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我的帝王生涯之南明新传》 《书评辑要》一 . 难得作者以南明为--绿@色#小¥说&网--,可惜那时不是大厦将倾,而是已经倾了,可以想见本书使纯,如果托身崇祯还是略强些的(内库有3000万两,而且说的话有人听),福王有什么啊?傀儡而已——太菜。0519 看到作者如此推崇史可法和郑成功,我忍不住想说两句。历史上这两人对清军的战绩是全败,无一胜绩。史克法平庸不说,而且不能容人,手下四镇被他搞的互相对立,在扬州经营半年结果清军来了三天就破城。郑成功可以算的上一代枭雄,看看他的发家史,吞掉自己叔叔的势力,和海盗坐地分肥。这些都不说,重要的是此人全无爱国之心,当年李定国七下广东,两出广西,七次约郑成功助战,结果郑成功失约六次,其原因只是因为怕李定国抢了自己的地盘。——快乐无畏。0520 郑成功的理想只是割据一方,他和清军也谈过判,只不过清军不能满足他割据一方的梦想。而且,他和史可法一样无容人之量,施琅在他手下屡立战功,却被排挤,把个大好人才逼走。至于他怎么成为民族英雄的,只是因为他被清军赶到了沿海,需要一个根据地,所以才攻克台湾。而且目前台湾问题是国家的首要问题,所以他就被政府抬出了做了这个民族英雄。以上拙见,望作者鉴之。ps:郑成功这时候应该还在跟着他老子在福建——快乐无畏。0520 郑成功当时名叫郑森,连二十岁都没到。应该还在南京的国子监里读书。他同复社的那帮人有关系。他的老师是钱歉益。——黑色柳丁。0520 大大选择的路会很艰辛哦,南明朝政**,军阀为祸,士子党争。。。。不过事在人为,这样更能显示大大的神武,呵呵,说实话,满清真不是东西,扬州,嘉定屠城,剔发。。。大大可要努力挽救我汉家江山哦,顶!——daking。0520 是说了,史可法搞政治不行,只是为人很有气节。——轩风。0520 黄得功和高杰早结了冤家,左良玉野心勃勃,这3个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呢,真值得期待啊!——快乐无畏。0520 正是史可法优柔寡断,陈永华可是个人才,找找看。——经典林。0520 思丽斋大大,朱由崧这人太恶心啦!还是换成崇祯的太子吧!李自成退出北京后,把崇祯的太子给放了。(金庸在《碧血剑》暗示李自成杀了崇祯太子,这点是为了贬低李自成,为了以后的故事发展铺垫,小说家言,实在不可作信。)不过李自成虽然英雄豪气,但是偏偏太子没到南方去却跑回北京,在北京被他外祖父出卖了被多尔衮杀害。崇祯的太子据说是个很有血性的人,假如到了南明被拥立为天子,南明朝廷也不至于乱七八糟后来反而是一个假太子案把南明搞的乱七八糟。——龙琨。0522 南明的灭亡是可惜的,南京政权本来拥有机会,假如他的在位者更有能力一些,不需要太强,只要达到后面的隆武的水平,那就还有机会。即便南京政权覆灭,也是有机会的,假如西南抵抗势力和东南抵抗势力能够通力合作,而不是各行其道。——龙琨。0522 如果楼主写这本书,只是像那些三国小说那样,只是寻找一批很牛的武将,那样看起来就没多大意思了。而且楼主如果读了《南明史》后,可能会对史可法、郑成功、刘宗周这帮君子很失望,忠臣也会误国……——dubu。0522 不要偏信以前的课本,史可法有对大明忠心是有的,可惜没什么能力,才干更是远不及马士英,楼主不要以为史可法是诸葛亮。还有要朱由崧重用史可法似乎也不可能,史可法当初不主张立朱由崧为帝,说了朱由崧很多坏话,即使你想招揽他,他还认为你是扶不起的阿斗呢!强烈建议楼主细读顾诚的《南明史》,是目前的权威论断!——dubu。0522 哎,前途艰难,望思丽斋大大杀出一条血路来~南明之时,朝堂之上,凡忠臣皆无能,有能者皆不忠,君皆亡国之君,臣皆亡国之臣,呜呼。。。——浮云游子。0523 作者选中朱由崧作为主角,这已是最紧的条件了,甚至比选一个小民作主角还要难;这一构思作者是用了心思的,下面就看作者如何“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最大的挑战才有最大的吸引力,这本书写好了肯定有市场。——文武小生。0523 写得不错,很少看到这么有意思的文章了。希望下面不要落入俗套,发展教育、用热兵器之类的。都说百年树人,没等人才出来,满清已经灭了南明n次了。其实以南明的实力也不是没法打,当时满清举国才百万人,兵马不过十万余,守着长江天险,耗也把他耗死了。说这么多就是不希望作者做太超前时代的事。——透明小天蝎。0523 历史上的人物有名的不一定有才,史可法是一例,文天祥是一例,咱们称道的是他们的民族气节。作者这样写很好,看来是查了不少资料的——透明小天蝎。0523 总觉得扣着一部分的粮草,并不是一个聪明的做法,不过以一个高三生的水准,又能玩什么高水准的权谋呢,主角还是需要多学习呀,张开确实是个很好的角色,对主角忠心,主角也能信任就看后续的发展了——千红一哭万艳同悲。0523 主角要建立一支自己的武装,要等到何年何月啊.也应该开发一些新装备,在现有的领军大将中找几个忠心的才行.再说前世只是一个高中生,要尽快学会政治斗争,更新!支持!——平哈。0523 支持!目前情节还比较缓和,以后加入政治斗争,战争情节以后,不要把马士英、阮大铖等人当成什么白chi。主角也不要什么都自己干,会累死的。其实《甲申风云》《新宋》这些书都是比较好的学习对象——摩擦力很大<5-2310:35 <天工开物>是一本划时代的巨著,是中国古代科学技术集大成者,对当时世界科学技术发展产生了巨大推动,但到满清一朝此书就禁毁了,直道近代才由日文译本版传入中国,才使我们了解到我们曾经的辉煌.——黄豆芽<5-2311:22 中华文明自古就带有高人一等的优势,在东亚这片土地上我们一直是以天朝上国的身份领导世界文明发展,影响着周边小国.秦朝统一全国到明末我们都是领先的,直道继续作着美梦的清代.我们落后了——黄豆芽<5-2311:43 另外关于人才问题,我觉得,现实中的人才绝对不是三国志游戏中那种由固定的数据和图片组成的人才,人才是要发现培养的,很多古人都说过,世不患无才,而患不能识,不能用。而且要用人就不能苛求,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同样的人,在有些人那里是祸害,但在有些人那里就是贤能,关键看你怎么御人了,正所谓大奸大恶之徒必为大智大勇辈——轩辕<5-2315:23 想得太简单了!郑成功也是爱权如命啊,而且他也只是一将才啊,非治世之能臣啊!多看点书吧,别把历史任务写得出入太大了,那样还不如重新创造一个了.——清水四方<5-2315:27 就像史可法虽负盛名却令人失望一样,有些人可能有恶名或无名,但未必就不是经过培养锻炼能成为人才甚至大才的人,实际上据科学家的统计,天才(或者说特别先天资质特别好的人)的出现率大约为1%,当然不管是不是真如此,但无论在哪个时代只要你用心寻找培养,总是不会缺少人才的,虽然你不一定能得到王猛,诸葛那样的,但像那个什么公公的或比他更优秀的还是不会少的,当然了,像演义中的诸葛亮那种妖怪是不存在的——轩辕<5-2315:37 象清水四方所说,郑成功确实在史实中并不很厉害,但大大可以培养他嘛,他有野心,大大可以降服他嘛,他现在还年轻,可塑性不小啊。反正作为君主只要物尽其用就可,毕竟郑成功家族势力很可观哦,另外更关键的是大大要自己发现培养人才啊,要锻炼自己的心腹啊,这才是正道,百炼成钢,优秀的人才,除了要天资好外,无论文武都是在工作中锻炼出来的,可没有游戏中的那种拿来就能用的啊——轩辕<5-2315:46 当时到处闹匪,大大去招降几批未必无真人才,所谓奸臣和奸臣之后也未必无才,像李自成的制军将军李岩,还是阉党之后呢,(原名李信),而且一般来说,越是大大检拔于未显的人忠诚度越是高一些啊,另外我劝大大当时不要搞什么急进的社会人文改革,也不要在这方面采取什么激烈的措施,且不论其是不是好,是不是真的先进(西方那一套所谓民主是不是真的比我们中国传统文化高贵先进我是不认为如此的,具体观点。。。篇幅有限,哈哈,以后在和大家讨论,其实还是一个谁的拳头硬的问题)——轩辕<5-2316:25 首先在当时那绝对是不可行的,大大能做的我觉得还是先定天下,当然可以在细节先上作一些创新,向搞搞小规模土改,慢慢变变官制什么的,然后在平定天下之后鼓励工商,发展海外贸易,搞搞殖民,等等,大大只需不要像以前那样重农抑商,就可以了,另外像新宋一样办办报纸什么的,呵呵,总之要干,可干的事还很多啊,毕竟历史发展有其自身的动力,不是几个人能一下就翻天的,所谓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自强但不要强迫自己,不然。。。看看大跃进文化大革命就知道了——轩辕<5-2316:27 现在当务之急是建立属于自己的军队.但如果是冷兵器的话是不可能是清朝百战之师的对手的.要造出新的热兵器就要看宋应星的了.——逍遥剑客2<5-2318:41 刘良佐、刘泽清的部队都是虚夸无实的百败之师,要来没什么用。而且杀个人就能夺的兵权这样描写太儿戏了。另外高杰的部队其实是四镇中战斗力最强的,而且历史上高杰本人也是因为坚持抵抗清军而被清军勾结汉奸许定国杀害的。黄得功此人天生忠义,南京被清军占领后,部下纷纷劝其投降。可他却毅然接纳了落荒而逃的朱由崧,和清军决一死战。而且他能击败左良玉的叛军,说明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另外向作者推荐一个人:施琅,崇祯年间剿捕泉州山贼有功,明廷特授游击将军,此人是南明难得的将才。——快乐无畏<5-2321:14 希望再把深度加一点,多看一些宫廷斗争的书做参考把。——笨的咬人<5-2321:50 私兵大部分都是墙头草,谁有粮饷就会跟谁,但是战斗力就垃/圾了。首先要用金钱和利益控制,然后在用荣誉和地位去培养,建立一支忠于皇家的铁血部队。——黄豆芽<5-2400:33 不会吧郑成功也算将材?他20万的军队被清兵偷袭打得落花流水,还能干?打荷兰不下来他也蠢到家了.——歪歪99<5-2410:40 会打仗的目前一个也没找到啊,郑家人鼠目寸光,无人有大将之才,不可重用,水师可交给施琅,陆战方面南明几乎是无人可用,不过,这也没什么,因为即使很能打,相信也干不过女真百战之师,重要的是训练一支纯火器的新军,在新式战斗中培养一批新式人才,目前最重用的是时间和一批心腹,你除了老太监,可称心腹的一个没有,晕,搞什么搞啊.——书海导航<5-2410:51 更新快点,你写的也还不错!现在写明朝的挺多的,不过大多是君主立宪什么的,改变一下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出现一个**的铁血暴君也是很有可能的,这样就和别的书区别开来让人有点特别的感觉!——老饕狂<5-2410:54 可以写袁崇焕其实没死,被部下救起来隐姓埋名,后来和袁承志相认,然后和被主角鼓动再次出山打败了躲而滚,yy一下——不通<5-2411:02 还可以考虑秦良玉的白杆兵,火炮建设要提上来,必须压过满清.要依靠军事力量压制文官集团,稳定压倒一切,可以由皇帝直接掌控军队.军队必须保证对皇帝的忠诚,不能出现像袁崇焕那样对军队的影响超过了皇帝.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掌握,这年头谁能相信谁啊——黄豆芽<5-2411:50 又是一个星迷,我最讨厌星迷了,写架空类的作品难道一定要弄些名人来宣扬,来崇拜,真是搞不明白,难道怕我们不认识,不懂,乡巴老一个,所以特意要想方设法的宣传某人如何如何英雄,如何如何了得,甚至巴不得能够跪下来给他舔脚指头,再回头宣扬一下曾经给某个历史上大大的人物舔过脚指头,好证明自己是多么的荣耀。——游向赤道的北极鱼<5-2413:44 什么超人的武功啊,奇幻的魔法啊,还有外星人的帮助啊以及不存在的“名人”(如袁承志)等等通通不要在本书出现,否则此书的“良好环境”马上就会被破坏,读者也就慢慢没兴趣了。主角就只凭一个现代高中生的见识,自己在真实的历史环境中求生存,求发展,打天下。——这样写最精彩。——文武小生<5-2418:53 现在情况比较复杂,不如只抓住一点描写,或者写军事改革或者搞政治斗争,要有侧重,不然我们会找不到北,个提纲的——黄豆芽<5-2419:05 既然是皇帝就要有皇帝的架势,你不是后来的八路军。所以不能象**者一样的方式去收买人心,你只能走不同的路子。——踏剑苍蓝<5-2420:11 以下所列的应尽可能不要在本书中出现,以免失去小说真实感,合理性和平衡性:无敌的武功,百分之百无理由忠诚的部下,几年就发展起来的工业布局,在别的小说中塑造的其实肯定不存在的名人,有绝对优势却偏偏不扩张的根据地,让古人一听就能理解并且还赞叹不已的“现代思想”,神乎其神的各大江湖武功门派,一成不变永不进化的人物心理状态,外星人的参与和馈赠,靠荒谬的偶发事件迎来的转机,等等。——文武小生<5-2420:12 以下所列的应尽可能不要在性和平衡性:还不到25岁就把一生该做的日本(此类作者难道就不怕“神风”把你的远征大军给送到海底下去?),我方地域是天堂,敌方地域是地狱,却还是不发动统一战争,却偏偏要开始海外扩张(作者潜意识不自信,不敢在乱战中争天下,于是就要建个铁打的根据地,同时保持平衡性)。——文武小生<5-2420:12 作者不要急,也不要灰心,你就当你真的是一个回到明末的中学生,就算是为了生存你也得拼搏一番。设身处地想一想,假设你就是主角,形势又如此危险,下一步你该作些啥?我建议马上组织亲卫军拱卫皇宫,然后不讲任何原则地建立统一战线。。。——文武小生<5-2422:43 架空历史肯定和历史不同,但我们不能忘却历史,,打日本要狠打,但不能太快,攘外必先安内。——baimo1124<5-2501:45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回到过去到底能干什么呢?起码我在那个年纪还是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何况回到过去知晓自己是一个还不到一年命的皇帝!期望作者能把一个享受现代生活的大男孩转变为一个为自己生命而奋斗的皇帝的过程完美地展现在读者面前。很考验作者的功力的,对大大而言也是一种体验!——平哈<5-2501:48 好书,我把推荐票都给你了,希望再接再厉,另外薪水是太高了,明末的银子很值钱的,几两银子就可以让一家老百姓过上一年的小康生活。——fogandfog<5-2511:35 转折处文字稍有生涩,但思路是对的。命在旦夕,主角现在应为生存而不顾一切原则,不讲任何道德廉耻;拉帮结伙,空头承诺,两面三刀,坑蒙拐骗,背信弃义,无原则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忘却所有“国仇家恨”,甚至可以给多尔衮的使者下跪当儿皇帝都行——这一切做法都是为了一个目的:活下去。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翻身的机会。而所有上述做法也都是一个回到过去的高中生能够做到的。——文武小生<5-2514:08 支持,加油,继续努力啊!我每天都来期待你的更新!我每天必砸票.我认为可用激将法让老李把满清拖在中原,以赢得时间.——fly-fish001<5-2518:36 给多尔衮的使者下跪当儿皇帝不行,会失民心的.明末已经是17世纪了,当时的火器已经实用,满清对火器不重视(清末被2万英军打的惨啊.)组织一只火枪军队,一定可以干掉多尔衮.——fly-fish001<5-2518:36 写南明有很大难度,因为基本上南明已经毫无抵抗力,有的也是个别地方,江南大部分地区都是投降的,而且南明有能力的文臣武将都不是好人,没能力的到有几个忠臣,另外不要出现太超前时代的东西,那样的书看的没劲,也不要搞啥民主啊共和,政党啥的。那时的老百姓有口饭吃就觉的不错了,思想还没解放呢!——小煜<5-2600:26 先控制河南和山东,组织自己亲手控制的新军.想在短期内干掉清军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能守住南京和清军对峙一段较长的时间.让百姓的信心回来,同时使受占区的老百姓进行小规模的起义.给清军造成一定的压力.这其中我想最重要的是银子..——逍遥剑客2<5-2612:04 首先发一道诏书,命令全国抗清。其次诏赦北京的降清官绅,对复反清军者既往不咎。做了这两件事,政治上就成功一大半了。——劳苦大众<5-2614:49 首先发一道诏书,命令全国抗清,严明夷夏之辩。其次诏赦北京的降清官绅,对复反清军者既往不咎。其三诏赦吴三桂,命其领兵抗清。其四给袁崇焕平反,昭告天下。做了这几件事,政治上就成功一大半了——劳苦大众<5-2614:49 给袁崇焕平反不是当务之急,可以先等等,毕竟这是崇祯定的罪——轩风<5-2614:55 放狗x,下诏赦免那些汉奸决不可行。这等于变相的鼓励大家做汉奸,从此汉人将再无斗志,再无血性。不但不能轻易赦免,还要在全国范围内成立除奸队,杀奸除害,还要把每一个汉奸的卖国行为编辑成书,篆刻成碑,不但要让当代人唾骂他们,还要让他们的子孙后代以他们为耻。要赦免可以,拿满洲人的头来换。——风霆迅<5-2615:08 请注意,山东这时候是在黄河以北的。在山东作战必须想好对付满洲骑兵的办法。新版《碧血剑》袁承志到山东发展抗清武装,《新中华春秋》里面薛云飞在山东抗清,他们都以失败告终。——浪石<5-2618:33 记得当时南明的军事力量主要有这么几支,江北四镇,每镇各3万;武昌宁南侯左良玉约5万人;长江中下游另有八镇,每镇约1-2万人。这些力量总计约30万人,年耗饷600万两。清军南下时,东路多铎收降23万,西路阿济格收降了左良玉和袁继咸部。——浪石<5-2618:39 朱由崧是明神宗的孙子,老福王朱常洵的长子,生于万历三十五年(1607)七月十五日,是崇祯帝朱由检的堂兄(朱由检生于万历三十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浪石<5-2618:39 我靠!居然要自愿遣散皇宫中的所有女人,根据弘光帝朱由崧以前的作为,不愿意留在宫里的女人一定是百分之百!朱由崧明天就是光棍一条了......做皇帝作到着个分上,也是古今第一人咯!——古迹<5-2622:47 同志,别把政治斗争想的太简单,对马党,由于势力由存,为了防止其反扑,必须杀一警百,但又防止将矛头扩大,这是斩首行动.九十年代初东欧巨变中,统治罗马尼亚几十年的罗共领袖齐奥库塞就是这么被搞掉的.——超级撒旦卐<5-2702:53 听说那个姓侯的后来当了汉奸,,严重鄙视~支持——高级用户<5-2709:15 枪干子里出政权,怎么把兵权收回才是当务之急啊。把几个不听话的头软禁起来或杀掉是可行的。——我心中的期待<5-2709:22 历史是残酷的,所谓江山美人,对于当时的情况,送女人是对的,美女以后可以去欧洲,日本那再抢.——冷月照残琴<5-2710:14 送女人是对的,现在很多小说中多把主角描写的跟情圣似的,看到比较漂亮的就要收,整天一副随时准备英雄救美的样子...却不知主角像个花c...就冲你的书中主角敢于送女人这项,我就顶你.——八重<5-2711:12 非常时期送女人是正确的,不过我却是怀疑老大是不是性功能有问题,或者是dj,要不怎么一点色心都没有(不一定要有色胆,或行为),二十几章了,从没有提到对美女的幻想,这是不是作者所说的,(不落俗套),唉,连色心都没有的男人决对不是男人!——杨海辉<5-2712:20 作者可以试问一下自己,或其他男同胞,看看他们当中有几个没有yy过的,小说本来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象作者现在这样未免太脱离实际了吧。——杨海辉<5-2712:20 那个时候外忧内患!还有心思玩女人?我不知道那些鼓励主角上女人的家伙都是怎么想的!没女人天会踏下来?保暖才会思淫欲!天天yy女人的家伙能成大事?——飞翔的虫子<5-2712:46 大哥啊,被女人害了的人有点阳痿是很正常的,这个哥哥一开始就问葵花宝典!可见是个有抱负的大好青年,一旦事业有成,必然是挥刀自宫!成为一代伟监!所以不干女人送自己的女人给手下都是很正常的说!哈哈——运道<5-2712:52 24章的确非常幼稚!让手下挑女人,而且皇帝的女人被大兵哥挑了还很高兴???!!日啦你知道什么叫宫女什么叫尊卑?写点可信的,这一章的水平绝对不可能投票给你——运道<5-2712:54 不要老是超过现实几百年的新词新思想!让人一看就觉的浑身发抖!!——红星风华<5-2715:45 我说说个人意见,我觉得柳如是最是难得啊,美女,才女加奇女三合一的呀,大大想个办法把她受了,做不了皇后也当个贵妃嘛,这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很难找啊,强烈要求不能错过,那钱谦益算个毛啊——轩辕<5-2716:10 另外大大也不要想太多,在那时皇帝私生活放纵一点是很正常的,我们绝对不能拿现在人的标准来看古人,崇祯号称不置宫室,还有好几个宠妃,一排儿女呢,再远一点的像曹操,不是老少不拒吗?别人家的老婆不知收了多少,连刚生了孩子的都要,还把别人孩子养在宫中呢,文帝曹丕兄弟四人的老妈卞皇后还是出生娼门呢,所以由此可见,所谓礼仪祖制只是士人,大臣,贵族与皇帝之间相互制约的借口,当一个君主(汗!!字数超了)——轩辕<5-2716:10 不错啊不错,虽然刚开始有点像1/2皇帝,不过这个看起来解气多了,没有那么窝囊!柳如是,虽然做过别人的小妾,皇帝不介意她自己也不可能再投入皇帝怀抱的,这个也只能想想而已,没有办法实现的,如果这样的话刚刚建立起来的雄才大略的皇帝形象就毁了,还是做个陪读什么的吧——碧惊夜<5-2716:35 (。。。。接上)当一个君主大权在握时,自己稍微搞点小九九,谁敢放个屁,像李世民弑兄弟,逼父母,纳弟媳,说骂他?被骂的只有失败者,所以发展才是硬道理,拳头才是硬道理,其他的嘛,靠边站。红星风华说的有道理,但我不得不指出你要注意用词和语气,人家写书不容易,呵呵——轩辕<5-2716:37 皇帝的女人就不可以送了么?之前各位大大说的有自己的想法,不过我觉得,皇帝之前的女人良莠不齐,而且也是被之前的那个皇帝*的,跟现在这个皇帝关系不大,再说,现在哪个还喜欢没有思想没有才气的女人呢?就是要找老婆也找柳如是、李香君那种吧?现在送完这些人也是为以后的女主角们打好基础嘛,不然让她们混在这么多老小女人中间感觉怪怪的,而且我看大大的意思好象是要把李香君收了的,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排,不能把香君写成反复女子了——碧惊夜<5-2716:42 看来今天大家都主要是八卦,讨论朱哥的私生活了,哈哈,不过说实话,一本生活与感情不能并重,只有军国,没有美人的书不算一本好书,希望大大yy到底——轩辕<5-2716:46 作者应该再去好好看看史书,文中的有些东西看的人好笑。——老萨<5-2716:51 侯方域不是个明理的人,李香君应该是主角的了。那个柳如是也是不错的,钱益谦也不是好人,她有成为女主角的潜力。——轩风1<5-2718:17 作者我看了你的哪个《书评辑要》....我说上几句,我觉得这是你自己的书,你不用按照历史来定论,在你的书里面你就是一切的主宰,就算你把一个绝对的奸臣写成忠臣,我都支持你!因为我要看的不是历史!而是你的《我的帝王生涯之南明新传》。——鬼大帝<5-2722:45 大大,书是靠你自己写的哦,你的书本来就是,不是历史不需要完整的历史,还有那主角是小皇帝,我的帝王生涯之南明新传,你的名字是什么就写什么,皇帝就是皇帝,别出现主角到最后连皇帝都让出来搞民主就行了。——双河<5-2723:41 太监干政只是依靠皇权来维持,离开皇帝支持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有时皇帝为了防止权利过渡集中而采取的措施,有时就是皇帝的一条忠实小狗,现阶段只能暂时依靠他们了.——黄豆芽<5-2803:21 军事方面不要急着去造什么火器,太不现实了,即使设计出来,还要反复调试验证,从设计到生产5年能完成就不错了,那可不是打把刀敲敲打打就成了,至于对抗女真铁骑可以用人数优势,女真铁骑再能打吧八旗兵总数也就10多万人不到20万,死一个少一个,咱们可是有丰富的人力啊,用人海淹死他们——难割舍的泡泡<5-2806:22 其实郑成功这个人很值得商榷,论才干远远不如其父,人品也低下,就是在对台湾战略地位方面比其父有见识。抛开民族英雄的光环,汉人反清斗争的失败有他的一份大大的“功绩”。北伐失败的原因可佐证他的无能,打压甚至构陷张煌言可见其阴骘险恶。因为收复台湾无论动机,都算是一件历史伟业,特别是有现实的政治意味,所以他的历史地位不断上升,不过我还是很鄙视其为人。——笨笨2000<5-2809:43 郑成功现在才20岁不到,贸然委以重任,实在不妥,他的能力和成绩都是接受了他爸那一套后才显现出来,应该给他多点历练后再重用才好...................——feizy<5-2811:36 to难割舍的泡泡,满清军队呈宝塔形,最顶尖的精锐是满八旗,确实如你所说人不多,但也在10万-20万,接下来是关外从龙的蒙八旗、汉八旗,人数就要多得多了。而随后关宁铁骑,原本是汉军中的精锐,明朝仅依靠这支军队就可以和满清对抗几十年,还能斩杀敌酋,可见其战斗力。这三者相加,实力就相当庞大了。更可怕的是,满清入关之后,在黄河以北,汉人基本上没有抵抗,甚至有些地方对满清是夹道欢迎抢着做了汉奸。这支汉奸部队,虽战斗力低下,但人数庞大。总之一句话,你所说的用人海战术对付满清是不现实的。——风霆迅<5-2812:11 哦?足协承诺08年拿金牌,你信不?不信?那这个皇帝顺口一说,小兵就卖命?人家都是兵油子了,什么没见过。——yzg20042004<5-2814:57 兄弟,你这二十六章很值得商榷啊,这个大炮似乎是明多清少来的。。。。。。。。清一直到康熙才开始造红衣大炮。。。。。这个,嘿嘿。。。。。。。。。——blooddoll<5-2814:47 明清松山战役,明军十三万清军十万,主将洪承畴定下步步为赢的战略方针,以相持战的战法,依靠优势的火器防御层层阻击清军,几乎把清军拖垮。可惜糊涂的崇祯皇帝好大喜功瞎指挥,接连四道诏书逼洪承畴出战,洪承畴痛哭一场,明知必败依然出击。结果兵败被俘。此战是明清之间最大规模的主力决战,自此,明朝尽失关外堡垒,山海关成为前线。清朝掌握了全线进攻明朝的战略主动权。前线大好形势被崇祯的刚愎自用葬送。此战中身为参将的吴三桂率军力战突围,一战成名,多尔衮也正从此时开始下定了招降吴三桂的决心。——不更新就砍你<5-2815:33 大大当时的国人,不怎么和外面的人打交道,把手伸向国外我像会有收获的。我觉得饿你的对外贸易做的不错,现在主角还是有点时间的,李自成能不能拖住清军对主角有很大的意义啊。——双河<5-2817:18 中国元代以前,人口、经济实力、科技文化都是北强南弱,所以,在这儿之前大都是北方统一南方。但从南宋开始逐渐发生变化,虽然当时北方还是比南方人多,但经济实力,南方已经远远超过北方。到了明初,南方的人口也基本能与北方持平,而北方的经济已经连自理能力能没有了,要靠南方的漕运才能维持。从哪时起,南方统一北方才成了可能。先有朱元璋、后有中华民国。所以,主人公现在要做的就是巩固江淮防线,只要能拖上1-2年,北方经济就会自动崩溃。——风霆迅<5-2817:33 南宋灭亡到蒙元灭亡期间,正是中国经济中心发生剧烈变动的时期——风霆迅<5-2817:33 前面有个笔误,因该是宋代以前,北强南弱,元代以后,南强北弱——风霆迅<5-2817:33 好就是要看yy的啊。记住不要又给他写的轻高啊。那个去了那个社会都会做现实中不敢做的事啊。没个人都是一样的啊~yyy啊。还要多点美女的。我想每个人都会这样啊——xrwbdfjian<5-2819:24 这个南明皇帝不好当那,手里没兵,军阀林立,其实广东一带应该也处于半分裂状态,如果李自成有点脑子愿意和小皇帝合作,或许还有一线希望,慢慢打吧,就想<商业三国>一样,人口不必太多,只要小皇帝有生能带起一种风气,建立起一种制度就是功劳,开疆扩土交给后人吧,最后一点,表太监——.; 有些事和历史不符也没什么,但不要出现常识性错误啊。——1937<5-2908:54 "我不知道这个时代如何操练士兵,但在冷兵器时代恐怕人的身体素质才是战场存活的关键,因此新兵入编后仿效后世我在学校的军训方式进行操练,每天都是长跑,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基本的体育训练,几天下来也有些成绩,起码他们的饭量见长。"我看到以上的话我简直要吐,不知你写的时候不觉的恶心吗?——6965554<5-2912:08 不错,写的蛮好的麻。希望作者注意下,不要干那些特别超前的事情来显示主角的英明(快形成固定的架空模式了),我看的特烦人。特别是那些历史书没看几本,人云亦云的yy作者。好象回到古代就只会批判儒家思想和超前发展工商业(后者到不那么反感),似乎只有这样才显的主角的天纵之资一样。一点分不清楚宋之前的古典儒家和程朱理学,要儒家思想真的那么坏的话,早千年前华夏就被异族统治了。我比较于倾向于新宋那样的不断细小的改变社会的方法。——ffzh<5-2916:33 架空历史肯定和历史不同,但我们不能忘却历史,,打日本要狠打,但不能太快,攘外必先安内。——凌雪衣<5-2917:00 明末那段时期英雄级的人物出得少了!都被垃~圾八股文害的!能说会道的不少,真能做事的却少得可怜!——飞翔的虫子<5-2917:15 写的不错,虽然有些情节写的不是具体,但在不是历史的情节上有自己的一点东西,可以感受到不一样的感觉,希望“思丽斋”朋友继续努力,多有创新,并在情节上可以有张有弛。——灭炼穹苍<5-2921:56 作者还真搞笑啊。引用你文中的话:也许你会疑惑我为什么会进监狱,为什么会被判死刑,答案很简单啊!因为我犯了罪嘛!这句不是废话。难道谁会无缘无故跑去监狱里度假?——螃蟹龙虾<5-2922:00 还好后面写得总体还算可以,建议作者还是把封李香君为八品女官改一改吧,在古时别说明了清时封女子为官也是不可能的,做伴读也是不可能的.可以用留她在宫中演奏做借口的啊.这书最让我欣赏的是主角到目前为止还不是那种一见美女就精虫上脑的种马,可惜现在--绿@色#小¥说&网--的书大多都是那种种马的调调,唉~——玫瑰之刺<5-3002:45 那个叫什么“西来”的,多去读点史书再来批评别人吧。八股文考试在宋朝就开始了,在明朝正式发展到了颠峰。再说火器,明朝时火器用的最多的是戚继光,明末火器在军中的使用基本上很少了,红衣大炮还是从西方人的船上拆下来的。再被杀光了。居然还有现代人认为“我**队的火器无论数量和质量都远远优于西方”难怪晚清那么多人都爱做“天朝上国”的美梦。——快乐无畏<5-3009:55 这本书,写得不错,但暴露了作者贫乏的知识体系,不单是历史。作者参加工作了吗?真想有所为的话,怎能不珍惜时间和精力?匈奴未灭,何以为家?!!写作不容易,作者有如此的勇气,很难得!推荐一票,希望我的支持能给你动力!!!——pinktanghe<5-3010: 大大,马,阮虽然可以不杀,再改造改造当成治病救人的范例。但对于文中的缘由,他们一帮现在都是已身败名裂,半个废人了,还对东林有啥牵制力呢?大大明鉴,这个理由似乎牵强。——轩辕<5-3011:30 呵呵,快乐无畏老兄,好像你也搞错了一件事,宋朝制度,礼部贡举设进士及诸科。诸科包括九经、五经、开元礼、三史、三礼、三传、学究、明经、明法等科。但是没有用八股取士的。就是二程朱熹制定的四书五经,理家学说也是宋朝后期才逐渐流行,真正的八股取士是从明朝初年开始的,从四书五经中命题,以程朱理学为准,八股文章为形式,到清朝仍然延续。——苹果果<5-3011:35 另外,明朝的火器确实非常厉害!一些火器的设计水平绝对可说是巧夺天工,领先世界的,比如,那时候就有机关枪的雏形了,你说厉害不厉害?明朝的火器在军中的普及也是非常的广的,基本上是人手一支火器吧,把八旗狗贼们打的没脾气。可惜的是失败了,但原因不是技术上的,而是制度上的,如将士地位低下,待遇太差,训练不严,太监监军,火器都锁起来,打战时才发放,灾害严重,又两线作战。再摊上了急于求成,御下太苛的毅宗崇祯爷,大明也就天灾**的被莫名其妙的谋杀了,只便宜了满人,可惜,可恨啊!——苹果果<5-3011:44 先鄙视一下那个叫“轩辕”的,你说我瞎叫,请说明我哪点瞎说了,我看你怕是某人的马甲吧。再回苹果果兄弟,所谓八股文是指:四段对偶排比的文字,一共八部分,所以叫八股文。“股”是对偶的意思。我并不是说宋朝就开始以八股取士,而是说宋朝在考试里开始出现了八股文,再谈火器问题,我只说个很简单的例子:郑成功收复台湾的时候总兵力.; 还有火器在明军中的普及程度,苹果果兄弟未免说的太夸张了,人手一枪?火器不要钱的啊,明末最大的一场战役:抗日援朝,明军也只有一只千人的火枪队。你说的“机关枪的雏形”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抗日援朝第一战平壤之战,明军先锋三千人,被日本500火枪兵全歼,仅仅因为对方用的是可以连发2枪的连珠枪,如果明军“机关枪的雏形”那我想八旗那些人还没进关就死光了。再说炸死努儿哈赤的红衣大炮,是从葡萄牙的一艘遇难探险船上买下来的,明史里有明确记载,有空可以去翻翻。——快乐无畏<5-3013:08 举荐的方式甄选人才??别搞笑了,八股取士好歹有个标准,举荐的方式连标准也没了,全靠推荐人的眼光,可世上伯乐没几个,有的是借此营私舞敝之人,看来主人公和作者大大对高考制度深恶痛绝呀!我倒是觉得主人公可以改革一下科考内容和标准——红景天<5-3014:21 改革哪是那么好改的,红景天同志说改科考内容,顶多考下宋明的东西,比八股稍微强点吧,想大改是不现实的,封建社会革新都要前朝有例可循,讲究“法先王”,举荐人才也是在科举外多种方式。如果想考西洋的东西,等着被造反吧....——南阳之火云<5-3015:25 我真是无语了~高中历史都搞不清楚的家伙真多!八股文是明开始作为选人才的标准地!不是什么清!还有火器~要像某些人所说的明火器多么多么牛x~朱家子弟不会被清杀得望风而逃!——飞翔的虫子<5-3015:48 想真正发展起来~还是要以当时的社会状态为依托的!不是什么想当然的民主,什么共和!老是说着这些的家伙脑袋里面都是糨糊!最高限度也就是和英国一样成为君主立宪制的体制!废除帝制是不可能的~中国当时还没那个生产力来决定社会形式!——飞翔的虫子<5-3015:53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书评辑要》二 . 战前醒悟?战后负责?反正怎么写是大大的一句话,只要别太俗就行。:::::既然那么多都脱离史实描写,那么就对侯方域诱之以高官厚禄,看看是不是真心的,如果不是那么就叫他自己承认出来,这才有机会——阿仙<5-3016:56 怕毛啊,主角是皇帝怕谁来的。不过他是个现代人估计出事后,自己会很难过的。本来还可以当个朋友的,现在只能被很爱的人恨一辈子子了。衰啊,主角真衰!!~——双河<5-3017:25 写的好啊,否则估计把李香君还给小侯他也不敢要,这事正好被逼到非解决不可,反正小侯也没什么用,暴露下他的正面目吧,主角总需要牺牲些人来陪衬的。——霜城月影<5-3018:18 为什么主角正事不做?真想有所为的话,主角怎能不珍惜时间和精力?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真惨!!!兄弟,你不觉得太肤浅吗?不是我打击主角。主角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pinktanghe<5-3019:10 大哥,你不是要用强吧,我可是把你当偶像看待的.不会来个酒后乱性吧.实在想要,就让侯小子挂掉好了,反正你来了之后,历史是要变化的——156471<5-3019:12 支持啊,就是应该搞了李香君!超级美女,谁不爱搞啊.再说,就是把李香君玩厌了再还给候方域.估计那个小子也应该只有感恩戴德,决没有二话(那小子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哈哈哈哈哈.——九州;魅<5-3021:03 to:苹果果晕倒!连机关枪都能说出来,是不是看片看多了?看得那些片里面把锦衣卫神机营吹得那么玄,老大那个在拍电视剧啊,拜托别把那个当历史就在这瞎扯开了。要是这样说那你干脆把五行霹雳战车也说出来吧,那东西可厉害啊,据说可以呼风唤雨,神鬼莫测啊!无不无聊啊你!——难割舍的泡泡<5-3021:52 我看了看书评,真的很精彩啊!各位大大都是在“历史”范畴里工作的吗?了解的真精细啊!——梦天浪<5-3023:29 历史上候方域是个大汉奸啊,,是帮助满清镇压反抗外族统治武装的先锋大将啊,,这样的人不可大用,建议杀——高级用户<5-3108:27 毛也没长齐就写书,还拉个妓女进皇宫呢,以前当权的皇帝都只敢挖地道去泡妞,这个随时要灭的胆子倒是大。还把自己后宫的女人送人,怕转眼就给人推翻了,真没脑子。皇位都还没坐稳,写这么多女人的事做什么。那时的女人有什么好写的。皇帝还不是想干哪个就干哪个。——thisluo1<5-3108:53 thisluo1你这么厉害自己写啊!看看你自己毛长齐了没有!bs啊——宝宝无敌<5-3109:07 这都行,这都不上,主角作为一个男人,如此坐怀不乱,太厉害了,简直就是神人。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黄豆芽<5-3109:28 回复难割舍的泡泡:戚继光兵法中记载有活弹膛的应用,活弹膛采用钢制,里面装入黑火药、垫片和弹丸。然后插入枪管尾部,提供了快速装填的方法。那时很多国家都对活弹膛抱着巨大的兴趣,但是由于活弹膛质量比较大,带多了士兵吃不消,因此无法广泛使用。这可以说是金属壳定装弹药的萌芽。其实明朝的佛郎机炮的子母铳就是一种活弹膛(佛郎机炮母铳1个,子铳5到9个。子铳事先装填好药子,战斗时轮番安装在母铳后面发射,射速很快。一个子铳装填500多个铁子,射击正面达20多丈)。这就是机枪的雏形之一了。——苹果果<5-3110:52 另外,请兄台注意,我说的是机枪的雏形,没说这就是机枪,请兄台先看清楚在说话,多谢了。——苹果果<5-3110:57 作者你,哎,我虽然讨厌那些种m主角的书,但是也看不来那些回到古代装出自己高洁的书:男人都是花心的。在当时那种历史环境下,战乱不休,男少女多,有必要这么坚持寻找真爱共度一生吗?靠,ps你。当皇帝都当的让人这么郁闷,想当年革命时,那些革命前辈个个都雄才大略,为国为民,没见几个感情上象你写的看的那么重要的。还想找真感情啥,靠靠靠。不会还想找个具有民主**的意识的伟大女性来陪主角把,靠靠靠靠靠。——ffzh<5-3111:14 呵呵,李香君应该是主角的,只是还有点挫折。要侯方域自己放弃才好,侯方域好像最后降清了,缺乏气节。——轩风1<5-3111:26 9494,按照法律来讲,毛委员还犯了重婚罪呢!郭沫若同志结过十次婚!比古人猛多了,据说连参加婚礼的周恩来都看不过去了——轩辕<5-3111:30 所以说大大不必客气,柳如是才,貌,胸襟,气节俱佳,强烈建议不要错过!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轩辕<5-3111:33 其实李香君也挺不容易的,那小侯虽不算啥强人,但当时也是士林俊彦,还是放过李香君算了,不然确实如大大所说,实在不好收尾啊。——轩辕<5-3111:33 朱元璋是在黄河以南,长江附近起家的,在他发展之初,就有一个叫焦玉的人献上他所研制的火器,在与陈友谅的一系列战斗当中,火器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在洪都攻防战当中,结果洪都的朱军在火铳的帮助下使陈友谅久攻不下。而其后的鄱阳湖大战朱元璋的军队更是发挥了火器的威力,使用了当时中国最先进的“火炮、火铣、火箭、火蒺藜、大小火枪、大小将军筒、大小铁炮、神机箭”等火器,开创了在水战中以“舰炮”轰击敌舰的先例。同时还为焚烧军巨舰的需要,临时创制了燃烧火器“没奈何”。——西来<5-3111:37 火器成为了明军的制式兵器之一,通常明军的构成为“铣十,刀牌二十,弓箭三十,枪四十”,火器的比例占到了10%。而随着火器的发展明朝出现了两个新的兵种,一个就是神机兵(火器兵),而另外一个则是车兵-战国时期被抛弃的战车重新又焕发了青春。明朝建国之初,火器的发明和制作在世界上面是居于领先地位的。——西来<5-3111:37 而嘉靖之后,南有倭寇,北有挞担和后金,内优外患严重,军事斗争十分激烈,于是火器在明朝又继续发展起来。当时的有识之士就提出了““有精兵而无精器以助之,是谓徒强”;“若有人无器,则人非我有矣”-摘自《徐光启集》,这一批人大力推动了火器技术的发展。于是在嘉靖至万历年间,明人主要学习和改进了西方传入的各类火器,其中佛郎机和鸟铣被明军改造和更为完善之后大批量的装备了军队。——西来<5-3111:37 在学习和仿制外国火器的同时,传统火器也有了较大的发展,大体可分为燃烧性火器、爆炸性火器和发射性火器3大类,约有二三百种之多。与此同时,随着火器式样的发展,火器的配方和制作技术在明朝也趋于成熟。,大体可分两大类,由硝、硫、炭构成的纯火药配方和夹带其他成分的毒火、神火(我国古代的化学兵器)等火药配方,随着不同的用途而对应不同火器的配方,在制作工艺和火器理论方面均达到了成熟的阶段。——西来<5-3111:48 在嘉靖年间,明军的战船一半以上的战斗人员都使用火器,而到了万历年间,比例达到了70%。战法则是,80步之内用鸟铳,60步之内用火箭,40步之内用飞天喷筒,20步之内开始用冷兵器标枪等,靠近则用火药桶、火砖以及其它冷兵器。戚继光讲:战车“所恃全在火器。火器若废,车何能御”俞大猷则指出:“车必藉火器以败贼,火器必藉车以拒马.二器之用实相须也。”——西来<5-3111:50 在这种用火器加战车思想的影响之下,他们在战车上装备了更多、更先进的火器。戚继光的重车营.每车装备大佛郎机2架,每架配备9个子统,全营佛郎机256架;鸟铳手配备鸟铳l杆,全营有鸟铳512杆;火箭手每人配火箭60枝,全营共火箭15360枝。一车使用火器的人数已占75—80%。另外,每营还有大将军车4辆(一说8辆),火箭车4辆。作战时,火器可以终日打放不停。——西来<5-3111:50 以下是明代正规军的装编表,由金观涛的著作中,节录‘每一营(5000人)其用霹雳炮3600杆,合用药9000斤,重八钱铅子90万个,步枪大连珠炮200杆,合用药675斤,无法知道类似今日何种武器,可能是机枪,或是连发多管火箭手把□400杆,手枪盏口将军160位,盏口将军是明代对野战重型炮的称呼‘另外有1000人为骑兵。——西来<5-3111:55 整理以后,会发现明代的部队十分机械化——一个5000人的营有:1000骑兵,3600步兵(全配火器),400炮兵(每人一把防身用手枪,管160门野战重炮,及‘大连珠炮‘200门)丰臣秀吉学习织田信长,使用只占日正规军1/10的火枪队统一全国后,以为这样就天下无敌,立刻攻入朝鲜,结果遇上了上述编制的明军时,才发现日军的火器太小儿科了。同样的,后金(清)最初面对的明军亦是如此。我先写到这里,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谁都不要想当然。——西来<5-3111:55 其实明朝那些念书的都不是什么好鸟.都是伪`君子.女人只是他们的点缀.尤其是南宋后期的朝代.那时代没有什么真爱.或者说很少.不信你们可以去看三言二拍.算了不说了.现在很多作者都这样.........郁闷.我怀疑作者是不是mm.——jiba123<5-3111:59 回到这样现代化的明军为何被满人打败的问题上,很简单,自从1490年代日军进犯朝鲜以后,国家为了支应22万人的机械化部队作战八年,已花了近2000万两银,所有库存武器差不多已被消耗掉,一时亦无钱制造,后金叛变时,急救章地制造一些武器,水准如何不必多言,会赢才有鬼——西来<5-3112:19 至于政治层面上,世宗时已有宦官索贿才给武器的情况,严嵩虽为奸臣,事后也把武库的管理权转至文官手中,但文官要嘛一样索贿,要嘛清官误国,清廉过头,要求武器完整出去,完整入库,(怎么可能做得到!)结果武官在宦官及文官的夹击下,怎么作战都只有惩罚,那他会尽心作战吗?(这部份可参考>,谈论戚继光的第六章)社会的暮气亦影响了军队的战力,骑兵无需火器就可出战,因此当步兵及炮兵没有合适装备时,骑兵就去和同样是骑兵的满洲八旗军作战;结果军队胆小怕事,竟杀马充步兵....——西来<5-3112:21 西来兄,万金油数据就不要在贴了,大家可以去看--绿@色#小¥说&网--站内的《军事百科》,来点自己的东西吧!——f23<5-3112:35 .........郁闷.我怀疑作者是不是mm.-----------------------------------我敢肯定作者是男人,要是女作者的话,就不会出现第二十四章处理后宫情节,除非变态才会让自己的女性同胞随便让男人挑。否则最次也会考虑一下宫女们的意愿吧。我认为,只能说作者处理的有些轻率了。我担心的是皇帝可以怎么奖赏不可靠的士兵(仅仅认为人品好),会不会以后为了奖赏大将,就把自己的妃子也给xxx一下,来表示。那么大功的将领,呵呵,皇后的伺候.......——f23<5-3112:47 哈哈!看了好多书评,真觉得可笑啊可笑!那些叫嚣着见了女的就要上,上遍天下美女的家伙估计还都是菜鸟一只呢!嘿嘿,最多作者算yy得不够狠而已。放到现实里有这样的情况有心没胆的多了去了!别看现在好多人在这里叫得厉害!——飞翔的虫子<5-3113:06 想yy美女也要看看时间地点吧!又不是身手无敌,纵横天下!也不是和平世界!那是乱世,战争不断!身为统治者,不考虑国家社稷的安危,跑去xx美女为乐!那是人渣!是败类!——飞翔的虫子<5-3113:09 明朝火器还是比较原始的对付重装骑兵作用有限啊故宫展品里有5,60斤的单手剑恐怖啊满洲八旗军的铠甲做工不错当时的火枪很难打穿。对付重骑兵最好的还是长枪巨盾,战斧和大锤。堰城大战岳爷爷2万横扫金伪军10于万,就用过滚地趟刀法加战斧。岳爷爷更有资格称武圣啊——雷鸣爆破<5-3113:10 居然会这样?建议采取断然措施,杀光所有的知情人,包括田荣,李香君等等......不能让这件事情流传出去!要不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个太监在当皇帝呢!!!——九州;魅<5-3114:59 历史上秦淮八艳嫁人的眼光都不怎么样那几个男的没几个好东西,要气节没气节,要本事没本事,就会个吟个诗,作个曲,嫖个妓——无间道2004<5-3116:45 那个时代也许有好人,但绝没有能让你眼前一亮,顶礼膜拜的人.看看崇祯死后,整个国家民族都是一盘散沙.满人进关后,有几次象样的抵抗?被满清叫当奴才就做奴才,要蓄辫子就留辫子.沧海横流有几个英雄人物?除开冲冠一怒为圆圆的笑谈,就是柳如是李香君这类lj闹的绯闻.没想到主角不得了啊!辛辛苦苦跑到从前,主动去趟混水,充风流多情,染了一身绿.佩服佩服!——micler<5-3116:53 女人有几个眼光好的?基本都是瞎子。而女支女,女表子无情绝对有道理的,如果有人相信女支女演戏只能说明他是煞笔,当然也有例外。也就是所谓名女支,但毕竟是少数,而这少数也就更显得难能可贵。所以不要让这些mm争着瞎大眼去找所谓的几吧书生!——运道<5-3117:04 南明小朝廷的历程,充分证明了儒家思想当道,而所谓的皇权不再时,国民那种软弱到骨子里的可怜可悲丑样.儒家思想压制泯灭人性,抽取了国人**自主的思想脊梁,培养奴性,在这种极端情况下,还自以为是,互相敌视,以打倒内部敌人为首要目标.内讧是气势磅礴,牛皮轰轰,抵外辱是望风而逃,屈膝投降.在那种情况下,依靠那些满口之乎着也,诗词歌赋,浪漫多情的无聊文人妓女,最好是先找豆腐准备好.——micler<5-3117:12 这样的话要写很久吧,我记得留给南明的时间不会很长了,大大好象没有什么好办法啊,乱世需用重典,皇帝这样是不是太软弱了点.一年会有多少起色呢?——寒夜漫漫<5-3117:17 这本书不错出来就是皇帝省了很多事免的读者看的闹心但是又是最难受的皇帝以后要打的仗也不少本身是皇帝美女想多就多想少就少很好希望早日入vip——死亡的恋人<5-3117:57 我觉的天才和汉奸不是一把抓的,天生就是天才的很少,天生就想当汉奸的更没有,只是为环境所迫,所以重用侯方域和郑成功也是无可厚非的!环境才是根源!——梦天浪<5-3118:20 安静!安静!大家表瞎叫嘛!朱哥这样做完全正确啊,江山人心第一,美人享受第二,再说了,大家也不想想,皇上还怕没有美女??没名气的美女多的是,想要有名的还有个更有名的柳如是呢!她是钱的小妾,法理上没啥地位,大大过段时间把老钱发个配充个军什么的,家眷为奴,柳如是就归朱哥了,这还不简单——轩辕<5-3118:25 这个轩辕老兄还真毒,不愧是吸收了我中华5000年光荣传统的酷哥,名字和你的行为一样猛——北斗倾心<5-3118:27 至于吃不吃李mm我觉作者处理的很好!毕竟主角是个高三生(还没谈过恋爱的那种),所以对爱情肯定是很执着的,不是两相情愿的话即使上了也是味同嚼蜡!毫无情趣可言!大家在批评的同时想想自己的初恋!——梦天浪<5-3118:28 同意主角和李mm慢慢培养感情,还是不要硬来。主角的身体是那个死鬼朱由崧的,又不是自己的,没点感情就上也太便宜那死鬼了...——南阳之火云<5-3118:47 霸王上弓,又能箭在弦上而不发,就男人来说一定是阳萎,是男人都明白,都那样了,这停得了?刚开始还有可能但已经开弓就没有可能我想作者可能不是男人不明白这一点我猜是女作者。——秋色园<5-3119:37 要上就上干吗那么墨迹想要香君就要了,不要局限与历史。我感觉主角还是有点想个没长大的孩子,男人都有是占有欲的,要是真喜欢就使点手段得到的好还让别人以为你是个善良人,要不怎么能当好一个皇帝,早让人家架空了。对人就是要狠一下。我们看的舒心,你写的也爽快!!——121317075<5-3120:52 乱世当中书生文人是最没用的一群人。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最易变节的就是那帮文人,实在想不通主角怎么会用候那帮人???纯粹就是自寻亡国吗——爱倩<5-3121:25 晕..色狼都来这了.如果上了香君的话,会失去好多东林人士的支持.毕竟他们在民间还有很大的力量.——逍遥剑客2<5-3121:35 看来作者是准备放弃香君了.只是作者你花那吗多笔墨写香君到头来却放弃他。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有点骗读者的嫌疑....还有你现在书里面主角我觉得是缺带兵打仗的将领而不是这种只会吟诗作对的书生你没事"牺牲那么大"干什么哦..!比如象三国的书很多都放弃小乔来招周瑜可周瑜他也是个文武双全忠心不二的"统帅"而你现在招的一些人看起来连纸上谈兵都做不到..真的是不明白啊!——欧阳平<5-3122:41 南明有名的人才真的不怎多,不像三国有一堆,论治国的话应该是陈永华,论军事的话,应该就是郑芝龙.施琅了,不过郑芝龙这把刀可不怎么好拿呀,作者自己就有提到,还是快把陈永华.施琅找出来吧,这个时候他们的地位都还很低,要获得他们的忠诚还不会太难,不过南明这么困难的情况,找个高三生皇帝实在给人缓不济急的感觉呀——千红一哭万艳同悲<5-3123:17 为何要用候方域这些人?因为没人可用啦,朝廷上又没几个主角想用的人,候方域等人地位还低,获得他们的忠诚还是机会比较大的,虽然不能说是忠心耿耿,不过只要皇帝不要太差,应该没人想当汉奸的,所以主角至少要培养个听他话的班子,他们当个中阶管理还是可以的,只要让他们听命于皇帝就好....——千红一哭万艳同悲<5-3123:17 就是,同意欧阳的观点,那小侯不过一无用书生,南明就他这些人搞垮的,一点没有民族气节,说得满口仁义道德,真的满人来了,争着投降,这种人,拿来何用?——无情无忧<5-3123:36 许多小说中描述的名妓,好像非常的风光,什么武林高手,皇帝诸侯,都给她们面子,不在她们面前打架,但事实是绝不可能如此的,我只能说那真的只是小说家言,玄幻小说比较写实的一个新宋中的柳清儿,多好的姑娘,又怎么样?还不是为官家所戏,王家所打,成为别人斗争的工具,无论多爱主角,也无法成为他的妻。这就是古代所谓名妓的社会地位呀,秦淮八艳已经是古代名妓中下场比较好的,不是他们眼光不好,而是能获得一份真爱,对他们而言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千红一哭万艳同悲<6-100:03 支持,就这么写,别理书评,为了一个妓女一堆人无聊之极罗/里/罗/嗦,狗/屁/不通,别说放掉个李香君,就是放掉100个李香君又怎么啦,老/子是皇帝,想放就放。——马甲之王<6-100:04 真是他***变态,这么多人喜欢淫人妻女呀,还非得说什么这个理由那个理由,好象不去淫是犯罪是的。当皇帝不知道有多少事可以写,就算想写女人,有必要总在几个妓女身上打转么。——thisluo1<6-108:42 虽然故事有点老套,仍旧是写一个人回到了过去,然后附身在另一个人身上,但是以前看到的更多的回到了清朝、三国,本书很有创意,回到了南明,期待中……——笨笨猪<6-108:58 皇位都还没坐稳,写这么多女人的事做什么。我同意这句话,看这本书主要是看作者怎样让主角回天有术的,女人慢慢再写,主次分清楚啊,感情只是润润用的!——书海一痴<6-109:52 书生论政的事等两三年以后吧,皇帝有了一定的威望了才有效的。现在这种状况,皇帝能控制么?!第一步,强兵!!!!重用一批书生,天下人的感觉会怎么样?这是民心的问题!!才子佳人的故事,过几年后再考虑吧.....——叶诚孤<6-110:45 看了一些嫌作者yy不够的书评,又看了一些“引经据典”骂作者的书评,觉得很可笑。个人以为,作者写的很好,继续。最后,对那些因主角没上李香君而骂作者.; 就是啊,现在一切都要以战争为主.应该加强皇权,加强独裁!有对皇上不敬的,有发牢骚影响大事都应该处死!一切都以搞钱备战为目的.例如向商人推销有爵无权的爵位.大力发展紧经济等等......——鹰飞的马甲<6-112:56 小郑不可能背叛他老爸的,,,,就是背叛了,重用这样的人也是很危险的,,一个连自己老爸都能背叛的人,还有什么不可以背叛的~——高级用户<6-118:30 大大,这是本好书真的,在架空历史小说越来越yy的时候,大大能反其道而行,主角环境如此恶劣,呵呵,说句实在的我都不愿意当这个苦命皇帝.不过大大情节构造巧妙,让人欲罢不能.就一个意见:情况这么危急,大大是不是也太从容了点啊,不但没有在非常时期用重典,而且还有心思第三者插足,对改革朝廷也没有一个切实有效的办法.提点看法,加油,支持,砸票!——寒夜漫漫<6-118:37 谁说郑森不会背叛他老爸啊,当年郑芝龙投降清廷后写信给郑森,要他也投降,郑森坚决拒绝,气的清廷把他老爸咯嚓了。这才有了后来郑成功收复台湾,延续明柞的故事。郑森这个人在民族大义上是一点也不含糊的,虽然在家事安排上有些糊涂——月色长安<6-118:57 有点不大对吧?郑成功这人野心不小的,这时候选择皇帝,其实是为了保命,不是为了什么民族大义。——轩风1<6-119:44 秦淮八艳才不多都是名花有主了,连嘴边的李香君也飞了,是在想不出但是还有哪些色艺双全的佳丽。莫非真要娶无盐莫母或者花瓶作皇后?——dghrthtrujht<6-120:19 我没留意过弘光帝朱由崧的历史,不过我想应该是那个样子的吧,愚忠的臣子不是没有,不过不一定堪用,不忠的臣子不一定没用!对史可法的看法挺有意思!以前我没看到过类似的说法!——美丽yoyo<6-122:45 我想作者有意把李香君留在皇帝身边吧!对那两个双胞胎怎么安排呢?我很期待本书以后能有不俗的表现!——美丽yoyo<6-122:40 关于制度,明清时期可是中国封建制度最森严的时候,不要急于宣传民主!事实上民智未开是事实,急于解放被压迫的农民,没准反而会被人民推翻呢呵呵,中国的一些封建思想甚至延续到今天,可想而知有多深厚的背景,即使是皇帝推行,也得教育先上去,而且不成熟的民主非常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哦!——美丽yoyo<6-122:40 对于火器,我个人不报什么信心,我不是个武器爱好者,所以不大了解当时的火器,不过我想当时应该最强也就是个前膛火枪,装弹、瞄准、射击得用多少时间?射程又有多远呢?精确度能有多少?可不是每个人都是神枪手的!威力能打坏重装甲(厚铁的)么?——美丽yoyo<6-122:40 清初的八旗可不是清末的呀!战力可真的不底哦!没有好的将领,没有经历过战火和军纪严明的队伍,还有人数上的优势,怕是很难赢!(当然,有厉害的装备例外)——美丽yoyo<6-122:40 另外,遣散宫女尚有前例,不过妃嫔就有点难了,恐怕封建理学不容哦,大臣们那关不好过呦!而且恐怕妃嫔也不会有多少真是贫苦人家的,看看满清历代的后妃就知道,很多都是权贵人家送来拉关系的~呵呵~`这样写可不现实喽。历来封谁为皇后可是封建王朝的头等大事哦,不是想不要就可以不要的,更不要说他是个半傀儡的皇帝了——美丽yoyo<6-123:38 千万不要拿爱情来吓唬人哦,别说明末,就是民国,你对女人说我爱你,人家都会以为你是神经病呦,还不如说喜欢来的明白!至于要不要多来几个美女,我的看法是只要不超过3个还是可以接受的,要是我到了不受约束的古代,又有能力的话我肯定会多找几个,无关乎爱情,只要忙的过来!——迷心<6-123:54 个人对候李的看法是非得有一个理由么?皇帝不要当的太累,偶尔的任性是可以原谅的!现代的高中生也不是圣人啊,非得是个君子,伟人么?主角只是个高中生,有多高的觉悟呢?还有哦,想当好皇帝,君子可不行哦,至多也就是表面做做样子!太仁慈,只会死的很快所谓成王败寇,作者没理解么?手握实权的皇帝怎么做都是对的!——迷心<6-200:08 关于李的话恐怕皇帝也是无奈吧!既然要堵天下人之口,就不能逞一时之快,但是可不可以安排一个另外的情节?我记得大明的治安可是不太好哦,文人又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皇帝错过了第一次难道还要错过第二次?那就太矫情了吧——相思枫叶丹<6-208:01 郑芝龙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对外贸易专家,调到中央当个外贸部长,再把军权转到他儿子头上,毕竟郑成功还是可用的。——附件<6-210:28 我看不是主角喜欢别人的老婆,而是主角喜欢名妓。李香君和柳如是都是名妓。作为名妓,往往拥有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不然怎么卖肉啊??嘿嘿!!——紫荆门生<6-211:45 后宫那么多美女不去干,偏偏喜欢要去干妓女,这还只能说是变态。明明是别人老婆了还想去干,只能说是道德有问题了,其实这些根hisluo1<6-213:52 这本书真是太棒了!!我可是一口气看到最后的。比起其他的架空作品来说,这本书的写作难度要大得多。如此火兰摊子,如此火兰皇帝,千疮百孔,内忧外患,真是难以下手!还好,现在稍稍稳定了。真是看得人心悬悬的。作者的文笔也不错,简略得当,情节流畅!加油更新呀,一定一定不要太+监!做个好皇帝,不要做太+监!——吾同<6-214: 至于说喜欢别人的妻子,我觉得这很正常的,毕竟那些女子是名女子呀,其他的要么是未成年要么都是些无名之人,有什么意思?况且这样写,不是也很有趣嘛,“为什么中意的都是别人的老婆……”这样的自嘲难道不好吗?况且现在关键是整顿江山,美女暂时埋伏着就行!——吾同<6-214: 我觉得作者实在是写得太幼稚。动不动就杀将夺权。你以为当时的将领都没大脑啊。这样杀大将,以后还怎么笼络人心。另外,东林书院是在无锡的,属于不可复制的文化遗产。——浪石<6-214:34 我上次忘记说了,南京的京营还有六万人马,把他们整顿好,可以作为皇帝直接掌控的强力武装。郑家的部队居然让刚占领扬州的清军轻易地渡过长江,简直连汤恩伯都不如。这样的部队要来做甚。——浪石<6-214:38 吾同,你我说了都作不了数,还是看作者的吧,至于三流嘛,嘻哈地痞的主角我是绝对讨厌的,我觉得不会那样,这只是对待感情问题,并不是地瓜王子那样,主角的性格和言行不会让我反感,就因为不是地瓜王子类型的,但是女人出场了,就不要放过,因为这是小说,不用考虑太多,不是现实,可以在感情上狠狠yy一把——戰ぃ逆天<6-214:50 呵,天啊!好不容易逮著各大美人大處女,輕輕松松的又放跑到別人的懷抱裏了。逛街遇到一個看得上眼的,卻是老錢穿過的破鞋!我倒!這個皇帝的女人緣也太窩囊了吧?要不是宮里還有一對姐妹花,呢,還是聼我說,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軒轅缺月<6-216:34 对于柳如是和李香君这样的贞烈女子不妨收入房中,总比她们跟着没一点气节的老公强。不要老拿生存或者民族大义来欺骗自己的心,该干就干才能让人感觉到他的魄力,主角有点窝囊——wenxin<6-216:49 作者,想走偏锋路线没错,不过yy书要是yy的不爽了读者可都会跑光的呼呼呼——回天剑舞<6-217: 不会吧,自己的妃子能随便放出宫的吗?就算自己同意,大臣们也不能让他乱做的.不然的话,皇权的尊严何在?以后谁还听你的,何况有兵权的诸侯本身就不把南明的皇帝放在眼里.——风狂自东来<6-218: 东林党人不可重用,一天到晚就会吵来吵去的,不做实事,尤其现在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虽不能杀,但让他们做一些抄抄写写的工作给他们就可以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抓兵权.忘了说一句,喜欢李响君就喜欢,何必了.钱谦易坚决不能放,这种人沽名钓誉,十足的伪君子.——风狂自东来<6-218:43 严重同意风狂自东来兄的说。皇帝的女人连亲兵都能玩,还有什么皇家威严可说?!那谁都想玩皇帝的女人了并以此为豪!!那还得了?!这种事要慢慢来才行,还没有什么权,说放就放,而且没有一个大臣阻止,极不合理。——叶诚孤<6-219: 你们种马看多了吧/书是作者写的.怎么写是作者的事.不管感情戏怎么写,真挚就好.其实跟香君这段写的很符合主人公的背景.不象有些人,什么纯情学生回古代.一回去着着阴险.——吝啬人<6-220:03 要巩固皇权,一要用好马士英,其人人品虽有瑕,但至死未降清,大节不亏,反观与其对立的复社人等,降者可不少,他还有兵,而且唯一依靠的就是拥帝之功,对隆武必须忠心;二要用好邓芝龙,其人坐拥福建,水军在西太平洋可称无敌,又为海外开拓和贸易的商贾势力的代表,其降清条件就是允其海外贸易(悲呼,可惜中华呀)——hys<6-220:25 你们不要瞎说,这叫赐婚,赏赐懂吗?在古代很寻常见的哦——轩辕<6-220:46 感觉上现在作者受书评影响很大,这不是好苗头。希望书评只是为作者提供一些参考,千万不要本末倒置,小说成了讨好书评的万金油……且不说主人公回到古代产生的蝴蝶效应,单说历史资料背后隐藏的细节,这就足以让作者去充分想象了,在下这里希望喜欢考究历史的书评者不要过多去要求作者尊重历史,以免限制他的想象力——毕竟这是一部幻想小说,不是历史。——我心如海<6-300:04 作者应注意下,言语与主角的身份,有点不符,缺少点激情,少了份霸气。。。最感觉别就的地方是有些地方的处理有些口语化。。。。呵呵,当然作者也很努力的,整体上还是很不错的。。。。献上5票!!——回头无岸12<6-303:28 作者不要误会,不是说要主角马上有帝王的气概(就想央视的汉武大帝,看了之后才感觉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帝王,以前看的好多版本的康熙,雍正都是狗,屁。。。呵呵)。。。不过主角毕竟是个皇帝。。希望他漫漫。。。——回头无岸12<6-303:40 血溅扇面的柳如是,暖香阁中郁郁而终的李香君,那秦淮八艳,哪一个不是名垂青史,扛起了一个民族的脊梁。而那些妄称君子的男人呢?候方域,钱谦益,还不如区区几个青楼女子。——战火点灯<6-308:11 写的不落俗套,继续加油!不过不要向有些yy历史小说一样,想为中国移植一套西方的民主制度来。人生百年,可以干的事情很多,但是,如果要与千年传统习俗相比,能做的事情却很少。其实,中国在清以前还是有很多不错的传统,值得宣扬。清政府为了防止汉人反叛,长期以奴性和苟且的思想控制中国,最终导致中国的集弱。发扬优秀传统的革新,比移植别人的思想要容易的多。——白胡子老公公<6-312: 不爽啊!即便是一个傀儡皇帝也还是有那点权利搞定一个女人啊!何况还拥有超越时代的先进眼光与智慧啊?大大也不必太作践主角啊!主角连现代人的尊严都保不住?还别说皇帝的尊严!这个主角皇帝的权利还没丢到哪儿去啊,在那——秋别离<6-312:38 在那个时候的皇权的威严是很深入人心的!这个换地也没被逼到汉献帝的地步,那马士英等也不是曹操、董卓啊!更何况一个书生还是我最瞧不起的“小猴子”!坚决打击他!坚决要求作者改变主角的窝囊!那出皇帝与一个现代人的气概来!那时候的人是很靠近皇权、敬畏皇权的!人民的忠君思想是很强的!——秋别离<6-312:51 快点把国家发展起来啊,别在那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这么多章都在讲皇帝的感情,好象皇帝不娶老婆国家就不能发展一样,你有没有搞错啊?——我的心情在飞<6-312:54 那侯朝宗也没什么才能啊!这里的官员都是些无能之辈!空谈的儒生!主角要靠这些人是没前途的!这些人怎么敌的过满清|?还有范文臣、?即便一个洪承畴也比他们有才干啊!强烈要求大大弄些人才出来啊!——秋别离<6-313:01 南明是一个马上就要灭亡的国家,这样的国家要一个十分强有力的君王才能力挽狂澜,因为只有这样的君王才能让个个军阀上下一心。书中主角一开始只能靠这些军阀来对抗满清的铁骑,敌人可不会给主角用现代知识改革的时间!——神州一剑<6-315:51 那个猴子除了写点破诗,逛逛妓院,投降敌人之外简直没地方有用的,况且他们这种书生是儒家的铁桶拥护者,太子蹦出来了,他们肯定会支持太子.就算处于中立,到时候有人挑拨离间,一个女人在皇宫里呆这么久,什么事都没有,骗鬼啊,除非皇帝是太监,那时候人的普遍想法!作者既然同情她们,就不要看着他们跳进火坑以后,最后再救她们,那还不如不救.——精灵¤使♂<6-318:04 那些书生除了有点虚名,没有什么大用,文不成武不就,当然并不是指所有的人.他们既然在历史能投降清朝,那么现在有人用他们的生命做威胁的话,他们也会倒向别的势力.现在放任他们,当心以后后院起火.个人意见,几个小兵虽然都比他们有用,但是他们一但暗地里搞小动作,也是很麻烦的.——精灵¤使♂<6-318:06 破鞋就破鞋吧。好歹也是现代人,就是太随意了。做人不能太高调。主角开始有些行为的确不妥。比如遣散宫女的事情。历史上虽然很多皇帝这样做过。但绝对没有一个皇帝把自己用过的女人给别人的。这对整个皇室都是一种侮辱。大家都知道和赙仪闹离婚的那个小王妃,最后虽然真的离了,可她必须保证不可以再嫁,赙仪也给了比丰厚的钱。毕竟关系到皇室的体面,何况这还仅仅是逊位的皇帝。要是主脚非要搞什么民主男女平等的那一套就太荒唐了。大大不是要拍女朋友的马屁吧。——霜鹰<6-318:41 晕,这种文章也写的出来。怕是破鞋的话,怎么不早上了李mm。一边做子还要一边立牌坊。而且都什么时候还在这里搞不清楚,没多久左良玉老大就要砍过来了。太子王妃什么的管他真的假的呢,肯定做掉啦,这是生死的问题啊。主角不是费尽心思要活的么,性格不会这么柔弱易变吧——fuib<6-318:50 .....无知也是一种罪,什么红衣大炮是清军制造的而且装备很多?红衣大炮过去最早叫做红夷大炮原产荷兰因为明朝官员爱在大炮上覆盖红布所以有成为红衣大炮,早先明朝是从荷兰东印度公司进口,但不能满足需要,后来由于台湾问题和荷兰交恶停止进口由明朝自己仿制,但由于造价太高所以数量不是特别多,清朝早期还属于半奴隶社会人力和材力都无法制造大炮,其主力大炮基本上都是从山海关和北京缴获的.——亡灵旅行者<6-320:28 作者,不要受人影响,自己写下去吧,记住,有很多默默无闻的人给你着支持!作者可以再去多多学习下明末清初的历史!书写的不错,至于女主角是不是“破鞋”{引用,不喜欢这种贬称}那只是中国传统的男子思想的无聊积累而已!女人是要有思想的,花瓶只是种马书种才会出现的!小说有很多不足之处,但是我非常喜欢这本书,希望作者加油!——看书的小鬼<6-321:35 再次恳求思丽斋大大,朱由崧这人太恶心啦!还是换成崇祯的太子吧!另外向您推荐南明时两位真正的政治家堵胤锡和张煌言呀!堵胤锡一直主张联顺抗清可谓眼光独具,张煌言也是难得的全材呀!——龙琨<6-321:49 八艳最出名的还是冲冠一怒的陈圆圆,一定要搞道。澳大利亚是个好地方现在还没主大大要先下手才好搞他几万人过去不行还可以海外称皇——智慧海岸<6-322:06 关于太子的处理,我也建议下。对于其真伪,根本不用管。假的,真的,当然都是假的啦!毕竟主角现在手掌军政大权嘛!如果他识相好办,不识相,就杀了得了!那有那么费事!——ned<6-322:47 正是,这算什么危机,弱。皇后就把他在宫里养起来,太子来了先找人认,如真是太子,就继续封他为太子,反正主角也没儿子,有儿子也没必要让自己的儿子坐这个位子,然后把太子软禁起来严加看管,禁止与外人接触,如此小事耳。——马甲之王<6-323:27 这本书真的很好看,是我看过的众多作品中比较出色的一部。如果你加入vip我也会豪不犹豫的订购你的作品。精彩怎容我错过呢?各位看官你们也能够这样的错过一部好的作品吗?还不点击,等什么呢?——《爱,哎!!<6-401:10 说实话,看作者写的感情戏觉得很没意思,但是已经写了怎么多了,要你不写也是不可能了,只求赶快结束这段感情戏,而且我在此希望看一篇发展中国的文章,而不是宫廷斗争,皇帝艳史,可能要求很过分,但是这是我的心理话——我的心情在飞<6-410:43 虽然俺极度bs破鞋,不过象李香君、柳如是这类出淤泥而不染守节有义的奇女子例外。小朱得到他们会是不错的结局,其中的过程一定要细腻详尽——dghrthtrujht<6-410:49 解散锦衣卫,东厂,你开玩笑吧。特务机构在任何时代都是需要的,如果说锦衣卫东厂名声太差,换个主事的人就是了,最多换汤不换药,改个名字就是了,不需要解散。而且,解散以后,那些人怎么办?用现在的话说这些人都是干些见不得光的事的人,掌握了不少机密情报呢,他们要造反才叫可怕呢。特务机构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好的。——silveroscar1<6-411:24 对于把两位伟大的女性称破鞋表示抗议,为什么对女性的贞操问题看的那么严重呢?男的娶无数个都可以,女的嫁两次都不行,这是什么理论啊。说明一下,苍蝇是男的:p——干净的苍蝇<6-418:54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书评辑要》三 . 呵呵,写的不错了。只是前边的发动政变,搞掉马士英这段写的不大真实,对那些当兵的承诺太过儿戏,这些人哪天说不定为了更多的利益出卖主角。——轩风<6-511:35 主角办杂志那里似乎不大合理,因为明知道自己的生命将在1年后结束,应该把所有时间放在自救方面。其他的什么感情,办杂志那些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又对自救大计没任何影响的事情,肯定要排除在外。1年只有365天,办个杂志10天1期,还自己先搞3期作为范本,就算不计算筹划工作,每期花5天时间去搞,那一共也浪费去15天时间,那就是剩余生命的1/23丢掉了,那些应该是自救成功后慢慢搞的。你现在搞了有什么用,要是依然是1年后死掉,搞的杂志也是白搞。——鬼画符00发<6-511:44 马士英还是很有用的,以他对付北京南来的重臣是很有必要的,在搞一个顺案就可消除崇贞太子的势力。——智慧海岸<6-511:49 作者应该把顾诚的南明史多读了几遍,了解1644年依次发生了哪些事情。南明的三大案是年底才开始出现的,主要是有些人为了搞垮马士英才整出来的,这三大案纯粹是三个骗局,没什么好担心的。清军入关后主要是平定畿辅和山西。十月初一举行了开国大典后才兵分两路大举南下。如果没有南明帮助,到第二年的农历正月,李自成肯定要被赶出陕西。南明的大部分人此时主要主张隔河而治。主角派史可法到山东,他也不会有太多作为。左懋第的北使团将在七月北上,值得好好考虑。——浪石<6-512:18 张献忠此时入川不久,尚未攻占重庆。不过对于南明来说,还是鞭长莫及。主角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备战,到时候能把淮南守住就不错。好好安排每个月的行动,军政第一,不要胡子眉毛一把抓。——浪石<6-512:21 大大,你说看了一些人的书评没了激情,我想说的是大大可以去看看--绿@色#小¥说&网--的各个点击推荐榜,你的书可以说几乎在每个统计榜上都是排的上号的,这可是和许多成名已久的老vip比的哦,在新书中那可就是数一数二大哥级的了,精确来说总新书榜第二,本周新书榜第一,这些都是对大大努力的肯定啊,——轩辕<6-512:25 至于说有些来者不善,出言不逊的攻击叫骂,我以为恐怕大部分都是属于一些人眼红了,所以来骚扰你,不然你想--绿@色#小¥说&网--这么多书他们干吗整天没事老是来骂你啊,不喜欢就不看嘛,是不?再说,做人做事本来就不可能让每个人都高兴的。而且,应该看到读者中喜欢支持大大的还是占大多数的,不然哪来那么多点击推荐呢?所以说大大不要气馁,加油,顺便问一句,大大是准备入vip了吗?——轩辕<6-512:27 思明,莫被人身攻击的人扰乱了心智,虽然我也是作者,但是我也很欣赏你的作品,bs人身攻击作者的行为,作者又没有收钱,凭什么攻击作者呢?如果写的的确不好的地方可以提出来,让作者改进,ok?——猪猪的老公<6-513:04 攻击作者的,偶没看到啊。激情?写小说不能仅仅靠激情的。写书是一项痛苦且折磨人的工作,要有忍耐的准备,光靠激情肯定会太监的。我刚才把大大的书评都看了一遍,发觉问题比我想到的多的多啊。总结一下,问题主要在于这种改变历史的小说的作者或者说主角往往喜欢一现代人的眼光去办事情,并且以现代人的标准去评价,没有那个时代的并且与自己地位相适应的自觉。于是,许许多多的荒唐事情就发生了。——霜鹰<6-513:59 解散锦衣卫,解散东厂,遣散妃子,政变,对某些人物(男,女)的特殊情节,造飞机大炮(暂时还没有,不过搞不好真的很快,许多类似的书都会发生),对自己身份的不自觉。这种书实际根本没有必要给主人公树立一个什么长远高尚的目标。象《明》是在阐述一种政治立场和观点,大大也说了,主角不过是个普通高中生而已。恐怕也没那么高尚的理想。眼下怎么活下去并且活的好才是真的。——霜鹰<6-514:07 从读者的角度来说,我最想看到的是主角怎么凭自己的智慧改变中国的历史,将天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儿女情长可有可无,随大大的意思,但绝对不能作为重点,适当的在情节中穿插一点。另外我本人(要是有人和我同样的看法就发书评支持啊)极其厌恶什么带了本百科全书去搞什么发明创造,发明机器,开采矿产,发明自行车什么的。以一个救世主的身份去拯救世界,带领过去世界的人脱离野蛮,或者让魔法世界的人领略科技带来的幸福生活(偶说的自行车指的就是这个)。大大的书还是刚写,最好别这样,算偶求你了行不。——霜鹰<6-514:26 本人特别反对在架空中将重心放在儿女情长上,尤其是在历史类架空,这样的小说只能让人感到无聊!当然,必要的感情戏还是要的,因为要写的是人,呵!再一点,古人就是古人,不要用今天的标准去要求古人,这样的作品本身就有问题!不管要经历多少曲折,最终还是希望主角做回一个‘直正的封建皇帝’,因为帝制也不是一无是处(有些地方甚至更好一些),我们不是政治家,没必要管这些!——ned<6-515:18 还有,对于民族问题,虽然现在还不是很突出,但随着情节的发展,是肯定会出现的。我想说的,还是不要以今天的标准来衡量,这是可笑的!民族间的对立,是客观存在,不要想着去美饰!在当时,满人,对没族来说,就是侵略者!你可以不去反抗,你也可以有许多‘理由’来认贼为父,但,不要忘记无数先人的血!!!——ned<6-515:27 在当时(我说的是当时),什么所谓的’睦邻友好‘,还不都是骗老百姓的嘛!一切都是以武力为后盾的。最开明的唐太宗,也是以武力征战,才使得四夷宾服!我的观点是,如果你(皇帝)确实贤如李世民,你可以行王道,称天下一家;但是,如果是一般的君主,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杀到它再无反抗之心!那些野蛮人,都是强盗啊!他们唯一想提就是掠夺,征服,屠杀!如果说,他们对中国的贡献,恐怕最大的,就是发展了我们的军事吧,可这代价是什么呢!!——ned<6-515:42 这些野蛮的强盗,在内部,信奉的是血腥暴力,打斗不断,无一日安宁;但是,一旦,他们内部得到统一,就是我们汉民族不幸的开发始!回首千年中华史,何尝不是一部民族斗争史呢!今天,为了团结,我们可以’忘掉‘这些’!!!但,如果你回到过去,就一定要杀!!!百年耻辱,又何尝不是这们信奉的‘各平’民族政策导致的呢!!!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呀!!!——ned<6-515:51 希望作者还是按着自己的性子和想法写,绿色∷小说络小说最重要就是更新、更新、再更新。。。。。。。。。——feizy<6-516:23 那个叫帝力的读友,请不要搞这种类似对作者人身攻击的评论,作者这么写也有他的一番道理,这个皇帝说实话我没什么印象,通过相对比较熟悉的秦淮八艳来增加读者的认知度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架空小说只要写得大家看得爽,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激起大家爱国情操就可以了.至少我很期待本书的更新,大大请努力.——十年の情殇<6-516:48 国库已经那么空了,花钱还那么大手大脚,很多地方绝对不必要那么多,该用的地方要大方,该节省的地方尽量节省。我在奇怪为什么不抄一些人的家呢?哪里应该有很多银子阿。——哇赛<6-600:36 看了第二十四章我无语,—_—|||||||,这个皇帝为了赶人和笼络士兵,竟然就把这些女人像物品一样送了出去,那些嫁妆之类更像买一送一!简直是个土匪头子嘛,还真符合朱由崧的形象。这些士兵如此轻易就得到的皇帝用过的女人,他们会怎样对待她们,会怎样看待皇帝?!更可笑的是作为有一定知识和想法的女性李香君竟然认为这种做法合情合理?!我不知道这个皇帝的后宫怎样解决,但这种做法觉得太草率,失了君王的威严,民主又不像民主??——悠男<6-602:13 我感觉大大不适合写勾心斗角`想象不全面`解释太牵强`就好比说主角一个学生可以和一个在政治舞台上几十年的人较量吗?主角耍的诡计那些政治家们难道都是傻的一点都看不出来?毕竟主角只是一个学生连起码的社会经验都不足够!而且他对明朝的人系关系了解都不全面!这种让主角去耍阴谋诡计不如大刀破斧的乱撞不按常例出牌来得简单!——中华-雄起<6-603:38 建议作者对书评就等于看我们的胡言乱语,想听则听,不采纳就一笑了之。否则,此书tj之日不远矣!!记住“此书,我为大!!“另推荐湖南巡抚何腾蛟,此人可用。至于女主角或女人不必过早掀开底牌,留点悬念岂不更好?作者要永远高于读者啊!——hys<6-614:38 面包会有的,美人会有的,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太心急不是好孩子喔!^_^!!!哈哈,有老大这话偶就放心了。大家投票支持啊。——霜鹰<6-614:55 hys“另推荐湖南巡抚何腾蛟,此人可用--您看过顾诚先生写的<<南明史>>吗?!何腾蛟可是忠臣误国的典型代表呀!——龙琨<6-616:16 忠臣误国的前提是当时朝廷采纳的是先报君仇的策略,同时当时哪个臣子能放弃正统观念?彼时,唐王、桂王、鲁王政权同立天下,彼此攻伐,帐下将臣哪个不称忠臣?目前,南明弘光皇帝也称正统,只要其不亡,相信唐王、桂王、鲁王应无非分之想,天下英才择其能而用之,方为我yy英豪所为。——hys<6-616:43 中国人没有对内妥协的传统,对有异议的同伴,从来是下死手,不斩草除根是不心安的;而对于异族反而有更多的宽容和同情,甚至于妥协投降。每一个利益集团都打着如意算盘,鬼佬再nb,也是天高皇帝远,在老子这一巴掌地里,老子对外再怎么犯贱,在这里还是老子说了算,有这么多弱智同胞衬托着我,我一样英俊拉风。所以中国的历代统治者从来就是不患敌强,而患民强,一个劲的培植他们的奴性,并限制他们活动的天空和自由思想的权利,让他们变得软蛋和蠢蛋。——micler<6-617:44 在国家前途晦暗,官员集团昏庸无能,民众懦弱,国家民族凝聚不起抵抗意志的时候,这个转生的皇帝太拉稀了。既然选择那个时代场景,就要显出霸王气概,而不是柔肠侠骨。反观文章至今,主角的身边全是才子佳人,莺莺燕燕,骚气连天,酸气连天,总让人心里怪怪的。主角不是冤屈身死才跨越时空的吗?他心结难解,投身环境又如此险恶,应该狰狞变态啊!有女人正常,但最好是sm式的强暴凌虐。反正现在的写法感觉很鸡婆。——micler<6-618:01 皇帝乃一国之首,何况就位于危机存亡之秋,居然有心情理会那些无聊的“yy感情”的问题?如果再真实点,主角要是一个合格的现代人的化,根本就不可能“爱”上那时代的任何一个女人,顶多是欣赏,亲近,更多是欲。或者说的精确点,主角注定孤独寂寞,即使他后宫佳丽无数。因为他无法被他不属于的这个时代理解。那时候的女人在意什么?三从四德,才艺女工,按现代的观点,她们是完完全全的第二性,而且相对作者而言,她们的思想和生活太遥远,只可悼念而不适合体验——hezhihua<6-618:40 这点处理较好的是《异人傲世录》,主角确实一拖n,还全是公主伯爵级的美女,但又如何?那个时空主角和她们还不存在太的的的思维差距,但他的很多想法和理想仍然无人可以述说。这个皇帝,首先应是万民之天子,其次才是一个男人,现代男人,哦,可能目前为止还只是男生。书写到现在,作者yy的还是有格调的。——hezhihua<6-618:47 好个王某,厉害啊,不过可惜了,当年的诸葛亮,不拉帮结派,怎么斗的过益州本地帮啊!李严也是拖孤大臣的——鼻儿<6-620:39 正统很重要啊!在程朱理盛行的明末,抢占正统大义,尤为迫切!真实历史上,王某见太子后只会哭,现在看样子只会骂啦!政治是残酷的,但又是必须的!否则,天下必然大乱,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政治投机家大有人在,满清可是虎视眈眈啊——hys<6-623:04 hys,何腾蛟被俘后坚贞不屈,保持了民族气节,应当肯定。但纵观他的一生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隆武时期,他伙同湖北巡抚章旷排挤大顺军余部,收罗一批散兵游勇充当嫡系,又无将将之能,造成刘承胤、曹志建、黄朝宣等割据跋扈的局面。隆武帝遇难他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反攻湖南胜利之际作为全军统帅的他却私心自用,唆使郝永忠偷袭反正来归的陈友龙部,挑起明军自相残杀给清军以喘息之机;又调走围攻长沙的忠贞营,一手断送了复湘援赣的战略大局卒至以身予敌。——龙琨<6-623:59 不要回到了古代就搞什么资本主义道路,搞什么人人平等,自由的言论。有本事先搞好农业,古代可没有现代的农业水平,能够满足大多数人的需要。还有回去不是要给中国的人民带去动荡和不安的。社会的变革不是简单的事情,没有足够的威望,权势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了古代自身的发展的。在古代皇帝是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是就是他想改变一点东西,成功的有几个。人追求的就是不平等,现在的社会平等吗?在古代要的公正和严明.........——雁过拔翎<6-700:34 对俺来历史题材的小说只有红颜和权谋最吸引人。权谋分量已不少,是不是多点感情戏啊毕竟是作皇帝又不是当和尚。砸票支持先——dghrthtrujht<6-710:35 好呀,不但要重建锦衣卫,还要重建东厂,西厂,内行厂。这东西是不可少的。老蒋还有中统和军统哪,美国的中情局,国土资源局,移民局等十多个黑衙们。关键是要平衡——智慧海岸<6-714:14 好歹大大也是给了个交代,证明对偶们读者的意见还是蛮重视滴。。。所以偶就不说啥了。不过正如流月水痕所讲。后宫没了,权色去了一般,自然没那么好看。虽然偶认为在此类小说中色不过是点缀,不过也要有滴,就算开个空头支票也成啊,你就说主角搞了多少多少让大家yy一下,细节不着笔墨就可以了。说的不好听一点,那个时代女人主要被男人当作传宗接代的工具,拿来享乐的并不是很多。——霜鹰<6-721:56 明朝是封建理学影响最大的时期,虽然社会形态决定了你娶多少房妻妾没人管,但是如果天天在床上搞也是不成的。在那个时代,大多数人眼中不是以制造下一代的目的性行为是可耻的。很矛盾可笑吧。——霜鹰<6-721:59 “这些太监我不必担心他们会背叛我,不和我一条心。”好危险的心态啊!看来主角已经融入皇帝的角色了,太监只是家奴,不用担心背叛,但是就是这种心态,使的明朝时阉**国!!!!作者不会是想用这种极端明显的错误来增加挫折吧??!!——欧亚大陆<6-811:56 ..........我觉得以作者的文笔,完全可以写出比现在更受大家欢迎的文章.只是,.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人..算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觉得看这书看得模模糊糊的,说好听点是,有更新有看,难听点,看后没感觉.(好象是少了一份激情吧,太单调了点,)——流ぷ光<6-817:24 流ぷ光,说的不错,这也是俺的观点,再这样下去,不知有多少人有耐心——杨海辉<6-822:26 正统很重要啊!在程朱理盛行的明末,抢占正统大义,尤为迫切!真实历史上,王某见太子后只会哭,现在看样子只会骂啦!政治是残酷的,但又是必须的!否则,天下必然大乱,挟天子而令诸侯的政治投机家大有人在,满清可是虎视眈眈啊——hys<6-623:04 hys,何腾蛟被俘后坚贞不屈,保持了民族气节,应当肯定。但纵观他的一生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隆武时期,他伙同湖北巡抚章旷排挤大顺军余部,收罗一批散兵游勇充当嫡系,又无将将之能,造成刘承胤、曹志建、黄朝宣等割据跋扈的局面。隆武帝遇难他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反攻湖南胜利之际作为全军统帅的他却私心自用,唆使郝永忠偷袭反正来归的陈友龙部,挑起明军自相残杀给清军以喘息之机;又调走围攻长沙的忠贞营,一手断送了复湘援赣的战略大局卒至以身予敌。——龙琨<6-623:59 不要回到了古代就搞什么资本主义道路,搞什么人人平等,自由的言论。有本事先搞好农业,古代可没有现代的农业水平,能够满足大多数人的需要。还有回去不是要给中国的人民带去动荡和不安的。社会的变革不是简单的事情,没有足够的威望,权势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了古代自身的发展的。在古代皇帝是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是就是他想改变一点东西,成功的有几个。人追求的就是不平等,现在的社会平等吗?在古代要的公正和严明.........——雁过拔翎<6-700:34 对俺来历史题材的小说只有红颜和权谋最吸引人。权谋分量已不少,是不是多点感情戏啊毕竟是作皇帝又不是当和尚。砸票支持先——dghrthtrujht<6-710:35 好呀,不但要重建锦衣卫,还要重建东厂,西厂,内行厂。这东西是不可少的。老蒋还有中统和军统哪,美国的中情局,国土资源局,移民局等十多个黑衙们。关键是要平衡——智慧海岸<6-714:14 好歹大大也是给了个交代,证明对偶们读者的意见还是蛮重视滴。。。所以偶就不说啥了。不过正如流月水痕所讲。后宫没了,权色去了一般,自然没那么好看。虽然偶认为在此类小说中色不过是点缀,不过也要有滴,就算开个空头支票也成啊,你就说主角搞了多少多少让大家yy一下,细节不着笔墨就可以了。说的不好听一点,那个时代女人主要被男人当作传宗接代的工具,拿来享乐的并不是很多。——霜鹰<6-721:56 明朝是封建理学影响最大的时期,虽然社会形态决定了你娶多少房妻妾没人管,但是如果天天在床上搞也是不成的。在那个时代,大多数人眼中不是以制造下一代的目的性行为是可耻的。很矛盾可笑吧。——霜鹰<6-721:59 “这些太监我不必担心他们会背叛我,不和我一条心。”好危险的心态啊!看来主角已经融入皇帝的角色了,太监只是家奴,不用担心背叛,但是就是这种心态,使的明朝时阉**国!!!!作者不会是想用这种极端明显的错误来增加挫折吧??!!——欧亚大陆<6-811:56 ..........我觉得以作者的文笔,完全可以写出比现在更受大家欢迎的文章.只是,.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人..算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正觉得看这书看得模模糊糊的,说好听点是,有更新有看,难听点,看后没感觉.(好象是少了一份激情吧,太单调了点,)——流ぷ光<6-817:24 流ぷ光,说的不错,这也是俺的观点,再这样下去,不知有多少人有耐心——杨海辉<6-822:26 大臣写给皇帝的书信那叫“奏折”!——wanga<6-909:26 提点意见啊,看前面说主角练书法的,第八章却又说繁体字难认,我想大部分练书法的应该看常用的繁体字没有什么问题吧,书法好像没有听说用简体字的——潇湘云峰<6-911:47 另外一点,皇帝不会叫大臣叫x大人吧,基本都是x爱卿,要不就是直接叫名字,叫大人感觉皇帝的身份都没有了——潇湘云峰<6-911:47 就是就是,李香君和柳如是在怎么说也不过是名妓,更何况已经是别人的妻妾了,堂堂一个皇帝没必要去穿这种破鞋,想置皇家威严于何地?再者,作者说自己后宫的那些妃子每一个比的上李香君,这可能吗?主角看上去似乎是个好人,其实他完全是一个混蛋,自己后宫嫔妃那么多,不去关心一下,专门盯着两个破鞋转,有毛病。还把自己的嫔妃当作累赘,来一个不闻不问,拿出去遣返,不可思议——痛扁老实人<6-1008:59 小说不错。以当时的历史环境恐怕没有那么多后宫嫔妃想出宫吧?难道那些后宫嫔妃全是从民间抢的?继续加油!!!——王合<6-1010:40 文中能不能别出现类似“后来证明我在第三点上犯了严重的错误”之类的字眼,这好像把结果提前告诉读者了,一点悬念都没有——痛扁老实人<6-1012:09 秦淮八艳的历史:一、柳如是,嫁与钱谦益,1645年大约28岁左右,后自杀;二、寇湄,嫁与朱国弼,后朱负心,寇湄付白银二万为自己赎身,重入乐籍,后清苦病死;三、李香君,清军破城后逃难路上染重疾,在1645年病死,大约19岁左右;四、卞赛,出家为道,号玉京(便是卞玉京的由来),风节高亮,文才出众,与吴梅村交往亲密;五、顾横波,是八艳中得到善终的女子,但是其夫以身事满清;六、董小宛,嫁与冒避疆,大约1650年前后,30岁左右病死;七、马湘兰早死;八、陈圆圆大家都知道。——f23<6-1015:56 面对十数万强悍之极的八旗铁骑,还有骁勇善战的辽东汉兵以及庞大的降军;大顺农民军还有很强的实力;还有四川的张献忠;不知道我们的‘新’弘光皇帝如何面对。——f23<6-1016:14 描写南明的小说中,钟情错的《新中华春秋》相当不错,可惜停顿了。《新中华春秋》内中的战略战术思想相当明确,其中穿插的感情戏也很动人,建议思丽斋大大去看看,期待思丽斋大大的文笔!——f23<6-1016:20 我不知道作者是怎么想的。把一个阅历如此浅薄的人送到那种**,积弱的南明王朝,怎么能够做出一番事业来。就像正文第四十三章中所说的:将那个假童妃,随随便便的处决了,就是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且不说将假童妃处死一事。就连作基本的审问都没有。难道就不怕这其中有阴谋。在古代阶级观念是很强的。冒充皇族是要杀头的。所以没有背后一点原因是不会做这种事的。所以主角要在古代生存下去就要少犯错。可能下一次就是一点小错就要永不翻身了。——逍遥任天下<6-1019:24 有人说“那秦淮八艳,哪一个不是名垂青史,扛起了一个民族的脊梁。而那些妄称君子的男人呢”这里我说由于她们的出身,在历史上从没什么好下场。。古代就是如此。她们的身份,环境就决定现实的残酷。何况她们接触的人大多是“高雅的文人”所以被影响。很容易寄托与精神上。或许处于自身的无奈,才回向往精神寄托上的。只要你是个正常点的人就会有爱国,因为她们是女人,妓女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出名的妓女所以容易成为焦点,再说当时为国贡献的平凡男人多的是。多到历史记不下他们。。没必要用那几个lj来烘托她们。。——回头无岸12<6-1019:28 我觉得写的不错,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懂,万事开头难,才觉得有看头。还有,至少主人公还是个皇帝,比百手起家要好的多了吧,任何一个当朝的皇帝不是一上来就有阅历的吧。只是作者把前因后果写的自然细腻点就好了,不要虎头蛇尾!最后,还是值得一看!——肥娟<6-1021:24 小说如果都与历史符合的话,那干脆去看史料得了,更何况历史也未必那么正确,如果由自己的小说来创造一段历史,并使读者痴迷其中,那不是很美吗?这才是最成功的事。——幽篁浮翠<6-1109:01 不能不说的确是本好书...不象很多写历史的..一跑来就拉了一大堆什么忠臣良将有创意加油啊——水老大<6-1111:48 看正文之前先把作者发的书评看了一下,我很是震惊。头次看到架空类小说会引发这样的书评大战,使我在没看之前就对这本书起了很大的兴趣。我对南明历史也不了解,帮不了作者什么,但我想应该要坚持一切从皇帝这个角色出发,不能手软,不能乱仁慈,女人的问题吗,作者也说了会把李香君柳如是收了,所以一切都为了书能好看,作者也不要太受书评的影响,与读者沟通是很重要的,但也要把握好尺度啊。——浊世狂客<6-1119:34 六票支持。关于军队,应该更加注重描写,三天两头去巡视都不为过。乱世兵权就是命。另外利马豆可能就在南京。而想和洋人通商买红衣火炮,荷南人在台湾呢,先做生意,以后再和他们的算帐——真正的白木<6-1200:16 军队的事情还要抓紧,最好开始海外贸易,从葡萄牙那里弄火枪!——lr101<6-1203:06 文笔文风还可以,对于情节的节奏把握得还是有点到位的。更难得是我很少看见写一个力挽狂澜的人!难得作者有心,不过在那种情境下真能够拯救故国么?——空羽天林<6-1210:14 晕哦,郑成功还要把他叔的部队,带到南京,这不一定时炸弹么?万一什么时候心怀不满,又是情势危急的时候,呵呵,就输大了——叭钕<6-1211:12 现在作者有三条路可选,一条是为自己而写,继续这样下去,自己摸索,另一条是多去深入了解读者们真正喜欢哪类内容跟情节,依着他们的心理去写..第三,去拜访名师,名人,象他们请教下这类问题...个人认为“唐家三少”的人写的其实只是中下水平,而为什么他会受这么多人欢迎?第一,他有一定的经济头脑,第二,他在没写作前一定看过非常之多的小说,了解到情节如何描写会够到更多的人欢迎,能让大多数人明了.其实作者不用写太深奥的东西,——上课都迟到<6-1220:36 其实还可以放消息说自己病重,选一个新皇帝也可以啊!——lr101<6-1321:18 tolr101说自己病重,那得瞒过多少人,就凭主角现在那么点心腹跟实力,现实吗?那样做的话一定天下大乱,到时候恐怕自己都控制不住。而且有些人恐怕更加不会来京,专门等你挂了然后称帝了。——笨蛋阿希<6-1321:36 难怪说中国人擅长窝里斗啊,形势刚刚似乎好了一点(其实依然凶险无比),居然已经开始想着排除异己,要把有点威胁的人都除了,把别人都当白/痴啊。只要有一个眼睛亮点,一场内斗在所难免,届时无非又被女真拣了便宜去。太子从史实来看基本上可以肯定是真的,反正没有儿子,就把太子再封为太子,软禁起来就是了,心狠手辣的招数不是任何时候都该用的。还想把诸王一网打尽,这更是不可能,只能引起更大的内乱。——马甲之王<6-1323:33 关于黄宗羲,皇上还是要拉拢为主,对于东林党要坚决打击分化瓦解,高新技术要加快进行。——海山崴<6-1418:01 人物的形象我比较喜欢,关于历史的东东,细节方面什么的本来就不清楚,只要大框框差不多就可以了,对你写这类的书本人非常喜欢,加油哦~——海的尘埃<6-1415:46 乱国者先乱思想,要加强巩固思想战线,要建立官方舆论的战斗堡垒,拉拢一批御用文人,统一思想认识。——海山崴<6-1418:08 先把兵权整理好,然后开始整风运动,除掉所有敌对势力,接着发动文化革命,让现代的知识逐步应用,最后改革开放,跟外国通商,大力发展商业,装备好了就能打过满清。——白居易<6-1418:33 对待不通意见者,除了拉拢之外,必要的手段还是有帮助的!民主还有集中,我们现在也还有对阶级敌人的专政嘛,**40年代那么需要统战的时候不还是有康生的阴影嘛!时间不多,需要采用高压手段统一思想,做好与鞑子斗争的准备。——巴山隐侠<6-1418:49 文人误国啊,为一己之私居然宁愿要一个昏庸的皇帝,更何况国家还在混乱之中,把他们都送去见孔子算了!——manyli<6-1421:24 东林党要准备武力夺权了。得想办法一网打尽。对政敌可以参考朱棣、方孝儒。又作为的皇帝绝对是心狠<6-1500:01 这个想法好,必须让军队有政治信仰.欧洲军队在当时依靠的信仰是"荣誉",我建议作者给军队贯输"反清"和"荣誉".——劳苦大众<6-1511:18 为什么而战的问题,其实是作者应该回避的,因为这问题太严肃了,答的不好,画虎不成反类犬.另外,一般人没在血与火,生死鬼门关中走过一遭,也实在没资格去yy为什么而战,只让人看着恶心罢了.——romz<6-1511:22 为什么而战,实际上是政治信仰的问题.这个问题非常重要,直接关系到军队的士气和民心,士气和民心就是战斗力。17、18世纪欧洲战斗力最强的陆军是法国,法**队是最重视荣誉的军队,由于法王的军官都是贵族,他们可以为荣誉而死,所以他们的军队英勇无敌。到了法国大革命,法**队的信仰变成了“解放”和“自由”,这使法**队爆发出超强的战斗力。19、20世纪,欧洲军队被贯输了民族主义,用民族主义武装的军队是为祖国而死的狂热军队,他们很勇敢,在战场上极少有逃兵。——劳苦大众<6-1511:46 现在,美**队有随军牧师,随军牧师起着政治委员的作用,给士兵以心灵上和生活上的安慰,谁家的士兵缺钱需要帮助,牧师会为他发起损款。明末的军队最大点的缺点就是贪财、没有信仰,试看作者如何发挥。个人以为,作者可以用“荣誉”“爱国”“反清”等等思想培训一批政治委员,但这需要时间。——劳苦大众<6-1511:48 东林党不能尽灭,黄宗羲、顾言武、王夫之、傅山是思想家,一个没有思想家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劳苦大众<6-1519:10 拿什么作为信仰,是个问题,当年,**用了三种手段,一是分田地,而是解放全中国,三是解放全世界,可谓近、中、远三种目标,才勉强解决了问题,要借鉴啊——鼻儿<6-1521:19 不过我希望你能仔细的描绘真正的历史,让大家都知道死在满清的无数汉人之魂!据历史书在记载,大明未被大清攻占之时有最少2亿余人,这只是估计。可是大清入关不到10年,却不到.<6-1601:57 弘光的时候已经有千台纺机的织户了,而且还不少。——劳苦大众<6-1612:03 好歹也是个皇帝,总不能捡大臣的小妾做皇后吧?是时候立个皇后了,政治联姻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啊,不然四面树敌,三镇齐反,恐怕清兵未打到来皇帝已经被自己人搞定了,前后性格差别太大也是问题,烟幕也应该放点吧?——manyli<6-1619:15 我觉得应该给军队灌输国家与民族的概念,那个时代,中国还没有国家与民族的概念,只知道忠于一家一姓,即使改朝换代也不过是换了一个效忠的对象罢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汉奸出现。——灭日就是我<6-1621:31 我觉得,,如果以后世的超前科技为实力增长的主要原因,那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应该要以对历史的了解,来融入历史,能凭借当时的条件而成为强者。本身对历史人物的了解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本钱了。不过本说写的还好,望继续努力,期待中!——风中的铃<6-1622:56 除恶务尽。不用担心反对派,只要没有藩王作旗帜就不容易掀起大浪。由此带来的人心不齐可以通过转移矛盾来解决。日本经济危机不就靠这一招吗?——正气浩然<6-1623:10 我求爷爷告***说,大大你少来点26章中类似“后来证明这是我最天真的想法”的话,ok?我看到这里真的想扔书了留一小点悬念好么???现在这种话太多了,烦心!!——hahahahhahah<6-1700:45 在古代,皇帝用过的一切都是神圣不可侵范的,何况是皇帝的女人,主人公这样做不是提升皇帝的威望而是制造更多的借口给敌人:为什么不宠幸妃子,是否怕给真皇帝的女人看穿,所以你是假皇帝;你看为了所谓的心结而造成政治上的被动多不划算.——小列<6-1708:19 项羽是英雄,刘邦是流氓,但是流氓战胜了英雄。为什么,项羽爱惜士卒,但是对韩信等大将、其他士大夫的要求(升官发财)就是不满足,刘邦对来投靠他的人大大咧咧,但是还是得到了韩信、英布等等,因为他知道别人为什么来投他。对于高杰现在,以是拉拢分化东林党,二是利用皇权的优势,雷霆出击,打击不法,还磨磨踸踸,难道等鞑子打过来吗?——巴山隐侠<6-1808:44 说起来作者的处女情节还是很严重,李和柳都不卖身,又没有和恋人、老公发生过关系,实在是yy过头了。她们都是名妓,名妓啊!这种为了主角服务的设定实在难以接受,比写她们阅人无数还难以接受。——简单快乐<6-1809:45 说好了不许太监,提起历史题材的我就想哭,前段很好的《新雍正王朝》已经太监了,《大明崇祯新传》《梦幻王朝》《转折》《后唐幻世》有太监的嫌疑,《武宋》《幻之盛唐》处于半自宫状态,为什么偶们历史题材的都命不长久呢?大大一定要挺住啊~坚持就是胜利,成功的例子就有《商业三国》《新宋》《明》,前面的不见得比后面的不好,都是作者自己还没展开情节,就自我放弃了,否则不会是这个结过,最次也能混个前一百当当,只有坚持不懈的——骁鱼<6-1814:06 对于柳如是,作者有些想像得太好了。据史料记载,柳如是一开始跟的是陈子龙。陈子龙专门为柳如是买了一栋小楼以金屋藏娇,时间达两年之久。期间,陈子龙因家庭原因不能经常来柳如是处。为排解寂寞,柳如是多次私通并无文采的青年男子。这里把她写为完璧之身,过分脱离历史原貌了。——阿司匹林<6-1818:52 呵呵,作者的处女情节挺重啊,作为妓女,即使是"名妓",要守身的难度已经够大了,柳如是勉强能说过去,但李香君那对是真心相爱啊,比较期待大大怎么yy才能保住她不过仗还没打完就去搞资本主义,有点yy过头了吧?要搞经济,起码要先坐稳皇位再做吧?就算不是赶跑满清后,也要守得住半壁江山之后再说,皇位都没坐稳,就想搞工业,搞文化?有点主次不分的感觉.——manyli<6-1820:49 我觉得柳如是的问题不大,毕竟是古代,古代人的身体可不像现在人那么好,5.60岁还活蹦乱跳的,古代50岁知天命了!50岁左右老死在古代是很正常的!所以钱谦益那岁数丧失性能力很正常的!李香君的问题就难弄了!想李香君保持处女之生基本不可能!或者把候方域设计成有极为严重的处女情节!(这在当时的社会还是很有可能的)然后发生一些事让候觉得李香君跟主角关系暧昧,所以抛弃李香君!——黑暗仪式<6-1904:22 我觉得跟韩丹两姐妹在一起很不错,一来都已经破了人家的身要负责任,二来年纪还小有可塑性,可以把她们培养成如长孙皇后般的人物不是很好吗?——△◇<6-1908:18 现在清军快打过来了,还管别人是不是处女啊。保住了性命,面包会有的,保不住性命,你的面包也要给别人吃。——巴山隐侠<6-1909:24 对于作者给史可法的定位,我还是比较赞同的,他是忠臣,可不是良将。近日看书,看得一个南明江阴典史(相当于正科级县公安局长),阎应元,率江阴义民拒24万清军于城下,孤城碧血81天,使满清铁骑连折三王十八将,死75000余人,城破之日,无一降者。这样的忠臣良将,希望能在作者的书中登场,给予其应有的历史地位。——hi22<6-1909:36 hi22,我正要说和你一样的话。阎应元,义士也。同时,协守江阴的当地群众也是可歌可泣的。三王就是当地富绅诈降用**炸死的吧,我记得。总之,我是看了一篇散文知道的。从此看不起史可法。一个去职的典吏,用了不到10天时间准备,就能完成如此功业。如果当时阎应元在扬州,数十万众,经营半载,固若金汤矣——allstar<6-1909:50 据说娼、妓是不同的。妓干的可是技术活。就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仅仅是据说而已。——allstar<6-1910:10 如果作者和allstar有时间,可以到社区看看我刚发的帖子《读南明新传有感——我们有传承文明的责任,抵抗日本的文化侵略》,希望我们共同行动起来。——hi22<6-1910:15 黄宗羲,字太冲,号梨洲、南雷,人称南雷先生。浙江余姚县黄竹浦人。生于明万历三十八年(公元1610年),死于清康熙三十四年(公元1695年),享年八十五岁。一生勤于著述,编选前人作品一千余万元,一千万字以上,自撰一百余种,三百多卷,三百万字以上。清康熙初年所作《明夷待辽访录》为其政治思想的精华所在。明夷出自《易经》“夷之初旦,明而未融”。是六十四卦之一,离下坤上,是希望的象征,用晦而明,光明就在前头。其主要内容归纳为十三条。第一,改变君主独裁**。见《原君》一章;第二,建立新的官民关系,指出官吏应为天下办事,而不是为君主一人办事,见《原臣》一章“非为君也,以天下为事”;第三,制订人人平等的民权法规;第四,建立一个敢于执法、善于执法的“凡事无不得达”的高效率的国家行政机构。他在《置相》一章中主张建立以宰相为首的政事堂,下设六房,处理国家军财政文大事,以强化中央政府,提高办事效率;第五,发挥学校培养人才与监督政治双重作用。见《学校》一章——330103<6-1910:28 第六,改革科举取士的弊端,为人才选拔广开门路。见《取士上》,《取士下》两章;第七,充分发挥首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的作用。见《建都》一章;第八,恢复方镇,放权给地方。见《乡镇》一章;第九,制订合理的赋税制度和土地占有制度,减轻人民负担;第十,改革兵制,精兵健将,加强国防;第十一,改革货币,繁荣工商百业。他在《财计》三章中系统的提出了自己的货币思想与工商皆本的思想。其一是发行有储备的纸币,其二是提出工商皆本的思想。第十二,实施官吏由百姓轮换服役的制度。见《胥吏》一章;第十三,根除阉宦之害,使君主周围无小人。见《阉宦》两章。如果老黄的这些都能得到实行的话,估计中国的民主将不会以割断传统文化为代价。建立在传统基础上的民本主义有可能过渡到现代的中国式民主。——330103<6-1910:35 书里对郑成功描写有些出入,据我所知,郑成功身高不足160。这是郑氏子孙说的,希望斋主注意下哦。——我的五十米<6-1912:14 顶1票,依靠部分名人是暂时的,还的自己培养挖掘才忠诚——梵天秋叶<6-1918:46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书评辑要》四 . 我的帝王生涯,我越看越觉得更像是“我的地主生涯”,一个大地主(就是那个朱皇帝)派出长工们北上的北上、南下的南下,乘灾年大家逃荒占地霸土兼并土地,期间巧取豪夺令多少家庭反目多少人冤死。为了防备那些泥腿子造反,还不断武装和招募新的家丁打手。见识到了广大革命群众的伟大力量后,马上把不共戴天的事放下奉承献媚。任人唯亲(到现在朝堂上的大臣都还认不全)鼠目寸光(与民争利还入错行)——盧生<6-1923:44 中国是小农经济,历代都把均看的很重,也就是说基本上农民家里都多多少少种桑养蚕纺纱织布来贴补家用。大规模的织造局将面临的问题:1.富了官家贫了百姓;2.源料,丝也好麻也好需求量应该很大,到时引出了新的问题。3.销路,卖给洋人出口量不会太大,而本国又应限制这种奢侈品消费,而鼓励乡绅出资干更有意义的事。4.生产,机械制造设计维护也需要本就稀缺的技术人员。纺织很重要,但来钱不多要解决的麻烦不少——盧生<6-2000:00 建设性的意见:来钱:1.打仗,去劫掠不过现在南明的对手都比它穷没什么油水(否定);2.科技,钢铁玻璃水泥化工,那一样都可以赚翻过来,不过崔兄好像只懂纺织机(否定);3.贸易,本来是很难开展的,现在有了3万水师加上郑芝龙的水师在南海甚至南洋都能称霸,垄断式或合作都大赚(可行);4.捐奉,就向清朝灭太平天国一样让商贾士绅买个候补的官,不是说封官不肉痛吗;——盧生<6-2000:17 感觉现在皇帝在浪费宝贵的时间呀!如果守住这半壁江山才是关键。纵观历史,要守住长江防线,第一就是要保住四川,现在满清已经让李自成拖住了,不太可能从中上游渡江,这个问题可以解决。第二就是要有强大的下游水师,作者快整军备战呀!!其他的都属于次要矛盾~~——万俟风<6-2009:04 看来你快震不住堂子了,还扩张呢,自已的皇帝能不能坐住还是个问题呢——油炸土豆<6-2010:13 每一章都不错,章节与章节之间衔接很好,转折间尚有需要推敲的地方。譬如,当前的首要问题,从外敌转往内斗,刻画细腻,不给主人公太多戏份,努力刻画整个政局的细节,是正确的。比起那些动不动就有一帮人磕头卖命的书,这种写法显得非常新颖,很支持这样的写法,希望继续发扬。尤其是将来描写扩张或称复兴的战争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符合主人公一贯的人格和思想。不要前言不搭后语,一味爽快了去。写好书才是硬道理。——杀人蝎<6-2012:12 这本书目前写得还是很不错的。但应注意以后要多些金戈铁马,少些儿女私情。还有,千万别让主角变成种马了。——塞普路斯<6-2023:49 继续努力,支持更新!另外该杀了吧!写到现在都是政治斗争都没有战争场面,该写点别的了,做皇帝要做就做秦始皇或是尼禄那样的暴君才有劲!——老饕狂<6-2108:28 塞普路斯兄,别用你个人爱好要求作者啊。种马是不好,但是如果放弃感情戏不过是因噎废食,到目前为止哪一部好的小说是只有金戈铁马的?别忘了,读者都是有疲劳期的,同样的场景看多了,恐怕没多少人能坚持下去。——浊世狂客<6-2108:29 细枝末节上修饰的有点过头,结果整体节奏缓慢下来。当然,同时放缓的还有更新速度……——九叶<6-2118:47 女人的问题希望作者不要受到太大的干扰,主角毕竟是皇帝,就算皇帝自己不想别人也会帮你想的,就拿李香君来说吧,被皇帝召到皇宫那么长的时间,虽然什么也没做,但别人可不会这么想,我想候方域这样的聪明人是不会再动她的。所以,想要那个女人完全可以随意,当然还是要搞一些合适的理由,否则当皇帝还有何痛快。目前的关键还是战争和政治,最近的好多章都写的很细,其实这样不好,现在的南明百废待兴,若事事都要写岂不太累,可以考虑来点跨度。——浊世狂客<6-2209:27 同意浊世狂客,相对于其他yy作品有新意的地方写细些,其他就差不多交代下就行了另:提示信息感谢您的慷慨推荐您今日的推荐票已用完关闭窗口,或十秒后自动关闭——江湖狂客<6-2210:25 这么久了主人公怎么还陷在权力斗争的漩涡里不能自拔?哈蟆天子的人气本就不高,这样下去早晚玩完!此时主人公应该提出“抗击清军,收复故土”的口号,发挥手中的舆论工具的作用,加强宣传工作,——红景天<6-2216:40 澄清老百姓对国家和民族的模糊概念,揭露清军的残暴,以民族大义赢得民心,团结各方势力,激发军队的斗志,从而取得政治和军事上的主动权。——红景天<6-2216:42 直接当皇帝,这个构思不错,主角也太弱智了吧?连郑成功原名郑森都不知道,我想学过点历史的(应该说看过鹿鼎记的)都应该清楚,郑森是被唐王赐姓朱赐名成功的,主角处理事情太理想化太过幼稚!不过作者很谦虚,能马上改正自己的错误,比如撤消锦衣卫等,没有情报,尤其在那样的乱世,不是自己找死吗?不同意重用太监,虽然哪个小太监很忠心,但是太监生理上的残疾注定了他们的心理上也会不正常的,毕竟郑和这样的人是很少的!可以建立完善的女官制度,明朝其实有比较完善的女官制度,主角可以加以利用!——1999兵人在线<6-2220:27 至于有人发牢骚说现在还在内斗,还不大展拳脚。我只能说,中国人天性如此,历史上南明如果真能抱成一团,也不至于亡国了,至少划江而治还是办的到的吧?所以主角必须加快把和自己不是一条心的人肃清,毕竟是皇帝比其他回到明末的人有优势!有了兵再杀几个人,通商、练兵、收买人心,随便还可以想想怎么把李香君、柳如是收进后宫。思丽斋大大,你也应该加快进度了,你一章写的太少了!——1999兵人在线<6-2220:39 说到女人,我想那两个双胞胎姐妹可以培养的嘛,作者自己说的她们现在已经有个美人胚子了,让她们学点什么以后也可以帮点忙不是,女人不是光拿来睡觉的。再说了据说(还是作者说的)她们一点不比李香君差,以后的妃子也有了嘛!至于柳如是,看书里说的她好象还是处?也好顺便接受过来,反正姓钱的也没什么骨头,皇帝要他的女人是抬举他。不过李香君就麻烦了,不知道作者会怎么安排?难道杀了侯?反正头筹肯定是侯的,主角也不过是喝洗脚水罢了。才女当然要,但是总不能做皇帝的抢人家老婆吧?期待中……——1999兵人在线<6-2222:07 怎么看怎么觉得:昏君还是昏君。,。,。,。,。,。,居然还有人建议“想想怎么把李香君、柳如是收进后宫”,呵呵,笑死我了。看不下去了,感觉作者好象没什么经历?不是一般的幼稚啊,。,。,。或者是因为主角还小,而作者其实还是很偶经验的?——心浩<6-2301:11 我不知道皇帝收不收什么样的女人跟作者经验有什么关系。莫非发此评论的人做过皇帝么?——浊世狂客<6-2308:51 反驳我的同志们,你们都忘了一个问题吧,主角是皇帝,就算他再昏也是皇帝,在哪个皇权至上的年代,他要谁死谁就得死!何况现在这个皇帝有现代人的思想,更重要的是他有军队,只要假以时日慢慢收权,最后整个国家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关于收女人,我不知道昏君和收女人有什么关系,作为一个“昏君”反正已经有了好色的名头,把李、柳二女弄进宫来才是顺理成章的。如果作者想玩感情就慢慢培养,想强来就抢进宫。强抢民女他又不是没做过:p——1999兵人在线<6-2309:36 大大,就算再睿智的皇帝也不能不涉及到感情问题吧,怎么大大到现在都没写多少感情戏啊,提醒大大啊,小说缺少了感情戏还真的少了很多情趣啊!——若闲<6-2312:01 时不我代呀,按真实历史李自成已经没有几天好蹦达的了。主角是皇帝九五只尊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又掌军权起码是首都地区的军权,收拾个把东林党人还不跟玩似的。就算不象朱元璋一样,起码彻底架空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训练军队,培养一支完全忠于自己的精锐只师。老和一帮酸儒争权太耽误时间了。枪杆子里出政权吗!就算让哪个太子当了皇帝又怎么样。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吗。——星际舰队<6-2317:14 女人和情感不是可不可以和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每个人的精力都有限,在书中的恶劣环境下,如果主角想多活几年,就不得不把全部的精力用于勾心斗角,拉拢能臣。所以,类似泡mm,甚至作者已经些好的看**,学宋应星等都是不可能的,(现在的高中生也不必向宋学),没精力。至于什么以前不是没强抢过,问“莫非发此评论的人做过皇帝么?”之类的只能给人感觉:难道本书的读者都是初高中生吗?——心浩<6-2319:07 小说我是真的觉得比较幼稚,(我只看了前面一半),觉得你的读者也好多说话挺随意的,我之所以还会来看看,留下书评,只是因为看到“1999兵人在线”说的“不过作者很谦虚,能马上改正自己的错误,”,所以有点点作者能越写越好的期望。——心浩<6-2319:13 确实啊,心洁说的对,在那样明知自己马上要玩完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什么精力泡妞的。不过也可以看作是主角的一种发泄吧。不过本书主角是少有的回到过去的弱智代表。对历史的认识简直就是白纸一张,处理事情太过情绪化,也有点过于相信人(对自己身边的)。不过,作者很谦虚,所以我相信这书还是会写好的!——1999兵人在线<6-2320:24 你写的皇帝恐怕是唯一一个不爱女色的皇帝了!——炸弹鱼<6-2409:08 好嘛~这下想不爱女色也不行了.马上就要被下药了^_^——keep6<6-2409:12 真是可笑,难道不知患难时才见真情么?萧峰和阿珠的感情是在四面楚歌生命随时有危险时得以发展的、韩柏与秦梦遥的感情是在秦梦遥命不久矣的情况下得以发展的、郭靖黄蓉的感情从来都是一波三折,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本书主角因为是皇帝所以情况特殊一点,他的危机不是个人生死而是国家兴亡,当然是没有多少精力去谈感情,但是难道所谓的感情戏就一定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么?难道等主角平定神州、四夷臣服后还用的着再去写感情吗?那时这本书恐怕改结束了。我只是建议作者不要因噎废食,该有的点缀还是要有的。——浊世狂客<6-2410:22 如果朱由检选择逃到一直忠于帝国的南方,帝国或许可以抛开早已成为累赘的北方各省,得到脱胎换骨的改变。在财政上,粮长制度将像洪武年间一样行之有效,经济管理体制将抛开北方单纯而并不富产的农业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更趋务实,帝国财政也不会如此无效率地被用以维持如同陕西那样的贫瘠之地。——雅心<6-2413:56 据我所知,明朝和清朝的火器制造地一个在北京,另外一个就是南京,南明没有火炮那是没把它运用到正确的地方,不是没有.红衣大炮也是明朝这边先行使用的吧.——56个民族<6-2415:30 发现一个问题,假如主角死时是19岁的话,父母18岁结婚那么就那年是19+18=37,因为是独子,不可能在近些年内在有生小孩的想法,悲痛总要用时间抹去,那么算5年吧,37+5=42岁,呵呵,作者想没想过这个问题?再加上阴影——56个民族<6-2509:00 当时的皇帝要维持自己的统治可以依靠什么人?无非就是那些官僚,而这些人哪个没有贪污受贿过?这个巨额财产来历不明罪的大帽子扣在老马头上,天下官僚能不寒心?统治基础都没了还怎么玩?另外关于郑森:他老爸拥兵数万坐镇东南,怎么也算是一方诸侯,而他却因为皇帝的几句话就杀了自己的亲叔叔并与家族为敌,最不可思议的是皇帝根本没有制衡他的力量。这未免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lynn7<6-2510:18 还有,懂点军事的人都知道拿起枪的农民和正规士兵是两码事,而可爱的皇帝陛下居然想用这些刚训练过几天的农民对付那些身经百战的镇藩???是不是有点太过童话了?看了这几章的感觉是:皇帝在拼命的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一边得罪镇藩,一边得罪东林党。手里没几个实力还偏偏还要独树一帜成为众矢之的的标靶。难道作者觉得主角死一次还不够,准备让他再死一次再另外附在哪个皇帝身上?恩,这倒是挺有新意的。——lynn7<6-2510:23 这是一部玄幻小说!!!并不需要注重与那些所谓的什么现实!!只要与历史大致不差就行了!!!小说是脱离现实的,不然还要叫做小说吗????——fuhua<6-2516:02 我是一个俗人,看书多是为了放松,喜欢看的点历史大背景的东东,这类书正好适合我.我想提点建议:1.你写的人物是个身心正在发育的少年,不管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是对异性渴求最大的时期,他需要精神和**的双重释放.便亿又不敢太相信别人,所以,那对**并蒂莲应该是他是好伙伴!2.加大人物形象描写的力度(特别是女人).——符阳老古董<6-2521:07 忍不住要潜出水面说两句了!!!有人敢动皇帝身边常伴驾的亲近侍女吗?开玩笑啊!!!!!!她们只怕比好多不受宠的妃子还有地位!除非李继周发疯了!!大大真要这么写就太可笑了,唉!为啥丽斋越写越差呢?失望中..............................忘改进啊!——轩辕<6-2610:30 皇帝吗,一托n肯定是没有伦理道德限制的,为了显示主角的伟大人格魅力,作者是否安排一两个托不到的?呵呵,人,不会事事顺心的。——allstar<6-2611:44 和历史不符很正常啊,要是和历史相符就是课本了,思丽斋大哥是想改变一下满清积弱奴颜的近代史吧?但是清朝前期还是满强的啊?就地理面积来说,除了元朝没得比,后期不行,可是就算主角前期再怎么努力,300年的时间也会把他的成果耗光。除非作者让他修仙,一路活到现代叻。难办。——木零<6-2614:03 这么久了,小朱也该爽爽了。什么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纯粹是屁话。难道我们一天不能把小日本灭了都打光棍断子绝孙的说!另外,李继周这个人不能杀。皇帝身边需要一个拉皮条的。既然主角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表现的象一个禁欲主义者,一身正气道貌岸然,那就给他安排一个皮条客。主角得了便宜还可以卖乖,把责任推出去。就象三国战神,封沙说那个女人不是我要的,是无良智脑安排的;魔盗中的瑞博也说:偶不是变态色狼,纯洁的很,这纯粹是任务需要,偶也没法子。哈哈。——霜鹰<6-2618:21 晕,一本看的累的话,就不用看了,一个皇帝有读者居然不让他当种马,我晕,皇帝没有3千个老婆就只娶一个皇后?你没想过什么叫政治婚姻??你没想过什么叫帝王权威??后宫是皇帝的身份象征之一。——双河<6-2621:06 看拉这么多人的书评我也要写一下。我觉得作者既然要主角当拉皇帝那就肯定是要他统一中国的拉(废话),在说的远一点统一世界都可能(太远拉)。那你现在把主角的的太没用拉。难道是个现代人回到古代当拉皇帝就能统一中国吗?显然不可能。(不要把古代人当笨蛋)所以要使主角能统一中国是不是因该描写一下主角的性格,潜力等。反正就是把主角写的厉害一点。还有就是主角不够狠,杀的人太少拉(我说的是大臣,不是士兵甲和乙)试看一下中国的历史那个朝代权利的争夺不是充满血腥的。——1190728<6-2621:57 加油!看了文章后,希望多加入一些主角来自现代的表现,比如了解历史、拥有超越当时的物理、化学、生物等方面的知识,至少改良兵器,发展农业、商业、手工业等应该有吧?主角的感情戏要添加,目前的感觉是过于平淡,像是流水帐,希望对于当时号称秦淮***的场面有些笔墨。——乞丐也风流<6-2623:16 作者可能在想怎么发展火器吧,我看这种事是急不的滴,最好顺其自然。火器是好发展,可是用火器的人怎么办呢?射手全是子弹堆出来的,而主角现在有钱让你那原本就不多的兵员去训练怎么使用火器吗?以现在的条件来说,最主要的是依靠当时的条件来守成,而守成的同时去发展你的大航海计划(赚钱计划)等手上有钱了,还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要知道,打战,打的就是钱粮。没钱没粮谁会为你去打战?——神秘小**<6-2623:28 我不知道主角当时的年代荷兰,西班牙的大航海到印度没有,如果没有的话,作者完通商路,以中国的丝稠和茶叶换取印度的宝石和东南亚的香料来赚钱养兵(顺便打击海盗来训练海军)。如果已经来了的话,可以以开放内地港口为代价来获取东南亚.印度.非洲的利益。(需要一个个的来)——神秘小**<6-2623:37 看了几章,颇感觉事情的发展太突兀了点儿,练新兵?交代得太含糊。想经商赚钱,难道离了郑芝龙就玩不转了吗?逼郑成功杀自己亲戚献功?至于吗?既然现代人的意识还很强,可是却一朝大权在手,就要草菅人命,真让人奇怪了,不象个好鸟。因为形势不妙,恨不得多管齐下,全面开花,功效立现,是不是有点儿急功冒进了?——lazyfrog<6-2623:46 大大的功底不差,只要保持自己的特色就好,不用理书评里的那些言论,盲从书评的作者是写不出好书的,看看排名前十的作品就知道了.你是写书的行内人,没必要听从外行人(大部分读者)的瞎指挥.——睡神<6-2701:21 真正上的了台面的小说大部分都是"闭门造车"的成果,至少作者在打好底稿后剧情路线不会再受到读者的影响,网上的几部热门小说就是最好的例子——睡神<6-2701:30 虽然你想写成复兴之帝,但正因为是帝,所以我个人觉的女人也是必要的,我看完后甚至有种你掉我们胃口的感觉,老是关键时刻掉链子。想气死我们这些读者啊,把我们气挂了就没有人看你的书了。——哥哥帅<6-2708:13 马士英一派,2派都得罪了,就没地混了。再说了,当时一个宰相1百万两家产也不算特别出格。这部小说虽然是老题材,不过选取的角度还是不错的。没有开工厂造机器北上抗清统一全国,而是把笔墨都用在内耗上了,我觉得挺好。当然受制于作者视野的限制,也有一些现在网文的通病,就是在处理组织人事上有些欠妥。就说高氏父子,一个做过师团级的干部会去新兵招募的地方?一般多是去兵部报到,然后找找老同事老熟人安排——逸星辰<6-2713:18 有两点要说一下,一是总是重用太监,让某些人想起魏忠贤,太监大约是皇帝家奴的身份,给人有点任用私人的感觉;二是封贵妃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一般都是家是有后台,或者有大功的,生了个小孩什么的。另外那个李继周还是有点点用处的,这次吃了个教训,会老实很多的。——轩风<6-2720:01 两小姑娘以后还要学英语的,全才全才。看来这三人是先上船后买票,先办事情后结婚最后再谈恋爱,哈哈哈哈。另外历史上的左良玉是带兵准备拉弘光帝下马的,可惜走半路就死了,他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1999兵人在线<6-2809:32 情节很精彩,但人物出场略微有些快了,一些历史人物读者并不是很了解,但作者却并未花费太多笔墨。另外,一些细节有些幼稚,偶尔会有些常识性的错误。就我个人的观点,我希望作者大大借鉴一下“二贵子汉奸李富贵”里面的一些思路。以上纯属本人胡言乱语,大大不要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哈!——尘夕烬<6-2810:54 有个小小的疑问:将宫中嫔妃送给兵卒,真的能幸福么,嫔妃多半是知书识礼,应该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兵卒多数是大字不识三餐不保而的,这样将她强行指定一个丈夫,双方又没见过面的,没半点感情,能没一点代沟而且还高高兴兴么??试想如果将李香君强行送给一个大字不识没半点感情的兵卒,估计李香君也多半选择上吊吧——.-_-.!!<6-2814:48 麻烦楼上的,送出去的不是嫔妃,要是他送嫔妃那些大臣还不闹翻天啊,他送的都是侍女,虽然这些侍女很可能也被他(原来的皇帝)上过,但是毕竟没有身份,送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1999兵人在线<6-2815:34 作者多读读历史把,你还真以为皇帝可以为所欲为啊,不要说这个所谓的南明皇帝只是个傀儡,就是唐宗宋祖之类的一代雄才也要受到朝中百官的制衡呢,权力是什么,是各方利益的平衡。想写此类小说的话,建议作者向《新宋》学习。——做梦的兔子<6-2815:51 回到这样现代化的明军为何被满人打败的问题上,,,,简单,明朝都被农民起义耗得查不多了,明朝末期昏暗**的政治环境使得大批文臣大将和民间贤良人士丧气不已,民心浮动,这样一来还怎么挡得住如狼似虎的大明叛军和满洲兵?——four<6-2909:19 嗯,主角先把自己地盘的内政搞好,其实经历明末阉党乱政,农民大起义,正是民心思定的时候,不少镇边大将其实也是受不住国内压力才叛的,这个时候来个贤明君主登场,而且还是大明正朔,民心的向背是很明显的,私下也常想,假若南明小朝廷不是一班庸才昏君,或许真能搞点什么出来也不定,保全大明不一定,起码也能划江而治,留下半壁江山吧。当年满洲人也不过是想趁中原内乱进来捞点便宜而以,没想到竟然能把整个中国打下来!他们还担心对中原的统治不会长久,随时准备退出关外的,因此禁止汉人出关殖民东北。——four<6-2909:44 最近看着看着,忽然感想颇多:这位替身皇帝一门心思搞政治斗争去了,经济建设谁来干?科技怎么提高?而且,禁军的扩张也太慢了,作者须仔细考虑。——浮云游子<6-2915:22 写的相当不错!争取快点更新!另外,建议皇上将柳如是和李香君收为胯下之臣!还有,八旗其实是狠厉害的,而且满族也是64个民族之一,最好不要搞的太难看,有空的话猛打小日本这个狗娘养的……那个时候,应该是丰臣秀吉的末期了,搞一搞郑成功大战贱岳七条枪,应该可观赏的多。支持加入vip,我愿意每天买你的书看!——qizhihui<6-2918:20 写的非常不错,但希望不要拾人牙慧,太过变态的书很多,早失去了吸引力,显得毫无根基。如果作者能在“玄”的基础上最大限度的尊重已有的现实,那么我相信本书会更上一层楼,毕竟如果把现代的枪弹也叫主角得了,固然显得威风八面,但也会使得本书索然无味,这样的书太多了。——阿玺达<6-2919:04 新章节的名字太那个了吧?大大是否怕背"种马之名?明史是到庄烈帝就结束的,南明十几年的时间实在不太清楚,而大大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来个拨乱反正,yy的程度可想而知.因为这段历史既不像1840年前后或是南宋初期有很大的时间空间一施拳脚,也不想"第三帝国"那样可以借助德国初期的强势.有的只是中国历史上最为**的一个政治体系.所以建议作者在军事上不必深究,yy几句带过就可以了(当然不能太夸张,其实借李闯的势力渔利挺好,不想被恶搞了一下).多写点演义什么的.——olihy<6-3022:21 东拉西扯,还是看起来没入正题,怎么都感觉有些不务正业,作者的知识好像颇为匮乏,治理国家写得没有深度,看起来很假呀,写书也不是件草率的事,虽然我很讨厌引经据典写一堆非常符合历史的东西出来,但是必要的知识和资料还是应当在背景中具备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你就要把那些背景写出来,但是放在自己的写作文件夹里,作为背景资料设定来参考文章的进程还是很有必要的,现下的读者对作者的要求越来越高,这种没有纵深的文章已经不能满足一些老白读者的需要了~还望作者能多花点心思~——☆冷酷2☆<7-105:31 情节太少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了很多章,总是觉得没什么内容,还是应该搞清楚,你是在写架空历史小说而不是历史文献,小说最需要的就是情节,要去想、写出很多的优秀的故事情节才是最重要的。作为作者,故事情节的确是很难想,但一定要想出来,不然每个人都可以查资料做作者了,,,所以请继续加油吧,我已经忍耐着看了很多章了——鬼画符00发<7-106:36 有形而无神,作者要努力啊。结构松散了些,困难也考虑得不足具体描述如蜻蜓点水,建议作者再去查一下相关资料,不光是历史的还是军事史。——幻子<7-115:47 香港上海的位置非常重要作者既然要外贸是不是考虑把这2个地方开发利用了而现在新家坡也还没人发现他的重要战略位置吧——木子颢<7-119:23 大大书写的不错,但历史上了明福王了声太坏了,应让主角多收买人心,招揽人才才有中兴之望,南明那帮大臣在此国难时候还顾着窩里斗,太不像话了,重要的是日後不可再让太监掌权干政,大臣營私结党,明室之败,此乃二大要因。还要大力发展科技,方可使中华民族富强。——ivanyu<7-207:43 整体看了感觉好可是有一点笔者失误了,一个从生下来没有接触过外国人没有见过外国书的皇帝如何懂得英语,所有旁边的人就不会怀疑吗,要知道一个皇帝的从小教育环境周围的亲近都很清楚的.笔者懂英语但是在那个时代为了保密就只能自己知道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你这皇帝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光这点懂英语的东西被朝臣一质疑你就完了,而自己还洋洋自得的到处教甚至跟随从说自己懂这就错误了起码要在开洋学堂后请个外国人教慢慢的假装学会才对——风逸云秀<7-313:02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章 “强奸犯”被枪毙 2008年5月22日,今天是我被执行枪决的日子,身上穿着崭新的衣服,面前摆着还算可口的饭菜,已经视死亡为解脱的我吃的很香,让一旁看着我的狱警微微摇头。 我叫崔杰,在没进监狱之前我是一名高三学生,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在全校七百名同级生中排名前十位,还获得过一次全国三好学生的提名,也许你会疑惑我为什么会进监狱,为什么会被判死刑,答案很简单啊!因为我犯了罪嘛! 事情是这样的,今年3月8日,住校的我因为想为妈妈过生日兼过国际妇女节,所以上过晚自习后来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就往家走,边走边嗅着康乃馨的香味,想着妈妈看到自己时会流露出的表情。 “救命……呜……救命……!”就在离家还有十分钟的路程的时候,我身侧的楼道里传出一阵低沉的救命声,而且还伴随着几声击打。 咱好歹也是一大好青年,遇到这个事哪能置之不理,而且最近这段时间的治安情况确实不是很好,一些像我一样大的半大孩子愣是迷上了黑社会,妄想着组建中国的黑手党,当个什么教父之类的知名人士,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掏出电话准备先拨个报警电话,我可不是有勇无谋之辈,想见义勇为光凭蛮干是不行的,可今天的运气似乎不太好,摸着空空的口袋我才想起来手机扔在寝室充电呢!这可怎么办,里面的声音已经很急促了,而周围却半个人影都没有!(此地属于新建楼盘,因为销售不甚理想,绝大多数房子都是空的) 我在附近摸了一块砖头就走进了楼道,“你们干什么呢?怎么回事,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你们最好老实一些!”楼道里的灯光十分昏暗,看来肯定是那些开发商偷工减料了。 我看见楼道内的情况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看见的并不是和我一样大的小流氓,而是三四个年在中旬的彪形大汉,脸上的肉都是横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东西,而地下被捆绑着一个女人,长头发,大概二十三四的样子,此时嘴巴已经被胶带封住了,但还是不老实的乱动着。一楼的右侧房门半开着,也许她就住在那吧! 我的出现让他们显得很慌张,离我最近的人看了看我,随后看看用脚踩着那个女人的人,“老大,怎么办?这小子报警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那个似乎是老大的人冷冷看了我一眼,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在明白这些人不是我能对付后,我就想跑,找人来帮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老天爷似乎想再次证明一下我的运气有多差,我转身抬腿往外跑的时候,不知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在楼道里放了啤酒瓶,而我也鬼使神差的踩在上面,后果就是整个人摔向地面,在鼻子和地面做了亲密接触后,我还没来得及起来,一阵特殊的气味让我迷糊起来,耳中隐约听见一个人在说:“这小子来的挺是时候,这下我们的退路就走了,小三,你去管雇主要钱,我们来善后。” 当我再次有了知觉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身体下面有个非常柔软的东西,睁开眼睛一看,我又再次晕了过去,我是被吓晕的,因为我看见自己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我们两个都是**的,当然让我晕倒的不是这个,而是这个女人是死的,我的双手就扣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脸已经青紫,眼睛还是睁开的,大大的,似乎死的不甘心。 就在我迷迷糊糊再次转醒过来的时候,听见一声撞门的声音,然后进来了很多警察,他们拿枪指着我让我不要动,一个警察拿着相机在冲我拍着照,闪光灯刺的我眼睛很痛,在这一刻我知道,我被人陷害了,而陷害我的人肯定就是我在楼道里见到的那些人。 我被警察拿枪指着穿好衣服,被戴上手铐后押进车里。出来了我才知道这里离我家并不远,是一个废弃的建筑工地,我刚才躺着的地方应该是以前民工们住的简易宿舍。 在被关进拘留所的第三天,我见到了我的爸爸妈妈,他们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妈妈看见我就呜呜直哭,连话都说不出来,爸爸虽然没像妈妈这样,但我从他的眼睛里押看到了深深的哀愁和悲伤。随他们来的还有一个律师,我三天来就是通过他才能和爸妈获得联系。 “究竟是不是你干的?”爸爸隔着隔离窗问我,冲他问我这句话我知道爸爸妈妈还是相信我的,自己养的儿子自己当然了解,我是绝对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我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说的那些话我已经跟提审我的警察说了无数次,我已经觉得快要崩溃了。 我当然知道我被指控了什么罪名,强奸杀人罪!而且是铁证如山的强奸杀人罪,从犯罪现场的情况来看,所有的证据都能证明我所犯下的罪行,几个更有力的证明是死者的脖子上有我的指纹,**中有我的精液,指甲内有我的血液。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办到的,但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申辩都白费劲,只能换来抗拒从严的劝告。连我爸妈雇请的律师知道这些后都摇头,只说了四个字――认罪伏法!然后才能争取从宽处理。 我也从爸妈那里知道了死者的一些情况,那个女的叫白静,是本市龙腾集团的董事长助理,出事那天她本来是去找住在那里的一户人家的,因为那个露盘就是龙腾集团开发的项目,住户入住后出现了一些问题,几次去龙腾投诉,所以她才被责成前去处理,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白静出事后,龙腾集团的董事长白长声异常愤怒,因为白静是他的侄女,而他也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向公检法方面施加压力,要从严从快处理此案。 我不忍再看爸妈那充满悲伤的脸孔,回到牢房后我就告诉狱警,今后他们来看我, 就说我不会见他们了,然后我躺到床上哭了很久。 因为死刑的复核权在最高法院,所以我等到今天才被押上刑场,要不我恐怕早就被枪毙了。在等待死亡的那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事情,有的没的都想了,弄的我的脑袋昏沉沉的难受。其间我的事情在学校也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让本市整个教育界为之震动,从此他们又多了一个反面教材的典型。但让我感到一丝欣慰的是,我所就读的学校的师生都认为我不可能做出这样令人发指的事,上到校长下到同学都为我出过力,要求司法机关要查明真相,不能冤枉好人,这让我觉得自己的人缘还不错,在我认罪以后,他们才逐渐平静下来。 我为什么要认罪,因为我知道翻案是不可能的,我拿不出一丁点的证据能证明我的无辜,而那些对我不利的证据却能让我百口莫辩,死不足惜! 当我的眼睛被蒙上的一瞬间,我知道我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我虽然觉得冤屈,但同时也知道没有了能改变这一切的可能,我昨天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白长声的,告诉他我所知道的一切,虽然他可能不会看,但我觉得我应该写;另一封是写给爸妈的,诉说着自己对他们的眷恋,让他们不要为我伤心,好好生活下去才是应该做的,我知道他们在看信的时候一定会哭,那就痛快哭吧!哭过后更要好好生活!这是我在信结尾所写的话。 一声枪声过后,我的意识飞快的消失,我死了!在外人眼里,是一颗子弹结束了我充满罪恶的生命! 在我死后的第十三年,也许是老天爷觉得玩我玩的太过火,也许是他真的开了眼,那些我当年认定的凶手居然因为另外一个案件而落网,在交代罪行的过程中自然也把我卷入的那个案件的始末交代出来。而我不但由一个强奸杀人犯变成了一个见义勇为的社会好青年,还被追认为烈士。 在我的墓前,爸妈和一个他们后来生的小弟在给我献花,墓前已经摆了一束献花,来献花的是已经头发花白的白长声,看见我爸妈友好的点点头,过来把我小弟崔念杰抱起来。其实这个案子和白长声有很大的关系,因为那些凶手都是白长声的老婆雇的杀手,白长声没有子女,唯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就是父母早逝的侄女白静,龙腾集团也自然是要留给白静的,而白长声的老婆则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白脸,小白脸撺掇白长声的老婆离婚,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白长声的老婆自然不想只要一点离婚分的财产,所以就有了这个案件的发生,本来她还想杀白长声,可白长声在收到我写给他的信之后也觉察到一些什么,当机立断和那个婊子离了婚。 因为白长声当年对这个案子逼的太紧,所以现在对我们家感到十分的愧疚,他不但刻意的和我们家交好,还有心栽培我小弟,最后还把龙腾集团划到我小弟的名下,让他的人生也发生了改变。当然,用我爸爸的一句话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换不回我的生命,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我不用再顶着罪犯的帽子被人谈论,这让他们很欣慰。 当然了,这一切我是不可能知道的,因为我已经被枪毙了嘛!但是我始终有一个疑问,我到底上没上白静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章 混蛋加三级 枪声过后,我能感觉到额头有热乎的液体流淌下来,那是我的血液,虽然我知道死亡不可避免,但在迎接死亡的那一瞬间,我是恐惧的,我想世界上有视死如归的人,但却没有对死亡不恐惧的人。 我看过很多关于死亡之后的书籍,对死后的种种加以猜测,甚至去问那些死而复生的人是怎么样的,答案可谓五花八门,但有一个结论是不用置疑的,那就是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什么所谓的天堂,地狱,有的只是消失,身体上的消失,思想上的消失。 我首先感觉到的是一个漆黑的甬道,甬道的尽头有一丝亮光,我记得有个精神病学家说过,人死后真的会感应到光明,或者是向往光明的一颗心,那是人类的本性,现在我相信了,看来他的论断是正确的,我想当我走到那亮光的地方时,我才算是真的死了吧!身体是随着那声枪响而消失,达到亮光时才是灵魂上的消失了。 “皇上!皇上!您不要紧吧?”我好像听见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在说着什么,随即就感到一阵眩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半**着躺在床上,身下同样还有一个**的女人,不,是一个女孩,她大概只有十二三岁,胸前那鸡蛋大的微微隆起的胸脯告诉我她还非常幼小,在她的身旁三尺外也躺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她们是双胞胎。而我的手惊人相似的放在身下小女孩的脖子上。 等等!我不是死了嘛!怎么会这样,难道老天爷跟我玩上了瘾?非要这么玩死我几次才甘心,上次就已经够可以了,这次又来了一次强暴幼女,还是两个,我彻底背过气去,因为我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分身还留在这个女孩的身体里,这他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身体后的阵阵敲打让我明白过来,同时也更加糊涂了,身旁是一个穿着古装的三十多岁的男人,看他的装束似乎是宫廷的装扮,我再打量一下周围,天那!如果你是我肯定会明白我的心情,周围点燃着无数的蜡烛,照着整个房间金壁辉煌,有种说不出来的贵气和庄严,但却不失典雅。 “皇上,您怎么样了?奴才马上去传御医,都是这两个该死的小东西,居然敢谋害皇上,真是应该诛灭九族!” 我愣愣的看着他,皇上,我什么时候成皇上了,我使劲的掐了一下大腿,很疼,那就是说不是做梦,等等,对了医生,刚才感觉那个女孩还有气呢!“让人来看看她们俩,千万别死了,不然我可真的说不清楚了!”随着我说出的话,我自己吓了自己一条,怎么变成河南味了呢!我的普通话可是很标准的。 “奴才这就去办!马大人果然没说错,皇上真的很喜欢这对姐妹花,最好吴班头识相,否则他那个戏班子算是开到头了。”这个人说完后一溜小跑没影了。 而我现在则还迷糊着,见自己还**着身体实在不太好,拿起床上的一件大褂似的的衣服穿上,不得要领的我哪会穿这个东西,能遮体就行啊!看着袍子上绣着龙的图案,我的好奇心被勾引起来,看见不远处有一面镜子,走走过去后就愣住了,镜子中的根本就不是我,那是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样子还算可以,但眼窝发青,脸色有些苍白,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渡造成的,这也就不难理解我刚才怎么会俯身在那女孩身上。 我的领悟力和理解力还算不低,没有因为这个而感到任何的惊惶,这也难怪,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嘛!还有什么能让我激动呢!我知道自己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我的灵魂附在了这个什么皇上的身上,也许老天爷玩我玩的太狠了觉得过不去才让我这样的,或者是哪位路过的神仙大姐看老天爷不顺眼,顺便摆了老天爷一道,总之,就是我虽然死了,但现在又活了,虽然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但我很满足,唯一伤心的就是再也见不到爸妈了!不过要是他们知道我的遭遇是这样,说不定会很高兴吧!听那个太监所说,我是皇上,妈的!我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皇帝,这个职业可不是说能上岗就上岗的!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考,那个太监去而复返,随他来的是两个穿着官服的六旬老者,手中都提着药箱。 三人来到我的身前跪下,口中说了一些套话,无非是万岁之类的马屁,我心中着急那两个女孩,让他们赶紧过去瞧瞧。 那个太监拦住一个老者,“卢大人,你快给皇上瞧瞧,我进来的时候皇上已经晕倒了,都是那个该死的东西,竟然敢拿砚台砸皇上,真是不晓得天高地厚。”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听的都快吐了! 我这时才感觉到脑袋有些晕沉,脖子也很不舒服,刚才因为想着别的事情把这个感觉忽略了,现在才觉得非常难受。 卢大人告了声罪,给我把把脉,然后检查了一下脑袋和脖子,“回皇上,皇上的头部遭到重击,虽然没有伤口,可里面已经出现淤血,需要吃几副活血的药,另外皇上的脖子被抓伤,涂抹一些药膏就会好的。” 我一听心中明了,这个皇上肯定是被那两个女孩杀了,估计是两个人联手,不然不会有两处伤痕,而那个皇上也下死手想干掉那两个女孩,真是一个混蛋啊!而我呢!肯定是在皇上死后灵魂才附到尸体上。 另外一个御医也很快来到我面前复命,“启禀皇上,她们都是昏迷了过去,另外下体受创严重,需要静养一些时日才会好……!” 太监冷哼一声,“静养,她们怕是没这个机会了,胆敢刺杀皇上,来人,将那两个该死的东西拖出去乱棍打死……!” 我的火气一下冒了上来,别我说现在还是一个皇帝,就算我是普通人也不会让他这么做,“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难道你是皇上吗?”我哼了一声看着太监。 太监打了个冷颤,急忙跪倒,“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心中却纳闷皇上今天是怎么了,皇上不是最喜欢淫杀幼女吗! 我听两个老者说她们没事,心才稍微放下一点,眼睛的余光发现那个卢大人的眼中有一丝怜悯闪过,我知道肯定不是因为我,因为我也很气愤以前这个皇帝的作为,我让所有人都出去独独留下卢大人,不为别的,我现在想知道自己是哪个皇帝,不过我心里已经有了准备,肯定是一个荒淫无道的皇帝就是了!刚才那些行径可不是明君所为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章 我成了短命皇帝 卢大人见皇上单独留下他,心中不由惶惶不安,想到皇上可能要收拾自己,他倒是先跪倒在地,“陛下,微臣有些话,今晚一定要说,否则微臣死不瞑目,陛下再也不要服食郑三山所进献的秘药了,那些丹药已经让陛下龙体亏损,陛下身担大明中兴重任,还望陛下保重龙体。” 我一听大明,那就是明朝了,不知道我是哪个皇帝,“这,这个,卢大人,我的脑袋有些昏沉,有些事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你看我这是怎么了。” 卢大人一听,马上起来给我诊脉,良久才道:“陛下是受到外力钝器击伤,造成外部损伤轻,内部损伤重的中间性大脑挫伤,加上一些淤血,可能让陛下的记忆出了问题,微臣刚才诊断不明,微臣该死。” 我一听就乐了,我正找不到理由问他话呢,没想到他就给我找了个现成的借口,看来我的运气还不是太坏,“又不是你干的,你有什么罪过,卢大人,现在是什么时候啊!我是说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卢大人啊了一声,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陛下,现在是大明弘光元年……!”卢大人正说着,就听见咣当一声,抬头一看,皇上居然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吓的他赶紧过来救治。 我现在的感觉就是天旋地转,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成了谁,刚才听到卢大人说到李自成张献忠,而后说到清兵南下横扫河北,我就知道自己是那个还有不到一年皇帝命的朱由崧,也就是历史上的南明弘光帝,我对这段历史虽然不了解,但我对其后的历史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小时候清宫戏没少看,什么鹿鼎记,康熙大帝,不过和我现在所处的历史环境最近的恐怕是看过的电视剧孝庄秘史和碧血剑这部金庸小说,妈的,我是谁都行,怎么成了朱由崧,也就是说我活着的日子没几天了! “我登基多久了?”想到可能明天就要死掉,我赶紧问问自己还能活多少天。 卢大人见我没什么事,对我的自我称谓也没提醒,“陛下监国半月,登基已经五天了。” 我一盘算,那就是说朱由崧刚当皇帝没几天,那我的寿命还有十个多月呢!十个月,短短的十个月就是我的第二次生命的长度,我能干些什么呢?我心灰意冷的摆手让卢大人离去。 对于这段历史,我的了解是很贫乏的,只知道几个人名而已,第一就是那名垂后世的大忠臣史可法,听说他是被马踩死的,还有李自成张献忠这两个农民起义军的领袖,不知道现在死没死,再就是多尔衮和顺治吴三桂,还能想起来的有郑成功和小说中的袁承志,也不知道有没有袁承志这么个人。 我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梦中我梦到自己被人砍了头,砍头的滋味可比枪毙难受多了,一刀砍下去脑袋没掉下来,而是耷拉着,血流了我满身,这时我身上一沉,让我从恶梦中惊醒,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我看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太监给我身上披了件衣衫,“你是谁?” 小太监一哆嗦,“奴才田荣,惊扰圣上真是罪该万死!”田荣见皇上面色不善,早已吓的体如筛糠。 我看着跪在面前的田荣,大概能有一米六左右,相貌平常,让他起来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是谁让你来的?” 田荣惊魂未定,“回皇上,是王保王大人命奴才来伺候皇上,不想奴才驽钝惊扰皇上休息,奴才……!” 我一听他又是这套,打断他,“王保也是太监?”田荣的回答让我知道我来到这个时代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太监王保。 听田荣说我上朝的时候到了,我看看外面的天色,大概是早晨五点左右,记得古代的皇帝都是上早班,不过这也太早了吧!时间不长后,陆续进来几个宫女太监来给我穿衣服,说实话我对怎么穿古装一点都不晓得,暗中记着穿衣的顺序,以后可以自己穿,这样让人摆弄我很不舒服。 “田荣,你跟朕走。”刚才通过和田荣的交谈我知道他刚当太监没多久,还是他提醒我皇帝应该自称朕,我正需要一个能和我说话的人,这个田荣眼下是我最佳的人选。田荣闻听一愣,皇上和他听人说的皇上怎么不一样呢?可他心中很高兴。 我刚才在穿衣服的时候就想,其实能活十个月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能怎么样呢!兴许这次死了之后还有离奇的事情也说不定,但可不要再当一个只有十个月寿命的皇帝,我的心脏会受不了的。 来到大殿,下面已经来了不少人,我略一查点,能有四十多人,我看来看去也没看出哪一个是史可法,虽然我这个皇帝在历史上只当了不到一年,但那是历史上,既然我鬼使神差变成了朱由崧,那我就不能束手待毙吧!再说了,在这段历史上还有史可法郑成功这样的名人,要是我们搭档,说不定我还能多活几年呢!我只不过是一个高中生,对于怎么治理国家根本一窍不通,虽然比现在这些人多了不少知识,但那又顶什么用呢! 我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哪个像史可法,我却不知道史可法此时已经到了扬州。太监的喊声让我收回目光,我看喊话的正是王保,这个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好,给奸淫幼女的皇帝放哨,就这一条他就该被砍喽!而我此时打定的主意是先熟悉环境,我现在连一个大臣都不认识,想干点什么都干不了啊! 王保喊完话,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高呼有本启奏,我一看,他站在第一排,看来是个高官,我随后后才知道他是大学士高弘图。 高弘图等人近日正拟追谥已故崇祯皇帝的尊号,他和同为大学士的姜日广,王铎商议了几天,觉得称崇祯皇帝为思宗,今日早朝就把这个事情说了出来。 这边高弘图的话音刚落,一旁站出一个大臣,“陛下,思非美谥,高弘图拟此谥号乃是诋毁先帝,实在是有失为臣子的本分,臣拟称先帝为毅宗,还望陛下明断!”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章 朱由崧患上失忆症 我一打量,出来的这位身材高大魁梧,大概四十多岁,说话的声音很宏亮,震的人耳根子发痒。 高弘图一看出来的是忻城伯赵之龙,心中一动往身侧的马士英看去,昨天听姜日广说马士英在赵之龙的府上坐了一下午,看来就是为了现在这点事啊!“陛下,谥号为思,就是追念先帝的贤德,怎么扯到为臣不忠的事情上了,臣和姜大人,王大人都认为谥号为思,既体现了先帝的勤勉一生又能促陛下不忘根本,请陛下明断。” 我现在只能听着,哪里知道他们说的都是什么呀!这边高弘图话音刚落,他身旁的一个瘦高官员咳嗽一声,“高大人此言差矣!既然高大人说谥号为思有这么多的好处,敢问谥号为毅的缺点又在哪呢?陛下,臣以为赵大人所言甚是有理,看来高大人这几日都在追念先帝啊?”马士英这半截话的意思很明显,是说高弘图等人只知道追念崇祯帝而不尊重弘光帝。 “马士英你……!”高弘图伸手点指马士英,气的说不出话来,自己这几日的苦思被马士英如此诋毁,让他的气息不畅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这才想到他们在争论什么,我毕竟不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对这个时代的一些词汇用语理解上还有偏颇,听到现在才知道他们是在争论给崇祯皇帝死后加什么尊号,我记得看电视的时候看过这么一段,崇祯皇帝死后的谥号是很多的,最初崇祯皇帝自吊殉国,北京的人都私下称呼崇祯为怀宗,到了清朝,加谥崇祯为庄烈愍皇帝,加上现在高弘图马士英等人争论的内容,后人称呼崇祯可谓多种多样,既称呼为怀宗又称思宗,毅宗,或者为庄烈愍皇帝,人都死了还这么多讲究,也不知道他们累不累。 由于我的心思没放在这个上面,见他们为了这个争吵不休,有些看不下去,“好了,这个有什么好争的,朕觉得毅比思好,就用毅吧!”我觉得毅字的含义包括刚毅,毅力,比思字强多了,我却没发现我的言语一出口,高弘图等人脸色都变了,倒是马士英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非常神气。 王保见众人一下都停止了争吵,大殿中静的连呼吸都听的见,适时喊了声退朝。而我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一个官员身上,从我进到大殿那会我就注意他了,因为他一直都是闭着眼睛,对争吵的双方说的话似乎充耳不闻,起码我能判断出这个人不是一个合群的人,虽然位列前排但和旁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像高弘图和马士英周围都有一些帮着说话的人,我想要了解情况找这个人怕是最合适不过,走下龙椅,我叫过田荣,把那个人的样貌一说,告诉他把那个人带到我的房中。 王保在前头带路,否则我真的不知道哪是哪,来到一个房间,看屋子里摆了很多书可能是书房,一张黄梨木的桌子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我往椅子上一坐。 “皇上,马大人在外面等着您召见呢!”王保见我闭目养神,赶紧拿过一旁的扇子替我扇着风,奴才相十足。 我现在想见的是那个人,至于这个什么马大人还有有时间再见吧,摆手示意王保别扇了,“朕今天觉得身体疲累,改日再见吧!你也出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想着的言语一说出口,倒也有些不白不古起来。 王保哪里敢违抗,拿着扇子轻脚退出了书房。没有人在我身边我还觉得好点,见桌子上的文房四宝已经摆放整齐,我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小时候没少被老爸逼着学书法,所以我毛笔字写的还能看,学的还是颜真卿的笔体呢!不过我觉得这个时代随便叫出一个秀才都比我写的好些,毕竟我平时书写用的是钢笔圆珠笔。 “启禀皇上,刘大人到了。”田荣先进来向我禀报,原来那个人姓刘,我赶紧让他把刘大人带进来。 “臣刘宗周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宗周跪倒在地,脸上仍然毫无表情,让人看起来不是十分舒服。 我让刘宗周起来,便让田荣去叫那个御医卢涣章,本来应该分别去叫,可惜我现在只想用田荣一个人,办起事来不免有些拖沓。 刘宗周是出了大殿被田荣悄声叫住的,当他闻听皇上要见他后,心中不由犯了嘀咕,前天皇上还把他狠狠的斥责了一顿,让他不要再没事找事,弄的满朝官员都说他的不是,没想到今天就来了个私下召见,他有些想不通皇上的意思,因此一张脸仿佛石化一样,不过即使他不绷着脸让人看起来也和石化差不多。 时间不长,御医卢涣章随田荣来到书房,我让田荣出去后看了看卢涣章,“卢大人,你把朕昨晚遭遇的事情跟刘大人说一说,我有些事情要问刘大人,我让他知道了朕的情况后会知道该怎么和朕说。”本来我想让两个人坐下说,可有了昨天卢涣章的先例就没再说这些。 卢涣章一听叫自己来是为了这个事,心这才放下,“刘大人,是这样的,皇上昨日宠幸宾妃时不小心碰伤了头部,外表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可内中的损伤还不十分明了,皇上说他有些记忆恍惚,我猜皇上的脑部肯定受了内伤,影响了记忆,皇上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恐怕连刘大人是谁都不记得呢!” 我一听卢涣章的说辞,心中感到好笑,这个卢老头还挺能为我打圆场的,没说朱由崧是被那两个小女孩干掉的。 刘宗周一听吓了一跳,心说皇上为什么单单来找自己呢?难道皇上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刘宗周马上肯定了卢涣章的话,要不是皇上患了失忆症怎么可能想见自己,怕找就和马士英等人玩乐去了,刘宗周的精神为之一震,“皇上,不知皇上找微臣有何事?”他心中直觉这是一个机会,如果皇上真的患了失忆症,不记得了以前的事情,那可就太好了。 我看了看刘宗周,在他的眼中发现了一丝喜色,看来这个混蛋皇帝得了失忆症让他很高兴啊!“刘大人,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给我说说事,关于朕的事情,关于朝廷的事情,总之凡是你认为应该让朕知道的都跟朕说说。”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章 郑成功哪里去了? 刘宗周看了看旁边的卢涣章,我一看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卢大人,你先出去吧!对了,给我……给朕弄些安神补脑的药,朕觉得头还是有些痛。”这我倒没有说谎,脑袋现在真的有些不舒服。 刘宗周见书房里只剩下自己和皇上,“陛下,臣也不知从何说起,就说说最近的事情吧!河北一带现在正打的热闹,满清自从占了北京后就发兵逐鹿中原,闯贼李自成不低满清八旗兵现在已经窜到西安,此时正遭到清将阿济格,多铎,吴三桂,孔有德的两路夹击,李自成节节败退,恐怕撑不了多久。” 我一听站了起来,“李自成还没死呢?”记得李自成是死在九宫山,这么说他和朱由崧死的时间差不多,要是有机会真想见见这个一手推倒大明江山的农民起义军的领袖,看看他那个独眼龙和海盗的独眼龙有何不同。 刘宗周听皇上这么问,还以为皇上想李自成早点死,心中顿有同感,“另一路贼军张献忠部此时已经占据四川,蜀王至澍阖家被害,相传张献忠屠尽四川,臣以为传言属实。”对于张献忠先是侵犯江南,而后西窜,所过之处犹如天杀星所为,刘宗周深为憎恶。 我一听李自成和张献忠居然都活着,感觉还好点,虽然现在和二人是对立面,但毕竟人家是流传千古的人物,试想后世只知道李张二人,哪个知道朱由崧啊! “怎么说满清现在还没有占据中原,那就好,你再给朕说说身边的事情吧!就说说朕身边的大臣。”想到多尔衮还没有平定中原,我心中稍感安全,既然满清是打着为崇祯皇帝复仇的旗号进关的,相信他们没消灭李自成是不会进攻南京的。 刘宗周一听我这么问,心中有些犹豫,我见他这样,笑了笑,“就说说你吧,朕还不知道刘大人官居几品所位何职呢!” “臣刘宗周,蒙陛下启用,官拜左都御史,负责监察百官,弹劾不法。”刘宗周本来干的就是这个工作,他本是京官,北京陷落后南明成立被在籍启用。 我一听顿时明了,怪不得他不合群,原来是因为工作原因,这在后世乃是响当当的纪委监察部长,哪个当官的不害怕被他弹劾啊!“朕见你不太愿意说,那朕问问你好了,史可法哪里去了?”我现在就想找两个人,一是史可法,二是郑成功,这两个人乃是南明初期和后期的顶梁柱,后一个更了不得,击败荷兰把宝岛台湾收复,实在是民族的大英雄。 刘宗周被我问的一愣,“史大人前日自请督师,出镇淮扬,已经开府扬州。”对于史可法被马士英逼走,刘宗周看在眼里,气在心上,他被朱由崧斥责多少还因为为史可法说了话,弄的和马士英的关系十分紧张。 我心中叹气,史可法怎么就走了呢!看来得马上把他找回来,有史可法在我身边,我心里也踏实些,“那郑成功呢?” 刘宗周有些糊涂,郑成功?他没听说过啊!“臣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人,不知陛下从何得知此人?” 我也糊涂起来,这刘宗周算是一位高官,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郑成功呢!郑成功现在应该出名了呀!不过刘宗周应该不会说谎,难道此时的郑成功还是无名小卒呢?“朕也是偶然听说的,刘大人既然是左都御史,相信对官员的为人了解的比较清楚,你给朕拟个名单,把你所掌握的资料给朕誊写一份,你放心,朕不会认为你会假公济私的,朕相信你!”我知道刚才刘宗周没敢说话是害怕我认为他假公济私弹劾异己。 刘宗周闻听身子一颤,“陛下委臣誊写百官的言行,臣当尽力而为,不过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刘宗周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昨天还没骂,今天就让他觉得倍受重任,落差实在太大了些! “你说吧!朕不知道为什么很信任你,可能你以前的言行给朕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我现在完全是出于第一印象来相信刘宗周,看来我的直觉还不错,起码刘宗周的为人很刚直。 “陛下如果要商议朝政,还望陛下多和高弘图,姜日广两位大人亲近,微臣不过是一言官,能力有限,高,姜两位大人胸有沟壑,乃是治国的良才。”刘宗周见皇上真的有点不一样了,也把掏心窝子的话说了出来。 我听刘宗周这么说,便问起刚才大殿之上的人都是谁,刘宗周也按我的描述一一为我解释,让我多少对这些大臣有了印象,“刘大人可以去了,不过朕希望知道朕身体有恙的人只是你和卢大人,你可记下了。” “臣明白,微臣告退!”刘宗周闻听皇上语气不善,知道皇上不愿意让人知道受伤的事情。其实我倒是多心了,刘宗周对朱由崧的作为根本是一清二楚,可笑卢涣章还为我掩饰。 刘宗周走后,我看着宣纸上写着的人的名字,看着郑成功三字时心中纳闷,怎么刘宗周说没听过郑成功这个人呢!我看过关于郑成功的一部电视剧,虽然标明了本剧实属虚构,但应该也有一些真实的东西在里面,记得郑成功是混血儿,拿今天的话来说是中日混血儿,有一半日本人的血统,他死的时候三十九岁,和岳飞同年,这个我记得比较清楚,那么郑成功现在应该是二十岁多一点,他到底在哪呢? “皇上,马大人已经在宫门外等了半个时辰了,皇上还是见见吧!”王保那不男不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马大人,应该是马士英了,我本来是想在得到刘宗周的资料后才跟官员接触,偏偏这个马士英赖着要见我,“让他来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六章 钱谦益的人品问题 “臣马士英(钱谦益)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没想到来的是两个人,马士英我已经能认得,人挺瘦,眼睛很大,眼珠子看起来总是乱逛,让人觉得靠不住,另外一人自称钱谦益,大概五十多岁,比马士英的形象好很多,挺富态的一个老头。 我咳嗽一声,“朕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感觉很疲乏,本不想见你,有什么事吗?” 马士英对昨晚的事知道的很详细,朱由崧很喜欢看戏,马士英就从宫外面请了一个戏班子进宫给朱由崧表演,哪曾想朱由崧兽性大发,把戏班子内的一对十二岁的双胞胎给奸淫了,试想戏班子内的人都是走江湖的把势人,就是小孩子都会三招两式,朱由崧胡来那对双胞胎自然不会顺从,挣扎反抗的过程中就把朱由崧打死了,而马士英得到的消息是朱由崧被打伤了,吓的他魂不附体,昨晚就想来看看,结果王保说皇上不想见任何人,这才拖到现在。 马士英略微低头,“陛下,臣确有要事,臣想朝廷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想保举几人为皇上效力,怕有人阻挠臣向陛下举荐贤能,所以才到这里来,还望陛下体会臣的苦衷。” 我点点头,“马卿家所言甚合朕意,朕也在想这个事情呢!不知马卿家想保举何人?”还有不到一年我就要去向阎王爷报到,在这段时间里要是能发掘出几个像史可法郑成功那样的能人,撑住这江南半壁江山,才是我现在最为关心的。 马士英闻听大喜,“陛下,阮大铖熟谙兵法,日前向臣提出了几点守江要策,臣深以为然,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陛下万万不可不用啊!” 马士英又接连提起几个人来,极力赞扬他们的才华,让我听的头昏脑胀,“这样吧!马卿家觉得合适的话明日让他们来,朕看看,行的话再委派官职,你看如何。” 马士英闻听心花怒放,他就知道皇上会答应。这也是我因为不想听他唠叨这些没用的在敷衍他,否则马士英肯定会起疑心,因为我事后才知道这个混帐皇帝朱由崧对马士英根本就是言听计从,马士英当初极力拥戴朱由崧就是因为朱由崧昏庸,好方便他擅权,所以才百般竖起朱由崧这个傀儡。 我又看看一旁的钱谦益,“钱大人,你有何事?” 钱谦益没想到我点他的名,仿佛被惊吓到了一样打了个哆嗦,不由看了看身旁的马士英。马士英假意咳嗽几声,示意钱谦益快说。原来,马士英保举的阮大铖乃是魏忠贤余党,崇祯皇帝时被罢官,申明永不录用,可阮大铖与马士英交情深厚,此时马士英把持朝政春风得意,怎么可能忘了老朋友,他也需要有人捧他的臭脚啊!因此就想到了阮大铖,可阮大铖已经被崇祯帝下令不得复用,这让马士英很伤脑筋,旋即想到一条妙计,阮大铖是因为追随魏忠贤陷害东林党人而获罪,只要能把东林党人的案子翻过来,阮大铖岂不可以翻身了吗!马士英想来想去想到了钱谦益身上。 钱谦益在此时已经隐隐成为文坛的领袖,可钱谦益的政途确多波折,前时也因为东林党人的案子被罢官,此时在南京不过是国子监太学的一名教习,落魄的很,可钱谦益的声望在那摆着,想要为阮大铖翻案,非得他这个东林党的领袖不可,马士英便利用钱谦益在政坛长期不得志又急于谋求升迁的心态,要挟他以东林领袖的身份为逆案中人翻案。 钱谦益也确实如马士英所料,想要在政坛上捞得一席之地,当马士英把自己的意思向钱谦益透露后,钱谦益就起了坏心,想要用东林党人的血为他的仕途大厦添砖加瓦,可他毕竟爱惜名声,到来这个关口还是有些犹豫的,因此被我一叫吓了一跳。 钱谦益见马士英咳嗽了,只得把心一横,“陛下,臣此来是有事向陛下启奏,臣写了一份《愚臣报国心长等事》的奏疏,包括――严内治、定庙算、振纪纲、惜人才,强调不复以党论异同徒滋藩棘,则人才日出。 所谓不复以党论异同,就是说不要再谈什么“东林党”和“阉党”,只要是人才都可以用。比如杨维垣、虞大复、吴孔嘉等人,任用他们,许其自新,用以成先帝惩瘴之志,昭国家平明之治,亦涣群破党之一端也,今天下非才乏也,分门户,竞爱惜憎,修恩怨,即其胸中了然,如喑者之不能言,魇者之不能寐,有物以限之也。今人才当摧残剥落之秋, 以真心爱惜,以公心搜访,先帝钦定逆案诸臣,未免轩轾有心,上下在手。陛下既以赞导无据,拔阮大铖而用之矣,果有嫌隙,固当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臣亲见门户诸臣植党营私,断送社稷,断送君父,何忍复师其故智。” 钱谦益见我认真听着,话锋一转,看似不经意地带出一句,“逆案之贾继春、阮大铖者,皆慷慨魁垒男子也,陛下当亲笔启用,让其为国家社稷出力……!” 钱谦益以东林领袖的身份,强凋不复以党论异同,捐弃前嫌,推翻逆案,起到了别人无法替代的作用。 马士英和钱谦益见我听的甚是仔细,皆面有喜色,以为我听进心里去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根本就没听懂,上学的时候是学过文言文,可和钱谦益说的一比,真是达不到学以致用的境地,见钱谦益还在那念叨,“好了,朕知道了,这个事情就交给钱卿家负责,朕实在是乏累,就到这吧!” 钱谦益的两条眉毛顿时舒展开来,马士英也掩不住脸上的喜色,暗道阮大铖的时运到了,心说这个钱谦益还行啊!说是为阮大铖翻案,我怎么听着像是为自己唱颂歌呢!看来他的文坛领袖的帽子不是白戴的。 马钱二人走后,我的心情才略微好些,看见田荣在外面候着,心中一动,想找他来问问宫中的事情。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七章 皇帝算什么玩意 “田荣,你不用紧张,朕难道会吃了你吗?”我见田荣在我面前身躯颤抖,猜想朱由崧以前对这些太监肯定不好,“朕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你据实回答就好,宫里的太监总管是谁?”我既然想问皇宫里的事情,还是先从田荣清楚的地方问比较好,看他现在紧张的样子,问旁的他也想不起来。 田荣先是一怔,心中疑惑但他哪敢表露,皇上问什么自己就答什么好了,“回皇上,宫里有两位总管,一位是王保王总管,还有一位是从河南跟随皇上来南京的张开张副总管。” “从河南来的?”我话一出口脑海中顿时有点印象,福王朱由崧的封地好像在河南,“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朕没有看到他?” 田荣犹豫了一下,“回皇上,皇上不是已经说永不再见张副总管了吗!前时张副总管和王总管闹将起来,是皇上亲口说的。” 我心中一想,张开是从河南一路跟随朱由崧来的南京,这么说此人忠诚度可见一般,“朕是因为什么说永不再见张开的?” 田荣一听皇上这么问,这不是没话找话吗!可他当奴才的就是陪皇上的不是,“皇上因为听从王总管的计策,让内使中人出宫寻访有姿色的美女,让他们看到时用黄纸贴在额头上,牵扯进宫,张副总管因为向皇上进言,结果皇上龙颜大怒,所以才说永不见张副总管的,还说念其有功,否则定斩不饶。” 我一听,这可真是奇闻啊!皇上喜欢女色,下面的人就投其所好,我不是说喜欢女色不好,哪个男人不好色!不好色的肯定不是正常男人,可朱由崧这招也太那个了,这跟强盗有什么区别啊!看来那个张开人不错,我身边有他这样的人才是好事,倒是那个王保,我从心底里烦他,“田荣,你晚上去张开那里一趟,告诉他我今天晚上要见他,让他趁王保不在的时候来,记住,不要让别人知道,听清楚了吗?” 田荣闻言点头,“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办到,其实张副总管人很好,我们都喜欢他。”田荣见皇上今天的心情很不错,连跟他说话都和风细雨的,紧张之情早就没了,顺嘴还夸了张开一句。 我刚和田荣交待完,王保那讨厌的声音又响起,“陛下,用膳的时间到了,陛下是否在御书房用膳?” 我被他这么一说,感觉肚子还真有些空,“就在这吃好了。”看着太监们上来的菜,我才知道做皇帝有多么好,起码吃的好,看着色香形味无与伦比的佳肴,没等吃呢我的口水就涌出来,其中一道菜让我吃的舌头都快吞下去了,我吃完后问过田荣才知道那道菜叫鱼唇吐玉,小小的一盘菜要用五十多条鳜鱼的嘴唇,好家伙,真金贵啊! 宴席撤下,王保走后我又和田荣聊起来,“宫里的宾妃有多少人啊?”尽管我已经知道朱由崧是个荒淫无道的皇帝,但田荣的回答还是吓了我一跳,三百五十多人,正喝茶的我顿时呛到,田荣慌忙过来为我捶背。 我心里有些佩服这个朱由崧了,常言道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宾妃,可这个朱由崧有名分的女人就这么多,不知道他能不能忙活过来,看我现在的身体有些虚浮就知道朱由崧沉湎酒色已经有些时日了。 另外田荣告诉我,朱由崧在河南的做王爷时的王妃因为李自成作乱而和朱由崧失散,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我一听,心中暗道最好永远都没消息,真找上门来可怎么办,皇宫里这些我还不知道怎么打发呢! 我和田荣聊了一上午,对皇宫有了基本上的认识,中午时分,我告诉来传膳的王保午膳取消,正准备看看那些压在龙案上的奏章,我刚坐下看了一会,田荣就慌张跑进来,“启禀皇上,外……外面几位大人要见驾,不知道所为何事,有些来势汹汹啊!” 我一愣,“都是谁?让他们进来吧!”我想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反正这些奏章上的繁体字我认的不怎么全,看起来会很费劲。 当前进来的这位是老熟人刘宗周,后面跟着的也能认出来,好像是内阁大学士礼部尚书高弘图,后面那位叫不上来名,不过看样子官不小。 没等我说话,那个我不认识的官员往前一跪,“陛下,为什么复用阮大铖?此贼子乃是魏阉余党,先帝已经下旨永不复用,复用阮大铖,岂不令江南士子寒心,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阮大铖?我好像听马士英说过,复用?我没说现在要用他啊!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看刘宗周,“刘大人,你来告诉朕发生了什么事?” 刘宗周的脸色很不好,他早上和皇上一谈后,心情大好,回到家里就开始撰写百官言行录,可刚才高弘图和张慎言一起登门拜访,刘宗周听罢后也义愤填膺,怀疑皇上可能又恢复记忆,变成以前那个昏庸的福王了。 刘宗周看看我,咳嗽一声,“陛下,刚才臣得知陛下下旨任命阮大铖为兵部侍郎,钱谦益为礼部侍郎,钱谦益担任礼部侍郎也算官复原职,可阮大铖乃是魏忠贤的余党,此人乃是一个纯粹的小人,皇上怎么能任用他呢!” 打住!我什么时候说过让阮大铖担任兵部侍郎,让钱谦益担任礼部侍郎了?随即我不由苦笑,我没想到朱由崧还真是一个傀儡,这个任命肯定是马士英私自颁布的,这也让我怒火中烧,朱由崧是个混蛋皇帝不假,可他已经死了,现在这个躯壳归我,而我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马士英,我会让你知道知道跟我耍心眼的下场。 刘宗周继续说,“阮大铖前两年和复社的几个才子很有恩怨,他被罢官后成百般结交江南东林党人,而且还不惜花重金让候方域和金陵名妓李香君成百年之好,可见其阴险狡诈,候方域得知此事后告知李香君,李香君不想候方域结交阮大铖之辈,所以不惜拿出自己的积蓄交给候方域,让候方域还给阮大铖,不想此事让阮大铖怀恨在心,扬言他东山再起之时定要让候方域好看,陛下可知道阮大铖在得知自己出任兵部侍郎都干了什么吗?” 我在一旁听的入神,没想到我还能赶上《桃花扇》中的人物,这挺让我高兴,李香君,秦淮八艳中的人物,不知道生的什么模样,候方域我也有些印象,是晚明文坛上的才子,号称什么金陵四公子,有机会倒要认识一下,“阮大铖都干什么了?”虽然我隐约想起阮大铖干的好事,但还是配合着刘宗周问了一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八章 郁闷 激动 太监长的像老爸 刘宗周的脸色变的有些发红,“那阮大铖的报复来的倒是快,早上刚得到被启用的消息就带领锦衣卫去抓捕候方域,候方域得到消息先一步离开南京,阮大铖逮候方域不果,转而向候的亲友下手,将陈贞慧,吴应箕等逮捕下狱,这还不算完,阮大铖居然把主意打到李香君身上,和马士英合伙逼迫李香君嫁给佥都御使石仰,聘礼也强行送到媚香楼下,李香君被逼不过,假意答应回去妆扮,而后跳楼欲寻死,现在外面闹的沸沸扬扬,市井传闻比微臣所说还要详细,阮大铖如此作为,敢问陛下如何决断?” 我一听,传说中的血溅桃花扇原来是真的,那个候方域也算可以,李香君更是有情有义,换做旁人,怕是早就屈服了,“刘大人,这个事情朕知道了,明天一定给你一个答复。”我心里却是暗自咬牙,马士英啊马士英,你这欺上瞒下的功夫练的还真到家,我可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朱由崧,咱们过后一起算总帐。 我此言一出,刘宗周三人互相看了看,没想到我如此偏袒阮大铖和马士英,皆有些心灰之色,尤其是刘宗周,如果不顾及礼数,相信早就拂袖离去了。他们哪里知道我的心事,我可以说是一个外来户,对本地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如果冒然的做出决定,后果不堪设想。 “老臣最近感觉身体健康欠佳,难以处理陛下托付的重任,臣啃求辞去吏部尚书的职位,回乡务农,还望陛下恩准。”张慎言是抱着希望来的,没想到在这里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再想想此时马士英把持朝政,自己在吏部尚书的职位上肯定干不长,与其到时候被排挤出局,还不如现在就走呢! 我这时才晓得面前这个老头是吏部尚书,那可是等同于人事部长外加组织部长,掌管着官员的升降任免,权力颇大,“朕看爱卿身体很好,请辞就不必了,刘宗周留下,你们都出去吧!”我看出这个老头在生我的气,可他哪里知道我的苦衷呢! 刘宗周见只剩下自己一人,刚想说什么,被我抬手打断,“刘大人,朕给你的人物你完成的怎么样了?”我现在急于得到第一手关于百官的资料。 刘宗周一愣,在袖子内取出一份奏章递给田荣,“臣只是凭个人感情写了一些,难免有失偏颇,不周之处还望陛下问问旁人,陛下,阮大铖……!”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记住,这个事情不要让旁人知道。”我又问过张慎言的名讳后让刘宗周离去,看着他那胀的发红的脸膛,我知道这个正直的人被气的不轻,没准也要辞官不干了呢! 我拿着刘宗周的奏章仔细的看起来,人名很多,名字下面的批语很短,都是三言两语,但看得出刘宗周直接切中要害,比如最后一个是阮大铖,批语是阴险狡诈,国之祸患,看来是临时加上去的,墨迹还有些模糊呢! 我看的很仔细,当然也希望找到自己熟悉的名字,终于,史可法的名字映入我的眼帘,批语下面却只有四个字,秉性忠诚,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难道刘宗周对史可法的评价就这些吗! 我看的很吃力,繁体字就是不好认啊!有些还是顺着读才知道是哪个字,当我的手点在郑芝龙的名字上时,心像是被大锤击中一样,郑芝龙,我靠!那不是郑成功他老爹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忍住激动的心情看着郑芝龙的批语,水战良才,横扫八闽,可用则为一国之幸,反则国之贼也! 我知道郑芝龙是海盗出身,后来还投降了清朝,不过郑芝龙也是一个能人,看他现在的官职是总兵,掌握着福建的水师部队,用今天的话来说,属于割据一方的军阀,怪不得刘宗周说他会成为窃国之贼呢!看来刘宗周看人还挺准。 既然找到了郑芝龙,那么郑成功也就有了着落,我的心情大好,郑成功和郑芝龙不一样,在郑芝龙要投降清朝的时候,郑成功极力劝阻其父,后来见郑芝龙执意投降,郑成功就把自己的心腹拉走另起炉灶组成了反清复明的队伍,其实力最强的时候水陆兵马达十七万之多,曾经从福建打到南京,中了清朝的缓兵计才失败。 我耐着性子把刘宗周的奏章看完,心中已经有了大概,虽然这是刘宗周按自己的印象写的,但还算中肯,对官员的评价相信大部分都正确。 “皇上,奴才把张开张大人带来了……!”田荣的话让给我从浮想联翩中清醒,我一看天色,外面已经黑了,没想到我坐了这么久,记得王保傍晚时来过一次问我用不用膳,被我打发走了。我听田荣说张开来了,赶紧让田荣把张开带进来,当我第一眼看到张开的时候,我的心脏停跳了五秒钟,大脑一片空白,因为张开长的太像一个人了,我老爸!没错,如果让张开穿上我老爸的衣服,他们两个人绝对很像,但张开要比我爸老很多,不然我肯定以为老爸也到这个时代来了呢!不过要真是的话那就太亏了,干什么不好,太监啊! 我手抚心口让自己不至于太激动,见张开要跪拜,我下意识的身前搀住他,笑话,猛地觉得是让老爸给就下跪,那不是找死吗!“田荣,给……给总管搬张椅子!”我嘴一松,险些叫出爸来。 张开的身子一震,我能感觉到绝对是一震。“奴才……奴才……!”估计他没想过我会这样,所以很激动。 在我的执意要求下,张开才坐到椅子上,不过看他半欠着屁股,比站着还累呢!我示意田荣出去,“记住,没朕的话谁都不准进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九章 遇见一位古董级好老师 我盯着张开看了能有几分钟,看着他我就想起了老爸,我真的很想他们,真的想告诉他们我的遭遇,或者说是奇遇,告诉他们儿子当皇帝了,虽然是借壳皇帝,但也是九五之尊啊!张开现在的样貌和我出事后爸爸衰老的样子极其相似,看着看着我的眼睛就湿润了。 张开和我一样,用手掸了掸眼中的泪水,“奴才……奴才知足啦!皇上,奴才服侍了五个皇帝,唉!人老了就爱激动,让皇上笑话啦!” 我的心就是一紧,服侍了五个皇帝?张开不会胡说吧!那他现在得多大岁数啊!“总管,实不相瞒,朕,昨夜受了点伤,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看见总管倍感亲切,不知道为什么,朕很想哭呢!”不知不觉的,看着张开我就想起老爸。 张开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急忙起身来到我的身后,单掌扣在我的后背上。当然我并没有注意到张开的异样,只是感觉后背一热,甭提多舒服了,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推宫过血似的,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总管,你会武功?练的是葵花宝典吗?”我一激动,顺嘴胡说起来,葵花宝典不过是小说家言,历史上哪会有这个东西啊! 果不其然,张开一愣,“葵花宝典?奴才没有听说过,奴才是练过几年气功,不过只是强身健体而已,皇上觉得怎么样了?” 我觉得浑身舒坦,怀疑张开的气功之说恐怕不大真实,凭我的猜测,张开应该会武功才对,“总管,你说你服侍了五个皇帝,都是哪五个啊?总管的年纪很大了吧?” 张开的手离开我的后背重新坐到座位上,“奴才是万历八年进的宫,历经神宗,光宗,熹宗,思宗,加上皇上您,一共五个皇帝啦!奴才今年九十有二,老啦!记得神宗皇帝最是宠爱你祖母郑贵妃,老奴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后来老奴告老回到河南,又被福王接到王府养老,回首往事,真是历历在目啊!” 我一听,倒吸了口凉气,九十二岁,这在古代算得上是寿星了,张开现在看起来不过五十多,看来活到一百岁肯定没问题,“总管,朕以前是不是很不讲道理,或者说朕以前很昏庸,朕真的都忘记了,就好像做了一个梦,直到今日才苏醒过来,现在朕如履薄冰,有很多事想向总管请教,还望总管教我啊!”我现在觉得最应该信任的人反而是张开,一来张开和老爸的样貌相似,在心理上就有了依赖,二来,张开服侍了五个皇帝,这就充分说明了张开对明王朝的忠心程度,恐怕非是旁人所能比拟。 张开的眉头一紧然后又松开,“皇上,您没有欺骗老奴吧?说句杀头的话,老奴对朝廷几乎失去了信心,老奴历经五朝,除了张居正张大人掌朝时看过几年太平日子外,那以后的岁月老奴是看透了,神宗皇帝后来的贪婪无道,光宗皇帝的短命,熹宗皇帝的呆笨,思宗皇帝的多疑,这些已经把大明江山的元气耗尽了,想要中兴,难上加难啊!” 我听着张开的见解,觉得他说的对,张居正出任首辅的那十年明朝是最后一抹辉煌的岁月,后来满洲后金就崛起了。我有些激动的起身前去握住张开的手,“总管,你一定要帮我啊!朕真的很想有一番作为,朕以前是昏庸荒淫,可朕一定痛改前非,请总管一定要答应我。”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老太监不一般,从他那清晰的思路和脉络看来,绝对是一个有才略的人。 张开没想到我会这样,慌忙站起,“奴才惶恐,皇上不要这样,如果老王爷还在的时候,他能听老奴之策,哪会有今日的时局啊!” 我知道朱由崧的老爹也是一个混蛋,看来张开虽然能被接进王府养老,但却没有得到重用,我真的很希望在张开这里得到帮助,“总管,朕知道以前朕昏聩无比,从现在开始,朕就做出个好样子来,我要让天下在我的手里焕发光辉,一定!”我的这些话并不是因为张开多么了不起,能够帮我撑起一片天空,而是我需要张开教我怎么当皇帝,他历经五个帝王,对兴衰之事看的肯定比旁人透彻,起码哪个皇帝的作为对与错,没有人能比他看的明白,有了这样一个老师,对我实在太重要了! 张开抿了抿嘴,“皇上能有这份心,老奴甚感欣慰,许是苍天怜我大明,让皇上有了这样的转变!”张开说着,面对北方跪倒,磕了三个头,起来时眼睛是红红的。 “总管,哪我现在应该干些什么呢?”有老师在面前,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 “皇上,请皇上马上写三份秘诏,分别送到武昌左良玉,泗水高洁,庐州黄得功三位总兵手里,特进他们为侯爵,领大都督职,命他们留下留守的部队后即刻派兵进京,听候调遣,此事须严加保密,老奴愿意为皇上亲自操办此事。”张开马上提出了一个非常的建议。 我一听觉得有些迷糊,我原本想把史可法调回南京依为膀臂,张开的提议和我原先的设想完全不一样啊!“总管,朕觉得调史可法回来,你看如何?” 张开冷哼一声,“皇上,史可法为人是不错,可皇上并不知道眼下的局势,史可法绝非雄才大略之人,让他守一城绝对没问题,让他参赞军机,非得误国不可,请皇上听老奴一言,然后老奴在为皇上解释这其中的道理。” 张开显然是想让我先答应他先前的提议,我想他绝对不会陷我于危险境地,点头答应他,“好,朕应允总管的建议,一会就发秘诏,但总管一定得为我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是党祸惹的祸吗!”张开叹了口气,“皇上看来是真的忘了先前的事情,当日皇上于其他几位王爷同时抵达江南,得知北京陷落先帝殉国后,江南的文武大员和复社党人就开始商议立谁为监国继承大统,老奴说句不敬的话,坏事就坏在史可法手里,如果不是他优柔寡断,有门户之见,哪里轮到马士英一党把持朝政啊!他也落得被逼往扬州的下场。”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十章 历史原来和我想的不一样 张开竟然如此评价史可法,真的大出我的预料,“总管,能给朕详细说说吗!”想到我所认知的史可法和张开所说的史可法差距居然如此之大,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张开叹了口气,“由于先帝的三个儿子都被李自成俘获,未能逃出北京,在没有直系皇位继承人的情况下,南京及其附近地方的大臣、勋贵、和拥兵自重的将帅就在拥立哪一位藩王的问题上展开了一场勾心斗角的争执。 以血统亲近而言,先帝的祖父神宗的子、孙还有皇上您、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神宗兄弟的儿子则有潞王朱常?。 按照长幼有序的观念,自然应该首先考虑皇上、桂王、惠王。而在福、桂、惠三王中皇上又处于优先地位,这是因为:第一,三亲藩中福藩(即老福王朱常洵)居长;第二,桂、惠二藩比先帝高一辈,不如皇上援引兄终弟及继统更为适宜;第三,桂、惠二王在崇祯十六年张献忠进入湖南时逃往广西,距南京较远,皇上却近在淮安,皇上在伦序和地理上占了明显的有利地位, 然而,东林―复社中一些骨干人士在继统问题上起了恶劣作用,事实上,有识之士都主张由皇上继统,如淮抚路振飞,刘成,给事中李清、章正宸,进士郑元勋等人也持相同态度。 江南士绅中的一部分东林党人却从狭隘私利出发,强烈反对由皇上继统,原因是皇上的祖母是备受神宗宠爱的郑贵妃,从万历到天启朝廷上围绕着储君问题展开的妖书、梃击、移宫等轰动一时的案件都同郑贵妃有关,何况正是由于东林党人的力争,神宗和郑贵妃希望立福王为太子的图谋才化为泡影。因此,他们担心一旦皇上登上帝位,重翻旧案,自己在政治上将会失势。 在籍礼部侍郎钱谦益被视为东林党魁,他两次从原籍常熟赶往南京,以立贤为名,到处游说,提议迎立潞王朱常?。支持钱谦益的有南京兵部侍郎吕大器、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右都御史张慎言、詹事府詹事姜曰广等人。一度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首席大臣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是倾向于东林党的人物,他内心里对拥立皇上有所顾忌,但又认为应该按伦序迎立神宗的子孙。作为实权人物的史可法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他是东林党人左光斗的得意门生,自然对拥戴皇上继统心存疑虑,但又担心舍亲立疏将引起更大的**。经过反复考虑,他暗自决定前往浦口同凤阳总督马士英商量在桂王与皇上之中选定一人。 史、马密商的结果是以亲以贤,惟桂乃可,第二天,史可法亲自写信给南京高级官员说明定策意见:迎桂者何?以福、惠之有遗议也,乃舍而立桂也。其潞藩则仿古兵马元帅之制暂统兵马。 南京的官绅对于这个折中方案比较满意,由南京礼部准备乘舆法物前往广西迎接桂王。 就在这一关键时刻,马士英由浦口回到凤阳,突然得到报告总兵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决定拥立皇上,总兵高杰与黄得功、刘良佐协谋拥戴。刘泽清素狡,先附立潞议,但是他兵力敌不过三总兵,只好听从高杰等人的意见, 高杰、黄得功、刘良佐积极参与拥立皇上显然是为了攘取定策之功,增强自己在政治上的地位。 史可法之所以要亲赴浦口同马士英会商,正是因为马士英身为凤阳总督,直接节制着高、黄、刘等总兵,借以取得军队支持。不料变生意外,马士英眼看手下大将全部自行投向皇上,如果再遵守同史可法达成的协议,自己只会被驾空、被淘汰,权力的**使他顾不上什么信义,抓住时机向皇上表示效忠。 史可法还蒙在鼓里,继续写信给马士英申说皇上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七不可立的理由,马士英既已改变初衷,参加拥立皇上的行列,史可法的来信等于直接指斥行将即位的皇上,把权力的剑柄交到了马士英手里。 马士英立即以凤阳总督和三镇名义正式致书南京守备太监韩赞周宣布拥立皇上。当南京各大臣被韩赞周邀请到家中传阅马士英的书信时,虽然不少人感到震惊,但是他们既无兵权,立桂、立潞的方案又已胎死腹中,失去了凭借,只好违心地表示同意。拥立潞王朱常?的主要策划人物钱谦益的表现就颇为典型,东林党魁的态度如此,其他原先追随拥潞的人也可想而知了。 四月末,皇上继统已成定局。由于拥立定策朝政局的影响极大,江南东林党人在朝、在野的势力很大,他们中间的骨干分子以立贤为名主张舍弃神宗嫡系子孙而拥立穆宗之孙潞王朱常?,他们的真正用意是排除皇上以确保崇祯时期东林―复社党人在政治上的操纵权,特别是如果潞王以较远的宗支而被迎立,钱谦益等人有定策之功肯定可以飞黄腾达。一度处于权力中心的史可法优柔寡断,设想出拥立桂王的折中方案,以为桂、福二藩都是神宗嫡支,以桂抗福可以满足东林党人反对立福藩的愿望,又带着这个方案亲赴浦口同掌握实际兵权的凤阳总督马士英商量,自以为事出万全。 结果风云突变,无论他主张拥立的仍是神宗嫡系,在皇上眼中他始终是反对自己黄袍加身的重要人物。就当时情况来说,帝位候选人桂、惠二亲藩离南京较远,福、潞二藩近在淮安,史可法既然主张按照伦序迎立,就应该当机立断,把颠沛潦倒之中的皇上接来南京继统。这样,皇上必将对他刮目相看,马士英也没有可乘之机。 史可法知道落魄之中的皇上只要爬上皇帝的宝座,享尽人间富贵就心满意足,在这样一个同察察为明的先帝帝截然相反的庸主下,朝廷大政必然落在史可法手里,事情可以办得很顺当。 可是史可法多少有点门户之见,而且他的致命弱点是缺乏雄才大略,总想处处应付,八方妥贴,最后落得个事与愿违。 在随机应变上,史可法显然不是马士英的对手。当史可法在南京被拥潞、拥嫡各派人士弄得左右为难时,特约马士英会商于浦口,推心置腹地谈了各方面的纷争和自己的折中意见,马士英认为这是自己参与定策的重要机会,他甚至在同史可法达成协议后曾经邀请南京各衙门官员赴浦口当面宣布这一决定,借以显示自己是参与定策迎立桂王的第二号人物。谁知南京六部等大臣认为凤阳总督不过是地方高级官僚,无权召集朝廷大臣开会。 自感扫兴的马士英回到凤阳,得知高杰、黄得功、刘良佐已决定拥立皇上,开始是大吃一惊,然而他毕竟屡经宦海浮沉,老于世故,看准了皇上要当皇帝已难阻止,有将帅统兵为后盾,不足之处正是缺少一员大臣。马士英立即转向,同高杰、黄得功、刘良佐等人在凤阳皇陵前立誓拥戴皇上,成了定策第一文臣。 为了取得在即将建立的南明朝廷首席大学士职位,他抓住史可法为拥立桂王而列举皇上七不可立的来信作为把柄,又针对南京等地东林党人拥潞之声甚嚣尘上,带领兵马护送皇上直抵浦口,这一着棋实在厉害,南京最高文臣史可法知道自己上了大当,攻击皇上的书信落在马士英手里,白纸黑字,有口难言,他除了满腹悔恨地默默跟随皇上由浦口乘船前往南京就任监国以外,别无其他选择了。 钱谦益、吕大器固然是拥立潞王的主谋人物,但是真正一度拥有决策大权的是史可法,他在这样的重大问题上态度游移,没有断然决定拥立皇上,致使皇上求助于镇将,从此大权旁落马士英之手,他应当负主要责任。” 我愣愣的听着张开的讲述,没料到史可法居然是这么一个人,还有认为可商议大事的几个大臣,原来他们都是不看好以前那个朱由崧的人啊! 张开顿了顿,“皇上,现在马士英已经大权在握,皇上只有秘诏左良玉等总兵取得兵权才是上策,至于东林复社党人,对皇权是个极大的威胁,用起来也应该多加小心,像钱谦益之流,不用也罢。” 我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明言,可我真的能取得兵权吗?“总管,那三路总兵能听朕的吗?” “皇上有所不知,三路总兵虽然有些过节,但这样更利于皇上制衡他们,左良玉现在拥兵数万驻守武昌,战船无数,在各路总兵中兵力雄厚,他除了和东林党人有些联系外,对朝廷还是比较忠心的;高杰为人驽钝,但他对皇上的忠诚度不用怀疑;黄得功也一样,而且能征善战,此三人老奴已经观察多时,只要皇上能委以重任,此三人必会听从皇上的调遣。”张开说的很有把握。 我深吸了一口气,“就按总管说的办,诏书就由总管写吧!”让我写繁体字,我还不得穿帮啊!我的内心其实还有一个想法,枪杆子出政权没错,可枪杆子必须要握在自己手里才行啊!眼前第一步就是左良玉等三人,等我能掌握一定实力后,枪杆子的事情一定要抓好。 时间不长,张开把诏书写好,我拿过玉玺盖上大印。张开把三份诏书贴身藏好,“皇上,老奴这一去非得一个月不能回来,老奴还有一句话要和皇上说。”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十一章 侠肝义胆李香君 “总管有什么话尽管说,朕听着。”我知道张开无论做什么,出发点都是为我,这在后世是不可想象的,想找一个知心的朋友都很难,更别说如此死忠的帮手了。 张开沉吟一声,“老奴走后,皇上千万不要表露出异样,以前什么样还什么样,对马士英等人要虚与委蛇,尽可能的麻痹他们,对江南士子就不必理会他们,让他们随便折腾好了,等老奴搬兵回来再计较。” 张开所言正合我意,再说我一个光杆皇帝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趁这段时间好好学习才是,多了解一下这个时代对我有百益而无一害,“朕知道,总管此去舟车劳顿,还要以身体为重,朕还希望总管多活几年帮帮朕呢!” 张开没有料到皇帝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简直和他以前了解的朱由崧是两个人,不过他非常高兴看到朱由崧有这个转变,这次如果能夺得兵权,大明的江山还是有希望的,最不济也能坚守江南的半壁江山啊!“老奴多谢皇上关心,老奴还有一样东西送给皇上,平时有老奴在身边还放心些,一旦老奴离开,心中对皇上着实放心不下,老奴这里有一把当年戚继光戚大人送给老奴的匕首,皇上留着防身吧!本来两把匕首和一个护身软甲是一套,那些老奴都送给先帝了。”张开说着在靴子里掏出一个黑色鞘的匕首递给皇上。 我接过来拔出匕首一看,大概能有二十厘米长,通体乌黑,没什么出众的对方,猛地。我的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送给崇祯皇帝一副软甲和匕首,该不是后来小说中韦小宝那身保命的装备吧!难道历史上真有这个东西,看来是真的。实在太可惜了,估计那软甲和匕首现在被满清搜罗去了。我谢过张开,像藏宝贝似的把匕首藏到靴子里,心中想着将来一定要把那软甲和另一把匕首也弄来。 当张开离开的时候,我心中有些怅然,祈祷他一路平安,我未来的希望可都押在他身上了,纵观现在我的处境,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取得朝政和军队的决策权,那我干脆自己用匕首割脉算了,省得落到满清手中,那样的活罪我可遭不起。 张开是从另一个门走的,而正门那头,王保被田荣挡住多时了,虽然王保不把田荣看在眼里,可他却不能不把皇上看在眼里,只能看着挡在门口的田荣生气,心中发狠找个借口收拾掉田荣。 我推门出来,王保满面媚笑,“皇上,今儿到哪安歇啊?马大人为皇上请了一个戏班子,皇上不是一直想看看唐明皇游月宫吗!今儿正好有这出戏。” 我架不住王保的劝说,加上确实想看看这个时候的戏班子都演些什么,反正我现在什么都干不了,“好吧!头前带路。” 当我坐下来看了二十多分钟后就坐不住了,前面也不知道他们都在唱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明白,这和我以前听惯了的流行歌曲相比,一点趣味都没有,连京剧都比不上,真不知道以前朱由崧为什么喜欢如此没营养的娱乐节目。 我身边的王保一直在察言观色,见我有点坐不住了,悄悄附在我耳边,“皇上,那个嫦娥怎么样?皇上看的上眼吗?奴才这就去为皇上安排。”王保见我眼神发怔,还以为我看上了那那个嫦娥的扮演者了呢! 我心说有这样的人在朱由崧身边,他不荒淫才怪呢!“算啦!朕这几天身体欠佳,以后再说吧!”本人以前虽然是处男,虽然也做过春梦,但在这命将不保的当口,哪有心情泡妞啊!怎么也得先把生存权搞定吧! 王保一愣,马上猜到另外一个方面,“皇上,郑太医最近研究出一味灵药,皇上用了之后保证龙马精神,金枪不倒,奴才这就去让他带来。” 我马上知道王保以为我性功能有问题,可能朱由崧以前就经常用药维持淫乐吧!弄的我现在觉得身子骨挺虚的,灵药?难道是这个时代的伟哥不成?“好啦!朕想歇息,让他们散了吧!不知为什么,朕觉得疲乏的很,王保,你去让御医弄些安神补脑的药来。”朱由崧的身体现在是我的,我得悠着点来,得把几乎被掏空的身体补一补,免得没等清军打过来,我先一命呜呼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可就热闹开了,大殿之上几乎要上演群臣乱舞,那时我要是不发话,估计他们都能打起来。 原因很简单,无非是为了权力,昨天马士英先我之口升了阮大铖的官,让东林复社的人极为不满,纷纷上奏章弹劾马士英,阮大铖,而让东林复社党人没想到的是,身为他们领袖的钱谦益居然倒戈向马士英,这个剧变让他们措手不及,连钱谦益也被他们列入弹劾名单,可见东林复社党人确实有些势力。 先前被阮大铖下狱的陈贞慧,吴应箕等人就是东林复社党人,此时马士英和阮大铖的气焰十分嚣张,加上一个叛变的钱谦益,压制的东林复社党人脾气全无,毕竟权力没有马士英等人大,加上我刻意的装糊涂,让那些反对马士英的人特别失望,连刘宗周看我的眼神都和先前大相径庭。他又哪里知道我的苦衷啊! 见攻击马士英不奏效,东林党人又把矛头瞄向阮大铖,指责他抓捕陈贞慧等人的行径,连带的把候方域和他的过节也扯出来,最后说到他指使田仰强娶李香君为妾的事情上,两方面的人火气都很大。而阮大铖反驳的理由也很充分,田仰身为佥都御使,从扬州督运漕粮有功,难道娶一个妾室还得经过东林党人的允许吗! “李香君?是媚香楼的李香君吗?把她给朕带到宫里来,朕看看她长的什么样。”我见他们扯到李香君,不由想到一条麻痹马士英等人的计策,再说我也很想看看传说中的李香君模样究竟如何。 我的话一出口,满朝文武鸦雀无声,都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各人的反应也不一样,刘宗周,高弘图,张慎言等人面带失望之色,东林党中的人也张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而马士英,阮大铖等人先是一愣,随后面露喜色,心说之下你们没词了吧! 刘宗周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一甩袍服愤而离去,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可以杀头的,可见刘宗周实在是气坏了,半点都不想看到我。 阮大铖见旁人都不言语,“皇上,臣这就去把李香君送进宫。”想着虽然不能让李香君做田仰的妾室,但把李香君送进宫也算打击了候方域,效果都一样,他当然乐的屁颠屁颠的。 我看着满朝文武的表情,知道今天我的表现应该和以前一个样,看着马士英和阮大铖互相递着得意的眼神,我心中发狠,“马士英,你们先高兴着,早晚我得收拾你们,还有那些东林党人也是,搅和什么呀!高弘图,吕大器等等,你们先前不是不看好朱由崧吗!如果不是我借了朱由崧的壳子,估计按历史的发展,你们都被罢官啦!” 退朝后,王保一脸苦相的看着我,“皇上,李香君不过是秦淮河媚香楼的一个妓女,进宫实在有失体统,再说她又有伤在身,皇上见了红不吉祥啊!” “你懂什么!去把李香君带来就是,另外替朕瞧瞧他们的反应。”我想王保铁定得帮着马士英说高弘图等人的坏话,就让他们两帮人折腾去吧! 我见到李香君的时候是用过午膳后,看见李香君的第一感觉,我觉得我的心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虽然后世时各种明星美女满天飞,可李香君给人的感觉绝对不一样,要说李香君的长相,很有特点,她站在那里显得特别娇小玲珑,大概十八岁,能有一米五五的样子,眉眼秀丽俏美生辉,小嘴微微上翘显得有些调皮,不过此时看起来却是愁容暗藏,因为面前的是皇帝而不得不强装欢颜。 “你就是李香君?不错,确实有些香扇坠的意思。”我知道香扇坠是李香君的绰号,看来起绰号的人抓住了她的特点啊! 李香君求死不成后就被阮大铖派人软禁起来,她又一次想到了死,可她真的想见到候方域最后一面,每当想到与侯郎分别前无比缠绵的一晚,她就从中汲取出勇气,可当她得知自己要被送进宫后心顿时碎了,她知道一进皇宫就别想再出来,和侯郎相见之期也变的奢侈非常,但她现在不敢死,阮大铖曾经威胁她,她一死,媚香楼也就开到头了,因为这次得罪的人将会是皇上,没有办法的她只能强颜欢笑。 “民女李香君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香君款款下摆,真的是飘飘似仙。 我心中真的想改变自己的计划,把李香君抱到床上去,她真的太美了,我现在虽然还没见到皇宫中其他的有身份的女人,但我想她们和李香君相比会差很多,想着朱由崧在大街上拉进宫的女人,又会漂亮到哪去呢! 最后理智终于战胜了**,我坐到李香君面前,“你的伤不要紧了吧?朕已经传了御医,他们一会就到。” “民女的伤不碍事,皇上不必挂念。”李香君觉得皇上和外面传的有点不一样,怎么说起话来和颜悦色的,他不是很暴虐吗? 卢涣章到来后给李香君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确认李香君真的没事了我才放心,当田荣拿着我刚才写的东西进来时,我示意田荣可以开始了。 “李香君接旨!”田荣走到李香君面前拿出一封圣旨。李香君先是一愣,飘飘跪下。“朕素闻媚香楼李香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情豪爽侠气,慧质兰心,特钦命李香君为朕之伴读,职居八品女官,钦此!” 听完圣旨,李香君傻在那了,这是她完全没预料到的结局,原本以为一入宫门深似海,再见侯郎遥无期,这突然的变化让她呆了很久,直到田荣喊了第二遍她才听到,慌忙叩谢皇恩。 我之所以让卢涣章留下,就是要让他做个见证,免得将来说不清楚,估计我说没碰过李香君,全天下的人都不会相信,倒是卢涣章的言语会比我可信,真是名声累人啊! “民女……民女……!”李香君知道女官和宫里的宾妃皇上的侍女不一样,可以说是有一定地位的官员,也就是说她不必用身体伺候皇上了,这让她有些激动,眼睛也红润起来。 我一笑,“你应该自称臣才对呀!不过香君要答应朕一件事,在两个月之内不准出宫,更不能让外人知道你现在的处境,能答应朕吗?”我可不想把戏被人识破,“卢大人,你看到就好,嘴巴可要严实一些,明白吗!” 卢涣章慌忙答应,对于李香君和候方域的情事他也知道一些,而且他和候方域都是商丘人,算得上是同乡,得知李香君被带进宫后还为候方域难过了呢!没想到皇上来了这么一手,也很让他意外,想到皇上自从脑袋受伤后就变了个人,而且还是好人,卢涣章打心底里高兴。 李香君微笑答应,真是美的让我心动,候方域好艳福啊!在这个时代有这样的女子倾心,难得!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十二章 终于有了眉目 自从我把李香君接进宫后便不再管宫外的事情,潜心跟李香君学习几本的知识,比如写字,识字,让她给我读一些我自己读不下来的书籍,有美女伴读,我自己觉得学的非常快,果然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由于我连早朝都不上了,外面对于我和李香君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我和李香君整日寻欢作乐夜夜笙歌,当然这些我都不知道。对于马士英等人和高弘图张慎言等东林党人的争执我也不再理会,随便他们折腾,我现在就是想管也管不了。 在张开走的第五天,我和李香君在御书房练习书法,说实话,李香君的书法绝对称得上一流,很有风骨,当我写的字和她的字一比,我都不忍再看,好在李香君教的非常认真,我的书法和对繁体字的认识也有了比较长足的进步。 “香君在看什么书呢?”我写完了今天的一百个大字后见李香君捧着一本书看的入神,不由发问,对于怎么称呼李香君先头我很为难,按照我在后世的习惯就直接叫她香君了,她也没有觉得不快。 “在看**啊!皇上不会砍我的头吧!”李香君微笑以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多么有杀伤力,在和皇上相处了几天后,李香君发现弘光皇帝和坊间相传出入很大,外面把皇上传的一无是处,而在李香君看来,弘光皇帝绝对是一个求上进的皇帝,这从皇上问她的一些问题和对别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不但谦和有礼还不耻下问,古之明君也不过如此吧! 我一愣,**?难道是黄色小说?过后我才知道**和黄色小说其实是两回事,说黄色小说是**实在是高抬它,它充其量是不入流的文字而已,而所说的**乃是统治阶层不准传播流通的书籍,我的理解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香君在看什么**,跟朕说说。” 李香君很狡猾的俏皮笑笑,在我说恕她无罪后,她才给我讲看手中的书籍,原来是一本李贽写的书,不过此书被列为**很有道理,因为李贽在书中大肆诋毁封建统治,诋毁儒家思想,他认为孔子朱子的言论是过时的,不能作为今天的标准,他说封建士大夫满口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他提出人人平等,男女平等,还提倡婚姻自由。虽然在我听来是很普通,很容易理解的意思,但这在当时乃是石破天惊的言论,让人闻所未闻啊! “写这本书的人恐怕已经被砍了脑袋吧!”我听完李香君的讲解,觉得在这个年代出现这样激进的思想,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果不其然,李香君脸色一暗,“李先生去世已经四十多年了,皇上说的不错,李先生是在监狱中死去的,不过我觉得他的言论很有道理,不知皇上觉得怎么样?” 我和李香君在相处中不时流露出一些后世的言论,这恐怕是李香君敢和我讲这些的基础吧!要不吓死她也不敢跟一个封建皇帝谈论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的问题,“朕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要实现他所言及的世界,是需要漫长的时间去争取的,要千百年才可以,不对,那也不是真正的平等啊!只要有人类存在,是不会有平等的,绝对意义上的平等是妄想,是不会实现的。”我的言语让李香君眼睛一亮,她还以为我会斥责她几句,没想到我居然附和她的讲解,让她很意外。 我没有注意李香君,看了看那本书,“香君,还有这样的歪书吗?多给我找一些来,朕没想到国人的思想进步性并不落后,以前还真没发现呢!” 李香君拍手叫好,“这样的书有很多,我这就去给皇上找来,不过都是残破不全的还要出宫一趟,还望皇上恩准。” “去吧!别让人察觉就好,对了,朕听说香君的器乐非常好,有时间的话为朕弹奏一曲,朕很喜欢琵琶曲。”我对琵琶那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情有独钟。 李香君走后,我一人练着字,现在我连奏章都懒的看,我要给马士英等人活跃的空间,让他们尽可能的专横跋扈,这样一来我收拾他们的时候声望也会提高一些,对那些傲气非常的东林党人,让马士英等人替我杀杀他们的锐气也好,免得用他们的时候浑身是刺。 “启禀皇上,礼部尚书钱谦益钱大人求见。”王保那别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保见皇上整天和李香君在一起,还以为皇上迷上了李香君了。 礼部尚书?钱谦益?我不由苦笑,这个马士英真厉害啊!居然把高弘图挤了下去,看来又是玩的狐假虎威的把戏,而我就是那没有牙的老虎,“让他进来吧!朕看看他这个礼部尚书。” 钱谦益红光满面,看得出升官后气色非常好,“臣钱谦益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钱谦益历经宦海沉浮,此次荣升礼部尚书是他为官生涯最高的职位,不高兴才怪呢! “平身!钱大人应该很忙吧!不知进宫见朕有何要事?你直接找马大人就可以啊!”看着面前这个捧马士英臭脚的钱谦益,我心中十分鄙视他,反复无常是为人的大忌,难道他不知道吗! “回皇上,马大人建议在六月底加试一场恩科,主要是对南京国子监的太学生进行甄选,提拔一些有用之才为国效力,臣已经在太学生中推荐了一些人才,请皇上过目。”钱谦益说着拿出奏章递给王保。 我接过王保递来的奏章,“这个提议不错,钱大人想的也非常周到。”我打开钱谦益推荐的名单,每个太学生的情况介绍的非常详细,连父亲祖父的名字都写在上面,当我看到郑芝龙的名字时,心跳加速,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钱谦益,这个郑森是何人?那郑芝龙是福建总兵吗?”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十三章 令人失望的会面 钱谦益一愣,随即喜道:“皇上也听说过郑森吗?此子乃是微臣的学生,字明俨,微臣为他起号大木,意喻为国之良才,郑森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臣预测此次恩科郑森夺魁有望。郑森确实是总兵郑芝龙的长子,听说他的母亲是夷女,名为翁氏。” 我心中高兴,终于找到郑成功了,又很意外郑成功是钱谦益的学生,在我的印象里郑成功是一员武将,和谈诗论文一点关系都没有,难道不是一个人?不可能啊!这郑森肯定是郑成功没错。 “钱爱卿,朕想去国子监走走,你就陪朕去吧!”我想去看看郑成功,看看这个名流千古的人是什么模样,也算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 钱谦益口中答应却没动地方,我看看他,“钱爱卿还有什么事吗?”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还有事。 钱谦益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陛下,李……李香君在皇宫之中可好?外面现在传的什么言语都有,臣以为为了一个女子让陛下被人议论实是不值,还望陛下早日放李香君出宫,平息坊间的流言。”其实钱谦益是被小妾柳如是给逼着来问这些话的,那国子监恩科的事不过是借口而已,柳如是和李香君同为秦淮八艳中的人物,彼此感情深厚,得知妹妹李香君被弘光皇帝接进宫中,焉能不忧心如焚,为李香君和候方域的未来担心。 我看了看钱谦益,看的他低下头去,“朕的言行难道还得让旁人左右吗?以后不得再提此事,头前带路。” 此时已经是江南六月,景色宜人,钱谦益带着我和田荣走进一个比较宽敞的院落,我并没有让王保跟着来,此来不过是想见见郑成功,弄那么大排场干什么,我已经告诉钱谦益带郑森来见我,想着即将见到自己一直想见的人,我很紧张,说心里话,以前的我哪里能够想到会遇见郑成功啊! 时间不长,钱谦益带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进来,“明俨,此乃当今皇上,还不见驾。” “国子监太学生郑森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郑森没想到老师会带自己来见皇上,心中又惊又喜,得见天颜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抬起头来!”我一想到跪在我面前的是郑成功,心中除了紧张还满有成就感的,可能是虚荣心作祟吧!郑森抬起头来我一看,果然称得上仪表堂堂,皮肤很白,双眼炯炯有神,鼻梁上还有一个痦子,被我一看,他不由把头低下去,毕竟我是皇帝,他对我充满敬畏很正常。 “朕听说你是郑芝龙总兵的长子,学识颇佳,你的老师又极力推荐你,朕希望你能在恩科的考试中取得好成绩,钱爱卿,你出去一下,朕想和明俨单独谈谈。”想到我要问的事情,还是把钱谦益支走比较好。 当钱谦益走后,我让田荣给郑成功搬了椅子,“坐下谈,朕想问你一些事情,站着说话太累了。” 郑森一愣,“学生不敢,皇上有什么话尽管问学生便是,学生站着就好。”笑话!郑森也听说过弘光帝的为人,他可不敢露出不敬来,那不是找死嘛! 我见他执意不肯坐下,只得作罢,“朕知道你父亲精通水战,不知你对水战所知几何?对于扼守长江有什么见解。” 郑森面有难色,“回皇上,学生的父亲虽然对水战精通,但父亲从来不准学生参与,学生自小便勤于读书,对行军打仗实在是陌生的很。” 我险些从椅子上滑落下来,这他妈的都怎么回事啊!先前对史可法挺看重,希望他能帮自己挑起大梁,结果非常失望,史可法的才能非常有限;现在又是郑成功,我以为是威风八面的武将,居然是一个不懂军事的书生,苍天啊!大地啊!你可真会安排啊!你干脆打雷劈死我算了,我该怎么办啊? 我压制住心中的躁动和不安,“明俨,所谓虎父无犬子,朕对你期望甚高,你今后在读书的同时也要多看一些兵书战策,国家现在内忧外患,朕希望你将来能帮朕,明白吗?”如果不是历史有错,那就是郑成功现在还没接触到军事,我只好开发他在军事方面的能力,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 郑森一听皇上这么说,心中非常激动,皇上的意思很明显,那是要重用自己啊!慌忙跪倒说了一些听起来特别好听的话,其实郑森从小对战争并不陌生,虽然没参加过战斗,但他对火器火枪等很有研究,谁让他出生在海盗家庭呢!听了皇上的话,郑成功心中就下了决心,今后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他父亲郑芝龙总是让他读书读书,他都快烦死了,有了皇帝的话,他相信不读书也能出息。 相对于郑森的欣喜,我的心情非常低落,非常的失望,对前途也充满了迷茫,难道我注定了要沿着历史的轨迹走下去,直到十个月后被砍脑袋吗!我让钱谦益安排郑森在江防部队挂了一个职后就走了,相信现在投靠马士英的钱谦益会把这件事办好。 “皇上不高兴了?”在回来的路上,田荣见皇上的脸色很难看,皇上温和的脾气让他有胆量在近今日来主动和皇上说话。 我摇摇头,心中却在想着张开,不知道他的事情办的怎么样,恐怕不会像他说的那么顺利吧!我现在突然有了顿悟,一直以来我都在想着让别人帮我,我到了这个时代第一想到的就是找到郑成功和史可法,让他们辅佐我,可现实却把我的想法击碎了,他们是那么让我失望,虽然我还没看见史可法,但我相信他只能让我失望。 我现在只能靠自己,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如果我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那恐怕会失望的很,我心中一下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对,我要靠自己,靠自己的能力在这个时代崛起,凭借我对历史的认识,凭借我比这个时代的人多得多的常识性的知识,难道真的一点作为都没有吗!我不相信。“走,我们回宫!” 田荣看着情绪飞快转变的皇上心中奇怪,什么事让皇上这么高兴呢!看来宫里几个老太监说的对,做奴才的永远也把握不住皇上的情绪。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十四章 钱暂时一分也不给 我刚回到宫中,就被迎面来的王保截住,“皇上,您上哪去了,户部的于大人等皇上等了很久了。”说着不禁瞪了瞪田荣,他刚才满皇宫找皇上找不到,这个奴才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该死。 “于大人?是户部尚书于显知吗?他来干什么?你让他去御书房等朕。”我记得户部是管钱粮的,我先前因为不想管事一直没了解情况,今天正好他来,我看看我这个皇帝值几个钱,我估计国库是亏空的。 “臣于显知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于显知见皇上进来做到龙椅上,赶紧跪倒磕头。 “平身!于大人先说说你有什么事,说完后朕想和你谈谈。”我一边说着一边合计该问些什么,我一点摸不到头脑啊! 于显知拿出一个奏章递上来,“皇上,这是督师史可法史大人给臣的加急公文,我想皇上那应该也有一份,史大人让臣马上拨付先前议定好的粮饷,四镇总兵合计用粮饷二百四十万两。” 我心中一震,咬了咬舌头,要是我以前有二百四十万两银子,那不是发死了!“朕还没看奏章呢!你给朕详细说一下先前是如何商定的。” 于显知微愣,“五月建立江北四镇的时候,规定每镇额兵三万,每年供应米二十万石、银四十万两,由于一石米约值银一两,所以一镇岁饷总计六十万,四镇合计每年二百四十万。另外还把江北一部分地方的屯粮、商税等收入拨给四镇,” 我听着微微点头,“这么说粮饷还没有发下去是吗!二百四十万,现在能拿得出来吗?” 于显知点头应道:“江南的赋税收入每年是四百五十万两,臣计算过,应该没有问题。” 我心中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如果是在前几天,我会毫不犹豫的把粮饷发下去,因为这是史可法上的奏章,而我是那么依赖他,可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我什么都要靠自己,怎么可能把钱粮花费在自己未明形势的时候呢!听于显知所说,养四镇十二万的兵马才花费赋税收入的一半,如果我自己养兵的话岂不一点压力都没有,况且我对四镇兵马一点信心都没有,我现在谁都不信,民国时候军阀割据的教训我还知道一点,没准我把钱粮给他们,他们就掉头打我呢!这样赔本的买卖不能做。 我盘算了一下,既然马士英还没跟我说这个事,肯定他也在合计这个钱粮怎么给法,我想等他想出对策一定会来找我,毕竟我还是皇帝,没有我发话钱粮不可能运出去。 “这样,四镇粮饷的事暂时先放一放,朕问你,朕在宫中一年所费几何?”我这几天的生活很舒坦,估计皇宫之中一年也得花不少钱,我要是把这些钱都省下来,数目可能也很可观呢! “皇上……!”于显知没想到我不同意发粮饷,让他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皇上,宫中一年要花费八十万两,皇上!四镇乃关乎国之根本,这粮饷更是头等大事,耽误不得啊!一旦激起兵变该如何是好。” 朱由崧一年花八十万两,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不过想到我先前吃的鱼唇吐玉等菜肴,看来八十万两都是保守的预算。“朕看这皇宫年久失修,准备修缮一下,没有银子怎么能行呢!”我来回走了几趟,发现很多房间都已经坍塌废弃,一时就找了这么个借口搪塞于显知。 于显知脸上的肉抽动了几下,心中不由苦叹,昏君就是昏君,难道没有华丽的宫殿就不能做中兴之主了吗?看来大明江山气数已尽啊!恐怕不等满清打过来就得垮台。 我记得以前学习的时候,对封建王朝的苛捐杂税印象很深刻,“于大人,朕忘了问你,你刚才所说赋税,是和前时持平呢?还是另有加赋?”我可不希望加重赋税,因为不论到什么时候,老百姓都拥护轻徭薄赋的统治者,明末的农民起义根源就是赋税太重民不聊生,我可不想掉进老窟窿里。 “回皇上,赋税和先帝在位的时候持平。”其实于显知没说实话,此时的赋税应该是略有增加才对,因为朱由崧刚登基就嫌府库亏空,没有现钱,所以马士英献了一策,略微加重江南的赋税而免除西北山东的赋税,其实这根本就是胡诌八扯,那时候西北被李自成张献忠占据着,山东大部分也不是南明的势力范围,减哪门子税。于显知说的持平,怕是把那些没收税的地方都包括进去了。 我让于显知走后,心中非常盼望张开能早点回来,好和他商量一下这钱粮的事情,以及我想招募新兵的想法,我相信,只要我有钱,敢花大钱,我就不信没人不给我卖命,赋税的事情也得研究一下,和崇祯朝持平,记得崇祯皇帝执行的是竭泽而渔的赋税政策,哪怎么能行!老百姓不早饭才怪呢!想来想去就想到兵字上头,我往椅子上一靠,口中不由打着叹息,“钱啊钱,兵啊兵!我该怎么办呢?怎么样才会有一支自己的武装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十五章 怀念野人的士高 我在椅子上一坐就是一下午,想着目前面临的困境,我丝毫没有解决的办法,如果照这样下去,没等我有什么起色,估计多尔衮已经南下平定江南了。 “皇上!为什么叹气呢?您该吃晚膳了!”李香君进来就听见了弘光帝的叹息,心中不禁纳闷,一个富有四海权倾九州的皇帝也会有愁事吗!虽然时局不是很好,但他至少可以偏安江南,延续那东晋南宋的历史啊! 我看着眉目恬美的李香君,不禁猜想满清得了天下的时候她在哪呢,是和候方域在一起吗?“朕晚上没什么胃口,对了,朕不是命你找一些歪书吗,你找到了?” 李香君微笑点头,“都是我以前收集的一些残破孤本,皇上为什么喜欢看这些?”李香君把怀里的几本书放到龙书案上。 我不经意的一瞄,发现摆在最上头的赫然是《天工开物》,我对这本书有些印象,当年中考考历史的时候还有这道题呢!记得说它是中国十七世纪的工艺百科全书,总结了明代农业,手工业生产技术,在当时的世界上是非常重要的一本著作。 我迫不及待的拿过来翻看,一下便沉浸在其中,虽然我对后世的事物比较熟悉,但我知道那些东西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比如说我知道电视机的原理,但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这里生产出电视机;再比如我知道一些物理化学知识,可现在的科学条件不能承受如此先进的技术,我所知道的反不如《天工开物》能给我带来的帮助,因为它就是这个时代的技术总结,是完全能转化为生产力的著作啊! “你在哪找到的?真是太好了!”我高兴的看着李香君,她真的帮了我大忙,我相信只要我能渡过眼前的难关,这本书对我以后发展会做出不可估量的贡献。 李香君掩口轻笑,“这是宋大爷写的东西,我好不容易要来的呢!皇上喜欢看吗?那我想皇上肯定会想见见宋先生。” 打住!宋先生,难道写这本书的宋应星还活着?难道他也想张开似的活了百八十岁吗?“香君不要骗朕,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宋应星真的还在世吗?” 李香君一愣,“皇上难道不知道宋大爷是工部的官员吗?他以前去过媚香楼,我见他穿的是官服,听妈妈说他是工部的小官呀!” 我脑袋嗡了一声,心中又惊又喜,这个活宝绝对不能让他跑了,估计马士英或者东林党人都不会重视他,因为在封建社会,手工业被视为低贱的行业,被那些读书人所鄙视,所以理解支持工人的宋应星根本得不到重用,他们哪里知道宋应星所代表的财富啊! 李香君见皇上像个孩子似的喜笑满面,不由有些觉得好笑,看来皇上也很有人情味!不过古人所说的伴君如伴虎一点都不错,刚才皇上还愁眉不展,转瞬就变了颜色呀! 我把李香君拿来的书粗略的通读了一遍,在我看来是很丰富的,比那些子曰诗云强多了,尤其是有人还提到了限制君权,要求政治改革的方面,我心中暗禀,记得英国资产阶级革命也是在这个时代,没准克伦威尔正在英国闹革命呢!我想到这心中顿时充满豪气,我一定要赢,一定不能让中华大地落入满清之手,我将来不但要平定神州,更要和英国,荷兰等欧洲强国争夺海上的霸权,把我泱泱中华之威洒遍全球。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从幻想中清醒,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而李香君却还在我前面站着,“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接着学。” 李香君刚才一直在偷偷的盯着皇上看,皇上的表情好奇怪呀!好似痴狂一般,此时她被皇上一叫吓了一跳,“皇上……皇上不是想听琵琶吗?我已经把琵琶带来了。” 此时我的心中还有些热血沸腾,“是吗!那好,你给朕弹奏一曲比较让人激动的曲子,朕想听摇滚乐!”一高兴,我还把摇滚乐说出来了,可我现在真的很想来一段野人的士高,那多爽啊! 李香君一愣,她还没听说过有摇滚乐这个曲子呢!但她听皇上要听令人振奋的曲子,她做到皇上对面,抱着琵琶先是深吸了一口气,一曲十面埋伏从她的手下急促流淌出来。 第二天,我实在是躲不开只能上朝去,我想马士英等人一定是为了四镇粮饷的事要召开廷议,而他肯定是要我答应尽快把粮草发放下去,毕竟马士英是因为有四镇武将的支持才荣升首辅大臣,要是把四镇武将惹火了,估计他的当朝首辅也就当到头了。 正如我所料,马士英等人确实是为了粮饷一事,但出乎我预料的是,以史可法为首的在外诸镇以及东林党人都急着要朝廷把粮饷发下去,这个时候我终于知道了当皇帝也有吃瘪的时候,光杆皇帝就是不好当啊!不过我猜想就是大明朱元璋在世,要是手下的群臣武将不玩活,他也一样玩不转。 迫于压力,我不得不把粮饷一事敲定,但只给原先商议好的三分之一,余下的我以要修缮皇宫为名暂时不发放,再次让群臣知道了皇帝是多么昏庸。同时我也想到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的道理,不管怎么说,四镇还是我的部下,总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十六章 未来的工业大臣 “朕听说工部的宋应星在工艺方面很有见解,让他一会进宫见朕,朕想问问他北京的王麻子菜刀,杭州的张晓泉剪刀怎么那么锋利耐用。”我见群臣都没了什么事,在退朝前让工部通知宋应星来见我。 下面的大臣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包括马士英在内,心说前时出了一个木匠的天启皇帝,这马上又快出了一个弘光铁匠皇帝了,大明朝还真出混蛋皇帝啊!马士英倒是很希望皇上不理朝政,那样一来他可就是实际掌握权力的人,走出大殿的时候知会工部尚书,让他赶紧把宋应星送到皇上身边,耽误皇上打铁的罪名可也不小呢! 宋应星今年五十七岁,年近花甲的他刚刚被工部招用,以前在江西的时候做过一任小官,那本《天工开物》就是在那个时候编辑的,北京陷落后他原本想回乡隐居,再写一些著作,没想到南明朝一立就把他招去了,怎么说他也是大明子民,为国出力是他的本分。可在工部呆了半个多月,别说出力了,一点工作都没得干。 宋应星今天和往天一样,泡了壶茶坐到椅子上品茗《》了没几页,就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工部侍郎姚大宏着急忙慌的进来。 “长庚!你的时运来啦!”姚大宏进来先喝了一大口茶,“赶紧跟我走,皇上召你进宫呢!长庚,我以往可对你不薄,你发迹了可不能忘了我呀!”姚大宏是个善于投机的官僚,听说皇上要玩打铁,马上就想到了天启皇帝,那就是说宋应星马上就要成为宠臣了,他可得打好关节。 宋应星一愣,皇上召见?“皇上见我干什么,你就别拿老头子寻开心了,是不是想喝我的大红袍啊!你直说嘛!”宋应星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品茶,买茶叶的银子几乎占了俸禄的三分之二,可以说宁可不吃饭,不能不品茶。 姚大宏见他不信,扯着宋应星的衣袖就往外走,“长庚,我骗你干什么,皇上要打铁,听说你很内行,这不,早朝的时候亲自点名让你进宫呢!怠慢圣驾可不好,快点走吧!” 宋应星做官做了二十多年,可却从来没见过皇上,等他听了姚大宏的话语后,心中又喜又忧,喜之喜,能在有生之年得见天颜也算了了心愿;忧之忧,大明恐怕真的要出第二个天启皇帝了,皇帝怎么能醉心打铁,治国平天下才是他的职责啊! 来到皇宫后,宋应星看着破败不堪的皇宫,一边走一边盘算着这个地方该怎么修缮,那个地方该怎么平整,经过二百多年的风雨飘摇,南京的皇宫确实不太适合人居住,也难怪皇上要修缮一下。 “微臣宋应星叩见……!”被一个太监领进御书房,宋应星看见前坐着一个身穿龙袍的人,马上要跪倒行礼。 我正在仔细的研读宋应星的著作,听见他来了,马上让田荣搀住要跪倒宋应星,打量着他,大概能有六十多岁了吧!脸色很黄,看样子身体还算硬朗,这可是我很关心的,毕竟真正要重用劳累他的时候在后面,“宋爱卿不必多礼,朕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大了,田荣,赐座!” 宋应星知道能在皇上面前坐一坐,乃是无比荣耀的事情,激动之余也不敢坐实,屁股轻轻搭着椅面,随时准备站起来。 “宋爱卿不必紧张,朕叫你来就是想让你教朕一些东西,朕已经叫人拟旨加封宋爱卿为太傅,从今天开始,宋爱卿就是朕的老师了。”我见他比较紧张,让田荣给他沏了杯好茶,听李香君说他爱茶如命,希望这个能缓解他的紧张情绪。 宋应星被沁人肺腑的茶香一熏,感觉好了很多,不过听了皇上的话险些从椅子上出溜下来,太傅?他没有听错吧?这也太离谱了,他一个工部的闲人转眼之间变成了皇帝的老师,这是真的吗?宋应星掐了掐自己后腰的肉,疼痛证明这不是做梦,可这也太让人意外了。 我拿着宋应星编辑的书走到他面前,他马上站了起来,我指着书中的一个章节,“宋爱卿,这个提花织机我有些不太明白,是不是织出来的布不用刺绣就有图案啊?还有你说的排除采煤时产生的瓦斯的技术,可靠吗?”这两个先进工艺技术我比较关心,也有些怀疑这是不是真的,能织出带图案的布匹暂且不提,排除采煤瓦斯在后世都是一个让人伤脑筋的难题,现在就有办法解决了? 宋应星对这两个技术都很熟悉,肯定道:“回皇上,臣亲自实践过,这两个技术的应用已经很纯熟,都非常先进,尤其是提花织布机织出的布匹非常受欢迎,听说那些红毛篮眼的化外之民非常喜欢,每匹布的价值等同于两匹马呢!” 我一拍大腿,这几天光想着愁事,现在被宋应星一提醒才想起,来钱最快的可就是贸易经商了,后世的经济全球化早就证明了这点,工业经济强国啊!我一拍宋应星的肩膀,“你今后一定会成为朕的工业大臣,朕这方面的事情就交给你啦!”宋应星是一个想干些事的人,一定都不用担心旁的,能得到这个人才,我感觉又去了一块心病。 从此,我在李香君和宋应星的陪伴下拼命的汲取知识,汲取我在这个时代能用得上的知识,由于我肯下功夫学,短短的二十几天,我基本上看完了宋应星的著作,一般的书写文书也都不在话下。 平静的日子在张开回来时被打破,他回来那天正好是他离开南京的第二十五天,是农历六月十七,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的帝王生涯的转折点就是甲申年六月十七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十七章 让我欢喜让我忧 江南的六月天气热的很,这几天又是雨之将至的闷热,连带的我也丝毫提不起钻研的热情,和宋应星温习一下昨天学的知识后就让他走了。 百无聊赖的我把李香君列出的几个我经常读错写错的字在纸上一遍遍的写着,看着日渐长进的书法,我自己看着都舒服。 “皇上!张总管回来了!”田荣走近皇上身边低声道,皇上几次在自己面前提到张开,说明皇上非常挂念张总管,张总管的回来会让皇上高兴吧!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手一抖,把毛笔重重的按在了桌子上,“在哪呢?快点让他进来啊!记住,以后张总管不必经过朕的同意就可直接见朕。”我把毛笔扔到桌子上,心中盘算着张开能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 “老奴无能!请皇上降罪!”张开进来后便跪在弘光皇帝的身前,任皇上怎么搀扶也不起来。 我一看张开这个架势,心中就是一沉,“总管,快起来,朕可想你了,没有你在朕身边,朕就像没了主心骨似的,回来就好,尤其是平安的回来。”我这话丝毫没有违心,能看到张开毫发无伤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心中就像是有底一样。 张开颤巍巍的站起来,“皇上,老奴没有为皇上分忧,实在是罪该万死,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更是欺君之罪……!” “总管!不要这么说,田荣,你出去在外面守着!”我把田荣支走后亲自为张开倒了杯茶,“总管一路非常劳累吧!慢慢说!” 张开惶恐的接过香茶,“折杀奴才,折杀奴才!皇上,老奴近一月总共去了四镇地方,老奴真的老啦!对外面的形势估计的太过乐观,误了皇上啦!” 我做好最坏的思想准备,“总管,你在外面走了一个月,消息怎么也比朕清楚,跟朕说说外面的事吧!”我现在非常想知道外面的情况,比如李自成现在败退到了什么地方,张献忠转战西南的情况,以及满清多尔衮的进展。 张开告罪和了一大口茶,“皇上,我先说说左良玉吧!在先帝的时候,我就听说他拥兵自重不听朝廷调遣,但他身边有朝廷安排的湖广巡抚何腾蛟、监纪副总兵卢鼎,这些人对朝廷比较忠心,因此我才说有把握劝说他,可让老奴没想到的是,老奴连武昌左良玉的衙门都没进去就被他哄了出来,要不是老奴走的快,怕是已经被他扣下了。” 我闻听双眉不由一立,我万没想到张开连左良玉的面都没见到,这个左良玉可真行啊!不用说,他现在肯定以为自己是一方诸侯,完全可以自立门户,好,我先放着你,咱们走着瞧,“那北面呢?高杰黄得功他们是什么意思?”我抱着希望问。 张开叹了口气,“皇上,那高杰本是李自成的部下,因为和李自成有仇所以才投靠大明,对大明的忠心不用怀疑,皇上也可能调遣得动,可惜高杰的部队根本就不可能打仗,老奴算是知道什么叫兵匪一家了,高杰辖淮泗,经理开归一路,在他的治下,当兵的抢掠焚杀,烟火蔽日,尸横遍野,有的地方已经由百姓自发的组织起抵抗高杰的队伍,这样的将领和部队,老奴实在不敢把他们带到南京来啊!” 没等跟外人打自己倒掐起来了,这比我刚才听到左良玉尾大不掉更气氛,张开说的对,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让他们进驻南京,那不是欢迎土匪进城,让他们胡来吗!“那黄得功呢?”这可是我最后的希望,我自己都感觉心扑通扑通的跳,难道张开白跑了一趟? “黄得功是行伍出身,以前先帝在位的时候他长期和张献忠的匪军作战,部队有一定的战斗力,老奴观看他的军容也还算齐整,当老奴把皇上的秘诏给他的时候,他表示同意,可却百般推脱不发一兵一卒,让老奴速回南京,实在是让老奴恼火。”张开对黄得功的印象还不错,但对他不派兵进驻南京非常不满。 我呻吟了一声,无力的坐到椅子上,结果居然是这样,可笑我还做梦想要把这神州崛起,把我泱泱华夏的威势席卷全球,我现在觉得我的精神有些问题。 张开见皇上如此神情,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让皇上灰心了,他又一次跪倒,“皇上,老奴有一事还没说,皇上恕老奴无罪老奴才敢说。” 我现在的感觉是眼前发黑,一摆手,“说吧!朕现在还能有什么不敢听的。”我心中不由想到自己是不是趁还能活几个月,做做那朱由崧第二,省得做了一回皇帝啥也没得到,咱做不成好皇帝做昏君总行了吧! 张开犹豫了一下,“老奴擅杀朝廷大将刘泽清,还请皇上恕罪。” 我吓了一跳,张开把刘泽清杀了!乖乖隆地咚!这是怎么回事啊?“总管杀了刘泽清?为什么杀他?” 张开微微低头,“老奴在皇上面前夸下海口,可却一路兵马也没讨来,实在没有脸面见皇上,四镇之中刘泽清驻扎在淮海,他本是山东总兵,被李自成撵下江南,起初他是不拥戴皇上的,后来见黄得功高杰等拥戴皇上,他的兵力又无法和别人相比,只好转而加入拥戴皇上的行列,老奴见他的部队还算有些纪律,就利用秘诏见到了他本人,出其不意将其击杀,夺得了兵权,老奴认为刘泽清乃是败军之将,先帝时又不听调遣,杀之对皇上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总管,这么说,这么说你夺了刘泽清的兵权?”没想到张开最后给我来了这么一手,我真想啃他几口。 “刘泽清的两万人马老奴留下了七千驻守原地,所以只带了一万三千人回来。”和其他镇将相比,这一万三千人实在有些少,张开心下是很不满意自己此次的成果的。 我闻听不由大笑,“一万三千人,总管,你可帮了朕的大忙,我想这一万三千人控制南京还绰绰有余吧!咱们就从南京城开始!”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十八章 马士英帮了我一个忙 张开的脸色却不大好看,在衣袖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皇上,“皇上,老奴并不是在刘泽清的驻地将其击杀的,皇上看了这封信就会明白。” 我接过一看,信封上面写着鹤洲亲启,我知道鹤洲是刘泽清的字,看来是亲近之人写给刘泽清,我把信打开看完后,不由使劲的拍在桌子上,原来信是马士英写给刘泽清的,大概意思是让刘泽清进京,帮助他对付东林党人,尤其是对付吕大器,叮嘱其率兵前来,可以让东林党人没脾气,最后对刘泽清许诺给付他一年的粮饷。 “老奴本来无能把刘泽清的部队带回来,还是这封信帮了老奴的忙,让老奴可以安抚住刘泽清的人马,皇上,老奴以为刘泽清的人马只要能保证士卒的粮饷,应该能靠得住。”张开把怎么得到刘泽清的兵权跟皇上说过后,咳嗽一声,“皇上,老奴还有喜事告诉您,另外再把天下的形势跟您讲一下。” 我一愣,这个时候还有喜事?“喜从何来?” 张开这二十多天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消息,在信息闭塞的古代,消息传播的非常慢,比如拥立朱由崧为南明第一帝之前的月余,江南各地居然不知道崇祯皇帝已经自杀殉国的消息,如此就可见一斑。 “皇上,老奴得知畿辅陷落后,满清并未大肆南下,而是和李自成在河南,山西一带厮杀,眼下河南成了三不管的地方,既没有了李自成的人又没有满清的实际控制,皇上更没有势力安插在河南,现在河南出现了一些以复明为口号的几股势力,其中归德知府桑开第会同参将丁启光完全控制了归德府,抓捕了李自成委任的一批官员,在押解来南京的途中和老奴走在了一起,都被老奴接收了。” 我听着一皱眉,先前得到的消息并不是这样啊!这么说顺治皇帝还没进北京城呢,我记得多尔衮南下的时候顺治才在北京登基,这个确切的消息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现在满清已经占据了黄河以北的土地,西线和李自成激战正酣,老奴以为皇上应该马上下诏书招抚河南,山东一带的故臣和乡绅,让他们组织起来稳定局势,一来可以震慑满清使其不敢轻易南下,二来也可以为将来光复北都做准备。” 我点点头,“总管说的是,不过眼下朕是否应该控制南京的局面呢?朕的意思是想把南京的群臣都抓起来,由朕直接管理事物,朕希望朕的声音能直接传到天下,而不是通过手下的一些臣属或者是那些看不清局势的人,用他们,只会误了朕的大事。”一想到马士英居然私下招刘泽清进京,我的火气就往心口撞,不为别的,我这个皇帝根本就成了他的木偶嘛!如此这般那干脆他当皇帝好了。 张开没料到皇上一下就要来这么狠的,这样哪行啊!“皇上,如此激进恐怕容易激起非常的变化,老奴认为完全可以架空他们的权力,暂时不要危及他们的生命安全,有这一万多人在手,控制南京以及附近的地域应该没问题。” 我觉得张开说的有道理,如果一下就把这些人收拾掉,那我的执政基础就没了,这个朝廷也就空了,我暂时还指望着这些人给我充门面呢!“人马现在在哪里?今天晚上朕要见见这些人。” “人马被老奴安排在城外五里的树林内,老奴已经计划好了,皇上今晚可以先去给这些将士打打气,尤其皇上应该承诺一些他们渴望得到的利益,我听下面一些士卒说他们已经两个月没得到军饷了,吃的也是每日两顿粥饭。” 我一听心下明了,我可把粮饷都发下去了,没到士兵手里只能说明被刘泽清给私吞了,其他三镇绝对也是这个情况,看来只要在钱财粮草上我的文章做好,完全可以重新招募壮丁为军,“总管,士卒每月的粮饷是多少?” “老奴问过,每名士卒一年的饷银是十五两银子,口粮是现吃现发放。” 我心中有了数,突然想到一个人,郑森郑成功,晚上应该让他和我一起去,虽然他现在是一个书生,但历史证明他还算是难得的将才,要是经我的手把他的军事潜力开发出来,那多有成就感啊!同时我也会多一员可堪大用的大将。 今天晚上没有云彩,虽然过了十五但月亮非常大非常圆,还挺适合一会的月下检阅。我出来前把李香君安排在我的寝宫,让她弹奏琵琶弹到子夜,田荣在外面守着,这样谁都会认为我在和李香君作乐,那个王保也该安心的休息了吧! 我身穿便装和张开出了城门,因为有皇宫太监的腰牌所以没有遭到阻拦,不过让我扮了回太监还挺窝囊,我可是最烦太监这个词了。 出了城门不远,我就和郑森见了面,我早就让张开派人通知他今晚在这个地方候着,现在看着一身白衣儒衫的郑森我直摇头,有些怀疑他在我的手下能变成一个将军吗? “皇上……!”郑森只知道皇上让他在城门外等着,现在看着一身便装的皇上,他愣住了,不知道皇上此举是为何。 我上下打量一下,“明俨以后记得晚上就不要穿这么扎眼颜色的衣服,朕不是让你隐藏行迹吗!应该像朕一样穿深色的,对了,明俨现在担任什么职位?” 郑森对于皇上如此亲切的语气有些受宠若惊,“臣现在任职游击之职。” 我点点头,知道游击也算是不低的武官官职,仅次于参将,看来钱谦益还挺照顾这个得意门生。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十九章 其实他们不是墙头草 当我来到刘泽清所部人马驻扎的树林外时,刘泽清的人马已经按张开给他们说的排好了阵行,我看着面前的一万来人险些跌倒,这那是部队啊!跟逃荒的难民差不多,要不是他们身上穿着大明的军服,我还以为碰到非洲难民了呢! 我正观望着向他们走来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蹿到我面前,口中喊着皇上万岁之类的话,看他盔甲比较鲜明,应该是个将领。 张开看见来人,附在皇上耳边小声道:“皇上,此人乃是刘泽清的副将,叫李怀方,老奴能把人马带回来还多亏有他的配合,皇上要笼络住此人啊!” 我听了张开的话顿时明白了,我说张开不能这么轻易就把刘泽清的人马拿下嘛!原来是有个想要取代刘泽清的人存在啊!此人看来是个贪图富贵的人,“你叫李怀方吧!平身!” 李怀方站起来笑容谦卑的看着皇上,“启禀皇上,刘泽清意图不轨,已经被末将和张总管斩杀,来人,把刘泽清的首级拿过来。”一个士卒把一颗人头递给李怀方,李怀方双手一托,“判将刘泽清的首级在此,请皇上过目。” 我看着一颗人头在我面前,心中有些害怕,另外感觉这个李怀方恐怕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起码刘泽清一去他就控制住刘的人马,还是有些伎俩,“好!朕记下你的这个功劳,从现在起由你统领刘泽清的人马,朕封你为总兵官,日后还另有封赏,让朕看看你的儿郎们!” 李怀方闻听皇上之言,颇有些得意,看来自己发达的日子就要来了,他很清楚在四镇之中就属刘泽清的部队最熊,什么也不是,可在他听了张开和刘泽清的对话后就起了坏心,他知道皇上现在最需要一个忠心的将领,如果他抓住这个机会向皇上示好,那可是一场大富贵,没准以后自己也能封妻荫子,所以他当机立断,马上向张开表示效忠弘光皇帝。 我看着面前的这些士兵真的想哭,怪不得刘泽清当日会一路溃败下来,这个部队根本就不可能有一点战斗力,估计多尔衮的八旗铁骑一个冲锋就能把他们杀死大半。我听说古代南方人没有北方人强壮,刘泽清的部队应该是山东兵,刚才李怀方说话也有些山东味,可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他们强壮在哪!只能用老弱病残来形容。 我看看身后的李怀方,“这些人一直都是跟随刘泽清的吗?朕看他们中有些人年纪不小啊!” 李怀方点头,“回皇上,其实这些人跟随刘泽清和末将已经很多年了,大部分都是刘氏和李氏的宗族。” 我突然想到李怀方为什么能控制住这些人了,古代对宗族的观念比较认同,我想这些人中怕还是姓李的多过姓刘的,“李怀方,你让这些人中,四十五岁以上,十六岁以下的人都站到那边去。”我一指西方,现在还是通过李怀方指挥他们比较好。 李怀方愣了一下,马上照办,命令一传下去,好家伙,站到西边的人能有两三千人,我又让有家室的人站到东边,结果又站出两三千人,这下站在原地的人只有七千多人了,最后我才告诉李怀方,让这些人中没有做过杀掠老百姓,土匪抢劫那样行径的人站到前面来,并且让他们互相监督,看看有没有说谎的,我的意思是想在他们之间挑一些人做我的亲兵。 让我大失所望的是,七千人中,敢站出来的不到一百人,可见兵匪一家是非常普遍的现象,这时我才让李怀方公布我的身份。 “弟兄们!你们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吗?他是我们大明朝的当今天子,来慰问弟兄们……!”李怀方说的很煽情,看来他打仗不怎么样,嘴皮子倒是很了得。 随着李怀方的话语,对面的人马上骚动起来,纷纷交头接耳说着什么,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个皇帝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吧!我清了清嗓子,“大家肃静,听朕说几句。”我几乎是喊着说的,感觉对着一万多人喊话,底气就是不够用,也许是我这个皇帝的名头还算响亮,人们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变的很肃静。 我牢记张开让我笼络人心的话,而现在笼络人心最立竿见影的肯定是利益,我来到那些站在西边的人前面,看着他们我心中真的有些发酸,我对面的一个老兵恐怕都能有五六十岁了,他为什么当兵,不就是为了能有一口饭吃嘛!我见他搂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老伯,这个孩子和你是亲戚吗?” 老汉万没想到皇上会跟他说话,跪倒嘴唇抖动着,“这是老汉的孙子,老汉的儿子被金狗杀了,家也没了,老汉和孙子没办法,哪能吃饭就上哪去,不怕皇上怪罪,老汉还当过闯王的兵呢!” 我点点头,他说的确实是那么回事,这个年头,这些最底层的兵卒所为不过是一日三餐,谁能给他们饭吃他们就会为谁卖命,看来这个老汉还挺直率。 我又放眼看看后面,一个个面黄肌瘦,老的老小的小,我搀起老汉清了清嗓子,“你们都听好了,从明天起你们将不会是大明的士兵,朕会给你们每人二十两银子,一头牛,十亩地,你们还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和朕提出来,朕尽量满足你们。” 我的话像是在人群中丢了一枚重磅炸弹,人们先是发愣随后马上炸了锅,身前的老汉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皇上!老汉没听错吗?这是真的吗?” 我喊着说:“只要你们听朕的话,服从朕的命令,你们得到的会比他们更多。”我这些话是对中间和东面的人说的,相信他们现在会听从我的命令多余听从李怀方的命令,毕竟这个条件太优渥了!几乎是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章 以军队建设为中心 我慢慢的走到东边这些人面前,见他们有些羡慕的看着西边的人们,心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上战场多少会有顾虑,但他们绝对是最好的预备役人员,就算他们再怎么没有战斗力,他们毕竟经过战火的洗礼,比新兵要强上许多,“你们很羡慕他们吧?他们明天就可以有自己的土地,有自己的耕牛,可以过上不愁吃穿的日子,你们也希望像他们一样吗?” “想!” “俺做梦都想有一头耕牛哩!” “二十两银子足够给娘看病了……!” 我看着他们渴望的眼神,激动的表情,知道已经充分吊起了他们的积极性,“朕非常想让你们也过上那样的日子,可朕现在还需要你们,需要你们为国家出力,所以朕不能让你们光去种田,朕可以把二十两银子,十亩地,一头牛也给你们,但耕田的事情可就只能交给你们家里的人了,而你们平时除了帮助家里干活就要训练,朕用你们的时候你们要马上出去征战,你们愿意吗?” 东北的人见西边的人得到了那么多好东西,说不羡慕眼红是骗人,就在他们以为自己以后还是继续当饿兵,无法照顾家人的时候,这天大的喜事就降临到了他们头上,他们可以不相信以前的刘泽清,可以不相信后来的李怀方,但他们对皇上的话多少还是相信,故老流传下来皇上金口玉言的典故已经深入人心,皇上说过的话,绝对会兑现,想到以后的生活,这些人脸上流露出希望,不知道是谁先喊的,山呼万岁之声起伏不绝。 我在他们平息下来后,叫过张开和李怀方,“总管,你身上不是有腰牌吗!带领东边和西边的人进城,把南京城给朕控制起来,绝对不能出差错,知道吗!” 张开和李怀方用嘴立下军令状,保证绝对会完成任务,那些兵卒听说完成今天晚上的作战人物后就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一个个兴高采烈的跟随张开和李怀方开向南京,我特别叮嘱了李怀方,让他严明纪律,绝对不能发生不必要的骚乱,否则我惟他是问,我担心这些人以前干顺手了,进城后会吃大户,那样就有违我对初衷了。 看着留在原地的七千人,我转身看看郑森,“明俨,你做游击将军也有几天了,代朕把他们的队形排齐整些。” 郑森垂首答应,把七千人摆弄的还算利索,可见他去挂职锻炼没有白去,军队就是锻炼人啊! 我看着队伍整齐的战士们,从他们的脸上可以看出,对开拔走的那些人很羡慕,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让他们产生对比,听我的话会得到什么?得到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我让那站在前面的没有做过错事的兵卒站到我的身后,这些人将被我安排到身边做近卫,他们的人品让我放心,我又看着对面的七千人,“你们都是没有家室的人,可你们不是生下来就没有父母,朕很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你们也想像走的那些人一样,过自己美滋滋的日子,可朕不能办到,因为朕需要你们来保卫这大好的河山,不受外族的入侵,朕需要你们荡平草寇,使百姓安居乐业,朕是个爽快的人,你们将会是朕直接指挥的第一支部队,所以朕希望你们对朕忠心,服从朕的命令,现在听从朕的命令,你们不必按照以前的等级,现在你们都是平等的,每一百个人中你们自己推选出一位自己愿意听从他命令的头领,现在开始!” 人们先是一愣,随即乱了起来,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原地出现了几十个人团,看来他们都选出了愿意听从命令的头领,不过有的人团多出一百人,有的则不到一百人。 我在这个时间里思考着下一步怎么办,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有一个朦胧的想法,那就是想让他们做职业军人,模仿后世志愿兵的模式安排,此时见他们都站好了,我清了清嗓子,“朕现在宣布一件事,那就是你们要得到的远比刚才走的那些人要多的多,因为你们要上战场,你们随时可能失去自己的性命,朕如果给你们的比他们少,你们会服气吗?” 人群之中先是肃静,不知谁胆子大,喊了一声我不服,随即,不服之声雀起,看来刚才受到的刺激不小。 “朕知道你们不会服气,所以朕准备了更优厚的条件给你们,但那是要你们去争取的,朕粗略的告诉你们,那就是,你们一个人杀死一个敌人,朕赏银一两,杀死十个敌人,朕赏地十亩,得敌人首级过五十者,朕封你百户之职。”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呼吸逐渐凝重起来,终于知道物质激励乃是自古以来最好的激励方法,“这个赏赐是没有封顶的,如果你的功劳够大,将军督抚的官职也不是没有可能加在你的身上。”实在利益说过了,空头支票更不能忘了开,这可是后世最厉害的法门了。 我在他们领会了我话中的意思后,“朕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就是你们不可能当一辈子兵,刚才朕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一旦你们超过四十五岁,你们就可以退出军籍,到时候,朕会一次发放给你一百两银子的安家费,让你们将来的生活不会有任何忧虑,这个是不会更改的铁律,也就是说,你明天到了四十五岁,朕也马上兑现这个承诺。” 我的这个职业兵加转业计划让他们震撼在当场,要知道明朝的官员俸禄非常低,我刚才给他们承诺的几乎是一个县令的待遇,他们不震撼才怪呢!同时我心中也打定了主意,要马上发展军事,因为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一切都要以军队建设为中心,诸如内政方面,等我稳定了局势,保证不会重蹈历史的覆辙后,再提上日程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一章 想要吃大户 欢呼声再次响起,人们的脸上露出的是从里到外的喜悦,那是发自内心的,不带丝毫作态的喜悦,这个喜悦也感染了我。 我让这七千人以刚才他们自己选出的头领带队,向南京城进发,张开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进城了,可南京还有守城部队,如果我不带着这些人跟进,随时都可能发生哗变,这七千人足以震慑住城内的守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的接受我的改编。 在路上,当我告诉那不到一百人说今后他们就是我的亲兵时,我感觉到他们明显的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一直在等待我怎么安排他们!这个任命让他们悬着的心彻底放松下来。 “明俨,朕命你进城后带领两千人接管南京的城防,记住,一定不要发生任何意外,否则你提着脑袋来见朕!”我说的语气非常严肃和冷淡,这个时候如果出现一点差错,我的努力和张开为我营造的第一步胜利就会泡汤,当我用发狠的眼神看着郑森的时候,发现他身子一震。 “皇上放心,末将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嘱托。”郑森感觉肩上的担子一下加重了分量,在皇上刚才对士兵讲话的时候他心中就已经知道了皇上要干什么,郑森在南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朝廷权臣当道的情况有一些了解,看来皇上是要收拾这个烂摊子啊!而他又被皇上如此信任,那种被信任的感觉让郑森呼吸加重,同时他发现,皇上并不像外面传言的那样,是个昏庸的皇帝,相反,这个皇上很让他害怕,尤其是刚才的语气,郑森觉得自己要是把这个任务搞砸了,皇上绝对会砍了他的脑袋。 我来到皇宫的时候已经将近五更天,除了郑森带走的那两千人,我手里的五千人都驻扎在了皇宫外,让他们戒备着皇宫外的动静,我只身带着那七十多个亲兵走进大殿。 大殿之中很热闹,张开和李怀方领着人把南京的各部官员都押在了这里,看着他们面色如土的样子,肯定以为是那个将领叛乱了,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会是我导演了这出戏。 瘦高的马士英首先看见了皇上,心中顿时疑惑起来,“皇上!皇上没事!真是苍天保佑啊!尔等还不跪倒迎接天子圣驾,更待何时!”马士英看见皇上神色不变的走向龙椅坐下,胆气顿时壮了许多,对李怀方等人呵斥起来。 “马士英!朕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的声音,你再说一句,朕马上砍了你的脑袋!”我见马士英罗嗦个没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李怀方,朕想知道南京现在的情况。” 李怀方轻蔑的看看马士英,“回皇上!末将和张总管进城后就直扑各部官员和名士的居所,共拘押一百三十七人,都在这大殿之上,他们的府第已经被末将派兵看守,末将刚才又得知南京守备司卢芳意图叛乱,被郑森将军率军击败,南京守军已经被郑将军控制,卢芳被乱箭射死。” 我没想到郑森的动作这么快,虽然那两千人会因为我的物质激励而奋勇冲锋,但郑森的指挥看来也不错。我缓步走下龙椅,围着被拘押在中间的这些大臣看了一圈。 到此时,所有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各人的反应也不一样,刘宗周完全是兴奋的表情,他没想到皇上会来这么一手,实在出乎他的预料;和刘宗周相反,马士英则揣揣不安,一向被他掌握的皇上居然变成了这样,这怎么可能呢?皇上是怎么得到军队的拥护的,看这些将士对皇上的态度,那简直是他所不能想象的,究竟怎么了? 我来到脸色变来变去的马士英身边,看了他能有一分钟,看的他额头冒出一层冷汗,“大明的江山就是毁在你们这样一群人手中……!” 马士英一听,双腿马上软乎下来,扑通跪倒,“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是臣该死,请皇上看在老臣有策立之功的分上,饶老臣一命。”马士英知道自己错了,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他没看透朱由崧,以为朱由崧真的是一个能让他擅权的君主,自己这条命玄乎啊! 我早就打好主意不会杀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我现在没有功夫应对杀他们之后的那些琐事,都说人言可畏,杀他们事小,舆论事大啊!我总不能为了他们而得罪这个时代的统治阶层,那样不划算,“马士英,朕不会杀你的,还有阮大铖,朕看了你递上来的一个奏章,你还有点小才,李怀方,你把我点到名字的人都押到后面去,并且通知他们的家人可以派一个人来看望他们,朕让他们知道朕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马士英一听皇上不会把他们怎么样,摸摸脖子上的脑袋还在,松了一口气,不过看着皇上点名的都是和自己走的比较近的官员和名士,心中不由发紧,皇上此时说的好,但被那些平日和自己作对的人一挑拨,自己这吃饭的家伙能不能保住,还是两说! 刘宗周见马士英等人被押走,跪倒在地高呼皇上圣明,留下来的官员和士绅都面露喜色跟着歌功颂德起来。 我的脑袋此时非常清醒,让刘宗周等人起来后,叫过户部的负责人问了一下国库还有多少现银,得知还有不到七十万两,我心中着急起来,这点钱实在不好干什么!说是江南的赋税收入有四百多万两,可那还是没有收上来的,还要两个多月才能入库,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刘宗周,朕记得南京有的富豪之家占地万顷之多,比朕这个皇上还富有,实在是大大的不敬之罪,你去查一下他们有没有作奸犯科之事,朕要收回他们的土地为国有,以儆效尤。”我答应那些士兵的条件必须马上兑现,好稳定军心,此时不得不胡搅蛮缠,不然我去哪挪土地给他们,那些有钱人多少会犯下些过错,也算是他们倒霉吧!我还特意叮嘱刘宗周,最好能在一户人家手中得到万顷以上的土地,免得把事态扩大。要是手段太过,地主如果联合起来反对我,我这个皇帝也当到头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二章 大致的战略方针 我让李怀方跟着刘宗周去办理收缴土地一事,相信他不会手软,因为我在话语中已经暗示他到手的土地除了分给现在的士兵外,都会留给他,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禁在想谁会犯到刘宗周手里,估计李怀方能把他的骨髓都敲出来。 姜日广,高弘图等人从最初的惊骇中镇定下来,原本以为是武将叛乱,哪曾想是这样呢!和马士英等人相比,他们的神色比较好,一个个准备把马士英置于死地,免得将来被反咬一口。政治就是这么残酷,稍有不慎连怎么死的都不晓得,就去那丰都城做了枉死鬼。 我坐在龙椅上看着微微发亮的窗户,猜想现在应该有六点多吧!看着高弘图等人,我不知道怎么安排他们,自从知道他们的过往后我已经不打算重用他们,再说这些东林复社之人实在太过难缠,难保不会变成第二个马士英,我不能给他们机会把我架空,“高弘图!” 高弘图打了个冷颤,上前跪倒,“微臣在!”说话的声音已经和平时不大一样。 “高弘图,朕从府库之中拿出白银一万两,命你在皇宫之侧建筑一所东林书院,建的要漂亮一点,不要怕花钱,银子不够用你可以和张总管支取,现在就去办吧!”我见下面的人一个个面露喜色,知道他们以为我要像崇祯皇帝那样重新重视东林党人,他们哪里知道我的打算,与其让这些人整天在我耳边烦,还不如把他们都集中起来管理,我已经想好了,等新的东林书院建好,我就把江南所有的所谓名士都请进去,让他们在里面随便说,怎么折腾随便他们。 高弘图兴奋的脸色通红,口中谢恩飞快离去,心想这下出头的日子来啦!这个东林书院一定要弄的让皇上满意,让所有复社中人满意,钱谦益刚才和马士英一道被押走,说不定这个东林魁首就是自己了。 我让张开把从河南来的那些人请到大殿之上,他们先前就已经跟随张开进了城,当大殿中的群臣听到河南大半已经重新回到大明手中,都很兴奋,可见他们骨子里还满有爱国之心。 我重重的赏赐了这些河南来的报功之人,然后让张开讲述了一下现在天下的形势,“诸位爱卿,你们看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其实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现在就是想看看他们这些名声在外的人究竟有没有真才实学,会不会连我这个刚开始学习的人都不如。 姜日广踏前一步,“皇上,臣以为皇上应该马上致信满洲人,和他们商议联合剿灭闯贼李自成,张献忠,借满洲人之手除掉这心腹大患,乃是当今须急行之策。”姜日广此言一出,附和之人不在少数。 我听罢不由想笑,就因为这些人都沉浸在联虏平寇或者借虏平寇的美梦中,才对未来的形势估计的不到位,使南明没有成为历史上的东晋和南宋,不知道他们在看见多尔衮率领满洲八旗南下的时候想的是什么,会不会为现在这个想法感到后悔呢! “张开!你替朕拟一道圣旨,命令驻军淮泗的高杰率领本部人马即刻开赴河南归德府,朕加封他为兴平侯,总督河南全省军务,有不听从他指挥调遣者,可先斩后奏,随军粮饷可在当地自行解决。”我知道在四镇之中只有高杰听从朝廷调遣,现在河南成了三不管的地带,急需派驻兵力进去稳定局面,高杰成了我的最佳人选,以至于我给予他封疆大吏的权力,可以说是让他当上了土皇帝,希望他能给我多争取一些时间。 我如果不再这个空挡把河南山东控制在手中,过不了一个月他们可都是满清的领土了,河南有了高杰,山东让谁去呢?去的人不但要对我忠心,还得有一定的军事才干和实力,我马上把这个人物锁定在史可法身上,现在知道了他的才干虽然不怎么样,但他的忠心程度旁人无法比拟,对,就让史可法去山东,听张开说那里推出了一个叫朱帅的济王,已经几本收复了山东,就让史可法去那里督师好了。 我随即又让张开给史可法拟了一道圣旨,让史可法即刻率兵北上山东济南府,总督山东军务,当然没忘了加封他的官职,我还让他给朱帅稍去一道圣旨,对他稳定山东的局势给予肯定,并且用朝廷的名义把他那个济王的封号转正,也算是对他的报答吧!至于那些有实权的人物,诸如拥推朱帅的赵继鼎,谢陛等人,也大有封赏。 对于得到山东和河南,是我所没想到的意外之喜,在我的印象中一直认为河南和山东此时都已经陷落在满清之手,这样算下来,满清占领的领土不过是黄河以北的地区而已,此时他们又被李自成的大顺军缠住,根本不可能有力量南下控制山东和河南,我如果能稳定住山东和河南的局势,那未来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样了,还有李自成,按照历史他和我死在一个月份里,而他现在也确实节节败退,能不能让他败亡的晚一点呢!那样我的压力就会减少很多,这个应该想想办法,至于张献忠,暂时让他在西南折腾吧!我实在没有精力安排他,只希望他别再来找我的麻烦,我现在已经忙不开手脚了。 现在四镇之中刘泽清的人马被我接收,高杰进军河南,黄得功我暂时还不用担心他会尾大不掉,剩下的只有临淮的刘良佐和世镇武昌的左良玉,这两个人我想什么办法能搞定他们呢?我要是不搞定他们,他们肯定得给我小鞋穿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三章 外柔内刚柳如是 退朝后,我和张开回到内宫,对于我刚才拟的两道圣旨张开觉得非常明智,这样一来摆出的高姿态必然会鼓舞人心,让天下人知道我不会偏安江南,而是意图收复河北的大好河山。 “皇上,老奴以为皇上应该双管齐下,可以派一个使团赴北和满清谈判,这样一来满清必然会考虑和谈,那样我们在短时间内就不用担心来自满清的压力,专心的把内部的基础打好。”张开觉得这样比较好,毕竟李自成现在有逃窜的迹象,一旦流寇向江南逃窜,加上满清在南下,那可就是两线作战了。 我听了张开的话觉得不太对,其中的常识我是知道的,江南是全国的经济中心,加上河南这个大粮仓,满清是不会放弃的,因为北方的物资大部分要靠南方供给,尤其是漕粮,没有南方的供给北方的经济会陷入混乱,加上满清之中有不少大员都是南方的汉人,他们的家乡感情让他们注定了不会让多尔衮答应和谈,“这个事情交给史可法办理吧!谁让朕不抱任何希望,但能争取一个月是一个月,也有利于我们在河南和山东的局面,对了,总管,史可法北上后,淮扬那里,朕只能指望你了,那里的钱粮赋税是江南之冠,让别人去朕放心不下,总管到了那里后一定要密切主注意刘良佐的动向,另外还要抓紧时间招募新兵,军饷可以优厚一些,朕会施行一系列的减税政策,只要提前缴纳了今年的赋税,明年的赋税就全部免除,朕要在短时间内筹集一笔银子,现在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 张开心中早就想到这点,就是皇上不说他也要自请出镇淮扬,淮扬是南京的门户,位置委实重要,“老奴记下了!请皇上放心,不过关于招募新兵的粮饷问题,老奴觉得皇上的粮饷太高了,其实如果把士兵的粮饷按时足额发放就可以,以往那些粮饷都被军队的将领私吞,根本到不了兵卒手里,只要落实好这个渠道,相信不会花费太多的银子就能招募到新兵。” 我一愣,自己思考问题毕竟太表面化了,没想到问题的症结在这里,“总管说的是,朕招募新兵的时候会想到这一点的,不过现在的这些士兵的饷银还是要按朕说的办,毕竟他们是朕的第一支军队,待遇自然要凸显出他们的地位来。” 我和张开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御书房,前面一个人影扑通跪到我面前,吓了我一跳。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王保过来跪倒把头磕在皇上面前,他早就知道了皇上把马士英等人拘禁起来的消息,吓的魂不附体,他一向都是以马士英的心腹自居,这下自然知道自己要坏菜了! 我看着跪倒在地的王保,“起来吧!朕不会把你怎么样,朕有事情要你去办。” 王保一听皇上有事要自己去办,那就是说皇上不会砍他的脑袋了,“奴才今后一定为皇上尽忠,奴才……!” 我摆手打断他,“王保,你对宫里的事情比较熟悉,你把那些后宫的宾妃侍女都集中起来,让他们有家人的可以回家,不愿意留在宫里的人也可以离开,每人发给她们一百五十两银子,就当是朕给她们准备嫁人的妆奁吧!” 王保啊了一声,站在那显得有些痴呆,一向好色如命的皇上居然要遣散皇宫中的女人,这怎么可能呢!王保见皇上不像说着玩的,打了个冷颤,“奴才马上去办!” 我让田荣跟着他去,虽然知道这个时候王保不敢耍花样,但监督一下总没有错,看着王保对田荣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我不由想起一个词,趋炎附势! 我和张开在商量一些具体的细节的时候,李香君为我们端来了香茶,我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睛发红,肯定是哭过了,难道她在思念候方域吗? 我喝了一口茶,“香君!你哭了?是想侯公子了吧!朕已经告诉了张总管,让他到了扬州后就通知候方域回来,这下你该高兴了吧!”虽然我心中很爱慕李香君的姿色和才艺,但人家早就名花有主,我又何必做那王老虎抢亲的勾当呢! 李香君一愣,随即脸如芙蓉花开,款款一礼,“多谢皇上!皇上!香君并不是为了思念侯郎才掉眼泪,而是为如是姐姐感到难过。” 如是?难道是柳如是!她不是钱谦益的小老婆吗,我刚才把钱谦益也关起来了,难道是李香君得到消息告诉了柳如是,所以二人才为钱谦益的安危担心吗?“柳如是怎么了?朕能知道吗?” 李香君娓娓道来,原来,钱谦益升官后,柳如是非常替他高兴,认为自己的老爷终于可以一展抱负,尽扫以往怀才不遇的阴霾,还特意替钱谦益摆了几桌祝贺呢!可是当柳如是知道钱谦益的升迁是由东林党人的鲜血造就的时候,不禁易抑郁非常,认为钱谦益有违做人的根本,实在对不起奉他为领袖的东林党人,愧怒之下居然投水自尽,因为抢救及时才没有死。 这件事发生在两天前,李香君也是在昨天在知道的,因此才伤心的落泪,当她把经过讲完后,飘飘跪倒,“皇上!如是姐姐表面上温柔可人,骨子里乃是刚烈无比,香君自愧不如!” 我点点头,觉得柳如是确实比那见风使舵的钱谦益好上许多倍,“朕要是早来南京几年该多好!那时候秦淮八艳还没有名花有主吧!看见你,朕就知道秦淮八艳都很出色!” 李香君一愣,随即想到皇上话中的意思,不由面色微红,这个皇上还真是有趣,早来南京几年,难道他还会学宋徽宗打地道去见李师师吗!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四章 这章 比较烂 “皇上,奴才已经把事情办妥当了!”王保办完皇上交待的事情后回来复命,“后宫总计有宾妃侍女九百七十一人,四十岁以上者三十八人,其中有宾妃一百二十七人,奴才已经把皇上的话跟众位娘娘说了,除了不愿意离开皇宫的二十七位宾妃和将近一百位侍女外,余者奴才已经安排妥当。” 我看看王保,没想到他除了会阿谀奉承外还有点办事的能力,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后宫给我打理好了,看来此人好好教化一番还能有点用处,听了他的汇报,我猜想走的人有可能是朱由崧强行抢来的人,都各自回家了吧!留下的除了贪图皇宫中不愁吃穿的奢华生活外,就可能是真的没有地方去,刚才张开还提醒我说把皇宫中的宾妃放出去有失体统,毕竟他们是皇家的人了,可张开哪能知晓我此时的心情呢!我和这些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还留着她们干什么,再说我一点猎艳品美的心情都没有,还不如让她们去寻找自己的幸福,那些留下来的人恐怕还不如她们呢! “王保,一会把他们都集中到院子里,朕要看看她们,另外传朕的旨意,将御医郑三山削首示众,罪名是蛊惑君上,你也引以为戒,知道吗!”我被王保的汇报勾起了好奇心,想要去看看古代的皇室宾妃都是什么样子。 王保脖子后面冒出一阵凉风,皇上的话说的很明白,郑三山就是他的榜样,蛊惑君上,自己以前经常干蛊惑君上的事情,这条命保住不易呀!王保还真有些演戏的本事,当即痛哭流涕表示痛改前非,并且请辞总管的的职位,见皇上应允他的心才放下,知道暂时是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也叫丢卒保车吧! 早上八点左右,我和张开还有李香君来到外面,见院中站了一百多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女郎,我可真像是来到众香国,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醉人的香气,细一打量,王保所说的那些年纪大的侍女基本没有离开皇宫,她们这个年纪出去也无法讨生活啊! 我看着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亲兵,心中一动,“你们过去寻一位看中的姑娘,去吧!”我一指那些站着的侍女。所谓亲兵就是心腹,而我现在和他们又不熟,除了在利益上笼络他们之外,赏赐他们一个老婆估计更能让他们对我死心塌地。 那七十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皇上让他们在那些美如天仙的女人中挑一个做老婆,这可能吗? 我见他们犹豫不决,“君无戏言,朕会把她们的嫁妆一并准备好,你们身为朕的亲兵,待遇自然要高出别人,这才能凸显你们对朕的绝对忠心,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一个小伙子见大家都不动弹,他一咬牙,当先走上前去,也没挑,反正怎么看着这些人都很美,拉起一个就站了回来,众人一看有人带头,纷纷拥上前去,不一会,他们每个人身旁都站了一个女人,尽管他们都刻意压制着心中的欢喜,但那脸上的神色却告诉旁人,这个时候恐怕是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候了。 “朕每人给你们五十两银子做嫁妆,现在站在你们身边的人就是你的丈夫了,希望你们都能够好好的相夫教子,让你们的丈夫为你们未来的生活而努力。”我看的出来,这些侍女和她们身边的人一样高兴,一来这些人都是正当壮年的好时候,和这样的人生活还有些乐趣可言,二来和老死宫中相比,能有一个自己的家是所有侍女的梦想,她们如果不是真的没地方去,谁会留在这个吃人的皇宫呢! 李香君惊讶的看着皇上,看着那些快乐的军汉和侍女们,她现在真的有些看不透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自从她认识皇上以来,皇上的每一个举措都那么出人意表,却又合情合理,在她看来,这个皇上看着真的很让人舒服。 我的眼光一下落到侍女中的两个人身上,“王保!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们还会在皇宫里呢?”我看见的非是旁人,正是那两个干掉朱由崧的小女孩,在这个地方又看见她们,让我感到很意外,她们不是戏班子里的人吗,难道是王保故意不放她们走? 王保一激灵,“回皇上,她们都是吴班头那个戏班子里的人,可是那戏班子早就找不到了,奴才想,她们即使出了皇宫也无法生活,所以就斗胆留下了她们,还请皇上恕罪。” 我看着那两个小女孩,心中着实不忍,按照那天的情形,回到后世我都够枪毙两回了,一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就是和她们在一起,难道冥冥中就注定了吗!“王保,把她们俩安排到御书房,朕还缺个铺纸磨墨的人,就用她们俩好了。” 对于那些宾妃,我让王保安排她们各自回去,等我过了年还有命在的话,再去找她们吧!处理完后宫的这些琐事后,我觉得腹中有些饥饿,命田荣去传膳,为了省钱,我早就把那大排场给撤销了,每顿饭改成四菜一汤,饿不到我就行。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五章 多尔衮闪亮登场 北京城武英殿。 范文程和洪承畴在武英殿内已经等了半个时辰,刚才他们俩被多尔衮叫来,结果多尔衮却不在,二人又不敢走,只能在这里等着。 “二位先生,让你们久等了。”多尔衮脸上洋溢着笑容和范洪二人打招呼,他刚才在内殿召开了一个皇室的会议,身为摄政王的他虽然大权在握,但满清的议政王大臣会议却也压的他肩头发沉。多尔衮刚刚得到前方的战报,阿济格和吴三桂接连获胜,但接下来该怎么办皇室内部却意见不一,有的主张轻骑快进征服全国,把天下变成满清的跑马场,有的则主张多搜刮金银财宝,然后在北京置一郡王留守。这两个意见多尔衮都认为有道理,满洲的八旗兵力毕竟有限,南下追击李自成的阿济格部收罗了一些降兵,兵力才达到八万,冒然的南下会有陷进去的可能,但另一方面,自从大清入关以来,每战皆胜,得到这天下看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得失之间多尔衮有些拿捏不住,他想到皇太极生前告诉他遇事多和范文程洪承畴等汉官沟通,因此今天才把范洪二人叫来。 范文程和洪承畴皆回过礼,多尔衮把眼下的困惑毫不保留的跟二人倾诉,在所有的汉官中,多尔衮和皇太极一样,非常信任这两个人。 范文程看看洪承畴,后者示意他说,范文程咳嗽一声,“王爷,眼下的形势对我大清非常有利,李自成部众虽多但每战皆不是我大清的对手,此时龟缩在西安坚守,可以看出此人并非雄才大略之人,斩杀公子李岩已经失去部分军心,大顺军此时被我军拦腰斩断,李过,高一功部无法回援西安,我军若不在此时拿下西安,势必会进退两难而导致一败涂地,还望王爷三思。” 洪承畴在一旁补充道:“王爷,南下的豫亲王必须回援,江南我们可以先放一放,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些人了,个个都是贪图安逸之辈,我们现在的敌人是李自成,只要把李自成击溃,江南则手到擒来,那个腐朽的小朝廷哪是我们满洲八旗精锐的对手。” 多尔衮沉吟不语,他知道在此前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战略错误,不应该把大军兵分两路,弄的现在畿辅地区兵力空虚,而且阿济格越打越远,和多铎已经没有了当初遥相呼应的优势,再则李自成虽然节节败退,但实力尚存,一旦被李自成反扑阿济格失败的话,形势会马上发生逆转,他很后悔没有在行动前征求范洪二人的意见,看来那些亲王贝勒们都是目光短浅之辈,自己有必要集中一些权力在手中。 多尔衮正要说什么,一个内使慌张的跑进来,“王爷,紧急战报,还有明朝的情报。” 多尔衮拿过两封信,看罢之后脸色数变,看看洪承畴,“江南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无能吗?你看看。”多尔衮把其中的一封信递给洪承畴。 洪承畴一看多尔衮的脸色就知道有变故,心中暗惊,他可知道这个摄政王的脾气,接过信一看,原来是高杰进兵河南,史可法总督山东的消息,着实让洪承畴和范文程大吃一惊,这实在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多尔衮知道河南和山东现在处于混乱状态,他也想尽快控制这两个地区,可惜手上的兵力远远不够,肃亲王豪格现在只有三千人,面对高杰的三万大军,就是八旗兵再能打,也有一个减员的比例啊!再说山东,前时就有消息说当地的明朝故吏和当地乡绅已经拥戴了一个明朝宗室后裔为济王,占据了山东的三分之二,现在又有史可法总督山东军政,对兵力空虚的河北来说,无疑是个极其不利的消息,万一阿济格和多铎在山陕有一点失利,那可不是退回关外就万事大吉那么简单啊! 范文程见多尔衮犹豫不决,“王爷,臣以为江南此举并无大碍,无非是为了在谈判桌上讨得一点有利的条件罢了,如果臣所料不差,南明必然会派人前来议和,那时候河南山东的威胁就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严重了。”范文程不愧是汉奸,对江南进军河南和山东的动机洞察的很准确,洪承畴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在一旁附和了几句。 多尔衮此时再有想法也只能希望南明会派员前来议和,那时候自己做出一些让步也未尝不可,他听多了关于南明软弱的说辞,这一次让他感到很大的压力。要不是听说南明不会趁机北上,他怎么会让豪格带兵三千据守河北呢!真是谣言误我啊!自从进关以来,自己在战术上无有失败但在战略上频频失误,都是太轻信旁人所致,想想如果没有进关时的一路凯歌高奏,恐怕现在自己的处境会非常不利。 南京皇宫。 今天是张开离开南京的第八天,是高杰和史可法到达目的地的第一天,对于高杰和史可法能够听从我的调遣我心中非常高兴,要是左良玉和刘良佐等人也想像他们一样,那该多好啊! 我把写好的信点上漆,这封信是我写给李自成的,听说他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山西一带只剩下李过高一功困守孤城,陕西方面也不容乐观,希望我这封信能改变李自成败亡的命运吧!信中是我按记忆搜罗的一些后世关于李自成败亡的记载,很笼统,但这些对李自成来说却有无法估量的帮助,我不期望他一开始就听我的,只要他看了这封信,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甲申年一过,后面发生的就是纯粹的yy了,由于很多是都是在1644到1645之间发生的,所以不得不把很多事都压缩在一起,大家看的时候一笑而过吧!^_^)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六章 这个任务忒艰巨 我把信放到桌子上让田荣去找王保,信史这个差事交给他比较好,善于词令见风使舵的他到了李自成那里应该会完成这个任务,我这也算是知人善任吧! 我看着站在龙书案旁研墨的韩丹,她是那对双胞胎中的姐姐,妹妹韩双正在擦着书架上的灰尘,在我和她们俩和颜悦色的交谈过后才知道事情的真像并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朱由崧根本不是她们姐妹所杀,而是服食了郑三山进献的金丹后暴毙而亡,至于我睁眼看见的景象是朱由崧临死前心血烦躁所致,其实两姐妹的胆子非常小,不然也不会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反抗。 我看着这对姐妹花就不由自主的拿她们和李香君做比较,韩氏姐妹的姿色非常秀丽,相信几年之后发育成熟绝对能和李香君一比高下,但此时看着和青苹果没有两样。我心中对她们有一点愧疚,虽然坏她们贞操的是混蛋朱由崧,但我在拥有了朱由崧的身体后那种和她们肌肤相亲的感觉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本人实际来说还是处男,除了面对白静之外就属韩氏姐妹给予的震撼力最大,都说初恋使人难以忘怀,我看初夜对男女来说也一样使人难以忘怀。 “韩丹韩双,你们出去吧!”我见田荣把王保叫来便让二人出去,“王保,朕有件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办,办好了,朕不但让你恢复原职还重重有赏。” 王保被皇上召见,一路走来心跳越来越快,不知道皇上找自己能有什么事,难道以前私受马士英等人银子的事被皇上知道了?不能啊!自己把那些银子都埋到后宫一棵老槐树下面,保证没人知道。听了皇上的话,王保扑通跪倒,“奴才保证尽心尽力替皇上办事,奴才……!”当听到皇上让他去见李自成的时候,王保一哆嗦整个人瘫到地上,这个任务可真够艰巨的,他还能活着回来吗?没准没等见到李自成就被他手下的人宰了呢! 我看着面色如土的王保,理解他此时惊恐的感受,让他去见李自成对他来说比羊入虎口还可怕呢!“王保,你只要按朕的意思去做,可保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你把这封信一定要亲自教到李自成的手里,而且一定要在他身边呆上一个月,朕想他会把你当上宾款待,至于具体的细节,朕看你那么聪明,就不用朕替你安排了吧!” 王保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接过信件,好像接到手里的是要他命的毒药一样,“奴才……奴才……保证把信送到李自成手中。”王保都快哭了,这个命令拒绝是死,不拒绝活的希望也不大,那些银子这辈子恐怕都没机会花了! 王保走后,我让田荣去宣宋应星,想和他商量一下他具体的工作,现在的朝廷我已经建立起了两套班子,一套是给人看的,安排那些原来的官员和名士,虽然官员的职称没变但权力都被我剥夺下来;另一套才是我直接掌握的职权部门,比如宋应星,被我正式加封为太傅后又在我的内阁中担任工业大臣一职。当然这个内阁是不存在的,我现在还不想打乱人们固有的思维,等我能够驾驭整个朝廷的时候再改革官吏制度不迟。 宋应星拿着一卷纸张来到御书房,皇上前几天过问红衣大炮的制造情况,他搜集了很多材料,但想要在短时间内制造出红衣大炮很不现实,红衣大炮的实物都在辽东,满洲人手中也有一些,在攻陷北京城后又得到了京城工部的部分制造图纸,与之相比,南京什么都没有,按宋应星的计算,没有半年时间根本造不出红衣大炮,而想要制造用于打仗的多门红衣大炮,少说也得一年多。 “田荣,给太傅搬张椅子,太傅,你这几天很忙吧?可千万不要累着,朕会心疼的。”我见宋应星到来,赶紧让田荣搬椅子,对于这个工业全才,我确实很挂心,生怕他出一点意外。 宋应星感觉到皇上对他的关心,那个滋味比升官还高兴,“皇上,微臣哪里会累着呢!皇上,这是微臣搜集到的关于制造红衣大炮的资料,请皇上过目。” 我打开那些图纸,结果是文盲看书,有看没有懂,弄的我既着急又上火,我听说满清已经有很多红衣大炮装备了部队,原本想用火器对付八旗骑兵,现在才知道这个想法多少有些天真,大炮可不是说造就能造出来的,远比我想象的困难的多,就是在短时间内造出来,也不能在数量和质量上胜过满洲的红衣大炮,看来制造火器的事情要长远打算!也许以后对付欧洲列强的时候才能发挥他应有的作用吧! “太傅,红衣大炮的事情你交给下面精干的人去做吧!那个提花织布机一定要加紧制造,尽快的大规模普及,朕已经下旨让郑森的父亲郑芝龙进京,他对海外贸易很在行,朕现在府库空虚,急需银两,而赋税的收入不但入库慢而且有限,朕把希望都寄托在这上面了,你可别让朕失望啊!”我昨天让郑森写信把他父亲弄到南京来,郑森现在是兵部侍郎,官阶比他老子高着好几级,我不信郑芝龙不会来,让郑芝龙这个海外贸易专家给我筹集一些粮饷,应该能应付我眼前的财政危机。后来证明这是我最天真的想法,此时的郑芝龙在福建已经有了左右当地军事经济的实力,俨然是割地一方的诸侯,会听我这个皇帝的话才怪。 在和宋应星聊了一上午后,我和田荣来到皇宫外面,招募新兵的事情已经开展了几天,具体细节我没让郑森负责,而是交给我那些亲兵来办,这样可以让那些想当兵的人没有距离感,看来后世的一些心理学文章还没白看。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七章 新兵招募处的小插曲 我和田荣身着便装来到新兵招募处,对于招募新兵的工作我每天都亲自过问,为了能达到最大的宣传效果,我不但把新兵招募的地点放在知府衙门口,还让衙门里的差官每天敲锣打鼓走街串巷制造声势,在南京附近地区我还让地方官散发传单,反正我把自己能想到的宣传方式都用上了,自然效果也很明显,十天不到,招募新兵已经超过八千人,其实来报名的远不止这个人数,我本着贵精不贵多的原则,只留下了其中的精壮,余者皆不录用。 我不知道这个时代如何操练士兵,但在冷兵器时代恐怕人的身体素质才是战场存活的关键,因此新兵入编后仿效后世我在学校的军训方式进行操练,每天都是长跑,俯卧撑,仰卧起坐等等基本的体育训练,几天下来也有些成绩,起码他们的饭量见长。 “皇……公子,那不是赵大个吗!换上新衣服还挺像那么回事啊!”田荣一张嘴险些说出皇上二字,出宫的时候皇上千叮咛万嘱咐,出宫后一定要掩饰身份,让自己称呼他为公子,皇上还为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崔杰,自己刚才险些忘了,真是罪过。 我一看,衙门口当先站着的正是赵霆,外号赵大个,他也对得起这个绰号,身高足有一米九,刚来南京的时候瘦的不像个样子,这几天顿顿饱饭脸上也长肉了,看起来还挺威武,由于在家乡的时候读过几年私塾,识一些字,因此我加封他为百户让他负责新兵招募一事,他也没让我失望,做事条理分明,新兵招募工作很顺利。 赵霆眼睛的余光一扫就看见了皇上,正想过去大礼参拜看见皇上冲自己使眼色,顿时明白皇上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看见皇上身穿便服更加证明了自己的猜想。对皇上,赵霆可以说感激的让他马上为皇上去死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想想在刘泽清手下当兵的日子,别说饷银,就是每天能吃一顿干饭都是了不起的事情,再看看现在,皇上不但给自己送了一个老婆,饷银和吃食都一点不差,那可真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别,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哪怕是一天,也不白活啊! “赵霆,朕只是随便走走,你告诉其他人就当没看见朕好了,今天怎么样?有没有超过九千人?”我让赵霆通知其他亲兵不要声张,拿过花名册到一旁看了看,见花名册上的资料都非常详细,包括姓名,年龄,祖籍,家庭情况,读没读过私塾等等,可见赵霆的工作十分到位。 “今天的情况比较好,到现在为止已经超过了九千一百人,其中十八到三十岁之间的有三百二十七人。”赵霆传达了皇上的意思后见皇上翻看花名册,在一旁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下。 我点点头,见花名册上都是青壮之人,满意的放下,“很好,你这个功劳朕记下了,家里的生活怎么样?有什么困难没有?有的话记得跟朕提一下。”对这些心腹,我从来都不吝感情上的关怀,现在他们就等同于我的十指啊! 赵霆憨憨一笑,“现在哪里还会有困难呢!皇上赏赐的银子已经够我花一辈子了,我家婆娘现在一个劲的说皇上是天下少有的好皇上,还为皇上供了长生牌位呢!” 确实是这样,这些亲兵和那些侍女结合后,两个人的财产加起来在现在也算是中等人家的资产,加上我拨给他们居住的房子,小子日过的应该很滋润。 我和赵霆正在说话的时候,附近突然传来叱骂之声,我抬头一看正是新兵招募所在的衙门口,不由看看赵霆,赵霆脸色微变,垂首后前去处理,我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和田荣一同走去。 “老子想当兵,你们凭什么不收?格老子的,别看老子年岁大了,可也是杀过人的,我们爷俩今天还就当定这个兵了。”一个脸如锅底灰的大汉正在跟一个军并吵嚷,他身材虽然魁梧,但两鬓已经发白,大约五十岁光景。在他身边站着一个少年,十五六岁,面目和大汉相似,一看就知道二人是父子。 那个和他吵嚷的亲兵满脸陪笑,显然牢记皇上所说的态度要亲切,“大爷!皇上有旨,招兵只招十八到四十五岁之间的人,您老和令郎一个四十九一个十六,全都不合适啊!” “那我不管,我们爷俩就想当兵,除了当兵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你别看我年纪大些,可我不必棒小伙差,不信咱们拉出来溜溜。”大汉似乎和亲兵扛上了,过来想要拉亲兵的袖子。 赵霆适时赶到,把亲兵带到自己身后,“大爷请了,赵霆是负责招兵的,有什么话咱们到一旁去说可好?站在这里吵嚷委实耽误事情。”赵霆一看皇上也过来了,更是小心的处理这件事。 大汉一看赵霆说自己是头头,拉着儿子跟赵霆来到后面,把道路闪了出来,“你是管事的更好,我们爷俩想找还找不到你呢!” 我倒是想看看赵霆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如果他处理的让我满意,我就会加意栽培他,如果不满意,那他这辈子也就是一个亲兵小队长的材料了。 赵霆是苦出身,对于和他以前一样落魄的这爷俩很同情,他给大汉倒了杯差,“大爷,你为什么非要当这个兵呢?如果你不怕累的话我可以帮忙找些活给你干,比如打铁拉风箱什么的,保证不会饿到你们父子。” 我一听,这个赵霆还真能安排,宋应星那里确实缺少一些能出苦力的人,这个大汉去干拉风箱的活挺合适。 大汉眼睛一瞪,“老子说了,来这就是为了当兵,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老子今天就赖在这里不走。”大汉见赵霆让自己拉风箱打铁去,立即就急了。 赵霆见这家伙整个一个活驴,道理他都听不进去,皇上又在自己身后站着,弄的他脑门也见汗,“大爷,你们父子果然要当兵吗?” “那还用说,老子不当兵到这里赖干嘛!”大汉铁了心跟赵霆扛下去。 赵霆深吸一口气,“既然这样赵霆就斗胆收下你,不过当了兵就得服从命令,这个你可知道?” 大汉点头,“这个自然。” 赵霆回头看看皇上,“大爷,你们父子一会跟我去领十亩地和一头牛,你们这个兵叫屯田兵,和士兵要一同训练,但在种地的时候要以种地为主,当然,打仗的话也是要冲锋陷阵的。至于种地所得,除了缴纳赋税外都是你们自己的,我看令郎年纪也不小了,你也该置些东西为他张罗婚事了。” 我在一旁听罢不由点头,这个赵霆脑筋转的到快,既让老汉父子当了兵又间接安顿了二人,可谓两全其美呀!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八章 好奇 政治 钢琴 “噗……!”大汉闻听赵霆之言,喝到口中的茶水都喷了出来,“老子是来当兵,不是稀罕那几亩地,你也太小瞧人了,格老子的!”大汉愤怒的过去抓住赵霆的衣服,一用力把赵霆摔倒在地,赵霆情急之下抓住了大汉的衣服,这一摔将大汉的衣服扯下一半来。 我看着裸露着半身的大汉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大汉身上全都是疤痕,有长有短,有宽有窄,让人看着触目惊心,那身伤痕连我都能看出来是征战沙场九死一生的证明,我不由对大汉的身份怀疑起来。 赵霆看着对方身上的伤疤也是一惊,原本想和大汉操练两下,可那身伤痕让赵霆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也在鬼门关徘徊过,自然知道那身伤疤代表了什么。 大汉看着对面的人大吃一惊的样子不以为意,可能以前也有人惊诧过吧!他把衣服掩到身上,“老子当兵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呢!反正这个兵我们父子当定了,如果你做不了主,那让皇上来,老子要是能见到皇上,哪里还跟你们罗嗦!” “赵霆,先把他们收下,一会你和他们俩一起去见我。”我一听大汉的话心中就是一动,看来这个大汉不是普通人,他说见到皇上就能解决当兵的事情,难道他和皇家还有什么关系不成?从明初到现在,朱元璋的子孙遍布天下,没准这还是一位皇亲呢!除了这个,他那身震撼人心灵的疤痕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让我想多了解一下他。 我和田荣回到皇宫时才知道高弘图已经登了我半个时辰,他应该在忙建筑东林书院的事情,怎么有空来见我呢! 高弘图这几日可谓春风得意,在江南士子眼中他俨然取代了钱谦益成为新的东林领袖,可是他自己都觉得他的文才和钱谦益相差太多,远没有钱谦益当时的号召力强,他今天来见皇上就是想揣摩一下皇上的意思,看看皇上想怎么处置马士英钱谦益等人。 “高爱卿!书院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有什么困难没有?”我让高弘图参礼后就问他来干什么,一会我还要去见宋应星,没有太多的时间应付他。 高弘图一垂首,“皇上,微臣主理书院建设一事十分顺利,微臣闻听江南士子皆夸赞皇上圣明,说皇上重建东林书院乃是大快人心的壮举,一扫江南世风的阴霾……!” 我一听就知道高弘图下面又是歌功颂德的长篇大论,抬手打断他,“高爱卿,朕让你接手钱谦益负责的恩科一事,事关重大,朕希望你尽心尽力,为国甄选良才。”对于那套八股取士扼杀人才的科举方式我深恶痛绝,可现在除了通过这个途径以外,我获得人才的途径都不通,想到秦汉之时是通过举荐的方式甄选人才,和八股比起来还好一些。等这次恩科过后,要把举荐人才的选才方式推广开来。 高弘图面上一喜,“微臣一定为皇上选出栋梁之才,皇上,素有文才的金陵四公子皆是可用之才,眼下陈贞慧,方以智都在南京,候方域也在今日回到了南京,微臣向皇上保举这三人……!” 我没有听到高弘图后面说的是什么,我只听到候方域回来了,那么李香君也得出宫了,一想到这我的心中不禁有些发酸,和李香君相处这段时间我的感觉非常好,以至于我都忘记了候方域的存在,今天听高弘图提及,我才知道佳人即将要离开我的视线了,“朕知道了,明日早朝后你把他们带来,朕见见他们,退下吧!”得知候方域归来的消息让我的心情一下变的很坏。 “皇上!马士英阮大铖等人比古之秦桧严嵩也相差无几,微臣以为应该早日将马士英等人明正典刑,则朝野之风必会趋于清明,还请皇上明断!”高弘图见皇上气色不佳,但他还是想现在就探探皇上的意思,马士英等人不除,他连觉都睡不踏实,万一哪天皇上一糊涂把马士英等人放了,那可就什么都晚了。 我心中不由冷哼,我虽然没玩过政治但也懂得一些道理,我之所以没动马士英等人就是为了牵制这些东林复社之人,先前马士英把他们压制的抬不起头来,想在朝堂之上尽扫东林复社之人;现在我把马士英等人抓起来了,他们就缓过劲来想要置马士英等人于死地,我想要是马士英等人一死,估计我除了用武力之外根本制服不了东林复社之人,毕竟他们的势力非常大,所有在我没有绝对的控制权和强大的武力之前,我不会把马士英等人怎么样,就是要东林复社之人有所顾忌,让他们别太嚣张,“朕知道了,此事容后再议,朕乏了,退下吧!” 高弘图见皇上不愿意提这个事,他也不敢放肆,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出御书房。 “皇上!宋太傅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奇怪的玩意呢!”田荣一脸兴奋跑进御书房,他对宋应星带来的东西很好奇,迫不及待的先知会皇上一声。 当我看着宋应星命人抬进来的东西时,我的心突然猛烈的跳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宋应星带来的应该是钢琴,虽然还没有后世那个样子,但已经具备了现代钢琴的雏形,我没想到这个时代还能触摸到自己喜欢的爱好,真是喜出望外。 “皇上,微臣那日听皇上说过这东西,今天在整理工部仓库的时候发现这个东西和皇上口述十分相似,微臣就斗胆搬进宫来,还请皇上恕罪。”宋应星在和皇上聊天的时候偶然听皇上提过钢琴的样子,他今天一看这个东西和皇上说的钢琴很像,便让人抬进宫来。 我后世的时候在父母的威逼下钢琴已经过了八级,那个时候觉得练琴是件非常苦闷的事,可现在我看着面前这个钢琴的雏形,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有些东西,只有你在失去的时候才会发现他的珍贵,我现在已经能理解这句话所包含的意思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十九章 犯罪将来时 我抚摸着钢琴正想试试音质怎么样,手指刚落到琴键上就看见李香君快步走到我面前飘飘跪倒,我心中一紧,已然猜到她想要做什么。 李香君跪倒后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她知道候方域从扬州回到南京后就有些魂不守舍,几次走路都险些摔倒,她现在真的想立刻出宫去见侯郎,可她答应过皇上要在皇宫住两个月,时间还没到她怎么好开这个口呢! 我幽幽一叹,“朕知道候方域已经回来了,今天已经晚了,香君明天再出宫吧!”强扭的瓜不甜,即使我得到了李香君的身体又能怎么样,如果我想女人,后宫之中多的是女人,少了那种两情相悦的意境,还有何乐趣可言啊! 李香君没想到皇上把她要说的话说了,还让她明天出宫,喜悦的心情顿时从脸上显露出来,浑然不知皇上正痴痴的看着她。 “皇上,赵大人已经来了,是否让他进来。”田荣由外进来,发现皇上有点色眯眯的看着李香君,暗责自己说话不是时候。 我一愣,“让他们进来吧!田荣,你带太傅和香君去御膳房,多弄两个他们喜欢吃的菜,朕一会和他们一起用膳,算是为香君饯行吧!” 赵霆和那对父子一进来,那个小伙子就是一愣,“你是皇上!”他显然认出了面前这个身穿龙袍的人就是下去他和爹看见的那个人。 大汉一愣,扑通跪倒,“败军之将高魁聪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一听他自称败军之将有些纳闷,难道他是将军?“平身,你自称败军之将,有何由来说与朕听。” 高魁聪脸上的肉忽然蹦了几下,“罪将乃是瑞王手下的副将,流寇横行罪将未能保护瑞王,致使瑞王阖家被害,罪将实该自裁谢罪。” 我对高魁聪所说的瑞王有些印象,瑞王和朱由崧好像都是神宗这一枝上的,按血缘关系来论比较亲近,“你自知有罪为何还敢来见朕?就不怕朕砍你的脑袋吗?” 高魁聪复又跪倒,“皇上,罪将不求别的,只希望能为瑞王报仇雪恨,以全知遇之恩,罪将流落江南得知皇上正招募新兵,罪将父子甘愿为一马前卒,万死不辞。” 看着高魁聪刚毅的脸庞,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比较直,不会那些虚头八脑的歪歪道,“高魁聪,朕可以答应你,不过为一马前卒就免了,朕降你两级为游击,命你负责训练新兵,你可愿意?”像高魁聪这样经过实战的将领是我非常缺少的,虽然他是败军之将,可他那身伤痕说明了他不是一个望风而逃的败将,再说我那套训练方法实在不像样,有高魁聪这样的人训练新兵正趁我的心意。 高魁聪万没料到皇上会委任他官职,他来的时候就想过,只要能重新跨马冲锋就了不得了,他败的那么惨,就没期望过会重掌兵权。 我就是听高魁聪那么一说,说他自己是败军之将,实际的情况我并不了解,我后来才知道高魁聪带领五千多人守城,面对李自成的十数万大军,他要是不败那就没天理了,而在那个情形下他能带着儿子突围,可以说虽败犹荣。 赵霆在一旁听着,心说怪不得高魁聪那么横,原来人家是将军啊!比自己高了十几级呢! 在高魁聪谢恩的时候,我多了个心眼,“高魁聪,朕只能交给你两千人,希望你不会让朕失望,你的儿子就跟着赵霆吧!”我现在不敢相信任何人,所以没敢给高魁聪太多人马,而把他儿子留在赵霆手下,也算让他有个顾忌。 高魁聪哪里想的那么多,闻听更是喜悦,“高狄,还不叩谢皇恩。”自此高狄跟着赵霆成了皇上的一名亲兵。 “皇上,用膳了!”当高魁聪等人离开时,田荣适时出现在我面前,想着要和李香君用那最后一次的晚餐,我的心情不大好受。 “今天乃是非常天,太傅和香君就坐下吧!朕每日都一个人用膳很是苦闷,你们今天就当是陪陪朕,赐座!”我见宋应星和李香君皆站立一旁,便让侍女替二人加了两张椅子,强迫二人坐下。 晚饭比我平时多了四个菜,我让田荣给宋应星和李香君斟满酒,“太傅,香君,朕很高兴认识你们俩,你们让朕这段时间过得很充实,学到了很多知识,你们俩可以说都是朕的老师,朕先干为敬。”我一仰脖喝干了杯中酒,酒很辣,呛的我差点咳嗽。 李香君和宋应星自然不敢怠慢,皇上敬酒那可是极大的荣耀,二人都一饮而尽。 我见他们俩喝酒跟和白水差不多,很是佩服,看来二人平时都练出来了,不像我后世今生都滴酒不沾,示意田荣继续斟酒,“香君,朕明天就见不到你啦!祝你和候方域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偕老。”可能是酒精的刺激,我的话不由自主的多起来。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这顿饭下来我是真的喝多了,走起路来有头重脚轻之感,想要送宋应星出去,结果心里想着是那么回事就是走不动,走到门口还得让田荣和李香君把我搀回来。 当李香君和田荣把皇上搀扶到床上的时候,冷不丁皇上把李香君的手攥住了,吓了李香君一跳,想挣脱又有些不敢,这么一愣的功夫,李香君被皇上一拽倒到床上。田荣一看,非常识趣的退了出去。 都说酒为色之媒,这话一点不假,本来我已经下定决心对李香君以礼相待,可几杯黄汤下肚就有些飘飘然,身体的某一部分蠢蠢欲动,加之李香君身上的香味刺激着我的鼻孔,我才在冲动中把李香君拉到床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章 颤抖的胴体 “啊……!”李香君惊呼一声,她没料到皇上会这样,当皇上开始扒她的衣服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皇上,别这样,皇上,求你别这样!”李香君觉得皇上的力气非常大,她怎么挣扎都推不开。 我此时的大脑已经不能支配我的行为,我现在只想要李香君,想把李香君那娇小玲珑的身躯拥在怀里恣意怜爱。 “嗤啦!”李香君听到衣帛碎裂的声音,感觉到皇上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肚兜中,她突然陷入绝望之中。酒能乱性,她知道皇上在清醒的情况下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己,这段时间的相处让她对皇上有一定的了解,皇上的谈吐为人都不错。她曾想如果没有侯郎在前,能陪伴皇上左右也是很完美的归宿,可她心属侯郎已久,感情至深,当她得知侯郎回到南京的时候,那个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但她知道那是爱情的味道。 李香君突然停止了挣扎,她知道说什么皇上现在也听不进去,挣扎又没有皇上的力气大,索性就顺从皇上吧!只盼皇上只求这一夕之欢,然后将她放出宫去,那她必和侯郎远走高飞,自己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就当这是一场梦好了。 我全然不知李香君此时的心态,见身下的美人不再挣扎,我像是把玩自己最珍爱的宝物一样逐寸亲吻着香君的肌肤,从圆润的肚脐吻到挺拔的双峰,从那一点樱红亲到雪白的玉颈,当我再往上亲吻的时候,噙到嘴里的是一抹苦涩,这苦涩让我舌头发麻,我伏起身一看,只见李香君双眼紧闭,两行清泪缓缓流下漫过了脸颊,她的身子抖的很厉害,以至于那两点樱红都颤巍巍的动着。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当我把被子扯过来盖到李香君身上的时候心中还有些后悔,我知道自己完全有机会占有她的身体,让我放弃这个机会的原因有很多,我的酒意经这么一折腾已经解了不少;李香君泪流满面的样子让我不忍;占有了李香君如何善后等等,在一个时间内涌上我的心头。 李香君感到身上一沉盖了被子,她睁开眼睛一看,床上已经没有了皇上的影子,眼泪再次涌出来,李香君用被子盖住头哭出声来,她是秦淮河畔的妓女没错,可她却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女人,即使候方域两年前为自己梳拢后两个人最缠绵的事情也只是互相拥抱而已,更多的时候是吟诗作画那等文雅之事,皇上如此对待她跟坏了她的贞洁没有两样,让她伤心欲绝。如果按照李香君所想的倒还好些,用身子伺候皇上一晚上,可这样把她吊在中央,既失节于候方域又未能让皇上可心,实在是最糟糕的结局。 田荣守在门外,看见皇上居然出来了吓了他一跳,是李香君伺候不周还是她不从,田荣心下不由责备李香君,皇上把她当人看她还娇贵起来了。 田荣本想给我找一个宾妃来,可我的欲火在李香君身上已经消磨殆尽,哪还有心情啊!再过一个时辰就早朝了,我索性去大殿等群臣上朝,皇帝等臣子上朝,恐怕是开了先例吧! 这个早朝就是摆设,我看着群臣陆续进殿想到有必要把早朝的时间往后挪挪,早朝之上除了闲杂事之外就是高弘图等人联名要处置马士英等人算是一件大事,我越发觉得这些人智商有问题,如果能杀马士英等人我还用他们提醒我嘛! 马士英乃是拥戴朱由崧登基的大功臣,此前他身为凤阳总督节制着三镇兵马,势力不可谓不大,入朝出任首辅后又提拔了一些亲信,诸如越其杰,田卿,杨文聪等人,还有一些党羽遍布江南,单单他那个在左良玉手下当将军的族弟马士秀就不好惹,如果轻举妄动必然会势得其反,难道这些高弘图等人都看不出来吗?还是他们故意的。 “皇上,微臣以为马士英等虽然有罪,但罪不致死,高大人说要重刑马士英等人,有些不妥,那岂不是置皇上于不仁不义的境地吗!”刘宗周听着高弘图等人的说辞有些不快,他最是反感官员互相倾扎对着干,完全不顾社稷安危,有失国之栋梁的身价。 刘宗周所言正合我意,“刘爱卿,朕就将马士英等人送到御使衙门羁押,希望你能把马士英等人的罪行一一察明,不要让朕失望。” 刘宗周见皇上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心中高兴,他倒不是为马士英等人开脱,而是看不管高弘图等人的嘴脸,再说马士英确实没有可杀的理由,马士英的行径不过是官场的惯例罢了。 我见高弘图等人面面相觑,适时让田荣喊声退朝,同时让高弘图带候方域等人去见我,我倒要看看这个桃花扇中的男主角究竟什么样,能否配得上李香君。 宫门外,候方域,陈贞慧,方以智三人已经等了半个时辰,他们和冒襄冒辟疆合称金陵四公子,四人颇有文才,乃是在文坛上紧追钱谦益的江南名士。 候方域焦虑的走来走去,旁边二人都知道他为什么事着急,当听说李香君被阮大铖送进皇宫后,凡是熟识候方域的人都为他和李香君惋惜,都说好好的一对才子佳人就这么被拆散了,委实可惜。 “朝宗,你别这样,香君已经被送进宫里,你就忘了她吧!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再说香君出身勾栏,如果你娶之为正妻,岂不让人耻笑!”方以智见候方域来回踱步,让他都有点心烦了。 “密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朝宗和香君感情深厚,这个时候你还如此说,岂不更让朝宗难过,朝宗,等会见了皇上我会提一下香君的事情,如果能把香君要出来固然好,如果不能,那就算了吧!”陈贞慧和候方域交情莫逆,但对于李香君被送进宫这件事他也倾向于妥协,毕竟是送进了皇宫,哪有能再出来的道理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一章 为难的候方域 “皇上,高大人已经到了,是否让他进来?” “让他把候方域等人带进来吧!”我把手中的奏章放下,奏章是张开送来的,他到了扬州后按照我提的免税计划筹钱,效果还不错,看来这时的人们都认为南明最不济也会划江而治,完全没有料到一年之后满洲铁骑会横扫江南。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草民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看着地上跪着的四个人,当先是高弘图很熟悉了,后面那三个不问可知是候方域等人,“都平身吧!”当我打量那三个人的时候,马上就判断出谁是候方域来,三个人一俊二庸,以我的直觉,肯定那个俊美之人是候方域,此时我想起一句话来,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别说我现在在外貌上没法跟候方域比,就是后世那个帅小伙崔杰也比不上眼前的候方域,但见候方域身高将近一米八,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管挺直,嘴唇略带菱形,估计放到后世也能在影视界混个当红小生,迷倒万千少女。 “皇上,这位是桐城方以智,这位是宜兴陈贞慧,这位是归德候方域,此三人乃是当今的名士,文采不俗,且皆有举人的功名在身。”高弘图极力的替候方域三人说好话,候方域三人乃是东林复社的骨干,拉拢这三人对于巩固他现在的地位至关重要。 我一听果然如我所猜,那个俊逸的是候方域侯朝宗,我看着他,觉得他和李香君还真般配,应了那句古话,郎才女貌。 在我把李香君留在宫里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候方域,我想利用候方域在东林复社的地位展开一个计划,瓦解东林党人在江南的影响,还好昨天晚上我没动李香君,否则不但让李香君所遇非人成为被拆散的鸳鸯,连带我的计划也就泡汤了,“高爱卿,你暂且退下吧!记得新的东林书院要在七月初十之前建好,延误竣工之期,朕惟你是问。” “朕听闻金陵四公子皆有大才,尤以朝宗为最,朝宗,你可愿意入朝为官?”我既然早就打定主意破格提拔候方域,此时焉能不跟他套套近乎,而且我也想知道在我没有提及李香君时,他会是什么态度。因为金陵四公子在这时很有名气,我对他们的资料也看过一些。 候方域身子一震,脑中不由猜度皇上言语中的意思,无外乎两个可能,一是皇上真的求贤若渴,闻得自己富有才名破格录用;二是因为香君的缘故,皇上想让香君高兴才录用自己。 陈贞慧看出候方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他知道候方域和自己一样,希望能为国出力,能有一番作为,可出了李香君进宫这样的事情,让候方域无法回答皇上,“皇上,草民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心中很是不快,因为我真的想知道候方域心中是怎么想的,李香君和前途比他会选哪个,这个陈贞慧也太没有眼力劲了,“定生有话只管说,这里不比朝堂,可以随意一些。”我这个皇上自然不能让人家现在闭嘴。 陈贞慧见皇上如此宽容,心中稍感激动,“皇上,草民听说古之君王有三贤,是谓上不愧对苍天社稷,中不愧对祖宗群臣,下不愧对黎民百姓,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定生接着说。”我一听陈贞慧开的这个头,就料到他早晚会绕到李香君身上,我倒要看看这个很有才名的陈贞慧怎么绕。 “草民以为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当以黎民社稷为先,古有民重,社稷次之之语,民顺则天下安,民逆则天下乱,远有黄巾之乱近有李闯之鉴,草民有一言,皇上担负中兴大明重担,断不可为琐事令天下人寒心,请皇上明鉴。”陈贞慧硬着头皮说完,他就差明说皇上霸占李香君让天下人耻笑了。 我没想到陈贞慧如此直言,我还以为他会像东方朔讲故事一样让我明白一些道理呢!看来陈贞慧这个人性子比较直,“田荣,去把卢涣章叫来。”既然陈贞慧挑明了,那我也别故弄玄虚了。 候方域和方以智为陈贞慧捏了把汗,他们对皇上的为人了解的很清楚,虽然从见驾到现在皇上都是温情的,但皇上以前的名声在那摆着,他们能不担心嘛! 时间不长,太医卢涣章前来见驾,看到候方域站立一旁,马上明白了皇上叫自己来的意思。 “卢爱卿,有些事朕认为由你来说比较好,朝宗可能有些误解,定生刚才还含沙射影的说了一些谏言,香君误我啊!”我让候方域的这个老乡跟他说,候方域的误解会消除吧! 卢涣章自然替候方域解惑,说阮大铖如何强下聘礼,李香君欲跳楼轻生血溅桃花扇,皇上如何化解廷争,将李香君接入宫中为女官掌管乐律等等。 候方域三人都没料到其中还有这等曲折,候方域和卢涣章早就相识,知道卢涣章不可能骗自己,他双膝跪倒,“草民……!”话到嘴边候方域却说不出来,既不能谢皇上没为难香君又不能说皇上在这个事情上如何英明,令他很是为难。 我看着候方域面带喜色,心中不禁有些苦涩,“朝宗起来吧!不然定生又该说一些朕听不太明白的话了。”我抬手示意陈贞慧不必多言,“朝宗,你还没回答朕刚才的问题,你可愿意入朝为官?” 候方域哪有不答应之理,这可是双喜临门的好事,“草民定为朝廷出力,为皇上尽己所能。” “候方域听封,即日起任礼部侍郎。”候方域跪倒谢恩后我让他起来,看看陈贞慧和方以智,“你们三个加上那个朕还未相见的冒襄,你们金陵四公子就替朕打理金陵旬刊的事务吧!”本来想说金陵周刊,想到这个时候还没有星期这个名词和含义,那就叫旬刊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二章 办的是杂志不是报纸 候方域等人一愣,不知道这个金陵旬刊是什么衙门,想问又觉得不合适,不问吧实在是不明白,好在皇上马上解释了一下。 我心中先打了一遍草稿,尽量用他们能理解的方式讲解,“朝宗,这个金陵旬刊非同小可,朕在其上倾注了很大的心血,你一定要替朕管理好,具体的事务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把你们认为好的诗文见解都刊刻在纸张上,装订成书让其流传,如果流传的范围广,说明你在这上面用了心,如果没有任何的影响,到时候朕会好好敲打一下你的脑袋,明白吗!” 候方域等人一愣,要说装订成书那他们都很熟悉,比如陈贞慧就曾经把自己写的一些文章装订成书,但那只不过是为了自赏或者馈赠亲友,和皇上所说的金陵旬刊有很大的不同,方以智沉吟一声,“皇上,能否说的再详细一些,臣等有些不明白。” 我斟酌了一下用词,“朕举个例子吧!比如说朝宗写了一篇文章,非常的好,可是他也只能给自己亲近的人看一下,旁人是不会知道朝宗所写的文章的,而朕这个金陵旬刊就是要把像朝宗所写的那些文章都收录其中,让他们广为流传。比如密之写了一篇文章,充其量能有百多人看到,可一旦刊刻在金陵旬刊上,那就是要分发到全国的,让天下都可以看到密之的文章,这就是金陵旬刊的宗旨,孔子的论语流传开来用了很多年,如果有了金陵旬刊,那么密之的文章也许只用几个月就可以天下皆知了,朕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方以智惊呼一声,不由击掌叫好,“皇上,这个主意太好了,如若天下文人知道皇上创办金陵旬刊,以宣孔孟,以录精华,非得兴奋的睡不着觉啊!”候方域和陈贞慧也高兴的互相看了看。 我一听方以智的话就知道他们想的太狭隘了,张口就是孔孟,我虽然不认为儒家学说是毒瘤,仁义孝更应该宣扬,后世的时候我还去山东孔庙旅游过呢!可我也不想一门心思的尊奉孔孟,只有一个思想灌进脑袋,人们的思维会僵化的,“密之此言差矣,朕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个金陵旬刊不光是为了宣扬天下文人的文章,它是一个综合的东西,无所不包,有句话说的好,大海不择溪流方成其深广,所以金陵旬刊也不会设置过高的门槛,朕已经开设了三大板块,第一,就是文章板块,收录当今文人名士的文章著作;第二,是评论板块,不论你有什么言论都可以在这个板块发表,哪怕是对朕不敬之语也可以,这个板块就是为了让那些心有不满的人发牢骚的地方,当然,尺度朝宗要把握好,不要太过头了;第三是农工商板块,农主要介绍推广比较好的品种和耕作经验,工主要是提倡先进技术的地方,商就是经商的板块,多半是广告,让有实力的商号出钱,金陵旬刊为他们宣传产品或者名号。” 我这一番半白不古的言论说完,发现候方域三人都愣在那里了,恐怕他们还没听说过如此离谱的事情吧! 候方域好半天回过神来,“皇上,如此庞杂的金陵旬刊,不知一年要出几本?”皇上说的那些东西把他的脑袋塞的满满的,这么复杂的刊物一年能出几本他也没把握。 几本?金陵旬刊我是要当杂志来办的,取名金陵旬刊就说明一个月要出三本,发行量每本也不能低于一千五,否则哪里还有它的效用啊!如果办的好,发行量还要扩大,“朝宗,朕说过这个事情不好办,你得有心理准备,你身为礼部侍郎兼任金陵旬刊编纂部的总裁,身上的担子很重,朕的期望是每个月要出三本金陵旬刊,每本的刊印数量是一千五百本,以后还要逐步扩大刊印量,这前三期的金陵旬刊朕会亲自操刀主办,而后你照着朕的样式办下去就可以了,密之,定生,你们就协助朝宗,一定要把金陵旬刊给朕办起来,朕就任命你们为金陵旬刊编纂部的副总裁!从二品。” 接着我又讲了一些后世办杂志报纸的示例,尤其对金陵旬刊的所谓广告讲的很细,我还期望着从这个广告上面出一大笔银子呢! 这一谈就忘了时间,当田荣来传膳的时候我才知道已经是中午了,我和候方域等人不知不觉说了几个小时,不过效果也很突出,他们三个已经能大概明白我想要什么样的金陵旬刊了。陈贞慧对其中的评论板提出异议,认为一旦刊出不利于朝廷的言论非常不妥,我一笑,告诉他们那就要看他们把关的尺度了,真要是出了事我不会姑息,毕竟金陵旬刊相当于朝廷的喉舌,有些东西不可以刊登在上面。 “朝宗,你们在宫里吃过饭再走吧!朕也要用膳,朝宗不必担心,等你出宫后朕会让你看见李香君的。” 候方域撩衣跪倒,“谢皇上成全!”想到一会就能见到佳人,候方域觉得身子都轻便起来。 让候方域等人退下后,我让田荣把李香君叫到御书房和我一起用膳,这最后一面还是见见比较好,不然我今天晚上是睡不着的。 李香君来到御书房见皇上,昨晚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醒来的时候枕巾湿了一大片,田荣去叫她的时候她刚刚梳洗完毕。 我看着脸上略带尴尬的李香君,想到昨晚她那珠圆玉润的娇躯,至此我才知道自己也很伟大,“香君,坐吧!陪朕喝一杯,这次朕不会喝多了。” “是!”李香君在媚香楼的时候远比在皇上身边作难,她倒觉得皇上比那些达官贵人还要好伺候。 这顿饭吃的很沉闷,当我撂下筷子的时候看到了静静站在一旁的钢琴,“香君,候方域在宫门外等你,朕弹奏一曲算是为你送行吧!”我来到钢琴前坐下,献给爱丽丝的曲调在我的指下流淌出来,优美的旋律反衬出我糟糕的心情,滋味非常难受。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三章 别无选择的郑森 等我结束乐曲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李香君的影子,问了田荣才知道她哭着跑了,我回想这段时间来和李香君的相处,用暗生情愫来说一点都不为过,但这暗生的情愫恐怕是我单方面滋生的,人家还有一个风流倜傥的佳公子,我算什么呀,顶多是一个短命的皇帝罢了。 一想到时间我如坐针毡,把对李香君的情意抛到脑后,都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想我现在没有资格谈情说爱,如果我是一个像唐宗宋祖那样的强势皇帝,也就不会有任何顾忌的把李香君留在身边。 可我不是,我是一个没有将来的人,在我身后是中华大地被异族铁蹄蹂躏造成的百年积弱,鸦片战争到新中国建立的那段时间是每一个中国人心中的痛,我并不是对满族人有敌意,如果在满洲人的带领下中国走上了世界强国的道路,那我只会高兴,可事实却不是这样,那个腐朽没落的满清王朝留给国人的是深深的伤痛和几百年后都没有痊愈的伤口。 既然我因为机缘巧合来到了这个可以改变历史的时代,正巧又有一个至高无上的身份,那我责无旁贷的要竖起另一面旗帜,我不知道后世的历史会不会因为我而改变,但我知道如果我成功了,那历史绝对不会像我所了解的那样令人悲伤,甚至全球的世界史都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 就在我雄心勃勃的时候,就在我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时候,一道奏章让我充分体会了冷水浇头怀抱冰是什么滋味。奏章是郑芝龙写的,他说自己因为身体不好无法来南京面圣,可以说通篇都是谎言,如果还是那个朱由崧的话肯定会被郑芝龙骗过去,可我对郑芝龙的状况多少有些了解,说他身体不好那纯粹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 我狠狠的把奏章摔出去,本来我对郑芝龙抱有很大的希望,满清此时还没有发现水师或者海军的重要性,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得到了郑芝龙的帮助,绝对会有一番作为,起码在战事吃紧的时候可以让海军北上直逼北京,让多尔衮有所顾忌,可郑芝龙彻底让我的战略构想泡汤了,看来他和左良玉玩的是同样的把戏,认为自己是一方诸侯,完全不必理会我这个过气的周天子。 “田荣,传朕的旨意,让郑森来见朕。”我想从郑森的嘴里探探口风,看看郑芝龙是否知会过儿子了,如果郑森跟他爹一样,那他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他的形象也彻底的在我的心中破灭了。 郑森刚刚接到父亲的书信,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告知皇上紧急召见,他把信揣到怀中跟着太监来到皇宫,揣测着皇上召见自己所为何事。 田荣通报了一声后,我让郑森进来免了他的礼数,“明俨,朕听说你最近很忙啊!不知都在忙些什么?” 郑森一愣,“回皇上,末将带领部下帮着修缮了一下南京的城墙,清了清护城河的河道,已经全部完工了。” “嗯!很好,朕应该嘉奖你的,朕问你,你父亲的身体怎么样?”我听赵霆说了郑森带人修缮城墙和挖护城河河道的事,这让我很高兴,说明郑森是个眼里有活的人。 “家父身体一直很好,经常坐船出海,有时还亲自掌舵呢!”郑森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问,难道皇上听说了什么! 我微微一怔,难道说郑芝龙没和儿子通气吗?这不符合郑芝龙递上的折子啊!“明俨,家里来信了吧!能否让朕过目!”我只是猜测郑芝龙会给儿子写信,自古以来老子要欺上自然不会瞒下,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呢! 郑森后背突然冒出一层冷汗,他对锦衣卫无孔不入早有耳闻,虽然皇上下令撤销了锦衣卫,但难保没有别的特务机构存在,这点可是大明皇朝所有皇帝的共性,说不定自己身边就有皇上安插的眼线呢!郑森手有些颤抖把那封自己还没开封的信往上一递,“皇上英明,家父确实给末将来了一封信,末将还没有看。” 田荣接过信交到我手里,我一听才知道郑森还没有看这封信,看来是郑芝龙疏忽了,这封写给儿子的信应该比奏章早几天送出来才对。我哪里知道是老天爷疏忽了,郑芝龙写给儿子的信确实比奏章早两天,可是路上被耽搁才和奏章一起到的南京。 我展开书信一看,心中不由怒火横生,郑芝龙信中不但让郑森为其圆谎,还让郑森利用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和属下搞好关系,建立自己的势力,并且让郑森和族叔郑鸿逵,郑彩等随时联络,探察北面的动静,可以说这封信是在教唆郑森,让郑森在南京附近建立郑家的第二个据点。 我心中略一思量,把手中的信递给他,“明俨,这封信朕以为不适合你看,但朕不得不给你看,看完之后朕希望你自己选择道路,如果你要离开,朕绝不会为难你!”不管这么说,郑成功在我心中依然是一个光辉的形象。 当郑森把信看完,扑通跪倒,“皇上,末将誓死效忠皇上,自古以来忠孝不能双全,末将即刻起断绝和郑芝龙的关系,末将对皇上的忠心苍天可鉴。”说罢,郑森当着皇上的面把自己左手的尾指折断,以明心志,他知道皇上刚才的话就是让他选择站在父亲一边还是站在皇上一边,他别无选择,同时对皇上让他看书信很是感动,皇上大可不必如此,这说明皇上真的很看重他,他一介布衣平步青云当了兵部侍郎,这份知遇之恩他唯有以死相报,正如他所说,忠孝难全。 我没想到郑森会如此毅然决然的选择站在我这边,难道他不相信即使他站在他父亲一边我也会放了他吗?看来是我想的不周全,但既然郑森做了这个决定,我也只好帮他走下去,因为我的骨子里也不希望郑森离我而去,“既然明俨如此,那朕就成全你,你去替朕办一件事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四章 喜欢的都是别人的老婆 我看了郑芝龙写给郑森的信后才知道郑家在南京附近还有一个势力范围,那就是瓜州,郑鸿逵竟然官居总兵,他和郑彩领兵将近两万驻守瓜州,势力也算雄厚,更让我感兴趣的是郑鸿逵那里有不少大炮和火器,如果把这支部队收归己有,那我手里的兵力就达到了三万五千人,实力不容小觑。 “明俨,朕希望你取来郑鸿逵和郑彩的首级来见朕,你能否办到?”我也不想这样逼郑森,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跳的飞快,还有一丝的害怕,可我的理智告诉我必须这么做,如果不让郑森和郑家彻底决裂,那我是很危险的,因为在可以预见的将来,郑家会是我的敌人,在这个时候,我不能对敌人手软。 郑森身子一震,聪明如他马上明白了皇上的想法,这和他听评书所讲的水浒好汉入伙梁山一般,自己如果不杀郑鸿逵郑彩,那么就得不到皇上的信任,同样,自己要是杀了那二人,那自己和郑家也就彻底完了,两个念头在郑森的脑海中摇摆无数遍,最后他一咬牙,心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毒不丈夫,眼跟前还是站在皇上一边是对的,“请皇上放心,明俨这就去取那二人的首级。” 我长出了一口气,虽然有些后怕和后悔,但结果是我所想要的,“明俨,朕不希望郑鸿逵和郑彩死的太明白,应该让他们死的很意外,朕会让赵霆协助你,记住,事后一定要稳住军心,留下赵霆守卫瓜州后,你把人马带回南京。” 