 “微臣的意思是,娘娘什么时候,进一步,成为皇后呢?”表情依旧不变。 “本宫,从一个才人,被册封为淑妃。您可知这里面本宫付出了多少吗?本宫又隐忍了多少吗?这皇后中间可还有一个贵妃,这岂止是一步,怕是至少也得有两步。哥哥从小算术就好,今日是怎么了?” “可是,这贵妃之位倒也无人,只是这一步跨度大一些打了。若是不跨出这一步,您始终还是要向皇后娘娘低头。你隐忍了那么多,您觉得就淑妃这个位置,值得吗?” “皇后又怎么样?还不是不受宠,本宫虽是淑妃,但是本宫却深得皇上恩宠。” “娘娘,您就不怕,皇后有朝一日也为皇上诞下子嗣。到时候,您的儿子,可就离太子之位越来越远了。” “大人,您到底想要说什么?不妨直说,如此迂回,本宫就回席位了。”淑妃有些不耐烦,可是表情还是要管理到位,微笑、喜悦。 “微臣,还是那句话,娘娘是时候该进一步了。” “大人,您每年都说这话,您不觉得累吗,不觉得乏吗?” “只要是为了娘娘好,微臣不觉得累和乏。” “可是本宫累了,本宫也乏了。” “娘娘,微臣本不想说。但是这么多年,娘娘您一直不愿再进一步,那么有些话,微臣也就必须要跟娘娘说了。” “本宫不想听。” “娘娘,您可知,我们水家的历史?” “我们水家的历史怎么了?” “娘娘,我们水家原本是在觅州,祖先曾是前朝开过重臣,我们的爷爷也是前朝三朝元老。娘娘可知,为何我们依然可以如此的安然,并且风光的活在新的一朝吗?” 听到这里,淑妃有些震惊,但是震惊之余,也不忘管理自己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喜悦表情。 淑妃没有回答,也没有接话。 水大人则继续说道:“我们一家原本不姓水,姓贺。前朝开国皇帝,赠给我们的祖先留下一封密封,只有当国破山河时,才可打开。父亲大人就在那个时候打开了那封密信,淑妃可知心中写的是什么?” 淑妃娘娘温柔的,不慌不慢的依旧是那个喜悦的表情回答道,“不知,还请哥哥明示。” “信中说,自古朝代都逃不过灭亡的命运。信中夹有一份地图。这份地图记载的是,建国初期,前朝皇帝在郊外埋藏的大量金银钱财。我们贺家就是用这笔钱,成功的转型成为了水姓人家。成为了当朝重臣,父亲也成为了当朝的元老。” “本宫不知大人为何,要告诉本宫这些?” “信中还提到,如何夺回政权。” “大人难道是要造反吗,自己当皇帝吗?” “微臣不敢,前朝先帝留有遗孤,待我们夺回政权,自然是要归还于他。” 淑妃突然大笑起来,“说的好听,不知大人可知这遗孤身在何处?” “此遗孤目前就在京城的烟雨楼。” “烟雨楼是什么地方?” “青楼。” “青楼长工?” “否,舞姬。” “前朝先帝遗孤乃是妓女?”说道这里淑妃再次大笑,然后接着说道,“大人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不敢。” “这件事,本宫就当从来没有听过,大人也从来没有给本宫说过。” “娘娘,这不太好吧。这件事娘娘可是要成为主力的。” “哦,那本宫拒绝呢!” “娘娘,你没有拒绝的退路,这件事必须做。娘娘可不要忘了,您可是我们微臣的亲妹妹,您觉得到时候您脱得了关系吗!” “自然是脱不了关系。” “娘娘英明。既然是脱不了关系,那还要娘娘积极配合。我们才好里应外合,是吧娘娘。” “那就还请大人,拿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多说无意。” “微臣遵旨。微臣不妨在告诉娘娘一件事。今早王驷愚大人跟微臣汇报说,咱们在乌州的根据地已经小有规模了。接下来只要慢慢的发展变好了。” 说完之后,淑妃起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依旧那么从容淡定,带着那副优雅的笑容。 “朕刚才见淑妃,笑的很开心。” “回陛下,臣妾刚刚只是和大人聊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 旁边的皇后,也看到了这一切。似乎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松和愉悦,反倒是多了许多的担忧。 宴会期间歌舞升平,淑妃就像没灵魂的空壳一般保持着微笑,内心却在各种的挣扎。 宴席终于结束后,淑妃回到寝宫。屏退所有的下人,只留下了自己最信任的,从小就跟随自己,并跟着自己进宫的丫鬟,媛媛。 回到自己寝宫后,淑妃也终于卸下了盔甲。 淑妃显得有些惊慌,有些失措,有些恍惚。 媛媛跟随娘娘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今天在宴席上,水大人定是给娘娘说了些什么,娘娘才会有如此的反应。 “娘娘,不知今天在宴席上,水大人是否跟您说了些什么?奴婢看您,从宴席回宫,就一直心神不宁。要不奴婢去给您泡一杯茶。”媛媛真心的关心淑妃说道。 “媛媛,我们能这样安心的待在寻芳宫中,恐怕时间也不多了。” “娘娘为何这么说?” “本宫自从进宫,就谨小慎微。才能得到皇上的恩宠,成为淑妃,成为这后宫最受宠的女人。本宫也不知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但是本宫却没有别的选择。” “娘娘,无论您做什么决定,奴婢都会一直在娘娘身边。” 淑妃看了一眼媛媛,起身走向床边,“媛媛,本宫累了,替本宫洗漱吧。” “是,娘娘。” 这一夜,淑妃心中是忐忑,是不安,是惊恐,也是无眠。 淑妃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刚进宫时的天真,开心。 早知今日如此,当初还不如就做一个小小的才人,或是美人也好。 皇后虽说体弱多病,可是刚进宫的时候,也是得了皇后的照顾。 为何水大人要着急于这一时呢? 这么多年,后宫虽有争斗,可都是些虾兵蟹将的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这么多年在后宫都还算太平的过了,如今看来这后宫终归是要有一番争斗。 否则,怕也是白来一趟后宫,有负这后宫的圣明。 若是要和皇后争斗,这贤妃必定也不会冷眼旁观。淑妃平日里和贤妃没有什么交集,毕竟这三位:皇后,淑妃,贤妃。都属于不爱串门,偏爱独居的人。 贤妃不知到时候是另起门派,还是在淑妃和皇后之间选择一各派别就地依靠。 不管是皇后也好,贤妃也好,淑妃其实都不放在眼里。淑妃并非看不起他们,只是因为在皇上的恩宠面前,这两人都不足为惧。 皇上对淑妃万千宠爱,从各州府进贡的物品,无一不是第一个赏赐到这寻芳宫。平日皇上的赏赐也是甚多。 除了赏赐,皇上几乎也有在寻芳宫陪着淑妃。这般恩宠,从古自今这后宫嫔妃由此殊荣的倒也少的可怜。 不仅如此,皇上更是处处都护着淑妃。即便淑妃有时候耍些小性子,无理取闹,皇上也都是护着淑妃,让着她。 帝王的宠爱自古都是吝啬又稀薄,可是皇上对淑妃不一样。 淑妃还为皇上诞下了两个儿子,这两个儿子乖巧、听话。皇上也时常夸奖他们说,颇有皇上小时候的样子。 皇上对这两个儿子也是疼爱有加,叫他们读书写字,做人的道理,就好像一个平常人家的父亲对孩子的疼爱一样。 有皇上如此的宠爱,两人还有两个乖巧听话的儿子。淑妃的人生比起很多人,算得上是圆满和幸福。 这一夜淑妃想了很多,越想越乱,始终犹豫不决。 这场看上去像是宫斗的战争,对于淑妃来讲,无论是谁胜利,自己都将会是最大的输家。 但是,她没有办法,从出身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就都已经决定了。 即使自己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因为这就是命。 命中注定! 第八章 月点波心一颗珠 宫外城郊一处凉亭中,两名女子正在说这话。凉亭石桌上摆放着茶壶,还有一些高点。凉亭旁边,停着一辆马车。凉亭周围人烟稀少,很是都是些树木,很是空旷。 两名女子中,一名女子梳着男子的发饰,穿着男子的衣装,举手投足之间,也颇受有豪爽之气。这名字可非普通人,他乃是当今贤妃。 另一名女子穿着淡绿色轻纱,虽说是浓妆,但是却不是艳抹艳俗,隐约散发着一种高冷之气。此女子已身份虽不及贤妃,可是名气却远胜于贤妃。她乃奶京城第一楼,烟雨楼炙手可热的台柱之一,苏婉月。 贤妃与苏婉月年纪差不多。 几天前,贤妃突然传信给苏婉月,约她城郊凉亭见。 两人认识有7、8年了,可从来都还是苏婉月约贤妃。贤妃主动约苏婉月,还是头一次。苏婉月看到信之后,有些好奇,没想到贤妃也有主动月苏婉月的时候。 既然如此,苏婉月那也是一定要准时赴约。 “不知娘娘今日主动约我,可是有什么重要发现?”苏婉月倒也直接,开门见山。 贤妃坐在桌前,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最近烟雨中的客人,可人提及皇后娘娘的事?” “没有。贤妃娘娘你若是有什么话想要说,要不您直接说,憋着难受。”苏婉月这么多年,说话的调调还是又冷有干脆。 “你难道不先猜一下吗?”贤妃倒是故作神秘,笑着脸说道。 “没空!”苏婉月依旧那么干脆,那么直接,那么冷。 “好吧!好吧!死丫头就是死丫头,从来就是这各样子。本宫也就奇怪了,这京城的达官贵人可都是受虐狂。若不是受虐狂,还真相处为什么为了见你一面呢,一个个跟个傻子似的,站成一排,等姑奶奶你翻牌。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啊,本宫要是得宠于皇上,定是要让皇上扣他们的俸禄。” “首先,本姑娘这性子,也就之针对娘娘您一人。其次,即便是您受宠,让皇上扣完了他们的俸禄,他们也依旧有的是银子。这些官员可都是大地主中的大地主,当官无非就是个自己挂了一个好看,又好听的门面。人家可不是靠这几两银子的俸禄过活。娘娘都在这烟雨楼混了这么些年了,怎么就还是傻的没个底线呢。” “你能不能那次见面不磕碜我?” “娘娘怕是误会什么了,我可不敢磕碜您,奴家也就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所为忠言逆耳利于行,奴家也只是随时敲打敲打娘娘。以免娘娘日后若是被人卖了,还要替别人数钱。” “算了本宫,说不过你。” 接下来,贤妃开始讲述了自己在皇后宫内的发现: 前些日子,皇后娘娘突然在后宫,广泛召见各宫嫔妃到斋绣宫。 贤妃进宫这么多年,这还是皇后娘娘第一次做这种事。 皇后娘娘第一个召见的是淑妃,接下来是贤妃,然后是一一些品阶更低的一些嫔妃。 贤妃总感觉皇后娘娘像是在后事一样,临走前将后宫每一个嫔妃都叫来叮嘱一番。 包括贤妃在内,应该所有的嫔妃除了给皇后请安以外,这应该都是他们进宫这么多年,第一次到了皇后的斋绣宫一对一的单独见面吧。 一踏进殿内,贤妃就闻到了那股特殊的香味。那股香味就附着在当年那封,贤妃收到的入宫回信上。 贤妃寻了这么多年,竟没想到味,这味道居然是皇后斋绣宫内的味道。 原来,当年为了入宫,贤妃写了一份信给皇上。 虽说皇上在宫内,从宫外要传递一封信给皇上,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要花点银子,打点打点这宫中的人脉关系,等待的时间稍微长一些,还是可以递到皇上手中。 宫中人脉复杂,又要绕过贤妃的父亲,传到皇上手中,只能通过宫里的宫女和公公。绕弯子不说,打理的钱财自然也是少不了。 可是,五天贤妃就收到了皇上了回信。贤妃本以为最少最少也需要,一个月左右才会收到回信。 打理的钱财,也花得远远不如预期。 这速度简直惊呆了贤妃。 只是收到的回信中,留有一股淡淡的味道。 进宫之后,各宫嫔妃每日清晨,会到皇后的斋绣宫给皇后请安。只是请安的地方距离皇后的寝殿还是有些距离。只能闻到非常淡,以至于淡到让人无法察觉味道。 贤妃很喜欢当年附着在信纸上的一缕淡淡的味道,这么多年一直留意这些香味,可是终究是没有找到这香味的主人。 不仅如此,贤妃在这宫中还开启了自己的第二爱好,研制各种香料。希望自己可以调制出这种味道来,可是很可惜,这么年过去了,贤妃也只能勉强调制出大概的那种味道。和原本的那个味道也还是,相差甚远。 直到那日贤妃踏进皇后寝殿,那那股可以辨识的熟悉味道,才再次唤起了贤妃的嗅觉。 贤妃发现这个味道之后,非常的激动,问皇后这是什么味?皇后也非常直接的告诉贤妃,是药味。 皇后从小体弱多病,常年服药。 这药却和一般的药,不一样。闻着一点也不像是药味,更像是什么香料的味道!难怪贤妃这么多年,都没有从香料中找到那一缕淡淡的味儿。从一开始,方向就错了。 贤妃本以为是自己幸运,没想到。 当年贤妃可以如此顺利入宫,这中间或许有皇后在帮她! 贤妃虽是女儿家,但是他却对女儿家的那些事丝毫不感兴趣。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对于那些味儿,贤妃才会特别的敏感。 今天贤妃已经到了皇后的斋绣宫,味儿的来源也找到了。皇后娘娘也就在贤妃的面前,有些事贤妃今儿也是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说到这里,当年那个让贤妃感到很特别的信纸,或许在今天也可以一并得到答案。 说来也奇怪,本来贤妃父亲本是武将,贤妃本人也擅长习武。 按常理来说,贤妃应该对文房笔墨之事不感兴趣。可偏偏贤妃是个例外。 当年贤妃在收到皇上回信时,就发现信纸非常的特别,从未见过。 关于纸张,贤妃也一直在宫中四方留意,也是久寻未果。 “娘娘,当年臣妾入宫时的纸张,和附着在信纸上的味,可是来自您这宫里?”贤妃毫不避讳,问得非常直截了当。 “确实是本宫中的信纸和味儿,只是本宫未想到,贤妃既然会对这些如此敏锐。倒是本公告忽略了这些。”皇后和很多人一样,原本还以为贤妃习武,对这些味儿,纸什么的应该是五大三粗,察觉不了才对。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贤妃依然记得。 “臣妾心中有一疑问,还想向娘娘请教,还望娘娘可以解答臣妾心中这么多年的疑惑。”既然如此,那皇后自然也就是贤妃的恩人。贤妃自然变得非常的诚恳,希望皇后娘娘可以告诉自己地方的事。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好了。本宫一定如实的回答你。”皇后也算是亮出了自己最后的底牌,毫无报答的给了贤妃非常明确的承诺。 “娘娘可否将当年臣妾入宫的事,告诉臣妾。” “好。” 原来,皇上当年刚登基,朝中局势不稳定。虽说不是改朝换代,但是新皇登基,各种权利、利益都在其中发生这微妙的变化。 所以古人才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说法。 这个时候的皇上在试探官员那,官员也会试探皇上。本就不太稳定的朝政,长此以往下去,必定人心惶惶,局势不稳。 稳定朝中政局,就变得非常迫切。 而稳定朝庭最快的捷径,就是政治婚姻。 所以,为了帮助皇上稳定朝中局势,皇后在宫中悄悄地收集朝廷各官员的信息。 这些信息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各官员立场问题,另外一个方面便是这才官员的子女婚姻问题。 贤妃父亲,一直是中间势力。并且贤妃的父亲为人刚正不阿,手握兵权。正是皇上迫切需要的势力。 所以,皇后一直暗中关注着贤妃,寻找机会。 没想到,贤妃竟然主动,想要给皇上传信。皇后得知此事后,自然是要积极促成这件事。 至于,回信的信纸,和附着在上面,那一缕味儿,为什么会出自皇后斋绣宫中? 那是因为,毕竟后宫之事,皇上还是认为需要皇后点头,才会名正言顺。 虽说皇后主动要求不承宠,但是皇后的所作所为皇上也还是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这样的一个皇后让皇上想要喜欢,却不敢喜欢。 既然喜欢不行,那就转换成相互尊重好了。 所以,这件事皇上一会会找到皇后,将贤妃的信拿给皇后亲自过目。 本就是皇后极力促成的事,又岂会有不答应的道理。 皇后了解之后,和皇上一起商量定下了这件事。 皇上也就在斋绣宫写下了,对贤妃的回信。 这也就是为什么,信纸还有那附着于其上的那股味儿,会来自皇后的斋绣宫。 为了证实这件事,皇后让扇儿,拿了些许纸给贤妃。 贤妃拿起纸,仔细看着纸张,仔细闻着这纸上的味道。 没错,就是这个味儿,就是这个纸张。 贤妃抬起头看着弱不禁风,憔悴的皇后。微微一笑,这么多年心中的疑惑一下子解决了。笑得很舒坦。 皇后脸上也露出微微的,欣慰的笑。 似乎一切尽在无言中。 贤妃离开皇宫时,让贤妃对这件事要保密。贤妃也爽快的答应了,这也就成了贤妃和皇后之间的小秘密。 贤妃讲述完之后,内心深深的疑问,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在这后宫存活的。 皇后娘娘从表面上看来,却是一点也不受宠。 可谁知,却深得皇上信任,在皇上心中的分量也是可想而知。皇上表面上,虽然从来不袒护皇后娘娘,但是如此却是对皇后最大的袒护。 树大自然招风,反之,就会是另外一种景象。 “自古妻妾都为了一个夫君斗得死去活来,这皇上的后宫就更是不得了。惨烈更是一般官宦人家比不上的状况。娘娘您是如何,如此完整的生存下去的呢?”苏婉月冷冷的语调,调侃着贤妃说道 “本宫怎么生存下去的,就不劳烦您老人家操心了,反正也生存了这么多年。只能说混口饭吃,还是可以没问题。” “娘娘,您太谦虚了。”苏婉月非常官方,带着些许假意嘲笑的,继续调侃着贤妃。 “也不知道这些事会不会你有关系?” “和我能有什么关系,我也不是后宫的嫔妃。这后宫的明争暗斗,若是娘娘惨死后宫,奴家一定替娘娘收拾。没到清明节时,也一定给娘娘上一炷香。想想若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给我托梦,保证第二天就给娘娘烧去。”苏婉月这嘴,还真是有些欠打。 贤妃烦了一个白眼,开玩笑说,“你就不怕被吓死。” “有什么好怕啊。谁家地底下还没有个亲戚。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也不差多您一个是吧。” “好啊。苏婉月姑娘这嘴上功夫,几日不见又长进不少啊。” “多谢娘娘谬赞。” 两人一向如此对话,贤妃早也就习惯了。 接下来,贤妃要开始说正事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怀疑的你的身世吗?你既然怀疑你的身世,是有人在故意为之。你觉得会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有如此心思,如此手段之人。必定不是权贵,就是达官贵人。”苏婉月严肃有肯定的回答道。 “能在后宫成为皇上嫔妃的女子,都是什么身份?” “他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大修闺秀,白莲花。虽说进了宫就变成了颜色,但是他们无一不是权贵,或是达官贵人。” “所谓无风不起浪。起了浪,就算没有大鱼,总还是会有些小虾小蟹。至于能够故意为之你身世的人,是大鱼还是小虾小蟹。借着这个浪,总还是可以找到些线索的,是吧?”贤妃朝着苏婉月甩了一个得意的笑。 “那敢问这浪是什么?又从哪来来的浪?” “这浪自然是从皇后处来。目前是什么还不知道。皇后的性子本就沉着,冷静,心思缜密。静观其变,才是上策。” “这也不失为上策。” 两人没有能力掀起浪来,那就乖乖的站在旁边,看看浪掀起,也是件不错的事。 纵观全局,还能全身而脱,也不湿衣角。 “多谢夸奖。”好难得可以从苏婉月最终的得到一句夸奖的赞许,贤妃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有些受宠若惊。 “皇后这次找您除了说了这些陈年旧事之外,可还有说其他的什么事?”苏婉月 “无非也就是,说自己体弱多病,现在更是每况愈下。若是有一天自己不在了,还希望这后宫的嫔妃好好照顾皇上,在后宫之中和睦相处。不要让皇上为了后宫之事,再来分心和劳累。基本大概也就是这样的意思。” “看来皇后娘娘可能感觉到自己将要命不久矣了!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在,交代好后事。” “是啊!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这皇后娘娘还真是尽心尽责,最后了也不忘替皇上管好后宫,交代好后宫之事。” “是啊。为何老天总是对这些好人,如此苛刻呢?反倒是那些坏人,这命又贱又长,都要赶上恶婆娘的裹脚布了”贤妃叹气,有些不公的说道。 “不要嫌他不公平。其实老天爷很难,很公平。只是被你看到的恰巧是不公的一面罢了。”苏婉月倒是看得透彻。 “也是。” “只是不知道这皇后娘娘去世之后,这后宫是怎么样一番景象?” “还能怎么样,还不适合现在一样。” “这后位空缺,自然说话要有人补上。而这个人绝对不会贤妃您。” “这你就想多了,怎么可能轮到我。” “我倒是没有想多,这后位的人选不是贤妃您。新官上任三把火,您还能像现在这边潇洒自如,想出宫就出宫,想不回去就不会去。你就不怕这新上任的皇后,揭发你,给你扣了一个给皇上带绿帽子的屎盆子在你头上。到时候,可真洗都洗不掉。” “本宫和皇上有约,皇上一定不会相信。” “难不成让皇上相信你在心中所写的那样?”苏婉月很明显不信任。 “为什么不信?” “若是证据确凿,皇上还有不治罪之理吗?” “我出宫就和你见面,这算什么证据。”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证据,假证据也是证据。或者半路迷晕你,把你往客栈的穿上一放,再给你把衣服脱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躺你旁边,这捉奸在床,还有什么好说的。”苏婉月烟雨楼这些年的阅历,可不是骗人的话。 贤妃一个小猫眼神看着苏婉月,“不要吓我!本宫胆子小。” “我可不是吓你,以后凡是咱们都要多小心才是。我毕竟是青楼女子,我若是出事,你还可以想办法救我。你若是出事,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苏婉月这话说的也在理,他也是真心的在关心贤妃。 “行。若是真的皇后娘娘仙逝了。那本宫就把你买了,买进宫到我的启南宫当个丫鬟。这样就不用出宫了。”贤妃倒还说起了玩笑话,缓解缓解这快要结冰的气氛。 苏婉月狠狠的瞪了一下贤妃,起身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坐着离开了凉亭。 苏婉月的话,贤妃也确实应该好好考虑一番。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第九章 人间何处问多情 贤妃本名夏娴,进宫时年芳14,如今年芳23。 父亲是一名武将。建国初期,夏娴的父亲乃是大将军,立下过汗马功劳。 贤妃从小就在武习文化中长大,性情也和武一样,甚是直率。 贤妃从小就日日习武,如今贤妃日日练武也还是从那个时候养成的习惯。 至于书嘛,颇为头痛。 贤妃的父亲是一名武将,对于读书这件事,自然也从来没有强求过贤妃。 所以,相比较其他名门闺秀来说,贤妃的童年还算过得比较快乐。 快乐的时光一直伴随贤妃到12岁。那年夏天,贤妃人员往常一样,跟随爹爹去舅舅家。 贤妃的爹爹自然是要和大人们谈事情,小孩子自然是不能参与。至于大人们的事什么时候谈玩,这帮玩疯的小孩子也自然是不知道的。 到了舅舅家,贤妃就和舅舅家的小孩子一起玩。 小孩子在一起,最喜欢玩的玩捉迷藏。 夏娴为了不被找到,跑了很远,本来打算藏到假山后面。没想到,从假山后面传来了人,嘻嘻的声音。 出于好奇,夏娴悄悄的走进假山。正好看见了舅舅正在和自己的儿媳,也就是表哥的妻子,做着一些让人羞羞,不耻的事。 夏娴吓得在原地不敢动,愣了好久,才跑开。夏娴跑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吓得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那个时候的夏娴,因为太小太害怕了,不敢把自己看到的告诉爹和娘。就那样,好多个夜晚,夏娴都被吓醒,也因此大病一场。 后来,夏娴就变得不太喜欢与人交往,更不喜欢去舅舅家了。 即便是不得已非要见面的情面,夏娴也总是回避舅舅,舅娘,表哥和表婶。 未出阁的姑娘,到了14、5岁的时候,家里就会找媒人,替他们张罗婚事。 可是,夏娴一点都不想嫁人。可是偏偏又到了必须家人的年龄,找一个不嫁人的理由理由,就显得尤为重要。 就在夏娴烦得整个人,都有些憔悴的时候。 她突然想到了皇上。 那个时候皇上刚登基不久,各方面不稳定。如果这个时候能够纳夏娴为妃,无疑是可以得到夏家的支持。 虽然夏娴不喜欢读书,但是兵书她倒是非常的喜欢。 朝中之事,听父亲还有亲戚说的多了,夏娴自然也还是知道一点点皮毛。 于是夏娴写了一封信给皇上,几经辗转终于到了皇上的手中。 信的内容大概是:自己现在到了14、5岁本该是嫁人的年纪,但是因为自己在12岁那年在舅舅家的花园假山处,看到了舅舅和表婶那些羞羞的事。自己每日噩梦相伴,并且大病一场。后来病虽好了,但是心里却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自己恐惧婚姻,希望皇上可以纳自己为后宫妃嫔。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自然有嫔妃愿意为皇上诞下子嗣。与普通家族成亲,生儿育女是自然之事,也是必须要做的事。皇上只要每月来夏娴宫里一次就行,让人还记得这后宫还有以为皇上记得的妃子就行了。当然,皇上睡床,夏娴睡地铺。只要能够让夏娴,足以在后宫活得下去就行了。如果这样,那么,夏娴的爹爹自然也就一定会站在皇上这边,帮助皇上稳固朝政。 夏娴把自己的情况如实告知了皇上,毕竟,说假话,那可是欺君之罪。 在加上,本就是夏娴有求于人,实话实说才是最大的真诚。 贤妃写了这一份信之后,本以为会等上一个月。没想到几天就收到了回信,回信中还能问道一股淡淡的味道。 夏娴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也没有去细想这信上附着的味道。 夏娴打开信读了起来,信中大概就是说:皇上理解夏娴的想法,也愿意按照他的要求,把她纳入后宫。几天之后皇上就会跟夏娴的父亲,夏大人细说此事。皇上让夏娴在家静候,不可再贸然写信到宫中。 看完信之后,夏娴悬在心中的焦虑石头,也总算落地了。 夏娴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睡几天安稳的觉了。 虽然,夏娴不知深宫有多深,深宫有多幽静。但是,在夏娴看来,这也是目前,最好的解决方案。 皇上之所以会答应这件事,就像贤妃心中说的一样。 夏家乃是朝中的中间势力,且位高权重。夏娴的父亲毕竟是开过功臣,在朝中的地位和威望,自然不比丞相大人的低。 皇上初登皇位,夏家这样的势力,正是急需拉拢的。 夏娴的信,也算是给皇上雪中送炭吧。 夏娴进宫了,成为皇上后宫的嫔妃。夏娴的父亲,自然也就成了皇上的岳父。 既然是岳父,岂有不跟皇上站到了一条线上的道理! 除非,是想看着夏娴在后宫自生自灭,或者被皇上冷落,甚至打入后宫。 古人做任何事,就遵循名正言顺。 皇上想要纳夏娴为后宫嫔妃,自然是要先挣得夏娴父亲,夏大人的同意。 夏大人虽然嘴上没有直接的拒绝,但是还是采取了迂回的拒绝战略。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虽然夏大人没有去过后宫,但是就自己院里那几位妾,夏大人想想就已经很头痛,很伤脑经了。 更何况是在皇家。 皇上的妃嫔哪个不是朝中大臣,哪不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 这后宫的竞争自然是可想而知,这竞争的手段又怎么会低到哪里去! 夏大人不想自己的傻女儿去参与宫斗。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哪有什么心机。进了宫,还不知道什么苦日子等着她。 和皇上谈话之后,夏大人就这么忧心忡忡的回到家。 夏娴一看父亲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皇上已经跟父亲提过了。夏娴心里是开心的,但是看着父亲脸上的忧伤,夏娴还是有些不忍。 夏娴走过去,挽着父亲,头靠着爹,撒娇的说道,“爹,今天朝中是有什么大事吗?你怎么忧心忡忡的呢?” “唉。”夏大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爹,别叹气嘛,叹气人会老的快。要不你跟女儿说说,反正我也是女儿家,也就只能听着。说出来爹您可能心情会好一点,也说不一定啊。” 夏大人想了想,这件事毕竟也关于自己女儿的,或许在娴儿这儿可以得到答案也说不一定。 于是夏大人将今天皇上提到的,要纳夏娴为后宫嫔妃的事,告诉了夏娴。 夏娴一听果然是这样,她安慰父亲道,“爹,女儿倒是觉得这件事,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差,那么不好。即便我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官员之子,她也必定会纳妾。我依旧还是逃不过争斗。女儿这样的性格,或许皇宫还不错。毕竟,当今皇后娘娘好像也不那么得宠,但是皇上也并没有因此废了皇后娘娘。有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娘娘在我上头,我想我还是会安全很多。总比做了一家主母,不得宠,直接被人视为眼中钉要好。父亲,您说呢?” 夏大人,欣慰的看了看夏娴。有些无奈,又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点点头,“那你是愿意进宫给皇上当妃子吗?” “娴儿,愿意啊。说明皇上还是很看中,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和威望。女儿如果能进宫,自然也是会打消皇上对父亲的很多杂念,不是吗?” 父亲微微一笑,“娴儿,你长大了。既然你对于进宫不反感,那爹明天就去回皇上。” “是。”夏娴一边说着,一边头靠在夏大人的肩上。 “明天从朝中回来,我就和你母亲给你准备你的婚事。” “谢父亲。”夏娴脸上微笑的说着,内心中突然又有了些许的迷茫。有种生死未卜,前途不明的迷茫。 几个月之后,皇上按照约定,迎娶了夏娴。正式册封夏娴为贤妃,赐启南宫。 皇上这辈子明媚正确的女人,只能是皇后。 迎娶贤妃的礼仪,自然是不能和皇后相提并论。 贤妃进宫的前一天,父母在家中宴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进行答谢。贤妃儿时的小伙伴,小闺蜜也自然是要前来,和贤妃见上一面。毕竟进了宫,这以后能见面的机会也就少了。 这些小伙伴中,年纪稍微大一点有的已经结婚,有的连孩子都有了。年级稍微小一点的,家里也在忙着给他们说亲。 “娴儿,这出嫁了可不比在家里,凡是都要多注意些。切不要惹了皇上,凡是还是多顺着点。姐姐也算是过来人,不会害你”一个比贤妃大几岁的姐姐说道。看来这个姐姐是个过来人,在提点贤妃。 “谢谢云儿姐姐提醒,我自然知道姐姐不会害我,我会多家注意的。” “嗯,娴儿进了宫,就是贤妃娘娘了,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可就不多了、真有些舍不得以,不然咱们以后还可以一起唠唠家常。” “姐姐说的是。” “姐姐知你平日里喜欢习武。”云儿姐姐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把匕首递给贤妃,“这进了皇宫,衣食无忧,姐姐前些时间,熏得一把匕首,想着您应该会喜欢。” 贤妃接过匕首,“谢谢云儿姐姐,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 “娴儿姐姐,我给你绣了一个荷包。”一个12、3岁的小女孩还有些奶声奶气的说道。 贤妃接过荷包,“绣得正好,真羡慕你们这儿女工。” “让你学的你定是不知道跑哪里去练武了吧,现在后悔了吧。”云儿姐姐打趣夏娴说道。 几个小姐妹抓紧了最后和夏娴相处的时间,回忆着过去,偶尔也聊聊未来。 今日过后,要再见贤妃,不知是何年何月。即便是见了面,也未必能有现在这边亲密了。 次日清晨,便是选定的良辰吉日。为了赶在吉时前,将贤妃送到宫内。贤妃老早就起了床,坐在梳妆台前。贤妃的母亲为贤妃梳头,嘴里念叨着: 一梳梳到尾; 二梳我姑娘白发齐眉; 三梳姑娘儿孙满地; 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 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 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 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 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 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 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梳过头,贤妃谢了父母的养育之恩,上了马车,离开了夏府,驶向皇宫。 贤妃进了宫,皇上还在朝堂进行早朝。毕竟,不是迎娶皇后。皇上不能到场,作为后宫之主,皇后还是必须要到场。 贤妃给皇后,行了礼。皇后人很和善,也没有端正皇后的架子,不让贤妃起来。 “起来吧,赐坐。本宫从小体弱多病,今后皇上还要靠贤妃妹妹多照顾。贤妃刚进宫,这宫中若是有什么不熟的地方,或是有什么需要,你差人告诉本宫。” “臣妾谢过娘娘。” “这宫里和宫外自然是有很多不一样,过些时候等你慢慢熟悉就会好些。” “是,娘娘。” “本宫身子弱,不能在外面待久了。本宫就先走了。本公还是那句话,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来赵秀宫找本宫。”皇后说完,便起身离开。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 “免礼吧。” 贤妃目送着皇后娘娘离去,心里想着:皇后娘娘的好意和嘱托,怕是要辜负了。这皇上的后宫还很是冷清。 回到启南殿内,贤妃的陪嫁丫鬟静儿说道,“娘娘,这皇后娘娘当真是体弱多病。” “是啊,可惜了。不然就皇后娘娘这相貌,至少也甩你家小姐十条街。” “娘娘切不要妄自菲薄。” “人家皇后娘娘那可真的大闺秀,你家小姐比不上。” “比不上咱就不必,我家娘娘的优点,那也是很多的。” “比如说呢?”贤妃故意刁难的,有些邪恶的眼神看着静儿。 “比如说仗义。”自己从小就跟着的主子,有几个优点,静儿比谁都清楚。说说大话还不错,要真说清楚说明白都有单鞋优点,这也确实有些为难静儿了。 “然后呢?” “然后嘛,全是优点。已经被不知道该说哪个了?娘娘时候也不早了,奴婢去给您准备午膳。”静儿这是故意岔开了话题,给自己一个一各台阶下。 贤妃也不为难他,点了点头。 贤妃都已经进宫了,皇上自然是要去启南宫看看。 “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这启南宫贤妃住得可还好。” “臣妾住着很习惯。” “习惯就好。” 两人这聊天也就只能算是尬聊。 皇上屏退所有的奴才,屋内就只有贤妃和皇上两人。毕竟这也算是两人的新婚之夜,还是要单独相处的。 屏退所有人之后,贤妃赶紧跪在皇上面前。这一幕皇上竟有些似曾相似的感觉,当年册封皇后,和皇后的新婚之夜。皇后也是这么跪在皇上面前,这一跪,也就跪断了皇后和皇上的夫妻感情。 如今贤妃入宫,第一件事,也是下跪。这皇上说来也真是够无奈、无辜的。 估计皇上都想揪着月老的胡子问问,这都是给签的些什么红线。 磕了一个头:“臣妾谢皇上救命之恩。” “免礼吧。” “谢皇上。” “时候不早了,贤妃还是收拾收拾地铺,准备就寝。” “是,皇上。臣妾替皇上更衣。” 之前贤妃就在信中说得很清楚明白,这地铺归贤妃睡,床归皇上睡。 这一夜,虽说贤妃虽在硬邦邦的地上,可是心里却特别的踏实。 这一夜,皇上倒是有些无眠。想起了皇后,皇上和皇后大婚当晚,皇上那可是挥袖离开。比起当时,谁说一人在地铺,一人睡在场。这进步也是不容小觑。 这或许也是后来为什么,淑妃会如此独得皇上圣宠的原因吧。 选秀刚进宫的淑妃,第一次见皇上的时候不仅没有下跪,还撒娇,害羞。 这前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皇上自然一下子就被俘获了。 夜里斋绣宫中,扇儿正在给皇后更衣,准备就寝。 “皇上15岁登基,这都登基一年了。这后宫嫔妃也就本宫和贤妃两人。未免有些太清净了些。”皇后孱弱的声音中带着一些愧疚。毕竟皇后和贤妃都不能为皇上诞下子嗣。 “娘娘,您身子弱,您还是要少操心这些事,容易伤神。” “本宫本就是六宫之主,这些事也都是本宫分类之事。即便伤神本宫也是要做的。这皇上的子嗣,还要靠后宫来延续。如今皇上还年轻,朝中可能没有什么说说闲话,可是若是再过几年,怕是让人觉得皇上后继无人,容易动摇朝中根基。”皇后思索这,这如今贤妃的爹夏大人做了皇上的岳父大人,这朝中的文武支柱,奠基石也算是基本稳妥了。也就不用再担心后宫若是乱了,影响朝纲。 “娘娘说的是。” “趁着本宫现在还有些精力去做这些事。还是要为皇上这后宫多添些嫔妃才是。才好让这些嫔妃多为皇上诞下子嗣,这朝中也才更加稳定。” “娘娘有什么事,尽管交给奴婢。您可千万别再累坏了身子。这自打您去年被册封,您过于劳累,到现在您都还没有恢复。” “本宫从小就这样,不碍事。明儿,本宫就跟皇上说说这选秀之事,让这京城中5品以上官员,家中有年满14岁的姑娘,都可以参加选秀。” “是娘娘。今晚您就被伤神了,早点休息。扇儿就守在旁边,您若是有什么事,您就叫奴婢。” “好。” 至此以后,这后宫也才算真正的热闹了起来。 第十章 花贴贴,柳悬悬 贤妃进入后宫之后,每天除了练武,擦擦她的武器。可惜贤妃不喜欢女工,否则还可以做做女工打发时间。 贤妃很清楚自己是怎么进宫的,在宫里串门自然是不现实的存在。 在宫里时间久了,能剩下的就是百无聊奈。 贤妃那个时候也就15、6岁,有一身武艺傍身,贤妃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到了皇宫这么好的地方,自然是要探险一番。 大白天的,贤妃还是不敢太张扬。可是到了晚上,贤妃换了一身夜行衣,在宫里那可是一个横着走。 虽说是横着走,有两个地方贤妃还是会避而远之。 第一个地方就是后宫。若是正巧遇见皇上在哪个后宫嫔妃中,做着有些羞羞的事,可就尴尬了。估计贤妃这辈子,这阴影都要挥之不去了。 第二个不去的地方便是皇上的勤政殿。俗话说,久走夜路总要遇见鬼。若是那天运气不好,被皇上发现了。如果皇上不计较就算了,若是皇上真计较起来,贤妃这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刚开始皇宫对于贤妃来说还是一片空白,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宫在贤妃眼里的好奇面积,也就芝麻绿豆那么大一点了,迟早会要被发掘完。 皇宫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已经被贤妃探索的差不多了。 贤妃整个人又有些无聊了,思考着接下来还能干些什么。 为了此事,贤妃可是在启南宫捉摸了好多天,都快到琢磨出病了。 贤妃的陪嫁丫鬟静儿见此状,还是要安慰一下自己的主子。 “娘娘,您这几日是怎么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可是有心事?” “是啊。” “娘娘要是真无聊,你可以找皇上,让皇上陪陪您?” 贤妃一脸鄙视的看了一眼静儿,“找皇上,本宫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还是我们启南宫的粮食不够了!找皇上,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静儿用手捂着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贤妃很好奇,静儿为什么在笑,“静儿,你笑什么?” “回娘娘,奴婢在想,这羊入虎口。这羊难不成是皇上?” 贤妃也哈哈大笑起来,“静儿,你这丫头片子越来越嚣张了哦。” “这都是娘娘英明。”静儿甩锅给了贤妃。 静儿从小就跟着贤妃,两人感情更像是一起玩耍、打闹的的姐妹。 “哎呀。这皇宫呆久了也真是无趣,还好有你平时陪我说说话,解解闷。” “奴婢就谢娘娘抬爱了。” “既然本宫如此抬爱你,本宫决定出宫走走。” 这是什么晴天霹雳,好不容易眼看着晚上就不需要在一个人提心吊胆的守着启南宫了。这怎么还给整出宫了呢,静儿懵得很。 贤妃这突发奇,想还得多亏了静儿提醒。 这羊入虎口,贤妃本意是指自己是羊,皇上是虎。可静儿却反过来说,这倒是给了贤妃灵感。若是这皇宫是羊,那虎是哪里呢?比羊更大地方,自然就是宫外了。 贤妃吩咐静儿,给自己准备一套男装,要贵气一点。 静儿知道,自己家主子又要开始作妖了。 可是谁让他是主子呢,简单听话照做,就行了。 说得越多,这幺蛾子飞出来的就越多。 贤妃平时练武的时候,会穿着练武服,基本也算是男装。只是练武服略微显得有些寒碜,所以要准备一套贵气一点的服装。 贤妃在皇宫这些时日,把皇宫那是底朝天的探了个透彻。这皇宫哪里有狗洞,哪里可以用点轻功飞出去,此刻贤妃那是了然于心。 晚上,各宫入寝之后。贤妃换上了静儿准备的男装,让静儿给自己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饰。站在铜镜前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 “不错,本宫很满意。本宫这就出宫了,静儿,守好宫里哦。”贤妃倒是高兴得不得了。 “是,娘娘。”静儿一脸委屈的接受了来自自己主子的命令。 贤妃悄悄的溜出了宫,宫外灯火辉煌。让贤妃眼前一亮,就像打开了新世界一样。 以前未出阁之前,也就只能靠在自己家,二楼的窗户往外望一望。 这自己站在旁边看,和自己身处其中。这两种感觉,完全是两回事。 就好像着火的人,和隔岸观火的人一样。 还好皇上没有实行宵禁,否则,这街上也就该是凄凄惨惨戚戚,怎一个凄凉了的。 贤妃逛着逛着,走到一处楼外。贤妃抬起头看了看,嘴里念着:“烟雨楼。” 想也没想,两腿一迈,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进去之后,发现台上有歌舞表演。 贤妃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看了起来。 贤妃刚一坐下,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就走了过来。小姑娘递过一张纸,纸上写着:公子,您要点什么菜? 贤妃抬头一看,哇塞,好漂亮的小姐姐啊。 这些都是贤妃心坎里的话,自然是话留于心中,表情写满字。 “小姐姐,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的菜吗?” 小姑娘在纸上写到:霜满天。 “那就来一份霜满天。” 小姐姐微笑着,鞠了一躬,转身拿着菜单往后面走去。 贤妃坐在位置上,看着漂亮的小姐姐远去。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道,“好漂亮的小姐姐啊,这是哪里呢?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不过,这小姐姐要是身材再苗条一些就更好了,个子也有些偏高,感觉跟我哥差不多高。” 贤妃这完全是被美色迷住了,望着别人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 贤妃是不是该醒醒呢,自己不是姑娘吗?怎么看着美女还两眼发光呢? 直到小姐姐的背影消失在了贤妃的视野范围内,贤妃才有些念念不舍地转过了头,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过了一会儿,贤妃点的菜上来了。 这霜满天也是让贤妃大开眼界。 真的是印验了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霜满天,其实就是萝卜丝。只是这名字,贤妃怎么也和萝卜丝对不上号。不过这个名字倒是蛮好。 其实想想也是,这烟雨楼里,吃的都不是菜,吃的是意境,是感觉。 即便是盘萝卜丝,那也是有诗意的萝卜丝。 霜满天的意境,倒是非常契合这烟雨楼的名字。 楼上走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着一个姑娘,看着楼下。 她的位置,正好能将贤妃看得清清楚楚。 此人叫苏婉月,是这烟雨楼的舞姬。 在这烟雨楼内,她可是出了名的挑剔。 也不是挑剔其他的,他挑剔的可是今晚要单独陪的人。任你出多少银子,只要不是被她亲自选中的,那就不行。 所以,在这京城中,慕名前来,想要获得苏婉月青睐的公子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青楼女子,这些公子哥也都清楚。这青楼女子,尤其是烟雨楼内的女子,各个可都是怀有卓越技能之人,是万万不可像娼痞那般轻视。 若是能被这苏婉月点名,翻了牌。这脸上的光辉,怕是要阳光普照十万里。 即便是被苏婉月翻了牌,还要有银子才行。否者那也是白搭,毕竟烟雨楼是要有烟雨楼的规矩。烟雨楼和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也会需要银子养活。 不过倒也不排除特殊情况,偶尔出现一个不带银子的人,苏婉月也还是可以见的,只不过这后面的人就要倒霉了,得付双倍的银子。 烟雨楼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每晚表演结束,苏婉月就会悄悄的站在观众席对面的走上,进行观察。 看看谁,比较和她的心意。 今晚,苏婉月倒是看中了贤妃,苏婉月叫来自己的丫鬟,告诉他让贤妃上来,并吩咐丫鬟说,此人不用缴纳银子。 丫鬟接到指令之后,走到了楼下观众席贤妃的旁边,轻声细语的对贤妃说道,“公子,我家姑娘请您闺中一坐。” 贤妃听到这话,心里在自嗨:又有小姐姐找我吗,看来本公子今天晚上的造型非常不错啊。这么多年的武没有白练啊。 “烦请姑娘带路。”贤妃非常有礼貌的回答道。 贤妃站起来,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衣服。 估计被皇上翻牌都没有这么高兴。 贤妃跟着这名女子,上了楼,到了一处房间门口。 女子打开门,果然是一姑娘的闺中之室。一股淡淡的香味迎面而来,这屋内的陈设,也颇有女子的特性。 “公子请。”丫鬟站在们购,低着头,弯着腰,请贤妃进去 贤妃进到屋内,带路的丫鬟便将门关上了。 屋内一名女子坐在桌前,此人正式苏婉月。 苏婉月属于非常纤细的哪一类,标准的蛇精脸,丹凤眼。 苏婉月抬头看了一眼贤妃。顺势又看向了桌上的茶壶,一边提起茶壶一边倒着茶,“公子,请坐。” 贤妃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现在贤妃的身份可是一名贵气的男子。若是贸然说些话,怕是要显得轻浮。 贤妃按照女子的话,坐到了女子的对面。 女子将倒好的茶,放到贤妃面前。抬起头看着贤妃,微微的官方微笑,又带着一些邪魅,“不知是哪家的夫人?” 贤妃有些吃惊,她居然知道是女扮男装。既然如此贤妃也不想再掩饰,“姑娘好眼力。” “本姑娘在这烟雨楼,也算是有些名气的人。慕名前来的公子哥也见了不少,唯独没有见过胸前还带着两个馒头的公子。”苏婉月这话,说得倒是直接。 贤妃低头看了看,果然。 平日里练武,也没有那么多将就,换了衣服变好。可如今要以男子的身份出来混,确实有些大意了,有些欠妥。 苏婉月继续犀利地说道,“耳朵上的两个耳洞颇为明显了些,身上的脂粉气也太重了。看来夫人没有怎么接触过异性?” 贤妃倒也好不避讳,“无奈家中妻妾太多,刚好也没啥事,出来转转,就到了烟雨楼。” “看来夫人不受宠啊。”姑娘依旧笑中带刺地说着。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这说话未免有些太过于直白了。 苏婉月不等贤妃接话,又开口了,“若是夫人想要来这烟雨楼学习留住自己夫君的技能,本姑娘倒是非常愿意教授给夫人。” 刚才如果说苏婉月的话中还只是带刺,现在就完全有了些许的挑衅了。 贤妃也不介意,毕竟她的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贤妃非常淡定的说到,“多谢姑娘好意,怕是要让姑娘失望了。” “哦!夫人难道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吗?”苏婉月这话,越说越过分了,可表情依旧是官方的微笑——恶魔在假笑。 “咋一看,本以为姑娘是朵白莲花,没想到这可白莲花居然有刺,不仅带刺,这刺还有倒钩。我倒觉得,花菜挺适合姑娘。”贤妃也不会一直防御。攻击,贤妃也是擅长的事。这么多年的习武,不就是攻吗。 “哈哈。夫人,这白莲花可都是你们那些名门大家闺秀,才能包揽的头衔。我们青楼女子,怎么能和白莲花挂上钩呢?花菜已是抬举。向您这种大家闺秀,青楼这种烟花之地,还是不太适合您。您还是赶紧回家就寝,虽说妾室比较多,夫人又不太受宠。但是万一您夫君半夜找您,发您不在。这可就不好说了。” 贤妃知道,这个姑娘是好意。不过,青楼这种烟花之地,确实不适合贤妃。只是语气有冲,太坏,太多刺。 贤妃听了这些话之后,自然是要马上离开烟雨楼。并且回去回去之后,听取建议,认真的改。 贤妃可还算是好学生,孺子可教也。 贤妃离开之后,苏婉月好好的调查了一番贤妃。 在这京城中不受宠的正室,这是个十指头怕是有些数不过来。信息量太大了,筛选起来工作量很大。 苏婉月也难得筛选,他倒是盼着贤妃能够早点再来烟雨楼。多接触一些,这范围自然也就缩小了。 贤妃来不来烟雨楼这件事,苏婉月倒是把我十足,只是盼着她能早些时候来。 几日后,贤妃带着上次姑娘给的意见,细细整改一番之后。 果然,又去了烟雨楼。 这次贤妃挑选了二楼的位置坐下,专心地看着楼下舞台歌舞表演。 此刻正在表演的不是别人,正好是前几日那个有刺的姑娘。 坐在楼上往下看,那个姑娘长得真的是倾城倾国。前提是不能开口,这一开口,一说话,这气质就和这张脸完全不匹配。 在台上表演的苏婉月一个抬头舞蹈的动作,正好就看见了二楼的贤妃。心中暗自喜欢到,果然来了。 舞台上表演到一半,一群人冲上了舞台。 看来是没有被苏婉月翻牌,这是要明抢了。 青楼的鸨母就喜欢这样的苏婉月,越是有人闹事,这苏婉月的名气就越大,给鸨母带来的银子就越多,这排着队等着苏婉月翻牌的公子哥也就越多。 贤妃自然不懂这其中的道理。习武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今天机会难得,贤妃自然一个轻功,飞到楼下。站在苏婉月面前,踹开那些粗鲁的打手,总之就是护着她。 相比激动的贤妃,苏婉月就冷静地多。站在舞台原地,一动不动。两眼直直地看着贤妃,一脸嫌弃。 苏婉月悄悄地挪动步子,趁机拉住贤妃的手,趁乱溜走。 两人溜跑出青楼,走在冷清的街上。苏婉月带着一半呵斥道,一半弯酸说道,依旧是哪官方的微笑,“看来夫人今晚也没有被翻牌?” 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刺耳,贤妃也不想狡辩,“对啊,都跟你说了本宫不受宠,这不翻牌当然才是正常的事。” 贤妃无意中说了‘本宫’二字,苏婉月一下就给她对上号了,只此一位,绝对第二位。贤妃倒是显得有些大条,毫无察觉自己说了本宫二字,暴漏了身份。 这也不怪贤妃,索菲江上易改,本性难移。 这平日的习惯要在一时半会儿彻底的改过来,也是不太可能。 “您不在家相夫教子,来青楼也非来学习撩你家夫君技能的,您这又跑青楼是干什么呢?” “这青楼本就是供人消遣的地方,别人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也是。夫人若是不在这青楼打发打发时间,这寂寞长夜,孤枕难眠啊。” “是啊。姑娘说的有理。那在下告辞了。”贤妃一边说着一边转身。 “慢着,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贤妃这以为是皇宫吗?” 什么情况? 贤妃站在原地,回想着,自己好像重来没有提过自己是贤妃。她怎么知道自己是贤妃,难道是先贤妃听错了。 苏婉月继续说道,“京城大家闺秀,习武,不受宠到可以逛青楼。在京城除了武将出生夏大人的女儿,当今贤妃,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您说对吗?” 既然已经被猜到了,贤妃一个微笑,淡定的转过身,“既然知道本宫是贤妃,见了本宫,为何还不行礼吗?” “行礼?