随后我叫来赵霆,跟他们二人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情况,这可以说是我第一次玩阴谋诡计,紧张的手心冒汗,有些细节还是赵霆和郑森提醒我的呢!最后敲定,让郑森带领我的二十名亲兵,以看望郑鸿逵的借口进入瓜州,在和郑鸿逵及其部下熟悉后伺机刺杀郑鸿逵和郑彩。赵霆则带领一千人在城外接应,那二十名亲兵也有监视郑森的意思,完成整个计划的时间暂定为半个月。 郑森和赵霆离开后,我的心跳好久才恢复正常,从刚才制订计划,我发现自己真的不是玩阴谋的材料,如果没有他们二人的补遗,我的计划可谓漏洞百出,极不周全。 我把整个事情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最让我担心的就是郑森的反复,一旦他和郑鸿逵等人交了底,那我该怎么办?虽然历史上郑成功对大明王朝忠心耿耿,可因我的到来历史已经发生了改变,难保郑森的行为不会改变啊!我思前想后,提笔给在扬州的张开写了封信,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扬州和瓜州隔江相望,让他密切注意瓜州的动静,一旦出了差错,我也好有应对之策。 这是我来到这个时代感觉最累的一天,对内让我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和浅薄,对外让我知道南明这个破烂江山真的已经千疮百孔,我想像郑芝龙这样的地方武装应该不在少数,怎么应对让我无从下手。 想来想去又想到郑森身上,我突然想起一个人,那就是郑森的老师钱谦益,他们师徒的感情看起来还不错,我这个时候是不是也应该对钱谦益宽容一些呢?虽然郑森没提钱谦益被软禁的事,但我却不能不想着,封建社会的天地君亲师可不是说着玩的,再说钱谦益除了以前是东林魁首外,他还是江南文坛的领袖,放了他对于笼络江南士子之心不无裨益。 “田荣,随朕去一趟御使衙门,着便装去。”想到就做,我现在只能是往好的方向去想,做最坏的准备。 在关马士英等人的时候我很仁慈,仿效后世对领导干部的双规模式,可以说他们除了被限制人身自由外,一切跟平常人没有两样,而且还允许他们的直系亲属探望他们。 今天的天气有些闷热,御使衙门外当差的有些无精打采的站着,在看过田荣的腰牌后恭敬的让我们进去,可能以为我们是宫里的密探吧!关于东长和锦衣卫的劣迹已经深入人心,即便我颁旨废除了锦衣卫,可看起来收效不大,这从田荣那块腰牌的威力可窥一斑。 我和田荣直奔御使衙门的后院,马士英等人应该被关在那里,这个时候怕是刘宗周也在他们那收集材料呢!我打量着周围的景物,一排柳树形成了一道绿荫,垂下的丝丝柳条随风轻轻摆动着,两旁开着的鲜花招引来无数的狂蜂浪蝶,转入回廊就是一个水池,可以说是比较典型的江南园林。 我光顾着看周围,走出回廊的时候猛地和对面走来的人撞到了一起,只听一声娇呼,一道绿影摔向地面,我眼疾手快弯腰把对方扶住,当我看到对方时,不由愣住了。 我险些撞倒的是一个女人,大约二十出头,有到我的肩膀高,鸭蛋脸型,弯眉杏眼,俏鼻小口,脖颈白皙,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我扶着她站住后把着她的双肩居然看呆了。 “公子请放手!”柳如是被撞的晕乎一下,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暧昧的抱着,很是羞愧,一边挣脱一边说。 我一愣,慌忙放手,但还是看着她,觉得她真的很美,不过眼角眉梢隐约有着淡淡的哀愁,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夫人,你没事吧?”一个十四五岁丫鬟打扮的小姑娘随后走上来搀扶住柳如是,看着皇上不由瞪了一眼,“不是好东西,夫人,我们走。”说着和柳如是快步离去。 “大胆……!”田荣见对方敢蔑视圣上,真是嫌命长了。 我阻止田荣的举动,只感觉眼前一黑,暗叹自己这是什么破运气,怎么一眼和我心思的女人都是别人的老婆呢!真是衰的不能再衰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五章 皇后来了? 刘宗周没料到皇上会亲临御使台,想到皇上可能是来察看马士英等人的材料,行完大礼后主动把马士英等人的材料交到皇上手中。 我看了看刘宗周做的记录,除去贪赃之外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多都是和东林党人互相攻击引发的摩擦,在贪赃一栏下,金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马士英即使赶不上和绅也会身家不菲,哪里知道他全部家产包括贪赃加起来也不过两万两,放在普通人家算是一笔巨款,可对于身居高位的马士英来说很低,还有阮大铖,他复出没几天,应该没有贪污的机会,可他的身家却高达七万两之多,看来是世袭的地主之流啊! “刘爱卿,你怎么看?朕应该如何处置这些人?”我想听听刘宗周的意见,想来他是中立的,意见会很中肯。 “皇上,臣以为这些人应该区别对待,像钱谦益,他本身并无大错,这次不过是投机钻营站错了队,想必此时也很懊恼,惧怕东林党人的唾弃,此类人皇上应该多加招抚;至于马士英和一干党羽,臣以为应该削职为民,抄没其家产充公,有马士英这样只为私利不顾江山的臣子在,是社稷的大不幸。”刘宗周有什么说什么,不偏不倚。 我思量了一下,“刘爱卿所言甚是,但朕希望处置马士英等人的时候要推迟一下,最好在十月之后,毕竟马士英党羽众多,杨文聪又驻守在金山,操之过急对朕不利,爱卿以为如何?” 刘宗周的想法也是这样,没想到皇上也想到了,“皇上英明,臣已经将依附马士英的驻外武将一一列出,皇上可以适时更换夺其兵权。” 我见刘宗周有如此心计甚是高兴,“这样吧!刘爱卿把钱谦益带来,朕问他几句话,这个人的文章写的不错,朕还有个职位安排于他。” 钱谦益这段时间过的是提心吊胆,生怕哪天被拉出去咔嚓了脑袋,同时心中后悔不迭,责备自己没有看清形势,忘记了马士英再有权势他上面还有一个皇上,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弄的现在身陷囹圄,实在是自己招的祸事,即使皇上不杀自己,自己也没脸出去面对东林同人,唉! 钱谦益正唉声叹气的时候,突然看见刘宗周推门进来,慌忙从椅子上站起,“起东,可是来取我的性命吗?”说着,脸色登时苍白起来,双腿打着颤。 刘宗周见钱谦益如此怕死,心中暗笑,难道他不知道他的罪不致死吗?“受之兄不必害怕,皇上口谕宣你见驾,随我来吧!” 钱谦益一愣,皇上召见!这可能吗?要不是刘宗周平时为人谨慎,钱谦益一定认为他是寻自己的开心,难道皇上真的召见自己了,这又是为何呢? 钱谦益一进屋看见对面坐着的正是皇上,双腿一软,“皇上,罪臣叩见皇上,呜呜……!”说话之间声泪俱下。 我没想到钱谦益还有这个天赋,眼泪说来就来啊!放到后世起码是个实力派演技派,“平身!钱爱卿还是国家重臣,万不可失了体统。” 钱谦益一听皇上说话的口气,心中顿时有了底,惊惧之情大为减弱,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掸着眼中的泪水,“罪臣有罪,罪臣不该从马士英一伙陷害忠良,更不该为阮大铖翻案开脱,致使其复用为官!” 我的社会阅历虽然浅薄,但也看出钱谦益是个什么样的人,既胆小如鼠又贪恋权势,幸好其才气略微掩盖了他的人品,不然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卑微小人,“钱爱卿,你是有罪……!”我话还没说完呢钱谦益扑通又跪下开始哭,弄得我真想骂他两句,“可是钱爱卿毕竟有苦衷,朕可以理解,礼部尚书你就不要再当了,去候方域那作个主事吧!好好做你的文章,不要再过问朝事,你可愿意?”像钱谦益这种人一点都不适合从政,专心做学问兴许还会能有些成就。 钱谦益闻听皇上之言哭声立即停止,他不知道去候方域那里做主事是什么官,但听皇上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再留在朝堂之上,也罢,这个时候能保住性命已然是万幸,等有机会再谋进阶的时机也不迟晚,“罪臣谨尊圣意。” “钱爱卿有不懂的地方多问候方域,他会替你解答,朕希望你好好做学问,退下吧!”我想以钱谦益的学问在金陵旬刊做个主笔,问题应该不大。 钱谦益边走边想,真是风水轮流转,候方域那后辈晚生倒是抖起来了,今日还要在他手下谋个差事,真是憋闷,那小子什么时候在皇上跟前红起来了,难道?钱谦益眼睛一亮,想到李香君身上,难道是李香君为候方域挣来的一身功名吗? 回宫后,接替赵霆负责招募新兵的嵇宪把花名册交到我手里,原来新兵的招募总数已经达到一万人,按照我原来的构想,这一万人乃是由我直接指挥的部队,在忠诚度和服从命令方面不能有任何闪失,想要达到这两个要求需要时间培养他们,而我缺的恰恰是时间,有什么办法能短时间内让他们成为我的手和脚呢? “嵇宪,明日早朝后朕会去校场阅兵,你安排一下,高魁聪训练的新兵也要到场,赵霆不在,你别让朕失望。”我对嵇宪不太熟悉,他是赵霆临走的时候向我推荐的,说嵇宪为人比较忠诚,是个没有心眼的汉子。 嵇宪听皇上如此说,既感激动又觉得又压力,“皇上放心,嵇宪一定会把阅兵的事办好。” 我刚让嵇宪走,就见田荣慌慌张张走进来,“有什么事吗?怎么如此惊慌?” 田荣脸色不大好看,“皇……皇上,有一女子自称是皇上在河南时的王妃,携一子说是皇上的骨肉,投到忻城伯赵之龙的府上,赵大人此时正在外候着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六章 突如其来的危机 我听着田荣的话脑袋嗡了一声,王妃?难道是死鬼朱由崧的老婆,她怎么还活着,不是说在河南的时候就死了吗!“让赵之龙进来。”我有些纳闷,按说那个王妃应该直接投奔皇宫才是,怎么投到忻城伯赵之龙的府上?而我却还不知道有一场天大的危机正在逼近我。 “臣赵之龙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赵之龙行完礼后被皇上叫起,“启禀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我心中正闹心呢!“朕听田荣说王妃童氏在你的府上?此事可当真?”如果真是朱由崧的老婆我该怎么办?把她接进皇宫?这个结果让我万分别扭。 “皇上,童妃之事真与不真皇上一见便知,臣此来是有机密大事启奏,太子朱慈?日前现身苏州,还望皇上定夺!”赵之龙也是刚刚得到这个消息,按照礼法明太子朱慈?乃是大明正统的继承人,朱慈?的出现将对刚刚建立不久的南明政权形成地震般的冲击,对弘光帝朱由崧的地位更是有着致命的威胁。 我啊了一声,登时从椅子上站起来,朱慈?我并不陌生,他是崇祯皇帝的长子,也是皇太子,听说此人颇有崇祯帝的勤勉之风,一干明室重臣对其期望颇高。而正如赵之龙所想,我也马上想到朱慈?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我陷入深深的忧虑当中。 赵之龙见皇上痴愣的站着,“皇上,臣以为应该马上派人将太子接往南京,一旦太子落入有心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啊!” 闻听赵之龙所讲我深以为然,不管我现在是不是皇帝,朱慈?的地位在那摆着呢!万一他被别有用心的镇将接去,那整个江南马上会陷入分裂;可把朱慈?接到南京也有问题,一旦证明他真是明太子,那我怎么办?把皇位让给他吗?我刚刚适应这个位置,刚刚有了雄心壮志,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权力交给一个对未来起不到丝毫作用的人手里,因为我可以断定,一旦朱慈?接位,历史将不会有多大改变,我毕竟比他多知道很多东西,所以这个皇帝由我来当更合适。 “赵爱卿,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我马上把问题集中到消息的传播上面,如果朱慈?现身苏州的消息天下皆知,我该怎么办?如果只是在一小部分地域传播,我又该采取什么措施,这些都要斟酌。 赵之龙脸色不太好看,“回皇上,消息在苏杭地区已经传了一个多月,此时怕是很多人都知道,臣是在童王妃口中得到的这个消息。” “赵爱卿暂且退下吧!朕会派人去你府上接王妃进宫。”我现在只能用六神无主来形容,我没料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措手不及之下有些掰不开手脚,要是我在后世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个插曲该多好,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奇遇,哪里能先准备啊! 我做在椅子上,感觉身体里空空荡荡,使不出一丝力气来,可我必须强迫自己去想,因为这是无法逃避的危机,平复了心中的纷乱后,我梳理出三条线来,第一就是要马上给在扬州的张开写信,问问他关于童妃的事情,并且请教该怎么应对朱慈?的出现;第二就是要立刻派人去苏州接朱慈?进南京,把他掌握在我手里远比他流落到镇将手里对我有利;第三就是即刻整顿南京的军务,那些我先前不敢撤换的将领要马上撤换,至于所谓的明室重臣我反倒不用去担心,他们除了嘴之外什么都没有,任他们去说好了。后来证明我在第三点上犯了严重的错误。 我把写好的信交给田荣,命他马上赶赴扬州,一定要快去快回,接着我开始考虑派谁去接朱慈?,赵霆和郑森都不在我身边,高魁聪也不能用,嵇宪去办这件事我又不放心,此刻我才知道心腹对我来说是多么重要。 突然我的脑中灵光一闪,想起王保临走时跟我提的一个人,太监李继周,王保说这个李继周很是机敏,乃是跟随他多年的得力跟班,我也觉得去接朱慈?用宦官比较合适,“来人,把李继周叫来。” 一会功夫,一个白净的太监进来跪倒在我身前,我一看李继周的长相顿时明白什么叫物以类聚,一看他就让我想起王保,看来他和王保关系非同一般!“李继周,朕要你去办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你可别让朕失望啊!” 李继周身体一震,“奴才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自从王保被一撸到底后他的日子也不好过,王保临走的时候虽然跟他说已经向皇上推荐他了,可一直也没蒙皇上召见,李继周终日闷闷不乐,没想到今天时来运转,皇上居然要他去办大事,他如何不兴奋啊! “朕命你去苏州把太子朱慈?带回南京,你可能办到?”我对李继周的态度比较满意,看来他和王保一样,认为依附我才是富贵的根本。 李继周闻听打了一个冷颤,太子朱慈?还活着?他自小进宫,没见过皇权的残酷竞争也听老一辈的讲过,皇上让自己去接太子朱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让自己半路把朱慈?干掉? “你见了朱慈?,不论他问什么你都不要回答他,只管把他接到南京就是,办成此事朕重重有赏。”我现在还没想到如何面对朱慈?,眼下把他接到南京稳住人心才是首要任务,至于验明真伪以后的事情我还没有完整的想法。 (对于感情戏的问题作者说两句,对于李香君和柳如是的着墨完全是为了后面的描写,这两个人的人品作者比较欣赏,出淤泥而不染!!!所以主角后面一定要得到这两个人,至于二人是否破鞋问题,因为历史上当时二人确实已经身为人妾,所以作者觉得这样写也可以,对于候方域和钱谦益的处理,是后文的一些矛盾之一,大家拭目以待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七章 有点害怕 李继周走后,我的心思就落在整顿南京军务上,张开曾经跟我提过南京的京营,战斗力奇差,原先的总督京营太监卢九德又是一个昏庸无能的人,把南京京营弄的仿佛一盘散沙,不过卢九德凭借京营干了一件好事,就是联络镇将把朱由崧推上了皇帝的宝座,让我拣了个现成的皇帝当。 我在一开始就想过把南京京营整顿整顿,可我随后就放弃了,因为京营多半成了附庸,除了原总督太监卢九德之外,分别被众多人依为屏障,像马士英,忻城伯赵之龙,王铎等等,和京营多少都有关系,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平衡,我也正是抓住这一点才和张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控制南京,但随后我也没敢轻举妄动,与其大刀阔斧的整顿京营触动各方利益,还不如我重新招募新兵呢! 在京营之中马士英绝对有势力,其亲信杨文聪驻守金山,手下有一万多人,我已经叮嘱赵霆和郑森,处理好瓜州的事情后就设法把杨文聪给解决掉,免除我的后患;其他的像忻城伯赵之龙王铎等,在京营之中都有亲信,平日也互不通气,这倒是便宜了我,要是他们联通一气,我这个皇帝也不用当了。 我拿出刘宗周给我整理出的材料,大约有七个武将和马士英等人过从甚密,我就先从这七个人下手好,至于赵之龙等人的亲信,稍候再处理不迟。我思考了很久,决定明天阅兵的时候看看新兵的阵容再看采取什么策略,我相信自己手中现在的兵力完全可以击溃任何一个在南京京营的势力,京营的战斗力没法和刘泽清这些上过战场的士兵相比,况且现在他们的士气又这么高,同样是乌合之众也有高下之分。 我不知不觉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因为今天发生如此危机,令我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生,做梦梦到朱慈?被拥戴当了皇帝,而我则被推出皇宫砍了脑袋,在人头落地的刹那我猛地惊醒,连带的身边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我满脸冷汗,发现身旁不知是韩丹还是韩双惊魂未定的看着我,见我看着她,她才慌忙跪倒,口称奴婢该死,惊扰圣驾云云。 “起来吧!朕吓着你了吧?”我看着站起来才和我差不多高的她,见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可见刚才确实被我吓着了,“你是韩丹还是韩双?”说着,我伸手去抚她的头发。这完全是情不自禁的举动,此时在我看来她就是被我吓到的小姑娘而已,真的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奴婢韩丹,皇上……!”韩丹有些不适应皇上这样,虽然是皇上破去了她的童贞,可对方毕竟是皇上,而她只是一个侍女奴婢而已。 我一看韩丹的反应,顿时明白她想到哪去了,心中不由暗骂死鬼朱由崧,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你也祸害,弄的我都不好意思面对人家,“韩丹,朕饿了,你去御膳房传几道菜。”被恶梦惊吓的我肚子咕咕叫,才想起还没吃东西,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很晚了! 第二天,我匆匆结束早朝和嵇宪赶赴校场,俗话说人到一万扯地连天,看着校场内站立的新兵我才知道有这么多人要听从我的指挥,这让我有些热血沸腾,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坐在金銮殿上就能体会到。 “末将高魁聪叩见皇上!”高魁聪在此等候多时,见皇上和嵇宪来到,赶紧上前参拜,他现在算是这里最高的武官,虽然直接指挥的人才一千人,但他的身份地位在那放着呢! 我让高魁聪起来,“去把你训练的一千人带出来,朕看看你的成绩。”我对高魁聪的成绩很感兴趣,如果成绩让我满意的话,训练新兵的任务会分批交给他,至于我担心的信任问题我已经想好了解决的办法,那就是让高魁聪今后不能长时间的带领一支部队,这样即使他有什么歪心眼也折腾不起来,以后他要是真听我的话,再委以重任不迟。 高魁聪高声道了一句得令,跑回去把他那一千人从大队中分离出来,连续变换了几个队形,看得出高魁聪在这些人身上下了功夫,能在短时间内达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高魁聪也是有意卖弄,见皇上在墩台上看的入神,一声令下,一千人顿时一分为二对打起来。 我点点头,后世的时候也看过军队题材的资料,训练也就是这样的模式,此时我不禁后悔咋没多看看特种兵怎么训练,要是能训练出一支特种部队来,那我不是发死啦!我正想着呢,突然发现两波人又汇聚在一起居然向我的放向冲来,喊声震天,看样子就像要把我干掉似的。 站在皇上身后的嵇宪吓了一跳,马上挡在皇上前面,正待高声调集人马,却见那一千人冲到面前十丈处马上停下来整成方阵,队伍整齐后所有人单膝跪倒高呼万岁,让嵇宪虚惊一场。 高魁聪对手下人的表现很满意,尤其是最后的这招,他可是想了几天才想到的,见队伍跪倒高呼万岁,他也来到皇上站立的墩台下,“末将高魁聪前来复命!” 说心里话,刚才我确实很害怕,这一千人要是冲过来,踩也能把我踩死,不过最后给我的却是惊喜,原来高魁聪没忘自己的本分,没忘了部队最重要的是要忠于我,这很好,“平身!”我让高魁聪起来后走下墩台来到这一千人前面,“朕能看到你们如此精武甚是欣慰,相信你们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名合格的朕的近卫亲兵,都起来吧!” “高魁聪,这一千人朕就交给嵇宪带领,你再选两千人加紧训练,朕很满意你的表现,即刻官复原职,好好干,别让朕失望。”高魁聪的工作让我惊喜,相应的我也通过官复原职表示对他的肯定。 大家的意见思丽斋都看了,很中肯,表示接受批评教育,不过看了一些书评后感觉激情减少很多,弄的这两天也没什么感觉,这一章写的很不好没感觉,不过也发出来吧!以后会改动一下,像锦衣卫东厂的问题是我考虑不周,遣散宾妃的事也写的草率等等很多细节,另外我说过很多事都和历史不一样,一个学生突然变成皇帝心理和智慧是很难处理的,大家不要较真啊!另外不要人身攻击!顿首!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八章 做心腹不能拉帮结伙 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在等待朱慈?的到来,等待张开的回信,因为张开的样貌酷似我的父亲所以我经常在不知不觉中依赖他,渴望他能够帮我化解眼前的难题。 在等待中朱慈?现身苏州的消息逐渐传到南京,虽然在朝堂之上群臣没敢表露心态,但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显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王铎在两天前得知太子现身苏州的消息,而后身边人的姿态他尽收眼底,为官多年的他政治嗅觉比较敏锐,马上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升迁机会,不过究竟站在哪一边他有些吃不准。 王铎梳理思绪后觉得站在当今皇上一边比较有前途,太子虽然有着先天的优势,但时过境迁,朱由崧登基称帝得到天下人的认可,又有镇将的支持,地位已经不可动摇,而且支持太子的人多半为江南士子和东林党人,看似势力雄厚实则能力全无,况且皇上最近把内阁架空,这个朝廷多半成了空壳子,能翻出多大的浪啊! 王铎唯一担心的就是武昌的左良玉,拥兵颇重的左良玉要是打着保护太子的名义进逼南京,那该如何是好,万一黄得功等镇将也从中搅混水?王铎想到这不由犹豫起来,心下又觉得站在皇上一边也不保险。 “老爷,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王铎的原配胡氏见丈夫长吁短叹眉头紧皱,不由也跟着担心起来,她自从跟随丈夫来到南京后看着丈夫天天发愁她就没一天晚上睡好过,可丈夫不说她也不敢问。 王铎看着老伴,“你先睡吧!我有些事想的不太明白,唉!这个官难当啊!” 胡氏幽幽一叹,“老爷!老爷虽然不说,可我从下人们的话语中也能听到一些消息,老爷前些日子被马士英等人排挤,这些天又被高弘图等人挤兑,他们都是有派系的人,老爷又怎么能斗得过他们呢!妾身以为老爷还是辞官吧!每日含饴弄孙总比钩心斗角舒坦。” 王铎脑中灵光一闪,“夫人刚才说什么?派系?派系!看来我是老糊涂啦!眼睛有些看不清楚喽!夫人高见啊!”胡氏的一句话使王铎茅塞顿开,前有马士英擅权,后有东林党得势,这么快的权力交替使王铎有些脑筋迟钝,刚才闻听夫人之语才看到事情的关键,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铎处身在权力的斗争中反而不如胡氏看的清楚,尽管他已经有所领悟。 胡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使丈夫如此高兴,“老爷为何高兴?妾身说什么了?” 王铎长出了一口气,“夫人有所不知,为夫刚刚想到一个关键的所在,你去把我昨天写的那幅字拿来,快去。” 王铎拍拍脑门,派系两个字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万历以来派系斗争愈演愈烈,以东林党人被屠戮和魏忠贤的败亡为中心交替得势,可万变不离其中,谁也离不开皇上,没有皇上的支持哪来的权力啊!由此王铎想到弘光皇帝最近的举动,打压马士英架空内阁和东林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权力其中在皇上自己手中,可笑旁人还没走出万历以来的惯例,以为皇上还会依赖东林党人,虽然皇上确实重用了一些名士,譬如高弘图和候方域等人,可这只是一个表象,内里皇上招募新兵就是一个极佳的佐证,一旦皇上有了自己的军队,必然会有大的变动,此时站在皇上身边将来得到的利益才会大,起码不会受到波及而获罪,想到此,王铎总算觉得心中的沉闷轻快许多。 今天早朝后,王铎留下要见驾,被太监领到御书房后跪倒,“臣王铎叩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王铎进来后我正在为诸多的事情烦心,“平身,王爱卿有事为何不在早朝启奏?”王铎身为东阁大学士,身份地位都很高,我不得不客气些。 王铎站起身,“微臣前几日写了一幅字,请皇上过目!”说着在袖口内拿出卷轴递给一旁的太监。 我心中烦乱哪有心情看王铎的书法,可看着王铎脸上满是期待之色,只好硬着头皮打开观看,看过后头皮更麻,因为王铎写的是草书,我只能认出有限的几个字。 “王爱卿书法甚妙,比之古时名家也不遑多让。”我总不能说不认识王铎写是什么,只好说些无关痛痒的赞美之词,“这幅字朕留下了!” 王铎心中大喜,可转念一想皇上似乎没看出字中所含的意思,“皇上,臣彻夜草书诸葛孔明的《出师表》,遥想武侯当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心境,略有小得!”说着眼睛的余光扫了扫皇上。 我一愣,诸葛亮的出师表我以前背的还很熟呢!不过好像有和我看过的不同的出师表,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以前学过的,顺着大概能看出王铎写的是什么了,“王爱卿有何感慨不妨道来。” “臣少时家贫,每日吃粥能吃上两顿都是奢望,与布衣相距甚远和乞丐无异,及冠之年方触圣贤之书,而立之年才进士及第,昨夜草书出师表,不由感慨良多,为臣者得遇明君实乃幸事,武侯能和昭烈帝相逢更是幸之又幸,臣不才,更不敢与名垂千古的武侯相比,但臣之忠心却一般不二,还望陛下明鉴!”王铎边说边察言观色。 我听着王铎的半截话就是一愣,“王爱卿似乎有话对朕讲,直说无妨。”我很意外,原来王铎还是这个时代的‘贫困大学生’,从每日餐食米粥到当朝一品,能有今天的成就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臣听闻先帝太子现身苏州,想必皇上正为此谣言烦心。”王铎见皇上神色微变,“臣不才,愿为皇上分忧。” 我心中揣测着王铎的意图,“王爱卿此话怎讲?”我看着手里的出师表,加上王铎刚才的言语,隐约捕捉到什么。 “臣以为散布此谣言者居心险恶,臣在北京时先帝太子已被李闯杀害,哪里还有太子现身苏州一说,臣恳请皇上对散布谣言者严惩不待。” 我判断王铎是在向我靠拢,他还没见到朱慈?就说流传的是谣言,加上刚才又是出师表又是诸葛亮,用意已经很明显,“王爱卿为何觉得那是谣言?朕听说太子后来又被放了!” 王铎一咬牙,“皇上,臣曾为太子讲学,太子真假臣一见便知,臣认定谣言就是谣言,请皇上明鉴!”王铎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白,即使太子朱慈?是真的,到了他这那就是假的! 我看着突然对我宣誓效忠的王铎,是什么促使他有了这样的转变呢?“王爱卿,朕明白了,朕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三十九章 “狼狈为奸” 王铎见皇上如此说,知道这是一个表明立场的机会,“皇上,臣为官多年,可谓历经宦海沉浮,昨夜方才明了为官之道,臣者,君之使也,君者,臣之主也,为臣者不能正其位,是谓逆,万历以来朝廷多半耗于内讧党争,正是为臣者不能谋其政所致,所以屡发逆案,自古以来权臣结党营私已成定律,太祖开国以来权臣当道之事更是频频发生,胡惟庸蓝玉为始,马士英阮大铖为末,使我大明江山满目疮痍,今陛下当机立断,软禁奸党,架空士林,出掌兵符,实乃大明幸甚,天下百姓幸甚,臣不才,虽不能效仿武侯事迹,但臣却愿肝脑涂地以效皇恩。” 我听着王铎的豪言壮语心下颇为意动,我身边自张开走后便没有一个可以商量大事的人,诺大的摊子放在我面前实在让我无从下手,这会我才明白后世的国家领导人是多么不容易,管理国家可不是谁都可以管理好的,每天收到和要处理的信息都让人精神丝毫不得放松。 王铎见皇上没言语,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如何,相信没相信自己的一片赤胆忠心?“皇上,太子现身苏州的谣言一案微臣已有计较,恳请皇上将此案交与臣办理。” 我此时正在考虑要不要信任王铎,我对他完全不了解,如果说史可法刚才跟我说这些话拿我会毫不犹豫的应允下来,因为史可法的忠秉已经经历了历史的检验,可王铎呢?他为了什么这么做,为了权力?为了富贵?亦或是为了表现自己?“王爱卿,太子之事容后再议,朕想问你几句话,自朕登基以来,王爱卿以为如何?”如果王铎说的是奉承之词,那我只能对他的表忠一笑置之,如果他说的是一味的正言,那我会把他和刘宗周等同起来对待,我最希望的是他就事论事,从我的立场出发,因为我需要的是心腹,说的难听些就是需要一个和我‘狼狈为奸’的人。 王铎愣了愣,“回皇上,臣南下以来,起初对皇上并不看好,皇上坐镇洛阳时声名甚差,监国南京后又极力宠待马士英等人,致使朝纲不振,百官生怨,可臣却错看了皇上,想必皇上如此做乃是为了麻痹众人,好得坐龙廷。皇上的计策非常成功,不但马士英等人为了日后擅权而力挺皇上,江南东林党人也因为马士英等人而屈服,恕臣不敬,臣那时也认为皇上乃是一个傀儡,可最近月余来的进展却使臣茅塞顿开,皇上先是除掉刘泽清夺得兵权,随即软禁马士英一党,架空东林党人和江南士子,一联串的举措使皇上亲自掌握实权,自此臣才明白皇上乃是睿智明君。” 王铎一边说一边察看着弘光皇帝的神色,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这点本事还有,把赞扬的话一说完,王铎话锋一转,“皇上,所谓旁观者清,皇上虽然很快的控制了南京附近的局势,但臣以为皇上未免操之过急,有些纰漏甚至是无法弥补的,比如皇上遣散宫人,侍女倒也罢了,可宾妃却是不能放出宫去呀!对皇室的颜面大有损伤,虽然那些宾妃都是没有经过册封的皇上随便纳入宫中的女人,可传出去三人成虎,让那些士子嚼舌根未免不值;还有一事皇上疏忽了,锦衣卫如何能解散呢!太祖开国治政得力最多的不是满朝文武而是锦衣卫啊!臣知道皇上是想让新朝有新气象,可锦衣卫解散内里应该重建相应的职司,臣观皇上并没有设立等同锦衣卫的职司,如此一来皇上的耳目就等同被蒙蔽,对皇上极其不利……!” 王铎所说之语褒贬平分极其尖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让皇上知道他想做皇上的心腹之臣,并且保证不会结党营私,因为他想做的就是一个幕僚式的私臣,一个只为皇上效忠的人。王铎说完后扑通跪倒,“皇上,微臣适才之言犯了十恶的大不敬之罪,然微臣对皇上之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皇上!”王铎昨夜被夫人胡氏启发,怎么做官也突然明白起来,他知道皇上必定会相信自己,必定会依自己为心腹。这些都是拜夫人所赐啊!原本想着近日再纳一房小妾,现在已经绝了这个念头,有时间多陪陪原配夫人才是。 我听着王铎的话,心中倍感受用,虽然王铎或多或少有拍马屁的嫌疑,而且把我的意外到来说成是朱由崧的心计,让我听来好笑,同时不免赞叹他的想象力,但他的心境已经让我看明白了,我走到他的身前把他搀扶起来,“爱卿,朕今日很高兴,周得姜尚,齐得管仲,心情也不过如此而已,来人,替王爱卿看座。”说好听的我也会。 王铎虽然断定皇上会有这样的决断,但到此时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才真正落地,坐到太监搬来的椅子上心中不由美滋滋的,“皇上,谣言之事应该当机立断,以绝众人之口,臣物色了一人,乃是刑部郎中李沾,此人与微臣略有私交,但平日与马士英等过从甚密,已被皇上软禁起来,臣保举他同臣一道办理此案,望皇上恩准。” 我点点头,“准,朕就任命他为督察院副左都御史,正三品,王爱卿,先帝太子事关本朝根基,望爱卿办理得体。” “皇上放心,微臣定会让皇上满意,让天下人无有微词。”王铎现在的心情异常兴奋,他现在不但是东阁大学士,还是皇上最亲信的心腹,这让他做起事来浑身轻快。 我看着王铎,“王爱卿,在你离开这里前朕送你一句话,你刚才也说过,君是君,臣是臣,如果臣不像臣,那莫怪朕翻脸无情。”我并没有被马屁熏倒,这些该说的话也必然要告诉王铎,他嘴里说的好听,可我却不想培养出一个比马士英还难对付的权臣。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章 打补丁 王铎听着皇上的话就觉得后背冒风,“皇上,微臣省得,微臣必会以马士英为前车之鉴,皇上,微臣与京营参将武大有素有交情,武大有乃是前锦衣卫指挥使阴士勋的内弟,阴士勋此时正赋闲在家,微臣建议皇上秘密召其入宫组建等同锦衣卫的职司,此乃当务之急。” 刚才王铎的一番话让我也获益匪浅,有些事我做的确实欠妥当,比如为了一扫前朝官员惊惧之心而解散锦衣卫,现在想想哪个朝代没有情报机构啊!后世的情报战更是奇招迭出,这是我决策的一大败笔,“朕知道了,退下吧!” 我拟好一道召旨交由太监前去召阴士勋进宫,想到王铎所说的京营参将武大有,肯定是我所了解的王铎在京营的心腹,王铎已经对我表了态,那武大有也是一员可用之将,随即又拟旨召武大有进宫。 我看着在一旁研墨的韩丹,不禁心生感慨,我也不过是一个比她强不了多少的人,只是多知道一些历史而已,在后世还是一个未成年人呢!如果我没有现在的身份而来到这个战乱频繁的时代,估计饿死的成分最大,“韩丹,给朕捏捏肩膀。”连写两道圣旨膀子有点酸,而我也逐渐的适应了一个皇帝的日常生活,早就没有了早上起来自己穿衣服的念头,毕竟有人伺候很容易滋生惰性。 韩丹小心翼翼的揉捏着皇上的肩膀,既不敢使太大的力气又不敢敷衍了事,没一会汗水就顺着额头淌下来。 我闭着眼睛回味着王铎刚才的话,越发觉得他所说非常中肯,尤其是批评我解散锦衣卫之事,后世信息资讯爆炸对情报还看的非常重,何况这个消息闭塞的古代呢,阴士勋以前是锦衣卫的指挥使,对情报工作肯定有心得,看来我在组建新的情报部门上得好好的和他探讨一下。 我忽然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说是汗味却不像出汗那么难闻,反倒有些清新,我略微回望看着额头布满汗珠的韩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退下吧!”这个时代没有诸如洗发香波那类的用品,可我在韩丹身上却嗅到后世一种比较有名的洗发水的气味――飘柔! 大约三十分钟后,赋闲在家的前锦衣卫指挥使阴士勋随太监来到皇宫,接到圣旨时阴士勋并无太高兴之色,他在被罢官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有今天,却没想到等的时间长了些,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他深知锦衣卫对皇上的重要性,解散不过是因为阮大铖私自动用锦衣卫而遭到东林党人的弹劾受了牵连,就像前朝时一样,这回皇上召自己进宫肯定是想像成祖和宪宗皇帝一样设立东厂西厂一样的机构。 阴士勋前些时日和弘光皇上比较亲近,今日再次面圣发觉皇上变了,也许是他作为锦衣卫的职业嗅觉作祟,总之感觉皇上和前时大不一样,首先是气色,以前皇上终日沉湎酒色,脸色腊青,双眼无神,此时略一打量就觉得皇上精神非常饱满,双眼虽然只是轻轻一瞥就让他垂下头来,因为那眼神如电,夺人心神;再次是气质,以前皇上坐着的时候总是身无定型,怎么舒服怎么来,今日一见,皇上正襟危坐,有了君临天下的威势。要不是阴士勋看的真切真的以为面前的皇上是假的,近月未见皇上的变化委实大的惊人。 “阴士勋,京营参将武大有是你的内弟?”我让阴士勋平身后仔细的打量他,阴士勋大概四十多岁,方面大耳很有福相,白面无须乍看跟太监很像。 阴士勋不知道皇上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回皇上,武大有确是草民妻弟。”阴士勋被罢官,现在是布衣一个,言语上也有了改变。 “嗯!”我起身离座走到阴士勋面前,“朕叫你来是想问问关于锦衣卫的事,你跟朕系统的说一下。” 阴士勋心说自己所料果然不差,皇上这么问肯定是要为锦衣卫改换门庭,毕竟锦衣卫的名声欠佳,以往各地的官员一听有操京味的人出现在管辖的地界莫不提心吊胆,生怕有把柄落到锦衣卫手里,“皇上,锦衣卫的名册草民已经带来……!” 我听着阴士勋介绍着锦衣卫的构成,突然发现他已经摸到了我的心思,他还把自己的一些构思说出来,让我对他刮目相看,“阴士勋,锦衣卫朕不能再交给你掌管,这些被遣散的锦衣卫朕也不能再用他们,至于现有的脉络和关系网则要保留,朕希望你重新建立一个和锦衣卫相同职司的衙门,朕不希望这个衙门的存在让世人知晓,朕的意思你明白吗?”情报部门本来就需要极其保密,朱元璋设立的这个锦衣卫则弄的天下皆知,当官的不害怕才怪呢!后世也没见哪个情报人员的脑门上贴着我是007,隐藏还来不及呢! 阴士勋垂首应着,“草民明白,草民闻听皇上招募了新兵,草民就在新兵中挑选一千人请皇上恩准。” “准,朕还会派一个副手给你,是朕的贴身太监田荣,他还年轻,你要多教教他,你也不要再自称草民,锦衣卫的指挥使不能当了就去督察院,做个佥都御使吧!虽然没有以前的官阶高,但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我心中一直觉得阴士勋干的工作和后世的监察部门相似,顺嘴就吧他安排到了督察院,督察院由刘宗周掌舵,我也不必担心阴士勋背后搞小动作,我更希望田荣在他身边能好好锻炼一下,成熟后情报工作就让田荣挑起来,这些太监我不必担心他们会背叛我,不和我一条心。 阴士勋听皇上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太监就知道皇上不信任他,要不是他原先是锦衣卫指挥使,皇上根本就不会召见他,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古人常说伴君如伴虎,皇上的变化这么大,和皇上太亲近保不其哪天无意中冲撞皇上,这条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一章 意外的惊喜 在我和阴士勋交谈接近尾声的时候,京营参将武大有才来,而我询问了他一些问题后不免哑然失笑,王铎说和武大有素有交情,原来他们三个竟然是连串的亲戚,武大有是阴士勋的妻弟,王铎的一个小妾是武大有的表妹,这样的关系要是再没交情,那什么才叫交情呢! “朕今日有些累了,尔等都退下吧!武大有,你一会去见见王铎,他应该有话对你说。”我现在已经信任王铎,虽然不想他罗织党羽,但让武大有见他一面也好方便我使用武大有。 武大有出来不由有些纳闷,皇上风风火火的召自己进宫竟然问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看看身边的姐夫,“皇上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有些弄不明白!” 阴士勋长出了口气,“皇上变啦!你今后要多加小心,我想皇上让你去见王铎必有深意,你敢紧去见见吧,记住,这个时候多做事少说话没有坏处,别说姐夫没提醒你啊!” 阴士勋前脚刚走候方域随后要见我,说是让我看看印刷出来的金陵旬刊,我非常想看看自己构思出来的杂志,午饭没吃就让候方域进来。 我前几天已经把杂志的基本构架给候方域讲解了近一个小时,他和陈贞慧等人的领悟能力也比较强,基本能按照我的要求把杂志办出来,可当我看完手里的杂志后颇为失望,看来文人就是文人,这个时代的文人就更迂腐,我的本意虽然是想把杂志分成若干的版面,但在最开始还是以最后的工商版面为主,毕竟我现在要捞的是银子,不多加广告哪来的银子啊!而手里的这本金陵旬刊简直成了权威性的学术杂志,有钱谦益和候方域等人写的文章,有高弘图等人痛斥马士英擅权的评论,当然也有宋应星帮着配发的几个改良农业工具的插图,可我最想看到的广告只有两张,可以说候方域办的很失败,不过我也有一定的责任,我把将来的想法融入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有些操之过急。 “朝宗,朕看这一期金陵旬刊印这一本就够了,朝宗和钱谦益的文章留下,宋太傅的几页插图也留下,其余的都不用,你给我多加商号的介绍,朕定的银两很合理,每页介绍才一百两银子,他们还没尝到做广告的甜头,这样,你去户部问一下,看看南京哪些商号最有名,从中挑出十家来,强迫他们必须做这个商号的介绍,等效果出来不逼他们他们也会抢着来找你,三天后金陵旬刊一定要印够一千五百本,通过各地的衙门分发出去,富贵之家书香门第都要订阅,每户一年收二十两银子的成本费用。”我原本打算免费的分发出去,可我高估了这代人的觉悟,不用权势逼迫他们恐怕这金陵旬刊的下场必然停刊,就算我不惜银两贴补,分发出去都进了茅房不是更浪费,自己花钱买的东西多少会心疼,大概会下功夫看一遍吧! 候方域觉得皇上此举有违创办金陵旬刊的初衷,可他发现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不敢顶撞皇上,“微臣知晓,这就去户部查阅资料,臣告退。” 时间进入七月,多变的天气仿佛映衬着时局的动荡变化,先是王保在李自成处给我写了一封信,信很简短,了了数语却看的我心中生出一片清凉,王保到了西安就被李自成软禁起来,可随着战事的变化我写的那封信发生了作用,李自成依照我的提点止住了连续溃败的颓势,在河南陕西交界还打了几个漂亮的反击战收复十数座城池,王保自然也被奉为上宾,信中言语再有月余即可返回南京。 李自成拖住了多尔衮对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让我可以在和多尔衮的谈判中争取更多的利益。 王保的信到了没两天,张开和高杰史可法的书信一齐到来,那位太子朱慈?也来到了南京,这么多事聚集到一起让我感觉太阳穴疼痛。首先是如何安排太子朱慈?的事情,我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应该让王铎全权处理,他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我就没必要再插手,相信他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看着桌子上的三封信,我迫不及待的打开张开的书信,他的意见对我是很重要的,开头一句话就告诉我关于王妃童氏完全是子虚乌有,当日洛阳城破王妃童氏和其子都被杀害,让我一定要严惩冒充者,随后就谈到了太子朱慈?的事情,让我意外的是张开并不赞成杀掉朱慈?,我往下看才知道张开这么做颇有深意,原来他是想借朱慈?的现身巩固我的地位,让我借机会铲除江南所有羁绊我的势力,铲除那些想借助朱慈?捞取政治资本的人,这些人将会是我集中权力的障碍,说的我深以为然,赞叹姜还是老的辣,不过最让我兴奋的是张开最后才提及的事情。 事情还得从弘光朝廷的建立说起,当时在崇祯年间多次办理从海上运送江南漕米到天津松山的沈廷扬给朱由崧写了一道奏章,说他常年办理海运,手中有船一百多艘,都是比较高大完好的海船,每艘可容纳二百余人,所招募的水手都熟知水道,身强体壮,可以充当水师,并说现在海运已停,如果改编的话加以简单的训练,这两万余人足可组成一支战斗力强大的海军,并表示他愿意在长江训练这些人,同时还可以保护江防。 当时有人提出由海路北伐,可朱由崧哪有这样的眼光,马士英等人也注重偏安江南,对沈廷扬这道奏章视而不见,还让他率船队接济吴三桂。时镇守淮安的刘泽清看好了这批船队,派兵据为己有,给吴三桂运粮的事自然就没实现。张开击杀刘泽清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件事,他到了扬州后才得知并且把船队控制在了他的手中。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二章 战略收缩的臆想 我把信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兴奋之情不能自已,百艘大船,两万可充水兵的水手,这是什么概念?就凭这两万水军就可以使我立于不败之地!我先前极其看重郑芝龙就是看重他的水军,看重他的海上贸易,现在我自己有了这样的家底,相信做出的成绩绝对不会比郑芝龙差劲,这如何能不使我兴奋呢! 怀着激动的心情我给张开回了一封信,信中把我眼下的一些想法告诉他,最后郑重的叮嘱他一定要好好训练这支水军,对于富有远见卓识的沈廷扬要重用,可以协助他管理水师。 我把信封好递给田荣,“找个人把这封信送到扬州,你不必亲自去,朕还有重要的事情让你去办。” 田荣走后我看看桌子上的另外两封信,拿起了高杰的,俗话说得中原者得天下,河南的位置比山东要重要。高杰简述了他在河南最近的进展,王保所说的李自成收复失地的汇报在高杰的信上也得到印证,让我略感不安的是河南巡抚越其杰和刘良佐走的很近,高杰信上说他得到秘报,越其杰和刘良佐对朝廷软禁马士英很是不满,准备借助太子朱慈?的事件有所动作,而且武昌的左良玉也得知太子一事蠢蠢欲动。 我从刚才的惊喜中镇定下来,看来朱慈?还活着的消息已经传的天下皆知,或者是有心人给这些封疆大员通风报信,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也让我恼怒,通过这一点可以知道江南确有人不满朱由崧继承大统,想要趁此兴风作浪,相信得到消息的这些人马上会有所动作。如何面对内忧外患让我心无良策。 我随后打开史可法的信,信中提到的唯一一件大事就是前时提到的和满清议和的事情,看完信我不禁对史可法有点失望,山东的事情他没有给我一个详尽的报告,只是说一切安好,时局如此动荡怎么可能一切安好!难道他真的连做一个封疆大员的才干都没有吗? 同时而至的几封信让我陷入沉思,对未来如何安排让我头脑绷紧,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书信,到底该如何决断呢? 我搜肠刮肚心绪无比纷乱,最后不由把心思落到一位老人家身上,如果**他老人家面对这样的时局会怎么办呢?相信**处理起来会无比轻松,他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天辟地第一人,雄才大略的他要是有像我这样如此高的起点,相信三年就能平定全国。 我把和他老人家相关联一些事件在记忆中挖掘出来,可惜他老人家是艰苦奋斗得天下,和我现在的情形完全不靠边,唯一得到的启发只有三个字――根据地。 我命人把明朝的疆域图拿来,综合我现在所有的信息划分自己的势力范围,得到两个不通的势力范围,第一个是比较笼统,名义上的统治疆域,包括河南、山东、南京、湖广、江西、浙江、福建、广西、广东、云南、贵州,可以说是大半个中国。 第二个是实际的势力范围,包括河南、山东、南京、浙江、江西。第一个版本中的湖广是以左良玉为首的地方军阀割据势力,福建自然是郑芝龙的地盘,两广因为天高皇帝远,朝廷早就鞭长莫及。 外围的地方李自成现在固守陕西,满清占据着山西和京师等地,张献忠在西南横行无忌,势力基本遥治着云贵川。 我深知战术上的胜利一两次不足以改变大局,战略上的胜利才是长胜之道,刚才通过回忆**让我产生了战略收缩的想法,只有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根据地才能如臂使指,才能把我心中的想法付诸实施。 有了战略收缩的念头我把目光落到地图上,看着地图我能真正控制的区域一目了然,我的选择只能是力保河南捎带山东掌控南京下辖浙江和江西。 湖广是左良玉的,福建是郑芝龙的,有他们俩互为犄角我对两广和云贵的控制根本就不可能现实,而我手中现有的兵力足以让我能确保在上述的范围内进行整顿,要真能把这么大的一片地域实际的掌握在手里,起码保住我这条小命绰绰有余,而这一切都是张开信中那两万水师给我的信心。 我眼前的地图非常粗糙,描绘的地域和我记忆中的中国疆域出入很大,相信我凭记忆画出的地图轮廓要比眼前这张清晰许多,当我的手指落到地图上的某一点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我手指落在的地方正是后世的香港和澳门附近,这让我想起葡萄牙人早在十六世纪就攫取了澳门的居住权,随即我的思绪无限开阔起来。 田荣把信送走回到皇上身上,发现皇上对着地图在傻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看着进来的田荣,兴奋的大笑,“田荣,你马上传朕的口谕,命阴士勋即刻来见朕。” 我刚才之所以这样兴奋是想到了一个来钱的渠道,一个富国强兵的渠道,一个对我眼下帮助最大的创意。 当阴士勋火烧火燎的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早就抑制住了心头的喜悦,“阴士勋,你身边的就是田荣,田荣,朕加封你为司礼太监,从今天起协助阴士勋的职责,不要让朕失望。” 田荣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皇上居然加封他为司礼太监,对他来说可不是连升三级那么简单,简直是平步青云啊!“奴才惶恐,奴才惶恐,请皇上收回成命。”田荣才十几岁,猛地被封了这么大的官让他有些害怕。 我看出田荣心中的怯懦,他虽然小但却值得我信任,慢慢的锻炼一定能成长起来,几年后一定会成为我的得力助手,“田荣,朕相信你,更多的是相信你的忠心,你好好的跟着阴大人学习,阴士勋,朕看田荣和你子嗣的年纪相若,不妨让他拜你为义父,你意下如何?”我希望阴士勋手把手的教田荣,如果他们有了干亲,相信阴士勋也更能放开手脚,不会害怕以后被一脚踢开。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三章 及时的自我醒悟 阴士勋闻听皇上之言心中大喜,外臣结交宦官乃是古往今来的大忌,为帝王所不容,今次皇上开口证下这门干亲,对他来说求之不得!“臣惶恐,臣能收田大人为义子实乃幸事,谢皇上隆恩。”田荣刚被加封为司礼太监,论实际的职权比他要大上许多,况且田荣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这个义子花多少钱托多大的关系都找不到,就是反过来他给田荣当儿子他都愿意,其中包含的利益无法言讲。 在我的主持下,田荣给阴士勋行过大礼就算结下了干亲,“阴爱卿,朕此次叫你来是有件大事要你去办,你来看。”我让阴士勋来到地图前,指着澳门的位置,“你带领三百名锦衣卫乔装改扮去这里给朕抓些人回来,要抓的是红头发或者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这件事做的一定要隐秘,不得让外人知晓,如若洋人有家眷要一并劫持到南京,此乃朕的心腹之事,阴爱卿莫要误了朕的大事。” 阴士勋觉得这件事办起来非常容易,“皇上放心,臣必定办的神不知鬼不觉,那些洋人臣见过,当年徐光启徐大人和这些洋人曾有深交,那个叫什么利马窦的洋人臣还见过!” 我一愣,利马窦!这个人听着耳熟啊!想了半天才记起利马窦是一个传教士,后世学过的历史书上还有关于他的记载,最出名的莫过于在中国画了一张世界地图,使咱天朝上国的人大开了眼界,“阴爱卿既然和洋人打过交道那就好,总之就是给朕多抓些洋人来南京,不管是来做生意的还是传教的,通通给朕抓来。” 我记得葡萄牙是老牌的欧洲殖民强国,虽然不能和英法荷相比,但实力尤其是海上贸易的活跃性不容小觑,如果我能通过葡萄牙人打开欧洲市场,那么我手中的钱袋子就满了,有了钱任何事就好办起来,我可以扩充军备,可以买大炮造海船,使我在面对满清,李自成张献忠的人马时不至于像历史上的南明一样土崩瓦解,如果我能够在这动荡的时代胜出,能够在保住小命的同时夺得江山,那么凭在战争中积累的经验和海外知识,我也可以和现在的欧洲海上强国们一争高下,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海上霸主。 我一整天都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中,当红日西垂,当我的肚子饿的咕咕响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我成了好高骛远的典型了,我记得有个名人说过,一个只看到美好前景而不注意脚踏实地的人,那他就永远也达不到期待的美景,我不就是像他说的这样吗!未来是美好的但道路是曲折的,我如果不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处理眼前的事情,等待我的很可能就是朱由崧的下场。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我只不过是一个顶着别人躯壳的时空过客,不弯下腰来努力的活着下场就很可悲,尽管我顶着皇帝这个时代至高无上的躯壳,可那又怎么样,像我这样的皇帝现在就有三个,哪一个都比我强,多尔衮手中是满清的八旗精锐,李自成和张献忠手中拥兵百万,而我呢,一个傀儡而已,还在为生存而努力,崔杰啊崔杰,你把这个时代想的太简单了,这个时代的能人比你想的还要能耐,你要小心啊! 我在想过这些后心灵仿佛得到净化,让我清醒的认识了自我,我想这样的心路历程对我的帮助很大,我应该做的就是走好前进的每一级台阶,这样才会有达到颠峰的可能。 用罢晚饭,我叫嵇宪领着人去后宫把那个假冒童妃的女人带到我这里来,张开在信上说的很明白,这样的人必须开刀问斩,我想看看她长的什么样,居然有胆量冒充朱由崧的老婆,难道她当朱由崧是呆子不成,这个骗局要是朱由崧还活着,不是马上就被拆穿了吗!丈夫哪有不认得自己老婆的。 走进来的是一个少妇模样的女人,姿色中等,怀里还抱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孩童,看到我坐在龙椅上,赶紧带孩子跪倒,口呼万岁,想要往前挪动被嵇宪等人拦住。 我盯着她看了几分钟,想着面前的一对母子要因为我一句话而丧命心下颇为不忍,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她冒充童妃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嵇宪,此人朕不认得,胆敢冒充皇亲,交由刑部严加审讯,以儆效尤,拖出去吧!”听着那个女人被拖出去时的哭喊声,我的心里极其不好受,这是我第一次直接的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感觉就好像亲手杀了人一样。 想着第二天的早朝要商议派出北上的议和使团之事,我把先前关于此事的奏章通通翻出来,史可法早就上书奏议过此事,前都督同知总兵官陈洪范自告奋勇奏请北使,马士英已经让他到南京来了,还有一个是应天巡抚左懋第递上来的折子,以母亲死在北京为理由要求和陈洪范一同前往北京,现下这两个人都在南京,看来北使议和的团长人选已经出来了,明日早朝就把这件事搞定。 天交五更的时候下起了毛毛细雨,让最近闷热的天气得到一丝舒缓,来到大殿后,田荣喊起了他的套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王铎当先踏出一步,“启禀皇上,臣已经将冒充先帝太子的人押在兴善寺,只等人证齐备后即可审讯。” 王铎的话音刚落,一旁的吕大器冷哼一声,“皇上,王大人此言差矣,在事情未明之前就称太子是假冒,实乃大大的不敬,想先帝可能只有此一条血脉,当严加考证真伪,真伪未明之前亦当善待,王大人如此做难道不怕天下人责问吗?” 我知道吕大器是东林党中比较有声望的人,看来他所说的话代表了大部分东林党人的意见,当时在拥立谁为南明之君的问题上吕大器就百般阻挠朱由崧登基,我不由看看高弘图,张慎言和姜日广,这三个东林魁首是否是和吕大器一个姿态?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四章 封官不肉疼 让我意外的是站在后排的钱谦益抢在了高弘图等人前面发言,钱谦益此时已经被贬为礼部职方郎中,不复前时身为东林魁首时的风光,现在的他仿佛一个八面倒的圆球,不过哪一边都瞧不起他。 钱谦益得知崇祯太子被安置在兴善寺后心里像是堵了一块肉般难受,一心想要东山再起的他和王铎一样想了一夜,最后得出的结论和王铎一样是站在弘光皇帝一边,但他因为先前和马士英走的太近,在江南士子和东林党人中人缘变的极其差劲,影响力大不如前,适才听了王铎和吕大器的言词,觉得这是个插口的好机会,“皇上,臣以为吕大人所言甚是不妥,先帝太子在北京时曾被李闯关押,试问李贼怎么可能给太子自由,况且先帝晏驾这么长时间,太子如果早到江南为何不早表露身份,臣听闻此人一路甚是高调,唯恐天下人不知他是先帝太子,此一点就使人大为疑惑,是以臣以为王大人所言有理,诸如此类冒充皇亲者当严惩不待。” 钱谦益话音刚落,高弘图等人不禁面露鄙夷神色,对钱谦益的人品嗤之以鼻,不明白钱谦益怎么变成这样,完全是两面三刀的小人嘛!想当初钱谦益乃是极力排斥朱由崧登基的主谋,现在见他如此奉承,高弘图等人后悔当初怎么和他一条心了呢! 高弘图踏前一步,“皇上,臣以为吕大人之言有一定的道理,太子乃是先帝之太子,身份崇高,当严查太子真伪,真者,当善视之,伪者,当严惩之,还望皇上明断。”高弘图话音刚落,一旁的张慎言,姜日广等东林党人和在江南颇有声望的一干大臣皆附和连连,为数不下二十多人。 我看着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明显高弘图等人占优势,赞同王铎者不过数人,其中包括钱谦益和候方域等人。“王铎,朕命你会同刑部,督察院,大理寺彻查太子真伪,将那冒充朕发妻的童氏一并审理不得有误。”这三法司相当于后世的公检法,是专门办理此类事件的衙门,这些都是王铎和我商量过的,我想他会把这件事处理的妥当,其中督察院由刘宗周掌管,此人的人品也会让高弘图等人无话可说。 高弘图等人见皇上如此发落都无法反驳,毕竟谁也不敢说那太子就是真的,但他们相信太子是真的几率有八成,那些前段时间和钱谦益一同谋立潞王朱常?的人心中不由盘算起来,毕竟正统之名深入人心,先前反对朱由崧没有成功,那是因为朱由崧在继承大统上确实比其他人有血缘远近的优势,可现在出了一个无比正统的太子朱慈?,朱由崧的帝位看起来就不那么名正言顺,何去何从这些人颇为踌躇。 我没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高爱卿,前时研讨北上使团一事史可法给朕上了一道奏章,言宜早不宜迟,朕看自请出使的陈洪范左懋第等人皆在南京,择日出发吧!” 高弘图近日也正在忙这件事,“皇上,臣同几位大人和议了一下,建议陈洪范为正,左懋第为副,兵部职方郎中马绍愉随同前往北京,办理和议同荡李贼一事。” 姜日广接过话,“启奏皇上,臣以为加封吴三桂一事事不宜迟,吴三桂借清兵替先帝雪恨,当为将之楷模,望皇上优抚。” 这就是所谓的廷议,谁有什么话或者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本来这是一个集思广益的好办法,可就怕有人结党营私,左右为君者的想法,实乃一大弊端。 我听着下面的人为此次出使争论着,有人说该加封陈洪范等人什么官,有人说加封吴三桂什么官,赏赐多少银两,独独没有人说此次出使该达到什么目的,可见这些人脑袋里根本没有想到最为关键的事情,我见王铎和候方域等人闭口不言,心中很是安慰,这些没参与争论的人才是值得我重点培养的人! 当我听到张慎言建议加封吴三桂为国公,其他人纷纷附和的时候,心中不由好笑,吴三桂现在贵为平西王,在后世可是响当当的反面典型哪里会把国公的尊号放在眼里,听着姜日广说赏赐吴三桂多少白银黄金,数目之大让我心疼,不管送多少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浪费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大殿之上争论了大约半个小时,在我的几声咳嗽中渐渐平息,听了半天我已经有了具体的想法,“张爱卿,朕拟加封吴三桂为辽王,赏白银千两,绸缎百匹,印信等物一定要尽快制造出来,加封吴三桂子嗣皆为伯爵……!” 高弘图等人惊诧万分,加封吴三桂为王,实在是出乎他们的想象,如果他们知道多尔衮已经封吴三桂为平西王,那就不会如此惊讶了。不过相对于吴三桂的王爵,赏赐就显得有些可怜,有些人想建议多加些赏赐,起码也要白银十万黄金千两才相称,但一想到那大大的王爵,又都打消了这个念头,太祖开国除了沐家徐家常家还没有外姓封王者,这可是天大的殊荣。 给吴三桂的赏赐,我觉得给那些都浪费,倒是空口封他为王不觉得肉疼,对于北上使团的三个负责人我采纳了高弘图等人的建议,加封左懋第为兵部侍郎,马绍愉为太仆司少卿,陈洪范为太子太傅,说实话我不太清楚这些官职具体负责什么,但听起来很拉风就是,应该能给这三个人撑撑门面吧! 早朝后,我让那三个北上出使的陈、左、马三人御书房伺候,他们北上的任务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因为这三个人都是前些时候定下来的,我必须要在他们三个当中挑一个能担重担的人来完成此次使命。 (称呼问题、一些名词问题我总是随手胡诌,还望诸位大人体谅啊!以后尽量正规些,今天就到这,退朝!)^_^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五章 外交官的选择 陈洪范三人来到弘光皇帝的御书房,皇上发话说用完早膳再行接见,等候多时发现王铎由内间出来,纷纷过来见礼,王铎微笑看着三人,心想还好自己早来了一步,不然皇上岂不摸不透三人的虚实。原来王铎早陈洪范三人一步来见弘光皇帝,就是来给弘光皇帝推荐人才,免得皇上察人不明误了大事。 我前脚来到御书房王铎后脚就来报到说是有要事启奏,我正好感到饥饿,便传言让陈洪范三人候着,一边听王铎的话一边吃早餐。 王铎见皇上如此随和,心中很美,能看着皇上吃早饭绝对是近臣的殊荣,只是这样一来难免有失体统,好在事急从权,“皇上,臣知皇上登基不过数月,对陈洪范等人还不了解,臣对此三人颇为熟悉……!”王铎心中想,眼前的皇上前段时间光想着美酒佳人,哪里能知道外官的作为啊! 我正为这件事思考着,没料到王铎仿佛未卜先知似的给我送第一手材料来了,真是我的及时雨啊!“王爱卿深合朕心,说来听听。” “皇上,陈、左、马三人,唯有左懋第堪当大用,其余二人皆是贪生怕死之辈,陈洪范为人胆小,贪图富贵,此次自请出使北京根由无非是为了捞取好处,况且他和吴三桂素有交情,难保他不临阵投降,马绍愉先帝在位时曾与满清议和,对满清的情况虽有了解,但此人心中根本没有江山社稷之念,一味讨好满清,至于左懋第,臣以人头担保,此人爱国之心非旁人可比,生性秉直不阿,先帝时曾直陈四弊,颇有才干!”王铎对这三个人了解甚深,陈洪范以前捧过马士英的臭脚,马绍愉对外肯定是一副奴才相,这两个人出使完全显示不出一个使节应有的气魄。 我对王铎所说的左懋第很感兴趣,尤其是左懋第的刚直,作为一个外交人员没有骨气绝对不行,有时候强硬的立场是获得利益的关键,想想清朝时的那些外交官就知道,还没等谈判呢一个个都快管洋人叫爹了,那还能谈出什么奶奶样啊!割地赔款丧权辱国早在意料之中! 当我听王铎说左懋第是山东莱阳人后心中一动,史可法在山东的进展并没有达到我预期的效果,或者说我根本就不知道史可法在山东干的怎么样,如果能让左懋第这个山东人利用乡土之念,效果会不会更好呢! 我饭后来到御书房,让王铎四人平身免礼后命陈洪范三人自报家门,我特意打量一下左懋第,四十多岁,脸容清瘦,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让人往正直人士那方面想,不像他身边的陈洪范,肥粗扁胖,浑身流油,脸上的肉随着呼吸微微发颤,要说他不**,估计他的肚子都会抗议。 “出使的目的想必高弘图都和你们说过,朕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补充意见,诸位爱卿可放胆直言。”我后一句话就是为左懋第而说,王铎说他刚直不阿,还是要眼见为实嘛! 果不其然,左懋第闻听皇上之言,扑身跪倒,“皇上,臣有一言非讲不可,望皇上恕臣不敬之罪。” “但讲无妨。”我看了看一旁的王铎,心说这个左懋第还挺给王铎长脸,刚说他直他就不弯,不过山东人自古以来就有这个性格,倒也不怪。 “皇上,北京陷落夷人之手,臣夜夜心痛,皇上命高总兵和史督师经略中原山东,臣喜不自胜,然,联虏平寇之策绝非上策,满清觊觎我大明江山非止一日,现占据畿辅,扫平山西,意欲占我河山之心路人皆知,此时北使,臣甚是糊涂,臣应该达到何种目的才好呢!”左懋第心中对此非常困惑,高弘图等人商议多日却没有一个完整的可行的谈判计划,让他完全拿捏不到尺度。 我心下点头,左懋第这个人不错,能够看出满清有这个企图的人在现在还不多,可见其人非常有远见,“左爱卿请起,左爱卿之言正合朕意,陈爱卿,马爱卿,你们有何话说吗?” 陈洪范看看马绍愉,“皇上,此次北使臣以为以和为贵,联虏平寇对我大明有利,李贼龟缩陕西就是佐证,不然哪来的太平江山啊!至于满清觊觎我大明江山,臣和马大人担保绝无此事,臣与辽王吴三桂素有交情,这点把握臣还是有的。” 我听了陈洪范的话心中冷笑,心想我要是让陈洪范去见吴三桂,没准还真得被王铎料准了,他现在就以和吴三桂有交情为荣,得知吴三桂此时在满清那风光无限,难保不起投降之心! “陈爱卿所言朕觉得也有道理,这样吧,陈爱卿和马爱卿前去准备出使的事务,左爱卿留下,朕要问你几句话。”我看陈洪范和马绍愉很有清朝外交官的潜质,哪还敢留他们商议大事,找了个事由把陈马二人支使出去。 “左爱卿,朕素闻你敢于直言上谏,堪比盛唐魏征,朕准备此次北使以你为首,左爱卿不要让朕失望啊!”左懋第刚才的一番言语让我高兴,只有像他这样有智慧有骨气的人才能充当谈判代表,才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左懋第一愣,“谢皇上,臣定不复皇上所托,此次北使还望皇上明示!”左懋第非常想得到这个出使团长的职位,这样就可以避免陈洪范的掣肘,他对陈洪范那副嘴脸甚是看不惯;另外他很想知道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在高弘图那里得到的任务非常空泛,空泛的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跟满清谈。 “朕的目的很明确,河南和山东必须在朕的掌握之中,不管左爱卿如何谈,这一点不能妥协,朕会命高杰陈兵黄河,虚张声势给满清施加压力,这样你在北京也会有底气。”谈判的技巧我虽然不懂,但胡萝卜加大棒这个词在后世很流行,相信在谈判桌上一样适用。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六章 斩草就是要除根 左懋第闻听皇上之言甚是欣喜,他在和高弘图等人商议的时候,高弘图虽然也说山东不可丢,但却没像皇上这样坚决,而且皇上还让高杰做出陈兵黄河的举动,无疑是告诉他立场要强硬,有这样的主子他能不高兴吗! “皇上,臣前去北京可否身披重孝?可否向满清提出改葬先帝事宜?”左懋第对崇祯皇帝很有君臣之情,当年他提出针对时弊的四项建议崇祯皇帝都采纳了,那种情感无法忘却。 我想崇祯皇帝死才不到半年,左懋第身穿孝服进京未尝不可,而且应该让那些东林党人江南士子都看见,这对我应该有利吧!“准,朕亦当披孝送你北上,左爱卿,你北上从归德府渡黄河,朕给高杰的旨意由你宣读,朕知你是山东人,不知对家乡熟悉否?”要是让左懋第南下时留在山东,这一点至关重要,就算是打游击也要熟悉地形啊! 左懋第一愣,“回皇上,臣山东莱阳人,乡梓之情时不敢忘,每年都要回乡祭祀老父。”左懋第不明白皇上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我听罢大喜,“好,就是你了,左爱卿,朕命你议和归来后不必回转南京,就留在山东吧!朕加封你伯爵之位,接替史可法经理河北总督山东军务,左爱卿不要辜负朕的一番期待啊!” 左懋第没想到这天大的好事会落到自己身上,他是一个想干点事的官员,可一直都没摸到权力是什么样,皇上如此器重让他铭感五内,“皇上,臣就是肝脑涂地也不复皇上所托,请皇上放心!” 我想左懋第既然总督山东,管理官员少不得要严查贪赃枉法之辈,“左爱卿平身,为了便于你行事,朕命你兼任督察院右佥都御使,严查贪佞之辈,朕希望左爱卿能成为朕肱骨之臣,王爱卿,给满清的通使信就由你来执笔,让朕再欣赏一下王爱卿的书法。” 王铎连道皇上谬赞,当下推辞几句和左懋第商议一下具体内容后,大笔一挥,一幅龙飞凤舞的草书跃然纸上,我想多尔衮绝对看不出写的是什么,还得让洪承畴范文程等人翻译吧! 王铎读了一遍,“皇上,臣以为让陈洪范等人随行比较好,到了河南再将其软禁起来,免得高弘图等人以此生事。” 我点点头,“王爱卿言之有理,朕从高魁聪处给左爱卿拨三百人,左爱卿到了河南即可将陈洪范马绍愉软禁在高杰军中。”在给高杰的圣旨中,我不但让其陈兵黄河,还要其做出抄多铎后路的意思,免得多尔衮以为我真的是虚张声势,多尔衮也算历史名人,不是轻易就能唬住的。 左懋第心情畅快离去后,我和王铎开始商量审讯太子一事,并且把张开的意思透漏给王铎,看看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王铎听完皇上言语,顿觉脚底板冒凉气,心道阴士勋说的没错,皇上变的太厉害,居然想要将那些借朱慈?生事的人一网打尽置于死地,相信枭雄也不过如此,“皇上,那高弘图等人?”高弘图等人虽被架空,但位置和声望甚高,难道皇上连他们也想铲除? 我早就权衡过利弊,现在我手里包括张开的两万水军已经有四万五千人,如果郑森再干掉郑鸿逵郑彩,灭掉杨文聪,那么我手中的兵力就将近六万人,加上对朝廷还算听话的高杰部,兵力大抵十万,我不趁这个时候集权,过后恐怕就没这个机会了,也只有加强中央集权,把权力集中在我手里,那才能做我想做的事。 “王爱卿,朕不想地位有所动摇,这完全是从江山社稷出发做出的决定,谁有想把我从皇位上拉下来的想法,朕绝不会放过他,你明白朕的意思吗?” 王铎打了个冷颤,听皇上话里的意思,是想要打压东林党人和江南士子的气焰,朱慈?一事确实是个机会,既然皇上想这么干,他做臣子的自然要帮衬下去,“皇上,如要巩固帝位,太子朱慈?只不过是一方面罢了,臣建议皇上把现在在外的藩王全部召入南京,如此一来皇上帝位方可万无一失。”王铎现在完全成了弘光皇帝的一条忠诚走狗,凡事都以弘光皇帝为中心出谋划策。 我心中一动,王铎这招可真够毒辣,完全是斩草除根的想法,不过正合我意,除了想要巩固地位之外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满清攻破南京后将近二十年才统一全国,原因正是有不少供反清人士供奉为帝的朱氏子孙,如果没有这些人,相信满清早就统一了全国,我想我要是抵挡不住多尔衮,那么其他人肯定也像历史上写的不会有任何作为,只不过徒使百姓饱受战火罢了,把他们都召到南京也好,免得以后出现什么隆武政权,什么唐王桂王之争,这些都是我在《鹿鼎记》上面看到的,也不知道历史上有没有这回事,但把藩王召到南京之心已定,恶劣的想法是我完蛋你们也跟着完蛋,省得郑芝龙还有机会建立隆武政权,我对郑芝龙据地自治甚是不满,早晚我有能力一定要铲除他。 王铎觉得把藩王都召入南京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借口,“皇上,臣想在紫金山为先帝建一座衣冠冢,让各地藩王入京祭拜,不知皇上意下如何?”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的借口才能把各位藩王骗到南京。 我点头应允,“这件事王爱卿要亲自来办,但朕担心如有藩王托病不入京,这该如何是好?”郑芝龙玩的把戏把我难住了,我这个皇帝的圣旨现在不太灵光,要是有人效仿郑芝龙抱病不出,那我也没办法。 王铎微笑,“皇上多虑,为先帝建衣冠冢乃至关紧要的大事,臣想没有那位王爷敢不来南京,除非他不想保留藩王的称号。”王铎觉得皇上的担心一点道理都没有,祭祀先帝乃是天道,藩王焉有不来之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七章 等同于歌德巴赫猜想 当日早朝后,一干东林党人齐聚在大学士高弘图家中,讨论着眼下的局势。张慎言对皇上加封吴三桂为王甚是不满,那吴三桂算什么东西,顶多一武夫居然位至王爵,“高大人,诸位,自从皇上软禁马士英等人以来,我辈看似风光,实则明升暗降,不过顶着一个阁部的虚衔而已,反不如那宋应星,他算什么?居然平步青云当上了太傅。” 张慎言之言说到了众人的心中,他们向来以俊贤自居,前些时日被马士英迫害翻不了身,现在马士英倒台了又被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夺去实权,实在心有不甘。 姜日广乃是宋应星的同窗好友,见张慎言贬低好友不免为宋应星辩驳,“张大人此言差矣,长庚为人诸位都了解,他岂是贪图富贵之人!宋长庚有大才,皇上拜他为太傅我看物尽其用矣!倒是候朝宗等人委实让人看不下去,复社四公子当年何等的高风亮节,看看现在,除了冒僻疆,那三人完全脱离东林,去办什么金陵旬刊,借此宣扬自己的文章造诣,实属小人行径。” 姜日广这样一说,众人把矛头都转移到候方域和钱谦益之上,尤其是钱谦益,现在成了东林党人的眼中钉,恨不得他走路摔死,当然这些文人是不会明着这样说。 高弘图见大家乱成一片,咳嗽一声,“诸位,高某亦知皇上欲架空我辈,其实事情的结果前时就已经初现端倪,当日我等力挺潞王,给皇上登基制造了障碍,皇上软禁马士英我等并没有预料到皇上的下一步举动,当高某得知皇上派人击杀刘泽清后才知道大事不妙,现今皇上兵权在握,就更没有我等的立足之地,依高某之见,此次太子一案,恐怕皇上会朝我等问罪。” 吕大器闻听当即站立,“高大人,太子真伪未辩,我辈岂能旁观,王铎老儿分明想置太子于死地,他曾为太子讲学,真假岂不让他一人说了算吗!” “吕大人且莫激动,事情恐怕不这么简单,王铎虽然曾为太子讲学,但那时太子年纪尚幼,太子历经战乱,今年已有十六岁,想那王铎也辨认不明,只要我等另寻人证,未必能让王铎得逞。”说话的是黄宗羲,其父乃是东林大儒,他此时官职虽低但能加入这个会议,和其父的地位不无关系。 黄宗羲好友林时对听罢点头称是,“太冲所言甚是,林某曾听到传闻,前时进宫的童妃确系当今皇上的正妃,而当今皇上却非福王,是以那童妃去投赵之龙而不敢入宫,即使入宫后亦未见到皇上就是佐证,诸位,皇上为什么要软禁马士英等人,这其中大有文章啊!” 林时对一句话把众人的思绪打开,黄宗羲的声音有些发颤,“难道当今皇上并非福王,而是马士英随便找来顶替的人吗?” 闻听黄宗羲之言,包括高弘图等人皆是一震,这个猜测虽然大胆,但却不是没有道理,福王能得到拥立马士英出力极大,皇上为什么还要软禁他呢!如果说这个福王是假的就能说得通;还又那童妃,听说是刘良佐和马士英的亲信越其杰从河南送来,身份应该没有问题,难道是用来威胁当今皇上的?一时间,众人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面面相觑无人敢再说话。 “啪!”一声,吕大器拍桌子面红耳赤的看着众人,“吕某早就觉得这个事情不对劲,尔等见过福王吗?我等从未怀疑过福王的身份,单听马士英一家之言就认定其宗室身份,岂不太草率吗?太冲所言并非空穴来风,嗨!放着颇有贤明的潞王不立,却让一个身份不明之人位登九五,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辈为之汗颜啊!” 吕大器一番话更让人觉得当今皇上并非福王朱由崧,而是马士英随便捧出来的一个人,让众人有这样的想法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一是内因,当时东林党人就不希望朱由崧登基,因为东林党人曾经成功的阻止了朱由崧的父亲被立为太子,他们害怕一旦朱由崧登基,东林党人势必遭到迫害,所以骨子里不希望朱由崧继承大统,而力挺潞王朱常?;二是外因,先是马士英一党被软禁,接着就冒出童妃,这让人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先说马士英,以他为首的一党对于朱由崧的登基可谓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得到的待遇却不相应,这些人居然都被皇上软禁起来,等着问斩,这就不能不让人产生疑问,最好的答案是福王为假冒,当了皇帝想过河拆桥,所以才把马士英一党悉数软禁,其后就是童妃,因为是越其杰送到南京来,身份肯定得到过确认,正是因为童妃是真,福王是假,所以皇上才极力否认童妃的身份,为的就是应对马士英可能的威胁。 高弘图脸上的汗滴答滴答往下淌,如果真如众人所猜测,当今皇上是马士英捧出来的假皇帝,这个事情就复杂了。 张慎言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诸位,现今当务之急是确认太子真伪,保住先帝的血脉,张某曾闻太监卢九德见过太子,从北京来的太监也应该有见过太子的人,我们一定要保住太子的性命,只有这样才能徐徐图之啊!” “张大人所言甚是!”高弘图赞成张慎言的话,“福王朱由崧的昏庸早就传扬在外,前时还夜夜奸淫幼女,笙歌不断,现在却像变了个人似的,这……!”高弘图又找出一个当今皇上是假冒的线索,皇上的前后所为差距真的非常大。 黄宗羲摇头,“我们就算保住太子又能怎么样?皇上已经掌控南京的局势,手中握甲近三万,除非有外援,否则……!”弘光皇帝招募新兵一事黄宗羲等人都知晓,现在才知道招兵另有深意。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八章 还有行政复议这一说? 黄宗羲外援二字说的众人有如拨云见日般清明,马士英为什么能成功拥立朱由崧,就是因为有四镇将的支持,有了武力做后盾才迫使东林党人和江南士子妥协,迫使史可法外调,如果东林党人也有像四镇将那样的外援,朱由崧根本就不可能登基。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东林复社之人马上想到马士英的成功先例。 说到外援,高弘图首先想到的就是驻守武昌的宁南侯左良玉,左良玉兵多将广,四镇兵力之和也不及他,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对于太子一事必定能使东林党人占据主动,给予皇上压力;其次是闽浙的郑芝龙,号称横扫八闽,实力雄厚,兼其海上优势,不可不拉拢,至于四镇,刘泽清已被部将所杀,高杰远在河南,黄得功天生忠义但和左良玉有嫌隙,都不是好助力,但太子一事还是应该让他们知道,刘良佐这个人倒是值得结交,因为左良玉和郑芝龙加上他,正好对南京形成包围,相信皇上不得不顾忌此三支人马的反应,在太子一事上做出让步,只要能让皇上留下太子性命,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当即高弘图把这个想法一说,众人附和连连,有人说和湖广总督何腾蛟有交情,可以代为联络,有的说和左良玉之幕僚柳敬亭熟识云云,倒是郑芝龙和刘良佐东林党人接触不多,最后确定徐孚远联络郑芝龙,因为徐曾是郑芝龙之子郑森的老师,高弘图亲自给刘良佐写信,分量应该够,确定下这些事,高弘图等人秘定不可宣扬,随即盟天立誓。 第二天早朝,由高弘图牵头,姜日广、张慎言、吕大器等人为辅,向弘光皇帝提出异议,并由刑科给事中黄宗羲提出驳回弘光皇帝关于审理太子真伪一案的意见,因为给事中确实有这个权力,封还皇上的圣旨,所以弄的弘光皇帝很是被动。 我对古代的官职非常糊涂,现在才知道这个时代也有后世的行政复议,给事中居然可以封还皇上的圣旨,真是开民主之先河啊!我看着王铎,希望他能拿出好办法。 王铎没料到高弘图会这样做,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保那假太子,说实话,王铎见过那所谓的太子,根本就分不出真假,他曾经给太子朱慈?讲过学,但过去几年了,小孩子的变化非常大,看着有些似是而非,正因为这样王铎才更发狠要置太子于死地,此时听黄宗羲要封还圣旨,哪里能答应,“高大人,难道说皇上此前的旨意有什么不妥之处吗?还有黄大人,圣旨岂能说封还就封还,如此随便皇上的威严何在?我看你们是包藏祸心,唯恐天下不乱,其心可诛!” 高弘图微微一笑,“王大人此言差矣,本官并没有对皇上的裁决不满意,相信黄大人也没有藐视圣上之意,只是觉得昨日廷议过于草率,敢问王大人,你可有人证?” 王铎轻蔑的看着高弘图,“本官曾为太子讲学,岂有不认识太子之理,本官这个人证难道还不够吗?” “王大人,人难免有看走眼的时候,太子历经战乱又长高许多,就是亲近之人亦未必一眼就能认出,此事关乎国之福趾,不可不慎重,本官以为黄大人所言甚是。”高弘图话音一落,吕大器等人接着补充,总而言之,在辩驳之上,王铎落于下风。 我听着高弘图等人的言论,如果我是局外人的话,会非常赞同他们究其根本的做法,但这件事关乎我的前途命运,我不能退让,看着王铎不经意间冲我点头,意思是答应高弘图等人的意见,我心下疑惑,但还是应允了高弘图等人的建议,因为我知道王铎此举必有深意。 退朝后,王铎来到御书房见驾,刚才的情势很明显,除了答应高弘图等人之外别无他法,因为高弘图等人提出的意见非常合理,他拿不出有力的反驳理由,但整件事还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做出让步又何妨。 我看着进来要参礼的王铎,“免礼,王爱卿,朕问你,为什么要答应高弘图等人的要求,如果有人指认太子是真,哪怕就一个人也是祸患无穷,难道你不知道?” “皇上莫要担忧,微臣自有应对之策,就算有人指认太子是真又能如何,太子不还是在皇上的掌握之中吗!臣必定让高弘图等人最后自食其果,三生难逃。”王铎虽然和皇上商议过如何安排东林党人,但却没对他们动过杀机,今天这件事让王铎下狠心要收拾掉这些借机捞好处的蛀虫,前些时日没斗过马士英想找回场子,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的太好了,王铎焉能让他们如愿。 我对高弘图等人的行径忍无可忍,我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他们还耗着内讧不放,给我制造麻烦,他们等同于自掘坟墓啊!“王铎,朕已经将此事交与你处理,朕就不会再管了,希望你如前所言,给朕一个满意的结果,至于高弘图等人要求卢九德等人前去作证,朕马上让他们去刑部,退下吧!” 王铎走后,我和嵇宪来到校场观看高魁聪训练新兵,联想到走了多日的郑森和赵霆,真希望他们成功快些回来。把南京周边地区控制后我就可以安心对内展开行动,像今天高弘图等人如此嚣张的局面以后绝对不能出现,我的既定政策不能因为他们被人为的设置障碍。 高魁聪看到皇上到来,马上过来参拜,“皇上,末将已经按照皇上的训示,将新兵裁为百人一组,百户皆是士兵自己推选出来,千户也是由百户推选出来的,名册在此请皇上过目。” 我看着军官的名册,本来我想按照后世的军师旅团营连排班的架构改组新军,可那样一来繁琐,二来他们听着不习惯,不知道那些官职的含义,还不如按照现有的编制能让他们熟悉,我想只要在细节上做好了,成效会一样。当我看到一个人的名字时,不由深深的看着高魁聪,心想难道是他徇私不成!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九章 投降?投降! 高魁聪见皇上脸色有异,知道皇上看到了谁的名字,在前些天,皇上把亲兵也编排到新兵当中训练,其中自然包括他的儿子高狄,让高魁聪没想到的是高狄和那些新兵相处的非常融洽,加之高狄武艺出众,俨然成了新兵当中的佼佼者,在推选军官的时候居然被推选为千户,本来高魁聪不想让儿子担任如此高的官职,可皇上事前有旨,军官的推选除了皇帝谁也无权更改,高魁聪只得作罢,等着皇上的询问。 我看看高魁聪,“去把高狄叫来!”我的第一念头是高魁聪徇私,随即就推翻了这个想法,我想高魁聪巴不得让儿子敛尽锋芒,怎么会让高狄显得如此显眼呢!再一个就是高狄确实非常出众,我期待是后者,高狄才十六七岁,可塑性很强,如果高狄真有军事天分,那对我来说是一个意外的礼物。 高狄被推选为千户后心情异常兴奋,父亲几次递给他的眼神他都没看见,来到皇上面前一跪,“末将高狄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高狄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心事此时都摆在了脸上。 我看着喜形于色的高狄,真正的我比他大不了两岁,要是我突然成了一名军官,恐怕会比他现在还兴奋,但我来到这个时代后时刻提醒自己是一个皇帝,所以看起来非常庄重,这也许是心理暗示的一方面吧! “高狄!朕先前说过不拘一格纳人才,但你还是让朕很意外,朕想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才能,如若虚假,朕要的会是你项上的人头,你去吧!高魁聪,你听明白了吗?”我特意瞪视着高魁聪,发现高魁聪的脸色灰暗起来,看来他对高狄的斤两也掂量不出来。 高狄的反应出乎弘光皇帝和高魁聪的预料,他兴奋的从地上起来,快步的跑到自己那队方阵之前。高狄那天陪皇上看了父亲的演练,他想今天要是还舞弄父亲那一套会让人觉得他投机取巧,想到这,高狄传令下去,将一千人分成了不等的两队,一队六百人,一队四百人。 六百人在高狄的指挥下呈扇面展开,那四百人被分成两队各二百人,随后高狄把那六百人的指挥权交给一个他熟悉的百户,他亲自带领四百人和那六百人对峙,不过又马上把其中的一队遣走,他身边只剩下了两百人。 我有些迷糊的看着高狄的指挥,不清楚他想干什么;旁边的高魁聪一样糊涂,非常紧张的看着校场,皇上话说的明白,高狄的脑袋没准就得掉下来,他焉能不担心。 高狄喊了一声杀,双方人马迅即交锋混战在一起,高狄明显是吃亏的,二百人对六百人,断无取胜的希望,可高狄带着这二百人奋力冲杀着,即使被反复包围也毫不气馁,看他的架势除非战死,否则绝不退缩。 高狄被包围了半个小时左右,另一队二百人突然出现在六百人的外围,生力军的加入使高狄的压力减轻,反观那六百人因为悉数参战,多少有些疲累,时间不长从优势转为劣势,最后被高狄突围,高狄突围后带领四百人不反把六百人包围,整个演练也到此结束。 看的一头雾水的我把高狄叫到身前,“高狄,朕看不出你有何出众之处,这一千人说来都是你的部下,朕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我的话一出口,发现身边的高魁聪打了个冷颤。 高狄脸上丝毫没有惧意,“启禀皇上,末将还有话说。”见弘光皇帝点头,“末将明知兵力不敌对方,但为了取得胜利,末将不得不牺牲一部分的兵力为诱饵,末将带领的二百人按照计划要全部牺牲,但对方要付出将近四百人才能使其全部牺牲,而另外的二百人其实对方并不知道这部分兵力的存在,所以末将事先告知那名百户,那二百人不会参战,就是让他们有措手不及之感,在他们眼看胜利,锐气稍歇的时候突然出击,以少胜多。” 我听的似是而非,高狄的想法是好的,但这个作战计划对士兵的战斗力和战斗素质要求非常高,如果是后世战争时期的解放军,我想做到这点不难,但眼下这个高狄所带领的一千人真能有二百人明知是死也服从命令吗?他们可不懂什么是马列主义,为人民服务啊!这是信念的问题,我突然有了疑问,这个时代让士兵服从命令的信念是什么呢?一日三餐?每月的饷银?还是升迁? 我看着让我产生疑问的高狄,“高狄,有时间多读读孙子兵法,为将者凭什么让士兵服从命令?如果你那二百人临阵脱逃,你怎么办?就是砍了你的脑袋也无法扭转战局,好好想想吧!”我把这个问题也留给了高狄,在这个动荡不安,军阀横行的时代,如何才能避免树倒猢狲散的定律呢?用什么才能把士兵的心凝结在一起呢?诸如为人民服务等等显然不合适! 高狄被说的一愣,他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但皇上说的没错,自己凭什么让手下人无条件服从自己的命令,就凭自己是将军?即使将军让他们去送死他们也不会去,他们可以临阵投降保得性命,高狄想过一旦刚才是真正的战事,他会欺骗那二百人奋力死战,但要是像皇上所说,让那二百人明知道会死的话……!高狄也有些混乱了。 我让高魁聪继续训练士兵,怀着刚才的问题回到皇宫,想了一路一点解决的办法都没有,说来也是,后世我所知道的历史都没能解决好士兵凭什么无条件执行命令,历史上那么多著名的将军元帅都只知道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可究其根本却找不到答案。因此历史上因为这个困惑发生了一些违背主帅意图的战事,在古代的战例中更是占了大多数。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章 两手都要抓 黄昏时分,火烧云映照着半边天际,我独自站在窗前看着近些天来少有的好气象,看着看着我的思绪穿过了时空的阻碍飞到父母那里,我很想念他们,望着天空恍惚看见他们的音容笑貌,我对这个时代很陌生,我在这里没有亲人,心灵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港湾,每日还要为我的命运劳心费力,如果让我选择,我情愿做一个没有选择机会的平民,任历史的洪流将我卷走,因为我真的没有能力做一个决策者,一个决定很多人命运的人,而且上天也没有给我机会去学习,我将来能走到哪一步?答案是无解! 窗外有一个水池,池中养了几十尾鲜红的鲤鱼,岸边是一排龙须柳,垂下的柳条落在水里,随着微风的轻拂荡起圈圈涟漪,远处三五个宫女在向池中撒着鱼食,来回有太监走动不知在忙着什么。 我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这个时代之外,成了一个旁观者,看到的是一幅还不错的风景画,直到身后的一声召唤才让我回过神来,让我知晓刚才那一瞬不过是幻觉。我回头一看,来的居然是接回太子朱慈?的太监李继周。 李继周这几日可谓意气风发,身上的骨头都轻了几斤,他接回太子后被弘光皇帝升为照顾后宫宾妃的总管太监,出入都有跟班伺候着,舒服的不得了,正所谓在其政谋其职,当他听说皇上已经很长时间没宠幸后宫娘娘们时,急的火烧火燎,他现在的职位和那些娘娘关系非常密切,不时还收着娘娘们的礼物,如果皇上和娘娘疏远了,那他这个总管干不干还有什么意思啊! “皇上,奴才斗胆!皇上已经月余没有踏足后宫,为国事操劳固然是万民之福,可国脉的延续也是天大之事啊!古语有云,家有长子则祖业得继,皇上早立太子则可避免其他几位藩王觊觎皇位,望皇上三思!”李继周拍马屁的功夫比王保还要厉害几分,让人听不出他是在拍马屁。 我看着李继周,记起让他负责后宫的事务,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上手了,今天居然来劝我去宠幸后妃,那些妃子都是朱由崧的女人,我就是真有生理上的需要也不会去接手朱由崧的女人!我已经给她们选择的机会了,她们既然选择留下那我就会供养她们到老,保证她们衣食无缺,但想要我去和她们做那夫妻之事,难度颇大!我并不是歧视她们,如果后世我遇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并且与之相爱的女人,哪怕她结过婚,哪怕她身边带个孩子我还是会选择和她在一起,说到底这是感情的事,而我想在这个时代谈场后世那样的恋爱,恐怕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替朕宣宋太傅进宫,下去吧!”我抛开纷乱的思绪,眼前最重要的不是和女人上床,而是尽可能的扭转对我不利的局面,我突然想起战国时候田单摆的火牛阵,我现在就像是被点着了尾巴的黄牛,火烧屁股的灼热让我没有时间去想旁的,只想一心往前冲!我不知道如果没有外在的压力会是什么样,如果我不知道历史的发展,恐怕我真的会变成第二个朱由崧,此时还搂着美女恣意淫乐呢!毕竟咱也是一个小老爷们,一个男人啊! 宋应星被晋升为太傅主理工部后,弘光皇帝为他在皇宫外面寻了间宅子,为的是方便随时和他商议事情,并且他进皇宫从来不用通报,恩宠一时无二,宋应星日夜工作回报着皇上的宠待,就冲知心君臣这一点,他就是累死也觉得甘心。 “太傅,快坐!朕有些事想问问太傅,江南十台织机以上的织户能有多少?织工还充裕吗?”我方才想到阴士勋把洋人带来后贸易的事就要提上日程,而我对明朝两大出口产业纺织和陶瓷一点都不熟悉,只好把宋应星叫来询问。 宋应星略一盘算,“回皇上,十台织机以上的织户大概能有将近一百家吧!基本都分布在苏州地区,别的地方就少很多,不成规模的手里有一两台织机的织户占的比例比较大。” 我一愣,现在是十七世纪,英国都开始资产阶级革命了,怎么中国的资本主义才开始萌芽啊!这和我想象中相差太多了,我原先想怎么也会有几个比较大的像工厂一样拥有千台织机的大资本家,弄了半天才这么一点,更多是自给自足的小手工作坊。 宋应星接着说:“至于织工,却是严重过剩,臣在苏州住过一年,记得通常都是三四个织工才有一个人有机会得到工作,织工的生活很坚苦,他们并没有土地可以耕种,所以一旦几天找不到活,就会沦为乞丐,有的甚至连乞丐都不如。” 我万没想到明朝这个时候的工人失业率还这么厉害,不过对于我扩大生产规模却是有帮助,熟练的工人就是一笔财富啊!“太傅,朕明日给你拨付一笔银两,主要用于购买或者制造新式的提花织布机,太傅不要怕花钱,织布机一定要最好的,另外太傅是否认识大织户,可否替朕介绍一下。”我现在和宋应星说这些完全是打好提前量,一等我腾出手来马上就可以投入生产。 宋应星一愣,看着皇上书案上摆的书,“皇上看过冯梦龙的《醒世恒言》,难道不知施复的事迹吗!施复夫妇的事在江南可是广为流传,经冯梦龙之手几乎天下皆知啊!” 我看着龙书案上的几本书,神色不由一暗,那些是李香君给我的歪书,我近段时间都没看,书本依旧佳人却再不得相见,留下的除了思念还有几许的怅然。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一章 阳痿不举?金枪不倒! 我拿起书案上的《醒世恒言》,“太傅,冯梦龙还在世吗?”在我的印象里,冯梦龙和施耐庵好像是一个时期的人,相对于《醒世恒言》,《水浒》可是有名气的多。 宋应星略微点头,“他和微臣有颇多相似之处,科举上一直不得意,先帝在位的时候补过一任福建寿宁知县,臣记得那一年他已经年过花甲。冯梦龙和其兄冯梦桂,其弟冯梦熊并称吴下三冯,皆有才气。” 我看着手中的书,这本书能流传后世就说明其作者所著之书有过人之处,让我意外的是这个冯梦龙居然还在世,如果把他们哥三个弄到金陵旬刊编辑部,应该能得展所长,候方域等人虽然博学多才,但冯梦龙写的文章则更贴近老百姓,这对金陵旬刊的推广很有帮助,毕竟广告做出来买商品的还是百姓居多,如果金陵旬刊上有了他们喜欢听的故事,再把故事弄成连载的方式,必定大受欢迎。 “来人!传朕的旨意,召冯梦龙三兄弟即刻进京入礼部办事,授予职方郎中之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官职好像是正四品,相当于州府的行政长官。 宋应星连道皇上圣明,江南士子皆知吴下三冯才冠江东,却郁郁不得志,皇上破格录用冯氏三兄弟,在江南士子心中绝对能引发轰动。 我倒没想到要收买人心,只是觉得冯梦龙这样的人才弃而不用,实在可惜,宋应星走后,我仔细的读了读《醒世恒言》,让我更意外的是我耳熟能详的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居然出于冯梦龙之手,当我读到杜十娘说妾椟中有玉,恨郎眼内无珠时,不由心中畅快,想到杜十娘愤怒的都快跳江自杀还能说出如此表现她柔美贤惠的话语,不禁让我联想到李香君,她在那个时候怕也会这样吧! 我想看的是施复夫妇的故事,写作来源于生活,这话永远都是真理,如果没有施复夫妇的事迹,冯梦龙就算妙笔生花也无素材可写啊! 故事发生在苏州,施复夫妇只有夫妻二人,他们有一台织机,养几筐蚕,剿丝织绸,生活还过得去。他们织的绸缎光彩润泽,在市场上人们争相加价购买,让施复赚了很多银子。几年之后施复增买了四台织机,不到十年,他已经拥有了四十多台织机,富有千金。 我合上书本,想着施复夫妇从一个小手工业者发展成这个时代的资本家,过程一定很艰辛,同样他也积累了很多管理经验和经营之道,如果能把他招揽到手下给我做职业经理人,那我的丝绸贸易就可以开张了,我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施复不愿意给我打工我也得逼迫他答应,人才,在哪个时代都是最重要的资本,必须要牢牢抓在手中。 李继周回到后宫闷闷不乐,他身为后宫的总管如果不能让皇上宠幸嫔妃,那他的工作绝对没做好,可皇上最近为什么一次也不来后宫呢?还把那么多抢来的美女都遣散了,这和以前相比天地之别啊! 弘光皇帝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李继周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些美女甚至是他奉王保之命抢到宫中的,弘光皇帝前后的差异不但让东林党人起了疑心,连李继周都觉得不对劲,“哎呀!难道……!”李继周想到前些时日被皇上砍了脑袋的太医郑三山,难道是皇上的身体出了问题,不然一直得宠的郑三山怎么会丢脑袋,肯定是郑三山弄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蛤蟆药把皇上药着了,皇上的龙根被药毒坏自然不能宠幸嫔妃,他怎么这么倒霉呢!刚升迁就碰到这种事,真是晦气,那个郑三山被砍头太便宜他了,应该凌迟处死才对。 李继周心中咒骂着郑三山,转念又想自己是不是搞错了,皇上是不喜欢宫中这些女人了,他摇头晃脑往自己的住所走去,猛地停住脚步,“我是不是应该试试,看看皇上身体究竟是好是坏,御医卢涣章这个人比较正直,去问问他吧!不然别说壮阳药,连泻药我也弄不着啊!”李继周想到这,转身直奔太医院。 今天刚好是卢涣章当值,看着新任的总管太监,卢涣章表面上自然客气一些,做御医的除了跟皇上搞好关系外就属这些太监最难缠,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比喻这个关系再合适不过。 李继周算是找到了诉苦的人,“卢大人,您可得帮帮我……!”李继周把弘光皇帝最近的夜生活跟卢涣章做了汇报,最后更是拿出国脉延续的大招牌来。 卢涣章听罢心生疑窦,如果李继周所言是真,皇上在禁欲的话,那么极有可能是郑三山用春药太猛烈坏了皇上的身体,自己前段时间开的补药皇上是按时吃的,身体应该恢复十之**,如何还会禁欲! 李继周见卢涣章陷入沉思,赶紧用言语蛊惑,“卢大人,咱家跟您打个商量,能否用药试试啊?” 卢涣章眉毛一挑,在皇上不知情的情况下给皇上用药,那可是诛灭九族的重罪,可皇上记忆出现了问题,直接跟皇上说又不大好,没准还得遭皇上猜忌,卢涣章历经宦海沉浮,对为官之道颇为精通,“李大人,药卢某虽然有,但却不能给你,卢某也是为您着想,望李大人见谅!”说着看了看存放壮阳药的小柜子。 “哎哟!可能是刚才吃坏东西了,李大人且坐,某去趟茅房!”卢涣章说着捂着肚子往外跑,在外面溜达一圈才回来。 “卢大人适才所言有理,就当咱家没说,告辞了!”李继周见卢涣章回来,马上提出告辞。 卢涣章在李继周走后来到小柜子前一看,果然少了一瓶金枪不倒散,心说李继周这小子还挺合作,虽然彼此是心照不宣,但事后如果被皇上察觉,那可是互不相干,谁也别拖谁一块死。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二章 欺骗为了掩盖 当郑鸿逵,郑彩,杨文聪三人的首级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知道南京附近的障碍已经全部清除,看着被石灰裹着的人头,我一点都没有害怕,可能是心情太兴奋所致。 “明俨,朕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盼回来啦!明俨大义灭亲诛除族叔,朕甚是欣慰,也可以放心的把郑鸿逵的人马交与你,不要让朕失望。”我听了郑森诉说事情的经过后觉得他很聪明,他在郑鸿逵处和其部将相处的非常融洽,众部将也把他当作少帅般伺候,在暗杀了郑鸿逵和郑彩后他把郑鸿逵的死因引导到了马士英和其亲信杨文聪身上,扇动带领人马击杀杨文聪,不但表面上替郑鸿逵报了仇背地里又除去了杨文聪,干的非常漂亮。 郑森俯首,“臣不敢,为圣上赴汤蹈火亦毫无推脱。所带人马都在城外,臣以为赵霆将军比臣更适合带领这些人马。”郑森在回来的路上想了很多,皇上让他杀了族叔,使他和郑家彻底决裂,这些他都做到了,但他认为皇上必定会心存疑虑,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主动交出兵权,这样才能保住性命。 我自然猜不透郑森心中所想,但对他主动放弃带领这些人马感到意外和不能接受,郑鸿逵的人马可以说是郑家的私兵,交给郑森带领最合适,旁人接手反而更容易出问题,“明俨不要有顾虑,朕知道你亲手刺死族叔心有内疚,但忠孝之间岂能两全。瞒住其他人很不容易吧!把郑鸿逵二人厚葬,追封为侯爵,你看如何?明俨把过错推到马士英等人身上,可算帮了朕一个大忙。” 郑森见皇上不同意他解除兵权,有些看不出皇上的真实意图,郑森知道皇上很信任很看重他,可作为臣子除了忠君还要为自身着想,从皇上迫使他诛除族叔一事就可看出皇上极有心计,使他走不了回头路,“臣谢皇上隆恩,臣想带人驻守瓜州,皇上……!”郑森此举多少有刺探皇上心意之意。 “嗯!这样也好,瓜州不可一日无帅,朕听闻瓜州有大炮三十门,明俨回到瓜州后派人运十五门大炮来南京。”虽然南京也有大炮,但我听说瓜州的火炮是进口的,射程极远,想让宋应星找人研究一下,如果仿制不出来,那么只能购买了。 郑森没料到皇上会放他回瓜州,那种被信任的感觉不是用言语所能表达,他不禁为刚才的想法感到汗颜,那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想想父亲和族叔确实有不臣之心,为君者铲除叛逆再应当不过,“臣谨尊圣谕。” 我在郑森走之前让他给郑芝龙写封家信,把郑鸿逵之死推到马士英等人身上,我现在还不想和郑芝龙撕破脸,有郑森在中间维系,郑芝龙应该不会有所怀疑。 郑森出了皇宫就被老师钱谦益使人请去,郑森多日未见到老师便来到钱谦益府上拜见。昔日的师生关系现在变成了上下级关系让郑森有些不自然,他现在是兵部侍郎,比钱谦益高着几级呢! 钱谦益对得意门生平步青云除了嫉妒之外更多的是高兴,他知道郑森为人不错,就是做再大的官也不会忘了老师,郑森此时可算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如果能让郑森替他美言几句,那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明俨,快坐快坐,明俨替皇上剿灭杨文聪实在是大功一件,老师略备薄酒算是为你庆功吧!”钱谦益很会拿身价,只以老师的身份和郑森交谈,同样也免去不少尴尬。 郑森对授业恩师极为尊敬,“老师先坐,不然学生哪里敢坐。”说话间闻到一股香风,转头一看,见是老师的小妾柳如是,忙点头过礼。 钱谦益让柳如是为郑森斟酒,算是给足了郑森面子,让郑森觉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不管怎么说柳如是都算他的师娘,这如何使得啊! 师生二人不谈官场只论情谊,这也是钱谦益聪明之处,如果表现的太热心,那只会让郑森瞧不起,让郑森认为他只善钻营得不偿失。 送走郑森,钱谦益不由叹气,几个月之前还是自己的学生,一转眼不但升迁至兵部侍郎还手握兵权,真是世事难料啊!经过四镇拥立朱由崧后,钱谦益对兵权有了新的认识,文人终究是文人,乱世手握兵权才是晋身庙堂之捷径! 钱谦益回到房中听着琴声心中很是烦躁,柳如是的琴声有些哀怨,舒缓的声调似乎是在倾诉着一个肝肠寸断的故事,她和钱谦益都知道这个故事的主角是他们自己。 柳如是在嫁给钱谦益之前曾经和几位风流才俊,才华横溢的名士有过恋爱关系,在风月场所打滚多年的她深知世界上的男人都靠不住,所以那些情人不是死了就是分手了。 嫁给钱谦益对柳如是来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首先,钱谦益是文坛领袖,可以和她吟诗作对,钱谦益的年龄比她大的多,肯定也会疼爱她;其次,钱谦益的地位显赫,柳如是毕竟是一个妓女,虽然不卖身,但总脱不了妓女的身份,所以她嫁给钱谦益势必能提高她的身份,使她远离世人的鄙夷,加之她年纪渐长,终归要有一个归宿。 然而柳如是所想的这些全然没发生,嫁入钱家后柳如是过了一段比较平静的日子,钱谦益娶了艳压江南的才妓,自然非常高兴,对她疼爱非常,可都是止于吟诗作画,琴瑟相和,那夫妻的人伦大道却点滴不提,两个人一直是分房而睡,最后钱谦益不得不告诉她,年纪老迈已经无法行房,让柳如是眉宇间多了些许怨念。 孤枕难眠可以用两情相悦来抵消那份缺失,本质上的貌合神离又拿什么来补救呢?身为人之妾室,柳如是异常的愁苦。原本以为钱谦益失江左名人士林领袖,可最近钱谦益暴露出极为恶劣的道德品质让柳如是无法忍受,甚至心灰意冷,气的跳湖自杀。 此时柳如是的失望是可想而知的,以她心高气傲的个性,以前肯嫁给年纪足以当她父亲的钱谦益,证明钱谦益的确有让他心折的地方,现在,这个唯一让她心动的理由消失了,她只不过嫁给了一个晚节不保的糟老头而已,而年龄的差距也让柳如是异常痛苦,她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年轻的正常的女人,她有生理感情的需求,可这些,年老的钱谦益已经无能为力! (再重申一次,历史时间是压缩在一起的,前后左右的顺序也会颠倒,大家就不要较真了!1644――1645之间的事情完事后,历史就真的不一样了,发生改变的历史算是纯粹的架空吧!想要循着历史轨迹来看本书,那只能是自寻烦恼!把钱谦益写成不能过性生活的人,好像有些残忍啊!但也有可能,毕竟那么大岁数了!呵呵!那时候可没有伟哥!还是希望柳如是生的那个女儿是主角的!这恐怕是yy过头了点!^00^)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三章 老夫少妻的烦恼 对柳如是,钱谦益心有愧疚,当年柳如是不顾媚香楼李妈妈的反对从南京跑到常熟去找他,让他非常感动,乃至不顾家人的反对纳柳如是为妾,那不完全是一时激动,而是他对柳如是确实动了心,当时的风气是妓女可以在外面与之厮混,纳到家中为妾却会被人嘲笑,尤其像他这样的人,承受的风言风语可想而知。 让钱谦益倍感尴尬的是入洞房,面对娇媚无比风情万种的柳如是,他却拿不出男人应有的气概,面对美人的幽怨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钱谦益不得不承认,他老了。 至于二人为何分房而睡,还源于一件事,钱谦益和柳如是新婚一月未曾交欢,那柳如是出身风月,对男女之事远比大家闺秀了解的透彻,无奈夫君无能,她也只好寄情于诗词间,遣意于琴棋之中。 有一天,钱谦益来到柳如是的闺房,想让柳如是看看他新写的文章,不料柳如是未在房内,钱谦益不经意的往书案上一看,发现有首诗,是柳如是的笔体: 七十做新郎,残花入洞房。 聚犹秋燕子,健亦病鸳鸯。 戏水全无力,衔泥不上梁。 只烦神女意,为雨傍高唐。 钱谦益看罢不由心生恼怒,这诗明显是讽刺他不能行房,什么叫只烦神女意,为雨傍高唐,这不是和浙江于翁被人嘲笑的诗句如出一辙嘛!还得说钱谦益对柳如是非常疼爱,并没有把自己看到诗的事情跟柳如是说,但他再也没有和柳如是同榻而眠,可能是觉得一躺在柳如是身旁就会想起这首诗吧! 柳如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纤指离琴,“老爷!”她心中虽苦但平日里和钱谦益相处融洽,他们的结合还算不错,那方面不过是个遗憾而已。 听到钱谦益摇头叹气,柳如是为他倒了杯茶,“老爷何故叹气?高大人他们还气恼老爷吗?”钱谦益以东林魁首身侍马士英,对于钱谦益的名声损伤颇大,以前时常来访的东林党人现在一个都看不到,用门可罗雀来形容都不过分。 “非也!高弘图等人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钱谦益看出高弘图等人想把太子保下来,太子的存在对当今皇上的帝位有着极大的威胁,他们势必要和皇上对着干,以钱谦益的经验判断,高弘图等人未必有好果子吃,“我也不瞒你,皇上虽然让我在金陵旬刊处做了一个主编,可我意不在此,无奈和马士英等人的事让皇上心有芥蒂,想要翻身难比登天啊!”在柳如是面前,钱谦益一点架子都没有,前些时日他把柳如是气的要自杀,从那时候起钱谦益看出柳如是的性格远比自己想的要刚烈,他也乐得有个能一吐衷肠的对象。 柳如是也是在嫁给钱谦益后才知道钱谦益对权欲的追求非常强烈,以前还以为他是一个文人雅士,视功名如粪土,哪曾想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老爷莫不是糊涂了?晋身之便利早就摆在你面前,为何老爷视而不见呢?”柳如是见他愁眉苦脸心生不快,本来就是一个老头,在抽抽着脸,更没个看了。 钱谦益对这个小妾的聪明才智向来不敢低估,闻听怔道:“夫人有何见解快于为夫说来。”在媚香楼的时候柳如是的聪明之名就流传于士大夫之间,钱谦益有几次都想向她请教,可是他那些卑劣行径都是本着越少人知道越好的意图,如果他之前能和柳如是商议,也不会落到名声臭如茅坑的地步。 柳如是苦笑,“老爷,你可曾听过一个歌谣吗?妾身前日坐在窗前听外面有小儿歌唱:职方贱如狗,都督满街走,相公只爱钱,皇帝但吃酒!说的是官场的**,皇帝的昏庸,老爷前些日子说刘宗周御使抄得马士英家产不过万余两,老爷相信吗?我想老爷送给马士英的数目就不知万两吧!” 钱谦益被说的脸上一红,随即拍手,“着啊!闻听夫人之言大有茅塞顿开之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瞧我这脑袋,还是夫人聪明,我送给马士英一次就白银两万两,他的家产怎么可能就万余两呢!这里面肯定有文章,我这就进宫……!” 柳如是拦住他,“老爷且慢!老爷难道想说自己送了马士英白银两万两?那不是把自己也装进去了吗!听妾身一言,老爷莫如此莽撞。”亲不亲一家人,柳如是怎么着也得为钱谦益着想。 钱谦益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他可真想对皇上这样说来着,“多谢夫人提点,容我再想想。” 我每天的事务安排的非常满,早朝过后要用上午的时间批阅奏章,下午去一趟校场看看新兵的训练情况,加上太子朱慈?的案子,每天晚上睡的都不踏实,尤其是听说太子一案越审越糊涂,要不是我信任王铎,怕是会一天问他几次进展情况吧! 事情还得从太监卢九德说起,那日高弘图等人点名让他去认太子,结果那太子见了他第一句话就说:卢九德,多时未见你胖了许多啊!弄的卢九德跪倒磕头高呼小爷。还有东林党人从宫中找的两个人证,那两个太子更不济,见到太子,哭着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要给太子换上,还有给太子讲过学的几位名士,虽然没明说太子真伪,但如此态度更值得人玩味,总之太子弄的越来越像太子,东林党人之中已经在私下的称呼中这样叫了。 我不知道王铎凭什么稳坐钓鱼台,但他信誓旦旦的跟我说让我不必担心,我也不好再三催他,到底他和李沾玩什么把戏呢? 浙江有位于翁,已经六十三岁了却娶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为继室,有人作诗嘲笑他:二八佳人七九郎,婚姻何故不相当。红绡帐里求欢处,一朵梨花压海棠。梨花是白头发,海棠是红颜的意思吧!情形和钱谦益娶柳如是差不多,另外,柳如是写的那首诗是许高阳作的,嘲笑王雅宜七十岁娶了一个小妾,具体二人是干什么的和是什么年代我也不知道!退朝!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四章 有伤风化的高英吾 王铎写完了一幅字,左看右看总觉得缺点什么,可却找不到毛病在哪里,一看身边的李沾,“李大人能否看出缺点什么呢?难道是墨没有磨好!” 李沾打了个哈哈,“我说我的王大人,你是真不着急呀还是在这里装蒜,再悠闲下去那小子可真的被高弘图等人捧成太子啦!” 王铎摇摇头,“急不得,高弘图他们认定了那是太子,如若我们与之辩论,那不是助长其真实性!那两个太监处理好了吗?” 李沾点头,提起那两个指认太子的太监李沾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想来真像是东林党人事先安排好的一样,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我已经告诉李继周,他会处理的。” “李继周也不能留,这个我会和皇上说,卢九德可以放一放,他还算聪明,没一口说死那是太子,这几天就让高弘图他们折腾去吧!”王铎这两天没去刑部衙门,用意是避开高弘图等人的锋锐,但他私下却派人宣扬太子是假冒的言论,并且知会候方域在金陵旬刊上刊载文章述说太子是假的几大理由,可这些工作的成效要几天后才能显现出来,王铎等的就是出成果的那一天。 “老爷,钱谦益钱大人求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进来道,“公子把钱大人让到了客厅。” 王铎怔了怔,心说这个小人来找自己干什么?现在的钱谦益顶风都能臭三里,王铎真的不愿意和他有联系。 “钱大人!真是稀客啊!什么风把你吹到这来了!来人,上好茶!”王铎心中烦钱谦益但脸面上还得过得去,毕竟同殿为臣几十年,多少有些阶级感情。 钱谦益谦卑一笑,“不敢,不敢,王大人日理万机,钱某没有打扰之处吧?此次来是有件事要王大人帮忙,还望王大人鼎力相助!” 王铎哦了一声,“钱大人有话尽管说,王某能办到的一定帮忙,但丑话说到前头,徇私枉法的事王某可不敢答应啊!” 钱谦益连道怎么会,“下官是为马士英之事而来,不过下官也身陷其中,思来想去唯有王大人能帮忙,王大人请过目。”钱谦益见王铎打起官腔也赶忙以下官自称,在袖口拿过一张礼单递给王铎。 王铎见钱谦益递过来一张礼单,心说钱谦益也太不识趣,难道他脑袋出问题了?可当他看到礼单之下的名字时才知道这礼单是送给马士英的,粗略一看,白银加上古玩总计两万余两,“钱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送给马士英的礼单交给王某似乎不妥吧!” “王大人有所不知,此乃下官送给马士英疏通关节所用,下官得知刘御使查抄时检得马士英财务才万余两,和事实极不相符,单单下官所送数目就远远高于万两,下官本欲进宫面圣,可顾忌此事把下官也牵扯进去,所有才来求王大人帮忙,望王大人从中出力,为皇上分忧。”钱谦益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来找王铎,一来王铎先前保持中立,和自己没有旁的芥蒂,二来他也看出王铎隐隐和皇上走的很近,朝堂之上以王铎为首用沉默面对东林党人,这些都促使了钱谦益来找王铎。 王铎还真不知道这件事,马士英等人只是被软禁还没有抄家,如果真抄家抄出马士英家产不过万余,那王铎肯定会面见弘光皇帝,他太清楚马士英了,绝对是个贪官,拥立弘光皇帝至今,贪污所得怕没有百万也有几十万之多,“钱大人如何得知刘大人关于马士英的审讯?皇上当真不知道其中的详情吗?” 钱谦益点点头,“下官妾室曾经去督察院探望过下官,刘大人的如夫人和下官妾室熟识,交谈中无意得知告知下官,下官想刘大人为官清正廉洁,根本不知收受贿赂为何物,马士英又掩蔽的不露痕迹,下官认为皇上和刘大人都不知其中的详情。” “原来是这样,钱大人和我进宫面圣吧!有件事还要劳动钱大人的文采呢!”王铎以为钱谦益来找他无非是为自己开脱,完全没领会钱谦益内中的意思。再则王铎没把这件事看重,马士英等人现在虽然被软禁了但还是朝廷大员,皇上没发话谁也不敢落井下石,这已经是官场的惯例,大家都怕皇上转回头把马士英放了复用,如果做实了马士英的罪名,那可看吧,天天都会有人端出屎盆子往马士英身上扣,本来没有的事都会说的有鼻子有眼。 王铎和钱谦益来的时候我正在看左懋第从河南归德送来的奏章,他已经和高杰将陈洪范马绍愉二人软禁,在陈洪范身上搜出一封吴三桂写给他的书信,信中说吴三桂已经做好准备安顿陈洪范的家眷,让他去北京后不必南归,高杰派人沿途追截果然劫得陈洪范的家眷。另外左懋第还参了高杰一本,大意是说高杰将陈洪范的妻妾女儿一股脑的收入帐中享用,败坏道德,希望皇上下旨斥责,可能左懋第也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事实无法挽回,况且高杰配合他出兵黄河,所有左懋第参高杰的言语不算激烈。 我又看了一遍奏章,对陈洪范这种举家跑路去投降甚是鄙夷,而通过吴三桂的书信来看,他对满清已经死心塌地,想要和吴三桂结成统一战线希望渺茫,对高杰的作为我除了吃惊也只能一笑置之,把人家的老婆女儿都收到大帐中奸淫确实有伤风化,斥责还是要斥责,但这毕竟是古代,而且还是古代中的战乱期间,高杰气愤陈洪范所为殃及陈的家人可以理解,这和高杰前时想要端掉扬州城相比,实在是小菜一碟。 我看看左懋第奏章的日期,计算路程他现在应该到了北京,不知道多尔衮会如何招待他,再者多尔衮如果得知高杰想要断多铎的后路会有何感想,他是会让阿济格加紧攻打李自成呢还是命多铎暂缓攻势,我想多尔衮和他的谋臣都明白我这么做是给谈判增加筹码,关键是他妥不妥协!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五章 回来也不敢哭的王保 王铎并没有把钱谦益的礼单交给皇上,花花轿子众人抬,做官除了才干之外最重要的还有人际关系,包括君臣关系和同僚间的关系,王铎通过钱谦益的行为知道钱谦益是要投靠到他的阵营中,而他不过是皇上的一个帮手而已,为了皇上着想,适当的隐瞒很有必要,人至察则无徒嘛! 我看完礼单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照王铎所言,马士英的家产没有一百万也有几十万两,而且都是马士英卖官所得,不晓得有多少人是用银子买的官位,钱谦益说州县以下官职十之六七都是贿赂产生,真是使闻者惊心,**的程度在历史上也能排名三甲之列。 我把礼单拍到桌子上,“来人!传朕口谕,命高魁聪高狄领兵五千宫门前待命,王爱卿钱爱卿,随朕去看看马士英究竟所值几何!”我本来不该这么冲动,可能是少年心性使然,尤其我以前是个小老百姓,对贪官之流有着天生的仇恨,有位哲人不是说仇富和仇贪是百姓的最内里的特征,看来我也没能逃出这个定律。 王铎认为这个时候彻底解决马士英有利也有弊,但皇上敲定下来的事情他不好反驳;钱谦益则高兴的皱纹舒展,因为皇上刚才夸赞他心怀朝廷,言下似乎有嘉奖的意思,心说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我和王铎钱谦益正要往外走,李继周一路小跑奔到我面前,满面喜色看着我,“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奴才命人在御花园松土,在御花园的槐树下挖出前朝宝物,夜明珠有三颗,黄金一坛,另有珠宝一箱……!”李继周说的肉都疼,要不是周围人太多那槐树下的宝物就是他的了! 我想高魁聪集结军队要些时候,去看看也好,当皇帝有几天了还没见过珠宝呢!“头前带路!王爱卿,钱爱卿,随朕一同去看看!” 御花园并不大,最显眼的就属那一排树木,平时是宫女最喜欢遮阴纳凉的场所,此时有几位太监正在清理树后的泥土,可能那个箱子是从树后挖出来的吧! 李继周先皇上一步把箱子打开,映着阳光,珠光宝气从箱中射出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李继周也是见过场面的人,粗略估计箱子之中所值不下二十万两白银。 我拿起一枚夜明珠,以前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此时算增长了见识,珠子和荔子大小差不多,圆润明亮,再看箱子中的翡翠玛瑙黄金等耀眼之物,确实能让人生出收藏起来好好把玩的念头。 我正看着出神,一旁的王铎咳嗽一声,“李继周,刚才挖掘宝物的人都在这里吗?”王铎人老成精,看出有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自然。 李继周愣了愣,转首看了一圈,“都在!” 王铎来到皇上身前,“皇上,臣觉得有人趁李总管前去禀报之机偷窃宝物,请皇上让臣决断可好!”王铎见皇上答应,命人把宫女太监都集中起来,然后让皇上的亲兵前去搜身。 我以为王铎多此一举,这些宫女太监拿珠宝干什么,他们又没地方消费,平时都不允许他们出宫啊!可当我看着亲兵在几个人身上搜出黄金和宝石等物,那几个宫女太监吓的磕头高呼饶命的时候,我才知道财帛动人心。 李继周眼睛通红,心中火起,这些宝物他都没机会得到手,下面的人手比他还快,“来人,把他们拖出去杖责一百!皇上,奴才管教不严,请皇上降罪。” 我看着那几个人被拖出去,杖责一百几乎能被打死,他们哭喊的声音让我一震,“刑罚减办!李继周,把这些珠宝清点一下入库,王爱卿,我们走!”我想那些太监宫女只不过是一时贪心而已,就像我刚才一样,不也起了那种心思吗! 在出宫门的路上,我看着王铎,“王爱卿,你怎么知道会有人偷藏珠宝呢?” “皇上!贪婪乃人之性情,连臣见了那些宝物都感到诱惑,相信任何人都会想把珠宝据为己有,宫人偷窃就不足为奇。” “王爱卿所言甚是,朕方才也和他们一样,想把宝物收藏起来好好欣赏。”见王铎脸色微变,我摆手示意他不必说话,“王爱卿给朕上了一课,一会去抄马士英等人的家也肯定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没有刚才的事朕肯定想不到这点。”宫人偷藏可以减轻一些惩罚,可士兵就不同,军队如果没有纪律肯定是会跨的,我心中默默祈祷,祈祷一会夹带私藏的士兵不要太多。 高魁聪父子带领五千军兵站立在烈日下,这是新兵第一次出任务,高魁聪不知道皇上要干嘛,但他告诉自己第一次绝对不能砸锅,出兵不比演练,出了差错是要付出代价的。 “给朕牵匹马来,给王大人和钱大人备两顶轿子。”我面无表情的吩咐着高魁聪,“高狄,你带领三千人马把阮大铖等人的宅子包围,不准一人走脱,高魁聪,你带两千人跟朕去马士英的宅子。” 高狄领命而去,我则带领高魁聪等人前去抄马士英的家,以前看电视剧,抄家可是最肥美的差事,记得大名鼎鼎的韦小宝韦爵爷抄了鳌拜一家就发了横财,不知道我这次比他如何。 马士英的府第很气派,门脸高大,朱红漆的大门,两旁的石狮子一人多高,“高魁聪,你带五百人把马士英一门之人都拘押起来,所有财物整理成箱,兵丁凡有夹带私藏者,杀无赦!”我刚才在来的时候就想好要通过抄家这件事树立军纪,我现在告诉士兵夹带私藏的后果,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看他们自己了。 (这章写的不太好,没有感觉!)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六章 赏罚分明相对论 哭爹喊娘,鸡飞狗跳,这八个字大概能概括被抄家人的样子。我骑在马上看着大门中开的马府,士兵们一个个如狼似虎把马士英家里的人像拎小鸡一样扔到一块空地上圈起来,我大略的算了一下,能有七八十人。 时间不长,高魁聪把马府翻了个底朝天外加掘地三尺回来复命,“启禀皇上,末将收拘马府人丁共七十七人,财物三十八箱,来人,把东西抬出来。”随着高魁聪的话音,士兵们两人一组抬出几十个箱子,箱子盖都掀着,有的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有的里面是珠宝首饰,有的里面是古玩玉器,不一而足。 王铎眼睛非常亮,看着有个士兵的腰间明显鼓起,转过身朝皇上点点头,身为人臣他很清楚什么时候该他出场,这个时刻该是皇上立威的时候,他不能说一句话。 我和王铎心照不宣,“高魁聪,方才进马府那五百人全部集合,就到那边吧!”我伸手一指大街,有些胆大的老百姓正远远的观望着。 高魁聪一愣,随即带队来到街上,听到皇上命他和属下抛出兵刃,高魁聪马上意识到皇上的用意,回头看看身后浑然不知的士兵,高魁聪不由心疼,刚才他曾亲眼看见几个士兵偷摸的把真金白银塞藏起来,被他训斥后那些士兵都把财物扔回箱子里,可那些他没看见的士兵呢!夹带私藏者恐怕不再少数啊! 我看着集合起来的五百军兵,“嵇宪!带人前去搜身,凡是在身上搜到整块金银珠宝者都给朕押到前面来。”士兵身上可能有银两,但我想那大都是一些铜钱或者碎银子,咱也不能冤枉好人不是。 嵇宪刚才在宫里已经提前演练了一场,此时操作起来轻车熟路,他一路查来,共计有一百六十五人身上藏有整块金银或者珠宝,这个比例非常高,总共才五百人啊! 此时,这五百军兵才想起刚才皇上的话,但个人的反应大不一样,有那么几个人非常害怕,因为刚才皇上说了夹带私藏者杀无赦,有人已经尿了裤子;可大多数士兵觉得顶多被斥责或者打几棍子就会了事,对自己的作为毫无悔意。这也难怪,整个大的风气就是这样,这年头当兵不捞油水,那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嘛! 我看着被嵇宪押到面前的一百多人,说实话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明知故犯,心痛的同时也很愤怒,这说明我这个皇上说话不好使。这是封建社会,皇上说话不好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君权旁落,意味着皇上的威严全无,意味着生命会受到威胁……!这些都是我短短时日深刻体会到的。 我深吸一口气,“朕方才说的很明白,凡是夹带私藏者杀无赦,看到这么多人明知故犯朕非常痛心,你们出身劳苦,有的人甚至是从几千里外逃难来到南京,又经过层层的筛选才有机会参军,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这个机会。朕亏待你们了吗?每月的饷银按时发放,每日三餐管饱,你们的待遇相信在士卒中是最好的,可你们是如何回报朕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有几个人没当兵之前可以说比乞丐还不如,想想以前的日子再看看现在,不由哭泣起来,为刚才一时贪心懊悔不已。 我的鼻子不禁酸涩起来,可这个时候我不能心软,不在此时树立我个人的威信和军队的纪律,以后出的乱子会更大,“君无戏言!无信则不立,朕已经给了你们一次拯救自己性命的机会,是你们自己没有把握住!来人,将一干人等当街削首示众,以儆效尤!” “老子不服!凭什么砍我的脑袋,我只不过拿了一锭金子而已……!” “妈的!这个兵我不当了还不行嘛!又不是没当过兵,是,在这有吃有喝,可在别的地方当兵捞的油水比这多多了!” 闻听皇上发话要砍脑袋,这一百多人可不干了,说什么的都有,尤其是在几个老兵油子的扇动下,先是向皇上这边拥来,被嵇宪带人挡住后又都往抛掷兵器处奔去。 “放箭!”我此时出奇的冷静,现在这些军兵的行为就是叛逆,杀之一点都不可惜,希望这些人的血能让新兵心中有个纪律的概念,有个皇帝的身影。 嵇宪从皇宫中带出的亲兵有二百人,随身都带着短弓硬弩,闻听皇上之言纷纷出击,羽箭如雨射向那百多人,在短距离密集的射击下,只有十几个人跑到了兵器堆旁,但手上已经插满了羽箭倒地不起。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一百多人就这么被杀了,我冷着脸看看高魁聪,“高魁聪!你管教不严,朕记下你一百军棍,善后吧!” 高魁聪脸上的肉蹦了几下,俗话说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平时训练的再好,此时出了差错就不容辩驳。 王铎见高魁聪带人把那些死去士卒的尸体搬走,来到皇上身边小声道:“皇上!赏罚分明才好啊!”对弘光皇帝方才的表现王铎非常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对那些没有犯错的士兵的赏赐,恩威并施才是治人之道。 我听了王铎的提点,见高魁聪带人把尸体搬走后重新集合到面前,“高魁聪,你身后士兵面对金银珠宝能牢记朕之命令,其心可嘉,朕赏罚分明,每人赏银二十两,并入月饷发放。” 这一转折让高魁聪身后的士兵愣了愣后便欢呼起来,不知是谁带的头高呼万岁,声震耳膜。留在外面的一千五百人则接受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教育,先是皇上下令射杀那一百多夹带私藏的军兵让他们感到震惊,纷纷将心比心,如果抡到自己进去,会不会偷藏,答案让很多人心生寒意,而后皇上又明令嘉奖那些没有犯错的军兵,两相对比实在太强烈,皇帝的命令逐渐的在他们心中有了确切的模样,那就是要服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七章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王铎自问略有家产,可和面前摆放的金银珠宝房产地契相比就显得寒酸,粗略估计价值不下百万两,俗语道乱世买黄金盛世藏古董,这两样都被马士英占个齐全。 当我得知马士英家产过百万两,除了惊讶之外还有些许喜色,我现在缺的就是银子,如果这一串抄家下来能划拉几百万两,我的手头就非常宽裕了,打仗打的就是钱,有钱干啥都有底气呀! 我命令嵇宪带人将财物登记造册然后送入国库,怀揣着墨迹未干的小册子我的心情要多美有多美,至于马士英的家人自有王铎“照顾”抡不到我操心。 高狄看见皇上打马过来,扑身来到御驾前,“启禀皇上,末将已经将阮大铖等人的府第包围,请皇上发落。”高狄得到命令后分兵若干,每队由两位百户带领将把在押官员的宅子围的连猫都跑不出来,因为这样高狄的三千人遍布南京城零散的很。 我看着对面阮大铖的宅子,看起来很古朴应该有些年头了,“高狄,带人将阮府……!”我把在马士英府前说的话又重复一遍,既然已经决定树立军纪那就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只有杀几个人才能让活着的人长记性,知道该怎么做。 阮大铖的家口明显不如马士英,也就三十多人,珠宝财物折合白银有十多万两,但那厚厚的地契让我眼睛一亮,足足四万多顷,得打多少粮食啊! 当被嵇宪揪出的犯了错误的士卒押在我面前时,我看到高狄的脸色和他父亲刚才一样难看,同时又有些激动,显然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做。 那些被押着的人有几个和高狄非常合得来,可高狄知道求情不可行,那天皇上问他士兵的问题他还没弄明白,但有一条,不服从命令的士兵就已经不再是士兵,不管按照哪朝哪代的军规,这些夹带私藏者绝无生理。 这一天下来,被砍脑袋的士兵大概有四百多人,消息迅速的在新兵营中传开,以四百多人的代价换来一支有纪律的军队,我觉得划算,虽然他们还得消化一段时间才能形成坚决服从命令的概念,但良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我已经看到他们不完全是被血腥震慑的要服从而是看到了利益,我要让他们知道,服从我的命令,服从皇权,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抄家也是力气活,在南京城中奔走一天累的我饭都不想吃,屁股骑马骑的红肿起来,可总结性的会议还是要召开,傍晚时分,王铎,高魁聪父子,宋应星等等凡是我认为是我班底的人都被召集到宫中,最末一个是钱谦益,是王铎提议临时加进来的。 我仔细的查点着今天的战利品,在王铎的帮助下整理出两份详细的清单,分现钱和不动产,现钱:白银二百二十五万两,黄金三万九千两;不动产:地契总计八万四千顷,珠宝首饰和古玩字画千余件,这些东西的价值一时半会很难估算出来。 王铎隐然是这些人中的首脑,将清单放到皇上面前后沉吟一声,“皇上,马士英等人该如何处置?该定什么罪名呢?” 我先前把马士英等人软禁起来没有任何理由,此时听王铎提起,我皱皱眉头,“自然是死罪,就定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朕想他们这些财产也说不出出处,大抵都是贪赃所得,今后凡是说不清楚家产来源数目又巨大的官员,一律革职收监。”后世的贪官往往都有一条罪状,就是巨额财产来源不明,在后世这是贪官们企图减轻法律惩罚的一种伎俩,可这个时代我是皇帝,我说的话就是法律,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这个时代又没有彩票,肯定都来路不正,来路不正的财产就应该被剥夺。 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王铎等人听着都新鲜,但皇上的解释却行得通,试想马士英等人肯定说不出这些真金白银所出何处,能说清楚估计也是某某孝敬,吃拿卡要得来的。 一下多了这么多钱,我接连拟了几道圣旨,最重要的旨意就是拨给张开八十万两白银,命他造新船募新兵,务必要在短时间内打造出一支有战斗力的庞大海军,我现阶段理想中的海军起码要有水军五万,战船千艘,另外叮嘱张开要造出十数艘利于航海的大船,如果造不出就找门路去买,算算日子阴士勋他们就快回来了,海外贸易的事情很是急迫。 随后,候方域把新出的金陵旬刊给我过目,金陵旬刊已经发行了两本,其实除了前面的文章外就是一本教人衣食住行的广告册,介绍南京的知名店铺外加几篇名人写的游记,基本上我还满意,毕竟是尝试,摸着石头过河能有这个效果已经不错了。 今天是个让人兴奋的日子,我不但发了横财,在军兵中又树立了身为皇帝的威信,和王铎等人商议过后我一高兴就把他们留下吃晚饭,算是工作餐吧! 李继周闻听皇上赐宴异常兴奋,他找这个机会已经很长时间,平时他可不敢给皇上下春药,万一露出马脚他吃饭的家伙就保不住了,今天可以说是老天相助,皇上宴请群臣必定会喝的大醉,就是不醉他也得想办法让皇上醉。 我看王铎等人喝着御酒,正犹豫我该不该喝的时候,一旁已经有人给斟满了一杯酒,我一看是李继周,“你怎么在这里?”李继周是后宫的总管,我知道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奴才见前殿喧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来了才知道皇上赐宴,奴才赶上了焉敢不伺候皇上。”李继周拍马屁的功夫炉火纯青。 我见酒已经倒上了不好不喝,看着面前的白酒我心中一动,“李继周,问问御膳房有没有葡萄酒,果酒也可以。”我猜皇宫之中应该能有葡萄酒之类的果酒,有很多菜肴是需要果酒调味的。 李继周觉得今天福星高照在他头顶,他正愁怎么把春药送到皇上的肚子里,皇上说想喝葡萄酒,李继周知道葡萄酒是有颜色的,把春药掺进去皇上肯定不会发觉。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八章 罗莉 幼齿 并蒂莲 看着李继周拿来的一坛葡萄酒,我不禁想起椟和珠的反比,用玻璃瓶装葡萄酒实在是比用坛子装要好看千万倍,血红的液体倒在杯中,红白相衬分外醒目。 当李继周看着皇上把葡萄酒送入腹中,他的眼皮忽然跳起来,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跳的偏偏是右眼。 “葡萄美酒夜光杯……诸位爱卿今日开怀畅饮,不醉不归!”好不容易想起古人的诗句结果后面三句一时想不起来,只要搬用套词,让王铎等人吃好喝好。 我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当葡萄酒的醇香滋润着舌头的时候我忘了葡萄酒也是酒,也有酒精的成分,后劲上头怕是不逊于白酒,当然,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我的舌头已经打结了,宴席随着王铎等人的离去被撤下我也被李继周搀扶着离席。 李继周搀扶着皇上不知道该往哪走,让皇上去后宫?显然不合适,万一皇上真的不行,自己在后宫诸位娘娘面前也无法交待,再说给皇上下春药的事不宜让后宫的娘娘们瞧出来。 李继周往左右一看,身边走过一对孪生姐妹花,拿她们试试皇上最好不过,她们年纪小地位卑下不会乱嚼舌头,估计她们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你们俩,过来搀扶皇上到寝宫,今儿算是你们祖上积德,老坟冒青烟。” 走过弘光皇帝身边的正是韩丹和韩双,姐妹俩平时除了在御书房伺候外就没什么可干的,十分轻闲,路过大殿结果被李继周叫住,等看清楚是皇上后,赶紧过来帮忙搀扶走向皇上的寝宫。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皇上宽衣。”李继周对这对姐妹花的木纳感到窝火,难道说伺候皇上她们还有怨言不成。 “你们也宽衣吧!今儿好好伺候皇上,日后有了富贵可莫忘了咱家。”韩氏姐妹一愣,宽衣?伺候皇上?伺候皇上也不用宽衣啊! 李继周看着发愣的韩氏姐妹,“还不宽衣难道要等咱家替你们动手吗?”李继周眼中凶光微露,刚才所说富贵不过是哄骗韩氏姐妹,他已经打定主意事毕后让这对姐妹花无声无息的消失。 这回韩氏姐妹算是明白了李继周的用意,姐妹俩已经有过一次惨痛的经历,现在还经常做恶梦呢!可形势不容她们反驳,要伺候的是皇上,下命令的是总管太监,任何一个都是可以要她们性命的人。 韩氏姐妹眼中含泪宽衣步入帐帷,李继周对她们的表现十分满意,跟过去放下外边的幔帐,“小心伺候,咱家就在外面候着。”他想知道弘光皇帝到底还行不行,自然不会走远。 我对周围的事情毫不知晓,只是觉得自己热的有些难受,尽管身上没有衣衫,但我还是划拉着想拿些东西下来,当我的手触摸到一个清凉的物体后,情不自禁的把那东西抱在怀里,希望怀里的东西能让我燥热的状况好一些。 韩丹被皇上抱在怀里,记忆中的恐惧让她的眼泪流下来,她不敢哭,看着韩双要把自己从皇上的怀里拉出来,她摇摇头,“不要!他会杀了我们的。”此时除了屈服能保存性命外,任何的挣扎都是徒劳。 怀里的清凉并没有使我身上的火热降温,相反,下面一道热流反而流窜上来,渐渐的我的意识迷糊起来,我好像回到了后世的家中,电脑里偷偷藏着的小电影变的异常清晰,而我不知为何成了里面的主角,恣意怜爱着怀里的女人,在女人身上神勇的驰骋着。 韩丹这次的经历和上次可谓天壤之别,当皇上侵犯着她那还没有发育成熟的蓓蕾时,并没有在上面噬咬,而是轻柔的亲吻着,一丝眩晕让韩丹打了个冷颤,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让她发懵了,皇上似乎把她当宝贝一样,逐分逐寸的爱抚着她娇小的身躯,甚至连那最羞人的地方都不放过。 韩丹僵硬的身体在皇上的爱抚下软化,变的像水一样柔嫩,以至于皇上的那个东西进入到她身体里的时候她只是稍微皱皱眉头,随着皇上的起伏她逐渐的迷失起来,当她摸到身边的韩双时便再也不放开,她想从韩双身上借一些精力。 韩双看着韩丹由最初的惊恐到现在的迷失,她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待她们这样好,以前也是在这张床上,也是她们姐妹俩,也是酒醉的皇上,可那简直就是地狱呀!刚才看见皇上亲吻到韩丹下面那里时,韩双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皇上兽性大发在韩丹那里咬一口,可出乎她的预料,皇上始终都是那么温柔,温柔的让韩丹娇喘连连,都快昏迷过去了。 “双儿救我……!”韩丹由最初的恐惧到现在的享受,再接下来她就有些受不了了,原本的舒服渐渐的被下面的火辣所代替,韩丹觉得再下去她会死的。 韩双贝齿轻咬朱唇,来到皇上身后俯身上去想要转移皇上的注意力,果然,更加清凉的韩双的**让弘光皇帝马上放弃了韩丹,开始在韩双身上探索,当韩双像韩丹一样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弘光皇帝终于爆发了,死命的搂着韩双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至此一场肉搏战才宣告结束。 床榻上,韩氏姐妹和弘光皇帝的喘息声非常浓重,外面,李继周的脸上露出笑容,刚才韩氏姐妹的**声他听的清楚,这么说皇上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看来是他多心了。 李继周本想进来把韩氏姐妹弄走消灭掉,可当他看到韩氏姐妹被皇上紧紧搂着无法分开后只好退了出去,他可没胆量冒着皇上苏醒的危险把韩氏姐妹弄走,反正那两个小姑娘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九章 脚上的泡自己走的 夜半时分,头脑昏沉的我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我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醒来是因为口渴加上下体难受,当我看到怀里的韩氏姐妹时激灵灵打个冷颤,不用喝醒酒汤已然清醒十之七八。 看着韩氏姐妹身上遍布的亲吻痕迹,看着床榻上的一片狼藉,看着还在昂头挺胸的小弟弟,**经验空白如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不得脸上挂着泪珠的韩氏姐妹,我急忙叫人进来,因为我下面真的非常糟糕,阵阵的麻痒让我恨不得拿刀把它切掉,“来人,传太医!”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李继周闻听赶忙应声,起身去叫卢涣章,让卢涣章再给皇上看看比较好,他还想和卢涣章打个招呼免得皇上起疑心,如果李继周知道被他随便拿来试药的两个小姑娘是皇上的贴身使女,恐怕吓死她也不敢动韩氏姐妹吧! 弘光皇帝的叫喊声使床榻上的韩氏姐妹苏醒,她们俩是在又累又痛的情形下昏睡过去的,睁开眼睛看见皇上正盯着姐俩看,韩双先说了一句奴婢该死,和韩丹双双跪倒在皇上面前,有些单薄的身体阵阵颤抖,姐妹俩害怕到了极点。 “把衣服穿上出去吧!”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韩氏姐妹,她们还那么小却经历了这些,我现在虽然是皇帝,可我在后世接受的教育和明白的事理让我感到极度的羞愧,我所做下的事和我的心起了强烈的冲突,所以我除了让韩氏姐妹穿衣离开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韩氏姐妹闻听如蒙大赦,胡乱的穿上衣服离开皇上的寝宫,生怕皇上改变主意,这段时间的宫中生活让她们俩知道了一些皇上以前的事情,尤其是床第之间的事情,两相对比真难让人相信她们俩伺候皇上两次还会活着。 下体的感觉让我起疑,我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身体上没有出现过异样,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把韩氏姐妹一番蹂躏,就是此时都不能使亢奋的下体平静下来,直觉告诉我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卢涣章深更半夜被叫起来,一看见李继周就知道是什么事,心中猜度着难道皇上真的不能行房?等卢涣章得知李继周把那一瓶春药都给皇上服下后脸色登时苍白如纸,心说乖乖不得了,本来用四分之一就可以,这个李继周也太混蛋了,整整一瓶都用了,这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他的脑袋也不牢稳啊! 卢涣章检查过皇上的身体症状后长出一口气,看来皇上把药力发泄了一半左右,否则皇上今后可真有不能行房的危险啊!“皇上,微臣这里有清火解毒丸,皇上服下后即可无忧。”说着在药箱里拿出一些普通的清凉去火药丸。 也许有心理作用,喝下解毒丸我感觉没那么难受了,“卢爱卿,朕这是怎么回事?朕不该无缘无故的如此吧?感觉像是被人下了春药一样,你知道原因吗?”房间里就我和卢涣章,其他人都被我喝退了。 卢涣章啊了一声,他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说还是不说,权衡利弊,卢涣章决定说,毕竟这件事不是他干的,怎么着都赖不到他头上,现在不说万一以后被皇上知道了,那他就没机会说了,“皇上,是这么回事……!”卢涣章自然极力为自己开脱,用不确定的口吻告诉皇上李继周曾经找过他询问皇上为何不去后宫,等李继周离开后他才发现少了一瓶春药,万没想到李继周会用在皇上身上。 我听完卢涣章的说辞脸色也变的铁青,如果李继周下的不是春药而是毒药,焉有我的命在啊!想到这我感觉到后背发凉,来到古代后我知道小说中的绝世武功并不存在,刺王杀驾发生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可我忘了置人于死地没必要拥有绝世武功,方法多的很,只要有机会就成。 手心的汗水发凉使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威胁不是来自多尔衮,不是来自藩镇军阀,而是我身边一个时刻都可以接近我的人,我越想就越觉得害怕,“来人,将李继周打入刑部大牢严加审讯,卢涣章,看好你的药箱,这次朕念你无心之失,再有下次你以后就没机会为朕诊脉了。” 卢涣章的内衣已经湿透,但他知道这次做对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这次瞒着皇上而以后被皇上知道,那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身体的异样让我今天没能早朝,同时有了改革早朝的想法,每天早朝的时间实在是太早了,天都还没亮就得起来,哪有什么效率可谈啊! “启禀皇上,王保回来了。”一个太监走进御书房通报。 我一愣,没想到王保会这么快回来,“快让他进来!”王保此次去李自成那里可谓任务艰巨且非常重要,他不但使李自成止住颓势给我赢得了时间,他还能带回来关于李自成军的具体情况,这些都是我急于知道的。 “奴才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王保一进来就扑跪到近前,用他那独特的嗓音向皇上宣示着他的忠心。 “平身!朕没想到你回来的这么快,李自成肯放你回来吗?”我原来预计李自成即使放王保回来也得几个月之后,所以很是意外。 王保脸面满是风尘之色,声音有些颤抖,“奴……奴才是偷跑回来的……!”王保在李自成的大营越来越觉得不保险,后来听到一个风声后就再也不敢继续留在陕西,趁人不备连马都没骑就跑了回来。 我看着面有异色的王保,“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偷跑回来?难道李自成想杀你不成?”就凭我给李自成的那封信相信李自成必定会善待王保,王保为何还偷跑回来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章 我被导演坑惨了 王保闻听皇上之言面带苦色,“皇上,奴才刚到西安将皇上的书信呈于李闯,李闯看过书信后对奴才虽然谈不上礼遇但也不曾为难,奴才被软禁在李府内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不料奴才在逃出李府之前听到传言,说皇上写给李闯的信让李闯在战事上吃了大亏,又闻皇上派使者赶赴北京,就有人说皇上要联合满清鞑子对付大顺军,还有人要杀了奴才,奴才一害怕就跑了回来,请皇上恕罪。” 不能啊!我皱着眉头回想着写给李自成的书信,信上并没有涉及到某一场战役,而是跟李自成说了一下我所知道的战势走向,那还是我能肯定的部分,有些模棱两可的猜测我都没敢写,李自成怎么会吃亏呢?“王保,你可知道李自成的近况吗?详细说给朕听。” 王保点点头,“奴才并没有亲眼看见,所知道的无非是李闯府上听到的,先前奴才听闻满清一个叫多铎的王爷率军直逼西安,等奴才进城满清鞑子就杀过来了,奴才时常可以听见炮声,可见战况非常激烈,但李闯与满清互有胜负,多铎想要攻下西安短时间内办不到,李闯所部军队士气虽然不如满清八旗兵,但兵力比满清八旗兵多得多,死守西安的军队又是跟随李闯多年的死党,这些也是李闯所持,哪曾想随后又杀来一路兵马,听说统帅叫阿济格,手下大将有我大明将领吴三桂、尚可喜,阿济格一路自陕北而来,击溃固守延安的李过,久攻榆林的高一功不克,竟然放弃榆林南下西安,和多铎合兵一处,那阿济格随军带有很多红衣大炮,甫一开战就令李闯吃了大亏,损失惨重。” 王保见皇上双眉紧皱,清了清嗓子又道:“奴才听说皇上给李闯所写书信中提到多铎和阿济格并不会合兵一处,又提到……!”王保说着看见皇上伸手使劲拍了桌子一下,吓的他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 我感觉到手掌麻胀疼痛,我此时真希望有一本后世的历史书在手,让我看看真正的历史是不是这样,我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糟糕!难道我没让李自成多拖住清军反而加速了他的败亡吗?因为我在信中告诉李自成阿济格会被李过高一功拖住,因为我的认知当中就是如此,看来我的记忆力这次让我给自己提前预定了去鬼门关的车票,我当时怎么就认定阿济格会被李过他们拖住呢? 我的双耳突然轰鸣起来,因为我知道是哪来的错误记忆了,都是让该死的电视剧闹的,这个戏说那个演义,混淆了真正的历史,此时我欲哭无泪,真他妈的希望那些导演拍戏的时候好好看看历史书,他不复责任随便拍可把我毁了啊! “把你在李自成那里听到看到的写一份奏章呈上来,嗯!你暂时接替李继周的后宫总管一职,退下吧!”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再问王保任何问题,现在李自成面对阿济格和多铎的大军,还有吴三桂,他的压力可想而知,我希望他别像历史上那样短时间内被击败,李自成一败我也没有好果子吃。 王保退出御书房心中纳闷,李继周什么时候当了后宫总管啊?走的时候虽然替他说了几句好话,可皇上不会那么重用他吧!当王保走过御花园时心跳猛地加速,看着自己埋藏珍宝的地方已经被翻动,他感觉双腿走路都没什么力气了。 当王保叫过一个小太监问明事情的经过后,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万没想到辛苦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当就因为李继周一个建议被从地里挖了出来,那可是他的“血汗钱”啊!当王保得知李继周获罪被押解到刑部大牢后稍微解恨,心说要是能让你活着我就不姓王,非得把你剐了不可。 我无力的靠在龙椅上,我想不到任何办法能挽回造成的事实,现在就是有办法也不管用,李自成已经怀疑我和满清联手对付他,加上先前朝廷联虏灭寇的政策怕是早就传到了陕西那边,李自成的一干文臣武将会让他相信我才怪,想到这我真是恨死了那些破导演,拍的都是什么垃圾啊! “皇上!请用膳!” 我被一声呼唤从纷乱的思绪唤醒,看着身边的人我脸色微红,韩氏姐妹中的一人正在为我排列膳食,想到昨晚的事情,虽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但醒来哪会的感觉却非常清楚,我除了愧疚还有些怜惜,她们俩毕竟太小了,她们这个年纪后世的时候应该还在上小学,还在父母的呵护中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坐下陪朕一起吃吧!一个人吃了这么久今天倒觉得有些不习惯。”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和,免得吓着胆小的她。 韩双闻听脸色一变,“奴婢不敢!奴婢……!”韩双显然没想到皇上会这样,说起话来有些语无伦次,后面进来的韩丹还以为皇上要对韩双干什么呢,急忙进来护着韩双,但是她的却比韩双强不多少。 我看着惶恐不安的姐妹俩,想到昨晚对她们的摧残和蹂躏,心中不由隐隐作痛,我无法预知和安排自己的命运,但我却可以让她们过的好一点,生活的快乐一点,哪怕是短暂的也能让我的心好受一点,我在书案上写了一道圣旨交给站班的太监,“念给她们姐妹二人听。” “韩氏姊妹接旨!”太监和韩氏姐妹还算认识,知道姐妹的姓氏,“奉天承运皇帝召曰,钦封韩氏姊妹为贵妃……!”太监没想到圣旨上面写的是这些,越往后念声音越小,等念完了才知道自己在宣读圣旨呢!“还愣着干什么,快接旨呀!”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一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对明朝的官吏制度一知半解,对鲜见史料的后宫宾妃制度所知更是贫乏,所以圣旨写的有些不对劲,我并不知道贵妃的称呼只能封给一个人,另外还可以封德妃等等名号都是平级,让韩氏姐妹俩共享贵妃一个封号,恐怕是开创历代后宫之未有。 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是什么感觉看看韩丹和韩双的表情就知道,从一个宫女到贵妃,可不是连升几级那么简单,完全是质的区别,二女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神情恍惚中被太监叫了几声才回魂,二女在皇宫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规矩早就被年老的宫人训导明白,纷纷跪倒谢恩。 我看着毫无心机的韩氏姐妹,她们脸上掩饰不住喜悦之情,“你们的服饰我会让王保赶制,现在坐下陪朕吃饭吧!”后宫不能有韩氏姐妹能穿的华服,毕竟她们太过幼小。 韩氏姐妹互相看看,怯生生的坐到皇上的身边,其实她们要比同龄人强许多,毕竟在戏班子锻炼过,要是生养在普通人家,这个年纪恐怕还懵懂的很。 我让其他人都出去后看着她们俩并没有生出她们是我妻子或者女朋友的感觉,总觉得少点什么,但作为这个时代和我最亲密的人,那种心灵不必拘束的滋味让我深深陶醉,“以后用膳你们就跟朕一起,屋子里很热?”我见她们俩额头沁出汗珠,可能是太紧张了,她们俩就好像农民正在地里忙农活,突然接到通知让他走马上任做官,除了欣喜紧张是必然。 我夹了一口菜递到韩丹嘴边,“怎么不吃?难道还让朕喂你嘛?那朕就喂你,把嘴张开。”我一句玩笑让韩丹脸色绯红,但她还是没敢张嘴接我这口菜。 看着韩氏姐妹如此模样,我知道她们从生活的最低层一下子成为贵族阶级很不习惯,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适应,应该给她们找个老师好好教导,老师?我不就是最好的老师嘛!这个时代是封建社会,想要像后世那样生活不可能,但在没人看见的闺房中搬出后世那一套应该不会有人提出异议!再说旁人也看不见呀!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笑呵呵放下筷子,“丹丹,从明天开始你和双儿跟朕学习,就从小学的课程学起,不过英语也要学一点,朕也要温习一下才行。”想到要和洋人打交道语言关不过怎么行,我学的那些英语如果不再温习早晚会扔了。 韩丹听着皇上叫她丹丹略微惊讶,又听见诸如小学、英语等词汇不禁有些发愣,皇上给她的感觉和以前很不一样,眼前的皇上更让她不觉得害怕,她希望皇上一直这样下去。 韩双被皇上叫着双儿眼圈一红,可没等她有所表示的时候,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王铎王大人来了。” 我拍拍韩氏姐妹的肩膀,“丹丹和双儿进去吃,不用等朕,如果没有吃干净浪费了,朕可是会罚你们,快去吧!” 王铎的脸色非常难看,可以用苍白来形容,他将三道奏折和一封信呈上来,“皇上,事情有些不妙,这奏折分别是左良玉和黄得功还要刘良佐送来的,书信则是左良玉写给微臣的,微臣看过书信对三人奏章也能猜出一二,此三人肯定皆是为太子一事而上的奏章!” 我今天没有早朝,没想到左良玉等人会有奏章递上来,看过之后放到书案上,三人奏章大同小异,归结起来就是让我善视太子,保存先帝血脉。 王铎见皇上一言不发,心里的话不说难受,“皇上,左良玉等人分镇各地,奏章之所以能同时抵达京城,其中必有文章,臣怀疑朝中有人搬弄是非,太子一事由东向西向北而传,如无人通信,此时左良玉等人必然不会知晓这件事,想来是路远的先通知,路近的后通知,以便能使奏章一日抵达,其用心险恶至极……!” “应该是高弘图他们吧!”我知道王铎下面要说什么,“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王爱卿怎么看这三道奏章,奏章背后三人的心思王爱卿能否为朕剖析一下。” 王铎也明白此时谈论是谁或者哪个团体与三镇通信已经不重要,“皇上,微臣最为忧虑的是左良玉,左良玉坐镇武昌拥兵二十万之众,实力尤在四镇之上,一旦左良玉搞出动作来对皇上甚是不利。” “你说他会打过来?为了朱慈?吗?”我听王铎的意思似乎是在担心左良玉进兵南京,应该不会吧!作为藩镇军阀最为看重自己盘踞的地盘,我想左良玉不会做出不利于自己的举动。 王铎脸上的肉蹦了一下,“这很难说,左良玉早有不臣之心,太子朱慈?一事的出现恰好为他提供了借口,如果他打着保护太子的名义带兵来南京,谁又能拦得住他呢?” 我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李自成那头刚弄糟糕,这边又出了这么大的漏子,我不禁恨起高弘图等人来,保持安定团结的局面对他们来说就那么难?窝里斗吃亏的不都是自己嘛!等多尔衮的满洲八旗打到家门口我看他们怎么办,哭都找不到调吧! 我猛地拍拍脑门,心说自己真是糊涂,现在真正为这个国家担心的怕是只有我一个人,那些大臣怎么可能会哭,满清一来他们投降后还照当他们的官,多的不过是脑袋后面的大辫子。正如鹿鼎记中康熙所言,吴三桂换成满洲八旗而已。“王爱卿,左良玉早就尾大不掉,如果他真有心,真的心怀朝廷就不会屡次违抗先帝的命令不听召唤,相比之下,黄得功刘良佐的态度朕很关心,朕能继位二人出力甚多,此时他们该不会把朕拉下马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二章 关于拉拢分化的问题 王铎点头道:“皇上所言甚是,当日皇上得以继位多赖四镇以武力威吓钱谦益吕大器等人,四镇又因为定策之功封侯富贵,这次上书进言善视太子,无非是为了面上好看,臣想东林党人也知道黄得功等人不会轻易被鼓动,究其根本还是利益二字,黄得功等人极力促成皇上登基受到重用断然不会反复;东林党人说是保存先帝血脉,为大明着想,骨子里无非是想扳回输去的一局,现在又有左良玉这个翻版的四镇,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我知道围绕朱由崧登基马士英和东林复社展开了明争暗斗,第一回合以朱由崧的登基宣告马士英的胜出,可权力之争永远都不会结束,朱由崧并不是东林复社党人的理想主子,现在马士英一党被扳倒了,又出现太子朱慈?刚好给了他们一个绝地大翻盘的机会,有些野心的人不抓住这个机会才怪呢!“王爱卿,你找机会给高弘图等人透个话,让他们要以大局为重,保持安定团结为第一要务,朕刚刚得到消息,李自成被满清所败正死守西安,一旦城破,李自成很有可能变回以前的流寇,流寇之害朕想他们比朕更清楚。” 王铎愣了一下,“皇上,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爱卿直言无妨。”我听王铎用如此语气,猜测他可能是要劝我以雷霆手段对付东林复社之人,我不是没想过,可事情牵扯的方面太多,如果在风雨飘摇的南明小朝廷内部来一场“文字狱”,对我和南明政权来说有害无利。 王铎本来是想把高弘图等人一锅端掉,可他也考虑到此举有伤朝廷根基,说到底治理江山靠的还是人,没有人办事这个朝廷也就不复存在,所以王铎想到了分化拉拢,剩下那些顽固不化的再下死手除掉,这样可以尽量避免朝廷内部的动荡,马士英一案已经使朝廷内外人心惶惶,再来大的洗礼恐怕不用等李自成或者满清杀来自己就把自己斗垮了。 “皇上,东林复社之人虽然可恨,但其中不乏英才,皇上如果能把其中的一部分人拉拢过来加以重用,相信可以使其瓦解为皇上所用,皇上重用候方域等人已经受到奇效,臣再推荐两个人,黄宗羲之父是东林元老,和刘宗周刘大人交情深厚,黄宗羲可以说是刘大人一手带大的,二人情同父子,皇上不妨让刘大人出面和黄宗羲好好谈谈,相信刘大人不会使皇上失望,另外就是姜日广,姜日广和宋太傅乃是同窗好友,情同手足,如果把这两个人从中分化出来,再加上候方域等人的旧交,高弘图等人即使想有所动作也必然力不从心。”王铎这招釜底抽薪委实厉害。 我没想到刘宗周和黄宗羲,宋应星和姜日广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如果真像王铎所说他们之间的感情友情无比深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把黄姜二人拉拢过来也不是没可能,看来堡垒还是容易在内部被攻破!我当即传旨让宋应星和刘宗周进宫,并且对王铎赞赏一番,姜还是老的辣,刚才他的表现让我对太子朱慈?的事情完全放心下来。 宋应星和刘宗周接到皇上让他们拉拢黄宗羲和姜日广的任务,皆面带难色,最后只能说尽力而为,毕竟黄宗羲和姜日广是东林复社的骨干,不是轻易就能“策反”的! 我刚和宋刘二人交代完太监禀报说钱谦益求见,看没什么事我就让王铎等人离去,看看钱谦益找我什么事,老钱头为人虽然不怎么样但文章写的着实不错,上期的金陵旬刊上有篇他的文章,颇有古风! 钱谦益面带谦卑来到皇上近前,“臣钱谦益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钱爱卿那篇文章不错,朕读后颇有体会,以后多写那些那样的文章出来。” 钱谦益有些受宠若惊连道皇上谬赞,“皇上,微臣此次进宫有一事启奏,先前皇上恩准加开恩科,因为马士英一案都耽搁了,臣以为加开恩科不宜再拖,天下士子皆翘首以盼,一拖再拖实是令士子灰心。” 我觉得钱谦益说的有道理,朝廷是该补充一些新鲜血液,“钱爱卿言之有理,这件事先由钱爱卿统筹一下,然后交由礼部定夺。” 钱谦益内心高兴,“启禀皇上,微臣利用闲暇之余会同礼部的同僚把够资格参加恩科的生员统计了一下,臣力排众议将部分颇有才名的秀才也登记在册,臣想皇上求贤若渴,当不拘一格录用人才……!” 我听着钱谦益后半截满嘴马屁不由好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官瘾太大,人品太差,我知道秀才是不能参加恩科的,钱谦益还整理出来分明是要告诉我他对恩科一事多么上心,用心无非是想让我用他担任恩科的主考官,不过钱谦益的文才确实有当主考官的资格,“钱爱卿,把名册送来朕想看看,至于恩科一事,就由你主考吧!” 钱谦益闻听心花怒放,心说自己点灯熬油没白费功夫,终于把主考官给弄到手了,主考一职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以后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这次的恩科了!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伸了个懒腰后才想起饭还没吃呢!当我回转内室一看,真是又气又笑又心疼,因为韩氏姐妹没有动筷子,“丹丹,朕是怎么跟你说的?为什么不吃?”在后世的时候老妈整天拎着我的耳朵告诉我早餐的重要性,她们姐妹俩又是发育的时候,不吃早餐怎么能行呢! 韩双抿抿嘴唇有些委屈的看着皇上,“姐姐……姐姐说要等皇上一起吃,奴婢……!” 我看着双儿的模样为自己刚才的语气感到后悔,同时为她们等我而感到高兴,伸手在双儿的脸蛋上轻轻一捏,“怎么还奴婢奴婢的,应该自称臣妾才对吧?” 这几天的天气非常不好,连着下了三四天的雨,弄的我心情也跟着低落,写不出东西来,偏偏赶上推荐,如不是手里有几篇存稿,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观众了!回答两个问题,关于钢琴,我说的史现代钢琴的雏形,有史料可查利马窦当年确实带来了钢琴的雏形到明朝,另外就是英语的问题,我听说《莎翁情史》里说的是古典英语,和那个时候的语言应该差不多,为了看《莎翁情史》去研究古典英语,也不是没可能吧!存稿没了,头疼啊,该死的连雨天!郁闷!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三章 婊子 牌坊 矫情 在教韩氏姐妹将近一个月的“鼓捣猫呢”后,我才想起这样的英语估计全世界就我一人能听懂,任何语言都有它的发展史,这个时候国外通用的应该是拉丁语或者古典英语!好在爸妈很喜欢《莎翁情史》,在他们的熏陶下古典英语咱也涉猎过,及时改正了现在的教学错误。 “皇上,今天还要记十个单词吗?可不可以少一点?”韩双皱着眉头,皇上教给她们姐俩的东西太难学,她可不像姐姐不懂装懂一个劲的闷头学,她之所以敢和皇上讨价还价是发现皇上真的很喜欢她和姐姐。可能是性格方面的原因,韩双远比韩丹开朗活泼,也许是混熟了,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她甚至敢坐到皇上的腿上,姐姐制止的眼神她全当没看见。 我冲韩双一笑,“学习好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双儿不要偷懒,你看丹丹多认真,朕还有事,你们出去吧!”韩双和韩丹穿着华服,比伺候人那会显得贵气许多,姐妹俩我更喜欢双儿,因为双儿活泼,时常能令我回忆起后世的一些事情,丹丹和她相比拘谨多了。 喜欢归喜欢,自那次意外后我并没有让她们俩陪我睡过,因为她们实在太小,和她们相比,我更喜欢香君那样成熟的女人,尤其是我实际的年龄还未成年,多少有点恋母恋姐情结,她们俩实在是提不起我的“性”趣来。 我也曾经烦躁过,男人哪能不想女人,我几次都想到后宫去的叫几个姿色艳丽体态丰腴的女人,好好尝尝做男人,做皇帝的乐趣,说来真失败,我还没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女人欢好过呢! 可每当我有这个念头的时候都极力克制,告诫自己一旦走出那一步就注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因为我自认对性的自制力远没到收放自如的境界,一旦尝到了甜头焉能收手,我总是对自己说,崔杰,你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如果连暂时的忍耐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做皇帝,哪怕再等一年,等度过眼前的难关,等手中真正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等你成年了,那时候再享乐也不迟晚。 韩丹见妹妹噘起嘴唇生怕她令皇上恼怒,拉着她告退而去。皇上在和她们姐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呵呵的,因为这样妹妹也越来越放肆,全然忘了被皇上吓的瑟瑟发抖时的样子,忘了皇上在她身上要把她弄死的狰狞面容,可皇上终归是皇上,老宫女经常说伴君如伴虎,就是再受宠爱的人也可能转眼就被皇上所杀,她和双儿虽然被封为贵妃,在没有皇后的后宫就属她们俩的权力大,可韩丹始终告诉自己事事小心,千万不能惹皇上不高兴,因为姐妹俩的性命全攥在皇上手里啊!韩丹年纪虽小,可跟随戏班行走江湖,这些世俗的道理她还明白。 “姐姐!你放手,别人看到会笑我的。”韩双被姐姐拉出来甚是不爽,因为她喜欢和皇上在一起,当皇上手把手的教她写字母的时候,她觉得那是这一天最值得高兴的事。 韩丹看看左右,见太监宫女都看着,脸色微红松开手,自从被封为贵妃那天起,她们就时刻注意举止仪容,现在的行为确实不符合她们的身份,韩丹边走边道:“双儿,你以后不要和皇上那样,姐姐不想……!” “啊!姐姐你看!好像鬼啊!”韩双打断姐姐的话,伸手朝前面指着。 对面来者非别,正是田荣阴士勋等人,随行的还有两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怪不得韩双说见到鬼。从来没见过白种人冷不丁看见是得吓一跳。 田荣和阴士勋被韩双的叫声也吓了一跳,看见一群太监宫女挡路,田荣喝道:“大胆,尔等不得喧哗,还不闪退一旁。”身为总管的田荣自然要斥责不懂规矩的宫女和太监。因为韩氏姐妹身高太矮,田荣等人还没看见宫女后面的她们。 “大胆!见了贵妃娘娘还不行礼问安!”做奴才仗着的就是主子的势力,一个后宫的太监见田荣如此言语哪能答应,虽然认出对面是总管田荣,可他身后的是两位贵妃娘娘,和贵妃相比,他田荣算老几呀! 随着太监的话音,宫女马上把韩氏姐妹闪出来,当田荣和阴士勋看着面前这对双胞胎时愕然的互相看看对方,田荣和阴士勋对后宫的礼制非常熟悉,韩氏姐妹的穿戴正是贵妃的服饰,不过就是小了几号。听着那个喊话的太监一阵咳嗽,田荣和阴士勋等人才反应过来,纷纷跪倒行礼,那两个洋人虽然没跪倒但他们也听明白了面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弯腰行礼。 这一幕让韩氏姐妹小脸胀红,颇有手足无措之感,平时可没有哪个大臣能见到她们,这一巧遇有突然袭击的嫌疑。韩丹深吸了一口气,“平……平身!皇上在御书房,你们去吧!” 田荣起身低头走过韩氏姐妹,月余未见,姐妹俩竟然成了贵妃娘娘,这太让人感到惊讶,他摸了摸怀里的礼物,看来礼物是没有机会送给她们了! 阴士勋边走边摇头,对皇上册封这么小的一对双胞胎为贵妃他觉得不大好,可后宫是外臣管不到的地方,谁又能说什么呢!想当年张居正大人多厉害,还不是无权干涉神宗皇帝册封郑贵妃嘛! 当值班的太监说田荣等人在外面时,我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快让他们进来!”我搓着双手心情激动,田荣和阴士勋回来预示着我可以开展海外事宜,那是不可或缺的一环啊! 田荣和阴士勋进来跪倒,礼毕后站立一旁为皇上介绍一同来的两个洋人。那两个洋人听说对面的人是大明帝国的皇帝,弯腰鞠躬道:“皇帝陛下,您好!”两个人的汉语说的还算流利,就是鼻音太重。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四章 破落的职业诈骗犯 巴克德和斯图亚特跟随阴士勋走进南京城,看着富庶的南京城,两个人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南京城远比阴士勋所描述的要繁荣,这才是他们向往的天堂啊! 斯图亚特一扯巴克德的衣袖,小声道:“巴克德,我们真能发大财吗?这次不要把脑袋混丢了才好,上次在加尔各答我几乎丢了半条命……!” “你小声点!”巴克德甩甩衣袖看看左右,“我们这次要干就干票大的,你我都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再不捞点以后就没有捞的机会,漂泊半生混到这个程度,我真没脸回到家乡啊!” 斯图亚特叹了口气,“这里的皇帝真的好骗吗?我看未必,我总觉得是我们这些人被骗到这里来还差不多,天上永远都不会掉金币!”斯图亚特说着做了个上帝保佑的姿势。 巴克德嘿嘿一笑,“这你就不懂了,我比你早来有两年的时间,你也知道我是走投无路才到东方来,在这里,我们被称为化外之民,殊不知他们才是最无知的民族,他们甚至不知道地球是圆的,还说什么天圆地方被海龟托着,真是笑死我了!他们自称是天朝上国,自以为是世界的中心,最好笑的是他们认为月亮上有人居住,我可是用望远镜亲眼看见月亮表面一片荒凉,但我很佩服他们的想象力。相信我,我们在这一定能满载而归,说不定还会像马可波罗一样在这里做官呢!” 斯图亚特摇摇头,巴克德每次都这么乐观,可结果总是令人失望,希望这次不要惨淡收场才好。进来皇宫,斯图亚特看着破败的宫殿和失去漆面的柱子,怎么也不相信从这能骗出金子来,这和印度土酋的宫殿相比太寒酸了。 斯图亚特二人一路走来,最感兴趣的是遇到皇帝的妻子,斯图亚特早就听说东方人有早婚的习惯,可看到皇帝的两位妻子时还是让他惊讶,她们不会超过十四岁,结婚真的太早了。 我看着对面的两个洋人,“阴士勋,给朕介绍一下。”对二人没有行跪拜礼我丝毫不在意,他们已经尽了应有的礼节。 阴士勋一指头发金黄,眼睛淡绿的巴克德,“皇上,这位是巴克德先生,巴克德先生身边的是斯图亚特先生,两个人都是传教士,来中国已经几年了。” 斯图亚特心中苦笑,狗屁传教士,俩骗子还差不多,还是俩失败的骗子,骗遍全球一个子都没攒下,都变车马费了。 我猜阴士勋把这两个人带进宫可能是因为二人的汉语说的好一点,“斯图亚特先生,你和英国的斯图亚特王朝有关系吗?查理一世还活着吗?”这个姓氏听起来有些耳熟,随即我想起被砍脑袋的查理一世,他不正是斯图亚特王朝的国王吗! 斯图亚特被问的愣住了,他没想到眼前的皇帝陛下不但知道斯图亚特王朝,还知道查理一世那个混蛋国王,斯图亚特用眼角的余光看看巴克德,心说这下完蛋了。巴克德听着也是一愣,和斯图亚特同样有踢到铁板的感觉。 “这……那个……由于离开伦敦已经很多年,所以有些事不是很清楚,请皇帝陛下谅解!”斯图亚特总算找到一个蒙混的理由,随即小声用母语跟巴克德说:“这就是你说的愚昧的人?我看这个皇帝知道的比你都多,找个借口溜走吧!别没骗到金子把命搭上,我看我们不是做骗子的材料,难道是上帝在惩罚我们,为什么每次行骗都这么难呢?” 巴克德白了斯图亚特一眼,“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走,再说我们离开这里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我可不想再过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了……!” 我听着二人的交谈,他们说的正是古典英语,我大概能听懂十之**,从他们的交谈中我知道这两个人是职业骗子,从英格兰本土一直骗到印度的加尔各答,可以说骗遍全球,可惜俩人的职业水平有待提高,不但没攒下钱还落的没有脸面回家乡,有几次甚至险些死在土著人手里,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我清了清嗓子,“你们真是太辛苦了,我对两位献身诈骗事业感到钦佩,但二位的诈骗水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居然会被印度土著拆穿骗局吓的跑到澳门来,看来二位的智商不是一般的低下……!”我说的是正宗的古英语,有些单词虽然咬不准,但我想斯图亚特二人应该能听明白,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了。 “哦!天呀!”斯图亚特一屁股坐到地上,仰头看着面色如土的巴克德,“我说我不来,你非得让我来,临来的时候我就有预感这次要出事,可怜我那老妈妈,呜呜……!”斯图亚特居然旁若无人的哭起来。 我看着斯图亚特干打雷不下雨,笑着让他起来,“你们俩不必紧张,我又没说会把你们怎么样,你们游历各地,记忆和经验就是一笔财富,为什么没想过好好运用呢?我觉得你们非常不适合做诈骗犯。” 阴士勋和田荣看着皇上和两个洋人用鸟语侃侃而谈,愕然的互相看了看,心中疑惑皇上什么时候会说鸟语了? 斯图亚特听了大明皇帝的话,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你……你不杀我们?真的不杀吗?”走过许多地方的斯图亚特知道东方人最恨被欺骗,不然那个“印度土鳖”也不会要吃了他和巴克德。 刚才听着这个皇帝陛下英语说的比自己还流利,巴克德就知道今天真的踢到了铁板,想想刚才和斯图亚特的窃窃私语,手心冒汗的他甚至想先发制人擒住眼前的皇帝来保全自己的性命,可听完皇帝的话再看看皇帝的神情,似乎没想把他和斯图亚特煮来吃,巴克德因为比斯图亚特有主见所以每次行骗他都是主谋,此时他心思电转揣摩着这个皇帝陛下的意图。 (有要发洪水的迹象啊!今天去堤坝看了看,发现水很大,估计马上就能看见解放军叔叔的英姿了!太阳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我都想死你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五章 扁我吧!今天是零点一k党 我听了巴克德二人的私语心中有些气恼,我瘦的都跟蚂蚱似的他们俩还想在我身上割一块肉,可转念一想,这些来东方淘金的外国人在本国不是罪犯就是无业游民,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我之所以让阴士勋和田荣带这些洋人来南京就是想要利用他们打开通往欧洲的一扇门,但眼前这两个人的汉语水平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我已经给他们派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做外籍教师,让他们俩教习外语和地理,让他们俩做别的还真不放心,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既然知道二人有前科再被骗走金银,那我可就真的连印度阿三都不如了。 巴克德和斯图亚特闻听互相对望,做教师?两个人真有大笑的冲动,这个职业对他们来说太具有挑战性,可报酬却让二人笑不出来,每人一万两银子,斯图亚特不知道一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因为行骗至今手里还没攥过那么多钱呢! 巴克德深吸一口气,“皇帝陛下,贵国有句话叫君无戏言,陛下当真要请我们做教师吗?真的有那么多报酬?”重利当头,巴克德也有些沉不住气。 我的想法很明确,对外贸易首先要克服语言和地理这两道关,语言不通则无法交流,地理不晓则前途堪忧,这两点办不到还做什么生意呀!巴克德和斯图亚特两个人不但通晓多国语言还曾环绕全球,这样的老师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因为两个人不是什么好鸟,诈骗犯的贪心又比较重,所以我才开出天价的酬金来聘请他们,如果他们再跟我耍花活,那么我一定让他们知道被煮了是什么滋味。 巴克德二人听到肯定的答复,完全没去想皇帝的警告,眼珠都变成银光闪闪的银币,这么一大笔钱居然不是骗来的,真是太让他们意外了。 我等二人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后,“我的银子不是白送的,如果不出成绩,后果我想你们一定不想知道,你们要在短时间内把你们所知道的知识尽可能的传授给学生,我会定期检验,一次考试有一个人不通过,那我就扣你们一百两银子,我希望你们最后不要欠我银子才好!” 巴克德和斯图亚特啊了一声,马上表态一定尽职尽责,到手的银子再退回去,那不是割他们的肉嘛! 我让田荣在宫外给巴克德二人找个居所,三人走后我看看阴士勋,“阴爱卿,你带来的这两个人其实是一对骗子,他们正琢磨着怎么从朕手中骗取金银财宝,如果朕不通晓他们的语言,恐怕难逃他们的骗局呀!” 阴士勋闻听扑通跪倒,“微臣有眼无珠竟招揽这样的人,请皇上恕罪……!”阴士勋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其中最大的震撼莫过于皇上刚才说的那些鸟语,综合巴克德二人的神情,阴士勋知道皇上所言不假。 “阴爱卿起来吧!朕也是无意中听到二人的交谈才知道他们的底细,言语不通你被蒙骗也情有可原,除了这两个人和一些传教士,在澳门做生意的洋人多吗?”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阴士勋对弘光皇帝有些摸不透了,或者说是有些钦佩,“回皇上,这些洋人主要是以传教士居多,大概占七成。” “阴爱卿,晚上朕赐宴,你把其中的商人都找来,那些传教士就不必来了但要安顿好。”我想这算是这个时代的经贸交流会吧! “来人!”我叫来嵇宪,“嵇宪,传朕的口谕,让高魁聪在军中挑选一百名口齿伶俐,最好是读过私塾的官兵,不,选二百人!朕到时候再筛选一下,去吧!” 写的太少了,但还是发了出来,最近实在是没什么感觉,另外多谢大家的关心,我的家在东北,属于辽河水系吧!今天都是阵雨,天气预报说天气会逐渐好转的,希望那个美女预报员不会说错!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六章 一样心思两样情 阴士勋办完皇上交待的事情回到家中,“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说过没有特殊的事情不要见我嘛。”看着不应该出现的一个人坐在客厅,阴士勋有些不悦。 “大人,史可法回来了,但皇上并不知道,大人离开南京这段时间发生一些事,小的必须要说给大人听。” 阴士勋喝了口水,眼前这个人是他绝对信得过的心腹,他做了多年的锦衣卫,深知锦衣卫这个组织的重要性,在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后他刻意的培植了一些对他忠心的人,只对他一个人效忠,而侯四就是众心腹的头头。 侯四过来给阴士勋的茶杯续上水,“大人,小的得到一个消息,皇上可能是假冒的……!” 阴士勋啊了一声,眼睛凝视着侯四,“你在哪听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阴士勋在回来的路上对皇上能说一口流利的鸟语甚是疑惑,他对弘光皇帝的以前不了解,但听说过皇上在当福王时的种种劣迹,皇上在南京继位后他算是见识了什么叫昏君,什么叫荒淫。 假冒二字让阴士勋的耳膜一阵轰鸣,他在听完侯四的述说后联系这段时间来皇上的急剧变化,尤其是刚才皇上说鸟语的事,他已经相信假冒之说不是空穴来风,高弘图等人怀疑的也不是没有根据,有些细节确实说不通。 “侯四,史可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在哪里?”阴士勋的直觉告诉他,高弘图等东林复社之人这次必有大的动作。 “史可法是昨天回来的,史可法一进城就到了高弘图府上再也没出来,看来他们之间一直有书信来往。” 阴士勋起身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事情的脉络他现在已看的一清二楚,高弘图等人是想要做马士英第二啊!高弘图的时运比马士英要强很多,一,太子朱慈?现身的消息在民间传的沸沸扬扬;二,江南乃是东林复社的根据地,在江南的影响力非常大;三,左良玉大军二十万不是摆设。综合这几点,高弘图等人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 “小四,跟我走!”阴士勋的心绪有点乱,站错队的下场可以预见,为了身家性命他必须要去和王铎商量一下眼前的形势,虽然皇上待他不错,可他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再说他已经怀疑皇上是假冒的,一个假皇上值得他跟随吗? 王铎和李沾正在对弈,王铎落了一子,“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就要请高弘图看戏了!” “大人放心,下官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办妥当了,保证万无一失。”李沾思索一会落了一子,“高弘图那边已经急着要审案,想要早日辩明太子真伪,大人这么拖下去恐怕不妥!” “不急,等办完那件事再了结太子一案吧!其实我也急,拖久了民心容易浮动,毕竟太子朱慈?是大明正统,可事情的全局本官不得不考虑……!”王铎正说着,管家来到他身前禀报说是阴士勋来访。 王铎哦了一声,“他回来了,那么几位藩王也快到了啊!让他在书房等我,李大人,人要尽快接来,排场最好大一点。” 李沾闻听忙道:“大人放心,下官自有安排,那下官先告辞了。” 王铎来到书房看见阴士勋来回度着步似乎很焦急的样子,“茶的味道不好?那可是我的珍藏啊!” 阴士勋看看身后的侯四,“小四,去外面看着,谁都不准接近书房。”小四点头出去把守。 王铎坐到阴士勋对面,“有什么事?看起来很重要,你进宫见过皇上了?坐下说话。” “皇上是假的……!”阴士勋耐着性子坐下来,把从侯四那得到的消息和他的怀疑一并说给王铎听,他和王铎算起来是姻亲,而且他已经在人前摆明站在王铎一边,而王铎现在是皇上的心腹宠臣,皇上如果被废,他必然跟着倒霉。 王铎看着变颜变色的阴士勋,“这些我都知道,不过皇上能说夷语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史可法回来不面君却去见高弘图,其心可诛!” 阴士勋瞪着大眼睛望着王铎,“你……知道?你知道皇上是假冒的?”本来以为王铎会大吃一惊,哪曾想人家比他还早知道。 王铎微笑,“假的?皇上怎么可能是假的!我是说你讲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阴士勋不想和王铎在某些字眼上饶圈子,“王大人,我的王大人,我的话您听清楚了吗?我说皇上极其有可能是假冒的,是马士英等人拥立的傀儡假皇帝,高弘图等人的猜测非常有道理,您怎么还不着急呢?” 王铎闻听冷哼一声,“阴士勋!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明白?有些话最好不要讲,就凭你刚才的言语,诛你九族亦不为过,我可以当没听见。” 阴士勋翻着白眼,“王大人,那九族之中也有您一位啊!我为什么急着来见你,就是想商量对策,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皇上被废你认为我们会有好日子过?那些话你可以在心里想却不能说出来,你应该去想怎么样帮皇上度过难关,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皇上不可能是假冒的,几天之后你就会明白。” 阴士勋碰了一鼻子灰可王铎的话也没错,他是有些心浮气燥,他不禁有些佩服王铎,知道那么多居然还能沉得住气。 其实王铎早就经历了阴士勋一般的心路历程,可他的态度和阴士勋稍有不同,皇上是真的也好是假冒的也罢,最重要的是皇上信任他委以重任,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如果换了一个皇上他肯定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和权力,所以他要让皇上的龙椅稳固,既便皇上是假的他也要让假的变成真的。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七章 忠心可嘉方法有误 王铎的坚定态度让心气浮躁的阴士勋冷静下来,“那我们现在干些什么?东林复社之人外有左良玉为援,内有史可法高弘图为首,势力不容小觑,弄不好你我皆有杀身之祸!” 王铎用白眼仁望了阴士勋一眼,“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没料到头来却如此脓包。”阴士勋的表现让王铎大为失望。 阴士勋脸色微红,他是被那个假设吓着了,冷不丁觉得皇上是假冒的,他怎么能沉得住气呀! 王铎眉头微微皱着,“你能这么快知道如此多的消息,看来你的消息来源非常管用,旁的事情你不用管,运用你所有的渠道严密监视东林党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史可法高弘图等人的动向,记住,要保密。” “我这就去办。”阴士勋被王铎一顿数落实在没脸再坐下去,告辞后携侯四去落实一系列的安排。 王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事态的发展让他有些捉摸不透,史可法真的会和高弘图等人拧成一股绳吗?秉性忠诚的他真的会反皇上?虽然当初拥立福王的时候史可法左右为难,最后不得不外出督师,可史可法对朝廷的忠心天地可鉴,把他排挤出走的马士英又被皇上办了,他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 王铎想到这嘴角微翘,无毒不丈夫,史可法也好,高弘图也罢,这些人对自己都是威胁,如果能有机会一举铲除,那他会毫不犹豫的下刀子,他有如此想法的动机非常单纯,他希望弘光皇帝能有一番作为,希望弘光皇帝能成为大明中兴的明主,而他,就是辅佐这位明主的首辅大臣,弘光皇帝眼时的作为让他抱有很大希望,正是这希望之光让他要尽可能的排除弘光皇帝前进的障碍。他不否认自己有很强的权力**和名利**,他想能像古之管仲、李斯那样帮助帝王缔造一代伟业,韬光养晦几十年,眼前的机会他不能错过,所有想阻挠他的人他会毫不客气的消灭掉。 高弘图放下茶杯,“俨若,你和宪之谈的怎么样?他是什么态度?” 吕大器摇摇头,“看不透!不过他执意要进宫见驾,我怕在他身上坏事啊!宪之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变通。”他和史可法谈了一个时辰,对史可法的脾气秉性有些恼火。 “宪之想进宫我们不能拦着,但要陪他一起去,让他亲自体会一下皇上的变化,那比我们说破嘴皮子更管用。”高弘图深知他们拦下史可法已经不妥,再阻挠史可法进宫只会适得其反。 武大有来到王铎府门前把马交给门丁,径直走进王铎的书房,“大人,您找我!”二人虽然沾亲,可武大有却从来都不以亲戚自居,他知道他的身份和王铎相比相差太大,妹子又是王铎的小妾,这门亲戚更多的是利益的纠缠。 “坐!你手上不必经过皇上就可以调动的兵马有多少?” 武大有闻听一愣,马上揣摩王铎问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武大有不是吃稀饭长大的,他知道最近因为太子朱慈?现身一事使朝廷分成两派,势同水火,而他可以说是和王铎一派,休戚相关之下,王铎这么问难道事情有变不成,“我手上有不到两千人,但能不能调动很难说!” 武大有见王铎面带疑色,“大人有所不知,刚才嵇宪传皇上口谕命我暂且交出兵权另有任用,我手下的人马都是京营旧部已经被高魁聪打乱改编,所以能不能调动我也没把握。” 王铎点点头,“本来我想……算了,你跟我进宫见驾,和皇上好好商议一下再说。”王铎原本想借武大有手中的人马以备不时之需,可皇上却解除了他的兵权,看来这事得跟皇上合计一下,免得让皇上怀疑自己。 回来复命的嵇宪跪倒在皇上的龙书案前,“皇上,末将假传圣旨,请皇上责罚。” 我一愣,放下毛笔,“假传圣旨!假传什么圣旨?”嵇宪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不明所以,嵇宪这个人行事非常稳健,且忠心的很,今天怎么弄出假传圣旨的事了。 “回皇上,末将前去高魁聪将军处传皇上口谕,回来的时候发现武大有将军和几个人相谈甚欢,那几个人都是武将军的旧部,已经被高将军改编在入新军,末将依稀听见他们在谈论太子朱慈?的事情,末将听着有几人语气之间对皇上囚禁朱慈?颇有微词,所以末将擅作主张以皇上口谕的名义解除了武将军的兵权,请皇上恕罪。” “大胆!”我觉得脑袋有些胀,以前就听过宰相门仆七品官的说法,后世的时候那些头头脑脑的秘书也颇有权势,有些事往往就坏在这些人手里,而主事者却不知道自己失败在何处,嵇宪的做法让我甚是恼火,“来人,将嵇宪拖下去杖责五十。”嵇宪虽然是在维护我,但他犯的错误更大。 嵇宪把头一低,“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不杀之恩!”嵇宪当时也是头脑发热才假传圣旨,过后他也有些后悔那么做是不是太鲁莽,可当时听见那些人推崇太子朱慈?而贬低皇上,他心中真的不舒服,害怕武大有等人挑起事端所以才假借圣旨解除武大有的兵权。 外面的杖击声夹杂着嵇宪的惨叫让我听着很不舒服,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漏洞,嵇宪如此,那么田荣和王铎等人呢!他们都是我的心腹,如果他们在背后给我一刀那将是致命的,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五十板子打完后嵇宪被拖到我面前,我看着脸色苍白的他,“依律你当斩首,朕念你是初犯且有维护朕之心意,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自刎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八章 码字真累啊! 史可法踏进皇宫后看着皇宫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脚下是塌陷碎裂的地砖,眼前是年久失修的宫殿,窗户纸的颜色已经有些发黄,宫殿之上的琉璃瓦也残缺不全,比他离开时还要显得破败。 史可法身处高位,虽然被马士英排挤出局远离权力中心可他的耳目并不昏聩,前时他就得到消失说皇上克扣四镇的粮饷,留下大笔银子用作修缮宫殿之用,可这宫殿那里有修缮的样子。 高弘图和吕大器陪在史可法的身旁,二人不知道史可法心中的想法,他们也没注意过皇宫有无变化,高弘图见史可法眉头紧锁,心中猜想史可法一会见到皇上后会如何,自己又该如何,三人被太监领着来到御书房前正好嵇宪被人搀扶出来,后面跟着的是总管田荣。 田荣看着三人略微一怔,田荣没见过史可法但对高吕二人已经很熟悉,“三位大人稍等……!” “烦请公公通报,史可法觐见!”史可法没理会田荣,没见到那个令他讨厌的王保他心下略安。 田荣看了史可法一眼赶紧进去通报,他知道皇上经常念叨这个人,今日一见觉得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我这边毛笔刚提起来田荣就进来说史可法要见驾,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突突快跳了几下,史可法和郑成功是我来到这个时代最想见到的人,郑成功已经见过,失望之余让我又燃起了希望,这个史可法呢!他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臣史可法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史可法三人走进御书房参礼。 “平身!”我仔细的打量史可法,大概四十多岁,身高不过一米七,体形偏瘦,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可史可法疲态甚重,脸色略显灰白,“史爱卿一路辛苦了!出镇淮扬到辗转山东,几个月来奔波劳顿,朕时常想念你,这次回来史爱卿就不要走了。” 史可法听着皇上的关心言语,不禁有些受宠若惊,皇上以前别说说这些话,根本是不想见自己呀!“皇上……!” 史可法话还没说完,田荣禀报王铎和武大有求见,王铎进来看见史可法三人比他先来一步,不知道他们跟皇上都说了些什么,借参拜之机向皇上使眼色。 我看着王铎的异样,猜测他可能是想要单独见我,“史爱卿刚回京还没回家看看吧!史爱卿先回家好好休息,朕晚间赐宴为你洗尘,退下吧!” 史可法还想说什么,一旁的高弘图扯了扯他的衣袖,高弘图的想法是不希望史可法和皇上过多接触,今天他还想跟史可法谈谈那太子一事,见驾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 史可法无法,只好和高弘图二人退去,史可法想的非常多,虽然和皇上见面说了没几句话,但他知道皇上确实像高弘图等人说的那样,变了!但转变让他有些欣慰,刚才皇上的言谈举止非常得体,一点也没有以前暴虐的样子。 高弘图见左右没人,咳嗽一声道:“宪之,我们去看看太子可好?”高弘图说着朝吕大器使使眼色。 吕大器心领神会,“宪之,太子是真是假看看便知,宪之身为首辅验明太子身份责无旁贷啊!”史可法虽然被马士英排挤失势,可名义上史可法的地位比马士英还高着那么一截。 史可法闻听停住脚步,高弘图二人跟他讲了很多,史可法对待太子一事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先帝待他恩重如山,如果太子的身份得到确认,那么他拼死也要保住先帝的血脉,现在已经不能让皇上退位让太子继位,但他希望皇上能立太子为皇储,这样一来两全其美,当然,这一起的前提是太子的真伪,“那就去看看吧!” “王爱卿有何要事?”我知道王铎没有要紧事不会如此,而且还是跟高弘图等人有关的事情,不然也不用高弘图等人回避。 “皇上,史可法其实早已回京,一进城就被高弘图等人接了去,种种迹象表明史可法和高弘图等人早有联络,臣以为以高弘图等人为首的东林复社之人正在秘议谋逆,史可法也是其中的一员。” 史可法回来没直接见我而是去见了高弘图等人,这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王爱卿所言当真?”张开跟我说过史可法在拥立南明之主时的态度,史可法对朱由崧并不满意,甚是可以说非常鄙视朱由崧的为人,如果这样,那他极其有可能站在高弘图等人一边,而我却不希望史可法反对我,我所接受的历史教育告诉我史可法是一个忠臣,和这样一个人成为对立面的感觉不是很好。 “皇上,史可法进京后确实没回家而是住到了高弘图的府上,这点史可法不会抵赖皇上一问便知。”王铎对史可法的这一点很佩服,不会玩虚的,该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觉得有必要和史可法好好谈谈,如果他执意和高弘图等人站在一起我无话可说,可我真的希望他能和我在一条战壕内,所以该努力争取就一定要争取,而且史可法给我的第一印象不错,不管张开怎么评价他,这样一个历史名人不拉拢一下怎么能对得起自己呢! “王爱卿,朕会和史可法长谈一次看看他的态度,史可法颇有德望,朕想他不会轻信旁人言语。”我记得刘宗周那份评语也说史可法秉性忠诚,大凡忠心之人骨子里都有股倔劲,相信高弘图想要说服史可法不那么简单,看着武大有我想起嵇宪假传的口谕,这个事我还得替嵇宪遮掩过去,免得嵇宪和武大有以后共事有嫌隙。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六十九章 算盘其实每个人都在拨 “武爱卿,朕命你明日赶赴扬州,具体做什么张开会告诉你。”我一时也想不起怎么安排武大有,恰好我正在写信给张开交待沿海事宜,让武大有去帮帮忙吧! 武大有闻听皇上将他外调心中甚喜,去的地方是富甲江南的扬州,这可是一个肥差啊!王铎看着极力掩饰喜色的武大有,心说回去得给武大有提个醒,他要是出了事自己也得受牵连。 我让武大有回去料理家事,和王铎商讨了一下晚上赐宴的事情,毕竟这是第一次接待外国客人,具体的礼节和应该注意的问题我都不清楚,又不能按我所知道的那一套外交礼节来,闹出笑话可不大好。 高弘图和吕大器陪着史可法来到押解朱慈?的地方,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跑到三人近前,看着高弘图欲言又止。高弘图见是管家高福,“俨若,你陪宪之去探视一下,我就不进去了,宪之,事关先帝血脉与否,望宪之好生询问。” 史可法对太子真伪也非常挂心,“那是自然,俨若,我们进去吧!” 高弘图见二人走远,“看你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高福站立一旁脸上汗如雨下,狼狈的样子让高弘图不快,高福办事一向稳重深得高弘图的信赖,他这个模样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高福的咽喉一阵蠕动,“老爷!潞王来了,就在府上……!” 高弘图的脑袋嗡地一下,朱常?这个时候要见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现在不比先前,和潞王走的太近反而不好,可又不能疏远潞王,在诸藩王中潞王颇有贤望,太子一事还得潞王从中出力,这让高弘图左右为难。 “老爷,听说其他几位王爷也会在近日抵达南京,老爷这个时候是不是和诸位王爷走的近一些,得到诸位王爷的支持相信左良玉那边也得高看老爷一眼。” 高弘图觉得高福所讲也有道理,到最后左良玉的大军才是左右局势的关键,还是见见潞王再说吧! 潞王朱常?,神宗之侄,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年袭潞王,封国卫辉(今河南汲县)。崇祯中李自成进攻河南,声势浩大,潞王精选护卫守护,捐岁入万金资饷。当时诸藩王中肯输捐助饷者,仅潞王和周王两人,和老福王也就是朱由崧他爹吝啬的守财奴相比好上许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聚拢了不少人气,传出贤德之名。 朱常?在和朱由崧争夺皇位的时候满以为自己位登九五十拿九稳,哪料到局势急转直下,马士英联络藩镇胁迫东林党人拥立朱由崧,让他白捡皇位的希望落空,这对朱常?来说打击不小,他自认比那朱由崧好上千万倍,让他登基才是大明中兴的希望,看看朱由崧登基干的好事他这个感觉越发强烈。 朱常?争夺皇位输就输在血统远近之上,他是神宗皇帝的侄子,而朱由崧却是神宗皇帝的孙子,这个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时常让他感到懊恼。不过这一切都因为朱慈?的出现而改变,朱慈?是先帝的长子,论正统比朱由崧名正言顺的多,况且朱慈?本身就是太子,在诸多大臣心中朱慈?才是正统的皇位继承人,这个关系利用好了对他来说是个机会,朱慈?年纪尚小,如果让朱慈?取代朱由崧,那他假借曹操之行挟天子以令群臣,皇位还不是他囊中之物嘛! 朱常?到了南京首先想到的就是拉拢以前对自己还不错的大臣,凭他一个人无法把朱慈?这面招牌竖立起来,钱谦益第一个被他排除了,虽说钱谦益当时力挺自己,可钱谦益这个人实在是靠不住,先是抛弃气节投考马士英丢了东林魁首的地位,而后的一些小人行径连他听着都别扭,倒是吕大器高弘图等人言行前后一致,听说他们因为太子一事和朱由崧闹的也不愉快,所以朱常?来到南京的第一站并没有去见皇帝而是来见东林几个骨干,也算是探探风吧!花花轿子众人抬,少了这些重量级的大臣,他朱常?一个人也掀不了多大的浪。 高弘图还没等进家门就被黄宗羲拦住了,“大人,刘良佐来信了,我们进去详谈。”黄宗羲的神情很是凝重。 高弘图脑袋上的青筋一下蹦了起来,他仿佛已经感觉到风雨将来的气氛,先是史可法归来,而后潞王又要见他,现在刘良佐又来了信,这接踵而至的信息让高弘图的心跳加速,“刘良佐来信?他身有定策之功,会这么轻易帮我们吗?” 黄宗羲一笑,“大人有所不知,刘良佐现在的处境不像表面那样风光,他是身顶定策之功,可皇上并不这么认为啊!皇上对待他和高杰的态度那是相差太多了,皇上除了先前发给的粮饷外对刘良佐不闻不问,刘良佐对此甚是不满呢!”黄宗羲的官职虽小却很重要,他和几个别的部的给事中沟通后发现刘良佐催讨粮饷的奏折已经来了几次,可都被兵部户部扣下了,听说这是皇上的意思,凡是刘良佐来的催饷奏章一概不问,刘良佐这个时候来信,说明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高弘图手里拿着刘良佐的信,“太冲,潞王现在就在我的府上,我看潞王此来除了祭拜先帝的衣冠冢还是为太子而来。” 黄宗羲哦了一声,“大人,潞王和其他几位王爷在太子一事上的态度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大人还要小心周旋才是。” “太冲之言甚合我意,可最重要的还是左良玉和刘良佐的态度,我们已经吃了一次亏,这回一定要分清主次。”高弘图这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他虽然知道皇上招募新军手上有一定的兵力,可那些兵力和左良玉的数十万大军相比又算什么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章 食言 潞王朱常?和高弘图是老相识,高弘图身后的黄宗羲他也见过几次,看着高黄二人要跪倒行礼,朱常?赶忙起身离座左右手分别托住二人,“免礼,本王哪能受先生之礼,岂不折杀本王。” 高弘图对潞王为人谦和礼贤下士最为欣赏,当初力挺潞王也是看好潞王的为人,希望他能担负起中兴大明的重任,诸位藩王中也只有潞王得到了东林党人的认可,“谢王爷,王爷一路舟车劳顿该好生歇息才是,也该由下官去见王爷才对。” 朱常?摇手一笑,“研文如此说岂不见外,不瞒研文,本王此来除了祭拜先帝之衣冠冢还有一件要事与研文商议,本王不说研文也猜得到吧!” 高弘图没料到朱常?开门见山,这让他有些意外,“王爷说的是太子一事吧!”既然朱常?如此说那他也没必要遮掩其事。 “坐下说。”朱常?让高黄二人落座,“本王对此事略闻一二,详尽之处还望研文为本王解惑。” 高弘图把近来发生的事详细的告诉朱常?,二人皆有用到对方之处所以一来二去就拧到了一起。朱常?听完高弘图的话心中起疑,他和朱由崧一起从河南逃出来在淮安一带见过面,凭记忆和直觉他认为朱由崧不是假的,可这些话他不能说,他巴不得大家都认为这个皇帝是假的。待太子的态度问题上朱常?和高弘图取得了空前的一致,都认为太子的身份得到确认后就应该由太子继承大统替换朱由崧,方方面面的利益使高弘图和朱常?越聊越投机,可骨子里对方的心思谁也不知道。 朱常?起身告辞的时候吕大器面色不善从外进来,看见潞王就是一愣,想要跪拜自然被朱常?拦住,寒暄过后朱常?离开高府。 高弘图见吕大器面色不佳,“俨若不是陪着宪之吗?宪之呢?” “别提了,我和他见了太子后他和太子谈了几句话就走了,我问他的看法他也不说,这个人能身居高位可真是异数。” 高弘图对史可法的了解要比吕大器多一些,“他没有看法就是最好的看法,再说不管他的态度如何我们都要把他拉拢过来,他的身份地位不容忽视,刚才太冲带来一封刘良佐的书信,我们看看他说些什么……!” 给张开的书信终于写好,点上火漆后我伸伸懒腰,信中所讲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建立港口,我前段时间特意找来地图看过,适宜建港的地方有广东,再就是福建的泉州,浙江的宁波和南京的松江府,我最后敲定的地点是松江府,因为松江府包括了后来的上海等地,此时的松江府已经非常繁华,但却不是一个对外的港口,之所以选择松江府除了它在我的势力绝对控制下外,它周边的产业也决定了它的地位,松江府的棉纺业非常发达,毗邻的苏州杭州又盛产丝绸,沿江而上就是陶瓷之都景德镇,这些地方的特产都是我现在能够用来开展对外贸易的本钱。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港口的建设除了硬件设施之外软环境更加重要,要形成一个贸易集散地,让人们想买想卖首先想到一个地点,这没有长时间的积淀是无法在人们的脑海中形成的,而我的一些想法要在和那些洋人交流过后才能定下来,因为我并不清楚这个时代的贸易规则。 夜色降临时我所请的客人基本到齐,在这之前我特意去了一趟御膳房,感情投资的作用有时候非常重要,我以前吃过几次西餐,我把自己所知道的西餐的做法告诉御膳房的大厨,至于西餐会不会做成“稀餐”让我很担心,可当我来到赐宴的地点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菜式时,不禁赞叹中华民族的膳食水平,而那些眼睛放光的洋人此时都盯着桌子看,证明大厨们的手艺的确非同凡响。 “皇上驾到!”田荣一句套词在座的所有人都站立起来,洋人们弯腰致礼史可法等几个大臣跪倒磕头,这样的对比让我内心涌现出一丝不快,可我不能让大臣们和洋人一样,几千年沿袭下来的习惯想改变不是一朝一夕能行的。 “诸位爱卿请起。”在座的几位大臣都是和我走的比较近的心腹,史可法宋应星居首王铎次之,再后面就是刘宗周和阴士勋还有候方域等人,我之所以把他们找来就是让他们接触一下他们心目中的化外之民,我想让他们知道这些所谓的化外之民已经开始把天朝上国抛在身后。殖民浪潮汹涌袭来,身居高位者的心态非常重要,调整心态的方法只能是互相交流沟通,让这些大臣们知道天外有天,了解这个世界的格局,眼界开阔了想法自然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僵化。 王铎白天曾经提醒我不要在此时把会说夷语的事情让别人知道,他没有表露出对我会外语的疑惑,这让我越发的觉得王铎深谙为臣之道,让我生出他办事我放心的感慨。 巴克德和斯图亚特已经被我告之担任今晚宴会的翻译,并且不要透露我会外语。看着皇帝入席,巴克德清了清嗓子对那些洋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一个四十左右的金发男子走到皇帝近前用外语说了些什么。 巴克德刚才说的和这个洋人说的话我一句没听懂,看来这个时代英语远没达到后世时世界通用语言的程度,我看了看巴克德。 巴克德心领神会,“陛下,这位是乌曼先生,祖籍伦敦后来移居荷兰,他的父亲接受过荷兰国王威廉一世授予的骑士勋章,乌曼先生刚才说:尊敬的中国皇帝陛下,非常感谢您提供的晚餐,它让我迫不及待的想品尝,离开家乡已经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可心的美食,真是太美了,味道也一定很好!”巴克德说完也不禁看看桌子,和乌曼一样,他现在不想干别的只想好好吃一顿。 “乌曼先生,非常感谢你的赞美,那还等什么,我们开动吧!诸位爱卿,今晚尽管开怀畅饮,朕当与诸位爱卿同醉。”我看出几位大臣的心情不像外人那么放松,希望我的言语能让他们敞开胸怀,起码在此时不要去想自己的言行会不会让皇上觉得不妥。 乌曼等人听完巴克德的翻译,一个个喜形于色,乌曼说了一声谢谢后退归席内开动起来。我看着这些洋人的吃相,从中可以看出他们来自不同的阶级,乌曼和另外一个人吃的非常优雅,一看就知道接受过良好的贵族教育,反观巴克德和斯图亚特等人,看他们吃我只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桌子上的东西估计不是太难下咽。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一章 满嘴跑火车 当乌曼等人进餐完毕用餐巾擦拭嘴角的时候,宫女们把一杯颜色鲜红的葡萄酒摆放在每个人面前,巴克德等人发出欢呼声,乌曼鼻子靠近酒杯深吸一口气,让醇香的酒味在肺腑中流通一遍后才浅浅品尝一口,赞叹不绝,在此时此地能品尝到如此美酒佳肴,大大超出他的预期。 “乌曼先生,听巴克德说你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商人,游历过世界各地,能否为朕和诸位爱卿讲讲你所知道的海外趣事呢?”美妙奇异的故事远比生硬的说教更容易让人接受,但我可不希望王铎等人把乌曼当成一个小丑。 乌曼听了巴克德的翻译后神采马上飞扬起来,他对自己的经历异常骄傲,二十出头就开始海外探险之旅,除了自身的冒险爱好得到很好的满足外还积累的大量的财富,乌曼从自己开始当一个水手讲起,一直讲到他拥有了**的船队,把德意志的美酒、法国的工艺品、西班牙的水果、波罗的海的粮食在欧洲各地买进卖出,其间夹杂着对各地风土人情的讲解和对各国的评价。 耗时两个小时的演讲让我听的如痴如醉,这可是了解世界的一个难得的机会,面对我不时的插言发问,乌曼也尽他所能为我解释,我不禁想是不是今晚西餐加红酒的感情投资起到了作用。 当乌曼的演讲结束时,我不经意的看看诸位大臣,失望二字充斥在我的心田,他们完全没融入到乌曼的演讲中,在他们看来乌曼的演讲和下九流的说术艺人差不多,不过搏他们一笑而已。 “乌曼先生,今日听先生一言真是开阔了朕的眼界,原来华夏之外还有那么一片广阔的世界,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朕很期待有一天能亲自领略一下异域风情,今日时候已晚,朕也有些乏累,散了吧!”看来我的良苦用心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在我用重的语气点醒诸大臣天外有天时,他们不为所动,气的我用上了散场一般的字眼。 事先我和王铎史可法打过招呼,散席后我要找他们谈话,现在我又多了一个谈客,乌曼的演讲让我觉得他不光是一个商人那么简单,首先他是一个荷兰人,荷兰是继西班牙之后的殖民强国,在乌曼刚才的言语中我知道这个时期最强大的殖民帝国分别是荷兰、法国、英国,而西班牙和葡萄牙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荷兰在经商贸易中获得了丰厚的利润,但资产阶级怎么会满足呢!开多更多的殖民地,掠夺更多的财富是他们的本性,荷兰现在在台湾就有据点,而乌曼这么一个杰出的人出现在澳门本身就值得注意,我毫不怀疑荷兰会把殖民的利剑插到华夏的土地上,因为历史上十七世纪殖民者的贪婪和残忍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现在大概是晚上十点,想着一会要分别和乌曼史可法等人谈话,我不禁想到了后世的国家领导人,他们日理万机,应酬不断,我以前还以为那很风光惬意。不当家不知其中苦,现在我知道身为领袖绝对是一个吃苦费力的差事,尤其是想要做一些事情的领导者。 我首先要和乌曼见面,因为他毕竟是外人或者说是客人,和乌曼交谈可以归于外交的范畴,况且我还急于和他做生意呢! 乌曼走出宫殿被随后赶来的巴克德叫住,当他知道皇帝陛下要单独见他时,心下不无得意,因为演讲时众人的反应他一一收入眼底,他知道真正听他说的人只有这个皇帝陛下,皇帝问的问题也非常贴谱,对这个皇帝乌曼给予的评价是非常高的。 “乌曼先生请坐,王爱卿也坐。”我进来时看见乌曼起身离座弯腰致礼,“王爱卿,此处非正式场合,坐吧!”我见王铎还在犹豫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如果没有外人我想他肯定不会如此拘谨。 “巴克德,乌曼先生会英语吗?”我记得巴克德说乌曼祖籍伦敦,如果乌曼会英语那么就不必围绕着巴克德的翻译交谈了,让我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的是乌曼不但会英语和荷兰语,对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等拉丁语系都非常熟悉,看来多年的海上贸易生涯使乌曼的语言能力获得空前锻炼。 我在心中斟酌了一下用词,用英语道:“乌曼先生,我们现在交谈的内容应该是你我都感兴趣的事情,在这之前我想知道乌曼先生为什么会在澳门,你在澳门的目的是什么?”这里没有外人使我可以无顾忌的使用越来越熟练的古典英语。 乌曼显然没想到这个皇帝陛下会英语,乌曼来东方的时间虽然不长可对东方的了解却不浅,东方人的骨子里非常骄傲,尤其是中国人,他们排斥外来文化,这从在中国的传教士的成绩就可看出一二,另外一些就是等同巴克德对中国的印象,可今天让他对东方有了全新的认识,这个全新的认识在听到皇帝说英语时达到顶点。 乌曼来澳门确实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不要告诉这个皇帝呢?乌曼心中权衡利弊后决定告诉他,因为他觉得皇帝这个合作伙伴要比先前的那个合作伙伴强多了,再说现在荷兰已经占据了印度尼西亚的一些岛屿,在台湾岛也开辟了两个据点,郑芝龙的用处已然不大。如果乌曼了解中国此时的时局绝对不会这么做,他哪里知道面前的这个皇帝现在啥啥不是呢! 我没想到乌曼和郑芝龙是老相识,二人之间的贸易额还很大,乌曼此次来澳门和澳门当地的传教士沟通交流后就想赶赴福建见郑芝龙,不料没等乌曼离开澳门就被阴士勋带人扣住押来南京。乌曼说郑芝龙此次想见他是准备买一批军火,这让我的心脏突了一下,郑芝龙这个时候购买火炮绝对不是好现象。 “乌曼先生,很感谢你的坦诚,不知道乌曼先生有没有兴趣和我做生意呢?尤其是军火生意。”尽管乌曼很坦诚,可我知道他是商人,商人的最终目的是获得利益,没有利益为前提说旁的都白扯,而且这个利益一定要比和郑芝龙合作高出很多才行,这个乌曼颇有实力,是个值得争取的对象。 乌曼眼睛一亮,“皇帝陛下,您的提议甚好,我们尼德兰公司想扩大在东方的贸易,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尼德兰公司!(纯属本人虚构)这个词让我想起那个臭名昭著的东印度公司,询问之下才知道英国的东印度公司已经成立多年,对这个运送鸦片毒品到中国来的东印度公司我非常讨厌甚至是仇恨,心中发狠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个公司干掉。 深入交谈后我越发觉得自己的幼稚,这个时代开展一次远洋贸易花费的时间是我所不能想象的,包括采购、贸易,平均要七个月之久,想想七个月之后我在哪呢?还会继续当这个皇帝吗? “乌曼先生,我有一个开设港口的构想……!”交谈中我知道乌曼对中国的时局很不了解,这让我庆幸,如果他知道我这个皇帝并不具备相应的实力,他肯定不会和我合作,而我对大型火炮的渴求是迫切的,我等不了七个月那么久,在我把心目中的港口描绘给乌曼后,话锋一转,“乌曼先生,建设一个这么大的港口一定要建设相应的安全保障设施,而来往商人的安全也应该由我来负责,起码在我国的海域内要保证商人们的安全,避免他们遭遇海盗蒙受损失,我听说荷兰的火炮非常不错,乌曼先生是否能帮忙购买一些呢?” 乌曼大点其头,对海盗问题非常赞同,虽然他们有时候也扮演海盗的角色,可难免遇到职业海盗打劫,遭到打劫的损失非常巨大,他就曾经差点死在海盗手里,“皇帝陛下说的很对,如果贵国能在海上保证商人们的安全,那对商人们来说是天大的福音,皇帝陛下准备购买荷兰火炮的选择非常明智,荷兰火炮的质量绝对一流,我们的第一笔交易就从火炮开始吧!我想会非常顺利。” “乌曼先生说的不错,不过我想马上购买一批火炮,时间最好不要超过两个月,我知道这对乌曼先生来说有些困难,但我相信乌曼先生不会让我失望,至于价格,我可以在通常的价格上加价五成,乌曼先生以为如何。”我知道荷兰在台湾有驻军,如果乌曼的能量够大,从那里弄些火炮卖给我是很容易的事。 乌曼也确实是这么想的,皇帝刚才给他描绘的前景非常好,凭着商人的敏锐嗅觉和世界其他地方的先例,他断定开设港口绝对有利可图,如果能把免税权拿到手那利润就非常可观了,所以他必须要把第一笔买卖做成,好的开端是成功的一半嘛!再说台湾那里的火炮也该退役了,退役的火炮还能卖出如此高价,乌曼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出色的商人。 双方所需就是合作的最佳基础,我这边连唬带蒙,乌曼那头也奸猾的可以,但总的结果是好的,我们都得到了所需的东西,至于乌曼提出的港口建好后要获得的优惠贸易条件我也满口答应。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二章 风暴之前奏 打发走乌曼我回头看看王铎,“王爱卿,乌曼刚才说他到澳门的主要原因是郑芝龙要买火炮,这个事你怎么看?” 王铎皱了一下眉头,“皇上,郑芝龙虽然没有左良玉的势力大,可他盘踞福建据地自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不管他买火炮也好,私下募兵也罢,我们现在都无可奈何,现阶段还是以招抚为主,等皇上有消灭他的实力时在削弱他的势力也不迟晚。” 王铎所言和我想的一样,刚才听着郑芝龙购买火炮我首先想到的是他要反我,冷静下来一思考,郑芝龙不一定是针对我针对朝廷,也许他是要增强自身的实力吧!希望如此,因为我此时没有精力对他采取什么行动。 史可法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坐不住的他起身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心中盘算着怎么才能让皇上接受自己的建议,如果皇上册封朱慈?为皇储,那么整个局势马上会平稳下来,这也确实是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照顾了诸臣和百姓的情绪又可以让国脉延续。 “史爱卿为什么烦躁啊?”我进来看见史可法来回踱步似乎在为什么事情忧虑,阻止他参礼后我让他和王铎都坐下,“史爱卿刚刚南归,朕非常想知道河北的情况,史爱卿可否为朕详细的说一下。”我除了要争取史可法之外还想听听他对天下形势的见解,看看他是否具有战略眼光。 史可法的回答倒是中规中矩,大概意思是山东的形势不算好但也不坏,朝廷加封朱帅为济王后民心大为安定,在朱帅和地方官员的努力下政府的工作还能维持运转,但军事上的力量还很薄弱,有兵力的将官都不大听从调遣……。 我听着史可法的陈述头脑有些昏沉,因为他说的很乱,东一下西一下全无章法,这让我对他的为官能力深表怀疑,他是一个忠心的臣子没错,但他却不是一个干才。 王铎对史可法有一定的了解,史可法以前之所以能担任南京兵部尚书朝廷看重的并不是他的能力而是忠诚度,在王铎看来史可法乃是守成之臣,让他管管具体的事情还可以,如果让他统筹全局那他一定会顾此失彼。历史证明王铎这么评价史可法都是高估了。 我觉得让左懋第接替史可法的工作是正确的,史可法这个人是好人却不是一个当官的材料,起码不是一个当大官的材料。 史可法完成述职后话锋一转,“皇上,太子朱慈?现身苏州的消息臣略有耳闻,今日也听高大人诉说大概,臣不解,皇上为何迟迟不确认太子的真伪,如此拖下去对朝廷甚是不利,不管真也好假也好,确定下来可使民心安定,臣今日去见过那人并且询问了一些旧事,那人皆对答如流,臣以为当速速确定那人身份才是。”史可法言语中对太子的真伪已经有了自己的论断。 王铎在旁心中暗笑,他也想过辨别真伪的进度问题,在得知皇上的意图后进度完全是按照计划进行,揭晓真伪就是这三两天的事。“史大人说的不错,早日定夺下来可使民心大为安定,可史大人有所不知,不管太子是真是伪,对朝廷来说都不是好事,史大人一定不知道有人冒认皇妃的事情吧,一对妇孺即使有天大的胆子又怎么敢冒认皇亲呢!背后如无人支使谅她也没这个胆量,先有假皇妃认亲后有太子现身,这之中有没有联系尚难判断,如果有关联,史大人,这恐怕就不是表面真伪那么简单了。” 听了王铎的话我才知道先前童妃一事很不简单,难道真是一连串的阴谋吗?如果真是有人在背后推动,那这个人也太可怕了,希望这只是凑巧,“史爱卿,王爱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此事不论真伪、起因,结果都是使朝廷上下人心浮动,朕将此事押后也是想从长计议,不知史爱卿以为如何?” 史可法不想在事情的表象上争论,“皇上,臣愚笨,臣有一平息争议的办法,在确认了太子的身份后臣想是否可以册封太子为皇储,这样一来不管背后有无阴谋都无关紧要……!”史可法的初衷是尽快平息动摇朝廷根本的太子案,此案不平早晚会危及江山社稷。 史可法的提议确实很诱人而我却不能答应,答应就是妥协,妥协的结果就是让南明在腐朽中灭亡,不开创一个全新的局面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挑战啊!当我正为如何回答史可法感到难心的时候,田荣神色慌张的走进来。 “皇上!”田荣见有史可法在场,在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皇上,这封信是他义父阴士勋派人送来的并言明要尽快呈给皇上。 我见书信并不是写给我的,展信看罢脑门立即冒出冷汗,“史爱卿,朕另有要事,史爱卿的提议朕会考虑,退下吧!” 史可法见皇上说要考虑他的建议心下高兴,朱由崧继承大统非他所愿,如果能册立先帝太子为皇储,那他百年之后也有脸面去面对先帝。他总是希望两碗水端平,可结果每次都不理想。 王铎见皇上脸色异常难看,看来是那封信在作怪,刚要开口问却见皇上让田荣把信递了过来,王铎看完登时颜色更变,信是高弘图写给刘良佐的,大意是与刘良佐约定让其带兵南下一起完成匡复正统的千秋伟业云云。 “田荣,阴士勋现在何处,这封信是怎么来的?送信的人呢?”我咽了咽口水,首先要确定信的来源。 “阴大人正在审讯,据奴才所知送信人是刘良佐的一名亲信,已经把刘良佐的亲笔信交给了高弘图。” 王铎把信重新看一遍,“皇上,高弘图此举无异于谋反,臣以为……!” 我知道王铎想要说什么,摆手打断他的话,“田荣,传朕的口谕,马上命高魁聪、阴士勋、武大有进宫。”我站起身走到王铎近前,“王爱卿,你知道朕为什么犹豫不决吗?” 王铎沉吟一声,“皇上的苦衷臣略知一二,俗话说拔出萝卜连着泥,东林复社在江南的势力盘根错节,虽无兵权但声望崇高在朝在野覆盖面非常广,牵扯到的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皇上如果行那壮士断腕的壮举好比在江南刮起一场风暴,风暴过后天空固然明净,可损失也是巨大的。” “王爱卿可有妙着?” “臣以为乱世当用重典,高弘图为首的东林党人倒行逆施,企图勾结藩镇谋朝篡位,其心可诛,皇上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铲除,然,皇上应该区别对待,首犯严惩,余者从轻发落或者不问罪,以彰显皇上仁慈之心,亦可避免伤及江南士林根基。”王铎所言无非旧瓶装新酒,可这却是眼前唯一的选择。 王铎所讲说到了我的心里,我刚开始就希望通过太子案扫清我眼前的障碍,可随着矛盾的升级我认识到了东林党人的势力是多么庞大,多么得人心,所以我犹豫了。王铎说的对,风暴过后我的损失也不小,可这场风暴如果不刮,腐朽的天空何日才会清明啊!有高弘图等人的羁绊我又怎么能施展开手脚。他们是没有兵权,可他们得人心,这个人心和民心还有很大的区别,他们得的是很大一部分为官者的心,如果风暴刮的过火,最后剩下我这么一个光杆司令带着王铎等几个小兵,那我还如何驾驭江山社稷,总不能满大街逮人就问你能不能当官吧! 高魁聪三人陆续到来,王铎把情况大略的介绍了一下,在场的都是“同道中人”也不必隐瞒什么。阴士勋看过那封信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见皇上和王铎面色凝重,他把送信人的供词递给田荣,“皇上,送信之人叫刘成,是刘良佐的得力心腹,他挺刑不过已然招供,请皇上过目。” 我看了一下刘成的供词,得知是高弘图等人主动联络的刘良佐,并却允诺了诸多好处,而刘良佐之所以答应出兵是因为对朝廷克扣粮饷的不满。我把供词使劲拍到桌子上,克扣粮饷?我看刘良佐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我已经拨付了四个月的粮饷,况且刘良佐驻地的钱粮赋税皆归其支配,这样还不能让他满足? 皇上拍桌子的声响让王铎等人一激灵,阴士勋对事情的始末了解的比较详细,“皇上,刘成不归,刘良佐必然起疑,望皇上速速决断。”依阴士勋的判断,刘良佐既然答应出兵那么在刘成来南京的时候他就应该着手准备了,内外交困之下最忌讳的就是优柔寡断。 高魁聪和武大有是武将,钩心斗角尔虞我诈对他们来说有一定的难度,这和行军打仗很不一样,行军打仗施展的谋略和政治的狡诈根本无从比较,完全是两个不同领域之内的较量。高魁聪和武大有得知高弘图勾结刘良佐意图不轨后的反应大相径庭,一个想的是忠君,另一个想到是如何立功,“皇上!”二人知道局势不可逆转,同声出列。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三章 平静的暴风雨外加一点冰雹 冷静,冷静,再冷静!我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高魁聪和武大有神色凝重的脸庞,只待我一声令下他们就要扮演出栅猛虎,就在我要说话的当口,眼角的余光看见阴士勋欲言又止,“阴爱卿还有何说?” 阴士勋见皇上点到他的头上,“皇上,此事宜静不宜动,臣方才只惦记着刘良佐和高弘图等人的密谋,还有一件大事忘记禀报皇上,今日潞王到了南京,潞王在高弘图府上逗留许久,所谈内容不得而知,臣以为,诸位王爷陆续进京,缉拿高弘图等人的动静过大,难保诸位王爷心生疑虑望南京而不入,臣不才,愿统领下属为皇上分忧,必可波澜不惊将高弘图等人押解到皇上面前。” 我听后觉得阴士勋的担心不无道理,动用大军固然利索可鸡飞狗跳墙在所难免,让那些还没有进京的藩王得到消息必然停滞不前,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处理的不好或者有纰漏,让人认为南京政局发生动荡,政权难保不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倾覆,“阴爱卿有多大把握?”我虽然让阴士勋着手建立类似于锦衣卫的机构,可对这套机构的能量所知有限。 “皇上放心,高弘图等人已在臣的监视之下,天亮以前必可将高弘图及其党羽一网打尽。”阴士勋信心十足。 王铎刚才就觉得有地方不妥,听了阴士勋的话才知道不妥在何处,让诸位藩王跑了后果同样严重,“皇上,不妨让阴士勋打前站,不声不响将高弘图等人一网成擒最好,二位将军可随后坐镇以防有变。” “嗯!阴爱卿,朕命你天亮之前将高弘图吕大器等东林党人绑缚朕之面前,不得有误,田荣,传朕的口谕,命高狄领兵五千全城戒严协同阴士勋缉拿判党。” 高弘图和吕大器黄宗羲分析了刘良佐的来信,由高弘图执笔给刘良佐回了一封信,城门关闭前让刘成带走,他们不会知道侯四已经盯住了高府,进出高府的每个人都有专人负责盯梢,更不会知道刘成出城十里后就被侯四派人撂倒,信也落到了阴士勋手里。 就在弘光皇帝皇宫宴请乌曼和史可法等人的时候,高府内也是灯火通明,高弘图和吕大器黄宗羲邀来同党,把刘良佐来信的内容以及他回信的内容跟同党做了通报,众人皆心情振奋,前有左良玉后有刘良佐,此两路人马足可胁迫弘光皇帝脱袍让位。 阴士勋出得皇宫直扑高府,不料半路之上与一队人马走个顶头,细一打量是忻城伯赵之龙,“前方可是忻城伯?” 赵之龙是从高府出来,他被高弘图邀请参加了两次东林党人的密谋,王铎说的不错,先前那假冒童妃一事正是有人在背后支使,参与之人包括赵之龙,弘光皇帝登基前后赵之龙与马士英走的颇近,马士英倒台后赵之龙觉得要不受牵连就要和马士英划清界限,恰好越其杰将那假冒童妃送到南京,赵之龙知道童妃是假,可本着混淆视听之心还是把假童妃送进宫中,随后与东林党人越走越近,他没有王铎的头脑,没有走出党争的历史,还以为马士英一倒东林党必兴。 今晚赵之龙接到高弘图的邀请出席了“情况通报会”,酒过数巡,赵之龙猛然触动心事,默念事若不成这可是灭族之罪,不若出首为是,赵之龙能有这样的想法完全是一时醒悟,这一时半刻的醒悟让他获益匪浅,听着高弘图等人夸夸其谈他借尿遁离席而去,出得高府巧遇阴士勋。 赵之龙抬眼见是阴士勋,就把高弘图等人的密谋一一告知,算是拉阴士勋作个人证。阴士勋哈哈一笑,“忻城伯出首高弘图甚是及时呀!本官正要前去缉拿叛逆,来人,护送忻城伯入公见驾。”阴士勋带来不到四百人都是前锦衣卫的旧部,抓捕东林一党还是有些难度的,听闻高弘图一党此时大半都在高府,不由暗道天助我也,他怕赵之龙另有变动抽调五十人将赵之龙“护送”进宫。 赵之龙闻听阴士勋之言,脑门后背登时冒出冷汗,心说乖乖,自己要是晚个一时三刻,这脑袋就丢了,看来是诸天神佛保佑,祖宗有灵啊!他和阴士勋刚分开几分钟就看见高狄带领大队人马实施戒严,后怕之心更甚。 侯四今天一天都没离开高府附近,听手下说阴士勋带人过来赶紧迎过去,“大人来的正好,小的今晚……!” 阴士勋一摆手,“我知道了,里面的人都没走吧?” “走了几个个,刚才忻城伯赵之龙离去,姜日广和黄宗羲走的比较早,余者小的就不认识了。” “如此甚好,你马上带一百人前去缉拿姜日广和黄宗羲,此二人乃是要犯,人手不够可找高狄将军帮忙。”阴士勋知道姜日广和黄宗羲是东林骨干,走脱不得,“儿郎们随我来。”阴士勋说着抽刀直奔高府。 阴士勋带着二百多人闯进高府。管家高福正路过门房,看见许多人手持利刃闯进来,一发愣的功夫被阴士勋手起刀落劈下首级,阴士勋快步奔向内宅和一个脸熟的御使相遇,阴士勋怕他声张复又一刀杀了他,手持御使首级闯入。众跟随亦如狼似虎或跟在阴士勋身后或领先阴士勋进入内宅,阴士勋怕高弘图等人死伤不好向皇上交待,高声喝道:“尔等不等伤人性命!” 这些人的突然闯入让高弘图等人大惊失色,高弘图不及趋避被一人击伤手臂血流不止,幸好阴士勋随后喝止进来看着高弘图,“高弘图,你好大的胆子!”高弘图尚在惊疑,阴士勋抛下那御使的首级,“罗织党羽企图谋逆,这就是你的下场,来人,将一干人等都绑了。”众跟随一拥而上,试想在座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迈书生焉是众壮汉的对手,虽有反抗却也无济于事。 阴士勋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原本还想分兵或者依次缉拿,那样既耗费时间又容易走露风声,看着被绑缚于地的二三十人,阴士勋不由想这是否是天意,或者说皇上乃是真正的天子,要不就是自己的运气! 张慎言被捆绑在地,奋力高呼:“我乃吏部尚书,大学士,尔等还不速速松绑……!” 阴士勋冷笑看着他,“聒噪的很,来人,把他的嘴堵上,将这些人押解进宫听候皇上发落,高府之人一并击缚于地等候收监。”阴士勋分出一百人将高弘图等人押解进宫,他则挨家挨户的拾掇这些人的家眷,斩草除根乃是这些人的习惯。 阴士勋这边顺利的没话说,侯四那边却惹出了小麻烦,他带人前去捉拿姜日广和黄宗羲,姜日广看见许多人闯进家中料知事情泄漏,他也没反抗束手就擒,待转到黄宗羲府上时却被黄宗羲走脱,黄宗羲带领七八个家人闯出侯四的围捕大呼有贼谋反,黄府和史可法的府第相连接,史可法回转家中后睡意全无正卧床假寐,恍惚听闻屋外呼噪急命管家前去探听,管家随后回禀说是有贼谋反,史可法当即从床上蹦起集得家丁百余人奔出。正遇黄宗羲被侯四追赶。 黄宗羲看见史可法的宅子扑出许多人来,当先一人正是史可法,不由高呼:“大人救我,我是黄太冲。” 史可法一看是他忙带领家丁前去营救与侯四等人混战在一处。史可法手握黄宗羲肩头,“太冲,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如此?何人谋反?” 黄宗羲口喘粗气,“大……大人,快传令应天府衙门缉拿叛乱,下官也不知道何人谋反。”越过一条街就是应天府衙,黄宗羲想去府衙搬兵可他被侯四追的实在走不动了,应天府知府陈戎乃是东林之人,手下有衙兵五百左右。史可法也没功夫深问,一听有人谋反他也慌了赶紧命人前去知府府衙搬兵。 侯四没料到会遭遇这种情况,他身边只有二三十人如何是百余人的敌手,不一会就被冲散,侯四见此不再恋战抽身退走。 知府陈戎得到消息集得数百人和史可法合兵一处,史可法亦披甲跃马带领这些人向皇宫奔去。史可法是想要保驾,而黄宗羲和陈戎却想擒王,两下各怀鬼胎。 且说侯四等人被史可法家兵冲散奔逃,侯四的肩头被利器划伤鲜血洒满前襟,转过一条街他和三个手下就被军兵围住,喝问他们是什么人。 侯四想起阴士勋的交待,“高狄将军现在何处?快快让我见高将军。”侯四的运气甚好,这队人马正是高狄所带。 侯四被带到高狄马前告之马上就是将军高狄,他看着马上十几岁的半大孩子顶盔贯甲就是一愣,随即急道:“将军快快随我来,几百反贼向皇宫去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四章 三生难逃史可法 高狄闻听侯四之言脸色大变,“你再说一遍!”又听侯四言讲一遍后高狄拍马带人在后追赶,他带领的五千人马大多在南京城四下戒严,身边不过三百人。 史可法和黄宗羲陈戎一路向皇宫赶来,路上遇到几拨实施宵禁的军兵都被陈戎率众杀散,陈戎在东林党中是少有的血性汉子,手下几百衙兵平日被他操练的刀枪纯熟战斗力不弱。 黄宗羲知道今晚不搏一下就是万剐凌迟的下场,他一边走一边高呼有贼谋反,通向皇宫的大街两旁多是官宦之家,不明底细的人见史可法身在其中纷纷遣家丁跟随,待来到宫门之前人马已经将近千人。 史可法来到宫门前叫门不应,陈戎见宫门紧闭便令手下纵火焚门,此时史可法才瞧出事有蹊跷,“快快住手……!” 陈戎手中刀横到史可法的脖子上,小声道:“休得罗嗦,来人,好生看护史督师。”陈戎用刀割下衣摆把史可法的嘴堵上交给手下看管,他和黄宗羲来到宫门前督战。 皇宫今夜当值的是嵇宪,被皇上下令拍了几十板子本应好好休息,可身子骨不错的他挨过板子后觉得还挺得住所以就没有休息。例行巡视的时候听见宫门外吵闹不堪,听到史可法说话他正想打开宫门,因为他刚刚把忻城伯赵之龙放进来,结果陈戎等不及下令纵火焚门。 嵇宪登高一看惊吓非小,宫门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下方正放着火呢!他一边命人拆卸砖石将宫门堵住一边命人飞报圣上。 高狄所部和陈戎黄宗羲距离能有将近十分钟的路程,高狄来到宫门近前看见宫门处火光冲天不由血贯瞳仁,“叛臣贼子竟敢如此放肆,看你家高爷爷取尔等狗命!”高狄命令一个百户前去调兵后率众杀入陈戎阵中。 高狄带在身边的皆是细心挑选的精壮之兵,虽然没上过战场可平时对这几百人的操练极其严厉,说他们能以一当十一点都不夸张。平时操练时军士们都憋着一股劲,今儿算是找到了一显身手的渠道,他们就像是一群饿狼扑入羊群又好比滚汤泼雪,将那些跟随陈戎等人的官宦家丁杀的四散奔逃,遇到陈戎本部时锐气才稍稍受挫。 陈戎和黄宗羲没想到会冒出高狄这样一队人马,陈戎提刀在手看着被杀散的官宦家丁不由心焦,“太冲,务必要尽快打开宫门,我去稳住阵脚。”陈戎把破门重任交给黄宗羲后带领近侍百余人迎向高狄,两下精兵交锋自是一场恶战。 我和王铎等人正在商议拿住高弘图等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太监传禀赵之龙要见驾,让他进来后听他出首高弘图,得知高弘图一党此时都在高府密谋我不禁击掌叫好,突然听见隐约的喊杀声,过不多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跑进来,“启禀皇上,大事不好,有乱臣谋反此时正在纵火焚烧宫门……!” 我和王铎等人闻听此消息神色都很难看,高魁聪的心突突乱跳,难道事情有了大的变化不成,高狄率兵五千还压不住阵脚吗?想到高狄可能有意外,高魁聪真想肋生双翅飞出去看看,可皇上不言语他哪敢造次,顾盼之间神情异常焦急。 “朕去看看何人谋反!”我听到嵇宪正在指挥侍卫拆卸砖石防御宫门哪里还坐得住,“高魁聪,马上召集宫内侍卫赶赴宫门增援。”我表面上说的冷静可内里紧张的心脏都几乎要跳出体外,走在去宫门的路上感觉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丝毫不着力,我害怕没等走到宫门外面的人就杀进来,等我看见宫门前的大火听着门外的厮杀声,后背上的汗水已经淌到腰间将腰带周围的内衣浸湿了。 “皇上,前面太危险了。”武大有见皇上还要往前走赶紧出言阻止,万一皇上被流矢损伤岂不糟糕。一旁的王铎也出言相劝,并让武大有接手宫门的防务。 门外的厮杀声像是利箭扎入我的脑海,我看着宫墙旁架设的临时台子,不顾王铎和武大有的反对登台而上,我是怕死,可这个时候不看看外面的情形我焉能放心,我担心是哪个带兵的将领跟着谋反,因为高狄带兵五千巡狩城内没理由被谋反之兵打到宫门前啊!我登上台子上时,宫门外的战场正在发生变化。 宫门前燃起的大火把半个战场照的明亮,陈戎和高狄数次交锋下来互有死伤。整体的局势对高狄越来越有利,因为高狄的援兵正源源不断朝皇宫赶来;陈戎那边却死一个少一个,近千人的队伍此时剩下不到五百人。 高狄见援兵到来将近两千人心下大定,调转马头退出战场承担起指挥之责,在有序的指挥下,几个冲锋就把陈戎的队伍击溃,五百人对仗将近两千人焉有胜利的可能。 史可法被陈戎的两个部下扣着双手,嘴上被破布堵着出声不得,看着两下交锋急的他直冒虚汗,在高狄的冲锋之下那两个人无法再扣住史可法的双手被他挣脱。 史可法获得自由除去嘴里破布,“住手!我是史督师,快快……啊!”史可法话还没说完被不知何处飞来的利箭射中肩头,身形不稳加上周围有人拥搡竟然倒地,这个场合倒地不起哪还有好,踩踏蹂躏之下片刻就没了声息。 我登高借着火光下望,见史可法奋力疾呼随即就倒地被淹没在人群中,这一幕让我愣住了,盯着史可法倒地的地方直勾勾的看着,他就这么死了吗? 陈戎看着身边的人不断倒下而包围的军兵越来越多,知道今晚求生无望,死志萌生的他挥刀奋战,最后身中数刀毙命,陈戎一死余者士气顿时低落,有一人投降后效仿者无数,黄宗羲见状欲横刀自刎被身边之人打落钢刀按到地上绑缚起来拖到高狄马前邀功。 此段写来繁琐,可陈戎等人纵火焚门到被高狄击溃投降,时长不过三十分钟。我在台上看着高狄将那些败溃的士兵绑缚起来才想起史可法,赶紧下台命人打开宫门一看究竟。 高狄此时已经命人将宫门外的大火扑灭,看见皇上当先出来忙下马单膝跪倒,“末将护驾不利,皇上恕罪。” 我伸手把高狄搀起来,匆忙道:“做的不错何罪之有,朕自会论功行赏,把战场清理一下吧。”我绕过高狄直奔史可法倒地之处,那个地方我记得很清楚。 高魁聪看见儿子悬着的心才放下,皇上刚才说什么他并未听见,“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在高魁聪想来高狄的罪责可不是护驾不利那么简单,幸好是把反叛平于宫门之前,万一被反叛攻入皇宫后果不堪设想啊!高狄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被父亲斥责的一言不发。 我制止要搬动史可法的军兵,看着地上几乎被踩的不成人形的史可法不由得心生酸楚,他和郑成功是我来到这个时代最先想要倚重的人,我和郑成功相处的还算可以,原本也想和史可法也多亲多近,可这突然的变故让这个想法没有了实践的可能,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遗憾。 王铎过来看着地上的人大吃一惊,“宪之!宪之怎么会在这里!”王铎对史可法的人品很敬重,史可法是不可能谋反的,看着惨死眼前的史可法心中也不是滋味。 我叹了口气,让人去准备最好的棺木装殓史可法,将军难免阵前亡,可史可法死在这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惜。 天亮时分,南京城已然恢复平静,除了个别街区的住家和那些跟随史可法的官宦人家听见昨晚的喊杀声外,人们并不知道昨天夜里城内发生了什么,城门开启后人流来往,又开始了一天的繁忙。 我昨晚一夜未睡,听完高狄的汇报又听阴士勋的汇报,最后和王铎等人商量善后事宜,今天的早朝也取消了,朝堂之上大多数官员都被押进大牢,这个早朝上不上意义已经不大。 在善后问题上我和王铎达成一致,高弘图张慎言姜日广等东林骨干自然难逃死罪,所有高弘图的亲党,与高弘图同谋者皆削职为民关入大牢等候审判好进一步打击拉拢分化。有罚就有赏,高狄阴士勋护驾擒叛有功,升任高狄为副将加封阴士勋为正二品的御使,仅次于左都御使刘宗周。赵之龙告叛有功,但这个功劳多少有侥幸之嫌,只给予口头嘉奖。史可法的问题已经被问明白,追封史可法为吴国公,那些跟随史可法的官宦除去不死者也给予嘉奖。余下有功者皆封赏不等,死伤的军士也多有抚恤。 我直到此时才从惶惶中恢复过来,知道此时在南京周围已经没有能羁绊我的势力了,如何建立一个新的气象是我现在最应该做的,我该从何入手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五章 天上掉下个皇帝妈 在王铎的建议下高弘图一案押而不审,直到诸路藩王进入南京城后王铎才把他导演的多出好戏一并上演,面对王铎的缜密安排我不得不赞叹他驾驭全局的能力卓越非凡,我是想不出如此的连环妙计。 田荣见皇上现在心情比刚才强上许多,“皇上,宋太傅和刘大人在外面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宋太傅年事已高……!” 我摆手打断田荣放下奏章叹气连连,手上的奏章是淮抚路振飞递上来的,淮河流域近日屡降暴雨引发洪水泛滥,几十万人受灾无家可归,衣食无着。我刚把内部基础打好外面就出了这么大的困难,真应了那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俗语啊! 外面跪着的是宋应星和刘宗周,二人得知姜日广和黄宗羲被下大狱后便来求情,一个是同窗好友一个是待若亲子的故人之后,他们这样做无可厚非,我原本想等审理高弘图一案的时候对姜黄二人网开一面,可宋刘二人三天来每天都来说道两句让我甚是烦躁,今天正赶上接到淮河灾情之讯心情大是不爽,一怒之下就把二人撵到外面跪着了。 “宣大学士王铎,户部尚书于显知进宫,让外面那两位也进来吧!”淮河灾情形势严峻,一个处理不好极其可能出现第二个李自成,历史告诉我老百姓活不下去可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宋应星和刘宗周进来陛见后一言不发,他们也知道几天来把皇上烦着了,可事关己则乱,二人和姜黄的感情无比深厚,眼看着姜黄二人要掉脑袋他们哪里坐得住,在皇上耳边聒噪几句也属人之常情。 等王铎于显知到来后我把路振飞的奏折让他们过目一遍,四人皆知此事非同小可,崇祯年间陕西大灾致使流民泛滥,李自成张献忠聚流民而成气候乃是前车之鉴,可怎么处理淮河之灾四人也无有良策,最后王铎提议明日早朝集思广益,相信群策群力之下终有解决的办法。王铎这么提议是因为他导演的大戏今儿就要上演了,事有轻重缓急,他觉得眼下要做的事比淮河之灾重要一些。 正如王铎所想,众人正在商议之时,一个太监跟田荣说了些什么,田荣一脸惊疑来到皇上身前,“皇上,赵霆将军此时在城外,赵将军请皇上沐浴更衣全仗出迎。”田荣见皇上脸色微变接着道:“赵将军把邹皇太后接来了。” 皇太后?我听的糊涂,皇太后不就是皇上他妈吗!前段时间冒出童妃充装皇后,接着太子朱慈?从天而降,现在又出来一个太后,这“假冒伪劣产品”也太多了吧! 王铎察言观色猜到皇上心生疑虑并且还不知晓太后一事,“皇上,据微臣所知邹太后乃是老王爷的原配,皇上虽并非邹太后所出但邹太后待皇上视若已出,微臣两年前曾见过邹太后一面,这真假微臣一看便知。”朱由崧登基后自然要追封先父,连带的朱常洵的原配也成了太后。 我这才知道还有这么个茬口,皇帝虽然至高无上可皇帝他妈比皇帝还高着那么一截,至少名义上是这样。我起身后又坐下了,“王爱卿前去辨别太后真伪,一定要看仔细了!”真假一定要弄明白,不然闹出笑话该如何收场,我可是深受假冒伪劣所害啊! 王铎领命出城,御使李沾在半路上迎着他,“大人且慢,且听下官容禀。” 王铎微笑看着他,“做的不错,时间拿捏的也正好,我原本以为渡江的时候会耽搁呢!” 李沾面带苦笑压低了声音道:“大人,外面那位太后是真的!下官带着那假太后到达金山的时候赵霆已经接到了这个邹太后,传言这个邹太后确是老福王的原配,下官没有办法只好将那假太后除掉……!” 王铎听着李沾的述说脑袋发胀,世上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吗?原本还想捏造太后一事太后却冒了出来,不会是假的吧!王铎携李沾前去探看。王铎以前确实见过福王的原配邹氏,要不他哪敢棋行此着啊! 赵霆受命驻守金山,金山和瓜州与南京隔江相望是南京的门户,他被委任为金山主将深知其中的利害,另外他也猜测出皇上把他放在金山有戒备郑森的意思,所以他到达金山后丝毫不敢怠慢,每日操练人马巩固城防。 就在几天前赵霆例行巡视城防的时候,两个兵士因调戏妇女被他们的顶头上司押到赵霆身前发落,一并带来的还有被调戏的妇女,询问之下赵霆觉得这妇女衣衫褴褛却谈吐不俗,细问才知道是她在抚弄怀里玉佩的时候那两个兵士瞧见见财起意,又见此妇女虽年过三旬可脸面灰垢之下细皮嫩肉丰腴的很,所以就想先劫个色,不料正想付诸实践的时候被带队的百户发现擒下押到了赵霆面前,由此也可看出赵霆治军还算合格,起码发生这样的事情为军官者能依法办理,这就不简单。 赵霆接过玉佩一看不由大惊失色,他虽然识字不过一箩筐可玉佩之上的龙凤之纹还看的清楚,这样的东西寻常之家焉能拥有,追问之下得到的情况让赵霆深感事态严重。 原来这个妇人乃是朱由崧为福王时王太后邹氏的侍女,城破时她和邹氏一起跳入枯井才保得性命,二人逃出枯井后面对兵荒马乱的时局头脑发懵,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两个妇道人家再怎么识大体也上不了台面,她面貌端庄秀丽,邹氏年过五旬却也风韵尤存,二人不得不用灰土垢面掩盖姿色,一边乞讨过活一边打听福王朱由崧的下落,就在月前得知朱由崧在南京登基称帝,二人的心这才落归原位,一路从河南走向南京。 按照侍女的想法是马上去官府表明身份让官府护送去南京,可邹氏为人精明,她宁可走到南京去寻一高位大臣帮忙也不想让自己落到陌生人的掌握中,再说她对朱由崧的德行很了解,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她理解甚深。 二人一路走到长江北岸望着滚滚江水发愁,不巧邹氏一路劳累染上风寒之症病倒,侍女无法只好去将身边玉佩典当为邹氏治病。一过淮安地界繁荣的很,当铺也非常多,可侍女对这玉佩甚是喜爱,乞讨度日的时候都不曾想过典当它,今日实在是没有办法,正抚弄玉佩的时候被路过的军士发现,引发了其后发生的事情。 赵霆手中攥着玉佩听完侍女的述说已然信了五成,急忙让侍女带路前去见邹氏,邹氏高烧已经烧的神志不清,被赵霆接到卫所使人精心照料下恢复的很快,饮食有了规律后神采复现,看着邹氏和那侍女换过衣衫身现贵气,那种骨子里散发出的尊贵气息让赵霆觉得她们不会是假冒,“巧之又巧”的是御使李沾来到了金山,这才有了赵霆护送邹氏进京这一幕。 王铎听罢李沾的讲述心中起急,按眼时来看他伺候的这个皇帝多半是假,登基前后的变化以及精通夷语都是佐证,如果让邹氏进宫瞧出破绽岂不糟糕,可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让邹氏进宫是不可能的,王铎硬着头皮去见邹氏,边走边思量对策。 万历以来福王朱常洵是最得宠的藩王,连崇祯皇帝对这个叔叔都多厚待几分,每年的赏赐并不会因为府库吃紧而减少分毫。王铎在北京时曾被崇祯皇帝指派前去朱常洵处宣旨,朱常洵虽然昏庸可对书法颇有偏好,听闻王铎草书出众便多留王铎住了几日,王铎也有幸见过邹氏几面,要是没有这个情由王铎也无法找出人来假冒邹氏。 邹氏原本不想接触地方官员,她对地方官没有好感,所接触的地方官皆是搜天刮地之辈半点能耐全无偏偏大多飞扬跋扈,而赵霆把她接进卫所后通过几日相处她发现赵霆和她所了解的地方文武差别甚大,这一路护送也照顾周到每日晨昏定时请安。等她得知赵霆原本是朱由崧的侍卫统领后大点其头,她估摸着朱由崧容不得赵霆这样的人在身边,在她的印象里朱由崧就是暴虐荒淫的典型,她多亏年岁已长否则恐怕难逃朱由崧的淫爪。至于王铎所说的邹氏待朱由崧视若己出完全是为了计划需要胡诌八扯。 邹氏听说大学士王铎求见心生感慨,她最初就是想通过王铎来表明身份,毕竟以前见过王铎几面相信王铎对她也有印象,“是王觉斯吗?让他过来吧!”邹氏命人把轿帘掀起来。身居高位者日久年多自然积习一些与众不同的气势,邹氏当了半辈子王后言谈举止处处透出尊贵气息。 王铎听着邹氏喊自己的名号,记忆中的声音和刚才所听逐渐融合,光凭声音王铎已经七八分断定轿子内必是福王原配邹氏,待来到近前抬眼一看,不是邹氏还是谁呢! 王铎此时心思电转,他知道护送邹氏来南京的赵霆是皇上心腹,此时如果宣布邹氏是假命赵霆处决邹氏也不是难事,可这样一来他的连环计就断了,后面如何安抚江南士子如何巩固弘光皇帝的地位就成了问题,罢!罢!罢!反正皇上此时大权在握,就算邹氏看出皇上是假谅她也不敢声张,有了计较后王铎见过邹氏即命李沾入宫奏请弘光皇帝出城迎接邹氏。 我听完李沾的奏报带领身边的大臣前去迎接,既然王铎判断邹氏是真的那么礼数方面自然不能怠慢,我对古人冗繁的礼节知之甚少,以往都是别人给我跪倒磕头,今天遇到一个名义上比我还大的太后,我不知道见面后都该怎么办,一路上让田荣为我临阵补充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我被李沾引着来到邹氏轿前,邹氏虽非朱由崧生母但她却是福王朱常洵的正室,在封建社会她的地位比朱由崧的生母还要高着一截,所以我要行的礼节也是最高的那种。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六章 桂王世子朱由榔 邹氏的到来充分缓解了现今南京城的紧张空气,得到消息的官员陆续前来,上千人的护送队伍缓慢向城内开进,因为没有预先安排所以街道两旁看热闹的人非常多。邹氏所乘的轿子也换成十六人抬的凤驾,邹氏和弘光皇帝同乘其上。 我按照田荣所说来拜见邹氏并陪着邹氏同乘而行以彰显皇帝的孝心,可我却觉得邹氏对我不是很热情,当坐到她身侧时她双目之中的戒备神色一闪而过,让我对王铎所说产生怀疑。 邹氏对皇室礼仪知之甚详,看着迎接她的规格都是按照皇太后的规格来办理心下十分高兴,可当皇上参拜后坐到她身旁时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不错,她害怕朱由崧,因为她对朱由崧太了解了,贪、淫、酗酒、不孝、虐下、不读书、干预有司等等不过是小儿科,以前朱由崧哪里给她行过这么大的礼呀!几年前目现淫光的注目礼倒是时常能看见。一路行来邹氏不敢看弘光帝一眼,腰板挺的笔直目视前方直到进了皇宫在弘光帝的安排下被送入后宫,当她听弘光帝以后每日要晨昏请安时,心里咯噔一下。 我把从田荣那里学来的礼仪总算“倒卖”完毕,擦擦额头的汗水看着邹氏的背影摇头不已,以后每日还要晨昏定省,真麻烦啊! 我今日注定不得闲,这边刚把邹太后安顿好太监就来奏报说潞王,惠王,桂王三位藩王要见驾,我一听就知道是潞王朱常?撺掇惠桂二王一起来为东林党人求情。在高弘图等人被捕下狱后潞王就进宫来见过我,所言无非是劝我为社稷江山着想不要针对东林党,不要让江南士子寒心等等。被我回绝后居然还不死心,难道他认为高弘图等勾结镇将的书信是假的吗!今天又拉来两个帮腔的,惠桂二王今天才到南京就来帮腔我倒要看看这二人是什么模样。 我知道惠桂二王与朱由崧的血缘关系最近,都是神宗皇帝的子孙,见面后我也觉得自己的脸型和惠桂二王比较像,今天来的是四个人,除了三王外还有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一个非常漂亮的帅小伙,跟后世的当红影视小生一般不二,询问之下才知道他就是在历史上被吴三桂勒死的桂王朱由榔,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英俊,相比之下我的相貌长的就有些“违章”了! 正如我所料,朱常?确实又是为高弘图等东林党人而来,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二人配合着朱常?劝我。我听着三人的言词眼角的余光发现朱由榔嘴角一歪欲言又止,等三人言语稍歇时我看看朱由榔,“御弟以为如何?” 朱由榔没料到皇上会问到他头上所以有些发懵,整理一下思绪才道:“臣弟以为高弘图等人犯上作乱,罪当族诛。” 闻听朱由榔之言,旁边的朱常?脸色微变,朱常润和朱常瀛也没想到朱由榔会这么说,朱常瀛心中不由责怪儿子不知轻重,难道忘记来的时候跟他说的话了吗!让他敛尽锋芒他怎么就不听呢! 后世的时候有专门的形象公关学,好的外表往往是一个人成功的关键,第一次见面谁都不会对一个不修边幅相貌猥琐的人有好感,相反则会印象不错。朱由榔英俊潇洒的外表让我羡慕,他说的话更是让我对他大有好感,“御弟所言甚是,朕想三位皇叔必定想知道御弟为何如此说。”此时的我忽略了朱由榔桂王世子的身份,只觉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青年才俊,想要看看这个青年才俊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朱由榔深吸一口气,“高弘图等人其罪有三,自称太子之人身份未明前就称之为太子,致使人心浮动并陷皇上于不义,其罪一;高弘图身为当朝大学士官至尚书不思为国报效私下结党营私,妄图通过太子一案为己攒功,其罪二;外结镇将密谋叛乱,其罪三,如此重罪焉能不杀,不杀不足以警示后人。” 朱由榔之言深得我心,“三位皇叔都听见了吗?这样的乱臣贼子不诛才是大明江山的祸患,神宗以来党祸不断,致使君权掣肘冤狱不断,唯有铲除党祸根源才能使我大明中兴。朕身为一国之君,时刻以中兴大明为己任,如果丢了江山社稷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弘光皇帝的一番言语让三位藩王哑口无言,同样是为江山社稷着想,三人的出发点显然有些不妥,况且他们的嘴再大也说不过皇上,朱常?脸色难看至极告退而去。 从皇宫出来,朱常瀛狠狠的责备儿子几句,他对朱由崧这个侄儿的德行早有耳闻,对这次朱由崧为崇祯皇帝修建衣冠冢的动机也怀疑的很,他但有一个不来的理由都不会踏足南京城一步,儿子如此不懂收敛锋芒迟早会招来祸事! 朱由榔听说过当今皇上的事迹,知道弘光皇帝几乎能与古之昏君比肩。可闻名不如见面,今天的相见让他觉得传闻不实,弘光皇帝给他的感觉是看不透。因为桂王的封地离南京较远,直到最近才知道朝廷的一些变动,对弘光皇帝一系列动作朱由榔深表赞同。正是因为这样朱常瀛才担心此次南京之行,弘光皇帝的表现摆明是要把危及他皇位的威胁通通除去,而他们这些藩王对弘光皇帝的皇位也是一种威胁啊! 王铎见邹氏和皇上坐在一起一路都无异样的进了皇宫,悬着的心总算回归原位。他要是知道邹氏心中所忧恐怕得晕倒吧!王铎心想解决了第一环节使暗中流传皇上是假的传闻不攻自破,那么接下来就要巩固皇上的地位了,太子一案和高弘图一案可以并审,没关系也要让他们之间有关系,这样不但可以使高弘图等人难逃死罪亦可为最后处理诸位藩王埋下引子,潞王朱常?正好是处理藩王的最佳由头,怎么才能把他牵扯进来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七章 大胆王之明 大牢内景象残破,地砖开裂缺损,墙壁剥落,空气的味道极其难闻,黏乎乎湿漉漉的环境让人腻味! 王铎在李沾的陪同下来到刑部大牢,看着牢房内的昔日同僚沦为阶下囚,王铎越发庆幸当初的抉择,否则今日大牢内还得有他一个位置吧! 熟读诗书的东林党人自然不会像市井之人漫骂王铎,但他们看王铎的眼神充满仇恨。成亡败寇的道理每个人都懂,漫骂不过是无能的一种表现罢了。 王铎来到高弘图的牢前让狱卒打开牢门,倒卧在茅草之上的高弘图抬头看看又把头低了下去。 王铎发现高弘图裸露的手臂肿似大腿,“李沾,马上找一位郎中来,研文兄,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高弘图冷哼一声,王铎的关心在他看来就是假仁假义,刀落头不过是一死,现今一个是朝堂贵,一个是阶下囚,还有什么可说的。 “研文兄既然不想说那王某人就说两句,研文兄之所以有今日下场完全是自己弄的,为臣者就要有为臣者的样子,研文兄身为大明重臣忤逆犯上意图借伪太子行那伊尹之事……!” 高弘图闻听奋而坐起,“伪太子!太子是真是假我眼睛还看的清楚,太子确是先帝长子朱慈?,王觉斯,高某自知难逃一死可我在九泉之下等着你,看你如何对先帝交待!” 王铎闻听脸上肌肉略微抽搐,随即放声大笑,“太子是真是假暂且不提,研文兄意图勾结镇将废逐当今圣上总是事实吧!这是为臣之道吗?圣上登基以来功绩有目共睹,外制镇将内惩奸佞,可笑研文兄竟然看不出圣上励精图治的良苦用心反而处处阻挠,没有脸面去见列位先帝的恐怕是研文兄吧!” 高弘图听了王铎之言默不作声,凭心而论弘光皇帝登基至今,除了刚当皇帝那几日有些荒淫无道外,其后的作为可圈可点,尤其是接收刘泽清的人马软禁马士英一党做的非常漂亮,一举奠定了“亲政”的基础。 “可……可是当今皇上并非太祖子孙!不过是马士英为擅权拥立的假福王而已,他有什么资格坐拥江山!”高弘图沉默一会突然道,他还不知道大牢外刚刚发生的事情。 “假福王?我忘记告诉研文兄……!”王铎把太后邹氏到来一事为高弘图讲述一遍,“由此可见皇上的身份不用置疑,再说当日皇上和潞王一起到达淮安,如果皇上是假那么潞王又怎么会救济皇上?研文兄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高弘图眉头一皱,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如果他成功废逐朱由崧让太子登基,那么怎么说还不由着他嘛!“你今天来这里见我难道就为了说这些?是来炫耀的吗?” 王铎长叹一声,“非也!我今日来见研文兄是想告诉研文兄可放心而去不必担心家眷安危,我保证研文兄的家眷毫发无损。当年如没有令尊也不会有王觉斯的今天,知遇之恩觉斯时不敢忘!” 高弘图之父当年被天启皇帝钦点为主考,王铎能中进士还多亏高父从中出力,明末官场**非常,如果没有高父出力以王铎家徒四壁的景况想进入仕途谈何容易。时至今日二人立场不同势如水火,但这个恩情王铎并没有忘却。 “多谢!”高弘图也是人,身在囹圄怎么能不担心家眷的安危,他自己死没什么,一想到家人跟着他掉脑袋那个滋味很不好受,得到王铎的保证让他长出一口气,也不必担心他坟头上的荒草无人清拔了! 王铎了却一件心事后和李沾从大牢出来赶赴兴善寺,那个被称为太子朱慈?的人因为身份未明是以一直被软禁在兴善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大人,下官审讯时可否使些手段?”李沾前时不过询问过朱慈?一些问题而已,因为谁也不知道形势会如何发展他不得不为自己留条退路,所以审讯人犯的伎俩他一样都没敢用。 王铎点点头,“他识时务便好,如若不然少不得要皮肉受苦。”王铎早就打定主意要屈打成招,实在不行让人把按着让他在供词上按下手印,他是真太子朱慈?到这个时候也只能是假的!如无利用价值王铎早把他杀了。 王铎和李沾分主次落座命人提审人犯,时间不长那位太子被人押到王李二人面前,王铎和李沾已经见过他几次,这个人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光景可言谈坐卧自然而然的有股贵气流露出来,这样良好的修养和气质短时间内无法形成,此人真假自然呼之欲出。 主审李沾把惊堂木一摔,“大胆!人犯为何立而不跪?” 朱慈?冷静的看着李沾,“我上可跪苍天大地下可跪祖宗父母,为何让我下跪?我所犯何罪法犯哪条?” 李沾脸色微变看看王铎,见王铎不言语他咳嗽一声,“法犯哪条?你冒充先帝子嗣招摇撞骗这难道还不够吗?来人!”左右站立的差人把朱慈?按住在他的腿弯后使劲一踹使他跪下。 朱慈?挣扎道:“我南来,从不曾说自己是太子,你等不认也就罢了,李继周持皇叔谕帖来召我,难道不是这样吗?” “大胆!皇叔是你叫的吗?本官早已调查清楚,你本名王之明家住杭州府,到了此时还敢狡辩,来人,给我张嘴二十,看他还敢胡说八道。” 王铎在一旁冷眼看着,心说李沾真是糊涂,一口京片子非说人家是杭州人,这不明摆着冤枉人嘛!造假案也得贴边才行啊! 李沾见朱慈?被打的两腮红肿一拍惊堂木,“王之明你可知罪!”朱慈?瞪目不语让他恼怒,“王之明,本官问话为何不答!” 朱慈?张口吐出一口血痰,“为何不喊明之王!”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八章 寓意 劳累 纳闷 王铎觉得让李沾审下去也收不到应有的效果。他曾经给朱慈?当过讲学官对这个太子的秉性多少有些了解,朱慈?在先帝的几位皇子中最为出色,北京陷落前崇祯皇帝想过让朱慈?来南京监国,可惜那时南来的陆路已经被李自成堵死,还没等走海路李自成就把北京包围了。 王铎看着一脸毅然的朱慈?,怪只怪朱慈?没有天子命,他如果能早日来南京监国哪里轮到当今皇上位登九五,更不会因为立藩问题使群臣不合使武将有可乘之机,一切都是定数,半点不由人啊! 王铎起身走到朱慈?身前让左右把他扶起来,“我曾经讲过一个典故,前汉时沛郡有一富翁富可敌国,有一子幼小失其母,富翁病入膏肓时怕亲属争夺他的财产他的儿子必然不能活命,苦思后唤族人为证留下遗书,把他所有的财产留给一位弟兄,只为儿子留下一把宝剑说等其子年过十五时把宝剑交给其子,后面的你还记得吗?”这是王铎讲学时为朱慈?讲过的一个故事。 朱慈?第一眼看见王铎的时候就认出了王铎而王铎的态度却让人寒心,此时闻听王铎之言他眼角抖动,后面的故事他当然记得,在富翁之子年过十五后向叔叔讨要宝剑,可叔叔并没有给他,于是富翁之子就告到郡守那里。郡守听说这件事后审阅遗书自然明了富翁的良苦用心。亲戚们性情强狠、见识短浅、贪好钱财,富翁担心他们会加害其子,即使其子当时得到财产也不能保住财产,所以他才把财产交给族弟让族弟得点好处。这把剑表示要决断这件事,富翁猜到族弟必然不肯把宝剑交还其子,这样事情就会闹到州府衙前,如果遇到清正廉明的官吏也许能明白他的用意使道理能够得到伸张,问题得到解决。 朱慈?此时听王铎提起这个故事略一回味就听出故事背后的用意,王铎是在打比方,富翁比喻先帝,族弟比喻皇叔,宝剑比喻江山社稷,郡守比喻群臣武将,而自己就是故事中那个没有依靠的富翁之子。现实并没出现故事一般的结局,江山已被皇叔所得,想要伸张正义维护正统的大臣们被逮捕下狱,那么接下来就轮到他了吧! 王铎看着朱慈?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想到故事背后的意思,自古以来皇权的争夺无比残酷,不经过血与火的洗礼皇冠上的明珠也不会闪亮。胜利者绝对不会给失败者留下东山再起的机会,就像他对待高弘图一样,二人之间并无仇恨相反两家还有一些恩情,可他不会给高弘图活命的机会,这是敌对的游戏规则,相信今日得势的如果是高弘图他也会如此对待自己,这就是政治,是不讲情感的。 我坐在书案前批阅奏章,一旁的田荣手里扇子轻轻挥动着,晚上闷热的天气使他脸上很快冒出汗珠。我批阅好最后一道奏章,感觉像是后世的时候完成家庭作业一样,但做皇帝比做学生要劳累许多倍。 田荣见皇上面现疲态赶忙放下扇子轻轻揉捏着皇上的肩膀,几分钟后田荣小声道:“皇上,该到后宫为太后问安了!” 我正想着明天的事情,明日早朝要研究如何赈济淮河水灾,另外还要安排一部分官吏的任命,东林党一倒朝堂就空出一大半许多重要的职位空着怎么能行,早朝完毕后还要为崇祯皇帝的衣冠冢去紫金山,史可法的葬礼也要在山上补办,这么多事一想想就头大。 田荣的话让我想起后宫今天还多了一个大人物,我现在真希望能有三头六臂,要不把我劈开也行,都说当皇帝享福可我怎么感觉当皇帝这么累呢! 邹氏进宫后纳闷了一下午,首先是皇宫的模样让她惊讶,她了解贪图享乐是当今皇上的本性,贵为九五至尊肯定要把皇宫打造的金壁辉煌,临进宫的时候邹氏就想象过皇宫的样子,结果进来让她很是吃惊,这皇宫也太破了,窗户纸被风一吹哗哗响,地面凹凸不平走路也要加小心,没准那步会把脚崴到;皇太后进宫后宫的人必然要过来参拜,这又让邹氏惊讶好半天,因为眼下后宫除了她地位最高的是两个贵妃,这两个贵妃实在是太幼小了,邹氏心下不免猜测,难道皇上开始喜好这个道道?不过当她听到皇上已经几个月没来过后宫没宠幸过一个妃子后,她彻底迷糊了! “皇上驾到!”太监的叫声让正在用晚饭的邹氏赶紧放下筷子端正仪态,说到晚饭邹氏非常郁闷,桌子上的饭菜是一个太后应该吃的吗?四菜一汤也就罢了,清汤清水的让人一点食欲都没有,该不是皇上故意这么安排的吧! 让我天天给邹氏下跪几次我可办不到,她又不是我亲妈,所以来到邹氏面前只是弯腰施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邹氏深吸一口气,“吾儿免礼……!”接着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和朱由崧的感情很不好,哪有那么多话说呀! 我眼角的余光扫过桌子发现饭菜和我的差不多但却没怎么动过,这些天我没胃口所以御膳房做的都是清淡的饭菜可能她吃不惯吧!说的也是,她以前每日锦衣玉食现在能吃惯这些才怪,“田荣,吩咐御膳房每餐为太后加两个菜,至于加什么菜到时问太后喜欢吃什么吧。”我可以不讲究吃穿但她不会不讲究,以前看电视剧这些太后最难伺候,看在她的身份上就破破例,谁让她比我还大一级呢! “让皇上费心了,哀家……!”邹氏说着发现皇上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让她的心突地紧了一下,这时身后传来扑通一声,侍女素卿直道皇上饶命让她疑惑不已。 我也不解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侍女,什么时候我的目光变的这么厉害,随便看一眼就能把人吓成这样,还真称得上目光如箭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九章 内阁改组 弘光皇帝说话的时候侍女素卿刚好由侧室出来,冷不丁看见皇上把她吓了一跳随即感觉皇上的目光落在她的腰间,素卿的心登时忽悠一下,记忆中皇上残暴的样子使她双腿发软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口呼饶命。 侍女素卿之所以心惊胆颤是因为腰间的玉佩,也就是原本她想典当为邹氏治病的那块玉佩,这玉佩是朱由崧最为心爱之物,本来是一对,两块玉佩放入水盆中在水面上会隐隐有龙凤飞舞,奇丽非常。其中一块被侍女在帮朱由崧佩戴时落到地上摔碎了,那个侍女的下场可想而知,鱼鳞寸割万剐凌迟是当着所有侍女的面进行的,那个残忍的场面凡是看过的人永生都不会忘记。 玉佩为什么会在素卿手里?那日李自成的大军破城后朱由崧命将不保哪里还会顾及宝贝玉佩,素卿在慌乱中看见放置玉佩的盒子就揣到怀里和邹氏跳入枯井保命,待二人出来后外面已经换了一个天地,大明朝的统治已经被大顺朝代替。素卿在惊惶之余不禁为日后生活担忧,摸到怀里的玉佩她心下初定,她不光喜爱这块玉佩也知道它价值连城,有玉佩她后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这也怪素卿大意,平时她不敢把玉佩拿到人前只有无人的时候才偷偷抚摸几下,刚才换好衣服顺便把玉佩挂在腰间转了那么一圈,这个时候恰好弘光皇帝驾到,素卿慌乱之间忘记把玉佩除下,出来的时候见皇上的眼神落到她的腰上使她记起腰上还挂着那块玉佩,那个侍女惨死的模样马上从她脑海中涌现出来,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邹氏看着浑身颤抖的素卿把一块玉佩高高举过头顶让她记起了关于玉佩的事情,她想给素卿求情,素卿这一路的照料使她非常感动,她虽然身居高位但她毕竟也是一个人,一个有感情的人,素卿能够在那么艰难的日子里照顾她,她没有忘记,所以一入宫她就让素卿担任太后居所的管事宫女,没事的时候陪她聊聊天,这后宫中也就素卿这么一个熟人所以两个人显得特别亲近。 邹氏张张嘴没说话,因为她害怕,以前朱由崧当福王的时候就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朱由崧贵为天子那还不得更嚣张啊!邹氏估计要是把朱由崧惹火了都能过来给她一顿拳脚,她太了解这个一无是处的“儿子”了。 我看着变颜变色的太后邹氏还有那个跪在地上呈着一块玉佩的宫女,二人的神情把我搞糊涂了,难道我真的使她们如此害怕?我来到宫女面前拿过她手上的玉佩看了看,“你叫什么名字?” 素卿觉得手上一轻,“奴……奴婢素卿。”素卿几乎能听见因为颤抖牙齿发出的上下碰撞之声。 “抬起头来!”我看过玉佩觉得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是玉的质地好一些罢了,“玉佩是你的吗?”我看着抬起头来的素卿,大概二十七八岁容貌还算秀丽,她的脸色青灰中透着苍白,如果不是这样的脸色估计她比现在还能美丽一些。 素卿的心猛地一沉,“玉……玉佩是……是奴婢在福王府邸……偷……偷的!”素卿觉得呼吸很困难,她的头已经开始晕沉,她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难以忍受的极刑,一想到身上的皮肉要被一刀刀割开血尽而死她便把舌头放到牙齿中,自尽而死要比那么死少遭很多罪。 在福王的府邸偷的!我看着手中的玉佩马上明白邹太后和素卿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这都是被朱由崧以前的脾气闹的,我曾经听田荣说过他在进宫的第三天就看见朱由崧活活打死了一个小太监,这个黑锅背的真是冤枉啊! 我把玉佩放在素卿手中,“记住以后不要在宫中偷东西,这块玉佩就当是朕赏赐你的……!”这些宫女太监喜好钱财我在小说电视中看的多了,他们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有这样的喜好也很正常但是偷东西终归不太好,要是你拿一块玉佩我拿一个茶杯,皇宫还不得被他们搬空啦!我的话还没说完,宫女素卿双眼一翻晕倒在地把我吓了一跳。 素卿刚想咬舌自尽就听见皇上说把玉佩赏赐给她,她怀疑是不是耳朵出毛病听错了,再听下去原来是真的,皇上不但没说要剐她还把玉佩赏赐给了她。她的精神状态一直非常紧张和恐惧,一紧一松的反差太大使她承受不住昏迷过去瘫软在地。 邹氏嘴巴微张双眼发直望着弘光皇帝,她没听错吧!皇上不但没震怒还把一直珍爱的玉佩赏给素卿,这是她所了解的那个人吗?她虽然没像素卿那样晕倒但前紧后松一样使她浑身无力。 “田荣,传御医过来给素卿看一下,母后,儿臣暂且告退!”我颇有些郁闷的离开邹氏的房间,能把一个人吓晕过去绝对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我不是山精鬼怪长的又不像钟馗那么丑,至于嘛! 邹氏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他竟然叫御医来给素卿看看,邹氏手抚前心,朱由崧的变化让邹氏有些不适应,人还是那个人但却变的让人不认识了,他居然会关心一个宫女的安危,要是让熟知朱由崧的人知道恐怕没人会相信。 在高弘图等人被下狱的第二天我就改革了早朝时间,每日开始早朝由卯初调到辰中,也就是由凌晨五点调到早晨八点,这样一来不但能让我睡个好觉大臣们也不必每天早上听见公鸡打鸣就着急忙慌。 天气在昨晚开始变坏,我抬头看看有些灰暗的天空想到淮河汛情,希望今天的廷议能拿出一个好的解决方案来。 我昨天晚上睡的很晚才把心中思考很久的人事调动方案拟好准备今天早朝宣布,这也算是一次内阁改组吧! 三省六部制在中国的官制历史中非常重要,俗话说存在就是合理,这个官吏制度能存在那么长时间完全有它的必要性和特色,到了明朝因为丞相胡惟庸擅权而被废除了丞相这一职位,相应的六部权力也被变相削弱,在六部之上形成了内阁制,内阁制的形成完全符合历史潮流,但明朝的内阁是畸形的,是不健全的,往往成为阁员的除了首辅外就是一些官职比较低的官员,内阁和其他的管理机构不能很好的合作有时还会发生摩擦,而且阁员的变动非常厉害,可以说明朝的内阁虽然有后世内阁的雏形但它所发挥的作用和它的地位完全不符。 我在思考人事调动的时候考虑过建立一个怎么样的国家管理机构,不但人员要精简效率还得高,那些什么共和、民主、议会制、君主立宪等等方案都被我否定了,不是说那些东西不好而是我自己的觉悟还没那么高,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不想把那么多枷锁套在身上,我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个皇帝做的虽然累可那种君临天下的滋味让我不能割舍,我已经开始喜欢做皇帝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继续沿用六部这个架构,在六部的基础上建立内阁,但要在细节和分工上更合理一些,官员的称谓也不能变更,要是把兵部尚书改成国防部长等等,不光我觉得别扭大臣们也会糊涂,任何时代都有它的语言习惯还是不要打乱人们的思维比较好。 我这个皇帝自然是内阁最高领袖,六部设尚书一人职责相当于部长,尚书下设左右侍郎二人职责相当于副部长,侍郎下设司长四人,职责倒是和后世的司长差不多,司长下的给事中这一职务给予保留,原职的给事中有行政复议和封还圣旨的权力,一些不合理的旨意给事中可以直接把反对意见呈给皇帝。我觉得有时候做领导的不一定做的对,有一个这样的衙门对我来说很有必要。 地方上的改革虽然现在无法在全国进行但我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推行,省一级的管理架构完全可以照搬改革后的内阁制,剩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官职通通予以撤销,知府知州这一级也撤销,县令直接对省级长官负责,这样应该能达到精兵简政的目的。 我把这个意思在早朝的时候说了一遍,下面的人全然没听过这么新鲜这么有力度的改革,没有“反对党”的好处是你想干什么都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处处挑毛病,大政改革方针就这么确定下来。 接下来田荣宣读我早就拟好的任命名单,吏部由王铎担任尚书,侍郎以下的人选我让他推荐后报上来给我看,如果我觉得合适再批准任命;户部几乎没有变动,尚书还是由于显知担任,只是裁掉了一些用不着的官;礼部由候方域担任尚书,左右侍郎分别是陈贞慧和方以智,钱谦益弄了个司长当,但他做了恩科的主考实际权力已经相当于侍郎了;兵部尚书暂且空缺或者说是我特意没安排由谁担任兵部尚书,因为我现在很大一部分精力都投入在军队建设上,这个尚书几乎是我在兼任,左右侍郎分别是郑森和高魁聪,赵霆、武大有、高狄、李怀方分别挂司长衔,武将的地位在明朝一直非常低,既便是一个三品的文官有时也比一品的武将说话有底气,而我这项任命完全打破了这个潜规则,郑森和高魁聪他们现在不但是领兵的将领还在兵部衙门任职,地位比以前提高了一大截;刑部尚书由刘宗周担任,左右侍郎分别是阴士勋和李沾,司长以下人选由刘宗周推荐,刘宗周所在的督察院并没撤销,不管任何时代监察部门不能缺少,刑部和督察院现在可以说是两套班子一套人马,加上阴士勋另外还统领着一个秘密机构,所以六部中属刑部的工作最为繁重;工部尚书由宋应星担任,左右侍郎以下人选我让宋应星推荐。就这样,南明的最高权力机构终于诞生了,虽然有些地方考虑的不周详但我相信不足之处在以后会逐渐完善。 田荣宣读完毕,大殿中的臣子们个个喜形于色,他们的职位和品级几乎都有所上升,尤其是候方域等几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就位列当朝权臣,能不高兴才怪。而接下来的议题却让满朝文武高兴不起来。 围绕着如何解决淮河灾情群臣展开讨论,最后拿出的方案是先进行赈灾,无论如何不能出现崇祯年间灾民造反的事情,我听着这个最后方案摇头不已,我何尝不知道要马上赈济灾民,可赈济二字的学问大了去了,没有心腹之人前去赈济,那些粮食银两还不都得进地方官的腰包吗! 其实在听到淮河灾情的时候我的第一决定是马上派军队前往淮河流域,在后世的时候每当有水灾发生都是军人冲在第一线所以我才有这个打算,可现实的情况是我所掌握的军队人马太少,把他们都调到淮河流域剩下我一个光杆司令坐镇南京,我哪里有这个胆量啊! 王铎对皇上佩服的五体投地,一系列的改变使朝廷上下有了全新的面貌,这项革新推行下去大明中兴指日可待,王铎原本是想借皇上的权势做一些事,现在他的心境完全变了,皇上如此出色完全是明君的材料他能做的恐怕只剩下拾遗补漏了,皇上今天给他的绝对是一个惊喜。 王铎确实有才略而且善于揣摩上意,“皇上,臣以为朝廷应该派一位将军带兵三千前往灾区,既可以帮助维持秩序防范未然又可以确保皇上的革新在地方能够顺利推行下去,淮抚路振飞为官清廉胸有沟壑,皇上可以委任路振飞全权处理赈济灾民事宜,朝廷另外同时派一位大臣前往灾区协助路振飞赈灾。”王铎的考虑非常周密,派兵三千不多也不少,无论是对付想要造反的灾民还是震慑地方官员都足够了,由朝廷委派路振飞的副手也可以起到监督的作用。 王铎所言可谓滴水不漏方方面面都被他顾及到了,可派哪两个人前去灾区呢?我的目光在群臣的脸上扫过。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章 在南京的金山上 “阴爱卿,朕封你为淮河防汛总督,协助路振飞管理救灾事宜不得有误,赵霆领兵三千随同前往务必要使地方安定,如果发生灾民造反的事情,朕惟你二人是问。”阴士勋和赵霆是我目前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 阴士勋和赵霆都知道前去赈灾是苦差事,可二人也明白皇上能让他们前往灾区赈灾是一种信任的体现,不是心腹之臣皇上怎么可能委派如此重任,二人赶紧跪倒领旨。 我把目光落到于显知身上,“于爱卿,在府库中拨出十万两银子再筹集五万石粮食交给阴爱卿,让他们马上赶赴淮安,阴爱卿,朕会知会张开让他再筹集白银十万两粮食五万石,这些都是老百姓的救命粮,如果有贪污中饱私囊的人敢打这批银粮的主意,阴爱卿可先斩后奏。”地方上一片贪污腐化之风即使我把旨意说的再明白也会有人充当硕鼠中饱私囊,不杀几个人无法震慑那些**分子,我派阴士勋前去也是想通过他清澄吏治,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早朝过后我把王铎阴士勋和赵霆叫到御书房,把心中的想法和阴赵二人又详细解说一遍,二人当即保证充分落实我的计划,我觉得话已经说到份了便让他们去户部找于显知要钱粮,“王爱卿,祭奠先帝衣冠冢的事什么时候进行,其他藩王都到了吗?” “还有一个时辰,其他藩王都已经到齐,皇上,伪太子已经招供,背后主使之人除了高弘图一党外还有潞王朱常?,臣以为潞王所为已经触犯祖制……!”王铎昨晚连夜把所有的“案情”理顺,太子朱慈?虽然不想招可架不住严刑逼供,在被脱了几层皮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在供词上签字画押,王铎考虑到一下把所有藩王打倒有些不太现实因此只咬住潞王朱常?一人,其他藩王他暂时还没有办法拉下水来。 我听完王铎的汇报觉得依照王铎的思路走下去固然能把诸位藩王料理掉但耗费的时间太长,虽然还可以把诸位藩王直接杀掉可那样一来天下人必会攻击我屠戮宗室,同样的暗中除掉也一样会有人说三道四,最好是制造一次天灾,那样一来就不会有人说我如何如何了! 我之所以要置几位藩王于死地有很多原因,除了他们会威胁到我的地位之外我以前的想法也没改变过,我如果败亡那么南明就应该马上从历史中消失而不应该在延续二十几年的时间,说到底争天下倒霉的都是老百姓,我如果败亡就会让满清统一天下干脆些,那些后来的隆武政权,永历政权根本没存在的必要,只是给历史增添一笔杀戮的鲜艳而已。 “王爱卿,在通往紫金山的路上有没有险要的地方,有没有可能从山坡上滚下大石头什么的?”我说着猛地想到一个自然灾害――泥石流,要是发生泥石流把潞王等人都冲走该多好,省得我闹心。 王铎啊了一声,皇上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让他觉得脖子后面有些凉快,皇上既然把这个意思透露出来他做臣子的自然要不打折扣的去执行,“据微臣所知倒是有那么一个地方,山势非常陡峭。” 我点点头,“王爱卿,你和高狄前去安排,山上必然会有沟叉,让高狄在沟叉上垒一道坝,坝内多放滚石,朕看今天会有大雨,山洪暴发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你去安排吧!” 王铎觉得皇上变的越来越可怕了,如此阴险毒辣的计策都想得出来实在是让他没想到,出来的时候他的后背一阵发凉,他在内心告诫自己一定要紧紧跟随皇上的脚步,否则后果不用想就能知道。 我的天气预报非常准确,从皇宫出发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常识告诉我山上的雨水会更大,水量会更充沛,就是不知道人造的泥石流威力有多大,能不能为历史的发展进程做出应有的贡献。 祭奠的队伍来到山上时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我还是第一次来看崇祯皇帝的衣冠冢,衣冠冢建造的还算气派,旁边几十米外是史可法的葬身之地,这一对君臣互相陪伴倒也不会觉得寂寞。 祭文由钱谦益执笔,我还是那句话,钱谦益是个有才无德的人,祭文写的文采飞扬和他的人品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尤其是史可法的祭文,我听着都觉得心血沸腾,看来老钱搞宣传的潜质不错可以大大开发一下。 祭奠仪式结束的时候雨也停了,王铎走到皇上跟前小声道:“皇上,高狄已经弄妥,就在来时的转弯处,沟叉上的水坝汇集了不少雨水,皇上也要小心才是!”常言道水火无情,那些东西是不长眼睛的可不会挑着把谁冲走。 我点头表示知道,转首看看一旁的诸位藩王,看到朱由榔的时候我略微一叹,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可惜他没生对地方,生在帝王之家注定要为权势的争夺而牺牲,他这样总比被吴三桂用弓弦勒死来得好。 离转弯处越来越近,我不禁抬头去看高狄所挑的沟叉,沟叉宽能有十几米,想必上面的水坝会囤积不少山上流下来的雨水,越近我的心就越紧张,还让田荣把旗帜举的高一点,要是高狄看错放水那我可就真的成为死鬼朱由崧了。我正在紧张的时候后面跑过来一匹马,马上是桂王世子朱由榔。 朱由榔对这个当皇帝的堂兄很感兴趣,因为传闻和他实际所看差别太大,天下人都说皇兄不学无术荒淫无道,可他看到皇兄的所作所为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君主,尤其是最近皇兄先后除掉刘泽清、马士英,现在又把不可一世的东林党一网打尽,这些都让朱由榔觉得兴奋。朱由榔和父亲祭奠完崇祯皇帝的衣冠冢后就要赶回封地,祖制有云藩王不可留置京师,更不可养兵议政,唐王那个倒霉蛋就是最好的榜样。朱由榔虽然很想和皇兄亲近但却害怕皇兄猜忌,所以才趁这个机会和皇兄说几句话,回到城内他就要离去想说就没机会了。 “皇上,臣弟一会想进宫拜见太后!”朱由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好先拿太后邹氏做话头。 朱由榔出现在身后让我吃了一惊,看着他我不禁想难道历史有的时候不可逆转?眼看就到转弯处,朱由榔跟着我自然不会出意外,他的命也太好了吧!“御弟有这份心思就足够了,太后刚刚进宫身体有些小恙,连朕晨昏定省她都觉得不耐烦呢!”这倒是实话,我可以感觉到邹氏并不想看到我。 到了转弯处朱由榔一拨马头,“皇上,臣弟……!”朱由榔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上面传来哗哗声,待他和皇上走出没多远无数的石块混合着湍急的流水从山上流下来,一时间祭奠的队伍乱作一团。 高狄带兵一千来到山上转了一圈后挑选在这转弯处上面的沟叉垒坝,大雨过后山上流下的水就属这条沟叉湍急,山势也比较陡峭利于滚石冲下,垒好水坝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存水过腰深,脑袋大的石块也搬来不少扔在水坝中,一切妥当后留下二百人就等着祭奠的队伍回去了。 高狄看着祭奠的队伍下来心中万分紧张,王铎告诉他皇上和后面的藩王间隔不远,藩王后面和诸位大臣间隔也不远,因此什么时候掘开水坝非常关键,早了,泥石流连皇上一齐冲走他担不起这个责任;晚了,藩王后面的诸位大臣安危无法保证,责任他同样负不起,拿捏掘坝的时间最为重要,高狄看着皇上的仪仗一过转弯马上下令掘坝,随即心中默念佛祖保佑,千万不要让皇上和诸位大臣受损。 主意是我想的,但我没想到效果会这么使人胆颤心惊,湍急的水流夹杂着无数的石块从山坡上下来,接着就是人们的呼喊声和惨叫声,看着被水冲走被石块掩埋的人,我一阵阵后怕。 蓄意制造的山洪和泥石流在三分钟后趋于平静,短短几分钟泥石流所造成的破坏使人瞠目,转弯处的道路完全被石块泥浆掩埋,几条人的手臂裸露在泥浆之上看起来甚是恐怖。 “父王!”朱由榔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泪流满面翻身下马跑到泥浆堆砌处用双手刨着,刚才还活生生的父亲转眼就遭此祸事使他情绪有些失常。 突发的变故让众人惊呆了一会,见泥石流已经不再肆虐纷纷前去救人,遭此“天灾”的可都是皇室宗亲,他们如何能不紧张。 我咽唾沫的时候感觉嗓子干涩酸疼,这就是我一手导演的谋杀案,是我第一次有明确杀人动机和主动策划的谋杀,原来杀人的感觉是这么难受。当一具尸体被挖出来的时候我干呕起来,看穿戴那个人是潞王朱常?,他的脑袋已经被石块击扁五官变形,双眼吐出的模样看的我一下呕吐出来。 在冲劲十足的山洪冲击下总计死伤三十余人,除了所有藩王不幸身死外还有一些随行人员陪着上了西天,好在群臣没有被泥石流卷走只有上了年纪的宋应星受到一些惊吓,这功劳要记在高狄身上,要不是他瞧准时机下令掘坝结局不会如此令人满意。 我看着朱由榔抱着其父的尸首痛哭流涕心下十分不忍,按照原计划他不能活着离开紫金山,可我现在真的无法下令除掉朱由榔因为刚才惊险的一幕已经让我心生惊惧。暂且留下他吧!再说所有的人都死了那不是太过蹊跷嘛!留下朱由榔反倒能证明此次事件纯属天灾。 南京城可谓丧事连连,最初是崇祯皇帝的衣冠冢事件,随后是史可法为代表的高弘图谋反事件丧生的人们举行葬礼,接着就发生了藩王遇难的国难,最后是以高弘图为首的东林党人被斩首其家属的送葬活动,短短的时间内接连死人葬礼不断倒是让南京城的丧葬从业人员大发死人财,赚了个钵满盘满。 南明最高统治集团内部的所有障碍都已经被我清除,当我坐在金銮殿上的时候我知道,接下来的挑战会比过去经历的更加难以应对。 “皇上,这是江西总督袁继咸命人呈来的六百里加急……!”这不嘛!藩王遇难过去半个月后,南明建立以来的最大危机就向我袭来了。 “轰……!”震耳欲聋的炮声使大地都在颤抖,李自成拨转马头向后望去,古城西安已经被浓烟笼罩,看着苦心经营多年的西安就这么被满清鞑子占领,李自成剩下的一只眼越发的红起来。 “闯王,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田见秀未必能抵挡住鞑子。”军师宋献策深知闯王对西安的感情,故土难离,闯王本身就是陕西人,西安的丢失对闯王来说十个非常沉重的打击。 正如宋献策所说,在李自成退到潼关的时候负责断后的田见秀被满清八旗兵杀的大败而归,清英王阿济格统兵尾随追到潼关又把李自成留下的兵马杀的大败。按说李自成的大顺军战斗力不至于如此低下,可大顺军确实是逢清必败,说到底责任都在李自成,从北京撤退那会就携带着搜刮来的无数金银珠宝,押运这些财物必然会影响军队作战。这次从西安撤退李自成非但没吸取从北京撤退的经验教训反而变本加厉,撤退时不光携带家属还押着无数的财物辎重,行军速度相当缓慢,这样一支部队和轻装上阵的满清八旗精锐如何相比,不过是空有人数上的优势而已,不败就没天理了。 接下来的战事一面倒,阿济格率领的满汉军队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接连在河南邓州、湖北承天、德安等地击败李自成的大顺军,虽然数次交锋李自成的主力部队都没参与战斗,但从中可以看出大顺军的士气低落到何种程度,几乎是被满清一路追着打。 这一天,李自成率领主力部队抵达湖北襄阳,大顺军战败后被迫放弃黄河流域,现在的地盘也只剩下荆襄之地,留守荆襄的十万人马由大将白旺统领,这支部队是李自成在崇祯十六年北上歼灭孙传庭后留下的一支精锐部队,目的是为了牵制左良玉趁虚尾随捣乱,大将白旺颇有才干,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把荆襄之地治理的很是兴旺。 李自成进驻襄阳后马上召开最高军事会议,和一干文臣武将商讨今后的行军动向问题,随着研究的深入也逐渐分成两派,以军师宋献策、丞相牛金星、大将刘宗敏为首的权臣悍将主张进取南京,宋献策拿出打板算卦的老本行说南京有帝王之气,取南京可得天下,刘宗敏则想着江南乃天下最富裕之地,以前转战南北的时候就没在江南得到过好处,这次怎么也要捞回来才行;以闯王义子张鼐为首和白旺等驻守荆襄的人则主张固守荆襄,因为取江南必须要以荆襄为后盾,况且放弃荆襄就等于失去最后一块根据地,大顺军再打仗就变成无后方作战,流动作战的苦楚大顺军已经尝到很多了。 双方各持己见互不相让让李自成很难决断,这样的情况下会议最后不得不被迫中止。李自成回到内室不免长吁短叹,想他闯王何等厉害,不但一手推翻大明江山还另建一个大顺朝,也算是开国之君,哪曾想被满清鞑子由山海关一直追打到湖北,这段时间来就没打过一个像样的大胜仗,眼下大顺朝所管辖的地区也只剩下襄阳、荆州、承天、德安四府,比之全盛时相差何止千万啊! “皇上因何叹息?战事还没有转机吗?”大顺朝的皇后高氏为李自成端来一杯茶,看着日渐消瘦的丈夫她心中很是心疼。 李自成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刚想说话就听传报说汝侯刘宗敏求见,李自成大手一挥,“不见,不见,让他现在不要来烦我。”一提起刘宗敏李自成气不打一处来,自从山海关一片石战败以来,他刘宗敏就没打过一个胜仗由常胜将军变成了常败将军,西安的丢失他刘宗敏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高皇后挥手让左右退下,“皇上,这个时候正是用人之际,切不可伤了刘将军才好,打了败仗大家谁都不快,皇上再这么说岂不让下面的将军们寒心吗!”高皇后是李自成的原配妻子,人虽然不漂亮但却颇有才德。 李自成点点头,刘宗敏虽然接连打败仗可大顺军还得靠他顶着半边天,和高皇后说了几句后又听见义子张鼐求见,高皇后怕李自成把张鼐也轰走,“让鼐儿进来吧!”对这个干儿子她还是很疼爱的。 张鼐身为闯王义子干殿下和李自成的关系自然不是旁人所能相比,他来见闯王是为了那没有结果的会议,张鼐认为白旺等将领的见解是对的,如果放弃荆襄进取南京对大顺军极为不利,张鼐对李自成比较了解,察言观色发觉义父对宋献策所说的帝王之气有些心动,他希望能尽他所能规劝闯王不要放弃荆襄。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一章 夺妻之恨 高皇后见张鼐进来欲跪赶紧阻止他参礼,“鼐儿过来坐吧,这又没有外人。”也不怪高氏疼爱张鼐,张鼐二十多岁身高挺拔五官端正,走到那里都是鹤立鸡群的样板,高氏膝下无子能不疼爱这个干儿子嘛! 张鼐知道义父此时心气正不顺当,不敢造次的他面带笑容给李自成夫妇弯腰施礼,“父皇,母后,这里还住的惯吗?”大顺军一路狼狈逃窜没安稳过一天,除了打仗就是跑路,现在能有一个这样的安身之地很难得。 “嗯!虽然比不上西安但还凑合,鼐儿来的正好你去白旺那里传令,让他把荆襄四府库存的粮草都汇集到襄阳来。”正如张鼐所料李自成对宋献策所说的帝王之气确实心动了,南京乃六朝古都,占据南京则江南可下,有长江天险应该能阻挡满清现在锐利的攻势。 张鼐深吸一口气,“父皇,儿臣有话不吐不快,我大顺军山海关战败以来士气低落,一路被满清鞑子打的喘不过气来,李过、高一功将军在榆林地区打了败仗生死不明,西安又随即失陷,这已经伤了大顺的筋骨,父皇从西安出来所带主力不到十三万人,加上荆襄之地能战之兵不过二十万人,与几年前的百万之众相比相差几何?荆襄大地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常言说的好,得荆襄者得江南,父皇想要进取南京的决策是对的,可为什么一定要放弃荆襄呢?如果放弃荆襄那么满清鞑子势必会毫无障碍的追击我军……!”张鼐见义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下面的话就不敢说了,他知道义父发起火来的后果非常严重。 李自成粗喘一口气,“鼐儿,这些道理义父不是不懂,可你想过没有万一固守不住怎么办,我军现在士气低落,如果不打几个大胜仗是无法再和鞑子正面作战的,大明军队毫无战斗力进取南京对大顺军来说轻而易举,占据南京后整个局势就会扭转过来,凭借长江天险鞑子只能望江兴叹,有了这个喘息之机我大顺军就可在江南站稳脚跟,那时再和鞑子一决胜负也不迟晚。”李自成觉得他这个战略方针一点毛病都没有。 张鼐把心一横,“父皇,大明军队是毫无战斗力可江北四镇合兵二十万,武昌左良玉兵力也不下二十万,就是再没有战斗力兵力也比我军为优,如果我军放弃荆襄进不能下南京退不能回荆襄,可就落入两面受敌的境地了,一旦高杰南下那可就是三面受敌……!” “啪!”张鼐的话还没说完李自成手拍桌案长身而起冷脸看着张鼐,“传令下去,全军做好进取南京的准备,让白旺马上收集粮草不得有误。” 高皇后心下不禁埋怨张鼐哪壶不开提哪壶,这高杰二字乃是闯王的忌讳难道他不知道吗!张鼐也想抽自己两个嘴巴,他刚才嘴巴一顺就把高杰二字说出来了,原本还期望能说服义父固守荆襄,现在看来全泡汤了。 李自成听见高杰二字之所以恼怒是他和高杰之间有夺妻之恨,高杰现在的夫人刑氏原本是李自成的妻子,刑氏年轻貌美胆识不俗,让她跟着相貌丑陋一只眼的李自成她如何能安得下心,恰好那会高杰在李自成手下为将,高杰面貌英俊身材雄伟人送绰号翻天鹞,哪个红颜不爱英雄!一来二去刑氏就和高杰勾搭成奸,高杰也算对得起刑氏,为了刑氏叛反李自成向明朝投诚反过头来大肆屠杀大顺军攒得一身功名,试问老婆不但被高杰拐跑反过来又和他成了冤家对头他能不窝火嘛!平时大家都刻意不提这档子事今天张鼐提起的又不是时候,看着李自成一只眼睛红起来,张鼐知道进取南京的计划无法改变了。 白旺接到命令后禁不住叹息,荆襄四府在他一年多的经营下固若金汤,相信满清鞑子来到这也占不到便宜,就这样拱手让给鞑子实在让人心有不甘啊!白旺虽然知道闯王的命令很难更改但他还是要和闯王说道说道,荆襄四府绝对不能就这么放弃。 从闯王府邸出来白旺双目蕴泪,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张鼐又不帮忙说话他一个人如何能说过宋献策、牛金星、刘宗敏等身份崇高的勋臣宿将,白旺抬眼看看待了一年多的襄阳城,以后恐怕没有机会再回来啦! 李自成在半个月内集结兵力二十万人由襄阳、承天向汉川、沔阳推进,荆襄四府在白旺的极力劝说下留下孟长庚为荆襄防御使统兵三万镇守荆襄四府。 得到李自成的大顺军向武昌逼近的消息,坐镇武昌的宁南侯左良玉焉能坐得住,一天写了三份告急文书送到江西总督袁继咸手中,袁继咸判断李自成部可能沿长江北岸朝南京进发,他一面写六百里的告急奏章送到南京一面亲自带领一支队伍进驻湖北蕲春和左良玉遥相呼应。 南京城。 我把袁继咸的奏章放到桌子上,这个时代信息的闭塞让我窝火,西安被满清攻陷已经这么长时间我竟然不知道,现在接到李自成欲取南京的消息实在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左良玉纯粹是一个割据军阀,李自成才二十万人他的兵力比李自成还多居然向朝廷告急,很怕损失自己的实力啊! 王铎一脸汗水来见弘光皇帝,“皇上,大事不好,刘良佐反啦……!”王铎进来后跪倒在皇上面前把淮抚路振飞的奏章呈上;与此同时兵部侍郎高魁聪也拿来了阴士勋和赵霆的紧急军报,所说都是一件事,刘良佐造反了! 淮河发生汛情受灾最严重的就是刘良佐驻守的寿州一带,水患初始时刘良佐既不上报朝廷对灾民也不管不问,随着灾情的加重灾民越来越多光寿州附近就聚集了十几万灾民,草根树皮都被吃光了人吃人已经司空见惯,老百姓在没有活路的情况下只能造反。刘良佐派兵镇压却被老百姓打的大败被围困在寿州城内,面对城外越聚越多的起义军刘良佐一筹莫展,几次险些被起义军攻入城内,在突围无望城池即将陷落的情形下刘良佐接受狗头军师的建议大开城门将起义军让入寿州城开粮仓赈济灾民,并且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朝廷身上,老百姓大字不识还不由着刘良佐说嘛,刘良佐摇身一变成了起义军的领袖,带领自身的兵马和十几万的灾民组成杂牌军向六安进发,现在已经拿下了六安。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二章 避战策略 王铎深知事态严重,刚得到消息李自成大军二十万马不停蹄朝南京袭来,看左良玉的态度似乎不想全力抵抗,单凭袁继咸的人马恐怕无法阻挡李自成;现在刘良佐又叛变,一旦这两股人马同取南京则南京危矣!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皇上,臣以为应该马上调高杰南下剿灭刘良佐,六安一带乃是刘良佐的老巢,崇祯年间刘良佐就在宿松、庐州、六安一带同李自成作战,他不但对当地地理熟悉,和一些地方豪强的关系也不一般,这从刘良佐能这么快拿下六安就能看出来,刘良佐现在有灾民和地方豪强的支持如果不尽快剿灭后果不堪设想啊!” 调高杰南下!王铎是不知道历史的发展才会提出这个建议,李自成之所以进取南京是因为他身后有满清八旗兵在撵他,他打不过满清八旗才会把枪口对准南明,在李自成看来南明要比满清好对付,这恐怕就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具体体现。多尔衮既然拿下了山西陕西,他没理由不追击李自成继续扩大战果,如果我这个时候把高杰从河南调走那不正遂了多尔衮的心思嘛!这样一来历史就又向记载中靠拢,多尔衮肯定会兵分两路一路继续追杀李自成一路向南明开刀。高杰绝对不能离开河南,和李自成刘良佐相比满清才是最可怕的,我不能在战略上输给多尔衮。 高魁聪见皇上脸色数变犹豫不决,他觉得应该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皇上,“皇上,臣有件事一直很担心,臣以为刘良佐会向满清投降!” “你有什么根据?”我听高魁聪如此说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刘良佐投靠满清那就糟糕了,那等于在眼皮地下插了一根钉子啊! 高魁聪看看王铎,“王大人是否还记得崇祯四年的大凌河一战,总兵祖大寿向鞑子投降,其中跟随祖大寿一起投降鞑子的就包括刘良佐的弟弟刘良臣,那时刘良臣在祖大寿手下担任游击将军,相信满清鞑子肯定不会亏待刘良臣,有刘良臣这个存在,刘良佐极有可能向满清示好,即使刘良佐不投靠鞑子鞑子也会向刘良佐示好。” 王铎哎呀一声,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忘了!刘良佐的弟弟刘良臣和洪承畴的关系很好,高魁聪的担心极有可能变成现实,如果刘良佐投靠满清鞑子那可真是让人心中添堵!虽说表面上鞑子是在帮助剿灭闯贼李自成,可谁都看出鞑子有侵吞天下的野心,这比李自成进取南京还让人担忧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没想到刘良佐和满清之间还有这层联系,高魁聪说的对,即使刘良佐现在没有投靠满清之心他那个弟弟也会极力争取他“入伙”,说不定多尔衮会让刘良佐巩固现有的地盘等待时机要么协助歼灭李自成要么协助攻打南京,看来从速消灭刘良佐是当务之急!“高魁聪,六安一带可有朝廷兵马可以调动吗?” 高魁聪略一思索,“六安周围基本无可调之兵只有从睢州和凤阳铜陵等地调集兵马围剿刘良佐,刘良佐现在兵力已达十万余人,虽然大多数都是没有战斗力的灾民可朝廷所能调集的兵马不过两万余人,很难保证围剿刘良佐能取得胜利。” “皇上,是否可以让高杰和黄得功去剿灭刘良佐,黄得功颇懂用兵之道手下又多是能征善战之兵,刘良佐肯定不是黄得功的对手,只是黄得功此时驻守真州离六安太远,眼下还是得让各地总兵集结兵马部署在六安周围等待黄得功,这样既可以迫使刘良佐不敢有所动作又能为黄得功赢得时间,在高杰和黄得功的两路夹击下刘良佐肯定难逃败亡之命。”王铎觉得这样才比较稳妥。 “高杰不能动,黄得功就驻扎在江北倒是可以让他前去对付刘良佐,可这些都不是主要问题,为什么那么多灾民会造反?为什么刘良佐会让灾民那么听话让他做造反的头领?是他们没有活路啊!不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事态只会更严重,只会有更多的灾民造反。朕会让张开再筹集十万石的粮食赈济灾民,阴士勋一定要杀几个贪官几个地主,没有这些人从中渔利怎么会发生灾民暴动,江山就是坏在这些人手里。”我咬着牙瞪着眼睛说。只这么一会儿功夫急火攻的我的牙就疼起来。 王铎和高魁聪走后我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通过地图可以看出整个局势对我非常不利,满清已经拿下山西陕西和湖北的一部分,正好是半个包围圈把河南山东以及江南包围起来;李自成放弃根据地进逼南京肯定是抱着不战则矣一战必胜的决心,这个一手推翻大明江山的英雄人物不可小觑;刘良佐反叛和聚集的暴动灾民的危害不比满清和李自成的威胁小,如果刘良佐真的投靠满清那绝对是给满清南下江南提供了最好的跳板。 武昌宁南侯府。 左良玉这几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他原本以为可以就这么一直做他的土皇帝,要兵有兵要将有将钱粮不缺一呼百应,可事情变化太快且出乎他的预料,短短几个月不可一世的李自成就从北京被赶到了荆襄又被迫从荆襄逼进南京,看来安逸日子是过到头啦! “大帅!何腾蛟何大人求见!” 左良玉把嘴一撇,湖广巡抚何腾蛟和他一直不睦最近又因为自己避战而颇有微词,“告诉他,本大帅身体不适不能见客,等本帅身体好些再让他过来吧!” 何腾蛟在外面等到这么一句话气的他脸色发青却毫无办法,左良玉拥兵自重蹂躏地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连朝廷都没有办法而一味姑息迁就,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巡抚又能有何作为!今次来本想让左良玉率兵拦截李闯,看来是左良玉是想故伎重演避而不战,朝廷何其不幸啊! 正如何腾蛟所料左良玉正在盘算怎么避开李自成的大顺军主力,他知道此时李自成在江北向汉川和沔阳逼近,陆路方面袁继咸正在蕲春准备迎战李自成,局势暂时还威胁不到他的地盘。 “爹!大事不好啦!”左良玉的嫡子左梦庚满脸汗水一路小跑来到其父近前,“爹,李自成打来啦!” 左良玉登时从椅子上蹦起来,“你……你胡说什么,李自成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 “爹!”左梦庚把手中的一份紧急军报递到父亲手里,“李闯本来是在江北由陆路向汉川一带开进,可李闯却突然率主力从沔阳州的沙湖一带渡过长江,在荆河口大败马进忠和王允成两位总兵,已经到长江南岸来啦!” 左良玉啊了一声瘫坐在椅子上,他万没想到李自成会突然渡江并且率主力到了长江南岸,如此看来李自成的目标很明确是要夺取武昌从水路进取南京,这可如何是好。左良玉马上召集手下将领商讨此事。 李自成渡江的消息使武、岳震动,大明朝的军队没少和李自成交战却败多胜少,一听说李自成率兵要攻打武昌,左良玉手下的这些将领一个个都蔫了。 左良玉看着众部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目光不敢和他相对就知道他们和他一样害怕与李自成交战,前几年与张献忠恶战的恶梦依旧萦绕在众人脑海深处,听说李自成比张献忠还厉害数倍众人焉有不怕之理。 会议无果后左良玉着人去请柳敬亭,柳敬亭虽说是说书先生出身却胸有沟壑智谋不俗,这个事情还得和他多多计议才是。左良玉在听说李自成要取武昌的时候就想过要东下南京避战,东下避战的借口他已经想好只是有些细节还得和柳敬亭商议一下。 柳敬亭得到消息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该说些什么,他对左良玉了解甚深知道左良玉不会想和李自成交战,武昌虽然号称驻兵几十万实则能战之兵满打满算也就二十万之众,这二十万人和李自成的二十万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相比差距巨大,所以避开李自成的精锐主力保存实力的策略是正确的。 左良玉见柳敬亭到来亲自起身迎接,“先生听说了吧!李闯已经攻下荆河口正在向南岸推进不日就将抵达武昌城下,本侯心下甚是彷徨,何去何从不知先生有何见解?” 柳敬亭微微一笑,左良玉这么说就是托词想必他心中早有打算,只不过有些话不能由他本人说出来就是了,“大帅,太子的秘诏不是让大帅东下匡复正统嘛!大帅身为国之砥柱当思报效国恩报效先帝才是。” 左良玉闻听柳敬亭之言略微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没想到柳敬亭和他想到一块了,他东下避战的借口就是打出太子这张牌,虽然太子被南京判定为假冒并且斩首示众可这正好死无对证,“先生所言不错,本侯这就去安排。” 左良玉连夜召开了一次级别更高的机密会议,参加此次会议的除了湖广巡按御使黄澍之外俱是他多年来信得过的心腹,之所以让黄澍列席是因为对付何腾蛟还得靠黄澍帮忙,何腾蛟虽然没有兵权但是他在湖广威望崇高深得百姓爱戴,一旦让他走脱很是麻烦。 柳敬亭朝左良玉咳嗽一声,“诸位可否知道南京最近发生的事情?无道昏君朱由崧登基后宠信奸佞马士英一党致使朝纲无常,其后朱由崧突然除掉刘泽清软禁马士英一党,传出的消息说在南京登基的朱由崧并非真正的福王,而是马士英找来的与福王相像之人,此人害怕马士英胁迫便过河拆桥先下手除掉马士英,随后发生的事更是匪夷所思,先帝太子朱慈?突然现身杭州随后被假皇帝胁持至南京,大学士高弘图等人已经怀疑假皇帝的身份,先前送来的书信诸位也都看到了,不料假皇帝故伎重施先行将高弘图等东林党人屠戮,一同被害的还有先帝太子,假皇帝如此作为人神共愤,天地所不容,这还不算,假皇帝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屠戮皇室宗亲,紫金山上诸路藩王皆被其所害只剩桂王世子朱由榔幸免遇难。先前高弘图大人送来书信时一并送来了太子的秘诏,秘诏令大帅发兵前去救护,大帅不忍同室操戈所以静观南京动向,不料假皇帝竟然敢杀害太子,大帅身为大明重臣先帝臂膀如果再坐视不理还有何脸面去见先帝。” 这些都是柳敬亭和左良玉刚才商量好的,柳敬亭说着把身前的锦盒打开,“这就是太子写给大帅的秘诏,请诸位过目。”柳敬亭混江湖说书赚钱过活的时候对一些江湖伎俩耳熟能详,把一份诏书做旧对他来说易如反掌。诏书由柳敬亭执笔,大意无非是朱慈?希望左良玉能尽快率兵东下匡复正统。 左良玉见前戏做足,“诸位,太子虽然身遭不测可我辈不能让那假皇帝继续逍遥快活,本侯已经决定马上进兵南京为国除奸,黄大人,你意下以为如何?” 黄澍心中暗骂左良玉是老狐狸,“侯爷为国除奸乃是顺应民意之举本官哪敢不赞成,可进兵南京非同小可,本官的意思是希望侯爷能和抚军大人步调一致,侯爷说呢!”黄澍希望左良玉能将何腾蛟也拉入麾下。 左良玉嘴巴一撇,何腾蛟不给他捣乱他就知足了怎么还敢奢望何腾蛟跟他同往南京,可黄澍的话也不无道理,何腾蛟毕竟是湖广的封疆大吏,进兵南京有他没有他分量肯定不一样,“梦庚,你带人去请何大人来。”左良玉那个请字特别加重了语音,相信儿子自会明白该怎么请。左梦庚走后左良玉马上下令全军做好开拔准备,天一亮就撤离武昌进取南京。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三章 谁难受谁自己知道 何腾蛟在左良玉处吃了闭门羹回到巡抚衙门后觉得就这样任左良玉消极待战后果难以预料,他身为湖广巡抚身担朝廷重任不做点什么无法向朝廷交代更无颜面对湖广百姓,他虽然管不了左良玉可该做的还是要做。 何腾蛟回到衙门略微休息片刻便一连发布数条命令,基本上是通知各地州县尤其是长江两岸加强戒备提防李自成的大顺军。何腾蛟虽然官居湖广巡抚可他的消息照比左良玉来的要慢的多,他现在还不知道李自成已经攻占荆河口亲率主力直扑武昌而来。 何腾蛟着差人将公函送走后叫来武昌守备,何腾蛟唯一能调动的兵马就是武昌守备司的一千多人,本来守备司满额人马是三千五百人可左良玉借口兵力不足硬是抽走两千人摆明是不想让何腾蛟沾手军队事务。 何腾蛟把这一千多人调到巡抚衙门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一旦与李自成交战他不能指望左良玉派兵保护他,左良玉恨不得把他扔到李自成军中免得碍眼又怎么会派兵来保护他呢! 午夜时分,一天没得闲的何腾蛟刚想上床安歇就听见外面声音嘈杂,仔细一听隐约传来马嘶人喊之声,时间不长一个差人慌忙跑进来,“大人,府衙前突然来了好多人马,说是请大人出去一趟。” 何腾蛟眉头一皱,“外面为何如此吵闹?”何腾蛟处身之地离府衙前相距很远,府衙前的声音绝不可能传到这里来。 差人口打唉声,“大人,不知为何满城都有宁南侯的人马在调动,老百姓还以为要打仗也跟着携家带口奔跑出来……!” 何腾蛟冷哼一声,“胡闹!”说着快步奔向前厅,他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要请他出去,难道是左良玉不成。 左梦庚看见何腾蛟出来也不下马拜礼,“何大人,我家大帅有事与何大人相商,请何大人移尊前往,请吧!” 何腾蛟见府衙前聚集了一两千人,远处不时有一队队人马通过,间歇能看见携家带口的老百姓向城门方向走去,“贤侄可否告知发生了什么大事,侯爷为何深夜调动兵马?” 左梦庚面无表情看着何腾蛟,“大帅前些日子接到太子秘诏命大帅率兵东下前去救护,大帅深怕演那同室操戈之行所以才按兵不动,不曾想南京居然不辨真伪将太子杀害,大帅身为国之砥柱焉能坐视不理是以将马上发兵南京,何大人身为湖广巡抚身受先帝之恩更应该报效先帝,大帅愿与何大人一同前去南京为国除奸匡复正统,何大人以为如何?” 何腾蛟闻听此言大惊失色,他虽然料想左良玉会找借口避免与李自成交战却没想到左良玉会撒出如此弥天大谎,什么太子秘诏弘光皇帝是假,统统都是左良玉的借口罢了,左良玉想当国贼不算还想把他也拉上,他如果和左良玉同去南京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先帝面对当今圣上面对黎民苍生啊!“贤侄!非是我不愿前往而是我不能置湖广百姓于不顾,请贤侄转告大帅就说我愿留在武昌誓与武昌共存亡,贤侄请回!” 左梦庚知道何腾蛟不会乖乖跟着他走,刚想传令挟持何腾蛟就见府衙后涌出一队人马,都是武昌守备司的人,现在要是硬把何腾蛟带走难免要刀兵相见,左梦庚略一思量,“何大人如此疼爱黎民百姓实乃我湖广百姓之福,那么让湖广百姓一同和何大人前往怎么样?” 何腾蛟还没弄明白左梦庚话里的意思左梦庚就退走了,随同左梦庚前来的部将不解发问:“少帅为何退走,大帅……!” “你懂什么,何腾蛟素来爱民如子想要让他随往南京非得屠尽楚中之民不可,再说你没看见守备司的人马都在嘛!打起来难免吃亏,你前去将城中百姓尽行屠戮免得李自成进城后为其所用,我这就前去搬兵。”说罢和部将兵分两路而行。 何腾蛟见左梦庚退走马上吩咐守备严加戒备,交代完刚想进府衙就听远处传来惨厉的叫喊声,过不多时数十百姓奔跑到巡抚衙门前高呼抚军大人救命。 何腾蛟问明情况不由眼睛湿润,看来左良玉是铁了心要东下南京,屠戮城中之民肯定是害怕这些百姓将来会参加李自成的军队成为他的敌人,左良玉好狠毒啊! 何腾蛟命军士大开府衙中门把逃奔来的百姓放入巡抚衙门,他随即搬了把椅子坐到府衙前,他倒要看看左良玉会不会连他一块杀喽! 武昌城的百姓都知道巡抚何腾蛟爱民如子被逼无路逃奔的百姓都跑到巡抚衙门寻求帮助,何腾蛟尽己所能的把这些百姓纳入府衙中,不多时间府衙院中已经聚集了三千多老百姓。 左良玉听了儿子汇报的情况觉得儿子做的对,李自成是什么?还不是吃不上饭的老百姓捧起来的嘛!没有这些刁民他李自成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气候,对,得把武昌变成空城让李自成什么都得不到。 大军战船集结完毕后左良玉率兵前去“请”何腾蛟,左梦庚听说巡抚衙门中聚集了数千百姓便下令火烧巡抚衙门,待左良玉来到巡抚衙门前时大火已经冲天而起。 面对混乱的事态何腾蛟无能为力,左梦庚去而复返从后院破墙而入放火将藏匿院中的数千百姓烧死,何腾蛟没让守备司的人抵抗,那不过是徒增伤亡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火光映照在何腾蛟脸上使他的脸色忽明忽暗,他明白左良玉就是绑也得把他绑到南京去,趁着这个时候左良玉的人还没有冲进衙门他把巡抚大印包好交给家人,命家人随那些被他遣散的守备司人马一同离开武昌。 “侯爷好手段!”何腾蛟看着马上的左良玉讥讽道,“侯爷驻守武昌已有数年,就这么付之一炬侯爷不觉得可惜吗?” 左良玉脸上一热,“何大人有所不知,本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来人,请何大人上船,就把何大人请到本侯船上吧。” “免啦!船虽大恐怕没有何某人的位置,何某人一条小船足矣!”何腾蛟言语中不免暗带嘲讽。 左良玉也不和何腾蛟计较,只要何腾蛟跟他一同前往南京就好,当即命令四位副将和何腾蛟同乘一条小船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黎明时分,烧了大半夜的武昌城还可看见不时有黑烟升起。何腾蛟在小船舱内躺了几个时辰,感觉小舟晃动他知道左良玉的大军要开拔了心下很是愁苦,他这一去不管怎么解释也要惹来骂名,想他何家世代忠良到了他这一辈却要背上骂名给祖宗牌位抹黑,他不能去呀! 有了这个想法的何腾蛟精神越来越萎靡,在左良玉的大军行至汉阳门时何腾蛟终于狠下心来跳入滚滚江涛中,随行看守何腾蛟的四位副将一看何腾蛟投江都跟着跳入江中,他们知道左良玉肯定不会饶了他们,投江而死起码还能留个全尸呢! 左良玉听说何腾蛟投江自杀好一阵难过,没了何腾蛟这支为国除奸的队伍招牌上黯淡不少。 要说何腾蛟真是命不该绝,随他跳入江中的四名副将都沉尸江中独独他被江水冲出二十余里被一个渔翁撒网捞起,再世为人的何腾蛟恍如身在梦中,看看处身所在是一破败的关帝庙,等他吐出腹中江水后家人居然携带大印找到了他。 原来家人怀藏巡抚印信和几十军汉离开武昌城后一直跟在左良玉大军之后,何腾蛟跳江的消息他们也得到了,家人一路沿江寻找何腾蛟尸首没想到找到了活着的何腾蛟真让家人大喜过望,何腾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携家人和几十军汉从速离开了武昌地界。 李自成率领大顺军主力离开荆襄四府不久满清八旗就尾随而至,留守荆州重镇的大顺军将领郑四维面对满清铁骑不敢抵抗竟然把荆襄防御使孟长庚杀害以此为功向满清投降,有这样的榜样在先荆襄四府相继投降,满清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取了荆襄四府,阿济格在兵力没损分毫的情况下继续追击李自成的主力。 李自成同样没费力气就夺取了武昌城,可惜得到的是一座被左良玉焚毁殆尽的空城,李自成在进驻武昌不久阿济格便领大军赶上将武昌团团包围起来,至此李自成才知道荆襄四府都已陷落,否则满清鞑子不会和大顺军咬的这么紧。 张鼐和白旺在李自成的帐前相对各自苦笑,如果李自成听他们二人之言何至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事先谁都没想到荆襄四府会轻易被满清鞑子攻陷更没想到得到手的武昌会是一座空城使原本打算在武昌补充粮草给养的算盘落空,下一步何去何从比在襄阳时更加难以决断。 武昌被围大顺军大部分人都不以为然,虽然从西安至此被鞑子一路打败,可那都不是主力交锋,李自成也认为只要大顺军拿出精锐之师绝对不会被鞑子轻易击败,他今天就要让鞑子知道知道大顺军的厉害,“刘宗敏田见秀何在?” 刘宗敏早有心理准备,每次有硬仗要打闯王非点他打头阵不可,他心里这口气憋着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不打一个胜仗他还配称是闯王手下文官武将之首嘛! “侯爷,我们只带五千人出去迎战妥当吗?万一……!”田见秀苦着脸看着刘宗敏,刚才在闯王帐前刘宗敏夸下海口说只带五千子弟兵便可胜此一阵,田见秀和鞑子交锋不下十余次深知鞑子骑兵的厉害可内里担心的话他没敢说出口,刘宗敏是个非常骄傲的人这个时候在他脑袋上泼冷水他肯定不高兴没准还会记仇。 果不其然,刘宗敏冷着脸斜视田见秀,“这五千骑兵是跟随本侯南征北战的百战之师,几年来一直充任本侯的近卫军而没有机会显现实力,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他们的厉害。” 武昌城外,英亲王阿济格身披重甲坐于马上打量着眼前的湖广重镇,“平西王,左良玉为何弃城而去?他那二十万大军就这么放弃武昌把我等置于何地?”阿济格虽然知道和南明的协议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可表面上左良玉应该派兵将李自成拒于城外才是,那样一来李自成必败无疑。 吴三桂紧握手中刀柄,“王爷,左良玉惧怕与李自成交战放弃武昌已在预料之中,王爷何时下令攻城?”吴三桂听着平西王三字觉得刺耳,自从山海关一片石一战到现在他哪里像一个王爷啊!整个一冲锋陷阵的马前卒,在山海关辛苦积攒的那点家底越来越薄,再这么打下去没等把李自成剿灭他就成光杆王爷了,再说阿济格也不是不知道他和多尔衮之间的协议,他并没有接受满清的册封,平西王!还是辽王二字听起来顺耳一点。 “不急!李自成疲惫之师不宜猛攻,强攻只会激起他们的斗志,我们等他出来好……!”阿济格语音未落就听武昌城内信炮轰鸣,城门一开奔出一队人马看旗帜领军之人是刘宗敏。对刘宗敏阿济格还是有些佩服,虽然大清铁骑每战必胜可刘宗敏每次都给八旗铁骑造成不小的伤亡,刘宗敏的勇悍跟当年在关外的吴三桂有一比。想到这阿济格瞥了吴三桂一眼,心中暗道还好你小子一路南下没耍花活否则本王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吴三桂见刘宗敏率众直奔中军而来,他一提手中长刀就要催马带兵前去迎战。阿济格笑着阻止吴三桂,“平西王一路每战必冲锋在前甚是辛苦,今天就让本王充当一次先锋吧!”阿济格发现刘宗敏想要冲入中军,他一定要给刘宗敏一个难忘的教训,冲锋对阵天下没人是大清铁骑的对手,再则他刚才想到刘宗敏和吴三桂颇有相似之处,以前在山海关外他在吴三桂手中没少吃苦头,今天拿刘宗敏出出气也好,说到二人相像还真一点不假都跟一个叫陈圆圆的女人睡过,那个女人他见过,真称得上珠圆玉润娇艳欲滴! 刘宗敏急于建功完全把兵法置于脑后一出武昌城就率兵直奔满清中军而来,他对身后的五千骑兵信心十足,他们不会输给鞑子分毫。 阿济格看着冲来的骑兵感到身体里的鲜血都在沸腾,很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厮杀一场了,他特别嘱咐火炮不要开炮,他要让刘宗敏明白不管怎么打他都不是大清的对手,不是他阿济格的对手。 阿济格把马刀缓缓扬起倏地挥落,早已准备好的八旗精锐宛如离弦飞箭从本部脱离出来,八旗铁骑后发而先至与刘宗敏部绞杀在一起。 阿济格大刀直取刘宗敏与刘宗敏的长矛交击数个回合,这是自山海关一片石一战以来阿济格与刘宗敏的第二次近距离交锋,感觉到刀柄上压力依旧阿济格不禁高声叫好,这样才痛快嘛! 吴三桂的族弟吴明看着战场上厮杀的双方看了吴三桂一眼,“大哥,阿济格能胜吗?要不要派兵……!” 吴三桂冷哼一声瞪了吴明一眼,他怎么总搞不懂状况,多尔衮是在拿他们当枪使唤,如果他吴三桂没有数万兵马多尔衮凭什么要封他王爵,从山海关出来的时候兵力达八万之众这才几个月就剩下五万不到,要是没有这点家底多尔衮早把他喀嚓了还会把他当盘菜才怪,看来得找个机会再给心腹们敲敲边鼓,不要打起仗来往死里打,保存实力才是生存之根本。 吴三桂看着战场上的局势不禁暗骂刘宗敏饭桶一个,怎么一出城就硬打硬拼,难道他还没吃够这个亏嘛!就是他吴三桂也不敢跟八旗骑兵玩硬的,刘宗敏纯粹是活够了。 吴三桂骨子里希望刘宗敏能给阿济格点儿亏吃让阿济格也知道知道大顺军不是那么容易对付,这样一来他想补充兵力阿济格就没了阻挠的借口,可从战场上的状况来看这个打算恐怕要落空。 战场上激战不到半个小时刘宗敏的骑兵就有些吃不住劲了,正如阿济格自夸一般,大顺军的骑兵和大清铁骑相比存在质量上的巨大差距,两个冲锋下来大顺军已经无法组织起有效的统一指挥作战,反观八旗铁骑分成十数小队将大顺军切割开来加以歼灭,八旗铁骑好像不用主将指挥又像是预先演练好了一样每个人都在做应该做的那份活计,看似松散实则浑然天成一个铁桶般的整体,刘宗敏焉有不败之理。 刘宗敏与阿济格厮杀的倒是过瘾,待田见秀扯着嗓子让他赶紧走的时候他才发现令他引以为豪的五千骑兵哪里还有踪影,周围除了近卫的数十骑外都是鞑子的骑兵,刘宗敏不敢再战引着数十骑突出重围和田见秀合兵一处退回城去,城外则留下了将近四千具尸体。 阿济格任刘宗敏退去也不追赶,能在中原腹地重温关外铁骑豪情实在让他心情大好,此战满清铁骑不过死伤七百余人大是振奋军心!阿济格回到中军即刻传令全军戒备,他知道李自成不会死守武昌,接下来的战斗才是真正的力气活。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四章 胡天胡地荒唐行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能听出自己说的话语带颤音,刚刚的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死刑的判决文书。 满朝文武的情形和弘光皇帝差不多,当他们今天早上接到江西总督袁继咸送来的紧急奏报后惶惶乱作一团。 王铎脸色发青,“皇上,宁南侯左良玉声称手中持有太子秘诏,打着为国除奸为太子报仇匡复正统的招牌率兵二十万顺江而下现已直逼九江,江西总督袁继咸入左良玉舟中规劝无果命全军坚守九江不准左良玉进城,左良玉已经下令攻打九江了。”王铎忍着头痛又为弘光皇帝述说一遍袁继咸的六百里加急。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刘良佐和左良玉两个地方军阀相继明目张胆起兵反叛对南明政权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 我觉得嗓子里像是咽着一团沙子般难受,难道历史真的无法改变吗?不管以何种方式发展最终都会是一样的结局,我,历史上的弘光皇帝朱由崧,是注定活不过一年吗? “皇上,江西急报!”一名兵部官员由大殿外奔跑进来跪地手呈急报,“皇上,江西总督袁继咸的部将张世勋私下勾结左良玉夜间纵火焚烧九江城,左良玉趁乱杀入九江,袁总督生死不明。” “退朝!”大殿上文武百官一个个脸色蜡黄,相信我现在的脸色比他们还要难看,从龙椅上站起来没走上几步就打了一个趔趄,世界末日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可我的末日恐怕是已经来临了。 “皇上小心!”田荣眼疾手快搀扶住险些摔倒的皇上。金銮殿上的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死爹丧娘的模样。 王铎看着弘光皇帝有些单薄的背影胃中酸涩无比,他知道皇上现在肯定是六神无主惶惶不安,他身为唯一的内阁大学士不在此时为皇上分忧还配称百官之首嘛!王铎镇定心神后点了几个平时堪称腹有谋略的文官将领跟他走,他要拿出一个应对当前万分危急情况的对策来。 我在田荣的搀扶下走到御书房,“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让包括田荣在内的宫女太监退下后我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感觉到嘴角异常苦涩时我才知道我哭了,这是我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掉眼泪,为我的处境哭泣,为我的无能哭泣。当我知道自己成了一个皇帝后就一直很努力的扮演这个角色,几个月来每天都在为这个角色辛劳,正当我雄心勃勃的认为我能演好这个角色的时候,突然接到通知戏要落幕了,我这个角色历史已经不需要,要被砍掉!那你为什么要让我演啊!“啊……!”我用尽力气呼喊着直到喊不出声音来。 田荣担心皇上所以一直在御书房外面候着,听见御书房中传出杀猪一样的叫喊使他打了一个冷颤,进来后发现皇上面带泪痕双眼没有丝毫神采,“皇上,皇上……!” “呵呵!田荣,去给朕拿酒来,朕要喝个痛快,快去!”我现在特别想喝醉,喝醉后就不用忧愁眼前的这些事情了。 田荣觉得皇上有些反常可他还是命御膳房送来一坛好酒,看着皇上喝酒像在喝毒药从早朝后一直喝到日头偏西,田荣几次想夺下皇上手中的酒杯却几次都没敢。皇上已经喝了两坛贡酒说起话来舌头都打结了偏偏没有醉倒,田荣现在特别希望皇上马上醉倒,这样也能让皇上好好休息一下啊! 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我现在算明白这话的真谛了,心中装着忧愁想醉倒原来是那么困难,刚开始喝的时候头脑被酒精麻痹了好一阵子,可再喝就没那个感觉了想醉倒思维却混乱起来,酒也不再那么难以下咽不知不觉居然喝了整整两坛。 现在能用两个词来形容我半醉不醉的样子,分别是酒后吐真言和原形毕露,酒精的作用使披在我身上的帝王外衣脱落,我的脸色像猴子的屁股那么红,端着酒杯摇摇晃晃走到田荣面前,“老……老弟……来陪哥们儿喝一杯怎么样?哥们儿今天心里特别难受……!” 田荣张着嘴巴看着皇上的醉态听着皇上的醉语,这是什么话啊?皇上管他叫老弟?还有哥们儿是干啥的?见皇上把酒杯递到唇边吓死他也不敢喝。 “老……老弟……瞧不起大哥是不?大哥不就是被枪毙的嘛……我他妈的是被冤枉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白静的肚皮上……我根本就没上她嘛……我妈呢?我要找我妈……我妈哭了……我对不起我妈……!” 田荣听着皇上舌头打结的言语不知如何是好,他根本听不清楚皇上在说什么有的听清楚了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最后那句他明白,皇上要找妈那就是要找太后啊!“皇上,皇上要见太后奴才这就带皇上去。” “太后你真漂亮,还要加一些花瓣吗?”素卿一边为邹氏搓背一边问。原来邹氏正在沐浴享受古代的spa。 “嗯!再多一些花瓣吧!哀家眼看就五十岁了再漂亮还能漂亮到哪去!岁月无情催人老,韶华一去不回头,没想到一转眼就成老太婆了。”邹氏用手拨开花瓣看着水中倒映的脸孔,虽然还称得上姿色不俗可眼角眉梢已经出现鱼尾纹,她真的老了,想当年刚入福王府时是何等的艳冠天下,神宗皇帝的宠妃郑贵妃,也就是皇上的祖母都比不上她美丽,岁月无情啊! 素卿自然要挑好听的说,再说邹氏确实与众不同,虽然年近五旬却姿色不衰,素卿服侍邹氏已有十年之久可邹氏的容貌没有太大的改变,脸上的皮肉身上的肌肤还是那么柔嫩光滑,太后的身体状况和史书记载的大唐武则天的情况非常相似,听说太后和她的婆婆郑贵妃也很相像,都属于人渐老而颜愈艳的那类人。 素卿撒下花瓣,“太后,如果太后是老太婆那么素卿就没脸活啦!素卿觉得整个后宫就属太后最漂亮!” “你呀!就是嘴儿好,哀家老喽!就说那对贵妃娘娘吧!用不了两年就会把哀家比下去,她们俩还真招人疼呢!”邹氏对韩氏姐妹非常喜欢,自从邹氏入宫后韩氏姐妹每天都带领后宫有身份的嫔妃前来问安,她们俩还真是有心! 邹氏沐浴过后素卿为她更衣,看着一身简装的邹氏素卿由衷赞叹,“太后看起来比素卿还要年轻一些呢……!”素卿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太监高呼皇上驾到。 邹氏啊了一声赶紧让素卿拿过一件外衫披在身上,等她慌忙穿好外衫弘光皇帝就在田荣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老……老弟……你不是说我妈……我妈在这嘛……我妈呢……妈……!”我甩开田荣跌跌撞撞走到邹氏身前盯着她,“小姐……你好漂亮……我妈没你好看……呵呵!” 邹氏紧抓袖口,“田总管,皇上,皇上他怎么了?” 田荣擦擦脸上的汗水,“太后,皇上因为心忧国事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皇上,太后就在这里呀!” “太后……哪冒出来的太后……是她吗?”我一指邹氏,“老弟你搞笑……她比慈禧那个老太婆漂亮多啦!” 邹氏听着皇上的胡言乱语看着皇上的醉态不由大声呵斥,“闹够了没有?身为九五之尊的皇上醉成如此模样成何体统,还不快快回去休息。”平时借邹氏一个胆子她也不敢这么和朱由崧说话,今天她是见朱由崧醉的啥啥不知才敢这么说。 我被邹氏当啷一句震的耳膜嗡嗡响,精神也略微清醒了一点,“皇上……对了……我他妈稀里糊涂当皇帝啦……当了一个短命的无道昏君……皇帝?皇帝算什么东西……你说皇帝是不是狗屁……狗屁……!” 邹氏被弘光皇帝身上的酒味熏的想吐,“田总管,你快把皇上从这里弄走,呕……!”弘光皇帝最后几句是朝她在吼,惊吓之余她真的要被熏吐了。 田荣苦着脸,皇上现在神志不清耍酒疯,除了太后谁敢把皇上怎么样啊!要是把皇上惹火儿没准皇上借着酒劲把他脑袋喀嚓了,被皇上酒醉之下砍脑袋也太不值了。 田荣正左右为难的时候,后宫总管王保得到消息来到太后寝宫,发现皇上满身酒气嘴里叽里咕噜说的话也没人能听懂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看着身边又多了一个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大哥……她敢冲我吼……不就是长的漂亮点嘛……有什么了不起……比她漂亮的女明星我看过多了……!” “皇上!”王保这才知道皇上喝多了。 “皇上……对……啦……我当皇帝了……皇帝说话很好使吗!你过来陪我睡觉……我就喜欢你这样成熟……熟女……!”说着,我伸手去抓邹氏的衣衫。 邹氏没料到皇上会动手动脚她惊呼一声向后退却,不料衣衫已被皇上扯住这一退就把她身上有些松松的外衫扯下来露出里面的简装。 我拿过外衫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小姐……你的衣服好香……让我闻闻你身上香不香……!”我把外衫抛到一旁摇晃着走向邹氏。 “别这样,你别过来,我是你母后,我是太后啊!”邹氏紧张的身子发抖,“田总管,王总管,素卿,你们别让他过来,你别过来!” “太后……太后有什么了不起呀!我最讨厌慈禧那个老妖婆……你比她漂亮温柔怎么会是太后……我告诉你……我还是处男……呵呵……!”我伸手捉住邹氏的下巴把她的脸扬起来,“我崔杰要**给你了……咦!你是白静……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死在我身体下面……!”看着邹氏的脸逐渐的变成白静的样子我的语气不禁激动起来。 弘光皇帝突然震怒使寝宫内的人都打了一个冷颤,王保对此时的朱由崧最为熟悉,皇上刚登基那会几乎天天如此,王保心想皇上终于变回来啦!其他人对朱由崧这个模样也不陌生,或多或少都见过朱由崧这样的一面,众人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邹氏嘴唇颤抖着,“崧……崧儿你放过我吧!我是你母后啊!”邹氏发现朱由崧的眼睛越来越红眼神中露出仇恨的光芒,面目狰狞的样子让邹氏恐惧的哭出来。 王保冲田荣一努嘴回首看看素卿,“素卿好好伺候皇上,我们先出去了。”王保的话再明白不过,是让邹氏和素卿陪皇上就寝。 素卿和田荣同时啊了一声,田荣看看皇上,“皇上他……太后!” 王保微微一笑,“我说田大总管,你难道没见过皇上这样过嘛!别说邹太后就是皇上的亲娘只要皇上来了兴头都照宠幸不误,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性子,走吧!”看着昔日的小太监地位越来越高王保心中甚是不爽。 田荣口中唉叹,皇上今天实在是太压抑太苦闷所以才又变成以前使人惊惧的样子,正如王保所说,这个时候就是皇上的亲娘来了皇上也会照宠不误,田荣冲素卿点点头和王保等宫女太监都退出寝宫。 “你这个该死的……为什么要出现在那里……没有你老子怎么会吃枪子儿……妈的,老子根本就没上过你嘛……今天我得找回来……!”我红着眼睛使劲把邹氏的衣襟撕开,当丰满的双峰弹跳映入我眼帘的时候使我怔了几秒钟。 “不要啊!崧儿,我是母后……素卿救救哀家!”邹氏被吓的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她甚至不敢看朱由崧五官变形的脸孔而把眼睛紧闭起来,现在的情形对她来说绝对是个恶梦。 偌大的寝宫只剩下素卿和太后,看着五官扭曲的皇上素卿和邹氏一样害怕,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想起过去朱由崧奸杀宫女的事情,她时常能梦见那个宫女眼睛瞪的大大的,脖子上缠的白绫使宫女的脸色青紫青紫,听见邹氏叫她使她险些摔倒,她见皇上正在剥太后的衣服赶紧去推皇上,“皇上不要,这是太后……!” 我反手抓住素卿的前襟扯到身前,眼前就出现了两个白静的脸孔,我大吼一声把她搡出去,“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去那里为什么要让我碰到!” 邹氏见皇上使劲把素卿推向床边撞到床头的木棱,素卿哼了一声软绵绵的躺到了床上额头触到锦被擦出一道血迹,“素卿……!”邹氏想要去看看素卿,这一动使她身上的衣服顺势被除去,丰腴**上掉到腰间的金色肚兜已经掩盖不住她那惹人犯罪的娇躯。 我扯掉邹氏身上剩下的唯一屏障把她扔到床上,“害怕吗……别害怕……我会好好疼你……你可是夺去我童贞的哟……”我伸手握住眼前晃动不已的双峰,使它们在我手中变换着不同的形状,下面发出的呻吟声越痛苦我便越快活。 邹氏知晓今天在劫难逃,她不想这样也不要这样,心中萌生死意的时候一张充满酒味的嘴压在了她的唇上突入到她的口中,一瞬间,她被那浓烈的酒气熏的大脑不灵光起来。 “啊!”邹氏的双眼突然睁开又瞪大了一些,那二十多年未曾通畅的花径终于又被重新开辟出一条道路。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滴落在枕上,从这一刻起她便不再反抗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我的身躯不断起伏,酒精的麻痹和下身传来的快感让我痴醉,那微弱的呻吟声在我听来好比天籁之音那么受听,渐渐的,身下的呻吟声没了,我又耸动一阵后还是没有声音,我起身爬到另一个白静身边,脱掉她的衣服狠狠的刺进她的身体,传来一声响亮的呻吟声让我兴奋不已。 素卿撞到木棱昏迷过去后一阵剧烈的刺痛使她惊叫一声苏醒过来,下身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让她痛苦不堪,等她明白作怪的是皇上后两眼一闭,除了这样她还能干什么呢! 全身的力量逐渐的汇聚到下身那一点,那个滋味让我的大脑都空起来,感觉脊背一酸后我仿佛登入天堂,全身的力气倾泄而出使我趴到软绵绵的**上,“都怪你……是你把我害成这样……!”发泄后精疲力尽的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素卿等了很久身上的皇上一动都没动,她侧首发现太后也没有声息很久了,素卿轻轻的把皇上推下身去爬到邹氏身边,“太后……太后……!”边呼唤边轻轻摇晃邹氏。 昏死过去的邹氏在素卿的摇晃下恢复知觉,“素卿……!”邹氏抱着素卿痛哭起来,她所受的礼教告诉她除了死她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她担心几年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她不敢想象刚才发生的事也没有勇气面对朱由崧的再次侵犯,想到这她抬泪眼望了望头顶的横梁。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五章 先来后到白氏女 素卿顺着太后的目光瞧去顿时明白太后想自尽,“太后……!” “素卿去把妆奁拿来,哀家现在的样子好难看。”邹氏一心赴死催促素卿为她上妆,她不想死后的模样难看。 素卿哭着为太后化妆,当邹氏对着铜镜看了半天觉得满意后冲素卿凄然一笑,“哀家很美吧!来世如果生为女子哀家绝不嫁入帝王之家!”邹氏伸手扯落床边的红色绫帐,长达丈余的绫帐被她抛向头顶绕横梁而过,踩着早已被她放在梁下的椅子上将红绫打结。 “太后!”素卿哭着想把太后拉下来,太后一死她也活不成,可她不想死呀!素卿知道身为宫女就是皇上的女人,早在进入福王府时她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那天皇上把最心爱的玉佩赏给她时她兴奋的一整夜都没睡觉,她也是个女人,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成熟女人,她以前虽然非常惧怕皇上但自从皇上赏赐玉佩后她就渴望被皇上宠幸,她知道皇上把那块视若珍宝的玉佩赏给她就决不会像对待其他宫女那样对待她,她一直憧憬着皇上会像珍视玉佩那样宠爱她,可太后一旦自尽就把这憧憬完全摧毁了,她真的不想死。 邹氏刚把脑袋伸到绫套中就被素卿拉了一下,这倒好,邹氏脚下的椅子被素卿一撞倒翻在地邹氏身子登时悬空挣扎一会后便不再动弹了。 素卿看着空中悬着摇晃的太后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过了很久她双目无神地扯过另一条幔帐抛过横梁,她知道即使现在不自尽也活不过明天早上,太后一死她必须得陪葬啊! “来人,来人呐!太后自尽啦!来人……!”天蒙蒙亮时一个做杂事的宫女推门看见横梁下悬着两个人把她吓的瘫软倒地,几次想站起来的她因为没有力气都没能站起来。 我被宫女的叫喊声吵醒,眼皮刚一睁开就觉得眼睛刺痛的不得了,脑袋也死沉死沉的,“吵什么!难道左良玉和李自成一块杀来了吗?”醒过来后我又记起心头的烦心事。按理我不该如此恐慌,可历史无法改变的阴影让我不得不恐慌,如果历史无法改变那么不管我怎么努力结局都是难逃一死,想到这样的宿命就让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全部丧失了。 “田荣!怎么这样吵,把吵闹之人赶出去,朕的头好痛!”我的脑袋像是要裂开一样难受,酗酒的滋味这么难挨我发誓以后绝不再喝醉了。我使劲睁着眼睛想看看是谁在叫喊,当我看清眼前发生的事情后失声惊呼,怎么有人上吊啦!这时外面已经陆续有太监宫女赶来把悬在半空的邹氏和素卿弄下来。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找到衣服胡乱穿好来到近前看着地上脸色青灰的邹氏和素卿吃了一惊,“太后?这……这是怎么回事?王保,太后为何这般模样?” 王保苦着脸,“这个……这个……!”王保支吾半天也没这个出什么来。弘光皇帝突然很大声的叫了他的名字,王保扑通一跪,“皇上……皇上昨夜在太后寝宫留宿,太后可能是一时想不开,所以就……!”王保对“朱由崧”的脾气摸的很透,他深知这个时候不能说错话,说错一个字他就得为太后陪葬。 在太后寝宫留宿?太后一时想不开?我瞪着眼睛张着大嘴一指地上的邹氏,“你是说朕……朕把太后……!”见王保轻微点点头我双腿一软坐到地上,看着地上了无声息的邹氏和素卿我突然放声狂笑,我还真是荒淫无道的昏君啊!原来我昨天的恐慌不是一时担忧,历史真的是按着它的脚步在前进,道路不同最终的结果却绝不会变动,我怎么会强奸邹氏呢?除了冥冥中的定数还怎么来解释,难道我喝了两坛狗尿就会有胆量奸淫太后,这不可能啊!我不相信自己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我此时对那看不见的左右着历史进程的力量深深的愤恨,既然不能改变什么为什么还让我来到这个时代呢?为什么? 田荣得到消息来到太后寝宫看着地上死去的太后和素卿再看看皇上一脸痴呆相心中起急,“王总管,太后不宜这样放置,命人将太后移至偏殿,皇上,皇上!”田荣跟随阴士勋这段时间锻炼的还不错,起码遇事不会惊惶失措。 田荣的叫唤声使我身体一颤回过魂来,在田荣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看着被抬起来的邹氏和素卿我心中非常难过,她们和我一样不过是历史发展的牺牲品而已,“好好安葬……!”我的话还没说完诈尸使寝宫里乱作一团。 被抬起来的素卿突然双手紧紧扣住脖子呼喊,“不要杀我,别杀我,我给你们钱,你们要钱吗?我还有信用卡,密码是436351,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素卿突然从软床上坐起来,闭着眼睛流着泪咳嗽着说这些话,这一突发的变故使人们失声惊呼,抬着邹氏的太监们吓的全都瘫软在地。 信用卡!密码!熟悉的名字让我打了一个冷颤,甩开田荣几步来到素卿面前。素卿还在咳嗽着,似乎是有什么卡住了她的脖子,她的双手使劲抓着脖子把脖子抓出一道道血痕,“我……咳……咳……还有手表……新买的要三万块也给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熟悉的词语听的我头晕目眩,苍天啊!大地啊!这是怎么啦?是哪位神仙闲着没事干还是现在流行时空转换般的借尸还魂啊!“你们都出去!”我把田荣等人都喝出寝宫。我见素卿再这么抓下去喉咙就被她抓开了,伸手去把素卿的双手掰开按住,“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素卿双手被制急促的呼吸着,“我……是白静……不要脱我的衣服……不要啊……!”素卿喊着突然睁开眼睛。 我闻听此言脑袋嗡了一声,白静!是那个白静吗?这怎么可能!我松开她的双手,这他妈的是怎么了?难道冤死鬼都被送到了这个时代! 白静的呼吸由急促慢慢的恢复平缓,她瞪着眼睛打量着眼前怪人,“我死了吗?你是谁?这里是哪里呀?” 我看着素卿大脑一片空白,难道她真是白静,和他一样莫名其妙的来到了南明,肯定没错,信用卡、密码、手表统统都是后世的专有名词,可她为什么比他晚来这么久?他们是因何能穿越时空来到这个时代的? 白静觉得脖子好痛伸手一摸湿漉漉的,待她把手拿到眼前发现满手血迹不由尖叫一声双眼上翻昏迷过去。 女人的尖叫声使我猛醒,看着眼前不知该称素卿还是白静的女人我不知所措,当我的手触摸到她的脖子时打了一个冷颤,我在干什么?要掐死她吗!只要她这个当事人一死所有的丑事都会烂在皇宫内院不会流传出去。我手上一用力传出一阵微弱的呻吟声,这低低的呻吟声使我惊出一身冷汗,我真的要杀她?她是白静呀!我不知道后世时她是如何死到我身下的,可我现在这么做却是重新剥夺了她重生的权力等于再次杀死了她,这个念头一出我登时倒退几步,我该怎么办?“田荣!”我高声叫田荣进来。 田荣与众人都在外面候着,闻听弘光皇帝召唤田荣赶紧推门而入,“奴才在。” 我让田荣走到近前,“田荣,朕昨天喝醉了有没有说些你听不明白的话?”我对昨晚的事一点都想不起来,看着白静刚才的模样我担心自己酒醉后会讲一些不该说的话。 田荣的心咯噔一下,在他看来皇上昨晚确实非常反常,居然管他叫老弟,也确实说了一些他不懂的话,像搞笑、枪毙等等他都不明白是啥子意思。想要实话实说的田荣刚张嘴把话又咽了回去,皇上这么问是什么意思,看来皇上很担心昨晚说的话被被人听去,听皇上的语气不善呀!田荣人小心眼多,“回皇上,皇上昨晚确实说了很多话,可奴才根本听不懂皇上说的是什么,好像是斯图亚特先生说的话一样,奴才驽钝没有听懂,请皇上恕罪。”田荣所说半真半假,前面在御书房皇上说的话他听的真切,出了御书房皇上说的话他真就一个字都听不懂。本身弘光皇帝说话就是河南口音,酒醉加上语速快根本听不出个数。 我怔了怔,和斯图亚特说的话差不多?难道我昨晚喝醉了说的都是外语?这也有可能,喝多了什么干不出来,眼前的两个女人都被我奸污了说外语算什么呀!看着躺在软床上的白静我不知该怎么对待她,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正当青春年华无缘无故的被奸杀实在是有够冤枉,“田荣,传御医来看看太后还有没有救,另外让御医给她好好诊治一下,再叫两个宫女来照顾她吧。”我终于还是狠不下心来伤害她,我和她的渊源还真深的厉害隔了几百年都能重逢。另外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在后世的时候到底碰没碰她?这算缘分吗?这样的缘分我宁可不要。 田荣见皇上走出去后险些坐到地上,他已经可以肯定皇上不想让人知道昨晚那些话,他该怎么办?皇上以后要是记起来他这可是欺君之罪脑袋就得搬家,田荣又有些后悔欺骗皇上,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后田荣索性不去想这个问题,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越想只会越害怕。 白静迷迷糊糊间感觉周围有好多人在走动,接着感觉有人摸住了她的手想挣脱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她要死了吗?她还是没能逃出那几个人的魔爪,那些人是婶婶雇来的杀手。婶婶在外面搞外遇养小白脸的事情是她告诉叔叔的,是为这个婶婶才雇人杀她吗?婶婶为什么这么坏? 白静觉得嘴巴好干,几声呻吟后一道清冽的水流进她的咽喉,那种清凉的感觉从咽喉一直窜到腹中真是太舒服了!舒服的让她忍不住想看看她喝的是不是琼浆玉液,睁开眼睛先是一阵朦胧,影像清晰后她看看周围的环境就是一愣,这是哪里呀?高高的幔帐,古色古香的家具,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古朴。白静随即使劲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疼痛使她惊呼,她没死? “素卿姐姐你醒啦!”一个宫女进来看着满脸疑惑的白静惊喜道。 白静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古装打扮的少女更加疑惑,“素卿姐姐?这里是哪里你可以告诉我吗?” 宫女一愣,“素卿姐姐,这是皇宫啊!”宫女说着纳闷的看着她。 白静使劲晃晃脑袋脖子上传来的疼痛让她马上停下虐待自己的行为,和脖子同样不适的还有下身,火辣辣的像有针在扎一样难受。白静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还是没能逃出被奸污的命运,她想起了那个在她身上肆虐的大男孩想起了周围看着她被强奸的那些坏蛋,她情不自禁的啜泣起来。 另一个宫女进来后发现白静如此模样慌忙来到白静身边小心的用丝帕擦拭白静脸上的泪痕,“素卿姐姐不要哭了,身子要紧啊!”她对昨晚的事情知道一二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安慰素卿,生活在皇宫里的宫女和太监没有胆量把皇上的丑行挂在嘴边,他们只会把看到的听到的烂到肚子里,这才是保命的不二法门。 白静被宫女打断自怜身世的感慨,看着眼前的少女同样是古装打扮,她这才想起应该问问她现在在哪!“小妹妹,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会在这里?” 两个宫女一愣互相看了看,白静最先见到的那个宫女一噘嘴,“素卿姐姐,这是皇宫啊!你不记得了?是皇上把太后和你一起接到皇宫里的,素卿姐姐难道都忘了?” 白静看看眼前说话的少女再看看旁边同样是古装打扮的少女,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理智告诉她这绝对不是古装戏的拍摄现场,“请问,今年是2008年吗?”白静问的底气不足,她潜意识里知道现在绝对不是2008年。 两个宫女眉头微皱,“2008年?那是什么年啊?”两个宫女根本听不懂白静在说什么。 白静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怎么说呢!就是现在是什么时间啊?” 一个宫女似乎听懂了白静的意思,她在衣袖里拿出一枚宝钱在白静眼前一晃,上门有着崇祯重宝四个字,“素卿姐姐还真是健忘,今年是崇祯十七年吧!明年才是弘光元年呢!” “素卿姐姐……素卿姐姐!”两个宫女见素卿突然晕倒赶紧命人去请御医,她们俩不晓得白静是接受不了这天大的荒诞事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了。 我一个人默默的吃着早餐,只有在餐桌上我才能得到一些放松,找回一点自我,除此之外都在努力的扮演命运之神给我安排的帝王角色,从我穿上龙袍那一刻起神经就绷的紧紧的,昨天那个念头让绷紧的神经突然折断,我现在的情绪低落的不能再低落了。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还应该继续努力下去吗?我会摆脱历史赋予朱由崧的宿命吗?历史的结果会因为我而改变吗? “人生有不同的道路不相同的结果,重要的是道路而不是结果,结果只代表道路的终结,行进在道路上领略道路两旁的风景才是人生的真谛,当你站在人生的终点回首一路走来的道路时,只要你觉得尽了最大的努力,不管这条是个什么样的道路都值得为之骄傲,因为这绝对是独一无二的道路,是一条不会和别人走过的道路相同的道路。” 我的耳畔想起父亲慈爱的声音,这是他在我的日记本上题写的一句话,本意是想告诉我成功没什么了不起,世界上每天都有成功的人,重要的是成功背后那条通向成功的道路才值得仔细回味,那才是成功的神髓。在我很迷惘很无措的时候,在我觉得无法摆脱历史宿命的时候,父亲的这段话像是一盏指路的明灯,不错,就算我不能摆脱历史的宿命,就算我最后失败了,可那又怎么样,我努力了,我问心无愧,只要我一路走来没有错过道路两旁无限美丽的风景那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皇上,该早朝了!”田荣站在一旁看着皇上吃了几口早膳就直愣愣的坐在那里不动弹,眼看早朝在即他不得不出声提醒皇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六章 思危局御驾亲征 田荣见皇上被他一叫身子轻轻一颤,之后就发现皇上的神情与刚才盘若两人,此时的皇上又恢复成为他所熟悉的皇上,精神状态更胜从前。 我非常感谢我的父亲,隔着遥远的时空仿佛看见他在对我微笑,父亲!您说的对,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仔细的用感恩的心态来欣赏道路两旁的美丽景色,历史在我的努力拼搏下能有所改变固然好,即使结果还是那个结果我也不会怨天尤人,因为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谢谢您! 心结解开的我冲田荣一笑,“有句话你听说过吗?败业好比浪淘沙,创业有如针挑土,朕今天才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逆水行舟啊!”我现在的处境就是这样,不继续努力前进只会败亡的更快。 王铎不愧是弘光皇帝的得力膀臂,昨日早朝后他和几位大臣商议一整天终于制订了一个应急方案,在王铎看来只有这个方案最可行,最有可能化解南明政权面临的前所未有的危机。 大礼参拜后弘光皇帝洪亮爽朗的平身声让包括王铎在内的群臣略微一愣,群臣看着龙椅上精神头十足的弘光帝心中纳闷,皇上怎么还能如此乐观?刘良佐、左良玉、李自成的人马加起来有五十几万人目标都直指南京,皇上居然还能如此坦然面对真让他们吃了一惊。 王铎看着弘光皇帝一扫昨天的颓唐压在他身上的压力登时去了一半。这恐怕就是领袖和主心骨的作用吧!其他朝臣也觉得心境清宁不少。 “皇上,微臣和几位大人共同商讨了一个对策,臣等以为应该命奔往六安的黄得功马上率部南下迎击左良玉,黄得功素来英勇善战,臣等以为他应该能阻挡左良玉一些时日,只要黄得功能拖住左良玉一个月时间这一月之内朝廷就可以重饷筹军……!”王铎把昨日研讨许久的应急方案一一陈述,他觉得眼下也只有这样了,刘良佐盘踞六安一带还没有南下的迹象,如果刘良佐一直按兵不动那么这个计策就是上上策;一旦刘良佐会同左良玉一同进兵南京,那这个计划就是下下策,是拆了东墙补西墙。这个方案无异于赌博,在赌刘良佐不会进兵南京在赌刘良佐不会和左良玉一同进逼南京。 我仔细琢磨着王铎的话,在只有一支颇有战斗力的队伍下似乎没有旁的路可走,先取左良玉的策略也很对,左良玉不但兵力最雄厚还是顺江而下,对南京的威胁要比刘良佐大的多,再者六安周围已经布置了地方武装将近两万人,这两万人再不济也能抵挡十天半月吧!事情的关键就是刘良佐会不会动,一旦刘良佐南下那么这个计划失败的可能性很大。黄得功不见得能对付得了左良玉,天下人都在看着左良玉,一旦左良玉取胜那么各地身怀异心的军阀势必会纷纷效仿左的行径,如此一来就是神仙下凡也无法挽救南明败亡的命运。 可我现在能调动的有战斗力的队伍并不只有黄得功一支,高杰驻扎在归德的四万人虽然不能动但是张开手中的水军和我手中的兵力加起来差不多有六万人,加上黄得功的人马就十万人了,这十万人虽然比左良玉的兵力少一半却不是没有打败左良玉的可能,至于对付刘良佐一定要同时进行不能给刘良佐可乘之机,刘良佐的十多万人是杂牌军,要拖住他南下的步伐同样用杂牌军就可以,朝廷应该还能从各地挤出一部分听从指挥的人马吧! 我权衡利弊后觉得王铎的计划虽然可行但必须进行大的改动,首先,不能放任刘良佐盘踞六安,那样只会助长刘良佐的气焰给他壮大的机会;其次,重饷筹军不可行,招募新军的事情我一直在过问深知招募来的新兵不可能不经过训练直接去打仗,就是上战场也是缺乏战斗力当逃兵的人居多;再次,光黄得功一支人马对付左良玉太冒险了,一定要集中兵力打败左良玉让旁观的军阀不敢再步左良玉的后尘。 “王爱卿说的有道理,朕会命令黄得功马上改道南下与朕会师,至于重饷筹军的事暂且放一放吧!于爱卿,户部要在七天之内筹集够十万大军两个月的粮草,可有困难?”我转眼去看于显之。 于显之略微盘算,“没有困难!”府库充实筹集这些粮草很容易。 “会师?”王铎疑问道,“皇上难道……!” 我点点头,“不错,朕要御驾亲征!”此言一出朝堂上群臣大惊失色,大臣们纷纷跪地阻拦我御驾亲征。 王铎当先跪倒,“皇上!皇上身系天下怎可以身试险,请皇上三思!”这可不是开玩笑,左良玉大军二十万不是摆设,箭矢无眼万一皇上有个闪失岂不糟糕。一听到御驾亲征这四个字王铎不由想到明英宗时那次御驾亲征,土木堡之战是大明锥心之痛,王铎觉得无论如何弘光帝不能御驾亲征。 土木堡之变是明朝历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对外作战失误,御驾亲征的明英宗朱祁镇被蒙古俘虏,大明由此由强盛转向衰落。明英宗之后的明朝皇帝从此深居皇宫大内再也没有谁出过京城更别提御驾亲征了。 我看着连王铎在内的大臣们都面色如土阻拦我御驾亲征心下不禁有些不快,谁也没有我更了解历史的最终走向。如果我变成明太祖朱元璋那我还范得着冒险御驾亲征嘛!我现在是末代皇帝朱由崧,我身边没有徐达常遇春没有刘伯温李善长,我不能把唯一的一点家底交给别人指挥,那等于太阿倒持,这些内在外在的因素促使我只能御驾亲征。 “诸位爱卿平身吧!朕心意已决御驾亲征之心不会更改,王铎、于显之、高魁聪御书房等候,退朝。” 弘光皇帝走后众人把王铎围住,众人知道王铎在皇上面前说话有分量所以都希望王铎能劝皇上打消御驾亲征的念头。王铎双手一抱,“诸位大人放心,王铎这就去御书房,于大人,高大人,请!” 白静再次醒来的时候心情已经平静许多,她知道她是借了别人的身体再次拥有了生命,没想到借尸还魂的事情会发生在她身上时间跨度还是几百年之久。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陌生的脸孔呆呆出神,镜子中的女人三十左右岁很是成熟有风韵,细长的弯眉大大的双眸,小巧的鼻子樱红的嘴唇,很有一种古典美人的特质。 白静非常谨慎的从宫女口中不着痕迹的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综合她对历史的了解她知道现在的时间是明朝末年,地点是南京的皇宫,而她的身份是当今皇上母后最喜欢的侍女,当今皇上是历史上臭名昭著荒淫无道的蛤蟆天子朱由崧,这些信息几乎让她再次昏倒。 下身的一阵疼痛让白静回过神来,曾经有过不幸遭遇的白静知道这个新的身体死前遭到过性侵犯,而实施性侵犯的人除了皇帝朱由崧不会有第二个人,皇宫里除了他根本没有正常男人啊!他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真是一个该死的混蛋!不适的感觉让性格温柔的白静把朱由崧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素卿姐姐怎么起来了!”宫女过来把白静搀扶到床榻上,“素卿姐伤的这么重一定要好好休息才是。” 白静点点头,她不知道该和眼前这个叫锦湘的少女说什么,她怕说错话会让锦湘察觉她骨子里不是真正的素卿。锦湘就是白静醒来看见的那个宫女。 锦湘替白静盖好被子,“素卿姐,两位贵妃娘娘刚才还来过,见你没醒就走了。”锦湘说着把御膳房送来的粥饭端过来。 “我不想吃,没有胃口。”白静现在哪里能吃得下饭,她的心还没有完全融入到这个新的身份中去,还在为今后迷惘,她虽然重新获得了一次活着的机会,可她真的不喜欢这个地方,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陌生的让她害怕。 锦湘多少也能了解素卿此时的心情,微微一叹把粥饭放回,“素卿姐你不要害怕了,皇上他……皇上昨晚是喝醉了才会那样,平时皇上每日晨昏为太后请安都不曾有过无礼的举动。” 白静的猜测得到印证不禁在心中暗骂朱由崧禽兽不如,看着手臂和脖子上的深深的吻痕很是凄苦,“是他弄的?除了他还有谁,真是混蛋!”身体一动牵扯到痛处的白静忍不住骂了弘光皇帝一句。 锦湘吃惊的看着素卿,天哪!素卿姐姐在骂皇上吗?锦湘下意识的起身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素卿姐不要这样,被人听到就惨了!” 王铎三人在来御书房的路上已经统一了认识,觉得无论如何也要打消皇上御驾亲征的念头,三人进来后一齐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于爱卿,粮草一事一定要从速尽快筹集,高爱卿,各地总兵可有可用之人?” 王铎咳嗽一声,“皇上,微臣……!” 我打断王铎的话,“王爱卿,朕知道尔等不想让朕身处险境,朕也明白诸位爱卿是为朕的安危担忧,可诸位爱卿想过没有朕要为这天下着想啊!王爱卿敢保证说黄得功前去迎战左良玉就一定能取胜吗?万一黄得功战败朕好不容易开拓的局面就会付之东流,所以这一战朕一定要赢,这只是朕御驾亲征的理由之一,还有就是朕不能把手中的兵权交给黄得功,更不能把兵权交给高魁聪,这事关战事胜负,你们明白吗?” 王铎闻听弘光帝之言才明白皇上为什么非要御驾亲征,皇上是不放心把兵马交给黄得功指挥啊!黄得功虽说天生忠义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那个人品性也骄傲自大的很,如果皇上委任高魁聪统率全军势必会让黄得功心生嫌隙导致将帅不和,眼前火烧眉毛的时候要是出现将帅不和绝对不是好现象,一旦上了战场出现指挥不灵的局面那这个仗也不用打了。 于显之和高魁聪把皇上的话一琢磨也吧哒出滋味来,皇上除了担心将帅不和外还不想下放兵权,说的也是,皇上因为四镇拥立才得坐龙廷自然会特别在乎兵权,这从皇上一直亲自掌控新军招募训练事宜就可见一斑。 高魁聪觉得皇上的担心很对,他在和王铎等人商议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皇上会不会派他出征,一旦派他出征会不会任命他为三军统帅,他统帅全军后黄得功会不会服从调度,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知道皇上不可能委任不是亲信的黄得功统带三军,这样一来难免黄得功不尽全力作战。原来这些忧虑皇上都考虑到了! 我见三人似有所悟,“高爱卿,朕想知道各地总兵可有堪得大用的将才?”我先前这么说是没话找话,是不想让王铎等人多说劝阻之言,既然提了话头那就问问吧说不定能有收获。 “皇上,微臣听说总兵刘肇基是个将才,余者微臣并不了解其才干高低。”高魁聪坐镇兵部衙门也没几天所以各地将领的才干不是很了解,但刘肇基的情况他熟,刘肇基不但对朝廷忠心耿耿还很会打仗,弘光帝一问他自然脱口而出。 “刘肇基!就这么一个吗?” 王铎微微一叹,“皇上,刘肇基确实颇有才干但所部兵力只有几百人,余者皆碌碌之辈,像张天禄,方国安等人都是望风而逃之将万万不可令其随军出征,他们只会坏了大事。”王铎虽不过问军事但他心中也有一本帐,放眼江南能称得上将才又对朝廷忠心的带兵将领几乎找不出来。 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也没指望靠那些人出菜,“能被王爱卿称赞看来刘肇基确实有过人之处,高爱卿命他带所部人马来南京吧!朕把心中的打算跟三位爱卿商议一下。”我顿了顿接着道:“朕算过了,南京的兵力加上张开在扬州的水军差不多有六万人,黄得功那里还有四万,朕打算统兵十万迎击左良玉,另外不能听任刘良佐盘踞六安,朕打算命郑森统瓜州金山之兵北上剿灭刘良佐,三位爱卿以为如何?” 王铎眉头微皱,“皇上,郑大人年少又没打过仗,臣以为让郑大人北上实为不妥,微臣认为高大人堪当此任!”王铎闻听皇上要让郑森挂帅北上心中就觉得玄乎,反正皇上已经决定御驾亲征那么高魁聪自然就能腾出身来,高魁聪怎么也要比郑森会打仗吧! 高魁聪闻听王铎之言单膝跪地,“皇上,末将愿北上剿灭刘良佐,请皇上恩准。”高魁聪虽然不是一个贪恋权力之人但是能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他也不想错过。六安周围已经部署有朝廷的两万人,只要再给他两万人马他相信即使不能剿灭刘良佐也会使刘良佐不敢出六安一步。 王铎的话给我提了个醒,我之所以要任命郑森为北上统帅光是考虑到他对明室的忠心而忘记了他没经历过战场上的厮杀,没有经过实战纸上谈兵难保郑森不失利,这是我考虑不周啊!见高魁聪自请出征六安我也认为他比郑森合适,“准!高爱卿,能拖住刘良佐就好,等朕挥师北上与尔同灭刘良佐……。” 和王铎三人商议过后我更加坚定了御驾亲征的决心,王铎等人也觉得我的计划没有太大的破绽,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在战场上见分晓。 商议过重点后我把太后邹氏去世的消息告诉王铎,怎么操办邹氏的丧事还得由他来主持。王铎三人闻听太后去世的消息大是疑惑,太后的身体一直很好啊!怎么进宫没几天就死了呢!王铎发现皇上说这件事的时候脸色异常难看,猜想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既然人都死了那就就此打住吧!再说邹氏的作用已经发挥完毕,也没什么用处了。 王铎三人告退去忙各自的事情,我则皱着眉头盘算离开南京后由谁来名义上掌控南京的军政事务,按照惯例皇帝御驾亲征京城内要有人监国,最有资格留守南京的是太后,不过太后邹氏被我这个混蛋奸污后自尽身亡。由太后我想到和我同样来自后世的白静,我不能让白静知道我的底细,对她唯一能做的是让她衣食无忧的生活在皇宫里,我想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也不错;其次是明朝宗室仅剩的直系藩王,袭封桂王的朱由榔,可是在我想御驾亲征的时候就想过要把朱由榔带在身边,以免他出逃或被人挟持出现一国二君难以收拾的局面,可除了这两个人我还能让谁留守南京呢? 正在想着心事的我突然被蒙住双眼,不用看就知道整个皇宫敢这么做的只有韩双,猛地我的心翻了一下,我平日私下里和韩氏姐妹随便的很,也有心在她们身上栽培后世生活习惯的烙印,可现在大是不同,白静也来到了这个时代,韩氏姐妹如果和白静过多接触难免会让白静起疑心,“双儿,从今天开始你和丹丹就不准去太后寝宫,也不要再踏入太后生前居住的那个院子一步,知道吗!” 韩双一愣,“为什么?那里闹鬼吗?”太后虽然死了可韩双对太后的印象不错,她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说这些话。 “不要问了,朕的话听清楚,如果你和丹丹再进太后寝宫,朕会很生气,也小心你们的屁股,明白吗?” 韩双见皇上的神情非常严肃就知道皇上不是在开玩笑,小嘴一噘,“知道啦!”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七章 双姝坐镇金陵城 王铎会同礼部尚书候方域把邹氏的葬礼操办的非常隆重而我也诚心诚意跪在她的陵前忏悔。邹氏的事情让我非常后悔,真恨不得有人能给我几巴掌让我清醒清醒。 葬礼过后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大战中,北路军方面我任命高魁聪为统帅并拨出一万原京营人马让他携郑森的郑家军和赵霆会师后共同进击刘良佐,这样一来重中之重的西路军方面总兵力下降为八万多人,这八万人中有四万人可以说是我的嫡系部队,分别是我并吞的刘泽清的人马,招募的新军和张开训练有些时日的水军,我能指望的也只有他们,那个外号黄闯子的黄得功关键时刻能出多少力我心里根本就没底。 邹氏去世的第三天,长江上游督抚竟然送来一份让人高兴的消息,统兵东下进犯南京的左良玉竟然病死在东来的船上,现左部大军停于九江不前,这则消息让满朝文武长出了一口气,谁都没料到这个关键时刻左良玉会一命呜呼。 以候方域为首的东林旧人认为应该在此时对左部给予安慰,建议派一重臣前去九江安抚。候方域等人和左良玉的几个谋士如柳敬亭等人素有来往,方以智更是自告奋勇要前去九江招抚左部。 可惜没等弘光皇帝作出新的决断,又传来的消息是左良玉的部将拥戴左良玉之子左梦庚为首率兵继续东下,现已攻克彭泽、东流,兵锋直指建德府,形势极为紧张。 听到左良玉病死的消息时我也高兴过一会,可这没让我打消御驾亲征的念头,除了要解决这次危机以外我真的想检验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我连左良玉都对付不了又怎么面对比左良玉厉害数倍的满清八旗和李自成呢! “诸位爱卿,朕离京之后由两位贵妃监国,军政事务分别由张开和王铎两位爱卿辅佐贵妃处理……!”我想了很久只有把韩氏姐妹推到前台,反正她们只是挂个头衔而已具体的事务还得让张开和王铎负责,除了她们俩我再也找不到更适合的人选。那些想要劝阻我御驾亲征的臣子们被我用强顶了回去加上王铎等人默不作声,御驾亲征的事情在朝堂就敲定下来。 众朝臣虽然觉得让两位贵妃娘娘监国有些不合规矩,可他们谁都不会傻到提议让朱由榔监国,那绝对是和自己吃饭的家伙过不去,再说众人都明白两位贵妃就是个摆设拿主意的还是张开和王铎。有些人见弘光帝如此信任重用张开心下不免担忧,害怕又一个九千岁魏忠贤会横空出世,但这些想法众人也只能在心中想想罢了,毕竟张开眼时还没作出一件让督察院的御使们横眉立目的事情来。 退朝后,我盘算张开明天就能率水军到达南京,也就是说我后天就要离开南京离开皇宫了,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我这次又是率兵出征一路上的困难可想而知。此时想来我来到这个时代还没离开过南京一左一右,遇到的困难虽然很大但却没有任何身体上的劳顿,出征就不一样啦!希望我能不能扛得住,毕竟朱由崧的身体不是很强壮而我精神上受过的最大磨练不过是学校的军训。 “皇上?”王保见弘光帝朝后宫走来就是一愣,这可真是稀罕事,以往皇上除了早晚给太后问安就不曾踏入后宫,现在太后已经不在了皇上反而大白天来到后宫,这不能不让王保纳闷,“皇上……!” 我被王保一叫愣愣的看着他,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刚才想着心事没想到竟然走到这里来了,也好,和韩氏姐妹交代一下注意事项吧! 韩氏姐妹见我到来很是高兴,韩双更是拉扯着我来到桌子旁,“皇上,你看我写的字好看吗?是不是比姐姐写的漂亮?” 原来她们俩正在练字,我看着韩双写的字觉得还行,“嗯!不错,双儿是比丹丹写的要工整些,不过写的却有一个错字就算写的再好也无从赞扬啊!”韩双写繁体的花字少写了一个点,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韩双仔细一看,可不是嘛!花字是草字头下面一个白字和繁体为字,那个为字下面竟然少写了一点,韩双不由脸红,本想让皇上称赞几句没想到倒出丑了。 我一刮韩双的鼻子,“双儿不必脸红,朕想你今后绝对不会写错这个字了。双儿,丹丹,朕要离开皇宫一段时间,朕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俩要好好温习学过的东西更要注意身体。” 韩氏姐妹闻听此言花容失色,韩双一把抓住皇上的手,“皇上,你到哪里去?带我们一起去吧!我和姐姐也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朕要去打仗怎么能带你们去呢!你们俩就给朕好好待在皇宫里,另外朕再重申一遍,不准踏足太后居住过的那个院子,记住了?” 韩丹点头称是,“皇上放心,我和双儿保证不会去的,皇上……皇上千万保重,我和双儿等皇上回来。”韩丹比韩双的情感要细腻一些,此时心头已经笼罩了些许离愁。 和韩氏姐妹在其寝宫吃过午饭出来的时候我发现王保欲言又止,“有什么事吗?” 王保正想让皇上这么问,他顿了顿,“皇上,奴才昨夜听见太后寝宫院子里传出哭声,奴才以为皇上亲自过去看一眼比较好。”昨晚王保例行在后宫巡走,行至太后寝宫外面时听见里面隐约传出哭泣声,王保久居宫中深知有些事不能看不能问,可皇宫刚刚出了太后自尽之事让他害怕再出什么事情,昨晚他就为此事睡的不踏实。天见可怜皇上今天居然驾临后宫,王保觉得让皇上知道这件事比较好,要是真出了什么逆事也算不到他头上啊! “太后寝宫?。”听王保说出太后寝宫来让我一愣,不问可知哭的肯定是白静,我该不该过去呢?“传朕的旨意,太后寝宫居住之人不得擅自离开寝宫一步,所有用度吃食皆由尚宫局拨专人负责。”想想还是别过去了,等我能活着回来再去看看她不迟。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八章 顶盔贯甲出朝堂 “皇上,船过来了!”王铎看着由远及近仿佛苍龙的船队心中很是兴奋,这一百条海船不但高大坚固而且每船所容纳的二百人皆是熟知水性走惯风浪的壮汉,战斗力非皇上新招募之兵所能相比。王铎之所以不再劝阻弘光帝御驾亲征不光因为弘光帝心中的担忧更因为有这两万水师,他想就算西征失败有水师护卫弘光帝也能全身而退,也还有希望。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看着江上的船只陆续靠岸,这就是张开给我带来的惊喜吗?还真是名副其实的惊喜,亲眼看到的效果远比心中想象来的要震撼,称呼其为舰队一点都不夸张,这一百艘船都是一般高大,可能是因为要在海上航行所以船的状况异常良好,改成战船后船身都经过特别加固,外面不但打了铆钉和铁皮,我甚至看见几艘船上载有火炮。 张开看见岸边天子仪仗就是一愣,他没想到皇上会亲自来迎接他,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走下船来迈着加速的步伐来到弘光帝驾前,“老奴……!” 我踏前一步把张开搀扶住,“总管不必多礼,这一路很辛苦吧!”看着张开略显疲惫的面容我心中甚是酸涩,一方面是看着他就联想到我的父亲,另一方面他是我最值得信赖的人,这些都让我打心里关心着他,爱惜着他。 张开眼中有些湿润,任谁都看得出皇上言行真切并不是虚假客套收买人心之举,能让皇上这么挂心张开觉得所有的辛苦劳累都值得,“皇上勿以老奴为念,此次御驾亲征一定要保重龙体才是。” 和张开一番交谈后他为我引荐了两个人,分别是协助他管理训练水军的沈廷扬和奉旨进京的总兵刘肇基。这两个人都四十多岁,刘肇基健壮高大面目有些凶相;沈廷扬与之相比就显得比较瘦小但还算精悍,似文官更多于像武将。 沈廷扬和刘肇基对于弘光帝在码头迎接他们也感到意外,那种被重视的感觉让他们俩心血澎湃。 “臣沈廷扬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末将刘肇基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位爱卿平身,朕对两位爱卿之才干早有耳闻,此次御驾亲征还要两位卿家鞍前马后倾尽全力,希望两位卿家不要辜负朕望。”我见刘沈二人再次跪倒同声说出豪言壮语也不免情绪激动,这恐怕就是人造声势的作用吧! 命沈廷扬刘肇基留守码头后我和张开王铎等人回宫商议离京后南京的军政事务。张开在接到旨意命他回京时就猜到皇上让他回南京肯定要委以重任,现在听了皇上之言他还是有些意外,皇上竟让他全权负责南京军事防务职责,这个担子着实不轻啊! “朕担心一旦西征失利恐怕江南会不稳,最让朕放心不下的是福建的郑芝龙,高弘图联络的四镇已有两镇起兵造反,黄得功还算忠义听从朝廷调遣,剩下的郑芝龙不得不防,一旦朕西征开局不利郑芝龙恐怕会从海上直插长江口威逼南京。”在我的记忆中郑芝龙绝对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他只会为自己的利益考虑,我若胜了他便不会有所异动一旦看出我回天无力第一个痛打“落水狗”的人肯定是他。 王铎和张开认为弘光帝的担忧不无道理,郑芝龙是江浙以南颇有实力的地方镇将,又是海盗出身,海盗最拿手的就是趁火打劫,谁知道他和左良玉等人之间有没有共同进兵的协议呀!即使没有此类协议只要郑芝龙看出南明大势已去肯定会大肆扩张其势力范围,进兵南京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张开眉头紧皱,皇上御驾亲征后南京基本上就成了一座空城,守城之军也就剩下没有战斗力的京营旧部和被皇上称为预备役的那些人马,一旦遇到紧急状况应付起来非常吃力,这也是张开感到压力重大的原因,“皇上,老奴有个不情之请,可否拨出水师的十条船停驻南京!”有了十艘战船两千水军可以大大缓解南京的防务压力。 那一眼望不到头的水师让我对西征的前景乐观许多,觉得少了十艘船和两千人也无大碍,“可以,此外新兵招募的事情一直没有停下来只是合格的人越来越少,一个月也能招募一千多人,这些人可以随招随即充实到南京的防务中。” 我和张开王铎把所能想到的事情都研讨一遍,直至日头偏西王铎才离宫而去。剩下我和张开后我实在忍不住就把自己干的荒唐事和盘托出,还得怪张开那张脸和老爸太像了,跟他说了之后我觉得身上轻快不少。 张开闻听邹氏之事不免叹气,他还以为皇上一夜之间转了性,原来在这等着他呢!皇上对邹氏有调戏之行张开早就有所察觉,在福王府那会张开就知道皇上把邹氏吓的不轻,没想到邹氏还是难逃此劫。张开见皇上满脸悔意晓得皇上心里也不好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这篇就揭过去吧!相对皇上以前的作为,皇上现在的言行已经好很多了,“皇上酒醉之下犯过错情有可原,皇上不必自责。酒是穿肠毒药,皇上为保龙体安康还是少饮才好。” “总管说的是,朕记下了。”就是张开不说,我今后也不会再喝酒了,酒能误事真是一点不假,前次酒醉被李继周下春药蹂躏了韩氏姐妹这次又使太后邹氏一命呜呼,我对酒这玩意儿已经深具戒心。 张开见皇上如此很欣慰,他在怀里逃出一个缎子包袱打开后里面有一本发黄的书本,“皇上,这是老奴强身健体的一些心得和养精益气的诀要,皇上时常练习对身体会有好处。”张开说着把书本放到皇上身前。 我拿过翻看几页,这本书虽然不是什么武功秘笈但里面有很多养生之道和练气法门,这让我想到张开那次在我背后发功的场景,“总管,练多久才能有效果,才能像你上次在朕背后那样啊?这能练成气功吗?” “老奴几十年来勤练不辍才有所小成,大凡养生之道都注重精气神的锻炼,气功不过是精气神强健的一种体现而已,其实世间并不存在什么万人敌的绝世武功和长生不老的仙术,自身的修养和锻炼才是强身健体的根本。”张开此时献书有着他的用意,现在的弘光帝在他眼中虽然有胆识明大理,可他知道弘光帝的骨子里很糟糕,这次邹氏的事情就是有力佐证,他不想让皇上堕入追求不现实的长生不老之中,秦皇汉武何等雄才大略一样逃不出长生不老的陷阱,眼前他看着长大品行极其不端的弘光帝更是不济。更主要的是弘光帝有前科,前段时间刚登基那会整天和太医院的郑三山在一起研究炼丹之术鼓捣春药房中术。恰好弘光帝今天问起这个话,所以张开才采取迂回策略让弘光帝明白这些道理。不过张开可谓多此一举,跟一个现代人讲长生不老不现实有点像跟大学生讲三加二等于五差不多。 张开害怕皇上经他这么一说连他送的那本养精益气的书也不看,遂话锋一转,“万人敌的绝技虽然不存在但百人敌的强身术倒不是子虚乌有,古人如吕布,李靖,宋太祖赵匡胤,今朝开国元勋如常遇春,沐英等皆强身有术,等闲三五十人近不得身,皇上如能勤加锻炼达到这个程度想来不是太难。”张开这样说倒不是信口开河,朱由崧身高将近一米八,体格健壮膀大腰圆,这样的体质如果能经常锻炼十几个人倒不必放在眼里,可惜以前朱由崧的力气全部都浪费在女人肚皮上了。 张开之言令我顿时来了精神头,虽然印证了古代根本没有武侠小说上面描述的那些神仙般的武功,可正如张开所说百人敌的真功夫肯定存在,古代那些带兵打仗的名将想必就不是普通人所能对付,要是能有吕布常遇春那两下子还不美死我呀!我的手不由抓紧了书本,“真的吗?朕真的可以做到吗?” 张开微笑,“只要皇上勤奋练习老奴担保皇上有那么一天。”张开心说这可不是有意欺瞒君上而是善意的谎言。 兴奋可以使人抵抗睡意的侵袭,直到很晚了我的手里还捧着张开送的书本一会想着能像古代名将那样驰骋天下是何等热血豪情,一会想着明天的出征,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睁开眼睛时发现窗户纸发白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我让田荣找来好的武将装束给我穿戴上,昨晚我做梦顶盔贯甲手拿关二爷的青龙俨月刀大杀四方快活极了,现在迫不及待的想体验一下罩袍束带顶盔贯甲是什么感觉。 穿着整齐来到镜子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全副武装的我看起来比平时威严许多耐看许多。怪不得后世的时候有那么多美女喜欢军官,原来一身军装会使人的气质提高很多啊! 当我一身戎装出现在朝堂上时大臣们最少呆愣了五秒钟,他们恐怕是没看见过我这样的装扮才会这样如此吧!看着他们的反应我很满意,正式的颁布监国诏书给韩氏姐妹,姐妹俩至此才知道这样的重担会落在她们肩上,虽然也明白挂的是空衔但二人也紧张的不得了,看着双儿绷着脸的样子我都险些笑出来。 我谢绝诸位大臣要前去码头送行的好意骑着马携近卫出宫门直奔码头,水陆四万人马在此早已集结多时,当一干众将看着全副武装的我时表情和大臣们一般不二,“高狄!”我身边的将领如高魁聪,郑森,赵霆,武大有等等都不在,身边能供我驱使而且值得信任的只有高狄和嵇宪,嵇宪要负责我的安全护卫工作,统兵重任只能交给高狄。至于李怀方我把他留在了南京,那些预备役都是李怀方的老部下由其带领比较好。 高狄来到弘光帝马前单膝跪倒,“末将在。”高狄言语平静心下却热血沸腾,他猜皇上可能是要命他统辖陆军,从来没担负过如此重任的他难免有些兴奋和紧张。 “朕命你带领陆路两万人马沿长江南岸向西行进,刘肇基何在?”我突然想起在郑森一事上所犯的错误,高狄虽然跟随其父高魁聪打过几次仗可他毕竟太年轻了,比郑森还要年轻几岁,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考虑事情难免不周详,身边要是没个稳重之人如何能让我放心呢! 刘肇基闻听弘光帝之言同样来到弘光帝马前单膝跪倒,“末将在。”刘肇基见弘光帝任命高狄这个乳臭未干十六七岁的孩子统帅陆军很是不服,他觉得皇上这样的任命对全军来说不是好事。 “刘肇基,朕封你为监军,一路之上选址安营扎寨后勤粮草辎重皆由你负责,高狄所为如有不得当之处一定要及时指正,高狄你遇事要多和刘监军等众部将商议不可独断,明白吗?”有刘肇基这样历经多次实战的将领担任监军职责相信高狄一路之上不会出纰漏。 刘肇基这才觉得对劲些,皇上虽然宠信高狄但也担心高狄年少识浅所以才让他从旁提点。安营扎寨后勤补给最是考究一个将领统筹全局的才干,看来皇上这是在培养高狄呀! 高狄自然明白皇上爱护他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皇上放心,末将每事定会与刘监军等诸将官商议,断不敢独断专行。” “独断专行固然不对,但优柔寡断更会贻误战机,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你只要集思广益多听取不同的意见再做决定就好,朕相信你还不会坏朕的大事。”我见高狄信誓旦旦的让我放心,再多说反而不好,“率军开拔吧!” 高狄率军开拔后我在沈廷扬的带领下登上战船,我之所以要从水路西进一是想快些和在当涂县等候的黄得功会师,二是想和沈廷扬联络一下感情了解一下整个水军全况,对这支舰队我可是重视的很。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九章 征帆一片绕当涂 “沈爱卿,朕想知道整个水师的情况,说说吧!”和沈廷扬登舟而上后面前跪倒一片人口呼万岁,让众将士平身后我和沈廷扬来到舱内。很显然这艘船是所谓的旗舰,内里的装潢和摆设极为讲究。 沈廷扬口中称是,“臣此次奉旨统带水师西来共有战船一百三十艘,除去张大人那十艘福船外还有三桅炮船十二艘,蜈蚣船和福船各四十艘,剩下的就是车轮舸和一些小型战船,现水师全军共有士卒一万八千二百人。”这是沈廷扬在极短的时间内用海船装备起来的水军,他的经验和张开在财力上的无限支持使这支水军堪称实力雄厚。 我看看舱内问沈廷扬,“朕登此舟就是三桅炮船吧?看起来很不错。” 沈廷扬点头称是,“三桅炮船是我水师最大型的战船,树立三杆桅杆,主桅高四丈,船长二十丈,分上下五层船舱,船行速度非常快且不惧风浪,整船可容纳三百人,有红夷大炮八门,千斤佛朗机四十门,三桅炮船宛如水上的一座城池,是水师的主力战船。” 红夷大炮这个词我很熟悉对其威力也了解,问过何谓佛朗机后我对这艘战船的武器装备和火力感到兴奋,我敢断言就是现在横行海上的英法荷等殖民强国的海军主力战舰也不过如此,强也强不到哪去。可惜只有十二艘这样的战船,要是有个三百二百艘那该多好啊!“福船和蜈蚣船那些船的构造和武器装备怎么样?” “福船树两桅,舱分三层,首昂尾翘,旁有护板,舰首配红夷炮一门,千斤佛朗机六门,士兵掩护在护板后向敌船射箭发弹,掷火球、火砖、火桶,并可顺水顺风撞沉敌船;蜈蚣船的大小和福船差不多,底尖而阔,航行迅速,逆风亦可航行不惧风浪,上有千斤佛郎机舰炮并有火球、火箭;车轮舸是以轮击水的战船,长有四丈宽过一丈,内安四轮吃水约一尺,船速远远快于划桨,上有板钉窝棚,作战时掀开船板,向敌船抛掷火球发射火箭投掷标枪用以毁杀敌船。”沈廷扬显然对这支水军下了极大的功夫,不论是对战船的构造还是常用战法都耳熟能详。 我听过沈廷扬的介绍后对水军的战斗力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完全是一支装备精良的机械化舰队,光是红夷炮就有一百多门,实在太让我意外了,“沈爱卿,朕怎么听说各地火炮短缺,为何水军能拥有如此多的红夷炮?”每门红夷炮的价值不菲,我自问现在都没有能力购买如此之多的火炮,所以对水军火炮的来源感到好奇。 沈廷扬微微一叹,“皇上有所不知,水军现在所装红夷炮并不是向夷人购买而是我大明仿制的红夷炮,微臣早年曾跟随孙元化大人守登莱,孙大人对火炮的研究堪称我大明第一,他在山东主持铸造的仿红夷炮多达几千门,可惜都因当年的叛乱被毁掉了,微臣己经周折才搜罗到这些当年被叛军藏匿于山洞中的红夷炮。不敢欺瞒皇上,这些红夷炮不论是射程还是威力都远不能和夷人所制红夷炮相比。” 原来这些红夷炮都是仿制品,应该和后世的贴牌产品差不多质量差也在意料之中。对历史不甚了了的我对沈廷扬口中的孙元化和叛乱一事很感兴趣,更想知道沈廷扬的个人履历,“没想到沈爱卿还在孙元化大人手下做过事,朕很想知道当年的一些事情沈爱卿可否为朕一叙。”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孙元化是何许人也更不知道叛乱是咋回事,既然沈廷扬对其倍加推崇那肯定是有过人之处,我听听又何妨。 沈廷扬脸色忽暗,很明显那是他不愿回忆的一段岁月,“臣与孙元化大人是同乡,崇祯二年孙大人被封为登莱巡抚后臣就从家乡投奔孙大人,承蒙孙大人照顾在其治下谋了个军差,孙大人当年在辽东时曾经几次仿造夷人的红夷炮都宣告失败,巡抚登莱时他不甘失败又实施了仿制红夷炮的计划,功夫不负有心人,孙大人历经千百次的实验终于铸造出了很多仿制的红夷炮,祸事也就因此而来。 袁崇焕杀毛文龙后,其制下的李九成,孔有德,耿仲明等人率部亡命而去,被当时的登前道孙大人收留,孙大人是用炮的行家,孔有德等人的投奔在他来说真不啻是天赐机缘,因为李、孔等人在水师多年,水战与炮战密不可分,因此孙大人对这些有实战经验的人很是器重。 崇祯四年,陕西山西的流民声势正盛,满清又围陷了关外的大凌城。这个时候,孙大人派出增援大凌城的部队在山东境内以李九成,孔有德为首哗变为寇,依仗着训练有素的士兵和善用攻城大炮,纵横一年多时间……,李九成战死,孔耿诸人由海路往满洲降清,随后先帝下令将孙大人在北京斩首弃市。”沈廷扬说着双目不由发红。 我听罢沈廷扬的叙述险些从椅子上滑落下来,怪不得沈廷扬如此推崇孙元化,这个孙元化可真是一个人物啊!从沈廷扬口中我听到了许多熟悉的人名:孔有德,耿仲明,吴三桂、尚可喜,原来这些在历史上留有一席之地的人物都曾在孙元化的麾下谋职,这四个人也真厉害,有生之年居然背叛过两个朝代,厉害!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不由拍案而起,吓的沈廷扬打了一个冷颤。 沈廷扬突然想到袁崇焕和孙元化都是被崇祯皇帝误杀,二人死的都很冤枉,而他这个时候对孙元化流露出追念之情岂不是让皇上反感!沈廷扬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我终于想到为什么崇祯皇帝会成为亡国之君了,孔有德等人投降满清带去的正好是满清梦寐以求的火炮使用的专门人才,加上一支成建制的部队,甚至还加上当时中国最先进的铸炮技术。大凌河一战后不久满清军队便配备上了不输于明军的火炮。这就不难明白后来孔耿二人何以封王各领一藩,也不难明白为什么日后满洲八旗入主中原,逢坚城必克毫无阻滞了。在这场叛乱中,明王朝损失的不仅仅是一支以火炮见长的部队,它失掉的是整座江山。 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李自成张献忠会被满清八旗打的还手无力,为什么南明会一触即溃,为什么满清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一统中国全境甚至能开疆拓土,这一切的后果早在崇祯四年就埋下了前因啊! 按照沈廷扬的说辞,满清早在大凌河一战后就已经拥有不输于明王朝的火炮部队,到了孔耿等人降清后火炮水平和火炮战术甚至比明王朝还要先进许多,由此可以延伸其后满清进关为何能取得一系列的骄人战果。首先是李自成,李自成在山海关一片石虽然战败但其主力未损,几十万大军为何没能在其后的战斗中抵挡住满清八旗,原因就是满清有了这个时代最有效的攻城利器――火炮。这也就不难解释李自成为什么固守西安数月后突然被从西安赶了出来;至于南明更是吃了火炮的苦头,扬州城何等坚固为什么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被攻破,还是火炮的原因啊!扬州以下的江南连一支像样的火炮部队都找不出来,也就不难解释为何出现嘉定三屠,为何出现满清八旗马到即降的局面了。 沈廷扬见皇上脸色阴郁缓缓坐回椅子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这样,难道是因为他刚才流露出的对孙元化大人的同情之心吗? “沈爱卿,我大明火器如此犀利为何没能阻挡住满人进关?按理说满清八旗不过是弓马娴熟断然不是火器的对手,可为何吴三桂在没有火器的情况下反而将满清阻挡于山海关外?”按照刚才沈廷扬所说明朝的陆军海军都非常的机械化,每营每船都是火器众多大炮若干,可为什么最后江山会是满清的呢? 看着沈廷扬一副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晓得其中的症结所在,火器中恐怕也只有火炮才是最重要的杀伤性武器,其他的佛朗机也好,霹雳炮也好,手铳鸟铳也好,这些火器根本就产生不了对敌人的重大杀伤,这些火器和真正的热兵器完全是两个概念,存在着质的差异,就拿鸟铳来说吧!打一枪恐怕要花些时间装火药,有这功夫敌人的重甲骑兵恐怕早就杀到眼前了,一百米内那些发射出去的铅弹子能不能穿透骑兵的重甲还未可知,而一百米已经是骑兵弓箭的有效杀伤范围。这个时代的火器不像后世抗战时期的三八大盖可以拉大栓连续射击,骑兵完全有时间穿插迂回冲破阵地用大刀长矛近距离的对抗火器,近身搏战之下火器的优势就完全丧失了,从这可以推断出只要真正意义上的热兵器不出现,骑兵完全可以纵横天下。 真正的热兵器我造得出来吗?答案是肯定的,完全造不出来!火器要想可以独力对抗骑兵的冲锋,关键还在于连发装置与膛线的出现。这二者提高了火枪的发射效率、射程与精度,它的出现与子弹的产生,枪械铸造工艺的提高密不可分。而所有这些进步,依靠的是其背后的数学、物理学、化学、军事学的深厚积累,就凭我高中的知识水平想要完成划时代的军事装备革新完全是痴人说梦。我现在比较确实可行的战术策略是在火炮上下功夫,虽然不能遏制住满清的火炮但也不能输给他,“沈爱卿,这红夷炮的铸造技术可有传承下来?” 沈廷扬面带难色道:“当年孙大人的铸炮技术是传承下来了,可随着耿仲明孔有德等人投降满清,铸炮技术也都随着他们流入关外,想要像当年那样大批铸造红夷炮非常困难。” 听了沈廷扬的话我知道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满清真是运气好啊!平白得去了那么多懂得炮战技巧和铸炮技术的人才,以现今的时代来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恐怕还得外加一句得人才者得天下啊! 有了这样的顿悟和对今后战争的构想,我让嵇宪马上准备笔墨提笔给宋应星写了一封信,心中告诉他务必要在南京附近建造一座兵工厂专门制造火炮,写到一半我又撕了重写,兵工厂要建在松江府的上海县,因为那里有我在后世非常熟悉的宝山钢铁集团公司,这也算是对后世的一种怀念吧!铸造火炮的技术可以让斯图亚特去欧洲高薪聘请专才,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务必要在短时间内开工建设,并且把技术尽快学到手,以便今后可以开发出拥有自主知识产权和技术的火炮。 人的思维完全是可以跳跃的,当我率水军过马鞍山远眺采石矶时猛地想起这里有着丰富的金属矿产资源,一问才知道当地已经开始挖掘铁矿铸造器具。我想旁边的一些小矿用于民生已经足够就马上下令将马鞍山收归国有不准私挖烂采,并让宋应星派专人过来这里开采矿石运往上海。 “侯爷,皇上圣驾已经进入当涂县境,学生以为侯爷应该出城前去迎接……!”身为黄得功幕僚的陈汉章出言提醒黄得功。 黄得功撇撇嘴,“本侯一路鞍马劳顿甚是疲惫,哪还有精神迎接皇上!皇上也不过是我辈所立怕他作甚,传本侯命令三军戒备。”黄得功自持拥兵数万身有定策之功,因此丝毫不把弘光帝放在眼里。黄得功忠义之名流传甚广,但是他除了忠义之外更多则是飞扬跋扈,说他这个人浑身是刺一点都不夸张,天下就没有他怕的人。 陈汉章面带苦色,他听探马来报沿江西来的水军声势非常浩大,光是主力战船就有不下八十艘,侯爷这个时候摆出如此强硬姿态委实不妥,可他深知黄得功的为人只能干着急而已。 相比黄得功的漠然,当涂县令葛江丰忙活的脚打后脑勺,太平府归南京统辖,因此此地已经撤消知府一级的行政,当涂县令直接对南京中央政府负责,试问葛江丰焉敢不用心接待,他更希望能借此次接待圣驾给皇上一个好印象以便为将来加官进爵打下基础。 “知县大人,四城门外的舍粥棚已经搭好,小的今天早上让人开始舍粥了。”师爷白顺其刚办好这件“大事”前来葛江丰处邀功。 葛江丰闻听两眼一瞪,“皇上还没到你显什么勤,要知道本县存粮已经不多,哪里有多余的白米施舍给那些该死的乞丐,你……我说你什么好!” 白顺其心中老大不乐意,他这是在为谁办事啊!存粮不多碍着他什么事了,你自己把官仓中的存粮倒卖到灾区获取暴利怎么就忘啦!这个时候倒心疼起这点粮食了。 白顺其沉默的当口衙役前来禀报说弘光帝圣驾已到码头,葛江丰伸手点了点白顺其,“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小舅子,我扇你两巴掌。”说着快步离去迎接弘光帝去也。 我和桂王朱由榔从战船上下来,我不能没有名目就让朱由榔随军出征因此加封他为参军参与机要,只有参谋权而无兵权,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略微安心,“御弟,你看是会师黄得功马上南下呢还是等候高狄然后南下?” “臣弟以为兵贵神速,应该马上于靖南侯合兵西行以免左梦庚进兵太平府。”朱由榔对此次西征喜忧愁各占三分之一,喜则喜,皇上命他参与军机实在是让他意外,要知道成祖以来藩王不敢接触兵机,皇上能委任参军之职已破祖制;忧则忧,此次西征胜负难料,左梦庚的大军达二十万之众,可以说西征失败的可能性很大;愁则愁,很明显皇上并不信任他,否则就应该让他留守南京履行监国职责,加上外界盛传皇上有心屠戮皇室宗亲就更加使皇上猜忌他的心思,个中的危险非言语所能道来啊! “嗯!御弟所言甚是,那朕就不进城了,传朕旨意命黄得功即刻率军开拔……!”我话还没说完就见嵇宪一脸不快由远及近。与黄得功合兵后马上西进早在我计划之中,因此提前让嵇宪乘快船来当涂县知会黄得功让其做好开拔准备,看他的脸色似乎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嵇宪真没想到黄得功会那么蛮横,一句身体疲乏就将他打发了连一面都不见,要知道他可是来传达皇上口谕,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个靖南侯真是无礼至极。 听了嵇宪的汇报我不由心头火起,对黄得功的脾气秉性我早有耳闻,当日张开去庐州搬兵就没少吃他的白眼,我倒要看看他黄得功有几个脑袋几条腿,“嵇宪,点兵五千随朕进城,靖南侯既然身体疲乏那朕去见他好了。”任谁都听得出我语气不悦。 沈廷扬从嵇宪处得到消息对黄得功的无礼也非常气氛,他亲自点五千精兵全副武装下船保护弘光帝进城,这五千精兵人人手拿短铳背挎火药包腰携弯刀,且不说实战能力如何,这架势就非常有看头。 我看着身后充做步兵的水军一个个精神十足走起路来都带着风心中甚是兴奋,待来到当涂县城前一里时见此地聚集了千百个衣衫褴褛的老百姓就是一愣,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啊? 葛江丰看着由远及近的大队人马先是一愣随即嗓子有些发干,看见弘光帝的仪仗后一路小跑来到弘光帝驾前,“当涂县令葛江丰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葛江丰生怕弘光帝听不真切几乎把嗓子都喊破了。 原来是当涂县令,“平身,朕问你,为何城门外聚集如此多的百姓,他们都是什么人?” 葛江丰把早就想好的套词背诵出来,“回皇上,这些都是江北躲避水患南来的灾民,微臣见他们食不果腹因此下令开官仓设粥场赈济他们,微臣没有请示皇上就擅做主张,请皇上责罚。” 我闻听葛江丰之言大为欣慰,“葛爱卿一心为民何罪之有,非但没罪朕还要大大的褒奖于你,这天下要是能多有一些像葛爱卿这样的好官,关心百姓疾苦的能吏,社稷无忧矣!这份功劳朕记下了。” 葛江丰闻听弘光帝褒奖之言心里美的都开花了,这三千两银子没白花,能给皇上留下这么好的印象看来升迁有望啊! 我又勉励葛江丰几句后率兵直奔当涂城,来到城门前见黄得功部戒备森严仿佛开战架势更是火大,黄得功这明显是要给我来个下马威啊! 当黄得功的得力部将黄世仁看着一支装备精良的部队气势如山压迫过来时,当他看见弘光帝的仪仗时,黄世仁的脑门冒出一层细汗。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黄世仁觉得他的部队装备就够好了,这会见到眼前部队的装备才知道跟人家一比他那些引以为豪的装备完全是垃圾,连人家一半都比不上。 离黄世仁还有三丈远时我勒马停下,“眼前何人?见朕为何不跪?” 黄世仁还在找呢!找什么?找弘光皇帝呗!他左看右看没看见弘光帝的圣驾正纳闷的时候冷不丁被弘光帝一喊吓了一跳,待他看见眼前近在咫尺顶盔贯甲的大将竟然是皇上时不由自主的翻身下马跪倒,“末将黄世仁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黄世仁这一惊惶之举起了模范带头作用,停驻城门外的近万将士起刷刷跪倒山呼万岁。 黄世仁?我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半天才想起是歌剧白毛女中的人物,“众将士平身,黄将军,靖南侯何在?”我的语气非常不善。 黄世仁这会才知道什么叫天颜,什么叫龙颜大怒,他听得出弘光帝对黄得功不满,而且是非常不满,眼珠乱转几圈后沉声道:“启禀皇上,靖南侯因鞍马劳顿染上风寒之症此时正卧床不起。”黄世仁心说这个时候也只能找这样的借口才能解释侯爷为何不出来接驾了。 “原来靖南侯身染风寒,不知病的可重,朕此次西征携有御医,要让御医为靖南侯精心诊治才好。”说着我命身边的近卫去船上召唤随军的两名御医,随后又命黄世仁头前带路前去“探望”黄得功。 黄世仁看着近在咫尺的弘光帝心中叫苦,万一皇上看见侯爷没事坐着喝茶,那他这颗脑袋就玄乎啦!在进黄得功住所前他逮着一个机会猛对心腹使眼色,那心腹也聪明的紧,趁人不备脱离队伍翻墙去见黄得功。 如黄世仁所料,黄得功正悠哉悠哉的品茶呢!他不去见弘光帝确实是在向弘光帝示威,他要让弘光帝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角,弘光帝虽然是他使用武力协助才得以登基的,但他效忠的是大明皇朝而不是他蛤蟆天子朱由崧,他当时之所以支持朱由崧登基是因为有利可图,能够加官进爵扩充实力,能够向朝廷要军饷粮草和治下的赋税,没有这些利益他才不会拥戴名声顶风臭十里的朱由崧呢! “侯……侯爷……皇上来了……!”陈汉章出了房门正好和前来报信的士卒相遇,闻听士卒之言他也慌了,不管怎么说是皇上亲临呀!要是看见侯爷没事那就不好办了。 黄得功听罢陈汉章之言也有些不知所措,就算他再不把弘光帝放在眼里表面上的君臣关系无法变更,他不可能明目张胆的骑到弘光帝头上。 陈汉章听见外面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一把把黄得功拉到床上用被子盖好并用茶水在黄得功的脸上掸了掸,“侯爷闭目睡一会吧!皇上马上进来了。”陈汉章刚把假做完弘光帝就进了屋。 我摆手示意欲跪之人不必多礼,“靖南侯的身体可好了一些?”说着来到黄得功的床前,发现仰卧在床上的黄得功大约四十多岁,面方耳阔,浓眉,大鼻头,大嘴叉,虽然闭着眼睛但给人的感觉依然很威猛。细一观察我发现他的鬓角挂着几块茶叶渣子,再往下瞧见发现床尾高出甚多,心中已明了大概。 陈汉章是头一次见到弘光帝,他的直觉告诉他弘光帝不像传闻中那么昏昧无知反而觉得弘光帝非常精明,他的这个直觉马上得到了印证。 “靖南侯养病都不脱鞋子吗?”我突然伸手用力把黄得功身上的被子扯去,“还是说靖南侯时刻不忘西征!” 包括黄得功在内谁都没想到弘光帝会来这么一手,黄得功见装病被揭穿脸色非常难看,一时之间僵在床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见黄得功一脸尴尬知道应该适可而止,让他下不来台对我也没好处,“靖南侯可知太祖成祖为何能开疆拓土创我大明基业吗?” 黄得功从最初的惊惶尴尬中恢复过来,他不知道弘光帝为什么不责备他反而问这些,“臣以为太祖成祖乃五百年一出的圣主明君……!”黄得功专挑好听的说。 我没想到黄得功说起阿谀之词歌功颂德之语也是一套一套的,“靖南侯说的不错,可太祖成祖麾下谋臣如雨猛将如云才是开疆拓土的关键所在,刘伯温,李善长,姚广孝。徐达,常遇春,徐芳等等,没有这些天上的星宿又怎么能衬托出月亮的明亮!可靖南侯知道为何他们没有借故避君不见吗?” 我见黄得功脸色微变接着道:“因为太祖成祖皆雄才大略深谙御将之道,朕自问不如太祖成祖英明神武,想必靖南侯亦不如徐达常遇春战功彪炳吧!左良玉刘良佐起兵反叛朕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他们都认为朕昏聩无知,荒淫无道,这样的君主如何能让统兵镇将信服,不反才没天理哩!可朕要让他们知道,他们看错了,朕以往种种荒淫作为不过是在做样子,朕在等待机会,如今朕真的位登九五就不必再做昏庸模样让给天下人看了,靖南侯就作个见证,看看朕有没有能力担起大明江山的重担,朕要让你知道当初拥戴朕是个聪明的决定。” 我的即兴讲演思路有些乱但情势却很好,激昂的语调加上不时配合的手势都让我显得有君主的气势,“靖南侯听令,率所部人马马上开拔。”说罢,我转身离去。 黄得功还真被弘光帝的气势给镇住了,更加重要的是眼前的弘光帝和他记忆中的弘光帝有了太大的差距,人还是那个人气质和气势却迥然不同,他能强烈的感觉到眼前顶盔贯甲的弘光帝给他的强大压迫感,仿佛是一座高高在上无法逾越的山峰,“臣遵旨!”这几个因素综合起来让黄得功心甘情愿的跪倒领命。 黄得功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回不用掸水已经出了不少汗,起来后看看一旁的陈汉章,后怕道:“如果真如皇上所说,皇上以前一直在“韬光养晦”等待位登大宝的机会,那皇上真是太可怕了,本侯终于知道马士英之流,高弘图等东林党人,乃至诸路藩王为什么会凄然收场。马上给本侯找些干爽衣服来,内衣都透了。” 陈汉章拿来衣物帮黄得功穿戴,“学生以为侯爷所猜不假,皇上登基前后的反差委实太大,几方证实皇上并不像传言所说是马士英找来的傀儡,那么可以看出皇上的心机城府是多么深沉,侯爷能够听从朝廷调遣来往奔波未尝不是福啊!” 黄得功穿戴整齐后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瞒汉章,刚才皇上掀开被子那会本侯可着实吓的不轻啊!” 陈汉章闻听心下偷笑,他身为侯爷的幕僚对侯爷的性格还是有一定了解,侯爷为人忠正讲义气,这从侯爷所带之兵无有侵害百姓事件就可见一斑,侯爷为人处事有些意气用事,甚至是蛮横,可只要有一个比他还横的人肯定能压他一头,以前一直没出现这么个人,今天他算是见到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章 采菊东篱牛头山 走出门来我停住脚步做了几个深呼吸让砰砰直跳仿佛打鼓的心脏平复下来,现在回想刚才的举动非常鲁莽且意气用事,很容易把黄得功逼急了,一旦黄得功头脑发热作出什么激烈行为后果不堪设想。这次能镇住黄得功亏得我皇帝的身份和出其不意揭穿他装病外加带来的五千精锐之兵,要是没有这些因素想要压得黄得功抬不起头来势比登天啊! 在当涂码头稍做停留后,黄得功与我合兵一处水陆并进沿江而上。当黄得功看见江上实力不容小觑的水军时十分疑惑,他很纳闷弘光帝在哪里弄出一支如此惹人眼馋的水师来,水师当前他越发相信了弘光帝“韬光养晦”的说辞。 西征大军水陆并进以快高狄两日的路程穿芜湖过繁昌直奔池州,目的地就是战略重镇安庆,当弘光帝的兵马离安庆还有五十里时接到探马回报,重镇安庆已于日前失陷,左梦庚部正在安庆休整以便兵发池州。 我得到这个消息马上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商议如何应对安庆失陷后的局面,安庆是江防重镇,它的失陷让我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安庆失陷对我军极其不利,御弟可有良策?”眼前众将以朱由榔爵位最高,他虽然年轻可我只能先问问他的意见。 朱由榔看看弘光帝身前的地图,略微思索后道:“大军已过池州断无回防的道理,臣弟以为先锋部队应急行军至牛头山下安营扎寨,再由水师在两翼安插侧护,如此一来应该可以阻挡住左梦庚的势头,左部东来仓促至极粮草辎重必然无法保障,只要皇上阻住其势使其士气亏损,我军定能寻找机会破敌致胜。” 满营众将闻听朱由榔之言纷纷点头,大军已过池州如果回防必然导致士气低落,据牛头山与左梦庚对垒是最佳选择,又有水军在江上协防就有了很大的灵活性。黄得功略微点头看着朱由榔,让他决断也只能兵发牛头山与左梦庚对垒然后寻找机会破敌,没想到这个英俊潇洒的桂王爷竟然有如此谋略,黄得功不由对其刮目相看。 “靖南侯以为桂王之策如何?诸位爱卿有不同见解大可畅所欲言。”打仗我根本就是外行,不论是用兵遣将还是智计谋略都极其不成熟,唯一的优点恐怕是有胆子,要不然也不会御驾亲征了。我深知让我指挥战斗铁定得打败仗唯有集思广益与众协商才是上策,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一个人再厉害还是有想不到的地方群策群力才是王道。 黄得功咳嗽一声清清嗓子,“臣以为桂王爷之策可用,左部叛军一路东来攻城拔寨士气正盛不宜与之正面交锋,微臣愿领本部人马为先锋进驻牛头山。” 我见其他几位将官都无异议知道这是唯一良策,“众将听令,靖南侯率本部人马为先锋兵驻牛头山,朕与沈爱卿巡江为两翼协防。”我见沈廷扬嘴角微张,“沈爱卿!” 沈廷扬看看黄得功,“皇上,万一左梦庚不于我军交锋渡江后寻陆路逼往南京岂不糟糕。” 我点点头,沈廷扬的担忧不无道理,虽然这个可能性极其微小但世间的事谁能断得准呢!尤其是行军打仗,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沈爱卿言之有理,黄世仁,趁左梦庚在安庆休整之机朕命你率军进驻乌沙镇,如此一来两位黄卿家沿江呼应,朕居江中可以上下协调,好!就这么办!” 连夜急行军至清晨时黄得功的人马和我所率的水军都到达了牛头山附近,黄世仁所部一万人早在半夜就驻扎到了乌沙镇,这样一来长江上下通往南京的道路都被堵死,除非左梦庚不想东下南京,否则他只能于我军交战取得东下的水道。 也许是老天爷不想看见杀戮,自从我依照计划完成军队部属后天气忽变开始下起了暴雨,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不辨方向的飞溅,大雨下了一天一夜方才停住。 雨后初晴,我站立在甲板上举目远眺,远处的树木,山林都被白茫茫的雾气所笼罩,弥漫不消散的雾气掩盖了一切;近处所能看到的东西都是湿漉漉的,我身前的护板上都伏起一层水珠。 闻听身后传来士兵恭敬的施礼声和逐渐递进的脚步声我回头一看见是朱由榔,阻止他施大礼后我一指雾气茫茫的江面,“御弟,如果此时左梦庚率军攻来,御弟以何策退敌?”我不得不承认在具体事务中朱由榔的头脑比我聪明,也许是因为他生于斯长于斯,对这个时代有切身的理解和体会,更能遵照这个时代的游戏规则吧! 朱由榔从会议完毕到现在一直闷闷不乐,他时常告诫自己要敛尽锋芒,可每次临到头上他总是忘记,总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他深知表现的越出众招来的猜忌就越深,越会让弘光帝认为他是一个威胁,这让他对日前所言懊悔不已。 闻听弘光帝之言,朱由榔非常矛盾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臣弟驽钝,此情之下倒不知该如何是好。”朱由榔觉得不能表现太过,自古以来为君者大多嫉贤妒能,尤其是皇室之中彼此更是水火不容,要想保住性命还得谨慎言行才是! 朱由榔觉得如果能让弘光帝明白他的心境不失为一个免招杀身之祸的办法,想到这朱由榔把话头引开,“皇上,牛头山就是东晋大诗人陶渊明归隐田园的所在,臣弟非常羡慕陶公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 我看着故作老成的朱由榔不由一笑,“御弟年岁几何就有如此垂暮心态!当然,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有时候甚至是生活选择了你而不是你选择生活,陶渊明选择了悠然南山,饮酒采菊,那何尝不是一种无奈,他空有一身抱负没有施展的空间,除了逃避又能怎么办呢!就像朕,朕有选择的余地吗?难道朕就愿意选择马革裹尸,魂归狼烟的可能归宿吗?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责任,有人选择把这个责任担负下去,有人选择了放弃,选择了逃避,可是放弃逃避之后呢?就结束了吗?”我在问朱由榔又像是在自问,这样的哲学问题很是能让人的思维得到伸展。 朱由榔听罢弘光帝之言沉默不语,他当然明白他没有选择放弃甚至逃避的权力,就算他能放弃一切去做一个平头百姓弘光帝也不会答应,他真的很想把一些掏心窝子的话说出来,可他不能,生于帝王之家的他深知权谋不能这么运用,把心理底线说出来只会让他更加难以应对弘光帝,既然弘光帝没听出他话内里的意思那就这么混下去吧!眼时看来弘光帝还不会把他怎么样。 安庆城内。左梦庚正会同诸将商议下一步的进兵计划,自武昌出兵以来东下大军势如破竹每战必克,即便如重镇安庆也只抵挡了一天多一点的时间,这不能不让左梦庚等人高兴,照这个进度攻下南京指日可待。 众人正在商议之时,一个军官快步跑入帐前,“报少帅,朱由崧御驾亲征已经兵驻牛头山,末将几经探察发现对方有兵数万,战船百余艘,皆是海战之船甚是高大坚固。” 这个消息让众人大为惊愕,朱由崧御驾亲征?这怎么可能,头一个不相信的就是黄澍,朱由崧登基时他在南京住了整整半个月,朱由崧是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终日只知道怀抱美人饮酒取乐的朱由崧绝对不可能以身犯险,绝对不可能。像黄澍一样,很多人都不相信朱由崧会御驾亲征。 左梦庚看看进来报告此消息的将官,“消息准确吗?对方领军之人为谁?”左梦庚倒不关心朱由崧有没有来,来了正好,省得他还得奔波到南京去取其首级。 “末将看见旗帜上绣有一个黄字,想必是黄闯子。” 柳敬亭点头道:“除了他也没有别人啦!也只有黄闯仔那等浑人才会听从朱由崧调遣,少帅,兵贵神速,趁我军士气正盛应该一举击溃黄闯仔,黄闯仔一败东下再无阻挠矣!” 左梦庚点头称是,“王允成,速去打探黄得功虚实;马进忠,大军粮草一定要充足,为确保万无一失你领兵一万沿安庆筹粮……!”左梦庚分兵派将做好开战准备。 左梦庚手里拿着探子侦察得来的情报一指地图,“黄得功的主力四万人驻扎在牛头山,沿江有战船百余艘,乌沙镇有兵约一万,合计兵力大概六万人左右,此三处人马互为犄角遥相呼应,众将官以为如何才能击溃黄闯仔?” 总兵张世勋伸手一指江北,“少帅,末将以为我大军大可直逼牛头山用重兵击溃黄得功,黄得功主力一失必会退守池州,我军可乘胜追击围困池州……!” 张世勋话还没说完,金声桓哼了一声道:“少帅,我军虽然兵力比黄得功多三倍有余,可黄得功亦非等闲之辈,末将以为应该先抢得渡江要点,然后水陆并进渡江于黄得功决战,如此一来必可歼敌于牛头山下。” 左梦庚觉得金声桓的策略要比张世勋稳妥得多,能在牛头山下歼灭黄得功最好不过,一旦让其退守池州不啻放虎归山,“金将军听令,本帅命你率兵三万潜渡长江夜袭乌沙镇,务必要夺取乌沙镇确保我军主力渡江顺利。” 俺现在不看书评了,有啥建议什么的给俺发短信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91章 中秋团圆月 勿忘国耻恨 乌沙镇是长江边上一个地势险要的小镇,地方虽小却是东下水道的必经之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暴雨肆虐了一天一夜后晴空再现,黄世仁吃过早饭后命士卒把火药器械等容易受潮的火器装备放在太阳下晒一晒,虽然保管的甚是万全可黄世仁还是怕火器受潮,他所率领的一万人有五千多人都配备着火器,火器一旦受损对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是个致命打击。 黄世仁跟随黄得功差不多有十年之久,是黄得功亲信中的亲信,不然黄得功也不会把最精锐的部队分一半让其带领,二人不但是同族的本家还有亲上加亲的亲家关系,他的女儿已经与黄得功之子定亲,原本前段时间要完婚结果受命出征婚事也就耽搁了。黄世仁非常疼爱女儿,他仅此一女爱若珍宝甚至比珍惜大将军炮还要珍惜她。 黄世仁见两三个炮兵正在擦拭他所部十六门大将军炮中的一门,情不自禁的走到大将军炮前用手抚摸着炮身,这十六门火炮是两年前从红夷手中购买,威力巨大。 “将军,一共有三百七十斤火药受潮无法使用,还有部分鸟铳三眼枪和三门灭虏炮损坏……!”军需官把统计上来的火器损坏情况向黄世仁汇报。 黄世仁很高兴,受损情况微乎其微比他想象的要好上许多,看看天气应该没有再下大雨的可能,“把十六门红夷炮都架设在江边,所有人马沿江边呈一字长蛇阵排布……!”黄世仁在乌沙镇江边安营扎寨并布下长蛇阵,这样的阵营排布有利于阻止左梦庚的船只在长江通过,而他自己的人马也可以左右呼应。 天近黄昏时,黄世仁已经在江边建筑起完善的攻击工事和防御体系,可以远程射击的大炮和其他火器都各就各位,黄世仁相信左梦庚不来则矣,如果想要在他眼皮底下通过必然要付出惨痛代价。 金声桓统领的三万人马并没有按常规由长江上游潜渡乌沙镇,金声桓深知抢占乌沙镇的重要性,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不惜多行军七十里来到了与池州隔江相望的江心岛附近,他打算由此渡江然后西行与乌沙镇守军交战,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亦可造成池州失守的假象动摇黄得功的军心,可谓上上策。 金声桓的三万人全部渡江后时间已经是后半夜,稍做休息后全军直扑乌沙镇。金声桓有信心一举荡平乌沙镇,抛开奇兵突袭不说,他所部是乌沙镇守军的三倍,此战如果胜的不漂亮那他还有何脸面去见少帅啊! 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时金声桓率军来到乌沙镇附近,派出的探马把侦察的情况详细报告给他,金声桓得知乌沙镇守军全部集于江边可以断定是在防着江面,如此偷袭良机焉能错过,金声桓一声令下三万大军从守军背后掩杀而上。 明朝末年的各部军队都已经装备了火器,火器占战斗力的比例从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六十不等。以黄世仁和金声桓的部队比较,黄世仁所部的火器装备普及率已经达到百分之五十多,而金声桓的火器装备普及率只有百分之二十多,这里还要说明一点就是左良玉东下的二十万大军虽然人数众多可战斗力并不如黄得功之兵,不论是粮草还是火器装备等辎重都是临时筹集,说是乌合之众一点都不贬低他们。一路东来之所以能每战必可恐怕是因为所破之军比他们还要不堪一击吧! 即使金声桓之兵战力不如黄世仁可毕竟有兵力上的优势,金声桓又是极懂用兵之道的大将,他懂得把不利于自己的因素减小到可以忽略,他把所有的火器部队都调到前锋,想要以强有力的冲锋一举击溃黄世仁拿下乌沙镇。 当第一声炮响在黄世仁身后时,黄世仁的心咯噔一下暗道糟糕,心中顿时闪过无数念头,牛头山被左梦庚占领了?靖南侯战败了?皇上的水军全军覆没了?左梦庚沿江北东进然后渡江攻陷池州了……?黄世仁心中虽然惶惶不安可表面上镇定自若,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囤,此时此刻只能硬着头皮迎战到底,战场之上根本就没那么多的思考时间。 黄世仁害怕江上也会有敌人袭击,一面命人只将半数火炮调转迎战一面亲自领兵迎向来袭之军,无奈金声桓全力冲锋势不可挡,黄世仁在抵挡一阵后不得不下令撤退,如此一来虽然兵力损失轻微可乌沙镇江边阵地和十六门大炮以及无数火器器械粮草辎重都落入金声桓之手。 黄世仁心中忧虑弘光帝和黄得功的安危,兵退五里稳住阵营后马上派人前去牛头山,一来是想知道弘光帝和黄得功的情况二来是想求援,虽然才和敌军交锋一个照面可黄世仁知道敌军肯定数倍于己军,凭他这一万人根本不是对手。 金声桓虽然攻占了乌沙镇可地上留下的死尸连五百具都不到,这说明敌人实力没受多大削弱,他一面飞报左梦庚已经占据乌沙镇一面准备乘胜追击黄世仁,那些缴获的战利品自然马上被他武装到了自己的部队中。 黄世仁清点损失一喜一忧,人员虽然伤亡不多可装备辎重损失严重,爱若珍宝的大炮悉数落入敌手,普通火炮也只剩下不到三十门,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没这么窝囊过呢!冷静下来的黄世仁判断弘光帝和黄得功应该没有大碍,左梦庚之所以抢占乌沙镇肯定是要渡江切断己军的退路然后包抄牛头山,看来乌沙镇不能丢,绝不能让左梦庚渡过长江。一旦左梦庚主力渡江包围牛头山,那就真的一败不可收拾了。 黄世仁决定夺回乌沙镇,虽然这很难很不现实,但他知道没有退路可走,他希望弘光帝或者黄得功的后援能跟上,只要后援及时他自信能夺回乌沙镇。 黄世仁判断左梦庚的人马此时正在乌沙镇做短暂休整用不了一时三刻就会向牛头山方向逼近,他打算也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想来敌军一定想不到他敢主动回击乌沙镇。 黄世仁点兵四千回击乌沙镇,这四千人都是足额的装备,并且把现有的全部马匹都装备到这四千人中充做骑兵,留下的五千多人也没闲着全都埋伏在江边的密林中。黄世仁做了两手准备,突然回击虽然能收到奇兵之效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回升士气,可想要以此夺回乌沙镇是不可能的,敌军的兵力几乎是己军的十倍还多硬碰硬没有好处,他打算在打的差不多的时候撤下来,只要敌军胆敢追击那这五千多人会给敌军一个沉痛的教训。到时候援军也会到来,内外夹击之下敌军定会溃败被歼。 整个计划最终能否胜利全都寄托在后继的援军上,如果后继无援那么黄世仁有可能会全军覆没。这可以说是一场豪赌,黄世仁如果赌输了连翻盘的机会都剩不下。 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黄世仁一声令下全队四千人含三千骑兵全速回击乌沙镇,黄世仁根据多年的经验得出结论是近距离交战之下鲜少有人能抵挡住火器骑兵的冲击,在二百米左右的范围内突然施放火枪所造成的杀伤力比红夷炮还要厉害,这就是黄世仁为什么弃炮不用的道理,有骑兵穿插迂回想必敌军也不敢发射大炮吧! 金声桓留下一万人马驻守乌沙镇,他要亲自率兵两万追击黄世仁,就在一切准备妥当大军即将开动的时候,地面的震动让金声桓心中泛起不祥之兆,久经战阵的金声桓凭经验知道这是骑兵全力冲锋所产生的声响,听声音不但速度飞快而且战马不在少数,起码有四五千的骑兵才能造成如此效果。 金声桓马上下令全军布阵待敌,可惜先前的胜利来的太容易,士气虽然大振可队伍不禁有些散漫,人心有些浮躁,金声桓所部都在忙着清点战利品也没想到敌人会杀个急速回马枪,仓促之下应敌情形可想而知。 在夜色的掩护下,黄世仁的骑兵仿佛黑色的浪潮汹涌的向金声桓的方向奔腾而来,“杀啊!”喊杀声犹如平地焦雷震人耳膜,两千米、一千米、五百米……!这支部队就像是一把飞驰而来的利箭插入金声桓的部队。 四千人,相对于三万大军来说实在是少了点,可黄世仁这四千人却让人觉得不可阻挡,像是一股洪流可以席卷一切,一切都在等待着被它湮灭。 “砰……!”无数的火枪火箭从这股“洪水”中喷薄而出,正如黄世仁所料,近战之下没有人能阻挡火器骑兵的冲锋,火器骑兵的突击能力是不可想象的,黄世仁几乎没遇到阻力就从金声桓大军的这头杀到了另一头,他亲自击毙的敌人就不下三十个。 金声桓暗道糟糕,眼前的情形真可以说是现世报,刚才他还率兵杀得黄世仁防备不及落荒而逃,转眼间自己便尝到了这个滋味。虽然是敌人可金声桓很佩服黄世仁的胆识,这奇兵之举还真超出他的预料。如此混乱显然对敌人有利,金声桓一面命令全军结阵缓慢后撤一面亲自带领数千人迎向黄世仁。 俗话说擒贼擒王,黄世仁正在为找不到敌军首将心烦之际见敌阵中冲出一队人马,借着夜色一看旗帜不由大喜,“不怕死的随我来。”杀的红了眼睛的黄世仁领着千余人扑向金声桓。 金声桓双眼漠然的看着奔扑而来的黄世仁,他的双眼仿佛夜空下的寒星,虽然在千军之中依然能让黄世仁感觉到他的注视。 黄世仁抛掉手中的火枪,这个时候火枪已经失去了它的优势远不如大刀来的趁手有用。黄世仁马速不减趁势一刀砍翻一个敌卒,同时双腿一夹马腹催动战马全速前进。眼看与金声桓交击在一起黄世仁借着马的冲力挥起大刀向金声桓砍去。 金声桓咬着牙舞动长矛去拨黄世仁的大刀,因为金声桓直线刺出走的是捷径,所以后发先至长矛拨开了黄世仁的砍刀。 黄世仁只觉得手臂一麻心口窝突然热的很,心下不由生出一丝惧意,他没想到敌将能有如此膂力。只这么一愣的功夫,只听“噗!”一声,一尺多长的矛尖挑破了他的护心甲,险些刺入他的心脏。原来金声桓使的竟然是双矛。 黄世仁怒吼一声拨开马头错过金声桓并挥刀斩落一名企图偷袭他的兵卒,随着一声惨叫飞溅的血液喷了黄世仁一脸,使他看起来狰狞许多。 金声桓有样学样挑落一名骑兵,与黄世仁两马交错时左手长矛向后扎去,可惜黄世仁借着马力比金声桓预计的快速一些,这一矛扎空了。 黄世仁还不知他方才险些被重创,战场之上的血腥刺激的他只想一杀再杀,手中的砍刀被他抡的浑圆,连护着他的近卫亲兵都不敢离他太近。 黄世仁虽然大脑有些昏胀但感觉却比平时敏锐很多,每有敌人想要偷袭他都被他预知先机斩于马下。因为是混战所以现在哪一方都不敢再使用火器以免误伤友军,这倒是便宜了黄世仁不必担心中冷枪。 黄世仁感觉身后不妙回头挥刀向后砍去,砍刀正中金声桓的长矛,双方兵器荡开之际金声桓另一长矛递进刺向黄世仁,矛未到风先至,可见金声桓用尽了全力。 黄世仁此时坐在马上,砍刀已被长矛荡开手中再无利器可以抵挡金声桓的长矛,而这个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黄世仁用尽力气将身子侧开躲开要害。 “啊!”黄世仁被金声桓用长矛刺中大腿不由失声痛呼,只觉得大腿仿佛着火相似火辣辣的疼,手中砍刀也把握不住脱手而飞,看着金声桓另一支长矛又向他刺来,黄世仁不由两眼一闭暗道我命休矣!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二章 走马活擒金声桓 预料中生命的终结并没有到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让黄世仁猛地睁开双眼,眼前看见的一幕让他的心好痛。 一个骑兵眼看黄世仁性命不保飞身从马上跃起挡在了黄世仁的身前,身在半空时已经被金声桓的长矛凌空穿刺扎了个透心凉,“啊……叔叔……快走……!”道言未绝已然命毙当场。 替黄世仁去死的乃是黄世仁的族侄黄三,黄世仁因为无子对这个侄子很是喜欢,打算将来过继到他的门下给他养老送终,因为喜欢所以特意把黄三安排在他身边充当近卫以免黄三冲锋陷阵遭遇不测,可他明明已经把黄三留在了江边密林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肯定是黄三不放心他所以偷偷混到了回击的队伍中啊! “三子……!”黄世仁看着被金声桓长矛甩飞的黄三双目欲裂,可黄三临死前的话让他昏胀的大脑清明许多,拨马与金声桓错开后打量战场的情况,天色已经蒙蒙亮,可以清楚的看见己军正在浴血苦战,杀了半个时辰已是后力不继,全军被分割成几段,而自己周围的近卫只剩了几十人可见伤亡惨重。 “撤!”黄世仁知道再打下去剩下的人都得陷在乌沙镇,“用火箭烧粮草!”黄世仁一边命令全军撤退一面带领身边的几十人发火箭射向囤积粮草的地方,烧的都是己军的粮草,这些辎重不能留给敌人。 火光四起浓烟弥漫中,黄世仁引着不足五百人退出乌沙镇。金声桓一面命人救火一面齐整队伍在后追击,黄世仁的人马已经溃不成军,此时不追更待何时,金声桓发狠一定要把前面的人杀个片甲不留。 黄世仁在马上把受伤的大腿用丝带包好,听着身后的喊杀声黄世仁不由又喜又怕,敌人跟上来必然又会遭到出其不意的伏击,可密林中那五千来人能顶住敌人的冲锋吗?只怕伏击不成反被包围啊! 计划已经无法更改,黄世仁过密林后带领近卫转入密林,那些骑兵则继续奔逃引诱敌人进入早已布下的包围圈。 金声桓带着近万人马一路追击,看着与前面的敌军越来越近金声桓不由舞动双矛催马奋进。在离敌军还有千米左右时,两边密林中突然炮火轰鸣震耳欲聋,金声桓哎呀一声知道中了埋伏。 黄世仁珍视的红夷火炮虽然丢失可手中还剩有几十门普通的灭虏炮,黄世仁转入密林后亲自操炮射击,目标直指金声桓。 金声桓马前三丈左右被炸了一个大坑,马匹受惊扬蹄嘶鸣险些把金声桓掀下马来,而身后的近万士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炮轰的无心恋战惊惶不安。 黄世仁见几轮火炮轰击后敌军开始溃败,高兴万分的他忍着大腿的伤痛引兵从密林中杀出,一边杀一边念佛,“皇上啊皇上!侯爷啊侯爷!世仁这条命和乌沙镇能否保全就看你们啦!” 乌沙镇已失的消息及时的传送到了弘光帝和黄得功的帐前。我看着满身是血气喘吁吁前来送信的士卒,听着他说黄世仁的安排就能想象出乌沙镇的战况会是多么惨烈。乌沙镇一失我的退路就等于被堵死了,所以无论如何乌沙镇不能丢。 黄得功闻听消息后脸色发青,一边摆手让送信士卒下去休息一边道:“皇上,乌沙镇虽然得救援可怎么救援大有学问啊!我军兵力少,集结在牛头山附近的水陆大军总共才四万多人,要对付左梦庚的十几二十万大军,正面交锋恐怕不易取胜,臣以为应该想法设法分散左梦庚的兵力。” 我放在案下的双手已经紧紧握在了一起,“爱卿有何妙计解乌沙之困快快道来!”想让我想出好的策略显然不可能,此时我的脑袋急的已经快成浆糊了,只知道晚去乌沙镇一会黄世仁的伤亡便多一分。 “皇上,牛头山西江边有一渡口,皇上可引水军至渡口佯装渡江攻击左梦庚的侧后方,这样一来,左梦庚势必得分兵向西,左军西进后臣就可以带领轻装骑兵迅速袭击进攻乌沙镇的左军,攻其不备一定能击溃左军解乌沙之困。”黄得功这招声东击西可谓算计周详,不由得左梦庚不上当。 我见其他人都无异议后当即准黄得功之策,我和沈廷扬朱由榔马上移水军向西逼近渡口方向佯装渡江进攻左梦庚的侧翼,一边走一边心中祈祷左梦庚一定要中计,否则黄世仁危矣!牛头山危矣!南明危矣! 近百艘战船的调动不可能不惊动左梦庚,左梦庚刚刚得到金声桓大胜的消息正准备派重兵渡江包抄牛头山,将令未颁布时就听探子来报江上有异动,大批战船向西奔向渡口似乎要渡江插入本军侧翼。 左梦庚看看满营众将,“百艘战船实力不容小视,诸位将军以为如何应对?”说着把目光落在柳敬亭身上,左梦庚想先听听柳敬亭的意见。 柳敬亭咳嗽一声,“少帅,愚以为黄得功战船西行意图插入我军侧翼的用意无非是为了夺回乌沙镇,战船西进想必黄得功是害怕我军势大想要分散我军兵力之举,此招围魏救赵确实点中我军要害,如果我军视西进敌船不顾,万一敌船真个渡江岂不糟糕,可我军一旦分重兵严防渡口又遂了黄得功的心愿,委实难决啊!” 左梦庚也想到了这一点,敌船俱是高大坚固火炮众多的海战之船,一旦让其占据渡口火炮齐发阵地上根本站不住人,如此一来得到乌沙镇失去渡口岂不是玩了个半斤八两无功无过嘛!这个局面左梦庚不想看到。 “少帅!末将愿领兵五万严防渡口,末将以性命担保不会让黄得功靠近渡口一步。” 左梦庚看着请令之人是与他甚是相得的总兵官李国英,左梦庚深知李国英是他麾下最骁勇善战的将军,有他镇守渡口想必黄得功不敢越雷池一步,“嗯!渡口安危本帅就交与李将军了,望李将军不要让本帅失望,吴学礼何在?” 吴学礼闻听左梦庚点名赶忙站出,“末将在。”身为总兵的他和李国英一样都是左梦庚平日最信任的将官。 “吴将军听令,本帅命你暂领水师布防江边,一旦有敌船靠近渡口本帅拿你是问!”有了这两道屏障相信黄得功的水军想要占据渡口势必登天。 确保侧翼渡口万无一失后左梦庚决定起大军八万东下乌沙镇然后包抄牛头山,左梦庚不想给黄得功一丝夺回乌沙镇的机会。 黄得功得知左梦庚分重兵向西镇守渡口后不禁大喜,他只带轻骑两万马不停蹄赶赴乌沙镇救援黄世仁。黄得功明白取胜的关键就是能不能先左梦庚一步到达乌沙镇,因此他这两万轻骑只带了一顿的口粮,重型的火炮一律弃而不用,只求速度之下用了比预计少得多的时间抵达了乌沙镇外。 远处零星的枪炮声和此起彼伏的喊杀声让黄得功知道他来的正是时候,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黄得功隐约能看见战场战况的惨烈。黄得功回头看看身边的副将田雄,“本侯分你八千之兵绕过战场奔袭乌沙镇,如果拿不下乌沙镇你也不必回来见本侯了。”田雄是黄得功麾下和黄世仁同等的得力战将,把奔袭乌沙镇的任务交给他把握应该很大。黄得功生怕左梦庚大军渡江,如果能拿下乌沙镇江边的阵地用红夷大炮对准江心,左梦庚想要渡江势必要大费周折,能不能过得来还是两说。 田雄双手抱拳,“侯爷放心,如若拿不下乌沙镇田雄情愿提头来见。”说着引兵八千从密林中穿过直扑乌沙镇。 黄得功一勒丝缰口中高声喊喝率领这支生力军杀入战场。此时黄世仁与金声桓已经厮杀的疲惫不堪,鏖战近一个时辰使双方伤亡惨重,黄世仁在回击乌沙镇时就已经折损了三千多的骑兵,又经过此场苦战总兵力已不足三千;金声桓与之相比也好不到哪去,先前被黄世仁回击乌沙镇杀了个措手不及损兵没有五千也有四千,率领的追击之军近万人现在也剩下不足四千,足足折损了五千多人。 此时金声桓想要撤退已经不可能,黄世仁抱着死战待援的心思焉能让金声桓走脱,哪怕只剩下他一个人也会死死咬住金声桓不放。 就在双方杀的都快虚脱之际黄得功引生力军加入战团,以生力军对抗久战之兵就好似秋风扫落叶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金声桓的队伍击溃。黄世仁看见靖南侯的旌旗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在马上摇晃几下后终于昏厥倒地,自有亲兵将其拖离战场好生照料。 金声桓一看对方来援之兵就知道此番料无生机,抱着拼死之心金声桓率亲兵迎向黄得功企图凭借个人武艺将黄得功刺于马下。金声桓倒是忘了黄得功乃是不世勇将,当年扫荡张献忠时曾经单人匹马深入张献忠军中力斩张献忠部将赵虎于马下,武艺之精尤在金声桓之上。 黄得功见金声桓双矛刺来高喝一声来得好,手中大刀也不避让直挺挺迎向金声桓的长矛。只听一声金属碰撞声金声桓的右手长矛被崩起老高脱手而飞,虽然金声桓久战之下身疲力乏但黄得功的惊人膂力已经可见一斑。 黄得功将金声桓的长矛崩飞后用刀杆把另一支长矛格开夹于腋下,手中大刀顺着矛杆向金声桓滑去,金声桓无奈之下只能弃矛在马上练起了铁板桥的功夫,只这么一耽搁,两马交错时黄得功甩长矛伸长臂将金声桓从马上扯了下来甩向身后,“绑!”,黄得功与金声桓有过一面之缘还认得他是左良玉手下的得力总兵,生擒敌方大将算是立了一功。纵观黄得功一个照面走马活擒金声桓委实干净利落不愧为明末勇将。 金声桓之军见主将被擒纷纷溃散,除了极少数逃离战场外都被黄得功围困当场缴械捆绑。黄得功不见黄世仁心里忽悠一下,后听禀报说黄世仁受伤并无性命之忧后才放下心来,留下两千人协助黄世仁部善后后黄得功领兵一万不敢休息直奔乌沙镇江边阵地。 黄得功见田雄已然拿下江边阵地正与左军相战,心说田雄还没坏了大事,因为黄得功已经看见长江上游的黑点,不问可知定是左梦庚的战船。左军在金声桓走后只有一个部将押阵,被田雄八千轻骑一个冲锋就丧失了江边阵地,此时再受田雄与黄得功两下夹击哪里还撑得住,战不及一盏茶功夫便纷纷投降。 黄得功将善后事宜交给田雄处理他亲自坐镇江边等待左梦庚的水师,看着由远及近的不足五十艘中型船只黄得功就知道左梦庚是想要用这些战船渡江,陆路大军肯定随后就到对岸。可惜天不佑他,不但乌沙镇左军悉数战败投降还平白得了数门大炮,总共二十门大炮阻挡这些小船还真有杀鸡用牛刀之嫌!黄得功同时心思电转把没有损坏的左军旗帜依然树立在阵地上,用以吸引江上船只。 过不多时一些统计上来的情况报到黄得功这里,先是黄世仁部的伤亡情况,虽然黄得功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黄世仁部所剩不足三千人时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听到金声桓夜袭乌沙镇的总兵力是三万而此时只剩下不足两万顿时释然。这可是硬碰硬不玩一点虚活的硬仗,以七千换万余,黄世仁不易呀! 果然不出黄得功所料,在江上船只已经可以看见甲板站立之人时江对岸涌现出铺天盖地的大队人马,黄得功看着越来越近的船只也越发冷静,他要在一轮炮火之下就将这支船队击毁,让左梦庚之军望江恼怒偏不能拿他如何。 在船只都进入大炮射程范围内时黄得功才下令开炮,江上船队看见阵地上熟悉的旗帜不疑有他正想贴向对岸,直到炮火上身才知道不妙,可惜为时已晚,二十门火炮两轮齐射就将战船毁掉十之**,只有三五只船靠得对岸。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三章 怎一个惨字了得 俺现在一天打三个吊瓶,都快完蛋拉! “皇上,左梦庚的战船除了部分停驻安庆口外都集中在皖河口内,大小战船总计八百余艘,虽然不能和海船相比但实力不可小视。”沈廷扬命人发轻舟快船去左梦庚水师驻地查看清楚后向弘光帝禀报情况。 我知道水军西进已经促使左梦庚变动了军事部署,可如果真在江上打起来胜负还是难料,己军强在战船高大火力猛而左梦庚水师胜在船多,俗话说蚁多咬死象,佯攻作势到何种程度我有些拿捏不准,“沈爱卿,如果战船在江心发炮能否射到岸上?” 沈廷扬点头道:“红夷炮应该可以,其他的火炮就难说了,臣以为可以先凭借三桅炮船轰击左军阵地,左军必然向皖河口内的左军水师求援,我军可以派出福船攻击左军小型船只,如此一来能够确保我军减小损失又可达到牵制左军兵力的目的。” 我深以为然,这是典型的围城打援策略,只要火炮的射程够远,不必与左军接触就能消灭部分左军兵力,此次主要目的是牵制左军在侧翼的兵力,此策甚妙,“好,沈爱卿,指挥职责朕就交付与你,记住首要一点,确保我军以最低损失换取最大战果,能不近战就不要近战。” 沈廷扬当即领命而去,待舰队行至渡口附近时火炮齐发震耳欲聋,连我所在的旗舰都轻轻摇晃着。 渡口阵地守将李国英深感晦气,因为江上敌船高大火炮射程远使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在猛烈的炮火轰击下他不得不下令撤出渡口阵地并向皖河口内的吴学礼求援,不把水师调出想要抵挡敌军登陆根本不现实。 吴学礼来到皖河口内的水师后不敢怠慢时刻准备着入江作战,在听到江上炮声时不待李国英求援已然下令出击,他亲自率领战船百艘逼近敌船。 沈廷扬这百艘战船不光强在硬件设施,软件设施也非左军水师可比。明朝末年火器虽然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可操控火器的人的水平却没有跟上来,开战时操炮射击往往凭借经验和目测,打击的精准度差的等于瞎蒙。而沈廷扬的这支舰队就没有这些弱点,因为沈廷扬跟随孙元化多年,孙元化翻译的一些火炮操控技巧一类的国外书籍沈廷扬没短了研读理论水平堪称高绝,在沈廷扬没有藏私倾囊相授之下,整个舰队的操炮手的水平整整提高一大截,已经由目测射击转变为低等的理论射击,虽然他们不懂三角函数抛物线,可射击的精准度确确实实的提高了。 这一因素直接导致了战场的局势,沈廷扬军每发三炮必有一炮命中目标,而吴学礼军发十炮能命中一炮已经算运气,所以本来是佯攻的战斗居然打的比正经战役还有看头。 沈廷扬没想到左军水师实战水平如此低下,他兴奋之余没向弘光帝请示直接下令围歼江上的左军水师,沈廷扬自信能够用十几艘战船的代价击沉眼前的百艘敌船。 吴学礼虽然预计过敌船的火力会比己军猛烈,可实际体验才知道比想象的还要难以应对,甫一接触就被击沉十余艘战船让吴学礼心中发慌,待见敌船逼近,吴学礼不敢再战下令船队后撤入皖河口内想要凭借河口内架设的大炮拒敌。这一逃一追之间吴学礼近百艘战船只有四十余艘逃入皖河口内,损失惨重。 沈廷扬见他统领水军开战即获如此大胜,己军战船虽然有几艘损坏却无一被击沉,伤亡情况也不过百人,可以说出乎他的预料。追到皖河口外时见岸上架设着几门红夷大炮沈廷扬害怕战船有失下令撤回渡口附近。这一战不但有效的牵制了左军的兵力还击沉左军战船五十余艘,战果非凡。 “啪!”左梦庚手掌使劲击在案上,进攻乌沙镇失败折兵三万并且损失一员大将,坚守渡口虽然阻止了黄得功登陆北岸却损失战船五十余艘死伤万余人,两次失利不但损兵折将还导致士气低落,左梦庚如何能不恼怒。 “传本帅之令,全军准备渡江袭取牛头山,早如此焉能让黄闯子扬威……!”左梦庚非常后悔没有一开始就袭取牛头山。 柳敬亭和黄澍觉得左梦庚此举太过草率,柳敬亭一捋须髯,“少帅,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驻扎在安庆然后分兵袭取牛头山,如果能攻下牛头山那时大军再全军渡江也不迟晚,如果冒然全军渡江,万一失利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啊!” 黄澍也跟着道:“少帅,胜败乃兵家常事,愚以为柳先生言之有理,我大军虽损四万但实力仍然雄厚,况且黄得功虽然小胜但损失必然也不小,此时确实不宜全军渡江作战,全军渡江只能让黄得功生出死战之心呀!” 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李国英和吴学礼对柳黄二人的谨慎嗤之以鼻,他们认为之所以失利就是因为大军过于分散兵力才会被黄得功击败,如能集中兵力黄得功焉有不败之理。 “少帅!末将认为大军此时渡江正是时候,黄得功新胜之军必然懈怠,况且黄得功总兵力不过五万余人,我大军渡江黄得功必然望风而逃。” 一干武将都认为李国英所说不假,十几万大军难道还对付不了黄得功几万人马嘛!被这些武将一吵嚷左梦庚也觉得应该渡江,遂不顾柳敬亭黄澍等人的劝阻下令全军渡江袭取牛头山。 在接到黄得功送来乌沙镇之困已经解除后我让沈廷扬将舰队撤回到牛头山下,过不多时我听闻左梦庚举大军渡江信息不由惊惧,即使有舰队之利恐怕也无法阻挡左梦庚十几万大军渡江啊! 黄得功不在少了一个可以商量的人,我召集朱由榔,沈廷扬和黄得功留下镇守牛头山的部将马得功等人商议对策。 朱由榔见情势危急也忘了自己前时的想法,“皇上,臣弟以为应该放弃牛头山退守池州,左军虽然两次失利但实力仍然雄厚,兵力优势明显,但其粮草并不充足,速战速决对左军非常有利,我军应该依坚城凭大炮消耗左军的实力,臣弟相信左军必不能持久,到时寻找战机即可一战取胜。” 朱由榔的话仿佛一道清冽甘泉流过我心,我也知道此时除了避开左梦庚的锋芒外没有别的路可走,“御弟胸有沟壑,朕不及你呀!传朕旨意,全军退守池州,马得功殿后。” 顺利退回池州后高狄所部也恰巧赶到,两下合兵一处让我心下稳当许多,黄得功和沈廷扬的水军仍然镇守乌沙镇与池州互为犄角之势防止左军由江上逼近池州,同时黄得功俘虏的近两万降卒被黄世仁押送到池州,其中包括金声桓。黄得功本不想把降兵押送回池州,可他害怕降兵留在乌沙镇不利于防守,万一降卒哗变未免得不偿失。 金声桓在被押送到池州之前在鬼门关转悠一圈,因为黄世仁手提利刃非要将金声桓剐了为黄三报仇不可,幸好被黄得功拦下金声桓这才拣了条命。黄得功留下金声桓的命是为了那近两万的降卒,如果现在将金声桓处死势必对收降工作造成困扰,所以临行之际黄得功百般叮嘱黄世仁善待金声桓并且要背着弘光帝。黄世仁冷静下来后也明白黄得功的苦心,此战“黄家军”损失很大,如果能收编金声桓的降兵就会弥补这损失,憋气又窝火的黄世仁几乎是一路瞪着金声桓赶回池州。 高狄和刘肇基进池州城后不久黄世仁押着降卒随后赶到,吩咐亲兵扯着五花大绑的金声桓去见弘光帝,虽然黄得功苦口婆心的叮嘱黄世仁善待金声桓,可要让他善待等若杀子仇人的金声桓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我问过高狄和刘肇基一路之上的行军情况后吩咐二人下去休息,因为左梦庚的大军可能很快就会逼近池州,要打仗怎么也得休息好才行。 “末将黄世仁叩见……!”黄世仁一瘸一拐走进临时议事大厅,刚想下拜就被弘光帝双手搀扶驻。 黄世仁一进来我就看见了并且起身过去把想要下跪的他搀扶住,“黄将军请起,黄将军骁勇无敌堪称勇贯三军,朕能有如此猛将何愁江山不稳,来人,宣御医为黄将军好生诊治。” 黄世仁闻听弘光帝之言只觉心口一热,“皇上过奖了,末将没能守住乌沙镇理应受罚怎敢受此嘉奖,末将腿伤已无大碍让皇上挂心实乃末将之错,这是靖南侯擒获的敌将金声桓……!” “黄将军怎能如此说,黄将军以少胜多堪比古之名将,忠心尤其可嘉!快随御医入内。”我见御医来到便打断黄世仁的话命他随御医入内室查看伤口。 我转首看着被五花大绑按跪于地的金声桓,“金声桓?抬起头来!”一旁的士卒闻听揪住金声桓的发髻使其仰面,我仔细打量地上的金声桓,三十多岁,相貌堂堂但此时面目呈现疲态,精神有些萎靡。 金声桓同样睁目看着弘光帝,他听到刚才的对话才相信弘光帝御驾亲征的事实,看着眼前甲胄在身的弘光帝他不由疑惑道:“你是朱由崧?”朱由崧的“美名”可以说天下皆知,金声桓不太相信眼前的人是弘光帝朱由崧,或者说潜意识里不相信。 “大胆!”嵇宪在弘光帝起身后就一直跟在弘光帝身边,闻听金声桓言语不敬一边斥责一边手按腰刀刀柄。 我摆手阻止嵇宪,“不错,朕就是朱由崧,也就是坊间相传的蛤蟆天子!朕承认以往举止不规,荒淫无道,亲小人远贤臣,可朕毕竟是太祖子孙,左良玉自称手持伪太子秘诏兴兵东下进犯南京,难道就是人臣之所为吗?尔为虎作伥使人生愤,来人,将其拖出去杖责五十再说。”说着我转首冲朱由榔挤挤眼睛。在得知黄得功俘虏左军两万并且擒获敌将后我便想把这批降卒收编扩充实力,可金声桓来的太快使我全无准备,这个时候就看朱由榔的反应快不快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才有得玩嘛! 朱由榔看着弘光帝对他挤眉弄眼就是一愣,但他的反应确实很快马上就明白了弘光帝内里的意思,“皇上息怒!金将军身体虚弱五十杖责岂不要了他的性命,臣弟以为金将军并不知晓左良玉的阴谋诡计,金将军身为左良玉帐前之将必定身不由己,望皇上绕过金将军!” 金声桓闻听弘光帝之言心道五十杖责必定性命不保,正惊惧时听闻有人求情不由侧首望去,看着英俊潇洒的朱由榔赞赏之余心存感激,听言语金声桓知道求情之人是仅剩的藩王朱由榔。 朱由榔见弘光帝不说话,接着道:“皇上,金将军虽然跟从过闯贼李自成,但其归顺朝廷后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望皇上念其忠心绕过他吧!”朱由榔对金声桓还真不陌生,不论是在李自成军中还是在左良玉军中,金声桓和其搭档王得仁都是大有盛名,所部以精锐著称。 金声桓再看不出朱由榔的袒护之心那就是白活了,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有三口气谁愿见阎罗,“皇上饶命!王爷所说不错,罪将确实不知宁南侯手中所持秘诏是假……!”金声桓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左良玉父子身上他倒干净的很了。 既然金声桓服软那我也不能一直强硬下去,在靴子内摸出匕首来到金声桓近前将他身上的绳索割断,“念在桂王求情和你以往对朝廷甚是忠心的份上朕暂且饶你不死。” 金声桓重获自由后端正跪倒,“谢皇上不杀之恩,谢桂王求情免死,罪将愿戴罪立功以报君恩!”金声桓心中也有一本帐,不管左良玉父子持何种理由率兵进犯南京始终是大逆不道的叛举,而眼前弘光帝朱由崧乃是明室正塑,是得到天下人承认的名正言顺的皇帝,跟着谁有前途不比可知。还有就是通过乌沙镇一战金声桓看出左梦庚虽然兵多将广可却不及朝廷之军勇猛,且粮草辎重匮乏,朝廷之军胜利还是有希望的,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都是这么个理,诸多因素导致了金声桓的投降。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四章 出奇兵左军溃败 弘光帝退守池州的当天下午,左梦庚的陆路大军十万余人便逼近乌沙镇池州一线与南明的军队相对峙。弘光帝一直想找机会打击左军所以主动出击了几次,可惜在左梦庚深沟高垒固守阵地之下未能取得理想的战果,遂采取坚守策略在城墙上架设红夷大炮想以旷日持久之战拖垮左军。 确实如弘光帝等人所料,左梦庚的给养方面非常困难,十余万人的吃饭问题深深的困扰着左梦庚,大军随地筹粮只能保证半月以内不愁吃喝,一旦半月以上找不到粮食这十余万人随时都有溃散的危险,因此左梦庚急于拿下池州城,各种攻城方法都尝试个遍,连耗时耗力的挖地道都用上了还是无法攻下池州,双方就这样相持了大约半个多月。 和左军一样,弘光帝这方面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虽无粮草方面的问题可大军压城本身在精神上就是一种折磨,况且前几次出城作战都未能获胜士气上不免有些低落。 退守池州十九天后我有些坐不住了,我并不是只有左梦庚一人要对付,六安的刘良佐也同样使我夜不安眠,如此拖下去虽然拖垮左梦庚的把握比较大可我也会失去宝贵的时间,夜长梦多,下一步的局势会如何演变谁也不敢下断语呀!在今天的例行议事时我把心中的忧虑讲说出来想看看有没有解决的良策。 刘肇基闻听弘光帝之言听出弘光帝内心的不安,他深知此时身为当家人的弘光帝一旦动摇对军心将会产生不利影响,“皇上,末将认为我军处境困难可左军的处境比我们还要困难,这个时候正是局势发生转折的关键时刻,也是捕捉战机的时候,此时谁先动摇退却便会陷入被动,末将认为我军一要下决心坚守危局加强防守,二要积极主动的寻求捕捉战机给左军以强有力的打击,截断左军粮道乃是目前最佳的争取主动的策略,只要左军粮道一毁必定不击自溃!” 黄世仁摇头一叹,“截断左军粮道谈何容易,且不说左梦庚派重兵保护着囤积的粮食,就是出去筹粮的军队也为数不少,我军兵力不足不宜分兵,如果也派重兵截烧左军粮草,那么左梦庚必会加紧加大攻城之势则池州危矣!” 我觉得刘肇基和黄世仁的分析都有道理,权衡利弊后我决定采取刘肇基险中取胜截断左军粮道的策略,“高狄,朕命你率所部两万人今夜出城寻找左军在彭泽一带筹集粮草的部队,以毁左军粮草为重任尽量避免己军伤亡,一击不中就先行退却稍后再寻找战机。” 高狄自从来了池州就一直闲着,前几次出击都是刘肇基带队守池州也是以大炮为主,他都快憋坏了,此时闻听弘光帝分派重任兴奋异常,“皇上放心,末将定会旗开得胜!” 左军筹粮之兵不光集中在南岸,我当即传令黄得功适时派兵渡江袭击左军筹粮之兵,希望他那边能传来好消息吧! 同样坐不住的左梦庚近日也经常皱着眉头。柳敬亭对左梦庚没能听从他的劝阻心有不快,可他身受左良玉知遇之恩有些话不能不说,“少帅,朝廷能调动的兵力很少,大部分都集中在池州与我军对峙,南京方面一定非常空虚,愚以为我军可派轻骑五万人日夜兼程奔袭南京,这样可以一举获胜,即使攻不下南京也会打乱池州的部属使其首尾不能相顾,进而拿下池州,少帅以为如何?” 柳敬亭话音刚落,帐前站出一员将官,“少帅,末将愿领这五万轻骑奔袭南京!” 左梦庚正犹豫不决之际看着站出来的将官不由心烦,站出来的是绰号王杂毛的王得仁,此时金声桓未死投降朝廷和弘光帝御驾亲征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左营,平日金声桓和王得仁就是极其要好的朋友有着过命的交情,把奔袭南京的重任交给王得仁如何能让左梦庚放心,心存顾虑和猜忌之下,左梦庚傲然道:“不必,本帅一定要攻陷池州在此擒住伪帝朱由崧。”左梦庚拒绝了柳敬亭这一极其可能获得成功的出奇制胜的计策继续和南明之军相持在池州。 事情的失败往往都是因小事而导致,左梦庚对王得仁心存猜忌后便打发王得仁前去筹集粮草等于变相的削了王得仁的兵权,王得仁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既然命令他筹集粮草那他就好好干呗! 也许是王得仁时运不济,或者说是高狄吉星高照,在王得仁筹集到三百多车粮草返回大营的途中被高狄遇到一举击溃,不但损兵千余筹集的三百多车粮草也悉数被焚毁,王得仁侥幸逃脱引着百余人逃回大营。 本来左梦庚看着王得仁就不痛快,这下逮着把柄焉能轻饶,虽然没要了王得仁的小命但也打了五十军棍遭了不小的罪。 王得仁知道平日和金声桓称兄道弟此时金声桓投降左梦庚必然看他不上眼,这五十军棍恐怕只是前奏,早晚左梦庚得砍下他这颗脑袋,王得仁越想越觉得窝囊不值,恼怒之下忍着屁股的疼痛带着贴身的十余名心腹近卫星夜逃离左军大营直奔池州投靠金声桓,王得仁心说再不济有金声桓照顾也可以省去提心吊胆之忧啊! 王得仁的到来让金声桓欣喜非常,他也正想办法联络王得仁呢,天亮时分,一边跟王得仁解说弘光帝是如何如何与传闻不一样桂王如何仁厚一边引着王得仁前去见弘光帝。 听闻敌方大将星夜投诚我岂敢怠慢,用笑脸和热情迎接王得仁的到来,听王得仁述说经过后我心里给高狄记下一功,“王将军,朕随营带有御医,御医处有上好的刀伤药,王将军一会入内让御医好生诊治一番才好。” 王得仁真没想到会得到弘光帝如此重视,又见金声桓在弘光帝面前也不受冷落,心里顿时暖烘烘的,“皇上,末将身上之伤并无大碍,末将愿戴罪立功,左梦庚大军粮草全部囤于后营,防守并不严密,如果遣精兵强将突袭后营出其不意烧其粮草,不出十天左军必溃无疑。” 黄世仁对金声桓心存芥蒂,闻听王得仁之言哼声道:“哪个敢保证这不是苦肉计呢!我看还是象苦肉计多些。” “你……!”王得仁被黄世仁用这话一噎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果自己处在这个立场恐怕也会怀疑吧! 王得仁的建议正符合我当前寻找战机出奇制胜的战术意图,我决定相信王得仁立即执行这个大胆的作战计划,有时候抉择犹豫更会陷入不利境地,战争本身就是一场赌博,既然有赢的希望那还等什么呢! 天近黄昏时出去“打猎”的高狄也率兵回营,闻听被他击溃的左军运粮官竟然星夜投降不由感到有意思,他还特意去看了看王得仁表示慰问,当然事前得到了弘光帝的暗示。 刘肇基先前几次出击都无功而返,今晚他主动要求担任领军之将,我也认为刘肇基还是有些本事的,先前的失利有很多客观因素,此次偷袭左军非得象他这样稳重的将领带兵不可。 拿到大令的刘肇基心里给自己敲边鼓,这次如果再不打个胜仗那么他真的没脸再见弘光皇帝了,为了确保突袭得手,刘肇基调集了两万骑兵,火炮十门,副手找了高狄和金声桓,刘肇基知道黄世仁和金声桓不睦,王得仁又有伤在身,其他将官对左军情况又不熟悉,只有高狄和金声桓合适。 金声桓建议两万骑兵都穿上左军的服装用左军的旗号,这样一来能尽量避免被左军察觉,当然必要的差别还得有,己军的胳膊上可以绑上布条,反正这些都是现成的。 刘肇基采纳了金声桓的建议,果然在绕路途中遇到了一股拦截的左军,刘肇基谎称所部是左梦庚加强后营防守的援军骗过了这支万余人的左军。 左军守备后营粮草的是王允成和马进忠二人,因为后营离左军大营还有三十多里,离池州更远,因此二人都没想过会有人突袭后营,防备很是松弛。待刘肇基突入后营放火烧粮时王马二人才仓促迎战,最后利用营垒抵挡住了刘肇基的冲击。 此时天色已经放亮,马进忠见偷袭之兵并不多心中有了底,和王允成商量后率兵冲出壁垒迎战刘肇基,刘肇基予以痛击将其压制在营垒内。 左梦庚得知后营之事后并没有派兵前去增援,因为后营本身就驻有三万五千人马根本没必要担心后营有失,左梦庚认为这是进攻池州的好机会,况且攻打池州后后营的敌军自会引兵回救,后营的危险也就解除了。 左梦庚亲率主力猛攻池州城,可池州守军利用坚城大炮几次将其击退,一时之间又陷入了僵局。 金声桓知道左梦庚率主力进攻池州后担忧不已,朝廷的兵力并不充足,带出这两万精锐之师池州防守更加薄弱,因此建议刘肇基分出八千兵力回援池州。 刘肇基断然拒绝了金声桓的提议,此时正是攻打后营的紧要关头,一旦分兵必然会导致进攻失败前功尽弃,“传将令下去,第一个突入左军营寨者赏金五百两,本将军亲自为其在圣上面前表功请赏;敢临阵退缩畏战不前者必然是刀斧加身的下场。” 此次突袭后营之兵大多是高狄所部的新兵,他们早在南京时就经历过了赏罚分明的洗礼,被刘肇基和高狄几次实战操练已经不输于久战之师重赏之下更是勇猛,加上刘肇基身先士卒亲临前线操炮射击成为表率,众志成城之下最后大破马进忠王允成,马王二人死于乱军之中,左军囤积于后营的粮草也悉数被焚毁。 刘肇基挟得胜之威由后路追击溃散的左军,一直追到两军对垒的前线。后营粮草被烧光的消息随着败退之兵传入左军前线,左军军心大为动摇,池州之兵见左军阵乱知晓刘肇基得手趁势出城与刘肇基合击左军,左军惶恐之下不战自乱溃退几百里被杀者达六七万人降者三万有余,全面进攻之下被沈廷扬打击的左军水师剩余的几百艘战船也退回九江不敢迎战,至此左梦庚再无实力与南明朝廷一战。 我没想到胜利会来的如此容易,月前还面对左梦庚二十万大军愁眉不展,今儿居然横扫左军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战果,胜败无常古人诚不欺我。 就在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巩固收复的失地准备继续追击左梦庚将其剿灭的时候,长江上游发生了极其重大的变故,那变故又让我陷入两难境地。 李自成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后突破武昌之围继续引兵东下,满清则咬的很紧尾随其后,在追到富江口时再次追赶上李自成将李自成击败,就在左梦庚兵败退回九江时,离九江四十里处李自成的大营再次被阿济格攻破,这次的损失比前几次还要严重,大顺军二号人物,久经战阵的刘宗敏负伤被俘。军师宋献策,李自成的两位叔叔和大批大顺军将领的家属也一同被满清俘获,除了宋献策靠着江湖算卦那套本事侥幸免死外余者皆被处死。一天后,大顺军的丞相牛金星认为大顺军大势已去,携家眷秘密脱离大顺军营地向满清投降。 至此,李自成统帅的二十万精锐大顺军连续遭到满清重创,所剩兵卒不过数万,实力大损士气低落,为东下进取南京准备的万余船只也被清军俘获,而东进的渠道因为左梦庚兵败池州退回九江而堵死,想到进取南京已经不可能李自成不得不改变战略意图改变行军方向,准备穿过江西转入湖广。 同样处境不妙的左梦庚面对即将来袭的朝廷之军和身后不远的大顺军深感艰难,想要向朝廷表示臣服已经不可能,而面对大顺军又是左军最不情愿面对的局面,最后只剩下投靠满清一途,左梦庚最后决定投靠满清,这样一来有了依靠既可避免朝廷之军的追击又可联合满清袭击李自成取得投诚的第一功。左梦庚把这个意思透露给满营众将后达成一致准备投靠满清,遂进兵富江口与满清夹击李自成。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五章 九宫山闯王陨命 阿济格与多铎在武昌会师合围李自成并且大破大顺军后总兵力已达二十万之众,刨除一路投降的大顺军和沿途收降的军队,满蒙汉八旗之兵不下十五万人,俱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 阿济格手里拿着摄政王多尔衮的紧急军令甚是不解,他不明白在这个时候把多铎的正白旗调回北京是何道理,虽然李自成接连战败已经回天无力,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李自成白手起家的本事可不是杜撰啊!还有就是让他剿灭李自成后进驻四川剿灭张献忠一事,完全不符合大清的利益嘛! 与此同时,豫王多铎手里也有一封多尔衮的密信,命他从速调集正白旗的兵力回师北京,信中说的明白是要让多铎图取山东,而协助阿济格剿灭李自成的任务则交给镶黄旗主肃亲王豪格,并且在信中叮嘱多铎不要将实情告知阿济格。多尔衮,阿济格,多铎三人俱是一母所生感情深厚,三人在皇太极未死时就是满清八旗实力最雄厚的旗主,现在多尔衮大权在握满清各旗更无出其右者。 多铎知道阿济格脾气不好有些事多尔衮不会跟阿济格相商,从信上看来九哥是要图取整个大好江山,对此多铎深表赞同,多铎一路打来每战必克图取天下的信心也在逐渐增加,不论是李自成也好还是他所遇到的明室军队都是那么不堪一击,这关内大好河山取之如探囊取物啊! 阿济格不敢违抗多尔衮的命令,找来多铎把这封信的内容详细相告,话还未说完就听说左梦庚的专使前来求见,二人不由面面相觑,他们还不知道左良玉已死左梦庚被弘光帝大败的消息。 当阿济格和多铎听罢专使柳敬亭的话后不由大喜,阿济格正担心多铎走后兵力不继,没想到愁什么老天爷给送什么,当即满口答应柳敬亭所提要求商议好共同夹击李自成的事宜。 李自成这几天仿佛老了十岁,万分后悔当初没听从张鼐和白旺的意见固守荆襄,沦落到今天如此地步只能怨他自己呀! 张鼐看着义父愁苦的样子甚是不忍,“我军虽败却尚存兵卒数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鼐儿以为此时应该从速脱离满清的追击,沿富江西进过通山下江西然后进入湖广,湖广与蜀川相连,和张献忠可以互为依靠,皇上以为如何?” 李自成此时也无良策,“好,就这么办吧!趁满清未成合围之势我军马上突进富江,鼐儿与我为先锋,刘芳亮殿后。”也算李自成有运气,大顺军刚刚急行军突入富江满清铁骑和左梦庚部就包围了富江口。 逃离虎口的李自成两天后来到通山县境内,此时大顺军又累又乏士气低迷,李自成看着眼前此景对比自己最强盛之时根本就没法比!不过李自成确实有韧性,暗下决心从头再来,他就不信没有翻盘的那天。 “鼐儿,此地地形复杂山林纵横你随为父入山查看一下地形看看有无进入江西的捷径,此地虽险要却也不宜久留。”雄心再起的李自成携义子张鼐入山查看地形,随行护卫不过三十人。 “二爷,今天还要入山巡视嘛?小的看意思意思就得了,王大人不过是让二爷您帮着看看山头,弟兄们可都累的够戗啊!”程四虎苦着脸冲程九伯诉苦。 程九伯吐了口唾沫,“你小子懂什么,没听王大人说嘛,九宫山一带时常有山贼出没,我再告诉你,二狗子前几天带人在山里发了个横财,有那么十几个流寇的逃兵落到二狗子手里,从那些逃兵身上可搜出了几千两银子,这好事也不能全让他二狗子一个人占了呀!告诉弟兄们马上进山,回来后二爷我请客,要酒要肉还是要娘们兄弟们自己挑。” 程四虎听罢两眼放光,“二爷,这可是您说的,好,小的我这就去给二爷叫人去。”能不能发横财程四虎倒不热心,巡山回来后的“节目”才是重点啊! 程九伯带着二三百人进入九宫山例行巡视,他和另外一个绰号二狗子的王平都是当地地主组织起来的武装俗称团练或者护乡团的头领。 进山没多久,一个团员飞快跑到程九伯马前,“二爷,前面有情况,大概二三十人,小的看领头之人很有油水。”说是护乡团,说白了和土匪大盗没啥两样顺手打劫牵肥羊的勾当他们没少干。 程九伯看看地势吩咐跟从全部埋伏到密林中不得声张,过不长时间由山中走出一队人马,程九伯的眼光一下就被领头那匹大白马和马上之人腰上所佩宝剑吸引住,心下估算这两者加起来价值不下五千两白银。程九伯心中暗道要发财了,小声叮嘱跟从等这队人马来到眼前再行进攻免得让人走脱。 李自成看着眼前的山道勒住丝缰,“前面出去应该就是宁州地界了,此地所猜不差应是幕阜山,沿山西行就能进入湖广地界,走吧,回去……!” 李自成话音未落,等待不及的程九伯一声令下二三百人从山林中冲杀而出将李自成等人团团围住,李自成等人见势不好奋力向外突围。 李自成那万金难求的坐骑累了他的性命,程九伯早就吩咐程四虎准备绊马索,见李自成拨马奔逃程四虎高喝一声,绊马索平地而起将李自成连人带马绊倒于地,程四虎手提腰刀顺势一砍将李自成人头斩下。可怜强横如霸王项羽的李自成竟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悲可叹。 张鼐亲眼看见李自成头颅被斩下,心疼的他双眼眼角欲裂险些昏倒,在亲兵刘甫的扯带下杀出重围保得性命前去搬兵,怎么也要把李自成的尸首抢回来才是。 程九伯哪里知道这些人中有威震九州的闯王李自成,哪里知道山外还有数万大顺军,此时的他手抚李自成的佩剑看着那匹大白马啧啧不已,李自成佩剑之上镶嵌不少名贵的宝石玛瑙,那匹马也是堪比赤兔的卢的名驹,今天的收获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 再说侥幸得活的张鼐,回到大营也没和旁人谈说此事,红着眼睛带领所部人马万余人杀奔九宫山内,程九伯程四虎等人还在为今天的收获欣喜之时万余大顺军已经将其包围,程九伯等人在呆傻中被斩为肉泥。 张鼐看着身首异处的李自成放声痛哭,万余大顺军都看到了死去的李自成的尸首,全军哀嚎震山,闻者心颤。张鼐将李自成的尸首送回营地后带领所部人马冲出九宫山将附近百里所有能喘气的东西斩杀殆尽,以此发泄心中的哀恸。 当我得知李自成死于九宫山的时候已经是进驻九江的第十天,我没能亲眼看见这个一手推翻大明江山的卓越农民起义领袖感到非常遗憾,虽然我们注定是冤家但我对李自成非常钦佩,历史上所有的农民起义领袖恐怕无人能与其比肩,他那壮烈的跌宕起伏的一生本身就是一个吸引人的传奇故事。 在为李自成悲叹过后,我面对眼前的处境也不知如何是好,左梦庚降清迫使我和满清必须面对面,可这却不是我想要的,我深知以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对付满清铁骑,可如果对左梦庚的降清装聋作哑同样对我不利,这个境地委实不妙。 阿济格和左梦庚没能堵住李自成后屯兵阳新富江口和进驻九江的南明军队相对峙,从表面上看满清和南明是两个国家,南明借了满清的兵力帮助剿灭闯贼李自成恢复江山,可左梦庚的投降使两国的关系一下变的非常紧张,收留对方的叛将无异于宣战,可这个时候谁都不想打这一仗,如何化解紧张局面双方都很头疼。 吴三桂很意外左良玉的二十万大军被御驾亲征的弘光帝击溃,虽然吴三桂很看不起左良玉这二十万乌合之众,可弘光帝能以不到十万之兵大破左梦庚,怎么说都不容易呀!吴三桂自问他也不能胜的如此轻快。 吴三桂看出阿济格在为收留左梦庚一事感到闹心,面对弘光帝江上水师的绝对优势这个仗根本就不能打,吴三桂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出面,他不光是满清所封的平西王还是明室封的辽王,居中化解紧张局势非他莫属,再说吴三桂也是为自己着想,满清侵吞天下的狼子野心越来越明显,而弘光帝对左一战也显示出过人之处和不俗实力,双方早晚都有一战,为了到时候自身的生存他今天非得出面不可。 吴三桂自动请缨前去九江化解紧张局势正中阿济格下怀,得到阿济格首肯后吴三桂轻装简从来到九江城面见弘光帝。 我没想到吴三桂会来见我,揉揉耳朵相信这是事实后我赶紧深吸几口气,吴三桂,历史上有名的汉奸,卖国求荣的反面典型,一口气背叛过两个朝代的“大人物”,要和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名人见面多少有些紧张。我对吴三桂的所有了解都来自小说鹿鼎记或者口头相传的一些故事,还多半都是和陈圆圆有关,我很想看看能让陈圆圆念念不忘的人是什么模样。 吴三桂一路走来心中震撼不已,九江城内的齐整军容超出他的想象,走进弘光帝临时的行宫看到嵇宪带领的近卫更是双目放光,吴三桂也进过皇宫见过崇祯皇帝,两下比较吴三桂觉得这个弘光帝朱由崧怕是比先帝崇祯要厉害许多,起码治军方面不输于袁大督师,可见左梦庚败的并不冤枉。 “臣吴三桂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吴三桂被引到弘光帝驾前,看着满身甲胄的弘光帝吴三桂顿觉矮了一截,心甘情愿的下跪行礼。吴三桂心中纳闷,虽然没见过朱由崧但也没听说过朱由崧有如此气魄啊!看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乃是真理! “辽王平身,朕常听人说起辽王镇守山海关是何等的英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用以形容辽王再合适不过。”虽然吴三桂有一女聘双夫的嫌疑可他毕竟还算是大明的臣子,我不得不客气些。看着站身起来的吴三桂我暗赞不已,还真生了一副好皮囊,很有一股威势啊! 吴三桂谢恩后长身而起,不敢正视用眼睛余光仔细打量眼前这个没见过的大明朝的当今皇上,直觉告诉吴三桂,眼前这个人和满清摄政王多尔衮同样难缠,今后出路在何处还真是难以抉择。 我命人给吴三桂搬来一把椅子,“辽王一路追击李闯甚是辛苦,现今李闯已毙,先帝之仇已报朕甚是欣慰,辽王之功朕时不敢忘,朕亲赐辽王同宗室藩王仪仗,望辽王一如既往以收复大明江山为己任,莫要让朕失望才好。” 吴三桂见弘光帝提起先帝崇祯又加以如此厚赐不由动容,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两头吃香恩宠无以复加,这个局面要是能一直保持下去该多好啊!“臣惶恐!皇上过奖了,身为臣子此乃微臣分内之事。” 一声冷哼让吴三桂侧目,发现弘光帝身边走近一员大将,仔细一看竟然是老相识黄得功,当年黄得功于吴三桂同在关外效力彼此都很熟悉,没想到在这个情形下又重逢了,吴三桂对黄闯子的脾气很了解,知道黄得功这一哼肯定是不齿他冲冠一怒为红颜引满清入关之举,可内里的苦衷他黄闯子哪里知晓啊!“侯爷别来无恙?你我兄弟关外一别可是有些年头了。” 黄得功对吴三桂很是看不起,以前还觉得吴三桂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可山海关之变后对吴的为人算是看透了,整个一投机钻营贪恋女色两面三刀的小人,“本侯岂敢与双冠王称兄道弟,怕辱了黄某祖坟!” 我没想到从黄得功口中还能说出“双冠王”如此时髦的后世名词,知道他是在嘲讽吴三桂接受两国的册封,但此时不宜于吴三桂伤了和气,“靖南侯不得无礼,还不快快陪过!”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六章 银弹逃生花马刘 吴三桂闻听弘光帝之言心中一动,他知道黄得功不是轻易服人之辈此情此景他倒要看看黄得功作何应对,如果说黄得功听从弘光帝的话给他陪罪那么眼前这个皇上可得小心应付了。 黄得功老大不情愿冲吴三桂一抱拳,“本侯言语多有不敬还望王爷海涵,还有军务要本侯前去处理这就告辞了,皇上,微臣告退!”黄得功之所以对弘光帝言听计从是因为弘光帝确实能压制住他,池州一战让凭实力说话的黄得功看出弘光帝实力尤在他之上,退守池州后黄得功都没敢想象能在一月之内击溃左梦庚的十余万大军,可弘光帝三下五除二竟然把左梦庚打的溃败几百里,黄得功知道其中他出力甚少,陆路是刘肇基高狄为首,水陆是沈廷扬为首,他不过尾随其后成了战利品保管员,通过此战他对弘光帝亲掌之兵的实力有了重新认识,另外还有让黄得功最窝火的一点,本来想要收降拉拢的金声桓因为黄世仁的冷淡致使其投靠了弘光帝,在金声桓和王得仁的作用下弘光帝此战收降的降卒多达五万之众,从兵力上来看他已经远远不及弘光帝,实力上更不用说了,这些因素让黄得功不得不对弘光帝臣服。 吴三桂看着黄得功的背影心中实际在想着弘光帝,能让黄闯子如此违心这个皇上还真不简单,由此可见他此来的目的很容易就能达到,皇上不会看不出此时不宜与满清开战吧! 我对黄得功的表现还算满意起码没拆台,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我对黄得功的脾气有些了解,他要是犯了牛脾气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啊!“辽王今来见朕恐怕不是为了朝见吧?朕猜多半是为了那不知好歹的左梦庚而来,不知朕所猜准否?” “皇上圣明,臣此来确实是为了左梦庚一事,皇上,左良玉父子为避战李自成找借口东下进犯南京,其罪当诛,皇上英明神武大败左军可喜可贺。然,左梦庚率残部投靠阿济格实是奸诈,左梦庚明知皇上不会轻易饶他才转而投靠阿济格为的就是找个依靠,臣以为此时对左梦庚一事不宜计较,一来左梦庚残部尚存数万人还有一些实力,二来阿济格已经接受左梦庚的投靠任命其为先锋,皇上如果坚持剿灭左梦庚就无法避免与阿济格的冲突,现时闯贼余部尚在实力不容小视,皇上一旦与阿济格交恶岂不让闯贼余孽坐收渔利,望皇上三思!”吴三桂言语之间尽量避免提及满清这两个字眼,其中谈到的成破利害相信弘光帝不会看不到。 除了吴三桂提到的这些我还知道我的实力不容我打这一仗,怎么处理此事给看着的人一个交代是我最关心的,“辽王所言虽然有些道理,可朕放任左梦庚如此行径就此罢手岂不让天下人耻笑,不灭左梦庚如何警示后来人?” 吴三桂早已想到对策,“皇上所言极是,但臣以为此时此地不宜计较一日之短长,臣可以让左梦庚写一悔过之书,皇上再随后赦免其罪然后下旨将左梦庚所部借给阿济格充当扫荡李闯余孽的先锋,如此一来就可避免把局势弄僵,皇上,来日方长,臣担保左梦庚不会有好下场,臣定会为皇上出这个气。”吴三桂言语之间已经隐约把心向朝廷之心表达出来,这个意思只能意会不可明讲,他吴三桂一家老小可都在北京名为享福实则被软禁,先搭个基础就行了。 我也想不出比吴三桂更好的办法,当然我也听出吴三桂话里隐藏的意思可我对这个脑后有反骨的大汉奸不敢相信,吴三桂这个人城府极深,他自己都有当皇帝的野心我哪里敢相信他会对我效忠,“辽王之策甚合朕意,朕可就把左梦庚交给辽王啦!”我也给了吴三桂一个信号,我虽然不相信他可如果能给满清后院埋颗地雷也符合我的利益。 吴三桂见此来目的已经达到就想尽快回营,在九江留的时间长了难免阿济格不起疑心,婉拒了弘光帝的午宴起身就要回去。 “辽王且慢!朕还有一件大事忘了提及,江西总督袁继咸应该还在左梦庚手中,朕希望袁继咸毫发无伤回到九江。”吴三桂要走我才想起这紧要大事,袁继咸可是封疆大吏,从左良玉父子起兵一事可以看出他对明室的忠心,我怎么也得把他弄回来才是。 吴三桂满口答应,连左梦庚都被赦免了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吴三桂盘算着回去后怎么跟阿济格夸大其词,他怎么也得从中捞取一些好处不然不是白忙活了嘛! 袁继咸做梦也没想到还能活命,左梦庚投靠满清的第一件事就是献上了他这个分量极重的俘虏邀功,哪曾想来到满清军营没几天竟然由阶下囚变成了座上客,想着临离开满清大营之时吴三桂说弘光帝御驾亲征就在九江,他仿佛身在梦中一般。 得到袁继咸平安回到九江的消息我马上传他前来见我,我从旁人处了解到袁继咸这个人很是出众,除了人品口碑极好外在崇祯十五年他被任命为兵部右侍郎右佥都御使驻防九江,总督江西,湖广,安庆,应天等广大地区的军务,虽然实际上没多大的权力,南明成立后又被马士英等人削去一部分权力,但能让崇祯皇帝委以重任总督军务,这个人肯定不简单。 “罪臣袁继咸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袁继咸进来后看着顶盔贯甲的弘光帝愣了愣随后跪倒请罪,身为总督的他没能洞察左良玉的反叛没能阻挡住左良玉东下,罪责不小。 我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脸面之上充满疲态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是精明强干,“袁爱卿快快请起,袁爱卿只身赴左营劝阻左良玉东下,虽未成功但袁爱卿之心天下人都瞧在眼里,左军东下非卿之过也,卿何罪之有!”说来袁继咸的运气太背了些,他想的挺好能劝阻左良玉,不想竟被左良玉软禁部将也趁机献城,连个发挥才能的机会都没有。 袁继咸见弘光帝非但没怪罪还为他开脱罪责心下很是惭愧,弘光帝刚刚登基那会他不太看好弘光帝,然后就是陆续传来的南京的变化,那些变化让袁继咸看到些许希望,而今弘光帝御驾亲征大破左梦庚让他对大明中兴充满了期待,武宗以来还没有哪位皇上能比得上弘光帝的武功呢! 袁继咸正要说话之时,高狄由外进来,“皇上,行宫外有一人自称是湖广巡抚何腾蛟要面见皇上。” 袁继咸啊了一声,“云从还健在吗?”袁继咸在九江时得到的消息是何腾蛟跳江自尽,此时听说何腾蛟在外面焉能不吃惊。 “快宣!”何腾蛟是湖广巡抚总揽湖广政务,眼下湖广的局面我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接手,他出现的正是时候。 何腾蛟自从侥幸活命后一直在关注事态的发展,他一度曾想赶赴南京,可身为湖广巡抚一旦擅离职守其罪不小,因此他始终滞留在湘潭一带,得到左梦庚兵败的消息后才朝九江赶来。 何腾蛟进来参礼后我让其起来发现他和袁继咸都是五十多岁的老头,“何爱卿来的正好,朕正愁湖广无人主持大局,有两位卿家在此朕大可放心北上。”我马上命人将一干文武召集到行宫内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我知道满清不可能把已经占领的长江以北荆襄和武昌一带的地盘还给我,现在我无力夺取这些地方但也不能不驻兵与之相持,满清狼子野心现在实力又进一步壮大难保不突然袭取江南,我看看左右后决定让黄得功留下驻守九江节制湖广江西的全部军务,他损失的近万兵力也给他补齐,有他四万人马加上缴获的百余艘战船数十门大炮,即使和满清打起来相信也能抵挡一两个月给我腾出调兵增援的时间。 何腾蛟暂时代领湖广巡抚职责开府湘潭,他的主要职责就是进行行政改革,没有了左良玉的掣肘我想他会进行的很顺利,因为对何腾蛟我并不像袁继咸那么看好,因此给王铎写信让他尽快推荐一名担任湖广巡抚的人选;至于袁继咸我任命他为江西巡抚,总揽江西政务开府景德镇推行改制,他的官品虽然有所降级但实权大大增加,可以说是明降暗升。 在散会后我单独把刘肇基叫到近前,“刘爱卿,朕有件大事要让你办理,但却要审时度势方能有所成效,刘爱卿素来沉稳希望不要让朕失望。” 刘肇基当即跪倒,“蒙皇上如此厚爱肇基定当竭尽全力。”刘肇基自从由闲职被转为正差后很是兴奋总想干些大事,大破左梦庚使弘光帝对他更加重用,使他觉得又回到了关外风光无限的岁月中。 “朕任命你为湖广巡按御使但你的主要职责是招安拉拢李自成的余部使其为朝廷所用,因为李自成刚死所以你的工作可能不会顺利,这就需要审时度势的眼光看准时机接触李自成余部才能取得成果,记住不可操之过急,雪中送炭方能让人心存感激呀!另外湖广的钱粮由刘爱卿直接管理,我会对何腾蛟交代的。”想要使李自成的余部为我所用短时间内是办不到了,但李自成余部的处境却会越来越艰难,让刘肇基主管湖广钱粮适时地给予雪中送炭的帮助,循序渐进的拉拢那些“农民兄弟”才是从根本上收编他们的办法。 我把湖广江西的部署交代明白后并没有马上离开九江北上,直到阿济格引大军向西奔去我才命令沈廷扬回师南京,而我则带领朱由榔高狄等人和六万大军北上六安剿灭刘良佐,我盘算着如果剿灭刘良佐顺利的话应该能赶得上回到南京过农历新年。 十一月初,我带领马步军六万进驻到离六安五十里处,有了左梦庚降清的前车之鉴我决定由西路向六安逼近,这样就可以堵住刘良佐西进的道路,即使他想逃也只能往淮河流域逃窜便于我追击剿灭。 进一步了解情况后我对高魁聪和郑森进行的前期工作很满意,二人合兵四万与刘良佐大战三次皆胜,刘良佐的杂牌军此时不足七万被围困在六安城内,即使我不来刘良佐被剿灭也是早晚的事,差别就是能不能诛除刘良佐本人和己军的伤亡多少而已。 我的六万大军由西推进后正式完成了对刘良佐的二次合围使他插翅难飞,有了大败左梦庚的经验我再面对即将到来的战争时显得从容许多,手心也不会再感到湿润了。 看着六安外营寨如云我一盘算,手中可以调动的成规模的军队竟然接近二十万人,这虽然值得高兴可军队的战斗力却让我高兴不起来,满清能将明王朝战不能胜的李自成击败,间接说明明朝军队的战斗力和满清八旗的战斗力有着不小的差距,什么时候这个差距缩小或者没有了我才有胆量跟多尔衮一较短长,可是多尔衮能给我缩小差距的时间嘛? “皇上,诸位将军都已经到齐了。”嵇宪来到行营外面请弘光帝回去。 我回到行营后看着站列两旁的几位战将,列于前面的是高魁聪和郑森,余下是赵霆,高狄,嵇宪,金声桓和王得仁,还有两个是对亲兄弟梁甫和梁荣,这二人就是当日攻破左军后营同时并列第一的人,刘肇基为其二人表功后我见二人是有勇无谋脑袋一根筋的憨厚之人,遂进二人为千户担任嵇宪的副手算是我近身护卫之将。 金声桓和王得仁依旧带领着收降的左军人马,对此二人认为是弘光帝对他们信任的肯定,虽然军队的整体架构发生了根本变化可并没有剥夺他们的兵权,这一点不是哪个主子都能办到的。当然二人也知道想要玩花花心眼像以前那样捞油水根本不可能了,弘光帝在进驻九江后就改组了这些降军,除了总兵,副将,参将和游击将军等军官称谓得以保留后全部由士卒自己推选出直接头领,那些金王二人叫不出名字的最底层的士兵反倒成了百户千户这样握有实权的军官,而那些昔日打骂士兵克扣军饷的军官则全部下岗,就这一手让金声桓和王得仁明白今后二人的权力只能来源于弘光帝,因为这些新当选的军官全都成了弘光帝的彻底拥护者,况且还得到保证粮饷分毫不差,名利同样可以使人誓死效忠啊! “高郑两位爱卿收复失地十余座城池朕甚是欣慰,功劳薄上都记得清清楚楚,待得胜班师后再行封赏,高狄,随军携带的二十门大炮何时能够抵达六安?”既然要攻城正好可以用大炮印证我的推断,看看满清是不是用大炮打下的江山,这二十门大炮还是从黄得功处调来的,只有他那的火炮才是正牌产品质量有保证。 “二十门大炮皆已到达此时都架设在了六安城外。”高狄一想到从黄得功处要大炮时黄得功肉疼的样子就感到好笑,好像真把他身上的肉割了下来似的。 “高狄,朕任命你为前敌总指挥,看看你能不能用大炮把六安城给朕轰塌,如果能不伤一兵一卒使六安城城墙倒塌,朕大大有赏。” 高狄没想到皇上会把攻陷六安的重任交给他,兴奋之余立下军令状,“皇上放心,高狄今日必定拿下六安!” 一旁的高魁聪心中不由责怪高狄说话不经大脑,他和郑森不是没使用火炮攻城,可六安城非常坚固使大炮无用武之地。高狄居然说今天就能把六安拿下,这不是痴人说梦嘛!可高狄都这么说了高魁聪也不好打击他的信心,拭目以待吧!皇上如此器重厚爱高狄,即使高狄无功而返皇上也不会怪罪。 我对今日拿下六安倒和高狄一样充满信心,这二十门大炮威力巨大,六安又是久战之城哪里能守得住,再坚固也无法和扬州城相比吧! 开战后炮声密集响起,我看着战况不由哭笑不得,还真是浪费啊!二十门大炮一轮射击只有三门命中目标,这些操炮手的水平和沈廷扬船上那些操炮手根本没发比,全是瞎蒙大师的入室弟子呀!此情此景让我兴起开办一个炮兵学校培训操炮手的念头越发强烈。 尽管命中率如此低下还是给六安城造成沉重打击,其中有四炮落到了同一位致使六安城墙倒塌了五丈左右,高魁聪见机不可失马上请命进攻,马步兵如潮水一般涌向六安城,双方在城墙豁口处展开殊死搏斗,豁口几度易手,最后在火炮的支援下六安城西城悉数倒塌,如狼似虎的南明军面对器械不全的杂牌军真如猫和老鼠,杂牌军未战就已四散奔逃,多数成了阴曹地府的新丁。 在豁口处与南明军战斗的是刘良佐的嫡系部队,守六安也全靠他的嫡系部队为骨干,此时城墙已塌刘良佐明白大势已去引着嫡系部队万余人突破重围向东逃去。 刘良佐之所以能突破重围并非偶然,他深知大军重围想逃出六安势比登天,为此他把身边的数万两银子和一些贵重物品随跑随丢造成了南明军队的混乱才趁机逃出了必死之局。 我没想到眼看到手的全胜竟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这完全是藐视军纪导致的,我看着跪在身前的金声桓和王得仁还有高狄恼怒不已,刘良佐的“银胆攻势”还真厉害,连受过教训的新军也有二百多人加入到了哄抢当中可见黄白之物确实能使人趋之若骛忘记身为军士的职责。 “你三人罚俸半年,所有参与哄抢造成混乱的士兵无论品级皆开刀问斩以儆效尤。”我深知这个时候绝不能手软,也算是为原来的左军上生动的一课,不过代价确实太大了,整整两千多人啊! 金声桓和王得仁脸上冷汗直冒,他们俩没料到弘光帝竟会下令处斩那些哄抢的士兵和军官,那可是两千四百多人啊!他们俩算是明白朝廷的军队作战为何如此勇猛了,有如此严明的甚至是残酷的军纪约束着,谁要是不忘死赴前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去。让金声桓和王得仁意外的是,弘光帝竟然把所得的金银全部打入士兵这个月的饷银当中,让他们从另一面了解了弘光帝手下之兵勇猛善战的原因。 治军也许我是外行,可我相信只要抓住赏罚分明恩威并重这八个字,部队的战斗力只会朝提高那方面走绝不会走下坡路,明朝军队英宗以来缺乏战斗力,**严重,如果不定下“残酷”的军纪,那么送命的可不光是我这个皇帝呀!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七章 逍遥津后不逍遥 “皇上,前面就是逍遥津,那里是三国时候的战场,张辽大战逍遥津是历史上少有的以少胜多的战役,逍遥津不但使张辽一战成名还彻底改变了东吴的军事布局,传闻江南小儿啼哭只要提起张辽之名顿时噤若寒蝉……!”朱由榔乘马在弘光帝身旁为弘光帝讲述着逍遥津的典故。 张辽之名我并不陌生,三国里张辽堪称名将,没想到今天居然站在了张辽一战成名的地方,而主角也由张辽换成了我。刘良佐的七千多人在奔逃到逍遥津后被我带领的主力团团包围,我想就是张辽在世也无法改变眼前战场的局势。刘良佐注定难逃一死,能死在逍遥津这块风水宝地也算他的造化。 刘良佐的疲惫之师哪里能抵挡住无论是兵力还是士气都是他数倍的朝廷军队,稍做抵抗后部队便溃散奔逃,刘良佐在乱军之中被金声桓一矛刺死夺下首级。 我看着刘良佐血糊糊的人头知道闹腾近两个月的灾民起义终于落幕,原本这场杀戮可以避免,究其根由都是赈灾不利造成的。有了这个想法我没有班师回朝而是率军继续北上赶赴淮河流域,目的地是寿州凤阳淮安一带,听说那里洪水早就退去但灾情最严重我很有必要亲自查看一下。 在行军途中我看到了让我心灵震撼的一幕。那是离开逍遥津的第八天,我和朱由榔在嵇宪等百名近卫的保护下前去凤阳明皇陵祭拜,快要抵达皇陵的时候听见路旁传来啼哭之声,闻听使人肝肠寸断,我勒住马匹前去一看究竟。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身前放着一口黑锅似乎煮着什么东西,老妇脸上悲戚不已,一边哭一边往锅下加着柴禾,待我来到近前一看不由怒火横生,锅内居然是一个不满一岁的孩童,手按佩剑的我被随后赶来的朱由榔拦住。 “皇上息怒,史书有载大灾之年往往有易子而食的事情发生,待臣弟问问看!”朱由榔说着走到老妇身前探问情由。 我听着老妇的述说胃中越发酸楚越发的抽搐,老妇锅内煮食孩童竟然是她的亲孙子,孩子的父母早在月前就已双双饿死,祖孙二人难耐饥饿就把孩子的父母煮而食之,几天前孩子也没能逃过死劫,老妇抱着孙子痛哭几日后今天不得不把孙子煮食,其中的痛苦非外人所能理解。 我眼中饱含的热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滑落,握着佩剑的手颤抖不已,“阴士勋,路振飞该死!”我在灾区投入了大批银子粮食竟然还能看到这一幕不得不对阴士勋和路振飞起杀机,让嵇宪等人把随身携带的干粮留给老妇后我再也没有了祭拜皇陵的心思,回来的路上老妇那张凄然悲苦的面孔一直刺激着我的神经。了解了此地灾情以及赈灾情况后我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 “赵霆,粮草还够大军用多久?”回营后我找来负责后勤的赵霆询问军队的给养情况。 赵霆略一盘算,“回皇上,随军粮草还够半月之用,不过扬州武大有将军已经筹集了后继粮草很快就会运来。” “郑森,高魁聪,你二人马上率军回朝,朕只携高狄所部前往淮安,节省下来的军粮交由赵霆在此赈灾,如有一人因饥饿而死朕砍你的脑袋。” 众将已经从嵇宪处了解到弘光帝为何如此震怒,深知弘光帝正在气头上的众将一个个不敢吱声,都知道主管赈灾的阴士勋和路振飞要倒霉,看弘光帝现在的模样二人能保住性命就算祖上积德啦! 郑森高魁聪率军走后半路上就能遇到武大有押运的后继粮草,这样在凤阳就能节余下够四万人食用近一个月的粮食,用于赈灾绰绰有余。 淮安地处京杭大运河河畔,物阜民丰交通发达,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的战略重镇。水患过后淮安恢复的也最快。傍晚时分抵达淮安后两万大军驻于城外,我和高狄嵇宪以及近卫亲兵入城前去找阴士勋和路振飞算帐。繁华的街道一点都看不出这里曾经遭到过洪水的肆虐,眼前的歌舞升平和那个哭泣的老妇形成鲜明对比,我克制多日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阴士勋和路振飞这段时间也是焦头烂额,大把的银子大批的粮食从他们手中流出去却看不到显著成效,除淮安稍显安稳外其他受灾地区物价飞涨,民不聊生,灾后重建根本无从下手,二人都感觉到满目疮痍的背后有股看不见的势力在操纵,虽然有怀疑的对象却也无能为力,而办事不利的官员和贪赃枉法的官员已经杀了七八个,非但没起作用反而让沿淮一路的官吏人人自危,众官吏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思办理公务,赈灾成效大大降低。 阴士勋和路振飞正在府衙商议事情的时候听闻弘光帝驾到,二人吃惊的互相看看赶紧起身前去迎接,刚跪倒参礼就被弘光帝的近身侍卫绑缚于地。 我冷着脸看着被捆绑在地的阴士勋和路振飞,“来人,先将这两个废才杖击五十,以消朕心头之恨。” “臣冤枉……臣何罪之有……啊……!”不容阴路二人辩解就被侍卫拖下去一顿胖揍,等再被提到弘光帝面前时二人脸色惨白已经无法站立。 “知道你二人所犯何罪吗?”我看着二人的惨相怒火稍解,“冤枉?何罪之有?如果再不明白那就再打五十,直到你二人明白为止。” 阴士勋疼的龇牙咧嘴,“皇上,臣赈灾不利确实该打,但臣有下情回禀。”阴士勋被打完了也想出了挨打的原因,弘光帝肯定是沿着受灾地区一路到达的淮安,淮安以外灾区的情形阴士勋也知道大概,这就不难猜出弘光帝为何责打他和路振飞了。 “讲!”打过了气稍微消了,冷静下来的我也知道自己过于急躁,阴士勋和路振飞肯定不会不想把赈灾事宜办理好,而今却弄成如此局面内里必定有原因。 阴士勋喘了几口粗气,“皇上,臣抵达淮安后时刻不忘皇上的嘱托,开粥场设医堂安置无家可归的灾民,臣敢担保每一粒粮食每一文钱都送到了百姓手中,前期的赈灾效果非常明显,待灾情稳定灾民情绪稳定后臣与路大人相商灾后重建事宜,事情就出在这个上面,臣把手里的银子粮食都撒出去了,原本以为一切会越来越好谁知道事与愿违,不但先前赢得的局面尽失,整个灾区的问题也越来越严重,不论臣投入多少银子粮食都如泥牛入海不见成效,内里原因臣近日才有所了解,臣怀疑淮安等地数十位富商连通一气控制物价操纵市场,臣投放到灾民手中的粮食大多没等下锅就被这些人高价买走,待臣手中无粮后他们再以更高的价格出售,如此几次,臣手中银粮枯竭再无能力与这些奸商抗衡,现今除淮安外每斗米费钱十余两,朝廷根本负担不起呀!” 阴士勋的一番话让我吃惊,我也基本能了解阴士勋和路振飞的处境,金融商业这方面不是有权力有人马就能解决好的,商人自古以来就是最难对付的一个阶层,小则倒买倒卖大则左右国势深为统治者所忌!要不古代为什么每朝每代都有对商人都极力打压不准商人入仕的事情,可见这不是毫无理由定下的规矩。按照阴士勋所说,数十位富商让他束手无策可见富商集团的财力非常雄厚富可敌国呀!这确实让人头疼。 阴士勋接着道:“臣也想过使用雷霆手段缉捕拘押那些奸商,可臣了解实际情况后便不敢采取行动了,这些富商少则家产十几万两多则家产上百万两,家中蓄养的家兵死士少则百余人多则上千人,一旦生变危害远不是流民暴动所能相比……!” 我点点头,阴士勋的担心是对的,这些富商有钱有人,朝廷要是采取过激行动难保他们不抵抗,凭他们那数百万两的财富完全能招兵买马据地称雄。可又不能放任他们榨取财富大发国难财,如何解决还真难办。 我叹了口气让侍卫把阴路二人搀扶起来,“朕错怪二位卿家了,但是二位卿家也不是全无过错,未能事先预计可能发生的事情未能洞察先机才酿成今日之局面,使朝廷陷入两难境地二位卿家之过也。” 高狄在一旁闻听阴士勋之言不以为然,“皇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此奸商焉能留之荼毒百姓危害朝廷,末将愿领兵将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一一灭族,就算他们再有势力也不会比左良玉父子以及刘良佐还厉害吧!望皇上恩准。“高狄打仗已经打出了瘾头,再说他自信即使这些奸商举家反抗也不是他的对手。 阴士勋和路振飞这才知道弘光帝大破左梦庚和刘良佐,心中不免兴奋,但处理奸商可不同于两军作战,一旦兵戎相见危害的是朝廷的根基,要知道这些富商所缴纳的赋税远比普通百姓要多的多,即便把淮安一带的奸商剿杀干净后遗症也很大,天下商人都是互通气息,江淮商人更是团结难免兔死狐悲,一旦这个最重要的财源出现问题朝廷的财政会非常困难。 我还真想让高狄出兵把这些商人通通干掉,可可能发生的暴动让我知道这是下策,最好能在威胁下和和气气的把这些商人说服,自古以来商人都是逐利的,想让这些奸商把吞到肚子里的肥肉吐出来难度很大,但不可不试,“阴爱卿,这些商人都是做什么生意的?应该有人牵头吧?” 阴士勋点头称是,“这些奸商大多是米商和绸缎庄的老板,还有几个开设钱庄,其中有两个人可以说是这些奸商的头领,分别是米商陈万清和钱庄老板梅寿祖,众商之中也属这二人家财丰厚值有百万家产,传闻陈万清家中囤积的粮食多达十万余石,堪比国仓。” “阴士勋,用朕的名义发请贴请这些人前来府衙赴宴,朕要好好的款待款待他们。”我倒要看看敢黑我银粮的人奸到何种程度。 陈万清和梅寿祖此时正在饮酒作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捞取了数十万两银子二人焉能不乐,梅寿祖也知道朝廷早晚会察觉其中的内幕,可他一点都不担心,朝廷想要动他们还得掂量掂量,他们这些人哪个不是家资巨富哪一个不是世家望族,尤其梅寿祖腰板更硬,前些年为了提防流寇他出资组建民团人数多达两千人,不但装备精良且有不俗的战斗力,朝廷真要是把他逼急了他倒要看看谁吃亏。 “老爷,淮安巡抚路振飞路大人派人送来请柬,请老爷过目。”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把请柬送到梅寿祖身前。 梅寿祖撇撇嘴把怀里的美人推到一旁,拿过请柬冲陈万清一晃,“陈兄看到没有,估计这个路振飞是没辙了来求我们的……!” 陈万清哈哈一笑,“只怕他还不知道是我们在背后拆他的台呢……!”陈万清话未说完发现梅寿祖脸色异常难看,手中的请柬也从手中滑落下来,纳闷的他拣起来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和梅寿祖一般模样,二人如何也想不到请他们的会是当今皇上弘光皇帝。 “梅兄,这恐怕是鸿门宴啊!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来到淮安,不是说正在湖广打仗吗?”商人的信息确实灵通,在弘光帝御驾亲征离开当涂后他们就从商道得到了这个消息。 梅寿祖眼珠乱转,“鸿门宴?鸿门宴也是要去地,你我一介布衣能蒙当今皇上相请,可以说荣耀无比呀!哈哈……!” 陈万清等梅寿祖笑完了,“只怕是宴无好宴!”说着他用手掌比量了一下脖子,“去得回不来呀!” 梅寿祖冷哼一声,“无妨,我让士信将民团的人集中起来,万一遭遇不测也好搭救你我等人……!” 梅寿祖话音未落他儿子梅士信快步跑进来,“爹,城外来了大批官军,看样子有两三万人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八章 抄家灭门得娇娃 梅寿祖看着气喘吁吁的儿子很不高兴,“沉住气!就是十万大军来了干我们何事,容我换身衣服去见见蛤蟆天子。”他虽然是在说儿子却也是说给陈万清听,虽然梅寿祖坚信官府不敢把他们怎么样但为防万一临走时还是叮嘱儿子做好最坏的准备。 高狄把他依为膀臂的两千善战之兵调驻到淮安城内陈兵于巡抚衙门前负责弘光帝的保卫工作,当梅寿祖和陈万清等人在这些身有煞气士兵的注视下走进巡抚衙门时每个人的心都在颤抖,俗话说做了亏心事就怕鬼叫门,弘光帝这张请贴可以和阎王爷的拘魂令画等号,众人要说不害怕纯属糊弄鬼呢! 我深入了解情况后才知道梅寿祖和大明睢州总兵许定国交情深厚,难怪梅寿祖如此嚣张,原来除了自身的实力外还有这么个靠山。待我由内室出来时一干奸商都已到齐,整整坐了五桌不下四十人。 “草民梅寿祖……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梅寿祖等人见一个身穿龙袍的人由内出来赶紧撩衣襟跪倒磕头。 我能有三分钟没说话,之所以如此就是想让这些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不管他们有什么能力最终不过是我管制下的子民而已,“平身!”看见有人已经难受的皱起眉头我不由暗笑高狄淘气,真亏他想得出来把沙子扬在地上,跪在上面的滋味肯定不舒服。 梅寿祖有些后悔来赴这个宴会,长时间的跪姿和地上的沙子摆明是想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还真不如慌称身体有恙不来呢! “朕叫诸位来的目的我想诸位都心知肚明,那朕就不废话了,朕知道商人的行为都是以营利为目的,百姓有语无利不起早嘛!然,商人也是人,做人的最起码的良心要说得过去才是,你们的行径实在让人愤恨,你们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你们饿死在路旁吗?”说着,情绪有些激动的我使劲的拍了一下桌案。 梅寿祖等人被这一拍吓的身子颤了一下,梅寿祖身上聚集了所有商人的目光,囤积粮草操纵物价这件事是由梅寿祖挑头得利也是他最多,该担待的时候自然也得由他出头。 梅寿祖早打算死扛到底,“皇上,草民糊涂,草民在淮安城外开设粥场十余处每日花费银钱百两赈济饥民,这些路大人亲眼目睹可以作证,何来百姓因草民饿死之说,草民实在是糊涂!” 我听了梅寿祖的话怒极反笑,他居然跟我打起了太极拳,确实,表面上是找不到梅寿祖等人的罪证,他们经商几十年手段非是外人所能明了,而开设粥场用以沽名钓誉却被他们广为传播,如果我要杀他们恐怕还得有不少老百姓为他们烧纸钱供奉长生牌位呢!“你是梅寿祖吧?朕不想跟你打哑谜,朕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只要尔等把所赚取的差价吐出来或者用粮食代替所赚差价,朕可以既往不咎,尔等以为如何?”我这也是开门见山想把事情直接挑明了,我已经想好只要梅寿祖等人能把赚取的差价补回来我就不会为难他们。在后世的时候像他们这样的奸商我听的多了,有些人甚至比他们还黑,我早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也明白利字当头没几个人能抵住大发黑心财的诱惑,看只看他们给不给自己一个机会了。 有几个商人听了弘光帝的话颇为动容,这些人参股比较少得到的利益也不多,几万两银子吐出来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可看着低头不语的梅寿祖他们又不好说话,酒菜未上已经僵住了。 梅寿祖权衡利弊认为先服软比较好,他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介布衣,小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他非常清楚,不过梅寿祖心中多了一个心眼,不是说可以用粮食代替银两嘛!这当中就有大把的把戏可以玩,他有信心最后能用几万两银子的损失换取几十万两银子的利益而且还让弘光帝挑不出毛病来,“草民知罪,回去后马上把粮食备齐,皇上宅心仁厚实乃万民之福,草民还有一事向皇上禀报,太平府当涂县令葛江丰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国竟然将当涂国仓内的粮食运到淮安高价出售,望皇上明察!”梅寿祖想借着这个机会报个私仇,那葛江丰可从他这里卷走了十万余两雪花白银,当时如果不用高价把葛江丰手中的粮食买来就难以垄断淮安一带的粮食,这个仇他不能不报。 闻听梅寿祖之言我很怀疑,葛江丰!就是那个在当涂县城外开设粥场赈济灾民的县令,他会私自倒卖官粮,可能吗?“你所言当真?” 梅寿祖一百个肯定,“草民所经手的买卖都有帐册,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皇上如果不信可命人前去当涂打开官仓,内里如果有一粒粮食草民甘愿将官仓填满。” 见梅寿祖一口咬定我已经信了八成,一个小小县令摆摆样子就把我骗过了,如果没来淮安岂不要被骗一辈子,我原本还打算回到南京后调葛江丰到户部任职,看起来真要是把他调到户部,没准有一天他都敢把大明朝给捣腾卖喽!心中打定注意一定要严惩葛江丰,另外还要彻查各地官仓,听梅寿祖的语气恐怕各地多有倒卖官粮的事情,这事如果不彻查必定是危及朝廷根本的一大隐患。 这些商人都表示愿意把赚取的黑心钱粮吐出来令我心情好过许多,拦下要马上回去准备钱粮的梅寿祖等人,既然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岂能浪费,怎么也得吃过再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外面居然响起了枪炮之声,满座愕然。 枪炮之声大有越来越密集之势,有一颗炮弹竟然落在厅外,甚是骇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身上带血的高狄手提腰刀跑进来,“谁是梅寿祖?”看见一人应声,高狄恶狠狠过去手起刀落将梅寿祖人头斩下,“皇上,梅寿祖之子率兵谋反此时正在攻打府衙,皇上马上入内躲避才是。” 我看着已经负伤的高狄甚是心疼,外面如炒豆的枪炮声告诉我情势有多么危急,要知道高狄带进城的都是轻骑兵,所配装备很是简单,也就是说外面枪炮大多是敌人而发,这如何能不让我心焦,我正想说话高狄已经提着梅寿祖的人头快步返回巡抚衙门前指挥。进来只为斩杀梅寿祖,可见高狄是真的被激怒了。 事情的起因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梅士信对老爹所作所为很清楚,知道老爹干的都是掉脑袋的买卖,因此他对操练民团特别上心,民团所购装备除了没有红夷大炮外应有尽有,光是千斤佛朗机就多达十门,三眼枪五眼枪更是人手一支,两千人被他用心操练的比官军还要强大几分。 梅寿祖临走时叮嘱梅士信的话让梅士信觉得老爹好像很担心,为此他把民团全部集中起来列阵家中派出“精细”之人前去巡抚衙门打探消息,一旦得知老爹遇险他就率兵前去搭救然后逃出城去,反正大多数的家产都不在淮安也不用担心有多大损失。坏事就坏在那两个打探消息的“精细”之人身上。 这两个人来到巡抚衙门前鬼头蛤蟆眼就引起了衙门前守军的注意,一名百户带人将二人擒住后二人死命挣扎破口大骂,惹的百户性起将二人胖揍了一顿,等问出这两个人来干什么后,百户也是想吓唬吓唬这两个人,告诉他们梅寿祖已经被皇上擒下,就等着烧开水做醒酒汤了。 这二人被揍的不轻,闻听这个消息被放了后撒腿如飞回去禀报梅士信,二人所说 不免添油加醋仿佛亲眼看见梅寿祖被挖心一般,试问梅士信焉能答应,马上点队出发攻击府衙。一来梅士信所部装备确实精良而高狄所部全部轻装进城只有手铳根本没重型火器;二来梅士信出兵实在是出乎高狄的预料,高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造成严重的伤亡。 高狄率兵依靠府衙大墙将梅士信阻挡住,他抽身去见弘光帝的时候已经让传令兵出城搬兵,再次来到大墙处见己军还是处于劣势,他将手中人头抛向二百米开外的梅士信马前,“接住了,一会你父子二人只能下去相见啦!” 梅士信命人拣起一看不是老爹还是谁,顿觉心口沉闷无比,哀恸之下指挥人马猛攻府衙誓要将府衙内之人全数诛绝,此时他似乎忘了城外还有十几倍于他的官军。 在高狄坚持了一刻钟后救兵终于赶到,来援之兵自然非是梅士信所能抵挡,不到半个时辰两千多民团只剩下四百余人,民团之人见再抵抗难逃一死,在梅士信身边的几个人出其不意把梅士信按倒在地缴械投降。 高狄自打从南京出来还没遇到像今晚这样凶险的局面,不但自己胳膊中了一弹还折损了近千人马,如何能让他咽下这口气,拎着腰刀来到被绑缚于地的梅士信面前,一刀将梅士信的左脚斩下,“怎么样?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快见阎王爷的。”听着梅士信的惨叫高狄挥刀又将梅士信的右脚斩下,命人将梅士信的嘴巴勒住防止他咬舌自尽后开始清点损失。 听完高狄的汇报我冷眼看着陈万清等人,死的近千人可是我的嫡系部队,在大的战场上他们没有送命反而死在了淮安死在了手无利器之下,他们死的太冤了。 陈万清等人见弘光帝眼露杀机吓的纷纷跪倒,陈万清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一切都是梅寿祖父子作主,草民等俱不知会发生如此憾事啊!望皇上明察,草民这就回去把银粮备齐……不,草面愿意拿出一半家产弥补朝廷的损失……!”众奸商见主心骨梅寿祖已死,事情又闹的有些不可收拾眼看有送命的危险一个个哭天抹泪,把全部家产献出求得保全之人大有人在。 路振飞见此情景觉得不宜赶尽杀绝,“皇上,臣以为首犯梅寿祖已诛,余者当可轻判,就罚他们每人出银十万两,粮一万石……!” 我把手一摆,“世上哪有如此便宜之事。”见跪倒众人脸若死灰我又道:“就如陈万清所言,每人拿出一半家产弥补损失吧!高狄,梅府抄家事宜就由你负责,你们也都起来吧!” 陈万清为了邀功起来马上道:“皇上,梅寿祖大部分家产都不在淮安而在宿迁,大通钱庄也是开在宿迁,草民对梅寿祖的所有产业都很熟悉,甘愿为高将军领路。” 我对陈万清这种人甚是鄙夷可他的作用却不能忽视,“这也算你将功折罪,随高狄去把!” 淮安宿迁之间也不近,在淮安逗留五天后高狄才将抄家事宜办理妥当,看着高狄呈上来的明细帐我先没看放到了一边,“胳膊上的伤不要紧吧?伤没伤到骨头?” 高狄摇头,“皇上挂怀了,这点伤还不能把高狄怎么样,皇上,梅家还真是富有呢!光是真金白银就拉了五车!”高狄活这么大还没见过成车装运的金银,以前虽然也时常出入王府,可在高狄看来王府都没梅寿祖富有。 我翻看明细帐摇头一叹,“从梅寿祖的为人来看绝对是为富不仁之辈,这些家产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鲜血,光是他在水患之上就害死了无数人啊!”言语间我见高狄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 高狄张了张嘴才道:“皇上,梅府之人已悉数被打入死囚牢等候发落,不过其中有一女子和其仆妇是梅家的远亲,只是姻亲关系,去宿迁探亲才被一道拘来是否可以将其开释。”说着高狄的脸不由红起来。 “恐怕是非常美丽漂亮的女子吧?”我看着高狄的样子分明是动了“春心”,这也难怪,在这个时代像高狄这般大当爹的很正常,“如果喜欢朕就把她赏赐给你,余者一律开刀问斩。” “谢皇上!”高狄闻听大喜乐的他嘴叉已经咧到后腮。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九十九章 酸甜苦涩大玉儿 甲申年、十月初四、小雨、北京、睿亲王府。 “砰!”一个装满热茶的茶壶被多尔衮摔到地上飞溅起无数的茶叶末和水花,旁边伺候的奴才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触到霉头丢掉性命。 三天前,满清之主,六岁的福临正式由盛京沈阳迁都北京在皇极门张设御幄颁布诏书定鼎燕京,以明年为顺治元年,至此满清的权力中心正式由关外迁到关内,祖父两代未能完成的大业竟然由六岁小儿画上圆满一笔,还真应了他的名字,福临福临,天福降临。 看着福临面南背北登基金銮殿多尔衮的内心非常酸涩,那个位置本来应该是他的而他却未能坐上,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苦,现在虽然大权独揽贵为摄政王可毕竟不是皇帝啊!当年努尔哈赤归天之际曾留有遗诏命多尔衮接手汗位,由大贝勒代善辅佐,可代善却转而支持皇太极令多尔衮痛失汗位,皇太极大权在握后不但多次打压多尔衮还把努尔哈赤留给多尔衮兄弟的正黄旗镶黄旗夺来改以多尔衮兄弟统领两白旗,如果不是多尔衮多次立有大功,恐怕早被皇太极幽禁高墙郁郁而死了。 皇太极死后,多尔衮的胞兄阿济格胞弟多铎曾经想以武力除掉可能威胁多尔衮登基的皇太极长子肃亲王豪格和两黄旗,而多尔衮为了大局出发为了避免内部分裂采取折中方案拥立皇太极的第九子福临,因为肃亲王豪格的实力并不比多尔衮弱,况且多尔衮发现郑亲王济尔哈朗有非皇太极子不立的意思,真要是火拼起来胜负还是难料,所以多尔衮才忍而不发,甚至杀了想要兵谏于他的两个亲信阿达礼和硕托,为的就是等待实力强大到压倒豪格一方时再采取行动夺取皇位。 经过将近一年的努力,多尔衮把豪格的势力削弱不少,除了两黄旗的四大名将鳌拜、索尼,图赖,图尔格之外,其他拥护豪格的势力都已经被多尔衮分化瓦解,但是这四个人不但是满清开国元勋之后手中还握有重兵,急需用人的时候多尔衮还不想激起难以收拾的兵变,因此对这四人以拉拢为主,但收效不大。 多尔衮壮大自己的同时打压豪格的势力,架空另一个摄政王济尔哈朗后成了满清实际的统治者,但觊觎帝位之心他时刻都没有忘,而雄才大略的多尔衮在这个事情上却陷入两难境地,面对最高的权力地位和最心爱的女人,他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取舍。 福临的生母大玉儿与多尔衮少时相识情愫非常,而皇太极不但把属于多尔衮的汗位夺取还夺去了多尔衮最爱的女人,那一年大玉儿十三岁而多尔衮才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如何斗得过大权在握的皇太极呀!这件事成了多尔衮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痛。 多尔衮今天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大玉儿,多尔衮现在很有把握干掉豪格,他命令前线的多铎返京的同时还令身在河南的豪格返京打算处死豪格然后自己登基称帝,当他把这个意思隐约透露给大玉儿后遭到了大玉儿的强烈反对,多尔衮早就想好登基后就册封大玉儿为皇后,可从今天大玉儿的反应来看,大玉儿虽然爱他可她更爱自己的儿子,也是皇太极的儿子福临,这让多尔衮情绪非常失控。 “王爷,何洛会求见!”一个太监战战兢兢来到多尔衮面前禀报。 多尔衮深吸几口气让心情平复下来,“让他进来吧!”何洛会原本是豪格阵营内的核心人物,多尔衮之所以能成功分化瓦解豪格的势力何洛会功不可没,因此多尔衮对何洛会倍加重用已经升任何洛会为大臣。 何洛会进来后用眼睛的余光一扫察觉多尔衮的脸色不善,心里顿时警告自己说话要小心,“奴才何洛会给王爷请安!” 多尔衮点点头,“起来吧!事情都安排的顺利吗?不要给豪格反咬一口的机会,这次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何洛会眯缝着眼睛满口保证,“王爷放心,这次是豪格犯事在先不容他抵赖,让两黄旗的包衣奴才冒领军功都已经查实,豪格百口莫辩。” “好!这次你做的不错,从现在起你就担任我正白旗的副统领,好好跟着苏克萨哈为本王效力,本王是不会亏待你的。”听完何洛会的汇报后多尔衮心情比刚才好了许多。 何洛会深知他虽然已经被多尔衮晋升为大臣可一直身无军衔,满清最重军功,今天多尔衮让他领正白旗副统领让他欣喜非常,以后再去战场混混弄个公爵伯爵当当还不是很容易嘛! “王爷,图赖,鳌拜等人乃是豪格的心腹之臣,是不是趁这个机会一并剪除以绝后患,当时要不是他们阻挠,王爷早就位登大宝了。”何洛会想趁这个机会把死对头鳌拜等人除掉,因为自己叛变投靠多尔衮使鳌拜等人非常仇视于他,令他睡觉都不敢睡踏实喽! 多尔衮摇头否定,“图赖鳌拜等人乃是不世勇将,当此用人之际不宜对他们采取行动,倒是索尼甚是可恶,让他回盛京守陵去吧!”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一个三十岁的寡妇正抱着年幼的儿子默默哭泣,他们就是孝庄太后大玉儿和顺治帝福临。大玉儿今天和多尔衮大大吵了一架,当她听出多尔衮要取代福临后极力反对,虽然她知道多尔衮今生只爱她一个女人,多尔衮登基后皇后之位非她莫属,可她还有一样割舍不下,那就是怀里的儿子福临,她除了是一个女人外还是一个母亲,她深知多尔衮因为嫉恨皇太极对皇太极的儿子们都无好感,福临虽然是她的儿子可多尔衮依然看不上,一旦多尔衮登基儿子福临便岌岌可危,要是她再和多尔衮生个儿子出来,那么福临的下场恐怕是被幽禁一生,这个担心让她极力反对多尔衮登上皇位,为此她不惜伤害了心爱男人的心。 大玉儿对多尔衮非常了解,多尔衮之所以没敢明着跟她说要废福临自己登基是因为还有势力能阻挠他登基,肃亲王豪格,郑亲王济尔哈朗都不会让多尔衮登基,而这两个人的势力在逐步被削弱,一旦有一天只剩下他们孤儿寡母,多尔衮还会跟她商量吗? “皇额娘!”福临虽然才六岁却非常懂事,伸出小手替大玉儿擦拭脸上的泪水,“皇额娘不哭!” 大玉儿知道儿子也被多尔衮吓坏了,擦拭泪水把福临抱到腿上,“额娘不哭,额娘不哭!”话虽这么说可眼泪却止不住。 “皇额娘放心,等福临长大了一定保护皇额娘不被皇叔欺负。”福临偶然看到多尔衮与大玉儿行云布雨还以为那也是欺负的一种呢!等他逐渐懂事后才知道那对他来说是一种耻辱。 把福临哄睡后大玉儿坐立不安,多年的宫廷生活已经让她明白她这一生与争权夺势分不开了,当年为了保持科尔沁部的强大她不惜和姑姑一起嫁给皇太极,今天她最大的责任就是保护好儿子保住儿子的皇位,她很爱多尔衮,甚至把自己的处子之身都给了多尔衮,可她经历的残酷现实告诉她多尔衮能万分疼爱她却不能容纳儿子福临,从今天开始她要多留一个心眼了,否则儿子必定命不长久。 洪承畴接到孝庄太后的懿旨来到紫禁城暖阁内不由一愣,因为范文程也在,顿时有些醒悟,太后把他和范文程叫来恐怕是为了摄政王啊!想到孝庄太后洪承畴不由浮想联翩。 范文程比洪承畴想的要深远,他基本能捉摸到孝庄太后的心思,孝庄太后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聪颖,有见识,有才干,她的贤惠和美貌人尽皆知,面对强大的两个阵营,她要是沉默到底才让人奇怪呢! 洪承畴和范文程打过招呼后还在想着孝庄太后,对孝庄太后的美貌可人他有着切身的体会,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魅力了,一颦一笑都充满了诱惑力,对于拜倒在孝庄太后的裙下洪承畴并不后悔,现在每每想着孝庄太后的笑脸和媚眼他便知足了,能把孝庄太后的倩影印在脑海里已经够他用一生回味,虽然那种相思之苦永远也没有了化解的可能。 “彦演老弟,太后今次相召恐怕是为摄政王,委实让你我二人难办啊!”范文程思索已毕和洪承畴说着心中的忧虑。 洪承畴也明白多尔衮有废福临自立的野心,“宪斗兄过虑了,你我皆得太宗皇帝的信任,自当尽力保全皇上和太后,愚以为摄政王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难说呀!去年如果不是肃亲王等人阻拦摄政王已经登基了,现在摄政王的势力更盛,肃亲王,郑亲王都已经被踢出权力核心自保尚且堪忧,你我更无法劝阻住摄政王,万一摄政王宣布废黜皇上,你我有何脸面下去见太宗皇帝呀!”范文程说着面有忧色,他对摄政王的能力很钦佩,摄政王多尔衮也确实有做皇帝的才干,可现今大位已传给太宗之子福临要是再闹出争夺皇位的兵戈,对大清国甚是不利。 “太后驾到!” 随着太监的声音,珠帘一挑,孝庄太后由外缓步而进,“让两位大人久等了。”说着,大玉儿媚眼瞟了瞟洪承畴。 洪承畴的心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几年不见她不但汉语说的越来越好人也是愈发的妩媚了,一件墨绿色绣着暗凤的旗袍,罩着一件明黄色的软缎马夹,整个人显得既端庄又文雅,衬得皮肤雪白,两腮胭脂,一点朱唇,又显得有说不出的俏丽。 “两位大人都是大清国的重臣,先皇在世的时候对两位大人可谓有知遇之恩,哀家今日开门见山,请两位大人看在先皇的份上可怜可怜哀家母子。”大玉儿刚刚哭过,此时看起来更是楚楚动人。 范文程和洪承畴看着面前貌美年轻的太后,二人都知道她为何如此说,近来摄政王的行径也确实有些出格,上朝都不向顺治皇帝行礼,虽说顺治帝是一国之君可摄政王叱责顺治帝跟骂猫骂狗差不多,满朝文武皆知有摄政王而不知有顺治帝,摄政王大权在握尽人皆知,旁人想拍马屁还拍不过来谁敢说摄政王的不是?再说,满朝文武差不多都成了摄政王的心腹,人人献媚,个个拍马,谁还敢提旁的啊! 洪承畴看着孝庄太后楚楚动人的模样心中疼惜,“太后不必过虑,臣与范大人定当冒死向摄政王进谏,臣以为摄政王既然已经帮助皇上定鼎燕京就更会竭尽全力辅佐皇上。” 范文程心下摇头,洪承畴没说到点子上啊!摄政王最近所作所为看似为顺治帝开创基业,实则是在为自己将来登基打下基础,要想阻止摄政王觊觎帝位,恐怕还得太后自己出力才行啊!整个大清国都知道孝庄太后和多尔衮的风流韵事或者情比金坚的爱情,眼下说什么都没用,能发挥作用的除了孝庄太后自己没有旁人。 大玉儿叹了口气用幽怨的眼神瞄了瞄洪承畴,意思是你这是在糊弄我呀!但大玉儿也知道洪承畴宽慰她也是为她好,“范大人?” 范文程皱了皱眉头,要说感情他范文程对皇太极的感情远比对多尔衮的感情要深厚,他最初跟着努尔哈赤没有得到重用,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皇太极给他的,保全孝庄母子乃是他分内之事,可眼前的情势委实让他无力应对,多尔衮集军政大权于一身已经实际控制了大清,当不当这个皇帝还不是多尔衮说了算嘛! 看着暖阁案上摆放的文房四宝,范文程走过去背着孝庄和洪承畴写了几个字折好递给太监,“太后,微臣身体有些不舒服,暂且告退。” 洪承畴见范文程要走他也不好留下来,一边想着范文程写的东西一边出言告退,临走时大玉儿那颇有深意的眼神让他趔趄了一下险些滑倒。 洪承畴快走几步赶上范文程,“宪斗兄……?”洪承畴非常想知道范文程给孝庄太后写了些什么。 范文程淡然一笑,“彦演老弟,你我都是大清的臣子,我们和满人不同,要效忠为之出力的不是某个人而是大清国,这才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不管谁当这个皇帝只要大清不亡,也就碍不着我们什么事啦!听为兄一句劝,远离皇权斗争才是保全之策,国运并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我们根本就没这个能力。” 洪承畴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唉声叹气后看看范文程,“宪斗兄,我想离开京城你看可好?”洪承畴如果所料不差,他和范文程进宫见孝庄太后的事马上就会传到多尔衮耳中,而范文程又不告诉他到底给孝庄太后写了些什么,他觉得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虽然很担心孝庄太后,可眼看着她难过帮不上忙岂不更难受。 “彦演离开也好,其实摄政王早有意把你调离京城经略重镇,这次摄政王召肃亲王回京恐怕是要痛下杀手,等摄政王除掉肃亲王,你肯定会被派出经略战略重镇。”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章 福临悲泣保豪格 大玉儿接过范文程的纸条后一直攥的很紧,直到心情调整的差不多了才喝退左右展开观看,“委身下嫁!”纸条上简单明了四个字看的大玉儿心如遭雷击,范文程的意思是让她嫁给多尔衮,天呐!虽然满族有弟纳其嫂的风俗,可她一国太后委身下嫁给小叔子,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把纸条撕的粉碎后大玉儿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不能否认范文程的提议不好,如果她正式的下嫁给多尔衮,那么儿子福临的皇位肯定会雷打不动,而她也会一尝夙愿给多尔衮一个交代,可诸位王公贝勒,满朝文武会答应吗?不说旁人,肃亲王豪格头一个会反对,就算满洲有弟纳其嫂的风俗可她毕竟是豪格的母后辈,豪格怎么可能让多尔衮占便宜呢!看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跟多尔衮提下嫁的事。 大玉儿想着这些事最后心思落到洪承畴身上,可以感觉到洪承畴依然迷恋着她,当年为了收降洪承畴她不惜背着皇太极和多尔衮与洪承畴共度一夕之欢,看来他还是一个念旧情的人,倒是可以引为外援。 十月中旬,一身风尘的肃亲王豪格从河南回到北京,身为皇太极长子的他正值壮年,比多尔衮还年长三岁,放眼满清诸部也唯有多尔衮能跟他一较短长,虽然跟多尔衮争夺皇位弄了个两败俱伤而后又屡次遭到多尔衮的打击,可豪格实力尚存,何况当今皇上顺治帝还是他的九弟,从任何方面讲他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王爷,沐浴更衣后再进宫见驾吧!”被豪格依为心腹的谭泰牵过豪格的马匹陪豪格走进肃亲王府,“奴才去栓马。”说着,谭泰慢慢消失在豪格的视线中。 “京城最近有什么动静?多尔衮恐怕是越来越嚣张了吧?”豪格入内后把帽子放到桌子上,他的大福晋面带笑容帮着豪格脱去沾满灰尘的衣衫,年近三十的她越发显得妩媚动人。 “还是老样子,人人都围着摄政王打转,尤其是那个何洛会,最近又担任了正白旗副统领,趾高气扬的很。”大福晋忘了豪格的忌讳张口把何洛会说了出来。 “啪!”豪格手掌使劲击打在桌案上,“何洛会!早晚我剐了他!”转头看看脸色微变的福晋他伸手抚摸福晋的脸,“和本王一起洗澡吧!这么长时间冷落你了。晚些再进宫不迟,都是自家兄弟也不会见怪。”一番话说的福晋羞赧不已。 自从多尔衮废除议政王大臣会议后所有的决策权都归他一人所有,各地的奏折也是由他批示。看着阿济格和多铎分别送达的奏章多尔衮提笔叱责了胞兄阿济格几句,阿济格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好,做事不能多动动脑子,既然西安已经攻破为什么不提前截断李自成的退路,要不是有多铎在侧翼协助,这次胜利绝对不会这么顺当。 “王爷,这是谭泰送来的秘函,里面记载了豪格部将冒领军功的所有证据,请王爷过目。”何洛会小心的把手中的折子递给多尔衮。 多尔衮展开观看,看后不由大喜,“你和谭泰不愧为本王的心腹,做事都是这么干净利索,本王这次倒要看看豪格如何活命,来人,传本王旨意去请礼亲王和郑亲王,铁证在前本王看看他们二人如何决断。” 豪格与福晋一番**后神清气爽进皇宫前去看望九弟福临,豪格与福临的感情本就很好,经过夺位风波后豪格更是有意把和福临的关系拉近,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就算豪格没有机会登基称帝他也要把弟弟的皇位保住,如此一来也算间接赢了多尔衮。 “臣豪格给……!”豪格刚想给顺治帝跪倒,一脸喜色的顺治帝从龙椅上跑到豪格近前抱着豪格的胳膊,“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想死你了!”年幼的顺治帝使劲摇晃着豪格的胳膊,真情流露。 看着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弟弟,豪格疼爱非常却故意板着脸,“皇上应该自称朕才对,怎么总是忘记呢!” 顺治帝笑着受教,“大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回来就不要走了好不好!”顺治帝还小,他觉得有大哥在身边就不会害怕皇叔多尔衮了,每当想起皇叔看着他的眼神顺治帝就很害怕。 “大哥想你了,所有就回来看你呀!”周围没有王公大臣豪格也就不再计较那些繁缛的礼数,“只要福临听话,大哥就不走了……!”话音刚落听太监高宣太后驾到,豪格赶紧整理袍袖。 “太后万安!”按理豪格应该称呼孝庄太后为母后或者皇额娘,可一来豪格比孝庄年长好几岁,二来豪格对孝庄太后和多尔衮的事情很反感,因此他和孝庄太后之间的关系并不太融洽。 “平身!”大玉儿对先皇的这个长子不敢托大,如果不是皇太极突然猝死恐怕皇位就是豪格的,现在大玉儿又需要用豪格来制约多尔衮,所以二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 就在顺治帝,孝庄太后和豪格聊闲话其乐融融的时候,一队御前侍卫闯进来将豪格按倒在地,随后,多尔衮,礼亲王代善,郑亲王济尔哈朗等人陆续进来。 多尔衮看着受到惊吓的大玉儿几步来到她身前,“吓着你了!带福临进去吧!让他看见不好。” 大玉儿没想到多尔衮会这么快对豪格下手,看情形礼亲王和郑亲王也站在了多尔衮一边,这让她泛起无力之感抱着福临离开当场。 豪格打倒了三四个侍卫后才被按倒,仰起头看着多尔衮破口大骂,“多尔衮,有本事就杀了我,看看两黄旗会不会放过你。” 多尔衮气定神闲的看着恼怒非常的豪格,“怎么?拿两黄旗来压本王吗?今天礼亲王和郑亲王都在,本王倒要看看你豪格如何狡辩,来人,带谭泰。”时间不长,谭泰由外进来跪倒在多尔衮面前。 “谭泰,你把豪格如何怂恿部将冒领军功的细节说给两位亲王听听,顺便也让肃亲王温习一遍,免得他忘了。” 听着谭泰的述说,豪格双目欲裂,“好奴才!枉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何洛会的叛变豪格还能挺住,毕竟何洛会叛变造成的损失不是致命的,而眼前的谭泰却是他心腹中的心腹,把冒领军功的事情抖露出来是对他的致命一击。 多尔衮笑看着豪格,“肃亲王,你还有什么话说?”满清开国最重军功,同样的,冒领军功也是杀头之罪,虽然豪杰并没有虚报军功可他默认手下部将虚报战功他同样脱不了干系。 郑亲王济尔哈朗早知道多尔衮要除掉豪格,以前他千方百计的阻拦多尔衮打压豪格,让豪格不至于被打的不能翻身,可今天虚报战功的铁证在前他再也无法偏袒豪格,“大清祖制,虚报战功者杀无赦,依祖律办理吧!” 代善见济尔哈朗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敢反对,“郑亲王所言极是,豪杰怂恿部下虚报战功,其罪当斩!” “哈哈……!”豪格看着多尔衮纵声长笑,“好!本王认了,拿刀来,本王一死以赎此罪。”豪格身为两黄旗旗主,部下虚报战功他确实难以推脱,如果他舍弃部将也有保全自己的可能,可豪格不想用部下的生命换取他活命的机会,如果那么做他就不配做两黄旗的旗主了。 多尔衮从一名侍卫的腰间抽出腰刀扔到豪格面前,示意侍卫松开豪格,当豪格把腰刀拿在手里的时候所有人大气不敢喘的盯着他,多尔衮的贴身侍卫不自觉的迈出半步挡在多尔衮身前生怕豪格突然发难。 豪杰握刀在手心中凄然,他如果不自裁那么两黄旗必然要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为了两黄旗,为了弟弟福临,为了自己的家人,他除了自裁无路可走,当腰刀横到脖子上的时候,一道身影哭喊着扑到豪格近前抱着豪格的大腿痛哭。 “大哥……我不要你死……大哥……!”来者正是顺治帝,他被孝庄太后抱走后一直担心被侍卫按倒在地的大哥豪格,趁孝庄太后不注意他飞快跑回来,正好看见豪格要举刀自刎,试问顺治帝焉能答应,抱着豪格的大腿痛哭不已,眼泪不一会便打湿了衣襟。 在场众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尤其是多尔衮,看着顺治帝面带泪水跳着让豪格把腰刀拿下来他恨不得过去一脚把顺治帝踢开;济尔哈朗眼珠一转,觉得这倒是一个保住豪格的机会;而代善则看看多尔衮看看济尔哈朗犹豫不决。 顺治帝见大哥手中腰刀仍旧横在脖子上着急万分,突然,顺治帝退后几步看着豪格,“朕命令你把刀拿下来,不管你所犯何罪朕一律赦免,这是圣旨!”说着顺治帝泪眼凝视豪格。 济尔哈朗没想到顺治帝小小年纪如此聪颖,“肃亲王,为何抗旨不尊?”就凭顺治帝刚才一番话,济尔哈朗知道豪格这条命保住了。 多尔衮一听郑亲王之言心中不禁暗骂:“老东西,让你借题发挥,早晚连你一起收拾掉。” 礼亲王代善甚是圆滑,他知道如果豪格虚报军功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尔衮肯定不答应,“皇上,豪格虚报军功其罪不小,皇上虽然下旨赦免其罪,但不可不罚,臣以为当夺去豪格亲王爵位,请皇上定夺。” 顺治帝刚才的表现是急出来的,此时让他拿主意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孝庄太后适时发言,“礼亲王所言极是,就这么办吧!”孝庄太后回头看见儿子不见了就知道不好,她却没料到儿子竟然把豪格的性命保了下来。看着多尔衮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她知道多尔衮动怒了。 多尔衮这次虽然没能置豪格于死地但却剥夺了豪格的爵位将其贬为庶人,也算是一次不小的胜利。随后他又接到前线大捷的奏报,阿济格和多铎不但夺下荆襄四府还在武昌大败大顺军,在富江口擒获刘宗敏等大顺军主要将领,这些让多尔衮喜不自胜,马上召集众文武商讨下一步的战略。 研究的结果分成两个泾渭分明的阵营。以范文程,洪承畴为首的汉官认为清军应该沿长江而下夺取南京一举摧毁南明政权占据江南,这样清军的粮草财政能够得到充分保障,而且南明一垮大清统一全国顺理成章,洪承畴又讲了许多南北的差异,让多尔衮明白夺取江南的重要性;另一方则是以满清王公贵族为首,他们认为应该巩固现有的地盘,开展剃发留辫,圈地等深化满清统治的政策,双方各不相让着实让多尔衮头疼了一回。 会议未散,更详细的战报送到多尔衮手中,当参加会议的人得知南明弘光帝御驾亲征大破左良玉陈兵十万进驻九江于阿济格对峙时,人人吃惊,尤其是洪承畴,他对福王父子的底细非常了解,说朱由崧能率兵打仗打死他都不信,可事实又让他不得不信。当听到李自成陨命九宫山时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从山海关打到湖广,总算是把李自成消灭了。 多尔衮仔细看过战报,“南明的战船非常有优势,俱是非常高大坚固的海船船上配有数量极多的红夷大炮,况且南明新胜之军士气正旺不宜与之硬拼,诸位以为如何?” 洪承畴分析了最新的情况后也认为不宜于明军在九江开战,清军多是骑兵不谙水战,一旦开战胜少败多,况且明军在河南驻有重兵,一旦南下切断清军退路实是堪忧,“王爷,虽然此时不宜与明军开兵见仗但夺取江南的战略不能改变,臣以为可以从两方面入手,一是调集重兵驻于荆襄,自古以来夺江南必占荆襄,二是调豫王回师北上由明军防守薄弱的山东南下,山东尽为我所得后与荆襄之兵双管齐下则河南唾手可得,然后兵发扬州逼明军退守江南,至此长江以北尽在我大清版图矣!” 多尔衮已经明确了统一天下的战略目标,对洪承畴的战略方针也非常赞同,可他却不能在这个时候实行这个方案,调多铎回师的命令他早就颁布下去了,但却不能让多铎马上南下,两黄旗的势力和实力一直是多尔衮的心病,现在一切都要以消耗两黄旗的实力为前提,因此多尔衮决定占据荆襄的同时让阿济格带领两黄旗入川剿灭张献忠,这样就能尽可能的消耗两黄旗的实力,为了能让两黄旗的将士悍不畏死,多尔衮决定起用被废为庶人的豪格跟随阿济格入川,最好是豪格和两黄旗一起完蛋才好呢! 最后多尔衮决定任命洪承畴为总督,经略荆襄为图取南京做准备,多铎则带领正白旗兵力回师北京,多尔衮心中已经决定让弟弟多铎接替济尔哈朗成为摄政王之一,等多铎的地位稳固后再命他南下图取山东河南,所有命令颁布下去后多尔衮信心大增,觉得用不了三年就能统一全国,而后,那张椅子也该轮到他坐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一章 朱由榔入主军机处 看着宫女太监们忙里忙外打扫布置着皇宫让我越发感觉到年味的浓郁,明天就是年三十了,记得小时候盼着过新年,到时候就能得到压岁钱,能有新衣服穿,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过年的喜悦却越来越淡薄,似乎儿时的那种感觉再也找不到了,也许这也是成长要付出的代价吧! “皇上,王铎王大人来了,正在御书房候着呢!”田荣一大早满皇宫寻找弘光帝终于在有些肃杀的御花园找到了弘光帝。 我是昨天回到的南京,因为一路疲乏回到皇宫后我把所有事务都推到了今天。等我走进御书房发现不只王铎一个人,候方域,宋应星,钱谦益都在。 “王爱卿,朕离开南京这段时间都有何紧要之事?挑重点说。”王铎虽然是吏部尚书但他实际上相当于有实无名的内阁总理大臣,能知会他知道的应该都是大事。 王铎把一个折子递给田荣,“皇上走后一切都还安好,但有两件事堪称重要,一是恩科事宜,月前礼部已经让各地将有资格参加恩科的人员名单详细的列了出来,此事钱大人知之甚详,另外臣依照皇上的嘱托命各地推荐身无功名但有才学的人共计一百二十一人。微臣以为恩科之事不宜再拖上元节过后就应该开考;还有一事是关于红夷人,半个月前松江府来了一百多夷人,自称是法兰西什么地方的人,跟松江府协商通商事宜,另外还要租借松江府开设的港口,兹事体大微臣等不敢作主,请皇上定夺。” 我听着王铎的话看着折子,恩科之事一拖再拖确实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天下士子岂不失望,至于法兰西人要租借港口开展通商事宜更合乎我的利益,不晓得他们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港口才开始建设他们就摸来了,可能是凑巧吧!原本我还担心当荷兰人独大给我造成掣肘,现在有法国人参与进来形成竞争机制,总的来说对我有利。见没什么纰漏我当即准了王铎这两件事。 宋应星奏报的是关于炼铁厂的建设工作,建设进度不尽人意,可能是以前从未建造过如此大规模的炼铁厂缺乏经验,期间还出过一次事故死伤二三十人。“太傅,此事不宜急躁,一切当遵循循序渐进的规律,如果实在无法那就以规模出成效,可以把炼铁厂承包出去,让有能力有经验的铁匠在规划的范围内开设铁匠铺,凡铁匠铺所炼钢铁由朝廷负责收购,这样一来聚少成多,当可解决朝廷钢铁所需。”既然建造大型的钢铁集团不现实,那么就以作坊集群来代替吧!这样虽然不便于管理可却能在短时间内出成绩。 我见早朝时间已到,“诸位爱卿随朕上朝吧!”见钱谦益欲言又止我冲他点头,示意他有什么事可以在早朝时提出来。 伴随田荣的套词我看着金銮殿下站立两旁的文武百官,他们此时的表情和我离开南京御驾亲征时可谓天地之差,这也难怪,平定左良玉刘良佐看起来非常困难,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以不足十万之师把三十万大军击溃,没有理由不兴奋。 大殿之上和御书房内稍有不同,所奏之事都是应该让百官知晓的。王铎首先出列,“皇上,微臣推荐江南名士钱肃乐担任湖广巡抚,钱肃乐曾经做过一任兵部堂官,颇有才干且官声甚佳,以此人巡抚湖广最为妥当。” 我想王铎推荐此人一定经过深思熟虑,“嗯!待朕见过此人后再行定夺。”湖广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现在荆襄四府又被满清占据,所以巡抚湖广之人非但要有行政能力还得有一定的军事才干,否则如何经营稳固的前线阵地。 对于弘光帝撤换湖广巡抚百官中很多人不理解,因为那何腾蛟声名甚佳且广有才干,以前被左良玉压制才未能一显身手,弘光帝在这个时候撤换熟悉湖广事务的何腾蛟似乎不妥,“皇上,何腾蛟巡抚湖广经年深谙湖广形势,臣以为此时撤换湖广巡抚不利于地方,望皇上三思!”说话的是方以智。 “方爱卿所言虽有道理,可何腾蛟乃一文官且虚有其名,如果何腾蛟真有才干为何未能在左良玉压制下有所作为?朕任人唯才而不是虚名,况且湖广境内尚有李闯数万兵马,当任以文武全才之人掌控局面。”原本我对何腾蛟的印象还不错,可在淮安诛除梅寿祖的过程中得到一本帐册,还有陈万清的密告,光是湖广倒卖官仓的县令知府不下十人,我没拿何腾蛟开刀就是顾忌到何腾蛟的名气,这样一个负有直接领导责任的人我还敢用嘛! 候方域听罢觉得弘光帝撤换何腾蛟不是没有道理,他不想让弘光帝觉得方以智是在替何腾蛟说话,站立出列道:“皇上,礼部编撰的金陵旬刊成效显著,除了得到江南士子的大力赞扬外广告收入也非常可观,现在已经不用臣等硬性摊派,光是南京一地想要刊载广告的商家已经排到了下个月,臣会同户部结算十二月的广告收入已经突破白银三万九千两,今后肯定还会大大增加。”候方域都没想到金陵旬刊会这么来钱,他正考虑要不要提高刊载广告的费用呢! 我听罢非常高兴,看来商家从广告上尝到甜头啦!一个月四万两,一年就将近五十万两,这些钱还是能解决不少问题的,我不免对候方域方以智等礼部官员倍加赞赏。 又商议了一些政务后我看着闷头不语的钱谦益想到他刚才似乎有话要说,“钱爱卿可有本奏?” “臣听闻皇上出兵大捷特做了一篇功德赋以颂皇上之功……!”钱谦益这段时间就跟考生数据打交道了,听到弘光帝池州大捷后他琢磨着这是一次溜须拍马的好机会,写了一篇歌功颂德的文章反复修改,直到他自己看着都觉得舒坦才罢休,此时颂读开来越读越投入感情,朗诵的可谓声情并貌。 我听着钱谦益这篇“上古奇文”一多半都没听懂,但知道是在吹捧我接连打了两个胜仗,看众臣的表情都点头不已看来钱谦益的文采确实无人能及,等钱谦益读罢我不得不赞美几句并且让他把这篇文章刊登在金陵旬刊之上,看着钱谦益腰板顿时挺直我不由好笑,正好借着这个转入论功行赏这一环节。 此次出征功劳簿上记载了每个有功之人的名字和功劳,首功之人分别是黄得功,刘肇基,沈廷扬,高狄,黄世仁,金声桓等人,黄得功已经贵为靖南侯再升他的官爵似乎不妥,改以下旨嘉奖并赏赐白银千两以勉其功,高狄等人皆升任总兵,原本是总兵的则赏银五百两,沈廷扬被任命为水师提督总领水军;至于郑森高魁聪等人则因为功劳相对不显只下旨褒奖赏赐白银五百两而已。 想到高狄从宿迁死牢内带出的女子我心中一动,马上就是新年了最好热闹一下,我当即下旨为高狄赐婚,高狄不但升官发财还可以洞房花烛可谓三喜临门,满朝文武纷纷对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高官表示祝贺。弄的高狄脸红不已马上跪倒感谢弘光帝赐婚,心下对弘光帝非常感激,他对傅昭如一见钟情无奈傅昭如乃是罪犯之亲,父亲并不喜欢只准他以妾室待之,现在有皇上赐婚父亲必然要对傅昭如另眼相看了。 退朝后我把王铎和郑森高魁聪父子等将官叫到御书房商议开设炮兵学院的事宜,郑森和高魁聪通过对刘良佐一战充分认识到火炮的重要性,对这个提议非常赞成。 炮兵学院院长一职非沈廷扬莫属,可沈廷扬却极力推迟只愿当副院长,在宦海沉浮多年的他深知什么时候可以出头什么时候不能出头。统一的意见已经证明操炮手的重要性,以后组建的炮兵部队肯定是朝廷花重金重点供养的最具实力的部队,而从炮兵学院出去的学员肯定是最容易爬到军中高位的人,这么一个重要的职位最是不好干,为了避免弘光帝的顾忌和猜忌,沈廷扬坚持让弘光帝自己担任院长一职。 我见沈廷扬这么坚决不想担任炮兵学院院长只好顺了他的意,不过话说回来,我的理论水平应该比沈廷扬要好,毕竟咱怎么也是系统的学习过数学和几何的人,肯定比沈廷扬自学成才要高不止一个档次。确定第一批学员包括高魁聪等将领后我让沈廷扬把他手里的关于操炮理论的书籍誊写一份给我,我好综合自己的知识编写教材。 忙活完已经将近中午,我想起回来后只和张开见过一面还没详谈,马上让田荣去叫张开来和我共进午膳,值此新年之际,能和酷似父亲的张开一桌而食,我内心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皇上,老奴有句话放在心里很久了今日非说不可!”张开和弘光帝在融洽的气氛中吃过午饭,残席撤下张开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皇上,沉湎酒色固然不对,可一丝女色也不亲近更是违背养生之道,古人云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适当的阴阳调和方能强身健体不招疾病,老奴闲着无事翻看了尚宫局的记录,皇上几个月都没能宠幸任何嫔妃,是不是皇上……!”张开觉得皇上待他不但敬重而且眼神之中时常流露出孺慕之情,不知不觉间张开也把弘光帝当成了亲人,弘光帝那方面不行他焉能不着急。虽然张开也听弘光帝述说了和两位贵妃以及邹氏素卿的事情,可那哪是正经的宠幸呀! 听着张开的话猜到他断语之处的意思我不由满面通红,“这个……那个……可能……不是……不是总管所想的那个样子!”我又怎么能跟张开说皇宫内根本就没我喜欢的人,而韩氏姐妹还小不宜行房事。如果是单纯的发泄我可能会去宠幸后宫的那些嫔妃宫女,虽然我也有那样的欲求但现在却不强烈,况且后宫内还有白静在,一走过那个院子我的心里就不得劲。 张开极少看见弘光帝如此吞吞吐吐,既然不是身体方面的毛病那肯定是后宫的问题了,回想弘光帝以前好色如命再看看现在远离酒色,这当中肯定有问题,张开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捕捉到什么,“皇上!莫不是后宫没有中意的佳人?这老奴倒是疏忽了!”张开这段时间没少了解后宫的情况,整个后宫人员照比神宗时大为缩减,想当年神宗皇帝后宫光是宫女就不下四万人,嫔妃才人更是成百上千,弘光帝倒好,皇宫里外划拉划拉不到三百人,这哪像是一个皇帝的后宫啊!以前张开对弘光帝沉湎酒色担心不已,现在弘光帝不近女色他更担心了,要知道弘光帝到现在还没有子嗣呢! 看着弘光帝略有所思的样子张开更加确定后宫没有弘光帝看得上眼的佳人,这也难怪,后宫内除了几个有名分的嫔妃模样尚说得过去外其他人的姿色确实不怎么样,“皇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皇上是否早日定下皇后人选?老奴以为皇上可以下旨甄选江南佳丽入宫,看看有无六宫之主的人选。” “算啦!前段时间被王保上街拉人闹的人心惶惶,此时再下旨甄选江南佳丽岂不万民惊恐急于婚嫁,皇后人选日后再议吧!” 张开觉得皇上所言不是没有道理,为了一个皇后人选闹的人心惶惶确实不值当,可他怎么着也等让皇上宠幸后宫嫔妃才是,“皇上,后宫内有一人皇上可否还记得?就是被皇上册封为宸妃的庄娘娘。” 我听着张开的话就是一愣,宸妃?庄娘娘?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肯定是没见过了,既然是死鬼朱由崧册封的那肯定是我所不知道的,“她怎么了?” 张开微微一笑,“皇上册封庄娘娘为宸妃后还未曾再见过宸妃娘娘哩!”看弘光帝的样子张开断定弘光帝是把宸妃娘娘给忘了。皇宫之中终生得不到皇帝宠幸的女人不在少数,就拿现在来说,如果他不提起宸妃而皇上又把宸妃忘在脑后,那么宸妃娘娘也只能老死宫中了。 我记得宸妃这个封号不低算是皇帝的正妻之一,没想到后宫之中除了韩氏姐妹还有一位皇妃,今天要不是张开提起我还真不知道,“朕想起来了,晚上就过去瞧瞧!”面对张开略微异样的神情我只能这么说。 让张开离去后我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刚才跟张开谈论的事情很是让我难以招架,似乎像是老爹在跟我商量娶儿媳妇的事情一样。敲敲脑壳我猛地想起忘了一件事,忙了一早上怎么把朱由榔给忘了,我马上让太监传旨令朱由榔进宫见驾。 朱由榔这一路跟随我西征左良玉北上剿灭刘良佐,从中发现朱由榔这个人对事务有着独到的见解,且颇有才干,我虽然防着他可如果让这么一个有用的人才闲置浪费也不好,怎么安置他颇费心机。 朱由榔面见弘光帝参礼已毕恭敬的站立在一旁心中猜测着弘光帝找他进宫的用意。 “御弟,朕今日叫你来是想与你交心相谈,朕这个皇位是拣来的,朕也没想过会有位登九五这一天,当然,为君者最怕失去权力失去皇位,朕也一样,虽然不是朕杀死了诸位藩王可说心里话朕很庆幸他们的死,那意味着和朕争夺皇位的人或者说能威胁到朕的人大大减少了,朕也不瞒你,你的存在让朕困惑过一阵子,朕犹豫着是不是要把你除掉,你一死大明宗室只剩朕一人,也就无人能够取代朕了!” 朱由榔闻听弘光帝之言后背冰凉,弘光帝如此明说有除掉他之心是为什么?难道要在这里除掉他吗?原来诸位藩王的死真的和弘光帝没有关系!他现在要怎么应对? 我看着脸色数变的朱由榔,“朕是想杀你但最后改变了主意,御弟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连御弟都容不下那么朕如何面对其他更有才干之人,为君者嫉贤妒能非是国家之福,如果朕那么做了也就离亡国不远啦!朕今天跟御弟说这些话就是想让御弟明白,只要御弟尽心尽力辅佐朕,朕绝对不会亏待于你。”说着我把一张纸递给朱由榔。 朱由榔小心接过一看,“军政机要参谋处!”看起来像是一个衙门的名称,顾名思义类似于军师的职责。 “军政机要参谋处,就简称军机处吧!”这个名字和满清的军机处相同但权力职责却大相径庭,“朕任命御弟为军机处总管,一切军政机要大事由御弟会同军机处其他成员拿出意见供朕参考,军机处地位等同六部,望御弟能竭尽所才为大明的江山社稷出一份力,将来也好有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朱由榔面对弘光帝如此推心置腹有些激动,虽然军机处的职责是出谋划策提供参考,谋划的结果最后采不采纳还得由皇上定夺,可弘光帝能有如此胸襟大大出乎朱由榔的预料,就凭军机处地位等同六部就可以看出弘光帝对这个衙门的看重,对他的信任,“臣弟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为社稷出力。”朱由榔跪倒接受弘光帝的任命,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发挥自身才能而不必担心弘光帝的猜忌了。 让朱由榔入主军机处我做了充分的考虑,军机处是一个相对**的衙门,人员构成也以参谋型人才为主,对任何事情都本着集思广益的方法最后汇总成统一意见供我参考,也就是说军机处只有谋划权而无决策权,这一点是不能跟六部相比的,而对朱由榔,只要他的军机处拿出的意见对处理事务最得当那么我就会采纳,如此一来朱由榔也会得到相应的满足感和自豪感,起异心的可能性会大幅度下降。牢牢的把他钉在军机处这个位置上对我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只要我措施得当他只能像老黄牛一样任劳任怨替我出力,那我还犹豫什么呢! 看着太监把桌案前的蜡烛点燃我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昏黄,想起跟张开说过要去看看那个宸妃,这个念头一起便挥之不去索性起身前去看看宸妃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我不愿意来后宫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白静,她居住的院子正好是后宫的最外面,她的存在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让我觉得我现在所作的一切像是在做梦或者演戏,如果突然之间梦醒了戏落幕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我很害怕白静给我带来的关于后世的熟悉感和恐惧感,如果让我选择我情愿选择就是出生在这个时代。跨越时间和空间的断层突然出现一双眼睛看着你,这种感觉想想就很诡异可怕!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我加快脚步走过院前时,里面突然传出跌倒的声音和一声痛呼,借着半开的院门和不算太暗的光线我看见有个人摔倒在地,旁边洒了一地的水和倾倒的木桶,不问可知是拎水时不小心摔倒了。 “素卿姐姐受伤了吗?这些事让我来干就好本来就是我的活计呀!你看,手掌都出血啦!痛不痛?”锦湘听见外面的异样从屋子里出来,查看白静手掌的同时责怪着她。 白静觉得整个手掌痛的都木了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不痛,我整天没有事情做很闷的,本来想帮帮你,哪知道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锦湘抬头见素卿直愣愣的望着自己身后,她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赶忙双手按地跪倒,“皇上!”说着用脚轻触白静一个劲的给愣神的白静使眼色。 白静瞪着眼睛看了锦湘一会才记起自己的身份,学着锦湘的样子跪倒不由闷哼一声,擦破的手掌按在地上仿佛刺入无数钢针,冷汗顿时从额头上冒出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二章 宠幸宸妃玉华宫 白静觉得按在地上的手掌越来越痛而身前的皇帝却一言不发,白静稍微抬头看去发现弘光帝正看着她,她赶忙把头低下心中希望能快点起来,否则她肯定会趴到地上。 我看着跪在地上身体有些颤抖的白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直到看见白静手掌流淌出的血把地面染红才回过神来,“去找御医来,还有,让尚宫局再派两个人来这里伺候着。”我对于白静自己拎水而摔伤有些愧疚,不管她的存在怎么令我不舒服我们多少还有“阶级感情”,将心比心,如果我来到这个时代沦落到白静这个地步那岂不是很可悲吗! 弘光帝走后白静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沾满尘土的手掌流泪,而一旁的锦湘却兴高采烈的摇晃着白静的肩膀,“素卿姐,恭喜你呀!你的富贵就要来啦!” 白静凄然一笑,“富贵?我要富贵有什么用,你怎么这么说呢?”看着兴奋非常的锦湘,白静十分不解。 “素卿姐姐没听见吗?皇上又让两个人过来伺候你,我和锦绣再加上两个人可就四个人啦!要知道两位贵妃娘娘才八个人伺候着,我是不是现在就称呼素卿姐姐为娘娘呢?不然一时改口肯定不习惯。”锦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白静说。 白静啊了一声心中顿时乱哄哄的,弘光帝要她做他的女人吗?她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呀!其实白静这段时间把自己的处境好好的分析了一下,她知道明末的世界是个吃人的世界,她一个弱女子即使能出宫恐怕也活不上几天处境还会比在皇宫危险一万倍,她有时很庆幸灵魂附身在这个宫女身上使她免受了很多无法想象的苦楚。 基本的生存权解决了白静反而觉得生活无聊,每天吃穿不愁最大的乐趣是对着蓝色的天空和满天星斗发呆,闷的她几乎快疯了,一个由未来来到过去的人,处境又像她这样,她真的佩服起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来。 白静有着美国斯坦福大学工商管理硕士和美学的双学位,她回国后一直在自家的公司担任高级副总裁,她的性格虽然极为温柔甚至有些柔弱,可美国六年的学习生活国内两年的管理生涯让她骨子里充满了韧性和不服输的个性,要不然也不会以高级副总裁的身份去解决房屋居住纠纷。 突然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白静非常迷茫,恐惧,不知所措,安定的生活和无事可做的状态让她空虚非常,她不是没想过改变这个现状,可她一个宫女的身份又有什么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呢!锦湘的话仿佛在她迷茫的人生旅途上点燃了一盏指路明灯,对!她要努力的改变自己的命运,她不甘心在这个时代就这么平庸的老死在皇宫中,以她的才学和对历史走向的了解肯定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没准历史都会因为她而改变,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找到可以发挥所长的途径,眼前来看途径只有一条,那就是皇宫中唯一的男人,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弘光帝,只有通过弘光帝她才能实现心中的理想。 怎么接近弘光帝?难道告诉他说他这个皇帝马上就要完蛋了?这样说弘光帝肯定会给她安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活活打死;或者告诉弘光帝她是来自未来的人?谁信呀!下场肯定不乐观,古代很迷信没准得把她浸猪笼呢! 想了很多接近弘光帝的方法都被白静一一否决了,最后只剩下一个最可行的策略,那就是勾引弘光帝,媚惑他让他接受她的建议,不过以自己现在的容貌似乎有些困难,现在的脸容虽然不丑身材还算不错,可远没达到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境界,怎么勾引学问大着呢! 一旁的锦湘见素卿脸色变换神情无常,她还以为素卿姐姐一时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喜事懵住了,看见御医过来她赶紧摇晃魂游体外的白静,让御医误会素卿姐姐脑袋有问题可不大好。 玉华宫位于皇宫的西北角,总共有两进相连的院子,因为弘光帝奉行节俭所以一入夜玉华宫内只有宸妃庄梦蝶的寝宫亮着灯。 “娘娘,已经很晚了,还是早些就寝吧!”宸妃的贴身侍女晓莲见宸妃娘娘在灯下缝制荷包很是心疼,她入宫后就被分配到玉华宫担任宸妃娘娘的侍女,对这个待她和其他侍女如同姐妹的宸妃娘娘她们打心眼里喜欢,疼惜。宸妃娘娘不但教她们认字还教她们针线女红,可看着宸妃娘娘很少有笑容异常苦闷的样子她们却帮不上忙很是难过。 庄梦蝶应声让晓莲等宫女自去休息,她要缝制好这个荷包再睡,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后她把荷包放到灯下幽幽长叹。 庄梦蝶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是江南有名的大儒,在江南提起庄家那是大大的有名,庄梦蝶之所以能进宫被册封为宸妃就是因为家世所致。弘光帝刚登基后马士英就以酒色侍奉弘光帝,高弘图姜日广等大臣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最后决定给弘光帝推荐皇后人选,他们想只要后宫之主是他们东林党的人那么就有可能使弘光帝在酒色方面收敛一下,商量后决定让江南庄氏那个极富才名的庄氏女梦蝶入宫,就这样,肩负着拯救弘光帝于酒池肉林重任的庄梦蝶就进了宫,即使她万分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庄梦蝶不愧才女之名,知书达理,聪颖贤惠,确实有德配后宫的资格,但高弘图等人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庄梦蝶并非绝色,中上姿色的她虽然入得色鬼朱由崧的“法眼”,但却犯了朱由崧的一大忌讳。 原来,朱由崧的下巴正中有个红色的小痦子,依照相书上说那乃是福相,朱由崧常以此为豪自称天命所归,而庄梦蝶恰巧在双眉之间有个黑色的美人痣,原本看着庄梦蝶还顺眼的弘光帝登时没了性趣,迷信之下朱由崧认为庄梦蝶那个美人痣正好克制他的帝王之相,但碍于东林党人的势力他又不好把进了宫的庄梦蝶给退回去,只得册封庄梦蝶为宸妃后将其送到玉华宫不再过问,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后宫消息虽然闭塞但这么长时间庄梦蝶也听说了变化,先是马士英一党被诛除,然后就是东林党人一败涂地,还好她父亲并无官职否则难逃此劫,再然后就听说了弘光帝御驾亲征的消息,她虽然对弘光帝这个人的作为不喜欢,可她毕竟是皇帝的妻子,心中对弘光帝还是很担心的,昨天宫女们布置宫殿听说弘光帝得胜回朝后将这个消息告诉她,让她长出了一口气。 揉揉眼睛后庄梦蝶拿起未曾缝制完毕的荷包穿针引线继续着。当听见太监高声喊皇上驾到的时候,庄梦蝶的手一抖把手指扎破了,疼痛中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皇上怎么会到她这里来?等听见杂沓的脚步声她才慌忙对着铜镜整理仪容,而早已睡去的侍女们却浑然不知弘光帝的到来。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庄梦蝶只见过弘光帝一面依稀有些印象,此时看见前来之人身穿龙袍自然是弘光帝无疑。 我略微打量就是一愣,没想到宸妃如此年轻,大概十七八岁吧!“平身!抬起头来。”看着缓缓抬头的宸妃,先是江南水乡特有的白皙肤质让我大为欣赏,俗话说一白遮百丑,白皙的皮肤确实能让人心里舒坦。弯弯的柳眉,明亮的杏眼,挺直的鼻子,微微翘起的小嘴,她虽然说不上绝美但却有着不错的气质,尤其是双眉之间那颗美人痣看起来凭添一丝妩媚。 庄梦蝶见弘光帝如此打量她使她脸色绯红,心情紧张到极点,双手都不知放在哪里才好。 灯下观美人增色三分,看着灯光映衬下宸妃略显羞怯的样子,我的小腹顿时发热,“朕今日留寝玉华宫!”我承认,宸妃的样子确实让我升腾起**的冲动,况且我被张开那番话说的也真想尝试一下小说中欲仙欲死是个什么滋味,而对于宸妃可能被朱由崧宠幸过的事实我倒没想那么多,再说身体依旧还是这个身体,我想得到的是**的宣泄最后得到快乐的应该是灵魂吧! 庄梦蝶闻听弘光帝之言啊了一声,她没想到弘光帝会留下,想到临进宫时母亲教导的那些事情她不禁脸红如火,有些期待的同时也恐惧不已,弘光帝的“美名”她可没少听说,他会怎么待她呢? “为什么没人伺候?”让闲杂人等退出寝宫后我才注意到偌大的寝宫内只有宸妃一个人,显得有些孤零零的,难道她自己一个人生活在这里? 庄梦蝶努力的让自己紧张复杂的心情平静下来,“臣妾见天色已晚让她们休息去了,不是她们自去的。”庄梦蝶猛地想起弘光帝有谑下的“美名”赶紧替晓莲等人开脱。 “嗯!爱妃,就寝吧!”这是我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和女人过夜,说实话我也有些紧张,要是因为紧张不行了岂不丢脸,下面争气的小弟弟让我忧虑之情稍解。 庄梦蝶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臣妾……臣妾今日还没有沐浴……!”今天没洗澡让庄梦蝶有些后悔。 心里告诉自己我是男人,男人要主动,人生真正的第一次可不能失败……!乱七八糟给自己打过气后我伸手捉住宸妃的下巴,“不必了!爱妃身上香的很,朕很喜欢这个味道。”离的近了我嗅到宸妃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可能是脂粉的香味吧! 庄梦蝶还没被男人如此挑逗过,不堪挑逗的她把头垂的不能再低了,直到弘光帝开始解她的衣服她才如梦方醒,“臣妾……臣妾自己来!”让皇上给她宽衣她哪敢啊! 看着宸妃身上的衣衫一件件除去,我的血液逐渐沸腾起来,和宸妃的容貌相比她的身材给了我一个惊喜,宸妃的身材绝对有着诱惑力,可谓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挺拔的双峰因为呼吸而轻微的颤动着,那两点粉色的凸起仿佛即将成熟的樱桃等待人来品尝,平坦的小腹下,双股之间稀疏的体毛反倒把那圆润之处呈现出来,修长的双腿被灯光映出金黄的色泽使人眼晕,看着宸妃有些慌乱的钻进被子里,我迫不及待的宽衣跟进。 庄梦蝶完全是被动的,因为她发现母亲教给她的东西她一样也用不上,皇上并没有像母亲说的那样去行周公之礼,当皇上使劲的揉搓着她柔嫩的双峰侵入她的口中捉到她的小舌时,母亲那套说辞彻底被她抛弃了。 “嗯……嗯哼……!”庄梦蝶不敢想象如此羞人的声音会是她发出来的,可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她希望皇上不要认为她是淫荡的女人,在她认为因为只有妓女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在**方面我没有实际经验,但在后世的时候没少从av中吸取别人的经验,况且前两次的发泄也在模糊中摸到一点门路,而我坚信让女人获得那方面的乐趣才是完美的,如果单单是男人的发泄又有什么乐趣可言呢!我又不是变态,看着女人得不到快乐或者被虐待而产生快感,我希望在男女之事方面能做到彼此快乐,灵欲交融,因此我对宸妃极尽温柔之能事,在我没进入前就让她得到快乐是最基本的要求。 当庄梦蝶感觉到皇上的手在她那羞人之处抚摸时,当那里传递出的快乐感觉让她眩晕时,她再也无法管住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嘴巴,一切刻意的压抑突然消失了,在羞人的呻吟声中,她的身体突然绷直,小嘴微张,下面那无法言喻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她迷失了,直到瘫软在床上大口喘气。 前戏已经做的非常充分,在让宸妃略微休息一下后我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快乐初体验”,感觉到下面被什么东西阻挡住,我也没多想下压进入,一下被火热将我包围。 “啊!”庄梦蝶还在回味那快乐感觉时一阵刺痛让她紧皱眉头,双手不自觉的抓紧了身下的被子,原来母亲并没全说错,第一次真的很痛啊! 宸妃的反应让我一愣,退出一看下面竟然淌出丝丝血迹,宸妃是处女这个事实让我怔了一会,随即满怀欣喜再次进入宸妃的身体,只是这次我更加温柔了。 疼痛感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和刚才不尽相同的快乐,刚才的快乐和现在的滋味比起来显得很单薄,此时充实的感觉让庄梦蝶更沉醉,在沉醉中她觉得自己似乎飘了起来,灵魂也飞了出了身体,整个人空空荡荡的难受,她很希望皇上的进出能让她把灵魂找回来,可她却感觉灵魂越飘越远,终于,她整个身心都空了,灵魂飘逝了!这种滋味让她沉湎,她好希望时间就这么继续下去,让她永远这样才好。 男女之间所能享受的极至快乐让我沉迷,下面那一点一滴逐渐汇聚的从未享受过的快乐让我上瘾,时间也许过的很短又或许过的很长,在我无法再坚持享受这快乐的时候更大的快感向我袭来,我觉得整个人仿佛炸裂开来又好像被抽光了力气,夹杂其中的飘荡荡的眩晕感让我想要抓住它不想它这么快溜走,可我却没有力气再动弹。趴到宸妃身上时才发现她脸上淌满汗水,身体发烫,随着我的下压轻微的哼着。 恢复了一丝力气后我从宸妃身上翻下来,我终于知道妈妈以前为什么笑骂说爸爸贪妻恋子了,有妻子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好,能不贪吗! 庄梦蝶也逐渐的从迷失中清醒过来,她压下慵懒的感觉起身要为弘光帝擦拭身体,这是她应该做的分内之事,可当她起身时却被弘光帝制止住把她拉进了被子中,当两个黏呼呼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时她错觉是不是和皇上融为一体了。 “夜里很凉小心生病!朕觉得这个滋味满好的,爱妃舒服吗?”我见宸妃要起身为我擦拭身体才感觉到身上有些凉,扯过被子把我们两个人盖住,记得张开给我的那本书上说房事过后最忌阴凉,因为这个身体出毛病岂不得不偿失。 庄梦蝶闻听弘光帝之言心中暖烘烘的,皇上竟然这般怜惜疼爱她,怎么跟传闻中的差那么多啊!她用低的不能再低的声音给了弘光帝一个肯定的回答。 “爱妃叫什么名字?朕疏忽了竟然现在才问,真是不对!”和宸妃**过后我连宸妃的名字都不知道,还真有些滑稽。 “臣妾姓庄名梦蝶,皇上切莫自责,臣妾担当不起呀!”庄梦蝶的心里像是装满了蜜糖,将近一年悬着的未知终于等来了一个超乎她想象的惊喜,她觉得现在好幸福。 “庄梦蝶!庄周梦蝶!真是一个好名字,爱妃看来定是熟悉庄子的喽!”和宸妃庄梦蝶一番亲昵交谈后我们才双双睡去,因为我记得看过一篇文章,夫妻生活过后妻子非常渴望与丈夫交谈,看来我这个丈夫做的还满合格。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三章 柳如是赴宴遇君王 早已经形成规律的生物钟在早上将我叫醒,看着躺在我臂弯中的宸妃依然睡的香甜我没叫醒她,打量此时的宸妃我发现她真的是个有吸引力的女人,或者说是属于耐看型的女人,越看你就会越发现属于她的独特气质和魅力。 “啊……!”晓莲走进宸妃的寝宫发现宸妃娘娘的床上居然坐起一个男人,惊惶失措之下惊叫起来把睡的正香的庄梦蝶吵醒。 庄梦蝶听见惊叫声睁开眼看见的是皇上的笑容,一侧身看见了惊诧莫名的晓莲,“晓莲不必惊慌,这是皇上!还不过来为皇上更衣。”想要为弘光帝更衣的她身子一动就感觉到下面的不适,叫晓莲过来既可以帮她替皇上更衣又可以化解晓莲这惊驾之罪。 晓莲听说床上的男人是皇上顿时张着大嘴心中直打鼓,七上八下的走到床前把弘光帝脱在一旁的衣服拿起来,“奴婢惊扰圣驾,皇上恕罪,请皇上更衣!” 被伺候惯了的我很自然的让晓莲服侍着把衣衫穿好,完全没注意到颤抖着手羞赧的晓莲把衣服穿的很糟糕。晓莲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的**,而这个男人竟然是至高无上的皇上,羞愧,紧张诸多的情感让她险些背过气去。 “爱妃初为人妇身体不便今日切莫下床走动,好生静养才是,朕……朕晚上再过来看望爱妃。”尝到鱼腥的猫哪能罢休,再说宸妃又如此有吸引力,我心中很喜欢这个“实际上”可以说是我第一个女人的皇妃。 庄梦蝶闻听弘光帝之言满面绯红羞怯答应,看的一旁的晓莲恭送弘光帝后一个劲的向宸妃娘娘贺喜,庄梦蝶少不得要出银钱打赏贺喜的晓莲。 今天是给高狄赐婚的喜日子,早朝过后一身便装的我在嵇宪等人的保护下来到高魁聪父子的宅子,比我先到一步的官员有很多,看着我到来纷纷让出一条道路先让我进去。 一身红色喜服的高狄看见弘光帝到来都不知道怎么笑好了,“皇上……!”说着就要跪倒行礼。 “今天这个礼节就免啦!你是新郎官,这个礼朕可不好消受啊!朕听说新娘子很漂亮,待会一定要让朕见识一下。”我也是在门口听嵇宪等人谈论的,当日高狄把傅昭如从宿迁带到淮安时他们没短了取笑高狄,也见到了让高狄为之神魂颠倒的傅昭如对姿色过人的傅昭如赞美不已。 高狄美的连忙答应,“皇上过奖了!”他倒是忘了弘光帝夸的是新娘子傅昭如而不是他。 高魁聪看见弘光帝走进来赶紧过来迎接,本来他对儿子高狄娶罪犯之亲很不乐意,要求儿子以妾室对待傅昭如都是给了儿子很大的面子。哪曾想皇上会下旨赐婚,傅昭如也由罪犯之亲成了诰命夫人,现在不管怎么说传出去也好听,如果皇上不赐婚,他这张脸还真没法面对同僚。古代婚嫁讲究门当户对条件匹配由此可见一斑。 我把俯身的高魁聪拉起来,笑着说:“朕这里就不用高卿家忙活了,去接待一下外面的贺客吧!朕还可以随便走走。” 高魁聪父子在南京的家先前根本不像个家,现在因为高狄要成亲才临时置办起来的家当,除了房子是弘光帝赏赐的之外,二十多个家丁仆妇都是新买的,虽然买卖人口为大明律法禁止,但私下里的人口买卖很普遍。 我见嵇宪身后跟了二十多人有些冗杂走到哪里都不方便,“嵇宪,你和梁氏弟兄随在朕身边就行了,其他人都撤掉吧!”梁氏弟兄颇为勇武,这里又是京城,我的安全问题根本不必担心。 我在高魁聪府上随便走着,外面却越发热闹起来。高魁聪父子现在在朝中可谓炙手可热,满朝文武都知道弘光帝对高氏父子宠信有加,虽然很多人不屑于巴结高氏父子但也不想和高氏父子有嫌隙,今天又是高狄大婚之喜,连皇上都来了他们能不来嘛!因此在京的所有官员都来祝贺新禧。 高魁聪跟钱谦益寒暄过后纳闷的看着钱谦益身后的轿子,“钱大人,为何乘两顶轿子而来呀?” 钱谦益微微一笑,“高大人疏忽了不是,钱某听说新娘子的家并不在这里,新婚之喜没个娘家人怎么成呀!钱某不怕高大人责怪,特让拙荆前来陪伴新人充当娘家人,高大人不要卷钱某的面子才好。”钱谦益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巴结权贵的机会。 对钱谦益的为人高魁聪看不顺眼,但今天钱谦益确实做了一件好事让高魁聪深为感激,这大婚之日没有新娘子的娘家人确实不好看,“钱大人有心了,高某在此谢过,快请钱夫人入内!”说着高魁聪让家丁引着轿子进入内宅。 内宅之中正在梳妆打扮的新娘子的心情可谓喜忧参半,原本去宿迁探望许久未曾走动的姑表姨,谁料祸从天降姑表姨全家都被下了大狱,连累的她也被关在大牢中,询问过后才知道亲戚家竟然冒犯了当今皇上,恐怕他们都得被砍头,她惊骇之余除了抱着老妈子哭泣以外还能做什么呢! 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奇妙,就当傅昭如等待死亡的时候遇到了高狄,高狄看着泪眼涟涟的傅昭如登时被傅昭如的美貌所吸引,惊为天人,当即下令把傅昭如和梅家众人分开关押。傅昭如虽然从高狄的眼神中看出高狄对她的爱恋但却没想到和她年纪相仿的高狄会成为她的夫婿,在她看来能用身体美貌换取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来到南京后等待作妾的傅昭如昨天就听说当今皇上赐婚把她许给了高狄,这转变让她惊愣好久疑似身在梦中。 傅昭如顾及家世害怕给祖宗抹黑没敢跟高狄说实话,她的身世也一直隐瞒着高狄,情愿让家里人认为她死了。听闻当今皇上赐婚她喜极而泣,知道再也不必担心给家里抹黑了,如果按照先前的发展家里知道她给人作妾还不闹翻天呀! “大喜的日子怎么还掉眼泪?在想娘亲吗?”柳如是来到傅昭如身边发现傅昭如的眼中蕴满泪水,在她想来肯定小姑娘想父母了。柳如是听钱谦益说了高狄夫人的来历,要充当娘家人还是她提出来的,她除了帮助钱谦益和新贵高氏父子搞好关系外,她可是尝到过孤苦伶仃的滋味。 傅昭如转头看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妇,看对方的装扮肯定不是家里的下人,待问过因由后傅昭如不由感激柳如是想的周到,她刚才确实想到了母亲,本来女儿出阁少不得要和母亲一番作别,可这个愿望她这一生都无法实现了很是遗憾,而柳如是的到来让傅昭如心中多了几分安慰,起码有了一个倾诉的对象。 过不长时间吉时已到,因为新娘子的家不再本地,迎亲也很简单,从东屋迎接到西屋便成了。而作为媒人的我自然要接受高狄的敬酒,这也是我来参加婚礼的主要原因,毕竟这个风俗已经传承了几千年贵为帝王的我也不能推却。 深刻的教训让我只喝了高狄所敬的这杯酒,而我不喝旁人也没人敢来劝我喝。觉得有些无趣的我起身离开了酒席宴间,嵇宪和梁氏弟兄本来要跟随都被我拒绝了,一来我只想在院子里走走不必他们保护,二来如此喜庆热闹的场面他们内心肯定愿意留下乐和乐和,我又怎么能忍心剥夺他们快乐的时光呢! 贺客和高府的下人们都在前面忙着后宅反而显得清静,赐给高氏父子的这间宅子原本是属于一个东林党人,看过宅子的整体状况后可以看出前主人的生活很节俭,这又让我想起被砍了脑袋的高弘图等人,如果不是他们太过迂腐对权力看的太重,我又怎么会置他们于死地,毕竟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有一定才能的人才呀! 看着新房窗户上贴的大红喜字我不由有所感触,“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四样用来形容我也比较恰当,首先是我打垮了左良玉和刘良佐,算是给我焦躁的心田注入甘霖;然后是遇到了同属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的白静,也算遇到故旧了;昨天晚上刚好宠幸了宸妃,对她更是属于洞房花烛夜;而金榜题名,再过半个多月我可就是点状元的主角,还真和我都对得上号呀! 我转身刚要离去,从房间内低头走出一个女人和我走了个顶牛人也被我撞倒在地,看着地上非常美艳的女人我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伤到没有?”我觉得胳膊有些疼那么被我撞倒的她肯定也不好受,说着我俯身前去搀扶她起来。 柳如是把新娘子傅昭如送到洞房,和傅昭如说了些贴心的话后出来就被人撞倒了,不但被撞的脑袋有些晕,倒下后又被地上的石板垫了一下,倒在地上一时起不来。等被人给搀扶起来后站立不稳依偎到了对方身上,直到此时柳如是才看清楚自己被一个壮实的青年揽在怀里,一时之间懵住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四章 钱谦益自筹绿帽 一股淡淡的荷花般的香味飘入我的鼻孔,垂头便看见一段莲藕般洁白的颈项,上面横着几根青丝衬托出颈项的白皙,不禁使人猜想颈项下的后背是不是也如此光滑细腻! “公……公子……!”柳如是见揽着自己的青年一动不动很是窘迫,可她现在胸口发闷后背疼痛根本没有力气离开这个怀抱只能听之任之。但她处身所在乃是新房之前,害怕被人发现的她又不得不提醒对方松开她。 “对不起!”我听了对方的话才发觉如此很是不妥,可松开她后发现她又侧身软绵绵的倒下去只得又把她揽在怀里,这次我的手臂正好横在了她的双峰上,弹性十足的双峰让我不禁联想内里的模样。看来尝过鱼腥的猫确实变的馋嘴了。 柳如是的脸色更红脸皮似火烧,那有力的胳膊横在她的**上产生的压迫感让她窒息,听见隔壁传出脚步声,柳如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对方,“我……抱我去那边好吗?我走不了!”如果被人看见这一幕柳如是真的没法活了,看见新房房侧有一亭子柳如是希望对方能把她弄过去,那里比较偏僻一般人不会过去的。 我看着她羞赧万分的样子越发觉得她是一个尤物,美人相求焉有不从之礼,打横将她抱起走向房侧的亭子,虽然没了胳膊上那异样的感觉却换来她的小声惊呼和紧紧捉着我的肩膀,比方才还要引人遐思。 把她放到亭子内的石凳上我坐到相邻的石凳上,“哪里伤到了?是崴着脚了吗?”说着我捉着她的脚踝把她的腿横到我的膝盖上小心的揉捏着,刚才她说走不了那可能是把脚踝扭伤了。我这样做是很无礼的举动,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嫂子溺水小叔子看见尚且还得考虑救不救呢!我这样对待一个陌生女子大大超出了常礼。 柳如是见对方如此轻薄先是一怒,女人的脚岂是陌生男子所能触及,可正待抽腿责备对方的时候脚踝处传来的异样的舒服感觉让她忍不住轻哼一声,随即责备自己好不知轻重,怎么能在陌生男子面前这样呢! 听见她舒服的轻哼我顿时受到鼓励,古人常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两个人能有一面之缘那就是了不得的缘分,看着眼前姿色不俗体态撩人的美人我不由心猿意马,反正今日一别以后也不可能再见了挑逗她一番有何不可,又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想到这我不由使坏,双手逐渐向上按摩一直按到她的腿弯处还继续缓慢向上,我要看看她会不会阻止我,想到以后绝不可能见面,我便越发大胆起来。 柳如是在责难自己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妥,一看对方竟然双手抚按着自己的小腿而且还在向上移动,羞愧万分的她使劲把腿从对方身上拿开,双目瞪视对方,“公子请自重!”说着起身离去。 看着美人发怒的样子又别有一番风情,等看见她没走几步直挺挺的摔到地上却让我暗道不妙,刚才抬了她的腿这么长时间肯定麻木了,赶紧过去把她搀扶起来,心说她还真是一个爱跌倒的美女呢! 刚起身的柳如是还不觉得怎么样,走出一两步后才发觉左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踩在地上一点知觉都没有,直挺挺的摔到地上疼的她哼出声来。 看着对方从亭子内走到自己身前,柳如是索性把眼睛闭上等待能够站立起来的时候马上离开这里。 看着地上的美人双目禁闭眼皮睫毛轻微颤动,鼻翼也因为呼吸急促而动着,最诱人的是那微微翘起的双唇,显示出她此时正在生气当中,一时冲动的我俯身把她抱起来的同时吻上了她那两片嫣红。 柳如是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大胆,瞪大双眼使劲推着对方,可随着牙关被抵开,小舌被捕捉,男人那强烈的气息涌入到她口腔内的时候,她的大脑顿时混沌起来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最后反倒闭上眼睛不自觉的回应着对方的亲吻。 湿吻过后,看见自己再次被对方带回亭子,柳如是又羞愧又愤怒还带些焦急,眼泪顿时从眼眶中流出,今天这个样子真是让她丢尽脸面,不但被男人轻薄而且还走不脱,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看着美人垂泪我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如此刁难她轻薄她实在是不齿行径,现在我又发现眼前之人美则美矣但却是妇人打扮,也就是说她是有丈夫的人了,刚才没注意完全是因为视线都落在了她的面容上,此时看清楚让我不禁后悔,“夫人切莫啼哭,崔杰方才多有无礼之处……!” 柳如是抬泪眼看着眼前自称崔杰的男子,“请公子离开好吗?被人看到妾身名节全无,求求公子了!”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期望别的,只求对方能快点离开。 我伸手拭去挂在她脸颊上的泪珠,“真希望能与夫人早些相识,崔杰去了,刚才无礼之举还望夫人原谅。”惹的佳人垂泪使我也无趣再留下,我想今天的邂逅可能会成为我和她的人生中值得记忆的一幕场景吧! 钱谦益做梦也没想到会看见眼前的一幕,当他看见自己的夫人被弘光帝搂抱在怀肆意轻薄的时候他的脑袋都快炸开了。钱谦益本来是想找柳如是回府的,因为整个婚宴的来客几乎没人愿意跟他搭讪,自感无趣的他觉得再呆下去也没意思,所以才来到内宅看看柳如是是否出来了,柳如是刚才听见的脚步声就是钱谦益所发出的。 看着弘光帝和柳如是亲吻钱谦益双手紧握,冷静下来后他觉得眼前这一幕是他东山再起的开始。但是要把夫人直接献给皇上绝对行不通,可能反而遭到皇上的反感甚至贬黜,毕竟那是臣下之妻呀! 钱谦益转念一想常言说的好,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如何能让皇上把夫人惦记上才是上策,而且最开始还不能让皇上知道他所看上的女人是臣子之妻,等到皇上非得把夫人纳入后宫时自己再出面透露出皇上喜欢之女乃是他的妻子,然后想办法把夫人送进宫,岂不得利最大,这样一来皇上只会感激于他,要是再知道夫人是完壁之身,那他的富贵可就想挡也挡不住了。想到这,钱谦益又想到候方域身上,他觉得候方域能有今天肯定和李香君分不开,要不是李香君把皇上伺候舒服了在皇上那说了姓侯的好话,他候方域凭什么坐在礼部正堂之上呀! “夫人因何在此哭泣?”钱谦益装做毫不知情来到亭子内,他觉得皇上的身份也不能让夫人知晓,那样一来对他的计划没有好处,等到紧要关头,夫人离不开皇上的时候再告诉她也不迟晚。对于把自己的夫人献给皇上钱谦益没觉得不妥,反正柳如是在他府中也是摆设,要是给柳如是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凭借他和柳如是的感情在皇上面前只会替他说好话呀! 柳如是闻听丈夫之言吓了一跳,“没……没什么,看见新娘子哭泣妾身也颇多感触而已,老爷为何到这里来?”柳如是说着看看崔杰离开的方向,她很害怕被钱谦益看到刚才那一幕。 钱谦益察言观色觉得夫人对皇上的印象还行,这也难怪,连夫妻之间的亲吻二人都做了,没有好感才是骗鬼呢!“前面婚宴已经接近尾声,夫人该回府了!” “是吗!时间过的真快,那妾身就回去了。”柳如是又看了一眼崔杰离开的路径,她知道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见到那个轻薄自己的男子了,心中顿时有些说不出的失落,这样的想法让柳如是甚是自责,什么时候她变的如此放荡了! 钱谦益把柳如是打发走之后开始琢磨怎么样给皇上和自己的夫人创造机会,首先一点就是皇上必须得经常出宫才行,否则哪有见到夫人的可能啊!思来想去钱谦益把脑门一拍,责备自己笨,怎么把袁宝儿给忘了,有媚香楼的袁宝儿勾着皇上不经常出宫才怪,对,引皇上去媚香楼。 离开亭子后我的心情也逐渐放开,毕竟我和那个美貌的夫人萍水相逢,以后再相见的机会异常渺茫,想她作甚!尽管如此想但我也没有了再见高狄新娘子的兴致,吩咐嵇宪摆驾回宫。 钱谦益满高府寻找弘光帝终于在府门前把弘光帝找到,“皇上,皇上今日难得出宫何不在南京城走走,此时天下士子大半都在南京,皇上微服其间说不定还能遇到栋梁之材,微臣也想请皇上看看金陵旬刊的成绩!”钱谦益找的理由委实有用,而他又是礼部官员陪同在侧也说的过去。 钱谦益之言让我心中一动,看多了古代帝王微服私访的野史我难免也心中痒痒,再说钱谦益的提议也很有用,“好,那钱爱卿就陪朕走走吧!嵇宪,你和梁氏弟兄跟着朕就可以了,记住,在外人前,朕姓崔名杰字忆亲,不要忘记了。” 南京是江浙地区的繁华之地,天下各地的商品在南京都可以买到,商品经济非常的活跃,近些年因为没有遭到战乱的破坏使南京的繁华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看着眼前的盛景当我听钱谦益说苏州杭州比这还要繁华的时候不禁想去看看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是一番怎样景象。 “皇……崔公子,前面就是南京最为有名的酒楼状元楼,状元楼在金陵旬刊刊登广告后,为了图个吉利有近三成的士子都住宿在状元楼等待恩科的开考,在金陵旬刊上做了广告后生意越发兴隆了,我们何不前去看看!”钱谦益冷不丁变成和皇上“平级”有些不习惯。 看着前面宾客如云的状元楼我不由暗赞,看门脸就知道酒楼的主人是何等富有,我想这恐怕是这个时代的五星级宾馆了,不去瞧瞧岂不遗憾。拒绝了钱谦益要安排雅间的建议我和他们坐在了视野最为开阔的一楼,想要体会百姓生活去雅间能体会啥呀! 打量了一圈我发现状元楼的顾客都是以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为主,可能市井小民也没银钱来这个地方消费吧!其中一桌客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三个人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相貌堂堂谈吐不俗,此时三人正在谈论为何入住状元楼。 其中一人笑道:“在家中看金陵旬刊的时候就看见了状元楼的广告,今日一见果然毫无虚假,难怪诸多举子入住此处,小生看大多举子都是看了金陵旬刊的介绍才来入住的。” “兄台所说不假,小弟也是看了金陵旬刊上的广告才起了来此居住之心,就凭它那句状元及第,来,干一杯……!” 我看了看在帐房拨着算盘的帐房先生,小声问钱谦益“这里所收广告费用几何?” “好像是每期两千五百两,一个月七千五百两,我无权过问广告那一块所以不甚清楚。”钱谦益不知道广告的收费标准,这还是听旁人提起他记下的。 一个月七千五百两,不少了!看酒楼的经营状况老板可能拿出了每月利润的百分之三十做了广告,广告投入满高的。 “皇……崔公子,那边下来之人乃是今次恩科最有可能夺魁的江南举子张煌言,此人文采极佳连钱某都佩服的紧。”钱谦益看见楼上走下一人赶紧替弘光帝介绍,钱谦益之所以认得张煌言还是前几天在媚香楼见过一面,张煌言曾经有两篇文章刊载在金陵旬刊上,钱谦益对他的文章颇为赞赏,一听别人说他是张煌言钱谦益就留了心。 见钱谦益如此称赞张煌言我不由仔细打量,张煌言非常年轻,大概二十一二光景,样貌英俊但脸上隐隐流露出淡淡的煞气,使人看到通常会敬而远之。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五章 宝儿献唱媚香楼 “玄著兄慢走!不知玄著兄欲往何处?”张煌言刚下楼,楼上随即跟下一个少年公子,十七八岁年纪,眉清目秀,面目俊朗,但身上的长衫很旧可以看出家境不是很好。 张煌言回首见是陈永华,笑道:“复甫贤弟如果得闲不妨跟为兄出去走走,上面实在是聒噪的很。”张煌言对楼上那些夸夸其谈无真才实学的举子们很是反感不愿与之交往,独独对相识几天的陈永华另眼相看,虽然陈永华只是一个秀才,但在张煌言看来陈的才学远在那些举子之上。 陈永华自是欣然应允,他这次来南京是听说恩科开考,所有有功名的学子俱可参考,但是直到现在也没看见礼部衙门颁布的告示,心灰意冷之下却遇到了为人豪爽的张煌言,交谈之下彼此大有好感仿佛亲兄弟一样,就差效仿桃园义结金兰了。 在路过弘光帝一桌时,张煌言听陈永华问要去什么地方,张煌言微微一笑,“为兄听说媚香楼袁姑娘音如天籁,早已闻名却无缘得见,正想前去碰碰运气……!” 我看着张煌言二人的背影问钱谦益,“媚香楼袁姑娘何许人也?”听着媚香楼三字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李香君,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候方域待她可好?一时心情大大低落。 钱谦益真想谢谢张煌言,他正愁如何跟皇上提起媚香楼就有人给代劳了,而皇上又问到了袁宝儿,真是天助他也,“崔公子有所不知,媚香楼的袁宝儿是十个月前来到的南京,住在秦淮河畔的媚香楼中,听说此女不但有闭月羞花之貌且擅长唱词,那媚香楼乃是一勾栏,可袁宝儿却出淤泥而不染,既不卖身亦不卖笑,只卖唱而已,近几个月袁宝儿之名响彻南京,天下士子为见她一面趋之若骛呀!”钱谦益是把袁宝儿往天仙那方面夸奖生怕弘光帝不感兴趣不去媚香楼。 钱谦益的话让我一愣,妓院之中竟然还有如此奇女子,不见一面岂不遗憾,况且我也想和张煌言接触一下,“那好,咱们也去媚香楼听听那天籁之音!” 钱谦益是媚香楼的常客与老鸨李媚娘交情不浅,看见钱谦益一行人到来早有龟奴前去禀报李媚娘。 “哟!是哪阵仙风把钱老爷吹到这来了,您可有几日没来了,是不是被管的太严啦!”李媚娘毫无顾忌的开着钱谦益的玩笑,看着钱谦益身边之人甚是陌生,用眼神示意钱谦益给介绍一下。凭她李媚娘看人的经验,眼前这个公子哥肯定不简单。 钱谦益笑着与李媚娘答话,“媚娘,这位是崔杰崔公子,乃是世家子弟,今日到你的媚香楼来可得好生伺候,如果崔公子高兴短不了你的好处!” 李媚娘阅人万千自然听出钱谦益话里的意思,“崔公子头一次来奴家自然要好好招待,随奴家来吧!”说着给弘光帝抛了个媚眼。 我看着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老鸨卖弄风情觉得有趣,怪不得古代妓院是个天下男人最流连忘返的地方,男人在这里所能领略的女子风情在平时确实品尝不到,诱惑力太大了! 被老鸨领进二楼一间雅间,看雅间的摆设很是讲究,应用的家具点尘不染,墙壁上挂着文人雅士所绘书画,壁笼上还摆放着几个陶瓷古董,可见这媚香楼有些家底。 李媚娘闻听钱谦益要听袁宝儿唱曲顿时面带难色,“钱老爷,实不相瞒,宝儿前些天偶染风寒身体虚弱,已经两天没有献唱了,要不奴家……!”李媚娘正说着,就听见外面传入琵琶之声,接着一个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声音唱起词来,“宝儿不是身体不适嘛?怎么又起床了?待奴家前去看看。”李媚娘纳闷非常转身去一看究竟。 玉堂深。正重帘护瞑,窗色试新晴。苔暖鳞生,泥融脉起,春意初破琼英。夜深后、寒消绛蜡,误碎月、和露落空庭。暖吹调香,愣芳侵梦,一晌消凝。 长恨年华暮晚,被柔情数曲,抵死牵萦。何事东君,解将芳思,巧缀一斛春冰。那得似、空山静夜,傍疏篱、清钱小溪横。莫问调羹心事,且论笛里平生。 犹如天籁的歌声从外面传进来,我虽然听的一知半解但对这仿佛享受般的声音赞叹不已,真是一副金嗓子呀! 钱谦益有意在弘光帝面前卖弄文采,“崔公子,这就是袁宝儿的歌声了,这首一萼红乃是元人朱希颜所作,朱也是江南之人,在当时颇有才名。” 我点点头,听袁宝儿的这首词名为唱景实则表露内心的孤寂,感叹韶华的短暂,对未来的绝望,她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内心为何如此苦闷? 妙音停后时间不长,李媚娘由外面带进一个女子,此女怀抱琵琶略微低着头走进弘光帝等人的雅间。李媚娘替双方介绍,“钱老爷,崔公子,这便是媚香楼的金嗓子宝儿姑娘,宝儿,这钱老爷你是熟识的,这位是崔公子,乃是仰慕你的天籁之音才首次前来媚香楼,妈妈原本还以为崔公子得白来一趟,哪曾想崔公子运气如此好……!”听见龟奴叫唤,李媚娘嘱咐袁宝儿几句转身退了出去。 “不知两位相公想听何样曲词?”坐到弘光帝等人前面的袁宝儿把琵琶抱到胸前俏声相询,同时用旁人不易察觉的眼神扫了扫眼前的五个人,心中顿时有数。那钱谦益乃是媚香楼的常客她很熟悉,那个青年公子看相貌也不是等闲之人,李妈妈说是世家子弟恐怕不实,一脸的沉稳可不是浮夸的世家子弟所能拥有,至于那三个莽汉一看就是保镖袁宝儿倒不甚在意。 袁宝儿一进雅间我便从头到脚看了个仔细,说年岁,应该在十**岁,说容貌,堪称国色天香般的美人,但此时脸色很是苍白应了老鸨说她患病的前语,说身材,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很高挑,说气质,给人一种灵秀之感,仿佛空谷幽兰。总之钱谦益方才没有说错,袁宝儿确实是个容貌气质都很优秀的女子。想到这我不由纳闷,这么一个美人前时怎么没被朱由崧抢进宫呢? 听到袁宝儿相问,众人把目光都落到我身上,“宝儿姑娘随便吧!以姑娘的嗓音想必唱什么都会余音绕梁,使人沉醉。” 袁宝儿微笑答谢,“那宝儿就唱一曲方才张煌言公子所作的新词吧!”说着如春葱的玉指在琵琶上撩拨着。 锦样山河,何人坏了,雨嶂烟峦。故菀莺花,旧家燕子,一例阑珊。 此身付与天顽,休更问秦关汉关。白发镜中,青萍匣里,和泪相看。 袁宝儿把张煌言这首词反复唱了两边,最后结尾处越来越深远直到听不见声音,给人以悲伤之感。 一阵掌声由外传来,“没想到小生拙作到了宝儿姑娘手中竟然放此光彩,实在幸焉!不知哪位兄台在内,浙江张玄著叨扰了。” 我对张煌言作的这首词感触很深,尤其是那锦样山河,何人坏了之句,可以看出张煌言乃是忧国忧民之人,这样的人焉能拒之门外,“玄著兄客气,请进!”说着示意梁甫前去开门。 张煌言和陈永华入内后先是冲袁宝儿颔首为礼,看着雅间内的五个人张煌言弯腰一揖,“玄著不请自来实在是有些鲁莽,不过玄著能把宝儿姑娘从病榻上唤起,诸位当要谢玄著一回呀!” 我对张煌言如此爽朗的性格很喜欢,“玄著兄说的不错,小生还道卧病床榻的宝儿姑娘为何会带病唱词,原来是有玄著兄的杰作在前呀!小生崔杰,玄著兄如不嫌弃就请坐吧!” “惭愧,惭愧!我这是抛砖引玉而已当不得杰作。”说着招呼陈永华入座,“崔兄才是厉害,硬是把宝儿姑娘从我处请了去了。”张煌言听袁宝儿一曲唱罢意犹未尽之时袁宝儿就被李媚娘带走,张煌言是犹豫再三后听到袁宝儿唱他所作之词才过来的。 我哈哈一笑,“如果小生不把宝儿姑娘请来,岂不与玄著兄失之交臂?由此可见当谢宝儿姑娘才是。” 张煌言对同桌的崔公子很有好感,觉得二人的脾气秉性很是相近,“对极!对极!当谢宝儿姑娘才是,玄著先干为敬!”说罢拿起桌子上的酒壶自斟一杯冲袁宝儿一饮而尽。 见张煌言如此袁宝儿不由面带难色,身体极其不舒服的她不想喝酒,可如果不喝张煌言已经把话这样说了,这可如何是好? “宝儿姑娘有病在身不宜饮酒,这一杯小生就代宝儿姑娘饮了吧!”我见袁宝儿脸色苍白且有些疲惫之态,斟了一杯酒后替她挡下了张煌言的敬酒。 袁宝儿见崔公子替他喝了这杯酒后朝她望了望,她马上报以感谢的微笑,“多谢公子!” 张煌言哈哈大笑,“崔兄真乃怜香惜玉之人,不过如此一来反倒衬的张某百般不是啦!也好,张某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六章 后宫生活一团糟 我见张煌言有酒仙的潜质不敢再与他谈及杯中之物转而与一旁的英俊少年交谈,“这位贤弟如何称呼?” 陈永华点头为礼,“小生陈永华,字复甫。”陈永华见崔杰相问微笑应答,他和张煌言一样对崔杰有好感,感觉这个崔杰和张大哥仿佛一般人物丝毫不拘于小节,跟那些迂腐的读书人很是不同。 陈永华!陈永华?我的头皮一下炸开,难道这个少年公子会是史书记载郑成功的得力军师,郑经的首席谋臣陈永华吗?会是那个武侠小说中化身的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吗?“生平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口中念着熟悉的诗句我愣愣的看着桌旁的陈永华。 钱谦益和张煌言等人见弘光帝突然失态不由奇怪,张煌言咳嗽一声,“难道崔兄认得我这位贤弟?”问后又觉得不可能,所以对崔杰的神情更加好奇。 见张煌言等人都疑惑的望着我,我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哦!崔某有一故人亦姓陈名永华,号近南,听到复甫贤弟的名字使我有些失态,让大家笑话啦!”我嘴上打着马虎眼心中思绪万千,不管这个陈永华是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陈近南,从他身上想到的天地会三个字让我的心灵捕捉到一些东西,可因为过于杂乱而没有头绪。 张煌言众人听弘光帝如此说顿时释然,同名之人天下甚多,由此触及情感再平常不过。 我勉强又听袁宝儿唱过一曲后起身与张煌言等人作别,看看袁宝儿我几步走到她近前,“宝儿姑娘妙音绝艺使崔某折服,改日崔某定当再来聆听!” 袁宝儿怀抱琵琶起身施礼,“多谢公子夸奖,宝儿愧不敢当,公子慢走!”看着弘光帝一行人离去后袁宝儿幽幽一叹,精神顿时萎靡许多。 钱谦益不知道弘光帝为何突然没了听曲的兴致,小声恭送弘光帝离去后钱谦益找来了媚香楼的头号龟奴,“喏!这是五百两银票,记住了,这个崔公子如果到了媚香楼,你马上去我府上报告,短不了你的好处!”龟奴接过银票自然欣喜答应。 天地会!天地会!我一路之上脑中充斥着这三个字,回到皇宫御书房坐到椅子上还是想着天地会,一个不容更改的计划已经在我脑海中形成,那就是由我来组建天地会,可一想到具体运作方面就无从下手,怎么个组建法很是令我头痛。 “皇上,一进来双儿就听见叹气声,怎么了?”一个娇小的身子仿佛泥鳅一样偎身钻到我怀里,看着瞪大双眼望着我的双儿,我一抚她的脸颊,“今天的功课做完了?” 韩双小嘴一翘,“那当然了!不然双儿哪里敢来见皇上呀!不过进来就看见皇上愁眉苦脸,双儿也跟着难过呢!” “好双儿,知道心疼人了,来,让朕香一个!”说着我在双儿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弄的双儿羞笑不已。 “皇上,双儿好难受!”韩双突然觉得身上极其不舒服,忍不住在弘光帝的腿上扭动着,脸色也有些苍白起来。 我见双儿的脸色很难看也是一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冒出冷汗来了,来人,传御医。” “双儿也不知道,前些天就觉得肚子有些痛。”韩双觉得身体里突然涌出一些东西来,情急之下伸手去按住下身,等她再抬起手来看见手上沾满的血迹吓的她几乎昏厥过去。 看着这一幕我的心也跟着揪起来,等不及御医到来我把韩双抱起往外跑直奔太医院,半路上与卢涣章相遇,见卢涣章替韩双把了一会脉后长出一口气,我不由急切道:“怎么样?双儿没什么吧?” 卢涣章微笑看着弘光帝,“皇上不必担忧,贵妃娘娘乃是天葵初至并无大碍,小心静养几日便会康健。” 天葵初至?想了一会我才明白是女子月经初潮的意思,原来是双儿成人了,害我虚惊一场,也是,韩氏姐妹刚好是初潮的年纪,她们从小父母双亡哪里能知道这些常识啊!猛地看到身体出了这么多血没吓晕过去已然万幸。 我看看身上沾满的血迹摇头苦笑,大年三十就见红,不知道是凶兆还是吉兆,叮嘱卢涣章给双儿开些补阴益气的良药后我命人去叫王铎,组建天地会的事应该和他沟通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好主意。 王铎是在高狄的婚宴上被叫来的,喝了几杯酒的他脸色有些红润,“皇上原来已经回宫了,微臣等人未能恭送实是……!” “王爱卿不必如此,朕有件事想让王爱卿解惑,不知王爱卿对江湖帮会可有了解?”我怎么看怎么觉得王铎有些喝高了。 王铎略微一愣,“臣对此事还真不太了解,微臣马上派人……呃……!”王铎说着打了一个酒嗝,觉得有些失态的他脸色越发红起来,“微臣失态……呃……!” “王爱卿回府好好休息一下,爱卿不必自责,如果爱卿板着脸来见朕,那朕才会生气呢!文武之间能相处融洽乃朕乐见,退下吧!”看看王铎的状态我只得让他回府休息,他再紧张一会可能会吐出来呢! 在纸上写下天地会三字后,看着它我眉头紧皱,对天地会的了解我除了知道有总舵主,下面有诸如青木堂等香主外一无所知,而且对于天地会的定位问题我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想法,此时的我只觉得脑袋宛如一团烂线,越想越没有头绪。 “摆驾玉华宫!”想的脑袋疼的我索性不再去想,去看看宸妃吧!顺便看看双儿,越是闷头思考问题有时候越想不出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可是我在数学题海中遨游数年得出的经验之谈。 “素卿姐!皇……皇上过来了。”锦湘替白静站了一天的岗,看着弘光帝在太监的簇拥下走进后宫她赶紧去告诉白静。 白静看见弘光帝一行人后,心说我等你一天了!锦湘见白静把木桶中的凉水倒进水盆中,大惑道:“素卿姐,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你要泼皇上……!”锦湘赶紧把嘴巴捂住惊恐的看着白静,使劲摇头希望白静不要干傻事,那可是会被砍脑袋的。 白静想了一天一夜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她不知道弘光帝为何不准她离开这个院子,也不知道弘光帝和素卿的过往,但她知道她想要接近弘光帝必须要和弘光帝拉近距离才行,思来想去她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兵行险着,最好能给弘光帝留下深刻的印象,泼冷水是她想到的最刺激的方式了。 白静之所以敢给弘光帝泼冷水也是经过仔细的分析后做出的决定,通过这几次的事情来看,弘光帝似乎对她,不,对素卿很关心,一个侍女的标准和伙食标准都是等同皇妃,昨天受伤后弘光帝又让御医诊治,这些都说明在弘光帝眼中素卿的特殊性,因此白静得出结论,给弘光帝泼冷水绝对不会被责打或者砍头的。 喝凉水都塞牙缝可以用来形容被泼了一身冷水的我,从天而降的水柱把我打了个透湿,冰冷的水使我打了个冷颤,看着水的出处我怒不可遏走进院子,正好看见手中拿着水盆有些呆愣的白静。 看着弘光帝的狼狈样一旁的锦湘吓的发傻,浑身哆嗦双腿一软瘫坐到地上,想跪都动不了了。 白静也没想到泼的如此准确,一盆水都让弘光帝一个人消受了,此时的她心中也咚咚打鼓,毕竟火候有些过,难保弘光帝不震怒把她喀嚓了。 跟随在弘光帝身侧的王保没等弘光帝说话已然让人将白静按跪在地,“小小宫女竟然如此大胆行刺皇上,先掌嘴二十让她清醒清醒。”王保倒也没说错,白静此举跟行刺圣驾没有两样。 “住手!”我阻止即将行刑的太监走到白静身前,看着一脸惊惶茫然不知所措的她气顿时消解大半,“不是有人伺候吗?手上有伤为何还沾水气?”说着看了看一旁的锦湘,“其他人呢?为何无人伺候?” “皇……皇……皇……呜呜……!”吓的有些发懵的锦湘嘴巴舌头也不好使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又急又怕只知道哭泣。 白静见锦湘吓的如此模样暗道自己不应该让她出来,“皇上,都是奴婢该死,不关锦湘等人的事,奴婢近日精神有些恍惚,恍惚中经常看见太后因此举止有些失常,方才奴婢看见墙头有异物情急之下才会泼水,不想惊吓到皇上,奴婢罪该万死!”白静从锦湘等人口中套出弘光帝曾经非礼了她和太后邹氏,此时这样说弘光帝肯定心中有鬼,而她如果想随便走动也有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弘光帝对待素卿的特别之上。 白静的话让我心中一惊,不知不觉的看了看这个院子,难道说邹氏阴魂不散想要找我算帐吗?这样的念头一起我顿时觉得后背冰凉,我能来到这个时代就是一个说不清楚的诡异之事,难保这世界上没有冤死鬼呀! 看着身前白静脸上害怕的神情,我猜想她恐怕和我一样想到了鬼魂之上,真是难为她了,“起来吧!从现在起朕册封你敬妃之号搬到玉华宫之旁居住,但不得进入两位贵妃的寝宫。王保,这里命人拆除平整成空地吧!”看看有些阴森也似的院子,我马上吩咐王保把这里拆掉。 白静闻听弘光帝之言大喜,她没想到弘光帝会册封她为皇妃,这下不但可以获得一些权力身份也大不一样,可以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不过白静一想到要和弘光帝睡在一起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给白静一个很高的身份一直在我的计划之中,今天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付诸实施,册封白静为敬妃是我临时起意,敬妃的地位和宸妃,贤妃,淑妃等皇妃地位相等稍逊于贵妃而已,和她的名字也贴边,这样就可以说得通我之前为何对白静特殊对待,也可以使白静名正言顺的被人服侍,否则她三天两头不是受伤就是泼冷水,我怎么受得了呀!但我也没忘记提防白静,严令她不得接触韩氏姐妹。 谢恩并且恭送弘光帝离去后,白静双手在胸前一握然后右手冲弘光帝的背影比量出v字手势,她现在是敬妃娘娘了,也就是说可以和弘光帝的其他妻子来往,相信这样一来接近弘光帝的机会会比现在增加数十倍,前景一片光明啊! 锦湘晃晃悠悠从地上站起来,“素卿……敬妃娘娘……可把我吓死了!”说着,锦湘双眼一翻昏迷过去软绵绵的倒到地上。 一身湿漉漉的弘光帝走进玉华宫使宸妃和几个宫女惊呼失声,宸妃赶紧去把刚刚替弘光帝做好的里外三新的衣衫找出来亲自为弘光帝换上,“皇上,这是如何弄的?切莫冻坏了身子才好!”动作中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成了真正的夫妻就是不一样啊! 我把册封白静为敬妃的事没有隐瞒告诉了宸妃,“朕多有对她不住之处,希望能以此补偿她!” 庄梦蝶对弘光帝奸淫太后邹氏和宫女素卿之事也有耳闻,听弘光帝提起素卿她不便把话题接下去免得触动弘光帝的痛痒处,招致弘光帝的反感,“皇上,今晚是除夕,过了今晚便是乙酉年了,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应允!” 乙酉年,是啊!甲申年马上就要过去了,照眼前的形势和时间算来我这个偷天换日的朱由崧肯定会比历史上记载的朱由崧活的长久,这样一想心情大好,那种改变既定事实的感觉真是非常美妙,“爱妃有何不情之请,不妨说来让朕听听!” 庄梦蝶顿了顿,“三月二十五是臣妾母亲的寿诞之日,臣妾进宫至今还未曾见过母亲心中十分想念,臣妾恳请皇上恩准臣妾回乡省亲。”女儿是娘的心头肉,庄梦蝶也不例外,刚进宫那会想亲娘想的都不行了,昨夜倍感幸福的同时亦勾起对父母的思念,见弘光帝对她如此疼爱,她才壮着胆子跟弘光帝提出回乡探望父母的请求。 “爱妃回乡探望父母,以慰父母思念之情有何不可。”说着我心下酸楚,宸妃还能去看看父母一叙天伦,我呢!想看一眼都是万万不能啊!“不知爱妃家乡何处?路途是否遥远?” 庄梦蝶见弘光帝答应让她回家,心里舒坦的仿佛开了两扇小窗亮堂极了,“臣妾家住苏州府,路途并不遥远。” 苏州,三月二十五,思量着时间地点我心中已有计较,“如此甚好,那朕就陪爱妃一同回乡,免得朕恁多时日见不到爱妃,岂不害相思病嘛!”苏州府、松江府、杭州府乃是南明最重要的财源,再者我在松江府又开设了港口焉能不去瞧瞧。崇祯时期苏、松、杭三个区域所纳赋税就占了江南的三成,如此重要的地方我怎么也得亲自去看看,最好是微服私行深入了解一下民情,这个三角经济区域的稳定和繁华对朝廷至关重要,丝毫马虎不得。 庄梦蝶听弘光帝说要陪她一起回家,激动、兴奋、感恩等诸多情绪交集到一起,双目湿润看着弘光帝,“臣妾多谢皇上成全,臣妾……!” “爱妃不要哭泣,今天不是除夕嘛!朕让御膳房弄一桌佳肴,朕与爱妃一同守岁!”沾掉宸妃眼中的泪水我轻轻的抚了一下她的耳垂,弄的宸妃红着脸依偎到我怀里。 “皇上,让两位贵妃娘娘也来吧!除夕之夜她们肯定也希望能陪在皇上身边。”庄梦蝶深知自己的地位比两位贵妃矮一截,让两位贵妃娘娘嫉恨自己独占圣宠委实不妙,听宫女们告诉她两位贵妃娘娘时常和皇上昵在房间里,可见皇上对两位贵妃的喜爱,所以和两位贵妃的关系一定要搞好才行。 庄梦蝶和韩氏姐妹只在邹氏入宫后见过几面,彼此不是很熟悉,今晚一聚还是她们首次长谈,三女围绕在弘光帝身边,在庄梦蝶有心示好下三人不时花枝乱颤笑语如珠。 将近子夜时分,韩氏姐妹抗不住睡意的侵袭倒在宸妃的床上睡了过去,看着宫女把韩氏姐妹外衫除去盖上被子,我回头冲宸妃一笑,“爱妃今后不必刻意奉迎她们姐妹,她们心地良善少无心机,绝对不会用身份压制爱妃,朕也不希望后宫之人彼此嫉恨。” 被弘光帝看破用心的庄梦蝶有些惭愧,“臣妾多虑了,没想到两位贵妃娘娘待人如此宽厚,臣妾前时并不知晓,以后不会了。” “晓莲,你们都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伺候了!”庄梦蝶见时辰已经是后半夜了,站立一旁的晓莲等人上下眼皮直打架,一向怜惜侍女的庄梦蝶出言让晓莲等人去休息。 晓莲等人走后我看见桌案上放有几本书册,过去拿起一翻,“这是爱妃的笔迹吧?嗯!写的比朕要好看许多。” 翻看之下书册中的一段话让我颇有感触:衰飒之景,必在盛满中,发生机缄,即在零落内。故君子居安宜一心以虑患,处变当坚百忍以图成。 “皇上过奖了!”庄梦蝶虽然自谦但她对自己的书法颇为自豪,虽然仍旧脱不掉女子的柔弱气息却柔中有刚,笔锋落处隐见铁划银勾极富美感。“臣妾听闻皇上御驾亲征后很是为皇上担心,所以才写下这样的文字,原本想皇上不会有机会看到,让皇上见笑了。” 我听宸妃这样说心中一暖,没想到我出京时后宫内还有她在默默挂念着,“爱妃可否为朕解释一下其中的涵义?” 庄梦蝶点头称好,“凡是衰败的景象往往很早就在繁华盛景中隐藏着;凡是草木的蓬勃生机也早就蕴育在换季的凋零枯萎时节。所以一个想做大事的人,当他处于顺境中平安无事时要有防范于未然的思想准备,而当他处于动乱和灾祸中的时候,也要用坚忍不拔的精神策划未来的成功。”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爱妃所说乃金玉良言!朕前时就缺乏摆脱困境的勇气和信心,真后悔未能早日与爱妃相识。”我看着宸妃心中不由生出是否立宸妃为后的想法。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七章 察言色疑神疑鬼 乙酉年、正月初三。今天是个很特别也很忙碌的日子,王铎推荐的湖广巡抚人选钱肃乐和我一直想见却自称有疾病在身不肯进京的冯梦龙三兄弟一齐抵达了南京,随后,由乌曼牵线购买的红夷大炮也送抵南京,可谓喜事不断。 在御书房我接见了钱肃乐,钱肃乐四十岁不到正是壮年,与他交谈后我发现他是一个具有实干家潜质的人,不像有些官吏虽然也有能力但却过于浮夸,我很感谢王铎给我推荐了一个干才,由钱肃乐和刘肇基二人经营湖广我想他们一定会做的比我想象的要好。 “钱爱卿,湖广西面紧靠张献忠占据的四川,江北又被满清占据,局势很不容乐观,朕希望钱爱卿到湘潭后能和靖南侯黄得功,巡按御使刘肇基搞好关系,你们三人各司其职方能使湖广稳固,切不可互相掣肘给人可乘之机呀!” 钱肃乐心下很高兴弘光帝能看出满清鞑子的狼子野心,也很兴奋能重新登上仕途为国为民出一份力。钱肃乐深知湖广幅员辽阔民情复杂,现在又要面对境内的李闯余孽,西面的张献忠和江北的满清鞑子,这个封疆大吏并不好干,现在又听弘光帝提到靖南侯和刘肇基,钱肃乐觉得弘光帝思虑的非常周详,不错,钱肃乐最害怕的也是靖南侯和刘肇基与他互相掣肘各自为政,那样一来湖广危矣! 我见钱肃乐面有忧色,“钱爱卿也不必过于担心,朕会下旨明确你们三人的职责,靖南侯驻兵九江重点防守荆襄的清军,地方上的事情他不会插手;钱爱卿抵达湘潭后刘肇基会在当地招募新兵,钱粮方面还得由他经手,钱爱卿最紧要的职责是推广行政改革和湖广的民生大计,不过爱卿诸事皆可过问以奏章形式奏与朕知。湖广历经李自成张献忠的蹂躏,元气亏损,民不聊生,湖广一地的百姓朕可就交付钱爱卿啦!” 钱肃乐真没想到坊间相传的昏君会是如此爱民如子,他离家赶赴南京的时候还心有疑虑,此时听了弘光帝的话备受感动,“皇上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为湖广之民谋福祉,为皇上经营出一个欣欣向荣的湖广。”钱肃乐听出弘光帝要把权力下放给他,就为这知遇之恩他也不能负了弘光帝所托。 接见冯梦龙三兄弟的时候我才知道他们的身体确实不好,尤其是冯梦龙更为虚弱,对这个通俗文学大师我着紧的很,让卢涣章好生诊治了一番,三人的工作早就安排好了,我叮嘱候方域不要怠慢冯氏三兄弟,反正醒世恒言一时半会刊载不完,就让他们三个先养着吧! 开办炮兵学院缺的就是硬件设施,乌曼送来的红夷大炮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不过乌曼也带来了一个让我坐立不安的消息,南洋一带水域一直到宝岛台湾水域近几个月有大批海盗出没,轻则把商船洗劫一空扬长而去,重则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弄的近几月来海上贸易极其不安稳,乌曼往返吕宋岛和台湾之间都得雇佣荷兰的战船护送,利润大打折扣,这也是为什么这么晚才把大炮送来的主要原因,他们也需要强大的火力确保海上的安全呀! “尊敬的皇帝陛下,海盗如此猖獗已经影响到了港口的贸易,如果不解决海盗问题,港口就是建设好了也不会有人来此贸易,希望皇帝陛下能够想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我听受害的商人说海盗的规模非常庞大,最多时有几十艘大型战船,这样的规模,恐怕……!”乌曼用英语说到此处顿了顿,把半截话扔给了弘光帝。 我看看停住不语的乌曼,细一琢磨他这话心下了然他想要说什么,“乌曼先生是说海盗是福建郑氏所扮?可有凭证?”在南洋以及台湾海峡能有这份实力的水上武装力量只有郑芝龙一家,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他所为。 乌曼知道福建郑氏名义上还是明王朝的臣属,所以这话只能让皇帝陛下自己说,他先说出来立场可就不一样了,“尊敬的皇帝陛下,商人最重视的是利益,其实别的方面又何尝不是如此,郑芝龙虽然是官,可他更是一个商人,近几年的海上贸易让他赚了个盆钵皆满,但人都是不会满足的,而皇帝陛下在江口开设港口正挡住了他的财路,我又从福建广州等地拉过了许多商人,如此一来使他收入大减,他能不眼红嘛?乌曼不瞒皇帝陛下,郑芝龙供养着一支水上精兵开销甚大,况且他最近几年一直在扩张势力耗费银钱无法计数,一旦收入大减肯定不堪重负,装扮成海盗抢劫一来是想解决眼前的财政危机,二来恐怕是要挤垮皇帝陛下的港口,想是釜底抽薪之计!” 我不得不承认乌曼分析的有道理,郑芝龙手里的兵力远远超过了一个总兵所能辖制的兵力,供养多出编制的人马都得由郑芝龙自己负担粮饷,而郑芝龙肯定不会克扣倚为性命的郑家军的粮饷,耗费银钱是肯定的;郑芝龙一直控制着台湾海峡,势力也由台湾海峡延伸到了吕宋岛以降的南洋地区,海峡两岸对外的港口贸易一直是他财政的重要来源,而我所建设的港口正好抢了他的生意,出于报复和抢回对外贸易的优势,郑芝龙绝对能干出这些事来。 我要现在铲除福建郑氏的势力吗?我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发现乌曼露出颇为得意的神情,虽然很淡而且一闪而逝却被我捕捉个正着,难道其中还有我所不知道的内幕吗?“朕很感谢乌曼先生提供的这些消息,尤其乌曼先生冒着生命危险亲自押送这些大炮来南京,不容易呀!朕会让户部再拨付乌曼先生白银一万两以做酬谢。” 让乌曼离去后我马上下旨命沈廷扬进宫,我可以肯定乌曼刚才露出的神情下面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这些鬼佬没一个是好东西,我倒要看看乌曼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沈爱卿,用一艘三桅炮船和十艘福船组建一支舰队由你亲自赶赴福州、泉州等港口对面的海上……!”我把乌曼所说的话对沈廷扬复述一遍,末了命令沈廷扬搜集关于郑芝龙的情报,主要是郑芝龙水师的动静,看看是否如乌曼所说海盗为郑芝龙所部装扮。 沈廷扬觉得乌曼分析的有一定道理,朝廷下旨在松江府开设港口后确实吸引了不少从事海上贸易的沿海富商和一些海外商人,而这一块一直是郑芝龙嘴里的肥肉岂容他人染指,背地里搞破坏的可能性很大。 看着沈廷扬不住点头我心中一动,“沈爱卿,荷兰人在台湾岛南部有两个据点,这次你一并了解一下那里的状况,最主要的是看看荷兰人的战船是什么模样,有何长处和短处。”海军是我必须大力发展的军种,有一支强大的海上力量不但可以有效的牵制满清还可以给那些觊觎我华夏的鬼佬当头一棒,我总是感觉乌曼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他刚才的神情蕴涵了很多值得探究的东西在里面。 沈廷扬见弘光帝提起荷兰人,咳嗽一声道:“皇上,臣听说最近购置的红夷大炮运抵南京城外,刚才臣去看了一眼,恕臣直言,那些红夷炮虽然都是正宗的夷人所制,但那些火炮已经有些年头了,有近一半都是在战船上拆卸下来的,都有翻新和修理过的痕迹,虽然掩饰的很巧妙,但这些火炮是旧炮勿庸置疑。” “啪!”我的手使劲拍在书案上震的手掌火辣辣的疼,心中愤恨:“乌曼,你真是一个合格的奸商,现在我不得不用到你,等有一天,我让你连本带利都给我吐出来!”我现在的府库资财并不充裕,花那么多钱买的都是二手货实在让我咽不下这口气,哪怕有一半是新的我都不会计较。“火炮还可以用吗?大概能用多久?” 沈廷扬略一思索,“因为都是夷人亲制所以质量很好,用上三两年没有问题,再长恐怕就使用不了了。” 我一听还能用三两年心下稍安,看来自力更生才是长久之道,希望斯图亚特能从欧洲领回一流的铸炮工程师,把技术学到手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重型军火依赖进口的局面。我从书案上拿过一本册子递给沈廷扬,“沈爱卿,这是朕根据沈爱卿所提供的资料编写的炮兵学院的教材,你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或者是看不懂的地方,沈爱卿看过之后把意见告诉朕,朕再修改。”说的直白些,这本教材就是教导操炮手如何瞄准命中目标的,内里包括一些代数和几何学的基本知识和一些常用公式定理,只要学员把这本小册子死记硬背刻进脑袋里,相信他们的射击精准度会提高一大截。 沈廷扬告退后我揉按着有些酸疼的眼眶,组建天地会的事情还没有一点眉目这又折腾出这些事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八章 固权柄筹谋建党 王铎把搜集整理出来的资料呈给弘光帝,“皇上,这是臣几日来整理出的一些关于帮会的资料,请皇上过目!”王铎自从在弘光帝面前“尴尬”一回后已经连续几日没有饮酒了,见弘光帝让他口头汇报,王铎接着道:“所谓帮会,大多是一些行会的别称,但也包括一些秘密道门或者三五十人组成的小团伙作些剪径、偷鸡摸狗之类的勾当。据臣所知,在江南最为有名的帮会当属运河之上的漕帮和贩私盐的盐帮,后者比前者危害更大,漕帮不管怎么说还和官府有些瓜葛,盐帮纯粹属于秘密道门,内里详情不为外人道也!” 我一边听着王铎的解说一边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当我看见白莲教三字时眉毛微挑,“白莲教!这又是一个什么帮会?”对白莲教我并不陌生,记得清朝末年的时候以白莲教和义和团为主鼓吹什么某某大神转世,刀枪不入。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坑死了不少人呢! “这白莲教也是一个秘密道门,起源于宋代,前朝的时候广为流行,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白莲教的教义是崇尚光明,认为光明必能战胜黑暗,说是这么一说,因为是秘密道门,和盐帮一样外人不是很了解他们的内幕。” “明教!”我脑袋里蹦出这么两个字随即摇头,白莲教和小说家言的明教好像不是一回事,要知道我能有今天就早该看些与历史相关的史籍才对,省得现在一天到晚东一头西一腿稀里糊涂不明所以,“王爱卿,这白莲教和盐帮危害甚大朝廷当予以取缔,传朕的旨意,凡白莲教众和盐帮帮众当处以三年牢狱之刑,有过错者依律加刑。”我知道元朝末年和清朝时候白莲教没少折腾,虽然白莲教是被受苦农民利用作为起义的组织工具,但我在其位当谋其政,不能允许危害到我的白莲教有所发展,打个比方来说,这些白莲教或者盐帮等秘密道门好比是在野党,他们最终都会被人利用千方百计的谋取政权,而我这个执政党绝对不能给在野党机会,即使无法彻底铲除他们也得把他们扼杀在摇篮中。 在野党!执政党!当我的脑海中蹦出这些字眼的时候,脑袋像是开了窍一样空明起来,我一直在为天地会的事情闹心这下终于有了解决的方案,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王爱卿,朕已经想好了,朕也组建一个道门,但却不是秘密道门,而是让天下人都知道的道门……!”我刚想说要组建一个叫天地会的道门,但却觉得天地会这个名称江湖习气太重有些拿不上台面,略微顿了顿,“前时不是有东林党嘛!朕这个组织就叫保皇党,顾名思义就是保护拥护皇权的党派,爱卿与朕好好研究一下细节!”我越说越对自己临时发生的灵感赞不绝口,保皇党一事我一定到亲自抓起来用以维护我的权力。 王铎闻听弘光帝之言就是一愣,每朝每代对臣下结党最是反对,为君者更是极力打压以免发生党祸。皇上倒好,要明目张胆的组建党派,这可如何是好!王铎心里不赞成却不知道该如何谏言。 我全然没注意到王铎皱着眉头的脸,我被自己突然打开的一扇窗迷住了,想想自己有可能成为这个时代史无前例的神棍我的笑容就无法压抑,要不是顾忌到王铎在旁我恐怕会笑的抽筋吧! 不管白莲教也好或者是其他道门,他们都有自己的教义或者是中心思想,保皇党自然也不能例外而且要更胜一筹,最好是能控制住保皇党员的思想,想到这我想起后世时候为祸不小的xx功创始人李某某来,他那一套倒是有值得我借鉴的地方,把人的思想催眠了控制了产生的力量可是空前的。眼下正在开办炮兵学院,就从炮校开始实验吧,炮兵学院的学员都是朝廷领兵将领和有潜力的军事人员,在他们身上得出实验结果最能说明问题。 王铎看着脸色古怪非常的弘光帝纳闷,他看出皇上想笑却在刻意压抑着,弄的他仔细看了看全身,身上没有让人发笑的地方啊? “王爱卿先退下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去吧!”王铎走后我终于不必压抑已经激动非常的情绪,最后自己扯了扯耳朵才恢复正常,看着书案上王铎的奏呈我想到了实际问题,我可没编撰《某某宣言》的水平,也没李某某那坑蒙拐骗的天赋,如何能把保皇党的成员的心凝聚起来又为我所用呀? 我想了一会写了几条章程后很不满意,揉碎后起身走出御书房看看在外面站岗的梁氏弟兄心中一动,出宫走走吧!顺便去听听袁宝儿唱的曲,已经正月初八了,不知道她的身体好了没有。 我只带着梁甫和梁荣离开皇宫。正月里的南京城一样热闹非凡,正街两旁的商铺人流进出生意繁忙,但总的趋势是往一个方向走。听着行人的交谈我才知道今天是庙会难怪会这么热闹。 媚香楼依旧光彩,门脸似乎还重新漆过比我前时来时光鲜不少,站在门口的龟奴看见我走进来愣了愣。 “崔公子?您里面请!”龟奴见来人点头马上记起钱老爷的交代,送这位崔公子进雅间后撒脚如飞前去钱府送信儿! 李媚娘听闻崔杰到来亲自过来招待,问明崔公子是来见宝儿姑娘后面带难色,“崔公子来的真是不巧,宝儿姑娘今日感觉心气不错,一大早就去庙会了还没回来呢!崔公子如果觉得寂寞奴家叫两位姑娘来陪公子解解闷?媚香楼的姑娘都可心着呢!”说着冲弘光帝瞟了个媚眼。 “不必了,崔某就在这等一会吧!既然宝儿姑娘是一大早去的也快回来了。”说着我眼角的余光发现梁氏兄弟被老鸨的媚眼弄的有些神魂颠倒,心想除了老鸨颇有姿色外可能两兄弟还没近过女色。这倒是我的疏忽了,食色性也,他们也都不小了呀!“可有清倌?”既然赶到这了那就在这给梁氏弟兄找个女人吧! 说实话,被妓院调教出来的女人可比那些木纳的女人有情趣多了,梁氏弟兄算是好运气。 李媚娘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公子说的哪里话,媚香楼要是没有清倌哪里有呀!公子喜欢什么样的?这样吧!奴家把她们都叫来任公子挑选,怎么样?”说着又冲弘光帝一记飞眼,两个清倌,怎么也得赚他三千两千两呀! “不必,就挑两个最漂亮的送到左右的隔壁雅间,一个雅间一个!”见老鸨走后我看看梁氏弟兄,“你们过去吧!雅间里的女人是朕送给你们的,好好爱惜些!” 梁氏弟兄闻听弘光帝之言脸色通红,二人虽然憨厚但却不是木纳之人,要说没想过女人那是不可能的。梁甫比弟弟稍微机灵些,心中感激弘光帝的同时点头道:“谢公子恩典,可我们不能离开公子半步,公子稍有差池可怎么好。”梁甫刚才见皇上要了两个处女分置别室还纳闷呢!现在才知道皇上是为他们兄弟二人要的,而且还会把女人赎出来送给他们兄弟俩,这种关怀让他感动,心说跟着这样的主公才舒坦啊!所以梁甫更不想离开皇上,生怕皇上遇到难事而他们兄弟却不在身边。 我笑看着他们俩,“去吧!就当这是朕的圣旨,不要违抗哟!朕不会有什么事的,离的这么近即使有事也来得急,去吧!”我用命令的口吻让梁氏弟兄去体验他们人生的第一次,我这么做虽然是收买人心但我对他们俩还是很喜欢的,经此一事我相信如果我真的遇到生命危险,他们二人会毫不犹豫的替我挡住危险,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这就是古人可爱可敬之处! 我在媚香楼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连梁氏弟兄爽完回到我身边也没等到袁宝儿,正想离开的时候听见一阵脚步声夹杂着环佩之声由外传来,接着怀抱琵琶的袁宝儿推门而进。 “宝儿让公子久等了!”袁宝儿刚回媚香楼就听李媚娘说崔公子等她好久了,她对崔公子的印象很不错,虽然崔公子不似张煌言风流潇洒但却给她一种特别的感觉,一种能让人依靠的感觉,她身在青楼虽然不敢有过分的奢望但心里还是希望能再见到崔公子。 我看着衣角挂着尘土的袁宝儿知道他刚刚由庙会回来还没有梳洗就来见我了,这让我有些得意,吩咐让人送来一壶香茶后我把梁氏弟兄支了出去,“宝儿姑娘,崔某今日心中甚是烦躁,可否陪崔某聊些闲话?” 袁宝儿一愣,犹豫一会后点头称好轻移莲步来到弘光帝身前,如果弘光帝身前放的是一壶酒,袁宝儿绝对不会靠前。 “不知宝儿姑娘年庚几何?小生唐突了!”我知道不管任何时代,随便问一个女人的年龄都不是好话题,问过后不禁有些后悔。 袁宝儿倒没犹豫,“妾身已虚度韶华一十九年,光阴原来真的如此金贵!”袁宝儿说到此神色有些黯然,一个十九岁的姑娘可不年轻了,她忆及往事不由神伤。 看着袁宝儿的神情我暗道女人的年龄果然不能随便问,见袁宝儿有些失神的模样为了活跃气氛我给她倒了杯茶,“宝儿姑娘可否为小生清唱一首曲词?想必没有了丝竹之音更能领略宝儿姑娘赛过天籁的嗓音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九章 破辕车惊艳谪仙 平章三十年来,几人合是真豪杰。甘泉烽火,临淮部曲,骨惊心折。一老龙钟,九扉鱼钥,单车狐胡。念山河百二,玉镡罢手,都付与,中流楫。 快得熊罴就列,更双龙陆离光揭。一朝推毂,万方快睹,百年殊绝,玄菟新陴,卢龙旧塞,贺兰雄堞。看群公撑住,乾坤大力,了心头血。 袁宝儿清唱此词,虽然没有琵琶的伴奏可听起来依然铿锵有力,尤其是这首有着边塞风格的曲词让人听起来热血沸腾,听的弘光帝看着袁宝儿有些痴愣。 我没想到袁宝儿竟能唱出如此使人热血澎湃的曲调,结尾四字更是通篇震撼人心处,“宝儿姑娘,不知这曲水龙吟是何人所作?”我虽然不懂作词,但词中的意境还能听个大概,首先词人慨叹治国无人,而后身居高位被人排挤但心中却时刻不忘抗击外敌,下片又希望能重新带兵抗击外敌,其间连用玄菟、卢龙、贺兰三个著名的险要关塞说明词人有平定天下的雄心壮志,整首词可以说是横放杰出,矫矫不群,其人肯定也是一个胸怀天下,腹有韬略的奇才呀! 袁宝儿见弘光帝如此问就知道他也听出了这曲词的意境,颇有知音之感,“作此词之人便是我大明有名的抗金名将孙承宗孙督师,孙督师经略辽东成绩斐然,然,孙督师被魏忠贤诬陷去职在家,可叹英雄无用武之地呀!” 我对孙承宗一点都不知道,听袁宝儿说他经略辽东那肯定是有两下子,“不知这孙大人现在何处?”我心说这样的人才可不能浪费,怎么也得弄到我身边才行。 袁宝儿面有悲戚,“公子当真不知?孙督师被魏忠贤陷害后一直赋闲在家,崇祯十一年满清鞑子进犯河北高阳,孙督师带领六个儿子十二个孙子组织防守高阳城,浴血奋战多日最后城破被俘,鞑子劝降孙督师宁死不从,全家都被鞑子杀害了!”说到这,袁宝儿双眼微红,内里蕴泪。 我长叹一声,原来孙承宗死去七八年啦!他可真是生不逢时,要是能跟我搭档一下该多好啊!慨叹之余我见袁宝儿十分悲伤,心中纳闷,难道说她和孙承宗有什么关系?不然不会如此悲伤吧! “让公子见笑了,宝儿想起往事有些悲伤,可叹先帝自毁长城,希望当今皇上不要重蹈覆辙才好!”袁宝儿那春葱玉指把目中泪水沾去后冲弘光帝报以微笑,真如雨后初晴使人失神。 我见袁宝儿说起我这个当今皇上心中一动,“宝儿姑娘为何如此说,当今皇上御驾亲征不但大破左良玉,且北上剿灭了刘良佐,士气正盛着哩!”我说着不由也有些得意。 袁宝儿幽幽一叹,“公子,我们只谈风月莫谈国事吧!希望这大好河山不会被鞑子蹂躏,希望宝儿的推断不会变成现实,公子还想听什么曲?” 我见袁宝儿欲言又止也不好再问下去,但我看出这袁宝儿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慢慢来,跟她熟悉之后一定能把她的故事套出来的,我还真想知道她背后的真实面目呢!“罢了!宝儿姑娘归来后未曾休息就为崔某劳神,实在令崔某心有不忍,这又听了孙督师的壮烈之举心有戚戚焉啊!崔某这就告辞了,宝儿姑娘好生休息吧!” 袁宝儿脸色微红,她确实是心急了些没有梳洗就来见崔公子了,此时见崔公子听了孙督师的事面有同情她更是觉得崔公子和她有共同语言,“公子何时还会再来?”话出口袁宝儿觉得不妥,这样岂不是让崔公子流连烟花之地吗! “小生一定会时常来看宝儿姑娘的,本来小生还心绪纷乱,与宝儿姑娘一会心里清明不少,倒是要谢谢宝儿姑娘了。” 走出雅间我去见老鸨要为梁氏弟兄赎那两个姑娘,李媚娘刚想说什么被一旁的龟奴附耳说了些什么。 李媚娘听着龟奴的话眉头就是一皱,见龟奴用肯定的眼光回了她她才放心,“哟!瞧奴家这记性,前时钱老爷说过,公子在媚香楼的一切花销由钱老爷包了,奴家一时忘记还望公子原谅,来人,把那两位姑娘的首饰妆奁拿来,算是奴家的一点心意吧!” 我听钱谦益把这里的帐都揽下了心说还行,钱谦益干这事倒是想的周全,见身边的梁氏弟兄面露喜色我也替他们高兴,有了媳妇才是一个家啊! “梁荣,你雇辆车把她们送回去吧!梁甫跟着我就行了,我想去庙会看看!”在媚香楼门口我打发梁荣把二女送回他们的家,还好身为千户的他们有现成的宅子,否则还得让我破费。 “马惊了!闪开!闪开啦!”我和梁甫正浏览着庙会的盛景,一阵马匹嘶鸣之声和急促刺耳的喊叫声使人流迅速分开,远处一辆马车狂奔过来,看车上车老板的神情已然惊骇到极点,连马缰绳都抓不住了只知道抱着车辕让行人闪开。 我看看身边的梁甫,“能不能把马车拉住?这里行人这么多可能会伤到人。”我见马车速度很快,梁甫纵然有力气可想让马车停下来不是很容易。 梁甫未从军之前鼓捣过二年拉磨驴,看看地形心中有了计较,“公子躲避一下,梁甫试试看。”梁甫让皇上站到安全处就站到了路旁,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他也很紧张,幸好路旁延伸出一间房角,否则他也无计可施。 我见梁甫站在街上一动不动等着马车,正纳闷的时候马车已然到了梁甫近前,只见梁甫瞧准时机飞起双脚蹬在马车的车辕上,马车突然一个转偏撞到了街上的房角处,撞到房角的车辕整个粉碎,马车倾斜在地上,马匹也被划破了几道口子鲜血直流,幸好车老板没有抱着那粉碎的车辕,否则必然是车毁人亡的局面。 我过来把摔倒在地的梁甫搀扶起来,“没事吧?受伤没有?”看着满身尘土的梁甫我心中担心。 “梁甫没事!让公子担心了!”梁甫觉得双腿有些胀麻,站起来走两步还行,没伤到筋骨。 车老板吓的脸色苍白没有力气从地上站起来,“公子……公子快些看看车内之人可有受伤……唉!”车内之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没法跟人交代呀! 我听说车内还有人就是一惊,走上前去撩开车帘一看顿时呆住了,车内竟然坐着一个让人无法形容的美丽少女,此时虽然惊骇欲绝却无法掩盖住她的美丽,我一下子就被那双水晶晶的眼睛迷住了,直到她捂着心口的手松开我才如梦初醒,暗赞世间竟然有如此佳丽,我猜想古之西施貂禅也不过如此吧! 看着已经乱了方寸的美女我正想去把她从车内抱出来,美女有些颤抖的身子往里面挪了挪,“不……不要碰我……!”面对陌生人,受到惊吓的少女连连躲避弘光帝的双手。 身后的梁甫小声道:“好像过来了很多人,公子你看!”梁甫看着过来了几辆马车,看马车的样式似乎和肇事车是一起的。 我被梁甫一叫起身回首,看见一个二十不到的少年公子急匆匆的来到马车前入内把那美女抱了起来,对我说了声谢谢后就离去了,接着又过来几个仆人模样的人把车老板搀扶走并且收拾残破的车辆。 我看着那少年公子怀抱美女心中有些冒酸水,那少年公子俊朗非常卓尔不群,和那美女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个时候我还真希望自己是那色鬼朱由崧,那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把美女抢过来了。看着那少年公子怀抱美女蹬车离去我不禁怅然若失。 人心中要是有事就容易失神,精神不集中自然就容易出事,在进香的时候我竟然直挺挺的撞到了别人,听见一声娇呼,我赶紧作揖,“对不起……!”看着和我一样惊讶且手捂香口的女人,我的脑袋突然大了起来同时又有些欣喜。 王铎回到家里后一直闷闷不乐,他在想着怎么才能让皇上打消那荒唐的主意,建党?保皇党?有什么用啊!反正他觉得是多此一举。写了几幅字后烦躁的心情才好过一些。 “老爷!外面来了几辆马车,说是有要事求见老爷,这是拜贴!”管家把一封拜贴递给王铎。 王铎看过拜贴不由大喜,他没想到这个人会来,多年前北京的一面之缘让他时常忆起,“快请!不,我亲自去接吧!” 王府大门中开,王铎亲自走出来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看着站在府前四十左右的人王铎依稀有些印象,“是青竹吗?” 傅山没想到王铎会亲自出迎心中很是感动,“正是曲阳傅青竹,让老师亲自出迎学生实在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王铎哈哈一笑,“青竹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了,快,里面请,莫要再叫我老师,愧不敢当的是我才对,我呀!看着你那酒庐狂草一直不敢落笔呀!”王铎对自己的书法造诣颇为自诩,可他却知道傅山的字比他还要高一个档次。 傅山面有难色看看王铎,“青竹此次可是举家前来投奔,并且有件事要麻烦老师……!” 王铎看着府外停驻的车辆恍然大悟,“来的好!来得好!你就是不来我还得请你来呢!先进来再说吧!”说着王铎吩咐管家好生接待傅山的家人。 王铎把傅山让进客厅,“青竹恐怕还不知道,皇上命我举荐贤能,青竹可是位列第一啊!我正愁找不到青竹的踪迹没想到青竹竟然到南京来了,实在让我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傅山因为当年为老师袁继咸上北京辩冤和王铎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时隔多年王铎贵为吏部天官还会如此热情待他,这不容易啊!“青竹此来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还望老师替学生想个辙才好!” 王铎见傅山确实非常焦急,“青竹有何难心事?只要觉斯能帮忙一定从中出力。” 傅山叹息一声,“学生有房远房的表亲在宿迁,淮安一带经商,前段时间听说因为作奸犯科被抄了家,可巧学生的小女正在那探亲,她和老妈子一并被投进大牢了,亲戚家全家被斩学生以为小女生还无望,可随即听说小女被押解到了南京,虽然是道听途说,可即便有一线希望学生也不想放弃,还望老师为学生打听一下小女的下落,学生感激不尽!” 王铎听着傅山的叙说不由微笑,世上的事情还真是奇妙,王铎可以肯定傅山的女儿定是高狄的新婚之妻,对了,那新娘子正好姓傅,绝对不会有错,“青竹,我那侄女可是小字昭如?” 傅山愣了一下,“老师何以知晓?莫非……!”傅山马上想到了最坏的方面,罪犯之女即使不死也多半会被没入官妓或者充做仆婢,这可如何是好。 王铎见傅山颜色立变就知道他想到了最坏处,“青竹不必忧虑,昭如非但没有遭罪,还享福了呢!不过没得到你的同意便嫁人确实有些让你难过,但是当今皇上赐婚,那是何等的荣耀啊!况且昭如的夫婿还是少年新贵前途不可限量之人,你就放心吧!” 傅山听的糊涂,又是皇上赐婚又是少年新贵又是夫婿,等听过王铎的详细解说后一直紧绷的心弦才松了松,他没料到女儿还会有这等奇遇,那高狄不但和女儿年岁相当且少年成名,倒也成就了一段好姻缘,他现在真是迫不及待想见女儿一面,家里人为她都操碎了心呀! 书上说有情人能够千里共婵娟,我看着面前和我一样神情的她真的相信了有缘自能见面这句话。 “喂!看什么看!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柳如是身旁的丫鬟见弘光帝愣神的看着夫人哪能答应,挡在柳如是面前说着说着就要伸手去推弘光帝。 “不得无礼!”柳如是出言阻止丫鬟的举动,看着还在看着自己的崔杰脸色微红,“公子怎么会在这里?”柳如是看着崔杰心中砰砰直跳,明知道应该马上离去可双腿就是不听使唤。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零章 一枝红杏要出墙 别人的老婆又怎么样!也许她过的并不幸福呢!这个时代的男人又有谁真正懂得珍惜身边的女人,在这个时代能够做到和心爱的女人平等交流的人恐怕只有我一个,跟我在一起肯定会快乐的。 看着眼前的少妇我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虽然知道这个念头有些荒谬,可心中的某种悸动却飞快的生长着,我想这恐怕是刚才那个谪仙一般的女子给我带来的情感波动,幸好佳人踪迹已逝,否则我可能真的会把她强抢进宫吧!我现在才感觉到美色对人的诱惑是多么大,是多么令人难以抗拒。 “崔杰是专门来等夫人的,今天是庙会崔杰猜想夫人会来,没想到真能与夫人一会,小生真是欣喜万分,有缘千里来相会说的就是此般场景吧!”我向她走近一步抓住她那柔若无骨的手掌,“我们去那里,这里有些吵。” 柳如是身边的丫鬟张着大嘴看着夫人被拉走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夫人已经离开十几步她赶紧快步跟上,想到老爷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此时非常矛盾。 柳如是见自己的手被崔杰拉着心中起急,可看看左右她又不好作出任何抵抗的举动,只能轻咬着下唇任崔杰把她带离人群来到庙宇内最里面人迹罕至的禅房。 丫鬟见夫人要进禅房大为焦急,几步跑到柳如是身前拦住柳如是的身影,“夫人不可!夫人,我们回去吧!老爷还在家里等着呢!要是让大公子知道,夫人和我都活不了啊!”丫鬟说着面带苦色。 柳如是一路走来头脑有些昏胀,等被丫鬟叫住她才看出来到了寺庙内的禅房,而她的手还被崔杰攥的紧紧的,听了丫鬟的话柳如是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跟崔杰走进去,身死是小、失节事大!柳如是不否认眼前的崔杰让她心动,他的大胆,他的年轻,他的温柔,他的吻……!想着那天的香艳柳如是猛地摇头,“公子!让我走吧!求求你,我真的不可以。”之所以哀求崔杰是因为柳如是知道即使崔杰做出更过火的行为她也无力阻止崔杰,相反她还希望崔杰能做出那些事,所以她要在错误没发生前就离开崔杰。 “夫人不必如此紧张,这位小姐也不必这般忧苦,崔杰只想和夫人说说话而已,我们一起进来吧!”说罢我拉开禅房的门冲那个丫鬟点头,见她有些犹豫我拉着她的手把她们二人都带进了禅房,梁甫则在外担负起保护职责。 丫鬟红着脸挣脱掌握,“夫人……!”活了十六年还是第一次被男人握住手掌,丫鬟有些羞涩地躲到柳如是身后,心乱之下也忘记了劝说柳如是回家。 我松开她的手掌坐到禅床上,“夫人坐!与夫人三次相逢崔杰还不知晓夫人的名字,实在是美中不足。”我见她握着的拳头拇指不时摩擦着食指,知道她还在犹豫,冲她一笑,“夫人难道不相信崔杰吗?崔杰今日如若敢对夫人无礼定不得好死!”看着她身边的丫鬟我才记起为何看她眼熟,她不就是我在刘宗周府上撞过的那个人嘛! 柳如是听弘光帝这样说心下稍安,再说身边还有海棠在相信崔杰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上禅床坐到弘光帝对面后把头微微压低,“妾身姓……杨……单名一个爱字!”柳如是犹豫中告诉了弘光帝她本来的姓名 “杨爱!晓爱,我以后就称呼夫人晓爱吧!这个名字真好听。”我笑着转头看看那个丫鬟,“麻烦小姐去泡壶茶来可以吗?” 海棠对眼前这个轻浮的年青公子真是无可奈何,见夫人冲她点头她只好出去泡茶,出得门口见梁甫在外面来回踱步,她冲梁甫冷哼一声,弄的梁甫看着噘着嘴的海棠有些莫名其妙。 柳如是听着弘光帝叫她晓爱这个有些暧昧的称呼脸色微红,“公子,妾身这么做是不对的,妾身已为人妇不敢再有他想,套用前人一句凄凉之诗,还君情意泪双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公子的情意妾身心领了,妾身也会日夜为公子祈福。只希望公子不要让妾身做出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憾事,公子能答应妾身吗?”心绪平静的柳如是觉得还是不要发生故事才好,真若“失足”她会疯掉的。 “晓爱觉得幸福吗?如果崔杰猜的不错,晓爱是妾室吧!就算丈夫想疼爱晓爱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未必有人会疼爱晓爱呢!”我听丫鬟刚才说到什么大公子,按此推算晓爱的夫君恐怕没有六十也得五十了,那老头如何消受正当青春年华的晓爱啊!一想到晓爱和一个老头在一起我的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柳如是心中苦涩非常,那种独守香闺孤枕难眠的滋味极其不好受,可这些她又不得不自己默默忍受,“不错,妾身确是妾室,不过还好吧!老爷很疼妾身……!”说到这发觉弘光帝脸色有些古怪,柳如是是风月场中的“高人”自然知道弘光帝在吃醋,想到弘光帝在吃醋她的心里有些甜,原来他是这般在意自己呀! 看着晓爱美丽的容颜,想象着她的娇躯上要压着一个糟老头子,想着想着我就火大,要不是刚才说过以礼相待,我真想把晓爱按到禅床上问问她那老头子是如何疼爱她的,“晓爱既然知道崔杰的心思,难道就忍心看崔杰受那相思的煎熬吗?” 柳如是苦笑看着弘光帝,“其实!两个相爱的人并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妾身也爱过,也曾真切的触摸到对方的心灵,那又怎么样了呢!妾身今日还不是给人做小,如果公子想求一夕之欢,那妾身就算身败名裂也会陪伴公子一晚,情爱!对妾身来说已经是虚无飘渺的东西!” 我看着晓爱不由大笑,“晓爱也爱过?晓爱懂得什么是爱情吗?晓爱所说的爱恐怕只是男女相爱的感情!也许连这也达不到呢!爱情是很虚幻很难以捉摸的东西,只有当真爱来临的时候人们才会触摸到真而切真的感觉,可以让人付出生命的感觉。晓爱说的爱情一定是别人想从你身上得到**上的欢娱而做出的献媚行为,那是表面的情感,不配叫爱情。崔某人不否认,崔杰在此之前也想得到晓爱的**,可崔杰有一点永远都不会忘记不会改变,我想要的女人一定要得到她的心,让她实实在在的感觉到我对她的爱恋,反之,崔杰绝对不会碰她一根手指头,崔杰不会为了发泄去碰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说完这些话我心里默默念道着:以前那些绝对是意外,不作数的! 柳如是没料到弘光帝是如此的直白,听了弘光帝对爱情的解释她有些理解又有些糊涂,毕竟对她来说超越时代的爱情观是她所不能完全理解的,那种男女平等的爱情她可从未品尝过,连想都不敢想! 柳如是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海棠提着茶壶慌慌张张跑进来,“夫人……我……我在前面看到老爷了……!”海棠有些岔气的说,仿佛偷情的是她一般。海棠已经看出柳如是和这个年青公子“不正常”,可她毕竟服侍了柳如是几年,谁对她好她心里还有本帐,怎么也得站在夫人这边啊!至于老爷的交代就当没听见吧! 柳如是闻听钱谦益也来到这里脑袋顿时嗡了一下,这要是被钱谦益知道她在这里幽会崔杰可不得了,虽然钱谦益不会把她怎么样,可钱谦益的大儿子恐怕能要了她的命。慌张之下柳如是脚步不稳向前扑倒。 我眼疾手快把要摔倒的晓爱揽在怀里,“晓爱不要慌,让我看看到底是谁能拥有晓爱,还真是一个幸福的糟老头!”我真的想看看晓爱的夫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如是急的都快哭了偏偏无法挣脱弘光帝的怀抱,听弘光帝说要见见老爷那还了得!仰起脸双眼湿润看着身侧的弘光帝,“让妾身去吧!正月十八,妾身在此时此地等候公子,可以吗?”说着,柳如是闭起眼睛仰起脸双唇颤抖着,眼泪顺着眼角淌向耳际。做出这个举动的柳如是做出了某种潜意识中愿意的决定。 看着主动献吻的晓爱我却高兴不起来,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后我松开了她,“我等你!不见不散!”看着晓爱擦掉眼泪走出禅房,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明知道晓爱不想被她的丈夫看见却还如此逼迫她,希望她临别之语不是敷衍之言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一章 谏弘光傅山剥皮 王铎看看身旁有些不耐烦的傅山微微一笑,“青竹,昭如你也见到了,高狄的为人想必你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亲家翁那个人还是不错的,这么团圆的结局青竹为何还苦着脸?”方才王铎陪同傅山前去高府认亲,自然是一认一个准。 高魁聪父子做梦也没想到傅昭如的父亲会是当代圣人傅山傅青竹。高魁聪爷俩的文化水平都不怎么样,能结这门亲可真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最让爷俩高兴的是新媳妇对他们好一番称赞,弄的高魁聪都不好意思面对傅昭如,他当初可是嫌弃儿媳妇的身份来着!哪知道儿媳妇这么大来头啊! 傅山轻叹一声,“老师,您又不是不了解学生的脾性,做官非我所愿,如果不是出了昭如这件事,学生就跳出三界不归五行去作个颂读《道德经》的青衣道人啦!学生自认为不是做官的材料,耗不起那个心力呀!” 王铎点点头,“看来青竹确实是伤透了心。想当年青竹何等意气风发,京城一面青竹的风采已然在觉斯的记忆中久不退色,岁月不饶人,今日相见才知道青竹的棱角也未能保住,都被岁月磨平了!” “无所谓有没有棱角,青竹只是觉得一身所学没有施展的可能,久而久之失去了拼搏的意愿而已,再说青竹又有何才学呀!不说也罢!”傅山摇头苦笑。 王铎正视傅山,“青竹不要妄自菲薄,如果说青竹腹中无才,那么觉斯就只能去耕田啦!觉斯今日之所以让青竹来见皇上,就是想青竹能和皇上长谈一次,也许青竹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青竹不妨看看这御书房的摆设,就冲皇上倡行节俭这一点,想必这个皇上就不会让青竹失望才对。另外觉斯也想请青竹好好劝劝皇上,我刚才不是跟青竹说了吗!就是那个保皇党的事,希望青竹能让皇上打消那样荒谬的想法,觉斯可是不知该如何规劝啊!” 傅山点点头,“这个事老师不必担心,学生自然有办法让皇上打消组建保皇党的念头。”看看御书房的摆设傅山接着道:“确实很节俭,老师刚才又说皇上每餐最多四个菜,很难得啊!被老师这么一说学生还真想见见皇上,如果可能,青竹会把多年来的心血所得向皇上倾诉,采用不采用,就让皇上拿主意吧!”等了弘光帝两个时辰的傅山听王铎把弘光帝的作为向他讲述后,原本对弘光帝不抱任何希望的傅山对弘光帝充满了好奇,想要看看王铎百般称赞的皇上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我听太监说王铎已经等了我两个多时辰,换好衣服后我赶忙来到御书房。王铎两个多时辰寸步不离御书房肯定是有大事啊! 看着王铎和一个陌生人过来参礼,听了王铎的介绍后我才知晓面前这个清瘦的中年人竟然是当代儒学大师傅山,我在数个官员的举荐奏折中看到过他的名字,对这个有着圣人美誉的才子我自然不敢怠慢,“来人!赐座!” “皇上,青竹为人博学多才,博研经史典籍、诸子百家、佛经道藏、医术之学,袁继咸常以收得青竹这样的学生而自豪,当年青竹与阉党势同水火,带领山西举子赴京为袁继咸辨冤,场面甚是壮观啊!如此人才遗失民间乃皇上之憾事,今日臣把青竹带到皇上面前,希望皇上能让青竹打消出家为道的念头,青竹入仕社稷幸焉!”王铎说罢心下盘算该如何把话题绕到保皇党的事情上。 我看看傅山,一来没想到他是袁继咸的学生,二来没想到他要出家,大凡这种腹有才计之人要出家或者寄情山水原因只有一条,那就是怀才不遇,在现实中倍受冷落不被重用导致心灰意冷转而去追求那种虚无飘渺的信仰,让空寂的心灵得到某种程度的释放。我绝对不能让傅山去走陶渊明的老路,这样的人才不被我所用是我的一大损失啊!“傅先生如果去深研佛经道藏,倒是佛道两家的幸事,可先生一身学问委身僧道岂不可惜,朕希望先生能切实的做一些事情,做一些对国民有用的事,先生以为如何?” 傅山喝了一口茶,“皇上,草民入不入仕实为小事,草民今日之所以进宫见驾乃是为了让皇上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保皇党?实在是幼稚至极,可笑至极呀!”傅山说着轻蔑的看看身前的弘光帝一眼,随即闭目不语。 王铎在旁见傅山如此顶撞弘光帝,难道这就是傅山的劝说之道?王铎见弘光帝脸色微变心中焦急,暗责傅山太过狂妄,即使你有才学也不能如此恃才傲物呀!你面前的可是皇上!把这位圣人弄进宫看来是失策了。 我这几天为保皇党的事情正闹心呢,刚有点眉目就冒出个傅山说我组建保皇党幼稚,而且他又是如此态度,就冲这我都能砍了他的脑袋。他的态度对春风得意的我来说实在不能接受,但傅山这个人在广大的举子中分量极重,轻易责罚不得,可就这么赶他出去实在心有不甘。 “先生既然如此说,想必有充分的理由证明朕的幼稚,希望先生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我特意在子丑寅卯上加重了语气。弘光帝略带威胁的味道让一旁的王铎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傅山心中暗道发问就好,否则他这规劝之戏还演不下去呢!“皇上可知道循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背道而妄行,则天不能使之吉,这句话的出处?”傅山深知不能和皇上真的唱对台戏,让皇上放弃不正确的想法只能迂回侧击,毕竟龙颜不能轻易冒犯。 我茫然的看看王铎,跟傅山这样腹有经纶的才子对话就这点不好,他说什么我很难理解,就拿这句话来说,意思还能明白个大概,出处可就得问后脑勺了。 王铎看皇上的神色就知道皇上不晓得这句话的出处,咳嗽一声道:“这是荀子《天伦》中的一段话,是从老子的《道德经》中演化而来。” 傅山没料到弘光帝连这都不知道,暗道看来不能说的太深了,太深层次的寓意皇上领悟不到他说了也是白说,“皇上,秦灭六国横扫八荒,除了本身军事力量的强大外还得益于法家的思想,然,用法太过则民不堪受,所以秦历二世而亡。楚汉争霸汉高祖得天下,为了修养生息,汉初倡行黄老之术治国,提出清静无为的治术,这对历经战乱的江山社稷来说是正确的,接下来,就到了最为关键也是让人今日不能容忍的最初本源时期。” 傅山见弘光帝听的入神,接着道:“到了汉武帝的时候,这个为人推崇的皇帝对内加强了皇权,对外则由妥协转为扩张,在这个大有所为的时候,汉初所标榜的黄老之术清静无为的策略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儒学大师董仲舒出现了,董仲舒依据儒家的传统学说揉杂了阴阳五行和法家的思想组成了新的儒家学派,汉武帝看出董仲舒的新儒家思想对他加强皇权和对外扩张十分有利,因而下旨独尊儒术,罢黜百家,董仲舒也适时给出合理的解释,他说今师异道,人异论,百家殊方。旨意不同,是以皇上无以持一统,法制数变,不知所守。这种大一统的思想独尊儒术的主张,历经历史变迁,历朝历代都奉为圣典,时至今日更是有增无减,不知皇上以为然否?” 我听着傅山比较通明的说辞基本能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点头的同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这跟组建保皇党有关联吗? 傅山说到这有些犹豫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涉及到对皇权统治的不满,对儒家学说的批判,要是说的皇上不高兴,他轻则下狱重则掉脑袋呀!咬咬牙,傅山决定豁出去了,“皇上,草民以为儒家学说除了部分是好的,其余都是毒害人的。在千百年来儒家学说的训导压抑下,整个社会和人们的言行形成了一种因循守旧,虚伪钻营的奴性,试问皇上,保皇党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吗?儒家学说本身就拥护皇权,它的存在就是为了便于皇上的统治,同存在了千百年的儒家学说这个思想比较,皇上不觉得保皇党幼稚吗?” “这跟朕所想有很多不同之处,儒家思想里存在很多糟粕,那种弥漫于社会,充斥于人心的奴性性格不但败坏了人心风俗导致了国家的覆灭还禁锢了人们的思想,扭曲了人性的纯真,保皇党就不一样了,朕可以去除糟粕,一种新思想取代旧思想不就是这样吗!朕的保皇党取代儒家学说就好比是儒家学说取代黄老之术,先生说朕之保皇党幼稚,有些过了。”我此时有些词穷,被傅山剥了皮的儒家学说还真比我的保皇党厉害,要说奴役人的思想,保皇党确实显得幼稚些,可我不想让傅山压我一头,那我也太没面子了!“既然先生都说儒家之术腐朽,朕取代它不是正好吗?” “不错!儒家学说使人生出奴性性格,不仅缺乏**的人格还没有光明远大的志向,而且缺乏济世的实才,毫无康济时艰的作用。可这些正是皇上所需要的,恕草民斗胆,皇上组建保皇党的本意恐怕也是变着法子来奴役臣民吧!不过皇上组建保皇党之道乃是小乘,连儒家学说的皮毛都不如,草民痛恨腐朽的儒学,可草民对皇上的保皇党一说也不敢苟同,草民以为,与其让人们的思想激烈变换还不如沿袭儒学之道,儒家学说已经深深的扎入了每个人的脑袋里,皇上何必舍近求远呢!况且最后又未必能成功,实是下下策!”傅山等于是揭露了封建社会君主统治最根本的本质,而且又批评了弘光帝自作聪明之举,不但王铎替他捏了把汗,他自己也觉得言语之中有颇多不妥之处。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二章 论儒道青竹抒意 傅山见话已经说到这了,要治罪也不差多出的一条,不妨把他心中所想向弘光帝一股脑倒出来。 “皇上,国家的兴亡,决定于天下人心的向背。古之明君草民不便评论,然,皇权**下的暴君居天下之尊,而不见其功于民众;贪得无厌的贪官理天下之民,而横征暴敛于百姓。暴君昏主无兴利除害之实功,贪官污吏有背公为私之罪行,天下岂能不亡,民众焉得归顺?大人,有德有位者,治人者也。小人,百姓也,治于人者也。百姓依护大人以为生,故爱大人也。然此,就大人能为人依护者言耳,其常也。若草芥、寇仇,则后世之大人矣,小人焉能受之。” 傅山见弘光帝表情还算平静接着道:“君主官吏,应当具备爱民保民之政德,实施养民益民之实功,这样才能赢得天下人之心,避免涂炭百姓。假如徒据皇权专政统治,视民如同草芥寇仇,政权必将覆灭,身家定遭摧裂。唐太宗有语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治下之民的力量非常强大。非圣人莫之能王的观点绝对是错误的,市井贱夫也可以平治天下,大秦王朝不也是被陈胜吴广所败吗!” “俗语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没有自身的道德修养如何齐家,同样,连家都管理不好,又怎么可能治国平天下!平治天下的实济之事和根本之理,在于以财聚人,以富生人,生人之有为也,本以富生人。普通百姓如果不能丰衣足食,天下焉能生存运行!侈谈仁义道德空虚之言,不求生财致富实济之事,是不可能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而市井贱夫善于理财,精于致富,故他们懂得生人聚人根本之理,亦能可以平治天下……。”傅山见弘光帝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便不再说下去了。 我看着傅山久久不语,倒不是因为他说出了我的本意,而是觉得他的思想确实很超前,不愧称为思想家,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精神用在他身上很合适。他提出的市井贱夫可以平治天下的主张是想表达人人平等的意思,在经济上倡导强国富民,在政治上反对权贵专断,这些都是充分认识到了财富在社会发展中的基础地位才能发现的观点,这些想法在我听来很是平常,可在这个时代出现这种声音,绝对是洞悉社会本质的“人才”才能有感而发。 王铎见弘光帝脸色不善越发觉得傅山危险,这些话怎么就能从傅山嘴里冒出来呢?什么市井贱夫亦可平治天下,那样一来天下岂不乱套了!王铎几次想说话替傅山转圜一下,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因为他发觉自己根本反驳不了傅山的观点。 “先生说的很好,虽然这些话在现在来说很是异想天开,可总有一天先生所描述的世界会出现,因为人的觉悟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就能达到这样的层面,哪怕有几十几百个傅山也无济于事啊!因为人心的最里面都有自私的种子,即使先生描述的世界实现了,还是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扯远了!朕很欣赏先生的见解却绝大部分都不会采用,因为朕不能让人人平等的社会出现,那对朕的地位绝对是根本上的威胁,这些先生应该了解吧!”傅山如果知道几百年后社会的样子恐怕会欣喜不已吧!可那又怎么样,每个模式的社会都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无数问题,时代在前进,而人类本身却只进步了一小步,非常可怜的一小步。 傅山万没想到弘光帝会赞同他的观点,也就是说弘光帝理解了他想要表达的思想,这让他欣喜非常,不管弘光帝要如何做,弘光帝个人能认识并且理解他的观点,非常不容易啊!“皇上,草民刚才言语多有不敬之处,还望皇上……!” 我打算傅山的话,“先生不必如此,先生的心境朕还能触摸的到,可那些毕竟不是轻易就能实现的,听先生一言朕知道组建保皇党确实不可行,倒是对儒家学说有了全新的认识,先生不愧为儒学大师,朕受教了。” 傅山忙道不敢,“皇上,儒学并非一无是处,其中有很多东西都是前人的思想结晶,可惜自宋以来理学末流空谈心性、不重致用的危害和学术弊端大行其道。学以致用才是儒学的根本啊!皇上想要组建保皇党本身并无错处,可是当今儒学腐朽之至,这个最大的保皇党已经腐朽不堪,在腐朽之上又能做出何种建树?” “先生似乎还有下文,望先生能与朕坦诚相对,先生不必害怕朕会起急,王爱卿,你作个见证。”我见傅山像是没把心里话都掏出来,猜测他可能是怕我会“犯浑”。 傅山听了弘光帝之言解除了后顾之忧,其实他这些年对儒家学说很是下了一番功夫,对宋明以来的理学进行了反思和批判,不仅在学术理论上揭露了宋明理学的空疏弊端,还对理学的惑世愚民给予了抨击,他公开反对宋明理学以儒学的异端自居,无不是根基于他对宋明理学的本质的深刻认识。 “皇上,自宋以来的理学之流,多为侈谈仁义道德、无济国家社会的无用之徒。凡所称理学者,多不知诗文为何事何物,妄自谓我圣贤之徒,岂可无几首诗、几篇文字为后学师范,自宋入元百年间,无一个出头地人,号为贤者,不过依傍程朱皮毛蒙袂,侈口居为道先生,以自位置,至于华夷君臣之辨,一切置之不论,开口便言圣人《春秋》之义,真令人齿冷。理学之流自谓圣贤之徒,而不识圣贤之义;空言王道之理,而不行王道之事。言行愚陋至极,尤妄谈性理工夫,实乃颟顸欺人。程朱陋儒之言的穷理尽性,实不合于圣人之言的穷理尽性。理的含义犹乎条理之理,是指事物本身的结构规则的具体之理,而理学家所言的性即理、心即理,其理不是言客观事物的具体之理,因此他们的穷理,不是穷客观事物之理,而是求所谓仁义礼智的心性之理。故理学家空谈穷理,无济于事。” 傅山久未抒胸臆,今日又是面对当今皇上,能够把他多年来的研究倾诉出来,那种激动非是旁人所能理解,“理有善有恶,性亦有善恶,理生于气,气在理先。气在理先,气蒸成者始有理,山川、人物、草木、鸟兽、虫鱼皆然。若云理在气先,但好听耳,实无着落。理学家所谓穷得心性之理一旦豁然贯通即知万物之理的观点实在是谬论,宋明理学家的陋儒奴儒,妄以贤者自居,相互攻伐争胜,尊其师之说,自为道统正脉,其实不过自欺欺世以盗名,毫无闻见以惑世。理学之流单单靠定前人一半句注解,徒兴空谈心性之流弊,而无经世致用之实功;道学门面,明王道,辟异端,只作义袭之虚假工夫,不见救世之文事武备。故傅山指出,理学之流,靠定前人半句注解,拾得俗儒半句陋话,仔细想来,便此技到绝顶,要他何用?” 傅山把理学空谈心性、惑世误民的疏陋流弊好一通批判,随即话锋一转,转到了学必实用、有益于世的治学主张上。“为学不在猎取世俗虚名,虚名实乃无用之糟粕;著文不在徒显典故博识,博识不可救世之危难。学问之事,在于因时取济,救亡使存,获取天地万物之道理,达致役使万物之目的。因此,理学家徒求心性之理根本无用,研求客观事物具体之理,这样治学才能得道,得道乃显示实用。 学以实用始可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天爱人,然不能使人坐而得衣食也;人歌天,然不去实学有为则非也。为学必须获得有用之知识,只有获得有用之学,才能实现治世之目的。” 傅山对汉武帝以来的独尊儒术很是反感,他希望在专儒的同时能够使人的心性得到解放,他深入研究了《老子》《庄子》《管子》《墨子》《公孙龙子》《淮南子》等诸子之学,认为经子不分、学术应该平等。经学与子学的学术地位应是平等并列的,并无尊卑先后之分,“经学与子学,同为先人的思想结晶,本不存在所谓的尊卑之分,而儒者的尊经贬子之鄙见,只是为了排除异己、垄断学术。今所行五经四书,注一代之王制,非千古之道统也。儒者所尊崇的五经四书,只不过是对于一定时代王制的论述,儒者尊经贬子,实乃不懂子学之故。经子之学,无论从各方面来讲,它们都是平等平列的,为学不可独尊经书之学,而贬子书之理。 子书之学亦是阐发治世修身之道,不可予以弃而不顾。为学应当博治诸家之学,获取实济之益。失心之士,毫无餐采,致使如来本迹大明中天不见,诸之著述云雷鼓震而不闻,盖其迷也久矣。虽有欲抉昏蒙之目、拔滞溺之身者,亦将如之何哉?为学应当餐采百家之学,丰富思想认识,这样才能开拓自身识见,抉拔昏蒙滞溺。儒者沉溺经书之学,不仅束缚了自身的思想发展,亦无益于整个社会的进步。而诸子之学与佛家之理,彼此之间约略相同,皆有功效于社会人生,故为学治世不可独尊儒学经书一家之言,而应博取诸子佛学众家之理。”傅山主张诸子之学与儒家之学平等并列的思想,旨在打破理学独占学坛的禁锢局面,以求复兴百家争鸣的学术风气。那才是他理想中的学术氛围。 听完傅山的长篇大论,我只能说头脑昏胀没理解透深层次内里的含义,但我也没白听,从中归纳出几条比较切实可行的建议,一,傅山提出的富国论,以商兴国的论点;二,傅山对现今盛行的儒家学说中的理学很是痛恨,希望能革新儒学主张学以致用;三,傅山希望能罢黜独尊儒术的局面,复兴百家争鸣的氛围。大概就是这些吧!至于傅山所说的市井贱夫亦可治国的那些论调我是万万不能采用的,人人要是都平等了,杀猪卖肉的也能当官,那还要我这个皇帝干嘛呀!与其那样还不如全民乌托邦来的爽快呢! “先生所言似乎前后矛盾,如若复兴百家争鸣的盛景,废黜儒术独尊的局面,那岂不是对朕大为不利!”这也是我犹豫之处,人的思想开化了是对皇权的极大威胁,而儒学中的理学的最大作用就是禁锢人们的思想,这才是我所乐见的,也是我组建保皇党的初衷。 傅山闻听弘光帝发问心中早有解决之道,“皇上,以儒治国不是长久之计,草民以为当以法家所为辅佐之,以道为常,以法为本,依法治国才是长久之道,只有建立了一个统一的社会秩序才能保证稳定的局面,这样更能使皇上加强皇权的力量。而法家的思想正是这样,皇上只要把法和术结合起来,那就置身与诸子百家之上,地位无人能动摇矣!” 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大师了,那是一种仰望高山的感觉呀!“先生,什么是法术啊?”这么问我自己都感觉到脸皮发烫。 傅山倒没注意弘光帝的尴尬神情,“韩非子说,人主之大物,非法则术也!所说的法就是写成文字的成文法,是由君主制定,作为官吏统治臣民的法律条文,是建立秩序的依据;至于术,就是君主的统治方法,就是手段,是君主用来驾驭臣民的权变之术。为君者操掌社稷就要制定法令,给臣下实行统治作为依据,使被统治的人民有所规避;至于术,使君主实行其统治控制和使用官吏根据法令进行统治的方法。君主治国没有法就要乱,有了法没有术也不行,因为有了法,没有官吏臣下去执行,法也无用,要想臣下官吏去行法,就要有驾驭和支配臣下去执行法律的办法,就要有术,所以韩非子说君无术则弊于上,臣无法则乱于下,此不可一无,皆帝王之具也!”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三章 理顺思维建天地 我不否认傅山有大才,但怎么安排这个才子却让我犹豫不决,因为这个傅山绝对是个不稳定因素,通过他的说辞可以理解他的内心世界,他骨子里是个反对封建**,反对君主集权制度的人,一个渴望人人平等的人,这种思想如果泛滥开来对我极其不利,人人平等?那不就是要革我的命嘛!我虽然向往那种理想中的社会,可今天的我处于帝王的位置,我和大革命时期的欧洲君主们一样不想失去手中的权力,就算是我自私卑鄙吧!反正历史要过百多年才会发生巨大的变革,我不推动也不能算是我的过错吧! “傅山听封,朕任命你为刑部侍郎接替阴士勋的职位,朕不希望傅先生拒绝朕的任命,也希望傅先生能做一些实事,先生以为如何?”想了想我觉得把傅山安排到刑部比较合适,刑部主掌刑狱,按傅山此时的心态必然是每案必查不容一丝贪枉,等过些时候再让他挂国子监的职务,全面发展的人才对我很重要,傅山的一些观点很有可取之处。 王铎见傅山发愣,咳嗽一声冲傅山使眼色。弘光帝的反应让王铎很意外,他没料到弘光帝非但没责罚傅山还委以重任,这才是他乐于见到的,他非常害怕傅山的臭脾气发作把好事弄砸了,急的他几乎都要替傅山应了弘光帝的任命。 傅山内心很是矛盾,就冲他刚才那番言语就不能接受弘光帝的任命,他可是从根上批判了皇权的**啊!可他对弘光帝这个人有了非常的好感,作为一个君主能够如此开明,古之罕有,弘光帝是个值得为其效力的君王,在弘光帝手下做事肯定能最大限度的施展才干而不必害怕遭到猜忌,“臣谢皇上如此重视,定当竭尽全力尽展生平所学为黎民为社稷出一份力。” 王铎憋在心里的那口气终于因为傅山这样说而顺了出来,这样实在是太好了。不过王铎也不傻,他看出弘光帝对傅山存有顾虑,这样的安排他是赞成的。 “还有件事要让傅爱卿劳神了,今次恩科的考题就由傅爱卿来定,希望傅爱卿能为朕遴选人才出个好的题目!” 傅山真的为弘光帝的气度感到心折,这考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出的,他略一思索,“皇上,微臣考题已经想好,就用孔子《论语》上的一段话吧!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己。” 我心下苦笑,看来傅山始终不忘他那一套市井贱夫亦可平治天下的理论啊!不过这个考题还算不偏,以仁为前提把人当成人,推己及人,做大事者道德修养和完善的人格必不可少,“好!王爱卿,考题就送到钱谦益那里,切记不可泄漏出去,另外,今次恩科不限应试者的功名,秀才以及国子监中的学子都可参试,明天就把这个意思传达下去。”说到恩科我想起陈永华,我知道这个陈近南将来可堪大用,看看他腹中有多少墨水也好。 傅山告退后御书房只剩下我和王铎,至此我才知道傅山竟然是高魁聪的亲家翁高狄的岳丈,这着实让我惊讶了一回,“王爱卿,朕有两件事要和爱卿商议一下,第一就是这次恩科事宜,朕想从中选出一个人出任刑部尚书,刘宗周一人身担两职太过劳累,再说督察院和刑部关系复杂,两个部门都交给他一个人掌管难免出现纰漏;第二就是军屯之事,驻扎南京附近的军队除了正常的训练外,朕想让他们开春之后训练之余全部投入到耕作之上,如果没有那么多土地可以耕种那么可以光出劳力,当然要分别对待,帮助大户之家耕种要适当的收取银钱,小门小户少收些粮食,朕想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减轻粮饷开支还能强壮士兵的身体提高粮食的产量,爱卿以为如何?” 王铎点头道:“皇上所言甚是,臣一直想建议皇上分拆督察院和刑部交错的局面,刘宗周为官倒是不必担心他徇私可下面的人就不好说了,至于从恩科中甄选刑部尚书人选臣以为不妥,刑部不比其他,不是干练之才没有丰富经验无法出任刑部正堂啊!至于军屯事宜,臣以为可行,江南多余可耕之地确实不多,户部今年报上来的荒地也极其有限,臣想江南军屯主要作用在于实验,真正要军屯的地方应该是淮安等灾区,以及陕西山西和河南,皇上可以下旨让高杰今年春耕开垦荒地自筹军粮,这样一来可以大大缓解朝廷府库的压力。” “嗯!爱卿考虑的比朕周详,对了,明天就是炮兵学院开学的日子,沈廷扬已经离开南京,这学院的具体事务爱卿看委以何人才好?”我虽然是校长,可也不能天天围着炮校转,怎么也得有个专门管理者才行,本来沈廷扬最合适,可他出海查探海盗事宜不在南京让我有折手的感觉。 王铎把一干武将考虑一遍,“皇上,金声桓颇有才干,臣与之相处发现他对朝廷忠心可鉴,高狄虽然年幼,可在军中甚有威望,这二人共同管理炮校应该不会出差错。” 我点点头,金声桓暂且不说,高狄这小子倒是越来越显示出过人之处,别看他年纪小,可军中很多将官和士卒都很服他,他的威望可比他老子大多了,而且他跟我又很合拍,将来必是我的左膀右臂,“好,就让高狄为主金声桓为辅吧!不过这两个人还都得好好学习学习,尤其是高狄,朕编写的教材他都读不下来,这样怎么行,看来得让他那媳妇好好教教他!”说罢我和王铎相视而笑。 恩科开考前,阴士勋从淮安押运着陈万清等人“罚款”所得赶回南京,上百万两的巨款一下就缓解了国库的压力,看着一车车的银子我心里痒痒,要是再有几次这样的事,那我可就不愁钱花了。 阴士勋汇报了我走后淮安的情况,总的来说灾区的情况越来越好,阴士勋又留下了一部分“罚款”供路振飞使用,相信今年春耕不会有困难,“阴爱卿,朕削了你刑部侍郎的职务,朕看督察院那边你也不要再做了……!” 阴士勋的脑袋嗡了一下,赶忙跪倒“皇上,臣此次赈灾确实办事不利……!” 我见阴士勋一副苦瓜脸就知道他想歪了,也真是的,怎么就不听我把话说完呢!“阴爱卿这是做什么!朕让爱卿去掉这两职是另有任用,快起来!” 阴士勋闻听弘光帝之言悬着的心才放下,也不能怪他如此,皇上的语气和说辞听着不像好话啊!加之他前时办事不利,不害怕才怀。 “田荣还是年轻啊!他又是太监之身,有很多事不方便出面处理,朕回来后又经历了几次思想上的反复,现在觉得锦衣卫这方面很是薄弱,爱卿也知道锦衣卫的名声不好,虽然此时锦衣卫隐蔽办事,可这么个官府衙门存在也没有必要了,朕想把锦衣卫一类的机构全部清除……!” “皇上万万不可!锦衣卫一类机构对皇上很是重要……!”阴士勋一听就急了,撤消锦衣卫一类的特务机构绝对不行,倒不是他阴士勋贪恋权势,而是这个机构确实有存在的必要。 我没好气的看了阴士勋一眼,“阴爱卿,能不能让朕把话说完你再发表建议,朕如果不知道特务的重要性又怎么会恢复特务机构呢!”我见阴士勋把头一低,缓缓语气接着说:“朕的意思是让这类特务机构完全融入民间,阴爱卿想必也听说过漕帮、盐帮等帮会吧!朕想把特务机构也组建成帮会模样,这样一来不但能掩人耳目而且收集情报等消息也会方便许多,那些江湖帮会的危害很大,朕希望能以帮派制帮派,没有官府插足其中,解决帮派之事会容易一些,起码他们不会像防贼一样防着同是江湖帮会的特务机构吧!” 阴士勋这才明白弘光帝的意思,还别说,这个思路让阴士勋心里也觉得透亮许多,以前他干锦衣卫的时候确实有很多事不好办,尤其是管家的身份让他做某些事有束手束脚的感觉,皇上就是皇上啊!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阴士勋不由为刚才的焦急感到脸红,“皇上,不知这帮派如何组建法?臣能从中做什么呢?” 组建保皇党我不行,可天地会却有现成的模板,“朕已经想好了帮会的名字,就叫天地会,这天地会总舵主一职就由阴爱卿担任,结构嘛就按照江湖帮会的构成,总舵主下设诸堂香主,香主下设若干执事,至于成员,除了现有的特务人员为骨干外还要大力发展会员,朕理想中的天地会是全国遍地开花,地方上的每一件事朕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天地会能够铲除其他的帮会,即使不能铲除也要压制他们不能发展;对外嘛!朕希望能得到诸如满清,李闯余部已经张献忠等方面的军情,民生等情报,怎么说呢!这天地会就好像是朕的另一套管理体系,是不隶属于官员体系的一支力量,以收集消息刺探情报为主,当然也有监督官吏的作用,而且天地会的监督作用要比督察院更加有用,因为天地会掌握的是第一手的资料,阴爱卿能否帮助朕完成这个理想中的天地会呢?” 阴士勋没想到弘光帝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这哪里是帮会哪里是特务机构啊!分明是皇上在民间放置的一把利刃,作用不可忽视的一个隐形衙门啊!这么大的重任让阴士勋觉得有压力,可他也想接受这个挑战,这天地会总舵主可比锦衣卫指挥使、刑部侍郎,佥都御使等职位有趣的多,甚至可以说是无拘无束,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当然前提是一切为皇上服务,“臣赴汤蹈火也要为皇上构建理想中的天地会!”阴士勋说着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心中像是有声音在喊:江湖!天地会来了,阴士勋来啦! 和傅山一谈后到对阴士勋交代组建天地会,我混乱的思绪和一些冒出的想法都逐一理顺,阴士勋走后我原本想把精力投入到明天的恩科考试中,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没办好,或者是遗漏了什么。 “皇上,该用膳了!”田荣被韩双遣来请弘光帝去吃午饭,进到御书房发现皇上有些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田荣我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我终于知道自己遗漏什么了,天地会脱离了官府可必须保证我能把他控制在手中啊!阴士勋对我的忠心我可以不怀疑,可旁人呢!我不能不防,这就得有个人有个组织来监视监督天地会的一举一动,鹿鼎记中康熙还在天地会中安插了个风际中呢!这一手我不得不学,眼时来看先让田荣跟着阴士勋一段时间,“风际中”的人选等天地会步入正轨后再发展也不晚。“田荣,你可知道朕当日为何让你拜阴士勋为义父?” 田荣一愣,“奴才知道,皇上是想奴才跟着义父好好学习,以便有一天能取代义父的职务为皇上效力。”田荣和高狄差不多,年纪虽小能力却不低,弘光帝的动机田荣理解的很透彻,他也知道他和阴士勋义父义子的关系全靠利益来维系,当然,二人之间不能说没有感情,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 我很高兴田荣能明白这里面的立场和利害关系,我把委托阴士勋组建天地会的事情跟田荣讲说一遍,“田荣,这个天地会有种功用就是监督地方官员乃至京官的作为,朕希望天地会也有人来监督,有人替朕来监督,以免发生脱离朕掌控的局面发生,朕想来想去现在你去比较合适。” 田荣皱了皱眉头,他不是不想担任这个监视职责,可他一去阴士勋肯定会想到皇上对他的监视,这样不好,田荣把心中的疑虑讲出后眼珠一转,“皇上,奴才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侯四!”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四章 御笔钦点张煌言 正月十五,天下士子翘首以盼的恩科终于开考,近千学子齐聚恩科考场,在经过搜身检查后各归其位等待考题的公布。 钱谦益手持火漆密封的考题走入主考场,当众打开火漆将放置其中的十张记录考题的折纸分发到十个考场中。钱谦益坐到主考官的位置上看着考场两旁或提笔挥毫或冥思苦想的学子们,他的目光落到张煌言的身上,在钱谦益看来这次恩科的考题很简单,相信对张煌言这样的才子来说不用细想就能写出一篇美文。 开考半个时辰后钱谦益想起身走动走动发现身穿便装的弘光帝在田荣的陪同下走入考场,要过去参礼的他被弘光帝摆手阻止。 