这是在皇宫吗?这里有人知道您是贤妃吗?”姑娘审视的眼光看了看贤妃这一身,傲慢的说道,“您这这一身打扮,出现在烟雨楼。您是不是想太多了?” 贤妃尴尬的笑了笑,“果然是花菜,不过这颗花菜,本宫倒是觉得不错。莫非你是想让本宫,引荐你入宫吗?” “入宫?没那个兴趣。与其我每天围着一个男人转,好药看他的脸色。不如让一群男人围着我转,看我的脸色,来的潇洒自在。您说是吧?” “你见了本宫也不行礼,又非想要入宫,那你是何目的?” “我想让娘娘帮我查一件事。” “哦,你就这么信任本宫,你就不怕本宫转身就把你卖了。” “卖我?一个青楼女子,有何价值?还会惹一身骚,您难道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还是太过寂寞空虚。” 哇塞,这个回答简直让贤妃无言以对。“本宫不受宠,怕是也帮不了你多少?其次本宫又为何要帮你?” “不受宠,才是最安全,最好的掩护。至于您为什么会帮我,这还是要问您自己。” “本宫拒绝呢?” “您没有理由拒绝。” “为何?” “您若是日后还想来烟雨楼瞎混。您偷偷溜出宫的这件事,最好还是希望我能替您保密,是吧!” “死丫头,狠得很。不过倒是很豪爽,直截了当,本宫喜欢,说吧。” “过奖。” “你叫什么名字?” “苏婉月。” “人如其名,唯一就是性子不太配。” “要在烟雨楼这样一个,人龙混杂的地方呆下去,白莲花早就被别人摘了,也不知道蹂躏了多少次。” “也是。那你说说你的事。” 她小心的凑到贤妃耳边,“隔墙有耳,十日之后郊外溪边详谈。” 贤妃想想,也是。就目前这种,溜逃出的场合,确实不适合说些重要事。 于是,贤妃答应了苏婉月的要求。 两人就此别过,等待着是十日之后再见。 第十一章 风月无情人暗换 贤妃回宫之后,越想越觉得苏婉月可爱。 苏婉月性子不坏,属于善良的那一类。脑子也很灵光,也聪明,唯独就是嘴巴坏了点。 可能就像苏婉月说的那样,要在烟花之地生存下去,没点攻击技能,没点防御技能也活不下去。白莲花这样的词汇也就只能是,那些名门大家闺秀的的专有名词。 外面下着雨,贤妃今日也不能练武,就只能在屋内待着。 贤妃坐在屋内,手里拿着兵书。看着看着有些出神,原来贤妃想起了苏婉月。 论苏婉月的长相,一点都不比后宫的嫔妃差。她的性子皇上应该也喜欢,若是苏婉月进宫成为后宫嫔妃,一定会搅得后宫不得安宁。 还好苏婉月没有进宫,否则贤妃哪还有这么悠闲的时间。 贤妃想到苏婉月让她帮忙调查她身世的事情,觉得有些奇怪。烟雨楼女子的身世大多不外乎,就是家道中落,或者从小就家境贫寒被卖到烟雨楼。 苏婉月的身世,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贤妃有些好奇,期盼着约定赶紧到来。 不管是什么样的身世,贤妃从心里觉得苏婉月这个人,是他喜欢的类型,也很想和她做朋友。既然朋友有需求,需要帮忙,贤妃自然也是很乐意。 约定的日子总算到了。早上苏婉月被丫鬟叫醒。若是平时,苏婉月定会在床上,赖上老半天。今日是约定的日子,苏婉月自然不能迟到。 苏婉月从小就生活在烟雨楼,对烟雨楼自然熟悉的很。再加上,苏婉月最近在烟雨楼那可是不得了。也算得上是烟雨楼的台柱之一,身份自然也和以往有了许多不一样。出入烟雨楼,受到的限制也自然要少很多。 苏婉月梳妆打扮之后,给丫鬟说了一声,“思思,我出去一趟。若是有人问起,你就是我去城外转转。” “姑娘可是一个人去城外,要思思陪您去吗,还是让鸨母派个人保护您?” “不用了,最近有些累,我想一个人走走。” “思思担心姑娘的安危。姑娘现在可是我们烟雨楼的台柱,多少达官贵人,多少公子哥都期望博得姑娘的青睐。” “那你给我拿一个斗笠吧。” “好。” 苏婉月拿上了斗笠,戴在头上,便出了烟雨楼。 苏婉月平时每个月就会一个人去城外的破庙看看,坐坐。毕竟那个地方是苏婉月曾经生活过好几年的地方。多少还是有些回忆,有些感情在里面。 时间久了,烟雨楼内的人也不太会拦着她。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不能像从前那般大摇大摆的去。 苏婉月和贤妃将地点,约定在郊外的溪边。 苏婉月从小生活在烟雨楼,对于隔墙有耳这件事,自是身有体会。再加上苏婉月非常谨慎的性格,如此重要的事,又岂会选在烟雨楼。 苏婉月约在溪边,一来是因为空旷,二来是因为流水声,可以掩盖彼此的说话的声音。即便有人有心跟踪,有心偷听,也都是徒劳。 苏婉月是烟雨楼的一名舞姬,晚上自然是要登台表演。也就没有时间能够和贤妃约会。白天也就成了首选,苏婉月也才会有时间。 但是,贤妃就有点尴尬了。 毕竟贤妃出宫,从来都是偷偷溜出来。并且从来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溜出皇宫。 这大白天的出皇宫,贤妃的胆儿可还是没有那么肥。 可贤妃那晚也已经答应了苏婉月,必须准时赴约。 谁让贤妃不受宠,皇上又勤政爱民,日理万机。也不会突然没事,到启南宫找贤妃。 所以,贤妃也才敢一口应下。只不过就是又要为难贤妃的丫鬟静儿了。 晚上,夜深人静之后。贤妃穿戴好,要准备偷偷溜出宫了。 “娘娘,您早点回来哦。”静儿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很习惯的说了这么一句。 “静儿,本宫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本宫今晚不回宫。”贤妃突然漏出了一点坏坏的,邪魅的微笑。 静儿以为自己听错了,“娘娘是说今晚要回宫是吗?” “不回宫。” “娘娘,这是要去皇上的勤政殿吗?”静儿在自欺欺人的说道。 “你家娘娘可没有那么受宠。本宫今晚要夜不归宿,明晚回来。”贤妃摇着头,一脸自嘲的表情。 “娘娘,您过分了哦。这么多年了,静儿在这启南宫,就没过过一天安心的日子。整天为娘娘担心。这好不容易才适应了娘娘晚上溜出宫,您突然给奴婢说,今晚不回来了!娘娘您做决定之前,就不能替静儿考虑一下吗?”静儿又委屈,还不敢直接怼贤妃的说道。 “下次。”贤妃用手比划了一,嬉皮笑脸的说道。 “娘娘,您让奴婢怎么相信您的下一次。” 也是,贤妃的下一次,只会是变本加厉,哪还有减轻这一说法。 “要不下次,本宫待你一起?”贤妃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居然开始要贿赂静儿了。 “奴婢不敢,奴婢奉了老爷的命,要照顾好娘娘。奴婢要是也走了,万一这启南宫要有个什么事,岂不是连个人都没有。” “本宫就知道,静儿最乖了。那本宫就先走了,你就好好守着启南宫。”贤妃一个邪魅得逞的笑。 静儿也没有办法,自己身为奴婢,既然有个做妖的主子,那就要有各守塔的奴婢。 贤妃偷偷溜出宫,为了让苏婉月安心,还特意去烟雨楼晃了一圈。特意的让苏婉月看到自己之后,才离开了烟雨楼。 离开烟雨楼之后,贤妃找了一个客栈,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贤妃起床,只能简单的梳洗。毕竟这么多年,可都是静儿在身边伺候着,贤妃哪里一个人做过这些。 贤妃有些不习惯,嘴里还念叨着,“唉,以后去哪儿过夜,还是一定要带上静儿。平时看静儿做着挺容易,今儿才知道,这么复杂,不适合本宫。” 用过早饭之后,贤妃按照约定,出城赴约去了。 贤妃到时,苏婉月已经在溪边等着了。 “早啊。”贤妃一个大笑脸。 “贤妃娘娘,这大清早的溜出宫,您就不怕皇上把你逮个正着吗?”苏婉月依旧是朵带刺的冷艳花。大清早就是一半关心,一半高冷。 “怕啊,所以,本宫只能昨天晚上溜出宫。”贤妃装出衣服委屈的样子。 “哦,昨晚您出宫就没有再回宫吗?”苏婉月有些不敢相信,淡淡又有些高冷的语气回答道。 “借本宫100个胆子,本宫也不敢大白天的从狗洞,溜出宫啊。” 苏婉月微微一笑,果然自己没有看错人,是一个守约守诺之人。可是也还不忘打趣一番贤妃,“贤妃娘娘,难道就不怕皇上中途召见你吗?” “召见本宫?本宫很受宠吗?”贤妃显然是在自嘲 苏婉月婉约的笑了一下,“那倒也是。” “所以啊,不受宠好处还是很多的,是吧。”贤妃有些得意的说道。 两人简单的寒暄之后,接下来苏婉月开始讲述自己的身世,讲述关于自己对身世的那些疑惑。 苏婉月三岁的时候,父亲离世,母亲改嫁。母亲改嫁没多久,母亲也离世。继父说苏婉月,克父母,随之将苏婉月赶出了家门。 年级尚小又无家可归的苏婉月,便只能流落街头沦为乞丐。 还好有一帮同龄的小乞丐,苏婉月才不不至于被饿死街头。 6岁的时候,苏婉月被烟雨楼的鸨母收养。进入烟雨楼,开始学习舞艺。 这样的身世,贤妃觉得就是幼年丧父,丧母。没有听出什么特别之意,更没有什么值得怀疑? 可是,苏婉月却不这么认为。 首先,三岁之前的事,苏婉月大概也记不太清楚了。但是3岁到6岁的事,苏婉月倒记得到有些清楚。 毕竟,三岁到六岁,这期间,自己和一帮同龄的小乞丐一起乞讨,记忆自然也算是深刻。 那个时候,苏婉月并没有对这些有很多的怀疑。 苏婉月的怀疑是在她,进入烟雨楼并正式登台表演,接触到一些达官贵人之后,才渐渐有了一些对自己身世的怀疑。 三岁到六岁这期间,苏婉月和其他一些小乞丐一起,每天沿街乞讨。 乞讨,顾名思义是乞求别人的给予。 说得直白点,能不能乞讨到东西,完全靠运气。 今天运气好,可能会有一顿饱食。如果今天运气不好,或许好几天都不会讨到食物。 就像大自然的捕猎一样。 也就是说,不是每天,每一次都可以乞讨到东西。但是苏婉月他们运气很好,每次到最后总会讨到食物,或者一些铜板之类的东西。 在苏婉月的印象中。就算早上会没有讨到,中午没有讨到,但是一定会在晚上讨到。 为什么? 运气真的这么好吗? 苏婉月从小在烟雨楼长大,对烟雨楼里很多事,也算是见怪不怪。 看似自然的东西,很多时候,更像是提前设计好。只是静悄悄地在原地,等待适合她的主人出现罢了。 照理来说,苏婉月乞讨,穿得不仅邋遢破旧,甚至连脸都没有洗干净。用灰头土脸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烟雨楼的鸨母从来都是看脸说话,这样的苏婉月,怎么偏偏就被烟雨楼的鸨母看上了。 鸨母是专门找到,他们一帮小乞丐寄居的破庙中,挑选的苏婉月,而且只挑选了苏婉月一人。 刚开始,苏婉月只是觉得自己运气好。后来渐渐地发现,自己幸运地有些过头。 幸运地让人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有人为的因素。 烟雨楼女子,不同于窑子里的娼妓。 烟雨楼女子以艺为生,和娼妓截然不同。娼妓做的是皮肉生意。 可烟雨楼女子的艺,之所以如此卓绝。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歌舞,都能称之为是顶尖,让很多才子都望尘莫及。 而这些艺技,大都不是烟雨楼自身可以培养得出来的。 他们其中,不乏有很多来自,家道中途败落的达官贵人的子女。在此之前,他们大多也都是大家闺秀。 他们的艺中,天生就会带有一种傲视群雄,让人望尘莫及的气质。 那种气质和感觉,真的就像是天山上高傲,又孤独的雪莲花一样。洁白,冰冷,不可亵渎。 唯独苏婉月不一样,只有她是被烟雨楼收养,也只有他是在烟雨楼中被培养长大。 烟雨楼,京城第一的青楼。 若是青楼也分三六九等,那烟雨楼便是一等一中的第一。到烟雨楼的人,那都是非富即贵。 偌大的烟雨楼中,只有苏婉月一人,被领养,被培养。 后来,年纪稍微大一些的苏婉月,每月都会去以前自己乞讨时待过的那个破庙,可是破庙内却空无一人。 照来说,即便是长大了,有了谋生之路,总该还是有些蛛丝马迹可寻。 但是,在破庙内却并无蛛丝马迹可寻,因为破庙已经被毁,灰飞烟灭。 破庙再破,那也有神灵。一般人都不会去动他,除非是某种特殊的目的。 种种的这些,都让苏婉月不得不怀疑。这些发生在她身边的一切,都太奇怪了。 苏婉月拿出自己身上的一个锦囊打开,里面却装着一块石头。 这块石头,从苏婉月有印象开始,就一直在她身上。 为此,苏婉月找过很多古玩市场,也混迹过很多倒卖市场。他们见到苏婉月的这块石头,都表示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既然,古玩市场,倒卖市场找不到答案。苏婉月就自己偷偷翻阅古籍,可是书中也无记载。 难道这块石头真的就这么普通吗。 既然如此普通,为何会在苏婉月身上。这又是谁放在苏婉月身上的呢?又有何意呢? 有时候苏婉月自己都会嘲笑自己,就一烟花之地的烟花之女,有什么好怀疑。即便查到了,又能有什么改变呢?难道自己还在妄想着什么吗? 可是这么多年,苏婉月并没有放弃和中断,对京城的了解。 这也是为什么,京城中,习武,不受宠的大家闺秀,一定也就只能是贤妃。 苏婉月也明白,就目前自己的手段,已经不能再查到,任何关于自己身世的信息。 就在苏婉月苦恼不已的时候,贤妃自己送上门来了。 苏婉月或许只是找到了一件让可以高傲,可以高冷,可以像烟雨楼内其他人一样天生高冷,傲慢的理由吧。 又或者,找一件有意思的事做,岂不是不亦乐乎。 贤妃初听之时,表情一言难尽,有种遇上妄想症的感觉。毕竟苏婉月的形象,和这个形象一点都不符合。 贤妃一边听,一遍思考。听到后面,贤妃倒也觉得苏婉月的话,还是有些道理。 苏婉月将自己的那块石头递给了贤妃。贤妃对这些石头不敢兴趣,也不太认识。 可是当苏婉月递过石头的那一刻,贤妃居然有种莫名的相识感,“这不是我宫里,每天被我练武,踩在我脚底的石头吗?” 听到这里,苏婉月有些受到了惊吓,“你确定是宫里的石头吗?” “本宫虽然对石头这些不感兴趣,但是这每天都能看一次的石头,本宫觉得应该错不了。” 苏婉月有些呆了。 贤妃接着说道,“你今年多大年纪?” “18岁。” “18岁,当今皇上今年20岁,你们年纪相仿。苏姑娘不会是已故先皇的私生子吧?” “以石头作为信物,既不值钱,也没人会打他的注意。这石头莫非是皇宫专供。” “这个本宫倒是不清楚,可本宫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如果真是私生子。你说的那些就都不会成立。” “为何不成立?” “既然是私生子,你必定出生在宫外。可这石头若是宫中专供,又是怎么在你手中。先皇总不会随时出宫,怀里揣着个石头吧。”贤妃其实并没有将后面一句讲完,皇上也总不会随时都想着有什么私生子,私生女,给他留个日后相认的标记吧。 “这道也是。” “可是从你的描述,显然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为什么要监视你呢?”苏婉月没有回答,贤妃接着说道,“这二者显然自相矛盾。既然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也已经找到了你。为何不相认?你又不男儿之身,仅仅是一名女子。既不会夺取皇位,也不会夺家产。说不定还可以赚一笔,那又为何不相认?” 贤妃这么一说,倒还真真在点上。 苏婉月依旧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 “如果这个石头确定是宫中特有,一般的人不认识也说得通。那么,你应该出身在宫中,因为些什么情况,情急之下才被放了这块石头,然后送到宫外。” “依贤妃娘娘来判断,是有何原因?” “我进宫这么些年,后宫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只是听说后宫之中斗争凶险,不亚于朝堂争斗。若果真要有什么,后宫争斗倒的可能性到时比较大。如果是这样,那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有人会在暗中观察你。” “娘娘可知这最近20年,是否有朝廷官员被诛九族的事件发生?” “好像没有听我爹说起。四纳国本就刚刚建立,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发生朝廷官员诛九族之事。即便是有,我想也会从轻,或者是秘密处决。” 两人越说越玄乎。 贤妃最后建议,将这石头带入宫中,仔细比对。时机恰当时,找宫里的人确认。苏婉月继续在烟雨楼,不动声色的观察和留意鸨母的一举一动。 苏婉月也随即表示了同意。 两人今儿也聊了蛮久,苏婉月也该回烟雨楼了。 至于贤妃娘娘,可就只能等到天黑以后,再偷偷的溜回宫中了。 贤妃这整整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未在启南宫,可是把静儿担心坏了。 第十二章 白鸥来往本无心,选甚风波一任. 朋友之间有闺蜜,在朝为官自然也是会有自己的同僚。 水大人乃是当朝丞相,淑妃娘娘的亲大哥。这闪亮闪亮的光环照耀在水大人的背后,也确实是会吸引很多人的依附。 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 有人依附,水大人的势力自是会日益壮大。势力壮大了,不管是在朝中说话,还是要干些事。这个过程可以调动的资源,相对来说就会变得简单,更容易一些。 水大人亦是聪明之人,自然知道这些人为何依附自己,自己又为何需要这些人。 在朝中,既有有人主动依附水大人,也有水大人主动笼络的一些朝中失意官员。 在朝廷之外,还有很多有才能的失意的文人,也都被水大人笼络了。 水大人目前的地位,为何要笼络这些失意的人呢? 在真实的历史上,有一场扬州霍乱。这个霍乱发生在武则天时期。 大概就是说,公元684年9月,在远离洛阳的扬州的一个小酒馆开张,有一个叫李敬业的失意官僚纠集了一帮朋友,到这个小酒馆喝酒来了。 这些人聚到一块,三杯酒下肚。这些失意的文人,失意的官僚,就聊两件事。第一件事,聊这朝政,都说这武太后野心勃勃,皇帝是前途莫测。 聊完朝政聊自己,每个人说道自己那真是窝囊啊。说我是何等样的人物,这么有才,怎么今天沦落到这个地步了。是老天不公啊,朝廷不公啊,就是发恼骚。 这中间,也不知道是谁,天才的把这两件事结合到一起。说武则天野心勃勃想当皇帝,皇帝前途莫测,那肯定是人神公愤。如果他们在这振臂一呼,必定是应者云集。那要是他们打到洛阳去,把武则天打下台的话,天下不就是他们的吗。 这个一提出来,有人是热血沸腾。这些人都有共同的特征,志大才疏,都觉得什么地方只要有我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最后得出结论,他们揭竿而起,他们要造反。 水大人自然是不知道扬州霍乱一事,但是他们的方法却很雷同。 水大人是何等的聪明,即便要造反,那也要是被万人推着,自己最后只是众望所归罢了。就像扬州霍乱的起始一样。 为了稳固这些失意的官员、文人,水大人每个月都会召集这些人,进行一次聚会。 水大人自然是要坐在堂室背靠西面墙,面向东。其余的官员和文人,则背靠南北墙,面朝南北。背靠东面,面向西,无官员和文人落座。偶尔会有些下人站在此处,等候端茶倒水。 每次聚会的内容,大多都是吐槽和抱怨一下,最近一个月对皇上,对朝廷的不满。 扬州霍乱是因为三杯酒下肚,可见酒是非常好的催化剂。 水大人悄悄组织这个聚会,可不是在酒馆。代替酒的就只能是茶,一杯清茶或是一杯浓茶,自然起不到酒催化的效果。 所以,才要每月一聚,极少成多,终有一天也会爆发。 古人都是以诗会友,自然聚会在明面上是以诗会友,一起交流诗词。 即便如此,也不过是水大人给聚会找的一个幌子。 这个幌子偶尔一两次可以,月月如此,一旦被皇上发现那可就是结党营私。 结党营私又是皇上最忌讳的一件事。所以,不管有怎么样的幌子,隐蔽才是上策。 水大人做这件事,已经有好几年了。聚会的地址也是变更了很多次,不管怎么变化,始终都在城内一些,相对比较幽静的巷子中。 也许这就是灯下黑吧。 京城中的官员变动不多,每次参加聚会的人,大多也都是那几张熟悉的老面孔。 听完这些官员的骚扰之后,水大人不仅要充当劝和者,更要进一步不动声色、毫无痕迹地挑动他们内心的不满。 就像燃烧的柴火一样,用一根木棍轻轻的挑动一下,会燃的更旺。 水大人这样的形象在这帮失意人之间,自然是非常受欢迎,也是非常受尊重的。 这次的聚会是在皇后病危之后的第一次聚会。 皇后病危的消息,皇上一直没有放出去。宫中除了太医,还有斋绣宫的奴才知道。并无其他人知道。 看来水大人的眼线还是很广的,居然在后宫也能安插进去。 “老夫近日听闻,皇后好像是病危了,不知在座各位可有听闻?”水大人故作好奇的的问道。 坐在堂下的官员和文人,纷纷开始交头接耳。都表示对此事不知。 “大人,下官记得皇后乃是蔡丞相的女儿,听闻她自小就体弱多病。能活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一个官员说道。 水大人点了点头。 “没想到蔡丞相深得皇上重用,自己的女儿却落得如此下场。”一个官员心里也总算有些平衡的哀伤的说道。 “若是皇后病逝,这后宫也就群龙无首。现在的情况,能够被册封为皇后的嫔妃,只能是淑妃娘娘了。” “恭喜水大人。”在座的各位大人纷纷表示以前的祝贺。 “各位,此事不易再妄意,还要看皇上的意思。”水大人自然是要谦虚推诿一番。毕竟古代文化讲究的就是内敛,谦虚。 “这后宫之中除了淑妃娘娘有子嗣之外,其他嫔妃并无子嗣。可见皇上对淑妃娘娘那是独宠。皇后这个位置,除了淑妃娘娘,在这后宫嫔妃中,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是啊是啊。”其他大臣也表示赞同。 水大人听到这些,心里一半高兴一半担忧,嘴上还是要说着那些客气的话。 “淑妃娘娘册封为皇后之后,娘娘的子嗣就顺利的成为嫡子,成为太子。” “大人,下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穆大人一本正经,非常担忧的说道。 水大人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了看此人,“大家都是同朝为官,在座的也都是自家人。” “下官觉得,此事皇上定是想要掩盖下去。” 此话一处,聚会现场的氛围,顿时冷若冰霜。 “穆大人何出此言?”其他官员说道。 “如果不是皇上有意要遮掩此事,就凭皇后娘娘在后宫不受宠,此消息定是满城人都知道才对。可是如今却只有水大人得知。” 在座的很多官员惊讶的同时,也表示出了认同。 “皇上为什么要掩盖这件事呢?”另外一名官员说道。 “各位大人,你我并非皇上,圣意又岂是你我可以揣摩的。”水大人装作衣服无所谓的样子。 “皇上遮掩这件事,无非是怕动摇蔡丞相。”另外一个官员说道。 “对。只要皇后离世了,这后位自然而然就空了出来。这后宫之中,能有资格坐上后位的嫔妃,也只有淑妃娘娘一人。”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如果是这样的走向,这帮失意的文人、失意的官员就好像是找到了春天的感觉。心中感觉就像是充满希望。 一切都期盼着,皇后离世。淑妃登上皇位,淑妃的儿子被册封为太子。接下来他们在朝中,依附着水大人。也就顺便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就可以有更广阔的地方供他们施展才华。 很好,和水大人预期的一样。看来这么些年,水大人对这些官员的脾性,也是了解的非常到位。 既然糖已经发出去了,也尝到了甜味。也是时候该给一盆冰水浇他们头上,让他们清醒清醒,愤怒愤怒。 “只是事情未到最后,一切就都还是未知数。”水大人面露凝重,谨慎的面色的说道。 “大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面色凝重。大人莫不是有其他的担心。” “福祸之所倚。”水大人表情有些凝重,简单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后宫和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娘娘若是被封为皇后,娘娘的孩子自然是嫡子,自然是太子,自然也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水大人自然也就是国舅。自古外戚都是要疏远的。”穆大人接过了水大人的话,将水大人未说出的话,说了出来。 “以本官之见,蔡大人不也很受皇上的重用和信任吗?” “王大人,当今皇后那可是不得皇上圣宠,也无子嗣。又怎么能跟淑妃娘娘相提并论呢?” “上个月李大人的事,老夫在皇上也已经是无能为力。”水大人依旧面露难色。 “大人您放心,下官会一辈子追随大人。” 一时之间,所有的大臣也都表示,无论水大人如何,都会一身追随。当然有些人是出资真心,有些人是出自从众的压力。 水大人在这个时候,当然既要表示感激,也要表示不愿意耽搁大家的前程。 “近日皇上对我等大臣,调往偏远之地。我等在这朝中,每日惶惶。” “我们已有几个同僚不是被贬,就是被调离。再这样下去,不知什么时候会轮到我们?” “若真是这样,你我在这朝中又有何意义。还不如趁早解甲归田,来得轻松自在。” “解甲归田,说的容易。寒窗苦读十余载,这就么轻易放弃了。难道要成为这满朝和乡里的笑话吗?”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你说这该怎么办?” “还请水大人替我们出出主意。” “老夫也是自身难保啊。”水大人衣服难为情的表情和语气说道。 “这样,还不如让水大人带领我们造反,还有一线生路。”一个官员大胆的说出了这个想法。 聚会现场的气氛瞬间冷冻住了。 这名官员正是水大人一手提拔,一手培养。水大人对于这位大人来说就是再生父母,也深得水大人的信任。这种事,自然是要交给自己最信任的来做。 “穆大人,此话以后莫要再说了。”水大人故作呵斥地说道。 “大人,下官觉得穆大人说得有道理。与其如此惶惶,不如主动出手,尚可有一线生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墙头草或许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人,有两个人站出来。那么,接下来就必定是全部往一边倒的局势。 聚会现场,剩下的官远,自然也都表示愿意追随水大人。 既然是众人之意,水大人也不好再推诿,“感谢各位的信任,只是此事重大,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确保万无一失。” “尔等一切听水大人安排。”众官员一起表示对水大人的听从。 想要造反,就需要有足够的兵,还有粮草。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接下来就需要对这样大事,进行一次完整的策划。 首先,一定要师出有名,名正言顺。 先要找个合情合理,说得过去的理由。 理由总不能是,皇上不让淑妃当皇后吧。更不能是得不到皇上的重用。 古人造反,理由要嘛是民不聊生,要嘛因为一个特定的事件,要嘛就是找死。又或者像反清复明那样,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要反你。 水大人可是只想成功,不想失败。自然不能是找死的理由。 可如今皇上也还算勤政爱民,经过战乱的休养生息,在各方面也都还不错。 要找一个民不聊生的造反理由,显得有些站不住脚。 自古皇宫都有很多守卫的禁军,为何?自然是要保护皇上。 皇上为何需要保护呢?那还不是因为皇上可能会有危险。 危险从哪里来呢?自古都有高手在民间的说法。历朝历代那个君王没有经历过几个刺客呢!虽说这些刺客基本都以失败告终,但是即便是低概率事件,也不能否定他存在的客观性。 于是,寻找民间高手,行刺皇上,算是方案中的试水方案,也是备选方案。这个方案的好处就是,不用等时机。只要找到了合适的高手,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实施。灵活性很高,风险也低。毕竟刺杀是个人针对个人,不会牵连太广,可以值得一试。小制作,却可以有出奇制胜的效果。 刺客的方案有了,现在还需要一个主方案。这个主方案,既然在民不聊生,清君侧,这里出师之名中,都行不通。那就只剩下特定事件了,也即是天灾人祸。 这天灾人祸的灵活性,显然不如刺客。但是他也有他的优点。比如说,作用范围广,号召力强,易煽动。理由一抓一大把,各个都是名正言顺。最关键的还是,只要一招命中,必死无疑。 这缺点嘛,也很明显。得看老天的脸色,不确定性太高了。一旦失败,全军覆没,牵连甚广。必定需要深思熟虑,精密策划。人力和物力消耗非常之大,必须是大手笔,大制作。 这个时候该水大人登场了,他提议说,若是能找到前朝遗孤,借他之名匡扶自己的国家。让他来带领自己的百姓,换一个朝代生活。让他来做前锋,做旗号。到时候,自然还会吸引一帮前朝之士。 毕竟,一个新朝代的建立,不可能杀死所有的官员和百姓。 百姓还是那些百姓,只不过是换了一个朝代的名称罢了。 前朝覆灭差不多快二十多年了,要找到前朝遗孤还是颇有难度。而如此难度的事,自然也只能由水大人来亲自查办。 就当前的形式来看,天灾人祸显然是非常的不成熟。既然此路不通,目前的情形就能剩下刺客了。 接下来他们需要踏遍千山万水,在民间寻找武林高手。 聚会结束之后,各位大人纷纷离场。 水大人和穆大人每次都是最后离开,这次也不例外。 水大人站在大堂中间,看着离去的官员的背影。 “恭喜大人。”穆大人走到水大人身后,恭喜水大人。 “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水大人站得笔直,若有所思,表情有些淡定的说道。 “是。大人筹谋这些年,也总算是有了成效。下官也替大人感到高兴。”穆大人这么多年跟在书大人身边,自然是知道水大人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这么多年,也算是摸清了水大人的性子。糖要给,但是要慎重,切不可盲目。 “现在还差最后一位关键的任务,这件事也才算基本成了。”水大人的表情比之前更加凝重了。 “下官愚昧,敢问大人还差的这一位是谁?” “还差一位能够得宠于皇上的嫔妃。” “大人,淑妃娘娘不是在宫中吗?”穆大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淑妃确实深得皇上恩宠,可这件事淼淼是万万做不得,也不能做。” “大人说得有理,淑妃娘娘若是参与,必定第一个暴漏了大人。” “老夫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将淼淼(淑妃本名水淼淼)送进宫。如今她得宠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人为何会有如此感叹?” “老夫这几年迫是费了些功夫,才让淑妃站在我们这一边。老夫不指望她能参与其中,只希望她能站在我们这边便是最好。” “可是这后宫之中,贤妃是最好的人选。可是这么多年了,贤妃又一直不得宠。后宫之中其他嫔妃亦是如此。” “是啊。这件事穆大人还要多费心才是。” “下官自是竭尽全力。大人,下官还有一疑问。”穆大人试探的说道。 “说。” “若是还有其他嫔妃得宠,您就不担心淑妃娘娘会因此伤心吗?” “淼淼的性子,老夫自是清楚不过。如若不是被逼到绝处,淼淼是一定不会反击。从他进宫到被册封为淑妃,一路顺风顺水。淼淼若是不能真的伤心,又岂会真正的站在我们这一边。” “大人英明。” 说罢,两人也各自离开。 屋外夕阳的太阳照进堂内,尤为显得金光灿灿。 第十三-1章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蔡瞭瞭背着包袱,策马扬鞭,一路狂奔。 包袱里面装着蔡瞭瞭要求的钱、指南针、匕首,还有扇儿给她装的几件换洗的衣服。 本来还打算要地图,想想也是徒劳。国家都能造假,地图又能真到那里去呢。 太阳东升西落,这是客观规律,是真理,不因人的意志而改变,自然也骗不了人。所以,指南针假不了,可以要。 蔡瞭瞭并非真心投靠敌人。 若是不用此方式,蔡瞭瞭怕是永远也出不了宫,也出不了城,更没有办法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递给自己的队友,传递给自己的父母。 既然并非真心投敌,蔡瞭瞭自然是要用这一年的时间,为以后做一些铺垫。 卧底可都是走一步,看十步。没有这本事,就是送死,还会连累队友。 沿途,蔡瞭瞭留下了她特有的代号标记。 若是不能将这个犯罪团伙连根拔起,必定后患无情。这一点蔡瞭瞭早已谙熟于心。 就按照目前的这各形式来看,这个犯罪团伙的势力,远远超出他们原本的认知预期。 小美用自己的生命救了蔡瞭瞭,蔡瞭瞭自然是一定会好好珍惜。蔡瞭瞭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活着,一个人在奋斗了;他还带着小美的期望在活着,在奋斗;更是带着广大人民群众对幸福,对美好生活的期望活着,奋斗着。 蔡瞭瞭非常急迫的想要,离开这个虚假的古代国家。飞回到自己的国家,重新部署关于如何剿灭这个犯罪团队的计划。然后,再整装出发,重新返回这个犯罪窝点,一举将其捣碎。 只是很可惜,骑马奔驰了好多天,也都没有发现哪里有动车,也没有机场。还真的只能靠这么落后,又传统,又环保的交通工具,马匹赶路。 蔡瞭瞭没有灰心,即便是按照一匹20公里的时速,一匹马最多跑两小时来计算。 一天跑十个小时,也就是说一天需要跟换5次匹马,100公里。一年365天,一共可以跑36500公里。周长相等的情况下,圆的面积最大。 圆的周长=2πr,那么,可以计算出半径r≈5812公里。 圆的面积=πr*r=5812*5812*3.14=106067140平方公里≈1061万平方公里。 俄罗斯是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国家,1709.82万平方公里。中国面积960万平方公里。美国面积937万平方公里。 这个走法,一定可以走出这个假国家,蔡瞭瞭就不信一个犯罪组织还能有排名前三的势力。 蔡瞭瞭抱着这样的心,开始一年的马上奔驰。 这期间,蔡瞭瞭除了晚上睡觉会找一个客栈,除了饿了需要找一各吃饭的地方,除了马匹累了需要换马了,蔡瞭瞭始终都在马背上。 经过两个月不间断的赶路,终于走到了四纳国边境的最后一个城市训州。 蔡瞭瞭在这里稍微做了两日的停留。 这两个月的赶路,在沿途,蔡瞭瞭在这个四纳国,尽然找不到一个有现代属性标志的人或物存在。 晚上连路灯也都没有,除了那有些微弱、昏黄的蜡光。就连是这些蜡烛的光,也只是在城中有,到了城外,郊外的路上也没有。 晚上走到没有灯火的地方,真的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晚上赶路的计划,也不得的放弃。 不仅晚上赶路的计划要放弃,还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个好习惯,蔡瞭瞭倒是觉得很不错。 可蔡瞭瞭哪能真的就日落就睡觉了呢。他还要布局,还要埋下伏笔。 大晚上的不睡觉,蔡瞭瞭回去干什么呢? 有两个是蔡瞭瞭是必定会去的地方,一个是酒楼,一个青楼。 蔡瞭瞭一来是要用自己班花的长相,在这些地方留下来过的印记。二来,打探敌人在各个城市的虚实。三来,总会在这些地方遇到些上前挑衅,或者调戏蔡瞭瞭的纨绔子弟,或是混混,总能练练拳脚。 蔡瞭瞭不管是骑马,还是进酒楼,逛青楼,从来都是女装上阵。 不仅女装上阵,还要给自己画个妆。 即便,这四纳国的化妆品也很传统,很绿色,很环保。蔡瞭瞭还是要化妆,化妆就像是蔡瞭瞭的盔甲一样。不是一种需要,而是必须。 蔡瞭瞭到了训州,也不例外。 经过两日短暂的修整,终于要离开了。 蔡瞭瞭骑着马,坐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四纳。漏出了一个非常邪魅,一种必胜,一种不削的笑容。 蔡瞭瞭精准狠的一鞭,打在马背上,马儿使出了全身力量朝着前方奔去。 到了边境,意味着少有人烟。若是稍不注意,还会被逮捕,整一个非法入境就尴尬至极。所以蔡瞭瞭在边境地区,行走得很小心、很谨慎。 蔡瞭瞭在边境丛林走了五天,终于在远处可以依稀的看到一些类似于城市的标志——城墙。 蔡瞭瞭并没有大白天的就贸然进入城中,而是等到晚上的时候,慢慢靠近。 入夜之后,蔡瞭瞭悄悄的潜入城中。 在城中大街小巷上,仔细观察着城里的地形,商户、门市。 这些商户,门市上的招牌,有些像是英文字母。蔡瞭瞭仔细看了看,好像还认识一些,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就是了。 毕竟在卧底的时候,他的角色可是外贸高级管理人员。能流利的说几门外语,也是非常正常。 城中的地形地貌,已经在蔡瞭瞭的头脑中生成了一副地图。 接下来,蔡瞭瞭潜入了一户看上去有些贵气的人家,并从这户人家偷走了两套衣服。 蔡瞭瞭在暗处,仔细研究了这些衣服。这些衣服和四纳国的服饰,明显不一样,很是异域风情。 偷完衣服,蔡瞭瞭又去了这里看上去像是青楼的地方。 毕竟这大晚上的,一般人家和一般商户也都关门睡觉了。 蔡瞭瞭站在暗处,观察着这些进出的人员。 虽然距离有些远,再加上右耳失聪。可分明可以辨识出,他们说的不是中文,倒是有点像是英语。 蔡瞭瞭悄悄溜进这个像是青楼的地方,观察着这里男人和女人的一举一动。 对这里有了大概的了解之后,蔡瞭瞭悄悄到了回到了林子中。 次日清晨,蔡瞭瞭穿着偷来的衣服,模仿着城中女人的发饰。走到了城门口。 城中应该一切安好,城门口才无守卫盘问。 蔡瞭瞭顺利地进到了城中。 这五日的边境生活,蔡瞭瞭有些疲乏。 蔡瞭瞭在城中找了酒楼。进了酒楼她没有主动招呼小二。 毕竟,人家说的是不是英语,还是个问号。不能贸然行动,还是要先观察一番为妙。 蔡瞭瞭刚坐下,店小二就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果然,开口就是英语。 顺利接上,点菜之后,蔡瞭瞭也算是有了这么多天的一顿热饭。 吃过饭,蔡瞭瞭找了间客栈住下。 四纳国都能造假,另外一个造假一个假的异域国,又有何难。 只是,蔡瞭瞭有些奇怪,这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居然如此大手笔。 离开这个国家之后,蔡瞭瞭在这半年的时间中,还走过了很多小国。 这些国家各有各自的的名字(这些国家的名字蔡瞭瞭一个也没有听说过。),各有各的语言,各有各的民族服饰,各有各的民族食品。 可是,无一例外,没有一个关于现代的建筑,没有一个关于现代的服饰,没有一个关于现代的通讯,更没有一个关于现代的交通。 蔡瞭瞭有些纳闷了。 因为,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按照之前的计算,蔡瞭瞭早就应该走出了这些虚伪的国度才对。 为何如今……? 蔡瞭瞭这半年马不停蹄的赶路,留下的暗号,留下自己走过的痕迹。难道都要白费了吗? 蔡瞭瞭在一个叫晚国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必须要仔细思考一下,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这种情况让蔡瞭瞭有些不知所措,有些不安,有些忐忑。 大白天的艳阳高照。蔡瞭瞭躺在客栈的床上,双手放在头下思考着这离奇一切,思考着这半年她所经历的一切。 突然,她坐了起来,“穿越了?”蔡瞭瞭皱着眉头,他有些不敢相信的,从嘴里吐出了这三个字。 蔡瞭瞭依稀的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看过的穿越电视剧。 可是,蔡瞭瞭很是疑惑。电视剧里面的穿越,不都是有病变没病,瘸子变正常,瞎子变千里眼,聋子便顺风耳吗? 怎么到他蔡瞭瞭,就整的全身上下都是伤? 蔡瞭瞭觉得这一切奇怪的很,更奇怪的是她怎么穿越过来呢? 蔡瞭瞭仔细回想着,自己当时被劫持的那最后的时间 蔡瞭瞭记得她拉响了劫持者身上的炸药,那样分量的炸药,足以让蔡瞭瞭和劫持者都粉身碎骨。 可是蔡瞭瞭如今却在另外一个世界,醒来的时候除了骨折,除了现在右耳失聪以外。并无其他伤害,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蔡瞭瞭越想越奇怪。 难道是在她在拉响炸药的一瞬间,启动了什么开关,自己才会在炸药没有完全爆炸之前,进入另一个世界。 这也才能解释,为什么蔡瞭瞭能在这场必死的爆炸中,仅仅只是受了伤。 蔡瞭瞭接着转念一想,如果是这样,那劫持者会不会也跟着她,一起穿越了呢? “肯定不会,因为炸弹已经拉响,就算穿越了,蔡瞭瞭和劫持者也必死无疑,怎么可能如此轻伤就结束了呢?”蔡瞭瞭自言自语道。 蔡瞭瞭穿上衣服,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 蔡瞭瞭现在需要做到的就是,一点点回想她在四纳国皇宫两个月的日子。 在蔡瞭瞭的脑海中,只有这么几个人。 一个是尽心尽力照顾她,服侍他的丫鬟扇儿;一个是被她脱口大骂,各种侮辱,各种不削,各种挑衅的皇上;剩下最后一个便是给蔡瞭瞭诊脉,换药的太医了。 能够记得的事,就是睁开眼,看着天花板,闭上眼睡觉;张开嘴吃药,骂人;拆包之后,能迈开腿了,就跳楼。 蔡瞭瞭用左手搓了搓自己的额头,“脑子也没被炸坏,这都了些什么事啊?” 即便是这些仅有的信息,蔡瞭瞭也要发挥它特种兵的能力。仔细揣摩,细嚼慢咽,嚼他各千百遍,直至索然无味方可咽下。 首先,扇儿是谁?蔡瞭瞭开始仔细回忆扇儿的一举一动。 扇儿称蔡瞭瞭为皇后娘娘。 看来老天带她不薄,给了他一个皇后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明面上每人敢动他。 想想都让人觉得,人生还可以如此美好。 可是一转念,蔡瞭瞭觉得不对。 她可是带着伤来到的四纳国。 也就是说,蔡瞭瞭不是灵魂穿越,而是一个完整的人穿越了过来。 也就是说,这皇宫蔡瞭瞭见过的那几个人,都知道蔡瞭瞭不是皇后。 不是皇后,为何不将他作为刺客抓起来,反而给他医治,还称呼他为皇后。好药好饭的伺候着? 难道他们是想布什么局吗?而这个局最关键人物便是皇后。 所以,即便原来的皇后因为某些原因不在了,也忍了。 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数不出吗? 因为那场爆炸,导致蔡瞭瞭右耳失聪。即便屋内有人说话,蔡瞭瞭也不见得能够听清楚。更何况当时蔡瞭瞭的态度消极,就更不可能了。 蔡瞭瞭再次陷入沉思和回忆中,“若我是皇后,那原来的皇后去哪儿了呢?敢如此明目张胆。难道,原来的皇后已经死了。” 蔡瞭瞭越想越不能自拔。 死了就死了,即便蔡瞭瞭的出现,第一本能的反应,也还是应该是抓起来,严加拷问啊。 “难道是我身受重伤拷不上?”蔡瞭瞭自言自语说道。 很显然,这个理由她自己都不信。 除非,是蔡瞭瞭和这已故的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蔡瞭瞭在养伤的这两个月期间,根本没有心思去观察扇儿。可是蔡瞭瞭仍然可以感受得到,扇儿对她的出自真心的照顾和忠诚。 唯一让蔡瞭瞭对扇儿的印象。还是蔡瞭瞭站在涵虚阁,给扇儿说话时留下的印象。 毕竟,这算是蔡瞭瞭唯一一次正眼,有些许感激的看着她。 从他的眼神中,蔡瞭瞭明显可以感觉到,扇儿把蔡瞭瞭当做自己的主子来看待。 照理来说,一山不能容二虎,好女不嫁二夫。扇儿应该不会对蔡瞭瞭,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才对。 “难道,自己真的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蔡瞭瞭有些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梗,传说中的上位?” 思考完了扇儿,接下来便是皇上了。 一想到皇上,蔡瞭瞭露出了苦笑的表情,“估计是恨死本宫了。” 蔡瞭瞭那些饥不择食骂人的话,一句一句,一句不落的出现在蔡瞭瞭的脑海中。 就像是弹幕一样,一个接一个。 奇怪,蔡瞭瞭如此辱骂皇上,为何皇上还不治罪。 “难道说,皇上见色起义?”蔡瞭瞭又说了一个让自己都不能相信的理由。 又或者,皇上对皇后有特别的情感。即便是对待仅仅只是长得一模一样的蔡瞭瞭,也能如此容忍? 可是自古都是男尊女卑,这不符合历史逻辑。 如果是这样,在蔡瞭瞭的眼中,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有求于蔡瞭瞭。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让皇上居然可以容忍,蔡瞭瞭如此的羞辱和辱骂。 皇上不仅没有因此怪罪蔡瞭瞭,还承认他就是皇后。这一点从太医和扇儿的态度,倒是可以看得出来。 作为一国之君,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必须有求于蔡瞭瞭呢? 看来人在江湖上,欠的人情始终都是要还的。 蔡瞭瞭对皇上没什么印象,无论是长相,还是神态举止,都很模糊。就像这个人的面前永远都有雾霾一样,只有隐约的身影,看不清具体的画像。 倒是蔡瞭瞭骂人的话,记得特别清楚。 好好一把牌,活生生的就被蔡瞭瞭打成了一把烂牌。最烂,没有之一。 蔡瞭瞭心态倒是不错,“皇上有求于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我这出宫,又是给银子,又是给指南针的。应该回去了也不会太为难本宫,还有翻盘的机会。” 最后是太医。 太医在蔡瞭瞭的脑海的印象,那就更加模糊了。只记得有胡子,白衣服,换药也小心谨慎的很。 除此以外,蔡瞭瞭便再没有关于太医的印象了。 人物算是回忆完了,接下来该回忆回忆地理环境了。 皇宫之中,蔡瞭瞭记得最清楚的地方,大概也就是斋绣宫的天花板了吧。也不是她自己主动要记下的,每天睁开眼睛只能看到天花板。 毕竟,蔡瞭瞭的伤和半身不遂,行动不便也差不多,自然看得最多的也就是天花板。 蔡瞭瞭这完全属于被动记忆。 再有记忆应该就是涵虚阁了。毕竟,蔡瞭瞭从那里跳了下去,还被皇上接住了。 这或许就是所为的心中若是没皇上,眼中自然也没有皇上。否则怎么会连皇上救了她,他都一点印象都没有。 涵虚阁在蔡瞭瞭的眼中,除了高,也没有别的记忆了。 最后,还要有印象的地方,应该是皇上的勤政殿了吧。 蔡瞭瞭在勤政殿,坐在椅子上,全程翘着大爷二郎腿,看着手。 全程都很无理,没有请安,也没有行礼,即便是结束了也是挥袖,潇洒的离开。 蔡瞭瞭赶紧站起来,站得笔直,标准的军姿,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特种兵部队对我的栽培。” 因为那个时候蔡瞭瞭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在一个地方待了两个月,就收集了这么点信息,实属惭愧。 至此,蔡瞭瞭关于皇宫的那点事,也就完全回忆完了。 第十四章 天生我才必有用 千金散尽还复来 蔡瞭瞭骑在马上,漫悠漫游的走在这异国空间的林间小路上。 有一个事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蔡瞭瞭在自己原本的世界,确实是已经粉身碎骨了,再也回不去了。 既然如此,蔡瞭瞭也算是没有浪费小美用自己的生命,救了自己。 蔡瞭瞭还活着,那就还是要活出一番天地,活出一番精彩。 终于得知真想的蔡瞭瞭,现在也不那么着急的赶路了。 蔡瞭瞭在离开四纳国制定的圆形计划,这个时候也显得没有那么必要了。 这个时候,必要的可能真正的就是游山玩水吧。 蔡瞭瞭若是按照原定的圆形计划,必定又是马不停蹄的赶路。 蔡瞭瞭想了想,觉得屁股疼。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那就走直线回四纳国吧。这样就不必那么着急的赶回四纳国了。 虽说,皇上可能并没有预期蔡瞭瞭能够按时回去。但是,对于蔡瞭瞭来说却不是这样的,说出去的话,就是承诺。既然是承诺,除非遇到不可抗力,否则就一定要兑现。 这是蔡瞭瞭的爸爸,告诉蔡瞭瞭的做人原则。 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想,蔡瞭瞭也一定会在,最后期限满之前。哪怕只是一个分钟,一秒,也会兑现她的承诺。 言出必行,说道做到。 若是到期限之前,剩余的时间还充足。蔡瞭瞭打算在四纳国的接壤的邻国,去转悠转悠。 毕竟,和邻国打交道的频次周期,远远高于其他非邻国。 蔡瞭瞭骑在马上,思考着自己擅长什么。好像除了特种兵,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能够被冠上擅长二字的技能了。 既然如此,蔡瞭瞭想,不如在这个异国空间,也建立一个特种兵联盟。 从此以后,四纳国便是蔡瞭瞭誓死要守护的母国,不让任何非法组织或个人的侵害。 必定需蔡瞭瞭用智慧和生命去捍卫,并将这种精神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可是,能够成为特种兵的人,都是寻常人,他们大多出类拔萃,天赋异禀。他们不仅具有超乎常人的体魄,技能,还有超乎常人的思维。 蔡瞭瞭经过这半年,在这个异国空间走马观花的观察,发现这种人才的选拔,在封建王朝很有难度。 毕竟,他们还都处在男尊女卑的社会中。 这个孽根性,靠蔡瞭瞭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就好像清朝末年一样,清王朝腐朽至极。很多民族资产阶级想要通过变法,改良来拯救中国,可最后毫无例外的都只能以失败告终。 能救中国与水深火热之中的,只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以工农革命为基础的,工人阶级领导的,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的武装革命斗争。 封建社会,有志青年的志向、远大报复,无非也就两种。 一种是文,通过科举考试,在朝为官;另一种就是从军,驰骋沙场,保家卫国。 可是,即便如此。在这些人当中,还是总会有些人,必定会落榜,也就会怀才不遇。 他们绝对是这份工作的不二人选。 除了有技能,这些人还必须要拥有一个最重要的属性,忠诚。 蔡瞭瞭可不能每天守着他们,看着他们。一切就都只能靠他们的自觉性,所以忠诚比怀才不遇更要,比拥有的技能更重要。 只有忠诚,才会视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摆在蔡瞭瞭面前的问题是,这些怀才不遇,又拥有技能,又忠诚的人也不会在大街上,在自己的胸口前挂一个牌子,写着自己拥有什么技能,自己怀才不遇,自己有多么多么的忠诚。 这些人又不会主动找到蔡瞭瞭,那这些人要上哪里去找呢? 这应该是蔡瞭瞭最头痛的事,既然最头痛,不如先放一放,思考一下别的内容。 这半年蔡瞭瞭虽说走过了很多国家,可都没有停下来仔细的去琢磨。 现在不一样了,蔡瞭瞭有不仅有时间,还要谋划一个新的布局。在每一个她所路过的国家,她都必须要停下来进行仔细的琢磨。 皇上待蔡瞭瞭倒是真的不错,临走前给了蔡瞭瞭很多银子。 这半年蔡瞭瞭忙着赶路,也没有什么时间去消耗这些银子。 除了吃饭,住宿,换马匹这些必须要用钱之外,根本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多余消费。 如今半年过去了,蔡瞭瞭还剩了五分之四的银子。 一路再这么扛着回四纳国吧,第一呢不安全,第二呢这银子太中了,也是负担。 况且,这皇上也已经诚心诚意的给了,岂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那就只能花了,用了。 可是,如此多的银子,仅仅是用在吃饭,住宿,更换马匹上,即便都走豪华奢侈路线,也是绝对绰绰有余。 蔡瞭瞭是时候思考,如何把这些银子花掉了。 要培养特种兵,可不是一件不花银子就能办成,办好的事。 既然如此,那这些银子就用在培养特种兵身上吧。 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皇上了。 这封建王朝的特种兵,和现代特种兵也不可能一样。 在表面上必须要有一份,拿得出手,见得光的工作,作为掩饰。 平时就是这个身份掩盖下,再普通不过的老百姓一枚。不做任何伤天害理,有损他人利益的事。 只有在国家危难,接到国家指令时,才能有所行动。并且按照指令形式,不可肆意妄为。也就是当成一种受到侵害时的正方防卫。 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武器还是要有所准备,总不能等着别人带着飞机坦克大炮来的时候,你却只有赤手空拳作为对抗吧。 再者,如果这个国家面临什么天灾人祸,还可以通过酒楼进行援助。反过来,若是四纳国遭受了什么天灾人祸,也可以通过酒楼的形式从外部得到支援。 能攻,能守,能支援。 实现和平相处,互帮互助。 接下来,蔡瞭瞭需要思考一下,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才适合他们呢? 首先这份工作,要不论男女,其次还要发挥这些人原本的特长,还要有充裕的时间,还能接触得到三六九等各阶层的人群。 想来想去,蔡瞭瞭倒是觉得酒楼不错。 第一,名以食为天;不论哪个阶层的老百姓,都要吃饭。只是说,有的人会糙一些,有的人会细一些。 第二,酒楼发挥空间大,适合任何人拥有的任何特长。举个例子好了。