我巡视了大半个考场,和后世的我历经的考试相比这次恩科实在是太简单了,加上考题不是那么刁钻古怪,绝大多数学子都显得很轻松。 我慢慢走到张煌言近前,看着他有些错愕的表情我冲他点头微笑,看着已经写完的考卷我略微浏览一遍后觉得不错,起码我是写不出来这样的东西来。 我总感觉这次考试太简单了,看着送我出来的钱谦益我让田荣去取笔墨,“钱爱卿,这次恩科朕要加试一题。”拿过田荣递来的毛笔我在墙壁上写下一行字:李闯流寇为何越压越有势而败于蛮夷之手;先帝勤勉为何难有起色而使明退居半壁。 钱谦益看看墙壁上的字迹心中觉得不妥,书生是不谈国事的,尤其在皇上收拾了东林党后更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皇上这样的题目能答出一二三的人是极少数,而且此题一出岂不又覆东林老路,天下士子之口恐怕不好管理呀!看着弘光帝的背影钱谦益叹了口气,他想反对都没机会开口了。 我上午巡视过考场下午来到炮兵学院,高狄和金声桓正在和一干学员共同研究教材,这些人说是学员其实绝大部分都是千户以上的武官,学员之间平时很是熟悉,加之武将没有文人那些繁缛之节,因此学习氛围很是不错,有些不拘小节之人甚至三三两两坐到桌子上盯着教材皱眉头,看见我到来才慌忙中从桌子上下来。 沈廷扬曾经给这些人讲过几天课,我原本以为有沈廷扬启蒙在前他们看起教材来会没有阻碍,现在看来我是太高估他们了,拿过高狄手中的教材,“怎么!看不懂吗?沈廷扬教的东西都忘了?该不是把时间都用到新媳妇身上了吧!” 弘光帝此言一出满堂皆笑,高狄红着脸摇头否认,“皇上,这些东西太难学了,还不如去操炮来的明白。” 闻听高狄之言我有些后悔让他管理炮校的具体事务,我正色的看着高狄,“不把这本书研习透彻就去操炮训练,那不是浪费火药嘛!把这本书读透、弄明白,那才能使用大炮准确的命中目标,在短时间内消灭敌人。你们连怎么瞄准目标都不知道如何发挥火炮的威势。” 高狄见弘光帝语气虽然缓和但隐隐露出不快,知道刚才那些话确实不该由他来说,那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影响很是不好。 我见高狄把头低下也不便斥责于他,“这样吧!朕每天抽出一个时辰来给诸位将军讲解不懂之处,今天就从最简单的勾三股四讲起……!” 我坐到椅子上,田荣按着我有些酸疼的小腿,两个小时讲下来我才知道做老师的不容易,此时不单是口干舌燥浑身不适,那种悉心教导所花费的心力委实让人难以忍受,至此我才明白以前对自己的老师有多么大的误解,可惜没机会跟他们说声谢谢了。 回到皇宫时已经是傍晚,晚膳是和张开一起吃的,我每隔三两天都要和他共进晚餐,除了能使我的心灵深处对亲人的思念得到缓解外,我们之间的交流也使我受益匪浅。原本想要赶回扬州的张开被我挽留下来,因为过段时间我和宸妃要离开南京,这监国重任缺少他怎么能行。 和张开用膳时谈到微服私访苏杭我才记起已经七八天没去宸妃处了,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除了和韩氏姐妹时常见面外我都忘了去后宫看看。张开告退后我马上摆驾玉华宫,原本想和宸妃说说贴心话的我却发现白静也在。 白静这是十天中第三次来玉华宫,本希望能和弘光帝碰面的她每次都失望而归,倒是宸妃对她还不错,两个人已经开始姐妹相称。话说回来,玩心计宸妃哪里是白静的对手,哄宸妃对白静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 庄梦蝶也猜到了白静总往她这来的目的,她并不是专宠之人,自然乐于看到独居空房的白静能得到皇上的宠幸,她也是尝过那个孤独滋味的人。可皇上已经七八天没来了她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 “敬妃姐姐,再多吃点吧!这几天姐姐都瘦了!”宸妃示意晓莲再给白静盛碗饭。 白静实在是觉得没有胃口,“不必了,我也吃不下!妹妹,你说皇上这么多天不过来,是不是都在两个贵妃娘娘那呀?”嘴上虽然这么问白静心里已经十分肯定,暗骂弘光帝变态不已。 庄梦蝶微微一笑,“不会的,王总管不是说皇上这段时间很忙吗……!”庄梦蝶话音未落就听见太监说弘光帝到了玉华宫。 我看着跪倒在地的白静略微一愣,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平身吧!”我原本打算来宸妃处聊聊天顺便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可宸妃总是把话题往白静身上引弄的我很不高兴也没了和宸妃**的兴致,坐了不到二十分钟我就起身离开了。 白静和庄梦蝶都看出弘光帝不快却不知道弘光帝为何不高兴,不过两个人的心境却大不一样,庄梦蝶自然不会多想,反倒为弘光帝担心,猜想着是不是国家大事有让其烦恼的地方;白静则不然,她发现这个套路接近弘光帝作用不大,看来得另谋出路了。 恩科考试后的第三天早朝,钱谦益拿着遴选出的五十多份试卷来见弘光帝,这五十多人基本可以确定进士及第,至于谁能名列三甲那就看他们殿试的表现了。 “这个傅云是什么人?”看着位列第一试卷我拿过观看的同时问着钱谦益。 钱谦益微笑道:“这傅云是傅侍郎的表侄,微臣也没想到傅云会位列第一,不过看他那两份试卷确实有过人之处,言旁人所不能言,足见其文采飞扬韬略不凡,能与之相比者只有张煌言而已,然张煌言在文采上还要逊色一筹,这第一之位毫无偏颇。” 我看过傅云的试卷,主要是我所出考题的那张,在和张煌言的试卷比较过后觉得二人都说到了一些根本的问题,不过傅云还是没有张煌言大胆,张煌言居然直指崇祯的失误之处,胆略由此可见一斑,我猜想要不是因为我对张煌言有不错的好感,钱谦益恐怕会因为这张试卷而把张煌言的名次往后调调吧! 看了看傅山我没想到傅云竟会是傅山的侄子,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看试卷完全看不出他是傅山教出的学生,试卷想表达的见解和傅山的思想南辕北辙,倒是很合乎我的脾性。让我点状元我还真不好做出决定,“让他们都进来吧!朕亲自考考他们。” 太监宣旨下去,时间不长五十多人陆续走进金銮殿,进来的人跪倒后我让他们都抬起头来,看着张煌言和陈永华看见我时露出的惊讶表情我略微颔首,“平身!诸位贤才能脱颖而出足见才学过人,不知哪个是傅云!” “学生傅云叩见皇上!”傅云踏前一步参礼,能上金銮殿殿试,那可就是天子门生。 我看着傅云就是一愣,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英俊不凡的傅云眼熟,当我想起他就是那个抱走谪仙的青年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可真是山不转水转,要见面怎么都会见面啊!“傅云,朕问你,先帝为何落得一死殉国的结局?”我明知道傅云不如张煌言那般大胆还这么问他,都是心魔作祟呀! 果然,傅云说的很是委婉,先是把崇祯歌颂一番,最后才略微带过崇祯的不足之处。当然,和其他人比较傅山也够可以了,其他人哪个不是马屁精啊!能中肯给出结论者唯有张煌言一人而已。 接连问过几人包括陈永华后我把目光落到张煌言身上,“张煌言,朕看了你的试卷,富国强兵之路无非是明法令、设刑赏、奖耕战,除此之外你还有何见解?” 张煌言做梦以没想到与之称兄道弟的崔杰崔贤弟会是当今皇上,如果弘光帝第一个就问他,那他可能因为紧张而回答不好问题,此时他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听弘光帝发问赶忙作答,“皇上,赏厚而信,刑重而必……!”张煌言在金銮殿上侃侃而谈,所说言语令殿上君臣不时点头。 张煌言语毕后我大为赞赏一番,“好,这头名状元非张玄著莫属,得此良才朕甚是欣慰。榜眼傅云,探花陈永华……!” 在弘光帝宣布前三甲的时候,傅云脸面之上丝毫没有高兴之色,倒是傅山嘴角微翘,似笑似不笑。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五章 会晓爱偶遇昭仪 傅云万万没有想到头名状元不是他,原本十拿九稳的状元之位竟然在最后关头易手,他倒不是为了那个状元的名分,而是他和傅山打了赌,如果考不中状元那他和昭仪的婚事可就吹了,两下失意让离开金銮殿的傅云万分失落。 “爹!表哥呢?怎么没跟爹一起回来?”傅昭仪绝美的脸庞上挂着微笑问,她已经让家仆准备了一桌酒菜为高中的表哥傅云庆祝。考完归来的傅云曾经告诉她考中状元如探囊取物,而且傅昭仪对表哥的才学十分佩服,在傅昭仪看来傅云万没有不中状元的道理。 傅山哼了一声,“他呀!恐怕是没脸回来啦!你给我记住,以后不要再跟他走的太近了,爹爹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做出有辱家门的丑事那就永远也别认我这个爹,看看你妹妹昭如,被迫成亲都没说出自己的家世,别以为爹不知道你和那狂妄的小子私定终身之事,换做别人恐怕早将你逐出家门了!爹不是没给他机会,他也拍着胸脯应下了,今日殿试结果已经揭晓,状元不是他,你就给我死了这条心吧!”傅山对傅云确实没有好感,傅云本名于傅云,是傅山的表侄,本来傅山对傅云还不错,可以说傅云是被傅山一手养大的,可自从傅云入学以来每每跟他唱反调,而且还和傅昭仪走的十分近,偶然之下傅山得知傅云和长女昭仪私定终身,这让傅山大为恼火。别看他是大儒,是圣人,可他也是一个父亲,看着不中意的女婿自然也不会高兴,所以才有了和傅云的赌注。 傅昭仪啊了一声,她既为父亲知晓她和表哥私定终生之事感到害怕也为傅云未能高中感到惊讶,得知傅云名次仅次于状元是榜眼后,她不由苦苦哀求父亲,“爹!表哥已经尽力了,榜眼不也不错嘛!女儿知道私定终身不对,可……!” 傅昭仪哀求父亲成全她和傅云的时候,管家走到父女二人近前,“老爷,表少爷回来了,正在收拾东西呢!看样子是要搬出去。” 傅昭仪不听则可,一听顿时没了主意,跑着出去见傅云。来到傅云住处见傅云已经把两个箱子整理妥当正要往外走,“表哥,你和我去求求爹,万千学子中能中榜眼已属不易,爹一定会……!” 傅云看着随后走来的傅山十分羞愤,想着当日夸下的海口看看今日未能兑现的承诺,傅云实在是没脸再住下去,“仪妹,表哥对不起你,看来正如姨丈所说,表哥确实配不上仪妹,那就让姨丈为仪妹招个天之骄子般的夫婿吧!”傅云深深的看了看傅山,“表哥走了!”傅云知道,如果他硬赖着不走姨丈也不会把他轰出去,可他实在受不了姨丈的冷言冷语,如此委曲求全乞得佳人岂是大丈夫所为。 “最好去吏部知会一声,皇上有意让你出任湖广按察使,到时皇上管我要人我交不出还是麻烦呢!”傅山听王铎说了弘光帝对傅云的大致任命,要是傅云一赌气离开南京还真不好办。 傅昭仪坐在仅她一人的酒席旁,她想哭却没有眼泪,她真没想到表哥会如此狠心抛下她一个人,不就是没能考中状元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妹夫还认不全字呢!还不照样显贵于朝野。傅昭仪越想越觉得傅云太好面子,难道那些外在的东西比他们俩能在一起还重要吗! 傅昭仪在酒席旁坐了一夜,天色大亮后她起身来到傅云的房间找出傅云没拿走的衣服换好,看看父亲的房间她一咬牙,悄然离开家去寻傅云。 出了家门傅昭仪才发觉今天实是一个不适合出门的天气,天色灰蒙蒙的,扑面的冷风使她打了一个冷颤,看样子马上就要下雪了可她却丝毫没有犹豫投身到了寒风中,挨家客栈打听傅云的踪迹。 燕山雪花大如席,南京的雪虽然不比北方也不如北方寒冷,可那种湿冷的气候更让人难以忍受,尤其是雪花落地并不凝结而是化成雪水,给行人出门造成了莫大的阻碍。 “夫人,您看今天这么冷,街上都没有人,那个崔公子肯定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做书童打扮的海棠冷的对着双手呵气。 柳如是咳嗽一声,“要叫我公子才对,海棠又忘了!”柳如是今天一身长衫头罩方巾,俨然一个翩翩佳公子。她以前可是最爱扮作男子打扮,当年一人离开媚香楼去找钱谦益就是少年公子样,不想今日又能做此装扮,这让柳如是颇觉有意思。这几天钱谦益都在忙着恩科之事,倒是让她活分起来。 海棠应了一声,“公子!那我们快些走总行吧!不然非得生病不可,今天真的太冷了。”本来是进香之日,可因为天气突变街上几百米内都见不到一个人,主仆二人走在街上显得很突兀。 “公子,你看!”海棠看着街对面的一幕招呼柳如是一同观看,二人看见一个脚步有些蹒跚的白衣公子晃悠悠摔倒在一家客栈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过去看看吧!”柳如是觉得那身白衣很眼熟,等她来到近前看着地上的人才知道认错了,可她随即就把人从地上抱了起来。 海棠觉得夫人真的疯了,“夫人!他……他是男人啊!”自从那个什么崔杰和夫人认识以后,海棠就觉得夫人有些不正常,现在更是有点离谱。 柳如是白了海棠一眼,“她是女人啦!你看看她的脖子,哪里有喉结!”女扮男装是柳如是的穿衣强项,她一眼就看出这个倒在地上的人是个女子,还是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 看着逐渐大起来的风雪,看看怀里不但体重很轻额头还滚烫的姑娘,柳如是叹了口气抱着姑娘和海棠走进客栈。 柳如是抱起来的正是傅昭仪,找了一个多时辰数十家客栈也没能见到傅云的踪迹,而她却被风雪侵袭的衣衫半湿,高烧不止。 “表哥……表哥……你不要走……!”高烧的已经神志糊涂的傅昭仪说着胡话。柳如是听的真而切真,摇头看着床榻上的傅昭仪,“又是一个受折磨的可怜人啊!那个表哥也太狠心了,竟让如此佳人在风雪中晕倒。”看着做男装打扮的傅昭仪依然清秀绝伦,柳如是自叹不如她貌美。 “夫人!您还要去嘛?”看着床榻上的样板海棠噘着嘴看着柳如是,夫人看来也快要成这样了。 柳如是知道海棠是担心她也成床榻上那位一般模样,可如果不去实在是心有不甘,她就是想看看这样的天,崔杰究竟会不会去,可以说她是为了这个才决定去的,“海棠,我去去就回来,你告诉店家熬些姜汤再喂她喝下去吧!她好像烧的很厉害。” 梁甫看着风雪越来越大,走进禅房劝弘光帝回宫,“公子,还是回去吧!您已经等了一个时辰,那位夫人不会来了,即使她想来,这样的天气也出不来呀!”梁甫认为这样风雪交加的时候是人都不想出屋。 我看着梁甫有些湿的衣摆可以想象出外面风雪之大,可我想知道等下去的结果,想知道晓爱当日所说到底是不是敷衍之言。又等了两刻钟我失望了,看来她是不会来了,当然我也帮着晓爱寻找理由,天气、家中的事情等等,我不愿意去想晓爱那天是被我逼迫才那样说的。 “走吧……!”失去等待耐心的我起身要走,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身男装的晓爱手中拿着伞,衣衫的下摆沾满了泥点进来看着我,我们俩都愣了愣。 柳如是看着面前的崔杰,本来想微笑的她双目却湿润起来,“这样的天公子怎么还来?妾身不来公子岂不白白等待!” “晓爱不是来了嘛!那就证明我没白等!走着来的?为什么不乘轿子呢!”看着狼狈的晓爱我有些心疼。 柳如是闻听把头略微一低,“妾身……是偷偷出来的!”看着崔杰过来,柳如是情不自禁扑到他的怀里,“公子!妾身……妾身真是一个**的女人,怎么会这样呢?”柳如是此时很茫然,尤其是推门进来看见崔杰等候在这里的时候,她真想不顾一切和崔杰私奔,不再回钱府了。 “爱情是不需要理由的,这就是缘分吧!也许我们上辈子就是夫妻,还是不做好事的坏夫妻,所以今生才会受此磨难。”我看出晓爱内心的挣扎,一时不知该如何劝她的我只好把言情剧中经典的台词说给她听,这台词虽然庸俗却也有用,尤其是对女人。 “是这样吗!”柳如是觉得是这样,与崔杰高府一会到前时禅房相约,这一切她都觉得不可思议,她自认不是个淫荡的女人,想着这几天她对崔杰的思念与日俱增,最好的解释就是二人的缘分了,紧靠着崔杰的她过了许久后才记起房间内还有旁人,记起客栈中等待她的海棠和那个卧床不起的女子。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对晓爱这样,我想最初是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所迷,她的成熟气韵确实让我欲罢不能,而随着对她的了解,她的内在也同样吸引着我使我喜欢。我知道在这个时代,我和晓爱的行为已经是非常大胆,甚至是犯罪了,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难道真是偷不如偷不着吗? 和晓爱同乘一轿来到客栈,在轿中自然没少说贴己的话。打开门走进客房的时候看见一个清秀公子摇晃着向我走来,我赶忙搀扶住他,“这位贤弟……!” 傅昭仪被海棠灌下一碗姜汤后好了一些,可她遭受风寒侵袭岂是一碗姜汤就能治愈,从床榻走到房门已然摇摇晃晃,看着眼前朦胧的身影她直道表哥不已,没多久又晕了过去。 我把这个少年公子抱到床榻上,看着和陈永华年岁差不多的俊逸少年暗赞不已,同时也为他的病情感到焦虑,“梁甫,去请个郎中来。” 海棠在弘光帝抱起傅昭仪时想要出言阻止被一旁的柳如是拦住,柳如是觉得还是别告诉崔杰床上之人是女子才好,因为柳如是看出这个姑娘不能马上就痊愈,而柳如是又不能把她带回钱府只能是让崔杰照顾了,现在她因高烧脸色通红,只要自己在帮她拾掇一下,不脱衣服崔杰绝对看不破她是女儿身。 正如柳如是所料,郎中来后一番诊治,断定傅昭仪没个七八天不会痊愈。梁甫去送郎中,海棠去煎药,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弘光帝以及昏迷不醒的傅昭仪。“公子……成亲了吗?”柳如是虽然猜测崔杰已经成亲,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因为她想回家后跟钱谦益摊牌。 我成亲了吗?“嗯!崔杰已经成亲。”我想这不必隐瞒她。 “原来妾身终究还是作妾的命,公子给妾身一段时间,妾身会以自由之身相随公子而去。”柳如是自苦一声,“我家老爷人品虽然不太好,可他对妾身很是不错,想必不会为难于妾身,不知公子可否接纳妾身。”柳如是觉得既然她和崔杰已经彼此有意,那么还是敞开来谈比较好。 我听罢晓爱的言语有些惊讶,“晓爱说的是什么话,崔杰既然钟情于你又怎么会弃你不顾,其实崔杰今日来就存了心想把晓爱带走,管那老爷是什么人谅他也不敢聒噪,不过晓爱既然如此说,那崔杰等等便是。”我没想到晓爱会先我一步说出这种话,我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我的身份。 柳如是闻听弘光帝之言心下颇为欣喜,暗道原来他竟有这样的心思,看来确实是很喜爱我啊!“妾身本是他人之妻私奔毕竟不好,对公子也甚是不便,公子就多等等吧!” “等也不好受,一想到那老头和你同床共枕,崔杰心中想杀人哩!”这才是我的心里话,每每想到此处确实让我心绪难平。 柳如是听罢弘光帝之言脸色绯红,“妾身……妾身出嫁至今始终……是一个人睡的!”想到至今自己仍是完壁,柳如是觉得对崔杰倒是一个交代。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六章 加快感情的步伐 “崔郎,这位公子就拜托你照顾了,他没有个三五天怕是无法走动而妾身又不便久留,二十八那天我们再见吧!到时妾身就能跟随崔郎,不离崔郎左右了,希望崔郎不要辜负杨爱一番苦心。”柳如是把傅昭仪男装装扮收拾一番后和崔杰作别,她哪里知道崔杰不可能留在此地照顾傅昭仪啊! 我送走晓爱回到客房看着床榻上的病号犯难,把他留在此地命专人照顾有些不妥,而把他带进宫去更不行,“梁甫,入宫后让御医为其诊治一下,然后把人背到你家去吧!” 梁甫应声过来背起傅昭仪送入弘光帝的轿子内。我扶着身旁的少年公子心说还好他不重,否则抬轿子的侍卫可吃力了。近距离看着比大姑娘还漂亮的他我不由摇头,难怪古之帝王有的有断袖之癖,这等英俊人物确实吸引人,如果把我身边的人穿上女装恐怕不比美女差多少,看着脸色嫣红的他我暗道还好我没有那种变态的嗜好。同时我也有些纳闷,他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我们从前见过面。 锦湘看着矗立在风雪中的敬妃娘娘心疼的不得了,“娘娘,快些进来吧!外面真的好冷,这样下去娘娘会生病的。”锦湘被白静严令不得劝阻她的行为,看着被风雪吹打的白静,锦湘都快哭了。 “热水准备好了吗?”白静看见锦湘点头,打着冷颤磕着牙跑回屋内蹦入装满温水的木桶中,那种冷热交替的滋味让她难过的哼出声来。这是她看见飞雪时想出的一条妙计,本来她想装病然后让弘光帝来看她,可弘光帝必然要命御医前来诊治,到时她无病无灾也说不过去,所以趁着天气突变她自己折腾着给自己找病。也真难为她了! “去把卢涣章叫来。”我回到皇宫让太监去叫卢涣章,看着到来的卢涣章先切脉后看舌苔很是重视的样子最后在他头顶扎了根银针我心里突然没了底,“卢爱卿,他怎么样了?难道不是风寒之症?” 卢涣章摇摇头,“皇上,这位姑娘可不单单是风寒那么简单,表症确是风寒但却夹杂着急火攻心,表里不一很难医治,微臣能在二十天内治愈她算是快的,刚才一针下去希望能退掉她的高烧。” “姑娘……?”我看看床上的少年公子惊疑不已,“卢爱卿!他是女的?”这可真是蹊跷事,忙活半天我居然不知道她是女的。 卢涣章点头道:“皇上不知道吗!微臣也是切脉才得知她天葵刚去,可能是走血过多导致她身体虚弱,这诸多因素汇聚到一起她才昏迷不醒。”卢涣章刚才还以为这个姑娘是皇上“找”来的,弄了半天皇上不知道她是女的啊! 我努力让自己压下惊讶之情来到床边摘掉她的头巾,看着青丝散下以及不再通红的脸庞,我终于知道为何看着她眼熟了,这不就是那位谪仙嘛!她应该和傅云在一起才对,怎么被晓爱撞上了,傅云哪里去了?怎么不在她身边?他们难道不是夫妻? “皇上,敬妃娘娘也身染疾病,微臣刚刚去看过,得将养三五日才能康泰。”卢涣章记得敬妃娘娘的交代把白静患病之事告诉了弘光帝。 我听着眉头一皱,她怎么总出状况啊!“嗯!知道了,卢爱卿好生为她诊治,朕去后面看看。” 来到白静的院子走进房中,看着脸色通红的白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朕来吧!”看见宫女锦湘正在攥着手巾我接过手巾折好放到白静的额头上,“你们都出去吧!” 白静这次算是玩过火了,她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总觉得身体好像不是她的一样,原本想得个小感冒哪曾想变成了重症伤寒,真是何苦来哉! “我、我要去看奥运会……vip的套票我都买好了……!”烧糊涂了的白静已经忘记身在何处,说着一些让弘光帝听起来亲切无比的话语,“那个该死……英国佬……一点价格都不让……利润越来越少了……!” 我看着白静听着她的胡话鼻孔发酸,抚摸着她有些烫的脸颊我的心跳声突然越来越清晰,似乎通过白静我感觉到了后世的一切。那种感觉很奇特,整个空间都暗了下来只剩下我和她,周围只有无尽的黑暗使人恐惧。 白静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疼,眼皮沉的她怎么睁也睁不开,感觉到脖子上横着什么东西让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又想起了被人扼住咽喉的痛苦记忆。 白静看着和衣睡在她身边的弘光帝就是一愣,难道昨晚他在这陪了她一个晚上吗?按照以往他对素卿的态度很有可能,他为什么对素卿这么好却又不愿意接近素卿呢?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故事呢?白静看着弘光帝的睡态想的出神。身上的酸疼让白静无法坐太久,当她躺到床上的时候惊醒了弘光帝。 我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白静仰望上方无神的双眼,我从中能读到的是孤独,“好点了吗?”我要起身却被白静握住了手掌。 “皇……皇上!再陪我一会吧!皇上从来都没有这样对我好过,难道要我死了皇上才能对我更好吗?”白静攥着弘光帝的手却没有看着弘光帝,而是依然看着上方。 我有些招架不住白静的柔情攻势,“朕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好好养病,朕过些时候再来看你。”当我走出房间的时候听见了白静的哭声。 新的一天,我也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早朝议事时敲定了进士们的任命,除了傅云等二十多人被派到湖广淮安等地任职外,余者都留在南京听用,张煌言接替了李沾的别职担任刑部侍郎,而陈永华等人则被充实到军机处和六部,朱由榔的军机处算是略具雏形。 在商讨军屯事宜时户部尚书于显之提出了一条很重要的建议,那就是动用军队兴修水利,他的补充很对我的胃口,因为我明白军队这个战争机器用在任何地方所能发挥的作用都很显著。 早朝过后便是给高狄等人讲课,随着我的努力和他们的用心,成效越来越显著,我相信在我离开南京时他们已经可以进入实战训练,同时我也发掘出了几个适合担任讲解职务的武官,第二批学员由他们教导应该绰绰有余。 一天下来劳心费神,回到皇宫还要挨个探望病号,要不是能和谪仙亲近亲近,我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我换好便装端着熬好的药汤来到谪仙的窗前,她今天早上就醒了,不过太虚弱的她想挪一下身子都很费力。 就在今天早上来看她的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她留在身边,因为我判断她和傅云还不是夫妻,而且听她昏迷中说的那些话似乎是傅云抛弃了她,我承认我这么干是趁虚而入,可能得到佳人的身心哪还管许多。 “公子……!”傅昭仪被弘光帝托着双肩依靠住床头,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让傅昭仪很是不适,除了表哥傅云她还没跟别的男人如此亲近过。 我把盛着药汤的汤匙放到嘴边吹了吹递到她唇边,“把药喝了吧!这样就能快些好起来,姑娘不必觉得突兀,我们也不算是陌生人,还记得惊马车毁吗?看来姑娘是不记得我了。” 傅昭仪仔细看看弘光帝的样子惊呼一声,显然是认出了弘光帝,那日她虽然惊恐万分但每个细节她都记得,那撩开车帘要带她离开险地的不正是眼前的公子吗!有了这个由头,傅昭仪的心总算落了地,说着谢谢的同时喝着弘光帝递来的药汤。 一碗药汤不长时间就喝干净,良药苦口,舌头苦涩的傅昭仪皱着眉头的样子实在惹人怜惜,想必西子捧心也就这个效果,看着弘光帝的手掌抚来,傅昭仪身子往后靠了靠,“公子……不要这样,男女授受不亲……!”话还没说完就被弘光帝在嘴角抚摸了一下,看着弘光帝示意着手指上的药汤和递过来的甜点,傅昭仪觉得很无助。 一连七天,傅昭仪都在接受着弘光帝无微不至的悉心照料(其实是弘光帝看似不经意实则有心的动手动脚)和倾心交谈(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根本就是用阴谋诡计骗取小姑娘的芳心)。傅昭仪由最初的戒备和反感到和弘光帝用心交谈都是很自然的循序渐进过程,她觉得这位崔大哥真的很好,当然在她心里还没好到和表哥傅云相提并论的份上。但身体上的接触却大大超过了和表哥傅云在一起的时候,每当崔大哥帮她梳头的时候她都脸红好久好久。她本来不想这样的,可还没等她出口反对崔大哥已经开始了,这很让她烦恼。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七章 无奈青竹遗爱女 在我从傅昭仪口中偶然得知她的家世后,早朝之上才注意到傅山较往日憔悴许多的面容,我万没想到傅山会有昭仪如此美丽的女儿,看昭仪姿色可知昭如样貌也不会差,这可是大大违反遗传学呀! 傅山怎么也没有料到平日乖巧万分的长女昭仪会离家出走,他当然知道昭仪是去寻傅云了,可傅云在昭仪走的第三天就赶赴湖广上任,弄的他既希望昭仪是跟傅云走了又害怕昭仪没找到傅云出了什么事,这种内心的煎熬让他很是痛苦。 站在御书房内傅山琢磨着弘光帝叫他来的原因,因为刘宗周分管刑部和督察院有些忙不过来,所以傅山实际上成了刑部的主管大员,他刚上任就办了一个大案,那就是为东林党人谋不平,他把最早被马士英等人排挤回家的黄道周以及被弘光帝削职为民的姜日广等人的案子翻了案,他心下揣揣是不是这件事办的让弘光帝感到不快了。 我叫傅山来主要是为了傅昭仪的事,当然他上任伊始就把姜日广等人的案子重审让我有些恼火,本来看在宋应星和刘宗周的面子上我已经饶过了姜日广等人,这个傅山还如此做岂不是让我难堪吗!就此事训斥了傅山一番后我把话题绕到傅昭仪身上,“傅爱卿,朕听说爱卿有两个女儿,次女嫁给了高狄,不知长女现在可曾许配人家?” 傅山口打唉声,弘光帝责备他他倒不觉得怎样,一问到这个事情实在让他难以启齿,难道要跟皇上说长女昭仪跟人私奔了不成?“微臣小女昭仪还未曾许配人家,不过小女已有心仪之人……!” 我笑看着傅山,“傅爱卿,好像昭仪并不在家吧!爱卿拜托应天府衙帮助寻找昭仪的事情朕可是略有耳闻。爱卿不必挂心昭仪的安危了,朕也是今日才知道昭仪是傅爱卿之女,昭仪现就在朕的宫中,朕这就带爱卿前去探望她,不过昭仪并不知晓朕的身份,还望爱卿不要说破。” 傅山啊了一声,心下惊讶昭仪怎么进宫了,傅山对弘光帝贪恋女色早有所闻,加之昭仪国色天香,女儿难道是被弘光帝抢进宫的不成! 傅昭仪经过这几日的静养身体好了很多,气色也粉润起来。此时的她正后悔早上不小心说露了自己的家世,妹妹昭如经受那么大的压力都守口如瓶,她却在崔大哥没问之下自己抖露出来,这要是让爹爹知道又得责难于她了。 想到崔大哥,傅昭仪脸色一暗,纤手紧紧抓了抓被子。她是今天早上醒来时才知道崔大哥昨晚一晚上都睡在了她的身边,也可以说是和崔大哥同床共枕,因为她醒来时正躺在崔大哥的臂弯里,直到那一刻她才感觉到失事态的严重性,她可是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家就和男子耳鬓厮磨,同床共枕,这要是传扬出去她还怎么活呀!她如何面对爹爹,还有何脸面和表哥在一起! 傅昭仪并没想到责备她的崔大哥,因为她看得到崔大哥对她的好,虽然崔大哥有些轻浮,可却没有真的对她非礼,每一次身体的接触都是悉心照料她所致。想着崔大哥喂她药汤,替她梳头,擦脸,又想到和表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种不一样的画面和思绪让傅昭仪头痛不已。 “昭仪你怎么起来了!你现在不能见风,否则前时吃的药就白吃了!”我进来时发现昭仪整理穿戴要出去,这怎么行呢!我说着过来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想要出去透透气也得等过了十天才行。” “对不起……!”傅昭仪握住了弘光帝的手,其实她也感觉的到弘光帝喜欢她,如果对她没有爱意哪能如此待她呀!可她不能接受弘光帝的爱意,在她来看,和表哥傅云平淡如水的感情才是她想要的,“我想回家!” 傅山看见这一幕眼珠子险些从眼眶里溜出来,他不敢相信床上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儿昭仪,更不敢相信昭仪和皇上会这样,看着弘光帝抱起昭仪并且轻抚昭仪的额头,傅山真的要崩溃了,这两个女儿真没一个让他省心的,昭如还好一些,而平时看来乖巧听话的昭仪却屡屡做出让他难以置信的事情来,这和她平时的性格一点都不相符。 我看着昭仪一下子石化样的脸面就知道她看见了我身后的傅山,“昭仪,不是想爹爹了吗!你们父女好好聊聊吧!”我回身看看面无表情的傅山小声说:“朕很喜欢她,不要说破了。” 傅昭仪此时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耳朵嗡嗡直响,大脑一片空白,她做梦也没想到父亲能找到这来,紧张万分的她下意识地一把抓住刚松开的弘光帝的手,知晓犯了大错的她身子抖的很厉害,似乎抓着弘光帝的手她就不会害怕了,心跳的也不会那么快了。 傅山看着仿佛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的女儿心下不忍,“昭仪,你让爹爹担心死了,我还以为……!”说着,傅山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拍拍昭仪的手,用眼神示意她看看傅山憔悴的脸,看着松开我的手扑到傅山身上哭泣的昭仪,我悄然退了出去。 “爹……都是昭仪不好,昭仪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昭仪以后永远听爹的话……!”骨肉亲情的作用旁的东西无法取代,不管是她和傅云的感情还是弘光帝对她的好,此时通通靠边站。 傅山和女儿互诉衷肠并且都对各自的行为做了“检讨”,等两个人的情绪都平复许多后,傅山想到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他正视着女儿,“昭仪,他……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弘光帝以前就是色中恶鬼的代名词,傅山不相信弘光帝能始终以礼相待美若天仙的昭仪,看着脸色突然红到耳根的昭仪,傅山的心一下凉快许多,“你……你们……!” 傅昭仪见爹爹误会猛地摇头,“不是……不是……!”她不是了半天也没不是个所以然出来,想想这些天她和崔大哥的身体接触,尤其是昨晚的同床共枕,她想好好解释一下却又觉得解释不通,只会越描越黑而已。 傅山长叹一声,两个女儿还真给他作脸,都是有了状况之后他才知道,而且他能做的只是如何善后,傅山对弘光帝的印象是不错,大抵已经把传说中的蛤蟆天子和现在的弘光帝脱钩了,可他深知一入侯门深似海,嫁入帝王之家的女儿肯定不会幸福,想到这傅山后悔万分,早知今日他那天哪能让傅云走啊!把昭仪给了傅云可比给了弘光帝要强上百倍。 看着女儿干张嘴说不出话来,傅山一跺脚,“痴儿!等你病好了,爹爹让他把彩礼聘金都送来,你现在先把病养好,一切都有爹爹为你作主。” “不是……女儿不想和崔大哥成亲……表哥……!”傅昭仪一听就急了,她可没想过要嫁给崔大哥啊!崔大哥对她虽然好,可她喜欢的人是表哥傅云,她只想嫁给表哥。 傅山喘着粗气看着女儿,“你都跟人家睡在一起了除此之外还能怎么样?爹也知道你和傅云情投意合可这都是你自己折腾出来的,如果傅云知道这一切情何以堪?你有何脸面身侍傅云?脚上的水泡都是自己走的呀!” 傅山的一席话说的傅昭仪有如五雷轰顶,她自己想她和崔大哥逾越礼节是一回事,由旁人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严重程度极其不同。傅山的几个问号也让傅昭仪呆若木鸡,咬着嘴唇,她的眼泪一颗一颗滚落下来,“爹!我……我真的不想嫁……呜呜……!” “皇上!”傅山见女儿泣不成声转身退出来见弘光帝,他把女儿和傅云的感情过往都告诉了弘光帝,“皇上,如果皇上爱惜昭仪那就给她一点时间吧!不过微臣看得出昭仪对皇上并不反感,皇上要是多多疼惜昭仪,相信昭仪……!” 我打断傅山的话,“爱卿,朕对昭仪喜爱万分断不会做出使她伤心之事,朕相信昭仪会笑着答应嫁给朕,朕正月了就要离开南京,在此前朕希望昭仪能住在皇宫,朕会好好对待她的。” 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再说女儿都跟皇上睡在一起了,傅山还能说什么呀,再说也是为了面子上好看而已,“罢了!有皇上这句话,微臣就把女儿留在这了,微臣告退!”傅山也确实没心情再留下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也没必要再对昭仪用心计,把手帕递给垂泪的昭仪,“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是希望昭仪能快些好起来,昨晚我实在太困了,本想趴到床边睡一会,哪曾想!” 傅昭仪抬泪眼看着弘光帝,“崔大哥不必自责,要不是崔大哥相救昭仪早已冻死街头,怪只怪昭仪命苦,爹爹让昭仪嫁给崔大哥,昭仪也知崔大哥对昭仪很喜欢,可昭仪……!” 我拿过昭仪手上的手帕擦拭她的眼泪,“我都知道,不过昭仪不必为傅云那样的人流泪,他如果真的喜爱你又怎么会独自一人离去,说到底他爱自己更胜过爱你,否则就不会有崔杰出现在昭仪身边了,不是吗?害昭仪受此痛楚真是他的罪过,等有机会见到他我定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面子重要还是昭仪重要。” 什么东西都怕比,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弘光帝的作为和傅云的行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傅昭仪本来对傅云的离去就有想法,此时经弘光帝这么一说更是觉得傅云确实没看重她,否则她此时恐怕已经是傅夫人了!可让她就这么接受弘光帝也很难,毕竟傅云的影子已经深深的刻进了她的心里,那可是十多年的亲情和爱情呢! “崔杰可以等!一直等到昭仪愿意嫁给崔杰那一天,只是那一天别是崔杰老态龙钟之日便好,看你!哭的眼睛都肿了。” 对于弘光帝轻柔的抚摸眼角,傅昭仪轻微躲了一下就不动了,她真的是熟悉的弘光帝亲昵的行为,好像弘光帝这么做很平常似的。这都是习惯的威力,谁让她习惯了弘光帝细微的动手动脚呢!任何事成了习惯也就习以为常泰然处之了。 柳如是犹豫了很久,终于在正月二十七这天和钱谦益摊牌了。她的要求很简单,“净身出户”,恢复自由之身,她觉得这对钱谦益来说也是可以接受的要求,毕竟两个人在一起已经没有幸福可言。 钱谦益没想到弘光帝和柳如是进展的如此之快,看柳如是的说辞似乎弘光帝已经接受了她,都怪这段时间太忙了,他都不知道二人进展如何,那个海棠也是可恨,报告给他的全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按照钱谦益的计划,弘光帝一定要和柳如是有过肌肤之亲,那时候再想办法把弘光帝请到他府上让弘光帝知道柳如是是他的小妾,最好能捉奸成双,这样一来弘光帝不但落了把柄在他手上,还会觉得亏欠于他,钱谦益不担心弘光帝恼羞成怒把他喀嚓了,因为他和柳如是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虽无夫妻之爱但也说的上是亲情至深,柳如是断不会看着弘光帝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今天听了柳如是的言语,他发现计划完全拧了,这可如何是好!钱谦益看看等待他说话的柳如是心中一动,“老爷也知道这么多年对不住你,老朽老矣!这样吧!两个月之后我亲书休书任你离去,你也知道,公临对你甚是不满,他昨日去了江西公干,等他回来我再寻个借口写休书,不然无故休妻却也不好。”钱谦益暗想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弘光帝绝对不可能两个月内都不动柳如是分毫,再者钱谦益确实没有理由现在写休书,外人都知道他们夫妻恩爱,只有等和柳如是不和的长子公临回来,那样才合情合理。 柳如是一想钱谦益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两个月就两个月吧!明天和崔郎见面时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柳如是知道钱谦益既然这么说了到时一定会做到,想着能和崔郎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柳如是不自觉的嘴角微翘。 祝大家平安快乐!^_^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八章 伤别离鸳鸯戏水 白静不晓得弘光帝是如何转性的,自从前天她痊愈至今每天早上都是弘光帝陪她吃早饭,这个变化让白静欣喜不已,心中直道卧床几天的冤枉罪没白遭。今天是正月二十八的早晨,白静看着一身便装的弘光帝走进来,她想要施礼被弘光帝阻止,“皇上,这是臣妾起早为皇上熬的瘦肉粥,还有臣妾亲手腌制的小菜,这些都是臣妾家乡的风味小吃,希望皇上不要嫌弃臣妾手笨才好。” 我看着桌子上摆放的粥饭和小咸菜,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油然而生,看着有些腼腆的白静我压抑住笑意,这哪是她家乡的风味小吃,分明是早市上摆路边摊大娘的拿手本领嘛!不过也真难为她了,不枉我待她如此之好,“是吗!那朕可要品尝一下!”说心里话,今天的早餐是我来到这个时代吃的最香的一顿饭,它让我回忆起早上父母上班而我则独自去路边摊吃粥饭咸菜或者喝豆浆果子的一幕,尤其身边还陪着和我来自同一个时代的白静,真是让人感觉温馨的时刻啊! 白静看着弘光帝吃的香甜心下倍感受用,“皇上,臣妾给皇上唱个曲吧!是臣妾家乡的小调,很好听的。”见弘光帝撂下筷子,白静知道弘光帝马上就要离开,她想多和弘光帝相处一会情急之下想到了给弘光帝唱首歌:“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的怎么样,人生是否要珍惜……!” 听着熟悉的邓丽君的名曲《我只在乎你》,看着白静蕴满深情的眼神,我的心灵被深深的触动了,白静一曲唱罢,我情不自禁的握着她的手,“知道朕为什么对爱妃这样好吗?” 白静也很想知道弘光帝为何对一个侍女素卿如此特殊,素卿一无绝色容颜二无特殊才艺,能让混蛋皇帝着紧不已究竟是为什么呢?“臣妾也很想知道皇上为何如此厚爱臣妾。” “因为朕对不起爱妃你!”我本来想告诉白静我们都是来自一个时代的人,在这个时代只有我们两个人是心灵相通的。可张嘴说出来的却变成了这样,同时我也打了一个冷颤,我不能让白静知道这些啊!起码十年八年之内不能告诉她,告诉她我的来由再和她在一起只会让我的思维更加混乱,况且她的能力肯定比我要强的多,后世之时她就是女强人,真要是告诉她我的一切,而我又下不了手除掉她,这就难保她不成为历史上的吕后武?一般的人物,凭她对历史的了解倒是不必担心她会变成慈禧了。 “朕三天后要离开南京,大约两个月之后回来,朕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爱妃要多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再生病,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就着人去和张总管说,朕对不起爱妃,等朕回来一定好好补偿爱妃,另外,朕限制爱妃的人身自由是为爱妃好,也是为朕好,有一天爱妃终会明白的,朕去了。”好生宽慰白静一番后我起身离去。今天早朝后还要去见晓爱,心想如果有可能的话下江南就带晓爱一起走。 柳如是依旧是书生打扮,身旁的书童海棠看着面带微笑的夫人咳嗽一声,“夫……公子,您就不担心崔公子和那位姑娘吗?公子常说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看那个崔公子更是如此,公子还把那位姑娘留下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崔公子这会恐怕早就带着佳人飞了!” 柳如是伸手弹了海棠的脑门一下,“叫你胡说,崔郎焉是那样的人,本公子看人还不会看错,你再聒噪,小心明天把你嫁到前街张屠户家里做儿媳妇,倒是不愁肉吃了。” 海棠啊了一声,“不要!公子,我在说笑呢!”嫁到张屠户家里那还不如杀了她呢!她看见那个一脸横肉满面油光的张屠户,腿都会软的。 客栈依旧,客房依旧,房中却空空如也。海棠看着空屋子瘪着嘴看着夫人,难道真给她说中了,崔公子喜新厌旧拐走了那个比夫人还漂亮的姑娘不要夫人了! 柳如是心中也打鼓不已,那日她交代的明白崔郎为何还把人带走了?难道真是被崔郎发现那个姑娘的女儿身而见色起意……!柳如是使劲摇摇头否定这个猜想,可她又不敢肯定崔杰不是那样的人,她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啊! “晓爱!让你久等了!”我推门进来发现晓爱和海棠已在,“吃过午饭了吗?我还没吃,我们一起吃点吧!”说着我吩咐同来的梁甫去交代店家备上一桌简单的饭菜。 和弘光帝的表情正好相反,柳如是面无笑意看着弘光帝,“得病的那位公子呢?她哪去了?” “昭仪吗?我把她送回家了!晓爱不知道吧,她可是当世大儒傅山的爱女呢!”昭仪昨晚就被我送回傅家,她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虽然没有痊愈但也没有了大碍,为了能让昭仪接受我,我不想现在告诉她我的身份,而她又需要随时走动,我只好在夜里把她送回傅府,并且告诉她要过段时间才能去看她,我们俩的情况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反而更好。 柳如是闻听此言非常惊讶,傅山的爱女!原来那个姑娘竟然是傅青竹的女儿,想到这一层柳如是笑容绽放,“崔郎怎么知道她是女儿家?崔郎没有做什么坏事吧?” 我笑着摇头,“是郎中发现的,我可没对她做什么坏事,做坏事也得和晓爱一起做才是。”我觉得自己有些无耻,可又觉得惬意无比,看来天下的男人确实都不是好东西,柳下惠是虚构中人啊! 柳如是听出弘光帝意有所指脸色绯红,一旁识趣的海棠哪还能留下,“夫人,崔公子,海棠去帮忙准备午饭,还真有些饿了。” 柳如是看着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俩,脸色比刚才还要红润一分。看着娇艳如花的晓爱我哪里还能克制得住,要知道这都快一个月了我还不知道“肉味”呢!用手托起晓爱精致的下巴,另只手把她拉近吻上了她的双唇。晓爱躲避了一下,我的唇擦过她的脸颊落到她的耳朵上,含了她那圆润的耳垂一下我伸手把她的头固定住,“别躲避,我真的很想你!”这次很准确的捕捉到了晓爱那甜美的双唇,深情而热烈的吻着她。 柳如是最终软化在弘光帝的柔情中,她那双手不自觉的环在了弘光帝的身上情不自禁的回应着弘光帝的湿吻,直到过了许久他们都产生了眩晕的感觉才缓缓分开。 “什么?两个月!”热吻过后有些喘嘘嘘的晓爱说要过两个月才能和我在一起,这让我有些难以接受,“不要去管他了,一会我们就走,晓爱,我马上要离开南京一段时间,恐怕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我今天来就是要带你走……。” 柳如是听说弘光帝要离开南京几个月,心下也是不舍的很,“崔郎,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妾身的一颗心都已用在崔郎身上,两个月一转眼就过去了,等崔郎回来时妾身已经是自由之身,妾身可以等你,妾身真舍不得你走!”柳如是说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弘光帝,眼眶内逐渐湿润泪水滚落下来。 “看你!怎么哭上了。”看着晓爱那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过她的脸颊,我小心的用手指慢慢沾去,可却是越擦越多。“别哭了,我会心疼的!”我把晓爱抱起来放到我的腿上,心疼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滴,怀里的晓爱啜泣着用湿润的嘴唇贴到我的唇上,甜蜜的亲吻中夹杂着一丝泪水的咸味,二人丝毫不在意。 柳如是只觉得腰间一松,崔郎的手顺着内衣滑进她的小衣内来回抚摸着,停留在酥胸上的手掌带给她阵阵酥麻之感,“嗯哼……!”想要阻止崔郎的话语出口也变成更具诱惑力的呻吟声。 我看着怀里衣衫尽开的晓爱,此时的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和诱惑力,尤其是脸蛋上那片粉红色的红晕,真让人恨不得去咬一口。 柳如是的眼睛红红的,脸蛋鼻子也是红红的,她死命抓住弘光帝作乱的手小声的抵抗着,“崔郎,不要这样好吗!”她的手因为前伸而使胸前的衣衫滑落向一旁,雪白的酥胸顿时暴露在弘光帝的眼下。 我现在不想控制自己的**,也根本就控制不住,三下五除二的解除了晓爱和我身上的衣衫,“不要……!”在晓爱微弱的抵抗下,我把她抱到床上手掌下伸探进她的花房,感觉到那里入手湿滑泥泞不堪时,我深深的进入了晓爱的身体。 “啊……!”柳如是的下唇几乎被她咬破,撕裂的痉挛般的疼痛使她痛苦不堪,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悉数跑光,她无力的瘫在床上泪眼汪汪的看着弘光帝,“崔郎,妾身还是处子之身,还望崔郎怜惜!” 晓爱的表情和我进入的感觉告诉我晓爱所言不假,她确实是处女之身,可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不是别人的妾室吗!怎么还是完壁之身?然而此时的我已经无暇去问这些问题,“晓爱别怕,放松一点!”我吻着她的颈项一路向下含住她那坚挺诱人的乳峰,直到那上面的樱桃发烫发硬才转移到旁边的另一座**。 大约五分钟后。“嗯……!”柳如是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被弘光帝压着的身子也轻微的晃动着,脸蛋和身体因为这刺激而变的粉红,诱人的唇瓣微微翘起呻吟不止,双眼雾气蒙蒙,这一切使她看起来娇媚万分,诱人万分。 感觉到晓爱的变化我知道她已经适应了我,忍了许久的我此时才轻微的缓慢耸动着,晓爱的身子是火热的,尤其是初经人事的下面更是火热非常,让我都感觉到一丝火辣辣的舒服的疼痛感,当然,随后而来的潮水般的快乐感觉马上把这不适湮灭了。 柳如是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弘光帝的动作摇摆着,她又突然觉得全身发烫,血液沸腾,她记不得这是第几次经历这眩晕的感觉了,她已经有些不能再承受这醉人的滋味,“崔郎……!” 看着脸蛋血红,因激情的冲击而露出魂游虚空姿态的晓爱我知道她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只会让她受到身体上的伤害,想到这我也不再压抑那麻醉般的感觉,把我的情爱都送到了晓爱的心里。 柳如是从来没有想过男女之间的结合会是如此奇妙,而这奇妙的感觉都是崔郎给她的,浑身无力的她缓缓伸起双臂把弘光帝紧紧抱住,“崔郎!妾身的一切都已给你了,不要辜负妾身的情意啊!” 我知道这个时代绝对不可能有满大街打野广告的处女膜修补术,那么就是说晓爱一直保持着完壁之身,这让我欣喜非常。我不否认我有处女情节,晓爱是别人的小妾的事实一直让我很介怀,如果说我以前爱晓爱有七八分的话,那么现在则是十分的爱恋,我又怎么能辜负美人的情意呢! “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海棠噘着嘴看看一旁的梁甫,她万没想到只一会功夫夫人就被崔公子占了便宜,而且还是一个大大的便宜,这让海棠有些恼火,火气也都发到了一旁站岗的梁甫身上。 梁甫已经是过来人,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和新媳妇夜夜**,闻听海棠之言他呵呵一笑,“话不能这么说,小姑娘,你家主人祖上算是烧高香啦!你这个小丫头没准还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呢!我家公子忘不了你的好处,你就瞧好吧!”梁甫知道刚才海棠故意离开给二人制造亲热的机会,这个人情皇上是不会忘的。 “你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往哪看呢?”海棠见梁甫直盯着她的胸脯和屁股就更生气了,“烧高香?飞上枝头做凤凰?我看你是昨晚到现在还没睡醒吧?谁稀罕!”听着房间内的声音越来越不堪入耳,海棠红着脸落荒而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九章 有够郁闷的一天 乙酉年二月初三。今天是我离开南京的日子,昨天晚上我召集心腹之臣商量到半夜才把诸事安排妥当。 表面上还是两位小贵妃监国,朝政方面由王铎张开二人总揽,朱由榔的军机处佐之;军事方面我力排众议任命高狄为临时最高军事指挥,金声桓作为副手帮助高狄主抓军队的训练事宜,军队方面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因为我觉得高狄对我的忠心是旁人所不能比拟,而高狄的军事指挥才能还有欠缺,这次我离开南京就想看看他能把部队带出个什么样子,当然我还宣布五千人以上的军事调动必须由张开王铎和高狄三人都点头才能调度,这样就不必担心高狄年少气盛干出什么浑事来。 因为是微服私访,我身边只带了嵇宪和梁氏弟兄等五十名侍卫,另外还有几个太监宫女服侍宸妃。路线的安排也是早就定下的,第一站是天下闻名的繁华之城扬州,而后顺江而下抵达长江三角洲查看一下港口的建设以及小作坊炼钢铁的进展情况,然后是通过杭州湾进入浙江首府杭州,最后北上到苏州去看望宸妃的家人,看日程安排时间上很是紧迫。 登船后庄梦蝶幽叹一声,“皇上,敬妃妹妹不得出居所一步,这是不是……!”庄梦蝶昨晚和白静以及弘光帝吃晚饭的时候听弘光帝吩咐白静不准离开居所一步,她不明白弘光帝对白静为何如此刻薄,而有时却关心的不得了。 “离开南京后就不要称呼朕……我做皇上了,我化名崔杰,叫我老爷或者相公都可以,敬妃的事梦蝶就不要管了,我那么安排自然有我的用意。”我说罢吩咐嵇宪开船,一艘船载着不到一百人顺水赶赴扬州。 如果说南京的繁华程度我已经很满意了那么扬州的盛景只能让我惊喜,古人诗云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一点都不夸张,这次我是体察民情,说白了就是感受一下老百姓的生活,扬州给我的印象是饿不死人,这种情况在这个时代很难得,一句话形容扬州就是歌舞升平,我知道这其中有张开的功劳,当然,现在留守此地的武大有干的也不错。这些都从嵇宪等人探听的消息中得到印证。 到了扬州还有一件小事是我必须要弄明白的,那就是到底有没有韦小宝出生的那个妓院――丽春院,当我得知还真有这么个风月场所时便迫不及待的去看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扫兴而归,那个丽春院根本就不能和鹿鼎记中描述的丽春院相比,根本就是三间破房子外带一个门脸,自然也没有小宝他妈韦春花了。 在扬州住了两天,离开之前我只带着嵇宪去见武大有,我想把我这两天觉得不足的方面跟武大有交代一下。 武大有做梦也没想到弘光帝会来的这么快,正搂着小妾作乐的他听到通报着急忙慌整理仪容前去接驾。王铎给他的信中写的明白,虽然没点透但武大有也不傻,知道弘光帝肯定会到扬州来,因此听到下人通报说嵇宪到了那么肯定是弘光帝来啦! 我让参过礼的武大有起来,“朕这两天走了走看了看,武爱卿政绩还算不错,当然也有不足之处,朕已经写好一些建议,你一会好好看一下。” 武大有接过嵇宪递来的信封点头称是,“皇上,扬州的赋税虽然减免但市场贸易非常繁荣,每日所收税银十分可观,微臣打算用这笔钱加固一下扬州的城防,扬州城墙虽然是火砖堆砌十分坚固,可外城却是土垒……!”武大有本身就是武将,对城防方面自然要关注的多一些,他的一些提议也十分有用。 我听罢武大有的话点头应允,历史上的扬州可是被满清屠城的城市,虽然我不认为以后满清会有攻陷扬州的一天,可有备无患,战事无常谁也说不准未来之事,做最坏的准备很有必要。 武大有将一些扬州要事汇报一遍后想起一件事来,“皇上,半个月前有几个夷人来到扬州要化缘建一座教堂,微臣见这些夷人和尚贼头贼脑不像好人,他们果然做了一些作奸犯科之事,微臣想把他们捉住拷问一番,哪曾想他们事先得到风声为首一个叫南怀仁的溜走了,余下三人都被微臣关在了扬州大牢……!” “啪!”我使劲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南怀仁,这个名字太熟悉了,不就是和汤若望一起帮着康熙造大炮的嘛!最后还把韦小宝韦爵爷的宅子轰了,这么个极其重要的人就因为武大有的失误使其从我的手中溜走,实在是个无法弥补的损失。而且从历史的发展来看,这个南怀仁极其有可能会和汤若望一样投靠满清,“嵇宪,传朕的旨意,全力追捕这个叫南怀仁的夷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武爱卿,你坏了朕的大事啊!把那几个夷人带来。” 盘问了另外三个夷人我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用后世的话说他们几个除了南怀仁以外都是二流子,在欧洲混不下去了才想着到东方淘金,而南怀仁确实在欧洲的几所著名院校学习过也接受过良好的贵族教育,一想到这我狠狠的斥责了武大有,现在只希望能追到南怀仁或者将其干掉免得为满清所用,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南怀仁已经出了长江口沿外海北上京津,南怀仁啊南怀仁,难道他就不能被我所用吗? 武大有没想到弘光帝为为这么一件小事发脾气,难道那个外国和尚南怀仁真的很重要吗?亡羊补牢还不晚,武大有请命亲自去追捕南怀仁自然得到弘光帝的应允,而弘光帝为了等待关于南怀仁的消息在扬州滞留了七天,最终毫无所得离开了扬州,不过临走时他给阴士勋下了一道命令,希望天地会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结果。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零章 阎典吏江阴缉凶 “皇上,前面是江阴县城,船上有的需用已经不多是否可以停靠江阴码头上岸补给一下。”船离开扬州行至江阴时嵇宪来见弘光帝。 我点点头,“好,那朕就不上岸了!”感觉到船停靠在了码头,过了很长时间也不见嵇宪回来,正想问问左右的时候跟随嵇宪同去的梁甫一脸汗水跑进船舱。 “皇上,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嵇将军回来走到码头的时候突然来了一队官兵大概能有二百多人,他们把码头封锁了,嵇将军因为顶了那个领队的将官两句被那人给锁住了。”梁甫见官兵甚多而他又不能暴露身份,只好回来向弘光帝禀报。 我愣了一下马上让梁氏弟兄跟我出去看个究竟,出船舱登岸后发现码头上的几十艘船都被官兵占领,而嵇宪则被五花大绑由两个官兵持着胳膊动弹不得,我来到近前打量这些官兵,他们应该是衙门里的捕快,不知出动这么多人又是为何?看着一个四十不到的壮汉似乎是这些人的头儿,我来到他面前一拱手,“这位兄台怎么称呼?不知为何绑缚我家家人,他应该没有犯法才是。” 壮汉见弘光帝以礼相待同样回了一揖,“他是没犯王法,可他与通缉的一名罪犯很是相象,某正想盘问他几句他却不耐烦起来,这样的人不给他点苦头吃他迟早会惹祸。”壮汉声音非常宏亮,似乎是说给嵇宪听呢! 我正想说话的时候,一匹马飞快驰来到了我近前收住丝缰从马上落下一人,大约三十五六岁,面貌很一般身材也不是很强壮,他冲我点点头问了一旁的壮汉几句话。 “这位公子请多包涵,我这位兄弟脾气不大好,最近又有些火气难免与人磕磕碰碰,我在这里代他给公子赔礼了。”说着他亲自过去给嵇宪松绑,对嵇宪又是一番赔礼道歉,弄的本来火气升腾的嵇宪也不得不把火气压了下去。 看来我也是以貌取人之辈,刚才还认为马上下来这个人不过是个普通人,现在通过对方的言谈举止待人接物来看,这个人很有特别之处,就冲他三句两句能把要揍人的嵇宪说的火气全消来看,起码嘴皮子有过人之处。这么个人加上码头上剑拔弩张的紧张空气吸引我留下来一看究竟。 “阎头儿,你怎么才来!人和船可都扣住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我们要找的那伙人。”壮汉对阎应元小声说着,“刚过来的那艘船也很可疑,刚才弟兄们去看了一下,船上有四五十个壮丁,手里都有家伙,这个青年公子倒不像行凶之辈!” 阎应元听了壮汉的话依旧面无表情,其实他的内心已经焦急的不得了。昨天晚上一个跑码头的商人在江阴城内被杀,一同被杀的还有商人的妻妾和两个儿子五个仆人,知县大人已经发了狠话,要是三天内抓不到凶手他这个捕快头和下面的兄弟都没好果子吃,谁让死的那个商人和知县沾亲呢!要是旁人被害知县也不会如此严厉督促吧! 阎应元做了这么多年的典吏积累了很多办案经验,他接到知县的督促令后天还没亮就开始了在城内的盘查,天亮后又把盘查范围扩大到江阴城的周围,阎应元相信杀人凶手不会跑远,一来凶手肯定不只一人又携带着抢来的银两行动肯定不方便;二来商人一家是在半夜被杀随即就被人发现,凶手即使逃跑也不可能跑出江阴二十里方圆的范围,而这个码头是凶手逃跑的最佳地点,在盘查城内无果后阎应元把所有办案力量都调集到码头希望能在这找到凶手的蛛丝马迹。 嵇宪方才要不是被那壮汉推搡了一下也不会和壮汉冲突起来,他乃是当今天子的侍卫长官,何时受过壮汉那样的对待呀!连朝廷大员见到他都微笑相待,被人推搡也不能怪他发火,此时探明了官兵封锁码头的原因后回来向弘光帝汇报。 我这才知道那个其貌不扬之人竟是江阴城的“公安局长”阎应元,这个案子可以说是大案,商人全家被灭门的影响极其恶劣,不知道这位“局长”大人要如何破案,我觉得这个案子根本就破不了,杀人凶手这会恐怕早就离开了江阴地界,顺水道而下如何追赶啊!再说谁是凶手根本无从查起,凶手的脸上绝对不可能标明自己是凶手的,而这个时代的刑侦方法又非常落后,想抓到凶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头儿,江阴江面上二十里范围内的船都弄回来了!”一个时辰后,壮汉满头大汗来到阎应元身前复命,要不是这次的案子关系到他的饭碗,他真懒得花那么大的力气去沿江搜罗船只,现在他渴的嗓子都冒烟了。 阎应元看着码头上陆续停靠的船只,他一艘船一艘船仔细看着,但他却没登一艘船,也没进一艘船的船舱内查看,“来人,杀人凶手就在这艘船上,将这艘船上之人全部拿下。”阎应元看着一艘船命人把船上之人锁铐起来。 我不知道阎应元为何轻易就断定那艘船上的人就是凶手,这样办案岂不是冤枉好人嘛!“这位大人,捉贼捉赃,如此断定谁是凶手是不是有些草率?”看着被官兵锁铐起来的十多人都是穷苦百姓,怎么看怎么不像杀人凶手。我想和我一样想法的人很多,那个壮汉就一脸疑惑的看着阎应元。 阎应元微微一笑,“这位公子说的极是,可阎某也不是随便冤枉人的,我看见这艘船的船尾晾着一床新洗的被子,上面叮满了一种俗称湿虫的虫子,这种虫子一年四季随处看见,而这种虫子有个特别的地方就是喜欢腥气。一般来说人的血迹虽然能洗掉血的腥气却不容易洗掉,湿虫聚集的那么多上面肯定有过血迹才对,而且船上之人都是一些粗布汉子,他们绝对不会有钱去买绸缎面的被子来用,这被子肯定是他们包裹银两所用,被捕快们找到这艘船后又来不及丢掉,所以才连被里一起洗涮,当然,这些都是阎某的推断,那些人究竟是不是强盗一审便知……!” 阎应元话音未落,一个捕快兴冲冲的跑过来,“阎头儿,这帮小子都招了,人果然是他们杀的,银子都藏在船舱的夹层里,妈的!他们前几天还强暴了两个女子呢!人已经被他们杀掉扔到江里去了。” 阎应元的一番推断让我折服,这么快就把凶手抓到我也非常高兴,看来这个“公安局长”是个人才,窝在小小的江阴城委实是屈了材料,回到船上后我马上给王铎写了一封,让王铎把阎应元调到南京听用。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弘光帝等人船行不止一日抵达松江府上海港,刚刚抵达上海的弘光帝就听到了一个令他高兴不起来的消息,沈廷扬受伤了,他率领出海的小舰队也损失惨重,只有一艘三桅炮船伤痕累累回到上海港。 我见沈廷扬要从床上起来赶紧过去按住他,“怎么样?伤的重不重?”看着沈廷扬缠着白布的脑袋和手上的伤我就知道问的多余了,“不要起来了,好好躺着。” 沈廷扬这次着实伤的不轻,不但头部中弹而且还失去了两根手指,看见弘光帝他不由目中蕴泪,声音哽咽,“皇上……末将无能……末将……!” “别这么说!爱卿能活着就好,给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是谁干的吗?”我知道沈廷扬出海的小舰队实力不容小觑,等闲对手万万不能让他败的这么惨。 沈廷扬抽了几口气,“末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那天早上海上起了大雾,等末将发现对方的时候已经被包围了,对方有战船七十多艘,都是大型战船,甫一开战末将就损失了三艘船,在突围中只有末将的船跑出了包围圈……!” 听沈廷扬说的很是简单,可我知道当时的战况肯定惨烈无比,“爱卿以为谁的嫌疑最大?”沈廷扬虽然不知道谁攻击了他可沈廷扬肯定会有怀疑的对象,那是一种直觉,沈廷扬出海的事非常保密,对方能设伏等待沈廷扬进包围圈肯定是事先得到了消息。 沈廷扬沉吟一声,“末将此次出海是冲着海盗来的,海盗的嫌疑肯定最大,可末将认为绝对不是海盗那么简单,纯粹的海盗不可能有那么多那么大的战船,而且火力还十分猛烈,末将猜测这伙海盗不像是一股势力,因为他们的指挥不是很统一,好像分几个指挥旗舰一般,如果是一股势力的话末将根本就没机会突出重围。”沈廷扬这几天都在想着这次败仗,一些细节也逐渐清晰起来。 “最大的嫌疑应该是郑芝龙,乌曼跟朕提过这个事,他也有这个实力,可今天爱卿之言又让朕糊涂了,爱卿出海之事对方怎么会知晓的这么快,对方的实力显然非郑芝龙所比,再说郑芝龙即使想对爱卿下毒手也不会派出那么多船只,这当中很是令人琢磨啊!”沈廷扬所说让我心中犯疑,沈廷扬既然说对方是几股势力的联合那肯定不会错,可除了郑芝龙其中还会有谁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一章 形势严峻知黑手 “皇上,这是上海开港以来的收支明细帐,这一份是所有外来夷商的名单和每次采办货物的清单。”嵇宪把港务衙门送来的“报表”转交到弘光帝手里。 我大略的翻看了一下最后的结帐,总的来说港口的贸易额在逐渐稳步上升,可能是最近海盗闹的凶交易额度总在某一个数值徘徊不前,看来不把海盗肃清上海港的前途堪忧啊!梁甫已经走了快半个月,水军应该这几天就会进驻上海港,可惜沈廷扬有伤在身而我又不熟悉海战,出海剿灭海盗存在着很多难以想象的困难。此时的我对海军人才是万分的渴求,想到这我不由想到明末清初著名的海战人才施琅,可惜施琅现在似乎在郑芝龙手下效力,真是让人感到别扭的一件事。 “嵇宪,朕想让宸妃先行回乡省亲,一路之上希望你能保护好宸妃的安全。”我想了想决定让宸妃先独自回家看望父母,海盗之事说不准什么时候能解决,耽误宸妃为母亲祝寿她肯定心中不愉快,“你送宸妃抵达苏州后直接回南京让王铎筹措一批粮草,另外让王得仁领兵一万南下进驻杭州。”说罢我提笔写了一道旨意把我的安排写在其上让嵇宪带回南京。 我看着嵇宪离开的背影心中思绪纷乱,我现在身边没有一个谋臣猛将,凭我自己能把海盗之事处理妥当吗?说是海盗,其实我已经可以肯定准保是郑芝龙在背后搞的鬼,只是没有亲眼所见罢了。 南京的人事安排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加之我现在又不在南京,调动人手方面确实很让我为难,参谋方面除了前几天我让梁甫传旨调到上海的军机处外旁人都不能调动;武将方面我已经下旨让高魁聪、金声桓、赵霆率兵两万从南京出发,水陆人马这几天应该陆续就能到达,至于郑森我没想调他过来,他与郑芝龙毕竟是父子,万一我真的跟郑芝龙开兵见仗岂不让他为难。 高魁聪的两万人加上水军一万五千人,还有王得仁的后援一万人,合计有四万五千人之众,但我知道这四万多人能用到刀刃上的只有水军的一万多人,海军力量似乎有些单薄。 送走宸妃的第三天,桂王朱由榔和高魁聪等人陆续抵达上海,我马上召集众人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并把沈廷扬遭遇伏击的过往讲述一遍,最后自然落不下我和沈廷扬对这件事的猜测和判断。 “御弟,现在可以肯定郑芝龙是海盗事件的主谋,不知御弟有何良策?”我说完把目光落到朱由榔身上,作为参谋他绝对是合格的,我想听听他的建议。 朱由榔整理一下思绪,“皇上,臣弟以为不管海盗之事有无郑芝龙参与都是到了该解决郑芝龙的时候了,前时有左良玉以及刘良佐的事情挡着朝廷还无法顾及到他,其实郑芝龙早在几年前就不听从朝廷调遣了,有几次出海剿盗也是为了扩充自身的实力,现在的郑芝龙不但盘踞福建多年有了根基而且他在台湾也建有巢穴,据臣弟所知郑芝龙此时水陆人马将近十万人,大部分都是他的私兵家将,实力不容小觑呀!” “王爷所说甚是!”高魁聪接过朱由榔的话茬说,“郑芝龙盘踞福建经年,闽南乃至台湾岛都成了他的地盘,郑芝龙也算厉害,一方面在闽南私征赋税招兵买马一方面出海劫掠补充资财,听说在台湾岛也经营的有声有色,台湾岛上之民只知有郑家而不知朝廷,此人不诛东南之事不平呀!” 我听罢深以为然,“两位爱卿所说甚是,可正如高爱卿所说郑芝龙此时羽翼渐丰,海战又是他的专长,就怕取胜不易反倒被其捆绑住手脚,另外朕还怀疑郑芝龙背后还有其他的势力和他纠集只是现在还没有浮出水面而已,不过南洋一带的海盗很可能参与了伏击沈廷扬的事情。” 朱由榔眼珠一转,“皇上,臣弟想是不是给郑芝龙下一道召旨命他马上前来上海,一来可以试探他的动态,虽然郑芝龙肯定不会前来但此举会收到敲山震虎的效果,这样一来郑芝龙背后还有什么人肯定会露出一角,也好方便朝廷见机行事。” “嗯!御弟此计可行,最好郑芝龙能来上海,那样朕就可以一劳永逸啦!”明知道那是幻想可我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废话,“最让朕放心不下的是水军,沈廷扬现在伤势未痊愈,无人统领水军实在让朕头疼。” “皇上,微臣不才曾经研习过海战之术愿为皇上略尽一己之力。”闻听弘光帝之言,陈永华自动请缨要加入水军。 看着陈永华我心中一喜,怎么忘了他呢!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的指挥才能和施琅相比如何,可历史上既然有这么个人,能耐肯定也差不到哪去,“好,复甫既然毛遂自荐哪朕就任命复甫为水军参军协助朕统领水军。”在座众人没有一个是海战之才,与其让别人统带水军还不如我自己来呢! 一直没说话的金声桓咳嗽一声,“皇上,末将认为应该做两手准备,既然要剿除郑芝龙那就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末将愿领兵两万南下福建,皇上可以在海上阻其退路,这样一来郑芝龙逃跑的可能性不大。”金声桓本不想反驳弘光帝和桂王等人的策略,可他认为打仗打的是战机,如此拖沓只会给郑芝龙留出充分准备的时间,那对朝廷反而不利。 我大概能体会到金声桓的的心思,“金爱卿有所不知,朕也明白金爱卿想痛痛快快的一举铲除郑芝龙,可现在的外部环境并不允许这么做,朕的准备一样不充分啊!尤其是在海上,朕想郑芝龙一旦和朕撕破脸一定会率军从海上奔袭南京,只有将近两万的水军如何抵挡?” 陈永华觉得弘光帝说的对,“在实力上郑芝龙的水军有着绝对优势,因此朝廷最好是能在战略上打乱郑芝龙的部属,集中优势兵力逐步蚕食郑芝龙的人马,另外郑芝龙还有盟友,不把这盟友挖出来始终是一大祸患。”陈永华见金声桓略有所思,“金将军,海战不比陆战,多一条船那将是致胜的关键啊!” 一转眼来到上海已经一个多月了,在抓紧备战的同时我也亲自投身到上海港的建设中来,期间我接待了几批留在上海继续做生意的夷人,那个法兰西商贸团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我在乌曼哪里得不到的关于欧洲的消息,至此我才知道此时的欧洲也不太平,不但国与国之间为了利益和殖民地经常开战而且地中海海盗猖獗的程度已经到达顶点,欧洲人形容海盗是漂浮的野蛮国度,可见海盗的危害是多么大,几乎是商人的梦魇。 我等了二十多天等来的是郑芝龙一纸告病的奏折,把郑芝龙的折子递给朱由榔让他们传阅一遍,“御弟,看来郑芝龙是要硬扛到底了,这一仗无法避免啊!” 朱由榔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出身皇室的他知道弘光帝手中应该有一套秘密的类似于锦衣卫的组织,“皇上,不知郑芝龙这段时间有什么特别的举动没有?”虽然弘光帝下旨说把锦衣卫遣散了,可朱由榔不相信颇有心计的堂兄会自断手腕,锦衣卫的活动应该是更具有保密性了才对! “暂时还没有特别的举动,一些军事部署也早在意料之中。”我来到上海不久就让阴士勋动用所有的渠道收集关于郑芝龙的情报,每隔几天都会收到若干信息,可收集到的情报似乎都没有超出我预料之处,这显然不正常。 “皇上!”梁甫拿着一封信走到弘光帝近前双手奉上,众人见弘光帝看过信后脸色变的很难看,几乎是铁青色,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弘光帝如此变色。 信是阴士勋派人送来的,看完这封简短的信我的心里像是开锅了一样翻腾,信上写的很清楚,说最近经常有陌生人和郑森会面,听口音似乎是闽南口音,阴士勋最后加上了自己的猜测,他认为沈廷扬出海遭受伏击很可能就是郑森把沈廷扬的信息透露给其父郑芝龙知道,否则世上哪有那么巧合之事。 阴士勋的话像是一根针扎进了我的心里,郑森真的把沈廷扬的行踪透露给了郑芝龙吗?如果是真的那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呢?从郑森和我见面到现在他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对我不忠的意思,相反他鞍前马后效命沙场为我立了不少功劳,如果说郑森想在背后捅我一刀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加上历史上郑森的忠义,绝对不可能是他把沈廷扬的消息透露给郑芝龙的! 我在心中给自己打着气,可阴士勋的这封信让我有些坐立不安,如果说郑森没做那些事那怎么会有操闽南口音的人出入他的府第呢? “皇上!”朱由榔见弘光帝愣了这么久有些不对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京城出了什么问题吗?”众人见朱由榔说出了自己想问的,都看着回过神来的弘光帝。 “没,没什么!”我觉得阴士勋这封信的内容没必要让大家知道,我还是坚信郑森对我的忠心,郑森绝对是不可能背叛我的,他也绝对不会做出对大明王朝不利的事情来,“刚才说到哪了?对!既然要对郑芝龙用兵,不知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朱由榔见弘光帝恢复如常也就不再深问,“皇上,臣弟以为郑芝龙的这道折子大有用处,皇上可以顺着他折子里的意思削去他的所有官职,这样一来郑芝龙名义上就没有了指挥权,名不正则言不顺,一旦开战就可以给他安上反叛之名,虽然这些是小事但可以削弱郑家军的士气,至于如何出兵还得研讨妥当才是。” 高魁聪乃是武将之首,进兵之策自然要他先发言,“皇上,微臣以为先可从陆路进逼郑芝龙,这样起码可以保证他奔逃出海,没有了根基之地相信他在粮草军需上的补给会很困难……!” 我见一旁的陈永华皱着眉头欲言又止,“陈爱卿有何不同见解不妨说来听听,诸位爱卿都不要有所保留集思广益才是正理,三个臭皮匠还顶一个诸葛亮呢!” 陈永华确实有不同意见,可他觉得自己人微言轻不便现在发表看法,见弘光帝点到他的名下他只好把心中所想说出来,“皇上,微臣以为高大人之策甚是不妥,当务之急应该先行占据台湾岛,据微臣所知此时的台湾岛南部被夷人占领,并且建了两座坚固的城池,而北面的大部分地区都是郑芝龙的地盘,但郑芝龙在台湾岛却没有派驻很多人马,我们此时从北面登陆台湾岛,以水师全力控制台湾岛应该非常容易,占据台湾岛后再对郑芝龙发动陆地进攻,这样一来郑芝龙就完全失去了陆地的补给线,其兵不战必将自溃。” 高魁聪对海战不熟悉,对地理自然也不如陈永华这个沿海人士了解的那么多,闻听陈永华之言他才知道自己的战策有着非常大的漏洞,“看来是我献丑了,正所谓献丑不如藏拙,我怎么就忘了海外还有一座大岛呢!让大家笑话啦!”高魁聪自嘲几句引得众人笑声一片, 朱由榔觉得陈永华的策略是对的,可说着容易做起来难,台湾岛向来不被大明当作合法领土,岛上之民也不以大明子民自居,况且他们受郑家恩惠良多,强行占领台湾岛只会引起岛上原著民的反抗。 众人正在商讨之时,沈廷扬一瘸一拐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我赶忙几步走到沈廷扬近前搀扶住他,“爱卿不好生修养怎么出来了?来人,搬把椅子来。” 沈廷扬受伤这段时间弘光帝每天都去探望他,这让他觉得为弘光帝卖命值当,保这样的皇帝心里舒坦,“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微臣已经知道是谁和郑芝龙联手伏击微臣了!” 我闻听沈廷扬之言眉毛一颤,“哦!是什么人?爱卿如何知道的?”我也一直在猜测郑芝龙的盟友是什么人,在我看来最大的可能是南洋一带的海盗,也只有他们有那个实力。 “是夷人!”沈廷扬的情绪显得很激动,“微臣做梦也没想到会是夷人帮着郑芝龙一起伏击微臣,要不是张原侥幸活命恐怕就没人知道了,张原,还不叩见皇上!” 随沈廷扬一同前来的那个小伙子跪倒给弘光帝参行大礼,沈廷扬一指张原,“皇上,张原是微臣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官,微臣本以为他已经葬身鱼腹,没想到他居然活了下来还侦得了一件秘事,张原,你把你所知道的都说给皇上听听。” 张原点头称是,“皇上,诸位大人,末将所统带之船被击沉后末将抱得一块舢板侥幸得活,在海上漂浮两日后被一打鱼船家救起,上岸后才知道所处之地是台湾岛,末将想搭乘船只赶回上海港,幸好几日后有船抵达泉州,末将想到了泉州再北上也好,所以用身上的几十两散碎银子买了十几桶酒扮作酒贩子搭乘了那艘船。 到了船上末将发现船上有十多个红毛夷人,末将不懂夷语所有也没和他们搭讪独自一人在船头饮酒,想是那酒香勾动了夷人的馋虫,不一会便有两个夷人想要购买,末将不想和他们搭讪就装作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一会一个人过来充当翻译让末将卖些酒给他们,末将无法只好卖酒,可当收银子的时候末将发现其中一个夷人在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而那玉佩乃是末将一个手下珍若性命的传家至宝,为了辨别仔细末将还借过来看了一遍,并且从那翻译口中套出那玉佩是夷人的战利品,这让末将大为惊讶。 末将抵达泉州后越发觉得船上发现的玉佩蹊跷,加之末将之船被击沉都不知是何人所为,所以末将一路跟着那些夷人想看看他们到何处去……!” 听完张原的讲述在座众人无不咬牙切齿,虽然证实了沈廷扬遇袭是郑芝龙所为可众人万万没有想到沈廷扬遭遇伏击还有夷人的份,这也让弘光帝感觉到了事态的复杂。 房间内静了一会后陈永华首先发言,“皇上,既然夷人和郑芝龙勾结那么我们也不必客气了,微臣有一妙计可以让夷人吃个大亏还不会和方才制订的策略相冲突。” 见弘光帝朝他点头,陈永华接着道:“皇上可以召见乌曼,然后通过乌曼向夷人传达错误的消息,就说朝廷会派水军到某一区域剿灭海盗,相信郑芝龙和夷人都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定会妄想重建上次之功,待把夷人的主力调离台湾岛后我军可以轻而易举进驻台湾岛的南部,对夷人所筑之城围而不攻,如此一来夷人必然急师回援,我军中途设伏当可一战取胜。”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诸事吉祥,天天都有好心情,日日都有好收成!^_^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二章 歪打正着获助力 陈永华的策略得到了包括弘光帝在内的所有与会者的赞同,至于如何让乌曼把假情报传达给郑芝龙和荷兰人,朱由榔觉得三国演义中将干盗书那一章可以充分借鉴,而我则想到了韦小宝和俄国鬼子谈判的那一幕。正好得知西班牙刚被荷兰人打败没多久,这素材还都是现成的呢! 乌曼笑看着使者送来的书信,信中说荷兰和郑芝龙以及葡萄牙已经结成新的联盟,只要帮助郑芝龙据地称王抵御来自南明朝廷的武力进攻,荷兰和葡萄牙得到的利益将是十分巨大的,葡萄牙可以扩张澳门据点的势力范围把势力延伸到珠江口以里直到广州;荷兰则可以取得泉州把泉州变成第二个热兰遮城用来当作继续侵略大陆的据点,而且郑芝龙答应把上海港攻下送给荷兰,这个计划如果成功那将是荷兰在东方取得的最大的一次胜利。而乌曼的最大好处则是可以独占上海港,他将是荷兰在东方的第二个殖民地的总督。 刚送走荷兰驻台湾总督的秘使乌曼就接到了弘光帝宴请的请贴,乌曼猜测弘光帝可能又要购买火炮,他琢磨着这次可得好好做做一锤子买卖,十门大炮能有一门打得响那是弘光帝的运气。 宴会的规格很高,除了乌曼以外弘光帝还宴请了一些上海本地和海外的大商人,弘光帝觉得要是单独请乌曼显得有些突兀,举办这样的宴会不但能迷惑乌曼还可以和那些外国商人拉近关系,也可以说是这个时代的招商会了。 “乌曼先生,很高兴你能来,今晚希望你能玩的高兴,但不要喝醉了,我们一会还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呢!”我见乌曼来了过去和他打招呼,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些模糊的信息,听着我说着纯正的古典英语几个夷人鼓起掌来,在他们看来我这个东方皇帝给了他们极大的亲近感。 乌曼心领神会,“那当然,不过尊敬的皇帝陛下的款待乌曼想不喝醉都很困难呢!”看着美酒佳肴,乌曼还真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我心说你不想喝醉都不成,否则我的戏码怎么上演啊!“无妨,如果醉了那就留在这里好了,干杯!”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乌曼最终还是喝得八分醉,想要和我谈谈已经不可能了,我命人把他搀扶到一间内室里,而我在的地方自然就在乌曼的隔壁,看着陈永华在乌曼的室内点燃一支香,“这东西管用吗?真能让他一会就清醒?”陈永华跟我说了这个醒酒香的神奇,可我觉得有些不保险。 “皇上放心,微臣早就试验多次保证万无一失,一刻钟后这个红毛鬼保证清醒。”陈永华见弘光帝有些担心连忙打消弘光帝的顾虑。 乌曼果然没过一刻钟就醒了过来,虽然陈永华的那支醒酒香有一定功效,可他却是被尿憋醒的,出来寻了个旮旯犄角方便过后乌曼觉得舒坦不少,正想到床上再躺一会的他忽然听见一阵争执声,仔细一听竟然是他能听得懂的英语,而且其中还夹杂着荷兰什么的,这让乌曼有些好奇,听声音是隔壁传来的他把脑袋附在了墙壁上。 “我帮你们攻打基隆(鸡笼)港的荷兰人帮你们收复据点,可你们也得出兵帮助我作战,这样一来才显得公平嘛!”我看着对面雇佣来的法兰西商人伸手指了指隔壁。当我找到这个法兰西贸易团的领头人时,他很高兴能帮着我打击荷兰人,法国在东方少有据点而东方的贸易却越来越赚钱,这让没有军队保护的法国商人没有安全感,要是能打败盘踞在台湾的荷兰人那将是他们最大的福音。 法国人先是用西班牙语小声说了一句抱怨的话,接着才用英语和弘光帝交谈,“尊敬的中国皇帝陛下,我军最多只能派出二十艘板船帮助皇帝陛下作战,但皇帝陛下不用回报太多,只要皇帝陛下能派出五十艘战船帮助我们就可以了,因为我王已经命令驻扎在吕宋岛的驻军支援我攻打基隆港。” “好,正好我的兵力也不够充足,但你们一定要先帮我剿灭海盗才行,我已经决定派出舰队前去澎湖的渔翁岛建立据点,这样一来就有了海上的落脚点,我们双方的战船暂时可以停驻在那里等待海盗的出现,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那就这么决定了,不过皇帝陛下不是说过要购买我国提供的火炮吗?为什么还要去购买荷兰人的呢?” “这当然有我的道理,第一,贵国的大炮实在是太贵了,买荷兰人两门火炮所花的银子才够买贵国一门火炮,如果贵国能把价格降下来我倒可以考虑;第二,我买了荷兰人的火炮他们自然就减少了火力,这样也有助于我们夺取基隆港嘛!” “皇帝陛下说的对,看来我们有必要降低火炮的价格,这样好了,等我们打败了荷兰人后,皇帝陛下一定要购买我们的火炮……!” 我见戏已经演的差不多了便让法国人离去,告别中自然说了一些让乌曼如坐针毡的话语,我想乌曼肯定会马上过来一探口风的。 乌曼听着隔壁的话脸上冒出了冷汗,乌曼知道西班牙人前年被荷兰从台湾岛赶走了,他没想到西班牙人并没有放弃台湾,竟然想要和南明皇帝联合起来对付荷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了。 乌曼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心中感谢上帝让中国皇帝只会说他能听懂的英语,乌曼一点也不怀疑隔壁的谈话,因为那个和弘光帝交谈的肯定是西班牙的使者,他可是听见那个人说了西班牙语呢! 乌曼在房间内来回走着,心中盘算应该如何应付弘光帝和西班牙人的联手,乌曼知道西班牙乃是欧洲的老牌殖民强国,现在虽然没落了可实力尚存,尤其是西班牙在吕宋岛经营多年积蓄了很大的力量,这还真难办啊!想到弘光帝说要西班牙人帮助他先剿灭海盗,乌曼觉得这倒是一个一举歼灭弘光帝和西班牙舰队的好机会。 乌曼听见那个西班牙人走了又等了能有二十分钟这才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从房间里出来,他那点酒劲早被听到的消息惊走了,明知道弘光帝就在隔壁但他还是向人打听过后才走进弘光帝的房间。 看见乌曼到来我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后屁股,使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一旁的陈永华,“你把乌曼先生安排到哪去睡了?”我相信乌曼即使听不懂我说什么也会感觉到我在担心什么。 果然,乌曼马上领会到弘光帝可能担心他听见了刚才的谈话,“哎哟!尊敬的皇帝陛下,贵国的酒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现在还有点迷迷糊糊呢!要不是有钱赚我想我肯定不会起来。”乌曼见弘光帝身边的人作势,意思是把他安排到了别处,这让乌曼更加高兴恨不得亲几口帮助他圆谎的陈永华。 我装作长出了一口气冲乌曼微笑,“乌曼先生看来十分爱财啊!不错,我是想再通过先生向荷兰购买一批火炮,乌曼先生也知道最近海盗猖獗,要想剿灭海盗没有强大的火力根本不行,所有这次乌曼先生一定要帮忙才行。” 乌曼装出为难的样子,“尊敬的皇帝陛下,这恐怕很困难啊!上次我可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帮助皇帝陛下买到了那批火炮,想要再购买那么多,很困难。”乌曼深知把困难说的越大才能赚取更多的好处。 我顺着乌曼的意思,“我也知道先生很难办到,但这次先生无论如何都要帮我这个忙,这样吧!我先给先生两万两银子做定金,先生也可以去台湾活动一下,想来还是会有希望的。”我算是帮助乌曼找到了一个合理去通风报信的理由。 乌曼闻听心中大喜,不但先弄了两万两银子入帐还能去告诉台湾总督刚才那个对荷兰极其不利的计划,真是太让他高兴了,“好吧!那我就试试,但我可不敢保证能成功购买到皇帝陛下所需火炮的数量。” 世上的事就是让人难以预料,在乌曼走后的第三天,我正在和朱由榔等人商讨作战计划的时候,那个先前帮我演戏的法国人给我引见了一个人,一个西班牙商人。 交谈过后才知道法国人倒不是有意泄露我的计谋,而是这个西班牙人曾经是西班牙驻吕宋的一个舰队的指挥官,法国人为了能更大限度的帮助我自然是要把这个有用的西班牙人介绍给我认识。 西班牙人是在无意中听到了法国人说的关于中国皇帝的事情,曾经是军人的他马上觉得这次战争有利可图,凭借他在西班牙军队中的活动能力,在吕宋搞到一支舰队来帮助中国皇帝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看能捞到多少好处了!如果真的能把基隆港和淡水等地从荷兰人手中夺回来,那他肯定会得到西班牙国王的封赏,最少也能弄个伯爵啊! 听过西班牙人爱德礼的意思后我真想感谢感谢老法,他等于是给我找了一个帮手啊!不过按照时间来算西班牙在前期的战斗中肯定是不能帮忙了,看是世上确实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我断然否决了爱德礼关于利益的谈判,我是不会把台湾的一寸土地送给或者卖给外国人也不会让一个拿着枪的外**人停驻在台湾的任何地方,我所能出让的最大利益是商业上的贸易利润,甚至我可以在几年内不收他们的税金,关乎领土和主权的交易我不会做,“爱德礼先生,如果你觉得我的条件你可以接受的话,那我很欢迎你成为我的盟友,如果你无法接受,那么我深表遗憾。” 爱德礼没想到中国皇帝如此顽固,所能得到的利益也比他想象中少的多,但所得也比他现在做生意要有诱惑力,中国皇帝保证他的商贸自由保证他在海上的安全,他甚至可以在台湾开设港口,这些优惠条件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尤其是台湾北部被荷兰人夺走后,西班牙人的东方海上贸易受到严重制约。虽然和想象中的利益差距很大,但爱德礼决定成为中国皇帝的盟友。 “尊敬的皇帝陛下,很感谢您的许诺,我想我们肯定会合作的很愉快,至于皇帝陛下关心的兵力问题,我可以保证最少能带来一千五百人和三十艘船,当然时间上肯定会晚一些,这是无可奈何的,我现在马上去吕宋,同时希望皇帝陛下能委派一名官员和我同行。”爱德礼也知道时间的宝贵,要是战争结束他才率领舰队抵达恐怕啥利益都得不到。 “好!我也很感谢爱德礼先生的诚意,祝你一路顺风。”我任命张原为出访使者和爱德礼前去吕宋岛,他算是我派出的第一位出访大使呢! 有了西班牙人的助力我决定改变一下作战计划,当然那都是关于后期战事的一些调整,当前夺取台湾的进度不能改变,按照我的设计,郑芝龙和荷兰人在三月二十五日宸妃母亲寿诞那天会进入澎湖地区围剿我的海军,当然他们会扑一个空,而我则乘机登陆台南围困荷兰人的据点热兰遮城,只要我能登陆台湾就不用担心郑芝龙和荷兰人随后的攻势,想必那时候王得仁已经发兵南下进逼福建,而跟随我进驻台湾的陆军会给想要登陆的敌人一个沉重的打击。 这其中最为让我不放心的有两点,一是热兰遮城与郑芝龙和荷兰人的里外夹击,我想要撑住肯定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第二就是郑芝龙和荷兰人在台湾海域无功恐怕会进兵上海港或者通过长江口进兵内陆,胜负还真不好说呀!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三章 鹿耳门怀一引路 在我进兵台湾之前已经做好了内陆方面的防御工作,武大有和郑森分别扼守长江水道,上海港我留下了一些驻军让嵇宪带领巡防海港,南京方面则有高狄镇守,这些安排可以让我把对内陆的担心降到最低限度。同时王得仁已经兵发福建配合我在外海的战斗使郑芝龙不能和荷兰人联合起来对付攻打台湾的我。 什么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当我亲自率领水陆军三万人抵达鹿耳门外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由于事先不了解地理弄的我很是被动,荷兰人在台湾的据点热兰遮城位于鹿耳门内台江的内里,而鹿耳门外水道狭窄,暗礁淤滩数不胜数,大军除了涨大潮时根本无法通过,而我选择的登陆时间又是三月底,此时我感觉自己弱智到了极点。 我此时考虑着是不是换一个登陆点,当我把这个想法对众将一说的时候,朱由榔和陈永华首先表示反对。 朱由榔觉得另外找别的登陆点不但耗费时间也贻误战机,“皇上,正因为鹿耳门外大船平时不可能通过,所以夷人在那里的防守应该是最薄弱的,或许他们可能还不会设防,虽然现在大军无法通过,可臣弟发现早上天气就变了些,西南方向也黑暗的很,臣弟判断不长时间后可能会有暴风雨袭来,海水必然会上涨,大军趁此机会很有可能渡过鹿耳门。” 陈永华接着道:“皇上,时间上寻找新的登陆点也来不及了,四天后夷人在外的舰队就会返回,那时我军如果还没登陆就会在海上遭受腹背受敌的局面,对我军大大不利,微臣觉得王爷说的对,因为时间上的紧迫即使变更登陆点也必须穿越鹿耳门。” “那就再等等吧!”我也知道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就看老天爷给不给我活路了,如果真的在两天内无法登陆那么我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全军休息的时候我和朱由榔等人加紧研究着作战计划,看着桌子上绘制的严重失真的地图我摇头苦叹,此时要是有个向导该多好啊!对地理不熟悉实在是制约了战策的研究,“朕和桂王统率水军在海上包围热兰遮城,高将军统带一万人由陆路绕到……!” 我正说着的时候梁甫带着一个耄耋老者走了进来,“皇上,这个老人家说是有要事面见皇上,末将就把他带来了。” 耄耋老者听见梁甫的称呼心中大为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大明天朝的皇帝会亲临台湾海域,这让老者非常激动,“草……草民叩见皇上……!”说着身体颤巍巍的要下跪。 我快走几步来到老者前面搀扶住他,“老人家不必多礼,赐座!”我把老者扶到椅子上,“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海打鱼呀?”我看着老者是渔民装扮,可这么大岁数能出海干活吗? 老者姓郭名占魁,是台湾南部屯垦管事郭怀一的爷爷,他今日闲着无事出海逛逛,老远就看见了大明朝海军的骇人阵势,老者还以为又是红毛鬼子呢!可随后看见旗帜飘扬间上面的明朝标致这才放心些,郭占魁为了一探究竟这才拖着老朽之体前来看看,哪知道会是天子亲临啊!“老头就是来看看是什么人罢了,幸好不是红毛鬼,老头就放心啦!不知皇上亲临台湾是否是要打红毛鬼呀?” 没等弘光帝说话,一旁的朱由榔急忙点头应道:“不错!我们就是来打红毛鬼的,不知老人家对此地的地理是否了解,我们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希望老人家多帮忙才好。”朱由榔也在忧心地利之事,看着耄耋老者他马上想到这是一个现成的向导。也不怪弘光帝等人找不到向导,因为荷兰人的残酷剥削致使海岸附近鲜有渔家居住,郭占魁要不是有个有点势力的孙子早被荷兰人扔到海里去了,根本不可能看见弘光帝的海军。 郭占魁闻听朱由榔之言双眼湿润,“好!好!终于是盼来这一天啦!呜呜……!”郭占魁喜极而泣说不出话来。 我等郭占魁的情绪稳定一些后向他询问台湾此时的情况,“老人家,不知你在岛上住了多少年了?对地理熟不熟悉?” 郭占魁长叹一声,“来了能有二十年啦!熟!熟的不能再熟悉了,不过皇上要打红毛鬼老头给皇上推荐一个人,就是我孙子怀一,老头这就去给皇上叫他去……!” 郭占元又和弘光帝攀谈一会后乘船离去,弘光帝这才知道郑芝龙在台湾南部竟然设有屯垦部门,而管理屯垦事宜的就是郑芝龙的老部下郭怀一,当年郑芝龙接受明朝的招抚前去福建任职而郭怀一没有跟去留在了台湾继续领导屯垦之事。 我这才知道台湾在郑家几代人的开发下才有了后世的模样,如果没有郑芝龙的屯垦也许就不会有后来郑成功收复台湾之举,想到我代替了郑森完成这个历史使命不禁暗暗自嘲起来,这个活要是干不好可就什么都毁啦! 郭怀一听罢爷爷郭占元的话有点不相信,皇上怎么可能来到台湾呢!打红毛鬼!可能吗?可看着爷爷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不得不信,看着即将临盆的妻子郭怀一叮嘱几句后起身前去看看。此时天色已经昏黄,郭怀一乘小舟来到海上看着停驻在水中的战船数不胜数,他不由欢呼一声险些从船头摔下来。 “草民郭昆山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郭怀一一脸希冀之色看着弘光帝,海盗出身的他有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敢跪倒正视弘光帝就说明了他这一性格。 “平身!”我打量着年近四十的郭怀一,他是典型的南人北相,五大三粗,体格魁梧,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山东大汉,“朕听说昆山原是郑芝龙的部下?” 郭怀一点头称是,“前些年是跟随郑大人了,后来郑大人迁居内陆,草民没有跟随留在了岛内,听闻皇上要打红毛鬼草民不才愿尽绵力!”郭怀一不想再提陈年旧事,他最关心的是怎么打红毛鬼子。 “不错!朕正为此事忧虑,但朕想了解一下岛内此时的详细情况,希望昆山说的详细些。”我虽然关心这个仗怎么打可整体情况我更加关心,那关乎整个战略的制订啊! “唉!不瞒皇上,草民虽然是移民屯垦首领但也是红毛鬼的通事,也算是在红毛鬼嘴里讨口饭吃,皇上要了解岛内的情况那只要了解红毛鬼的事便可。”郭怀一深吸口气,“草民虽然在红毛鬼手下办事,但对其却痛恨非常,恨不得将他们都扔到海中溺死,不瞒皇上,即使皇上不来打红毛鬼草民也已经萌生这个念头了,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可恨了。” “就说这人头税吧!岛内凡是七岁以上之民都得向红毛鬼缴纳人头税,此外还有很多说不清的杂税,可据草民所知红毛鬼用在岛内的银钱连十税之一都不到,根本是在喝岛内之民的血而不给供给啊!”郭怀一接着说,“红毛鬼有个东印度公司,每年从岛内掠走的鹿皮不下二十万张却不给一分一厘,同时掠走的蔗糖、茶叶、硫磺等物不计其数,这还不算,红毛鬼还在岛内建立教堂开办学堂强迫岛内之民学习夷语,想把岛内之民变成奴隶,其实他们已经这么做了,草民亲眼看见红毛鬼把很多岛内之人抓住贩卖到爪哇那边当奴隶,很多人都死在了那边……。” 任何民族都有仇外的情绪,当外人对本族人不好时那种仇视情绪更加浓烈,包括弘光帝在内的人听完郭怀一的述说人人紧握双拳把荷兰人恨到极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热兰遮城把荷兰人都扒了皮。 我此时才切身的体会到外族入侵是什么滋味,自己的国家被侵略又是什么滋味,那种感觉既让人感到切肤之痛又觉得热血沸腾想要把满腔的热血都喷洒出去,中国不亡,恐怕就是因为中国人骨子里都有着不屈服的基因吧!被压迫到某一点时这种基因就会爆发开来。 “昆山,朕可以毫不保留的告诉你,郑芝龙……!”我把过往都跟郭怀一讲过,“朕希望昆山能做一个真正的中国人,真正的为岛内之民着想,助朕一臂之力将红毛鬼赶出台湾。” 郭怀一这才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因由,“皇上放心,草民不惜一死也要跟随皇上一起将红毛鬼赶出台湾,皇上,在热兰遮城的对面有个小码头,平时有些红毛鬼在那里暂时居住和贸易,听说红毛鬼还要在那里再建筑一座新城,草民以为皇上应该先取小码头,然后以水师切断红毛鬼海上的交通,这样一来才有取胜的希望。” 我看看地图觉得郭怀一说的很有道理,“可昆山有所不知,朕之大军到了此地却无法再前进一步,前面的暗礁和浅滩太多了根本过不去,已经搁浅了两艘战船。另外昆山不必自称草民,朕现在加封昆山为总兵之职,跟随朕前去攻占小码头给红毛鬼来个下马威。”说罢,我看着地图眉头紧皱。 郭怀一没想到弘光帝张口就加封他为总兵之职,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他虽然不是官迷但也不是不想做官,总兵啊!以前的老板郑芝龙有几万人马被招安时也不过被封了个总兵之职,看来他得出把子力气才对得起弘光帝的赏识,“皇上有所不知,这鹿耳门其实大船也可以通过,虽然到处都是暗礁险滩,可因为海浪的冲刷和拍打,多年之下形成了一条狭长深深的水道可以直通鹿耳门内,这条水道只有有经验的渔民知道,红毛鬼不知道这条水道的存在所有没有派兵驻防鹿耳门,实在是天意襄助皇上!” “爱卿知道这条水道吗?”我闻听郭怀一之言乐的险些从椅子上蹦起来,既然郭怀一这么说那肯定是知道了。 郭怀一点头称知道,“不过今天的天气实在很是危险,入夜后可能会有大暴风雨,但是这样一来就更能保证大军可以通过鹿耳门了。”郭怀一对天气的变化很没把握。 “起风啦……下雨啦……!”天黑后,整个天空已经黑的吓人,仿佛头顶那黑色的云层伸手可及,随即豆大的雨点在狂风的襄助下倾泄下来,打在人的脸上隐隐作痛。 “一米!两米……!”当海浪涨高到三米多的时候朱由榔兴冲冲的跑到舱内向弘光帝报喜,进来却看见因为船身剧烈摇晃脸色苍白的弘光帝扶着绑在船上的椅子一动不动,“皇上,大喜!现在水师肯定可以通过鹿耳门啦!” 我忍住想吐的感觉,“好!马上开船,郭爱卿在前引路。”我本来是不晕船的,可现在船身摇晃的实在太厉害了,我感觉着胃里的酸水都快被吐出来了。方才我出去看了一下,外面的风雨从气象角度来看不是台风也算是强热带风暴,这么糟糕的天气对大军来说实在不是好事,强行抢渡恐怕会有船毁人亡的危险。我有些纳闷这场风暴是不是专门为我而刮,否则这才三月底怎么会有这样的气象呢! “皇上,统计结果出来了,损失了四艘船,落水失踪和溺水死亡的士兵有一千三百人!”通过鹿耳门登陆台湾岛后,高魁聪在第一时间统计出了弘光帝关心的损失情况,“最要命的是有一艘运粮船也沉没了,现在的粮草只能够我军三十天所用。” 听着高魁聪的汇报我长出一口气,这比我想象中的损失小的多,要说麻烦是粮草方面的损失,本来随军粮草就不多此时就剩下了三十天的军粮委实要命的很,“全军原地休整,天亮后再行进兵。”我现在最宝贵的是时间,如果能在短时间结束战斗最好不过,可这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持久战,攻坚战,三十天!我能攻下热兰遮城吗? “皇上,前面就是小码头,末将认为趁敌人未曾察觉时火炮齐发,相信一轮齐射之下就可将其拿下。”郭怀一指着海岸上若隐若现的码头,“占领小码头后可分战船扼守热兰遮城外的通海水道,这样一来红毛鬼必然惊恐万分,然后可寻战机破城。” 正如郭怀一所说,在火炮的射击下防守小码头的一个荷兰小队百八十人都成了肉泥,迅速占领小码头后即在原有的基础上构筑工事准备以此为基地进攻荷兰人的坚城热兰遮。 看来荷兰人在台湾的统治确实不怎么样,他们对岛内的老百姓太残暴了,以至于郭怀一把我到来的消息散播出去后岛内之民纷纷前来慰劳,连山寨上的高山族人都送来了美酒以壮军威,我深怕荷兰人得到消息及时布防所以下令全军不得拿任何慰劳之物马上开拔,这反而博得了岛内之民的好感,可算是又一误得的好处,因为岛内之民更加觉得我的人马才是他们的依靠和保障。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四章 与天斗其乐无穷 我看着前方好似欧洲中世纪古堡的热兰遮城,从城堡的规模和外墙坚固程度可以看出荷兰人在这座城堡上花了大本钱,借用手中的望远镜可以看清城堡上放置的火炮,炮口黑洞洞的仿佛张开的虎口一样慎人。看来郭怀一送的这个千里镜还真不错。 “皇上,真的要把火炮集中起来吗?这样一来封锁海道的战船火力是否太单薄了?”朱由榔听弘光帝要把火炮集中起来攻城便担心封锁水道的战船火力方面出问题。 我明白朱由榔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可想要攻陷热兰遮这样的坚城没有强大密集的火力根本就不行,而且我研究火炮攻城战术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实战检验火炮攻城的效率,不把火炮集中起来怎么行,“御弟的担心朕明白,可事有轻重缓急,眼前的这座城堡易守难攻,如果不把火炮集中起来取胜的希望更加渺茫,朕把封锁海道的任务交给了御弟,还望御弟不要辜负朕的期望才好。” 这是我第一次下放兵权给朱由榔,虽然这开了一个极其不好的先例,可朱由榔身份的作用不容忽视,这是在封建社会,一个王爷的号召力非是一般将军所能相比,那关乎着部队的士气和凝聚力。 朱由榔也很意外弘光帝会让他率领十五艘战船扼守荷兰军回援的海道,他的心情很复杂,朱由榔知道弘光帝骨子里还是提防着他,那是为皇者的显著特征是无法改变的性格。另一方面朱由榔也很兴奋,这可以说是他第一次直接指挥部队战斗,心情的激动可想而知,是以他十分的关心这十五艘船的火力情况,可听罢弘光帝的阐述他知道弘光帝的观点是正确的,“皇上,臣弟定会扼守住沿岸水道不让红毛鬼轻易通过。”说罢,朱由榔率领十五艘每艘船上只有一门红夷炮的战船开赴沿海水道。 “开炮!”,随着我一声令下,三百余门火炮齐发,炮弹如雨射向热兰遮城。此时的火炮还十分落后,炮管的后座固定,需要先从炮口放进火药包再放进固着物,接着用推杆把火药包和固着物推到炮管底部再放炮弹和固着物进去,再用推杆把炮弹推到和火药包紧密相连的地方,同时从炮管后部上方的一个小孔把火药包刺破,然后把引线插入火药包。一切就绪后瞄准射击目标点燃火药包火药的爆炸力把炮弹发射出去,可以说射击过程极其繁琐。 弥漫的硝烟在海上飘着久久不散呛的人的口鼻不适,发射过百发炮弹的火炮射击效率越来越低,当然,火炮的成绩也十分显著使荷兰人的城堡上根本站不住人,要不是在攻城时遭到荷兰人的拼命抵抗恐怕大明军队已经攻陷了热兰遮城。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攻城的成绩我极其不满意,照这个样子下去就是半年也攻不下热兰遮城,因为火炮开火时荷兰人躲进掩体内不顾外面的一切,火炮撤下用云梯攻城时他们才出来抵抗,凭借这座坚城荷兰人起码能守城半年多,那将会把我推进无尽的深渊啊! “复甫,这样下去夺城无望,不知复甫可有良策?”我看着和我心情差不多的众人把目光落在陈永华身上,朱由榔走后军机处就由他负责了。 陈永华也没想到热兰遮城如此坚固,炮弹落在上面不过留下了轻微的痕迹掉下一些碎块,他能体会到弘光帝现在的焦虑心情,己军只利速战而眼前的形势却有持久战的可能,“皇上,微臣一时也无良策,但微臣以为久困之城困难良多,只要我们能困住热兰遮城一个月,其内必然会军心浮动,那时才有破绽可寻啊!”这也是陈永华所能想到的最好策略。 一个月!我听罢陈永华之语心内焦躁,我的粮草只够一月之用,如果要从上海运粮草过来一定很困难,荷兰人和郑芝龙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进攻良机,况且王得仁在陆路的攻势肯定会受阻,那样一来全盘计划都会被打乱,如此一来我能不能回到内陆都是未知啊! 郭怀一觉得陈永华的策略是眼下唯一的办法,“皇上,末将认为围困热兰遮的同时一定要时时以火炮之利轰击,末将对红毛鬼很了解,只要红毛鬼等不来外援又被困守孤城,到时他们肯定会投降。” “好吧!围困热兰遮的任务交由高魁聪负责,朕要率战船三十艘前去和桂王一起等候由澎湖归来的红毛鬼舰队,希望诸位爱卿能团结一致早日取胜。”我也知道短时间内拿热兰遮城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先取澎湖归来的荷兰舰队以此来打击热兰遮城内红毛鬼的士气并摧毁他们的心理防线。 朱由榔听罢弘光帝对热兰遮战事的描述后也是一筹莫展,红毛鬼所占的地利太有优势了,大军只能由正面进攻热兰遮城而正面又是热兰遮城最为坚固的部分,现在看来城堡内的布局也十分的特别,按照郭怀一的描述能发现热兰遮城的建设布局和大明之城有很大不同,应该说热兰遮更利于战争而不便于人的居住。 “皇上,臣弟认为皇上的策略很对,只要能将澎湖归来的红毛鬼消灭就肯定会给热兰遮城内的红毛鬼造成极大的压力,加之海道封锁城内的很多物品包括粮食都会短缺,这场仗胜算很大。”朱由榔可以预见台湾之战肯定是己军获胜,只是什么时候能取得胜利的果实他可不敢打保票。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我让传令官把战船燕翅排开等待荷兰人的舰队,放下望远镜后我想着结束这次战争一定要多做一些望远镜发放给千户以上的指挥官,反正制作原理我也懂。 朱由榔握着拳头的手冒出些微汗水,身为十五艘战船的统帅他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虽然手中之兵才三千人,可海中不比陆地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战场,很是检验他的指挥才能啊! “王爷,可以发炮吗?已经可以看清红毛鬼战船上黑色的旗帜了!”负责了望的军官请命发炮。 朱由榔摇摇头,“再等等!骷髅旗都挂好了吗?让染了头发的人都站在前面,直到可以看清对方的脸时才可以发炮,让操炮手的手利索些,违令者军法以待!”朱由榔此时对弘光帝越发的钦佩,虽然他也想过如何迷惑海盗用以取得更大的战果,可想的却没弘光帝这么缜密,抬头看看大大的骷髅旗朱由榔不由纳闷,沈廷扬都说不知道海盗是何模样怎么弘光帝就能知道呢!而且分毫不差,看来这位堂兄深不可测啊!有了如此想法的朱由榔更是把内心深处他还没有察觉的野心压的死死的。 “开炮!”我见距离已经差不多而且荷兰人丝毫没有防备之心赶紧下令开炮,看来我的主意不错,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些船头化过妆的士兵是哪国人呢!当然看起来肯定不像中国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他们疯了吗!”荷兰舰队司令高雅阁看着被击沉的两艘战船惊诧非常,刚才明明用望远镜看过来的是己方的战船,怎么会对自己的舰队开火呢!当他再次伸出望远镜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旗帜已经换成了明军的旗号,这让高雅阁窝火非常,毫无防备之下令他损失了三十一艘战船中的五艘。 高雅阁身为海战宿将很有经验,他一边命令全队后撤一边集中火力攻击弘光帝所在的战船,他凭经验判断敌方的主帅就在那艘船上。 炮弹落入海中溅起高高的水柱,被击毁的战船的残骸随着海浪逐渐的散裂开来,那些还没有死的荷兰红毛鬼在水中挣扎着,迎接他们的则是明军士卒手中的三眼铳的射杀。 在甫一接触损失五艘战船后高雅阁很快稳住了阵脚沉着的指挥还击,此时他还不担心眼前的战局,看着明军的战船他知道中了明军的调虎离山计,而且明朝的皇帝肯定知道了上次袭击事件的真相,那个愚蠢的乌曼肯定被明朝皇帝骗了,真该死!明军既然在此伏击他那么热兰遮城肯定也陷入了包围中,这样的猜测让高雅阁脸上的青筋蹦起很高。 我没想到精心设计的骗局只让荷兰舰队损失了五艘战船,虽然我有着战船数量上的优势,可难保己军不遭受重大损失啊!“梁甫,传朕的命令让桂王抄向敌方的后面,一定要摆成燕翅阵势。”我在离开上海港的时候就把水军的旗语做了改良,现在的旗语所能传达的命令是以前的一倍还多,相信在指挥上我军应该比荷兰舰队更快捷一些。 朱由榔接到命令后十分不解,绕到敌人后方能干什么呢?敌人现在是双刃剑阵行,后方的防守同样严密。可君命不可违,朱由榔还是马上执行了弘光帝的命令。 当朱由榔到达荷兰舰队之后又接到了弘光帝的又一命令,这次朱由榔算是明白弘光帝的想法了,这次的命令是绕到荷兰舰队的左翼,看来弘光帝是想要他在敌后迂回扰乱敌人的阵行好给弘光帝制造战机。 果然,高雅阁有些疲于应付两方面的作战,尤其是他后方的敌人忽左忽右意图不明,既不能置身后之敌于不顾又不敢对前方之敌掉以轻心,阵行变换中被弘光帝逮到以狭长燕翅阵行突入高雅阁阵营将高雅阁的舰队一分为二,弘光帝和朱由榔分别将被分割开的荷兰舰队包围住。 作为一个殖民强国的舰队,它本身有着极强的韧性和攻击性,被分割包围的荷兰舰队仍然有非常强劲的战斗力,当荷兰舰队被击沉了十七艘战船时弘光帝的海军也损失了五艘艘战船,由此可见海上马车夫的厉害。 “轰隆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片海域被笼罩在一片阴云之下,海风也越吹越猛使作战双方的战船操纵起来十分困难,就在双方火拼至关键时刻时,豆大的雨点仿佛从天上倾泄下来,被狂风卷起的海浪一下就把船头打进了海中。 我这个时候有想哭的感觉,我这是什么命啊!本来已经看见了胜利曙光的我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入黑暗中,此时如果不用命运来解释的话又能用什么来解释呢!难道朱由崧的命运真的这么糟糕吗? 这场暴风雨应该是前几天暴风雨的余韵,虽是余韵可却不比前次逊色多少,看着被卷起的海浪有五米多高我的心沉入了谷底,时也!运也!命也!看来我今天能活下去的可能是很渺茫的。 此时海上只有零星的炮声,作战双方都明白他们的敌人再也不是对方了,而是不可战胜的自然之神,这一刻才显示出人类的渺小,在无法抵御的自然之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显得那么脆弱无力。 “皇上,这里太危险了,快回舱躲避一下风雨吧!”梁甫在风雨中艰难的走到抱着桅杆的弘光帝身边想要把弘光帝扶回舱内。 “哈哈……!”我感觉着强劲的狂风,看着倾泄大雨并不时打着闪电的天空狂笑不已,“好!好!有种你就把我刮到海中喂鱼,要不就让闪电把我劈死……!” 梁甫看着有些痴狂的弘光帝分外焦急,“皇上,这船越来越不稳当了,还是回舱……!” 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的同时我也因为梁甫的话脑海中闪过一丝灵光,稳当,稳当……!“我知道啦!”人在危急之下的应变能力果然比平时强的多,由梁甫的稳当二字我联想到了那位因为图稳当而被大火烧的狼狈逃窜的曹操曹阿瞒,我现在真想好好感谢感谢那位白脸丞相。 “梁甫,马上传朕的命令,把抛锚用的铁链拆卸下来,用铁链把相邻的战船都捆绑起来,越结实越好,快!传令给桂王,也让他这么做。”我不知道此时发出的旗语相邻的战船能否看到,也只能是尽人事而听天命了,与天斗,其乐无穷!我算是明白有办法对付老天爷是何等快慰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五章 有奶便给娘卖命 暴风雨中,一艘艘战船陆续被铁链结实的绑缚在一起,感觉到这个“航母”越来越稳当看到朱由榔的船也陆续结成一体,我的心情出奇的好,看来这个办法能有效的抵御暴风雨的侵袭。 狂暴的风雨肆虐过后海面上一片狼藉,荷兰舰队还算完好的战船只有两艘孤零零的漂浮在远处的海面上,其他的战船则不见了踪影,想是被这老天爷的喷嚏吹到海底喂鱼去了。 “皇上,他们投降了!”梁甫看着剩下的那两艘红毛鬼战船上高高挂起的白旗不由兴奋的说。 当我命令投降的红毛鬼缴械并且陆续过来接受捆绑后登上了敌船,看着高高的桅杆下浑身焦黑的荷兰舰队司令的尸体时我后背不禁冒出冷汗,刚才我问投降的荷兰人他们的指挥官在哪里时他们说风暴中,他们的司令官高雅阁害怕被风吹入大海所以死命抱住了桅杆,哪料到一个霹雳下来就把他们的司令官接去见耶稣了。幸好高雅阁已死否则他们不会也不敢投降啊! 此战在天气的帮助下弘光帝以五艘战船的代价全歼荷兰舰队并且俘虏了两艘战船和一百二十多名荷兰兵。 当我在回小码头的途中深入了解情况的时候才知道这些荷兰兵绝大多数都是签了契约的雇佣兵,也就是说谁给他们钱他们就给谁卖命,当然,在骑士精神或者说佣兵规则和契约面前这些佣兵很遵守约定,如果不是这次没有了一丝活命的希望他们绝对不会投降。 我马上把这些战俘中的头目找来,希望许以厚利让他们给我卖命,佣金则是他们给荷兰人卖命所得金钱的一倍,在看清眼前的形势并且又有巨大利益的诱惑面前,这些荷兰佣兵终于倒入我的阵营,虽然认为他们是有奶便是娘的主可我还是跟他们正式签订了契约,有了这些降兵相信攻陷热兰遮城的把握会更大一些。 朱由榔被命令继续留在外海游弋搜寻可能来援的荷兰舰队和郑芝龙的人马,朱由榔对这次弘光帝风雨中的应变之能很是钦佩,这次要不是弘光帝急中生智想出捆绑战船的办法他们怕是都进了鱼肚子吧! 朱由榔觉得弘光帝的这个办法很有潜力可挖,他打算好好研究一下用十几艘战船捆绑在一起的海战战术,这个巨大的海上作战平台最薄弱的地方就是目标太大容易遭到攻击和作战平台的操纵问题,朱由榔相信如果这两点解决好了那么海上怕是再也没有能抗衡大明水师的力量,那根本就是一座可以漂移的海上城池嘛! 离开小码头四天时间里高魁聪夺取热兰遮城的战斗仍然没有进展,但是当我把击败荷兰舰队并且俘虏收降战船和佣兵的过程一说,全军上下的士气空前高涨个个摩拳擦掌想要拿出全力攻下热兰遮城。 然而事情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二十天过去了热兰遮城始终屹立在哪里向大明军队示威,黑洞洞的跑口似乎在告诉大明军队这是一座无坚可摧的城池是一座无法攻陷的城池。 “皇上,这么下去恐将不妥,军粮已经不足两天所需可热兰遮城却依然如故,微臣已经下令把晚饭改为稀饭了!”陈永华皱着眉头向弘光帝汇报最为要紧的军粮短缺问题。 此时的我也是心急如焚,再这么下去被托垮的必然是我,押运军粮的人才走几天,即使军粮能按时运到期间还有十多天的粮食缺口,十多天不吃饭还怎么打仗啊! 陈永华见弘光帝默默不语,“皇上,微臣倒是有个办法,现在台湾岛可以说只有热兰遮城是红毛鬼的势力范围,余下地域算是被皇上纳入了版图,征税征粮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征粮够大军半月之用就可以缓解军粮问题了。” “不行!这等于饮鸩止渴,岛内之民为何仇恨红毛鬼?就是因为饱受红毛鬼的剥削和压迫,如果朕也这么做岂不是跟红毛鬼没有两样,今后在台湾怎么立足啊?传朕的命令,胆敢骚扰百姓或者私自抢夺百姓物品者就地正法,上司军官降一级!”陈永华的方法确实能缓解大军的粮草问题,可现在是五月初老百姓手中的粮食能维持到新粮下来已经很困难了,如果这个时候强行征粮只会让岛内之民痛恨,那对我来说将是以后管理台湾的致命障碍,“现在已经是五月野草和果子都应该生长出来了,朕会命人带领士卒三千专门采集能吃的东西,复甫,先前在岛内之民心中树立起的良好印象绝对不能被抹黑啊!复甫能否明白朕之苦衷?” 陈永华明白弘光帝的考虑很全面,其实他那也是解决燃眉之急的下下策,既然弘光帝能想到这一层他自然不能反对,“臣明白,只是苦了这些兵士啦!” 和弘光帝一样陷入困境的还有热兰遮城内的荷兰军队,被围城一月心理上的负担极重,荷兰驻台湾总督费尔堡此时也是一筹莫展,城内的各种用度短缺严重,明军攻城时他们已经不敢再跟着对射火炮,除了难以抵挡有如下雨的炮弹外,城内火药的短缺也是主要原因,一多半的火药都被出海作战的舰队带走了。 更让费尔堡眉头紧锁的是和郑芝龙夹击明军的舰队全军覆没,这从十几天前明军阵地传出的声音可以证实,那些该死的懦夫居然投降了,更让费尔堡不能容忍的是说的那些话,什么得到的佣金是以前的一倍,吃的东西如何美味等等,这些话让陷入困境的热兰遮城守军的军心变的很不稳定,费尔堡真想亲自点炮把那些懦夫轰死。 费尔堡十天前写了一封信让人从后城的陡峭之地潜出前去搬救兵,他知道只要能守住热兰遮城就会等到援军到来的那一天,援军一到和他里外夹击之下明军肯定会溃败,那时他一定要让明军和那些懦夫尝尝他的厉害。 热兰遮城被包围已经将近四十天了,这天傍晚时分,军士哈瑞睡醒后打了哈欠,他是一个黑人,老家在非洲的好望角,在这个充满种族歧视的年代一个黑人要永远的被白人鄙视,哈瑞清楚的记得他的家乡有很多朋同胞都被贩卖到了美洲大陆去做奴隶,他能做一名佣兵已经是倍受耶稣的青睐了。 休息了一下午的哈瑞把枪扛在肩上,他看了看一旁的白人军官,“长官您去烧些开水吧!我去打新鲜的野味,已经几天没吃到肉了肚子真难受。” 白人军官还以为哈瑞要去海边射鸟“好,多打几只大个的回来。”他认为哈瑞说的对,几天没吃肉他的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哈瑞说声再见后走出城堡沿着海岸向明军的阵地走去,哈瑞有投降的想法已经几天了,他实在受不了长官不把他当人看,虽然同是佣兵可他更像是其他白人的奴隶,好东西永远都不会落到他手中,所得也永远比白人少得多。 哈瑞听了明军阵营内的喊话声内心很是羡慕,那些人中也有黑人可黑人的待遇却比这里好上百倍,哈瑞已经打算好了,等投降后再干五年佣兵,按照喊话所承诺的佣金那时候他就可以在家乡买一座庄园雇佣几十个仆人做农场主了。 当哈瑞走出城堡的后城有千米多的时候终于引起城堡内的警觉,城堡内马上派了骑兵追赶哈瑞。哈瑞知道被抓住就是一个死,他使劲的全身的力气奔跑向明军的阵地,当然他把白色的内衣脱了下来绑在枪上高高举起,不然被明军当作敌人杀了那就太倒霉了。 哈瑞来到明军阵营果然受到了优待,因为弘光帝对这个时代的种族歧视很了解,那也是荷兰军队的一个弱点,所有收降这些战俘的第一件事就宣布人种之间不准互相歧视。所以当一个白人亲吻着哈瑞的脸颊欢迎他的到来时,哈瑞还以为他在做梦呢!而在阵地前的承诺也马上兑现,哈瑞看着分发给他的五十两黄金险些晕过去,他现在就想回家买庄园去做农场主享福,佣兵都不想当啦! 听说城堡内有人投降我高兴万分,马上让人把投降者哈瑞带来,我现在急于想知道城堡内的情况,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制胜嘛! 哈瑞的家乡是英国的殖民地所以哈瑞也会说英语,当他用英语和弘光帝交谈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因为他还没在东方遇到过会说英语的中国人呢!这个时候西班牙语和荷兰语比较盛行,连法语都比英语要通行呢! 哈瑞听了弘光帝的问题登时觉得这是个立功的大好机会,“尊敬的皇帝陛下,城堡内现在人心涣散、人们都惊慌的很,皇帝陛下此时只要抓紧这个机会集中火力开展连续不断的炮击,这样里面疲惫不堪的人就会绝望,而且热兰遮城堡本来就修建得不堪一击,如果用大炮会很快完成战斗。” “不堪一击?你没说错吧?朕怎么没发现热兰遮城堡不堪一击呢?”我觉得这个哈瑞有些头脑不清醒。 哈瑞微微一笑,“那是因为皇帝陛下没有找对开炮的地方啊!”哈瑞在热兰遮城已经三年了,热兰遮城堡及周围的地形地势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些郭怀一不知道的他都知道,“皇帝陛下,热兰遮城堡乌特勒支碉堡地势高,是保卫上层热兰遮城堡和周围四角附城的重要据点,只要拿下了乌特勒支碉堡,四角附城里的人就没有谁能够阻挡住枪炮的射击,不用费很大的损失就能夺取四角附城,到时候以四角附城为依托就可以很容易地攻下热兰遮城了。” 哈瑞为了让弘光帝信服,他要来纸笔画了一张非常形象的地图,把热兰遮城的所有弱点都绘画出来,颇有绘画天赋的哈瑞画的还真不错,他等于是手绘了一张建筑工程图。 看着哈瑞画的图纸我兴奋的拍了一下桌子,“好!如果朕能拿下热兰遮城定会好好赏赐于你,金银珠宝高官厚禄都少不了你。”看着哈瑞的图纸我现在很有信心拿下热兰遮城。 “高爱卿,正面的佯攻就交给爱卿了,虽然是佯攻可也不要让红毛鬼看出破绽,这次进攻的重点是乌特勒支碉堡,不知哪位爱卿愿意担当此任。” “末将愿意!”弘光帝前面同时站出两个人,分别是大将金声桓和郭怀一。金声桓这段时间已经憋坏了,他还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呢!完全是有力气使不上,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打硬仗的机会他焉能放过;郭怀一同样也想执行攻打乌特勒支碉堡的任务,他在弘光帝面前还没立过大功况且他又是半路投靠,总觉得在诸位同僚面前面上有些不太好看。 我看着前面的两员大将,他们任何一个都有胜任此次任务的能力,在不好取舍的情况下我只能两者皆用,“好!两位爱卿分别率领一千人从左右分别夺取乌特勒支碉堡,先攻下碉堡者重重有赏。”我看二人的神情知道他们都很想执行这个任务,这样一来二人暗中较劲肯定能发挥出最佳的攻击力,乌特勒支碉堡不被我夺过来才怪呢! 战斗打响后我亲自督战,看着炮弹如雨倾泄向热兰遮城,看着郭怀一和金声桓两队人马仿佛进山猛虎向乌特勒支碉堡推进,我知道胜利即将到来,只要占领了乌特勒支碉堡那就奠定了胜局。 在热兰遮自顾不暇之际自是不会分兵救援乌特勒支碉堡,金声桓和郭怀一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攻下了乌特勒支碉堡,这个碉堡对外的作用不大但却可以俯瞰热兰遮城,这块高地到了我的手里我马上命人将火炮抬上碉堡旁,加上原先荷兰人设置的三门火炮,十余门火炮轰击着热兰遮四角的附城。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六章 夺碉堡一战平台 “投降啦!红毛鬼投降啦……!”连续四个时辰的炮击终于让荷兰人坚持不住在晚上时竖起白旗,四个附城已经丢失的情况下热兰遮坚守无望而投降早在明军的意料之中,但让明军意外的是白旗竖起后从城堡内只出来了一小队人马缓慢的向明军阵地走来。 “怎么是你?”何廷斌看着一身战甲的郭怀一疑惑不解,“难道是郑芝龙和荷兰人闹翻了?” 郭怀一拍拍何廷斌的肩膀,“不是那么回事,一会我再告诉你吧!是不是红毛鬼让你陪同谈判来了?”郭怀一知道何廷斌和他一样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对红毛鬼的恨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何廷斌点点头,“是啊!我是作为通事随同前来,我已经被困在城里一个多月了,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在明军阵地看见郭怀一让何廷斌十分纳闷,等何廷斌听了郭怀一的述说后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这样,哎呀不好!这红毛鬼前来谈判使的乃是缓兵之计皇上千万别上当才好……。”何廷斌临出城的时候偶然听见了总督费尔堡和属下的谈话,不由替弘光帝和明军担心起来。 郭怀一听何廷斌说的蹊跷赶紧一问究竟,“不必担心!皇上也没打算跟红毛鬼谈判,如果红毛鬼不投降那么他们别想活着离开台湾。”听了何廷斌的话后郭怀一一点不着急,他知道弘光帝不会接受红毛鬼有条件的投降。何廷斌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被荷兰人叫走了。 看见热兰遮城内竖起白旗我还以为荷兰人接下来会投降呢!哪知道荷兰人居然派出了一个谈判队伍,这让我有些恼怒荷兰人的狡猾,都到了这个份上他们还玩心眼看来他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原来荷兰人并不想离开台湾,总督费尔堡在给我的信上写的明白,他愿意每年向我进贡用以换取继续留在台湾,当然贡品非常诱人,硫磺、鹿皮、金银等等不计其数,可惜我要的是台湾的土地和主权,这些东西他算是送错人了,我总不能把属于自己的土地贱卖出去吧! 我看了看翻译何廷斌,“你告诉他们,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早在秦汉时期就有中国人在此居住,任何外国人想要霸占台湾是不可能的,不过朕并不是刻薄之人,荷兰投降后还是可以与我国开展贸易上的往来,当然那必须是在解决这个事情之后才能考虑的事,这个谈判条件朕是不会接受的。”我说着把费尔堡的书信撕碎,“荷兰必须无条件投降,否则朕很愿意埋藏荷兰人的尸体。” 荷兰谈判代表听完何廷斌的翻译脸色登时大变,这个谈判结果他做不了主,“这样吧!皇帝陛下的意思我会代为传达,告辞了!” 何廷斌见荷兰人要走,他冲弘光帝挤挤眼睛转身之际从袖口里落下一封书信。我看见了何廷斌的异样和落地的书信,命人捡起打开一看是何廷斌告诉明军荷兰人不日将有援兵抵达的情报,看罢书信我微微一笑,“看来这个何廷斌早有准备啊!如此一来荷兰人再无胜算,相信朱由榔会给他们一个难忘的回忆。” 费尔堡没想到谈判队伍啥也没带回来,等待他的又是连续不停的火炮轰击,费尔堡知道他所有的希望都在援兵之上,有了这个依靠他决定坚守到底,虽然热兰遮城的四个附城已经丢失可城堡应该还能坚持十天半月,那时援军也该到了吧! 荷兰人的援军确实在谈判代表走后的第十天到了,不过二十七艘战船组成的援兵却被朱由榔在外海打的落花流水,朱由榔利用初步形成的海上作战平台给荷兰舰队以致命打击,荷兰战船共有十九艘被击毁,三艘起火投降,两艘被俘获,余者狼狈逃窜向福建,而朱由榔却只损坏了几艘船损伤了士兵二百余人,可以说是一场大胜仗。 朱由榔获胜的消息传到两军阵地后荷兰人终于知道再守下去只能是城毁人亡的下场,在热兰遮城被围困的第五十八天这一天,荷兰驻台湾总督费尔堡终于打开城门投降,其实荷兰人在热兰遮城这一战损失很大,原本有两千二百人的守城部队投降时只剩下了不到七百人。 我和费尔堡分别在投降书上签字,我命人准备了一艘俘获的完好战船送给费尔堡让他带领部下离开台湾。在我和费尔堡谈判的时候我已经命令哈瑞带人在投降的荷兰雇佣兵中间散播投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的信息,自然是希望能多招募一些外国人为我效力,这些佣兵的作战能力都不错,除了贪财和在取胜无望之下会投降之外我还没发现他们别的缺点,运用得当他们能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当然要严加控制才行。 这个小插曲过后跟随费尔堡离开台湾的部下不到二百人,那二百人都是荷兰的正规军,他们和雇佣兵完全不同,不会因为利益舍弃自己的祖国。 经此一战我不但夺得了宝岛台湾还多了将近八百人的雇佣兵部队,我把这八百人都交给郭怀一率领,郭怀一精通荷兰语且颇有领导才能,让他统率这些夷人是最合适不过。 接下来就是善后工作,全岛的荷兰兵撤走也需要几天时间,趁这个空挡我准备好好研究一下如何处置台湾事务以及马上对郑芝龙的作战计划。 我宁可率领士兵吃草根树皮野果菜籽也不向岛内老百姓征集一粒粮食的事情不经意间流传出去,这让岛内之民觉得我才是他们的倚靠,不几天功夫就陆续有百姓送来了自家的口粮,有的甚至把黑豆等粗粮都背来送给我,这让我感觉到他们真是淳朴的可爱,其实大军只饿了十多天的肚子根本就不算什么。 作为回报,我不但按价收购了他们送来的粮食还下令免岛内两年的赋税,如此,大明王朝的统治马上在岛内树立起来一个标尺,参照物就是统治台湾二十多年的红毛鬼,老百姓算是看透好日子已经来了,欢喜的他们像过年一样喜庆。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台湾逗留太久,如何安排台湾的事务让我犹豫不决,最后我决定设置台湾为一省,由陈永华任首任巡抚,何廷斌以及军机处的几名参谋留下协助陈永华,这样台湾的官府架构终于有了模样,而陈永华也成为大明王朝历史上最年轻的封疆大吏。 “皇上,岛内虽然经过很多年的开发可开辟之地还是少的可怜,所以臣以为台湾此时宜行屯田制,这样不但可以开垦荒地增加粮食还可以建立有效的管理,臣已经从何大人已经郭大人手中接管了垦荒之民八千余人,但这些远远不够,臣恳请皇上能从内地移民至岛内以增加劳动力。”陈永华虽然被任命为台湾一省的首脑但却没有一点骄傲神色。 我听了陈永华的话点头不已,“复甫说的有理,朕记下了,另外朕走后会留下战船三十艘,水军六千人,红毛鬼很可能会去而复反,还望复甫严加防范,这座热兰遮城就作为台湾的首府吧!热兰遮太难听以后就叫它台湾城,另外可以在小码头上再筑造一座城池,两座城相互倚靠也就不怕外敌来犯了。” 据我所知历史上陈永华在台湾做出了很大的成绩,郑成功以及郑经之所以能把台湾经营的那么好泰半是陈永华的功劳,所以我把台湾交给陈永华打理很是放心,加上何廷斌又是一个理财好手,他们二人搭档肯定会把台湾经营的有声有色。 六月初六大顺之日停驻在台湾的明军开拔赶赴澎湖,然后再经澎湖逼近福建。今天的天气非常好,万里无云,蔚蓝的天空和空泛的海水让人的心境也无限开阔起来。与这好天气相比我则万分担心着福建郑芝龙的动向,两个多月过去了,不知道王得仁胜负如何,不知道郑芝龙有没有进逼长江口,上次运粮船带回的消息是双方虽有交战但却是小打小闹,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难保战势不发生变化。 这天大军来到澎湖海域附近,用望远镜看过后一切如常,大军随即向福建海港泉州逼近。途中,我和朱由榔研究着他所设想的海战漂移平台的可行性,我觉得朱由榔的想法跟后世的航母差不多,但我想到的困难和朱由榔一样,如何防御是重中之重……! “轰……!”我正和朱由榔研讨的时候一声炮响吓了我们俩一跳,出舱用望远镜一看,发现远处正有战船在交战,看双方的旗帜分别是郑芝龙和西班牙人。攻打台湾城时我没有等来西班牙人的帮助还以为他们失信了,原来西班牙人在这里抵挡着郑芝龙的水军啊! “分列包抄!务必要全歼敌军。”我马上命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郑芝龙的战船只有七艘远不是我的对手,可要是跑掉一艘就暴露了我到来的消息对我很不利,所有一定要出全力歼灭他们。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七章 因间计料敌先机 海战结果没有出乎预料,郑芝龙的七艘战船悉数被击毁而且俘虏郑兵二百多人。看见西班牙舰队的指挥官是爱德礼我马上让他过来一叙,希望能从他那得到最新的消息。 爱德礼没想到意外的助力会从天而降使一场苦战变成了轻松的歼灭战,来到弘光帝的战船上他躬身一礼,“尊敬的皇帝陛下,您的出现实在是件让人感到愉快的事。” “爱德礼先生,朕想知道最近的战势情况,还望先生能详细的给朕说一下。”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他说旁的。 爱德礼看出弘光帝非常挂心内陆的战事,“是这样的,在二十天前我率领二十艘战船进入澎湖一带的海域,没有看到皇帝陛下我打算与皇帝陛下合围热兰遮城,不料在途中遇到一艘皇帝陛下的运粮船从热兰遮返回上海港,听了热兰遮城的情况后我觉得荷兰人恐怕撑不了多久,我去与不去作用不大,倒是上海港的防御力量过于薄弱,所有我就把舰队开到上海港参与海港的防御。我到了上海港正是时候,郑芝龙的海军集中了战船近百艘围攻上海港,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最终皇帝陛下的军队和我率领的海军联合打退了郑芝龙的进攻,当然也付出了十分沉重的代价,皇帝陛下损兵三千余人而我的战船也只剩下不到十艘,刚才要不是皇帝陛下及时赶到我的舰队恐怕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我听了爱德礼的话心似火烧,郑芝龙能分兵超过百艘战船去进攻上海港间接说明了王得仁陆战遭到了强力的阻击,否则郑芝龙绝对不会如此胆大,“爱德礼先生,十分感谢你的帮助,军情紧急我们马上开赴福州吧!”我知道这次如果没有爱德礼的参战上海港肯定保不住,这个人情我早晚会补偿给他,他的损失也不小啊! 朱由榔见弘光帝入内他赶紧跟在后面,“皇上,臣弟以为灭郑之策须得从长计议才行,不过当前最要紧的是台湾的防御,一旦郑芝龙出海必然要夺取台湾为据点,现在看来复甫的防御力量过于薄弱了。” 朱由榔的话给我提了个醒,郑芝龙是海盗出身,如果他看出守不住福建肯定会退居海上或者谋取台湾,“御弟言之有理,可朕以为如此一来会使大军劳于奔波反而对作战不利,传朕的旨意大军改道福州先端了郑芝龙的老巢再说,朕不会给郑芝龙奔逃出海的机会。” 朱由榔觉得弘光帝此举有些鲁莽,其实在拿下台湾后朱由榔就开始想着怎么打败郑芝龙,按照双方力量的对比明军不占有优势甚至在兵力上反而处于劣势,硬碰硬对明军没有好处,所以朱由榔认为灭郑一定要用智,否则那将是一场比夺台湾还要费时的战争。 “皇上,臣弟有一妙计也许能收到奇功,兵书有云征战千里耗费的钱粮在千金以上,但如果智取则可在取得胜利的同时把损耗降低到最低限度,臣弟打算用间胜郑芝龙,而且有郭怀一和那八百夷兵做幌子郑芝龙肯定不会起疑,到时由郭怀一做内应与大军里外合击,郑芝龙必溃矣!”朱由榔觉得他这招妙计肯定能收到应有的效果,郑芝龙既然和荷兰人结盟肯定会优待前去投靠他的郭怀一等人,这就等于给郑芝龙的背后下了把刀子,不论是收集情报还是作战对明军只有利而无害。 朱由榔的话深得我心,而我首先想到的是情报方面的得失,我现在对郑芝龙的兵力以及部署情况一无所知,而作战之所以能取胜的首要一点是事先掌握敌情,郭怀一曾经是郑芝龙的部下,郑芝龙对他肯的不会怀疑,加上那八百雇佣兵的实力,这么一支力量郑芝龙求之不得一定会让郭怀一等人接触到最秘密的情报,这样一来我就能步步走在郑芝龙的前面,没有灭不了他的理由! “御弟真是朕之智囊啊!快宣郭怀一。”其实这一策我如果静下心来也应该能想到,而我早就因为想着战事头脑昏胀哪还有静下心来的可能啊! 郭怀一听了弘光帝的计策颇为心动,“皇上,此计最大的破绽就是费尔堡和郑芝龙是否通了消息,如果郑芝龙已经了解了台湾的情况那么末将前去恐怕会自投罗网啊!” “昆山的担心有道理,这样吧!让哈瑞带领几十人乘小船先去郑芝龙处探探消息,如果郑芝龙不知道台湾的具体情况那么昆山再进郑营不迟,如果郑芝龙已经知道了那他也不会把哈瑞等人怎么样,起码收集情报的可能性算是有了。”我和朱由榔对望了一眼,看来此计还是有不周全的地方。 让哈瑞和几十名雇佣兵乘小船走后我让郭怀一和雇佣兵做好登陆准备,郭怀一表面上肯定不能作为指挥官因此我在雇佣兵中任命原先的队长科尼为名义上的指挥官,反正他原本就是这队人马的副指挥不必担心出现指挥不灵的问题。 离福州还有几百里的时候哈瑞派人传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原来费尔堡离开台湾后并没有和郑芝龙通消息,此时郑芝龙仅仅知道热兰遮城被困还不知道台湾已经被明军夺取,哈瑞说在郑芝龙看来荷兰人在热兰遮城坚守一年半载不在话下。 “昆山,你现在马上率人与舰队分离赶赴福州,就按商议好的说辞说热兰遮城已经被朝廷攻占并且在台湾岛有重兵镇守以防红毛鬼反扑,要让郑芝龙产生我军进逼福建兵力薄弱的印象,昆山收集到的情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传递给朕知道。”我见郭怀一要走,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爱卿一定要保重,如果觉得暴露了那就马上回来,朕不想因一战之得失而失去昆山如此良臣,保重!” 郭怀一闻听弘光帝之言倍受感动,“皇上……昆山走了!”郭怀一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此去必须要立这件大功,否则他真对不起皇上的这份心思。 “皇上,大军须得夺取一港为休憩之地,臣弟认为可以夺取闽江口外的一座岛屿为基地,既可以封锁闽江口又可以及时得到郭怀一的情报。” “朕原本打算占据澎湖和泉州来封锁郑芝龙外逃路线,既然有了昆山这层因素那就这么办吧!但要间隔几日才行否则昆山那边不好交代。” 六月十六这一天,我想着郭怀一已经在郑芝龙处站稳脚跟所以命大军占领了闽江口外的马祖列岛作为临时营地,然后就是等待郭怀一传递回来第一手的军事情报。 三天后我终于等来了郭怀一送抵的情报,郭怀一的这份情报非常详细,包括郑芝龙的总兵力战船数量以及各地的部署情况,各地的主管将领,郑芝龙的左右亲信,幕僚的成员等等巨细无遗,当然也包括王得仁军所处的位置和情况,看来郭怀一已经进入到郑芝龙集团的核心,否则这些情报不可能这么快搜集到。 心中对郑芝龙的战略部署有了大概的了解后我召集众将研讨对战之策,“诸位爱卿,郑芝龙的十余万人马大部分集中在福州和泉州两地,其中泉州有葡萄牙(明朝时好像是叫大吕宋国)和郑芝龙的联军三万余人,因此作战的重点还是福州,福州一平则郑芝龙再无割据一方之力,此战还希望诸位爱卿与朕同心协力……!”我把大概情况跟众人讲述一遍,“王得仁的近万人马与郑芝龙在太姥山一带几次交锋都未分胜负,王得仁以不足一万人抗衡郑芝龙的三万陆军能坐到这点可以说指挥有方,朕已经命他绕过太姥山进入闽江上游配合水军的作战,诸位爱卿还有何良策尽管直言?” 金声桓看看地图,“皇上,郑芝龙的水师此时都集中在福州附近,我军所占据的马祖列岛想要抵挡郑芝龙的进攻会很困难,在战船数量上就会穷于应付啊!” “嗯!金爱卿的忧虑不无道理,看看郑芝龙会有何动向吧!相信郭昆山今后每天都会有消息传递来。”我话音刚落发现朱由榔欲言又止,“御弟还有什么话说吗?” 朱由榔点点头,“臣弟认为金将军的担心是对的,臣弟恳请皇上统率一半战船攻占黄歧湾,这样一来大军可以互为犄角,并且黄歧南下就是福州,如此一来,皇上,臣弟,王得仁就形成了对福州的包围,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我走到地图前一看,觉得朱由榔的策略不错,与郑芝龙一战不能与之拼海战,以己之长攻敌之短才是获胜的不二法门,水军此战的首要任务就是摆摆样子唬住郑芝龙封锁江口,真正出菜的还是陆战,“好,就依御弟之策,朕率高爱卿,金爱卿和水陆军两万五千人攻占黄歧,此地之责就交与御弟了。”我没想到策略会如此一日三变前时制订的计划竟有一半用不上,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呀! 攻占黄歧并没有遭遇到顽强的抵抗,可能是郑芝龙认为我不会从黄歧登陆吧!将战船停驻黄歧湾后我马上在黄歧筑起阵地防止郑芝龙遣兵夺回黄歧。 进驻黄歧的第三天梁甫通报说有一人要见我,梁甫问他话他只说了一句天父地母、中华永昌让梁甫传达给我,我明白那个人是天地会中人马上命梁甫将他带来。 “天地会王浚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打量着跪倒的王浚,大概三十岁不到,看穿戴像是个买卖人,“平身起来说话,不知你在天地会中担任何职,阴士勋现在何处?”既然这个王浚能直接来见我说明他在天地会中的地位肯定很高,因为我告诉过阴士勋要隐瞒天地会和朝廷的关系。 “王浚乃是天地会福建堂香主,福建一省得知天地会与朝廷关系的人仅王浚一人,总舵主月前曾经来过福建一次,此时王浚也不知总舵主在何处。”王浚察言观色大抵能猜出弘光帝脸上为何担忧。 我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王浚竟是天地会在福建的负责人,看来阴士勋的保密工作很到位,只有天地会的核心成员才知道天地会和朝廷的关系,“王浚,你来见朕有何事禀报?”表面来讲天地会并不是朝廷的机构衙门,所以我也不必跟王浚客气,说难听些他们差不多是我个人的私从,是为我一个人服务的。 “总舵主月前来福建时告诉王浚,让王浚搜集关于郑芝龙的情报,王浚几天前才知道皇上已经进兵马祖岛,可王浚无法出海前来见皇上,幸好皇上攻占了黄歧。”王浚手中积压了很多关于郑芝龙的情报,可由于道路不通传递不到弘光帝的手中让人着急万分,听说弘光帝占据了黄歧他马上前来相会。 我看着王浚送来的情报,很多我已经从郭怀一处了解到了,可王浚能做到这个程度让我很意外,“王浚平时都做些什么?不知天地会在福建有多少人手?” 王浚见弘光帝脸色不错就知道弘光帝肯定了他的工作成绩,“王浚平时经营着一家茶叶铺,天地会福建人手共计不到三百人,其中有百多人和王浚一样是前锦衣卫的身份,余下的人也十分可靠,其中有几人还在郑芝龙的军中任职,不过职位不高。” “嗯!干的不错,你才三十岁吧!再干几年朕给你在六部补个差事。”这个王浚给我的印象不错,从他能收集到那么多准确的有用情报就可看出其人能力不错,留置江湖之中有些屈了材料。 王浚闻听大喜,他没想到弘光帝会给他这个许诺,虽然现在混的也不错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了他王浚这么一号,可在草莽中干的再好也无法光耀门楣呀!顶多是朝廷的一只鹰犬罢了,所以王浚听了弘光帝的承诺心中乐开了花,打定主意这几年要好好干不能给弘光帝留下办事不利的印象,等过几年他就可以脱去旧衣裳去做官老爷啦! 王浚光顾着高兴险些忘记一件大事,“皇上,王浚这次来是有要事向皇上禀报,王浚认为只要那件事能成功则郑芝龙的水师必可一战皆毁。”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八章 衡利弊主动出击 “什么事?”闻听有办法可以使郑芝龙的水师一战皆毁让我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真的有打败郑芝龙水师的办法吗?” 王浚见弘光帝如此神态心神马上一禀,他虽然想过那个办法的可行性,可一旦做不到岂不是有欺君之罪的嫌疑,事已至此王浚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皇上,郑芝龙的水师现在都在福州旁的马尾、螺州、义序三地停泊,其中马尾是郑芝龙水师集中的港口,此三地要出闽江口还有段水道,只要在马尾至闽江口这段水道中暗下铁索沉于江中,待郑芝龙水师想要出海时拉起铁索,则其水师便被困于闽江内,两岸再设置大炮轰击,郑芝龙的水师只能沉于闽江之中了。” 王浚的办法让我心动,如果这样就能把郑芝龙的水师消灭该多好啊!可我的头脑冷静下来后觉得这个办法的实施性不大,而且我的兵力不足,除去水军只有两万兵马如何能困住郑芝龙啊!“王浚,你认为沉江铁索之事可能做到吗?即使能把铁链沉于江中可郑芝龙发现后岂不轻易就可将铁链斩断!” 看来皇上还没往细了想,王浚咳嗽一声,“皇上,架设铁链之处万不能让郑芝龙的人发现,况且铁链并不露出水面等于是江中的暗礁,不是轻易就能发现的,王浚可以保证只要半个月时间就一定能把沉江铁索设置好,那时便是郑芝龙水师覆灭之时。”这个办法王浚想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认为成功的希望有九成。 “好,这件事朕就交与你办理,还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我见王浚对沉江铁索之事很有把握也希望他能成功。 “皇上严重了,王浚想架设铁链的地方刚好归天地会中一名会员管理,有他的帮助相信会很容易瞒过郑芝龙,即使郑芝龙想要查也要费些功夫,况且铁链架设在不同的地方他也不能全部都查到。” 我闻听王浚之言稍微放心,原来他还有这些关系,想必他刚才所说的天地会中有郑芝龙的部下不假,不过职位肯定不像王浚描述的那么低,王浚刚走我又接到了郭怀一送来的情报。 弘光帝夺取马祖列岛登陆黄歧的消息传到郑芝龙的营中并没有引起轩然大波,这与郭怀一刻意把明军的战斗力往低了描述有很大关系,而郑芝龙之所以上海一战后缩回福州也有着深层次的原因,他和他的盟友出现了利益裂痕,葡萄牙人见郑芝龙进展不顺且荷兰人又兵败,便要挟郑芝龙获取更大的利益,如果郑芝龙不答应葡萄牙人便要退出这个联盟,幸好郭怀一的到来给了郑芝龙转圜的余地,否则葡萄牙人早就离开泉州回澳门去了。 郑芝龙明白靠外人有些不保险,因此深夜召开的这次会议并没有荷兰人和葡萄牙人参加,有的只是他的心腹之将,当然也包括郭怀一。 郑芝龙看了看大部分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弟兄,“诸位,那位蛤蟆天子能夺取热兰遮平定台湾实在是出乎郑某人的预料,看来荷兰人也不见得有多么厉害,现今朱由崧已经逼近福建,不知诸位有何制胜良策?” 郑芝龙的亲弟弟郑芝虎一拍桌子,“什么退不退兵,按照我的意思那天就不应该从上海退兵,拿下上海接着进兵南京,这天下还不是咱们家的吗!大哥就是想的太多了才会如此。”郑芝虎的话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赞成,上海一战郑军并非没有可能夺下港口,很多人对郑芝龙退兵表示不满。 郑芝龙瞪了弟弟一眼,“你懂什么,胜利又岂能是一战之得失就能决定,退兵上海也不能说不对,如果此时还拿不下上海岂不要腹背受敌,那时再退兵就有些迟了,小子的信你难道没看吗?” 陈豹见郑氏弟兄如此赶紧打圆场,“二爷也是觉得窝囊才这么说,既然已经从上海退兵了还说那些有什么用,现今重点是怎么吃掉弘光帝的人马,虽然弘光帝的人马不堪一击可怎么打还是得计划周详才行。” 郑芝豹也觉得大哥和二哥有些犯糊涂,过去的事还争执啥呀!“大哥,俗话说的好,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朱由崧已经攻占了黄歧镇,那里离福州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绝对不能让朱由崧在那站稳脚跟,小弟认为要尽快出击即使不能将朱由崧干掉也要把他赶到海上去。” 陈豹早有此意,“三爷说的对,大帅,末将不才愿领兵前去黄歧镇送朱由崧归天为四爷他们报仇。” 郑鸿逵等人的死在郑军中影响很大,郑芝龙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反对弘光帝这一步与郑鸿逵等人的死不无关系,当然害怕被削去权力占了绝大部分。因为郑芝龙知道一旦他听从弘光帝的命令进南京弘光帝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趁着此时有钱、有人、有地盘不把弘光帝铲除那他郑家今后的处境只会越来越艰难。毕竟一省之力无法和南明朝廷较量,现在时间上还好些,一旦弘光帝从湖广以及河南等方面抽出兵力也就是他郑芝龙败亡之时,因此最着急的是郑芝龙而不是其他人。 “好,就由三弟和陈豹率兵两万进逼黄歧镇,希望你们这双豹能旗开得胜,哪一个斩下朱由崧的人头可得赏赐黄金一千两。”郑芝龙当即任命郑芝豹为主将陈豹为副起兵两万开赴黄歧镇。 郭怀一听罢眉头一皱马上起身自动请缨,“大帅,末将不才愿随两位将军前往,末将想说服科尼他们和两位将军一起去,这些红毛鬼留在这里好吃好喝让人看着实在憋气,是时候让他们出点力了。”郭怀一之言引得郑军将领一致赞同,他们对这些夷人没啥好印象,要不是看在郑芝龙的面子上早收拾其中那些飞扬跋扈的红毛鬼了。 郑芝龙觉得郭怀一说的对,这些红毛鬼是时候给他卖命了,否则他就真的是冤大头啦!“好,说服科尼的事就交给昆山了,一定要让他们随军参战。” 我看过郭怀一送来的书信赶紧命梁甫去找高魁聪和金声桓把书信让二人看过,“两位爱卿,郑芝豹和陈豹起兵两万要夺取黄歧来者不善,两位爱卿怎么看?” “从郑芝豹的行军方向看,他是想和陈豹兵分两路向黄歧同时推进,意图应该是防止我军逃离黄歧或者把我军逼入海上,看来郑芝龙是想把我军消灭在黄歧。”高魁聪看过郭怀一的书信递给弘光帝。 金声桓觉得高魁聪分析的对,“皇上,看来这是一场硬仗啊!绝对不能让郑芝豹进入黄歧地界,那样一来我军也只剩下出海一路了,郭怀一信上虽然没说郑芝龙海上的部署可不得不防啊!所以主动出击才是上策。” 高魁聪有些不赞成金声桓的策略,“除去水军,我军停驻黄歧的兵力与郑芝龙相比差距悬殊,主动迎战一旦失利我军后援全无而郑军却越来越多,到那时更是取胜无望,皇上,微臣认为应该舍弃黄歧与郑芝豹部兜圈子,这样一来必有战机可寻,” 我听了高金二人之言觉得他们说的都有道理,权衡利弊后我决定采用金声桓的策略,“马上命令全军做好战斗准备,入夜后起兵迎击郑芝豹所部……!” “皇上……”高魁聪见弘光帝做出如此决定不由焦急,这样出战实在是不顾大局,即使遭受一点失败也将是致命的。 我打断高魁聪的话,“爱卿想说什么朕知道,可朕认为主动出击对己军有好处,且不提郑芝豹军中还有昆山在,单论作战,郑芝豹急行军远道而来人数虽多但战斗力肯定会有所下降,陆战非是郑军所长,凭我军苦战克敌的精神趁郑芝豹立足未稳之际趁机迎击胜算占了八成,如果和郑芝豹相持迂回,一旦他站稳脚跟想要胜他难上加难,那时我军军心浮动,形势对己更将不利……!”我耐心的解释当前的形势打消高魁聪的顾虑。 “高爱卿,镇守黄歧统领水军严防郑芝龙由海上进逼的任务就交给爱卿了,希望爱卿不要让朕失去根本之地。”既然高魁聪不赞成主用迎战我只好把防守黄歧的职责交给他,这也让我再一次意识到高魁聪非进取之将,看来他缺少高狄那种一往无前的精神一切都以稳妥为主,这样虽然能保证减少损失,可想要建立大的功勋一味稳妥又怎么行呢! 金声桓听过探马侦察回来的情报心中已然有了破敌之策,他相信即使没有郭怀一的策应也能将郑芝豹的两万人马干掉,金声桓思索周详后来到弘光帝帐前,“皇上,岱江口附近丘陵起伏沼泽纵横,且有芦苇可以掩藏军行,末将认为可以在此地设口袋阵诱敌深入一举消灭郑芝豹。” 我早上刚刚查看过岱江口附近的地势,金声桓的计策正合我意,“金爱卿妙计,那就在岱江口设伏以炮为号发动突然袭击将郑芝豹歼灭于此,爱卿可前去安排。”虽然我也想到了用伏击的策略,可我也逐渐明白了如何统御手下的将帅,我这么说只会让金声桓觉得倍受重用对我更加忠心。果然金声桓脸色大为兴奋,一声得令后前去安排设伏事宜。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九章 伏击战东岱大捷 郑芝豹率领两万余人的精兵行至岱江口时听闻探马回报说前方发现朝廷的军队他马上将大军前进的步伐止住。 陈豹看看周围的地势眉头就是一皱,此地沼泽纵横丘陵起伏,茂密的芦苇河塘遍布在沼泽深处,这样的地理完全不利于进攻,朝廷能提前在此陈兵可见朝廷方面不无人才,“三爷,末将以为朝廷在此的兵力不会很多,因此此地只需留下数千人马与之对峙然后率大军直扑黄歧,这样我军大有胜算。” 郭怀一看看前方的地势心中猜想弘光帝肯定会在前面设伏,如果让郑芝豹听从了陈豹的意见,那么朝廷的伏击战就落空了,“陈将军此言差矣!我大军两万之众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朝廷之兵一向积弱毫无战斗力皆是一战即溃的乌合之众,如果陈将军害怕有失那就让昆山充当先锋。” 郑芝豹能够成为一军之统帅也不光是因为郑芝龙的关系,他看着前方思索良久,“二位不要争吵,你们看,芦苇沼泽中有很多干枯的根草,不管里面有多少人只要一把火放过去保证一个都不会剩下,二位以为如何?”郑芝豹觉得火攻之策可行不由得高兴起来。 郭怀一心中一禀,他见陈豹想赞成赶紧抢在陈豹前面,“三爷,如此一来固然可以收到奇功,可如果弘光帝也在其中岂不糟糕,我们如果能活擒弘光帝那该是多大的功劳啊!一旦放火尸体必然不好辨认,即使打胜了面上也不光彩啊!” 郭怀一的担心不是多余,可弘光帝早已料到郑芝豹可能会用火攻,早就命人在芦苇沼泽中放倒了大片的芦苇以防被火围困,同时弘光帝又用他所知道的消防知识让将士做好防烟工作,当然,如果郭怀一能让郑芝豹不放火是最好不过。 科尼见郭怀一一个劲的朝他使眼色不禁有些迷糊,不明白郭怀一想要干什么的他张嘴胡诌八扯一通,听的郑芝豹等人糊涂不已,听的那些雇佣兵想笑又得忍住。 “他说什么呢?”郑芝豹侧首问郭怀一,他对这些红毛鬼虽无好感可毕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科尼的意见他也得参谋参谋。 郭怀一见科尼如此应变倒也好笑,“三爷,科尼将军说三爷有些胆小如鼠,以我们这样的钢铁之师怎么还会怕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他还说他的士兵个个以一当十,并且请命充当前锋头前开路。” 郑芝豹闻听心中大喜,心说这样也好,“好吧!你告诉他,让他那队人马充做前锋全队前进。” 郭怀一见此心下高兴,转头冲科尼一挤眼睛,“科尼,你一直朝前走,边走边说夷语以免被己军误伤,和皇上碰头后你就大声的喊话并且朝天放枪,后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科尼听罢点头带领八百夷兵头前开路进入有些泥泞的芦苇沼泽中。 陈豹对这些红毛鬼同样没有好感也乐于让红毛鬼打头阵,看着科尼的人离开大军队中逐渐消失在芦苇中他回头看看郑芝豹,“三爷,末将看就让科尼的人留在这好了,我等马上绕路赶赴黄歧镇……!” 陈豹的话音未落就听见芦苇塘中火枪齐鸣并不时传出他们听不懂的叫骂声和喊杀声,郑芝豹和陈豹把目光都落到郭怀一身上。 “他们说什么呢?是不是和朝廷的人马开火了?”郑芝豹有些着急的看着郭怀一。 郭怀一佯装侧耳倾听片刻,“不错,好像是和敌人交火了,等等!弘光帝也在里面,敌人有七八千人之多,科尼正让三爷支援呢!” 郑芝豹大笑一声,“好,传本将的命令全队前进务必要将弘光帝活捉,儿郎们!冲啊!”一旁的陈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妥,可没等他细想两万郑家军已然冲入芦苇沼泽中。 科尼等人的枪声总是在郑家军的前面响起,不长时间郑家军就被引到芦苇沼泽深处,同时因为地势泥泞且郑家军自持兵多势众很是娇纵,连基本的战斗队形都不保持显得混乱不堪。 弘光帝和金声桓带领人马埋伏在芦苇深处,金声桓看着包围圈中毫无动静不由心急,又因为苇塘之中非常闷热让他脸上布满了汗珠,“皇上,如果郑芝豹绕道过去那该如何是好?” 我冲他伸伸手示意他擦把汗,“不会的,即使郑芝豹想绕道,郭怀一也会想办法让他往圈子里钻,就看他们是怎么个钻法了。”我刚说完就听见陆续有叽里咕噜的夷语传来,其中的大意应该是:皇帝陛下,我们都是你的部下千万不要开火。 我笑着和金声桓前去把这些人接来,一刻钟后科尼等人与我合兵一处,而我也能猜出郭怀一此举的大意,当即让科尼等人招呼郭怀一,一步一步把郑芝豹的人马带入包围圈。 郑芝豹听了一路枪响也没看见科尼等人,等枪不响了更是没处寻找科尼等人的踪迹。郭怀一心想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走,否则郑芝豹和陈豹肯定会起疑心,一旦他暴露了那就回不到郑芝龙的身边继续做间谍,因此本该离开的他留了下来。 郑芝豹等人正纳闷的时候就听见一声炮响,紧接着无数的飞箭枪弹火炮都向他们袭来,郑军顿时混乱起来,本来就乱糟糟的队伍更加混乱不堪,而陌生又复杂的地形更让郑军发蒙,仓促应战之下不免自相践踏,死伤甚重。 “不要乱!不要乱,本将军的亲兵开路护着三爷杀出去……!”陈豹见队伍越来越乱不由心焦,看着因混乱被隔出很远的郑芝豹他马上让亲兵过去保护郑芝豹,正说着的时候就感觉后背一凉,接着挖心般的疼痛让他身体抽搐起来,他回头一看,见郭怀一手中的匕首正刺入他的心脏,“你……你……!”陈豹做梦也没想到会死在昔日的兄弟手里。 “对不起,各为其主,到了阎王那你也怨不得我。”郭怀一说着用匕首在陈豹体内一通搅动,陈豹话没说完已然气绝身亡。因为局势已经混乱不堪,谁也没注意郭怀一和陈豹的事情。 可能是郭怀一此举真的太阴险了连老天爷也看不过去,正待抽身退走的他被飞来的一支利箭射中肩头,痛的他惨哼一声摔倒于地。 郭怀一忍着伤痛来到郑芝豹身边,“三爷,撤吧!我们中了埋伏,那些红毛鬼可能也全军覆没了。” 郑芝豹此时已经六神无主,“昆山受伤了!也罢!昆山快与我杀将出去。”郑芝豹也看出留下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他率领近卫亲兵几百人和郭怀一掩杀出去,他还是沾了郭怀一的便宜,金声桓看见郭怀一和郑芝豹在一起才命令停止攻击他们,否则焉有郑芝豹的命在。 陈豹已死,郑芝豹和郭怀一又仓促逃窜,留下的郑军群龙无首之下更无抵抗力,不到一个时辰两万郑军就被击毙一万三千余人,余者皆缴械投降。 且不说弘光帝如何打扫战场处理善后工作,单说郑芝豹和郭怀一二人,郑芝豹一路跑了三十多里地才收住战马,看着身边跟随之人不到五百他不由懊悔万分,刚才如果听从陈豹之言哪会落得如此局面。 郭怀一将身上的箭伤包扎一下后看看一脸忧苦之色的郑芝豹,“三爷,胜败乃兵家常事,事已至此悔也无用,此战失利是昆山的不是,要不是昆山……!” 郑芝豹一摆手,“昆山不要这么说,我乃一军统帅,打了败仗怎么能推卸责任呢!大哥面前自有我来担待,昆山伤的怎么样?不要紧吧!” 郭怀一连道没事,“三爷,现在怎么办?要直接回福州吗?”郭怀一心说最好是你能把责任都揽下来,否则以郑芝龙的精明难保不怀疑自己。 “不必回福州,差人把失利之事禀报大哥就是了,我们到凤城去,洪旭、杨耿、施福他们最近几天会从太姥山撤回来,他们手中还有大军三万,完全有实力夺回黄歧镇,昆山以为如何?”郑芝豹一想到回福州心中也打鼓,这次损兵两万大哥绝对不会让他好看,他想着要是能戴罪立功最后把弘光帝活捉或者杀掉,那时他再回去大哥就不会把他怎么样了。 郑芝豹和郭怀一退守凤城的第三天,不但洪旭等人的大军进驻了凤城,郑芝龙的命令也传达到了凤城,首先是将郑芝豹狠狠的叱责一番剥夺了他的指挥权,而后任命他的老部下林察为帅主管黄歧方面的战事,并且把郑兴郑明以及游击将军施琅等人调到凤城协助林察。 林察听过郑芝豹的叙述后心中很是恼他,两万大军就因为他的轻敌冒进全军覆没,这给全军的士气造成了极其不好的影响,林察进驻凤城后撇开郑芝豹等人召开了一个应急会议,会议刚开了头就接到了郑芝龙的紧急通知。 原来郑芝龙和幕僚们商议后觉得如此明目张胆而又毫无名目的和弘光帝开战只会令他失去人心,在和幕僚们商议过后郑芝龙决定拥戴一位明朝宗室为主,这样一来就避免了道义上遭受谴责。虽然明朝宗室已经被弘光帝屠戮的只剩一个朱由榔,但假冒的他还找的到,找不到老子还有儿子呢!唐王是死了可找个毛孩子冒充唐王之子很容易。至于开战名义自然有左良玉的前车之鉴,郑芝龙在把命令传到凤城的同时也将这个消息散播开来。 郑芝龙之所以打着唐王的旗号是有深层次的考虑,唐王在南京遇难后就被葬在了南京,而唐王其人和其他的宗室藩王又有很大不同,可以说唐王是个平民藩王,几十年都是在牢狱中渡过的,外人对唐王的了解也比较少,这样即使别人怀疑他手中的唐王之子是假也找不出反驳的证据,唯一经不得推敲的是唐王非明室正统属于旁支,打着这个旗号和弘光帝开战实在有些牵强。 林察看过郑芝龙的书信心中觉得郑芝龙这么安排非常好非常及时,如此一来这就和国家的反叛撇清了关系,虽然谁都知道那个唐王之子可能是假但至少名义上有了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起兵理由,这个消息要是晚几天散播那就没啥作用了。 郑芝龙拥戴唐王之子的消息也同样传到了我的耳中,看着郭怀一着人送来的书信和王浚递来的密报让我怒不可遏,什么唐王之子,根本就是迷惑世人的伎俩罢了。 “皇上,看来这个郑芝龙是自寻死路,如此一来皇上就不必顾虑其他,剿灭郑芝龙也有了最好的借口。”金声桓听说郑芝龙拥戴唐王嗣子心中觉得郑芝龙此举有些好笑。 “哼!藩镇拥兵乃国之祸事,如果世人皆效仿郑芝龙此举岂不让朕疲于奔命。”我由郑芝龙此举不由联想到其他拥兵的藩镇,如黄得功、高杰等人,看来如何让他们既能为我出力又不会拥兵自重是件头等大事,不过现在更让我头疼的是停驻凤城的三万郑军。 “传朕旨意,命江西总督袁继咸即刻统兵一万南下福建会合闽江上游的王得仁,杭州总兵方国安率领本部人马南下太姥山。”我知道这些人马对战势不可能起到多大作用,如此安排不过是给郑芝龙造成大兵压境的形势,“金爱卿,如何面对这三万大军朕实无良策,不知爱卿可有破敌妙计?” 金声桓略微思索,“皇上,末将认为郑军一倍于我,不可力敌,末将想诱敌深入然后让高将军退居海上,而皇上和末将则向内陆进击避开凤城的郑军。擒贼先擒王,如果可能的话可以直插福州与王得仁,桂王三方合力提前攻夺福州,郑芝龙刚刚损失了两万人马,凤城又驻有大军三万,福州除了水师外防守兵力不过两万余人,很有一举攻陷的可能,如果能顺利占领福州则在外的郑军会失去依靠和供给,败亡乃是迟早的事。”金声桓觉得他这个计划虽然大胆冒险却很有成功的可能,当年闯王李自成攻陷河南洛阳采用的就是这样的策略,只要速度和三方面配合的好,在凤城之兵回援前肯定能攻陷福州,况且高魁聪也会想办法拖延郑军回援的进程。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零章 金声桓袭取鼓山 金声桓此计太过大胆,如果我不能在外围郑军回援前拿下福州必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那时郑芝龙大军在占有兵力优势之下里外夹击,我能全身而退的概率微乎其微。 金声桓看出弘光帝的顾虑,“皇上,朝廷现今能够抽调的兵力十分有限,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铲除郑芝龙的势力,势必会引发一连串的问题,况且夷人在澳门和郑芝龙联合起来的兵力也有三万余人,一旦他们北上朝廷更无胜算,现在只有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集中优势兵力将郑芝龙剿灭,一旦郑芝龙伏法郑军必将群龙无首,剿灭起来也会顺利得多。” 我知道金声桓的分析有道理,可现在这是一场完全不知道结果胜负如何的战争,虽然在东岱伏击战中一举歼敌一万余人可己军也有两千多人的伤亡,由此可见郑芝龙的人马颇有战斗力,即使我能拿下福州也必然要付出很大代价,“那些战俘怎么办?扔给高魁聪似乎不妥。” 金声桓一听就知道弘光帝已经下定决心要采纳他的建议兵进福州,他伸手比作刀形,“杀了吧!这些俘虏跟随郑芝龙已经不少年了,现在这个时候不是招降他们的时机,既会耗费我军的粮草又有可能会反复,留活口肯定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末将认为悉数处决为好!” 闻听金声桓之言我打了个冷颤,那些俘虏的生死全凭我的一张嘴,权衡利弊后我不得不听从金声桓的建议将战俘全部处决,这就是战争,一个斗智斗力的杀人游戏,此时我充分的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沾满了血腥,虽然我没亲手向那些战俘动刀子可他们的死我要负全部责任。 “传令给高魁聪,命他出黄歧代替朕引诱凤城郑军深入,但首要前提是己军不可伤亡太重,情势不妙的话要马上退入海上和朱由榔合兵一处由水路进入闽江逼近福州。”我盘算了一下时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凤城的郑军回援到福州城下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一定要拿下福州,传朕的旨意,全军北上岱江绕过凤城进逼福州。”我和金声桓离开后高魁聪就率人接替了岱江北岸的防守。 金声桓在弘光帝的授命下领兵五千袭取了福州城外的鼓山,自从他跟着弘光帝登陆黄歧后还没打过败仗,尤其是东岱伏击战由他指挥让他越发感觉到弘光帝对他的信任和重用,绕过凤城后他马上建议袭取鼓山,然后将火炮架设在山上用以控制鼓山周围的地区作为攻打福州的根基,一切异常顺利让金声桓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算算时间老搭档王得仁也该到福州的西面了。 投之亡地而后存,置之死地而后生,当我来到鼓山看着前面的福州城后充分体味了这话里的意思,福州在郑芝龙经营多年之下已然非常坚固,得知我占据鼓山后郑芝龙却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他是否在等待凤城的郑军回援或者是另有安排,但郑芝龙越是这样反倒让我越发不安。 郑芝龙得知鼓山失守后大大发了一通脾气,将凤城守军的将领从头骂到尾,鼓山乃是福州外地势最高之处炮弹完全可能射到福州城内,这如何能不让郑芝龙焦虑。 “大哥,小弟不才愿带领弟兄们把鼓山夺回来。”郑芝虎看看左右无人发言,他起身想要领兵出战夺回鼓山。 “先不急,我已经让人去调林察回师,到时里外合击必然会将进逼福州之敌消灭在鼓山。”正如弘光帝所料,郑芝龙确实想依托福州等待时机一举消灭弘光帝的人马。 郑芝虎有些不以为然,“大哥,朝廷人马不到两万何须等林察等人回师,此时趁他们立足未稳当一举歼之,一旦他们在鼓山之上架设好大炮就没这个机会了,那时再争夺鼓山会非常费力。” 郑芝龙的心腹将领和幕僚们觉得郑芝虎的想法也没不妥之处,“大帅,二爷之言不无道理,朱由崧已经命令江西总督袁继咸和浙东人马开赴福州,等的时候太长未必对我们有利,末将认为我军现在完全有能力剿灭鼓山上的朝廷军队,虽然西城有王得仁的一万人马,可他们不能和鼓山之敌呼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只要千余人配合水师就可将王得仁的人马阻挡在洪桥外。”陈晖觉得现在是消灭鼓山之敌的好时机。 郑芝龙听了陈晖之言不为所动,他当然知道长远来说拖的越久对他越不利,可眼前拖上十天半月对他却非常有利,“这样吧!二弟你带领五千人前去马尾提督水师,十天后出闽江消灭朝廷的水师,如果我所料不差弘光帝肯定是想三路围攻福州,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打败左良玉的。” 我将鼓山防守重任交给金声桓后携梁甫弟兄和几十人来到福州城外见王浚,王浚早已等候多时了,“王浚,铁链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发挥作用?” 王浚盘算一下,“再有七天保证能做好,已经在马尾港秘密放下了四条铁链,前后还得再放七条,一天沉放一条铁链已经是快的了。” “七天!好,在七天之内一定要把铁链之事办理妥当,最好是将郑芝龙的水师悉数围堵在港口内不能出来,做到这一步你算立了大功一件,切记行事要秘密。”我听了王浚的汇报很是高兴,郑芝龙恐怕想不到我会先拿他的水师开刀。 王浚千万保证离去后我和梁甫等人没有回鼓山而是直接西行来到王得仁的大营,看着驻扎在山坡上整齐有序的军营我暗暗点头,看来王得仁肚子里还有些油水。梁甫前去传令不久王得仁率领偏副将官前来迎驾。 “末将王得仁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王得仁没料到弘光帝会到他的营中来,毫无准备的他衣衫有些不甚齐整,大热的天将士们光顾着凉快也不太在意仪表。 我让王得仁等人平身后走进中军大帐,“王爱卿,朕得在功劳薄上给你记一大功啊!要不是爱卿在太姥山拖住了郑芝龙的三万人马,朕应付起来恐怕会更加吃力。”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一章 火攻一举灭水师 王得仁听完弘光帝的作战计划后有些不赞成,“皇上,福州城内有郑芝龙的两万多人,一旦我们集中兵力对付马尾的郑芝龙水师,郑芝龙肯定会出城与他的水师合力,那样一来不但对付他的水师没有把握,恐怕鼓山也保不住啊!” “王爱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可眼下只能这么做,朕只有一天的时间来对付马尾的郑芝龙水师,相信以金声桓的能力应该能拖延郑芝龙出城的时间,只要给朕一天时间那就足够了……。”说着我把王浚的办法给王得仁等诸将讲述一遍。 王得仁听罢还是觉得这是一招险棋,如果这个时间差错不开等待他们的将是被反包围,那时郑芝龙在外的人马再赶回来,后果不堪设想,“皇上,您是留在这还是回鼓山?”王得仁对此战没有把握,他心里希望弘光帝能留在这替代他的指挥,他倒不是不想作为指挥官参加这次战斗,而是此战关系重大他担负不起这个责任。 “朕打算留在这等待王浚的消息,王爱卿营中火炮的数量是多少?”我认为王得仁的担心很可能成为现实,“给朕留下十门火炮就可以了,其余的部分爱卿都送到金声桓那里,有了火炮的支援相信郑芝龙想出城也不是那么容易。” 王得仁一想也只能这样,如此一来即使不能胜了郑芝龙的水师也不会腹背受敌,“皇上,那末将即刻把二十门火炮送到金将军那里。”王得仁想着又能和昔日的老搭档并肩作战心下十分高兴,他和金声桓一向配合默契,相信今次阻击郑芝龙出城襄助他的水师一定能干的非常漂亮。 王得仁带领一千人押送着二十门火炮赶赴鼓山支援金声桓暂且不提,我在王得仁走后马上把王浚找来商讨对付马尾水师的策略。 “郑芝龙派了他弟弟郑芝虎担任水师提督,郑芝虎行事一向鲁莽,此战皇上有极大的胜算。”王浚也是刚刚听说郑芝虎掌握了水师的大权,对这个郑二爷他了解颇深,认为郑芝龙派他这个弟弟出任水师提督绝对是个错误。 我点点头,“凡事不可大意,马尾的情况你了解的怎么样了?朕只有一天的时间所以想用火攻,你看如何?” “此计甚好,王浚此来也想向皇上建议用火攻,一来战船被铁索困住无法行动,只要烧着了一艘船必然会把其他战船都烧起来,二来火攻奏效最快最容易使郑军恐慌,王浚今天还特意给皇上带来一个好玩意请皇上过目。”王浚说着吩咐随他同来的天地会中人下去,时间不长抬进来几个细细长长的东西。 “皇上,这是王浚准备火烧战船的法宝――火箭,火箭长五尺,粗若碗口,发射出去后可以达三百步远,而且十支火箭必保有五支能够发射成功,只要火箭落到郑芝龙的战船上就算大功造成了。”王浚事前曾经实验了几次,火箭的效果都非常理想,否则他也不敢向弘光帝献此策。 我看着仿佛爆破筒的火箭大感兴趣,虽然后世的时候城市里有了严格的限制烟花燃放规定,但作为男孩子的我对烟花炮竹的喜欢却一点都没有消退,王浚拿来的东西应该是钻天箭一类的烟花,只是做工非常粗糙而且火箭头上还挂着一个火药包,用这个东西放火还真是事半功倍。 “王浚,你手里有多少火箭?”我略微估算了一下,郑芝龙的水师战船共计一百七十多艘,火箭的数量少了对郑芝龙的战船形不成有效攻击。 王浚微微一笑,“不瞒皇上,王浚手中只有十余支火箭,但王浚可以找来几十个熟练的工人,现在算来还有五天的时间,这五天的时候制作两千支火箭绰绰有余。”倒不是王浚不想存储一些火箭,而是这个东西一来不好存储二来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所以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找来了几十个能熟练制作火箭的工人。 我想了想两千支火箭能保证发挥作用的只有一千左右,这有些少了,“这样吧!你把那些工人找来,让军中手巧之人跟着学做一下,怎么也要制作一万支火箭才行,反正竹子和火药还有很多。” 全军大生产在我的命令下开展起来,后世的时候关于烟花炮竹制作作坊发生爆炸的新闻举不胜举,因此我把安全放在了第一位,制作火箭的地方离存放火药的地方离的很远,做好的火箭也马上被搬离到军营之外妥善保存,这样即使发生了爆炸也不会危及将士们的生命。 作为皇帝,我并没有躲入中军大帐而是和全军将士一起动手制作火箭,这给全军注入了一股动力使火箭的制作数量翻了一番,质量也有了很大保证。最后一天的时候我突发奇想,把火箭做了一番改造,这个时代想要做出火箭助推榴弹那是妄想,可大概的雏形还能琢磨出来,而且此时明军在地雷上已经有了几十年的应用经验,把地雷和火箭捆绑起来就做成了这个时代的火箭助推榴弹,尽管是用火箭的推力把地雷发射出去然后碰撞爆炸,可这仍然让我欣喜不已,就好像小孩子自己做出了一个好玩的玩具相似。 “梁甫,你去鼓山传朕的旨意命金声桓和王得仁在今天夜里看见江中起火后进攻福州,天亮以前不得退兵。”我原来想让金声桓他们佯攻福州城,可后来一想如果命令他们佯攻金声桓必然会保留一部分实力使战斗力减弱,一旦郑芝龙发现马尾战事岂不有出城的可能。 “王浚,朕给你两千人马,施放火箭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千万不要让朕失望,此次如果能一举歼灭郑芝龙的水师朕给你记一首功。”此次对郑芝龙的水师作战王浚的作用非常大,如果没有王浚这个人也就不会有这个计策。 六月末的天气异常闷热到了晚上更是使人无法入睡,我一直等着过了半夜看着闽江中的战船已经很少有灯火闪亮的时候才让王浚将火箭等放火工具运送到江边,“看见那几艘大船了嘛!先把火箭的火力集中到大船上,郑芝虎可能就在那艘船上。” 王浚看的真切,“皇上放心,第一艘被焚毁的战船肯定是那艘最大的。”王浚用眼神再次向弘光帝保证后领着两千人来到预先选好的阵地,“铁索都拉起来了吗?”王浚问着身后一名天地会的人,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示意军兵做好准备,当他亲自点燃了一枚火箭射向港湾内的战船后,成百上千支火箭仿佛火龙一样飞向港湾中的战船。 郑芝虎今晚喝了几杯酒头脑有些晕沉,吩咐左右小心后他倒头睡下了,睡的正香的时候就听见耳畔隐约有喊杀声传来,当他惊坐而起的时候才听见外面确实传来了喊杀声,看着一脸惊惶的副将跑起来,“怎么回事?外面吵嚷什么呢?” 副将脸上全是汗水,“二爷……大事不好了……朝廷的人马杀过来了,这艘船已经起火,二爷快跟我走。” 郑芝虎听罢才看见外面火光冲天,“先把船开走,你去带人前去应战,把火炮……!”郑芝虎话还没说完就被副将搀扶起来。 “二爷,船根本就动不了了,起火伊始我就命人将船起锚,可出去没到几百米就动弹不得,江中肯定被下了铁索,看来朝廷早有预谋啊!” 郑芝虎走出船舱才发现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只见闽江岸边施放出无数的火龙仿佛是下起了火雨相似落到江中的战船上,战船上夹杂着三五不时响起的爆炸声和士兵的哭喊惨叫声,把港湾完全变成了一副地狱的模样。 刚想说什么的郑芝虎听见福州方向传来爆炸声心中就是一惊,暗想朝廷的援兵难道已经来到了,不可能啊!朝廷的援兵最快也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到,可眼前这又作何解释,难道朝廷敢以两万人马攻打福州? 一旁的副将不容郑芝虎多想,他把郑芝虎架到一艘小船上,“二爷,看样子水师是要完蛋了,末将认为我军中肯定有奸细,否则朝廷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铁索沉到江中困住战船,还望二爷到了大帅那里禀明此事。”说着看看郑芝虎左右的亲兵,“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二爷的安全。” 郑芝虎也认为副将说的有道理,“那你呢?”郑芝虎听出副将的话里有毅然赴死的味道。 “大帅待我不薄,我宋志勇岂能临阵退缩,二爷走吧!”宋志勇说着让人护送郑芝虎离开大船,离去的郑芝虎显然不可能看到宋志勇脸上流露出的轻蔑神色。 我听着福州方向传来的炮声就知道金声桓和王得仁见江中起火肯定也发起了对福州的进攻,听那仿佛炒豆的炮声可以想象福州方面的战斗定是惨烈非常。 “皇上你看,好像有三艘船过来了,上面还挂着白旗。”梁荣看着缓慢靠向岸边的船只大呼小叫。 弘光帝正纳闷怎么会有战船脱离铁索的围困的时候王浚跑着来到弘光帝的身前,“皇上,那是自己人,王浚能顺利沉放铁索而不被察觉全赖此人相助。” 我闻听王浚之言心中大喜,我前几天就判断王浚所说内应的职位在郑军军中肯定不低,驰来的战船印证了我这一猜测。 “末将宋志勇参见皇上,皇上万万岁。”宋志勇上岸后见王浚冲他点头示意就知道王浚身边的人肯定是弘光帝。 “宋将军平身,此战朕能取得如此胜利不外乎王浚先生的帮忙和宋将军的相助。”我见王浚投过来的眼色就知道宋志勇还不知道天地会和朝廷的关系,这让我对王浚的谨慎大为赞赏。 宋志勇连道不敢,“皇上谬赞,此乃末将的分内之事,郑芝龙图谋造反乃逆天之举,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宋志勇,郑芝虎呢?没抓到他吗?”王浚见宋志勇没提这件事不由纳闷,他可是和宋志勇商量好了,拿住郑芝虎在弘光帝面前那可是大功一件。 “王香主有所不知,郑芝虎身边一直有近卫亲兵保护,志勇一直没有机会擒拿郑芝虎……!”宋志勇把怎么放走郑芝虎的经过跟弘光帝二人讲述一遍。 我听罢哈哈一笑,“宋将军好手段,如此一来郑芝虎回去后定会在郑芝龙身边托推责任,那就让他们狗咬狗吧!王浚先生,这个宋将军也是你们天地会中人?不知可否借给朕一用?”虽然郑芝龙身边也有我放的间谍,可郭怀一此时还在福州之外,根本不用担心郑芝龙会怀疑到他身上。 王浚自然千肯万肯,这个宋志勇本来也是海盗,宋志勇以前的头领被郑芝龙击溃后宋志勇才投靠到郑芝龙的军中,可是他们这些半路投靠的人总是受到郑芝龙嫡系的排挤,否则王浚也没机会把宋志勇吸纳到天地会中来。 宋志勇闻听弘光帝之言心中喜不自胜,他之所以投靠天地会就是为了以后能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当前几天王浚吩咐他安排沉江铁索的时候他从王浚口中得知天地会此次要帮助朝廷对付郑芝龙,这让宋志勇觉得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他在郑芝龙手下并不如意如果能通过王浚搭上朝廷这条线也未尝不是一个进身的机会,此刻听了弘光帝之言他知道这一宝押对了。 说话间,马尾战事已经基本成了定局,郑芝龙在此停泊的战船被焚毁大半,余者也因为损毁严重无法用于作战,被烧死或者溺水身亡的郑军士卒将近一万人,其余都投降了事,这场胜利对南明军来说显得有些突兀,谁也没想到胜利会来得这么容易,几乎不用交战就把郑芝龙的水师焚毁殆尽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的事实。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二章 用间计围城打援 “啪!”郑芝虎被哥哥一巴掌打的原地转了一圈,口鼻溅血间连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大哥,我说的是真的,咱们这里一定有奸细,否则战船怎么可能被困在港口内无法行动,而想要施放铁索没有内应的话,这根本办不到啊!”郑芝虎被打的脸颊顿时肿起一块,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郑芝龙长叹一声,打了弟弟也无法改变眼下的局势,马尾水师尽毁不但给他的实力造成无法弥补的损失对军心也是极大的打击,至于弟弟所说内奸一说他认为虽然有可能,可归根结底都是弟弟不小心才酿成此祸,“来人,把他拖出去重打五十军棍,不打的皮开肉绽施刑者一同受罚。” 郑芝龙的左右亲兵将郑芝虎拖出去后,郑芝龙看了看满营众将,“朝廷败我水师后必然会以重兵围城攻打福州,本帅拟让林察马上回师,并且命令泉州的人马由海上进入闽江形成对朝廷兵马的合围,到时里外夹击之下朝廷必不能持久,诸位将军以为如何?”众将都知道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在没有人提出异议后郑芝龙命人将这两道命令送出城去。 “宋爱卿,郑军降卒一系列事宜就由爱卿办理,精简掉老弱病残后再进行收编。”我预计郑军降卒能用之兵大概有万人左右,这些人交给宋志勇统领能够避免降卒哗变,毕竟宋志勇表明上也算投诚之将。 宋志勇闻听欣喜领命,他不但被弘光帝提升为总兵之职,这下又有了近万人马作为部下,待遇远比留在郑芝龙手下时强上百倍。 金声桓见弘光帝似乎在想着什么,“皇上,不知何时进攻福州?”金声桓对于己军能够一举歼灭马尾港中郑芝龙的水师很是兴奋,此时福州已经是没有依靠的一座孤城,他觉得攻陷福州的把握非常大。 我刚才正想着一些事情,被金声桓打断思路很是不快,“金将军先去查点一下攻城器械,看看火药还有多少……!”我虽然不高兴可也不能打击金声桓的积极性,再说攻夺福州乃是当务之急。 “王浚,不知福建一省的赋税几何?郑芝龙在这方面有无政策。”我知道郑芝龙左右福建一省的经济已经有几年了,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管理这个地盘的。 王浚点点头,“回皇上,事情要分两个时段,三年以前,郑芝龙在赋税之上可谓轻徭薄赋,除了应付朝廷以外很少加赋因而民心向郑,加之郑芝龙开发台湾所得不少,海上贸易又获利丰厚,因此郑芝龙颇得民心;这三年来情况有了很大的变动,先是李自成张献忠进逼江南,闽浙一带的赋税普遍提高一倍以用于朝廷的军饷,郑芝龙这三年又大肆招兵买马耗费银钱良多,为了扩大财源自然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弄的百姓苦不堪言,而且郑芝龙任由红毛鬼在台湾的作为,先前承诺的移民政策又不施行,使移民和想要移民之人很是失望……。” 我心中有了一个大概后开始盘算如何能孤立郑芝龙,使其在八闽无立足之地,我明白在这个时代真正掌握权力的是地主阶级,这个统治阶层是我必须拉拢的力量,至于广大的农民和手工业者,我现在根本无力顾及他们,“王爱卿,朕拟一道旨意你马上着人分发到福建各地。”说着我提笔写了一道圣旨,大意是免福建一省两年的全部赋税,拥有武装者帮助朝廷讨伐郑芝龙另有重赏。这个时候地主私人武装的力量不容忽视,连李自成都是被地方武装干掉的就可见其的作用。 整个大环境处理妥当后我开始着手制订对付福州的策略,从现在福州内外的兵力来看,我虽然占有一定的优势,可郑芝龙在外还有将近六万人的主力军队,一旦这六万人向福州靠拢我除了退避之外别无他法,怎么样才能争取主动呢? 南明军歼灭郑芝龙的水师全军休整一天后实施了对福州的包围,说包围有些不确切,只是以火炮佐以有利地形把福州封锁孤立起来而已。 金声桓将攻城器械以及后勤辎重的情况向弘光帝做了汇报,“皇上,末将认为只要用一个月的时间必可攻下福州。”这是金声桓比较有把握的时间,而且他也算计到了郑芝龙在外的人马,桂王和高魁聪只要能拖住在外郑军二十天,福州必然会落入朝廷的手中。 “桂王和高魁聪不可能拖住在外的郑军。”我知道金声桓一定想以朱由榔的水军拖住郑芝龙外围的人马,“在外郑军将近六万人,这六万人桂王他们如何抵挡,朕已经想过了,福州暂且就这样,先不动福州城。” 包括金声桓在内的诸将疑惑不解,先不攻打福州那做什么呀?大军已经把福州包围难道要撤退吗?王得仁嘴快,“皇上,虽然郑芝龙的水师已经无法和朝廷的水师相抗衡,但郑芝龙乃海贼出身,给他一段时间他必会重新建立一支水师,那时……!” 我摆手打算王得仁的话,“朕深知郑贼的厉害,所以一定要将其根基一举铲除,朕已经想到了一个比较可行的计划,那就是用间和围城打援,围困福州是假而真正要消灭的是郑芝龙的援兵,到时候郑芝龙外援尽失,也只能是任人宰割之辈了。” 金声桓和王得仁原本就是流寇出身是打运动战的高手,闻听弘光帝之言顿时豁然开朗,二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福州和郑芝龙身上,在全局的把握上显然考虑的不够全面。 我也是偶然想起围城打援这一招,看来以前看的红色题材影片没白看,“围困福州的声势既不能让郑芝龙看出破绽又不能投入过多的兵力,诸位爱卿有什么好办法?” 王得仁皱了皱眉头,“兵力倒还好说,金将军刚才的辎重清单末将已经看过,火炮和火药等攻城器械严重不足,如果这些东西充足,兵力少些也能困住郑芝龙。”王得仁对昨晚火龙歼灭郑芝龙水师印象深刻,想到只要每天以两千支火箭外加五十门火炮倾泄到福州城内,郑芝龙别说想跑,就是拿下福州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确实是一个紧要事,东岱一战和昨晚的火攻使火药等物的数量急剧减少,而此时此地想要补给这些东西非常困难,朱由榔的水军中虽然有储备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朕估算了一下,火药的数量应付十天应该没问题,有这十天已经够了,王爱卿,围困福州的任务就交给你,朕给你留下一万人,希望爱卿不要让朕失望。”虽然收编了郑军降卒将近万人,可我手中的兵力还是不足,能弥补兵力不足的只有身在敌营的郭怀一了,而且宋志勇也应该能派上用场,有这两个人充当内应围城打援焉有不胜之理。 且说进攻黄歧镇的林察所部,在高魁聪的骚扰战术下一路被引诱到黄歧湾外,看着高魁聪的人马乘船出海只能望洋兴叹,就在林察所部留下五千人驻守黄歧回师福州的时候,在半路上接到了郑芝龙命其回师的命令。 回到凤城后林察召集众将研讨对策,众将闻听水师被朝廷所败大为吃惊,要知道郑军所持不过是水师,水师主力尽毁所造成的震撼可想而知。 洪旭看过郑芝龙的书信后眉头紧皱,“此时回师福州并非上策,朝廷的水师肯定会进入闽江口阻击泉州上来的我军水师,我等如果长驰回师朝廷之陆军以逸待劳胜算殊为可知,末将认为回师福州不如进逼南京,只要大帅在福州坚守一月,以我军的实力和泉州的水师必可长驱直入围攻南京,那时福州之围必可解之,诸位以为如何?”洪旭之计是典型的围魏救赵,虽然耗时多些但却肯定能奏效。 “洪大哥说的对,我认为这样比较好,肯定可以改变我军被动的局面,不会再让朝廷牵着鼻子走,而且福州之围一解整个局势就扭转过来了,那时朝廷能耐我何!”杨耿赞成洪旭的计策,而且他坚信郑芝龙守住福州一个月肯定没问题。 林察看看左右微微一叹,“可是大帅信中言明我等必须即刻回师,想来福州情势比你我所想的还要严重,恐怕未必能坚守一月呀!也不能怪大帅焦虑,水师乃我军主力,尔等皆不习陆战,水师一毁军心必然动摇,况且一月之后福州城外必然是大军压境,大帅命我等回师肯定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林察盘算了一下,“我们还是回师福州吧!就算是一场苦战也得打这一仗,以我军两万五千人加上泉州的三万人,解福州之围还不成问题,命全军休整一天明日兵发福州。” 郭怀一回到营帐心中甚是不安,朝廷在福州外围的兵力不过两万人,一旦林察和泉州郑军回师,皇上堪忧啊!郭怀一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在这里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心中越发焦急。 郭怀一正忧虑的时候,兵士来报说有一老乡想要见他,烦闷的他本不欲见什么老乡,可当兵士说了老乡要稍的话他心中大喜,因为那正是他和弘光帝约定好的接头暗号。 郭怀一把所谓的老乡让到房中,等他听了弘光帝要传达给他的话后心中又喜又忧,喜是喜弘光帝之计可行,把林察所部引入包围圈的任务他可以办到,忧是忧虑这是一场硬仗,朝廷方面的损失肯定会不小,即使收编了近万郑军也是一场苦战,“你回去后把我的意思告诉上头,如果宋志勇过来一定要在离福州比较近的地方免得林察等人起疑,而且兵力不能多,一两千人足矣……!” “就这么决定吧!在鼓山外三十里设伏,那里是林察回师的必经之地,宋爱卿,你现在就可以出发了,就按昆山所说带一千三百人过去,到了那里一定要和昆山好好配合不能让郑军起疑心。”宋志勇领命离去后我看看金声桓,“金爱卿,正如昆山所说,此战是一场硬仗,朕就看你的了,此战如胜朕必定封你伯爵之职!” 金声桓答应一声,“皇上放心,金声桓如果不能打好这一仗宁愿一死谢罪。”金声桓倒不是稀罕爵位,他就是觉得为皇上卖命没有后顾之忧,舒坦!去计较那些钩心斗角的事情对一个领兵的武将来说是最累不过的事情。 林察在离福州五十里的地方遇到了领着“残兵败将”的宋志勇,郑芝龙在给林察的信中夸奖了宋志勇救郑芝虎的事,加之宋志勇扮相确实不会惹人怀疑,因此这一千多人的残兵都被林察收纳,而且他从宋志勇口中知道了福州最近的情况。 宋志勇自然是胡诌八扯一通,入夜休息的时候宋志勇找了个机会来见郭怀一,“郭大哥不必担心,四下都是我的人。”宋志勇见郭怀一看看左右忙打消他的顾虑。 郭怀一点点头,“你来的正好,皇上设伏的事宜我能判断个大概,我们俩的主要任务就是在伏击伊始将林察等人擒下或者杀掉,如此一来群龙无首郑军必溃。” 宋志勇点头称是,“我带来的一千多人都是皇上身边的精锐,就是这些人到时无法接近林察等人有些不便。” “不必担心,到时我自有妙计引林察等人上钩,你手中可有短铳借我一支。”郭怀一想到此次伏击过后也不可能回到郑芝龙身边了,那他就玩个大的,这些郑军将领弄不好一个都跑不了。郭怀一和宋志勇又商量了半天,觉得计划比较稳妥后二人才分开。 “郭将军,你带一千人头前开路。”林察知道前面通往鼓山的地形不是很好,难保朝廷不在那里设伏,打发一个人头前看看也好。 郭怀一万万没想到林察会把这个打前哨的任务交给他,这让他思考了一夜的计策全用不上了,他带领这一千人边走边想怎么才能把林察等人带进包围圈,怎么才能干掉几个郑军主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三章 功败垂成侍郎亡 金声桓看着打着郭怀一旗号的郑军先头部队进入包围圈有些惊诧,他也没有想到郭怀一会被派遣担任先锋之职,此时他打不能打,和郭怀一又联系不上,着实有些着急。 郭怀一和金声桓一样不知如何是好,他看看周围的地势判断已经进入皇上设的伏击圈,回头看看林察所部离他能有两千米远,这样下去即使能把林察所部带入包围圈他也回不去了。 “打!”金声桓回头看看弘光帝后果断的下达了攻击命令,既然郑军已经进入包围圈那只能因情就势展开攻击,虽然违背了当初和郭怀一的约定,可战场之上因变化而变换战术才是致胜之道。 林察乃是经验丰富的领军之将,他始终和郭怀一的先头部队保持着一定距离,当他看到郭怀一的千人通过地势比较狭隘的通道后马上命令全军加快速度,只要过了前面的狭长之地,一直到福州都不必担心遭到埋伏。 林察骑在马上看着周围的地形,“三爷,如果我是朝廷主帅一定在此设伏以逸待劳,由此可见朝廷已经把全部力量都投入到了福州城方面……!”林察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头顶炮响,接着枪声大作飞箭如雨,郑军遭此突然袭击马上陷入混乱。 郑芝豹斜眼看着林察,心说都是你那扫把星的嘴害的,怎么样,朝廷在此设伏了吧!我看你怎么应对。郑芝豹被解除兵权后心中一直不快,而且林察经常把他排除出核心指挥系统,因此郑芝豹对林察颇有怨言,此时见遭遇埋伏他把脑袋一缩在亲兵的保护下向外奔驰。 宋志勇见己军发动攻势,他赶紧将那些衣衫褴褛的一千多人隐隐和郑军分离开,他知道金声桓一定不会把火力倾泄到他这一千多人身上。 “将军大人,快过来,我们从这里走。”宋志勇高声招呼林察等人,“三爷,从这里能出去。” 林察仿佛没听见宋志勇的招呼,他沉着的指挥着人马进行还击,此地地势虽然对他不利,可一样对敌军不利,敌人不可能投入太多的人马用于进攻,林察判断堵住前后的道路是朝廷重兵所在。 宋志勇见林察已经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不由焦急,他吩咐手下将靠近的郑军将领扣住,反抗者一律杀掉,第一个靠近的就是郑芝豹,他观察了一下发现确实宋志勇这里比较安全,可当他和亲兵一进入宋志勇的军中马上被按倒在地用破布把嘴巴堵上绑了起来。 “郑兴将军死了……杨耿将军死了……!”宋志勇找个机会把郑兴杨耿二人暗杀于身旁,然后命人高声喊喝二人的死讯,郑军顿时骚乱,接着前面传出郑明中炮身亡的消息,郑军越发混乱起来。 林察的脸上很平静,他有信心在缓步推进下完全可以冲出这个包围圈,而且伤亡不会超过五千人,至于郑兴等人的死那避免不了,打仗总会死人吧! 林察所部被包围能有三十分钟后,前方一阵骚动冲进一支人马,林察一看是郭怀一,而郭怀一身后大概还有七八百人。 “林将军不必害怕,朝廷在此兵力不过万人……!”说话间郭怀一已经来到林察面前,在林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持短铳放在林察的耳门旁,“将林将军绑了,竖起白旗,投降了!” 原来金声桓发动伏击后弘光帝也率人把郭怀一这一千人收拾了,然后以自己人跟随郭怀一冲进包围圈,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跟随郭怀一进入伏击圈的南明军竖起几杆白旗高呼投降,接着宋志勇也竖起白旗投降,有了“榜样”郑军纷纷效仿投降了事。 “皇上,一干敌将都已经带来了。”宋志勇把林察等被绑着的郑军将来带到弘光帝面前。 我看着林察等人,郭怀一在旁给我介绍着,当我走到最末的人面前时听郭怀一说他就是施琅让我耳朵一阵鸣响,施琅!难道面前这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就是后来的水战名将施琅吗! “朕不想跟诸位将军废话,郑芝龙乃朝廷反叛,诸位身为大明之将居然帮助郑芝龙谋反实在该死,可朕乃惜才之人,只要诸位将军能弃暗投明,过去之事朕概不追究,不知诸位将军以为如何?”我看着面前的几个人,尤其是施琅,他们应该都是不可夺得的将才,如果能归我所用自然再好不过,况且郑军降卒将近一万七千多人,没有降将带领他们我一时还无法指挥得动这些降兵。 “忠臣不侍二主,好马不配双鞍,今日落败实因有小人从中作祟,要杀要剐随便……!”洪旭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志勇一脚踹倒。 宋志勇看着洪旭冷笑,“皇上,此人乃是郑芝龙的心腹死党,想要让他投降是不可能的,末将以为此人除去甚好。”宋志勇知道洪家和郑家交情莫逆,想让洪旭反了郑芝龙事比登天。 我咳嗽一声看了看林察等人,“将郑芝豹,洪旭削首示众,把他们的人头都放到阵前让郑芝龙好好看看。”说着我看看林察等人,“朕的耐心是有限的,希望诸位将军能尽快给朕一个答复,将施琅留下,其他人带下去。” “你就是施琅?听说你在郑芝龙手下不过是个游击,还真是屈了你这块材料。”说着我过来亲自把施琅身上的绳索解开,“古人说的好,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以后就跟着朕吧!朕绝对不会亏待于你,你暂且统带自己的人马,朕先委任你总兵之职,日后有功再行封赏,下去好好休息一下。”我说着拍拍施琅的肩膀,此时我不禁感谢朱由崧这副身材,高大的身材拍别人的肩膀还真方便。 施琅此时甚是糊涂,他没说要投降啊!怎么弘光皇上就把官职委派下来了,看弘光帝的脸色和神态完全是发自肺腑坦诚相待,听弘光帝的意思即使他带人溜走了也不会有问题,这让施琅疑惑不解。不过弘光帝所言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之言确实说到了他的心里,他在郑芝龙这里一直不得重视,而弘光帝张口就加封他为总兵,两下的反差太大了。 郭怀一不明白皇上为何对一个游击将军如此重视,在郭怀一看来争取林察才对,“皇上,林察将军腹有谋略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上将……!” “你去跟他说说吧!如果他不愿意那就算了,朕得施琅一人足矣!”在我的认知当中施琅是清朝收复台湾的首功之人,和这样的人才相比林察等人又算什么呢! 郑芝豹和洪旭的人头挂到福州城外后,城里的郑芝龙等人就知道林察那三万人完蛋了,这让本就士气低迷的郑军更加了无生气,而更让他们绝望的是泉州开赴福州的郑葡联军在海上被桂王朱由榔的“航母”战术打的打败,不但将郑军击败俘虏了五千多人,葡萄牙的舰队也全军覆没了。 而弘光帝这方却是好事不断,在伏击林察击败郑葡联军后,袁继咸和方国安的人马也陆续于弘光帝会师在福州城外,不过让弘光帝感到意外的是郑森也带着一万多人押着火药等辎重来到福州帮兵助阵。 如此一来形势跟前些时日来了个大逆转,弘光帝在福州城外的人马加上郑军降卒已经达到六万多人,而福州城内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万人,现在拿下福州对弘光帝来说易如反掌。 大会师后我召开了一次扩大的军事会议,看着两排众将我心中非常高兴,“郑爱卿,朕本不想让你来的,既然爱卿自己前来,如此大义灭亲之举实在让朕无言啊!爱卿之心朕心中有数。”郑森来到福州向我表明心迹,虽然我认为他这是多此一举可我不得不给他宽宽心。 郑森连道不敢,“皇上,攻打福州微臣愿充当先锋,还望皇上恩准。” “好!这先锋之职朕就派到爱卿身上了,金爱卿,火药等辎重都到位了吧?”我想既然郑森愿意打头阵我没理由不答应他,自古忠孝难双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金声桓点头称是,这段时间就等着火炮等攻城器械了,要不是郑森及时运送了百车火药来还真有些不够用。 散会后我独自一人坐在桌子前看着王铎送来的奏章,自从我在东岱伏击了郑芝豹后王铎每隔几天都会把国家大事写个折子通知我,一晃今天已经是七月初八,想想我离开南京居然有五个月了,时间过的还真快呀! “皇上,郑大人刚才独自出营了,他毕竟是郑芝龙的儿子,是不是……!”宋志勇今晚当值巡逻,他发现郑森离开大营马上前来向弘光帝禀报。 “忠孝难平!他心中烦闷也是人之常情,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明天早上他就得和亲生父亲对阵沙场,那个滋味不是外人所能明了,退下吧!”我大概能理解郑森此时的心情,他心里此时怕是跟油烹一样吧! 战鼓一响便拉开了南明军攻打福州的序幕,我骑马位于中军看着郑森的万人队伍对福州南门发起的攻击,双方厮杀的非常惨烈,每一个垛口的争夺都以命相搏,此时福州城内的郑军算是郑芝龙嫡系中的嫡系,想要让他们投降是不可能的。 “火炮为什么不打了?”我见己军阵地上的火炮突然全变哑巴了有些纳闷,郑森正在攻城没有火炮的支援和掩护伤亡会很大。 脸上冒汗的王得仁跟头趔趄的跑到弘光帝面前,“皇……皇上……全是沙子,火药包里面都是沙子,根本打不响!” 还没等我的脑袋消化完王得仁的话的时候,福州城的南门突然大开,从城内杀出大队人马,而郑森的人马竟然和这队人马合兵一处向中军突袭而来,面对这突然的变故南明军一时懵住了,直到郑军杀到眼前才知道不好,场面顿时混乱非常。 “杀啊!取弘光帝人头者赏黄金万两!”郑芝虎一马当先率领几百人突入南明军的中军与弘光帝的近卫亲兵交战在一起。 我能感觉到我的心已经空了,完全是空荡荡的,我做梦也没想到郑森会阵前倒戈,我突然很想笑,可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皇上小心!”高魁聪领兵护在弘光帝身前。当高魁聪被射倒在地后我才回过魂来,发现郑森和郑芝虎已经率人把我包围住了,我看着对面马上的郑森,“爱卿果然厉害,看来向郑芝龙通风报信的人就是你了!” 郑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弘光帝,“不错,只怪皇上逼迫太甚,郑森不得不如此求得保全,郑森如能早来一月今日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杀!” 随着郑森一声杀,倒地的高魁聪突然跃到弘光帝的马背上,“皇上小心!”高魁聪把弘光帝抱在怀里后俯身贴着马背,手中的短铳朝马屁股开了一枪,马匹吃痛仿佛疯了一样向前跑去。无数的铅弹飞箭如雨般射向高魁聪和弘光帝的马匹。 整个战场只逆转了一小会儿,在金声桓的指挥下南明军止住混乱之势重新投入战斗,当然,想要阻挡郑军的离去是不可能了,郑军且战且退很快摆脱了南明军的追击,跟随郑军逃走的也包括部分先前已经投降的降卒和林察等人。 我感觉到身下的马匹一个前扑把我送了出去,然后不知撞到了什么东西让我疼痛一下后失去了知觉。 “皇上!皇上!”金声桓等人见弘光帝睁开双眼不禁欢呼起来,我看着金声桓等人,“高……高爱卿呢?”看着金声桓等人脸色黯然我就知道高魁聪可能死了,“带朕去看看!” 高魁聪身上被射了几十支利箭,被枪打的根本就看不出原来的面容了。我看着几乎快成了筛子的高魁聪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厚……葬!”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四章 峰回路转诛郑逆 福州一战虽然拿下了福州城,可南明军的损失非常之大,弘光帝身中两箭受了伤,兵部侍郎一个反了一个战死,逃跑的降卒将近一万人,林察施琅等人也趁着混乱不见踪影。 将高魁聪埋葬后我回到福州府衙,心中的空虚一点都没有减轻反而越发空虚起来,郑森的反复让我一下子被置于高空之中,那种恐高的感觉让我现在做什么都没底,毫不夸张的说我对郑森的信任程度比对我自己的自信程度都高出许多,可一下子信任的大厦轰然坍塌的冲击让我不敢去面对,历史因我的到来连人的性格也改变了,这是我现在唯一能证实的事,也是让我坐立不安的事。 “皇上!该换药了!”随军御医手提药箱前来换药。我看着肩头和手臂上的伤又想到了高魁聪,如果没有他舍命相救我恐怕已经死去多时了。 “传朕的旨意,一会把福州城所有的郎中都找来为军中伤者诊治,就由你带队吧!”我见御医把伤口上的药换好吩咐他办理此事,我想军中等待救治的伤员肯定不少,今后随军医护人员的数量一定得大大增加才行。 进驻福州五天后终于传来了关于郑芝龙郑森父子的消息,“这么说他们是想出海!那他们打错算盘了,桂王做的不错,但是要注意不要让郑氏父子窜向南京,让桂王做好海上防御,郑军没有战船是无法和他抗衡的。” “郑军奔回黄歧是因为那里还有他们五千人马,末将认为郑军下一步肯定会北上进逼南京,皇上,事不宜迟还是加紧追击吧!”金声桓非常疑惑,他发现皇上对郑氏父子的逃离一点都不着急,一旦被郑森进逼到南京附近必然会造成恐慌对朝廷十分不利。高魁聪一死,金声桓俨然成了诸将之首。 我看看其他几位将官,“此时不追是最好的应对策略,趁这个机会在福州好好休整一下,上海港有嵇宪和赵霆,南京有高狄镇守,桂王也已经在沿海一带加强海巡,郑氏父子想进逼南京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宋志勇在旁眉头舒展,“皇上一定是在使隔岸观火之策,郑军此时如丧家之犬,一旦加紧追击他们必然会拼死一战,如果松懈,那么他们内部的矛盾就会显现出来,那时恐怕不用我们动手郑军内部就狗咬狗了!” “宋爱卿所言不错,朕确实是这么想的,朕不相信那么多人都愿意陪郑氏去死,朕在等施琅或者其他人的消息,朕相信郑氏很快就会瓦解而且是从内部瓦解。”我赞赏的看了宋志勇一眼,虽然我的用意金声桓等人都能想到,可还是宋志勇会说话,看来此人处事比较圆滑善于迎合上意,这样的人出头就是快呀! 郑芝龙等人听林察说黄歧还有五千人马后引兵进驻黄歧,但他们也没敢在黄歧停留而是北上进入了太姥山,此时郑军还有兵力约三万五千人。 郑芝龙看看郑森摇头一叹,“你是怎么搞的,我不是让你早点南下到朱由崧身边吗!哪怕你早到半个月,我等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可恨郭昆山和宋志勇。”一想到他两次都被朱由崧的间谍所累就气不打一处来。 郑森也是一叹,“弘光帝对我非常信任,这次南下之所以没让我跟随是怕我和父亲见面不好交待,原本我也想早点南下,可我发现身边总是有人监视我让我不敢轻举妄动,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郑森还不知道阴士勋已经暗中监视他了,只是弘光帝没信阴士勋的猜测而已。 “你也是!当时为何把你四叔他们都杀了,即便朱由崧逼迫太紧也是能保全一人的嘛!现在倒好,弄的我们如此被动……。”郑芝龙一想现在说这些也没用,索性不再言语了。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如果我不杀四叔和郑彩,弘光帝又怎么可能放过我呢!也不会把郑家军交给我统带,爹就不要说这些了,我们最好马上进逼南京,相信沿途因为消息闭塞还不会知道我反复的消息,在弘光帝应对之前应该能进兵到南京外围,我们兵进杭州后从运河北上,爹以为如何?”郑森回想往事也是百感交集,其中的恩恩怨怨已经不愿去想,郑森认为当时如果弘光帝不逼他前去刺杀四叔,他绝对不会在弘光帝对付刘良佐和郑家军的时候暗中拆弘光帝的台。朝廷对付刘良佐那会要不是郑森暗中掣肘,相信高魁聪也不会无功。 郑芝龙盘算了一下,现在他水师尽毁走海路出逃已经不可能,眼下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如郑森所说兵进南京,不过这太冒险,弄不好会葬身在南京城下;二是举兵向西进入江西,袁继咸率兵进入福建江西必然空虚,过江西后就是比较混乱的西南地区,以郑家军现在的实力在那里也能支起一片天空,当他把这个想法一说后,郑森也有些犹豫,父子二人研究无果后准备明天召集众将好好商量一下。 施琅此时正在林察的营帐内,他手持短铳正在苦劝林察,“林将军,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跟着郑芝龙已经没有前途了,即便我们不投靠朝廷也可以自己拉出队伍单干啊!干不了大的就干以前的老本行,做海盗也比仰仗他人鼻息来的痛快吧!”施琅当时见郑芝龙逃出福州,他心思电转之下也带领降卒跟着郑芝龙跑了,他跟着跑出来就是想伺机把郑家父子抓住带到弘光帝面前献功。 林察没想到施琅会这么干,看施琅的架势只要他说一个不字那就是横尸倒地的下场,他明白施琅说的没错,同样的话他在郭怀一嘴里也听过,郑家父子现在惶惶如丧家之犬,根本就没实力再跟朝廷叫板了,可让他就这么反了心中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容我再想想……!” “林将军,我知道你和郑芝龙有交情,可郑芝龙是什么人?那是狼崽子啊!郑森小儿也是如此,想弘光帝待郑森如何厚爱,那郑森竟然临阵倒戈,我听说郑森根本就是一直在帮着郑芝龙对付朝廷,跟着这样的人将军觉得心里有底嘛?现在是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施琅手下有几十个过命的弟兄,只要我们将郑家父子拿下往弘光帝面前一献,那就是天大的功劳,施琅自认不是贪图富贵之人,这么做就是想给弟兄们谋个好出路,林将军的家小还都在福州吧?” 林察闻听眉头一皱,这话正问到他的软肋上,出城时只带了郑芝龙的家眷出来,他家里几十口人还不知道生死呢!“罢了!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后半夜动手。”本来林察被郭怀一说的已经有些活心,此时再被施琅一撺掇自然得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 林察在军中也有三百多人的心腹,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干海盗起家的得力帮手,即便是郑芝龙也指挥不动的亲信之人,他将这些人叫来把他的想法一说,闻者自然唯林察马首是瞻全无异议。 后半夜,郑军大营一片寂静,林察和施琅带领三百多人蹑足潜踪逼近郑芝龙父子的营帐,郑芝龙的亲兵看见过来的是林察,“林将军,这么晚了找大帅有事吗?” “是有些小事……!”话没说完,林察转到亲兵的身后用匕首将其咽喉割断,保护营帐的郑芝龙亲兵不过十几个人,他们连声音都没发出就做了鬼。 “林将军,我们进去拿住郑家父子就得快点离开这里,迟些恐怕就走不了了。”施琅知道郑芝龙身边的两万人都是郑氏的亲嫡,一旦惊动大军他们连骨头都剩不下。 这些人都是盗匪出身,干这些杀人越货的行当再熟悉不过,抢进郑芝龙营帐先是将郑芝龙父子的嘴巴用袜子堵上,而后五花大绑再用被子包了个结实。 施琅见事情办妥了冲林察一点头,这些人趁着夜色正浓潜出郑军大营,路上遇见了两波巡逻的军兵,见是林察哪敢阻拦,等郑军得知主帅不见时施琅等人已经离开太姥山五十多里了。 “末将大明总兵官施琅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 “罪将林察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 我看着跪倒于地的施琅和林察心中喜不自胜,“两位爱卿平身,施爱卿果然没让朕失望,甚好!甚好!郑森何在?” 看着被扔到地上的郑芝龙和郑森,我心中升腾起无边的恨意,伸手把郑森嘴巴里的臭布拿掉,“郑森,朕自问对你不薄啊!你能位居庙堂可以说完全是朕的栽培,你太让朕失望了。” 郑森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生出这样的变化,他居然被林察施琅算计被绑缚到了弘光帝面前,看来是难逃一死啊!郑森冷笑看着弘光帝,“皇上,你可听说过血浓于水,当你逼迫我刺杀我的四叔和族人的时候你知道我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吗?废话郑森不想多说,给我一个痛快吧!” “好!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我伸手在靴子内拔出匕首刺入郑森的心口窝,因为郑森我失去了一个真正对我忠心不二的良将,高魁聪的死相一下激起我心中的暴虐,伴随着郑森的惨叫我的匕首在他的心口来回的搅动着,鲜血喷洒了我一身,一脸。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五章 用夷人招商引资 金声桓诸人都是刀头舔血的宿将,可看见弘光帝手刃郑森时的狠辣作态也不禁打了个冷颤,这让他们看见了弘光帝少有的残虐一面,此时他们才记起关于弘光帝前时荒淫残暴的描述。 我感觉脸上的血迹已经冰凉后才回过神来,看着一旁的郑芝龙我伸手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郑芝龙!你也不过是个卖国求荣的汉奸而已,把他拖出去剐了!”我让激动的情绪稍微平复下来后看看金声桓等人,“宋志勇,施琅,朕命你二人点兵三万即刻出发围剿残余郑军。”我本来想让金声桓或者王得仁去围剿残余的郑军,可一想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那样一来反而会让施琅等降将心存芥蒂。 宋志勇和施琅闻听欣喜领命,二人心中都有一杆称,弘光帝能把这个任务派到他们头上就说明弘光帝心中已经把他们当成可以信任的将领了。 我又看看站立一旁的林察,福建一省我不想用郑芝龙的任何旧部,所以他的安排有些困难,“林将军,听说你以前也是走惯海上的豪杰,台湾正缺人手,林将军就去台湾协助陈永华吧!”台湾的陈永华确实有些势单利孤,林察在台湾海峡闯荡多年比较熟悉情况,让他去那里帮帮忙也好。 林察闻听弘光帝之言心中又喜又忧,台湾确实是个有前途的地方,而且他也不想离开这一片地区,弘光帝如此安排正遂了他的心思;可从这也能看出弘光帝对他并不信任,或者说还心有疑虑,这让林察心下觉得有些不妥,但不管怎么样他算是接受了这个任命。 金声桓见弘光帝身边只剩下他和王得仁二人,“皇上!皇上离京已经五月有余,是不是该班师回朝了!” “高爱卿阵亡的消息就由你带回南京吧!记得替朕安慰安慰高狄,朕将任命王爱卿为福建巡抚,总揽福建一省政务,福建一省军务暂时由郭怀一负责。”我听了金声桓之言心中想到,怎么也是出来一趟,那不妨继续南下去两广看看,泉州和澳门的事也得着手处理一下,再说王浚昨天送来的情报显示满清已经将张献忠打败,张献忠本人被满清肃亲王豪格一箭射死,现在的西南可以说非常混乱,我前去说不定还能捞到一些好处。 王得仁听弘光帝任命他为福建巡抚心中高兴万分,虽然被剥夺了兵权,可现在的身份却是一省的封疆大吏,跟武将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金声桓马上猜到弘光帝要继续南下,心中很是忧虑,“皇上,宋志勇和施琅二人已经带走了三万人马,福州现有兵力才两万多人,如果南下恐怕不足以形成威慑,望皇上三思。” “嗯!金爱卿所虑朕也想到了,南下嘛!朕拟让袁继咸陪同,以朕之身份袁继咸的德望,加上这两万人马足矣!那个方国安就地革职,让他回家享福去吧!他的人马就由金爱卿统带。”郑森反复后第一个领头逃跑的就是方国安,我不杀他已经便宜他了。 袁继咸由于颠簸劳累染上了风寒,我准备等他康复就挥军南下,虽然两广还在南明的版图中,可前段时间的行政改革进行的非常缓慢,我希望亲自前去把两广好生“调理”一番,至于云贵现在还处于战乱之中,天地会传来的情报说张献忠的余部已经窜入云贵,如果不采取有效的措施恐怕这些人会进入湖广直接威胁到南京的安全,我现在总的战略是把满清和张献忠的余部堵在广西、湖广之外,确保大后方的安全。 “皇上,爱德礼和佛雷克到了!”梁甫进来见皇上正看着奏章。 我放下奏章点头让他们进来,佛雷克就是来到上海港做生意的法国商贸团的团长,我在攻克福州后就传旨把他们找来了,主要是研究一下沿海港口事宜以及向爱德礼兑现承诺。 “尊敬的皇帝陛下,恭喜陛下打了大胜仗。”爱德礼和佛雷克进来后马上向弘光帝贺喜。 说了几句客套话后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爱德礼先生,很感谢你的帮助,没有你的帮助我很难取得这么大的战果,同时您的损失让我很难过。” “陛下言重了,能作为一个骑士死去是每个人的愿望,在天堂他们将受到上帝的青睐!”爱德礼虽然心疼损失,可他相信弘光帝不会让他白忙活。 “爱德礼先生,葡萄牙人已经被赶出了澳门,我准备在广州成立港务衙门总理珠江口一带的贸易事务,不知爱德礼先生可有兴趣担任这首任港务司长官?”在爱德礼没来之前我已经有了在广州建立港务衙门的想法,至于让爱德礼出任港务司长官完全是为了港务发展的需要,让爱德礼担任港务官后我相信珠江口的贸易马上就会繁荣起来。 爱德礼听了弘光帝的话马上傻掉了,这绝对是天上掉下的特大号馅饼,他的脑袋已经被砸晕了,让他出任港务官,他没听错吧! 我见爱德礼喜的有些发傻不由一笑,“爱德礼先生,但我得把丑话说到前面,既然我把港务衙门交给了你,那你也就是我的一名官员了,一切都得按照大明的律法来办事,我可以把权力充分的下放给你,但有两点你要牢牢记住,一,大明皇朝将是所有商人的庇护人,因此前来贸易的必须是商船,一旦发现外国战船进出大明海军可以直接将其击毁而不负任何责任,当然,商船的安全大明海军可以保证;二,每年你的酬劳是五十万两白银,一万两黄金,除此之外你不能有任何额外的收入,一旦发现你贪赃枉法中饱私囊,下场就不用我说了吧?”我觉得我给爱德礼的回报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爱德礼咽了咽口水,“陛下,我可以发誓,以我亲爱的母亲发誓,这个港务衙门交给我陛下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我有信心把它变成东方的明珠!”爱德礼真没想到弘光帝会给他这么优渥的酬劳,这比他每年的收入高出几十倍呀! 我一点都不担心爱德礼会玩花样,不但地盘是我的,帐房、军队、他的酬劳等等都足以让爱德礼乖乖给我“招商引资”不动歪歪心眼。 “佛雷克先生,同样的,我准备把泉州港务交给你打理。”我见一旁的佛雷克已经红了眼睛就知道他也动心了,有竞争才有发展,只要这两个夷人打工仔拼起来,那么沿海地区的贸易肯定会越来越繁荣,我不但有丰厚的税收,在贸易中也能赚取巨大的利益。 佛雷克闻听欣喜若狂,“陛下,哦不!皇上,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效力。”佛雷克看来比较会拍马屁,称呼马上就换了。 除了交给爱德礼二人的两个港口我手中还有自建的上海港,虽然他们两个入主港务后会对上海港形成压力,可上海的免税政策肯定也能吸引大批海外商人前来贸易,再说三地出口的货物也不尽相同,各有各的优势嘛! 七月中旬,我带着袁继咸和爱德礼等人踏上了南下的路,同行的自然还有那八百多的雇佣兵,队长分别由科尼和哈瑞两个人担任,这些夷人真是不愧红毛鬼的绰号,我被他们保护在中间直觉自己成了钟馗相似。 第一站是泉州,泉州自古以来就是著名的港口,港务设施非常完善,佛雷克可以马上投入工作,至于如何找来商人那就是他的本事了;到了广州也一样,不过爱德礼却乘船出海去了西班牙在东南亚的驻地,用他的话说是有了人自然会招来更多的商人,澳门虽然已经有了不少外国传教士和商人,可还缺少大的公司,爱德礼前去就是想说服几个垄断公司前来澳门、广州开展贸易。 “皇上,两广总督丁魁楚来了。”弘光帝刚才一直在和爱德礼交谈,因此梁甫没有把丁魁楚晋见的事跟弘光帝说,此时袁继咸正在外面陪着丁魁楚呢! 丁魁楚这个人在路上袁继咸给我做了介绍,崇祯末年时曾被封为河南湖广总督,加任兵部尚书,可以说是一个手中握有重权的官员,崇祯死后朱由崧在南京登基,转封丁魁楚为两广总督,而他的侄子丁启睿也被马士英等拉拢起用总督河南农务剿寇事宜,前时擒拿李自成在归德的部将官员就有丁启睿的功劳。这叔侄一南一北皆是封疆大吏,看来我不得不好生拉拢一番。 丁魁楚出任两广总督还不到一年光景,这一年来可以说国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福王朱由崧登基以后,诸多变化让丁魁楚有梳理不开之感,让他对弘光帝充满了好奇和畏惧,他感觉弘光帝比先帝崇祯还要可怕,而且比先帝的手段更厉害。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六章 袁崇焕故里翻案 当弘光帝走出来的时候丁魁楚的心咯噔一下,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弘光帝那双冰冷的眸子,虽然他也曾从先帝崇祯那里看过同样眼神的眸子,可弘光帝的眼眸更加冰冷坚定。 我见丁魁楚和袁继咸要参礼,摆手阻止他们,“免了,赐座!”我坐下后见二人落座,“丁爱卿,朕已经命人去宣广东布政使,爱卿先把两广的情况跟朕说一下。”我刚才进来之前已经想了好一会,对丁魁楚这样的人只能镇住他,然后才有让他死心塌地给我卖命的可能,否则他即使表面不说什么心中也肯定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丁魁楚不敢怠慢,“皇上……!”丁魁楚把两广的情形交代了个大概,他也不过才上任不到一年时间,有很多事都是前任说给他听的。 “朕已经将官吏改制诏书下放地方,两广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丁爱卿可否解释一下。”政令不通乃是统治大忌,我到了广东最感到恼怒的是这里完全是老样子,可以说我那个改制诏书跟没颁布一样。 丁魁楚就知道弘光帝会先问这件事,他面有难色看看弘光帝,“回皇上,微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微臣虽然出任两广总督不到一年可两广的官场痼疾微臣略知一二,想要精简官吏并不容易,就拿这广州一地来说,各种关系盘根错节,动了这个难免要触动那个,整个官场仿佛一体,除非……!”说到这丁魁楚不说了,他是外调而来的封疆大吏虽然也算两广人氏可多少年都不在家乡走动了,官场大都是外来的和尚难念经,他面对底下联结一气的两广地方,也确实是老虎吞天无从下口。 “除非什么?”我见丁魁楚说了半截话甚是不高兴,他作为两广的最高行政长官连我这个皇帝的命令都执行不了,要么是他不想给我办事,要么就是他没这个能力,从他的个人履历来看前者的成分大些。 丁魁楚咳嗽一声,“除非皇上能像对付郑芝龙那样对付两广的官吏,多杀几个立立威,否则想要办好两广的事,一个字,难!” 袁继咸在旁适时插言,“丁大人说的不错,自从崇祯四年以来两广之地便显得暮气沉沉,归根到底还是吏治不够清明所致,虽然先帝屡次澄清吏治,但成效都不显著,现在反而有变本加厉之嫌。” 听了丁魁楚和袁继咸的话我不由想起一句电影台词: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呀!崇祯以来整个大的趋势便是人心浮动,或者说是离心离德,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想要有好的结果谈何容易。 “丁爱卿,袁崇焕可是广东人氏?”想要改变两广一片沉暮之气就得来些不一样的东西,让两广之人看得到我这个皇帝的不一样来,而最可能达到这个效果的莫过是给袁崇焕翻案,现在不比前时,朝廷上下已经没有能掣肘我决策的阻力了,当然也是该我逐步显现手腕的时候了。 袁继咸和丁魁楚闻听弘光帝之言都是一愣,不晓得弘光帝为何把话题引到袁崇焕身上。丁魁楚点头称是,“袁崇焕确是广东人氏。”虽然崇祯皇帝给袁崇焕定了罪,可朝廷上下都知道袁崇焕是冤枉的,当年几大阁臣都曾上书解救过,丁魁楚也曾给袁崇焕求过情,想起往事丁魁楚心下不免唏嘘。 袁继咸有些捉摸到了弘光帝的心思,可他认为弘光帝不可能给袁崇焕平反,因为袁崇焕的罪是崇祯皇帝亲自定下的,弘光帝一旦给袁崇焕平了反那就等于是和崇祯皇帝唱了对台戏,这让继承了崇祯之统的弘光帝来说有些交代不过去。 “看来朕的记性还不错,朕拟在广州为袁崇焕建一座衣冠冢,不知两位卿家以为如何?”我记得袁崇焕是广东东莞人,那还是看了金庸的袁崇焕评传才知道的呢! 袁继咸和丁魁楚啊了一声互相看了看,他们真没想到弘光帝会真的给袁崇焕平反,这绝对是一件晴天霹雳的大事,对广东来说更是如此,先帝给定罪当今皇上给平反,这到哪都有看头啊! 袁继咸和丁魁楚自然没有异议,二人心下对弘光帝都竖起大拇指,丁魁楚觉得弘光帝是个干大事的明主,就冲弘光帝能给袁崇焕平反就可见弘光帝不简单,丁魁楚万分期待弘光帝在两广的动作。 “墓碑就交给钱谦益执笔吧!他的文章写的确实不错,袁督师生前也没享过什么福,死后再荣耀也是枉然,朕拟追封袁崇焕为镇北王,另外去寻访一下袁崇焕的后人,如有后人就由后人承袭这个爵位吧!”我在此时为袁崇焕平反也是考虑到了满清那方面,南明迟早都要和满清开战,袁崇焕的威名可是令满清鞑子闻风丧胆,此时为袁崇焕平反绝对能鼓舞军心士气。 “皇上,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梁氏弟兄跟着弘光帝出了两广总督衙门梁甫心里有些放心不下,这里可不比南京,一旦出了什么事他们兄弟可担待不起啊! 我和丁魁楚等人商议过袁崇焕的事后就想出来走走,最重要的是我想找到天地会在广东的负责人了解一下情况,毕竟从丁魁楚那里得到的都是表面上的文章,“无妨,随便溜达难道还会出事不成。” “公子,画这个东西有啥用啊?”梁荣见哥哥在一面墙上画了一个图案有些纳闷,“大哥画的太难看了!” “你知道什么,老实呆着!”梁甫白了弟弟一眼,“公子,我们到对面的茶楼等会吧!”虽然梁甫不知道弘光帝为何让他在墙上画图案,可他知道弘光帝是要等什么人,好像是和那个王浚一伙的人。 我点点头和梁氏弟兄进入旁边的茶楼休息,一壶茶还没喝完就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壮汉和茶楼掌柜打过招呼后坐到了我对面。 “公子贵姓?”壮汉看了看弘光帝,他是天地会在广东的一名骨干,今天路过这里竟然看见街墙上画有天地会的联络暗号,看看左右只有弘光帝几人面生所以过来一问。 “天父地母、中华永昌!”我见壮汉脸色微变,“我想见你们香主,可否带路!” 壮汉闻听点头答应,他知道只要说出弘光帝所说的八个字,那么对方肯定有资格去见他们香主,可能这位是外省的兄弟吧!壮汉头前带路心下不免揣测。 当壮汉把我和梁氏弟兄带到寻芳楼前的时候我不禁叫住前面的壮汉,“你们香主在这里?”这地方一看就知道是妓院。 壮汉点头称是,“这寻芳楼是天地会的产业,在这里多半能找到我们香主。”说着领着弘光帝三人走进寻芳楼。 我和梁氏弟兄都是几个月不知女人味的饥渴男,一路走来看着莺莺燕燕挥动着手帕送上笑脸有些走神,不过看到壮汉眼睛一瞪又都散了转去招呼其他人,这场景别说梁氏弟兄,就是我也一样有些受不了了。 “三位在此稍等,我这就去找我们香主来!”壮汉把弘光帝三人让进一个雅间后转身出去。 时间不长,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在壮汉的陪同下走入雅间看见弘光帝就是一愣,“遥看花树三春满!”杨可观想要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从亲信传的话来判断,这三个人像是总舵主派来的。 “偃蹇苍山卧北冈!”我见对方脸色大变马上以眼神示意他不可声张,“梁甫,你们去外面等着。” 杨可观也把壮汉支出去,等雅间就剩下两个人后杨可观俯身跪倒,“不知皇上驾到,小人多有怠慢罪该万死!”虽然他也知道弘光帝到了广州,可没想到弘光帝会这么快就来找他了。 “不必多礼,起来说话,你就是天地会广东香主杨可观?听阴士勋说你以前是广州卫指挥使!”我在路上收到过阴士勋给我的信,他把两广天地会的概况给我做了详细介绍。 “是的,小人没加入天地会之前确实是广州卫指挥使,不过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几乎没有,并不妨碍小人做事。”杨可观还以为弘光帝担心他以前的身份不好混江湖呢! 我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嘈杂声和打骂声,眉头一皱看看杨可观,“外面怎么回事?”随着我问杨可观,外面打骂之声更甚而且像是群殴。 杨可观心中恼怒,这个时候出事不是给他穿小鞋嘛!这让皇上怎么看待他啊!“可能是客人喝多了亦或争风吃醋,勾栏之中免不了经常出这样的状况……!”可能杨可观的时运确实不怎么样,话还没说完飞来一张椅子将雅间的门撞开。 那名壮汉红着脸来到杨可观近前,“是胡老大和白莲教的人,越打越凶,我看是冲着天地会来的。” 闻听白莲教三字让我眉毛一颤,“杨香主,我们出去看看。”这个时代已经确定没有盖世武功,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我还真想接触一下江湖帮派究竟是什么样的。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七章 品江湖弘光韵事 当我和杨可观出了雅间时外面也不打了,看来闹事的人确实是冲着杨可观来的。我看着对面站着三四十个粗壮的汉子,靠近我这边的肯定是天地会的人,对面对立的两个不超过四十岁,左边的一脸的胡子相貌很是凶恶,右边的好也好不到哪去,要是定格一下这个画面,跟后世二三十年代的“黑社会”倒是非常相似。 杨可观冲满面胡须的大汉一抱拳,“原来是胡老大,不知道寻芳楼有什么地方伺候的不周,还望胡老大包涵一下。”因为弘光帝就在杨可观身边,所以杨可观不想把事情闹下去,想等弘光帝走了再收拾胡老大等人。 胡老大哈哈一笑,“确实有伺候不周的地方,我看好一个清倌,居然有人跟我抢,你说这个事情怎么办吧?”说着看了看对面的人。 杨可观看看那人,“周兄,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动拳脚就有些不好看了,今天希望两位能给我个面子,怎么样?” 周同冷笑一声,“杨香主,话不能这么说,兄弟到你这就是来乐和的,花钱买了个窝囊如何让弟兄们咽下这口气啊!不是我不想给杨香主这个面子,给了这个面子我以后还怎么带弟兄们出来啊!” 杨可观眉头一皱,“人呢?”杨可观想看看双方是因为哪个清倌打起来的,时间不长老鸨带过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可能是寻芳楼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事,老鸨和那少女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不知所措。 杨可观看见凝芳被老鸨带来就知道事情要坏,这个凝芳是他专门为弘光帝准备的,他知道弘光帝性好女色,因此在弘光帝没来之前就搜罗了一些美女准备献给弘光帝,而凝芳就是其中的上等货,看来前几天这些动作被胡老大和白莲教的人注意了,弄不好问题就出在这些女人身上。 “两位,人就这么一个,总不能劈成两半一人一半吧!这寻芳楼内漂亮的女人多的是,还望两位不要动了肝火才好。”杨可观的语气任谁都能听出暗藏怒气。 “要不这样吧!我们老大先享用,要是有愿意吃剩饭的尽管随便,银子我们出!”胡老大身后有个人笑着说,顿时引来一阵淫笑声。 周同那边的人正想动手,外面又走进来十几个人,过来在周同耳边低声数语,周同闻听顿时把眉毛竖了起来,“杨香主,这人你是怎么弄到寻芳楼的?我教圣女竟然被弄到妓院,实在是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这寻芳楼恐怕不用开下去了,去把人弄回来。”周同说完身边走出两个人来捉凝芳。 “不……我不回去……你们放过我吧!”听了凝芳之言看来她确实是什么圣女,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宁肯留在妓院也不愿回去当圣女。 “这个女人我要了!”我在旁边听了半天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圣女!好像是用来祭祀用的,没有大事绝对不会用圣女祭祀,难道说白莲教已经有了“武装暴动”的实力了?“白莲教!好像官府正在捉拿白莲教的人吧?” “官府?官府算他娘什么东西,你不是天地会的吧!不是滚一边去,免得崩你身上血。”一人说着过来抓凝芳的胳膊。 我此时很是感谢朱由崧留给我一副强壮的身躯,加上长时间的征战和练习张开送我的册子,我的身体素质已经比刚附身朱由崧身上那时强了不止几倍。我飞起一脚把那人的胳膊踢开,一拳又把另外一人打了个仰面朝天摔倒,“杨香主,这个女人我要了,多少银子回头给你。”说着我把凝芳的手握住将其带到我身边,一来这个少女确实有让人喜欢的脸蛋和身材,对我这个几个月没和女人上过床的人来说有着极大的诱惑;二来这分明就是白莲教和那个胡老大演的戏,亦或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不然白莲教的圣女怎么会被杨可观弄到了妓院呢! 胡老大和周同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二人看着弘光帝不禁眼露凶光,可没等他们动手,梁氏弟兄已经扑了过来。梁氏弟兄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不但身强力大而且经过战争的洗礼,自身就带有一种慎人的煞气,而且动起手来专挑致命的地方下手,二人用了没有十分钟就将胡老大和周同的人打的哭爹喊娘,胡老大和周同也趁乱跑了,临了没忘跟弘光帝和杨可观喊狠话。 梁氏弟兄身上受了一些伤,衣服不但破了身上脸上也被打了几拳踢了几脚,可很久没动过手的兄弟俩爽的不得了,真希望打的再激烈点,他们也不看看地上的人被他们打的都成什么熊样了,有几个估计躺半年都痊愈不了。 “把这里收拾一下马上进来,我有话问你。”我低声让杨可观善后,拉着身边的少女走进了刚才的雅间。用手勾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一番,觉得眼前的少女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可人,水灵的仿佛带着露珠一样,“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成为白莲教的圣女的,详细说给我听。” 凝芳此时身子还有些震颤,刚才的打斗场面险些把她的魂都吓飞了,不过能从白莲教跑出来着实让她高兴,看着眼前的男子样貌甚是威武,年纪也正当,她心下多少有些欣喜,如果能跟着眼前的人,就是端茶倒水做个奴婢也比现在好上百倍,“我叫陈凝芳,是佛山镇浅水村人氏,是被白莲教掳去,他们想要杀我用我的血做什么,后来我跑了又被被人掳去卖到了这里……!” 我听了凝芳的话才知道白莲教真的和黑社会无异了,看来从哪方面讲都得狠狠打击才行,我叫来梁甫命他们俩将凝芳送回总督衙门,并且让袁继咸点兵一千协同捕快缉拿那个周同和胡老大。 “皇上,小人办事……!”杨可观进来有些不敢看弘光帝,他真想把胡老大和周同掐死,皇上心中肯定对他的印象打了折扣,回头总舵主还不得找他后帐啊! 我打断杨可观的话,“先不说这些,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朕能理解一二,江湖就有江湖的规矩嘛!你对白莲教知道多少?那个胡老大是干什么的?” 杨可观没想到弘光帝这么理解他,他的心境一下敞亮起来,“胡老大表面上是做生意的,其实是走水路的买卖,手里有三百多人,听说在南洋经常干些无本生意,在南洋一带也有他这么一号;那个白莲教的周同算是白莲教的外围吧!总舵主前时已经传令各省探察白莲教的情况,可惜进展都不大,知道的不过是白莲教的外围组织和人员,就拿这个周同来说,他可能连白莲教在广东的负责人都不知道是谁,拿住他也无法深入了解白莲教的内情。” 我这才知道周同不过是白莲教里跑龙套的,看来这个秘密道门隐藏的很深啊!“那个圣女是怎么回事,据朕所知白莲教对圣女极为看重,周同能接触到这一块没理由不是白莲教的核心骨干啊?” 杨可观咳嗽一声,“说是圣女,恐怕是周同夸大其词,白莲教确实有圣女,可圣女绝对是白莲教的核心中的核心,像周同这类人根本接触不到,小人判断周同可能是在打着白莲教的旗号买卖人口,小人前些天刚买了十几个人,从人贩子口中得知周同也在干这个买卖,而且极有可能那个凝芳就是从周同手里跑了又被别的人贩子抓住了,否则周同也不会到寻芳楼来找茬。” 听了杨可观的话我觉得他分析的有道理,刚才从凝芳口中听来的也大致如此,“朕已经命人缉拿胡老大和周同,你暗中配合一下,朕想真正的白莲教中人肯定会有所动作,你一定要把这方面的情况摸清楚,另外你提到总舵主,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现在也抓不到阴士勋的影子,他忽东忽西没在一个地方呆长过。 “总舵主好像是去了云南,具体行踪小人也不得而知,皇上,小人这里还有两个不错的清倌,不知皇上……!”杨可观见弘光帝起身要走,赶紧把这件事说出来。 “看来凝芳是你为我准备的吧?以后少在这方面下功夫,多干些实事,那个凝芳我收下了,其他人你看着办吧!”我可不敢再去看什么美女,害怕看了一眼就想收归己用,这个时候还真不是享乐的时候,收下凝芳是因为不必投入太多的情感,那完全是发泄心中的欲火而已,有一个已经足够了。 胡老大和周同在官府都有熟人,所以他们才有些肆无忌惮,可在巨大的压力面前那些官府朋友也不敢再和他们二人有联系,而且还把二人可能的藏身地点告诉给袁继咸,结果没用两天二人就被抓住送进了大牢等候弘光帝的审讯。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八章 统兵西进平云南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难道云贵出了乱子?”我看着突然来到广西的阴士勋很是惊讶。在广东整顿了一番吏治后我就带领着两万人马和在广东搜罗的一万人马进入广西,我认为两广并不需要屯驻太多的人马,只要朱由榔的海军能在两广沿海时常巡逻也就够了,真正的焦点则是西南。 阴士勋满面风尘点头称是,“皇上,西南出了大事了……!”原来阴士勋进入云南后才知道云南发生了兵变,黔国公沐天波因为土司沙定州的叛乱仓促出逃至楚雄,而沙定州此时已经得到了云南大多数土司和原明朝官员的支持,正准备发兵楚雄追击沐天波,沐天波和兵备道杨畏知正在招揽兵马准备应付沙定州;除此之外,被满清一路追赶的大西军张献忠余部在孙可望的领导下也突破了南明重庆的防线进入贵州,已经攻下了贵阳,云贵事态可谓混乱至极。 我听了阴士勋的汇报心乱如麻,没想到大西军竟然如此窝囊,真是外战外行内战内行啊!现在大西军毕竟还是明朝的反叛,而满清名义上还是南明的盟友,这个仗不好打呀! “朕准备兵进楚雄,一来可以震慑沙定州,二来也能阻止张献忠余部进入云南,爱卿以为如何?”现在我手里有三万兵马,虽然无法和张献忠余部硬拼更不能和满清撕破脸,但这些人马在手抢在孙可望之前得到云南还是大有希望。 “士勋此来就是希望皇上能马上进兵云南将沙定州之乱平复,这样一来不但把孙可望围困在贵州,而满清鞑子也无法突破云贵防线进入两广,士勋听说鞑子一路南下入川只攻克了川西地区,渝州以东则将鞑子阻在川西进兵不得,想来川西地区一马平川最能发挥骑兵的优势,所以张献忠才败亡的这么快。”阴士勋虽然还没到成都去,但他派驻川西川东的天地会骨干已经传回了不少真实的情报。 我想了想眼下的局势,“朕会让在湖广的刘肇基和黄世仁统兵两万南下进逼贵州阻挡孙可望和满清进入两广,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朕手中虽有兵马三万,可一干器械并不充足,进兵云南甚是吃力,朕听说云贵土司还有几人对朝廷心怀忠诚,爱卿先去联络一番,不管结果如何我们在楚雄相会。”我之所以不在东面方向进逼昆明也是希望能把沙定州围困在昆明,这样一来就成了两个包围圈,大的包围是将孙可望和沙定州围困在昆明以东贵阳以西的范围内,小的包围是将沙定州和孙可望分割开来,对付孙可望的事就让满清去干好了。 沙定州将世镇云南的沐家逐出昆明后不但攫取了沐家世代积累的财物而且他还想取代沐家云南王的地位,因为我在进入云南后就收到了沙定州和云南巡抚吴兆元发给朝廷的公文,大意是说沐天波谋反而他沙定州则发兵讨伐,在我看来纯粹是一派胡言,如果没有天地会这个情报收集站我可能会相信沙定州的话,毕竟他是和云南巡抚联名发的文,可现在就另当别论了,云南自明初以来就被世袭的勋臣沐家把持,趁这个机会一定要把云南重新纳入我的管理之下,即使把沙定州之乱平了也不能把云南的大权再给沐家,当我率领大军抵达楚雄境内时沐天波和杨畏知才得到消息仓促出城迎接。 沐天波做梦也没想到弘光帝会率领大军从天而降,这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看着弘光帝在很多红毛鬼的簇拥下向他而来他先是愣了一会才急忙来到弘光帝马前跪倒。 “不必弄那些繁缛之节,杨畏知何在?”我下马后让跪倒的沐天波起来,看着能有四十**的沐天波我就摇了摇脑袋,看来那个鹿鼎记中的小郡主沐剑屏纯属子虚乌有啊! “末将杨畏知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杨畏知在旁没料到弘光帝会点他的名,这让他有些意外。 我看了看杨畏知,大概四十多岁,颧骨特别的高给人以冷峻凶恶的感觉,“杨爱卿日前击退沙定州的叛军乃大功一件,朕加封你为总兵之职,辖兵一万,兵员爱卿可自行招募,军饷一会就送到爱卿手中。” 杨畏知闻听弘光帝之言精神顿时抖擞跪倒谢恩。虽然沐天波是世镇云南的勋臣,可沐天波却没有加封将官的权力,弘光帝此举一下把杨畏知拉拢到了他的身边。 云南自古一来就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区,我听过沐天波的介绍后才知道事情比我想的还要复杂的多,光是有土司管理的少数民族地区就不下二十个,地理人文的复杂程度自然而然加大了管理的难度。 “国公,这么说龙在田和禄永命两位爱卿对朝廷比较忠心,不知他二人现在何处?”我又了听了一遍沐天波关于这次事变的讲述后询问起保护他来到楚雄的两个人的情况。 “他们二人因为受了伤所以未能出来迎接圣驾,微臣此次能死里逃生全赖二人鼎力相助,还望皇上多多封赏。”沐天波当了一辈子王爷看事自然透彻,他刚才听了弘光帝对杨畏知说的那两句话就知道弘光帝有心拉拢杨畏知,看来这个新皇对他不太信任,加之前时流传的弘光帝屠戮宗室之事,沐天波心里就犯了嘀咕。 “这是自然,不知龙在田二人现在何处?朕想去看看顺便和诸位爱卿商量一下平乱事宜。”我已经听说了沙定州的策略,他不但留用了全部云南旧吏还胁迫了不少在籍官员,龙在田二人能在危难中助沐天波逃走,可见二人并不是见利忘义之辈,理该重用。 龙在田二人听说当今皇上到了楚雄都有些惊诧,更没想到皇上会来看望他们俩,他们刚想起来给弘光帝参礼就被弘光帝按在了床上。 “两位爱卿有伤在身不必多礼,沐爱卿一同坐吧!此时不比往日,就不必理会那些繁缛之节,朕随军带有御医已经命人前去叫来,两位爱卿不日就可痊愈。”我见龙在田二人都是一些皮外伤想来不会有什么大事。 沐天波心中不得不对弘光帝另眼相看,沐天波认为即使弘光帝是有意拉拢龙在田二人那也是做到了礼贤下士并且关怀备至,看来传言不虚,这个福王真是从头变到了脚底板。 “诸位爱卿,朕手中虽然有兵三万,但身边无一得力大将,因此平沙之乱并不容易啊!不过总的策略朕计划的滴水不漏,朕已经命袁继咸暂时担任广西总督统筹一切粮草辎重,而且让川东泸州总兵曾华龙南下云南,如此一来只要孙可望不和沙定州联结一气,昆明一月之内定可攻克。”这是我从广西出发定下的战略,“另外,朕已经下旨给缅甸王,令其发兵前来助阵,大概一个月就能到达楚雄,如此一来兵力多达五万之众,不但沙定州连那孙可望也难逃败亡之命。”我见一旁的龙在田欲言又止。“龙爱卿有何补充尽管明言。” 龙在田犹豫可一会,“皇上,微臣可以担保孙可望等人不会和沙定州联结一气,不怕皇上多心,微臣曾经收过张献忠为义子,与他部下多是旧识,日前微臣还曾写书信让孙可望进兵云南帮助剿灭沙定州,这通敌之罪微臣甘领。” 我没想到龙在田和张献忠还有这样的关系,这让我心中亮堂起来,如果能通过这条线和孙可望建立联系进而招抚大西军的余部,那南明境内就再也没有大的罗乱,我也可以安心的制订针对满清的战略决策了,“龙爱卿,通敌固然是重罪,可龙爱卿夺回昆明诛灭沙定州心切,如此作为乃人之常情,龙爱卿,朕打算招抚孙可望等人,不知可有希望?” 龙在田沉吟一声,“不瞒皇上,这个事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也难办,不过微臣愿意一试,想必孙可望等人被满清鞑子一路追赶定是狼狈不堪,这个时候也许能招抚他们也说不定。” 看来龙在田的把握也不大,“这样吧!人不到绝境是不会屈服的,朕会把孙可望等人困在贵州之地,贵州素来是地无三里平天无三日晴,等他们坚持不住了再去招抚也不迟晚,眼下还是以收复昆明为重点。”得知了龙在田和张献忠余部的关系后我认为招抚张献忠余部才是上策,这能为我争取很长的时间,因为按照历史的发展,豪格凯旋回师北京之日也就是满清大举南下之时。 此时昆明城内的沙定州已经如坐针毡,因为他不但得知弘光帝率大军从他老巢之旁路过到了楚雄还收到了明王朝讨伐他的檄文,他现在虽然控制了云南的一半,可元江和南盘江以南的阿迷州乃是他的老巢,明朝的辎重都是通过那里运到楚雄,老巢有被攻破的危险他焉能不急。 汤嘉宾进来看着沙定州愁眉不展心下也跟着担心起来,他把一份公文放到沙定州的面前,“姐夫,看来事态不妙啊!这是弘光皇帝亲自撰写的关于赦免云南叛乱官员的檄文,弘光帝这一招实乃釜底抽薪之计,我们不但得防着他的大军还得提防身边之人的黑手啊!”汤嘉宾是沙定州续弦的妻子万氏的妹夫,沙定州之所以要谋反多半是汤嘉宾在旁扇风点火的结果。 沙定州看罢檄文眉头更加紧皱,“朝廷大军达三万之众,我等如何抵抗?我准备弃守昆明回师阿迷州,你以为如何?”沙定州在昆明的兵力都加起来不过是一万余人的乌合之众,面对弘光帝的大军他心里一点依靠都没有。 “姐夫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反正沐家的财产我们都搬的差不多了,阿迷州低处南疆地形复杂,想来朝廷也不敢轻易南下进兵阿迷州,趁此时弘光帝还在楚雄我们现在就撤,如果能及时切断明军的粮道,那就更好了。”汤嘉宾知道沙定州害怕老巢有失,眼下他们无法和明军正面交锋只能采取守势。 沙定州点点头,“你去把那些硬骨头的脑袋都摘下来,原本还想让他们臣服,现在看来留着都是祸害,杀干净倒也畅快。” 这是我第一次亲自指挥战斗而且身边没有一个得力的大将,因此我的底气非常不足,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沙定州居然放弃了昆明回师阿迷州,我只打了两个小胜仗就把昆明拿下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照顾我。 进驻昆明后我马上贴出布告安民,云南经过沙定州之乱老百姓都苦透了,此时不但沙定州跑了皇帝还亲自坐镇昆明,民心一下就稳定下来,随后的惠民政策更是让民心靠拢向南明朝廷。 大军进驻昆明后有三喜,一喜是将沙定州迫往南疆,使袁继咸的粮道不必在经过南疆运往昆明,如此一来就解决了大军的吃饭问题,毕竟解决孙可望才是此次进兵云南的重中之重;二喜是沐天波找到了失散的母亲陈氏和妻子焦氏,二女战乱之时躲到了尼姑庵中,平日沐王府在尼姑庵没少施舍香火钱,因此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尼姑冒死扮作陈氏和焦氏的模样引开了沙定州的注意,虽然两个尼姑死于乱军之中但陈氏和焦氏却得以保全;三喜是弘光帝之喜,因为他发现沐天波竟然真的有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只是年纪小了点才只有十一岁,比他那两位贵妃娘娘还小,这让弘光帝惊喜之余也断了那个“沐剑屏”情结。 弘光帝的到来使云南混乱的局面得意迅速稳定,除了东川府的禄氏土司和阿迷州的沙定州外,云南又重新恢复了前时的秩序,当然也得选拔不少新官吏,因为沙定州临走时杀了三十多个明朝故吏,怕都是弘光帝赦免檄文的功劳吧!同时弘光帝已经命令庐州总兵曾华龙兵进东川府剿灭禄氏土司,而阿迷州的沙定州则由沐天波亲自领兵讨伐。 孙可望收到龙在田的书信后马上召集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商讨对策,自从他们四个张献忠的义子把张献忠的老婆和亲信宰相汪兆龄处死后大西军的事务就由他们四人协商决策,但通常是由年长富有领导经验的孙可望做决断。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三九章 我的运气比你好 “我认为进兵云南乃眼前上策,贵州地少民贫,我大军十一万之众如何获得供给?进兵云南后不但可以依靠险峻的山川河流阻挡鞑子的追击和明军的围剿而且云南地理位置偏僻可以作为我们长久盘踞的基地。”孙可望思索很久才做出这样的判断,反正他觉得进兵云南比留在贵州有前途。 艾能奇点点头,“大哥说的对,虽然鞑子眼下是退兵了,可难保他们不再次追击,而且弘光帝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剿灭我们,现在云南出了这样的内乱岂不是天助我等!” 刘文秀和李定国二人自然也无异议,但对于如何进兵四人却产生了分歧,孙可望想举全部人马十一万人进入云南,而刘文秀则想稳妥为主分兵进入云南,最后在商讨之下决定由李定国和刘文秀领兵五万充做先锋先取平彝为大西军进入云南打造一个桥头堡。 “末将曾华龙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庐州总兵曾华龙带兵攻陷了禄氏土司的城寨后于日前抵达昆明,同时他也带来了禄家哥俩的人头。 我让曾华龙平身后打量了他一会,“你是重庆总兵曾英的侄子?你叔父为国捐躯实乃憾事,朕已经追封曾英为侯爵,还望爱卿能以叔父为榜样为国尽忠尽力,爱卿一举攻克禄氏城寨朕甚感欣慰,先行下去休息稍后朕再见你。” 我此时无心和曾华龙交谈是因为接到了曲靖的军报,大西军在李定国的指挥下已经攻下平彝,此时正移师曲靖,巡按御使罗国正在组织抵抗,情势极其不容不容乐观。 李定国克平彝围曲靖后不禁犯了难,他的最终目标是攻陷昆明,而从曲靖至昆明有三条路,一是顺南盘江而下,这是条捷径,水路运送粮草比较方便,但要穿越石林却很危险,石林地区地势险要,有些地方根本就不是人走的道路;二是先行北上夺取嵩阳然后再南下昆明,这条路比较平坦但却最远,有劳师费力之嫌;三是直来直去直捣昆明,但直接进逼昆明却是最难走的一段路,看似近路可能是最耗费时间的道路了。 李定国很快攻克了曲靖活擒了南明巡按御使罗国,对比了进兵昆明的道路后他决定走南盘江过石林这条险路。 刘文秀随后从平彝来到曲靖,闻听李定国的策略大摇其头,“如果沙定州依托石林天险伏击我们或者坚壁清野断我粮道,我们孤军深入恐怕不但攻不下昆明连回去的路都没有啊!” “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进兵,沙定州在云南已经站稳了脚跟,如果我们不能施以奇兵焉能收奇功,从沙定州的策略来看他是想长久霸占云南,如果拖的时间长了我们恐怕就没有得手的可能了,另外沙定州一定以为我们孤军深入定会步步为营,他绝对不会冒险绝我们的粮道,就这么办吧!”李定国虽然比刘文秀小几岁,但在行军打仗上刘文秀的指挥才能明显的不如李定国,这一点刘文秀也是承认的。 曲靖失守的消息迅速传到昆明,我虽然想要招抚大西军,可不让他们吃点亏他们焉能投靠于我,所为我马上召集众人商讨对大西军的作战策略。 杨畏知新近被提拔为总兵,手下因为有弘光帝粮饷上的供给已经募集到一万人马,他的一万人马可谓少数民族大集合,能叫得上名的民族数量就有十几个之多,这些少数民族的士兵都是冲那份丰厚的军饷而来卖命的。 “皇上,大西军进入云南肯定是想速战速决,所以末将判断他们肯定会南下南盘江过石林逼近昆明,我军可以避开大西军的锋芒,在石林扼守险要之地阻挡其深入,矿日持久之下大西军锐气自然消磨,到时皇上可以遣精兵万人迂回至曲靖,如此腹背夹击之下进入石林的大西军必难逃溃亡之运。”杨畏知觉得这个时候是显现才智的关键时刻,否则让弘光帝认为他是草包那就不妙了。 龙在田不否认杨畏知的策略是上策,可他更了解弘光帝心思,他知道弘光帝想要招抚大西军,“皇上,杨将军之策固然是上策,可如此一来难免使我军有陷入危险境地的可能,臣以为遣精兵万人迂回至曲靖断其后路可用,这样不但可以把大西军一分为二分割开来还可以造成大西军的恐慌,臣想大西军一路从四川撤至贵州,辎重给养肯定无法自给,皇上可以坚壁清野或者毁掉田里的庄稼使大西军无粮可掠而又求战不得,如此不用一月陷身石林的大西军必然绝粮,那时微臣再去招安必可成功。”龙在田觉得这样更好,不用打仗就能把大西军招抚,一旦陷身石林的大西军投诚,那么孙可望除了投靠朝廷还能怎么办呢!要知道大西军此时的处境极为艰难。 我权衡利弊后决定采用龙在田的策略,他的策略正合我招抚之意,“依龙爱卿之策行事,曾华龙,杨畏知,朕命你二人马上起兵两万迂回至曲靖,务必要在一日内夺回曲靖阻挡孙可望。大西军虽号称拥兵十余万,但其粮草辎重匮乏,你们两万人马应该能牵制住孙可望的七万大军。” 李定国和刘文秀在兵进石林途中才知道沙定州已经弃守昆明跑到了老巢阿迷州,而南明弘光帝不知怎么的从天而降轻取昆明陈兵以待,这让李定国和刘文秀非常被动,情报的延误使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等他们知道南明军已经夺回曲靖将他们和孙可望分割开来后军心马上不稳起来。 “他妈的!今天只弄到了百多石粮食,照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刘文秀苦着脸来见李定国,“老百姓可能都被弘光帝强制迁走了,否则还能多弄一些来。” 李定国皱着眉头,他现在闹心的是找不到南明军阻击他的主力在哪里,如果能探听到南明军的主力,以他们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突破封锁,现在眼前是石林,进去恐怕就出不来了,后面的曲靖也丢了,回师更怕南明军尾随追击,这让李定国着实头疼,他知道刘文秀担心的有道理,一旦时间拖久了大军粮草不济,那么不用敌人动手己军也会溃散。 “当初还不如听我的呢!要知道那个福王进驻了昆明我们还进云南干什么呀!现在倒好,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窝在这里动弹不得啦!”刘文秀拍了拍手,“要不这样吧!让大哥举兵前来夺取曲靖,击溃了曲靖的明军我们会师一处然后再想办法?” 李定国点点头,“也只好如此,希望我们能坚持到会师的那一天,粮草只够二十天之用,拖的久了恐怕就是任人宰割的下场啊!不过大哥那里也不妙,我们撤出成都至今手中还没有过够用两个月粮草的时候,现在老百姓手中的粮食都被我们抢光了,我真怕绝粮的那一天啊!”李定国深知粮草对作战的重要性,“如果十天之内没有大哥的消息,那我们只能孤注一掷通过石林进兵,否则连一拼的机会都没有啊!” 正如弘光帝方面的猜测,孙可望的处境极为艰难,来到平彝后他得知贵阳已经被从湖广南下的南明军占据,此时的他和李定国一样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他派遣的夺回贵阳的两万人马被刘肇基和黄世仁杀的大败而回,如此一来军队的士气马上陷入低谷。 就好像夹层攻击一样,李定国和孙可望变成了夹心三明治,刘肇基和杨畏知把孙可望困在了平彝,杨畏知和弘光帝又把李定国困在了石林之外,这对缺少给养的大西军来说实在是雪上加霜。 我定下的策略是围而不攻,一旦大西军要突围则要予以痛击,我想孙可望绝对坚持不了一个月,那时除了投降就只能是做困兽之斗,而我要做的就是如何在适当的时机让龙在田前去“招安”。 坐镇昆明的我收到了一个坏消息,那就是领兵一万去征阿迷州的沐天波受伤了,抬回昆明让御医一看是中了毒箭,御医看过后直摇脑袋给沐天波下了“死亡通知书”。 看着哭做一团的沐家人我也挺为他们难过,沐家这一代只有沐天波和沐天泽两兄弟,而沐天泽则在沙定州作乱时失踪了,到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往日的辉煌家族现在只留下了孤儿寡母一大家子,我让人准备了沐天波的后事后决定让沐天波的儿子沐剑霖承袭黔国公的爵位,准备等战事一结束就把沐家迁往南京,如此才能彻底的把云南从沐家手中接收过来。 我现在也知道了豪格回师北京的消息,这让我有些放心不下湖广和河南山东一带的防线,满清极有可能趁这个时候发兵南下,以南明现在的实力根本就阻挡不了啊! 参加过沐天波的葬礼后我决定亲自去前线看看,如果顺利的话招抚大西军后马上班师回南京,因为时间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满清和多尔衮不可能给我太多的时间。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我们连一拼之力都没有了,入夜后马上出发,争取在五天之内逼近到昆明城下,我们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在五天之内逼近昆明,我等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李定国决定今晚就发兵穿过石林西进逼近滇池,给养还够大军六天之用,李定国是迫不得已做出的这个决定,因为他迟迟等不到孙可望的援兵。 也不能怪大西军不敢前进,石林实在是一个死亡地带,虽然只有十几里天险地段,可那却是大军的毕竟之路,李定国不是没想过接着南下夺取阿迷州,可那样一来不但费力还不讨好,南疆的地理比石林还要险恶三分。 李定国先前刚到石林前时遭到过明军的阻击,明军依托有利地形使李定国折损千余人马无功而返,随后便是不胜其烦的游击战术,面对明军的骚扰李定国束手无策,既不敢以大军通过石林又无有效策略反抗明军的骚扰,弄的大西军十分疲惫。 入夜时分,李定国和刘文秀统领大军小心翼翼的进入险要地段。我收到情报后并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因为我可不想把这些将来可能会属于我的人马置于死地,否则我用滚石把李定国的后路一堵死,焉有他的命在!还是先把他们饿迷糊再说吧! 这次明军由昆明到石林的人马将近三万,其中有缅甸王派来的近万援兵,其中大象部队达二百多头,这让我对这个明王朝的藩属国有了些许好感,如果有可能我会尽快把这个人情还上,听说缅甸那边也不太平,礼尚往来嘛! 看着大西军逐渐进入死胡同,我朝天放了一枪,顿时枪炮如雨洒下,飞羽利箭频飞,看着陷入混乱的大西军我不由摇头,看来千八百人的伤亡是免不了了。 李定国就知道会有埋伏,他大喝一声命令将士顶住攻击继续前进,事先准备好的特大号的藤牌也发挥了作用,替大西军抵挡了大部分枪箭的攻击。 二十分钟后,刘文秀在亲兵的保护下来到李定国身边,“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根本就出不去,还是撤吧!” 李定国摇摇头,“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要我们加把劲就一定能过去,过了这段险地就进入了云南的腹地,粮草的问题会马上解决,只要冲过去胜利离我们并不遥远。” “撤!”刘文秀见藤牌盾牌等物已经不济事,伤亡越来越多他不得不下令撤退,这几万人马可是他们仅有的一点家当,曾经的百万大军只剩下这十万余人,不珍惜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变成光杆将军。 大西军士兵明知道送死谁也不冒死往前冲,这时听到刘文秀撤退的命令更是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五万大军如潮水般退去。 清点过损失后李定国和刘文秀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战斗就折损了五千人马,虽然自身士气低落武器匮乏占了落败的一定因素,可李定国和刘文秀明显的感觉到这次遭遇的明军有别于以往打败的明军,战斗力比他们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这一天,李定国喝了一碗稀粥后正准备分兵想去找些吃食,大军断粮已经两天了,连他也只能每天喝几碗稀粥充饥,下面的兵士能有什么吃的可想而知。 “龙在田来了!”刘文秀面无表情来见李定国,至于龙在田为什么来他们用后脑勺想都能猜出来,肯定是来劝降的。 想当年张献忠还拜过龙在田为义父,大西军中很多资格老的将领和龙在田的关系都不错,以至于当年张献忠复反后有传言说滇兵通匪,龙在田和大西军的关系由此可见一斑。 “老爹!你可坑苦了我们啦!”李定国见龙在田进来不由连连叫苦,如果不是龙在田写信让孙可望进云南,那么大西军现在起码还有贵州那块可以活动之地,现在倒好,完全被夹在弹丸之地动弹不得了。 龙在田同样报以苦笑,“时也、运也、命也!又有谁会知道弘光皇上会突然进兵云南呢!诸位于我关系不薄,我打心里希望你们入滇,不过现在大局已定,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老爹想必是弘光帝派来的说客吧!”龙在田曾经是张献忠的义父,按辈分李定国等人应该称呼龙在田为爷爷了,不过孙可望四人已经将张献忠的妻子杀死恢复了本姓,这称呼上自然就没有了为难之处。 龙在田径直坐到李刘二人的对面,“非也!非也!我是来请你们中的一个跟我去见弘光皇上的……!” “啪!”刘文秀拍了拍桌案,“老爹,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嘛?我们进了明军的大营还能有我们的好?要不是念在我们的情分,我刘文秀……!” 龙在田笑呵呵打断刘文秀的话,“你呀!还是那个脾气,容不得别人把话说完,皇上并非想要我来劝降,而是希望能够和二位交交心,皇上害怕你们不愿去,所以说你们去一个就行,而且我在这里等着,真要是有什么差错我龙在田先偿命,怎么样?你们的情况皇上那都知道,别看你们现在有四万多人马,可能战之兵有多少?能抵挡住大军的围剿嘛?不妨告诉你们,孙可望在平彝也连连失利,再过几天恐怕连容身之地都没有啦!” 李定国和刘文秀互相看了看,因为消息闭塞沿途又被封锁,因此他们并不知道孙可望的消息,见龙在田的说辞不像是假的二人心中不禁焦急起来。 龙在田咳嗽一声,“我们都是十几年的交情了,我只能替你们着想绝对不会坑害你们,弘光皇帝为什么没有下令手下的人马全力对你们进行剿灭,为的就是给你们能改旗易帜重新选择的机会,这个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啊!” 龙在田见李刘二人不说话,“其实这也是天意,如果你们能先一步进入云南今日又是另外一番局面,十万人马有了供给充足的大后方何惧谁来?人不信命不行,看来蛤蟆天子的运道比你们要好啊!反正我话已经带到了,形势也给你们分析过了,怎么做决定你们俩商量一下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零章 孙可望命毙平彝 刘文秀走进南明军的大营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他打了十几年的仗对明朝的军队可以说了解颇深,否则也不会屡次将明军击败,可眼前的军队给了他一种如山的气势,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抛去武器和后勤等方面的供应,即使大西军不陷入现在的绝境也不是这些明军的对手。 刘文秀在和李定国商量过后决定由他来见弘光帝,一来他们确实陷入了绝境,大军不可一日无粮,再拖下去人心就散了,那时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二来刘文秀觉得李定国比他有本事,万一和弘光帝谈不拢李定国也应该能多撑些时日等待孙可望的援兵。 听到刘文秀到来的消息我马上让人把他请进来,严格来说张献忠建立的大西政权虽然是明朝眼里的反叛武装,可怎么着也算是有大西军这么个势力,在甲申年间以至于后期的南明,大西军绝对是反清力量的中坚,我重视些也是对的,况且大西军现在拥兵十万之众,必须要小心解决才行。 “刘将军,坐!”我料到刘文秀在对我的称呼上必然犯难,因此我没有计较这些虚的东西,“让人摆些茶水和糕点。”看着刘文秀有些疲倦的面容我就知道这个将军恐怕也没吃饱。 刘文秀听说过有关弘光帝的传闻,但那都是负面消息,同他今日眼见来看有着巨大差距,刘文秀吃了几块糕点喝了一杯茶水,“就把话说开吧!有什么条件我听听。”刘文秀想要听听弘光帝想把他们怎么样。 我微微一笑,“刘将军,既然你开门见山那朕也不罗索了,具体是什么情况你也比较了解,大西军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朕不是夸口,完全可以在一个月之内困住大西军使大西军不战而溃,然,朕很清楚大西军中有很多都是被逼无奈才起兵造反的老百姓,朕心疼啊!俗话说的好,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崇祯以来民生日益艰难,如果不反那才是怪事。” 刘文秀听着弘光帝的话有些痴愣,他没想到弘光帝会先编排起崇祯皇帝的不是来,他有些猜不透弘光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刘将军,你可知道这大明的江山是从谁的手里夺过来的嘛?”我听了刘文秀的回答后点点头,“不错,是蒙古鞑子,想当年太祖举兵驱除鞑子是何等顺应民心之事,太祖能得天下与顺应民心是分不开的,历史即将重演啊!满清鞑子被汉奸吴三桂放入山海关后一路势如破竹轻取北京,而且陕西山四川湖广等地已经被满清占领,照此下去,不又回到了二百多年前嘛!只是蒙古鞑子被满清鞑子取代了而已,话又说回来,此时的满清不就是满蒙联合的吗!” 我顿了顿让刘文秀消化了我的话后接着说:“好男儿生于天地之间,当此乱世之时追求个人的权力和利益是没有错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这要有一个大的前提,那就是打内战打的再乱也不打禁,因为这天下还是我们汉人的;可一旦遭受外族的入侵,那将是被奴役的命运啊!虽然满清皇太极以来一贯重用汉臣,可即使逃脱了四等人的枷锁也难逃被欺压的境地,朕对此深为忧虑,满清鞑子战力不俗,从现在来看我们并不是他们的对手,李自成厉不厉害,百万大军攻入北京是何等的辉煌,可眼下呢?不但李自成身死九宫山大顺军也不复往日的繁荣昌盛,落了一个无处栖身的下场,大西军也一样,张献忠几十万人马连满清的几个冲锋都没抵挡住,这就说明满清是可怕的,他的战斗力是惊人的,他是我们大明子民共同的敌人,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抵挡住满清的虎狼之师,才能保护我们的妻儿父母,保住祖宗的祠堂宗庙,不知朕说的这些刘将军是否赞同?” 刘文秀听罢弘光帝的话心中万分赞同,他可没短了跟满清鞑子交锋,可自诩勇猛善战的他面对满清铁骑却束手无策,自从和满清对阵之后他就没打过胜仗,平心而论他承认满清铁骑比大西军有战斗力,单从军纪来说大西军就不如满清铁骑,张献忠就是毁在了这一点上,另外弘光帝所说的民族大义刘文秀也深以为然,尤其是弘光帝所说的立场是站在大西军的立场上,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更是说到了刘文秀的心坎里,他对弘光帝的第一印象非常之好,“这些话刘文秀觉得有道理,可眼下还不到谈论这些的时候,我想知道皇上想怎么对付大西军?” “刘将军言重了,从何说起对付二字啊?自朕登基以来还没对大顺军和大西军下过重手呢!以前的那一篇就揭过去,咱们重新打鼓另开张,说是招安也好说是劝降也罢……!”我正说的时候梁甫从外进来,手中拿着的折报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看过折报心下不由唉声叹气,这个事发生的太不是时候了,“刘将军,你看看吧!”说着我把折报递给刘文秀。 刘文秀接过一看不禁大惊失色,“这……这……怎么会,大哥他……!”折报上写的明白,大西军的实际领袖孙可望在三天前中炮身亡,大西军在艾能奇的指挥下奋力突围但却被打退,折报的意思是询问弘光帝是否就地将大西军歼灭,落款是刘肇基和黄世仁。 我对刘肇基和黄世仁比较了解,二人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尤其黄世仁更是勇猛善战,击毙孙可谓估计就是他的功劳,至于刘肇基则更多的是统筹全局的才能比较突出。 “刘将军,事已至此还望节哀,朕也没想到孙将军会在阵前陨命,实在是大西军的一大损失啊!到了现在朕也没必要和刘将军再深谈下去了,朕希望大西军能接受朝廷的招安和改编,当然,朕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你等都是历经战火锻炼的良将,朕一定得把你们用到刀刃上,怎么样?”孙可望一死大西军就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这对陷入绝境的大西军来说绝对是雪上加霜,原本还想和大西军谈判的我也就不用再小心翼翼的了。 刘文秀此时心乱如麻,这个消息的真假他现在还判断不出来,“容我回去和定国商议一下,告辞了!” 龙在田从李定国的营地回来后也听说了孙可望战死的消息,可惜之余他也料到大西军没有了别的选择,在溃亡和招安收编之间李定国三人肯定会选择后者,“皇上,微臣以为是否能让艾能奇和李定国会师一处,这样一来也可以让他们把孙可望的后事安排安排给他们一个商量的空隙。” “嗯!可以,反正他们现在是插翅难飞,那这个苦差就由龙爱卿跑一趟吧!顺便把朕的手谕交给杨畏知他们。”从现在来看,大西军已经到了不得不接受招安的地步,让他们合兵一处也不会掀起大浪,只会增加粮食上的恐慌而已。 孙可望阵亡的消息确实是真的,在李定国和艾能奇会师后全军给孙可望戴孝举行厚葬,同时三人也为今后的出路研究了一个晚上。 刘文秀把弘光帝原话转述一遍后看看李定国和艾能奇,“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再说旁的也无济于事了,我的意思是接受弘光帝的招安,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我们折腾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跟在李自成的屁股后面,向来都是大顺军比我们大西军折腾的好,可又有谁能想到局势会急转直下,满清鞑子一进关,不但李自成被赶的无处容身连我们大西军也惶惶如丧家之犬,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艾能奇咳嗽一声,“那要是弘光帝骗我们呢?一旦我们落入他的手中岂不是任其宰割吗?俗话说宁为鸡头不为牛尾,反正我是不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现在这样多好。” “你还没睡醒呢?现在我们是被困在这弹丸之地,有资格谈将来吗?只要弘光帝一句话我们不也一样死无葬身之地吗!怎么都是死,难道我们就不能赌一把?”刘文秀觉得艾能奇有些异想天开。 李定国看看争吵的两个人,“好了,我想还是接受弘光帝的招安吧!不为我们自己想也得为下面的弟兄想想,已经五天没吃到粮食了,还打什么仗啊!举白旗,投降!”李定国很明了眼前的形势,而且他判断弘光帝确实很重视他们手中的十万人马,否则胜利在望的弘光帝也不会迟迟不对大西军展开攻势,要知道大西军现在能拿动武器的不到五分之一啊! 大西军投降后马上得到了南明军的粮食供应,当兵打仗为的就是军饷和一口吃食,因此大西军上下对主帅的这个决定举双手赞同。 看着跪倒在地的李定国三人我笑着把他们搀扶起来,“三位将军多礼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朕先前的承诺说到做到,李定国听封,朕封你为安西侯,封刘将军为抚南侯,封艾将军为定北侯,至于不幸遇难的孙将军,朕追封其为平东侯,如此也算全了四位爱卿的忠义。” 李定国三人是抱着怎么都是一个死的心态投降的,没想到弘光帝的态度和对他们的安排比他们想的好上许多,李定国想到兵权问题不由忧虑,看来弘光帝封侯之后是不会把兵权给他们了。 我看着眉头皱着的李定国猜测到他可能在担心今后的问题,“朕希望三位爱卿能先把各自的人马管带着,到了南京整编后朕再安排三位将军的职司,李将军,朕向来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三位将军如此能征惯战,如果朕将三位将军闲置,岂不是等于那自断手脚的昏君吗?” 李定国闻听心中竖起大拇指,虽然弘光帝现在说了这么个话有笼络人心之嫌,可这就很难得,他隐约听出弘光帝是在拿崇祯皇帝相比,等他听说弘光帝为袁崇焕建了一座衣冠冢并追封为王后更加觉得弘光帝有手段。 回师昆明后我召集众将开了一个会,会前听刘肇基说已经和大顺军的余部接触过并有了一些进展后我十分高兴,心中盘算着是不是把刘肇基留在云南经营这个西南边陲重地。 “诸位爱卿,前些时日立场不同互为敌人那是迫不得已,今天我们已经是一家人,还望诸位爱卿能以社稷为重捐弃前嫌,如有因此战而结怨者,朕当重罚不饶。”我得知艾能奇对操炮击毙孙可望的黄世仁心怀不满后借此机会给他们俩打个预防针免得今后出罗乱,“现今西南大局已定,朕也到了班师回朝的时候了,朕临走之前有三件大事要交代,第一,朕将任命刘肇基为云贵总督,总督云贵一切军政事务;第二,朕会给刘文秀两万精兵出镇东川府伺机进入川西夺取成都,大军所需军需概由刘肇基负责,由杨畏知监督军需供给情况直接对朕负责;第三,朕希望云贵一带能切实施行改革,朕听说云南境内竟然还有很多地区在使用贝壳充当货币,这怎么能行,据说云南乃产铜大省,这货币改革事宜一定要马上办理,刘爱卿,这个事你亲自抓一下。” “还有一件事要尽快处理,那就是占据阿迷州的沙定州部,缅甸王已经自告奋勇助我军夺取阿迷州,朕拟任命曾华龙为征南军大帅会同缅甸王进兵南疆,朕希望能在两月之内收到曾爱卿的捷报,另外,云贵乃是民族杂居的所在,关于这一点一定要慎而又慎,努力的缓解各民族之间和各民族与朝廷的紧张关系,该征收的赋税暂且免除两年,两年后看情形再研究。”我想了想暂时能想到的就这么多,想不到的也只能让刘肇基在工作中补充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一章 钱府捉奸抓现形 弘光帝凯旋回朝的仪式非常隆重,与之前击溃左良玉剿灭刘良佐不可同日而语,这次弘光帝出征不但将郑氏剪除而且还把危害多时的流寇张献忠部招降,使南明的势力获得了一个极大的活动空间,而且地方军阀割据的局面再也不复存在,弘光帝的个人声望达到了登基以来的最高点。 “皇上,您再不回来微臣就得上吊啦!”王铎将弘光帝迎接进城后来到御书房向弘光帝诉苦,“国库现在一分银子都没有了,京官都四个月没有发放俸禄了……!” 我进宫后就让王铎等亲近之臣汇报了我离京后的情况,最迫切需要解决的就是“财政赤字”问题,打仗打的就是银子就是钱,我这一路打下来耗费的银钱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加上我金口一开这免一免那补一补,弄的朝廷来钱的路子都被堵死了,也不奇怪王铎急的要上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爱卿,府库的亏空你是怎么解决的?都怪朕考虑不周,今年的岁进怕是没多少能进国库。”我此时不禁怀疑我这个皇帝是不是太仁慈了,俗话说慈不带兵义不掌财,我总为灾民百姓着想是不是太天真了。 “寅吃卯粮呗!微臣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另外金陵周刊的广告收入也逐渐多了起来,加上浙江一省的税收,沿海港口的现钱,总体来说能过得去,可到了明年还得怎么做,终归不是办法啊!”王铎也不想预支明年的国库进项,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朕知道了,容朕想想。”一回来就这么多燃眉之急的事让我有些头脑晕沉,不复方才进城时的喜悦。 一路征战九个多月,即使我的体质不错也有些吃不消,这个时代出门在外绝对是最难挨的苦差,和后世的火车飞机相比差太多了,“宸妃娘娘回来了吗?”我问着头前带路的田荣。 “宸妃娘娘四个月之前就回来了,刚才娘娘还在念叨皇上呢!没想到皇上今天就回来了。”此时的田荣比以前长高了一些,容貌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都退下吧!”来到玉华宫前我让田荣等人退下独自进了玉华宫,进来正看见宸妃似乎在绣着什么,来到近前一看是两个戏水的鸳鸯,“爱妃的手还真巧,不错,很漂亮!” 庄梦蝶闻听抬头不由惊喜非常,“皇上!臣妾听说皇上回来没想到会这么快进宫。”庄梦蝶对弘光帝的思念是刻骨铭心的,弘光帝打仗的时候她每天都让田荣给她说说前线的战事进展,她的一颗心也跟着战势的变化而起伏着,虽然听说了弘光帝一路旗开得胜,可此时亲眼看见弘光帝又是另一种喜悦之情。 我从宸妃的眼神中看出她对我的关心,坐到她身边拿开刺绣握着她的手,“本来还想和爱妃去苏州看看,看来得以后再找机会了,今晚朕就留宿玉华宫,晚膳就摆在这吧!” 从玉华宫出来又去看了看韩氏姐妹,姐妹俩多日不见又美艳三分,尤其韩双更是出落的比韩丹还要水灵,没有顾忌的她一直坐在我的腿上不肯起来,自然招来韩丹对她的斥责。 最后要看望的是敬妃娘娘白静,我既怕见她又想看看她,怀着矛盾的心情来到她的院子正看见宫女锦湘由内出来。 “皇……皇上……!”锦湘因为白静的缘故对院子之外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她还不知道弘光帝今天回京。 我点头让她平身,“敬妃娘娘还安好吧?你拿的是什么?”看样子是食盒,这个时间正是早餐的时间。 锦湘谢恩后站起,“娘娘这几日一直没有胃口,今天的早膳又没有吃,娘娘瘦了很多……!” “给朕吧!”我要过锦湘手中的食盒走入白静的寝宫,看着对镜而坐的白静痴愣的样子我心里挺不是滋味,她如此烦闷可能是被我圈的吧! “锦湘,我不想吃,中午一起吃吧!”白静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还以为是锦湘去而复反呢! 我把食盒放到桌子上,“早餐不吃对身体不好吧?吃一点吧!朕和爱妃一起吃。”说着我把食盒打开。 白静身子一颤转过来,“皇……皇上……你回来啦!”白静看着弘光帝有些激动,她也没想到见到阔别多日的弘光帝她会有这样的情绪。 我点点头示意她过来,“坐到朕身边吧!碗筷只有一副,我们一起吃。”看着我送到她嘴边的白饭白静似乎有些不自然,“怎么了?朕还没伺候过人呢!爱妃瘦了很多,要多吃一些才行,张嘴!” 白静觉得弘光帝有些不对劲,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对,虽然弘光帝前时对她也非常不错,但白静能从心里感觉到现在的弘光帝和前时对她不一样,她有些麻木的张开嘴咀嚼着米饭。 我和白静把饭菜吃光后招呼宫女把碗筷撤下,“爱妃,我们出去走走,朕一会还要去高狄那里看看,爱妃一定闷坏了吧?” 又是一年啊!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了,时间过的还真快,一转眼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虽然内部整体的环境对我越来越有利,可暗藏的危机还是不少啊!况且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满清。 “皇上因何叹气?不是打了大胜仗吗?听说皇上已经把大西军的余部全部收降了,这是件喜事啊!”白静有些怀疑她的历史是不是白学了,为什么眼前的朱由崧和她所知道的不一样呢!眼前这个朱由崧分明就是一个末代雄主,观他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开国之帝能做到他这个程度的都十分罕见。 我笑看着白静,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灵和灵魂并不孤独,“胜利是胜利了,可没有钱了呀!打仗打的国库亏空,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了,朕哪能不叹息,加上朕南免北赈东补西补,处于什么困境可想而知,没有银子什么事都不好办,难办啊!” 白静听罢弘光帝的话心中一动,可她却不敢把内心的一些想法跟弘光帝说,封建年代皇宫之中最忌讳的事就是后宫干政,这样的历史常识白静是知道的,她不想让弘光帝把她想成一个权利**很重的女人,那对她没有好处。 “爱妃,晚膳时到玉华宫去吧!省得你一个人没有胃口。”叮嘱白静晚膳去玉华宫后我离开皇宫去看望高狄,我却没有看到双目闪光的白静紧紧的盯着我的背影看。高魁聪因我而死我内心充满愧疚和感激,其子高狄的悲恸程度就可想而知。 一身便装的我和梁氏弟兄走进高府,就在穿过回廊的时候遇到了让我感到意外的人――傅昭仪。 傅昭仪也看见了弘光帝,今天她是来看望妹妹的,没想到会遇到弘光帝,“民女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 我踏前一步把她搀起,“你还好吧?清减了!”看着面容有些清秀的傅昭仪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们之间的关系多少有些尴尬。 “皇上是来见高狄的吧?高狄刚刚出去了,倒是让皇上白来一趟。”傅昭仪听父亲说了弘光帝要回京的事,因此倒没有感到惊讶。 高狄竟然不在家,我点点头,“这样啊!昭仪要回府吗?我送你。”我也没让她拒绝当先而走。身后的傅昭仪犹豫了一下跟了上来。 估计老天爷是想让我先把感情上的事情处理完全,当我和傅昭仪走在街上的时候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公子,真的是你!呜呜……!”那人见是弘光帝无误不由低声哭泣起来,样子有些惨兮兮的。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杨爱的侍女海棠,“海棠,你哭什么,夫人呢?”我的心一下凉快起来,难道是晓爱出事了?我让梁甫送走傅昭仪询问着海棠。 “公子,你一走就是九个月,可把我们夫人坑苦了,夫人已经有了九个多月的身孕,眼看就要临盆了,我每天都在这附近转悠转悠,天见可怜今天终于遇到了公子……!”说着,海棠不禁又哭起来。 我听的海棠的话脑袋嗡嗡直响,晓爱有了九个多月的身孕,不用算日子也知道那是我的孩子,“你家夫人现在何处?带我去。” 海棠找了弘光帝几个月为的就是把弘光帝带到夫人面前,点着头头前带路领着弘光帝从后门偷摸进了钱府。 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的苦楚柳如是最能体会,当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时候她也一天比一天沉默,当海棠告诉她找不到崔杰的时候她曾经想过自缢,可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她不得不打消上吊的念头。钱谦益那里根本就瞒不过去,孩子有五个月的时候钱谦益就知道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钱谦益并未为难她,甚至连孩子是谁的他都没问,柳如是感激之余也有些疑惑,这和钱谦益的为人相差太多了。 其实钱谦益比柳如是还要苦恼,因为他知道弘光帝一时半会根本就回不了南京,如果孩子生下来了弘光帝才回来,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孩子的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啊!到时候他就是想把柳如是送进宫估计弘光帝也不会要,他的身家性命也保不住,所以最盼着弘光帝快点回来的是他。 “夏荷,海棠去哪了?怎么不见她?”柳如是觉得身子有些沉想要出去走走,可却找不到海棠的影子。 侍女夏荷应声进来,“海棠姐姐上街去了,夫人要出去吗?动了胎气就不好了!”柳如是怀孕让钱府上下着实喜庆了一番,当然这刨出了钱谦益和柳如是二人。 柳如是一想就知道海棠又去找崔杰了,柳如是从未想过崔杰是负心薄情之人,她反倒为崔杰担心起来,猜测着崔杰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否则他绝对不会不顾她的。 “夫人,你看我把谁带来了!”海棠当先跑进房中并且把夏荷支使出去,当弘光帝随后进来时柳如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崔郎……!”柳如是无法抑止自己的泪水,眼泪吧哒吧哒的往下落,样子让人看了倍感心酸。 我快步来到晓爱的身前,“让你受苦了,都是我的不是,身子还方便吗?”看着晓爱大腹便便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么问是多余的,即将临盆的妇人哪有舒坦的时候啊! 海棠见二人如此模样哪还好意思充当看客,拉扯了梁荣一下笑着转身出去为二人放风,梁荣对这事也明白,笑呵呵的跟着海棠出去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到哪去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柳如是眼泪汪汪的看着弘光帝,面虽悲戚内心却是欢喜万分。 我看着流泪的晓爱心中充满愧疚,“晓爱放心,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我们现在就走,对,现在就走……”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海棠的叫喊声:“大公子你不能进去,夫人……啊……!”随着海棠的尖叫门一下被踹开了。 钱大公子看着被弘光帝搂抱在怀的柳如是冷笑连连,“我就觉得你和爹最近有些不对劲,原来你在偷汉子,不用问,你肚子里的野种肯定是他的,好一对奸夫淫妇,今天我让你们好看。”钱大公子回来后就感觉到父亲和小妾柳如是有些反常,旁敲侧击之下早已探听明白父亲为何事烦恼,抓不到把柄的他不好对柳如是发难,因此他吩咐下人密切注意柳如是的动静,没想到今天被他逮个正着抓了现形,他想着临走之前一定要把柳如是和她的奸夫乱棍打死,浸猪笼也行。 梁荣不过是去了趟茅房,回来后就看见一个人模狗样的人在冲弘光帝指手画脚,梁荣可比他哥哥的脾气坏多了,过来对准钱大公子的屁股就是一脚,“去你妈的,不要命了!” 钱大公子被这一脚踹出去三四米远趟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来人!来人啊!把这对狗男女给我往死里打!”随着他的话音,院子外面进来十几二十个粗壮的家丁奔梁荣和弘光帝等人跑来,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一副玩命的样子。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二章 柳如是晋封康妃 看着梁荣被人围殴我焉能袖手旁观,加上近一年的在外征战使我的情绪里有了些暴戾的因子,因此我心怀恨意来到站立起来的钱大公子身边对准他的脑袋就是一拳,直打的他口鼻冒血。 柳如是看着院子里打的乌烟瘴气既惊又怕,她害怕万一让钱谦益知道这个事情就不好办了,因此她一把拉住还要揍钱大公子的弘光帝,“崔郎,别打了,惊动了官府可怎么好!”此时此刻柳如是还是在为弘光帝考虑,毕竟偷人家的媳妇睡可不是光彩的事情。 我看着被我打的满脸是血的钱大公子吐了口唾沫,“嗯!我们走……!”我刚想招呼打的来劲的梁荣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忙乱的脚步声。 “都给我住手!”钱谦益听家丁通报说后院打起来了心中就是一紧,尤其是听到关于奸夫淫妇的话头更是脑袋发胀,等他来到后院一看果然是弘光帝,脑袋顿时有两个大,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弘光帝会先找到这来,他原本还想着明天把弘光帝请来呢! 我看着钱谦益有些发愣,听见地上爬起来的钱大公子管钱谦益叫爹,我突然感到自己的脸烫的厉害,“这是你家?”想到晓爱极有可能是钱谦益的小妾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钱谦益咳嗽一声,“不错,这是我家,这个……这个……!”钱谦益一样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面对弘光帝,更不敢把弘光帝的身份在此时挑明。 “人我带走了,一会你来见我一下,备顶轿子!”我不好再留在这里,回手把晓爱带到身边慢慢向外走去,一旁的海棠看了看无动于衷的钱谦益起身跟在了柳如是的身后。 钱大公子被打的头如猪脑很是咽不下这口气,他不明白老爹为什么这么冷静,“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啊!” 钱谦益挥手给了儿子一个大大的嘴巴将其打翻在地,“滚!坏事就坏在你身上了!” 当我和晓爱坐在钱谦益的八抬大轿上面时我才感觉到嘴角和胳膊有些酸疼,虽然我占了便宜可对方也不是没还手,有几下打的也不轻,当时要不是自知理亏我真想宰了那小子。 “还疼嘛?”柳如是拿出手帕替弘光帝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崔郎认得……认得钱大人!”柳如是一时反倒不知该如何称呼钱谦益了,让她更加觉得奇怪的是钱谦益为何对崔郎如此恭敬,此时她才发觉自己对崔郎的了解少的可怜。 我点点头,“嗯!认识,过一会你就知道了,刚才没吓到你吧?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见晓爱摇头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因为我和晓爱都是坐在轿子里所以她并不知道进了皇宫,从轿子下来我搀扶着她来到我的寝宫,“田荣,去把卢涣章叫来。” 柳如是是见过世面的聪明女子,看着房间的摆设和周围人的装扮脑袋嗡了一下,小手越发攥的紧了,等她听见进来之人称呼崔郎为皇上跪倒磕头的时候,柳如是突然想通了钱谦益刚才的表情为何那么奇怪,想通了海棠后来隐约跟她说过的关于钱谦益的交代。 卢涣章听弘光帝说要替身边的那位娘娘诊脉,成天跟皇宫打交道的他有些疑惑,没听说皇宫最近有哪位娘娘怀孕啊!再说身前这个人他也觉得眼生,一番切脉后卢涣章皱了皱眉,“回皇上,娘娘的脉象虽然不错可稍微有些蹇涩,这对生产有些不妥,微臣一会斟酌着开个方子安安胎气!” 让卢涣章为我嘴角擦了擦药水和消肿的药后我让人都退了出去,有了这个过程我想晓爱也有了一个接受的过程,“我并不是故意想要隐瞒身份,而是……!” 柳如是的心里刚才确实经过了一番激烈的煎熬,她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崔郎会是当今皇上,而且是她那个印象中的蛤蟆天子,一系列的融会贯通后她已经知道都是钱谦益搞的鬼,让崔郎能故意接近她对她产生好感,归根结底钱谦益都是在为自己的仕途考虑,只是这个事情钱谦益没办明白而已,要说恨,柳如是觉得对钱谦益也没多大的恨意,相反她倒觉得这样也好,现在让她觉得难以应对的是她的崔郎,当今的皇上。 “我是一个妓女,是被钱谦益赎出来作妾的……!”柳如是并没有编排钱谦益的不是,而是很客观的把自己的情况跟弘光帝讲述一遍,她深知等级制度的森严,尤其是皇宫这样的地方,崔郎虽然对她很好,可那只是一时的,现在的情况她已经不敢有把握说崔郎是十分的爱恋她了,因为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实在太悬殊。 “柳如是?柳如是!原来是这样,晓爱也没有和朕说实话哟!那我们算是扯平了,晓爱的顾虑朕明白,可朕可以明白的告诉晓爱,朕喜欢的是晓爱你,而不是钱谦益的小妾,亦或是什么妓女,这件事朕会妥善的处理好,晓爱不要想的太多,那样对你的身体不好。”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田荣禀报说钱谦益求见。 柳如是见弘光帝要走伸手拉住了他,“别……别为难他了,他也不容易!”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柳如是和钱谦益生活了几年还是有一定感情,当然那绝不是男女之情,差不多是等同于亲情吧! 给了晓爱一个保证后我去见钱谦益,“你起来吧!”看着跪在御书房内的钱谦益我摆手让他起来,“你哆嗦什么?”我见钱谦益浑身颤抖有些奇怪。 钱谦益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他知道柳如是肯定能想到一切都是他搞的鬼,要是柳如是的嘴角一歪歪,那他这条老命和钱府上下谁都别想活,说不害怕那不是骗鬼嘛!“微臣……微臣……!”钱谦益一说话上下的牙齿就打架,想说什么都说不好。 “这个事就到此为止,朕不想弄的人尽皆知,朕的意思你明白吗?”我见钱谦益如此模样心下稍安,“自己找个理由把事情遮过去吧!这个人情朕记在心里了,爱卿退下吧!”其实我不必对钱谦益如此客气,可那种理亏的感觉却让我不得不如此,估计是做了亏心事闹的。 今天因为晓爱的事情弄的我做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一直到晚膳的时候我才想起和宸妃的约定,来到寝宫见晓爱正睡在床上休息,“你留下照顾娘娘,朕晚些时候再回来。”见海棠想说什么我没有让她说。 海棠看着弘光帝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既为夫人感到高兴又为夫人感到无奈,海棠年纪虽小可对世态的炎凉冷暖理解颇深,柳如是出了钱府进皇宫跟脱狼群又入虎穴没有两样,差别只是多了一个可能会心疼她的人罢了。 我边走边想着和晓爱亦或柳如是的事情,事到如今我反而觉得和晓爱之间缺了点什么,经过御书房我提笔写了一道圣旨,册封晓爱为康妃娘娘,希望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想到孩子我不禁想那孩子是我的吗?或者是死鬼朱由崧的?这还是一笔糊涂帐啊! “皇上!”庄梦蝶看见弘光帝走来忙和白静起身相迎,“臣妾和敬妃娘娘都等急了,臣妾还以为皇上不来了呢!” 我笑着让二人入座,“朕还真险些忘了,二位爱妃饿了吧?”我见宸妃欲言又止,“爱妃有什么话说吗?” 庄梦蝶沉吟一声,“皇上,臣妾听说,听说宫里又多了一位姐妹,不知……。”庄梦蝶回了一次娘家学到了不少“本事”,最重要的就是关于皇储的问题,朱由崧登基至今也没有子嗣,受到一番“摧残”的江南士族现在已经学乖了,围绕着庄家形成了一个集团,就是希望通过宸妃来为江浙士族的未来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宸妃虽然贤惠不想掺和到这些事情中来,可作为一个女人她万分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希望以后能有一个依靠,这就必然要和皇储的问题联系到一起,因为弘光帝身边的女人至今还没有有身孕的。 王保干了一年多的后宫总管早就干的得心应手,后宫中那个娘娘跟皇上亲近他心里都有数,现在的他已经是围绕后宫的娘娘们打转了,因此有什么消息不要哪个娘娘问他都先透露出来,就拿今天柳如是进宫的事情来说,虽然柳如是还没有到后宫但王保已经知道了,因此作为和弘光帝比较亲近的妃子宸妃也自然会知道。 “嗯!爱妃也知道?是多了一个人,不过她有孕在身不方便前来,否则朕会把她介绍给两位爱妃认识,来日方长,以后多的是亲近的机会。” 庄梦蝶闻听弘光帝之言若有所失,皇宫之中历来都是母凭子贵,对还没有正宫娘娘的后宫更是如此,虽然庄梦蝶不太计较这些,可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那不可能。 白静听了弘光帝的回答马上猜到了庄梦蝶心中所想,但作为一个后世穿梭时空而来的客人她没有想那么多,她眼下还有一件紧要的事在筹谋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三章 烂摊下白静参政 “皇……皇上,夫人……娘娘刚才……!”海棠见弘光帝走进来小声说,此时的她有些不知该怎么称呼弘光帝和现在的柳如是,她总觉得是那么的别扭。 我见床上的晓爱并无异样,“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海棠摇了摇头,“不是,刚才奴婢进来的时候看见娘娘在偷着哭呢!这会已经睡下了。”海棠做惯了服侍人的工作,边说边轻手轻脚的为弘光帝铺被子。 “晚上你就睡在外面吧!朕有些疲乏,出去吧!”我从玉华宫出来后就感觉头脑有些昏沉,可能是眼前的困境和冷不丁的歇下来造成的。 “睡不着吗?”柳如是其实一直都没睡,她感觉到弘光帝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禁轻声相唤,“我也睡不着。” 我叹了口气把晓爱的身子搂过来一些,“我觉得自己活的很累,当皇帝并不是一个享福的事情,做人难,做我这样的人更难。” 柳如是听着弘光帝的心声内心有些许触动,“我是一个女人,大道理可能说不明白,但我想皇上只要尽心尽力了,无愧于黎民苍生和社稷天下那就挑不出毛病来,人力有时穷,有些事情即使再努力也不可能十全十美。”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不必称呼我做皇上了,那样让我更觉得对你不住,你说的我也明白,可我不能不做好啊!”我知道做一个昏君很容易且舒坦,可我除了不想再死之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现在终于感觉到我一个人死是小,而我随波逐流任历史照旧发展下去,那事情就大发了。 “崔郎能这么想妾身很高兴,妾身喜欢的就是崔郎这样的性格,崔郎的事情妾身都略有耳闻,能做到崔郎这个程度妾身只有钦佩。”弘光帝自从去年五月有了“变化”以来,柳如是对南京的改变和全国的改变心怀欣慰,她虽然是女儿身可对国事的关心丝毫不亚于那些夸夸其谈的东林党人和天下士子,而且她想的可能还要深远许多,弘光帝登基至今的所有大动作都在柳如是的欣赏之列,而她一直欣赏的皇帝竟然成了她的枕边人,这让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轻轻抚弄着晓爱的后背,“看来我也是一个喜欢听好话的人,晓爱这几句就让我有些飘飘然了,晓爱!” “嗯?”柳如是见弘光帝说完又顿住了不由仰起脸来看着弘光帝,借着微弱的烛光见弘光帝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不由让她有些羞怯,感觉到双唇被亲吻,听着弘光帝发自肺腑的贴心话,柳如是觉得此刻好快乐,很幸福。 一日之计在于晨,心中装满了忧虑的我早上起的很早,站在寝宫之外呼吸着初冬有些干燥的空气让我的心情越发浮躁起来,内政上的烂摊子该怎么收拾啊?这些我可是一点辙都没有。 “皇上,早上凉,多穿件衣服吧!”田荣见弘光帝走进后宫赶紧给弘光帝加了件外衣,早上的潮气厉害的很可开不得玩笑。 “你现在去把王铎、刘宗周、于显之等六部的堂官都叫来让他们在御书房候着,朕想在早朝之前和他们商议些事情。”事到如今,就是一座大山横在面前也只能想法子通过去,大家在一起通通气说不定能冒出解决问题的灵感来。 本来想去看看韩氏姐妹的我想到一会要见王铎等人,转身刚想回御书房就看见一个宫女向白静的院子内走去,手中拿着的似乎是早点。 “你叫锦湘?”我叫住宫女,记得白静跟我提过她几次,凭直觉我断定这个宫女就是锦湘无疑。 锦湘见是皇上叫住她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奴婢……奴婢叩见皇上……!” “敬妃娘娘每天都这么早用膳吗?”我阻止了锦湘的参礼,现在才早上六点钟不到,难道白静这么早就吃早餐? 锦湘摇摇头,“娘娘昨晚一夜没睡,天亮的时候才休息了一小会儿,奴婢怕娘娘饥饿所以自作主张去御膳房为娘娘拿了些糕点。” 白静一夜没睡!我听了锦湘的话有点惊讶,可能是生活的有压力吧!我都感觉到了无法承受的压力,她承受压力的地方虽然小的多,可女人恐怕想的也多吧!我猜想着走进了白静的卧室。 锦湘见娘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轻手把食盒放到桌子上后冲弘光帝一施礼退了出去。我见桌案上的蜡烛还在燃烧,一口吹灭后发现桌子上摆满了十几张写满了字的纸,从字迹的潦草程度看是经过反复修改的,让我感到亲切的是写的都是简体字,肯定是白静写的无疑。 “关于币制改革和金融问题的想法”,“国债的发行问题”我看着纸上写的这些东西脑袋嗡嗡直响,白静的底细我很清楚,身为一个有着雄厚资产的集团公司的继承人,她在经济方面的能力自然不用怀疑,听说她还是名牌大学经济系学士呢!我看着桌子上的草稿,虽然写的七零八落没有章程,可我知道白静写的这些东西对我来说作用非常大,可能是我昨天在她面前说了财政方面遇到了困难的事情所以她才会一夜不睡思考着解决的办法,我放下草稿情不自禁的摸了摸白静的头发,心中的思绪很是纷乱和复杂,到底该怎么用她呢? 白静被惊动睁开了双眼,“皇上!怎么……!”白静看见弘光帝很是惊诧,看看桌子上的草稿,“皇上,这些都是臣妾随便乱写的。”白静忙活了一夜才有了一个比较笼统的想法,在没有十分的把握之前她不敢在弘光帝面前提这些超越了这个时代的金融方面改革的方法,毕竟她的身份在那摆着呢! “朕都看过了,虽然朕不大懂,但朕知道爱妃在为朕分忧,让爱妃受累了,吃点东西吧!一夜没睡肯定饿了。”这倒不是我谦虚或者在刻意掩饰,而是白静写的东西有很多都是专业术语,我还真看不大懂。 白静听了弘光帝的话心中大为欣慰,她一是怕弘光帝对她这么做厌恶,身为皇帝后宫中的女人她写这些确实出格了;二是怕她写的这些让她显得突兀,这十几张纸上的内容可是隔着几个世纪呢!可她的这些担心却因为弘光帝的话而白担心了,这能不让她高兴嘛! “皇上,臣妾脸上有什么吗?”白静见弘光帝有些发呆的看着她,见弘光帝把手伸过来她下意识的往一旁躲了一下。 我伸手把沾在白静唇边糕点上的豆粉擦掉,“朕觉得爱妃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脑中的想法和别人很不一样,朕以前怎么没发现呢!”我刚才想了一会,觉得一会的会议有必要让白静参加,虽然这不符合朝廷制度,可她却是能解决眼前困难的不二人选。而我这么说就有些张飞捉刺猬的意思了,因为我不想让白静知道我和她是一个时代的人。 白静闻听弘光帝之言就是一愣,“是吗?臣妾有时候也觉得脑袋里有很多自己也不明白的想法,可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想的就和别人不一样吧!”白静知道弘光帝对她的变化有了怀疑就想把话题支开。 “是啊!死过一次的人想什么肯定和以前不一样。”我听了白静的话颇有感触,“朕知道对爱妃有不住的地方,朕以后会加倍补偿给爱妃。”我既是对后世的白静说也是对今生的素卿说,前后两个人我都有点对不起。 白静听了弘光帝的话愣了愣,“皇上言重了,臣妾现在觉得很好啊!”白静感觉的到弘光帝对她始终非常关心,她虽然不解可也不想去想那么多,现在的状况她觉得不错,如果和弘光帝再近一步,她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王铎等人一大早被太监宣来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弘光帝出来,正等的有些焦急的时候看见弘光帝和一个嫔妃打扮的女人一同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让白静坐到身旁,“诸位爱卿就不必多礼了,田荣,赐座!”我见王铎等人都坐下了看看白静,“这是敬妃娘娘,今天要研究的事情就由敬妃娘娘主持,开始吧!”我既然已经决定让白静发挥她的才智就必须要表露出一个姿态来,依我现在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即使我有些地方过分倚重白静,白静也不可能成为我执政掌权的障碍,她更不可能成为慈禧一样的女人。 弘光帝在来的路上给白静透露了让她主持今天早上这个会议的想法,让她把那一套解决财政问题的方案拿出来,虽然白静后世的时候开过无数次的会议,可哪一次也没有这一次关系重大,就拿她那一套理论来说,都是被她集成借鉴的经济规律,能不能在这个时代,这个历史时期奏效还是未知数,因此白静的心里也没底。 王铎等人互相看了看,他们没想到弘光帝一大早把他们叫来是为了让他们和没见过的敬妃娘娘讨论眼下的危机,虽然弘光帝给诸大臣留下了行事出人意表的印象,可今天这个出人意表也太大了点,后宫干政为历朝历代所不容,弘光帝如此做让王铎等人觉得不妥,王铎等人知道弘光帝虽然善于纳谏,可从后宫干政这一条来反对估计收效不大,因此王铎等人谁都没言语,静待着白静的下文。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四章 大家摸石头过河 白静现在有些后悔跟弘光帝来参加这次会议,因为她的准备并不充分,她想如果把她的想法先讲给弘光帝听然后由弘光帝之口说出来,那样的效果肯定会更好,可现在她不说也不行了。 “我就说重点吧!”白静看了看弘光帝,“皇上把眼下的情况和我讲了一些,我整理了三条建议,而且是马上要执行的措施,第一,要解决府库的空虚就要先发行国债,顾名思义就是朝廷向有钱人借债,当然,这个借字可以有很多种解释,总之就是先筹集到一笔银子应付眼前的难关,这个国债期限不能太长,最多五到八个月,俗话说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只要能把朝廷的信用树立起来,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第二,就是关于货币改革的事情,现在国家流通的是白银,是硬通货,可使用起来却极其不方便,所以很多白银都累积在了民间,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朝廷府库空虚而藏银于民间的局面,因此有必要把民间的银子都收缴入库,发行新的银元和纸钞来代替银子的流通,新铸的银元可以是以一两为单位,当然实际上可以净重八钱到九钱,这样就可以防止有人溶毁银元,这个过程必须是循序渐进的,不然可能会很难进行下去。” “这两样改制以后,朝廷的府库肯定会非常充盈,这时就可以组建一个中央银行了,中央银行可以有效的调解财政方面的问题,后期的币制金融改革都必须要靠中央银行来完成,而且一定要利用中央银行的权威打击私人钱庄,防止私人铸钞的事情发生……!” 白静说的已经是比较通俗易懂了,可弘光帝仍然听的有些不能理解,王铎等人就更是鸭子听雷最多能听懂三分之一,倒是听出一个朝廷要扮演强盗角色的意味来。 “这些是否可以一起来做?”我明白白静的措施肯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最起码她的改革能使朝廷有钱花,有了钱很多事情就活通起来了。 “我就是说的时候编排了顺序,这些都是马上可以实施的措施,有很多我都还没想的周全,等过几天我再把一份完整的计划写出来。”白静觉得自己很没用,以前可没像今天这样怯场啊! 我让白静退下后看了看王铎等人,“诸位爱卿可能和朕一样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银子也不是天生就有的,都是人创造出来的嘛!改了也好,太傅,铸造银元的工具就交给工部来做,一会朕会画一个银元的雏形,太傅看看怎么才能做出来,并且要做的好看。” 王铎咳嗽一声,“皇上,这……娘娘说的这些似乎有些不妥,强行借债恐怕会引起无法预料的后果啊!”王铎倒不反对以银元换银子,可发行所谓的国债这个事情并不好办,谁也不想用银子换张纸啊! “朕知道这个事情有困难,可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可以把第一期国债的借债期限定为五个月,等那时候银元已经铸造流通了,到时用银元还银子,既可以全了朝廷的信用又可以少还一些银子,当务之急是收缴民间的银子,一会早朝的时候朕会安排这个事情,新事就要有新气象,这国债一事就从诸位爱卿开始吧!”我见王铎等人不再有异议心下稍安,君臣一心现在也很重要。 早朝之上要解决的事情多的不得了,首先是为黔国公安排了新的府第,等沐剑霖谢恩退下后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早朝。 看了看分别有些时候的诸位大臣和武将,“今日早朝朕有几项任命,由高狄任兵部右侍郎,金声桓为左侍郎,李定国和刘文秀补兵部职司……!”我把空虚出来的兵部职务补好后突然觉得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看来白静的建议给我带来了启发,改革在任何方面都应该进行,军队的改革看来也得提到日程上了。 当我把白静的那套理论扔出来的时候,众朝臣显然没有心理准备,除了王铎等人外,包括高狄等武将都觉得无法理解,“高狄,国债的事情就交给你办理,你点兵一万从南京城的在京官员和有家底的富户开始,于爱卿,户部一定要派员全程陪同登记造册,借的债务要记载的分毫不差,高狄,如果出了贪墨一事,朕砍你的脑袋!”这虽然有硬性摊派和国家勒索的嫌疑,可事到如今我也没别的办法让人掏钱来买那根本不现实的一纸国债凭据。 高狄自然是无条件的执行弘光帝命令,“皇上放心,微臣定当严于束下,凡敢藏私勒索者不论是谁微臣都定斩不饶。”失去了父亲的高狄看起来比以前多了些稳重少了些浮躁。 “关于银元兑换银子,朕想在国库中积累了一些银子后就着手进行,五个月之后市面上或者百姓家中不得再使用除银元以外的银质货币,家中所藏的银子都必须要到中央银行兑换成银元来使用和流通,关于黄金和银元的兑换比例到时再由户部进行制订。”我记得黄金对银行似乎很重要,看来回头得跟白静请教一下这方面的问题。 欠钱谦益的“人情”我怎么也得想法子还上,早朝后把我礼部尚书候方域叫到了御书房,“侯爱卿,朕想让你去山东出任总督,总督山东军政事务,不知侯爱卿有不同意见没有?”钱谦益最合适的位置就是候方域现在的职位,反正礼部尚书是个虚衔并没有太大的权力,把候方域用到该用的地方对候方域也比较好,纵观他这段时间的成绩表明他还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干才。 候方域愣了愣,虽然礼部尚书这个官职很是体面,但从权力上来说远不如封疆大吏有实权,弘光帝把他调到山东出任总督让他有些兴奋,年轻人都想干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山东现在又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地方,因此候方域欣喜答应下来,“蒙皇上如此信任朝宗很是惶恐,只怕朝宗做不好。” “朝宗不要有顾虑,山东现在在左懋第的经营下已经大有起色,朕会让艾能奇率领两万人马随你进鲁,务必要把山东境内的军队都集于朝廷的管理之下,朕前时看了左懋第的一个折子,山东地方武装很是难以应付,表面上服从朝廷的指挥可有些人还与满清鞑子互通消息,朝宗此去一定要狠狠杀杀这个势头,不妨杀几个以儆效尤。”山东乃南京的门户,虽然左懋第稳定了山东的局势,可临清、武城等地已经在满清的控制之下,此时满清主力又回师北京,不下把子力气很可能出现大的变动。 候方域从御书房出来就觉得身子骨顿时轻了不少,踌躇满志的他想着此去山东一定要干出点成绩来,到时候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怎么?出了什么事?”候方域回家后发现李香君一身素装,胸前戴着一朵白色的丧花,这让他有些惊讶,没听说家里人出事啊! 李香君虽然如愿以偿和喜欢的侯郎生活在了一起,可她和柳如是一样都是妾室,闻听候方域之言她幽幽一叹,“如是病故了,我也是今天早上知道的消息,听说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唉!”李香君和柳如是的感情一直比较好,听说柳如是故去的消息她焉能不感伤。 候方域哦了一声,“自古红颜多薄命,我说钱谦益今天的神色有些奇怪,原来是这么回事,柳姑娘一去,伤心人怕不是钱谦益一人啊!”候方域知道柳如是在媚香楼颇有人缘,很多士子都很欣赏柳如是的才气和性格,看来下一期的金陵旬刊之上肯定得多几篇怀念佳人的佳作。 “什么!老爷要去山东?”李香君听候方域说了弘光帝对他的任命有些惊讶,“什么时候走啊?” 候方域盘算了一下,“家眷暂时就先不过去了,等那边都安定下来再把家搬过去,本来想带你一起去,可一路舟车劳顿很是劳累,再说有大军相随传出去也不好听,等我在山东忙过了一阵子再差人回来接家眷吧!”候方域虽然没有纳李香君为正室可他对李香君的疼爱一点都不含糊。 坐在椅子上的我被人从后面蒙住双眼,“吃过午饭了?”敢这么对我的只有韩双,拿开脸上的双手把韩双带到怀里,“你姐姐呢?” 韩双面带微笑在弘光帝的腿上偎了偎,“姐姐在后面呢!皇上,你看我有什么变化没有?”说着,韩双一脸希冀的看着弘光帝。 我看了看韩双没觉得有不一样的地方,伸手一刮她的鼻子,“有什么变化?朕怎么没看出来。” 韩双一噘嘴,“人家穿了耳垂呀!皇上看的一点都不仔细。” 被韩双这么一点醒我才发现她的耳垂上多了一副小巧的耳环,以前倒是没有注意这个地方,“不错,双儿的耳环真漂亮,不过朕可不喜欢,那样含着双儿的耳垂很不舒服喔!” 韩双脸一红在弘光帝的脸上亲了一下,“人家晚上会摘下来,皇上!你什么时候……!” “皇上!斯图亚特回来了!”田荣快步走到弘光帝身前禀报这个消息,比弘光帝先离开南京的斯图亚特在离开中国十一个月后终于回来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五章 淫辱人妻现场秀 北京,摄政王府。 多铎在多尔衮的府上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他知道多尔衮进宫去见那个女人了,多铎看得出多尔衮很在乎那个女人,今天他来就是想跟多尔衮商量一下怎么收拾豪格,因为豪格马上就要回北京了,他想多尔衮在这个时候进宫怕不是想要和那个女人亲热那么简单,去探探那个女人的心思才是多尔衮的本意。 “二哥,怎么样?”多铎见回来的多尔衮面无表情,面对这个样子的多尔衮,多铎连大气也不敢出。 多尔衮坐到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来人,让谭泰来见我,多铎,你带两白旗的精锐出城待命,本王要亲自迎接凯旋的将士们。” 多铎闻听多尔衮之言心里打了个突,“二哥,这个时候动豪格不好,豪格此去四川颇有战功,不但射死了张献忠还占领了成都,这个时候找豪格的麻烦,我怕郑亲王他们……!” 多尔衮微微一笑,“你多虑了,豪格此次出征并不是一干二净,有很多借口能置他于死地,这次整不死他也得让他脱层皮,不过现在是用人之际,鳌拜和图赖等人要尽力拉拢,他们可是难得的猛将,其他人这次谁也活不了。” 多铎走后,谭泰领着两个人来到多尔衮的卧室,多尔衮认得来人是冷僧机和巩阿岱,这次能不能干掉豪格还得二人从中出力,“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你们只管做好该做的那部分就可以了,一会本王要见郑亲王和礼亲王,你们都放机灵点,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嘴巴严实些,明白吗?”虽然多尔衮大权在握,可收拾豪格这么大的事如果得不到礼亲王和郑亲王的支持,肯定会很困难。 巩阿岱想着来的时候哥哥对他的交代,“王爷,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着用眼角的余光察看着多尔衮的脸色。 “你说!”多尔衮对巩阿岱非常了解,他是拜音图的弟弟,前次能干掉豪格的几个亲信巩阿岱没少出力。 “王爷,这次对付豪格还是不让郑亲王出面比较好,郑亲王……郑亲王曾在私下表示对王爷的作为不满,一旦这次郑亲王临阵倒戈帮助豪格,王爷的计划可就都落空了。”这些话都是巩阿岱的哥哥拜音图让巩阿岱说的,每次拜音图想要告发某人帮助多尔衮都是由他这个弟弟出面,可见拜音图此人多么奸猾。 多尔衮嗯了一声,“那个老东西,没几天好日子了,等收拾掉豪格再打发他也不迟晚。”其实多尔衮早就想要收拾郑亲王济尔哈朗,因为不把济尔哈朗收拾掉就无法把弟弟多铎拉进权力的核心,多尔衮准备干掉豪格后就对济尔哈朗开刀。 礼亲王代善和郑亲王济尔哈朗来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发现已经来了几位王公大臣,其中就有让二人最为讨厌的冷僧机和何洛会,这两个墙头草算是把满清王室搅的乱七八糟,豪格前次险些被杀这二人就是罪魁祸首,可两位王爷也只能干瞪眼睛,谁让冷何二人现在是多尔衮亲信中的亲信呢! 多尔衮由内室出来见该来的都已经到了,哈哈一笑,“诸位坐。”今天在座的没有一个汉臣,虽然多尔衮事先和范文程通过气,可多尔衮认为打压甚至杀掉豪格乃是满清王室内部的事情,外人要插手就不太好看了,等定罪的时候让那些善于罗织罪名的汉臣出手就可以了。 “本王今天召诸位王公贝勒到此是有件大事要和诸位商量,来人,让诸位亲王贝勒过目。”说着,多尔衮命人拿来了一本厚厚的仿佛账本一样的东西让诸位亲王贝勒过目,看着看过的人脸色都变了,多尔衮很满意这个结果。 “本王不否认豪格此次西征广有战功,不但攻城略地破城无数还运回了几百车的金银珠宝,可功是功过是过,豪格虚报战功所保非人,实在是大大有违祖制,我大清开国最重战功,可豪格如此作为显然没有把大清的律历放在眼里,光是破成都一战就虚报战功十七件保荐之人也大多名不副实,还有,本王严令不得烂杀无辜,可四川一省经此一战人口锐减九成,难道我这个摄政王说的话是放屁吗?”多尔衮把目光落到郑亲王身上,“郑亲王,你说这个事怎么办?” 郑亲王济尔哈朗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多尔衮早就想干掉豪格,这次也是豪格自己太疏忽,或者是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论祖制豪格肯定活不了,可真要顺着多尔衮的意思处死豪格很让他为难,“摄政王,事有两面,我认为这件事还是等肃亲王回来后再对质也不迟晚……!” 冷僧机哈哈一笑打断济尔哈朗的话,“郑亲王,太祖活着的时候说过的话不知郑亲王是否还记得,阿敏是因何而死我想郑亲王最清楚,我大清能一路拓土开疆定鼎燕京,靠的就是八旗儿郎的悍不畏死,肃亲王一纸战报就把他的亲信全部拉到功臣之位,这对其他的八旗子弟公平吗?王爷,微臣认为肃亲王罪不可恕,当斩立决!”冷僧机因为先前告发豪格有功已经被多尔衮提升为大臣,否则他怎么敢对济尔哈朗瞪眼立眉。 何洛会见冷僧机把太祖努尔哈赤搬出来,眼珠顿时一转,“诸位王爷,诸位贝勒,小人虽然无知,可也知道赏罚分明乃治军之本,八旗子弟勇于作战为的就是谋个进身,肃亲王如此作为实在是寒了八旗子弟的心啊!俗话说言而无信则令不通畅,一旦让这股风气蔓延开来,我大清危矣,所以小人认为肃亲王虚报战功所保非人当严惩不怠。” 今天来的诸位亲王贝勒都知道多尔衮想要收拾豪格,他们见冷僧机和何洛会这两个多尔衮的走狗已经把多尔衮的意图说了出来,他们只好顺着冷何二人的话说下去。 礼亲王代善见多尔衮看向自己,他心中长叹一声,知道豪格这次凶多吉少,还好他已经命人悄悄潜进宫中通知了顺治皇帝,凭借顺治皇帝和豪格的亲近劲,豪格能活命的机会多了不少,可眼下他不敢和多尔衮对着干,“摄政王,本王认为肃亲王该杀,不过治罪一事本王希望能交给宗人府来做,不知摄政王以为如何?” 多尔衮点头答应,济尔哈朗见代善已经认了,他也不好再反对,如此,豪格的生死就有了初步的结论。多尔衮马上带领这些王公贝勒前去迎接肃亲王豪格和阿济格,他怕两白旗的将士和阿济格得到消息会做出愚蠢的举动。 豪格骑在马上,身披铠甲的他显得意气风发,自太祖起兵以来还没有那个亲王能有他这样使人折服的战功,率领十几万人把七八十万人杀的七零八落,拓地千里,这次回师北京他很想看看多尔衮的脸色会变成什么样,豪格知道多尔衮把他支使到前线是为了消耗两黄旗的实力,不过这次多尔衮显然拨错了算盘。 “主子,奴才率领护军跟您一块回去吧?”鳌拜得到令其原地待命的圣旨后有些纳闷,虽然此地离北京还有五十多里地,可按说顺治皇帝知道豪格回京应该亲自出城迎接才对,鳌拜知道顺治对豪格的感情,那是一种可以替代父爱般的感情,没理由让两黄旗的精锐原地待命啊! 豪格笑着摇摇头,“不必了,让图赖跟我回去就行,弄的兴师动众反倒落人口实,记住,没我的命令尔等不得擅自行动。”豪格认为多尔衮不会愚蠢到在这个时候动他,因此他和阿济格等人轻装简从带着一千人向北京城进发。 多尔衮亲自带着近卫亲兵五千人在桥头等着豪格,随行的包括礼亲王和郑亲王等王公贝勒,只是每个人的脸色都不一样,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谁心中都有数。代善不时回头看看京城,心中着急顺治皇帝为什么还没到。 豪格骑马当先来到桥头,还没等他和多尔衮等人打招呼,就听见多尔衮身边穿着太监服侍的人高声宣旨,豪格只好下马接旨,阿济格等将官也都下马跪倒。 “肃亲王豪格,身为大将军枉顾大清律历,所保非人……!”豪格听了一半霍然站起,“把圣旨拿来我看……!”豪格不相信这道圣旨是顺治所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多尔衮暗中搞的鬼,他还真没预料到多尔衮会这么干。 豪格话还没说完,他身后的阿济格站起飞踢一脚踹向豪格的后腰,豪格站立不稳向前趔趄几步倒在地上。此时多尔衮等人已经从马上下来了。 “老二,用弓弦把他勒死算了,夜长梦多啊!”阿济格一边回首吩咐亲兵把图赖等人拿下一边用脚把豪格踩住抽出铁弓递给多尔衮,他见豪格不老实顺手用铁弓在豪格的头部猛击两下。 多尔衮正有此意,反正诸位王公贝勒对处死豪格已经没有异议,再说两黄旗精锐离此不远,万一出了差错难免又是一场混战,就在他接过铁弓想要用弓弦勒死豪格的时候,十几匹快马像旋风一样冲到近前。 “皇……皇上有旨……宣肃亲王进宫见驾……!”一个十七八岁的太监下马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多尔衮面前,手中拿着的圣旨已经被他掌心的汗水浸湿了。 豪格被出其不意按倒在地,此时已然恢复了精神和力气,他笑看着多尔衮,“敢杀本王吗?就算本王所保非人,你能奈我何?” 多尔衮拿过小太监手中的圣旨看了看,他用双手将锦帛圣旨撕碎后哈哈一笑,“杀你?本王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舒坦,多铎,把豪格押入死牢等候处置。”看着豪格被多铎带走,多尔衮觉得接下来的事情不是那么好办。 代善看着豪格被带走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豪格的命暂时是保住了,可他也明白豪格这次算是完蛋了,即使能活命也不可能像以往那么风光,看来多尔衮这次是要把所有异己都铲除殆尽,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会不会对自己下手。 其实多尔衮刚才撕碎的并不是真正的圣旨,因为玉玺国宝多尔衮随身带着,顺治名为皇帝实际上连玉玺是什么样都没见到过,那所谓的圣旨是大玉儿孝庄所写,很简单的几个字,是恳求多尔衮放过豪格,这让多尔衮万分恼火,心中责备大玉儿,难道前时跟她所说的那些话都白说了吗? 多尔衮马上传旨,把豪格所保之人除鳌拜图赖晋升为二等伯外,余者皆就地处决,对两黄旗的将官如此,对两黄旗的八旗士兵们却万分优待,犒赏非常丰厚,这一切都由阿济格监督完成,两黄旗面对两白旗和京师诸营的精锐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三天时间,多尔衮完成了对两黄旗以及正蓝旗的清洗,至此,满清八旗全部掌握在了多尔衮的手中,济尔哈朗因为拜音图支使弟弟告发其对摄政王不轨,被多尔衮趁机踢出了权力的核心,由此形成了以多尔衮为主,多铎和礼亲王代善以及几个宗室亲王为辅的满清权力核心。 今天是豪格被下狱的第四天,多尔衮今天早上宣布剥夺了豪格的和硕肃亲王的爵位,带着近卫亲兵来抄豪格的家。 多尔衮看着豪格多年积攒的家底被一车车装运回他的府上,心中惬意的很,他非常的恨豪格,如果不是豪格从中作梗,大清帝位早就是他多尔衮的了。 “你们两个是豪格的福晋?”多尔衮坐在椅子上打量着面前两个十分标致美丽的女人,她们绝对不超过三十岁,那种成熟的风韵仿佛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诱人,身为色中恶鬼的多尔衮不禁看的心猿意马。 二女战战兢兢的点头称是,原本过着锦衣玉食般生活的她们,没想到一下子就从天庭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这个极至的变化把二女惊吓的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把豪格从死牢提来,本王想要让他看场好戏!”多尔衮看着豪格两个漂亮的福晋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当豪格被五花大绑脚缠铁链押到多尔衮面前时,豪格的两个妻子不由痛哭失声扑到豪格身前,夫妻三人这般模样相见,心酸滋味可想而知。 “你们都出去吧!”多尔衮遣出亲兵后来到豪格身前,把二女推搡向一旁后用手扣住了豪格的脖子,“跟我斗?你还差的远,你有实力的时候斗不过我,现在乃至今后,你永远都没有跟我斗的机会了。” “呸!”豪格吐了多尔衮一脸的唾沫,“多尔衮,有胆你就杀了我,你敢吗?你敢杀我才是太祖的子孙,如何?” 多尔衮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不由冷笑,不错,他现在还不能杀豪格,豪格乃是皇太极的长子,在满清八旗当中有着崇高的威望,这次虽然趁豪格的疏忽抓住了置他于死地的机会,可为了大局多尔衮还是不能马上杀掉豪格,再说此时两黄旗刚刚被他收归手中,一旦豪格身死的消息传出去,那不乱套才怪,多尔衮对两黄旗可是说过要把豪格交给宗人府和刑部查问,不能冠冕堂皇的杀掉豪格对多尔衮没好处。 多尔衮抬手给了豪格一记耳光,“杀你?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的两个福晋姿色不错呀!本王肯定会好好的疼爱她们的……!”多尔衮说着伸手把身旁的豪格的一个妻子抓过来,力气甚大的他一扯就把女人身上的旗袍前襟扯破,看着弹跳而出的两个雪白酥乳,多尔衮使劲的当着豪格的面揉搓着。 豪格几乎把牙齿都咬碎了,眼睛布满了血丝,“多尔衮!你混蛋!放手!” 多尔衮见怀里的女人不老实,一巴掌就把女人打的嘴角淌血眼冒金星,“放手?本王怎么舍得呢!你应该好好欣赏才是,你过来!”多尔衮对另外一个女人说道。 另外那个已经哆嗦成一团,泪流满面的看着豪格,“不要这样……求求你……!” 多尔衮淫心已起焉能放过到口的“美食”,尤其是当着豪格的面奸淫他的老婆,这让多尔衮兴奋非常,他起身一步将女人拉到怀里,几下就把女人身上的衣服扯掉,看着两具雪白的**,多尔衮哈哈大笑着,两个女人哪里是他的对手,被多尔衮打了几巴掌头脑就不甚清醒任人摆布了。 豪格看着多尔衮在自己的妻子身上耸动着,他的眼睛已经红了,被咬破的嘴唇渗出丝丝鲜血,可这改变不了什么,除了怒火,豪格心中有的只是深深的悔恨。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六章 多尔衮与朱由崧 大玉儿的脸色仿佛深秋的凝霜,白的有些骇人,她已经听到消息,多尔衮纳了豪格的两个妻子为侧福晋,这让她的心田掀起无法平息的狂潮,她除了要保护爱子对多尔衮妥协外对多尔衮还有着深厚的感情,而多尔衮这么做对她是种极大的伤害,大玉儿知道多尔衮此举有报复的嫌疑,因为皇太极当年对多尔衮是那么刻薄,豪格对多尔衮是那么敌视,这父子二人终归不是多尔衮的对手啊!一个死的早,一个算计不过多尔衮! 多尔衮看着大玉儿的脸色就知道她已经听说了关于豪格妻子的事,“我知道你恨我,可那件事不会改变,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但我看见那两个女人心中会非常兴奋,因为他们是豪格的女人,呵呵!当着他的面奸淫他的女人,感觉真的很不错!” 大玉儿心中苦笑,她清楚多尔衮是个报复心极重而又能隐忍的人,通过多尔衮这说辞她不禁想,多尔衮恐怕也想过在皇太极的病榻前和她亲热吧!“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其实多尔衮内心非常在乎大玉儿的反应,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人,那是他情感世界的全部,其他的女人不过是他发泄的工具而已。 大玉儿咽了口唾沫,“不要动豪格的两个儿子,这是我的意思,也是福临的意思,你应该知道的。”豪格所犯之罪证据确凿,顺治虽然年幼可也知道在多尔衮的手中想救豪格根本不可能,因此顺治想退而求其次要保住比他年长的两个侄子,这和大玉儿的想法不谋而合。 多尔衮沉吟了一下,“嗯!那两个小子不会有事的,我不会碰他们一根汗毛。福临呢?为什么不出来?”豪格已经完蛋了,他的势力也被多尔衮充分瓦解,留下豪格的两个儿子对多尔衮根本没有威胁,因此多尔衮答应的非常爽快。 大玉儿听了多尔衮所问心中发酸,她清楚年幼的儿子知道她和多尔衮的关系不正常,有一次甚至把她和多尔衮堵在了床上,加之多尔衮对福临看不顺眼,言语之中很是“虐待”,因此福临能不见多尔衮就不见多尔衮,叔侄之间已经埋下了对立和仇恨的种子,这一点大玉儿很清楚,“福临去读书了,我们不管他,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大玉儿把话头从福临身上引开。 多尔衮走到大玉儿身边坐下,伸手抚摸着大玉儿的玉颈,“我和范文程等汉臣以及诸位亲王贝勒商量过了,虽然亲王贝勒们反对,但我还是支持诸多汉臣的建议,那就是发兵南下,汉人是极为难缠的,他们虽然孱弱,但却非常有韧性,听说南明内部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左良玉和刘良佐被弘光击败后,盘踞福建的郑芝龙也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如果南明此时再出一个袁崇焕或者吴三桂般的帅才,那对大清将是致命的威胁,还有就是北方的粮食供给以及很多方面都依赖江浙,汉臣们说不打江南,北方很快就会陷入各方面的困难之中,我查阅了崇祯时期户部的记录,分析后觉得他们说的对,所以我想马上发兵南下,同时稳固已经占领的地区,四川就不要了,反正已经被豪格和阿济格弄的十室九空,川东又是土司横行的蛮荒之地,如同鸡肋而已,但陕西山西以及畿辅等地要牢牢掌握在手中,我想让洪承畴加紧备战,准备从荆襄向上,让阿济格和洪承畴夹攻河南的明军,而山东就交给多铎,三管齐下,相信收效会很大。” 大玉儿虽然是女流,但她有着非常优秀的政治观察力和聪明的头脑,她赞成多尔衮的安排,“你知道为什么大清几次围攻北京,有次甚至达数月之久都无法攻下北京嘛?除了北京城坚固之外就是我们的手段太差了,劫掠乃是汉人最为反感和仇恨的,当年蒙古人占据中原不到百年就被赶出关外,同样是因为他们的统治太残酷,而李自成用了不到几天就攻下了北京城,当然其中有着人心向背的因素,可排斥异族才是主因,想想吴三桂当时数次拒绝了先皇的诱降而马上对李自成表示归顺,这就可见一斑,所以刚入关时颁布的诸多安民之策非常有效,马上就把李自成比了下去,但我们始终是汉人口中的蛮夷鞑子,想要长久占据燕京乃至图谋中原,在这个上面要下很大的功夫啊!” “你的意思我明白,是为了圈地和剃发易服的事吧?我想过了,现在这么做确实早了些,等过上二年再做不迟,不过上朝时也太过滑稽,你也看到了吧!”多尔衮想想早朝时文武衣衫打扮不尽相同就觉得有些好笑,“想想那些汉臣也着实让人头疼,不过现在用人之际,安抚怀柔乃是上策,那个冯铨竟然还干着以前的勾当,等过些时日再和他算帐。”在归顺的汉臣中有很多对多尔衮的帮助非常大,但也有些人让多尔衮恨的牙根痒痒,冯铨和陈名夏等人就是其中的代表。 大玉儿见多尔衮把手伸进自己的衣衫之内爱抚,身子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她依偎到多尔衮的怀里,“这些事你就拿主意吧!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呢!只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才好,那两个女人的事情就算了,我不想有下次。”大玉儿倚仗多尔衮对她的爱恋对他提出要求。 多尔衮对此很高兴,他把大玉儿按倒在床榻上,“我知道你心中不快,我又怎么会对那些女人用心呢!有些话我想不用说的,你我心中都明白,你说呢!” 大玉儿没有回答,因为她的**被多尔衮充分的调动起来了,内心刚强的她一样不能抵御来自身体感官的刺激,她在多尔衮身上得到的鱼水之欢是皇太极无法给予她的,她有时会情不自禁的迷失在这样的激情中。 “王爷,进兵一事宜早不宜迟,江南乃富庶之地,虽然南明军战斗力不高,但加起来也有五六十万之多,这是不能忽视的力量,再说外面传来的消息是弘光帝励精图治,和前时传言大不一样,在这个时候不给南明以致命打击将其剿灭,后患无穷。”范文程最近几天一直想着南明的事,对内的安抚怀柔都交给了副手去做。 多尔衮对范文程的意见非常赞同,“本王已经命令全军做好准备,宪斗,你说是先取山东呢还是先取河南?亦或双管齐下?” 范文程皱了皱眉头,“王爷,军事上的事情我实在不敢轻易做出判断,微臣的意思是把洪承畴从荆襄调回来,洪承畴虽然是汉人,但他对大清忠心无贰,而且其人胸有韬略,不是微臣说,在座的几位恐怕还无人是洪承畴的对手。” 多铎和阿济格以及代善等人都点点头,洪承畴这个人的才能在座的都知道,让洪承畴负责对南明的作战也符合满清一贯的策略,当然,兵权还是要掌握在满清八旗手里。 多尔衮考虑了一会,“不,洪承畴不能调回来,夺取南京虽然在图取河南和山东之后,但那才是重中之重,取金陵必须要占据荆襄,荆襄得有个干才才行,我前时听豪格说睢州总兵许定国有投靠之意,现在许定国被南明安排到徐州做总兵,有他做内应,加上洪承畴,这样就可以三方夹击河南的高杰,所以本王想先图取河南,再说夺天下必先得中原,诸位以为如何?” 多铎点头赞成,“不错,夺得中原后就可以和洪承畴的荆襄连成一片,还可以沿黄河部兵切断山东和南直隶的联系,山东的武城和临清已经在我手中,如此一来山东必不能持久,指日可下。” 在经过一番商议后,多尔衮任命多铎为南征统帅加大将军衔,统领两白旗和两黄旗主力进兵河南,而阿济格则率领吴三桂等部陈兵武城和临清,牵制山东的明军,适当的时候也可主动出击,而荆襄的洪承畴则要抽调部分兵力北上进逼河南,至此,南明和满清达成的联盟正式破裂。 与此相对,南京城却热闹的不得了。斯图亚特不但带来了弘光帝急需的铸炮工程师,而且在斯图亚特连唬带蒙之下,有很多有才干的夷人被拐带到了南京,人数多达上百人。 现在的财政虽然困难,但我还是摆了一个大排场迎接斯图亚特的归来,宴席之上对他此行给予充分肯定和奖赏,对他带来的人也非常尊重,尤其是那些能铸造大炮的工程师,在我的热情款待下,宴会的气氛非常融洽和热烈,使他们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折腾了一个时辰后我把这些人的住处都安排妥当并在御书房单独召见了斯图亚特,“这次辛苦你了,朕给你记一大功,记得好好干,朕不会亏待你的。” 斯图亚特满面堆笑,“陛下言重了,这是我应该做的,陛下,您刚才怠慢了一个人啊!那个海伦坡可是在欧洲非常著名的大贵族,他的曾祖父可是法兰西的公爵,他还做过一任**官呢!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骗来做生意的,还望陛下能待他与别人有所区别。”斯图亚特把海伦坡骗来心里也是胆颤,虽然在这里海伦坡不敢把他怎么样,可面对曾经审判过他的**官,心理的阴影可不那么好清除,斯图亚特之所以把海伦坡骗来一是想报答海伦坡当日没定他死罪的恩情想海伦坡在东方发发财,二来是因为海伦坡一旦跟他来到中国,那么他再骗其他人就容易多了,尤其是那些不愿来的铸炮工程师。 我哦了一声,听斯图亚特这么说,这个海伦坡还是一个人物,“嗯!朕记下了,有暇会单独找他聊聊,你也回去吧,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朕另有重用。” 我伸了个懒腰,摆在我面前的局势竟然比我先前要面对的局面还要难挨,这让我觉得我的能力太弱了,如果我没有比其他人多知道的那些历史知识和历史走势,恐怕我早就埋骨宫阙了吧! “田荣,告诉王保,朕今晚留宿敬妃处。”思来想去,我觉得有必要和白静多接触,她的知识比我要多的多,要全面的多,我承认我在后世的时候根本就不能和白静相比,她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宝藏,如果能把她脑袋里的东西都发掘出来为我所用,我想我的各方面能力会有大幅度的提高。 就在我想着如何从白静处学东西的时候,太监来报说康妃娘娘要生了,但却有难产的迹象,这让我一下紧张起来,几乎是小跑来到了柳如是的面前,看着痛苦呻吟的她,我心疼的不得了,在御医和接生婆的劝说下才退了出来。 田荣见皇上有些不知所措,手脚都没处放了,“皇上,娘娘吉人天相肯定会没事的,奴才在这里先祝皇上喜得龙子。” 我确实很担心晓爱的安危,这个时代一旦难产,产妇和孩子是很危险的,听了田荣的话我噗哧笑了,“你怎么知道肯定是龙子?说不定是位公主呢?” “奴才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御书房前的梅花开了,正好应了今天娘娘生产之事,所以奴才想,娘娘肯定会为皇上生一个龙子……!”田荣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面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接着一个宫女跑了出来。 “恭喜皇上,娘娘生了一位公主!”宫女脸上带着喜庆,按照宫里的惯例,她是会得到一笔银子做奖赏的。 田荣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刚才还想让皇上高兴,结果没说对,这让他觉得脸皮发烫,正在懊恼之际,海棠从里面笑着出来,“皇上大喜,娘娘生了一对龙凤胎,先是公主,刚才又产下一位皇子。”柳如是能一举得男,而且是龙凤胎,这让海棠的心落了地,她知道,柳如是的地位算是稳固了,母凭子贵,即使柳如是因为出身问题不能被册封为皇后,可那位皇子却有做皇储的可能,海棠焉能不替柳如是高兴。 田荣闻听海棠之言一下来了精神,“皇上大喜,大喜啊!”心说昨晚做的那个梦还真准,花开得贵子,这个康妃娘娘还真是好命。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七章 头脑中孕育怪胎 听说母子平安后,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相对于那对龙凤胎我更在乎晓爱的安危,因为我对这对降生的生命和我的关系还没有摆正,他们是我的孩子嘛?而晓爱却是我实实在在能触摸到的人,她和我的情感更为我所喜欢。 看着脸色苍白的晓爱,我疼惜的抚摸着她那有些湿气的头发,“好点了吗?很辛苦吧?” 柳如是苍白的脸色现出略微的红晕,点点头又摇摇头,“皇上还要以国事为重,臣妾不碍事了。”柳如是知道弘光帝在外面等了两个时辰之久,她在感动之余也有些责备弘光帝,身为一国之君,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必浪费如此多的时间。 我知道晓爱是个识大体颇有主见的女人,通过交流我明白晓爱对我有着很高的期望,她希望我做一个好皇帝,“好生将养身体,朕明天再来看你。”说罢在晓爱的唇上轻轻一吻离开了。 锦湘听说弘光帝今晚要住在敬妃娘娘这里,在为敬妃娘娘高兴的同时也紧张的忙碌着,前面已经传出柳如是产下龙凤胎的消息,后宫中充满喜庆的同时也有着不寻常的气氛,白静倒还不觉得怎么样,身边的宫女锦湘等人却着急的很;宸妃庄梦蝶和一些宫人却各有各的想法,尤其是庄梦蝶,柳如是产下龙子的消息一到让她把手中的茶杯抖落在地上摔的粉碎,受封建思想熏陶的她知道长幼有序的规矩,这个龙子很可能会是将来的皇帝,这个认知让她心乱如麻。立储关系到未来的很多事情,即使贤惠如她也压不住心中的担心了。 白静近日来忙的头昏脑胀,聪明的她认为以后没必要再出席弘光帝召开的会议,那只会让弘光帝对她越来越顾忌,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女人不管处于何种地位,能敛尽锋芒还是要敛尽锋芒才好,历史上只有一个武则天,想做武则天样的女人,会很辛苦,还是做一个“贤内助”吧!白静想,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会选择做“武则天”吗?白静甩甩头,这样的问题对她现在来说太遥远了太不现实了。 “累了吗?”我进来见白静摇着脑袋,“爱妃不要太辛苦,宝塔不是一天建成的。”我坐到白静的身边发现她的脸色确实不大好,可能是最近熬夜熬的吧! 白静还不知道弘光帝今晚会住在这里,笑脸相对,“不会的,臣妾想尽快把心中的想法理出个头绪来,对了,臣妾听说来了很多夷人。” 我把斯图亚特的事情跟白静简单说了一下,“这些人有用的是那些铸炮工程师,有了他们,朕想两年之内就会有一支颇具实力的火炮部队,会大幅度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白静点点头,“皇上,军事固然重要,可其他的方面也不能忽视,比如斯图亚特提到的海伦坡,他曾经是个法官,这和臣妾的某些想法很接近,臣妾想过是否可以效仿那些夷人成立法院,当然这还需要一些时间,但臣妾想驻各国的公使馆一定要尽快建立起来,臣妾看过万国图,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国家,有些国家和朝廷的经济关系很密切,这就需要有一个政府层面上的沟通渠道,而建立公使馆不但能解决这个问题,还可以扩大朝廷在周边世界乃至万里之外的影响力,对朝廷很有好处。” 我听了白静的话不住点头,看来我和她的知识层面相差不止一个档次,我怎么就没想到那么多呢?建立大使馆或者是公使馆,这说来就挺让人兴奋的,“爱妃说的极是,朕明天马上着人筹办此事,爱妃,那个法院是干什么的?”我这可不是明知故问,而是法院说来我很熟悉,可具体的运作方式我一无所知,毕竟我后世是个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 白静在桌子上找到写好的草稿递给弘光帝,“怎么说呢!法院就相当于刑部的一部分权力吧!比如审判犯人什么的,现在的情形是知县可以全权处理管辖境内所有的事情,这样会使权力过于集中,对朝廷来说不是好事,而一旦分化权力的话又会形成互相掣肘的局面,因此可以把主要的权力分开下放,比如一个县,知县该管则管,不该管的没必要都把权力给知县去行使,拿审案子来说就和法院搭上关系了,知县可以让捕快抓捕犯人,但审理案件却要交给法院来做,这样既可避免知县徇私又使朝廷有了垂直到一县的探察力。” 我听的有些糊涂,但我知道白静说的肯定有道理,“那么知县和法官谁说的算呀?”我记得后世的时候,一县的县长比一县的法官在官职上要大。 “这是两个互不隶属的行政机构,也就是说他们没有级别上的差异,法院是**出来的,直接接受皇上您的管辖,可以在中央朝廷设置最高法院,省一级和县一级依此类推,这样虽然还会出现诸多的问题,但司法从行政中剥离出来,而又不游离于皇权之外,对皇上是很有帮助的,还应该设立海事法院,专门处理海上贸易的纠纷与各国贸易公司打交道,两个法院不能隶属,要分别**开来。”白静的这些想法既有后世思想的融合也照顾到了现在这个历史时段的皇权特点,可谓异想天开。 我吧嗒吧嗒滋味,“那刑部呢?好像刑部就没多大用处了,难道要撤消吗?” “撤消也不是不可能,但要循序渐进,毕竟一下子有太大的变化人们很难接受,逐渐过渡是可行的……。”其实白静也为自己留有余地,毕竟现在的历史时段有很多方面她不了解,想要把她的很多想法变成现实有着难以估计的困难,按照白静的最终想法,就是把现在的社会变成有着封建**集权的资本主义加**的怪胎融合体,这个最终目标委实太过“崇高”,有时候白静都觉得根本不可能达到。 “皇上,娘娘,该用晚膳了!”锦湘见弘光帝和白静聊起来没完,而且都是她听不懂的东西,不由觉得没趣,眼看晚膳的时间到了,她在说着的同时对白静挤了挤眼睛。 白静倒还能明白锦湘是什么意思,平时白静对锦湘等人随和的很,有些话锦湘等人也敢于对她说,其中就没少了怎么让白静媚惑弘光帝,毕竟白静是锦湘的主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在后宫更是金科玉律。 没想到和白静谈了这么久,“爱妃先用膳吧!边吃边谈。”随着交谈的深入,我越发觉得白静不简单,她的知识远非我所能比啊!看来后世的教育也不是一无是处,有些东西除了在课堂上能学到之外,别的地方永远学不到。 白静一样谈兴正浓,见弘光帝给她夹了口菜,她也回敬了一下,“皇上,臣妾刚才笼统的说了一下,其中关于建立贸易公司和军事改革非常重要,比如欧洲的垄断公司已经是很好的样板,这样就能配合公使馆,从政治经济两个方面把朝廷的触角伸展出去。” “嗯!朕想过了,就按爱妃说的办,先建立四个贸易公司,分别主管欧洲、美洲、非洲和北俄,重点朕以为还是前三者,爱妃,贩卖奴隶,那么做似乎?”我刚才听白静说到黑奴贸易,有怂恿我参与的嫌疑,这让我有些不舒服。 白静咽下口中的食物,“那是一条充满罪恶的财富之路,对于缓解当前的财政困难很有帮助,而且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即使我们不做别人也会做,那是避免不了的,我们可以待黑奴好一些,这样不但能让我们觉得好受些,活下来的黑奴越多我们的赚头就越多……。”这倒不是白静心狠,而是奴隶贸易根本无法阻挡,与其不参与还不如从中分一杯羹,这就是白静从商所培养出的性格,商人追求的最终是利益。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白静意识到已经是深夜的时候心里不禁打个突,“皇上,时间已经不早了……!” “朕今晚就睡在这了,朕要和爱妃促膝长谈!”没感觉到白静言语的异样,正在兴头上的我吩咐锦湘去把幔帐放下来。 白静怀着非常矛盾的心情除去外衣躺到床上,她不知道如果弘光帝要和她**她会是什么反应,虽然不能拒绝可她绝对不愿意,她觉得是先有爱而后才有性,男人和女人**,那是相爱到极至的一种行动体现,她对弘光帝还说不上爱,可她又无法拒绝,所以她非常的矛盾。 “爱妃!”我的手一触白静的身体,感觉到她的身体非常僵硬,再借着灯光看着她那无法掩饰的略带紧张的表情,马上想到了白静在担心什么,这就是同样来自后世的好处,否则我怎么能猜到她的心思呢! 我把手从白静的脖子下面伸过去把她的身体揽过来一些,“爱妃,朕以前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像现在这样躺在一片草地上,草一定要绿油油的,躺在上面会非常舒服那种,然后就看着天上的星星,仿佛一切都静止了,只有自己和满天星斗,那时候会是怎么样一种感觉啊?可惜朕一直没有机会去体验。”为了缓解白静的紧张情绪我不得不说一些让心情放松的话题。 白静想象着弘光帝所说的场景,“皇上还真是罗曼蒂克呢!那一定很美,星星,臣妾也很喜欢,以后一定陪皇上一起去体验。”说着,白静心中一动,今天说了那么多超越时代的东西,皇上会不会觉得奇怪啊!“皇上,您不觉得臣妾很奇怪吗?臣妾觉得自己有时候很奇怪。” “怎么会!朕倒是觉得爱妃胸有沟壑乃女中诸葛,巾帼的豪杰,如果爱妃是男儿身,朕都不敢想象了。”我知道白静心中在想什么,“虽然爱妃说的那些话让朕很疑惑,但朕知道那是对的,朕还希望爱妃今后能多一些奇怪的想法,那就帮了朕的大忙了,朕也会时常前来聆听爱妃的想法,爱妃觉得怎么样?” 白静心情略微放松,可当她感觉到弘光帝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小衣抚摸在**上的时候,整个身子不禁绷紧起来,这个时代没有乳罩还真让白静感到不习惯,“皇上!臣妾……臣妾很累了……!”白静希望弘光帝能听出她委婉的拒绝**的信号。 我能明白白静的一些感受,爱抚之举纯粹是男女之间的天然吸引,我把白静又搂紧了一些,“嗯!朕也累了,朕想这么抱着爱妃,睡吧!” 白静闻听身子顿时舒展了,虽然放在胸前的那只手让她觉得别扭,可她仍然很快睡着了,而且睡的十分踏实,梦中她似乎回到了属于她的那个世界,一切一点变化都没有。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没惊扰熟睡的白静,在锦湘小心的服侍下穿戴梳洗完毕后来到了外面,脑袋里学来的那些东西让我觉得充实多了,看什么都觉得舒坦的很,眼看离早朝还有两个多小时,我点了梁氏弟兄和几个侍卫离开皇宫去见高狄。 高狄最近的工作很不顺利,毕竟从别人身上搜刮钱财的活不是那么好做的,强制的金融改革势必要引发诸多的问题,这让高狄应付起来有手脚不够用的感觉。听说弘光帝一大早来到府上,早起的高狄亲自迎了出来。 我来就是想问问上缴白银的事情,以便一会早朝的时候说道说道,听过高狄的汇报我不禁想到昨晚跟白静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想到的关于《王保长》中的金圆券的事,当时我惊出一身冷汗,想方设法把白静的思维引到这上面,哪知道白静浑没当回事,白静当时是这么说的,发行新的货币不外有两种情况,一是想要榨取老百姓的钱财用于政府渡过财政难关,二是真的想要改变金融环境,只要控制的好,绝对不会出现我所担心的那些事情,这才让我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皇上,眼前虽然还没出太大的问题,因为拿银子出来的都是朝廷官员,一旦摊到百姓头上,我怕……!”高狄觉得可能会出大乱子,让百姓拿银子去所谓的银行换取银元,估计没几个人去,高狄将心比心,觉得如果他是老百姓也不会去换的。 “这个事情先不要急,准备阶段很重要,一会早朝的时候朕会和王铎等人好好商议,只要中央银行的工作能开展起来,后面就容易多了,现在主要是取得铸造银元所需的银子,你现在做的不错,朕很满意,不过要筹措到铸造五百万银元所需的银子,任务很艰巨啊!”我知道银行很怕挤兑风潮,如果工作真的开展起来,兑换的人很多,那么银行没有充足的银元储备,那才是更要命的。 “皇……皇上!民女见过皇上!”傅昭仪从外面进来,摘下披风正想去内宅的时候意外的和弘光帝四目相对,傅昭仪只好前来参礼。 我也很意外一大早就在高狄这碰到傅昭仪,“起来吧!这么早就过来有什么事吗?”即使傅昭仪和高狄是亲戚,可傅昭仪这个时候出现在高府也不对劲。 “妹妹有了五个月的身孕,昭仪很担心,所以就做了妹妹爱吃的早点过来看看。”傅昭仪的声音很轻,一如既往的那么圆润动听。 “哦!”我笑着看看高狄,“那朕提前恭喜你了,已经五个多月了,这样吧!如果生的是男孩,那就是朕的驸马,如果是女孩,那就是朕的儿媳妇,朕昨天可是喜得龙凤胎啊!怎么样,高爱卿不会反对吧?” 高狄闻听笑脸答应,这样的好事可没地方找去,同时恭喜弘光帝喜得龙凤胎,刚才听了前半截高狄还有些觉得不可能呢,原来皇上是男女皆有应对啊! 和高狄又谈了一会,我见时间还来得及就打算等着傅昭仪,上次因为晓爱的事情连话都没说几句,今天既然有缘那怎么能错过呢! 傅昭仪从内室出来见弘光帝还没走就知道刚才的担心变成了现实,本来她和弘光帝很亲近,弘光帝曾经衣不解带的照顾过她,可分别了将近一年,曾经的“亲昵”似乎远去了,这让傅昭仪有些不好面对弘光帝,总感觉有点别扭。 “乘一匹马吧!”我把昭仪的披风系好,不容她反对把她抱上马匹,我既然已经打算把傅昭仪收做我的女人,那还有什么顾忌呢!当然过于唐突佳人的事我还做不出来。 傅昭仪也不是没被弘光帝怀抱过,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第一次,腰身上环抱的手臂让她身子僵直,生怕弘光帝再做出骇人的举动,身为大儒的女儿如此有伤风化,她的脸热的很。 “朕离开南京的那段时间,有时候会想起你,甚至想过你会不会去找他了,直到见到你才放下心来。”我一抖丝缰说道。 马匹一动傅昭仪不由自主的倒入弘光帝的怀里,“表哥……表哥回来过一次,可是我没见到,好像是王铎王大人叫他回来的。”表哥回来的事傅昭仪也是听高狄说的,回家后一问父亲,父亲却没给她一个准话。 “如果他让你和他一起走,你会去吗?”我没想到傅云回来过,可能是因为公事吧,一想到傅昭仪和他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就让我不舒服,那种留不住女人的心的感觉还真不好受,不过好像傅昭仪的心是向着我的,谁知道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八章 意想不到的身世 正要前去上朝的傅山在家门口遇到了同乘一骑的弘光帝和女儿,脸色略变的他想要说什么却终归没有说出口。 我刚才听了傅昭仪那模棱两可的答案有些不快,虽然能体谅她女性矜持的苦衷,可在傅山面前我却想要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下马后我朝她一招手,下不得马来的她只好顺着我的接应下来,我想在傅山看来我和傅昭仪的举动是非常亲昵的,末了我又在她的脸颊上行贴脸礼加深这个行为的深度。 傅昭仪脸上发烫,以前和弘光帝有过比这还要亲密的行为,可那时她毕竟是生病受照顾,在光天化日之下又让她如何受得了,脸色绯红连话都没和弘光帝与父亲说就跑回了家。 傅山假意咳嗽一声,“皇上,不知皇上何时让昭仪进宫?”傅山见女儿和弘光帝如此,心中打算早点把女儿打发到弘光帝身边去,说心里话,他有时候觉得昭仪应该和昭如调换一下,在傅山看来这个姐姐照比妹妹要差上许多。 “下个月吧!最近事情比较多,朕想过,简简单单的把昭仪接到宫中,不知爱卿以为如何?”手头没钱的我想要大大操办也是不可能的。 傅山能说什么,只希望女儿进宫能少受一些苦多享点福就行了,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抡也抡不到他操心。 早朝的议题依旧,重点还是筹备中央银行和围绕财政问题,进程也在一点点推进,虽不尽如人意却还稳妥,其后,弘光帝就筹办公使馆的事情做了阐述,这个提议马上得到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夷人官员的支持,毕竟欧洲这个时候的公使馆外交文化已经略显成熟了。 “皇上,西南急报!”正要结束早朝的我收到了刘肇基从云南发来的急报,原来沙定州被剿灭后刘肇基按照我的吩咐各项工作进行的都很顺利,对各少数民族也一视同仁关系大有改善,可沙定州的余部却逃入了交州一带,也就是后世时期的越南境内,不知那些余孽用什么办法和交州当地的势力勾结在一起,对西南边陲造成了威胁;另外,因为时近冬季,大顺军余部的处境越发艰难,过冬的粮食衣物十分匮乏,而他们对我给出的优渥招安条件视而不见,竟然要南下贵州,想要夺取贵州为基地,如此一来使云贵有可能陷入两线作战,否则刘肇基也不会着急了。 真是按下葫芦起来瓢,事怎么就这么多呢!我把急报的内容跟诸位朝臣通了气,最后决定让李定国率领本部五万人马开赴云贵,让赵霆和王得仁随同前往,打击交州势力倒还是其次,把大顺军困在湖广才是主要的。 李定国觉得弘光帝这个出兵目的不是很好,“皇上,微臣以为不妨把李过高一功等人让进贵州一带,那里土地荒芜他们根本得不到给养,到时候他们的处境一定会比现在更加困难,不论是招安还是剿灭他们都会容易一些。”李定国是亲眼见到了贵州的贫瘠,他想大顺军那些人可能没去过贵州,只要去过就不会想要南下贵州,那里根本就是困地。 “嗯!李爱卿见机行事吧!但只记住一条,不要扰民,另外于爱卿,户部派几个人跟李爱卿一起走,准备在云贵和两广筹办银行事宜。”既然李定国要带大军过去,那么也可以把眼前的重点也在那边开展起来,有大军押阵我心里也踏实些,如此一来,云贵两广、南京、浙江、福建台湾、湖广江西、云南山东、我所实际管辖的境内成立六个银行就行了,而且很有自然地域的划分。 “李爱卿,到了云贵后如果兵力不足你可自行募兵,粮饷方面朕会和刘肇基交代,朕让你出兵除了要镇边外,主要还是为财政改革服务,到了那边一定要密切注意百姓的反应,尽力避免发生不该发生的变化,至于收缴白银还是要从官员和地主富户开始,爱卿千万别让朕失望。”早朝后我把李定国叫到御书房又是一番嘱咐。 李定国心中很激动,他没想到弘光帝会让他率领大军独当一面,那种信任让他从里往外感到舒坦,“皇上放心,微臣定当不负皇上的嘱托。” 田荣见李定国离开后才来到弘光帝面前,“皇上,您嘱咐的查找袁崇焕后人的事已经有消息了,阴士勋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请皇上过目。” 我展信一看,看完不由苦笑,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田荣,陪朕用膳吧!用膳后我们去一趟媚香楼。” 媚香楼的生意仍然是那么好,看来这个行当是不会随国家大环境的好坏而变化的,不论穷或富还是安和危,娼盛就是娼盛啊! 对于弘光帝这个将近一年没来的客人,媚香楼的人竟然还有印象,看来媚香楼的生意能红火也是必然。 “宝儿姑娘没客人吧?好,头前带路。”让梁氏弟兄在门外站岗,我和田荣来到了袁宝儿的雅间。 “啊!崔公子,真是好久不见。”袁宝儿没想到来的人是崔杰,在她的印象中有两个客人给她的印象最深刻,除了张煌言就是这个崔杰了,偶尔张煌言还会来,可这个崔杰却好久没有音信了。 我微微一笑,“难得宝儿姑娘还记得我,真是让小生感到高兴,今日一见,宝儿姑娘风采依旧啊!” “公子过奖了,不知公子今天想听什么曲?妾身新近得到一张好琵琶,音色好的很呢!”袁宝儿想,崔杰来媚香楼应该不是狎妓,正好她新得了几曲词和好琵琶,打算为崔杰歌颂一曲。 我点点头,“不过宝儿姑娘问错了吧?每次都是宝儿姑娘替我拿的主意,今天就照旧吧!”我不通音律,让我“点歌”能点什么呀! 袁宝儿被弘光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说来也是,前来听曲的人不是点曲子就是自创的曲词,而弘光帝听的两次都是袁宝儿给定下的,倒也特殊,“这样吧!宝儿最近得到少年高才夏完淳的曲词,请公子欣赏。” “秋色到空闺,夜扫梧桐叶。谁料同心结不成,翻就相思结。 十二玉阑干,风有灯明灭。立尽黄昏泪几行,一片鸦啼月。”伴随着琵琶的叮叮声袁宝儿如天籁的声音越发让人听来沉醉。 袁宝儿唱了两遍,琵琶声落后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袁宝儿再次为这曲词牵动心事痴愣起来。 我听着仿佛女子身在香闺寄托相思的曲词,知道了她的身世后我清楚袁宝儿不会是像我所想的停留在男女之情的表象上,我隐约能感觉到袁宝儿想要表达的国破家亡身世凄凉的意境,所以我也没有说什么,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让公子见笑了!”袁宝儿感觉到两腮冰凉才知道她又哭了,每次唱罢这曲词她都不能自已,“真是宝儿的罪过!” 我站起身走到袁宝儿的身边看着她,“感怀凄凉身世有几人能不落泪,又想起你父亲了吗?袁大将军乃我大明柱石,可惜朕没有相见与之共事的机会,宝儿也没见过父亲吧?” “咣当!”袁宝儿听了弘光帝的话手中的琵琶掉落到地上,她的身世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面前的崔公子怎么会知道呢?这,这让她如何是好,想要否认,可她现在的表情显然已经承认了对方所说。 我弯腰把琵琶拿起来,“真难想象你是怎么活下来的,二十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肯定很苦,投身勾栏一定心有不甘吧!从现在起不要这样了,那对你父亲来说是亵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加入白莲教,不过能查探到你的身世倒多亏了白莲教那些人,你险些被他们利用啊!也许是消息不通,宝儿姑娘还不知道你父亲已经被追封为镇北王了吧……?” 袁宝儿听着弘光帝的话脑袋嗡嗡直响,以至于弘光帝后面说什么她都没听清楚,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空了,崔杰已经不知去向。就在这时从外面进来几个官差模样的人,“宝儿姑娘,随我们走吧!”为首一个对袁宝儿说。 袁宝儿的心砰砰直跳,她知道朝廷在全力打击白莲教,自己肯定不能幸免,这么说那个崔杰是官府的人,这个认知让袁宝儿不由苦笑,她的运气还真是差到极点。 袁宝儿随官差来到一处靠近皇城的宅院,她很纳闷怎么不把她送到衙门去,等她看见宅院外站着的人时心中一紧,“王妈妈!您也被他们抓来了?”王妈妈是袁宝儿的奶妈,当年袁宝儿之所以能活下来都靠王妈妈的舍命相救和悉心照料,二人的感情不输于真母女。 王妈妈哭着把袁宝儿抱在怀里,“傻孩子!你抬头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袁宝儿抬泪眼一看,发现宅院的大门上挂着一块红底金字的匾,上面写着镇北王府,落款是当今皇上弘光帝,就在她打量的时候,听见身后过来一群人,她发现刚才随崔杰在一起的那个随从站在前面。 “袁宝儿接旨!”田荣正色从怀中拿出弘光帝亲书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照曰,袁崇焕一案日前已由刑部平反,袁崇焕一生为国为民克尽职守,督师辽东时战绩斐然,数次击退满清鞑子保得京师平安,然,受奸党谗言所害,先帝未能洞察忠奸致使袁崇焕蒙受不白之冤惨遭酷刑而死,朕每每想来深感不安,特追封袁崇焕为镇北王,恩泽后人,特封袁崇焕之女袁宝儿为开阳郡主,钦此!”田荣宣读完毕走到袁宝儿身前,“郡主,接旨吧!” “啊!”袁宝儿仿佛做梦一样,木然的接过田荣手中的圣旨,“他……他是皇上?”袁宝儿马上想到了这一点。 田荣点头微笑,“腰间双绮带,梦为同心结。郡主险些让皇上误会了呢!郡主,这是皇上从宫中拨付给郡主使唤的十名宫女和五名太监,另外,皇上希望郡主能把所知道的关于白莲教的事情写个折子给皇上,奴才先告退了。” 袁宝儿看着田荣的背影无限感慨,今天发生的事足够她想几天的,人生的际遇也太过无常,刚才还是勾栏院中的一名歌妓转眼就成了身份无比尊贵的郡主,袁宝儿手中拿着圣旨心中低语,“爹,你在天有灵就安息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四九章 失河南高杰丧命 两个月过去了,在新年前我就把傅昭仪接到了宫中,可因为诸事繁多,我和她始终没有进行实质的接触,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没见到她的面。 “皇上,工部已经把铸造银元的机械造好了,今天是开机的日子,请皇上前去看看吧!”宋应星率领工部的“科研技术人员”夜以继日的干了几个月终于造出了第一台造币机器,事先宋应星已经让人做了实验,效果还不错。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头,白银的收缴工作比我想的要顺利一些,国库的库存已经到达了三百万两,看来官员和富户所藏的白银要比我想的数目多的多,这其中恐怕也有一些财产来源不明的问题了,“太傅有劳了,朕马上前去一看。” 工厂离炮兵学院不远,当我走进“车间”的时候发现面前摆放着一台外观看起来笨拙的机器,最显眼的是一排看起来像铁质的银元模具,另外就是这里热的有些让人受不了。 宋应星吩咐把银子熔炼,看着汁水样的银子流淌到模具里,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能不能做出我所绘画出来的银元是我最关心的,要是做出来的东西让人看起来不美观,一眼就认为是假币,那我的心思可就白费了。 看着白银汁水淌满模具内的凹槽里,宋应星命人把模具的另一半覆盖在灌满银汁的模具上面,十几个人压着模具的四周将模具推到一个巨大的水池里,顿时传出让人听起来难过的声音和飘起刺鼻的气味,宋应星觉得银元应该能冷却的时候才命人把模具抬出来。我掩着鼻子走到模具前面,心怀忐忑看着宋应星把模具打开。 “皇上,这样的模具微臣铸造了五台,每台模具每次可以铸造银元五百枚,请皇上过目。”宋应星把银元递给弘光帝。 我接过银元,银元的大小和民国时期的大洋差不多,正面绘着万里长城的图案,所谓正面就是模具上面扣着的那一面,因为平板略微凸起比较便于刻绘图案;反面正中是个四角星,对应外面的大明银行四个字,上面刻写着钦制白银一两,下方刻写着年月日,周边辅以花纹。 总体来说银元的铸造质量非常高,虽然没达到后世一元硬币那样的精美水准,但也比国外出土的中世纪金币银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太傅,现在可以马上开工吗?如果可以的话那就日夜不停的铸造吧!” 宋应星见弘光帝肯定了他的劳动成果心下也非常高兴,“当然可以,不过皇上,这银元当中并非全部都是银子,其中是七分银子一分镍一分锡一分铜,总重是八钱,这不但充分弥补了火耗方面的损失还可以使朝廷从中节省大量的白银。” 我记得白静和我研讨铸造银元的时候给了我一张单子,上面确实写过在银元中加入别的金属,功用似乎是为了增加外人造假的难度和增加银元本身的可塑性,“太傅做的不错,可谓处于世界先进水平,朕给太傅和工部记一大功,铸造银元的事情就由太傅全权负责吧!” 我手中拿着十枚银元回到宫中,给了诸位嫔妃每人一枚做纪念,余下的分给了梁甫等人,要不是银元的图案是我和白静参谋得出的我还真不敢让白静过目,心中在担心她是否在这段时间怀疑我,因为我在她面前的表现实在太过让她生疑了,不论她讲什么我都照单全收,也太说不过去了。 “皇上,银元铸造的非常漂亮啊!”白静拿着银元左看右看,银元的铸造质量比她的预期好的多。 我握住白静的手,“爱妃,谢谢你……!”说完谢谢我不知再说什么好,四目相对时反倒有些此处无声胜有声的意境来。 就在弘光帝和白静有那么点意思的时候,田荣神色慌张的跑来破坏气氛,“皇上,出大事了,满清鞑子进攻河南,高杰被杀了,此时高杰部已经撤至许昌,满清攻陷了归德商丘等府县……!”跪倒在地的田荣呈上了紧急军报。 “嗡……!”闻听这个消息,白静手中的银元掉在地上发出颤音,白静听说满清发兵南下了,心中不禁替弘光帝担忧起来。 “马上宣王铎,高狄金声桓……!”我回头和白静说了几句后转身离去,心中不由感叹命苦,这才消停几天呀!能不能让我歇会再打啊!最少也得让我把金融改革进行完毕吧!可惜我这些感叹没一个有用。 等王铎等人到了御书房的时候,第二封军报也到了,军报说荆襄的洪承畴部清军已经拿下了南阳,正准备和南下的清军夹击退到许昌的高杰部,而高杰部此时已经退至亳州,等于是把河南全境拱手让给了满清。 之所以有河南之变还得谈谈河南一带的局势,河南黄河以北已经被满清占据,而高杰驻兵的归德府就在黄河的南岸与满清对峙,当满清有发兵南下的迹象时,高杰相约徐州总兵许定国前来协助防御,许定国倒也听话进兵到了睢州,哪知道这个许定国早就与满清暗通款曲,把儿子都送到满清那边做人质去了。许定国到了归德后将高杰诱到自家营中,设宴摆酒,灌的高杰烂醉如泥不辨东西,一刀被许定国杀了,许定国提着高杰的脑袋去清军处报功,清军在拿下归德后兵分两路,一路进抵徐州威逼宿迁一路继续追赶高杰部,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这一股火顿时让我的牙肿疼起来,捂着腮帮子看着王铎等人,“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皇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还有什么说的,打吧!微臣不才愿当这开路先锋。”高狄在为河南之事忧心时也是来了精神,他倒是盼望着能打仗,前几次作战都没他的份,手早就痒痒了。 王铎沉吟一声,“皇上,满清鞑子能这么快攻陷河南,这其中暴露了朝廷在河南的诸多问题,从满清不进兵山东而攻河南就可见一斑,这河南在豪杰的手里,没多大起色啊!当然,高杰身死后他的人马连连退却不抵抗,也是失利的主要原因,群龙无首有此结果也不奇怪,不瞒皇上,河南在高杰手中非但没有起色,还惨遭蹂躏,当时因为要靠着他的人马驻守河南,因此朝廷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微臣最近正想向皇上建议撤换河南守军, 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高杰在河南的作为我也略有耳闻,正如王铎所说,用人用兵之际我不能也不敢撤换河南的守军,只等着诸事安定后再安排河南的事,没想到这一拖延就被满清打了个措手不及,真是让人悔之晚矣! 金声桓看了看弘光帝身前摆放的地图,“皇上,微臣以为此时有两件事要办,一是马上进兵宿迁和亳州防止满清长驱直入威逼南都;而是让黄得功出兵荆襄迫使洪承畴回师,微臣认为河南已失急也无用,现在重点该是如何抵御满清南下的脚步,而后再行收复河南。” “金大人说的不错,微臣也是这么想的。”王铎比较赞成金声桓的策略,“洪承畴在荆襄的人马不会很多,黄得功一出兵他肯定会回防荆襄,如此一来只管对付南下鞑子即可,另外徐州乃战略重镇,南都的门户,所以当以收复徐州为当务之急。” “高狄,点兵五万明日出发开赴宿迁,朕安排好京城事宜后再行亲征。”说心里话我真想再多歇息一段时间,最好是能等到银行开张银元流通以后,可我要是不御驾亲征总是放不下心来,看来有了高狄金声桓等帅才大将也没把我的劳碌命改一改,说到底还是有私心啊!兵权,给谁我现在也不放心。“金爱卿,南京的防务就交给你了,有什么事多请教王爱卿,切记!” 总让女人当家也不是那么回事,张开此时已经回到扬州,听说去了上海“巡视”,少了这么个心腹在宫中我也不好再把权力表面上留给韩氏姐妹,反正现在朝廷内部已经整合的差不多了,所以我让朱由榔和王铎刘宗周等六部尚书组成了监国集团,诸事都由众人研讨解决。 “皇上,这,这妥当吗?”王铎听罢弘光帝的话觉得不太好,因为弘光帝让他遇到什么难事的时候去问问敬妃娘娘。 我深知此时乃是金融改革的关键时期,稍有差错就会前功尽弃,为了不使我陷入内外交困的境地,我不得不暗中把白静抬出来,有她主持金融改革我比较放心,但又不能把她推到前台,只好如此嘱咐王铎。 “爱卿就照朕的意思办吧!关于金融财政方面的事情要每天给敬妃娘娘写一个汇报,敬妃娘娘提出的建议爱卿一定要无条件接受并执行,这算是朕的口谕吧!朕离开南京后就有劳爱卿多费心了。”为了防止白静的意见不被采纳,我只好把这个意思安上口谕的名头。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零章 徐州城首度交锋 当天下午我召集群臣商议关于河南之变的事情,一脸疲惫的我看着满朝文武,嗓子红肿使我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诸位爱卿,现在本不是朝会的时候,可是国家出了大事,是比前几次的危机都要难以应对的,朕不得不把众卿找来共商国事。”我见众人不作声接着说:“满清鞑子日前突然大举南下,攻城略地此时河南全境都已经陷落……!” 这一爆炸性的消息让满朝文武除王铎等人外无不色变,也怪这个消息太突然,而且是河南全境陷落,任谁突然听说也如同五雷轰顶啊! 我大声咳嗽了一下使大殿上安静不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已经任命高狄为先锋首帅领兵五万于昨日出发,于爱卿,粮饷辎重的供给一定要及时到位,暂且先使用国库中的存银……!”接着我就把和王铎商量的事情都吩咐下去,此时的朱由榔并不在南京,也着人拿圣旨前去上海急召他回京。 忙活几天后于显之终于把大军所需辎重准备妥当,也是该我出征的时候了,这天晚上我特意把白静,韩氏姐妹等嫔妃叫到一起吃晚饭,此时的傅昭仪已经被我册封为淑妃娘娘,倒是和她的脾气秉性很是相符。 诸位嫔妃都知道弘光帝出征在即,每个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韩双年幼最是不舍,硬是蹭到弘光帝的怀里坐到了弘光帝的腿上。 “诸位爱妃因何愁眉苦脸?朕出征打仗也不是第一次了,哪次不是旗开得胜,诸位爱妃今天还是第一次聚在一起呢!大家高兴一些,锦湘,斟酒!”看着在座的五个大小美人,说不贪恋那是假话,但她们的愁闷让我甚是不快。 白静见韩双偎身在弘光帝的怀里有些惊诧,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么对弘光帝,想来是贵妃年纪小,弘光帝宠着她吧!可这个贵妃也太小了些,她当先拿起杯子,“皇上,臣妾祝您马到成功,旗开得胜。”白静清楚的知道虽然历史和她所学的有了差异,但弘光帝此去是第一次直接面对满清八旗兵,很是凶险。 “借爱妃吉言,朕定会马到成功。”让庄梦蝶等人都端起酒杯后干了此杯,“淑妃,朕这段时间冷落你了,待朕回来后好生补偿于你。”傅昭仪等于是被我强迫接到宫中的,如果不好好疼爱她岂不对不起我这行径。 傅昭仪连道不敢,“皇上,臣妾也祝愿皇上能打个大胜仗,臣妾会日日拜佛等待皇上回来。”傅昭仪被接到宫中后已经认命了,她和傅云是有感情,可经过上次一病和弘光帝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她已经知道回到傅云身边是不可能了,还好弘光帝对她不错,虽然这段时间相见日少,可每次见面都让她感觉舒适,最让她担心的是弘光帝还没有宠幸她,这让接受封建思想熏陶的她感到不快乐,认为自己没做到为人妻者的义务。 婴儿的啼哭让我放下筷子,看着宫女把醒来的婴儿送到晓爱怀中,“来,让朕抱抱,睡了一下午了吧!”韩双从我怀中跳下为婴儿腾出空间来。 睡醒的婴儿看见我这张熟悉的脸马上就不哭了,脸上还挂着眼泪呢就冲我笑,让我也情不自禁的逗着他。 “皇上,皇儿还没有名字,皇上出征在即,是否能为皇儿赐名呢!”柳如是见弘光帝如此喜爱孩子心中很高兴,最让她欣慰的是弘光帝对女儿的喜爱似乎比儿子还要多一些,她哪里知道弘光帝在后世的时候接受的教育是男女平等呢!重男轻女绝对不会存在。 让晓爱这么一提我才记起两个孩子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看着怀里的儿子我皱了皱眉头,“叫他慈?吧!晓爱以为如何?”我记得朱家皇帝的名字都是按照五行所起,朱由崧和朱由检等都是木字旁,而朱由检儿子的名字是火字旁,那么我就按这规律起名字吧! “多谢皇上赐名,慈?!很好听呢!”柳如是挺喜欢这个名字,炽盛而不外张,“还有一个呢!”正说着,另一个孩子也醒了。 看着女儿那粉嘟嘟的脸庞,虽然年纪还小可也能预见她长大了会是个不输与她母亲的美人,“叫她春雨吧!希望能让今年开头有个好气候多打些粮食,等她长大了朕再为她册个封号。” 大家看着两个孩子,听着弘光帝为孩子起名,可谓其乐融融,但庄梦蝶和傅昭仪却笑中带些惆怅,她们什么时候才会有个自己的孩子啊! 晚宴撤下后我和众女又说了一些离别之语,最后叫上白静和她一同回到寝宫。白静心中不禁犯嘀咕,猜想着弘光帝是不是要和她那个。 “爱妃,朕走后王铎王大人会每天给爱妃一个汇报。都是关于财政方面的问题,爱妃帮着审视一下,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出差错啊!”本来韩双缠着我让我陪着她们姐妹,可我不把心中的忧虑向白静交代一下又怎么能安心离开南京呢! 白静没想到弘光帝会有此安排,“皇上,臣妾多谢皇上的信任,请皇上放心,臣妾定不会有负皇上所托。”猜想和实际相差许多让白静觉得自己前头的想法有些好笑,当晚弘光帝就留宿在了白静寝宫,当然只是交颈而眠而已。 窗纸有些发白的时候我就起来了,今天是出征的日子懒惰不得,看着被我惊醒的白静,一身小衣刚睡醒的她看起来很是有点别样的妩媚,我情不自禁的把她压到了身下。 “啊!”白静惊呼一声,看着弘光帝眼中的**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到那温润的双唇与自己的嘴唇触碰到一起,接着湿滑的舌头进入了自己的口腔,那种酥麻的滋味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就在白静以为弘光帝要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弘光帝却起身了。 “好生注意身体,等朕回来再疼爱爱妃。”我虽然不迷信,可行军在即破了元气可也不好,**费的也是精气神啊! 白静愣愣的看着弘光帝离去,心中不禁有些责备自己,看来就算弘光帝进一步行动她可能也会默许,没谈过恋爱的她摸了摸双唇,刚才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原来用心接吻的滋味是这样的! 弘光帝率领大军十万从南京出发的时候,前部先锋大帅高狄率领的南明军先锋主力已经抵达徐州城外。 高狄看着手上得到的关于满清在徐州方面的情报,徐州守将是满清的悍将鳌拜和雅布兰,这两个人都是身经百战的猛将,高狄也知道他们的名字,听说在满清攻打张献忠的时候这两个人出力得功最多,看来是不好啃的两块骨头。 跟随高狄出征的有几员上将,像郭怀一,宋志勇等能打的,也有忻城伯赵之龙这样老成的,总计不下十余位。 “大帅,末将已经把火炮火药等物押运到了,因为行军仓促,所以火炮只有三十门,但火药非常充足。”宋志勇是最后一个到的,因为他负责运送攻城利器所以走的比较慢。 高狄已经教出了四批炮兵学员,其中有军官也有普通的操炮手,他在出征之前就想过要使用大炮来收复徐州,可今天实地观察了一下地形和徐州城,他心中的把握少了几分,徐州乃战略重地,城池非常坚固,手中这三十门火炮估计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 “郭将军,本帅命你提兵一万做一下试探性的进攻,看看鞑子的防守怎么样,鞑子新占徐州,如果能趁他们立足未稳一举拿下是最好不过。”高狄想过满清如此迅速的占据河南全境,后勤辎重肯定准备不足,这是他能破敌的一个方面。 郭怀一领令箭前去点兵,高狄虽然年幼可郭怀一丝毫没有瞧不起的意思,一来是他和高魁聪共过事,高魁聪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尤其是舍命护主,相信虎父无犬子;另外他也在炮兵学院学了一段时间,对高狄的讲解很是佩服,再有就是高狄也不是没打过仗,战功在那摆放着,功劳可比他郭怀一大多了。 与此同时,徐州城内的满清大将鳌拜和雅布兰也来到了城头,看着城外扎下营寨的南明军两人互望一眼,此时徐州城内有三万人马,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也就是高狄来的迅速,否则按照鳌拜的意思早在城外与明军打一仗了,在他看来南明军和以前的大明军一样,都是草包。 “爵爷,先下去一会吧!看他们的架势是想先用火炮轰击城墙,城头太危险了。”雅布兰和鳌拜都是豪格的心腹,豪格的倒台并没有牵连到二人,因为二人都是八旗军中的柱石,连多尔衮都不会轻易杀了他们,当然,二人也没傻到陪着豪格一起蹲大狱,因为豪格对手下的诸多爱将说过,他们效忠的不是他豪格,而是大清帝顺治。 “他们有大炮我们就没有嘛?命令开炮!”鳌拜看着南明军推出的火炮冷笑一声,城头的火炮已经先开了火。 正如雅布兰所料,郭怀一先是让三十门火炮齐射充当开路先锋,火炮轰鸣间所有攻城器械被送到前面,虽然高狄说了做试探性的进攻,可郭怀一认为即使是试探性的进攻也不能含糊。 当竖起的云梯和将撞击城门的器械就位后,马上遭到了满清八旗的强烈抵抗,人命在这个时候是最低贱的,每一刻都在死人。城上射下了如雨般的飞箭,搭到城墙上的云梯不时落下死去的和还没死的人,甚至整个云梯被倾覆,即使有能跳到城头的人没过一会就被八旗兵杀死,硝烟弥漫间血液飞溅,尸体布满了徐州城下。 “鸣金收兵!”郭怀一没想到徐州守军的抵抗如此顽强和有效,当看到打下去只是徒增伤亡的时候他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说是试探性的攻城,可高狄没想到会损失将近两千人,受伤的更是达到了三千,一万人马这一个回合就折损过半,委实让高狄不快,尤其是影响了全军的士气,但高狄也没责备郭怀一,因为高狄知道即使让他来打这一仗也只能这么打。 “郭将军先下去休息片刻,然后再打理一下伤员的救治工作。”临出征时弘光帝给高狄派来了二十多了郎中,算是临时的战地医疗队吧! 高狄也没有再和众将商议如何攻城,他走出营寨看着徐州城出神,高狄知道从他出生时朝廷就和满清鞑子打交道了,当年东北军事耗费了朝廷无数的粮饷,熊廷弼,孙承宗,袁崇焕乃至后来的汉奸洪承畴,吴三桂,他们都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可在满清手里都没讨到好处,由此可见满清鞑子是如何难以对付。现在抡到他了,怎么才能打个漂亮仗呢?如果等皇上来了他还没打下徐州,似乎有些不妥。 高狄认为速战的话还得强攻,挖地道炸毁城墙或者运用大量的火炮都是耗费时间的办法,他等不起啊!因此经过一天的休整后,高狄下达了强攻徐州的命令,他看得出徐州的守军不会比他的人马多,强攻的胜算还是有的。 “爵爷,您真的要出城?这似乎不妥啊!”雅布兰闻听鳌拜要出城迎击明军赶紧反对,他知道鳌拜作战勇猛,可这个时候守城乃是重点,破敌是次要的。 鳌拜摇摇头,“你有所不知,明军这批人马肯定是先头部队,如果不把这先头部队打散,等待我们的必将是城池被围困,你我来的时候粮草带的不多,一旦围城超过两个月大家就都完蛋了,与其等待还不如先杀散城外的明军,那样不但破了他们的锐气,即使明军援兵到了也不敢贸然攻城,有了这个时间上的缓冲,多铎在河南就会轻松对付高杰的余部,那时多铎破了高杰的余部再北上徐州,明军就是全军覆灭的下场。” 雅布兰听了觉得鳌拜说的有些道理,他对手下的八旗子弟也满有信心,“爵爷,那还是让我去吧!您留在城内给我押阵。” “不必了,我亲自去,他妈的,在多尔衮那里受了那么多鸟气正没处撒呢!”说着,鳌拜的虬须有些抖动,领着亲兵走了出去。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一章 变生肘腋出汉奸 鳌拜点齐了一万骑兵,这些八旗兵都是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鳌拜甚至能叫出很多普通骑兵的名字,此时,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有着激动的神色,即将到来的血的洗礼是他们所渴望的,他们已经习惯了战争,在马背上的时间肯定比在床上的时间还多。 战鼓咚咚的响着,憋了一肚子气的清军在城门打开后,一万大军在炮火的掩护下仿佛潮水一样涌出徐州城。 高狄没料到满清鞑子会主动出击,幸好安营扎寨的时候摆布的是二龙出水阵势,否则鞑子的冲锋肯定会把营地冲的七零八落。 郭怀一负责的阵地离徐州城最近,看到城内涌出的人马他狠狠吐了口唾沫吩咐手中无损的五千人马迅速用厢车布好防御阵地,攻城失利不代表他防守也会失败。 面对郭怀一部形成的第一道防御阵地鳌拜丝毫没有放在眼里,他知道明军惯用的防御骑兵的策略就是利用厢车和火器,鳌拜有信心在损失一千人的情况下就会冲破眼前的看似坚固的防线,而说是损失,鳌拜知道真正会送命的八旗子弟不会很多,因为明军火器的杀伤力他早就领教过了。 郭怀一没有料到鞑子的骑兵会如此迅速,在他刚射击了几次后鞑子的骑兵就到了眼前,比骑兵先到的还有那如飞蝗般的羽箭,面对无法阻挡的鞑子骑兵冲势,郭怀一除了退却别无他法,幸好他的迅速防御为高狄赢得了很重要的一段部署时间。 高狄看着鞑子如旋风一般把郭怀一的阵地席卷破坏,心底冒出一丝寒气,可寒气稍纵即逝,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需要冷静,他沉着的指挥军队布阵,四万大军快速的形成了一个个千人方阵,在千户的带领下脱离了高狄的指挥,使每个千人队都是一个**的作战系统,还好高狄事先排演过这个战术,千户们都知道该怎么做,否则真容易出现总指挥失灵的弊病。 初战得利的鳌拜马上感觉到前进受阻,明军形成了一个他以前没遇到过的阵势,他面前出现了十几个方阵,每个方阵之间都有空隙可以让他的骑兵通过,可想要冲散一个方阵可能会很困难,因为方阵外围不但有一人多高的盾牌,还有一排长矛斜刺而出,那对骑兵是致命的威胁,在冲杀一阵后鳌拜发现明军似乎有抄他后路的迹象,害怕退路被截的鳌拜果断的下达了回城的命令,反正出击的目的已经达到,这个下马威够明军喝一壶的。 看着鞑子如入无人之境轻松的退回徐州城,高狄的脸色非常难看,等损失清单呈到他手中的时候,他的汗也下来了,包括前次攻城的损失,他总共损失了一万人,这才是他到达徐州城下的第一天啊! 郭怀一的运气实在是差到极点,攻城的时候无功而返还损失了不少人马,刚才鞑子出击他又首当其冲,这次不但损失更惨重连他也受了伤,胳膊上被射中两箭,还好不是要害。 “休整一天后再攻城吧!”高狄明白己军的士气已经非常低落,即使勉强攻城也够戗能拿下徐州,可他没有别的办法,既然强攻肯定不行了,高狄决定稳妥行事,想要采取挖地道炸城墙的攻城方案。 回城的鳌拜一清点战果,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自己竟然损失了将近一千人,这让他对明军刮目相看,头脑中过了一下刚才的战事,明军的优点是在布阵上,尤其是后来的诸多方阵给他造成了最多的损失,看来明军的主将不是易与之辈啊! 徐州城血战十日仍然杀声震天,正所谓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在徐州之战中高狄和鳌拜算是打个七七八八,但总的来说高狄落在下风,因为他的开局实在是不利。 明军大帐内,高狄焦躁不安的皱着眉头走来走去,他用了很多攻城的方法却收效不大,虽然也给鞑子造成了麻烦,可自己的损失也很大。 “大帅,皇上到了, 就在十里外。”在高狄愁眉苦脸的时候,宋志勇前来禀报弘光帝后继人马到来的消息。 高狄闻听又喜又忧,“我们前去迎接吧!”高狄和几员战将去迎接弘光帝,等见到弘光帝,高狄脸带羞愧和懊恼,“皇上,徐州急切之间无法攻下,且己军损失颇大,臣之罪也!”徐州之战失利他高狄得负全责。 来到高狄的大营后我听了高狄更详细的汇报,心中盘算了一下,“高爱卿不必自责,徐州城墙坚固,又有满清猛将鳌拜把守,一时之间难以攻下也是正常的,但我十数万大军阻于坚城之下乃兵家大忌,何况鞑子在河南还有大军,很可能会前来徐州与鳌拜里应外合,朕看不如分兵两路,朕留在徐州攻城兼且攻占徐州周围的小城池孤立徐州,这就增加了我军回旋的余地;而高爱卿则兵下亳州和高杰余部合兵一处,如此一来即使不能在短时间内有进展也不必担心鞑子突破徐州亳州这道防线,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高狄一听忧愁顿解,“皇上果然好计策,微臣也有此念,只是利弊没有皇上想的周到,所以不敢做出决断。”满营众将也认为弘光帝的计策比较可行。 既然计议已定,我马上召集众将召开军事会议,决定由我率主力围攻徐州消耗鳌拜的兵力,另派高狄、赵之龙、宋志勇等诸将领兵五万进抵亳州会合高杰部。 南明军经过多日的苦战都知道夺取徐州不是短时间内能做到的,当即遵弘光帝的命令行事,为了迷惑徐州的鳌拜,弘光帝一刻也没有停止攻城,但部队却是轮番歇息,使鳌拜看来攻城的人马总数也就在五万以内。 且不说弘光帝如何围困徐州,单说高狄和亳州方面,在高狄还有一天路程到达亳州的时候,亳州方面却出了大事。 高杰被许定国杀害后因为群龙无首所以节节败退,在这个过程中使高杰的人马分成了两个阵营,分别是以高杰的夫人刑氏和儿子高元照为首的没有多少兵权的高氏嫡系,另外就是以李成栋和其外甥李本深等为首的握有实际兵权的大将。 说来李成栋对高杰非常够意思,当时他就极力反对高杰和许定国来往,认为许定国的为人实在阴险,奈何高杰自持兵多将广不把许定国放在眼里,自然也就听不进去李成栋的良言相劝,致使高杰招来杀身之祸。 李成栋在悲愤之余也没给许定国好果子吃,除了许定国本人外许定国的势力都被李成栋杀个片甲不留,使许定国只身投靠到满清营中,因为李成栋急于为高杰报仇,所以身边只有六千多人,等他想要回到主力部队之中的时候遭遇到了许定国引来的满清八旗的强力阻击,当手中只有四千人的他在明白抵抗就是送命的情况下只好投降,所以退到亳州的高杰部中并没有李成栋。 此时的亳州城也是乱做一团,南京的援兵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而满清的大军却马上逼迫到了城下,军心极不稳定。 “你说的是真的吗?”李本深紧皱着眉头看着贺大成,他有些不相信李成栋投降鞑子的消息。 贺大成肯定的点点头,“是真的,我听前面逃回的士兵说了,还好刑氏他们不知道,否则又得惹出事端来。” 李本深深以为然,他是李成栋的外甥,李成栋一投降那他就无法面对营中的将帅和刑氏母子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舅父投靠鞑子的消息肯定会传过来,那时刑氏肯定会猜忌我的。”李本深知道刑氏素来替高杰掌握着资财,要是刑氏存心跟他过不去那他就得喝西北风了。 贺大成眼珠一转,“在哪不是讨口饭吃,既然留在亳州我们可能要沦为后娘养的,那还不如到鞑子那里去,有了李将军在那里,想必鞑子也得高看我们一眼,那个刑婆娘可不是个善茬子,就是我们脚正不怕鞋外她也会找我们的不是,你没看见她收了王之纲的兵权嘛!看来她是想替高元照打基础啊!” 李本深听了贺大成的话心中一动,刑氏最近确实有把兵权收归手中的迹象,这个婆娘可不好对付啊!当年就是她撺掇高杰投靠朝廷的,而后又替高杰照管财物多少年,她的手腕底下的人都领教过。 “你把王之纲找来我们商量一下。”李本深之所以有了投靠满清的打算主要还是因为李成栋的投降,他能有今天都是李成栋一手提拔的,而且二人又是近亲,他不得不为今后的出路好好打算一下。 当李本深和贺大成王之纲研究了半夜后最终决定前去投靠李成栋,为了有个见面礼他们决定把亳州城献出去,如此一来既给李成栋长脸又会让满清方面不敢轻视他们。 “我们手中大概能有将近两万人,刑氏母子和胡茂桢手中能有一万多人,趁其不备拿下亳州还是有可能的。”李本深分析了一下,“那么我们天亮前动手,大家分头行动吧!” 有心算无心,黎明时分亳州城就陷入了一片战火中,刑氏母子和亲信被突然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则兵力上也比李本深稍逊一筹,打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赶出了亳州城。 也算刑氏的运气不坏,他们刚被迫出亳州就看到了星夜赶来的高狄部,等他们看见高狄大军的旗帜时马上有了主心骨,边喊着李本深反了边和高狄部合兵一处。 高狄听了胡茂桢的汇报心头火起,打了这么多天的窝囊仗正没处发泄呢!“来人,给我马上兵进亳州。”此时亳州城还有着零星的战斗,城门都还没有关闭,因此高狄的人马没费力气就攻进了亳州,而李本深一看朝廷的援兵到了,哪还敢打,慌忙撤出亳州投奔李成栋去也。 高狄进兵亳州后马上安排辎重粮草等物,顺便安抚高杰的余部,按照弘光帝的吩咐让高杰的儿子高元照承袭了兴平侯的爵位并加封刑氏为诰命夫人,此时高杰余部除去李本深等人马还有一万多人,实力大为削弱。 就在高狄安排驻军事宜的时候,探马突然来报,“大帅,探马侦得鞑子的豫王多铎和卓布泰等大将率领人马二十万,正往亳州扑来,此时已经在三十里之外了。” 高狄吓了一跳,吃惊的问:“二十万?你看的清楚嘛?鞑子有二十万人马?” 探马面露惊惶神色,“回大帅,小的哪能看的清楚,鞑子势大,见头不见尾,小的从来没见过如此多的人马,二十万之数是小的听说的。” 高狄气的一拍桌子,“身为军中侦探,没有探明敌军实情就把捕风捉影得来的情报上禀于我,实乃是在扰乱军心,当处以极刑。” 探马听了吓的哆嗦不已,一旁的赵之龙咳嗽一声,“大帅,他也知罪了我看就算了,不管鞑子有没有二十万,这次由鞑子豫王多铎亲自率领,必定是来者不善,况且又有鞑子纠集的各地叛军,还是要谨慎早做防备才是。” 高狄点点头,“虽然我们尚不知鞑子虚实,但多铎此来肯定是要夺下亳州进逼直隶,而亳州乃门户重镇处于南直隶的前哨,我们势必要在此阻击多铎,为皇上夺下徐州争取时间,如果让鞑子突破亳州兵临徐州城下,那皇上在徐州就会吃力了。” 赵之龙,宋志勇,胡茂桢等人对高狄的话深表赞同,宋志勇挺身而出,“大帅,末将想带一支人马前去阻截鞑子,也好探个虚实!” 高狄点点头,“那就有劳宋将军了,只是现在敌人虚实未明,本帅给你两万人马,到时候能战则战,不能战就赶快退回来,保存实力要紧,千万不可与鞑子硬拼,宋将军切记。”高狄算是吸取了郭怀一那次攻城的错误了。 “请大帅放心,末将记下了。”宋志勇心中激动领命而出。 高狄还真是有些冤枉了那个探马,清军到底有多少人马,别说高狄不清楚,就是身为此次南下主帅的多铎现在也不清楚了,因为多铎南下以来每战必胜,沿途招收的降兵有很多,除了明军的正规军外更多的是地方武装,刨出李成栋李本深舅甥这些人马外还有很多团练什么的,现在可谓是满汉杂牌大军,总的来说人马大概在十五万多一点,号称二十万人马是为了威慑明军,先给明军心理上造成压力。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二章 临危受命突重围 高狄正在和众人商讨对策的时候,就听说宋志勇兵败而回的消息,好在损失不大让高狄略感欣慰。 “大帅,看来鞑子这次是来者不善,末将出城十多里就和鞑子的先头部队遭遇了,鞑子趁末将立足未稳便死命冲杀,而且末将见后面鞑子之兵源源不断开来,不敢恋战退了回来,还望大帅降罪。”宋志勇说着,面带羞愧之色。 听说宋志勇在城外十里遇到了鞑子,高狄脸色微变,“快传令众将到城头议事。”高狄领着诸位将官齐聚城头观看,只见城外涌来了扯地连天的无数兵马,那阵势看了使人骇然。 胡茂桢见鞑子之兵有包围亳州的迹象,刚才又得知敌军达二十万之众,他略带惊惶道:“鞑子兵有二十万,而我军在亳州不过六万人,以六万对二十万胜算渺茫,无异于匹马投狼群,自寻死路啊!”胡茂桢觉得这个时候退出亳州才是上策。 忻城伯赵之龙觉得胡茂桢说的有理,“鞑子善战,前次攻徐州就领教过了,此次又多达二十万之众,再说亳州城池又不坚固,这可如何是好?” 新进兴平侯高元照听着满耳的怯懦之声也不由慌张起来,“鞑子兵力如此之多,以大军压境之势逼进亳州,小小亳州恐怕是守不住了,不如及早退出亳州,如果被鞑子包围,只怕想退也退不出去了。”他倒是把一些怯战人士不敢说的话说了出来。 宋志勇刚才是谨尊高狄的命令没敢和鞑子硬打,此时听了这些胆小之辈的言语甚是不屑,他看着高狄,“大帅千万不可退出亳州,鞑子之兵虽然看似多达二十万人,不过虚张声势的可能还是有的,据末将看其规模,鞑子实际兵力可能才十万多人左右,我军虽少,可也有六万人,不是没有一拼之力啊!末将认为大帅先前的计策是对的,据城坚守等待援兵……。”宋志勇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高元照等人的反对。 “鞑子就算只有十五万人,也是我军的两倍之多,况且鞑子可能还有后继部队,坚守亳州肯定是坐以待毙。”胡茂桢和满清打过两次,知道就算满清方面最多十五万人也比他们的实力大多了,几乎是没法比。 “等待援兵,援兵在哪里?皇上在徐州是有十多万人马,可面对徐州坚城没有十万人马肯定是打不下来的,即使皇上能分派援兵也不过是两三万人而已,根本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赵之龙觉得让弘光帝分派援兵只会让两下都吃紧,还不如退出亳州和弘光帝合兵一处一举夺下徐州,然后北上抄鞑子的后方,这样一来肯定能迫使鞑子回师的。 高狄大声咳嗽了一声,“诸位,我军现在亳州的兵力是比鞑子少很多,这是严峻的现实,正因为形势严峻我们才更要同仇敌忾,共御强敌,如今皇上在徐州激战正酣,肯定不能分兵来救,试想,一旦我们放弃亳州,鞑子主力便会长驱直入,阻于坚城徐州之下的皇上肯定会遭受灭顶之灾,而我们同心协力据城死守,既可以吸引鞑子主力减轻皇上的压力又能使皇上能尽快攻下徐州,诸位为什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呢!”高狄对高元照等高杰败军和忻城伯赵之龙的懦弱有些看不起,但二人一个是伯爵一个是侯爷,高狄不得不给他们留点面子。 高狄虽然年幼但在军中甚有威望,因此,这话一说众将都低头聆听,宋志勇等将官纷纷表示赞同,“大帅说的是,一旦亳州失守,皇上在徐州就危险了,只要我们坚持到皇上攻下徐州,那这一仗我们肯定会赢的。” “对,大丈夫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能做逃兵……!”高狄的一番话引来了城头兵士的豪言壮语。 经高狄这么一说,众将就定下了守城的总战略方针,高狄见诸将的意见趋于统一,忙招呼众将走下城头来到议事厅,高狄来到地图前指着亳州一带的地图,“眼前的形势很严峻,一时之间我也没有更好的退敌方法,不过亳州城池虽然不太坚固,但我们的六万大军必定可以和鞑子较量一番。” 高元照听罢按奈不住,“闹了半天大帅也没有退敌良策,鞑子那么多人攻城,我们能守到几时啊?” “吾儿不得无礼,多听多做也就是了,还不闭嘴。”刑氏因为掌管着高杰部的粮草辎重,所以她也被高狄请来协调后勤事务,刑氏见儿子一味想着逃走,觉得儿子太过不争气,前时退却乃是与鞑子的实力相差太悬殊,如今亳州有六万人马,弘光帝在徐州还有十多万人,这仗胜负还没到分晓的时候,闹腾什么劲啊!因此刑氏严厉的斥责着儿子。 刑氏虽然年过四十,看起来仿佛三十左右,且姿色不俗,在诸多武将中有这么一个妖艳红花倒也十分有趣。高元照被刑氏一番责备也不再张嘴了,他对刑氏远比对父亲惧怕的多。 高狄感激的看了刑氏一眼,对高杰余部他还真不好说深了,尤其是兴平侯高元照,“多守一天,我们就多一分胜算。”高狄坚定的看看诸将,“鞑子此来全凭一股锐气,再就是许定国那叛徒的出卖使高将军惨遭不测,使我们丧失了最佳的阻击时机,然,鞑子表面看似强大,实际上都是拼凑起来的而已,估计满清八旗主力应该在七八万之间,和我们的兵力差不多。”高狄这个时候只能把满清的实力往低了说。 高狄顿了顿,“另外,从整个战局来看我们并不处于劣势,皇上在徐州有兵十几万,即使徐州城再难打,一个月之内肯定会拿下来,我们不能只看到亳州的形势如何危险严峻,只要我们顽强抵抗,胜利的曙光就在我们眼前。” 高狄见众将被他说活了心,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当然,困守孤城乃兵家大忌,坚守未必就能持久,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前往靖南侯处搬兵,黄得功在九江陈兵数万,面对荆襄的洪承畴,在兵力上肯定有富余,我听说黄得功已经遵皇上的旨意派兵进逼南阳,估计到南阳附近就能遇到黄得功的人马,到时候里应外合拼死一战,亳州之围肯定能解。” 突围!现在鞑子已经把亳州城包围起来了,很显然突围出城是最危险的,说白了就是送死,身陷大军之中,别说突围,胆小的就能吓死,因此听罢高狄之言很多将官宁愿坚守亳州也不愿突围送死,这个时候沉默不语才是王道啊! 高狄的神情很难看,目光巡视着大厅,“亳州的安危完全在于有没有援兵,何人敢突围搬兵?”说罢仍然是石沉大海没人接话,“既然没有人愿意出城,那本帅亲自去征调援兵。” 宋志勇闻听慌忙阻止,“亳州城内谁都可以突围,独独大帅不可,坚守亳州确保万无一失和突围求援同等重要,有大帅坐镇才能威服全军,合力据守啊!”宋志勇看出忻城伯赵之龙和高元照等人都是懦弱之辈,一旦高狄走了,恐怕无人能阻止他们退出亳州,也只有高狄的身份才能镇住他们,确保亳州万无一失。 高狄见宋志勇一个劲的对他挤眼睛,顿时明白了宋志勇心中所虑,“可是本帅镇守亳州,何人前去搬兵啊?” 宋志勇脸色一肃挺身而出,“既然诸位都愿意坚守亳州,宋某愿独自突围前往南阳搬兵,请诸位保重,我们日后再见。” “宋将军等一等。”宋志勇闻听站住,发现身后站出几个跟随他的地位比较低的将官,这些人都是跟随他一起投靠弘光帝的,现在都已经升到了千户以上的职位。 “将军临危不惊,视死如归,某不才,愿随将军一同前往。”说话的是宋志勇昔日的手下腾光。随着腾光的话音,大厅内呼应声响起,都表示愿意和宋志勇一同突围,总计有二十五人,都是一些千户左右的将官,很多都是高狄一手调教出来的刘泽清的旧部。 高狄非常欣慰,“如果全军将士都能像你们一样,鞑子纵使有雄兵百万又惧他何来,走,我们商量一下如何突围。” 高狄和宋志勇领着这二十五人进入内室商讨突围方案。宋志勇看看高狄,“鞑子现在的主力都在北面,我们最好不要从北面突围。而且最好要等到天黑以后,可以借着夜色的掩护突然杀出。” “宋将军言之有理,但突围不能等到晚上,要马上进行才是,鞑子现在还没有攻城就说明他们合围之势尚不完整,且还要忙于安营扎寨,我们只有趁这个机会才有突围的可能,另外本帅想学那鳌拜一手,杀他个措手不及,也算是为宋将军打个掩护。” 宋志勇等人觉得高狄说的有道理,“请大帅下令吧!我们保证能完成任务。”得到高狄的许可后,包括宋志勇在内的二十六人走出大厅,披挂整齐,每个人都带了双份的弓箭和手铳,牵着营中最好的战马来到了南门。 高狄看看宋志勇等人,“诸位虽然官职卑微,但今日能慷慨赴义让高某很是感动和感激,如能成功,高某必在皇上面前为诸位表功,诸位的身家都已经留在高某军功薄上,后事就不需诸位将军操心了,待听到前面炮响,诸位将军便可出城了。” 且不说高狄如何主动出击攻打多铎大营为宋志勇打掩护,单说宋志勇听到前面炮响,喝令兵士拉动绞盘将城门打开一道缝隙,宋志勇等二十六骑翻身上马,“诸位好兄弟,一鼓作气冲出去。”随着宋志勇的话,二十六骑仿佛一阵旋风扑向南门外。 亳州南门外是刚刚合围到一起的清军,领头的乃是多铎手下的大将卓布泰,这卓布泰乃是鳌拜的二哥,很是骁勇善战,但在前面打头阵的却不是卓布泰,而是那杀害高杰投靠满清的汉奸许定国,他到了多铎那里后也招集了不少以前没有被李成栋干掉的兵马,算是摆脱了光杆将军的头衔,此时他领着人马来到亳州南门外,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士卒们乱哄哄的安营扎寨,在夕阳的映衬吓,东一堆西一伙,乱糟糟的不成阵势,看来许定国这些人马也是滥竽充数的货色。 许定国营寨前的巡逻兵漫不经心的在转悠着,直到宋志勇等二十六人冲杀到跟前才被他发现,倒是把他吓了一跳,“我地娘啊!不好啦!有人……!” 他话还没喊完,宋志勇的马已经到了,寒光闪过人头已经飞到半空中,二十六骑仿佛下山的猛虎冲向许定国的大营。 这些人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人敢闯营突围,有的兵卒正找被抛到一旁的兵刃火器的时候,宋志勇的人已经冲过去了。 再往前冲,不但敌军已经得到了消息,而且宋志勇已经冲到了卓布泰的营地范围,这里又是一番景象,营寨非常整齐,身穿清军战服的士兵手提兵刃上马前来拦截,跟刚才许定国的那些人马在军容上可谓天壤之别。 宋志勇冲在最前面,此时火器根本就不管用,手中的大刀才是杀人的利器,大砍刀仿佛一台老式的绞肉机,沾上死,碰上亡,清军一倒便是一片,而宋志勇身后的弟兄则或手搭弓箭或手持短铳,一时间杀了个痛快,清军大营内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连营座座,再往前冲就是敌营正中,宋志勇回头见身后无一人掉队很是高兴,“弟兄们,再加把劲,已经杀到正中了。” 清军南下长途作战难免劳累,何况亳州已经被满清重兵包围起来,清将都认为亳州明军是瓮中之鳖不足为虑,因此很多人打算先美美睡上一晚明天再行攻城,哪知道明军会主动出击呢!位于北面的多铎也是吓了一跳,这个时候他不敢让那些投靠来的军队打这亳州第一仗,因此亲自指挥两白旗的主力迎击高狄的人马。 北面刚打不长时间,探马来报,“王爷,南面有明军突围,来势很凶猛。” 多铎眉毛一动,“有多少人马?”当听说只有二十六人时,多铎冷笑一声,“我大军连营座座,区区二十六骑就想闯出去真是异想天开,南面是卓布泰的营地吧!命令南面诸营就地截杀,其余各营不得擅自行动,免得明军还有后着。”多铎能猜到明军闯营是为了搬兵,可才二十六个人他哪能放在眼里,再说南面是卓布泰的镶黄旗主力,多铎不相信那几个明军能过得了卓布泰的营地。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三章 李成栋阵前献计 南营内,清军的营寨像是烧开了水的锅一样,人喊马鸣杀声一片,前营阻截,后营追杀,清军犹如潮水一般,一浪盖过一浪。 宋志勇等人连人带马像是血洗过相似,分不清是自己受伤还是溅上的敌人的血。宋志勇回头一看发现队伍明显比刚才减少了几人,可这个时候哪还能心疼这个,他把大刀一挥,“随我冲出去,再杀一阵我们就出去了!” 腾光众人闻听宋志勇之言无不精神振奋,斗志旺盛的他们迅速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冲击力砸向敌营。让宋志勇感到纳闷的是,清军好像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挥,主帅不出,混乱不堪的清军如何能阻挡悍不畏死勇猛拼杀的宋志勇等人,硬是被他们杀出一条血路突出重围。从宋志勇出南门到他们冲出清军营寨,用时不到两刻钟,让那些善战的满清八旗兵无不羞愧,其中主要原因是促不及防,谁都没想到明军会派这么点人突围,兼且清军经过长途行军很是疲累,到了地头的打算就是好好休息一下,因此武器马匹等等都离了身,最后就是南营的主帅卓布泰不在营中,否则宋志勇等人绝对杀不出来, 月亮刚刚出现,宋志勇见已经离清军大营有很远了,不再担心有追兵追来,此时他才感到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用手一摸,大腿上不知什么时候中了一箭,鲜血淋漓。宋志勇回头清点人数,二十六骑此时只剩下了九骑,人人或轻或重都受了伤,还好他们总算杀出来了。 宋志勇咬着牙把腿上的羽箭拔出来扔到地上,看着筋疲力尽的众人,“大家简单包扎一下伤口,救兵如救火,一刻也耽误不得,腾光,你带三个人去徐州向皇上禀报亳州局势,余者随我去南阳。”说罢,九人重新上马,紧鞍束带,分头行事。 亳州城被多铎的大军围的水泄不通,清军各路环绕,列营数百座,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能有十数圈,可以说是旌旗遮日,烟尘连天,战鼓之声十数里外都能听见。可就是这样的阵势竟然被明军以二十六骑突围而出,这不能不让多铎震怒,看着跪在身前的许定国多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废物,你他妈的是饭桶,连二十六个人都拦截不住,你是吃白饭的嘛?” 本来应该受到责罚的是南营统帅卓布泰,可卓布泰之所以不在营中是有原因的,因为卓布泰收到了弟弟鳌拜的告急书信来见多铎了,原来徐州像是亳州一样,被明军给包围了,同样明军日日攻城使徐州形势非常严峻,鳌拜纵然威猛有谋,可也不能把十多万明军一口气吹跑了,再说徐州城内的粮草不是很多,鳌拜哪能不着急啊! 许定国哭丧着脸,“王爷明察,末将已经拼命阻截,可他们委实太过厉害,而各营军兵又不过来增援,南营更是群龙无首,所以才让那些明军冲出了重围。” 多铎听许定国的言语之间似乎有埋怨主帅的意思,更加恼怒,“败军之将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推出去砍了。” 两旁多铎的亲兵扑上来就把许定国收拾住了往外拖,许定国没想到自己拼死作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他挣开按住他的人跪到多铎身前,“末将已经知罪了,王爷开恩,饶末将一命。” 一旁的卓布泰觉得许定国虽然打败仗丢了丑,可许定国名义上还是他的部下,见无人求情也只好他出面了,再说让明军突围他也得负一定的责任,“王爷,许将军虽然有罪,但我军开战即斩杀大将,实在是说不过去,王爷还是网开一面,留他一命吧!” 有句话说的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一旁的李成栋见许定国如此那还不落井下石啊!他冷笑看看许定国和卓布泰,“将军对他还真是不错,可是慈不带兵,许定国奉命阻击不力还推卸责任,实在是说不过去,王爷,若不军法从事,那王爷还怎么发号施令啊!”李成栋是恨死了许定国,要不是许定国,高杰又怎么会死呢! 卓布泰知道李成栋和许定国的恩怨,可李成栋这话偏偏挑不出毛病,他只好沉默不语。多铎的亲兵再次拖起许定国,许定国也知道可能是活不了了,他索性豁了出去,张口大骂,“李诃子!你落井下石不得好死,你是个小人!我真后悔啊!多铎你也不得好死……!” 不一会,许定国的脑袋被带了回来,他也算是罪有应得。多铎没把这事放到心里,“明军二十六骑闯营,肯定是去搬兵了,因此我们不宜耽搁,明日就攻城吧!好在亳州城池不甚坚固,等拿下亳州我们在挥师徐州去解鳌拜之困。” 在多铎的亲自指挥下,八旗子弟和汉奸部队对亳州四个城门发动了猛攻。清军如海潮般涌到城下,无数的云梯靠上城墙,清军呐喊着如蚂蚁般往上爬;配合着攻城的清军,清军阵地上将近五十门火炮轰向亳州城内或者打在城墙上,一时间硝烟弥漫。 高狄冒着炮弹的威胁和流矢的危险亲自督战,将士们先是掩藏在城堞之下严阵以待,等看见清军炮火稍微减弱,就立刻张满弓或者用火器瞄准清军射击。清军身在半空无处躲藏,十之七八被射中,像石头一样跌落到地上非死即伤,就这样,第一轮进攻被高狄打退了。 多铎看着主攻的北门抵抗如此顽强,严令将士停止进攻,而是命令火炮部队对亳州齐射,一时间硝烟弥漫在战场上,可让多铎恼怒的是,看似不太坚固的亳州城竟然抵挡住了火炮的多轮攻击,而对方的火炮也没闲着,在城墙之上还击着,因为地势问题,射程反而比己军的火炮更远,不奈的多铎终于下令再次进攻,清军们手持兵刃高举盾牌再一次蜂拥而上。 高狄看的真切,忙命兵士们准备好滚木雷石,沸水热油,清军爬到半空,就把这些杀人的利器倾泄而下,清军立刻被砸伤烫伤,就这样,明军拼命死守,打退了清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两军相持不下。 李成栋看着攻打多日的亳州城,他还真没看到明军有这么厉害的时候,不知道城内的守将是何人,可他现在已经是满清的臣子,说有奶便是娘也好,怎么也得为给饭吃的主子出出主意才是。 多铎因为多日攻打不下看似孤城的亳州很是烦闷,见李成栋来到帐前他眉头一皱,“有什么事吗?”和许定国相比,多铎更喜欢李成栋这样的人,他觉得李成栋才是有血性的汉子,黑白分明啊! 李成栋一抱拳,“王爷,亳州虽然是孤城,但看似残破实际上非常坚固,当年明太祖可就是在亳州起家的,因此亳州在穆宗以前曾多次修缮,现在明军据城死守,一时之间难以攻下。然,南明弘光帝此时正亲率兵马围攻徐州,被阻于坚城之下,末将认为,我军兵多,不如分兵两路,一路继续围攻亳州,一路进逼徐州,徐州打了这么多天,明军肯定很疲惫,我军和鳌拜里应外合,必败弘光帝,弘光帝一败,何愁亳州不破呀!” 多铎考虑了一会,觉得李成栋的建议非常可行,他笑看着李成栋,“不错,没让本王失望,你可知本王为何执意要杀许定国,本王知道你和许定国有杀主之仇,那个混蛋昏庸无能,照比将军差远了,所以本王就替你出出气,当日将军能以六千之兵抵本王十万大军,那时候本王就欣赏你了,而今看来本王的宝算押对了,来人,召卓布泰。” 李成栋心说还行,这个新主子还算够意思,也不枉他如此出谋划策了。是夜,多铎命令卓布泰领兵四万进逼徐州,打算和鳌拜里应外合夹击弘光帝的南明军。 虽然多铎采纳了李成栋的建议,可对亳州的攻势一刻也没有减弱,激战说不定就在哪一刻开始了。 亳州城内,高狄看着损失清单脸色凝重,他已经损失了一万五千多人,这次出征他算是见识到了战争还有这样惨烈的一面,虽然亳州还在他手里,可能否坚守到援兵到来高狄也没有把握,听见外面战鼓响起,高狄知道鞑子又攻城了,赶紧出去督战,走出门来的时候他看见了高元照,二人互相点头打了招呼。 高元照这几天一直在城内猫着,后来一想将士们在外浴血奋战,他堂堂一个侯爷龟缩不出有点让人笑话,因此才想出来看看,所以和高狄走了个碰头。 高元照来到北门,见清军铺天盖地而来,攻势非常猛烈,吓的他倒吸了口凉气,看见不远处赵之龙和胡茂桢在指挥防守,趁将清军打退的当口他来到二人身边,“忻城伯,胡将军,鞑子兵多势大,攻城越来越猛,亳州弹丸之地,恐怕支撑不了几日,一旦城破必将玉石俱焚,应该另想对策才是啊!”高元照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比较近的明军都听到了,兵士们顿时露出惊惶神色。 赵之龙赶紧把高元照拉到没人的地方,看看随后跟来的胡茂桢,“侯爷,眼下正是亳州生死存亡的关头,千万不可扰乱军心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高元照看看身后的胡茂桢,“爵爷也知道后果不堪设想?本侯就是来找爵爷商讨如何对付鞑子的。” “不知侯爷有何妙计?”赵之龙一听高元照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四章 误会也许会当真 高元照微微一笑,“退敌之计倒说不上,不过保全亳州全体将士的性命的方法倒是有一个,不妨试试看。” “什么办法?”赵之龙早就听说高元照没什么能耐,连他老爹的一半都赶不上,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高元照咳嗽一声,“眼下亳州被重重包围,退敌实乃奢望,逃命也不可能了,我看想要活命只有投降一途了……!” “投降?”赵之龙虽然前时想过放弃亳州,可那不代表他想过投敌,闻听高元照之言他压住怒火,“宋将军他们已经顺利的突出重围去搬兵了,援兵很快就能到,再说亳州一旦失守,皇上在徐州的主力岂不腹背受敌,侯爷不该有此想法啊!”经过一年多的和弘光帝相处,赵之龙已经对弘光帝产生了某种信心,纵观弘光帝登基以来的作为,可谓是难得的中兴之主,因此赵之龙对追随弘光帝还是有一定的信心,虽然眼下困难了点。 高元照被赵之龙打断言语有些不高兴,“伯爵,难道只有宋志勇是英雄,我高元照就是贪生怕死之辈?本侯所虑是亳州危在旦夕,俗话说兵不厌诈,我们投降也是假的,乃是缓兵之计,亳州将士现在太需要一段休息的时间了,说的不好听点,即使投降了,逃脱此劫保全性命,慢慢寻找机会还可以打鞑子一个措手不及嘛!” 赵之龙抑制不住怒气,冷笑看看高元照,“侯爷想的太天真了,你以为鞑子是好骗的嘛?只怕到头来不但丢了骨气和名节还会丢了性命,落人耻笑啊!” 高元照的眉毛抖了抖,他自己觉得这个缓兵之计还不错,哪曾想被赵之龙如此笑话,转念一想赵之龙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缓和了一下语气,“伯爵说的有道理,本侯有些考虑不周了。”嘴上这么说,心下他打定主意想要试试这缓兵之计。 看着高元照和胡茂桢走开,赵之龙吐了口唾沫,“说的倒是冠冕堂皇,还不是自己贪生怕死,来人。” 一旁的亲兵应声来到赵之龙身前,“小人在,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你给我跟踪兴平侯,有什么异常情况随时告诉我,记住了,不许跟别人说也别给我跟丢了。”赵之龙见亲兵应声去追高元照,他刚返回城头,一个千户跑到他身前禀报说鞑子又打过来了。 “传我将令死守城池,诀不能让一个鞑子踏到亳州城墙上一步,告诉将士们多准备滚木雷石,先节约箭支,火器,硬仗还在后头呢!”说罢,赵之龙亲自来到城头指挥防守。 亳州城下,清军踩踏着同伴的尸体再一次对亳州发动猛攻,可是城内的明军抵抗非常顽强,石块,开水,沸油不时阻挡住清军的攻势,城头上的火炮对后面的清军也构成了威胁,一个时辰过去了,清军仍然没有大的进展。 多铎寒着脸看着胶着的战局,他已经知道了亳州的守将是弘光帝御前最为器重的少年将军高狄,以十七岁的年纪担任明军前锋大帅兼兵部侍郎,这只能说明高狄是凭真本事爬到这个位置上去的,否则弘光帝再昏庸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职位交给一个不到二十的年轻人。 多铎正想着的时候,一名侍卫跑到他帐前,“王爷,西城内投出一封书信来,上书王爷亲启。”说着把书信呈上。 多铎接过展开一看,不由哈哈大笑,“亳州明军已经是人心惶惶,这是高杰之子亲自写的乞降书,可见明军军心已经不稳。” 追随多铎出征的满清固山贝子索仑狠声道:“这么说来明军已经被我八旗子弟吓破了胆,如此亳州指日可下,王爷,某不才愿亲自率众攻城。” 李成栋心中骂了索仑一句,“既然他们有心投诚,索仑大人为何还要加紧攻城?” 索仑对李成栋没有好脸色,“难道你有什么办法拿下亳州吗?” 李成栋冲多铎一点头,“城内之军既然愿降,王爷何苦再去攻城呢,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王爷不如考虑接受明军的投降,早日结束亳州战事为好。” 索仑不待多铎说话,白了李成栋一眼冷笑道:“李将军熟读兵法,可怎么打了败仗呢?你们汉人最是善于耍弄阴谋诡计,日前你外甥反了高杰险些献出亳州,那高元照又怎么会真心投降,我看他们是迫于我军之势诈降而已,乃是缓兵之计,说不定还有别的花招呢!王爷,一定要把城内那些汉人斩尽杀绝一个不留,也好雪我军几日来的耻辱。” 李成栋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就算高元照是诈降,是缓兵之计,我军也不宜攻城过急了,围城必缺一角,宜使守军出走,让开一角的目的可以减少守军的抵抗力,一旦我军攻之过急城内之军必然是困兽犹斗,再说,一旦亳州有什么不利于明军的异常,肯定会使徐州的明军胆战心惊,这样也可以减轻徐州的压力,岂不是两全其美之计。” 李本深觉得舅父说的对,“是呀!要么接受高元照的投降,要么让出一面来,不能围的铁桶似的,一旦城内之军看出有突围的希望肯定会有人想突围的,我看高元照肯定第一个想突围,这样的话一旦明军想放弃亳州,既可挫徐州外明军的锐气我们又可以随后追击消灭他们的主力。” 索仑冷笑一声,“纸上谈兵也是你们汉人的专长,那有什么用,我就让你们看看我是如何血洗亳州的,王爷……!” 多铎一拍桌案把索仑的话打断,“你少说两句,李将军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天来要不是我军围城太过,亳州说不定已经拿下来了,先停歇一日也好,我军也疲惫不堪啊!索仑,你不是想攻城吗!本王就让你领兵两万主攻北城。” 索仑对多铎信任李成栋等汉官深为不满,但他也得到了多铎的将令,“王爷放心,我就不信这亳州是铁城。” 在高元照使人投出乞降书不久,他就被几个赵之龙的亲兵按翻在地,原来那个跟随高元照的赵之龙的亲兵竟然趁着外面打仗混到了高元照的居所外,而高元照想写好“乞降书”,所以连改了三份,那亲兵略识几字,见地上的乞降书吓的半死,拿起一份草稿前去向赵之龙禀报,赵之龙一面命人去拿高元照一面来见高狄,将高元照的乞降书呈给高狄。 高狄这段时间没睡一个好觉,眼睛红的有些吓人,看过高元照的乞降书眼睛越发红起来,过不多时高元照被押到他面前,高狄一拍桌子,“兴平侯,这是否是你所写?”说着把草稿扔到高元照面前。 高元照刚把“乞降书”送出去回到居所就被擒住了,看过地上的草稿他吓的不轻,“这……这确实是我写的,但是……!” “来人!推出去先打五十军棍,然后削首示众!”高狄没想到高元照会在这个时候有这样的举动,真是丢他们高氏祖宗的脸面,现在这个时候军心非常重要,人心散了,城池怎么守得住啊! 刑氏得知消息连忙赶来,一边阻止拉扯儿子的军士一边来到高狄面前,“大帅,吾儿许是一时糊涂,还望大帅从轻发落,妾身在这里求大帅开恩。” 刑氏见高狄没言语,转回身抡起手掌打了高元照十几个耳光,打的高元照顺着嘴角鼻子直淌血,“你这个不孝子,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前几日李本深是怎么反的?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高元照真是委屈的要死,他从来没想过要真的投降啊!他本来想跟高狄说他的计策,后来他想等鞑子攻势锐减后再跟高狄表功,哪知道事情会出现如此变化呢!简直都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高元照也是被打出底火了,老娘这十几个巴掌打的也是太狠了,他看着刑氏又看看高狄,“好!好!大帅!你不是想杀我吗?干脆在这开刀好了,省得我碍你们的事不是,我死了你们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刑氏听了脸色涨红给儿子来了一记最重的巴掌,她没想到儿子会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原来,前一天,高狄与众将商讨粮草辎重等物的供给情况,掌管着高杰旧部粮草的刑氏也被找来了,还有一月粮草的供给事实让高狄等人忧心重重,刑氏也知道眼前形势严峻,一旦城破肯定是性命不保,她便把丈夫生前留存的价值百万的家财捣腾出来,算是对全军将士的一种激励,这让高狄感激非常。 散会后,高狄把刑氏单独留下,对于这笔财富二人商量着怎么分配才能取得最佳成效,等商议完毕刑氏想要离去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可能是太困了精神有些恍惚,刑氏没走几步脚下不稳摔倒在地,没有旁人的情况下,高狄顾不得男女之嫌将刑氏搀扶起来,不料刑氏的膝盖磕伤了,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炮火声,高狄一把抱起刑氏将刑氏抱到自己的床上,“夫人莫怪,外面可能有战事,夫人暂且在此休息一晚吧!” 刑氏也没想那么多,她已经三十八岁了而高狄才十七八岁,跟她儿子的年纪一般大,尤其是在这样战乱的情况下,避嫌之说也就免了,“将军快去吧!妾身休息一会自会回去。” 可就在高狄把怀里的刑氏放到床上的一刹那,高元照却从外面进来看到了这一幕,这让问心无愧的高狄和刑氏反倒有些惊慌,高狄匆匆放下刑氏冲高元照点点头离去了。这就是高元照现在所说因何碍事的原委。 人就是这么回事,高狄被高元照这么一说心下有些犯嘀咕,本来没什么事被高元照这么一说可就有事了,再因此杀了他,那自己就更没处喊冤去了,再就是高狄此时已经冷静下来,高元照身为兴平侯,不是说杀就能杀的,要杀也得皇上才能杀,他又看看被气哭的刑氏,梨花带雨的面容也让人不忍,“高元照,本帅行的正坐的直,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乞降一事待日后皇上来裁决吧!但眼下之责罚却不可免,来人,拖出去杖击五十后将兴平侯软禁起来。”高狄可不想让高元照再胡说下去,否则让将士们误会他和刑氏就不大好了。 刑氏过了气头难免心疼儿子,回来看着被打的挺惨的儿子她不禁又哭起来,“你呀!写那个东西干什么,不是找死嘛!高狄治军素来严厉,你能活命多亏了你的身份啊!” 高元照被打的屁股都开花了,哼哼着看着刑氏,“娘,难道连你也这么想吗?儿怎么会是摇尾乞怜之人,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刑氏听了儿子的述说震惊不已,“如此说来为娘误会了,为娘这就去找大帅禀明此事。”刚要起身的刑氏被儿子叫住。 “娘,你和高狄真的没什么吧?那天晚上你们……!”高元照越想越不对劲,他已经长大了,母亲和父亲的事他也听别人说过,他也知道母亲以前曾是闯王李自成的妻子,虽然儿子不能嫌弃母亲什么,可这样的事还是少来几次为好,他跟着丢不起这个人。 刑氏脸色通红,轻轻打了儿子一下,“都跟你说了不是那样的,好了,你好好休息,为娘这就去为你讨回公道。” 正如高元照所料,清军确实减少了对亳州的攻势,现在只有北门还像前时那样鏖战着。所以当刑氏把高元照的缓兵之计跟高狄一说后,高狄才知道有些错怪高元照了,“夫人代我向兴平侯道个歉,本帅待他伤好再去致歉,唉!兴平侯此举有利也有弊啊!虽然能让我军获得休息和加固防御的宝贵时间,可一旦停下来,疲惫的身体和军心就更容易垮下来了,既帮我本帅也帮了鞑子啊!真不知道黄得功的援兵什么时候能到,真是急煞我也!”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五章 忧思到苦战无功 围攻徐州已经二十余天了,除了损失万余人外没有别的战果,坐在大帐中的我心急如焚,真恨不得弄几辆坦克或者推土机来把徐州的城墙弄倒,最让我焦虑的是身边没有一个可以商量大计的心腹之将,郭怀一的伤虽然好利索了但却被我派到西路担任攻城指挥,而急召前来的路振飞还在来的路上。 “皇上,攻城战车已经打造好了。”梁甫进来见皇上在发愣,“总计一百辆,都停在门外待命呢!” 我从南京来的时候带了火炮八十门,原本以为能将徐州的城墙轰塌,但实际效果却出乎我的预料,满清方面也有不错的火力,炮战的情况下反而让我吃亏不小,所以以炮攻城的计策就搁浅了,后来问过郭怀一后我才想到用最古老的攻城战术,即战车和撞车,没想到命令才下达了五天,战车等物就做好了,效率还真不错。 高大的战车整齐的排列在帐外,高能有三十米,站在战车下感觉到战车似乎要倾覆似的,看见高度是够了,几乎比徐州的城墙还高出一米多,战车顶部是个方形的车厢,可以容纳兵士十五人,备有火器和飞箭等物。站在战车里看徐州,如鸟俯瞰,可以清楚的看到徐州城内的情形。 “将战车分到郭将军处一半,入夜后再次攻城。”我看着高大但简陋的战车被湿泥包裹住推向徐州城前,弓箭手携带火器等物爬到了顶部的车厢中。 夜晚,经过休息的明军再次发动了对徐州的猛攻,千余名在战车上的明军用成排的弩箭和三眼枪向徐州城内射击,压的城头上的清军抬不起头来,而火炮也对可以移动的战车够不成太大的威胁,况且战车比城墙还高出许多。在这出其不意之下,南明军乘势攻城,已经有百余人爬到了墙头。 鳌拜得到消息亲自来到城头,看着眼前的战势不禁大惊失色,他拔出佩刀拿起地上的一块盾牌,“弟兄们,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死,杀呀!”说着,鳌拜身先士卒冒着箭雨弹林,挥刀把跳到城内的几个明军砍翻在地,由此可见鳌拜如何彪悍。 有些慌乱的清军看见鳌拜如此悍勇深受鼓舞,这个时候就是玩命的时候,死了怎么也得赚够本,清军喊叫着纷纷冒着箭雨跃出城堞,与南明军展开殊死搏斗。 刚冲上来的少数南明军还没站稳脚跟呢就被清军一阵冲杀纷纷退却,有的死于清军刀下,有的跌落城下,有的被己方的箭误伤而死。 清军的死伤也不小,鳌拜的帽子上被射中一箭吓了他一跳,好在没有受伤。可是明军退去一波又爬上来一波,尤其是头顶的箭雨和火器威胁甚大,清军三分之二的伤亡都是拜战车所赐。 清军在鳌拜的率领下一口气杀退了明军十数次的进攻,清军的伤亡仍然在增加,形势越来越对清军不利,鳌拜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浸透了,每挥出一刀都从袖子洒出几滴鲜血。 就在鳌拜觉得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从徐州城内赶来一伙清军,领头的正是雅布兰,雅布兰带领着五百军兵头顶门板向鳌拜跑来,战车上射出的羽箭和枪弹都打在了门板上,使雅布兰等人毫发无损。 鳌拜迅速躲到雅布兰身边,“你还行啊!这东西哪找来的?” “都是从老百姓家里抢的,我那边也遇到了这种情况,险些被明军杀进来,好在我急中生智夺了一些百姓家的门板,否则徐州城就破了,爵爷快用门板搭上个顶棚,这样明军的战车就没辙了。” 鳌拜没想到雅布兰还有这两下子,大为欣喜,“好主意,真多亏你了,否则我等焉有命在,来日本爵定为将军在皇上面前请功。”鳌拜说罢命人用门板支起棚来,清军躲在门板下,战车射出的羽箭和火器不但损伤不到他们,反而把清军急缺的羽箭给送上门来了。鳌拜见门板还有如此妙用,马上下令把徐州城内的门板全部卸了下来,这下倒是苦了徐州的百姓,清军过处哪个不顺手牵羊弄点外快啊! 这一战一直打到半夜,我见清军已经想出应对之策,只好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刚回到大帐就见郭怀一满身鲜血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正是巡抚路振飞。 我看着郭怀一的惨样眉头一皱,“昆山,你是指挥使,不用每战都冲锋在前,一旦你受伤了或者阵亡,何人指挥大军?有时候激励士气倒可以如此,但不要每战都如此,记下了。”我可不想徐州没拿下先损失一员大将。 郭怀一听罢心中温暖,“末将记下了,只是久战无功,末将心中着急啊!”郭怀一是跟着高狄来到徐州的,打了这么多天还打不下来他真是窝火的很。 路振飞已经听郭怀一说了徐州战事,“皇上,我大军几倍于鞑子,所差乃是攻城策略而非兵力,既然战车不行可以挖地道啊!,地下不行还可以一困到底呢!” “皇上,这个活交给末将吧!我亲自率领工兵人马开凿地道,一直挖到徐州城中,我就不信徐州还打不下来……!”郭怀一闻听马上要讨这个任务。 郭怀一的话音未落,梁甫进来在弘光帝的耳边低语数声。我听罢就感觉到脑袋直发晕,“让他们进来。” 不长时间,突围而出的腾光等人来到弘光帝的驾前,把亳州方面的情况做了详细的述说,听过他们的话,大帐中鸦雀无声,谁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没想到会和满清玩了个对手戏,我困着徐州他们困着亳州,老天爷还真是不偏不倚啊!我衡量了一下全局,觉得高狄手中还有六万人马,守住亳州一个月肯定不成问题,况且宋志勇已经去黄得功处搬兵了,看来亳州失守的可能不会太大,眼下赶快拿下徐州才是战局中的重点所在,“昆山,你马上征调善于安营扎寨开路搭桥的工兵,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开挖地道,朕亲自攻城为你们掩护,务必要在三天内挖到徐州城中,另外把火药等物运到地道中,实在不行就试着炸毁徐州城墙。” 鳌拜和雅布兰这几天疲累的几乎想就地好好睡上一觉,可是明军不停歇的攻城让他们时刻都不敢闭眼睛,生怕出现什么差错。 “爵爷,这个老太太说他们家水缸下面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老太太害怕有妖怪作怪特来告知……!”一个军汉领着看起来就老眼昏花的老太太来到鳌拜近前。 “嗯?”鳌拜心中一动,想到那个可能他赶紧带着一队亲兵来到老太太的家中,老太太的家位于西门里,小菜园子后面就是城墙,园子里有个专门用来装水的大缸,古怪的声音就是从这水缸下面发出的。 鳌拜身经百战经验很是丰富,他拔出佩刀来到水缸近前,弯下腰来把耳朵贴到水缸上仔细倾听,果然,鳌拜听到了沙沙声,像是在挖地的声音,鳌拜冷笑连连,“汉狗竟想耍此奸计夺城,本爵爷让你们好好享受一下。”说罢,鳌拜回手一刀把那老太太腰斩于地,“来人,马上烧开水来,要多些。”本来鳌拜想用滚油,可他害怕地道中有火药,因此临时改变主意命人烧开水。 再说督率工兵偷挖地道的郭怀一,锹挖筐运忙活了三天,总算是挖到了徐州城下,眼看就要挖到城里了,就在这个时候,地道突然坍塌,接着就是能使人皮开肉绽的开水倾泄下来,狭窄的地道里明军动作不灵,被烫死烫伤者多达百余人,尸体塞住了地道。开水过后就是滚油,面对如此结果,郭怀一只好下令退出地道。明军的攻城策略再次无功。 奔援徐州的卓布泰忧心弟弟和徐州的安危可以说是一路急行军,在这天夜里终于来到了徐州城外二十里,逼近了明军的大营。 残月挂在天空使星星看起来非常明亮闪烁,卓布泰见已经到了地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明军大营还在就说明徐州还没有被攻破。 “将军,趁着夜色明军不备,我们可以突袭敌营打明军一个措手不及。”卓布泰身边的副将觉得这个时候打一仗肯定胜算颇大。 卓布泰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我军日夜兼程,人困马乏,先歇息一夜再说吧!传令下去注意隐蔽。” 天亮之后,徐州城下像往常一样成为杀人的战场。卓布泰的副将看看明军的大营摇头不已,“将军,明军是我军的几倍,这一仗不好打呀!” 卓布泰微微一笑,“我军虽然兵力不如明军,可明军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出现在他们后面,趁他们只顾攻城的时候我们发动突袭,利用骑兵的优势肯定能有收获,即使不能全胜也能达到我们此来的目的,正如你所说,明军势大,我们要选择明军力量薄弱的环节速战速决,穿插迂回,这样鳌拜也会利用这次机会和我们里外夹击,传令下去,全速前进逼近西面。”卓布泰发现明军的西面兵力相对薄弱,经过短暂休息的以镶黄旗为主力的清军人人精神抖擞,策马扬鞭仿佛飞流而下的瀑布一般冲向明军的西大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六章 兵败如山夺徐州 卓布泰知道眼前面临的是一场硬仗,一场恶战,要想以少胜多挫敌锐气,没有舍生忘死的精神是不行的,因此卓布泰的马始终保持在第一线。 清军精骑见主帅如此,人人受到鼓舞,各举兵刃准备好羽箭紧紧跟在卓布泰后面,转眼间就冲到了明军的西大营外围,霎时,羽箭飞天射向毫不防备的明军。 面对有些惊恐的明军,卓布泰脸带冷笑,手中马刀过处,翻飞之间已经斩敌十余人。清军见主帅卓布泰如此悍勇,人人惊叹之余无不奋勇向前,拼命冲杀。 明军只顾着攻城没有防备背后有敌人会杀上来,一时间惊恐万分,四散奔逃。卓布泰的先锋部队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来回冲杀,直把西路明军的阵地彻底搅乱了。 郭怀一并不是无能之辈,虽然没料到会有敌人从后面偷袭,可他派兵布阵已经对会否出现这种情况做了安排,所以明军能在仓促见结阵应敌。无奈,明军连日攻城,疲劳的他们如何能挡住如狼似虎的满清八旗精兵,只能眼看着鞑子骑兵横行无忌。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明军和徐州城内的鳌拜都吃了一惊,但反应却是有愁有喜。鳌拜看着来军的旗帜就知道是二哥卓布泰到了,他赶紧命人找来雅布兰,“我军援兵已到,眼下就是大破明军的好机会,徐州防务暂且由将军接受,待我杀出城去和家兄里应外合,定要取得弘光帝的首级。” 徐州城连日遭受明军的攻击,鳌拜手中的兵力已经下降到两万刚出头,因此他只率领了七千人马出城呼应卓布泰,毕竟不能因小失大,万一被明军趁乱挤进徐州,那就闹出笑话了。 鳌拜认为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明军虽然战斗力不如己军,但兵多势众,也算是强敌了,所以想要打胜这一仗必须要用铁骑一举击破明军的指挥机构――中军大营,这样一来明军必然溃败。 鳌拜与明军对战多日,对明军的中军大营自然知晓其位置,出城后,鳌拜一催战马,一马当先,七千疲惫的虎狼紧随其后冲向明军的中军,眨眼之间就把明军的大营冲开了一道缺口。 明军动用的攻城兵力有八万余人,因此弘光帝的中军他亲自指挥的人马此时有三万多人,可惜明军今次包围徐州的大军都是拼凑起来的,战斗力甚是低下,否则也不会被阻于徐州城下这么久。卓布泰的突袭和鳌拜的呼应,如汤泼雪把明军的营地搅的乱七八糟,而明军在不明情况之下也无心作战,四散奔逃,这就更加助长了清军的士气和锐气。 鳌拜率领七千人马,面对明军座座连营他丝毫没有惧色,勇猛的清军骑兵如猛虎出栅冲进了羊群,本来善于骑兵作战的清军这些天就被憋坏了,有了纵马驰骋的机会那还不撒欢啊!人人奋勇之下所向披靡,直杀的明军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鳌拜一边冲杀一边扫视明军大营,看到前方营中的皇旗他精神一阵,知晓一旦击杀明军大帅弘光帝,则明军不战自败,想到此,他招呼亲卫百余人,用马刀刀背猛击坐骑的屁股,马匹吃痛,一声长鸣腾空而起,扬开四蹄向皇旗处奔去,清军仿佛知晓鳌拜的心思,全力向皇旗方向冲杀。 让鳌拜感到气馁的是,这次他们遇到了比刚才顽强百倍的抵抗,明军中竟然冲出一队人马来,领头的两员大将甚是威猛,明军在他们俩的率领下竟然和他打了交手仗,而且这些明军显然是身经百战,人人不怕死,一时间把他阻挡在大营之外。 我现在的心情无法形容,可以说什么滋味都有,看着混乱的战场,看着自己的人马被当作靶子一样射杀,看着自己的人马溃散奔逃,我的心像是被挖走了一样那么疼。 路振飞见皇上呆若木鸡就知道皇上恐怕无法指挥了,他命梁氏弟兄率领近卫军前去迎敌,随后拉扯着弘光帝向外走,“皇上,这一战恐怕无法挽回败局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撤退吧!” 路振飞的话让我打了个激灵,我强制把心中的悲哀压制住,“路爱卿,命梁甫和梁荣率领近卫军一万人断后,撤退!”我知道身边的三万人中有一万人是我选拔的精锐中的精锐,历经我登基以来的每次大战,因此战斗力不容置疑,用他们断后应该能阻挡住满清骑兵的冲杀,使我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但战场的形势已经不是我所能主导,能有什么样的结果根本无法预料。 兵败如山倒,当弘光帝下达撤退的命令后,战场的形势更是一面倒,明军完全陷入被追杀的境地,明军的败局已经无法挽回,连守在徐州的雅布兰都手痒的不得了,他见徐州已经没有危险了,将城防重任交给副将后,率领一万大军加入屠杀的行列。 弘光帝被追杀出三十里的时候,本来晴朗的天苦突然变的阴沉起来,乌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来了,阴沉沉的天空突然卷起一阵狂风,一道道闪电仿佛要撕裂天空一般,伴随着闪电和霹雳声,如注的暴雨倾盆而下,明军和清军被狂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尤其是清军正顶着风雨,更是难受的辨不清眼前的一切,道路也迅速的变的泥泞,但即便如此,清军还是追杀了近七十里天色漆黑才收住丝缰。 鳌拜和卓布泰已经会师在一处,兄弟俩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都哈哈大笑,两个人很久都没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了,根本就是练刀练箭嘛! 兄弟互相述说分别情况后打算回师徐州,鳌拜看见雅布兰就是一愣,“你怎么也出来了?徐州岂不变成一座空城,你……!” 雅布兰笑看着他们兄弟俩,“爵爷莫怪,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再说明军已经败退的干干净净,徐州绝对不会有事的,况且末将还留下三千人马守城,肯定能确保万无一失。” 闻听雅布兰之言,卓布泰哈哈一笑,“不错,这般冲杀委实过瘾,雅布兰也是手痒难耐啊!三千人马守徐州足矣!况且明军此时已经吓破了胆,我们还是回去清点战果吧!” 卓布泰和鳌拜等人率领着得胜之师赶回徐州,大胜之下全军不免非常放松,因此他们也不急着赶路,天色微明的时候离徐州还有二十多里地呢! 鳌拜走在前面,隐约看见前面有队人马,等离的近了才发现是自己人,不过这些人都身浴鲜血模样凄惨,为首的一个正是鳌拜的得力副将。 “爵爷!徐州失守了!末将无能,请爵爷降罪!”副将的胳膊有着明显的刀伤,脸色也苍白无比,本该下马的他根本连下马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在马上摇摇晃晃的说着。 “你说什么?徐州失守?这怎么可能?明军哪还有能力夺徐州啊?”鳌拜闻听脑袋嗡嗡直响,要知道徐州乃是他们的落脚地,不但仅剩的粮草囤积在徐州,连诸如大炮等物都留在那里啊!而且刚才听二哥说他带的粮草也只够五天左右了,一旦没有了给养来源,那可是要命的。 正如鳌拜所说,弘光帝率领的十数万明军被打的大败确实没有能力夺取徐州了,但这却不代表没有别的明军来夺取徐州啊!夺取徐州的是驻守山东的明军,而带领这支明军的乃是左懋第。 事情还得从徐州被许定国献给满清开始说起,当许定国杀死高杰投降满清后,这个消息同样传到了山东方面,主持山东大局的候方域吓的不轻,徐州乃是山东的后大门,一旦满清在徐州站稳脚跟,那山东就陷入到了腹背受敌的境地,他连夜召开紧急会议,会议开到一半,就又得到消息,满清的两旗大军在阿济格和吴三桂的率领下进驻了武城和临清,这让候方域等人更是如坐针毡,直到接到兵部的行文,说弘光帝亲率大军围攻徐州,这才让候方域等人松了口气。 弘光帝的十数万大军人吃马喂,每天消耗的粮草是惊人的,因此筹集粮草也成为弘光帝的头等大事,在弘光帝围下徐州后便向候方域和路振飞下达了筹集粮草的圣旨,这个旨意候方域不但怠慢,但山东方面的财政也很困难,因此费时十天才筹集到五百车粮食,等选派让谁去给弘光帝送粮时让候方域为难了,他有三个人选,分别是领军大将艾能奇、副手左懋第、和自告奋勇的济南王朱帅,这朱帅也知道他的王爵是拣来的,身无寸功的他心里总是觉得底气不足,因此非要做这个押粮官不可。 候方域倒是希望派朱帅去,因为这个朱帅毕竟是王爷的身份,再没有实权对候方域来说也掣肘的很,很多事情都不得不跟他通气或者请他来商量一下,表面功夫还得做到嘛!可这个朱帅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总是和候方域的意见相左,因此候方域一百个愿意把他打发到弘光帝身边去,但让朱帅一个人押运粮草他又不放心,思来想去他便把左懋第安排到了朱帅身边,说是帮助朱帅料理日常事务,实际上做主的是左懋第,朱帅不过就是一摆设而已。 朱帅得到这个任务很高兴,可当他看到候方域只给他四千人马的时候就不高兴了,好歹他也是一个王爷,他的本意除了押运粮草外还想作为弘光帝的一个助力,他觉得那样才显得他这个王爷不是无能的,因此赖着管候方域要兵一万,而且说这是最低限度。 候方域不厌其烦,但是山东方面有了艾能奇带来的两万人马后,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四五万人,当然有一半是当地的地方武装和当时拥戴朱帅的山东旧有兵力,因此候方域从大西军中给了朱帅一万一千人,候方域认为山东文的有他,武的有艾能奇,而且这段时间他和艾能奇配合的还很默契,因此很大方的拨给了朱帅一万多人马,自然这个实际指挥权仍然在左懋第手中,但这对爱慕虚荣和去挣面子的朱帅来说已经够了,就这样,一万多的押粮队伍就这么从山东济南出发赶赴徐州。 等朱帅和左懋第到达徐州外十里的时候,正是卓布泰和鳌拜追杀南明军的开始,当探马把这个消息报告给朱帅和左懋第后,前者已经吓的面色如土,身子哆嗦着让左懋第赶紧退回山东。 左懋第虽然是文官,但他熟读兵书战策,腹有谋略,他分析了眼前的情况后知道皇上的大军败局已定,即使他领兵参战也起不了丝毫的作用,但就这么退回山东也说不过去,因此他让探马每隔几分钟就向他汇报一下徐州的战况,当听到弘光帝仓促败退后,左懋第禁不住掉下了眼泪,他觉得弘光帝这个主子不错,乃是穆宗以来难得的有作为的君主,天幸让皇上安全退去了,否则他这个做臣子的恐怕只有一死以谢皇恩了。 接下来的情报让左懋第精神为之一振,当他听说徐州城的北门大开,鞑子驱赶着老百姓正忙着往城内拖火炮和缴获的器械的时候,左懋第心跳的非常厉害,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完败的情况下挽回一点劣势的机会,尤其是听探马说徐州城内非常空虚的时候,他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冒险之举。 当即,左懋第点齐了一万多人马,他带来的这些人马都是艾能奇拨给他的大西军,大西军对弘光帝的印象都很不错,而他们的指挥左懋第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左懋第在候方域到了山东后一直负责军需供应,这些军汉都知道左懋第从来不克扣他们的粮饷,因此都乐于跟着左懋第办事,反而是朱帅这样的人让他们感到鄙视,所以候方域在山东杀了几个贪官后,这些当兵的对候方域和左懋第等人更是维护的很。 左懋第把眼下的情势跟几个领兵的将领商讨了一下,这些作贼出身的将官干惯了“偷鸡摸狗”的勾当,尤其是眼前这个好的偷袭的机会,绝对优势的兵力和夜色的掩护,哪还有不赞成的道理,当即左懋第留下一千人看管粮草顺便“看管”济南王朱帅,他亲自率领一万人马从徐州开着的北门方向杀了过去。 徐州被围困了多日,一日解困让疲惫不堪的清军仿佛卸下了肩头的重担,雅布兰率兵也去追杀后,留守副将见战场上哑巴了的火炮和很多粮草辎重能不心动吗!副将认为即使现在徐州四门大开也不存在任何危险,但稳妥为重之下副将还是只打开了北门来把战利品运送到城内,尤其是粮草和火炮火药,这是他们最急缺的,三千清军驱赶着城内的老百姓来搬运这些物资,他们则每个人都笑着看着这些东西,虽然疲累,但却被高兴劲顶过去了。 天色已经很暗了,在老百姓消极怠工之下,战场上的战利品才搬运了三分之二,副将见驱赶鞭策老百姓的弟兄们也累的可以了,马上传令,“今天再搬运最后一趟,然后就回城休息,剩下的明日再搬运不迟!” 清军得知军令一片欢呼,老百姓也松了口气,就在他们欢呼的当口,左懋第的一万人马在夜色的掩护下冲杀上来,左懋第的人马和弘光帝人马一样都是以步兵为主,临来的时候左懋第只有骑兵五百人,但为了达到攻敌不备的目的,左懋第把押运粮草的牛马都卸下来充当骑兵了,因此左懋第的先头骑兵部队很是好笑,有牛有马,有骡子还有驴子,可谓花样至极,但这一千人的骑兵杀伤力仍然不小,尤其是面对疲惫不堪的清军,只一个冲锋就冲进了徐州城内控制住了城门,而随后的步兵则把清军淹没了,一万人马对付三千疲惫的清军,即使清军再彪悍也玩不出花样来,战斗不到半个时辰,左懋第在付出一千五百人的代价后终于将留守徐州的清军歼灭,只有那个副将突围跑了。虽然误伤了几百个老百姓,但这是避免不了的。 左懋第知道形势危急,他一边“命令”老百姓帮忙把徐州城外的没有搬运完毕的物资继续搬到城内,这下被迫干活的老百姓可真是变被动为主动,搬运的速度比前时快了一倍不止,同时左懋第派人去把粮草接到城内,同时加固徐州城墙准备应对随后回师回来的清军,当然左懋第也没忘记派人连夜去追赶败退的弘光帝将夺得徐州的消息告诉给弘光帝。 当鳌拜等人率大军抵达徐州城外的时候,左懋第已经完成了对徐州的再次加固,虽然左懋第手中只有兵力一万多人,可手中却有火炮一百多门,粮草更是够他们用一年的,什么羽箭火器火药更是堆满了徐州城。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七章 木雕泥塑悲中喜 “皇上怎么样了?一夜没睡吗?”弘光帝的败军一路退到淮安才算是收住脚步,招拢残兵败将的同时,路振飞来到了弘光帝的房门外。 梁荣脸上露出疲惫之色,在为没有消息的兄长担心的同时也担心着房里面的弘光帝,“皇上昨晚坐了一夜,现在还坐着呢!大人进去看看吧!” 路振飞进来并没有参礼,他怕打扰到弘光帝,进来一看,正如梁荣说,皇上木雕泥塑一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但脸颊上却挂着泪珠,龙袍的前襟也明显是湿的,看来皇上哭了。 路振飞进来弄出的声响让我回过神来,来到淮安后我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谁也没见,深深的悔恨让我无颜面对全军将领,我竟然打了这么大一个败仗,成千上万的人因为我而命丧黄泉,我的失误使我的手沾满了自己人的血,那个滋味真的无法形容。 “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诸葛亮神机妙算到头来还功败垂成呢!楚霸王项羽那么善战不也自刎乌江嘛!打了一次败仗算不得什么,微臣招拢兵卒已经达到八万余人,损失大大低于微臣的预期,我们不是没有再战之力呀!”路振飞见皇上回过神来,赶紧在一旁解劝,他多少能理解弘光帝现在的心情,这一战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我听路振飞说招拢了八万余人,也就是说我这一战损失了差不多一半的兵力,这个损失不可谓不大啊!还有那些粮草辎重火药火炮,那都是紧缺的战备物资啊!我的信心已经降低到了登基以来的最低点。 “爱卿,朕现在心很乱,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啊?”我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尤其是想到清军可能随即以大炮铁骑长驱直入,那历史肯定会回到原来的轨道上,而我,也不过是多活了二年的朱由崧罢了,“对了,梁甫有没有消息?”梁氏弟兄率兵断后,虽然抵挡住了清军的冲杀,可我那些精锐之师也损失殆尽,连带的梁甫也失踪了,估计死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皇上,微臣已经命人在宿迁和淮安一带布防,现在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相信能阻挡住鞑子前进的势头。”路振飞说的一点底气都没有,他这不过是给弘光帝宽心丸吃罢了,他正在琢磨着怎么劝弘光帝先行回转南京呢! 我看得出路振飞说的勉强,再说以我和军队现在的状态,打仗要是能打胜那就怪了,我长叹一声,“爱卿先去安排吧!容朕好好想想。”我现在很是恨自己不争气,没能耐,否则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路振飞正想规劝弘光帝回南京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梁荣的惊呼声,路振飞回头时房门被梁荣打开,只见一身鲜血的梁甫和几个人走了进来,看他们的样子是刚来到淮安城内。 梁甫跪倒在地,“皇上,末将回来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能皇上高兴的消息,徐州被夺回来了!” 我听着梁甫的话只觉得不可能,莫不是梁甫打仗打傻了,我军如此情况怎么可能夺得徐州啊!“梁甫不得妄语,先行下去歇息去吧!肯定累坏了。”梁甫能活着回来让我欣慰不少。 梁甫看看左右,见无人对他的话表示相信,这让他的脸憋的通红,“皇上,路大人,郭将军,徐州真的被夺回来了,喏!这位就是夺得徐州的左懋第左大人的亲兵,皇上不信可以问问他。”梁甫在逃回淮安的路上正好和前去追赶弘光帝的左懋第的人走到了一起,因此梁甫首先得到了收复徐州的消息。 听那兵士详细述说收复徐州的经过后,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了个样子,相对于刚才的愁云惨淡,此时众人多少有了点笑模样。 我拍着桌子叹气连连,“以近七万之兵换得徐州,真是让朕难过啊!朕无能,累及那么多好儿郎赴死,朕之罪也!”这次战败犹如给我当头一棒,让我知道了纵使我知道历史的发展,但却无法把握每一个历史的细节,而这些细节才是铸造历史的关键。 郭怀一听罢大为兴奋,虽然是败军之将,可他丝毫没有气馁,“皇上,鞑子此时不但没有了立足之地,连粮草辎重以及火炮等等都没有了,这正是我军反败为胜的好时机啊!末将不才,愿为先锋杀回徐州,请皇上恩准。”郭怀一觉得再次面对鞑子信心有了,如果再打不赢,那他也不用活了。 听着诸人赞同之声,我也从忧苦中恢复一些,“如此甚好,郭将军从军中挑选精壮之兵四万,马上回师徐州,鞑子现在要什么没什么,最好能疲惫其兵,然后寻找战机,切不可与鞑子硬拼。”我算是见识到了满清铁骑的真面目,论实力,明军根本就不是八旗骑兵的对手,由此我更加钦佩袁崇焕等人,连吴三桂我都“钦佩”了许多,他能跟满清打那么多年,没真本事早完蛋了。 再说鳌拜哥俩和雅布兰,看着徐州城内高挂的明军大旗,真是悔恨的要命,尤其是雅布兰真想一头撞死算了,大好的局面因为他的疏忽而变的对他们极为不利,鳌拜哥俩没砍他的脑袋,那是他的运气。 清军现在连营帐都没有,那些左懋第无法挪动的营帐等物早被他一把火给烧了,所以清军是在马背上休息了一晚上,更要命的是清军眼看就没吃的了,卓布泰所带的粮草还够吃两顿的,这个处境让卓布泰等人叫苦不迭。 “二哥,下一步怎么办啊?再不做出决定,我们可就完蛋了。”鳌拜深知粮草对骑兵的重要性,马匹要是没力气跑,那他们可就玩完了。 卓布泰紧皱眉头,“现在打徐州是不可能了,城内的火炮估计有一百多门,没等我们靠近都得没命,再说我军士气高昂,一旦打了败仗对下一步非常不利,眼下有三条路可走。” 鳌拜和雅布兰纷纷发问:“哪三条路?” “第一就是放弃徐州继续南下,至于粮草等物我们可以随近掠夺,以战养战,这虽然能给南明朝廷造成极大的压力,甚至我们能打到长江边上和洪承畴夹击黄得功取得湖广的大门,但是也是最冒险的一条路,一旦前进受阻必然会陷入明军的重重包围之中,有全军覆没的危险;第二条路是奔回亳州,这是最稳妥的道路,而且回到亳州还会对亳州的明军形成巨大的压力,使我们能尽快拿下亳州;第三条路就是挥师北上,同样是以战养战,但我们却是往家的方向打,这样对全军的士气和军心来说非常有帮助,而且阿济格和吴三桂正屯兵武城和临清,如果我们打的好,和阿济格的镶白旗以及吴三桂的关宁铁骑两路夹击,有夺下山东全境的可能,如此以来,整个黄河以北包括河南中原大地就是我们大清的天下了,当然这也是很冒险的。” 鳌拜听完二哥的分析,沉思良久,“二哥,我看南下肯定是不行了,那就算打的再好也把握不住啊!依我看,我们可以采取后面的两个行军之计,由我和二哥率兵四万挥师北上,而雅布兰则率领其余的兵马奔回亳州,不知二哥以为如何?” 卓布泰和雅布兰思考了一会,卓布泰点头赞成,“好吧!就这么办,而且要快,否则弘光帝的败军得到消息肯定会回头来打我们的,要是我军还有一天的粮草,我肯定要给弘光帝一个更加难忘的教训,真是让我心有不甘啊!算是弘光小儿的运气,鳌拜,我们先饱餐一顿然后北上破海州,然后再沿运河夺下济宁,如此一来粮草等物就不匮乏了。” 等郭怀一到达徐州外的时候,鳌拜等人早就离开将近一天了,在郭怀一懊恼的时候被左懋第接进城中商议下一步的行军计划,郭怀一记得弘光帝在他临来的时候说过,一旦鞑子跑了,那就留下一万人马协助左懋第防守徐州,然后取得粮草辎重等物后马上开赴亳州支援高狄,想到这郭怀一不敢怠慢,略微休整兵马后向亳州开进,与雅布兰的清军相差能有一天多的路程,不过因为清军都是骑兵,所以间隔距离时刻都在拉大。 亳州的战况依旧激烈非常,被困多时的亳州城此时已经千疮百孔,如果不是经过多次的加固,恐怕城墙早就坍塌了。 多铎面对坚城亳州,面对没有大的进展的战局很是恼火,此时的他仿佛饿的两眼发蓝的猛虎一般,他已经下令一旦攻破亳州马上屠城,一个活人都不能留下。 炮声隆隆轰击着亳州的城墙城门,就好像一直在打雷一样密集,亳州城被轰击的泥土纷飞,摇摇欲坠,让人看了心都悬着。 高狄豁出命去亲自率领着亲兵防守着清军攻击最猛烈的北城,用一切方法抵御着清军的进攻,另外还派“敢死队”冒着生命危险加固城墙,城墙是亳州军民的保护神,一旦城墙坍塌,根本就无法阻挡清军铁骑的冲锋。 因为清军的攻势猛烈所以明军的伤亡时刻都在增加,可没有一个人胆小退却,这让高狄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弟兄们!父老乡亲们!我们一定要坚持住啊!援兵很快就到了。” 原来,亳州城内的百姓此时也加入到了防守的重任中来,百姓都知道鞑子凶残,一旦城池被攻破他们也难逃活命,因此连妇女和老人都来帮忙了,青壮汉子更是手拿刀枪登城作战,小孩和老太太则忙着送水送饭,可以说是在打一场全民保卫战。 亳州城内军民同心共御强敌,即便是清军加大了攻击力量也无法大破亳州城的一角,亳州城虽然摇摇欲坠但却仍然屹立在清军的面前。 李成栋看着战场又进入胶着状态就知道今天又没戏了,他真没想到高狄能坚持这么久,李成栋盘算过,即使他手中有高狄那么多的兵力,亳州由他来防守,那么也早在三天前就被攻破了,自古英雄出少年,这个高狄不一般啊! 收兵后,李成栋为代表的汉官将领被多铎叫到营帐之中,大家伙看着脸色不善的多铎心中直打鼓,暗道千万不能触动了多铎的痛痒处,否则肯定是许定国那样的下场。 索仑这几天仗打下来,早灭火了,不但灭火了手臂上还被手铳“亲吻”了一下,再也不敢叫嚣自己多么厉害,多么善战,再也不敢小瞧高狄和眼前的亳州城了。 李成栋见这么多人谁也不说话干靠着,他咳嗽一声,“王爷,末将估计亳州的明军还能坚持五天,但是明军的援兵估计这两天就能逼近亳州附近,末将认为攻打亳州倒不如把重点放到明军的援兵上,一旦把明军的援兵击溃歼灭,那么亳州城内的明军军心肯定会不稳,到时再行强攻,胜算颇大。” 多铎点点头,这一点他也想到了,“本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把诸位将军找来商议,本王没想到亳州会如此难以攻克,看来是到了转移目标的时候了,李本深,贺大成,王之纲,你们三人带领本部人马,本王再拨付你们两万人马,攻夺亳州北城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 多铎明了既然要转移作战目标,那么对亳州就只能是佯攻了,所以这个任务交给李本深他们正合适,所谓驱狼吞虎就是这个道理,至于围城打援的艰巨重任,他准备让从归德等地赶来的几员大将和李成栋来主持。 再说前去搬兵的宋志勇,一路快马加鞭赶赴南阳,他知道南阳已经被洪承畴的清军所攻破,但是他离京的时候弘光帝已经让黄得功派兵分两路出兵,一路进击南阳,一路进击荆襄迫使洪承畴从南阳收兵。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八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宋志勇等人来到南阳城外的时候,发现城池上竟然是明军的大旗,宋志勇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得越谨慎,他遣人进城详细的查看打听了一下,果然,这其中没有圈套,此时南阳已经收复了。 原来,洪承畴因为手中兵力不足,攻打南阳的人马只有一万多人,而黄得功收到弘光帝的圣旨后,马上起兵两万,命马得功和田雄为正副先锋进逼南阳,而他自己则率领黄世仁威逼荆襄,洪承畴即使再有谋略也无法应对这个局面,为了确保荆襄的安全他只好从南阳撤兵,等马得功带兵一到,没用打就接收了南阳城,不过城池已经被清军洗劫一空,百姓甚苦。 宋志勇得知这个消息不再迟疑马上去见马得功和田雄,马田二人来南阳已经很长时间了,在无战事的情况下正准备回九江,要是宋志勇晚来一天两天就遇不上了。 宋志勇和马田二人都是总兵官职,因此互相一抱拳算是打了招呼,等马田二人知道了亳州的危急都倒吸了口凉气,他们虽然听说了河南几乎全境陷落,但他们认为皇上御驾亲征,手中将近二十万大军肯定能旗开得胜,万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田雄吧哒吧哒嘴,“宋将军,旁的咱们路上再说,救兵如救火,我们收拾一下粮草辎重马上出发。”一旁的马得功点头称是,按照宋志勇说的那么邪乎,还是快些领兵前去亳州为好。就这样,三个总兵官领着两万援兵日夜兼程赶赴亳州。 单说这一天,马得功等人率兵来到鹿邑,这里离亳州可就不远了,眼见天色已暗,三人商量一下决定在鹿邑城外三十里安营扎寨,因为河南全境除了个别城池外都已经被清军占领,为了不让清军得知他们的行踪,马得功等人行军极为小心,走的都是小路,从南阳出发一直到了郾城才获得了粮草方面的补给,而河南也只有这两座城池还在南明的手中。 听到探马说鹿邑已经被清军占领,宋志勇长叹一声,他们行军匆忙,后勤补给非常困难,从郾城收罗的粮草省着吃还够五天之用,估计即使到了亳州一旦战局不利,他们极有可能被饿垮。 宋志勇和马得功田雄正在营帐中吃着晚饭,正吃着的时候就见营帐被兵卒打开走进一人,“禀报三位大人,外面有个人求见。” 马得功脾气比较暴躁,“娘的哩!不见不见,这个时候登门的准没好事,轰走也就是了。”马得功觉得荒郊野外有什么人,见不见没用。 宋志勇说了两句让兵卒把外面的人请进来,俗话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要想知道亳州的近况还是问问当地人比较好,因此他劝了马得功两句。 等外面的人一进来,正吃饭的田雄抬头一看,手中吃饭的筷子从手中滑落在地上颠了几下,他急忙起身仔细看看,“你……你是阴士勋阴大人!” 来的正是阴士勋,他面带苦笑,“我早不是什么大人了,田将军莫要如此称呼,折煞阴某了。”阴士勋和田雄有过一面之缘,要不是知道田雄在军中,阴士勋也不会前来相见。 马得功也知道有阴士勋这么个人,当下和宋志勇一起与他打了招呼,阴士勋回礼后看看三人,“三位将军恐怕还不知道眼下的局势吧?待阴某为三位将军道来。”说着,阴士勋把弘光帝兵败徐州以及高狄困守亳州等等事情跟宋志勇等人做了交代。 本来阴士勋应该在战时为弘光帝提供情报方便的帮助,可他早在弘光帝起兵前一个月就到北京去了,等他从北京回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是他所没想到的,而负责河南事务的天地会香主当时正留在高杰营中,在与清军的战斗中还阵亡了,而徐州亳州等南京方面的事务一直都是阴士勋自己负责,所以才造成了天地会这些地区的指挥瘫痪,而弘光帝想从天地会身上借力也因为找不到阴士勋而作罢。 宋志勇三人听完了,一个个面色难看,虽然徐州被夺回来了可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即使有郭怀一和他们的援兵,可想要解亳州之围,力量实在太单薄了。 阴士勋弄出这么大的纰漏根本不敢去见弘光帝,他想怎么也得戴罪立功之后再去见面,否则皇上还不得砍他的脑袋啊!“三位将军,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呢!前面二十里,多铎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三位将军,兵力大约有四万人,目的就是要歼灭三位将军的兵力。”阴士勋回到南明的辖地后,震惊之余马上投入到了情报的收集工作中,每时每刻都有天地会的信鸽把情报交到他手中,他已经在三天前派专人把这些情报送给弘光帝了,综合他所掌握的情报和自身所处的地理位置,才有了来找三总兵这一幕。 宋志勇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到嗓子眼有些发干,他们派放的探马侦察范围是五里,要是鞑子布的口袋阵够大,完全可以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将他们围歼,以四万骑兵对两万步骑混合,他们被歼的可能性非常大,也不怪他们三个面色如土。 田雄看看阴士勋,“士勋,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田雄多了一个心眼,这个时候除了身边的人谁也不能相信,谁敢保证这个阴士勋不是鞑子派来引他们上钩的,现在不觉得怎么样,到时候受罪可就没地方喊冤去了。听田雄这么一说,宋志勇和马得功也反应过来,三人的目光纷纷落到阴士勋身上。 还得说阴士勋考虑的周详,他预料到田雄等人可能会不相信他的话,阴士勋微微一笑,“阴某所言句句真实,田将军,请你马上派远程探马前去打探究竟,阴某会一直留在这里等三位将军验证,另外,阴某现在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还是吏部候补官员。”说着,阴士勋把事先准备好的“证明材料”递给田雄。 田雄看过材料马上吩咐探马前去侦察,时间过的不是很长,探马把侦察所得递给田雄等人,田雄苦着脸看着阴士勋,“看来这次是过不去了,鞑子兵力在五万左右,而且我估计我们的行踪一直在鞑子的监控之中,前时不动手恐怕是因为地理多河道,不便设伏,现在他们已经布置好了口袋阵等我们钻,今次要不是士勋,我等恐怕活命的机会很渺茫啊!” 宋志勇之所以要从鹿邑方向回援亳州就是因为清军围攻亳州就属西面兵力薄弱,没想到这个认知把自己置于不利境地,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清军有心围城打援,他们走哪条路还不是一样。 “三位将军不必焦虑,阴某有一妙计或许可以使我军摆脱眼前的不利局面,而我军的目标也不应该盯住亳州,既然鞑子可以盯着我们的援兵,我们也可以盯着他们的援兵啊!”阴士勋早就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鞑子的目的是全歼我部人马,所以对先头部队肯定不会发动攻击,三位将军中的一人可以率领两千人马打头阵,和大队人马的间隔可以长一点,这样一来鞑子为了吃大头,肯定会放过这两千人马,这第一步算是逃脱了两千人的骑兵部队,而后我们如此……!” 宋志勇三人听罢阴士勋的计划颇为心动,这么做得损失一些人马让他们有些不舍,但为了保存实力摆脱鞑子的包围和避免与鞑子正面交锋,他们没有别的更好的计策,商量过后,田雄三人皆点头赞成,至于谁率领两千骑兵打头阵,三人最后决定让田雄来担当主角,这也是田雄自己争取来的。 田雄不了解宋志勇却知道宋志勇很稳重,但对马得功他太了解了,打仗冲锋陷阵马得功没得挑,可总揽全局的意识马得功肯定不如他,那两千骑兵和鞑子的兵力比起来虽然微乎其微,但好比江河中的泥鳅,鞑子想抓住这条泥鳅也不是那么容易,也许这条泥鳅还能掀起大浪呢!因此田雄不放心把这两千骑兵交给马得功和宋志勇。通过阴士勋所讲解的计策,田雄知道阴士勋腹有谋略,既然阴士勋表示愿意留在营中帮忙,那是再好不过,有阴士勋的参谋和宋志勇的稳妥马得功的勇悍,大队人马的实力肯定能保存下来,那么阴士勋后面的计划就堪称完美了。 正当子夜时,田雄率领两千骑兵以和主力间隔三里地的距离前进着,而且骑兵的速度不是很快,队伍显得有些拖沓不成形。 尚可喜听到亲兵的汇报眉头一皱,他看看身边的李成栋,“李将军,你怎么看?”尚可喜是从归德府赶来的,刚到亳州城外就被多铎安排了这个重任。 李成栋思量了一下,“王爷,末将认为放这些人马过去也无大碍,重点还是明军援兵的主力,把主力消灭了,那两千左右的人马还能有什么用处。” 李成栋和尚可喜都是汉官,所以有时候比较有“共同语言”,尚可喜又把目光落到多铎的亲信正白旗的统领苏克萨哈身上,“统领大人以为如何?”先前苏克萨哈的地位要比尚可喜高很多,可尚可喜是新进的王爷,这又高出了苏克萨哈一筹。 苏克萨哈点点头,“我看李将军说的对,就放他们过去好了,传我的命令,不得攻击,放行。”苏克萨哈没有征得尚可喜的意见就下达了命令,这让尚可喜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但尚可喜马上就掩饰下去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五九章 自杀式爆炸袭击 “禀报将军,田将军已经过去了。”田雄带领两千骑兵通过幽暗的道路远去后,探马马上回来向阴士勋和马得功等人禀报。 阴士勋听罢长出了一口气,他真害怕鞑子沉不住气杀将出来,那时不但田雄,这两万人马都得喂“狼”啊!“马将军,宋将军,依计行事吧!宋将军能主动断后,阴士勋万分佩服,来日定要好好喝一杯。”按照阴士勋的计策,断后是非常危险的,几乎是把脑袋别在腰里,能活下来的希望很渺茫,宋志勇和马得功能抢着要断后,可见这两个人都是悍不畏死的猛将,难得啊! 宋志勇点头答应,“好!宋某要死能活着,定要阴兄请某一顿,马大人,希望你能多听从阴兄的良言,切记!宋某去了。”宋志勇也看出马得功不善谋略,所以希望他能多听阴士勋的参谋,而阴士勋现在无有官职在身,所以他不得不叮嘱马得功几句。 阴士勋见宋志勇率领五百骑兵携带准备好的东西向前开进,他转首看看马得功,“马将军,我们也走吧,有宋将军掩护,鞑子肯定不会发现我们的行踪。” 马得功看着前面的宋志勇啧啧有声,“罢了!今日算是见到比我还横的主儿了,倒是一个可交的汉子,走吧!”说着,马得功传下命令,剩余的一万七千五百人的主力偃旗息鼓,大气都不敢喘向后退却,当然,这其中的原委当兵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为了壮大声势吓唬亳州的鞑子呢!否则还不吓傻了呀! 单说前进的宋志勇,看着身后夜色中烟尘弥漫,噪声刺耳,他不由赞叹阴士勋的妙计,原来宋志勇这五百骑兵身后都拉着一辆车,车后面栓着几十根树条和杂草扎的人,外面还穿着衣服,老远一看,看不出是假人来,加上拖拉在地上的兵器,原本五百人的骑兵队伍怎么看怎么像是很大的一队人马。 和方才田雄的行军方法一样,宋志勇特意让队伍逐渐形成蛇形,这也是为阴士勋和马得功赢得撤退的时间吧! 宋志勇知道自己这五百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下来,让他感到难过的是这些兵卒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他们死都不会知道他们的将军在算计他们,就在宋志勇长吁短叹的时候,已然进入了苏克萨哈的包围圈。 今天晚上的夜色非常暗,说伸手不见五指有些夸张,但五步之外肯定看不清楚是几根手指。尚可喜和李成栋以及苏克萨哈看着前面的弥漫烟尘,凭借经验判断,这次来的肯定是明军的主力人马,那些久经战阵的八旗铁骑也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听冲锋的命令了。 “轰……!”一声炮响撕裂了夜空的平静,听见命令的八旗铁骑像是脱缰的野马;出栏的猛虎一样向宋志勇的队伍冲下来,他们有一百五十步的加速时间,速度永远是骑兵杀伤力的帮凶,在此期间他们纷纷拿出铁弓向前方阵地射击着。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这五百明军有些发蒙,还得说黄得功的人马比别的明军多少强一些,虽然被吓的不轻但却没忘了还击,拿弓箭的,拿枪的,还应付了一阵子。可清军的兵力占了绝对优势,数万人对五百人,那是什么概念,根本就是没有悬念的结局。 等明军看清眼前的形势后一个个的心都彻底凉快了,心一散,明军开始想着保命,士兵们纷纷挥刀斩断联结马车的绳子,想到轻装“撤退”。 明军发现不妙想要逃,清军也发现不对头了,原本很大的包围圈,等冲到近前一看,哪里有人啊!都是一些披着衣服的草人,有几队清军因为收势不住还互相撞到一块了,精神高度集中之下也没看清敌我先砍了一阵,等看清楚才后悔,因此怨气都撒到了明军头上,不一会,五百明军剩下三百不到。 尚可喜等人也听到禀报说围困住的明军根本就没多少,李成栋听罢心中一颤,“王爷,统领大人,应该马上去追击明军的主力,他们肯定跑不远,半个时辰不到就能追上……!”李成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前面的战场上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一团火球像是开花了一样向四面八方散落着,覆盖的范围方圆能有三十多米,伴随着爆炸声的还有人们的惨痛嚎叫声,使人不忍听闻。 这也是阴士勋计策的一部分,那骑兵身后的车上装的都是明军一多半的火药储备,车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火药外面还堆了十多颗地雷和碗口大的坚硬岩石,从车辕内有一条导火线很隐蔽的延伸出来系到了马的尾巴上,而导火线的另一头则是火镰和易燃之物,这些底细除了宋志勇之外,五百明军没人知晓。 阴士勋知道在没有可能活命的情况下明军肯定会斩断车辕逃命,一旦车辕斩断,马匹前奔自然会把火镰等物牵扯出来,里面保存的火种一着,这辆要命的车自然也会跟着“愤怒”了! 这一声爆炸把人的心都震的翻了个里外,爆炸车辆附近三十米内根本找不到一个活人活马,倒是飘起一股烤肉的味道来,其间夹杂着毛发焦糊的味道,香的很。 宋志勇一看马车爆炸了,他知道不用一刻钟这五百辆车都会爆炸,按他所见的情况来看,鞑子这次肯定会损失惨重,即使他死了也够本了,想到这,宋志勇左手手铳右手砍刀,和清军厮杀在一起,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要命了,纯粹是杀一个赚一个的心理。 由于清军认为明军人马几乎两万,完全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所以没有一个人想着临阵脱逃或者退缩,这一勇猛善战的表现现在却成了他们的致命伤,骑兵因为拥堵在一个没有队形的地方,想要有秩序的避开爆炸车辆的攻击很困难,加上马匹受惊以及石块火球乱飞,整个战场混乱至极,就是清军互相拥堵造成的损伤也不再少数。 五百辆车,五百辆不知情的自杀式爆炸袭击,场面是无比的雄壮与悲壮,尤其是这些车辆在一刻钟之内全部爆炸,那个效果震撼着每个人的心,别看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人,像这样的场面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尤其是那一爆之威,比十多门红夷大炮所产生的威力还要大几倍,而且就在自己的身边眼前爆炸,即便邻近的人能活下来,恐怕也会对战争充满恐惧吧! 宋志勇不知疲倦的杀着,喊着,短短的十分钟他已经杀死了三十多个鞑子骑兵,付出的代价是后背被砍了一刀,身上中了几箭,就在他又一次扬起手中砍刀的时候,就感觉脑后嗡的一声,一阵大力朝他冲撞而来,接着就是感到一阵眩晕和恶心,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尚可喜等人看着眼前无比震撼的一幕,等他们想起下达撤退命令转而去追明军主力的时候,战场上已经结束了战斗,那五百辆杀人的车都完成了各自的使命,数百堆燃烧的火堆见证了这惨烈的过程。 苏克萨哈脸上的肉一个劲的蹦着,这次出动的是正白旗的精锐,有些人甚至是跟着太祖努尔哈赤打天下的勋臣宿将,他此时感觉肩头越发的沉重起来,“马上查点损失,战场上的明军每人再给我补一刀斩下首级。”苏克萨哈动了真怒,他这次的跟头栽大了。 尚可喜和李成栋也默不作声,他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而这个结果远远超出了他们所能接受的能力,本来很完美的一次歼灭包围战,临了竟然这样,不发傻一会就不合情理了。 “禀统领,共损失兵力大约七千人,伤者近万,近万马匹都受伤了,阵亡贝子两人,将军七名……!”上报损失的清军面无表情的向尚可喜三人汇报着。 “明军有多少人?”苏克萨哈咽了口唾沫。 “共得明军首级三百九十七个,加上被炸无法找到的首级和无法辨认的尸体,估计明军是五百人。”五百人就给己军造成了这么大的伤亡,汇报者也觉得窝火。 苏克萨哈的眼睛都红了,被火把一映衬更是骇人,“王爷,本统领要去追赶明军,这里就交给王爷和李将军善后了。”苏克萨哈丢不起这个脸,他甚至有些不敢回营去见多铎,他一算,即便明军是在一个时辰前溜走的他也有信心追上去。 “算了,统领大人还是不要去追了,明军既然能以此来脱离我们的包围,想来也不会再给我们追杀的机会,看来明军之中有能人啊!”尚可喜见苏克萨哈要带兵追杀明军,他觉得有些好笑,即便明军剩下的都是步兵,一个时辰的时间足够跑的无影无踪了,再说四面八方,咋就追的那么准瞄对了明军撤退的方向。 李成栋也不赞成再去追击,“统领大人,去追明军主力,还不如掉头去追过去的明军骑兵,他们的目的地可不容更改。” 二人见苏克萨哈带领着一万人马去追过去的明军骑兵,尚可喜回头看看李成栋,“李大人这不是害他嘛?如此也好,让他去碰多铎的气头,我们回去多铎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吧!” 李成栋还真有此意,今晚一战明军占了主导,虽然不知道明军是怎么察觉己军包围的,但经此一战己军的士气已然消磨,即使勉强去追也未必能建功,倒不如收兵为好,但带着这么个结果去见多铎,等待他们最好的待遇恐怕是一百棍子,这个霉头还是苏克萨哈去碰好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零章 心怀不忍的抉择 田雄率领两千骑兵一过清军的包围圈后马上加快速度逼近亳州城外清军的大营,田雄深知己军不论粮草还是兵力都没法跟敌人相比,唯一的优势是敌人肯定料不到会有这两千人摸到他们的后门。 “大人,前面传回的消息说干掉了四个鞑子侦骑,看来鞑子对亳州外围侦察的范围很大,依末将之见,我军人困马乏,不如找个僻静不易被发觉的地方暂时休息一下,等明日鞑子攻城的时候,我们和城内的人马里应外合,不知大人以为如何?”田雄的副将把得到的情况报告给田雄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田雄思考了一会,“这样不太好,亳州军情很是紧急,而鞑子的兵力非我们所能力敌,我们必须出其不意才能有望小胜,再说亳州坚守如此长的时间,守城已经吃力,焉能与我们配合,传我的命令,趁鞑子不备,我们突袭敌营挫一挫鞑子的锐气。” 副将有些担心,“大人,鞑子兵多势众,我军不过两千骑,一旦被围,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啊!” 田雄一笑,“我们怎么会往套里钻呢!火箭都准备好了吗?一会就等着杀人放火吧!”田雄的两千骑每人都带着一个小型的火箭,这是宋志勇临时出的主意,火箭虽然简陋只能飞出十几米远,但田雄认为放火已经足够了,因为探马回报说清军的大营密集的很。 “不过你担心的不无道理,我们兵少,还是要选择鞑子力量相对薄弱的地方速战速决,鞑子进攻的重点是亳州的北门,西门和南门的兵力肯定会少一些,我们就从西门冲进去,然后从南门冲出来,一路施放火箭烧毁鞑子的营帐。”田雄想着用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完成这个冲杀,出其不意之下肯定能冲出去,然后就可以按照阴士勋的计策一路向东北方了。 两千骑兵都是黄得功为数不多的骑兵中的精锐,此时人人精神抖擞,马匹有劲,田雄看着他们,“弟兄们,我们面临的是一场硬仗,能不能干的漂亮就看你们的了,另外,这个月的饷银每人多五两银子,希望你们都能奋勇杀敌,而且要活着冲出鞑子的大营,等打完这一仗,我请众将士好好乐一乐,花费都算我的,众将士听令,随我冲!” 这个时候适当的物质激励很重要,闻者自然倍受鼓舞,纷纷握紧刀柄和枪柄,又摸了摸背后的弓和箭囊,紧紧跟随在已经狂奔的田雄坐骑后面。 田雄右手马刀左手鸟铳,丝缰抖晃间坐骑扬开四蹄,仿佛利箭相似急射而出,两千骑兵各持杀人利器相随其后,眨眼间已经到了清军的大营外围。 田雄高声喊叫着,仿佛这叫喊能给他增加力气似的,他一马当先冲入清军大营,冲进几十步已然杀死七八个巡夜的清军。 明军将士见主帅如此英勇,大家都很受鼓舞,无不以一当十拼命冲杀,他们牢记了田雄的叮嘱,那就是要像风一样扫过清军的大营,杀敌倒是其次,扰乱清军的军心才是重点。 清军的防守非常牢靠,即使是后营也有一千多人例行巡逻,但他们一时没想到会有敌人冲杀进来,被明军斩杀一阵,有几百人惊慌奔逃,但更多的人则是拿起武器顽强抵抗。可清军随即发现敌人在放火,一支支火箭瞄准营帐和马匹密集处射去,一时间把清军的西营搅乱了。 田雄率众不敢停留,把清军西营搅的乱七八糟后马上向南营杀去,南营的清军得到消息已经结阵迎敌,可面对明军四处放火让他们很是恼怒和无奈,清将不得不分兵去救火,如此一来猛虎般的八旗子弟兵也弄的手忙脚乱,只能看着敌人从容的甚至是耀武扬威的飞快冲出南营。 杀出南营后,副将不解的看着亳州城上聚集的火把,“大人,我们为何不乘胜进入城中,如此一来不但能和里面的人共同坚守亳州,他们得知援兵到了的消息,肯定会大大鼓舞军心啊!刚才大人朝城中射进的书信是何用意?” 田雄看看副将,“你怕是没杀过瘾吧!这样的突袭确实过瘾,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另有任务,倒时才是我们出大力的时候。” 田雄冲杀进清军大营的时候,多铎还没有睡下,当他听到报告脑袋就是嗡了一下,不用问,突袭大营的明军肯定是从九江方面来的明军援兵,可他已经派尚可喜等人前去设伏,明军怎么可能会突破正白旗精锐的伏击呢! 等多铎出来的时候,田雄的骑兵已经冲进了南营,随即消失在亳州城外,时间不长,追击而来的苏克萨哈也到了,看着忙于救火的己军,苏克萨哈就知道来晚了,无奈之下前去向多铎汇报此战的情况。 多铎寒着脸听完苏克萨哈的汇报,他来到苏克萨哈近前对准苏克萨哈的肚子就是一脚,把苏克萨哈踹出去能有五六米远,“你是饭桶,以前的精明劲哪去了,来人,拖出去鞭打五十。” 苏克萨哈被拖走后多铎陷入沉思,明军没有里应外合说明明军内外互相没有联系,现在他最担心的是明军的援兵主力哪里去了,如果一直游荡在己军的外围,倒是一个不小的威胁,随即他就心疼着正白旗的损失,那些人马都是他在关内时精挑细选的精兵,被明军用计消耗将近万人,他能不心疼嘛! 田雄的人马一冲杀进清军西营的时候,亳州城内马上得到了消息,当高狄率领众将官来到城头的时候,田雄已经即将冲到了清军南营,站在城中的明军看着仿佛鱼儿一样的明军骑兵边放火边快速冲杀,那个高兴劲就甭提了,赵之龙等人纷纷请战和城外的明军里应外合。 高狄见城外的援兵不过两千左右,再看冲杀的速度就知道来的援兵没有和城内里外夹击鞑子的计划,应该只是挫挫鞑子的锐气吧!看着一路杀出去的援兵,高狄长出了一口气,一来是为了这些援兵的安危担心,二来是肯定了援兵已经到来,压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落下了。 “大帅,这是援兵射进城中的书信,上面写着大帅亲启。”一个兵卒拿着绑缚着书信的羽箭来到高狄近前。 高狄接过一看,上面果然写着高狄亲启的字样,他打开书信一看,好半天没有言语,一旁的赵之龙咳嗽一声,“大帅,不知信上写的什么?” 高狄把书信撕碎,“传本帅的将令,千户以上的将官全部到帅府开会,马上!”高狄的脸色非常难看,赵之龙对高狄撕碎书信有些不满,但看着高狄有些骇人的脸色,他马上意识到有大事,不满也被压了下去。 高狄看着帐下七十多位将官,连棍伤好的差不多的高元照都来了,高狄咳嗽一声,“胡茂桢,你马上把剩余的火药的一半运送到四城的城墙下,做好炸毁城墙的准备……!” 高狄话音未落,满营众将顿时小声议论开来,高狄一拍桌案,“肃静,胡茂桢,马上去办!”胡茂桢不敢违抗将令,马上去安排这件事。 高元照冷眼看着高狄,“大帅!你这是什么意思?弃城而逃倒也罢了,把城墙还炸毁,难道你想投敌不成?” 刑氏扯了儿子的袍袖一下,“吾儿不可造次,大帅如此说必然有大帅的道理。”她生怕高狄拿儿子杀鸡给猴看,因为反对这个命令的将官不在少数。 高狄看着众将,“本帅已经决定放弃亳州,而亳州城又不能为鞑子留下,不把城墙炸毁还能怎么办,忻城伯,本帅命你马上召集兵士,让他们全部做好撤离的准备,我们要从东门撤退。” “老百姓怎么办?难道把他们留给鞑子泄愤不成?”高元照原本很钦佩高狄的能耐,能把亳州守住这么长时间就说明了一切,可高狄现在这个命令太反常了。 高狄闻听心中也是一酸,亳州的百姓对明军的帮助非常大,没有老百姓的帮忙,守亳州谈何容易,他当然知道百姓会有什么下场,可他却没有别的选择,“本帅身为一军首脑,为的是全局的胜利,本帅不能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十万八万百姓的死伤,本帅不想多说,现在本帅有几项命令宣布……!” 满营众将对此次撤离都很不满,可他们不敢违抗高狄的将令,纷纷下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高元照看着起身离去的高狄,冷笑一声,“这个骂名你是背定了,亳州百姓,不,亳州的县志肯定会把你的壮举记载到史书里面去的,也算流芳千古啦!” 刑氏不由责备儿子,“去做你该做的吧!大帅说全军轻装突围,你爹还留下不少家私,看看有什么该抛弃的都不要了,省得拖累行军的速度。” 看着儿子走了,刑氏犹豫一下走进了帅府的后面,她是一个女人,心比较细,尤其是她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比一般女人厉害,她刚才就感觉到高狄的行为和脸色反常,就忍不住前来一看究竟。 刑氏来到高狄房间的外面,听见没有异常后她也没敲门就轻步进来了,随即也愣在那了,因为她看见了泪流满面的高狄,看得出高狄在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高狄看过田雄射到城中的书信后心里就像火烧一样,因为田雄和阴士勋等人拟订的作战计划对亳州城中的百姓来说是一副毒药,高狄经过这么多天和亳州百姓的相处,对这些老百姓都有了感情,尤其是百姓们帮着他守城,说实话,要是没有老百姓的帮忙,亳州绝对不会守的这么牢靠。 原来,阴士勋综合他手中现有的情报后觉得死守亳州已经不能给己军带来任何好处了,既然徐州已经收复,那不如放弃亳州,让高狄的兵力和马得功的兵力合在一起去消灭雅布兰的人马,如此一来就把被动变为主动了,当然亳州城不能给鞑子留下,否则将来会变成自己眼中的钉子,如此一来就苦了亳州的老百姓,可阴士勋认为战争不能不死人,亳州百姓做出的牺牲能确保高狄比较安全的撤出亳州,拖延鞑子的行军速度,可以保存高狄的实力,因此阴士勋觉得划算。 高狄是明军的先锋统帅,他的战略眼光告诉他阴士勋的计策非常好,可他毕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况且他还是个孩子,眼睁睁的看着亳州的百姓死在鞑子的刀下,心里那个滋味像是油烹一样,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悲戚流下泪来。 刑氏看着高狄哭的伤心,她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大帅,妾身虽然不知道大帅因何哭泣,可大帅乃是全军的柱石,还希望大帅能以大局为重,哭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高狄没料到刑氏会不声不响的进来,他慌忙的擦了擦眼泪,“夫人……夫人不知道高狄心中的苦楚啊!亳州数万百姓可以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惨死在鞑子刀下,我实在是心有不忍……!”高狄作战勇猛善于指挥,可他也很富有同情心,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刑氏察言观色心中一颤,“大帅,莫不是要放弃亳州的百姓……确也让人伤心!”刑氏跟着丈夫高杰没少打仗,女人家虽然不拿刀沾枪,可她参谋的能力还有,马上明白高狄是想保存实力,这个退败策略高杰经常使用,想着死去的死鬼丈夫,再加上高狄在旁渲染气氛,刑氏也不禁悲从中来,泣声连连。 高狄还以为刑氏和他一样心系亳州百姓,对刑氏大有好感,“夫人不要啼哭,这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高狄不是刘备,情况不允许高狄带着亳州百姓一起撤退,高狄对不起他们啊!” 刑氏哭着拿出手帕沾掉眼泪,见高狄脸上还淌泪,她把手帕递给高狄,“大帅也擦擦吧!让手下的将官们看见岂不笑话,时间不早了,深更半夜被人看见多有不便,妾身先退下了。”上次被儿子误会她和高狄让刑氏不敢再逗留,说着转身出去。 高狄擦干眼泪想要还手帕才知道刑氏已经走了,握着手中留有残香的手帕高狄心说,这刑夫人倒也是心慈之人,随即想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能否保存实力从亳州退走还是未知,他一点都不能马虎啊! 天近五更的时候,亳州城中的明军都已经准备妥当,高狄看着身前众将,“赵之龙、胡茂桢听令,本帅命你二人为开路先锋,城墙一旦倒塌马上向东突围,一定要给后继部队打开一道缺口。”赵之龙合胡茂桢领令退下后,高狄看看左右,“兴平侯听令,本帅命你带领大队人马紧紧跟随先头部队不得有误。”高狄本来不想把这支令箭分派给高元照,可又一想,高家军还有一万多人,他们押送着刑氏捐献出的财物,这些东西让旁人照看多有不便,还是让他暂且领导中军吧! 赵之龙一听就知道高狄想要留到最后,他赶紧站出来,“大帅,三军不可一时无帅,末将愿留下殿后,还望大帅成全。” 高狄冲赵之龙点点头,“不必了,本帅领兵两万殿后,也算是对亳州百姓的一个交代,如果本帅有何不测,统带全军的重任就交给忻城伯,我这里有两封信,三个时辰后忻城伯可以打开留给你的那一封,好了,趁还有点时间,大家马上出发。”在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亳州城的明军终于下达了全线撤退的命令。 再说尚可喜和李成栋这两个人精,在处理完善后事宜后估摸着多铎已经收拾了苏克萨哈,二人也马上整装退兵回大营。不过他们走后,在弥漫着硝烟的战场,有一个人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 尚可喜对李成栋的印象不错,再说他们都是汉人,投靠给满清卖命,满清对他们再好他们心中也还是有隔膜,尚可喜心中和吴三桂一样,也都在时刻防备着满清朝廷对他们实施的手段,因此他极力的拉拢李成栋,“李将军如果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大哥我平时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啊!” 李成栋听罢受宠若惊,多铎对他虽然很看重,可他毕竟才是一个总兵,怎么跟尚可喜这个王爷比啊!再说他新近投靠,也希望能有棵大树依靠,“王爷言重了,末将怎么敢跟王爷相提并论,真是折杀廷玉了。” 尚可喜微微一笑,“廷玉怎么能这么说,我看廷玉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哥哥以后还得仰仗廷玉呢!今日我们哥俩口盟一下把兄弟,等有了空闲我一定要和廷玉冲北磕头八拜结交,廷玉千万不要推辞,否则就是看不起我。”尚可喜通过刚才李成栋的言行发现李成栋是个干才,这样的人不拉拢可是他的损失。 李成栋见尚可喜这么说,觉得再推辞就有些不识抬举了,“如此,廷玉就斗胆了,以后还望大哥多多提携。”说话间,这队人马已经回到清军大营外。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一章 弃亳州定策伏击 “轰……!”亳州城的东城墙随着这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城墙如巨大的蒲扇一样扑向地面,接着,以赵之龙为首开路的明军迅速的从东城冲出,转眼间就冲到了东营清军近前。 清军根本就没想到亳州的明军会自毁长城然后冲杀出来,等他们反应过来这是真的,还没等欣喜呢就被明军杀入营中,两下交锋激战在一起。 高狄看着赵之龙的先头部队已经打开了一道缺口,“兴平侯,马上跟随上去,记住,不管死多少人,都得给我冲出去。” 高元照大力点头,他没想到高狄会把中军的指挥权下放给他,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二十不到的年轻人,能不希望热血沙场建功立业嘛!因此高声回应了高狄一句,策马扬鞭率领中军大队跟随赵之龙而去。 高狄看着北城的清军大营,让他奇怪的是北营的清军还没有所动作的时候,远处倒飞快杀过来一队清军人马,不用问就是田雄所说的伏击他们的清军,高狄思考了一下,见高元照率领的中军已经跟上赵之龙的脚步,他马上下令把其余三道城墙都炸毁,然后率领两万人马冲向那先赶来的清军。 尚可喜和李成栋一回到大营外围就听见了惊天动地的巨响,然后就看见东城方向杀声震天,二人商量一下马上决定杀往东城,就在他们要到达东城的时候,亳州的城墙全部倒塌了,一队人马斜里向他们杀来,促不及防之下尚可喜和李成栋不敢再去东城,慌忙结队迎战。 多铎被这接连响起的爆炸声震的心头发颤,等亲兵回报说亳州四城的城墙全部倒塌后,多铎马上明白明军想要突围,不过这样的突围计划倒是出乎他的预料,他和索仑走出营帐一看,好家伙,敌我双方都杀红眼了,根本就是以命换命。你给我一刀我也不躲,我就是要扎你一枪,这样的打法把明军和清军拖入无限伤亡的境地。 尚可喜和李成栋一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二人一商量,马上兵分两路,一路继续阻杀前进的明军,一路杀进城内占领亳州,这样的头功可不能被别人占了。 高狄时刻都在注意着赵之龙和高元照的进展情况,在他的不计伤亡的命令下,明军果然在东城方向打开一个缺口,缺口一开就仿佛大河决口一样想阻拦都无法阻拦,缺口只能越来越大。 高狄见自己的两万人几乎伤亡一半,而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他马上下令撤退,跟随着高元照的后脚杀出清军的连营。 多铎在天亮后走进了根本就不能算城池的亳州城,连高狄原先的帅府都被高狄一把火烧了,连个像样的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索仑垂头丧气的来到多铎近前,“王爷,明军的辎重可能都搬走了,没搬走的诸如火炮粮草也坏的坏烧的烧,想要以此来补充粮草给养看来不可能了。” 多铎的眼眉轻微的蹦着,“我军总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没有?现有兵力是多少?” 索仑沉吟一声,“八旗铁骑共损失两万三千人,汉军损失将近五万人,现有兵力九万左右,其中八旗铁骑占了五万人。” “李成栋,本王命你把亳州的男女老少一个不留,全部斩尽诛绝,他们家里的粮食都充做军粮,然后一把火把亳州烧了,他不想留给本王,本王也不稀罕。” 李成栋闻听多铎之言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屠城的任务可不是那么好接的,那可是会下地狱的“通行证”,传说秦将白起坑杀赵军四十万,下场就是世世投胎为猪让人宰,他的下场估计能比白起好点吧!李成栋知道这个命令不能违抗,他只好带领部下前去屠杀亳州百姓抢夺粮食。 多铎看着连日征战的人马都很疲乏,“索仑,传本王的命令,就地休整两天,两天后南下宿州。”多铎想过,即使卓布泰的援兵无法帮助鳌拜里应外合夹击明军,但绝对不会让明军消停,那么他率大军夺下宿州后就断了明军的后路,也就是说弘光帝亲征的明军就会被他歼灭在徐州和宿州之间。 从亳州突围的明军一路狂奔五十里才在预定地点与田雄率领的两千骑兵会师,高狄盘点人马后脸上直冒冷汗,原本六万大军此时只剩三万多一点,多数的伤亡都是在这次突围中损失的,而田雄的两千骑现在也剩下不到一千五百人。 高狄命大军继续缓慢前进向和阴士勋马得功等人商议好的小镇永城开进,等高狄的人马进入永城镇的时候,阴士勋和马得功已经等候多时了,高狄马上召开了一次军中参将以上的会议。 高狄对阴士勋比较熟悉,对于这次计划的策划者,高狄很佩服他的谋略,现在他们没有战略上的被动,一切兵马调动都容易多了。 高狄询问了一下兵力情况,现在三处人马合在一起有六万出头,粮草大约够十天之用,心中一松的高狄额头又冒出汗水来,他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一个手帕擦着汗,“阴先生,不知雅布兰的骑兵什么什么能到达永城镇?” 高元照离高狄很近,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高狄手中的绢帕熟悉,猛地想起那不是母亲的贴身之物嘛!他想到这不由心中窜气,哼了一声看看母亲看看高狄。 刑氏见儿子脸色不善,顺着儿子的目光一看脸色就是微红,她也忘了贴身绢帕在高狄处了,这下可好,又让儿子误会了一把,偏偏现在无法解释。 阴士勋把刚收到的信交给高狄,“雅布兰的一万多人估计在四个时辰后会抵达永城镇外,而郭将军也加快了行军速度,和雅布兰的距离大概有半天的路程。” 高狄心中发狠,雅布兰这一万多鞑子肯定不能让他们好了,必须得全歼他们才算小胜,“传本帅的命令,在守亳州的军中挑选一万精壮,会同田将军的人马,这次歼灭鞑子就用这三万人马,对了,怎么不见宋将军?” 闻听高狄之言,阴士勋等人都默不作声,马得功口打唉声,“大帅,宋将军他……!” 听了宋志勇的事迹,高狄心中既钦佩又心疼,宋志勇乃难得的勇谋兼具的将领,他的战死是皇上的一大损失啊!“夫人,兴平侯,本帅麻烦二位把捐赠的财物分发下去吧!就算是此战对全军将士的奖赏,另外要留出二十万两作为战死兵士的抚恤……!” 高元照越听越觉得高狄的话刺耳,甚至有些虚伪的好笑,他看看高狄看看刑氏,“大帅这话太严重了,我们家的东西那还不是大帅说的算嘛!没准哪一天我这兴平侯还得是大帅的呢!”那些财物是高杰半生的积蓄,舍弃出去绝大多数充做军饷,高元照能不心疼嘛! 高狄被高元照这莫名其妙的火气冲的有点愣,“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高狄自问还没有得罪侯爷的地方吧?先前的误会高狄现在向侯爷道歉……!” 高元照哈哈一笑,“你拉倒吧!别以为你干的那些好事本侯不知道,我爹虽然死了,可我还在。” 刑氏一听就知道不好,俗话说的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被儿子这么一搅和还指不定闹出啥误会呢!“吾儿不得无礼,小心军法不认人,还不随我下去。”说着,刑氏过来拉高元照往外走。 高狄被高元照一顿雷烟火炮冲的有些火大,他一拍桌案,“兴平侯,你把话说明白,本帅到底哪里做的不对?本帅自问没有亏欠全军将士之处……!” 高元照被母亲一拉也压不住火了,“好好好!你既然不怕丢脸那我更不怕,你和我娘的那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看见你们搂抱在一起我可以当作没看见,可这次呢!你手中拿的是何物?你敢说那不是我娘的贴身之物嘛?你说!” 高狄被高元照这一说,看看手里的手帕才想起这是刑氏的绢帕,上次擦眼泪后忘了还给刑氏,没想到现在成了高元照指责的重点物证了,高狄本就是不会说谎的人,“不错,这确实是夫人之物……!”高狄话没说完,满营众将的脸色都变的不自然起来,在他们听来,又搂搂抱抱又是贴身之物,那肯定是有一腿啊!众将觉得刑氏姿色不俗,艳丽非常,但是刑氏也是四十岁的人了,再有姿色大帅也不该图谋寡妇嘛!即使有一腿也别被人抓到把柄才是,但众将更多的是对高狄的亲近感,都觉得大帅还行,男人嘛!就得这样! 高元照见高狄被话噎住了,哈哈大笑,“大帅,本侯还不想找个便宜爹,还希望大帅自重才是!不过我娘亲要是改嫁,本侯倒也不反对。” 刑氏夫人被儿子气的脸色发青,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本来没什么事,被儿子这一搅和成什么事了呀!她抬手就给了高元照一巴掌。 高狄也是气的不行,本来召集众将官开会的地方倒成了闹哄哄的菜市口,高狄怒极反笑,“兴平侯,就算本帅和夫人有什么又能怎么样,既然你都看见了还说出来干嘛!岂不是让夫人丧失脸面,你呀!还是年轻喔!本帅念在夫人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下去吧!”高狄也是被气的头脑发热,他想气气高元照所以才不计后果这么说。 高元照没想到高狄会当众承认,这么一来反倒让他落了下风,他气狠狠的看看高狄又看看刑氏,“好!好!既然你们郎有情妾有意,那本侯乐的成全,本侯等着大帅抬花轿去本侯府上迎亲。” 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刑氏又气又羞之下,一口气没换明白晕倒在地。高狄此时也为刚才的说辞后悔了,他一抖露手,心说这不是自己给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吗!一边懊悔一边命人抢救刑氏。高狄本想跟众将解释一下,可看着众将官一副我们都理解都明白的表情后,高狄张开的嘴又不敢解释了,越解释就说明越有问题嘛! “大帅!永城镇外有一条沱河,河道两岸都是一人高的芦苇,而且是鞑子必经之地,依末将看在哪里设伏再好不过!”田雄把勘查地形所得说了一下。 高狄点点头,“本帅也是这样想的,但要时刻注意雅布兰的动向,而且也要注意亳州方面鞑子的动向,千万不能再次被鞑子包围了,此次伏击战的重点是抓住鞑子渡河的那段时间,沿岸的桥梁都拆毁了吗?能建造简易桥梁的树木等物也不能被鞑子找到,而且不能让鞑子起疑心,马上去办吧!” 阴士勋在高狄身边呆了一上午,他心中很欣慰,因为高狄逐渐显露出了一个帅才应有的全面之才,任何的可能都算计到了,“大帅,此战胜局已定,雅布兰的人马一个都跑不了,我担心的是随后的战斗,多铎手中还有不少兵力,那才是胜负的关键啊!皇上已经朝亳州方面来了,估计三天后就能到,我们歼灭雅布兰后就得面对多铎的主力,虽然我军兵力占优,可战斗力根本就没法跟鞑子相比,尤其是在平原野战,两军对垒我们胜算颇低,大帅要考虑呀!” 高狄闻听脑袋发麻,“先生说的是,高狄也正在为这个事情头疼,一旦退却坚守,必然又陷入亳州一战那样的苦战中,可与鞑子正面厮杀又没有胜算,委实让人头疼啊!” “是啊!鞑子最利于平原作战,鞑子铁骑在平原上无人能敌,而亳州以及河南都是大片的平原,我们没有地利,天时更谈不上了,我军新败,士气低落,能否激励士气就看这伏击一战了,人和我们更别指望,放弃亳州肯定会被千夫所指,皇上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交代呢!”阴士勋想到以后的战局心中也没底。 高狄知道阴士勋所说不假,“先生不要这么说,先生的策略我是赞成的,否则我也不会放弃亳州,皇上那里自有我来承担,还是先打好眼前这一仗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二章 沱河内水冲清军 雅布兰部的清军所带粮草不多,可他们发挥以战养战的策略,每经过一地都拿老百姓开刀,因此吃喝还不必发愁,这一天夜里,雅布兰率领骑兵来到了沱河岸边,看着天色再看看河水,雅布兰命令全军就地休整,并分派探马寻找上次走过的桥梁,准备第二天一早再前进。 就在雅布兰带队休整命人寻找桥梁的时候,在沱河上游十里,马得功正指挥着人马堆砌水坝,他们将沱河拦腰截断囤积水量,按照高狄的想法是想学学武圣关云长的水淹七军,不过高狄也知道达不到那个效果,但是将鞑子分割在沱河两岸,分而歼灭,这对兵力占优势的己军来说是妙计。 马得功忙活了大半夜,囤积的水量很是惊人,如果不是垒坝非常困难的话,马得功都能造出一个水库了。 高狄领着一万五千人马隐蔽在雅布兰的后面,他们是在拆毁桥梁前就驻扎到对岸的,而永城镇方向则由赵之龙和田雄指挥,高狄相信这场歼灭战肯定能全胜,也算是出出这阵子的窝囊气吧!一万多人都潜伏在芦苇中。估计老天爷要考验一下明军的意志,天色微明的时候刮起了西南风,挟着雨点飘落下来,使明军苦不堪言。 雅布兰睡了一觉起来,听说沱河上下游十里范围内都没有桥梁,他来到沱河前一看,水并不深,估计也就三尺深而已,看着飘落的雨点雅布兰心中起急,“准备过河吧!趟河过去,人马要拉开距离,试探前进,一定要注意安全。” 主将下令兵士哪敢不从,清军士兵各牵战马,挑那看起来不深的地方缓慢前进,可能是清军很有渡河经验,前面的人踩出水道后,后继人马行进的速度就快多了,而且一到对岸就散了开来。 高狄每隔一分钟都要听探马回报一下清军的渡河情况,当他听说清军大队人马已经渡过去将近一半了,他马上命人把事先准备好的菜油桶点燃,顿时从芦苇中冒起冲天的黑色烟柱,这是在给马得功发信号,告诉他可以放水了。 雅布兰乃是久经战阵的宿将,看见芦苇中冒起黑色烟柱,他心中就是一动,马上命人前去查看,就在这么个时候,沱河的水突然暴涨,原本只有三尺深的河水一下就没腰深了,而且还有上涨的趋势,那些在河中还没有上岸的清军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大水卷走了。 与此同时,高狄和田雄从芦苇中冲杀而出,同时在两岸对清军展开攻势,而且雨越下越大,似乎是在为明军交战助威一样。 被分割在沱河两岸的清军互相不能呼应,而且河水还在上涨,退却的后果就是掉进河里喂鱼,清军都是关外人,极少有人能精通水性,落到水里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明军总算是逮到了一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而且兵力占了绝对优势,虽然因为下雨无法使用火器,可无数的飞箭仍然有巨大的杀伤力,而且明军还在全力拥堵着清军,企图把清军全部挤到沱河里,看情况的发展来看,清军被挤进河里的可能很大。 留在沱河这岸的雅布兰没想到会在此地遭遇明军的伏击,过了河的人马他已经无法指挥了,雅布兰咬了咬牙,顾不得浑身湿透和那彻骨的寒意,率领着近卫人马向明军杀去,雅布兰觉得他不能就这么死了,强烈的求生**仿佛给他注入了无限的能量,在近千人近卫的冲杀下,雅布兰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狼狈逃走。 而剩下的清军就没这样的好运了,不是被明军杀死就是掉进沱河中淹死,能逃走的清军刨除雅布兰那数百人外不超过一百人,余者没有一个活口,缴获马匹三千匹,弓箭无法计数。 高狄很懊悔被雅布兰逃了,他本来以为雅布兰必死无疑,可鞑子的铁骑实在太厉害,那个势头想挡根本挡不住,但总的战果让高狄非常满意,憋在心口的恶气算是出来一口。 高狄命人打扫战场整顿队伍暂且不提,单说狼狈逃窜的雅布兰,他凭着一股狠劲总算杀出了明军的包围圈,等跑出二十多里回头一看,身边的人马不足五百人,委实让他上火,更恼人的是天气,雨似乎越下越大,雅布兰等人都被浇透了,冷风吹过,清军人人上牙打下牙,哆嗦个不停,而且马匹冒雨行走起来一步三滑,走的非常困难。 雅布兰等人又前行了十几里,确定不会有追兵了他们才停下脚步,看着前面隐约露出房舍,雅布兰马上命人前去那里休息。 清军被大雨浇的苦透了,得令后狂催战马进入村舍,原来这里是一处废弃的村舍,有很多房屋的墙壁都剥落了,连门窗都没有,上面漏雨四处透风,但尽管如此也比在雨中浇着强上许多倍。 疲惫不堪的清军顾不得地上的潮湿脏乱,纷纷挑稍微干爽之地躺下休息,而雅布兰的亲兵则找来干柴生起火来驱赶寒气,不一会又生起十几堆火,取暖的取暖烤衣服的烤衣服。 雅布兰脱下战袍对着火堆烘烤,跳跃的火光映衬的他的脸愈加难看,看着身边的残兵败将,雅布兰脑海中翻腾着,既然明军能在永城镇设伏,那可以推断出亳州处的己军没有任何收获;或者说亳州被王爷攻破,这些明军都是从亳州逃出来的,但是败军又怎么能组织这样漂亮的伏击战呢!思来想去雅布兰又想到出路问题,前进肯定不行了,后退?恐怕也不容易,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些问题让雅布兰很累很累,再加上疲惫和饥饿,他竟然和那些清军一样躺到地上睡着了。 “起来!起来!”雅布兰听着有人叫自己,可眼皮就是抬不起来,他经此一战竟然病倒了,头脑正昏沉的时候,脸上突然被打了一下,可能是鞭子抽的,雅布兰一激灵睁开双眼。 可好吗!放眼看去全是明军,再看看身边,一干亲兵都被绑的结实,他自己也是五花大绑,怪不得刚才动弹不得。 拿住雅布兰的非是旁人,正是跟随在雅布兰后面的郭怀一,本来郭怀一被雅布兰落下很远,后来郭怀一接到弘光帝加快速度前进的命令,他不敢怠慢全军急行,可再快也撵不上雅布兰啊!等他日夜兼程前进的时候偏偏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雨中无法扎营的明军想找个地方避雨,也就是雅布兰进入村舍的一个时辰后,郭怀一的人马也摸到了这个村舍,欣喜的明军正想进村避雨,走进来一看发现了雅布兰这队鞑子兵,得到报告的郭怀一前来一看,竟然有鞑子的大将雅布兰,他对徐州连续多日用兵自然看过雅布兰的长相,大喜之下马上将雅布兰等人绑了,准备交给弘光帝处置。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天一亮就是一个晴天,虽然道路不太好走,可郭怀一心中美滋滋的,当天中午,他率领的大军就进驻了永城镇和高狄等人合兵一处,大战初胜加之活擒清军大将,明军声势复振。 高狄见郭怀一到了马上重整兵马并且召开了一次会议,他现在手中有兵力近十万,还有和满清一战之力,因此颇有些踌躇满志,积极酝酿着回击亳州的清军。 阴士勋看出了高狄的意思,“大帅,皇上已经从宿州动身赶来,估计明天就能到,我看还是等皇上到了再做定夺不迟,再说逃跑的鞑子肯定会把徐州的战事结果带回去,清军接下来会有什么动向也是我们该考虑的,另外,我们漏算了鞑子一部分兵力啊!雅布兰所带之兵根本就不是鞑子在徐州的全部主力,鳌拜和卓布泰去向不明,现在虽然可以推断出他们进兵山东了,可怎么阻击他们很困难,这一切的一切都得皇上拿主意啊!” 高狄一想也是,他虽然是前锋大帅,可皇上才是全军统帅,他不能在这个时候代皇上制定战略策略,还是等等吧!再说鞑子知道徐州被己军收复,他们的动向也是一种变数。 与此同时,沱河的清军幸存者也来到了亳州城外清军的大营,把徐州一战以及沱河中伏等等向多铎做了讲述。 多铎听罢脑门冒汗,他此次出兵,前期可谓顺风顺水,没想到在亳州耗费的时间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不但损兵折将,连徐州都被明军收复了,虽然鳌拜和卓布泰率军北上,可那也是一条冒险之路啊!雅布兰,估计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下一步他该怎么办呢?多铎不禁头疼。 看着眉头紧皱的多铎,尚可喜也知道眼下形势不太妙,他咳嗽一声,“王爷,我看不如退兵吧……!” 多铎打断了尚可喜的话,“不行,本王绝对不能退兵,廷玉,你怎么看?”多铎把目光落到李成栋身上。 李成栋早就思考这个问题了,“王爷,末将也认为该退兵,但不是退回河北,而是退到河南,先把郾城拿下来,这样一来除南阳外我们就夺得了河南全境,到时候以王爷手中的近十万大军再配合八旗铁骑,在一马平川的中原大地,还有谁是王爷的对手啊!”李成栋的话算是说到了清军的优势上。 屁股还疼的苏克萨哈接着说:“王爷,鳌拜和卓布泰不能不管他们,王爷应该马上给英亲王写一封信,派快马送去,让他们发兵南下和鳌拜他们夹击济南,图取山东,这样一来也可以给明军造成首尾不能兼顾的压力。” 多铎权衡利弊觉得李成栋和苏克萨哈说的很有道理,“好, 就这么办,全军马上回师河南围攻郾城,本王在中原等着弘光小儿!”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三章 奸佞录和忠义集 听到弘光帝御驾到来的消息,高狄马上率领众将官出城相迎,等离的近了高狄发现皇上面带疲惫之色,但精神很好,高狄心下暗道,皇上亲率二十万大军北征,现在几乎损失了近一半的兵力,能不心疼上火嘛!还好最近打了几场胜仗,否则皇上指不定啥模样呢! 我从宿州一路赶来,此时的我有两样心情,一是为作战的失利忧虑,不知道该怎么打下去;二是为新近两场胜仗感到高兴,虽然我败的惨了点,可也没让满清方面消停,这已经很不错了。 “传朕的旨意,众将军不必行大礼参拜,马上进城开会。”小小的永城镇安置不下十多万人马,早有将官指挥安营扎寨暂且不提。 永城镇内,弘光帝和诸位将官召开军事会议,共同商讨对付满清的作战方案。我听了高狄等人的意见后沉思了一会,“眼下我军兵力虽然不少,可能打硬仗的人马很少,尤其是中原大地利于骑兵作战,骑兵作战又是鞑子的强项,这个仗不好打呀!不过诸位爱卿所说都有道理,我们可以集中优势兵力选择进攻比较弱势的鞑子,尽快壮大我军的士气和声势。” 说着,我把手指向地图,“刚得到的消息是多铎已经夺下了郾城,这样一来除了南阳外河南全境基本被鞑子占领,但中原大地那么大,多铎的大军未必能面面俱到,离永城比较近的商丘是鞑子兵力薄弱的地方,只要我们拿下商丘就可以威慑归德府附近的鞑子。” 阴士勋觉得弘光帝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他接着道:“皇上,我看我们不妨大胆一点,鞑子的主力现在聚集在郾城,许昌等中原腹地,我们不如分兵两万北上归德,即使不能拿下归德,也可以随时威胁鞑子的退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把多铎的大军全都留在河南。”阴士勋的野心不小,胜负无法预测的情况下竟然妄想吃掉多铎的大军。 高狄摇摇头,“不好,我军兵力本来就不多,分兵之下势必会影响眼前的作战能力,微臣认为鞑子有长久占据河南的野心,这一战没有一年半载恐怕打不完,不如这样,可以派一位得力的将官带领两千人马从山东境内渡河迂回到归德附近,然后在那里招兵,估计几个月后召集到的人马能上万左右,作为隐藏的力量应该能发挥作用。” 我刚想说什么,一封急报送到了我的手里,打开一眼让我额头冒汗,“鳌拜和卓布泰此时正在攻打济宁,艾能奇已经从济南府发兵南下了。” 高狄等人闻听没有感到诧异,他们早就料到鳌拜已经进入山东境内了,山东境内有艾能奇为首的大西军和四万多的地方武装,相信艾能奇能阻挡住鳌拜的攻势,和山东的战事相比,拥兵十万的多铎才是明军的大敌。 我让混乱的头脑冷静一下,“田雄,朕命你带兵五千收拾一下亳州的战场,一定要把死尸都入土安葬,然后就进兵鹿邑,马上去吧!”眼下天气一天天的转热,死尸腐烂很容易发生瘟疫,这点常识我还知道。 “既然诸位爱卿没有异议,那么我军马上兵发商丘,不过诸多粮草辎重火器火药都没有运到,攻下商丘后可能要暂时休整一个月,朕想鞑子方面也应该面临同样的问题,希望我军的备战能比鞑子快一些。”我想出兵商丘后应该能照顾到被鳌拜攻打的济宁,一旦济宁吃紧我可以随时派兵北上增援,制定好大的战略决策后我马上把阴士勋叫到了密室内。 阴士勋跟着弘光帝走进里屋,看见弘光帝坐好他扑通跪倒,“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处罚。”阴士勋知道皇上这次徐州战败他要负一定的责任,起码在情报的收集传递上皇上就很被动。 “你先起来吧!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益,事出有因,你去北京也是为朕着想,说说你在北京的事情吧!”我出兵的时候给阴士勋传递消息让他负责情报方面的工作,可当这个命令到了阴士勋手中时阴士勋已经远在北京,这只能说我运气欠佳,安排不周。 阴士勋点点头,“我到了北京后找到了一些忠于朝廷的人,在东西城设立了两个情报搜集和联络机构,他们在忠诚方面绝无问题,而且天地会在北京已经有了雏形,现在虽然会员不到十个人,但他们能发挥的能量不容小觑,这段时间收集的情报也都很有用处,比较重大的情报是满清肃亲王豪格被多尔衮下了大狱……!”阴士勋有些邀功相似把他在北京的成绩表述一番,希望弘光帝能高兴。 听过阴士勋的说辞我确实很高兴,能在北京安插眼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你做的不错,不过一定要注意不要被鞑子混到天地会中,鞑子也不是吃素的,明白吗!” 阴士勋点头称是,忽然他一拍脑门,“皇上,我还打听到了先帝长公主的事情。”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长公主我可是很熟悉,后世的小说中没少演义这个人物,尤其是还做过韦小宝的师父,还暗恋过袁承志呢!“她的情况怎么样?鞑子把她囚禁起来了?” “那倒没有,鞑子为了收买人心,对长公主很是客气,还为长公主许配了人家,夫家乃是当世大儒周家的儿子周世显,不过听说长公主的身体不太好,时常生病。”阴士勋对这个先帝仅存的骨血下了一番心血。 我记得真实的历史上这个长公主好像没几天活头了,“朕想把她接到南京,你去安排一下,也好堵住那些士子狂生的嘴巴,有困难吗?”前段时间假太子案闹的我脑仁都疼,现在虽然已经无人敢与我抗衡,但能把崇祯的长公主接到南京,对我绝对有好处。 阴士勋一皱眉,满清把长公主看的很紧,这个任务不好完成啊!“皇上,我尽力去试试看,对了,那些汉奸失节之臣,皇上准备如何对付?” “他们都投靠了鞑子,还能怎么样,老百姓有句话说的好,有奶便是娘,不过对那些失节投靠鞑子的汉奸,朕恨不得将其乱刃分之,同样,那些一心向着大明的宁死不屈的臣子,朕深感钦佩,正是有了这些忠臣才使我华夏骨气不灭啊!”听阴士勋说到北京那些投降派,我真的恨的很。 阴士勋微微一笑,“皇上,我倒是有个主意能治治那些软骨头,只是太阴损了些,不过对付那些汉奸,再狠毒也不为过。”他见皇上示意他说下去,阴士勋顿了顿,“皇上可以编写两册史书,分别是《奸佞录》和《忠义集》,分别收录在北京的汉奸和忠义的朝臣,对忠义的朝臣自然是百般的颂扬,他们的后代也应该加以抚恤,甚至可以不惜金银为他们塑造金身,使他们流芳千古;那些软骨头嘛!皇上可以详述他们的过失,那些奸佞软骨头的祖籍大多都是南方人,皇上可以让他们的族人把他们逐出户籍,用黑铁塑造罪像供人唾骂,使他们为天下人所不齿等等,如此一来,还能厚着脸皮活着的人,恐怕不多。” 我琢磨了一下,觉得阴士勋这个提议不错,连秦桧的后人都惭愧自己姓秦,可见古人对名节是多么的看重,对,就从这方面入手,“很好,你的提议甚合朕意,那就马上去办吧!最好十天之内给朕拿出一个雏形范本来待朕审度。” 时间过的很快,在清军和明军短暂的备战中,阴士勋搜集整理的《奸佞录》和《忠义集》总算有了一个草稿。 要说大明皇朝自穆宗以来虽然没几个有治国之才的能臣,但有骨气的臣子也不少,当然有骨气不代表有能耐,否则大明江山也不会被李自成推倒了。崇祯自尽后,有一批大臣追随先帝崇祯而去,最为著名的就是大学士范景文,户部尚书倪元潞,左都御史李邦华,兵部侍郎王家彦,刑部侍郎孟兆祥等等,这些人或自刎,或自经,或投井身亡,有点甚至全家自杀以谢皇恩,事迹很是让人钦佩。 说到奸佞的小人,那可真是一箩筐都装不完,像那成国公朱纯臣,大学士魏藻德,陈演等人,在李自成打进北京后就摇身一变成了李自成的歌颂者,等到满清入关后,这些人又倒向异族,其中的代表多了去了,像那洪承畴,金之俊,徐一范,孙之獬等等,尤其是孙之獬,后来多尔衮下令剃发易服,多半就是他使的坏,这些人不好好收拾哪能起到警示作用。 我看过阴士勋呈递上来的草稿后,提笔把吴三桂,尚可喜,祖大寿等武将的名字一一勾去,甚至左梦庚的名字都勾掉了,我觉得这个时候不宜把矛头对准吴三桂等人,吴三桂还是我钦封的辽王呢!我一旦把矛头对准这些武将岂不是使他们更给满清卖力嘛!“我看《奸佞录》和《忠义集》全部收录文臣就可以了,武将只知道打仗,有点人字都认不了几个,哪里晓得文人的那一套,即使投降也是迫不得已,你马上把这个稿子派人送回南京让王铎和钱谦益润色一下,最好让钱谦益执笔写一个为变节武将开脱的文章,马上去办吧! 通过阴士勋的一趟北京之行让我对满清内部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尤其是多尔衮和豪格乃至顺治之间的矛盾,满清八旗和投靠汉臣之间的矛盾,这些都是我可以利用的地方,孙子兵法说的好,上兵伐谋,阴谋诡计有时候比多少万大军都管用,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这话一点不假,但通过阴士勋的讲述让我知道多尔衮可不是一个省油灯,玩阴谋诡计几个我绑一块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个枭雄在历史上可是占有一席之地呀!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四章 由此引发的奇想 手中拿着王铎和钱谦益润色过后的书籍范本,我不由钦佩这些骂人不带脏字的文人,真是阴损的可怕,但钱谦益非常聪明,他不光编写了明朝的汉奸和忠义之臣,对有史以来的忠奸人士来了个大排查,工作量非常的大,让我对这个钱谦益有了一丝好感,看来他在文学方面的成就是不容置疑的,协助的“编写委员会”成员还包括了冯梦龙等江南文学大家,给这两本书增加了不少分量。而给吴三桂等武将的开脱却是分门别类,做到了入情入理,让看过的人挑不出毛病来,让我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除了两本范本外还有王铎给我写的一道秘奏,交代了后方的一些进展情况,尤其是金融改革的情况,他有信心在五个月后把银元推广流通,并对敬妃娘娘白静大加赞扬,说白静帮助解决了银子的问题,不过具体的解决办法王铎却没写;另外王铎对我编辑《奸佞录》和《忠义集》表示赞同,但却对我区别对待文臣和武将表示了隐隐的不赞成,王铎认为现在已经和鞑子对立了,那么最好是离间吴三桂尚可喜等人和鞑子的关系,使满清内部增加不可调和的矛盾,我看得出王铎对区别对待这一点是持反对态度的,看来他们这些文人对吴三桂之流非常鄙视。 我大略看了一下范本后马上让人送回南京开始印刷,王铎的意见我也赞同了,但对武将不能一棍子都打死,还是那句话,区别对待,离间拉拢。初版准备印它一万本,由阴士勋负责把其中的三千本散发到满清控制的地区,而剩下的则在我的辖区内大加宣传,让凡是识字的人都加入到鄙视汉奸的行列中来,就是不识字的农民和手工业者,也要组织专人去宣传,我就是要达到一个全民族都唾骂汉奸和投降派的效果,让那些汉奸投降派不敢出门,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 编辑书本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军事上的进展当然不能像编辑书本那么快,经过一个多月的备战,战备物资基本都筹集完毕,从徐州和南京等地运来的大炮就多达三百门,足够组成一个炮兵部队了,我经过深思熟虑后免除了高狄前锋大帅的职务,由他出任炮兵部队的首脑,并且在全军召集参加过炮兵学院培训的学员,由这些人组成一支善战的炮兵部队,不过从阴士勋给我的情报来看,满清方面的炮兵部队也不弱,都是明朝时善于用大炮的人来指挥,诸如祖大寿,耿仲明,尚可喜等人,当然还有那李成栋,这些人的炮战经验非常多,会是非常难以应付的一支汉奸部队,我倒是希望他们看到那两本书后能在心里有所触动。 几百门大炮攻打商丘那还不是像玩似的,尤其是商丘根本就没有多少清军驻守,用不到一天拿下商丘后,山东方面同时送来折报,在艾能奇的指挥下将攻打济宁的鳌拜击退了,鳌拜卓布泰为首的清军转而进击曲阜,并且一路向东,因为满清都是骑兵,艾能奇无法追击,所以这股清军在山东境内俨然成了流寇,非常具有威胁性。 我看过折报后马上给候方域和艾能奇写了封信,让他们时刻注意鳌拜等人的动向,并且要组织地方武装拖住清军,我相信候方域能做到这一点。 在进驻商丘后,田雄给我送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已经列在战死名单上的宋志勇竟然还活着,不过受了重伤已经无法参加作战,被田雄送回南京调养去了。对宋志勇敢于冒死采取自杀式袭击打败八旗正白旗的事迹我很钦佩,听到他死的时候我还掉过眼泪,没想到他还活着,我马上下旨给南京,让他们一定要好好治疗这位战斗英雄,并且官升两级,让他伤好之后出任水师提督兼军机处首席参谋。 阴士勋把刚搜集到的情报递送给弘光帝,“皇上,看来鞑子已经完成了备战,有消息表明多铎已经开始集结人马向杞县进发,兵力大约为八万人,其中骑兵六万多人,火炮二百余门,另外,屯驻武城和临清的阿济格和吴三桂已经发兵南下,估计是想和鳌拜夹击济南谋取山东,不过他们的进军方向却是聊城,我总觉得阿济格想要和多铎夹击商丘。” 我看着阴士勋搜集的情报微微叹气,“这确实不好判断,多铎已经进兵杞县,阿济格如果在夺下聊城,那我军必然腹背受敌全无胜算,可一旦我调集艾能奇阻击阿济格,那么鳌拜很可能杀个回马枪夺取济南府,那样一来山东危矣!” “皇上所断甚是,但我认为必须要调集艾能奇回防聊城,阿济格一旦夺取聊城兵进郓城,就和多铎形成了犄角之势,我军在这样的形势下很难首尾兼顾,微臣愚见还请皇上定夺。”阴士勋觉得皇上的猜测都有可能发生,可轻重缓急都赶在这一起,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权衡利弊后采纳了阴士勋的意见,命艾能奇回师济南出兵阻击阿济格,要是被阿济格下来进驻商丘侧方,我的十多万人马肯定没得好,我下达了旨意后脑中忽然一亮,既然多铎能让我有首尾不能兼顾的计策,我也可以给他们来这么一手,想到这我马上下旨命令朱由榔率领海军沿海岸北上,威逼天津和北京,如果有可能还可以从辽东半岛登陆威胁满清的盛京沈阳,这样一来我看你多尔衮着急不。不过这个时间差可能打不开了,等我和多铎交战的时候,朱由榔能否到达渤海内海还是个未知数。同样,因为时间的关系,那两本宣传书籍能发挥作用恐怕也是战后或者临近结束河南战争的时候了,这样的结果还真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清军进驻杞县后就和明军形成了近距离的对垒。“王爷,您让英王迂回出兵,难道不想让英王和吴三桂南下与我们夹击弘光吗?”苏克萨哈接到最新的军报有些疑惑。 多铎摇摇头,“那只是为了救活鳌拜和卓布泰的一步棋,明军在山东的兵力不少,各地的地方武装也很难对付,不把他们弄的疲惫了阿济格就不会有机会夺下济南,本王想弘光帝肯定不敢发兵回援山东,即使他看出本王的策略也晚了,他肯定想不到图赖的人马会出现在青州,看来摄政王信任那个夷人是对的,弘光帝绝对想不到我们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组建了一支水师,等我们击溃商丘明军的同时,山东也会成为我们大清的牧场,传本王的命令,进攻商丘。” 满清主力西进商丘使明军震动,双方都感觉到真正的决战恐怕马上要开始了,因此双方内部的空气都十分紧张,谁都不敢说稳胜这一仗把对方吃掉。 让满清和南明军始料不及的是在双方进入对峙的时候,竟然进入了连雨天,雨下的没完没了,河水上涨不说,马匹车辆在泥泞的道路上根本就走不了,火炮火药也打不响了,即使号称铁骑的满清八旗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也很少出动,双方无奈的看着不见晴的天空都按兵不动。 商丘城内,弘光帝面前的桌案上摆放着巨大的地图,房屋外面却是淫雨菲菲,一干将领看着地图发愣。 我知道江南有梅雨时节,可眼下河南这雨下的都快把我捂发霉了,盘算时日,停驻商丘已经将近两个月,再这么等靠下去形势恐怕只会对我不利,“高狄,火炮是不是还无法使用?” 高狄耷拉着脑袋点点头,“是啊!看现在这情况即使天放晴,三五天内都无法使用,三眼枪,短铳等火器火箭都是如此,幸好路途湿滑,否则鞑子肯定会出动骑兵进攻我们的,现在出去看看,马匹在路上根本跑不起来。” 赵之龙口打唉声,“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一旦天气晴朗,道路稍微干爽后鞑子肯定会马上进攻,而我们那时还无法迎战,火器都用不上,以我们的骑兵和步兵,这一仗根本就不用打了。” 高元照等人觉得赵之龙说的有道理,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做好撤退的准备为好,以撤退的时间赢得火器上使用的优势,那或许还有打胜仗的可能,因此多数将领表达了这个看法。 我听了满脑袋的注意不知道该如何定夺,“现在说这些还早,看天气五天之内不会放晴,诸位爱卿暂且各领职责,退下吧!”散会后我把阴士勋叫到了房中。 “阴爱卿,这段时间消息的传递受到了天气的影响,这信鸽虽好也无法和老天爷抗衡啊!”我已经有十天没得到天地会收集的情报了,因为这样的天气信鸽根本无法工作。 阴士勋也是一脸焦急之色,“皇上说的是,这样的天气也只能听天由命了,皇上,不如微臣陪您下下棋吧!”阴士勋见皇上这几天都不乐和,想以此调节一下皇上紧绷的精神。 “也好,梁甫,拿象棋来!”下棋我还是比较喜欢下象棋,因为这玩意的规则比较简单,不像围棋那么牺牲脑细胞,这个时候还是轻松一点好。 陪皇上下棋,阴士勋哪里敢赢啊!下了三盘棋他故意放水输了两局,后来害怕被弘光帝看出来他故意相让,又下了一盘和棋。 阴士勋看着弘光帝只剩下一车一炮,就知道这盘棋和定了,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弘光帝一手拍到了棋盘上,把他吓了一跳。 我对自己的棋力很了解,只比臭棋篓子强一点,自然看出阴士勋故意相让,因此我的注意力没太集中,下着下着我的脑海中就闪过一丝灵感,可怎么也捕捉不到,当我捕捉到的时候,自然兴奋的拍了拍桌案,看着面带疑惑的阴士勋我微微一笑,“爱卿,朕忽然想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在象棋中,行动最迅速,威力最强大,对全局具有决定性影响的棋子竟然不是可以远程轰击的炮,也不是威风八面的马,而是可以横冲直撞的车,你说是也不是?” 阴士勋还以为他故意让棋皇上生气了呢,听了皇上的话他点头称是,“象棋是先人所造,其实是反应了古代很重要的一段战争史,据臣所知,从殷商到战国,军队的作战方式主要是车战,攻防的重要武器就是战车,军队的主力也是车兵,臣少时读《六韬》有言,三军器用,攻守之具,排在最前面的就是可以陷坚阵,败强敌的各种战车。” 我听阴士勋对战车有此了解很高兴,“爱卿竟然熟读兵书战策,出乎朕的意料之外啊!爱卿可否为朕详细说说。” 阴士勋眉头一皱,“皇上,战车和车战主要是战国以前的作战方式和工具,到了战国末期情况就发生了变化,战争已经不再是以车战为核心,而是以步兵,车兵和骑兵相配合,尤其是到了秦汉时期,战车基本上就从作战的主角位置上消失了,皇上让微臣说个清楚,微臣恐怕也说不好。” “无妨,朕就是想听听,说说吧!”我觉得我脑海中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能否成形就看阴士勋的讲解了,因为我对战车和车战并不熟悉。 阴士勋见弘光帝兴致这么高,他也乐得卖弄才学,“皇上,战车虽然分很多种类,但说明白了就分两种,一种是以驱逐攻击为主的攻车,另一种是用于设置障碍和运输的守车。样式跟我军的偏厢车差不多,偏厢车,车车相连形成车城,非常利于防守,也是以前我军对付鞑子骑兵的主要防守方法,是为守车;正厢车前有屏障,利于前进作战,是为攻车……。” 阴士勋所说的偏厢车我见过,也知道这些用途,可偏厢车和我所想还有差距,这个时候的偏厢车很大的作用已经沦为防御和运输工具了,而我想要的则是后世那样的步兵战车,通过阴士勋的讲解我知道战车和车战非常讲究地形,地形险阻,坡度大,地面潮湿泥泞,山川河流等都是战车的死地,而江南水乡丘陵山谷则是战车的绝地了。 之所以战车被战争淘汰,很大的原因是战场的扩大,殷商到战国前期,大家打仗都在那么巴掌大的地方,主要是黄河中下游的平原,这样的地形是非常利于战车作战的,而随着历史的发展,战场已经遍及全国,多的是山川河流和江南水网,战车自然也就被历史所抛弃了,更重要的是随着城池的增多,打仗攻城都是以步兵和骑兵为主,野战的机会减少恐怕也是战车被淘汰的重要原因。 我脑海中想着自己那套关于战车和车战的想法,想到河南是中原大地,想着想着我情不自禁的乐了起来,“爱卿,朕想跟鞑子来一次决战,朕想让鞑子看看,正面交锋他们也讨不到好处。”我喜不自胜的说着却没看见一脸忧虑的阴士勋。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五章 阴险卑鄙加恶毒 弘光帝下达了一道古怪的圣旨,三天之内任何人都不准打扰他,送饭除外,军队事务由阴士勋和高狄携手管理。这道旨意把诸位将官弄懵了,不知道弘光帝在干什么,而略知一二的阴士勋整天耷拉着灌铅的脑袋忧虑重重,他真害怕弘光帝一时头脑发热把十数万大军毁于一旦。 我总觉得我的想法很有可行性,只是缺乏一个完善的整体计划而已,因此我把自己憋在房间里冥思苦想,想要制定一份具有执行性的战术计划书。有了战车这个作战方向后我把脑袋里能想到的任何关于战争的资料都调动起来,当然都是一些后世时候看过的电影电视剧,正规的战争书籍我在后世的时候怎么可能接触的到呢!即使能也没那个功夫钻研啊! 从《特洛伊》到《亚历山大》,从《勇斗士恺撒》到《角斗士》,不要怪我只想到国外的影视资料,谁让自己没见到过国产的经典诗史战争电影呢!不过吴宇森执导的《赤壁之战》倒是不错,战争场面甚是宏大刺激,可惜用不上,因为满清都是骑兵为主嘛! 外国人在古时候打仗比较傻,都是选好一块地方,双方列好阵势然后冲杀,大多是以方阵为主,记得罗马战争时期就是这个样子,其中的方阵和盾牌阵配合长矛倒是有值得我借鉴之处,尤其是《勇斗士恺撒》这部喜剧片,那个用盾牌构成的铁桶一样的方阵很不错,把这些东西和战车结合起来,我想在满清没有见过或者想不到的情况下,取得平原作战胜利的可能很大。 我看着桌子上写的画的几十张草稿,虽然感到疲累但精神上却亢奋的很,“梁甫,召集千户以上的将官到朕这里来。”我让伺候在门外的梁甫去找高狄他们。 高狄等人三天没看到弘光帝,进来一看发现弘光帝的精神非常好,他们的心这下放下来。我让高狄等人传阅一下我的草稿和草图,让他们消化一下我的战术意图。 高狄等人看过后有的地方明白,有的地方不清楚。我见大家都看过了,起身把我画好的一张大的图挂了起来,“诸位爱卿,鞑子最大的优势是骑兵的冲击力和杀伤力,只要我们遏制住鞑子这个优势,那么我军取胜的希望是很大的,爱卿们请看,这个是用盾牌组成的盾牌阵,只要把这样的盾牌拼凑在一起,那么鞑子射出的利箭绝大部分是起不到作用的,而拿盾牌的兵卒后面则是长矛兵,他们可以在近距离接触鞑子骑兵的时候对鞑子形成威胁。” “当然,靠这些步兵组成的方阵无法阻挡鞑子的骑兵主力,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杀手锏,战车的事情了,朕的想法是用战车来和鞑子的骑兵较量,战车可以借鉴现在的正厢车,不过每辆车上要多人配合,由四个射箭的士兵,两个拿鸟铳的士兵,四个持长矛和盾牌的士兵组成一辆车的作战力量,朕初步准备改造一千辆这样的战车,具体的改装样式就像朕画的这样,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高狄等将官这才知道这三天来弘光帝在“闭门造车”呢!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弘光帝创意非常好,拓展了很大一部分将领的头脑空间,使他们意识到了作战的多样性,同时也很佩服弘光帝的才干,这样伟大的战术构想实在太厉害了,就是不知道真的拉到战场上会是什么样,当然这个想法是阴士勋的想法,他总觉得弘光帝这个战术有点玄乎。 我见大家都很兴奋,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肯定自然很高兴,“高狄,你马上去操练士兵对盾牌阵和长矛的熟练使用,和鞑子拼杀得靠他们打先锋呢!忻城伯,你来负责战车的改造,时间紧任务重,一刻都不能懈怠啊!昆山,你负责征集训练马匹,实在找不到那么多马匹就用牛,用驴代替,一定要够一千辆战车所用,每辆车得四匹马,还不能动用现有骑兵的马匹,这也不容易,但朕相信你能做到。” “兴平侯,你负责烘烤火药和维持火器的可用性,一定要记得安全为主,能够使用的火器不必太多,打仗的时候你能拿出一千辆车使用的火药和火器,朕就给你记大功一件。” 被点到名的将领都应声领命,而现在是隔一两个时辰就下雨,为了能在天气晴朗前准备好一切,使全军将士适应这次的战法,身为皇帝的我也和将士们一起在泥泞不堪的校场和城郊训练着,这极大的鼓舞了士兵们的士气。 七天后,看着有逐渐晴朗迹象的天气,我加大了将士们的训练强度,这个时候不训练,打仗的时候送命的可能性就大多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就是这么个道理。 太阳终于在完成两个多月的“休假”后开始正常工作了,今天是第一个晴朗的日子,我相信三天之内满清肯定会发动对商丘的攻势,在今天早上的例行会议时,我叫人把清将雅布兰提了上来,看着有些憔悴的雅布兰,在心中我对他有些佩服,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们就是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虐待,我要是不牢记这句话迟早会送命。 我冷笑的看着雅布兰,“今天朕想让你给多铎稍句话,如果他有胆量的话就在睢州平原决一死战,朕奉陪到底,不过呢!你不能就这么回去了。”我见雅布兰面带喜色,可能他以为我会放他走吧! “来人,把雅布兰的手筋脚筋都挑断,把他的鼻子耳朵都割掉,俘虏的那些鞑子都这么处理,浪费了我们这么多天的粮食,也该付出代价了。”我冷笑的对雅布兰说,看着他苍白的脸和哇啦哇啦直说满语,我猜他是听懂了我的话,在给多铎下了一封战书后,我派人把这些废物送到了杞县城外清军可以探察到的范围内。 多铎见天气放晴,憋着的劲正足呢!此时他正召集将士商议如何进攻商丘,这段倒霉的天气把他也闲的够戗,正在开会的时候,亲兵说雅布兰回来了,这让多铎等人大喜,他们还以为雅布兰在伏击战中存活下来了呢!不过当多铎等人看着雅布兰和那数百清军的模样后,一个个没把鼻子气歪了,尤其是多铎,怒火烧的他脸色通红。 雅布兰瘫软躺到地上,“王爷,罪将怀中有弘光小儿给王爷下的战书,请王爷过目,另外,希望王爷看在罪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好生安顿这些跟随罪将回来的士兵,罪将的家室就托付给王爷了。”说着,雅布兰扬起脑袋使劲的朝地上砸去,两下之后头颅砰碎而死。 多铎看着死去的雅布兰,“不愧我大清的勇士,你苟且活到今日就是为了交代这几句话吧!放心,本王包下了,来人,把雅布兰的尸首运送回京厚葬,那些残废的将士都划归内务府供养。”多铎现在已经是满清的实际统治者之一,他有权力这么做。 多铎安排好这件事后打开了弘光帝下的战书,他的汉语水平低下,将战书交给尚可喜来念,满营众将都听完了也疑惑开了,任谁都知道满清铁骑天下无敌,这弘光帝还主动要求决战,地点还是利于骑兵作战的平原,这其中怕是有诈。 多铎也担心其中有诈,不过明军主动要在睢州会战让他热血沸腾起来,他有信心在会战中将明军击败,甚至活擒弘光帝,“诸位将军,本王也害怕弘光小儿耍阴谋诡计,但睢州离杞县不远,而且还在我们的占领之下,谅弘光帝小儿也无能耍出什么把戏,来人,回书就说本王应战了,三日后在惠济河畔决一死战。”想到二年前在山海关外一片石和李自成的大战,多铎浑身的骨头节都痒痒,惠济河是小河,周围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而且天气初晴明军的火器发挥不了多大作用,有了这天时和地利,外带士气高涨的人和,多铎不相信打不跨弘光的明军。当然多铎也非常谨慎,加派无数探马前去侦察明军的动向和惠济河畔的地理情况。 尚可喜在会后把李成栋叫到了自己的临时居所中,他皱着眉头看着李成栋,“廷玉,你说这弘光皇帝是不是傻掉了,这不是寿星佬吃砒霜吗!他活够了?” 李成栋摇摇头,“大哥,这其中定有隐情,我虽然在高杰帐下,可南京方面的事情也略有耳闻,这弘光帝也可以说是中兴之主了,登基以来每件事都出人意料,你看他不动声色的收拾掉马士英一党,夺得刘泽清的兵权,很快就稳固了他的权力,而后招募新兵,击败左梦庚剿灭刘良佐,南下扫荡郑家的势力,打败了夷人,又转战西南收降大西军余部,这些在发给高杰的公文中都提到过,能做到这些的皇帝,古往今来有几个?这个弘光帝不好对付啊!当然了,我既然投靠了大清,自然得为大清着想,不过我还是很仰慕弘光帝,无缘相见很遗憾!” 尚可喜点点头,“廷玉说的是,崇祯皇帝……先帝要是有弘光帝这两下子,也不至于吊死煤山啊!廷玉放心,这周围都是我的心腹死士,说什么话不必有所顾忌。” 李成栋心说你要是没这两下子那还不早被收拾掉了,“大哥,就说眼下吧!弘光皇帝主动要求决战,而且地点又定在平原,这恐怕是个圈套啊!不过小弟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尚可喜微微一笑,“廷玉,大哥有句话得传授给老弟啊!在情势未明的情况下,还是观望的好,再怎么说咱们还做过明朝的臣子,自相残杀就有些过头了,当然,要是弘光皇帝那头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那么我们也就不必客气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保存实力才是保命的本钱,你说呢!” 李成栋点头不迭,“大哥说的是,小弟受教了。”嘴上这么说,李成栋心下暗骂尚可喜是老狐狸,什么盟兄盟弟,看来以后得防着他点,没准哪天就被他卖了呢! 与此同时,弘光帝的军内正研究着惠济河畔的地形。接到多铎的回信后我马上派出探马去侦察惠济河畔的地理,与我设想的一样,那里都是一马平川的平原,惠济河虽然宽但却不深,对战车的作战产生不了决定性的影响。 阴士勋见弘光帝兴致勃勃的和众将研究着,似乎这一战已经胜利了一样,他无法让弘光帝改变主意,也只能帮着完善这个作战计划了,“皇上,微臣有一计望皇上采纳。” 我看看阴士勋,“阴爱卿说吧!” 阴士勋一指地图上的黄河,“皇上,我们可以将黄河炸开,这么多天的连雨天,黄河的河水肯定会上涨,很有决口的可能,一旦黄河决口那可不是儿戏,既然不排除这个可能,那我们何不早点将黄河堤坝炸开,地点可以选择在归德府附近或者偏下游,这样一来不但断了多铎的退路,黄河之水泛滥开来也能消灭归德附近的鞑子,皇上以为如何?” 我听了阴士勋的话终于知道自己还嫩了些,这么狠毒的绝户计我是想不到啊!黄河一旦决口那就不是小事了,不但清军,连我军和河南的百姓都得遭殃,我愣愣的看着阴士勋,以前咋没发现他这么“坏”呢! 阴士勋被弘光帝看的心里发虚,“皇上,黄河决口早有历史,我们不过是顺应天意罢了,现在有选择性的挑地方让它决口,那对我们是有利的,我们能知道黄河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决口,鞑子就不知道了,这样一来再配合皇上的绝妙战术,鞑子这次非败不可。”阴士勋也知道自己提的计策阴损至极,死了下十八层地狱都不屈,可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朝廷为了皇上,一旦皇上的战术不灵光,那么黄河决口肯定会给皇上赢得必要的撤退时间,至于老百姓,谁管呐!老百姓还不多的是,河南人都死光了,地方还不照样有人住嘛!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六章 异想天开的下场 “呜呜……咚咚!”鼓角的争鸣声使满清骑兵迅速的形成骑兵战阵,不紧不慢的开赴惠济河畔的战场。 多铎带住坐骑看着空旷的平原,不到一刻钟,平原那头开过来一队人马,说是一队人马有些不恰当,可以说是扯地连天的人马向自己这里行进着,让多铎感到奇怪的是他看见的是从来都没见到过的阵势,前面一排好像是步兵,皆是手持盾牌形成的方阵,后面是他认识的正厢车,再后面就看的不大清楚了,但有一点,多铎看出明军拿出了全部的或者是九成的兵力,看来此战只要将明军击败,那么乘胜追击之下完全不会遇到阻碍。 尚可喜和李成栋等汉官一看明军的阵势心里就有些疑惑,按理说车战之术古来有之,戚继光又将其改造成形为正偏厢车,可以前对付满清的时候也使用过这种战法,打胜的几率不大,他们不知道弘光皇帝为何还摆出这么大的阵势,难道不知道这招已经不新鲜,没用了吗? 我看见满清的骑兵阵营倒吸了口凉气,想象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个感受,那种气势如虹,压倒一切的气焰让人的心头就是一紧,还好我对自己有信心,一边命令步兵继续前进一边命令战车互相拉来距离,步兵只能阻挡住骑兵一小段时间,真正作用是把骑兵分割,使其陷入战车阵中,相信骑兵在战车阵中是跑不起来速度的,一旦陷入阵中,战场上的混合兵种会对其产生极大的杀伤力,至于实战结果到底是不是我所想的这样,只能通过实战来检验了。 阴士勋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鞑子骑兵,那种如山的气势让他心情越发沉重起来,看看身旁的弘光帝,他长叹一声想起了纸上谈兵的赵括,“皇上,微臣身体突然有些不舒服,想方便一下。”得到弘光帝的首肯后他马上回到后营叫来自己的跟班。 “我前几天让你准备的小船都准备好了吗?”阴士勋在弘光帝制定下车战策略后就做了两手准备,一旦弘光帝取胜,那自然没说的,可一旦打败了,那他不得不想想退路。 跟班点头称是,“都准备好了,不过因为时间太短只准备了一百多艘,都是只能承载三五人的小船,属下都把船只栓系在了惠济河的下游。” 阴士勋点头说好,闭目沉思了一会,“你马上把准备好的十只信鸽都发出去。并且把小船都拖到岸上。”阴士勋已经在信鸽的腿上写好给归德府天地会负责人的信,信中讲明,只要在两个时辰后没接到他的下一道命令,那么就动用天地会的力量把黄河的堤坝炸开,缺口越大越好。 明军是第一次和清军骑兵正面大规模交锋,弘光帝让人准备了二十面打鼓,咚咚的响声还真能刺激军队的战斗力,听着振奋人心的鼓声,明军上下仿佛有了使不完的劲头。 先发制人,多铎更明白速度对骑兵的作用,他见明军已经逐渐拉好了阵势,马上命令先锋骑兵一万人发起冲锋,而后继梯队也随时准备加入战斗。 战鼓声混合着马踏土地发出的震动声,满清骑兵像是逐渐加速的利箭一样冲向明军的阵地,在还有一百五十步的时候就搭弓射箭,人马未到羽箭先至。 明军见敌军射箭,马上把盾牌拼凑起来形成巨大的铁桶般的方阵,羽箭落在盾牌上掉落下来,偶尔有几支射到到盾牌上。 近了,近了,更近了!满清铁骑终于和明军的阵地接触到一起,就在此时,明军的盾牌阵突然散开,手持长矛的明军快步向前冲杀着,把手中的长矛刺向清军的马匹。 我看着盾牌阵阻挡住鞑子的羽箭,而后又对鞑子的骑兵形成了阻力,心里的高兴劲就甭提了,十分钟后,我见步兵形成的盾牌阵逐渐阻挡不住,马上鸣金让步兵撤退到战车的后面,按阴士勋的话说,这些步兵就变成了战车的一部分,好像叫做徒兵。 就在我鸣金命令步兵撤退时,满清的阵营方面突然加大了攻势,好像又投入了两三万人马,而先前的骑兵则纷纷让路给后来的骑兵。 我对自己的战车非常有信心,战车在改造的过程中添加了很多零碎,比如在车底延伸出一条横杆,杆上绑缚着数十条利刃,就是为了方便冲锋时把清军骑兵的马腿割断,我还担心他们的骑兵速度不够快呢! 清军骑兵射出的羽箭虽然被明军战车上持拿盾牌的士兵挡住了,可马匹却无法躲避,幸好每辆车上有四匹马,否则还真麻烦,当然,明军的火器射程比清军的弓箭更远,他们也射倒了不少清军的战马,看着冲到近前的满清骑兵被战车底下横出的利刃割断马腿抢倒在地,而后战车上的长矛兵对准清兵就是狠刺,这让我感到胜利马上就要向我微笑了。 多铎冷眼看着战场上的战况,“弘光帝小儿就这么点能耐吗?那可怪不得本王取你狗命了,来人,发信号让苏克萨哈的人马从左翼插入明军的阵地,告诉他,不论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一定要将明军的战车和后面的明军骑兵分割开,即使剩下他一个人也得办到。”多铎此时已经看见明军战车后面的是骑兵。 “李成栋,本王给你一万人马,迂回到明军的后面,不必发动攻势,只要让明军知道他们后面有这么一支人马也就够了,如果他们出击,你或者进攻或者退下来从右翼接应苏克萨哈。”多铎分派出这两队人马后,手中还有三万大军,他看看身侧的尚可喜和索仑等将官,“明军的战车是呈弯月形的阵势,这就很好保护了战车后面的步兵,而明军又把有限的骑兵布置在阵后,说明他们还想要利用战车的机动性和冲锋破袭力将我军的骑兵分割,想把剩余的骑兵留给后阵的骑兵来对付,不可否认这比明军前几年用过的车战战法高明了许多,可他们也太小瞧本王,小瞧我八旗子弟的能耐了。” “诸位将军,看见明军护阵下的那个皇旗了吗?那下面就是弘光小儿,诸位将军随本王来,看我等能否将其斩于马下。”多铎说着率领本部人马也加入到战场中,此时清军已经投入了全部的战斗力。 当清军从三面发动对我军阵地的冲锋的时候,我还是很乐观的,战车的阵形是弯月形,等于是一座可移动的城池,而后阵又是精挑细选的骑兵,我承认这些骑兵不是满清铁骑的对手,可他们完全可以凭借战车的掩护,和清军进行非常有限的接触面,即使满清八旗再厉害,用不上劲还是没用。 “皇上你看!”高狄从盾牌阵撤回到弘光帝身边后就发现了苏克萨哈的骑兵对己军左翼发动了冲锋,而且攻势非常猛烈,“待微臣前去那边坐镇。” 高狄得到弘光帝命令后马上领兵万人前去左翼阵地抵抗清军的冲锋,让高狄始料不及的是鞑子的攻势超乎他的想象,根本就是用人命来打开缺口,而那些从战车间空隙冲杀进来的鞑子更是以命搏命,死了一个后面又冒出好几个,原本怕己军战车互相掣肘留出的空隙竟成了鞑子破阵的现成缺口。 李成栋带领着一万人马迂回到明军阵地的后方,他很清楚多铎的用意,是想吸引明军的骑兵不能发挥作用,只要牵制住明军的骑兵,那么明军偌大的战阵不过是一座防御设施简陋的城池罢了,其实明军这样的阵法如果跑动起来可能会对己军的骑兵造成很大的杀伤力,可一开始就被己军悍不畏死的骑兵遏制住了速度,而且明军战车上的士兵显然缺乏训练,没能抓住己军冲锋时的时间加速,这就造成了明军的被动。 明军骑兵的带兵官是马得功,他这个人就是一个愿意冲锋陷阵的武夫,弘光帝听从阴士勋的建议把他安排到后阵是为了让他随时准备率领骑兵出击,可阴士勋忽略了马得功的性格,那就是鲁莽。 马得功一看一万多的鞑子跑到自己眼前耀武扬威,那还了得,他也没向弘光帝通报,率领一半的骑兵冲杀而出,临到阵前他倒没忘骑兵是车阵的后大门,还留下了一半的人马。 李成栋心中冷笑,他看见明军冲出一队人马就知道明军要倒霉,本来进攻和防御都很完善的车阵少了后门骑兵的力量,岂不是自毁长城。 多铎率领着尚可喜等三万人马杀入明军的车阵,在他看来只要冲破明军的一道防线,那么明军车阵内的人马就发挥不了作用了,可等他杀入车阵后才明白自己想错了,明军的战车零碎实在太多了,尚可喜是汉人,一看就知道战车经过改装,不但车底下延伸出了一排利刃,车后面也有玄机。 其实战车后面哪有什么玄机,只是放置了一些火器和火药而已,而且量都很少,可有句话说的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尚可喜一看见那玩意就想起了自杀式爆炸袭击来,他的心里就是一紧,这一千辆车要是爆炸开来,陷在阵中的己军还不遭殃啊! 尚可喜没敢把这个发现告诉多铎,一来是怕影响全军的士气和战斗力,二来他知道,即使多铎知道了也不会当回事,因为这里还有这么多明军呢!难道明军还敢上演上次的爆炸不成,那不是同归于尽吗!可尚可喜多了个心眼,心说光脚不怕穿鞋的,要是弘光帝真急眼了就想跟你一同覆灭那还了得。 “王爷,明军后阵好像打起来了,待微臣前去看看。”尚可喜总觉得脱离这个车阵比较好。 多铎也听见明军后阵传来喊杀声,他惦记着李成栋的人马不多,“也好,你率本部一万人马过去接应李将军,如能在后阵破了明军也好。”多铎此时也发现冲入车阵不是一个好的决策,因为车阵内全是明军,此时展开的根本就是厮杀了,骑兵能起的作用不大。 尚可喜率领一万人马来到李成栋阵营后面,见明军的骑兵已经有些抵挡不住了,他这一加入明军骑兵必败无疑,待他来到李成栋近前,就把阵中的情况跟李成栋说了,“廷玉,我看我们哥俩还是在这里立功吧!真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应付起来也省力些。” 李成栋也对那次爆炸心有余悸,“大哥说的是,再此建功也不错,我那外甥已经将明军骑兵杀退,此时明军骑兵坚守后阵,看来这是一场鏖战啊!不过我看明军战败的可能性很大。” 尚可喜点头称是,“不错,虽然明军遏制住了骑兵的优势,可厮杀起来明军的战斗力根本无法和八旗兵相比,打到最后失败的肯定是明军,我不知道弘光皇帝怎么会犯这样幼稚的错误。” 阴士勋一看双方人马陷入持久战,而且战车隐隐有被从本阵分割出去的迹象,他心说还好做了两手准备,这一战不到天黑是打不完的,那时黄河之水可就来啦! 我双手手心冒汗看着整个战场,刚开始的胜利喜悦此时已经跑的无影无踪,看着陷入苦战的己军,逐渐有退败之势的己军,我的心弦绷的紧紧的,事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我看看身旁的阴士勋,“爱卿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阴士勋摇摇头,“微臣对皇上的战术虽然不赞同但也不反对,但事实证明了一切,歼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使鞑子骑兵以一当十,他们打胜了这一仗也会遭受很大损失,这根本就是以命换命。”阴士勋看得出双方都杀红眼了,此时已经没有了畏惧和恐惧,有的是怎么活下去。 正如尚可喜等人所意料的那样,明军开始败退,败退的也很奇怪,因为双方主力都陷入在车阵之内,将近二十万大军打到现在都消耗了至少三分之一的兵力,战车已经损毁大半,剩下的也基本丧失了战斗力,可这些都成了双方的阻碍,想败退的一方因为这些障碍出不去,想进攻的一方因为这些障碍有些施展不开手脚。 尚可喜和李成栋的骑兵已经把明军后阵的骑兵歼灭过半,就在尚可喜准备一鼓作气将马得功收拾掉的时候,就听见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即使震天的喊杀声也无法掩盖这个低沉的啸声。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七章 此章 有关李香君 我现在的感觉很糟糕,嗓子像是着火了一样火烧般疼痛,眼皮沉的我无论如何努力也睁不开,但随着头脑的清醒我逐渐回想起那可怕的一幕。 我记得在我军和清军鏖战的时候,突然从北方传来了低沉的啸声,接着就看见了铺天盖地浑浊的洪水,也不知道这水是哪来的,想躲都没地方躲,大水冲击着地面卷起两人多高的巨浪,当时我就傻了,马上想到黄河可能决口了,当我正想问问阴士勋为何不经过我的同意就炸开黄河堤坝的时候,大水已经到了近前,然后我被阴士勋一把抱住,接着一个浪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时感觉到身子轻微的颤动,我猜自己可能在车上,也就是说我还活着,这个事实让我心头一松,又昏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后感觉比上次好多了,看看周围果然是在车里,“来人……来人……!”说出的声音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是在呻吟。 车帘一撩,梁甫看着弘光帝愣了愣,随即怪叫一声也不管弘光帝就跑了,时间不长,阴士勋和高元照二人来到车内,此时车已经停了下来。 阴士勋哭着看着弘光帝,“皇上……呜呜……天佑大明……皇上总算醒过来了……!”阴士勋一边哭一边把想要坐起来的弘光帝扶起来。 我看看阴士勋又看看高元照,“朕这是在哪里?朕的大军呢?怎么就只有你们二人,其他爱卿呢?” 阴士勋看着弘光帝犹豫了一下,“回皇上,这是在回南京的路上,因为黄河突然决口,整个河南包括惠济河畔都成了黄河之水泛滥的地方,当时与鞑子鏖战的十数万大军被水一冲一淹,只剩下两万不到,不过皇上请放心,高狄高大人等人虽然也受了伤,但都无性命之忧。” 高元照接口道:“是啊!多亏了阴大人早有准备,在岸上摆放了百余艘小船,否则皇上还有臣等都活不了……!” 我听罢二人之言脑袋嗡了一下又晕了过去,十数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两万不到,这也败的太惨了点,但我知道在当时的情况下即使黄河没决口,我也会败在多铎手上,被阴士勋掐着仁中弄醒后我长出了口气,“鞑子那边呢?他们伤亡情况怎么样?” 高元照闻听皇上发问,精神一抖,“皇上,鞑子的损失比我们大多了,听阴大人说,鞑子的豫亲王多铎已经死了,除了尚可喜李成栋等汉奸外,只有正白旗统领苏克萨哈和不到九千鞑子活了下来,皇上昏迷的这十几天,田雄田将军已经收复了黄河以南的失地。” 这个消息让我精神一振,多铎死了,多铎可是满清侵占华夏不可或缺的人物,没想到他竟然死了,死的好!黄河以南也都收复了,不过以将近二十万之众打了一个糊涂仗,真的有点那个,而且最后还是老天爷把清军和己军一锅端了,这他妈的算什么事啊!在阴士勋和高元照的安慰中我又沉沉睡去。 阴士勋和高元照出了弘光帝的车,高元照的笑脸马上沉了下来,“阴先生,我们这样是不是欺君啊?”他不明白阴士勋为何让他称呼为先生,看来阴士勋似乎不大喜欢当官。 阴士勋叹了口气,“皇上能醒过来大出我等的意料,侯爷也知道当时皇上都快没气了,本来王铎等人和我准备秘不发丧,看来真是苍天保佑我们大明,中兴有望啊!侯爷,皇上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我们要尽量报喜不报忧,要是皇上知道现在的形势,还不马上驾崩啊!还好大水淹死了多铎,桂王爷也在登州大败鞑子的水师,看来鞑子在短时间内是不会侵渡黄河了。” 高元照点点头,“先生的话元照也明白,可艾侯爷战死,候方域投降,黄河以北统为鞑子占领这些事皇上迟早会知道,我就怕皇上到时候拿你我隐瞒不报出气啊!”高元照能想到弘光帝要是知道山东丢了,艾能奇战死,候方域投降,那气得多大。 “这也没办法,相信皇上是明理之人,会明白我等担心之处,算啦!侯爷还是看看侯爷的娘亲吧!我看侯爷没准真的嫁娘哩!”原来高狄被水灌的不轻,也昏迷了好几天,而悉心照料高狄的正是刑氏,所以阴士勋才有此一说,也算是开个玩笑吧! 高元照脸色一红随即转青,“他高狄要真敢把花轿抬到本侯府上,本侯就支持娘亲改嫁, 就怕他没那个胆子!”高元照是孩子心性,这么说也是不想在阴士勋面前丢脸而已。 看着在望的南京城,好的差不多的我和高狄等人心怀感慨,既为死里逃生感到庆幸也为那战死的十几二十万士兵感到悲哀。 王铎等文武百官在城门外恭候圣驾,他早就接到了阴士勋在前线发回的奏报,也同意一些事情先瞒着弘光帝和朝廷上下,因此这个迎驾仪式搞的非常隆重,老百姓都夹道欢迎“凯旋归来”的将士们。 回到皇宫看着要跪倒迎驾的张开,我抢先一步把张开搀扶住,“总管不必多礼。”我隐约感觉到这次能死里逃生,跟每日练习张开给我的小册子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张开看着弘光帝老泪纵横,“皇上!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王铎等人都知道弘光帝信任张开,因此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张开都知道,听到弘光帝要不行的消息时,是他嘱咐秘不发丧准备辅佐刚刚出生的朱慈?登基,这会儿看着弘光帝已然无事能不高兴嘛! “来人,告诉王铎王大人,皇上五日之内不会临朝议事,所有事情请王大人会同六部尚书代为斟酌。”张开见弘光帝身体虽然无碍但脸色还差了一些,相信再调养五日应该没问题了,随即又命人宣召卢涣章前来给弘光帝熬几副补药。 我也觉得自己应该休息一下,而且是冷静的静一静,这次得到的教训实在太大了,我就弄不明白,当时怎么就脑袋一热想凭借异想天开改造的战车跟满清在平原上决战呢!要不是突如其来的洪水,我这会不是被多铎俘虏就肯定成烂肉一堆了。 “娘娘!皇上有旨,这几天谁也不见,请娘娘回去吧!”田荣看着已经来过五次的康妃娘娘柳如是有些头疼,“娘娘如果有事再等几天也就是了。” 柳如是看着弘光帝的寝宫又看看田荣,“田公公,我非见见皇上不可,海棠,你拦着田公公。”说着,柳如是让海棠拦住田荣,她快步闯进了弘光帝的寝宫。 柳如是进来就看见了“闭门思过”的弘光帝,自从弘光帝回到南京这五天来没去后宫见几个妃子。柳如是一来是有事来找弘光帝,二来也是真的想丈夫了,看着弘光帝脸色不错她悬着的心略微放下,“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 我看见进来的是晓爱愣了一下,马上过来把她扶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必如此严肃,朕正想着明天去看你们呢!” 柳如是眉头舒展,偎身到弘光帝怀里,“皇上,回到京城多日为何不去后宫见诸位姐妹,臣妾等都思念皇上的很呢!”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柳如是今天有事要求弘光帝,因此显得格外娇柔思念弘光帝,当然,她为弘光帝的安危忧虑的也是日夜睡不着觉。 “朕冷落爱妃了,皇儿和春雨还好吗?朕真的很想念你们娘仨。”看着晓爱,我的心里热乎乎的,老婆孩子永远是男人的牵挂啊! 柳如是点点头,“都很好,再过些时日就可以吃东西了,他们俩已经长了一颗小牙,皇上看见肯定能高兴,不过俩人淘气的很,时常哭闹,想是见不到皇上所致。” 被晓爱这么一说,我念子心起,“朕正闲着,我们去看看他们吧!”经过这几天的思过,我的心境好了很多,可晓爱站起身来并没动,“晓爱还有什么事吗?” 柳如是咬了咬嘴唇,“皇上……崔郎,晓爱有一事不明,请皇上为之解答。”见弘光帝让她说下去,“不知候方域侯大人所犯何罪?皇上为何下旨将候方域侯大人的家眷都押入了刑部大牢。”柳如是身在宫中并不知道候方域兵败投降之事,当她得知候方域的家眷被押入大牢后首先想到的就是昔日的好姐妹李香君,大牢哪是女人家能去的地方,她已经想好了,即使候方域真的犯了罪,她也得为李香君求求情,起码得把李香君从牢里弄出来。 我被晓爱问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什么?候方域的家人都被押入了大牢,朕怎么不知道此事?晓爱是听何人所说?” 柳如是是在白静的房间里听到的这件事,那日王铎请教白静关于财政方面的事情,一顺嘴就把这件事说了出来,而柳如是只听到了一半,否则也不会来问弘光帝为什么了,“晓爱是听王铎王大人说的,是晓爱偷听了王大人和敬妃娘娘的话。”柳如是没想到弘光帝竟会不知道此事。 我心中疑惑,“田荣,召王铎来见我,马上!”没想到我这么多天不理朝政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难道候方域犯法了? 巧的是王铎此时正在皇宫中,本来大臣无权进入内宫之中,因为王铎身份特殊,而他和白静探讨问题也经过弘光帝允许,因此才可以随时出入禁宫。听到弘光帝宣召王铎不敢怠慢前来见驾,而和他在一起的白静犹豫了一下,重新梳妆后赶赴弘光帝的寝宫。 “臣王铎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王铎见弘光帝正襟危坐在寝宫内的龙椅上,赶紧跪倒磕头。 “爱卿平身,坐吧!朕叫你来有些事情问问。”我早已把晓爱置于内室,“朕听说山东总督候方域的家眷都被押入了大牢,不知那候方域法犯哪条,或者是他的家人犯了重法吗?” 王铎听了弘光帝的问题脑袋嗡了一声,他知道弘光帝还不清楚候方域的事情,不知道山东的事情,王铎心想皇上早晚得知道,现在皇上的身体也好了很多,还是说吧!“皇上有所不知,皇上在惠济河畔病倒后,朝廷内外发生了很多重大的事情,臣等害怕皇上虚弱之躯无法承受,因此都没有禀报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我一听就听出王铎话里有话,“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朕恕爱卿无罪,还不快说。” 王铎沉吟了一声,“皇上,微臣那就一宗宗一件件的说吧!先说西南,李定国李侯爷兵发交州,可谓马到功成,一路夺城克寨,用了不到两个月就把西南的叛乱平息了;广东总督丁魁楚协调广西总督袁继咸,云贵总督刘肇基三位大人联手在西南开展金融改革,效果非常显著,已经先于南直隶使用银元代替了白银;台湾巡抚陈永华日前奏报,要求大规模的移民台湾,陈大人说台湾那边已经准备妥当接受移民;上海、泉州、广州等海港已经进入全新的管理模式,那都是敬妃娘娘提出的建议,海事法院等机构已经在几大海港展开了工作;驻各国的公使也已经拿着皇上事先盖好玉玺的国书前去欧洲各国递交国书……!”王铎把弘光帝出征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都讲述了一遍。 我听了半天都是好事,大声咳嗽了一下,“爱卿,朕想知道候方域之事,爱卿怎么净挑好听的说呀?” 王铎心说,臣这是先让皇上有个好心情,接下来可就都是堵心的事情了,“是,微臣这就道来,这个……这个皇上在惠济河大捷后,河南全省陷入洪水之中,几乎淹没了河南全境,微臣与几位大人商议后马上命路振飞暂时担任河南总督,总理河南战后的善后事宜,并且命田雄统兵两万进驻了河南;这……就在皇上生病昏迷的那几天,山东境内的鳌拜部鞑子和从海上突然侵入的鞑子以及鞑子的英王阿济格部,三路夹攻山东济南府,艾能奇艾侯爷全军覆灭力战而死,山东总督候方域开城投降,现在黄河以北已经都被鞑子占领……!” 我陡然站起打断了王铎的话,“爱卿是说山东丢了?艾能奇死了,候方域投降了?朕收复了河南又丢了山东?”得到王铎肯定的答复后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敢情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损失了那么多的兵力,换来的是一个东墙西墙的问题,我这个皇帝做的还真是够无能的,“传朕的旨意,把候方域编入《奸佞录》,候方域的家眷全部处斩……!” “崔郎且慢!”听过事情原委的柳如是一听弘光帝这个旨意,也顾不得礼仪从内室之中跑了出来。而此时白静也走进了弘光帝寝宫。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八章 冲冠一怒身份露 “崔……皇上!臣妾有一言不吐不快。”柳如是见王铎在坐,敬妃娘娘又进来了,此情此景不太适合她和弘光帝的私下称呼,“皇上,候方域侯大人兵败投降鞑子,臣妾认为其中必有隐情,还望皇上明察!”柳如是哪里知道什么隐情,她现在就是不想弘光帝把候方域的家人都杀了,所以才这么说。 我喔了一声压下怒火看看进来的白静,阻止她参礼后问道:“爱妃前来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和康妃娘娘都退下吧!”我现在的心情极为不爽,我没想到被我给予厚望的候方域会投降,在我想来,他宁可自杀都不会投降的,我一直认为他是一个有本事有骨气的士大夫,人啊!果然是谁也看不透谁。 白静多少能感受到弘光帝被亲近臣子背叛的滋味,“皇上息怒,臣妾认为康妃娘娘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满人十分野蛮残暴,屠城是他们最常用的手段,臣妾猜测侯大人可能是为了害怕满清屠戮济南府,所以才有条件投降的,而且这个投降也未必是真心,还望皇上明察。”白静记得历史上候方域并没有投靠满清政府,好像是出家了才对,不过现在她也拿不准,毕竟历史已经乱七八糟了。 “就算他如此也是不应该,鞑子残暴又如何,鞑子越残暴才能越激起我大明子民驱除鞑子的坚定决心,后宫之人不必再参与此事,退下吧!”我不想再和白静、晓爱谈论此事。 白静眉头微皱,“臣妾此来是想向皇上禀报一件事,臣妾已经和王铎王大人商议过,准备废除先帝以前定下的不准与倭人贸易的政策,现在倭人国内正是物价飞涨之时,寻常生活之物也高卖到七八两银子,现在朝廷正是缺少白银的时候,因此正式与倭人贸易可以获得大量的白银,先前的金融改革之所以能取得这么快的进展,与此密不可分,还望皇上应允。”白静知道因为明王朝的封锁和禁止与日本人贸易,日本在这段时期的日子非常不好过,日本银矿非常多,盛产白银,可却没有多少资源,因此白银在日本很是贬值,就跟国民党哪时候似的,买袋大米得拎一兜银子,而明朝江南物产丰富,互相贸易的话可以有效的解决明王朝目前白银短缺的局面。所以白静没经过弘光帝的允许,在和王铎商议过后已经在几个月前和日本人开始了贸易。 我现在已经被气糊涂了,伸手在桌案上使劲拍了一下,直愣愣的盯着白静,“什么?跟小日本做生意缓解他们的经济压力,你是不是忘本了?你忘了小日本是怎么欺负咱们的,甲午战争前后就不说了,东北三千万同胞是怎么被小日本蹂躏的,南京大屠杀你他妈也忘了,我忘不了……!”后世的时候我好赖不济也算是一愤青,抵制日货、反日言论什么的也没少在bbs上留下我的足迹,此时一听白静这话,加上刚才得知丢了山东候方域投降,我这一股火都窜上来了。 不过这一股火窜上来后我也傻眼了,因为我看到了白静的眼睛瞪的已经不能再大了,此时的寝宫中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王铎和柳如是不知道弘光帝为何一言不发了,敬妃娘娘也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白静的大脑现在一片空白,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她听到什么了?不对,难道自己现在是在做梦,或者是在排戏,不像啊!可皇上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他怎么可能知道历史上的那些事呢?难道是自己睡觉的时候说梦话了!可皇上跟自己才同床几晚?这都不可能啊!白静的大脑因为激烈的交换着信息,加上紧张,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的咽喉一阵蠕动,坏了,这下算是暴露了,我还是嫩啊!压不住心事,这可怎么办,看着昏倒的白静我有些麻爪,“来……来人,把敬妃娘娘扶回去,召卢涣章好生诊治。”我又看看王铎和晓爱,“朕感到很累,想要静一静,都退下吧!” 柳如是和王铎都看到敬妃娘娘的晕倒以及弘光帝很不正常的脸色,二人也不敢再说什么,躬身退出了弘光帝的寝宫。 我拍着手在寝宫中走来走去,我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白静呢?杀了她?不行,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根本下不了手,再说白静的用处实在太大了,我和她同样来自后世,但我的学问和见识根本和她没法比,她头脑中所蕴涵的知识就相当于是这个时代的“外星人”,还是领先地球科技知识很多年的外星人,凭我这两下子我算看透了,能支撑几年那算是超常发挥,没准过不了几个月多尔衮就会杀来,我恐怕也活到头了,历史也就回到了它的正常轨迹上。 我得让白静死心塌地的为我所用,我马上做出这个决定,不过拿我手中的权势压榨她肯定行不通,她要是跟半疯似的在后面嚷嚷我和她如何如何从未来到了这里等等,也挺麻烦,虽然我不怕这些“疯言疯语”传出去,但影响肯定不好,她要是再把我往死路上支,那可划不来;看来还是得从感情上想办法,毕竟我们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了,想必她来到这个时代也憋的够戗,再说我还是因为她而被枪毙的,我怎么也算是她的恩人吧!虽然这个恩人不太合格。 白静被卢涣章扎了几针就醒了过来,随后就躺到床上开始愣神,连弘光帝进来了都不知道。我看着白静发愣的样子,猜测她可能还迷糊呢! “我……我还是叫你白静姐吧!当然,这得是没别人的时候,我知道你,你是龙腾集团董事长的侄女……!”没等我把话说完,白静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双眼有些放光。 “你……你认识我?”白静没想到这个知晓后世历史的皇帝竟然认识她,“对了,你和我的情况应该差不多,都是那无稽的鬼魂附身到了别人的身上,你是谁?我说是后世的时候,我们认识嘛?” 我思考了一下该怎么组织语言,“你还记得你被绑架的事情吧?就是在那个新建的楼盘。”我见白静点头接着说:“我家就在那附近,我那天晚上路过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你被绑架……!”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白静详述了一遍,有些事情她知道,但不知道的更多。 白静翻着白眼看着眼前的弘光帝或者说是崔杰,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强奸我的那小子?你敢保证没骗我吗?”白静对那段被奸污的记忆可是深刻的很。 我咽了口唾沫,“我……我真的……真的上了你了?”我对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很是糊涂,到底因为什么认定了我的强奸罪我是一无所知,现在听了白静的话看来我是真的和她发生了性关系。 白静脸色一红,“他们给你吃了一种药,好像有春药也有兴奋剂,或者是毒品吧,你当时就像疯了似的,最后还把我掐死了……!”想起那些事毕竟不愉快,白静说着就不说了。 “他娘的,原来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们干嘛这么对待我们啊?干脆杀了不就完了嘛!还费劲安排这种事干什么?”我有些不理解那些罪犯的意图。 白静咬了咬嘴唇,“可能是我婶婶雇凶杀人,我听说她在外面养了一个小白脸,叔叔准备跟她离婚,她是有过错的一方,根本分不到多少财产,哎呀不好,她肯定也会对叔叔下毒手的,这样财产才会都归她。”说到这,白静急的脸色苍白起来。 “想这些有什么用啊!我们已经都是死人了,还是我最可怜,本来高考能考上名牌大学呢!看来见义勇为有时候还得掂量掂量,讲究策略,我当时应该先报警。”此时我不禁后悔万分,当时要报警的话,也许事情就不是这样了。 白静也知道想那些没用,她斜眼看看弘光帝亦或是崔杰,“你就知足吧!现在可是当皇帝呢!就算你是哈佛的博士也没法跟皇上比呀!我才可怜,被你强奸两次不说,还弄到这女人卑贱无比的年代里,还好你有良心,对了,你是不是想过要杀我?”白静多聪明,马上想到崔杰可能会杀她灭口。 这事打死我都不能承认,再说我好像也没想过要杀她,“怎么会呢!你我同命相怜,尤其是知道你是白静后,不过当时挺恨你和你们家,本来我不至于被枪毙,都是你们家施加了影响力,算啦!不说这些了,你休息一下。” 白静见弘光帝要走,“喂!你……你……能不能经常过来跟我说说话?我……一个人很闷,又不像你可以随便出皇宫。” 我听罢白静之言心中一喜,看来白静多少对我心存愧疚,不过也是,要不是他们家我至于被枪毙嘛!我这是典型的好心没好报,“嗯!我会常来的,再说我有很多事情要向你学习,我听说你学问大着呢!到时候可别藏私啊!” “对了!你应该有愤青仇日的情结吧?既然你我有这么深的渊源,我得提醒你,现在不是记挂这些的时候,小日本现在根本没法跟咱们比,现在国家缺少白银,就应该想办法得到白银使银行有充足的银元储备,等国家有了实力,那时候你要是想发挥一下仇日情绪,可以搞搞侵略嘛!说实话,我看小日本也不顺眼,也恨他们,我们家那会是大家族,二百多口人呢!小日本一来,就我爷爷一个人活了下来,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和满清之间的矛盾,你说呢!”白静对崔杰这样的高中生有一定了解,后世时候的抗日爱国主意教育很是有用,抗日!那是从娃娃抓起深入骨髓的。 我看着白静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就是脑袋一热压不住那股火,冷静下来确实是这么回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白静一笑,“那我还得感谢这股火,否则你肯定还得对我隐瞒身世,你知道我是谁,我却不知道你,那也太不公平了,对了,我知道封建社会条条框框非常多,不过在没外人的时候,你别计较那么多好吗?我想和你平等交流,见面就要我下跪,我真的不习惯。” “既然都挑明了,我还怎么敢让你下跪呢!对了,那两位贵妃和我都没什么拘束,你可以跟她们聊聊天,两个小家伙活泼的很。”既然已经谈到这个份上了,也就不必再让韩氏姐妹躲着白静了。 白静闻听眉毛一挑,“你也真够可以的,她们才十四岁不到,这要是在后世,你真够枪毙了,那么小你就祸害!” “那不是我干的,是死鬼朱由崧开的头,我又不能抛弃她们,唉!不跟你说了,我发现跟你说这些也挺累,你歇着吧!我们明天好好谈谈。”我被白静的目光盯的有些浑身不自在,看来在她面前我以后是拿不起皇帝的派头了,不过要是在后世的时候,我一个高中生面对白静这么一个高级的不能再高级的白领,心里肯定也是发虚。而且从刚才来看,我对白静根本就不了解啊! 身世在白静面前这么一暴露,我的心立马静到了最静点,就好像从我心头搬走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出来看着守在门外的田荣,“你去把王铎叫到御书房,阴士勋还在吧?把他也叫来。”此时冷静下来的我觉得晓爱和白静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看来对待候方域的事情得慎重一下。 “王爱卿,朕马上下旨,废除先帝之前的对日本的贸易封锁,不过让户部挑几个有家底的商户到南京来,朕要亲自过问此事。”白静说的对,我现在连自保都没底,拿什么仇恨人家呀!嘴上那么说说不过是过过嘴瘾罢了。 王铎闻听大喜,他很清楚,朝廷的财政改革之所以进行的这么顺利,和从倭人哪里赚取的大量白银有很大关系,短短三个月就赚取了四百万两白银,这对朝廷的帮助实在太大了。 王铎走后我看看阴士勋,“你马上让人从北京了解候方域投降的始末,朕想知道他为什么投降。” 阴士勋面沉似水,“皇上,不管候方域因何投降鞑子,他的家眷都非杀不可,候方域在江南士林有很大的影响力,不拿候方域做样板镇住那些软骨头的文人,皇上此前的《奸佞录》岂不白费了,臣恳请皇上马上下旨诛除候方域的三族。”阴士勋觉得诛灭九族牵扯有点太大,诛灭三族已经算是候方域的便宜。 ―――――――――― 友情推荐:/?bl_id=52568醉卧美人膝 /?bl_id=46113仙恋红尘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六九章 谎言骗你没商量 开新书了,希望大家把推荐票投到新书,也让我多点动力,下面有新书的传送站!多谢诸位捧场^_^ 阴士勋认为不管候方域有什么借口,投降就是说不过去,即使他是为了山东百姓着想而投降也得杀了候方域的家眷,这完全是从稳定大局考虑,一旦迟疑就没那个震慑效果了。 阴士勋发现弘光帝很是犹豫,马上想到了一件事,俗话说做臣子的得学会揣摩圣意,那样才能博得皇帝的宠信,阴士勋对李香君进宫前后的事情知道的比较清楚,他见弘光帝在此迟疑马上猜到弘光帝可能是舍不得李香君跟着掉脑袋,“皇上,这件事就交给微臣去处理吧!保证能让皇上满意,如无其他事情微臣告退。”说着不待弘光帝说话立即退出御书房。 等阴士勋走了我才猛地想起李香君来,说实话我先前真的把这个茬口给忘了,可想到是想到了,我一个皇帝为了罪臣之妻为其开脱罪责,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想到李香君那娇滴滴的美人掉脑袋,我的心情不禁有些阴霾,转念一想,算啦!这都是命,如果当初知道候方域会投降,我绝对不会放李香君出宫。 再说阴士勋前去刑部天牢,他现在虽然没有官职在身全力扮演着天地会总舵主的江湖角色,但在吏部挂着候补二品的材料,同殿称臣的同僚能不给面子嘛!再说阴士勋又说奉着弘光帝的口谕,刑部的人谁敢拦着,迎上笑脸还来不及呢! 候方域一家现在是稀里糊涂,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被押到大牢里头,侯家上下三十多口人已经被关了快一个月,虽然没过堂,但每个人的精神状态和身体情况都不比往日。 候方域的正妻姚氏领着刚三岁的儿子看着李香君,她都恨透李香君了,认为这场祸事肯定是李香君招来的,外面传言李香君和当今皇上有一腿,而后皇上又不得不把李香君放出宫来,这肯定是皇上有气憋着,憋到现在拿侯家上下开刀了,因此侯家上下对李香君很是怨恨,再说李香君又是娼妓出身,本来就比人低一等,连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没有候方域宠着李香君,这个情况就更突出了。 李香君知道侯家的人都恨她,可她只记得候方域对她的好也就够了,因此心中没有丝毫怨言,在牢里对姚氏都保持着礼数。 阴士勋来的时候侯家上下刚吃完牢饭,看着狱卒拿下比狗食碗强不多少的碗盆,他冷笑连连,“去把李香君提出来,本官要单独审讯。” 狱卒把李香君带到了刑部内简易的堂前,李香君知道坐了大牢那就不是人了,她看看阴士勋,直觉觉得阴士勋不是好人或者不是好官,李香君早打算好了,只要这些人敢非礼她,那她就一头撞死保持名节。 阴士勋看看李香君,心说此女果然是个尤物,坐了这么多天的大狱姿色仍然不减,也难怪皇上下不去手,“李香君,你可知道为何将你们一家下了刑部大狱?” 李香君是见过世面的女子,比那大家闺秀出身的姚氏要聪明的多,“妾身正要问问大人,为何不明不白就把官家家眷关押至今,臣妾记得连皇上的圣旨都没看到,更别说刑部的公文了。” 阴士勋冷笑一声,“李香君,本官也不跟你绕圈子了,候方域出任山东总督你是知道的,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肯定不知道,本官就给你讲讲……!”阴士勋就把弘光帝亲征这段时间的过往说了一遍。 李香君一听,当时就跌坐到地上,“不……不会的……侯郎他不会如此……!”李香君有些不能接受这个说辞,可除此之外也没有理由把朝廷一品大员的家眷秘密关押呀! 李香君哭泣了一会后把眼泪擦了擦,“大人,您提审妾身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请大人明示。”李香君不过是候方域的小妾,按理即使审理这个案子也得先提审姚氏才对,因此李香君就知道其中必有缘由。 阴士勋心中暗赞李香君聪明,看来为皇上办好这件事还挺麻烦,“李香君,你知道皇上为何犹豫着不下旨意诛除候方域的三族吗?”说完直勾勾盯着李香君。 李香君闻听此言心中一动,“大人……大人是说……!”李香君有些吃不准自己的猜测。 “不错,皇上心中还记挂着你,否则我也不会到这里来了,本官知道你对侯朝宗有情有义,可惜他没尽到一个臣子的责任,这就怪不得皇上了,本来依本官的意思是马上将侯家灭门,本官见皇上为难的样子实在不忍,所以本官才来找你。”阴士勋边说边观察李香君的脸色。 李香君心中苦笑,不错,她对弘光帝心存感激,当时她无论如何没想到传说中好色无比的弘光帝会成全她和侯郎,怪只怪侯郎不争气,瞎了皇上的这份心思,阴士勋的话她听出来了,可想要她去伺候皇上是不可能了,她宁愿去死,既然侯郎失了骨气,她宁肯为其挽回一些名节来,“大人不必说了,香君虽然是勾栏青楼出身,可烈女不事二夫的古训不敢忘怀,请大人秉公办理,如能为妾身准备一口薄棺材,妾身感激不尽。” 阴士勋暗挑大拇指,记得当时李香君宁可跳楼都不愿负了候方域,看来这个女子比候方域要强得多呀!这样他更得留下李香君的性命来,“李香君,本官不瞒你,皇上根本就不知道本官来这里。”他见李香君显得错愕心下微笑,“本官刚才说的那些皇上对你之情都是本官的揣测,但身为臣子除了辅佐皇上中兴社稷外,也得做到滴水不漏才是,这么说吧!本官想要跟你作个交易,如果你答应了,本官可以给候方域留下一脉骨血,你看如何?” 李香君没想到这个官不是弘光帝派来的,随即她就被阴士勋的话打动了,是啊!候方域虽然不忠不义,可他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如果能为候方域保留下一条骨血,她也算对得起侯家的祖宗了,“不知大人有什么要求?”其实李香君这是明知故问,她知道阴士勋肯定是想让她进宫伺候弘光帝。就是不知道这个官有没有能耐保下候方域的血脉。 阴士勋咳嗽一声,“你是聪明人,本官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进宫陪王伴驾,不是本官嘴损,想你残花败柳之身怎么配伺候皇上,本官就是想让皇上了了这个念性罢了,只要你答应本官进宫后老老实实的,别寻死觅活,本官就想办法为侯家开脱,怎么样?另外,本官和你说的这些话你不能让皇上知道,本官知道你是守信之人,怎么样?” 李香君还真想过要自尽以表清白为夫尽忠,听了阴士勋的话不由有些犹豫,“好!妾身可以答应大人,但妾身要看到她们离开南京才放心。”也不怪李香君答应阴士勋,封建年代,有没有后嗣是非常重要的事,李香君实在不忍心看到候方域的儿子被杀,她也不想想,候方域现在在北京可能已经有了新的老婆,孩子也可以再生,要不怎么说古人有时候是死脑筋呢! 阴士勋见李香君答应,大为高兴,“好!本官就答应你,来人,准备船只送候方域的家人过江。” 侯家上下就这么又稀里糊涂被放了出来,阴士勋和李香君一直送到南京外的码头,一直看着姚氏等人离去,当然,姚氏等人肯定猜想李香君和她的老相好弘光帝旧情复燃了,要不怎么会把他们放出来,因此对李香君很是鄙夷,李香君倒也不与之计较。 “大人,妾身希望大人能说到做到,如果大人欺骗妾身,妾身到了阎王面前也要讨个公道。”李香君害怕阴士勋骗自己。 阴士勋心头一跳,“那是自然,本官岂会欺骗一个女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可不能进了宫就想办法去死,如果那样,你可对不起本官这份心思,本官私自放走候方域的家人,还不知道怎么跟皇上交代呢!本官要是因此丢了脑袋,不用你说,本官也会在阎王爷那等你。” 阴士勋还真是做到了一个“臣子”的责任和义务,他回到在南京的宅子找来几个仆妇把李香君好一顿打扮,“一会有人送姑娘进宫,到了宫中该怎么做该说什么就不用本官提醒你了,好好的在皇上跟前作个使唤宫女也就是了。”阴士勋心说,反正我把你送到皇上跟前了,皇上肯定得夸赞我,如此也算弥补一下前段时间的过错。 看着李香君坐着轿子前往皇宫,他转身回到内室,“侯三儿!”话音刚落,早等在内室的侯三应声答应,“你派人马上前去追赶候方域的家人,将他们的脑袋都给我摘下来,好让朝廷上下江南士子都引以为戒,至于诛灭候方域的三族,我自己来做。”阴士勋心说,李香君进了皇宫想要出来或者知道皇宫外面的事情那就不容易了,他这也是迫不得已才欺骗李香君,谁让他做事想要面面具到呢! 侯三虽然没跟着阴士勋办这件事,但大概能猜出个一二三四,心说总舵主还真是够心黑的,不过对皇上这份忠心别人怕是比不了啊! 友情推荐:/?bl_id=42735翡翠匣传奇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零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上传新书,希望大家捧场! 明天就是我正式上朝的日子,我特意在晚饭的时候把王铎找来,他现在是我的首辅大臣,有很多事我都得和他商量,他也没让我失望,总揽全局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爱卿坐下陪朕用膳吧!朕有些事情想跟爱卿商量一下。”我让王铎入座后示意田荣等人都出去,“爱卿,河南有路振飞和田雄恐怕还不够,哪里正是黄河洪水肆虐之时,灾后重建非常重要,不知爱卿心中可有合适人选接替路振飞?此人一定要文武全才,担得起重任才是。” 王铎犹豫了一会放下筷子,“皇上,微臣倒是有一合适人选,可用起来却有一定风险。”王铎向来是以弘光帝为中心来思考处理问题。 我哦了一声,“爱卿是说桂王吗?他此时应该在从山东回师的途中,爱卿所虑朕也知道,朕已经把他列为考虑之列,朕还有一些人事任免的想法和爱卿商讨,如果把桂王调到河南任总督,那么水军朕打算交给沈廷扬和宋志勇来管理,西南的事务暂且不动,王得仁还得回福建担任巡抚,江西暂时归黄得功代管……!” 王铎听罢觉得弘光帝安排的也没有不妥之处,“皇上,微臣觉得桂王对皇上对朝廷忠心的很,将他调任河南也错不了,只是河南久经战乱,水患肆虐,这么个烂摊子想要管理好也不那么容易,桂王的担子很重啊!臣看让阴士勋前去协助桂王为好,这样路振飞可以抽出身来继续经理淮扬,他在淮河一带官声甚好,老百姓都舍不得他走。” “嗯!朕明日早朝就下旨,但阴士勋不能去,朕另有任用,现在黄河以北都是鞑子的天下了,连南直隶都被其刮去一角,想到这朕坐卧不宁,还望爱卿能竭尽全力为朕分忧啊!”我感觉王铎这个人真不错,我两次离京征战,他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看来是个好“管家”。 王铎见弘光帝如此深情流露宠信有加,他慌忙跪倒,“臣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办事,为朝廷尽忠。” 田荣在外面候着的时候,一个太监来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田荣闻听脸色微变,跟着太监来到宫门前,宫门外站着的人他认识,是阴士勋的贴身护卫,对于这个干爹,田荣觉得阴士勋对自己真不错,只要阴士勋有时间回京一定会找时间跟他聊聊,两个人的感情还很不错。 钱平看见田荣一躬身,“少爷,这是老爷给您的一封信,请少爷过目。”这也是阴士勋聪明之处,阴士勋曾经带田荣回过家,当着家里人的面在祠堂接受了田荣的认祖仪式,使阴家上下谁也不敢轻慢这位少爷,同样也使田荣感到被尊重,对阴士勋自然感激。 田荣看过信,心里埋怨干爹怎么不跟他商量一下就这么做了,皇上以前是喜欢李香君没错,可李香君现在是罪妇,这要传扬出去置皇上于何地。老话说的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况且干爹干的也太狠了点。 田荣见阴士勋已经差人把李香君送来了,自然没有挡在外面的道理,一边让人把李香君的轿子抬进来一边思考着这么安排这个特殊人物。 李香君被安排到一个小跨院中,等她从轿子里出来一眼就认出了田荣,“田公公!”在宫里的那段时间李香君一天怎么也得和田荣见上几次面。 田荣应声示意李香君进屋,“这个,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称呼您姐姐吧!皇上并不知道阴大人所做的这些事情,还望香君姐姐口下留德,我会替香君姐姐安排一切,我也不知道皇上见了姐姐会高兴还是生气,无论如姐姐得担待些。”田荣对李香君很是尊重。 李香君心中早有计较,“田公公言重了,妾身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什么规矩妾身也都知道,那就麻烦公公了。” 王铎告退后,我考虑着晚上去哪住,说实话,这么长的时间不近女色,是男人都受不了,正想着的时候,感觉到腰身一紧被人从后面抱住,不用问,除了韩双那丫头没有别人,“双儿吗?快让朕看看,朕回来还没去看你呢!”我一转身,发现韩双脸上挂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双儿姐妹今年该有十四岁多了吧!看着双儿那愈发美丽的脸蛋和日渐发育成熟的身体,让我情不自禁的把她抱在怀里,“双儿别哭啊!都是朕不好。”说着我申伸出双手把她脸上的泪珠抹去。 韩双哭的眼泪成串往下落,“皇上,我好想你,好担心你,我和姐姐有时候在梦中想到你都会哭着醒来……!” 听着双儿如此深情的话语让我汗颜,我有些冷落她们了,当初一言册封她们姐妹为贵妃,多的是对她们姐妹的怜爱,同情她们的成分居多,而且我的思想还停留在那个喜欢成熟妇人的年纪上,晓爱、宸妃等成熟的女人对我的吸引力要比她们俩大的多,所以我总是在无意中就疏远了她们,这个疏远自然是指身体上。随着姐妹俩年纪的增长,自然会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双儿,姐姐呢?”我见双儿的眼泪有洪水泛滥的趋势,赶紧转移话题,果然,我问完,双儿马上红起脸来。 韩双自己擦擦眼泪,“姐姐……姐姐在寝宫呢!姐姐让我来找皇上,皇上,你今晚去我们哪里好不好?” 我当然得点头答应,这倒符合姐妹俩的性格,要是让韩丹来找我,打死她都不敢开口,想到一会要和这对小美人大战三百合,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红烛高照下,我发现韩氏姐妹确实长了不少,两次离京和她们都是聚少离多,现在一看,两姐妹已然是半大姑娘,那隆起的胸脯也快有我拳头大了,想想两年前那里还是荷包蛋呢!人,终究是经不起岁月的追赶、催熟。 韩丹既想让弘光帝来又不敢去找,幸好有个胆大的妹妹,她以前对妹妹在皇上面前没大没小不分尊卑很是害怕,现在已经习惯了妹妹的无礼,看着妹妹在前面拉着弘光帝,她脸色绯红赶紧来迎,她也算是大姑娘了,想到即将发生的事自然会害羞。 姐姐是那么的羞怯,妹妹是那么的大胆,偏偏两个人的脸蛋是一样的,这让我觉得很自豪,能和双胞胎姐妹同床共枕做夫妻,这个好运即使在古代也颇为罕见,当然,这也让我做了一夜n次郎,多日积存的欲火在姐妹俩身上全完释放出来,而姐妹俩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任我胡来,弄的我最后睡到了她们俩的身上,也不晓得压的她们难受不难受。 色是刮骨钢刀,早上醒来感到腰疼我才想起这句话,昨晚好像做了很多次,以后这种事得节制,否则我可能会很快就去佛祖那报到了,看着睡的跟死猪似的的姐妹俩,想到她们俩昨晚的痴缠,我好不容易才压下抬起头来还要逞能的小弟弟。 我的生物钟已经很有规律,现在可能是早上六点左右,梳洗完毕后韩氏姐妹还没有醒来,想着御书房可能有最近送来的奏折,我打起精神来到御书房履行一个做君主的责任。 “啪!”御笔朱批,皇上批阅奏章用的是含朱砂的红墨,而此时我的御笔却落在一份奏折上,因为我惊讶的发现为我磨墨的竟然是李香君,“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到这来了?” 李香君是被田荣派到御书房为弘光帝磨墨的,她看着弘光帝惊讶无比的表情就知道那些人没骗她,皇上果然不知道她为何进宫,“皇上……墨已研好。”李香君不敢多言,转身去为弘光帝取来笔架上新的毛笔。李香君早就打好了主意,算来侯郎的家人一个月之后就能和侯郎相见,那时候也是她解脱之时。 看着一身宫女打扮,容颜清减的李香君,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我喜欢的女人,曾经还做过我的老师,现在站在我面前竟然让我有不知所措之感,“田荣!田荣!”我得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阴士勋昨天没头没脑让我把这件事给他处理,他就是这么处理的? 李香君也明显感觉到了弘光帝的变化,他比以前更有威严了,刚才坐在那里批阅奏章就给她一种如山的气势,让她很有压迫感,而且他身上还带有一些煞气,他变了,变的更像一个皇帝了。 田荣早知道皇上会发问,他进来示意李香君出去,低声把阴士勋的所作所为跟弘光帝汇报一遍,当然在这件事上田荣得为干爹说点好话,毕竟干爹也是为皇上着想,是从皇上的角度来办这件事。 我听完田荣的汇报既后悔又愤怒,这阴士勋可真是够可以的,也毒辣的可以,这么说来候方域家人的人头都挂到南京城外示众去了,这要是被督察院的那些木头知道阴士勋将李香君放过还送到了皇宫中,连我这个皇帝都得跟着丢脸,幸好阴士勋办事周全,将一个侯家侍女的脸破相后充当李香君,“你让你干爹在朕早朝后来一下,这也太不象话了。”阴士勋现在表面上已经没有了朝会的资格,可他实际的权力旁人却无法相比,就拿处理候方域家人这件事来说,别人怎么敢不经过我的同意就这么干啊! 我看着被田荣叫进来的李香君,这香扇坠强颜微笑让我心里有些堵得慌,“香君,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你……如果愿意出宫的话现在就可以走了。”我这纯粹是口不应心,要是把李香君放出去,她知道候方域被灭族,那就翻天了,由此可见我现在多么虚伪,连我自己听着自己的话都觉得虚伪透顶。 李香君愣了一下,她记得上次被放出宫去也是这个时间,不过说辞却变了,皇上对她好像不再那么挂心了,那位大人说的也是,残花败柳皇上怎么会看得入眼,可李香君总感觉心里有些失落,那或许是女人情感上的本能吧!渴望着被人重视。 “妾身不打算出去,皇上如果不嫌弃,妾身就帮着皇上磨墨,镇纸吧!”李香君现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听了李香君的话有些迟疑,李香君识文断字,把她留在御书房, 没准她就会看到关于候方域方面的奏折,那可不妙,“这样吧!两位贵妃那还缺一个知心人,你去贵妃那吧!”韩氏姐妹和她也算熟识,尤其是双儿平易近人,绝对不会为难她,让她去那姐俩身边也让我放心。 早朝之上,每个部门都有要事启奏,弄的我跟办公机器似的忙活了三个多小时,最让我高兴的是银元已经在黄河以南全面铺开,老百姓已经开始接受这种新货币,当然,主要这新货币还是银子,要是像国民党似的把银元换成金圆券,估计我这也得出乱子,对银元不足一两虽然有不满的声音,但这一两银元还是能买到过去一两银子所买的东西,所以也没掀起什么浪潮来;最让我闹心的是关于候方域的事情,像那方以智等和候方域交好之人都在为候方域喊冤,弄的我真想走下去扇他们几巴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那个李香君的首级不像李香君,做贼心虚的我感觉好像有人老盯着我似的。 我让自己镇定下来,俗话说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谁没有个三亲六故,方以智等人的言语也在情理之中,要是跟他们计较岂不把事情闹的无法收拾。对以艾能奇为最高将领的战死将士们,我和众朝臣都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其中艾能奇等人还被编写到《忠义集》之中,至于抚恤后代,因为艾能奇没有子嗣,此事也就作罢,但我还是亲自写了一封信给李定国刘文秀,算是一种安慰吧! 友情推荐:/?bl_id=42735翡翠匣传奇 /?bl_id=52568醉卧美人膝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一章 白静的超前意识 开新书,希望大家支持! 正午,湿热的空气笼罩着南京城的皇宫,今年的夏天来的特别早,往日繁华的南京街头巷尾此时行人稀少,皇宫之中更是少有人走动,太监宫女都知道弘光皇帝这个时候保准在敬妃娘娘处,因此大家不免懈怠,有的人打起了盹。 回到南京处理完积压的政务后,我一头扎到白静的寝宫,白静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活的图书馆,只要能把白静脑袋里的知识消化综合掉,我相信自己肯定会跃上一个更高的台阶,眼界也会更开阔。 白静自从知晓弘光帝的身份后,精神状态明显大变样,尤其是只有她和弘光帝的时候,完全是把弘光帝当作后世之人平等交流,那种心无隔阂的感觉让白静非常惬意,有时甚至忘了身在错乱的时空之中。倒是锦湘锦绣等人看见弘光帝总往白静房间里跑,都替主子高兴,也都盼着白静能像康妃娘娘似的生一位皇子出来,他们哪里晓得弘光帝和白静在干啥呀! 我看着白静这几天来跟我探讨出的几条政策,脑袋有些疼,这些政策或者说主意有些可行有些属于异想天开,我可吃够了异想天开的苦头,这要是走错一步,几年之内都缓不过来元气啊! “静姐,你以前说的建立公使馆,让外国到南京来建公使馆,建立中国在这个阶段的垄断公司等等都不错,也是符合历史的发展趋势,可现在要是建立自由贸易区,颁布法律保护个人财产等等,这些是不是太超前了?老百姓未必能理解接受,这在后世都属于政府的高难课题啊!”我逐一看着白静坚持的建议,后面的几条看的我脸色都变了。 白静也在琢磨着怎么说服眼前的“皇帝”,白静不傻,虽然崔杰和她一样都来自后世,而且崔杰待她非常之好,可崔杰毕竟是男人,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权力的,尤其崔杰来到的又是皇权较为集中的明朝,她能感觉到崔杰已经不再单纯是后世中人,崔杰已经喜欢上了权力,或者说操纵权力的快感,如果自己事事都顶着崔杰,或者使崔杰感到强迫接受自己的建议,让崔杰反感倒是其次,弄不好崔杰会杀了他。白静和李香君一样,都感觉到弘光帝越来越有帝王样,而且还是趋向冷面帝王那种。 白静把弘光帝面前的草稿收回来,“中国有句古话叫民以食为天,这句话讲了几千年,其实其中折射出的是以农业为立国之本的政策,让老百姓吃饱饭没什么错,但能不能让中国走在历史发展潮流的最前沿,光以农业为主是不可取的,英国早就开始了资产阶级革命,工业必将代替农业成为一个国家是否强盛的标致,难道你忘了中国那会用一轮船大豆去换几块芯片的教训吗?工商业优于农业是不可辩驳的事实,所以确立发展方向非常重要,你说呢?” 我听着点点头,我无法反驳白静之言,因为她说的确实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结局,可建立自由贸易区,保护个人财产等等,在现在这个社会想要实现,太困难了,“静姐,我知道你说的对,可你没出去过,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江南虽富庶,可还是贫困者居多,这个社会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你吃过死人肉吗?我就看见过,而且他们还吃的很香,那是你想象不到的凄惨,你说的这些前景我也非常心动,可没有去实现它的基础啊!” 白静似乎还是不想放弃,“你没去尝试又怎么知道实现不了呢?你前面干的很好啊!你看看,现在用银元代替过去的白银,国家的财政一下就好起来了,以前拿税收火耗等名目贪墨的官员再也不敢也没有机会贪墨了,这就是改变的好处,向前看的好处……!”白静大学的时候选修的心理学可没都还给老师,怎么应付弘光帝在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是啊!现在市面上已经看不到银子了,朝廷利用中央银行紧紧抓住了财源,对内整顿吏治顺手许多,连满清在这方面都吃了亏,因为他们还在使用银子对外贸易。 白静见自己出的难题让弘光帝难心了,这才把她的主要目的讲出来,“你不是觉得没有把握做到这些革新吗?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你想不想听?”白静见弘光帝眼珠发亮心下得意,“建立军事独裁吧!既然你认为没有能力去做,那就先加强自己的能力,我觉得你应该把军队改变一下了,练新兵,只有把军队变强大了并且牢牢掌握在手中,到时候你就是让天下人把财产都掏出来,他们都不敢反抗,你说呢?” 这一点我自然不用白静教,“静姐说的是,我以前也抓过招兵练兵这一块,而且前段时间又损失了近二十万大军,我正想招募新兵……!” 白静摇头打断了弘光帝的话,“你总是叫我静姐,看来我必须得叫你弟弟了,小弟,中国自古以来谁都明白有兵有将就有天下的理论,可你如果还按照这条老路走下去是不行的,必须要革新,而且军队的革新还得更彻底,枪杆子里出政权不假,可这个社会枪杆子是无主的,你得把兵练到枪杆子放在哪里也没人敢替你使唤的地步,那才是成功的第一步。” 我让白静说的心里活络起来,心下猜测白静难道还有军事才能不成,那我可捡到宝了,“静姐,你也知道我不懂这些,高狄等那些将领更不能懂了,这新军该怎么练啊?” 白静心说你问我,我哪知道啊!她皱了皱眉头,“如果能达到热爱荣誉、勇敢善战、忠于皇帝、忠于祖国这十六个字的境界,那么这个新兵就练的差不多了,具体怎么练我也教不了你,那可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事情了。” 我心中默念着白静说的这十六个字,说着容易,要是能让兵卒做到可不简单啊!在后世的时候,做不到这点的国家和军队海了去了,因为我总是能听见这个或者那个国家政变和兵变的新闻,看来练新兵还是一个难度颇高的技术活。 白静知道今天点到这一步就行了,以后那就是崔杰自己领悟的问题了,她也不好说的太深了让崔杰产生负面情绪,男人的自尊心,那玩意可了不得。 “静姐,眼下有件事我得先办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我把白静刚才说的那些话都藏到心底,想着找时间静下心来好好考虑考虑,“我准备把炮兵学院和国子监的地位提一下,改变一下这两个培训基地的架构,炮兵学院可以结合那十六个字为校训,或者是说从那里开始给当兵的洗脑吧!国子监我打算改称国学院,由朝廷出钱扩大,教授的科目也扩大,以前那些用不着的东西就不让他们学了,我几天前去看,有些都四十来岁的国子监学生还捧着朱氏家训苦读呢!真让我生气,我想让国学院变成后世时候的大学模样,而且由中央银行出钱供养那些经过筛选后入读国学院的学生,不但供养学生本人,有家室的也可以让他们的家室之人不饿肚子,朝廷虽然不富裕,可每年拿出点钱用在教育上还挪得出来。”这是我想了好几天的想法,还没跟王铎他们说呢! 白静拍手微笑,“好啊!小弟想的很周到,说的也是,我可能太心急了,长城也好,罗马也好,都不是一天建成的,你能一点点去改变,总有成功的那一天,希望我早日看到那一天。” 看着如花绽放的白静的娇颜,我有些痴愣,可能是放开心境的原因,白静或者说素卿的脸容与以前大不一样,气质更完全两样,变得更有吸引力了,“我今晚睡这里好不?” 白静闻听,微笑的脸登时有些僵硬,“这……这……!”白静当然听出崔杰这个睡字意味着什么,他们俩虽然也经常睡在一起,可白静清醒以来还没做那种事情呢!她能不紧张嘛! 我笑着起身,“静姐也太那个了吧?”我看出白静有些不愿意,不能说不愿意,而是我和她还不到那个火候,相信感情到位后那个事情就水到渠成了,我现在又不急,今天早上刚从宸妃的被窝爬出来,“静姐不要忘了,我可是你丈夫呢!要不就是,你对男人没兴趣?” 白静大为窘迫,“你才是同性恋呢!我可记得中国古代同性恋的皇帝很多,你得小心,别让性取向出错喔!” 我闻听不由败下阵来,和白静在一起时,有些话还真让她把我说的无言以对,不过我和她在一起也很开心,就像回到了后世一样,那种孤独的感觉减轻不少,我想她恐怕也和我一样吧! 我从白静的房间出来,看见锦湘一个劲的偷偷瞅我,我猛地回身盯着她,“你看什么呢?” 锦湘吓了一跳,锦绣她们刚才和她打赌,说皇上刚从娘娘的被窝里出来,可锦湘不相信娘娘白天会做那种事,所以想看看皇上跟前时进去时有什么不同,不过这些她怎么敢跟皇上说,被皇上一问,站在那里有些发傻。 锦湘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田荣从前面走来帮她解了围,田荣在弘光帝耳边低声数语,君臣二人马上快步离开了白静的宫中,而锦湘因为刚才太紧张,这会双腿一颤,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友情推荐:/?bl_id=52568醉卧美人膝 /?bl_id=42735翡翠匣传奇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二章 大明皇家军学院 田荣刚才冲我只说了一句话,我马上就沉不住气了,因为他说长公主被秘密接到南京了。长公主是什么概念,她不光是崇祯皇帝的女儿,也是一个让我颇感兴趣的女人,我能不急着去见她吗! 这次为阴士勋办事的仍然是钱平,不过这次送来的不是一顶轿子,而是一辆车。钱平虽然没见过弘光帝,但那身龙袍他不会认错,马上跪倒磕头,“小人钱平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辛苦你们了,公主现在在车里?”我见他们几个身后有一辆车,“先把车弄到宫里吧!”我想要马上看看长公主的样子,看见钱平神色有变就知道其中有隐情。 钱平把车交给田荣,他来到弘光帝近前,“皇上,公主在北京的时候就病了,这一路虽然是从海上回来,除了晕船都很平坦,但劳顿之下病情更为严重,恐怕要不行了。” 我点点头,前一天跟白静聊天的时候就提到过长公主,白静说长公主好像就是今年死的,看来可能就应验了这个历史史实,“朕会在阴士勋面前给你点一下,你应该知道朕的意思,你干的不错,退下吧!”既然阴士勋把长公主交到钱平手里,那钱平肯定是天地会中身份不低的一员。 “田荣,腾出一个清静的小院安置长公主,另外急召卢涣章,让他给长公主诊治一下,尽人事而听天命吧!”当我听田荣说长公主一直昏迷后,也只能这么安排了。 有了这个插曲,等我来到炮兵学院的时候已经是午后,高狄金声桓等重要将领都在忙着,尤其是高狄,上次的战败让他吸取了很大教训,这会正铆着劲呢!弄的来培训的士兵都害怕落到他手里。 因为黄河以南都没有了战事,很多将领都回到了南京,镇边重任基本都落在了在外的几个勋臣身上,朱由榔、黄得功、李定国,此三人分别镇守黄河防线,荆襄防线和西南边陲,这三个人的能力不容置疑,也让我对边防放心不少。 “嵇宪,把诸位将军都召集到这来,朕有话说。”想到扩大炮兵学院,跟高狄等将领商议很有必要,毕竟落实具体工作都得他们来做。不一会,高狄,金声桓,高元照等大将都来了,炮兵学院几乎成了兵部的真正衙门。 “金爱卿,朝廷现在能调动的兵马确切的数字是多少?”我损失了那么多兵力,直到现在才敢问自己手中还有多少筹码。 金声桓略微思索,“李定国侯爷那里现在有兵十万,不过那十万人马什么人都有,尤其是有很多新招募的少数民族的士兵,算起来多达二十多个族呢!黄得功侯爷那里应该有兵五万,算是一支可以打硬仗的部队;桂王爷在河南的兵力有三万多,加上赵霆昨天带走的一万人和左懋第在徐州的一万多人,黄河南岸的兵力是六万,此外就是京城的驻军四万人和各地的总兵下辖人马,不过现在各地方总兵手中并无人马,加起来能有十万就不错了。不过这没有算水师和台湾的人马。” 我哦了一声,“这么说除去水师和复甫那里,天下兵马还有将近四十万?”这个数字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还以为能有二十万就不错了呢! “皇上,这其中怕也是不准确,尤其是地方上,皇上前几次从各地抽调兵力,地方上的人马几乎都抽调光了,可各地总兵上报的人马没有明显减少,微臣认为这其中存在吃空饷的问题。”高狄这次出征,对军队中的事务有了更深的认识,尤其是地方上那些常驻军,五百人他们就敢报八百人,那三百人的军饷基本都进了当头的腰包。 我点点头,“高爱卿说的对,这里面花头挺多,朕想把军队事务调整一下,诸位爱卿以为如何?”我见高狄等人支楞起耳朵,接着说:“朕想裁军,就是减少兵马的人数……!” 弘光帝刚说裁军,高元照啊了一声打断了弘光帝说辞,不过他见其他将军都没说,他也就把疑问都咽到了肚子里,但是他不明白弘光帝为何裁军,当皇帝的难道不希望自己手中有百万大军吗? 我知道高元照是新来的,可能还不了解我,“刚才高爱卿也说了下面的部队存在吃空饷的问题,这是一点,另外,朝廷的军队战斗力太低,这和兵卒良莠不齐有很大关系,光有一个数字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唬人一次可以,第二次就唬不住了,上次要不是黄河突然决口,朕和诸位爱卿恐怕都得死于鞑子刀下,朕还记得左良玉那时候号称拥兵八十万,结果怎么样?那是八十万的乌合之众,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二十万左右,水分多大啊!” 老将李怀芳点头称是,“皇上圣明!其实初建四镇总兵的时候就这样,除了高杰和黄得功之外,刘良佐和刘泽清根本就是土匪,看见敌人没等打呢就先撤退了,这除了为将者的责任外,兵卒也有很大关系,他们都是抱着捞一票的心态当兵的,和抢匪一般不二!”李怀芳先前也吊儿郎当混日子,后来他发现弘光帝不一般,干的事也让他折服,这才尽心尽力的干活,现在在兵部他的认真是出了名的。 “所以朕想从每一个士兵挑起,不管人马多少,只要精锐不要脓包,先从现有的人马开始筛选,年龄要在十八到三十五岁之间,身体强壮,识字者年龄可以放宽到四十岁,对了,李爱卿,朕先前拟订的士兵安置计划你是知道的,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得修改一下,当然,以前落实的就不必更改了。”我想到要建立一个既忠心又能打硬仗的军队,解决士兵的后顾之忧非常重要,以前招抚刘泽清人马时所做出的安置计划可以借鉴。 李怀芳马上说好,“皇上,这二年来,那些人都记着皇上的恩德呢!他们现在的日子过的都不错,当兵的饷银都能按时领到,那些老弱病残领到的土地辛勤劳作,养家糊口绰绰有余,就是这次战死之兵,抚恤银两也颇为丰厚。”李怀芳觉得皇上是个有心人,对待第一批的人马,那些刘泽清的旧部非常之好,虽然那些人都是皇上的近卫部队,待遇应该比其他人马好一些,但好的程度绝对超乎了士兵本人和其家庭的预想,很多人虽然在河南战死,可他们的家人鲜有人背地里念叨皇上的不是,这就说明皇上对刘泽清旧部的策略非常有用,这次扩大这个计划他举双手赞成。 高狄是在李怀芳之后才参军的,但对李怀芳等刘泽清旧部人马的过去现在都熟悉,他也赞成皇上如此招兵如此对待士兵,“皇上,微臣愿意替皇上甄选良兵,请皇上恩准。” “也好,先把不合格的士兵遣散,遣散者每人可以领一年的军饷,另外给五亩荒地供其开垦,河南遭灾了,就让他们去河南开垦那些荒地,并且头两年不收任何赋税,这样一来也可以把他们栓在土地上,免得他们流为匪寇,至于经过筛选的士兵,待遇日后重新拟订,嵇宪,那些吃拿空饷的地方总兵朕会在一个月之内给你列个名单,全部处决,今后地方总兵和那些团练全部取消,胆敢私自养兵或者豢养家丁超过百人者,依谋反之罪论处。”我想过,不管如何,那些地主富豪手中颇有财富,不能让他们以办团练为名豢养私兵,那可是一种很大的不安定因素。 “这个炮兵学院的规模朕也准备扩大,各地筛选的士兵凡是识字的都可以轮流来到这里学习,每一期可以招收士兵两千人,学期暂定十个月,这个名字嘛也得改一改了,朕觉得大明皇家军事学院这个名字挺气派,诸位爱卿以为怎么样?”这个名字我已经想了几天了,大明皇家军事学院,凡是从这个军事学院出来的都得让他们有沾了皇亲的感觉,让他们知道自己是皇帝的学生,天子门生,至于怎么给他们洗脑,还得回去跟白静再商量一下,她虽然说不懂这些,但怎么也会给我参考意见不是。 金声桓等人一听这个名字都觉得不错,一听就让人有自豪感,他们都觉得这样,那么下面那些当兵的就更自豪的没边了。 我当即在这里拟订了圣旨,先让李定国分兵五万北上黄河沿岸重镇布防,毕竟北面的满清才是真正的敌人,而后,让朱由榔黄得功等马上按照新的标准裁军和招兵,不过总的人数不能增加,毕竟养兵和遣散费用不是一笔小数目的银元,太多了朝廷负担不起。至于南京驻兵的筛选和招募自有高狄负责,更深层次的军队革新也只能先把这一步干完才能继续下去。 从高狄等人这走后我就去了国子监,现在国子监的负责人是陈贞慧,不过这个陈贞慧虽然也算开明儒生,但照我的标准还差很多,我已经决定让傅山出任国学院的负责人,毕竟他那一套很符合我现在的需求,刚才炮兵学院换成了大明皇家军事学院,这个国学院看来得叫大明皇家国学院了,有这一文一武两个人才培养摇篮,相信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效,不过我想过不插手皇家国学院的事务,只要把教学大纲给傅山列出来就可以了,只要他不触动那些我不想看到的东西,他到时候能给我拿出能办事的人才,怎么教就都承包给他了。 到了国子监让我意外的是钱谦益也在,对于这个特殊人物我一般时候不想跟他见面,总觉得别扭。他和陈贞慧以及另外一个俊朗的年轻人正聊的欢,看见我到来钱谦益明显的愣了一下,随即过来参礼。 “免礼,这位是何人,钱爱卿何不替朕引荐一下。”一来这个年轻人非常的帅气,看年纪不到三十岁,我自我感觉除了强壮有威之外,完全跟帅气搭不上边,这个人却不然,风流倜傥用到他身上正合适,二来能和钱谦益坐到一起而又不是官员,那这个人必有过人之处,钱谦益那点能水我是再了解不过,没用处的人他肯定不会结交。 年轻人不待钱谦益引见,一跪在地,“如皋冒襄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今日得见龙颜,冒襄甚感欣慰。” “冒襄?”我看着这个冒襄脑筋一转,“难道是敢比孟尝君的冒僻疆不成?”冒襄冒僻疆,这个人太有名了,或者说他和他的小妾董小宛太出名了,没想到这个人就是冒僻疆,还真是名不虚传,他现在应该三十五岁还多,一看之下不过三旬,而且听说他还是个大财主,与那门客三千的孟尝君颇为相似,凡求一餐的人从他家出来从来不会空手,义名颇重。 冒僻疆没想到弘光帝如此说,他连道不敢,“皇上言重了,僻疆不过好交友,与那名传千古的孟尝君如何相比。”冒僻疆听着孟尝君有些胆颤,这个比喻看似赞美,实际上可不是什么好比喻,再说他这次来又是干那事,不得不谨慎小心啊! 遇到冒僻疆这个当今名士我自然不会放过,但我也不是傻子,我曾经通过王铎给他传过话,希望他能出来为我做点事情,可他称病不仕,那今天来南京又是为何?我马上想到了冒僻疆为何来南京了。 “僻疆真是义士啊!钱爱卿,你准备一桌酒席,朕要敬义士一杯,满朝文武无人敢来给候方域的家人收尸,朕佩服僻疆的胆识,更欣赏僻疆的义举,候方域有你这样的朋友,他不配。”我记得李香君被逼跳楼的时候候方域是去找史可法和冒僻疆帮忙去了,那么冒僻疆突然出现在南京,肯定是为了候方域的事情。 冒僻疆没想到弘光帝一下就点出了他为何来南京,既然如此他也不必遮掩,而且弘光帝就在眼前,他更不必通过钱谦益来说话了,“僻疆对候方域之举深为不齿,但我与他相交多年,实在不忍心他的家人亲族死无葬身之地,僻疆恳请皇上准许僻疆为侯家收尸安葬,候方域可以无耻,但皇上不可无义啊!”身为大才子的他当然思路敏捷,怎么能达到目的自然不用别人教。 友情推荐:/?bl_id=42735翡翠匣传奇 /?bl_id=52568醉卧美人膝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三章 长公主完璧归明 开新书了,大家支持啊!^_^ 陈贞慧在旁马上接口,“皇上,僻疆兄说的不错,侯朝宗背叛朝廷投靠了鞑子,为人所不齿,可那是他,与他的亲族并无关系,与之相对,皇上诛灭侯朝宗三族也不能说不对,但此举在江南士林引起了巨大的振动,微臣斗胆说句不恭的话,为了一个侯朝宗背叛之事而灭其族泄愤,皇上做的过头了。” 陈贞慧这话在弘光帝的气头上绝对不敢说,弘光帝的嘴要是一歪歪,他也得跟着掉脑袋,现在这个事情的风头已经过了,候方域族人的尸体都腐烂风干了,至此他才敢直言,此点与得到消息就赶来的冒僻疆可谓天壤之别,看来交朋友在关键时刻才能看出交情的深浅来。 我笑看着他们仨,摆手阻止了想要说话的钱谦益,“不错,你们俩说的都在理,候方域不忠,朕不能也跟着他一样丧失人性,候方域族人的丧事就交由冒僻疆你负责,但不可隆重办理,入土为安也就是了。”我知道明末四公子除了候方域就属冒僻疆,希望能以此来打动冒僻疆为我所用。 冒僻疆再次跪倒,“草民叩谢皇上隆恩,代那些无辜之人谢谢皇上。”冒僻疆真没想到弘光帝能马上让他办理丧事,原来他预计这个事会很困难,此时他心头压着的大石头终于挪开了。其实冒僻疆对候方域投降也大为不满,在他的印象中候方域是个大忠大义有傲骨的人,听到候方域投降的消息他第一个不相信,可在金陵旬刊上知道详情后不由得他不信,这才以尽一个朋友的职责,怀着怜悯的心情前来南京治丧,对于可能招致的祸事全然不顾,可见其为人的耿直磊落。 冒僻疆和陈贞慧敬了我一杯酒后急着前去治丧,我把钱谦益留下商议国学院的事情,他是礼部尚书,现在国子监这一块也归他管辖。 钱谦益一听这扩大的国子监或者说是国学院要划归傅山管理,他哪能反对,笑话,现在傅山是国丈,他一个礼部尚书算什么,虽然皇上“欠”着他的情,可那傅昭仪要是吹吹枕边风,他的下场估计好不了,“皇上圣明!傅大人博学多才,由他出任国学院的院长乃众望所归,而且把国学院的地位提升到等同六部,这天下的读书人都会更加颂扬皇上的英明。”钱谦益琢磨这是不是皇上变相的给傅山升官啊?现在六部除了刑部和兵部没有尚书外,其他部门都满了,而且看皇上的意思不准备置刑部和兵部尚书。 我怎么可能知道钱谦益心里的想法,“爱卿,这个冒僻疆,你无论如何也得给朕留下,朕听说此人颇有才干,如此人才失之荒野,岂不是朕的损失。” “皇上说的是,微臣定当想办法留住冒僻疆,不过这次冒僻疆夫妇来的匆忙,可能还得回如皋家乡一次……!”钱谦益知道冒僻疆处理完侯家的丧事后肯定得回家,因此在此给自己留条退路。 “夫妇?他是和董小宛一起来的吗?”一提起冒僻疆我就自然而然的想到董小宛,现在顺治才十岁不到,显然这个董小宛并非历史上的董鄂妃。 钱谦益一愣,心说皇上该不是想要董小宛吧?自己身边的柳如是已经被自己想法送入皇宫,加之前几天有人说那李香君的首级不像李香君,也许皇上真的把李香君给弄进宫里了,难道皇上喜欢搞臣子的老婆是个嗜好?“不错,冒僻疆的正室在几个月前生病死了,冒僻疆不顾家人反对坚持续董小宛为正妻,今次来南京只有他们夫妇二人外加一个管家。” “爱卿,你晚上摆一桌酒席,朕想见见董小宛。”来到这个时代吸引我的有一点是那些历史或者传说中的人物,这个董小宛我是非见不可的,吸引力比长公主还要大一些。 钱谦益心下一颤,心说皇上见了董小宛要是动了心,这可怎么好,“皇上放心,微臣这就去安排。”说是安排,钱谦益的脑袋疼着呢! 回到皇宫,阴士勋和田荣正在御书房等候,阴士勋的神态明显有些疲惫,“这次长公主的事情很难办吧?辛苦你了。”把长公主从北京弄到南京,说着容易,其中的困难恐怕比后世时把溥仪的妃子从北京接到长春还难。 “这是臣应该做的,不过这次损失了四个天地会中的骨干,北京的工作三个月内恐怕恢复不了。”阴士勋为了长公主不惜血本,几乎把建立起来的北京分舵给毁了。 我叹了口气,“死去的人有家室的一定要好好抚恤,北京方面有什么新消息吗?” “有几件事值得一提,那就是肃亲王豪格被多尔衮杀了,现在的多尔衮更加肆无忌惮;多铎的葬礼办的非常隆重,而且多铎的儿子多尔博已经被多尔衮指定为继承人,鞑子的皇帝顺治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京城都传言说多尔衮会以多尔博取代顺治,鞑子内部现在也分成了两派,以多尔衮为首的鞑子黄白蓝三旗比较倾向多尔博,但以刚刚回北京的洪承畴和范文程以及诸多汉奸都站在了顺治一边,加上那个和多尔衮关系不清不楚的孝庄皇后,现在两下正僵持着。”阴士勋牺牲的那个在北京的心腹乃是满清一个四品京官,阴士勋的很多消息都是从他那获得的,要不阴士勋也不会说北京的工作几个月之内恢复不了。 我长长出了口气,“好!他们闹的越凶越好,这样一来鞑子短时间内必然无力南下,最好闹上几年才好呢!” 阴士勋眉头一皱,“皇上,这次洪承畴回北京,他和鳌拜等人达成了共识,那就是在两年之内发兵南下,而且鞑子内部越来越感觉到失去运河的弊病和没有江南的供给有多难,有很多人已经倾向于发兵南下了。” 这是历史的必然结果,江南是重要的粮仓和金融中心,北方尤其是北京,失去了京杭大运河输送的血液,肯定会非常艰难,“看着吧!该来的躲也躲不掉。” “皇上,编写的《奸佞录》已经凸现了功效,那些刻本的《奸佞录》流传到北京后,已经先后有十几个汉奸或者上吊或者投河,鞑子已经把《奸佞录》列为**,胆敢私藏者一律砍头呢!最为有趣的是洪承畴,他从荆襄回北京,却被他的老母亲用擀面杖打出了家门,一时传为笑谈,那本小册子连洪老太太都知道了,鞑子想禁恐怕不容易。”这个主意是阴士勋出的,他当然高兴能收到功效。 我张嘴愣了一下,敢情满清的文字狱就是从这开始的,“那个洪老夫人倒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唉!很多读书人连洪老太太都不如啊!圣贤之书算是读到狗脑袋里面去了。” “北京方面除了要严密关注外,有机会的话让天地会跟吴三桂接触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把他争取过来,或者让多尔衮对他起疑心,另外,朕让你查的白莲教的事情有进展吗?上次开阳郡主提供的线索应该能查到一些东西。”我问到这不禁想到好久没见袁宝儿了,她那琵琶和绕梁之音颇使人怀念。 阴士勋点头称是,“微臣正要和皇上说这件事,白莲教的教主微臣已经查明,竟然是那李自成的旧部公子李岩的夫人红娘子,这白莲教隐蔽的手段颇为高超,微臣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里。” “红娘子!李岩!这个女人朕听说过,很是侠肝义胆,没想到白莲教主会是她,你也不必自责,有了目标就必然有解决的办法,我昨天看过刘肇基递上来的奏折,大顺军在贵州改编了,好像叫什么忠贞营,还好他们没闹事,在贵州呆的挺老实,朕已经让刘肇基和他们接触,也有了一定进展,等招安了大顺军,也许就能挖到白莲教的核心秘密也说不定。朕发现你脸色不太好,朕知道你在为朕忠心办事,但有的事情并不需要亲历亲为,不太重要的事可以交给心腹之人去做,你要是累坏了,岂不耽误朕的大事,暂且在家休息一个月,然后再管理天地会中的事情吧!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大事。”看着阴士勋脸色那么差,我感到有些不忍。 阴士勋面带激动,“让皇上挂心了,微臣是觉得最近有些乏累,看来得歇歇了,微臣还有一件事忘了说,那长公主……长公主还是完壁处子之身,我得到消息说阿济格看上了长公主,早就出言威胁公主的夫家不准公主和夫君周郎同房,而且已经要把公主接到王府了,幸好皇上提醒的及时,否则公主必然落入阿济格之手,微臣……路上让妇人检查过,公主确实是完壁。” “这样更好,看看吧!如果她能挺过这一关,朕会再给她找个好人家,她也算是苦命人。”我倒是想把长公主留在身边,可惜她跟我根本不可能,倒是让我郁闷了好久。 友情推荐:/?bl_id=48757亡者归来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四章 钱府夜宴品美女 钱谦益的家我来过两次,不过多是从后门进来,今天晚上前来赴宴,心情终究有些不一样,看着等候多时的钱谦益和明末三公子,我就又联想到候方域,听阴士勋说满清那边对候方域很是礼遇,还说要把某位格格许配给他,看来他马上会成为满清的驸马爷了。 “诸位爱卿不必多礼,这又不是朝堂之上,严肃就不大好了,坐吧!”我见方以智等人不敢坐,过来压住了方以智的肩膀,“今天晚上就不必惦记着君臣规矩,你们权当这是圣旨,僻疆远道而来,这就算是他的接风宴。” 冒僻疆哪敢托大,“皇上言重了,僻疆一山野草民,怎么敢当皇上如此厚爱,僻疆早就听闻皇上盛名,能有幸得见天颜,实在是平生一大幸事。”冒僻疆虽然远离庙堂,但他的消息并不闭塞,门下食客众多,而且他又订了朝廷的机关报金陵旬刊,对这位弘光皇帝的事情知道的很多,从原本的不满到后来的钦佩,他甚至也希望能在弘光帝身边干点事业,像那陶渊明采菊东篱的事他不会去做,在他看来那是陶渊明在官场混不下去才自作高雅,不过他前时拒绝了王铎的好意,因此这个台阶并不好下。 “僻疆不必拘礼,朕读过你的文章,很不错,不愧才子之名,可惜文词之中少了些豪气,想来是被董娘子消磨尽了吧!”我说罢,方以智等人不由微笑,气氛为之一变,大家都不再拘谨了。 陈贞慧笑看冒僻疆,“僻疆贤弟当年抱得美人归,倒是让江南无数才子扼腕,连方大哥都苦闷了很久呢!” 冒僻疆一愣,他可不知道方以智也对董小宛动情了,心说还好自己手快,不然依自己的性情,怕是要成全方以智和小宛,那时扼腕的恐怕就是他了,“说到苦闷,我想大家都苦闷在了圆圆身上才是,听说吴三桂那厮对她还好,不然诸位恐怕不止扼腕啦!”说完觉得自己有些口无遮拦,看了看一旁的弘光帝。 我笑着朝冒僻疆点点头,“僻疆说的不错,朕也听说过陈圆圆的美名,乃是当年秦淮八艳的头一名,是连先帝见了都不敢流连的美女,我大明江山如此局面,都是拜她所赐啊!” 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现在已经传遍大江南北,我知道吴三桂虽然不完全是为了陈圆圆才勾结满清,但其中肯定有这个因素,而且吴三桂在和满清对抗的时候,表现完全和现在不同,变化很大,所以一怒为红颜的说法不是不成立。 钱谦益见这接风宴扯到了吴三桂身上,赶紧转移话题,“话题扯远了,今晚我们只谈风月不谈国事,密之,你先前不是惦记着媚香楼的袁宝儿吗?现在恐是没希望了。” 方以智连道不敢,“先前不知郡主身份,受之兄就不要取笑贤弟了。”方以智确实对袁宝儿有好感,也经常去媚香楼捧场,不过世事难料,谁会想到袁宝儿是镇北王袁崇焕之女呢,况且现在贵为开阳郡主,那可不是他能想的人了。 陈贞慧一笑,“密之还为此作词一首,今夜不妨一抒胸臆,况且弟妹又在内室,我也很久没有听到小宛的琴声了,僻疆,不知可否让弟妹为密之兄弹奏一曲?” 我一听,耳朵马上支楞起来,我们几个人的目光都落到冒僻疆身上。冒僻疆微微一笑,“拙荆也是甚为想念几位,某与受之兄又是通家之好,小宛,你就出来吧!”原来董小宛得知弘光皇帝今晚来,她也很想见见这位有争议的皇帝,此时正躲在屏风后面偷看呢!闻听丈夫之言,漫步而出款款道了个万福。 怎么说呢!我觉得有些失望,因为董小宛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绝色,她比晓爱和香君要年轻,身子骨看起来很弱,最让人注目的是那双手,净白如玉,手指也纤细的很。 按礼董小宛不应该出来相见,但冒僻疆不拘俗礼,他敢顶着流言蜚语续董小宛为正妻就可见一斑,而董小宛也是如此,夫妻二人很是合拍。 钱谦益心下骂起了陈贞慧,皇上恐怕还不知道董小宛的妙处,一旦皇上着迷了,岂不生难,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只得让董小宛为众人操琴。 钱府的仆人准备了一张古琴,但见董小宛深施一礼后做到众人面前,那双与众不同的手轻轻按在琴弦上,拨出迷人的音符。 我马上觉得这个董小宛是为艺术而生的人,当她坐下来抚弄琴弦的时候,整个人的气质马上就变了,原本不是绝色的容颜反倒凭添了一种使人欲罢不能的吸引力。 “花似雪,东风夜扫苏堤月。苏堤月,香销南国,几回圆缺。 秦淮河上雀声歇,江边杨柳谁攀折。谁攀折,西陵渡口,古今离别。”方以智听着董小宛的琴声,情不自禁的和声而唱,他虽然没有袁宝儿那天赋的金嗓子,但却别有一种韵味,倒也好听。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董小宛能成为秦淮八艳之一了,那些江南才子看到和琴相伴的董小宛,不痴迷的话恐怕就是傻子,冒僻疆好艳福啊!我记得这个董小宛非常重情义,历史上,冒僻疆生病的时候她衣不解带照顾了三年。 就在我们沉浸在董小宛的琴声和方以智的唱词中的时候,不识好歹的一个钱府家人前来搅局,进来后在钱谦益的耳边嘀咕几句,把良好的气氛破坏殆尽。 看着董小宛施礼后退出厅堂,我冷眼看了钱谦益一眼,“出了什么事吗?”虽然我的身份钱府的下人不知道,但没有大事一个下人是不会跑到主人宴客的地方来的。 钱谦益看出弘光帝不高兴,他笑了笑,“一位故人弟子前来拜望,扰了皇上雅兴,实乃臣之过也。” 方以智知道能被钱谦益称为朋友的不多,“不知是谁?夜晚来访怕是有大事吧?” “是人中的弟子夏存古,皇上,就是您白天提过的少年才子夏完淳。”钱谦益记得皇上白天跟他说国学院的时候提到过夏完淳,看来皇上对夏完淳的印象不错。 我哦了一声,“今天可以说是才子大聚会,爱卿还不快快把他请来。”我是从袁宝儿那里听说夏完淳的,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才子很有才名,所做的曲词也都充满了豪气,我倒想看看这个夏完淳是什么样。 时间不长,随着钱谦益走进一个少年公子,面相虽然稚嫩,但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一身正气,但此时除了满面风尘外,脸上似乎有悲苦神色。 夏完淳一看在座的他就认得冒僻疆,刚才出去接他的钱谦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叔叔,弟子是前来报丧的。”他一看在座的都是衣着光鲜面貌不俗之人,想来都不会是无名之辈,抱着拳拜了一个圈礼。 弘光帝和冒僻疆以及钱谦益等人都被吓了一跳,报丧?不知是为谁报丧,冒僻疆一把拉住夏完淳,“莫不是我家中出事了?”冒僻疆记得自己离开家的时候,夏完淳和他父亲正好在他家做客,一听报丧,冒僻疆脸上的汗马上下来了。 夏完淳眼圈一红,“不是!是老师去世了。”夏完淳口中的老师是文学声誉不次于钱谦益的明末大家陈子龙。冒僻疆等人和陈子龙都是好友,一听陈子龙死了,叹息之声满屋。 钱谦益愣了愣神,他真没想到陈子龙死了,不可能啊!陈子龙今年也就四十岁左右,怎么这么年轻就死了呢!“存古,你老师你怎么死的?” 夏完淳鼻孔抽气,“老师在江边赏月不慎失足落水,虽然被人抢救上岸,但一直昏迷不醒,没两天就去世了。”陈子龙死后,因为故友亲朋大多在南京,因此夏完淳才前来报丧。 我一问方以智才知道死的是陈子龙,这个人我有印象,记得兵部曾经翻出了一个马士英隐匿不报的奏折,那奏折就是陈子龙写的防守长江的几条策略,我看过,虽然不全面但也有可取之处,曾经让郑森找过这个陈子龙,可郑森说因为陈子龙的建议没被采纳,辞职回家找不到了,没想到今天再次听到的却是他的死讯。 老师在读书人心中的分量非常重要,我见夏完淳很是悲伤,“存古不必伤悲,月有阴晴,人有生死,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对了,你是如何进城的?”现在城门早就关闭了,他是怎么进来的? 夏完淳闻听脸色一红,“晚生早就进城了,可因为一路赶来实在太累,找到客栈本来不想睡,只想打个盹,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晚上,打听了几个人才找到钱世伯的府上。”夏完淳毕竟还小,一说到这个事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钱谦益这才为夏完淳介绍众人,方以智等人就不用说了,夏完淳早就听说过几位才子的大名,现在方陈二人又贵为朝廷二品大员,自然不敢怠慢,等介绍到弘光帝头上,钱谦益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才好。 我见钱谦益为难,微微一笑看着夏完淳,“朕早就知道江南有一个少年才子夏完淳,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朕甚感欣慰。”夏完淳的家世我早就让天地会查明白了,他父亲夏允彝现在是华亭县令,政绩还不错,父子二人都是难得的人才,我几天前已经让夏允彝升迁到吏部帮助王铎,现在圣旨恐怕还在路上,这个夏完淳因为没有参加恩科,而且年纪又小,一时我还没想到怎么用他。 夏完淳一听弘光帝这话,愣了一下马上跪倒重新施礼,他没想到面前这个人会是当今皇上,心中不免惊惶,“草民刚才无礼之处还望皇上恕罪。” 我伸手把夏完淳搀扶起来,“不知者不怪,朕没想到一直想见的人会突然出现在面前,算是一个惊喜,看来朕今天喜事不断,不但见到了名噪江南的僻疆和小宛那美妙琴声,又见到了存古,看来今天是个黄道吉日啊!” 夏完淳见弘光帝如此平易近人,心中很是温暖,惊惶神色尽去,“草民小名怎么敢污皇上龙耳,那都是文人之间的吹捧罢了,不值一提。” “朕怎么觉得这草民二字这么刺耳呢!钱爱卿,你给存古在国学院留个位置,朕会和傅山打招呼的,存古到了南京就不用回去了,你父亲不日将到吏部上任,家也会很快搬来。”我觉得夏完淳给我的感觉很像陈永华,这个人才不能浪费了。 钱谦益马上答应,回首看着夏完淳,“存古,你这马上就是皇上的学生了,世伯在此先恭喜你,前途无量啊!” 夏完淳虽然不知道那国学院是干什么的,但听说父亲升迁到吏部,家也会搬到南京,这让他很高兴,“学生多谢皇上器重。” “僻疆,朕看你也留下吧!傅山一个人管理国学院,先期工作肯定会非常繁重,你过来也可以帮帮他,怎么样?”我单刀直入向冒僻疆提出留他出仕的意思。 冒僻疆略微犹豫了一下,“承蒙皇上看得起僻疆,那僻疆就试试看吧!不过僻疆家中俗事颇多,还得处理一阵子。” “朕给你两个月的假期,你和存古回去帮着料理一下陈子龙的后事,然后和存古一道回京吧!”我今天真的很高兴,白天肯定了两个大的基础政策,晚上又招揽了两个人才,心里美的我脸上也笑容不断。 月朗星稀,韩氏姐妹从柳如是那里看完龙凤胎回来后发现李香君正对着月亮发愣。姐妹二人当时和李香君相处的不错,现在也从未把李香君当宫女看待,韩双过来一握李香君的手,“姐姐,你怎么哭了?” 李香君这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她赶紧起身,“奴婢让两位娘娘挂心了……!”虽然韩氏姐妹没把她当下人看待,可她带罪之身面对的又是一国的贵妃娘娘,岂敢怠慢。 韩双噘着嘴打断李香君的话,“姐姐真是的,皇上让你当宫女那肯定是气话,你还当真了,不理你了。”说着拉起韩丹的手走开了,身后却传出李香君幽幽的叹息声。 友情推荐:/?bl_id=55832盾矛 /?bl_id=54869风月神话 /?bl_id=4《》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五章 香君出家皇宫院 “娘娘,小皇子和小公主都睡了,奶娘也已经安歇,您也休息吧!”海棠一边铺着被褥一边轻声召唤在旁看孩子的柳如是。 柳如是在烛光下看着两个孩子,心里面那个幸福劲非言语所能形容,虽然说心爱的男人不能时刻陪在她的身边,但有孩子,有现在这个身份地位,跟以前可谓天壤之别,能不舒坦吗! 海棠拉着柳如是的手,“娘娘,您现在生了小皇子,奴婢看那个皇后的位置肯定是您的,虽然皇上现在有两位贵妃,可那两位贵妃年纪都还小,而宸妃和敬妃以及淑妃三位娘娘又没有身孕,古来长幼有序,奴婢看年底的时候皇上就能册封您为皇后。” 柳如是微微一笑,“海棠不要乱说,我是什么出身你还不知道吗?不但出身青楼又做过别人的妾室,凭我又怎么可能有资格母仪天下掌管后宫,崔郎虽然疼爱我,但立后一事非同小可,即使崔郎有那个意思我也万万不能答应,史官手中的笔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刀,我又怎么能把崔郎推入昏君之列。” 海棠瘪瘪嘴,“娘娘太严肃了,反正奴婢觉得皇上对娘娘那么好,什么都能答应娘娘,娘娘可能不知道,宸妃娘娘曾经召见过卢御医询问她为何不怀孕,我看宸妃娘娘看着您生下皇子,肯定眼红了,其他几位娘娘心里可能也都憋着劲呢!” 柳如是对这些女人家的钩心斗角丝毫不感兴趣,她除了和弘光帝在一起的时候柔情万千外,其他时候都心大的很,否则以前也不会因为钱谦益出卖人格而要自杀了,“这些话都是谁说的?以后不要学那些宫人嚼舌根,海棠,你跟我几年现在也不小了,等过个一年半载我跟皇上透个话,把你嫁出去吧!” 海棠一听脸色大变,“娘娘,奴婢不嫁,奴婢今后再也不说那些话了,娘娘……!”海棠还以为柳如是气她跟那些宫人一样乱说呢!其实敢讨论这些话题的人都是一些管事太监和宫女,寻常奴婢又怎么敢呢! “好啦!你可别哭,像是我在撵你似的,刚才听王总管说皇上出宫了,今晚御膳房做了皇上爱吃的糕点,你拿上一些,我们送到皇上的寝宫,顺便看看皇上回来没有。”柳如是见时间不算太晚,吩咐海棠前去准备,而且她也有些话想跟丈夫说。 李香君看着月亮就想起了当初跟候方域一起赏月的情景,以至于泪流满面都不自知,看着韩氏姐妹走了她擦了擦眼泪,心下盘算着侯郎的家人应该到了安全的地方,又有些怨恨候方域失了为臣子的骨气,好在她已经想好了出路,她现在活一天都觉得无趣,早死早干净。 李香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个时候的宫中很少有人走动,她拿着一个椅子来到皇宫中一个亭子里面,解下腰中的绫带抛上亭子的横梁,登上椅子系好扣子,她把脑袋伸了进去,心中默道:“侯郎,妾身先下去等你,等你到了下面妾身要好好问问你为什么投降,难道死就那么难?你就那么怕死?”默念着,双眼一闭蹬倒了椅子,身体悬在半空打上了摆子。 咣当一声,把经过此处的柳如是主仆吓了一跳,海棠眼睛一扫就看见了亭子里有人上吊,这个时候柳如是也看见了,不过还没等她们俩叫人来救人的时候, 就见亭子的横梁突然断裂,接着就听见一声娇呼,上吊的人跌倒在地。 南京皇宫年久失修是事实,弘光帝几次想要修缮都舍不得花钱,最后在王铎的强烈建议下才把主要的宫殿和房间简单修缮一下,不过像李香君上吊的这样的亭子,弘光帝觉得没必要花钱在这个可有可无的亭子上,因此就没有更换琉璃瓦和横梁,年久失修的亭子今天反倒救了李香君一命。 有人上吊柳如是不能不过问,等她走进亭子的时候李香君也从地上起来了。她这一下跌的不轻,骨头险些散了架,她知道惊动了附近的人,看见有人过来搀扶自己,“谢谢你……!” 当李香君和柳如是脸对脸的时候,两个人都傻了,好半天两个人都没说话,都以为是做梦呢!等确认自己没认错人,两个久别多年的姐妹终于紧紧抱在了一起,可没过多久,两个人都急忙分开了。 “你怎么会在这?”柳如是和李香君几乎同时问着对方。一旁的海棠看着断了横梁的亭子心下害怕,“娘娘,我们出去吧!这里随时会塌的。” 李香君真怀疑自己听错了,娘娘,柳如是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又活了,还成了皇宫里的娘娘,这让李香君心中充满疑问。 柳如是一样心有疑惑,跟着候方域的香君怎么会在宫里,又为什么上吊自尽呢?她也知道这里不是讲话之所,“香君,你跟我来。”在媚香楼的时候,因为柳如是比李香君年长,柳如是说的话李香君那时候从来都不违拗。 李香君跟着柳如是来到了弘光帝的寝宫,命海棠放下糕点就让她出去了,“香君,你怎么会在宫中?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尽?” 李香君摇头叹息,“晓爱姐,先不说我,姐姐又怎么会在这里?姐姐不是去世了吗?我听说的时候还难过了好久,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柳如是向来豪爽,对李香君这个亲密的姐妹自然也不隐瞒,就把她和弘光帝的前前后后都跟李香君说了一遍,直听的李香君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柳如是说完了一摇李香君的手,“香君,你呢?这是为何啊?”要说弘光帝把李香君抢来了,柳如是有些不相信,她知道弘光帝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晓爱姐,我命苦啊!”李香君此时压抑的心事完全释放出来,把自己的遭遇也跟柳如是讲述一遍,连她和弘光帝的那段都一股脑的倒出来了。 柳如是因为一门心思扑到了儿女身上,对身外事就忽略了,至此才知道候方域竟然投降投靠了鞑子,她一面安慰李香君一面替弘光帝着急,但心中也略有甜蜜,弘光帝不把这些说给她听,不用问是怕她听了担心难过。 “香君,那无情无义之人怎么值得你去死,你为他保全家人血脉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姐姐也没想到候方域这么没骨气,跟那钱受之一个货色。”柳如是不禁想到了钱谦益,她太了解钱谦益了,要是钱谦益落到候方域那个地步,俩人一对都得投降了事。 柳如是和李香君互相讲述经过,花费的时间将近一个时辰,等弘光帝回宫后一看,可好吗!两个女人都哭的跟泪人相似。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把太监都喝退后看看晓爱,“晓爱,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何哭泣。” 柳如是心中有些埋怨丈夫,心说你当初要是不顾一切把香君留在宫中,哪有后来的这些碎心事啊!现在即使你想留香君,恐怕依香君的性子,就是死也不会伺候你了。 我听了晓爱的讲述脸色不由微沉,“香君,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朕成全你,田荣,将李香君交给尚宫局,鞭打至死。”我刚才那点好心情都被破坏了,我没想到李香君会为候方域那个家伙去死,真是让人生气,当然我也不是真要杀了李香君,晓爱在旁不会不拦着。 “皇上息怒,香君寻死情有可原,臣妾希望皇上能就事论事,候方域之事和香君并无关系,皇上看在臣妾的面上,放过香君吧!”柳如是真怕弘光帝一生气把香君杀了,“臣妾在宫中也没个知心人,臣妾想把香君留在身边,请皇上恩准。” 李香君万没想到会在皇宫内院遇到柳如是,这让她饱受折磨的心灵好受许多,但听到柳如是要把她要到身边,李香君马上就否定,她还有什么脸面和柳如是在一起,时间长了怕也是一种煎熬,更会让她受不了。 “皇上,妾身乃带罪之身,不敢奢望其他,今生愿常伴青灯古佛,为世人为皇上祈福,请皇上恩准。”李香君觉得在皇宫里死了,对柳如是肯定不好,出家也好,等到了外面或者真出家吃斋念佛,或者一死了之都没什么轻重了。 我心下琢磨了一会,放李香君出去肯定不行,那样阴士勋那一套就露馅了,我也无脸面对满朝文武,而她现在这个样子,哭哭啼啼一脸心如死灰,也让我闹心,“这样也好,朕会在玉华宫的北面为你盖一座草堂庵,你就在那出家吧!”我不否认对李香君还有好感,也不想真的放弃这个名流千古的烈性女子,那就先放那养着吧!感情还可以慢慢培养嘛!放她出宫那是万万使不得。 李香君一愣,她没料到弘光帝会在皇宫内给她弄做庵堂,也罢!只要一心向佛,日日颂经,也算功德一件,“妾身多谢皇上,多谢晓爱姐!”就这样,李香君暂时栖身到玉华宫北面的草堂庵安身,说是出家,但却做道姑打扮,并没有剪断那一头青丝。 友情推荐:/?bl_id=35019觉醒-仿如昨日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六章 皇家学院开学了 经过两个月的全军选拔,首批大明皇家军学院的学生怀着激动的心情走进这座他们向往的学堂,按照天地君亲师的规矩,只要从这个门里走出来,那就是一国皇帝的学生,而且没进来之前这些学生就知道,即便他们现在是普通士兵的身份,可出去之后肯定是个军官,就凭着天子门生的招牌,上哪还不吃香的喝辣的。不过这些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兵卒恐怕不会知道,他们的皇帝正准备给他们洗脑呢! 洗脑这个词按照白静的解释既是名词也是动词,就是用一种全新的思维和生存观世界观等等替代现有的为人的原则和思想,最为典型的示例就是传销模式,在一个特定的比较狭小的环境里,人员又比较多,这样煽动性就比较强,人们就很容易陷入狂热中,很容易被新的观念把旧有的观念替换掉,而现在这个皇家军学院是封闭的环境,人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居多,用白静的话说,这么好的环境和思维并不开化的人,如果再不能达到传销的那个效果,那弘光帝这个皇帝也不用再干了。 我的手里拿着白静给我编写的教材,她虽然说不懂军事教学理论,但她在大学的时候对传销这种现象做过研究,她的水平一点都不次于那些传销讲师,因此编写的洗脑教材几乎就是今天睡地板明天当老板传销理论的翻版,只是把那句话改成了今天做士兵明天做将军而已,纯属换汤不换药。 “士兵们,从你们今天走进这个学堂开始,你们就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一名未来的将军,当然,朕给了你们一个成为将军的途径或者说是捷径,能不能成为将军,那就要看你们的努力了,看见高将军了吗?他曾经像你们一样也是一名普通的士兵,可他为什么年纪轻轻就成为大明帝国不可或缺的栋梁,因为他是朕理想中的将军,他勇敢,他身先士卒,他忠诚,不但忠于朕,也忠于大明,忠于华夏民族,当然他也一样热衷于荣誉,热衷于权力,喜欢权力并没有什么不妥,不想当将军的士兵根本就成不了将军嘛!但他更明白,他的权力来源于哪里,高狄你说呢?”我头一次这么给人“做报告”,感觉很紧张,心像是要跳出来一样,我从来没想到自己还会这么紧张。 高狄当然要配合弘光帝的话,“末将的权力来源于皇上,没有皇上就没有高狄的今天,末将的荣誉来自自身的努力和战斗以赢得将士的爱戴盒拥护,但那也是为了国家为了皇上而战,拥护皇上和保卫大明江山是末将毕生的职责。” “很好。”我看看下面排列整齐的士兵,“朕就是让你们知道,按照朕定下的准则来做,你们就能拥有你们想要的一切……!” “忠于皇帝,忠于祖国,勇敢作战,热爱荣誉,驱除鞑子,兴盛中华!”虽然下面的士兵还不能完全领会这些字内里的含义,但他们已经开始接受一个全新的生存观,那就是拥护皇上,听命于皇上,那是他们所有美好未来的前提条件,这也是弘光帝最看重的一点。 做了半个时辰的报告,我看着有点进入状态的士兵们总算知道传销为什么屡禁不止,这洗脑真他妈的厉害,看来回头得谢谢白静,这女人编写的这套东西挺有用,我甚至怀疑把我手里这些词换成后世的言语,我恐怕也会成为一个洗脑讲师。 军事学院这边如火如荼,国学院这里就显得有些冷清,经过筛选合乎条件的学生不到一千人,连原本国子监学生的一半都不到,这就可以说明先前国子监的教学是多么迂腐。 傅山看着冒僻疆,他心里非常高兴弘光帝能把国学院的事情交给他打理,这让他蓄谋已久的理论终于可以拿出来传布了,虽然弘光帝跟他约法三章,让自己把理论中的一些内容抹掉,但终归是剩下的多,而且弘光帝赞成他所说的学以致用的核心理论,开设了很多他都没想到的科目,让他内心终于给弘光帝下了一个评语,那就是明君! 冒僻疆作为傅山的副手,看过傅山和弘光帝制定的教学大纲心下颇有疑问,这理论虽然还是儒家学说,但骨子里却是在鼓励百家争鸣,很是有学术上的宽松氛围,但这对朝廷不是很有利,莫谈国事已经成为儒生的习惯,即使冒僻疆曾经在复社名噪一时,但和这本教学大纲之中给的环境比起来,复社根本就不值一提。 “院长,这,这似乎有些不妥啊!一旦皇上过后觉得不好,这些学生岂不受罪。”冒僻疆害怕弘光帝是一时兴奋或者迷糊才同意了这本教学准绳的。 傅山摇摇头,“你我可能不了解皇上,皇上跟我说了一句话让我受益匪浅,皇上说一个思想僵化的民族,永远都不会有真正繁盛的那一天,为什么出现五胡乱中原,为什么鞑子能灭了南宋,而今的大便子鞑子为什么能进占北京,从根本上说都是因为汉以来独尊儒术的结果,而南宋以后的儒家学说更是束缚人思想的工具,一个人连自己的思想都抛弃了,他还能有什么成就呢!一个民族的思想已经僵死,那这个民族除了被奴役还有别的下场吗?皇上圣明啊!皇上说了,他不怕儒生谈论国事,他乐于见到百家争鸣,乐于人们更加关心这个国家,因为皇上那有一个禁区,军队不准参与其中,皇上手中掌管着维护国家生命的军队,皇上还怕什么呀!皇上还说,思想这个东西,到了一定程度,开透了,就不会危及到他的皇权,不会破坏社稷的安定,因为人们已经都沉浸到谈论当中了,因此皇上说他更看重的是那些实用学科,皇上说如果我几年内拿不出像样的百样才,我这个国丈就等着回家种田去吧!” 冒僻疆听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他闻所未闻的观点,可又充满诱惑,“院长,学生不敢妄言,这里就你我二人,希望皇上说的能实现,那才是国之福也。不过我也看了,皇上说的虽然宽松,但这个方向你我二人得把持好,否则就不止回家种田那么简单了。” 傅山听见弘光帝到来的喊声,冲冒僻疆点点头,“僻疆说的是,你我二人得把持好大的方向,看来你我搭档还真是不错。” 我进来看着傅山和冒僻疆,“怎么样?没有什么问题吧?”我给傅山的那套教材是跟白静研究一个月才弄出来的,虽然总的来说我满意,但其中的矛盾连我都觉得很明显,资本主义加封建皇权和军事独裁,亏白静能想出这样的国家管理模式,为此我跟她争论了很长时间,可惜最后还是被她说服了,因为我拿不出反对的理由也拿不出比白静更有建设性的主意来。 “一切都还好,就是学生有点少,一千人还不到呢!微臣想可能会逐渐好起来吧!不过皇上所嘱咐的开设的那些科目倒是让微臣感兴趣,宋太傅那里派来的一个执事做梦都没想到会成为国学院的教师,见了其他教师有些底气不足。”傅山所说的是工部的一个老师傅,懂得一些冶炼和化学方面的简单知识,所以就被派到国学院担任“化学”讲师了,一个跟石头铁块打教导的人突然成了为人尊敬的师父,学生还都是国子监的监生,底气不足倒也不奇怪。 自然科学是我看重的学科,我已经准备着在国学院进入正轨后把我所学的那些基础都传授出去,理论人们都应该知道,这为中国以后的发展可以奠定出坚实的基础,当然知道理论和制造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像知道怎么产生电流却无法实际应用,知道无线电的理论却造不出无线电通讯一样,这些都是时代进步的产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横空出世的。 “没关系,一定要做到宁缺毋滥,一个好学生比一百个蠢材要有用的多,这国学院朕可拜托给两位爱卿了,朕还是那句话,到时候出不了成绩,朕可绝不手软。”虽然学生人数不理想,但国学院和军学院有着本质的区别,还是精为好。 傅山见弘光帝要走,赶紧拦下了他,“皇上,昭仪非常思念昭如的孩子,皇上可否让昭仪出宫看看昭如,她们姐妹也很长时间没见面了。” 高狄和傅昭如生了一个儿子,这让我跟着高兴了很长时间,要是高魁聪活着那就更好了,“朕回去会让昭仪出宫的,她怎么不跟朕说呢?”我觉得昭仪跟我有些生分,难道是因为我没时间冷落了她吗?我自从战败回来就没闲着,除了和韩氏姐妹荒唐一晚外连晓爱那里我都没顾得上,时间全部都放在学习上。我知道天天往白静那里跑,宸妃等人都不乐意,可我又无法解释给她们听,我要说和白静什么都没做,谁相信啊!我也就懒得解释了。 “皇上,昭仪天生内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还望皇上能多疼爱她。”傅山心里其实很挂心这个女儿,也知道女儿不善狐媚,他很怕弘光帝兴头一过就把女儿扔到冷宫去,因此厚着脸皮给女儿说好话,要是他知道傅昭仪现在还没机会跟弘光帝同房,不知道他会不会抓狂。 我自然知道傅山的意思,“朕确实冷落她了,也是朕这段时间太忙,现在好了,着急的事都进入了正轨,朕今晚去看看昭仪,平时也就是吃饭的时候能见到她,都是朕的疏忽。” 不过我刚跟傅山承诺完就失信了,因为李定国班师回朝,他不光是率领着五万人马回来的,还带来了同意招安的大顺军余部将领,李过,高一功等人都随他来到了南京,让我哪里还顾得上昭仪美人啊! 李定国首先单独来见弘光帝,驻扎在外这么长时间让他黑了不少,不过精气神却比前时更加旺盛,刚要叩拜的他就被弘光帝搀扶住了。 我笑看着李定国,“爱卿一路辛苦了,朕想着你也快回来了,没想到还把李自成的那些得力干将也带来了,朕非常高兴。” “皇上差矣,臣只不过是顺路帮着刘肇基大人说了几句话而已,李过等人在刘大人的劝说下早有意投靠朝廷,可他们都有不少顾虑,微臣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承诺而已,不算什么。”李定国从南疆班师,路过贵州的时候正好遇到刘肇基和李过等人接触,面对同是当年义军的李定国,李过等人自然更愿意相信李定国,也知道李定国的为人,更知道李定国现在的身份,因此李定国一出面,李过等人的顾虑消除大半,经过短暂的磋商后就跟着李定国奔赴南京,不过大顺军余部的主力仍然留在了贵州让郝摇旗带领,也算是留有后着吧! 我听了李定国的讲述,“爱卿一言使李过等人归顺,也算大功一件,朕必有封赏,不知那李过等人现在何处?快快让朕见一下。”相比张献忠的大西军,我对李自成的大顺军了解的多一点,我在后世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李定国等人,倒是听说过李过高一功等人的名字,那还是拜姚雪垠先生的大作所赐。 我看着走进金銮殿的十几个大汉心里欢喜的紧,这些人可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如果能为我所用,能在很大程度上缓解我有兵无将的尴尬局面,不过他们都得经过洗脑之后才能重用。 “罪民李过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当先一个精壮汉子手捧一个锦盒跪倒在地,余者也口呼万岁跪倒。 李定国在旁一施礼,“皇上,这李过手中乃是玉玺,是自成在北京所得,辗转流落到李过手中,李过如今献给皇上,实在是天命所归,社稷幸焉!” 我啊了一声,没想到李过手中的竟然是玉玺,我手里虽然也有玉玺,但崇祯皇帝所用的玉玺作用更大,看来这大顺军是诚心愿意归顺了,否则不会把崇祯的玉玺先献上来,“尔等平身,把玉玺拿与朕观看。”我的心情挺激动,我这个皇帝虽然名正言顺,但玉玺在手就更完美了。 友情推荐:/?bl_id=35019觉醒-仿如昨日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七章 金銮殿弘光遇刺 “皇上,这玉玺上有一处缺口,待小人为皇上指出。”我正仔细的看着手中田荣呈上来的玉玺呢!殿下一人打断了我,我抬头一看,是个四十不到的大汉,面貌十分忠厚。 “这玉玺有何缺陷,你指给朕看。”我见大汉应声走到阶下被梁甫拦住,我一摆手让大汉走了上来。 李过等人很是诧异,尤其是李过,看着走过去的牛万才心中纳闷,这玉玺放在我手里很长时间了,时常拿出观看,我自己怎么就没发现玉玺有缺口呢!猛地,李过感到不好,等他喊出皇上小心时,殿上已经出事了。 我对这个玉玺甚是看重,听说有缺口焉能不问个明白,再说我身边有梁氏弟兄,两旁还有亲近侍卫,也万分放心,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大汉走上殿阶突然加快几步越过了身前的梁氏弟兄,在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刺向我的心口,这一下吓的我魂不附体,玉玺也不要了使劲砸向这个大汉。 还得说我反应够快,砸出玉玺后见大汉躲开仍旧用剑刺我,我一出溜滑到了龙椅下面,只听龙椅上传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我不敢怠慢,伸出双手抓住了大汉的两脚脚踝,使劲起回一拽,大汉站立不稳仰面摔倒。 这时,反应过来并且吓的脸色铁青的梁氏弟兄才并肩而上把大汉擒住,梁荣手下不知轻重,给了大汉一顿胖揍,而嵇宪也已经命令侍卫用弓箭把李过等人困住。 我的脸上冒出一层白毛汗,心说刚才要是慢一点,这一剑非得扎到我身上不可,安定下来才感觉后背生疼,估计是刚才出溜的时候磕伤了后背,我顾不得疼痛看着满脸开花的大汉,“你是何人,为何行刺朕。”说着我冷眼看看李过等人。 李过吓的脸色发青,跪倒申辩,“皇上,这刺王杀驾一事罪臣并不知晓,请皇上明察。”李过说完直磕头,倒不是他怕死,而是他真冤枉,这个事他一点都不知道啊! 李过身后的高一功等人也傻眼了,谁也没想到牛万才会突然行刺,这不是把他们给装到笼子里头了嘛!这牛万才到底抽的什么疯啊? 我心中也有疑惑,如果说这行刺一事是李过等人密谋,那他们绝对不会到南京来,即使来也不能把主要将领都带来,李过等人接受招安不假,但其中必有隐情,我看看地上的大汉,“来人,把此人交给应天府尹严加审讯,将李过等人请到军学院看管,待此事有定论后再行接见。”我一甩袍袖,嵇宪马上命人将还在申辩的李过等人带走。李过等人一看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跟着嵇宪前去军学院,在那里他们想逃跑势比登天。 卢涣章看着弘光帝后背紫红了一片,一边擦药一边说:“皇上放心,只是一些皮外伤,连血都没有一点,过两天就能好。” 我感到后背凉哇哇的非常舒服,“好险,朕再慢一点,卿家就得费事喽!朕受伤一事不要告诉后面,免得诸位娘娘担心。” “皇上吉人自有天向,怎么可能有事,皇上的身子骨最近越来越好,恐怕微臣要卷铺盖回家啦!”卢涣章对此感触很深,他每次来见皇上,都能感到皇上壮实了一些。 卢涣章退下后我马上叫来嵇宪,“阎应元有什么话没有?那个大汉是谁,问过李过他们了吗?”阎应元从典吏被破格提升为应天府尹,不久前因为傅山要接管国学院,因此又让他兼任了刑部侍郎。 “阎大人还在审讯,已经问过李过等人,那大汉叫牛万才,是李自成手下的得力战将,可是牛万才在刑部一字不招,阎大人正在想办法。”嵇宪刚从刑部回来,那牛万才过完热堂身上皮开肉绽也不言语,倒是难坏了急于得到口供的阎应元。 我和嵇宪正在说话的时候,田荣进来一躬身,“皇上,随同李过前来的张鼐说有要事启奏,是关于牛万才行刺的事情。” 我刚才就觉得李过等人应该能知道一些这个牛万才的事情,现在看来所猜不假,“让那张鼐进来。”一听我说这话,门外的梁氏弟兄急忙进来护在我的身边,看来刚才的事情把他们俩吓的不轻,这会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 李定国跟我说过张鼐是李自成的义子,在大顺军中也是有威望的一员将领,我看着张鼐颇为英俊的面容,等他叩拜完毕,我咳嗽一声,“张鼐,你知道牛万才为何行刺?朕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张鼐点头称是,“皇上,牛万才行刺与我等毫无关系,我们从贵州起身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要一门心思归顺朝廷,皇上看我们的队伍就知道张鼐不会说假话。”张鼐首先得把自己以及李过等人撇清,否则弘光帝揪住牛万才不放,牛万才又是出名的哑巴牛,那大伙都得跟着倒霉。 我点点头,“朕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但牛万才为何行刺朕呢?听说你知道内情,快快道来。”我非常想知道牛万才是怎么想的,我都不排除牛万才抽疯了,否则怎么会在金銮殿上行刺我呢! 张鼐听了弘光帝的话心里绷紧的心弦松快不少,心说这皇上还算讲理明事,否则真说不清楚,“皇上,张鼐也是无意中听说一件事,才猜出牛万才为何行刺的,事情还得从闯王攻陷河南说起,那时候公子李岩在军中威望日升,李岩也时常携红娘子看望军中的伤员,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李岩被害,军中,尤其是河南兵对李岩和红娘子非常怀念,这牛万才就是其中一个,为了李岩被害之事,牛万才还和闯王翻过脸,弄的脸红脖子粗,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那又怎么能扯到牛万才今日行刺呢?”我问完马上就隐约知道了为什么。 张鼐接着说:“李岩被害后红娘子被迫出走,牛万才时常流露出对李岩夫妻的怀念,也就是在几个月前,我们大队人马进入贵州后,牛万才失踪了几天,他回来后一改往日愁眉不展的状态,几乎每天都兴高采烈,让我们都觉得莫名其妙,后来还是牛万才的婆姨说露了嘴,那牛万才平时睡觉有说梦话的毛病,据他婆娘说,牛万才失踪那几天遇到了红娘子,说是接受了红娘子的劝说加入了白莲教,红娘子还让他回到军中秘密发展可靠的白莲教弟子等等,我们对闯王杀死李岩都有愧疚,因此谁都没把这事当回事,今天看见牛万才行刺,加之皇上以前到现在都对白莲教徒实施严厉的追捕,事情恐怕就明朗了……!” 我想的跟张鼐说的一样,否则就无法解释牛万才为何行刺了,白莲教啊白莲教,你还真是邪乎的很,无孔不入啊!红娘子,看来这个娘们挺厉害,连阴士勋那么精明的人到现在都没见过红娘子,可见红娘子多么“狡猾”,“张鼐,你回去告诉李过等人先在住地休息几日,朕不是不明事理的昏君,让他们尽可安心歇息,等牛万才一事有了定案,朕会亲自去见他们。” 本来大顺军余部归顺是个喜事,哪曾想里面又冒出一个白莲教搅局,真是让人添堵,不过看情况这牛万才行刺恐怕不是红娘子的意思,红娘子那么精明不会干这样的蠢事,看来大顺军这余部里面也不大干净,还是都遣散为妙,就是这些将领之中恐怕也有白莲教徒,这可真是横空出现的难题。 也不知道是太监多嘴还是卢涣章走了口风,到了下午我遇刺受伤的事后宫的人都知道了,头一个就是宸妃庄梦蝶来看望,接着白静等人陆续前来,看我没有异样她们才放心,我让傅昭仪留下后就把其他人劝回去了。 傅昭仪不知道皇上为何单独把她留下,心跳不由加速,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皇上真的没有大碍吗?要不要让御医再来看看。” “不必了,朕没事,连血迹都没有算什么伤呢!爱妃,坐吧!朕这段时间太忙,冷落了你,你不怪朕吧!”我刚才看见傅昭仪就想起了傅山的话,看来要想工作家庭两不误,真困难。 “臣妾不敢,皇上一心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圣人说这才是明君,终日流连女色怎么使得,皇上还得以万民为重啊!”傅昭仪说的有些技巧,因为她也知道弘光帝整日泡在敬妃宫中,能没有一点怨言嘛!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女人。 我听出傅昭仪话中有话,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爱妃,朕和荒淫还不挨边吧!不过爱妃说的对,色是刮骨钢刀,还是节制为好,只是苦了爱妃了。” 傅昭仪感觉到弘光帝话里轻薄的意味,脸色绯红,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弘光帝一把带向前面倒入弘光帝的怀里,娇呼半声香唇已然被弘光帝用双唇盖住……。 友情推荐:/?bl_id=42735翡翠匣传奇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八章 阎应元损招逼供 (新书今晚冲榜,希望支持一下撒!^_^) 我看着倒在怀里的昭仪娇羞的脸蛋,不禁小腹发热,手抚着她那嫩滑的玉颈,“如此说来,那朕现在就要侍奉爱妃才好。”说着手掌滑进昭仪的衣襟内。 我很小心的用舌头轻舔被我剥光的傅昭仪的身体,从她那雪白娇嫩的玉颈舔到耳垂,再慢慢向下, “皇上……啊……不要……!”昭仪的神志渐渐迷失,她从来都没经历过这些,被弘光帝挑逗的心怀大乱,看着弘光帝眼中的火热,她觉得全身发烫,血液沸腾,不自觉的感到口干舌燥,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内心期望着弘光帝的下一步行动。 柔软温热的触感传到我身上,她略微娇喘的气息着实令我疯狂,我握住昭仪那令人垂涎欲滴的酥乳来回抚摸,看着昭仪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她的动作摇摆,粉嫩的胸脯也炫目的上下晃动,让我更加加快了侵袭的动作。 弘光帝的爱抚让傅昭仪禁不住低声呻吟,太多的快感涌进她的身体里,几乎让她无法承受,“啊……皇上……皇上……!”意乱情迷的她急切地呼唤着弘光帝。 我低吟一声,将坚挺无比的分身滑进她的腔道中,立刻感受到那**紧密的抽动,使我也忍不住要狂喊出来,但我也倍加小心,狂野中不失温柔,这个时候的怜香惜玉必不可少。 我看着脸儿红红,因为激情的冲击而露出那种完全放开情怀的她,看着她星眸紧闭,像是沉醉再自己的爱怜中,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在傅昭仪那不甚娇羞的下面是隐藏着的巨大的情感释放,看来我还不完全的了解她。。 感觉到弘光帝停住不动,傅昭仪星眸半眯,忘情的扭动着灵活如水蛇般的腰身,想要再次体会那种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活滋味,第一次就能领略到男女情爱的滋味,看来她也算媚骨天生了。 美人如此主动让我也放开了手脚,用力的向前刺入抽动,将昭仪的娇躯死命抱住,进行凶猛狂烈的撞击。昭仪被激烈的情潮震撼着全身,这让她有点头晕目眩,让她忘情尖叫,无法不把那愉悦宣泄出来。 当我的坚挺爆发开来,从**的颠峰退却后,看着已经提不起半点力气的昭仪不禁心生愧疚,毕竟是她的第一次,自己有些过头了。 傅昭仪看着弘光帝神情心下欣喜,知道弘光帝非常爱惜她,她柔嫩的身子窝到弘光帝的怀里,“皇上,臣妾好快乐啊!皇上真好……!”说着说着,实在有些疲乏的她在弘光帝的怀中睡着了。 我抱着昭仪也睡了一会,醒来后见她已经翻到床里沉沉睡去,我看着身侧那点点桃红哑然失笑,昭仪完全没有初夜时的痛楚,我刚才还有一丝怀疑呢! 田荣看着弘光帝出来,躬身施礼,“皇上,您这是要去刑部吗?”田荣见和淑妃娘娘**过后的皇上又出来了,猜想皇上是在惦记着那个牛万才。 “嗯!朕有点睡不着了,你跟我去刑部看看,我想看看那阎应元是怎么审案子的。”我刚才醒来就想到了牛万才,想到了白莲教和红娘子,古人迷信,而且白莲教历史悠久,历朝历代都有人利用白莲教举事起义,这个我不能不防,万一搞的跟清朝时候的白莲教那么大声势,难保不出现一个在明朝的太平天国。 田荣马上回话,“皇上,其实刚开始主审是李沾李大人,因为阎大人去了李过等人处询问一些事情,皇上现在过去可能正好看见阎大人审牛万才。” 还真让田荣说对了,我到了刑部门口和阎应元的轿子走了个顶牛,我阻止阎应元参礼,“丽亨,李过等人哪里有何收获?” 阎应元让弘光帝走在前面,“微臣经过仔细的询问,认为李过等人肯定不知道牛万才会在殿上行刺皇上,看来这个牛万才行刺和李过等人没有关系,不过这个牛万才进来后像是哑巴一样,微臣把他交给李大人审讯后就去李过那里了,不知道李大人有没有收获。” 我和阎应元走进刑部大堂,首先闻到的是一股焦臭的味道,让我险些被呛晕过去,走上前一看,这可好,牛万才身前摆着一个炭火盆,上面的烙铁通红通红仿佛都要溶化了,再看牛万才身上,不但皮开肉绽,还有两个烙印,看来这家伙没少吃苦头。 李沾看见弘光帝和阎应元马上迎接下来,“皇上,这牛万才实在是嘴硬,到现在还一句话没说呢!微臣无能。”面对牛万才这样的犯人,又不能把牛万才杀了,李沾也是没咒念。 阎应元看着李沾给牛万才上的酷刑,脸色微变,“李大人,本官不是说除了杠子和夹棍外不准动用其他刑具嘛?你……!”阎应元皱着眉头让人把炭火盆撤下,他着急询问李过等人,没想到李沾把他的话给扔了,这热堂可真够热的。 “我也是急于得到口供,皇上,微臣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李沾颇为歉然的看着阎应元。 阎应元请弘光帝坐到侧座,虽然弘光帝是皇帝,可阎应元现在是主审,按规矩这里只能给弘光帝在旁边加个陪审的座位,“李大人还好没把这牛万才整死,我刚才都说了让他先松松皮子,本官自有问出口供的办法,这皮子松的可有些过分。” 李沾知道阎应元是出了名的阎损贼,现在应天府都传开了,犯人一听是阎应元主审,九成九没等上刑就都招供了,因为这个阎应元不比那些科班出身的官员,什么损招都有,不知道今天阎损贼又有什么新花样,他可的好好开开眼。 阎应元看看牛万才,“来人,给他喝点水。”阎应元发现牛万才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知道他肯定渴了,果不其然,牛万才虽然一句话都不说,但咕咚咕咚喝了两大碗水,看来是渴坏了。 “本官知道也见过你这号人,听说你还是闯贼手下的大将,想来这些酷刑对你来说都是司空见惯,你也不放在眼里……!” 牛万才至此才说了第一句话,“不错,这些东西算什么,要不是我不想自杀,你们把我剐了都没用,自杀是软蛋,有种你们把我折磨死,老子吭一声不是好汉。” 阎应元一伸大拇指,“好!是条汉子,我早看出来了,所以我才嘱咐他们别把你往死了折磨,那岂不是遂了你的心思,不过你也听好了,本官可不是他们,本官要是让你开口说话,你非开口不可,怎么样,是不是说点什么,你可别逼本官动手。” 牛万才哈哈一笑,“你这人还行,比那个装腔作势的强一些,但我还是没什么可说的,能给我一个痛快也好,不能,那我就接着,有什么你就拿出来吧!大不了一死而已。”牛万才已经决定顽抗到底,因此口气非常硬气。 阎应元一看撬不开牛万才的嘴巴,也知道酷刑不管用,他围着牛万才走了三圈,然后走到一个差官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就站着不动了。 我看着牛万才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似的盯着我,看那架势仿佛想要把我吃了,我正不爽的时候,一股奇怪的气味更让我不爽了,什么味呢?臭气熏天使人作呕,等我看见差官提着一个木桶进来,木桶之中装满了人的粪便才知道恼人的味道是从这里传来的。 阎应元让差官把木桶放到牛万才身边,嘿嘿一笑,“牛万才,本官绝对不会杀了你,杀了你也没什么用,既然你想跟本官玩下去,那本官就奉陪到底,来人,把他的嘴巴撬开。” 话音刚落,过来几个差官把牛万才的嘴巴掰开,几乎都要把牛万才的下巴掰下来了。阎应元用粪勺搅了搅木桶里的大粪,“牛万才,这个你恐怕没尝过,那本官今天就让你尝尝,也给你解解饿!”说着,阎应元提起一勺大粪给牛万才灌了下去。 我看到这一幕,感觉胃里一阵蠕动,实在忍不住终于吐了出来;李沾也一样,他总算知道阎应元为什么被那些犯人称呼为阎损贼了,这家伙实在是损透了,也亏他能损出这一招来,呕……!李沾也吐了;那些差官都忍着,但也有几个没坚持住,也顾不得皇上在这,大吐特吐起来,以前怎么没见大人使用这一招啊!看来阎大人是妙着层出不穷啊!反正连皇上都吐了,他们怎么也得追随一下。 阎应元给牛万才灌了三勺大粪,然后让人把牛万才的嘴巴松开,看着牛万才一个劲的呕吐,估计把苦胆都吐出来了,他看牛万才不吐了,“来人,给我接着灌……!” “慢……慢着……我说……别灌了!”牛万才没想到这个官会拿这招对付他,他不怕严刑拷打,千刀万剐他也不怕,可给他灌大粪他受不了,这可不是能扛住的刑罚啊!“你……你叫什么名?” 阎应元一笑,“本官阎应元,牢里的那些罪犯还给本官起了个绰号,叫阎损贼。”那些差官一愣,都没想到大人知道犯人给大人起的绰号。 “你……确实够损的……别灌大粪了,你想问就问,我说……呕……。”牛万才说着还往出吐呢! “来人,把粪桶拿下去,给他几碗清水漱漱口。”阎应元见牛万才漱完了口,他把眼睛一瞪,“牛万才,本官没使用的招数还有很多,你要是不想一一尝试就光棍一点,别让本官麻烦。” 牛万才一听打了个冷颤,心说这阎损贼可真损透腔了,“你问吧!我说。”牛万才真怕阎应元再拿出比灌大粪更损的招,死没什么,折磨也没什么,这灌大粪一类的玩意他可真招架不住。 阎应元对牛万才的反应挺满意,不过也对那些没机会使用的招数感到惋惜,“说吧,你为何刺王杀驾,皇上大恩招安你们这些逆寇,你不感恩戴德,反而行刺,是何动机?” 事已至此,牛万才叹了口气,“我是气不过,皇上对白莲教徒严加追捕,抓着的不是砍了脑袋就是拷打至死,我是白莲教徒,自然恨透了弘光小儿,不过这些跟李过他们没关系,我都招了,你可别为难他们。”牛万才后半句是冲着弘光帝说的。 我接过田荣递来的手帕擦着嘴巴,刚才我也用水漱了漱口,对阎应元这招我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看来不愧他阎损贼的绰号,真损!“丽亨,不错,让朕大开眼界啊!行了,接下来朕亲自问他。” 我看看脸色发绿的牛万才,“你行刺朕,恐怕不是红娘子的意思吧?”我突然说出红娘子让牛万才愣了一下,眼中也闪过一丝柔情,难道他对红娘子还有别的感情不成? 牛万才没想到弘光帝会知道红娘子,他愣了一下,“你说什么,我不懂。” “看来你还不老实,大粪是没吃够吧?朕也不跟你说没用的,想必你对白莲教和红娘子知道的不会比朕多。”我觉得还是把牛万才交给阎应元审讯比较好,世间的事就是如此,总是一物降一物。 我把阎应元叫到一旁,“丽亨,你把牛万才的口供问出来,重要的是问出白莲教在大顺军余部中还有什么人,白莲教的分布组成和人数,不过朕猜测这牛万才如此鲁莽之人,白莲教主也不会告诉他很多事。” 阎应元脸色一红,“刚才让皇上受惊了,微臣罪该万死。”让弘光帝吐了,阎应元觉得罪过不小。 “丽亨做事懂得变通,这很好,朕很欣赏丽亨这一点。”虽然灌大粪让我呕吐,但我不得不承认阎应元是个人才,我听王铎说这阎应元还是个军事人才,当年曾经打过海盗,看来我发现的这个人才不错,而且他为人非常光明磊落,难得啊!我让阎应元去审牛万才后突然想起一事,马上把吐的脸色苍白的李沾叫了过来。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七九章 弘光帝左右为难 (请大家支持一下新书啊!谢谢啦!