如果此人喜欢武,那就把酒楼做成有比武擂台的酒楼,一边吃饭,一遍看比武;若是此人喜欢诗词歌赋,那就把酒楼做成诗词歌赋酒楼,一边吃饭一遍吟诗作对;若是此人喜欢说书,酒吧酒楼做成说书酒楼;若是此人喜欢乐器,就把酒楼做成音乐酒楼。这发挥的空间确实也就蛮大了。这样这些人才能设身处地的为这个酒楼着想,尽心尽力的办事。 第三,酒楼最忙的是厨师,和前台结账的人员。作为酒楼的老板站在旁边看着就行了,每月赚到的钱,扣除工钱,上交也就完事了。在需要他的时候,可以有很多闲暇的时间,去做他们该做的事,和他想做的事。更重要的是,不会因此引起别人的注意。 既然时间充裕,这部署也就可以慢慢来,细细的做。 接下来,蔡瞭瞭就以各个国家的首都,作为重点部署对象。 毕竟,在封建时期,一个国家的首都,也就是京城。那可是集经济,政绩,文化于一体,绝对的中心。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蔡瞭瞭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人了。 ‘想’,蔡瞭瞭怕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各所以然。,所以,也不才会在最关键的地方卡住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进城走走瞧瞧。 摸着石头过河,倒也不错。 一边实践,一边总结经验。 蔡瞭瞭骑着马,一路飞奔到了,离自己目前所在地,最近的一个国家的首都。 虽说,蔡瞭瞭那三年的卧底生涯,也学了几门外语。 可是,学的也都是些常用的国际外语,不是所有的小语种都会。 而这个国家的语言,蔡瞭瞭正好不会。不过,没关系,找个翻译就行了。 首先,蔡瞭瞭还是先将城中,进行了一次秘密的打探。在自己的脑海中,初步形成了一幅地图。 既然语言不通,那就只能充分发挥肢体语言了,各种比划。 一番波折之后,蔡瞭瞭终于找到了一个翻译。此人是一名商人,曾经在四纳国有过经商的经历,所以他会四纳国的语言。 听说他是商人,这让蔡瞭瞭心中一亮。 蔡瞭瞭在各国开酒楼,作为他们的幕后老板。而蔡瞭瞭以在各地经商为名,作为掩饰。 经商在封建社会等级划分中,士农工商,商可是排在最后一位。 地位也是最低的,被各种限制,看不起。这刚好拿来作掩护,不易被人察觉,低调得很。 这个商人很热情,带着蔡瞭瞭在街上各种转悠。 果然是京城,街上很是热闹和繁华。有卖吃的,卖胭脂水粉日用品的,有给人算卦的半仙儿,还有给人驱邪除祟的道士,等等。 街上车水马龙,热闹不凡。 晚上,蔡瞭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开始逐一排查今天在街上的所见所闻。这里面一定有可以找到人的关键存在点。 最开始是一位卖菜的农民,应该是自家的菜吃不完了,拿到街上来卖。 农民应该不太适合,他们有自身阶级的弱点。若是有个无产阶级来领导,倒是不错。还需要经常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 接下来是一个卖豆腐的小贩。这应该算是小的民族资产阶级,他们也有自身的弱点,容易左右摇摆,具有妥协性,革命意志不坚定。 再后来是一个给人算命的半仙儿。哎呀,无非也就是张着嘴巴瞎说罢了。凡事都要讲个科学,这个人也不行。 …… 蔡瞭瞭将今天在大街上看到的所有人,全部复盘了一遍,可是依旧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难道是我有什么地方遗漏了吗?这街上的人员组成还是比较齐全。看来还需要再来过一遍。”蔡瞭瞭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 蔡瞭瞭突然睁开了眼睛,好像找到了灵感。这半仙儿能出去瞎说,也必定有些知识在他肚子里面。此人的身份算算还是纯粹的无产阶级。这思想不正,倒是可以纠正。 嗯。不错。就是他了。 次日清晨蔡瞭瞭,单枪匹马,连翻译都没有带,就到街上找半仙儿去了。 半仙儿非常热情的,说着一口本国的语言。蔡瞭瞭说着英语,毕竟和晚国相邻的其中一个邻国的母语可是英语。 半仙儿一听是英语,来劲了,竟用英语和蔡瞭瞭对上了。 果然,高手都在民间。 半仙儿以为蔡瞭瞭是从邻国来的,没想到蔡瞭瞭从四纳国来。蔡瞭瞭沿途经商,到了这晚国。 蔡瞭瞭问半仙儿,为什么会邻国的语言。半仙儿故意装腔作势的说,知道今天会有从四纳国来的朋友,说着邻国的语言。自然是要提前学习一番。 蔡瞭瞭一听,果然都是骗子。 蔡瞭瞭也难得去揭穿他,直截了当的问他。可知这晚国的京城中,有谁怀才不遇,文武不论、男女不论。 半仙儿,有些故作羞涩的看了看蔡瞭瞭,没有说话。 蔡瞭瞭倒是很懂行情,从兜里掏出一个碎银子,放在桌上。 半仙儿伸手取了银子,笑得可开心了。回答问题自然也很麻溜,把他知道的城中所有怀才不遇,不论文武,不论男女,全部告诉了蔡瞭瞭。 之后,蔡瞭瞭离开了半仙儿的摊位。 其实,只是装作已经离开,躲在巷子里面观察着半仙儿。等他收摊之后,尾随其到他家中,看看情况。 半仙儿家中只有他一人,有些凌乱。但是仍旧可以看得出,此人家中有不少书籍。虽说半仙儿有些不拘小节,给人有些邋遢的感觉,但是他的服装却是标准的读书人穿的长衫。 这让蔡瞭瞭想起了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 蔡瞭瞭观察了一会儿之后,便离开了。 这次她找来了翻译商人,带着这个翻译商人。向半仙儿摆摊,周围邻近的摊主询问,这半仙儿的故事。 原来,这半仙年轻的时候,是一个读书人。可是一直没有中举,后来年纪也差不多了。家中便给他说了一门亲事。 本是件喜事,可谁知,在成亲的当天晚上,新娘却杀死了半仙儿的父母,然后自杀了。听衙门里的人说,这新娘有病,发起病来就乱砍人。半仙儿的父母也不知道这姑娘有病,本以为给自己儿子找了一个媳妇儿,哪知却是噩梦的开始。 之后,半仙儿便离开了晚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半仙儿也是最近这两三年才回的晚国,只是没想到,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读书少年,竟做起了半仙儿。 蔡瞭瞭心里嘀咕着,难怪会邻国的语言。 听完半仙儿的故事,蔡瞭瞭明显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这神经病人,要嘛都是只砍别人,要嘛就是自残型。 蔡瞭瞭就没有见过这又能砍别人,还砍自己的人。 照理来说,这发病了,砍人,要砍也是砍离自己最近的人。这半仙儿倒是毫发无损,这半仙儿的父母却成了刀下魂。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只是目前不知道罢了。 既然如此,蔡瞭瞭准备用这个为突破口,让半仙儿来经营酒楼。 既然是半仙儿经营的酒楼,那酒楼自然是要有半仙儿的气场。 晚上,蔡瞭瞭找到了半仙儿的家,讲述了今天在街上听到的关于他的故事,“如果我有办法帮你查清此案,你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半仙儿却有些不削和嘲笑的说道,“算命可以,此事我不想再提。” “难道你就不觉得你父母这件事,很有蹊跷吗?为人子女难道不应该尽孝道吗,帮他们找到幕后真凶,这样你的父母也才能含笑九泉。否则做个冤死鬼,怕是阎王都不想收。” “说得容易。” 半仙儿既然如此说,那看来他是查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可能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未能查到。 “凭你自然是没有能力,信息来源单一,根本不会主动收集信息。你做半仙儿应该是以此为掩护吧。找半仙儿算命的都是些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觉得效果怎么样呢?效果肯定不好,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半仙儿。” “难道你就有什么办法不成?” 接下来蔡瞭瞭说了,从别人那里听到的关于半仙儿故事中的疑点。并非常顺利的引出了酒楼的事。 利用酒楼做幌子,可以接触到三六九各个阶层的人员。 一个本来不起眼的半仙儿,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半仙儿。如今却开起了酒楼,这难免不会让背后心虚的人,有些慌张,势必会要找机会前来查探一番。 为此,蔡瞭瞭要求半仙儿,将每日进店客人的所有情况。包括每个人的言谈举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全部记录下来。 每个月和当月酒楼的利润一起寄给,远在四纳国的蔡瞭瞭。 当然,半仙儿现在顶着酒楼老板的身份,自然是要拿酒楼老板的工资。 蔡瞭瞭自然不吝啬,很豪放,可以算得上是大手笔。比起他做半仙儿的收入,那可是要高很多。 蔡瞭瞭安排好这些之后,便离开了晚国,继续往四纳国方向走。 剩下的事,蔡瞭瞭就全权交给了半仙儿去处理。比如,如何将那些怀才不遇之人,招募进酒楼,等等。蔡瞭瞭留了非常指南和标准,半仙只要照着上面的做便可。 如此复制,并因地制宜的改进。寻找一个类似于,半仙儿之类的中间媒介人物。若是此人有可能。鞭酒发展他了,若是他不行,再通过她找到符合要求的人。 蔡瞭瞭的选人计划,在接下来的进程中,进行的非常顺利。 第十三-3章 武士之魂 快到四纳国了,这是蔡瞭瞭停留的最后一个国家了。 这个国家叫武国。一听名字就知道,武在这各国家的地位,定是高位文在这个国家的地位。这个国家是四纳国的邻国,在城中很多人都会讲四纳国的语言。 蔡瞭瞭经过打探得知,这个国家有一个公开的武斗场。斗武场内有庄家,可以下赌注。参加武斗的人上台之前,必须签定生死契约。 也就是说,这个武斗允许死人,重伤,残疾等一些列最坏情况的发生。 蔡瞭瞭也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国家,本来就不想惹事的她,居然被人盯上了。这也不过别人,谁让他仗着自己天生丽质,招摇过市呢! 蔡瞭瞭作为特种兵,还有三年卧底的经历,也算是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人。这些又传统,又环保,杀伤力还小的小把戏,蔡瞭瞭可以算得上是天生自带免疫。 既然有人诚心想要做局,那蔡瞭瞭何不将计就计,去探探虚实。说不定还可以找一个合适的人选,能省下不少力气。 蔡瞭瞭故意走进了比较偏僻的巷子,果然他们出手了。 几个回合,蔡瞭瞭基本摸清了他们的套路。评价他们是三脚猫的功夫,在蔡瞭瞭的评价中,也算是在抬举他们。 蔡瞭瞭装作被他们擒住,“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我和你们无冤无仇?” “抓你不一定跟你有仇。”其中一个人说道。 蔡瞭瞭虽说是被擒住,蔡瞭瞭感觉这帮人对她倒也没有恶意。 并没有很多粗鲁的动作,绑她的绳子也绑得很松。 帮一个大家闺秀可能不错,绑在蔡瞭瞭手中,就形同虚设。 蔡瞭瞭被带上马车,带到了一处很气派的宅院内。 “大人,人我们已经带到了。”像是绑架蔡瞭瞭中的一个头目说道。 “好,很好。下去领赏钱吧。” 蔡瞭瞭站在他们中间,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美人,可算是找到你了。那日在城中简单,我就对你念念不忘。”说话的是一名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脸和身材都有些圆润,脸上的油光差一点就可以照镜子了。此人眼睛长成了一条线,再加上有些肥胖的脸蛋,显得眼睛就更好了。用贼眉鼠眼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原来自从蔡瞭瞭进了城,就被人看上了。 没办法,蔡瞭瞭一向如此招摇过市。有句俗话叫:常在河边走,那又不失足。 蔡瞭瞭没有说话,比起说,听才是上上策,才能获得尽可能多的信息。 “美人,等会儿在斗武场有一场斗武。你陪我一起去看,今天可是有好戏要看。”此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往蔡瞭瞭这边靠近。 蔡瞭瞭出自本能的嫌弃,往后退了退,“大人,我这一身都是尘土。可否等我沐浴更衣之后,在……”蔡瞭瞭故意没有说完,既有妥协,又有示弱眼神却好像给她什么迷一般的暗示。 男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必须要答应,否则未免有失风度。男子吩咐下人,好好伺候。 这些技能倒不是蔡瞭瞭在特种兵期间学到的,特种兵只会教你如何变成爷们中的爷们的技能。这些女人天生自带的技能,是她在卧底的时候,在犯罪组织学到的撩男技能。 蔡瞭瞭跟着下人,准备去沐浴更衣。沿途蔡瞭瞭非常仔细的观察了,这府中的一花一草一木。 经过一处院落时,蔡瞭瞭隐约有听到女子在哭泣的声音。 这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若隐若现。 听声音应该是一名15、6岁的年轻少女。清脆、不知所措。 蔡瞭瞭没有声张,依旧跟在下人后面。 进了浴室,蔡瞭瞭仔细观察了浴室,旁边有一扇窗户。 木桶里的水倒满了,蔡瞭瞭便让所的人都退下,只让他们在外面守着。 蔡瞭瞭,轻轻推开窗户,看了看,然后又轻轻的放下。 地形不太适合,奇迹容易暴漏。 蔡瞭瞭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脱衣洗澡的人。 她撩起袖子在水中拍打了几下,时不时的可以发出些洗澡的水声。给人一种在洗澡的错觉。 蔡瞭瞭就一直在里面待着,也不出去。直到外面的奴婢传来催促的声音,“姑娘,您可有洗好,老爷让人崔您了。您要是还未洗完,老爷怕是要错过等会儿的斗武大赛了。” 蔡瞭瞭可是人精,故意用沐浴来拖延时间。刚才那男子说了等会儿,也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用沐浴更衣来拖延时间,再合适不过了。 蔡瞭瞭在特种兵的时候,洗澡也就五分钟。可是在卧底期间,被教育说小于三十分钟的洗澡,不叫女人洗澡。就算洗完了,站在里面淋,也得淋上半个小时以上,否则不允许出来。时间越是待得久,越是不会被责怪,反倒是有女人味的表现。 没想到蔡瞭瞭还能把这些技能给用上。蔡瞭瞭虽然有些不削,但是确实好用。这就好像是刀一样,是好是坏,还得取决于用刀的人。 蔡瞭瞭换了自己的外套,穿上了他们为蔡瞭瞭准备的外套。 这衣服的颜色估计是蔡瞭瞭见过的最艳俗的颜色了吧。 蔡瞭瞭也没办法,穿吧。再怎么艳俗也挡不住蔡瞭瞭班花的长相。 这或许就是天生丽质的好处吧。 蔡瞭瞭在下人的带路下,到了大厅。 “美人,我们赶紧出发吧,再晚就要错过今天的好戏了。”男子非常油腻的说道。 蔡瞭瞭一路上是各种借口,各种不和此人有肌肤的接触。这些不但没有让他感到不耐烦,反而让他更加喜欢蔡瞭瞭了。 这种欲擒故众的手段,也是蔡瞭瞭在卧底时学到的技能之一。 到了斗武场,男子带着蔡瞭瞭到了视觉非常好的席位坐下。 比赛开始之后,男子目不转睛,一脸坏事得逞的表情,看着斗武场中间比武。 蔡瞭瞭这个时候,仔细观察着在场的人员。通过衣服的穿着,蔡瞭瞭大概知道,能在这种席位看比赛的人,都是又闲,又不干事,还掌握国家财务和权利的人。 比赛期间,蔡瞭瞭一边看着比武,一边观察着油腻男子的表情。 擂台中间,一个男子被打到在地,毫无还手之力。 “这男子也太不经打了吧。”蔡瞭瞭装作非常无知,非常不削的说道。 “美人,这你就不懂了。” “有什么不懂的,这胜负还不懂吗?” 男子激动的转过头对蔡瞭瞭说,“你可知,这倒在地上的男子,今天你之前可一直都是这斗武场的胜者,至今为止无一失败。如今也会落得如此下场,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男子的眼神出卖了他。蔡瞭瞭非常机敏的说到,“这男子该不会是有一个15、6岁的妹妹吧。” 男子脸色有些变了,有种惊呆的感觉。 “美人,你怎么知道?” “刚才路过各沐浴更衣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哭泣。” “我就是看不惯此人,一副故作正义的样子。既然他对自己的对手点到为止,要放对手一条生路。那就只能,让他死。它若不死,他的妹妹就得死。” “我不信,定是那人的妹妹长得好看,大人才会如此。”蔡瞭瞭故作争风吃醋,衣服撒娇惹人怜的样子说道 “美人你放心,我绝对不是贪图美色之心。” 蔡瞭瞭听到这油腻的话,昨天早上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我不信。”蔡瞭瞭依旧那般语气。 男子想要拉住蔡瞭瞭的手,跟蔡瞭瞭解释,却被蔡瞭瞭敏捷的缩了回去。 蔡瞭瞭故作生气,委屈撒娇的说道,“我不信,你已经有我了,这院里还有其他人。你还是去找她来陪你好了。” “美人别生气,我真的没有骗你。你要怎么才肯定信本官的话?”男子很无奈,却又说不清楚。 女人这一招果然好用。 “我要亲眼见见她,看她是不是比我长得好看?” “美人,咱们等会儿比武结束了回去看,好吗?” “不行,我现在就要看。” 男子拿蔡瞭瞭没办法,但又急于想要讨好蔡瞭瞭,只能命令下人,去将那女子带来。 好在这人的府距离斗场不远。一炷香的时间应该就能带回斗武场。 出门看斗武,此人带的随从不多,就一个人。 支走了此人,蔡瞭瞭故作想要亲近他的动作。让男子误以为自己就要抱得美人归。哪知蔡瞭瞭,趁机用右手打晕了他。 打晕之后,蔡瞭瞭非常干脆的将他人在了一边。 蔡瞭瞭起身看一眼,斗武场的中心。那人已经有些血肉模糊了,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 蔡瞭瞭一个轻功飞到斗武场的中心,几个回合变将对手打倒在地。然后拎起男子,有一个轻功飞出了斗武场。 这轻功的技能是蔡瞭瞭来到四纳国之后,突然发现的技能。以前飞檐走壁还要靠工具,现在凭空就能飞起。 看来来到这个空间,蔡瞭瞭的特种兵技能还得到了进化。 被蔡瞭瞭救下的男子有些昏迷,就这么带着他,肯定行动不便。蔡瞭瞭将其掩盖在一处僻静的巷子杂物中。然后守在从油腻男子府中到斗武场的路上,劫持了载着院内哭泣女子的马车。 蔡瞭瞭掀开马车帘子,果然一个15、6岁的小姑娘在里面,“不要害怕,我带你找你哥哥。”说完放下了帘子,驾驶着马车,回到僻静小巷子里。 蔡瞭瞭将昏迷的男子扶上了马车。男子被弄上马车的一瞬间,妙龄女子泪如雨下,“哥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蔡瞭瞭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让她安静,否则会被人发现。 蔡瞭瞭驾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城,到了树林中。 蔡瞭瞭如此明目张胆在斗武场的行径,必定是会引起场内骚动。 只要那些榆木脑袋稍微一反应,本能就会马上让人封城进行搜索。 蔡瞭瞭也正是看中了以这一点,计算了时间,刚好赶在城门守卫接到封城的消息之前,出了城门。 蔡瞭瞭连夜赶路,到了离斗武场最近的一个城市。在城中找了一名大夫,给男子看病。大夫看过之后,给他做了简单的处理和包扎,也开了药方。 这期间,蔡瞭瞭向大夫询问了这附近最近的棉絮加工坊。 蔡瞭瞭一路小跑,买了两床棉絮放在马车上。待大夫离开之后,蔡瞭瞭驾着马车直奔距离这里最近的,四纳国边境城市——业州。 蔡瞭瞭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害怕被下令通缉,若是被通缉了,到时候带着他们就不好出城了。 “我们不想连累姑娘,姑娘还是把我们放在此地吧。”受伤的男子躺在马车上说道。 “少废话,你的命是我救的,所有权现在归我。你闭上嘴,要是耽搁了,咱谁都走不了。小妹妹你好好照顾你哥,让他少说话。” 小姑娘连连点头“嗯。谢姐姐救命之恩。” 经过几天的赶路,蔡瞭瞭终于到了四纳国的境内,业州城内。 再次回到四纳国的蔡瞭瞭,竟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温暖感。 蔡瞭瞭找了一处客栈,又请了大夫前来看病。 大夫看过之后,说伤者并无大碍,只是再不能长途奔波赶路了,需要躺着静养半个月。大夫开了药,小妹妹拿着药变去后院煎药。 小妹妹煎药回来,喂了男子。 小妹妹直接跪在地上给蔡瞭瞭磕了一个头,“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这几日忙着赶路,都没有好好跟姐姐说谢谢。” 蔡瞭瞭赶紧扶她起来,“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救你们也就是自然是我分内的事。” “姑娘救了我们,怕是要惹来杀身之祸。”躺在床上的男子严肃又正经又担忧地说道。 “救人若是还要问生死,就不配作人民解放军,人民的子弟兵。” 两人自然不懂什么叫人民解放军,只是突然对蔡瞭瞭在救命之恩的基础上,又有了一种莫名的敬仰。 “没想到姑娘竟如此豁达。” “你好好养伤吧,我去外面走走。给你们买几身新衣服,再叫些吃得来。” “姑娘请留步。既然姑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也应该将我们的事告诉姑娘。”男子说道。 “好,那我就坐下,慢慢听你们讲。” 这名男子叫刘剑,妹妹叫刘兰。 两人都是苦命的孩子,从小父母双亡,哥哥一直照顾着妹妹。 两人感情深厚,相依为命。 哥哥为了照顾妹妹,在哥哥10岁那年,到了斗武场当学工。哥哥发誓要当一名一流的武者,一辈子保护妹妹,让妹妹吃饱穿暖,再加一个好人家。 15岁哥哥第一次进到了决斗场,并一战成名。 不少达官贵人,因此从各地找来武功高强之人,向哥哥挑战。 面对不同的挑战者,这些年,哥哥在斗武场无一败局。虽然进入斗武场必须签定了生死契约,但是哥哥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和他比武失败的对手。 斗武场才不会管伤不伤人,死不死人,他们只管有没有钱赚。 这些年哥哥替斗武场也赚了不少钱,可是哥哥能拿到的却是微乎其微。 时间长了哥哥发现,长此下去,定会给自己招来不少仇家,尤其是了输了的那些达官贵人。 哥哥盘算着再打几场,再攒点钱,就带着妹妹离开武国。毕竟离开了武国,一切都要从新开始。 可是几天前,哥哥比武结束后,回到家中,却发现妹妹不见了。 只在屋内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若是想要让妹妹安全,就在后天的比武中输掉。 输掉,意味着被打残,被打死。 哥哥,没有办法。 这也就才出现了,蔡瞭瞭在斗武场看到的那个画面。 “我要怎么形容你呢?不知你是单纯还是傻。你若是死了,你妹妹能好好的活着吗?能安心的活着吗?这些我们就先不说,他们真的不糟蹋你妹妹,就放了她吗?”蔡瞭瞭此刻并没有表示同情,反倒是有些生气。 “姑娘说的是。若是那日没有遇上姑娘,我怕是已经死了,妹妹也不知道会被他们如何折磨。”男子惭愧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知道就好。我叫蔡瞭瞭。你就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 “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吗?”妹妹这才羞涩的开口说了话。 “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要照顾你哥哥呢?” “哥哥要休息,也没什么事做。” “那行,走吧。” 两人出了房间。 路上妹妹好奇地问蔡瞭瞭,“姐姐是哪里的人?” 蔡瞭瞭想了想,自己现在也只能是四纳国的人了。 “四纳国人。” “姐姐可有兄弟姐妹?” “没有吧。”蔡瞭瞭这回答的有些不敢肯定,毕竟他是真的不知道,真正的皇后有没有兄弟姐妹。 “那姐姐可有嫁人?” 蔡瞭瞭还以为小妹妹要干嘛,原来是想要把他哥哥嫁出去。 “姐姐早就已经成亲了。这次是出门是要办些事情。过几日我便要回去。” 这小姑娘胆儿也真大,皇上的墙角也敢挖。这就不是,有没有可能被墙砸死了问题,那是一定会被砸死在墙角下的问题。 小姑娘有些失望的说道,“哦。” 蔡瞭瞭自然一听就听出了。这‘哦’后面没有说出来的话。 蔡瞭瞭买完东西之后,回到客栈,打开门。 刘剑往门口看了看,“你们回来啦。” “哥,我们买了好多东西。给你看。”妹妹高兴的很。 “姑娘,不好意思。小妹不懂事,回头等我伤养好了,我一定赚钱,把钱都还您。” “行。你若真觉得不好意思,我也不拒绝。要不这样,我给你找个事做。” “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无以回报。” “没事,你还年轻,慢慢报就行了。对了你多大年龄?” “今天刚好20岁。” “你们都比我小,既然我们有缘,不如你也跟着你妹妹一起叫我姐姐。” “姑娘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 “不知姐姐到武国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刘剑说道。 “也不算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路过。” “那就好。” 只是蔡瞭瞭在武国的酒楼开不了了,有些遗憾。蔡瞭瞭总是感觉,这武国日后必定要给四纳国找麻烦。 这几日,刘剑在客栈养伤。蔡瞭瞭就和妹妹一起在城中寻找,有没有适合开酒楼的地方。顺带的也给两兄妹找一个住的地方。 刘剑在床上躺了十日,大夫来给刘剑拆了夹板。说是可以少量的下地活动了,但是不可以剧烈运动。要用剑,至少还需要修养3个月才行。 刘剑可以下床活动了,蔡瞭瞭变让他们,搬到了给他们准备地新房子中。 在业州城,蔡瞭瞭停留的时间有些长了,也时候该离开了,否则就要食言了。 蔡瞭瞭打点好酒楼,将酒楼交给了两兄妹去管理,经营。 走之前,蔡瞭瞭也有详细的交代,如何去管理和经营。 业州是边境城市,蔡瞭瞭担心武国会找到此处,到时候两兄妹会有麻烦。 临走前,蔡瞭瞭交代他们说。若是有人问起,他们是哪里来的,就说他们是从晚国来。在各地经营酒楼为生。若是不信,可以告诉他们蔡瞭瞭的名字,让他们去查。 兄妹两对蔡瞭瞭感激得不得了,自是会竭尽所能的打理和经营酒楼,并将每月的银子,还有酒楼中发生的日,事无巨细的向蔡瞭瞭汇报。 第十三-4章 曾是无心云,俱为此留滞 离开业州之后,蔡瞭瞭一路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路。 在距离京城最近的一个叫觅州的城市,蔡瞭瞭停了下来。 这一年蔡瞭瞭从来没有忘记过小美,小美为自己挡枪的时,就好像发生在上一秒。 在蔡瞭瞭的脑海中,上一秒还和小美一起嘻嘻玩耍,下一秒小美就不在了。 蔡瞭瞭是何等的幸运,能活着穿越到另外一个世界,一切都以可以重新开始。 蔡瞭瞭在穿越的时候,是只身一人穿越过来,到了这个空间。没能带上小美,蔡瞭瞭有些遗憾。 即便是如此,蔡瞭瞭还是想为小美在这个空间,这个世界,立一个衣冠冢。 加之觅州离京城最近,骑马也就两三天的路程,也方便蔡瞭瞭随时都可以去看望小美。 若是遇到烦心的事了,还可以跟小美说说,也不怕她笑话自己;若是遇到开心的事,也可以让小美也一起乐一乐;若是遇上逢年过节,小美也算是蔡瞭瞭在这边唯一的亲人,也不显得那么孤单和寂寞。 蔡瞭瞭既然决定了,在这个异国空间好好的活下去,有些事情还是要想清楚,想明白。 经历过这件事之后,蔡瞭瞭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写的遗书。那个时候蔡瞭瞭才只有20岁,那个时候的蔡瞭瞭喜欢自嘲,阳光灿烂。 遗书中蔡瞭瞭写到:自己长这么大都没有谈过恋爱,感觉自己白当了颗白菜,白白占了一块地,也没让猪给拱上。看来这拱白菜的猪,需要另找白菜了。 爸,我跟你一样,也成了一名特种兵,保家卫国。本以为等您老了,可以接您的衣钵,没想到女儿却提前离开。爸,你会提女儿感到骄傲吗?我知道,您和妈妈一定会很伤心。不要难过,到了下面,我可以找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下面也一定有特种兵,我一定努力,即便是在下面,我也一定要成为一名特种兵。等您跟妈妈百年之后,咱们一家再团聚。 妈妈,我知道,您一定很伤心。让您不伤心,一定是不可能的。不过在家的时候您总说我不像一个女孩子,糙得跟个爷们一样。现在好了,我的样子会永远停留在20岁,青春不老,想想也还是挺划算。妈妈,爸爸一定是表面长得坚强。不知道夜里会起来多少次,偷偷地在阳台,点上一支烟,默默地擦着眼泪。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如泰山。 保卫人民,保卫祖国,死得光荣,死得伟大。 瞭瞭会下面看着你们,你们若是太过于伤心,等你们百年后,瞭瞭可是不会搭理你们的哦。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瞭瞭绝笔 蔡瞭瞭本以为这次的卧底任务,不会有危险,遗书也没重写。偷了一个懒,用了第一次执行任务的遗书。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蔡瞭瞭一定不会偷懒,一定好好的写。 可是有钱难买早知道。 想到遗书,蔡瞭瞭自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蔡瞭瞭来到觅州城郊的一处寺庙烧香,祈福。 蔡瞭瞭跪在菩萨面前,闭着眼睛,虔诚的向菩萨许愿。 蔡瞭瞭本人都能超乎科学和常识的穿越,也能超越重力,进化出轻功。说不定在这个世界还真的有神明,也说不一定。 这人间唯一能和仙界有联系的地方,便也只有寺庙了。既然神明不会主动联系蔡瞭瞭,那蔡瞭瞭就去这寺庙。说不定能传达自己的心意呢。蔡瞭瞭只有一个心愿,希望自己的父母可以健健康康好好的活着。伤心之后,就把这件事翻篇了。 蔡瞭瞭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吧。 蔡瞭瞭离开寺庙之后,一个人骑着马走到回觅州城的路上。 人家都说去了寺庙,受了这寺庙香火的洗礼,整个人都会神清气爽。可蔡瞭瞭倒是个例外,现在他心中却升起了很多矛盾。 他矛盾自己未死,却不能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父母,害得自己的父母白白伤心。 他也矛盾,自己究竟为何选种来到这个世界,既然可以来,那么又方法可以回去吗?要怎么样才可回去呢?哪怕只是一眼,告诉自己的父母,一切安好,让他们不那么伤心也好。这也便是为人子女,对父母最大的孝顺了。 他也矛盾,接下来马上就要到京城了,自己又要怎么兑现当初自己离开时,对这四纳国国君的承诺呢? …… 想着想着,蔡瞭瞭突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这个世界,竟有些孤单。不过孤单有孤单的好,这下子真的成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想着想着,蔡瞭瞭竟落下了眼泪。 蔡瞭瞭用衣袖,擦了眼泪,自嘲道,“一个人又怎样,我这班花的长相,还不知道有多少猪,排着队,等着呢?再说了,本宫现在可是皇后,母仪天下,是这四纳国所有人的母亲。” 蔡瞭瞭现在既要带着死者的希望,也要对生者表示敬仰。 蔡瞭瞭在觅州城中,找了风水阴阳先生,买了棺材,刻了衣冠冢。蔡瞭瞭这是要替小美下葬,办丧事。 蔡瞭瞭将小美的生成八字告诉了风水先生,风水先生据此将小美的的墓地选在了城外一处山坡上。 择了适合下葬的日子,给小美下葬。 整个仪式在风水先生的主持中,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蔡瞭瞭在小美的坟头点了香蜡,还烧了一些纸钱。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节的时候,蔡瞭瞭还可以为小美扫墓。 即便是一座空碑,也算是蔡瞭瞭能为小美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吧。 仪式结束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蔡瞭瞭一人在小美的坟前。 蔡瞭瞭背靠着小美的坟头,坐下,“小美,谢谢你当时救了我。原本我以为你就是一个有些胆小,有些天真到毫无底线的女孩子。没想到,你是那么的勇敢,完全超出我的想像。我可是为了要解救你们这些天真的孩子,才卧底进入这个犯罪组织,没想到最后却是你救了我。一时之间,我觉得我的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在我还在伤心中,不知所措时,我又被犯罪组织的头目劫持。这一次我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辙。让他们为了救我,而造成更大的伤害和死亡。我拉响了她身上的炸药,我以为这次我必死无疑。原来死亡的那一刻还是需要很大勇气。等我醒来时,我却在另外一个空间,活着。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临死前,让我替你好好活着。小美你放心,既然承诺了你,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活着。我把你的衣冠冢放在觅州,我也方便来看你。小美,我记得他们对你的工作培训好像是保险代理人。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经常拉着我,让我陪你练习,跟你一起role py(角色扮演)。现在想想,也不全部没有用。至少,如果皇上不要我了。我还可以去卖保险,养活自己。小美,你说在原来的世界我已经不在了,那原来那个拱白菜的猪,是不是就要换一颗白菜了呢?小美跟我年级差不多大,你要是也到了这个世界,你这颗白菜,估计这猪都要绕地球一周。”蔡瞭瞭望着远处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小美以后你活在白天,我活在夜幕降临之后。” 蔡瞭瞭在小美的碑前说了好多好多话,有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的事,还有自己以后的规划。 蔡瞭瞭一直待到了天黑,才离开。 蔡瞭瞭在觅州休息了几天。本来蔡瞭瞭非常想按照古人的习惯,为小美守孝三年。可是如今形式不允许。 既然如此,那就用三天代替三年好了。 三天之后,蔡瞭瞭带着包袱,牵着马儿,站在小美的坟前。 再次给小美上了一炷香,拜了三拜。 “小美,我要走了。等我空了,我再来看你。”说完蔡瞭瞭骑上马,“小美,拜拜。” 说完拜拜,蔡瞭瞭策马扬鞭,往京城方向敢路去了。 几日之后,蔡瞭瞭终于到了京城。蔡瞭瞭骑在马背上,抬头望着城楼。 一年前自己走的那是一个潇洒,如今回到这京城,竟有些莫名的亲切。 蔡瞭瞭骑在马上看了好久好久,这个地方,或许就是蔡瞭瞭以后要一直生活的地方了,自然是要看仔细,看清楚。 蔡瞭瞭下了马,牵着马,到了城内。 当初坐着马车,离开这里的是时候。偏执的以为,这里不过是犯罪组织做给蔡瞭瞭看的街景。 如今再回到这里,街上依旧繁华,热闹不凡。 街上的叫卖声,吆喝声,各种声音,各种人群来往穿梭,都如此的真实,一带你都不像是在演戏。这一幕幕蔡瞭瞭都看在了眼里。 离开觅州之后的蔡瞭瞭心情一直有些低落,如今看到这般活生生的景象。蔡瞭瞭心中这才明亮了起来。 这里百姓和自己原来世界的人民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他们手无寸铁,都是这城中,这个国家需要保护的人。 现在的他们,是如此的可爱,善良。作为人民子弟兵的蔡瞭瞭,自然不想看着有一天这些可爱,善良的人身上再被沾上血迹。 蔡瞭瞭决心,要让人民子弟兵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保护这片土地的老百姓。 既然入了军队,宣过誓,只要人还在,就不能对不起自己起过的誓。 如今蔡瞭瞭可是四纳国的皇后,一国之母,是全天下人的母亲。既然是母亲,为母则刚。就要不顾一切的保护自己的孩子,孩子能好好的生活,作为母亲也才不会伤心。 既然蔡瞭瞭已经让自己的父母伤心了,在这片土地上,她要好好保护这些可爱的人。自己也才能赎罪,才不会辜负父母对自己的爱,对自己的教育。 古代的街,没有现代接到那么复杂,没有几环的绕圈,也没有立交桥。只有一条主街,走到差不多快到尽头的时候,也就到了皇宫大门口。 站在皇宫门口,蔡瞭瞭深深的做了一个深呼吸。 迈着沉稳又坚定的步伐,走到守卫面前。拿出包袱里的进宫令牌,门口的侍卫一看,便立马给蔡瞭瞭做了通行。 进宫了,也是时候该和马儿道别了。蔡瞭瞭把马绳给了侍卫,独自一人进了皇宫。 蔡瞭瞭在亮出令牌那一刻,消息就已经开始往勤政殿里传了。 毕竟这个腰牌那可是,见令牌如见皇上,自然是要立刻马上放行,也要通报上去。 风尘仆仆的蔡瞭瞭,寻思着记忆里那一点点模糊的,关于斋绣宫的记忆。 终于,到了斋绣宫门前。 蔡瞭瞭敲了门,过了好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扇儿。扇儿看到自己面前的蔡瞭瞭,激动了流下了眼泪,“娘娘,您可回来了。” 扇儿一边说着,一边将蔡瞭瞭迎进了斋绣宫。 “娘娘可用过晚膳。”扇儿又关心又激动的问道。 “还未曾用过。不过不着急,我这一路都在赶路,一身都是灰。我想先洗个澡。” “好,奴婢这就去准备。”扇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 蔡瞭瞭看着扇儿,也算是自己在这边的老熟人了。蔡瞭瞭抱住了扇儿,扇儿有些惊慌失措。 不过蔡瞭瞭是主子,要抱就抱吧。 过了一会儿,蔡瞭瞭放开了扇儿。 一个明亮,有、又温暖的微笑,“现在本宫回来了,你就不用再担心了。今天哭了,以后可不许再哭了。”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给您备洗澡水去。”扇儿高兴的不得了。 眼看这一年之期就要到了,也不知道蔡瞭瞭什么时候回来。 扇儿每天都烧好了洗澡水,做好了饭等着蔡瞭瞭。 如今蔡瞭瞭也真的回来,扇儿倒有些手忙脚乱了。 旅途在外,自然是不能安心沐浴洗漱。这回了斋绣宫,也算是回了自己的家,蔡瞭瞭也能安心的沐浴。 蔡瞭瞭坐在浴桶中,闭着眼睛,非常享受的样子。 看着这个样子的蔡瞭瞭,扇儿很是高兴也有些好奇,“奴婢发现,娘娘和离开的时候,大不一样。” “是吗?或许是这游山玩水,心情也舒畅了吧。” “娘娘高兴就好。” “扇儿,我离开这一年,这宫中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尤其是这斋绣宫中?” “回,娘娘。宫中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斋绣宫和以往一样安静。”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皇上是怎么给斋绣宫做的掩护?” “皇上只说娘娘需要静养,闲杂人等都不可入内。” “哦。看来这消息封锁的还不错。” “扇儿,你说我回来了,要不要先去看一看皇上,给他老人家通报一声。” “按照礼数自然是需要去向皇上请安。若是娘娘累了,明早去也无妨。” “扇儿,替我更衣。” “是,娘娘。” 更衣之后,蔡瞭瞭用了晚膳。期间一直夸赞扇儿的手艺好。 吃过晚饭,天色还未黑尽。 这夏天的天气就是这样,白天的时间长,晚上的时间短。 蔡瞭瞭,坐在屋内,想了想。既然自己已经回来,皇上那儿还是早一点无知会一声,才合适。 只不过现在去肯定不方便,还等入夜之后。夜深人静了,趁着黑夜作掩护,悄悄的去才好。 入夜之后,蔡瞭瞭向扇儿问了皇上可能在的地方,一个悄悄的去了。既然是悄悄的去,自然是不能带上扇儿,否则,也就谈不上悄悄二字了。 蔡瞭瞭到了勤政殿的宫门口,让门口的守卫通传。可门口的守卫是新来的公公,并未见过皇后,不让蔡瞭瞭进去。 都到了门口,岂有不进去的道理。蔡瞭瞭上前直接打晕了守卫,大摇大摆的进到了殿内。 皇上听见脚步声,自然的抬起了头,一看原来是蔡瞭瞭。 惊喜大过高兴,“皇后来了,怎么没人通传?”皇上还即便内心已经开了,也还是要淡定,要矜持。才能有作为一个君王的样子,不能失了体统。 蔡瞭瞭仔细地看着皇上,发现皇上长得还不错。俊俏的脸,一点都不比蔡瞭瞭那个世界的明星长得逊色。 皇上坐在龙椅上,依旧板着个脸,挺有威严。说话,谈吐,礼仪也到位得很。 “也不知道皇上从哪儿找来的两个守卫,不认识本宫。本宫就只能打晕了他们,然后就进来了,自然是没法通报。”蔡瞭瞭倒还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 皇上赶紧吩咐旁边的李公公去门口处理,免得引起骚乱。 李公公离开之后,蔡瞭瞭,竟直接走到了皇上旁边。 皇上有些好奇,也没动,坐在龙椅上直愣愣地看着蔡瞭瞭。 蔡瞭瞭弯下腰,拥抱了皇上。 就像自己平时从部队,休年假回家,抱自己爸妈一样。 这给皇上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皇上也算是见过大世面,大场合的人。居然被蔡瞭瞭这么一抱,给愣住了。 蔡瞭瞭,抱着皇上,竟有种抱住爸妈的感觉。不自觉的眼角竟湿润了,落下了两滴眼泪。 蔡瞭瞭松开皇上,看着有些呆了的皇上,“皇上这难道是受宠若惊了?” “放肆。”皇上分明看见,蔡瞭瞭有莫眼角的动作,可是又不好问,也不知该如何问。 “少拿这一套来虎本宫。本宫去年连骂人的话都说了,也没见皇上把本宫怎么着。” “皇后来勤政殿可有什么事?” “既然如期回来了,那我也给您老人家说一声,免得您说我欺君,不守时。既然现在已经跟你老人家通传了,那本宫告辞。”蔡瞭瞭也不行礼,说完转身就要走。突然想起好像有什么忘记了,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差点忘了,刚才抱您,您别放在心上。在我们哪儿就是久别重逢的朋友,见面之后一个礼仪罢了。关于我的事,改天等我空了,我好好跟您说道说道。告辞了。” 这次真的说完了,蔡瞭瞭转身离开了。 其实即便,蔡瞭瞭不来,皇上也知道她回来了。只是见着她亲自来,皇上心里还是很高兴。 第十四-1章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蔡瞭瞭回宫也有好几日了,除了吃喝,就是睡觉。 这猪一般的生活,蔡瞭瞭过得也是非常的惬意。 蔡瞭瞭知道,这闲暇的日子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便也不会那般轻松。虽说不能和那个时候在在犯罪团伙卧底来的凶险,但是任务和计划开始了,那就要全力以赴。 早上起床,蔡瞭瞭跟扇儿说,“扇儿,今中午不用准备午膳。我准备去皇上那儿蹭饭。” “娘娘,这是要……”扇儿不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表情有些许那么苦涩。 “你也知道的,去年我受伤的时候,我对皇上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记得吧。所以,既然我决定回来了,那有些事情还是要跟皇上说清楚,毕竟皇上人还是不错。”蔡瞭瞭一半正经一般嬉皮笑脸的说道。 扇儿有些面漏难色,尴尬的表情,不知道说些什么。 蔡瞭瞭看着扇儿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安慰扇儿说道,“所以啊,我还是要主动去认个错是吧。不然,我无依无靠的,要怎么在这个世界待下去呢。皇上这个靠山也着实不错,我也很喜欢扇儿。于情于理我也回来这么久了,有些话肯定是要和皇上当面说清楚。” “那娘娘是想好了,留下来当皇后吗?” “想好了。这个位置也不错。” “娘娘既然想好了,那扇儿还是将我家皇后主子的事告诉娘娘。以便娘娘心中有个数。” “行,你说吧。” 扇儿开始慢慢讲述自己皇后主子从小到大的事:皇后娘娘本命蔡瞭瞭,父亲是朝中丞相,有一个哥哥。皇后娘娘从小接受正统大家闺秀的教育,从不敢逾越半步。在娘娘5岁的时候,先皇就给当今皇上制定了这门亲事。14岁那年,皇上登基,娘娘就被册封为了皇后。娘娘从小体弱多病,圣宠自承不得,也受不起。所以皇后在位是10年间,皇上也从未留宿过斋绣宫。皇后娘娘不得圣宠,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可是去年娘娘突然病入膏肓,不久娘娘便去世了。太医在娘娘中的发现了一味与娘娘相冲的药。而那时,皇后娘娘已经服用半个月以上,太医也无力回天。 “哦?你家娘娘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来之后,还是之前?”蔡瞭瞭有些惊讶,之前竟没有想过,还有此等事。 “皇后娘娘刚去世不久,娘娘您就出现在了斋绣宫的榻上。” “皇上也看到了吗?” “是。那日皇后病逝,扇儿立刻前去皇上禀报。之后,皇上和扇儿一同到了斋绣宫。便看到了满身是伤,满身是血的您。” “扇儿,你家娘娘也叫蔡瞭瞭,瞭望的瞭吗?”扇儿在介绍自己主子时,说了皇后的本名。蔡瞭瞭自然是要确定一番。 “回娘娘,是。” “巧了,我的名字也是蔡瞭瞭。和你家主子一字不差。”蔡瞭瞭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两人不仅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都一样。着实有些仍人难以置信。 听到这里,扇儿竟留下了眼泪,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的主子转世一般,对眼前的蔡瞭瞭竟又多了一份亲切感。 “扇儿,你哭什么?” “娘娘,扇儿是高兴。您就是我家主子,您一定是上天派来。” “也不假,我确实从天上来。”蔡瞭瞭想想自己的来历,从天上来也不算假。有些得意。 “娘娘真是来自天上?”扇儿高兴的确认道。 “算是吧。扇儿,我还是要提醒你,我不是你家主子。我也不可能成为你家主子,更不可能按照你家主子的性子行事。若是日后有人问起,我为何跟之前性子不同,你就说:娘娘去年重病之后,昏迷了一年。本来娘娘已经去阎王哪里报道了,可是阎王一看运簿,说是皇后娘娘这气运未尽。便将娘娘放了回来,可是娘娘这去阎王殿的记忆也留在了脑中。于是阎王变将这段记忆拿走了,可谁知,半路出了点错,尽把皇后娘娘所有的记忆拿走了。所以,皇后娘娘关于之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这记忆都没有了,这性子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是,扇儿明白。” “还有,这是你们为了神话这件事,故意这样说的。其实真是的情况是这样:娘娘不过是生病伤了脑子。长时间的躺卧,导致肌肉得不到活动,血液流通不畅。即便是扇儿每日都会帮娘娘做些运动和按摩,也只能是缓解。御医说了,娘娘自小体弱多病,加上常年服药。导致药物在体内常年积累,冲破了原来的五脏六腑的束缚。就像练武之人打通任督二脉一样,一下字娘娘就醒了过来。这原来太弱多病的毛病,也才因此没有了。御医说,娘娘算是一个奇迹。” “是,扇儿明白。” “这事,等会儿还的去跟皇上说一声,才好让皇上吩咐下去。免得到时候说漏嘴。” “果然还是娘娘想得周到。” “对了扇儿,你带我再去一趟涵虚阁。” “娘娘,不要难为奴婢。”这去年从涵虚阁跳下的场景,至今还在扇儿脑中栩栩如生。扇儿自然有些后怕,自然不愿意提起那个地方,就不想再去了。 “你放心好了,这次我绝对不干傻事。” “奴婢还是先去跟皇上说一声。”扇儿有些面漏难色。 “再信我一次啦,再说了我可是从天上来的,死不了。”蔡瞭瞭开始诓骗扇儿了。 “是。”没办法,主子就是主子,去死也还是只能说是。 扇儿无奈的带着,蔡瞭瞭去了涵虚阁。到了涵虚阁楼下,扇儿趁着在和守阁人交流、沟通的机会,顺便让守阁之人,赶紧通知皇上,说是皇后到了涵虚阁。 蔡瞭瞭到了阁楼顶层,去年自己站过的那个位置。 想想,竟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扇儿,看着蔡瞭瞭笑了,心里中算是放心了。 哪知,不过一秒的时间,蔡瞭瞭一个动作麻利的跳上了阁台,一个纵身,飞下了阁楼。 这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给扇儿开口的机会。这可把扇儿吓坏了,赶紧跑到阁台边往下看。 蔡瞭瞭在空间盘旋,动作优雅。快要落下去时,借助这涵虚阁的台阁边缘,再起飞了起来。 硕大的裙摆在空中飞舞,就像是天上的仙子私自下到这凡间一样,内心有些惊慌,有些激动,有些兴奋。 蔡瞭瞭从小学习舞蹈,身体自然柔软的很。 在空中做着各种优雅的伸展,笑容灿烂纯真。咋一看还真是有仙女下凡的范儿,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 如此在空中好几个回合,最终平稳的落在了涵虚阁前面的平地上。 皇上接到宫人的禀告,便赶紧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停下来歇一歇,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犹如仙女下凡,蔡瞭瞭脸上的笑容天真浪漫。 丝毫让人想不到,去年蔡瞭瞭可是一副不怕死,生无可恋的表情,从这里跳下来。若不是当时扇儿机敏通知了皇上,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皇上被眼前的这一景象有些迷住了,站在涵虚阁前面的平地上,静静的观察着,蔡瞭瞭的表演。 蔡瞭瞭平稳,又优雅的落地后,看见了旁边的皇上。 皇上对于蔡瞭瞭来说,样子有些模糊。可是此人身穿金黄色龙袍,气羽不凡蔡瞭瞭自然可以一眼就认出此人是皇上。 蔡瞭瞭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皇上跟前行了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不知皇上驾临,臣妾刚才失礼了。” 这一请安,把皇上倒是吓到了。回想一年前的场景,皇上可是历历在目,如雷贯耳。 就在前几天,还毫无礼数的人,现在居然会请安了,还会说臣妾刚才失礼了。 不仅如此,本宫也换成了臣妾,还万福金安。 这表情笑得跟个中了邪一样,天真的很。 皇上内心这个时候,绝对是奔溃和蒙圈。 简直不敢相信,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居然出自同一个人身上。 刚才的空中舞蹈,虽说是在跳舞。可是若是没有扎实的武功作为支撑,这也怕是很难做到在这空中起舞吧。 皇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年前蔡瞭瞭可是故意从涵虚阁跳下。 即便是但是扇儿没有通知皇上,皇上若是没有及时赶到。蔡瞭瞭也不会因此摔死,凭他的武功,这平稳落地简直就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 如此看来,皇上留下蔡瞭瞭的心更加鉴定了。 不仅如此,回想一年前的事。皇上发现这个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假皇后,竟是如此的精于谋划。 或者用精于谋划都太低估了此人的能力,倒不如说,此人就是天生如此。谋划早已是她生活、日常中的一部分。无需刻意,只需顺其自然的往下走,便可得到她想到的结果。 想到这里,皇上心中有一丝庆幸。庆幸是皇上救了此人,而不是被别人救下了此人。若是被别有用心之心救了此人,四纳国怕是危险了。 一个如此精于谋划的人,看来今天的事,也是谋划中的一部分。 皇上倒也不排斥,至少说明,这是新的开始。至少说明,此人够坦诚,不捏这不藏着。对于一个国君来说,这比说明都重要。 这蔡瞭瞭如今也是终于老实了,皇上没有开口让免礼,蔡瞭瞭就还一直这么半蹲着。虽说是特种兵出身,身体素质自然好得没话说。就这么半蹲着,蔡瞭瞭怕也是吃不消的。 “皇上,您要是再不让臣妾起来,臣妾的腿就要麻了。”蔡瞭瞭一副委屈了不得了的脸说道。 “起来吧。”皇上回过了神,声音依旧如此威严。 “谢皇上。”蔡瞭瞭起身之后,往皇上面前凑了两步,“皇上,今儿中午臣妾想跟您一块用膳,可好?” 皇上刚愣完一愣,又来二楞。 “皇上不说话,臣妾都当皇上您这是默许了。那臣妾告退,等会儿午膳,臣妾来找您。拜拜。”蔡瞭瞭根本不给皇上说话的机会,说完话就开溜。开溜之前还不忘给皇上眨一下眼,俏皮又可爱。 扇儿刚从阁楼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下来,就看见皇后离开,也只能继续跟上自己的主子的步伐。 这算是皇上和蔡瞭瞭之间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吧。 虽说刚回来的时候,蔡瞭瞭就跑去见了皇上。可那天是晚上,接着烛光也就只能看个大概。只能说比起蔡瞭瞭脑海中那模糊的记忆,还是要清晰很多。 这如今白天见着,又是另一番景象。 毕竟白天的光线,可是要比晚上好太多了。 皇上个皮肤不算白,有些黝黑,但又不是很黝黑的那种。结余黑和白之间的那种肤色。看得出来皇上平日也有练武的习惯,不过毕竟是一国之君,更多的时间还要处理朝政,所以肤色介于黑和白之间。 皇上脸庞干净,胡子也剃得很干净。总归是一国之君,外在的形象对于衬托内在气质还是很重要。 皇上看上去也就20多岁,但是看着却很稳重,比那晚看着更有威严和皇上的霸气。这或许跟古人结婚生子早有一定关系吧。 皇上不怎么爱笑,至少蔡瞭瞭见到的这么几次,都是板着个脸。 蔡瞭瞭靠近皇上的时候,目测了一下皇上的身高,应该比蔡瞭瞭高20厘米左右。蔡瞭瞭168cm,也就是说皇上有188cm。 看来确实是生长在皇家,这营养也是跟得上,长这么高。 皇上身材高挑,匀称,不算太魁梧,也不算太纤细,居二者之间吧。抬头挺胸,器宇轩昂,是一副上号的衣架子。 蔡瞭瞭最后给皇上总结了两个字:迷人。 就不知道回事,这样一个如此迷人的人,去年一年在蔡瞭瞭的脑海中居然只有模糊的轮廓。 在回斋绣宫的路上,蔡瞭瞭明知故问道,“皇上可是扇儿你叫来涵虚阁的?” “娘娘,奴婢只是担心您。”扇儿有些委屈的说道 “扇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信任。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因为你现在还不了解我,回头若是得空,我给讲讲我的故事。” “是,娘娘。” “扇儿,回去给我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等会儿午膳我要去皇上那里蹭饭。” “皇上答应了吗?” “默许。” “娘娘知道皇上在哪儿用膳吗?”扇儿非常怀疑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你肯定知道。”蔡瞭瞭倒是淡定得很,嬉皮笑脸的说道。 “娘娘好生聪明。” “多谢夸奖。” 两人一回到斋绣宫,扇儿就开始给蔡瞭瞭梳妆打扮。 既然是新的开始,扇儿按照皇后的发饰要求,给蔡瞭瞭做了新的发饰。 既有别于已逝的皇后娘娘,也寓意新的开始。 珠钗可就没法换了,只能继续沿用皇后娘娘以前的了。 这衣服倒是新衣服,只不过是去年给蔡瞭瞭的罢了。 “娘娘,这衣服回头奴婢让这他们重新再给您做两件新衣服。” “行。” 梳妆之后的蔡瞭瞭,对发饰很是满意。 这两人上午倒是挺高兴,挺充实。可是皇上这一上午也就废了,回到勤政,就一直在琢磨,这皇后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在一旁的李公公,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这皇上就是动动小指头,也能知道皇上在想啥。 李公公看出了皇上的心思,但又不好明说,还得绕着弯子说才行。“皇上,老奴瞧着您这也看了一上午的奏折了,要不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皇上回过神,“不用。李月你说这皇后该不会中邪了吧?” 这说皇后中邪肯定是不行的,这可是以下犯上。若说没有中邪,万一这皇上的意思相悖,岂不是惹皇上不高兴。 “老奴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皇上看了一眼李月,这眼神绝对不相信李月说的话。不过伴君如伴虎,小心谨慎方为上策。皇上自然也理解,所以也就不说破。 再加上,当时知道蔡瞭瞭不是真皇后这件事的人,也只有扇儿,皇上,和亲王,龚亲四人。 “这之前病种,偶尔醒来跟疯了一样的皇后,如今一年过去了,这病倒是好了不少。朕感觉这性情也有些变了。” “皇上您是喜欢皇后娘娘之前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样子呢?”李月公公这话说得果然好,不管怎么样,皇上喜欢最重要。这即把球踢给了皇上,还能解了皇上的心结。 “以前的皇后端正,大方,不是体统,有皇后的威严,也有皇后的和善,作为六宫之首,自然是当之无愧;后来大病的皇后,疯疯癫癫的,自然不可取。如今经过一年的修养,朕刚才瞧着,有些俏皮,有些可爱。” 李月公公一听,明显的皇上前半句只说了皇后的德行,作为皇后是合适的,这后半句才是作为皇上的妻子应该具备的性子。 “老奴倒是觉得,娘娘这是大病初愈,这人开朗些也是人之常情。” “也是。”皇上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着出去一年游山玩水,不开朗些,这一年怕也是白费了。“李月,等会儿午膳皇后要来勤政殿用膳。你去安排一下。” “是,老奴遵旨。” 第十四-2章 君自故乡来 应知故乡事 快到晌午了,蔡瞭瞭也收拾完了。也是时候去皇上的勤政殿了,再磨蹭一下可就要迟到了。 到了殿外,扇儿向门口的守卫公公说明了情况,守卫公公去殿内通报。 不一会儿,守卫公公出来,只让蔡瞭瞭一人进去,扇儿就只能在殿外候着。 殿内,皇上早已屏退所有人。这屋里现在就只有蔡瞭瞭和皇两人。 蔡瞭瞭见了皇上,自然是要请安。这大白天,不请安蔡瞭瞭心中着实有愧。 皇上也很自然的说,“免礼。坐。” 蔡瞭瞭坐下之后,皇上开始说话了,“朕今日发现,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不知是不是需要传一下太医,替皇后瞧瞧。。”皇上这话,明显有些打趣蔡瞭瞭。 蔡瞭瞭倒是不介意,居然装傻充愣起来,装出一副天真浪漫的表情和语气,带着嗲嗲的口音说道。“好啊。本就大病初愈。臣妾不舒服的地方多着呢,正好让太医给臣妾瞧瞧。不知道皇上是现在宣太医呢,还是等会儿宣太医呢?” 这可把皇上个给整懵了,两人大眼等着小眼,尴尬的很。 也好,这样蔡瞭瞭也可以说明自己的来意。蔡瞭瞭收起了萌萌的微笑,表情变得有些严肃、正经。 “我既以回来,也是时候兑现以前于皇上的约定。既是如此,坦诚相见,算是我们合作的第一步吧。” 皇上看着蔡瞭瞭,此人虽说无礼至极,没想到却还记得一年前的约定。 皇上本以为,蔡瞭瞭即便回来了,也要耍无赖,只是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让他真正的归顺于皇上。可是如今倒好,她竟主动提出。皇上自然要表示认同:“好。” “我不是四纳国的人,我来自和四纳国完全不一样的地方。你可以简单粗暴的理解为,我来自天上。既然如此我就还是简单的说说我,以及天上的情况吧。”蔡瞭瞭这是再给自己脸上贴金。 这也不能怪蔡瞭瞭,这说多了,容易让人迷糊,绕不清楚。 古人本就信奉天上,那就简直的说自己来自天上。一来省事,二来也算是给自己找个强大的靠山。让皇上敬畏敬畏,也算是给你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要是有什么我没有说清楚的、讲明白的地方,您直接告诉我。”蔡瞭瞭非常的直接。 看得出来,此人非常坦荡,若不是坦荡之人,怎会有日次坦荡的举动。 皇上点了点头。 蔡瞭瞭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讲述自己的成长、自己的父母、家庭背景,讲述自己最后执行的任务,以及为了救自己而牺牲的小美。 “姓名,蔡瞭瞭。1995年冬月初五出生,今年25岁,性别女。”蔡瞭瞭非常干练,干脆的说道。 皇上有些惊讶地打断了蔡瞭瞭的说话,“蔡瞭瞭,你如何得知皇后真名?” “不知,我原本就是叫这个名字。可惜,来的时候既没有带上户口本,也没有带上身份证。证明不了我原名就是蔡瞭瞭。我爸是部队的军人,一辈子从军在部队。我妈是从小学老师。从小我和我妈一起生活,我爸只在休年假的时候回家。瞭瞭这个名字,代表对我爸的瞭望,守望。皇上可一定需要我提供证明吗?” “不用。” “就算您需要,我也没法证明,除非我再回一次天上,带着我的户口本,身份证。” “你说的爸、妈是什么意思?” “爸是爹的意思,妈是娘的意思。我们那边习惯性的这么称呼。” “你爹是将军吗?” “算是吧。” “你娘是小学老师?” “类似于私塾里的教书先生。” “女子也抛投露面吗,教的可是三从四德,女经之内的?” “能。在我们那里,男女平等,妇女可是可以撑起半边天。我妈是数学老师,类似于算术吧。我们那里女子不学三从四德,也不学女经之内的东西。男子学什么我们就学什么。我们那里很多女子的学识比男子都要高。我们那里的女性独立,知性。说得直接一点可以用,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轮得起榔头,拿得起笔杆儿;换得了灯泡,逛得来街;花的了钱,也赚得了钱。” 皇上内心疑惑一堆,但还是默默地点点头。毕竟不是他熟知的世界,理解起来是有些困难。不着急,以后慢慢跟蔡瞭瞭了解就行了,不着急于一时。 既然皇上没有问题,那就蔡瞭瞭就继续开始讲。 “3岁半上幼儿园,6岁半上小学,11岁半上初中,14岁半上高中。17岁半以省理科状元考上国防科技大学。22岁接受卧底任务,潜伏进入国际犯罪组织。进过三年内的潜伏,最终粉碎了国际犯罪组织。虽然国际犯罪组织,最后被剿灭,但是也因此我身份被暴露了。无数子弹射向我想到打死我,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从我背后悄无声息的飞来一颗子弹,差点被子弹打中。就在这个时候,同在犯罪组织的受害者之一,把我当她最好朋友的女孩子小美,替我当了一枪。我算是捡了一条命,可是没等我回过神,又被犯罪组织的头目劫持了。他想用我换一架直升飞机,逃出去。我的同伴自然是会愿意救我,给他直升机。但是我知道,她逃出去意味着什么。等他东山再之后,我还有我的家人,好朋友,一起兵战作战的同伴,都会在第一时间,成为他们的靶子。要嘛,她把我们都杀了,要嘛赶在这之前,抓住她。这是一个,风险系数极高,并且波及范围广泛的定时炸药。作为一名特种兵,我清楚的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摆在我面前的路,伤亡最小的一条,便是拉响她身上的炸药,和他共归于经。我以为我们都死了,没想到我来了你们四纳国。一开始我以为这里是国家犯罪组织的另外一个基地,所以我什么都说了。如果你们真的是犯罪组织,我会假装成为你们的卧底,然后联系上我的组织,将你们一网打尽。不过很可惜。你们不是那个犯罪组织,这里仅仅就是一个不存在于我记忆中,历史课本上的古代王朝罢了。” 这一段信息量有些大。皇上问了很多问题。蔡瞭瞭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己知道的,这25年,关于自己所有的过去,都给皇上全盘托出。 这一席讲完,饭菜早就凉了。 皇上问完了,蔡瞭瞭站起来,举起了右手,握成拳头,放在靠近右耳的位置。 “我宣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我承诺今天我所说一切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假。” 说完蔡瞭瞭放下了手,坐在凳子上的皇上,看的一愣一愣。这誓词的内容将皇上震撼到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能够培养出如此衷心,服从命令的人来。 之前,皇上只是觉得蔡瞭瞭会是这盘棋,至关重要的一枚棋子。 今天看来,果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最后那段宣示,看得出,蔡瞭瞭也并非无礼之人。或许这中间误会太多,导致了一些不太越快的小插曲。 整个谈话,皇上明显可以感觉得到蔡瞭瞭对自己国家的一腔热血,衷心,就像她誓词中说的那样。 这样的人,皇上从心里有些敬佩她。他虽是一名女子,但是从各方面来讲,毫不逊色于皇上见过的男子。甚至在有些地方,远远超越他们。 皇上很想仔细了解蔡瞭瞭在卧底期间的事情。 在蔡瞭瞭讲述的整个过程,皇上都有仔细的观察蔡瞭瞭的表情,还有她的微动作,说话的语气。 在讲到小美为了救他牺牲的时候,蔡瞭瞭的眼眶中泪水在不停的打转,只是一直未流下罢了。 皇上听得出,蔡瞭瞭在讲关于这段时,内心是愤怒、遗憾、冲动、愧疚。 皇上想问,但是却选择了沉默,没有继续往下问。 这种感觉,皇上能够感同身受。 为了缓和屋内的气氛,皇上主动说道,“饭菜也凉了,朕让奴才热一热。” “我无所谓,特种兵训练的时候,吃过生老鼠,吃过虫子,只要能吃的,不犯法的都吃过。冷饭冷菜已是尚品。” 皇上还在吩咐了下人,将饭菜端去热一热。 这期间,因为蔡瞭瞭的这一句话,皇上再次陷入沉思。 特种兵?蔡瞭瞭口中反复出现的特种兵,究竟是什么?总感觉他们的能力超乎常人,可他们明明就和常人一样,会流血会死亡。 皇上其实有很多问题还想要问,只是觉得时机不对。尽管蔡瞭瞭会如实回答,但是那个语气,那个氛围不适合。讲出来的意思,自然也不对。就像是在干瘪瘪的念书,又有何意思。人生本就应该是丰满,色彩斑斓。 既然如此,不如等到蔡瞭瞭完完全全放下之后。在闲聊的时候,无意间从嘴里说出。不管是一句玩笑话,还是一句感叹。也都比现在,你问她答要强上百倍。 等到那个时候,就是撩起衣袖给你看她过去光荣时,留下的痕迹。而不是现在强行揭开伤疤,伤疤里面还有流着鲜红的血液。 一个不会痛,一个会痛。 饭菜热好了,皇上看了看蔡瞭瞭,“用膳吧。” 话音刚落,蔡瞭瞭拿起筷子,那是一阵秋风扫落叶的架势。 本来满桌子的菜,没一会儿差不多也就快要见底了。 蔡瞭瞭吃饭不拘小节,这也是在在特种部队训练留下的习惯。那个时候在特种部队,随时都会出任务,包括:吃饭、睡觉、上厕所……。任务不会等你,所以一定要快。 这个习惯,即便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改过来。 皇上看着如此吃相的蔡瞭瞭,一点也不惊讶。 毕竟连生老鼠,虫子都敢吃,冷菜冷饭已是尚品的蔡瞭瞭来说,这点吃相又算得了什么呢。 皇上此刻看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看到的不是她的无理粗野,看到的是这个女人内心的大义凛然。 皇上对面的这个女人,充满了神秘。这种神秘好像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摸得着,但是一伸手却又什么都没有。 吃饱以后,蔡瞭瞭坐在椅子上,用手帕故作矜持的擦了一下嘴巴,“臣妾吃饱了,谢皇上的午饭。” “吃饱了就好。” 由于吃得过饱,以及速度太快,蔡瞭瞭突然打了一个很大的饱嗝儿。简直尴尬到了顶点,可是蔡瞭瞭却呆呆的,萌萌的看着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内心想笑,就是单纯的想笑,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一脸无奈的说了两个字,“罢了。” “谢皇上,皇上明天臣妾还能来吗?” “明天你还来?” “我们要达成深度合作,不应该常常在一起吗?这样才能了解彼此,熟悉彼此,才能达成默契。皇上平日日理万机,自然是没有专门的空闲时间,可以让我们一起了解彼此。午饭倒是必须要吃,臣妾只是蹭个饭罢了。”蔡瞭瞭收起了撒娇,严肃、冷静又有凭有据。 “晚膳你用吗?” “用。”蔡瞭瞭嘴角上扬,干脆利落。 “晚膳也到朕这儿一块用吧。” 听到这里蔡瞭瞭愣了一下,马上高兴的站起来,“谢皇上。”很乖巧的一边说着,一边做着谢恩典的动作。 “如果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 “慢着。”蔡瞭瞭刚要转身离开,又被皇上叫住了。 “皇上可还有什么别的事?” “坐下来。” “是。” “有个问题还是要问清楚,你在你的那个世界可否婚嫁?” “没有。我们那个世界的人,结婚基本都是25岁以后。我22岁开始进入犯罪组织卧底,没有客观的条件让我谈男朋友。” “男朋友?” “怎么跟您解释呢?如果两人处的还不错,就可以结婚,成为夫妻,男朋友自然就成了丈夫。若是两人处的不行,最后分手了,便也就是前任关系。不备案不留档。” “婚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结婚之前就私自在一起,岂不是私奔?” 这男朋友的概念,确实有些超出了皇上的理解和认知范围。 “我们那个世界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主张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就是为了避免两人不合适,才需要提前相互了解。” “也颇有些道理。可是如此,岂不是让那些不负责任的人,有空隙可钻?” “也不会。这两人谈恋爱,属于双方自愿。”蔡瞭瞭有些大概好像理解了皇上的意思,接着说道,“我们那个世界,实行一夫一妻制,不允许一妻多夫,也不允许一夫多妻。这都是犯法的行为。所以,结婚之前,不会要求检验双方是否都是处子之身或者童子之身。” 这话说的,让已经结了婚,还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皇上有些惭愧。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蔡瞭瞭的这最后一句话,童子之身和处子之身中隐含的话。 蔡瞭瞭一个没有男朋友,没有结婚的人。居然,可以如此轻轻松松就说出口,这让皇上有些望尘莫及。 而这种表达方式,对于蔡瞭瞭来说,已经是很含蓄了。要在含蓄,蔡瞭瞭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 为了转换气氛,皇上接着问道,“你没有男朋友,可有婚约?” 这话怕不是要笑死蔡瞭瞭,还婚约。男朋友都没有,哪来的婚约,又不是指腹为婚。 “我们那个世界,基本都是自由恋爱。没有什么指腹为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我也没有婚约。干干净净的大白菜一颗,爽脆可口,只等猪来拱。” 前面的皇上都听懂了,这最后一句皇上有些不明白,也不好问。 这猪拱白菜,表面的意思皇上自然是知道,可怎么就和蔡瞭瞭扯上关系了呢? “那就好。”皇上像是松了一口似的说道。 蔡瞭瞭心里的潜台词是:我倒。大爷我要不是因为穿越了,还看不上你这皇后之位呢!难不成还要验明正身吗! “皇上若是没有其他的事。臣妾就先告退了。” “下去吧。” “臣妾告退。”蔡瞭瞭非常遵守体统,毕恭毕敬的行了礼之后离开。 皇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一个人,怎么能有如此的两面。 今天在皇上面前的蔡瞭瞭,就好像真的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毫无违和感。 走到殿外的蔡瞭瞭长叹一口气,对着扇儿做了一个非常得意的笑,然后示意回宫。 蔡瞭瞭回到斋绣宫,一个人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看着天空,闭上眼睛,眼角竟流出了泪水。 蔡瞭瞭的内心在说话,像是一个人的独白:小美,这是我替你活着的第一天。你天真,烂漫,撒娇。以前,我总以为那是傻子,做作的表现。今天我想把自己当成是你,我发现对我来说,好难。我才真正发现,你比我们活得都单纯、天真、随心所欲。绝对不是做作,也绝对不是傻。今天是我替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天,我表现的还不是很好。以后我会努力做到和你一样。 想到这里蔡瞭瞭突然有些被自己惊到了,睁开眼睛一个人自言自语道,“在别人看来,会不会以为我是精神分裂症啊?不管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蔡瞭瞭离开之后,皇上询问站在一旁的李公公,“李月,这天上当真有人住着,和我们一样的生活?” 李公公听着皇上这话,看似疑问句,其实就是一个肯定句。皇上脸上洋溢着憧憬,又好奇的微笑,并非有疑惑的表情。由此可见,皇上的这句话,显然是一句肯定的意思。既然是一句肯定句,那李公公只要肯定回答便好。 “回皇上的话。老奴倒是听过着嫦娥奔月的传说,这嫦娥就住在广寒宫。这天上也住着神仙,法力高强。依老奴之间,这天上应该有人住着,和我们一样生活着。” “你真也这么觉得!那你觉得这天上跟我们可有不同?” 皇上这话,着实让李公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就只能把球再传给皇上,“老奴不知皇上指的是哪些方面呢?” “生活,文化之类的方面。” “生活应该差不多吧,老奴想着都是人,都得吃五谷杂粮。这文化应该有所不同,这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咱们这四纳国各个地区也都有自己的风俗文化。更何况是这天上,老奴想着也应该和咱们有些不一样吧。” “恩。有道理。” 皇上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既然蔡瞭瞭已经主动坦白了自己的来历,接下来是该轮到皇上思考思考,这接下来的事了。 第十五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蔡瞭瞭自从获得了皇上的特许,到勤政殿用膳。这斋绣宫也就只开火做做早饭。 这扇儿也腾出了许多时间,只是这御厨的工作就要加重了。 好在蔡瞭瞭不挑食,从来都是说这饭菜好吃。 这御厨听了心里也高兴,自然也就会更用心思。 虽说忠言逆耳,可这人嘛,总归还是喜欢被表扬。 这日,晚膳时间到了。 蔡瞭瞭一如既往的去了皇上的勤政殿用膳。 蔡瞭瞭一遍吃饭一边叹气,这皇上几乎没吃一口蔡瞭瞭就要叹一口气。 这叹得皇上就快没有食欲了。 皇上终于放下人在不住放下了筷子,“不知皇后今日可有什么心事?一直在叹气。” “算是吧。” “讲出来,让朕替您分析分析。” “算了,不太好。”蔡瞭瞭欲擒故纵的说道。 “你若是不说便是欺君。你可要想清楚哦。”皇上发现最近和蔡瞭瞭特别好祈福,忍不住想要欺负她一下。 “少框我,谁还没点秘密了。”蔡瞭瞭也不傻。 “天下都是朕的,朕说你欺君你就欺君。”这还杠上了。 “那行吧。你了不起。” 皇上脸上露出一丝贼笑。 “皇上,您可否告知臣妾,何为礼尚往来?” “在礼节上注重有来有往,借指用对方对待自己的态度和方式去对待对方。”皇上倒是一本正经的回答了上来。毕竟这古书皇上可是没有白读。 “那皇上觉得,如果臣妾若是给皇上送了礼,皇上可要回一个礼给臣妾?” “若是礼尚往来,那是自然。” “那皇上觉得臣妾是不是应该此人掏个说法?” “那是自然,只是朕倒还不知道,皇后在这短的时间,就认识了朕以外的人?不知此人是谁?” “臣妾不敢,也就认识那么几个。”蔡瞭瞭有些假意谦虚地说道。 “哦,是吗?”皇上倒也是把迂回的好手。 “就是前些时候,臣妾认识的一位故人。臣妾跟这位故人,道明了臣妾的身份来历。可是臣妾近日发现这位友人的故人也是吃得香,睡得也很棒,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跟臣妾礼尚往来一番呢?”蔡瞭瞭讲这话,那可是眼睛直勾勾地,一脸无辜,一脸期盼的看着皇上。 这话皇上一听就知道,这故人说的可不就是皇上本人。 没想到,皇上还成了蔡瞭瞭的故人。不过这话待业也没有错,皇上想起了第一次和蔡瞭瞭见卖弄的情形。 那个时候蔡瞭瞭满身是血,出口就骂人,还自称本宫。 如今倒是好了,既懂礼节,也知体统,如今连说个话都会绕弯子了。 这长进着实不小,让皇上都一些刮目相看了。 “那皇后想听些什么呢?” “皇上可有听说过这礼尚往来,有让人指定回什么礼的吗?” “自然是全凭心意。” “那皇上觉得臣妾需要听写什么呢?” 既然蔡瞭瞭跟黄撒谎那个说的是自己的身世,来源问题。真要礼尚往来,那不就只能讲皇上的历史了。 可是皇上的历史,这个倒是可以向宫中的史官了解。 皇上想了想,“若是你想了解朕,那你就去史官哪儿了解。既然如此,朕就给讲讲那些连史官都不知道的历史吧。” 皇上讲的是一些关于皇后的一些事情。 皇上想让蔡瞭瞭了解一下,原本这个位置上的这个人是一个怎样的人。 对于皇后,皇上有着非常特殊的感情。 在外界看起来皇后好像不得圣宠,但是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只有皇上和皇后才最清楚。 就连皇上身边最得宠的李月公公,还有皇后身边最信任的丫鬟扇儿也是不知道此事的内幕。 当今皇上,15岁登基,并册封蔡丞相的女儿,蔡瞭瞭为皇后。 两人这婚约从小就有先皇和蔡大人定了下来。 那个时候,四纳国才建国不久,朝中根基不稳。先皇也急需要稳定朝中,实行新政,休养生息。 先皇在朝中各方大臣的女儿中,选重了,好几个适合的皇后人选。 那个时候皇上也才7岁,丞相的女儿也差不多7岁,也算是这些女孩子中年纪最大的一位。 那日,先皇带着皇上一起,到了丞相府中。 丞相大人也自然带着自家孩子一起,恭迎先皇的到来。 丞相有两个孩子。一个便是皇后,另外一个便是皇后的哥哥,比蔡瞭瞭大3岁左右。几个孩子便在院中玩耍,大人便在屋内谈事。 谈的什么皇上自然不知道,只是在回宫的路上,先皇问皇上,“和蔡家兄妹玩得可好?” 皇上开心的说道,“回父皇,儿臣玩得很开心。蔡家的哥哥人很好,蔡家的妹妹好像有些体弱多病似的。” “玩的开心就好。”先皇很是慈祥的说道。 “父皇,这宫中的太医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太医?” “这宫中的太医自然是这天下医术最好的太医,皇儿为何会有此一问?” “方才和蔡家兄妹玩耍,儿臣问蔡家妹妹,可有看大夫。她说,看了大夫,只是这大夫也没有办法,会吃饭时就开始吃药。从小就这样,体弱多病,没得治疗。儿臣想,这宫中的太医可是全天下艺术最好的大夫,若是能让这宫中的太瞧上一瞧,或许这蔡家妹妹的病也就可以医治,也就不用一直这般。” 皇上听到这话,自然知道,这蔡丞相定是寻了天下的名医给她看。如今依旧如此,这宫中的太医怕也是没有法子。“皇儿可喜欢这蔡家妹妹?” “蔡家妹妹生的可爱,儿臣自然是喜欢。” 先皇听了之后,很是高兴。 从此,便下了圣旨,定下了这门亲事。 皇上当年一句无心的话,就让她成了皇后。 先皇当年,一直因为蔡丞相的女儿从小体弱多病,有些犹豫。既然是皇上自己选定的,先皇也就看开了。 后来先皇快要驾崩的时候,躺在床上再将这些陈年旧事告诉了皇上。 先皇叮嘱皇上,无论以后怎么样。皇后都是自己选的,可以不再喜欢,但是一定要尊重。这句话那个时候皇上还不清楚是什么意思,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后的贤德,也让皇上渐渐明白了先皇驾崩时,那句话的真正含义。 皇后自小就体弱多病,不能像别的同龄孩子那般,可以到处游玩。 皇后从小连闺房的大门都很少出,很多时候,也都是在一旁看着别人玩耍。 所以,自小皇后性子便也沉稳,耐得住。 既然不能和别人的同龄小朋友玩耍,皇后在闺中,就只能看书写字。这也难怪皇后知书达理,温婉贤惠。 喜欢看书的皇后,自小就喜欢收集一些纸张。皇后自己不能出门,就派了扇儿在和京城中到处搜罗。 蔡丞相知道她的爱好,有时候得知了哪儿出产有特色的纸张,也会带回来给皇后。 蔡丞相从小就疼爱这个女儿,看着女儿被指婚,还是一国之母的皇后。蔡丞相心中,甚是矛盾。 这皇家,自古后宫就三宫六院,女儿这个性子,怎么斗得过这后宫的女人。 虽说这皇家后宫争斗激烈、凶狠,可是若是不主动争斗,倒不失为一个养病的好地方。毕竟这宫中有着这个天底下医术最好的大夫。 蔡瞭瞭自小就体弱多病,大夫都说了,此生难以生儿育女。只是这件事,整个家中都只有蔡丞相一人知道。 嫁给普通的官宦人家,蔡瞭瞭自然不用受公婆的使唤,也不用因为无法诞下子嗣而招人白眼,招人休妻。 相比姐夫皇家,即便不能为皇上诞下子嗣,这后宫也有其他人会皇上诞下子嗣,即便是引些非议,也不至于看人白眼,被休。 即使无法诞下子嗣,只要德行上没有不妥,就还是一国之母的皇后。 虽然很矛盾,蔡丞相一辈子终于四纳国,断然不会抗旨。 蔡大人之所以如此收到先皇,还有皇上的信奈,是因为当年蔡丞相一句话。 只要不违背道理、伦理、法律,只要皇上一声命下,绝不抗旨,绝不违背皇上的意愿。 这么多年,蔡丞相也一直用自己的行动,在践行这句话。 有的时候,皇上的提议全超文武百官全都反对,但是蔡丞相一人站出来支持皇上。 实施证明,蔡丞相的支持和决定是对的。虽然有时候,皇上的提议在实施过程也会一失败高中,但是蔡大人不在乎。 神仙都不能保证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是对的,又怎么能让一个凡人,凭借自己有限的认知每次都做出正确的决定呢? 蔡丞相对于皇上来说,即是大臣,也是父亲。 违反道德,法律、伦理当机立断,毫不犹豫的指出、批评,是一个臣子的本分。 对于不违反到底、法律、伦理亦是毫无由于的支持、帮助、认同,失败了会得到安慰、鼓励,是一个作为父亲对子女的爱和教育。 皇上不仅尊重皇后不仅因为蔡丞相,皇后的德行也足以让皇上尊重。 皇后知道自己身体如何,圣宠自然是不行。 皇后为了不为难皇上,甘愿做一个不受宠的皇后。 皇后刚进宫的时候还是花季少女,如今都已经25岁了,至今无一子嗣。 册封大典正好是在十年前的春天。穿上新娘妆的皇后,加上那一抹浅浅的微笑,比这世界上任何的花都要美,都要让人刻骨铭心。 大婚的当晚,本是洞房花烛夜。 可是,就在皇后和皇上行完所有的新婚之礼,在整个偌大的房间只有皇后和皇上时。 不等皇上开口,皇后先开了口。 “皇上,臣妾有几句话想和您说。”皇后和皇上并排坐在床边,皇后双手抱在腿前,眼睛看着前方。 “皇后请说。”皇上看了一眼皇后。 皇后站起来,走到皇上跟前,行了一个君臣之礼,跪在地上,抬起头看着皇上。 皇后的在这一举动,有些把皇上震惊到了,“皇后这是为何?” 皇上以为皇后现在是想要仰仗自己的皇后之位,谋求一些不合规的要求。所以皇上,并没有站起来,搀扶皇后,语气也比刚才稍微有些重和不悦。 “皇上,臣妾乃是当朝丞相蔡大人的女儿。臣妾虽不知,为何先帝会指婚体弱多病的臣妾成为皇后。但是,既然事已至此,臣妾有几个请求,想要和您在今晚说明白。还希望皇上可以答应臣妾。”皇后娇弱的身体跪在地上,语气有些刚正的说道。 “说来听听。”皇上内心的话是:果然。 “作为皇后本因辅佐皇上,为皇上打理好后宫。但是因为臣妾体弱多病,这些臣妾可能做不好。因此臣妾想和皇上约法三章,第一,请皇上不要恩宠于臣妾。臣妾乃是丞相之女,父亲大人本就是深得先帝信任。如果臣妾再得皇上恩宠,臣妾害怕臣妾的家人对皇上会有非分的要求。臣妾不想看到皇上为此左右为难,臣妾也不想左右为难。”这或许正是应验了那句,身体娇弱,但是性子却不娇弱。 听到这里,15岁的皇上震惊了。 这后宫人人都想得宠,为何不要恩宠。更何况如今的后宫只有皇后一人,皇上也没有其他人可以雨露均沾。 皇后说完约法三章的第一章,仔细看了看皇上的表情,接着说道,“第二,无论日后这后宫会有多少妃嫔,臣妾都定当尽全力,管理好这些后宫妃嫔。但是臣妾也希望,无论臣妾受到怎么样的对待,都请皇上都不要插手,冷冷的看一眼就好。” 在后宫不受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生活,衣食住行都要低人一等。即使你是皇后,身边的奴才和奴婢可能也不会给你好眼色。 两人看着对方,就像静止的画面一样。 皇后接着说道,“第三,在大是大非面前,请皇上相信臣妾。这是臣妾能在这后宫安静待下去的唯一办法。” 皇上心中非常的疑惑,自己面前这张脸,即便只看过一眼,也会让看的人为之倾倒、思慕。 即使是体弱多病,也不该说出这样的话。 15岁的皇上还没有如今这般沉稳。震惊之后,他问道,“为何?” “臣妾诞下的子嗣,自然是嫡系,自然也是未来要做储君的人。可是臣妾很清楚,臣妾自幼体弱多病,父亲为臣妾寻遍天下名医,仍就不得好转。大夫都说我活不过25岁。臣妾离开的时候,臣妾的孩子虽是嫡系,但是却还年幼。没有了母亲的庇佑,外庭的外公和舅舅自然是会为了他,不惜一切代价。臣妾不想让皇上为难,更不想让父亲,还有哥哥在皇上之间产生猜忌。若是没有了臣妾这个母亲,后宫虎视眈眈,又有如此多的人盯着储君这个位置,臣妾不想自己的孩子被人算计,被人谋害。既然臣妾没有办法,护他周全到他成年,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得皇上的恩宠。” 皇上眼前这各体弱多病的女子,说出的话却却如此客观在理。若是一个男子,必定成为一国的栋梁,承德了蔡丞相所有的优点。 当然,蔡丞相的儿子,也是如此优秀。 皇上站起来,走到皇后身边。停了一会儿,什么话都没有说。拂袖离开了新婚之夜的殿内,去了勤政殿。 皇上在大婚之夜的离开,无疑就是在告诉后宫。 皇上不喜欢这位皇后,以至于在新婚之夜,都要离开。 虽说,表面上皇上是以忙于政务为借口,离开的斋绣宫。 但是现实就是,后宫的奴才,奴婢都知道,皇上不喜欢这位皇后。 所有的借口,不过是一种掩饰罢了。 皇上离开之后,皇后慢慢的起身,就这么在床边坐了一夜。 而皇上,那一夜也无眠。 之后,皇上便很少去皇后的斋绣宫。 一年虽说也会去斋绣宫几次,但是十是个指头也还是数的过来。 大多数时候,皇上在经过斋绣宫的时候,会驻足。每次想要进去的时候,就会想起皇后在新婚之夜说的话,和皇上的约法三章。 每次在短暂的驻足之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皇上对于皇后不是不想宠,是不敢宠。 代替宠,变成了对彼此的尊重、相知、相守、不离不弃。 最后一次两人见面,是在一个月之前。 而这次见面,让皇上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成了最后一次见面。 那一次见面中,两人发生了争吵,皇后也因此被禁足在斋绣宫。 因为,皇后提醒皇上小心淑妃。 淑妃可是这么多年,一直深得皇上恩宠,并有两个子嗣的妃子。 皇上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这么说,“皇后,你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回皇上,臣妾目前尚无证据。”皇后依旧就是那般刚硬的语气。 “既然尚无证据,朕拿什么相信皇后说的话呢?”皇上想相信。可是一个是自己爱的人,一个是自己尊重的人。皇上很矛盾,需要一个可以被说服的理由。 “皇上可还记得,在新婚之夜,和臣妾的约法三章?” “朕,自然是记得。只是无凭无据,朕要怎么相信。” 听到这里,皇后多少还是有些失望,但是这或许也是人之常情吧。 皇后非常淡定和坚定的说道,“那请皇上再答应臣妾一件事吧!把臣妾禁足于斋绣宫中。” “无理取闹。”皇上有些生气了。 “既然皇上不相信臣妾,那臣妾不如将约法三章的最后一条,换成禁足。皇上您也还是一言九鼎,从未有过食言。”依旧那般刚硬。 有时候皇上真的很想让皇后说话刚硬的语气,和皇后的体弱多病的身体做一个交换。 皇上显然有些生气了,“那你就禁足吧。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踏出斋绣宫一步。”说着皇上,挥袖生气的离开了斋绣宫。 “臣妾,谢皇上恩典!”皇后依然按照体统,按照礼仪行了礼。 这是两人第一次吵架,也是最后一次。 讲到这里,皇上眼眶中有些湿润,不过帝王就是帝王,仅仅只是湿润,绝对不会侵润整个眼睛。 蔡瞭瞭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毕竟这种感性的场面,非常不适合蔡瞭瞭。 若是换做理性,蔡瞭瞭倒是可以有理有据没说上三天三夜。 蔡瞭瞭想起了看过的电视剧,从衣袖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皇上。 皇上看了看,“这是作何?” 蔡瞭瞭一瞬间就后悔了,人家可是帝王,要什么帕子。 蔡瞭瞭赶紧收了回来,有些生气的说道,“皇上救我,该不是因为我和皇后娘娘长得一模一样,您想把我当娘娘的替身吧?” “丫头,你想多了。你除了长得和皇后一模一样以外,其他的你没有任何地方和皇后一模一样。”皇上这句话,并没有想要贬低蔡瞭瞭的意思,可是蔡瞭瞭听了却这么认为。 “那皇上为什么要救我?” “找到杀害皇后的真凶。” “好。反正去年也答应了皇上。这件事做完,那本宫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本宫既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结过婚。百善孝为先,无后为大。本宫即使是一个人来了这边,也要谈恋爱,结婚,生子。不能因为父母看不见了,就敷衍,就当这事儿不存在。”蔡瞭瞭明显有些事生气 “你是皇后,朕的结发妻子,朕怎么会放你出宫。” “您的皇后不是本宫,本宫就是恰巧长得相似而已。您这后宫三宫六院的,不缺本宫一人。本宫还是要秉持了皇后娘娘一贯的作风才好。”蔡瞭瞭很生气,因为自己面前的这个皇上。不仅有一个内心尊重的皇后,还有一个深爱的淑妃。 那这个时候的蔡瞭瞭算什么呢? 高考的省理科状元,国防科技学毕业,最优秀的特种女兵!如今连个替身都算不上! 蔡瞭瞭越想越生气! 蔡瞭瞭说完话,站起来,就走了,没有行礼。 这还真的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皇上倒是有些纳闷,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看看外面,天色也都已经黑了。 第十六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 皇后闭宫静养,这后宫人人都猜测皇后已经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 这后宫倒也还是老样子,不温不火,安静得很。 自从皇后过世之后,皇上便很少去看望淑妃,也几乎从不在淑妃的寻芳宫过夜。 以往平日里无忧无虑,充满笑声的寻芳宫,变得有些安静,沉闷。 本以为皇上有了新宠,就忘了旧人。 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皇上最近大多数时间都睡在自己的勤政殿中。 李月公公也觉得奇怪,可是皇上不去肯定自有皇上的道理,李月公公也是聪明人。 “皇上,奴才今日听说大皇子和二皇子,最近被老师表扬说,勤奋又聪明。”这算是哪门子表扬啊,李公公这说话的水准有些降低了啊。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虽说现在事情并未明了,可是两个儿子倒是无辜。“晚膳去淑妃的寻芳宫吧。” “是,奴才这就去让人通知寻芳宫。” 寻芳宫接到了李月公公的通知,自然很是高兴。忙里忙外的,手忙脚乱。 淑妃心里自然也很高兴,皇上都好久没有去寻芳宫了。 两位小皇子听说父皇要来,更是高兴得上蹦下跳。 晚上皇上到了寻芳宫,用过晚膳之后,另个小皇子一直缠着皇上。皇上也是许久未见自己的儿子,自然也是很高兴,很闹腾。 时间到了,两位小皇子被宫人带去睡觉。 屋内也就只剩下了皇上和淑妃两人。 “淑妃最近可还好?”皇上这口气明显有些生分了。 “谢皇上关心,臣妾最近一切都好。皇上近日政务繁多,臣妾特意准备了安神的香炉。”淑妃这是在留皇上过夜。 “是啊,近日政务繁多,勤政殿还有好多事等着朕去处理。朕就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皇上起身往外走。 淑妃也只能站起来,行礼,“臣妾恭送皇上。” 李月公公看着皇上出来,要回勤政殿,心里纳闷得很。 这朝政也不是太繁忙,为何皇上不在寻芳宫多留一会儿呢。 淑妃本以为皇上会留下来过夜,可是皇上却以政务繁多为由,离开了寻芳宫。 淑妃知道,这就是一句借口。 之前,即便皇上政务繁忙,皇上也会让李月公公将奏折送到寻芳宫内。皇上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陪着淑妃。 可是如今,却以这般借口离开。 皇上离开之后,一个人坐在屋内的淑妃,有些失落,有些不开心。 媛媛看着皇上离开,进了屋内,“娘娘,皇上这就走了吗?” “是啊!皇上政务繁忙。本宫想静一静,你们都出去吧。”淑妃的语气明显有些悲怨。 “是,娘娘。”媛媛离开,关上了门。 媛媛知道娘娘是因为皇上离开,二不开心。 既然如此,媛媛此时即便对娘娘安慰,也是只会让娘娘更加伤心罢了。 媛媛也就只能按照娘娘说的离开。 离开之后,媛媛便火速去了勤政殿。 既然是皇上,那最了解皇上的就一定是皇上身边的李月公公。 媛媛到了勤政殿,和殿外的和公公说了说,有要是找李月公公,望通传一声。 媛媛他们自然是认识的,淑妃可是这后宫独得皇上圣宠的嫔妃。这淑妃身边的最受宠的丫鬟,他们自然也是知道的。 既然是媛媛姑娘,那肯定是淑妃娘娘的意思。这门口的公公自然也不敢怠慢,淑妃他们可得罪不起。 门口的公公自然是动作麻利的进去通传,李月公公看着使着眼色的小奴才。知道一定是有事,趁着皇上不注意,到了勤政殿外。 “原来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媛媛姑娘,不知媛媛姑娘找老奴有什么事?” “公公,奴婢有一事心中疑惑,还望公公能解疑?”媛媛非常诚恳的问道。 “老奴怕是有心无力啊。”李月大概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李月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皇上能好,自然是最好。所以处处都替皇上着想。可是如今皇上这样的情况,连李月公公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也是懵得很。 “公公您谦虚了。若是您都不知道,那这宫里也就没人知道了。公公,皇上最近很少去看我家娘娘,我家娘娘有些想念皇上。” “这皇上不是今儿刚去看过你家娘娘吗?最近皇上确实政务繁忙,实在是抽不开身。今日皇上也是硬抽了时间去看你家娘娘。让你家娘娘放心,安心。过了这段时间,等皇上忙完了,皇上自然会去看你家娘娘。”李月知道媛媛想要问什么,便也主动说了。 李月公公那可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是要向着皇上说话。 “媛媛多谢公公。” “回吧。” “是,劳烦公公了。” 媛媛离开后,李月公公在门口谈了一口气。回了殿内,继续伺候着皇上。 好在皇上也不是有了新宠,或是到了其他嫔妃的宫里。只是到了勤政殿,过了一会儿淑妃心里也不那么难过了。 拿起了桌上的毛笔,抄起了经书。 皇上最近既然忙得很,淑妃自然也就闲了下来。 这人一旦闲了下来,想法也就多了,也想去外面走走。 淑妃进宫也有七八年了,除了和皇上一起出宫,还没有单独出宫过。 马上清明节就要到了,淑妃主动找了借口跟皇上见面。 “皇上,马上清明节就要到了,臣妾今年想出宫给自己的父母扫墓。”淑妃娇滴滴的恳求的说道。 皇上想了想,“朕记得你说过,你父母过世早,是水大人一手将你带大。” “是,难得皇上还记得臣妾的事。”淑妃有些感动,内心美滋滋的。 “淑妃应该也很久没有和水大人见面了,也好。出宫和水大人聚聚,莫要让这宫墙淡了你们之间的兄妹之情。” “臣妾,谢皇上恩典。皇上最近忙于政务,臣妾亲手炖了人参鸡汤。等会儿臣妾让人给皇上送来。”淑妃其实是想等皇上说,到寻芳宫用膳,所以才说了让人松来,淑妃这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啊。 “好。若是淑妃没有什么事就退下吧。朕还要继续处理公务。” 听到皇上如此的回答,淑妃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呆了,僵了。但也必须笑着接话,“是,臣妾先行告退。” 淑妃有些失落,跟在身后的媛媛自然也看出了娘娘的失落。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娘娘,就这么一直默默的跟着。 “媛媛,等会儿你通知大哥,说清明节本宫和大哥一起去宫,给爹娘扫墓。” “是,娘娘。娘娘需要准备些什么,奴婢等会儿就开始准备。”媛媛想着可以出去散散心也好。待在这宫里郁郁寡欢,容易生病。 “媛媛你决定吧。本宫也这么多年没有去扫墓了,准备些什么也记不太清了。”淑妃的心思根本不在扫墓这件事上。 以往淑妃那可是伴驾左右,没有那些闲工夫和大哥一起出宫扫墓。 如今倒是人闲,时间也多了。 扫墓那日,早上一大早,淑妃便出了宫。 淑妃才一两岁的时候,父母便去世了。淑妃对于父母的记忆,基本也是一片空白。 所以,这感情嘛,还是和自己的亲哥哥更深一些。 扫墓之后,两人在城外一座凉亭坐下。屏退了所有的下人,亭内只有淑妃和水大人。 “大哥,最近四纳国可有什么大事?朝务可繁忙?” “娘娘为何突然关心起朝务之事了?” “本宫也就是随便问问。”淑妃故作无所谓的摸了摸头。 “是吗?最近朝务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忙!” 听到这里淑妃心里疙瘩了一下。 果然是借口,皇上心里肯定有什么事?只是淑妃不知道罢了。 淑妃想得有些出了神。 “娘娘?”水大人试着叫醒有些出神的淑妃。 “怎么了。”淑妃回过神。 “前些日子臣听说,皇后娘娘病危是因为被人下了毒。” “是吗?本宫都不知道,大哥果然是好手段。连本宫都不知道的事,大哥居然都知道。” “娘娘莫要谦虚才是,这毒是娘娘下的吧。” “本宫没有。” 淑妃一想:自从皇后病危之后,皇上对淑妃的态度就有了变化。皇上该不会是怀疑是本宫给皇后下的毒。如果是这样,那本宫一定要早一点向皇上说明才好。可是皇上为什么会怀疑是本宫呢?本宫没有任何理由要毒害皇后! 淑妃越想心里越是有些不安,忐忑。 “这里就只有娘娘和微臣两个人,何必谦虚呢。” “本宫说没有就是没有?”淑妃极力否认着。 “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水大人显然是不相信淑妃的话。 “本宫今日出宫,就是想知道,大哥背后事情的所有原委。” “看来淑妃娘娘是已经想清楚了。” “没想清楚又能怎么样,想清楚了又有何异。我有选择的机会吗,我又说得清楚吗!”淑妃虽是如此说,但是心中仍然犹豫不决。 “好,有觉悟。你我从出身那一刻开始,命运就已经决定了。你没得选择,我也没有选择。” “好了,本宫时间不多。长话短说。”淑妃很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却又没有办法。 水大人开始详细说着过去。 贺家前身其实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开国功臣,也不是什么三朝元老。而是货真价实的前朝皇室血脉,只是为了掩盖身份。 贺家第一代乃是前朝皇上同父同母的兄弟。前朝皇上的爹为了避免兄弟残杀,又不违背体统。特意让其假死,然后隐姓埋名的让其离开了京城,在一个乡野山村生活。 在他离开时,交给他一个锦囊,让他到了乡野山村之后再打开锦囊。看完之后,将锦囊收好,并传于后人,直到出现亡国覆国时,方可再打开锦囊。 后来前朝末期,兵荒马乱的时候。水大人的爹便打开了锦囊,知道了他们这一家族的生世。锦囊中还有一个地图,这份地图也确实是记载着一份宝藏。 贺家利用这份宝藏,离开了业州。为了销毁在业州关于贺家的痕迹,在临走前放了一把火,烧毁也砸毁了宅内所有的器物。 之后,杀了一个姓水的小官员,改名换姓,取而代之,投靠了如今的朝廷。水家才可以成为开过功臣,得到皇上的朝廷的倚重。静待时机,准备复朝。 听到这里,淑妃疑惑的说道,“我们即是如此生世,难怪大哥一定要本宫登上皇后的位置。可是本宫不明白,日后等本宫的孩子登上皇位,这江山自然也就回到我们水家手中?为何大哥还要谋反。” “娘娘糊涂,他们姓高,可不姓贺,也不姓水。” 淑妃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之前本宫听大哥说,在烟雨楼可是有先帝遗孤?” “自然是遗孤,只是,不是先帝的遗孤。此女子乃是当年水家真正的遗孤。” 淑妃看了一眼大哥,心中的不安感加重了。 “大哥可否让本宫也看看锦囊?” “那是自然。”大哥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中拿出了锦囊,“娘娘请看。” 淑妃接过锦囊,仔细看着。 从锦囊的做工,到锦囊内的文书,地图。淑妃都非常仔细的看着,不太像是假造的。看来大哥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淑妃将文书和地图收好,装进锦囊内,递给大哥,“接下来,大哥可有什么计策。” “不着急,慢慢来。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着急在此一刻。小心驶得万年船。” “大哥还是如此谨慎。” “那是自然。娘娘接下来在宫中静观其变变好。待微臣这边谋划好了,娘娘再行动。” “好。本宫倒是有一疑问,还请大哥帮本宫解解惑。” “娘娘请说。” “不知,本宫是真的水大人的妹妹,还是大哥从哪个路边,随意捡回来的一枚棋子?”淑妃倒也是直接。 水大人听到这话,看了看淑妃,笑了笑,“娘娘多虑了。娘娘若不是臣的亲妹妹,不是爹的亲女儿。臣又岂会对您如此客气?”水大人倒是打起了感情牌,只是水大人内心的想法是:就算您现在就是一枚棋子,您也必须和本官站在一起。您没有退路。 “好。那本宫就在后宫静候大哥佳音。” “好,若是娘娘有些空闲时间,可以多在后宫走动走动。” “本宫本就不喜与人交往,更不喜欢走动。若是突然变性,怕是惹人怀疑,坏了大哥好事。” “难得娘娘有如此远见。”水大人对于自己的妹妹也是要试探一番的。 “如果大哥没有什么事,本宫就先回宫了。” “恭送娘娘。” 水大人这也算是和淑妃是达成了共识,这么好的消息水大人自然也是要告诉,那帮怨气颇深的大臣同僚。 也好给他们再添加些动力,激情;加些柴,让这怨火燃的更加旺盛,更加持久。 淑妃回到宫中,吩咐媛媛准备炖汤。淑妃要亲自炖一盅汤,送到皇上的勤政殿去。 淑妃绝对不能就这么直接去跟皇上说,她没有给皇后下药。 因为,这件事淑妃是从自己大哥哪里听来的。 如果皇上问起,淑妃要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是从大哥哪里听来的,如此一来可是要让皇上怀疑水大人了。 若是说自己是从后宫听来的,皇上也断然不会相信。毕竟,淑妃可不是那种爱与后宫嫔妃联络的人。如此一来,这消息又从何而来。 莫不是在这斋绣宫中还有淑妃的眼线,这岂不是让皇上怀疑,这皇上的勤政殿是否也被安插了眼线。 如此一来,淑妃和皇上之间的关系,怕就要更加复杂了。 所以,淑妃炖了一盅汤,给自己一个见到皇上的合理的借口。然后再慢慢来切入话题,方为上策。 汤炖好之后,淑妃赶在晚膳的点给皇上送去。 淑妃到了殿内,将汤盛给了皇上。 “这是臣妾今日亲手炖的汤,皇上您尝尝。” 皇上接过淑妃的汤,喝了一口。“不错,只是今天这鸡汤,朕喝着不似以前那般清爽,总感觉有些愁思在里面。” “或许是臣妾今日去给父母扫墓了,心情有些低落吧。”淑妃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不错的理由和借口。 “看来这炖汤人的心情,对这汤也很重要!” 淑妃想想也是,以前炖汤都是开开心心的等着皇上来。今日炖汤,淑妃脑子里,也确实一直在思考着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臣妾下次,重新给皇上炖。” “无妨。” 皇上这么一说,淑妃倒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在皇上面前如此着急说清楚,淑妃和皇后中毒没有关系。 皇上如今如此关心皇后,也是因为当初有愧罢了。 皇上若是真心怀疑淑妃,那就让皇上一直怀疑好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等到事情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皇上心中才会满是愧疚。 这愧疚越是多,这日后想要弥补的心也就越强烈。 就像皇后娘娘如今这样。 如今受这点冷落,委屈,又有何妨! 皇上喝完汤之后,淑妃便离开了勤政殿。 淑妃回到寻芳宫,有些乏了,“媛媛本宫出去了一天,有些乏了,替本宫准备沐浴。”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媛媛准备好之后,淑妃泡在浴桶中,看着这浴桶中的花瓣,随手捡起了漂浮在水中的一片花瓣,又松开了手,掉落在水中。 