^_^) 我之所以叫李沾过来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牛万才身上的凶器是怎么带进皇宫的,李过等人进宫的时候都经过仔细的搜身,可以确定的是连匕首铁钉一类的凶器都没有,就差让他们脱光身子了,那牛万才刺我的那把长剑是怎么带进来的呢! 李沾听了弘光帝的疑惑马上叫人把那把长剑拿来递给弘光帝,“皇上,微臣问过宋太傅,这把剑是非常罕见的软剑,太傅说打造这把剑的人是个了不起的铸剑大师,这把剑可以用蜀锦缠裹起来系在腰间,即使用手摸也会以为是普通的腰带,所以侍卫们检查的时候根本无法查出这是一把利器。” 我拿着软剑非常高兴,看来这东西是个好玩意,归我了!我后来才知道这把软剑叫绕指柔,乃是红娘子的贴身利刃。 第二天早朝,阎应元就把牛万才的口供呈上来了,看着巨细无遗的口供,我真佩服阎应元这个歪才。正如我所猜测的,牛万才不过是白莲教的一个外围成员,只是跟红娘子接触过罢了,而大顺军余部中也只有不到一百多人加入了白莲教,当然,红娘子发没发展其他人牛万才就不得而知了。但得到的一条有用的信息是白莲教的声势非常大,教徒多达几万人,核心成员也有三千多。自从明太祖朱元璋得天下以后大诛功臣,其中就有很多都是白莲教教徒,当然那时候不叫白莲教,叫什么弥勒教等等名称,其实是大同小异,经过二百多年的秘密发展,明代的白莲教非但没有被官府清除,反而越来越隐秘,架构也越来越完善。而红娘子在没遇到公子李岩之前就是白莲教徒,她利用白莲教在河南的势力替李岩做了很多事,直到李岩被害她才重新回到白莲教中,而且接任了白莲教主的职位。 看着牛万才的口供我眉头紧锁,白莲教的目的肯定是跟官府跟朝廷作对,加上红娘子又有“前科”,这个组织肯定会以推翻大明为己任,真是让人头疼的事情。处理完政务后我回到宫中琢磨这个事情,想到阴士勋手中的天地会,成立之初就是为了对付白莲教这样的秘密道门,看来等他从北京再次回来得跟他商量一下,怎么加大力度收拾白莲教。 阴士勋回到南京已经是牛万才被抓的半个月后,他这次去北京是为了恢复天地会在北京的工作,发展可靠的会员,回家后水还没喝一口就被弘光帝叫到了御书房。 阴士勋听说白莲教徒在金銮殿行刺,吓的手里的茶杯险些落到地上,“皇上,这白莲教如此猖狂,微臣实在难逃罪责……!” 我打断阴士勋的话,“爱卿不要如此说,谁也没想到牛万才会是白莲教的人,爱卿那么辛苦,也尽力了,这个事情不是马上就能解决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老百姓都安居乐业,谁还参加那白莲教等邪教啊!说来这其中还有朝廷的责任,朕想过,随着时间的过去,老百姓的生活逐渐富足,白莲教的处境也会越来越艰难,那时候才是收拾白莲教的最佳时机,眼下能做的就是遏制住白莲教壮大的趋势,爱卿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知道阴士勋用天地会的名义挑衅,剿灭了白莲教的两个分坛,那已经很不容易了。 阴士勋觉得皇上说的对,白莲教不过是个幌子,有人用它造反才使人头疼,可老百姓为什么造反,有吃有喝吃饱了撑的去造反啊?说白了还不是活不下去了嘛!皇上能意识到这一点,让阴士勋十分钦佩,圣人都说要静坐常思己过,看来皇上圣贤书都吃透了,“皇上,白莲教暂且还不太急,微臣这次从北京回来有很多想法,首先是北京有两件大事,一是鞑子的孝庄太后准备要嫁给摄政王多尔衮,二是关于鞑子兴兵南下的争论,这都是关系到朝廷的大事,还望皇上定夺应对。” 我听完一愣,多尔衮要娶大玉儿了吗?历史上应该没有这回事,难道现在成真的了?反正嫁不嫁是他们的事,我跟着做些表明文章就顶天了,倒是满清南侵值得忧虑,我现在需要时间修养生息,只要给我十年时间,别说满清,就是继续向外扩张,凭我积累的实力也能做到,到时候让大明的旗帜飘扬全球也不是难事。 “爱卿有什么想法?”既然阴士勋知道了这些,他肯定也会有一些应对的办法。 阴士勋略微顿了顿,“皇上,微臣以为有两个方面可以阻止或者拖延鞑子南下,一是在先期卖给鞑子需要的东西,跟他们贸易,用以缓解鞑子迫切的南下需要,二是从鞑子内部下刀子,现在鞑子内部的矛盾也不小,如果利用好了可以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觉得我也想不出比阴士勋更好的主意,“田荣,宣王铎,于显之。”这么大的事我得跟王铎商量,另外与满清贸易的话会涉及到户部,于显之那里也得问问。 问过于显之崇祯在位时南方对北方的物品供应后我心里有了数,看看王铎,“王爱卿,阴爱卿所说的挑拨离间鞑子内部,朕以为此策可行,不知爱卿以为如何?” 王铎点点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南明现在的状况,可以说是百业俱兴,蒸蒸日上,所缺的就是宝贵的时间,毕竟新政策需要时间的检验,而且开国百多年积聚的国家创伤和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除,“臣以为阴大人所言甚是,如果皇上能在鞑子朝廷之中安插一名亲信,拉拢挑拨鞑子内部,使其混乱起来,最好在矛盾中干掉多尔衮,让那个小皇帝顺治掌权,那么鞑子必然无力南下,而与之贸易可以使其懈怠,懈其雄心,臣以为可行。” 我思考了一会,“好,就这么办,与鞑子贸易通关的事情由户部主理,于爱卿现在就下去安排吧!”我接下来要说安排间谍的事,所以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为好,“两位爱卿,如何安插朕之亲信打入满清内部?或者是在现有的鞑子汉臣中发展一位呢?” 王铎沉吟一声,“皇上,微臣以为可以双管齐下,但首选是派一个亲信过去,然后由亲信再发展更大的网络,微臣推荐一个人,就是高杰的部将胡茂桢,此人和李成栋李本深等人都不错,臣听说李成栋现在很得多尔衮的器重,让胡茂桢去投奔李成栋,也容易打入鞑子的内部核心。” 胡茂桢这个人我知道,在守亳州的时候立下不少战功,而且他又和李成栋有交情,确实是合适人选,可怎么使胡茂桢有理由去投靠李成栋,这个得好好设计一下,否则岂不白白搭上胡茂桢的性命,那多尔衮多疑可是出了名的。 “皇上可以先让胡茂桢去桂王那里办差,让胡茂桢故意办砸一些事情,桂王肯定会责罚他,如此胡茂桢就有了投靠的理由,况且河南的北面就有鞑子的驻军,胡茂桢的事情肯定也会传过去,如此可以减少鞑子对胡茂桢的怀疑,最好让胡茂桢带着百多人的亲信,这样鞑子就更加深信不疑了,不过最要紧的是胡茂桢本人,那才是关键,皇上应该找他好好谈谈,看他能不能胜任这个特别的重任。”阴士勋早就想好了怎么安排这个细节,主要还是人选问题,一旦选错了人,出了差错,不但前功尽弃,还会留下很多后遗症。 心里装着这些事我来到了白静的寝宫,这个事也得跟她说说,她小时候没少看清装戏,长大了学的知识也比我多,对满清那头现在的情况比我知道的还详细,看看她有什么意见吧! 白静听了弘光帝的话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多尔衮是在1653年死的,现在离多尔衮死也没几年了,多尔衮一死满清内部肯定会大乱,不过历史记载说顺治帝很容易就接掌了满清的全部实权,虽然这其中有孝庄太后的功劳,但顺治皇帝的作用也不能小看,顺治掌权的时候才十三岁,这个小孩肯定不简单,他儿子康熙十四岁就把鳌拜干掉了,肯定是有顺治这个遗传因素在里面。所以我既赞成你派间谍之举也很不安,要是历史不按你我所知道的那样发展,要是顺治这个人比多尔衮还厉害,那岂不是很糟糕,我听了你的话有不好的预感,可能是皇太极和多尔衮的名气太大了,反而遮住了比前两者更出色的顺治,而对顺治,我们俩都不了解啊!” 白静的话让我陷入沉思,不错,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多尔衮会是什么样我们俩都知道,应付起来也会容易些,可如果换成顺治呢?那摆在我和白静面前的就是不清楚的形势了,因为历史已经改变,谁也不敢说顺治会是什么样,历史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就好像满清要面对改变了的南明一样。 白静看着陷入沉思的弘光帝,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白静觉得自己有点在乎他了,心里面他的分量也越来越重,有时候看不见他总觉得心里发空,难道这就是喜欢吗?一点点的喜欢最后会汇聚成爱,自己会爱上他吗?要是他不爱自己可怎么办,白静吓了一跳,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心里烙上了他的烙印吗?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零章 真实谎言在上演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面前的白静神情有些痴呆,双眼都聚焦不到一块,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难得有这样一个机会仔细端详她,素卿的身体条件和脸蛋都不是那么上等,但绝对不难看,现在配上白静的灵魂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气质,或许就是智慧的作用吧! “你……!”白静感觉到身体被人碰了一下,她定睛一看,自己的手被弘光帝握住了,见弘光帝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笑看着白静,“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我真想知道我们俩生出来的会不会是天才,怎么样?有没有这个意向?” 白静脸色微红,“说什么呢?难道生孩子是实验嘛!我已经三十多了,古人的身体不比后世,恐怕是生不了了。”白静特意去尚宫局查过素卿的资料,素卿大概是三十三岁,这在古代已经是做婆婆的年纪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见白静如此神态心中有些窃喜,看来她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日久生情这话一点不假,我有时候看不见她都觉得心里空空的,对她有那么一份牵挂,尤其是我们俩在一起少了很多顾忌,这让必须经常板着脸做人的我很舒坦。 白静飞快的抽回自己的双手,“好啦!说说眼前,你真的决定派间谍去满清内部捣乱,或者提前干掉多尔衮吗?” 我刚才已经做出了决定,“不错,不管这个举措能收到什么结果,我都必须去做,而且是三管齐下,我准备再跟满清那边签订一个协议,说是俯首称臣也好说是岁币捐赠也罢,只要能达到不让满清南下的目的就行,我需要十年的时间,十年之后我肯定可以打败满清八旗,你说呢?” 白静想了想,“十年确实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时间,如果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十年之后的南明必然兵强马壮国库充盈,相信打败满清八旗的胜算很大,但历史有时候是随着人而改变,虽然说是人民创造了历史,可那些风云人物的作用无可替代,十年之后的南明跟满清肯定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那恐怕就不是我们所了解的历史了,对此我总是觉得心里没底。” “总的历史趋势对我们是有利的,我自己没事的时候就想这些,我用十年的时间打败满清统一中国,再用十年的时间向外扩张,并不一定是领土上的扩张,可以借鉴荷兰和英国等欧洲的殖民方法,但要加上贸易扩张和文化扩张,到了那个时候,我泱泱中华必然是世界强国,到时候说汉语才是这个世界的主流语言,一想起英语我就难受,我上学的时候老妈给我报了英语补习班,我想起来就有气,非得学那鸟语嘛!”我和白静聊天总是发生思维跳跃,有时候说着说着就跑题了。 白静噗哧一笑,“你是被英语考级给逼的吧!你的想法倒是很好,该不是在找借口弄几个国外佳丽做妃子吧?” 我愣了一下,“嗯!也行,不过得挑仔细了,我看见的那些老外皮肤跟洗净的猪皮似的,真恶心,像白癜风一样,哎呀!不说这些了,你跟我说说这个间谍的事情吧。”我怕再扯下去,就扯到火星上去了。 “人选的事我不能说什么,我也不了解,但对满清这个时候的状况我还知道一些。”见弘光帝说起正事,白静也马上收起笑容,“满清在这个时候的矛盾主要是多尔衮和顺治之间的矛盾,他们看似相安无事,但我可以肯定,年纪尚小的顺治已经开始恨上多尔衮了,再加上一个孝庄太后和那些维护孝庄母子的汉臣和多尔衮的敌人,这股势力也不小,所以我建议那个间谍到了满清后一定要做到挑拨离间外带左右逢源,但可以略微偏向于顺治,毕竟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我记得鳌拜,济尔哈朗,苏克萨哈,洪承畴,范文程等人都是顺治的心腹肱骨之臣,尤其是苏克萨哈和鳌拜,他们俩还是顺治帝的托孤大臣呢!” “至于和满清的辖地贸易以及向满清政府提供无偿的金银物品,我觉得可行,因为这样可以使满清无心南下,就怕江南那些文人拿这件事做文章。”白静总体上赞成弘光帝的策略,稳中取胜也是白静的做事准则。 我点点头,“你说的对,我的想法那些人怎么可能全部明白呢!倒是满清那边可能会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来,看来得让胡茂桢给代善和济尔哈朗多送些金银财宝才好,就让八旗子弟提前堕落吧!对了,也可以鼓动多尔衮实行剃发易服,那样他们内部的矛盾就更大了,我现在觉得我还真有些阴谋家的潜质呢!” “阴谋家?我看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忘了,敌人不是傻子,古人更不是弱智,他们玩阴谋权术比后世的人还要厉害,切记!否则会吃亏的。”白静对古人的智谋向来佩服,记得她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连老美的教授都在啃读《孙子兵法》,可见古人的智慧是多么高超,像那多尔衮洪承畴以及孝庄太后等等,都不是好对付的人,要是派个弱智间谍过去,没准就被人家立马砍了脑袋或者发展成双重间谍,当然,看着弘光帝正在兴头上,白静也不好说的太过头。 我当然把白静的话记在了心里,“我知道,这个事我一定要做到完美,其实只要拖住满清不在几年内南下就算完成任务了,提不提前干掉多尔衮倒是其次,都是为了一个目的而努力嘛!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努力生个孩子啊?” 白静闻听此言忽然正色定睛看着弘光帝,“你真的喜欢我吗?我说的不是同情也不是友情,也许我们俩这三者都谈不上,我害怕孤独,可你注定了是个皇帝,要有很多女人,一个皇帝恐怕是不能拥有爱情的,皇帝只需要供他发泄**的女人而已,如果我也是你泄欲的工具,那我是不是很悲哀?” 白静的话让我心灵震颤,皇帝不能拥有爱情?是啊!皇帝要管理国家,江山才是皇帝的根本重心,如果连江山都没了,脑袋都丢了,那还谈什么爱情,恐怕连泄欲都是奢望,那我和晓爱呢?我真的很喜欢她,她也爱我啊!我的心绪立即纷乱起来,或许白静是后世的女人,她的思维和人生观价值观等等都无法融入这个时代吧!我给了自己这么个理由。 看着白静有些不太正常的脸色,我这才知道她一直在逃避跟我心对心的交流,我跟她学习知识却不在交流的范围内,我俩始终都在隐藏着各自内心最底层的东西,都不愿意去触碰的东西,“我喜欢你!也爱你,也许你觉得皇帝不能有爱情,可我是个例外啊!这你是知道的,我们来自同一个时代,有更多的共同语言,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你知道我对素卿也是很好的,现在你有自己的灵魂和素卿的身体,这都是让我爱你的先决条件,如果我不会爱上你,那恐怕就是冷血动物或者是植物人了。”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撒谎,我对白静有好感不假,但远远没到爱的死去活来的程度,可我不得不开始这个善意的谎言,因为我感觉到了白静真的很孤独,她的内心比我的内心还要孤寂千万倍,这就是男女在这个时代的差距,她,除了我以外恐怕找不到宣泄的对象,而我,却有很多宣泄孤独的渠道,这对她来说太不公平了。 白静双目微瞪看着弘光帝,“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怎么会爱我呢?我没有两位贵妃年轻,没有淑妃那么温婉,没有宸妃那么端庄,没有康妃那么……!” “因为你是白静!”我打断了白静的话,我没想到白静居然会自卑,这很让我意外,“你就是你,其实我这么小哪里懂得爱情,你说的对,爱情很沉重,沉重的连我的皇位都担不起来,可我还是想要寻找它,有爱情相伴才是完整的人生,当然,到了这里爱情也变质了,因为供我选择的女人多得数不清,可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啊!你是独一无二的,我无法再回到过去拎一个女人回来吧?所以我才感激老天爷,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突然觉得白静往昔的坚强是个假象,也许女人都是玻璃做的,也许有一天我会真的爱上她吧! 白静哭了,这些话让她感动,隐约的,她感觉到弘光帝对她的关爱,也是头一次感觉到弘光帝的细心。原来他竟然对她有着这样的感情,原来未来比她想的要好千万倍,她确实自卑过,因为她无法在外形上胜过韩氏姐妹等人,而内在却只能展现给弘光帝一个人,那种孤芳一人赏的滋味太不好受了,而赏她的人却不爱她,所以她很是苦了一段日子,现在看来都是她的想象,原来他一直都在注视着,默默关怀着。 我替白静擦拭着眼泪,心想自己这么能唬人是不是看“传销教材”看的。不管了,让白静真正高兴起来也是好的,起码我的心情也会畅快一些,“怎么哭了?我要是再对你好点,你还不得把心掏给我啊!我可不能给你一样多的喔!” 白静脸上带着泪珠笑着,“我知道,狼多肉少嘛!” 我听了她的话哭笑不得,狼多肉少用到这个地方可真是有够气人的,“那我得抓紧时间分你一块啦!不然你就捞不着了。”说着我作势欲扑。 白静双手推在弘光帝胸膛上,“现在什么时候了,快去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吧!另外我有一句话要跟你说,女人,不要太多了好吗?其实每一个女人都是很苦的,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如果你能给你的嫔妃们更多的感情,那不也是一件很使人愉悦的事情吗!其乐融融的,再说,做那个事情多了会伤身子,皇帝短命在历史上可是屡见不鲜,我还是希望你能活的长久些,活到九十岁怎么样?” “怎么也得一百岁啊!”我能从白静的话里听出她对我的关心,“女人嘛!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倒是没想过,但是要是我看好的,那我可能会弄回来,因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又是一个有能力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的男人,这点特权要是不用,那我这个皇帝恐怕就变成国家机器了,要不得,再说可以先上车后补票,感情可以培养嘛!” 白静触摸着自己被刚刚吻过的双唇,看着弘光帝的背影她笑了,心情也不禁飞扬起来,毕竟被人爱是女人都会欣喜,要是这个人是自己有好感的男人,那自然会更高兴,只是白静很疑惑,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爱自己的呢?好像一点事先的征兆都没有啊! 胡茂桢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御书房见弘光帝,他现在已经晋升到总兵官的职位,可想要见皇上一面也不是易事,该不是谁给自己下绊子,皇上要申斥自己吧! “胡爱卿免礼平身,赐座!”我让太监给胡茂桢搬了把椅子让所有人退了出去,“胡爱卿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胡茂桢不知道皇上没头没脑怎么问了这些,“回皇上,微臣家里上有高堂老母,中有妻妾二人,下有子女三人。” “好!”我没想到胡茂桢家里还有如此多的牵挂,这样就好,免得他到了满清那里有变节的危险。“胡爱卿,朕有件大事要跟你说,朕准备让你到多尔衮那里干几年……!” 弘光帝话还没说完,胡茂桢扑通跪下了,“皇上,微臣对皇上之忠心天日可表,微臣虽然和李成栋等人交情不错,可现在是各为其主,断然没有任何联系,还望皇上明察。”胡茂桢马上想到可能有人看他不顺眼,在皇上面前诬蔑他勾结李成栋等人了,这可是灭族之罪,怪不得皇上刚才问他家里有几口人呢! “胡爱卿快快起来,你听朕把话说完。”我见胡茂桢会错了意,赶紧下来把他搀扶起来,“朕是想让你去卧底,你可看过野史,说那秦桧乃是金国派往南宋的奸细,朕想让你去做那满清的秦桧,这样说你可懂吗?”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一章 间谍出使和pk 胡茂桢听了弘光帝这话,悬着的心才放下,也不能怪他刚才那么想,他和李成栋甥舅以及王之纲贺大成都是多年的交情,现在分属不同的阵营,被人下绊子是很正常的事情。胡茂桢琢磨了琢磨弘光帝话里的意思,“皇上,微臣能行吗?微臣不怕死,就怕事情到了我手里办不好,我怕自己藏不住事!”胡茂桢没说瞎话,他是武将,让他去挑拨离间干那钩心斗角的事情,还真难为他了。 我拍了拍胡茂桢的肩膀,“爱卿,只要你有这个胆子就行了,你的性格李成栋等人都知道,他们肯定想不到你会是奸细,至于爱卿的担心大可不必,即使爱卿不会做,朕会遥控告诉你怎么做。”我想到北京还有天地会的分舵,具体的事情可以通过阴士勋传达给胡茂桢,或者让阴士勋跟胡茂桢单线联系,玩阴谋诡计,阴士勋倒是佼佼者,让他指挥胡茂桢绰绰有余。 胡茂桢至此才知道皇上刚才问他家几口人是何原因,皇上是怕他变节想控制住他的家眷,“皇上放心,微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为皇上粉身碎骨毫无怨言。”胡茂桢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爱卿言重了,你可不能死,爱卿如果有了闪失,那可关乎江山社稷啊!朕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你马上去河南桂王处担任河道都督,管理黄河的堤防工程,把专款拿出十万银元装进自己的口袋,必须要让桂王察觉到,这样桂王责罚你,你才有借口逃到黄河对岸,你的家眷一并带去,到时候桂王肯定会以此来威胁你,以后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这是我早就想好的计策。 胡茂桢一听脖子后面冒凉风,难道真要把家眷都搭进去呀!我看着胡茂桢变了颜色的脸一笑,“爱卿不必担心,朕会另外给田雄一道秘旨,让他用死牢里的犯人冒充爱卿的家眷,爱卿的家眷保证万无一失,朕这主要是不让鞑子看出破绽,一旦出了差错,爱卿性命不保啊!” 胡茂桢颇为感动,“皇上计划如此周密,微臣定当竭尽全力做好该做的事情。”胡茂桢心下虽然觉得弘光帝说的对,但他还的回家跟老娘说一声,虽然此等秘密不能告知老娘,但等自己到了鞑子那边,让老娘报声平安总是可以,万一有了差错,家眷真都被砍了脑袋,那就疼死他了。 “爱卿此去河南怎么也得干一个月之后才能找机会投奔李成栋,而后朕会组织一个使团前去北京,朕已经想好让左懋第再次去北京,到时候会让左懋第向鞑子提出索要你回京问罪,这样一来多尔衮必然不会怀疑你,等你在北京安顿下来,朕自会找人和你联系,爱卿先回去收拾一下,然后即刻起身赶赴河南。”我让胡茂桢走后马上找来王铎和于显之。 于显之一听要和鞑子议和,还要白给鞑子那么多大米丝绸,可心疼坏了,“皇上,恕臣斗胆,皇上在这个时候和鞑子议和,岂不招来天下人的唾骂,再说朝廷府库刚刚有些起色,现在就白给鞑子那么多东西,那可都是钱啊!”这个“财政部长”这会可真舍不得乱花一分钱。 我看看王铎和于显之,“两位爱卿,朕这也是没有办法,于爱卿,用这点金银钱粮去换取朝廷发展的时间,这是很划算的事情,于爱卿先去拟个清单出来,晚上于爱卿去王爱卿处,你们谈谈心。”我知道王铎肯定会答应我的提议,就让王铎去说服于显之吧! 王铎对议和之事很是肯定,但却不同意派左懋第出使,“皇上所想实乃万全之策,微臣前时也想跟皇上提再次跟鞑子议和的事,可就怕皇上不同意,但是左懋第千万不能出使北京,左懋第为人比较直,不懂变通,让他去只会把事情办糟,微臣以为还是另派他人比较好。” “爱卿此言差矣!就因为左懋第不畏鞑子强权,所以朕才让他出使,这次去北京是去送北方需要的粮食和丝绸等物,鞑子断然不会翻脸,眼下鞑子也困难的很,不派一个强硬一点的人去,反而达不到想要的效果,恐怕更会让鞑子看出我们心虚来。”我反对了王铎的提议。 用了几天时间把胡茂桢做间谍和左懋第出使北京的事情忙活完毕后,我才腾出时间去见李过等人,我现在已经用不到每天都去军学院教学,在那发展了几个高狄,金声桓等得力的“下线”后,基本就不用再管了,反正就是洗脑,外加教习军事知识,除了后者,前者跟传销以及保险公司的伎俩差不多,只要把精神传达到位那就万事大吉了。 李过等人这些天的日子并不好过,天天都跟金声桓等人套近乎打听牛万才的事情,生怕牛万才咬住他们不放,今天听说弘光帝要召见他们,李过等人心里揣揣不安,不知道弘光帝要怎么对待他们。 我看着李过高一功等人都到了,微微一笑,“诸位爱卿,牛万才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一篇咱们君臣就揭过去了,那天事发突然,朕对诸位爱卿都不甚了解,李过,你给朕介绍一下。” 李过一听弘光帝这话,心里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躬身施礼后为弘光帝介绍身后的众多将官,这些人都是大顺军中几经征战生存下来的将领,分别是高一功、李友、贺篮、马重禧、张鼐、张能、杨彦昌、田见秀、党守素、蔺养成。还有郝摇旗、袁宗第、王进才等将官都留在了贵州没有来南京。 我看着这些名副其实身经百战的将官心中高兴,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兵熊熊一个,将熊可是熊一窝,没有一个好的带头人怎么能打胜仗呢! “好!诸位爱卿的名字朕都听说过,朕还是那句话,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李过,高一功,朕还知道你们心中的忧虑,是为李自成和其妻子高氏的事情吧?朕已经有了计较,李自成一手推倒了大明皇朝,逼得先帝自尽煤山,实在是罪不可恕,但老百姓说的好,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李自成有吃有喝,他怎么还会造反呢!说来朝廷也有不对之处,这样吧!朕拍板,将李自成封为违王,其妻高氏为一品夫人,如此可好?”我知道李过是李自成的侄子,高一功是高氏的弟弟,这两个人肯定会非常关心李自成的定位问题,而封李自成为违王,一方面是给予高度评价和礼遇,另一方面也是责斥他造反之举,还可以给朝廷树立一面镜子时刻警惕,算是折中之策吧! 李过等人一听,这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想,焉能不高兴,众人纷纷跪倒谢恩。我既然已经给了李自成一个新的定位,李过等人自然也得加封,“李过听封,朕封你为兴国侯,高一功,朕封你为龙虎大将军,余者皆挂职总兵官……!” 李过默念了两遍,没听错,这让他欣喜若狂,没想到他能被加封为侯爷,这可是皇上金口玉言钦封的,可不是造反,自己给自己封的,意义可谓天地之差,能不高兴嘛!余者也跟李过一样,脸上都是笑模样。 我正想跟李过等人联络一下感情,郭怀一灰头土脸从外面进来了。“皇上,您快出去看看吧!高狄将军和高元照侯爷打起来了,这会拉都拉不开,别人也不敢拉架。” 我一听,脸色微沉,早就听说两个人不和睦,没想到会到大打出手这个程度,两个人的身份在那摆着,成何体统。等我出来到校军场一看,可好吗!高狄和高元照厮打在一起,金声桓等人正拉着呢! “住手!”我来到近前大喝一声,高狄和高元照一听皇上的声音,都不敢再动手,但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似乎在比谁的眼睛瞪的大,“说,怎么回事?” 弘光帝一问,高狄和高元照都不说话,倒是一边的金声桓走到弘光帝面前低声数语,原来高狄和高元照领着两队人马操练,对打的时候可能是高狄被高元照打了一下,两个人言语之间难免冲撞对方,结果自然是大打出手。 为将者不能以身作则那还了得,我冷眼看着二人,“你们俩绕校场跑五十圈,金声桓,你给朕数着,少跑一圈,你们三个都得领一百军棍,开始吧!” 高狄和高元照冲弘光帝一叩首,二人就跑开了。其实事情的根底根本不是金声桓说的那么回事,而是高狄和高元照有底火,被今天的这点矛盾点着了而已,而底火自然就是刑氏跟高狄的误会。 两个人边跑嘴还不闲着,你骂我一句我唾你一口,结果就是跑了没几圈又打起来了。高狄这次可火了,“高元照,你的嘴巴放干净点,骂我,岂不也是侮辱你娘亲……!” 高元照就认为高狄跟刑氏不清不楚,因此也不示弱,“怎么?怕我说了,那你别做呀!你说,在灵谷寺你跟我娘怎么了?有种你抬花轿去我府上把我老娘接走啊!” 高狄气的太阳穴都鼓起来了,高元照所说的灵谷寺事件是高狄回来后跟傅昭如前去灵谷寺进香还愿,结果遇到了进香崴脚的刑氏,高狄自然得帮着高府的家丁照顾一下,这就传到了高元照的耳朵里,当然话一传就变了样子,谣言嘛!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二章 荒唐荒唐再荒唐 高狄对着墙根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嘴巴,打的鼻孔和嘴角嘀哒淌血。年轻人,头脑一发热做什么都不计后果,等冷静下来后悔也晚了,看着贴着喜字的房间,高狄死的心都有,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和高元照较劲,这下好,弄得不可收拾悔之晚矣!娶个亲娘回来,同僚嘲笑倒是其次,怎么面对傅昭如却让高狄着急上火。这会大话已经扔出去了,想把刑氏送回去已经不可能,也不怪高狄直煽自己嘴巴。 白天的时候,高狄和高元照打的不可开交,高狄后来被高元照拿话一激,一股气支着真把花轿抬到兴平侯府,高元照认为高狄不敢这么做,因此也是心不在焉的,等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的时候,俩人都傻了! 虽然说男人有几个小妾在情理之中,可傅昭如这会却气不打一处来,那刑氏足够做他的亲娘了,这是什么事啊!傅昭如出来一看,见丈夫在扇自己巴掌,她能不心疼嘛!“老爷,你这是何苦?” 高狄没脸看傅昭如,“我这是猪油蒙心了,不过皇上也是,怎么就不点醒我呢!”高狄有些埋怨自己这个皇帝姐夫,当时皇上要是说句话,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傅昭如哼了一声,“老爷恐怕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皇上那还记着老爷一百军棍呢!要不是皇上念着君臣之谊,亲戚之情,老爷的脑袋早搬家了。” 高狄也知道自己那时闹的过火,可那时过火行了,现在怎么办啊!傅昭如看着一脸苦相的丈夫心中也是哭笑不得,说这是诙谐玩笑也好,说是伤风败俗也罢!总得解决不是,“老爷,妾身去和她说说,老爷就去安歇吧!明天皇上可能还要治老爷的罪。” 高狄一想到明天还得挨那一百棍子,神态顿时比刚才还打蔫,不过他更希望妻子能把刑氏弄走,如果说刑氏自己走了,那可就太好了。 上寿筋为合卺尊,慈宁宫里烂盈门。春宫昨时新仪注,大礼恭逢太后婚。 掖庭又闻册阏氏,妙选孀姬是母仪。椒殿梦回**散,错将虾子作龙儿。 孝庄下嫁多尔衮的消息在高狄用花轿接回刑氏的下午送到了南京,我想到日前派出左懋第出使,现在看来又多了一个合理的出使理由。和六百里加急摆放在一起的是张煌言写的两首诗,意思非常明显是在嘲笑孝庄和多尔衮,太后下嫁,根本找不出礼法来。 高狄和刑氏的事已经哄扬动了,傅昭仪也听田荣说了一二,因此她有些埋怨弘光帝,想着弘光帝今晚肯定会到自己这来,到时候再跟弘光帝说说也不迟,可左等右等也没消息,傅昭仪听说弘光帝这么晚了还在御书房,便和亲近的宫女来到御书房。 我看着傅昭仪示意她先坐着,我把给左懋第的加急旨意写好后让田荣派人送走,这才回身,“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哦!是为了高狄纳妾的事情吧!” 傅昭仪心里当然不希望高狄纳妾,“皇上,皇上当时为何不说句话?现在弄的父亲大人都不去妹妹那里了。” 我苦笑一下,“爱妃以为朕这个皇帝是万能的,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爱妃恐怕不知道,高狄和刑氏的谣言朕在亳州的时候就听说了,朕可以担保高狄和刑氏肯定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人言可畏啊!一个人说没事,很多人说,就是没事最后也得出事,与其让人误会,还不如就成全了他们两个,虽说年岁不太相当,但刑氏姿容尚佳,也还过得去。”我接着把我所听说的谣言讲给傅昭仪听。 傅昭仪没想到事情是这样,虽说有误会之处,但作为一国之君的皇上怎么能让臣下做出不合礼法的事情呢,“皇上,皇上如此岂不毁了高狄的声名,连那兴平侯都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啊!” 我摇摇头,“声名乃身外之物,那刑氏善掌资财,对行军作战的后勤方面了解颇深,高狄能跟她学到不少东西,再者高狄还年轻,通过这件事也算给他一个教训,免得他以后犯更大的错误,还有高元照也一样,这两个小老虎不磨炼一下恐怕难成大器。” 傅昭仪怎么说得过弘光帝,当弘光帝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时候,傅昭仪赶紧抓住弘光帝作怪的手,“皇上!臣妾还有件喜事要告诉皇上呢!臣妾怀孕了!” 我一听,手马上僵在傅昭仪身上,她怀孕了!也是,外表端庄贤淑的她在欢好时根本就不是她了,所以我也喜欢和她在一起,怀孕也不奇怪。 傅昭仪笑着握住弘光帝的手,“还有贵妃娘娘,听御医说好像贵妃娘娘之中的一个也有喜了,皇上这段时间忙,都把臣妾等忘了吧!” 我心里不由有些想笑,我知道宸妃一直想要个孩子,可这些人却一个个都比她厉害,难道真的是她肚皮不争气,“怎么会呢!今天很晚了,就在这歇着吧!”因为夜已深沉,加上傅昭仪有孕在身碰不得,我和她只能相拥而眠美美睡上一觉。 在卢涣章处得知是双儿有孕后,让我欢喜了好一阵子,但她这么小的年纪就作妈妈,似乎有点那个,而有了身孕的双儿倒是一反常态,变的比她姐姐还稳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韩丹呢! 将心比心,我能体会到宸妃的孤寂,因此特意多留宿在玉华宫几次,如果她真的不能“中奖”,那肯定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了。因为国事平稳,我流连在女人身上的时间自然就多了,导致的直接后果是除了白静外,都有了身孕,尤其是庄梦蝶,高兴的又是拜佛又是还愿的,难道这个东西也有群体性吗? 锦湘看见弘光帝走进来,跪倒施礼,“皇上,娘娘正在沐浴,请皇上稍等。”自从连宸妃都怀孕后,我只剩下晓爱那一个温暖的小窝了,再就是和白静海侃一番,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之所以宸妃等人接连怀孕,和月亮离地球非常近有直接关系,至于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鬼才知道呢! “在里面?别告诉娘娘,朕来了。”我见锦绣提着一桶热水,接过来让她们俩不准出声,走进了水雾弥漫的浴室里。 “啊!你……怎么是你……你怎么能……!”正在洗澡的白静看见是弘光帝在帮她倒水,吓的她忙把身子全部浸泡到水里,“喂!你出个声也好,吓死人了。” 我看着白静雪白的娇躯,没得到完全释放的**飞快升腾起来,原来在水雾中看美人是这么好看,若隐若现比全裸更具有杀伤力啊! “你……你想干什么……!”白静看着弘光帝眼光不对,那种企图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这可把白静吓坏了。 我不禁笑出声来,“怎么说咱们也是合法夫妻啊!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笑着飞快除去衣衫钻到水里,水温有些高,泡在里面使皮肤马上就红了起来。 白静感觉到水下伸过一支胳膊把她带过去,“你……!”白静红着脸觉得全身更加发烫,也让她看起来愈发娇媚动人。 白静感觉着双峰被弘光帝拖住,马上预感到要发生什么,正要说什么就被弘光帝用嘴把她的嘴堵上了,恰巧让弘光帝的舌头窜进她的嘴里,纠缠吮吸着她的甜蜜。“是不是康妃那没满足你啊?”双唇分开后,白静喘着粗气问着。 “晓爱你还不知道嘛!看孩子比看我要紧,其余的又碰不得,总不能随便找个宫女吧!你这个老婆得尽尽义务了,你说呢?”我说着抚摸着她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有水的缘故,感觉非常的滑润。 我没让白静回答,熟练的爱抚使她唯一的理智逐渐的消失在**中,嘴唇顺着她的肌肤滑过她的下巴,脖子,线条优美的肩头,最后停留在那双峰上,舔吻挑逗着那两点凸起的蓓蕾,不一会它们就变得挺立起来,我已经不再是初入花丛的愣头青,对付白静可以说绰绰有余。 白静现在完全被动的接受着,一阵阵仿佛电流一样的感觉流淌到她的体内,她不得不瘫软在他身上,用无力的呻吟来反对或者助长着他的攻势。逐渐的,他的爱抚以及双手唤起了她那属于女人的渴望,她第一次觉得目的是那么明确,她想要,她的身体里像是着火了一样。她渴望得到那一直不敢面对的东西,她喘息着,把被动变为主动。 当白静把我拉到床上,当她滑下身子张嘴把我的那个东西含到嘴里的时候,我的脑袋轰鸣不已,险些就当场交货,这样的行为在这个时代是没有人敢想象的,但白静却做的那么自然,因为这完全是一种**方法而已,这恐怕是她和其余几个女人的本质区别了,我可不敢想象要是让宸妃等人这么做,她们会是什么反应。 白静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淫荡,难道是压抑的太久了吗?不管了,反正都这样了,继续吧!“嗯……啊……!”感觉到自己的方寸禁地被手指侵入,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适应,感觉到手指由缓慢到快速的进出,她的喘息也由慢到快。 就在白静要溶化的时候,下面的感觉消失了,“你……!”白静有些恼,这不是折磨人嘛! 看着白静嘴角的口水,这个姿势和场面以及她的娇媚迅速的挑起我强烈的**,下面膨胀的疼痛是以前所没有的,这还让人怎么忍耐啊!我搂过她,将自己的一部分送到她的身体里,粗暴的程度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妥,但却仍然激烈的进出着。 白静不自觉的弓起身体迎合着,本能地用双腿圈住他的腰,同时奉献上她那柔软甜蜜的唇瓣,双舌纠缠间似乎想索要更多的甜蜜……! 无数条黑色的铁链铺天盖地向白静袭来,像是地狱中伸出的魔爪一样,这些铁链缓缓笼罩着她,她却怎么也无法逃离铁链组成的囹圄。 惊慌中,白静的手狂乱舞动着,想要拨开那些铁链却拨不开,想要找个什么东西来依靠却什么都没有。她跑着,飞快的跑着,但怎么跑都被铁链笼罩着。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可声音很远很远,她根本看不清楚那是谁。 “啊……!”白静尖叫着睁开了双眼,看着身边的人她才喘出一口气来。 我看着身上汗如雨下连头发都湿了的白静,“做恶梦了?”我揽过白静,安抚似的的替她擦着汗水。 白静嗯了一声,往弘光帝的怀里靠了靠使劲抱着,感觉到弘光帝的体温她才安心,“答应我,别抛下我一个人好吗?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别抛弃我,我害怕。”回想着那可怕的梦境,白静的心颤的很厉害。 听着白静略微颤抖的声音,我轻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想那些没用的事,我怎么会抛下你一个人呢!恶梦而已,不要当真,天亮还早着呢!要不要继续?” “嗯?”白静还没明白弘光帝话里的意思呢,就被弘光帝压到了身下,白静脸色顿时绯红,“你……还没够?”他刚才已经来了两次了,还能做?白静有些不相信。 “这都是爱妃的功劳。”我已经掌握了她的敏感处,没几下保证能得逞,“和你在一起那个的感觉特别好。” 白静也强迫自己忘记刚才的恶梦,她想要用男女的欢爱驱赶心底的阴霾,这样,她才感到一点安心,那个梦,太可怕了。 一夜风流后,我不忍打扰高卧不起的白静,梳洗完毕在御花园锻炼了一下身体,张开的那本小册子要持之以恒才会见效,因此再忙我也会抽出时间来练一下。 李香君的草堂庵就在御花园的最北角,当我看见一身道姑打扮的李香君时,心里酸涩的很,她也看见了我,两个人就这么看着,谁也没说话,直到互相走开。 友情推荐:/?bl_id=56308中兴大唐之我是唐僖宗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三章 一转眼六年已过 六年了,我看着御花园里的花开开落落,我竟然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六年,而且还有了家,有了孩子,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我很怕这个梦会醒来,一旦醒来,我还有活下去的勇气吗? “父皇!”一个稚嫩的童声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身看着他满面微笑,“炯儿,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炯儿全名朱慈炯,是傅昭仪所生的皇子,另外还有双儿所生的朱慈?,庄梦蝶生的朱慈烨,白静所生的朱慈炫,加上晓爱所生的朱慈?,我现在一共有五个儿子,加上晓爱的春雨和韩丹的雯亭这两个小公主,人丁也算兴旺了。 朱慈炯乌溜溜的黑眼珠朝弘光帝的身后看去,看见春雨一个得胜的手势后,两个小家伙就跑了。我自然识破了春雨和慈炯的把戏,后面肯定被春雨贴了纸条什么的,但却不忍说破,有时候家庭就需要这样的无聊游戏,因为孩子们很喜欢。 草堂庵依旧,佳人也依旧,四年来我每个月都会到草堂庵来看看她,起先对我的言语自然是什么出家人,跳出三界不在五行什么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她渐渐的也可以像朋友一样互相说说心里话。 李香君给弘光帝泡了一杯茶,“皇上有心事?”李香君明显的感觉到弘光帝今天来有心事,这个心事绝对不会跟她有关,李香君能感觉到弘光帝对她的关心和爱惜,但他们之间恐怕是不可能了。 我喝了杯热茶,“朕想离开南京到南面走走,现在朕很轻闲,除了背负一个贪生怕死的骂名外,基本没什么让朕操心的了。”我第二次和满清议和后,答应了向满清无偿提供稻米和丝绸等等应用之物,可这些却被那些不明就里的人说成是苟且偷生,拿我比喻南宋的赵构,把王铎比喻成秦桧,这些都可以在金陵旬刊上发现一二,含沙射影的文章也经常能看见,但我一点都没计较,如果达不到这个程度,多尔衮岂不早就杀来了。 李香君给空杯子里续满茶水,“我不知道这些国家大事,但我知道一家之主不能擅离,家里的房屋少了顶梁柱,岂不有坍塌的危险,我虽然不能出宫,可时常能听见太监宫女们聊天的话,他们今年又加发了五块银元,作为宫中仆役的他们都能有此收获,相信外面的百姓应该活的更容易。” 李香君说的不错,现在的老百姓跟以前相比在生存上不存在困难了,两年前在王铎的主持下重新丈量了土地,使无地的农民重新获得了土地,使多地的地主不再偷缴税费,更重要的是国库的主要财源已经不是再从农民身上吸血,而是手工业和资本主义萌芽的产业提供了大量的财政收入,尤其是对外贸易,和一些野蛮的见不得光的贸易,利润丰厚,使国库中的存银高达六千万元,没有铸造成银元的白银有多少我都不知道。 我明白李香君不赞成我出宫,我也想过,如果正式出巡的话,劳民伤财不说,下面的官也会做文章糊弄我;微服私访的话,存在的风险没有人敢承担,真要出点什么事,谁负责啊! “再想想吧!”我每次在草堂庵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因为这已经是一种习惯,而且我相信李香君也已经习惯了这个习惯的存在。当我从草堂庵出来的时候,田荣急的直跺脚,“有什么事?”我告诉过田荣等人,我在草堂庵的时候除非军国大事,否则不要打扰我。 田荣这几年也成熟了很多,“皇上,驸马爷回来了。”田荣口中的驸马爷就是施琅,我见长公主和施琅年貌相当,况且施琅和长公主都算名人门当户对,所以在三年前做媒让长公主嫁给了施琅,为此白静还说我乱点鸳鸯谱。 施琅现在还不到三十岁,站在那里很有气势,自从桂王朱由榔督军河南后,施琅就一直在沈廷扬的麾下担任副手,他和沈廷扬以及宋志勇合称海军的三大桅杆,在保护国外商贸团队的时候大小海战不下数十次皆打了胜仗,尤其是夺取马六甲海峡使三个人威名远播,老外都知道东方有这么三个人和一个无敌的舰队。 “臣施琅叩见皇上,皇上万万岁。”施琅看见弘光帝进来赶紧跪倒参礼,他现在不光是一个将领,还是皇亲国戚,因此对弘光帝的感激就别提了,当然施琅去军学院念了二年,脑袋也被洗的差不多了。 “平身,朕没记错的话爱卿应该在上海,怎么跑到南京来了?”我让海军常驻的三个港口分别让三大桅杆驻守,这施琅负责的就是上海港。 施琅先告了一声罪,然后在衣襟里掏出一封信递给田荣,“皇上,这是法国国王托人给皇上的一封信,相信法兰西公使馆随后也有信函到来,请皇上过目。” 我看着已经翻译好的信函,看完了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要让我出兵帮忙对付荷兰和英国,信上把我都捧上天了,我笑着把信放下,“驸马怎么看?” 施琅一禀心神,“俗话说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臣在港务衙门那也经常出入,对这大千世界多少也有些了解,这几个国家都远在万里之外,无论发生什么变化,对我朝的威胁都不大,臣以为可以置之不理,当然,话要说的委婉。” 我心说,要是你知道几百年后,这些国家合起伙来欺负咱们的窝囊政府和老百姓,那你就不会这么说了,“驸马说的有道理,但不全对,帮忙是一定要帮的,但要选对时机,朕会命人密切注意那边的变化,等让你出兵的时候,朕会告诉你的。”我记得英国法国以及欧洲那一片乱的很这段时间没少打仗,这恐怕是才开始吧! “驸马,督造新战船的事情马虎不得,朕希望你不要出差错,想必公主等你焦急,先回去吧!”我想到黄河北岸还有一个满清,等什么时候把北方的势力扫荡平了,那时候才是我面向世界之时,事情的轻重缓急还得分清楚才是。 经过四五年的修养生息,没被战争破坏的江南已经凸现它超乎想象的经济爆发力,尤其是明政府对工商手工业者的鼓励,大大刺激了经济的发展,使江南流传出无人不经商的俗语来。 我看过户部呈递的去年的收支情况,“王爱卿,朕没想到会发展的这样快,这样好,朕准备明年取消对鞑子的全部供应,爱卿以为如何?” 王铎这几年非但没显老,反而是越忙活越年轻,他闻听弘光帝之言眼睛一亮,“皇上是要北伐了吗?不过依臣之见,再等一年二年也不为迟晚,鞑子那边虽然有点乱,但鞑子骑兵的战斗力却丝毫没有减弱,最近二年多尔衮把很多事都交给洪承畴打理,根本就没出现我们预想的鞑子会崩溃的局面,虽然黄河以北照比江南差了很多,但从纯粹的军事角度上考虑,鞑子并不弱啊!除了胡茂桢帮忙除掉的尚可喜,耿仲明等人之外,鞑子的兵力已经扩展到满八旗,汉八旗,蒙八旗,实力更胜从前,所以微臣以为还是稳妥为妙。”王铎知道弘光帝手中有兵马四十万,都是精兵强将,后勤更是没有愁的地方,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朕也是没把握,所以朕想去南面走走看看,看看国家的实力到底怎么样,有没有能力供养北伐大军,朕知道总的发展是不错,可隐藏的隐患恐怕也不少,不亲眼看看也想不出对策来。”我听了王铎的话,跃跃欲试的心又收了回来,这才哪到哪,我沉得住气,尤其是多尔衮那边也有了不少起色后。 王铎心下为难,让皇上出去他不放心,不让皇上出去,皇上不放心,王铎也不排除下面有些官员欺上瞒下,督察院那里还有十几个待查的折子呢!王铎咳嗽一声,“皇上,这个……郡主的事,是不是得有个说法啊?微臣斗胆去年认了郡主为义女,这个……!” 我一听,脸腾的就红了,没想到王铎会知道我和袁宝儿的约定,几年里我和袁宝儿时常见面,她又经常给我唱曲听,能不擦出火花吗!但袁宝儿说的明白,大军北伐之时才是她订下终身之事的时候,我总不能强迫她不是。 王铎见弘光帝的脸红了,接着说:“皇上,宝儿都二十五六了,再等几年恐怕人老珠黄啊!不是我这个做义父的老不羞,宝儿虽然说的决然,但皇上还可以变通变通不是,皇上如果执意南巡的话,微臣斗胆请皇上了结此事再走不迟。”王铎也看出弘光帝肯定得出宫,但出宫前这个事最好办喽!否则回家就得被老伴唠叨个没完。 王铎说的不假,我等的起,袁宝儿等不起啊!我考虑了半天,“爱卿,朕原本打算陪宸妃回娘家替她母亲祝寿,这样好了,让宝儿跟着朕一起去,这次非把生米煮熟了不可。”我在袁宝儿处没少吃瘪,这回怎么也得连本带利都收回来。 友情推荐:/?bl_id=35019觉醒-仿如昨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四章 这个不是我教的 二月的气候对江南来说并不是一个适合出行的时间,但为了赶在庄梦蝶母亲寿诞之日到达苏州,我还是决定在这个月份出发。梁氏弟兄身为哼哈二将自然跟随在侧,除了庄梦蝶母子外只有袁宝儿和三个侍女,不足十人乔装打扮向苏州行进。 “老爷,为什么不让某位皇子出任监国呢?把朝政都交给王铎和六部以及军机处似乎不太妥当。”其实庄梦蝶是话中有话,她想试探一下弘光帝最疼爱哪个孩子,虽然说长幼有序,但庄梦蝶觉得弘光帝可能不会按照这个规矩来确定皇位继承人。 我哈哈一笑,“几个小孩子懂什么,最后还不是把具体事务都交给王铎等人办理,张开总管的年纪大了,否则他和王铎搭档我更放心,再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朕……我不在的消息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出什么差错。”虽然是坐船行驶在运河上,但我仍然让众人现在就改口,免得到时候嘴发飘。 庄梦蝶几年前就知道弘光帝信任张开,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弘光帝说的这些道理她都懂,“老爷,记得那一年您准备和妾身一起到苏州,结果没能实现,希望皇上这次不要食言才好。” “那次事出有因,这次我一定要品尝一下君山的茶太湖的鱼,看看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对了,姑苏城外寒山寺,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地方,这次也一并看个仔细。”我现在的心情比较轻松,朝政都走入正轨,只要不出大的纰漏就不会动摇国运蒸蒸日上的趋势;军事上自从军学院的毕业生陆续进入军队各个阶层后,皇权对军队的控制旁人是难以想象的,但我得承认,除去大规模的炮战外,军队的战斗力提高的不是非常明显,死忠和战斗力虽然有关联但不是绝对,这也是我迟迟不敢北伐的原因之一。 “父皇,我们一会还要上岸吗?”朱慈烨从南京出来就坐船,坐的他都有些闹心了,四岁大的孩子当然不肯老实呆在同一个地方。 庄梦蝶一捏儿子的小手,“烨儿说错了,要叫父亲大人或者爹爹,否则娘该责罚你了。”看见儿子忘记了自己的话,庄梦蝶有些生气,她可是万分希望儿子能比其他皇子更讨弘光帝的喜欢。 “烨儿知道了,爹,娘,烨儿去找袁姑姑了。”朱慈烨很是乖巧,更正称呼后向后面跑去。 庄梦蝶微笑看着弘光帝,“老爷,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妾身还以为老爷不会回来了呢!”庄梦蝶上船后就看出弘光帝和袁宝儿这个郡主有些不对劲,两个人眉目之间颇有情意,再一想袁宝儿二十五六了还没有出嫁,就更坚定了她的猜想。 我听了庄梦蝶的话略显尴尬,昨天晚上在袁宝儿的舱中听她弹琵琶,本来想赖着不走,结果赖到最后还得离开,这就是袁宝儿的厉害之处,三言两语就能让你无言以对,看来是个谈判高手的苗子。 苏州离南京并不太远,为了更好的体会一下老百姓的生活,我们一行人在常州就下了船,本来是个晴朗的天,再走些时候就能到常州住店,结果是走出船没到一刻钟,从东南方飘来乌云下起了“抽疯”雨,好在下雨的时候前面有座关帝庙,等我们进来避雨后陆续也进来二十几个人,不是赶路的行人就是挑着货的买卖人,还有一个学究打扮的读书人,大家在庙里一边避雨一边咒骂着这该死的天气。 关帝庙是个小庙,香火早已经破败,勉强能遮风挡雨,三十几个人挤在庙里,那个气味非常的难以描述,人分三六九等,像庄梦蝶这样养尊处优的人就很难承受这样的环境,被这个味一熏都快昏过去了,其他人多少还好一些。 雨似乎越下越大,就在庙中众人惆怅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在庙外停下了十几匹马,估计也是来避雨的,庙内的众人都这般猜想,同时看看已经容不下人的小庙,看来是没有避雨的地方了。 等这些人走到庙前,庙内的人们都推翻了刚才的猜想,因为这是一队官兵,自古以来哪有民不怕官的道理,已经有人收拾东西准备给官兵腾出避雨的地方,免得遭受意外的损失。 为首的军官看看没有空地的关帝庙,眉头就是一皱,他紧赶慢赶还是没找到避雨的地方,看来是注定要挨浇了,他对着庙内的众人一抱拳,“诸位乡亲不必劳动,请在庙内避雨吧!”说着,他回身跟手下的兵商量几句,士兵们开始在关帝庙对面用砍来的树枝搭起来一个临时的避雨场所,人可以继续赶路,马匹实在是不行了,否则他也不会在此搭个临时窝棚。 关帝庙里的人看着对面忙活的官兵,大多数都有些发傻,包括我在内,我还没有自信到能调教出这么好的兵来,不知道他们是谁的部下。 深受触动的还有其他人,那个学究打扮的人很是热情的招呼那个带头的军官过来,过了好半天,那个军官见临时窝棚效果不错后才来到关帝庙,庙内虽然没有地方,但一个人的地方还挪的出来。 学究冲军官一作揖,“某乃宁化李世熊,不知将军贵姓?” 李世熊话一出口,弘光帝身边的庄梦蝶就是一声惊呼,出身世家大儒的庄梦蝶听说过李世熊的事,听闻他十五岁童试第一,十六岁入县学,十七岁参加乡试,但因为他的文章不合考官胃口,所以在崇祯年间他九次科试第一,但六次乡试落榜,所以就产生了终身不仕的念头,隐居在深山之中,没想到今日会在一庙之内避雨。 我听庄梦蝶小声说了这个李世熊的事后也有些替他感到不平,九次县试都是第一,可一到乡试就落榜,除了吏治**之外还能怎么解释,由此可见崇祯在位的时间社会的各个层面都出了窟窿。 军官赶紧回礼,“我哪里是什么将军,老先生言重了,我叫李辰,咱们还是本家,我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而已。” 李世熊不以为意,“李将军,刚才为何不进来避雨呢?出去重新搭个棚子岂不费事,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关帝庙嘛?” 李辰摇头一笑,“老先生不常出门吧!或者说诸位很少见到我们这样的兵,我们并不是衙门里的官兵,而是大明皇家陆军的一员,隶属于李定国将军的麾下,因为我们很多人都是云贵的异族,所以很多人都以李定国将军的姓作为自己的姓,至于为何不进来避雨,因为皇上有训,为兵者当以国以民为重,如果我今日将诸位撵入雨中,得到的是暂时的舒坦,可很有可能因此丢了脑袋,这是我们当兵律历中的一条,凡是违背者不管身居何职都会得到相应的惩罚,李大帅说了,这就是纪律,就是他违反了纪律,也有皇上制裁他……!” 我听着李辰的话觉得牙根发酸,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啊?我自己怎么不知道,难道是谁知道我路过此地要给我演戏嘛?不像啊! 李世熊确实很少出来走动,听了李辰的话惊愣了一会,“好,好,说的不错,以国以民为重,天子,就是天下人之子啊!皇上能知道这一点,大明中兴有望,老啦!不走动走动,这些事还真不知道。” 李辰一笑,“您老还老?还不到五十吧……!” “不知将军要向何处去?”我冷不丁插了一句,李辰说他是芝麻大的官,我看不像,这样的谈吐最起码也得是个千户以上的将官。 李辰依旧微笑,“事关机密,恕难奉告,还望兄台谅解。”说着,不禁看了看宛如金刚铁塔的梁氏弟兄,“哎哟!这么一聊天还晴了,诸位,告辞了。”其实外面还下了毛毛细雨,但跟刚才比可以说晴天了。 李世熊看着李辰等人跨马远去,他长叹一声,“江山,终究还是靠人来治理啊!” “老先生就是宁化李元仲吗?真是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我从庄梦蝶那里得到李世熊的一些资料,对他也心生怜悯和好感,忍不住前来搭话。 李世熊赶紧回礼,“哪有什么大名,都是一些人相互吹捧罢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一愣,一路被人叫着老爷,这一声公子把我叫的年轻不少,“晚生崔杰,南直隶人,对先生的才学早就听说过,晚生有一言相劝还希望先生能听得进去。”我那一口河南味的话已经改的差不多了,“先生屡试落第,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年正好是大比之年,先生何不再试试呢?” 李世熊一愣,他对官场厌恶至极,可今天这个军官的一番话让他心活不少,再试一次?“公子的话我记下了,如果真如那位将军所说,倒是值得一试。” 说话间外面已经真的放晴,关帝庙内的人都走了,李世熊对弘光帝一作揖转身告辞,梁荣也随后去城内找车辆来接弘光帝等人,道路已经泥泞不堪,庄梦蝶等人绝对是走不了了。 “我没想到一落脚就遇到一个江南名士,还真是巧合啊!”我看着李世熊的背影说,“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回信心来。” 庄梦蝶和袁宝儿都笑了,袁宝儿笑着说,“江南除了稻米多,丝绸多,再就是名士多,如果乘船船翻了,不用数,船上肯定得有一个名士,在江南,名士遍地都是啊!” 袁宝儿说的不假,江南自古以来就是才子的摇篮,明末又是名士泛滥的时候,多少都跟江南沾边,名士二字还真有点不值钱了。 我听着二女的话有些不顺耳,恰巧梁荣找来车辆,众人登车进了常州城,等到了店房住下,我马上就和梁甫出去了,我得让阴士勋查查这个李辰是什么人。经过几年的努力,天地会的势力已经遍布大江南北,成为天下第一大帮会,有点规模的城镇都有天地会的据点。 我找到天地会在此地的头头,用暗号表露出比他更高的身份后,马上把我的意思传达到天地会的最高首脑阴士勋的手里。 “少爷等一等。”我和梁甫刚出这个据点,后面就追来一个人,我扭身一看,竟然是阴士勋,他怎么跑到这来了? 阴士勋就在据点内,接到手下递来弘光帝的任务后马上猜到来的人就是弘光帝,出来一看果然不假,“少爷,我们里面谈。”阴士勋又把弘光帝接了回去。 “我不是说让你在苏州等着就可以吗!你怎么跑到这来了?”我事先告诉过阴士勋让他在苏州等我就可以,没曾想他到这来了。 阴士勋一笑,“我总是放心不下,有我在少爷身边总是要好一些,我怎么说现在也混成老江湖了,有些门道比梁氏弟兄要明了一些。” 我一想阴士勋的话也有道理,我们这些人都是不大和老百姓接触的人,刚才庄梦蝶的样子我看的很清楚,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庄梦蝶和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你说的有道理,我这次出来除了看看之外,就想跟你见识一下白莲教等帮会。”这也是我让他在苏州等我的原因。 “少爷果然有先见之明,现在白莲教非但没有壮大,有些入教的教徒已经要退出了,因为他们大多有吃有喝,俗话说的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们一样都不缺,哪会接着给帮会卖命啊!像天地会这样发饷银的帮会,全国也找不出一个来。”阴士勋在弘光帝提出南巡后就猜测到皇上可能要对白莲教开刀,现在看来他算猜对了。 我点点头,“那是天地会的规模比较小,现在才两万人不到,朝廷能在暗中补贴一部分,天地会自身又有赚钱的买卖,几年下来想必天地会也有了不少积蓄,其他帮会就没这么稳妥的生存机制,大多都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主,喝粥的时候还是居多的。”相对于将近十万之众的白莲教,天地会虽然有实力但却无法和白莲教比数量,但质量的良莠就反过来了,白莲教真要和天地会硬碰,估计它打不过根基深厚的天地会,问题是找不到白莲教的核心,光打掉外围组织有什么用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五章 天宁寺白莲现踪 阴士勋见弘光帝终于把白莲教的事情摆到台面上,他马上把历年来对付白莲教以及江湖帮会的心得抖露出来,“少爷,江湖帮会说到底就是为了钱,白莲教同样如此,没有银子谁也拉不开场面,自从白莲教存在中央银行的三十多万银元被朝廷没收后,白莲教算是学乖了,再也没往中央银行存过银子,另外白莲教秘密控制的几个盐场和贩运私盐的渠道都被天地会报告给朝廷,几年下来白莲教和一些以此为生的帮会几乎不再沾染这些行当,有的开始转行做贸易,有的规矩起来做正经生意,也有继续投身绿林做无本生意的,像白莲教这样的大帮会多少什么行当都沾边。” 这些情况阴士勋每年都跟我汇报过,“几年的时间,白莲教的核心成员一个也没抓到,不能不说他们很有本事,核心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要是能在白莲教内部打开一个突破口该多好啊!” 阴士勋和弘光帝提过,也曾经让人混入白莲教企图打入白莲教的内部,可派去的那些人到现在还为白莲教跑龙套呢!因此阴士勋判断白莲教的根基很深,他们的核心成员几乎都是世代传承下来的,否则也不能好几年都不补充新鲜血液,“像这样流传上百年的秘密道门自有他们生存的门道,但我相信只要摸准了一点,那么这个看似滴水不漏的堡垒肯定会崩溃的比其他帮会还快,也不大可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不错,这几年我们忍而不发就是等待着这个机会,希望出来一次能亲身体会一下所谓的江湖生活,不知道能不能遇到某位大侠!”我笑看着阴士勋,“既然你提前到这了,告诉王铎,有特殊的事情让他通过天地会传给我吧!今天我就不在你这住了。”我和梁甫离开据点,阴士勋送出了很远才回去。当阴士勋走进去后,一个偷看着这一切的人飞快的跑了。 知名古刹天宁寺雄踞常州东门外,前面是举世闻名的大运河,后面是林木茂密的深山。入夜后,天宁寺的最后一层大殿灯火通明,在禅堂内坐着一个胖大的和尚,大概五十多岁,两道眉毛似剑,让人看起来不怒自威,在他两旁坐着八个人,他们都不是和尚,有的像是员外,有的像是买卖人,多数都是怒目横眉的家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子。 “大师,我负责监视天地会已经几年了,这次跟踪的这个人肯定是天地会的骨干成员,上两次盐场的事情和几次天地会火拼,我都看见了他的身影,如果能把他拿下,就可以问出很多天地会的事情。”靠近和尚,做员外打扮的人说着。 员外对面的虬须大汉首先赞成,“对,老子看天地会早就不顺眼了,每次都是他们找茬,今天也让天地会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大师,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现在就去把他做了。” “阿弥陀佛!”大和尚一念佛号,虬须汉立即老实下来,“尔等不可鲁莽造次,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教主让贫僧主持江南事务,诸位没有异议吧?”大和尚看了一圈,每个人都不敢跟他对视,和尚甚为满意,“天地会这几年发展的很快,隐隐已经成为江湖第一大帮会,能有今天这个局面,不是幸事,纵观天地会几次与我教冲突都占上风就可见天地会的总舵主非平常人,而且天地会和官府的关系非常之好,作奸犯科之事也做的非常隐秘,这一点比我教强上许多,你们看看那些打着我们白莲教旗号的人都干了些什么,不提也罢!也难怪官府会集中精力对付我们,外围人员的成色太不值一提了,我已经禀明教主开始剔除教中那些渣子,希望能有个起色。” “慧峰大师,这话我就不爱听,什么叫渣子,我这样的就是渣子吗?当初要不是我们这样的渣子,白莲教能有这么大的声势吗?我们都是跟着教主翻山越岭布教传道的老人,敢情是想把我们这些人都挑下来,好安插你的亲信不成?”坐在最末的一个将近六十的脸上有疤痕的老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感觉到慧峰话有所指。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李老大,就算大师要整顿教务也在情理之中,瞧瞧你们一家都干什么了?开妓院我王式武不反对,我也喜欢那个道道,可逼良为娼,拐卖妇女就不太地道了吧?谁家没有姊妹,谁没有父母,你儿子做的那些事也该死,死在官府手里算便宜他了。”王式武看李老大很不顺眼,要不是李老大在江都县做的太过分,官府又怎么能抓住机会一举把南京附近的白莲教分坛清扫干净。 李老大嘿嘿冷笑,他看了看众人,“怎么?今天开这个会是来审我的?我说嘛,办砸了那么大的事还请我来开会,我就知道会无好会,慧峰,我说大和尚,你够毒的。” 慧峰抬眼看了看李老大,“你这么说我也没有话说,说我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好,总得打开局面不是,来人!”慧峰话音一落,禅堂外跑进十多个彪形大汉不容李老大分说过来就把李老大捆上了,“把他的脑袋摘下来,李家一口不留,阿弥陀佛!” 众人看着大骂不止的李老大被押走了,都把目光落到了自己身前那一小块地方,教中都说慧峰是夺命罗汉,看来一点都不假,够狠的! 慧峰好像是闭目念了一会经文,“王式武,你说的那个情况要继续监视,不要让那个人脱离我们的视线,摸清楚他都跟什么人来往,那些人又是干什么的,尽量做到知己知彼,要动就一定要成功,否则一拖沓势必引来官府的纠缠,后患无穷。” 庄梦蝶感觉到弘光帝坐了起来,她挽住弘光帝胳膊,“再躺一会吧!”她的眼睛都没睁开,这次回娘家最让她高兴的是可以和弘光帝单独在一起,没有了其他人,弘光帝只属于她一个人,那个感觉实在太好了,虽然有一个袁宝儿,但眼下来看这个野食弘光帝是打不着的。 我看着庄梦蝶的姿态有些冲动,睡醒的女人原来也这么有诱惑力,可多年的习惯让我没有躺回去,“你多睡会吧!”替她盖好被子来到外间,早有侍女打扮的宫女伺候我梳洗,原本我想自己来,可自己弄了半天都弄不好只能放弃,有人服侍和没人服侍的感觉太不一样了。 我在客店的跨院里打打拳踢踢腿,我刚收身站住,儿子已经递来了一个干净的毛巾,“父亲大人请用!”朱慈烨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弘光帝。 我知道肯定是庄梦蝶叫儿子来的,我能听出庄梦蝶旁敲侧击话里的意思,我现在还没有册封皇后,没有册立太子,她一个女人肯定想要得到这一切,不管是她被册封为后还是儿子被立为太子都是她梦寐以求的愿望。 我接过毛巾擦了擦汗,“烨儿,你还没有见过外公外婆呢!想不想他们?”我现在还没有册封皇后和册立储君的计划,一来我还年轻,继承人的问题现在不必考虑,二来一旦这两样事情敲定下来,后宫之中肯定会不安宁,影响家庭和谐的气氛,我已经想过在孩子们成人之前都不宣布储君是谁,再说谁有能力继承这个江山也要走着瞧啊! 朱慈烨点点头,“当然想啦!娘亲说让我好生记着道路,等我长大了就可以自己来看外公外婆了。”朱慈烨很聪颖,奶声奶气的样子更是讨人喜欢。 我一把抱起他,“好儿子这么聪明,肯定能记住道路。”我抱着儿子回到店中,“梁甫,开饭吧!等吃完了饭我们还要赶路。” 阴士勋让人叫来两辆马车安顿女眷,他和弘光帝等人都骑着马,在他们离开店房后,几个人从街角转出,有继续跟着的,也有回去送信的,他们都是白莲教的教徒。 “少爷,我们是先到苏州吗?”阴士勋一边打马一边询问。 我点点头,“我想先把他们母子安顿在苏州,等过了寿诞之日我们就去办我们该做的事,不深入体会一下黎民疾苦终究没有说话的权力。”这也是我出来的主要目的,这个时代信息闭塞,有很多信息要隔很久才会传达到某个地方,如果有人不想让朝廷知道某些事,把事情压下来,朝廷短时间内根本不会知道。 “现在的日子好过多了,吏治也比以前清明很多,像那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事罕有发生,在县衙的官司输了要是不服,可以去法院要求重新审理,而法院跟县衙互相不隶属,可以说是一个案子审了两遍,大大降低了冤案发生的可能。”阴士勋久居江湖,对普通老百姓的事知道的比弘光帝要清楚的多,他这次跟随在弘光帝身边就是想要让弘光帝亲眼看看,虽然总的趋势趋于好转,但受苦的人不是没有,很多人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毕竟苏州杭州这样容易混吃喝的地方不是很多。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六章 苏州园林甲天下 苏州是名城,春秋的时候就是吴国的国都,历史非常悠久,明代的时候又是丝绸业的中心,享有丝绸之乡的美誉,而且还是著名的风景园林盛地,其中沧浪亭,拙政园,留园等等,各具特色。 “老爷,妾身对家乡的一切非常熟悉,待母亲寿诞过后妾身陪老爷好好看看,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保证错不了。”庄梦蝶看着家乡的一草一木倍感亲切,上一次回来还是五年前,人生能有几个五年啊!下次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看着把头伸出车帘外的庄梦蝶姿势虽然不雅但却非常高兴,那种对乡梓的思念不禁勾起我对后世的怀念。 当我过了门楼后,看着桥头巷口聚集的一些人感到惊讶,看他们的打扮都是穷苦人,不知聚集在此是什么原因。 阴士勋早见怪不怪,“少爷,这些人都是一些一无所有的织工,在这里依靠为别人织布为生,大概有那么几千人吧!他们也没个固定工作,每天就聚集在这里等待雇佣。” 我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到这些所谓的工人,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们,“他们没有土地吗?怎么不自己织布?”我以前就想过工商业和农业的关系,那些农民终究不可能一年四季都在土地上耕作,闲暇时他们就可以变成从事手工业和商业的人,这样一来他们不但不愁吃穿还能有所创收。可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似乎太想当然了。 阴士勋一笑,“少爷,虽然也有其他的原因,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些人都是农民或者是织户,先说农民,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苏州城附近的农民远没有织户的生活充裕,所以就有很多农民宁愿把土地卖了去做织户,虽然朝廷有律历不准私人买卖土地,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眼下还没有好的办法弥补这一块,这些失去土地的农民一下子涌到苏州从事织户工作,头一年还好,可随着大织户的越来越多,小本经营的织户很快就破产了,因为他们织的绸缎不论是色彩还是润泽方面都不如大的织户,成本也比大织户高,所以破产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此一来就造成了织工的增多,使这些人沦为等待雇佣的工人,即使被大织户雇佣了,他们也只能是获得温饱而已。” 我看着桥头这些被早期资本家压榨的人心里不是滋味,不安于现状是个好的表现,可把自己安身立命的土地也卖了,那就只能愿自己了,我可是事先为他们留下了铁饭碗啊! 阴士勋接着道:“苏州现在的丝绸业非常发达,其中有两大织户几乎垄断了苏州二分之一的产量,分别是施家和方家,施家每天工作的织机多达近万台,堪称苏州首富。” “是冯梦龙所写的施复吗?”对这个施复的事我听冯梦龙说过,施家是典型的由小手工业者转为资本家的示例,用了二十年的时间就成为苏州首富,除了他们经营得当顺时顺势外,听说跟他们的蜕变不无关系。 “不错,就是施复,这个人早年间非常的善良,可随着买卖越干越大,人却越来越坏,苏州地面上就数他们家的工钱最低,可因为织工的需求量大,还是有很多人愿意去做,这就直接导致了苏州织工的工钱越来越低。”阴士勋伸手一指一个巷子口,“这个巷子的尽头就是施复家的商号,很多夷人常年住在他家等待收购丝绸,远在万里之外都有施家的商号呢!” 我没想到这施家还是一个“跨国公司”,但对阴士勋所说的压榨织工工钱的事却不以为然,我可知道资本家从诞生起就是一个剥削人的恶魔,不把工人的剩余价值都压榨干净他怎么发财啊!相信施复能有今天,跟压榨织工不无关系,否则他可能已经被竞争对手打垮了。 庄梦蝶的家位于南城内,看门脸就知道是个大户人家,也是,身为当今皇帝的老丈人,怎么会没有点家底呢! 事先得到消息的庄家人没有声张,像是接待普通客人一样把弘光帝等人接到府中,但却是直奔内宅而去。书香门第的人家就是跟别人家不一样,处处透出雅致来,让人一进来就觉得心境平和不少。 庄宜和妻子赵氏看见女儿,心里像是开了两扇门一样,但应有的规矩他们可不敢怠慢,女儿虽然是他们的女儿,可现在却是宸妃娘娘的身份,按礼他们得先跪倒行礼,然后才能接受庄梦蝶的回礼,至于弘光帝的礼节,他们可不能指望了。 我是第一次看见庄梦蝶的父母,看见客厅里只有他们夫妇和一个十多岁的小伙子,待二老三人要跪倒的时候,我赶紧抢上前去用手相搀,“不必如此,现在只有岳父岳母,女儿女婿,其他的就免了。” 庄宜夫妇很是感动,他们打量着没有见过的女婿,看的弘光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的目光落在那个少年身上,庄宜马上介绍说这是他们的小儿子庄亮,其中大儿子庄廷?去湖州访友没在家。 我了解了庄梦蝶的家世后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个庄家就是明史案的那个庄家吗?就是鹿鼎记中那个庄三少奶奶的家?要说不是的话会有第二个庄廷?吗! 离寿诞之日还有几天,这几天来陆续有亲朋故友前来庄家住宿准备祝寿,但除了庄家二老和儿子外,没有人知道当今皇上弘光帝住在庄家,连庄梦蝶的到来都被庄家隐瞒了。 在阴士勋和梁氏弟兄的陪伴下我在苏州逛了三天,主要是深入了解一下工商业的情况以及“资本家”和工人的情况,虽然有车马代步但也累的很,晚上躺在床上后腰像是折了一样难受。 “老爷,乏累了吧?明天妾身待您去看看园林怎么样?苏州的园林非常好看,保证让您流连忘返。”庄梦蝶这几日跟父母亲热的差不多了,这才想起身边的弘光帝来。 我这两天确实挺累,“也好,明天把宝儿和烨儿都叫上,好好的玩一玩,等寿诞过后我们再去太湖游览一下。”烟波浩淼的太湖我是非去不可的。 苏州园林是天下园林集大成者,而拙政园又是苏州园林中最美的一个,因此庄梦蝶就把弘光帝等人领到了拙政园。 拙政园是苏州四大园林之一,起初是唐代大诗人陆龟蒙的住宅,明代御使王献臣官场失意回乡后买下此宅,取名拙政园,拙政园的建筑多数临水而建,山径水廊起伏曲折,古木蔽日景色如画,堪称园林中的经典。 袁宝儿游览一半坐在倚虹亭中歇息,“这个园子还是王家的吗?真是太漂亮了,皇宫中的御花园也不过如此吧?”说着看着弘光帝。 我看着这一切仿佛身在画中,“宝儿说笑了,御花园哪有这里漂亮啊!等你进宫就知道了,连这里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 袁宝儿听着弘光帝一语双关,脸色微红看看庄梦蝶没有答话,要是没有庄梦蝶在身边,她可能跟弘光帝调侃一会。 “这个园子现在是施家的,听说是年前买下来的,要不是爹爹给施家递了话,我们还进不来呢!”庄梦蝶说着颇有深意的看看袁宝儿,传达的意思很明显――你们的事我知道了。 袁宝儿哦了一声权当没看见庄梦蝶的眼神,“这个施家好富有啊!应该花费了很多银子吧?我看怎么也得二十万银元。” “二十万?能买下一半就不错了。”庄梦蝶一指袁宝儿对面的待霜亭,“看见那个亭子没有,附近一共有五个,每个的造价不下一万呢!” 我闻听很是惊讶,一是为这园林的造价,二是为这施家的富有,看来这个跨国公司的底子比我想象的要大的多,起码家底不下三百万,否则哪有闲钱买这个园林啊! 观赏着难得一见的盛景,弘光帝一行人到了傍晚还不忍离去。庄梦蝶看着看的兴致勃勃的弘光帝和袁宝儿,“老爷,父亲已经和施家说过了,如果老爷喜欢可以在这安歇,直到寿诞之日。”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袁宝儿闻听此言有些失态,毕竟让她现在就回去有些难以割舍,以后想来都没有机会了。 入夜后,弘光帝一行人被安排到一个小院中,等吃过晚饭,小院的隔壁就传出一阵琴声,非常的动听,这让袁宝儿手痒起来,拿出她随身携带的琵琶弹奏起来,倒是有些比较的意味,全然没有合奏的意思。 琵琶善于演奏高音,一曲十面埋伏后已然听不见隔壁的琴声了。我拍手赞叹,“宝儿的琵琶果然了得,但就怕一会有人前来解气,我看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也许是我说的太准了,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请问方才是那位小姐的琵琶声,我家小姐请您前去一叙。” 阴士勋皱眉打开门一看,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看穿戴像是一个丫鬟,但这个丫鬟却太贵气了些,凭阴士勋的眼力要不是她的说辞,阴士勋都觉得她是一个千金小姐。 看仆识主,袁宝儿微笑答应,“老爷,那我过去了。”袁宝儿走后,隔壁有时会传来几声乐声,可能是在互相讨教弹奏的技巧吧! 半夜时分,袁宝儿有些精神恍惚回到住处,以至于直接撞在了等待她的弘光帝身上。我一伸手扶住袁宝儿捂住她想要惊呼的嘴,“是我,怎么这么晚回来?莫要声张吵醒旁人。” 袁宝儿点头示意弘光帝把手拿开,“聊的高兴就忘了时间,没想到会这么晚,他们都睡了老爷为什么不睡,在等我?” 我自从到了苏州就没有机会和袁宝儿单独相处,刚才出恭没想到回来会遇到晚归的袁宝儿,我还以为她早回来了呢!“当然在等你,要不然你以为我大半夜起来干什么?”我总觉得男女之间适当的欺骗在任何时候都有必要,现在更得这么说了。 袁宝儿深受感动,情不自禁的搂住了弘光帝,“妾身都说了不值,老爷为何还要如此待我!” 怎么说呢!原先我对袁宝儿只是有好感而已,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动情,那还是结合了李香君的事情才想到的,就是因为我对历史名人有一种先入为主的感情,得知谁是历史上确有的人物或者是相关联的人后,总是想要近距离交流一下,起码也要看一眼才安心,如果对方是漂亮的女人,那心中肯定会生出想要亲近之感,以至于不会计较对方的声名,哪怕是妓女都不在乎,只有长公主例外,毕竟是有血缘的,否则我哪里会便宜施琅啊! “谁说不值了?我明天就砍他的脑袋。”感觉怀里的柔软娇躯愈发柔软,我马上有了感觉,双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袁宝儿也不是第一次感觉到那个**的东西了,脸色微红看着弘光帝,“老爷,现在不行啊!妾身之誓言绝不会忘记,先父之冤昭雪,王师北伐之日,少了一样妾身都不会献出贞操,老爷怜惜我好吗?” 每次看到袁宝儿如此招人可怜的样子我就恨不得把崇祯和袁崇焕从棺材里拉出来痛扁一顿,“好!那让我亲亲总可以吧!”经过几次软磨应泡之后,这是我得到的唯一胜利果实,一吻过后我们俩都有些喘,也奇怪她怎么忍的住,“对了,那个小姐长的什么样?”这时我想起那个找她过去的所谓的小姐了。 “啊……?”袁宝儿愣了一下,“也还好吧!”袁宝儿想起施婉婷的姿色心中不由打鼓,她敢断定只要弘光帝遇到施婉婷,肯定会把那个佳人弄到皇宫去。 我倒是没注意到袁宝儿的失态,“再来一个吧!”我倒是想看看她能忍到什么程度,说着不待她答应又俯下头去。 友情推荐:/?bl_id=35019觉醒-仿如昨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七章 想把你切开晾着 施婉婷昨天晚上睡的很晚,因为她遇到了真正的知音。施婉婷出生时施家已经成为苏州地界排得上名次的富裕之家,她小的时候特别喜欢音律,况且她又是施复最小的子女,因此加倍得到所有人的关爱,施复见女儿喜欢音律,不惜花费重金聘请老师教习女儿,甚至连那夷人所熟悉的乐器施婉婷都很拿手。 “小姐,该起了!今天得为老爷和夫人问安。”施婉婷的贴身侍女施彩云服侍施婉婷起来梳洗,她也是昨天去叫袁宝儿的那个丫鬟。 施彩云细心的为小姐化妆,“小姐,昨晚睡的晚,瞧,眼眶都黯淡了,彩云都不知道那位夫人是什么时候走的。”施婉婷比彩云只大两岁,两个人又是从小一块长大,在无人的时候像姐妹更多于像主仆。 施婉婷听彩云提到袁宝儿,立即眉飞色舞起来,“彩云,你可不知道那位夫人是多么厉害,我还没见过比她还厉害的人呢!连没见过的乐器琢磨一会便能演奏,看来她的天赋比我要好多了。” 别看施彩云跟施婉婷一块长大,可彩云却没多少音乐细胞,让她弹奏一曲能气死施婉婷,“小姐,快走吧!夫人昨天说方家的媒婆又来了,今天想问问小姐的意思。” 施婉婷闻听这话马上闷闷不乐起来,“我才不要嫁人呢!人家才十五岁,爹娘就怎么舍得把我嫁出去,反正我不嫁,不去问安了。”施婉婷不由耍出了小姐脾气,最后在彩云的劝说下才走出去。 “父亲大人请用。”朱慈烨看见父亲收住身形,赶紧把手中的干净手巾递给父亲。 我笑着接过来,“去叫你娘到客厅用膳。”我擦了擦汗琢磨着怎么跟庄梦蝶说说,孩子这么小就支使他,只怕过几年会变本加厉起来,看着跑没影的儿子,我希望他能多享受一下家庭的温暖。 “啊……!”就在我正想着呢,墙外传来跌倒的声音和儿子的叫喊声,我拎着手巾飞快跑出去,看见儿子和两个女人都摔倒在地,估计是儿子刚才跑出去一转弯没看清眼前什么样就把人家撞倒了。 彩云忍着疼把小姐扶起来,“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这里?撞死我了。”看着自己的手掌擦破,彩云的脸都白了,再看小姐捂着小腹疼的已经掉下泪来,赶紧询问起来。 我跑到近前把儿子抱起来,看着跌破额角的儿子非常心疼,可准备发火的我看看那两位又不好发火,毕竟是儿子走路匆忙在先,再说那二位也跌的不轻。 听到声音赶来的梁氏弟兄看见四皇子受伤,二话没说先把刀抽了出来,这两个跟凶神恶煞似的的家伙一过来就引起了施婉婷主仆的注意,抬头一看吓的花容失色,不明白家里怎么会来匪人。 此时我已经用手巾为儿子的伤口处理完毕,看着梁氏兄弟拎着刀进来赶紧让他们收刀,不要吓着女眷,我吩咐梁甫把儿子送回去转身想跟那两个女人说几句话,我这一转身就愣住了,因为看见了两个美的不象话的女人,那个坐着的女人我敢打赌,即便是西施貂禅在世也不过如此,站着的那个年纪虽小一些,但也是朵含苞待放的鲜花,不出二年定会出落的愈加美丽。 彩云看着呆若木鸡的弘光帝哼了一声,“你们都是什么人,胆敢持刀闯入民宅实在大胆,还不快快出去。”昨天为彩云开门的只有阴士勋,所以彩云和弘光帝等人并没有见面。 我被这一喝叫回了丢失的魂魄,“啊!我们是来游览园林的人,已经得到施家的允许,何来私闯民宅,刚才小儿多有冒犯之处,还望两位小姐原谅。”我话不耽误说眼睛也没闲着,看着美丽但有些狼狈的两个少女实在是太有趣了。 施婉婷的小肚子正好被朱慈烨的脑袋顶个正着,这会已经好多了,她发现弘光帝的眼睛一个劲的朝她们瞧,心里就觉得不得劲,“算了,彩云,我们走吧!”施婉婷还没有被这样纯男人的眼光瞧过,那眼神让她感到害羞和害怕,情不自禁的拽着彩云离开了。 “少爷喜欢这两个女人?”阴士勋已经过来在旁边看了有一会,刚才朱慈烨挂彩回去把他和庄梦蝶等人吓坏了,他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弘光帝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施婉婷二人。 我听了阴士勋的话脸色微红,“算啦!我们回去用膳吧!”我以前虽然很“禽兽”,但现在可变多了,这两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才十三四岁,对我来说是嫩过头了。 赵氏的寿诞排场非常大,苏州甚至是江南有头有脸的都来庆祝一番,就是没关系的也削尖了脑袋往里钻,这也许就是所谓的树大好乘凉吧!毕竟庄家是皇亲,谁不想攀攀高枝,有个马高蹬短的时候也能说的上话不是。 闹哄哄的一天总算过去了,真应了袁宝儿那句话,名士还真是遍地都是,也忒不值钱了,是真名士自风流这话到这就该改喽! 阴士勋来到弘光帝身边为弘光帝倒了杯茶,“少爷,那两个女人一个是苏州首富施复的女儿施婉婷,另外一个是施婉婷的侍女施彩云。” 我拿着茶杯的手听到阴士勋的话不禁抖了一下,“是施复的女儿?”我心里既高兴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又有些埋怨阴士勋,蛔虫没有这么当的,这不是诱导我“犯罪”嘛! “不错,是施复的小女儿,施复有妻妾四人儿女五人,只有这个施婉婷是正妻所生,施王氏生施婉婷的时候已经四十挂零可谓老妇开怀。”阴士勋那天把弘光帝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知道弘光帝对那两个女孩动心了,说的也是,看见漂亮的女人不动心的恐怕只有太监,因此阴士勋这两天已经把施复祖宗三代都弄明白了。 我喝了口茶看看阴士勋,“你呀!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就这么一回,下不为例,让她们进宫吧!记住,别做损,光明正大的。”我真有点担心阴士勋会拿出下九流的手段对付施家,那对施婉婷是一种伤害,看来这次真的要娶一回媳妇了。 阴士勋点头称是,“少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这下方家非痛心疾首不可,方家已经向施复提亲,希望能以此来壮大两家在苏州丝绸业的声势,看来是要落空了。” 阴士勋的话让我脑袋唰地一下闪亮起来,虽然朝廷已经有了几大贸易公司,而且还是处于垄断地位,但像施复这样的地方富豪却也不能忽视,况且施家已经发展成“跨国公司”,有必要参股或者控股这些富豪之家,看来小剂量的公私合营非常有必要。 王式武听完手下的汇报有些疑惑,跟踪的那个天地会的骨干自从到了苏州后就住在了庄家,看得到的消息是来祝寿的,并且一直陪着那个所谓的少爷游山玩水,不知是何道理。 “我看那个少爷八成是天地会总舵主的儿子,要不然那个人也不会称呼他为少爷,我看我们得把这两个人都逮住,这样才能问的明白。”听完王式武的话,孙奇首先发言,“至于那两个大汉,还是切开了晾着比较好。”孙奇对梁氏弟兄的块头有些胆颤,他琢磨着就是三个自己也未必是一个大汉的对手。 吴二、苏兴、万事达以及高家哥俩也赞成孙奇的话,大家都把目光看向慧峰和尚,毕竟拿主意的人是他。 慧峰沉吟一声,“孙奇之言正和我意,这样,看他们游山玩水还没有去太湖,贫僧可以肯定他们会去,那里是个动手的好地方,又是城外,得手之后也不必害怕官兵的追捕,即便他们不去太湖,那我们再行计议也不迟晚,就这么定了。”慧峰此次带来三十多个身高体壮的心腹教徒,加上他自己和王式武等人,觉得突袭擒拿那两个人肯定是手到擒来。 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但除了美名在外的太湖水之外,湖中大小的岛屿也是一大盛景,连同沿湖的山峰和半岛,有七十二峰的美誉,组成了一副山外有山,湖中有湖,山峦连绵,层次重叠的壮丽景色。 坐在船上看着瑰丽的美景,什么人都会发自内心的赞叹这一切,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技艺哪一位画家都比不上,想想后世时太湖的污染再看看现在水嫩的湖水,一时间很多滋味交集在我心头。 “少爷,事情有些不对头。”阴士勋来到弘光帝身边,“那两艘船一直在跟着我们,我刚才故意划了一个走过的圈子,他们还跟着,看来不是巧合。” 我被阴士勋打断思绪顺着他所说的方向一看,是有两条船跟在后面,此时三条船已经四下不靠,可以明显的看出那两艘船在加速靠近,“让梁氏弟兄保护好宸妃他们,恐怕你说对了。”看见追来的船上有人抽出刀来,我就知道遇到危险了。 友情推荐:/?bl_id=56308中兴大唐之我是唐僖宗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八章 遇匪人狼狈逃窜 我原本以为凭我和梁氏弟兄的身板怎么也能打一阵子,可当我看见追来的两艘船上加起来有三十多人的时候,我马上让阴士勋找来船上的竹竿。三人对三十人,就是再能打也得吃亏。 阴士勋不知道弘光帝找竹竿干什么,可还是拿来了两根五米多长的竹竿交给弘光帝。我拿起两根竹竿看着逐渐靠近的船只,等达到竹竿所及的时候我就把两根竹竿支到对方的船上,就这样,对方加快船速我也跟着沾光,使双方的距离始终保持在五米左右,招来对方不时的漫骂声。 阴士勋害怕弘光帝太累,转回身把梁甫找了来,弘光帝和梁甫一人一根竹竿使三条船联为一体,任追来的两艘船如何也不能靠近,因为弘光帝和梁甫都把竹竿下到了船舷下面,对方想砍断竹竿也办不到。 王式武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急的有些眼红,“你,你,还有你,下去把竹竿夺过来,或者砍断,快点!”王式武当机立断命三个大汉跳入水中。 我看见对方有人跳水就预感到不好,等我想收回竹竿的时候竹竿已经被对方给抓住了,我只得放弃竹竿,否则落水的还得加上我。 梁甫倒是够机警,竹竿一收一捅将想要抓他竹竿的人的眼睛给扎着了,只听那人一声惨叫沉到水中不见踪影。 阴士勋又递给弘光帝一个竹竿,“还剩这一个了。”我接过竹竿见靠右边的船只又近了不少,马上支到对方船上,可对方似乎狠下心要置我们于死地,接连又跳下三个人,要知道随着船只离去,落水的人即便会游泳活的希望也不大。 我和梁甫与对方的两条船支吧能有二十多分钟,梁甫手中的竹竿也被人砍断了,左边的船只迅速靠近,还有两米多的时候对方船上蹦过来一个持刀大汉,不过被梁甫一脚蹬到了水里,可接连跳过来的三个人就把梁甫围上了。 阴士勋一看这个情况就知道不妙,他把从梁荣手里要来的单刀抽出来,“少爷,跑吧!”阴士勋发现离船不远就是太湖中大岛西洞庭山,到了山上与敌人周旋的余地就大多了。 我闻听阴士勋的话心房就是一震,让我放弃妻儿和喜欢的女人独自逃生,我能办到吗?如果我是真正的朱由崧,我想这个时候他肯定会想着保住自己的性命,可我不是他,我的性格注定了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对敌人我可以心狠手辣,但把自己至亲的人置于危险的境地,我办不到,“先别说这些,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其实我有些自欺欺人,对方将近三十人杀我们几个还办得到,因为我发现这些人肯定受过良好的训练,身高皆超过一米八,身上的肉都打着包,比军队的士兵还凶猛三分。 阴士勋无法只好提刀迎战,此时对方已经蹦过来了**个人,弘光帝和梁甫虽然力大,可好汉架不住人多,况且又在船上使不出全力,因此处境十分危险。阴士勋见船只离岛只有十多米远,而敌人已经增加到十多人,他使劲劈出几刀来到弘光帝身边,“少爷,跑吧!”说着不容弘光帝说话就把弘光帝拽跑了,“梁老大,你们哥俩留下。”此时梁荣也出来拿着桨堵在舱门前不让对方靠近舱门,哥俩闻听同时应声。 我被阴士勋一把拽到水里,想登船已经办不到只能顺着阴士勋的意思往岸上游去,等我到了岸上狠狠的看着阴士勋,“你……你怎么能这样?”我一想到宸妃母子和宝儿以及梁氏弟兄的下场就想宰了阴士勋。 阴士勋上岸后拉起弘光帝就跑,“皇上,老婆死了可以再找,儿子死了可以再生,可皇上死了这个江山怎么办,几位皇子都还年幼,大明此时的的中兴恐怕也只能是昙花一现了,皇上如果想因此杀了我,我毫无怨言,但也得等您脱险后才行,皇上快走吧!”阴士勋此举也是经过权衡才实施的,相对于宸妃等人,弘光帝的价值要重要的多得多,因此他不得不这么做。 可让阴士勋直喊后悔的是,敌人的重点似乎就是他和弘光帝,敌人竟然抛下宸妃等人的船只不管,全都撵他和弘光帝来了,这样一来反倒解了宸妃等人的围,置他和弘光帝于险地了。 我也看见敌人齐齐朝岸边赶来,欣喜宸妃等人无恙外不禁为自己的处境担心起来,“往山上跑吧!”说着我拉起阴士勋朝山里跑,好在西洞庭山挺大,隐藏得当敌人也未必能找到我和阴士勋。 王式武等人舍弃宸妃和梁氏弟兄后追赶到西洞庭山的岸边,正好看见弘光帝和阴士勋钻进山林里,他们二十三四个人也追了上去,总共三十多人短短半个多小时现在只剩下这些,可见弘光帝和梁氏弟兄也不含糊,毕竟历经战场生死积累的打斗经验比这些亡命徒要强一些。 慧峰和尚的船也随后赶到,“吴二,你领五个人从左边追,苏兴和万事达你们俩就朝他们走过的地方追,高老八,高老九,你们领五个人从右边追,王式武,你留俩人在这看着点,刚才光顾着追他们俩放过了那艘船上的其他人,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他们肯定得报官,你看着点,看见来船只就告诉我们一声。余下的人跟我来,咱们把他们逼到山顶上他们就没跑了。”慧峰和尚几天前就来看过太湖中几个岛屿的地形,他相信只要把那两个人逼到山顶的缥缈峰,那俩人就没跑了。 梁荣看见敌人舍弃他们俩都去追弘光帝了,吓的他汗水直淌,“大哥,我们快去呀!”敌人有二十多,皇上这要是被追上,肯定玩完啊! 梁甫的脸也苍白无比,“你告诉船家马上把娘娘等人送回庄家,告诉庄老爷去官府调兵,咱俩泅水过去,从另一边游过去,别让他们发现了。”等梁荣交代完毕回来后,哥俩跳入水中向西山游去。 阴士勋和弘光帝身上湿漉漉的,跑起来跟头把势,和追来的人也就相差几十米,阴士勋一把拽住弘光帝,“皇上,你朝那边走,脚步轻些别让他们听到,慢慢走最好。” “那你呢……?”我话还没问完,就见阴士勋用刀在自己的胳膊上划出一道不深的口子,鲜血顿时淌下来,看到这我的心热乎乎的,这就是忠臣啊!宁可自己死也要保住主子,我的眼睛马上湿润了。 “皇上快走。”阴士勋一推弘光帝,他马上快步朝另一个方向跑去,而且故意把血迹滴落到地上和草叶上。 我一咬牙,轻手轻脚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我要是不这么做就瞎了阴士勋的一片苦心,我走出几十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吵嚷召唤其他人,说发现了新鲜血迹,接着我后面就慢慢听不见脚步声了,看来那些人都去追阴士勋了。 我不熟悉地形也不敢走的太快,但是我顺着直线走,生怕在山里转糊涂了,我大概走了十多分钟,就听见前面有人说话,我吓的赶紧钻到一处草木茂盛处隐藏身形小心观望,发现有几个手拿钢刀的人正在四下查看,不用问就知道是要杀我的人,他们是什么人呢?难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有人想要除掉我? “九哥,咱们分开找找看,反正是把他逼到山顶上,这也叫打草惊蛇嘛!”一个人说完,这几个人开始分开用钢刀拨打着草木,互相相隔差不多有十米远。 看见一个人拿着刀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此时我已经来不及抽出腰间的软剑,我伸手在靴子里一摸,拔出张开送给我的匕首,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还没见过大场面呢!看来今天要大发利市了。 高老八有些漫不经心的拨着草,他知道正路上发现了血迹,也就是说自己这边发现敌人的可能性不大,可他不敢违抗慧峰和尚的意思,不敢去那边争功,看来这次便宜苏兴他们了。 我的心脏蹦跳的声音自己感觉的非常清楚,我只能无声无息的干掉这个人,否则马上会陷入被围攻的境地,我握着匕首的手不禁冒出汗来,看着越来越近的人。 高老八拿着钢刀有一下没一下的砍着半人多高的杂草,这一下他感觉刀有些发滞,还以为砍刀土里了,可等他收回钢刀就是一愣,刀头怎么没了呢?高老八有些纳闷上前看看究竟。 我看见没有刀头的钢刀再次伸进来,伸手抓住钢刀往怀里一带。高老八根本就没想到草里会有人,等他感觉到有人拽他的刀时,整个人已经倒过去了,看见草中有人正想喝叫的时候,只见那人把手一挥,自己脖子上一凉,就看见自己的身体和脑袋分家了。 我看着骨碌到一旁的人头,不禁感谢张开送我的匕首,实在是太锋利了,我不敢收拾地上的尸身,轻手轻脚慢慢离去,等我走出没多远就听见了身后的叫喊声,我不敢动了,看见身旁有个挺粗的大树,情急之下我就想把树掏个窟窿,好在手中的匕首像极了万物切割机,几下就在大树的根部掏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槽,我把树皮剥下来从里面拿好,我相信从外面肯定看不出这树有什么异样来。 “九哥,八哥死了!”看着身首分家的高老八,几个人感到匪夷所思。高老九看着死去的哥哥心疼的不得了,他伸手一摸地上的血,“人肯定没跑远,大家四下找找,那两个人肯定分开跑了,大家注意点。” 我原本以为躲在大树的身体里不会被人发现,想到梁氏弟兄肯定会去搬兵,只要等上一两个小时就行了,当我正这么以为的时候,搜过来的一个人发现了地上被我抛下的树瓤子,这让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他用刀拨了拨地上黄白色的树瓤子,“看起来像是新扔下的。” 我害怕他猜出地上的树瓤子来自哪里,那样一来我就暴露了,我突然抛出树皮紧接着跟出一步,一匕首插入这个人的后心,他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堆到了地上,我这次不敢留下痕迹,把死尸拖到树洞里,把地上的树瓤子也用钢刀挖了个坑埋上。 “赵矮子哪去了?赵矮子!赵矮子!”搜查了一会高老九几个人又聚到一块,唯独不见赵矮子。 高老九眼睛一瞪,“妈的,赵矮子肯定也完蛋了,这个人挺厉害,我们加倍小心,现在大家别分开了,我们……!”高老九说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草木的唰唰声,“在那边,我们快追。” 我刚才光顾着脚下,往一颗树上靠着的时候才发现这颗树上长着刺,扎的我一激灵摔到草丛中,暗道不好赶紧加快脚步,如此一来更是暴露了行踪。 “这回看你往哪跑,天地会的狗杂种,还我大哥的命来。”高老九说着挥舞钢刀朝弘光帝砍去。 我这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杀我,原来他们是冲着天地会来的,这么说这些人也是江湖中的帮会中人,我一刀格开劈来的钢刀,“你们是白莲教的?” “你知道就好,省得做冤死鬼。”高老九说着一连又是几刀。“九哥,要活口。”随后赶来的几个人看见高老九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暗道不好,这要是拿住一个死口的,大和尚绝绕不了他们。 看见又上来的几个人,我也豁出去了,听对方话里的意思是不要死的,那他们就多了一个顾忌,我瞧见这个高老九手中的刀一迟愣,想也没想我就把刀当标枪使唤,抛向高老九。 高老九哎呀一声,躲的不利索肩头被开了一个口子,他正待发狠,可看见弘光帝手中的软剑绕指柔就又愣住了,“教主的宝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友情推荐:/?bl_id=56612收只麒麟作小弟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八九章 大难不死有艳福 我哈哈一笑,趁高老九发愣之际刺出软剑,这把软剑在我手里已经几年了,平时也都拿着它耍练,趁手的很,只听高老九一声惨叫被扎了个透心凉。我没等高兴就感到后背一疼,光顾着眼前,后面那人给了我一刀,好在感觉到刀口不深,否则我可能当时就得趴下。 看着还剩下的四个人我忍着疼痛让自己镇定下来,凭我的能耐对付四个人应该没有问题,顶多是受点伤罢了。 剩下的四个见身前的这个大汉身高体壮,手中的软剑也不含糊,便围着弘光帝开始打转,“大伙一块上,把他累趴下。”说着四个人一拥而上,可他们顾忌着慧峰和尚的交代,往往刀到了弘光帝身上就转为用刀背磕,虽然没让弘光帝舔新伤,可十几斤的刀背磕一下也够戗,不到十分钟就让弘光帝冒汗了。 我低估了后背的伤势,湿热的后背个和逐渐虚浮的脚步以及无力的手腕告诉我,后背肯定淌了不少血,现在分明是失血过多的征兆,我相信要不是他们想抓活口,我的尸体恐怕都凉透了。 就在我苦苦支撑的时候,树林里又蹦出俩大汉,我暗道不好的时候发现俩人竟然是梁氏弟兄,这可把我高兴坏了。 梁氏弟兄心里憋着口气,刚才在船上不得施展窝囊透顶,此时看见后背淌满鲜血的弘光帝,俩人跟疯了一样冲出来,梁荣手里还拿着刚才捡的半截刀,二话不说就把一个大汉砍翻在地,随即又补了一刀,抢夺了对方的兵器。 剩下的三个人没想到树林里还会冒出俩人,心里一乱更不是弘光帝三人的对手,分别被弘光帝三人给砍死了。 梁甫看见敌人已经死透赶紧过来为弘光帝包扎伤口,“皇上,您忍一忍。”梁甫发现弘光帝背后的刀口都翻翻了,伤的不轻。弘光帝刚才是挨刀太快才让他以为受伤不重,实际上要严重的多。 “皇上别着急,娘娘和郡主等人安然无恙已经去搬兵了,我们快些……!”梁荣扶着弘光帝起来就感觉脚下有什么动了一下,接着后面就传来了急促的枝叶碰撞的声音。 因为追赶的路上发现了阴士勋遗留下来的血迹,慧峰和尚马上决定追踪血迹,可追着追着就追到了高家哥俩负责的这一片,发现了几具尸体,再追一会就追到了弘光帝近前,看见弘光帝三人,慧峰和尚等人马上把弘光帝三人包围起来。 慧峰和尚也看到了弘光帝手中的软剑绕指柔,红娘子给牛万才宝剑的事情这些人并不知道,所以慧峰也是一愣,心说天地会中的人怎么会有教主的贴身宝刃呢?这从哪论啊?“拿宝剑的那个留下,另两个做了。”慧峰害怕拿宝剑的人和红娘子有关系,反正也要留活口,那就留下拿宝剑的人好了。 没容弘光帝三人说话,一帮人如狼似虎扑了过来,各举兵刃砍向梁氏弟兄的要害。梁氏弟兄这会到了陆地上,那种冲天的豪气又找回来了,跟千军万马厮杀一比,这点场面算什么呀,唯一让他们担心的就是身边受伤的弘光帝了。 “老爷,你快跑,这里我们兄弟扛着!”,梁甫不敢喊弘光帝为皇上,要是让这些人知道了弘光帝的身份,岂不是增加弘光帝的危险嘛! 我看着梁氏弟兄双刀开出一条路,也不说什么赶紧逃走,我现在有伤在身留下来也是他们俩的累赘,看着一个胖大的和尚领着两个人来追我,我赶紧加快脚步。 慧峰和尚三个人在半山腰把弘光帝拦住了,慧峰手中拿着的是一杆很有分量的禅杖,他把禅杖一抖哗啦啦铁环直响,“阿弥陀佛!你手中的宝剑是从哪里得来的,还不快告诉贫僧。” 跑了这么长时间我累的直喘粗气,听了和尚的话一笑,一晃手中的宝剑,“你问这把剑?实话告诉你,是我相好的送的。”我想跟和尚扯两句,好恢复些力气。 慧峰闻听脸色一变十分愤怒,红娘子和李岩的感情他很清楚,红娘子怎么会是这个人的相好的,他一挥禅杖,“不给你点厉害看来你不会说真话。”说着,禅杖挂着风砸向弘光帝。 我看着这砸来的禅杖,估计得有个七八十斤,这要砸身上还不得被砸死啊!赶紧起身跳到一旁,不料旁边那人已经挥来钢刀劈向我的肩头,情急之下我只能挑轻的来承受,身子反转躲过和尚的禅杖,拼着挨这一刀身子往前蹿,左手握着的匕首猛地往前一送,扎到了这人的心口窝。 我就感觉肩头火辣辣的疼,那个滋味让我的心都抽搐了,等我站立住的时候就觉得双腿直颤抖,拿着软剑的手也抖起来没完。 慧峰没想到对方会丢卒保车,看来也是一个狠茬子,他给了手下一个眼色,二人也没管仍在地上抽搐的死尸双双来攻弘光帝。 我现在可以说累的都快不行了,身上的伤口被汗水一侵疼的要命,也亏了这一侵,否则我肯定得晕倒在地,看着和尚的禅杖和一把钢刀双双到来,我咬着牙挺着迎战,左手的匕首往前一递,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把和尚的禅杖头给削掉了,而我也被这一股气力横扫出去,跌倒在地。 慧峰就觉得禅杖一轻,等收回来一看禅杖的脑袋掉了,这让他大吃一惊,心说教主的宝剑难道这么神奇吗!看着爬起来往前跑的弘光帝,慧峰不由恼羞成怒,快走几步飞起一脚蹬在弘光帝的背后,把弘光帝踹出去七八米远。 我不想死,被扫到地上后强烈的求生**又让我爬了起来,可跑出没两步就感觉后背一股大力传来,眼前一黑身子跟着就飞了出去。 慧峰看着弘光帝飞出去后骨碌向后山就暗道不好,后山是个大斜坡,大概能有二百多米,这可怎么追啊!他和手下来到弘光帝滚落的地方一看,哪还有弘光帝的影子啊!“这个人手中持有教主的宝剑,非得把他抓住不可,我们从另一边过去,下面有个小寺庙,躲他也只能躲到那去。”说罢领着手下绕路去寻找弘光帝。 等慧峰和尚来到山坡下面后,找到了一个躺过人痕迹的草地,他心中有数快走几步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庙,小庙不大,连个香火都没有,他一脚踹开庙门,“有人没有?人呢?” 随着慧峰的喊叫声,庙里面出来一个老尼姑,尼姑看见慧峰二人拎着兵器,脸色马上苍白起来,“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没有钱财……!” 慧峰没想到这里住的是尼姑,他单手一竖,“阿弥陀佛!贫僧正在捉拿一个贼人,如果他躲在庙中,还望把他交出来,也是功德一件。” 尼姑咽了咽唾沫,“刚才……是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可……可他又走了……!”尼姑说着指了指另一条小道。 慧峰瞪目看了看尼姑,“莫要欺骗洒家,否则……哼哼!”说着他给了手下一个眼色,“你进去搜一搜,我追下去看看。” 那个人点头不顾尼姑的阻拦冲到庙内,小庙本来就不到,不一会就搜完了,什么都没有,他又搜了一遍后去追赶慧峰。 慧峰顺着小道追出去二里多地什么也没找到,连血迹都没有,他隐约猜到自己受骗了,那个人肯定还在庙里。他正要回去就听见斜对面有动静,还以为是那个人呢!结果跑出来的是王式武和万事达以及七八个人。 王式武看见慧峰,“大和尚,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呢!快走,官兵来了。” 慧峰看见他们就是一愣,“那两个人呢?” 王式武一咧嘴,“那两个小子太他妈厉害,被砍了七八刀还不死,我们听见官兵来了害怕被擒, 就来找你了。” 这个时候去搜寻小庙的那个人也回来了,听见什么也没搜到慧峰就知道计划落空,“快走,别让官兵把船弄走了,那样我们插翅难飞。” 慧峰等人来到停靠船只地方的时候已经晚了,一百多官兵正包抄着和他们对到一起,慧峰眼看躲不掉,招呼众人杀将过去,经过一番厮杀只有他和吴二王式武万事达四人跑了出去,苏兴和余下的人不是被擒就是死了。 领兵带队的人是苏州府衙的三班都头,也算是后世的公安局长吧!他一面让人把擒获的苏兴等二人绑好一面去搜救弘光帝等人,他当然不知道要救的人是皇上,但他知道是非常重要的官员,要是死了他保准跟着倒霉。 首先发现的是受伤的梁氏弟兄,二人受伤很重,要不是有股劲憋着早完蛋了,都头留下人员救治二人,后来又找到了爬在树上昏迷过去的阴士勋,就是没找到他们要找的弘光帝。 梁氏弟兄被包扎一番,耷拉着脑袋吩咐都头一定要仔细搜查,就是死了也得找到尸首,搜来搜去就搜到了慧峰搜过的那个小庙,结果把小庙都快扒了也没找到弘光帝。 突然一阵剧痛让我转醒过来,我睁开眼睛一看才知道自己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想着窝在这也不安全,包扎好伤口不让它再淌血后,挣扎着起来捡起宝剑和匕首打着晃走出草地。 看着一副败落景象的小庙,我咬着牙敲打庙门,很快门就开了,我看着开门的人先是愣了一会,开门的是个尼姑不假,可这个尼姑是个二十多岁漂亮的尼姑,漂亮的程度让我惊讶,她的皮肤粉嫩粉嫩的,眉毛宛如墨染,弯弯的眉毛下面是一双仿佛朗星的双眸,小巧坚挺的鼻子,丰润的嘴唇,如果让我找个人比较的话,施婉婷和她不分上下,她胜在风华正茂,而施婉婷则少了她的成熟风韵。 我晃晃脑袋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审美的时候,狠着心把宝剑放在她的脖子上,“有……有人要杀我……把我藏起来!” 尼姑看着脖子上冷森森的宝剑打了个冷颤,“那你……跟我来吧!”虽然惊吓但她却不惊惶,看着随后出来的一个老尼姑,她赶紧制止老尼姑的尖叫,“师父不要惊慌,他……他不会伤害我们的,我去井下,不要告诉别人。”她害怕师父的惊慌会招来杀身之祸,是以她比刚才更加镇定的说着。 老尼姑愣愣点头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看着这个浑身染满血迹的人,恐怕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她赶紧抢在徒弟前面把后院的一个井盖掀开,“这……这是枯井,你快下去吧!” 我的腿在不由自主的跳迪斯科,“你先下去。”我把宝剑一抖让尼姑先下去,等尼姑下去我看看老尼姑,“师父,我并不是坏人,而是有坏人要杀我,如果我说谎定然不得好死,还望师父好心。”说着我也跟着跳了下去,原来枯井并不深,只有两三米的样子,看见老尼姑把井盖盖上还留下一道缝隙,我暗道不好,这样不是变成瓮里的老鳖了嘛! 先前下来的尼姑猜到这个人在想什么,“你别害怕,这里还有个洞,钻进去从里面掩上,即使有人跳下来也找不到你的。” 我看着尼姑在一旁打开一个将近半米高的洞,“你先钻进去,快点。”我已经听见上面传来了不对劲的动静。 尼姑无法只好脚先进去,等她不动了我才学着她的样子钻进去,随后把洞门挡上,这时就听见上面的井盖被掀开了,幸好没有人跳进来。 这个洞如果藏一个人肯定会很宽敞,可挤两个人就窄巴的很,此时我不但能闻到尼姑身上的淡淡檀香味还能感觉到她柔软的娇躯,尤其是她胸前那对双峰,和我的身体接触到一块简直是种享受。 “你……别这样!”尼姑感觉后背一紧,身子不由僵直起来,“你再这样我……我喊人啦!”血腥味让她害怕,这个人不老实的手更让她舌头发硬。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零章 由道入佛卞玉京 我并不是有意要轻薄出家人,而是我现在的神智已经有些糊涂,因为长时间的奔跑打斗和过多的失血,我现在虚弱的很,本来想伸出手去掀开洞门的板子,可手到半空再也使不出力气落到了她的背上。 “你把手拿开……求你了……!”尼姑感觉到后背的手在颤抖,她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她出家本想到此能躲避尘缘,没想到今日会遇到这样羞愤之事。 我觉得现在困极了,上下的眼皮铆着一股劲要结合到一起,我使出最后的力气把尼姑搂抱在怀里,“别……别出卖我……!”说完之后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尼姑被这一搂,心都险些蹦出来,她闻着对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想吐,其中夹杂着的男人特别的体味又让她把呕意压了下去,她不敢动,就这么任人搂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上面又传来嘈杂的声音,这次比上次的动静可大多了,井中也有人跳下来寻找,似乎也是在找搂着自己的这个人,好在没有发现这个洞。他是谁呢?为什么这么多人要抓他,他是坏人吗?可凭她的阅历,她相信这个人不是坏人。等上面又归于平静后,惊吓和紧张一放松,她感到疲累至极,不一会也跟着昏睡过去。 “玉京!玉京!”老尼姑白天不敢下来,一直等到天色擦黑才找来梯子下到井中,手拿蜡烛拨开洞口一看,可好吗!两个人竟然就这么睡着了,“玉京醒醒,玉京醒醒。”老尼姑伸出手将名叫玉京的尼姑拍醒,“出来吧!那些人都离岛了。” 玉京惊醒一看是师父,悬着的心才放下,她用力挣扎着出了别人的怀抱,和师父站到一起看着洞中的人,“师父,他怎么办?” “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他并不像个歹人,救他一救吧!”说罢,师徒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弘光帝弄出井来抬到禅室之中,看着被翻的七八乱的禅室,玉京叹了口气,心说这个人要是被抓到肯定会很惨。 老尼姑擦了擦脸上的汗,“玉京,你看他脸色通红,肯定是身上的伤口发作,厨房还有一些治伤的草药,你去煎来给他喝了,为师今日实在疲累,得去休息一下。”老尼姑今天被吓的不轻,要不是惦记着井中的二人早就先去睡一觉了。 玉京先是恭送师父回去休息,她转到厨房找出师父平日采来的草药煎熬起来,等熬制完毕端到弘光帝面前的时候,她手中的汤药碗险些落地,原来弘光帝被师徒二人这么一折腾,本来不淌血的伤口又流血了,虽然不多但也把被褥染红,玉京吓的赶紧放下汤药,犹豫了一会后终于找来干净的衣物用剪刀剪成布条。 看着床上的“伤人”,玉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一咬牙用剪刀把弘光帝的血衣剪开,剪着的时候嘴里一个劲的念着阿弥陀佛,可检查完弘光帝肩头和后背的伤口后,她拿着剪刀的手颤抖起来,这样的场面她可从来都没见到过。 玉京想到师父的房里有刀伤药,她找来后小心的涂抹在弘光帝的伤口上,她所见过的男人还没有像眼前这个人一般强壮的呢!要不是本着救人救到底的态度和以前的身世,玉京绝对不能如此救治弘光帝。 玉京把伤口重新包扎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血迹满身的人,她又烧了热水为他擦拭身体,当然,弘光帝的“重要部位”玉京给他剪出一个裤头来,那个地方可不是她敢擦拭的地方。 等忙活完这一切,玉京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小庙里本来就两个能住人的房间,她没有办法只好枕着床沿昏昏睡去。 “妈妈……我想你……我再也见不到你了……爸爸……都是我不好……我想你们……我不要死……我想和你们在一起……爸……妈……!” 玉京被一阵呻吟声吵醒,抬头一看天已经大亮了,而眼前的人说着一些糊涂话,她仔细一听原来是他在想念自己的父母,看来这个人真的不是歹人,否则昏迷的时候怎么会首先想到自己的爹娘呢! 玉京伸手摸了摸弘光帝的额头,然后赶紧去打来冷水把毛巾沾湿放在热的烫手的弘光帝的额头上。 “玉京,你去吃点东西吧!他既然能说话了就不会有事了,可一醒来恐怕嗓子会疼的狠。”老尼姑走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弘光帝接着说胡话,她经验丰富就断定弘光帝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危险。 一连两天弘光帝都是昏迷不醒,而这两天玉京则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因为她即使想睡也没地方睡,既不能和师父挤在一起也不能打地铺,困了的时候只能靠着床沿趴一会。 我首先有的感觉就是嗓子疼,像是咽下了一把沙子似的那么难受,神智逐渐恢复后我知道自己没有死,不过身子像是飘了起来似的感觉不到一点重量,我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躺在床上,而身边则趴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漂亮的尼姑,我的心一阵暖和,看来她没有出卖我,当我想说什么的时候,嗓子疼的让我呻吟起来,我想可能是扁桃体发炎太厉害了,连说话都办不到。 我努力的伸出手去,我想喝水,因为嗓子都快着火了,我的手抬到一半就落了下来,努力了几次,最后一次竟然把尼姑的帽子拨掉手也落到了她那光光的脑袋上。 玉京感觉头顶一凉接着又是一暖,她睁眼一看,原来那个人醒了,“你醒啦!噢!想喝水吧?我这就给你倒。”玉京倒了一杯水把弘光帝的脑袋扶起来一些,水杯递到弘光帝的唇边,弘光帝咕咚咕咚一连喝了三大杯。 我不喝水还感觉好受点,水一过,嗓子当时感觉挺舒服,不一会就比刚才还难受了,可我知道自己在高烧,喝水嗓子不得劲可身体会逐渐好转。 “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煮些稀粥来。”玉京放下杯子走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心说这可真是一个好姑娘,不知道她为什么出家,难道是被那个老尼姑拐来的,不像,那个老尼姑不像那样的人,可能是小时候被老尼姑捡来的吧! 我看着她把汤匙里的稀粥吹凉了一些才送到我嘴边,我感动着一口一口吃着,空空的肚子一碗暖粥下去,登时身体就好了不少,可粥刚吃完我就感觉想小便,可能是刚才的水喝多了。 玉京喂完粥刚想走,衣袖就被抓住了,看着脸色通红干着急说不出话来的他,玉京略微一想,脸登时比弘光帝的脸还红,她当然猜到了弘光帝这会想干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啊?难道让自己为他……! 我看着粉面绯红的她就知道她知道我想干什么,看着她点头离去我长叹一声,让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出家人这么伺候自己,真是难为她了,等我好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玉京手里拎着夜壶,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皮烫手,来到床前她闭着眼睛摸索着褪下弘光帝的裤头,咬着牙摸着那个东西,可能是太紧张了,几次都没送对地方。 人这种生物真是没法理解。我在这个时候竟然有了反应,感觉到下面的小兄弟一点点大起来,我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什么事啊! 玉京感觉到手里的那东西一下大了起来,她知道是怎么回事,脸上更热了,她把心一横,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昂首挺胸”的家伙惊呼失声,因为大的超乎她的想象。 等收拾完毕,我有些不好意思看她,这时那个老尼姑来找她吃饭,我才知道她叫玉京,还真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跟她很相配。 等到晚上的时候,我看见玉京趴在床头,猜想她这两天可能都是这样睡的,我抓住了她的手,意思是让她也上床来躺一会,我可以发誓,这个时候我绝对没有一点歪歪心眼,而是看她太劳累心有不忍。 玉京自然明白他的好心,她微微一笑摇头,“施主好好休息吧!你今天已经好了很多,等过了三两天就能走动了。” 我一想也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出家人,怎么会答应与男人同床,情况特殊恐怕也不行啊!我点头用眼神表达了我的歉意后睡去了,我现在急需补充睡眠,脑袋一歪就沉沉睡去。 悦耳的琴声把睡梦中的我叫醒,听着屋子外面的琴声我知道这曲子叫高山流水,我听宝儿弹奏过两次,现在这个琴声虽然没有宝儿那样余音绕梁,但鼓琴之人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我猜想这个鼓琴人肯定是玉京,没想到她还会如此技艺,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可屋子外面出现的男人的声音让我疑惑,我支楞着耳朵仔细听着,虽然听的不太真切,但其中的大概也还明白,原来这个男人是路过苏州前来相会故友,而玉京则回报以高山流水来表达两个人的知音之情,接着那个男人给玉京做了首诗文,字面晦涩但内中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让我听明白的是玉京竟然跟那个男人有一腿,而那个男人竟然不敢面对玉京的情意百般推托,玉京心灰意冷之下才出家的。 他妈的,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女人上哪找去呀?不就是出身不好嘛!出身算什么?老子贵为天子还娶了妓女做老婆呢!你竟然不要,你的脑袋他妈的是不是进水了?家里已经有妻妾算什么,难道就容不下玉京了吗?你脑袋让驴踢了?我心里狠劲的咒骂着那个男人,也气玉京为什么还对此待他,还给他弹奏高山流水,真是太让我生气了。 过了许久,可能是那个男人走了,玉京怀抱古琴走进屋中,明显的可以看出她的眼圈发红。玉京冲弘光帝一笑放回古琴,“我这就去给你煮粥,刚才吵到你了,对不起。” 什么叫有眼不识金镶玉,我一边在心里骂着那个没眼光的男人一边替玉京难过,我要是那个男人,高兴拜祖宗都来不及呢!通过我的切身体会,玉京不论人品还是相貌都是人中极品,这样的女人是用来疼爱而不是用来抛弃的,你不要,老子要,不就是陪你睡过两晚上吗,老子可以不在乎,但让我知道你是谁,小子,我非剐了你不可。 我看着喂我吃粥的玉京,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怜惜,我吃完后一把握住了玉京的手,“我……!”说了一个字,我的嗓子就受不了了,要是能说话的话我早就让玉京去苏州给家里送信去了,家里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呢!可恨的是庙里连文房四宝都没有。 玉京看着这个男人眼中的火热,她微微苦笑,“你都听见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我不恨他,只恨我命浅福薄,人,不就是那随水而漂的浮萍嘛!” 我现在的身子比前两天好多了,握着玉京的手使劲一拽把她拽到怀里,没容她反抗就吻上了她的香唇,我没理会她的挣扎,直到用舌头撬开她的牙关,让我不忍的是她竟然没有用牙齿咬我的舌头,而是挣扎与木然的接受着,一动不动。 我感到嘴里的苦涩,抬头看着玉京淌满泪水的脸,我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我后悔自己怎么如此鲁莽,这样做简直是对她的亵渎啊! “啪!”玉京起身打了弘光帝一个耳光,她的身子颤抖的非常厉害,连嘴唇都在抖动,接着眼睛一翻竟然晕倒在地,到此更是让我悔青了肠子。 老尼姑送走客人回来正好看到晕倒的玉京,她赶紧把玉京拉扯起来,“造孽啊!痴心女子负心汉,苦命的徒儿。” 我挣扎着起来,执意让老尼姑把玉京放到了床边,看着昏迷的玉京听着老尼姑的讲述我才知道玉京先前是缥缈峰三清观的道姑,去年三清观被一把火烧了,玉京无处安身,恰巧半山腰有这座小庙,就这样玉京由道姑变成了尼姑,反正都是出家人她也不在意,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我看着身旁脸色苍白的玉京很是心疼,老尼姑说的对,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看来我也许会成为大灰狼那种有情郎,因为我觉得玉京这样的女人是该疼惜的,让她虚度青春常伴青灯古佛,那是对上天的不敬,所以我要得到她!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一章 抢她做压寨夫人 玉京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弘光帝一脸关切的目光,她幽幽一叹,眼角淌下几滴泪水,想要起身却被弘光帝用手压住腰身,“施主,我是一个苦人,看得出施主心性至善,放过我吧!” 我听着玉京求饶的言语看着她那凄然的神情,苦于口不能言,只能用力压着她的腰身不让她起来,心中却在想着怎么才能得到家佳人的芳心,思来想去也没一个完全之策,看来只能用强了。 玉京大悲过后身体无力,挣扎了几下没有起来只好躺着不动,“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事实上一个人很难改变自己的命运,有谁一生下来就愿意遭受不幸啊!人不过是任凭命运的摆弄,浑浑噩噩活着罢了。” 我听着玉京感怀身世感触颇深,我如果来到这个时代是附身在一个普通人身上,那我的下场都不用猜,好一点是把头发剃了梳辫子留条命混饭吃,否则就是掉脑袋的下场,想要凭自己的能力改变命运,鬼扯!古人可不是好糊弄的,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全托了朱由崧的福,多亏这个躯壳的身份,白静也一样,要不是附身在素卿身上,要不是被我发现,估计她在这个时代都活不了几天。 我把手移到玉京的脸上轻轻的替她擦拭着泪水,“你……没有……试过……又怎么知道行不行……不过你已经失去尝试的机会……因为你是我的……!”我每说一个字像是在吃火炭,嗓子似乎都干裂出血了,但能说话还是让我非常高兴。 玉京听到弘光帝的话身子一抖,不错,可她试过了呀!她问他愿不愿意娶她,可他却当作没听见,顾左右而言它,难道让自己主动送上门去不成?可听完弘光帝的话玉京扭头看了看,他说话可真霸道,自己是他的了?是因为自己的美貌嘛吗?红颜多薄命,连出家都不得安宁,早知如此当日就应该让大火把自己的脸烧毁,不,自己早就应该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老尼姑端着稀粥和咸菜进来看见弘光帝搂着玉京,饭菜险些扔到地上,“你做什么?”尼姑可不想让人欺负了自己的徒弟,虽然她和玉京才相处一年,可二人的感情非常深厚,当然,玉京也是给她养老来了,玉京当日交给她的金银可不下一小箱呢! 我使劲把自己支起来坐着,“师父……能给我传个口信吗?麻烦您去苏州庄家,就说崔杰在此,到时候必有重谢。”我得赶紧告诉宸妃等人一声,还有阴士勋和梁氏弟兄,不知道他们的死活让我坐立不安。 玉京也赶紧起来,“师父你去吧!这里我来就好。”玉京希望弘光帝的家人快些把弘光帝接走,那样一来就冷静多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小庙外面就像是开锅了一样乱哄哄的。我看见进来的阴士勋欣喜非常,这个家伙要是死了我可就少了一个蛔虫了,接着是连瘸带拐的梁氏弟兄,到此我悬着的心才放下,看见他们三个要跪下我赶紧用眼色制止。 阴士勋多聪明,马上来到床前,“少爷,可吓死我了,少爷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也不活了。”这几天可把阴士勋吓坏了,弘光帝失踪的事他一直瞒着,对宸妃等人都说弘光帝在某处养伤不便探看,没想到还让他蒙对了。 “我……嗓子疼……。”我话还没说完,阴士勋一摆手叫来两个郎中,一个年纪大的给我诊了诊脉,看了看舌头和身上的伤口,说没什么大碍,慢慢会好的,这让我和阴士勋等人都松了口气。 阴士勋见弘光帝言语不便,就把闲杂人等都喝退出去,“少爷,那伙人都是白莲教的,都怪我行踪不小心被白莲教盯上了,累及少爷实在罪该万死。这次捉到了白莲教的一个身份颇高的头目,算是对白莲教有了更深的了解,给我一年的时候,我保证把白莲教连根铲除,否则少爷您到时候砍我的脑袋。”捉到的苏兴是负责浙江一带白莲教事务的头目,在苏兴嘴里阴士勋获得了极大的收获,也给他对付白莲教给予了极大的信心。 我点点头,“我……有些累了……替我看好那两个尼姑。”我有预感玉京似乎要自杀,那可要不得,要是她死了我铁定得后悔。 阴士勋一愣,点头称是,接着专业大夫给熬的药让弘光帝喝下去,又给弘光帝的伤口重新料理完毕后,看着弘光帝睡了他才退出去。阴士勋来到院中看着两个尼姑,顿时明白皇上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了,那个年轻的尼姑还真是花容月貌,做尼姑实在是太可惜了,问过两个尼姑的姓名后,阴士勋马上让人把俩人看护起来,这次他带来的人都是天地会中的心腹,他可不能把弘光帝遇险的信息透露给朝廷方面知道,那样会生出不少事端来。 业余的就是不能跟专业的相比,两个郎中在庙里住了两天,弘光帝的身体明显好转,不但能下地走动,说话也利索多了。 玉京见多识广,看见阴士勋带来的这些人就猜出弘光帝等人可能是帮会中人,前时的打斗和搜寻就是良好佐证。玉京被阴士勋指定负责弘光帝饮食起居,见师父被两个人看住,看样子要是不听话,师徒俩都得丢掉性命,玉京心如死灰可不能不顾师父呀! 我看见玉京端来早饭,招呼她过来一起吃才知道不妥,都是一些荤菜,这不是逼着哑巴说话嘛! “阿弥陀佛!”玉京放下饭菜就想走,但却被弘光帝拦住了。我叹了口气,“坐下吧!这几天光顾着养伤也没和你说说话,倒是我的不对了。” 玉京坐下看着这个要拿自己做压寨夫人的江湖中人,前时因为弘光帝受伤,脸色不正身体也有些佝偻,现在玉京一看,面前的这个人也算是人中的豪杰,三十刚出头,五官端正,双眼有神,身上不时流露出压迫人的气势,那是经常习惯性的奴役别人才能孕育出来的派头。 “那个人是谁?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谁。”我心里一想到那个人就万分不爽,敢动我看好的女人,看来他是不知道难受二字怎么写。 玉京闻听弘光帝之言身体就是一抖,“事过境迁,我不想再提起他,也请你不要难为我好吗?我只想一个人清静的活着。” 我听了玉京的话有些高兴又有些不得劲,玉京说辞里分明是在袒护那个男人,哼!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吗,一会问问老尼姑不就知道了。吃过饭后我让人进来收拾碗筷,看着玉京放在一旁的古琴我心中一动,“我给你弹奏一曲怎么样?”说着走到古琴旁。 玉京没想到弘光帝还会鼓琴,心中很是惊讶,可听着弘光帝弹奏的曲子脸色就略微红了一下,因为弘光帝弹奏的是凤求凰,以琴寓意再明显不过。 我弹奏完毕把手按在琴上,跟着袁宝儿“厮混”这几年,别的本事没长,在音乐方面可以说受益匪浅,“海角飘零。叹汉苑秦宫,坠露飞萤。梦里天上,金屋银屏。歌吹竞举青冥。问当时遗谱,有绝艺,鼓瑟湘灵。促哀弹,似林莺呖呖,山溜泠泠。 梨园太平乐府,醉几度东风,鬓变星星。舞彻中原,尘飞沧海,风雪万里龙庭。写胡笳幽怨,人憔悴,不似丹青。酒微醒,对一窗凉月,灯火青荧。” 我记得躺在床上的时候听见玉京的琴声和那个男人的声音时,那个人似乎很有才学,古代的女子对有才华的才子都会喜欢,所以我也从这方面入手,先是为玉京弹奏了一曲凤求凰,现在又给她朗诵了一曲词,这曲词可有讲究,我是从袁宝儿哪里学来的,她说这首词对付这样的女人最有效了。当我看到玉京再次落泪的时候就知道没白跟宝儿厮混,看来我也成文化人啦! 玉京深通音律,当然知道这曲词的来历,可她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能一眼看出她的心境,让她顿感十分亲近,那个吴伟业来看她却作了让她伤心断肠的文章,两下对比分外强烈。 我起身走到玉京的身前,让佳人再次落泪我心有不忍,“跟我走吧!虽然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我相信你慢慢会爱上我的,人生能有几度秋,把大好的青春年华献给佛祖,那才是对佛主的亵渎,你不属于这里,你应该有笑容,而且是五彩缤纷的笑容……!” “不……不行……我不配!”玉京先是迷失在弘光帝的甜言蜜语中随即就清醒了,“玉京已经心似冷灰,不想再牵扯尘缘,我一个青楼薄命女,这里才是我的最好归宿,我谢谢你!” 我把玉京搂在怀里,“我真的不想强迫你,你知道我会那么做,尝试着和我在一起吧!因为我是不会放你离开我的,你!是我的。”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二章 威胁恐吓迫娇娘 “谁在外面?”我听见身后面传来开门声赶紧松开玉京,要是让人看见玉京被我搂抱在怀岂不毁她清誉。看见走进来的是为我诊治的大夫,我冲他略微点头。 玉京看见进来的人表情很是惊讶,“先生,怎么会是您呢?”原来进来的大夫是玉京的老朋友郑保御,郑保御乃江南名医,玉京离开媚香楼的时候曾经被迫要嫁给一个地方诸侯,玉京用她的侍女柔柔顶替自己才得以脱身,后来遇到了这个郑保御,郑保御对她的才情很是欣赏对她的遭遇也万分同情,她得到郑保御的资助在缥缈峰盖了一座三清观出家为道,这个郑保御也时常来看望她,谁知去年三清观失火,使玉京更加看破红尘,寻了间半山腰的小庙栖身,也剃度出家做了尼姑,因而与郑保御也断了联系,此时看见郑保御岂不让她惊讶吗! 郑保御的医术在江南颇有声名,因此阴士勋得知弘光帝受伤后就强迫把他弄到山上来了,郑保御对西山也心怀惆怅,因为他以为玉京已经被火烧死了,所以除了给弘光帝看病外很少出屋,只知道庙里有两个尼姑却没想到其中一个会是玉京,两下相见也是心怀激荡。 “玉京?真的是你!天见可怜,我还以为你……!”郑保御今年已经六十有四,对男女之事已经看得淡而又淡,他当年资助卞玉京乃是怜悯卞玉京的遭遇,同情卞玉京遇人不淑,原本以为卞玉京已死,这下看见卞玉京,也忘了弘光帝在旁就聊起了“家常”。 我看着这一幕非常郁闷,心想玉京还真是交游广阔,不由咳嗽一声,“老先生,是该换药了吧?”玉京对我不假辞色,对这个糟老头子倒热情的很,能不让我郁闷嘛! 郑保御急忙点头称是,“是老朽的疏忽,这就来,这就来。”郑保御说着冲玉京使了使眼色后,他来到弘光帝面前小心的为弘光帝诊脉换药。郑保御之所以如此小心谨慎,是因为阴士勋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阴士勋去请他的时候他并不愿意来,可阴士勋把他们家二十多口都给绑票了,他能不害怕吗! “先生认得玉京?”我见他包扎完毕问了问,“不知先生贵姓?因何于玉京结识?” 郑保御给弘光帝看病伊始就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官不像官匪不像匪,但却有那么一种贵气,他阅人无数这点看人的本事还有,“少爷言重了,免贵姓郑,江南郑保御是也。老朽仰慕玉京的才情,玉京想要出家老朽就出资替她修了一座三清观……!” 我听完郑保御的讲述,心下对这个老头有了些好感,他能不趁人之危,实乃雪中送炭,玉京要不是得他资助,恐怕会更加艰难吧,“老先生医术精湛,不知想不想上通龙廷,在下略有门路可为先生疏通一下。”郑保御的医术我深有体会,宫中现在只有卢涣章的医术算是精湛,可卢涣章去年染了眼疾,做什么有些不方便了,眼下宫中正缺少一个像郑保御这样的好医生。 郑保御略微一愣,“少爷好意老朽心领了,如果是十年前,老朽必定欣然应允,可现在年纪大了,实在是不堪其累,再说为一人医不是老朽所愿也!”郑保御一听弘光帝说道龙廷二字就知道弘光帝可能沾着官气,可他确实不愿意做什么御医,做御医是为皇家看病,而他却希望能为更多的人看病,除了无心为官外他还想使医术更加精湛些。去为皇家看病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人,如何提高临床经验啊! 郑保御告退出来后就去寻找玉京,刚才他用眼神告诉玉京在庙外相候,出来一看玉京果然在外面,看着头戴尼姑帽子的玉京,郑保御长叹一声,“墨染青丝削除去,烦恼心头浮上来,老朽没想到玉京会削发为尼,唉!前时听说梅村先生到了缥缈峰,你们见面了?”郑保御知道玉京和吴伟业的爱情过往,他很是不齿吴伟业的懦弱。 玉京点点头,“先生待我恩情,玉京唯有来世相报,玉京心已成灰,遁入佛门却也躲不过这滚滚红尘的纷扰,玉环飞燕皆尘土,玉京怕也要化为尘土了。” 郑保御愣了愣,想起刚才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玉京和那个人神色略有惊慌,当即明了,看来是那个人是喜欢上玉京了,“玉京,屋中之人你可了解?” 玉京摇摇头,“不甚了解,看起来似乎是江湖中人但却又不像,不过才情俱佳,倒是很难得。” “玉京,如若他有心于你,我看你不妨从了他,老朽先前就曾说过,青灯古佛不属于你,老朽看人的眼光自认不差,这个人眉目端正,隐含气势,肯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你若跟了他,后半生也算有了依靠,何去何从老朽就不多说了。”郑保御希望玉京能有一个好归宿,但他却不希望玉京跟吴伟业在一起,那个没骨头的男人配不上玉京,除了听爹娘的就是听老婆的,根本不是个男人。 玉京听了郑保御的话大为不解,他怎么会劝自己从了那个人呢?不错,她也认为那个人放到人堆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一类,可她呢!她是什么呀!心高气傲没错,可跟心高气傲不般配的是自己的身份和身世,造化弄人,就当他是生命中的一个插曲吧! 玉京刚想说话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抬过来两顶轿子,紧接着轿帘一掀分别走下来一个小孩和两个女人,小孩是粉嘟嘟的俊俏,两个女人也是芙蓉秋菊各有美艳姿色。 来的人正是宸妃庄梦蝶母子和郡主袁宝儿,他们今天才被阴士勋告知弘光帝养伤的地方,一得到消息就赶紧过来了,看见玉京和郑保御,庄梦蝶赶紧过来点头示意,“多谢师太搭救为夫,妾身在这里谢谢了。”一旁的袁宝儿也是施了一礼,不过她不顾庄梦蝶等人先跑进去看弘光帝去了。 玉京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回礼,“夫人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玉京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失落,原来还想着自己如何如何,看见庄梦蝶和袁宝儿她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郑保御看看离去的庄梦蝶三人,他也没想到病人的妻子会是如此的美艳娇贵,玉京姿色虽胜一筹可身世就无法与人相比,做妾室恐怕都不够资格了。也不能怪郑保御这么想,现在的风气就是这样,玉京先为名妓现为尼姑,哪样能拿得出手啊!再说看那贵妇的模样,恐怕也不是能容人的人。 袁宝儿看见躺在床上的弘光帝,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就扑了过去,“伤在哪里了?快让我看看。”说着就伸手去摸弘光帝的身体。 我知道阴士勋已经把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了她们,看见宝儿我心中很高兴,听她问我伤在哪里还在身上乱摸,我笑着把她的手捉住,“伤到这里了!”说着引导着她的手放在我的小弟弟上面。 袁宝儿信以为真,等摸着要打开看看的时候就明白弘光帝是在戏弄她,她脸色通红,“人家为你着急上火担心的几天睡不着,你竟然捉弄人家,真是……!”话没说完就被弘光帝搂到怀里痛吻一番,直到庄梦蝶和朱慈烨进来才分开。 袁宝儿被这一吻消去大半怨意,看到宸妃母子不由俏面绯红,双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这可是被庄梦蝶第一次“抓到现形”,袁宝儿难免不好意思。 庄梦蝶早就知道二人有那么点事,所以也没取笑袁宝儿而是来到弘光帝近前问着伤势,袁宝儿也过来仔细听着,听弘光帝说过几天就能好,众人的心这才落了地。 小庙本来就窄小的很,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阴士勋问过弘光帝的意思后决定今天晚上换过药后就回苏州,否则这么多人都住哪呀! 又到了郑保御给弘光帝换药的时候,郑保御一边换药一边说,“少爷,你是喜欢玉京吧?不用搪塞老朽,老朽看的出来。” 喜欢一个尼姑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顿了顿承认道:“不错,我觉得玉京不应该埋没在这里,她应该有个人去疼她,我想做那个人,不知老先生以为如何?” 郑保御心下高兴,“可是少爷并不真的了解玉京,她虽然是一个弱女子,可心气高的很,也傲气的可以,否则她就不会因为被梅村先生拒绝就毅然出家了,想要得到玉京,少爷得办到三件事才成。” 我没想到郑保御会帮着我追女人,这大出我的预料,知道了那个抛弃玉京的人是什么梅村先生,心中记下了想着早晚让他好看,“不知老先生所言的是哪三件事?” “第一,少爷得真心的疼惜玉京,她就应该是一个让人疼惜的女人,不瞒你说,老朽要是再年轻十年,恐怕玉京就是我的人了,老朽老矣,可不想留下玉京寡居大半辈子,所以才没有留她在身边;第二,少爷得能做得了一家之主,家人的反对是最大的障碍,那吴伟业要不是因为家人的反对和自身的懦弱,玉京也早就进了吴家的门了,同时,少爷也得抵受住流言蜚语,毕竟纳妓为妾,纳尼姑为妾,是世俗所不齿,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非平常人也;第三,老朽可是为少爷你落力啦!玉京乃是极重情义之人,只要少爷以老朽和那老尼姑为威胁,玉京莫敢不从也!留在身边日久生情是意料中事。”郑保御是铁了心的想把玉京“推销”到弘光帝家里去,因为他刚才在外面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称呼出郡主来,那就是说眼前这个人是沾了皇亲的,玉京能进入这样的家庭也算是好的归宿,一辈子锦衣玉食,再有这样一个人爱惜她,那不是天大的美事嘛! 我听完郑保御的话真想亲他两口,我看这老头越看越亲切,心想过些时日定要好好报答他,虽然他最后出的主意有点损,但对玉京来说很是对症,真不愧是名医啊! 按后世的钟点算现在是下午的四点多钟,也该是我回到苏州城的时候了,换上宸妃为我拿来的衣衫我命人招呼玉京前来。 “我说过你是我的,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吗?没有的话就跟我走吧!”我开门见山外加单刀直入,想来玉京也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 玉京神色一苦,“玉京为情所累,对施主的情意感激非常,可那不是玉京所能消受,玉京承受不起呀!还望施主体谅玉京的心境。” “施主?应该就是施舍的主人吧!那我就当一回施主,可我施舍的是情爱,而且是你无法拒绝的情爱,玉京和郑保御很熟吧?和老尼姑也有感情吧?如果玉京不希望他们俩一会横尸山坡的话,玉京还是随我走吧!”我现在只能拿出一个强硬的姿态,至于给她温暖的爱恋,那是把她的心俘获以后的事情了。 玉京啊了一声,她没想到弘光帝会拿郑保御和老尼姑来威胁她,这让她方寸大乱,“你……你怎么能这样……!” “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将来你会明白并且感激我的,不走吗?来人……!”没等我把话说完,玉京先软了下来。“不要……我……我跟你走。”玉京可不想因为自己而置两个恩人于险地,看他的势力完全办得到,因为玉京知道能请动郑保御出诊,能量可小不了。 我走到玉京的身旁抚着她的肩头,“我忘了再说一句,玉京可不要想着自杀上吊什么的,你有什么不测,我可找老尼姑和郑保御算帐,他们俩可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听说那郑保御的家业也不小,你想什么的时候可得想到这一条啊!” 我连哄带吓算是把玉京弄到了身边,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好,有苗不愁长嘛!我吩咐阴士勋给老尼姑重新修缮一座庙宇,再从别的寺庙给她找俩小尼姑做徒弟伺候着她,对此玉京十分满意,虽然没表露出来但略微皱着的眉头算是舒展开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三章 皇帝中模范丈夫 原本按行程在苏州住不了几天,可因为我和阴士勋以及梁氏弟兄的受伤,不得不停驻在苏州,而我也正想趁这个机会研究如何解决白莲教的事情。 “你把那个苏兴带过来,我有几句话问他。”回到苏州吃过晚饭我就想提审一下苏兴,作为浙江一省白莲教的头头,他的作用不可低估。时间不长,苏兴像是死狗一样被两个天地会的好手给拖进屋中。 我看着苏兴狼狈的模样就知道他没少在阴士勋手下遭罪,也是,我一失踪阴士勋自然把火气撒在他身上,“他还没有吃东西吧?给他弄些馒头烧一碗汤来。” 苏兴这几天都快被阴士勋煮熟了,每天给的一碗稀粥根本不顶事,挨一顿鞭子就饿了,他也不是没想过死,可他害怕死,活着多好啊!这个世界是那么的花花。另外苏兴也存在一丝幻想,他先前希望慧峰和尚或者白莲教主会来救他,没人搭救后他挺刑不过就什么都招了,天地会也没有再折磨他,此时听见弘光帝吩咐人给他弄吃的,他的眼睛不禁放出光来。 苏兴在地上狼吞虎咽吃着饭,我则仔细的看着苏兴的招供,有了手中的这份名单和一些联络暗号,想来白莲教必定会遭受重大的打击,不过让人气馁的是阴士勋出去试这些暗号的时候,白莲教的暗号竟然都改了,可见红娘子是多么机警;阴士勋带人去围剿苏兴提供的几个重要地点也只打掉了白莲教的一个窝点而已,看来事情并不如我和阴士勋想的那么乐观,还得另想手段啊! 我见苏兴吃饱喝足了,“苏兴,你是湖州人,不知家中还有什么人?父母还健在吗?” 苏兴打了各饱嗝,“是,小人家中上有父母双亲,下有妻儿,另外还有两个兄弟,他们也是白莲教的教徒,不过阴老爷去抓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跑了。”苏兴现在是有什么说什么,反正都到了这个份上,横竖都是一刀,那还不如光棍点呢! 我点点头,“你很老实,交代的那些也都是真的,可惜你们的教主委实厉害,不但暗语都换了,很多据点也都转移了,你见过你们的教主红娘子吧?她长的什么模样?漂亮吗?” 苏兴听了弘光帝的话一个饱嗝没打明白噎到那了,他就想不明白眼前这个人怎么问出这样的问题来了,“小人确实见过教主,教主大概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很是娇艳动人,也就是我们这些教中地位比较高的人亲眼见过她,其他的教众根本就不认识教主。” 我在和苏兴交谈的时候就在想阴士勋当时只顾着逼问我的下落,对付这样的人其实用软乎的方法更管用,白莲教的人怎么能跟‘**员’相比呢!我估计白莲教中能熬过几大酷刑的人肯定有,但不会很多。 “苏兴,你想活吗?”我见苏兴一个劲的点头心中很是鄙视他,但却也希望他这样,“想活也不是不可以,但一个人要有活着的价值,你有什么价值能保住你这条命呢?你先前的交代已经失去了保命的功能了。” 苏兴愣了愣,“我……我可以给你们天地会卖命,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只要别杀我就行,我……我不想死。”说着,苏兴竟然哭了起来。 “你们的教主已经知道你投靠了我们,所以你的价值已经没有了,不过我想你的兄弟接走了你的家人,你肯定能知道他们大概会去哪里,毕竟你父母妻儿不是白莲教中人,他们是不会隐藏起来的,你还有什么三亲六故的,你好好想想。”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如果能在白莲教中发展一个内线,那对打击白莲教定会事半功倍。 苏兴被人这么一提醒,呆愣半晌,“对了,我有一个远房表姨,就住在松江府,不过已经多年没有走动,难道他们会去哪里吗?” “我明天会让人砍了你的脑袋。”我见苏兴面露惊恐微微一笑,“你放心,是从苏州府衙中提出一个死刑犯人来顶替你,而你要负责引路去找寻你的父母,最重要的是找到你那两个兄弟,明白吗!” 苏兴点头答应,“看来教主说的对,天地会和官府果然有联系,唉!可很多教众都不相信。” 我看过苏兴的口供知道红娘子已经怀疑天地会和朝廷有关联,看来得快些铲除白莲教才行,否则白莲教会隐藏的越来越隐秘。 命人带下苏兴后我找来阴士勋,“你明天带些人跟着苏兴去松江府,务必要捉到苏兴的两个兄弟,而且不能被白莲教的人有所察觉,捉到之后也不要施以酷刑,先明白告诉他们天地会和朝廷的关系,许诺给他们俩高官厚禄,诱之以利,我想他们肯定会接受的,他们俩在白莲教中的地位仅次于苏兴,上次又侥幸逃过天地会的追捕,白莲教对他们俩肯定会委以重任,所以你一定要控制住他们,明白吗!” 阴士勋一点就透,“少爷放心,我都明白,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吧!”阴士勋现在也想到了先前对付苏兴的办法有些不妥,要是软硬兼施的话苏兴会招的更快,阴士勋想苏兴也对得起他的姓,真是一捏就酥了。 庄梦蝶看着弘光帝背后结痂的伤口心疼的不得了,“老爷,疼吗?当时一定疼死老爷了。”庄梦蝶说着轻轻的抚摸着。 “现在不疼了,就是痒的很。”我知道伤口发痒那是在愈合,“不要再摸了,越摸越痒,时候不早了,你快睡吧!”因为伤在后背,我这些天都是趴着睡觉,不但入睡有些困难,眼睛也都肿了。 庄梦蝶为弘光帝盖上锦被,“老爷,妾身还不困呢!老爷,你……你把那个尼姑……是不是……!”庄梦蝶不知该说什么好。 “嗯!玉京美女救英雄,我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了。”我和宸妃开着玩笑,“她还真是美丽,要是留起了头发相必会更加美上几分吧!” 庄梦蝶没词了,因为玉京确实比她美艳一筹,她可不知道玉京以前的身世,就是觉得弘光帝强迫一个尼姑为妻,似乎太那个了,当然,这和弘光帝刚登基那会的荒唐是没法比的。 庄家另一个房间里,袁宝儿吃惊的看着玉京,“姐姐……姐姐就是卞赛?天哪!怎么会这么巧呢!”袁宝儿没想到眼前的尼姑就是和她同列秦淮八艳之一的卞赛,吃惊不小。 原来玉京随弘光帝来到苏州后一直由袁宝儿陪着,袁宝儿善于“话疗”,加之玉京此时心绪纷乱很想找人倾诉,所以不到一天就把许多事都告诉了袁宝儿。 玉京听完袁宝儿的身世也同样惊讶不已,袁宝儿虽然也是秦淮八艳之一,可袁宝儿到了媚香楼的时候卞玉京已经离开多时了,所以两个人并没有见过面,是以相见不相识。 玉京身在太湖中,但对外面的几个重大事件也知道一些,比如崇祯上吊,吴三桂投降,满清南下,弘光帝登基等等,她自然知道袁宝儿是袁崇焕的女儿现在贵为开阳郡主,想她思己不免多了几许惆怅。 “我说皇上怎么把你也带回了苏州,原来他是看上你了,真是个好色鬼。”弘光帝这几年和她在一起也随便的很,所以袁宝儿才敢说如此言语。 玉京闻听袁宝儿的喃喃自语,就好像晴天听到一个霹雳,“宝儿你说什么?他……他……他是皇上?”玉京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大了几倍。 袁宝儿知道自己一时失言说露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皇上已经打定主意要她了,让她知道皇上的身份也没什么,“不错,你救的人就是当今皇上弘光皇帝,是不是很惊讶!” 玉京好半天才镇静下来,她握住袁宝儿的手,“宝儿,我不想进宫,你和皇上亲近能说得上话,你帮帮我好吗?我真的不想进宫。”玉京原本就不想和他在一起,现在听说他竟然是皇帝,那就更不愿意了。 袁宝儿一耸肩,“不是宝儿不想帮姐姐,而是姐姐为什么不愿意进宫呢?皇上并不是以前民间传说的那样,他可是一个很有作为的明君,他能喜欢你就说明你有他值得喜欢的地方,想要他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玉京深知一入侯门深似海,皇宫可不是她想去的地方,那里不但充满了钩心斗角的权力斗争,一旦失宠被打入冷宫那个滋味想来都不及出家的万一逍遥,她能不畏惧嘛! 袁宝儿的想法有些特别,她之所以极力劝解玉京跟随弘光帝,很大一部分是想以此来补偿弘光帝,她自己碍于誓言无法伺候弘光帝,眼前这个光头美人既然是弘光帝的所爱,她怎么也得帮忙啊!再说袁宝儿觉得玉京进宫也不是什么坏事,这几年她对皇宫的生活了解甚深,知道弘光帝的女人加起来才五个,就算再多五个也算得上是皇帝中的模范丈夫了,所以能伺候弘光帝应该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归宿。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四章 离家出走的少女 弘光帝本来的计划是让庄梦蝶母子留在庄家,而他则去上海和杭州那边看看,可因为他的受伤使庄梦蝶母子在庄家已经住了半个月,所以庄梦蝶说什么也要和弘光帝一起走。庄梦蝶也有她的想法,本来弘光帝身边就有一个勾魂的袁宝儿,现在又多了一个俏尼姑,难保不把弘光帝迷惑的神魂颠倒,色过伤身这点道理她还明白。 四月出头,春天的江南景色分外美丽,处处都透露出欣欣向荣的景象。在袁宝儿的刻意安排下,弘光帝和玉京坐了同一辆车,而她则和宸妃母子黏乎在一起,算是给弘光帝和卞玉京制造机会吧! 我之所以选择乘车也是害怕被白莲教的人盯上,车有车帘一挡从外面看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但从里面却能隐约看见外面的一切。在阴士勋走的时候我和他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天地会再设立一个职位,那就是天地会的会长,由我来出任,这样一来可以使阴士勋不在的时候诸多情报能通畅的到达我的手里而不必再由‘那个人’转呈,当然,知道这个天地会会长是皇帝的人不超过三十个,都是天地会各地的负责人和高层骨干。 江南河道密布本不适合车辆远行,好在桥梁众多,车辆虽不如船只平稳但也不至于太遭罪。我看着对面的玉京微微一笑,“你不要整天绷着脸吧?我又没有把你如之何,我这个人对家里人很随便,你不用这个样子。” 玉京看看弘光帝,心说你强迫我至此,我还能怎么样,我原本以为大明出了你这么一个好皇帝,中兴有望,哪知道你的秉性还是如此,看来蛤蟆天子就是蛤蟆天子,骨子里面还是荒淫,这要是被督察院和御使台知道你这么逼迫我,恐怕你就笑不起来了。玉京心中这样想可脸上还是那个样,看起来非常的端庄,只是手里的念珠仍旧有规律的一颗一颗拨着。 此时的施家却已经闹的鸡飞狗跳,原来阴士勋走了正常的渠道,派人给王铎送了信,让王铎着礼部给苏州施复家下公文,说皇上看上师施复的女儿施婉婷,命其马上送入宫中,礼部制订文书安排礼仪事务,这一耽搁,正好在弘光帝要离开苏州这一天,礼部的文书就到了施家。 施复万万没有想到朝廷会下文命他的女儿施婉婷进宫,老两口一得到这个消息,险些背过气去,那施婉婷乃是他们的心尖,进宫!那不就是进火坑嘛!此时施复也后悔万分,早知道有这么个茬口,他早就答应方家的婚事了,现在可好,官老爷们堵在家门口了,施复感觉把抓柔肠,那个滋味就别提了。 “小……小姐……你要干什么?”施彩云走进施婉婷的香闺一看,发现施婉婷正在换着衣服,俨然成了一个公子哥。 施婉婷一边扎着发髻一边说,“彩云,你快把床上的衣服换上,我们快跑。”早上礼部的公文到了的时候施婉婷正巧去父母那问安,偷听之下让她大为不满,她才不想进宫呢!她熟读诗书,连外国的文化造诣也不浅,对皇宫的悲惨生活早有了解,让她进宫,除非她死了,可她又不想让父母为难,所以才要偷摸的离家出走。 施彩云年纪虽小可非常识大体,她一把抓住施婉婷的手,“小姐,你这一走,老爷和夫人怎么办,这个家可就完啦!” 施婉婷愣了愣,“就当我死啦!反正我不要进宫,你走不走?你要不跟我走我自己走,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向爹娘告密,我就死给你看。” 施彩云被施婉婷逼的没有办法,她也想着出去后小姐要是没个人照顾可怎么得了,最后一咬牙,换好衣服拿着几十块银元以及中央银行的五千元银票和施婉婷从拙政园的角门溜出了施家。 施婉婷主仆刚出施家不久就被施复和礼部的官员知道了,施复就算心疼女儿不愿意把女儿送进宫中,可小胳膊哪能拧过大腿呀,这会听说女儿和彩云不见了,吓的他赶紧派出上百人去寻找。 施婉婷主仆听见街上闹哄哄的就知道不好,可眼看就要出城了再被捉回去,那肯定是没跑,只能被送进宫中了。施复绝对不会想到他花费重金聘请来的西洋夷人乐师交给女儿的不仅仅是音乐知识,潜移默化的也把施婉婷调教成了一个十七世纪典型的欧洲公主,那个胆子可大的没边。 施婉婷眼看情况紧急拉着彩云就蹿进了他们身边的一辆车上,无巧不成书,这辆车就是弘光帝和玉京所乘坐的车辆。 我被突然蹿进来的两个人吓了一条,条件反射马上把靴子里的匕首拔了出来,而且听见外面赶车的心腹也抽刀下了车。可当我看清进来的两个人的时候就是一愣,我虽然只见过施婉婷主仆一面,但印象非常深刻,即便她们现在女扮男装我也能认出来,“这里没有事,继续赶车吧!看看外面怎么回事。”我话虽然说了出去,但心腹还是撩开车帘看了看,可能他怕我被挟持,这让我很高兴。因为梁氏弟兄现在的伤还没好利索,所以他们俩在后面的车上养伤,我的护卫工作就交给了天地会来负责。 施婉婷没想到车里还会有一个尼姑,而且那个男人似乎挺面熟,随即就想起在拙政园见过一面,他的儿子还把自己撞倒了,施婉婷心思电转,一拱手,“这位大哥,我们兄弟有些不便,希望大哥能帮个忙。”施婉婷可不希望对方认出自己来,对方那天好像说过认识自己的父亲,要是他把自己送回去,那可就糟糕了。 我还不知道施婉婷为什么这样装扮,不过她肯定没女扮男装过,现在的装扮比大姑娘还诱人啊!“小兄弟不必客气,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难处。”这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和咋呼声,我见施婉婷脸色微变,“外面的人是在寻找小兄弟吗?不必担心,这个马车他们是不会搜寻的。” 玉京看了弘光帝一眼,心说谁敢搜查啊!那是不要脑袋了,可当她看见弘光帝冲她一招手的时候就愣了。 我笑看玉京,“你们三个坐在一起太挤了,过来吧!”马车的车厢虽然是准乘四人,不过三个人坐一面还是显得紧巴。我见玉京无动于衷,不禁咳嗽一声,“那个郑什么的好像住在无锡……!”我承认,跟玉京较劲或者略微逼迫玉京的时候,那个感觉非常奇妙,反正我很喜欢,当然我也懂得拿捏限度,伤害到玉京就不好了。 玉京一听,虽然生弘光帝的气可也没办法,她低着头坐到了弘光帝的身边,当弘光帝的手穿过她的腋下搂着她的时候,她的头垂的更低了,“别……别这样!”对面还有两个陌生人呢!玉京此时真想跳下车去。 施婉婷和施彩云本来对车里有一个尼姑就感到奇怪,当看到玉京依偎在弘光帝怀里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珠子险些掉出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吧?靠着打个盹吧!”我斜靠着一些让玉京依靠的舒服些,宝儿早上跟我说了玉京几乎一夜没睡,车子现在十分平稳,车轱辘咯噔咯噔有规律的响着,这样的环境打盹最合适不过。 玉京确实非常累,昨天晚上跟宝儿聊到很晚,面对宝儿的劝解她很迷茫,可她明白她没有选择的权力,连死都办不到,因为她有着那两个牵挂啊!现在被弘光帝一说,她感觉更累更困了,靠着弘光帝竟然真的睡着了。 施婉婷和施彩云看着眼前怪异的组合,这对她们来说无异于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竟然和尼姑这个样子,那不是……!施婉婷咽了咽口水,“不知大哥如何称呼?小弟……施林,这是我弟弟施森。”施婉婷这会是没话找话给自己壮胆,所以随便给安了两个假名字。 “在下崔杰,两位小兄弟说话小声些,莫吵到拙荆休息,不过施小弟的名字真是好听,**!”我看着施婉婷主仆险些笑出来,这时外面递进来一个纸条,我一看才知道施婉婷主仆为什么这样打扮,原来是逃婚啊!看来我这个夫君得振振夫纲了。 施婉婷和施彩云也察觉到施森这个名字有些不好,可话都说出去了哪能收回来,施彩云不乐意的用胳膊撞了一下施婉婷,心说小姐你净胡说,怎么给我取个这样的名字,真是好难听啊! 施婉婷尴尬一笑,随即把兴趣就转移到了玉京身上,她小声道:“崔大哥,令……令夫人怎么……这般装扮啊?”她真的很好奇。 我微微一笑,“因为我刚把她从庙里抢回来。”我几乎是伸过头去,离着施婉婷的耳朵不过五厘米。我现在觉得十分有趣,原来还想着先“结婚”再培养感情,现在看来是要先培养一下感情了。 施婉婷啊了一声,脸色微红看着弘光帝,因为刚才耳朵感觉痒痒的,“崔大哥,你这……这样不好吧!这岂不是亵渎神灵。” “你觉得出家很好吗?我们先不谈拙荆,那些出家人指佛穿衣赖佛吃饭,什么也不用干就有孝子贤孙的孝敬,小弟可知道武帝为何灭佛?就是因为这些白吃饭的人太多了,连土地都荒废了,所以我觉得当今皇上限制佛教,白莲教等等的发展实在是英明之举,不是说寺庙越多,僧尼越多就越好,皇上并没有拆除寺庙但却严格限制了出家的人数,也是很英明的嘛!”我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施婉婷的反应,“大哥我使拙荆脱离那种苦修的生活,让她快乐一些难道有错吗?” 施婉婷听了前半截话柳眉一颤,“他有什么好?根本就是昏君一个,竟然强抢良家……!”施婉婷还没说完就被施彩云把嘴给捂住了。施婉婷也意识到说辞不妥,可她对弘光帝的后半截话多少有些认同,因为她发现眼前的这个尼姑真是太美了,依偎着的睡姿让人看起来都不忍再说话,生怕吵醒她,施婉婷觉得这样的人出家实在太可惜了,她确实应该有更好的生活才对,不过也不能把人家从庙里抢出来呀! “不知两位小兄弟要去哪里?”我听见外面的嘈杂声逐渐平息,想来已经是出了苏州城,“我们这是赶赴上海,如果两位兄弟也是去哪里的话倒是可以作伴同行。” 施婉婷闻听马上点头,“真是巧啦!我们也是去上海,能跟崔大哥结伴同行再好不过。”施婉婷这是头一次离家,外面的世界什么样根本不清楚,但她也知道出门在外不容易,既然这个崔杰能住进自己家的拙政园,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坏人,有他作伴心里踏实多了。 官道上十分平坦,咯噔咯噔的声音也非常使人犯困,大概一个时辰后再看施婉婷主仆已经困的丢当直点头了。 傍晚时分,车辆行到阳澄湖畔的唯亭时,我不得不叫醒互相依靠在一起睡着的施婉婷二人。两个人睁着惺忪的眼睛好半天才明白过来,施婉婷打了打呵欠,“没想到会睡着,晚上又睡不好了,我肚子好饿哦!” “饿了吗?正好刚才下人们去准备晚饭了,再忍一会就可以吃了。”我扶着玉京下车,看着施婉婷下车的时候脚一崴向前扑来,我赶紧过来扶着她,“坐车时间久了腿会发麻的,你刚才像我一样捶捶腿再下来啊!” 施婉婷被弘光帝扶着双肩依靠在弘光帝的胸膛上,脸红的都可以开染坊了,“多……多谢崔大哥……我……我可以站住了。”好在她现在是男儿身打扮,否则还不羞死啊! 友情推荐:/?bl_id=56612收只麒麟作小弟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五章 宿镇店弘光偷香 晚上住店的时候施婉婷发现了袁宝儿,心里非常想过去与之亲近亲近,可他现在的装扮实在不方便,再说她发现袁宝儿似乎也是那位崔大哥的女人,因为崔大哥拉着宝儿姐姐的手宝而姐姐看起来非常自然,她不禁有些奇怪这个崔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是宝儿姐姐又是尼姑的,对了,还有那对看起来贵气十足的母子,这个家庭好奇怪呀! 夜间自然是无法赶路,我看着施婉婷二人心中想到一个不太正经的主意,“施老弟,这唯亭店面比较小,看来今日晚间只得我们三个大男人住一间房了。”这倒不是我有意为之,总共就不大的旅店,即便梁氏弟兄等人挤巴挤巴也只能腾出两个比较大的房间而已,宸妃玉京她们自然是要睡在一起,我如何再夹进去就实在太挤了。 施婉婷啊了一声,可她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难道明说自己是女儿家不能与你同床吗!这话她也不敢说呀,一旁的施彩云也是愁眉不展,施彩云知道确实是这么回事,他们三个睡一间确实比较好,关键是她们俩是女的呀! 我心中暗笑嘴上却有些不快,“怎么?难道两位小弟兄瞧不起我吗?那就当我没说好了,反正就一晚上也不是挺不过去。” 施婉婷连道不是,结果自然是有苦自己知,而弘光帝也就坡下驴落得阴谋得逞,背过身去忍了半天也才没笑出来。 夜凉如水,半圆的月亮照的窗户纸发白,施婉婷为了避免尴尬早早就装睡了,其实她哪里睡得着啊!自己心脏跳的声音听的真真切切,都快赶上打鼓了,心道自己竟然和一个男人睡在了一张床上,这可怎么好,要是传出去自己岂不名节扫地,随即自己安慰自己,好在现在是男儿身打扮,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从三个人睡的位置我对施彩云这个小丫头片子有了一定的了解,她为了保护她的小姐把我安排在了最外面,她则睡在中间,施婉婷睡在了最里面,看来这个小丫头还是一个有心人呢!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着她们俩眼皮有时轻微的颤动了一下,知道她们俩一来白天睡了一些晚上不困,二来心里肯定紧张的睡不着,我犹豫着要不要弄点小动作,最后一想反正是自己订下的媳妇了,占占便宜也说的过去,我也借着假装熟睡打把势把一只手和一条腿放到了施彩云的身上,当然是从被子里面伸过去的,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小丫头身体的颤动,想着施彩云和当年遇到的韩氏姐妹年纪一般大,我的心没来由的颤动了一下,难道我开始喜欢**仔了吗? 施彩云本来就非常精神,感觉到伸过来一条腿压到了她的腿上,脸当时就烫了起来,更让她觉得不妥的是那个崔大哥的手竟然也过来抚到了她的胸膛上,虽然她那上面只是稍微鼓起了两个鸡蛋大小的包包,可那也是女孩子的禁地啊! 施彩云听着这个崔大哥时不时的说着梦话还磨了几下牙,她知道人家是真的睡着了,可她怎么办啊!那只手在胸脯上还不时的动了动,小丫头都快哭了。 “小……小姐……你看看他呀!”施彩云实在害怕,赶紧用手拉了拉身边的施婉婷。施婉婷马上坐了起来,看着几乎快压在彩云身上的弘光帝先是发笑,“彩云好羞人啊!嘻嘻!” 施彩云冲着施婉婷直噘嘴,小声的哀求着,“小姐,把这个老头子弄下去啊!他好沉的,压死我了。” 我听见施彩云叫我老头子,心中一阵气苦,随即想到自己确实比她大上不知一倍,心下又生气又有些惆怅,感觉到施婉婷要把我轻轻推下去,我心说叫你说我老头子,我今晚非得让你们俩吃点苦头不可。想到这借着施婉婷轻轻推搡之际我说了几句糊涂话竟然翻过施彩云到了她们俩的中间,而且是脸朝下趴着,双手把二人压住了。 施婉婷看着压在自己身前的手,身子不由紧绷起来,她刚想动就听见了弘光帝的呓语,“娘子,娘子!”施婉婷松了口气,暗道原来崔大哥梦到了他的娘子。施婉婷这个念头刚起来就感觉崔大哥的手慢慢的滑进了自己的衣衫里,要不是看见崔大哥脑袋卖在被子里,施婉婷肯定会以为崔大哥是装睡。施婉婷哪里知道弘光帝解女人衣服已经是老手一个,闭着眼睛都能解的飞快啊! “嗯……啊!”施婉婷一愣的功夫弘光帝的手已经滑到了她的肚兜上,隔着丝绸做的薄薄的肚兜,那只手竟然在揉捏着胸脯上的凸起,那一点凸起一经轻微揉捏就让施婉婷打了个冷颤,随即一种舒服的眩晕感向她袭来,那是什么滋味呢!反正以前从来都没有尝过。 施彩云听见小姐的呻吟吓了一跳,“小姐你怎么了?” 施婉婷哪敢说自己的情况啊!“没……没什么,崔大哥可能是睡觉的时候不老实……不要……嗯……嗯……!”施婉婷说着的时候,发现崔大哥的手竟然又溜到了自己的胸前,这下可是零距离的接触,真正的肉碰肉了,那崔大哥的手指在她的乳峰上的一点揉捏不已,一阵阵的电流电的她浑身酥麻。施婉婷用力的按住弘光帝的手,可又有些舍不得,她可从来没领略过刚才的滋味,真的好舒服啊!虽然有一点点的难受。 施彩云不知道小姐怎么了,正想起身的时候发觉崔大哥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内里摸到了她的“小鸡蛋”上不时的抚摸摩擦着,异样的感觉让她大脑空白身子发飘,她终于知道小姐刚才为什么不对劲了,因为她现在也不对劲了。 施婉婷回想着刚才胸前发出的舒服滋味,竟然慢慢的按着弘光帝的手动了起来,这下可把装睡的弘光帝乐坏了,心道小丫头,尝到甜头了吧!施婉婷咬着牙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感觉胸前的电流越来越大,她整个人都快颤抖起来了,突然一阵强烈的尿意让她打了个冷颤,忍之又忍后身子终于没能抵受住爱抚的攻击而爽的一塌糊涂,感觉到双腿间流出很多东西,施婉婷羞的真想死了算了,**过后施婉婷觉得疲累极了,竟然昏沉沉的,睡去,而弘光帝的手仍然放在了她那柔软的乳峰上。她竟然在弘光帝抚爱**的情况下达到了人生第一次****。 我的经验丰富自然知道施婉婷刚才的情况,不忍再撩拨她转而加紧对施彩云的“攻击”,这个小丫头的性格和双儿有点像,我捏着她的**轻轻提起揉揉又覆盖在上面抚摸一会,我知道她的年纪还小可能领略不到情爱的全部滋味,但我也想让她尝尝那个味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我感觉到小丫头使劲按着我的手不让我动的时候,感觉到小丫头身子一个劲的抖动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也小爽了一下,“娘子!舒服吗?”我趁着小丫头还迷糊的时候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吻着她的双唇。 施彩云吓坏了,她还以为崔大哥醒了呢!这要是让崔大哥看见衣衫已开的自己,自己可怎么办啊!睁眼看着吻自己的崔大哥闭着眼睛,猜想可能是睡梦间梦到了他的夫人吧!施彩云感觉到崔大哥的舌头伸到了自己的嘴里,在自己的上牙膛卷过的滋味非常舒服,她不禁笨拙的回应着对方的吻,过后她的心突然有些失落,感觉到身体和嘴巴都非常的累,迷糊之间就睡着了。 一大早,施婉婷主仆醒来的乐子可就大了,主仆二人看见对方衣衫尽开,尤其是施婉婷的肚兜跑到了一边,露出的一个比拳头还大点的**,模样狼狈极了。 主仆二人小声惊呼赶紧趁肇事者熟睡之际整理衣衫,因为二人各怀心事因此谁也没取笑谁的模样。只是两个人都有些不自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其实早就醒了,可我不能先睁开眼睛啊!那样岂不是没法把戏法变下去了嘛!等施婉婷二人都出去后我才坐起来,看着屋外嘴角微翘,“敢叫我老头子,这回知道老头子的厉害了吧!”不过想到施彩云的称呼我也有些难过,人,原来终究是会老的,人,永远也逃不过死亡的威胁,和那个归宿,想着这个问题我竟然痴愣起来。 施婉婷梳洗完毕进来发现弘光帝望着顶棚发呆,“崔大哥,你怎么还不起来啊?怎么了?”想到昨晚的事情施婉婷的脸不禁红了红。 我一愣回过神来,抛开心中的惆怅看着施婉婷,“小弟昨晚睡的可好,大哥我可真没出息,昨晚竟然梦到了诸位娘子,真是没用啊!” 施婉婷听罢脸色更红,“那……那说明大哥夫妻恩爱嘛!不知大哥梦见的是哪位嫂夫人。”施婉婷竟然和弘光帝聊起了这个话题。 我有意打趣施婉婷,拍着脑袋疑惑道:“说来也怪,我竞不知道梦中的是谁,不过那胸前之物倒是不大,小弟还没成亲吧?等你成亲可就知道哩!” 施婉婷啊了一声,“大哥快些出来吃饭吧!”施婉婷马上转过脸去,因为她的脸已经跟熟透的柿子差不多了。 今天早上,弘光帝才把施婉婷二人正式的介绍给宸妃等人,当袁宝儿看见施婉婷主仆的时候眼睛就是一亮,可看见施婉婷主仆有意避开她的眼神,得知她们俩昨晚竟然和弘光帝同床共枕,袁宝儿就知道二人不愿意被人拆穿女扮男装之事,她也只要跟着打着哑谜,饭桌之上的气氛很是耐人寻味。 玉京看见弘光帝专门为她要了两盘素菜,而且一个劲的给她夹菜,她的心里就有点堵得慌,她宁愿弘光帝不要对她这么好,她也是有感情的人,看弘光帝这段时间以来的感情攻势都是出自真诚,她能坚守到什么时候啊? 施婉婷主仆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就离席了,我叮嘱宸妃等人慢慢吃后也跟了出去。走到房门前的时候就听见施彩云说话的声音。 “小……大哥,我们还是回去吧!老爷和夫人这会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呢!我们私自出来,那可是抄家灭门的重罪呀!施家上下百多人的性命可都在大哥的身上呢!进宫也没什么不好,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就算不如意我们也是个伴啊!”施彩云左思右想觉得还得回去才是正理,否则施家可就真的完蛋了。 施婉婷被施彩云一顿数落也没词了,现在头脑冷静下来也知道离家出走对家里是个非常大的打击,她一个人的幸福算什么呢!就算皇宫是一个牢笼又能怎么样,可她真的不想去宫中,她不甘心啊! 我断断续续的听着施彩云和施婉婷的对话,这才知道阴士勋知会礼部的文书已经到了,原来二人离家是为了这件事,是我疏忽了,我咳嗽一声走进屋中,“两位贤弟似乎有什么难心事,愚兄不知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施婉婷一愣,她猜测弘光帝刚才可能听到了一些什么,犹豫一下心中有了计较,“唉!崔大哥有所不知,小弟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不知为何当今皇上得知舍妹美貌竟然宣召她入宫,自古以来宫廷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妹妹不愿意去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我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分担一二,我与上海港务衙门的官员颇为相俗,想去哪里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皇上收回成命。” 我哦了一声,看着说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施婉婷心中暗笑,“原来是这样,愚兄在官场倒有几个朋友,也许能帮得上忙也说不定……!”我话还没说完就见施婉婷二人眼睛放光,“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施婉婷主仆刚才是顺嘴胡说,没想到眼前的崔大哥竟然真的有官场的门路,难道崔大哥竟然是她们的贵人不成。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六章 虽不雅但很实际 施婉婷主仆毕竟还是年轻,她们也不想想一国之君的命令岂是那么容易被收回的,但她们俩现在属于急病乱投医的那种类型,一听说眼前这个崔大哥有官面的关系能帮忙摆脱这件烦心事,她们俩恨不得搂住对方亲两口表示感谢,当然那只是一种激动的心情而已,自然是不能乱亲的。 我看着施婉婷二人希冀的脸庞,拍着胸脯保证,“两位贤弟尽管放心,这件事愚兄替你们摆平了。”我不禁想到要是二人事后知道我就是那个她们憎恨的“昏君”,不知二人会作何感想。 我说到就做,马上命施婉婷找来文房四宝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信,这封信自然是写给在苏州的礼部官员的,写好之后加盖了我的私人印信,我这个私人印信虽然比不了国家专用的玉玺,但那也只是正式与不正式的点滴差别而已,我把书信交给心腹命其送到苏州城后看看施婉婷二人,“两位贤弟如果解除了后顾之忧,那么就不必再去上海了吧?”二人要是不去那我可亏大发了。 施婉婷和施彩云心中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崔大哥有那么大的能耐,当然她们还是往好的方向去想,施婉婷觉得反正都出来了,不管崔大哥的书信管不管用先去上海溜达溜达呗!听教她乐器的洋人老师说上海可是一个好地方,都快赶上天堂了,不去瞧瞧实在心有不甘,“崔大哥,我们哥俩谢谢您啦!不过我们先不打算回去,您那位家人肯定走不远,帮我带回一封家信可以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施婉婷写了一封信,当然是跟父亲认错的,还有就是如果事情得到解决之后还希望父亲能稍封信来让她安心等等。 施婉婷的信刚被送走,她就发现彩云的脸色有些不正常,眉头也皱的紧紧的,怪不得刚才不见她说话,“小弟,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施彩云捂着小腹咬了咬嘴唇,“我……我肚子疼……哎呀……!”施彩云觉得身体里淌出了一股热流,就好像昨天晚上崔大哥弄她的时候淌出的热流似的,但这次却非常的“汹涌澎湃”,她可以感觉到下身的衣衫已经湿了。 施婉婷比彩云年长两岁,她看着施彩云的衣衫下摆竟然渗出血迹,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的天葵已经在去年就来了,没想到彩云会比她来的要早些,而且来的还这么不是时候,“崔……崔大哥您先出去一下好吗!我和弟弟有些话说。” 我也发现了施彩云的不正常,“她怎么了?要不要去叫郎中,她的脸色很苍白呀……!”我说着的时候也发现了施彩云衣衫的下摆隐约渗出血迹,脑筋一转个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个事情我可是在双儿那经历过一回了,“那好吧!那我先出去了。”走出房门不禁想着施婉婷的月经来了没有,她能帮助彩云吗?要不要让宸妃她们过来一个帮忙呢? 我还在想着的时候,看见宝儿在我面前嘴不禁没了把门的,“宝儿,你……那个月信来了的时候怎么处理啊?” 袁宝儿本想来问问施婉婷的事情,没想到一下就被弘光帝这个问题给噎住了,她红着脸看着弘光帝,“问这个事情干什么?真是搞不懂。她们俩是女人的事老爷知道吧!老爷好像起了坏心喔!” 我讪讪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们俩确实让我心动,我那怎么能是起了坏心呢!对了,我当时问你那个小姐长的什么样,原来你是哄骗我的,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袁宝儿当时的确不希望弘光帝见到施婉婷,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们还是碰面了,而且还同睡了一张床,让袁宝儿有点惊讶的是弘光帝竟然两个都想要,真是的,刚胁迫了一个尼姑就要算计人家两个小姑娘,还真是昏君呢!“老爷才是其心可诛,竟然连女儿家那种事都要问一问,不理你了。” 我见宝儿把问题绕到我的问题上,我的脑袋突然闪过一丝灵光,虽然有些乱糟糟的抓不到门路,但我知道自己好像找到了一个发财的门路,这个时候施婉婷二人也出来了,我见施彩云脸色恢复正常,看来是施婉婷给她做了讲解和处理。 在路上我一直想着脑海中的那个隐约的想法,到了吴淞的时候已经基本成形了,接下来就是研究一下生财计划的可行性了。 “宝儿,你过来,我有事情问你。”我把宝儿单独叫到房中后,看着她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宝儿,我不是问过你那个月信来的时候怎么处理吗!你给我讲一下好吗?我不是要你羞怯,我是有正事要办。” 袁宝儿红着脸,提到那个事情她能不羞怯嘛!但她发现弘光帝一脸正经不像是闲着无事才问的,她这才耐着性子给弘光帝讲解一番,最后还大概演示了一下。 我这才知道这个时代的女人真的好辛苦,月经来了的时候还是很麻烦的,远远没有后世出现卫生巾那样的方便畅快,看来我的这个“发明”肯定有市场。我没想到到了这个时代火药大炮没改进出来,倒是先弄出一个卫生巾项目来,连我自己想想都脸皮发烫啊! 上海经过五六年的发展,已经成为对外贸易非常重要的港口,也是南明税收的一个重要来源地。在这里集中了世界各地的商人和五花八门的货物,红发蓝眼的夷人对这附近的中国人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商业繁茂的背后,大明皇家海军的三个舰队,南洋舰队,东海舰队和北望水师也轮流驻防在上海,使这个港口成为扬我国威的一个示范地,那些来往于这里的夷人们看着那些高大的数不胜数的战船,早就把南明的海上军事力量的强大又夸大了三分,否则法兰西皇帝也不会远隔万里来向南明水师求助。 武大有去年被任命为上海港务衙门的主管,当他看见弘光帝的时候吓了一跳,因为他没听说弘光帝要南巡的消息啊!“皇上,您……您这样南下太危险了。”要不是看见梁氏弟兄,武大有甚至都会怀疑身前的弘光帝是假的。 “不必如此拘礼,我就是出来随便走走,港口还好吧?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制止了要下跪的武大有让他坐到了下首,既然是微服出巡,一切还是简单点好。 武大有面带笑容,“回皇上,总体来说都不错,可以用欣欣向荣蒸蒸日上来形容,但一些小的磕碰再所难免,幸好有海事法院,所有的纠纷都能及时得到解决,现在海事法院有了诉讼费这一块收入都富的流油呢!” 我点点头,一些情况我在上海这些天已经都了解了个大概,总体来说确实不错,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到了这一看,发现这里三五年之内是不会出现太大的纰漏,唯一值得忧虑的是港务和海关那些官员的廉洁问题,不过我已经下了严令,胆敢贪污腐化者,一律问斩,要是真出现了那种情况,我也只能砍几个人的脑袋了。 “你给我找几个本地比较有名气的经营丝绸布匹的商家老板,另外再找几个有名望的郎中来,记住千万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去吧!”我这几天一直在深入了解民情商情,发明的事情一直放着,今天都忙活完了也想起了我那个跨时代的发明。 武大有不知道弘光帝要见那些人干什么,但他不敢怠慢马上照办,不一会功夫就给弘光帝找来了七八个布匹商人和三四个知名郎中。 我先去见的商人,没想到的是其中竟然有施婉婷的同父异母的二哥施原,我这些天来跟施婉婷二人越来越近乎,甚至已经和施婉婷施彩云成了口盟的把兄弟,就差冲北磕头八百结交了,爱屋及乌我对施原自然也得多看几眼。 “诸位掌柜的,本人也是一个商人,通过武大人把诸位请来好像不太好,但我看门见山就说正事吧,我需要一种吸水量比较大的丝绸或者布匹,还需要一种不易渗漏的丝绸和布匹,不知几位掌柜的有没有这样的东西?”我的发明要实施起来也是非常困难的,但我想过了,达到后世那个什么巾的要求不现实,但能达到其的二分之一也可以,那我可就财源滚滚了,对了,由此我还想到了要设立专利法,否则怎么能把利益最大化呢! 几个掌柜的一听都犯糊涂了,心说这个老客怎么会想要两种相反质量的布匹呢!不过这些掌柜的已经被商业气息熏陶了这么多年,一听到问题马上就想答案,因为那意味着金钱啊! 施原咳嗽一声,“这位兄台,你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但不知兄台需要多少货,如果需要量非常少的话,那我恐怕就不能生产了。” 我没想到第一个应承下来的会是施原,随即想到他们家那也算跨国公司,经营丝绸布匹二十多年应该能有不少织补方法,“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不是需要量的问题,如果事情成功的话,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既然这样,诸位请回吧!对了,为了表示歉意,武大人午间在太白楼宴请诸位,诸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不妨赴约。” 来的几个掌柜的一听三言两语生意就让施家抢去了,心下都有些不快,但又听说武大有要宴请他们,一个个心里美坏了,“港口老大”要请他们吃饭,别说没事, 就是亲爹死了也得笑呵呵的去陪着呀!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七章 欲把西湖比西子 “呕……咳……咳……!”施婉婷看着弘光帝从一个房间里跑出来剧烈的咳嗽着,随即那个屋子里就冒出了滚滚白烟,吓的她赶紧过来扶着弘光帝,“崔大哥,你干什么呢?着火了吗?来人……!” 我一把拉扯住施婉婷,“不要叫人,没事……咳……呕……!”我跟几个老中医讨教过后就开始了研制计划,没想到快要成功的时候,蒸汽杀菌竟然炮火了,我险些被那些喷涌出来的蒸汽给蒸熟了。 “崔大哥你到底做什么呢?这样太危险了。”施婉婷在施原来的那天跟施原见了面,也知道弘光帝定购两种布匹的事情,可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了,像是要出人命的样子。施复的信早就到了施婉婷手中,她得知家中安好后对弘光帝更加心生感激,已经威胁施原要给弘光帝算最低的布匹价钱了,让施原一个劲的念叨女生外向,不过当施原知道弘光帝妻妾不少后严辞警告施婉婷不要弄假成真。他又怎么知道越是这样越会适得其反呢! 我喘了几口气缓过来不少,看着梁甫进来赶紧让他进去把我的发明拿出来,我看着研究了十多天的玩意终于出炉嘴角一直翘着,这玩意的原料都是一些布匹丝绸的边角料。价格十分低廉,即使用中药蒸汽杀菌也没多少成本,反而多了一种淡淡的药香。 施婉婷瞪大眼睛看着弘光帝手中的东西,“崔大哥,这是什么东西啊?干什么用的?” 我笑呵呵的看着她,“这个是为你的几个嫂夫人做的,就是女人家来了那个的时候用的,非常好用喔!等贤弟以后成家了我免费送你一些。” 施婉婷闻听脸色绯红,“我才不要成家呢!这个……这个真的好用吗?”施婉婷是女人当然知道那个时候很不得劲,她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就差比量一下了,看的一旁的弘光帝心里直偷笑。 当我把成品放到宝儿面前的时候,宝儿的眼睛比施婉婷的眼睛瞪的还要大,“宝儿,你那个快来了吧?用这个试试,一次性的,感觉不舒服了就可以扔掉换新的,一个可以用好几个时辰呢!”这个东西的成本比较低廉,里面的填充物也不贵,只要是普通的百姓家都能用得起,想到把这个东西推广到全世界,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往国库里流,我的哈喇子都淌出来了,果然还是女人的钱好赚啊! 袁宝儿羞红着脸看着弘光帝,她还以为弘光帝是专门为她做的这个东西呢!感动的都一塌糊涂了,主动投身到弘光帝的怀里,“老爷,你真好!” “大哥,嫂夫人!”施婉婷进来就看见相拥在一起的二人,有些尴尬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杭州啊?” 我放开宝儿冲施婉婷一笑,“明天就走,我还没去过西湖呢!这次一定要看看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子究竟美到什么程度,贤弟有什么要准备的就快些去准备吧!” 袁宝儿看着施婉婷美滋滋出去的背影重新倒入弘光帝的怀里,“老爷,你什么时候拆穿婉婷的身份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这样才好嘛!要是拆穿了就没意思了,我觉得婉婷挺有意思,说她迷糊有时候还精明的很,不过彩云却是有些少年老成,我感觉两个人应该调换一下性格比较好。”我感觉着施彩云反倒有些像姐姐,可能是身为下人的她比较早熟吧!我当天下午就把卫生巾的生产工作下派到了武大有手中,另外给王铎写了一封信让他问问白静的意见后草拟一个专利法,诸事了结后我和施婉婷等人起身赶赴杭州,除了游玩私访外,阴士勋也传来口信说要在杭州等我,可能是苏兴的事情有了进展吧!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六月里的杭州格外秀美。西湖岸边,垂水杨柳随风摇曳,隔树桃花朵朵嫣红。时时传出莺啼燕语,处处依红倚翠。远观则四周群山怀抱,层层叠翠,隐约间看见黄墙绿瓦,似遥远而真切的钟鼓木鱼声也让人心怀幽静,果然是个人间盛景。 男女老少,赏花观景,所以人也非常多。其中还有不少纨绔子弟,浮头光棍仨仨俩俩的混迹其中,不是沾花惹草就是偷鸡摸狗,跟后世的火车站差不多,三教九流什么都有。但绝大多数是专程来烧香拜佛的,因为传说杭州寺院的菩萨特别灵验,有求必应,还有那白娘子栖身之处的香火也是非常的鼎盛。 我看着一群群善男信女手提竹篮,肩挎香袋前来进香,看着那个种田人肯定是来企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看那个读书人不过是巴望着金榜题名光宗耀祖;生意人自然是希望一本万利,招财进宝……,看着这许多人我不禁想,菩萨肯定忙不过来,肯定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人间才有这么多的不如意吧! 直到晚间宸妃等人才因为劳累转回店房,这让我明白了不论古人还是后世,女人都是喜欢热闹愿意逛街的,这也许也是一种传承。 施婉婷到了店房捶捶后背就趴到了床上,“彩云,我好累啊!我一点都不想动了。”施婉婷跟着游玩了一天,腿都走细了。因为她和彩云女扮男装自然和女眷不同,所以她们俩比宸妃等人要劳累的多。 施彩云也是腰酸背疼,可她还得照顾施婉婷啊!她走到施婉婷身边就闻到一股汗味,虽说是香汗可也不大好闻,“小……小姐,你还是洗个澡吧!不然明天就没法见人了。” 施婉婷面露难色,“在这里怎么洗啊?让人看见可怎么得了。”话虽然这么说,可施婉婷真想洗澡,因为身上实在太难受了。 “我去找内掌柜的,让她烧水,我伺候小姐沐浴。”施彩云伺候施婉婷自然毫无怨言,等她走后,施婉婷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衣衫除去换上比较宽大的衣服,这才算是透了口气。 杭州是浙江的首府,而浙江巡抚则是几个月前刚刚上任的张煌言,他因为在南京时政绩突出被弘光帝钦点外放到浙江担任巡抚,而此时的巡抚衙门的内宅则是灯火通明,弘光帝,张煌言和阴士勋等人正在挑灯开会。 我身体虽然有些疲累但精神焕发,因为阴士勋给我带来了非常好的消息,我看着站在下面的苏兴,“苏兴,你这算是将功折罪,我很满意,下去领五百块银元,我明天会让张大人给你谋个差事。” 苏兴闻听感激非常,他虽然不知道眼前说话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他知道这个人能耐非常大,想到他明天可能就是一个官了,那感觉像是吃了蜜糖一样,又想到阴士勋的承诺,他们苏家往后也是官宦家庭啦! 我看着苏兴出去,“张爱卿,这个人先把他打发到监狱里当个牢头典狱官什么的,表现好的话你酌情提拔一下吧!阴爱卿,你这次做的非常好,但要记住,那两颗棋子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动用,一定要在有最大把握的时候再发动雷霆一击,最起码也要擒获或者击毙白莲教主红娘子,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偷龙转凤,大有神不知鬼不觉掌握白莲教的可能啊!” 阴士勋连连点头称是,“皇上放心,我都把一切打点好了,我有耐心等待红娘子往套里钻,只要她稍微一疏忽必然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到那时候也是对白莲教采取大规模行动的时候了。” 张煌言刚刚协助阴士勋剿灭在浙江境内的白莲教据点,情况也都了解一些,“皇上,白莲教的事情也不宜拖的太久,宋志勇宋大人说白莲教有向海外发展的趋势,有几家商号就是白莲教的产业,一旦让白莲教在海外散花,恐怕想要连根清除就非常困难了。” “爱卿说的甚是,阴爱卿你多在这个事情上下点功夫,对了,我日前听郡主说起才知道张爱卿和宋爱卿还是亲家,喝喜酒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不对劲啊!”张煌言的妹妹张敏在两年前嫁给了宋志勇,我在昨天才从袁宝儿口中得到这个消息,让我很是不快,埋怨张煌言和宋志勇都没告诉我一声。 张煌言连声告罪,“这都是舍妹的主意,皇上日理万机,臣下的婚事怎么能每个都参加呢!舍妹说一旦开了这个先河不是太好,我和宋大人一听也有道理,所以也没大操大办,婚礼非常的简单。” 我听宝儿已经说了张敏的事情,张敏和宋志勇这两个人倒也般配,现在听张煌言这么说,看来这个张敏还是一个颇识大体的女人,宋志勇这小子倒是讨得一个好媳妇。 从巡抚衙门出来我直接赶回店房,之所以没住在张煌言的府邸是为了出入方便,毕竟巡抚衙门每天都有人盯着。回到客房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十一点了,我示意梁氏弟兄回去休息,我也该睡了。 路过跨院的时候我突然看见一个人正在吃力的提着一桶热水走进施婉婷的房间,我的心头一颤,心说难道美人在沐浴不成,心中说着不要过去,可腿就是不听使唤的走到了施婉婷房间的窗户下面,上演了一出偷窥的龌龊戏码。 房间里的烛光很黯淡,但大概的情形还看得清楚,看着施婉婷那光滑的玉背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撩拨的我恨不得现在就进去把她就地正法。人的精神一旦高度集中就很难再观察到别的事情,所以当倒水出来的施彩云和我目光相对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我一个健步跳到施彩云身前趁她还没叫喊出来的时候捂住了她的嘴,看着眼露惊恐和鄙视外加不解的目光时,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彩云不要叫好吗?我把手拿开你不要叫喊。”我小声的跟彩云打着商量。 施彩云没想到弘光帝会知道她的名字,身子一颤略微点头,心说自己一直和小姐很小心啊!崔大哥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呢?还有崔大哥好过分啊!竟然偷窥小姐洗澡……!一时间施彩云的脑子乱极了。 我挪开手看着脸色不时变换的彩云,小丫头的眼睛水水灵灵的,脸蛋也俏秀无比,我情不自禁的慢慢的吻上了彩云的双唇,像是在品尝美味一样一点点的深入着。 施彩云已经傻掉了,迷迷糊糊的回应着弘光帝的吻,等她明白这样不对的时候已经深深的陷入其中无法自拔,面对**经验丰富无比的弘光帝,她怎么逃得出虎口啊!她的心跳一下一下仿佛在击锤,脑袋也是一紧一松,瞪大的双眼也逐渐的闭了起来,享受着弘光帝带给她的和上次全然不同的感受。 房间里施婉婷的呼唤声让两个人受惊分开,我看着羞赧无比的彩云,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彩云好漂亮,嫁给我好不好?” 施彩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等听到弘光帝再说一遍的时候她红着脸点头又摇头,在她心里她想接受弘光帝的爱恋,因为她觉得能嫁给弘光帝,即便是作妾也是非常好的结局,她毕竟是一个丫鬟,一个下人啊!另一样,就是因为她是丫鬟下人,她才犹豫。 我笑着摸了摸彩云的脸颊,“别急着回答我,回去好好想想好吗!我等着你,不过可不许再叫我老头子喔!不然我会生气的,快进去吧!你们小姐还等着呢!” 施彩云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里,猛地她一惊,想着刚才弘光帝的话,岂不是那天晚上他是清醒的吗,根本就没装睡嘛!那小姐也被他……!施彩云的心里顿时乱糟糟的。 施婉婷看着神色不对的彩云有些不解,怎么出去一会就丢魂了,“彩云你怎么了?这水现在好凉的。” 施彩云打个冷颤回过神来,一边服侍施婉婷穿衣一边想着弘光帝的话,答应他?不答应他?彩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八章 难道我有恋童癖 施彩云伺候小姐施婉婷上床休息而她几乎是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起来眼圈明显发黑。正如弘光帝所说,施彩云极为早熟,生活的阅历比施婉婷要高出一筹,她虽然年纪小,可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是没想过,因为这个时代十三四岁出嫁的姑娘多的是,这已经成为一种习俗了。 施婉婷就发现彩云近一天来做事颠三倒四,精神恍惚,有时候叫她几声她才答应,这让施婉婷觉得不对劲,这天晚上吃过晚饭休息的时候,施婉婷故意装睡,感觉到彩云躺下没到半个时辰又穿衣起来走出了房间,施婉婷也穿戴整齐跟了出去。 晚饭的时候施彩云被弘光帝堵在了门外询问,施彩云这两天也没想好,既想答应又有些犹豫,颇有前怕狼后怕虎的意思,再说弘光帝身边的女人她也看见了,哪个都比她出彩,她即使下定决心跟着弘光帝,那还有施家那道门槛呢!因此施彩云被弘光帝一问,就说晚上再谈这个事情,所以施彩云现在才偷偷溜了出来。 我坐在客房外面的亭子里,心中却在想着是继续南下呢还是马上回南京,最后决定先回南京,出来已经四个多月了,想必家里人都非常着急。再说国家还有那么多事情,光指靠王铎等人也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当家人毕竟还是我。 我正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听见脚步声,回头见是施彩云,微笑冲她招手,“彩云过来做,晚饭没吃饱吧?我特意给你准备了核桃酥,你尝尝。”我让彩云坐下便打开了拿来的食盒。 施彩云没想到弘光帝这么细心,她一个做下人的即使主子对她再好,她也只能是变着法子讨主子欢心,去想着怎么关心主子,这样被人惦记着还是第一次,因此心里百感交集,吃着核桃酥竟然掉下泪来。 我看着彩云如此模样赶紧来到她身边替她擦着眼泪,“彩云怎么哭了?是不是你家小姐欺负你了?我可不准任何人欺负小彩云。”抚摸着彩云嫩滑的脸蛋,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恋童癖,是否心理不正常,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冒出“摧残”小彩云的念头呢! 施彩云紧紧抱着弘光帝,她自幼父母双亡被叔叔卖到施家,虽然施家上下尤其是小姐施婉婷都对她很好,可那并不能替代心底渴望的亲情,而和弘光帝相识以来,弘光帝每每都替她着想,她对弘光帝的感情说是情窦初开的爱恋,还不如说是向往父爱的延续,因为她在心底就是把弘光帝当成了想象中的父亲的替代品,而且弘光帝的年纪也确实可以做她的父亲了,想想她也只比长公主春雨年长一半多一点而已。 施彩云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弘光帝,“崔……大哥……你亲亲我好不好……我喜欢你那样对我,我的心里好踏实,我愿意做你的女人,因为我知道崔大哥会好好疼惜我的。”就在这一刻,施彩云决定了她的终身大事,她相信施家人不会不同意。 小姐施婉婷看着亭子里的两个人,两个亲热的人,两个几乎要化为一体的人,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冰凉,伸手一摸竟然是泪水,她擦了擦眼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她应该生气才对,可她气什么呢?难道气彩云行为不端还是气崔大哥无耻,或者是气自己不是彩云。这个念头让施婉婷心下一惊,难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崔大哥吗?施婉婷不禁想到崔大哥在苏州城帮忙脱身,一路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那夜镇店的羞人之事,施婉婷迷茫了。 施婉婷躺在床上,听到彩云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房中,躺到床上的时候竟然自己小声笑了起来,可以想象她是多么的兴奋和高兴。施婉婷心中不禁暗骂小蹄子,真没看出来啊!主仆二人就这样睡着了。 当弘光帝把要回去的意思跟施婉婷一说,施婉婷一想她也该回家了,可想着神采飞扬的施彩云,施婉婷心里有些不得劲,看着握着自己手的弘光帝她心里有点纳闷,难道彩云没把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告诉崔大哥?那崔大哥是怎么发现彩云是女扮男装呢?她的手被弘光帝握着潜意识里倒是不愿意对方松开。 我看着施婉婷把心事都写在脸上不由暗笑,这个丫头的确非常的纯真,一点都不擅于隐藏心事,“贤弟,今次送贤弟回家,不知贤弟可否为愚兄引见一下令妹呢?愚兄观贤弟如此俊美风流,想必贤妹也是美人一个,与美人失之交臂实在是憾事啊!” 施婉婷心中马上想到崔大哥可能不是去看她那子虚乌有的妹妹,而是为彩云才去的,依照爹爹的性格肯定会把彩云送给崔大哥,因为崔大哥帮了他们家那么大的忙还没有报答呢!“大哥既然如此说,小弟当然不敢让大哥入宝山而空回了。”施婉婷的言下之意,你去我家肯定能把彩云领走。 一路无话,只是弘光帝有意无意之间总是对施婉婷动手动脚,当然那是按照男人之间的亲近标准去进行的,施婉婷虽感不妥但也不好说弘光帝什么,反倒是弘光帝一天不那么待她,她就像缺点什么心里空空的,当然弘光帝这些小动作都是避开施彩云,因为在弘光帝心目中施彩云并不是一个下人,而是一个难得的浑金璞玉般的美人,和施婉婷的地位是同等的,他可不想让施彩云有不该有的顾虑和想法。 这一天到了苏州,两下分离后弘光帝说定第二天一早就去看施婉婷主仆,双方这才洒泪分别,当然哭的人只有施婉婷主仆二人,只是二人掉眼泪的目的不同而已。 且不说施婉婷主仆回家如何如何,单说第二天弘光帝的登门拜访。我对施复这个人还是很好奇的,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农民成为苏州首富,他个人的能力和奋斗毅力都有闪光的地方,对这样依靠自身的努力改变命运的人我除了钦佩还是钦佩。 施复听说上次帮着解围的崔杰崔相公来访,自然是要好生招待一番,再说他也从儿子施原那里知道了与这位崔杰的生意往来,而施复最看重的当然是这个崔杰在官场的能量,一个能左右当今皇帝想法的人,他不结交结交还等什么呢! 我看着五十多岁的施复,典型的员外郎打扮,很是富态,看来施婉婷的漂亮肯定不是来自他的遗传,难道是有人给他戴绿帽子?我晃晃脑袋暗责自己荒谬的想法,与之一番客套后我发现施复这个人非常健谈,看来他能成功绝对不是偶然。 当我看出施复刻意结交的时候,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看来施复也很想跟官场上的人打好关系,听他话里的意思和许多官员的关系也都不错,可他为什么拒绝将女儿送到宫中呢?那样岂不是成为皇亲国戚了吗?当我把这个疑问问出后不由有点后悔,这不是探究别人的**嘛!可我真的非常想知道。 施复闻听弘光帝的疑问略微愣了愣,“老弟既然问到这了,老哥哥就不隐瞒啦!说起来这也是几十年的上一辈的恩怨了,不瞒老弟,我施复以前可就是沾了皇亲的人,我的亲姨娘就是神宗皇帝的淑妃娘娘,让人愤恨和可惜的是,淑妃娘娘被当年的郑贵妃害死了,连带的诛灭了淑妃娘娘的三族,而我因为当时年纪不过十六,才得以幸免啊!人不能忘本,我怎么能把女儿送给郑贵妃的孙子呢?姨母泉下有知也不会原谅我的,她当时死的太惨了!”施复说着眼睛不禁湿润起来。 我万万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隐情,郑贵妃当年的种种“劣迹”我都听张开说过,施复口中的淑妃娘娘我也知道,可那是宫廷权力斗争的必然,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我今日之所以不册立皇后和太子,就是想让这个无法避免的阴郁来的晚一些罢了。 “爹!”施婉婷换回女装来到客厅,她故意装作好奇的样子看看弘光帝,“你就是哥哥说的崔杰崔大哥?”施复已经听女儿说了一路的过往因此也跟着打马虎眼。 我微微一笑看着施婉婷,“在下正是崔杰,小姐果真如施贤弟说的那般美貌,不知我那贤弟现在何处?怎么不见他出来呢?”我心想,小样,我看你能使出分身法不! “啊!”施婉婷打了个岔头,“哥哥去外面还没有回来呢!不过哥哥已经吩咐我好生招待崔大哥了,还请崔大哥见谅。” 我心中好笑不以为意,“施老爷,在下今天来除了拜会您之外,还有件事有些难以启齿,但在下却非说不可。” 施婉婷心道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要彩云,哼!那个死丫头指不定会乐成什么样呢! 施复没听女儿说这码事当然不知道弘光帝要干什么,“老弟怎么如此客气,尽管直言便是。” “在下与施林贤弟同游时与彩云姑娘甚是相得,因此想纳彩云姑娘为妾,不知施老爷能否玉成此事?”我边说边看着施婉婷的反应,如我所料,小丫头在那咬着下嘴唇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一九九章 秦淮八艳四聚首 施复自然不能卷了弘光帝的面子,况且这也是和弘光帝拉近关系的机会,因此他百口答应,并且要像嫁女儿一样把施彩云交给弘光帝,话说回来,施复对施彩云确实不错。 得到消息的施彩云快乐的像只小鸟,一个劲的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她已经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了,首先是要和崔大哥的其他几位夫人打好关系,反正她本来就是伺候人的,想来自己谨慎些,那几位夫人也不会把她这个小孩子怎么样,又想到将来要给崔大哥生儿育女,小丫头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 几家欢乐几家愁,看着喜不自胜的施彩云,施婉婷的心里可就苦多了,她恨不得自己就是彩云,身为施家的千金小姐反而没有彩云这个丫头如意,这让施婉婷愁眉百结。 我看着倚虹亭内皱着眉头的施婉婷,知道了施复为什么不愿意把女儿送进宫中后我也有些犯难,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我可以不计较施复的感受,可不能让施婉婷夹在中间为难啊!我该怎么办呢? 施婉婷感觉到被人搂抱在怀,略微仰头一看竟然是弘光帝,她脸色绯红甚是窘迫,“崔……崔大哥不要如此……哥哥……!” 我没理会施婉婷的话,又紧了紧双臂,“小丫头,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看着彩云要跟我走,是不是心里舍不得我呀!” 施婉婷被弘光帝这一说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她无力的依靠在弘光帝身上,“你真讨厌!就知道欺负我,还有彩云,你们合伙欺负我。”施婉婷到现在要是还不明白身份早就泄露那就是白痴了。 “我怎么敢欺负咱们的千金大小姐呢!不过想来你爹也不会让你为人作妾,我如果撩拨于你岂不自寻烦恼。” 施婉婷眼睛一红,不错,以她施家的地位,千金小姐给人作妾自然是不可能的,施婉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顺着弘光帝的思路想下去,她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弘光帝的,这恐怕就是难以弄明白的爱情吧!因为它是不需要理由和原因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还要如此待我?难道你想看见人家为你伤心吗?”施婉婷终于哭出声来。 我把施婉婷的身子扳过来,擦拭着她的眼泪,“因为我想把你偷走啊!我们私奔吧!一会你和彩云一块出来好不好?等我们生了一群孩子后再告诉你爹,想来那时候他就不会反对了。” 施婉婷脸色绯红摇摇头,“不行!我怎么能私奔呢!我……我这就和娘去说,你等我!”施婉婷觉得自己已经够丢人了,再给家里添乱不是做儿女的孝道,她相信母亲会说服父亲,给人作妾怎么了,崔大哥现在的几个夫人不都是妾室吗!对了,好像没听崔大哥提起他的正室夫人啊! 我一想现在也只能这么做,等施婉婷进宫后再跟施复打招呼吧!大不了我替“奶奶”陪不是呗!为了婉婷和彩云,我这个皇帝说点软乎话也没什么。 事情如我想象的难办,不过在僵持几天后施复终于败给了妻子和女儿的眼泪,我看着施复看我的眼神,猜想着他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女儿给人作妾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施复思前想后决定打发女儿还是一切从简,与他早年设想的轰动苏州城的嫁女儿完全不同,可看着女儿高兴的样子,他还能说什么呢!当他听弘光帝说以三七开的分成方式合作那个卫生巾生意为聘礼的时候,施复还有些埋怨这个女婿小气,可当他听施原说了弘光帝第一批订货的单子后,嘴巴张的能放进拳头,心道乖乖,自己还没问过这个女婿的家世呢!一切都被老伴一句她知道给打发回来了,看来这个女婿家底不错啊! 我以一句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为理由拒绝了施家的送亲,反正说好一个月之后回礼的,到时候施复即便知道女儿“落入虎口”后悔也来不及了。 诸女之中袁宝儿和施婉婷最为投缘,因此离开苏州后施婉婷就被袁宝儿“霸占”了,气的弘光帝真想过去把她们俩一块拿下,可毕竟也是想想而已,两个美人眉头一皱的威力很是不容小觑啊! 进了南京临近皇宫的时候我把婉婷和彩云叫到了身前,“婉婷,彩云,我有件事一直瞒着你们,现在也不好说了,反正等你们知道后不要埋怨我,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们两个。”说着我在两个丫头的脸颊上各亲了一口,“记住,不管我怎么变,都还是你们的崔大哥,都是在镇店占你们便宜的崔大哥喔!” 施婉婷和施彩云本来还疑惑弘光帝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干什么,可一听到镇店中的事情两个人就都压不住阵脚了,两个人不禁脸色微红双双白了弘光帝一眼。 我特意选在晚间进宫,把施婉婷二人和卞玉京安顿好之后想到明天一早二人发现置身之地不知会做出什么反应。 得知弘光帝回宫后,柳如是等人都过来看望。我看着几个月没见面的几个女人,心里自然非常热乎,看见庄梦蝶留下儿子主动离去我心里暗赞一声,她“独占”了我这么长时间,是该到让宠的时候了。 韩丹和韩双现在正好二十岁,两个人比几年前自然是成熟许多,加之她们俩的身份是皇贵妃,比柳如是和白静等人的地位还略高一筹,因此都强迫着让自己镇定下来,但眉宇间的思念之情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住。 我一把抱起韩丹所生的女儿雯亭,“来,让父皇看看你胖了没有。”四岁的雯亭比她的姐姐春雨要活泼一些,相对于几个儿子,我对她们俩似乎更疼爱。 长子朱慈?已经六岁,他好像继承了晓爱的性格,总让人感觉非常正气,有种大气磅礴的气势,很有一家长子的派头;老二朱慈炯长的很秀气俊美,也是几个兄弟中学习最好的一个,这跟她的母亲傅昭仪有很大关系,怎么说也是傅山的外孙,学问差了怎么交代啊!老三是双儿生的朱慈?,这家伙几乎是他妈妈小时候的翻版,是孩子们中最淘气的一个,也唯有他敢去拔王铎的胡子;老四朱慈烨跟我走了一趟,这孩子非常聪明,唯一让我觉得不妥的是庄梦蝶的教育方式,本来就是个孩子非得让他学会狡猾深沉,那不是难为孩子嘛!说到最小的儿子朱慈炫就不能不说白静的教育方式最管用,毕竟那也是领先几个世代的教育方法,也让我看小儿子分外顺眼。 白静已经听说弘光帝这次回来带回了三个女人,其中还有一个尼姑,她不禁翻了翻眼睛,心说男人果然都是喜新厌旧。也不能怪白静如此想法,几个女人中属她的年纪大,姿色差,身上已经出现赘肉了,不过让白静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弘光帝竟然说他喜欢自己这身赘肉,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变态,听说那两个小丫头才十三和十五岁,心说弘光帝不是变态是什么呢! 我和白静的目光对到一起的时候我的心就是一颤,“朕今天有些累了,今晚在敬妃娘娘处安歇,晓爱,双儿,丹丹,昭仪,朕可不会偏心的,要不我们今天晚上都睡在敬妃那好了。”我不止一次想来个无遮大会和几个娘娘大被同眠,可惜她们的接受能力太差,除了白静和韩氏姐妹之外那三位都是一本正经过了头,让我不禁叹息自己这个皇帝还真是没用,怎么就不会强迫她们一下呢! 白静看着其他人都走了,动情的把弘光帝弄到了床上,俗话说三四十岁是虎狼之年,白静的**现在确实非常强烈,她本来就不是压抑**的人,因此也没和弘光帝多说什么,有的只是非常直接的**发泄,有点只是那粗粗的喘息声。 我对白静这身肉还真挺喜欢,熟女和幼女是我的最爱啊!我看来真的很变态。激情过后我情不自禁的搂着白静,“我不在这些时候把你憋坏了吧?在这里就一点好,不必担心老婆红杏出墙不必担心有人勾引,真是好啊!” 白静对弘光帝倒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毫不隐瞒,“是忍的很辛苦,女人也是有需要的嘛!好在有锦湘锦绣在,不然真难受死了。” 我听了白静的话愣了好半天,最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你搞同性恋?”真不愧是二十一世纪的时代新女性啊!把那个时代最龌龊的事都搬到这来了。 白静看出弘光帝脸色不善,心中有些后悔说出来,“这……你别怪我嘛!她们都是女人啊!我又没给你戴绿帽子,再说锦湘和锦绣都不小了,又无法出宫嫁人……啊!”白静说着的时候被雄风复振的弘光帝一下入侵到底,面对这样的惩罚白静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她仍然很喜欢和锦绣锦湘在一起,看来以后得小心一些了,谁让她欲壑难填而弘光帝只有一个呢! 李香君从田荣的嘴里知道弘光帝昨天晚上回来了,她的心一下子踏实下来,想到几个月的经文没白念,他终于平安回来了。可当李香君看重弘光帝来到草堂庵前的时候,平静的心又起了波澜,她竟然有些紧张了。 我从白静的肚皮上起来的时候就想早膳把所有人都叫过来一起吃,让她们也应该互相认识一下,那样蛮有成就感的。住在宫外的宝儿好说,已经叫人去请了,唯一让我头疼的是李香君。当我以为难以请动李香君的时候,她居然马上答应了,这让我喜出望外,嘴角一直翘到早膳开膳。 有人说缘分这个东西虚无飘渺,可它却似有似无的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当李香君和柳如是以及袁宝儿和卞玉京见面的时候,总共摔碎了四个碗;而施婉婷和施彩云则是一脸寒辉半点笑模样都没有,我就知道今天早上这个聚餐是非常愚蠢的想当然,我太理想主义了。 “香扇坠!” “赛赛!” “爱柳!” “宝儿!” 四个昔日的好友或者是神交已久的朋友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相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惊喜和疑惑不解,尤其是一身道姑打扮的李香君和一身尼姑打扮的卞玉京,两个人几乎都傻在那了。 袁宝儿从来没进过皇宫,她并不知道柳如是和李香君在皇宫里,她还以为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呢!当年在媚香楼袁宝儿的年纪还小的时候,柳如是和李香君没少照顾她。 卞玉京看着一身道姑装扮的李香君,她记得李香君已经因为候方域一案死了呀!还有柳如是,不也在几年前病故了嘛!怎么现在都出现在了面前,一个还成为了娘娘,成为了一个孩子的母亲。 李香君是第一个哭的人,因为她所有的感情压抑的最长久,赛赛和爱柳是她在青楼中的知心人,没想到三个人还有相见的一天,真是让她悲喜交加。 柳如是不愧有侠女风范,她虽然也是心怀激荡激动不已,可还是劝着另外三人,不过劝着劝着也哭了起来。说来她们都是苦命的女人啊! 我看着这个样,这顿饭是甭打算吃了,都快成离散家属见面会了,我从白静口中才知道哭泣的四个人竟然是秦淮八艳中的四个,我没想到宝儿和玉京也是秦淮八艳中人,算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以前也没听宝儿说过呀! 我看再让她们四个哭下去,其他人也没得好了,因为施彩云已经红了眼圈。我走到玉京身前,轻轻吻了吻她那酸涩味道的眼睛和小嘴,“玉京,你陪晓爱宝儿和香君好好聊聊吧!”随即我小声附着玉京的耳朵告诉她不要讲述候方域家人的事情,那可是我不想让李香君知道的事情。 李香君看着弘光帝和赛赛那么亲昵,她的心几乎都快跳出来了,那……赛赛是尼姑啊!他怎么能?难道赛赛她……!李香君不敢再猜想了,她要好好问问赛赛离别后的生活,怎么会成了尼姑呢!难道赛赛比她还苦吗?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零章 年青人不懂爱情 我看着一点笑模样都没有的施婉婷和施彩云心下苦笑,过来拉着她们的手离开了餐桌。该来的想躲也躲不掉,看来得费上一番唇舌了。 施婉婷今天早上就憋着一股劲呢!她万万没有想到前时命他入宫的人就是她的崔大哥,而自己心爱的崔大哥竟然又会是当今皇上,这个事实让她一点都乐不起来。而施彩云则是有些惊讶和害怕,略通世故的她已经对弘光帝有点畏惧了。 “朕昨天不是已经说了吗!朕还是你们的那个崔大哥,朕也会好好疼爱你们的,俗话说的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朕初见你们俩的时候就被你们的美貌所心动,下的那道旨意确实有些欠考虑,不过后来与你们俩结伴同游,朕已经不再单单是为你们的美貌所迷惑,而是真的喜欢上了你们本人。”我见彩云和婉婷脸色稍晴赶紧接着说,“婉婷的姨奶原本是皇宫中的淑妃娘娘,可淑妃娘娘却被朕的奶奶害死了,所以婉婷的父亲……!” 施婉婷听了弘光帝颇为煽情的告白和解释,心里的不快已经被冲淡很多,她挣脱出被弘光帝握着的小手,“那……那你准备怎么安排我和彩云?”施婉婷刚才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很是没底气,看着桌子旁的女人们一个个各具特色,她除了年轻美貌之外恐怕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所以在弘光帝的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就对她很是重要了。 我笑着看看婉婷和彩云,“放心,朕会给你们一个交代,让婉婷在父亲面前也不至于为难,不过皇后那就免了,朕还没想过要册立皇后呢!”我一眼看出这小妮子要往肉上顶赶紧断了她这个念头。 安抚住两个小丫头我长出了一口气,还是小女孩好骗啊!我弹弹脑壳,这怎么能是骗呢!应该是哄着才对,一想到那秦淮八艳中的四个,我的脑袋有点疼,可我要是不过去看看也不是那么回事呀! 各自讲述经过的四个美人除了感慨就是唏嘘,人生真的就这么奇妙,她们多年后会因为同一个人而再次聚首,而那个人在她们心中却有着相差无几的分量,倒也是个异数。 我看着四个哭的眼睛通红的女人,犹豫了一下后坐到了李香君和卞玉京的中间,这是因为宝儿给了我一个这样的眼色,看来还是我的宝儿替我着想,我没看李香君却把她和玉京的手都握住了,“秦淮八艳,朕可是闻名已久啊!没想到今日会有四艳在座,不知其余那四艳是谁?”我这是没话找话。 袁宝儿倒也配合,她可不想让弘光帝太过尴尬,“当然是美艳冠绝天下的陈圆圆,侠义脱俗的寇白门,重情重义的董小宛,眉目达情的顾横波,还有那早已仙去的马湘兰,算来应该是秦淮九艳啊!” 董小宛我知道,她和冒僻疆的小日子过的可滋润了,陈圆圆这会不知道是在念佛还是在给吴三桂纳鞋底,倒是顾横波和寇白门我鲜有听闻,“宝儿,那顾横波和寇白门不知现在何处?” 袁宝儿心说皇上你可真行啊!当着我们四个的面居然问你另外两个人了,说来也巧,袁宝儿四人和寇白门以及顾横波都不太亲密,否则她们也不会是一个小的集团了,“寇白门在媚香楼的时候嫁给了保国公朱国弼,结果朱国弼被紫金山的洪水夺去了性命,那位国公的正室妻子想要把寇白门卖掉,寇白门说以万金自赎,结果她在媚香楼几日之内就凑齐万两白银给了那个诰命夫人,寇白门自此浪迹在青楼之中,听说一年前脱籍嫁给了宋志勇将军为妾,倒也是个好归宿;至于顾横波,她夫君皇上也熟的很,乃是福建巡案御使龚鼎孳……!” 我没想到寇湄的老公被我干掉了,不过我要是不干掉朱国弼,宋志勇也没机会得到寇湄吧!好样的,这才是君臣呢!龚鼎孳那个人我也知道,颇有才气,只是没想到顾横波是他的小妾,说来也是,谁也不能到处宣传自己小老婆的过去吧! 李香君的手被弘光帝握着,开设她试着抽回来,可弘光帝马上加紧了力道让她抽不出去,她在众人面前不好说什么,只能任弘光帝握着,心中却苦恼不已。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即便是两个爱的你死我活的恋人,一旦分隔两地随着时间的过去,那感情也会慢慢的变淡,何况李香君这种情形了,她和候方域已经成为过去,她现在已经完全的熟悉习惯了弘光帝的存在,只是在潜意识中自己没有察觉罢了。 卞玉京看见柳如是和李香君,心中还残留的坚持已经所剩无几,想着弘光帝一路之上对她的好,那种关怀是发自内心是无比真诚的,虽然弘光帝有时候也为难她,可现在想来那些为难却都是为了她好,所以当弘光帝的手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她情不自禁的稍微用力的回握着,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难道心结的解开是因为柳如是和李香君吗? 柳如是真是有大妇风范,算来在媚香楼的时候她与赛赛和香君最是相得,没想到皇上把这二位都弄到一块了,别看她们现在一个是道姑一个是尼姑,柳如是知道这二位早晚逃不出崔郎的手心,不过柳如是一点都不嫉妒,甚至是有些感激弘光帝,要是没有弘光帝的强硬态度,这两个女人的命运还是会那么艰难蹇涩。 “宝儿,你明天就搬到宫中来住吧!我们姐妹也该多亲多近,赛赛的身材和我差不多,那身碍眼的衣服也该换掉了,省得宫人们心中瞎猜想,香君,做姐姐的知道你的心思,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姐姐相信你会做出一个选择。”柳如是深深的看着李香君,一直把李香君的脑袋看的低垂,“皇上有心,臣妾在这里多谢了。”柳如是说着很正式的对弘光帝深施一礼,她确实很感谢弘光帝。 我听罢晓爱的话看和玉京和香君,玉京犹豫一下后就点头随柳如是走了,袁宝儿自然更是精明也不再充当“电灯泡”,房间里马上只剩下了李香君和我。 “呜呜……!”李香君泪流满面扑到弘光帝的怀里,“我……我配不上你呀!我不但出身青楼……连唯一的贞洁名节都没有了……我害怕看到你……可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呜呜……!” 我多少知道李香君有些自卑,可我没想到她会自卑的这么厉害,在她那看似坚强的外表下竟然有着这么一颗脆弱的心,看来是我的疏忽,早看出这一点我也不至于等上几年啊!要不是宝儿和玉京的到来,恐怕她还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心吧!“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会这么想呢?你觉得我会在乎吗?当年我尊重你,让你回到候方域的身边,那时你就应该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不是不想把你留下,而是我不想看着忧伤的你。” “可……我在乎……!”李香君有些颓然的抬起泪眼看着弘光帝,“我不可能不去想那些事,我越是想就越觉得不安,就越觉得自己不行,我真的不行……!” 我扶住李香君的双肩,知道这个时候我得给她一个承诺,哪怕是欺骗也会让她重新站起来,有面对一切的勇气,“我说过,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就算了,你现在还在我的身边,那就说明你是我的,我才笑到了最后,候方域算什么?他怎么配拥有你呢!早知道你如此痛苦,我早该撕下你的面具。” 我不想让李香君总是回想过去,因为我对她真的有情,我想保护她,像呵护一个孩子那样呵护她,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初见李香君的我了,我感兴趣的已经不仅仅是她的**,精神情感上的交流才是我需要的,正如我所说,拥有李香君的人最后是我,不管她过去怎么样,她现在是在我身边啊!这就够了。 李香君柔顺的依偎在弘光帝怀里,她不能完全理解弘光帝心中的风起云涌,不能完全理解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李香君不禁想,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她什么事都愿意做! 我不想李香君逃避什么,托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温柔如水的眼神,“告诉我,你喜欢我吗?爱我吗?” “我……喜欢……我爱你!”李香君小声的说着,声音几乎都听不进,而她的内心却在说着我真的真的很爱你,喜欢你碰我的感觉,怀念你的吻,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征服一个女人或者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爱上自己,那种成就感让我的**一下子变得非常强烈,一个让我和她都险些窒息的吻才只稍微缓解了一下快要爆发的**而已。我非常粗暴的撕碎香君的衣服,一边咬着香君雪白圆润的肩头一边抚摸着她的乳峰,“我真的很后悔那天为什么放你走。” “啊……嗯……!”李香君先是被弘光帝的举动惊吓,回忆着当年弘光帝酒醉的那一刻,她真的希望时光能够倒流,重活一次的话她绝对不会拒绝弘光帝的爱怜,“对不起!”一句颇似真理的话说的非常好,年轻人不懂爱情,李香君这时才意识到她当年也是喜欢弘光帝的,只是明白的有些晚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一章 戏3p一龙双凤 . 今天上朝的大臣们发现皇上的气色非常好,可以明显的感觉到皇上那发自内心的笑意,几个月不上朝,难道皇上变了一个人不成。因为早有神宗皇帝几十年不上朝的先例,所以弘光帝这段时间不在家也没引起诸位朝臣的怀疑。 我刚才和香君覆雨翻云,得到一个女人的心现在的心情当然好了,一边处理着政务一边夸奖着近段我不在的时间里表现不错的官员,其实我来不过是复查一下王铎等人的工作而已,真正的大事并没有。 “王爱卿,两位高爱卿,金爱卿,退朝后去御书房,今天就到这吧!”我说完,田荣高喝退朝,群臣便各忙各的去了。 高元照这段时间来比较郁闷,他不晓得高狄和母亲怎么还会生出一个娃来,母亲刑氏已经四十五岁了吧!还会怀孕?真是没处说理去。刑氏虽然嫁给了高狄,可高狄和他仍然是各自论交,这让高元照稍感安慰,否则弄个爹出来他可真没脸面对同僚啦! 我是从傅昭仪那知道刑氏怀孕的,在后世来说四十五岁怀孕也不是没有可能,可在这个时代,不管是对刑氏还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都非常危险,不过对高狄的能耐我挺佩服,简直比我那施复老丈人厉害百倍啊。 我先是让卢涣章派两名御医给刑氏去检查一下,随即看着高狄和高元照就想笑。高狄和高元照虽然都感到不好意思,可二人对弘光帝的安排很感激,高元照一样很担心母亲,而高狄当然希望刑氏母子平安,一起生活了几年,能没有感情嘛! 王铎哈哈笑了几声,“二位将军可也有趣,不必感到羞赧,人生在世能放纵几回,刑氏夫人也厉害的紧,这几年本官就没看见你们吵过嘴,刑夫人之功也。” 我咳嗽一声打断了这个话题,“诸位爱卿,朕今天找你们来是想研究一下北伐的事情,金爱卿,你近年来总揽兵部具体事务,你认为胜算有几成?” 金声桓略微沉吟一声,“回皇上,今天就我们几个恐怕商量的不够全面,如果皇上有心北伐,那么就应该制定一个具体的北伐计划,臣以为应该把诸位将军都找来,在外地的也应该宣召回京,那样才能集思广益,拿出一个比较可行的方案来。” “金将军说的对,虽然微臣不赞成现在就北伐,但北伐的计划应该研究一下了,有了系统的计划我们也好做具体的准备工作。”王铎现在不赞成立即北伐,在他认为北伐的最好时机应该是两三年之后,不过现在开始制定详细的计划也是应该的。 我点头称是,“两位爱卿说的对,这样吧!朕准备成立一个作战研究室,具体成员朕来说一下,有王铎,高狄,高元照,金声桓,嵇宪,李定国,刘文秀,沈廷扬,施琅,宋志勇,李过,高一功,郝摇旗,田见秀,张鼐,诸位爱卿看看还有没有补充。”这些人都是我认为比较有才干而又能腾出身子的人,像黄得功,刘肇基,马得功等等现在或者是封疆大吏或者镇守边关,回京的时间都没有。 王铎点点头,“这些人也就够了,再加上一个于显之,他主管户部,粮草辎重的调度也得让他帮忙规划。” “那好,朕现在就传旨让他们都回京。”写着圣旨的时候,在给李定国的圣旨中加了一句,那就是询问那个李辰的事情,如果确有其人,希望李定国能把李辰带到南京,我对那个宁可自己挨浇也不侵扰老百姓的小伙子印象很深刻。 回到后宫,我看见婉婷和彩云的时候就想起了和白静的对话,白静说她们俩的年纪还小,怎么也得十六岁才能过性生活,否则对女孩子的身体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不过我觉得婉婷已经可以了,倒是彩云真的得等上一年二年的,因为她确实还没发育好,我可不想摧残这朵花骨朵,但适当的爱抚应该没问题吧! 我把施婉婷二人找来后又找来了田荣和王保,询问这册立嫔妃的一些常识,我怎么也得给婉婷彩云和玉京等人一个交代啊!听王保讲述我才知道在除了皇后外就只有皇贵妃仅次之,然后就是其他的仅次于皇贵妃的封号,我那个所谓的奶奶可就是皇贵妃,一般的惯例是还有**个次于贵妃的封号,像傅昭仪为淑妃,柳如是为康妃,白静为敬妃,庄梦蝶为宸妃,还剩有的封号分别是贤、庄、惠、顺、宁这几个封号。 我盘算了一下,这几个封号刚好对应了剩下的几个人,看来冥冥之中还真有天意啊!我拿起笔来想了一会,婉婷的性格与惠字比较搭边,就让她册字为惠妃吧!彩云为庄妃,宝儿为贤妃,玉京为宁妃,香君为顺妃,我掐指头一算,我竟然有十多个女人了,虽然比历代皇帝来说是少了一些,可对于我这个来自后世的人,多少有些怜香惜玉潜质的人来说,看来以后的女人不能再增加了,看看我的老婆,要熟女有熟女,要**有**,风华正茂的也不缺,我还有什么说的,该知足了,随即我就想到了该死的白静,竟然背着我玩起了女同,不过我转念一想,也只有她能干的出来,一来是身体的需要,我毕竟不能满足她在性的方面的需求,因为我只有一个人而需要“照顾”的女人又这么多,二来她的观念毕竟和其他人不一样,这样将心比心也就不再生她的气了,随即我的龌龊念头又起,想着哪天看看白静是怎么和锦湘等人亲热的!有此想法让我很是脸红。 婉婷和彩云的册封圣旨是当着我的面念给她们听的,最为激动的应该是彩云,她现在不但和婉婷平起平坐,还成为了庄妃娘娘,这对她来说简直像是做梦一样。婉婷也差不多,她相信惠妃娘娘这四个字应该能给父亲一个交代了。 我笑着答对好了婉婷和彩云,想着这两个小丫头现在还碰不得,不过婉婷应该能承受风雨了,过几天就好好疼爱她一次,那么剩下还没有拿下的就只有宝儿和玉京了,宝儿誓言在身短时间内没法搞定,那么玉京就可以……!我想着头发才不长的玉京心里就有些痒痒,她可挺另类啊!今天晚上一定得好好给她一个难忘的回忆。 长公主春雨在我的怀里不安生的扭动着,“父皇,父皇让我和彩云姐姐玩好不好?我好喜欢彩云姐姐。”小家伙现在还弄不懂彩云的身份,彩云年纪是诸位母亲中最小的一个,因此她非常希望彩云能跟她玩。 我笑着一捏女儿的鼻子,“记住要叫庄妃娘娘,不过你可以在心里叫她姐姐,一定要记住喔!”我抱着春雨来到了晓爱的房间里,看着已经换掉尼姑装扮的玉京很是惊艳,玉京本来就美,现在这么一打扮,比晓爱要略胜一筹,看得的我眼睛都发花了。 “皇上莫要痴看,臣妾会吃醋嫉妒啊!”柳如是看着弘光帝双眼放光就知道赛赛美艳如昔。刚才王保已经来宣旨,知道弘光帝已经册封赛赛为宁妃娘娘,心中很是替赛赛高兴。 我一愣回过神来,“晓爱,你们……你们当年就不争风吃醋嘛?面对那么多的才子总有要抢夺的吧?” 柳如是一笑,“那是当然了,哪个姐儿不爱才俊啊!”说着发现弘光帝脸色一暗,柳如是不禁暗责自己嘴无遮拦,“不过说到争风吃醋,那不过是表面罢了,都是李大娘的手段而已,当然,臣妾和赛赛以及香君可从来都没红过脸,倒是其他几个有些隔阂,对了皇上,除了陈圆圆之外,董小宛是冒大人的夫人,寇湄嫁给了宋将军,顾眉委身龚鼎孳,皇上可不准打她们的主意喔!”柳如是说着不禁笑了起来。 我哈哈一笑,“自然!自然!朕得到你们四个,以前想都不敢想啊!怎么还会招惹其他人呢!朕已经想过了,以后女人不会再多了否则朕也疼不过来。” 柳如是和玉京齐齐动容,一个皇帝能说到这个分上,那说明他真的在乎身边的女人,否则怎么会如此重情呢! 我冲晓爱眨了眨眼睛,“爱妃,朕准备和于显之和太傅好好商量一下修缮皇宫的事情,现在国库里余钱也不少,简单的修缮一下皇宫应该可以,这段时间让玉京睡在你这里好不好?今晚就睡这。” 柳如是哪还不明白弘光帝的歪歪心眼,要在以前她绝对不会和其他女人一起伺候弘光帝,可眼前的人是赛赛,她自然就少了许多顾虑,但柳如是的眉头仍然一皱,“皇上,您昨天睡在敬妃哪里,今天早上又宠幸过香君,色是刮骨钢刀,还是要节制的。” 我嘴上说没关系,心中却很感动,晓爱真爱惜我啊!不过我想对付女人的力气还有吧!张开给我的小册子可是越练越有功效,我都感觉那方面的能力比以前厉害多了。 心里长草的感觉还真是难挨啊!晚上当我把儿子女儿都支走后,看着晓爱和玉京,心里早就痒痒的不行了。 红烛高挑,当我看到晓爱和玉京在我面前一件件脱下衣服的时候,我已经支起了帐篷,晓爱和玉京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雪白粉嫩的酥胸都是那么浑圆饱满,我一想着马上就能饱尝一番,眼睛都冒出了红心呢! 玉京毕竟比不了柳如是,她红着脸就想钻到被子里,她现在的心境可不能跟做“小姐”那会相比,想到得到她身体的唯一的男人她心中发苦,如果能早遇到弘光帝该多好啊!卞玉京还不知道弘光帝已经报复那个过气情敌了,弘光帝也够损的,没有明面把吴伟业如何,而是把吴伟业打发到先贤苏东坡做过官的地方——海南岛,那里可是蛮荒之地,让吴伟业在海南岛当一个县令,那比杀了他还解气啊!没准得些瘴气什么的就不用回来了。 我拦住玉京从她的背后把她抱住,感觉到玉京火热的身体,我不禁用胸膛轻轻摩擦着,用舌头轻轻舔着她的肩头,一直吻到她那粉嫩雪白的脖子,一路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皇上……啊……不……!”面对弘光帝老辣的**手法,卞玉京的心逐渐迷蒙起来,她想挣脱却不想拒绝,一时间很是矛盾。 柳如是看着**的一幕,心想反正都这样了,就放开放纵吧!她**着身子由后抱住弘光帝,用浑圆的**摩擦着弘光帝滚烫的后背,三个人就这样成了一个整体。 3p!我想着这个词不禁眼睛冒火,全身发烫,血液奔腾不已,不自觉的感到口干舌燥,和丹丹双儿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她们俩像是一个人,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3p啊!双飞啊! 玉京和晓爱柔软温热的触感传到了我的身上,她们略微的娇喘声音着实让我消魂,我不禁握着玉京那令人垂涎欲滴的酥乳揉搓起来。 被重点照顾的玉京啊了一声,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随着弘光帝的动作而轻颤着,另一个**也呼应着上下左右晃动起来。 我来回揉抚着玉京粉红色的尖端,听着她那有意压抑的呻吟声,我觉得美妙极了。随着爱抚的升级,太多的难以表述的感觉涌进玉京小小的身子里,让她几乎无法承受,让她几乎要哭了出来,“别……我受不了……!”玉京已经快要爆发了。 一样要爆炸的还有我,我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就把自己的坚挺滑进了玉京下面的甬道中,立即就感觉到了那甜蜜紧密的包裹,使我也不由轻喘了一声。 柳如是看着脸儿红红的赛赛,因激烈冲击而露出那种完全被解放的舒畅呻吟声让她也身子一紧,看着玉京星眸半睁,已经沉浸在了崔郎技巧高超的疼爱中,可那神情却是让人万分怜爱。柳如是知道赛赛很久都没做过这种事,她贴到弘光帝的背上使激烈运动的弘光帝减慢速度,“崔郎!赛赛不堪如此激烈,慢些疼她吧!” 我被晓爱点醒,看着脸色通红秀眉微皱的玉京心中暗责自己不懂拿捏分寸,怎么还会如此急色呢!这个时候应该温柔才是。可当我慢下来的时候,玉京却忘情的扭动着灵活如水蛇般的腰身,双腿也紧紧的缠住了我的后背,她已经陷入了**之中,想要连续的体会那令人欲仙欲死的快感。 看着美人如此我怎么还能保留,激烈的刺入抽动,让玉京随着我的动作一步步的升级着快乐的感觉,凶猛激烈的冲击也让我情潮满身,居然有点头晕目眩起来,可我仍然贪婪的把坚挺紧紧深深的镶嵌早玉京的柔软中,彼此的紧密结合让我喜欢,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尤物啊! “啊……嗯……!”玉京终于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她想把身体里的火焰扑灭,玉京从来没想到做这种羞人事会是如此快活,以前那几次根本就想不起来是什么感觉了,跟这次根本没法比,她感觉整个人的身心都被弘光帝拿走了,她只感觉到眩晕,已经无法再做任何思考,“啊……!”在一声长长的叫喊声中,玉京昏睡了过去,伴随着她的是酥麻遍身的快慰。 柳如是从来没见过弘光帝如此“勇猛”的一面,有些发怵的看着弘光帝,“皇上怎么不疼惜赛赛一些呢?你看她……!”柳如是没说完就被弘光帝抱了起来,感觉到弘光帝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柳如是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可当柳如是躺到玉京身边,感觉到腿间传来弘光帝有些灼热的呼吸声的时候,她猛地睁开眼睛,“那不行……不行!”柳如是红着脸,感觉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只好把手紧紧扣在弘光帝的肩膀上。 “不行吗?”我见晓爱接受不了这样对她爱抚,自然不好再进行下去,返回身重新重点照顾她的双峰,直到晓爱的身子湿热颤抖,发出诱人的娇喘声,我才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的一部分留置在她的身体中。 老夫老妻自然不用说那么多,柳如是像以前一样握着弘光帝的手和他十指交缠,看着在自己身上用心疼爱自己的就是她可以用生命去交换的男人,柳如是感觉心都醉了,火热的感官刺激使她不断的呼唤着他,快乐的感觉一次又一次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她终于拱起身子发出长长的呻吟声,下面收缩着紧紧的包裹着他,一同攀上了**的高峰,这是柳如是头一次如此激放出自己的激情,原因恐怕是因为已经醒过来的赛赛一直看着她的缘故吧!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二章 定战略再次离京 我回到南京半个月之后,点到名字的将领都到了南京,休息一天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皇家军学院的密室之中研究北伐的作战计划。 在研究中有两个明显的分歧和一个共同的赞成,以分歧来说,高狄,李过等人认为要从山东打开突破口,因为满清占据着黄河以北,对南京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所以他们认为首先从山东入手开始北伐;而以金声桓和高元照李定国为首的几个人认为首先应该拿下荆襄,除掉荆襄之患后才能放心北伐。 一个共同的赞成就是赞成沈廷扬施琅提出的以海军为重点参与的作战计划,可以出动战船攻打山东半岛或者进逼渤海湾威胁京津,要不就直接杀到辽东半岛威胁满清的发祥地盛京。对于这个方案所有人都赞成,对大明皇家海军的实力这些人都清楚,北伐的过程中海军的作用不可忽视。 相对于几方的坚持,我更倾向于金声桓等人的战略,毕竟荆襄是悬在南明脑袋顶上的一把利剑,不把荆襄夺取回来始终是一个咔在嗓子眼的骨头,非要要命啊! 施琅咳嗽一声,“皇上!诸位将军,末将认为先取荆襄乃是上策,但这个意图不能让鞑子看出来,鞑子这几年在荆襄苦心经营,这块骨头并不好啃,所以末将认为夺取荆襄最好采用声东击西的策略,我们可以用海军在沿海一带制造紧张空气,让鞑子把驻防在荆襄的兵力调到山东和京津一部分,这样一来黄得功侯爷就有机会出兵攻占荆襄,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施琅现在地位比诸多将官高了一筹,身为当朝驸马爷说话很有分量,他的话一出口众人都议论了一番,最后觉得施琅的计划确实可行。 高狄首先赞成,“施大人说的不错,但我以为海军方面也不必放烟雾,如果战机可行的话可以见机行事,我听说鞑子也建立了一支水师,如果能把鞑子的水师歼灭,那么对荆襄乃至后面山东的战局都会产生重大的影响。” “高狄说的对,朕已经想过,北伐当以海军为主,待夺取荆襄后,由黄得功和桂王联合出兵夹击荆襄,然后一路奔袭陕西,一路北上山西,而海军则要牵制鞑子在山东和畿辅地区的兵力,这样全面开花肯定会让鞑子顾此失彼,当然夺取北京和山东才是重中之重,卡断山海关,把鞑子分割在关内和关外,如此一来可以分而歼之,再好不过。”我知道后世的时候,鸦片战争的洋鬼子就是利用海军打的满清哭爹喊娘,没想到我现在要借用这一招,真是有些难过啊! 大的战略方针一天的时间就制定下来了,晚饭前李定国找到了弘光帝。“皇上,皇上让我查的李辰这个人我已经带来了,他是微臣在南疆的时候招募的一个士兵,多年来已经积功升为参将,他本是黎族人,后来改成了李姓……。” 我险些把李辰给忘了,“哦!你让他来见我。”我还不知道李辰已经在外面等候快一天了,早知道绝对不会让他空等。 李辰进来见驾,马上就认出了眼前的皇帝就是那个关帝庙中相谈的人,这让李辰心中的疑惑顿时解除,当他听李定国说让他进京面圣的时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我刚才听李定国说了一些李辰的事情,这才知道李定国在南疆的功劳多亏了李辰这样的人,李辰这些少数民族中人几乎是天生的特种兵,虽然我在军学院和全军选拔了一些人按照特种兵的方式训练,可和李辰这些人相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无论是耐力还是伪装的本事,或者说个人单兵作战的素养都是无法和李辰等人相比的。 “李辰,像你这样身手的人你能找来多少?”我眼睛放光看着李辰,这些人几乎是翻版的人猿泰山,他们不但是山林中的精灵竟然还能自制毒箭,那可是真正的见血封喉的毒箭啊! 李辰赶紧回答,“像末将这样的人大概有一百多人,但这只是我族当中的人数,如果把南疆各族的好手都算上的话,应该有不下五百人。” “好!好!李爱卿,朕现在就加封你为总兵之职,马上召集那些好手开始训练。”我要把自己所知道的后世中的军事常识都教给他们,他们将会是特种兵之中的特种兵,我敢断言这五百人如果在山林之中,一万人也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我之所以如此重用和信任李辰,是因为他给我留下了极好的第一印象,雨幕中的情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为此我还大大褒奖了李定国一番,能带出这样的兵,值得夸赞。 就这样,以后的几个月时间里我不是处理政务就是和诸位将军泡在一起研究北伐,当然后宫之中的那么多女人也不能冷落,这段时间让我过的非常充实,估计是女人多了的缘故,因为以前公事也不比现在少啊! 临近十一月的时候,我终于决定对满清做出试探性的进攻,决定派出海军骚扰一下山东和辽东一带的清军,如果可能的话也可以去京津溜达一番,看看满清水师的实力也好。 在选择由哪个海军舰队担当此任的时候,我思来想去决定让施琅挂帅,对他我心里有点底,毕竟这次我会跟着海军一起去看看,虽然不是冲锋在第一线,但还是保险一下好。 当我无意中在后宫透露要北伐的时候,我发现宝儿看我的眼神很特别,看来她是要兑现承诺了,“宝儿,这次去主要是摸摸鞑子的底,等朕回来后你一定好好好的伺候朕,可别让我失望啊!” 袁宝儿脸色微红,“臣妾知道,臣妾一定比敬妃姐姐伺候的还好。”袁宝儿无意中撞见了白静和弘光帝的好事,当她看见白静用嘴伺候弘光帝的时候,后悔了很久,她怎么就没想到那么做呢! 我闻听老脸一红咳嗽着掩饰,心中却有些美滋滋的,当我听见宝儿小声的说她现在就可以做的时候,我乐坏了。看着宝儿生涩的动作和异样的表情,我真的要流鼻血了,尤其是宝儿最后把那些腥腥的东西都吞下去之后,我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这次出海作战主要是为了让满清把兵力从荆襄调到山东一些,陆路怎么也比水路要慢,等满清调拨完兵力的时候,我已经从海上回南京了,而那个时候就是黄得功出兵夺取荆襄的好时机,善于作战的他想必不会让我失望。 对于我命令施琅出战,沈廷扬和宋志勇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可以看出二人心中都有些不满,我当然又得好生劝慰一番,总算是让那二位多云转晴,不过有这样的部下我非常高兴。 由施琅挂帅的海军舰队战船共计七十艘,这还是一个完整舰队编制的一半不到,不过战船大多是一些最新的高大三桅炮船,实力非常强大。看着气势不凡的舰队我不禁想,将来到争霸全球的时候,才是它们的最佳舞台啊! 出了长江口站在船头看着风平浪静的东海,遥想着有一天我可能会带领着中国的儿郎征服世界,我的心情非常的激动,什么成吉思汗,什么奥斯曼帝国,阿拉伯帝国,亚历山大大帝,我要全世界都知道一个事实,那就是中国人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施琅在桌子上摆下一副地图,“皇上,我们此次出海主要是进攻山东的登州,鞑子在登州驻防的陆军有三万人,还有一万人的水师,战船估计有将近九十艘,如果我们将登州的鞑子兵歼灭,或者歼灭鞑子的水师,鞑子势必会从各地抽调兵力对付我们,但我担心鞑子会识破我们的策略,洪承畴这个人现在是三省总监军,主管山西陕西和山东的军务,他可不要糊弄啊!” 我听了施琅的话深以为然,胡茂桢传递回来的情报显示,虽然满清内部的矛盾一直都未曾消除,但对洪承畴的信任始终如一,不知道是不是他那个姘妇孝庄太后在背后鼎力支持的结果,“不管洪承畴怎么打算,我们的既定策略不会变动,就是要用海军的优势疲劳鞑子的兵力,就算占不到太大的便宜也要让鞑子疲于奔命。” 我说着猛地想起一件事,“冬天快到了,朕虽然听说冬天的时候海面上会比较平稳少有风浪,但也要防着点,另外即使海面不结冰,对这些士兵来说也过于寒冷,尤其到了晚上会非常冷,防寒工作一定要做好。” 施琅赶忙答应,施琅除了对弘光帝其他方面的臣服外,对弘光帝为人处事也非常钦佩,能想到一些旁人所想不到的细节,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一路无话,因为满清的海岸线施行的是封锁政策,因此我们的舰队一直过了山东半岛也没遭遇到满清的舰队,看来闭关锁国的政策打这就落下根了。如果我是多尔衮的话,我肯定会利用山东的港口和日本人贸易,可惜他比那些迂腐之人只高出了不多,对海军和海上贸易虽然有了重视,但却没有重视到应有的高度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三章 你不可以强奸我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瞒襟。在我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突然想到了诗圣杜甫的这句诗词,突然之间我非常的恐惧,难道我就这么死了吗?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在对满清登州的作战从开始到结束都很顺利,我不得不承认施琅确有海战的天分,不但打败满清水师,还一度登陆作战消灭了满清将近九千人,这一战可谓胜的漂亮。在得知满清从北京和河北等地调兵增援登州后,我果断的下令撤退。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跟我开玩笑,就在舰队退到黄海海域的时候,杀千刀的老天爷竟然抽疯了,有十多艘战船被狂风吹的离开了舰队,而更加不幸的是我乘坐的船和另一艘船碰撞在一起,虽然船没有沉,但受损严重,最要命的是我竟然不慎掉到了海里,抱着一块船上的碎木不论我怎么喊叫都与舰队越来越远,最后连惊带冻使我昏迷了过去。 一股热气的贯通使我的神智慢慢恢复,可当我听见身边之人说话的声音时不禁大惊失色,因为他们说的竟然不是汉语,但我分辩不出他们说的是朝鲜语还是日语,反正都是哇里哇啦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灌到我嘴里的是一碗姜汤,这让我感觉舒服极了,我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他们的装扮和身上的味道似乎是渔民,我不明情况只好装成哑巴模样,打手势告诉他们我是哑巴,至于我身上的装束,汉服在朝鲜和日本都很流行,应该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两个渔民似乎也没多说什么,冲我点点头之后就离去了,身下的摇摆告诉我现在可能还是在海上呢!我想到这不由心急如焚,我这一失踪施琅指不定急成什么样呢!恐怕自杀的可能都有,因为他回南京根本无法交代啊!或者他连回去都不敢呢! 身体的疲累让我又昏沉睡去,我稀里糊涂的做了很多梦,梦见我的江山没了,梦见所有的女人都离开了我,梦见我的脑袋被砍了下来……!当我惊叫坐起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个十**岁的少女,这个少女的装扮可比那两个渔民强多了,而我也从她的服饰中知道他们是朝鲜人。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少女竟然是一个医生,她进来冲我点点头就开始给我诊脉了,可惜我现在头昏眼花看不太清楚少女的容貌,不过手腕上的感觉非常的温暖柔腻。少女自顾自的说了些什么,从随身带来的药箱中拿出了一些药末用酒和好给我灌了下去,苦涩的滋味让我龇牙咧嘴,接着少女又拿出银针来给我一顿扎,虽然不疼但在身上扎眼子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徐恩美做完自己的工作后走出了弘光帝躺着的地方,“朴大叔,他只是感染了一些风寒,身体比较虚弱而已,没有什么大碍了。” “是吗!那太好了,我说恩美啊!你看他怎么样?虽然是个哑巴,但我觉得他身体不错,跟我们家美花挺般配的。”搭救弘光帝的其中一个渔民一脸喜色的对徐恩美说,他觉得弘光帝身板底子比较好,在海上养活一家人应该没问题,最主要的是他们家美花的终身大事有着落了。 徐恩美一笑,美艳非常,“那恩美恭喜大叔了,美花姐姐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徐恩美心中却有些替那个哑巴悲哀。 就在徐恩美和朴大叔在外面对话的时候,弘光帝的屋子里却上演了一出让弘光帝哭笑不得外加惊恐万状的好戏。 我喝了药又被针灸后,身体感觉比醒来那会好了很多,心中赞叹这个女孩子的医术还真不错,我正想着呢!侧门的帘子一挑进来一个人,此时我的眼睛已经能看清东西了,所以也被进来的这个人吓了一跳,眼前的哪里是人啊!跟没毛的大狗熊差不多,而且还是一个母熊,要不是她穿的衣服和刚才的那个女医生的衣服差不多,我都不敢断定她是女的,那个丑劲就甭提了,我估计古代的无盐都比她漂亮。 美花因为长相和身材的问题终身大事一直没有着落,远近的人们都知道朴家大叔的女儿了不得,因为她跟男人没什么两样,一米八十多的身高,配上肥胖的体形,那个男人见了都得绕着走,即使打了二十年的光棍宁可自己解决生理问题都不会娶她,所以朴美花的婚姻也成了老大难的问题。 可这个问题因为弘光帝的到来解决了,当朴大叔把弘光帝从海上救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女儿的婚事有着落了,后来虽然见弘光帝是个哑巴,可他一想自己的女儿也不怎么样,有个男人要就不错了,再说这个男人也算高大威猛,跟女儿倒也般配。 朴美花从父亲哪里知道给她找了一个男人,心中挺高兴,她不傻也不呆,当然也会想男人了,所以趁着别人没看见她先进来瞧瞧自己的男人是什么样,这一看可把她乐坏了,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 我突然发现眼前的无盐女眼睛冒出了绿光,没等我做出反应她就扑了过来,几乎都快要把我的脑袋亲肿了,我这才知道她要强“超级女生”来强奸我吗? 我可不想被眼前的无盐女毁了“贞洁”,一阵摸索后在船头摸到了我的匕首,我犹豫了一下用匕首的柄使劲敲了一下无盐女的后脑勺,看着无盐女软绵绵的倒下仿佛一座小山,我长出了一口气,“妈的!你没见过男人啊!”我一琢磨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否则要是真的被这个无盐女强奸了,我也不要活了。 我看见床头有自己的软剑和外衣,赶紧胡乱穿好从无盐女来的那个侧门溜可出去。幸好我坐船的时候穿的是便装,否则还真是麻烦呢! 当我出了门的时候险些闪了脚,因为面前竟然是大海,天那!难道我真的要委身于那个无毛大狗熊吗?正在我叫苦不迭的时候发现有艘船从侧面驶去,我一咬牙跑了几步蹦上对面的船,心说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说,否则我的一生可就毁了。 我蹦到这艘船上的时候发现船中的人竟然是刚才那个为我医治的女大夫,我隐藏身形从侧面看去,发现这个女郎中还真是漂亮的没话说,现在估计朝鲜人还没有整容这一说,她可以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美女,尤其是我所没见过的异国风情让我对她的评分无形中提高不少。 徐恩美在船身一摇晃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心中不由笑了起来,心说美花的婚事看来又吹了,不过说来也是,美花和那个人确实不般配,虽然人家是哑巴,可也许人家也有家有业呢!朴大叔太异想天开了。徐恩美之所以不动声色倒不是有意破坏朴大叔的美事,而是她发现身前有一条亮光,这告诉她那个人手中握有武器,如果她不谨慎一些的话,可能会有危险。 我一直看着跪坐在那里的女郎中,直到已经看不见自己逃离的那艘船后才不至于提心吊胆,就在我长出一口气的时候,身前的帘子一下被挑开了,我有些发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徐恩美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手中果然握着一把匕首,“你不愿意做人家的女婿我很理解,但我不希望你伤害到我,我可以用药救你,也可以让你马上昏迷过去,所以你最好不要做出让我误会的事情来。”徐恩美可不是拿话糊弄弘光帝,她刚才起来的时候就在药箱里抓了一把药末,只要弘光帝伸手,估计会真的晕倒在地吧! 我听着她说的话一字也不懂,不过看她的样子像是在警告我不要非礼她,我收起匕首打手势问她有没有吃的,我现在觉得肚子好饿。 徐恩美点点头,从船里找了一些糕点递给弘光帝。我接过糕点一边吃着一边想,看来世界上的女人有很多共同点,我家里的女人就都很爱吃零食,这糕点不错,应该就是朝鲜的传统点心――打糕吧! 我吃完点心四下瞧着的时候,竟然发现药箱上放着一本《医宗金监》,难道她会说汉语?我不敢冒失,用手写道:“你会说汉语?” 徐恩美很意外眼前的人会写字,她摇摇头也写道:“我说不上会说汉语,但却认识很多汉字,因为这里的医书大多都是太祖母留下来的,所以家传的汉字我还认得。” 我一听她能读得了那么大部头的医书,那么书写对话肯定没有问题了,我为了自己的安全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装哑巴,怎么也得先把周围的情况摸清楚才行,然后才能想办法离开这里回家。 通过和徐恩美的笔谈,我这才知道自己现在竟然在朝鲜的江华湾,而徐恩美要去的地方就是朝鲜王室经常去的江华岛,江华岛离朝鲜的国都汉阳很近,汉阳就是后来的汉城,我竟然漂流了这么远,真是难以想象啊! 徐恩美对眼前的这个男人颇感兴趣,他虽然不会说话,但字写的非常漂亮,学问也不少,看来他的家世肯定不错,他是明朝人,那可是她向往的地方,“我的太祖母曾经被流放到你们那里,我身边的这些书籍都是她从你们那带回来的……。” 当我问起徐恩美的太祖母的时候,让我惊诧的是她的太祖母竟然是大长今!在后世的时候,韩剧在中国流行的有些离谱,有些韩剧我也看过一些,对赚足了人们眼泪的《大长今》自然也看过,因为剧中有很多常识都让我怀疑,说什么针灸是朝鲜人发明的,麻醉药也是朝鲜人发明,为此我查过大长今的资料,对历史上大长今的原型了解一些,所有的正史中关于大长今的记载才二百多字,大长今也就是徐长今,是朝鲜王室中唯一的女医官,关于她的传说在朝鲜民间十分流行,虽然徐长今医术颇为精湛,但那些电视剧中的噱头都是子虚乌有罢了,只是我没想到眼前的徐恩美就是大长今徐长今的后人。 徐恩美真没想到眼前自称崔杰的人对她的太祖母竟然知道,这让她很高兴,无形中对弘光帝很近乎,因为她的太祖母就是她的偶像啊! 当我问徐恩美怎么才能回到大明的辖地的时候,她愣了一下说这些事情她不是很熟悉,其实我知道朝鲜对明朝一直忠心耿耿,我的“爷爷”神宗皇帝对朝鲜王朝有再造之恩,帮他们打败了丰臣秀吉那个老鸟,所以即使面对满清的压力他们朝鲜王室对南明也一直很好,但迫于形势他们只能谁也不得罪,对这我很理解,因为我知道朝鲜的心是向着明朝的,如果我要出兵北伐,朝鲜也会出兵和明朝并肩作战,我记得我曾经让王铎在汉阳秘密停驻一个机构,主要是为了搜集情报和联络朝鲜王室之用,好像那个别馆就在汉阳城中,看来我想回南京得先找到那个别馆才行啊! 从徐恩美那里我对朝鲜有了更多的了解,当今的朝鲜王叫李?,曾经被皇太极抓到沈阳当人质,所以不管是李?的父亲还是他,对满清非常仇恨,另外朝鲜的老百姓对满清也很仇恨,朝鲜官员私下里都叫满清的皇帝为胡皇帝,这都是因为满清和朝鲜的两次战争中不但将朝鲜打的脸面扫地,更是在朝鲜大肆抢劫,老百姓不恨他们才怪呢! 另外我得知想在朝鲜当黑户并不容易,李?这个人也算一个比较有作为的人,他不但完善了祖上颁布的大同法,还完善了朝鲜的户籍制度,朝鲜人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姓名,住址,籍贯,体貌特征等等,跟后世的身份证没什么两样,比明朝的路引还仔细,看来一到陆地,我还得依靠徐恩美的帮忙啊!看着这个美人我心中挺郁闷,因为她说她已经订亲了,不知道是哪个高丽棒子有这么好的福气娶到她。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四章 人在他乡遇故知 在我到了江华岛的时候我才知道朝鲜的男尊女卑的思想比明朝有过之而无不及,朝鲜的儒家思想和传统文化都是传承自中国,尤其是明朝建国以来朝鲜和中国的关系更加紧密,说好听点是君和臣的关系,说难听点就是老子和儿子的关系,加上神宗皇帝打退丰臣秀吉,给这个关系又添加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固定物。 但是徐恩美绝对是个例外,我看着很多人对她点头微笑示意,看来是她的医术为她赢得了别人的尊敬,我觉得那些尊敬她的人肯定没把她当成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医生。 江华岛向来是朝鲜王室的别宫所在,徐恩美一家能在江华岛有一栋不小的宅子,可见徐家在官场上也有点能量。 我特别想马上去汉阳见见明朝在朝鲜的负责人,可徐恩美的一番说辞让我改变了主意,她说大王李?要在江华岛宴请一些人,她判断明朝的商人肯定也会参加,所以劝我留在这里等待。我只跟她说有朋友在朝鲜做生意,看来她还真是直肠子。 徐恩美的家人对我都不错,我也见到了她那个未婚夫,让我喷饭的是那个未婚夫竟然是个胖子,而且是非常使人惊讶的那种胖,不过他的身份让我更惊讶,他竟然是朝鲜大王李?的侄子,福昌君李桢,怪不得能和徐恩美定亲,原来是个皇亲国戚啊! 李桢对徐恩美带回来的哑巴没怎么在意,他知道徐恩美是个热心肠,阿貌阿狗受伤了都在她的整治范围之内,何况一个大活人。 我被徐恩美安排到客房休息,满脑子都在想着朝鲜别馆中的人什么时候能到江华岛来,来的人我能不能认识,要是搭不上茬口怎么办? 大王李?的宴席终于要开始了,很多人都到了这个江华岛,朝鲜的大王历来无法完全控制住文武两班大臣,所以历史上不是党争就是上演废黜,上一个大王被废也就是几十年前,整个朝鲜王朝的历史就是在这个怪圈中来回旋转,恐怕这个在朝鲜人民当中素有声望的李?也难以逃出这个怪圈吧!因为我发现那个死胖子李桢神情之间似乎对李?没有太尊重的意思。 我一个黑户,还是哑巴,自然不可能接近王室的江华别宫,所以一大早我就在通往江华宫的路上等着,一边等一边祈祷来江华宫的人是老熟人,最好是认得我的人,否则我在朝鲜的每一步都会非常艰难,能不能活着离开朝鲜都玄乎啊!虽然我知道这个可能微乎其微。 在看见几匹马,和马上坐着的人的时候,我就立即得了高血压,血液涌向大脑,“杨可观!这边来!”虽然已经几年没有见面,但我还依稀记得杨可观的模样,我记得他是天地会在广东的负责人,怎么会到朝鲜来呢?不过能在这里遇到他,我真的快要高兴死了。 来者正是杨可观,他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吓了一跳,等他看见来人的模样时,险些从马上栽下来,“你……你……!”杨可观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眼前的人会是皇上,这怎么可能呢?难道皇上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杨可观,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你让旁人退后我们再说。”我让杨可观的随从都退后很远,我这才把自己怎么掉到海里,怎么流落到江华岛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杨可观瞪着大眼睛看着弘光帝,“皇上,您不愧真命天子啊!不过我得马上把这个消息传递回南京,否则朝廷岂不混乱。” 我正有此意,让杨可观找来笔墨写了一封信,幸好随身的印信都没有遗失,盖好印信后我让杨可观派人以最快的速度送达南京。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封信辗转了很久才送到南京。 遇到杨可观,我心里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了,也询问起了他怎么会到朝鲜来。原来杨可观是以广东天地会商行的名义来朝鲜进行贸易交涉的,大王李?有意励精图治,以光复大明江山为己任,因此首先就得振兴经济,李?之所以宴请在朝鲜的商人,就是希望能要一些好处,因为朝鲜的经济实在太困难了,加之满清又时常掠夺,弄的整个朝鲜的经济实力只比苏州府的经济实力高那么一点点,身为国家的领导者他不着急才怪。 “我跟你去看看,就充做你的随从吧!”面对杨可观连连摇手的神情我微微一笑,“你就当是圣旨好了,我也想看看朝鲜的大王是什么样。” 李?的这次宴会可以说规格很高,因为我看到除了朝鲜的文臣武将之外大多都是一些外来的商人,有三分之二是明朝的商人,有几个是日本商人,还有一个夷人,自称来自葡萄牙,有这么多客人在,李?怎么也得打肿脸充胖子,这才是待客之道啊! 李桢很奇怪在这个宴会上遇到哑巴,他询问过后才知道这个哑巴是明朝商人的朋友,是来朝鲜途中遇到风浪才和大队人马失散的,当然这个话是他从杨可观的随行人员那里问到的。 在人们等待了能有一刻钟后,朝鲜大王李?终于从内里走了出来,看他的年纪大概三十出头,体形也让我知道了李桢为什么那么胖,因为李?也不瘦,看来他们这样的身材都是遗传啊! “诸位!本王很高兴能在这里宴请诸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圣贤有句话说的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李?边说,一边的几个翻译轮流翻译成汉语、日语和葡萄牙语,看来李?是很有心办好这次的“招商引资”大会,否则那几个翻译都不好找啊! 我听着翻译的话心中颇有些得意,看来朝鲜事实上就是我朝的一个行省,语言嘛也就算是少数民族语言的一种吧!李?的言语中透露出浓重的儒家思想,而且还是很迂腐的那种,看来我的思想改革还没有传到朝鲜,想要朝鲜学习到新的儒家思想,恐怕得需要十几年的时间。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五章 遇兵变殃及池鱼 李?的讲话很快就完毕了,接着就是盛排筵宴。我看着最初的韩国料理有些舌头发麻,看着一个个小碟子小碗碗,这才知道朝鲜的饮食传统的历史很悠久,这不是馋人嘛! 就在弘光帝要拿起筷子的时候,一旁的杨可观小心的扯了弘光帝的衣服一下,接着,杨可观在衣服的袖子里探出一根很细的银针,非常掩饰的一个一个酒菜试探着,杨可观的心思很明白,保护弘光帝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其他的事情都得为这个任务让路。 当我心中嘉许杨可观的小心时,看着杨可观手中的银针变了颜色,我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我所知道的常识是古代银针试毒并不十分可靠,只有某种类的毒才会和银针发生化学反应使银针变色。我看着银针的颜色变成了浅黑色,虽然断定这酒菜中有毒但毒药不是很严重。 到底是谁要破坏李?的这个招商引资大会呢?我和杨可观交换一下眼色后不动声色的看着大厅之中的人,看见其他人都吃了起来,我和杨可观只好装装样子,但食物和酒都没有吃到肚子里。谁敢和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啊! 过了大概不到半个时辰,靠近我桌子旁边的日本商人突然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就在这个日本人捂肚子呻吟的时候,大厅外面突然闯进来几百人,这些人都拿着刀枪,将李?和我们所在的大厅包围了起来。 李?看着这些闯进来的人马脸色大变,“你们……你们想要造反吗?还不给我下去。”他认得领头闯进来的人是禁军将军李成万,在李?的印象中,李成万对他可谓忠心耿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不利呢! 就在李?疑惑不解的时候,福昌君李桢大笑着从地上站起来,“哈哈!让诸位客人受惊了,本君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诸位不必惊慌,本君不过是在处理一些家务事……!” 我看着肥胖的李桢突然想起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我没想到李桢竟然在这个时候发动兵变。可惜我这个想法持续了没有一分钟,大厅外面又是一番嘈杂,这回进来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胖子,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阴森冷酷,和李?以及李桢的神态完全不同。 李?看着进来的人嘴巴张的老大,“你……竟然是你?本王待你不薄啊!”朝鲜王室的文臣武将都认得进来的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就是昭显世子的儿子李伟,昭显世子本来是朝鲜王室的继承人,昭显世子和李?一起被皇太极抓到了沈阳做人质,在沈阳住了很多年,而兄弟两个的心态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昭显世子亲眼看到了满洲的崛起和其强大的军事实力,因此他逐渐的倾向于臣服满清,认为大明朝的气数已尽,大明朝绝对不是满清的对手;而李?则不然,李?非常倾向于明朝,李?认为大明朝对朝鲜有再造之恩,即使朝鲜力量弱小也应该不能忘本,要奉明朝为正统。 昭显世子作为朝鲜王室的继承人,能有这样的变化是满清乐于见到的,为此多尔衮还亲自给当时的朝鲜大王写了一封信,嘉奖了昭显世子的行为。哪曾想多尔衮完全料错了形势,在朝鲜内部,倾向于明朝的人占了绝大多数,所以当昭显世子从沈阳回到汉阳准备继承王位的时候,在他到达汉阳城的第二天就被人毒死在了寝宫中。对此多尔衮也表示过怀疑,可朝鲜上下都一口咬定昭显世子是病死的,对此多尔衮也不能再说什么。 所以说李?的这个王位是拣来的,当然这和他本身的思想也分不开,李?的事明思想赢得了大部分朝鲜文武的赞成,所以当李?表露出励精图治光复大明江山的决心后,大多朝臣都表示赞同。 李?为了表示对长兄昭显世子的歉意,加封昭显世子的儿子李伟为福临君,可李?绝对想不到的是,李伟这个福临君和他的老子一样是个倾向于满清的顽固份子,曾经秘密的潜入沈阳秘会多尔衮,向多尔衮表示效忠,从另一方面说,没有多尔衮的支持,李伟绝对不敢发动政变。 李桢看见李伟这个堂兄顿时瘪了,满脸笑意的看着李伟,“大王,你看这些人该怎么处理?”李桢献媚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不齿。 李伟心里也忐忑不安,他很清楚父亲是因何而死,可他需要权利,需要把父亲失去的东西都拿回来,他沉吟一声看看大厅中的人们,“把他们都关押起来,但不要出人命。”李伟冒然发动兵变准备也是不足,可是因为这个机会很难得,朝鲜的大王和文武大臣聚集在一起而又没有大队人马保护的时候太难找了,所以他不得不铤而走险,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情,发动兵变容易,真正的困难是怎么善后。 我和杨可观以及李?等五十多人都被人拿刀逼着走进了一个院子中,也可以说是被软禁起来了。 杨可观脑门冒汗了,他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皇……老爷,现在该怎么办啊?那两个胖子该不会下死手吧?” 我摇摇头,“应该不会,这里的这些商人都是有很多家业的大商人,那两个胖子不外乎有两个抉择,一是兵变过后客气的把我们放了赔罪,二是把这些商人拿住,勒索这些商人的钱财,如果那个胖子不是笨蛋的话,肯定会选择第一个办法,只是那位朝鲜大王和他的臣子的命运就不好说了。” 杨可观觉得皇上分析的有一定道理,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李?也好,这次的叛乱者也好,他们都得对这次来参加宴会的商人客客气气的,“老爷说的是,这次这个朝鲜大王恐怕小命不保,可惜了他呀,对我们大明是那么的忠心……!” 在和杨可观的交谈中我知道了李?的一些事迹,看来这个李?对明朝的忠心超出我的想象,“你安排一下,我想跟李?单独谈谈,你身边有信得过的翻译吧?就三个人。” 杨可观愣了一下,“有一个天地会的会员会朝鲜语,老爷……你……!”杨可观一听弘光帝好跟李?单独谈谈,杨可观的冷汗就下来了,因为他判断弘光帝可能要帮李?,即使现在帮不了,估计过后也会帮李?报仇,因为他看出弘光帝对李?有好感了。 在杨可观的安排下,我和李?以及那个翻译来到了院子中的一个小房间内,我看着李?苍白的脸色就知道他现在很害怕,说的也是,如果我被这么搞了一下,能不害怕嘛!从杨可观那里我知道发动兵变的李伟是亲满份子,所以我不敢跟李?表露身份,但充当一下明朝的高官应该没问题。 “我是大明皇家海军的舰队指挥官施琅,我希望能跟大王聊聊天,大王的脸色很难看,这不应该是一个作为大王应该有的神情,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何况大王现在的脑袋还没掉呢!”我想激起李?的斗志,如果一个人的心放弃了抵抗和求生的**,那还能指望他干什么呢! 李?听完翻译的话身子腾地一下起来,又慢慢的坐了下去,“您真是施琅将军吗?本王听过将军的威名,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和地点和将军见面,真是惭愧啊!”李?见弘光帝点头称是,心中有些激动,“古语说的好,养虎为患,本王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斩草不除根,后悔也晚啦!”李?后悔当初为什么不把昭显世子的全家都杀了,当时他如果大手一挥,哪还有今天的下场啊! 我琢磨着冒充施琅挺有意思,看来这个李?是听过施琅的大名啊!“大王的话说的使人气馁,只要你人还没死就好,活着就有希望啊!” 李?摇摇头,“将军,本王给将军引见一个人。”李?走出房间没多久,他身后走进来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看中年人的神情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干练之人,听过翻译的介绍我才知道他就是大王李?的心腹之臣宋时烈,可以说是朝鲜的实权人物,和宰相金育合称李?的左膀右臂。 宋时烈听李?说面前的人就是大明朝的名将施琅,神态有些激动,随即就耷拉下了脑袋。通过宋时烈的介绍我才知道事情比预想的要复杂的多,要严峻的多。 宋时烈很早就察觉福临君李伟有不轨的举动,可惜一直没有证据,也就不能把李伟如之何,而李?为了补偿李伟,竟然加封李伟为都城御营厅的副将,直接掌管的人马就有三千人,这对总兵力只有一万一千人的汉阳城防军来说无异是军权在握,更要命的是,李伟曾经负责采购军马,为此去了一趟满洲,从满清那里带回了几个人作为心腹,现在已经看出那几个心腹就是满清政府的人,可以说这次兵变有满清的介入,否则李伟绝对不敢发动兵变。 我又询问了一些情况后才知道朝鲜的军队总兵力只有三万多人,剩下的那些都是拿不出手的老弱残兵,怪不得丰臣秀吉敢夺取朝鲜半岛,怪不得满清能两次打的朝鲜满地找牙,这朝鲜的实力也太弱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六章 就这么被发配了 和李?以及宋时烈谈完后我没说什么就离开了小房间,正如宋时烈所说,李?虽然是朝鲜的大王,可他这个朝鲜大王却被全面掣肘着,之前的大同法之所以能顺利的完善,那都是各方面妥协的结果,看来一个小小的朝鲜,水也很深啊! 杨可观看着脸色阴沉的弘光帝,心中纳闷皇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老爷,事情好像不妙啊!刚才来了一队士兵在清点核对所有商人的名字,看样子似乎要对我们不利。”杨可观说着脑门有些冒汗,发动兵变的那帮人要是大开杀戒,他们铁定得跟着倒霉。 我坐到杨可观的对面沉思了一会,“你要个机会探听一下外面的情况,对李?那方面也问问,要快些,看来那个李伟和李桢不是干大事的材料,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懂把握。”我没问杨可观如何去打探消息,相信这点能力他还有。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杨可观一溜小跑来到弘光帝面前,“老爷,这次真的要糟了,发动兵变的李伟因为得到了鞑子的支持,所有他决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朝鲜的孝明翁主送给多尔衮做侧福晋,用以换得鞑子更多的支持,另外,这个李伟之所以敢发动兵变也是得到了朝鲜第一大家族闵氏的支持,李?在之前的改革中触动了闵氏的利益,所以闵氏想要重新找个不伤及他们利益的人执掌朝鲜大权,而李伟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朝鲜历代王后有很多出自闵氏家族,这个闵氏在朝鲜的实力几乎可以和王室相抗衡,也就是我们汉人诉说的外戚吧!” 我点点头,刚才宋时烈也说了,朝鲜什么时候都有党争,而党争总是要获得王室的帮助才能获得权利,有很多人走的就是后门路线,弄的朝鲜的大王说话有时候都不如王妃说话管用,王妃为什么说话管用?因为她不但是王妃,背后还有一个有势力的娘家啊! 杨可观接着说,“老爷,李伟决定把这些商人都押到鞑子那里,因为李?为了给自己改革找借口,说倭人又要进攻朝鲜,可现在李伟兵变,这个借口自然就不成立了,李伟为了邀功决定把那几个倭人押送到鞑子那里询问,这样李?就有了图谋不轨的意图。” “这样也没什么,难道李伟要把我们也押到鞑子那里吗?”我明白李伟为什么这么做,李伟自身的实力根本不足以登上朝鲜的王位,即使勉强登基也是闵氏的一个傀儡而已,李伟要让鞑子的势力介入,达到一个平衡,送朝鲜翁主给多尔衮,押送日本商人给多尔衮询问,都是达到这个平衡的路径而已,换了我也会这么做,看来这个李伟还不甘于沦为傀儡。 杨可观皱眉点头称是,“李伟说我们这些南明的商人帮着李?谋反,而且南明和鞑子又是敌对的,因此要把我们押到鞑子那里任凭鞑子处置,不过老爷不必担心,我已经答应送给李成万一万银元,我们绝对不会在被押送之列,李成万不会放着到手的银子不要。” “如此甚好。”我可不想到满清的地面上走一遭,万一被人认出来,我非得被剐了不可,“你找点文房四宝来。”我吩咐杨可观找来笔墨纸砚,伏案写了起来,我觉得朝鲜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可在离开朝鲜之前,我想要给李?留点什么,按照朝鲜的传统,李?不一定会被杀,也就是说李?一定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如果再有我的帮助,李?完全可以夺回权力,李?对明朝的忠心我已经非常了解,就像满清扶植支持李伟一样,我也要全力以赴的支持李?,只要我离开朝鲜,我马上就会让施琅杀过来,不过在这之前我得给李?做个“策划书”,朝鲜的上下都应该改革了,迂腐陈旧换来的也许不是灭亡,但却换不来改变和发展。 杨可观倒不是有意偷看弘光帝写的东西,可当他看见弘光帝要朝鲜把禁军人马从六百增加到一千,都城御营军由七千人增加到两万五千人,都监军人马由一万人增加到两万人,光是军事改革这一项就不大可能,杨可观来朝鲜已经一个多月了,朝鲜根本就没有扩充军备的实力,朝鲜养不起这么多的兵啊! 我先写了经济改革的举措,接着是行政改革,最后是军事改革,我放下毛笔看着杨可观紧皱眉头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你看看也好。”说着我把写好的几页纸递给杨可观。 杨可观只指着最后一页纸说。“老爷,朝鲜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军饷来养兵,这恐怕实现不了啊!” 我微微一笑,“我又没说让朝鲜自己来养兵,这个军饷由我们来发,饷银一律按照大明军队军饷的多少来发放,我的意思是说,以后朝鲜的兵权一定要在大明的兵部手中掌握着,朝鲜以后只有行政管辖权,怎么治理是朝鲜的事情,但朝鲜的安全将由大明军队负责……!” 杨可观听着弘光帝的想法脑袋有些发空,心说我的皇上耶!你干脆把朝鲜变成大明的一个行省得了,还什么行政管辖权,这不明摆着要把朝鲜吞并嘛!一个国家没有任何兵权,那这个国王还不得任人宰割啊!不过杨可观丝毫不怀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因为朝鲜上到大王下到百姓,对大明向来是心怀崇敬和感激,即便慢慢的把朝鲜的军队替换成大明的军队,朝鲜上下也不会出现反对的声音,当然这个前提是朝鲜不能被鞑子控制,不能被亲满份子掌握政权。 笔墨干了之后杨可观把弘光帝的“策划书”揣到怀里,就在这个时候,走进来二百多手拿刀枪的人,把小院中的李?以及弘光帝等人都押到了大厅。 此时的大厅已经换了样子,居中而坐的是李伟,他的侧面是李桢,而李桢的下面坐着的也是一个胖子,胖子长的跟李桢有点像,但更多的是像李?。我朝杨可观一看,杨可观低声说那个人是李?的弟弟,李桢的父亲李浚。老子坐在了儿子的下首,倒也不孝的可以。 估计是杨可观的一万银元发挥了作用,作为李伟兵变集团的核心成员,李成万首先站了出来,小声的跟李伟说着什么,由于离的太远听的不很清楚。 李伟并不是笨蛋,听完李成万的话就知道李成万想放的商人肯定给了李成万好处,李伟心想放一个人也不伤大局,不能因此让李成万离心,他点头让李成万退下后看看厅下的众多商人和李?周围的群臣,“哪个是杨可观?” 杨可观听到翻译的话心中暗道糟糕,因为杨可观不敢把弘光帝的身份泄漏出去,他只好跟李成万说放他走,倒时候管李成万要出弘光帝也很容易,可看李伟的这个模样,似乎情况有变。 正如杨可观所说,李伟没让杨可观多说什么,就让人把杨可观带走,说是驱逐出朝鲜,实际上就是给了杨可观自由。 杨可观恨死了李成万,心说这个李成万真是个无能之辈,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呢!其实这是杨可观太担心弘光帝之故,在李成万看来,弘光帝不过是个小商人而已,能放走杨可观以及达到了目的,其他人的死活与他何干呢! 杨可观故意从弘光帝身边走过,他眼神中流露出自责的神情。我没想到会这样,但能让杨可观获得自由,就存在一线希望啊!“出海找施琅!”我非常快的在杨可观走过身边的时候说,我想杨可观不会领会不到我话中的意思,看见他似有似无的点着头,我心中松了口气。 在杨可观被带走不长时间,几个人连跑带颠的跑到李伟面前瓦哩哇啦的说着什么,我看看身边的天地会的翻译,他马上说是孝明翁主得知要被送到鞑子那里,要服毒自杀,幸好发现的早,已经救治过来了,但身体还是非常虚弱。翻译在弘光帝和李?的交谈中一直在座,对弘光帝这个假冒施琅的人充满敬畏,翻译是广州人,耳朵里都灌满了施琅的神勇事迹,因此杨可观一走,他马上就自发的自动转为弘光帝的手下,并且以此为荣。 李伟似乎对翁主要自杀十分愤怒,他狠狠的看了李?一眼,我看着李伟恶毒的眼神心中一颤,“你告诉李?,让他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大明的军队就会帮他恢复王位。”我小声的跟翻译说着。因为我们被押着的地方离李伟所在的大厅有四十米远,因此压低脑袋和声音说什么,李伟等人绝对听不到。 李?听罢翻译的话看了看弘光帝,看见弘光帝略微点头,他也马上点头,“我有办法让孝明翁主心甘情愿去胡狗那里,但我有交换条件。” 孝明翁主是李?的妹妹,李伟深知孝明翁主非常听李?的话,他冷眼看看李?,“你还想要交换条件?阶下囚只有死路一条,你绝对想不到会有今天吧?”李伟似乎对今时的胜利感到高兴,能如此折辱李?一直是他的愿望。 李?似乎没听见李伟的话,“我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但我要到母亲的墓前上坟,之后杀剐存留就任凭你了。”李?母亲的墓地在离汉城很远的一个地方,来回至少要二十多天,而且朝鲜人对孝道看的很重,李?知道李伟在这么多人面前绝对不会回绝他。 李伟沉吟了一声,脸色有些变幻不定,“李将军,你派五百人押着李?去扫墓,然后将李?就地处决。”李伟确实不能不答应李?的要求,否则那些大臣们都不会答应,而李伟又不可能把大臣们都杀掉,那样他也甭接替李?了。 接着,李?等朝鲜文武和我身后的这些商人被分别带走,翻译赵达告诉我说李伟任命李成万为朝鲜送亲特使,带领一千人押着这些商人一起出发,我看看李成万的身影,“你身边应该还有些银元吧?拿着去贿赂一下他身边的人,最好不要使我们遭罪。”既然无法逃离,那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吧!否则被人不当人看,没准到不了鸭绿江就得完蛋。 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在离开江华岛的时候我竟然看见了熟人,徐恩美!当我装着哑巴的喊叫声引起她注意的时候,我发现她向我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了,你也是要被押送的商人吧!”徐恩美略微诧异的看着弘光帝,“你的身体还没好利索吗?一路走着的话不好,我去给你叫辆车。”徐恩美似乎是一个天使,因为她眼中只有病人和健康人的区别,当她看见弘光帝的脸色非常不对时,自然要做到身为医生的职责。 赵达也借光和弘光帝坐到了车上,这可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待遇,虽然赵达用二十块银元去打点,可也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啊!因为弘光帝等商人可还是囚犯的身份呢!赵达出去打了个转回来后已经摸清了情况。原来孝明翁主虽然被抢救过来了但身子还很虚弱,为了一路之上能让孝明翁主好起来,李伟不顾李桢的反对命令医术超群的徐恩美作为医官随同前往。加之徐恩美又是李桢的未婚妻,连李成万都得敬徐恩美三分,否则弘光帝哪能有车可坐,不被虐待就不错了。 我坐在车上想着难道就这么去多尔衮的老巢了吗?可看看外面荒凉的山林和随行的一千人马,我不禁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逃走,恐怕得被饿死。 徐恩美提着药箱上了弘光帝的车,“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头脑有没有昏沉的感觉?我原本还以为你好了呢!刚才你叫我,我看你脸色很不正常,难道前时治的只是表象吗!”徐恩美哪里知道弘光帝现在的心情啊!能有正常的脸色那才奇怪呢! 我已经告诉赵达在徐恩美面前要装哑巴的事,因此我比量着手势装作头脑有些难受的样子,既然医生都说我有病了,那我能说自己没事嘛!旁边的赵达看着弘光帝和徐恩美有时写字交流有时打手势,心说咱们这个将军还真奇怪,“泡妞”的手段也非常奇特,也难怪将军动心了装哑巴博得女人的关心,这个女郎中还真是气死赵飞燕不让小貂禅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七章 又险些让人卖了 徐恩美很认真的为弘光帝诊脉,“可能是受到了惊吓,我晚些时候给你配一点压惊散,吃下去应该就没问题了。”徐恩美的医术果然了得,从脉象和弘光帝经历的事情马上就明白弘光帝是吓着了。 我见徐恩美收拾药箱要下车,情急之下拉住了她的手,“我有事情求你,帮帮我可以吗?”我飞快的在她的手心写着。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徐恩美完全是站在医生的角度和弘光帝交流,否则一个未婚女子的手怎么能随便让人摸呢! 我刚才就想过了,如果以现在的身份到满清的地盘上,到了那里就得被关进大牢,那对我非常不利,可如果能让徐恩美帮忙,弄一个新的身份,不但我自由的多,也可以随机应变,“我们其实不是南明的商人,只是他们请来的保镖而已,恩美小姐能不能跟李将军说说,我们真的不是商人,一个哑巴怎么能做生意呢!不过是看家护院罢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可以为李将军效力。”在徐恩美的手心写罢,我冲赵达使了使眼色。 赵达心机灵巧,“恩美小姐,我和崔杰是一起的,我们都是这些商人雇请的保镖,结果被福昌君认为是商人,一旦我们以商人的身份到了胡人那里,我们肯定会没命的。”赵达更能弄,在怀里掏出一个木牌递给了徐恩美,这个木牌是赵达花费三块银元弄的假“身份证”,可见造假行业古来有之,也算是办假证件的源头之一了。 徐恩美本身就是一个热心肠的女子,看过赵达的身份木牌哪还会怀疑,而且她对未婚夫帮助发动兵变也不赞成,可她一个女人能说什么能作什么呢!“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这就跟李将军反映一下。” 赵达见徐恩美走了,看着弘光帝一笑,“将军,您可真行啊!这个小妞真的不错,可惜她的命恐怕不好,以她的容貌到了鞑子那里,连骨头都不一定能剩下,即使能回到汉城,那个胖子福昌君有没有命在都是两说,将军一定要救佳人于危难之际啊!”赵达如果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当今皇上,打死他都不敢说这些话。 我苦笑,“危难之际的人应该是我们才对,如果她能说动李成万,使我们成为送亲队伍的一员,那对我们会非常有利,到时一定要随机应变,尽早脱身回到南面去。” 我正和赵达说着,车门一撩,一个当兵的跟我们说了些什么。赵达马上拉弘光帝下车,“李成万要见我们,还好将军和我的身材比较高大,说是保镖一点都不玄乎。” 李成万对徐恩美的举动有些怀疑,先是为两个囚犯要了一辆车,现在又说这两个囚犯不是南明的商人,而是保镖,而且要让他们加入送亲的队伍中来,这不能不让李成万过问一下。 李成万看着被带来的两个人先是信了五成,因为弘光帝和赵达的身高都超过一米八,身体素质非常好,说是保镖也能让人相信,“把你的木牌拿来我看看。” 赵达马上把自己的木牌递上去,“将军,我们俩真是商人们雇请的保镖,我这兄弟又是哑巴,怎么可能是商人呢!就算是商人恐怕家底也被我们俩赔光啦!”赵达说着看见李成万身旁站着的一个人正是收了他银元的人,便一个劲的使着眼色。 那人也算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大人,他们说的一点不假,我当时看见他们都站在商人们的后门,应该是保镖没错。”他想反正将军也没看见宴会时是怎么坐的,他说啥是啥呗。 李成万看见身份牌不假,“好啦!你们的雇主也很大方,想来你们也很会做事,就留下吧!那个哑巴,是聋三分哑!估计你也听不明白本将军说什么,从今天开始你们负责沿途探察,先下去领套衣服吧!” 我乐得李成万不注意我,回来取衣服的时候听赵达的翻译,心说杨可观的一万元没白花,看来是给李成万留下印象了。换好朝鲜军服的我总觉得有些别扭,但到手的武器却让我对自己命运的把握多了一个筹码,朝鲜的火器源自明朝,当年打败丰臣秀吉的明军就是一支机械火器化的部队,看着手中的枪,我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觉得枪比衣服给我的感觉舒服多了。 眼前的危险解除后我就开始想后面的事情,如果跟着送亲队伍过了鸭绿江,那么先到的第一站肯定是后世时候辽宁省的抚顺新宾一带,那里是满族的发祥地嘛!然后呢!是过山海关到北京吗?还是会在沈阳停留,这些都是未知的变数啊!看来回家的路并不平坦,如果现在回汉城也不明智,那里的水更浑浊。 我们刚被李成万收容,因此开始的几天里我和赵达都很勤快,勤快的都让我有些惊讶,同时也更加体会到了作为一个单兵的辛苦,原来当兵真的很累啊! 因为表现好,加上徐恩美的关系,我和赵达逐渐的成了小头头,甚至被李成万拨给了徐恩美,成为了护卫翁主亲卫的一员,这到是让想看看翁主是什么模样的我和赵达高兴了一小会。漫漫旅途怎么也得有点意思嘛! 随着和徐恩美接触的时间长了,我发现这个女郎中完全是为了医术而生存,她好像除了医术之外任何事都不感兴趣,对待每个人都非常之好,让我之前以为她对我另眼相看的错觉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另眼相看也对,因为她对我这个哑巴确实比别人多了一点同情。 我和赵达始终没见到孝明翁主的模样,据徐恩美说孝明翁主是用一种毒蘑菇自杀的,那种毒蘑菇的毒性非常厉害,要是晚发现一会翁主的命就没了,即使当时抢救过来了,想要完全医好也不容易,李伟给徐恩美的任务就是让孝明翁主恢复到一半的状态就好,因为他不知在哪听说了多尔衮对病美人有些偏好,真是服了这个李伟了。 路终有尽头,在一个月之后我和赵达所在的送亲队伍终于抵达了满情的第一个也是最早的都城,赫图阿拉,也就是所谓的兴京。 当我看见用了不知什么方法把脸色变黑的徐恩美时,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看来她也知道自己的姿色可能会给她带来危险,还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呢! 李成万也是第一次到满清的地盘上来,身为武者的他天生有一种表现欲,因此在军中挑了二十个高大威猛的士兵作为随从前去面见满清在兴京的负责人,而弘光帝和赵达自然也在其中。 和李成万的表现欲不同,满清在此地的负责人很是热情的接待了李成万一行,这个人就是被多尔衮贬到关外的索尼。本来索尼是被贬到关外做苦力的,可因为满清这段时间内部的矛盾已经缓和很多,索尼乃是满清能臣,被起用也是迟早的事,但多尔衮还是怕他不安稳,所以不准索尼入关进京为官,任命他为兴京留守。 这一个月以来索尼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因为满清在关外的重镇宁古塔遭到了沙俄老毛子的攻打,军情非常吃紧,而关外的清军大部分都已经被调到关内,兵力非常薄弱,索尼有心出战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在这么个时候,李成万的送亲队伍到了,随行的还有一千人马,索尼能不高兴嘛! 索尼有求于人自然是待李成万非常好,连带的对弘光帝等人也不错,满族人向来好武,索尼看见李成万的随从都是精壮之士,心中当然看重,有了李成万的一千人,他再筹集五百人,对老毛子作战也应该能取胜。 听索尼委婉的表达了这个意图,李成万有些犹豫,接受吧!多少有点让人当枪使的感觉,不接受,李成万又有些不敢,最后他想出一个折中的主意来,那就是派五百人出战,也就是说划拨五百人给索尼指挥,这样一来,既不得罪索尼,他又可以继续护送孝明翁主入关,可谓两不耽误。 索尼一听,虽然不太满意,但也算帮了他的大忙,如此一来他最少能凑够一千人马,对付在宁古塔的沙俄老毛子绰绰有余。 索尼和李成万喝着喝着,就把目光落到了弘光帝等二十个大汉的身上,“李将军,那五百人借给我就说定了,这二十个勇士我也要了,你可不要拒绝我呀!”看着站立两旁的二十个大汉,索尼心说这几个人以后就是我的奴才了,他要是知道其中有弘光帝,不知会作何感想,惊讶的嘴巴合不上是肯定的。 李成万被割去五百人已经肉痛无比,又听索尼要他身后的二十个好汉,脑袋晃的跟波浪鼓似的,“不行不行!这些人乃是我王给孝明翁主的嫁妆之一,大人可不要打他们的主意啊!”李成万没办法只好把后台搬出来,如此一来索尼碍于风俗,肯定是不好再开口了。 从索尼的官邸出来,弘光帝听了赵达的翻译后,后怕的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被人要去,那就得赶去黑龙江打仗啊!那不是离家越来越远了嘛!好险!好险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八章 莫名其妙的死亡 我骑着马看着道路两旁的森林,这完全是没有进行过开发的蛮荒之地,我记得曾经看过一个资料片,是1916年左右的关外情景,可眼前的景色比那还要古朴百倍,人类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吞噬掉了赖以生存的家园,让我很少想及这些事的人都有些悲哀和叹息。 送亲的队伍此时正走在辽阳城外几十里的林道上,辽阳是满清的第二个都城,不过小县城看起来很落魄,可就是那落后的景象让我心生触动,跟江南的繁华相比,关外仿佛是原始人居住的地方,就是在这一片土地上,努尔哈赤和他的子孙建立起了一个实力强悍的国家,尽管我们是敌人,我仍然心生敬佩,如果我的江山和权力不是继承而来,我恐怕连他们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了。 赵达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头一看他递给我一个小纸包,“这是什么?”我接过纸包想要打开看看。 “不能打开。”赵达阻止了弘光帝,“这是恩美小姐配制的解毒药,山林之中多有毒物,万一被毒蛇什么的咬伤了,抹一点再吃一点就能好,恩美小姐果然是个名医啊!” 我闻听赵达之言心中一动,如果将来要和满清作战,山林之中的战斗肯定避免不了,我揣起纸包打马来到了徐恩美的车前,看看身后的赵达示意他叫一声。 徐恩美听见外面有人叫她,撩开车帘一看是崔杰,“有什么事吗?”徐恩美说着用有着询问神色的目光看着弘光帝。 我一边打手势一边在徐恩美的手上写着,“治毒的药是什么做的?能告诉我配方吗?”我和徐恩美在一起就只有这一点好处,我可以握着她那白皙柔腻的手掌写字,也算是一大享受了。 徐恩美没想到会有人问她解毒之药的配方,她略微诧异后就回身在药箱里找出了方子,“配方很简单,不过需要山中一种特有的药材桔梗……!” 就在我接过药方的时候,前面的队伍突然乱了起来,赵达跑去一会返回把我拉到了一边,“将军,前面遇到土匪了,可能是试探一下我们,只打了一个转就没影了,不过死了三个人。” 李成万一脸不快的看着索尼派来的向导,这个向导乃是兴京的一个小官,向导也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到强匪,记得去年多尼贝勒带兵一万已经肃清了关外的强匪,难道是上次逃走的余孽,“李将军,可能是一些小股的匪人,看见我们人马如此之多,惊惶逃走之际发了狠。” 李成万哼了一声,他也不能把向导怎么样,因为还要靠着人家带路呢!“来人,派五十人前锋开路,和本部人马保持三里的距离,随时通报情况,注意安全。”李成万不是一个脓包,万一在这个时候遇到点麻烦,他可担待不起呀! 我和赵达被李成万任命为开路先锋,说白了就是打前站的,看着阴森的墨绿色的远山,我总感觉心绪不宁,“赵达,万一遇到危险一定要保全自己的性命,我总觉得不对劲。” 赵达现在就是弘光帝发言人,弘光帝的想法都需要他来传达出去,闻听弘光帝之言赵达打了个哆嗦,“将军,难道会有人打劫送亲的队伍不成?”赵达对身边的“施琅”将军非常敬佩,听将军说不妙,那肯定是有问题。 我努力的回想着在军学院编写侦察教材时的步骤,“赵达,你把其他人支到前面,让他们走的快些,你我从林子里下去。”赵达吩咐其他人继续前进后,和我从一条山沟下去了。 这不能怪我狠毒,如果不使用诱饵,如果真有危险,隐藏起来的匪人怎么会暴露呢!我觉得一个人有时候的预感会非常准确,看来这个送亲队伍遇到大麻烦了。 “啊……!”惨叫声在前面陆续响起,我和赵达躲藏在暗处看着那四十八个人被不知从什么方向射来的羽箭射成了刺猬,我和赵达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后怕的神情。 我没看见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有多少,但大概不会少于二百人,等打前站的朝鲜兵都死了,从林子里走出几十个人来,把朝鲜兵身上的枪支武器和随身的财物搜刮干净,我和赵达在道下的沟子里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这使我和赵达大气都不敢喘。 听见上面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我见赵达也是摇头,突然又点点头,等脚步声逐渐远去,赵达一屁股坐道地上,“将军,我大概能听懂几句,他们说这次的活有点大,干完这单生意就不作了,准备回老巢等待下一个活,还说今晚天气有变,可能会下大雪。” “我们跟上去看看。”我看看天气不像有下雪的意思,另外我有些担心赵达听差了,万一人家说要把这次队伍一锅端掉呢!语言就是这么回事,差一点意思可能两拧啊! 赵达听弘光帝说要跟上去看看,吓的一缩脖,“将军,这强匪比鞑子还凶悍呢!咱们还是别去了。”倒不是赵达胆小,而是力量对比太悬殊,万一被人发现那肯定完蛋,可他见弘光帝已经跟了上去,也不敢不跟着。 大概走了三里多路,我和赵达终于到了强匪的巢穴,看着一个石崖子旁的简易洞穴,我想这就是关外有名的建筑地印子吧!把房屋的一半建造在地里,听说保温效果跟陕西那边的窑洞不相上下,我和赵达蹲在强匪巢穴外面能有二十多分钟,我见查看的都差不多了,赶紧拉着赵达撤退,我也害怕被他们发现啊! 我一边走一边想,怎么办呢?强匪看起来有二百多人的样子,赵达又不是能完全听懂他们说什么,这二百人要是在林中伏击送亲队伍,胜算也很大,“赵达,我们回去后一定要怂恿李成万前来剿匪,但不能把强匪的实力夸大,否则李成万肯定不会来。” 赵达有些发傻,“将军,我们躲还来不及呢!怎么还来剿匪啊?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嘛!这些匪人可都是非常难缠的家伙啊!” 我皱着眉头,“因为我们要干一票大的,即使剿匪不成功,我们也要找机会干掉李成万,夺取这个送亲队伍的指挥权,你精通朝鲜语,到时候表面上还得你来唱,一定要机灵些。” 赵达听了弘光帝的话险些趴下,他总算知道他跟将军差啥了,这可是从老虎嘴里拔牙呀!一个不好就喂猫了。 我这个想法也是刚才才有的,经过一路的跋涉,我发现这个队伍之中除了李成万之外都是一些低级的军官,我和赵达这两个后加入的人都成了李成万信任的人,成了一个小头头,如果我干掉李成万,凭借现在小头目的身份和徐恩美的关系,我和赵达完全有机会夺得这个队伍的指挥权,这对我实在太重要了,有了一个更高的身份和指挥权,我完全可以不去北京城,说不定能更快的离开满清的辖地,即使到了多尔衮的地盘,到了北京城,我也可能从容的安排逃跑路线,不必前脚刚没影后脚就被人发现。 赵达干咽了几口唾沫,“将军,您的能耐小的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我跟你干,嘿嘿!我要是当上这个送亲队伍的头头,非得看看那个孝明翁主是啥模样不可。” 我微微一笑,“如果这件事成功了,那个孝明翁主就是你的人了,我们夺得兵权后最好是不跟鞑子照面,那个向导过了山海关就干掉他,进了关我们就用不着他了……。”赵达现在可以说是我的心腹,适当的激励可比挂名的心腹要强多了。 我和赵达一边走一边商量着,等回到原地一看,李成万已经到了,正在处理着地上的尸体呢!看见我和赵达,李成万明显的神色激动。 赵达心说反正要干大的,那就往下撒谎吧!赵达把怎么遇到强匪,遭到突然袭击后和弘光帝如何奋勇杀敌,接着尾随强匪找到了强匪的巢穴,又把强匪的人数从二百多人减到一百多人等等。 没等李成万说话,旁边的向导激了,“将军大人,这些匪人一定要剿灭干净,就算我请求大人发兵。”向导非常的激动,因为他的一个亲叔叔就是在去年的剿匪战斗中被杀的,现在匪人不过百多人,不消灭还等什么。 李成万一想,一百多的匪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啊!“留下一百五十人看护孝明翁主,其他人跟我来,赵达在前面带路。”说罢,三百多人开进强匪的巢穴。 山崖子本来不大,李成万这些人几乎把山崖子包围起来了,可这一接火,看着“地窖”里钻出的人,李成万恨不得给赵达一巴掌,难道不识数啊!这是一百多人嘛!可已经打上了还能说什么,一个字,打! 枪声阵阵,羽箭横飞。我非常惊讶的发现这些朝鲜士兵的射击准确率非常的高,要不是每射一枪要间隔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太大的伤亡。 强匪的实力也不弱,羽箭的穿透力丝毫不逊于火器,加上双方离的又近,给弘光帝所在的一方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很大的伤亡。 我和赵达仿佛是老兵油子,把自己保护的可以说能跟逃兵相媲美,但就数赵达和我咋呼的最欢,让旁人还以为我们俩作战最勇猛呢!结果咋呼过头的赵达被一箭射掉帽子,才不做声了。 战斗虽然激烈,但却没有悬念。我原本的预料就是朝鲜兵在付出代价后,这伙匪人也会被消灭干净,看着战斗已经接近尾声,我猫着腰来到李成万近前。 李成万看见己方的人已经冲上去了,也看出己方胜利在望,可损失了将近一百三十人让他无论如何也乐不起来,看见过来的弘光帝他点点头,“原本还以为你一个哑巴没什么本事,原来尾随强匪是你的主意,好样的……!”李成万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眼前的哑巴在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飞快的送到了他的身体里,李成万感到心口一凉,连叫声都没发出就萎靡倒地。 我的心出奇的平静,在地上捡起一支羽箭插到了刚才的伤口里,回头看见一个朝鲜兵正惊讶的看着我,我一抖手把匕首掷向他,看见对方惨叫一声倒地,我没敢过去,看看没人注意到我,我才啊啊的叫起来。 匪人被剿灭的很干净,最后几个投降的都被赵达下令干掉了,随即就传出李成万中箭阵亡的消息,赵达来到李成万尸体前面看了看,心说将军真厉害,这样都行。赵达马上按照弘光帝的吩咐,开始处理善后事宜,本来和赵达地位相等的有几个,甚至还有李成万的两个副手,可惜他们都在刚才的战斗中莫名其妙的阵亡了,导演这一手的当然是弘光帝的同伙赵达了。如此一来,赵达和弘光帝,这对作战最“勇猛”的人就暂时成了战地最高指挥官。 大凡强盗都有类似聚义分赃厅的地方,赵达命人查找后果然发现了匪人藏匿财物的地方,收买人心自然不用弘光帝手把手的教,赵达命人把金银都分成若干份,“诸位兄弟都辛苦了,死去的同伴已经不能复生,这些就当是活着的人的一点报酬,记得不要说出去,大家一人一份吧!”赵达本来也想拿一份,但在弘光帝眼神的示意下,那本来最大的一份财物也被分了出去。 如此一来,赵达在这些朝鲜兵中的声望一下升到顶点,如果换成李成万,这些财物哪有他们的份啊!所以众兵士都认为赵达不错,跟着赵达比跟着李成万有“钱途”。 处理完善后事宜,满载而归的弘光帝和赵达抬着李成万的尸体回到了驻地,听说李成万阵亡。向导也吓了一跳,李成万可是朝鲜的送亲特使,他一玩完可怎么办啊! 赵达此时已经不用弘光帝教了,用衣袖掩护递给向导一块金子,“这位大人,送亲不能没有特使,您看我怎么样?” 向导久经世故,一琢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都得拽出个高丽棒子当头,反正他也有好处可拿,“将军说的是,不过还得请孝明翁主定夺才是。”赵达马上被叫他做将军,又把问题推向孝明翁主,可见这个向导也是滑头一个。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零九章 心细如发的女人 战事并没有惊动孝明翁主和徐恩美等留守的人马,不过李成万阵亡的消息还是让这个送亲队伍炸了锅,且不说孝明翁主任命谁为新的送亲特使,就是底下的这些朝鲜人也各怀心思,得到赵达好处的上了战场的士兵都觉得赵达人不错,不但打仗身先士卒还够慷慨大方,所以这些人都比较倾向于赵达;而赵达最开始贿赂的那个军官也看到了接替李成万的希望,他本身的官衔又比赵达高两级,手下也有一帮人,所以说,孝明翁主的任命不见得就有效,那不过是最后的形式罢了。 赵达毕竟不是干大事的人,缺少临阵的历练,此时的他想着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去看看孝明翁主究竟长什么样,完全没注意到身边的危险。 我看见有两个人快速的贴近赵达,脑袋一转个就知道不好,抽出腰中的软剑几步蹦过去,“无耻”的在后面先下了手,当我把一个人的脑袋砍下来另一个人被我用匕首干掉的时候,看见两个人的手中果然已经握着刀枪了。 看见弘光帝突然杀了两个军官,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静的有些恐怕。赵达看见死的两个人马上明白人家是想要他的命,赵达心跳仿佛打鼓,对救了他一命的弘光帝投去感激的目光,看见弘光帝的示意,他也抽出刀来晃了一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送亲特使,胆敢有不听命令者,格杀勿论,有人有不同意见吗?”首先表示赞成的人就是得了赵达好处的那些士兵,其他人一看赵达站了出来,而且赵达身边的弘光帝又干净利落杀了两个人,即使有不满也都噎到肚子里去了。 “我身边的是崔杰将军,刚才作战勇猛,有目共睹,本特使任命他为送亲副使。”赵达自己给自己封了一个官,感觉有些轻飘飘的,一兴奋也给弘光帝安了个副使的职务。 我心说还行,赵达还算可造之才,我收回软剑伸手比划了一通,很多人都知道我不能说话,但和赵达最合得来,因此所有人都看看赵达。 我一边比划一边跟赵达哼哼,“告诉他们,每个人从今天开始饷银加倍,并且一会儿能一次性有五两银子的封赏,参加作战的有奖赏,留下保护翁主的也一样功不可没。” 赵达把弘光帝的话一翻译出去,所有人都乐坏了,刚才还有一丝不快的人也跟着叫起好来,算来他们当兵除了不得以之外,还不是为了饷银嘛! 一旁的向导眼睛毒的很,看出赵达好像是受弘光帝指挥,心说这个哑巴了不得,要是能说话还不得上天啊!李成万的死只产生了一点涟漪,过后谁也提不起他了,谁让他活着的时候那么抠门,一毛不拔呢! 安抚好士兵后,赵达苦着脸看看弘光帝,“将军,我哪里拿得出那么多的奖赏啊?这要是拿不出来,后果可很严重。” “去把孝明翁主的嫁妆打开,那里肯定有不少现银,反正我们找机会就要脚底抹油,该用就用吧!”我让赵达打开孝明翁主的嫁妆,里面果然有五千两银子,都是整封的。 处理完这些琐事,我和赵达来到孝明翁主的车驾前,赵达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末了还给他自己和我的表现添油加醋一番,无非是索要孝明翁主的许诺,毕竟她名义上还是这个送亲队伍的最高权力拥有者。 车帘撩开了,我和赵达情不自禁的向里面看了看,徐恩美不必说了,我和赵达都认识,车子中的另一个人自然就是孝明翁主,一直想见的孝明翁主就在眼前,能不看一眼嘛! 不可否认孝明翁主非常美丽,但跟徐恩美相比仍然差了一筹,尤其是她现在余毒未尽,脸色非常的难看,依靠在车厢内的样子有些可怜。 徐恩美听完赵达的叙述,看看孝明翁主后点点头,“就这样吧!印信等物应该都在李成万的车中,记住,一定要保护好翁主的安全。” 弘光帝和赵达取来送亲特使的印信和外交文书,二人的心这才彻底落地。赵达把这些东西包好,叹了口气,“将军,这个孝明翁主我看活不了多久,人死之前都能看出来,她刚才一句话都没说,脸色也灰白的很。” “先别管她了,我们研究一下接下来的行程。”我回忆一下后世时的地图,“我们应该快要过辽河了,过了辽河后就要从锦州奔宁远,然后是山海关,进关后离北京就没多远了,我们尽量绕着走,以送亲为名相信鞑子不会阻拦我们,一路南下,过了黄河我们就安全了。” 赵达点头称是,“是啊!希望一切如将军所愿,万一真被鞑子给接到北京城,我们再想脱身就困难了。” 在我的教授下,一路之上赵达尽展笼络之长,很快就赢得了这队送亲人马的好感,连带的我这个哑巴副使也备受尊敬。沿途之上也算平安,倒是赵达有时找借口去看孝明翁主,回来总跟我说孝明翁主又好了一些了,徐恩美的医术果然了得,孝明翁主又好看了一点等等。 我看出赵达对孝明翁主有好感,但这个时候可不是为美色所惑的时候,能有命在,才有可能享受女人啊!为此我严厉的告诫他不要一时冲动坏了大事,我真怕他对孝明翁主动手动脚。 山海关,依山傍海,是为天下第一关。我看着眼前的关城想起了很多事,吴三桂在这投降了满清,李自成在山海关外兵败如山倒,整个大明皇朝的兴衰和这座关城息息相关,否则后世的时候,它肯定不会那么闻名吧! 在向导的安排下,送亲的队伍很顺利的进了山海关,我特意吩咐赵达留意一下山海关内外的情况,兵力部署等等,反正要在这里停留一天,不要浪费了时间才好。 徐恩美这段时间一直在悉心照顾孝明翁主的身体,现在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因为孝明翁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当弘光帝来找她出去走走的时候,她欣然应允。 我自问比较了解了徐恩美,她这个人如果放在后世,肯定是一个事业型的性冷淡美女,不知道她能不能治好自己这个病。我也曾委婉的问过她,她喜欢李桢吗?结果她的回答让我喷饭,她竟然说男人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样,只要不妨碍她行医,能给她吃的住的就行,恰好李桢符合这些要求,所以当李桢求亲时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难道不晓得行医是可以赚钱的吗?看来李桢在她眼里跟一头猪差不多少,天才果然都有怪癖。 徐恩美看着雄伟的关城心情很激动,汉人真的很伟大,竟然能在这个地方建筑一座这样的关城,有句话说的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当年崇祯皇帝就是靠着这座关城屡次打退了胡人的进攻,眼见为实果真名不虚传。 我看看身边的徐恩美一副看奇迹的样子,山海关已经不能让我有所触动,这座关城对于明朝来说是个屏障也同样是个耻辱,我不禁遥想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那位老兄站在关前会是什么心情,如果他当年据关自守,会不会成为一方诸侯,历史又会朝哪个方向发展呢? 徐恩美看了一会觉得有些累,示意弘光帝回去,“我们回去吧!起风了,天气又阴了,看来今晚会下雪呢!”徐恩美在弘光帝的手掌上写着,“你为什么不刮刮胡子,这样才像一个保镖吗?其实你一点都不像保镖,你的手太光滑了,以前可能都没拿过刀。” 我这脸胡子可是从汉城出来就开始留的,为的就是掩盖相貌,还真别说,现在胡子邋遢的我最少老了十岁,很像历尽沧桑的人呢!可我看完徐恩美的话,心跳突地加速,女人的心就是细,如果李伟李成万等人如此细心,我的谎言岂不被戳穿?我一个皇帝手上怎么可能像保镖那样布满茧子呢! 徐恩美看着自己的手被对方紧紧握住,她微微一笑,“我不管你是不是保镖,但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我看着脸上涂满异色的徐恩美,那双无法掩饰的美丽眼神之中充满了信任的信息,“我并不是一个好人,因为我刚才想要杀了你。” 徐恩美听见弘光帝开口说话,吃惊非小,“你……原来你会说话,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徐恩美笑了一下,“可你却不会说谎,你刚才的眼睛里除了惊讶之外,没有杀气。” 面对一个不知害怕和爱情为何物的女人,我唯有报以微笑,对徐恩美我是有好感,可和她在一起肯定会非常累,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替我保守秘密吧!否则我可能会真的杀了你呢!” “这我不怀疑,你既然能杀了李成万,当然也可能会杀了我。”徐恩美再次让弘光帝吃惊,弘光帝心说这个女人难道啥都知道?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零章 作品患上乳腺癌 “你看似聪明,其实心粗的可以,羽箭和匕首造成的伤痕怎么可能一样呢!尤其是你在翁主车驾前又用匕首杀了一个人,只要有心人比较一下就会看出破绽。”徐恩美有些不在意的摧毁着弘光帝的自信心。 我心说幸好当时场面比较混乱,否则还真是个麻烦事,“我们回去吧!”被人直指要害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我听罢徐恩美的话情绪不免有些低落,还好她不会出卖我,她可是个淡薄之人,对旁的事物鲜少有兴趣。 徐恩美看着弘光帝的背影微微一笑,她觉得弘光帝有些特别,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以前她冷眼看世情,倒是忽略了许多东西。 依照原计划,那个向导在出了山海关没多久就被弘光帝给喀嚓了,而弘光帝则选择了奔山西大同的路线,想绕开北京继续选择少有人烟的道路南下,他估计再有一个月就能到达黄河南岸,也就到了南明的实际统治区。 过了滦河,赵达就被孝明翁主叫去了,原来弘光帝选择先北上后南下的道路后,路面异常的不好走,孝明翁主有些受不了了,再这么颠簸下去她都能散架子。 我见赵达的神色似乎要劝我改变行进的路线,我拍拍他的肩膀,“看来你也是个多情之人,情感丰富的人就是这样,即使不在意什么或者没有可能,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会产生感情,何况还有好感,但一切要以大局为重,能逃出升天才是最根本的所在。”我如此说着赵达,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说我和徐恩美呢! 人生有许许多多的后悔,所以有着一子走错满盘皆输的谚语,当我看见前方斜里插过一队人马的时候,就后悔没听赵达的主意,如果直接奔京城南下,又怎么会遇到这队人马呢!看对方的阵势,起码有五千多人,此时连跑都来不及了。 “呜……!”就在弘光帝和赵达吃惊的时候,对方的军中突然响起号角,接着一队骑兵向这边包抄过来。 赵达的嘴唇有些抖,“将军,是蒙古人!应该是漠北的科尔沁部的蒙古人,怎么会遇到他们呢?” 我也觉得自己的运气太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科尔沁部的蒙古人和满清根本就是一体,这可如何是好,“随机应变,别害怕,布阵,机灵一点,先把我们现在的身份告诉对方。” 赵达一点就透,马上命令布阵,将孝明翁主的车驾保护好,并且打马赶赴阵前,看着对面飞驰而来的骑兵,赵达多少有些紧张。 “你们是什么人?”赵达见对方勒马,心这才放下,万一对方先来个冲杀,那就不妙了,他可听说蒙古人和鞑子是一丘之貉,都喜欢先来这么一下子。 赵达定了定心神,“我是朝鲜大王特派的送亲特使,将我王的孝明翁主送来与摄政王成婚,你们是什么人?”赵达通晓汉语、朝鲜语和满语,还好刚才问话的人说的是满语。 “哦?”对面马上的人听罢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们也是蒙摄政王陛下宣召的部落呢!看来你们是知道摄政王陛下身在此地,也好,随我们走吧!” 赵达回到弘光帝身边把对方的话说了一遍。我一听顿时口干舌燥,多尔衮在前面?难道我要去见多尔衮?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首啊!“赵达,咱们现在走也走不了了,你要在最短的时间内问清情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伸头缩脑都是一刀,咬着牙跟着走吧! 在蒙古大军的“护卫”下,我们走了十多里地就到了一个空旷的平原上,看着密密麻麻的蒙古包一样的帐篷,我和赵达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这里屯兵不下三万,这个多尔衮想要干什么? 我们这个送亲队伍被安排在一个洼兜处,分得了三十顶帐篷,不一会有人过来通知我们准备一下,摄政王可能要召见我们。 赵达出去转了一圈很快回来了,“将军,多尔衮确实在这里,而且鞑子的许多重要人物都在,说是来这里打猎,我看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多尔衮把蒙八旗的主要统领都召来了,肯定有什么大事商量。” 我来回在帐篷里踱着步,“先撑着吧!看看多尔衮想要干什么,一会去见多尔衮,就看你的了。”我此时心乱如麻,既想见见多尔衮又怕出意料之外的事情。 时间不长,一个典型的清朝太监打扮的人将我和赵达带走了,看着眼前最大的一顶帐篷,不用问就知道这是多尔衮所在的地方,太监命我和赵达在此等候,他前去通报。 等我和赵达被带进大帐,我的眼睛一扫脑袋先嗡嗡了一阵,因为在座的有两个熟人,一个是上演无间道的胡茂桢,另一个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吴三桂,我不敢多看,和赵达跪倒在地呈上文书。想我堂堂一国之君现在给多尔衮下跪,心里挺不是滋味。 多尔衮正在大帐中跟诸人饮酒作乐,听到科尔沁的蒙古汗寨桑的儿子到了,他先是一喜,而后又听说朝鲜大王派了一个送亲队伍,这就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所以马上就把这个队伍的特使叫了来。 看过文书,多尔衮心里有了数,“这么说你们大王已经顺利登基了……咳……!”多尔衮说着咳嗽了一阵。 赵达点头称是,反正面前这个所谓的摄政王又不能去朝鲜看看,他顺嘴胡说就可以,但心中却在想着孝明翁主算是进了虎口,心里非常不得劲。 我抑止不住心中的好奇,略微抬头看看上座的多尔衮,跟我想象的多尔衮差了很多,我以为多尔衮英雄盖世,应该有个英雄的模样,可惜眼前这个人除了瘦就是细,脑袋也不大,怎么看怎么不能把他跟名流千古的多尔衮相提并论。 “本王现在有些事,可能会多有怠慢之处,你们先下去好好休息,等解了疲乏本王再设宴款待你们。”多尔衮对朝鲜来的特使好言相与,毕竟朝鲜是他背后的一把刀,现在这把刀的刀柄到他手中了,他心中很高兴。 我和赵达被送回帐篷后,我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赵达,“我记得孝明翁主的嫁妆里有老山参二百颗,你拿出一百颗出来,我们一会去各个满清大员的帐篷里送礼。”其实我是想借此机会跟胡茂桢见个面,打听一下满清现在的情况,但我又怕胡茂桢会出卖我,所以先去见见他再作打算,毕竟人都是会变的,他要是拿住了我向多尔衮邀功,我连骨头都剩不下,当然他如果真敢出卖我,那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赵达拿出老山参,心说孝明翁主这点嫁妆都被将军折腾的差不多了,这老山参在鞑子眼里可是好东西,估计这一百颗山参送出去,起码在鞑子面前是不会受气了。 当赵达说多尔衮的会议散了,我就和他挨个帐篷窜门,领着我们的就是最初来找我们的太监,给了他一些好处后,他就开始领着我和赵达“拜神”了。 我在太监的带领下,先后去见了代善,阿济格,苏克萨哈,鳌拜等等满清大员,以及吴三桂,孔有德,李成栋等等投降的汉奸,对我和赵达这两个小小的特使,他们自然不会有好脸色,但表面上还过得去,毕竟我们是去送礼的。 我数了一下,等太监领我们到胡茂桢的帐篷的时候,是第三十一个,可见胡茂桢的位置并不低,他上面可还有着不少王公大臣呢! 胡茂桢很是客气的跟赵达交谈了一阵,对是哑巴的弘光帝也没多看,等他发现赵达已经跟太监出去了,而这个哑巴特使却没动地方,他有些不悦。 我把帽子拿掉径直坐到了胡茂桢的对面,“你看看外面有没有耳朵,找几个心腹之人看着点。” 胡茂桢看见拿下帽子的弘光帝,再一听弘光帝说话的声音,嘴巴张的都快掉下巴了,“皇……真的是……我的娘啊!”胡茂桢看见眼前是弘光帝不假,头皮都麻了。 “快点安排一下,我不能在这里坐太久。”我督促有些痴愣的胡茂桢,看见身前有一壶茶,咕咚了几口。 胡茂桢回过神来,出去一会很快回来,他把声音压的低的不能再低了,“皇上,周围都是天地会的会员在放哨,皇上尽可放心,皇上,可把微臣吓死了。” 我点点头,“说重点,多尔衮在这里干什么?他不在北京呆着跑到这么荒凉的地方,不会是闲的没事做吧!” 胡茂桢给弘光帝的茶杯里续了茶水,“皇上说的不错,摄政王表面上是来这里打猎,其实是在这里会同蒙古诸部商讨举兵南下的事宜,我已经把知道的情况都送给阴总舵主了。” 多尔衮要南下,我眉头一皱,看来多尔衮是想要掌握战争的主动权,我早就觉得多尔衮那么聪明的人肯定能看出南明的发展越来越是个威胁,再说他身边还有那么多的汉奸卖国贼给出谋划策,南下是迟早的事,“多尔衮的身体似乎很不好?”我想到刚才看见的多尔衮,总是不能把雄才大略这四个字用到他身上,看来一个人的才能跟相貌的关系不大。 “皇上说的是,摄政王的身体确实不好,听说前几天还吐血了,想来是劳累所致。”胡茂桢几年来一直在满清内部卧底,因此称呼什么的在弘光帝面前还改不过来。 我心想这个多尔衮越早死越好,“我想快些回到南面去,你给我安排一下。”有了胡茂桢的安排,我想要脱离满清的辖地就容易多了。 胡茂桢一个劲的点头,“皇上,我正想跟您说呢!您这一失踪,真把朝廷吓的不轻啊!阴总舵主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发布密令,要全国的天地会成员寻找您的下落,我现在无法用信鸽传递出信息,否则真想把皇上在这里的消息告诉阴总舵主,皇上……有件事……!” 我见胡茂桢说到这有些吞吞吐吐,“有什么事?你我君臣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胡茂桢的眼眉有些蹦,“南京……出了点事,皇上失踪,国不可一日无君,为了哪位皇子继承大统,朝廷上下争议的很厉害,我很奇怪皇上失踪的消息为什么会传出去,而且都是皇上比较亲信的大臣和各地的巡抚才知道,连在河南的桂王都不知道您失踪了,这很不正常。” 我皱着眉,“这么说施琅很快就回南京了?”我离开汉城的时候还让杨可观去海上找施琅呢!这么说杨可观没找到施琅,那么李?肯定也够戗了。 “施琅确实很快就回南京向王铎等大人通报了皇上失踪的消息,可他命令海军继续在海上搜索,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因为胡茂桢有天地会这个渠道,所以对南京方面发生的事情知道的比较详细。 我听施琅的海军还在海上,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他们商量出什么没有?我也想知道我不在的情况下,会是谁继承大统。” 胡茂桢的脸色有些难看,“应该是二皇子吧!皇上是知道的,淑妃娘娘和高狄将军的关系,二皇子有高狄高元照等人的支持,自然会占上风;但四皇子也只略差一筹,得到了包括钱肃乐,王得仁,张煌言等各地巡抚在内文臣的支持,但由于王铎一直没表态,所以事情始终悬在那,现在皇上平安,实在是太好了。” 我听了胡茂桢的话,大概想了想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是亲三分向,高狄和我是连襟,他自然会向着他的外甥,而作为兵权在握的大将军,他的分量极重,况且还有和高狄关系密切的其他军方将领,选择炯儿继承大统也是情理之中的结果;而钱肃乐王得仁等巡抚几年来都在南方为官,和江南湖广各地的所谓名士自然交厚,那张煌言本身就是江浙才子,所以支持老四的人,本着的肯定是乡党态度,再说庄家在江南的势力也不小,我可是亲眼看到了为庄老太太祝寿的场面,所以得到地方官的支持一点不奇怪,而老大,老三和老五,他们的老娘都是没有根基的人,也没有娘家人,自然就没什么实力角逐皇位了。我想着想着有些惊讶,我竟然完全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成了一个看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一章 围猎误伤多尔衮 “将军,我赵达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这辈子就是将军的奴才,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赵达一脸崇敬的看着弘光帝,虽然座下的马飞快的奔驰着,但他的眼神却依然无比坚定。 我咽了几口唾沫,回想起早上的那一幕还心有余悸,我只能说我不是有意的,如果说是天意,那我一点都不会反对,也许是他的寿命到了吧! 弘光帝和赵达送完礼后也没等到多尔衮的再次召见,不过第二天一早他们俩就被邀请一同参加围猎,显而易见是多尔衮发话,否则他们俩根本不够资格参加皇家围猎。 我正好借这个机会跟胡茂桢商量一下逃走的事情,胡茂桢说他已经都安排好了,多尔衮最近在河北调兵遣将,我和那些朝鲜兵可以化妆成满清的骑兵,反正脑袋上扣个帽子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当然孝明翁主等人就无法被带走了。 既然来到了围猎的场所,加上胡茂桢帮助准备的衣服等物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准备好,因此我和赵达便装模作样也跟着策马扬鞭,混在围猎的队伍中等待离开的那一刻。 我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配走在最前面,看见离我百多米远的第一集团,里面有多尔衮和阿济格等满清王公大臣,而我所在的第二集团都是一些低阶武官,其中就有汉奸王之纲等人。 有时候一个人的情绪会被环境所左右,当我置身其中的时候,那种杀伐之气让我禁不住的热血沸腾,尤其是围场外面驱赶动物的号角声和擂鼓声,让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掏出了分配的弓箭。 按照满族的围猎传统,每有人猎到战利品都会通报一下,前面不时传出多尔衮射杀了一头狍子,吴三桂宰了一只兔子等等。我手中的弓箭在听到头顶的鸟鸣叫时就朝天举了起来。 “嗖!”羽箭离弦而去,可能是我的箭术太差,箭还没等到鸟的身边时,鸟已经飞走了,我随即又张弓搭箭,眼睛注视着飞鸟,射中移动的物体连后世的枪支都不易办到,我现在真的是当成了一个游戏,可当羽箭离弦后我就傻在那了,因为飞鸟飞到了第一集团的那一边,而我的箭也射到了第一集团中。 多尔衮的身体在入关后就一直不大好,军政大权一把抓让他劳心劳力,虽然有洪承畴那样的能臣在帮他,可他仍然不放大权,更多的权力仍在他的手中,玉玺都被他时常带回王府就可见一斑。 今天的多尔衮非常高兴,关于举兵南下的事宜终于敲定,也不能怪他选在这个时候发兵南下,一切都是妥协的结果,如果他可以选择的话,早在几年前就挥旗渡过黄河了,绝对不会让南明像现在这样一天天恢复实力。 当多尔衮射杀第一只猎物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今天特别顺手,每箭必中,短短的半个时辰已经猎到了十多只猎物,当然他也知道旁人不敢抢他的风头,现在放眼朝廷上下,哪个不是看他的脸色行事,就连皇帝福临都得对他必恭必敬,他叱责福临就跟骂一条狗一样,有时候多尔衮不禁想,当初选择福临继承大统是顾全大局妥协的结果,现在大局稳定是不是该撤换一下了呢!可想着这些就不能不想到孝庄太后,多尔衮的脑袋有些痛。 多尔衮正想着这些的时候感觉到身下的马匹颤抖了一下,随即就开始发狂的奔跑,来不及抓紧缰绳的他在马跑出几十米后被马带进两个交错的树木中间,而他被横起来的树木给撞了下来,感觉到胸口一阵大力的撞击后,脑袋昏沉一阵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勒住马怔怔的看着被众人围拢起来的多尔衮,我身边的赵达脸色铁青的看着我,他的眼神告诉我,我没看错,我那支箭确实射到了多尔衮坐骑的肚子上,使多尔衮的坐骑受惊才把多尔衮拖撞到了树上。 “将军,应该没事吧!即使有人看见也说不准是将军射的,人那么多应该没人注意才对,况且马已经受惊跑了。”赵达一直跟随在弘光帝身边,弘光帝唯一射出的两箭他看的很清楚,什么叫歪打正着,赵达算是明白了。 看着多尔衮被软架抬走,我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当务之急是快些离开这个地方,我射的那一箭要是被旁人看见,那我都得被剁成肉酱。 胡茂桢在混乱中抽出身来到弘光帝面前,“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回去后就在帐篷里放着呢!快些走吧!这是我做的紧急公文,路上有拦着的人可以帮助躲过盘查。” “刚才是怎么了?多尔衮不会有事吧?”我看见诸多的王公大臣已经随多尔衮的软架离去,说话就放心了一些。 胡茂桢摇摇头,“可能是马受到惊吓,把摄政王拖到了树木横着的地方,伤的很严重,已经昏迷不醒了,现在正要送到喀喇城,大军已经开动,我也得马上跟着去,有什么变故会马上通知您的。”胡茂桢见赵达还在身边,言语之间多少有些掩饰。 “你马上跟他们去吧!”我接过胡茂桢递过来的所谓紧急公文,和赵达飞快奔回帐篷。回到这一看,因为多尔衮的意外,遍地的蒙古包已经开始收拾起来,可能是要随多尔衮赶赴喀喇城吧! “你叫人到帐篷里取衣服,要快点换好,趁这个混乱空档我们马上离开。”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吩咐赵达。 赵达走了几步又回来了,“将……将军……我……我想带孝明翁主一起走。”赵达是患上了典型的单相思,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梦中的美人呢! “那你就快点,我们必须要跟可能的追兵间隔三十里的距离,鞑子可能会追上来的。”我已经换好了衣服,看着身上的满族军装有些别扭,“那些兵马你要给我安抚好,否则你就不用再见到孝明翁主了。” 赵达为了梦中情人可以说是豁出命去了,当他命令朝鲜士兵去换衣服后就闯到了孝明翁主的帐篷,看见孝明翁主他很是盯了几眼,“把衣服换上,要快点。”看见孝明翁主有些不明所以,赵达亲自过来给孝明翁主换衣服。 徐恩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赵达对孝明翁主动手动脚就有些愤怒,正想过去就被外面进来的人给拽住了,回头一看是弘光帝。 “你也把衣服换了,应该不用我来帮你换吧?”我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徐恩美,“要快点,我们没多少时间。” 看来多尔衮的受伤使围猎场乱了套,当我带领换好衣服的人马狂奔出围场的时候也没有人来盘问,因为像我们这样跑进跑出的人马有几十队。 一路狂奔两个时辰,马累的已经发颤了,我听着赵达信誓旦旦的话,看着身前的徐恩美,“你小子要是去朝鲜做驸马的时候,最好听话点。” 赵达愣了愣,看看自己怀里的孝明翁主,孝明翁主被赵达搂在怀里,一路狂奔使她脸色白的很,也被风吹的脑袋发晕。赵达此时没了压力,竟然在孝明翁主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将军,到时候您的给我做媒啊!您说的感情我现在正培养呢!”说着很是“温柔”的看了看孝明翁主,见孝明翁主脸色微红,赵达高兴坏了。 说到培养感情,我看看身前的徐恩美,跟她恐怕培养不出太深厚的感情吧!“赵达,如果遇到鞑子兵,就告诉他们说多尔衮已经死了,咱们是报丧的,记住了,这些都由你来说。”我想让满清先乱上一阵子,看多尔衮的身体素质,那一撞也够他瞧的了。 在过蓟县的时候还真遇到了一队满清人马,当赵达把多尔衮的“死讯”通报之后,那队人马竟然飞快的奔北京方向而去,比弘光帝等人跑的还快,等弘光帝一问赵达才知道,领队的竟然是满清第一勇将鳌拜。 