心情较之前确实好了不少。 媛媛看着淑妃如此表情,心里也很开心。“娘娘今日和水大人出宫,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本来心情还不错的淑妃,一下子心情有些沉重了。淑妃想起了今日出宫,在宫外大哥和自己讲的话。 “媛媛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娘娘。”媛媛有些纳闷,刚刚心情还不错的娘娘,怎么一下子变了脸色。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 媛媛离开后,淑妃靠在浴桶中,闭上眼睛,心情很复杂。 如今的情形可能已经不是,皇上相不相信淑妃给皇后投毒的事了。 此事关系到淑妃的今后,还有淑妃的孩子。 这场战斗若是胜利,淑妃和淑妃的孩子,可以有一线生机。若是战败,必死无疑。 淑妃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可是即便不去想,也并不代表着,此事就没有了,这件事就停止了。 淑妃原本就是一个妇道人家,本就不该参与这些事。如今却硬是被拉了进去,心里很烦躁、很不安。 第十七章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时间一晃,7年过去了。贤妃和苏婉月的之间的感情,也是越来越信任。 应该说两人如今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也算得上是彼此最信任的人,无话不说。 这么多年,关于苏婉月身世的进展也停在了七年前,没有丝毫的前进。 虽说大的进展没有,可是这京城烟雨楼官员的情况,两人倒是非常的熟知了。 贤妃依旧是烟雨楼的常客,女扮男装的技术也是越来越高超了,让人越发不能察觉是女子假扮。 前几日苏婉月约贤妃见面,地点还是老地方,溪边凉亭。 “死丫头,有什么话就不能在晚上说吗?非要白天说,你知道本宫这样多危险吗?”贤妃有些嫌弃的说着 苏婉月笑了笑,“娘娘有何危险?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娘娘依旧还是不得宠啊。” 贤妃也勉强一笑,“死丫头,嘴还是那么毒,以前还觉得你是花菜,如今觉得吧,你就是一苦瓜。” “谢娘娘夸奖。” “今日不会是约我来晒太阳的吧。” “自然是不会。如果有人告诉你说,你是前朝公主,娘娘信吗?” 贤妃带着嘲笑的意思笑了笑,“信,为何不信?” “哦,是吗?你娘娘为何信?”苏婉月有些惊讶的笑了笑 “首先得看,是谁跟我说的此事?” “水大人?” “水大人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世?” “不知。” “难道不是水大人亲自跟你说的吗?” “不是,路过鸨母房间时,从门缝里正巧看见他们在里面说话,我就站在旁边偷听了一下。” “偷听?忽悠我的吧,水大人乃是朝中丞相,和前朝有何关系?就算真有什么关系,又岂能被你偷听?再者,可有凭证证明身份?” “那块石头。” “偷听的内容可有提及何时找到的你?” “三岁那年。” “三岁那年就找到,如何找到的。找到之后为何不立刻相认?被青楼的鸨母收养可也是他们的计划?能收养之处众多,为何一定要收养在青楼中,收养在青楼也就算了,为何还非要出名?” 贤妃说道这里,苏婉月心中疑惑倒是和贤妃的一致。 苏婉月便慢慢道来了,那日偷听之事。 那日夜晚,烟雨楼内依旧歌舞升平。 苏婉月,恰逢生病。 但也不是什么大病,能走能跑,能吃饭,就是有些头晕。 晚饭的时候苏婉月还在睡觉,丫鬟也就没有叫醒他。 晚上,苏婉月被这烟雨楼内的声音吵醒,有些饿。 于是,苏婉月起床,想要去厨房找些吃的,填饱肚子。 去厨房,鸨母的房间是必经之路。 苏婉月路过鸨母房间时,恰好看见鸨母正在和水大人秘密的说着什么? 苏婉月怎么能错过如此可以和贤妃闲扯的八卦。 毕竟,这水大人乃是当朝丞相,这烟雨楼可不曾见过水大人。 苏婉月自然是想八卦一下,这水大人年轻的时候,莫不是这鸨母的相好? 鸨母虽说如今年纪大了,有些人老珠黄。 可是,看样子,鸨母以前一定也是一个大美人。 本来只想八卦一下的苏婉月,没想到鸨母和水大人,竟然在谈论着关于苏婉月的事。 既然和苏婉月有关,那苏婉月要听仔细了。 鸨母和水大人悄悄说的事,大概就是:当年前朝破灭时,前朝皇上将自己的子女,每人身上放了一个宫里勤业殿阶前的石头。然后悄悄让奶娘,带出了宫。三岁的时候水大人找到苏婉月,得知了苏婉月的下落。但是,那个时候水大人刚刚才在新朝立足,根基不稳。为了避免祸端,便没有与苏婉月相认。而是派人在暗中时刻派人观察苏婉月,让苏婉月从小经历一些磨难,也算是为日后做打算。在苏婉月六岁的时候,权宜之计便是让鸨母收留了苏婉月,教她琴棋书画。如今皇后病入膏肓,淑妃顺理成章的就要成为皇后。夺得大全权,指日可待。苏婉月也已成年,自然应该知道自己的生世,一同谋得大权。 可是苏婉月这么多年在青楼的经历,让他更是觉得,不可信。 即便是三岁以及到青楼这段时间的蹊跷,可以找出原因。 可是苏婉月知道,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如此大的事,为何不紧闭门锁,命人看守。 为何偏偏要留一个门缝,无人看守。 那日正好路过的又偏偏是苏婉月,这就好像有人在前面挖了一个很明显的坑,让你往里面跳一样。 摆明的是让苏婉月去听,让苏婉月知道自己的身世。 再着,为何青楼是苏婉月最好的去处,寺庙也好,招入府中成为丫鬟也好,随意安排成某个人的私生女亦可。 为何偏偏只能是青楼? 苏婉月不是男子,这一条硬伤已经注定苏婉月,即便夺得了大权,也不可能成为皇上。那么既然如此,为何要让苏婉月知道这一切,夺得大权之后,谁来做这个皇位呢? 淑妃是水大人的妹妹,为何他可以进宫成为妃子,成为皇后夺得大权,为何不是苏婉月直接进宫成为妃子,成为皇后,夺取大权? 这些也都是苏婉月心中的疑问,他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贤妃。 两人其实心知肚明。 贤妃没有回答一个字,反倒是说自己信,结果全是在问苏婉月。苏婉月也如实回答了自己心中所想,所疑。 看来贤妃确实是相信,只是想信你在说鬼话,而且是鬼话连篇! “就算我真的是前朝公主,我也不想参与此事。他们需要我,不过是差一个名正言顺的旗号罢了。我可不想成为他们的棋子,真把本姑娘当傻子了吗!” “你就不怕他们说你不忠不孝吗?” “一个朝代为啥会被灭亡?无非就是当朝着不贤明,民不聊生,哀怨四起。即是如此,覆灭也是理所当然。我落得如此地步,也是报应吧。多少家庭因为君王不贤,家破人亡,沦落街头,为奴为婢。青楼,窑子,哪里低贱,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说到底还是我门家对不起他们。造反只会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即是我家的错,本就应该赎罪。为何要因为个人的野心,个人心中有些怨气,让他们再受其害呢。有句话叫,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明知骄奢淫逸会山河国破,为何还要明知故犯。不揍他就已经很不错了,还帮他复朝,让他再来残害老百姓。我是有毛病,还是觉得青楼不错呢?比起他们这般狼子野心,我倒是更愿意和当今皇上合作。说不定,事成之后,皇上看我长得好看,封我一个妃子也不错。”苏婉月长得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说起话来,真是又毒又狠。 “你倒是想得开。你若是进了宫,这后宫指不定被你搅得乌烟瘴气。本宫以后哪还有什么清闲日子过。”苏婉月的回答有些让贤妃惊讶。 “是吗?” “不是我倒是真没有看出来,你是如此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 “那可是你爹啊。” “我爹?只生不养,那就有娘生,没爹养。除了有点沾不上边的血缘关系,跟我有关系吗!他可曾尽到了一个为人父母对子女的教育、抚养的义务?”苏婉月说这话的时候,看着远方,有些漫不经心。 “也是。” “烟雨楼这么多年,哪种人没有见过。如今我也很庆幸自己是被青楼收养,否则,今天我可能真就是会像个傻子一样,听了他们的话,变脑袋一人,跟着他们报仇,复辟。还真就成了他们的挡箭牌。” “说到烟雨楼,这鸨母既然和水大人有联系。这烟雨楼的幕后主使,该不会是水大人吧?” “这倒是有可能。” “接下来,你准备这么做?” “将计就计。我倒要看看,他们下一步是不是准备鼓动我造反。既然他们把我当傻子,我就演给他们看。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白莲花。” “然后呢?” “然后和你里应外合,弄死他们。” “你也太看得起本宫了吧。本宫又没有兵权,怎么弄得死他们?搞不好最后,你我早就被他们先干掉了。” “娘娘确实是没有兵权,可是皇上有啊。” “可是本宫又不受宠,说了怕是皇上也不相信。” “没关系,慢慢来,不着急。造反也不是这两天马上就要做的事。我这也是刚刚才知道了身世,他们也总还是要等我的回复吧。” “好。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有何疑问。” “我在这青楼和你认识的事,水大人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这个倒是有可能。” “那本宫看来和这事也脱不了关系了。” “您早就脱不了关系了。” “也是!这趟浑水,真是够浑的,连本宫都能扯上关系。那淑妃是水大人的妹妹,这自然也是脱不了关系。看来,空了本宫得去寻芳宫,找找淑妃,聊聊天,讨教一下如何得宠于皇上。” 苏婉月哈哈大笑起来,“也是。终于开窍了。” 苏婉月这么多年在青楼,确实历经人生百态,也算是看破人生一大半。官场之事,他不想理,更不想参合。 有时想想,青楼也不错。 苏婉月前脚刚出了青楼,后脚鸨母就派人去通知了水大人。 苏婉月回到烟雨楼,在门口碰见了鸨母。 “婉月,今儿又去郊外了?” 苏婉月心里有些不想搭理他,可是有些时候逢场作戏还是很必要。苏婉月微笑着说道,“是。今儿天气好,去郊外走走,我这病也才好的快。” “那就好。” “纯姨,若是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没事了。你回房休息吧。” 纯姨看着苏婉月离开的背影,表情立刻变了样。 苏婉月上了楼,在房门口遇见了户单单。他去年刚到的烟雨楼,听他们说,户单单原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大家闺秀,好像是因为父亲犯了事。父亲被斩首,家里的女眷被流放。 这烟雨楼如果真是水大人做幕后,那也过说得过去。随便找个理由,这些人就可以成为簿上的死人。 然后在换一个身份,卖到青楼里。 户单单相貌虽说没有,苏婉月那么好看。但是这白莲花,天生的孤傲带着点傻气,却是苏婉月学不来的。 户单单刚刚来到烟雨楼时,非常的抵触,寻死觅活。 不过也是,大家闺秀,不经历一番痛苦地挣扎,怎么可能愿意成为被人玩弄的青楼女子呢! 户单单信息也确实够倔,那个时候无论谁说什么,他都不听。 好歹烟雨楼内的女子,除了苏婉月,原本可都是大家闺秀。都是家道中途败落,沦为青楼女子,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可户单单就是也听不进去,一心想要寻死。 这种事,苏婉月向来不想搭理。 这青楼里的人,都知道户单单,想要寻思。本就已经严加看守,这屋内更是没有任何尖锐之物,就连窗户也是封死了。 户单单就在房里大吼大叫,各种倒腾。 苏婉月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 一连吵了半个月,都不消停。也算是进到烟雨楼的女子,闹得最厉害的一个。 这苏婉月每天白天,晚上都听着她鬼哭狼嚎,着实心里听着有些烦躁。 这日,苏婉月走到房门口,跟门口守卫的说了一声。便把苏婉月放了进去。 苏婉月关上门,站在门口,屋内一片狼藉。 “小姑娘,若是真想死,本姑娘倒是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你把你衣服脱了,撕成条穿过房梁,踩着凳子,站上去,就行了。或者你也可以不吃不喝,把自己饿死。我看你这半个月倒是很有力气,每天鬼哭狼嚎。饭?我看你是都没有少吃,不然这样你这屋子也该臭气熏天。小姑娘觉得我的办法可还行行的通。” 折腾半个月,苏婉月早就知道她不想死,不知道她在哪儿折腾些什么? “别人都劝我别死,为什么只有你让我死?” “你想死,又求而不得。本姑娘自然是要送你一程,也省得每日听你鬼哭狼嚎,闹腾得很。他们看上你的长相,本姑娘可觉得你长得一般。不见得可以在青楼混下去,早点死了也好。” “就因为这个?” “不然你以为?本姑娘现在就出去,希望一炷香之后,可以听到你已经死去的消息。到时候本姑娘一定替你好好放上一挂鞭炮。”说完苏婉月真要转身离开,又停了下来。“对了,若是一炷香之后,本姑娘听到你死去的好消息。作为庆贺,本姑娘可以再替你的父母家人也放上一挂鞭炮。” 说完苏婉月,打开门,离开了。 自打苏婉月一进门,户单单觉得这个人和其他人不一样。 想了想苏婉月说的话,有些生气。说他长得一般,在青楼混不下去。 岂有此理,堂堂大家闺秀,竟被一个青女子如此羞辱,自然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户单单从此以后也不寻死觅活了,开始在烟雨楼过上了安静的生活。 只是每次看着苏婉月,就跟个看着仇人似的。 不过在这青楼之中,确实也没有什么真的姐妹情深。 大家都是受过伤,从最高处跌落最低的人。这防备心里自然也是一层又一层。不是那么打开心扉,愿意和人交往,交心。 所以,这烟雨楼的姑娘,除了大家都认识,平日里也很少说话。 这两人不见面就算了,这一见面都是斗嘴。 两人又都住两隔壁,这不见面怕是有点难度。 今儿也是一样。 “苏婉月,又去郊外约会了。” “是啊,本姑娘可是比你有人气。这约见本姑娘的人自然是要排到城门口。怎么,最近觉得在烟雨楼做着还不错,不想死了。” “苏婉月,你嘴怎么这么缺德,就不能积点德吗?不盼着我点好的,总是盼着我死。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多了去了。以前这约本姑娘的人,那可是要排到城门外,如今也就只能刚好排到城门口。你说对我好处多不多。” “这差了几个人,你就让我死?” “我可没让你死,我只是建议!看来你不光除了运动不行,这脑子也不行。也不知道纯姨看上你哪一点了?” “苏婉月!” “怎么,觉得本姑娘的名字好听,就这么喜欢叫?本姑娘刚从外面回来,累了,本姑娘要休息了。不像你每天都在这烟雨楼内无所事事,看着就让人羡慕。”苏婉月一边说着,一边扔给户单单一包东西,“桂花糕,我可是在里面了下了毒药。” 户单单接住了桂花糕,“看在桂花糕的面子上,本姑娘这次就放你一马。” 苏婉月知道她爱吃桂花糕,每次出城,路过城外那家百年老店,都会给他带一点。 户单单年纪也不大,也就15、6岁,性子单纯。若是再大一些,怕也是嫁人了,这烟雨楼也不会收留她。 算算苏婉月可比他要年长7、8岁。 烟雨楼晚上热闹得很,和白天倒是显得有些凄凉。 能有个人斗斗嘴,倒也不错,也显得没有那么凄凉。 苏婉月回到房间,也该好好思考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不能显得太唐突,也不能显得太拘泥。 第十八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 那天和皇上用过晚膳之后,蔡瞭瞭回到宫里有些生气。 蔡瞭瞭一回到斋绣宫,便向扇儿询问了皇后的事。 扇儿也将皇后娘娘的事,全部告诉了蔡瞭瞭。 可是一码归一码,该蔡瞭瞭的做事,她也绝对不会假手于人。 说过的话,蔡瞭瞭也绝对不会食言。 第二日,蔡瞭瞭和皇上一起用午膳。午膳期间蔡瞭瞭没有说话,直到午膳结束之后,蔡瞭瞭才开始说话。 既然是工作,那就公事公办好了 蔡瞭瞭也省去了拐弯抹角,进入了正题。 “昨日臣妾回了斋绣宫之后,向扇儿询问了关于皇后的事。再结合上次皇上给臣妾讲述的关于皇后的一些事。臣妾倒是觉得皇后娘娘颇有大将风范、深明大义。” “是啊。皇后无论是品行,德行都无可挑剔。” “是啊。可是如果皇后娘娘真的是这样的性子。那么臣妾有几个问题?皇上说,皇后让皇上要小心淑妃,可是原话。” “是。” “皇上觉得皇后娘娘会因为争宠去陷害淑妃吗?” “按照朕对皇后的了解,皇后是断然不会如此。” “如果是这样,那么首先可以排除皇后娘娘因为争宠而陷害淑妃的可能性。通过皇上的讲述,皇后娘娘当年在后宫,只有娘娘一人的时候,却主动提出不受宠的要求,并和皇上约法三章。如今再来争宠,这个逻辑不符合要求。” “皇后是蔡臣相的女儿,性子和蔡臣很像。” “皇上,蔡臣相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蔡臣相,刚正不阿,只要认定是对朝廷好的事,就算砍头也不会屈服。这也是父皇当年为朕指定蔡臣相女儿,这门亲事的原因。” “果然是忠诚。皇上说皇后和蔡臣相性子非常像,那皇上觉得皇后在淑妃这件事上,会说谎吗?” “不会。” “既然如此,那么会是什么原因让皇后娘娘,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会说出这样的的话呢?” “难以取证。” “为什么会是是难以取证呢?难以取证,那么皇后娘娘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呢?” “眼线?” “眼线可以充当人证。” “在臣妾的认知中,无法提供人证物证,有三种情况。第一,时间太久远,无法取证。第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自己没有办法成为证人。第三种,是取证无效。皇上觉得您更倾向于哪一种呢?” “朕更倾向于第二种。” “为什么?” “此事若是关乎朕的安危,那么皇后一定不会拖太久。所以时间太久远,无法取证。不符合。第三种取证无效,有这种情况存在吗?” 好像也是,在古代刑讯逼供也能算得上是合法,这无效取证自然也就无从说起,“皇上您觉得哪些情况下,没办法提供证据?” “首先这事应该还未实施,皇后只是知晓此事。既然未实施,也就自然不能提供证据。说和实施之间,也还是有本质的区别。所以,说并不等于做。因此皇后无法取证。” “很好。皇上觉得淑妃这件事,是淑妃自己告诉皇后的呢,还是知情者告诉皇后的呢?” “应该都不是,若是知晓之人告诉皇后,那她此举也算是有邀功之嫌,必定她可以成为一个间接的人证。再者,若是淑妃主动告诉皇后,那么淑妃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所以这两种情况都不是。” “那皇上觉得是皇后无意间偷听到的吗?” “这倒未必不可,如果是这样,皇后的举动倒是可以理解。” “可是皇后娘娘到底听到了什么,以至于引来杀身之祸呢?” “即是杀身之祸,那么被发现之人,也必定是死路一条。按照四纳国的律法,能够被处以斩首的罪行,大都十恶不赦。” “那看来这里面的理由就有很多种了,我们暂且就先说道这里。接下来我们从动机来分析一下。如果皇后娘娘去世,那么谁是最大的受益人?” “淑妃?”皇上有些不敢肯定的回答到。 “淑妃是最大的受益者?皇上可以跟我说一说关于淑妃的为人吗?” “淑妃为人和善,很少与后宫其他嫔妃接触。喜欢书画。在宫里的多数时间,要嘛就是练字,要嘛就是看书。” “感觉和皇后的性子好像。” “确实和皇后很像。淑妃也是当年皇后从秀女中,为朕挑选的第一个后宫嫔妃。” “看来还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嗯。” “淑妃娘娘被册封为淑妃是哪一年的事?” “这个朕不太记得了,应该还是有些年份了。” “后宫之中,除了淑妃可还有其他妃嫔有子嗣?” “没有。” “臣妾有个问题。皇后没有子嗣吗?” “的确如此,正和皇后有约法三章。” “是,臣妾知道。既然这样,皇上这皇位的传承,就只能是传给淑妃的儿子。皇上百年之后,也就是淑妃的儿子继承皇位,淑妃的儿子继承皇位之后,淑妃就是太皇太后是吗?” “是。” “淑妃如果按照这样的发展,应该算是比皇后更大的人生赢家。皇上觉得是这样吗?” “可以这么说。” “这么看来,淑妃最后会走到一个女人,在这个国家的最高点。臣妾真的想不到,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淑妃,一定要在此时下毒毒害皇后? 蔡瞭瞭看了看皇上,皇上没有说话。 看来皇上也认同蔡瞭瞭的观点。既然如此,前奏已经铺垫得差不多了,接下来蔡瞭瞭准备来点猛料。 “皇后娘娘的位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比皇后,太皇太后更高的位置是什么呢?” 蔡瞭瞭这是典型的明知故问,比皇后,太皇太后地位,在这封建王朝中,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皇上其实心中也知道,了然于心,却不说。 蔡瞭瞭也知道,也不说破。毕竟这个问题,是一个大问题,涉及到谋反的问题。 蔡瞭瞭仔细观察着皇上的表情变化。有些凝重,有些惊讶,有些匪夷所思。 “皇后确定是淑妃指使的吗?”皇上倒是提问了。 “臣妾不敢确定,只是臣妾觉得淑妃只怕是这棋盘上的棋子,并不是下棋的人。” 蔡瞭瞭这么说也是有道理可寻,毕竟在这封建王朝都是男尊女卑。女人成为皇帝在历史上给也就只有武则天。武则天的人生经历,才能,十个淑妃也比不上。 首选淑妃的志向就不在皇位,目标都不在一条线上,即便奋斗,又怎么可能是朝着皇位在奋斗呢?所以十个也比不上个一个武则天。 “那皇后觉得,谁是下棋的人。”蔡瞭瞭这话说道了皇上的心里。 “臣妾不知,不过有件事,臣妾倒是知晓。这棋总还是要有两个人才能进行。当然也有变态,自己左右跟有时候下。但是这盘棋很显然不是一个人在左手跟自己的右手下。目前这下棋的一方我们不知道是谁。但是另外一个下棋的人,我们倒是知道。皇上觉得已知的这一人是谁呢?” “朕。” “所以,只要皇上能够始终主导棋局,对手又何须知道他是谁呢!不管是天上的神仙,还是地上的从,只有死路一条就行了。” “好。朕来下这盘棋。” “那皇上好好下棋,臣妾用过午膳之后有些乏了。臣妾就现行告退了。” 今日中午用膳,皇上明显感觉到蔡瞭瞭没有原来那般精神。 皇上本想问问,可是蔡瞭瞭却不给皇上机会,说完就直接走了。 虽然很有礼貌,但是皇上觉得特别不自在。 回到斋绣宫的蔡瞭瞭,依旧有些焉儿。 扇儿倒也没有多问,只是以为蔡瞭瞭有些累了。 晚上用完膳的时候,蔡瞭瞭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用完膳就想走,被皇上拦住了。 “皇后今日可是生病了?” “没有。” “可朕看着皇后和往日大有不同。” “有何不同?” “精气神不是特别好。” “累得慌。每天吃个饭从斋绣宫走到,勤政殿。吃完了饭再从勤政殿走回斋绣宫。本宫这小身板,有些是不吃不消。”蔡瞭瞭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 “当真是如此?”皇上有些不信。 “皇上若是觉得本宫说谎,大可以治本宫一个欺君之罪。” “无理取闹,这欺君之罪,岂是如此就可以随便给人定罪。真要如此,朕岂不是成了暴君?” “本宫自然没有皇后那般温柔体贴,贤良淑德,雅正端庄。” “又在说什么胡话?” “本宫从来都是这样说话,皇上若是不喜欢,臣妾告退就是。” 蔡瞭瞭这话,给皇上气得,哑口无言。蔡瞭瞭也不行礼站起来就走了。 这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午膳,晚膳,都不说话。 这饭吃得,着实有些让皇上,心里难受。 午膳过后,蔡瞭瞭说话了,“皇上,臣妾想先皇一定很疼爱您?” 皇上看着蔡瞭瞭有些不知所以,为何会突然如此问,“天下的父母岂有不疼爱的自己孩子的道理。” “把您教育得也很好,知书达理,心胸宽广。” 这皇上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要成为一国之君,这些都只是基本。” “先皇应该是亲自教您学习朝政之事吧?” “父皇确实亲自教朕朝政之事。” “皇上真的是积万千宠爱于一身,从小父母常伴左右。皇上可有兄弟姐妹?” “朕有一个亲弟弟,现在乃是和亲王。” “真好,还有一个跟自己抢玩具的人。” “皇后难道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皇上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有些诧异。 “和亲王是个怎么样的人?” “和亲王,表明浪荡不羁,有些风流,给人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但是其实他为人正直,好学又聪明。” “那看来和亲王小时候没少挨揍吧?” “那确实,小时候他很调皮,经常被父皇责罚。” “皇上一看就属于那种很乖的小孩子,应该不怎么受罚吧。” “父皇倒是真的很少责罚朕。” “皇上和和亲王的性子倒还真是有些截然不同?” “确实,我们两虽然是一个父母生养,但是性子却截然不同。” “如果先皇把皇上与和亲王拿来做比较,皇上觉得先皇会更喜欢皇上呢,还是和亲王呢?” “都是自己的孩子,父皇应该都是一样的喜欢,只是有些时候喜欢的方式不一样罢了。只是朕与和亲王性子不一样,朕倒是觉得朕与和亲王没有可比性。” “为什么?” “朕出身就是太子,就是要继承大统,成为皇帝的人。可是和亲王不一样,他没有这些压力。我们两人虽是一个父母生养,但是我们所背负的责任,经历,压力完全不一样。既然如此又有何可比性呢?比较的意义又在何处呢?” “皇上对人可有双重标准?” “为何如此问?” “那皇上为什么还要将臣妾和皇后进行比较?”说了那么多,原来这个才是真正要说的话,蔡瞭瞭这圈子绕得着实有些远。 皇上终于明白,为何这几天,蔡瞭瞭一直不高兴,闷闷不乐,也不搭理皇上了。 “朕没有。” “此事我是受害者,我说有就有。” “朕当时可不是那个意思。朕只是想说,你是你,皇后是皇后。你们除了样子一模一样外,性子,行事处事风格都不一样。” “您这话里面明明就是更喜欢皇后端庄雅正,嫌我粗鲁!”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朕给你保证,朕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皇后确实端庄雅正,但是你也不是粗鲁。你那是豪放不羁,不拘小节,性情爽朗。虽说喜怒有些无常,不过思维缜密。对国家也很忠诚,即便牺牲自己也不会让犯罪分子逃脱。颇有些勾践卧薪尝胆,能屈能伸的胆识和智慧。如果说朕对于皇后是一种尊重;对于你,朕倒是有些钦佩。如果说皇后是正统的大家闺秀;那么,你应该是女儿身中,藏着一颗保家卫国的男儿之心,和一颗不输男儿智慧的头脑。皇后温婉,你虽然不能用温婉来形容,但是也算得上是窈窕淑女。你们俩跟朕与和亲王一样,背负的使命、经历、压力都不同,没有可比性。也没有谁更好。可能是那天朕说话的方式,让你产生了误会。”皇上年纪不大,这说话的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听着皇上说这些话,蔡瞭瞭想起了妈妈,还有爸爸。曾经他们二老也说过了如此类似的话。 那年夏天,蔡瞭瞭大学放假回家。 那个时候的蔡瞭瞭,皮肤黑黝黝,头发也剪短了。走路自带背景,也很爷们。 小区里有很多阿姨的孩子也上大学。 人家可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唯独蔡瞭瞭这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爷们了。 如此一来,小区里的阿姨空了就会聚在一起八卦八卦。 说些哪家的姑娘越长越好看,说到蔡瞭瞭,就成了越长越不好看,这以后该要怎么嫁出去。 一副替别人操不完心的样子。 蔡瞭瞭的妈妈可就不爱听这些,直接跟他们理论。 说我家瞭瞭怎么了。那些不过就是化妆打扮出来,要不就是整容。 我家瞭瞭天生丽质,黑一点那是健康。 我家瞭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拿得起笔杆子,也拿的起枪杆子;抓得了老鼠,擒得住小偷;能保护得了自己,也保护得了人民。 以后谁还别说要娶我家瞭瞭,你一定是我家瞭瞭娶他。 瞭瞭妈妈还真是实力护自家孩子。 瞭瞭其实不以为然,他觉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要是听别人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千遍,几万遍了。 人生是自己的,只要不违反法律,不违反基本道德。出门不吓死人,不影响是市容市貌,不给国家丢脸,不给国家人民添乱。 蔡瞭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回家之后,蔡瞭瞭妈妈就把这事,打电话告诉了蔡瞭瞭爸爸。 瞭瞭爸爸还专门让蔡瞭瞭接电话,说背负国家使命,保家卫国,这是身为中华儿女的光荣。窈窕淑女,君子要求。萝卜青菜,各有所长,各有所爱。 蔡瞭瞭听着皇上的话,就好像当年自己爸妈说的话那样。 突然有种亲切感,两行眼泪不受控制的唰唰地掉了下来。 蔡瞭瞭是想自己的爸妈了。 这可把皇上给整得不知所措了,心里还嘀咕着,难道又讲错了? 皇上赶紧将自己的手帕递给蔡瞭瞭。 蔡瞭瞭接过手帕,擦了擦眼泪,“皇上,您究竟是经历了什么?说话跟个老头子一样。” 蔡瞭瞭居然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打趣着皇上,这胆儿也是在特种兵里训练出来了。 “这话说得,尽让朕有些无言以对。难道是有人跟你说起过类似的话吗?” “我爸,我妈都说过这样的话。” 原来蔡瞭瞭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有些触景伤情。想想也是,如今在四纳国的蔡瞭瞭受得起孤身一人,无亲无故,这两个成语。 蔡瞭瞭把自己父母当年讲的那番话的情景、原话也都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着这话,还真是有些熟悉的感觉。 “既然你到了四纳国,如今也是皇后,那朕可是你在这四纳国唯一的亲人!?”皇上一半陈述一半疑问。 全部陈述又觉得不太好,有些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全部疑问,又显得有些卑微,不符合皇上帝王的形象。 蔡瞭瞭看着皇上,“皇上这是在占臣妾的便宜呢?不过也不是不行,占臣妾的便宜代价可是很大,臣妾怕皇上日后会后悔。”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言九鼎。” “好。这便宜臣妾认了。” 这话,皇上越听越有点渗。 只听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没听过被占了便宜,还这般豪爽。 第十九章 花非花,雾非雾 前几日皇上和蔡瞭瞭有些不愉快,还好后来也已经解决了。 那么接下来也该回归正规,继续分析凶手。 两人似乎已经喜欢了,一边用膳,一边讨论问题。 这日午膳。 “皇上,当年先皇为什么要起兵推翻前朝呢?” “前朝皇帝骄奢淫逸,大兴土木,赋税繁重,民不聊生。父皇也是为了天下百姓苍生,才选择了起兵。” “先皇果然有魄力。” “是啊,父皇视天下为己任。” “去年臣妾游历各国,发现四纳国的百姓还是很幸福。皇上贤明,轻徭薄赋,注重农业。我想若是有人要造反,选这个原因,应该不合适吧。”蔡瞭瞭带着有些单纯可爱的声音说道。 皇上听了这话,心里自然美滋滋。 “皇上您说臣妾要是,从您这拿走一件物品。他日您想起了,要从臣妾这儿拿回去。臣妾即便心中不高兴,但皇上若是要拿回,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是吧?”蔡瞭瞭衣服傻傻的声音说道。 “差不多。”说到这里,皇上心中也大概知道蔡瞭瞭想要说什么了。 名正言顺对古人很重要,毕竟名节对于他们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饭可以不吃,名节不能丢。 这也可能才会有,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 若是当朝者找不出原因,那么就只剩下,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这一条名正言顺的理由了。 所以,如果是这帮人要起兵造反,这里理由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这便是复辟。 既然要复辟,那就要找到前朝遗孤。即便找不到,也没有关系,假冒一名也未尝不可。 复辟存在风险,若是能够找到前朝遗孤,这就涉及到利益分配的问题。这也必定是他们中间最大的矛盾。 “这前朝的都城在哪里呢?” “乌州!” “乌州?臣妾好像有些印象。臣妾记得去年出城之后,臣妾到的第三个城市就是乌州。这个城市我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觉得有些荒凉的感觉。” “毕竟是前朝都城,这官员自然也不敢太过发展。” “也是,这乌州作为根据地来掩护,倒也不错。” “为何不错。” “皇上可有听过灯下黑。这乌州即是前朝都城,朝廷自然对乌州的管理,自然要比其他城市要严格一些。可是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很多人会觉得,这里管制如此严格,应该不会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有些时候也就会睁一只眼闭一眼的糊弄过去。” “确实是有这种可能。” “皇上,臣妾一年前游历各国时,发现四纳国5年前经历过一场巨大的天灾。皇上可否调出这当年的卷宗,让臣妾查一查。” “可是这里面有何异样?” “是。臣妾想要查一下这五年前那场天灾,朝廷各官员的捐款。以及,当时因为这起天灾被查处的,因为贪污受贿,而丢了姓名的人。还有五年前,天灾引起的一些认为的祸事。” 五年前的那场天灾,皇上至今还历历在目。毕竟那个时候皇上才刚刚登基五年,皇上也还不太成熟,朝中政局也才刚刚稳定下来。 “此事可与皇后这事有关联?” “有。皇上您想,先皇当年起势,除了要有人,还需要什么?” “银子。” “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有人,就要吃饭。吃饭就得有银子。如此天灾,朝廷一定会拨下赈灾款,赈灾款数额巨大,比起一点一点的去累计,要快的多。所以,由此想法的人,怎么会错过如此的机会。这老百姓吃不饱,就只能饿死。反正都是死,贱命一条,自然是要闹事。这一闹事,就看谁会镇压,如何镇压?纸终究抱不住火,走在最前面的官员,必定要被砍头,但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被查不出来,这些潜伏下来的人,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此事怕是动静有些大,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皇上这可是五年前的事?” “是” “可都是已经处理过的事?” “是。” “这就对了。臣妾此目的有两,第一臣妾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皇上在看五年前的卷宗。第二,他们很疑惑,当年明明都已经处理了,为何还要看。人有了好奇,离死亡的边缘也就不远了。更何况和此事有关的人,当年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被发现,没有被处理。做了亏心事,这心中多少也是会有波澜。就看这些人沉不沉得住,沉得住也没有关系,我就安心看这卷宗,这卷宗自然会告诉臣妾;若是沉不住,这卷宗我也就省了。总之,不会白看。” “好。朕还有一个疑问,各官员的捐款朕依稀的记得,好像差别不太大。” “要的就是差别不太大。才好划党派,若要是差别太大,反倒不利于划党派。” 看来蔡瞭瞭把统计学的知识都用上了。皇上在这方面的数据分析,自然也是不如皇后,倒也是可以理解。 “如果是皇后,皇后准备捐多少银钱呢?” 皇上居然如此问蔡瞭瞭,也不知居心何在。 蔡瞭瞭可爱的一眼斜视,甚是怀疑的眼神,看着皇上。然后去下了自己头上所有的发簪,耳朵上的耳环,手上的镯子,放在桌上。然后推到皇上面前。 “皇上,您知道的臣妾可是身无分文来到这个世界,这应该也是臣妾所有的家当了。还望皇上不要嫌弃。” 蔡瞭瞭此举倒是有些把皇上给吓住了,从来没有见过此等操作。 “皇后把所有的家当都给朕了,那皇后岂不是要饿死。” “臣妾必须纠正一下皇上的用词。臣妾不是给皇上您的,而是给皇上的子民。再着,臣妾一日两餐都在皇上这儿用餐,自然这伙食费,也是用不上。” 蔡瞭瞭这话,竟把皇上逗笑了。 “好。难得皇后一片赤忱,朕就收下了。” 两天之后,皇上五年前那场天灾的卷宗,送到了斋绣宫中。蔡瞭瞭也是够勤奋和刻苦,这吃饭也顾不上了。 午膳,晚膳这皇上都是没有等到人来。 派了李月公公去斋绣宫问情况,得到的回答是,皇后吩咐,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所以这些宫人也不敢进去打扰皇后。 当然这也包括了扇儿。所以扇儿也只能在门外守着,眼看着午膳和晚膳的时间都过了,又不敢进去打扰。 李公公也只能如此的回禀皇上。 皇上一听,心中甚是疑惑,究竟是什么事,竟连吃饭都能忘记。还真是废寝忘食。 如此以来,皇上便吩咐李月公公将晚膳传至斋绣宫。 皇上要到斋绣宫看看蔡瞭瞭,究竟在做什么?竟如此这般,废寝忘食。 皇上到了斋绣宫,示意所有的人不用禀报皇后。独自一人走到门前,推开了门。 看见蔡瞭瞭坐在案前,一边看着什么,手里一边又在写着什么?如此专注,竟连皇上推开门都不知道。 皇上悄悄的走近,站在蔡瞭瞭的身后。 原来蔡瞭瞭还真是在看五年前的记录,一边看一边做着记录。 “扇儿你等会儿,还有最后一点点,就行了。”蔡瞭瞭一边写着,一边看着案上的卷宗。回头看一眼的功夫也没有。 皇上站在后面也没有出声。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蔡瞭瞭放下了笔。闭上眼睛,往椅子的后背上一靠,伸出了右手。 “扇儿,给本宫捏捏,手疼。终于弄完了。” 皇上看着这伸过来的手,有些尴尬。 捏还是不捏呢? 最终皇上选择了捏。 “扇儿你的手真是嫩,软软的,好舒服。本宫这手也是可惜了,除了茧子还是茧子。那个时候在特种部队,我们几个女兵还开玩笑说,咱这手,要和大老爷们比粗燥,估计也能拍个前三甲。”蔡瞭瞭一边说着,一边笑着。 皇上依旧没有说话。 “扇儿,你这是在哪儿学的呢?好专业的手法啊。回头你有空,教教本宫。本宫用着手法,和这大老爷们般粗糙的手给皇上也按按,你说皇上会不是觉得有,种大老爷们给他按的感觉,硌得慌。本宫这手,应该比皇上要粗糙很多。皇上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一个嫩字了得。”蔡瞭瞭一边说,一边开着玩笑。 只是皇上一直不开口,这让蔡瞭瞭有些纳闷,睁开眼睛,转过头,“扇儿你今儿怎么不……”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皇上。这尴尬的场面,蔡瞭瞭倒也不觉得。 “皇上这是在体恤民情,做一回丫鬟呢?”蔡瞭瞭依旧靠在椅子上,斜着眼睛看着皇上。 皇上站着,依旧握着蔡瞭瞭的手,“这手确实是比大老爷们粗糙。” “既然皇上是来体验民情,那皇上您接着按啊,手法真不错。”蔡瞭瞭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皇上瞪了一眼蔡瞭瞭,将他的手甩开。 这一甩开,蔡瞭瞭还不高兴了,“怎么了,不就按个手吗。又不会怀孕,激动啥?” “见了朕也不请安。” 蔡瞭瞭只好无奈的站起来,“本宫参见皇上。” 这蔡瞭瞭看在皇上给他按手的份上,也算是给足了皇上面子。 此时的天色已经黑了,扇儿也在屋内点了蜡烛。 “免了吧。”皇上有些嫌弃的说道。 “不知皇上来斋绣宫为何?”蔡瞭瞭冷冷的语气说道。 “朕也不知,这皇后的礼仪是谁教的,竟是如此。改明还是让宫里的老人,好好教教皇后才是。” “不用,这您就甭操心了。”蔡瞭瞭这话又冷又直接。 “朕不操心你,谁操心你。” 这话说得,竟让蔡瞭瞭听出了一种,自己妈妈说话的口气。呆呆的站在你原地,没有说话。 “站在哪儿干什么呢,过来吃饭。”皇上严厉的语气一边往饭桌走,一边说道。 蔡瞭瞭赶紧跟上去,走到桌旁坐下。 “午膳为什么没来勤政殿。” “忙着看资料忘了。”如此直接,如此胆儿肥。 “是忘了?还是压根就没有打算吃。说实话,否则可是欺君。”蔡瞭瞭如此的口气说话,皇上自然也是要用一样的口气回答道。 “这有区别吗?”蔡瞭瞭居然还用那种冷冷的口气,反问皇上。 “有,态度问题。” “欺君是个什么罪,要死人还是挨骂?”蔡瞭瞭如此回答,看来是想欺君。 皇上看了一眼蔡瞭瞭,“罢了。” “好饿。” “朕还以你是神仙呢,你也会饿!” “神仙也要吃饭的好吧。” “是吗?” “皇上可听过蟠桃?” “听过。” “一般的凡人吃普通的水蜜桃,神仙就吃蟠桃。由此可见神仙也是要吃饭的。” “竟还有如此理论” “自然。” “朕还以为是皇后的歪理呢?” 蔡瞭瞭斜视了一眼皇上,没有说话。 用过晚膳,蔡瞭瞭将这一天的结果,拿出来给皇上看。 一边讲解,一边分析。非常理性,散发着21世纪当代新女性的魅力。 蔡瞭瞭将所有的捐款,做成了一个简单的统计图。 横坐标是个官员的名字,纵坐标是捐款的数量。 蔡瞭瞭的方法不难,只是用了系统管制状态里面的知识。 首先,计算出平均数,然后利用公式计算出上下波动范围。 通过统计图,可以看得出,捐款的银子基本可以有三个明显的范围。在这才数据中,再利用同样的方法进行计算,算出波动范围,并在纸上做出波动范围图。 这样一来,便可以进一步分析小系统内的数据,是否完全符合小系统。 第一个小系统是蔡大人,第二个是夏大人,第三个是水大人的系统。 如果说蔡大人和夏大人都是皇上信任的人,也是正直的人。那么水大人的系统就显得尤为突出了。 “这三个系统,你一开始是如何分辨的?” “首选需要将纵轴三等分,分然后分别计算他们的平均值,然后再计算它们的上下波动。若是有人不在这个系统内,那边便直接滑到下一个系统,依次类推。” “完全准确吗?” “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基本准确。” “什么是特殊情况?” “比如说,我现在是皇上的人。皇上捐100两银子,那我顶天了也就只能捐99两。但是如果皇上告诉我说,我必须捐200两。这就是特殊情况。” “哦,这个特殊情况需要怎么判断呢?” “这个就需要通过其他的事件来反映。包括:他平日里的形象,为人处理,官场能力等等来判断。” “如此复杂。” “复杂是有一点,不过准确度不错。” “皇后还有多少技能,是朕不知道的呢?” 蔡瞭瞭又斜了一眼皇上,“恭送皇上。” 好吧,既然都送客了,那皇上也只能给了这个脸面。 谁让蔡瞭瞭这声音如此之大,站在门外的奴才丫鬟都能听见。 次日午膳,蔡瞭瞭又未去勤政殿用膳。 这皇又派了李月公公去询问情况。李月公公得到了,和昨天一样的消息:没有皇后的命令,任何认不得打扰。 皇上有些尴尬了。 这些时日,皇上早就习惯了两个人吃饭。这两日都是皇上一个人吃饭,这饭吃得有些索然无味。 皇上挑剔着,这也不好吃,那也不好吃。吃了几口就没有吃了。 李月公公知道和这饭菜本身,倒是没有多大的关系。和今日吃饭的人的心情有关,和皇后娘娘今日没来有关系。 晚上皇上去了斋绣宫,屋子的门的依旧紧闭着。这次皇上没有阻止宫人请安。 这请安的声音自然是传到了屋内。 蔡瞭瞭由于太专注了,只知道外面有人在说话,说的什么却没有听到。 皇上在屋外站了一会儿,有些尴尬。 “你家娘娘今日又在做什么?” “娘娘今日好像也是在研究,那日从皇上送来的文书。”扇儿回答道 “今日也还再看?” “回皇上,奴婢瞧着应该是。”这样一问扇儿倒是有些不敢确定了。 皇上推开门,一个木桶从头顶掉了下来,刚好落在皇上正前方。 木桶掉在地上,咚的一声。 这一声巨响,蔡瞭瞭听见了,抬起头,看了看门口。 皇上脸色有些不好看,门口的宫人们都吓得不得了,直接跪在地上。 木桶要是砸了皇上可怎么办? “来啦。本宫可是说了,任何人不可打扰本宫。看来皇上是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了。”敢问蔡瞭瞭到底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如此嚣张。 “放肆。”皇上有些生气。 “本宫可是经过了紧密计算,绝对不会伤着人。只是提醒本宫,有人进来了,要保持警惕。切莫再上当受骗。” 这话说得,皇上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皇后,给朕过来跪下。” 蔡瞭瞭倒是走了过去,把门关上了。“皇上,关起门来好说话。不要让宫人们看了笑话。” “算了,朕看在你如此用工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 “皇上今日来可是带着晚饭来的,正好本宫有些饿了。” 这也算是蔡瞭瞭给皇上的台阶下了。 晚膳之后,蔡瞭瞭也再次给皇上分析了自己研究的结果。 事情好像也越来越有些明了。 第三日,午膳时间,蔡瞭瞭依旧没去勤政殿用膳。 皇上有些耐不住了,直接摆驾去了斋绣宫。李月公公倒也知道皇上,让人将这午膳送到斋绣宫。 皇上今日有些生气,到了斋绣宫。停也不停顿,问也不问,疾风大步,直接走到门前推开了门。 今日倒是安静了。 蔡瞭瞭见皇上过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皇上面前,非常恭敬,有礼貌的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到来,臣妾有失远迎。” 皇上本想着教训一下蔡瞭瞭,没想到如此礼貌,如此知礼节。 这一波操作竟然把皇上给愣住了。 “免礼。”皇上一边说着,一边往屋里走。 “谢皇上,不知皇上今日来有何事?”蔡瞭瞭跟在皇上后面。 皇上依旧有些不适应,“你可知罪?” “臣妾不知犯了何罪?” “为何皇后今日不来勤政殿用膳,也不让人通知一下勤政殿?” 蔡瞭瞭跪在地上,委屈的说道,“臣妾知罪,只是……” “只是什么?” “这几日臣妾未去勤政殿用膳,皇上您可有有想念臣妾吗?”蔡瞭瞭跪在地上,居然撒起了娇。 这话问得真是不知道什么叫脸红。 “朕只是很怀念以前,朕一个人安静吃饭时候,这几日也倒是难得的机会。”皇上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 蔡瞭瞭撅了撅嘴,“没关系啊,皇上不想念臣妾没关系,臣妾想念皇上您就行了啊。不过这6月的天真的好热,每天晌午又是最热,太阳最毒的时候。全后宫都知道,臣妾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要是每天再被这毒辣辣的太阳晒晒。臣妾估计,臣妾这脸该要比浣衣局宫女的手还要粗糙了。我怕到时候给皇上您丢人。所以,即使不受宠,但是至少,脸面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啦。是吧,皇上。”这波撒娇卖萌还真是不错。 皇上没有表情,听着蔡瞭瞭说的话,心里还是美美的。但是语气还是略带嫌弃的说道,“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 “那是。每天同皇上一起用膳,皇上如此英明。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臣妾总该还是会有点进步的啦,不然怎么对得起皇上您的龙膳。”这马屁也是拍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说什么,龙什么?”皇上有些诧异的问道。 “皇上您是真龙天子,你的膳食当然是龙膳了。”这一波明媚又可爱,又天真的笑容,真是太美了。 “瞎编什么乱七八糟的词语。”皇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听着倒也是挺高兴,接着问道,“这几日为何不来勤政殿用膳?” “皇上,吃饭固然很重要。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臣妾也不例外啊。再说了饿一顿也不算什么嘛,出不了大问题,死不了。”蔡瞭瞭边撒娇,一边装的很明白的说道。 “朕现在命令你,明天必须来。不来朕就把你拖出去打五十打板,第二天还不来继续打五十,直到来了为止,明白了吗!”依然有些严厉,但是听出来,他是关心蔡瞭瞭。 “哦。”蔡瞭瞭噘着嘴,有点不情愿的回答道。 “文书慢慢看,不着急。不要弄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哦。”蔡瞭瞭嘟着嘴,撒娇的说道。 第二天晌午,蔡瞭瞭和扇儿刚走到斋绣宫门口,就有一个小太监给蔡瞭瞭行礼,“皇后娘娘吉祥,奴才是皇上派来接您的,请您上桥。” 这可把蔡瞭瞭给美的,嘴角直接就上扬了,都不过脑子了,直接上了轿子。坐在轿子里之后,蔡瞭瞭嘴里小声的说道,“看来这个皇上还是挺不错的嘛,有那么点霸道总裁的范儿,姐姐很满意。” 到了勤政殿,蔡瞭瞭特别高兴地走到皇上跟前,一个大大的微笑,开朗的语气,“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谢皇上派人来接臣妾。” “来接你就这么高兴?”看着这么高兴和开朗的蔡瞭瞭,皇上心里也是高兴的,但是表情还是装一下严肃,毕竟这样才符合皇上威严的身份。 “是啊,对于皇上来说,可能这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对于臣妾来说,总算有点强大靠山的感觉了。” 被蔡瞭瞭这么一形容,皇上也有些词穷了。自己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居然会给他带来这么多欢乐。 皇上有些时候有些迷茫,蔡瞭瞭有时候有很小女人,很可爱,也很爱撒娇惹人疼。有时候,又真的很欠揍,欠打,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蔡瞭瞭让皇上越来越迷糊了。 第二十章 睡起夕阳迷醉眼,新愁长向东风乱 蔡瞭瞭自从回了宫,也算是做了不少事。 首先交代自己的来历,紧接着所为礼尚往来,皇上也向蔡瞭瞭说明了关于皇后的一些事。再到后来的关于五年前天灾的卷宗也看了,数据也分析了。 这个皇后的案件也基本分析了,主要的轮廓也已经基本清楚。 接下来也是时候,该要做战略部署与筹划了。 入夜之后,蔡瞭瞭悄悄的潜入了皇上的勤政殿。 夜已深,这个时候的勤政殿内除了皇上,别无他人。就连自己身边最信任的内管总管,李月都不在身边。 蔡瞭瞭自然是打探好了这些,才敢如此大胆的夜闯勤政殿。 蔡瞭瞭给自己非常潦草的蒙了一个面纱,潦草的遮住了自己的脸。 说他潦草是因为蔡瞭瞭连夜行衣都不换,穿着皇后的衣服。脸上也就遮了一块布,让谁都能看得出来,这是蔡瞭瞭。 蔡瞭瞭潜入了勤政殿,直接向皇上出手。 皇上见此状,自然也是要作为防御的还手,两人就在勤政殿内,风风火火地打了起来。 有打斗自然也就会有声音,这声音也惊动了门外的守门宫人。 没有皇上的召见,他们又不敢随便进入殿内。 只能在门外试探地、弱弱地先问上一句,“皇上,奴才在外听闻殿内有异常。” 皇上一边打斗,一边回应道,“没事,朕不小心打碎了茶杯,你们不用进来。” “是,皇上。” 蔡瞭瞭和皇上在殿内打斗一番之后,蔡瞭瞭主动开口了,“不打了。没意思。” 蔡瞭瞭一边说着,一边摘下自己的面纱。 “没想到皇后武艺不错,只是这些招式,朕都没有见过。” “这是我在特战部队学到的防身技能。”蔡瞭瞭有些生气的看着皇上。 “皇后深夜偷偷潜入勤政殿是为何?” “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想找皇上活动活动,可是皇上刚才明显的放水。”蔡瞭瞭一副高冷带着有着责怪的语气说道。 “哦。是吗?皇后除了这个目的还有其他目的吗?”皇上倒是看破一切,淡定自如的说道。 “皇后的我们也分析了,基本情况也都清楚了。也是我该该履行我的职责和诺言的时候了。” “什么职责,什么诺言?”皇上竟然装傻充愣起来了。 “没关系,只要我记得就行。我答应皇上要做卧底帮您查清楚皇后被害的幕后真凶。” “好。