一路之上靠着胡茂桢的公文和传达多尔衮的“死讯”,我和身边的几百人历时二十多天终于到了黄河边上,也没有预想中的追兵尾随而至,看着滚滚黄河水,我一边让赵达去找船,一边用徐恩美随身带着的纸笔写了一封信,随即盖上我的私人印信。 因为满清和南明一直处于对峙状态,赵达找了一个小时才找到几艘小船,听说还是从老百姓手里抢来的,也算是让老百姓再恨满清几分吧! 我拿着匕首小心翼翼的刮着留了几个月的胡子,要是一不小心还不得把下巴削下来呀!匕首实在太锋利了。 分批渡过黄河后我的脸色不禁阴沉起来,因为没有看到明朝人马的踪影,虽然这里比较偏僻,可这要是被满清突袭,岂不糟糕,“赵达,你先把衣服换了,拿着这封信马上赶到前面最近的县城,打听一下归德府府在什么方向,然后把这封信送给桂王朱由榔。” 赵达走后我便让过了河的人马就地休息,等待朱由榔前来接驾。此时应该是冬末,河水虽开但还能看见零星的浮冰,我紧了紧衣衫看看身边的徐恩美,“你应该看得出什么吧?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不想说点什么吗?” 徐恩美一路之上话非常少,连孝明翁主在赵达的“热切追求”下都和赵达有说有笑了,而她却不再和弘光帝多说什么,小脸一直绷着。此时听了弘光帝的话,她深深的看了看弘光帝,“我在开始换装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不想多说什么,医者多通术数,我算过自己这辈子绝对不会饿死,能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我想这些你都能替我办到,这就够了。”在徐恩美看来,李桢也好,眼前的男人也好,他们需要可能是她的脸蛋和身体,而她则需要一个“长期饭票”和一定的自由,就这么简单。 我看着徐恩美,脸上多少有些尴尬,她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我能看不出来嘛!“你喜欢的事我当然可以给你办到,刚好我前时想过办医院的事情,我会给你弄一座妇幼专科医院,我想你绝对会满意,对了,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被人如此轻视,我的自尊心或者说虚荣心倍受打击。 “妇幼专科?”徐恩美听着弘光帝说着鲜见的词语愣了一下,听罢弘光帝的问题她微微一笑,“我知道怎么做会让自己的丈夫高兴,不过你真的有些笨。” 三个时辰后,我终于看见了前面开过来的上千人马,看旗帜是桂王朱由榔的人马,想到胡茂桢所说只有朱由榔不知道我失踪的消息,看来所有人都怕他会去争夺皇位啊!可见古人在有嫡子的情况下,多半不会把家业传给兄弟,也算是骨子里的一种传统吧! 朱由榔正在归德府的衙门里办公,听说有人自称是驸马施琅部将的人求见,他不敢怠慢马上召见了赵达,等看过赵达呈上来的书信,朱由榔当即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马上命人准备赶紧前去接驾,让知道实情的赵达傻到当场了。 朱由榔带领着田雄,赵霆二人前来迎接圣驾,三人来到近前当先而出跪倒口呼万岁,“臣迎接圣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我寒着脸看着跪倒在地的三个大臣,他们三个可以说都是我的心腹之人,尤其是赵霆,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中的心腹,“朕确实得治你们的罪,你们三人各罚俸禄半年,朕问你们,黄河沿线为何没有兵马看护,倘若鞑子突袭怎么办?” 朱由榔闻听弘光帝的喝问,脑门有点冒汗,“回皇上,是臣的疏忽,臣领罪。”朱由榔没想到弘光帝会赶在这个空档出现,说来也是他太倒霉了。 一旁的赵霆赶紧为朱由榔辩解,“皇上,末将有下情回禀。”听见弘光帝说讲,赵霆接着道:“皇上,本来黄河沿岸都有兵马驻守,巡逻的人马也从不间断,可前几天河南大部的冬小麦出现了一点问题,王爷为了帮助百姓保护麦苗,不得不调拨兵马,所以造成了极个别偏僻之地防守出现漏洞。但末将等人也有疏忽的地方,皇上治罪末将等人毫无怨言。” 我听了赵霆的话,怒气稍微平了些,“都起来吧!你们能以民为重,朕很欣慰,但你们首先要保住的是黄河防线,国将不存,家有何用?责罚减半。田雄,赵霆,朕命你们马上集结人马听候调遣,粮草辎重等物也要在半个月之内备齐……!”我想到多尔衮即使不死,他一病,满清内部的协调肯定会出问题,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北伐良机。 徐恩美咬着下嘴唇有些木然的跟着弘光帝来到城中,徐恩美在弘光帝和赵达夺取李成万的兵权的时候就猜想弘光帝不一般,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弘光帝会是她向往国度的一国之君,他竟然是明朝的皇帝,徐恩美再怎么冷漠看世,此时也有些心跳不合拍了。 到了归德府已经是傍晚,好好的吃了顿饭后我换上朱由榔的衣服召集众人开了个会,好歹朱由榔这也算龙袍嘛! 当田雄问我为何从鞑子的辖地回来,并且带回这队朝鲜人马的时候,我为了不让朱由榔跟我产生隔阂,避重就轻的说了说,当我说到误射多尔衮的坐骑的时候,我顿了顿看看他们,“现在是个千载难逢的北伐良机,朕已经写好圣旨命黄得功接旨后即可进攻荆襄,这次最差也要把荆襄夺回来,因为事起仓促,所以困难可能会很多,但朝廷多年来以北伐为大计,时刻都在准备着,相信短暂的困难一挺就过去了。” 朱由榔点头不已,“皇上说的是,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不过当务之急是把皇上在这的消息告诉王铎等几位大人才是。”朱由榔不是傻子,弘光帝说的虽然闪烁,但他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自己这个皇兄失踪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通知他,摆明了是怕他夺取皇位,可朱由榔却没有一点怨恨的意思,他早就给自己摆好了位置,觊觎帝位的心根本就不存在。假如弘光帝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更期望做一个辅国的周公,因为争夺帝位根本就不现实,且不说旁的,身边的二位武将恐怕得到的信息都比他多。 “朕已经命赵达前去。”我让赵达先把孝明翁主和徐恩美送回南京,赵达这个人精通朝鲜语,现在又跟孝明翁主“恋奸情热”,看来以后可以把他派到朝鲜去当驸马,这对于以后在朝鲜的动作会有很大的帮助,“现在我们盘算一下,是给黄得功打掩护渡河作战,还是集中兵力进逼荆襄。” “皇上,微臣认为应该全力拿下荆襄,荆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就像是插在我们后面的一根钉子,非拔除不可。”朱由榔倾向于后者,相对于渡河作战,包抄荆襄的胜算更大,出力最少。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二章 令人头痛的问题 朱由榔是个有心人,这几年经营中原积累了丰富的治军从政经验,时不时的也跟田雄赵霆等人研究北伐的事情,心中多少有个大概的计划,“皇上,微臣和二位将军前段时间正好假设过如何北伐,草拟的北伐方案已经送交军机处,现在皇上在这,那微臣就借这个机会跟皇上说一下。” 我听完朱由榔的北伐大计,跟以前的总体设想差不多,一是夺取荆襄,二是河南和山东沿河全线推进,三是用海军进逼北京迫使满清退出关外。 朱由榔人虽然在河南,但跟沈廷扬施琅宋志勇等人书信不断,对海军也颇为倚重,三个方面全面开花,而重点就是海军,满清占据北京才几年,一旦遭遇明军来自海上的威胁,加上荆襄和河南以及山东的混乱,肯定能让满清方面人仰马翻。 “御弟的北伐大计甚妙,但时间上恐怕无法一一安排到,这样,朕已经让高狄和金声桓,高元照和郭怀一率兵五万奔赴这里,李定国和李过,刘文秀和高一功率兵五万进逼山东,如此一来,加上黄得功夺取荆襄,鞑子肯定会顾此失彼,施琅所部的海军不知道是在朝鲜还是在海上,为了稳妥起见朕会命令沈廷扬所部海军沿海北上逼近北京,如果施琅的海军在朝鲜诸事顺利的话,不但可以协助沈廷扬以振声势,连朝鲜的李?也会出兵跨过鸭绿江敲开鞑子的后门,这样一个大包抄,鞑子恐怕挺不了多久。”我的设想就是这样,满清的兵力一旦集中起来,战斗力非比寻常,可如果我这样发动全面攻势,满清方面一定会坚守某一地,而另外的只能放弃,满清肯定不会跟我打全面开花的战争。 田雄眉头一皱,“皇上,如此一来后勤辎重压力太大,虽然几年来各地都存储了一些战备辎重,可数量还无法应对如此大规模的作战,加上时间仓促,调度方面可能会出问题。” “朕也知道,困难是有,但却可以克服,多尔衮的身体状况朕亲眼所见,即使能拣一条命也够戗,错过这个机会,让鞑子的权力顺利交接的话,对我们很不利,但夺取一地一城却又不值,所以朕才决定全面北伐,朕待金声桓和李定国的人马到了预定之地后,会亲自回南京督办军需,只要挺过头一个月,后面的事情诸位爱卿尽可放心。”我之所以要等大军来了再回南京,主要是想跟高狄等人谈谈心,对高狄拥戴老二朱慈炯的行为,应该跟他交交心,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待田雄和赵霆出去忙着备战后,我叫住了朱由榔,“御弟,朕有件事想听听御弟的意见,兄弟之间就不用遮掩了,如果朕要册立太子的话,御弟认为朕的几个皇子哪个合适?” 朱由榔没想到弘光帝会如此直白的问他,他沉吟了一下,“皇上,如果让臣弟说,那么自古以来长幼有序,当然是嫡长子承天下,但实际情况是皇上没有册封皇后,臣远离南京不甚了解详情,当然,几位皇子年纪尚幼,论才德而立又不太现实,所以臣比较赞成册立大皇子为储君。” 我叹了口气,把从胡茂桢那听到的都告诉了朱由榔,“御弟,现在看来老二得到了高狄等人的支持,老四得到了诸多文臣的支持,朕这一失踪暴露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啊!” 朱由榔听罢深以为然,但他微微一笑,“皇上,臣弟在皇上面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圣贤虽然说了那么多教化的贤语,但真正临到头上,绝对是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拥戴的问题无非是获得利益的问题罢了,高狄是淑妃娘娘的妹婿,高元照的生母又跟高狄有那层关系,所以他拥戴二皇子是必然的,傅山又是二皇子的外公,那更是没什么说的,他们是以亲而显,臣弟说的重了些,他们算是外戚吧;宸妃娘娘的娘家在江南士林地位颇高,连带的地方上的大员肯定会受到这方面的影响,算是结党,选择站在四皇子一方自然也是为了利益。可是,那都是在皇上没有册立太子的情况下,他们顾及自身利益的一种本能,一旦皇上册立了太子,到时候这些人肯定是围着太子转。” “御弟之言甚是,朕知道这件事后有几点很是欣慰,首先是王铎没有表态,这很重要,其次是除了高狄高元照之外,其他的诸如李定国,李过,高一功,郭怀一等等将军也没有表态,可见在这个问题上,争执只是小范围的,远没有波及到社稷的稳定,这很难得啊!” “高狄那是关己则乱,有着切身的厉害关系,李定国等人身在局外,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所言的以军队促稳定他们深有体会,就是臣弟在军学院学习的那一年也明白了很多东西,臣弟相信,如果高狄不是和淑妃娘娘以及二皇子的亲戚关系,他也绝对不会作出如此的表态。”朱由榔对大明皇家军学院那一套非常赞赏,可以说从军学院出来的人,首先忠于的就是皇帝,其次是国家,说的夸张点,军队除了高狄这样出现个别的问题外,忠心的对象只有弘光帝一人,也就是说哪怕弘光帝真的不在了,他们也不会乱,更不会卷到拥戴哪个皇子的事情中,像弘光帝登基那时的镇将拥戴的事情已经是历史了,今后永远都不会出现。 跟朱由榔一番交流,使我想的更多了,册立太子乃当务之急,可到底册立谁为太子,真的是个头疼的问题,难道让我学康熙,把继承人的名字放到金銮殿正大光明匾额的后面吗?那恐怕只会更糟糕吧! 高狄在南京接到弘光帝的圣旨,着实是又惊又喜,正如朱由榔所说的,只要弘光帝还在,他高狄对弘光帝的忠心无人可比,可一旦弘光帝不在了,那么砸锅分家也不稀奇,毕竟高狄和朱慈炯的关系在那摆着,让高狄换个效忠的对象,舍朱慈炯还有谁啊! 跟随高狄一道领兵赶赴河南的高元照心里有些不得劲,他害怕弘光帝拿这次的事件整治参与其中的人,现在他算明白为什么李定国和金声桓等人不参合进来了,如坐针毡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 高狄看出高元照的担心,拍胸脯保证弘光帝不会把他们俩怎么样,高狄对弘光帝自认比较了解,弘光帝也了解他,应该不会拿这次的事情责难他,再说二皇子朱慈炯本身就够聪明,在几个皇子中是很出色的一个,因此高狄已经想过坚定的支持朱慈炯,他见到弘光帝后一定要向弘光帝进言,册立朱慈炯为太子。 一路无话,大军很快就到了河南归德府,让高狄没想到的是,弘光帝没有先召开军事会议,而是把他先单独叫了进去。 金声桓和郭怀一互相看了看,金声桓叹了口气,小声的跟郭怀一说,“高狄先前劝我拥立二皇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不那么简单,看来高狄这步棋走错了。” 郭怀一倒是不以为然,“话不能这么说,如果我是高狄,那我也只能那么做,难道让高狄拥立四皇子为太子不成?不过皇上这一回来,高狄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恐怕就不那么牢靠了。” 高狄自然不知道背后的人言,他进来一看弘光帝正在看着地图,“臣高狄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高狄跪倒参礼。 我抬起头看了看高狄,“平身吧!知道朕为什么要见你吗?” 高狄点头称是,“微臣知道,皇上责罚高狄,高狄领罪,但微臣有一言,不能不讲。”高狄见弘光帝没言语,接着道:“皇上,微臣以为,国不可一日无君,早立太子对江山社稷来说是莫大的福音,淑妃娘娘之子,聪颖非常,当可立为太子……!”高狄今年已经二十多岁了,与以前半大小子那会相比成熟不少,当然,高狄之所以能“进化”的这么快,刑氏夫人功不可没,高狄会拥立朱慈炯,多少也有刑氏的意见。 我听高狄给炯儿说了那么多好话,知道高狄在知道我回来后反而更是成了炯儿的坚定支持者,古代家天下的潜意识潜伏在这个时代的每个人心里,高狄这样为炯儿争取皇位也不能说不对,人之常情嘛!“朕知道了,会考虑爱卿的意见,桂王现在应该在和金将军等人商议军事,爱卿去看看吧!”看见高狄施礼告退出去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弘光帝问完,阴士勋从内间走了出来,阴士勋也是从南京来的,但比高狄等人早了两天,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跟弘光帝讲述了一遍,所言比胡茂桢那是详细的多。 “皇上,二皇子确实有独到的优势,高狄代表了军方,傅山的国学院中应该也有不少支持者,在诸位皇子中二皇子得到这么多的支持,可谓得天独厚,但臣以为,二皇子不宜成为太子,自古以来,外戚专权乃国之祸也,汉初诸吕,汉末王莽,例子多的是,一旦二皇子成为太子,则高狄高元照傅山等等,凭空坐大,不是好事。”阴士勋的考虑角度完全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去看问题,在他看来限制高家的权力非常重要,现在高家已经是南明第一大家族势力,上有淑妃傅昭仪皇子朱慈炯,下有军队的心腹和文臣方面傅山的人,这样的家族一旦家族中再出一位太子,那对朝廷来说不是好现象,人都有趋炎附势之心,即使高家集团不想怎么样,热心往上贴的人多的去了。 我听了阴士勋的话,算是知道这个问题是一人一个看法,也不能说某某的想法不对,只是看的角度不同而已,难道让我掷骰子来决定吗?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三章 竞争上岗和监国 我回到南京屁股还没等坐热乎,就听到了两好一坏三个消息,第一个好消息是阴士勋到南京就接到了胡茂桢的快传,多尔衮死了;第二个好消息是杨可观传回来的,李?在大明海军的帮助下已经重掌权力,处理掉李伟李桢等人后正积极的配合明朝北伐;第三个是个坏消息同样是胡茂桢传回来的,满清内部虽然对多尔衮的死感到震惊,但马上任命洪承畴担任了陕西,山西,山东和京师的四省总监军,洪承畴考虑到可能会起战事,已经命令前锋大将卓布泰已经领兵三万进驻河北原阳,双方已经形成了对峙之势。 满清也有人才啊!估计是一个多尔衮把其他人的光芒都掩盖住了,既然洪承畴出任了四省总监军,这个仗的先手怕是有点用不上了。 阴士勋看出弘光帝的忧虑,“皇上,虽然洪承畴得到了鞑子的重用,可那也是不得以而为之,鞑子的兵权还集中在阿济格鳌拜等掌兵八旗大将手中,洪承畴能否调得动都是两说,再说鞑子内部多尔衮一死,势必要对权力进行一番调整,很难把全力都用在外部,开局对我们非常有利。” “朕最担心的是孝庄母子,跟你说这些你也不知道,王铎还没有来,我先回内宫看看。”我总不能告诉阴士勋说多尔衮马上就会被鞭尸夺爵吧!回来后还没去看看诸位嫔妃,一会又要跟王铎商议册立太子一事,先跟她们见个面也好。 弘光帝平安归来的消息已经让后宫沸腾起来,第一个跑来见弘光帝的是白静,“我就知道皇上不会有事的,肯定不会有事。”白静这几年来跟后宫诸人在一起,说话已经变成了夹生饭,有时说的话很文言文,有时说的又很直白通俗,现在哭着说更显得不伦不类。 对于太子之位引起的争执,还有一点让我高兴的是白静没有参与其中,在我听胡茂桢讲述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白静了,虽然白静没有娘家人的帮助,可她和我来自同一个时代,见识和心计远非旁人所能比,她要是再搅合一通,局面肯定比现在糟糕。 “朕就是福大命大的主儿,估计飞跃千年都没问题,你瘦了。”白静比我离开的时候明显瘦了许多,看来她真的担心我呀!待我看见其他人的时候才发现每个人都瘦了,衣带渐宽人憔悴,我现在终于切身体会到了诗人的意境,“朕不是回来了嘛!都哭什么。”我见众人眼睛都红了,赶紧让她们打住,这要是哭起来,没个一时三刻肯定没完。 韩双不管那个,哭着扑到弘光帝怀里就不下来了,弘光帝只得抱着她走,让后来的柳如是等人很是嫉妒一番,现在谁不想让弘光帝抱一下啊!相思之苦那个滋味这些人可都尝够了。 看着已经换上华服的李香君和玉京,我冲二人点头微笑,“衣服很漂亮合身,不过人就憔悴多了。”这几年的日子越来越好过,皇宫之中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节俭,但却不奢华。 田荣进来的时候见弘光帝正在和诸位娘娘说话,他咳嗽一声,“皇上,王大人已经到了。” 我点点头,“诸位爱妃,朕还有事要办,田荣,告诉御膳房晚膳丰富一些,朕要和诸位爱妃共同用膳。” “皇上,那位徐姑娘已经安顿好了,但她一直想要见皇上。”田荣把徐恩美安排到禁宫的侧院,“朝鲜的孝明翁主也和徐姑娘在一起。” 我点点头,“现在也没时间顾及到她们,朕一会儿会让钱谦益拟个折子,孝明翁主跟赵达情投意合,这个美事朕不得不玉成,但赵达这个人跟朝鲜联姻还不够分量,最好让李?再嫁过来一个翁主,就给桂王做偏妃吧!”我让赵达去朝鲜当驸马可以,但怎么也得让朝鲜的一个翁主再嫁过来,这样联姻的话效果会好一点,受到的启发当然是蒙古科尔沁部和满清的联姻制度。 王铎依旧精神头十足,看见弘光帝走进御书房,赶紧跪倒,“皇上洪福齐天,诸神僻佑,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快走几步伸手相搀,“爱卿免礼,阴爱卿也不要多礼,快快起来。”王铎在关键时刻的坚持让我分外看重,否则我现在恐怕已经被冠上一个太上皇的名衔了。 当御书房中只剩下阴士勋王铎合我的时候,我叹了口气,“两位爱卿,朕知道满朝文武对朕都很忠心,但要说到心腹重臣,在文臣之中,非二位爱卿莫属,阴爱卿虽然现在还在吏部当二品候补,但实际情况王爱卿也知道。朕现在想册立太子,阴爱卿已经明确表示反对册立慈炯,不知王爱卿有何意见?你我君臣之间不必有什么顾虑,尽管畅所欲言。” 王铎顿了顿,“微臣对册立慈炯皇子也不赞成,微臣和阴大人私下里通过气,皇上已经知道了我们不希望册立慈炯皇子的原因,微臣跟随皇上多年,但对皇上的后宫中事却知之甚少,连好几位娘娘的身世都不清楚,因此微臣想请皇上告诉一下微臣,微臣也好发表意见。”王铎除了见过敬妃白静,知道庄梦蝶和傅昭仪的身世外,对禁宫之中的事情根本就不清楚。 我听了王铎的话脸色微红,但都这个时候了,有没有遮羞布都无所谓,“王爱卿应该看过尚宫局的东西,朕的几位嫔妃虽然登记造册了,但其中的事情也复杂的很,宸妃,淑妃,惠妃和庄妃四人的身世写的最明白,底细两位爱卿都知道。” 傅昭仪,施婉婷和彩云以及庄梦蝶的身世最为清白,除了大儒和士林之家就是商贾巨富,余下的人让我有点难以启齿,虽然我不在乎她们的身世,可王铎这样的人就不一样了,阴士勋多少还好点,香君还是他帮忙弄到手的呢! “这个……那个康妃是晓爱,也就是柳如是,是钱谦益以前的妾室……顺妃是李香君,是侯方域的妾室……宁妃是卞玉京……以前在媚香楼……贤妃是宝儿……是先镇北王袁崇焕的女儿……以前也在媚香楼……两位贵妃以前是唱戏练杂耍的……敬妃先前是宫中皇太后的侍女……!”我吞吞吐吐的把王铎不知道的事情讲了出来。 什么叫天旋地转,王铎这算是尝到滋味了,这都是什么呀?皇帝的后宫简直成了藏污纳垢的所在,光妓女出身的就四个,有两个还曾经是大臣的妾室,两位贵妃竟然是唱戏练杂耍的出身,看来早年间的传闻一点都不假,皇上真是够荒淫无耻的。 王铎心里这么想但脸面之上哪能表现出来,又想到钱谦益找到他,说了一通长幼有序,这个纲那个常,想要立大皇子为太子,原来大皇子的生母是钱谦益以前的妾室柳如是,怪不得钱谦益这么下力气,这都是哪跟哪啊!乱套也不能这么乱啊! 我见王铎半晌不语,晓得他得消化一阵子,“朕是怎么想的,爱卿可能永远也不明白,这后宫之中乱就乱去吧!眼下当务之急是册立一位太子,稳定一下人心,爱卿?” 王铎嗓子有点冒烟,喝了一大口茶,“皇上,为臣子者不敢非议君之事,但臣也要说,实在是太荒唐,本来微臣比较倾向于册立大皇子为太子,这样也没有人会反对,可大皇子的生母康妃娘娘竟然是柳如是,这一点就使大皇子失去了成为太子的资格,二皇子不必说了,三皇子的生母贵妃娘娘出身也不好,五皇子那也一样,算来算去,居然还是二皇子和四皇子比较贴边,臣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这么拖着了。”王铎心中其实是在生弘光帝的气,否则也不会如此说。 我见王铎要撂挑子,那哪成啊!“爱卿,朕知道朕行为不检点,那一篇就揭过去,眼下朕要投身北伐大业,这个问题又不能不解决,否则人心不稳,军心不稳,社稷不稳啊!” 王铎又喝了一口茶,“皇上,您怎么评价唐太宗皇帝?”王铎没有回答弘光帝的问题,而是问了弘光帝一个问题。 “那还用说嘛!秦皇汉武,唐宗宋祖,都是帝王中的佼佼者,朕很钦佩和仰慕,唐太宗更不用说了,贞观之治奠定了大唐二百余年的盛世,可谓居功至伟。”我知道王铎不会无缘无故问我这个问题,所有配合着回答。 王铎点点头,“可唐太宗并不是太子,当时他只是秦王,太子另有其人,太宗皇帝最后发动了玄武门兵变一举斩杀太子李建成和齐王,迫使李渊退位,这从人伦来说大逆不道,但李世民用自己的政绩证明了他才是大唐王朝最佳的继承人,臣有时看史书看到这一段,不禁想,如果李世民没有发动玄武门之变,那历史会朝哪个方向发展呢?会不会像秦朝隋朝那样历二世而亡呢?因为当时的太子李建成的确不如秦王李世民英明神武,可见太子当时如果继位的话,大唐盛世很可能就不会出现了。” 我听着王铎讲古,“爱卿,有什么话爱卿就直说吧!”我觉得文人就这点不好,说什么都拐弯抹角,没有武将那个爽快劲。 “微臣的意思是,不管皇上册立谁为太子,他必须要有那个能力,能担负起这个沉甸甸的江山社稷,继承大统者,必须是最出色的那一个皇子,当然,现在看不出哪个皇子出色,一旦诸位皇子中谁有那样的才干,不管是康妃娘娘的皇子也好,还是哪个娘娘的皇子,臣都会支持他。”王铎前半截讲了等于没说的话,但阐明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这个江山必须要交给像弘光帝这样有作为的“明君”手里,“现在看不出哪位皇子有能力继承大统,也没处看去,所以臣不希望册立太子,但皇上如果离京的话,臣保荐让四皇子监国,请皇上务必答应。” 王铎话里的意思我都懂,竞争上岗本来就是好事,要是弄的像晋朝那样的二傻太子,那这个国家也甭继续传承下去了,但我没想到王铎会支持宸妃的儿子慈烨,虽然王铎没说让慈烨当太子,等于是拖延滞后这个问题,但我一离京,监国等于是代理皇帝,我万一出点意外,皇位不就是慈烨的了吗! 王铎看出弘光帝的疑惑,接着说:“皇上,朝廷实际的统治区是黄河以南,但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江南地区,先帝崇祯皇帝以来,江南士林的势力伴随着党争和复社,已经形成了一个颇有势力的阶层,臣虽然断定这个阶层不会存在很久,但十几二十年之内是不会消除的,王得仁,张煌言,都是皇上钦点的地方巡抚,可他们到了闽浙后,却不得不和当地的士林中人密切接触,否则工作展开的肯定不会顺利,必然会被拖进去,这从张煌言,王得仁等人支持四皇子就可见一斑。皇上北伐,万民期待,但没有一个稳定和稳固的后方绝对不行,因此臣希望皇上北伐后由四皇子监国,这样一来江南必保稳定,人心也自然会稳定,当然,监国不同于太子,监国只是临时的,皇上回来后监国自然就没有了用处,跟太子不能相比,但这个象征意义非常重要,请皇上定夺。” 我沉思了好一会,我不得不说王铎考虑的周全,如果让我决定,我可能最后也会选择慈烨监国,但绝对不会像王铎决断的这么快,恐怕会拖上一些时日,一切都是以北伐为重任,此举也是为了北伐能有一个稳定的后方,不错,庄家代表了江南的一个阶层,连带的江南各地的巡抚也都无法脱身事外,政治,就是这么现实啊! “爱卿的心才是真正的为国之心,朕惭愧了!就这样吧!暂且不立太子,朕离京后就由慈烨监国,爱卿会同六部和军机处处理政事,明日早朝要研究后勤方面的事情,爱卿先去户部找于显之商量一下。”看见王铎起身离去,我不禁叹了口气。 “皇上原本的想法可能是册立康妃娘娘的皇子为太子吧?”阴士勋见王铎走了,起身给弘光帝换了一杯热茶,“可皇上不能不考虑到康妃娘娘的身世,臣从来没有看低过哪个娘娘,就让她们的皇子为自己争取皇后之位吧!到时候,某位皇子会帮皇上拿定主意的。”阴士勋多少知道弘光帝对柳如是最有感情,而且大皇子朱慈?年纪虽小但非常大气和有派头,将来就看大皇子朱慈?能不能给其母争气啦!反正弘光帝正当壮年,册立储君根本不用急,要不是为了北伐着想,让四皇子监国都是多余的。 下面广告,好书不可不看!^_^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四章 樱桃好吃树难栽 我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朕有件事要你去查一下,从胡茂桢跟朕说起南京的这些事的时候,朕就很奇怪,朕失踪的消息怎么会传出去,而且只有朝廷重臣和地方大员知道,但桂王却不知道,这不是正常现象,你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阴士勋心中哎哟一声,因为什么会出这样的状况他阴士勋多少能猜出一二来,但他却不能跟弘光帝说,否则他必然是两下为难的境地,“皇上放心,微臣肯定会查明白的。”眼下只能应承下来了,希望皇上跟他猜想的结果不一样。 我让阴士勋离开后叹息一声,我已经猜到了是谁泄漏的机密,但我很疑惑他为什么那么做,想必阴士勋最后报上来的结果也是模棱两可吧! 宫灯已经高高挂起,我看着身前的两个女儿,春雨已经七岁了,雯婷也有六岁,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最是天真活泼的时候,即便我有什么烦心事,被她们俩一闹心情也会高兴许多。 “父皇,看我这身衣衫好看嘛?”雯婷眉飞色舞显摆着她的新衣裳,“这是惠妃娘娘给我做的,我很喜欢。” 雯婷的性格一点都不像她妈妈韩丹那么温婉,倒有些像韩双那样淘气,我拉扯住她的小手,“不错,很漂亮,那你要谢谢惠妃娘娘啊!”我没想到雯婷身上的衣服是施婉婷做的,她还有这两下子?我还以为她只会鼓捣乐器呢! 春雨主动握住父亲的手,“父皇,我有件秘密告诉父皇,可是父皇要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就不告诉父皇。” 我伸手一点春雨的小鼻子,“怎么?跟父皇讲起条件了?那你叫父皇答应你什么事?”春雨的小脸跟晓爱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相信晓爱小的时候肯定跟春雨非常像。 春雨晃晃脑袋,“春雨还没想好,但是父皇已经答应春雨啦!以后可不准反悔,父皇可是金口玉言啊!”春雨笑着让父亲低下头来,耳语一番。 我听完春雨的话,脸色微变,“好春雨,父皇肯定不会食言的,你呀!真是人小鬼大。”春雨这么小就跟我讲起条件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晚膳做的确实很丰盛,但奢侈的程度恐怕跟一顿饭吃二百多道菜的慈禧老太太是没法比的,两位小公主自然是坐在我身边,省得让其他人挑理,田荣在我耳边低语一阵后我点点头,晚膳正式开始。 五个儿子多时不见,让我看着都疼爱的不得了,虽然我的身体是朱由崧的,但父子天性这话一点不假,感情这东西都是越处越厚实啊!“诸位爱妃都饿了吧?大家先用膳,不然菜都凉啦!”我见众人不动筷子,当先拿起筷子招呼大家吃饭。 在我有意的调剂下,晚膳的气氛非常融洽,连不苟言笑的傅昭仪都露出了几次笑容,当我想到要让慈烨监国的时候,不禁想,依照傅昭仪淡薄的性格,她应该不会多想什么吧! 晚膳吃到很晚,孩子们已经都离席回去睡觉了,众嫔妃看见弘光帝仍在喝着酒,都面带急色。跟自己的丈夫分别这么长时间,哪个不想得到弘光帝的疼爱啊!可弘光帝像是没这回事似的,虽然酒喝的不多,但一个劲的尝起来没完,这有点不对劲。 我酒喝的不多,正在心中考虑着要不要现在跟众人说一下慈烨监国的事情,正想着呢,韩双咳嗽了起来,“爱妃身体不适吗?”我关心的问着。 韩双脸色微红,“皇上,臣妾想起一个故事。”她见弘光帝眼睛微张,接着道:“从前有一个地方的森林里有很多老虎,常常出来咬人。有一个贩卖瓷器的人从那里经过,正好撞见了老虎,老虎张着大嘴向他扑去。他慌忙的拿起一只瓷瓶扔去,可老虎并不害怕,继续追撵着他,他扔了又扔,几十个瓷瓶都扔完了,只剩下最后一只,于是他大声喊道,冤家,冤家,你走也只有这一瓶,不走也只有这一瓶了。” 我一个人考虑着心事,真的忘记了时间,看见晓爱等人抿嘴忍着笑,我狠狠白了韩双一眼,“爱妃,朕可不是贪好杯中之物的冤家啊!不过时间真的不早了,也该歇息了,朕今晚留宿在宁妃处。” 包括卞玉京之外,其他人也明显的脸有异色,连柳如是都感到有点意外,柳如是以为弘光帝会去她那里歇息,这已经是惯例了,没想到今晚会去卞玉京处,但柳如是也没多想,也许是众人之中赛赛瘦的最厉害,皇上怜惜她吧! 我来到玉京身前,“朕去一下玉华宫,很快就去你那里。”我觉得有必要先告诉宸妃一声,免得到时候突然宣布,那会让宸妃感到突兀的。 宸妃庄梦蝶这段时间倍受折磨,最大的压力就是来自弘光帝失踪和太子之位之争,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儿子跟淑妃的儿子有差距,之所以会落在下风,完全是因为高家势力的存在,虽然自己的娘家在江南枝繁叶茂,但跟高狄这样手握重兵的新贵根本没法比,她很高兴弘光帝能平安回来,一来是真的担心自己的男人,另外就是使太子之争暂且搁浅,否则儿子肯定没有希望继承帝位。 庄梦蝶坐在床沿正想着呢!突然听见太监传禀皇上驾到,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皇上刚才不是说在宁妃那里留宿嘛?怎么又到了自己宫中,难道……?庄梦蝶以为弘光帝改变主意了呢!欣喜的对着铜镜整理一下仪容。 “爱妃就不必多礼啦!”我过去扶住想要跪倒的庄梦蝶,“朕有几句话想跟爱妃说,说完就走。” 庄梦蝶老大的欣喜一下落空,心里挺不好受,被弘光帝扶到床沿,硬是挤出了几抹笑容,“皇上有什么话对臣妾说呢?宁妃姐姐不会等的着急嘛!”庄梦蝶本来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可她真的很嫉妒。 我伸手托起庄梦蝶的下巴,看着她那幽怨的眼神**一动,将她按倒在床上痛吻一番,直到呼吸不畅才喘着粗气分来,“朕有件事先告诉爱妃一声,朕过几天可能要去前线亲自参加北伐,国不可一日无君,朕到时候会让慈烨监国,王铎统协六部会同军机处处理政务……!” 庄梦蝶只听到弘光帝说让慈烨监国,脑袋就卡到那块嗡嗡直响,“皇上……皇上说什么?臣妾……没听错吗?”庄梦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她根本就不相信刚才那些话是弘光帝说的。 我呼吸平稳后把庄梦蝶扶起来,“看来朕先跟爱妃说一声是对的。朕会在离开南京的时候让慈烨监国,但慈烨年纪还小,后宫又不能干政,所以还是跟以前一样,由王铎统筹大局。” 什么叫极限运动庄梦蝶肯定不知道,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悲又喜,忽上忽下,让她双手都没地方放了,心跳仿佛打鼓。这次她听清楚了,皇上是要让自己的儿子慈烨监国,这是什么概念,监国等于是临时的皇帝,这么说皇上有意册立慈烨为太子。庄梦蝶此时的感觉就像是在云里雾里飘着,都快晕了,弘光帝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但她兴奋的却是一夜都没睡。她实在是太兴奋了,前时的劣势因为弘光帝的一句话,一个决定,整个扭转过来了。 卞玉京根本就没想过弘光帝平安回来第一个找的人会是她,这让她激动的不得了,回到寝宫着忙命人准备热水沐浴,一边洗一边偷着笑,心情愉快到极点。 卞玉京刚刚换上衣衫,弘光帝就到了,她像是新婚初夜的新娘一样,心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被弘光帝一扶,直打了一个冷颤。 “赛赛,这个名字比玉京好多了,朕以后就这么叫你吧!知道朕为什么回来的第一个晚上会在你的寝宫渡过吗?”我把她抱起来小心的放到了床上。 卞玉京摇摇头,其实她也纳闷,不论怎么抡,第一个都抡不到她呀!“皇上怜惜,臣妾……!” 我抚摸着她明显消瘦的脸颊,“春雨都跟朕说了,你为了给朕祈福,刺破舌头血书经文,朕很感动,但朕更怜惜你的身体,以后这样的事不准做了,知道吗?”后世的时候,记得小破孩处对象,不是拿烟头烫伤手背就是在身上留下点记号,这根本就是对爱情的亵渎,虽然玉京是为了给我祈祷,但自伤身体的事我却不赞成。 卞玉京啊了一声,她夜夜为弘光帝祈福,刺舌书写经书是很隐秘的,小公主怎么会知道呢?心中虽然有疑问,但弘光帝略带责怪的关爱更让她情难自已,“臣妾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了,皇上……!”看见弘光帝撤掉她身上的衣衫,她只得把头埋到弘光帝的怀里,既紧张又期待着马上要发生的事。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五章 置内阁总理大臣 “躺着别动,外面下雨了。”我醒来的时候听见外面传来细雨击打瓦面发出的密集声响,看见身旁的赛赛也醒了,手臂一伸搂住了她,“再睡一会,身子很累吧!” 昨晚的情事让卞玉京很疲累,虽然愉悦,但疲劳感却不会因为愉悦而消失,被弘光帝一搂就感觉到浑身酸疼,没多长时间又睡着了。 我小心的起身由宫女服侍着梳洗完毕,看着外面缠缠绵绵的雨水,看来短时间内是晴不了了,“田荣,去老总管那里。”老总管就是张开,几年前挂着总管的职务,可以说是我最最信任的一个人,现在张开已经是将近百岁的老人,精神虽然尚佳,但我因为不想再让他劳累,将皇宫总管的职位让田荣接任,而张开就被我另置别宫养老,昨天晚膳本来是要让张开一起吃,可张开却委婉的表示身体不适拒绝了,因此我想还是我亲自去看看他比较好,毕竟从他身上能找到一份亲情的寄托。 张开这几年真是享福享的没边了,恐怕皇宫之中除了皇上就是他,连众嫔妃和诸位皇子都对他恭敬的很,每个人都知道张开在弘光帝面前分量极重,当年军国大事都委托张开就可见一斑。 现在的张开虽然享着清福,但他每天都能看到一份朝廷各个情况的一览表,这也是弘光帝特别批准的,对此张开非常激动,他虽然老了,可仍然关心着弘光帝的江山,每天能看到一份简报,尤其是有他管理过的扬州和上海港的情况,看着就高兴的不得了。 我来到张开的别宫,让我意外的是大儿子慈?竟然在和张开下棋,看着两个人专心致志的样子,我赶紧作势让所有人禁声。走到近前的时候,发现一盘棋下的已经差不多了,虽然我懂的不多,但也看得出儿子似乎略占上风,眼看就可以绞杀张开的一条大龙。 “不错!不错!用了一年多的功夫就能赢老奴一盘,不错啊!哈哈……!”张开眼看翻盘无望只得投子认负,一转头正好看见弘光帝,张开赶紧起身要跪礼,却被弘光帝及时搀扶住了。 我把张开扶起来,“不必多礼,朕不是说过总管不必对朕参拜任何礼节嘛!您就是这里的九千岁。”我当年跟张开开玩笑,说要升迁他为九千岁,那次可真把张开吓着了,我后来一想也是,把张开并入到刘谨,魏忠贤之流,确实不妥。但在皇宫之中,我觉得这样说笑没什么,尤其是刚才,看见张开和儿子下棋,我就想到要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和孙子这样,那将会是怎么样的幸福啊! “儿臣叩见父皇。”朱慈?很恭敬的给父亲跪下,和春雨有着八分相似的脸膛使他看起来异常的俊美,像个玉雕的娃娃似的。 我笑着让慈?起来,“不错,下棋下的比朕强多啦!但不可骄傲,退下吧!”让儿子和田荣等人都退下后,我亲自给张开倒了一杯茶。 张开现在已经习惯弘光帝如此了,前时还百般惶恐,可张开发现弘光帝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说的不好听点,真像孝敬亲爹似的,张开也就懒得推脱,否则岂不瞎了弘光帝的心思。 “皇上,那个小册子没耽搁吧?”张开略微欠身接过热茶,二人之间不管感情如何,表面上的尊卑还是不能完全抛弃。 我点点头,“一天都没耽误,连朕逃亡在外都没耽误一天,朕还得谢谢总管呀!日久天长才真正感到效用,不但身体强壮了,连应付起诸位爱妃都游刃有余呢!” “那就好,老奴还害怕皇上练了效用不大呢!提高御女之术倒是其次,延年益寿却是真的,唉!当年神宗皇帝要是能坚持日久,恐怕能多活十多年呢!”张开想到他经历的几个皇帝,除了神宗之外就属和弘光帝在一起的时间长,另外三个他都无缘亲近,想到弘光帝的爷爷,张开感慨良多。 我和张开叙述别情后,就把让慈烨监国的事情告诉了他,“总管,看样子你非常喜欢慈?,你觉得慈?怎么样?” “王铎在皇上失踪那段时间跟老奴商量过,老奴当时赞成他的拖延策略,现在嘛!让四皇子监国也是对的,毕竟一个稳定的后方对北伐至关重要,稳定压倒一切嘛!至于大皇子,怎么说呢!老奴觉得他颇有沉稳之气,观棋定性,大皇子将来肯定能有所作为。”张开也不是故意捧朱慈?,在弘光帝的几个儿子中,朱慈?确实是与众不同的一个,鲜有同龄孩子的调皮和幼稚,跟一个小大人相仿。 “朕本来想要册立慈?为太子,可王铎不同意,他说三岁看到老那是戏言,等诸位皇子长成之后,才能看出谁适合担任太子,朕一想,他说的也对,就同意了。”我在和王铎谈过之后才知道,一个皇帝有时候真的不能随心所欲,我喜爱晓爱,而且慈?又有长子的样,可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这就是一个当皇帝的苦恼。 张开在弘光帝不在家的时候,没少跟王铎嘀咕这些事,他也认为贤能的皇子才能接替弘光帝的帝位,现在几个皇子年纪还小,根本没处看去,万一弄出个二世胡亥,那就糟糕了。还有一点张开也考虑到了,弘光帝按照现在的身体状况,没有意外的话,活个六十多岁不成问题,这样一来很可能会发生太祖年间的事情,由皇孙接掌帝位,因此后事还长着呢! 我一大早就来见张开,除了心里想念他之外,还有事情跟他说,“总管,朕想让总管代替朕出去走走,主要是去江南各地,朕去过两次虽然也走走看看,但大多是表面功夫,总管年事以高,朕本不该使总管劳累,可是这个事情,旁人去做朕实在不能相信。” 张开一听就乐坏了,他的身子骨其实很硬朗,也不希望整天憋在皇宫之中享福,但碍于太监的身份和弘光帝的恩情,张开不可能主动要求出去,闻听弘光帝此言正中下怀,“皇上放心,老奴别的能力没有,但代天巡走还可以,” 从张开这离开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我在用膳前把梁氏兄弟找来了,张开外出“调研”,没有得力的人服侍,我怎么能放心,有这哼哈二将在张开身边,我就安心多了,不知不觉中我真的把对后世亲情的怀念寄托在了张开身上。 今天我没有上朝,而是在御书房召集亲近大臣商议北伐事宜,前期工作王铎已经跟于显之商量了大概,因为国库充盈,有钱什么事都好办,只是时间上有些吃紧而已,头一个月的战略物资供应肯定会困难些,粮草器械,火炮火药等等都不缺,但运输的时间就不能保证了。 大致的作战策略已经制订完毕,剩下的除了辎重的充足要保证外,就是主将在战场上的发挥了,那可是斗志斗勇,主将个人的指挥才能占主导地位,外人想干预也没法子干预。 临近中午的时候,北伐后勤诸事已定,我把这篇揭过去,看看王铎,“朕想对中央和地方的官员进行一下调动,爱卿能否给朕参谋一下。”王铎刚才透露出了这样的意思,我觉得也有必要,一个人在某一个地方当官,时间长了肯定不是好事,根基只会越来越深厚,尤其是南明情况特殊,很多封疆大吏一干就是好几任,这样的情况得改变一下才行。 “微臣已经拟了一个名单,准备把丁魁楚和丁启睿叔侄从广西调到南京来,王得仁也从福建调回来,路振飞从淮河诸府调回来,由袁继咸调往云贵担任总督,刘肇基调往两广任总督,钱肃乐平调至江西,冒僻疆出任湖广巡抚,阎应元接替路振飞担任淮河诸府巡抚,张煌言仍旧提领浙江,陈永华仍镇台湾,不知皇上以为如何?”王铎在太子之争发生的时候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对官员进行一下调动,像那丁魁楚,自打崇祯朝末年就打理两广事务,在地方上的能量非常大,如果不是他坐镇经年,又怎么会呢!因此南明应该将官员在某地的任期进行规定。 王铎办事我向来放心,真可谓君臣相得,我刚想这件事,他就拿出了整套的方案,真是好帮手啊!“爱卿说的甚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样才是正理啊!” 王铎见意见被弘光帝采纳,心中也很高兴,“皇上,微臣这段时间通略的思考了一下,现在皇上已经把军政大权集于朝廷之手,尤其是财政方面颇为充裕,臣以为该是到了恢复我朝疆土的时候了,因此臣希望朝廷能拿出一笔钱来,专门用于对朵甘都司,乌思藏都司,以及长江源头地区或者更北的疆域做一下了解,等皇上北伐消灭鞑子后,有了事先了解的情况,大军可顺势荡平西北,望皇上考虑定夺。” “爱卿真是朕的肱骨啊!点点都说到了朕的心里,不瞒爱卿,朕确实有对西北用兵的打算,但眼前的大事却是对付鞑子,嗯!了解山川地形和西北的内部形势,正好为将来用兵打下基础,好。”我以前看过明朝的疆域图后觉得有些难过,明朝的实际统治区根本就没法跟后世时的祖国相比,王铎所说的朵甘都司,乌思藏都司相当于后世的**,而青海新疆等地现在还是漠西蒙古人的地盘,两个大的都司名义上还是明朝的辖地,其实明朝对那里已经鞭长莫及,统治权都在当地的大土司手中,想要让那些人交出权力,除了用兵没有别的办法,更远的北方也一样如此。 我喝了口茶,“爱卿,你的吏部尚书那个官职也不要担任了。”我见王铎脸色微变,赶紧接着说,“朕准备在六部之上,设立一个内阁总理大臣的职务,由爱卿担任,统筹内阁和其他衙门的事务,爱卿不要让朕失望啊!”王铎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担当此任,其实之前王铎已经实际做了一国宰相应该做的工作,现在只是给他一个更加名正言顺的官职而已。 王铎闻听,心潮澎湃,本朝开国初因为胡惟庸一案,就撤销了丞相这个官职,弘光帝所说的内阁总理大臣虽然和丞相的称呼不同,但实际大同小异,都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宝座,没想到他真的会名正言顺的成为一国之顶梁。沉稳如王铎,手也有些抖起来。 我勉励了王铎几句,和他又研究了一下官员的调动,眼看已经过了午膳的时间,就让田荣把午膳开到了御书房,我和王铎同桌而食。 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徐恩美,“爱卿,朕准备在南京办一座专门为妇女和小孩子看病的医馆,也叫医院,负责人朕已经找好了,就是朝鲜名医徐恩美,怎么置办,爱卿过问一下。” 王铎知道徐恩美,当时就猜到这个美的使人惊艳的朝鲜女子会是弘光帝看上的女人,现在看来一点不错,“微臣记下了,当年敬妃娘娘跟微臣谈及改革的时候,就特别提到过建立医馆也就是医院的事情,因为这几年来诸事繁多,也没具体照顾到,但敬妃娘娘当年说了,每个坐堂的郎中,每年必须要无偿的拿出十五天的时间为百姓诊病,煎汤熬药都包括在内,臣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就让户部对全国的郎中登记造册,核检他们每年无偿行医的天数,凡是做不到的,一律停止郎中的行医资格,并处罚若干银元,这个方法设立以来,各地民众拍手称快,十五天的时间也能使所有郎中接受。贫穷的百姓可以得到治疗,郎中也能有个好名声,可谓对哪一方都有利,百姓也更加拥护朝廷了。”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六章 宝剑藏锋育蛟龙 我没想到更进一步了解白静是通过王铎。王铎这个人我自问比较了解,论能力他完全有宰相之才,自身的才干不容怀疑,但他却对白静推崇非常,使我明白了白静胜在细节。同样是来自后世的人,可能是因为性别不同,或者男女之间也存在根本的差异,我虽然也知道历史大概的走向,但白静却更能从细节入手去了解改变历史。 “爱卿,为何以前没听爱卿提起过这些细微上的改变?”我从王铎谈起医院和义务行医的事情问起,竟然发现有很多这样的小律法,涵盖了社会生活的很多方面,一个半个规章制度作用不是很大,但这么多规范一同的叠加力量不容小觑,我真是白白下了一次江南。 王铎愣了一下,“皇上,微臣从敬妃娘娘那拿来娘娘的建议后,发现很多想法都是可以直接教给地方去管理施行的小想法,因此在吏部和刑部以及户部备案后就行文发放到各地府县,没有跟皇上提起,是微臣的疏忽了……。”王铎在推行开革初期和白静属于“蜜月”期,加上弘光帝给王铎下放了很多权力,因此王铎对这些关乎社会细节的提议都没有跟弘光帝提起,这些细节跟国计民生的大计相比,显然不值得一提,但恰恰是这些细节,弥补磨平了弘光帝一朝改革的棱角,使社会在稳定中发展向前。王铎虽然是个杰出的政治家,但对更深层次的理解和细节的把握显然不到位,这就是所谓的历史局限性吧! 走在去白静寝宫的路上,我心里想了很多,都是关于白静的,今天才知道她后继的努力给我带来了什么,是社会的稳定啊! “不必通报,朕来看看。”我见宫女锦湘要进去通传,赶紧叫住了她,看着已经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锦湘,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象到她和白静玩女同的场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 我走到寝宫外面,就听见里面传出白静说话的声音,《孙子兵法》的开篇我也读过,那白静这是在大声阅读不成?听见小儿子慈炫的声音,我才知道白静在教导儿子呢! “用兵打仗是一种诡诈之术,能打,却装作不能打;要打,却装做不想打……在敌人没有防备的地方发起进攻,在敌人意料不到的时候采取行动……”白静耐心的给儿子讲解着兵法。白静在美国《》见《孙子兵法》的翻译本在美国很盛行,甚至有知名教授开课讲授《孙子兵法》在商业以及生活中的用处,因此白静对这本兵书也很看重,她更多的则是发掘兵书内在的东西来教导儿子。 白静和弘光帝一样,都是借别人的尸体重新活了过来,但有一点则完全不同,那就是对借来身体的认同度,因为白静怀孕生子,她对自己的身体更加的了解和爱惜,已经完全的和这个身体融合到了一起,十月怀胎使她真正的拥有了一个身体,不像弘光帝有时候还想着自己和儿子们的区别等等。这样,就使白静更加的倾心在儿子的教导上,在白静看来,儿子跟她确实是骨肉相连,她也是一个真正的母亲。 “妈妈,这段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啦!”朱慈炫晃着小脑瓜,对于别的哥哥称呼母亲为母后什么的,朱慈炫开始很不解为什么母亲要让自己叫她妈妈。他小小年纪自然不会想到白静是为了让自己有母亲的感觉才那么命令他的。 白静摇摇头,“傻孩子,妈妈不是要让你明白兵书的意思,而是要发掘其中无限的意境。”白静在和儿子独处的时候,从来就只让儿子称呼她为妈妈,只有这样才会让她觉得幸福。“兵书上的意思你明白了,但延伸的意思呢?一个人宁可装的笨拙一点也不要自作聪明,宁可谦虚收敛也不能锋芒毕露,有时候宁可后退一点也不能太积极前进,妈不是经常跟你说嘛!一个有才华的人想要保护自己不遭受别人的打击,就要做到大智若愚,以退为进,以屈为伸,要想在复杂的环境中保存自己,一定要这样,这才是安身立命,高枕无忧的法宝,你好好体会一下,想想妈妈说的对不对。” 我在门外听着白静的话,突然觉得冷了许多,打了一个冷颤,我一直以来都承认白静比我聪明,如果白静借的尸体是个男人,是个青年壮汉的话,估计她肯定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历史一样会因此而改变,但事实是她成了我的女人,一个无法出入禁宫,无法接触到外界的女人,所以我觉得对白静来说她的智慧通过我来变成实际行动,多少有些滞后的意思。 我已经不是刚刚得到朱由崧尸体活过来的那个小青年,多年的时光流逝,我一样也成熟了起来,此时听着白静的话,我才明白白静把她的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身上,而且是不惜血本的栽培,就通过刚才这几句话,我已经能猜到白静的用意,宝剑藏于鞘内才不会使别人紧感到张,难道说这个老五慈炫,就是被他妈白静刻意隐藏,所蛰伏起来的蛟龙吗? “皇上,出事了!”田荣听说弘光帝到了敬妃娘娘这,一路小跑来找弘光帝,“大学士冯梦龙病危了。” 我啊了一声,冯梦龙,我当初最为欣赏的江南学士,真正的名士,他生病了,还病的不轻,“传御医随朕前去探看,把徐恩美叫上。”想到卢涣章已经老眼昏花,虽然新进的几个御医医术不错,其中还有郑保御的儿子,但我对亲眼见了的徐恩美的医术也很赞同,所以把她也带去了。 白静听见外面有说话的声音,出来一看是弘光帝,“皇上?臣妾……!” 我转回身,深深的看了白静一眼,“大学士冯梦龙病危,朕得去看看,本来还想跟爱妃谈谈心,看来得明天了。” 朱慈炫随后也出来了,“父皇,去看望冯先生嘛?让儿臣也去吧!”朱慈炫最近读了冯梦龙的几篇文章,觉得冯梦龙的学问不错,听见父亲说去看望冯梦龙,他也想去看看想象中的人物究竟长的什么样。 当我带着儿子慈炫跟徐恩美等医生赶到冯梦龙府上的时候已经快到晚饭时候,看见冯梦龙的弟弟冯梦熊,赶紧叫徐恩美等人前去给冯梦龙诊治,“爱卿,犹龙什么时候开始生病的?”冯梦龙三兄弟,老大梦桂已经在两年前去世,现在冯梦龙又病危,看来昔日的吴下三杰,开始凋零啦! 因为弘光帝的发掘,使吴下三冯的际遇跟历史记载截然不同,老大冯梦桂死的时候已经是二品的京官,冯梦龙更是内阁大学士,老三冯梦熊也是三品的御使,可以说,没有弘光帝的照顾,这老哥仨估计也就是郁郁不得志那伙的。 冯梦熊闻听弘光帝之言,叹息一声,“家兄这一年身子骨一直硬朗,可在皇上前段时间离京后就闹了一个急病,家兄自己抓了几副药,本来已经好了,可前天又复发,反比前时更加严重。”冯梦熊今年也七十多了,满脸的皱纹和眼中的浊泪使他看起来很悲伤。 “爱卿不必悲伤,犹龙肯定会没事的。”我看看出来的徐恩美和郑保御的儿子郑仑,“怎么样?不要紧吧?” 徐恩美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泡在杏林典籍中,看到中国丰富如海量的医学藏书,她已经把自己的情况给忘了,要不是弘光帝派太监去找她,她还想不起来自己现在是在明朝呢! “病入膏肓,没救了。”徐恩美进去一遍望闻问切,几本可以断定病人生还无望。一旁的郑仑补充道:“冯大人起先染的是风寒之症,由于用药不对,治标不治本,使寒气内侵,侵入骨髓,加上冯大人年事已高,所以……!” 冯梦熊早就在别的大夫口中知道了这一结果,“皇上,皇上还是去看看家兄最后一面吧!”冯梦熊兄弟情深,说着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我叮嘱慈炫在外等候,进来看着冯梦龙房间内简朴的摆设,看着躺在床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的冯梦龙心情怅然,人已经脱相了,眼窝深深的陷了下去,看起来光彩全无。 冯梦龙已经虚弱的不行,但还是听见了弘光帝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一看,“皇……皇上……。”说着冯梦龙想要起来。 我赶紧来到近前把冯梦龙扶起来靠在床头,“爱卿应该将养才是,朕已经让御医准备最好的药,爱卿不会有事的。”有时候骗骗老人反而更好,看见枯瘦的冯梦龙,我的鼻子也酸了起来。 “老臣……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已经到寿禄啦!昨天就梦到了家兄,看来兄弟相见之期就在眼前,能在临死之前见到皇上一面,老臣就没什么遗憾啦!”冯梦龙对弘光帝很感激,古语有云,士为知己者死,冯梦龙知道要是没有弘光帝的赏识,他们兄弟三人绝对没有出头之日,一想到当年他还讽刺过弘光帝的荒淫,便每每为此后悔,“皇上,老臣有几句话和一些东西给您……!”说着,冯梦龙把手伸向枕头下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七章 金陵城老龙抖甲 我看见冯梦龙从枕头下面拿出了厚厚的一本书和一份奏折,书的名字是《智囊增补全文》,我恍惚记得后世的时候好像看过冯梦龙的《智囊》一书,像是一本故事集吧! “皇上,人有智,犹地有水;地无水为焦土,人无智为行尸。智用于人,犹水行于地,地势坳则水满之,人事坳则智满之。周览古今成败得失之林,蔑不由此。 老臣穷几十年岁月编辑而成此书,总结古今成败之得失,想来对皇上,朝廷,乃至社稷黎民都有益处……!”冯梦龙一生的著作除了三言之外,尤以《智囊》为最,此书写于万历年间,其后历经增补乃至大成,其中的政治故事很多,很能启迪人的感悟和思维。 我接过厚厚的一本书,感觉心里沉甸甸的,“爱卿放心,朕当饬令礼部刊刻,发行于市以飨国民。”冯梦龙的著作多为通俗作品,前时的三言已经由金陵旬刊陆续刊载,这本《智囊》既然**成书,那就一次性的出版吧! 冯梦龙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文人,对待自己的作品像是伺候自己的孩子一样,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息啊!他一听弘光帝要大力‘出版’他的著作,精神当时就振奋起来,“如此,老臣就多谢皇上了,这里还有一本奏折,老臣本来想等病好了以后再递呈皇上,看来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说着颤巍巍的把奏折也递给弘光帝。 我接过奏折,把两样东西都放在一旁,“爱卿,爱卿当以养怀为重,旁的事情就不必去操劳了。” 冯梦龙摇摇头,“皇上,老臣临死之前,最大的意愿已经都写在奏折上了,望皇上能仔细看看,事关百年大计,勿忘,勿忘!”冯梦龙的精神头一过,顿时觉得身子里的力气被抽空了,弘光帝见他疲累非常,赶紧把他挪回被子中躺好,直到冯梦龙昏昏入睡才离开。 我手里捧着书本走出冯梦龙的卧室,“慈炫,这套书你先拿着!”我把冯梦龙的奏折放到袍袖之中,把《智囊》递给慈炫,我还想说什么,里面突然传出哭声,一问田荣才知道,冯梦龙已经过世,难道刚才睡下就是死了? 冯梦龙死了,弘光帝追封冯梦龙为昭乐伯,冯梦龙的儿子也被提拔进了礼部任职,先负责冯梦龙的生前著作事务,对于冯的去世,在士林文人中很是悲痛了一阵子,可见冯梦龙的人缘很是不错。 冯梦龙临死之前的奏折我仔细的看了几遍,看过之后不由拍案叫绝,敢情这个冯梦龙还是一个社会学家,他在人口问题上明确提出了节制生育、控制人口的主张。冯梦龙认为一对夫妇生二男二女四个孩子,势必造成人口大量膨胀,无法养育,因此不若一对夫妇生一男一女,永无增减,可以长久。若二男二女,每生加一倍,日增不减,何以养之?冯梦龙提出的是一个笼统的计划生育策略。 冯梦龙虽然认识不到封建社会造成人民生活困难的主要原因,是统治阶级对劳动人民的残酷剥削,但他首先突破了长期以来以多子多孙为福的传统思想,看到了人口增长与生活资料增长的关系,提出了每对夫妇最好只生两个孩子的主张。可见冯梦龙的睿智。 我对计划生育这个国策还真是有体会,我记得后世的时候,爸爸有时跟妈妈开玩笑,说要不是因为计划生育的国策,我当时肯定还会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呢!可惜他被人工流产给做掉了。 事实证明计划生育政策乃是最为英明的政策,我合上冯梦龙的奏折闭目想了好一会,在这个时代,有妻妾的人不是多数,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为生活奔波的普通老百姓,孩子一多,势必造成生存资源的减少,看来冯梦龙确实给我提了个醒,富国强兵,根本之处还是富民,而计划生育对富民政策至关重要,看来我明白的还不晚啊! 我打了一个呵欠,“田荣,什么时候了?”我看完奏折发现已经很晚了,“朕吃过晚膳了吧?”我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皇上,已经三更了,御膳房准备了参汤,还是朝鲜的老山参呢!正热乎着呢!”田荣手里的参汤已经热了两回了,听弘光帝一问,他赶紧把刚热好的参汤递给弘光帝。 我喝着热乎的参汤,略带苦涩的味道使我精神清明许多,“田荣,你也喝一碗吧!朕不是吩咐过嘛!以后不必站班,坐着就可以了。” 田荣在弘光帝面前吃什么倒没忌讳,他也知道弘光帝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对身边的宫女和太监都随和的很,“皇上恩典,但做奴才的得有做奴才的本分,岂有皇上在坐而奴才也坐着的道理,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待下以恩,所以站着反而觉得好些。” 一碗参汤下去,整个身子也热乎起来,“今晚朕没说去哪里安歇,这么晚了,倒也不好打扰诸位娘娘休息,就在这里睡一会吧!” “皇上,方才奴才去御膳房的时候,看见贵妃娘娘的宫里还有声音,想来两位娘娘还没有睡下,皇上就去贵妃娘娘那里歇息吧!”田荣见弘光帝要睡在御书房,不由心中一动,“这里潮气过大,不宜皇上安歇。” 老婆多了,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听田荣这么一说,我想起了韩氏姐妹望着我时那幽怨的眼神,她们俩一转眼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女人,孩子都六七岁了,人,真是不抗老啊!“也好,就去贵妃娘娘那里,不必通传,朕悄悄过去就是了。” “姐姐,你说皇上是怎么想的?怎么会让宸妃的儿子监国呢?哪里又抡到她了,分长幼有慈?占着,论地位,咱们姐俩比她还高着一截呢!论家世,那淑妃傅昭仪也不比她差,皇上这是不是告诉我们,要立宸妃为皇后啊!”韩双把儿子哄睡了,便在姐姐面前抱怨起来。 这事也怪庄梦蝶,说好听是激动过度,说的不好听点是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弘光帝跟庄梦蝶打过招呼后,庄梦蝶的心里就长草了,心里装着那么大的事她怎么能沉住气,没过中午,后宫已经传遍了弘光帝命朱慈烨监国的消息,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这不,韩双就抱怨上了。 韩丹微笑看着妹妹,“双儿,皇上既然作出这个决定,自然有皇上的道理,这些事情岂是我们妇道人家可以明了的,你这张嘴得管着点,年纪越来越大,怎么就压不住事情呢!还有,不要总把咱们的身份挂在嘴边上,贵妃也没什么了不起,你念叨多了,反而让其他的几位姐姐多心,那就不好了。” 我和田荣走到门口正听见韩氏姐妹的对话,“田荣,你回去休息吧!朕这里有应事的太监跟着,朕有事的话会在叫你的。”打发走田荣,我推门而进,“丹丹说的对,双儿真是不知长进,人情世故照比丹丹差多啦!” 韩氏姐妹没想到弘光帝会在外面,略微惊讶后,韩双过来就把弘光帝的胳膊架住了,“皇上,今天您要是不给我讲明白,我就不让你上姐姐的床。”韩双现在发育的已经熟透了,胸前的双峰异常饱满,一晃胳膊,两个肉球就不由自主的摩擦着弘光帝的身体。 我除了和白静比较随便外就是和双儿不拘礼节,伸手在她的双峰上抓摸一下,“朕这不是来给你解释了嘛!你呀!本来以为你能像刚生慈?那会时庄重,哪曾想是昙花一现啊!要不是有丹丹在,我都害怕把慈?放在你身边。” 韩双把嘴一噘,“皇上还知道有这么个皇儿啊?臣妾刚才的话皇上都听见了吧!说到监国,为什么让慈烨监国,慈?差什么呀?臣妾当年还和姐姐做过监国娘娘呢!” 我笑看着粉面略怒的双儿,“事情有果就有因,当年命你们俩监国不也是有原因的嘛……!”我把双儿抱到床上放下,拉过丹丹的手,把命慈烨监国的原因跟她们俩讲述了一遍,“咱们三人哪说哪了,你们俩知道就行了,可别像宸妃那般到处宣扬,明白吗!”我从双儿口中才知道慈烨监国的事是宸妃自己抖搂出来的,这让我心生不悦。 韩氏姐妹都不是笨蛋,听了弘光帝的解释恍然大悟,韩双点了点头,“双儿知道啦!我又不会像宸妃那样,一点心事都藏不住。”韩双一会自称臣妾一会自称双儿,看起来真是没把弘光帝当皇上。 韩丹不满妹妹这样,“话不能这么说,如果皇上让慈?监国的话,估计妹妹也早就出去说道去了,人有时候就是激动,皇上又含糊的传递出一个信号,宸妃姐姐自然会想找个人倾诉一下喜悦,这都是人之常情嘛!” 我一搂丹丹,“你啊!总是那么为别人着想,你们俩要是综合一下就好喽!那这个皇后的位置朕就不必发愁封给谁啦!” 韩双闻听眼睛一亮,“皇上,那你想没想过谁当皇后比较合适啊?其实说心里话,我们姐俩当年就是有点傻,要是当年再和皇上亲近些,估计皇后的位置早就到手了,可话又说回来,当皇后有什么好的,反正当贵妃的好处我是没尝到。” 我伸手一点双儿的鼻子,“当年你要是痴缠起来,朕可就真的有可能变成昏君啦!朕不是没想过册封皇后的事情,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觉得这个皇后还是不册封为好,你们也不要为那么一个看似高贵的位置而互相埋怨,再没有册立太子之前,皇后之位是不会册封的。” 韩丹点头称是,“现在这样也蛮好的,臣妾以为皇上该把这个意思跟其他几位娘娘说一下,让大家心里都有个数,免得为此伤了和气。” 韩丹之语深合我心,“嗯!明天朕会在用早膳的时候说一下。”我说着看看双儿又看看丹丹,“朕过两天又要离京了,恐怕又得有时候看不到你们,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一点不假啊!” 韩丹闻听脸色不禁黯然,韩双则把手伸到了弘光帝的龙袍之中,“皇上,我记得有首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分别一时半会没什么的。臣妾这几年读了一些书,对历代帝王的后宫生活也还知道一些,皇上能使我们姐妹和其他几位娘娘雨露均沾,实在非常难得,即便是英明如汉武帝唐太宗,都还做不到这点呢!双儿最是喜欢皇上这一点了,比那些几年都见不到皇帝一面的历史上的嫔妃,双儿不知道幸福多少倍呢!” 我可没被双儿的**汤灌倒,伸手制止住双儿一路向下的手,“双儿简直是淫荡代名词,朕要是不努力一点,专心一点,你还不飞出宫去找男人啊!”这些女人中,除了白静就属双儿大胆开放,即便是一同和她欢好的丹丹,有时候都会因为双儿的坏主意而羞怯不已。 韩丹被妹妹一捅鼓,哪里还不明白妹妹的意思,二人都是久旱之地,今晚看来要喜迎甘霖了。韩丹起身去看了看女儿和慈?,见两个孩子都熟睡了才回转,进来一看,妹妹已经和皇上**的搂抱在一起了……。 弘光七年,四月初七,黄道吉日,诸事大吉。随着季节的转变,冬天已经远去,人们嗅到了更多的春天的气息,大多数的植物已经悄悄绽放出新芽。 看着前方行进的将士,我不得不把离别的愁绪抛在脑后,我将要面对的是铁血征战和无情的杀伐,能不能有命回来都不一定呢!想到这,我不禁后悔临行前拒绝了宝儿,只侵略了她的小嘴,不过现在想回去破了她的处子之身已经不现实了,希望如宝儿含泪所说,北平虏寇之时便是她整体献身的时候,至于婉婷彩云以及徐恩美,因为军情紧急,根本就伸不上手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八章 行军路凭添一喜 “皇上,再往前走就是舒城县了,皇上是准备北上渡河呢?还是西行助黄得功一臂之力?”阴士勋趁大军休息的时候,探问弘光帝下一步的打算,在阴士勋看来,两条道都行得通。 我看着身前的地图,“把四位将军请来,朕和他们商议一下。”此次离京,我带领了两万人马,主要任务是运送粮草辎重,不管我向哪个方向行进,手里的战备物资都得送到三路大军之中。 跟随弘光帝北上的四个领军将领都是原大顺军的将军,分别是张鼐,李友,党守素和蔺养成,四个人现在在弘光帝手下混的都不错,素质方面更是比在大顺军中的时候强的多得多。时间不长,四个人来到弘光帝的临时营帐中。 张鼐是四人之首,他们见过礼听了弘光帝的话后,张鼐首先发言,“皇上,末将认为北上不如西行,夺下荆襄乃当务之急,荆襄不收复,对南京是个极大的威胁。”其他三人也都这么觉得。 我点点头把地图收起来,“其实不论打哪个地方,我们手中有足够的大炮,任何坚城都能攻得下,这样吧!李将军负责押送一批辎重北上去桂王那里,党将军和蔺将军负责押送一批辎重向东,去李定国那里帮忙,朕和张将军以及阴爱卿西下荆襄会合黄得功,就这样吧?” 商议完毕后,大军在此处分别,我和阴士勋以及张鼐领着一万人马,押送着粮草和火器向西扑奔黄得功。 按照黄得功的战报,他现在已经夺下了鄂州直逼武昌,武昌为湖广重镇,满清肯定会死守武昌,看来检验一下大炮攻城的效果,就得拿武昌城开刀了。 这一天,人马行到浠水,离鄂州就不远了,我叫人先去给黄得功送个信后,大军在浠水安营扎寨。我刚想躺一会,就见阴士勋一脸笑容进来,“爱卿面带喜色,难道有什么好消息吗?” 阴士勋点头称是,“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微臣刚收到消息,白莲教的总坛被捣毁了,共计捉到白莲教的核心人员三十多人,除了白莲教主红娘子和一名护法逃走以外,白莲教的领导核心人员无一幸免。”阴士勋刚看完信鸽带来的书信,便迫不及待的来告诉弘光帝这个好消息。 我听完,身上的疲累都消失了,一屁股坐起来,“好,好!看来苏兴的两个兄弟功不可没,朕一定好好奖赏他们。”在离开南京的时候阴士勋就跟我说过,说白莲教的总坛已经摸清了,就在湖广的岳阳,等抓住时机定然可以将白莲教的核心成员一网打尽,没想到这个时机来的这么快,真是凭添一喜啊! 阴士勋呈上书信,“皇上说的是,这次是苏兴的两个兄弟及时传出了消息,天地会在湖广的负责人及时抽调精兵强将,给白莲教来了一个一窝端,这几个人都该好生奖赏一下。”能重创白莲教,阴士勋也非常高兴,现在看来白莲教元气大伤,今后已经不能兴风作浪了。 “嗯!发出通缉,凡是提供白莲教主红娘子和其护法行踪的人,赏银元一千,百姓有能捉到二人者不论死活,皆赏银元一万,官封七品,告诉各地的衙门都加把劲,哪个捉到红娘子,朕重重有赏。”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我知道,红娘子可以说是白莲教的灵魂人物,要是不把红娘子干掉,始终是个隐患,像她那种搞邪教的主都挺邪门,还是要死口比较好,“捉到的白莲教人员都严刑拷问,务必把他们脑袋里装的东西都掏出来,以此为契机一定要把白莲教铲除。” 听到这个喜信后,我激动的静不下心来,“朕很是高兴,命大军在此休息两个时辰后再开赴鄂州,爱卿陪着朕先去黄得功那里,了解一下战况也好。” 阴士勋当即点兵一千,留下张鼐留守后,他和弘光帝轻装来到鄂州城外,早就得到消息的黄得功以及部下众将皆出城相迎。 “臣黄得功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黄得功不等弘光帝走近便折身跪倒,一身甲胄的他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我翻身下马把黄得功搀扶起来,命他身后的众将都起来后,我打量着黄得功,虽然黄得功每年都得回南京述职,我一年能跟他见上一面,但此时一看,发现黄得功明显的不如从前年轻,也可能是战事一起,让他劳心劳力的缘故,“爱卿甲胄在身,行此大礼让朕于心不忍。”我挽着黄得功的手向鄂州城内走,看见离我最近的是大将黄世仁,“黄将军有劳了,朕与黄将军可是有几年没见啦!”黄得功回南京历来是让黄世仁留守,因此我这是六年多来再次跟黄世仁相见。 黄世仁抱拳为礼,“让皇上记挂在心,末将甚是激动,六年后能再次在皇上麾下效力,听命皇上亲自指挥,末将想来这武昌指日可破矣!”黄世仁不是会拍马屁的人,但这番话让弘光帝听着就是顺耳,可见黄世仁无意中领略了一下拍马屁的最高境界。 黄得功的得力部将田雄,马得功都已经**开府,现在黄得功手下的将官我除了黄世仁之外都不认识,待入了鄂州城来到黄得功临时指挥所的时候,黄得功先是为我介绍了一下手下的七八个将军,然后才开始研究对武昌的作战计划。 我听黄得功讲了一通,大概是作战以稳健为主,确保胜利,但规规矩矩的打,总让我觉得有力气没处使唤,“黄爱卿,朕从南京带来了三百门火炮,都是上海港铸造的大火炮,加上爱卿军中的二百门大炮,这五百门火炮拿下武昌府实在太容易了。” 黄得功闻听就是一愣,“皇上说的是,世仁将军也提过以火炮攻城为主,但武昌乃湖广重镇,虽然被左良玉一把火烧过,但这几年来已经成为人口稠密之城,而且大多是我们汉人,一旦采取这样的攻城策略,势必造成百姓伤亡。这已经有先例了,微臣夺鄂州的时候,鞑子就驱赶城中的老百姓为先锋,微臣没有办法才下令进攻,战乱中死伤百姓多达三千余人,这要是鞑子驱赶武昌城中的百姓为先锋,那死伤就无法计算了。” 黄得功本身是虎将出身,杀人对他来说跟吃饭一样随便,但从九江杀到鄂州,这一路让他憋气的很,鞑子每次都拿汉人当炮灰,驱赶汉人充做先锋,这让黄得功杀的甚是没意思,纵使他是铁石心肠也有些受不了,虽然他知道那些百姓非杀不可。此时听弘光帝说要毁灭性的攻城,黄得功有点不赞成。 黄世仁恰恰跟黄得功相反,一听弘光帝要采取他惯用的方法,他就抑止不住心里的笑意,黄世仁觉得黄得功这几年太平饭可能吃多了,变的优柔寡断起来,打仗怎么能考虑那么多呢!一含糊自己的命就没了,管他什么老百姓不老百姓,只要挡住了道路就得杀干净,这要是心软一回,别说打到鄂州,恐怕连九江都出不来,“侯爷此言差矣,俗话说慈不带兵,侯爷怜悯百姓,说明侯爷善良,但打仗可不是比谁善良,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打了败仗,那时候光有善良没有命在,顶个啥用啊!”黄世仁这么说倒不是以下犯上,现在的黄世仁跟黄得功是亲上加亲,两个人不但有同一个儿子,还是叔丈人的关系,黄世仁说话就更不忌讳了。 “本侯也知道,这不是一路打过来了嘛!本侯就是觉得心里不痛快,这要是活捉到鞑子兵,本侯也一定要让他们开路。”黄得功说着拍了一下桌子,可见心里多么恼怒。 驱赶老百姓当盾牌的事我在后世的影片中看到过,尤其是抗战的老电影,日本鬼子经常驱赶着老百姓当炮灰,今世我也遇到过两次,正如黄世仁所说,战争一旦开始,人性就已经不是一个人的道德底线了,只要能打胜仗,别说驱赶老百姓当炮灰,就是把自己的亲爹架出去都行啊! “黄爱卿的想法固然好,爱民如子也应当嘉许,但事有通变之处,在拿下武昌后,再行仁政也不迟晚,朕已经决定了,待大炮运达后,由张鼐统领炮兵部队,用全部的火炮轰击武昌,不管怎么样,先轰他一天再说。”我估摸着五百门大炮轰击一天,武昌城也剩不下啥了,这次运来的火炮比之前进口的红夷大炮还厉害一些,杀伤力颇大。如此打算倒不是说我心黑,不爱惜百姓,而是急需一个实战来检验一下制订的作战计划,北伐无外乎攻城收复失地,而攻城的最佳武器就是火炮,再说操炮手都在军学院培训过,可真正的战场却很少上过,不历经一下实战,终归不知道他们的水平究竟如何。 就算阴狠如阴士勋,一听弘光帝要炮轰武昌一天,心也是揪了一下,火炮的威力阴士勋见过,这要是百炮齐发,武昌能保持三天不破就算鞑子厉害了,当然,城里的老百姓也跟着遭殃了,炮弹可没长眼睛啊! 新书推荐: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一九章 新帐老帐一起算 “轰隆……”火炮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空显得分外刺耳,而百多门火炮齐发的声音更是惊天动地。在黄河南岸,火炮齐发的同时,马蹄声和车轱辘的吱吱声以及刻意压低的喘息声汇集成一首交响曲,上演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大戏后却偃旗息鼓了。 兵丁甲扛着鸟铳打着呵欠,“我说小李子,这是第几次了?王爷和将军们没事怎么这么操练我们啊!也不是真的打仗,咋不能让咱们好好休息几天呢!” 兵丁乙一样呵欠连天,“你以为王爷每顿给咱们二两肉吃是干啥的呢!咱们白天还睡了几个时辰呢!你没看见对岸嘛?咱们一动那边就鸡飞狗跳哩!闹轰一通咱们又回去睡觉了,那边估计今天晚上又不用睡了,狗日的鞑子,就得这么折腾他们。”二人说着跟随大队人马回营休息。 正如兵丁乙所说,南岸这么一折腾,北岸那边可不敢怠慢,天知道是不是明军杀过来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可这样隔三叉五的不是白天折腾就是晚上折腾,弄的满清这边大有草木皆兵之势,人马很是疲惫。 多尼这是几天来第七次从营帐里匆忙而出了,身为多铎的长子,爵拜信郡王的他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有什么怨气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李成栋披挂整齐出现在多尼的身后,自从多铎死后,李成栋就一直靠拢在多尔衮这一系,借着多尔衮这颗大树他已经爬到了忠勇伯,汉军都统的职位,可惜他的运气不太好,正准备往上调一级的时候,多尔衮完蛋了,紧接着形势开始急转直下,顺治皇帝在其母和两黄旗重臣勋将的帮助下迅速亲政,虽然顺治为摄政王多尔衮举行了隆重的葬礼,表面功夫做的不错,但李成栋看得出顺治跟他的叔叔一样不是善茬子,就冲这次让多尼以及他这些先前多尔衮一系的亲信来前线打头阵就可以看出顺治这是借刀杀人,想借南明的力量把多尔衮的势力清除掉,可谓狠毒之极,想到这李成栋不由鄙视起胡茂桢来,这个胡茂桢真是狡猾无耻到极点,在多尔衮死后没几天就给顺治皇帝上了一道折子,陈出多尔衮的十大罪状,另外不甘寂寞的济尔哈朗也背地使刀子,他们俩倒是升的快了,可怜他跟侄子以及手下的亲信被推到前线当炮灰。李成栋绝对想不到胡茂桢的举动完全是遵照弘光帝的指示,了解历史的弘光帝当然知道顺治对多尔衮的恨,至于济尔哈朗,不过是搭了一个顺风车罢了。 “王爷,这是明军的疲兵之计,等我们懈怠的时候,说不准哪次就真的渡河了,依末将的意思,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掌握主动得了先手才有打胜仗的可能。”李成栋熟读兵书,他也相信多尼能看出明军的计策。 多年长叹一声,“将军不是不知道这次领兵的主帅是卓布泰吧!一旦我们主动出击,卓布泰必然会断我们的粮草,可能他巴不得我们主动出击呢!这样一来他就有借口对付我们了,看来本王跟阿济格的下场相去不远,非死于敌手而死于自己人手里啊!”多尼想到飞扬跋扈的阿济格,不禁想到自己的下场,阿济格自持手握重兵想要取代摄政王多尔衮的位置,可惜棋差一招,临了被吴三桂出卖弄了个身首分家。真是应了那句话,树倒猢狲散,多尔衮一系算是彻底完蛋了,顺治肯定给卓布泰下了秘旨,抓着他一招之错就得砍他的脑袋。 李成栋心下怅然,在满清这几年他也学了不少东西,尤其是看到多尔衮打击敌人的手段,他是望尘莫及,可惜天妒英才让多尔衮早早就死了,“王爷,末将认为保全实力才是根本,我手中有本部人马一万五千多人,王爷手中还有两万人马,只要我们小心谨慎,想来卓布泰也不敢轻易动我们,末将以为明军迟早要趁我军疲惫懈怠之时渡河,与其那样不如我们迂回一下,怎么也得离卓布泰远点,我们自请移师封丘,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多尼点点头,“那样固然好, 就怕卓布泰不答应啊!我看他是铁了心的要把我们当炮灰,这样,我去跟他说,今晚看来又是明军的疲兵计,将军回去休息吧!” 李成栋看见多尼落寞的背影心中叹气,俗话说成王败寇,多尔衮一倒他们这些多尔衮的班底肯定得受打击,而多尼身为多铎的儿子,弟弟多尔博又是多尔衮的过继儿子,打击更是首当其冲。 满清大军六万屯驻在原阳,顺治帝以卓布泰为主帅,塔瞻为副帅,信郡王多尼李成栋等为先锋,从这个安排就可以看出顺治是有心削弱多尔衮一系的实力,因为两个主帅都是正黄旗皇太极的嫡系心腹,对顺治自然忠心耿耿,而先锋则是两白旗的人马,用心不言而喻。 李成栋回到原阳城内的临时公馆,发现养子李元胤,侄子李本深,贺大成王之纲等人都在,“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李元胤叹了口气,“爹,对面根本就是疲兵之计,为何大帅不准我们主动出击呢?”李元胤是李成栋五年前收养的孩子,李成栋对这个养子非常好,甚至好过了侄子李本深,当然养子也争气,不到二十的年纪已经是督军校尉了。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正在拿多尔衮的旧部开刀清算旧帐,我们这次反倒落了胡茂桢的后着,那小子这次见风使舵非常快。”李成栋喝了口水,“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一下,保不准明天明军会大举渡河呢!” 李成栋刚把亲信打发走,下人传报说袁彭年来访。袁彭年也是降清的明朝旧臣,跟李成栋的关系非常之好,他一进来就看出李成栋面带忧虑之色,“将军怏怏不快,可是为了那卓布泰?” 李成栋在好朋友面前自然不需隐瞒,就把心中的担忧倾诉出来,“先生这次被皇上派来督军粮草事宜,肯定会知道卓布泰的一些打算,可否告知廷玉一些,好让廷玉早做应对。” 袁彭年心中暗笑我就是为你来的,想到离开北京的时候,胡茂桢的交代,袁彭年心想不能让天地会的计划落空,即使不能收到大的效果,也得敲成边鼓才行。原来这袁彭年竟然是北京天地会的骨干成员,是胡茂桢的心腹。 “廷玉既然这样说,老哥哥不妨给你交个实底,皇上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把两白旗的实力削弱以便皇上收归手中,实话告诉廷玉,多尔博已经被皇上赐鸩酒毒死,加上吴三桂出卖了阿济格,多尔衮一系的主要力量已经不复存在,北京那边已经肃清的差不多了,我这次来,隐约判断出皇上是要拿多尼和廷玉开刀。”袁彭年见李成栋变了颜色,心下得意,“不过卓布泰肯定不会自己动手,毕竟明军陈兵河南,正是打仗的时候最忌讳内斗,想来卓布泰是想借河南之兵除去廷玉等人,以便他坐收渔利,这是你我哥俩,旁人我是不敢说呀!” 李成栋心下一凉快,暗道自己所料一点不差,“老哥哥能告诉廷玉这些,廷玉感激不尽,权力斗争也大都如此,只能怪廷玉不懂政治,弄的如此被动。” 袁彭年咳嗽一声,“廷玉自知必死,为何不自想出路呢?好男儿岂能如此叹息。” “老哥哥也是知道的,看皇上亲政以来,以打击多尔衮嫡系为先手,我们这些投靠多铎的汉人更是无法让皇上放心。”李成栋给袁彭年倒了杯茶,“我又不像胡茂桢那般刻意结交八旗中人,皇上想来不会放过我们这些人的。” 袁彭年一笑,“将军此言差矣!七尺男儿岂能无有出路,只是这个出路廷玉想不到罢了,东坡有句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老哥哥不便久留,告辞了。”袁彭年说了一句让李成栋摸不着头脑的话走了。 李元胤刚才正想来跟父亲聊天,说说这几日的形势,正好听见了袁彭年和父亲的谈话,听的入神了直到袁彭年走了他才进来,看见父亲皱眉沉思,一个劲的念叨苏东坡的诗,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爹,袁伯伯话里有话,孩儿倒是听出些门道来。” 李成栋闻听看看养子,“哦!你来说说看。”李成栋还真没明白袁彭年话里的意思,这些文人就是喜欢神神叨叨的。 “爹,袁伯伯的意思是让你反清归明。”李元胤是旁听者清,“袁伯伯给爹送来京城最新的形势,是看出当今皇上要清算多尔衮时期的老帐,也可以说是新君亲政三把火,必然是要建立自己的班底,重用那些被多尔衮排挤的人,而我们则是多尔衮一系的人马,一旦形势逆转,遭受打击的肯定是我们,即使不被杀,这辈子也甭想翻身了,袁伯伯就是看出这一点才前来拜会爹,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袁伯伯是想让爹跳出这个小局,从天下大局来看,来谋出路,言外之意,也就是让爹重新做个选择。” 李成栋啊了一声,如果真如儿子所说,那袁彭年不是劝他谋反嘛!“此事休再提起,不早了,我们都休息吧!” 李成栋闷闷不乐回到公馆内宅,看见爱妾玉娇心头就是一暖,李成栋的家眷都在北京,随他来到河南的只有他最疼爱的小妾赵玉娇,虽然有军法不准随军携带女人,但赵玉娇是河南归德府的人氏,以祭祖为名自然不会有什么差错,“夫人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看见美人深夜没睡,李成栋有点心疼。 赵玉娇微微一笑,“老爷这几天都闷闷不乐,妾身又怎么睡得好。”说着为李成栋解下军装,双手抚住李成栋的肩头按摩起来。 李成栋叹了口气,就把这段时间来受气的施跟赵玉娇说了一遍,而袁彭年以及李元胤的话他自然不能说。 赵玉娇这才知道李成栋的心事这么重,“老爷,我是一个妇道人家,可也知道事有可为,有不可为,妾身相信老爷会渡过难关的。”赵玉娇为了缓解李成栋的心理压力,主动的挑逗起来,李成栋面对美貌如花的爱妾,当然是翻身上马,驰骋快乐起来。 第二天一早,李成栋来见多尼的时候发现多尼脸色非常难看,“王爷,莫不是卓布泰不同意我们移师?” 多尼咬了咬牙,“他这是纯心要置我们于死地,卓布泰说皇上亲政,朝廷诸事繁多不宜主动南下作战,勿以外战搅动内乱,只准我们严防黄河一线,这分明是把我们栓在这里。” 李成栋听了也很失望,从大局来说,明军肯定是要渡河北伐的,顺治在这个时候还防着两白旗的人,有些不妥,李成栋心下犹豫要不要告诉多尼多尔博被杀的消息,思量再三后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能让多尼再伤心呢! 李成栋例行巡检后回到公馆,听亲兵说袁彭年刚走,他就想起了儿子李元胤的分析,难道真的可以反清归明吗?想了想李成栋摇头叹息,且不说他的身家性命家眷都在北京,就是他想归明恐怕也不可能,当年投降大清后不但帮着多铎攻打亳州,还多次和明军交战,南明中人记恨他是肯定的,归明,也是死路一条啊! 让李成栋没想到的是,袁彭年没见到李成栋却见到了李元胤,袁彭年话语之间发现李元胤倒是比李成栋更清楚眼前的形势,劝李元胤比劝李成栋容易多了,凭着袁彭年的三寸不烂之舌,愣是把李元胤的心给说活了,当然这也有外因的帮助,现在多尔衮一系的人处境都不妙,先不说大义方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道理哪个不知道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零章 冲冠一怒报红颜 李元胤刚从屋子里出来就看见小妈赵玉娇一脸惊惶的看着自己,李元胤心中一颤,方才光顾着和袁彭年交谈,反倒忘记了隔墙有耳。李元胤镇定心神,“姨娘,方才……!” 赵玉娇本来想向李元胤问问李成栋的事,这个义子整天跟李成栋混在一起,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她多,可她没想到凑巧听见了李元胤和袁彭年的谈话,赵玉娇冰雪聪明,马上判断出李元胤有要造反的意思,而那个袁彭年更是心机深沉,说的那些话大多是隐语,要不是她从头听到尾,还真不知道二人在说什么。 赵玉娇见义子面带惊惧之色,她微微一笑,“元胤,我等都是汉人,这天下本就是汉家的天下,旁的话姨娘不懂,但大是大非我还分的清楚,知道你做的对,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姨娘时常为你父的声名感到忧虑,你父也是一个好男儿,迫不得已之下委身鞑子,俗话说的好,虎死留皮人死留名,那位袁大人说的也对,这个情势下,回归大明也许是最佳的出路,姨娘虽然长在深闺,但也知道弘光皇帝励精图治,现在比之崇祯年间好上百倍,想来能有此作为的帝王肯定不是斤斤计较之辈,好孩儿劝劝你爹爹吧!” 赵玉娇虽然是一介女流,但她自幼熟读经史,善恶忠奸还分得清楚,南明刊刻的那本《奸佞录》她偷偷的看到过,对于自己的丈夫位列其中时常感到羞愧,她也希望丈夫能反清归明,那样一来也有一个好身家啊! 李元胤没想到小妈会有这份见识,这让他很是激动,“姨娘放心,孩儿一定会劝爹爹,抛开民族大义不说,现在形势十分危急,不早做决断,必受其害。” 当天晚上,李元胤趁着李成栋心情略微好些后,纵论天下大势,旁敲侧击由浅入深把肺腑之言一股脑掏出来,“爹,当年的事孩儿虽然不知道,但孩儿相信弘光皇帝不是一个度量狭窄之人,现在又是南明北伐的关键时刻,爹爹在这个时候投入南明,必然会受到重用,以雪前时的恶名。” 李成栋沉吟半晌,“非是爹不清楚眼下的形势,而是牵挂太多了,一旦事有泄漏,不但我等身死,连累的人怕不是少数啊!再说南岸那边到底能不能接受我们还是两说,万一认为我们是诈降呢?还是从长计议吧!”至此李成栋心里已经开始考虑今后的出路问题。 这一天,黄河南岸又举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军事演习,搅的北岸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可等满清这边准备好迎击明军的准备后,明军已经偃旗息鼓回去喝酒吃肉去了。 多尼把手中的大刀狠狠的砍到地上,“卓布泰该死!我军锐气日竭,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如果三天之内挥军南下,肯定会有所收获。” 李成栋心中对卓布泰也很失望,看来卓布泰是铁了心的要置自己等人于死地了。撤军的时候,李成栋看看身边的儿子,“元胤陪我走走吧!”父子二人带着亲兵来到一处高台上,放眼看去,黄河对岸联营密布,旌旗遮日,声势甚大。 “爹,孩儿想现在回京接出家眷,不知爹以为如何?”李元胤这几天私下里跟李成栋没少嘀咕,也看出父亲心里已经活动了,所差的是北京的家眷,为了能让父亲做出决断,李元胤自告奋勇要去北京把李氏的家眷弄出来。 李成栋摇摇头,“再看看吧!我觉得卓布泰不会如此愚蠢,如果先锋战败,明军大举渡河,他恐怕也阻挡不住,这个罪责他吃罪不起,主要还是北京方面没拿出最后的处理意见,否则绝对不会把我们扔在这里不管,再等等。” 李成栋父子在高台上聊了一个时辰,回到家的李成栋心中愁绪纷乱,吃过晚饭后不免长吁短叹。一旁的赵玉娇知道丈夫心中装着很多事,专门挑些好听的说,希望丈夫能开心一点。 李成栋心里烦躁,而赵玉娇又在身边唧唧喳喳说个没完,他一摆手,“时候不早了休息去吧!”李成栋很想一个人清静一下。 赵玉娇粉拳紧握,犹豫再三后道:“老爷,妾身虽然是一女流,但也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道理,眼下鞑子皇帝是铁了心的要把老爷当炮灰或者罗织罪名下狱,与其那样老爷还等什么呢?老爷本是明臣,难道真的想跟吴三桂孔有德等人世世代代留名在《奸佞录》上吗?胡人不得百年天下,这天下终究是我们汉人的,到时候李氏一门因老爷而蒙羞,子孙万代都抬不起头来啊!秦桧坟前愧姓秦,老爷更有过之……!” 李成栋也不是没有反清归明的意思,只是一时之间难以决断罢了,现在满清要收拾他,南明那边接不接受他也不一定,这个节骨眼上最为难熬。此时听爱妾言词激烈,说的都是一些掉脑袋的话,这不能不让他惊恐,即便是他想反也害怕爱妾嘴碎泄漏天机大秘,想到此李成栋不得不装作愤怒的样子对赵玉娇大声责骂,“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食大清俸禄当为大清尽忠,你若再胡言乱语我……!” 赵玉娇听着李成栋的责骂,看架势还要伸手打她,赵玉娇也是一个有烈气的女人,转身把床头的弯刀抽了出来,“老爷,妾身所说都是肺腑之言,还望老爷能深明大义,及时悔悟,妾身自请死在老爷面前,以成全老爷的决断。”说着,赵玉娇横刀在手用力一抹,顿时喉管割断香消玉陨。 李成栋傻在那了,看着赵玉娇尸身倒地,过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抱着赵玉娇的尸体李成栋身子颤抖,泪流满面,“玉娇……玉娇……!”最为深爱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那个痛苦滋味非言语所能形容。 黄河南岸,中午举行完演习后,桂王朱由榔马上把营中的大将除了田雄和赵霆例行巡逻外都召集起来开会。弘光帝在离开河南的时候留下旨意任命朱由榔为中路军大元帅,全权负责中路军的北伐事宜,而高狄高元照以及金声桓和郭怀一都统归朱由榔指挥。一来弘光帝考虑到朱由榔多谋善断,是大帅之才,二来也是给高狄一个压力,本来弘光帝可能会让高狄担任中路军的主帅,可出了太子之争的事情,自然就不能那么决定了。 南明在河南陈兵将近七万,其中的五万都是精锐之师,战斗力没得说,中下级将官也都是军学院毕业,忠诚度更没问题,即使大军马上渡河胜算也占着六成多,但为了稳妥起见,为了等待朝廷运送的战备物资,朱由榔没有贪功冒进,而是时不时的举行演习疲惫对岸的清军。 金声桓对朱由榔的这一计策深表赞同,“王爷,末将看不出三次,鞑子肯定会懈怠,反而我军士气正旺,也熟悉了战场,到时必然可以一举渡河将鞑子击溃。”自从金声桓从南京带来五万大军进驻归德府后,朱由榔就时常组织军队沿河演习或者调防,每次演习调防都都作出渡河北上的意思,而且地点不一样,同时还大列旗帜,火炮震天响,真正做到了虚张声势疲惫鞑子的目的。 朱由榔微微一笑,“希望如将军所说,皇上拨付的辎重已经到了许昌,由党守素将军负责押送,在党将军没到的这段时间里,我们还可以活动活动,但也该是制订具体作战计划的时候了,诸位将军有何良策就都拿出来吧!” 高狄咳嗽一声,“王爷,鞑子的主力都集中在原阳一带,总兵力应该有六万多人,实力跟我们不相上下,所以能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是最好的,末将认为我军可派主力三万人由上游的桃花峪渡河,迂回至鞑子的后面切断鞑子的后路,另外三万人就从日常的操练之地渡河,如此一来即使鞑子能反应过来,也必然败在我军两下夹击之下。” 朱由榔觉得高狄的计划可行,看来高狄这几年没光长身子,脑袋里的东西也多了不少啊!朱由榔见金声桓似乎有不同见解,“金将军也有良策?说来听听。” 金声桓犹豫一下,“王爷,末将倒是有不同意见,末将认为可以从下游的柳园口渡河,当然兵力分派和高将军的一样,但目标不是原阳而是封丘,只要我们拿下封丘,就等于是有了一个桥头堡,可以保证我军顺利渡河,那时原阳的鞑子大军势必会分兵夺取封丘,王爷再领三万人马直线渡河尾随在鞑子的援兵后面,这样一来可以保证全歼鞑子的援兵,而封丘也牢牢的握在了我们手中。” 大帐中众人都点头,觉得高狄和金声桓的计策都可行,这倒是难坏了朱由榔,朱由榔原本和高狄的想法一样,可听了金声桓的计划又觉得金声桓的也不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朱由榔等人衡量两个计划取舍的时候,一个亲兵来到帐中在朱由榔的耳边说了几句交给朱由榔一封信,众人见朱由榔看过信后脸色更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师,一个个看着朱由榔。 朱由榔打发走亲兵看看身前的四个大将,“田雄和赵霆两位将军例行操练的时候,在十里之外抓到一个私自渡河的老百姓,你们猜是谁?”朱由榔特意顿了顿卖了一个关子,“是李成栋的侄子李本深,李成栋要反鞑子重新归顺,你们看看。”朱由榔说着把李成栋的亲笔信递给高狄等四将。 李成栋的信写的很简短,大意是说对以前的事很后悔,现在已经明白了,希望弘光皇帝能原谅他的过错,接受他的投诚,作为见面礼,李成栋表示愿意配合明军的行动,作为内应,或者有什么吩咐尽可让李本深带回去,他无不从命。 朱由榔见大家看完了,“诸位将军,你们怎么看?” “恐怕是鞑子的诡计,李成栋反复无常最是阴险,鞑子见我军誓师北伐不敢硬碰硬,这肯定是李成栋在鞑子面前出的鬼主意,我这就去把那李本深提来,一刀一刀的剐,不信他不说实话。”高元照一听见李成栋等人的名字都恨的牙根疼,李成栋以及李本深等人原先都是高家军的家底,结果被李成栋以及李本深一折腾,高家军现在只剩下他这么一个光杆司令了。 “兴平侯且慢。”朱由榔让起身的高元照回来,“这个事情的真假还不清楚,如果李成栋真的愿意反清归明,那么对我们太有利了,待我们见见李本深问问他再做决定也不晚,来人,把李本深请上来。” 朱由榔在被弘光帝任命为中路军的大帅后,也给了他一个很重要的权力,那就是分享天地会的情报资源,天地会的情报先是到达赵霆的手里,然后由赵霆转送给他,这让朱由榔知道了赵霆果然是弘光帝放在他身边的监视人员,或者是一枚棋子吧!当然朱由榔没有任何怨言,这本来也是在他预料之中的,但赵霆转送给他的情报却让他大吃一惊,因为有很多情报都是关于满清政府的,很多都是北京城方面的消息,这让朱由榔觉得弘光帝实在深不可测,竟然能搜集到鞑子内部很多机密的情报,而且又能迅速的传递回来,可见弘光帝手中有着一张看不见的网,或者是不见光的势力。所以朱由榔对李成栋以及多尼的处境知道的很清楚,他认为李成栋在这样的情况下决定反清归明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才想见见李本深。 时间不长,一身布衣的李本深被带到大帐之中,他先是给朱由榔跪倒施礼,而后又给高元照行了一礼,以此表示一下昔日的“主仆”之情。 高元照哼了一声把脸别到一旁,“免啦!本侯可受不起……!” 李本深对高元照的冷嘲热讽不以为意,他拱手冲朱由榔一作揖,“王爷,我是代表叔叔来的,想必叔叔的信王爷已经看了,也许王爷表示怀疑,但我不想做任何解释,也不想说多少话令王爷和诸位将军相信,我只想知道王爷的答复。” 新书推荐:yy情圣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一章 睡觉把脑袋丢了 朱由榔让李本深暂且退下后便和高狄等人商量起来,朱由榔本人对李成栋反清归明之心能够接受,毕竟李成栋现在的处境不妙,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得作出这样的决定,所差的是其他几位将军的态度,他虽然是中路军的大帅,可手下这几个将军都不是惟命是从之辈,要是定夺行军计划作战的指挥,他知道高狄等人肯定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但接受李成栋重新归顺这样的事,他可不敢一人拍板,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不好跟弘光帝交代,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高元照是一口否定了李成栋的归顺计划,“王爷,李成栋那是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反复无常,早有先例,这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诈降,要是的话,我军肯定要吃大亏啊!” 高元照虽然这样说,可高狄等人却觉得要是李成栋真的愿意反清归明,那么中路军肯定能首建奇功,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 金声桓见没人说话,他首先开腔,“王爷,诸位将军,首先要说的是,如果李成栋是真的要降的话,对我们非常有利,不但能确保渡河的安全,也可以占据先机,迅速的进占濮阳安阳,威逼邯郸,可以给鞑子造成极大的压力,促使鞑子从山西陕西以及山东调兵回防,那样一来李定国将军的东路军,皇上的西路军以及海军方面将定有斩获,当然,也不能不防李成栋使的是阴谋诡计,但只要我们防范得当,即使李成栋不是真的要归顺,我们也吃不了太大的亏,不知几位将军以为然否?”金声桓看出朱由榔和他一样对李成栋的归顺很动心,就看其他几位将军的表态了。 高狄和郭怀一心下思索了一会,都表示可以周密安排一下,在确保不付出重大损失的情况下,可以和李成栋接触。高元照一听敢情他的话没起作用,当即要起身退走,结果被高狄厉声呵斥,高元照只得留下,但却一言不发了,可见高狄这个“后爹”说话还管点用。 朱由榔见大家的意见趋于统一,他咳嗽一声后把自己所知道的李成栋以及两白旗的处境跟众人讲述一遍,“诸位将军,本王也不是不害怕李成栋是诈降,但总的来看诈降的概率不大,毕竟他也是为自己的性命以及前途考虑,本王看不如这样,本王派两个亲近之人跟随李本深回去,怎么着也得让李成栋先拿出一点诚意来,让他把多尼杀了,然后引本部人马东下封丘接应我军,如果李成栋真的那么做了,本王的亲兵自然会传回消息,至于怎么传递,那就不能让李成栋知道了,免得其中果真有诈,诸位以为如何?” “如此甚好。”郭怀一对此表示赞同,“最好是让人在封丘城放把火,那样我们也都看得见,如此这般,我军主力可以趁鞑子追击李成栋的当口,由上游桃花峪渡河,夺取原阳后必然会形成对鞑子的夹击之势,大有胜算。” 朱由榔见众人没有异议,“既然这样,那就把李本深带上来吧!”再次见到李本深后,朱由榔表示可以答应李成栋的归顺,但要李成栋先杀了多尼,然后引兵东下封丘配合明军作战,还得让两个亲兵跟随李本深去李成栋的身边等等。 只要南明答应李成栋的归顺,李本深来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南明的附加条件,那都是得无条件接受的,谁也不是傻子,要是李成栋不自绝退路,南明也不可能接受他,李本深当即代表李成栋答应了朱由榔的提议。 让李本深稍等后,朱由榔又把赵霆单独叫来,两个人商议半天,赵霆最后拿出两个信鸽教给朱由榔,用以传递消息,另外为了保险起见,李成栋真的做到了“见面礼”之后,可以让两面亲兵在封丘城点炮知会一下南岸,而信鸽则是在李成栋反复的情况下紧急使用的东西。 且不说南明这边紧锣密鼓的准备渡河作战事宜,单说李本深带领朱由榔的两名亲兵悄悄的返回北岸。到了北岸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李本深不敢耽搁,在事先埋好衣服的地方取出军装换上后带领二人去见李成栋。 李成栋的心跳的都快赶上鼓点了,他的眼睛也红的厉害,既为死去的爱妾伤心,也担心赶赴明营的侄子,深更半夜了还在公馆内来回走动,而他的身边则是已经简单装殓的赵玉娇,每每看见赵玉娇,李成栋的心就抽搐一下。 “叔叔!”李本深回来见李成栋骇人的模样吓了一跳,“叔叔,桂王朱由榔已经答应了,但是也提出了条件,叔叔请看。”李本深说着把朱由榔的亲笔书信递给李成栋。 李成栋展信看罢,不由长叹了一声,杀多尼,这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起码在心理上就不好下手,多铎生前对李成栋非常不错,要是没有多铎多尔衮,他也爬不到今天这个位置,可是眼下不是谈论恩情的时候,他一个人死没什么,手下的人可不能跟他一块死啊!“你去把那两个信史安顿好,然后马上把元胤叫来。” 李成栋看看侄子和儿子,现在只有这两个人是绝对可以信任的,像那贺大成王之纲等等,虽然堪称心腹,但却不是绝对的保险。“元胤,你率领五百亲兵连夜赶回北京,务必要把家眷都接出来,这点朱由榔已经替我们考虑好了,你们直接出塘沽,海上会有人接应你们,如果无法接出家眷的话,那就不要白白陪着送命,知道吗!” 李元胤点头,“爹爹放心,我一定把娘他们都安全的送到塘沽,那我现在就走了。”李元胤害怕夜长梦多,一旦这边反了,卓布泰肯定会加急把这事通知北京,他得赶在卓布泰的消息到北京之前就把家眷接出来。 李元胤走后,李成栋看看侄子,“你去三十里之外的延津找一些妓女回来,记得要漂亮点的,我明天晚上请多尼吃饭,到时候就动手。” 李本深点点头,“叔叔,这个事难道不告诉贺大成和王之纲他们吗?他们手里可有四五千人呢!”李本深虽然知道事关性命,越少人知道越好,可贺大成和王之纲两个都是多年的得力亲信,真不带上他们也不好。 “到时候我自有安排,你去忙你的吧!”李成栋让李本深走后,来到赵玉娇的棺材前,抚摸着赵玉娇冰凉的脸,“玉娇,都怪我一时冲动忘了你的脾气,害你枉死啊!” 黄河两岸没有了双方人马的调动显得非常平静,这一天南明方面没有任何异动,算是让清军好生休息了一番。 当多尼听说李成栋要请他吃饭的时候,他欣然答应,现在他身边已经没几个得力的干将了,真要到打仗的时候,李成栋可是他不可或缺的助力。多尼来到李成栋的公馆一看,晚饭非常丰盛,最让多尼感到意外的是还有陪酒的女人,要知道军旅之中不得带有女眷,多尼已经当了快一个月的和尚了。 李成栋此时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脸上不注意看的话看不出隐藏的悲伤,他招呼多尼入座,“王爷,这些天闷坏了吧!这些女人虽然姿色不太好,但也聊胜于无啊!”李成栋看看随多尼前来的亲卫,“来人,在侧厅再摆放一桌酒宴,本深你去作陪。” 李本深笑着招呼多尼的亲卫前去侧厅吃酒,同样的也是有妓女作陪,这让那些几个月不知肉味的鞑子一个个乐的嘴都合不拢,酒更是没命的喝。 李成栋这里的三个女人都是姿色不错的,他自己留了一个,让另外两个左右陪着多尼,“王爷,末将算是看透了,今朝有酒今朝醉,趁着还没开战,我们好好乐和乐和,不然就没这个机会了。” 多尼长叹一声,“将军说的不错啊!今天卓布泰又派人把我申叱了一顿,竟然说我调兵过于频繁,他也不是不知道南岸的布置,我能不频繁调兵嘛!他这是存心的找茬啊!” “王爷不必想那些烦心事,喝酒!喝酒!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吧!让两个美人陪着王爷,王爷也该放松放松了。”李成栋心下叹气,他这一招还是跟许定国学的呢!他的老东家高杰就是被许定国这样干掉的,没想到今天轮到他演这一出了。 多尼心里确实烦闷,他已经看多了满清内部的权力更迭,知道今后没有了翻身的可能,因此也乐的用酒色麻痹自己,时间不长就喝的八分醉,搂着两个美人去玩3p去也。 李成栋让身边的女人退下后到侧厅一看,好家伙,就剩侄子一个人在那喝闷酒呢!“其他人呢?都到后面去了?” “是的,都搂着娘们快活去了,下一步怎么办?”李本深这边酒喝的差不多之后,十二个多尼的亲兵就都搂着女人快活去了。 李成栋长出了一口气,“你现在去把贺大成和王之纲找来,就说我有要事跟他们商量。” 李本深略微迟疑,“叔叔,现在跟他们摊牌是不是晚了,万一……!” “不当着他们的面杀了多尼,他们焉能下定决心跟着我们爷俩,不是叔叔信不过他们,这二年他们俩跟胡茂桢学呢!与八旗中人很是密切,不把他们的退路堵死,他们肯定不会跟我们走,只要让他们看着多尼被杀,势成骑虎,那就由不得他们了,大不了狠狠心杀了他们。” 贺大成和王之纲半夜被李本深叫来,二人哪里知道李成栋叔侄要干什么啊!看见公馆的内宅残羹满席,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二人看见李成栋坐在首席上,赶紧过来见礼,贺大成一拱手,“将军,将军叫我们深夜来此,不知有什么要事相商。” 李成栋看着俩人半天没说话,直到把两个人看的心神不宁才道:“两位将军,不知李某待你们如何?” 王之纲一弯腰,“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想当年要是没有将军的提拔,我们俩指不定在哪个地方当伙头军呢!” “你们记得就好,今天本将军想请两位一起做个买卖,不知道两位将军有没有胆量合伙?”李成栋说着用眼神示意李本深,要是贺大成和王之纲稍有迟疑,那就干掉二人,这个时候心要是不狠不黑,遭罪的可就是自己了。 贺大成和王之纲哪里知道黎李成栋所说的是什么买卖啊,二人还以为是鼓捣点什么呢,都表示同意。 “如此甚好,那二位将军随我来。”李成栋说着领着贺大成和王之纲来到内宅,走进多尼休息的房间。 多尼跟两个美女大玩3p,早就被榨干了精力呼呼大睡,贺大成和王之纲没想到多尼会在这里,不由面面相觑。 李成栋伸手把床头的弯刀抽了出来,正是赵玉娇自刎的那把,“二位将军,今日这个买卖如若做的不好,可不光是倾家荡产,身家性命也剩不下啊!”说着,李成栋手起刀落将熟睡中的多尼人头砍下,这也是李成栋不忍心让多尼醒着的时候死,就这样睡觉把脑袋睡丢了,也算享福了吧!两个女人被鲜血喷醒,没等喊叫就被李成栋一刀一个斩杀当场,继续跟多尼去阴曹地府玩3p去也。 贺大成和王之纲都傻了,看着李成栋把信郡王多尼给杀了,这……这不是要造反嘛!李成栋握刀在手看看二人,“两位将军猜的不错,李某就是要造反了,不知二位将军愿不愿意做这个买卖?” 贺大成干咽了几口唾沫,“将军,您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做兄弟的哪能不跟着将军走呢!只是我们这一反,可没有了容身之地啊!”贺大成和王之纲马上明白了李成栋的用意,这哪里是跟他们俩商量啊!分明是逼着他俩造反嘛!亲眼看见李成栋把多尼杀了,这要是不跟着造反,即便李成栋放过他俩,卓布泰也得把他俩剐喽! 新书推荐:邪恶的催眠师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二章 顺治帝临阵换将 李成栋嘿嘿一笑,“退路早就谋划好了,本深,你和大成去召集人马就说去延津押送粮草,我和之纲收拾一下马上出去。”李成栋这个时候不得不多些心眼让自己和侄子分别盯住贺王二人,要是这个时候被人卖了,那可真是窝囊到家了。 贺大成和王之纲一看事已至此,不跟着造反也不行了,反正他们造反都顺手了,当即分头行动。李成栋叫出朱由榔的那两个亲兵,“二位,经过你们都看到了,李某是不是诚心归顺想必二位已有定论,李某的身家性命就拜托二位了。” 那两个亲兵从头看到尾,互相嘀咕几句后其中一个出去放出信鸽,告诉朱由榔李成栋真心归顺,一切按计划行事。 王之纲在旁边一听才知道李成栋早就搭好了南岸的线,心想这样也好,前时虽然反了大明,但今天能够立功,相信也不能太为难他们这些人。 李成栋率领着一万五千人带着爱妾赵玉娇的尸体静悄悄的离开了原阳赶赴封丘,李成栋调动人马不可能不惊动卓布泰的人,但都被李成栋一句奉信王旨意出城给顶回去了,至于谁想问问信郡王多尼可就费功夫了,因为李成栋把多尼埋在了公馆内的床下,卓布泰上哪找去呀! 信鸽用了不长时间就飞到了赵霆的大帐,赵霆展信一看知道李成栋反清归明属实,马上把信送给朱由榔,朱由榔即刻点兵分派任务。 “高将军,兴平侯,本王命你们率兵三万从黄河上游的桃花峪渡河,务必要在两个时辰之内到达原阳城外;金将军带领六千人马和七十门火炮在一个时辰后沿河大造声势,但这次要真的渡河,多举旗帜迷惑鞑子,吸引鞑子的主力;本王和郭将军率兵三万从下游的柳园口渡河接应李成栋,如此一来鞑子必然处处受制。”朱由榔觉得这个计划非常好,他说完看看诸将,“哪位将军还有不同意见?” 田雄和赵霆嘿嘿一笑,“王爷,好像没我们俩什么事啦?我们在这里可好几年了,到头来反倒靠边站了,不公平吧!” 朱由榔微微一笑,“两位将军手中的三千人马要照看粮草辎重,另外天亮的时候党守素将军一定能到,二位将军一定要及时把运送来的大炮运到对岸的封丘城,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任务啊!两位将军切莫掉以轻心。” 行军事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高狄一路离开一个时辰,朱由榔一路离开半个时辰后,金声桓就开始了大造声势的渡河作战,结果对岸没有了多尼和李成栋的指挥,群龙无首之下都没出来抵抗就被金声桓趁着夜色轻松渡过黄河,金声桓亲自率领三千人马冲锋在前,随后的人马运着大炮就到了原阳城下,而在金声桓到达原阳城下的前一刻钟,卓布泰和塔瞻已经收到了李成栋叛变移师封丘的消息,塔瞻大怒之下亲自率兵八千前往追击。 卓布泰刚把城门关上没多久,就听见了大炮轰鸣之声,他来到城头一看,几十门火炮正对着原阳城开火呢!这时多尼的亲信已经在李成栋的公馆内找到了十二个多尼心腹的失尸首,可没找到多尼,卓布泰就知道不好,李成栋看来不光是叛逃了,分明是跟南明军串通好了呀! 卓布泰见明军人马不多但炮火猛烈,他权衡一下果断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原阳城本来就不坚固,根本就无法抵挡明军的炮火轰击,好在他另有计划,否则还真是一败涂地啊! 金声桓没费多少力气就得了原阳城,可他却没敢进驻城内,天知道鞑子会不会杀个回马枪再把他困到城内,他手里不过几千人,损失不得。 李成栋到了封丘后,一点力气没费就骗开了城门,入城后二话没说就把封丘的县令一刀杀了,严阵以待等着卓布泰的追兵和接应桂王朱由榔,李成栋进驻封丘半个时辰后,朱由榔率领大军从柳园口过了黄河,两下合兵一处。 李成栋早在朱由榔到来之前就和侄子以及贺大成王之纲做好了准备,仿效古人**着上身背负荆棘来了个负荆请罪。 朱由榔也明白这个时候该怎么做,花花轿子众人抬的道理他能不懂嘛!抢步欺身把李成栋等人搀扶起来,“将军不必如此,圣贤有云知错能改也就是了,将军回归正途,本王甚是高兴。”说着亲自把李成栋身后的荆条解下,“此时正是紧急之时,还望将军出力啊!” 李成栋一看朱由榔这架势,悬着的心算是完全落地了,“王爷放心,廷玉自当身先士卒,戴罪立功。” 大军四万五千人不敢稍做停留,即刻向原阳进发支援金声桓,走到半路正好遇到塔瞻的八千人马,塔瞻的八千人马虽然是正黄旗的精锐,可惜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八千人又怎么是四万多人的对手,再说现在的南明军可不是六年前的南明军了,跟正黄旗的八旗精锐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费时近半个时辰,南明军全歼塔瞻的八千精骑,塔瞻早在第一次冲锋的时候就被南明军的狙击手给打伤了,死于乱军之中。狙击手也是南明军的特色,在弘光帝的亲自主持下,南明军成立了特种部队,大队长就是弘光帝中意的李辰,狙击手也是特种部队的人,别看火器的射程远杀伤力不大,在但南明军的特种部队里就不一样了,因为那些铅弹都经过特殊处理,含有剧毒,见血封喉,只要被打伤小命保证玩完,算是弥补了火器杀伤力不足的问题,要不是因为毒药炼制困难,弘光帝早就全军装备了。 等朱由榔的大军和金声桓会师之后,两下一对质,马上发现事情不妙,因为满清的主力并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卓布泰的三万多人马竟然凭空消失了,连李成栋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朱由榔的心抽搐一下,回头看看李成栋,“李将军,那卓布泰肯定不会退却的,本王担心高狄和兴平侯那边会有危险,金将军,李将军,你们马上率兵赶赴桃花峪对面,两位高将军恐怕凶多吉少啊!”没遇到鞑子的主力,这让朱由榔有些害怕。 李成栋起初就判断过卓布泰不会不把明军当回事,肯定留有后着,现在看来一点不假,不知道卓布泰究竟有什么杀招,居然敢舍弃黄河防线。他和金声桓都是大顺军里出来的,也都是陕西人,听朱由榔命他们俩前去接应高狄和高元照,二人马上起兵赶赴桃花峪渡口。 卓布泰逃出原阳时手中的兵力不过三千,至于两白旗的主力也不在原阳,多尼手中的人马只有一少不分是正白旗,多数还是汉军白旗的人马。他出了原阳就知道塔瞻前去封丘凶多吉少了,想到那位老大人的吩咐,卓布泰希望一切不要摆脱掌握,否则丢失黄河防线的责任,他担负不起。 卓布泰的三千人马出了原阳后直奔原武镇,等他赶到原武镇的时候发现已经打上了,来的近了发现他的偶像正坐在马上打量着战场。 就在朱由榔摆疲兵计的时候,卓布泰就知道南明军的目的,可他没等作出回应就接到了顺治皇帝的圣旨,黄河防务大权已经移交给了满清名将英俄尔岱,这个英俄尔岱可是满清之中比鳌拜卓布泰更厉害的人物,早年追随努尔哈赤皇太极父子南征北战,为满清立下了汗马功劳,原本是户部尚书的他这次被顺治钦点为河北五镇防务大臣,负责着济源、沁阳、新乡、濮阳、安阳的兵力调动和部署,可以说对英俄尔岱给予厚望。 英俄尔岱也没让顺治失望,他来到原阳后就跟卓布泰打了一声招呼,看到了朱由榔的疲兵计后,英俄尔岱将计就计,带走了正白旗的大部分主力和三万多的人马,英俄尔岱本来就是正白旗的统领,指挥正白旗自然容易。 英俄尔岱根据南明的军事部署,判断出朱由榔可能会从两个方向对原阳发动进攻,所以他才要舍弃原阳,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其中的一路南明军,本来他的计划堪称完美,可惜意外的是李成栋临了叛逃,致使计划有了一个很大的漏洞。 英俄尔岱除了卓布泰原有的两万人马和正白旗的一万多人之外,还从各地抽调了近三万人马,总的兵力比南明在河南的兵力还略微多一些,他这些人马早就屯驻在了原武镇,而且非常小心不让消息泄露出去,保密工作做的连塔瞻多尼等人都不知道,可见这个老家伙多么厉害了。 高狄和高元照率领三万人马静悄悄的来到桃花峪渡口,看着黑乎乎的黄河,高狄马上命人架起了浮桥,这些知识还都是从军学院学到的呢!就在三万人马过了黄河走出五里多地的时候,高狄的眼皮就一个劲的跳个不停,看看周围的地形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要是有人马埋伏在周围,己军岂不是进入了包围圈嘛!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三章 绵延封火战中洲 高狄不祥的预感刚冒出来,就听见一连串的火炮声响,前队顿时人仰马翻,惨叫震天,高狄暗道不好,马上命令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马上撤退,可惜为时已晚,周围不但响起炮声,铺天盖地的飞箭密集的从四面八方飞来,因为高狄这支人马主要目的是轻装夜袭,因此防护方面轻视了一些,少防护的情况下给南明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多年的苦训并没有白费,明军遭受突袭乱了一阵后在高狄高元照的指挥下马上奋起反击,寻找掩蔽的掩体和清军厮杀在一起。 英俄尔岱的人马有六万多人,虽然精锐只有一半,剩下的都是从河北各地抽调来的汉军八旗兵,但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加上有心算无心,,从一开始清军就占据上风,一点点的蚕食着明军的力量。 英俄尔岱居高临下手抚须髯看着战场,他感到意外的是明军的战斗力非常顽强,如果不是他手中的兵力大大多过明军,这还真是一场苦战,看来传闻不假,明军比崇祯时候的战斗力强了不是一点半点。 英俄尔岱觉得两个时辰之内即使不能全歼这股明军也可以把他击溃,到时候趁胜追击杀到南岸,不但能解救原阳之围,还可以让明军顾此失彼,到头来只能退回河南受制于他。 当英俄尔岱看见卓布泰的时候,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快就丢了原阳?”英俄尔岱对卓布泰鳌拜两兄弟很是欣赏,在清军之中这两个人绝对是顶尖将领,英俄尔岱预计卓布泰能拖住明军一段时间,没想到卓布泰这么快就来找他了。 卓布泰看到被己军包围的明军在苦苦抵抗,他长叹一声,“老将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原本老将军的计划天衣无缝,这次肯定能一举击溃明军在河南的主力,可惜临了出了差错,信郡王被李成栋杀了,李成栋率领本部人马叛逃到封丘,千算万算,就漏了李成栋会反复啊!” 英俄尔岱闻听卓布泰之言眉头紧皱,“明军主帅不是傻子,如此说来不用半个时辰,明军的先头骑兵就会赶到这里,到时候我们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传本帅的将令,半个时辰后兵退七里营,咱们再杀一个回马枪。” 当李成栋和金声桓率兵赶到原武镇的时候,英俄尔岱先他们一步退兵了,看到凄惨无比的战场,金声桓不禁和李成栋对望一眼,还是来晚啦! 高狄的三万人马剩下一万多一点,他本人也受了伤,胳膊和肩膀各中一箭,但心里的窝囊劲更让他受不了,而高元照则毫发无伤,因为他的马被炮声惊了把他掀下马去摔晕了,随即就被亲兵保护了起来。 高狄看见鞑子退走,就猜到可能是己军的援兵到了,过了好一会才看见金声桓的人马过来,高狄眼珠一转马上料到不妙,这次鞑子的领兵之人委实精明的厉害,“金将军,马上回师原阳,鞑子可能要杀回马枪夺取原阳和封丘,他们肯定不会任我们留在河北的。” 李成栋久在清营,对清军的战术有一定了解,他觉得高狄的判断肯定错不了,清军绝对不会让明军突入河北,如果不是他临阵叛变,明军这回肯定损失惨重。 金声桓摇摇头,“回师虽然能截住鞑子的主力,但最后的局面肯定是被迫退归河南,那样我们的付出就都白费了,我看不如这样,高将军和李将军分兵回师原阳,由我带兵一万北上新乡,鞑子集中了兵力,各地防守肯定不牢固,夺下新乡的可能性很大,如果是那样,我们在河北就有了活棋,即使被鞑子夺回原阳封丘,我们也有了回旋的余地,二位以为如何。” 没等高狄和李成栋说话,比高狄还窝囊的高元照说话了,“我和金将军一道去!”高元照本来想趁此机会好好打一仗,哪曾想还没伸手呢就晕过去了,实在憋气的可以,醒来闻听金声桓之言,他一百个赞成。 高狄略微思考了一下,“这样也好,鞑子势大,王爷现在手中兵力薄弱肯定坚持不住,我们回去后和王爷合兵一处北上新乡,还望你们能顺利夺取新乡,否则这次可真的亏大发了。” 李成栋抽了一口气,“不妥啊!我们既然这么想,鞑子肯定也会想到这一计,说白了也就是围魏救赵而已,我看还得分兵回河南一下,一旦桂王北上,鞑子肯定会想到南下,以此来互相掣肘,你们觉得呢!” 金声桓和高狄都点头,高狄一皱眉,“这样吧!我带领三千人回去,天亮的时候党守素的人马肯定能到,把大炮往河边一架,鞑子绝对过不了河,就这么办吧!”众人商议妥当后,由高狄引兵回师河南,李成栋和高元照分兵回救朱由榔,而金声桓则北上夺取新乡。 就在河南陷入激战的时候,李定国的东路军也没闲着,大军轻取郯城后马上逼近山东腹地,连克枣庄临沂,军威日盛。当然,李定国之所以能进兵如此迅速还是借了海军的光,施琅和沈廷扬的海军一路骚扰京津,一路复袭登州,造成了山东兵力严重不足,想阻挡都不知道该如何阻挡,大有捉襟见肘之势。 这也是弘光帝在制订战略的时候充分考虑到的,全面进攻之下,满清方面的兵力肯定不足,再加上明军在海上占据绝对优势,北伐的胜算是很大的。 满清在山东的主帅是鳌拜,手中的兵力不足六万,面对李定国的咄咄逼人之势他也头痛的很,登州方面已经送来了急报,但鳌拜却不敢派兵前去支援,生怕李定国趁势突入济宁,那样一来山东危矣。 阿哈旦进来的时候正看见鳌拜长吁短叹,“大将军,为何不派兵增援登州?万一明军在登州登陆,那我们岂不是要两线作战吗!”这阿哈旦是满清开国名将扬古利的儿子,而那个被明军狙击手干掉的塔瞻则是他的弟弟。 鳌拜摇摇头,“明军就是希望我们增兵登州,所以才会派水师骚扰那里,一旦我们分兵,李定国肯定会突入济宁,那时就更展不开手脚了。李定国现在正在观望之中,肯定是看我们的动作再行确定主攻方向。” 阿哈旦把嘴一撇,“大将军什么时候这么小心了?我们难道就等着李定国杀过来吗?难道就不能主动出击,末将认为我们完全可以突入明朝境内,扰乱李定国的后方,这样一来不但能化解眼下的危势,还能振奋军心。” 鳌拜不是没想过这个办法,李定国大军五万多人连克山东数城,他的手早就痒痒的想打了,可为了大局他不敢动,顺治皇帝刚刚亲政,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只要稳住了就什么都好办了,此时不应该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 鳌拜正和阿哈旦谈论这个事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俩人抬头一看都欣喜非常,来的人是苏克萨哈和图赖,这两个人来了就说明京城方面已经稳固,顺治已经把权力都收归了手中。 图赖把北京的事情交代完后,看看鳌拜,“我们这次带来了两万人马,皇上说了,事情都已经结束,现在该是看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登州那边已经由吴三桂去支援,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对付李定国吧!” 鳌拜听了图赖的话才知道顺治皇帝竟然想过退回山海关内,最后还是孝庄太后极力反对才让顺治皇帝打消了退出关外的想法,说的也是,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怎么能说撤就撤呢!现在大清国的疆域可比宋金对峙时的大金还辽阔呢!应该保持下去,拓展下去才对。 “这样就好了,我正和阿哈旦谈论这个事情,既然京城诸事已定,登州又有援兵解围,那我们还等什么,阿哈旦,就依你刚才所说,我们即刻南下,也不必一路攻府夺县,就这么杀下去,先给明军制造一下紧张情绪吧!”鳌拜此时没有了心事,情绪顿时高涨,“我们南下后,李定国肯定坐不住,一定能寻找到机会消灭他。” 阿哈旦点头称是,“这样最好,就像当年打朝鲜似的,干嘛非得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打啊!直接进攻敌人的心脏地带才是上策,我们这次最好能打到南京,那样才过瘾呢!” 苏克萨哈虽然是正白旗的都统,但他其实是皇太极生前最为倚重的心腹,对顺治也是忠心耿耿,这次能清算多尔衮的势力,他功不可没。 苏克萨哈吧哒吧哒嘴,“这个一定要好好计划一下,万一陷入敌人的后方被敌人缠住,那就不妙啦!” 鳌拜哈哈一笑,“放心,只要我们不想夺取府县,保证能想一条泥鳅一样,让明军抓不到我们的影子,而我们则可以把明军的后方搅成一锅粥,让李定国骑虎难下。” 在鳌拜和阿哈旦避过李定国的大军突入南明辖地两天后,李定国就收到了消息,清军过沛县、徐州、邳州而不攻,看样子是要直插入南明腹地。 李过,刘文秀,高一功等人看着李定国,究竟回不回师还得主帅李定国拿主意,但李过等人还是倾向于回师,毕竟让鳌拜窜到南明腹地不是好事,万一出点意外,谁也担不起责任。 李过等人正想着呢!却听见李定国哈哈笑了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这下把李过等人都笑懵了,心说难道大帅吓着了不成。 李定国笑了好一会才收住笑声,他擦擦眼泪,“鳌拜这是往枪口上撞啊!好,我看他有命回来没有,我们不管他,大军马上开拔进逼济宁。” 刘文秀慌忙站起,“大帅,鳌拜率领骑兵两万,实力不容小觑,万一真的被他穿插到南京,那可这么好啊!”刘文秀知道李过高一功不好出面说这些话,因此只有他来劝李定国了,刘文秀知道李定国有能耐,但也不能这么托大啊!战场之上可没有不败的将军啊!关公最后还走了麦城呢! 李定国看了看诸将,“你们肯定知道鳌拜此举是为了调动我军疲惫我军,他们好找机会消灭我们,既然明白了鳌拜的意图,我们又怎么可以让他得逞的,至于鳌拜的两万骑兵,南下逼近南京造成恐慌是肯定的,但我猜他够戗能走到地方,你们知道现在谁坐镇淮河一路吧!你们可能没跟阎损贼共事过,不知道那家伙的底细,我敢断定鳌拜过不了淮阴城,我现在就给阎损贼写封信,我们就放心的夺取济宁吧!即使鳌拜打到了南京,相信他也回不来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难道以为大明永远都那么孱弱嘛!” 此时的淮阴城内,巡抚阎应元伸着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小李子,什么时候啦?怎么睡了这么长啊!” 阎应元的跟班小李子赶紧应声,“老爷,已经过了辰时了,您还真睡的不短,再躺一会就快中午了。” 阎应元抽了抽鼻子,“那个陈万清可真不是东西,说好昨天请我喝酒,哪知道半路弄出来几个大妞来,还不准我碰,那家伙真是比我还损呢!” 小李子笑出声来,“老爷,您还不知道呢?您昨天晚上前脚刚回来,陈掌柜就送来一顶轿子,小的负责接收的,里面可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呢!” 阎应元啊了一声,“他妈的哩!陈万清不老实,肯定是有啥麻烦事要求到老爷我头上,无功不受禄,你去把人给我送回去,我得唬唬他。” 小李子终于笑的不行了,“老爷,还是您送吧!人现在还在您床上呢!”小李子心说老爷可真是的,昨晚难道真醉了?可那还“折腾”到半夜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四章 先得美人后得计 阎应元啊了一声往床上一看,可不是嘛!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女人,他刚才怎么没发现呢?阎应元让小李子退下后仔细的端详熟睡中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昨天晚上他见到的那个,但却比那个更年青漂亮,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菱形的小嘴,真的是一个非常精致美丽的少女。 阎应元见少女眼皮微动,知道她已经醒了,“你叫什么名字?是陈万清让你来的?”阎应元心中有些不悦,别看阎应元嘴巴没有把门的,那是他性格使然,但真正牵扯到这些方面他可是安分的很啊! 少女听阎应元如此说,只得把眼睛睁开,“妾身……是他的妹妹!”少女的眼睛一睁开,好比画龙点睛,更添了三分美丽。 “妹妹?”阎应元愣了,随即想到这个少女才十六七岁,绝对不会是陈万清的妹妹,看来是陈万清跟自己拉关系的工具,妹妹之名不过是说着好听罢了,不过这个少女却酷似他一直思念的一个女人,难道是陈万清看人下的菜蝶不成? 阎应元正想着呢!小李子在外面通传说陈万清来访,阎应元心中一笑,真是商人啊!这么快就来要效益了,他看看少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样吧!你要是可以起来的话, 就去内宅看看老夫人吧!”阎应元知道陈万清不敢送一个烂女人给自己,既然自己已经坏了人家的清白,也不能装糊涂啊!阎应元心里憋着气出去见陈万清。 这陈万清自从几年前跟弘光帝搭上线以后,买卖是越做越大,涉足的行业也越来越多,俨然成了淮河一带有名的大商人,人也比以前胖多了,可谓脑满肠肥。 陈万清一看阎应元出来了,微微一笑,“阎大人昨日小登科,应该不用给陈某这样的脸色看吧!”陈万清一看阎应元虎着脸,就知道阎应元误会了。 阎应元哼哈答应一声,“陈掌柜,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啊!说吧!这么算计我,想让我帮你干点啥呢?”阎应元是典吏出身,本身没念过几天书,说白了跟农民没啥两样,他能升迁到刑部正堂以及封疆大吏,跟他自身的聪明分不开,当然也是他遇到了弘光帝,否则说不定还在小县城当公安局长呢! 陈万清哈哈一笑,“阎大人,你真是把我看扁了呀!我昨天不过是成人之美罢了,不是陈某唬您,那乔雪蓉确实是陈某的表妹,这话一说还得回到五年前,大人在应天府当府尹的时候,是否断过一个案子,就是著名的秦淮河外乔老大的冤狱,这个乔雪蓉就是我那两姨叔叔乔老大的女儿,阎大人不愧青天之名,那么冤的案子都能得到昭雪,真是不容易啊!可惜我那兄弟一家也因为那件案子弄的家破人亡,只留下了这个女儿,这孩子也甚是刚强,当年在父母的坟前发过誓,谁要是能给她家的案子平反,她为奴为婢在所不惜,阎大人是否还记得您断了乔老大的冤狱后,一个小姑娘曾去过你的府上自愿为奴,结果被你婉言谢绝了,那个小姑娘就是今日的乔雪蓉啊!” 经陈万清这么一提,阎应元还真有印象,当年为了乔老大的冤案,他可是一连一个月都没睡好觉,记得皇上还因为那个案子给了他很多奖赏,对了,是有一个小姑娘找过他,也就十一二岁吧!脸上还淌着鼻涕呢!难道就是刚才的枕边人?如果是的话可真没处看去,女大十八变啊! 陈万清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认死理的主,被您赶走后就投奔我来了,长成之后越发的水灵,可每当我跟她提起婚事她就百般推诿,谁知昨天晚上竟然遇到了大人您,她就把事情和盘托出,我一想这个媒人我得当啊!正好大人酒醉,也就成了一桩好事,大人误会我不浅啊!” 阎应元真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隐情,“我先给你陪个理,可是你事先也跟我商量一下啊!这事弄的多不好,虽然我的家眷不在这里,可我老娘还在呢!当年就是老娘反对她那样报恩,这可好,转了一大圈又转回来了。”阎应元要不是这么长时间没碰女人,哪会跟乔雪蓉相好啊! 阎应元跟陈万清正说话呢!小李子领着两个军兵慌忙来到正厅,“老爷,前方李大帅的紧急公文。”小李子说着把两个军兵领到近前。 阎应元一听是李定国送来的军报,赶紧打开观看,看完了眉毛也拧一块了,手里拿着信来回在客厅里走动。一旁的陈万清见阎应元有公务,就想告辞,可见阎应元这个样子,也只好先坐着。 阎应元看完信就觉得脑袋胀大了一倍,李定国信上说的明白,鞑子已经过了邳州,那就是说眼看就要过宿迁地界了,如果鞑子的目的是逼近南京,那么肯定会从淮阴而过,这可怎么好啊!两万骑兵,只过而不攻,想要阻拦下来谈何容易。 冷静下来的阎应元见陈万清还坐着呢!“陈掌柜,我这里有点事,招待不周,您先回了吧!”说着起身离开了客厅。 陈万清之所以想要跟阎应元结交,就是喜欢阎应元的性格,一点官架子都没有,随和的很,从来不轻视别人,连掏大粪那样的人阎应元都能跟着唠扯两句,这样的官挺少见的,陈万清一想两人已经成了姻亲,以后也不是没机会深交,看着阎应元的背影他知道阎应元遇到麻烦事了。 摆在阎应元面前的难题确实麻烦,最为有效的办法阻击第一个被阎应元否定,他能调动的人马不足五千,而且都是步兵,根本无法和鞑子的铁骑相抗衡,再说鞑子如果有意避开阻击,恐怕都找不到鞑子的影子。 乔雪蓉早在五年前就跟阎老夫人见过一面,当时她执意要在阎府为奴,结果被阎老夫人拒绝了,今日一见,发现老夫人没见老,还是那么硬朗,内心欣喜的乔雪蓉大大方方的跟老夫人见礼,并把发生的事情跟老夫人讲了一遍。 阎老夫人看着乔雪蓉,眼前的大美人就是当年的小姑娘,真是无从比起,儿子能有这么个媳妇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再说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又是老相识,真是般般如意的很,不一会阎老夫人就被这个新儿媳妇哄的眉开眼笑。 乔雪蓉多年的心愿达成,比任何人都高兴,原本她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等过几年就找个尼姑庵一出家,日日颂经给阎应元祈福,没料到昨天竟然在表哥家中遇到了阎应元,一切就只能以缘分来解释了。 阎老夫人被新媳妇搀扶着来见阎应元,老太太觉得不能委屈了乔雪蓉,人家多年未嫁就是为了儿子,不大大操办一下也得像模像样啊!婆媳俩一进来就见阎应元愁眉苦脸的发呆呢! “咳……咳……娘……您怎么又点着了啊!”阎应元被一阵烟草的味道呛的咳嗽起来,乖巧的乔雪蓉赶紧过来给阎应元捶背。阎应元对老娘非常孝顺,但老娘有一样让他不高兴,就是抽烟,不抽旱烟就抽水烟,弄的阎应元说也不敢说。 婆媳俩正想说什么,就见阎应元蹦高笑了起来,大有手舞足蹈的嫌疑,老太太有些纳闷的看着儿子,心说难道娶了一个年青漂亮的媳妇就把他乐成这样?一旁的乔雪蓉倒是一脸担心神色,生怕阎应元落足不稳崴了脚。 “娘诶!您真是我的宝贝老娘。”阎应元过来给阎老夫人磕了一个头,然后就跑出去了,留下了不明所以的婆媳俩。 阎应元刚才被老娘的烟一呛,突发灵感,想到了怎么对付鳌拜的南下铁骑,这能不让他高兴嘛!出来后马上叫人把巡抚以下的官员全部叫来开会,商量阻挡鞑子事宜。 阎应元翘着二郎腿手一个劲的敲着桌案,估计全大明朝这个升堂姿势的也就这么独一份了,阎应元见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咳嗽一声,“马上传本府的命令,从淮北到宿迁,一直到沐阳灌南以南,除了淮阴方圆二十里之外,所有的老百姓家家户户都给我焚烧秸秆,一定要冒出浓烟来,另外再加点辣椒生姜什么的,不行就洒点水,让老百姓家里头别干别的,巡抚衙门每天给一户支一块银元,如果有不焚烧秸秆者,罚一块银元,到时候本府派人抽查,摊派不利的官员一概免职。” 阎应元一交代完,下面几乎炸锅了,都知道阎应元绰号阎损贼,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按照阎应元所说,拌辣椒还洒点水,那不是要把淮河流域的人畜都呛死嘛! 阎应元见下面的人交头接耳,他拿起惊堂木狠狠一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安排,今天晚上我要是看不见冒烟,你们都罚奉半年。” 下面的大大小小的官被阎应元这么一吓唬,赶紧各自开动起来,天知道阎损贼会不会罚他们的俸禄,但他们一致认为,阎应元脑袋估计是烧坏了,否则怎么会下达如此荒唐的命令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五章 大规模杀伤武器 夜幕时分,宿迁城外三十里的龙王庙,鳌拜的两万精骑正在休息。阿哈旦来到鳌拜的身边,“将军,今天晚上是就地休息一晚呢还是继续南下?” 鳌拜嗯了一声,“休息一晚吧!人没什么马可受不了,咱们这么快就到了宿迁地界,已经够快的了,相信李定国这会肯定坐不住了,我们再用三天的时间逼近南京,李定国以及南明的阵脚非乱了不可。” 阿哈旦哈哈一笑,“将军说的是,但是我接下来从哪里走呢?原本应该奔宿迁淮阴,可是明军在宿迁淮阴肯定会设兵阻拦,恐怕会耽误时间啊!”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不能舍近求远,那样即使没有阻拦也一样耗费时间啊!我们深入南明腹地,万一被纠缠住,其祸不小,还是应该直接南下,相信明军阻挡不住我们的冲锋,至于补给,可以沿途劫掠一些,咱们几天来消灭的几个村子都很富庶,粮草问题倒是不必担心。”鳌拜也不是没想过被南明给阻拦住,但是他对自己的精骑非常有信心,能够阻挡住他的铁骑,南明怕是得付出几倍的代价,那样他也够本了。 几天来清军行军强度非常大,此时听到主将命令就地休息,本来还有精神的人马都疲惫非常,有的人甚至和马一起倒地上睡着了。 鳌拜坐在简易的帐篷里挑灯看着地图,奔宿迁,淮阴,然后沿着大运河南下,直抵江都县,也不必真的到南京,先拿下江都县威逼扬州,那样南明一准混乱,然后折道西行,转战一大圈到荆襄去,如此一来南明这碗水不浑都难啊!鳌拜觉得自己的计划非常好,唯一值得担心的是行军速度,绝对不能被南明给拖住,一旦被拖住了可是不小的麻烦。 鳌拜想着想着靠着帐篷睡着了,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帐篷外面暗的很,他还以为天没亮呢!等他第二次醒来发现外面还是非常暗,他赶紧出来一看,可好吗!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雾,可他提鼻子一闻又感觉到不是雾,好像是烟,呛的他的鼻子很不舒服,“来人,马上集结。” 早上的雾气混合着不知从什么地方飘来的浓烟,使清军人马没少遭罪。阿哈旦伸手一挖鼻孔,手指上全是黑色的东西,“将军,好像是什么地方起火了,飘来了这么多的烟,我们还是快些前进,离开这个对方才好。” 鳌拜点头称是,在烟雾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可命令全军提速后鳌拜越来越觉得不妙,因为越往前走烟雾越浓,他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火辣辣的滋味让他直淌眼泪,“阿哈旦,给我就近找一个村子,问问怎么回事。” 阿哈旦派出探马四下打探,终于在五里之外发现一个自然村,也就三五十户人家,让清军感到恼怒的是,这些人都在烧稻草呢!有人嚷嚷着放些辣椒洒些水,清军回去一报,这些老百姓都被抓到了鳌拜面前。 老百姓不抗吓唬,钢刀一晃把知道的都说了,鳌拜一听脑袋嗡嗡直响,心里直骂娘,不知道这是谁想出来的主意,真他妈的够损的,整个一损人不利己,但是鳌拜也很佩服想出这个主意的人,如果真像老百姓所说,淮河流域都这么做了,那他这两万人马还真不好前进,“把这些老百姓都给我杀了,按照他们的办法,在马和人的脑袋上罩一个布帘,应该能减轻不少祸害,然后全速前进。” 阎应元的命令下去后,早上他一出来就被呛的没命的咳嗽,“乖乖不得了,淮阴二十里之内没烧那些东西还这样呢!烧秸秆的地方更难以忍受啊!希望老百姓别出大事。”阎应元转念一想,只要能把鞑子给阻拦住,就是出点什么事也可以承受,大局为重啊! 阎应元发现小李子眼睛通红,“一看你就是起来的早了,早上有地气接引,最是要命的时候啊!陈万清来了吗?” 小李子直道老爷说的对,他就是早起被烟呛的,“陈掌柜已经到了,正在客厅候着呢!不过陈掌柜跟小的差不多,眼睛也跟兔子似的。” 阎应元出来见陈万清正在品茶,“陈掌柜,早啊!早起可就遭罪啦!”阎应元一看,正如小李子所说,陈万清的眼睛都肿了。 陈万清昨天晚上去了城外办事,赶早回城结果是在烟雾里走了十多里,呛的他都快死了,一到家就听见家人说阎应元有请,这又赶到巡抚衙门,“我说阎大人,您别一个掌柜一个掌柜的,好歹我也是郎舅的身份吧!” 阎应元脸色微红,“好啦!等办了酒席再改口不迟,我今天找你有要事商量,你马上给我收购巴豆,有多少收多少,务必在中午之前送到衙门来,至于价钱,给你三成的利润,怎么样?” 陈万清一听,眼睛都冒光了,三成的利润,那可是钱啊!不错!这个妹夫真不错,刚结亲戚就知道帮亲戚了,看来表妹有眼光啊!“大人放心,我在方圆百里还能说得上话,中午之前肯定能送到,那我现在就去办理此事。”无利不起早,陈万清一听能赚钱,当即和阎应元告辞了。 阎应元到不是徇私,他也可以用官府的力量收购巴豆,但是效率肯定不如买卖人那么痛快,为了赢得时间,只好把这一块外包给陈万清,“小李子,你去把布政使吴大人找来。” 布政使吴若全被指派全权负责焚烧秸秆事宜,他昨天用了六百里加急把命令发布出去,正寻思歇息一会,还没等躺下就被阎应元给揪来了。 阎应元看着吴若全面色憔悴,知道他费了不少心,“吴大人,辛苦辛苦!您再辛苦一下,把淮阴城以及附近所有的豆腐房都给我包下来,钱就从府库里出,最少也得有二十家豆腐房,事成之后一定给你请功。” 鳌拜率兵南下的消息阎应元并没有告诉属下的官员,但军事部门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样做的目的一来是怕引起恐慌,二来鞑子避而不战,真要是全民皆兵只会造成无辜的伤亡,效用不大,他觉得还是按照他的计划行事比较好,因此只给南京写了一个奏折报告此事及早防范外,他对谁都没透露,否则下面的官员也不会摸不着头脑。 吴若全口打唉声,“我说阎大人,您焚烧完秸秆又要开豆腐房不成?您这么折腾,要是被御使台督察院知道了,可不大好啊!虽然大人圣眷正隆,可那帮御使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人,不可不防啊!” 阎应元哈哈一笑,“吴大人有心了,不必管这些,晚饭前务必安排好这些事,出了事有我一人担待,去吧!”弘光帝的行政改革给总督和巡抚很大的权力,阎应元更是把弘光帝的授权发挥到极至,完全成了一言堂的堂主。当然吴若全所说的监察机构对总督和巡抚的监察作用很大,要想贪赃枉法还真不好办呢! “大人,鞑子的踪影已经摸到了,已经过了宿迁正在赶赴泗阳。”负责捕捉鞑子踪迹的守备得到鳌拜所部的消息后马上来给阎应元报信。 阎应元沉吟一声,“你估算一下,鞑子还有多长时间会到淮阴,他要是绕洪泽湖而过就不大妙啦!” 守备微微一笑,“大人,您那杀手锏一出,鳌拜那帮鞑子肯定得往套子里钻,他们不可能舍弃没有烟雾的淮阴而绕烟雾弥漫的洪泽湖沿岸,卑职估摸着,鞑子明天早上就能到淮阴城外的小渔沟,大人之计正好用得上。” “这样就最好,我也是胆颤心惊啊!稍有差池必然会使大局受挫,这样,陈万清把巴豆送来后,你马上组织豆腐房的人把巴豆磨出来,千万别克扣豆腐房的人,好酒好肉的给我招待,每人每天三块银元,干的好的另有奖赏。”阎应元见守备走了,不由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他虽然把鳌拜的人马行进的速度降下来了,计划顺利的话鳌拜也会被吸引到淮阴城来,但接下来才是重点啊!鳌拜手中精骑两万,淮阴城能不能支撑住还是两说,想到有硬仗要打,阎应元长吁短叹,他是一个文官可从来没打过仗,思索良久后命调集来的五千步兵加紧安装筹集到的十门火炮。 阎应元施展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或者说是化学武器可把鳌拜的两万人马坑惨了,浓烟夹杂着刺鼻的粉尘使清军苦不堪言,虽然外面罩了一层防护用的布帘,但鼻孔却是通黑无比,马匹也越发的无力了。 鳌拜揉揉太阳穴,被烟呛的头昏脑张的他已经没心思骂娘了,正前进的时候,前面的探马回报,说是前方的烟雾明显的轻了许多。鳌拜闻听高兴的很,心说范围这么大,南明肯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赶紧找个没烟的地方休整人马才是当务之急啊!鳌拜如果知道那是阎应元给他留下的死亡之路,鳌拜肯定调头就跑。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六章 投毒大计成功否 陈万清一边记帐一边擦汗,包括淮阴城在内的周边城镇,凡是能找到药铺的地方他都知会到了,不到中午就筹集到了一千多斤巴豆,陆续还有货送来,当他把这些货交到阎应元手里的时候,不禁问了问,“大人,您要这么多巴豆干什么呀?被我这么一搜刮,凡是带巴豆的药方子郎中都不开了。” 阎应元看着巴豆的量差不多了,一拍陈万清的肩膀,“行,你这个功劳我记着了,一会去吴若全大人那支钱去,一分也少不了你的。”阎应元把陈万清打发走,骑马赶到临时搭建的巨大豆腐房。 阎应元一看头一个人他认识,是淮阴城卖豆腐的老王头,俩人还说过几句话,“我说老王头,这些人暂且就归你管,一会豆子就到了,你们马上开工,可记住了,老爷我可不是要豆腐,要的是豆浆和豆皮子,豆皮子一定要碎碎的,工钱都跟你们说好了吧!好好干,干好了老爷另有重赏。”阎应元说话的功夫巴豆就运来了。 老王头岁数挺大,什么没见过呀!一看运来的哪里是做豆腐的豆子啊!分明是药铺里的巴豆嘛!这阎大人是要干什么啊?用巴豆做豆浆?老王头心中虽然疑惑,但活计派到他头上他不能推脱,再说阎大人说话最算数,说好的工钱可比做豆腐赚的多了,要是天天磨巴豆才好呢! 说话之间,几十个毛驴拉着磨开始磨豆浆,碎豆皮子,阎应元见进度挺快,微微点头,“卤水都没拿吧?拿了赶紧扔了,到时候一顺手做出豆腐来,老爷我可不给钱啊!” 天刚擦黑的时候,临时豆腐房算是完成了一半的工作,巴豆做的豆浆装了满满几十缸,老王头看着几十个大缸不由开起了玩笑,“这要是都做成豆腐吃了,人非拉稀拉成人干不可,巴豆就够厉害了,这可是巴豆中的精华啊!就是加工的粗了些,并不能做豆腐。” 阎应元就等着出货呢!看见这几十缸的豆浆他嘿嘿直乐,“小李子,你把吴大人和守备马大人都找来,就说老爷我有请。” 当吴若全得知鞑子已经南下,阎应元焚烧秸秆是为了阻止鞑子南下的时候,他苦笑连连,“阎大人瞒的卑职好苦啊!阎大人真是天纵英才,如此妙计都能想出来,比之诸葛亮都毫不逊色。” 阎应元一撇嘴,“行啦!您就别说了,我这哪是能上台面的东西啊!也不知道是谁给我起的绰号,我自己也琢磨了,我挺损啊!”阎应元自嘲一会正色看看吴若全和守备马朝贤,“鞑子挑的是少烟之地缓慢行进,估计在小渔沟能呆了一天半天的,小渔沟附近有条河,那个地方我去过,河水不错,清澈的很,马大人,你现在运着磨好的豆浆和豆皮子出城摸到小渔沟,不用跟鞑子离的太近,在上游十里,把豆浆和豆皮子倒入河中,对了,其中再加一些马喜欢吃的料,马大人可别一次都把豆浆等物倒干净,每隔一个时辰倒一次,最好在鞑子饮马开饭的时候,那才能收到功效。” 马朝贤拍着胸脯保证,“大人您放心,卑职肯定把这个事情办好,怎么着也得让鞑子把这些豆浆用上。” 阎应元打发走马朝贤,他看看吴若全,“吴大人,马大人得明天上午才能到小渔沟,我估计明天上午剩下的豆浆都能出来,豆浆一做好,您就把豆浆运出城去,鞑子肯定会攻打淮阴城,吴大人瞧准机会,把剩下的豆浆送到鞑子的人马腹中,当记大功一件。” 吴若全一抱拳,“大人放心,就是护城河里我都倒上,凡是鞑子能接触到的水源一点都不会漏下。” “将军,您喝点水吧!这水挺好喝的,还有点甜香味呢!”阿哈旦递给鳌拜一杯水,“我们今天下午就能到淮阴城下,难道非得攻打淮阴城吗?” 鳌拜喝了口水,感觉这水确实不错,“你也看到了,只有淮阴这一路烟雾比较少,不拿下淮阴城,我们根本就没地方补充粮草,再说我看这是明军故意给我们留出的一条道路,而我们却不能不走,看来淮阴城不好打呀!” 阿哈旦也感觉是这么个理,“看来是老天不保佑我们,要是刮起大风就好了,什么烟雾都没用,让他们白忙活。”说着,阿哈旦又和了一口水,阿哈旦觉得这的水就是好,连马都喜欢喝,原本被烟呛的无精打采的马一喝这的水,都精神多了。 马朝贤听到手下说鞑子已经开拔后,擦了擦汗,“没想到干这个活这么累,你,你,还有你,马上找到这附近的村长,告诉他们这河水三天之内不要食用,否则后果自负,鞑子这肯定是奔淮阴城去了,咱们现在跟上去也没啥用处,传令下去,八百军兵就地休息,天黑后再行动。” 第二天,阎应元刚陪着老娘和新收的小妾乔雪蓉吃过午饭,下面的人就报说鞑子已经到了三里之外。阎应元马上召集属下商讨对策,吴若全一出城,阎应元就跟属下交代了实底,这个时候需要的是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发动全城的力量才有可能抵挡住鞑子。 鞑子大军来攻淮阴的消息不胫而走,淮阴城中的百姓一片惊惶,都不知道这些鞑子兵马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城内鸡犬无声,家家关门闭户,大街上连一个闲人都看不到了,还好阎应元及时做了宣传工作,使民众略微安了心。 属下的一干人等今天才知道阎应元的计策,一个个再也不在心里念叨阎应元了,巡抚以下的官员大多都是国学院里出来的,再不就是在国学院接受过培训,面对这样的事件,没有人打退堂鼓,但是害怕却免不了,幸好有阎应元这么个主心骨,否则还真不好凝聚力量。 阎应元站在城头看着鞑子的军容,心里直骂马朝贤,“那家伙肯定没把投毒的活干好,否则从小渔沟到这里,巴豆的药效早就起作用了,鞑子的军容根本不会如此抖擞。” “砰……!”阿哈旦一连放了十几个屁,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他忍了忍,“将军,末将看还是一鼓作气拿下淮阴城吧!我军不利久战。” 鳌拜看了看淮阴城,“不错,速战速决,告诉儿郎们,拿下淮阴城后,屠城一天,不管大姑娘小媳妇随便他们玩,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享乐一天没什么。”鳌拜的命令一传达下去,清军的士气陡涨三分。 鳌拜亲自督军,由他主攻,阿哈旦为侧攻,猛攻淮阴西门和北门,清军离开山东后就没打过打仗,习惯了作战的这支清军浑身都憋着一股劲,打起来更是悍勇非常。 阎应元率领着不足四千人拼死抵抗,亲自登上城头指挥战斗,攻守争战空前激烈,由于阎应元手中兵力太少,有些后力不继,被清军数次攻上城头,但都被拼命抵抗的明军给击退了,南明军的中下级军官几乎都是军学院里出来的,说是被洗过脑也好,说是忠心爱国奋勇杀敌也好,大家都不要命的死守淮阴城,有的明军受了重伤已经不能再打了,他们就抱着攻上淮阴城的清军跳出城去同归于尽,淮阴城头死尸遍地,血流成河。 鳌拜没想到淮阴城的明军会如此拼命的抵抗,眼看着淮阴城就是拿不下来,这让鳌拜心急如焚,就在这么个时候,己军的后方一阵骚乱,听闻是一小股明军的步兵要背后偷袭,已经被己军杀散了,鳌拜的眼皮就开始跳起来,心想是不是不应该在这个地方消耗实力呢? 激战了一个下午,清军也没能攻下淮阴城,鳌拜不得不下令停战休息,命人去叫阿哈旦的时候,阿哈旦过了好半天才来,鳌拜见阿哈旦脸色苍白,心里就是一紧,“怎么?受伤了?”跟随鳌拜南下的将领只有阿哈旦,要是阿哈旦出的什么意外,他的压力就更大了。 阿哈旦摇摇头,“不是,刚才打仗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一停下来就觉得肚子疼的受不了,上了次厕所才好了一些。”阿哈旦这会拉稀拉的都快脱水了,浑身一点劲都使不出来,跟鳌拜商议一会后就回去休息了,希望睡一晚上会好一些。 吴若全趁着夜色把剩下的几缸豆皮子倒入清军扎营附近的河流中,为了投毒有效,他让人把衣服脱下来兜住豆浆栓在河边,吴若全想这样一来豆浆会持续的充斥在河流中,怎么着也够鞑子喝一壶的了。 吴若全小心翼翼的撤退的时候,和马朝贤的人马竟然遇到了一起,两下要是不相认的快, 都能打起来。吴若全一看躺在担架上的马朝贤,“马大人受伤了?” 马朝贤点点头,龇牙咧嘴道:“本来想给阎大人减轻点压力,没想到鞑子实在厉害,我的大腿中了一箭,吴大人,你说阎大人的计划能行吗?我怎么看鞑子没啥动静呢?”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七章 人送绰号阎剃头 吴若全躲在暗处看到了鞑子全力攻城的勇悍,确实不像有中毒的迹象,他心里一翻个,真要是这个计划没效用,那淮阴城危矣!吴若全一边命令人马小心撤退一边想着危急的战局,一旦淮阴城破,损失不可估量,“马大人,我们先等一个晚上看看吧!药效有快有慢,你那次不行还有我这次呢!真要是没有效用,我们再去搬救兵,我听阎大人说已经知会了朝廷,朝廷肯定会派援兵来的。” 马朝贤被一下颠簸碰到伤处,一咧嘴,“希望如此,阎大人可得等到援兵到来啊!”马朝贤心想阎大人这次算是玩大发了。 淮阴城头,阎应元支撑着疲累的身体巡视着,夜色下的城外火堆点点,看来是鞑子在埋锅造饭,阎应元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说吴若全,成与不成可都看你的了,真要是不管用,老爷我可就要归位伺候佛祖去了。 乔雪蓉提着食盒走上城头,“老爷,您累了一天了都没有吃东西,现在吃点吧!”乔雪蓉一边说一边把饭菜端出来,“这些都是妾身亲自为老爷做的,老爷尝尝。” 阎应元虽然感到饥饿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可为了让乔雪蓉安心,为了乔雪蓉回去跟老娘报平安,他逼着自己吃了几口。过了不长时间,就听见远处一阵嘈杂声,他一撂筷子,“来人,去看看怎么回事。” 乔雪蓉赶紧阻止,“老爷不必担心,是表哥给众位将士送饭来了,表哥说全体将士为的是淮阴城的安危,他也得出一份力才行。” “还行!你表哥还不算奸商,不过也不傻,淮阴城一破他也得跟着倒霉,都怪我,刚才应该给将士们弄点好吃的,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阎应元都累坏了,他都提不起吃饭的念头,自然也忘了给守城将士加菜。 东方破晓,一缕阳光刺的阎应元睁开了眼睛,看着依偎在身边的乔雪蓉,他心里热乎乎的,昨天怎么劝她回去她都不走,行,像我老阎的为人。阎应元的正室妻子是他老娘给定下的童养媳,比阎应元还大着五六岁呢!现在的模样跟老太太差不多,哪里有乔雪蓉这般细皮嫩肉,娇艳动人啊! 阎应元脱下外衣披到乔雪蓉身上把她叫醒,“回去吧!早上凉,一会可能还要战斗,你在这里太危险了。” 乔雪蓉杏眼惺忪,娇媚的看着阎应元,“老爷千万小心,妾身和娘亲都盼着您打退鞑子平安回家……什么味道?好难闻啊!”乔雪蓉说着话,就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跟茅房里的味道差不多。 阎应元先是一愣,然后提鼻子一闻,可不是吗!臭烘烘的味道,他下意识的站起来面对城外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把他熏翻在地,太臭了。阎应元面带喜色,看着城外的鞑子大营,难道说他的计划成功了,也只有万人以上的排泄才能造成这样的空气污染吧! 鳌拜昨天晚上躺下的时候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得劲,肚子咕噜咕噜响不说还疼的厉害,出去方便了一下后感觉痛快多了,可躺下没一个时辰,肚子又开始咕噜起来,这么说吧,一晚拉了不下十次,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三泡稀屎,鳌拜那么壮实的体魄,拉稀拉的浑身一点劲都没有了,好不容易早上支撑着起来,出了帐篷一闻,好嘛!臭气把他又顶回帐篷里面了。 “来人,把军医找来。”鳌拜昨晚以为自己体质好,睡一觉就没事了,现在看来是撑不住了。进来的军医还真是一个蒙古大夫,一番诊治,认为鳌拜的状况是水土不服造成的,并且告诉鳌拜,全军上下现在都有些水土不服,连战马都拉稀呢! 鳌拜放了几个屁,硬是把方便的想法憋了回去,“来人,请阿哈旦将军来见我。”鳌拜听了蒙古大夫的话,心中就是一惊,难道真是老天不帮忙吗!怎么赶在这个时候造成了水土不服呢! 蒙古大夫一听鳌拜要见阿哈旦,他赶紧道:“大帅,阿哈旦将军已经起不来了,比大帅您的情况严重多了,我刚从阿哈旦将军那过来,他现在就能喝点水,连饭都吃不动了。” 鳌拜咬牙走出帐篷,忍着恶臭看了看联营,由于脚下没注意,结果一连踩中了几颗“地雷”,清军因为都在坏肚子,因此连去远地方方便都来不及,都拉在了营帐外面,可谓自己给自己添麻烦。 鳌拜看见的八旗子弟,都是一脸病恹恹的样子,脸色刷白,有几个捂着肚子也来不及出去,当即在营帐里方便起来。“传本帅的命令,全体集合,马上撤退。”鳌拜一看,这个仗没法打了,连他自己现在都拿不起刀来,拉不开弓,留在这里不是任人宰割嘛! 阎应元站在城头,发现鞑子开始收拾营帐的时候,他就断定自己的投毒大计成功了,“小李子,传老爷的命令,身上没有伤的军兵到城门内集合,老爷有话说。” 阎应元下来城门内一看,身上不带伤的人不到五百人,这哪里够用啊!他也知道昨天的攻防战太激烈,不带伤的能有这些人就不错了,“去问问,身上有轻伤,但不妨碍战斗的,都叫来。” 阎应元东拼西凑,总算弄了一个一千八百人的队伍,他骑到马上居高临下看了看,“勇敢的将士们,本府对你们昨天的英勇表现感到自豪骄傲和佩服,大明朝能有你们这样的勇士,是皇上的骄傲,是老百姓的骄傲,是淮阴城的骄傲……!”阎应元先是给这些军兵打气,鼓励,然后他才说,“勇士们,你们也知道本府几天来下达了很多荒唐的命令,其中有一条,那就是收购巴豆磨豆浆,你们知道那些豆浆都哪里去了吗?我告诉你们……!”阎应元把他的损主意讲述一遍,“现在,鞑子已经中计了,你们刚才起来一定闻到了臭味,那就是鞑子拉稀造成的,本府估计他们现在连弓箭都射不出,你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想不想跟老爷我去拣便宜?想不想天上掉馅饼?” “想!”将近两千军兵喊的震天响,这么大的便宜不占那才是白痴呢!有的人已经把刀枪抽出来了,因为按照阎应元讲述的情况,还是拿刀去砍人比较过瘾。 阎应元一拔腰杆,“好!冲出去,杀他个娘的。”随即,淮阴城城门大开,将近两千人杀出城去,二百的骑兵,剩下的都是步兵,要说实力,真是不怎么样,但得分对手是谁,痛打落水狗还用讲究实力嘛!只要能拿起武器就行了。 清军虽然在准备撤退,但将近五分之一的人马都还在方便,那种屎尿的意思一出来,根本就憋不住,总不能拉到裤子里吧!因此撤军的速度很慢。 鳌拜时刻注意着淮阴城的变动,看见淮阴城的城门一开,他就知道不好,马上调集人马迎战,鳌拜也真是一个悍勇之士,虽然身体照比往常虚弱了很多,可当大刀在手的时候,一股精神的力量就把他支撑起来了,右手提刀,左手挽弓用脚射箭,坐下的战马也似乎感染到了主人的气势,一阵长鸣冲了出去,鳌拜一个冲杀就杀了明军七八人,他身后的将士一看主帅如此神勇,都憋着一股冲劲,但这样,也只抵挡了明军一小会而已,毕竟精神上是一回事,动起手来是另外一回事,没有底子了,再有精神作用也白搭。 “投降免死!投降免死!”跟随阎应元出城的小李子也杀了两个鞑子,见鞑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一顺嘴就说了这话,随即全军都嚷嚷开了。 鳌拜久经战阵,深知擒贼擒王的道理,他带领亲兵直接就奔阎应元去了,他看出阎应元是领军之人,杀了阎应元,明军即使不乱,也失去了指挥。 阎应元以前捕盗抓贼的时候,也练过两下子,出手不凡,加上清军战斗力严重受损,杀鞑子跟切菜瓜似的,非常过瘾。正杀着呢,就看见了一队鞑子奔他来了,周围的将士赶紧护住阎应元,可却阻拦不住有万夫不当之勇的鳌拜。阎应元眼看着鳌拜手提大刀奔他而来,他当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清军的主帅,可看着凶神恶煞似的鳌拜,吓的他一激灵,当看见鳌拜的大刀砍向他的时候,阎应元一闭眼,心说老爷我这次真是要完蛋了。 鳌拜一刀下去,已经知道明军主帅非死不可,可他没想到阎应元的坐骑会扬起前蹄,来了一个“昂首挺胸”,结果就是鳌拜的大刀砍到了马脑袋上,把马砍翻在地,却没伤到阎应元,鳌拜刚才见明军主帅必死无疑,心里就是一松懈,等看见没砍中时,再也夹不住肚子里的稀屎,当即“崩溃”,气势一衰竭,再也坐不住,从马上摔了下来,被明军一拥而上捆绑起来。 再说隐藏在暗处的吴若全和马朝贤的一千多人,早上也闻到了从清军大营飘来的臭气,起先两个人还不敢确定清军是否是中了巴豆之毒才会这样的,等看见淮阴城的人马杀出来的时候,他们才杀出来和阎应元互相夹击清军,可叹这支骁勇善战的八旗精锐,两万之众竟然不是明军几千人的对手,那些拉的连裤带都系不起来的清军只得投降了事,再能打,这个时候还是保命要紧,不怕死的人是有,可这个场合毕竟是少数,明军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把这支八旗精锐给收拾了,像拴蚂蚱似的拴成串押到淮阴城下,途中把屎拉到裤子里的清军大有人在。 淮阴城内,在陈万清的鼓动窜联下,全城的百姓都出来欢迎得胜的明军,陈万清乐的都找不到北了,他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听说过阎应元这样的得胜之法,阎应元此战一战成名,前途更是大大的光明啊!他这个便宜大舅子当然也跟着沾光啦! 阎应元这会已经从惊吓之中恢复过来,心想要不是坐下的老马扬蹄救了他一命,他早完蛋了,当即命人厚葬老马,等看见马朝贤的时候,本想责备马朝贤几句,可看着马朝贤带伤还坚持作战,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反正这一仗是打赢了,说旁的多伤风景啊! 阎应元命人看好鞑子兵后,升堂跟众将士和属下碰了一个头,当先就问,“是谁喊的投降免死?” 站在阎应元身后的小李子满脸欣喜,“老爷,是我!”小李子心想,老爷肯的得奖赏他,这下娶媳妇的钱算是用不完了。 “是你小子?”阎应元没想到是小李子,起身回手就给了小李子脑袋来了一个“闷棍”,“你当老爷我是开慈善堂的?老爷我哪有粮食喂这些俘虏啊!将近两万人,你算过要花多少钱没有?不过还是有攻的,一会去帐房支一百银元吧!” 吴若全微微一笑,“阎大人,此战大获全胜,俘虏的这些鞑子倒真不好安排,不知阎大人想怎么处置这些鞑子。” 阎应元的眼珠转了转了,“去把鞑子的主将给我提上来……甭费事了,给我打到囚车当中,送到李定国哪里去,也许他还有用,至于剩下大那些,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一队队的从南城拉到北城,全给我喀嚓了,人头装车上也给李定国送去,那些战马看看能不能救治好,等救治好了也给李定国送去,倒是便宜他了……!” 下面的人起先没明白阎应元是啥意思,等听说阎应元要把近两万的俘虏都杀了,他们的脖子后面直冒凉气,那可是将近两万人马啊! “阎大人!这……这似乎不妥啊!鞑子虽然可恨,可这样坑杀俘虏,有干天和,还望阎大人三思。”吴若全一听,知道阎应元要犯浑,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跟朝廷商量一下,擅自作主肯定不好。 阎应元一翻白眼,“有什么不妥的,留下一天难道不给他们饭吃嘛?这些鞑子一路南下,指不定祸害了多少大明百姓,杀,除了鞑子主将一个不留!”从此,阎应元除了阎损贼这个绰号之外,又多了一个绰号――阎剃头!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八章 北京城圆圆罹难 李定国看着弥漫着硝烟的战场,在半个时辰前,明军终于攻下了济宁,夺取了进兵山东以来最大的一场胜利,济宁清军守将苏克萨哈败退到了曲阜。李定国盘算了一下,决定不给清军喘息的机会,趁胜追击大有希望连克曲阜,泰安,直逼济南,如果能夺下济南,那么作为东路军的主帅,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大半。 “大帅,阎应元阎大人给您送了一份礼物,已经到了三里之外。”刘文秀笑呵呵的看着李定国,“大帅可以对后方安心了。” 李定国听了刘文秀的话就知道南下的清军没讨到便宜,他虽然坚持不回师阻击鳌拜,其实心里也很担心南下的清军给后方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还好,阎损贼没让我失望,不知他送来了什么礼物,我们去看看。” 当李定国,刘文秀和李过高一功看见阎应元送来的礼物的时候,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四个人也干呕了一阵,装人头的车长长的一溜,有的人头已经开始腐烂,招惹了很多的苍蝇并且散发着恶臭。 负责押送人头的马朝贤从车上下来,“末将淮阴守备马朝贤叩见大帅。”马朝贤害怕阎应元“找茬”收拾自己,因此自动请命来押送人头和囚车,“大帅,阎大人大发神威,用不足五千军兵一举全歼南下的鞑子,大人斩下鞑子的头颅以及押解鞑子的主将来送给大帅,预祝大帅旗开得胜,收复山东。” 四个将军互相看了看,全歼南下的清军,那可不是容易办到的事啊!李过吐了吐舌头,“我的怪怪,这阎损贼真让我佩服,大帅,我看把阎损贼调到前线来吧!咱们歇着就行了。” 李定国定了定心神,“马将军一路辛苦了,我们也是刚拿下济宁,进去说话。”说着他看看押送在前面的囚车,“囚车之中就是鞑子的主将鳌拜吗?没想到鳌拜骁勇善战居然败在了阎应元的手里。” 李定国等人从马朝贤口中得知了战斗的经过后,一个个大笑了一阵,都说阎应元够狠够损,那样的主意都想的出来。李定国随即命人提上鳌拜阿哈旦,等鳌拜二人被带上来,李定国就发现两个人蔫头耷拉脑,似乎有点不对劲。 一旁的马朝贤看出李定国的疑惑,微微一笑,“阎大人怕这个两个鞑子不老实,亲自操刀把这两个鞑子的脚筋挑折了。”马朝贤虽然这样说,其实是阎应元在囚车临走的时候想起被鳌拜那么一吓,挑断鳌拜二人的脚筋,算是出了一口气。 李定国长叹一声,对鳌拜的大名他不止听说过一次,当年清军围攻成都的时候就听说过,乃是一个非常勇悍的将军,落得今日的下场实在是悲惨了一点,“来人,将两个鞑子推出去斩了,人头用水银石灰灌好,每攻一城先让城内的鞑子看看。”李定国也不是省油灯,看着鳌拜和阿哈旦都成了废物,怎么也得废物利用一下,好好打击一下鞑子的士气。 南下的两万清军被歼灭的消息迅速在明军之中传开,使明军的士气高涨,李定国借此机会连下曲阜,新泰,莱芜,泰安四城,威逼济南,使山东战局变的对明军非常有利。 此时的济南城内,图赖和苏克萨哈两个人愁眉苦脸的看着对方。图赖用拳头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李定国现在已经分兵去夺青州,看样子是想把吴三桂的人马围堵在山东半岛,分割我们使我们不能互相呼应,看来不请救兵是不行啦!” 苏克萨哈的眉毛蹦了蹦,“就怕支撑不到救兵到的那一天,明军每到一城都用火炮先轰击,少说也得有二百门大炮那么多,没有城池能坚守的住,我看我们不如弃城,那样一来明军的火炮就发挥不了最大的作用,而我们却可以发挥擅长的野战,怎么样?” “我也正有此意,按说咱们大清的火炮在南怀仁的改进下也不错,怎么就没明军的火炮射程远呢!使我们的火炮都成了摆设了,夷人误我啊!”图赖把火炮失利的责任都推到了南怀仁身上,“放弃城池后,我们的灵活性就大多了,但补给会很困难。” 苏克萨哈叹息一声,“要是鳌拜在这就好了,我自认野战不是他的对手,鳌拜一死,对我军的士气打击很严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败的,两万八旗精锐无一生还,使人心疼啊!” 图赖也是一阵惋惜,“先不说他了,人都死了也不能把他说活了,怪只怪南明挑选的开战时机对他们有利,摄政王一死,皇上亲政又很难把摸策略,有今日的局面很正常,我总感到山东怕是保不住了,明军的水师正在骚扰登州,吴三桂被明军从水陆夹击,胜算不大,我们再弃城而战,山东算是拱手相让啦!” 施琅感觉到战船的摇晃,知道大风还没有停歇的意思,他已经听熟知海事的老人说了,三天之内会有非常恶劣的天气,看来光骚扰登州是不行了,得拿下登州府,起码得避避即将到来的大风天。 施琅的舰队前时为了吸引清军的注意,使清军把人马调到山东半岛来,采取的都是骚扰政策,清军来了,他就撤到海上,清军回去了,他就再骚扰,所以说施琅没想进兵内陆,可即将到来的坏天气使他不得不进兵内陆,起码得夺下登州城,暂做栖身之地。 “大帅,前面就是莱阳城。”吴三桂听说已经到了目的地,手遮日光一看,前面是个不大的城池,当年他也曾在这一带作战过,一晃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又回到了这里。 吴三桂回头看看自己的家底,威震华夏的关宁铁骑现在剩下不到两万五千人,想当年他手中握有十万关宁铁骑,是何等的风云人物,现在虽然贵为平西王,却没感觉到一点快慰。 吴三桂刚进驻莱阳城,就收到了登州失守的消息,明军施琅的水师已经化水师为陆军,夺下登州后居然有攻占附近府县的意图。 吴三桂的部将吴世?听说施琅夺下的登州,马上请命要去会战施琅,“大帅,施琅的人马多为水师,肯定不习陆战,我们杀将过去肯定能将其消灭。” 吴三桂没好脸色的看看吴世?,“先不急,大军粮草还没有到,轻敌冒进万万不可,既然登州已经失守,先看看施琅的动向再说吧!” 让吴三桂觉得纳闷的是,施琅夺下登州和附近的两个县城后就按兵不动了,不知道施琅打的是什么算盘,而吴三桂也不想消耗自己的实力,既然施琅不继续攻城占地,他也高兴的很。 一连十几天,吴三桂都没有收复登州的打算,可当他听说明军已经威逼济南,并且李过高一功拿下青州后,吴三桂有点坐不住了,接着就是鳌拜南下被歼灭的消息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吴三桂感到事态严重,风向不对,马上召集部将商讨对策。 “老爷……呜呜……老爷……!”吴三桂这边刚准备开会,外面就传来了哭声,接着进来一个老人,吴三桂一看是老家人吴槐,他不在北京怎么跑到这来了,难道说……! 吴槐看见吴三桂,跪着来到吴三桂面前,“老爷!出大事了!家里出事了……!” 吴三桂一听吴槐这话,脑袋嗡嗡直响,吴三桂知道北京最近不太平,天天都死人,可他自认不是多尔衮一系的人,应该不是顺治重点打击的对象啊! 吴槐好半天缓了一口气,“老爷……都死了,老奴回去后王府就没剩下什么,都烧没了!”吴槐当天去北京城外办事,等他回到城里的时候才知道北京城内起了大火,烧了整整一条街,其中就包括平西王府,吴槐回到王府一看,瓦砾遍地,残垣冒烟,连个像样的尸首都找不到,当时就傻眼了,最后实在辨认不出尸体,只得略微料理一下丧事,然后前来给吴三桂报丧。 吴三桂听完吴槐的话,脑袋当时一片空白,吐了一口血之后昏迷过去,衙门顿时混乱起来,吴三桂可是关宁铁骑的主心骨,他要是出点差错,那还了得嘛! 吴三桂昏迷了一天一夜,醒过来后失声痛哭,旁的人还想的差些,那爱妾陈园园可是他的心头肉,当年降清虽然是环境所迫,但确实有陈园园的因素在内,为此还使他落下骂名,没想到陈园园竟然在北京罹难,这让吴三桂的心一下就空了,对陈园园,他始终怀有真爱,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使他一病就是半个月。 当吴三桂得知李过高一功的大军已经拿下胶州的时候,咬着牙支撑着起来开了一个会。吴三桂看看跟随自己多年的部将,“施琅占领了登州,李过高一功又拿下了胶州,我们现在腹背受敌,听说图赖和苏克萨哈也弃济南而去,我们现在已经成了孤军,前途堪忧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二九章 李定国光复山东 图赖和苏克萨哈撤出济南后,利用清军善于野战的优势,和明军交锋了几次,互有胜负,但却使清军的士气慢慢的在恢复。 “李定国用兵倒也厉害,几次都可以重创明军,却被李定国扭转了,此人真是一个不可捉摸的人啊!用兵无常式,等他在山东站稳了脚跟,我们恐怕就呆不长了。”图赖在一次小战后跟苏克萨哈说。 苏克萨哈点点头,“当年张献忠能那么猖狂,其实都是他手下的四个将军给捧起来的,孙可望和艾能奇都死了,却留下了两个更厉害的李定国和刘文秀,当年如果趁胜追击将他们剿灭的话,就没有今日的祸害了。” “说那些就扯远了,现在我们到了淄河,离青州可就不远了,青州已经被明军所破,从青州补充给养不可能,我看我们可以奔袭昌邑,只要让明军摸不透我们的打算,他们就不能奈何我们,到时皇上发兵,我们定然会成为助力,就是不知道吴三桂那边怎么样了,他手里应该还有两万多人,要不我们前去和他会师?”图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苏克萨哈表示了反对,“我们现在胜就胜在行踪飘忽不定,使明军不能奈何我们,一旦和吴三桂会师,目标太大,不易摆脱明军的围困,我看还是奔袭昌邑吧!绕一个圈后回师鲁南,杀明军一个措手不及。” 图赖和苏克萨哈商议妥当后起兵奔袭昌邑,他们得到的消息是昌邑已经被明军所夺,清军放弃城池发挥野战的直接后果就是山东三分之二的城池都改旗易帜了,大的形势下,各地纷纷归明,清军真的成了游走缝隙的泥鳅,不过现在清军只要避开明军的主力,还没有哪个城池能阻挡住他们。 图赖和苏克萨哈行军到弥河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可前方却出现了一支人马,等离的近了才发现是吴三桂的人马,苏克萨哈一叹,“看来莱阳也完蛋了。” 两军相会,图赖见吴三桂的人马大概只剩下一万多人,而且都是丢盔卸甲的疲惫之师,一问才知道明军的施琅水师和陆军夹击莱阳,吴三桂实在顶不住只得突围,准备沿着海岸线一带撤出山东,倒是和图赖的清军凑巧相遇。 吴三桂先是跟图赖要了一些吃的,“大军先在此地休息一晚吧!否则都得累趴下,我们现在的兵力加起来也有三万多人,不如休整后去夺青州。” 苏克萨哈点头称是,“现在兵力不少,可以考虑夺取青州,这样转战鲁南就可以使明军占领的那些地方不得安宁,这样就拖住了明军北上的进度。” 两下都是疲惫之师,听说可以在原地休息一晚,当兵的都很高兴,可因为营帐不足,只得很多人挤在一起休息。 “吴三桂……你干什么?你想造反?”图赖连日的征战非常乏累,今日两军会师,总的来说情况好转了一些,实力有所增加,因此他也睡了一个安稳觉,可睡到半夜就感觉不对劲,睁眼睛一看,自己竟然被绑起来了,而吴三桂却寒着脸盯着他。 吴世?从外面进来,“大帅,隐藏的弟兄都到了,基本上把人都控制起来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吴三桂的人马有意和图赖苏克萨哈的人马挤在一起,为的就是晚上“工作”方便,确保万无一失。 吴三桂一听,悬着的心放下不少,“图赖,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了,家已经没了,啥都没了……!”吴三桂把北京的变故讲了讲,“我不能不为今后打算一下,所以想跟你借点东西,换俩钱花。” 图赖还没明白吴三桂是什么意思,但对吴三桂的家里变故有些同情,“你缺钱?我可以给你一些让你重新建造王府,皇上那里肯定也会给你拨付一些。”听吴三桂要管他借东西,“你想借什么?借给你便是了。” 吴三桂一阵冷笑,“不借什么,就是借你的脑袋当敲门砖用用,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吴三桂转头问吴世?,“苏克萨哈呢?都绑起来,就这么两个砖头,想必分量应该够了。” 原来,那日吴三桂抱病开会后,跟部下的将领一商议,别的不说,在山东境内,清廷的大势已去,如果负隅顽抗,那么结果只能是被明军消灭,毕竟明军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投靠明朝,关宁铁骑作出这个决定也有有利的条件,因为吴三桂曾经被弘光帝册封为辽王,而吴三桂始终没跟南明撕破脸,南明也没说过剥夺吴三桂辽王的爵位,辽王的印信也没有退还更没交给清廷,所以说,吴三桂脑袋顶上的辽王头衔是得到南明认可的,这一点吴三桂的部将都觉得有一线希望。 当然,吴三桂知道光凭借脑袋上的辽王头衔去投靠南明,即使南明接受了,他今后也别想再翻身,顶多做一个太平王爷而已,为了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吴三桂就决定拿图赖和苏克萨哈的脑袋当敲门砖,加上图赖手里的人马,也算是大功一件;另外,吴三桂对明朝确实有感情,他当年确实是以明朝故臣的身份请满清出兵剿灭李自成,可事情的发展逐渐的脱离了他的掌握,多尔衮比他厉害,外面宣传他已经投靠了满清,内里又让阿济格跟他绑在一起,他要是稍有异动,结果就是被消灭,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 李定国对清军弃城野战也很头疼,虽然收复了大片的失地,但清军却掩藏其中,隐患非常之大,而负责剿灭清军的刘文秀和高一功进展不大,有限的几次交锋都没占到便宜,唯一的好处是利用这段时间把山东半岛也收复了,那吴三桂竟然也有样学样弃莱阳城而逃,不知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李定国和李过坐镇济南,统筹着山东的大局,而蔺养成也在二十天前到了济南,辎重粮草火炮等物的送达,使李定国解除了后顾之忧,李定国已经知会了朝廷和阎应元,让阎应元着手安置新的地方官员,撤换关押满清的官员。 李过一大早就来见李定国,“大帅,吴三桂到城外了。” 李定国啊了一声,“这厮来的好快,马上点兵迎战……!”李定国有些纳闷,怎么吴三桂跑到济南来了,真是不知道死活啊! 李过一笑,“大帅,迎战就不必了,人家给大帅送了一封文书,请大帅过目。”李过将吴三桂射到城内上书李定国亲启的书信递给李定国。 李定国略微诧异的接过书信,内容自然是吴三桂赚清军的过程,后面是对自己“忍辱负重”的一番陈述,最后的落款却颇为讲究,乃是辽王吴三桂的印信。李定国虽然是侯爷,但他现在是东路北伐军的主帅,权力比真正的王爷还高出许多,而吴三桂这个模棱两可的辽王自然也非常的客气,言语之间虽然没提任何归顺的词句,但内里的意思却是处处透露出来了。 李定国把吴三桂的书信递给李过,等李过看完了他问,“听战报说,李成栋已经反清归明,但具体的身份却还悬着等皇上定夺,这吴三桂又摆出辽王的身份,真是不好处理啊!” 李过一笑,“不管怎么样,吴三桂算是把图赖和苏克萨哈给坑了,这样一来,山东大局已定,至于如何处置吴三桂,还是飞报皇上定夺吧!不过眼下我们得好好招待人家,毕竟吴三桂的这份大礼不轻啊!” “嗯!说的是,这样吧!让吴三桂的人马全部缴械,等候皇上的处置,这样也可以看看吴三桂的底线是什么,只要他听咱们的,想必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李定国说着叹了口气,“至于那些鞑子,看来得跟阎剃头学了,我军粮草虽然充盈,但还不可能供养着这么多的鞑子,全部处决吧!” 李过哈哈一笑,“这样甚好,不过处决鞑子,末将倒有一个好主意,那就是让山东当地的乡绅地主来动刀,凡是有头有脸的,以前跟鞑子过分亲密的,让他们断绝了心里的念头,大帅你看可好?” 李定国点头答应,如此一来,山东人算是和鞑子结仇了,到时候北上的时候,想必后方一点乱子都不会有,何乐而不为呢! 吴三桂的部将一听让他们缴械进城,一个个都表示反对,那样一来岂不是太阿倒持,把小命交给人家了吗! 吴三桂把脸一沉,“都到了这个时候,无有退路可走,全部缴械,听凭李定国的安排。”吴三桂心中有底,知道李定国做不了主,最后怎么安排他的人是弘光帝,所以他的安全一以及人马方面,李定国不会过分危难他,至于缴械进城,在情理之中。 李定国对吴三桂确实很客气,毕竟吴三桂接受过明朝辽王爵位的册封,等了解了吴三桂的家人已经在北京罹难后,李定国知道吴三桂是没有了牵挂才作出这样的决定,否则两下怕是要刀兵相见呢!李定国也想,不知那陈圆圆究竟有何姿色,竟然让吴三桂几次做出反复的举动。 李定国收复山东的消息分别传到了清廷和南明,自然是一家欢乐一家愁。李定国和阎应元用半个月的时间就把山东的“老帐”清算完毕,将山东正式重新纳入南明的版图。 接下来的行军方向,东路军的内部发生了分歧,李定国和高一功觉得应该趁胜北上,直逼北京城;而李过和刘文秀则表示应该大军西行,联合朱由榔的中路军歼灭满清的军事力量;至于吴三桂等人,因为情况特殊,只有吴三桂一人列席了会议,他也不好发表意见。 中路军的一纸战报让东路军做出了决定,因为中路军的进展非常不利,虽然在河北站稳了脚跟,拿下了新乡,但清军始终占在上风,使中路军无法继续北上,被纠缠在了河北一带。 李定国当下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施琅和沈廷扬的海军,希望海军能进逼京津,最好是能做有限的登陆作战,使满清把河北的清军抽调一些回去,然后他就可以和中路军将剩下的清军歼灭了;另一封信是写给桂王朱由榔,希望朱由榔这段时间避免和清军大规模的交锋,等待清军调兵,分解清军的实力。 与此同时,李定国也没放弃北上,命令马得功和蔺养成率兵一万继续北伐,而他则要把山东的最后一座被满清占据的城池定陶拿下来,形成对河北清军的夹击之势。 斩杀清军俘虏的过程成了李定国的誓师仪式,山东的老百姓都被满清欺负苦了,这次算是大快人心,狠狠的出了一口气,至于埋尸的善后工作都交给了老百姓,明军根本就没用伸手。 吴三桂对李定国的安排很佩服,换做是他,也想不出更好的策略来,吴三桂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弘光帝会如何对待他,怎么安排他,因此他主动要求让自己的人马留下听命于阎应元的安排,而他则独自一人领着五百亲兵跟随李定国西行。 中路军的战况确实如战报所说,陷入胶着状态,满清的名将英俄尔岱给朱由榔等明军将领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致使中路军无法突破英俄尔岱防守的河北五镇,使数万大军停滞不前。 这一天,朱由榔接到了李定国的书信,先前得知李定国收复山东后,让朱由榔好一阵失落,本来以为他能首建奇功,没想到李定国已经把山东收复了。看过书信后,他觉得李定国确有帅才,大局考虑的非常完善,他正准备和部下众将商议的时候,又接到了赵霆转达的秘密情报,弘光帝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零章 满清的特种部队 发布  (回来了!^_^) 发布  火炮的霹雳声,战马的嘶鸣声,军兵的喊杀声惨叫声……!无数的声响组成了一首壮烈的战争交响曲,音符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所构成,而血与火就是这首乐曲的音色。 发布  我看着数百门火炮齐射向武昌城,火炮因为长时间的射击,已经坏了十多门,与之相对的是坍塌的武昌城墙,和四散奔逃的清军,百姓。我没想到破武昌城会这么容易,甚至连大军都还没有冲锋,武昌就成了一座没有城墙的城池,清军不跑还等什么呢! 发布  张鼐看着已经毁坏不堪的武昌城,“皇上,如果每一战都如此攻城,损失实在太大了。”张鼐当年从武昌撤退的时候就看到过武昌的破败,现在的破败程度比当初还厉害呢! 发布  “爱卿,朕的目的是收复失地,或者是争夺土地,至于战后重建,就交给旁人去做吧!等着介入战后重建的人连朕都数不过来。”战争虽然是破坏,但破坏过后仍然得建设,战后重建倒是那些商人们乐于见到的,我的打算就是尽快收复荆襄,配合东路军和中路军的进兵计划,如果不能在河北会师,那么北伐就会有漏洞,满清可不会给我犯错误再改正的机会。 发布  夺下武昌的第二天, 我就责成湖广巡抚冒僻疆接手收复失地的安置工作,组织老百姓做初步的战后重建,无家可归的则由政府以工代赈,希望能以此来快速恢复遭受战乱城市的原貌。 发布  西路北伐军很快的收复了武昌周边的城池,把下一个目标定在了荆州,荆州不收复,始终是威胁长江的一个隐患,以黄世仁为先锋,大军进抵荆州地界,钱肃乐在当湖广巡抚的时候曾经训练了一支三千多人的水师,也被弘光帝征调来参加对荆州的战斗。 发布  明军主力抵达荆州城外的时候,清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防御准备。我看着比武昌还略显坚固的荆州,“看来鞑子也不笨,你们看,鞑子大大的加宽了护城河的宽度,增加火炮攻击的难度,不知道鞑子的主将是谁,倒是聪明的很。” 发布  黄世仁看着比普通护城河宽三倍的荆州护城河,他哈哈一笑,“皇上,这鞑子主将也是一个浑球,好在现在不是多雨季节,要是再晚那么两个月,只要把水引到这里,水淹荆州城,一个也跑不了。” 发布  我觉得黄世仁说的不错,可大军不能在这里等着下雨涨水啊!“传朕的命令,中午饱餐战饭后休息一个时辰,然后攻城。”我以前就纳闷古代的将军们知不知道饭后两小时内不宜做剧烈运动,反正我是不希望把士兵们的身体累坏了,刚吃饱饭就打仗,有些不太人道。 发布  荆州比我预想的要难打的多,清军似乎在此屯兵比武昌还要多,而且也不知道清军的主将是谁,炮轰一天后也没见成效,让全体将士窝火不已。 发布  桌子上摆放这荆州附近的地形图,我和黄得功等人商议着如何拿下荆州,总不能真的水淹荆州城,那样一来,荆州可就真的成了一座死城了。 发布  黄得功叹息一声,“皇上,微臣看先不必急着拿下荆州,大军可以先把荆州附近的城池拿下来,孤立荆州,先给鞑子造成压力再说,反正其他的地方也得打。” 发布  有句话说的好,精于处理难题的人永远也比不上精于怎么避开难题的人,黄得功显然属于后者,他一指荆州附近的几个重镇,“我们把这几个城镇攻下来,荆州没有了呼应,气势上就弱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就直接奔袭宜昌,当阳,就不管荆州了,到时候北上重点进攻襄阳,那样一来,荆州孤城一座,破与不破都不重要。” 发布  “爱卿说的对,朕打算让张鼐率兵八千和那三千水师留下围困荆州,大军挥师荆州周边的重镇,然后直逼宜昌,最后北上襄阳,等这些地方打下来,荆襄也就是我们的了。”我对黄得功的想法表示赞同,“就这么定了,明日张鼐留下,主力先横扫荆州附近的重镇。” 发布  西路军费时十天就将荆州附近地理位置关键的几个城镇拿了下来,随后大军沿江而上直抵宜昌,而此时,朱由榔的中路军正在和英俄尔岱鏖战;阎应元也在给南下的八旗精锐剃头呢! 发布  我没有想到亲征的主力会遭到伏击,还是“路边炸弹”的那种。在进军宜昌的路上,大军行至鸦雀岭的时候,爆炸声频发,山林之中也杀出一支清军来,把毫无防备的明军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到不是明军骄兵大意,在进军鸦雀岭的时候明明已经堪察过地形,因为鸦雀岭的地势非常复杂,很适宜搞伏击,为了怕有清军埋伏,堪察了好几遍都没有查看到清军的踪迹才进入鸦雀岭,至于这支清军是哪里冒出来的也只有天知道了。 发布  我发现这支清军的目标明显是我和其他主将,人数也就在一千人左右,难道满清也组建敢死队了不成,我回头看看黄得功,“马上……!”我的话还没说出去,就发现黄得功的肩头中了一箭,身上中了一箭,接着我听见离我很近发生了爆炸,我的马都被掀翻倒地。 发布  我看着浑身是血的马,管不了许多,一蹦,蹦到了黄得功的马上,接着又是一声爆炸,战马受惊载着我和黄得功钻进了山林中,我感到马匹跑的飞快,只得把黄得功紧紧抱住,紧紧搂住马的脖子,任凭战马在树林中穿行。 发布  不知道战马跑了多长时间,跑了多远,反正周围静寂的有些可怕,而战马的情绪也安稳下来,前蹄一晃,一马二人都摔倒在地。 发布  我身上并没有受伤,只是被吓的不轻,看着身上带伤的黄得功,我使劲把他拍醒,“爱卿!爱卿!” 发布  黄得功哎哟一声转醒过来,看看弘光帝看看周围,“皇上,我们没死吗?”黄得功软肋上也中了一箭,当时就把他疼晕过去了,以为必死无疑,可看现在的情形,不像是在阴曹地府。 发布  “爱卿莫动!待朕为你包扎一下伤口。”当我把黄得功的战袍用匕首划开,看着黄得功发黑的伤口,顿时明白那些人肯定是满清的“特种部队”,箭上都带着毒呢!肯定是想一举击杀明军的将领,扭转败局。不过毒性好像不如李辰他们炼制的毒箭的毒性大,否则黄得功早挂了。 发布  黄得功也发现身上的伤口有异,感觉也并不如中箭那会疼痛,他知道自己中了毒箭,军人的本色让他一狠心一咬牙,伸手把两支毒箭都拔了出来,箭上还带着一块肉呢!不过肉已经黑了。 发布  我正准备救治,没想到黄得功会这样就把毒箭给拔出来了,看着黄得功淌着黑血的伤口,我犹豫一下后,终于俯下脑袋替他吮吸毒血,虽然看起来毒性不大,但拖的时间长了,毒气攻心也一样没救。 发布  黄得功先是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弘光帝会替他吮吸有毒血的伤口,心里除了酸楚还是酸楚,感动的眼泪都淌下来了,“皇上……箭上有毒……皇上龙体金贵……!” 发布  我用匕首把黄得功身上已经泛黑的皮肉划开一道口子,“爱卿不要说话。”说着低头又开始吮吸起来,等我把黄得功身上的两处箭伤处理完毕的时候,“吸毒”的副作用也显现出来了,我的舌头和嘴唇开始发麻,伸手一摸就知道我成了《东成西就》之中的梁朝伟,嘴上肯定挂香肠了,但可以肯定没有性命之忧。 发布  黄得功哭的跟泪人一样,如果说以前他对弘光帝的忠心是外因所致是身为臣子的本分的话,那么现在他真的心甘情愿的为弘光帝去死。一个皇帝能给大臣“吸毒”,需要的不光是勇气,爱才等等,那是皇帝心中真的有他的位置啊!古之明君恐怕都没有人能坐到这一点,有的也是收买人心之用,但黄得功知道,弘光帝确实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救他,并不是要让他怎么样,是真的在乎他的生死。 发布  我把身上的战袍脱下来给黄得功披上,“爱卿,也不知我们君臣现在在什么地方,万一碰到鞑子恐怕有性命之忧,先把身上的盔甲都扔了吧!只穿着不显眼的衣服就好。” 发布  黄得功把弘光帝对他的好埋藏到心里,点头称是,“这身战袍也不能要了,看天时,皇上和微臣怕是跑了一个时辰呢!现在说不定是在鞑子的地界之内,我就称呼皇上为老爷吧!免得出差错。” 发布  “爱卿说的是,那爱卿就暂时扮作我的家人。”我见战马已经歇的差不多了,起身把战马牵过来,就要把黄得功弄到战马上,哪知道黄得功死活不答应,最后在我的强迫下,才含泪坐上坐骑。 发布  由于不辨方向,我和黄得功只能在树林里慢慢开路行进,最后找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带后停下来休息,“先在这里歇一会,等晚上星星出来了,辨别方向后我们就知道该往什么方向走了。”我看看四周,发现前边有一个山梨树,梨子虽然还是青色的,也不大,但应该可以吃吧!“我去摘几个梨子回来,爱卿就不要动了,以免伤口流血。”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一章 小李飞刀失误版 树上的梨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难吃,但要挨到晚上,肚子里没有点食只会饿的发昏,我爬到树上用匕首削下一个梨子挺多的枝条,随即站在高处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发布  没想到在这个林子里除了我和黄得功之外还有旁人,在离这个梨树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同样有两个人,看他们的装扮似乎是附近的老百姓,我正想下去问问他们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发现那两个人动了,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原地,我刚想下树,发现后面的那个人竟然抽出了一把钢刀,作势向前面的人砍去,这不是要杀人嘛!“小心!”情急之下,我大喝一声,显然把百米开外的俩人都吓了一跳,但我还是看见前面的那个人被砍中了一刀。 发布  我一下从树上蹦下来,扛着梨树枝条来到黄得功面前,“前面有点事,朕过去看看。”我见黄得功要询问我刚才为何喊喝,也不解释就跑向那两个人所在的地方。 发布  来到近前一看,两个人正打呢!先前那个被砍了一刀的人落在了下风。虽然我不知道这两个人为什么打,但出于对砍人者的鄙视,我站在了被砍者的一边,虽然我也是被人鄙视的人。 发布  趁他们打斗的功夫,我手中的匕首脱手而飞掷向砍人者,也是那个砍人者倒霉,我本来是想把他弄伤就行了,可哪知道他一躲,正让匕首掷中了要害,匕首非常的锋利,直接从他的咽喉穿过去了,登时毙命。 发布  我愣了愣,看见受伤的那个人摇摇欲坠,赶紧过去扶着他,“兄台,你怎么样?伤的重吗?”我突然觉得自己问的很白痴,他的后背被砍了一刀,虽然不是要害,但伤口很长将近半尺,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不重才怪。再一打量他,发现他三十出头,面目微黑,但五官貌相十分的端正,我当了几年皇帝,给人“相面”的功夫见长,可以断定这个人不是奸盗邪淫之辈,看来救他没错。 发布  受伤之人咬着牙,“多谢兄弟救命之恩,我……我恐怕不行了……!”因为失血过多,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人也萎靡倒在弘光帝怀里。 发布  我简单的替他包扎了一下伤口,拣回匕首把他抱起来,顺脚踢了那个死鬼一下,死鬼真是太倒霉了,我本来可没想要他的命。 发布  黄得功见弘光帝抱回一个伤号,“皇……老爷,这山林之中怎么会有人呢?还受伤了。”黄得功害怕被人知道弘光帝的身份,所以马上改口。 发布  我把伤号放下,替他又检查了一下伤势,发现只是伤口比较长而已,只有指甲那么深,看来人肯定死不了,我摘了一个梨子递给黄得功,“老黄……!”我把怎么发现那两个人的过程讲述一遍,“老黄,旷野深山之中,肯定没有村落,这两个人一定知道怎么走出去。” 发布  天色微黑的时候,那个伤号终于醒了,他的伤其实不重,挣扎着起来,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无异样,他冲弘光帝和黄得功一笑,“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发布  我见他醒了就知道他的伤不碍事了,“在下崔杰,路见不平拔刀襄助是很平常的事,旷野之中只有你们两人,可见你们是比较不错的朋友,可那人却在背后动刀子,死有余辜!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发布  “在下……姓李名?欹,字石山。”李?欹对弘光帝很是感激,当听说两个人要到南明的辖地去的时候,便自告奋勇为二人带路,而仅有的马匹也由黄得功让给了李?欹。按照李?欹所说,弘光帝和黄得功现在是在土门附近,离宜昌非常的近,想要回到南明的辖地最好的办法是过江,因为长江南面都归南明管辖。 发布  我一琢磨,回到长江南岸固然很保险,但离开大军时间一长,难保军心不稳,上次都失踪过一次了,这次再玩失踪实在不妥,问过李?欹得知他知道鸦雀岭的方位后,我执意让他把我和黄得功带回鸦雀岭,相信黄世仁肯定还在鸦雀岭呢! 发布  我对李?欹的感觉有些奇怪,虽然李?欹给我一种豪爽的感觉,但我能察觉到他言语之间有些闪烁其辞,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当然,谁都有秘密,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发布  因为心急,所以我连夜赶赴鸦雀岭,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黄得功和李?欹都发烧了,山林之中本来就比平常之地的气温变化大,加上两个人都有伤在身,能坚持住没糊涂,就算两个人体质好了。 发布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将近天亮的时候,终于回到了鸦雀岭,同时也看见了明军的旗帜,看来满清的特种部队应该被消灭干净了,能被满清的特种部队在数万大军中把我和黄得功弄成这样,只能说我和黄得功太衰。 发布  “什么人?站住!否则开枪了。”巡逻的哨兵看见过来几个人,马上拉出架势来,因为在鸦雀岭遭到袭击,明军现在非常紧张。 发布  我一扬手,“去通报黄世仁将军,就说朕和靖南侯回来了。”到了自己的大营,我的心完全放下来了,自然也就不必隐瞒身份。哨兵听闻,撒脚如飞回去报信,有几个前来帮忙。 发布  “你……你……是皇帝?是弘光帝皇帝?”李?欹有些惊诧的看着弘光帝,他绝对想不到救了他一命的人会是弘光帝。 发布  我冲李?欹一笑,“前时情况特殊,对兄台有所隐瞒,望兄台勿怪,兄台有伤在身,你也没什么事,就先在这里养伤吧!” 发布  说话之间,黄世仁等将领都迎接出来,看见真的是弘光帝和黄得功,把这些人乐坏了,当知道弘光帝和黄得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时候,黄世仁上吊的心都有了,“皇上,侯爷!可吓死我了,皇上和侯爷受伤了?快!快把皇上和侯爷扶到里面。”黄世仁见黄得功显然有伤,而弘光帝的嘴巴也肿的厉害,“军医呢?快叫来。” 发布  我把黄得功和李?欹教给军医,“好生给他们诊治一下,朕倒没什么,黄世仁,你给朕汇报一下事情的经过。”可黄世仁却没让我如愿,硬是把我和黄得功李?欹都弄到军医那里检查一番。 发布  我的确没有受伤,军医只给开了一些清毒和压惊的药,我发现李?欹的脸色非常难看,“石山?你不要紧吧?”我对李?欹同样感激,要不是他带路,我和黄得功不可能这么快就回到鸦雀岭,而黄世仁等人还不知道急成什么奶奶样呢! 发布  “啊!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您会是皇上,有些紧张而已。”李?欹确实很紧张,说话都带着颤音。 发布  “石山,你路上不是说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吗!这样吧!你不如留在军营之中,石山正当壮年,应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到时间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也不是不可能,怎么样?”我听李?欹说他已经没什么人了,参军对他来说是条不错的路。 发布  “这个……皇上容我想想吧!”李?欹面带难色回答。如果是旁人,这会指不定乐成什么样了,能被弘光帝这么挽留,那可是一下可跃了龙门,封妻荫子还真是指日可待,但李?欹似乎不怎么热心。 发布  我一笑,“也好,石山好好考虑一下,那朕先出去了,一定不要走动,需要什么就跟军医说,好好养伤。”说着我回到营帐把黄世仁叫来,“说说是怎么回事?为何多次堪察地形,鞑子还会在鸦雀岭设伏。” 发布  黄世仁请罪不已,“皇上,多次堪察确实没发现鞑子的踪迹,但这次我们抓到了三十多个鞑子的刺客,拷问得知他们事先在鸦雀岭挖了几十个地窖,人都藏在地窖之中,所以我们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发布  “哦!看来鞑子是早有预谋啊!怎么只抓到三十多人,其他鞑子呢?”我记得鞑子的特种部队起码有七八百人,不会只抓到这么两个。 发布  黄世仁脸色一变,“当时以为皇上遇难,末将下了死命令,全歼鞑子的刺客,后来想到要问问话,所以才留下了这些人,否则一个都活不了。” 发布  “都问出什么没有?”我一想也是,鞑子这些人肯定是敢死队的,来了就没想过要回去,“可知道鞑子在荆襄的主帅是谁吗?” 发布  黄世仁点点头,“正如皇上所料,鞑子在武昌失守后确实精心策划了鸦雀岭的伏击战,目标是皇上和侯爷以及诸位将军,至于鞑子的主帅,经过审讯得知,鞑子的在荆襄的主帅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永芳的儿子李率泰,另一个是洪承畴的儿子洪士钦,其中以李永芳之子李率泰为荆襄总督,这个李率泰有点能耐,此次伏击就是李率泰的主意。” 发布  “李永芳?李率泰?”我念叨两遍,对这个李永芳我听王铎说过,早年是明朝在关外抚顺的总兵,投降了努尔哈赤后娶了努尔哈赤的孙女为妻,可谓汉奸的典型,没想到此次满清镇守荆襄的是他的儿子,还策划了伏击我的伏击战,看来这个小汉奸不一般啊!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二章 狗头军师狗头计 宜昌城内,李率泰和洪士钦正听着“特种部队”失利的回报,虽然李率泰对鸦雀岭的伏击战没有寄予多大的希望,但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是让他难过半天,那将近千人都是八旗精锐,其中一半是他所属的汉军旗,是他一手操练出来了,为了能给宜昌赢得防御的时间他才在鸦雀岭设伏,是以不情愿的牺牲来换取时间。 发布  洪士钦作为李率泰的副手,很理解李率泰此时的心情,再说两个人的家庭背静异常相似,都是名列《奸佞录》中的家庭,在感情上都能互相理解。 发布  洪士钦知道李率泰比他强的多,比他有能耐,这次二人能出任荆襄负责人是由他父亲洪承畴保荐的,本来他可以做一把手,可有自知之明的他甘愿充当李率泰的副手。这次伏击虽然没能干掉明军的将领,但起码最低的目的达到了,洪士钦自问做不到这一点。 发布  “大人,古人云,善战者遇利不失,遇时不疑。现在明军都驻扎在鸦雀岭,卑职想明军势大,我们只有积累小胜才能扭转战局……。”洪士钦说了一半被李率泰打断了。 发布  李率泰叹息一声,“最佳的防守地点就是武昌,可以我们没等到武昌,武昌城就易主了,积累小胜也是不错的策略,但就怕因小失大啊!明军大军达五万之众,我军抽调的兵力不过四万,实力上就不如明军,你明天准备一下,回到襄阳后马上请朝廷从陕西山西调兵增援襄阳,我看宜昌也守不住,只能在运动中消耗明军的实力,只要能拖下去,这个仗还是不难打的。” 发布  洪士钦愣了一下,“大人,还是我留下吧!明军就在四十里之外,既然宜昌不能长久,那还是我留下。” 发布  李率泰一笑,“士钦不要张口大人闭口大人,你我感情不错,这么说让我有些不得劲,士钦不必争执,我留下是想给明军一个教训,《奸佞录》!既然咱们在汉人中已经是汉奸了,那就一直汉奸到底吧!” 发布  李率泰把襄阳的事务跟洪士钦仔细的研究了一下,他把洪士钦打发走后马上叫来心腹亲信,“那些老百姓都饿的差不多了吧?明天先放出去五十个,然后隔两个时辰再陆续轰出城去,一切都要做的漂亮,就按我之前教你的,千万不要出差错。” 发布  我和黄得功黄世仁等商讨完毕后,决定明天一早进兵宜昌。大军出发前,留在荆州和张鼐一起困荆州的阴士勋突然回到了明军大营之中。我让阴士勋留下帮助张鼐困荆州,他这么快就回来了,让我有些意外,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不成,可看着阴士勋一脸喜色,又不像有坏消息。 发布  阴士勋见到弘光帝一个劲的报喜,他在荆州得到的都是好消息,加上荆州城破指日可待,因此就一路赶来向弘光帝汇报,虽然也可以通过别的渠道汇报,但阴士勋还是想当面跟弘光帝说。 发布  当我听说阎应元将南下骚扰的两万满清骑兵悉数歼灭的时候,乐的我的嘴都合不拢,得知阎应元的歼敌仿方法后,更是笑的我肚子疼,“阎应元还真是一个歪才,不错,朕当大大的褒奖于他,鳌拜的两万精骑被歼,以鞑子在山东的实力肯定不是李定国的对手,看来三路北伐大军还得李定国走在前面啊!” 发布  “皇上说的是,桂王的中路军遭遇了顽强的抵抗,虽有损失但但局面不是太难看,相信桂王和诸位将军一定能克服困难。”阴士勋把一道奏折递给弘光帝,“这是南京的奏折,本来要直接送到皇上这里,微臣正好前来,就一并稍来呈递给皇上。” 发布  我一看是内阁总理大臣王铎的奏折,打开火漆取出一看,原来是两件国土之外但又关乎国土之内的事情,欧洲发生了很大的经济危机,因为几年来欧洲的黄金白银大量流入南明,加上欧洲各国的矛盾有所激化,现在的欧洲形势非常不乐观,已经有中国的商人和商品以及商船遭受损失;另一件事就是有情报显示,有外国势力想要谋取马六甲海峡。 发布  我看着王铎的奏折,心想这恐怕也算是排华事件吧!自打改革以来,确实从欧洲向南明流入了大量的真金白银,对欧洲的金融方面有冲击,但也不能采取如此过激的行为吧!欧洲的事情发生的也不是时候,现在我正在北伐,肯定无法照顾到这方面,怎么办呢? 发布  我思索良久,提笔给王铎回复了一封信,信上告诉他,现在开始减少对欧洲的贸易,但这条线不能断,欧洲的危机肯定是暂时的,那个市场不能丢失,起码可以和法兰西继续增加贸易,暂时降低利润也可以。为了弥补暂时失去欧洲市场的漏洞,我让王铎马上加快对美洲的贸易,几年来跟着欧洲贩卖黑奴赚了不少钱,应该再扩大黑奴贸易,再说美洲盛产白银,而多数是土著,买卖做起来没什么困难,等我把北伐的事情搞定,才能腾出手来对付外来的挑战,攘外必先安内嘛! 发布  大军出了鸦雀岭行进十里左右,就遇到了一些逃难一样的老百姓,一个个面黄肌瘦,真正的皮包骨,被先锋黄世仁的人马拿住后一询问,正是从宜昌附近跑出来的老百姓,而且得到一个很重要的情报,那就是宜昌粮草短缺,鞑子已经开始收缴老百姓家的余粮备战。黄世仁马上把这个消息禀报给弘光帝。 发布  我接二连三的得到黄得功的禀报,说宜昌方向不断跑出老百姓,甚至还有几十个鞑子兵,当然都是鞑子中的汉军,众口一词说宜昌缺粮,还说清军方面日日严防逃兵,但每天都有逃兵,而宜昌城内,天地会传出的情报也是如此。 发布  黄世仁得到这些情报,手痒非常前来晋见弘光帝,“皇上,看来宜昌鞑子军心不稳,粮草不继,末将愿马上急行军拿下宜昌,请皇上恩准。” 发布  阴士勋看着从宜昌传出的情报,阴士勋当然知道天地会的情报应该不假,但他总决定有地方不对劲,就拿逃兵和逃难的老百姓来说,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其中恐怕有诈。 发布  我听了阴士勋的怀疑,他的感觉和我一样,虽然一切都是真的,但总觉得不那么踏实,“黄将军,你现在点兵……五十,由你亲自带队前去堪察前往宜昌的地形,这次不要出现地窖那些东西。” 发布  黄世仁还以为弘光帝能答应他一鼓作气拿下宜昌,听到点兵二字就是一喜,结果听完让他点兵五十,他立即愣住了,“皇上!五十?”见弘光帝让他马上出发,他不敢违抗圣旨,只得带着五十军兵前去堪察地形。 发布  自从知道是李率泰设计在鸦雀岭伏击我之后,我对这个人非常的加小心,看得出李率泰熟读兵书颇有计谋,看来这座宜昌城不那么容易能快些拿下来。 发布  黄世仁领着五十军兵一路堪察地形,前时明军已经派出探马侦察大军前方十里之内的情况,黄世仁也走出了十里,堪察并无异样,正准备回去的时候,他心血来潮,准备再往前几里地看看,当他来到宜昌城外八里的溪塔峡的时候,心里就打了一个冷颤,只见前面地形十分的复杂,道路狭窄,两边悬崖峭壁,按照用兵的策略,这个地方比鸦雀岭还适合设伏击,是个险地,绝地。 发布  黄世仁派人在此地搜索一番,没有异常后回去向弘光帝回报,黄世仁边走边想,要是刚才皇上答应他急行军进逼宜昌,到了这个地方,他会不会遭遇埋伏呢? 发布  我听完黄世仁的侦察所得,看看阴士勋和黄得功等人,“鞑子十有**会在溪塔峡设伏,不过朕想李率泰不会施展如此拙劣的计谋,他肯定还有后着。” 发布  阴士勋点点头,“皇上,微臣以为,大军不可按照原来的行军路线前进,我们宁可绕路到宜昌的南面,也不能踏那一步险地。” 发布  “朕不这么认为,看李率泰鸦雀岭一战,可以肯定他是一个喜欢兵行险招的人,如果我们舍近求远,说不定是欲速则不达,朕倒是希望他在溪塔峡设伏,不过朕不打算现在就钻这个套,大军行至溪塔峡后,在峡谷外三里安营扎寨,李率泰不是说缺粮嘛!朕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笑看黄世仁,“黄将军,你领兵一万,把宜昌西面的南津关给我拿下来,不得有误。” 发布  黄世仁一听让他绕到去打南津关,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皇上放心,末将一定马上成功……!” 发布  我笑着打断黄世仁,“朕可是有期限的,爱卿必须要在二十天头上拿下南津关,少一天也不行,多一天更不行,必须刚好在第二十天的头上给我拿下南津关,听好了吗!” 发布  黄世仁啊了一声,这是啥命令啊!打仗可没见过计算时辰再打的,还得不多不少刚好二十天拿下南津关,这不是难为人嘛! 发布  “皇上!这……这也太难了,皇上要我几天之内拿下南津关都没问题,立军令状都可以,但要末将二十天头上拿下南津关,这……!”黄世仁是个急性子,要他慢吞吞的打仗,他耗不起那功夫。可他的嘴没有弘光帝的嘴大,弘光帝一变脸色,黄世仁只得拿着这个令箭前去南津关,琢磨着怎么能在二十天头上刚好拿下南津关。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三章 办假证围城打援 每天,从宜昌城方向总会跑出三五十个难民或者逃兵,有点逃兵甚至想归顺明军,都被南明军询问一番后放走了,对于弘光帝迟迟不下令攻打粮草短缺,军心动摇的宜昌城,全军上下普遍表示不解。 发布  我已经在溪塔峡外面驻扎了七天,每天听着下面的汇报,虽然我不知道李率泰打的什么主意,虽然我绝对不会钻溪塔峡那个套,尽管种种迹象表明李率泰没有在溪塔峡设伏的可能,但我奉行的是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到最后看看谁能胜过谁。 发布  “皇上,您要的东西都弄来了。”阴士勋把一个纸包递给弘光帝,“大军此时已经算是把宜昌包围起来,但鞑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城内城外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知皇上有何妙计?”阴士勋隐约猜到些什么,但适时的捧一下主子的道理他很明白。 发布  我拿过纸包打开一看,是宜昌府衙的告示,看日期就在半个月之前,下面的印章应该是李率泰的印信,我微微一笑,“妙计就在这告示上了,去把几天前找到的那个老工匠给朕找来。” 发布  时间不长,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被弘光帝的亲兵带了上来,老头是几天前被人从长江南岸“请”来的,他的本行是个玉石工匠,专门加工一些玉石的饰品,在当地颇有名气,如今被兵大爷给弄来,吓的老头几天都没睡好觉了。 发布  我亲自把老头搀扶到座椅上坐下,“老人家,这几天没使您受惊吧?”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另外爷没告诉老头我的身份。 发布  老头点点头,“还好,还好。”老头除了心里紧张外,还真没遭罪,每天都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但无功不受禄,越是这样他越紧张。 发布  “那就好,老伯,你看看这个。”说着,我把宜昌城的告示递给老头,指着下面的官府印信,“老伯,你能不能作出一个官印来,能达到上面这个效果就行。” 发布  老头一听这话,看看告示,“能倒是能,我知道这个鞑子的官印,军爷们肯定有用处,但做官印最费时间,还得有软玉,起码也得一个月吧!” 发布  我哪有一个月的功夫啊!“老伯,我们不要真的官印,只要盖上的效果能达到就可以了,你看,用萝卜怎么样?” 发布  “萝卜?”老头愣了愣,“老汉没试过,但萝卜肯定比玉石刻起来容易多了,老汉可以试试。”老头在进来之前就跟阴士勋沟通了一下,知道大明的军队要用鞑子的官印干点事,他很愿意帮忙,但以前确实没做过用萝卜雕刻,所以也不敢打保票。 发布  三天,老头用了三天时间,刻坏了几十个萝卜,终于掌握了其中的窍门,刻出了一个弘光帝需要的官印来,当然最重要的是“盖章”出来的效果,外观一概都用不到。 发布  我把盖好印信的空白纸递给阴士勋,“剩下的就得教给爱卿了,爱卿在上面写一个调兵的命令,以李率泰的命名义写给洪士钦,就说李率泰已经在溪塔峡打败明军,让洪士钦马上率兵南下协助反攻荆州的明军,并着手准备夺回武昌。” 发布  阴士勋心想弘光帝跟他猜想的计策差不多,但这恐怕难度太大,“皇上,李率泰和洪士钦是多年的朋友,二人之间笔迹肯定很熟悉,微臣也不知李率泰的笔法,就是知道也不一定能模仿出来,此计恐怕不妥啊!” 发布  我一笑,“爱卿尽管按照朕的意思写吧!余下的朕会处理。”我见阴士勋写好了,又拿出一张纸盖章,“这个写给当阳的鞑子守将,就说宜昌被围情势危急,命当阳守军即刻支援。” 发布  阴士勋写了两个假的李率泰的手谕,倒是有些糊涂了,两个相背的命令似乎太矛盾了一些,再说这个计策的成功率也只有三成,太冒险了。阴士勋收笔,看看写的词语上没什么毛病,一抬头发现弘光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桌子上弄了一碗水。 发布  我喝了一口咸盐水,“噗……!”喷在了两张纸上,因为力道拿捏的正好,字迹虽然模糊了,但还是能辨认出来,尤其是底下的官印非常清楚,我小心的把两张纸吹干一些,等折叠后字迹不会更糟后,小心把两份假命令折叠起来,使官印的那一角置于最里面,“爱卿再写两个信封。” 发布  等我把造假工序进行完毕后,看着两封被盐水浸润的信封,感觉嘴里的味道非常的不舒服,喝了一口茶,马上召集众将开会。 发布  黄得功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而那个李?欹因为受到弘光帝的特别优待,竟然也列席了会议,我看看满营众将,觉得递送假命令的人非田见秀和刘芳亮莫属,因为这两个人以前就是坑蒙拐骗出身,估计捡起老本行问题不大,我先把自己的计策跟众将讲述一遍,“田爱卿,朕命你马上拿着这封书信赶赴当阳,你的身份是李率泰的亲兵,另外你再挑选两个心腹之人跟你一块去……;刘芳亮,你拿着这封信去襄阳,你就不能是李率泰的亲兵了,就说是宜昌一个普通的士兵吧!为了稳妥起见,你们俩一会把脑瓜皮剃了,梳成鞑子那样的大辫子,衣服也已经给你们俩准备好了,先穿上让朕看看。” 发布  田见秀喝刘芳亮一听,脸都蓝了,装扮成李率泰的亲兵还好办,剃头梳辫子,那也太难为人了,可两个人知道事关重大,即使不乐意也不敢违抗。 发布  阴士勋把两套满清的军服递给二人,二人这么一换上,才发现这军服有讲究,田见秀的军服可以充当乞丐服了,而刘芳亮的军服则非常崭新,二人知道是情况需要,但一想到一会要剃头梳辫子,都一脸的不高兴。没想到这样的苦差事会落到自己身上。 发布  刘芳亮和田见秀走后,我马上命人在溪塔峡设伏,虽然不能有十成的把握把满清在当阳的守军调到伏击圈里,但成功的机会还是存在的,另外,黄得功被我支派去围困宜昌,这个围困是大范围的,因为我不知道李率泰的葫芦里有什么药,不能不万分小心。 发布  “石山,身上的伤不要紧吧?”我分派完任务后来到李?欹身边,“让你当一个小头目是不是有什么想法?朕虽然是皇帝,但你寸功未立,朕也不便提拔你呀!否则你下面的人也会不服你,这样吧!这次的伏击战好好打,希望你能立下头功,朕会重重的嘉奖于你。” 发布  李?欹现在是一个最底层的军官,这还是蒙弘光帝照顾特殊安排的呢!他听了弘光帝的话,很是感激,“皇上说的对,有劳皇上替小人担心了,小人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李?欹对自己的功底很有信心,再说那样的小伤他也没放在心上,补一补血就没啥问题了。 发布  田见秀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快马赶赴当阳,他牢记弘光帝的叮嘱,尽量让自己和两个手下显得狼狈不堪,汗流浃背,宜昌离当阳并不远,天色擦黑的时候田见秀来到了当阳城外,叩叫城门。 发布  守门的满清士兵一听是宜昌来的人,再看见田见秀的打扮,仔细询问后才让人放下吊桥放田见秀入城,因为怕明军攻打当阳,所以当阳的防守也很严密。 发布  田见秀声称奉荆襄总督李率泰的手谕要见当阳的守将,很快就被接进了当阳的衙门里面。田见秀的演戏天赋非常不错,认准了哪个是满清当阳守将后,单膝跪地,“大人,宜昌被明军围攻,情况万分危急,请大人速速发兵解宜昌之围。”说着把怀里倍受蹂躏的文书呈递过头顶,田见秀心里说话,小子,等把你赚到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发布  镇守当阳的是满清八旗的固山额真索托,当阳地理位置很重要,因此李率泰让他镇守当阳,准备宜昌守不住的时候利用当阳再拖一段时间,索托本人是正红旗的人,跟礼亲王代善有些亲戚,手中兵力五千人,都是精锐之师。 发布  索托听了田见秀的话,命人拿过田见秀的书信,展开一看,书信似乎是被汗水给弄湿了,隐隐能闻到汗味,但大概意思能看明白,地下的大印也不假。他眉头一皱,寻思自己手中不过五千人马,一旦前去支援李率泰,那么当阳的防守问题就没法解决了,一旦明军调拨人马攻打当阳,当阳岂不毫无抵抗能力,可李率泰的告急文书他又不能不听,权衡利弊后,索托马上命令点兵四千赶赴宜昌,只留下一千人马守当阳,索托心想,自己手中的人马都是精锐,要是和李率泰里应外合夹击明军,未尝不能大破明军。 发布  田见秀心想,要是趁鞑子从当阳调兵,空虚之时拿下当阳,岂不美哉!但田见秀一想到弘光帝的策略,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倒是落在了下风。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四章 阴狠无比李率泰 索托救援宜昌心切,把当阳的事务安排妥当后火速赶赴宜昌,一路上遇到了几个自称是在宜昌突出重围送信给索托的清军,索托再也顾不了许多,日夜兼程来到了溪塔峡外不远处。 发布  索托从溪塔峡走过两次,知道溪塔峡道路狭窄,是一个险地,可索托知道宜昌城万分危急,耽搁一会后果非常严重,在这样的想法驱使下,索托堪察完毕后下令部队继续前进,清军四千人进入溪塔峡缓慢前进着。 发布  田见秀和随他前去当阳的人和陆续到来的人都召集起来,一共八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竟然是李?欹,私下问过才知道是弘光帝为了增加书信的可信度布置的后着。 发布  李?欹拉过田见秀,“前面即将出溪塔峡的时候才会有伏兵,皇上让我们往后去,伺机逃离,免得殃及池鱼。”李?欹的声音压的非常低。 发布  田见秀害怕这个伏击战把他也包圆了,闻听李?欹之言,点头表示明白,“皇上不是说以第一声炮响为号嘛!那时候我们再撤退也不迟晚,最好先找掩体藏起来,免得误中流矢。” 发布  傍晚时分,在清军即将通过溪塔峡的时候,只听一声炮响,峡壁之上枪声大作,箭如雨下,清军本来以为即将要出溪塔峡,绝对不可能有埋伏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遭到伏击,惊恐之下人马不免互相践踏,慌乱之中死伤不下三百人。 发布  索托心中暗叹,他不是没想过明军会在次设伏,可明知道是套他也不能不钻,再说堪察的非常仔细,另外心中终究存着一丝侥幸。看着来自四八方的攻击,索托一面命令隐蔽一面想办法杀出去。可这个地形对清军万分不利,前有伏兵堵截,后面的退路也被堵死了,进退不得,败相已呈。 发布  就在索托感到明军的攻势有所减弱的时候,他发现那几个去当阳给他送信的人竟然在斩杀自己的人马,索托当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弄不好怕是宜昌已经被明军拿下了。他看见一个人甚是神勇,手中单刀已经斩杀了十多个己军,索托怒喝一声,顾不得仍旧不时横飞的羽箭和铅弹杀将过去和那个人战在一起。索托一看是路上遇到的自称宜昌清军的一个,心中更是恼怒,恨不得把对方一刀斩为两段。 发布  索托眼中神勇非常的人正是李?欹,他见明军攻势减弱,就知道明军准备困住清军,趁着羽箭枪弹减少的功夫,他一连击杀了十多个清军,而他的目标正是清军的主将索托。 发布  对这场伏击战我信心十足,站在高处向溪塔峡俯瞰,清军被牢牢的困在峡谷中,即使现在不打,到明天早上一样可以收获胜利的果实,我下令减弱攻势,免得伤到田见秀等人的时候,发现一个人影在清军中折腾开了,一连斩杀敌人十数个,因为天色已经黯淡,看的不是特别真切,可过了不长时间,就见峡谷中的满清竖起了白旗,接着,己军突入峡谷,将满清人马收做俘虏。 发布  黄得功负责这次具体的伏击战,离战场也近,看到李?欹单枪匹马深入敌阵活擒满清大将,他非常高兴,尤其是看到那个人是李?欹,心中直道皇上没看错人,这个李?欹果然有两下子,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皇上肯定得重赏了。 发布  我听着黄得功的汇报,得知活擒满清主将的是李?欹后,马上将李?欹叫到身前,“做的不错,朕话复前言,提升你为千户,赏银五百,希望石山继续努力,朕没想到石山竟有如此功夫,当真不错。”李?欹的功夫虽然不能跟玄乎的神乎其神的武侠高手相提并论,但确实是有功底,估计三五十人不是他的对手,看来我拉到一个宝贝啊! 发布  李?欹谦虚的谢恩,“皇上过奖了,此乃小人分内之事,斩灭鞑子乃大明子民人人之责。”李?欹随即禀报说鞑子的主将已经被押在外面。 发布  我命人将索托提上来,看着一脸不忿的索托,估计还在恼怒被李?欹活擒的事吧!“搜搜他的身上,看看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一搜之下果然有收获,索托的将印随身带着呢!我要的就是它,“也不必问话了,拉出去斩了。”我需要一封满文写的书信,但这个满清的主将肯定不会答应帮忙,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不怕死的人。 发布  在俘虏的清军中,找到一个愿意执笔的人,我让他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洪士钦的,先前的那封文书涉嫌造假,再追加一封满文的书信,想必洪士钦非上当不可。为了怕写信之人欺我不懂满文,我一连叫过二十个人分开写两封书信,知道一点纰漏都没有后,才把送给洪士钦的信送走。 发布  接下来就是赚当阳了,下一个套还设在溪塔峡,就是鬼子都不会上当了,我把田见秀找来,命三千人马换上清军的军服,由他带领杀回当阳,相信当阳马到即克。拿下当阳后,得做好一个大馅饼迎接洪士钦。 发布  阴士勋面色凝重的把刚得到的情报交给弘光帝,“皇上,没想到李率泰竟然使的是绝户计,一旦再等上几天围攻宜昌,我军恐怕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啊!” 发布  我拿过一看,看完后惊出一身冷汗,我就觉得李率泰不可能在宜昌无动于衷,连溪塔峡那么好的防守之地都放弃了,原来就是为了麻痹我,等着我去攻打宜昌呢! 发布  李率泰确实胸有成竹,在接到任命并且得知武昌失守后,他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跟明军打,明军一路攻城掠地势不可挡,李率泰也看出硬碰硬讨不到便宜,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他在没让洪士钦离开之时就想好了要跟明军打持久战,但在退出宜昌前,他必须得给明军沉重一击,以扭转武昌失守后的劣势。 发布  李率泰命人在离宜昌八十里的三峡之一的西陵峡下游累积堤坝,当然长江之水他根本拦截不住,他要拦截的是各个比较大的溪流,尤其是黄柏河的河水,在得到南津关告急的急报后,李率泰来了一个置之不理,他水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南津关,他乐不得南津关被明军攻下,南津关守军不过两千,损失掉对大局影响不大,不能为了南津关而把整个计划暴露了,要知道他可是准备了将近一个半月啊! 发布  我真得好好感谢天地会的情报系统,要是没有这个情报,估计我没把李率泰算计明白就已经到阎王爷那报到去了,这个李率泰也够狠的,竟然拿宜昌城方圆百里的老百姓做胜利的陪葬品,真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发布  天地会之所以能发现这个情报有着运气,因为李率泰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可谓油盐不进,多一点的有价值的情报都收集不到,得到的只是片面的零星的情报,最后汇总到阴士勋面前,阴士勋再分析后才得出来李率泰要水淹宜昌周围方圆百里的狠辣之计。 发布  先是宜昌城内天地会的人发现李率泰的衙门里经常传出异样的声响,日夜都不停歇,最后判断衙门里可能在造船,因为看到过清军运送长条板木进衙门里,而长条板木是造船必须的材料;随后发现水位在下降,李率泰为了不让明军发现他的计策,很早就开始铸造堤坝囤积水量,因此明军看到江河里的水位时,根本看不出上游有骤然蓄水的可能,但水位持续下降就暴露出了问题,现在虽然是枯水期,可也不能低到这样的程度啊! 发布  阴士勋得到这些情报的时候还不敢肯定,他让人秘密的在江河的上游查看,一连几天都没得到不对劲的情报,直到今天才得知在近百里之外,清军囤积了数个大型的堤坝,那些水就像是悬在明军脑袋上的利刃,只等明军围困宜昌,李率泰好连宜昌一起淹掉,他则可以坐着事先秘密建造的船只离开。 发布  我不得不承认,李率泰是一个真正的军人,是以胜利为目的的军人,而且他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要知道在宜昌城内还有近两万的清军呢!加上宜昌附近的老百姓,多达十万人以上,他能把自己的两万人都搭上,魄力果真不小,我根本不可能怀疑到他连自己的两万人马都不要了。 发布  “皇上,微臣看还是马上撤军吧!鞑子大坝已经建成,宜昌我们不可能再打了,还好我军驻扎之地地势较高,否则李率泰可能已经下令决口堤坝了。”阴士勋也是第一次遇到李率泰这样的狠角色,不过对李率泰的计策他由衷的钦佩,虽然是敌对立场,但阴士勋不得不说李率泰是个人物。 发布  “撤军?”我摇摇头,“不如将计就计,李率泰既然能舍得手中的两万人马,我们就让他自己玩自己好了,传令黄世仁马上放弃南津关,一万人马分成三路,将清军所建造的堤坝全部弄决口。” 发布  阴士勋啊了一声,“皇上,果真要水淹宜昌?那老百姓可就遭殃了。”阴士勋觉得不如退兵到当阳,如果弘光帝真能下狠心水淹宜昌,那荆州早就拿下来了。 发布  “爱卿,一旦我们退兵,李率泰肯定知道计划暴露,对我们非常不利,随后的一系列计策全都作废了,为了尽快拿下荆襄,水淹宜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可都是李率泰的主意,我们不过是借用一下而已。”我何尝愿意水淹宜昌,可不这么做,后面已经开展的计划都报废了,权衡利弊后,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五章 手绘百里流尸 一个人一生不可避免的要遇到死人,最起码要面对父母的死亡,可如果遇到的死人是成千上万,那绝对考验一个人的心里承受能力。 发布  当我佯攻宜昌,麻痹李率泰后在夜里全线撤退躲避到高处,半夜时分就听见了低啸的水声,天亮的时候,发现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大多成了水乡泽国,死尸在缓慢流淌的水里漂浮着,有的死尸已经全身浮肿,泡的不成样子;有的死尸缺胳膊断腿,要不脑袋就是瘪的……。有一对死尸从我面前漂过让我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分钟,那应该是一个母亲,她的怀里抱着一个不满两岁的孩子,大水都没有把这对母子分开,可见母亲是多么在乎着自己的孩子,连死后都不撒手。 发布  我在几年前曾经经历了一次黄河决口,那次死的人更多,但这次却更让我难过,毕竟死的三分之二多是老百姓,跟那次相比性质完全不同。我转头之际发现李?欹的身体颤抖的非常厉害,估计是没遇到过这样的惨象吧! 发布  “打仗不可能不死人。”我伸手拍拍李?欹的肩膀,“如果我们不这么做,那么现在躺在水里的恐怕就是我们了,战争,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发布  李?欹转过身眼睛直直的盯着弘光帝,“皇上……也许不用这么做的,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打胜仗……!”李?欹说着突然哭了,面前的凄惨场面让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发布  我看着李?欹流泪的样子,心里也挺不好受,“不错,是有变通的取胜之法,可朕不能为了这宜昌一地之百姓而置三军将士于不利境地,能这样取胜,朕怎么能选择其他的方式呢。” 发布  李?欹看着转身离去的弘光帝,手飞快的按在了长刀的崩簧上,钢刀无声的窜出半尺,手握刀柄的他手上已经青筋迸起,可最终还是把刀缓慢的送了回去。 发布  大水在四天后就消退了,看着被水席卷一空的宜昌城,看着劫后余生的老百姓望着明军那惊恐的眼神,我不由自嘲的看看身边的阴士勋,“朕在此地的百姓心中,怕也是成了洪水猛兽啊!” 发布  阴士勋则小心的答对,“皇上言之有误,造成这个结果的乃是李率泰,于皇上何干,微臣已经草拟告示,进城后即可将前因后果告知存活的百姓,是鞑子铸大坝水淹宜昌,老百姓怨恨也只能怨恨鞑子,天地会的人已经把李率泰活擒,待微臣审问过后,即可明正典刑,到时让百姓前去围观。”阴士勋跟随弘光帝多年,但从弘光帝毫不犹豫的将计就计水淹宜昌后,阴士勋才察觉到弘光帝有点变了,以前,皇上绝对不会不顾及宜昌的百姓,看来皇上越来越像一个冷血的皇上了。阴士勋牢记着一句话,那就是伴君如伴虎,想到当日弘光帝的狠绝,阴士勋更是把这句话刻在了脑袋里。 发布  “嗯!爱卿说的不错,这个事爱卿辛苦一下,至于怎么粉饰,相信爱卿不会让朕失望。”我也不想让老百姓把仇恨转嫁在我身上,虽然是我做的,但文过饰非还是要的。 发布  阴士勋点头称是,“皇上,另外……那个李?欹的底细微臣已经查明白了,他竟然是……!”阴士勋在弘光帝和黄得功以及李?欹回营后就发现李?欹有些不对劲,让手中的情报网络一查,李?欹的身份差点没把他吓死。 发布  我一摆手打断阴士勋的话,“朕早就知道他是谁了,爱卿不必为朕的安危担心,他现在不是很老实嘛!朕不是随便的把他提升到千户,他手下的人都是朕的近卫军中的老兵,而且苏文茂就在他的身边时刻监视着他,不会出纰漏的,他也在为大明效力嘛。朕身边一直有侍卫保护,再说了,朕未必不是他的对手,朕想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朕很好奇!” 发布  阴士勋也知道弘光帝身手不错,同时跟李?欹见面时近身侍卫始终不离身,但那毕竟是一个隐患,万一出了纰漏,悔之晚矣!可他看弘光帝这么说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严密监视李?欹了。 发布  黄世仁引兵来到宜昌,看着这惨境心里直后怕,要不是皇上命他北上决开堤坝,他那一万人马都得喂鱼啊!“皇上,那个汉奸李率泰呢?我倒要看看他长的什么样,如此歹毒之计都想的出来。” 发布  “诸位将军稍安毋躁,那李率泰已经交给阴大人审讯,下午当可开刀问斩,现在研究一下随后的作战计划,宜昌不宜久驻,朕已经命冒僻疆派专员前来料理宜昌的善后事宜,下一阶段的作战重点是对付洪士钦的援兵,朕打算在当阳接待洪士钦,不知诸位将军以为如何。” 发布  黄得功点头称是,“最好是洪士钦进到当阳城中,将他和鞑子的人马分割开来,至于留在城外的鞑子,就交给微臣吧!”黄得功的伤已经全好了,看着自己像是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他有些闲不住,准备讨这个任务。 发布  “估计洪士钦的人马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到当阳,我军可以充分的准备,务必要做到以最少的伤亡换取最大的胜利,我们要快些拿下荆襄全境,夺取襄阳后好和桂王的中路军会师。”我在北伐策略制订之初就把陕西和山西抛开了,直插满清的要害才是正确的策略,北方一定,陕西山西不战可下。 发布  黄得功咳嗽一声,“皇上,那些俘虏怎么办?除了在溪塔峡俘虏的鞑子外,宜昌也俘虏了三千多的鞑子人马。” 发布  “既然有阎应元的先例,那么朕就定下一个规矩,凡是俘虏的清军,验明正身是鞑子的,一律问斩,是汉人的,全部贬为苦役,毕竟战后重建需要人手。”我见众将没有异议,只有李?欹呆愣一会,心想他还真是有意思,看来以前虽然经历过战争,怕是没经历过这么残酷的战争吧! 发布  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蛇无头不行,打掉蛇头,这条蛇也就完蛋了。李率泰之所以敢押上手中的筹码,就是因为弘光帝在西路军中,将弘光帝干掉,南明不战自溃,即使不溃,北伐也将有始无终,最后不了了之。可见李率泰这个人腹有谋略。 发布  我和阴士勋等人充分分析了此战的得失,从死鬼李率泰身上学到不少东西,面对即将到来的当阳之战,倒是能学以致用。那就是打垮满清纠集的南下援兵,擒拿洪士钦,彻底瓦解满清在荆襄的有生力量。 发布  当阳位于沮水河畔,城池不大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属于易守难攻类型的城池,当日要不是田见秀假扮满清军队赚开城门,想要正经八百的拿下当阳还得费些力气。 发布  “我军现在共有兵力四万五千人,根据刘芳亮的情报,洪士钦从山西陕西纠集了三万人马,但是战斗力都不怎么样,恐怕还是给李率泰仗声势的方面大些,因此这一战要是设计巧妙的话,可以大胜一场。”我一指地图,“洪士钦到当阳后,大军肯定会渡过沮水驻扎在玉泉山下面,他应该返回头到当阳拜会索托,田见秀,你那三千假鞑子兵的任务就是洪士钦进城后擒拿洪士钦,务必要把洪士钦活擒,这个人朕还有用,也许兵不血刃就可大胜。黄得功,朕拨付你两万人马埋伏在玉泉山中,听见当阳开炮后,和田见秀黄世仁里外夹击驻扎在玉泉山下的鞑子,一定要全歼敌军,为进兵襄阳做好准备,朕想过,当阳如果大捷,襄阳空虚指日可下,这么一来,荆襄便重归大明版图,诸位将军可有异议?” 发布  黄得功等人觉得这样的安排不错,阴士勋咳嗽一声,“皇上,虽然洪士钦十之**会依照皇上的判断行军,但事情都不是绝对的,为了以防万一,微臣以为,当派一支人马作为机动,万一洪士钦行军有变,我军也好随机应变。” 发布  “爱卿说的不错,朕命你率兵五千驻扎在当阳南城,时刻听从调遣。”我认为阴士勋的补充很有必要,虽然任何人是洪士钦都会优先选择我所描述的行军路线,再说洪士钦现在得到的情报是明军大败,肯定不会想到在当阳会遭到埋伏,但万事不能一语定之,事情都是处于变化中的嘛! 发布  商议完毕后,大军各自调动,将火炮等物也拉到了玉泉山上,黄得功看来是要拿洪士钦的人马出出晦气了。 发布  夜晚,我吃过晚饭正想着洪士钦会在什么时候抵达当阳,就听见外面传禀说苏文茂来了,我马上让他进来。来的人是二十多岁的小伙,长相中透出精明强干。“他还老实吧?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外出,没有跟外人联络。” 发布  苏文茂点头称是,“小人被拨付到他身边后,一直注意着,确实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小人要是不被皇上提点,还真发现不了他的反常之处,皇上真是圣明。” 发布  我微微一笑,“朕不过是心细一些罢了,再说当日是我为他裹的伤口,他还是一个念旧的人,想一想不知道他是谁都难。” 发布  苏文茂清了清嗓子,“皇上,小人蒙皇上提拔,当时刻为皇上分忧,这个人乃是极其危险的人物,前些天他就要拔刀伤害皇上,小人还望皇上马上将其拿下正法,他在皇上身边对皇上委实不利。” 发布  “不妨,朕虽然说过要杀他,但他自投罗网就先让他活着吧!看他能伪装到什么时候,你叔叔给朕推荐你的时候朕还害怕你看不住他,现在看来还是你叔叔说的对,记住,别让他对你起疑心,回去吧!”我打发走苏文茂起身来到窗前,想到李?欹,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我想要是在李?欹面前讲那个笑话的时候,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发布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当洪士钦的三万人马开赴当阳的时候,恰好是临近傍晚,洪士钦跟左右一商量,准备将人马驻扎在玉泉山下,而他则带着几个大将进当阳去找索托,向索托打听一下最新的战事情况。 发布  田见秀为了伪装的逼真,把手下的三千人马都剃了头,梳起了大辫子,谁让他的脑袋让弘光帝给剃了呢!怎么着也得找找平衡吧!否则他实在是太突兀了。 发布  洪士钦看着副将打扮的田见秀,“索托将军现在在府衙吗?为什么不出来见我。”洪士钦因为父亲的关系,在满清内部的地位不低,一些八旗将领见到他都得客客气气。 发布  田见秀单腿一打千,“回大人,索托将军前几日偶染风寒,此时正病重躺在床上无法起来,特命小人前来迎接大人,大人里面请。” 发布  洪士钦怎么可能怀疑呢!听说索托病了还挺关心,马上带着随行人员跟随田见秀进了当阳城,也就是前脚踏进了鬼门关。 发布  当阳府衙已经被明军弄成了一个铁口袋,就等洪士钦来钻了,等洪士钦走进府衙,埋伏在外围的明军都现身出来把府衙包围,而府衙内里却比外面还有着厉害的布置。 发布  为了迎接洪士钦,我特意把龙袍穿上了,端坐在正堂上看见洪士钦等人走上来,我微笑看看身边的阴士勋,“爱卿,这身龙袍几日不穿,倒有些不习惯了,在其位谋其政,做皇帝也不容易啊!” 发布  洪士钦过了堂院还没察觉到不对劲,一进正堂就傻眼了,看着全部是明朝的摆设,人马的穿衣戴帽也都是明朝打扮,尤其是他对面,竟然坐着一个身穿龙袍的人,洪士钦一愣,随即就知道不好。 发布  我看着洪士钦错愕的表情,微微一笑,“洪大人远道而来,朕不能怠慢了,赐座。”话音一落,埋伏在两旁的刀斧手一拥而上把洪士钦的随行人员全部拿下,同时一个士兵搬了把椅子放到洪士钦面前。 发布  洪士钦不是傻子,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上当了,别说这当阳,恐怕宜昌也已经被明军攻下,明军已经做好了圈套引他上钩,洪士钦叹息一声,倒也面无惧色的坐到了弘光帝的对面,反正到了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耍横一点用处都没有,徒增皮肉之苦罢了。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六章 王八个驴球球的 洪士钦表现的非常合作,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使城外的三万人马免于被屠戮,他和手下的几个重要将领都被明军拿住了,城外之兵群龙无首,根本就不可能战胜明军,再说弘光帝已经做好了套,相信最后的结局肯定是全军覆没。 发布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这支纠集起来的清军,基本都是汉军八旗的绿营兵,大家都是汉人,在这个情况下,还是光棍一点比较好,因此在城外玉泉山上的黄得功又无功可立了,整个的缴械投降秩序非常的顺利。 发布  我在当阳府衙隆重的重新接待洪士钦等人,城外传回的消息让我很高兴,这个仗不打是最好,套用一句电影台词,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汉人和鞑子应该区别对待。 发布  我看看洪士钦等人,“朕当着诸位爱卿的面,当着士钦的面有几句话讲,俗话说人重晚节,田看收成,一个人不管犯了什么错,只要能及时的改正,那就很不容易,士钦,想你父早年,受到多少赞扬和钦佩,可现在呢?晚节不保,为国人所唾弃,朕希望你能知错就改,浪子回头还金不换呢!何况诸位,有点缺点,犯过错误没什么,但不能不知悔改,一错到底。士钦归顺有功,使大军免于干戈之苦,朕现在任命你为湖广巡按御使,明日就去湘潭上任,你的名字也将从《奸佞录》中删除,不知士钦以为如何?” 发布  洪士钦不怕死,但在这个情况下却不容他去死,洪士钦知道弘光帝这么做,一来他的投降确实有功,但弘光帝主要还是拿他来对付自己的父亲洪承畴,说白了就是让清廷对父亲产生隔阂,想来他这一投降,父亲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发布  但洪士钦有自己的想法,洪士钦是被他的奶奶带大的,洪老太太其人很有风骨,对儿子洪承畴降清一直都不赞成,当年就用擀面杖把儿子打了一顿,所以在孙子的教育上跟洪承畴有很大区别,虽然说不上身在曹营心在汉,但对大明朝的念性还是有的,对被逐出宗族也一直心怀悲伤,眼下能有一个回归的机会,他希望能抓的住。 发布  “多谢皇上不计前嫌,微臣定当牢记皇上的教诲,为父赎罪,为民谋利,为大明江山略尽绵力。”洪士钦权衡利弊,当即就答应了弘光帝的任命。 发布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宴席过后,我单独叫过洪士钦,不管洪士钦怎么说,必要的手续还得办到,“洪爱卿,朕向来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但洪爱卿的情况实在特殊,朕希望洪爱卿能跟北京彻底断绝关系,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父不正,子什么来着,朕这记性也不大好,总之意思爱卿应该明白……!” 发布  洪士钦一点就透,“皇上说的是,微臣已经写好家书,与洪承畴脱离父子关系。”洪士钦既然已经做出了现在的抉择,那么有些东西该舍弃的就应该舍弃,相信奶奶会理解他的,奶奶也会为他的决定感到高兴。 发布  “皇上此计甚妙,洪承畴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阴士勋在洪士钦走后,笑着从屏风后面出来,“不过归顺的这三万人马,倒是不好安排啊!而且洪士钦只可用一时,大局稳定后,这样的人不能不杀。” 发布  我点点头,“朕想过了,准备让黄世仁领兵两万,顺便把这归顺的三万人马都带着,让他夺取陕西,朕马上进兵襄阳,这样一来整个湖广全部收复,冒僻疆再做一些善后工作,大局就定下来了,然后马上北上和桂王会师,直插河北,不知爱卿以为如何?” 发布  阴士勋点头称是,“微臣认为可以,但大军到达襄阳后,怎么也得休整十天八天的,如果不是怕洪士钦反复的话,用他赚去襄阳倒是妙计。” 发布  “襄阳除了防备河南而留下的八千多人外,基本上是空城一座,拿下襄阳不会太费力。”我的判断有些错误,襄阳兵力虽少,但抵抗却比较顽强,用了四天才用大炮把襄阳的城墙轰塌,也算是一场硬仗了。 发布  大军在襄阳休整了十天,其间黄世仁被弘光帝任命为西征大帅,领兵五万进兵陕西,旨在夺取西安,北上绕过山西进逼北京,而弘光帝则准备在和朱由榔会师后进逼河北,完成对满清的三面包围。 发布  今天是黄世仁出征的日子,我召集众多将军为黄世仁饯行,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后,我看到李?欹,突然想起了那个笑话,想着也该把李?欹的问题解决了,“诸位爱卿,朕想起一个笑话,现在说给诸位爱卿听。” 发布  “古有木兰替父从军,朕这个笑话可不是亵渎木兰之意。话说本朝开国百年后,有一次强行征兵,也出了一个替父从军的女子,这个女子装扮成男人模样,每日里操练刀枪,倒也平安无事,可事有凑巧,当时的蒙古鞑子突然犯我边疆,这支队伍就被调到山西大同抵抗蒙古鞑子,一日,这女子所在的部队和蒙古鞑子在关外相遇,自然是一番激战,实在不巧的是,这个女子在激战中,突然来了月信,身下全是鲜血,带兵的长官马上问她哪里受伤了?女子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连道没事没事,可这个长官偏偏爱兵如子,看见女子身下是血,哪里能放心,强行把女子的衣裤褪下来,这个长官是个山西人,一看之下不由大惊:王八个驴球球的,**儿都被炸飞了,还说没事!” 发布  在场的都是武将,闻听弘光帝这个笑话,不由的哈哈大笑,有的人眼泪都笑出来了,李?欹干笑几声,却发现弘光帝朝自己笑了笑,眼神之中颇有深意,李?欹的心中一紧,暗道糟糕。 发布  黄世仁起兵走后,当天晚上我正在跟阴士勋聊着荆襄的重建事宜,就闻听亲兵禀报说李?欹前来叩见,我心中一笑,看来是那个笑话让他明白身份暴露了,我笑看阴士勋,“朕要会会这个奇人,爱卿安排一下,可别打雁被雁啄了眼睛啊!” 发布  李?欹来到内室,发现只有弘光帝一个人,他苦笑,“皇上早知民女女扮男装,为何一直都不说破呢?今日这个笑话怕是为民女所点吧!” 发布  我笑看着李?欹,“朕不但知道你女扮男装,还知道你的身份,李?欹,李氏妻,字石山,山石为岩,朕这个人比较喜欢联想,李氏妻,又加上一个岩字,岂不是李岩之妻红娘子嘛!不知朕所猜对否?” 发布  红娘子没想到弘光帝早就从她字面上的意思猜到了她的身份,“皇上说的不错,妾身确实是李岩之妾,也是皇上严命缉拿的白莲教的教主,妾身从来没想到会和皇上这么见面,倒也有趣之极。” 发布  我笑着起身为红娘子倒了一杯茶,“朕听说红娘子是个江湖奇女子,不知朕能否见识一下红娘子的真面目呢?” 发布  红娘子点点头,只见她背转身体,待她再转过来时已经不见了李?欹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略带煞气的娇容,比之川剧的变脸还神奇百倍。 发布  我听苏兴苏文茂叔侄说过红娘子姿色不俗,现在看来二人所言不假,不但不俗,还是上等的姿色,看年纪不到四十岁,好一个成熟的美妇人,“娘子果然美艳,但胆色更让朕佩服,娘子现在来见朕,莫不是准备刺杀朕?”我看着红娘子的玉面,不免口花花占些便宜。 发布  红娘子脸上煞气一现随即隐没,“妾身来见皇上,有两件事。妾身今日才知道已经落入皇上的掌握之中,连身边跟随的苏文茂都刚才才察觉出来,还是拜皇上的笑话所赐呢!” 发布  红娘子果真胆色过人,在这个时候还在跟我谈条件,左右今晚无事,倒看看她有何话说,“娘子说来听听,坐吧!” 发布  红娘子坐下后喝了一口茶,“妾身自从掌管白莲教以来,处处受到朝廷的打击,直到前些时日在岳阳的总坛被朝廷所灭,白莲教算是遭到重创,只有妾身和护法幸免于难,可那护法在逃亡的时候,竟然想要拿住我向朝廷邀功请赏,幸好被皇上所救,妾身先道一声谢了。” 发布  “树倒猢狲散,这再正常不过,白莲教大势已去,每个人自然得为自己着想,其实朕是在为娘子包扎伤口的时候发现娘子是女的,然后才从娘子自报家门的名字中联想到的娘子的身份。”我说着发现红娘子的面皮略微红了红。 发布  红娘子咳嗽一声,“妾身还是说正事吧!妾身实话实说,确实想过要刺杀皇上,有几次真的就要动手了,可终究没动手,倒不是妾身没那个能耐,就算是现在,妾身也有把握在这个房间周围的侍卫反应过来之前将皇上一举击杀。” 发布  我闻听心下一惊,那日在溪塔峡下面我看见过红娘子堪比武林高手的功夫,难道她还有意隐瞒功夫?难道我真遇到一个货真价实的江湖高手?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七章 韩欣然恼怒挥鞭 我看着红娘子脸带微笑,“娘子身手不凡,朕还不敢尝试娘子的能耐,在娘子问朕问题之前,朕也有两个问题问问娘子,不知娘子能否为朕解答?”我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不相信,像那武侠小说上的某某神功,现实中并不存在,顶多是比华佗的五禽戏或者张开教我的固本陪元的功夫强一些,强身健体而已。 发布  红娘子对弘光帝这样称呼自己有些不舒服,但她知道此时此地计较那些都没用,她喝了口茶,“皇上有什么尽管问吧!妾身绝不隐瞒。” 发布  “朕对娘子之名早有耳闻,可惜世人对娘子却知之甚少,只知道娘子的名号,而不知道娘子的姓名身世,不知娘子能否讲来让朕听听。”红娘子的名字我在后世的时候就听说过,对这个江湖奇女子很感兴趣,今日得见真颜,怎么也得把不知道的问问啊! 发布  红娘子没想到弘光帝会问这个问题,她愣了愣,“说来也是,妾身的真实姓名除了李郎之外无人知晓,妾身与皇上也算世仇,今日就跟皇上说说吧!妾身本姓韩,小字欣然,妾身的祖上和皇上的祖上渊源颇深,乃是小明王韩林儿,也就是元末明初明教的教主。” 发布  我啊了一声,确实没想到红娘子有这样的身世,韩林儿我知道,乃是元末名义上的起义军领袖,号称小明王,可惜被明朝的开国大将常遇春给按到水里溺死了,也算窝囊的很,没想到红娘子会是韩林儿的后人,不过这样说来也就容易理解红娘子为什么是白莲教的教主了,人家那是世袭的教主啊! 发布  韩欣然,这个还算是个好听的名字,比什么红娘子强多了,李郎?应该是李岩吧!听说李岩死的也挺窝囊,不知道是不是沾了韩氏家族的晦气。 发布  红娘子不晓得弘光帝此时的胡思乱想,“妾身从懂事开始,就一直遭到锦衣卫的追杀,二百多年啊!大明朝的皇帝从来都没放弃过斩草除根,妾身迫不得已在崇祯年间占山为王据草为寇,因为妾身十几岁的时候爱穿红色衣服,又混迹于市井之间,所以才有了红娘子这个绰号,本名倒是无人知晓了。” 发布  “原来是这样,不错,是有些世仇的味道,韩林儿之死朕也听说过,但那都是过往的云烟,大明开国已经二百多年了,朕也算误打误撞,并不知道娘子是韩林儿的后人才严命缉拿于你,而是因为娘子和娘子所在的白莲教企图推翻大明,这为朕所不容,前时朕可以理解,老百姓无法活下去,谁都想吃口饱饭活命,但朕自问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朕实际制下的老百姓生活还过得去,朕有些不明白,难道白莲教非得造反不可吗?”我对红娘子和白莲教的造反意图不太明白,大凡一个政权被另一个政权取代,最根本的原因是被推翻的政权使人无法生存,我觉得自己的“生意”做的不错,难道这也是让人造反的理由吗! 发布  红娘子点点头,“妾身经历了崇祯年间的种种破败之像,对皇上的励精图治也看的明白,皇上确实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使百姓得以修养生息,否则妾身绝对不会让皇上活着,早就在溪塔峡将皇上杀掉了,妾身不否认皇上是一个好皇帝,但妾身有妾身的理由,有时候一个人并不能左右一个既定的决定,哪怕我是白莲教的教主,也不能随便更改教义,这就是所谓的世仇了。” 发布  听了红娘子的话,我心里有点堵得慌,似乎是我占了她家的宅基地,敢情白莲教一直是以推翻大明为教义啊!看来清除的对,这样的邪教不能留在世上,“能让娘子如此称赞,朕甚感欣慰,看来朕这些年没白费功夫。” 发布  “确实如此,妾身在弘光三年以前,招收的教徒一年有上万人,可自从弘光五年以后,每况愈下,每年还有很多人退出白莲教,因为白莲教给他们的好处远远比不上皇上给予的好处实惠。”红娘子也经常反思白莲教始终红火不起来的原因,最后在实践中才明白,她是败给了整个复苏的南明王朝,那是一种不可逆转的落败。 发布  我见红娘子如此认输,心中非常愉悦,“那是娘子不会煽动群众,势力分布也有问题,净是选择大的城市招收教徒,娘子应该选择大明和满清都照顾不到的地方,以积蓄力量为根本,在蛮荒偏僻之地壮大声势,那样或许还有可为。” 发布  红娘子闻听弘光帝之言,眼睛放光,这是她从岳阳逃出来之后才想到的最佳策略,没想到身为她对头的弘光帝竟然如此高明,看来她败的不冤,“皇上,妾身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想要翻盘根本不可能,因此妾身想问问皇上,皇上自诩为明君,中兴之主,为何妾身跟随皇上以来,却不见皇上的仁政,尽斩降卒,水淹宜昌,死伤的百姓达十万之众,岂是明君所为?” 发布  “这是娘子的第一个问题?”我笑看红娘子,“娘子早年占山为王,后随李岩转战河南,随大顺军北攻京城,想来所经历的战事不会是少数,战场之上,仁慈者总会落于下风,古之白起,如果不坑杀赵军降卒四十万,焉能削弱赵国的实力,今时也是这样,想当年,吴三桂引鞑子入山海关,鞑子几何?不过十万之众,十万之众就把李自成的百万大军打的七零八落,这让朕很佩服鞑子的战斗力,可鞑子最大的弱点就是族人甚少,死一个少一个,新生之丁远比不上死亡之丁,朕如果想尽快削弱鞑子的实力,惟有尽斩降卒,一劳永逸。朕并不是嗜杀之人,已经想过凡十四岁以下者,老弱妇孺都会免死,娘子难道认为朕这么做不对吗?” 发布  红娘子北弘光帝拿话噎了一下,她倒是挑不出弘光帝的不是来,“可皇上难道连自己的百姓也不怜惜吗?宜昌百姓何其无辜,因皇上一言死伤殆尽,那些可都不是异族啊?” 发布  “娘子说的不错,朕对水淹宜昌也深感内疚,可如果重新让朕做决定的话,朕会告诉娘子,朕仍旧会做出这个决定,宜昌百姓无辜,可宜昌百姓之死换来的是极其宝贵的战机,因之得救的将是十个乃至数十个宜昌,为了全局的胜利,总有人要做出牺牲,朕已经下旨免除宜昌方圆百里十年的赋税徭役,也算是一种变相的补偿。”我对宜昌百姓之死确实很难过,可为了尽快夺取荆襄,这是不可避免的牺牲。 发布  红娘子显然不长于辩论,被弘光帝一“雄辩”,她干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好像弘光帝说的都是正确的,一点错都没有,她刚想问下一个问题,忽然感到脑袋有些晕沉,手指尖也有酥麻的感觉,红娘子心中一惊,陡然站起来横眉冷视弘光帝,“你……你在茶中……下毒……!” 发布  我看着突然翻脸的红娘子有些纳闷,她已经是瓮中之鳖,我犯得着再用毒药坑她嘛!“娘子何出此言,朕……!”我话没说完,就见红娘子手按腰身,从腰中抽出一条鞭来,鞭稍竟然是一把三寸长的利刃,长鞭在她手中像是有生命一样,向我的心窝扎来。 发布  我和红娘子离的不远不近,就是害怕红娘子会对我不利,可我没想到她的武器竟然隐藏在腰身中,还是利于远攻的利器,促不及防之下我只能把要害避开,躲避的稍微慢了点,鞭子的尖尖利刃扎到了软肋上透体而过,而鞭子中竟然还有机关,我感觉到鞭子像是在我体内炸开了,我还以为这一下被她扎了一个透心凉,疼痛加上害怕,居然晕了过去。 发布  红娘子兵刃出手刺中弘光帝,不由后悔万分,她虽然被弘光帝弄的一败涂地,可她认为弘光帝是一个好皇帝,她实在是一时恼怒,加上她可以肯定被下了毒,气愤之下才出的手,看到弘光帝倒地,她听到周围传出惊呼吵闹声,眼前一黑也没了知觉。 发布  阴士勋看着弘光帝的伤势,把他的真魂都吓出窍了,鞭子上炸开了许多的钢刺,长约一寸多,留在弘光帝体内的钢刺多达十数根,吓的麻爪的阴士勋好半天才想起去叫军医,并且严密的封锁消息,十天之后,在军医宣布弘光帝没有了性命之忧后,他考虑再三,才给朱由榔,李定国以及南京方面发回了信息。 发布  我有了知觉的时候,第一感觉是胸口疼的不行,但随后明白自己还没死,还活着呢!听了军医的汇报我才知道自己多幸运,鞭子上的钢刺炸开都是贴着心脏而没有刺入心脏,否则现在应该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发布  我能坐起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把阴士勋叫了来,“爱卿,毒是你下的?”我当晚让阴士勋准备准备,相信除了他,没人敢往茶水里下毒,“人死了?”想到我要是喝了茶水,岂不完蛋了,因此对阴士勋此举很是恼火。 发布  阴士勋点头称是,“红娘子还没死,但也好不到哪去了,微臣下的毒是一种蒙汗药,忌辛辣,皇上那天晚上吃了很多辛辣之物,对皇上一点效用都没有,微臣对皇上忠心天地可鉴,绝对不会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情来。”阴士勋明白弘光帝为何恼火,在弘光帝面前下蒙汗药,而且弘光帝很有可能也喝,按罪他的脑袋都保不住,“皇上,红娘子乃是江湖中人,江湖人讲究一个义字,因亲结亲,因友结友,是一张很大的关系网,白莲教虽然被铲除了,但红娘子如果不死,白莲教仍旧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所以微臣以为红娘子非除掉不可,因此擅自做出那样的举动,望皇上恕罪。”阴士勋知道这次自己弄的有些过火,但他觉得斩草必须除根,这个红娘子非杀不可,混过江湖的他可知道其中的利害。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八章 先奸后杀行不行 我冷眼看着阴士勋,“爱卿,朕记得太祖皇帝曾经给皇太子举过一个例子,让皇太子去拿满是刺的荆条,皇太子说拿不起来,寓意很清楚,那些刺就是大明的开国元勋,只有把那些刺剔除掉,皇太子接手的江山才会便于管理,爱卿身为朕的股肱,中兴之臣,朕不希望爱卿最后变成一根刺。” 发布  阴士勋闻听弘光帝之言,脸上登时出了冷汗,明白弘光帝真的生气了,这是在拿话敲打他呢!“微臣虽不敢比诸葛孔明之忠义,但微臣对皇上绝无二心……!” 发布  我摆手打断阴士勋表忠心的言语,“朕知道爱卿对朕忠心,但人是很复杂的,有些想法随时都会变化,朕不希望某一天被臣子毒死,以后如果再出这样的事情,你就去伺候太祖皇帝吧!”这次阴士勋没经过我的同意给红娘子下毒,让我心生惊惧,齐桓公就是被亲信的宦官饿死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狠毒的方法都能使出来,人心最是不可捉摸,再忠心的人也不能太相信,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发布  “弘光二年,爱卿在南京收了忻城伯赵之龙五百两银子,为其摆平了家奴杀人之事,弘光三年,爱卿在北京逛了一次妓院,会的是名妓小桃红,弘光五年,爱卿在家中与正室夫人吵嘴,打了夫人一巴掌……!”我随口说了一些掌握的阴士勋的材料。 发布  阴士勋这会不光脸上冒汗,身上也出汗了,后背感觉冰凉冰凉的,据阴士勋所知,皇上解散了锦衣卫改用天地会来收集情报后,一切事情都是他经手的,可现在看来,皇上不光只有天地会这一个工具,否则自己这些隐秘的事情皇上是怎么知道的。阴士勋这次真被弘光帝吓的够戗,走出弘光帝房间的时候,心跳的仿佛打鼓,衣服的里子都湿透了,出来了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没禀报弘光帝呢! 发布  我手中确实有阴士勋不知道的渠道,天地会是一个情报机构没错,但对内部的反间丝毫都不能松懈,这次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阴士勋很有必要,驾驭臣下之道无非就是恩威并举张驰有道罢了。 发布  看见阴士勋去而复返,我就知道他刚才光想着自己的事情,肯定有什么事忘记告诉我了,“爱卿还有事情吧!坐下说。”吓了一吓,现在得笼络一番了。 发布  阴士勋擦了擦脸上的汗,“今天桂王和李定国联名送来了一个折子,微臣忘记承给皇上了。”说着把奏折递给弘光帝。 发布  我接过来一看,主要是汇报山东的战果,河南的战局,以及李成栋和吴三桂归顺的事情,这让我很高兴,前段时间收到高狄兵败原武镇消息的时候让我郁闷了好久,现在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山东光复,只要我现在赶到河北,三路大军会师,英俄尔岱的人马插翅难飞,全歼英俄尔岱后,施琅和沈廷扬以及朝鲜的李?再对辽宁半岛用兵,满清根本就没有翻盘的可能,“爱卿也看看吧!对李成栋和吴三桂的归顺不知爱卿有何看法?”说着我把奏折递给阴士勋。 发布  阴士勋看了一遍觉得北伐前途一片光明,“恭喜皇上,只要河北一战大胜,鞑子就无法再和我军抗衡了,光复大明指日可待。”阴士勋沉吟一声,想了一会,“至于李成栋和吴三桂等反复之将,微臣以为如果应用得当,能发挥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吴三桂,其人是个人才,但其人品微臣不敢苟同。” 发布  吴三桂确实是一个让人又爱惜又憎恨的人,满清能得天下,跟他有很大关系,现在局势对满清不利,他又倒戈与南明,怎么安排他确实让人头疼,“李定国说吴三桂当日自称辽王,看来吴三桂这个王爷是不能再当下去了,朕最怕像吴三桂李成栋这样的人反复无常,有能耐朕也不敢重用他们,爱卿有何良策?” 发布  “微臣以为李成栋和吴三桂以前接受的朝廷册封都应该削掉,对于这些投降的将领和士兵,微臣曾经思考过怎么安排,倒是想到一个主意。”阴士勋听弘光帝让他说,他才接着道:“投降的将领和士兵,皇上应该给他们留下点记号,譬如说吴三桂,被削掉王爵还不行,皇上应该赐他佞姓,吴三桂从此就叫佞吴三桂,以此来标记他过去所犯的过错,当然这个惩罚不会一直跟随他,只要他立了功,就可以恢复他的本姓,士兵们也可以,譬如贬士兵为贱籍,赐姓为奴等等,只要他们立功,就可以扒去所受的惩罚,要是他们破罐子破摔,那么将永世为世人所唾弃,殃及子孙,不知皇上以为微臣之策如何?” 发布  我听完阴士勋的主意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可以大大的激励降卒的进取心,大大的让吴三桂那样的投降将领有奔头,“朕觉得不错,同时还应该加上一条,未脱惩罚者,亲属一律不得考取功名,降卒要是无法立军功,可以用徭役来充当军功,凡服从朝廷徭役五年者,可免除赐姓,但这一条只适用于降卒,不能应用在投降的将领身上,至于以后还有投降的文臣,一律不用,除了抄家之外,灭九族。” 发布  战机不可延误,为了早日三军会师,我没留在襄阳养伤,而是带伤北上,当大军行至许昌时,身上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大军在许昌休整一天,我也借这个机会首次提审红娘子韩欣然。 发布  红娘子一直被随军押着,除了手脚被捆着之外,嘴里也用丝绸结成的绳子拦了一道,为的是怕她自杀,为防止她饿死,平时吃饭都由两个老妈子往里灌,这么一番折腾,红娘子遭了很多罪,人也憔悴了很多。 发布  “你现在很想解脱吧?”我看着差点要了我小命的红娘子,心中很是恼怒,“可朕却不会让你痛快的死去。” 发布  红娘子确实想死,要不是嘴巴被绳子拦着,她早就咬舌自尽了,哪会平白遭那么多的罪啊!看见弘光帝出现在她面前,她知道弘光帝肯定会把她折磨死,她看了弘光帝一眼就把眼睛闭上了,心说横竖都是一死,就算是被剐了又能怎么样。 发布  “娘子的皮肤真好啊!可谓细皮嫩肉,啧啧!你看这绳子把娘子勒的,可朕却不能给娘子解下来,娘子一死,朕还玩什么啊!”我一看红娘子这架势就知道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更让我生气,“娘子这么漂亮,相信那么多寂寞的军汉很乐意享受。”我见红娘子突然睁开眼睛,眼神中的惶恐一闪而过,心下颇为受用,“可朕离开皇宫这么长时间,也寂寞的很,很是舍不得把娘子送给那些粗鲁的军汉享用。” 发布  我见红娘子又把眼睛闭上了,冷哼一声抓住她胸前那饱满的山峰使劲的抓了几下,听到她低微的疼痛哼声,一使劲把她的外衫撕了下来,白兔也似的丰满轻微的颤动着,她瘦了一些,但这里却没看出瘦来。 发布  红娘子早就知道不会得好,可弘光帝这样对她让她真想立刻死去,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感觉到乳峰的疼痛,她的心像是被火烧烤一样难受。 发布  看着嫩白的胸脯上留下禄山之痕,我竟然叹了口气,阴士勋说的对,红娘子非死不可,按照阴士勋的意思,一刀把她宰了也就是了,我有些后悔来见红娘子,因为兄弟我也禁欲好久了,看着姿色上等的成熟美人,有些下不了杀手,先奸后杀这等的狠毒之事,我还真不敢实践,“你,给她一个痛快吧!”我一指身旁站立的女牢官,从靴子里拔出了匕首抛在桌子上,转过了身。 发布  红娘子听弘光帝如此说,心中倒是有些感激,看着女牢官拿起匕首向她走来,她感到一切痛苦就要消失了,不知道死了之后是什么世界,她能否再和李郎相会?就在红娘子等死的时候,突然听弘光帝喊了一声住手,她不解的睁开双眼看着转过身来的弘光帝。 发布  我咳嗽一声接过匕首放到靴子里,“你们都出去吧!没朕的命令不许进来。”我把两个女牢官打发出去,看着两个女牢官似是看穿我心思的眼神,我的面皮不由一热。 发布  “妈的,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不用,不太像老子的性格。”我觉得自己果然龌龊的可以,我把红娘子绑到一个刑具一样的椅子上,越看这椅子像交欢椅,弄不好那些关在牢房里的女犯人经常被虐待呢! 发布  红娘子没想到弘光帝会突然改变主意,看着自己双腿劈开被绑在椅子上,登时明白弘光帝要干什么,她使劲的摇头挣扎,可惜身上的刑具让她的挣扎无济于事,除了流泪,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放过我……你是皇帝……不要这么无耻……坏人名节……!”红娘子努力的说着这些话,她希望弘光帝能放过她,不要玷污她的身子。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三九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 一个人的内心总有阳光照射不到的阴暗面,每个人因为外在的束缚或者约束,使那个阴暗面暴露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条件允许,敢于作奸犯科的人估计大有人在。 发布  当我看着被绑缚在椅子上的红娘子的时候,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反正在以往所经历的女人身上是得不到的,没尝试的过的总比较好奇,难道我心中有着暴虐的因子吗? 发布  红娘子看着弘光帝慢慢的把她的衣服用匕首挑碎,她知道不可能逃出弘光帝的魔爪,眼泪已经干了的她再也不发出任何声音,此时的她变成了一具喘气的尸体。 发布  没有丝毫的前奏,我把不知从何而来的暴虐情绪尽数倾泄在红娘子身上,可惜燃烧的火苗一下就灭火了,疼痛的感觉让我抽了一口凉气,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敏感撕裂了一层薄膜。看着痛的弓起了腰身,眼睛一下瞪大的红娘子,我也有些发傻,根据我的经验判断,椅子上的女人绝对是个处子,可她不应该是未经人道的处子啊! 发布  疑问被随即紧凑的包裹感觉抛到了九霄云外,身体里的火焰完全的燃烧起来,不把这股火熄灭,哪有心情去想什么疑问啊!这是我第一次无所顾忌的发泄,但身下的女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感觉跟奸尸一样。最初的暴虐劲头过后,感觉无趣的我把前面遗失的前奏补了回来,看着她的身体不由自己控制,极力的压抑着羞人的呻吟声,很是有“成就感”。 发布  当积累了不短时间的“存粮”出仓后,我也筋疲力尽的趴到了红娘子的身上,开垦处女地可是个力气活。看着脸色涨红的红娘子,我有很多疑问,首先这个人是不是红娘子还是两说,红娘子是李岩的小妾,绝对不会是处女,起身后看着她那禁地淌着的几道血丝,可以肯定她是处子之身,这个年代肯定没有某某膜修补术吧! 发布  她的眼睛睁开了,但眼神非常的空洞,我竟然有些害怕看她那如死灰一般的眼神,更别说刚才想学某种狼蛛爽完之后把她干掉了。 发布  穿好衣服,我走出牢房看着门外的两个女牢官,“给她洗个澡,换换衣服,别让她死了。”我得马上找阴士勋问问,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女人不像是红娘子。 发布  “爱卿,行刺朕的人,爱卿能断定她就是红娘子吗?”我看着阴士勋问出心中的疑问,对于这个女人就是红娘子,一方面是她自己承认的,另一方面就是旁证了。 发布  阴士勋不明白皇上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这应该没有错啊!且不说她自己承认的和苏文茂的证明,红娘子当年在大顺军中很是积极,李岩夫妇的威望不低,很多原大顺军的将领都认识她,刘芳亮,田见秀和张鼐等人,基于相识一场的分上,曾经去看过红娘子,绝对不会有错。” 发布  我摸摸鼻子,“可李岩也绝对不是太监啊!朕……朕刚才……这个红娘子还是处子之身,那是不可能的。” 发布  阴士勋这才明白弘光帝为何犯疑,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要是这个女人不是红娘子,那么事情就很糟糕了,红娘子在江湖上的能量有多大他最清楚不过,不诛除此女,始终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既然皇上已经验证过了,倒是很可疑,微臣现在去叫苏文茂和田见秀等人,看看是不是他们认错人了。” 发布  虽然让臣下知道我强暴了‘红娘子’是很不光彩的事情,但此事事关重大,不能不说的透彻些,我看看先后到来的苏文茂和刘芳亮田见秀等人,待阴士勋委婉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后,我先问苏文茂,“你怎么能断定她就是红娘子?据说你也只见过她一面而已。” 发布  苏文茂这才知道事情有变化,“回皇上,小人可以肯定这个人是白莲教的教主,至于是不是红娘子,小人就不敢保证了。”苏文茂觉得这个时候话不能说的太死,否则自己得倒霉啊! 发布  田见秀咳嗽一声,“皇上,微臣前些天听阴大人说了之后,特意和以前大顺军中的几个老人去看了一眼,微臣可以保证她就是红娘子,绝对不会认错人,红娘子善使鞭绳之器,她用来行刺皇上的鞭子也是微臣以前见过的,至于……至于皇上的疑问,张大人可能知道的比微臣多一些。” 发布  张鼐是李自成的义子,接触高夫人以及女眷的机会多一些,跟红娘子见面的次数也比田见秀刘芳亮等人多,他见田见秀把疑问留给自己来解答,只得把他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告诉弘光帝。 发布  “皇上,事情也有可能,但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外人很难知道的清楚,李岩投奔义父的时候是崇祯十三年,在那之前,李岩就已经和红娘子在一起了,红娘子是河南一个女山贼,听说是红娘子在一天夜里把李岩抢到了山上拜堂成亲,据微臣所知,红娘子极其的爱李岩,否则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但实际情况却跟红娘子想的很有出入,红娘子是一个女山贼,而李岩却出身高贵,李岩的父亲曾经做过山东巡抚加兵部尚书衔,双方大身份差别太大,即便是李岩不计较身份立场,李岩也不可能跟红娘子成就美事,因为李岩当时已经成亲了,而且夫妻非常恩爱,李岩不可能抛弃发妻来跟红娘子成亲,再说李岩要是跟红娘子成亲,那就是造反,当时的李岩虽然对朝廷不满,但还没到要造反的地步,所以说红娘子是一厢情愿罢了。” 发布  张鼐所说都是高夫人与红娘子闺房的话题,所以田见秀刘芳亮等人都不知道,都没想到李岩跟红娘子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发布  “当时李岩虽然被迫跟红娘子拜堂成亲,但李岩随时都在想着怎么逃跑,也不可能跟红娘子同房,想来红娘子也不大可能用强。终于有一天被李岩逮到机会从红娘子的山寨中逃跑了,可回家后就被当地的知府以通贼之名抓了起来,红娘子得到消息,率兵下山一举攻破县城,李岩没有办法之下只能扯旗造反,和弟弟一同率众投奔了义父。” 发布  这些都是张鼐听说的,究竟真假他也不能保证,“据微臣所知,李岩跟红娘子感情虽然深厚,但却有一个不可修补的裂痕,李岩的结发妻子汤氏,可以说是被红娘子间接害死的,李岩投靠义父的起因就是红娘子率兵攻打县城,李岩迫不得已只能参加起义军,李岩以举人的身份参加起义军,所承受的压力非外人所能想像。 发布  但让李岩心痛的是发妻汤氏的误解,汤氏出身豪门。得知李岩要造反后曾苦苦相劝,无奈李岩骑虎难下不得不反,汤氏绝望之下上吊自尽,死前给李岩留下一首绝命诗:三千银界月华明,控鹤从容上玉京。夫婿背侬如意愿,悔将后约订来生。 发布  李岩和发妻感情至深,从诗中可以看出两个人曾经约定来生还做夫妻,可李岩却造反背叛了誓言,因此她很后悔订那个约定,悲痛决绝之意跃然纸上,李岩诗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对妻子的死他很内疚,觉得辜负了妻子的情意,为此李岩曾经消沉了一段时间,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岩和红娘子之间,出现问题是必然的,后来二人虽然非常的恩爱,传为一段佳话,但微臣认为李岩心中所承受的痛苦和对发妻的愧疚可能远超出我等的想象,否则红娘子也不会生不出一男半女啊!” 发布  张鼐大胆的揣测着,毕竟他不会无聊到半夜去听李岩夫妇的房门,但他跟田见秀刘芳亮等人一样,坚信被弘光帝强暴的红娘子就是他们所知道的红娘子。 发布  我虽然对红娘子守活寡表示怀疑,但想想后世时期的革命伴侣又不得不认同张鼐的话,闹革命讲究的是志同道合,旁的可能就忽略了吧!再说那两口子中间还横着一个死不瞑目的汤氏,估计小李子也没心情跟红娘子嘿咻吧! 发布  阴士勋见弘光帝沉吟不语,咳嗽一声,“皇上,既然已经彻底的验明证身,臣以为红娘子留不得,微臣请旨将其明正典刑。”阴士勋可谓弘光帝的心腹,善于揣摩上意,对弘光帝的性格多少比旁人了解的多,弘光帝属于闷骚型的主子,否则当年他也不会投其所好保下李香君了,他害怕弘光帝下不了决心,毕竟红娘子不是李香君,是个极度危险份子,不除掉可使不得。 发布  阴士勋说话的时候,张鼐趁大家不注意,伸手捅鼓了田见秀和刘芳亮一下,给了二人一对“飞眼”,用意再明显不过,希望几个大顺军的老人能救红娘子一把,先前几个人有心无力,现在情况有点变化,弘光帝把红娘子给嘿咻过了,这可是一个好的突破口。 发布  大顺军之中李岩和红娘子的声望非常高,否则李自成也不会怕李岩夺了他的权而把李岩害死,后来的事实证明,李自成要是按照李岩的办法行事,大顺军不会败亡的那么快那么惨,现在红娘子沦落到这个地步,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因此得到张鼐的眼神示意后,田见秀和刘芳亮也想跟阴士勋唱一下对台戏,当然最后拿主意的还是弘光帝。 发布  写的有点傻,但总不能收人妻还得的是破瓦罐吧!就无耻这么一下吧!^_^为小李子默哀一下。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零章 老公老公我爱你 从弘光帝的房间出来,阴士勋冲张鼐等人冷哼一声,“诸位大人实在是不知轻重,也就是皇上,换一个主子,你们谁都别想活,红娘子乃是第一等的要犯,非常危险的人物,你们竟然为其求情,实在不该,不过皇上暂时不杀红娘子,绝对不是你们求情的结果。”想到刚才张鼐三人联名保红娘子,阴士勋就气的不行,人念旧情不是坏事,但也得分什么事吧!保一个时刻想要皇上性命的女人,岂是臣下所为。阴士勋也就是刚被弘光帝敲打过,否则现在肯定自作主张将红娘子宰了。 发布  张鼐也知晓红娘子欲对弘光帝不利,可真要眼睁睁看着红娘子被杀,也不能看着不管,“阴大人说的是,道理我等都明白,我刚才也说了,哪怕废了红娘子的四肢,只要留下她的性命就可以,我们都是从大顺军里出来的,那段感情阴大人可能不会明白,就算是皇上真的把红娘子变成人彘,我们都可以供养她到老。” 发布  阴士勋心里说话,变成人彘,那倒是不可能,要是那样还不如直接杀了好呢!就怕皇上玩上瘾了把她玩死。对弘光帝,阴士勋自问比其他人了解的多的多。 发布  刚才张鼐刘芳亮田见秀三人为红娘子保命,让我有些不痛快,虽然他们是念及旧情,但以自身的性命担保,也太把红娘子放在心上了,当然,留下红娘子的性命自然不是因为三人的求情,而是我还没玩够呢!看来弘光帝的德行被阴士勋料了个七七八八。 发布  大军在七月初到达了黄河南岸重镇归德,三路北伐大军也算会师与此,总兵力将近十二万。在行军途中,弘光帝自然又对红娘子另类宠幸了几次,算是过足了sm瘾。 发布  会师后的第一次军师会议在新乡召开,参加的将领多达二百余人,主要有各路军的负责将领和中上级军官,还有就是归顺的诸如李成栋吴三桂等人,厅堂之中显得很是热闹。 发布  “御弟,把情况说一下吧!”我咳嗽一声让众人集中一下精神,把目光落到朱由榔身上。 发布  朱由榔点头称是,“鞑子在河北的兵力大约有五万人,现在都放弃了城池施行野战,对我军的威胁非常大,好在高狄将军在濮阳一战重创了卓布泰的骑兵,否则我军士气会很低迷,现在的情况是我军实力足以歼灭鞑子,但却找不到鞑子的主力,而我军想要北上的时候,鞑子就尾随骚扰,伺机进攻,很是难缠。” 发布  郭怀一嘟囔了一句,“王爷说的是,本来我军可以分兵继续北上,可鞑子却也厉害,金将军一路打到安阳,结果安阳是打下来了,也被鞑子的游击战弄了各灰头土脸,说来还有些得不偿失。” 发布  接下来诸多将领都发表了意见,主要有两个观点,一是认为想要继续北上,必须把河北的这一路清军消灭掉,不消除后患继续北上也不会安全;另一个则认为留下足够的兵力牵制这路清军就可以,重点还应该放在北上之上,众将争论的很激烈。 发布  “皇上,南京来人了。”赵霆负责外围的巡防没有参加这个会议,他进来见大家争的面红耳赤,压低了声音在弘光帝耳边说:“田荣田公公来了。” 发布  我听说田荣来了,有些诧异,“诸位爱卿好好研讨一下,朕有点事出去一下。”走出厅堂我问赵霆,“田荣是一个人来的?” 发布  “只带了两个随从,看样子很着急。”赵霆跟田荣是老相识,“估计是一路急行而来,脸上的灰都积了厚厚的一层。” 发布  田荣看见弘光帝,赶紧跪倒,“皇上万万岁。”他这一跪,弄起一地灰尘来,让他好不尴尬,刚才都掸掉不少灰尘了。 发布  我看田荣如此模样,心中一动,“南京出事了?”我不能不往坏的方面想,否则田荣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宫。 发布  “皇上安心,南京一切安好,奴才是尊敬妃娘娘的旨意而来。”田荣说着在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本来敬妃娘娘可以用八百里加急将书信送给皇上,可敬妃娘娘说事关重大,非得让奴才亲自送信……!” 发布  我接过白静给我的书信,“你们都下去好好休息一下,赵霆,告诉外面,就说朕下午再与诸位将军会面。”我直觉觉得白静在这个时候给我来信,恐怕真的是事关重大。 发布  “老公,这段时间很辛苦吧?”我看着白静这开场白,不由的笑出声来,这个称呼一下就能拉近我和白静的距离,让我看着心里倍舒坦。 发布  “老公,我其实很不赞成你御驾亲征,万一你有个头疼脑热,岂不让人担心死吗!再说国家这个时候有老公的存在很重要,你的几个儿子都还小,万事得以未来为重,切不可将自己置于险地,切记。” 发布  “老公离开南京之后,我时刻都提心吊胆的,当听说老公受伤后,把包括我在内的你的那些老婆吓的半死,康妃、贤妃、庄妃三个妹妹当时就病倒了,其他人也不好过,好在吉人自有天佑,万幸老公平安无事。” 发布  “家中一切都安好,只是大家想念老公你,都烧香拜佛祈祷老公平安,北伐进展顺利,宫外面的事情我虽然不知道,但听说局势非常的稳定,想必老公知道的比我清楚多了。” 发布  “这次写信的目的除了倾诉对老公的相思之苦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想法向老公建议,我偶然从慈烨那里得知法国再次通过驻法公使馆表达了希望得到老公帮助的愿望,此事老公随后就会得到王铎的奏报,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表达一下我的看法,第一,欧洲现在的局势很是混乱,老外打的都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但英国占了绝对的上风,日不落帝国俨然成形,我觉得老公应该对欧洲的事情表示一下关心,应该扶植一个对老公有利的政权。” 发布  “我对法国还是有些好感,当年曾经在法国选修过艺术课,而且法国是革命的发源地,欧洲的革新火种可是在法国燃烧起来的,拿破仑这个人老公应该耳熟能详,虽然那是二百多年以后的事情了,但我觉得欧洲对中华民族的威胁是巨大的,现在的美洲还上不了台面,估计老公也不会让所谓的美国出现在历史上,所以欧洲就成了中华民族最大的竞争对手,而通过远征的方式进攻欧洲得不偿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欧洲扶植一个亲华夏的国家,可以给予帮助,帮助的目的主要是使其落后,对其他的欧洲国家,我觉得更应该以掠夺为主,彻底的摧毁欧洲文艺复兴以来的一切成就,在经济上也得使欧洲倒退一百年,那样一来,以后的世纪将是中华民族的世纪,我相信老公一定能使中华民族尽早屹立起来,这个屹立起来的前提就是把别人都打下去,能达到这个目的的不是海外侵略扩张,一个帝国的领土太大,并不是强盛与否的标志,也非常不便于管理,即使强盛也可能是昙花一现,建立殖民地掠夺当地的财富倾销华夏的商品就不一样了,就像后世的时候老美对付非洲似的,让他们永远都发展不起来,这样就保证了我们的先进性,不知老公以为如何?” 发布  “我知道老公现在的重点是光复大明朝的领土,拓土开疆固然好,可也用不着太血腥了,听闻老公把降卒斩杀殆尽,那样不好,再怎么说满族也是后世华夏民族的一员,我为此想了很长一段时间,觉得老公不必赶尽杀绝,像满清的老弱妇孺,能接纳的就尽量接纳加以同化,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把满清的战斗力量从满族之中剥离出来,将满清的军事力量驱赶到西伯利亚,一直向西,就像当年的突厥人西迁一样,把这个麻烦送给俄罗斯人吧!要是满清能干掉俄国,也算不错,算是充当了老公拓土的先锋,再让他们进兵欧洲,搅个乱七八糟岂不更好,这个驱狼吞虎之计,还望老公考虑一下可行性。” 发布  “正事说完了,老公,我爱你,是非常非常的爱的那种,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你想的厉害,假凤虚凰怎么也不如老公的好,啵一个,老公快点回来啊!你亲爱的老婆――白静!” 发布  我看完白静的信,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对她,始终是有着特殊的感情,说句不好听的,我们俩像是从一个肠子里爬出来的,同根生的意味非常浓啊! 发布  白静之所以让田荣先把书信送来,想必是想让我在接到王铎的奏报后考虑她的建议,白静毕竟是与众不同,所提的意见站在了真正的大局高度上,可施行起来怕是难度不小,光是驱狼吞虎就不那么容易,比直接消灭满清还难,火候的拿捏不容易啊!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一章 战略的重大转型 王铎的奏折比田荣晚了两个时辰才到,内容除了概括性的汇报外就是白静所提到的法兰西那方面的问题,王铎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认为朝廷此时以北伐为大计,一切都得为北伐让路,万里之外的事情更不能揽到身上,因此王铎反对参与欧洲事务,虽然欧洲发生了抵制华商的事情,但王铎认为那都是暂时的困难,大明的商品永远是欧洲市场的宠儿。 发布  朱由榔被弘光帝叫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看见房门外站着的田荣他就是一愣,随即想到弘光帝早上的离席,难道是南京那边出事了? 发布  田荣压低了声音,“王爷,皇上正等着您呢!阴大人比王爷早来了一会。”说着把门推开引着朱由榔进去了。 发布  我身边称得上参谋人才的只有阴士勋和朱由榔,其他人多还是战将,连高狄等人都算上,冲锋陷阵,攻城占地都有两下子,但说到战略的考虑,远不及朱由榔和阴士勋有眼光。 发布  我看见朱由榔来了,示意田荣等人都出去,“御弟过来坐,朕有些事情跟御弟和阴爱卿商量。”八仙桌上放着一张这个时代的全球地图,画的非常的简单,我闭着眼睛想一想都比这地图丰富的多。 发布  朱由榔一看弘光帝气定神闲,看来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他见阴士勋也坐到了弘光帝身边,就不再推辞坐了下来,“皇上召见微臣,不知有何事情?” 发布  “朕刚和阴爱卿说了一个开头,朕想改变一下策略,不准备北伐了,或者说不准备和鞑子决一死战。”我见朱由榔和阴士勋一副吃惊的表情,微微一笑,“朕突然有了别的想法,当年大禹治水,就是疏比堵强,朕也准备这么做,但是方法上很有研究的必要,朕先把自己的想法说一说吧!” 发布  我把白静的建议更加细致的讲述出来,对于二人不了解的地方也不去讲,总之是让他们明白这个世界之大,局势之复杂就行了,对北伐之法也变通了一下,就是把全歼改成把满清当枪使唤,一路驱逐向西,让满清帮助大明扫清俄国人的地盘,要是满清还有能力进兵欧洲的话,不妨放他们一马,让他们跟老外争食去。 发布  阴士勋觉得皇上的想法太新奇,当然他不知道西伯利亚乌拉尔山脉是什么东西,但皇上的想法他明白,就是把鞑子驱逐流放出去,驱狼吞虎为大明扫清拓土开疆的障碍,要是能实现固然好,当年成吉思汗的大元朝就有非常大的疆域,要是按照皇上所说,计划成功的话,大明朝将会增加比现在的疆域还多得多的土地。 发布  朱由榔则想的比较远,按照皇上的设想,好处不少,历朝历代都得防备来自北方胡族的威胁,否则万里长城也不会修几千年,要是使胡族在大明北方无有立足之地,倒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因此他和阴士勋对弘光帝的想法很赞成,两个人的战略眼光还算高远。 发布  我见二人几本赞同这个策略,高兴后又长叹一声,“实施起来难度不小啊!鞑子现在占据着河北,山西陕西,关外还有大片的领土,逼他们向西迁徙,难度很大,朕决定暂时屯兵在河北,把主要的兵力投放到关外,先断了鞑子的退路。” 发布  朱由榔一指地图,“施琅和沈廷扬一直在鸭绿江和京师等地沿海骚扰鞑子,要是依照皇上的计划,他们就必须配合朝鲜的军队登陆作战,扫平关外恐怕要费很长时间啊!” 发布  “不,朕想过,逼走鞑子不错,但也不能给他们逼死了,阴爱卿,你马上搞一份情报,鞑子的人口,兵力等等要详细的数字,不得有差错。”我看看朱由榔,“御弟,朕准备让你去负责关外的事情,施琅沈廷扬的海军,朝鲜的军队都划归你指挥,你去后首先把山海关拿下来,割断关内关外的联系,上天有好生之德,鞑子也是人,老弱妇孺能放过就放过,歼灭鞑子在关外的实力不是重点,要把他们赶到北面去,老毛子在北边野心不小,希望御弟别让我失望,御弟现在就动身,从这里带领五万人马去山东,由海军送你们过海,朕会让吴三桂跟你一起去,他对关外的情况熟悉一些。” 发布  朱由榔当即表示不会辜负弘光帝的期望,再说朱由榔本身喜欢跟海军在一块,他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作战计划。 发布  半个月之后,阴士勋从胡茂桢手里搞来了我需要的资料,一看之下大吃一惊,满清这几年的发展也不小,满族人口已经达到了八十万,八旗兵马抛去开战以来的损失还有八万之众,加上各地的汉军,总兵力不下二十五万,实力尚在啊! 发布  “胡茂桢现在在鞑子那里地位还算稳固,顺治对他挺信任,已经升迁他为户部尚书了,否则也不能这么快就弄到这些资料,如果局势按照皇上的意愿发展的话,胡茂桢可能会在顺治面前进言,使鞑子西迁。”阴士勋觉得胡茂桢这个间谍布置的太妙了,将来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都不好估量。 发布  我点点头,“现在该是出兵的时候了,桂王夺下山海关还得一段时间,让山东的兵马进逼北京,迫使顺治调英俄尔岱的人马回师,省得这个尾巴甩不掉,朕准备给满清留下兵马八万,人口十五万,这样的实力西迁的话,也不至于被老毛子干掉,现在说这些还是纸上谈兵,具体的操作跟诸位将军商量一下吧!这些天他们都来朕这里讨令箭出战,估计都憋坏了。” 发布  我计算了一下,要是能成功的实施这个计划,留在国内的满族人不会超过三十万,还都是不能战斗的老弱妇孺,同化起来不用十年,保证连他们自己民族的字都不会认得,像是北魏孝文帝改革一样,服饰,语言,姓氏都汉化,以后就不会出现所谓的鞑子了。 发布  代号为驱狼吞虎的计划让高狄等将领很是不赞成,他们觉得还是歼灭鞑子来的干净,什么老毛子俄国人,根本就没听说过,要是他们知道康熙年间的中俄大战,估计就不会这么不忿了。 发布  总的来说,驱逐鞑子所付出的代价毕竟比歼灭要少的多,再说灭一个种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是驱逐鞑子,最后等同于流放,满清的各部,包括蒙古各部的一半人口,等于被流放到了生存条件极其艰苦的西伯利亚,他们最后只能西迁,否则大自然也会淘汰他们。 发布  计划的进展非常顺利,北京所受到的威胁使顺治毫不犹豫的调走了游荡在河北的英俄尔岱和卓布泰。与此同时,我给胡茂桢做了一个详细的“策划书”把我的意图讲解的非常明白,让他在恰当的时机向顺治提出来,当然,那得是顺治被迫放弃北京的时候。 发布  没有了英俄尔岱这个幽灵,明军进展非常快,连克邯郸、邢台、晋州,直到进兵定州的时候,遇到了满清的防御核心,打起了持久战。 发布  黄世仁那边也是捷报频频,拿下西安后,整个陕西望风而降,估计黄世仁拿下陕西后也会尽快绕过山西威逼北京,如此一来,满清就只有山西和京师以及关外三块被分割的领土了。 发布  明军北伐的主力停驻在定州,等待着朱由榔拿下关外断了满清的退路后再加大力度北进。我对能取得这么快的进展高兴的整天合不拢嘴,总结得失,除了陆军的功劳外,海军功不可没,施琅和沈廷扬的海军要是不把满清的兵力吸引住,威胁北京的安全,想要满清疲于奔命并不容易。 发布  “皇上。”看门的人看见弘光帝来了,就知道里面的人又要遭罪了。看守红娘子的人都知道,弘光帝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收拾一下红娘子,听“照顾”红娘子的妇人说,被宠幸的后果是非常惨的。 发布  我一进来,看见两个老妈子正喂红娘子吃饭呢!因为怕红娘子自杀,所以她吃饭就非常的遭罪,说是吃,做起来就是硬往喉咙里灌。 发布  看见红娘子吐了一地,我脸色微沉,“这么会这样?弄干净些。”以往也没这么费事,今天是怎么了。 发布  “皇上,奴婢……奴婢有话说。”一个老妈子看见弘光帝进来,赶紧下跪,“这个……她……好像有了身孕了,这几天吃东西就吐的厉害,奴婢是过来人,想来不会有错。” 发布  被人打了一闷棍是什么滋味,我现在就什么滋味,按理说她已经快四十的人了,这个时代四十怀孕不太可能,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几次再里面迸发,难道“中奖”率这么高? 发布  为了证实一下老妈子的猜测,我马上就来军医,结果一点不差,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头晕的问题,用得到这个信的阴士勋的话说,这回麻烦大了。 发布  我看着嘴里拦着的绳子被拿掉的红娘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这回你想死,朕肯定不拦着。”这个意外太棘手,看着她两腮留下的红色痕迹,看着她憔悴的模样,看着她不相信自己怀孕的样子,可以料到她内心的矛盾是多么大。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二章 扑朔迷离的低语 “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红娘子除了绝望还是绝望,这段时间来所受的屈辱是她以前想象不到的,她甚至想死都办不到,面对弘光帝对她意志上的折磨,身体上的蹂躏,自尊上的践踏,她的心早就死了,当嘴里的红色绸带被拿掉后,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尽,她真的不想再遭受这份活罪。 发布  我明知道红娘子会自杀,但我却没拦着她,她要是是了恐怕对谁都好,唯独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真要命,她也太会挑时候怀孕了。 发布  “呕……呕……!”红娘子要在咬舌自尽的一刹那,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让她吐的一塌糊涂,别说自杀,吐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儿一般,只能无声的开合着嘴唇,样子使人不忍看下去。 发布  我看着因为呕吐脸色变的红润的红娘子,“怎么样?想死不容易吧!你……!”我说着, 就听见身后门响,心中很是不悦,是谁敢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呢? 发布  田荣进来先是一施礼,“皇上,山海关捷报,桂王已经拿下了山海关,宁远和锦州,正和朝鲜的李?围攻鞑子的盛京呢!”田荣把刚得到的战报递给弘光帝。 发布  “是嘛!好,真是太好了。”我接过捷报略微看了一下,“田荣,你命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她要是想死的话就让她自便吧!” 发布  田荣看见弘光帝走了,慢慢走到红娘子的床前,看着手脚被捆绑,一床污秽的场景,他不由叹息一声,伸手把红娘子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田荣这次来到弘光帝身边,一来是为白静送信,可为白静送信是他主动争取来的,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红娘子。 发布  红娘子看着一个太监把自己身上的绳索解开了,心中非常惊讶,手脚恢复自由的她,身子一下松弛下来,随即又是一阵呕吐,可怜至极。 发布  田荣小心的为红娘子擦拭着脸上的污秽,“你的事情我都知道,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别问我为什么这样对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只想拜托你两件事,第一,别伤害皇上,皇上是一个好皇帝,当然,有些时候是会糊涂一时,但皇上对大明的黎民百姓来说,不啻救世君主,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受苦受难的就是黎民百姓啊!第二,别想着去死,人活着总比死了强,人一死,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皇上对你还不错,你年纪虽然大了点,但姿色不俗,只要多顺着皇上的心思,皇上不会为难你的,现在你又有了身孕,只要委曲求全,日子想来不会太难过,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吧!” 发布  红娘子不明白这个太监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而且看这个太监在弘光帝面前的表现,是一个非常得势的太监,“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再那么折磨我的。”红娘子真的被弘光帝折磨怕了,有些蹂躏人的法子都是她想象不到而又承受不起的。 发布  田荣啧啧了两声,“希望你能生一个皇子,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对你?也好……!”田荣随即低下头去在红娘子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发布  听完田荣的话,红娘子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了,“你……你说的是真的嘛?你怎么会知道?”红娘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发布  田荣的脸色为之一变,“你自己知道就好了,现在想不想死你就自己拿主意吧!不过,你要是对皇上不利的话,恐怕就不是死那么简单了,虽然我跟你说了这些,但我对皇上的忠心永远摆在第一位。”田荣说着转身离去。 发布  “怎么会这样?怎么……呜呜……!”红娘子抱着被子痛哭不已,她判断田荣说的都是真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现在真是活,活不起;死,死不起啊! 发布  北京,紫禁城。年仅十四岁的顺治看着西安陷落,盛京吃紧的奏折,脑门子全是冷汗,他现在面对的是个真正的烂摊子,原本以为多尔衮一死,亲掌大权的他会大展宏图,结果事情的发展是让他拆完东墙补西墙,弄的有些不可收拾了。 发布  顺治思来想去,命人把洪承畴叫来,对于洪士钦所写的脱离关系的书信,顺治根本没放在心上,他知道那是南明的离间计,洪承畴对他和大清都很忠心,而且人又有谋略,这个时候也只有找他商量一下了。 发布  洪承畴在接到儿子所谓的脱离关系的书信后,着实紧张了一阵子,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顺治不但没过问此事,还任命他为大学士,兵部尚书,直隶总督,地位比以前还高。 发布  洪承畴也知道自从明军北伐以来,大清处处受制,损兵折将,现在又风闻明军拿下了山海关,直逼盛京,如此一来大清的发祥地怕是保不住了,整个大清岌岌可危啊! 发布  进宫后看罢顺治递给他的奏折,跟自己知道的差不多,“皇上,现在军情比较吃紧,最忌讳的是人心浮动,皇上应该先稳定人心,自从睿亲王一死,人心向背啊!大清现在实力尚在,只要调度的好,南明不足虑。” 发布  顺治也知道因为自己对多尔衮的仇恨,致使整个清洗过程太过血腥,现在被洪承畴一提点,马上醒悟,“朕知道了,可现在情况危急,爱卿有何良策吗?” 发布  “明军现在分三路向我包抄,西面的一路已经拿下了西安,看意图是准备学当年的李自成北绕山西进逼京城,皇上应该马上下旨令山西的兵马阻击明军,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不能使明军绕过山西;至于停留在定州的明军,是弘光帝直接指挥的,我军应该重点打击定州的明军,擒贼擒王,击败明军弘光帝所在的主力,整个战局就扭转过来了;至于山海关以北,臣以为夺回山海关非常必要,皇上应该派重兵夺取,将明军阻于关外,至于盛京之危,臣以为现在照顾不到那么多,一切当以击败定州明军为先手。”洪承畴突然想到一点,“皇上,微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发布  顺治诶了一声,“爱卿有什么话尽管说,你我君臣还用如此吗!” 发布  “皇上,微臣是一个汉人,先前李成栋,吴三桂等等汉臣陆续投降明军,朝廷上下议论纷纷,造成了包括微臣在内的惶恐,臣恳请陛下下诏抚慰汉臣。”洪承畴觉得这个举措很有必要,南明方面的宣传战术比大清好多了,先前那一个《奸佞录》把他弄的灰头土脸,安慰汉臣,使大清上下一心才能渡过眼前的难关啊! 发布  顺治跟洪承畴长谈了一个多时辰,研究了多项紧急举措,回到后宫后,刚才的精神头全没了,再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孩子,现在如此的重担压到他肩上,他怎么能吃得消啊! 发布  “皇儿当以身体为重。”大玉儿看着一脸疲惫的儿子,很是心疼,“南明蓄谋北伐已久,有这样的局面也不在意料之外,只要皇儿能压住阵脚,总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发布  “皇额娘说的是,但是现在的局势不乐观啊!关外乃是我大清龙兴之地,现在朝鲜和大明的联军已经围攻盛京了,恐怕我大清龙兴之地不保啊!”顺治内心有些埋怨母亲,如果当初把主力转移到关外,现在绝对不是这个局面。 发布  “皇儿此言差矣!大清尚有披甲二十余万,只要运用得当,击败明军也不是不可能,先祖曾经已六万兵马大败明军二十万呢!皇儿现在应该收缩力量,擒贼擒王,就算是付出沉重的代价也要将南明在定州的主力击溃,那样一来就可以扭转局势了。”大玉儿帮着儿子出谋划策。 发布  顺治没想到母亲的想法跟洪承畴不谋而合,“皇额娘说的是,儿臣已经跟洪大人商量过了,准备集结重兵南下北上,南下之兵主要对付弘光帝,北上之兵是夺回山海关……!” 发布  顺治正在和大玉儿说着,太监禀报说户部尚书胡茂桢求见,顺治马上召见,他想问问胡茂桢财政状况,毕竟打仗没银子可不行。 发布  胡茂桢这个高级谍报人员现在混的不错,两面都滋润的很,前两天收到弘光帝的书信,其中还有一封秘旨,加封胡茂桢为昭毅伯,领内阁大学士衔,这个赏赐可谓丰厚,让胡茂桢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 发布  “臣胡茂桢叩见皇上,皇上万万碎!”胡茂桢心里说话,按照弘光帝的策划书来看,大清怕是没几天蹦达了。 发布  “爱卿平身,朕正准备找你呢!不知户部现在还有多少银两?”顺治对胡茂桢很不错,在汉臣之中,胡茂桢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都是顺治一手提拔的。不过要是被顺治知道胡茂桢是奸细,估计顺治能被气死。 发布  胡茂桢把府库的收入支出一一禀报给顺治,凭良心说话,胡茂桢认为顺治也算是有作为的皇帝,要是南明再晚几年北伐,顺治进一步历练的话,肯定是弘光帝的劲敌,可惜他生不逢时,前期被多尔衮压着,现在又被弘光帝压着,运气实在太背了。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三章 李屠挺进太行山 李成栋自从转换阵营后,心中颇为郁闷,尽管弘光帝对他不错,可脑袋上顶着一个被人鄙视的姓氏,那个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好模样的李姓现在成了佞姓,现在又没仗可打,说是以军功赎罪,要立功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啊! 发布  这一天,李成栋和侄子李本深,贺大成王之纲几人在一起喝闷酒,这几个人的待遇都差不多,所以也比较有共同语言。 发布  李本深给叔叔倒了一杯酒,“叔叔,朝廷现在屯驻定州,满清那边也陆续增兵,眼看就有一场大战可打,不知道能不能把脑袋上的狗屎盆子摘掉?”佞李本深跟他叔叔一样,现在在人前总觉得挫半截。 发布  李成栋看看侄子又看看贺大成和王之纲,“诸位,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不是我非议皇上的策略,而是那样的策略根本就行不通,驱狼吞虎?满清可不是那么好驱赶的主,要是一个不好,就是难以收拾的局面啊!” 发布  贺大成等人都是武将,讲究的是狭路相逢勇者胜,打仗就是拼命,因此对李成栋的说法很赞同,“我看军中大多的将领都不是很赞成皇上的策略,这个仗还真不好打,过头了,就把鞑子全歼了,不过头,胜负难分,自己的损失就无法估量。”贺大成皱着眉头说。 发布  李本深摇摇手,“说那些都远了,咱们积累战功才是当务之急,叔叔,侄子倒是有个法子,您和兴平侯的关系比我们强上许多,能不能让兴平侯拨给我们一些人马,不用多,一万人就行,我们现在手中根本就没有兵权,想立战功也不容易啊!” 发布  当年李成栋投降是被迫的,再说李成栋给高杰报了仇,因此高元照和李成栋的关系不是那么僵,李本深等人就不一样了,当年是反了高元照,现在虽然同殿称臣,但心中芥蒂未消。 发布  李成栋是人精,一听侄子的话就知道侄子想干什么,“一万人马虽然少了点,要是运用得当也够用,我现在就去看看,希望能要来兵马。”李成栋和吴三桂等人的旧部人马已经被打乱改编,他们以前的家底现在都没有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郁闷。 发布  高元照和高狄正在谈论眼下的战局,面对满清的增兵,高狄和高元照直觉觉得要打一场大仗,而且这一仗只许胜不能败。 发布  听说李成栋来见,高元照马上让人把李成栋请了进来,“廷玉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坐吧!”高元照对李成栋和李本深是区别对待,高狄从刑氏那里得到的对李成栋的了解,也觉得李成栋这个人值得结交,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更没什么说的了。 发布  当听说李成栋要自请一万兵马出战后,高狄和高元照互相看了看,两个人刚才还在谈论是不是要请命出战呢!高元照微微一笑,“廷玉既然如此,那本侯自当前去为廷玉请令,怕只怕皇上不答应啊!”高狄和高元照还找不到这样的一个人,没想到李成栋自己站出来了。 发布  我刚得到黄世仁的战报,他们在拿下李自成的老家米脂后遭遇了清军的阻击,整个山西的清军在大同周围织成了一个铜墙铁壁,黄世仁在战报上说,一个月之内恐怕会毫无进展。如此一来,三路夹击的计划就有落空的危险,而现在清军又增兵河北,聚积了十万大军,让我不敢轻易的去夺取空虚的山西,本来有利的局势,因为黄世仁的受阻,有了变化。 发布  “爱卿,顺治派重兵应付三路大军,内部肯定是空虚的,要是能突破鞑子的防线,这个仗就好打了。”我把战报递给阴士勋,“现在看来,只有桂王在关外占据绝对优势,在山海关也把企图夺关的鞑子击溃,而黄世仁和朕这两处,想奏功不太容易。” 发布  阴士勋点点头,“皇上,微臣以为顺治这是在放手一搏,看其布兵的重点,想要在河北于我决战,是看准了皇上在这里,想要一举扭转颓势,这个时候如果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啊!微臣认为可以知会胡茂桢,让他缓拨粮草,给鞑子造成后勤上的压力,先在气势上压住鞑子再说。” 发布  我和阴士勋正说着呢!高狄和高元照来了,高元照把李成栋的要求一说,我沉吟一会,“把李成栋叫来。” 发布  “李爱卿,朕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朕拨给你两万人马,你沿太行山北上,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宣化,要是能拿下宣化,朕重重有赏。”我本来不准备派让李成栋挺进太行山,可李成栋在满清那边也混了几年,对河北一带的情况比较熟悉,宣化要是拿下来,不但可以减轻黄世仁的压力,还可以给满清造成极大的压力,宣化乃是北京的西大门,要是能在清军铁壁之中打开这个缺口,就可以打乱顺治的布置,当然,这个任务也非常的艰巨,能不能完成不好说。 发布  李成栋倒是没想那么多,当即保证不负弘光帝的期望,一定尽快拿下宣化,李成栋心里说话,现在有两万人马,别说宣化,要是加把劲,再拿下延庆,昌平,乃至于攻克北京,那他可就不是他了。 发布  对于弘光帝派了党守素蔺养成为他的副将,李成栋觉得弘光帝这么做很正常,他刚刚归顺就被分派了这么重的任务,手中握有重兵,不派两个弘光帝信任的人也不行,再说弘光帝派的两个人也有讲究,李成栋和党守素蔺养成最开始都是起义军里的人,一说家乡话就近乎不少,可以减少摩擦。 发布  真正上路后,李成栋才知道弘光帝所说的艰苦不是一般的艰苦,他们为了不引起满清的注意,走的都是山路,真正的跋山涉水,有马都无法骑,包括李成栋在内的诸多将领的脚都磨出了水疱,好在粮草方面准备充足,否则这支部队出了太行山,估计就成了乞丐大军了。 发布  李成栋在离涿鹿二十里之外的山中扎营休整,这半个多月的行军,人都累垮了,大军休整时,李成栋把手下的将领找来开会。 发布  李本深没想到弘光帝会让他和贺大成王之纲一起跟随叔叔出战,这让他觉得弘光帝对他们很信任,心里也很暖和,“叔叔,据我所知,鞑子进关后,入关的满人大多居住在京师周围,皇上不是说要放过老弱妇孺吗!那我们打不打涿鹿。” 发布  李成栋看看党守素和蔺养成,“二位,廷玉我现在是带罪之身,不免有些急功近利,所以非是廷玉违抗圣旨,而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廷玉准备大干一场,不知二位将军能否体谅廷玉的苦衷。” 发布  党守素和蔺养成一听李成栋这话,开始还没明白是啥意思,后来才知道李成栋想要屠平民以充军功。 发布  蔺养成咳嗽一声,“将军,皇上在我等出征之前就说了,一切以将军为主,至于将军怎么打,我等听命就是。”说着他看了党守素一眼,二人也是老兵油子,知道李成栋想立军功把佞姓摘掉,要是李成栋干的干净利索,那么功劳自然也有他们一份,要是李成栋这么干被皇上知道了,那么责任自然由李成栋承担,左右算来二人都不吃亏,自然乐得搭这个顺风车。 发布  两个副将的心思李成栋哪能不清楚,“俗话说的好,一将功成万骨枯,打仗嘛!死伤在所难免,贺大成,王之纲听令。” 发布  贺大成和王之纲马上站了起来,“末将在。” 发布  “你二人提兵一万,要在今天晚上拿下涿鹿,要是拿不下来,你们就别活着回来了。”李成栋又看看两个副将,“破城后,鸡犬不留。” 发布  党守素出来后越想越不对劲,不由有些埋怨蔺养成,“李廷玉这么做虽然自己要负责任,可最后你我也跑不了,你忘了皇上是怎么交代的!” 发布  蔺养成叹了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啊!李廷玉想立功想的眼睛都红了,这个时候就由他去吧!再说当日皇上制定战略的时候,下面的这些将军们都不怎么同意,可又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将军们恨不得出一个刺头呢!现在李廷玉既然愿意当这个刺头,就让他当好了,不是我等不忠,而是皇上的战略实现起来太难,所以高狄金声桓,包括李定国黄得功,都认为确保胜利才是关键,我看李廷玉这么做也没错。” 发布  “他是要屠城,我现在就给皇上递个折子,这个事怎么都瞒不住,最后落里外不是人的是我们俩。”党守素思前想后,觉得还是知会皇上一下比较保险,同时也觉得李成栋有些胆大妄为,看来应该把他送军学院好好让他学学。 发布  贺大成和王之纲都和李成栋叔侄一样,想立功都想的红眼了,当天夜里,二人领兵一万趁涿鹿清军不备,很容易的杀进涿鹿,也把李成栋的屠城计划执行的一点不差,天亮的时候一看,虽然说没到鸡犬不留的程度但也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四章 光脚不怕穿鞋的 当党守素看见自己派去给弘光帝送折子的亲兵在第二天涿鹿城破后被带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党守素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转首看着李成栋,“佞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佞将军你是不想活了。” 发布  李成栋早就料到党守素或者蔺养成会给皇上递折子报告自己的作为,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李成栋满面陪笑,“两位将军,对皇上的忠心是廷玉应该学习的,但这个事情关系到廷玉的身家性命,廷玉不得不出此下策,廷玉在这里写了一份折子,请二位将军过目。”李成栋说着把自己写的折子递给党守素。 发布  党守素接过来一看,可好嘛!涿鹿一战的头功变成了他和蔺养成的功劳,这折子要是到了皇上那,以后屠城之事败露,先掉脑袋的也是他和蔺养成。 发布  李成栋咳嗽一声,“二位将军,这是廷玉写的草稿,真正的折子已经先党将军一步送到定州了。”李成栋这是逼着党蔺二人向他靠拢,即便他们二人要参他一本,最后也只能把自己搭进去。 发布  党守素觉得李成栋这个人太阴险了,但也承认他想的很周全,“廷玉既然如此抬举我们,多谢了。”这是不得不把自己绑到李成栋身上,党守素对弘光帝的性格很清楚,今天这个事不传出去还好,要是传出去就是一个大麻烦。 发布  蔺养成在一旁心里直叫娘,心说李成栋把事情看的太简单了,别说他和党守素不拆李成栋的台,李成栋恐怕不知道他手里的两万人马是哪出来的,凡是管点事的没有不在皇家军学院培训过,就李成栋这点能水,看只看皇上怎么看待这件事了。 发布  “胡闹!”我把关于李成栋屠城的秘报往桌子上一摔,“这个李廷玉,忘了自己的本分了,爱卿……!” 发布  阴士勋咳嗽一声,“皇上,不是微臣替李成栋辩护,屠城之举恐怕是不得以而为之,李成栋孤军深入满清腹地,最忌讳暴露主力的行踪,全歼涿鹿军民可以谅解,皇上只要叱责几句也就是了。” 发布  “嗯!这个事情先放一放吧!李成栋领军在外,虽然他能指挥得了军队,想反朕是不可能的,叱责于他恐怕会影响大军的士气。”李成栋这支人马的成败直接关系到黄世仁的进展和河北的战局,先由他去吧!只要能盘活这步棋,也算是他的功劳一件。 发布  李成栋的两万人马是轻装出击,战斗力比正面阵地的明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所幸的是在拿下涿鹿后得到了三十门火炮和略干的战备物资,这让李成栋很兴奋,有了这些东西,等于是老虎长了牙啊! 发布  “诸位,拿下涿鹿可谓旗开得胜,不过真正的大仗才开始,皇上的意思是让我们夺取宣化,以缓解西北黄世仁将军的压力,兵家有云,兵贵神速,本将准备马上进兵宣化。”李成栋夺取涿鹿后,心中确实长了不少底气,“李本深听令,本将命你领兵五千,押运着三十门火炮为先锋,到了宣化城外寻找有利地形假设火炮,不得有误。” 发布  李本深点头领命,随即出去点拨人马去做先锋了。随后,李成栋又任命贺大成和王之纲领兵五千为侧翼扫清宣化周围比较重要的战略要地。 发布  党守素和蔺养成听着李成栋的分派和耳提面命,二人都觉得李成栋疯了,离死也不远了,照李成栋的打法,要是让他打了胜仗,估计得杀死无辜无数,他也不管是鞑子、汉人、老弱妇孺,凡是不利于胜利的因素他都要清除。党守素和蔺养成有些后悔被皇上点派到了李成栋的麾下。 发布  宣化是北京的西大门,清军在此布有重兵,属于易守难攻的城池,当年如果不是宣化的明军投降李自成,李自成想轻取北京,恐怕要费些时候。 发布  李成栋很清楚宣化一战不好打,因此也没急着进攻,而是让贺大成和王之纲把宣化周围“清扫”干净,虽然他手中的兵力不够围城,但可以确保宣化被围的消息传递不到清廷,因此李成栋的策略是替清军坚壁清野。 发布  抵达宣化的第三天,李成栋把侄子李本深叫到身前,“我看了你假设大炮的方位,不错,因为当年满清攻打宣化的时候,靠近烟筒山方面的城墙曾经坍塌过,你的任务就是重点用火炮轰击曾经坍塌的地方,用最短的时间把宣化的城墙弄开一个口子。” 发布  “叔叔放心,不过火炮的数量太少,恐怕一天两天效果不大,侄子以为不如用**,在火炮掩护下,在城墙下面挖一个大坑,里面埋上火药,保证能一击奏效。”李本深说着把自己琢磨出来的工程器械跟李成栋讲了一遍。 发布  李成栋没想到侄子还有这两下子,听着侄子的讲解,李成栋脑子里浮现出一个用硬木制成的架子,把这个架子抬到城下,在架子下面可以保护架子里的士兵,是个不错的主意,“怕之怕鞑子会从城上泼热油……!” 发布  “叔叔放心,军中有工兵,我把意图跟他们一说,他们就想出了不怕热油的拼合楔子,再说只要半个时辰就够用了,也不必想的太精细,叔叔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去安排。”李本深这个人挺喜欢跟下面的将领聊天,没想到就聊出一个攻城妙计来。 发布  李成栋权衡一下,“好吧,我在南面给你打掩护,我会让党守素和蔺养成配合你,你对他们俩好点,其实你也应该知道他们俩是皇上派来监视我们的,不把他们俩答对明白,我们叔侄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发布  李本深点头称是,“叔叔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怕之怕,功劳都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跟我们一条心啊!” 发布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皇上御下之道我这段时间看的还算明白,只要我们叔侄干的好,即使做的出格点,皇上也不会责备我们的,眼下正是于满清决一死战的时候,这个时候不出彩,以后想找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李成栋说着眼睛一瞪,“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皇上既然把兵权充分的下放给我,我得好好利用才是,我想拿下宣化后,不等皇上的旨意,直逼北京,你说怎么样?” 发布  李本深没想到叔叔这么大胆,他有些犹豫,“叔叔,先不说皇上那边怎么看,怎么想,有什么安排,我们孤军深入,一个不好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到时候别说到手的功劳没了,要是再打了败仗,我们叔侄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发布  “诶!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记得宣化城中有大炮将近一百门,要是把这批火器弄到手,抵得上两万大军,再说清军腹地肯定空虚,这一招应该有七成的胜算,你想想,要是你我叔侄把北京拿了下来,皇上得怎么看待我们叔侄。”李成栋用兵喜欢兵行险招,他在拿下涿鹿后就想着要一拼到底了。 发布  李本深咽了几口口水,“叔叔,侄子听您的,其实咱们算是后娘养的,要是不做点出彩的事情来,皇上肯定不会重用我们,我现在就去安排了。” 发布  李成栋率领一万人马对宣化的南门展开攻势,这个进攻有些亦真亦假,看似明军如潮水般涌到宣化城下,其实李成栋早交代好了,士兵们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随后才是进攻。让李成栋感到意外的是,明军早就有过佯攻的训练,军学院里专门有这个课程,这让李成栋省了不少心,也对明军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发布  简易的云梯靠上城墙,明军呐喊着蚂蚁似的往上爬,可这个佯攻法很是讲究,说白了是雷声大雨点小,盾牌都在重要部位挡着呢!看见清军用滚木雷石沸水热油打招呼的时候,十之**的明军早撒丫子跑了,跑的也有门道,反正怎么看怎么是明军在玩命的进攻,但实际上的伤亡非常的少。 发布  李本深在高处亲自操炮督战,可那些操炮手的技术比他可强多了,指哪打哪,误差非常小,让李本深感到汗颜,最后把操炮的任务交给一个专业操炮手,他亲自在阵后擂鼓助威。 发布  这北门的进攻,真正的指挥官是党守素和蔺养成,二人也不含糊,一边紧张的看着城下埋**的工兵一边让火炮打掩护,死了一个工兵,就再派去一个,在付出三十多个工兵的伤亡代价下,只听一声巨响,宣化城的北门被炸开一个五米宽的口子。 发布  打仗要是打投入了,人就变成了一个机器,是动作快于思想,看见宣化城墙倒塌,明军一个个不等主将指挥就杀了过去,一举冲进了宣化城。 发布  李成栋在南面听见巨响,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他马上命令人马前队变殿后,后队为先锋绕到了北面,看见倒塌的城墙,李成栋心中大喜,一万多人疯也似的冲进城中。 发布  明军训练有素,在对皇帝保持最高忠诚的情况下,对主将的命令是不遗余力的执行,当然,要是主将的命令违背最高的忠诚,那估计没有人能指挥得了明军,这就是几年来弘光帝给军队洗脑的效果。用白静的话说,就像是后世的法律一样,对皇帝的忠诚对国家的忠诚是宪法,而赋予带兵将领的权力就是下面的小法,小法不能跟**有抵触,要是发生抵触,那么士兵必须服从**。 发布  李成栋现在是这两万人的指挥官,在李成栋的权力范围内,明军自然要绝对服从这个指挥官的命令,先前的屠城也是这个道理。有了先例,这次更是顺理成章,宣化的清军包括百姓有将近五万人,等李成栋占领府衙做善后工作的时候,只剩下一万不到,但是有三千多的清军李成栋没让杀,他还有用呢! 发布  党守素拿着本子在刷刷点点的写着什么,李成栋不解问道:“将军在做什么?”走近一看,党守素像是在记帐。 发布  党守素记完最后一笔才把笔放下,“这是士兵得到的财务备记表,包括涿鹿的都已经记录下来了,这些到时候都得呈给皇上。” 发布  李成栋闻听有些发傻,“党……党将军,本将从来没说过要追缴士兵掠夺的财物啊?将军不必这么较真吧!” 发布  党守素微微一笑,“将军一直在打仗,再说将军和我等接触的时间也不长,有些事情将军恐怕还知道的不清楚,每战之下,不管是任何人,得到的财物必须登记在案,哪怕你得到的是一钱银子也不例外,敢有私自藏匿者,杀无赦!”当年弘光帝在南京抄家的时候,这个规矩就定下了,后来成立皇家军学院更是把纪律摆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向士兵和军官灌输,就拿战利品这一条来说,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发生士兵藏匿财物的事情非常的少,至于将领,哪怕是最低级的军官,也没有人把战利品据为己有,当然,弘光帝也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战利品最后留在士兵手中的也不少,这就是所谓的赏罚有道。 发布  李成栋擦了擦脑门子上的冷汗,“廷玉还真不知道,多谢将军教我。”让当兵的把得到的好东西一件不少的交出来,李成栋可是闻所未闻啊!他得马上告诉侄子和贺大成以及王之纲,别最后因为这个而受拖累。李成栋也琢磨了,怪不得明军北伐以来势如破竹,看来胜的不是侥幸啊! 发布  李成栋清点了一下在他看来最重要的东西,宣化城内的火药储备的比较充足,火炮也有七十门,加上在涿鹿缴获的三十门,一百门的火炮足够他用了,两万人马连克涿鹿宣化,死伤不到两千人,可以说是个大胜仗。 发布  当李本深来问李成栋那三千多的清军俘虏怎么处理的时候,李成栋冷笑一声,“将他们的双手手指都砍掉,驱逐他们向山西,黄世仁那边的压力想必可以减轻不少了,大同方面的清军肯定会前来宣化,我们休整三天,三天后马上撤离宣化。”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五章 第一祸水重生记 “李成栋这是想干什么?”我看着李成栋先后递回来的奏折大为光火,先前隐瞒屠城之事倒是可以谅解,急功近利之下那么做很正常,可他拿下宣化之后大军就没了踪影,这让我有些把摸不住,虽然黄世仁那方面压力已经减轻很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攻破大同,可凭空消失的李成栋和那些人马始终让我放心不下,要是李成栋全军覆灭,局面可就“好看”了。 发布  居庸关是长城上的著名关城,所在的峡谷属于太行山余脉军都山,地形极为险要,早在春秋战国时期,燕国就曾驻兵此地,当时叫居庸塞,汉朝时,为防备匈奴而扩建的居庸关就颇具规模了,南北朝时居庸关又和长城连在一起,现在的居庸关是明太祖时,大将徐达,常遇春所改建,关城附近自然景观非常壮美,居庸叠翠是燕山八景之一。 发布  李成栋看着峡谷中的居庸关,前段时间他隐蔽行军,和外界完全断绝了联系,明军主力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李成栋和手下的人马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从宣化撤退后,为了不被回援宣化的清军尾随,李成栋选择了比太行山还难走的山地,可到了居庸关下,来到这个往来于塞内外的咽喉要道,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了。居庸关是北京西北的重要屏障,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李成栋心中叹气,看来想像夺取宣化那样攻下居庸关,门都没有。 发布  “将军,打居庸关贵在速战速决,要是关中鞑子点燃狼烟,我军肯定会陷入鞑子腹地抽身不得,偏偏这座关城想要快些拿下来做不到。”蔺养成跟着李成栋去看了看居庸关的地势和大概情况,对前景非常不乐观。 发布  党守素点点头,“不错,想要快刀斩乱麻不容易,这一战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偏偏又没有智取的法子。” 发布  “不如我们绕过这个难题,北上夺取怀柔怎么样?”贺大成觉得强攻居庸关肯定得不偿失,还不如北上夺取怀柔。 发布  李本深不赞成,“那样一来我军就暴露了,完全失去了奇兵之效,只要我们能拿下居庸关,那就可以直下昌平,从昌平到北京城都是坦途,可以直接对北京形成威慑,清军就陷入了混乱之中,只要清军调兵,势必会打乱现在的部署,到时候皇上肯定能抓住战机全线突破。” 发布  李成栋赞成侄子的想法,但横在眼前的障碍想要穿越太困难了,“我也没有好办法,从宣化出来的时候粮草带的就不多,要是在居庸关下耗时太长,我军十分危险,有不战自溃的可能,所以走别的路线从时间上来考虑就来不及了。” 发布  王之纲咳嗽一声,“诸位将军,末将倒是有个主意,我们可以调虎离山啊!只要把居庸关的清军调出去,想必攻打起来就容易多了,末将不才,愿意带领两千人马赶赴八达岭,在哪里制造佯攻,点起狼烟,那样一来,居庸关的清军可能会分兵去救援……!” 发布  “我军此时兵力不足两万,分兵之计不可行。”蔺养成可不想把本来就不多的人马分开使用,“深入敌后最忌讳兵力分散,那样会有被逐一击破的可能,我看还是打吧!” 发布  李成栋也想过调虎离山,可正如蔺养成所担心的,兵力分散更不利于此时的形势,现在不但清军不知道他在哪里,就连皇上都不知道这路人马到了北京的眼皮低下,要是一个不慎重,下场肯定是全军覆灭,顺治肯定会出动皇家禁军来消灭他们。 发布  “报将军,我们在山里发现了一伙人,大概有二百多人……。”李成栋等人正在议事的时候,一身破烂打扮的亲兵前来禀报,因为一路行军甚是艰苦,明军个个都快成“丐帮大侠”了。 发布  李成栋等人吓了一跳,明军驻扎在山里,就是害怕被人发现,要是走露了消息,那可关系着大军的生死啊!因此不等亲兵说完他就动了杀机,“全都杀了,然后马上扩大侦察范围,务必要使我军隐藏的好。” 发布  亲兵脸色一变,“将军,那……那些人有的是您的家眷,其中一妇人自称是将军的元配夫人……!”明军在驻地例行侦察的时候发现了隐藏在山中的这些人,本来不用李成栋下令,明军也会灭口,可那些人看见侦察兵穿的是明军的军装,反而大为欣喜,经过了解,这些人竟然是李成栋的家眷。 发布  李成栋和李本深叔侄互相看了看,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当日李成栋想要归顺的时候,曾经让侄子回北京秘密接出家眷,可李本深刚走没几天就听说了北京失火的消息,李成栋家所在的胡同化为一片废墟,李本深也就没有去北京,后来从吴三桂那里得到证实,他们住的那条胡同确实起火了,烧死了很多人,自然也包括李成栋的家眷,现在听说在居庸关外的山里有人自称是李家的家眷,这叔侄二人能不发傻嘛! 发布  李本深首先回过魂来,他的老婆当时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听说全家遭遇火灾被灭门那会,都把他心疼死了,所以当先跑了出去,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家人。 发布  看见被军兵从山里带出来的人,李本深就哭了,一点不假,确实是他的家眷,不过好像还有些不是,李家不过八十多口人,贺大成和王之纲的家眷也没几口人,现在这里却是二百多人,可李本深不管那些,过来和家人哭做一团。 发布  李成栋等人随后出来一看,都高兴坏了,让李成栋感到意外的是,多出的那些人是吴三桂的家人,其中就有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祸水陈圆圆。 发布  在这些人中站出了五个人,都是三十多岁,一个个脸目之间透着精明,当先一人冲李成栋一抱拳,“将军就是李成栋?” 发布  李成栋吃不准对方的路数,但一猜就知道自己的家眷平安和这几个人有关系,怠慢恩人使不得,因此李成栋很客气也很热情,“在下就是李廷玉,多谢几位壮士,多谢了。”本来以为成了孤家寡人,没想到亲人之间还有相见的可能。 发布  那人没什么表情,“李将军借一步说话。”说着他把李成栋带到了无人之处,“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李将军,李将军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您别问我是什么人,我也是为皇上办事的,当时听说李将军弃暗投明后,我就按照上面的意思制造了火灾,把李将军的家眷都弄出了京城,至于吴三桂的家眷则是顺手牵羊想要以此威胁吴三桂,现在吴三桂也归顺了皇上,看来我这个好事做的还不错。” 发布  李成栋一听对方说是为皇上办事,把李家的家眷弄出京城恐怕也是皇上的意思,李成栋心中对弘光帝感激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发布  跟李成栋说话的人是天地会在北京的负责人齐宇,至于齐宇所说的按照上面的意思,自然是按照胡茂桢的意思,当李成栋投降的时候,赵霆就把这个消息先一步送到了胡茂桢手中,胡茂桢琢磨着李家的家眷肯定危险,因此一手导演了胡同火灾,胡茂桢命人放火后,齐宇发现吴三桂的家跟李成栋的家只有一墙之隔,因此也把吴三桂的家眷挟持带出了北京城,齐宇的意思是以此来要挟吴三桂,没想到吴三桂比他想的还快,翻脸投靠了南明,这是齐宇和胡茂桢没想到的。 发布  本来齐宇带着两家的家眷出了北京后就想快些离开,可局势的发展快的超乎齐宇的想象,顺治在失火不久就下达了戒严令,倒不是察觉到了火灾的猫腻,而是整个局势不得不让他这么做,这样一来就把两家的家眷卡在了路上不敢动了,一动就得暴露,全部都得没命,齐宇只好把人拉进山里暂时栖身,通过天地会的情报网络得知局势对南明越来越有利,因此齐宇也没急着离开这里,本来挺隐秘的地方,结果因为明军奇兵突至,把他们给揪了出来,也使李成栋叔侄和家人以泪相拥。 发布  李成栋真没想到弘光帝把触角都伸到了北京城,说着容易,在天子脚下放把火把人弄出来,还要造成假相,可做起来的难度根本就无法想象,“廷玉还以为家人都遇难,今天……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李成栋也是人,别看他嘴唇一歪歪说屠城就屠城,他也是有感情的人,谁不是爹妈生的啊! 发布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李成栋就有这么好的运气,当齐宇听说李成栋带着将近两万人马,正在为怎么拿下居庸关发愁的时候,他一拍胸脯,“这个难题就交给我了,将军明天晚上就等着进居庸关吧!” 发布  齐宇倒不是吹牛,他表面的身份是大皮货商人,专门从关外捣腾各种皮货山参什么的,那天就是把李成栋和吴三桂的家眷藏在大批的货物中带出北京的,现在那些货物还在山里藏着呢!其中还有很多的食物,要不这二百多人也撑不到现在,早饿迷糊了。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六章 特别敌后武工队 齐宇清点了一下货物,一共有各种动物毛皮二十五车,其中不乏有珍贵的虎皮和貂皮,纯正的高丽山参三担,这些货物曾经是“偷运”李吴家眷的好借口,没想到又派上了用场。 发布  李成栋跟齐宇商量了很长时间,觉得把人藏到毛皮车里不合适,万一被发现得不偿失,最后齐宇决定用他自己的四个人,再让李成栋出五十个人,人数虽然不多,但齐宇觉得这些人已经足够了。 发布  看着齐宇离去,李成栋等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李本深觉得齐宇此去不太保险,“叔叔,时间虽然约定是三更天,但我认为,到时候不管齐宇得没得手,我们都要夺关。” 发布  蔺养成点头赞成,“我们在时间上确实等不起了,李将军说的对,不管齐宇那头能不能行,还是打吧!” 发布  且不说李成栋等人怎么布置晚上的战事,单说齐宇等人。来到关口之前自然被清军给拦住了,“站住,什么人,再不站住就放箭了。” 发布  “各位军爷,辛苦!辛苦!”齐宇扯着大嗓门冲城关上打招呼,“军爷,我们是关外的客商啊!麻烦军爷容我们过去吧!京城里面正等着我们回去呢!” 发布  城楼上一个把总模样的人摇摇手,“你们有通关的文堞嘛?”顺治宣布戒严之后,来往各地之间必须要有通行证。 发布  齐宇在山里躲了那么长时间,哪知道有这么个手续啊!他一听就知道要坏,但眼下对着城楼,他嘴皮子再厉害也没用,“有啊!有,麻烦军爷先开条路让我们进去吧!” 发布  清军一看齐宇这个队伍,人数不多,而且都是一些大车,所以就让齐宇等人进来了。把总压着腰刀来到齐宇面前,“通行文书呢?拿来我看。” 发布  齐宇没说话先笑,“军爷,您不知道,我们在从关里出来的时候确实拿着文书,可您知道啊!山海关都被明狗占领了,我们是绕蒙古山口过来的,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关口,就被那些军爷揩油揩去了不少银子,我一个买卖人,哪里能扛住这个啊!所以就绕开关口一路摸小路才来到关城下,这里实在是绕不出去了……!” 发布  把总没让齐宇继续说下去,“没有文书,一律拿下!”说着就喊人来拿齐宇等人。 发布  齐宇一着急,“慢着,我是满洲正黄旗的人,谁敢拿我。”这几句话齐宇是用满族话说的,把包括把总在内的清军吓了一跳。 发布  齐宇咳嗽一声,“不瞒诸位军爷,小的娶了一个媳妇是满洲正黄旗的人,小的祖上也有满洲血统,这个时候还望军爷通融通融。”齐宇说着握住把总的手,递过去了一锭金子,差不多有二两重,“军爷,我们一路赶来,又累又乏,您就通融一下,我们想在关内住一个晚上。” 发布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把总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齐宇等人确实是买卖人,他那么说也就是想捞点好处,一看齐宇递过来的是黄货,掂量一下超乎了他的预期,口气也就变了,再说齐宇刚才那几句满族话也更让他放心,“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去角楼下的驿站休息吧!” 发布  齐宇满面陪笑,“军爷,小的是北京万和堂的,您要是去过京城肯定知道,我这里有几颗老山参,您留着补补身子。”说着有让伙计拿过三颗老山参给了这个把总,齐宇深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这个把总要是不答对好了,很容易出问题。 发布  “万和堂?您是万和堂的?”把总一听愣了一下,“没想到还真不是外人,来人,去告诉里面给烧点水。”原来这个把总的老爹在万和堂看过病,这么一唠,无形中就和齐宇拉近了关系。 发布  齐宇把把总答对走了,马上吩咐把车赶到角楼下的简易房子附近,这二十多车皮货里面可藏有玄机,其中有五车的中间藏着火药。齐宇也是提心吊胆,心说刚才那个把总幸好是个爱财的主,要是碰见一个顽固型的,麻烦就大了。 发布  时间这个东西就是古怪,你要是希望它慢,它却过的飞快,想拦都拦不住;你要是希望时间过的快一些,却怎么也快不了。齐宇现在就有点度日如年的感觉,盼着天黑,日头却老半天也不动地方。 发布  天色擦黑的时候,齐宇等人更紧张了,可越是担心出事,就越出事,不知道怎么的,齐宇等人进关的消息被清军在此地的守将知道了,派人过来仔细的盘问了齐宇等人。 发布  俗话说贼人胆虚,齐宇等人心中有鬼自然是害怕被人盘问,其实事情不像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是清军守将听说他们是从关外回来的,想要问问老家的情况罢了,在齐宇一人的胡说八道下把人应付走之后,齐宇后背都被汗水弄湿了,好在他这个人脸上不易出汗,否则非露馅不可。 发布  齐宇估摸着时间马上就到三更了,他把五十多人都集中起来,齐宇深知今天晚上的事情关系重大,因此他没指望李成栋派给他的人能发挥多大作用,“赵五,李奇……你们的家小我以后给你们照顾着,保证把你们的家人照顾好……!”齐宇把自己的四个人叫到身边,“一会炸开城门的事情就看你们的了。” 发布  四个人脸色凝重,“我们知道,拜托齐大哥照顾我们的家眷。”在北京的天地会的人跟别的地方的天地会的人还不一样,可以说是胡茂桢一手训练出来的死士,因此齐宇要他们去送死,他们一点怨言都没有。 发布  五车之中的火药被制成简易的**包,四个人身上都绑满了,成了名副其实的人体炸弹,齐宇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心里也不是滋味,“走吧!我陪着你们一起去。”五十多人,其中四个人体炸弹被藏在中间,像是下山的猛虎似的奔向城楼。 发布  “站住,你们干……!”巡逻的清军喝着发问,结果被齐宇等人一顿乱刀看死了七八个。在出其不意之下,齐宇等人很快就来到了关城下。 发布  四个人体炸弹紧紧贴着城门,齐宇等人把四个人身上的引线点燃后退出几十米开外,只听连续不断的几声巨响,把居庸关的城门炸开了一个大窟窿,可惜的是城门并没有被完全炸开。 发布  这一声巨响既知会了城外的明军,也惊动了城内的清军,虽然明军很快把窟窿不大的城门用火炮轰开了,可清军也迅速的作出了反应,两军在城门内展开了血战。 发布  这是李成栋从定州出来后遭遇的最残酷的一场战役,守卫居庸关的清军是八旗之中的精锐,战斗力非一般清军可比,而且人数上也不比明军少多少,因此这一战不但是血战,也是一场苦战。 发布  从三更时分一直杀到第二天的中午,虽然最后得胜的是明军,但李成栋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死伤超过八千人。 