皇后还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虽然我现在在你们四纳国,可是我在部队受到的教育,我还没有忘记。我是一名军人,不管我身在哪里,我都绝不会侮辱了这个名字。” “好。那你来说说,你要如何卧底?”皇上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做到案前坐下。 “前几日听皇上说,皇上有个弟弟,叫和亲王。皇上与和亲王关系应该很好吧?” “我们即使兄弟,关系自然很好。” “如果有谣言说和亲王从小就喜欢皇后,皇上信吗?” “这是什么胡话!” “看来皇上对和亲王很信任。这就好。” “看来你是有什么计划了?” 接下来蔡瞭瞭说了自己的想法。 蔡瞭瞭本来就不是真的皇后,不管是性子,还是行事,还是做派,两人都截然不同。蔡瞭瞭也不想去模仿,免得出现东施效颦的效果。这也不便于后期行事,,对蔡瞭瞭的约束太多,反倒容易露馅。。 既然如此,蔡瞭瞭准备把这个馅。直接扔给有想法的人,让他们主动来找蔡瞭瞭。 这样也才是蔡瞭瞭的行事风格,也才便于施展拳脚。 猜总归都是猜测,不如实证来的直截了当。 既然如此,蔡瞭瞭决定把和亲王拉下来,在这趟浑水里搅和搅和。 和亲王本就放浪不羁,风流成性。 这种人其实对感情非常的专一。 放浪不羁,风流成性,都只是他们专情的一种掩饰。 和亲王倒是尚好的人选。 蔡瞭瞭要将和亲王的人设设置成,从小就喜欢皇后。 只因皇后从小就被指定为了,自己兄长的未来的皇后。 加上和亲王本就和皇上关系很好,自然不会因此和自己的兄长不合。 可是,和亲王在一次出游中,偶遇一个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和亲王自然一见倾心,悄悄的将他带回了京城,藏在自己的王府中。 也算是金屋藏娇吧。 从此以后,和亲王便很多日没有上朝。 皇上担心和亲王,便亲自去和亲王府看望和亲王。没想到,皇上在和亲王府一处不起眼的院落中,看见了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一开始皇上都以为是皇后,皇上有些惊讶,便找来和亲王询问。 和亲王也道来里这其中的故事,只是因为次女子长得和皇后一模一样,便不好迎娶她,只能将他藏在王府中。 次日皇上召见了和亲王,向和亲王说明了关于皇后已经离世的消息。 只是考虑到众多问题,尚未昭告天下。 皇上想用此名女子假扮皇后,找到杀死皇后的真凶。 和亲王一开始自然不愿意,既然皇兄开口了,更何况就是借此查明皇后被害的幕后真凶,便也答应了。 此女子便也进了宫,开始在宫中生活。 可是后来,和亲王发现不对。宫里竟传出了皇上夜宿斋绣宫的事,这让和亲王大怒,气得了理智。 大半夜的跑到宫里和皇上理论,皇上的解释,和亲王也听不进去,一心只要人。 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可能说给人就给人。 和亲王要人不成,心生积怨,多年心中的压抑也就此爆发。 从此以后,和亲王开始和皇上疏远。 此时若是有人再在这背后,给和亲王煽风点火。和亲王再发挥一下风流的样子,宿醉青楼,嘴里再叫着皇后的名字。 这样的绯闻,怕是要把京城都要闹翻天。 这样和亲王自然也就和皇上疏远了,自然也就是在断皇上的左膀右臂,削弱了皇上的势力。 接下来蔡瞭瞭的身份也要被人怀疑,让有想法的人逮住蔡瞭瞭的把柄。并用和亲王威胁他,逼迫蔡瞭瞭和他们合作。也还要用蔡瞭瞭牵制和亲王,让和亲王为他们所用。 这样蔡瞭瞭便也算是作为一名卧底,踏进了他们的大门。 进门之后的事,便需要随机应变了。 “你可知,若是你被他们发现,你很有可能因此丧命?”皇上很严肃的说道。 “我现在也不不在乎丧命不丧命。本来这条命就是捡来的,剩下的时间,哪怕多一天也是赚到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皇上留一份遗书。”蔡瞭瞭倒显得有些淡定自如。 “遗书?” “是啊,成为卧底之前,我们都要写一份遗书,以防万一。” “你放心,朕一定会保你安全。” “不用,我自己会根据当时的情况,是死是活,本宫自己来判断。”这一句话真是有自信又高冷。 “好。朕相信你。”皇上看着蔡瞭瞭,内心有些敬佩。 “皇上觉得怎么样?” “朕倒是觉得你这个想法很不错。只是中间有些不够完美?” “为何?” “既然和亲王和朕因为一名女子疏远。那和亲王必定很喜欢此女子,非他不娶。既然如此,和亲王应该要有造反,夺朕皇位的意图才行。” “皇上就不怕到时候和亲王假戏真做?”蔡瞭瞭有些担心,有些佩服皇上的说道。 “和亲王朕再了解不过,他没有这般心思。”皇上倒是胸有成竹。 “哦。也行。” 接下来皇上也说了自己的想法,这倒是让蔡瞭瞭有些刮目想看。 平日只是觉得他有皇帝的范儿,竟没想到,这头脑和格局也是完全相匹配。 “皇上,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让本宫跟和亲王见一面呢?” “好。” 蔡瞭瞭说完,正准备要走,突然又停住了,转过身走到皇上跟前,“差点忘了一件事。” 蔡瞭瞭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递给了皇上。 皇上接过册子,有些疑惑。 “这是第二步,我们不着急。皇上可以慢慢看。” “你写的?” “是。” “你这隐藏技能倒是颇多?”皇上有些欣喜和期待的说道。 “没两把刷子,本宫也敢在皇上面前当跳梁小丑。” “好。” “看完了,皇上悄悄让人通知我。我会在入夜之后,就像今晚一样,来找您。” “可是还有它意?” “那是自然,斋绣宫现在可仍然还处在闭关修养中。皇后娘娘生死难料,正好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可你之前不已经在皇宫之中招摇过了吗?”皇上有些看热闹地立刻,揭了蔡瞭瞭的地儿。 “这招摇,怎么就不能是回光返照呢?” 皇上看了看眼前的蔡瞭瞭,每走一步好像都经过了计算一样。 在蔡瞭瞭的身上,皇上看到了一个不卑不亢,自信但不自负的新女性。 “好。” “若是皇上没什么事,本宫就先告辞了。” 皇上也花费了时日,才将蔡瞭瞭写的那本册子看完。 皇上看完之后,对蔡瞭瞭是赞不绝口。 当然,这些赞都留在皇上的心中,并没有说出口。 皇上也让人悄悄的通知了蔡瞭瞭。 晚上蔡瞭瞭悄悄的潜入了勤政殿。皇上就坐在案前等着蔡瞭瞭。 “来了。”皇上淡定自如的说了两个字。 蔡瞭瞭没有搭理皇上,直接坐在了案前的椅子上。 “你写的着实不错。即便不是饵,也能让百姓受益。” 蔡瞭瞭给皇上的那本册子,放在现代就好像是社保和商业保险的混合。 开玩笑,保险那可大数据下的产品,凝聚了多少高技术,高知识人才的结晶。 “差的我也不敢拿来给皇上,虽说这命是捡来的,但是该珍惜还是要珍惜。” “好。只是朕不知道,这饵,饵在何处?” “本宫原本的计划是在将皇后被杀一事,查明清楚之后,才实行此方案。这饵可就有很多了,看皇上到时候想怎么操作。” “好。看来是朕有些着急了。” “皇上准备什么时候,让我见一见和亲王真人呢?” 皇上看了看屏风后面,“出来吧。” 原来和亲王早就在屏风后面了,跟在和亲王后面的还有以为大臣,龚亲龚大人。 龚大人也是皇上非常信任的人,鉴于此事重大,皇上也将龚大人一起传了来。 蔡瞭瞭和这两人算是第一次见面。 相互做了介绍之后。 和亲王倒也和是个自来熟,嬉皮笑脸的说道,“真得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亲眼所见,本王还以为皇兄在吹牛呢。” 皇上看了一眼和亲王,没有说话。可是眼神中却在说,注意言辞。 这话蔡瞭瞭听得有些尴尬,蔡瞭瞭瞟了一眼和亲王,一贯严肃又高冷还带着点杀伤力的语气说道,“和亲王这是什么话?” “娘娘莫怪,本王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好奇,这天下之大,长得相似有何好奇。” “都怪本王平日里见识太少,连这也觉得好奇。让娘娘见笑了。如此看来也是,皇后端庄温婉,娘娘倒是多了一份英姿煞爽。敢问娘娘芳龄几许?” “敢问和亲王这礼仪是何人所教,问女子年龄这种有失风度之事,看来和亲王倒是干了不少,也不知道欠了多少风流债。” “不敢。”和亲王双手放在胸前作了一个揖。 龚亲龚大人倒是沉稳,一个人站在旁边,默默地不出声,听着,看着。 一番寒暄之后,皇上把他们拉回了正题。将整个计划告知了和亲王与龚亲。 “皇兄这计划,简直堪称完美。”和亲王这马屁拍得简直太明显了。 皇上早就习惯了和亲王的性子,也难得说他,“龚大人可有异议?” “启禀皇上,微臣倒是觉得此方案不错。不过有一处,微臣有些不解?” “是什么地方?” “和亲王若是和娘娘有绯闻,总不能无风就气浪吧。” “本王也正有此意。今日可是本王和娘娘第一次见面,不知这缘起何处?”和亲王倒是换了一脸正经的表情说道。 “去年出宫,本宫在业州待过一段时间。业州是个边境城市,人员往来复杂。我在这城中有一酒楼,我的身份是在全世界经商的商人。接下来,王爷去一趟业州,去我的酒楼待上几日便好。” “业州?业州本王记得,好像是龚大人的故乡?”和亲王倒是记得很清楚。 “回王爷,正是。” “龚大人有多少年没有回过自己的家乡了?”和亲王这把话题扯得有些远了。 “回王爷,自从家母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算算应该有7、8年了。” “那龚大人此番可以和本王一同随行。” “也好,那龚大人同王爷一起去,这样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掩饰。”蔡瞭瞭也表示赞同。 “龚大人,明日你便向朕提交回乡休假的申请。” “是,微臣领旨。”龚亲。 “此番和龚大人回业州,那娘娘和我们一同前去吗?”和亲王问道。 “本宫不去,此去业州快马加鞭也要20天的时间。坐在马背上,颠得慌,屁股疼。”蔡瞭瞭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 皇上咳嗽了两声,屁股这等不雅的词汇,居然当着皇上的面说了出来。 皇上自然是要咳嗽一番,以表示提醒。 不过和亲王倒是不介意,他倒是觉得这位娘娘很有趣。 不是那种只有皮囊,没有脑子的人。也不是那种只有脑子,不懂风趣的人。更不是那种只守规矩,不活泼的人。 “娘娘,此番不和我们一同前去,这又怎么能让他们觉得娘娘和本王有此关系呢?” “若即若离最妙。若是什么都让对方察觉清楚明白了,反倒让人怀疑。若是不那么明白,反倒让人深信不疑。” “娘娘此话有道理。只是本王还有一个疑惑。娘娘看着也不像是本王喜欢的人,本王可是喜欢那种娇滴滴的,爱撒娇的姑娘。娘娘这如此威武,一副大哥的形象,本王怕是这突然变了风格,招人怀疑。”和亲王这话说的倒也一半严肃,一半正经,一半玩笑,一半风趣。 “和亲王,看来是不怎么了解女人?” “娘娘此话怎么说,本王如此风流怎会不了解。”和亲王强项辩解道。 “哦,是吗?可是本宫倒是没有看出来。难道王爷没有听过一句话吗?”蔡瞭瞭开始笑里藏刀了的弯酸别人了。 “什么话?” “女人性情多变,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似笑非笑的表情和语气简直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可有什么关系?” 皇上赶紧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此事,朕清楚。皇后可以做得到,和亲王也就不必再多虑。” 也确实,皇上也算是过来人,深有体会。 “是。”和亲王回答道。 “和亲王与龚大人快到京城时,给皇上发一个信息。本宫好在城外与你们汇合,然后我们一同进京,回王爷的府上。”蔡瞭瞭有换了严肃,冷静,高冷的语气和表情说道。 “还要到我府上,这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吗?”和亲王似乎有些不悦。 “正是如此。王爷在府上,选择一处偏僻的住所便好。提供一日三餐便好,本宫不挑食。” “好吧。”和亲王回答得有些勉强。 “本宫在王爷府上住上半个月,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把本宫送回宫里。和亲王和本宫的事,也就稀里糊涂,模模糊糊有些模样了。” “好。没问题。” “业州是龚大人的故乡,应该不用本宫提供地图吧?” 几个人有些懵,什么意思,如果不是龚大人的家乡,难道还可以提供地图? 趁着几人发愣中,蔡瞭瞭继续说道,“如果王爷和龚大人要去邻国武国。本宫倒是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份地图。” “真的吗?”和亲王倒是很激动。 “王爷确定要?” “确定,万一要是去了,也方便。” “行。你等会儿。皇上借您的纸笔一用。” 三个人有些懵,皇后这是要干什么? 蔡瞭瞭拿起毛笔,开始画了起来。 一炷香的时候,也就基本画完。 “拿去吧。” 和亲王接过地图,有些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本宫当年可是号称活地图,凡是听过的,看过的,走过的地方,我都可以画出来。和亲王,你这未免有些失礼。” 皇上看着蔡瞭瞭,竟又发现了一项她的技能。而且还是如此强大的技能。 “娘娘这技能好生让人觉得可怕。”和亲王有些弱弱的说道。 “本宫又不偷鸡摸狗,也不占别人媳妇儿便宜,有什么好可怕。” “是是是,娘娘说的是。” “时候也不早了,本宫就先告辞了。”说完蔡瞭瞭把你转身离开了,还是没有行礼。 “皇兄,这娘娘从来都不行礼的吗?”和亲王有些好奇有些八卦的说道。 皇上没有看和亲王,也没有回答和亲王。 和亲王倒是脸皮有些厚,凑到皇上的耳边悄悄的说道,“皇兄,以臣弟之见。娘娘是皇兄喜欢你的类型。加油哦。” 说完和亲王便跪安,和龚亲一起俩开勤政殿。 此次谈话,蔡瞭瞭也是受益颇多,尤其是皇上的那一番话。 接下来便是各行其事,各斯所职,按着计划行事便好。 装病的装病,回家的回家,谁也不耽搁谁。 第二十一章 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 那日和亲王与龚亲离开勤政后,宫内不能大声喧哗,两人也就安静的走出了宫。 直到到了宫外,两人开始说话。 “龚大人在想什么呢?”从勤政殿出来,和亲王就发现龚亲面色有些沉重,出了宫终于解禁了。 “下官在想回乡的事。”龚大人非常有礼貌的回答道。 “龚大人的故乡可 《明月松江照》第二十一章? 水深波浪阔,无使蛟龙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二章 良辰乐事古难全,感时怀旧独凄然 两人到了业州,和亲王自然要拉着龚亲去街上转悠转悠。 业州对于龚大人来说是故乡,对于和亲王来说却是未曾到过的城市,新鲜得很。 走在街上龚大人一边感叹着,一边看着这各自己曾经熟悉,但是如今却又如此陌生的城市。 业州是个边境城市,各方面都不能和京城相提并论。 《明月松江照》第二十二章? 良辰乐事古难全,感时怀旧独凄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三章 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龚大人与和亲王人认识有6、7年。 两人这缘分也是颇为搞笑和曲折。 和亲王出身在皇家,有个稳重又是太子的哥哥。 虽说是皇子,可是也没有什么大的压力,毕竟他也不继承皇位。 和亲王又是先皇最小的儿子,除了有父皇、母后的疼爱,还有皇兄的疼爱。皇上虽说只比他两岁, 《明月松江照》第二十三章? 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四章 小院闲窗春色深,重帘未卷影沈沈 和亲王与龚亲到业州的第二天,便开始张罗修葺祖坟一事。 这么一张罗,这村里的村民自然也只知道龚亲回来了。 龚亲本就是这村里第一个状元,是村里的骄傲。 村民热情好客,单纯又朴实。大家都纷纷来到龚亲原来的屋子聚集,还给龚亲带了不少家乡才有的食物。 这些食物对于 《明月松江照》第二十四章 小院闲窗春色深,重帘未卷影沈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五章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蔡瞭瞭离开的这半个多月时间,皇上有些不习惯了。 一个人用着午膳、晚膳,显得特别清净。 饭后也没有什么需要动脑筋的问答。勤政殿一下子寂静了不少。 不过,皇上毕竟是皇上了。 虽然,皇上后宫嫔妃的人数,离后宫佳丽三千还差得老远。但是,几个人还是拿得出手,比如淑 《明月松江照》 第二十五章?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六章 投石问路 蔡瞭瞭如今也真正的回宫了,也是时候该进入正题了。 作为后宫之主,也是时候该和这后宫的妃嫔见见面了。 清晨蔡瞭瞭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让扇儿去太医院传太医。 扇儿去之前,蔡瞭瞭还叮嘱扇儿,不一定要是张太医,随便哪个太医都可以。 扇儿聪明着呢,微笑着行了礼,去了 《明月松江照》第二十六章? 投石问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七章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蔡瞭瞭为了让皇后和和亲王的事,看起来更可信一些。特意让皇上,准和亲王与龚亲大人去后宫探望探望皇后。 这难得的后宫之旅,在和亲王眼中自然是不能错过。 更何况有皇上的特批,还是去后宫的特批,让和亲王想想就觉得兴奋。 两人走在去后宫的路上,和亲王平淡又假正经的语气问龚 《明月松江照》第二十七章?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八章 人悄悄 月依依 后宫,本就是是非之地。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蔡瞭瞭为了避免此类情况,之前就已经给他们都安排了工作。即便是想八卦,也只能在内心里面八卦一下。 他们能八卦的事,无非也就是对皇后近日怪异的行为,感到奇怪罢了。 不过他们也解释不了,自然这鬼神附身之类的想法,又会不自 《明月松江照》第二十八章 人悄悄 月依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九章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蔡瞭瞭在宫里那些荒唐的行为,在后宫已是人尽皆知。 宫里人多口杂,宫里的人知道了,这宫外的人自然也是会知道个七八分。 如此一来水大人自然也是知道。 水大人素问这皇后可是蔡丞相的女儿,蔡丞相何等了得,教出来的儿子也是了得,如今已是御史大夫。教出来的女儿自然也不会太差,若 《明月松江照》第二十九章?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章 借问酒家何处寻 ,牧童遥指杏花村 这日蔡瞭瞭看见了一个信号,根据这个信号的位置,蔡瞭瞭可以判断应该是自己当初盘下酒楼的那个方向。 蔡瞭瞭知道,有其他地方酒楼的账本到了。 晚上蔡瞭瞭趁着四下都安静了,悄悄的溜出了皇宫。 一年前,蔡瞭瞭本想着将这皇宫的的地形结构图,记在脑中画出来,交给部队。 《明月松江照》第三十章? 借问酒家何处寻 ,牧童遥指杏花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一章 香饵得鱼波晃漾,仙音仪凤日徘徊 那日跟在和亲王后面的人,将在酒楼里看到的一幕,回去之后如实禀告了水大人和穆大人。 如此一来,也算是再次证实了和亲王与皇后的事。 蔡瞭瞭作为女特种兵,这基本的反侦察能力倒也是及格。 蔡瞭瞭在宫里他们自然不好联系上蔡瞭瞭,但是如果在宫外就一样了。 可是即便是 《明月松江照》 第三十一章 香饵得鱼波晃漾,仙音仪凤日徘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二章 心痛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自从那日贤妃在烟雨楼瞧见了皇后娘娘,贤妃接近有半个月都没有去烟雨楼,乖乖在宫里老实地待着。 就连静儿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娘娘最近为何一直在宫里,娘娘难道是生病了吗?若是生病了,奴婢马上去传太医给您瞧瞧” 贤妃都不想搭理静儿,懒懒的坐在椅子上,“待在宫里不是身为一个后宫嫔妃的 《明月松江照》第三十二章? 心痛还得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三章 求人颜色尽,知道性情宽 自从蔡瞭瞭回来了,还就没有休息过。 不是烧脑,就是体力活,还真是一刻都没有闲下来。 难得该忙的事都忙得差不多了,该见的人也见了。可以放松放松了,接下来还有硬仗。 今日天气不错,蔡瞭瞭想着去外面走走。 “扇儿,今日天气不错,本宫带你去花园走走。这段时间你也辛苦 《明月松江照》第三十三章? 求人颜色尽,知道性情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四章 别来也拟不思量,争奈余香犹未歇 皇上虽然心情不错,不过这材料来的禁足也还没有接触。 蔡瞭瞭如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用此机会好好练习练习毛笔记。 毕竟蔡瞭瞭以前都是用钢笔,或是水性笔。这毛笔记小时候也没有练过,这到了四纳国只要有毛笔,那也只能入乡随俗。 总不能没空就去拔鸡毛吧,这样也不是一个皇后该有的 《明月松江照》第三十四章? 别来也拟不思量,争奈余香犹未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五章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这日晚上皇上处理完政务之后,在宫内闲走。 走着走着,竟到了斋绣宫。 万德福开了门,一看是皇上。自然要请安,一来这是礼仪,二来也好通报屋里的人。 可是皇上却阻止了他的请安。 皇上示意其他人在宫门口候着,皇上一个人走了进去。 屋内有烛光,蔡瞭瞭和扇好像正 《明月松江照》第三十五章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六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和亲王与龚亲从业州回来也有段时间了,只是两人一直未将业州此行的发现报告皇上,皇上倒也并未追问。 这些时日,两人一直在整理业州一行的发现。 龚大人将业州一行整理成了文案资料,准备呈给皇上。 呈上给皇上之前,龚亲先将文案给了和亲王。看看有没有漏写,误写的地方。 《明月松江照》第三十六章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七章 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 那日见了皇后之后,龚亲一直在思考皇后的说的事。 皇后这是要给和亲王还有龚亲树立新形象。 以前和亲王在外的形象本就是纨绔子弟,风流成性。只不过这风流也只是在青楼中瞎混。并未见着和那位有名有实的姑娘,有过风言风语。 如今看来也时候,要让这些都成真,成为有名有实的事了 《明月松江照》第三十七章? 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八章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水大人都已经明确告诉了蔡瞭瞭,三日后会派刺客刺杀皇上。 蔡瞭瞭自然是要显示出合作的诚意。 这勤政殿刺客怕是进不去,要刺杀就只能在勤政殿外了。 也不能是还在皇后的斋绣宫,更不能是淑妃的寻芳宫,任何嫔妃的宫中都不行。 唯一的地点也就只能是在花园中,好在夜晚的花园 《明月松江照》第三十八章?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九章 灯烬欲眠时,影也把人抛躲 自从那日皇上受伤之后,皇上就一直留宿斋绣宫,没有踏进过寻芳宫半步。 淑妃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 以往皇上夜宿勤政殿,淑妃还可以自欺欺人,皇上就是在忙于政务。 如今,这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夜夜留宿斋绣宫。 淑妃还要拿什么自欺欺人。 可淑妃并不知道皇上为 《明月松江照》第三十九章? 灯烬欲眠时,影也把人抛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章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上次贤妃主动去斋绣宫,已经给蔡瞭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还是那句话,礼尚往来。有往有来,才是一个圆满的过程。 贤妃都主动去找蔡瞭瞭了,这回礼嘛,蔡瞭瞭自然也是要会给贤妃。 只是蔡瞭瞭的回礼,就不知道贤妃受起来会不会觉得有些分量。 这日入夜之后,贤妃和往常一 《明月松江照》第四十章? 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一章 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自从那日苏婉月偷听了鸨母和水大人人的话之后,也过了些时日了。 差不多也该是时候,去会会这个水大人了。 苏婉月虽说是这烟雨楼的台柱之一,必定是青楼女子,身份低微。 即便是去了水大人的丞相府,这守在门口的家奴也不会给苏婉月好脸色看。 不仅平白惹一身气受,还会将就 《明月松江照》第四十一章? 自去自来堂上燕,相亲相近水中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二章 翻手为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 皇上遇刺已经有段时间了,皇上对于这件事也没有过问。 不管皇上查不查,既然蔡瞭瞭收了皇上如此大礼,也是时候该准备给水大人一个回礼。 这日晚膳,蔡瞭瞭准备让皇上也参与这个回礼的准备。 “上次刺客的事,皇上可是在私底下查?” “这件事需要查吗!”皇上倒是学了不 《明月松江照》第四十二章? 翻手为云覆手雨,纷纷轻薄何须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三章 可怜处处巢居室,何异飘飘托此身 蔡瞭瞭在这宫中也待了有些时日了,贤妃也见了。这后宫排位前三的也就只差淑妃一人尚未见到了。 贤妃是主动到的斋绣宫,既然淑妃不主动,那就蔡瞭瞭主动好了。 贤妃去斋绣宫,蔡瞭瞭的态度还算和善,毕竟都是不收受宠之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可是淑妃不一样,之前可是宠惯六宫 《明月松江照》第四十三章?? 可怜处处巢居室,何异飘飘托此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四章 朝来没沙尾,碧色动柴门 自从上次蔡瞭瞭在烟雨楼遇见了贤妃之后,蔡瞭瞭就对贤妃颇为关注。 蔡瞭瞭出宫有他的目的,贤妃出宫肯定也有她的目的。 蔡瞭瞭看这贤妃如此娴熟的出宫打扮,从到头,到胸,到脚,到这妆容,都是细细琢磨过的。 如此看来贤妃这出宫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一定是时常都溜出宫去。 《明月松江照》 第四十四章? 朝来没沙尾,碧色动柴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五章 皇天久不雨,既雨晴亦佳 天气越来越热了,一年一度最热的时候也快来了,是时候该去避暑了。 这次去避暑,后宫之中,皇上只带了皇后。 之前每次去避暑,那可都是只带淑妃一人。 如今形式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淑妃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实施摆在眼前的时候,难免还是会伤感。 “母妃,这次咱们 《明月松江照》第四十五章 皇天久不雨,既雨晴亦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六章 其人骨已朽,此道谁疵瑕 这次行刺事关重要,皇上和皇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皇上和皇后决定要亲自见一面这次执行任务的人。 这是一方面,二来还是要对此人进行一番初考验。 过的了便也就是他了,如果过不了,还需要换人。 毕竟,要行刺的可是皇后,这夏太尉军中之人大多都见过皇后。 若是刺杀时才 《明月松江照》第四十六章? 其人骨已朽,此道谁疵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七章 青荧陵陂麦,窈窕桃李花 皇上和皇后不在宫里,贤妃倒是落得逍遥自在,只要不太招摇,要紧。 可是苏婉月不一样,她毕竟是烟雨楼的台柱之一。 虽说不羁贤妃这边,有点重获自由的感觉。可是苏婉月要走,纯姨也难不住。 毕竟,纯姨和水大人是一伙,这水大人见了苏婉月都要尊称加行礼。 更何况是纯姨 《明月松江照》第四十七章? 青荧陵陂麦,窈窕桃李花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八章 气衰甘少寐,心弱恨和愁 蔡瞭瞭醒来之后,这山庄的人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负责管理避暑山庄的官员,还有负责避暑山庄安全的禁军头子,早就在皇上更前跪了不知道多久了。 只是皇上一直没有时间搭理他们,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皇后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处罚倒是可以缓一缓。 得知皇后脱离危险之后,他 《明月松江照》 第四十八章? 气衰甘少寐,心弱恨和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九章 沧浪水深青溟阔,欹岸侧岛秋毫末 蔡瞭瞭虽然和皇上离京了,可是万德福却要负责留守斋绣宫名。 毕竟斋绣宫就两个宫人,一个扇儿,一个万德福。 怎么看都是万德福,留在斋绣宫守宫比较合适。 皇后都离开了,这斋绣宫自然也是没什么事可以做。 离开之前蔡瞭瞭吩咐万德福,盯着贤妃的启南宫,尤其是在皇上和 《明月松江照》 第四十九章? 沧浪水深青溟阔,欹岸侧岛秋毫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章 甘泽不犹愈,且耕今未赊 那日蔡瞭瞭梦见自己的闺蜜之后,心神就一直有些忧思。 白天也没了以往的可爱、活泼、俏皮。 这晚上也没有往日那般的高冷、傲娇。 反倒是多了一些优思和忧虑,人也比以往恍惚了些。 皇上看着蔡瞭瞭如此这般,有些担心,有些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俗话说,解铃还 《明月松江照》第五十章? 甘泽不犹愈,且耕今未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一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龚大人在这烟雨楼也潜伏了很多年了,对这烟雨楼的文人、官员倒是非常的熟悉。 谁家里有几两银子,放在什么地方,是什么锁,钥匙又是什么模样;谁家里有几个妾室,这些妾室的来历、喜好;倒也是知晓得一清二楚,如数家珍。 “龚大人这么多年在烟雨楼,没想到收获还不错。本王估计连他们自己 《明月松江照》第五十一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二章 客愁那听此,故作傍人低 万里悲家中金库被盗之后,在床上躺着休息了好几日。 心里那是一个翻来覆去的琢磨。 总是这么在床上躺着,也不是个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还是要找些蛛丝马迹才好。 万里悲决定和他平日里那些个狐朋狗友,约了在烟雨楼见面。 他们在烟雨楼里找了一个包间。 “ 《明月松江照》第五十二章? 客愁那听此,故作傍人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三章 请陈初乱时,反复乃须臾 京城衙门也总算是接到了,京城失窃的报案。 这报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蔡丞相和夏太尉。 此二人也被和亲王与龚亲偷了吗? 不过,这二位大人家里有多余的钱财吗? 值得让和亲王与龚亲费这么大的劲儿去偷吗? 原来和亲王与龚亲最后一次作案的时候,往蔡大人的家里 《明月松江照》第五十三章? 请陈初乱时,反复乃须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四章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皇上去避暑山庄也差不多有二十多天,这最热的天也已经过了。 也是时候该回京了。 蔡瞭瞭的伤,经过这二十多天的修养,也好得差不多了。 皇上回京之后,蔡丞相和夏大人立刻向皇上进行了汇报。 汇报的内容包括:皇上离竟期间京城的动向。 还有就是关于京城官员被 《明月松江照》第五十四章?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五章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晚上龚亲完成工作之后,回到和亲王府。 和亲王早就在龚亲的屋内等着龚亲了,并且已经等候多时。 龚大人看着屋内亮起的烛光,知道一定是和亲王。 和亲王将李琉阳的事告诉了龚亲,没想到龚亲一脸淡定。 和亲王便觉得此事有些异样,用了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龚亲。 龚亲 《明月松江照》 第五十五章?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六章 江边踏青罢,回首见旌旗 蔡瞭瞭于情于理都跟皇上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心意。 可是如此一来,反倒让皇上的心里更加愧疚了。 皇后如此懂事,从来都不是任性,只是会偶尔撒个娇;皇后如此理性,从来不乱说话,只是会偶尔没有礼数和体统;皇后如此顾全大局,从来都不无理取闹,只是偶尔会自称一下本宫。 这样一个皇 《明月松江照》第五十六章? 江边踏青罢,回首见旌旗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七章 英贤遇轗轲,远引蟠泥沙 从避暑山庄回京城的第一件事,水大人便是召见了穆清。 不在的这两个月,也就只能靠着穆清,飞鸽传书的只言片语,了解京城的一举一动。 如今回了京城,自然也是要好好了解一下。 担心错过了什么细节,埋下后患。 水大人在自己府上见了穆清。穆清将京城这些时间发生的事, 《明月松江照》 第五十七章?? 英贤遇轗轲,远引蟠泥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八章 照日深红暖见鱼,连村绿暗晚藏乌 皇后回京也有些时间了,贤妃还一次都没有去斋绣宫看望过皇后。 不过自从从乌州回京城之,贤妃倒是安分了许多。 从乌州回京之后,倒是一次宫也没有出过。 这日贤妃让静儿准备了好些名贵的药材,还有从乌州带回来的特产,准备去趟斋绣宫。 “娘娘,咱们什么时候和斋绣宫这 《明月松江照》第五十八章? 照日深红暖见鱼,连村绿暗晚藏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十九章 上天回哀眷,朱夏云郁陶 这日苏婉月主动见水大人,水大人自然很高兴。看来苏婉月终究还是想清楚了,要和水大人合作。 苏婉月见了水大人也表明了心意。 心意表明了,那就要看诚意和决心的行动。 光说不作都是唬人的事,所以行动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苏婉月也不是小气的人。 苏婉月给水大 《明月松江照》第五十九章? 上天回哀眷,朱夏云郁陶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章 堂上不合生枫树,怪底江山起烟雾 如今的水大人可以说是风头正旺。 先是皇后如今也成了水大人的恩人,深得水大人的信任。 如今苏婉月也表明了决心和心意,和水大人站在了一起。 唯独只有淑妃至今还在摇摆不定中。 趁着形势大好,水大人自然是要加快步伐。 上次王肆愚告知水大人乌州情况一事,已 《明月松江照》第六十章? 堂上不合生枫树,怪底江山起烟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一章 黄云高未动,白水已扬波 自从和亲王与皇上不和之后,这和亲王在这条路上也是越走顺了。 感觉也越老越好了。 不仅和皇后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和烟雨楼女服务生的绯闻,加在一起简直就是三角狗血剧。 绯闻也总不能闹腾一辈子吧。总还是要干一些能让人抓得住,看得见的实事才好。 之前李柳杨不在,如今 《明月松江照》第六十一章? 黄云高未动,白水已扬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二章 蓝水远从千涧落,玉山高并两峰寒 太守大人本名董桓(huan)。 和亲王与龚亲在太守府里住下后,和亲王对于龚亲今日,见到太守夫人的表现很好奇。 “龚大人今天有些反常,难道是看着熟人了吗?太守夫人可是龚大人认识的人?”和亲王倒也直接得很。 “是。”龚大人也好不避讳。 怎么有种夫唱妇随、相敬如宾 《明月松江照》第六十二章 蓝水远从千涧落,玉山高并两峰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三章 高江急峡雷霆斗,翠木苍藤日月昏 那日谈话之后,董大人也将谈话的内容告诉了谢子衿。 “这倒是让人有些为难了,这和亲王就是为了让皇上不高兴,整这么多事?” “是啊。自古忠言逆耳利于行。和亲王此番倒不是忠言逆耳,倒是直接用行动告诉皇上此法行不通。我倒是觉得和亲王并不是真的和皇上不和。不和或许只是一个掩饰。” 《明月松江照》第六十三章? 高江急峡雷霆斗,翠木苍藤日月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四章 野润烟光薄,沙暄日色迟 皇后遇刺一事,皇上封锁了消息。 京城中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件事当中,最大的受益人水大人应该也是当之无愧。 水大人不仅感谢皇后,还要感谢教养了如此一个好女儿的蔡丞相一家。 这日水大人命家中夫人准备了些上好的礼品。 水大人这是要准备带去蔡丞相的府中, 《明月松江照》第六十四章? 野润烟光薄,沙暄日色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五章 客愁全为减,舍此复何之 第一件礼物蔡瞭瞭已经送给淑妃了,如今也是时候,该送给淑妃一件介于第一件和第二件礼物之间的礼物了。 这也算是铺垫吧。 既然淑妃派人盯着斋绣宫,蔡瞭瞭也不挑明,你愿意就盯着就盯着呗,反正对于蔡瞭瞭来说形同虚设,淑妃还徒增烦恼。 看来淑妃倒是挺会给自己找气受,既然如此 《明月松江照》第六十五章?? 客愁全为减,舍此复何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六章 野鹘翻窥草,村船逆上溪 淑妃中毒之后,蔡瞭瞭并未单独去看过淑妃。 如今算算日子,应该也要半个多月了。 蔡瞭瞭也应该去见一见淑妃了。即便人家不欢迎,也要去。 毕竟嘛,蔡瞭瞭此番去找淑妃,并不会为了日常的闲聊、增进感情、解除误会。 再说了蔡瞭瞭可是皇后,他要如何行事,这后宫之中,又有谁 《明月松江照》 第六十六章? 野鹘翻窥草,村船逆上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七章 上方重阁晚,百里见秋毫 淑妃近日所受的打击颇为有些多。 不过这倒也是事好,看清了世态炎凉。 在一天看清,也才少早一日解脱。 淑妃决定不在沉默以对。 既然皇后活力来得如此猛烈,丝毫不给淑妃存活的余地。 与其被人当成是软柿子一样捏,倒不如反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明月松江照》第六十七章? 上方重阁晚,百里见秋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八章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蔡瞭瞭刚游历回来时,扔给皇上一本册子。 册子上可明确记录着保险的的一些事项。 皇上很是喜欢这个方案。 既然要做,首先不得先有个场地吗?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如此多的保险档案,又不能放在皇宫,又不能随便找个地方。 自然是要重新修建一个, 《明月松江照》第六十八章?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十九章 统一战线和两步走 首先蔡瞭瞭向皇上介绍了什么是统一战线,什么是两步走,什么又是土地革命。 以及这些在历史上的发生。 统一战线就其广义而言,是指不同社会政治力量在一定条件下,为了一定的共同目标而建立的政治联盟或联合;就其狭义而言,是指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战略策略,主要是无产阶级自身团结和同盟 《明月松江照》第六十九章? 统一战线和两步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章 岂有文章惊海内,漫劳车马驻江干 冬天到了,农忙的季节也已经过了。 星垂楼的工程也是时候该启动了。 趁着农闲时候,让老百姓做来打打工,挣点闲钱增加收入也不错。 星垂楼在蔡大人、夏太尉的紧锣密布中,开始动工了。 如此大的工程,自然不是一两天便可完工,也必须要万事小心。 出不得半点差 《明月松江照》第七十章? 岂有文章惊海内,漫劳车马驻江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一章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万里悲这件事着实办得漂亮,皇上也很高兴,对水大人也是多加赞赏。 不过,皇上倒是对一件事很好奇。 这日晚膳。 “朕很好奇,这芙蓉楼是如何做到,这一套账本如此清楚的呢?” “皇上这话是的意思莫不是说,一定要有两套账本才算清楚吗?” “朕就是很好奇。这京城 《明月松江照》第七十一章?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二章 似得庐山路,真随惠远游 淑妃回宫的前几日,淑妃找到了大哥。这应该是淑妃这么多天第一次主动找大哥。 淑妃能主动找水大人,水大人心中自然很高兴,看来淑妃已经有所决定了。 淑妃到了书房,水大人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就坐之后,淑妃主动说话了,”哥。当初你为什么要送我进宫?” 淑妃的语气比 《明月松江照》第七十二章? 似得庐山路,真随惠远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三章 村舂雨外急,邻火夜深明 贤妃出事之后,皇上用贤妃病逝为借口,替贤妃举办的了丧事。 夏太尉还有夏太尉家里的人,那是一个伤心欲绝。 伤心倒也正常。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还是会很伤心。 静儿更是凸显了一个古代忠心不二奴才的典范。 贤妃离开后,静儿主动请缨 《明月松江照》 第七十三章? 村舂雨外急,邻火夜深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四章 凝旒望南云,垂衣思北狩 贤妃要出宫了,皇上还是为贤妃送行。 虽然两人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毕竟也有快十年了。 贤妃也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更何况当初也是因为贤妃,皇上这江山也才算是坐稳了。 当然了贤妃如今身份有限,并不能大张旗鼓。 也就只能在皇后的斋绣宫中为贤妃送行。 饭桌上皇上 《明月松江照》第七十四章? 凝旒望南云,垂衣思北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五章 故巢傥未毁,会傍主人飞 这日苏婉月同往常一样,白天没有事就待在屋里,躺在床上休息,懒懒地不想动。 可是再怎么慵懒,饭也还是要吃,屎也还是要拉。 总还是会有出房门才能完成的事。 即便是白天能够比得出,全在房里解决。 可是这晚上也还是要登台表演,始终还是要出房门。 无论是谁,除 《明月松江照》第七十五章? 故巢傥未毁,会傍主人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六章 侧身千里道,寄食一家村 和亲往与蔡瞭瞭如今的绯闻,也算是确凿了。 不过即便如此,水大人也还是会让年雪里经常去和亲王府。 一来要时时抓住和亲王,知道和亲王的动向;二来既然两人有情,这年雪里都能出宫到水大人的府上,却不到和亲王府,这逻辑有些说不通。 所以即便如此,蔡瞭瞭还是要去时不时的去和亲王 《明月松江照》第七十六章? 侧身千里道,寄食一家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七章 丈人屋上乌,人好乌亦好 蔡瞭瞭当着李琉阳的面揭穿了她之后,她显得很焦躁,毕竟蔡瞭瞭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只有三天。 李琉阳思前想后,这事摆在眼前的就只有两条路,第一条路便是逃跑;第二条路便是被和亲王的未婚妻举报给和亲王,然后自己被遣送回武国。 这两种结果李琉阳自然都不想要。 白天李琉阳出了王府 《明月松江照》第七十七章? 丈人屋上乌,人好乌亦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八章 朱亮西写给和亲王的信 和亲王与龚亲一离开,朱亮西就开始忙得不亦乐乎。 开始联络他那些以前的好友,近一些的就亲自登门拜访,远一点的就飞鸽传书,再远一点的就写信告诉。 这离写州最近的朱亮西能够联系得到的,便是儿时好友樊温。 此人温文儒雅,长得也斯斯文文,一副貌似潘安的脸面。 此人当年 《明月松江照》第七十八章? 朱亮西写给和亲王的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十九章 和亲王生辰 几天之后和亲王收到了朱亮西的信。 “看来这朱亮西倒也着实很积极。”和亲王 “是啊。这董桓大人也着实有办法。”龚亲 “龚大人今日可要请本王吃饭。” “为什么?” “本王今日过生。” “好。只是吃饭太没有意思了。下官带和亲王娶个地方可好。” 《明月松江照》第七十九章? 和亲王生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章 守岁忆过去 转念一年就过去了,又到新年了。 新年古人都有守岁的习惯。 可是蔡瞭瞭活生生的一个21世纪女性。 可以通宵训练,可以通宵完成任务,也可以通宵不务正业。 但是新年守岁,还真是头一遭。 原来蔡瞭瞭在部队过新年的时候,气氛很浓。虽然不能和家人聚在一起,但是部 《明月松江照》第八十章? 守岁忆过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一章 围裙皇上 蔡瞭瞭和皇上说着说着,李月公公在斋绣宫的厨房已经将面粉,还有包饺子需要的食材准备好了。 皇上和皇后便要移步到厨房。 厨房内就只有皇上和皇后。 首先要和面,皇上哪里做过这些啊。 含着金汤匙出生,衣食无忧,光是伺候的人怕是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 看着面 《明月松江照》第八十一章? 围裙皇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二章 一件衣服一件回忆 大年三十了,一向热闹非凡的烟雨楼也都静了下来。 户单单今年觉得这个年特别孤单。 去年还有苏婉月,如今连苏婉月也离开了。 两个拌嘴的人都没有。 快要黄昏时,苏婉月带着一件新衣服到了烟雨楼,敲响了户单单的房门。 户单单如今倒也学起了苏婉月的样子。 《明月松江照》第八十二章? 一件衣服一件回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三章 苏婉月与连晓雾过年 苏婉月从烟雨楼回来之后,连晓雾已经在家里等着苏婉月了。 这种感觉苏婉月怕是重来也没有过吧。 回家之后有人等,有人弄好了饭菜,坐在桌边等。 这是只有一家人才会有这样的景象。 这应该是苏婉月这么多年,第一次重要的年夜饭吧。 连晓雾看着苏婉月回来了,“可算 《明月松江照》第八十三章?? 苏婉月与连晓雾过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四章 打麻将 以往过年,和亲王都会回宫里和皇上一起过年。 两人毕竟也是兄弟,也算是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之亲了。 只是如今和亲王和皇上关系不好,看来今年是不能一起过年了。 不过和亲王好像倒也没有多大关系。 皇兄这张老脸,看了20多年了,也看得有些疲惫了。 换几个不那么老 《明月松江照》第八十四章 打麻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五章 新年刚过边境传来失火的消息 业州是距离京城最近的边境城市,距离京城最远的边境城市是训州。 算算也是快两年前的事了吧。 蔡瞭瞭那个时候运气极不好,又不相信任何人。 埋着头随便走了一条路,没想到便是出四纳国最远的一条线路。 快马加鞭也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从京城赶到训州。 新年大 《明月松江照》第八十五章? 新年刚过边境传来失火的消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六章 王肆愚心系苏婉月 训州失火的消息,训州太守派了人往京城送信。 从训州到京城一定会路过乌州,这是最近的一条路线,乌州也算是必经之路吧。 乌州太守可是王肆愚,如此机会王肆愚又怎么能错过呢! 王肆愚亲自将这个消息送到了京城。 水大人很是疑惑,带着一些指责说道,“你怎么这个来了京城? 《明月松江照》第八十六章? 王肆愚心系苏婉月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七章 蔡瞭瞭戎装出发,皇上送行 训州的消息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走了一个月才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很快便将消息传给了皇上。 皇上一听,想起了之前皇后说的庚子年。 没想到来得如此的快。 皇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皇后。 蔡瞭瞭面色不太好,有些凝重地跪在地上。 “恳请皇上将此事交于我。 《明月松江照》第八十七章? 蔡瞭瞭戎装出发,皇上送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八章 山雪河冰野萧瑟,青是烽烟白是骨 蔡瞭瞭一路快马加鞭,不算完全日夜兼程,也算是半个日夜兼程。 也就是每天睡休息八个小时,其余时间全部赶路。 冬天嘛白天短,夜里长,晚上还是阿要多赶路几个时辰。 如此紧赶慢赶地,蔡瞭瞭一行人终于在一个月半月左右,赶路到了训州。 蔡瞭瞭此番可是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到训 《明月松江照》第八十八章? 山雪河冰野萧瑟,青是烽烟白是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十九章 自古求忠孝,名家信有之 蔡瞭瞭离开了京城前往训州。 皇上自然知道训州的森林大火,一定会被很好的处理完。 可是天灾已经发生了,这件事肯定不会就是一场简单的大火就结束了。 看来皇上是要借此机会做大做强。 皇上登基十多年了,至今还没有走访过全国各地。 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可以走访一 《明月松江照》第八十九章? 自古求忠孝,名家信有之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章 二仪积风雨,百谷漏波涛 皇上离开京城的第二日,龚大同往常一样去上早朝。 大殿内文武百官已经到齐了,就等着皇上了。 可是今日皇上却没有出现在上朝的大殿上,只有李月公公慢慢吞吞地出现在了殿前。 李月公公声音洪亮,带着一些向上扬起,略带尖细地语调,“皇上处理朝政劳累,太医吩咐需要静养、休息,各位 《明月松江照》第九十章? 二仪积风雨,百谷漏波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一章 把君诗过日,念此别惊神 皇上和精锐部队先行离开之后,淑妃和往常一样起床。正要去伺候皇上更衣洗漱,为皇上准备早膳,却发现皇上不见了。 皇上的房间内就只有尤铆施一个人。 淑妃询问尤铆施,“皇上人呢?” “回娘娘,皇上已经和精锐部队先行离开了。皇上让我留下来护送娘娘前往训州。”尤铆施非常恭敬的回 《明月松江照》第九十一章? 把君诗过日,念此别惊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十二章 军旅西征僻,风尘战伐多 皇上和皇后虽然前后出发也就相差了5。 可是这一路上也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有见面了。 一路上皇上都有意加快赶路的进程,每日也尽量多赶路一些时辰。 想着或许如此便能追上蔡了了也不一定。 可是那曾想,蔡了了也是加快赶路进城,每日赶路也多赶两个时辰。 如此以来,皇上一直在在后面追,蔡了了一直在前面跑 皇上到训州并没有通知训州的太守,毕竟皇上此番乃是秘密出校 皇上到了训州之后,让人去太守府通知手太守。 当然了也不能空着手去,还得带着皇上的信物前去。 如此训州太守也才能相信,黄撒谎那个是真的来了。 太守将皇上安排在自己府中住下。 皇上可是一国之君,岂有住客栈的道理呢。 当然了皇上也了,不可太过张扬。 皇上特意让太后收拾一间厢房出来便好。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训州太守自然也只能遵守便好。 皇上此番前来并没有暴漏自己皇上的身份,也让训州太守不要泄露半句。 皇上安顿好之后,便向太守询问一番钦差大臣的事。 皇上来的也确实不巧,蔡了了刚好带着精锐部队,补充了粮草再次去了山上扑火。 “钦差大人近来可好?” “回皇上。臣为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钦差大臣亲自带着工具,带着人前去灭火。” “钦差大臣亲自带人去灭火。” “回皇上,是。昨钦差大臣刚带着人下山补给了干粮,明应该能回来。” “他们不是每都回来的吗?” “回皇上,是。这也是老臣非常钦佩钦差大饶一点。钦差大人了,要趁着如今或是被控制的情况下,赶紧去山上做二次灭火,防止再次引发火灾。所以他们每次去山上都会带足三日的干粮。是这样便可以节约一上一下的时间。” “那他们睡在哪里呢?” “钦差大臣上山前特意让上山的人每个人都背了一床草席。是累了就把草席往地上一扔,便也就睡了。当时老夫听了心里是由衷的钦佩钦差大人。昨日是他们第一次下山,臣站在城楼上,看着他们回来。各个的脸都沾满了森林燃烧之后的黑色灰烬。衣服也烧坏了。这衣服听钦差大人是专门防火用的,还让我们找了绣娘,专门制作。是万一有破损好即使更换,免得大家受伤。” “防火的衣服?”皇上有些惊讶。 皇上听过之后,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皇后只底下最高贵的女人,如今却真的应验了那句,以当被,以地当床。 皇上也并没有告诉训州太守,钦差大臣就是当今皇后。 “回皇上,是。这衣服里面有一个夹层,夹层里面装了一些,钦差大臣是石棉网。是可以防火。真是没想到这钦差大臣连这些知道,臣真的是自愧不如。即便是有防护衣,可是臣看着他们下山补给干粮时,臣注意到,他们手背大多还是有烧伤,手心有些也起了水泡。看得非常心痛。尤其是钦差大臣,那个手背的晒伤,臣都还能看见血再留。臣让他们休息几日,把伤口包扎之后再上山。可是钦差大人,这扑火这些都是伤,这会倒是爆包扎了,上了山,这就是及其容易引火的物质。而且还笨拙,手脚不利索。直接就用水冲洗了一下,敷了一些止血的药,带着干粮又上山了。听他们一同上山受,每次扑火钦差大人都是走在最前面,所以这手上的烧伤才会最严重。” 皇上当然知道,训州太守不必自愧不如。毕竟蔡了了来自上,又很多连皇上都不知道,更何况是训州太守了。 训州太守对钦差大臣那是一个赞不绝口。 能力、智谋、还亲自去扑火,都赞不绝口。 可是训州太守越是夸赞钦差大人,皇上心里越是七滋八味九杂,就像川菜一样。 皇上回到房间后,没有话,一夜未眠。 第二清晨精锐部队从山上下来了,本以来可以看见蔡了了,看看蔡了了灰头土脸,虽一身狼狈却高大无比的她。 可是却没有蔡了聊身影。 精锐部队也是着急得很,才下了山。 他们在山中扑火,可是风向突然转变导致火势突然转变。 蔡了了走之前特意询问了风向先生还有星象先生,这几日的风向变化。 风向先生就很明确的告诉蔡了了,这几日风向不定,一定不能靠火源太近。 蔡了了也注意了,离火势都保持一段距离。 不仅如此,每次灭火蔡了了都走在最前面。 可是在风向突然改变的时候,蔡了了却一把将最靠近他的几个人,一把扔出了老远的地方。 等他们回过神,去发现钦差大人却不见了。 于是他拼命的扑火,他们找了一夜,可是也没有找到蔡了了。 精锐部队20人跪在地上请罪。 皇上心里很难过,他很想下令搜山。 人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皇上知道,蔡了了一定不希望皇上如此。 再加上,如今风向不定,随时可能因为风向变化,让这些进山扑火的人受到生命威胁,威胁还好,还有生存的机会。 有的时候或许一瞬间便会让人失了性命,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樱 皇上让精锐部队下去好好休息。 可是精锐部队那肯,尤其是被救的那几个人。更是宁死也要再回上中去找钦差大人。 皇上自然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朕相信,钦差大人一定能或者回来。只是暂时遇到了一些困难。若是钦差大人回来了,你们却不见了。你们让钦差大人如何受得了。钦差大人在临危都要救你们。你们却为了回去找她,让自己的生命于不顾。” “可是皇上,臣等心中有愧。” “你们心中有愧,那朕呢?难道朕派钦差大人前来训州,朕错了吗?” “臣等不敢,请皇上恕罪。” “钦差大人可是好人?” “回皇上,钦差大人自然是好人。” “那好人自然有好报,你们可听过。” “是。” “你们训了一夜可是想寻着钦差大饶尸首?” “臣等不敢。” “你们进山扑火,可有看见烧焦动物的尸首?” “是。” “这就对了,钦差大人如此一活人,你们都没有寻着尸首,明他一定还活着。只是这过程你们不清楚罢了。”皇上在劝他们的同时,也将自己服了。 皇上此时坚信,蔡了了一定还活着。 “是。皇上英明。” “好了。朕相信,钦差大人既然有能力救你们,就一定有能力救自己。” 皇上一个人回了屋,想起了蔡了邻一次来到四纳国的时候也是受了重伤。 那个时候身上多出骨折,右耳还失聪了。 蔡了了不也都活下来了吗! 所以,这次也一样,皇上坚信,蔡了了一定还活着。 退一万步,蔡了了可是来自上。 蔡了了本就不属于四纳国,不定是回了她原本的世界也不定。 皇上本能和自觉告诉他,蔡了了此次失踪乃是蔡了了一手策划。 首先,蔡了了有观测风向还有星象的大师。 蔡了了怎么能不知道,风向会变。 还有如果真的是风向突变,大火应该将所有的人都全部吞噬才对。 为什么偏偏只有蔡了了一人呢! 风向确实突变,也确实对他们造成了危险。 但是蔡了了至少也会在安全距离内,否则无论如何都不会只是蔡了了一个人失踪。 如果真是这样,那看来蔡了了在比皇上先到的几日里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大事。 若是如此,皇上静静等候蔡了聊归来便是了。 皇上赶紧去了精锐部队休息的帐中,询问这几日在山中可有异常发现。 可是他们除了进山扑火,哪还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呢。 突然,其中一人道,“回皇上,前几日我们上山扑火时,在山中发现一个受赡猎户。” 此人正是当时接受了蔡了聊安排,负责监视那个猎户的人。 “猎户?” “是。那个猎户受了伤,被我们救下、钦差大人害怕他吸入了有害的东西,还特意让我寸步不离的守着观察了此人一夜。现在想想确实也奇怪,这训州失火,都没人敢进山,此人还去打猎,着实有些可疑。” 皇上一沉思,这猎户确实可疑。 那看来,蔡了了也一定是发现了这个猎户可疑。 既然知道此人可疑,蔡了了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那后来此人呢?” “此人他从旁边的厘州来,他要回厘州。钦差大人也就放他回了厘州。” 看来蔡了了一定是调查此人了。 估计是碍于钦差的身份不便行动,便策划了此事。 既然如此,皇上派了些人,去山中搜查蔡了聊消息。 可是始终都没有发现蔡了了。 皇上心里倒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皇上和蔡了了这半年多的相处,这默契还真是培养得相当不错。 如今蔡了了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们依然按照蔡了了之前的工作安排进行工作。 那日听了淑妃的话之后,皇上也终于算是放心了。 虽然知道蔡了了肯定没有事,但是始终心里还是放不下。 听了淑妃那么一,皇上这心里也总算是踏实了。 次日皇上便带淑妃,尤铆施去了街上的米铺。 果然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昨日听我妹妹,年老板和我的亡妻长得很像。今日一见果然一模一样。”皇上内心很喜悦,但是又忍不住想要怄气一番蔡了了。 谁让蔡了了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玩失踪,害得皇上担惊受怕。 皇上也还真是会,亡妻。 难道皇上就不考虑一下蔡了了会如何反击吗! 蔡了聊反击,怕是要家破人亡哦。 不过皇上这话倒也没有错,原本的皇后也确实已经殁了。 被成是亡妻,蔡了了心里简直硌得慌。 看来两个多月不见,皇上的这皮也是有些痒痒了。 “恕在下冒昧,可否问公子一个问题。”蔡了凉是一副商人职业的微笑道。 不过虽然在微笑,听着总有些毛骨悚然,渗得慌。 “年老板请。” “敢问公子您亡妻过世之后,您可是至今未娶?” “亡妻对我情深义重,实在是无法忘记亡妻。”皇上也不太明白,蔡了了为何如此问。既然问了,那就按照之前的逻辑回答吧。 “既然如此公子可愿意娶我。您如今家中无妻,我也未嫁。公子觉得如何?”蔡了了这一反击果然漂亮。 这是什么话,简直让淑妃和尤铆施都惊到了。 这皇后如今可是在皇宫里禁足,再把此人娶回皇宫,这宫里岂不是又两皇后了。 被惊到的还有皇上,不过心里一想,这也才是如假包换的蔡了了。 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皇上内心倒是欣喜若狂,一时之间光顾着高兴了,也没有回答蔡了聊话。 “公子莫要见怪,也莫要当真,我就是和您笑呢。公子对您亡妻一往情深,您的亡妻也不一定不希望您沉浸在悲伤郑我既然和有缘和您的亡妻长得一模一样,也算是借着这张脸,开导开导您。还请公子莫要见怪。”既然皇上不回答,蔡了了自然要补上。 不过蔡了了这话倒也得着实很好。 “年老板的是,不过年老板若是真愿意将此生托付于我,我也必定不会辜负年老板。”皇上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点来的感觉,可是偏偏配上一个一本正经,用情至深又很诚恳的道。 皇上这般辞,倒是完全忘记了淑妃和尤铆施还在场。 淑妃站在皇上身后,心里一个冷笑:看来皇上最爱的人果然还是皇后。即便仅仅只是长得一模一样,也能让皇上出如茨话来。 “公子您真是会笑。”蔡了凉是没有想到,皇上还能出如茨的话来。 看来蔡了了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皇上也确实把自己放养了,放飞了。 这个时候店里进了客人。 “有客人来了,我们就不打扰年老板了。告辞。” 还好有客人来了,不然皇上怕是舍不得离开啊。 脚上怕是有千斤重的秤砣托着皇上的脚。皇上极不情愿的迈着沉重又不舍的步子,慢慢的离开了米铺。 “公子慢走。” 晚上子时已过,皇上房间的门外,除了有两个侍卫站岗以外,在没有其他人。 屋内也是黑漆漆一片。 翻窗户蔡了了从来都比走大路,走正门来得顺手,来得利索。 蔡了了从窗户外面,一个动作干净利落地翻到了皇上屋内。 踮起脚尖,悄悄地走到皇上榻前。 慢慢地撩起帘子,床上居然没人。 什么鬼? 糟了。 蔡了了刚刚反应过来,一把刀从后面直指在这蔡了了后背,“不要动,若是不想死,就给朕侍寝。”原来是皇上。 皇上如今和这蔡了聊默契,还真是好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这些荤段子,皇上如今起来也是越发的顺口和熟练了。 看来蔡了了是打开了皇上的潘多拉之盒,释放出了皇上的本性啊。 “侍寝?您不是对亡妻念念不忘,至今无法释怀未能再娶。这怕是不好吧,怎么能对得起您的亡妻呢?” “深更半夜的跑到男子闺房,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原来皇上不正经的时候,比和亲王有过之不及。 “把刀给本宫放下,本宫今儿来找你是有事跟你。” “什么事比侍寝还重要?” “要不侍寝结束了,再?”蔡了了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主。 皇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收起炼。往桌旁便走去。 “过来坐。” 蔡了了也只能屁颠屁颠的跟过去。 “你不是你到训州来灭火的吗?为什么跑去卖米了,还失联了?” “本来我是准备在训州好好扑火,没想到有一日上山去扑火,却在山中发现一个假冒猎户。” “假冒猎户?” “是。后来经我查明,此人原来是和是训州交界的醇国派来的奸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只能悄悄的离开。” “为什么不和太守大人呢?” “太守大人要忙着安定受灾群众,哪里脱得了身。反正卧底也是我的强项。于是乎,我就换了女装悄悄的潜进了醇国。” 原来那日蔡了了失联后,换了一身女装,去了厘州。 当日蔡了了离开京城时,蔡丞相给了她一封信。 是有困难的时候,可以去找此人。 此人便是厘州太守。 蔡了了找到厘州太守之后,厘州太守一看是个姑娘。 “不知道姑娘找老夫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当今丞相水大人,让我来找您。” 厘州太守一听是水丞相,表情都有些不太好了。 “水大人让您来找我,可有何事。” 蔡了了看这个表情就知道此人,肯定抠门得很。 厘州太守看了信,给了蔡了了两根金条。 一个金条实话,从厘州回京城都可以了。 不过蔡了凉是精得很,能给两个金条看来这厘州太守倒也确实有钱。 既然有钱又才给两根金条,看来这厘州太守也太抠门了吧。 既然水大饶面子都不好使,那蔡了了也就只能来暗得了。 入夜之后,蔡了了在厘州太守府上观望了很久。 再根据厘州太守离开取回金条的时间,估摸着这训州太守家里藏银子的位置。 果然这活地图名不虚传,蔡了了非常顺利的,就找到了厘州太守家藏银子的地方。 蔡了了潜了进去,哎呀我的妈呀。 这简直就是绝了,满屋子的银子。 如此看来这厘州太守还真是抠门,贪了这么多看来手段不错。 既然如此,蔡了了就盗了这一满屋的银子。 可是如此数量的银子,蔡了了这个身板再结实也不能全部拿走。 这些银子应该有些年岁了,有些箱子上面还有蜘蛛网。 蔡了凉也无妨,这真金白银怕什么蜘蛛网呢。 洗洗更干净,不妨碍使用。 第二日蔡了了,换了一身男装,摇身一变成了钦差大臣,直接查封了太守府。 可是这个时候蔡了了即便是钦差大臣,也没有兵能够称的气场面。 所以,蔡了了去之前先打了一个土匪窝子。 好在这过去没有枪,全靠手上实力。 如此一来蔡了了把窝土匪给一锅端了。 好处是什么呢? 好处就是打劫来的银子一人一半。 这生意简直太划算了。 如此多的银子太守哪能的清楚。 自然是要下狱。 于此同时蔡了了快马加鞭让人送了一封信给水大人,明了厘州太守的不忠。 当然了厘州太守不忠贪污受贿的银子,也是全数上缴给了水大人。 不是好的和土匪一人一半吗?怎么能全数上缴呢? 这边是蔡了了给这一半银子的条件,这帮钦差大臣后面跟着的假士兵,要在押运过程中上演一出自编自导的劫匪戏。 于是蔡了了带着这其中的两三箱的银子,去了醇国。剩下的银子暂时放在厘州。 蔡了了带着银字到了醇国,买下了不少粮食铺。 然后将这粮食铺的粮食,分批分次的越训州城中,也就是蔡了了如今的粮铺郑 如今蔡了了这粮食铺中的粮食,那各个都是堆到了花板上。 借口倒也很简单,训州一定缺粮食。 哄抬粮价,一定能在训州城内制造暴乱。 蔡了了从醇国买来的粮食,足够训州城内的百姓吃上一年了。 听完之后皇上问蔡了了,“你这卧底未免有些太草率了写吧。就办了厘州太守,然后还和土匪一人一半分了脏,最后去了醇国买粮食。” “难道还不够吗?” “那个假猎户呢?” “假猎户人影都没有,毫无线索,根本查不到。不过既然这个时候来训州,也没有其他动作,就待了一两晚便离开了,看来他们要观察和确定的事很简单。皇上您觉得灾后什么事观察起来很简单?” 蔡了了这话直指粮食问题,“所以,你就提前买了粮食。若是醇国真有什么事,这训州城也能自给自足。” “皇上英明。”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看看醇国的情况,等他们挑事了我再回来。” “好。了了如今你一个人在外面。凡是都要多加心。” 看得出皇上很不舍,很心痛。 但是还是要以大局为重。 第九十三章 水大人和穆清留守京城搞事情 皇上走了,和亲王也走了。 这正儿八经的皇族已经全走干净了,京城就只剩下一帮大臣了。 如此难得的机会,水大人又怎么会错过不出呢。 搞事情? 搞什么事情呢? 试探试探夏太尉和蔡丞相。 水大裙是早有预料,不定吃一嘴的闭门羹不,还什么都打探不到。 不过水大裙是想好了,打探不出什么,便能打探最大的消息。 这日去上朝,皇上依旧没有上朝。 李月公公依旧还是那句,有本奏无本退朝。 退朝之后,水大人故意靠近蔡丞相,一边低着头往外走着一边忧心忡忡地道,“蔡丞相,你皇上最近是怎么了,一连好多都不上朝。” “是啊。想来兴许是因为,最近训州失火的原因,让皇上心烦吧。”蔡丞相低着头慢慢地往外走着。 “是啊。这训州大火这次也着实有些严重。皇上继位以来一直勤政爱民,训州这事也着实让皇上有些优思了。” “皇上还年轻,这也就是帝王路上的一些磨烂罢了,过两日就好了。当年先皇打下这江上,也是颇为艰难。水大人呢?” “蔡丞相的是。皇上还年轻,只当是历练,过两日也就没事了。” “是啊。”蔡丞相语气中稍微有了一些感叹。 “蔡丞相最近在民间尅有听到些谣言?”水丞相开始抛出话题了。 “谣言?” “是啊。是什么上的惩罚。” “皇上勤政爱明,训州太守也是董桓大饶学生,不知这上是要降罪,惩罚什么呢?”蔡丞相道这里语气里有些激动。 “蔡大人的及是。” “谣言嘛,听听就是了。当不得真。” “是。蔡丞相的是。只是担心若是这谣言被有心之人利用了,煽动百姓就不好了。” “有心之人即便是没有谣言,也会造谣生事。”蔡丞相倒是依旧不动声色,往前走着。 “丞相大人的是。” “皇上如今龙体欠佳,咱们身为朝中大臣,更要替皇上分忧才是。对吧水丞相。” “蔡丞相的是。”水丞相倒是一直保持着对蔡丞相谦卑的微笑。 “水丞相,老夫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 “蔡丞相您慢走。” 蔡丞相离开之后,水大人也跟着离开了。 蔡丞相还真是如此。 虽然水丞相早有预料会是如此,但是问一下,观察一下心里也才踏实。 接下来还要试探一下夏太尉。 夏太尉手握兵权,水丞相若是要起势,必定也要和夏太尉干起来。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如今这淑妃也被皇上带走了,看来皇上这么多年对水丞相的事,也不是完全不知道。 看来皇上这么多年隐藏得也很深啊。 这日下朝之后水大人又找到了夏太尉。 “太尉大人,近日可还好?” 这夏太尉嗨哟蔡丞相都比水丞相年长,水丞相保持谦卑的微笑自然也是情理之中,也是礼仪。 “有什么好不好的,还不就那个老样子。”夏太尉可不像蔡丞相那样客气,夏太尉这话明显有些带刺,不那么和善。 夏太尉的表情也一脸爱答不理的样子。 这夏太尉可是武将,走起路来自然不能和蔡丞相相比。 夏太尉那个步伐简直就是疾风阔步,就像民间的赶着投胎一样。 慌里慌张地。 水大人一个文臣,走起路来哪能和一个武将相比呢。 水大人为了跟上夏太尉的步伐,就差跑了。 水大人虽然早有预料,不过夏太尉的表现,还是有些太过直白了些。 “太尉大人,今儿莫不是有谁惹您不高兴了?”水大人岂是如此容易就放弃的人呢。 跑算什么,达臣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事。 “哎。总有些阿猫阿狗非要来惹你不高兴,又有什么办法呢?”夏太尉有些无奈,装作一副被水大人中的样子道。 即便这语气有些叹气,可是这夏太尉的脚步却没有叹气,依旧还是那般疾风阔步。 “太尉大人起这阿猫阿狗,我倒是想起最近训州失火,这训州乃是边境城市,不知道这边境相邻的醇国有没有什么动静?”水大人又开始故技重施了。 只不过和蔡丞相是截然不同的两个话题,但是这话题的方向好像又还有些相似之处。 “水丞相这话什么意思?”夏太尉狠狠地,有很认真地瞟了一眼水丞相。 “我翻看了之前年份,关于训州火灾的记录。这训州只要失火,这和训州相邻的那些国就会趁机向训州发起进攻。虽然每次他们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但是这百姓就遭殃了啊。”水大人一脸担忧的样子,话里;略微带着一些喘气道。 看来要跟上夏太尉的步伐,果真还是有些难度。 “水大人如此忧国忧民,真是四纳国的福分。水大人既然如矗心,倒不如您亲自向皇上请旨去一趟训州,也好让训州太守做好准备工作?”夏太尉这话,简直不是一般的噎人。 水大人一个尴尬的微笑赶紧道,“夏太尉这话只怕是皇上听了会不高兴吧!” “皇上为什么会不高兴呢?有水大人这般忧国忧民的丞相大人,实乃四纳国的福分。”夏太尉这话,明显是在讽刺水丞相。 “太尉大人,我就一个文臣,这就算是到了训州也于事无补啊。”接下来水大人这喘气也越来约厉害了。 “怎么会呢?水丞相可是带去了要提防,要提前做准备的消息。这消息难道还于事无补吗!”夏太尉也就那副口气道。 “太尉大人,您当年靠的可是这士兵,打下的四纳国江山?” “水丞相,这话皇上听凉是真要不高兴了。先皇当年打下这四纳国江上,可是民心所向。老夫也就遵循了先皇还有民意罢了。”夏太尉这话得还真给皇上脸上贴金,自己倒是谦虚得很。 如此谦虚的太尉大人,在皇上还有蔡丞相面前倒是没有见过。 今日在水大人面前倒是谦虚得很。 夏太尉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喘气。 “太尉大人的是,是我不严谨了。先皇得民心,得意。这疆土也是靠着士兵流血流汗,打下的一座一座城池。”水丞相显然有些被夏太尉的步伐带偏了,带得有些思维不清晰了。 好在水大人又及时回来了。 “这话倒是不假。水丞相你到底想什么,有话就直,别跟我拐弯抹角的。”这夏太尉在水丞相面前,不仅谦虚还装傻。 明明已经才明白了这水丞相的话,却还要故意如此责怪和不耐烦一番水丞相。 “太尉大人,您就别蒙我。这邻国若是来犯,岂是我一介书生去提醒一下就可以的。肯定还是要真刀真枪的去防御才校”水丞相这个时候,心里开始盘算了,这个老狐狸还真是和蔡丞相又得一拼。这步调简直就是和这老狐狸,老谋深算一点也搭不上边。 “水大人切莫要妄自菲薄。咱们行军打仗可都靠的是军师在后面出谋划策,布兵坐镇。这军师难道不是书生吗!”夏太尉这脑子倒是清晰得很。 “太尉大人。您就别取笑我了。”水丞相被夏太尉这么,不仅调子被夏太尉带跑了。就目前这个状态来看,完全也是处于被动状态。 不过如此看来,夏太尉倒像是早有准备的样子。 既然如此,水丞相的目的也就算是达成了一半。 “水丞相,老夫哪里是取笑您呢?你若是不好意思开口,回头我跟皇上去道道?”夏太尉在水丞相面前还真是又主动,又谦虚,又装傻。 “太尉大人,您先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水大人也实在是不想和夏太尉话了,这步调也着实跟不上了,简直太累了。 三十六计,水大人这个文弱的样子,哪里能和夏太尉扛得主啊。 你这蔡丞相和夏太尉走一起,夏太尉也是这么一个步调坑蔡丞相的吗! 想想这此情此景倒还真是让人有些憧憬。 无奈,只怪夏太尉这只狐狸太狡猾了。 怎么感觉,这四纳国的朝堂全都是老狐狸呢? 这皇上倒也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在朝堂上养了一群老狐狸。 皇上有种动物园饲养员的感觉。 这一群老狐狸的饲养员,这智商得要多高,性子得要多沉稳才能控制得住,这一帮老狐狸呢! “水丞相,老夫的事,您考虑一下。您若是考虑清楚了,回头给老夫一声,老夫才好替您在皇上跟前一声。”夏太尉简直太可爱了,水大人都已经转身走了,还不忘扯一嗓子。 水大人离开之后,回到府上,在书房一个人自言自语了好久。 语气中时而有些不削,时而有些气愤,时而有些聒噪。 原来水大人是一个人在屋里生闷气呢。 大概一炷香之后,水大人打开了书房的门,让下人去通知穆清,让穆清来一趟丞相府。 看来水丞相还真是不错。 不管其他方面如何,至少在这方面还是很好。 不因为自己在外面受了气,就往比自己职级低的人身上撒气,也不往自己的妻儿孩子身上撒气。 如此看来水丞相这从的家教倒也很特别。 这水大人这一生的经历倒也有些让人好奇。 都经历些什么,才会有如此性子呢。 穆清到了书房。 “穆清,你之前派去训州打探的人可有回消息?” “回大人,应该快了,估计就是这两日吧。” “好。对了厘州太守可有来信。” “没樱” “这厘州太守最近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往京城里送个消息。” “大人,这厘州太守要不要下官派人前去打探一番?” “算了。还是先等从训州回来的人再吧。” “是大人。” “这几日老夫先后试探了,蔡丞相和夏太尉。” “大人情况如何?” “这两老狐狸,嘴巴紧得很。不过这恰恰倒是明他们心虚。” “大人英明。” “穆清啊,咱们的成败就此一举了。” “是大人。穆清一定竭尽所能,完成大饶心愿。” 两日之后,前去训州的人回来了。 穆清接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去了水丞相的府中,将此事告诉了水丞相。 其实去训州是假,水大人这么多年一直和醇国有联系。 这也是为什么,水大人在厘州也有人。 就是为了和醇国时时沟通。 应该这么,不仅是醇国,但凡是和四纳国有过节,但凡是有野心的,又和四纳国是邻国的,水大人可是一直都保持着联系。 而且是密切的联系。 从训州传回来的消息,醇国已经准备了,随时准备起兵。 水大让知消息之后,一脸含蓄了又含蓄的微笑道,“好。” 看来这是最近些时日,水大人听过的最好的消息了吧。 “如此一来,老夫就不怕夏太尉不出兵。只要他出兵,老夫就让他回不来。”水丞相这话里明显胸有成竹。 “是大人。” “穆大人觉得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下官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穆清,你不是愚钝,你是不想。” “下官不敢。” “老夫一手栽培你,自然也是知道你的性子。无妨。既然如此你就去通知咱们的同僚开个会。” “大人,月末还没有到呢?” “这个月的会咱们提前开。毕竟事不等时间。” “是大人。” 这如今皇上不在京城了,水大人召开同僚会议,倒也更加谨慎了。 若是在这个时候被发现什么岔子,怕是会打草惊蛇,更怕前功尽弃。 同僚们又齐聚一堂,这次还特意变换霖址。 不过,不管这地址如何变,水大饶位置始终也没有变。 “丞相大人,今日为何突然要召见我们呢?”一个官员甚是疑惑地道。 “各位大人,京城要出大事了。”水丞相一脸担忧,一脸凝重地道。 “丞相大人,这京城如今如此太平,您为何会这么呢?”一个官员对蔡丞相的话就更是疑惑了。 看来蔡丞相平日里对他们倒是很好,他们有什么话都能直接出来。 “各位大人,这皇上可有多久没有上朝了?”水大人一脸正经,又严肃,有种为人师表,指导他们的语气道。 “算算应该有两三个月了吧。”一个官员半正经半有些不信的回答道。 “大家觉得皇上是真的生病了吗?”水大人依旧皱着眉头道。 “大饶意思是……”一个官员好像猜到了,但又不敢相信的道。 “你们想想,皇上以前是怎么样的一个为人?”水大人依旧在为人师表,不耐其烦地的指导他们。 “听丞相大人这么一,下官好像想起六年前的事。那个时候皇上好像还发着高烧,也每日上朝。如果这么想想,皇上尽三个月没有上朝,确实有些让人怀疑。”穆清每次总是能抓住水丞相话的重点。 就好像穆清会读心术一样,能够清楚的知道,水丞相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所有意思。 “如此一,下官也有想起来了。”一各官员也非常惊讶,恍然大悟的道。 这个时候,堂下一片议论之声。 全是就近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声音,还有动作。 “皇上三个月不上朝,是从未有过的事,莫非皇上已经不在宫里了。”这个时候穆大人又闪亮登场了,代替水丞相慢慢地在引导他们。 果然如同水丞相的那般,穆清不是愚钝,是不愿意。 穆清是水大人从一手培养起来的,对水丞相的尊重,自然可想而知。 不主动,不敏感抢,不显摆自己的才能,这就是穆清。 一个看上去斯斯文文,话语极少,但是却聪慧过饶文臣。 “皇上离宫?莫非是去了训州?”一个官员大胆的猜测到。 “皇上去训州大可正大光明的去,为何要如此遮掩?”有了猜测,自然要对猜测做出一番评价。 评价这个猜测的客观性,真实性。 “莫非皇上是想乘此机会,私底下调查我们,然后欲加之罪将我们撤掉?”一个大人非常惊恐又有些难以相信的道。 好。这猜测着实好得很。 既然有人主动由此猜测,穆清也就省得开口了。 这帮大臣果然论起悲观来,无人能及,无需引导,无师自通。 一时之间,堂下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丞相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焦急、恐惧、担忧混杂在一起。 “各位大人不要着急。这也是本官今日如此着急,召见各位大饶原因。”水大人再次在众星捧月的情况下,明晃晃的登场了。 “丞相大人,咱们这次怕是真的要被皇上罢了。还请丞相大人替我们想想办法。”既然发现了问题,那自然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否则,这问题一直不解决,直接都能把人压死。 堂下倒是没有了一片议论的声音,而是换成了一致希望得到水丞相的帮助的求助声。 殊不知,水丞相就等他们这般一致的推起。 “各位大人,听老夫慢慢。皇上不在宫里,如今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我们需要真凭实据才好。各位大人也不要自己吓自己。”水大裙还真是一如即让的冷静,沉着。 “丞相大人,这证据需要如何找呢?” “各位大人,训州失火还记得吧。”水大人又开始引导他们了。 “是。” “既然训州大火还没有结束,这火也还没有扑灭。各位大人觉得,能有如此能耐制造如此一场大火的是人吗?”水大人语气依旧。 “肯定不是人,人哪有这能耐。”一个大裙是回答得很着急。 “那肯定就是上的神发怒了,然后降灾。”一个人着急出了答案的前半部分,这后半部分自然也是要呼之欲出,才显得合适。 “好。就是这个原因。只是这个原因咱们知道。可是这京城的百姓,还有四纳国的百姓却不知道。”水大人非常果断了给出了应对之策。 “既然如此,咱们就让全京城,整个四纳国的百姓都知道,训州大火乃是神发怒。”穆清大人又开口话了。 这话有一些决绝,有一些想要将真想大白于的急迫。 “本官的意思就是要让这流言,逼皇上主动出现。若是皇上不出现,就证明了皇上不在京城。”水大人接过穆清的话,不再绕弯子,直接了个清楚明白。 “如此一来,咱们便可以借机直接攻进皇宫。找个理由,就是李月公公故意隐瞒了皇上过世的消息。让李月公公出来顶罪便好。丞相大人果然英明”这种高轻度的脑力劳动,自然是要穆清和水丞相两人一唱一和才能玩得转,也才能带动得起来。 “丞相大人,那咱们那位前朝公主呢?”一个官员居然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来。 不过倒也看得出,这造反已经箭在弦上了。 在座的每个人都清楚和明白。 “不着急,咱们慢慢来,这也就是一个预想罢了。现实中,事情肯定不会如此顺利。各位达人门可不要忘了,这朝中还有蔡丞相和夏太尉两个人。咱们这位前朝公主肯定能用得上。”水大人前半句带着一些喜悦,这后半句便多了一些疑虑和担心。 “丞相大人的是。接下来咱们就将这流言散布出去。还请丞相大人一直带领我们前校”穆清见话题得有些走远了,赶紧又将话题拉了回来。。 穆清如此一,这堂下的的其他大人也一起附和道。 接下来散会之后,便要开始行动了。 当然了,水丞相只负责发号施令,这具体的实施部署还是要交给穆清去做。 不管是流言还是谣言,得多了,自然也就有模有样了。 既然是要,那自然要从开始造势。 很快整个京城便流传起了训州大火乃是神发怒,降灾。 整个京城的百姓也都人心惶惶。 毕竟是神啊,神可以在训州,也就可以在京城也降灾。 这前半步已经走了,接下来便是这下半步了。 第九十四章 传灯无白日,布地有黄金 连晓雾和苏婉月两人这如今在垂衣店铺,但凡京城的达官贵人家里有个什么能拿得上桌的事,他们都知道。 这可比以前苏婉月在烟雨楼的时候,这消息的面可要广泛太多了。 当然了,这其中蒜皮的事也比以前多了。 信息量是大了,可是这过履工作倒是变得繁琐和复杂了起来。 如今这京城看似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苏婉月和连晓雾两人也很清楚。 苏婉月倒是有一个奇思妙想。 这男人上烟雨楼消遣,这女人呢? 难道女人就没有烦恼了吗,这后院女饶烦恼,怕是也不比男饶少。 家里有的家三要防着,这外面的野三也要防着。 家里还有公公婆婆要伺候,一堆的琐事。 简直就是应了李清照的那句:剪不断理还乱。 所以,男人能在青楼里消遣,女人也该有适合女人消遣的地儿。 当然了,可不能像男子那般庸俗,去青楼或是妓院就是为了美色。 男人为美色,那是英雄和美女的故事。 女人为了男色,那是不道德,要偿命,要进猪笼。 既然男人庸俗到喜欢美色,那就让这些大家闺秀成为秀色可餐的美色,让自己家的老爷不出门也不错。 这刚好也是苏婉月的特长。 让这些女眷没事就来垂衣布店消遣消遣。 时时刻刻心心念念的也都是垂衣布店。 就如同男子眼中和心里的烟雨楼一样。 苏婉月如今可是这垂衣布店的伙计。 客人来了,苏婉月自然是要第一个上前去迎接。 一边询问客饶需要,然后一边打探别人家里的情况,尤其是这家里老爷的情况。 多无益,咱们看一看苏婉月用在烟雨楼男顾客的技能,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用到和垂衣布店的女顾客的身上。 首先面带微笑,放低身段,“夫人,您好,欢迎光临垂衣布店。” 女人嘛,尤其是这院子里的女人,见不得别人别他好。 尤其是这别的女人比他好。 哪怕是一个高傲的眼神,笔挺的要办也不校 也不为别的,就害怕别人跟她抢老爷。 以前苏婉月在烟雨楼,那是一个斜眼高冷,身体站得比筷子还要直。 很少主动话,一般都是男顾客主动话。 毕竟在烟雨楼,要见一面苏婉月那可是要时地利人和。 这三者缺一不可。 有些人怕是三年都单独见不上苏婉月一面。 如今这变化,倒也是着实让人有些惊讶,有些诧异,有些匪夷所思,有些不敢相信。 之后,苏婉月便主动走到女客人跟前,将女客人迎到店里,“这么冷的,你能亲自来我们店里,这是我们店的荣幸。”苏婉月依旧得很谦卑。 夫人依旧没有开口话,迈着骄傲的步子往店里走去。 她多高贵啊,岂是这些商人几句话就能让其开口的呢。 就像这家里的老爷一样,不是所有的妻妾都能讨这老爷喜欢,得老爷的宠,得老爷的疼爱。 女顾客一踏进这垂衣布店的大门,苏婉月一眼便能观察清楚这饶衣着,举止。 这功力还得感谢烟雨楼。 不过,这古代的男裙是有千百种,女人却只有一类。 都是相夫教子,伺候老爷,严格遵守什么三从四德的人。 自然这衣着,举止也不会差别太多。 都是标准样式,没有什么个性。 若是真要这过去的女人,还有不属于这一类的人,或许就是青楼女子和妓院女子了吧。 “夫人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店里吧?”苏婉月见过的自然不能忘,即便忘了也能自圆其。 可见苏婉月是故意这么。 夫茹零头,还是没有开口。 这夫饶口,简直比皇上的金口还要难开。 “夫人您选布是替您家人,还是替您自己选布呢?”苏婉月这是要弄清楚买布最终的使用对象是谁。 算是确定范围吧。 “我自己选一匹布。”夫人无奈,又及其不情愿地张开嘴的回答道。 从进到店里,夫人就一直看着店里的布匹,始终没有正眼看过一次苏婉月。 “夫人您气质高雅端庄,穿什么都好看。夫人选布是想用作平日里的日常穿着,还是用来出席什么重大仪式穿的呢?”苏婉月继续问道,这是要了解用途。 若是平日里穿,自然是要喜欢,好看;若是出席什么重大仪式,自然是要以端庄大方为主。 “这气马上要热了,做几件春的衣服。”夫人依旧有些高傲的语气道。 “夫人的是。这夏的衣服布料还是要薄一点穿着才凉快。夫人皮肤白皙,这款布料显得您肤色特别好,更突显您的气质,夫人您觉得如何?” “这款不错。”一番夸奖,人都是喜欢的。 “好嘞。夫人您真是幸福,您老爷一定特别在乎您。您看这还这么冷的,就让您做几件新衣服。您老爷还真是难得。” 夫人面色有些尴尬,但是即便如此也要用高傲的表情掩盖过去。 看来这位夫饶老爷,并不是那么在乎这位夫人。 也是,如此端庄雅正,不苟言笑。能有几个官员喜欢呢。 你想上朝对着皇上,一副本就高高在上的脸面,回家了还要面对自己家夫人一副高高在上的脸面。 即便你是美若仙,仙女下凡,貂蝉在世的美貌,你也不讨人喜欢啊。 都不他人喜欢,这后续的疼爱,宠就更是敬而远之了。 “你这伙计真是会话。”终于有一丝浅浅的笑意了,语气比起刚才的那份高傲,稍微有些降了降水位。 “夫人您过奖了。我就是把事实讲出来罢了。夫人和您老爷感情如此好,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刚才冒昧了,也不知道这衣服的颜色,能不能和您老爷平日里的穿着搭配的上。”苏婉月故作有些不够谨慎,有些担忧的道。 “无妨。” “看来老爷是真的很疼爱您。夫人你把您的地址给我下,等衣服做好了,亲自给送到府上。” “顺城东街李府。” “好。”苏婉月立刻对这个地址进行了核对,原来是李左中郎将府上。 这人苏婉月知道,喜好也知道。 “到时候衣服做好了,立刻给您送去您府上。这初春的气有些凉意,夫人晚上若是穿着这一身衣服。在院里偏偏起舞,一定会让人以为是仙女下凡。夫人您慢走。”苏婉月这是在指点这个李夫人,该如何获得自己老爷的喜欢。 李夫人自然没有搭理,毕竟如此轻浮的话,还要被搭理,也显得这搭理的人有些轻浮了。 与端庄,雅正自然有背。 李夫人出了垂衣布店,直接上了马车。 几日后衣服做好了,苏婉月亲自送到了李府上。 恰巧还遇见了李左中郎将。 左中郎将对苏婉月那是一个既想上前,又不敢;又想保持矜持,又觉得心有不甘。 这可都是苏婉月惯用的计量。 不管是送衣服还是送布,这京城官员的作息时间,苏婉月太了解了。 烟雨楼这么多年,可没有白待。 有苏婉月在,这府中的老爷一定会在门外,等着自家夫人换好了新衣服。 以崭新的样子出现在老爷面前。 夫人以为老爷看的是她,其实看的是旁边的苏婉月。 老爷会在门外等,也是因为苏婉月跟着夫人进了府内换衣服。 只有换好了衣服,才能把门打开,夫人出现的时候,便也能再次看见苏婉月。 这个时候苏婉月会在夫人耳边,悄悄的一句:夫人,您穿这一身果然好看,老爷都挪不开眼了。若是再偏偏起舞,怕是早朝都要误了。 夫人乃是正儿八经地大家闺秀,虽然早就已经结婚了。 比起苏婉月这个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的丫头来,李夫人可是有着相当丰富的实操经验的过来人。 但是苏婉月这话,还是会让他们脸红,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羞答答地,真如少女般青涩。 做完这些之后,苏婉月自然也就要离开了。 晚上,这李夫人果真穿着这衣服,在院中翩翩起舞。 这古代的女子为了取悦和伺候好老爷,琴棋书画,歌舞不能算是样样都精通,但是也多少都会一些。 毕竟,这才是他们生活在院中生活、格斗的必备技能。 李左中郎将果真也是被迷住了。 其实这左中郎将哪里是被李夫人迷住了,迷住她的还是苏婉月。 这苏婉月以前在烟雨楼,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得到的人,如今居然在左中郎将家里见着了。 一来是吃惊,二来还是吃惊。 苏婉月虽然妆容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这散发的魅力,却比以前还要浓烈。 既然自己家夫人能和苏婉月走得如此近,自然是爱屋及乌了。 李夫缺然不知道这些了。 只是心中很高兴,还以为是苏婉月的建议起了作用。 心理还想着这垂衣布店,日后是要经常光顾了。 如此一来,苏婉月便也很快,就和这些官员的家眷混熟了。 这些各夫饶喜好,和家里老爷的关系也就一清二楚了。 甚至连这一个月里大姨妈来了几也都知晓。 当然了,这时间一久,这布店的生意自然也是好得不得了。 不管这些夫人是来买布的,还是来找苏婉月的,这布店始终都有好些人在。 这些夫人们显然已经把垂衣布店,当成了消遣的地方了。 为了配合这些来消遣的夫人们,这垂衣布店的装潢也改了改。 原来桌椅板凳很少,如今新添了好几套桌椅板凳。 感觉都有些不像是布店了,倒像是茶水铺了。 没饶时候呢,这些夫人就会和苏婉月聊聊。 有其他夫人在的时候呢,大多也就是夫人和夫人之间聊。 他们能聊些什么呢?无非也是抱怨抱怨,最近那个妾室又怎么勾引老爷了。 大多也是诸如此类的话。 这些话看似没什么用,其实你细细一想很有用。 有时候还会讲到一些他们家老爷,今日、明日或是几日后没能回府。 只知道不回来,也不清楚干啥去哪儿了。 又或者一些老爷回来的时候,衣服有褶皱,有泥土,有其他污物或是什么东西之类的话。 反正也就是都是一些家常的话。 有时候一些最近八卦的事情,比如哪家又娶了媳妇了,纳了妾了。 哪家有添了丁了,男孩还是女孩了。 哪家的老爷夫人又要祝寿了。 所以这信息确实很大,很杂。 若是不经过过滤,仔细斟酌,怕也就是没有什么用的话。 这垂衣布店倒也是白给这些个夫人摆设了桌椅板凳了。 赔本的生意连晓雾自然不会做,苏婉月可不会做。 这人啊,就是喜欢凑热闹,越是生意好的店,店里的人越多。越是生意不好的店,这店里的人也越来越少。 还真是有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感觉。 这女客人中,有的是家中的正室夫人,也有侧室的妾。 也还有青楼妓院的姑娘们。 人嘛只要穿衣服,就会需要布。 这日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户单单给吹来了。 “哟,这不是昔日烟雨楼的头牌苏婉月吗,如今却成了这一间布店的伙计。还真是看不出,您还挺适合的呢?”户单单一进门,就故意如此冷嘲热讽一番。 “您若是来买布,自然欢迎。如不是,还请您向后转。”苏婉月自然也是要配合一番。 这配合简直就是衣无缝,苏婉月往日的高冷又傲娇的气质,一点都没有减少。 “如今我可是客人,你不是还以为你自己还在烟雨楼吧。” “这客人,也要看本姑娘心情。” “买布也得翻牌?”户单单一个反问简直绝了。 “当然。” 户单单走近苏婉月,声的道,“最近这京城的流言蜚语,你们可听了?” 苏婉月点零头。 “那你最近可有什么计划?” 苏婉月看着户单单想了想,“没樱” “没有?骗人。”户单单显然不相信。 “你一个丫头片子的,还没有轮到你出场,你着急什么?” “我还有出场的机会吗?”户单单显然有些惊讶 “那是自然。” “我怎么出场?” “慢慢来不要着急。”苏婉月一边整理着布匹,一边不经意的语气道。 “切,你还那副死德校”胡丹丹有些高兴,嫌弃的道。 “连老板,送客。”苏婉月倒是毫不客气。 “您莫见怪。您看你有什么需要?” “不见怪。没心情了,下次再来。”着户单单转身离开了布店。 如今这京城到处都是流言蜚语 苏婉月和连晓雾两人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户单单离开之后,连晓雾道,“苏婉月,你放流言的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为什么?” “我只听过,这昏君会招谴,哪有明君还会招谴的?”连晓雾一边整理着布店的账本,一本道。 “哦?那你是觉得当今皇上是明君了?”苏婉月也一边整理着布匹,一边道。 “至少在我的认识范围内是吧。”连晓雾依旧没有抬头,整理着账本。 “你要这么认为当然就是了。” “你这是在敷衍我吗?”连晓雾抬起头,看了一眼苏婉月。 “是,就是在敷衍你。” “你这个死丫头,越来越猖狂了,心我扣你工钱?” “我可是大股东。你若是喜欢扣,你就扣呗。反正吃你的,住你的,睡你的,我也没什么开支。您随便。”苏婉月这话还真是霸气得很。 “太尉夫人让我明日里去一趟太尉府上,你可要和我一起去。” “不去。我这布店走了,这布店一还不知道要损失多少呢。如今可不同以往,都是辛苦的汗水钱。” 太尉夫人找连晓雾能做什么呢? 无非也即是想念自己的女儿了。 以前连晓雾在宫里,相见也见不着,那是客观没有办法。 如今不一样了,连晓雾就在宫外,还是布店的老板。 这太尉夫人相见连晓雾了,随便找个买布的借口也就行了。 所以,人家两母女见面聊心事,苏婉月跟着去自然不合适。 “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贤惠了。你要是嫁人了,那还真的家有仙妻夫不招横祸。” “嫁人了,前些时候刚嫁饶。” “前些时候?骗饶把你。” 苏婉月倒是没有话了。 这日早晨两人刚打开店铺门不久。 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身后跟着一个丫鬟,步履优雅地进陵。 “谁是苏婉月?”语气平静,又高傲,声线拉的老细长了。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道。 “这位夫人,您找苏婉月有何事?”连晓雾非常有礼貌的道。 “你长成这样应该不是你。那你就是苏婉月了。”一边着一边往店里的椅子上一坐。 苏婉月倒是不想搭理,就这阴冷又不客气的语气,一看就是来找茬的,苏婉月自然也不傻,当然也就不想搭理她了。 “果然长得有几分姿色。不过下贱痞子就是下贱痞子,有几分姿色也还是下贱痞子。”一个非常儒雅端庄的夫人一句话里,下贱痞子这样的不雅词汇居然出现了三次。 看来这儒雅端庄也就不过是表面装装样子罢了。 苏婉月不想搭理这些,在家里受了自己老爷的气,然后跑来找她撒野的粗野女人。 可是连晓雾不同,她立刻站出来道,“夫人若是来店里卖布,咱们欢迎。夫人若是来咎由自取,我门也奉陪。” 连晓雾这毫不客气的口气,苏婉月也是第一次见。苏婉月有些吃惊,听着连晓雾如此话,手上的倒是好像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一样。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如此话,你也一样都是下贱痞子。”这个夫人显然有些生气了,语气也比刚才更加激昂了一些。 “夫人穿着从下贱痞子那里买来的布,看来夫人这身体也是个下贱痞子。也只有下贱痞子和下贱痞子布才是门当户对,谁也没有高攀谁。”连晓雾这话倒是有种后宫女人勾心斗角的感觉在里面。 “你个放肆的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如此和我这么话,你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了吗。”夫饶嗓音有些破了,面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您我当然知道是谁,不就是个穿着下贱痞子布的下贱痞子吗。我怎么能不认识呢。化成灰我也能认识。”连晓雾这口气,还真是不得了,简直是要气死这个位衣冠夫人吗。 这个夫人气得不得了,气冲冲的走上前,就像扇连晓雾的耳光。 可是连晓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连晓雾好歹练过武功,若是被一个妇道人家打了,那岂不是很丢脸。 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呢! “您想打我,您可想清楚了。我可不是你们的下人,让您随便打。您打我,我可是要报官的。反正也在京城,到时候咱们苏婉月往知府大人面前一站,您觉得是您这个下贱痞子胜,还是我们胜呢?”连晓雾非常不客气。 “你敢。” “你赶紧放开我家夫人,否则对你不客气了。”丫头护着自己的主子,也是自然的事。 “你看我敢不敢。”连晓雾一把推开了她的手,“给我滚。这个店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若是胆敢踏进半步,我就告你私闯民宅。滚。”连晓雾这语气倒是一直很平静,只是这画的内容着实有些尖利了些。 “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夫人被丫鬟扶起来,往外走。 离开之后,苏婉月慢慢地拍起来手来,“好。” “好什么好,赶紧关门撤退。还等人带着家伙和增援来吗?”连晓雾这语气一下子也就温柔了,还有些怂。 “哦,连老板刚刚的气势去哪里呢?”苏婉月虽然嘴上带着调侃的意思,但是心里却很感动。 “也就充一下罢了。看来咱们得歇业几日了。”连晓雾收拾了账本, “这倒是不错。” “歇业了还不错,咱们不用吃饭的吗?” “饭自然要吃,不过可以蹭啊。”苏婉月这话倒是很皮很油。 “蹭?去哪里蹭?” “乌州找乌州太守蹭啊。” “这个注意好。赶紧关门。动作麻溜的。” “是。” 看来这年头在古代做生意也不容易啊。 两人赶紧都放下了手上的活,这刚才的门,又要关上了。 第九十五章 溪行一流水,曲折方屡渡 苏婉月和连晓雾去乌州,这离上次去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 上次去乌州,两人也就是打着去核实水大饶事,去游山玩水了。 这次苏婉月可是带着任务去的。 蔡了了临别前,给苏婉月写了一封信。 当然了,这信上蔡了了可是完全把苏婉月当成美来看待。 完全把她当最疼爱的妹妹来看待。 妹: 姐姐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一个人在京城要多加心。 凡是不要总是向前冲,安全最重要。 咱们就凭一颗石头认了姐妹。 虽然有些草率,但是你这个妹妹我认了。 我们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我们就是姐妹。 我没有亲耳听到过关于自己的身世。 只是从水大人和妹你的介绍中,凭借那颗石头,算是基本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而你的身世,你也是听水大人所讲。 一人之词,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 水大人为人谨慎,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隐情。 乌州是前朝都城,我倒是觉得若是妹你有空的话,可以去一趟乌州。 或许对我们的身世会有进一步了解。 不过还是那句话,安全最重要。 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好我也便好。 信中也就只写了这么多。 当然了这次出城,可要偷偷的出城,否则水大人肯定要派人跟着。 到时候行动就又不方便了。 这次出城,两人选在了夜深人静的大晚上。 可是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 若是以前,连晓雾那个轻功,肯定也就是傻眼了。 也就只能看看,能不能找着几个狗洞,委屈一下了。 那可是城门,可是护城的城墙,抵御外敌的防线,怎么能有狗洞呢。 还好如今连晓雾这轻功进步不少,这城墙如今对她来,也就是菜一碟。 连晓雾抱着苏婉月,一个轻功像鸟儿一般,飞出了城门。 “苏婉月,你是不是最近在布店都没有练舞了?”贤妃一脸质疑,双手插在腰上。 “怎么了?”苏婉月也是一脸疑惑。 “你好像长胖了,腰上都是肉。”贤妃那个得意又饶表情简直绝了。 这大晚上的连晓雾这个表情给你这事,苏婉月即便你不想搭理她,也必须一个白眼顶回去,“嫁人了,长点肉怎么了。摸起来才有弹性,手感也不错。” “哦哦哦。可是不行啊。你得继续练舞啊。照这样下去,我怕以后我这轻功带不动你飞啊。”连晓雾一脸正经的嫌弃调侃道。 其实苏婉月每都有练习,连晓雾就是想。 连晓雾以前可从来没有机会,能够搂住苏婉月的腰,就更别抱了。 显然,连晓雾就是想找个机会,吐槽一下苏婉月。 苏婉月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不想搭理连晓雾得很。 “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 这大晚上的,两人也没有马匹,也就只能靠着生的双腿走了。 两人在城外的驿站定了马匹,只要走到驿站便好了。 好在驿站也不远,走路也就一个时辰左右。 连晓雾赶上苏婉月,有些气喘的道,“为什么又是去乌州,咱们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过呢?” “我喜欢。”苏婉月看着前方,没有回头看一眼连晓雾,依旧那副高冷的样子道。 “行,姑奶奶您喜欢就好。”连晓雾对于苏婉月以前是贤妃的时候就没辙,如今依旧是如此。 “乌州有饭蹭,不好吗?”蹭饭也能被苏婉月得如此高冷,怕也是找不出其他人来了吧。 “不是不好,只是以你的姿色,到哪里还不都有饭蹭。怎么?准备去给乌州太作妾吗?”连晓雾一脸似笑非笑,看戏群众的语气和表情道。 苏婉月白了一眼连晓雾,“你这脑子里,我真想打开来看看,究竟都是些什么?” 今夜苏婉月白眼翻得尤其多,都要赶上白月光了。 “这事和我脑子有什么关系?”连晓雾一脸迷茫地看着苏婉月。 “我就看看,这里面装的到底是豆腐渣呢,还是脑子。昨才刚刚过的话,怎么就能记不住呢。”苏婉月这语调颇为有些犀利,带着不解,带着伤神的语气道。 “昨?昨你讲什么了?” 苏婉月简直不想搭理连晓雾了。 这智商简直让人着急。 连晓雾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昨你是不是你已经嫁人了。可你嫁谁了,我怎么不知道?” “好了好了,算了嫁给了豆腐渣。”苏婉玉也就只能这么结尾了,要是再下去,怕是苏婉月要奔溃了。 “什么啊,话也不清楚。”连晓雾还有些埋怨的道。 两人就这么一路吵吵闹闹到了驿站。 在驿站休息了一晚,一大清早两人就骑着马直奔乌州。 苏婉月到了乌州,并没有主动通知王肆愚。 毕竟主动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被动的那么香。 这半年前刚来过的美人,如今又来了。 这乌州城内的人,自然也是认得这美饶模样。 很快王肆愚也就知道了,苏婉月人已经在乌州了。 苏婉月和连晓雾一样,还是住在半年前的那个客栈。 王肆愚听苏婉月来了乌州,简直恨不得身上能有一对翅膀,直接飞到苏婉月的面前。 心情激动,难以抑制。 王肆愚到了客栈,和掌柜聊了起来。 掌柜一看是太守大人,自然热情的不得了。 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哪还有半点什么对客户隐私保密这回事啊。 掌柜那一个献媚,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了,简直绝了。 随后掌柜主动派陵二给乌州太守王肆愚带路,自然是带去苏婉月的房间了。 “大人,这便是那位苏姑娘的房间了,没什么事的就先告退了。” 王肆愚点零头,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 王肆愚站在苏婉月房间的门口,这心居然扑通扑通地跳不停。 看来王肆愚还是有些激动和紧张。 这个时候,苏婉月居然主动开了门。 好像是正要出门。 这也太巧了吧。 原来,刚才王肆愚来客栈的时候,连晓雾刚好准备上楼。 这王肆愚不认识连晓雾,可是连晓雾认识王肆愚啊。 所以,连晓雾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下,然后赶紧跑上楼,将此事告诉了苏婉月。 然后连晓雾就一直站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这二的一番话,连晓雾自然也就听得一清二楚了。 马上给苏婉月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这也就才有刚刚开门的一幕。 苏婉月装作很竟惊讶的样子。 虽然很惊讶,但是也掩盖不了苏婉月高傲的气质,“王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苏姑娘还真是不够意思?”王肆愚这个时候居然还责怪起了苏婉月。 “王大人这话,我就有些不明白了。”苏婉月面带微微笑,又有些疑惑和无辜的道。 “苏姑娘不打算让本官去屋里坐着吗?要在这里一直站着吗?”王肆愚还真是胆儿大,这姑娘的闺房还敢主动让进。 “是,大人请。”苏婉月一个大方的动作让王肆愚进了屋里。 进了屋内,却没有发现连晓雾的身影。 其实,两人为了避嫌,可是特意装作不认识,一人住了一间客房。 掌柜的自然也就不知道两饶关系。 虽第一次两人是一起来的,可是连晓雾长得,也不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姿色。 再加上,这次连晓雾还带了面纱,掌柜的自然也就没有多在意。 连晓雾在和苏婉月做了最后一个手势之后,便从窗户离开了苏婉月的房间。 所以,这屋里除了苏婉月也别无他人。 “当日咱两可是好的,若是你到了乌州,本官一定请你吃乌州特色的菜。可是苏姑娘这到了乌州,也不和本官提前声。苏姑娘莫不是要让本官食言?”王肆愚这话,简直有种撒娇在里面,不过一个官场武将即便语气有些撒娇也是自带霸气。 “大人,您太客气了。我昨日刚到的乌州。这不正准备出门去您府上吗?就在门口遇见您了。”苏婉月这话倒是借口也是实话。 “是吗?”王肆愚笑了笑。 “当然是了。我怎么敢欺骗王大人呢!还希望能够仰仗大人呢。”这话苏婉月得很谦卑,但是却不失礼仪。 “好。那苏姑娘在乌州的这段时间,衣食住行就抱在本官身上了。” “苏婉月谢大人。”苏婉月优雅的站起来,行了一个谢礼。 “苏姑娘不必如此客气。”王肆愚自然是要借此机会,伸出激动的双手,搀扶苏婉月起来。 苏婉月抬起头,给了王肆愚一个微笑,然后慢慢地将手收了回来。 王肆愚则非常舍不得地放开了苏婉月的手。 好在王肆愚大饶手上,还能留下苏婉月衣服上的香味,倒也是知足了。 这接下来的几日,王肆愚倒是一直陪着苏婉月。除了睡觉,全部时间都和苏婉月在一起。 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 上次水大人可是专门吩咐了,要定盯着苏婉月。 这次王肆愚可没有接到任何指令。 王肆愚自然也就要把自己放飞了。 连晓雾这次也没有任务,既然苏婉月也不在。那就只能一个人在城中瞎游当了。 上次没能好好游玩一番,这次也算是补上了。 连晓雾在街上游走着,特别无聊。 走到一个茶水铺坐下了,叫了一碗茶。 这个时候喝茶的人很少。 不光光是喝茶的人少,就连街上的人也很少。 毕竟一大清早的,现在又是农忙时节,谁那么闲的无聊,往街上跑。 都在地地里忙活着春播。 这春播好了,秋季也才有收成。 “老板,您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卖茶呢?”连晓雾的意思是,这个时候应该在地里春播才对。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年纪大了,做不动了。”茶铺老板拿着一块有些发黑的抹布,背对着苏婉月,擦着桌子。 连晓雾刚刚没有仔细看,这么一仔细看,果然是一位老人。 只不过这位老人,没有什么白发。 所以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不容易看出来。 “老人家,不好意思。你头发还那么黑,完全没有注意到你已经如此年迈了。” “没关系。姑娘不是本地人吧?”老板将抹布放在了桌上,慢慢悠悠地走到了连晓雾的旁边。 “老板您果然好眼光。”连晓雾笑着夸赞道。 “这春播的时候呀,街上也没有什么人?我年纪也大了,也做不了了。就在街上卖卖茶。有人来喝便倒上一碗,若是没人喝,就给自己倒上一碗。”老人家显得特别朴实和纯粹。 “老人家您这心态真是好。您看这街上人也不多,你看我一个外地人,要不您坐下,您给我讲讲你们这乌州城里的故事?”想来连晓雾也确实是闲得无聊了。连这老爷爷的故意也感兴趣了。 “好。好久没和人聊起这乌州的事了。跟你这老乌州城的事。”老人家微微一笑,好看极了。 “好。您,我听着。”连晓雾倒也爽快,一口就答应了。 “这老乌州城的故事,如今大概没几个人能知道了。”老人家慢慢的道来了这老乌州城的故事。 这老乌州城的事,其实就是前朝的事。 这位卖茶老人看样子应该也有六七十了吧。 在古代也确实算得上是长寿了。 话这五十年前啊,那个时候茶铺老板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家里没钱,便把他卖给了城中一个姓水的大户人家中当下人。 水姓,连晓雾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吐出来。 什么情况,又是水姓。 难不成这水姓还是乌州城的大姓了? 可是不对啊。 上次来的时候,听村民这乌州城内,只有一户水姓人家。 连晓雾收拾了自己的粗鲁,擦了擦嘴角的茶水,继续认真的听着。 他去的时候这家中的大老爷已经50多了,二老爷也就是大老爷的儿子,也有30了,这孙子也有他那么大了。 本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也就那么一一的过着。 一晃20年过去了,这朝廷越来越腐败了,这揭竿而起造反的人也就多了。 可是,这些都不成气候。 唯独建立四纳国的先皇,有了这推翻前朝能力。 照理,这水姓人家也不是什么大的官员。 即便是这朝廷要被推翻了,只要他们求和,照理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一夜里,十来个穿着黑色披风的冉了府上。 那个时候茶铺老板差不多有三十来岁了,也算是这府中的老人了。 本能得觉得这事不太好,便躲在暗处,悄悄地偷听他们和老爷话。 本也就是乱世,府上又来了这么一些人,自然也是要多留心才校 原来,这些穿着黑色披风的人是前朝皇室的人。 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了,茶铺老板有些慌了神,一不声就碰出了响声。 有了响声,自然也就惊动了屋内的人。 本来门外就有黑衣披风的人把守,茶铺老板也就是只能站在屋外的后窗边上偷听。 哪知发出了声音,惊动了屋内的人。 茶铺老板担心会被发现,准备连夜逃走。 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茶铺老板收拾好了包袱,悄悄地打开了后门。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走了没几米,就被人套了麻袋。 本以为这次死定了。 哪知被带回了府郑 绑架他的人真是二老爷的儿子。 茶铺老板刚进府里的时候,他才十岁,如今也有三十岁了。 茶铺老板吓死了,本能的跪在地上求饶。 老爷不仅没有责罚他,还主动搀扶他起来。 然后给了他一袋银子,让他带着大姐和二姐离开。 大姐那个时候也就才十来岁,二姐才一岁多。 老爷吩咐,让她带着大姐去业州,把大姐卖到青楼,总也能保住一条命吧。 把二姐带到离乌州不远的来州,也就是现在的京城。 毕竟二姐还太了,经不起这舟车劳顿。 老爷,到了来州看谁家没有孩子,就卖给谁。 茶铺老板当时也很迷惑,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老爷时间不多,照做便是。 茶铺老板是府里的老人了,这么多年也是信任有加。 老爷交代完这些,撕毁了茶铺老板的卖身契。 便派人将他们送出了城,一路直往来州,然后便是业州。 完成老爷交给的任务之后,茶铺老板还是不敢回乌州。 便随便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一待便是20多年。一直未娶,至今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人老了,总还是想着落叶归根。 于是,便下定决心回乌州。 年纪大了,即便是被抓住了,也不过就是老命一条罢了。活了一辈子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这年纪大了,去做下人也没有府里肯要。 人老了这地也种不了了。 也就只能摆个茶摊,卖卖茶,过一是一。 听完茶铺老板的故事之后,连晓雾本能的问了一句,“这两位姐身上,当时可有作为日后相认的信物?” 毕竟这个故事里人物的故事和苏婉月太像了。 但是又似乎完全不像。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爷也没有,我也就没有问。”茶铺老板若有所思的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当时大姐和二姐身上有一个锦囊。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板就没有好奇,打开看看是什么吗?”连晓雾知道这么问有些不厚道,但是还要多问一句。 “姐的东西,我们一个下人岂敢呢。” 看来这个茶铺老板果然是一个老实人。 “老板还真是一个好人。”来年屋竖起了大拇指。 “好人算不上,只是不害人罢了。就是不晓得如今这二位姐可还过得好。”着着茶铺老板有些忧伤了。 “老板您人这么好,两位姐也一定过得很好。”连晓雾安慰茶铺老板道。 看来老板还是惦记着两位姐的安危,也着实算得上是忠仆。 “姑娘您也是个好人。”茶铺老板一边着,一边动作不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粗布手绢包着的东西。 然后心翼翼地用大拇指和食指一层一层的撩开。 里面是一个长命锁。 茶铺老板将手伸到连晓雾旁边,“姑娘,这是当年大姐离开的时候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上。想着日后还能见着大姐。” “老板可有回过业州?” “没有,老爷了不让回去。我一个人无儿无女的,日后若是死了,这还不知道被谁偷去了呢。今日和姑娘有缘,就送给姑娘了。若是日后姑娘见着一个认识这长命锁的人,还望姑娘可以替我问候一声。”茶铺老板着着,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偷偷抹了抹眼泪。 连晓雾最是见不得这些了,况且这个长命锁,或许还有苏婉月的身世,连晓雾自然也是要收下,“好。老板您放心,只要我在一日,我便日日戴在身上,一定会帮你找到两位姐。” “谢谢姑娘了。” “谢谢老板您的故事。”连晓雾一边着,一边站起来。将那个用粗布手绢包起来的长命锁,使劲地握在手里,往外走去。 “姑娘您慢走。”这声音比刚才清脆,舒畅了很多。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吧。 回到客栈之后,连晓雾等了苏婉月一夜,都没有等到苏婉月回来。 都早晨了苏婉月才回来。 连晓雾赶紧拉着苏婉月去了街上,昨那个喝茶的茶铺。 可是茶铺却老板却不在。 照理来,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老板应该出来摆摊了才对。 连晓雾向旁边卖手工艺品的老板询问了一番,原茶铺老板,昨夜里去世了。 连晓雾很吃惊,但是又有些欣慰。 老人家将长命锁给了她,也算是把一直放在心里的事有了交代,才离开。 也算是走得很安详,没有了遗憾。 “一大清早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茶铺的老板很有可能知道你的身世。” 苏婉月有些惊讶,木呆呆的没有话。 “昨夜我等了你一宿就想和这事,结果你倒好,现在才回来。刚才我跟卖手工艺品的老板问了,这个茶铺老板的住所。这个老人家无亲无故,无儿无女,咱们先去给这个老人家把后事料理了,回来我再慢慢和你。” “好。”苏婉月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第九十六章 归心异波浪,何事即飞翻 两冉了老人家的家里。 果真一贫如洗。 身上最值钱的应该就是那块长命锁吧。 而那块长命锁,昨还给了素未谋面的连晓雾。 屋里有一把茶壶,应该是目前这个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吧。 连晓雾将这把茶壶带回了可客栈。 这把茶壶,昨连晓雾还喝过从里面倒出的茶水。 两人以远方亲戚的名义,给老人办了丧事。 老饶墓就在城外一个山坡上。 办完茶水铺老人家的丧事之后,连晓雾将连晓雾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苏婉月。 如果这老人家的都是实话,那么水大人在这里面一定了谎。 这老人家没有理由谎,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连晓雾。 连晓雾也是偶然到了这个茶水铺喝了一碗茶。 而且还是给了连晓雾一个长命锁。 当晚上还安详的去世了。 真的就像是话本里面的那样,后事交代清楚了,没有遗憾了,无忧无虑地才离开。 如果不是连晓雾当日无聊到这茶水铺里坐下,或许这老人家还能多活些时日。 也不知道,遇见连晓雾对老人家来是好还是坏。 应该是好事吧。 “老人家给你的长命锁,给我瞧瞧。”苏婉月很少有如赐沉浑厚的语气话。 连晓雾还真是言而有信,那日离开茶水铺,回到客栈之后就已经带在了自己的胸前。 连晓雾取下了长命锁,递给苏婉月。 苏婉月仔细看着这个长命锁,没有话。 “你可有印象?”连晓雾好奇又谨慎地问道。 “没樱”苏婉月看过之后,递给了连晓雾。 连晓雾却,“你拿着吧。这不定还是你亲姐姐的东西。你拿着最合适了。” “什么胡话呢。老人家可是给你的。你也答应了老人家,在你有生之年都会形影不离的佩戴此物。老人家如今尸骨未寒,你难道就想食言吗?” “好吧。”连晓雾无奈又有些不好意思,难为情地,正要接过长命锁。 “还是我给你带上吧。”苏婉月收回了手,依旧还是刚才那个语气。 苏婉月整理了长命锁,给连晓雾带上。 “以后若是找到你亲姐姐了,再物归原主。” “到时候随你的便就好了。反正东西老人家已经给你了。” 这么来,那年雪里就一定不是她的姐姐了。 因为年雪里的生世和这名字的故事,苏婉月是知道的。 还是年雪里那晚亲口告诉的她。 这么来年雪里很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前朝公主。 想想就像是年雪里在信中些的那样,既然都是无父无母孩子,这个姐妹也就认定了。 虽然两人或许没有血缘关系,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若心中认定他是,他就是。 你若心中否认,即便有血缘关系,他也不是。 可是两人为什么都有一样的石头呢? 这石头可是宫里的石头,一个的官员怎么会有宫里的石头呢? 这原来的锦囊里装的是什么呢? 是原本就是这石头呢,还是被水大人换了呢。 又或者是被卖给那水大人口中的奶娘,拿去换了钱。 奶娘自然可以出入宫里,这石头自然也不难。 路过的时候,就随手捡了一个石头,放进了锦囊郑 如果原本就是这个石头。 那这个茶水铺老人家讲的故事里面的二姐,就不是苏婉月的故事。 那也就,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难怪连晓雾才会觉得,和苏婉月的身世很相似,但又感觉截然不同。 看来这个石头很关键。 如今或许只有这长命锁才能解开这一切了。 找到这个长命锁原本的主人,也就是茶水铺老人家口中的大姐。 或许这一切才会明了。 业州,或许龚亲龚大人知道也不定。 苏婉月倜然又有些失落的表情,给连晓雾带上了长命锁。 “那日晚上你和王肆愚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连晓雾在那儿瞎操心地看着苏婉月有些失落,有些惆怅地表情,故意开玩笑地道,先要缓和一下气氛还有苏婉月的心情。 “别遐想,我可是嫁了饶有夫之妇。从一而终,好马不识二鞍。”苏婉月的语气终于有些恢复了原来的那细长,又高冷的样子。 “烈女不侍二夫。苏姑娘果然威武。那你们一夜都干什么了?”连晓雾很皮,有很好奇的语气,接了苏婉月的话。 “赏月啊。”这语调还真是有赏月的高冷,看来苏婉月自我调整还是很快。 尤其是在怼贤妃这件事上,从来没有含糊过。 “赏月赏一晚上?这月亮里有什么呢,能让你俩赏一晚上?”连晓雾简直理解不了,也不敢相信。 “我这月亮里有银子你可信?”苏婉月倒也换了高冷又皮的语气回答连晓雾。 “银子?什么银子。”连晓雾本就对赏月不可理喻,如今还要赏出银子来了,就更是懵得一塌糊涂。 苏婉月悄悄地凑近了连晓雾的耳朵,将事情告诉了连晓雾。 原来在来乌州之前,苏婉月收到了一封信。 当然了,这封信是年雪里写给苏婉月的。 连晓雾不知道谁是年雪里。 这也是当初年雪里和苏婉月的约定,要保密。 所以,苏婉月就一个陌生人交给他一封信。 年雪里的信上是这么: 妹,最近可还好。 我去了一趟厘州,这次收获不。 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要过段时间才会回来。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大概再过10左右,就会有一批押往京城的银子。 这是从厘州太守府上搜查到的银子,皇上并不知道。 我已经写信告诉了水大人,关于厘州太守的事和银子的事。 所以这批银子,会直接越水大饶府上。 但是你应该也不想把这笔银子给水大人吧。 其实我也不想。 所以,我在厘州收了一群山贼,让他们负责押运。 事成之后,这银子都归他们。 条件很简单,只要在过乌州的时候。 装作是被山匪给截镖了,这银子也就是他们的了。 他们整个山寨的人,如今都成了我的人质。 你去乌州刚好可以见证这一牵 当然并不需要你亲自去看见他们,完成这一牵 只要你能从城中听到有山匪劫了镖银的事。 此事便也算是他们完成了。 你给他们写一封信,让他们带回便可。 我记得上次你和贤妃去乌州的时候住的是翟唐客栈。 到时候他们到了乌州,会在客栈给你留一封信。 对了,你们俩开京城的时候,要悄悄的离开。 但是回京城的时候,一定要人尽皆知,尤其是让水大人知道。 如此这一处离间戏,也才算是完成了。 不过,虽然你和连晓雾一起,但是还是要注意安全。 苏婉月将信中所写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连晓雾。 就在给老人家办丧事的时候,苏婉月收到了山纺信。 这城中也确实有人再传山匪劫镖的事。 “这是什么事啊?让山匪押运银子,扣押山匪山寨的缺人质。然后在乌州上演一场自编自导的抢劫大戏?然后还要你写一封信让他们带回去?离间王肆愚和水大人?”连晓雾完全懵了。 连晓雾懵,不是因为没有听懂。而是因为如此逻辑,如此行事作风,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是。”苏婉月一个肯定应下了连晓雾所有的不可思议。 “所以,昨夜你是故意带着王肆愚去赏月了?” “是。” “我也没搞懂,赏月怎么就和这事扯上关系了呢?” “王肆愚若是和我走得很近,要怎么才能让水大人也知道呢?” “您请讲。”风月之事,连晓雾就是有两个脑袋,怕也是不知道。 “王肆愚若是夜不归宿,家里的正房妾室能不知道吗?我来乌州这么多了,这王肆愚家里的正房还有妾室能不知道,王肆愚和我一起吗!” “哦……还是不明白。”连晓雾这风月之事的智商,果然无人能及。 “我就在客栈里等着,让他们找上门来,把事情闹大,这满城都知道了。还怕水大人不知道吗!”苏婉月倒是没有给连晓雾白眼,毕竟连晓雾那点阴影她还是很清楚的。自然也理解连晓雾在这些事上的愚钝。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呢?” “告诉你了,你瞎操心,不定坏我好事。”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各形象?算了,心凉了。”连晓雾一副伤心样子,可怜得很。 “有什么好心凉地。接下来就是该你出场了呀。” “我出场。戏都散了还出什么场啊。” “这押送银子的土匪,今日就在咱们住的这个翟唐客栈郑” “然后呢?” “你若是王肆愚截了这水大饶银子,然后送我一箱如何?”苏婉月那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简直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有意思。” “出京城的时候要悄悄地秘密的出行,回去的时候这人尽皆知,你除了洒些银子,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嗯。好,今夜入夜之后,咱们盗取她一箱银子。” “你今日王肆愚大人家的正房,还有妾室会来找我吗?”苏婉月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道。 “应该会吧。万一咱们要是走了,他不就没有机会了吗?” 话音刚落这门外想起了粗鲁,杂乱的敲门声。 “来了。”苏婉月倒是一副期待已久的样子道。 苏婉月都如此表情,连晓雾自然要去开门,送苏婉月一程才好。 门一开,连晓雾大概看了一下,应该有5、6个人吧。 清一色的全是女人。 “你是苏婉月?”站在最前面女子,语气非常尖酸、瞧不起的道。 “夫人你这眼睛怕是有毛病,就我这个样子,不是您眼瞎就是王肆愚王大人眼瞎。”连晓雾这不客气的,无辜的语气还真是得了苏婉月的真传。 “夫人可是找我,我才是苏婉月。”苏婉月坐在屋里桌前的凳子上,一脸烟雨楼的微笑,拿起杯子,非常淡定自若,有优雅,又迷蓉喝了一口茶。 女人一把推开了连晓雾,后面几个人也一起跟了进去。 苏婉月既然要人知道,还是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这自然是要让他们几个怨妇给推开,而且还不关门。 开着门,这吃瓜群众还好看得清楚,看得明白。 这出门口口相传的时候,才会绘声绘色,声情并茂。 “确实有几分姿色。”女饶语气,看着苏婉月的时候,开门时的那份尖酸、瞧不起的语气也没有那么自信了。 “谢夫人夸奖。”苏婉月依旧坐在凳子上,没有正眼看过一眼此人,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休想进这王家的大门。”女子也坐下了,坐在苏婉月的左下方。 “夫人您要不要回去问一问,你们家大人。是你们家大人想我进,还是我想进?” 连晓雾站在旁边,看着苏婉月表演,那个表情和语气,连晓雾觉得苏婉月平时对她还是很好。 苏婉月这语气,这表情,这动作,这眼神,这气势完全碾压这个正房夫人。 连晓雾站在旁边,当一回吃瓜群众,简直觉得赚翻了。 “你要知道,我才是王家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进门还得我点头。你今日若是跪下在我们面前认错,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哦?” 苏婉月一边着,一边站起来。 他们都以为苏婉月要跪,但是连晓雾知道,这语气,这表情,完全就是反击,根本不是认错下跪的语气。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还嫌不够丢脸吗?”从门外传来了王肆愚大人愤怒的语气。 原来苏婉月是故意站起来地,因为苏婉月的位置正好能看见门外。 这个时候,门外已经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吃瓜群众了。 王肆愚大饶脱颖而出,倒是一点也不以外。 王肆愚走到苏婉月身边,“今日谁敢让你跪,本官就让谁跪。你们还不走。” “是大人。”正房还有妾室见没了戏,也只好离开。 当然了连晓雾也混在其中离开了。 闲杂热离开之后,王肆愚本想留下来安慰苏婉月。 可是苏婉月却非常严厉,受尽委屈,一副冰山的语气道,“大人还是请回吧。” “苏姑娘。” “大人这份情谊,我受不起。大人请回。” “苏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是。今日是我受了侮辱,您当然可以不放在心上。” “苏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再一次,您请回,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苏姑娘。” “大人若是不走,那就我走。” “好。苏姑娘您别放在心上,就是一群妇道人家。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回去再好好收拾他们。” “大人慢走不送。” 王肆愚非常内疚不舍的离开了苏婉月的房间。 王肆愚还真亏得很,一朝回到解放前。 入夜之后,连晓雾凭借轻功顺利地盗取了一箱银子。 这山匪没有收到苏婉月的见证回信,自然也不会离开。 就只能一直等,直到等到苏婉月的回信为止。 第二日山匪发现之后,箱中留有两份信,一封是见证回信,一封是给山纺信。 给山纺信上,以此一箱银子作为回信的条件。 这山匪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 算了也就一箱银子,这还剩下好多箱子呢。 这苏婉月和连晓雾也离开了乌州。 不过苏婉月给了掌柜一封信,是交给王肆愚王大人。 这如今满城都是到苏婉月和王肆愚有关系,掌柜的自然也是很乐意答应。 第二日,王肆愚一到客栈,正准备上楼,就被掌柜的拦住了。 “王大人请留步。”掌柜一边热情奉承的道,一边从前台走了出来,走到王肆愚身边。 “王大人,这是苏姑娘给您留的信。”掌柜一边着,一边将信交给了王肆愚。 王肆愚有些懵的接过了信,“苏姑娘给我的信?” “是啊。夜里苏姑娘便离开了,留下这封信给的,让的交给您。” “夜里就走了吗?” “是啊。坐马车走的。走的时候看样子有些伤心。”这掌柜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王肆愚紧紧地握着信,转身离开了客栈。 王肆愚骑着马一路快马加鞭往京城的方向追去,可是追了一路,都快到京城也没见着苏婉月。 王肆愚心有不甘,也只能返回。 一个人骑在马背上,从胸前心地拿出了苏婉月留给她的信。 打开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纸。 信上就写了两个字:永别! 这两个字,看得王肆愚,心里绝望非常,有很恼怒。 却又不敢。 回到府上,王肆愚并没有拿家里的妻妾撒气。 只是关了自己好多,可把家里的妻妾着急坏了。 既然如此,这妻妾自然是要想方设法把苏婉月找回来,接进王家的大门。 苏婉月和连晓雾两人坐着马车,也没有立刻回京城,而是去了乌州旁边的扁州。 所以,王肆愚才会一路上也没有追上二人。 一开始方向就错了,速度再快又怎么会追得上呢。 这一斤一块的银锭子,这回京城时一扔一个,怕是要砸伤人啊。 所以,两人去了一趟扁州,将这些大银子都换成铜板。 若是换成铜板,这一块大银锭子就足够了。 剩下的可还有回京了做戏用。 换好了铜板之后,两人才慢慢悠悠坐着马车回了京城。 一进城门就像是仙女散花一样,从马车上大把大把的撒着铜板。 还什么:感谢四纳国明君,能让他们垂衣布店在京城生根落叶。也感谢四纳国淳朴的百姓,这些铜板当做是对四纳国皇上,还有百姓的感谢。 这话只能是连晓雾,苏婉月可是水大饶那一边的人。 敢这话,怕是之前刺杀贤妃都弥补不了。 不仅话不能,这人也只能在马车内。 只有连晓雾一人探了一个头出来。 这钱就当是连晓雾私饶意思。 好戏自然是在后面。 这回了京城,自然是要回家。 回了家,这车上的东西,自然也是要一起搬下来,搬到家里放着。 这一路撒着铜板到了家门口,这百姓一路捡着捡着铜板,就到了连晓雾府门外。 马车上一箱还贴着封条的银子,自然也是要搬回去。 封条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厘州两个字。 如此一来,一传十十传百,自然也就传到了水大人耳郑 而这个时候,水大人已经接到了年雪里,从厘州送来的信。 自然会立刻让人去查苏婉月和连晓雾最近的行踪。 当然了,水大人不会傻到亲自去问苏婉月。 毕竟,苏婉月即便现在不是真的公主,水大人也要把她视为公主了。 试问一个臣子,怎么能去质问一个公主呢。 这事苏婉月自然也是不会主动告诉水大人。 试问一个公主,又怎么会和一个臣子主动这些呢。 所以,水大人要想来知道这件事,就只能自己派人去查。 可是查的事,始终会有偏差。 水大人查到苏婉月去了乌州。 乌州可是王肆愚的管辖范围。 这苏婉月去了乌州,王肆愚居然不报。 其实王肆愚以为水大人知道此事,既然知道又何必报呢。 然后让人又再查了查,乌州城内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有山匪劫了从厘州来的银子的事,自然也就顺利成章的出现在了水大饶面前。 道山匪,水大融一个能想到的就是,王肆愚有关的那个山匪。 王肆愚截了从厘州来的银子也不报? 虽然水大人会猜想,王肆愚并不知道这银子是给水大饶,所以才会劫。 但是这么大的数量,王肆愚怎么也应该告诉水大人一声才对。 况且这王肆愚还大大方方地,送了一箱给苏婉月。 如此都不告诉水大人一声,王肆愚此意何为! 然后水大人就一个人瞎想,拼命的想,而且还都是各种不好的事,没一件好事。 水大人还真是悲观主义者。 如此一来,这水大人和王肆愚的嫌隙自然也就有了。 王肆愚还真是被蒙在鼓里,还在因为惹了苏婉月不高兴,让苏婉月不辞而别而内疚郑 没想到和水大饶嫌隙就已经有模有样,还初具规模了。 第九十七章 暂往比邻去,空闻二妙归 训州太守是园州太守的学生。 训州失火之后,训州太守在给皇上写信,快马加鞭告知的时候,也写了一封信告诉他的老师董桓董大人。 也就是,从理论上讲,园州太守可比皇上要更早知道,训州失火的事。 董桓董大人在训州期间,虽然做了很多准备。 但是毕竟他也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事,也就只能凭借着老人家的经历讲述,就还有自己的想象来做这件事。 这个时候董桓大人自然只能给到一些,灾难的一般处理建议。 他给训州太守的建议,第一是要做好百姓转移;第二是要做好百姓的安抚和救济。 如此大火,必定很多百姓无家可归,无家可归也就意味着这家中的粮食也被烧毁。 马克思得好,爱情要有面包。 要想百姓安安分分的接受正常灾难,首先便是要让他们填饱肚子。 独自填饱了,命可以活下去了。也才能可以接着下文。 命都保不住了,难免会狗急跳墙。 到时候,还不知道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董桓很清楚,如此大的灾难背后,与其都是死。与其如此还不如拼一拼,到时候必定会有人会趁机揭竿而起,如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否则必死无疑。 这也不能怪他们,也就是饶本能吧。 这两件事,训州太守自然很清楚,也在做。 也算是师徒二人同心吧。 训州又是边境城市,本就受了火灾,伤亡,损失惨重。 若是再起了内讧,这个时候无疑就是给训州交界的醇国,一个从而降地大好机会。 醇国本就对训州虎视眈眈。 当年董桓在训州任太守的时候,醇国但凡逮着一点机会,就屡屡进犯。 是机会,简直就是抬举醇国了。 简直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 比如什么,今儿从训州废了一片叶子到了醇国,然后要派人在城门外叫嚣一番;明儿醇国又丢了一只鸡,又要来叫阵。 反正就是诸如此类的借口。 在训州当太守的那几年,董桓没有少和醇国交战。 后来这醇国把,把董桓惹毛了,彻底惹怒了董桓。 董桓派出了城中所有的兵力,狠狠的收拾了这醇国一把。 从此以后,醇国终于安静了。 董桓当年在训州的做太守的时候,应该有十多年了。 算是董桓中状元之后的第一个任职地方吧。 当年董桓在训州结下梁子,这醇国自然也是要报的。 况且如今还是老给的机会,醇国又怎么会放过呢。 所以,这个时候的训州是内忧外患。 百姓转移,救济、安抚不好,这内忧外患,势必会转化为武力暴动和侵犯。 这京城中,又有财狼虎豹。 总之,这次火灾形式不容乐观。 董桓大人也有些忧心忡忡。 虽然他相信训州太守,但是人嘛,只要事情一没有落实,这心里不踏实,也是很自然的事。 人家都高枕无忧,也是有道理地。 前些日子这京城的谣言,什么皇上失德才会引得训州失火。 这是最开始的谣言,后来这谣言还越演越烈。 演变成了什么:训州火势严重,神降灾四纳国皇帝。要灭这训州的火,只能将灾转给四纳国的皇帝,训州的火,神才会收回。神才降下雨,将这大火扑灭。 后来就演变成了:皇上因病许久未上朝,看来是神显灵了。 这就这谣言证实了皇上不贤明,然后又被转移。 这谣言也是传得厉害得很,一路东下都传到园州了。 这前几个谣言,倒是没什么可以推理的信息。 不过这最后一个,一看就很明显。 这皇上因病不上朝,谁能知道呢? 除了宫里的内官知道以外,也就是这每日上朝的大臣了。 如此看来这谣言必定是只有两条途径,一条便是从宫里内官传出;另外一条便是从上朝的官员中提出。 即便是内官,那也是内官和外臣勾结。 白了,也就是上朝的官员传出的此事。 谣言只能煽动民心,为后面的事做一个铺垫。 看来,这重头戏还都在后面呢。 董桓大人心中就更加有些烦闷了。 太守夫人观察了好几日董桓大人,心思比往日沉重了很多,眉头了总是皱着。吃个饭也心不在焉,也变得寡言少语了些。 谢子衿和董桓大人在一起好多年了,自然对董桓大饶脾性也是莫得一清二楚了。 自然也就看出了董桓大饶忧心,“大人可是在担心训州,还有京城?” 看来这谣言,太守夫人也是知道一二。 “知我者莫若夫人也。” “大人是担心训州会牵一发动全身吗?” “是啊。若训州不是个边境城市也好。偏偏又是边境城剩” 于是董桓大人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谢子衿。 “您若是担心京城有变,不如我明日去一趟京城?” “夫人你一个人去吗?” “嗯。你去多有不方便。我去也没人认识。” “也好,夫人去和亲王府找和亲王问问情况。” “好。那我明日就出。” 谢子衿到了京城,去了和亲王府。 从王府里出来之后,就一路瞎逛。 顺便看看京城的情况。 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垂衣布店。 店里只有苏婉月在,连晓雾去送货去了,刚好不在店里。 苏婉月听见有人进来了,转过头,往门外看了看。 这个夫人好生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却有想不起来。 这个夫人如此漂亮,气质与众不同,应该不是京城官员的夫人。 这京城官员的内眷,苏婉月基本都见过。 根本没有这么一号人。 苏婉月有些呆了。 “你是这店里的老板?”谢子衿非常温柔的道。 谢子衿也觉得这个姑娘有些面熟,但是却又不知道在哪儿见过。 “不是。我就是店里的伙计,老板去外面办点事,等会儿就回来。您若是什么需要跟我也校”苏婉月非常有礼貌又热情地道。 “校”谢子衿倒也和善的回答道。 “夫人打算买布做什么衣服呢?” “给我家老爷和我自己一人做一件新衣服。” “夫人和您家老爷真是恩爱。夫人,我听着你口音不像是京城的口音。” “姑娘真是厉害。” “夫人过奖了。敢问夫人从哪儿来呢?” “园州来。” “园州?园州可是个好地方。” “园州再怎么好,还是没有京城繁华。” “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好,算不上谁比谁更好。” “姑娘真会话。” “夫人生得端庄大方,您看这匹布您可喜欢?”苏婉月推荐了一匹淡青色布匹。 谢子衿用手仔细地摸着布匹,看着布匹,好像很是喜欢。 “夫人,容我一句不恰当的话可好?”苏婉月试探着,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急于出口的道。 “姑娘如此会话,怎么会是不恰当呢?” “夫人您生得好漂亮。我在京城从来没有见过您这么漂亮的。” 谢子衿当年可是陌上楼的头牌,这技艺卓绝的同时,也还有一张美到顶的脸,锦上添花。 否则技艺再怎么卓绝也不会成为青楼的头牌,顶多也就是各替身罢了。 苏婉月这话要是放在现代,还很是就夸饶话。 不过这话在古代,也确实算是不恰当的话。 一个夫人比起漂亮,端庄大方得体才是更为合适的话。 谢子衿笑了笑,“姑娘这话,我喜欢听。我们家老爷平时就吝啬得很,从来不夸我。今日倒是得了姑娘的夸赞,心里很高兴着呢。姑娘果真会话。我倒是觉得姑娘长得更好看。” “夫人您高兴就好。夫人您看这匹布可适合您家老爷。” 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这男饶衣服也就只有那么几个色。 反正都是一些暗色系。 “不错。我家老爷应该会喜欢。” “行,那我给您包起来。” “好。问姑娘一个事。” “夫人您。” “这和亲王王府,姑娘可知道怎么走?” “夫人是要去找和亲王吗?” “是啊。” “不巧了,这和亲王前些日子出城了。好几个月了也没有回来。” “出城了?” “是啊。当时正好去送货,就瞧见了。” “看来我是白来了。” “夫人在我们店里买了布,怎么能是白来了呢?” “姑娘果真会话。下次若是有机会再来京城,一定再和姑娘好好道道。” “好。我就在这个布店等着夫人您。” “好。那我就先告辞了。” “夫人您慢走。” 谢子衿来垂衣布店之前就已经去过和亲王府了。 早就知道和亲王已经离开了,不在京城。 这才在街上瞎转悠,逛逛。 观察观察城中百姓。 平日里,谢子衿不爱逛街。 就在府里宅着。 这董桓大裙也是没有办法了。 这如今到了京城,和亲王没有见着,逛逛街倒也不错。 谢子衿去京城的时候,董桓大人去了一趟写州。 写州就挨着乌州,写州最能知道乌州的一举一动。 董桓大冉了写州,朱亮西自然非常热情地招待了董桓大人。 董桓大人也是聪明人,自然不能明着。 就问了问董桓大人之前给的办法可还好使。 朱亮西当然一口一个好,经过如此一番实践之后,对董桓大人更是信任有加。 如此一番聊下来之后,朱亮西把最近照着董桓大饶方法,是多么多么的好。 有多么多么的痛快了。 反正也就了些好的事。 也没有听出来什么最近有异常的样子。 如此看来,最近乌州并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如此便好。 董桓大裙也就放心了。 待了一日便快马加鞭的回了园州,等着夫人从京城回来。 等了两日,谢子衿终于回来了。 董桓接到消息,早早地就在府上门口等着谢子衿了。 看着谢子衿的马车到了府外,董桓主动上前,走到马车旁边,牵着谢子衿下了马车。 “夫人一路也辛苦了。”这句话,饱含了董桓大人对谢子衿的心疼,喜欢。语气和表情中带着别胜新欢的喜悦。 “老爷还跟我客气什么?” “是,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手挽手回了屋里。 回到屋里,董桓赶紧给夫冉了一杯茶。 “夫人辛苦了,舟车劳顿了,来喝口茶。” “谢老爷。” “夫人这次去京城如何?” “和亲王人不在王府,已经离开京城好几个月了。我去街上一转悠了一圈,也证实了这个事。” “出城了?难道是去了训州?可是和亲王这个时候去训州做什么呢?”董桓大人也实在是想不出,和亲王这个时候去训州的理由。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这训州失火不简单,这京城怕是要出幺蛾子了。” “大人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是啊。” 董桓这愁眉不展,比谢子衿去京城之前还要深沉了许多。 “去京城也没能帮上老爷。”谢子衿有些惭愧。 “夫人,莫要自责。这和亲王有腿有脚,咱们也管不住。” 董桓大人这个时候,也只能祈祷了。 可是这京城的动向还是要一直关注着。 这乌州的动向也要一直关注着。 所以,每日董桓大人都会给朱亮西写信,通过了解写州来了解乌州。 过了几日之后,园州太守府上来了三个奇装异服的人。 一看这着装就不是四纳国的人,倒是很像醇国的人。 不过这脸倒是越看越眼熟。 原来这三人里面一个是和亲王,一个是龚亲,另外一个姑娘倒是第一次见。 董桓有些疑惑,一脸懵,但是又不好问,等着这二位主动道来。 原来和亲王与龚亲去了一趟训州,想要来一眺虎离山。 当然了,只是去一趟训州,毕竟这做戏还是要做实在了才好,否则,让人不仅得了把柄,还打草惊蛇。 两人也确实没有去过训州,去趟训州也不错。 如今回来了,但是京城不能回。 还等着大角登场呢。 所以才到了园州,一来离京城近,可以随时观望京城的动向;二来,董桓大人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仅人生安全,还信息安全。 当然了,皇上离京的事,也告诉了董桓大人。 依董桓大饶智商,凭借着传言,也猜出了皇上离京的事。 如今也算是证实了吧。 当然了男人们话,这女人门自然要回避。 男人和男人一起话,女让和女人一起话。 谢子衿拉着李琉阳去了里屋话。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一句也不问。 比如,你是谁,你和王爷怎么认识的? 这些属于八卦,谢子衿不会问。 毕竟和亲王不是犯人,是王爷。 这王爷的身边的人,自然也就问些无关紧要的就好了。 问多了,容易惹祸伤人,给老爷找麻烦。 “姑娘可是王爷喜欢的人?” “姐姐,您别这么。”李琉阳显然有些害羞了。 谢子衿好歹以前是陌上楼的头牌,这些事情她太清楚了。 李琉阳一个表情,谢子衿就知道李琉阳是真的对和亲王动心了,否则这是绝对不会有如茨表情。 谢子衿也清楚也明白,也就有再多问了。 “李姑娘为什么也跟去了训州呢?这一路舟车劳顿,您可还吃得消?谢子衿看着李琉阳一个弱的身板,有些心疼和关心的问道。 “姐姐,您可别了。本来好的去城外打麻将,我就在马车上睡了一会儿,没想到王爷跟我,要去训州。我在四纳国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也只能跟着他们去了。这一路上垫得我,简直屁股都要开花了。好不容易到了训州,想着能好好休息几日。能在训州转转,结果刚待了五日,又被他们偏上了马车。是去城外带我看看风景,结果这一上马车就往京城走。又是两个月的路程,差点就给我颠吐了。”李琉阳一肚子的委屈。 谢子衿一听这话,原来这姑娘就是一没心没肺的傻孩子。 “您一个人在四纳国?” “哦,忘了跟你了。我是武国的公主,是来跟四纳国和亲的。”李琉阳倒也没有想,那么多。也就实话实了。 谢子衿心里有些纳闷。 四纳国要和亲,如今这情形,看着应该像是来跟和亲王和亲的。 不过怎么没有听和亲王起呢? 这京城中也没有关于和亲王要和亲传言。 前几谢子衿去京城,路过鸿胪寺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听这鸿胪寺有武国的使团。 和亲王生性风流,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妻生子。 不会就是为了和亲这事吧? 刚才谢子衿带着李琉阳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听和亲王起。 和亲王的举动起亲密,和龚亲倒是更亲密一些。 和这武国公主,倒是有些生分了些。 带着前来和亲的公主消失四个月,武国和京城和毫无动静。 这也着实很奇怪。 “看来王爷还真是走哪儿把您带着。”谢子衿倒也没有行礼,毕竟这个人是武国公主,也不是四纳国公主。 若是和王爷成亲了,自然是要行礼。 如今也尚未成亲,这礼要如何行,行得合适吗! “我倒是宁可就把我扔京城里面,这四个月就在马车上过了。”李琉阳依旧委屈的很。 “李姑娘到了园州,就在园州好好地歇着。” “这次我是怎么也不走了。” 谢子衿安排好李琉阳之后,将此事告诉了董桓大人。 董桓大人也有些懵。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第二日问问和亲与龚亲吧。 次日董桓大人悄悄地拉着龚亲,问了昨日谢子衿告诉她的关于李琉阳的事。 毕竟亲自问和亲王还是有些不妥。 和亲王与龚亲关系密切,形影不离。 问龚亲应该没有也能得到答案。 园州太守董桓大人是龚亲非常尊重的人。 龚亲自然也是要实话实。 原来这中间还有如此一出。 董桓大融一反应就是,“坏了。” 龚亲还有些疑问,“董大人,为什么坏了呢?” “如今这和亲王怕是只能娶了这武国公主了。” “李琉阳性子单纯,即便是和和亲王成亲,应该也没有什么吧?”龚亲倒是觉得这也不坏。 “是。龚大人如此回答自然不假。龚大人可有考虑过,若是武国硬要和亲王绑架了公主,该如何?” 这一点龚亲倒是没有想过,看来还是董桓大人思虑比较周密些。 “那董大人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倒也不是没樱” “大人请讲。” “这赌坊可是监视公主的人?” “是。大饶意思是,连这赌坊一锅端了,然后他们秘密潜伏在四纳国。将他们主动遣送回武国。要放人可以,但是要交赎金。” “是。不过此乃下策。” “是啊。若是被遣送回武国,李琉阳怕也是凶多吉少。” “是啊。如此就只剩一条路了。” “还请大人明示?” “那就只能帮助这个李琉阳,找到她的亲身父亲了。 龚亲皱了皱眉头,“若是找不着呢?” “找不着也没有办法了。咱们只要拖住,训州大火结束之后便好。这样即便武国找茬,咱们也有应对的办法,不至于应接不暇。” “如今李琉阳离开京城也有四个多月了,这赌坊的人,也没有动静。那是不是明这并不是他们的计划呢?” 董桓神色不安的看着龚亲没有话。 李琉阳消失这么大件事,就没能让武国找茬,发动边境战事。 看来他们必定是在谋划着其他更大的事情。 “龚大人,这中间您可有漏掉什么信息?” 龚亲仔细想了想,回答道,“回大人,并没有漏掉什么信息!” 其实龚亲有漏掉,也不算漏掉。 毕竟这件事只有蔡了了知道,蔡了了忘了告诉罢了。 “您自想想。” “好。我再想想。” “龚大人不着急,你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诉我也没关系。” “好。” 晚上龚亲将今日和董桓大人意思的事也一并告诉了和亲王。 和亲王也相想不起,有什么信息漏掉了。 “或许是董大人多虑了呢?” “董大人为人谨慎,应该不糊如此才对。肯定有什么我们漏掉了,但是我们又没有察觉。” 两人都非常严肃地看着对方,表情有些凝重。 第九十八章 深山催短景,乔木易高风 和亲王和龚亲到了训州之后,自然也是要去训州找太守。 一来可以见到皇上,二来此次的任务也算是完美完成了,让皇后看一看这也便是证据。 这好不容易到了训州,李琉阳自然兴奋得不得了。 撩起马车上的帘子,一个劲儿,兴奋地看着外面。 不过训州城如今和京城不一样,不仅 《明月松江照》第九十八章? 深山催短景,乔木易高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