发布  李成栋双目血红的看着硝烟弥漫的居庸关,这一战可把他的本钱拼的剩下不多了,让他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要是继续进攻北京,手中能战之兵不足一万,前途堪忧;要是留在居庸关,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发布  党守素耷拉着脑袋,“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只能前进不能后退,留下伤兵把守居庸关,剩下的人马立即挥师北京。” 发布  李成栋也知道这个时候没有退路可走,就算是败亡,也得败在北京城下才好看,他想了想,让李本深带领伤兵把守居庸关顺便看护家眷,他则和党守素,蔺养成,王之纲,贺大成领兵继续前进。 发布  李成栋手中的人马现在只有八千多人,但装备却非常精良,光是大炮就有一百二十多门,火药等火器器械很是充足。李成栋也是豁出去了,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为此,出关前他还发表了一个激情洋溢的演说,无非是鼓动明军的士气,最后几乎是告诉明军,你们就是土匪了,从出了居庸关开始,凡是所得到的东西,他李成栋保证都归士兵个人所有,一切后果有他李成栋担待。李成栋这个时候又把兵匪一家那时候的看家本领使了出来,让一旁的党守素和蔺养成直摇头。 发布  李成栋这番演说的效果不错,第一个目标是昌平,结果没用一天时间就用大炮把昌平给轰平了,李成栋命令明军大肆抢劫,杀人,反正北京附近的鞑子占大多数,死的鞑子肯定比汉人多。 发布  李成栋夺取居庸关炮轰昌平的消息同时传到了顺治帝和弘光帝的耳朵里,两个皇帝的反应都差不多,除了震惊就是愤怒。顺治没想到明军会从天而降杀到了北京城下,真不知道这支明军是怎么杀过来的;弘光帝则恼怒李成栋不听指挥,完全破坏了他的战略计划,可惜弘光帝现在够不着李成栋,也只能听凭李成栋自由发挥。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七章 听起来很像丧钟 顺治皇帝看着面前的诸多文武朝臣,这些人已经商议一个时辰了还没有拿出一个抵御明军的方案来,再这么耗下去,明军可就真的杀到城墙下面了,“洪承畴还没有回来吗?”洪承畴被指派到河北前线,前脚刚走后脚明军就破了居庸关,顺治不得以只能把眼下靠得住的洪承畴叫回来。 发布  洪承畴在涿州得知居庸关被破的消息,当时他惊的从马上险些栽下来,没等顺治召他回北京,他就着急忙慌往回赶了。 发布  等洪承畴得知突袭的明军只有不到一万的时候,悬着的心才放下一些,回到北京连脸都没洗就来见顺治。 发布  “爱卿,满朝文武,朕只能靠你一个人了,朕现在方寸已乱,还望爱卿主持大局。”顺治现在真的有些麻爪子,他曾经出城在北京周围打猎过,深知昌平到北京根本没有险要之地可以扼守,也就是说明军甚至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杀到北京城下。 发布  洪承畴点点头,“皇上放心便是,微臣有退敌之法。”其实洪承畴哪有什么妙计,不过是知道明军兵力少,威胁不大罢了。 发布  在洪承畴的示意下,顺治叫了几个亲信的和比较有能力的大臣到御书房议事,其中包括礼亲王代善和郑亲王济尔哈朗等满清的王公贝勒,也包括侯方域胡茂桢等汉臣。 发布  侯方域现在不但是满清的额附,还是礼部尚书,但跟他的身份地位不相符的是他的行为,他现在做什么都谨小慎微,此时到了御书房,才敢说话,“皇上,微臣想起一件事情来,微臣记得当年太宗皇帝曾经率兵十万在蒙古兵的带领下绕过蒙古山口,越三河,略顺义,至通州,进牧马场,杀到了北京城下,而袁崇焕星夜驰援,以不足一万人马击败了太宗皇帝,今日的情形虽然和那次不一样,但微臣以为,明军不足万人,实不足虑。” 发布  跟侯方域相反,胡茂桢心中乱成了一锅粥,他从头到尾知晓弘光帝的战略计划,现在李成栋从天而降,把整个计划给打乱了,他真不知道李成栋想干什么,难道以为就凭他手中那些人马就能拿下北京,看来李成栋要全军覆灭啊! 发布  济尔哈朗,代善等人被侯方域这几句话勾起了往事的回忆,不错,当年皇太极确实被袁崇焕打的很惨,十万大军被九千人马迫退,虽然后来皇太极使用反间计害死了袁崇焕,但这些满人对袁崇焕仍然比较钦佩。 发布  洪承畴现在的身价比代善等满族王公还高,他见顺治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侯大人说的不错,今日的局面和当年有点像,但明军却兵力甚少,想必补给也不充足,确实不必放在心上,微臣担心的是明军的整个战略计划,从前段时间的战局来看,明军似乎犯了很大的错误,在拿下山海关后并没有奔袭北京,而是围攻盛京,实在是犯了兵家大忌反其道而行,而明军在定州的主力又停滞不前,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难道是在等待着李成栋这步棋?” 发布  胡茂桢咳嗽一声,“皇上,微臣有不同的见解,不管怎么说,明军现在杀到了北京城外,先消解眼下的危机才是重点。”胡茂桢心中说话,为了大局,也只能将李成栋所部的明军牺牲了,即使他不这么说,相信顺治也好,洪承畴也好,绝对不会让李成栋的人马好过。 发布  顺治点点头,“洪爱卿,朕不准备调动别处的兵马,那样一来搅动全局,对大清甚是不利,朕将京城之中的人马统归爱卿调遣,还望爱卿能将明军歼灭。”顺治觉得洪承畴在这些人中能力比较出众,对付李成栋非他莫属。 发布  北京城中在商量着怎么打,驻扎在石景山下的李成栋等人也在研究着眼下的局势,不约而同的,他们也提到了袁崇焕。 发布  “镇北王当年以九千人马击败鞑子十万之众,是何等的英勇,今日我军人数虽不足九千,但英勇更胜镇北王之师,况且又有火炮百多门,要是不干出点明堂来,怎么对得起镇北王啊!”李成栋说着看看身边的四个将领,“我军粮草够半月之用,火药火器等物很是充足,所以这一仗,我们不论成败,只能打十天,如果十天之内没有进展,我等绝对无生存的希望。”李成栋已经琢磨一天了,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把脑袋别在腰上。 发布  党守素首先赞成,“将军说的不错,我军能打到这个地方来,足以骄傲了,不论成败,相信史书上都有这么一笔,今日我们就来个誓师大会,蔺将军素有才学,怎么说就看你的了。” 发布  蔺养成的眼睛通红,他转首看看李成栋,“将军,虽然您是主将,但末将有些话老早就想说了,您那一套确实不怎么样,我军能打到北京城下,靠的不是将军嘴上那一套兵匪一家的话,而是我军训练有素,在皇上的训诫下,我军战斗力不逊于太祖开国之师。屠城,末将不反对,但将军纵兵抢劫这一条,足够将军掉脑袋了。”蔺养成在军学院的时候,主修的就是“思想政治”,这些话憋在他心里都很多天了,为了不影响李成栋的心情,他才没有说,今日党守素提议让他誓师,他不得不纠正李成栋的错误指挥思想。 发布  八千四百人,排列着整齐的若干方阵,李成栋被蔺养成一顿训斥,心中虽然不快但也没觉得怎么样,反正做都做了,想那些也没有用,他倒是想看看蔺养成是怎么说的。 发布  蔺养成站在高处看着下面挺着胸堂的明军士兵,看着他们脸上刚毅的表情,蔺养成马上就被这凝重之气感染了,未说话先流泪,蔺养成知道,这些明军士兵都不傻,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会是什么样。 发布  “从前,有一个皇帝秘密派遣了一支军队,计划偷袭敌人的后方,经过长途跋涉,艰苦的作战,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然而也暴露了,这次的秘密调兵遣将并不是十分完美,其中,有个士兵说了,这下惨了,我们完全的落入了敌人的包围之中,恐怕有全军覆灭的可能。” 发布  蔺养成顿了顿,“可是,这个士兵的话刚说完,旁边的士兵就说了,什么?我们落入了敌人的包围之中?我们可是天降奇兵,一下就打到了敌人的要害,为什么不说敌人的一切都落入了我们的掌握之中呢?” 发布  “同样的情况,换了不同的人去思考,换了不同的角度去想,有的人看到的是灾难,而有的人看到的却是机会。同样的,我们今天也到了这个地步,北京城,曾经是我们大明的国都,而我们现在离它很近很近,不错,我们的处境确实不妙,孤军深入敌后,和皇上的主力完全失去了联系,即使皇上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也无法支援我们,这确实很糟糕;但是,比我们还糟糕的是鞑子,他们现在更惶恐不安,因为我们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只要我们每个人都抱定坚定的决心,北京城不是打不下来,即便我们失败了,也要让鞑子付出十倍于我们的代价……。” 发布  “誓死夺取北京,歼灭鞑子,光复国都……!”明军听着蔺养成充满激情的誓师之言,士气陡涨,蔺养成说的不错,他们的处境不妙,鞑子肯定比他们更害怕,这一战未必没有胜利的可能。 发布  李成栋见蔺养成几句话就把士兵的士气提升到空前的地步,心中很是佩服,他马上借这个时机宣布进兵北京,情绪激扬的明军昂首挺胸向北京推进。 发布  洪承畴的策略是御敌于“国门”之外,顺治帝拨给他的一万三千人是八旗精锐中的精锐,洪承畴已经算计好了,就算是这一万多人以命换命,也得把李成栋的人马歼灭。 发布  贺大成把眼泪擦了擦,他这个人其实很怕死,要不当年也不会撺掇李本深投降满清,他想不通为什么会主动要求送死,他慢悠悠的缠着手腕上的护腕,虽慢却非常有力,看着身边一千四百人,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不错,人活着就得活出个样来,死,也得选择一个轰轰烈烈的方式。 发布  李成栋得知清军主动出击后,和几个将领一商量,最好的办法是用少量的兵力缠住出击的清军,当然,这个少量的兵力的下场可以预见,让李成栋没想到的是贺大成居然很坚持的要领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李成栋很了解贺大成,虽然贪生怕死形容贺大成有些过分,但贺大成绝对不是视死如归的人,为此,李成栋还多给了贺大成四百人,他只带领了七千人避开清军的主力去夺北京。 发布  “将军,快来了。”一个千户来到贺大成身边,看见贺大成的样子他愣了愣,“将军,你是条汉子!咱们也没一个孬种,今儿我要是不杀一百个鞑子,我绝对不会死。” 发布  贺大成看着清军已经进入了埋火药的地方,“点着吧!传本将的命令,爆炸响起后,马上出击。”李成栋把二十门大炮和一少半的火药都留给了贺大成,贺大成命人在通往石景山的路上埋了很多简易的地雷,地雷沉闷的响声和火炮的声响,听起来很像丧钟。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八章 破釜沉舟霸王行 洪承畴最怕的是明军避而不战,他在出北京城的时候把明军的情况摸的非常透彻,算准了明军在石景山下,短时间不会脱离他的视线后才出城开战。 发布  让洪承畴没想到的是,明军的主力在李成栋的带领下早就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了,贺大成每日照常按照八千多人的灶数开伙,清军的探马就是再细心,也不敢来到明军营中查看究竟。 发布  洪承畴素来不轻敌,看着前方隐约排列着明军暂时的营帐,他不禁感谢洋人送给他的这个“千里眼”,这个东西看远处的事物可真清楚啊! 发布  洪承畴不想给明军任何机会,他深知八旗铁骑冲锋陷阵天下罕有敌手,因此满清骑兵首先冲杀而出,而洪承畴则分兵五千去截明军的退路。 发布  就在清军的骑兵冲出本阵五百米远的时候,地雷等爆炸物频频响起,人的惨叫声和马匹的嘶鸣声竟然盖过了沉闷的爆炸声。 发布  贺大成看着战场,每时每刻他都在提醒自己谨慎,现在还没到两军对垒的时候,一旦短兵相接,他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发布  明军借助火器的优势将清军的骑兵阻击住了,但明军毕竟只有一千多人,和八旗的万余骑兵根本不具备可比性,无数的清军前仆后继铺天盖地的向明军的阵地冲杀过来。 发布  贺大成看着逐渐逼近的清军,正要下令的他突然听见了军中想起的战鼓声,擂鼓之人是个三十挂零的大汉,此时的他**着上身,抡着鼓锤振奋着明军的军心。 发布  战鼓擂响,贺大成一声令下,明军争先恐后冲向敌人,和清军展开了短兵相接。贺大成催马向前,此时,火器已经毫无用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才是真格的。 发布  战场之上没有什么废话可说,不是你要了我的命,就是我要你的命。一个清军将领手中挥舞着长矛,甚是神勇,疾风般冲入明军之中,矛挑马踏,七八个明军转眼间血染沙场。 发布  贺大成发现对面清将的厉害,眼睛通红的他发疯一样冲杀过去,同时口中大喝连连,像是狼嚎一样,那个清将被他这么一吼,稍微迟愣了一下,贺大成手举大刀由上而下直劈过去,清将连哼都没哼就被劈落马下。 发布  贺大成一刀劈死一个清军将领,使明军士气大涨,都玩了命似的杀向清军。可是明军毕竟只有一千多人,死一个少一个,纵然人人悍不畏死,在实力上根本就不是清军的对手,在经过开始的势均力敌后,明军就陷入了清军的包围之中,被歼灭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发布  洪承畴害怕明军有什么后招,所以跟贺大成的人马僵持了一段时间,等他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等他来到明军的营帐中一看都是空的的时候,他傻眼了;当明军的营帐时不时的爆炸的时候,他慌了。 发布  贺大成闭上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被清军突入的营帐开始爆炸。他激战了一个时辰,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敌人,贺大成的左胳膊已经被砍掉了,身上的刀口不下五十余处,当鲜血流淌到他嘴边的时候,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我……我的血……也是热的……!” 发布  在贺大成和清军激战的时候,李成栋等人率兵出现在北京城外。这支仿佛从天而降的明军着实让北京内外震动。 发布  “将军,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们能否有所建树,这第一阵至关重要,如果能一举拿下外城,不但可以振奋军心,我们也有了立足之地啊!”党守素看着已经戒备起来的北京城,脸色凝重的跟李成栋说。 发布  李成栋咬着牙看着戒备森严的北京城,“传本将的命令,架炮,攻城。”李成栋一声令下,一百门火炮被推到城门前,点炮射击。 发布  炮弹精准的轰击着古老的城墙和坚实的城门,明军没有像皇太极学习,去攻打广渠门,而是架炮轰击永定门,因为李成栋等人知道广渠门那边有崇祯时期架设的进口火炮,从广渠门进攻,短时间内难以奏效。 发布  密集的炮弹压制的城内的清军抬不起头来,整整一百门火炮齐发的威力不容小觑,清军虽然也有还击,但于明军的攻势相比,相差甚远。 发布  王之纲见火炮压制着城内清军,他一手持刀,一手拿着盾牌,“弟兄们,冲啊!以身报国的时候到了……!”没等李成栋答应,王之纲身先士卒冲锋在前,身后跟随了五百多人扛着简易的云梯开始近身攻城。 发布  李成栋回头看看党守素,“党将军,本将拨你三千人马,防备着后面。”李成栋知道贺大成那一千多人只能拖住清军很短的时间,他不得不防备着后面,要是陷入清军的内外夹击,明军必溃。 发布  蔺养成看着冲锋陷阵的王之纲,摇头不语,王之纲此举对提升己军士气给清军制造压力很有帮助,但眼下最得力的方法是用火炮轰开城门,占据北京外城,他见李成栋要跟自己说什么,先开口了,“将军去吧!破开城门的任务我包了。”为了减少笨法攻城带来的损失,蔺养成亲自来到炮兵阵前指挥射击。 发布  李成栋冒着箭雨,跟普通的明军一样冲锋在前,明军上下身受鼓舞。但正如蔺养成所预计的,此法损失太大,明军不是被城上的箭射死,就是刚跳到城头被清军砍死,想要占领一小块地方,门都没有。 发布  当顺治皇帝听说明军突然攻城后,第一个念头是洪承畴败了,随即他就否定了这个不合常理的想法,略微一想就知道是明军避开了洪承畴,或者是明军兵分了两路。 发布  和顺治帝的心情略有差异的是满清的小官吏,降清的汉奸和普通的老百姓,因为老百姓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还以为明军的主力真的打到了北京城下,人人都做好了逃难的准备。当然各人的心态都不一样,心怀明室的人除了高兴还是高兴;剃了头梳了辫子的则又惊又怕,有的人甚至已经准备了两套衣服,好便宜行事等等,可谓百态具现。 发布  顺治帝听着仿佛放鞭炮的炮声,看看下面乱做一团的朝臣,他不禁想到,要是多尔衮还活着,面对这样的局面他会怎么办呢! 发布  “你们都知道列子射箭的典故吧?擅长射箭的列子向朋友卖弄自己的箭术,他在自己的手肘上放了一杯水,再将箭连续的射出,不但动作快,而且射的准,可谓干净俐洛,最厉害的是肘上的水没有洒出来,可是一旁的一个人却对列子嗤之以鼻,说列子的箭术还不够好,他领着列子来到了一处高山上,双脚踩在摇摇欲坠的岩石上,岩石下面就是万丈深渊,那个人让列子在岩石上射箭,而列子呢?早就吓的趴在了石头上,动也不敢动,出了一身的汗。” 发布  侯方域说着看看注视着他的满朝文武,包括顺治皇帝,“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兴于左,而目不瞬,此时还没到泰山崩于前的地步,为人臣子者岂可如此,皇上,微臣不才,愿效命阵前。” 发布  顺治非常高兴侯方域能在这个时候稳住局面,心中对这个“姐夫”有些好感,“爱卿所言甚是,久病显孝子,国难出忠臣,尔等皆不及侯爱卿。” 发布  胡茂桢面带微笑看着侯方域,心中却甚是鄙夷。不错,遇到重大危机的时候,才看的出一个人的品行和功力,可惜侯方域说这话的地方不对劲。想到李成栋竟然摆脱了洪承畴杀到了北京城下,胡茂桢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帮李成栋一把呢? 发布  顺治没有答应侯方域出战的要求,他让人把御林军和御前侍卫都召集起来,顺治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坚持一下,危机就过去了,一旦洪承畴返回,内外一夹击,明军无路可逃。 发布  “皇上……皇上……永定门破了,明军杀进来了!”就在顺治安排的时候,一身鲜血的清军将领跑进金銮殿,“末将已经命人退守内城,请皇上定夺。” 发布  在蔺养成的卓越指挥下,明军的炮兵终于将永定门轰开,明军如潮水一般冲杀进去,清军眼看守不住,只得退守内城。 发布  李成栋看着掉了半边耳朵,胳膊中箭的王之纲,无语的拍了拍王之纲的肩膀,“来人,马上把火炮弄到城里来,并且把城门修补好,其他城门都弄成死口的。”李成栋现在就是破釜沉舟,他不准备给自己留下退路,目标只有一个,拿下北京。 发布  明军此时能战之兵不足六千,但还是得分兵把守外城的七个城门,蔺养成很快的投入到细想政治工作中,他希望利用人们对明室的怀念,能招募一些人来充实手中少的可怜的兵力。 发布  当洪承畴领兵回来的时候,发现整个北京外城已经换了主人,他只能从北面的安定门入城,与贺大成一战虽然取胜,但也损失了三千多人,算来算去,还是吃了大亏。 发布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四九章 弘光帝就坡下驴 (新书异血已经上传,希望大家看的高兴!^_^内有连接。) 发布  “老爷,回来啦!”秦氏看见丈夫回府,赶紧过来替丈夫接过帽子,“听说明军打到了北京城外,街上乱着呢……!” 发布  胡茂桢眼睛一瞪,“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出去吧!”胡茂桢把老婆喝退,坐到椅子上叹气不已。洪承畴被李成栋戏耍,李成栋打了一个时间差拿下了北京的外城,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朝堂之上虽然顺治命人去调英额尔岱的人马回援,但是胡茂桢总预感到李成栋能在清军回援前拿下北京。 发布  胡茂桢回忆着弘光帝给他的秘诏,整个战略计划非常清晰,按照弘光帝的远景规划来看,驱狼吞虎不是不可以,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李成栋这支孤军竟然把整个战略给打乱了,要是早知道这样,桂王朱由榔就会直下山海关,北京早就拿下来了。 发布  胡茂桢在家没坐上三十分钟,就被顺治给叫去了,临行前,胡茂桢把管家胡言叫到面前,“我总感觉形势不太妙,现在齐宇又不在我身边,家里头你就做主吧!我这一去,恐怕顺治不会让我太早回来,有什么事你斟酌而行。”胡茂桢晓得被顺治这一叫去,不商议到半夜是出不了禁宫的,因此他把家里的事和天地会的事交给了仅次于齐宇的胡言,这两个人都是他和阴士勋以及弘光帝钦点的北京方面的副手,能力方面不会有问题。 发布  胡言虽然不知道弘光帝的战略,但对于明军突然杀到城下也深感疑惑,他答应之后先是把胡府上下保护起来,毕竟这是北京天地会的总堂口,不能有半点闪失。 发布  李成栋看着脸上全是黑灰的党守素,“党将军先休息一会吧!我们得暂时停止人力攻城,士兵们打了这么长时间,不能不休息,火炮暂时不必停歇,但要轮番射击,千万别把火炮弄坏了。” 发布  蔺养成一脸疲惫,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冲李成栋说:“弄来了七百多人,我筛选了一下,能派上用场的五百不到,已经交给王之纲了。”蔺养成的思想政治工作做的非常到位,但是就地参军的人并不多,这个时候是玩命的时候,除了真正的血性汉子,还真没有人敢拿小命开玩笑,有多远是躲多远啊! 发布  李成栋点点头,“不错了,没想到在北京城内还能招到兵马,不过将军安排的对,他们都没什么作战经验,让他们去守城比较稳妥,另外将军命人把大炮架在城墙上也得力颇大,否则我军情况堪忧啊!” 发布  党守素接替了受伤的王之纲暂领攻城重任,他看看仍然承接着炮火轰击的北京内城,“城墙和城门很坚固,看来三两天之内是弄不开的。” 发布  蔺养成叹了口气,“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鞑子肯定会去调兵回援北京,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抓住这个战机,要知道我等是违命行事,未立功先戴罪啊!” 发布  党守素苦笑,“那些就不能去管了,怎么弄好眼下才是重点,我们的时间不多,没准我们不会知道皇上的态度呢!”党守素的心底是悲观的,能拿下外城已经让他很意外了,代价却是贺大成和那一千四百人的生命,北京内城素来以坚固著称,历经元朝以来的多年修补,想要攻破内城,难上加难啊! 发布  “党将军,俗话说的好,瓦罐难免井边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我李成栋是个粗人,除了心怀明室之外想的就是荣华富贵,今天到了这个地步,我一点都不后悔。”李成栋听他们俩的意思似乎有些埋怨自己,心中有些不快。 发布  蔺养成一笑,“将军不必如此,我等有些牢骚在所难免,但我们也不后悔啊!剑指京城,何等快哉!我猜皇上现在也只能默认我等的做法,只是配合上能否默契还是两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打着看吧!” 发布  我见阴士勋从外面进来,放下奏章揉了揉眼睛,一旁的田荣马上递过来一条湿润的手巾,“李辰他们走了几天了?不知道能不能赶在李成栋他们前面进入北京,这个李成栋,朕的心思都被他弄砸了。” 发布  阴士勋盘算了一下,“两下时间上差不多,但李辰他们只有五十来人,比李成栋先到北京的希望大一些。”阴士勋说着把最新的奏折递给弘光帝,“这是桂王的折子。” 发布  我打开一看,原来是朱由榔已经拿下了盛京,其中还有满族叶赫部的帮助,我记得叶赫部已经被努尔哈赤给灭族了,没想到叶赫部还有七百多人的武装,能顺利拿下盛京,叶赫部功不可没啊! 发布  我把奏折放到桌子上,“关外已经奠定了胜局,如果按照朕的计划,满清这会肯定会自动的退出北京,向西迁徙,朕当初就怎么让李成栋挂帅出战了?所托非人啊!” 发布  阴士勋咳嗽一声,“皇上,李成栋虽然违抗圣旨,但单从作战来说,李成栋一路所战非常漂亮,堪称帅才啊!能得此人才,皇上之福也。”阴士勋倒不是刻意为李成栋说好话,而是希望能给弘光帝一个台阶下,毕竟弘光帝的战略计划被李成栋给破坏了,皇上也得找回面子啊!从皇上派出李辰星夜赶赴北京,阴士勋就知道皇上默认了李成栋的行为,思来想去,这个台阶还得他来铺。 发布  李成栋架炮攻城的前半个时辰,李辰等人就从德胜门进了北京内城,找了家店房住下,想要休息一会再去见胡茂桢的时候,李成栋就攻城了,接着,城里就乱了套,人人惶恐不安,等李辰打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天都快黑了。 发布  随李辰进北京的五十人清一色是南疆的少数民族,都是明军“特种部队”教官级别的人物,他们以行商为名进的北京,因为任务仓促,李辰也不知道胡茂桢的府邸在哪里,等他找到胡茂桢的家,已经快二更了。顺治实行宵禁,街上时不时的有人盘查,幸好李辰亮出了胡茂桢的招牌,否则寸步难行。 发布  胡言的小眼睛盯着李辰,“我家老爷不在,您先回吧!”胡言问了李辰几句,发现李辰言词闪烁十分可疑,这个时候他可不想给胡茂桢揽麻烦。而李辰又不知道胡言是干什么的,说话自然得留三分,所以两边谁也不说实话,也都不信任对方。 发布  李辰心中焦急,“既然这样,那我在府前等着。”说着他靠着门前的上马石躺下了。 发布  胡言看着李辰如此,想撵走李辰,难听的话又憋了回去,“你愿意等,那就等吧!”说罢,咣当把大门关上了。 发布  李辰一路急行,人都疲乏的不行了,竟然靠着上马石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炮火声把他吵醒,接着就听见身边人声嘈杂,睁着睡眼一看,前面影影绰绰有人晃动,他一揉眼睛,“我说……前面是胡茂桢胡大人嘛?” 发布  李辰看见的人还真是胡茂桢,此时已经将近黎明,明军攻城的炮火停歇了将近两个时辰后又开始了射击,要不是炮声,李辰指不定睡到什么时候呢! 发布  胡茂桢被喊着名讳,愣了一下往李辰这边打量,“正是本官,你是?”接着灯笼的光亮,胡茂桢一看是个陌生人,没见过。 发布  李辰一听对方是胡茂桢,睡意全无,一骨碌从地上起来,“我……我是从老家来的啊!是当家的让我来看看你。” 发布  胡茂桢的脑袋刷地一转个,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哎哟!原来是家里人,快点里面请,里面请。”胡茂桢没想到弘光帝会派人来,大出他的意料。 发布  胡茂桢把李辰让到内书房,让胡言去清退左右后看看李辰,“当家的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稍口信来,你是怎么进来的?” 发布  李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我们是在攻城前进来的,这是当家的让我稍给大人的信,大人看过之后自然会明白。”说着把弘光帝的信递给胡茂桢。 发布  胡茂桢看了看信封,字迹确实是弘光帝的字迹,打开一看,信非常简短,大概的意思是让他配合李成栋破城,落款有弘光帝的印信,一点都假不了。 发布  胡茂桢验证无误后把信递给李辰,眉头一皱,“这个时候协助李成栋破城,难度不小啊!我是一个文官,城防根本就插不上手,这可如何是好。” 发布  李辰看过一笑,“大人放心,我在北城的高升客栈里还有五十个弟兄,有这些人,再加上大人的能力,协助李将军破城,不是办不到……!” 发布  李辰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的胡言匆忙进来了,“大人……出事了!” 发布  胡茂桢被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发布  胡言看见胡茂桢脸色苍白,才知道自己没把话说明白,“大人,是好事,是齐宇从外面传进来的暗号,他现在在李将军的军中呢!”胡言说着,把一支箭递给胡茂桢。 发布  胡茂桢仔细一看,箭身上确实刻有天地会的切口,切口表明的身份正是齐宇,胡茂桢前后一想,猜测了一个**不离十,“李辰将军,你现在拿着我的片子,马上把客栈里的人接到府上。” 发布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零章 特战小队进皇城 (新书异血已经上传,希望大家喜欢^_^内有连接。) 发布  天色大亮后,李辰带着五十个弟兄来到了胡茂桢的府上,有胡茂桢的名片打掩护,这些人几乎可以在北京城横逛,更别说把随身携带的器械安全转移到胡茂桢的府第了。 发布  胡茂桢正愁着怎么帮李成栋赚开城门的时候,李辰微笑来到胡茂桢近前,“大人,射人射马,擒贼擒王,卑职希望大人能把我等弄到皇宫之中,拿住顺治等人,一切就都好解决了。” 发布  胡茂桢摇摇头,“不可,不可,禁宫之中戒备森严,即使进去了,也不大可能奏效,顺治身边的御前侍卫皆是善战之辈,不好对付,还是寻找机会帮助李成栋破城吧!” 发布  李辰对自己的人很有信心,“大人,战机稍瞬即逝,一旦让鞑子的援兵回到北京,对李成栋的人马的压力是巨大的,即使皇上可以趁势歼灭在河北的鞑子,也无法挽救外城中的人马,不如这样,今天晚上,大人负责给我们引路,我们分成两批人,一批想办法去弄开城门,另一批去禁宫,这样双管齐下,哪边得力都是好的。” 发布  胡茂桢觉得李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马上叫来胡言,让胡言给李辰介绍北京城内的地理,而他也把紫禁城的情况详细的讲给李辰听。 发布  胡茂桢现在是大忙人,正说着呢!顺治又派太监来宣他进宫议事,李辰知道后,马上叫过一个跟随,“大人,让他换套衣服跟大人去吧!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保护大人的安全。” 发布  胡茂桢一皱眉头,“他也进不去禁宫啊!也好,让他在外面等着,我心里也放松些,胡言,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李将军和你了,千万不要出任何差错。” 发布  胡茂桢走后,李辰和胡言又密谋了半天,最后决定李辰分出的一半人马交给胡言指挥,让胡言跟城外的齐宇配合,寻找机会弄开城门,而李辰则主要负责紫禁城这边的事情,希望能一下击中满清的要害,将满清的众多首脑控制住。 发布  新的一天,北京城的老百姓却仍然提心吊胆,听着外面轰隆隆的炮声和喊杀声,年纪大的人又都想起了当年袁崇焕与清兵的交战,李自成与明军的交战等等过去的战事,不时有人向老天爷祈祷,希望能过几天太平日子。 发布  北京内城有了洪承畴坐镇后,防御更加坚固,让明军的进攻显得困难许多。李成栋双目通红,他真希望大炮一下就把城门轰开,可一想到破城后还得有场恶战,李成栋不禁盘算着自己手中的人马,经过一天一夜的鏖战,明军能战之兵不足四千,即使现在破城,能是清军的对手吗?恐怕会在巷战中伤亡殆尽吧! 发布  炮声隆隆中,齐宇一脸喜色来到李成栋身边,“李将军,我已经和城内的弟兄联系上了,他们说会在晚上协助我们破开城门,我看现在应该以火炮攻城为主,保存实力和鞑子巷战。” 发布  齐宇说了城内有他的据点,但李成栋却没往心里去,此时双方激战正酣,别说齐宇有三五十人,就是三头五百也起不了作用,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不可能接近城门要地。 发布  齐宇没得到胡茂桢的允许,不敢把胡茂桢的身份告诉李成栋,他见李成栋不怎么上心,“将军,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办法,反正现在这么进攻进展不大,还是试试吧!说不定就能行呢!” 发布  “好吧!好在弹药充足,先集中火力轰击城门。”李成栋也害怕在这个时候耗损兵力,万一真把城门弄开了,而败亡在巷战中,那他也太倒霉了。 发布  天色一点点的黯淡下来,直到接近三更。李辰看着全副武装的人马,在离开定州的时候,这些人都蒙弘光帝接见,晓以利害,他们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北京,现在就要行使各自的使命了,“一刻钟之内检查各自的武器。” 发布  这些特种部队的成员兼敢死队员的装备都是“现代化”的,每个人有一个可以打两响的短铳,一套放火用的工具,一套攀爬工具,毒箭五十支,涂抹毒药的飞镖二十枚,短弓短刀各一把。其中抹了毒药的武器是致命武器,只要被擦破一点皮就没有生的可能,因此检查武器的时候,这些人戴着手套都小心翼翼,生怕死在自己的武器之下。 发布  李辰把二十五人拨给胡言,“城门那边就交给你了,我离开半个时辰后你再出发,毕竟紫禁城那边是重点。” 发布  胡言点头,“我明白,希望大人能一举成功。”胡言看着李辰等人消失在夜色中,他看看没有月亮的夜空,心说老天爷还真给面子,这要是脑袋上顶个月亮,还真麻烦呢! 发布  李辰等人出了胡茂桢的家,按照胡言所说的地点直奔皇城,来到皇城外面,李辰很容易的找到了跟胡茂桢离开的敢死队员。 发布  “头,进皇城倒是不困难,但进紫禁城就困难多了,鞑子巡逻的很紧,每隔半盏茶的功夫就一波。”先前的队员也没闲着,把周围的情况摸的很准。 发布  李辰点点头,“外面不怕,主要是进了紫禁城,我听胡大人说,鞑子的皇帝近日都在乾清宫议事,我们先找到乾清宫再说,跟我来。” 发布  李辰带着二十多人从皇城北门角楼旁边的矮墙爬进了紫禁城,凭着记忆,闪躲着巡逻的清兵,他们摸到了御花园,李辰记得从御花园前门出去后是坤宁门,然后是坤宁宫,再过交泰殿就是顺治的寝宫乾清宫,这段路说来很近,其实并不近,再说往来的巡逻清兵间隔非常短,想要不被发现溜到乾清宫,太难了。 发布  几经绕路,耗时近一个小时,除掉五个太监侍卫后,李辰等人来到了离乾清宫不太远的地方,到了这里再想潜进,一点办法都没有,满清的禁宫侍卫根本就不给留出丝毫的空隙。 发布  李辰一看这情况,知道不得不分兵了,他叫过五个人,“你们向西潜进,去顺治的老娘所在的慈宁宫,然后放把火,最好能吸引鞑子的注意力,实在不行就去行刺鞑子的太后。”李辰详细的告诉他们地理后,看着这五个人走了,就开始等,这个时间眼看就过三更了,再拖一拖就到了四更,那离天亮就不远了,所以李辰等的非常焦急。 发布  四更天一到,慈宁宫方向终于冒起了火光,乾清宫周围的侍卫一下就撤去了一半,因为顺治得报说慈宁宫失火,他非常惦记母亲的安危,大玉儿才离开乾清宫没多久,还得说李辰的运气好,否则顺治绝对不会撤去一半的侍卫去保护大玉儿,去救火。 发布  胡茂桢一听慈宁宫失火,心里就打了一个突,暗想难道是李辰干的,他看看紧皱眉头的顺治,心中不禁有些凄然,顺治对他还不错,几年下来不是没有感情,可他胡茂桢毕竟是大明的臣子,这一切都是早就注定的,改变不得啊! 发布  “明军的炮火甚是猛烈,好在城墙和城门甚是坚固,卓布泰的援兵应该到涿州了。”顺治计算着援兵的行程,“再有一天时间,卓布泰肯定能到城外,如果顺利解围的话,时间上肯定来得及重新布置怎么对付从定州出击的明军。” 发布  代善应了一声,“皇上急调山西的兵马回攻居庸关,那样一来,时间上虽然来得急,可随后的防御重担更加艰巨,我军将陷入明军的包围之中,外无援兵,内无回旋的余地,因此老臣希望能让山西的兵马夺回居庸关后,不要回援北京,应该确保北京到宣化一带的畅通,看明军的用兵部署,铁定是要夺取北京了,事里有个万一的话,皇上可以从宣化撤出,杀回关内。” 发布  其他满族大人也附和代善的提议,虽然明军占了他们的老巢,但是八旗子弟对关外很熟悉,趁明军立足未稳,夺回关外的地盘肯定手到擒来。 发布  顺治看着吵嚷杀回关内的大臣们,心中很不痛快。胡茂桢看着脸色不愉的顺治,想着乾清宫外面的情形,他跟一旁的侯方域一点头,“朝宗,我内急,先出去一下。” 发布  侯方域这几天熬夜熬的脸色也不好看,“嗯!”侯方域示意胡茂桢后,看看争辩的满清王公大臣,心中对这个议政王大臣会议甚是不满,虽然他得到了顺治的同意参加这个会议,可他的意见根本就不被这些满族王公们听取,这些人实在太跋扈了,甚至有罢免皇帝的权力,等到这次度过难关,一定得让皇上想办法架空这个议政王大臣制度。 发布  胡茂桢出了乾清宫,就被李辰等人看见了,派人把真的内急的胡茂桢接住后,李辰一咬牙,“大人,把前面的侍卫都弄走吧!这个时候您也不用再演下去了。” 发布  胡茂桢见李辰等人真的到了乾清宫外面,他看看星斗,“好吧!我这就去,你们动作快点。”胡茂桢说着转身回到乾清宫门前,“来人,那边有可疑情况,你们都过去看看。” 发布  胡茂桢现在是户部尚书兼内大臣,他说的话这些侍卫焉能不听,在侍卫们跑着离开乾清宫的这个空挡,李辰等人闪电般进入乾清宫。 发布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一章 犹如树倒猢狲散 (新书异血更新中,希望大家喜欢^_^内有连接!) 发布  当胡茂桢看见李辰等人已经不在原地了,他略微紧张的握了握拳头,看见那些去而复返的侍卫和前去救火返回的侍卫统领多尼哈,“多统领,皇上口谕。” 发布  多尼哈一听马上跪倒。胡茂桢略带颤音道:“皇上口谕,马上召洪承畴进宫议事,多统领快些去传旨吧!” 发布  顺治等人正在大殿内商议的时候,突然发现从外面闯进来二十多人,看装扮似乎是侍卫,顺治刚想问问慈宁宫的火是否扑灭了,还没等问呢!就见这些人如狼似虎一拥而上,把诸多大臣按倒在地捆绑起来,而殿内的侍卫刚靠前,就被射翻在地,连哼都没哼一声就不动弹了,有的反抗的大臣也无声无息的僵硬在地。 发布  李辰等人的速度非常快,从他们进来,射杀侍卫,捆绑大臣,把满清大臣们的嘴巴堵上,用时不超过两分钟。李辰看着一脸惊骇的身穿龙袍的少年,微微一笑,“都说主少国疑,不过你这个皇帝倒是不一般。” 发布  胡茂桢一进来,看见这干净利索的场面,心中对李辰等人的实力感到惊讶,“将军快些收拾一下,我已经叫人去召回洪承畴了。” 发布  胡茂桢的话一出口,包括顺治在内的所有满汉朝臣的目光都落到了胡茂桢身上,胡茂桢被看的也有些脸皮发烫,马上命人把这些人都弄到后殿,打扫地上的死尸。 发布  洪承畴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明军几乎不间断的炮火攻城让他很是忧虑,但他心中有数,火炮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奏效,再说明军手中的火药也不是用不完,而河北的援兵明天差不多就能回来,歼灭外城的明军可谓易如反掌,最要命的是如何反击,看眼下的形势,明军在各个战场都有所斩获,大的趋势对满清甚是不利,但也不是没有回天之力,所以眼下的困难解决好才是重点。 发布  洪承畴看见多尼哈的时候,就知道皇上找他有事,这几天也难为皇上了,再怎么说他不过是一个孩子,承担着如此重担,早就和孩子不相称了。 发布  胡言领着北京天地会的人和特战小队的人来到了离城门几百米远的地方,听着火炮轰击的声音,看着坚守着城门以及城上的清军,以直接冲过去的方式肯定不行,即使能到城墙下面,还没等弄开城门呢!就得去见阎王。 发布  李鑫是这一半特战小队的负责人,他看看周围的情况也是一皱眉,“只能冲到城门下面再想办法了,城门是木质的,应该能点着。”李鑫说着让人把随身带着的放火的工具都交到他手里,“你们去弄些木头来,每人要抱一块,有可能的话先在别处放把火吸引鞑子的注意力。” 发布  胡言看看,也只能这样,不管成不成,就这么干吧!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就这样,这五十多人不但每人弄了一个木头板子,还在十多个地方放了火,随后冲杀到城墙下面。 发布  一来胡言等人都穿着清军的服装,最开始守城的清军还以为是自己人呢!可看见他们在城门下面摆放木头就引起了清军的怀疑,胡言领着人与清军厮杀,看着身边的人让他吃惊不已,不知道身边的人是不是会法术,怎么撂倒一个清兵,清兵就没动静了呢! 发布  李鑫看着堆在城门下的木头,他把装着燃油的小瓶子都倒在木头上,小瓶里的油是南疆特有的一种植物油脂,因为特别易燃,所以就叫燃油,当二十多瓶燃油倾倒完毕后,李鑫一点火,火光顿时冲天而起。李鑫放完火便转身投入战斗。 发布  李成栋看见城门内突然冲起火光,就知道齐宇所说的内应开始动作了,他马上下令全力攻城,重点就是城门。 发布  胡言李鑫等人守护着燃烧的火堆,面对不知有多少的清军,他们毫无惧色,他们的目标就是保证火能把城门弄的松垮一些,能让外面的明军容易轰开城门。而因为洪承畴突然进宫,使清军的指挥一下变得迟钝起来,所以让胡言等人和城外的李成栋占了便宜,当胡言听见身后轰隆隆的声音时,忍不住回头一看,发现城门竟然被轰开了,可接着他就发现自己的心口中了一箭,无声的倒了下去。 发布  洪承畴一路来到乾清宫,等他进来一看,大殿之中只有胡茂桢一个大臣和若干侍卫,他不由愣道:“胡大人,皇上呢?” 发布  胡茂桢叹了口气,“洪承畴,一个婊子,如果前半生飘零风尘,后半生从良,那么她的一生不会被人鄙视,人们只会说她的好;同样,一个女人,如果守了半辈子的贞节,老了突然改嫁,那么她比妓女还不如。你前半生倍受万万人敬仰,可惜晚节不保啊!” 发布  洪承畴最不愿意听这些,他眼睛一瞪,“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皇上呢?我的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说。” 发布  胡茂桢点点头,“把他也绑了吧,我现在去传旨,投降。”胡茂桢的话音一落,扮作侍卫的李辰等人过来就把洪承畴按倒了,等洪承畴被捆到后殿,才看见顺治等大臣也都跟他一样,动弹不得,洪承畴这下脸色完全变了,他马上明白是胡茂桢要反,却没想到胡茂桢本来就不是跟他们一条心的人。 发布  李成栋破正阳门而入,令守城清军大乱,正厮杀呢!就听说顺治传旨放弃抵抗,投降,虽然这些清军不信,但信心已溃,哪里还是明军的对手,只经过不长时间的抵抗后就被杀散了,李成栋率兵马上进入皇城,控制住了北京的心脏。 发布  此时天已经亮了,胡茂桢站在高处看着还算平静的北京城,长出了一口气,“李将军,胜利只是暂时的,能不能撑到皇上的援兵才是关键啊!” 发布  李成栋点头称是,“我已经布置好了守城的兵力,大人还是马上出榜安民吧!至于被囚禁在紫禁城内的满清王公大臣,还是等皇上到了再作处置为好。” 发布  当卓布泰抵达北京城外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明军的炮火,而当他看见被押在城头的满清诸多大臣后,才知道大势已去,但身为臣子的他仍旧围攻了北京一个多月,最后就接到军报说英额尔岱战死沙场,清军溃败,明军已经进兵到了涿州,卓布泰不得已,只能含泪离开北京,自谋出路去也。 发布  弘光八年,九月十七,晴空万里。当我消灭了英额尔岱的人马后终于来到了北京,骑马停在北京城外时,看着这个古老的城池,心中感慨无限,可惜没容我多几分感想,李成栋等人身背荆条跪在城门外开始演戏了。 发布  “都起来吧!一切功过待安顿后再行评议,先进城再说。”我示意阴士勋前去把李成栋等人弄起来,本来我应该亲自去,可一想到李成栋破坏了我的战略计划,我的心里仍旧有气。 发布  争天下,自古以来就是成王败寇,我看着捆绑一地的满清王公大臣,看着脸色灰白的顺治小皇帝,不由长叹了一声,“满清王公,贝勒贝子等,一律斩首。”面对这些人,绝对不能手软,必须要做到斩草除根。 发布  接着我来到了熟人面前,看着侯方域,我不禁摇摇头,“朕待你可谓不薄啊!不但将喜欢的女人让给了你,还让你成为封疆大吏,可是你却负朕如此。”我说着把侯方域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你就没什么话对朕说吗?” 发布  侯方域心中也是五味陈杂,此时说什么都没用,“我深知对不起皇上,只求速死。”侯方域说罢一耷拉脑袋,不再言语了。 发布  “香君被朕接进了宫中,朕离开的时候听说她已经有了身孕。”我小声的在侯方域耳边说着,看见他惊诧的样子,我心中感觉好极了。 发布  我走到洪承畴面前,这个人我从白静那里了解的多一些,不论是他前半生的伟业还是后半生的辉煌,在历史上都占有一席之地,在清朝的历史中,能和洪承畴相比还略胜一筹的,恐怕只有曾国藩了。 发布  “来人,把这些汉奸,全部凌迟处死,灭三族……。”这些汉奸比那些满清王公更让人讨厌,不惩处的严厉些,不足以解恨。 发布  我后世的时候,曾经来北京故宫博物院旅游过,因此在处理完当务之急后,马上想看看现在的紫禁城和我记忆中的有什么不同,走了几个地方后,发现现在的紫禁城还真不如后世时那么雄伟壮观,富丽堂皇,可能是没有被满清再修缮百多年的缘故吧!但后世时没权力参观的地方倒是让我欣慰不少,皇家之所,就是不一样啊!在南京的皇宫跟这里还真没法比较。 发布  阴士勋见弘光帝不再走动了,“皇上,您一路鞍马劳累,还是休息一下吧!一切重要事物,等明天再处理也不迟晚,至于安抚百姓的事情,微臣会和胡茂桢一起处理,有他在,相信一切会很顺利。” 发布  “嗯!朕确实有些累了,爱卿和胡爱卿多费些心思,另外,传旨给前去追击卓布泰和清剿满清残余兵力的李定国,让他务必清剿干净。”既然已经被迫改变了战略计划,那么对待满清的残余兵力,一定要做到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彻底。 发布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九点多了,看来这段时间的征战让我的身体超出了许多负荷,锻炼了一下后,让田荣把阴士勋叫了来,“爱卿,城内还平静吧?” 发布  阴士勋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睡,心说还好皇上住在紫禁城里面,没有听见外面的鸡飞狗跳,“回皇上,一切安好,微臣已经和胡大人制订了一系列的安抚措施,同时那些该死之人已经处理完毕,民心大为安定。” 发布  我正想跟阴士勋说什么的时候,田荣递过来一个折子,是王铎的奏折,意思是询问我是否有迁都的想法,我犹豫了一下,把奏折递给阴士勋,“爱卿看一下,谈谈你的看法。” 发布  阴士勋看过王铎的奏折,心说他正想跟皇上说这件事呢!“皇上,北京乃正统之国都,微臣的意思是应该迁都,况且列位先皇的陵寝都在北京附近,太庙等等,这些都是南京那边不具备的……!”阴士勋一连说了很多应该迁都的理由。 发布  我把奏折放到一旁,“朕现在还拿不准主意,这个事情交给王铎会同六部商议,拟个意见给朕看看。” 发布  阴士勋也觉得贸然决定把国统从南京迁到北京也不好,迅即想到另外一件要紧事,“皇上,微臣昨夜统计了一下,现在紫禁城之中有宫女以及鞑子的嫔妃三千七百人,太监两千一百多人,这些人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定夺。” 发布  “嗯!这比较难处理,朕也不敢让他们服侍朕,这样吧!宫女全部放出宫去,可以让他们回原籍,三十岁以下的每人给五十银元做嫁妆,令其择人而嫁,三十以上的,如果没有原籍或者亲属,就留在皇城之中做杂役吧!”我顿了顿,“至于太监,放之社会也无法生存,全部充做苦役。” 发布  阴士勋应了一声,“那些满清的嫔妃,微臣看还是全部处决吧!那些人基本都是满人,留之恐将为患。”阴士勋知道弘光帝多少有些好色,尤其是对别人的老婆,这下可好,紫禁城里的嫔妃都是人家的老婆,他可不想皇上犯老毛病,把这些满清嫔妃都留下。 发布  我一想也对,“就依爱卿的主意,全部赐死,不过,把大玉儿给朕带来,朕想看看她。”我见阴士勋一愣,“就是顺治的母亲。” 发布  记得在后世的诸多耳闻中,孝庄太后被称颂为清朝初年杰出的女政治家,辅佐儿子顺治,册立孙子康熙,不管真实程度有多少,可见孝庄这个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起码她选对了孙子康熙,开创了康乾盛世的先锋,是整个清朝历史中唯一的亮点。 发布  大玉儿曾经想自杀殉国以保名节,可惜一次没死了就被剥夺了自杀的权利,成了红娘子第二,当然,现在的红娘子因为有田荣照顾,已经摆脱了被禁锢的命运,可要不是因为怀孕,恐怕也摆脱不了被蹂躏的命运。 发布  我看着被带进来的大玉儿,看年纪已经三十五六了,能让皇太极多尔衮两兄弟倾心,自然有着不俗的姿容,此时虽然被禁锢着,脸色不好看,但看之像是少妇一般,堪称美人。 发布  我和大玉儿对视了一分多钟,杀还是不杀让我犹豫不决,此时的我可以一万个保证,绝对没有上她的意思,而是心中特别矛盾,因为后世的时候,对这个闻名于历史的女人不是很陌生,甚至还有些欣赏她,不论是宁静版的,还是斯琴高娃版的,亦或是蘑菇的陈德容版,给人的印象不管好坏都很深刻,此时再看到真人,刀子能下得去嘛! 发布  田荣此时和干爹阴士勋的立场一样,这个孝庄绝对留不得,虽然孝庄和红娘子都是反叛之流,但有着本质的区别,“皇上,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请皇上下旨赐死此女。”说着,给了阴士勋一个眼色。 发布  阴士勋可比干儿子了解弘光帝,心说要是不让皇上占点便宜,皇上心里肯定刺痒,这个活还得他来承接啊!“先押下去吧!”阴士勋说着,思考着怎么安排这件事。 发布  在阴士勋的安排下,弘光帝确实尝到了甜头,而且不止一次,可在“宠幸”了大玉儿一个月后,大玉儿终于找到机会自杀了,当然这个机会是阴士勋和田荣留下的,而当事人之一的弘光帝却不知道。 发布  我在北京有三件大小事忧虑,第一是围绕着迁都不迁都的争议,南京方面已经陷入白热化的争斗中,以王铎为首的曾经在北京做过官的和以承袭正统为意愿的人都主张迁都,而包括江南势力集团的人却不赞成迁都,弘光帝当年能顺利登基,江南功不可没,他们都希望能保住南京国都的地位,其中的利益纠缠是千丝万缕的,当然,其中起着推波助澜作用的是宸妃庄梦蝶,和有着江南背景的官员。 发布  第二是眼下的小事,可说来也不小,红娘子快生了,这可不比迁都的烦恼小,而且我发现红娘子对我的态度有了根本的转变,两个人之间虽然还是冷漠,但她若有若无的对我有了笑容,这更让我烦恼。 发布  第三是桂王朱由榔的折子,关外的事情已经都平定了,朱由榔建议让我把朝鲜正式并入版图,朱由榔觉得条件非常成熟,朝鲜现在归明之心很是迫切,只要我再施加压力,肯定能做到。 发布  想到朝鲜王李?,我不禁想到他把另一个翁主嫁给了朱由榔,同时还册封了徐恩美为翁主,代他死去的父亲收徐恩美为干妹妹,从其中透露的信息来看,他似乎不希望朝鲜并入大明版图。 发布 起点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二章 一统华夏我为尊 (关于后面的鸡肋,可能会做整体的删除,以后就不解禁了,想看的朋友一定会有看到,没看的也不要紧,《》!^_^) 北京的局势很快的就平稳下来,在阴士勋和胡茂桢的协力下,很短的时间内就扫除了满清的遗风,阴士勋的手段也很是残酷,被他逮捕杀害的满清八旗人数不胜数,就差把所有的满人全干掉了。 这是我进驻北京的第六十一天,经过深思熟虑后,我把朱由榔和李?调回北京,另派李过,刘文秀接管关外的事务,毕竟让朱由榔长久带兵在外让我放心不下。另外北疆的情况越发的紧张,跟俄国老毛子的矛盾也在激化中,看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已经下令让李过刘文秀放手一搏,明确的告诉他们要清除所占领地的一切老毛子。 追剿满清残余势力的李定国也一样捷报频传,在歼灭卓布泰所部后,和拿下山西的黄世仁所部会师,然后挥师大漠,准备把满蒙所有的势力都连根拔起。 “皇上,桂王和朝鲜王李?来了,在殿外候旨呢!”田荣进来见弘光帝正批阅着奏折,“皇上,这是王铎王大人最新奏章。” 我让田荣把王铎的奏章放到桌子上,王铎所奏应该是关于国都的事情,我之所以把朱由榔召回来,也想问问他的看法,“宣他们进来吧!” 朱由榔和李?来到乾清宫,双双跪倒,“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李?的汉语说的很不利索,让人听着感觉怪怪的。 “两位爱卿平身吧!田荣,赐座。”我让朱由榔和李?坐下后,冲李?笑了笑,“王爷和朕是老相识了,还望王爷不必拘谨。” 李?早就从赵达那里得知了弘光帝的身份,因此也没太惊讶,“小王得见天颜而失之交臂,小王之过也,今日拜见皇帝陛下,深感惶恐。” 我想起朱由榔所说的将朝鲜并入版图的想法,就想听听李?的心里话,“王爷,本朝有人建议,说可以把朝鲜纳入本朝的版图,不知王爷是什么想法?朕希望能听听王爷的心里话。” 李?闻听一愣,在配合朱由榔的作战中,他看到了明朝军队的厉害,比他听说的神宗皇帝的部队可厉害多了,李?觉得十个朝鲜的军队也不是明朝军队的对手,如果明朝有意并吞朝鲜,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李?也知道朝鲜历来就是明朝的属国,从根本上讲比明朝的行省**一些罢了,弘光帝这么问,倒真是想听听他的想法而已。 “陛下,朝鲜李氏一朝,得上国庇护已经两百多年了,与其说并入上国版图,已经是事实上的事情,但上国有语,宁为鸡头不为牛尾,小王还是希望能多一些自主的权利,但不管陛下如何安排,小王都听命便是。”李?这是把主动权都交给了弘光帝,毕竟以现在朝鲜的情况,和明朝是无法分割的。 我知道李?说的是心里话,对这个问题在接到朱由榔的奏报中我已经考虑很长时间了,“王爷既然这么说,倒是让朕不好安排,此前,朕考虑过这个事情,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来自倭寇的威胁,倭寇对朝鲜向来不死心,不可不防,因此,朕决定在朝鲜驻兵,分三个地方,一是在朝鲜的海外,有一个岛屿叫济州岛,朕准备在济州岛常驻一支水军,二是在朝鲜的都城外的汉城设一卫所,屯兵五千人,三是在江陵驻军五千,这些驻军的费用都由朕来承担。” 李?听完马上表示赞成,“陛下,驻军的花费,还是由小王承担吧!”李?不是傻子,一听弘光帝的布置,可以看出是防范倭寇的策略,这对李?来说求之不得,倭寇的威胁始终是朝鲜的最大威胁,那次要不是神宗皇帝救援,李氏王朝怕是就不存在了,现在有了明朝的常驻军队,何惧倭寇啊! 我的本意就是军费让朝鲜出,毕竟我的主要目的是防范小日本,而这对朝鲜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钱当然得让他们出了,“另一个方面,朕知道王爷和王爷的先祖曾经颁布了《全民正音》,规范了朝鲜的文字,这不能说不好,但朕希望朝鲜的官方语言是汉语,为此朕决定在汉城设立一个大明皇家国学院的分支机构,专门教授朝鲜人汉语,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李?对这一点也没反对,本来朝鲜对大明以及儒家文化就是向往的,现在大明皇家国学院要在朝鲜设立分支机构,他求之不得。 随后,我又和李?商谈了一些关于贸易等方面的事情,让上海港务部门在朝鲜挑选一个合适的地方建设港口,开展双方的贸易,这对李?来说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他美滋滋的走了。 我见朱由榔不解我为和不把朝鲜并入版图,没等他问我就说:“己不所欲,勿施于人,朝鲜李氏王朝这么多年来对大明可说是忠心耿耿,百依百顺,那是他们发自内心的向往,如果强加在他们身上,只会让他们反感,一个实际的疆域并不太重要,尤其是对朝鲜,实际的统治地位才是不可或缺的,现在李?已经答应我们去驻军,开港,传布汉语,相信过不了几十年,朝鲜王室不过是大明的一个异性王侯罢了,也是大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朱由榔觉得弘光帝说的有道理,“皇上说的是,臣弟之所以提议并吞朝鲜,是希望以实际的统治力把朝鲜吞并,见效快,而皇上此举虽然见效慢,但却更稳妥,不会出差错。” 我点点头,“御弟,朕这次叫你回来,是有件要事跟御弟商议。”说着,我把王铎前几次的奏章递给了朱由榔,“御弟先看看吧!”趁着朱由榔翻看奏章,我把王铎最新的奏章打开观看,发现还是老生常谈,迁都之事仍旧没有一个定论。 朱由榔看过以往的奏章,心中思考了一会,“皇上,臣弟觉得双方说的都有道理,王铎等人赞成迁都北京,是为了国之正统,毕竟我大明除太祖皇帝外,全国的政治军事中心都是在北京,况且列祖列宗的陵寝以及太庙都在北京,再说北京的皇城也非常的完善,远非南京皇城可比;而江南官员,包括钱肃乐张煌言等认为以南京为国本也不是不对,当年仁宗高炽皇帝曾经下令翻修南京皇城,就有从北京迁都南京的打算,只因仁宗皇帝死的早,未能如愿罢了……!” 我听了朱由榔的话有些不高兴,这分明是装老好人嘛!“这些朕都知道,朕是想问问御弟的看法,不知御弟认为迁都好呢?还是不迁都?” 朱由榔看出弘光帝的不悦,沉吟一声,“臣弟认为……应该以南京为国都,理由有三,其一,皇上是在南京登基的,而后使大明中兴,因此南京可以说是皇上的兴龙之地,不可妄动龙脉;其二,国都定在北京,而北方物产缺少,每年还要从江南运送漕米丝绸等等物产,耗损太大,有那些支出,几年省下来就可以使南京城拓展一倍,皇上翻新皇城的花费都用不了,当年成祖迁都,是因为防止蒙古人和对江南的建文帝的余势忧心,现在这些外因已经都不存在了;其三,臣弟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南必定成为全国的经济繁荣中心,皇上几年来的布局也是如此,一旦迁都北京,会使人们认为朝廷动向有变,不利于朝廷的利益……!” 我听着朱由榔的话一个劲的点头,看来朱由榔分析的很有道理,崇祯在没落的时候不也想过迁都南京嘛!再一个就是北京的所用之物大多从江南运送,这一点非常不好,浪费不说,万一有异常情况,很可能动摇国本,再一个就是朱由榔的眼光很远大,历史证明,南方的经济只会越来越强劲,看来朱由榔的头脑比我是精明多了。 “御弟,你代朕拟个诏书吧!把这些理由都写上,朕不准备迁都北京了,至于南京的皇城,看看今年的岁入吧!要是充裕的话,明年开春再行翻新修缮。”我看看所在的乾清宫,这么雄伟华丽的紫禁城,看来以后没机会常住了,想到这我不由想到那些历史上南巡的皇帝们,看来兄弟我要反其道而行,来来北巡了。 这一天的工作排的满满的,临近傍晚的时候又接见了叶赫部的头人,叶赫部是女真族的一支,聚集地是后世时候的吉林四平,据历史记载叶赫部被努尔哈赤击败灭族了,又听说后世时候的卖国老太太慈禧是叶赫部的后人。我把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后,很认真的接待了叶赫部的人,对他们能帮助明军歼灭关外的满清八旗势力表示了感谢,最后提出建议让叶赫部南迁入关,我可不希望再冒出一个努尔哈赤来。我打发走这些人后,不由伸了一个懒腰,坐这么一天,后背都快直不起来了。 进来的田荣看见弘光帝伸着懒腰,赶紧过来小心的替弘光帝捶着后背,他见弘光帝心情不错,“皇上,小的给皇上道喜了,皇上又添了一个小皇子。”一问得知在南京的顺妃李香君产下一子,斟酌再三后我给起名叫朱慈炜,这是我的第六个儿子。 一个月后的一天,田荣又来向我道喜,“是她生了?”这个她自然是红娘子韩欣然,算算日子她也该是这几天。 田荣点头称是,“刚生产,小皇子很壮实,哭的声音可宏亮了。”田荣一个劲的称赞刚出生的孩子。 “去看看吧!再怎么说也是朕的孩子。”我拿这个事情也是没办法,不看僧面看佛面,小孩子没招谁没惹谁,有什么也算不到孩子身上。 正如田荣所说,这孩子很壮实,一看就知道是我的种,看着不敢和我对视的红娘子,我心中犹豫了一下,“这个孩子就叫?儿吧!田荣你记一下。”就这样,我有了第七个儿子,朱慈?。 确定国都的诏书下去没多久,围绕迁都问题的争执也就平息了,但却冒出一个不比迁都问题轻多少的问题,王铎上书要求追封老福王朱常洵为皇帝,追封郑贵妃为皇后,可因为当年围绕太子问题出了太多的事情,因此办起来一点都不轻松,想到那个死去的所谓的奶奶郑贵妃,我真是无语了。 几经商讨后,追封朱常洵为安皇帝,郑贵妃为惠仁皇后,并且把郑贵妃和神宗皇帝合葬,算是了结了当年的“案子”,但从弘光帝的表现来看,只能说昏庸的神宗皇帝当年的立场不但坚定而且还是正确的,虽然后来没坚持住,但是横空出世的弘光帝算是给他翻案了。 弘光九年三月,李定国漠北大捷,全歼漠北蒙古人马;七月,李过刘文秀陆续歼灭察哈尔部蒙古部落,扈伦部,科尔沁部,同年十二月,刘文秀所部在宁古塔歼灭俄国远东分队。 弘光十年一月,明朝与法兰西签订《南京条约》法兰西向俄国宣战,宋志勇率南海舰队远征欧洲,协助法兰西作战,高狄高元照率兵三万会师李定国进入西伯利亚,五年后肃清乌拉尔山以西。同年,弘光帝再添二子,分别是贤妃袁宝儿之子朱慈?,庄妃施彩云之子朱慈煊。 弘光十一年,二月,废驿站,改建邮政司,全国建设邮政司两千一百处,分官民两用,另设民意投递司,百姓可上书言政由邮政司送达,由内阁审阅,要事呈皇帝过目。六月,张开卒,弘光帝举哀三日,令张开配享太庙。十一月,金声桓出兵朵甘都司,大捷。同年,惠妃施婉婷产子朱慈?。宁妃卞玉京产一女名雯芯。 弘光十二年七月,黄世仁进兵乌思藏都司,历时二年结束对藏作战。 弘光十五年,一月,李定国高狄高元照班师回朝,弘光帝开始统计人口,计划移民。四月,弘光帝册封**活佛,令以道教,佛教,回教为主教,但严格限制僧侣人数。同年,黄世仁进兵西疆,增兵五万后进逼乌拉尔河直达里海东岸。 弘光十六年,统计全国人口为两亿三千万,三月,迁五百万入山海关定居东北,正式划分东北区域为辽宁,吉林,黑龙江。至弘光二十一年春,共向漠北西伯利亚等地迁民一千万。 弘光十七年,正式在全国废除府县制,改以中央通过各地督抚直接管理。同年,远征舰队在北海和法兰西舰队联合作战击败英国舰队主力,掠夺英国本土,几乎达到了雁过拔毛的程度,打击了欧洲的经济。 弘光十八年,朱由榔出任大明海军总监军,由施琅挂帅出击,夺得九州岛,四国岛。遇天灾暴风雪止兵。 弘光十九年,大明皇家海军进兵大洋洲,开始真正开辟开外殖民地,掠夺殖民地财富倾销大明商品。 弘光二十年,二月,内阁大学士丁魁楚卒。七月,路振飞卒。同年,明朝从英国手中夺取北美殖民地三块,夺取非洲殖民地的一半,和法兰西海军联合击败荷兰舰队。掠夺财物运送了一年方运送完毕……。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一章 楚王慈?(免费章 节) 诸王夺嫡】第一章楚王慈?(免费章节 弘光二十二年春。阳春三月,和煦的*光把五颜六色的花儿催开绽放,蜜蜂,蝴蝶也都陆续的翩翩而至,在红花绿叶间穿梭,宛如孩童在捉迷藏。 几个痴缠的蝴蝶把姑娘家的头花等头饰也当作了盛开的鲜花,不停的追逐着,嬉戏着,弄的姑娘家赶都赶不走,但也让人嘻笑不已。 高狄看着几个使女在蜜蜂蝴蝶的追逐下不停嘻笑,他的眉头却越皱越深,现在的他贵为平鼎侯,但烦恼却多了不少,弘光帝在弘光二十一年,也就是去年加封长子朱慈?为楚王,而近一年多来却没了下文,其他的皇子还是皇子,没有任何加封的迹象,这让他的心里很是堵得慌。 这还不算,真正让高狄烦心的是儿子的婚事,长子高擎已经二十岁了,还没有成亲,倒不是娶不上媳妇,凭他平鼎侯的身份,想娶什么样的儿媳妇娶不到,可他偏偏不敢娶,因为当年弘光帝曾说要把长公主春雨嫁给自己的儿子,可长公主春雨今年也是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弘光帝就是不提这个事,昨日让妻子去宫中向大姨姐透露这个意思,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 “老爷,您在这想什么呢?”刑氏走过来见高狄愁眉不展,不由出言相询,刑氏现在倒是真正的人老珠黄了,但也是一个颇有姿色的老太太,尤其是她身份特殊,在平鼎侯府的地位很不一般。 高狄和刑氏虽然一个月也不行一回房事,但二人地感情很好。高狄如果有什么心事也乐于跟刑氏讲,跟刑氏商议,他就把心里的烦恼讲了出来。 刑氏沉吟一声,“依妾身看来,皇上现在恐怕也为这件事烦心呢!高擎是皇上的外甥,这些年来,因为淑妃娘娘。天下人都知道老爷和二皇子走的很近,老爷也很希望二皇子将来能继承皇位。可一旦楚王的妹妹成了老爷的儿媳妇,其中的关系就更复杂了,这是皇上所不愿意看见地,另外,皇上册封大皇子为楚王已经一年了,其他皇子仍然没有动静,可见皇上对楚王很是偏爱。皇上就更不可能把楚王的孪生妹妹嫁给不可能帮助楚王地人,妾身知道昭如妹妹已经向淑妃娘娘透了话,但妾身看希望不大,还是早日替高擎张罗婚事吧!这样一来皇上那边也好处理,毕竟当年皇上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高狄叹了口气,“夫人应该知道,这些年我尽量避免和淑妃母子接触,就是怕皇上猜疑。现在就为高擎张罗婚事,只怕更让皇上有其他的想法,我明日进宫亲自向皇上提这件事吧!” 楚王府位于皇城的东方,作为当朝第一王子的楚王朱慈?的府第就在此处,而隔壁不远处是桂王朱由榔的府邸,两家只相隔一条街墙。 朱慈?自从被加封为楚王后就搬离了皇宫。虽然被加封楚王甚是荣耀,足以见证弘光帝对他的疼爱,但朱慈?却因为不能天天见到父母而感到不舒服。 同时,因为他贵为楚王,也使他凭添了许多烦恼,有传言说他即将被册封为太子等等。其实朱慈?知道父皇还没有册封太子地打算,父皇正当壮年,立储之事不会着急,他也从母亲哪里听说了父皇的打算,那就是不以长幼为尊。而以德才为最。这个太子之位不是那么好坐的,得有能为之人才有机会问鼎皇权。 “爷。您今天还得进宫问安呢!轿子都准备好了。”朱慈?的贴身太监刘喜来到朱慈?身边,“爷现在就走吧!” 朱慈?坐在轿子里,他少年老成,素来以稳重为朝臣所称道,颇有皇长子的风范。朱慈?对妹妹的婚事一样着急,他明白父皇之所以搂着妹妹舍不得嫁出去,多半有他的原因,因为他可以说是真正的光杆王爷。 二弟慈炯是诸多皇子中外戚最显赫地一个,不但在军方里有高狄高元照的支持官中因为傅山的关系,也是很有支持度,虽然父皇一再严厉表态不准众皇子朝臣拉帮结派,但暗地里还是有那么一小撮人寻找各自的靠山;老三慈?虽然和他一样没有外戚,但他的母亲是皇贵妃,在后宫之中的地位自然也不一样;老四不用说了年纪地时候就当过监国,江南各地的望族也对老四态度暧昧;老五倒是和他差不多,有点超然物外的味道。其他皇子的年纪都不大,虽有外力也极少有机会继承皇位。 朱慈?知道父皇想为妹妹找个能有利于他的娘家,可朱慈?觉得那些都是虚无飘渺的东西,只要妹妹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也是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婚事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南京的内城在弘光十五年的时候曾经大修一遍,是按照北京内城的样式修建地,虽然地势不容许南京城像北京城那样中正,但皇城却修建地和北京的紫禁城一模一样,只有个别地方有差异罢了。 朱慈?来到长春宫,正端着茶水地海棠看见朱慈?,微笑道:“楚王殿下来了,娘娘方才正念叨你呢!”海棠是看着朱慈?长大的,几乎把朱慈?当自己的儿子一般。 朱慈?对母亲身边的这个地位超然的侍女同样尊重,“是给里面送的吗?我来吧!”朱慈?接过茶水走进长春宫,发现妹妹春雨正和母亲聊天呢! 春雨继承了弘光帝和柳如是的优点,不但身材好,容貌更是一等一,二十岁的她宛如只绽放了几瓣花瓣的鲜花,美艳绝伦。 “皇兄,你不用每天都来吧!应该让父皇给你安排些差事才好,不然堂堂一个王爷,整天无所事事,岂不让人非议。”春雨不愧是有心思的女孩子,很是为哥哥着想。 朱慈?放下热茶一笑,“父皇自有父皇的想法,我年纪还小,哪堪重任加肩,只怕办不成事反倒不好。” 柳如是看着一对儿女,心里美滋滋的,这可是她最大的骄傲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女儿的婚事,她也跟丈夫说过,丈夫却说自有安排,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女儿都二十了呀! “慈?,你妹妹说的对,是应该让你做些什么才对,不锻炼锻炼,又怎么能做好事呢!谁生下来也不是圣人啊!”对这点,她这个当娘的倒是赞成,整天把儿女搂在怀里,儿女怎么能成才呢! 三个人正说着,内房总管太监王保进来了,此时的王保已经老态龙钟,多年来工作倒是丝毫不敢马虎,否则早被弘光帝拿下了。“娘娘,王爷,公主,皇上中午在乾清宫摆宴,几宫的娘娘皇子都去,老奴正想差人去请楚王呢!没想到楚王在这里。” 弘光帝之所以今日摆宴,是因为今天应该算是他的生日,他是这一天来到这个时代的,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也从年轻人快到了知天命之年的人,除了感叹时间的无情外,对自己的成绩也很欣慰,毕竟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建立起来的庞大帝国正有条不紊的运转着,内政外交都没啥波折,前些年连年征战,使财政的压力非常大,但近几年随着海外掠夺的增加,不但打击了欧洲的经济,开辟了大面积的殖民地,国库也越来越充实了。 弘光帝自从在江南娶回施婉婷和施彩云后,就没有再选美女入宫,至于徐恩美以及后来的红娘子,那是特殊情况了,这一点也让他赢得了朝廷上下的称赞,就是民间也没有了当年的那种传说,蛤蟆天子更是成为了历史名词,市井坊间的饭后谈资。 弘光帝居中而坐,而敬妃白静则坐在了他的身旁,对这个和他有着仿佛血脉相连关系的女人,弘光帝从来都高看一眼,即使白静是众多妻子中姿色最平庸的一个,每个月,弘光帝仍然要在她的寝宫住几天。 弘光帝看着比他老上许多的白静,虽然生在宫廷之中,但仍然掩饰不住韶华的逝去,白静老了。弘光帝握住白静的手,两个人相视而笑,“朕昨天听你唱《最浪漫的事》,心里很不是滋味,人,终究是会老的。” 白静身为女人,更是害怕容颜的衰老,即使每天都洗牛奶浴,皮肤仍旧光滑柔腻,仍然留不住青春常驻,好在她知道每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有着独特的魅力,“人哪有不死的,这两生两世,活的够精彩了。” 弘光帝点点头,看着在一起的一大家子妻子儿女,心情顿时开朗起来,“今天朕很高兴,你们也不必拘束,双儿,不要欺负雯婷。”弘光帝看见最不安分的韩双在逗雯婷,不由笑着阻止,雯婷最是羞怯,哪里堪双儿逗笑啊! 弘光帝等人正在吃着,其乐融融之际,大太监田荣快步来到弘光帝身边,贴着弘光帝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让弘光帝脸色微变。 离弘光帝最近的白静听的清楚,督察院左都御使,内阁大学士刘宗周死了,而礼部尚书钱谦益也病危,这两个人都是弘光帝登基时出力甚多的老臣,二人一死一危,怎么能不让弘光帝颜色更变呢! 改成不是第一人称了!^_^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二章 女大不婚(免费章 节) 诸王夺嫡】第二章女大不婚(免费章节 弘光帝亲自去刘宗周府上吊唁,刘宗周这个人为人比较正派,执掌督察院二十余年兢兢业业,堪称百官的楷模,也办了几件大案,对肃清吏治出力甚多。弘光帝从刘府出来后回到皇宫,当即命礼部拟订刘宗周的谥号,赏赐刘宗周之子刘在三千银元治丧等等。 一个萝卜一个坑,刘宗周死了,监察机关不能没有人执掌,可让谁接这个缺,弘光帝心中没有谱,俗话说知人难,用人难,知人善任难上加难,老一辈的臣子,在外的在外,肩负重担的肩负重担,后起之秀又担不得这样的担子,委实让弘光帝为难。 弘光帝想到的两个比较合适的人选是傅云和丁启睿,傅云比较合适担任这个职务,可是傅云和高狄以及傅山等人关系太过密切,对待这样的外戚,绝对不能在让其扩大影响力了,而丁启睿在能力上虽然差一些,但他没有那么多的利益纠缠,现在这个时候,用丁启睿过度一下也好。“田荣,拟旨,命丁启睿即刻进京接任督察院左都御使之职,至于广西巡抚,就由他的副手接任吧!” 田荣应了一声,“皇上,贵妃娘娘问皇上,晚上是否到咸福宫用膳。”田荣说着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弘光帝的脸色。 “也好,晚上就在咸福宫用膳吧!另外,你明天安排一下,朕要去钱谦益府上探看,让钱府所有家人回避。”想到病重的钱谦益。弘光帝地心里也不是滋味,准备明天带着晓爱去看一眼,相信即使他不提,晓爱也会提及此事,毕竟两个人有过那样的过去,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咸福宫内一片忙碌。都知道晚上皇上要来用膳,已经三十出头的韩氏姐妹正在和女儿说笑。韩双最喜欢逗弄雯婷。“雯婷,你是不是着急了呀?春雨一直不出嫁,可把我们的雯婷耽误喽!” 雯婷脸色绯红,“母后总是拿女儿说笑,女儿不理你了。”雯婷和朱慈?算是韩氏姐妹共同的孩子,自然是比别的人亲近许多。 韩双一笑,“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像你三哥,整天读那些兵书战策,现在也不打仗了,他就偏偏喜欢那些东西,没准你父皇哪天就把你三哥弄到军队里去了,到时候还不是得你让母后逗嘛!”韩双觉得儿子一点都不像自己,整天琢磨着怎么打仗,在她看来。通通都是纸上谈兵。 弘光帝进来正好听见韩双的话,“不是还有朕呢嘛!慈?喜欢兵书战策,没什么不好地,朕正准备让慈?去跟金声桓去实践一下。” 韩丹一听就不愿意了,金声桓现在是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的总管。她可不想把儿子送到渺无人烟地草原里,“皇上,您可不准跟慈?说这事,不然臣妾可不答应。”韩丹知道要是让儿子听见,肯定乐不得的愿意去呢! 弘光帝一听韩丹的话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丹丹不必担心,金声桓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由王得仁接任蒙古那边的事情,等金声桓回来让慈?跟着学几天,省得他闲不住。”弘光帝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防止武将拥兵自重。每隔两年各地的中上级军官都有可能轮换,唯一能指挥动军队的。只有皇帝地命令。 韩双今天邀弘光帝来用膳,为的还真是儿子的事,康妃柳如是的儿子已经在去年被加封为楚王,而自己的儿子还是一个皇子,虽然其他嫔妃皇子都没说什么,可她怎么也是皇贵妃呀!心中不能没有想法,“皇上,慈?也不小了,从小就跟着傅山王铎等大臣学习,皇上是不是应该让慈?做点什么啊?” 弘光帝知道去年加封长子为王,老婆们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都在猜测是不是要册立慈?为太子。不错,弘光帝对长子和柳如是母女三人确实很疼爱,但仅仅是感情上的疼爱,立储一事关系重大,不能凭感情用事,一定要挑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否则中兴之后,历二世而衰,也太那个了。 “双儿,不是朕偏心,慈?等人年纪还小,心性不定,应该再学习几年才好,而慈?从小就稳重,老成,相比之下,在几个孩子中是最让朕放心地一个,否则朕也不会让他出宫居住,要是让慈?出去,还不闹翻天啊!”几个儿子中,老三最是顽皮,很有双儿当年的鬼精灵,还得磨炼几年才能放他出去。 韩丹觉得弘光帝说的对,慈?在诸多皇子中最不好调教,她也舍不得让慈?出去,“皇上说的是,等昌宁侯回来,让昌宁侯好好调教一番才对。” 弘光帝在咸福宫用完晚膳后来到了长春宫,发现柳如是母女正在谈心,柳如是看见丈夫进来,就把女儿打发走了,“皇上,你看,春雨已经老大不小了,再不找人家,都成老姑娘了,虽然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也不能这么拖着呀!臣妾知道皇上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臣妾也是一样,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一直搂在怀里也不好。” 弘光帝对女儿春雨确实疼爱,也确实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不过在后世的时候,二十岁还是上学地时候呢!哪里能嫁人啊!可这个时代却不是这样,二十岁,都是几个孩子的娘了。“晓爱说的也是,朕曾经跟高狄口头有过婚约,可这个婚约现在看来不能履行了,虽然高狄表面上跟淑妃等人不亲近,但朕知道他心里还是向着淑妃向着慈炯,要是朕把春雨嫁入高家,就更理不出个头绪了,春雨还小呢!才二十,不急。” 柳如是心说你不急,我急啊!再说雯婷也只比春雨小一岁,这样一卡壳,那就好看了,皇帝的女儿就都不嫁了。 弘光帝见柳如是噘着嘴,来到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田荣中午说了,钱谦益生病病的很重,朕准备明天和你一起去看看他,你说呢?” 柳如是啊了一声,顿了顿,“嗯!去看一眼也好,臣妾总是觉得心中亏欠于他,可……可是臣妾要是出现在钱府……!”柳如是诈死进入皇宫的事情毕竟是秘密,这要是活生生的出现在钱府,还不轰扬动了啊! “朕已经让田荣去安排了,不会有人知道。”弘光帝看出柳如是的担心,“这些年他也做了不少事,尤其是在学问上,朕的几个孩子从他身上学到不少好才学。”弘光帝对钱谦益的才学向来推崇,皇子教导班地几个老师,顶数钱谦益最落力,几个皇子地文学方面的学识,跟钱谦益地教导是分不开的。 田荣安排的确实很周到,钱府上下都回避了,只有钱谦益的卧室里留下一个年轻侍女在留守,当弘光帝和柳如是进来的时候,钱谦益挣扎着拖着带病之躯坐了起来,“听田总管……说了皇上要来探看……老臣……担当不起啊……!” 弘光帝过来坐到钱谦益的床前,招呼柳如是过来,“爱卿言重了,你我君臣也这么多年了,人生短暂,转眼就过去了,一晃,朕都这个年纪啦!晓爱,过来坐吧!” 柳如是看着有些脱相的钱谦益,心中泛酸,当年要是没有这个老头处心积虑的把自己送给崔郎,自己也没有今天的幸福,“老爷,妾身谢谢你……!”说了一些伤感的话后,柳如是发现钱谦益冲她使眼色,再怎么说也一起生活了几年,柳如是知道钱谦益有话跟皇上说,就离开房间去看看生活过的院子。 钱谦益喘了几口气,“皇上……几个皇子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抛开还是孩童的几个皇子不说,皇上的五个皇子都已经过了十八岁,皇上应该考虑立储的问题了。” 弘光帝长出了一口气,“朕想过这个问题,跟诸位爱卿商议取消了分封制后,已经不可能出现皇子分封割据的可能性,现在主要是看哪个皇子能接朕这个担子,虽然老五他们几个已经不小了,但远不到成熟的时候,朕的身体还不错,立储必须要过几年才行,得让他们几个锻炼锻炼,要不然也看不出谁行谁不行啊!” 钱谦益连连点头,“皇上思虑到此点就好,但老臣有些话还是要说的,老臣给这些皇子当老师,皇子们的脾气秉性都还了解一些,楚王就不用说了,非常的稳重,有大气;二皇子才学最高,可能是傅山悉心教导的缘故吧!三皇子勇武好战,但不失谋略;四皇子最为聪颖,面面俱到,五皇子则为人谨慎,从不张扬,可以说各有各的长处和缺点,但是老臣觉得其中楚王和五皇子以后能有出息……!” 钱谦益一下说到了弘光帝的心坎里,不错,五皇子朱慈炫除了接受皇子教导班的教导外是敬妃白静调教出来的,也是让弘光帝最看不透的一个儿子,看来为人老师的钱谦益这些年没白教,几个皇子的情况说的一点不差。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3章 天降横祸 诸王夺嫡】第3章天降横祸 “皇上,立储之事宜早不宜迟,古之霸主齐桓公的典故皇上一定知道,他一世何等的英雄,死后却落得陈尸宫院无人埋葬,浑身生满了蛆虫,归根结底的祸患就是立储不得力,儿子们都忙着争权夺利,谁还顾得上死去的父亲啊!诸位皇子虽然人都不错,可那都是表面得知,一个人的内心,外人永远无法一一察觉,吾皇英明神武,切不可在这个事情上犯糊涂啊!” 第二天,弘光帝就得知了钱谦益去世的消息,也想起了他离开之前钱谦益说的那番话都敲在他的心坎上,弘光帝心中打定主意,再过个三两年几个儿子谁的能力强,就册立谁为太子。 玉华宫内香烟缭绕,宸妃庄梦蝶看着飘起袅袅烟线的香炉怔怔出神,心中想着的是儿子的前途,那日弘光帝说的明白,今后绝对不会施行分封制,所有的皇子都必须在南京生活,也就是说,如果得不到皇位,只能当个太平王爷,终老一生。 朱慈烨进来的时候发现母亲僵坐在那里,“母亲,您叫孩儿来有什么事吗?”朱慈烨正在上课呢!就被母亲身边的侍女叫来了。 庄梦蝶转首看看儿子,“娘想让你去苏州一趟,过段时间是你外婆的忌日,你应该替为娘前去祭奠一番,不知你想不想去?” 朱慈烨闻听欣喜非常,“为娘亲进孝乃是儿臣的义务。但是……父皇恐怕不会高兴地。”朱慈烨知道母亲让他前去祭祀是个理由,真正的用意是跟江南的诸多官员加强联系是真。被庄梦蝶悉心调教的朱慈烨,果然在按照宸妃的设计长大成*人了。 庄梦蝶一笑,“不会的,你父皇肯定会让你去,你到了苏州之后,别忘了去拜望惠妃娘娘的父母。顺便去杭州地时候,张煌言等人一样要好生相待。王铎的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不太好,皇上已经减少了王铎地政务,看来内阁总理大臣的职位快换人了,张煌言肯定是你父皇考虑的人选之一。” “儿臣明白,不过,恐怕张煌言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自从父皇加封大哥为楚王后,儿臣在宫中都可以感觉到异样,就别说外面了。”朱慈烨看得出所有的宫人对康妃娘娘异常的恭敬,俨然有母凭子贵的迹象。 庄梦蝶一笑,“先得到的不一定是好事,慈?还年轻,一旦朝廷出了什么事,你父皇肯定会让他参与。年纪轻轻哪有经验,办砸了是再正常不过,你父皇偏心,这也是副作用。” 官道之上,一匹马在飞快地奔驰着,带起了一溜尘烟。马上之人的打扮是一个邮政司的属员,此时他正连连挥动马鞭抽打着马匹,恨不得马匹再快上一些。 来到一处邮政司的驻地,他跳下马来,“换马!换马!六百里加急!”闻着呼唤的邮政司衙内赶紧拉出闲着多日的神骏马匹,属员跨马绝尘飞奔。 王铎看罢刚刚送达的六百里加急,只觉得头脑发晕,揉了揉太阳穴后马上前去内宫觐见弘光帝。 “皇上,福建,广东两省遭遇台风袭击。损失惨重。几大港口更是首当其冲,据初步统计。受灾的人口多达两百多万,堪称弘光以来地最大自然灾害,另外,微臣推测台湾方面可能也受灾了,只是要晚些时候才有消息过来。”王铎把六百里加急递给弘光帝。 弘光帝看完,眉头就皱到了一块,福建广东乃是几个大的港务衙门的所在地,此次受灾影响的不光是民生,还有国计啊!“着福建广东两地巡抚加紧救灾,开放当地官仓赈济灾民……!”弘光帝马上采取了应急措施。 “皇上,微臣听说四皇子在苏州祭奠外祖母,眼下应该派一皇子代表皇上前去灾区四皇子在苏州正好就近,不知皇上以为如何。”王铎觉得派一个皇子到灾区不管怎么说都能起到好的作用,而推荐朱慈烨,不是因为王铎有别的心思,而是朱慈烨现在在苏州,离灾区近一些罢了。 弘光帝沉吟了一声,思考再三后,“嗯!这样吧!让慈烨马上赶赴广东协助赈灾,而让慈?去福建,这样一来,两个人差不多能同时抵达灾区,爱卿觉得如何?” 王铎是弘光帝心腹中地心腹,自然是知道弘光帝疼爱长子楚王,而且楚王加封已经一年多了,要是不做点什么似乎不太好,“皇上所虑甚是,但正如皇上所说,楚王和四皇子应该只是协助赈灾,楚王和四皇子毕竟还年轻,切不可为主导,免得落下什么话柄。”赈灾绝对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两个皇子要是插手过多,一个处理不好出了纰漏,对两个皇子的成长很不利。 “嗯!爱卿说的对,爱卿拟旨吧!另外从户部拨出三百万元的赈灾款项,福建和广东各一半,再令两地衙门各拿出二百万元,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不可使黎民百姓遭罪。”弘光帝知道受灾的地方肯定好不了,因此也舍得花钱,希望能尽快恢复灾区的生产生活,尤其使港口的恢复工作。 当庄梦蝶听说在苏州的儿子要被派往广东协助赈灾后,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儿子才走没多久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儿子年幼,虽说是协助赈灾,可下面地官员肯定得考虑儿子地建议,要是出了纰漏,岂不又落了一筹嘛!想到这,庄梦蝶马上给娘家写了封信,让娘家人派出得力的奴仆跟着儿子去广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写罢交给了心腹地太监连夜送出宫去。 朱慈?接到圣旨后马上进宫来见弘光帝,“父皇,灾区的情况很严重吧?”他从王铎口中得知福建广东两地的灾区不亚于崇祯年间陕西一带的旱灾程度。 弘光帝看着儿子点点头,“救灾的钱已经起运了,你收拾一下先一步赶赴灾区吧!这是你第一次外出处事,多注意身体。” 朱慈?点头,“父皇,不知父皇有什么要交代儿臣的没有,有什么要注意的事情还请父皇告诉儿臣,免得儿臣到时候不知如何处理。” 弘光帝就是喜欢长子这个稳重劲,比之当年的自己可强多了,“你此次去福建是协助赈灾,象征性大过实际意义,但是朕会给你一道秘旨,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插手任何事务,你以前学到的东西,现在才有机会实践,不要辜负朕的期望。” “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尽力做好,为灾区用心办事。”感觉到父亲的关爱,朱慈?心中很是温暖,另一方面他也知道,父皇肯定也给了四弟同样的秘旨,父皇对他疼爱不假,但不会太偏袒于他,这次四弟怕是被摆在了和自己比较的位置上,这让朱慈?觉得有点压力。 “朕会让嵇宪挑几个侍卫保护你的安全,你现在去跟他们母女俩告个别吧!”弘光帝说着想到在苏州的老四慈烨,手心手背都是肉,相信庄家肯定会全力协助慈烨保护慈烨,反倒是慈?,在外面可没有任何助力,让他有些担心。 朱慈?和母亲妹妹告别后,回到楚王府,刘喜已经准备的妥妥当当,“爷,就等着您回来了,我们现在就走吧!” 朱慈?等弟兄十五岁之前都在皇家军学院接受军事化的训练,因此骑术很是了得,虽然江南多河道,但眼下还是骑马快当一些,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遗漏后,朱慈?和刘喜以及四个大内侍卫起程赶赴灾区。 朱慈?等人先是骑马出城,然后从运河坐船到杭州,随即乘船出海,台风过后的海面很是平静,一路很平安的到了福州。 朱慈?听说过福州港口的繁荣,可他站在船上看见的是一片破败景象,被台风摧残过的港口已经看不出丝毫传说中的繁华,如果没有很多人在收拾,只能用荒废来形容。 刘喜看着眼前的景象,嘴里直啧啧,“爷,我们要去巡抚衙门吧?看这个样子,估计巡抚衙门也好不到哪里去。” 朱慈?一思虑,“我们先在福州不看看实际的情况怎么能行呢!先找一家客栈住下。”朱慈?在福州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客栈,留下刘喜看护印信等物后,他领着两个侍卫来到了街上。 福州城内设立了两个比较大的赈灾地点,以粥场为中心,灾民们呈环散状各寻地点栖身,看着这个场景,朱慈?首先想到的不是这里,而是城外,乃至农村,不知道哪里的情况怎么样。 跟随朱慈?出来的四个侍卫分别是董平、薛霸、李贵、楼青。此时在朱慈?身边的是董平和薛霸,董平挤进粥场走了一圈来到朱慈?面前,“爷,小的问过了,粥场每日早晚各舍粥一次,说是粥,但很干爽,跟米饭差不多,可见其中没有虚头。”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4章 乡梓为念 诸王夺嫡】第4章乡梓为念 朱慈?不管怎么说,被加封为楚王后在宫外接触社会的机会比其他兄弟要多一些,他让董平花钱买了三套普通百姓的衣衫,装扮成受灾人士,出了福州城向闽江上游查看。 董平等人日常都是护卫弘光帝的安全,平时也鲜少出南京,看朱慈?这样的举动,董平朝薛霸一使眼色,意思是咱们万岁爷这个长子,楚王殿下还真不赖,能够做到这一点,就比开国以来,除了皇上的任何皇帝强百倍。 薛霸点点头,心说楚王殿下将来很有希望继承皇位,当今皇上就够务实的了,没想到楚王殿下更有过之,真是百姓的福分啊! 出了福州城二十里左右,朱慈?看见的可就不是城内看见的那一幕了,哀鸿遍野来形容所见,一点都不夸张,由于台风肆虐,海水倒灌,闽江沿岸都被狂风暴雨撕的粉碎,连一间像样的民房都看不见。 董平和薛霸看看比城里凄惨百倍的景象,也是吃惊不小,要不是楚王提出来城外他们还以为所见都像城里那样呢! 朱慈?来到一个村镇前,台风应该是一个月之前肆虐过的,这都一个月过去了,还是如此惨象,一具腐烂的尸体散发的难闻气味让他的脸立即沉了下来,记得福建巡抚是才上任不到一年的老臣武大有,按理说从政经验非常丰富,怎么会处理成这个样子呢?难道城内所见是做样子? 朱慈?一连走了三个比较大的村镇,一直到天黑之前才回到城里地客栈。刘喜以及李贵楼青发现回来的王爷脸色阴沉。点笑模样都没有,都有些诧异。 董平和薛霸冲三人轻轻摇手,示意不要打扰殿下。也难怪朱慈?不悦,城外是开设了粥场,可那粥场跟城里的根本没法比,一勺子下去,里面的米粒都能数出来;再一个。灾民多的超出想象,报上去的说是福建广东受灾人口二百多万。但急需救治的不超过五十万,但从城外所见看来,和报上去地严重不符。 刘喜端着热水来到朱慈?的卧室,“爷,您烫烫脚吧!走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听薛霸说王爷走了一天,刘喜赶紧命掌柜地烧了热水。 朱慈?正想着明天见了武大有应该怎么办呢!现在看来明显的是救灾不力。虽然天灾无法抗衡,但其中的**怕也不能避免,他一边烫着脚一边问刘喜,“你没一直在客栈里吧?”朱慈?知道刘喜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南京的时候还好些,出了门,更活跃的没边了。 刘喜嗯了一声,“因为有两个侍卫大人在客栈里。印信等物不会有失,小的就在街上转了转。” 朱慈?哦了一声,“街上都什么情况?”朱慈?就在粥场附近转了转,还真没来得及看其他地地方。 刘喜一听王爷发问,就把所见所闻一一道来,以刘喜的眼光来看。福州城内的恢复比较好,坐卖行商的已经都正常了,米价也没大的波动,刘喜专门问的是他认为朱慈?比较关心的方面,倒是省了朱慈?不少的心。 一夜好睡,朱慈?算是解除了劳顿地乏累,他和刘喜以及四个侍卫来到了福建巡抚衙门,董平上前一招呼,衙役们一边向里通报一边把朱慈?等人让进衙中。 朱慈?昨晚睡前想了很长时间,父皇改革吏治后。大大精简了行政的环节。知县直接对一省长官负责,沿袭千年的九品官制也变成了五品官制。而其他的衙门各司其职,跟直接的行政关系不大,如果说救灾不力,那么问题不是出在巡抚身上,就是出在知县身上,断不会扯到地方法院港务衙门等有司衙门。 让朱慈?颇感意外的是,福建巡抚武大有在台风中受了伤,双腿到现在还行动不便,他只好前去内宅拜见这位一省之父母官。 武大有地运气也是背到家了,台风来袭的那天他在港务衙门办理完公事回自己的衙门,半路上遭到台风袭击,被一根从天而降的碗口粗的木头杆子击中了轿子,砸伤了双腿。 武大有见过朱慈?几面,看见朱慈?进来,他苦笑,“臣有伤在身,无法拜见王爷,望王爷见谅啊!” 朱慈?连道不妨事,先是询问了一下武大有的病情,知道在逐渐康复中,他才放心,“武大人,您一直有伤在身,不知委派了何人负责赈灾事宜?”朱慈?原本以为救灾不力是武大有的问题,现在武大有根本走不出衙门,事情就有套头了。 武大有愣了一下,“王爷也看见了,臣有伤在身,连衙门口都出不去,因此把救灾的事情都委托给了福州港务总督王正中。”巡抚是地方行政长官,但却管不到港务这一块,各地的港务都是朝廷直辖,按品级来论,和巡抚平级,只是各管一块而已,武大有行动不便,把救灾事宜委托给平级的港务总督王正中,也不犯毛病。 朱慈?知道武大有和内阁总理大臣王铎地关系,他对武大有这个人虽然不深为了解,但也清楚他绝不会给王铎脸上抹黑,就把在福州城外地所见所闻讲了一遍,“武大人,原本本王还以为是大人救灾不力,现在看来,是本王错怪大人了。” 武大有一听,也顾不得腿上有伤,从床上坐了起来,“**了,王正中这厮阴我!”武大有本是武将出身,一听朱慈?地话,情急之下显露出武人的粗俗一面。 朱慈?等武大有的情绪稳定了一下,“武大人,本王初来乍到,对福建的事情都不清楚,皇上也只是让我协助赈灾,一切还得指望地方,而现在武大人又行事不便,这倒是让本王为难了。” 武大有人不傻,他发了一通脾气也冷静下来了,摸摸胡子,“王爷,您这么下官也摸出点门道来,王爷也知道下官刚上任没多久,不怕王爷笑话,下官在这个地方当官,与其说是当官,还不如说是来受气呢!” 朱慈?被武大有的话弄的也有些发蒙,“大人何出此言?大人乃是福建一省之首脑,哪个敢给大人气受?” 武大有叹了口气朱慈?,半天才说,“想必王爷也有耳闻,江南向来是文人当道,而且比较排外,我不但是个武夫,说的好听有点出将入相的意思,说的不好听,就是小材大用,皇上把王得仁调到了西疆,担任西疆生产建设兵团的总管,这个地方实在不好安排,才把我安排到这,要是探究根源,皇上还是为王爷打算呢!” 朱慈?一听武大有的话,隐隐猜到关系到他们几个兄弟继承皇位的事情,“大人可否明言?”朱慈?也想从外人口中听听关于这些事情的看法。 “王爷知道,当年四皇子曾经做过监国,背后的推动力就是江南的官员,主要就是浙江,福建以及江西等地的文官,这些人向来好讲乡梓之情。可以说是四皇子的坚定支持者,尤其是宸妃娘娘的娘家,庄家在江南士林,举足轻重,尽管皇上开设的国学院打破了这种陋习,但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的。”武大有想了想措辞,“豫兴侯王得仁被调走,合适的接替者基本都是和四皇子方面有关联的人,皇上为了牵制这些人,只能把我调到这里来,我不但是武将出身,还不是江南人氏,这个官做的多辛苦,非王爷所能体会啊!” 武大有说的一点不假,弘光帝开设了军学院和国学院,确实加强了文武对皇权对朝廷的向心力,但由于历史的原因,弘光帝有所侧重,对军学院比较上心,毕竟当时需要的是能作战,能打赢的军队,而国学院方面则管理稍弱,久而久之,本来可以更好发挥作用的国学院,因为历史的原因没能发挥应有的作用,虽然消除了党争等弊端,但却没消除官员之间以乡梓为念的旧有思想,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失败。 福建一省的知县,表面上对武大有不错,毕竟是顶头上司,可背地里根本不把武大有当回事,除了弘光帝以及内阁和六部的命令能让这些县令上心外,武大有可以说玩不转他们,此次救灾不力,很大的因素就是平时官员之间不够协调,弄的政令不通。各自为政之下,怎么能很好的救治灾民赈济灾民呢! 朱慈?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却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知道自己母亲没有娘家人,也就是没有外戚的帮助,以前他没觉得怎么样,因为弘光帝向来是打压着外戚的势力,连平鼎侯高狄都不敢太和慈炯亲近。可真正临到头上,朱慈?才发现,亲不亲一家人,有没有关系就是不一样啊!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5章 煽风点火 诸王夺嫡】第5章煽风点火 就在朱慈?和武大有谈话的时候,从卧室外面跑进来一个衙役,脸色如土,额头冒汗,“大人……不好了,南门外来了很多灾民,已经涌进城来砸抢粥场,看样子有五千人之多……!” 武大有和朱慈?都是一愣,武大有一咬牙,“马上拘捕领头之人,务必要镇压住,快去。”说罢看看朱慈?,“王爷,这恐怕才只是开始啊!来人,马上去请王正中,就说楚王到了。” 武大有对用兵自然有一套,虽然地方上都是一些扩编的捕快队伍和一些守备,但在他的遥控下,涌进福州的灾民很快得到了妥善安置,几个领头闹事的人也被关进大牢。 福建港务总督王正中是北直隶保定人,崇祯十年进士,但都在扬州以及江南等地任职,由一个小小的从七品县丞到现在的方面大员,从政方面的能力不容置疑。 王正中接受武大有的委托办理灾区事宜,等他接手才知道这是一个烫手山芋,忙活了近一个月,效果甚微,他也听说了有灾民入福州闹事,因此见到朱慈?和武大有后,先是一番告罪。 武大有嘴巴不让人,“王正中,本官身有伤病,把赈灾重任托付于你,你也不能如此待我呀!皇上怪罪下来,吃罪责的可是我。” 王正中看看朱慈?,面带苦笑,“王爷,武大人,不是本官不出力。而是事态比想象中的要困难地多,先不说受灾的人到底有多少,有三个方面让本官力不从心啊!第一,台风肆虐,把官仓席卷一空,剩下的因为雨水浸泡已经发霉了,各地的官仓基本如此;第二。因为水毁的道路比较严重,各地之间调拨救灾物资难上加难。就是朝廷拨付的粮食和钱款也无法在预定的时间内送达;第三,也是让本官最愤怒地,福建各县之间,几乎没有大局概念,人人都顾着眼前的那块,整个指挥调度系统形同虚设,你说。让本官怎么办啊?” 王正中说地句句是实,官仓和道路是自然灾害所损坏,人力无法挽回,现在能做的是尽人事,也就是说要调整好福建各地之间赈灾物资的协调工作,只有互相协作才能有效的赈济灾民。 朱慈?旁听者清,了解了眼前形势的严峻,他沉吟一声。“两位大人,各地调集的粮食无法在短时间内送到灾民手中,而每等一天,就会使灾民雪上加霜,不知两位大人有何良策,以解燃眉之急?” 武大有和王正中闻听朱慈?之言。袋都耷拉下来了,武大有是受尽了各地知县的气,在调度上根本无法使出全力,而王正中是外行领导内行,你让他管理港务,他懂,让他现在就挑起这个赈灾地担子,他一时之间也摸不出头绪来。 三人商量无果,朱慈?谢绝了武大有和王正中的挽留,执意回到原先留住的客栈。只是让两个人不要宣扬他到此的消息。 刘喜见王爷闷闷不乐。虽然不知道跟巡抚大人谈的怎么样,但也看得出出师不利。“爷,您别急,什么时候还没个天灾啊!这是老天爷打了喷嚏,谁也拦不住不是,救灾的事情不能急,急也没辙呀!” 朱慈?听了武大有和王正中的一番话,心中乱的很,首先想到地是赈灾一事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灾民还得苦一阵子,其后想到的是四弟朱慈烨,现在看来,有江南各地的协助,以及宸妃娘娘娘家的帮忙,老四那里的情况肯定比自己要好地多,看来这次是要被老四占去全彩了。 朱慈?觉得父皇的策略没有错,福建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局面,倒不是下面的官员欺瞒父皇,而是和武大有之间有那么若有若无的矛盾,一旦遭受了如此大的天灾,整个官制体系就被打乱了,各县之间只能顾着眼前一块,才弄的灾民不知从何处觅得口食,继而出现了灾民涌向福州等大城池的现象。 想到灾民闹事,朱慈?眉头一皱,“董平,薛霸,换换衣服,我们出去一趟。”朱慈?想去看看被关起来的闹事之人,也许从闹事之人那里能掏弄出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情况。 福建巡抚衙门地大牢里,关押着早上闹事地灾民,武大有生怕激化矛盾,因此只关押了十多个闹的最欢地领头之人,其他灾民因为被及时分发了粮食,事态很快就平息了。 大牢里,两个看似骨瘦如柴的人正在窃窃私语,高一点的一脸不耐,“我说,那个王爷真的会来吗?要是不来,我们鼓动这么大的事情,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矮上许多的人一笑,“放心,就是他不来,上头也有法子让他来,听说这个王爷是个不错的人,也许会来看看何人闹事也说不定,一会要是真来了,一切有我,你别多嘴,知道吗!这次上头的意思是让他寻四皇子的晦气,道道是画出来了,要是弄砸了,我们出去也不得好。” 高个连连点头,“你放心,我嘴巴有把门的,这次倒是便宜了咱们主子,楚王和四皇子要是掐起来,那可好看了,就怕楚王势单力孤,根本弄不动那些老顽固。” “嘘!外面有人来了。”矮个的听见牢房的台阶传来脚步声,赶紧让身边的人闭嘴,“一会你帮帮腔也就是了。” 朱慈?知会了巡抚大牢的人后,和董平薛霸来到大牢内,他们三个假装也是闹事之人,被牢头关进了最大的那个牢房里,正是闹事的那些灾民所在的牢房。 矮个的仔细不错,是楚王,他曾经远远见过楚王一面,肯定错不了,想着拿眼神示意了身边的人一下。 董平脸上抹了一些尘土,看起来也挺像灾民,他先开腔,“这是什么世道啊!我来福州做买卖,遇到天灾折了本钱不说,就是想吃口饭而已,也用不着把老爷我关起来吧!” 此言一出,顿时得到牢里大多数人的认同,这些人都是因为想吃一口饭而被抓进来的,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人看看董平,“听口音,大兄弟是外地人吧?老天爷不睁眼睛,说啥也没用啊!老汉倒是听说皇上下旨从各地运粮来,可是道路根本不通,不知道还得饿死多少人呢!” 矮个的一听有人提这个茬口,心中高兴,他哼了一声,“皇上心中是有咱们老百姓,可远水救不了近渴,这福建沿海本是富庶之地,说白了,受罪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那些家底殷实的,都照样吃香的喝辣的。” 仇富是古之就有民间情绪,听了矮个的话,人们都说是这么回事。朱慈?咳嗽一声,“这位兄台,在外面听说,此次天灾,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矮个的眼睛一瞪,“那他**的是纯属哭穷,谁不知道啊!福建各地那些大户人家,常年在地窖中存粮,狂风暴雨可以掀开屋顶刮倒大树,不能把封的密实的地窖怎么样吧?要是他们能拿出一些粮食,老百姓哪会这么苦呢!” 朱慈?心中一动,“兄台所说当真?这不是兄台道听途说吧?”朱慈?心想,要是真的如此,倒是可以解燃眉之急了。 矮个的似乎被激怒了,“我要是说假话,天打五雷轰,不说别人,单是福州的庄家,漳浦的黄家,粮食吃二十年都吃不完……!” 朱慈?等人从牢房被带出来后,马上让董平给武大有递话,把牢房之中的人都放了,朱慈?知道这些人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才闹事,他想着牢中那些人的说辞,心中有了定案,现在武大有把赈灾的事情委托给王正中,那他只好去跟王正中说这件事。 王正中听了朱慈?的建议,觉得可行是可行,“王爷,您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下官也知道福州富庶,大户人家多事存有粮食,但是我们也不能硬抢吧!这样吧!下官下一个号召捐粮的告示,至于那些大户之家愿不愿意出粮,就不是下官所能保证的了。” 朱慈?连道甚好,他临来的时候父皇说的明白,他此次是协助为主,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插手事务,在朱慈?看来,王正中的文书一出,肯定是会有效果,那些有粮的大户,不会一毛不拔吧! 庄廷祯是苏州庄家的本家,多少沾了那么一点皇亲,而庄廷祯因为经营有方,加上福州港口的买卖好做,不到十年的功夫就已经成为福州有名的富商,加上他刻意宣扬的皇亲身份,在福州地界上,也算是跺一脚,颤三颤的主。光是从新漆没多久的淡红色漆的大门和两旁摆放的石狮子就可以看出天灾,对庄廷祯这样的人家来说,没造成多大的损失。 此时,庄廷祯听着管家说外面贴的捐粮的告示,他微微一笑,“看来是楚王到了福州了,苏州传来的消息说不必理会这个王爷的作态,这个粮嘛!看来是不能捐的,老爷我不捐,想必没人敢抢我的风头吧!”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6章 为富不仁 诸王夺嫡】第6章为富不仁 王正中把捐粮捐钱赈灾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时间已经过去两天了,也不见一个人来巡抚衙门捐献一粒粮食。朱慈?又等了一天,仍不见一个人前来捐献,他也有些坐不住,前来找王正中商量,而王正中则忙着修缮港口,人不在港务衙门。 朱慈?看着面前分管福建一省治安的王元武,如果朱慈?没记错的话,王元武的父亲是刑部侍郎王浚,也算是跟随父皇的老臣,王正中把王浚之子调派过来协助自己,也算给足了自己这个王爷面子。 王元武看着面色忧虑的楚王朱慈?,心中好笑,他听说过楚王这个人非常正直,没有什么歪歪心眼,不过这样的人想要夺取皇位,如果当今皇上直接把帝位传给楚王倒是没什么,要是让几位皇子竞争,恐怕这个楚王会落在下风,自己瞒着父亲寻了靠山,一年里升迁两次,就凭自己主子这手腕,楚王还是太嫩了。 王元武想到上面的吩咐,心中早就想好了主意,你是王爷又有什么了不起,我给你来个从中点火,让你拿不到钱粮不说,还得碰一鼻子灰,让你和四皇子混战去吧!“王爷,卑职这几天一直在王大人身边做事,但是看了王大人的告示后,心中倒是有一个筹集粮食的办法,那样的话,王爷肯定会筹集到很多粮食。” “王大人有什么好主意来。”朱慈?是真的着急。他到福建地消息不知道怎么的已经传出去了,要是一连这么多天拿不出个好的赈灾办法,虽然他是协助赈灾,回到南京,朝廷上下肯定会看轻于他,老四肯定是顺风顺水,这么一比较。日子肯定不好过。 王元武咳嗽两声,“王爷。自从皇上开设港务衙门开展对外贸易以来,福建沿海之富有一点都不亚于苏杭等地,福州城内更是有很多巨商富贾和很多暴发户,如果从这些人身上略微收取一些,至少能筹集到粮食二十万斤,不知王爷以为如何?” 朱慈?跟武大有和王正中也是这么商量的,这也确实是个好主意。福州富户这么多,要是每家出点血,肯定能撑到皇粮到达的时候,可重点是这些人不出血啊!看样子是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 “王爷,都说无奸不商,跟这些奸猾如狐狸的商人要钱,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必须得震慑住他们。”王元武继续煽风点火。“可惜王爷太过心慈仁厚,这个差事怕是办不来啊!” 朱慈?哪里知道王元武这是激将法,心中想到尽快让这些富户出粮,要是再拖半个月,即使弄出粮食来,也晚了。 王元武继续说道:“王爷。这福州城巨富豪商多是很多,但他们抱成一团一粒粮也不出,朝廷也是没办法的,万岁爷去年刚颁布了保护商户财产地律法,没有重大罪责和过错,朝廷不准没收侵吞商户的财产,也就是说,这些人可以捐,也可以不捐……!” “王大人别说了,本王知道皇上为了发展商业。颁布了这样的法律。可现在关系到福建一省老百姓的生死存亡,这些富商如果不以仁义为念。怎么担的皇上如此爱护他们。”朱慈?越想越觉得生气。 王元武一边命人献上香茶,一边慢条斯理的道:“王爷,你从前都是在京城,住在天子脚下,肯定不知道这些地方富商的势力,他们互相之间都联通气息,对他们有利地事情,他们削尖了脑袋也要尝上一口,而对他们不利的,他们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下官说句不敬的话,九皇子和十皇子的娘家,在南直隶以及江浙一带,说句话比当地的官员还好使呢!就拿王爷您来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王爷出面也是一样啊!” 前几天朱慈?已经在武大有那讨教了一些事情,因为种种原因,武大有这样的地方官,办起事来难度很大,虽然朝廷大的方针和政策这些人不敢违抗,但有事没事给点小鞋穿,也够这些官员的戗,老九慈煊和老十慈?年纪还小,但施家在江南可以说是说一不二,富可敌国,种种迹象表明,老四和施家关系不浅,外力,他拍马也赶不上老四啊! 王元武察言观色,心中得意,“王爷,如果让他们心甘情愿拿出粮食来,任谁也没有办法,但下官倒是有一个主意,让他们非出粮不可。” “不知王大人有什么办法,还望赐教。”朱慈?一听王元武这话,眼睛就是一亮。 “王爷客气了,赐教谈不上,我这也是上不了台面地主意,杀一儆百的道理想必王爷肯定知道,只要王爷从福州最有影响的大户身上想想主意,杀一儆百,其他人还不乖乖把粮食献出来呀!”王元武一边说一边查看朱慈?的脸色。 朱慈?吸了一口气,“王大人的意思是从鸡蛋里挑骨头,搬倒城中的一个大户,给其他富商看看?” “王爷真是一点就透,我说地就是这个道理,擒贼还得先擒王呢!这就叫杀鸡给猴看,就看王爷有没有魄力搬倒这福州城的首富了。”王元武心中都乐坏了,心说楚王啊楚王,您还是毛嫩啊! 朱慈?哪知道上了王元武的当,还一个劲的询问福州最有影响力的富商都有哪些,殊不知已经落入了王元武的圈套之中。 王元武说了一些人名后,叹息一声,“王爷,实话对您说吧!这福州最有势力,极其富贵的人,恐怕王爷您也惹不起啊!” 朱慈?眉毛一挑,“难道福州还有飞扬跋扈的恶棍不成?别人也许不行,本王可不想给他们所谓的面子,倒是想碰碰他们。” “王爷,这福州首富非是旁人,乃是当今宸妃娘娘的本家庄廷祯,在福州,哪个人不得给庄廷祯三分面子啊!就连巡抚老爷,身为封疆大吏,遇到庄廷祯也得客客气气地,这其中还有四皇子地因素,想必庄廷祯肯定不会帮助王爷的。”王元武直接把火药桶摆到了朱慈?地面前。 朱慈?一听,脑袋也疼,他不得不承认,武大有虽然是福建一省的首脑,但他处身此地确实艰难,和庄家这样的皇亲国戚相比,也差了一个层次,要不是总理王铎跟武大有有亲戚,武大有早就被江南人士排挤出福建了。现在又冒出一个老四的本家舅舅,自己的母亲虽然很得父皇的疼爱,但表面上,父皇对这些嫔妃都很好,已经十多年没有选秀女晋嫔妃了,宸妃娘娘娘家的势力,他已经从武大有哪里听说一二,没想到现在就要面对庄家,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王爷,下官也知道这个事情难办,但要想让福州以及福建的富商拿出粮食,不从庄廷祯下手,庄廷祯不出粮,这个粮是一点都筹集不到,反过来说,只要庄廷祯带了头,这福建一省的商人,肯定争先恐后帮助王爷赈济灾民。”王元武最后浇了一勺油。 朱慈?已经让刘喜把客栈包下了,充当了他的临时公馆,反正巡抚衙门灾后也不比客栈强多少。 回到客栈,朱慈?在卧室里静心了一段时间,理理头绪,最后他决定先去庄廷祯家里一趟,先礼后兵,先软后硬,再说庄廷祯说来也是皇亲,他礼节性的拜望一下也是应该的,要是庄廷祯通情达理,给他一个面子,顺利的捐献出粮食,那再好不过,万一庄廷祯不拿他当回事,能否搬倒庄廷祯,朱慈?心中一点底都没有,王元武说的对,强龙不压地头蛇,外来的和尚不见得好念经,要是庄廷祯态度强硬,自己要不要拿出父皇的秘旨呢?可即使有父皇的秘旨,对于商户的私有财产,他也不能说强占就强占啊!真是一个难办的差事啊! 朱慈?带着刘喜,董平薛霸来到庄廷祯的府前,下了马高大的门楼上有一副匾额,上书庄府,落款竟然是傅山,而红色的大门更是表明庄廷祯皇亲的身份,大门两旁,四个彪形大汉正来回的溜达,模样气势似乎在防贼一般。 刘喜上前递上拜贴,那彪形大汉倒也识完后赶紧飞跑入内前去禀报,没多久,朱漆大门吱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绸裹缎的富态老爷,这人来到朱慈?面前,一揖倒地,“不知王爷驾到,庄廷祯迎接来迟,还望王爷见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王爷快里面请。”说着把朱慈?等人让进府中。 庄廷祯也料到朱慈?会来找他,大街小巷上的告示都贴满了,不见一个捐献粮食的人,他朱慈?不会不着急,庄廷祯接到南面的书信,说四皇子慈烨在广东办理赈灾非常顺利,说是协助,其实都成总指挥了,这次赈灾一完毕,回到京城肯定会受到皇上的嘉奖,说不定还会被加封为王呢!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7章 私有财产 诸王夺嫡】第7章私有财产 庄廷祯把朱慈?让进客厅,命人上茶,端上糕点后,把下人都打发出去了,客厅里只有刘喜一个人站在朱慈?身后。 庄廷祯明知道朱慈?所为何来,他却偏偏不说正题,“哎呀!说来,小人已经十年没有去京城了,听说京城自从修缮后,很是辉煌气派,等有时间一定要去天子脚下看看才行。虽然三年前宸妃娘娘回乡的时候,小人尽心伺候,但终归去京城孝敬一下才能显出小人的孝心不是,其实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热闹,要是去京城,难免耽搁时日,孝敬宸妃娘娘就不说了,京城的熟人也多,一些老友请吃饭也不好不去,那些老爷公事虽然繁忙……!” 朱慈?一听庄廷祯的话,分明是在夸耀自己的势力,这是在拿宸妃娘娘来压他,朱慈?咳嗽一声打断庄廷祯的话,“庄先生,不知庄先生是否知道街上所张贴的告示?” 庄廷祯对此事早有准备,不慌不忙道:“听下面的人说了,福建广东遭受如此天灾,小人也是心怀不忍,灾后给巡抚衙门开设的粥场送去了两千斤大米。话又说过来,这次天灾来袭突然,每年这个时候正是存粮的时候,结果粮库也被暴雨所损坏,很多粮食都发霉了,再说这府里上下二百多口人也得吃东西啊!不是小人不响应朝廷的号召,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朱慈?见庄廷祯一副哭穷的嘴脸,心中老大不高兴。他知道庄廷祯始是给武大有送去了两千斤大米,可那都是陈年旧米,听武大有说光是老鼠屎就不少,根本没法吃。 朱慈?压了压心中地不悦,“庄先生,本王被皇上委派前来协理赈灾事宜,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难处。户部起运的救灾粮款要半个多月之后才能到,这段时间乃是灾民最困难的时候。先生作为福州商界的领袖,还望先生能为福州百姓着想,多少捐献一些钱粮,本王相信只要先生带了这个良好了开头,那些观望的富户肯定会施以援王在这里代福建受灾的百姓谢谢先生了。” 庄廷祯苦着脸,“王爷。非是小人不帮忙啊!我也不能不吃不喝吧!要是有余粮,哪里还用王爷说话,小人早就给武大人送去了。” 朱慈?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头,心说这个庄廷祯真是顽固,他转头看了看富丽堂皇的客厅,“庄先生,既然庄先生家中也没有余粮,本王也不好强求。这样吧!希望先生能凑个二十万元,想来粮食被水毁了,银元不会被风雨怎么样吧!本王不是为难于你,说来本王还得叫先生一句舅舅,先生家地家底本王也打听了,这二十万对先生来说是九牛一毛。先生这府第的装潢,小王的府邸是远远不如啊!” 庄廷祯见朱慈?这样说,知道楚王是变着法让他出点血,“王爷这一声舅舅小人可不敢当,这府里也就这客厅还算过得去,这也是小人经商的门脸啊!不得不弄的漂亮些……!”不管朱慈?怎么说,庄廷祯都打定主意,一毛不拔。 朱慈?也看出来庄廷祯的意思,没等庄廷祯说完,他起身告辞了。庄廷祯一边跑着送客。边哭穷。“王爷,二十万。就是我倾家荡产也凑不出来……!”看见朱慈?脸色不正的骑马走了,庄廷祯脸现笑意。 管家庄弼跟着出来,看着远去地楚王,他面带忧色,“老爷,这个楚王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啊!您可别真把他逼急了,再怎么说咱们是民,自古以来民不于官斗,老爷虽然有宸妃娘娘的关系,但真的跟楚王的关系搞僵也不好,不如这样,我们多少表示一些。” 庄廷祯冷笑一声,“不必,老爷我还怕了他这个毛嫩的王爷不成,我就是要给他出难题,好让四皇子把他比下去,他即使有心把我怎么样,也没那个能力,态度强硬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何况他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人,不必管他。” 庄弼可不这么认为,他作为庄廷祯的心腹,多次跟庄廷祯前去苏州拜会庄家的其他人,从中得知当今皇上对楚王比对其他皇子多少好上一些,此次四皇子肯定能把楚王比下去,再计较下去恐怕对庄廷祯也不好,“老爷,您聪明一世现在怎么糊涂了,楚王为何直接就奔老爷而来,这分明是有人在楚王面前递了话,否则福州大户那么多,楚王怎么会对福州情况这么了解,楚王也不见得会来见老爷呀!小地总觉得是有人趁这个机会让楚王来找老爷的晦气,老爷在商场可得罪了不少人啊!真要是被楚王找到把柄,对老爷太不利了,楚王是在当地没有权势,可武大有手里有兵有将,再说福建守备司也是直接听命于皇上,想必楚王也能指挥的动。反正老爷也不缺银子,二十万也是小数目,破财免灾,图个平安也不是挺好嘛!” 被庄弼这么庄廷祯也觉得有人给他下绊子,他这些年在福州经商也确实得罪了几个比较有家底的大户,可要是真像庄弼说的,乖乖把钱给楚王,那他以后在福州地界,乃至福建岂不倒了牌子嘛!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敢在这个时候对付他,“你别说了,给我传出话去,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出粮出钱,别说老爷我以后给他小鞋穿。另外跟平时交情好地商家打个招呼,我们联合起来拒不捐献,看谁能把我们怎么样,连皇上都颁布法律保护私人的财产,我还不信楚王真敢来抢。” 王元武听说楚王朱慈?在福州几个大户之家都碰了钉子,现在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弘光帝颁布保护商人的法律是因为现在国家的税收很大一部分来自贸易,而贸易的主体就是商人,弘光以来,商人可摆脱了以往的被鄙视的地位,听说朝廷一多半地税收都是贸易贡献地,而颁布的法律又积极地刺激了商人的扩大再投资的这是把资本主义的萌芽壮大起来的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否则即使有了资本主意的萌芽,出于对世道的担心和小富即安的思想,经济很难发展起来,所以说弘光帝制定颁布的这个法律对经济的刺激非常明显而且效用长久。 王元武知道就凭这一律法,朱慈?想强行让大户出粮是不可能的,他也有些郁闷,不能挑起楚王和四皇子势力的混战,他也没得好处可拿呀!想了一天之后,王元武终于想到一个妙计,马上让人备轿前去客栈见楚王。 “王爷,福州城的大户确实肥的流油,不知王爷出面,他们愿意捐出多少钱粮。”王元武尽量让自己说的欣喜一些。 王元武这话触动了朱慈?的心事,他使劲拍了一下桌子,“一般人家就不提了,这庄廷祯身为皇亲国戚,不但不主动为朝廷分忧,还撺掇其他商户一起找借口不捐钱粮,真是岂有此理。” 听说庄廷祯哭穷不捐钱粮,王元武也是气的不行,“王爷,这庄廷祯可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谁不知道他庄廷祯的家底厚实,就是庄家的仆人外出都是骑马坐轿,那威风劲儿,似乎福州城都是他们庄家的,奴仆飞扬跋扈,骑马在城内横冲直撞,下官主管治安,那些躲闪不及被马匹撞伤的肇事者,多半是庄家的人,有一次,那奴仆甚是蛮横,非让被撞到的人赔偿撞伤的马匹,下官也是无可奈何啊!” 朱慈?对庄廷祯以及福州的大户印象非常糟糕,对王元武的话深信不疑,他对王元武倒是很有好感,觉得这个官员不错,因此就把心中的苦水倾倒出来。 王元武见火候差不多了,“王爷,前些天王爷都说必要的时候得鸡蛋里挑骨头,杀一儆百,既然庄廷祯不给王爷面子,不为朝廷出力,王爷也不必跟他客气,直接抄了他的家也就是了。” 朱慈?摇头一叹,“本王不是没想过,可皇上刚颁布《保护私人财产律法》的法律没多久,本王怎么能带头破坏法纪呢!” 王元武心中暗笑,嘴上也是连连叹气,突然他哎呀一声,“王爷,要是庄廷祯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作奸犯科之事,王爷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法办他了嘛!” “都说商人奸猾,相信商人在经营上也许有过失和违法之事,但本王短时间内哪里能挑出庄廷祯的毛病,现在时间紧迫,看来这次被父皇叱责是肯定的了。”朱慈?生气归生气,也知道这头一次出来办差就办砸了,有力气都没地方使。 王元武咳嗽一声,“王爷,下官这几天算是看出来了,王爷是真的为福建的百姓着想,下官身为朝廷命官,福建的本地人,对王爷为灾民奔走深感暖心,今日说不得要告诉王爷一件惊天大案,非把庄廷祯之流搬倒不可。” 手中还有票的,就丢出来吧!^_^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8章 郁闷至极 诸王夺嫡】第8章郁闷至极 在统治大明皇朝二十多年的过程中,弘光帝逐渐认识到工商业的重要性,尤其是开展了对外掠夺和开展国际贸易之后,他大大的降低了对农民的盘剥,转而大力支持商业的发展,鼓励商人开办工厂,实业,最初的十多年间,对商人的优惠政策层出不穷,使大明皇朝的商业发展得到了空前的活力释放,使几千年来被鄙视的商人开始受到社会的尊重,但弘光帝也不可能只施舍不收取,因此他利用港务衙门和海关的杠杆,开始了后世时候的海关税收模式,虽然海关税收连年增加,但增加的幅度都不大,是贸易所能承受的,弘光帝也不会去做那杀鸡取卵的蠢事。 国家的政策说来其实对商人还是优惠的,可并不是所有商人都觉得这是一种优惠,尤其是对早年开始海外贸易的商人,他们的收益无疑减少了三分之一,这是他们所不愿意接受的,因此就出现了一个行当――走私。走私的货物涵盖了许多方面,偷逃的关税也有多有少,但总的来说,和正常贸易相比,走私的商人占了很微弱的比例,但弘光帝对这种现象给予了高度关注,在打击走私方面绝对不手软,鉴于走私的数额都不大,因此每年都能抓到一些走私的商人,但大多是处罚钱款了事。 王元武的矛头就是从走私而来,他看看朱慈?,“王爷,下官生长在福建,但对有些事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但传闻也未必是空穴来风,下官听说福州有一个很大地走私商户,每年光是偷逃的朝廷关税就高达三百万之多,而且他们经常联合起来操控物价,囤积居奇……!” 朱慈?的嘴唇有些抖动,“大人说的难道是庄廷祯?”朱慈?觉得王元武这个时候说这些,矛头肯定指向的是庄廷祯。 “王爷。别人他有那个胆量嘛!这庄廷祯仗着是宸妃娘娘的本家,又联合了许多大的商户。根本就不把海关律法当回事,说地不好听点,那些港务海关人员,其实跟庄廷祯已经是一伙的了,他们从庄廷祯那得了好处,自然是对庄廷祯走私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王元武说地未免言过其实,弘光帝在逐年的完善各项社会立法和政策。光是海事法院就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弄的有些外国商务纠纷也来大明的海事法院来求得公正的审理,可见在这些方面弘光帝的贡献不小。可话又说回来,要是没有这些传闻,王元武也不敢这么说,毕竟每个社会都有着阴暗面,这是发展所无法避免地。 朱慈?被王元武这么心中也活了。“大人,不知大人有他们的走私证据嘛?要是没有证据,也不好办啊!” 王元武嘿嘿一笑,“王爷,下官把话都说的很明白了,证据是要搜集的。而这些商户每个人都不干净,谁还没弄些私货啊!只要王爷先来一个关门打狗,证据搜集起来也是水到渠成的事,现在赈灾事宜如此紧迫,先抄了这些商户的家,把粮食弄出来,慢慢在搜集证据也不迟晚。” 朱慈?沉吟良久,觉得王元武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他不傻,庄廷祯背后靠着的是宸妃娘娘。是诸多商户。是江南地一个大的关系网,他有这个能力处理好这件事吗?要是弄砸了。他的将来很难预料,但可见的是,他和老四的关系必然会弄僵,会得罪江南的很多人,真是让他左右为难。 朱慈?权衡利弊,觉得这个事情已经不容他再等下去了,如果真如王元武所说,庄廷祯涉嫌大额地走私,那么把这个案子办下来,父皇也会为他高兴,既解决了赈灾的事情又能给父皇长脸给自己树立威信,看来还是利大于弊。 朱慈?想到这,叹了口气,“本王来福建,看到的是灾民苦不堪言,而富商又不捐粮赈灾,委实让人心寒,既然有过失,违犯了朝廷的律法,那么也不能怪本王无情,刘喜。” 刘喜在外面一直伺候着,闻听朱慈?召唤,赶紧进来,“爷!您有何吩咐。” “拿出皇上的秘旨,让福建守备司前来见本王。”朱慈?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把弘光帝的秘旨拿出来镇台面,况且福建守备司的兵马,也只有父皇的旨意才能调动。 王元武一听,心中乐的很,这对他和他的主子来说,是保赚不赔地买卖,如果朱慈?把庄廷祯搬倒了,很是打击了四皇子集团地气焰,使四皇子和楚王交恶;如果楚王没能找出庄廷祯走私的证据,那么楚王地威信将大受打击,不管怎么说,对他们来讲都是好的结局。 弘光帝对军事抓的确实比行政以及地方政务上心的多,整个国家的军事实力几乎都在弘光帝一人的掌控之下,而且整个军事指挥体系非常完善,完全不会出现将领拥兵自重甚至谋反的事情,除了中央直辖的几个兵团和外疆的生产建设兵团以外,在各地还有守备司这个地方军事衙门,设指挥使一人,统兵八千到一万人,负责一些大的突发事件,这个设置是弘光帝仿效后世的武警制度,可以说是各地治安机构的有力补充,但战时又可以马上转变为作战部队,因此实力非治安捕快之流所能相比。 福建守备司指挥使竟然是朱慈?的旧识,乃是梁甫的儿子梁思成,朱慈?在军学院培训的时候就认识他,没想到两年不见,二十不到的梁思成竟然成了福建守备司的指挥使,这让朱慈?感到惊讶,但父皇对军事人才很看重,说不定这个梁思成有过人之处也说不定,平鼎侯高狄不也是十六岁就统兵打仗了嘛! 他乡遇旧识。梁思成也很高兴,“殿下,早知道殿下到了福建,可末将没有胆量前来拜见殿下,望殿下恕罪。”弘光帝规定,任何武将都不允许结交地方官,以及诸位皇子。为的是怕军事扰乱地方,将来插手各个皇子之间地事情。连高狄都不敢和外甥慈炯走的太近,梁思成更没这个胆量了。 朱慈?也知道这些,“将军不必客气,今日找将军来,是想让将军帮个忙。”朱慈?可不想动用地方上的那些人,怕打草惊蛇,而守备司的兵马不但有实力。庄廷祯等走私商人也不会把触角伸到军队里,所以朱慈?才决定动用这支人马。 “王爷有事尽管吩咐,末将已经看过皇上的圣旨,从此刻起,末将就归殿下指挥调度了。”梁思成看的圣旨上说的明白,有让福建守备司听命于楚王地话语,因此梁思成没有二话。 庄廷祯正在府内的小妾地卧室里品着茶,年轻貌美的小妾轻轻的捶打着他的肩膀。让他觉得很惬意,可这惬意的滋味没享受多久,就见庄弼咣当一下把门撞开了,脸色如土的看着庄廷祯,“老爷……老爷……不好了……楚王带兵来抄家了……!” 话还没说完呢!守备司的兵马已经闯了进来,不容分说就把庄廷祯主仆捆绑起来。但对府中其他人以及女眷都没采取什么措施。 庄廷祯起先被弄懵了,他不相信朱慈?敢这么干,等被带到朱慈?面前,他才回过味来,“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不怕王爷头上地乌纱被风吹跑了吗?”庄廷祯马上就镇定了下来,相信朱慈?还不敢把他怎么样。 朱慈?微微一笑,“本王倒是没别的意思,就是听说庄先生涉嫌走私,而且数额巨大。并且本王掌握了一些证据。来人,把庄先生好生看管起来。把庄管家分开关押。” 庄廷祯一听朱慈?说走私二字,心中就是一颤,但面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哈哈一笑,“王爷,您这不但是私闯民宅,而且还涉嫌侵吞商人的财产,您要是拿不出证据,我看你怎么收场。” 朱慈?没理会庄廷祯的话,一摆手让人把庄廷祯押了下去,并从庄家其他人口中索问存粮地窖的位置以及入口,当朱慈?在庄府的后院找到地窖的入口,听下去的人说里面储存地粮食无法计数时,朱慈?除了高兴还有些愤怒,这些粮食能救多少人的性命啊!这个庄廷祯也太可恨了。 朱慈?马上命人搬运粮食,并连夜在福州二十里的范围内架设粥场五十处,天亮的时候就可以供应灾民的口食。 朱慈?是按照从王元武那里获得的情报,同时下家伙,连夜端了五个商户地家,抄得粮食超过五十万斤,最大的好处是缓解了赈灾方面的压力,通过海船,可以把粮食迅速的转运到福建其他沿海地区,完全可以撑到赈灾皇粮到达的那一天。 粮食到手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难题,朱慈?也知道,要是弄不到庄廷祯以及其他商户走私的证据,他回去真的没法跟父皇交代,就是宸妃娘娘也不会饶了他,因此他连夜突审,希望能获得些什么,不知是这些人串通好了还是真的没干走私的勾当,竟然口供都一样,一问三不知,就知道喊冤枉,让朱慈?上火不已。 要说朱慈?对经商,纯粹是外行,所以想查也无从查起,他根本就不懂啊!连账本都看不明白,这个案子怎么查?而王元武见朱慈?点着了火药桶,他这个时候倒是态度暧昧起来了,推脱公务繁忙,来了个避而不见,情等着看朱慈?地笑话。 朱慈?向来给人地印象是稳重,正直,大气,他处事考虑的也很周详,他虽然看不懂账本,但其中地关系他还明白,在抄了五大商户的同时,他也派人前去港务衙门封存了进出口的档案数据和相关的资料,希望能从中找到这五大商户的毛病。 赈灾事宜和调查走私的事务让朱慈?感到身心疲惫,连个觉都睡不踏实,也使他感觉到做事真的太难了,更感慨于庄廷祯的能力,或者说是老四娘家的势力吧!这还没触动到老四的核心家族利益,就已经让他感觉到了一张网,除了武大有,王正中和王元武,福建一省凡是管点事的没有不来找他说情的,这张网内让他看到的是人情,权势,名利,更让朱慈?感觉到,他和老四在先天上有着差距,要不是父皇疼爱,他恐怕办什么都难啊! 此时距离抓捕庄廷祯等人已经过去二十天了,各地起运的救灾两款相继抵达,灾民的生产生活恢复的相当快,老百姓对朝廷的救灾措施很满意,不但损失得到了大抵的补偿,有的人家还得到的比失去的多。 正值绿肥红瘦的时节,在这沿海的古城,灾后重建速度相当快,不到一个月又恢复到了以前繁花似锦的景象。而朱慈?却一点都不舒坦,为了排解心中的郁闷,他独自一人换上便装,连刘喜都没带着,来到街上溜达,想听听百姓对赈灾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而对走私案子的调查,现在已经陷入了僵局,只有他请来的几个帐房先生在日以继夜的核对着账本。 朱慈?刚走出客栈没多远,薛霸从后面追了出来,“爷,您一个人这是要上哪去呀?不管去什么地方,也得知会我们一声,否则失职之责我们担待不起啊!”这还是薛霸眼尖,要是被朱慈?独自走了,万一出点状况,他也活到头了。 朱慈?心情烦躁,“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能让人吃了?我就是随便走走,中午就回去,这又不是战场,没什么值得担惊受怕的,你回去吧!” “爷,这可不是南京城,灾后肯定有点乱,小人还是跟着爷比较保险……!”不管朱慈?说什么,薛霸是不敢离开朱慈?的。 朱慈?见薛霸喋喋不休,更是不悦,“好啦!你随后跟着就行了,别让我看见,省得心烦。”说着转身走了。 薛霸也知道楚王殿下因为庄廷祯的事情闹心,因此不敢直接追随在朱慈?左右,隔着那么十多米的距离跟着,确保楚王不离开他的视线。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9章 误入妓院 诸王夺嫡】第9章误入妓院 朱慈?也没个一准的去处,在街上晃悠了一阵子,发现此时早已不是刚来福州的颓废景致,一切都焕发了应有的生机,反观一下,恐怕只有他一个人愁绪难以排解。不知不觉间,朱慈?路过一个所在,耳畔传来了一个清亮悦耳的唱词。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香奁梦,好在灵芝瑞露。中间俯仰今古。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兰舟少住。怕载酒重来,红衣半落,狼藉卧风雨。 朱慈?听着这优美的唱腔,知道这是词曲大家元好问的《迈陂塘》,他转头去看那声音的出处,没想到是一所大的酒楼,隐约看见有个卖唱的歌女的身影,看来灾后恢复最快的就属这样的娱乐场所,真是大有不知亡国恨,犹唱菊花花的意味啊! 如果说是在悠闲之际,携带朋友在那地方品茗赏景,听着歌女的歌唱,或者饮酒下棋,别是一番享受,只可惜他没这个心情。 就在朱慈?在门口犹豫迟愣之际,开着门做生意的店家早已知会了店小二,伙计来到朱慈?面前满面堆笑,“爷,头一次来福州吧?要不怎么会在我们凝芳楼前徘徊不入呢!不是小的吹牛,到过福州地。要是没来凝芳楼逛逛,那就不算到过福州,爷,快进去小饮浅酌,尝尝南北八大菜系,听听能歌善舞的美人的歌舞,要是爷您再想乐和乐和。保证有让您**忘返的乐趣。”伙计说着一个劲的把朱慈?往里面请。 朱慈?见这伙计伶牙俐齿,虽然有些信口开河。胡诌八扯,但自己郁闷的心情被他这么倒是消解不少,微微含笑跟着伙计进了凝芳楼。也是朱慈?没出过门,他也不看看这凝芳楼是什么所在,身为一国之亲王,逛ji院可有些不太好。 跟在朱慈?身后的薛霸一看楚王进了凝芳楼。心中着急,他可知道这个凝芳楼不光是酒楼,还是ji院,想到临出宫地时候,皇上交代的明白,一定要照顾好楚王,看好楚王,尤其交代了不能让楚王踏足烟花风月场所。这下可好,都进去了。薛霸没办法,也跟着进了凝芳楼,进来也倒不是普通地ji院,而是包括了客栈。饭店,ji院等于一身,心说这的老板还真是会赚钱。 朱慈?随便点了几个小菜,他生在帝王之家,什么没吃过,虽然弘光帝克行节俭,但有些山珍海味也不是市井之中能做出来的,朱慈?想着心事,自斟自饮,他也看见了随后进来的薛霸。略微点头就不再理会薛霸了。 薛霸也点了四个菜。见楚王朝他示意,他不便前去伺候。心说还好楚王没有嫖ji的心思,要是楚王真的在外嫖ji,他回去可不好交代。 这家餐饮勾栏娱乐中心的生意非常不错,而且来此消费地都是一些略有身家的人,多多少少肚子里都有点墨水,高谈阔论的有之,低语咬耳的有之,倒是一个闲聊的好地方。 朱慈?虽然喝着酒,但心思却被前面两个人的交谈吸引住了,谈论的话题正是和他有关,他打量一下,发现是两个四十左右的人,穿戴都不错,看来非富即贵。 “刘兄,你对楚王抄了庄廷祯等人地家有什么看法?咱们都是买卖人,楚王这一出手,可让福州商界震动不小啊!”脸上生着桔子皮一样麻子的人跟同桌之人说着。 那个刘兄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你袁**子是个粗人,没事的时候就应该看看《金陵旬刊》,你订阅的《金陵旬刊》,估计都被你当厕纸了吧?据我所知,这庄廷祯是自找苦吃,楚王到福建来的时候是坐船来的,而万岁爷拨付地赈灾粮款却不能和楚王来的一样快,当日巡抚衙门和楚王下发捐粮的告示,你我都知道,按说咱们的家底也能拿得出三万五万斤粮食,可咱们哪敢往出拿呀!那庄廷祯把话递的明白,咱们小胳膊也拧不过他的大腿,只能看着老百姓受苦,他庄廷祯阻止楚王筹粮赈灾,本身就犯了大罪,即便是当今宸妃娘娘的本家亲戚又能怎么样,皇上是跟他亲近还是跟自己的儿子亲近,楚王把庄廷祯一锅端,那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朱慈?听着姓刘的这几句话,对这个人就生了几分好感,也知道了原来庄廷祯竟然跋扈至此,有心想捐粮地人都被他吓唬地不敢捐粮,对庄廷祯更是恨上三分。 袁**子觉得对方说的对,“刘兄说地也是,他庄廷祯在福州是个人物,可在人家楚王眼里,狗屁不是,楚王在福州那么多天都没筹集到一粒粮食,也难怪楚王对他发狠,我看这次庄廷祯是寿星佬吃砒霜,活到头了。” 刘兄摇头苦笑,“也不尽然,我在港务衙门有个亲戚,听说楚王是以庄廷祯涉嫌走私的罪名把庄廷祯等五家商户查封的,也没有抄家,只是把五家囤积的粮食没收了而已,关键还是看楚王能不能得到庄廷祯走私的证据,要是没有证据,楚王可就骑虎难下啦!皇上颁布的保护私人财产的律法说的明白,就是皇上本人都不可以侵吞百姓的一文钱,何况楚王呢!再说庄廷祯又是当今四皇子的舅舅,其中的复杂实在非我们外人所能明白,据我多年观看《金陵旬刊》时政版的经验看来,其中恐怕还存在着楚王和四皇子角力的因素,毕竟万岁爷还没立储。此次两个皇子被分派出来,哪个做地漂亮关系到两个皇子的威信,难啊!” 袁**子给对方倒了一杯酒,“我看最后还得万岁爷出来摆平这件事,别人我不知道,庄廷祯走私虽然是事实,但楚王想到找到证据是难上加难。万岁爷就是看宸妃娘娘的面子,也不会把庄廷祯真的怎么样。同样出于对楚王的维护,只会拿地方官或者海关的人出气,这碗水,万岁爷也端不平啊!最后只怕会责怪楚王办事不利,因为这地方上都是跟庄廷祯有纠缠的主,肯为楚王说话地人,恐怕没有。” “你说的对也不对。当今圣上是什么人,如果楚王真地找出庄廷祯走私的证据,圣上绝对不会姑息养奸,从这次楚王救灾来看,做的还算漂亮,如果再揪出庄廷祯这个倒霉蛋的把柄,不但会得到万岁爷的嘉奖,顺便还能打压四皇子周围的人。就看楚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刘兄说罢,面上一喜,“这个世道就算不错了,记得我听我们家老爷子说过,当年黄河两岸大旱,可谓白骨遍地。千里无鸡鸣,老百姓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在死亡线上,而今次福建遭受如此天灾,死的人才一万多点,而且饿死地很少,多数是在台风中死去的,说明朝廷在救灾上很是出力,看来我大明算是出了明君啊!比之太祖皇帝,当今的中兴之功。也不遑多让。” 虽然这两个人的声音不高。但朱慈?还是一字不漏的听到了,对这两个人的说辞。他深表赞同,父皇的功绩一点都不输于开国的太祖皇帝,自己作为父皇地儿子,也不能让父皇脸上无光,这次一定要把走私的案子查个水落石出,虽然自己不想借庄廷祯来打击老四,但看来不得罪宸妃娘娘和老四是不可能了,他现在正是骑虎难下,也是没办法啊! 等朱慈?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凝芳楼,朱慈?朝薛霸一招手,把薛霸叫到身前,“薛霸,你马上打听一下刚才坐在我前面的那两个人是谁,一定要打听的清楚。”朱慈?对那个姓刘的人比较感兴趣,通过刚才地话判断,刘姓之人也是买卖人,说不定也走私过,也许能从他身上获得一些庄廷祯等人走私的证据也说不定。 朱慈?回到客栈后,晚上,薛霸也从外面回来了,来到朱慈?面前禀报打听的结果,“王爷,那两个人都是福州的富商,也算是家财万贯,当然跟庄廷祯他们没法比,但在福州也是数的上数的老字号,其中姓袁的叫袁平,绰号袁**子,经营着布匹丝绸,刘姓的叫刘文采,经营的是茶叶生意,两个人在福州港务衙门都有专属的货号,可以说是进出口地大户。” 朱慈?敲了敲桌子,“今天也有些晚了,明天,你去买八样彩礼,本王想去刘文采府上拜会一下,别太张扬,去吧!” 晚饭后,刘喜给朱慈?洗脚,憋了半天刘喜终于说话了,“爷,我听薛霸说,爷今天去了凝芳楼,那个地方小地也知道,那里可有勾栏院,爷,小的有些话本来不想说,可为了爷好,不得不说,那种地方爷以后不要去了,爷现在为皇上办事,出门在外,不能有丝毫把柄落到有心人手里,福建地这些官因为爷把庄廷祯等人抓了起来,都眼睁睁的盯着爷呢……!” 朱慈?一听就知道刘喜要说啥,他一笑,“你呀!说的也对,这个时候我是该多加检点,嗯!以后会注意的。” 刘喜一听非常高兴,“爷!其实爷也该成亲了,上次陪爷进宫的时候,小的曾经听康妃娘娘说过这个事情,说是准备给爷找个王妃,这次回京后,小的可能就会吃到爷的喜酒了。” 朱慈?闻听脸色略微一红,他也是棒小伙子了,哪能不想女人,可父皇对几个兄弟的这个方面管的很严厉,他也经常听老师们说色是刮骨钢刀,连父皇都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们这些皇子更应该保护元气,不能沉湎酒色,今日听了那歌女的吟唱,听了刘喜的话,朱慈?不禁想,母亲会给他找个什么样的王妃呢? 刘文采的祖上也曾做过官,到了刘文采的祖父辈,祖父父亲连试不中,面对官场的**他们灰心不已,就一心经商了,到了刘文采这一辈,赶上了好时候,生意越做越大,虽然不能跟庄廷祯那样沾了皇亲的人相比,但日子过的是滋润非常,三代之内不愁吃穿。 刘文秀每天早上都要打打太极拳,今儿正亮开架势,还没推呢!管家刘全就过来打断了他的锻炼。 “老爷,家里来客人了,您快去客厅吧!”刘全知道老爷不喜欢早上被打扰,可今天这个客人实在太特殊,他可不敢怠慢。 刘文采哦了一声,“是谁大清早的就来拜会?有什么事你就看着办吧!”刘文采还以为是一些生意上的事,这些刘全都能做主。 刘全哎哟了一声,“老爷,是当今万岁爷的楚王殿下来访,小的可招待不起呀!”刘全一脸苦笑。 刘文采啊了一声,不禁心生狐疑,楚王怎么到他的府上来了,最近福州商户人人自危,谁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没干过走私的事情,都生怕被收拾了,就连刘文采也做过几次走私的买卖,难道说案子犯了?不能,案子要是犯了楚王也不会前来拜访他,早就被抓起来了,“你先去好生招待,我换身衣服马上过去。” 朱慈?带着刘喜和薛霸来到刘府拜会,在客厅里品着香茶等待刘文采,刘家是做茶叶生意的,给他献上的又是武夷山的极品好茶,茶香扑鼻,比之皇宫的贡茶也不差分毫。 刘文采来到客厅,发现楚王是轻装简从,心中顿时放松了很多,大礼参拜,“楚王在上,草民刘文采给殿下磕头了。”说着就要跪倒磕头。 朱慈?赶紧过去一把把刘文采搀扶住,“先生不必客气,是小王冒昧前来打扰,给先生添麻烦了,昨日在凝芳楼听先生一席话,让小王心生仰慕,因此前来拜望,希望没打扰先生。” 刘文采一听,心中叫苦,他没想到昨天在凝芳楼的说的那些话被楚王听见了,更没想到楚王会去凝芳楼,难道是去“采花”恰巧听见了自己的言论?胡思乱想中,刘文采极力的款待朱慈?等人。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10章 惊天大案 诸王夺嫡】第10章惊天大案 朱慈?是为走私案件而来,因此客气一番后就直奔主题,“刘先生,小王今日来访,是有一事相求,还希望刘先生能帮忙啊!” 刘文采也料到楚王是为什么而来,他沉吟一声,“王爷,如果刘某人没说错的话,王爷是为庄廷祯而来吧!王爷在福州的举动,我们这些商家都看在眼里,不过,这个忙,刘某怕是帮不上啊!” 朱慈?哦了一声,“先生,据小王所知,庄廷祯在福州确有欺行霸市的举动,走私案件的数额也巨大,这些对先生来说,受到的冲击怕也不小,先生为什么不愿意帮忙呢?” “王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庄廷祯虽然倒了霉,可庄家不只庄廷祯一个人啊!王爷生在宫廷之中,对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比刘某人明白。”刘文采可不希望被卷入到这个事件当中,他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比什么都强。 朱慈?听出了刘文采话里的意思,不错,庄廷祯背后的势力不是刘文采能惹的起的,就是自己也未必斗得过那些人,他叹息一声,“先生王前来拜访的份上,还望先生不要让小王空手而归,先生给指一条路,怎么样?”既然刘文采不愿意卷进来,那么口头的指点一下应该不犯毛病。 刘文采沉思良久,“刘全,去把西席先生请来。”刘文采吩咐了刘全一声,“王爷。对王爷,刘某很敬重,但是刘某也是有身家性命在当地,想挪窝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其中地难处想必王爷能体谅,刘某给王爷推荐一个人才,在刘某看来。王爷不缺乏做事的魄力,但是手下还是缺少一些能出谋划策的人才。我这个西席先生可是了不得的人才,常言说的好,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如果他能跟着王爷,也算有了晋身的捷径。” 刘文采正说着,管家刘全带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看年纪四十左右岁,样貌还算周正,但是身上有股难闻的怪味,等离地近了众人才发现这个人身上的味道是蒜味。 朱慈?通过观察,判断这个所谓地西席先生应该是北方人,因为南方人没有生吃大蒜的习惯,而且这个人的体貌特征也有北方人的气魄,不知道为何会在刘文采的府上当教书先生。 刘文采连忙介绍。“王爷,这是我家的西席先生,公冶良,公冶先生,这位就是当今圣上的楚王殿下。” 公冶良闻听,眼睛一亮。但没有跪下,而是作揖行礼,“王爷在上,公冶良给王爷见礼了。”言语行动之间,不卑不亢。 朱慈?心想刘文采自己不出头,推荐了这么一个西席先生,难道这个先生有过人之处?但是刚才刘文采一句话说到了朱慈?地心里,他现在确实无人可用,要是手里有那么一批人帮着自己,办起事来也会比现在强许多。因此对公冶良很是尊重。“先生客气了,坐吧!” 刘文采看看公冶良。“先生,您在我家已经住了两年,这二年,犬子在先生的教导下学业一天比一天出彩,刘某在这里先谢过了,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先生满腹才华,窝在刘某的家里,实在是埋没了,今天有缘得见楚王殿下,先生正是谋个晋身的捷径,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公冶良哈哈一笑,“东家说话就是直白,不错,我确实希望能出人头地,可惜一直没这个机会,今天当着王爷的面我就实话实说吧!我这公冶的姓氏前面,还得加一个奴字啊!我乃戴罪之人,家父乃是当年鞑子军中人氏,可惜没有机会摘掉奴姓,得知了在下的身份,不知王爷还能用某人吗?” 朱慈?略微迟疑了一下,他知道当年有一批人或者是鞑子或者是汉奸,被赐予奴姓,连那些现在的伯爵侯爷们也有不少以前是佞姓,“先生说地哪里话,小王求才若渴,如果先生能帮扶小王,小王自会帮助先生消除奴姓。” 公冶良听了很高兴,他自命不凡,可老爹不争气当了汉奸,弄的他根本没机会参加朝廷的录用考试,一查祖宗三代,有两代是汉奸,朝廷怎么可能用他,在听说楚王朱慈?到了福州赈灾后,他也希望能跟楚王搭上关系,没想到成功来的这么突然,楚王竟然来到了刘文采的府上,真是让他喜出望外。 公冶良当即跟随朱慈?回到了客栈的临时公馆,朱慈?被公冶良在刘府地一段话所打动,他手下确实没有良才,想当年,战国四公子府中谋士三千,风头无人可比,刘备三顾茅庐得到诸葛亮,分得三分天下,这人才,还真是真金白银无法比的东西。 朱慈?惦记着庄廷祯的事情,因此耐着性子陪公冶良吃了晚饭,才问起这件事,他听说过凡是有些能耐的人,脾气也不小,因此对公冶良很敬重,当然也想看看这个公冶良到底有没有能耐,要是真的腹有韬略,那么他可就得了一个好助力。 公冶良看着朱慈?,“王爷,现在在为庄廷祯的案子焦急吧?小人时常观看《金陵旬刊》,对有些事也很上心,咱们先不说庄廷祯的案子,先说说王爷为什么会被派到福建赈灾,据我所知,福建,浙江,江西,乃至湖广的一部分,拥戴四皇子的人很多,但是皇上却偏偏把王爷派到了福建,而没有让王爷去广东,这其中的道理王爷明白吗?” 朱慈?一愣,“因为当时四弟正在苏州,为了同时让本王和老四抵达灾区,皇上才做地这个安排,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公冶良微微一笑,“非也!非也!天下皆知万岁爷对王爷偏爱。要不然也不会单单加封王爷为王,皇上让王爷来福建,用意恐怕不是王爷所想地那么简单,皇上何尝不知道这是四皇子地支持地,不把王爷派到广东而派到福建,就是希望王爷碰碰这个网,皇上也想看看这个网有多大。有多密啊!” 朱慈?吃不准公冶良说地对错,“先生。我们先把这个事情放下,眼下小王焦虑的是庄廷祯的案子,还望先生出力。” 公冶良摇摇头,“王爷,庄廷祯的案子其实最简单不过,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王爷身在此山中。王爷太过看重庄廷祯这一个人了,据我所知,王爷是在没有庄廷祯罪证的情况下将庄廷祯等人抓捕,这大大违犯了皇上制定的法律,即使贵为王爷,这么做也是落了把柄在别人手中。” 朱慈?心说我也知道,可也是没办法,当时要不这样做。赈灾地事情肯定断档,灾民要不被饿死,要不就得闹事,两害相较取其轻,“先生,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搅乱搅大!闹的越大越对王爷有利。王爷一会要连夜前去拜会福州海事法院地负责人,把整个案子移交给他,海事法院的公正性海内外闻名,要不是碍着王爷的身份,相信海事法院早就把案子要过去了,庄廷祯结交的人,或者说庄廷祯的关系网只在下面,或者是跟他有利益纠缠的人,对海事法院他还没那个能力结交到,而王爷这么做。也撇清了滥用权力的把柄。”公冶良说着一笑。“这个事情闹地越大,有关联的人就会越害怕。乱中难免出错,话又说回来,如果王爷真的在福建查办了这么一件大案,对在广州的四皇子是个极大的打击,不管他在广州赈灾办的多么好,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 朱慈?觉得公冶良这个人有些阴险,“老四不管怎么说,都是本王地弟弟,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王爷,都说您正气,须知正直过头可就是迂腐了,王爷心中有兄弟之情,可其他皇子却未必啊!古往今来,为争夺皇位,向来是不择手段,我公冶良自信是个有用之人,可我为什么没去投靠别的皇子,一听说楚王到了福州就想投靠,一来是王爷确实没有势力,我一来,起码能得到王爷的重用,二来,王爷大气正直,我的下场肯定不会是兔死狗烹,跟着王爷这样的人我心里踏实,其三,王爷得皇上疼碍有着先天的优势,跟着王爷前途光明,王爷别鄙视我势利,这天下,就是这么回事,王爷正直是必须地,可王爷需要我这么一个卑鄙的小人为王爷办事……!” 公冶良的话让朱慈?心中非常矛盾,他看出公冶良确实是个奸猾的有谋略的“小人”,可他确实需要这样的人才,娘亲是赞赏自己正直,可今次出京办事,才发现有些是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他看看公冶良,无奈的点了点头。 庄廷祯走私一案越闹越大,在朱慈?把案子移交给海事法院后,陆续的清查出庄廷祯走私集团的各种罪证,让朱慈?感叹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早知道海事法院地人这么厉害,他早把案子转交过去了。 历时一个半月地审理,整个案子基本搞清楚了,涉嫌走私的商户有七家,走私数额总数高达一千万元,偷逃国家税款多达三百万之多,而卷到这个案子中地福建地方官,港务衙门的官员,有二十多人,其中光知县就八个,此案一出,举国震动。 弘光帝看着福州海事法院送来的审理结果,使劲的把卷宗摔在了桌子上。旁的田荣赶紧过来收拾,“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消消气。”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庄廷祯这个案子,田荣心中也纳闷,按照楚王的性格,绝对不会散布这样的消息,难道是外出一趟人也变了。 “把王铎找来。”弘光帝压了压怒火,对于走私,他也知道一些,但是那都是小打小闹,国家也不可能盯着耗子放过熊,可庄廷祯这个案子的出现出乎他的预料,让他有些难过。 王铎也知道了这个事,来到御书房看着怒气未消的弘光帝,他微微一叹,“皇上,您应该生气,但也应该高兴,楚王不但赈灾得力,还揪出这么一桩大案,说明楚王不是孩子了,他长大了。” 弘光帝听了王铎的话,坐到椅子上,“朕把他派到福建是错了,庄廷祯是宸妃的堂兄,这样一来,慈?和慈烨肯定会心生嫌隙,怪朕考虑不周啊!” “皇上多虑了,四皇子不会这么想,只是江南诸多人士对楚王会心生不满,皇上,这个案子皇上准备这么判?”王铎一样心生诧异,把事情搅的这么大,一点都不像楚王的行事作风。 弘光帝思考一会,“让阎应元前去核实,如果属实的话,庄廷祯七名案犯全部处决,涉嫌的地方官,首犯的一样问斩,从犯的一律发配西疆充军为苦役。” 王铎心中打了一个冷颤,这个处罚太重了,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事,要是不重罚不能起到警世作用,只能说那些人太贪婪了,“皇上,慈烨这次赈灾办的不错,皇上应该嘉奖才对。”王铎可知道被弘光帝干掉的都是拥护四皇子的人,也许四皇子不知道,但为四皇子谋划的人可会老实一段时间。 “嗯!慈烨这次做的是不错,朕已经让田荣拟旨加封慈烨为吴王。”说着,弘光帝一顿,“爱卿,朕想把老五他们几个都加封一下,爱卿以为如何?” 王铎知道弘光帝的难处,“虽然说无功不受禄,但这几个长大成*人的皇子也应该为皇上分忧了,加封这几个皇子后,皇上可以委派一些事务给几个皇子处理,这样也好,微臣以前就考虑过这个事,几个皇子的封号都想好了。” “哦!爱卿考虑的深远,不知都是什么封号?”弘光帝对王铎能考虑的这么深远很欣慰,现在能为他分忧家事的,除了王铎,也就只有阴士勋了。 “皇上刚才加封慈烨为吴王,那么微臣就把其他皇子的封号说一下,二皇子可以加封为晋王,三皇子加封为齐王,五皇子加封为秦王,其他皇子年纪还小,就不予考虑了,不知皇上以为如何,”王铎把几年前想到的封号说了出来。 大家都没猜对挑拨离间的幕后黑手是谁!其实伏笔早在最初就有了。来大家都不喜欢正派的继承人,那么就写一个卑鄙、无耻、下流、yin棍型的吧!不知道会不会被禁^_^前面这些是都是跑龙套的,下面的主角要登场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啊!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11章 性欲旺盛 诸王夺嫡】第11章旺盛 朦胧的热气中,一身赤luo的白静正泡在热水里,锦湘和锦绣小心的伺候着她沐浴,说是伺候,可以媲美后世夜总会的全套服务了,而锦湘锦绣因为和白静多年来的默契,每每都能把白静送上快乐的颠峰,虽然白静已经过了更年期,但那个**却没衰减多少,让她自己都觉得诧异。有时候白静就能想起那一顿吃二百多道菜的败家老太太慈禧,想必慈禧在她这个年纪,也就能保持她这样的容貌和体态吧! 锦湘和锦绣一阵忙活,两个人的脸上都沁出汗珠来,她们俩虽然没有被弘光帝宠幸过,但觉得伺候敬妃娘娘也不错,尤其是在床上浴池中伺候的时候,锦绣和锦湘也能互相安慰,而且这是得到皇上默许的。 白静从**的消退中回过神来,让两个侍女服侍穿好衣服,等她出来一看不由脸色微红,儿子慈炫正坐在那喝着茶,想到刚才在浴池里的声响儿子肯定听见了,她再厚脸皮也觉得不好意思。 朱慈炫看见母亲出来了,微微一笑,“妈,父皇早上下了圣旨,加封我为秦王,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白静静了静心,摆手让锦湘喝锦绣出去,“是嘛!我想你父皇是因为要把一碗水端平,就借着老大和老四这次的功劳把你们哥几个都提上来,这样……恐怕要把你放出宫去做事,否则也不会加封你为王了。” 朱慈炫走到母亲身后,双手揉捏着母亲的双肩。“妈,为什么父皇对妈既敬爱却又有些疏远呢?我以后就不能常在妈妈面前进孝了,有些事妈妈应该告诉我才好,我总觉得妈妈和父皇之间似乎有些隔阂!” 白静转头看着自己一手调教出来地儿子,想到和弘光帝的约定,她心中得意,即使不把一切都告诉儿子。以儿子的能力,恐怕也远在自己之上了。 弘光帝和白静曾经探讨过几个儿子的教育问题。弘光帝想让自己的孩子都得到超前的知识和见识,但却被白静否定了,理由也很充分,因为他们俩所知道的历史轨迹已经发生了根本性地变化,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弘光帝和她所了解的世界了,在弘光帝和她地干预下,历史发生了逆转。而逆转后的历史,只会按照它自己的发展轨迹发展下去,即使把弘光帝和她的见识都教给这些孩子,也无济于事,因为杠杆原理很简单能讲明白,但却无法造出起重机来,世界已变,一切。还得靠他们自己。 “因为你父皇对妈妈有着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不是亲情和爱情就能包括起来的,妈妈和你父皇就像是一个娘生出来的一样,那种感觉你今生都无法体会到。”被儿子地按摩弄的有些舒服的白静哼哼了一声,“妈妈对你很放心,你出宫后有什么事就自己看着办吧!妈只告诫你一点。别太纵情声色,男人的身体不是铁打的,知道吗?”白静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白静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得到素卿的身体后,对性的方面非常地渴求,弄的除了弘光帝的宠爱外,还得加上锦湘和锦绣才能让自己满足,而儿子在自己身边长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静别的不怕。就怕儿子在这个事情上把持不住自己。 朱慈炫一笑,“妈妈放心。我知道,一想到可以飞出皇宫,儿子的心就跳的厉害,头一次才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地美好。” 白静知道儿子这么多年隐忍之下肯定不好受,她叹息一声,“还记得妈妈小时候跟你说的话吗?” 朱慈?心神一禀,“我记得,妈妈尽管放心,你儿子不会输给任何人,他们几个算什么,给我几年时间,让他们看看你儿子的厉害。” “你呀!还是沉不住气,记得别顶撞你父皇,你还嫩着呢,这是一个大前提,你一定要牢记。”白静对弘光帝了解的比任何人都深,儿子虽然出色,但毕竟年轻,出宫后一切都得自己争取,可万一触碰到弘光帝的心理底线,那就不妙了。 白静见儿子口口答应,心中略感安慰,“去见见你父皇吧!该怎么办你比妈妈明白,另外,徐恩美早上生了一个女孩,一会替妈妈去道喜吧!你父皇应该会册封她为嫔妃,她也算是老蚌生珠了。” 弘光帝听说徐恩美生了一个女儿,感到非常高兴,加上这个女儿,他已经有四个女儿了,都说物以稀为贵,他难免对女儿疼爱一些。 抱着刚刚出生的女儿,弘光帝看着一脸疲态的徐恩美,“朕早就想册封你为妃,你为什么一直不同意呢?这回应该不反对了吧!”弘光帝纳闷儒家学说到了朝鲜怎么就变了不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宣传的比正统的还厉害。 徐恩美生产过后身子虚弱,她笑看着弘光帝疼爱女儿的样子,心中很是安慰,“皇上,臣妾已经想好了女儿地名字,叫敏京可以吗?” 弘光帝一听这是一个朝鲜味十足地名字,但也没反对,“好,就叫敏京吧!你给自己开一个补身子的药方,记得一定要补好啊……!” 弘光帝正说着,听见外面传报说秦王来了,弘光帝一愣才想起是老五慈炫,看见慈炫拿着一个锦盒进来,“怎么,来给妹妹送礼来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娘娘请安!”朱慈炫把准备好地礼物交给徐恩美的侍女,“父皇,让儿臣抱抱。” 弘光帝听慈炫叫徐恩美为娘娘,觉得还是老五会说话,把女儿小心翼翼的交给儿子,“慈炫啊!你三哥去了军学院跟昌宁侯深研兵书战策,你二哥又被派到湖广协助处理当地的官员考核事宜,你大哥和四哥在忙着今年的户部审核,独独你没有什么事做,跟父皇你想干什么?”除了老五,其他人这两天都安排了具体的工作,也算是下放锻炼,而老五还没想好让他干什么,今天父子二人正好可以交流一下意见。 朱慈炫想了想,“父皇,记得父皇颁旨在北京修建了一座回教的清真寺,一座大的佛教的金塔和道教的道观,是希望西疆、**以及各地的信徒有朝圣的地方,现在既然没什么让儿臣做的,儿臣想去北京看看工程的进度,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弘光帝觉得宗教这个东西对统治非常有帮助,就效仿后世的耶路撒冷,想要打造一个三教圣地,让西疆和**等边疆地区的各个活佛也好,喇嘛也好,清真也罢,能去北京朝圣,这样对化解民族矛盾,培养边疆地区对朝廷的向心力很有帮助,此刻听了儿子的话,正合他的心思,“好,别人去朕还不放心,你明天到御书房,朕会好生跟你交代一下。” 从徐恩美的寝宫出来,朱慈炫正好和田荣走了一个顶头碰,他笑着跟田荣打招呼,“总管是去找父皇吧!我马上要离开京城了,恐怕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还望总管多替我照看一下敬妃娘娘。” 朱慈炫见田荣满口答应,看着他的背影,朱慈炫不由冷笑连连,田荣也许觉得他做的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吧!可惜你提防的晚了一点,本王十岁那年就知道了一切。 在朱慈炫十二岁的时候,有一天觉得读书读不下去,心中烦乱,就在皇宫转悠开来,当他转悠到一处假山背后的时候,听见了两个人的谈话声,其中一个就是田荣,而另一个,他几年后才知道那个人叫侯四。 朱慈炫没想到田荣喜欢贵妃娘娘韩双,那把当年的朱慈炫吓了一跳,通过田荣和侯四的交谈,朱慈炫知道了田荣心中的秘密,也知道了田荣手中掌握着一个隐藏起来的势力,那是为父皇效忠的势力,但田荣却想通过这个势力来为他默默爱着的女人,贵妃韩双服务,为老三服务,随着年龄的增长,朱慈炫才知道那天晚上偶尔听到的秘密对他来说是多么有价值。 最让朱慈炫感到意外的是老七慈?的母亲竟然是两个贵妃娘娘的姑姑,而田荣却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任何人,连父皇都不知道两个贵妃娘娘和慈?母子的关系,这让他有些鄙视田荣的心理扭曲,他身为一个太监竟然喜欢贵妃娘娘,背地里为贵妃娘娘以及老三培植势力,这些连贵妃娘娘都不知道,老三更是一无所知,朱慈炫曾经想告诉父皇,可又一想父皇对田荣非常信任,信任的程度让他不敢断定事情的结果,随着年纪的增长,朱慈炫就把这些都埋在了心底。 朱慈炫判断,要是他没料错的话,这次大哥在福建跟老四的舅舅杠上,很可能就是田荣在背后推动的,这个太监,还真是一条道走到黑,就是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把默默为贵妃娘娘为老三做的这些事告诉贵妃娘娘和老三,那时,又会是一番什么场面呢?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12章 淫棍出京 诸王夺嫡】第12章淫棍出京 朱慈炫看着粉饰一新的秦王府,王府位于皇城的北面,还是一条背街,这是朱慈炫跟弘光帝要求的,因为王府的前面院墙紧挨着皇宫的御花园,他以后出入皇宫也不必绕路,比较方便。 王府加上朱慈炫自己也不到二十人,除了母亲拨给他的一个太监和父皇给他的两个侍卫之外,剩下的人都是宫中放出的宫女。 朱慈炫看着伺候了母亲十多年的太监张忠,这个人年刚三十,是可以完全信任的心腹,可以说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而两个侍卫林周兴李东升则是嵇宪手下十八侍卫中的佼佼者,父皇把这两个侍卫调归自己遣用,也算是不错了,就是得提防着这两个人把自己的一举一动呈报给父皇,话又说回来,其他皇兄的身边的侍卫,恐怕都有这样的作用吧! 张忠看着秦王府,嘴里啧啧不已,“爷,这也太寒酸了点吧!才四层院子,都是老房子了,爷怎么要了这么个地方当府第啊!” 朱慈炫看看门口的两个石狮子,那狮子的嘴巴是闭上的,自己这个时候就得韬光养晦,殓尽锋芒,让大哥和其他人去斗吧!他准备离开南京,怎么也得在外面逛荡一年,到时候再看看南京的变化也好。 朱慈炫对朱慈?很尊重,这几个哥哥中也只有朱慈?让他有尊重的想法,因为他这个大哥忠厚老实,正气秉然。不能不让他敬重,再一个就是大哥跟他一样,都是没有外力的帮助,对大哥这次福建之行摘掉老四在福建地一个棋子,虽然是田荣背后推动的,但大哥做的不错,让他有些佩服。 朱慈炫这次去北京是监督三大寺院的建造进度和质量。按照弘光帝的意思是让他走水路,又快又方便安全。可他想多在外面逛一段时间,又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因此硬是说服弘光帝准他走陆路。 让张忠带上印信,圣旨,朱慈炫和林周兴李东升四个人就起程了,林李二人体形魁梧彪悍就是保镖的身份。外人看起来就是一有钱人家地少年公子出来游学,或者是出来充当败家子。 朱慈炫这次出来就是游山玩水,北京的工程有工部地专人负责,父皇又很看重这次工程,不但让**,西疆以及回教的人派出代表随时提出意见,工程的质量进度都不用操心,他能赶上寺院开光就可以了。 朱慈炫第一站选择的是扬州。书的时候读到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就让人联想到扬州的奢靡和繁华,他现在是蛟龙入海,自然是什么地方好往什么地方钻,虽然没到腰缠十万贯的程度。但银行里存地一万多银元和母亲给的三千银元的票据,林李二人提着的五百银元,怎么也够他用度了。 以前在皇宫,朱慈炫感到的是无比的压力,大有士子怀才不遇的状态,可满腹牢骚也不敢发,现在出了皇宫就像是鸟儿飞出了笼子,一颗满是心事的心似乎一下就被掏空了,浑身说不出地轻松舒坦,以这样的心境欣赏这扬州的旖旎风光。才是惬意的美事。摇折扇,漫步繁华的街道。领略扬州的风土人情,徘徊于茶楼酒肆之间,怎一个畅快了得。 让朱慈炫感到美中不足地是,逛美景却无佳人,自己已经是二十岁的人了,到现在还没摸过女人的手,这要是说出去恐怕没人相信,皇宫之中的女人都是父皇的,他可不想沾惹宫中的女人,连宫女都不能碰,偏偏他又能遇到妈妈和宫女间的“亲密无间”,弄的他忍的别提多辛苦了。 听说父皇给大哥安排了一门亲事,王妃是镇南侯刘肇基的四女儿,想来是有让刘肇基帮扶大哥地意思,不过那刘肇基地样貌太过威武,不知道他的女儿是个什么模样,可别让大哥感到无所适从才好。 朱慈炫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欣赏着街景看着来往地人们,对父皇他非常的钦佩,几个老师都说父皇是前所未有的明君,治国才干无人可比,中兴大明,扫除外患等等功绩他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但自从出京以来,却有了真实的感受,父皇,确实不一般,有句千古治国名言说的好,治大国如烹小菜,一定要抓住很多细小的细节,得民心者得天下,父皇的前半生就是他一本很好的教科书,很是值得学习。 朱慈炫正在走着,就听见斜里不远处传来一阵竹板的打响声,“算命,算卦,看相,批大流运卦,不准不要钱,看风水,观阳宅,卜前程,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未卜先知,凶卦免费……!” 朱慈炫觉得这个算命先生的口气未免太大了,这个也准,那个也准,凶卦还不要钱,那他吃什么喝什么,算命卜卦卜就是两头堵骗俩钱花嘛! 朱慈炫转头去看那算卦先生,正好和那算卦先生目光相对,这一对眼,朱慈炫有些心里不得劲,对方的眼睛像是有什么力道,似乎是能把一个人看穿似的,但那身穿戴实在不敢让人恭维,太落魄了。 算卦先生看见朱慈炫几步走了过来,“公子这么一回头,你我就是有缘之人,这缘分可是包含玄机的东西,公子这么一回头,万事都有了转机啊!” 朱慈炫本来不信这套词,哪个读书人没研究过《周易》,让他扯,也能扯上两句,可他这次出来就是玩来了,就是躲避南京里面可能发生的变化,因此听了算命先生的话,也不管他说的是啥,就想跟着侃几句。 张忠,林周兴李东升看看这个穷的都快穿不上鞋地算命先生,心中好笑。都想看看他怎么给王爷算卦,不知道这位吃上顿没下顿的先生能不能从王爷这弄一顿午饭。 “先生,那边正好有个茶摊,我们不妨过去品茶论卦,请!”朱慈炫走了一上午也有些渴了,就把算命先生请到了茶摊,要了一壶茶水。 算命先生没等朱慈炫让。咕咚咕咚先喝了三大碗,看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被算命先生这么喝。张忠心说,甭问,这准是一个骗吃骗喝的下九流,一点深沉都没有啊! “先生,你刚才说凶卦不收钱,我这个人偏偏是问凶不问吉,但卦钱你别担心。要是能说到点子上,公子爷不会少你的卦钱。”朱慈炫一看这位这喝相,就剩下纯粹的打哈哈取乐之心了。 “好茶!好茶!店家,再来一壶。”他倒成了主客了,茶水润了润嗓子,他看看朱慈炫,“一看公子就是明白人,好吧!看在公子这壶茶的情上。我就给公子指点一下迷津,诠释一下玄机,公子问凶,那我可以告诉公子,宜西行不宜北往啊!往北面去,大凶之像。” 张忠想起来给这位一巴掌。这不是扫兴嘛!王爷要去地就是北面,他这叨咕大凶,真是晦气,正待发作,见王爷面带微笑,他不得不把火气压了压。 “先生,如今正是我大明盛世,皇上英明,君臣协力,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远的不说,就说这扬州之地。风景如画,游人如织,一片歌舞升平之像,处处透露出太平盛世地景象,不知先生所说大凶,是何而来啊?”朱慈炫笑着发问。 算命先生又喝了一碗茶,吧哒吧哒嘴,“我是看公子印堂发暗,所以才有此一断,要想问明白,还请公子伸出手来。”算命先生仔细的看了看朱慈炫的手相,“公子是贵人,这不假,可公子三五年内怕是无法一展宏图……!” 朱慈炫心说这个算命先生还能白话两句,他三五年内确实不能有什么好的前程,想到身边还有林李二人,朱慈炫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问及,“先生,眼下我正想前往北方,这大凶之像怕是躲不开了,不知可有化解之法?” “有啊!有,只是破解起来甚是麻烦……!”算命先生一听朱慈炫要破凶,眼睛都快眯起来了。 张忠咬着牙,直喘粗气,这骗子一看就没出息,一辈子也骗不着大钱,要不是王爷跟着你侃话,我现在就把你掐吧掐吧喂鸡了。 朱慈炫从身上拿出一块银元,往桌子上一放,“先生,那你就说说这个凶像怎么个破解法吧!这块银元,权当是先生的卦资。” “公子慷慨!”算命先生像是几辈子没见到钱,急忙把银元掖到了口袋里,“公子,您去北方,怕是要动土木之像,而观公子今年的流运,却是木命当值本宫,于破土木之像相比,不是大凶是什么,这一去,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丢掉性命啊!这可是最最不利的命相,要说破解之法,倒也不难,那就是留置某地一段时间,过了今年地流运,公子的凶相也就过去了,有道是,以近知远,以古知今,有些事情往往是欲速则不达,日月之行,阴阳之变,见墙壁之霜而知天下之寒……!”算命先生一高兴,又弄出一套嗑来。 朱慈炫被这位落魄的算命先生说的一愣一愣的,要说这个算命先生胡说,可他说的还真靠谱,自己前去北京就是督办土木工程,而自己今年要是真的为木命当值,破土木确实不吉,他所说的破解之法也很正确,正合他地心思,他本来就是想要多在外面留置一段时间,现在北京的工程正忙,他估计入冬后工程就得停工,而明年开春后才能完工,他也正准备明年开春到北京,看来这个算命先生还真有点门道。 “先生,多谢先生劝告,这凶事问完了,我想问问喜事,问问姻缘,不知先生能否算上一算。”左右都是侃这么一回,能唠唠就唠唠。 算命先生嘿嘿一笑,“公子年少,血气方刚,确实得问问姻缘,这姻缘二字,有因才有缘,有道是天机不可泄漏公子慷慨的份上,我就斗胆说道说道,公子命中多妻妾,这勿庸置疑,观公子的手相,看公子的面相,今年怕是要运走桃花,抱得佳人在怀啊!但要记住,薄幸之人,向来是没有好下场,公子千万别糟蹋自己的福源啊!” 朱慈炫看着这个算命先生,心说这个算命看相,多半还是巧合居多,自己正想着女色,今年在外怎么也得尝尝女人是什么滋味,又被他给说中了,但对这个算命先生地最后一句,他深以为然,父皇贵为天子,也才十多个嫔妃,女人多了对身体确实损害很大,古之帝王,与其说是寿命到了,倒不如说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概莫能外,这美娇娘可是夺命的利器啊! 朱慈炫又给了算命先生两块银元告辞离去,继续在街上溜达,边走边想着落魄先生的话,猛地朱慈炫打了一个冷颤,心中不禁想到,这个算命先生该不是田荣的人吧!田荣手中掌握着一个不小的势力,遍布天下,想找到自己的行踪不是难事,要不这个算命先生说的也太准了点,这么一想,朱慈炫的心里乱糟糟的,觉得算命先生是田荣地人,又觉得不是,一点头绪都理不出来了。 没了兴致地朱慈炫像是被一块石头压在了心头,“回去吧!”朱慈炫往周围一打量,发现已经走到了一个园子附近,江南多园林,这江北看来也不差。 就在朱慈炫想要回临时住处的时候,园子里传出了一个少女悦耳地歌声和富有韵味的琴声,弹唱的是李献能的《江梅引》: 汉宫娇额倦涂黄。试新妆,立昭阳。萼绿仙姿,高髻碧罗裳。翠袖卷纱闲倚竹,瞑云合,琼枝荐暮凉。 璧月浮香摇玉浪,拂春帘,莹绮窗。冰肌夜冷滑无粟,影转斜廊。冉冉孤鸿,烟水渺三湘。青鸟不来天也老,魂断些,清霜静楚江。 朱慈炫听着这歌声琴声,情不自禁的想看看园中是什么样的人,园子并不是私人的宅院,亭子中只有一男一女,男的风流倜傥,坐着的女人也算是上等姿色,显然这曲子是她弹奏演唱,朱慈炫不免多看了几眼。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13章 妻妾止步 诸王夺嫡】第13章妻妾止步 张忠跟随朱慈炫走进园子,看见亭子里的一男一女,他不禁回头去看那个落魄的算命先生呆过的茶摊,心说这也太神了吧!难道这就可以运走桃花了?不对!张忠揉揉眼睛,那个女子是年轻貌美没错,可是明显的可以看出腹部隆起,敢情是一个孕妇,人家小两口在园子里赏景舒解心情呢!这可离王爷的桃花运差了十万八千里呀!看来那个算命先生还是骗子。 朱慈炫记得妈妈说过一句话,是说怀孕的女人是最美丽的,看那孕妇的悠闲安然的神态,确实是别有一番风韵。 此时,那个男子已经注意到了朱慈炫等人,他起身过来和朱慈炫打招呼,“公子面带忧郁神色,举步迟缓,一定有什么烦心之事吧?人生不过百年,何必愁苦度过一天呢!如果公子不见外,就过来听听拙荆的琴技,保证能让公子乐而忘忧。” 朱慈炫没料到这个年轻人会如此好客,看其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五官端正就是很让人放心的那种人,他赶紧还礼,“多谢邀请,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扰二位的雅兴了。”说着冲身后的人一使眼色,让张忠等人留在了外面候着。 那男子边走边自我介绍,“在下祁俊佳,字季超,绍兴人,请问兄台如何称呼?”说着来到亭子前,招呼朱慈炫坐下。 朱慈炫略微欠身,“我姓白。名明,并无表字,是南京人,算是走生意的吧!”朱慈炫见这个祁俊佳很是豪放,一般人是不会把自己地妻子领出闺房在这公共场所操琴,看来也是一个不羁人士。 “白老弟一定是在生意场上不得意,这扬州也是。有名的货到地头死,物价很不稳定。不过生意场上失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赔有赚,人生不就是这么回事嘛!哪能一帆风顺……!” 不等祁俊佳说完,他的夫人就阻止了他的话,“白先生刚刚坐下,连一口水还没喝呢!老爷就滔滔不绝起来,也不怕让人烦心吗!”说着。这个美丽的孕妇把一杯沏好的香茶递给朱慈炫,“白先生不要介意,我家老爷口快心直,胸无城府,刚一见面就说个没完,请公子不要觉得不快才好。” 祁俊佳一听老婆地话,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夫人提醒。我又把自己地闹心事说了出来,倒是更让兄弟不快了,我的意思是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看的淡然一些,得失荣辱实在难以参详透彻,古人不是说盖棺定论嘛!何况现在呢。比如我……!” 祁俊佳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朱慈炫连忙微笑,“如果祁兄觉得合适,那么不妨道来,我乐意倾听祁兄的烦恼。”朱慈炫觉得这个祁俊佳很是有意思,看起来像是聪明之人,但却不如其妻子精细。 祁俊佳看了夫人一眼,“我还是说了吧!这些天都把我憋坏了,逃到这个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祁氏夫人略微一笑。“夫君的毛病还是改不掉。那就说给白公子听吧!妾身也知道夫君憋闷地很。” 原来这祁俊佳确实是读书人,而且颇有才名。也许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祁俊佳的元配夫人十五岁嫁给祁俊佳,一连十年没有生产,祁俊佳就给自己找了一房小妾,可这事就是怪,小妾这边怀了孩子,元配竟然也怀孕了,那元配是出了名的泼辣祁俊佳找的小妾先怀了孩子,不免怨恨,而且她的娘家势力甚大,连祁俊佳都不得不让发妻三分,可祁俊佳害怕心爱的小妾被发妻害了,杀人倒不至于,关键是小妾肚子里的孩子,有了三长两短岂不让他后悔,因此也没跟家里打招呼,跟小妾来了一个婚内私奔,也算是一桩闹心事。 朱慈炫没想到这二位是这样地经历,觉得有趣的同时也感到无奈,家有悍妻,看来不是男人之福啊!看眼前的女人分明是通情达理柔情万千,肯定能把祁俊佳的元配比下去,否则那祁俊佳发妻也不会嫉妒,祁俊佳也不会带着小妾玩私奔。 朱慈炫见祁俊佳说着靠近小妾,做了一个很亲昵的动作,让那小妾发窘,令他和祁俊佳微笑不已。 朱慈炫突然想到户部正在根据父皇的意思制定一个法律,好像年底就能颁布,“祁兄,小弟在南京,听说朝廷正在制定一部法律,是关于妻妾地位地问题,朝廷要强制废除妻妾制度,妾室不再是没有地位的家庭成员了,有权力成为正式的家庭成员,具有正室妻子的一切权力,只是称呼不一样而已,只比正室妻子地位略微低那么一点,地位会得到朝廷的承认,想祁兄不久要有一个千金或者儿郎,想必可以大大方方理直气壮的回家了。” 朱慈炫知道古往今来,说是妻妾制度,其实小妾根本就没有任何地位,古人都时常赠送小妾,可见小妾的地位是多么低下了,就连那大学问家大词人苏东坡,他的小妾至死都没捞到任何名分,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一个长久不能解决的社会问题,因此而发生的悲剧也屡见不鲜,父皇在去年就让户部审计有妾室地人家地数量,社会上有小妾的家庭不在少数,小妾地生存状况也十分不妙。 等过了年就好了,那个法律一颁布,小妾就有了真正实际上的家庭地位,像祁俊佳之流就不必害怕发妻刁难小妾,甚至迫害小妾了。 祁俊佳啊了一声,和小妾都有些不相信,“白贤弟,你不是安慰我吧?真的会有这样的律法吗?”祁俊佳可知道朝廷只要颁布一个法律,就会很认真的执行,这已经有先例可以证明,真要是朝廷颁布这样的一个法律,那么可真是切实的为老百姓办好事了。 朱慈炫一笑,这个历法还在最后的完善中,外人自然是无法知道了,见祁俊佳问的如此迫切,他点头称是,“祁兄放心,白某一字都没说差,等过了年,祁兄就知道了。” 祁俊佳哎呀一声,高兴之情溢于言表,那个小妾也是眼变弯月,两个人惊喜之中拥抱在了一起。这让一旁的朱慈炫甚是羡慕,想这祁俊佳都有小老婆了,他还光棍一个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祁俊佳想到面前这人是南京人,在天子脚下听说的消息肯定假不了,他搓着双手笑呵呵的看着朱慈炫,“白老弟,今天祁某高兴,咱们好好喝一杯怎么样?要谢谢你给我带来的这个好消息。” 祁俊佳的热情大大超出了朱慈炫的预料,不容朱慈炫分说,就把朱慈炫等人拉到了园子外的一个大酒楼中,还包了一个二楼的雅间,朱慈炫却之不恭,只好作陪到底,喝的也有些五分醉。 祁俊佳酒量甚大,见身旁的爱妻一个劲的拉自己的袖子,他才看出朱慈炫有点醉了,“白老弟虽然是商人,但却无半点势利之气,举止高雅,谈吐不俗,说的话也是让人深思,可见白老弟做买卖肯定也是陶朱公那样的商人,不知老弟从事何种生意?” 朱慈炫觉得舌头已经有发硬的迹象,害怕自己的嘴巴没把门的,他淡然微笑,“我做的买卖也没固定的,看什么赚钱就做什么买卖,其实祁兄高看我了,我是赚的起,赔不起啊!”虽然心中告诫自己不可妄语,但朱慈炫言语之中还是透露出心中的心事来。 祁俊佳哪里知道朱慈炫话里的意思,“这么说老弟更是厉害了,能够把握胜算,只赢不输,这可是堪比张良,孔明的经营之道啊!不过兄弟也得提醒老弟,要求越高,付出的就越多,身外之物不必看的太重,钱财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看的重了反而累及心境。” 酒这个东西就是奇妙,都说感情是越喝越厚实,而赌博是越耍感情越薄,虽然朱慈炫和祁俊佳才认识不到一天,但这顿酒下来,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可见酒这东西,也不是一无是处。 朱慈炫觉得今天喝的差不多了,以前可从来没喝过这么多的酒,酒后失言最是不妥,因此起身跟祁俊佳告辞,“多谢祁兄的盛情款待,今日小弟酒醉,再喝下去就要出丑露乖了,这就告辞了。” 祁俊佳见朱慈炫确实有点喝多了,“也不必告辞,兄弟在附近订有客房,老弟着人去把行礼搬来也就是了,出门在外,难得遇到老弟这样的知己,说什么老弟也要在此盘桓几日。让你我兄弟多增加些感情才好。” “祁兄说的是,那小弟这就去安排。”朱慈炫和祁俊佳也很投脾气,他挺欣赏祁俊佳这个人,因此吩咐张忠回客栈拿去行礼,和祁俊佳住在了一家店里。 大家放心,俺绝对不搞**了!=~=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14章 横生枝节 诸王夺嫡】第14章横生枝节 朱慈炫和祁俊佳夫妇在扬州住了十天,这一天,朱慈炫想再转转就往北走,恰巧祁俊佳也要离开扬州,因此几个人就出来再看看令人如痴如醉的天堂美景,朱慈炫想到要不是前去北京路途遥远,路上还得去别的地方转转,他真想在扬州多住几天。 朱慈炫等人正沉浸在赏景的乐趣中的时候,忽然间,耳畔传来了一声声凄恻的悲叹声:“这是什么世道啊!人都还有良心嘛!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早死早投胎呀!”苍老的声音仿佛杜鹃啼血,使人不忍听闻。 朱慈炫听着这样的喊叫声,心中惊讶,其他人也都止步抬头,循声望去,只见前面的桥上,栏杆旁有一个岁数很大,衣衫褴褛的老人正颤巍巍的爬过栏杆,只见老人面色一苦,双腿一蹬,人就翻过了栏杆。 朱慈炫心中暗叫不好,等他来到桥边,听见了扑通一声,那个老头已经扎进了水中,但见河水泛起几个浪花,还可以看见老人的挣扎身影在水中沉浮。 此时太平盛世,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了,人们都围拢过来,“不好啦!有人投河啦!快,谁去救救人!”也不知是谁扯开了嗓子喊上了。不一会,桥上人头攒动,都涌在栏杆向下张望,虽有人喊叫却不见谁跳下去救人。 朱慈炫的水性非常好,可他却不可能下去救人周围聚拢的人越来越多。但没一个下去救人,他再次看看水里,发现那个老头已经是第四次浮起又迅速地沉了下去,知道再不相救的话,这个老头肯定活不了,“林周兴,你下去把他救上来吧!” 林周兴的水性还行。但这种事他也不愿意沾手,下面的水虽然不急。但看得出很深,此时闻听朱慈炫的话,他不敢犹豫,脱了上衣双腿翻越栏杆一头扎入水中。 现在他是秦王的侍卫,虽然保护秦王是第一要务,但秦王的命令他不能不听,再说他们这一班侍卫那天被叫到万岁爷弘光帝面前。万岁爷说地清楚,跟在这些王爷身边保护王爷不假,观察王爷的人品和为人处事都是他们地任务,他们的责任可不光是保护王爷的安全。 此时,那个老头沉入水中已经不见踪影了,而跳到水里的林周兴也无影无踪,水面上只有碧波荡漾,林周兴溅起的水花一下就归于了平静。 这时。桥上,岸边,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水面,看着刚才救人的人跳下去地地方,人们都禀住了呼吸,有人暗道可惜。没救人反倒搭上一个。朱慈炫的心跳的厉害,心说林周兴可别有事啊!否则真是得不偿失,那个老头是自杀,而林周兴可是听了他的话才跳河救人的。 李东升见秦王朱慈炫有些紧张,他微微一笑,“爷,您放心,林大哥的水性不错,即使救不上来人,他自己绝对不会有事的……。”李东升和林周兴是老搭档。对林周兴的水性很了解。这点水,还难不倒林周兴。 李东升地话音未落。就见河面水花一动,接着一翻,刚才跳河的那个老头先露出脑袋来,接着横卧水面,只是双眼紧闭,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而林周兴则托着老头,慢慢的把老头扯到了岸边,人们自动的让出一块空地来,对林周兴救人之举赞不绝口。 林周兴把老头放到地上,他也一口气憋的难受,大口大口的换着气。朱慈炫见老头面色惨白,已经逐渐转青,而腹部隆起,显然是没少喝浑汤,朱慈炫记得妈妈跟自己讲过怎么救落水地人,他见林周兴把人救上来了,也只好放下身段,把折扇递给张忠拿好,来到老头身前,用力的按压着老头的胸腹,心想这一招要是不管用,妈妈说得用人工呼吸,这要是一个好看的女人倒也嘴对嘴来的舒服,可这老头都七老八十了,嘴对嘴实在让人不得劲。 还好没让朱慈炫给老头来个人工呼吸,老头被朱慈炫这么一折腾,吐出不少河水来,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让朱慈炫长出了一口气。 祁俊佳夫妻全程都陪看着,见朱慈炫把老头救活了,上前一拍朱慈炫的胳膊,“老弟真是好手段,救人一命,也算积德啦!”一旁的妾室也不由附和。听了祁俊佳夫妇的话,林周兴和李东升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都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被救上来地老头虽然没了生命危险,但神态有些木然,目光呆滞,摸了摸脑袋和身上地水,“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嘛?这就成水鬼了……!” 看热闹的人见老头把这里当成了阴曹地府,还叨咕自己成了水鬼,都哄然而笑,都看出这老头还没完全明白过来,有几个好事地人吵嚷开了,“我说你这老头也太糊涂了,投河自尽也就罢了,还把阳间当成地府。” “老头,你刚才投河自杀,是这伙人把你救了,还不快谢谢人家。”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边说边指了指朱慈炫等人。 老头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转头看看朱慈炫等人,“是……你们救了我?”见朱慈炫等人点头,他手往上扬,“你们为什么救我啊?这让人死也不行啊!” 看热闹的人以为老头疯了,再不就是被水灌糊涂了,人家救你还救错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啊!可有那精细之人,看出老头神色凄苦,目光里有说不出的怨恨和无奈,情知事情恐怕另有因由。 老头面带绝望神色,无奈的叹了叹气,“我就是活不下去了才来寻死,你们把我救了。这不是让我遭二遍罪嘛!”一边边哭着奔桥而去,看样子还要再来死一次。 朱慈炫见老头步履蹒跚,身子踉跄,心中有些怪老头被救起了还责怪他人,但他虽然这么想,还是一把把老头拉扯住了。“老汉,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杀啊?看你身板硬朗。怎么还能活了十年八年地,你不妨说道说道,让我们听听,要是真是非死不能解脱,那我亲自把你送下河去。”其实朱慈炫这是激发老头的求生可这老头一看就是枯骨一把,随时都有死的可能。即使不自杀,估计也没几天活头了。 围观众人见朱慈炫说的有意思,不由哄笑,“是啊!老头,你不妨说说为啥寻死,反正这位公子爷说了,一会还送你下去,你就别着急去阎王那报到啦!说说!说说!” 祁俊佳笑看着朱慈炫。知道这个白老弟是想要激发老人的怒气,把心里话抖搂出来,“是啊!这位老伯不妨说来听听。” 老头被这些人知道眼下是无法寻死了,他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救了他的朱慈炫等人,没说话先哭开了。“各位,老汉叫李化昌,在扬州城外二十里有个高升老店,那就是老汉一手创办。” 祁俊佳啊了一声和小妾互相看了看,高升老店他们俩知道,来扬州之前,还在那住了两个晚上呢!“老伯,原来那高升客栈是老伯所开办地,小生倒是住过,不知老伯怎么落到了这步田地?” 李化昌闻听祁俊佳之言。马上顿足捶胸。“想我李老汉也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客栈虽然不大。但经营有方,声誉甚好,生意倒也兴旺,可哪曾想好心没好报,行善反倒招来祸事,如今走投无路,不死还等什么……!” 原来这李化昌是扬州地本地人,夫妻二人本来有儿子儿媳妇,可就在孙女出生五年后,儿子儿媳妇双双暴病身亡,只剩下老夫妻领着年幼的孙女过生活,因为家境不错,倒也不必为生计发愁,只盼着孙女长大成*人,招个上门女婿给二老养老送终。 事情也凑巧,五年前的冬天,赶上一场大雪,李化昌在客栈外面发现一个人倒卧在雪地里不知生死,他心底良善,就把人给救了,没想到救的是一个女人,而且年纪不超过二十岁,模样也不错,被救的女人自然是千恩万谢,养好了身子,李化昌就给了她十块银元,想让她回原籍,可这女人却说原籍已经举目无亲,盼望李化昌能收留她,李化昌老两口一核计,也就答应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个女人很是乖巧,就认了干闺女,算是成了一家人,孙女也算是又有了母亲。 被李化昌收留的这个女人确实不错,一年后李化昌看生意兴隆,店里有些忙不开,就又招了一个伙计,这个伙计年纪轻轻,看什么都勤快,有眼力劲,一来二去,李化昌就发现这个伙计吴德兴跟干闺女有些亲热,神情也有些异样,李化昌跟老伴一商量,亲孙女才十岁多一点,而他们俩的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这样下去也等不到招上门女婿那天,倒不如成全了干闺女和吴德兴,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想来这干闺女和吴德兴也能让二老借上力,万一有一天不行了,孙女也有个依靠。 李化昌把这个话跟干闺女一透露,干闺女自然是欣喜高兴,再跟吴德兴把吴德兴都乐地蹦高,这样的好事哪找去,既得到一个漂亮媳妇又白得这么一个客栈,自然是一百个答应了。 李化昌老两口见二人都同意,就置办了婚事,请了左邻右舍,让干闺女跟吴德兴成了亲,人们都说李化昌好福气,虽然亲生儿子儿媳妇没了,可又得了干闺女和吴德兴这么能干的干女婿,都说李化昌有福。 也不知道是李化昌家的坟茔地的风水不好还是怎么的,这干闺女成亲没到仨月,竟然也撒手西归了,这让李化昌夫妇悲痛欲绝,吴德兴也是哭的死去活来,可人死了,日子还得过下去啊! 李化昌是个明白人,人家吴德兴现在才二十五六,也不能让吴德兴断了香火,就跟吴德兴讲的明白,让他再讨一房媳妇,所有地花费李化昌都包了。李化昌还说把吴德兴当亲儿子看待,以后还是一家人,他一死,这家产还是吴德兴的。 吴德兴一琢磨也是这么个理,因此就托媒人又找了一个媳妇,俗话说的好,家有贤妻,丈夫不出祸事,偏偏这吴德兴讨的这房媳妇不是什么好鸟,这吴德兴也真的慢慢变成了无德行了。 吴德兴后找的媳妇叫刁氏,也真够刁地,事先都摸清了李化昌家的这点事,有事没事就在吴德兴的耳边吹风,说什么现在不过是挂一个名分,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人家李化昌还有一个亲孙女呢!你吴德兴到头来恐怕是给他人做嫁衣,白给人扛大活,等人家的孙女长大了,你吴德兴一准被扫地出门。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吴德兴本来没想到这些,李化昌对他也不错,可架不住刁氏三天两天的挑拨,在床上更是枕边风常吹,吴德兴就鬼迷心窍上了刁氏的贼船,趁着客栈装修,他就跟李化昌要来了地契店契等物,又哄着李化昌高兴,把这产业都转到了吴德兴的名下,李化昌以为自己看人看半辈子了,不会看错,哪知道这家产一过户,吴德兴可就变脸了。 李化昌先是被撵出正房,被赶到下院居住,起初吃食上倒没什么变化,可不到一个月,连饭都是有一顿没一顿的送,这让李化昌看出了吴德兴夫妇的真面目,没等他发火,人家吴德兴到是先来了一个扫堂腿,把李化昌扫地出门了,可怜李化昌的老伴被这一气,活生生地气死了,而孙女却被吴德兴霸住不放,因为刁氏打算好了,再把这女娃养上一年半载,还能赚一笔彩礼呢!端地是机关算尽,敛财的能手啊!只是可怜李化昌,行善积德反倒断送了一辈子地积蓄,老伴被气死,连亲孙女都要被人家卖了。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15章 萝莉凝秋 诸王夺嫡】第15章萝莉凝秋 李化昌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周围的人都听的咬牙切齿,气愤不已,都骂吴德兴猪狗不如,恩将仇报。 李化昌也曾来扬州官府告状,可官府虽然公正,但李化昌也实在是不占理,家产过户是他自己点头同意的,吴德兴也没拿刀逼着李化昌签字画押,官府对这样的案子也没什么办法,知县没辙,法院也没辙,谁让李化昌自己不小心呢!这才弄的李化昌走投无路,说着说着他泣不成声,“老伴啊!我那苦命的儿啊!想我行了好心,却没有好报,竟落到了今日这步田地,我活着还有什么劲啊……!” 朱慈炫听的很明白,这个李化昌冤不冤,冤!都冤到家了,可这脚上的水泡,都是他自己走的,父皇推行各种详细的律法已经有五六年了,就算是以前,你李化昌自己乐意把家产过户给吴德兴,那是你自愿的,官府也无法强行介入其中,一切讲究的是真凭实据,所以这个李化昌可怜,也很可恨,说句大白话,就是傻的冒泡了,做好事也没有这么做的。 祁俊佳和周围的人也听的明白,都说这个李化昌缺心眼,哪有把自己的家产过户给外人的道理,也是老糊涂了。祁俊佳见李化昌样子太可怜,“老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吴德兴那对奸猾的夫妇必然是没有好下场。” 李化昌被众人一点评,也知道自己太相信人了。他听了祁俊佳的话,苦叹不已,“他有没有恶报我是看不着了,眼下我只想要回我地孙女,孙女落到那对狼崽子手里,可遭罪啦……!”说着又哭上了。 朱慈炫听李化昌说了,那个孙女李凝秋当时也过继给了吴德兴。也就是说李凝秋现在是吴德兴的女儿了,心中暗怒。吴德兴这对夫妇也太狠毒了,尤其是那刁氏,一个女人怂恿丈夫如此,哪还是个好人啊!要不是刁氏,想必吴德兴也不会如此薄情无义,将李化昌赶出了家门。 张忠是跟朱慈炫一块长大的,比朱慈炫大了那么**岁。他知道自己这个主子喜怒不行于色,什么事都能坦然面对,今天可能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有冤没地方诉苦的事情,手掌是握紧了又松,松开了又握紧,知道朱慈炫在犹豫要不要管这个事情。 “爷,这个老汉的官司根本没发打,他自己也说了。法院的法官都可怜他,可法官也不能把吴德兴怎么样,因为吴德兴事事占着先机,表面上人家是占理的一方,不管李老汉有多大地冤屈,也只能是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咽。这也是给看热闹的人一个教训,什么事都得考虑周详了,可别落到李老汉这步田地。”张忠也是人精,听说经过,知道李化昌这样地事结果只有一个,苦果自己找个旮旯慢慢咽吧! 祁俊佳是个豪爽之人,看这李化昌实在可怜至极,“老伯,您别哭了,你开那客栈要多少本钱?我白给你。你就在吴德兴对面重家。把那对狗男女挤兑破产,让他到头来什么都捞不着。”祁俊佳家里也不缺钱。心说三百二百的银元他现在还拿得出,他实在是看不惯李化昌的遭遇,想让李化昌回去气气吴德兴夫妇。 李化昌连连叹息,“诸位爷都是好人啊!可惜老汉我明白的太晚了,我都这般年纪了,眼看土埋脖子的人了,哪里还能经营客栈挤兑那个没良心的家伙,老汉现在就想把我那苦命的孙女要回来,落到狼崽子手里,她可不能得好啊!” 朱慈炫脑袋飞快地转动着,正如张忠所料,他在考虑管不管这件事,张忠说的对,李化昌的官司肯定是打不赢,恐怕当初在衙门里,他还是乐呵呵的把财产过户给吴德兴的呢!可李化昌的遭遇也确实让听了的人憋气,“张忠,这个官司,爷管了,你安排一下这个李化昌。”朱慈炫左思右想,觉得管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家产不能替李化昌要回来,但人家地亲孙女他能帮着给要回来,毕竟李化昌是李凝秋的亲爷爷,这一点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吴德兴在这一点上站不住脚,虽然有过继的文书,但事实毕竟是存在的,谁也无法更改人家祖孙的关系。 张忠一听朱慈炫的话,想起敬妃娘娘地交代,心说也好,反正是让秦王出来历练散心的,充当一回讼师也不错,“老汉,您今天算是遇到贵人了,我们爷说了,帮你讨回你的孙女,现在就给你写状子。” 因为横空冒出李化昌这么个扫兴事,朱慈炫和祁俊佳等人都没了兴致,祁俊佳见朱慈炫要充当李化昌的讼师,他也想跟着凑个热闹,也好出出心中的闷气,想要看看那个吴德兴究竟无德行到了什么程度。 朱慈炫看看换好干爽衣服的林周兴和李东升,“你们俩一会到了衙门可别知会这里的人,本王不想让人知道身份。” 林李二人点头称是,“王爷放心,这个李化昌虽然招人恨,但也确实可怜,王爷能帮扶他一把,是他的福分,我们俩也想看看王爷怎么诉讼这个公案。”林李二人对朱慈炫的印象迄今为止都还好,以前虽然也认识,但没深入交往过,现在看来,秦王也是个热心肠的人,还不赖。 朱慈炫以前也没机会揽这些烂事上身,今天要充当李化昌地讼师,来扬州法院状告吴德兴,这多少让他有些兴奋,事情虽然小,但就是小事才考较一个人地本事,因此朱慈炫很看重这件事。 朱慈炫的才学都是国家顶尖地学问大师传授的,别说状纸的遣词用字多么好,就是那一手书法就让法院的院长看的点头不已。 作为两套各司其职的司法班子,知县有权管理治安却无权过问案件的审理过程和结果,而且法院是中央垂直直辖,权力也算不小了。 扬州地方法院的院长沈伯清倒是一个干练之才,办起公务来可是一清二白,也没闹出审不清这样的绰号来,他前时就审过李化昌的案子,对李化昌很是同情,但这李化昌事事不占理,他也只能同情,谁让法院一切都要讲证据呢! 沈伯清看看这张堪称一绝的状纸,心说这个讼师的字倒是自成一派,颇见功力,既然有人为李化昌出头,那他自然高兴,马上派人下发传票把扬州城外的吴德兴夫妇叫到了衙门内。 等沈伯清把双方的人都叫上堂来,发现李化昌这个讼师可真是一表人才,难怪写出那么好的字,可心中叹气不已,沈伯清自己也想过,要是真的站在李化昌的角度来帮李化昌,几乎不可能翻案。 朱慈炫也见到了吴德兴夫妇,那吴德兴倒是面貌忠厚之相,反观刁氏,还真长了一副刁蛮的面孔,光是那吊眼梢就让人看着不舒服。 一开腔,朱慈炫算是明白了吴德兴的处境,完全是傀儡一个,都是那刁氏在发言,虽然有泼妇之相,但这刁氏也可以说是伶牙俐齿,咬住几个要点,让朱慈炫无法反驳。 朱慈炫看看沈伯清,“大人,小生今日替李化昌打这个官司,李化昌已经表示不要那些已经过户给吴德兴的财产了,李化昌只想要回自己的孙女,这诸多旁证人证可以证明李化昌和李凝秋的关系,不知大人对李化昌的诉求为何不支持?” 刁氏嘿嘿冷笑,“这位公子,那李化昌是我家凝秋的祖父不假,可现在我是凝秋的母亲,这上面的白纸黑字写的明白,公子不妨看看。”当日,为了让李化昌把家产过户给吴德兴,吴德兴对李凝秋的将来做了若干承诺,几乎是定型把李凝秋作为了吴德兴的亲生女儿,李化昌还以为吴德兴夫妇是好心,弄的现在想要要回孙女都挺不起腰杆来。 朱慈炫一看李化昌和吴德兴夫妇签署的协议,真把他气坏了,心说李老头,你呀!确实是老糊涂啦!连姓氏都给孙女改了,真不知道你当时都想什么了。 这一堂过下来,朱慈炫没占到什么便宜,倒是吴德兴和那刁氏越来越理直气壮,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让朱慈炫恨的不行。 因为今日已经很晚了,沈伯清只好让他们明日再行辩论,其实他内心有些偏向朱慈炫,看出朱慈炫也没辙了,既然在死规矩下面无法为李化昌帮忙,但在形式上偏向一下也无不可。 朱慈炫吃过晚饭,正琢磨明天怎么跟那个伶牙俐齿的刁氏辩理,同时觉得父皇在法院的操作上面似乎规矩定的太死了,明明是李化昌冤枉,可就是翻不了案,这也是一个弊端啊! “爷!这个事小的已经替爷了啦!”张忠笑呵呵的来见朱慈炫,“爷,这个官司根本就没法打,所以小的就自作主张替爷了解了,还望爷别责怪。” 朱慈炫一愣,“你给了结了?呵呵!你怎么给了结的?”朱慈炫知道张忠有些鬼点子,但这个事可不那么好办。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16章 芳龄十三 诸王夺嫡】第16章芳龄十三 张忠嘿嘿一笑,“日间在休堂的时候,我偶然间听见那吴德兴夫妇的对话,他们之所以霸着李化昌的孙女不放,就是想再养两年好赚一笔彩礼,再说现在那女娃还能给店里充当一个劳力,有这么大的便宜,所以那个刁氏才咬着不放,小的一听,过去一百银元,什么都解决了。”张忠对吴德兴夫妇的做法很鄙视,心说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惩治一下这对狗男女。 朱慈炫看着写了两篇的陈情书,听罢张忠的话不由苦笑,“我怎么没想到呢!看来还是沉不住气呀!这可是经验。”朱慈炫难免责怪自己是事后诸葛亮,他要是稍微冷静一下,这个事情很容易解决,那吴德兴和刁氏爱财,有这么个突破口,就不愁弄不回李化昌的孙女,还真是――蠢啊! 第二天的事情就好办多了,沈伯清刚要工作,人家打官司的双方来了一个“庭外和解”,把官司给了了,这让沈伯清有点意外,打听一下才知道是那个讼师给了吴德兴夫妇一笔钱,把李凝秋给要回去了,这沈伯清也对吴德兴夫妇很不满,心说别急,就刁氏那样,以后官司少不了,早晚这一篇咱们能揭回来。就这样,吴德兴这对夫妇算是跟两伙高人结仇了。 有句古话说的好,乐极生悲,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更是忌讳大喜大悲,当李化昌看见孙女的时候,可把他乐坏了。抱着孙女又哭又笑,未几,一口气没上来,竟然笑死过去,让朱慈炫和祁俊佳等人都直抖搂手,这是什么事啊,前功尽弃! 朱慈炫和祁俊佳都要离开扬州。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抱着李化昌地尸体呜呜直哭的小女孩。祁俊佳一叹气,“贤弟,这样吧!这个李化昌李老汉的后事,我来处理,可我和拙荆无法带着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就得拜托贤弟了,”祁俊佳和小妾私奔在外。可不想两个人中间再夹一个,走动起来甚是不便,所有就想了这么个主意,他负责后事,朱慈炫负责那个小女孩,反正朱慈炫身边人手多,也照顾得来。 朱慈炫一听,只好如此。他看看悲痛欲绝的小女孩李凝秋,“张忠,你过去劝劝,再给她买几套换洗的衣服吧!”朱慈炫发现李凝秋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累补丁,袖子口都油黑油黑的。还有股酸味呢! 且不说祁俊佳如何替李化昌操办后事,朱慈炫刚进房间里想闭目养神坐一会,李东升就敲门进来了,“爷,万岁爷给爷送来一封信,请爷过目。”说着把滴着漆地书信递给朱慈炫。 朱慈炫一点都不意外父皇能找到自己,自从知道了田荣的用心后,他几年来已经隐约发现父皇手里有一套特别机密地机构,用妈**话说,就是情报机构吧!负责人是淳阳侯阴士勋。而田荣不过是联系父皇和阴士勋的纽带。要不田荣也不敢瞒着父皇做那些事情了。 朱慈炫打开书信确实是父皇的笔迹。信中只交代了一件事,那就是**的活佛提早去北京了,要他也快些进京接待活佛,千万别怠慢了活佛。 朱慈炫知道活佛在**乃至**周边地区的地位非常崇高,老百姓可以不听官府的话,但却不能不听活佛地旨意,父皇当年在平定**以及后来废除农奴制的过程中,这个五世**从中出了不少的力气,父皇亲自册封其为**喇嘛,尊称其为对佛理参悟海一般高深的上师,对另一个德高望重的佛教领袖五世班禅也礼敬有佳,可以说,**和西疆的稳定,这两个人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父皇看重也很正常,但是没想到这个**喇嘛会提早去北京,自己不过去接待一番,确实于礼不合。 朱慈炫把信装回信封中,“李侍卫,我们要提早去北京,这样吧!就从运河走,时间上应该来得及。” 李东升不知道弘光帝给秦王下了什么样的旨意,见朱慈炫说要从运河去北京,就马上出去安排船只了。 祁俊佳听说朱慈炫要走,很是不舍,“贤弟,要是贤弟回南京地时候,不妨顺路前去看望愚兄一下。”祁俊佳难得遇到一个知己,难舍之情溢于言表。 朱慈炫也是百般不舍,“祁大哥,一定一定,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看望大哥,不过小弟的那番话,还望大哥牢记在心。”朱慈炫发现祁俊佳才学颇高,就劝他去参加朝廷的官员录用考试,要是祁俊佳往这方面发展,他也多了一个帮手。 “贤弟一番话,实在是金玉良言,愚兄都记得了,只待拙荆产后,愚兄就去。”祁俊佳说罢,朱慈炫等人和他洒泪分别。 虽然海路运输商贸体系已经非常发达,但大运河的作用却无法替代,每年,从江南运往北方的物资中,走大运河这条水路也占了二分之一不止,而北方的各大港口,做地主要的对外的贸易。 朱慈炫的心情还是不错的,出了南京就结交了祁俊佳这样有才学的人物,虽然遇到了李化昌这个不愉快的事情,但那不伤心情,想到李化昌,朱慈炫就想起了李老头的孙女李凝秋,“张忠,你把那个女娃带来我看看。” 朱慈炫看着明显胆怯的李凝秋,大概能有十岁?面孔虽然白净,但却瘦了些,总的来说是眉清目秀,典型地南方女孩,“你多大了?” 李凝秋知道自己家发生地这些事,更知道是眼前的这个人和另一个好心人救了她,还给爷爷操办了后事,感激地可是心都想掏出来,听朱慈炫发问。她把头又低了低,“我马上十三岁了。” 朱慈炫啊了一声和她年纪不相符的身体,想到在吴德兴夫妇那里也得不到好待遇,肯定是营养不良啊!眼尖地朱慈炫眉头一皱,“你把手伸出来。” 李凝秋怯生生的伸出双手,那哪还是小女孩的手啊!不但结着茧子。还裂着几道小口子,深可见红。明显的和她面上的白皙皮肤不相符。 张忠在一旁赶紧说明,“爷,那刁氏很是歹毒,不但每天给她吃一顿剩菜剩饭,还逼着她每天劈一担柴,这手就是劈柴累的,就是大人也扛不住这么折磨呀!” 朱慈炫捉着李凝秋的手看了看。心想她指不定受到多少非人地待遇呢!“张忠,到高邮停靠一下,去官立医馆给她让郎中再诊治诊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离北京越来越近,朱慈炫就时常想到那个算命先生的话,他这可是推脱不了才在年前就来北方了,要是真被那个算命先生说中了。可怎么好,他转念又一想,那些都是耍把人地把戏,哪能作准呢!还是办好事情要紧,接待好**喇嘛,给喇嘛和父皇都留下一个好印象才是正事。 一个半月后。朱慈炫等人抵达了北运河的最后一个码头,通县码头,到了通县,离北京可就咫尺之遥了,计算一下**喇嘛现在才走到涿州,时间上充裕的很,进了北京好好的安排接待事宜,肯定能把**喇嘛安顿周详。 都说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朱慈炫等人从通州码头下来,朱慈炫就叫来林周兴。让他打前站前去知会北直隶总督阎应元一声。他现在已经是秦王殿下了,有些场面上的礼节不能忘了。否则到了北京不先告诉阎应元一声,有些说不过去。 林周兴走了,朱慈炫一想,明天一早能进京就行了,不必再赶时间,再说坐了一路的船,身子都晃悠苦了,还是住店,让身子踏实踏实比较好。 就在朱慈炫等人奔通县准备住店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响,朱慈炫赶紧拉住身旁的李凝秋闪避,可后面的马来的太快了,不但溅起一地的尘土,还把朱慈炫和李凝秋都刮了一个趔趄,好玄没被刮倒了。 张忠扶住朱慈炫,他可不干了,“骑马的没长眼睛啊?大活人看不见,莫不是瞎子?瞎子可别骑马出来呀!自己个撞死,阎王可不听这个冤屈。” 朱慈炫也没拦着张忠骂街,他看看李凝秋,“你没事吧?”这一个半月的调养,可真是让李凝秋变了大样,原本枯瘦的身子丰满了不少,双手已经养地柔腻无比,脸蛋也有了光彩,大眼睛水汪汪的诱人,朱慈炫要不是看她身子骨弱,真想取了小妮子的红丸,他可是想女人想的很呢! “你说什么?辱骂姑奶奶,讨打是不是。”朱慈炫听到一阵脆脆的女声,接着一声鞭子响,身旁的张忠就惨叫了一声。 朱慈炫抬头是三匹马,马上坐地都是十六七岁的姑娘家,可这仨姑娘家都是武行打扮,看起来是别有一番风景。可打了张忠,朱慈炫可不愿意,他正想过去,后面又是一阵马蹄声。 “谨儿,你怎么如此不晓事,马骑的那么快干什么?”这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动听悦耳,让朱慈炫忍不住回头去看,后面又来了十几匹马,也是清一色的少女。 这一看不要紧,朱慈炫就感觉自己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都能听见响动声,朱慈炫不是没见过美女,父皇的几个嫔妃中不乏国色天香的,但美有无数种美法,像身边地李凝秋是惹人怜爱地美,而身后的这个说话地少女,则是让老天垂爱的人,真是美上天了,朱慈炫肚子里那么多的词,愣是没搜出一个可以形容这个少女的来。 朱慈炫在这审美,挨了一鞭子的张忠哪里知道身后的事情,他的脸上被那个少女抽的起了一道红印,火辣辣的疼。这张忠少年时就陪着朱慈炫,身子锻炼的也不善,因此吼了一声就奔那打他的少女而去,飞起一脚将那少女踹下马去。张忠不但是为自己出气,也是为朱慈炫出气,要不是王爷躲闪的快,还不被他们给撞伤了,王爷金枝玉叶,可损伤不得。 张忠这一脚可惹祸了,朱慈炫打量的那个美女本来想过来道歉张忠把自己贴心的侍女给踹下马去,脸色登时为之一变,娇颜上煞气立现,“给我打!”说话的声音好听,可结果就不那么妙了。 没容朱慈炫说话,将近二十个少女各抄马鞭展开了攻击,可怜李东升身为大内侍卫,别说保护秦王朱慈炫,他第一个被那个最美的少女一鞭子给撂倒了。 让朱慈炫感到欣慰的是,身旁的凝秋竟然想要护在他的身前,这可见李凝秋对他很在意,二人之间虽然没主仆的关系,但李凝秋却有那种护主的心。朱慈炫一看这些女人不讲理,而且对方人多,也不能理论了,反手把李凝秋抱在怀里,可怜他贵为一国之秦王殿下,竟然也挨了一顿鞭子。 那美丽无比的少女见把这几个人都打倒了,心中气算是顺了不少,“我们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这些人大摇大摆的骑马走了。 李东升心里这个憋气劲就甭提了,这个亏吃的有多爆,同时他也心惊不已,李东升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十个八个彪形大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今天虽然有些轻敌大意,但这些少女明显是身手敏捷老练,肯定是受过专门的训练。 朱慈炫感觉后背衣服被鞭子抽开了口子,有些火辣辣的疼,刚站起来,被他护住的李凝秋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爷,您不要紧吧?疼不疼?”李凝秋终究是小孩子,一边问一边哭。 “爷没事。”朱慈炫见李凝秋没有受伤,赶紧过来看张忠,其实人家打的就是张忠,谁让他把对方的人给踹下马去了,朱慈炫李东升等人是被顺便揍了一顿而已,所以受伤最重的是张忠,身上被鞭子抽的开了几道口子,衣服上全是血。 张忠咬着牙,挣扎着起来,“爷,小的没事,就当是舒活舒活筋骨了,这些贱人……哎哟……!”嘴上说没事,这么一动,疼的张忠龇牙咧嘴。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17章 算的真准 诸王夺嫡】第17章算的真准 面对李东升一个劲的请罪等等说词,朱慈炫给予了极大的安抚,林李二人作为他的贴身侍卫,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死十次都够了,李东升能不害怕吗! 朱慈炫也想跟跟随自己的两个侍卫好生相处,毕竟有些话有些事都要通过这两个人的嘴传到父皇耳朵里,“李侍卫,这不过是个意外而已,对方都是女人,我们先找个地方换换衣服吧!” 李东升心里这个憋屈劲就不用说了,“爷,这个屈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件事属下一定办好。”李东升心说,能在北京城周围这么干的女眷,多半一问就能问出出自哪家哪户,保管叫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朱慈炫一边住下一边叫郎中来给张忠和自己等人查看伤势,朱慈炫考虑的则比李东升要深远的多,看那些人的穿衣打扮,不用问就知道是高门大户,说不定还是地方上握有实权官员的家眷呢!这个事情要是较真起来,结果指不定是什么样,但他不能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欺负吧! 李东升心中也是左右为难,既想给朱慈炫和自己出气,又怕这个事情被弘光帝知道,起码先治他一个保护不利之罪,他的饭碗肯定是保不住了,因此听了朱慈炫隐秘查访的意思后,他一百个赞成。 第二天,朱慈炫等人被林周兴带着总督衙门的人给接到了北京城,途中李东升把昨天被打地事情悄悄跟林周兴一说。林周兴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仔细的询问了对方的打扮样貌,心中叫苦不迭,把李东升叫到没人的地方,“兄弟,这个事就交给我了,你就别管了。其实咱们俩谁都管不了,我找个机会知会王爷一声也就是了。照我估计,王爷也只能忍着。” 李东升一听林周兴的话,心中一动,“大哥知道那些人是谁?怎么?难道连王爷还得忍气吞声不成?” 林周兴一阵苦笑,“我昨天在总督衙门正好和那些人碰了面,实话跟你说,那个女的。就是最漂亮地那个,乃是北直隶总督阎应元的独生女――阎?,阎应元没儿子,阎?地生母又因为难产而死,阎应元对这个女儿,那可是脑袋顶着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喽,久而久之就把阎?给贯坏了。这个阎大小姐不爱红装爱武装,在总督府里有二百女眷被她训练的不输于官兵,没事就打个猎捕个鹿什么的,满北京城没有不知道的,你说王爷敢跟阎应元碰吗?” 李东升一听,也跟泄气的皮球一般。挺不起腰板了,阎应元谁不知道,那可是弘光帝面前的红人,不但爵拜酃侯,而且是唯一一个十年没有被调换的地方大员,执掌北直隶整整十年,估计秦王把这个状告到万岁爷面前,万岁爷也得袒护阎应元几分。 直隶总督衙门就在紫禁城地外面,阎应元听说新晋的秦王到了,就出来亲自迎接一下。要是知道他的宝贝女儿把秦王给揍了一顿。不知道阎应元会怎么想。 朱慈炫深知阎应元乃是握有实权的封疆大吏,深得父皇的宠信。因此丝毫不敢有娇纵之气,完全是以后辈的身份跟阎应元问候,对这些帮助父皇光复大明江山的勋臣宿将来说,他这个王爷恐怕还不值钱,尤其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王爷。 阎应元倒不像朱慈炫想象中地那么例行公事,很是热情的接到了朱慈炫,并且把朱慈炫安排住在了紫禁城内的旧皇宫中,跟朱慈炫介绍了一下三大宗教圣地的建设进度情况。 朱慈炫问了一些情况后很是虚心的讨教了如何接待**喇嘛以及随后而来的回教酋长地具体事宜,并且还要代替父皇祭奠北京的历代先皇的陵墓,这些都是非常耗费精力且繁琐的事情,朱慈炫以前根本没接触过,因此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问的很仔细,给阎应元倒是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当年光复北京后,弘光帝想着日后有机会也需要北巡,因此北京的紫禁城都保持着原样,但是却撤销了以前在北京一套班子,在南京一套班子的惯例,只是把紫禁城作为一个皇家园林管理起来而已。 朱慈炫被安排在毓庆宫,他一边消化着从阎应元那里听来的注意事项,一边想着那个揍了他地女人。 林周兴见朱慈炫面无异色,给朱慈炫泡了一壶热茶,因为张忠还得将养两天,所以林李二人不得不代替张忠伺候朱慈炫,“王爷,听李东升说,王爷在通县遇到了一点麻烦?这个……那些人地底细小的都知道。” 朱慈炫哦了一声,“林侍卫都知道?不知那些人都是什么身份?”朱慈炫没想到李东升会查地这么快。 “王爷,那些……那个为首的少女,乃是北直隶总督阎应元的女儿,叫阎?,乃是北京出了名的小辣椒……!” 虽然朱慈炫料到能在大街上抛头露面而且有些飞扬跋扈的女人肯定有来头,但真没想到会是阎应元的女儿,都说阎应元以前有个绰号叫阎损贼,还有叫他阎剃头的,看来那个阎?是传承了阎应元的性格啊!跟阎?瑰丽的面孔一点都不相符。 朱慈炫沉吟了半晌,“林侍卫,你找个机会,把这件事透露给阎应元,实话实说就行了。”朱慈炫心说这顿鞭子看来是白挨了,但他得让阎应元知道这件事,起码得让阎应元欠他这个情。 阎应元第三天就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林周兴说的很委婉,但他知道宝贝女儿这次把祸给惹天上去了,竟然把秦王殿下给打了,这还了得嘛!要说阎应元也知道女儿像他,有事没事总爱闲逛,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家,可一来阎?的母亲死的早,也没个贴心的女人来教导阎?,二来阎应元觉得女儿像他,让他高兴,反正阎?也没惹什么大事,一个姑娘家更不能做出纨绔子弟一般的举动,因此阎应元对女儿的作为是正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玩耍的不过头,他是不会责备女儿的。但今天他把女儿叫来狠狠的责骂了一顿,这也就是他,换一个主,人家秦王能答应吗! 阎?还没见过父亲发这么大的火,得知那天打的人是皇上的五皇子,现在的秦王殿下,小丫头也有些害怕,但她看出父亲是骂中带着疼爱,知道父亲不会因为自己把秦王给揍了而但什么责任,因此嘻嘻一笑,“爹,我又不知道他是秦王殿下,再说他们把谨儿给弄伤了,要不我也不会生气,爹!”阎?撒娇的本领一点不比她捣蛋的本领小,当然她只在父亲面前撒娇而已。 阎应元也听林周兴说了,那个张忠出口不逊,才被谨儿抽了一鞭子,过程也就是话赶话,都激动了一些,阎谨儿是他女儿奶**女儿,两个人吃一个**奶长大,女儿看见谨儿被欺负,自然是不能答应了,“好啦!你以后也注意点,别再没个样子,等过二年,爹给你找个婆家一嫁,省得跟你操心。” 阎?笑着一噘嘴,“不嫁,我才不要嫁人呢!爹!”一听父亲提起这个事,阎?是一百个不答应,她才不想嫁人呢! 今天是**喇嘛进京的日子,朱慈炫和阎应元在城外举行了隆重的接待仪式,规格之高让**喇嘛深感不妥,本来他应该先到南京觐见弘光帝,可因为惦记着北京的敬佛之事,就先到了北京,看来把金佛开光后,必须得到南京去见见弘光帝了。 因为工程还没有完工喇嘛就先在北京的寺庙中传经布道,弘光帝虽然限制了僧侣的人数,但对受众却没限制,完全的宗教自由,弄的连欧洲的天主教等等教派都想来东方传教,可也只有回教的近亲,伊斯兰教在东方发展的还行,但弘光帝也对其的教义等等做了限制,在弘光帝的记忆中,后世的伊斯兰教可不是什么好玩意。 在此期间,阎应元跟朱慈炫道了谦,他这个做爹的怎么也得为女儿善后啊!好在朱慈炫没在意这个事情,倒让阎应元好生过意不去。 张忠现在倒是不恨阎?了,因为他的恨意转移了目标,接待完**喇嘛后,也不知道是朱慈炫累着了还是天气进入深秋有些变化不定,朱慈炫竟然病倒了,这让张忠想起那个算命先生的话,真想把那个算命先生揪出来宰了,怎么说的这么准呢?这可这么好啊!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性命不保,张忠现在急的都快上吊了。 朱慈炫也没想到自己会生病,他自小就没生过病,跟几个兄弟在军学院,跟那些人一样一的训练都没怎么样,怎么到了北京就病倒了呢!起初还没当回事,可没到三天就起不来炕了,整个人也瘦了一圈,郎中说是染了风寒,可风寒也不会这么重啊!和张忠一样,朱慈炫也想起了那个算命先生,这敢情是真准啊!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18章 天外飞仙 诸王夺嫡】第18章天外飞仙 朱慈炫这一病倒,起初谁也没在意,包括朱慈炫自己,可随着病情的加重,不但惊动了阎应元和在北京的高级官员,连远在南京的弘光帝都知道了,旨意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秦王的命,阎应元最多聚集了二十几个“医疗专家”级别的郎中,可朱慈炫的病情仍然没有起色。 随着天气转冷,朱慈炫的病情越来越不被诸多主治大夫看好,对病人来说,北方的冬天不是谁都能撑过去,尤其是病到了朱慈炫这个份上,都起不来了。 张忠看着消瘦许多的朱慈炫,背地里一个劲的擦眼泪,小丫头李凝秋也一样,自从知道救了她的人是皇上的儿子,高高在上的秦王殿下,小姑娘都傻在那了,幸好秦王对她一如既往,没摆任何王爷的架势,现如今看着几乎自己不能动弹的王爷,小姑娘也是天天抹眼泪。 初冬的第一场雪来的很早,燕山雪花大如席,伴随着鹅毛大雪的还有冷列的寒风,当寒风把一扇窗户的窗棂纸刮破的时候,惊醒了沉睡中的朱慈炫,隐约看见外面下雪的场景,朱慈炫挣扎着侧了侧身,“张忠……张忠……!” 随着朱慈炫的话音,张忠和李凝秋连忙跑进卧室,二人就在外间,朱慈炫的第一声招唤俩人还以为是幻觉呢! “王爷,您渴了?我这就给您倒水。”张忠还以为朱慈炫渴了呢,转身就去把火盆上热着的茶水提了起来。 朱慈炫地双眼明显的大了一些。因为瘦的实在不像样子了,“张忠……我想出去看看……外面下雪了,我还没有看过这样的雪呢!”南京虽然也下雪,可南方的雪根本无法和北方正经八百的大雪相比,落到地上也就化了。朱慈炫很想看看北方的雪是什么样子,他觉得再不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看了。 “啊?出去?”张忠听着外面风吹枯枝发出地异样声响。外面可下着雪刮着风呢!王爷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能出去接受风雪的折磨。“王爷,外面下着雪呢!再说快到晚上了,也看不见什么,明天一早再看吧!” 面对朱慈炫地一再要求,张忠自己不敢做主,把外面留守的五个郎中给叫进来了,让郎中们劝劝也好。好歹人家也是专业人士。 几个郎中会诊这么多天,愣是没诊出朱慈炫得的是什么病,怎么看怎么是风寒,可风寒也没朱慈炫这么严重的,吃的那些药一点作用都没有,几个人见朱慈炫非要出去不可,心中都想,死之前就让他看看吧!都说人死之前有一些很迫切的愿望和想法。这位王爷没想吃西瓜就够可以了。 张忠无法,只好招呼林周兴和李东升,给朱慈炫穿上厚厚的棉服,这还不算,随身还命人抬着八个大火盆,生怕朱慈炫冻着。 观雪景。当属御花园旁地千秋亭,朱慈炫被抬到了千秋亭里,借着雪花自身的光亮,他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看的很入神。旁边侍卫们,郎中们走动的脚步声,咯吱咯吱的让他觉得很不舒服,“都退下吧!张忠,你也退下。” “王爷,我不走!”张忠听着。怎么像交代遗言呢?拗不过朱慈炫。张忠让李凝秋留下伺候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也得有个送信的。 朱慈炫静静的看着飞舞地雪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他转过身子看见脸上挂着泪珠的李凝秋的时候,冲她一招手,轻轻的抚摸着李凝秋的脸颊,“这个时候哭,脸上会裂口子的,那样就不漂亮了,凝秋很好看,虽然不如我姐姐和妹妹,但是也清秀俏丽啊!”朱慈炫此时地心里,想着的是亲情,他现在特别的思念父皇和妈妈,甚至一直看不惯的四哥和那个讨人厌的田荣都想到了,难道这就是人之将死,其思也浓的真实写照吗? 李凝秋把朱慈炫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感觉到王爷的手是那么凉,凉的让她害怕,“王爷,你不会死的,我不要你死,等我长大了,我还要伺候你呢!”小丫头越说越哭。 “扶我起来吧!”听了李凝秋地话,朱慈炫觉得以前对她地想法有些亵渎她了:其实她也不小了嘛!是不是可以那个了?这些想法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的龌龊。朱慈炫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地内心是不会被这样揭开,也许是这洁白的雪的世界让他有了些许感悟吧! 李凝秋小心的吃力的把朱慈炫搀扶起来,她的身高才到朱慈炫的腰部上一点,即便朱慈炫瘦了很多,也让她感到很吃力。李凝秋搀扶着朱慈炫在积雪逾寸的御花园里走着。 李凝秋人小力弱,走了没多远,脚下一滑,她下意识的拽住了朱慈炫,结果两个人都摔倒在地,滚出了好远,直到被墙壁挡住才稳住身子。 “王爷,我……!”李凝秋都吓坏了,这一下要是把王爷摔个好歹,她都得把肠子悔青喽,刚才怎么就拽上了王爷呢! 朱慈炫看着身上的李凝秋,借着雪色看见的是一张惊急且忧心的脸孔,和那红彤彤的小嘴。李凝秋的脑袋登时就呈空白状态,因为朱慈炫吻着她,那个滋味她以前从来没尝过,那是什么滋味呢?让人觉得好舒服。 朱慈炫吻着身上的小女孩,直到他喘不过气来,把小丫头揽到自己的臂弯里,他直愣愣的看着飘雪的夜空。 那是什么?是一个人的脚!当朱慈炫看见天空多了一样东西的时候他愣了,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那只脚已经落到了他的脸上。 “哥!下来吧!没人……啊!”随着话音。来从天而降者已经发现自己下面发生了什么状况了,“你……你怎么哭了?” 朱慈炫情不自禁地流着眼泪,“因为……你踹着我的鼻子了……!”朱慈炫看着身前的美人,如果这也算是那个该死的算命先生的桃花运的话,那他宁可不要,先是弄了一个李凝秋,揽了一身的破事。后来是被阎?抽了一顿鞭子,现在又被眼前地人给踹了一脚。这可真是越看见美人越离死不远呀! 朱慈炫得承认,遇见的女孩子是一个比一个漂亮,李凝秋已经算是小美人胚子了,阎?更不用说是绝色,而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超过十五岁地少女则比阎?还要美上一筹,尤其是那双在夜空还闪着亮光的大眼睛。 随后又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这算是把朱慈炫李凝秋和这个少女惊动。少女非常抱歉的笑了笑。“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下面有人,你也是偷偷进来的吧?我们不要吵,被人听见就不好了。” 看见朱慈炫捂着鼻子淌眼泪,听着妹妹的道歉声,随后下来的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阿珂,你怎么也不看看下面啊?这位大哥,你没事吧?”说着过来把朱慈炫扶了起来。而被叫做阿珂地少女则把李凝秋扶了起来。 朱慈炫看着面前的兄妹二人,哥哥也不超过十八岁,还真是男的潇洒英俊,女的靓丽如仙,这让他想起了大哥慈?和大姐春雨,他制止了要说话的李凝秋。“没……没事……我生了重病,所以想来这你们是?”深夜闯进皇家园林,还是紫禁城内的御花园,这兄妹二人也太大胆了。 “在下吴应熊,这是小妹吴霜玉,不知兄台怎么称呼?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那个亭子里吧!”吴应熊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把朱慈炫和李凝秋带到了靠着墙壁地亭子内。 朱慈炫被那个吴霜玉,或者说阿珂踹了一脚。本来就虚弱的身子骨更是雪上加霜。“在下……白明……!”看见吴应熊递过来一个葫芦,他就愣住了。 吴应熊看出眼前确实是一个病人。都冻哆嗦了,他拧开葫芦盖,“喝一口,暖暖身子,这可是我从我爹那偷来的。” “哥,你又偷爹的酒喝?被爹知道了非得打你不可。”阿珂听说哥哥又偷酒了,脸上很是担心的神情。 朱慈炫接过酒葫芦,没喝呢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香,他咽了口唾沫喝了一口,“咳……!”这酒可不像朱慈炫以前喝地酒,香醇绵软,这酒跟辣椒差不多,喝一口,一直辣到心肝肺,身子顿时暖和起来。 吴应熊似乎很怕妹妹告状,“就这一次,下不为例嘛!谁让爹藏的酒这么好喝,这位大哥,怎么样?” 朱慈炫里的酒葫芦,点点头,“不错,很是跟别的酒不一样,很辣!”说着朱慈炫又接连喝了几大口。有病这段时间,嘴里什么味都没有,吃什么都没胃口,今晚这酒算是给他洗肠子了。 “好喝也得给我留点啊!”吴应熊见朱慈炫一连喝了几大口,心疼的很,这可是他冒着被老爹打屁股的危险偷出来的酒啊! 李凝秋看着面前的阿珂,看的眼睛都直了,“姐姐!你真好看。”李凝秋喃喃的说着,她算是明白美人可以美到什么程度了。 阿珂啊了一声,脸色微红,“你也不差啊!你叫什么名字?”阿珂被人这么一称赞,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爷地侍女,我叫李凝秋。”李凝秋还没被阿珂地美貌迷惑住,没把王爷二字说出口,“姐姐,你们怎么回到这里来啊?” 吴应熊喝了一口酒,“阿珂说从来没来过紫禁城,这次正好跟着我爹来北京,我就带着她过来还好皇上不在这里而在南京,要不我们说什么也进不来啊!”吴应熊以前偷偷进来过一次,知道这里虽然是大明前代皇帝的皇宫,可自从弘光帝定都南京后,这里充其量是个皇家园林,虽然有侍卫官兵巡逻把守,但很宽松,否则他也不敢把妹妹带出来。 朱慈炫喝了吴应熊地家传烈酒,整个人像是由内而外烧了起来似的,热的他把外面的棉服都脱了,一边蹭着吴应熊的酒喝,一边跟他们兄妹聊天,这个吴应熊倒也颇有学识,天南海北,经史子集都能侃上两句,使他们相谈甚欢,一晃,竟然过去了一个时辰。 阿珂本来想来紫禁城尤其是今晚下雪,守卫看管的肯定不严,可没想到自己从墙上下来误伤了下面人的鼻子,接着就听着哥哥和这个白明聊天,简直是无聊死了,还好身边有一个李凝秋陪她说话。 “哥,我们还是回去吧!时候已经不早了,要是被爹知道我们来了这里,还不家法伺候啊!”阿珂虽然知道爹很疼爱她和大哥,但是半夜三更偷偷溜出来,被知道了怎么也得挨顿骂。 吴应熊觉得妹妹说的对,其实让爹跟阎应元说一声,他们俩大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但怎么也没这么来的刺激,有意思,“时候不早了,那我们就回去了。”吴应熊见酒葫芦还在对方手里,“既然白大哥喜欢,那么剩下的酒就送给白大哥了。”吴应熊刚才喝了一口,葫芦里面也没多少酒了,倒不如送人,显得爽快。 阿珂看看朱慈炫和李凝秋,“你们……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吗?我在外面架了软梯。” “不用了……我们是从另外一个方向进来的,多谢吴兄弟的美酒。”看见吴家兄妹走了,朱慈炫站在原地没动地方。 李凝秋看看王爷的神情,“王爷,那个阿珂姑娘可真漂亮,爷一定很喜欢吧!”李凝秋觉得自己是女孩子都觉得阿珂姑娘漂亮,那么王爷肯定是更喜欢了。 朱慈炫一摸李凝秋的脑袋,“凝秋也很漂亮啊!尤其是刚才,最漂亮了。”看见面皮薄的李凝秋愣了愣才明白自己说的是那回事,羞赧不已的样子,朱慈炫不由笑出声来。 “王爷……!”李凝秋红着脸,有些不敢看朱慈炫,刚才!那是多么羞人啊!朱慈炫也不好再打趣已经羞的不行的凝秋,喝着吴应熊留下的烈酒,回想着那个小名阿珂的吴霜玉如天仙的美貌,朱慈炫觉得这次自己真的醉了。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19章 辽侯长伯 诸王夺嫡】第19章辽侯长伯 寒江雪柳日新晴,陈圆圆打量着初晴的北京,此时阳光照耀下的白雪世界倒是瑰丽的很,一点都看不出昨天晚上那风雪肆虐过的痕迹。到这,陈圆圆就想起了早年间在江南的一些往事。听见响动的陈圆圆转回身发现丈夫吴三桂穿戴整齐,略微呀然道:“老爷,外面的雪还大的很呢!这么早就出去吗?” 吴三桂点点头,“虽然我们是路过北京,但是一路从北方南下,该拜访的人却不能落下谁,尤其是阎应元,人家乃是亲枝近派,和我可不一样,再说秦王又病在北京,从哪方面讲我都应该去看看。”吴三桂在三个月前奉弘光帝的旨意从大明疆域的最北方南归,身为辽侯的他地位虽然崇高,也算是大明二十六侯爷中的一个,但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吴三桂知道自己跟那些始终保着弘光帝的人无法相比,要不这么多年,也不会让他干最苦最累的活了,不是到黑龙江驻扎就是到大北海去受罪,这次能被调回浙江,真不知道是他家的祖坟冒青烟,还是弘光帝觉得把他留在一个地方时间太长了不放心,毕竟他有“前科”啊! 对军事上的改革,吴三桂对弘光帝佩服的五体投地,现在放眼大明如此辽阔的江山,没有一个带兵将领能在一个地方呆上三年,完全是弘光帝的一个指挥棋子,当兵的只认弘光帝一个人的指挥调度,吴三桂带了这么多年兵。到头来除了自己地三百家将,完全没有了心腹,想当年威震关外的关宁铁骑,现在是烟消云散了,倒不是都死了,而是被打乱重新分编,一举就瓦解了自己的势力。 陈圆圆点点头。“这次皇上把老爷调回南方,想来即使调防的话。也会在南方几个地方调动,皇上这也是体谅老爷,毕竟在外面十几年了呀!” “但愿如此吧!我倒没什么,就是苦了你们,跟我遭罪,听说这次宁夏侯李成栋也被调回来了,可能会路过北京。要是巧的话,找个时间我亲自去看看他,当年的恩情还没偿还呢!”吴三桂告别陈圆圆出了临时的住所,首先赶赴总督衙门会见阎应元。 阎应元知道吴三桂昨天进了城,想着吴三桂肯定会来见自己,因此早上就没去紫禁城看望朱慈炫,听说吴三桂来访,马上把吴三桂让到了二堂。二人也算是老相识了,这些年虽然见不了几次面,但彼此都不陌生,各自礼节性地问候了一下。 吴三桂跟阎应元一番客套,接着就问起了秦王朱慈炫的病情,他一进北京就听说**地喇嘛在为秦王朱慈炫祈福。来着实是病的不轻。 阎应元苦叹一声,“侯爷来的正好,我也正想去看看呢!这几天秦王的病越发的严重,恐怕是撑不了几天,看来难免要被皇上责备一番了。”抛开女儿揍了秦王一顿不算,他起码没尽到照顾秦王的责任。 林周兴和李东升一看阎应元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甚是威武的人,虽然不认识,但看这个人地气势也不是等闲之辈,林周兴上前问了安。“大人。昨天晚上王爷非要出去赏雪景,结果回来就晕倒了。而且满身的酒气,也不知道是谁给王爷送的酒,几个郎中正在里面照看着呢!”林周兴和李东升早把张忠一顿埋怨,王爷身子本来就够戗,怎么还没看住,还让王爷喝了那么多的酒,这让张忠委屈的要命,根本就不关他的事。 阎应元和吴三桂都不方便进去,两个人在外面等了将近二十分钟,里面的几个郎中才出来。阎应元当先发问,“几位,王爷怎么样了?”阎应元真怕几个人摇头。 为首的“主治医生”长出了口气,“现在看来,还是那样,不好也不坏,现在就只能这样了,我们几个都尽了力,该开地方子也开了,该熬的药也都喝了,接下来只能看天意。” 吴三桂觉得还是跟这个秦王见一面比较好,“那么,王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吴三桂这些年就觉得自己有些后娘养的味道,不但从辽王被一降到底,后来积累战功才恢复为辽侯,个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这个秦王虽然以前没听说过,但是人家毕竟是弘光帝的儿子,是皇室贵胄,能搞好关系还是得搞好关系。 “刚才给王爷服下了一碗安神的汤药,怎么也得后天才能醒来吧!也不知道王爷喝了多少酒,都把我们几个老骨头给差点熏翻喽!醉也得醉一个晚上啊!”主治医生对朱慈炫醉酒十分不满,可也没有办法,报以苦笑。 李凝秋给朱慈炫灌下了一碗药,昨天没觉得王爷喝了多少酒,结果回来一进屋子才闻到那身浓烈的酒气,为此张忠和林李二位侍卫把她好生埋怨,幸好王爷清醒前交代好不说出昨晚地事情,否则她还真架不住三个人的轮番责问。 李凝秋趴在床沿前,感觉到脑袋上有什么东西在动,睁眼就看见了王爷在对她笑,她急忙起来,“王爷您醒了,我去告诉他们……!” 朱慈炫醒来后觉得脑袋有些发沉,但却没了前些天迷糊发虚的症状,他制止住李凝秋,“凝秋,给我倒杯水吧!我有些渴了。”朱慈炫感到嘴里有苦味,知道在自己睡的过程中被灌了药。 一杯温茶下肚,让朱慈炫感到身子比以前强了点,看来是喝醉之后发汗发的,“凝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外面怎么还黑着呢?” 李凝秋又端过来一杯茶,“王爷,这都是第四天的早上了,天还没亮呢!王爷足足睡了两天一夜。把我们都吓坏了。” 朱慈炫也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李凝秋他一笑,“凝秋一直陪着我呢?桌子上有糕点吧?拿过来一些。”腹内空空,那个滋味有点不好受。 李凝秋把阎应元准备的软糕等点心盒子放到朱慈炫面前,见朱慈炫让她也坐上床去,她犹豫一下就坐了过去。李凝秋年纪虽小,但经历过地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却比许多人都多得多。眼下只有朱慈炫这么一个依靠,在她的内心里。她早把自己列为朱慈炫的女人了,起码是服侍朱慈炫地奴婢,至于将来,那是她不能奢望地,毕竟两个人的身份地位等等差距太悬殊,李凝秋还没有得妄想症。 朱慈炫一口气吃了半盒子点心,才想起身旁地李凝秋。他拿了一块递到李凝秋地嘴边,硬是让她吃了下去,“凝秋,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觉得我似乎是死不了了,有时候我的感觉还挺准地,要是不喝那些酒,不出那些汗。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现在。”朱慈炫觉得现在身体虚弱归虚弱,可精神头却比前时好上许多倍,想什么都清明了许多,这就是病情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征兆。 “伺候王爷是凝秋的分内之事,要是王爷有个意外,奴婢今后倚靠何人啊?”李凝秋也看出朱慈炫的精神不错。这让她从心里往外高兴。 门咯吱一声开了,张忠进来想看看朱慈炫,顺便也替换一下守了一夜的李凝秋,可他进来王爷正和李凝秋互相喂着对方东西吃呢!这让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说李凝秋这小丫头片子,心眼还挺多的。 朱慈炫听见门响,看见了是张忠。“进来吧!这些天来让你也担心了。”朱慈炫一刮李凝秋地鼻子,李凝秋乖巧的从床上下去出去了。 张忠发现朱慈炫的脸色比以前强多了。“王爷。您有啥感觉?身子还好吧!”多日来的担心让张忠也跟着瘦了一圈,这会看见朱慈炫有好转的迹象。他的心不争气的砰砰直跳。 “眼下来看,是死不了,就是这份罪遭的可是难挨啊!”朱慈炫想起了妈妈说过地一句话,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看来病这个玩意,可真不是东西,沾上就够戗,“这些天都没什么事发生吧?那些喇嘛也好,回教的人也好,都猫冬呢吧?” 张忠一边给朱慈炫整理被子一边说,“大喇嘛倒是很不错,给王爷做了多场法事祈福,在京的三教中人也都没闲着,阎应元每天都来看一眼,对了,那个辽侯吴三桂也来看了两次。” 朱慈炫哦了一声,据他所知,带兵的大将基本都在外面镇守边防,这个吴三桂也算是大明能独当一面的帅才,从被父皇把官职一撸到底而后又以军功封侯,可见其人有真能耐,吴三桂一个,李成栋一个,这两个人可谓是归顺类里面的典型了,“张忠啊!你去给我办一件事。” 张忠一听,耳朵一支楞,“王爷,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张忠一听王爷地语气,就知道是对王爷很重要的事。 “你去打听一下吴三桂为什么从北海回来了,是朝廷的正常调动还是其他什么的原因,吴三桂是另有任用还是回南京兵部述职,打听的巧妙些,别让人觉得问的突兀。”朱慈炫又想了想,“我先再睡一天,你知会凝秋一声别把我醒了的消息说出去。” 看见张忠点头答应出去了,朱慈炫心中就开了锅,本来军方的驻防将领调动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这个时候把几个重要的将领都调回南京就不太正常了,先是平鼎侯高狄,兴平侯高元照,接着是昌宁侯金声桓,现在又遇到了辽侯吴三桂,其他地可能也有被调回来地,种种迹象表明,父皇是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要征求一下军方地意见,这个重大的决定可能就是要立储啊! 这一天朱慈炫满脑子都在想着几种可能,直到张忠回来他才停止思考,“都打听出来了吗?” 张忠点点头,又摇摇头,“王爷,这吴三桂是奉旨回南京述职,然后可能要被派往浙江镇守,应该算是朝廷的正常调动,对了,宁夏侯李成栋也从关外到了南京,好像皇上也是要重新的分派二人的驻地。” 朱慈炫一听,越来越觉得父皇调回这么多军方的高级将领,肯定有事,现在天下太平,除了海外的殖民地有些麻烦之外,几乎没有必要调动这么多的将领,但海外的事情基本都在驸马爷靖海侯施琅的掌握之中,父皇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理不出头绪的朱慈炫觉得心里闷的不行,他晃晃脑袋,“张忠,明天再把我醒来的消息告诉阎应元吧!我现在想静一静。” 当阎应元听说朱慈炫醒了,而且病情大有好转,这让他长出了一口气,他刚刚接到弘光帝询问的书信,现在算是能让皇上放松一下了,没敢立即回信的阎应元想到还是先去看看秦王比较好到底好到了什么程度。 阎应元一来,正好看见郎中从毓庆宫出来,上前询问,得知秦王的病情确实大有好转,进来朱慈炫的脸色已经不那么苍白了,多少有了一些血色。 朱慈炫面带笑容,“这段时间给阎大人添麻烦了,我也没想到我会病倒,真是的,看来多少有些水土不服啊!” 阎应元心说别管什么服不服,只要你没事,就比什么都好,“这是下官该做的,要是王爷出了意外,下官在皇上那也不好交代,王爷没事,比什么都好啊!” 朱慈炫笑着客气了几句,“阎大人,我听张忠说辽侯吴三桂,吴将军到了北京,而且宁夏侯李成栋李将军也到了,不知二位侯爷还在吗?” 阎应元随口应答,“宁夏侯是昨天到的,俩人都还在,昨天还说要来看看王爷呢!王爷病情好转,让我等都松了口气呀!连皇上都来了急信询问王爷的病情,现在下官算是有说辞回复皇上了。” 听到阎应元说到父皇来信询问自己的病情,朱慈炫心中温暖的很,但心中的疑问也大的很,他决定试探一下父皇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20章 病后清心 诸王夺嫡】第20章病后清心 “阎大人,我有个想法,您看我的身子现在虚弱的很,估计将养也得将养两三个月才能康复,对接待大喇嘛或者其他人,难免有不周之处,这对朝廷来说,脸面上也不好看,如果能让辽侯和宁夏侯留在北京,到时候佛寺道观开光,有你们三位侯爷押阵,顺便再稍上小王,那样一来肯定能使来者感动,起码能让他们知道朝廷对此事的重视程度,不知阎大人以为如何?”朱慈炫现在必须要留下吴三桂和李成栋,把他们留下来看看父皇的反应,如果父皇仍然急召二人回京,那么事情肯定很紧急,最少也比迎接北京三教盛事重要;如果父皇准了这个折子,那么就说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也不可能是关于立储的事情,这样的试探如果自己出面,父皇八成能猜出来自己的心思,所以还得让阎应元出面才行。 阎应元听了朱慈炫的话思考了一下,朱慈炫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秦王大病初愈,那些事就无法靠前了,要是真把辽侯和宁夏侯留下,确实是能给足了那些前来朝圣的人的面子,人嘛!哪有不爱慕虚荣的,“王爷说的也是,那下官就和辽侯以及宁夏侯商量另外也会给皇上递个折子,那下官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告辞了。” 看着阎应元离去,朱慈炫心乱如麻,都说知子莫若父,反过来也一样,虽然父皇这些年来除了对大哥稍有偏爱之外,对其他兄弟都差不多。但是自己这个儿子也不是白当的,对父皇有一定地了解,父皇在关键时刻的决断力非一般人可比,如果父皇要立储,如果是立大哥的话,那么妨碍到大哥的人恐怕都得被父皇清洗掉,同样。要是立老2,那么也是一样。遭殃的就是老四那帮人,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围绕在诸位皇子身边的人,日子就不好过了。 朱慈炫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想着这些问题,二哥慈炯被封为晋王,在二哥身后,是堪比国学之父的傅山。那数不胜数地门人弟子,以及二哥的姨娘一家,高狄高元照在军中地威望不可小瞧,虽然父皇对军队的控制力非常强大,但是打起仗来靠的还不是指挥者嘛!对这些人的意见或者说是无形的势力,父皇不会不考虑。 三哥慈?被封为齐王,三哥这个人心比较宽,可以说是对立储一事最漠不关心的人。但是在三哥背后有一个心理变态的田荣,为了贵妃娘娘,田荣可是早就准备好了,手中握有地实力都是隐藏在暗中的力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低估了这个人可是会吃亏的,再说老七慈?的母亲又是三哥的姑母,看田荣的行为态度,老七的母亲也不是善茬子。 四哥慈炯被封为吴王,要说心机深沉,四哥可算城府深远了,以钱肃乐张煌言为首的一干江南重量级地官员都很支持他,加上庄家的声望,和老四刻意讨好惠妃和庄妃两位娘娘的娘家,现在看来。势力最大的就是老四。 算上自己。有希望在父皇百年之后坐上龙椅的人,也就是他们五个。自己现在就不用提了,要啥啥没有,连大哥都不如呢!如果这样下去,父皇不横下决心的话,能出头地恐怕就是四哥了,或者是三哥,二哥也有希望,那么就属大哥和自己无所依靠,父皇虽然偏爱大哥,但是大哥要是做不出成绩来,父皇也不好堵天下人的嘴,而给大哥设圈套的人可不止四哥,那个田荣也会暗中下绊子的。 朱慈炫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前途开明了许多,头脑中的各种应对策略慢慢的汇总,终于得出了一个最有利于他的方针,那就是力挺大哥出头,大哥这个人他最了解不过,为人正了一些,处事稍微有些不懂变通,把大哥捧起来,那他才有希望,换作旁人,自己可就危险多了,对,就这么办。 想通了这些闹心的事情,朱慈炫的心胸一下就开阔了起来,有自己先帮着大哥,再加上父皇的偏爱,想必大哥上位地机会很大,而自己藏身在大哥地身后,也可以减少别人的注意,使其他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哥身上,等时机成熟了,嘿嘿!那才是该他出手地时候了,妈妈怎么说的来着?该出手时就出手。 阎应元的加急奏折很快就有了回复,弘光帝准了阎应元的奏折来是为了朝廷的颜面,更主要的是北方进入冬天后,辽侯和宁夏侯赶路不方便,所以准许他们开春在三教圣寺落成后再行回南京述职。 朱慈炫得到这个信,有些糊涂了,看来他先前判断有误啊!那父皇为什么把在外的勋臣宿将都召回南京呢?真是想不通。但可以肯定父皇对立储的事情还没摆上议事日程,也就是说在父皇心里,还有让他们兄弟几个表现一下的意思,但是朱慈炫知道,这个表现的机会恐怕不会很长,除非几个哥哥做的难分上下高低。但勿庸置疑的是,这个事情拖的越久,对他是越有利。 朱慈炫修养了一个月,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作些轻度的锻炼,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病容易治起来可就难了,朱慈炫能好的这么快,让郎中们都觉得很不错。 “王爷,这是阎大人派人送来的请贴,阎大人听说王爷已经好多了,就在府中设宴,款待王爷以及其他两位侯爷。”张忠拿着请贴来见朱慈炫。 朱慈炫在养病的时候见了吴三桂和李成栋两次,可以明显的看出二人和阎应元的不同,军人的特征特别的明显,那种眼神让人不寒而栗,除了见惯铁血征战。杀人如麻之外,还锻炼不出那样的眼神来,分明是两个伺机吃人地老虎嘛!自己起初还不敢和二人对视,父皇能驾驭这样的臣下可见多么不容易,看来自己还是缺乏锻炼,缺少应有的见识啊! 朱慈炫合上烫金的请贴,“晚上你跟我去吧!另外准备点礼物。你去给那个阎谨儿道个谦。这么多天了,也该如此。” 张忠啊了一声。“王爷,吃亏的可是咱们啊?那顿鞭子白挨倒也罢了,难道吃了亏还得给她赔礼道歉?这也太那个了。”张忠心中老大不愿意。 “连你都说阎谨儿虽然是阎应元府内的奴仆,但实际上和阎?的地位差不多,这次我们是第一次正式地去阎府,不把以前的疙瘩解开,这顿饭也吃不消停。你就当是为我受点委屈吧!”朱慈炫也知道这太难为张忠了,可依照阎?地性格,要是不顺毛梳理,这顿饭恐怕真不是那么好吃的,与其在众人面前出丑,还不如此时低气一些,连阎应元都不管自己的女儿,难保阎?不把天捅个窟窿。 “哥。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爹一会要去总督府赴宴,特别交代不让我们出去呢!”阿珂听说大哥吴应熊又要领她出去,既高兴又担心被父亲吴三桂知道。 吴应熊一笑,“放心吧!我都听说了。这次阎应元要宴请父亲,还有秦王和宁夏侯,恐怕不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我们在这里都憋十多天了,爹总说这也不准去,那也不准去,岂不把人活活憋闷死嘛!就这一回,走吧!”吴应熊和阿珂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但吴应熊却没有阿珂吃香,恐怕是因为阿珂的母亲陈圆圆倍得父亲宠爱吧!话又说回来。有这么一个美若天仙地妹妹也是一种自豪。关键的是,要是自己被逮到。只要和阿珂在一起,想必父亲也不会重罚二人。 阎应元亲自在门口接待客人,发现朱慈炫和随身太监张忠提着两个盒子从轿子上下来了,不由有些奇怪,秦王也不大可能给他送礼呀! 朱慈炫把手中的盒子递给张忠,顺便给了张忠一个眼色,张忠双手提着盒子来到阎应元面前,“阎大人,小的给您问好了,您也知道,我和贵府的两位小姐有点误会,今天借这个机会向两位小姐道歉,这点礼物略表小的的诚意,阎大人无论如何一定得收下。”这套词张忠都背了好几遍了,还好是对着阎应元说,要是对着阎?或者阎谨儿,他都张不开嘴,太窝囊。 阎应元哦了一声,“客气啦!客气啦!都是我管教不严,过错,过错!王爷,里面请,就等着王爷了。”阎应元却之不恭,收下了张忠的两盒子礼物,招来内院地管家婆,把礼物和话都叫人递给女儿。 阎应元摆的是家宴,一张八仙桌,十二个冷热菜肴,吴三桂和李成栋已经在座了,看见阎应元和朱慈炫到来,二人赶紧起身相迎。 在一番推却后,朱慈炫还是被让到了主位,“几位大人都是劳苦功高之人,今日这个主位,坐的让小王很是不安啊!小王自罚三杯。”经过那次烈酒的洗礼后,朱慈炫的酒量见长,一口气喝了三杯酒,一下子就活跃了气氛。 吴三桂和李成栋虽然见了朱慈炫两次,但都是去探病,根本没说什么,对这个秦王也不甚了解,现秦王也是一个爽快人,当即就显得自然多了。 李成栋哈哈一笑,“王爷说的也有些过了,我们不过是沾了皇上地光罢了,没有皇上的英明神武,我等哪会有今天,来,我们遥敬皇上一杯。”李成栋这些年官场历练,言语之间倒是比吴三桂还老练的多。 朱慈炫觉得这个场合还是不要多说话,在座的三个叫出一个都是人精,言多必失,再说这三个人也不是可以拉拢的人,除了父皇,恐怕还没人能让他们信服,自己不能,旁人也不能,还是多吃菜少说话,应付过去也就是了。 几个人只谈论一些趣事,尤其是吴三桂和李成栋在外镇守边防时发生的趣事,听的让人欲罢不能。什么白色地狐狸,白色的狗熊,传的神乎其神地会跑地人参娃娃等等,让朱慈炫和阎应元闻所未闻,大长了一番见识。 阎应元见酒坛子空了,急忙命人去抬酒,别看他是一个文官。但是自诩是个粗人,跟这些武将最是合得来。反倒那些文绉绉的书生气让他反感。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期间换了两次酒席,众人也喝地七七八八,阎应元见差不多了,叫人开始送几位客人回去。 阎谨儿看着小姐阎?扔出一把三寸钉,心里有些害怕,“小姐。您别这样了,要是被老爷知道,肯定挨骂。” 阎?一揪鼻子,“哪有他这么赔礼地,送的什么玩意?嗤了我满脸花,我让他知道知道我地厉害。”其实朱慈炫和张忠送的都是一些女人用的必需品,尤其是以化妆描红的东西居多,可惜这位阎大小姐从小就没这些爱好。也没用过盒子里的东西,自然是造了一个满脸花,让她生气不已。 前两波走的是辽侯和宁夏侯,这次阎?看准了出来的是朱慈炫,就扔出了钉子,阎?知道冬天地鞋底比较厚。所以也没指望能把秦王主仆怎么样,就当是泄愤罢了。 哧溜一声,张忠刚走出回廊,脚下没注意滑倒了。朱慈炫发现张忠脸色异样,“张忠,你怎么了?” 张忠眼泪在眼圈里打转,那是因为疼的,刚才滑倒坐到了地上,可这一坐不要紧,屁股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扎了。这下可好。后面多出四五个眼来,“爷……我没事……!” 朱慈炫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再看看张忠起来后,屁股上挂着的东西,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朱慈炫伸手把张忠衣服袖子上挂着的钉子拿下来,又把张忠屁股上的钉子拔出来钉子的长度,应该不会对张忠造成什么伤害。 阎应元是陪着朱慈炫出来地,看见这恶作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女儿干的,差点把自己都算计进去啦!“你还不给我出来?” 阎?还真没注意后面的父亲,看见父亲出来她刚想跑,结果就被父亲叫住了,和阎谨儿手拉手就出来了,没等阎应元说话,阎?先装上了可怜,跟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 阎谨儿察言观色,发现老爷要发火,赶紧站出来,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一听女儿不会用那些东西,自己给自己抹了个满脸花,严肃地阎应元也嘴唇直颤,同时也醒悟到女儿长大了。 张忠屁股被扎了四五个小眼,心里生气,可在这个场合哪有他说话的份,朱慈炫当先笑了起来,“阎大人的掌上明珠也是别有情趣,不爱红装爱武装,只是以后可别这样了,小心嫁不出去呀!”朱慈炫也知道阎?是无心之过,不过这么大了,还没见过那些铅粉描红之物,也是异数,真不知道阎应元是怎么教的。 阎?一听朱慈炫这话,脸色一变就想伸手,被阎应元一声咳嗽又马上转变成温顺小猫了,但眼底还是有着怒气。 从阎府出来,张忠就抱怨开了,“爷,这也就是我,我忍了,可这倒下的要是爷,那可怎么好!我看阎损贼根本就不像一个爹,哪有让女儿这么胡闹的,这不是刺王杀驾嘛!” “张忠,你说我要是跟阎应元结了亲,你认为怎么样?”朱慈炫知道阎应元是中立派,只对父皇和大明忠心,像阎应元这样的人占了官场的大多数,这些人的能力不容小觑。 张忠啊了一声,“爷!不是小的咒您,也不是小地大逆不道,爷要是有这么一房妃子,那咱们秦王府地房盖三天就能被揭喽!这样的母夜叉河东狮,爷可不能要。” 朱慈炫也就是这么随口听张忠答地有趣,他不禁想到了前时遇到的那对兄妹,那个阿珂实在是值得男人出手的美丽尤物,可惜匆匆一别,连对方是什么地方的人都不知道,也只能想想罢了,再说婚姻大事,还得父皇点头才行,妈妈不是说了吗!自己的老婆只能是自己晋身的一个杠杆,绝对不会是自己所喜欢的女人,世界上不存在十全十美的好事。 回到紫禁城,朱慈炫打发张忠去悄悄郎中,上些药,他则走在偌大的宫殿中思索着心事,北京的事情只要天时到了,很快就会结束,那时候自己得马上回南京,一方面要向大哥表明心迹,和大哥联合起来,但不能做的太明显,大哥一个人知道就好,让旁人看出来反而不妙,另一方面就是要跟那个田荣让二哥三哥四哥他们先去斗吧!互相抹黑拆台才好呢! “什么人?站住!”朱慈炫路过漱芳斋,迎面从漱芳斋里出来俩人,和他走了个顶头碰,话一出口,朱慈炫不由欣喜,“原来是你们啊!” 从漱芳斋出来的正是吴应熊和阿珂,这次阿珂可是逛了个痛快,尤其是到了漱芳斋,听说这里以前是公主住的地方,难免让女孩子心生向往,呆的就久了一些,兄妹二人商量好要回去,却在门前遇到了朱慈炫。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21章 少女怀春 诸王夺嫡】第21章少女怀春 今年北方的春天来的特别早,没过年就立春了,等过了清明以后,更是一切都换了模样,绿色的草,盛开的花,处处勃发的生机让人的心里倍感舒服。 陈圆圆发现女儿在对着一颗打着花的树发呆,侧面看去,女儿眉头微皱,但嘴唇却不时翘起,已经是过来人的陈圆圆不由感叹,少女情怀总是诗,在北京的这段时间,女儿经常和她哥哥一块出去,有时候也背着旁人偷偷出去,难道在外面遇到了心仪的人不成? “娘……吓了我一跳。”阿珂被身后的母亲吓的一抖,“娘,我们要走了吗?听爹说,后天金佛开光后我们就可以去江南了,这个时候的江南,景色应该很优美吧!” 陈圆圆应了一声,“阿珂,跟娘说,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看见女儿点头后随即猛摇头,陈圆圆不由微笑,“你呀!把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能瞒过你爹,还能瞒得过娘吗?他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是干什么的?” 阿珂叹息一声,看着母亲慈爱的目光,“是秦王!”几个月前,吴应熊带着她再次进入紫禁城,在漱芳斋外面和朱慈炫碰个正着,恰巧李凝秋过来喊了朱慈炫一声王爷,朱慈炫的身份算是曝光了,而后朱慈炫也知道了吴应熊兄妹的身份,心中藏着太多事的朱慈炫既对阿珂有好感,又觉得这个事情不是两个人就能解决的,所以几个月下来。虽然比之前熟悉了许多,但是朱慈炫和她之间像是多了一层隔膜,两个人对对方都有好感,但是却都在规避这个问题,弄地阿珂有些心绪烦闷。 陈圆圆惊讶不已,不知道女儿什么时候和秦王殿下认识了,肯定是被她哥哥带出去认识的。问之下果不其然,“阿珂。娘曾经给你讲过娘自己的事情,女人,最忌讳的是嫁给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古人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何况皇室中人,那并不是女人最好的归宿,宫院的冷清不是你能承受地。”陈圆圆希望能把女儿那刚刚生出的情感嫩芽摘掉。她自己地亲身经历告诉她,能活的实在一些比什么都强,浮华过后,女人还能剩下什么呢?能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那是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珍宝。 当天晚上,陈圆圆一边为吴三桂宽衣一边把女儿的事讲了出来,“老爷,你看这个事该怎么办才好?”对方是弘光帝的秦王殿下。还是早点让丈夫知道为好,免得被动。 吴三桂也是一愣,坐到床沿上想了一会,“这几天你好好看着阿珂,别再让她出去了,这次回南京有着不可知的变数。很可能就和几个皇子有关,这个时候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好,免得受牵连,自古以来,栽在这个争斗上地人不计其数,能置身事外还是置身室外。” 吴应熊见朱慈炫还往自己身后张望,一声苦笑,“白大哥,你就不用看了,我妹妹这几天都不会出来了。明天他们就要先走了……。” 朱慈炫哦了一声。“是这样。”嘴上这么说,但脸上还是露出一丝落寞的表情。吴三桂把阿珂等人先送走,看来是躲着他,没想到阿珂对自己还有那么点意思,从吴应熊的话来分析,吴三桂是不想跟自己交往太过密切,吴三桂这样也无可厚非,谁不为自己着想啊! 吴应熊看看朱慈炫,“如果真喜欢我妹妹,等到了南京不妨去提亲,我觉得你们还挺般配的。”吴应熊觉得这个秦王殿下一点架子都没有,很是平易近人,妹妹对他也有那么点意思,要是妹妹嫁给了秦王,那么吴家的地位就更是往上不往下了。 朱慈炫有些神情恍惚的和吴应熊告别,回到住处心中很不是滋味,吴霜玉是个难得的美女,而且又有内秀,这样的才貌双全地女人还真不多见,但是提亲之说是八字还没一撇呢!几个哥哥都没成婚,抡也抡不到他。况且为了给朝廷上下好的印象,几个哥哥连风月场所都没踏足一步,反不如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李凝秋呢! 金佛的开光大典异常的隆重,大喇嘛亲自为金佛开光,各地善男信女成群结队来到金佛前许愿祈福,道观和清真寺周围也是人头攒动,这一天进出的人达到五十万之多,而且三教圣地这么一确定,每年都会有一次这样的大场面,堪称盛事了。 忙活了一早晨,朱慈炫终于可以坐下来歇会,再怎么忙也就这一天,明天他就可以回南京了,想到自己确立地“潜进”方向,朱慈炫觉得方向不会有错,但是怎么做就得看自己的能为如何了。 大典过后,朱慈炫就准备和张忠等人离开,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南归,走出人群却被一群女人给拦住了,为首的正是小辣椒阎?。 “怎么,王爷明天是准备回去了吧?是不是害怕,就想溜啊?”阎?笑看着朱慈炫,但言语中的挖苦之意再明显不过。 这几个月来朱慈炫遇到阎?都绕着走,生怕跟这个母夜叉闹矛盾,可一个月前终于还是没躲过去,那天朱慈炫和吴应熊兄妹正好相约出去逛逛,就在街上遇到了号称净街女太岁的阎?,意思是她一出门,老百姓就躲着她,大街上是干干净净的。 就是阎?的一番嘲讽,才让朱慈炫和阿珂的关系有些明朗起来,但是阿珂毕竟脸皮薄,弄的很尴尬,朱慈炫自然不希望佳人受苦,跟阎?说了几句,大意是她纯属嫉妒,连个脂粉都不会用,整天学着男人舞刀弄枪,其实什么都不是……! 阎?是干嘛的,别说朱慈炫是个王爷。用她老爹阎应元地话说,就是弘光帝或者天王老子,阎?也不怕,该怎么着还怎么着,朱慈炫说地阎?有些恼羞成怒,要不是吴应熊见机得快,抬出老爹苦苦打圆场。那天就打起来了,同时也让吴应熊对阎?美好的第一印象被打碎。散落一地,传说中地母老虎终于让他看见真人版的了。 阎?根本就是男人脾气,动不动就想伸手操练操练,当即对朱慈炫叫板,二人话赶话就约定找个时间比划比划,但是因为朱慈炫随后忙于三教事务,也就把这个事给忘了。他也没放在心上。 朱慈炫忘了,阎?可没忘,为了跟朱慈炫比划,阎?这段时间以来刻意下了苦功,连带的使她那帮跟班都吃了不少苦头。 朱慈炫没想到在这被她堵上了,看见这位他就不烦别人阎?的架势是要把他硬架往比划地场所。这个时候,朱慈炫听见头顶有飞禽的鸣叫声。他看看阎?,“麻烦你把弓箭借我一下。” 阎?没动,示意了身边地阎谨儿,阎谨儿把弓箭抛给了朱慈炫。朱慈炫看看弓箭,还都是上好的材料做的,抽箭搭弓。居然瞄准了阎?。 阎?看见朱慈炫拉弓瞄向自己,吓的她脸色顿时变了,这么近的距离,她万万躲不过,要是朱慈炫真的射出来,她最低也得受伤啊!阎?有些吃不准,朱慈炫会不会射。 朱慈炫看着变了脸色的阎?,心下一笑,抬头看看天上飞过地飞禽,嗖的一声羽箭离弦。几声哀鸣后。让朱慈炫自己都大感意外的是,这次来了一个一箭双雕。支箭射下来两只飞禽,纯粹是蒙的。 “等你练到本王这个水平,再来找本王比划吧!”朱慈炫见效果如此好,哪能不利用,好好打击一下阎?,他把弓箭抛给阎谨儿,“张忠,我们走。” 张忠不是好样的笑着从阎?等人身边过去,看见阎?愣愣的盯着地上的一箭双雕,张忠哼了一声,来到朱慈炫近前,“爷,小的都跟着您长脸了,这一手太漂亮了。” 朱慈炫心说能射中一个就不错了,没想到居然来了一个惊喜,看阎?泄气地样子,实在让他高兴,“手脚生疏了,这要是换了鸟铳,准头可比弓箭要好的多。”朱慈炫故意的大声说着,继续刺激阎?的自尊心。 走在朱慈炫后面的吴三桂把这一幕看的非常真切,对朱慈炫地这手漂亮弓箭很是佩服,现今军队多装备了火器,弓箭只是辅助性的武器,平时也就是把它当作锻炼的一种方式,而朱慈炫身为一国亲王,弓箭如此娴熟,实在难能可贵,观一而知其二,想必其他皇子都不差,看来自己的决定是对的,不到局势明朗的时候绝不能跟任何一个皇子太过亲近,到时候站错了队,可就麻烦了。 从通县码头上了运河,张忠就发现王爷有些闷闷不乐,对王爷和阿珂的事情张忠也知道一点,可惜他帮不上什么忙。船尾看见王爷在观水发呆,“爷,您有心事?是为了阿珂姑娘吗?” 对张忠,朱慈炫不必避讳什么,他摇摇头,“一个好汉三个帮,没有汉初三杰就不会有刘邦的天下,没有诸葛亮就不会有蜀汉的三分,我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有些孤独,一木,难以成林啊!” 张忠觉得王爷说的对,“王爷说地是,没有诸葛亮哪有刘备地三分江山,可话又说回来,这世上不也就一个诸葛孔明嘛!小的能明白王爷此时求才若渴,可也急不得,小地看那个祁俊佳就不错,才学也够,将来会是王爷的好帮手的。” 朱慈炫摇头不已,“你错理解了我的意思,诚然,祁俊佳是个人才,但是他那样的人才恐怕不会为我所用,祁俊佳太正了,而我则需要的是甘于留在幕后的人,能够为我出谋划策的人,太正直的人不行,太卑鄙的人又无有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也只能靠我自己了……。” 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张忠没让王爷说下去,回头一看却是李凝秋,“凝秋,王爷有些烦闷,你好好的陪王爷说说话吧!”张忠当听众还行,让他站出来干点什么,他还没那个能耐。 朱慈炫见凝秋坐过来,把鞋子脱掉,将那半截小腿和洁白的玉足放入河水中,不由讶然,“这水还凉着呢!” 李凝秋冲朱慈炫一笑,“不凉,有一次下雪天,他们俩还让我在雪地里劈柴,那时候才叫凉呢!”李凝秋口中的他们俩,自然是那个吴德兴和刁氏。 朱慈炫看着女孩灿烂的笑容想着她被折磨的过去,心中倍感难过,把女孩放到水里的脚拨过来放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女孩子不要凉着了,对身体不好。”这还是妈妈有一次说的呢!一边说一边为女孩把脚上的水擦干。 “爷,你对我真好!”李凝秋看着朱慈炫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脚上的水珠,心里又暖和又觉得舒服、甜蜜,一头扎到了朱慈炫的怀里,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朱慈炫,直到两个人的嘴唇贴在一起。 当李凝秋发松衣乱的时候,当男人的手伸进她衣内的时候,她弱弱的反抗着,“爷,不要在这里好吗!晚上凝秋再好好伺候您……!”可惜她的反抗无力的很,当胸前的小小樱桃被捏住的时候,身子当即就弓了起来,喘气不已。 就在朱慈炫说不的时候,大煞风景的林周兴边走边说,“爷,您想吃什么我给爷安排……!”来到船尾看见衣衫不整的朱慈炫和李凝秋,林周兴真想抽自己两下,明显二人适才正在亲热,还吃什么呀!自己怎么会这么冒失? 李凝秋看见林周兴喏喏几声退出去,她脸色羞红的看着朱慈炫,“都怪爷不好,我都说不要在这里。” 朱慈炫看着娇羞不已的李凝秋,直觉得她是最漂亮的,女人在微笑和害羞的时候,都是最吸引人的时候,“今晚,好像没有月亮啊!”将眼前清秀女孩逗弄的不知该把手放在哪里,让朱慈炫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我们去吃饭吧!”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22章 各有愁思 诸王夺嫡】第22章各有愁思 朱慈炫回到南京,把李凝秋交给张忠后就让林李两个侍卫陪同进宫去见弘光帝,转过宫墙的角门就到了御花园中,看着满园奇花异草,蝶舞蜂飞,朱慈炫却无心欣赏,而是琢磨着怎么跟父皇汇报这次北行的情况。 “你别跑!我要抓到你了!”当朱慈炫穿过御花园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孩正在跟宫女太监玩捉迷藏,仔细一看是老八朱慈?。 “我抓住啦!”朱慈?一抓下眼睛上的红绸子就是一愣,“是五哥!五哥你回来啦!”朱慈?高兴的握着朱慈炫的手,“五哥,你有没有带好东西给我?”说着一脸希冀的看着朱慈炫。 朱慈炫脑袋一疼,可看着老八这个样子又不好说没有,当他把怀里那个在北京古董买的小玉兔送给老八的时候就后悔了,“八弟,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别告诉别人呀!”要是每人送一个,那他可就得喝西北风了。 朱慈?嘻嘻一笑,“我知道,就是五哥对我最好了,大哥和四哥去外面都不给我好玩的,谢谢五哥。” 朱慈炫看着跑开的老八,心中有些不舒服,记得在老八这么大的时候,自己和四哥他们也是如此的快乐,可年纪一增长,想的就多了,也没有了少时的兄弟浓情,这其中,长辈们的言传身教起了很大的作用,尤其是四哥,那个宸妃娘娘还真是可以。 弘光帝在御书房召见了朱慈炫,看着儿子有些消瘦的脸膛。弘光帝心怀安慰,“你瘦了,病还没好利索吗?”当得知朱慈炫病重地时候,弘光帝真是很着急,为此连白静他都瞒着,免得白静担心。 “都已经好了,让父皇挂心了。”朱慈炫见到父亲。心中火热,但此时却不得不压抑着。因为旁边还有两个大臣,分别是昭毅侯胡茂桢和靖海侯施琅。 弘光帝点点头,对胡茂桢和施琅一笑,“好了,明天就这个事情拟个折子,朕看过后会交给其他人再考虑一下,你们退下吧!”弘光帝跟着走下椅子。“我们一起去后面吧!你母亲肯定想你了,另外,你生病的事朕没告诉她,一会说话注意些。” 白静看见儿子回来,自然是欣喜万分,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气氛显得非常的温馨,总有说不完的话。朱慈炫借这个机会把北京之行的重要事情都简单讲了一遍。 弘光帝边听边问了几个比较重点的问题,“其他的朕都知道了,听说阎应元地女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朱慈炫听罢一笑,“那阎?是个巾帼英雄,麻烦倒是谈不上,就是看见了让人觉得不敢靠近。”朱慈炫可不想在背后说阎?的坏话。谁知道父亲这么问地意思啊! “那个丫头我见过一次,确实很顽皮,把朕的玉佩都摔碎了,你大哥已经跟刘肇基的女儿订了亲,你觉得阎?怎么样?”儿子已经大了,男大当婚,婚事已经被弘光帝提到了心事行列,但对亲事的选择,还是政治因素考虑居多,弘光帝力求达到平衡。 朱慈炫一听父亲这话。口气没喘明白。咳嗽起来,正如张忠所说。真要是把就阎?娶到家里,那家里可就别想安生了,“儿臣觉得阎姑娘不错,就是有些男儿脾气,和儿臣很是合不来。”朱慈炫的言外之意就是不喜欢阎?这个男人婆。 弘光帝听了就笑了起来白静,“他还以为朕要给他做媒呢!看把他吓的,朕就是随便慈炫别害怕。”虽然考虑的是平衡,但是对老五,那是没必要地,弘光帝一开始就没把老五列在考虑之列。 白静见弘光帝有要走的意思,一把握住了弘光帝的手,“晚上过来吧!我给你做了几样你愿意吃的菜!” 弘光帝点头答应,确实有几天没在这过夜了,“你们娘俩好好聊聊吧!朕还有事处理,慈炫,回来就先好好歇几天,等你精神好了些,朕还有事要你做。” 白静看着儿子,“可把妈想死了。”儿行千里母担忧,白静这段时间几乎是在思念中度过的。 不论多大年岁,见到母亲,就永远是个孩子,朱慈炫也是一样,对母亲深感眷恋,尤其是离开家以后,“妈,这次出门,我想了很多……!”朱慈炫把出门的遭遇详细的跟母亲讲了一遍,连和阿珂的事情都没隐瞒。 白静一听是吴三桂地女儿,乳名还叫阿珂,把白静吓了一跳,她可想起了韦小宝了,随即摇头,那是小说中的人物,算不得数,再说时间上也对不上,差了好几年呢!“吴三桂是非常聪明的人,他自然不希望把女儿嫁给你,或者说即便是任何皇子,因为在他眼里,皇宫或者王宫,都不是女儿的好归宿,这一点等你当了父亲就知道了,但是这个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自己努力吧!”适当的激励白静懂,但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朱慈炫心中了然,有了江山才有美人,可是这个江山不是那么好坐的,妈妈教自己地那些都是打下的基础,有一多半是当了皇帝之后才用得着的东西,怎么达到那个位置,妈妈也出不了多少力。 一轮弯月挂在天际,幽暗的夜空中有着无数若隐若现的星星,朦朦胧胧,透着亘古以来惹人探索的神秘。 朱慈?静静的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公冶良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才敲了敲门,“先生!睡了吗?” 过了片刻,公冶良起身把房门打开,“是王爷?王爷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快进来。”公冶良一侧身把朱慈?让进房间。 朱慈?进来叹了口气,见公冶良给自己倒了杯茶。“有劳先生了,今晚心中十分的烦闷,现在还来烦扰先生,真是不应该啊!” 公冶良见朱慈?这个样子,试探地问道:“王爷,烦闷可是为了与刘肇基女儿地婚事?”公冶良听刘喜说过这个事情,朱慈?似乎对这门婚事不太满意。 “先生说的是。本来我对父皇安排这门亲事没什么意见,可是见过刘雪娇之后。左右想了想,又觉得不好。” “难道那个刘雪娇不漂亮?”公冶良觉得王爷年少英俊,对正室王妃地要求肯定也高,估计是那个刘雪娇长的实在不怎么样。 朱慈?摇摇头,“那倒不是,虽然刘雪娇不美,但也不算难看。中等姿色,我是觉得父皇这么做,用意太过明显,是希望刘肇基成为我的岳父,刘肇基乃是勋臣宿将,父皇可能是想以此来达到某种平衡,但是我觉得父皇这么做欠考虑,希望我能有帮手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这样一来,只能激化我们兄弟之间地矛盾,尤其是我和老2老四之间的问题,上次审核户部地工作到最后都没能做好,与这不无关系。” “王爷能考虑到这一层,我深感欣慰。我来到南京后有了切身的体会,我可以肯定皇上有意立王爷为太子,但是正如王爷所说,皇上有些太心急了,皇上正当年,立储延缓个三五年没什么问题,皇上越对王爷如此,只要王爷一天不是太子,王爷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公冶良喝了口茶,“我听刘喜说刘雪娇还不到十六。现在王爷想不答应也不成了。不如先拖一拖,先把这门亲事订下。过个二三年再说。” 朱慈?苦笑,“恐怕拖不过去,早上我进宫见母亲,她还跟我说了这个事情,非要我尽快成婚不可……!”朱慈?可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 “那就得牢牢的抓住刘肇基这个人,既然皇上有意把王爷抬到那个位置上,王爷就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心意,现在所差的就是王爷没有使人信服地成绩。”公冶良见朱慈?不想违背母亲的意愿,那只能走下去了,“皇上现在也是难心,想要扶王爷登上太子之位,但是其他几个王爷能力都不错,有的甚至已经有了一定的拥护势力,这个时候皇上万万不会强行册立太子,只能是寄托希望于王爷自身。” 这些道理朱慈?都懂,父皇跟自己谈话,言语之间也有那个意思,可是现在封王的这几个兄弟都不是无用之人,尤其是老2和老四,能力比自己只高不低,背后又有势力支持,自己一个光杆王爷确实耍把不起来,难道真的就要和老2老四他们一较高下了吗? 公冶良看出朱慈?内心的矛盾,“王爷,古往今来,围绕帝位的争夺没有人心慈手软,我是看不透皇上这个人,听王爷讲述,皇上地后宫还真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地方,连嫔妃之间都是情同亲姐妹,众皇子之间也友爱有佳,皇上治天下我钦佩,能把后宫也弄成这样,更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呀!王爷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难免会缺少那种天生的危机感和竞争意识,但是古人还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王爷就能保证其他人就一样如王爷这般顾及亲情吗?我愿意为王爷所差遣,首先看准的是王爷这个人,坐天下,还得王爷这样德才兼备地人才行,且不说别人,吴王殿下,恐怕就没有王爷这般诚恳正派了,你看看吴王府进出的都是什么人?再看看王爷的府上,不难看出耍手段,王爷不如吴王啊!” 朱慈?潜心受教,“先生说的是,我父皇为此还提点了我一下,说我太过迂腐,可我就是做不来那些事情,当面笑脸背后出刀,打死我也做不来呀!” 公冶良心说慢慢锻炼,不着急,王爷是个上好坯子,要做到正直中懂得变通,圆滑中不失淳朴,那才是他这个堪比帝师之人的本事,“王爷,有我在,那些事情就不劳王爷费心了,王爷应该做的是学会驾驭之道,听说齐王在跟昌宁侯学习兵书战策,那些王爷略微懂得就好,王爷要学的是万万人之敌的本事,治理天下如古之贤君帝主的本事……!” 朱慈?觉得公冶良真是一个有才之人,每每跟他一番谈话都让自己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也让自己多了一分斗气。 早上醒来,刘喜一边给朱慈?穿衣一边笑着说,“王爷,等您成婚,可就用不着小地啦!不知未来地主母是什么样,那天王爷为什么就不带我去呢!” 朱慈?正想说刘喜几句,发现府中家人走了进来。“王爷,秦王殿下来访,正在客厅等候王爷呢!” 朱慈?穿洗完毕,出来见五弟慈炫正在品着茶,“五弟,听说你昨天回来了,怕你旅途劳顿就没有去看看你,没想到你反倒来看我了,真是的。” 朱慈炫最欣赏大哥这一点,五兄弟之间也唯有在大哥这才能感觉到那种亲如手足地感觉,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做作和虚伪,包括他自己,“小弟来看大哥是理所应当的,怎么能让大哥去看我,听说大哥要成婚了,真是让我羡慕啊!先恭喜大哥了。” “你呀!就知道来取笑我,不说这个了,听父皇说你在北京生病了,现在都痊愈了吗?”朱慈?说着一脸关切之情。 “都好了,当时病的还真重,修养了几个月呢!”朱慈炫见刘喜进来,“刘喜,张忠还跟我说要找你呢!今天外面不错,这样吧!大哥,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 刘喜一听先是赞成,“王爷,走吧!您都几天没出去溜达了,今天秦王请您出去,您总该出去了吧!”刘喜知道朱慈?这几天闷,前段时间又跟吴王弄的不太愉快,所以很想让朱慈?出去透透气。 从楚王府出来,朱慈?和朱慈炫一商量,兄弟二人年余来都没有聚上一聚,不妨先去孝陵然后在紫金山上走走,再去玄武湖,如此一来湖光山色都齐全了。 明孝陵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陵墓,来到这个场合自然是心怀崇敬和肃穆,朱慈?和朱慈炫都恭敬的烧了香磕了头,然后才漫步而上,朱慈炫则思考着怎么向大哥“表明心迹”。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23章 豁然开朗 诸王夺嫡】第23章豁然开朗 朱慈炫的话匣子早就准备好了,他昨天从妈妈那里得知大哥和四哥前段时间弄的非常不愉快,起因就是二人一同审核户部以及各地方的收入和支出,但是具体因为什么朱慈炫并不知道,他今天就想问问大哥。 两个王爷拾阶而上,身后的张忠和刘喜也间隔十几步的聊着,二人在皇宫之中的时候就认识,而且处的还不错。 “大哥,我听说大哥和四哥因为审核户部和各地方的财政的事情,闹了矛盾,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朱慈炫一问,发现大哥朱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朱慈?一想起这个事情就有些恼怒,“别的倒是没什么,我审核浙江一省财政的时候,发现浙江一省的收入和支出有些不太对劲,根据往年的呈报,去年一年和以前竟然相差了将近五百万之多,这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情况,我调阅了浙江各县的总体收入和支出,和报到户部的也差了四百万元,这肯定是有人造假,中饱私囊,我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父皇,父皇命我和慈烨清查此事,我们就下了浙江。” 朱慈炫没想到大哥和四哥又一同去了浙江,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浙江巡抚张煌言是四哥的坚定支持者,虽然张煌言不会作假中饱私囊,但是下面的人呢!大哥和四哥一起去查,能查出问题才是真出了问题呢! “我在浙江呆了两个月,跑了五个县。抽查了各县的府库和浙江银行地总帐,发现那些出问题的地方都被人给堵上了,等我回来才知道问题出在哪!”朱慈?去浙江并没有带着公冶良,不过即使带着公冶良,用公冶良的话说,造假一事恐怕和吴王脱不了干系,有吴王在他身边。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非常困难。 “问题出在哪?”朱慈炫也想知道四哥是怎么糊弄大哥的,大哥奉父皇的旨意清查各地的府库。如果真地对不上账,那么没有了的那部分,不用问就落在了四哥手里,没想到四哥地胆子居然会这么大,看来封王之后把他烧坏了。 朱慈?喘了一口粗气,“我去浙江根本就没带多少人,清查也不可能全面的展开。只能一县一县的开始查,每查一个地方,事先早就有人给那一个县送了信,那一县就从别的地方借了钱,改了账,我怎么能查出来呢……!”朱慈?知道通风报信的除了老四慈烨就没别人,因为事先知道要抽查哪个县的只有他和老四,查了三个县都没查出问题。他就把老四说了几句,兄弟二人因此吵了起来,而老四慈烨因为有持无恐,知道他根本查不出来问题,就把他一个人晾到了浙江,自己回南京了。等老四一走,朱慈?更憋气了,因为老四在这的时候情况还好,各地都很配合,老四一走,各地就耍起了赖,他随后查地两个县,难处就不用说了,最后还没查出问题来。朱慈?一气之下回到南京不但参了浙江巡抚张煌言,连老四朱慈烨也没落下。通通让他弹劾个遍。得罪了不少人。为此朱慈?还被公冶良说了几句。 朱慈炫也能想到当时的情景,大哥就是这么个脾气。这下算是把浙江一省的官员都给得罪了,但不知父皇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大哥,父皇肯定知道其中的问题,不知父皇是怎么处理的?” 朱慈?一听五弟这么问,眼圈就是一红,“没等父皇要处理这个事呢!浙江的官员联名上了一个折子,反咬了我一口,说什么我故意的为难他们,使他们都无法安心地处理政务,整日的提心吊胆,还说我到了外面就变了嘴脸,飞扬跋扈。父皇把我叱责了一顿,让我闭门思过一个月。”朱慈?自然是知道父亲为的是顾全大局,可他也太委屈了。浙江之行算是弄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回家了。 朱慈炫叹了口气,“大哥,你的脾气我知道的很,大哥肯定在外面在家里肯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可我就是喜欢大哥宁折不弯这个脾气,四哥这么做也太不地道了,我看他自从当上吴王后,就没把咱们几个兄弟放在眼里,不过话又说回来,四哥也有腰板硬地底气,咱们跟他是没法比呀!” 这一句说到了朱慈?的心坎里,他去浙江查账,算是感受的太真切了,那些官员对自己是很尊重,但是对老四,那比自己不知好了多少成色,完全是两个感受,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四是总负责呢! “大哥,据我所知,父皇对大哥寄予厚望,将来的太子之位也好,还是父皇百年之后的皇位也罢,我看大哥是最有希望的,但是四哥也好,二哥也好,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他们也有竞争的资本,或者说资本雄厚,父皇这么提带大哥,就是希望大哥能压过他们,但是大哥实在是势单力孤,否则父皇也不会把刘肇基的女儿娶来当儿媳妇,即便是有了刘肇基地帮忙,也还差了一些,大哥,你看兄弟我怎么样?”朱慈炫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该他说点什么。 朱慈?被问地一愣,“五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哥,兄弟也是孤单的很,和大哥一样,没有什么娘家人,我从小就赞赏大哥地为人,所以兄弟特别希望大哥能一路走下去,兄弟不才,愿意凭一己之力帮助大哥,我们兄弟联起手来,总是多一分力气,不知大哥能否看得上小弟。”朱慈炫这番话说的非常诚挚,有一多半是真的发自肺腑。 朱慈?没想到五弟会是这个意思,真是让他喜不自胜,掌心热热的握住朱慈炫地手。“五弟……大哥谢谢你,能听到五弟的这番话,大哥的心里热乎乎的,好,就让我们兄弟一起走下去吧!” 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的差别就在于此,朱慈?现在真是感觉到了势单力孤的难处,而朱慈炫这般表态。无疑是对他的鼓励,真正地雪中送炭。如果说公冶良是难得的良师和幕僚,那么朱慈炫就是十指连心般地紧密,亲近方面旁人无法相比。 在朱慈炫刻意交心之下,兄弟二人的感情急剧升温,从紫金山下来和上去的时候截然不同,和其他兄弟相比,更是亲近的多。 从紫金山西面下去就是玄武湖。朱慈?和朱慈炫两兄弟泛舟湖上,谈了很多话,都是交心之言。 朱慈?说着话,发现五弟的眼神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顺着五弟的眼神方向看去,发现对面过来了一个小船,船头站立着一个绝色的美女,模样和五弟一样。都是痴愣愣地对视着,很显然两个人是认识的。 朱慈炫没想到会在湖上遇见阿珂,这么长时间不见,说不想念阿珂那是骗人,相思最是使人愁,现在咋一看见阿珂。朱慈炫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想说的话太多,等看见阿珂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扭头一看才知道大哥命人把船靠了过去。 阿珂也在同一时间看见了朱慈炫,感觉心跳快了起来,随着两只船的靠近,心跳也越来越快,直到朱慈炫蹦到自己面前,阿珂才回过魂来,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的看着。切尽在不言中。暂时的分别更是使他们思念对方。原本就有那么一点意思,等离别了。想对方的时间必然就多了,淡淡的情愫也滋长起来。 朱慈?看着五弟和美女对望,虽然不知道美女是何许人也,但是跟五弟很是相配,等他看见美女身后出现地一个俊朗少年,便示意刘喜留下,他也跟着上了对方的船。 朱慈炫看见了吴应熊,也知道大哥上了船,便不好再和阿珂用眼神交流,“阿珂,应熊,你们怎么会出来呢?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我大哥,大哥,这位是辽侯吴三桂的儿子吴应熊,这个是辽侯的女儿阿珂。” 吴应熊和阿珂一听朱慈炫这么介绍,顿时明白眼前的人就是楚王朱慈?。吴应熊弯腰施礼,“吴应熊叩见王爷。” 朱慈?这才知道这二人的身份,忙道免礼,“我们都是出来游玩,大家不必拘礼,今日相见就是有缘,不妨结伴同游。”朱慈?看见吴应熊,心中顿时有了个念头,所以很想了解一下一个吴应熊地为人。 看见吴应熊和大哥交谈,朱慈炫真想对大哥说声谢谢,这不是给他和阿珂制造机会吗!“阿珂,我们去那边。” 阿珂今天是央求了父母好一阵子才被准许和哥哥出来看看南京的皇城是什么样子,没想到会遇见朱慈炫,既紧张害怕又觉得欣喜。吴三桂和陈圆圆的严加管教,反而让阿珂生出抵触的情绪,完全起到了相反的效果。 朱慈炫见来到左船舷,大哥和吴应熊都看不见了,犹豫了一下握住了阿珂的手,这也算该出手时就出手吧!尽管阿珂轻微挣扎了几下,但最后还是任由他握着,只是脸色红的不得了,“在北京,我……!”朱慈炫说着呢!听见有人走了过来,阿珂就把手抽回去了。 过来的是朱慈?和吴应熊,吴应熊看见妹妹面色绯红,就知道妹妹和秦王看来是有戏,对此他乐见其成。毕竟是年轻人,只看到了眼前,远不如他老子考虑的那么多。 朱慈?也看出异样,冲五弟一笑,“五弟,没想到你北京之行,居然结识了如此佳人,难怪会得病呀!”刚才跟吴应熊说了会,确实是在给五弟制造个时间让五弟跟美人说上几句私话。连他都看出朱慈炫的眼神了,可见朱慈炫刚才是什么样子。 朱慈炫脸色微红,“大哥说笑了,不是大哥想地那样,在遇见阿珂前我就病了……!”眼见越辩白越糊涂,朱慈炫就不说了。 一路畅游,朱慈?不时地把吴应熊叫到一边给弟弟制造机会和美人倾诉衷肠,这可让朱慈炫感激坏了,等和吴应熊兄妹告别后,朱慈炫看看大哥,“大哥,谢谢!” 朱慈?哈哈一笑,“不错,那个阿珂确实是不错的人,五弟有艳福了,你跟我吴应熊这个人怎么样?你们认识地时间比较长,应该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吧!”见五弟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你春雨姐姐的事,春雨已经快成嫁不出去的公主啦!” 朱慈炫知道嫁不出去是假,是父皇舍不得嫁才是真的,一听大哥这话,朱慈炫一笑,“大哥,春雨姐姐比吴应熊大三四岁呢!”虽然春雨美貌如花,但比吴应熊好像大的多了点,“这个吴应熊,怎么说呢!还过得去,要是好好琢磨琢磨,是块材料。”说着,朱慈炫想到,要是吴应熊成了驸马,而自己又和阿珂成亲,那么可就纠缠的复杂啦! “大几岁没关系,女大三,抱金砖嘛!想必吴三桂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这样的好事他求都求不到呢!我会跟父皇毕竟再把春雨的事情拖下去,越往后就越不好办了。”朱慈?对这个事情比较着急,除了春雨还有雯婷,都不小了。 朱慈炫则想着这个想法如果成真,那么会出现怎么样的局面,大哥娶了刘肇基的女儿,春雨嫁给吴应熊,他再娶了阿珂,如此一来,就把刘肇基和吴三桂和大哥以及自己紧紧的拴在了一起,不管怎么说,这个以联姻为背景的楚王集团就形成了,刘肇基主政西南西北多年,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吴三桂在军方也有着不小的威望,怎么看都是利大于弊,朱慈炫想罢,开始思考怎么促成这件事,不知道父皇会不会答应。 朱慈炫跟大哥把这个想法说了说,既然已经决定暂时和大哥抱成一团,那么出谋划策也应该不遗余力,毕竟帮大哥就是帮自己。 朱慈?真没想到那些,一听五弟的分析,还真是一个快速壮大的机会,但本来是为了妹妹的婚事着想,现在演变成为自己打算,这让朱慈?有些不舒服,总觉得有点变味的意思,但最后还是被朱慈炫说服了,因为他觉得五弟的话说的对,这就叫双赢,这个词还真贴切。 朱慈炫和大哥分回府的路上,朱慈炫觉得今天实在是美妙的一天,不但和大哥真正的联起手来还再见了阿珂,横空又冒出一个好主意架构了一个好前景,真是好运气啊!可惜当他一回秦王府,就被“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24章 集 体婚礼 诸王夺嫡】第24章集体婚礼 朱慈?用过晚饭后就进宫来见弘光帝,他觉得五弟朱慈炫的想法是好的,回家后也和公冶良研究了一下,公冶良也赞成,因此朱慈?就更坚定了这个策略。 我听完儿子的一番话,沉吟不语,把女儿嫁给吴应熊?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起的作用,我总是能把现实中的吴应熊和那个被建宁公主废了的吴应熊联系起来,心下有些不愿意。 朱慈?看出父亲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他赶紧给吴应熊说好话,“父皇,这吴应熊年纪虽然不大,但是颇有才学,可以说是文武全才,只要稍加锻炼就能成器,儿臣对吴应熊的印象不错,父皇不妨也见见他。” 我看看慈?,“你什么时候跟吴三桂的儿子认识了?”我总觉得慈?对此事过于热心,虽然春雨已经二十出头,但是还小呢!过个二三年再嫁人也不晚。 朱慈?一想,顺便把五弟的事也跟父亲说说吧!“父皇,五弟在北京的时候就认识吴应熊,对吴应熊也了解了个大概,而且五弟对吴三桂的女儿阿珂……!” 我一听阿珂这俩字,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来,乖乖隆地咚!阿珂,难道还有韦小宝神龙教不成?阿珂不是陈圆圆和李自成的种嘛!不对,时间完全对不上,这个阿珂才十六岁,而李自成早死多少年了,看来现实和虚幻总是真真假假啊! “这件事我记下了,会找个时间见见吴应熊。”听慈?这么说。老五和阿珂是有那么点意思,倒是挖了韦小宝的墙角了,还真能扯。 朱慈炫此时是不知道父亲正和大哥在说这件事,他现在地表情是极为古怪的,像极了蚂蚱的眼睛,都长长了。 朱慈炫和张忠回到府中,发现府里多了一个轿子。叫过一个侍女一问才知道,凝秋生病了。吃过中午饭就开始不舒服,没过多久不但吐,而且还昏迷了,侍女们都知道李凝秋和秦王的关系不一般,都不敢怠慢,和皇宫只有一墙之隔,就把御医给叫了来。 朱慈炫一听凝秋生病了。赶紧来到凝秋的房内看望,发现御医已经收包要走人了,“怎么回事?什么病?病的严重吗?” 御医看见是朱慈炫,满脸笑容,“恭喜王爷,这位……姑娘是有了身孕,真是要给王爷道喜了。”御医知道秦王还没成婚,这个女子自然不是王妃。所以称呼起来稍微迟钝了一下。 御医的话像是从天而降地大闷棍,把朱慈炫打的好半天才喘过一口气来,他地运气也太背了,就跟凝秋做了一次就中标了?不对呀!凝秋还没来那个,怎么会怀孕呢? 听了秦王的疑问,御医一笑。“王爷,这也不奇怪,有些女人家一辈子都不来那个月信,但是也照样怀胎生子……!” 御医走了之后,朱慈炫觉得后背冰凉,他倒不是怕什么,自己堂堂一个王爷,有个女人,怀孕了,很正常嘛!但是要命的是凝秋怀孕怀的不是时候。这要是传出去。和阿珂的事就不太好办,他很在乎阿珂。不希望阿珂不高兴,可看眼下的情形,传出去是肯定的了。 “王爷……对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地李凝秋看见朱慈炫脸色难看的坐在一旁,她刚才隐隐约约听到了王爷和御医的对话,只是刚才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说不了话。 朱慈炫看着脸色苍白的凝秋,要不要打胎?朱慈炫心中非常矛盾,凝秋的年纪还小,身子弱,一个不好就得把命丢了,真要让她死,朱慈炫还舍不得,“你好好休息,想要吃什么就告诉他们……!” 对凝秋一番安慰后,朱慈炫离开凝秋的房间来到外面长吁短叹。张忠已经从旁人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见王爷面带忧虑,他来到近前,“王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忧虑呢!凝秋要是真生了一个小王爷,那也不错,那可就是皇上的长孙了!” 张忠地话让朱慈炫眼前一亮,凝秋要是真生了一个儿子,那么父皇肯定会高兴,这可是长孙,至于阿珂那方面,凭他一张嘴怎么都能遮掩过去,阿珂还是很好说话的。 确实如朱慈炫所料,第二天他就被父皇给叫到了皇宫,被严加训斥了一顿。我昨天听御医报告了这个事,没想到老五还真行,去了一趟北京,不但挖了韦小宝的墙角,还弄了一个漂亮丫鬟,那个丫鬟也才十三四岁,就怀孕了,真是够可以的,这可好,几个儿子都没成婚呢!慈炫倒先把娃娃弄出来了。 “你叫父皇说你什么好,算啦!好好的别让小姑娘受了委屈。”我突然想起随根这个词,记得双儿也是这般年纪怀的老三,“朕听你大哥说了你和吴三桂之女地事情,朕考虑了一下,会跟吴三桂提亲的。” 朱慈炫闻听心中欣喜,他没想到大哥会这么快跟父皇提这个事,而且听父皇的意思,是有赞成的意思,起码会成全他和阿珂,这可太好了。 胳膊根本就无法跟大腿相拧。弘光帝在仔细的考察了吴应熊后,觉得这个吴应熊和他想象中的吴应熊还真不一样,可以说是少年英雄一个,加上又看见了传说中的阿珂,这兄妹二人分外让弘光帝喜欢,两件婚事就被他一句话给搞定了。 朱慈?和刘雪娇,春雨和吴应熊,朱慈炫和阿珂,三个婚礼在同一天举行,算是开了集体婚礼的先河吧!至此,在多人的推动下,楚王集团正式形成,势力倒也不弱,刘肇基和吴三桂都是中兴名臣猛将,朱慈?和朱慈炫也被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加上朱慈炫地表态,朝廷上下都知道了秦王成了楚王地支持者,使朱慈?不但有了虚名,也有了实力。 在秦王府的小花园里,初秋地时节,鲜花仍然在盛开,招引着蝴蝶和蜜蜂采着花蜜。凝秋走到哪,蝴蝶和蜜蜂就飞到哪,赶也赶不走。凝秋笑着冲一旁的朱慈炫笑道:“王爷,你看这些小东西多讨厌啊!闹死人了。” 朱慈炫微笑,“谁让你用那么多香料洗澡了,加上凝秋姿色天成,怎么能不招蜂引蝶,要是让多情公子看见,更得丢了魂呢!” 凝秋小嘴一噘,“才不会呢!倒是王妃才是真正的国色天香,王爷看见了口水都会流出来。”对王妃阿珂,凝秋真是羡慕的要命,可容貌是父母给的,她这被子是无法跟王妃相比了。 朱慈炫哈哈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人都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朱慈炫正说着,发现凝秋走的急了,脚步一闪摔倒在地。朱慈炫几步来到凝秋面前把她扶起来,“摔着了没有?一会让郎中过来看看。”说着,朱慈炫小心的摸着凝秋那已经隆起的小腹,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吧! “不用,还早着呢!王爷……!”凝秋见朱慈炫揉着自己的肚子还贴着听了听,让她十分害羞,“会有人看见的。” 朱慈炫见凝秋如此,“我们都有了娃娃了,还怕人看吗?这里又没有阿珂,阿珂回娘家啦!” 朱慈炫的话触动了凝秋的心事,神情不由有些呆滞,朱慈炫知道凝秋在想什么,“别想那么多,等你生下了孩子,我会让父皇给你一个名分,就叫小王妃,让你和王妃平起平坐。” 凝秋摇头,“我不要那些,只要王爷对我好就行了,王妃对我也很好啊!再说,哪有什么小王妃嘛!”凝秋出身不好,自己难免有些自卑,“我是一个使女,出身卑微,恐怕皇上不会答应。” “哎呀!那些出身,地位,都是无用的东西,我们之间互相喜欢就好了,管别人怎么看呢!父皇是个明白人,也不会干涉我们这些儿子的私事,父皇当初还让我好好对你哩!我妈妈当初也是父皇身边的宫女呀!”朱慈炫说着不免有些疑惑,论年纪,论样貌,或者是出身等等,自己的母亲实在是后宫之中最差的一个,唯一出色的地方就是才学了,可不知父皇怎么对妈妈那么好,自己记事以来,父皇每隔几天都会在母亲寝宫留宿,这一点,可不是谁都能享有的,其他娘娘可没这个待遇。 朱慈炫和凝秋正郎情妾意的时候,张忠跑了过来,“王爷,王妃回来了,驸马爷也来了。” 吴应熊这小子算是美坏了,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一天成为驸马爷,而且还娶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公主,刚成婚那几天,真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进来看见既是他妹夫又是他五大舅哥的朱慈炫,略微过礼,“王爷,你猜皇上为什么把在外的诸多功臣都召回京城?” 朱慈炫从北京回来到现续又有一些中兴功臣返回南京,其中不乏李定国李过这样的重臣,此时听吴应熊的话,难道他知道什么? 吴应熊不待朱慈炫猜,就说了出来,“原来皇上是要加封这些老臣,我听我爹刚才说的,我爹早上被皇上叫去了,皇上的意思是加封我爹为辽国公,像那李定国加封为荆国公……!” 为了照顾书名,把称呼改过来了,俺会在短时间内结束的,真累啊!确实有画蛇添足之嫌!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25章 上下哗然 诸王夺嫡】第25章上下哗然 弘光二十八年春,就在弘光帝准备册立朱慈?为太子的前半个月,发生了一件让弘光帝震怒的想宰人的事情。 田荣看见阴士勋走来,打了个手势让阴士勋停下,“皇上此时正在气头上,说话的时候要小心些!” 阴士勋点点头,心说皇上要不恼怒才怪呢!就在几天前,也不知是谁传出来的,说楚王朱慈?的母亲,康妃娘娘,就是前礼部尚书钱谦益的小妾柳如是,这让朝廷上下为之哗然,甚至有人怀疑楚王是否是弘光帝的亲生儿子,钱谦益是不是效仿吕不韦把怀了孕的柳如是送给了弘光帝,凡此种种,不下十余个版本,但是最要命的是,以认识过柳如是的当朝官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只要康妃娘娘往前谁不认识啊! 阴士勋的脑袋也疼,因为后面还有更让他闹心的,不但爆出了康妃娘娘是钱谦益小妾的传闻,还传出了他当年抄了侯方域的家,却私下将李香君送进了宫,也就是现在的顺妃娘娘。 阴士勋一进来就发现弘光帝的脸色非常吓人,就像是一只随时要吃人的老虎一样,浑身都冒着冷气,“皇上,微臣来了。” 我看看阴士勋,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坐吧!事情你都知道了吧?说说你的看法。” 阴士勋叹了口气,“想必皇上也想过了,知道那些事的人。基本都是皇上亲近地人,说到底,也就是围绕立储展开的争斗,只是微臣没想到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除了《金陵旬刊》之外,其他刊载这件事的小报不下十多家,微臣建议立即清查。” 我摆摆手。“现在这样做已经晚了,有欲盖弥彰的嫌疑。朕确实思考过这个事情,你觉得是老2还是老四?”我在前段时间吃饭的时候,曾经透露过要立储,而且是要立老大,结果没过几天,就出了这样的传闻,那只能是知道详情地人才会说的如此细致。而最有嫌疑地就是老2和老四,他们俩一直都不服,这几年也确实干的热火朝天,几个儿子都像上了发条似的,铆着劲比拼,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是不甘心失败,出此诏书也确实击中了整个事情的要害。 阴士勋沉吟了一声。“皇上,晋王和吴王也许都有可能,现在谈论这些也没用,不知皇上想怎么平息这件事,现在外面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几个大臣有联名上书的意思。要让皇上对楚王为储的结果仔细考虑,言下之意就是不希望皇上立楚王为储,其中以吴王地人居多,不过大环境确实如此,微臣都被人在指指点点。”阴士勋为弘光帝办了不少损事,现在被抖搂出一两件,感觉极为不舒服。 “朕现在方寸已乱,还没有考虑好,但是朕现在想知道是谁散布的这些事情,如果让朕知道。绝饶不了他。”我现在真是动了肝火。这就像被人揭了疮疤,那个滋味不太好受。 晋王府内。晋王朱慈炯正拍着双手紧皱眉头,他对面坐着的是高狄,“姨父,虽然我这些年来对父皇后宫的事情都熟悉,那些事情也知道,但是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我娘和康妃娘娘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我才会知道这些内幕,我想旁人都可能不知道,知道的也是极少数的那么几个人。当年要不是康妃娘娘,我娘也不会和父皇有今天,虽然我跟大哥是竞争地关系,但是这样的手段我还不会使。” 高狄听到那些传言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晋王府,他想问问是不是慈炯散布的这些谣言,等慈炯证明不是谣言后,高狄的脑袋也冒汗了,此时听了慈炯的话,高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皇上肯定会怀疑你和老四,这对你和老四都极其不利,虽然虎毒不食子,但是要是惹恼了皇上,恐怕你们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虽然可能是老四干的,他这一招虽然延缓了皇上立储地时间,但是也是下策,是下下策啊!” 朱慈炯摇摇头,“老四一向聪明透顶,我感觉不像是他,他最会算计,绝对不会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看看父皇想怎么办吧!” 吴王府内,吴王朱慈烨急的直跳脚,前些天听父皇的话茬,是肯定要立大哥为太子了,他虽然也想得到太子之位,但却苦无谋略,这横空散布出来的谣言确实帮了他的大忙,但仔细一想,却让他一阵胆寒,父皇肯定会追查是谁散布的这些谣言,虽然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谣言属实,但是形势却对他很不利,知道这些内幕的人都是父皇身边的亲近之人,包括这些儿子,而现在最大的嫌疑就落到了他身上,这能不让他跳脚嘛! 要说此时最苦恼的,应该说是楚王朱慈?,谣言甫出,他根本就不相信,可随着谣言越传越像那么回事,最后在几个性质略同于《金陵旬刊》地刊物上报道出来后,朱慈?有些坐不住了,亲自去宫中问了母亲,结果让他险些迷糊过去,那些谣言竟然都是真地,母亲真的是前礼部尚书钱谦益地小妾,曾经是秦淮河畔的名ji,不但母亲,顺妃娘娘,贤妃娘娘,宁妃娘娘,三人也都是当年号称秦淮八艳中的人,是艳名远播的名ji。 朱慈?这一股火就病倒了,其他三个娘娘对他跟亲儿子分毫不差,这么多年来也确实和母亲最合得来,原来早先就有了那层关系呀!这下可好了,弄了一个天下皆知,他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天下人啊!那些说他不是父皇亲生子的传言最是让他心痛,心痛的原因是源于是谁散布了这些谣言。和所有人一样,朱慈?也在怀疑老2和老四,也只有他们会在这个时候如此不顾一切地打击自己。 朱慈炫来看大哥,但是他却先来到了公冶良住的小院,几年来,朱慈炫算是有了佩服的人,这个公冶良实在是厉害。如果自己有这么一个谋士,那么可就如虎添翼了。可惜公冶良此人对大哥太过忠心,他还不能拉拢,看来这个人将来不能留下。 “先生,事情你也听说了吧!现在该怎么办?”朱慈炫进来发现公冶良的桌子上放着几个小报上剪下来的报道。 公冶良刚刚从朱慈?那里得到证实,此时也是绞尽脑汁的在想对策,现在形势确实不妙,几年的努力都有可能因为这件事而付之东流。来想出这一招地人太过狠毒了,但是也让公冶良佩服,能在最关键的时机用这件事来打击楚王,可见对方也是处心积虑已久,就等着这一天呢! 公冶良看看秦王,“王爷,依王爷看,谁是幕后地推手?” 朱慈炫心中冷笑。朱慈炫知道散布传言的不是二哥慈炯也不是四哥慈烨,肯定是那个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田荣,虽然没证据,但是朱慈炫敢百分之百的断定是田荣干的,田荣这一招实在是太绝了,不但打击了大哥。使父皇立储延缓,还可以栽赃给二哥和四哥,让他最后得利,就是不知道三哥现在知不知道这些。 朱慈炫心中这样想,嘴上可不能说,“先生,我看还是我四哥的嫌疑大,这些事情连我都不知道啊!” 公冶良敲了敲桌子,“就因为如此,我总觉得不像是吴王。也不像是晋王。因为这个事情要查的话,虽然查不出来。但是值得怀疑地对象是有数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买卖,以晋王和吴王的聪颖,想这么做,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看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呀!” 朱慈炫心中暗赞,这个公冶良还真行,“先生,那我先去看看大哥。”朱慈炫来到朱慈?的卧室,发现嫂子刘雪娇正在给大哥擦汗,“嫂子,我来吧!” 刘雪焦点点头,知道这两兄弟可能有话说,把手巾递给朱慈炫就退了出去。朱慈炫一边给大哥擦汗,一边说,“大哥,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上火也没用,再说还没到事不可解的程度,你要是一垮下来,岂不让康妃娘娘担心,父皇也会担心啊!” 朱慈?长叹了一声,“五弟,大哥不是想别的,而是寒心啊!兄弟本来就是手足,如今虽然没到手足相残地境地,但使人寒心的程度也不亚于手足相残。” 朱慈炫又劝了大哥几句,心说从中使坏的也许不是几个兄弟,而是那阴损的奴才,三哥向来有些粗心,就是让他想也想不出这么损的招术来,此时还不到和田荣针锋相对的时候,等到了那个时候我怎么对付你。 事情地焦点都停留在了弘光帝身上,各方都在看着弘光帝会怎么处理这件事,现在就算弘光帝矢口否认,谣言已出,三人成虎,别说是真的,就算是编造的,效果也已经像真的了。 朱慈炫一回府,就发现总管张忠的额头鼓着一个红包,“怎么?那个母老虎又怎么了?”朱慈炫口中的母老虎不是旁人,正是当年的那个小辣椒阎?,不过此时的小辣椒已经成了秦王的侧妃,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当年就因为朱慈炫一句,“你什么时候有我这个水平再来找我。”就这一句话,算是把阎?给粘上了,二年后就从北京撵到了南京,几个回合,也不知道阎?怎么就转了性,非秦王不嫁了,朱慈炫哪里敢娶她,可最后老爷子阎应元一出面,父皇硬是答应了这门亲事,从此,秦王府算是好戏不断,不过还没到张忠所预言地上房揭瓦那个程度。 张忠连道不是,只说自己地脑袋是撞门上了,他可不敢在背后说阎?的坏话,这个王妃,还不把他吃了呀! 朱慈炫对阎?,可以说是又恼又喜爱,阎?这人没什么心眼,非常地开朗,就是脾气实在太坏,稍微不顺了她的意思,那就等着挨收拾吧!倒是陪嫁女阎谨儿婚后彻底的转了性子,变的跟顺毛的猫咪一般,让朱慈炫时常想,俩人要是中和一下就好了。 阿珂看见朱慈炫进屋,冲朱慈炫比量了一下,要朱慈炫不要说话,等朱慈炫走近了才悄悄道:“?姐姐的孩子刚睡着,刚才张忠不小心绊倒了椅子,结果姐姐的茶壶就飞过去了,险些把张忠的额头砸出血。”阿珂想,要是张忠不把茶壶接住,摔碎了,估计阎?能把张忠打成猪头。阿珂对这个姐姐,按名分是自己妹妹的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野蛮的可以。或者说是刁蛮吧!不过对自己倒过得去。 阎?朝朱慈炫一招手,“你看,他睡的多好看,长大了肯定像我一样漂亮。” 朱慈炫心说什么像你都好,就是这脾气可千万别一样,正想说什么,下人禀报说祁俊佳来访。朱慈炫跟阿珂和阎?说了几句体己的话,转身去会祁俊佳。 祁俊佳在弘光二十四年高中,几年的攀爬,已经升任礼部侍郎,算是和朱慈炫走的比较近的官员,而祁俊佳是出名的直脾气,所以朱慈炫倒也不隐讳和祁俊佳的交情。 “季超,别见外,这就当是在家吧!”朱慈炫没让祁俊佳行礼,把祁俊佳拉到了一旁坐下,“季超,你不在家陪着如夫人,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祁俊佳一笑,“王爷,我就不说废话了,我知道王爷和楚王交厚,我这次来是想告诉王爷一件事,已经有人开始撺掇联名上书了,要查实那些传言,尤其是对楚王的出身表示了极大的怀疑。” “都是些什么人?季超在礼部,也收到这个联名折子了?”朱慈炫没想到会发展的这么快,这折子要是到了父皇手里,还不得把父皇气死呀! 祁俊佳叹了口气,“什么人都有,有几个还是朝廷的重臣,但是我没签,平时就不跟这些人交往,他们也没在乎,也许是旁观者清吧!我看多数都是和吴王比较靠近的人。” 朱慈炫心中冷笑,四哥这恐怕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这个时候还搞这个,这不是火上浇油嘛!父皇,到底会怎么办呢?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26章 循序渐进 诸王夺嫡】第26章循序渐进 皇宫内,我看着熟睡的晓爱,虽然很想抚摸一下她那睡梦中略微皱起的眉头,但却害怕把她弄醒,慈?来问她那些事,看来是让她难过了。 对于如何处理现在的局面,我的心里仍然很乱,很明显这是我身边亲近的人做的,极有可能是慈炯或者慈烨,常言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对这两个儿子也下不了毒手啊! “皇上,王铎王大人来了。”田荣小声的说着,王铎已经病了一个多月了,深夜进宫,显然是知道了那些传言。 我走过田荣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田荣,王铎的身体不好,你叫御医过来随时候着吧!”对于这个左膀右臂的王铎的健康情况,我深感忧虑,也是老的不行了,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呀! 王铎确实老了,头发胡子雪白,脸上的皱纹纵横,最近因为身体健康每况愈下,总理大臣的全部职责已经无法担起,全都分摊到了军机处,让军机处会同六部处理政务。王铎居家养病,外面的传言家里人没敢让他知道,弘光帝也发话不准告诉王铎,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王铎还是知道了,对弘光帝的心情也能猜度个二三,所以才会深夜进宫。 我看见王铎,人生老迈,看着他,我突然感觉,我也正一天一天的走向死亡,人终究得遵循自然规律,哪有不死的,我给王铎倒了杯水。“爱卿,你都知道了?” 王铎点点头,“听说了,老臣猜想,可能都是真的,当然,康妃娘娘地身世老臣早就知道。惊讶的是其他两位娘娘的身世,没想到李香君真的还活着。皇上也是一个多情的人啊!” 我微微苦笑,“当时年轻,想法就和现在不一样,多少有些冲动,不过朕真的不后悔,这几个人,陪伴朕走过了大半生。天长日久知情意呀!” 王铎一笑,“皇上可知老百姓家里有句话吗?宁可娶ji为妻,不可娶妻为ji,老臣当年也对秦淮八艳的事略知一二,柳如是地正气,卞玉京的痴情,李香君地刚烈,袁宝儿的才情。能做到她们这样的,就是古往今来的男人,也没多少啊!自古红颜多薄命,能有好的归宿,最使人欣慰。” 我听了王铎的话,心中流过一阵暖流。“爱卿,这几句话说到朕的心里了,世人又有谁能了解朕地心思呢?爱卿,既然爱卿来了,那么爱卿可有什么好主意吗?” 王铎一叹,“老臣想过了,皇上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向天下承认这些事,好处是让诸位娘娘不必在心里有任何的负担,坏处是皇上的一世英名可就有了污点;二是严厉惩处散布传言者。将其打压下去。史书上也就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有的也就是坊间相传的饭后谈资罢了。老臣认为后者可行,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历史总由掌权者书写,十年几十年这些传言也许会流传,但是当它真的成为历史的时候,往往是以官方的记载为主。我听了王铎地话,沉思了一会,“如果按爱卿所说,倒是要杀一些人啦!” 王铎点头,“皇上,其实皇上也能猜到散布传言者就是那么几个人中的一个,而那个人皇上现在又舍不得惩处,那么就得给他敲敲警钟,让他有点教训。”王铎虽然不太管事了,但是这些内里的争斗他能知道个大概,选在这么个时候抖搂这件事,就是冲太子之位去的。 “皇上,关于立储,眼下是不好办了,老臣看还是等等吧!起码也好让传言平息一些之后,再册立楚王为太子,否则会给楚王很大的压力。”王铎知道弘光帝早有册立楚王的打算,这几年来,楚王也十分争气,各方面锻炼地都不善。 我知道慈?为此上火生病了,幸好病的不太严重,多是心病,“爱卿说的是,朕也认为过段时间,缓缓再说,眼下还是收拾那些随声附和之辈要紧。” 最开始倒霉的就是那几个小报,不但被查封了,负责人也锒铛入狱,接着就是由上而下的打击,联名上书的官员大多被罢免,没有罢免的也连降好几级,总之,这算是一场不是文字狱的文字狱,受牵连者多达九百余人。 此次“严打”,遭受最大打击的就是吴王一系,包括江南的几个方面大员,连没有上书地张煌言都因为管理期刊不利,被下旨申斥了一番,算是这个时代地行政记大过处分了;而像晋王慈炯,则大为收敛,观一而知其二,虽然晋王不知道是谁暗中使的坏,但是弘光帝地态度已经显现出来,那就是不利于弘光帝的事情,弘光帝会毫不手软的铲除掉,这次闹的这么大,说白了,是给散布者看的,就就算是一个警示吧! 红娘子韩欣然,在弘光二十六年被册封为宜妃,多半还是借了儿子慈?的光,因为朱慈?非常的会来事儿,也有眼力劲,很讨弘光帝的喜欢,也算是母凭子贵吧!弘光帝这么大岁数了,早就没了玩**的心情,因此对红娘子也有些冷落,要不是因为有这么一个儿子弘光帝时常来看看红娘子,红娘子跟生活在冷宫没什么两样。 此时的宜妃寝宫,红娘子看着田荣,脸色非常难看,“别跟我说前段时间的传言不是你散布出去的,除了你没有旁人会这么做,你事先也应该跟我商量一下,你这么做实在是得不偿失,现在你明白了吧!我承认皇上人不错,但是一旦触动了皇上的心头肉,不管是谁,皇上都会铲除掉。” 田荣一笑,“宜妃娘娘。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呀!皇上摆明了要立楚王为太子,我要是不这么做,怎么会有现在的局面,我现在别地不愁,愁的是如何跟齐王挑明,齐王实在是太无心机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跟着军学院那些人瞎忙活,我已经使人透露了我干爹。皇上很快就会知道娘娘和贵妃娘娘的关系,所以,这个桥,还得娘娘您来搭呀!” 红娘子不置可否,她现在隐约知道这个田荣为什么会不遗余力的帮着齐王,都说太监变态,现在看来也一点不差。就因为喜欢双儿,才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如果被皇上知道,田荣都得被剐了。被最亲近的人被判,皇上能饶了他才怪。 田荣从红娘子的寝宫出来,回到自己的住所后,他从一个上了锁地小箱子里拿出一个似乎是小玩具的东西,这个东西他已经保留了二十多年了。当年还是首次出宫地时候买的,想要送给韩双的,可惜等他回来,韩双已经贵为皇贵妃,他的这个礼物也可没送出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韩双的爱恋也越来越深,几乎失去了自我,他之所以默默的在朱慈?不知情地情况下还要为朱慈?谋皇位,恐怕是爱的转移吧!他希望韩双能高兴,希望韩双能当上皇后……! “这些你是怎么查到的?”我看着阴士勋呈递上来的情报,心中吃惊不小,红娘子是双儿和丹丹的姑姑?这都是哪跟哪啊!不过看这上面所写,倒是一点不差,双儿和丹丹的父亲确实是宜妃的亲大哥,这可好。又乱套了。 阴士勋先是告罪。“这些应该是很多年前的材料了,当年对付白莲教地时候。材料堆积了很多,因为当时不知道两位贵妃娘娘的身世,所以就把这些都给过滤掉了,前段时候天地会清理这些以前的调查资料,才翻出来。” 我手里拿着这些资料,来到了韩丹和韩双的寝宫,我一直以为她们俩是孤儿,我也问过,她们说父母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们俩是跟师父长大的,我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考虑告诉她们这些,毕竟红娘子是她们至亲之人,能有个亲人地感觉,我非常羡慕,所以不想剥夺她们相认的权利。 饭桌之上,韩丹和韩双看着宜妃都有些惊讶,除了有大的聚会,否则俩人很少跟宜妃打交道,而且宜妃似乎跟谁都不合群。 我首先把资料递给红娘子,“爱妃看看吧!朕想你恐怕也不知道这些。” 红娘子看着这些资料,她虽然听田荣说过,但是也是非常笼统,现在看着这些详细的记载,包括她们家的家谱,确实是千真万确,韩丹和韩双确实是大哥的女儿,当年她记得大嫂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姐妹,要不她也不会信田荣的那些话。 接着是韩丹和韩双,等三个人都看完了,也都哭了,尤其是韩氏姐妹,咋一知道世界上还有亲人,那个激动劲根本无法用言语描述,饭桌之上就上演了认亲好戏,有些悲中喜的味道。 韩双一叫姑姑,大家都有些不自在,乱套就乱在这个地方,这个姑夫弘光帝现在是她们俩的丈夫,不但他们之间不好称呼,慈?和慈?之间,也有些乱。 我见韩氏姐妹和红娘子都不自在,哈哈一笑,“大家知道这些就好啦!外在地就不必考虑太多,你们多亲多近也就是了,称呼什么地,各叫各的吧!” 传言风波已经过去两个月了,朱慈?地病才算痊愈,弘光帝处理这个事情的经过朱慈?了解的很清楚,虽然觉得父亲这么做有些不好,但是事情关系着他,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天看见五弟和八弟到来,朱慈?很高兴,“五弟,八弟,怎么不见老六呢?”除了秦王朱慈炫,朱慈?和李香君的儿子慈炜,袁宝儿的儿子慈?的关系很好,算是从他们母亲那传承过来的友谊了。 老八朱慈?一笑,“六哥跟三哥去军学院了,听说三哥跟父皇说要出海哥也活了心,整天跟三哥一块磨父皇呢!” 朱慈炫随声附和,“这个老六啊!跟三哥还真像,都喜欢那一套,就是不知道父皇放不放他们去,听说宋国公宋志勇要下西洋,可把他们俩忙坏啦!”朱慈炫巴不得父皇答应三哥和老六,这出海没个一年半载可回不来,他想看看三哥不在,那个奴才还能玩出什么花样,不过他可能会力阻三哥不让三哥离开吧! 朱慈?一笑,“五哥这话说的不对,三哥跟七哥像才对,宜妃娘娘可是三哥的姑奶呢……!”老八刚知道这件事,不由多嘴讲了出来。 朱慈?和朱慈炫还不知道,一听之下感到不可思议,但是熟知史书的他们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所在的皇廷比那些荒yin帝王的家庭,已经好了千万倍了。 朱慈?知道老五和老八来了肯定有事,“好啦!这些是父皇的家务事,我们就别操心了,五弟,你有事吧?”朱慈?有病的这段时间里,有些事情都是朱慈炫处理的,可以说楚王集团,朱慈炫担当的非常重要的角色,仅次于楚王。 朱慈炫点头称是,“不错,大哥,四哥那边是蠢蠢欲动啊!经过这些年来的努力,咱们终于能抓住四哥的痛处了,不过这次我得把丑话说到前头,大哥要是下不了手,那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朱慈?深吸了一口气,“你老四又干什么了?他真要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那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朱慈?这一二年来也成了楚王集团的一份子,这些机密的事情他也知道,不等朱慈炫说,他先开口了,“四哥的胆子也太大了,我跟五哥还有应熊姐夫查了将近二年,四哥不但插手海关走私,还涉嫌私自铸造假银元套钱,总之四哥身上的事多了,不过是掩饰的好,父皇不知道罢了,这些要是捅到父皇那去,够四哥喝一壶的。” 朱慈炫倒是觉得父皇不可能不有所察觉,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四哥府上公开或者私下,养了那么多人,在外又结交那么多的官吏,花销能少得了嘛!他不干点“买卖”,哪能这么风光啊!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27章 太公钓鱼 诸王夺嫡】第27章太公钓鱼 吴王府内,朱慈烨此时的心情不大好,因为他得到消息,说有人已经盯上他了,其中就包括他大哥朱慈?,这些年来朱慈烨也知道很多人都想挑他的毛病,但是他做事向来机警,还没出过大的纰漏,可最近总觉得心绪不宁,因为“买卖”越做越大,他的心里压力也越来越大,难免疑心生暗鬼。 朱慈烨手上正好有一批私货,否则也不会如此不安,这批私货价值将近七千万,光是偷逃的税款就不是小数目,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绝对不能轻饶他。 庄廷秀来到吴王府匆忙来见朱慈烨,“王爷,我联系到一个买主,据说很有来头,家底也厚实的可以。从目前来看,差不多能吃掉全部的货。” 朱慈烨一听非常高兴,只要手里的这批货脱手,那就查无对证了,别说大哥他们,就是父皇也不能说什么了。高兴了一会,朱慈烨脸色一沉,“买主是什么人?可靠吗?能吃掉这么多货?” 庄廷秀还以为朱慈烨害怕收不到钱或者被对方拖欠,“王爷放心,这件事是我一手安排的钱一手货,不收到钱,谁也甭想把货拿走。” 朱慈烨摇摇头,“我不是怕收不到钱,一个商人怎么敢欠我的钱,他有几个脑袋,我希望你能仔细查查对方的底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大哥早上刚跟父皇说要清查海关,很明显是冲我来的。我想他也隐约知道我手里有私货,万一对方是我大哥地人,把咱们都绕进去,那我们可就全完了。” 庄廷秀连忙摇头,“我已经查过了,买主姓梁,是从福州来的。经商多年,财力非常雄厚。人也不错,他说只要我们能保证出港安全,那么他就敢吃下全部的货。” 朱慈烨一听是福州人,略微放心,“那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慎重,你再派人多接触一下。探探口风,不到最后时刻,不能把货存放的地点让他知道。” 庄廷秀连连点头称是,“王爷,那您要不要会一会这个人,见了面,王爷心里也有个数。” 朱慈烨一瞪眼,“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大哥肯定盯着我呢!这次要是办砸了,本王顶多以后没有了竞争皇位的资本,你们恐怕就得掉脑袋了,不但我不能出面,连你也不行,万一出了事。被人一下就能都扯出来。” 庄廷秀一愣,“王爷,那谁出面啊?这次可不是小数目,多年的积蓄都在这上头了,怎么也得找个信得过的人吧?” “让张路去吧!上海离浙江也不远,有他在应该没问题,顺便可以把施琅地小儿子施世伦也抬出来打打掩护,施世伦正在上海协理港务,有他跟着出面,大哥想必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张路是张煌言的儿子。张煌言有些不方便出面地事情基本都由其子代替。对张路,朱慈烨比较放心。 坐在二人抬的小轿里面。公冶良不时的挑开轿子的旁窗向外张望,记得上次来上海还是年轻的时候,现变化实在太大了,已经不复他记忆中的港口,规模起码比二十年前大了几倍。 此次“钓鱼”,是公冶良首次站在台前,因为他的身份一直只有楚王身边最亲近地人才知道,所以这次引吴王上钩,只有他最合适,经过前期的调查,现在可以认定吴王手里有大批的走私货物,只要从这一点着手,就可以把吴王连根拔掉,就算弘光帝再不忍心,吴王做出这么大的案子,也不能护短吧!就算弘光帝不对吴王下狠手,吴王也彻底的失去了争夺皇位的资本。 公冶良对于能站在台前也有些兴奋,他始终在幕后出谋划策,这一次也算是一个挑战吧!出来不到一个月,经过他的周密安排,已经把吴王的人给钩出来了。 来到上海港有名地酒楼,公冶良刚一下轿子,张路就迎了上来,“梁先生,见梁先生一面可真不容易呀!” 公冶良一回礼,“让张掌柜久等了,真是失礼,失礼呀!”说着,二人来到雅间,分宾主落座,边吃边聊。 张路咳嗽一声,“听说梁先生想要一批便宜货,不知先生对什么货感兴趣?如果方便的话不妨。” 公冶良一笑,“做生意的人哪有什么固定的买卖,都是什么赚钱就做什么,不知张掌柜手里都有什么货?” “梁先生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是看什么挣钱就干什么,咱们虽然是头一次打交道,但是我看出来了先生是个精明地人,跟我一样,只要能有利可图的,不管什么货,什么来源,都照吃不误。”张路一边说一边看着公冶良。 公冶良喝了一杯酒,“这么说张掌柜也是同道中人啊!我要货,从来不问卖的人是公是私,是官还是民,全天下的生意人我都打过交道,甚至东洋倭人的货我都要过,一切以生财为主嘛!” 张路放下筷子,略微吃惊,“先生同倭人也做过生意?朝廷可是有旨意不准和倭人通商啊!” 公冶良一笑,“正因为如此,跟倭人的生意才好做,比如我去年从朝鲜收了一船人参,转手卖给了一个叫西柳卫门的倭人,他们连价钱都不跟我讲,他们那里什么都缺,一般是不讨价还价的。” “先生与倭人做生意要小心谨慎啊!据说朝廷对倭人海禁,万一被海军的人抓到,那可是要坐牢的,说不定还得杀头呢!”张路觉得这个姓梁地生意人胆子太大了,光挣钱不要命了,自己有那么多地门路和强硬的后台,都没动过和倭人通商地念头,看来真有胆大的。 公冶良看着张路故作惊讶和担心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生意人嘛!就点有冒险精神,富贵险中求,不管做什么生意,不违法,哪有大利呀!老实人能有几个发大财的?俗话说的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只要小心点,把赚的钱舍出去一点,没有打不通的关节,有钱能使鬼推磨嘛!” 张路一听,就知道对方说的是啥意思,“先生说的对,像先生这样的生意人,肯定也有独特的门路,否则也不会如此一帆风顺啊!” “嗯!张掌柜也是门里人。”公冶良点头附和,“官商官商,无官不商,否则你寸步难行,别说挣钱了,就是把棺材本都赔进去也不够赔的呀!” 张路闻听脑筋一转,“这么说梁先生也有值得依靠的后台啦?不知先生依靠何人?” 公冶良一笑,“掌柜的这话问的不高明呀!老百姓说的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一牵扯到官场,还是不说的好,不然你我都有麻烦,再说了,掌柜的你能把你的依靠告诉我嘛?我想不可能吧!说了这么多,掌柜的要是有诚意,就请我去看看货,商议一下价格,如果掌柜的没有这个诚意,那就算啦!今年我也赚了不少,很想歇歇啦!” 张路闻听,脸色微红,“先生误会在下的意思啦!只是好奇罢了,不过先生也得理解在下的苦衷,不了解先生的实力,在下也不敢轻易的把货抛出去呀!在下以前就曾经被骗过,不得不小心行事。” 公冶良知道张路害怕自己是楚王那边的人,或者是官人,否则不会这样套自己的话,“可以理解,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但是也要看是什么人,咱们不是说了吗钱一手货,这你还怕什么呢?” 张路犹豫一下,“这样吧!先生先回去,我安排一下,然后会去找先生,到那时候再定看货的时间,怎么样?” 公冶良装做有些不耐烦,“一桩小生意,何必这个样子呢!你们做事真是不爽快,这样吧!我还能在上海住三天,三天后没消息,那我就得走了。” 张路回到住处,把会面的经过都跟庄廷秀讲了一遍。庄廷秀此次虽然在幕后操纵,但事关重大,他一点也不轻松,“那就先拖上三天他都跟什么人有来往,要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再跟他接洽也不迟晚,三天后再带他去看货,我们不能再错过机会了,王爷那边很着急,把货出手,钱到手了,那样大家才能都踏实。” 一连三天过去了,张路派去盯着公冶良的人回来说没发现公冶良跟什么接触,不是逛逛港口就是下馆子,还去了一次ji院。 张路一听ji院,眉头一皱,“ji院,你们跟进去了没有?都看到什么了?” 一个盯梢的人笑了,“爷,去ji院能干啥,就是叫姑娘干那个呗!我们从头听到尾,您还别说,这老家伙人老身不老,我听都听走火了,他还没完事呢!” 张路把这些情况都跟庄廷秀说过了,二人一商量,可以约这个老梁头去看货了,而庄廷秀则去会施世伦,他得把施世伦忽悠倒了,否则出货的时候很容易出问题。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28章 打成残废 诸王夺嫡】第28章打成残废 公冶良深知钓鱼钓的就是过程,没有耐心鱼儿是不会上钩的,这么多年淡薄的心性,早已把他锻造的耐心十分了得,公冶良知道吴王手下掌管这些私货的人都不是好鸟,一个个精明透顶,最是心急不得。 公冶良今天按照张路所说来到上海港的一个偏僻的码头旁,发现张路已经在那了,公冶良故作冷淡道:“张掌柜,咱们还是先看看货吧!我可不是到这个地方赏景来的。” 张路拱手一笑,“不忙,不忙,今天就是来请先生去看货的,先生不要急嘛!我们边走边聊,如何?” “想不到掌柜的还有如此心情,从掌柜的这个心性来看,掌柜的不像是生意人啊!倒像一个读书人或者官人,让梁某自愧不如。”公冶良跟着走了过去。 张路被说的一愣,急忙掩饰,“梁先生过奖了,我也读过几年书,只是觉得没什么希望了才做起了生意。您别说,经商也是一门大学问,书读的好,官做的好,生意未必就经营的好哇!” “嗯!掌柜的这才像是生意人,说真的,我也怕呢!生怕掌柜的是专门骗我们这些外地人的钱财,好,咱们先看货吧!”公冶良跟着虚虚实实的聊着。 张路朝江边一招手,过来了一条小船,招呼公冶良上船后,俩人面对面坐下,一个下人模样的人拿过来一个箱子。张路把箱子打开,“先生。这是最值钱地货了,您看看。” 公冶良把箱子里的一层包裹打开,立即闻倒了一股异样的香味,他心头巨震,用手捏了一点放到鼻子下闻了闻,“正宗的大烟!不知掌柜的在哪弄的?”公冶良没想到吴王敢“贩毒”,这可比走私还罪加一等啊!看来这次吴王是肯定要栽了。 “先生果然是识货的人。这是印度正宗地大烟啊!吸上那么一口,保管让人飘飘欲仙。比干了一个娘们还痛快。”张路看着大烟,一脸笑意。 公冶良却面无表情,“正宗是正宗,可这只是样品,掌柜的可不能在其中掺假啊!如果我发现其中有假,那可别怪我梁某翻脸不认人,这些货不管有多少。我都要了,掌柜地开个价吧!” 看见张路伸出一巴掌,公冶良摇摇头,“掌柜的,这年头挣钱容易,但是有没有命花才是关键啊!这东西可不好出售,掌柜的一下抛出这么多货,我的销售也是大问题。个不好,我的小命都得赔进去呀!掌柜的,你看这个数怎么样?”说着,公冶良伸出两个手指头。 “不行,万万不可,先生也太狠了。口就杀掉了一多半的价钱,如果先生有诚意,我们各退一半,如何?”张路心要紧地就是这批大烟,能以两千五百万卖出去,那就成了,王爷也知道这玩意万一要是响了,他都得跟着倒霉,所以这完全是保本的价钱。其他的货物再找找平衡。还是有赚头。 公冶良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掌柜的不愧是生意人啊!照这个价钱我也赚不了什么。”公冶良稍微迟疑片刻。“掌柜的,能不能再稍微让一点。” “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了,先生可别得寸进尺,如今的行情我是知道地,这些货先生一年二年卖出去都可以,有几倍的利润啊!”张路知道大烟这个东西没人敢碰,以前也都是他们做的“总经销”,只要货一断,保证价格飞涨,别人,恐怕还没胆量鼓捣这个买卖。 公冶良做了一个深思的表情,“好吧!就依掌柜的这个价,咱们今天就一言为定了,我做生意也不在乎一次两次的赔挣,这次就算是和掌柜地交个朋友,你看我是一次付清钱款呢?还是分批付款?” “当然是一次付清,我做生意得保证稳妥,尤其是这个买卖,少赚一点也不好赊帐的。”张路心说你可别赊着,不然我都不敢找你要钱去。 公冶良点点头,“掌柜的担心也是对的,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提货?我可说过,你得负责我出船的安全。” 张路一笑,“那是当然,安全方面先生就放心吧!先生什么时候提货都可以,但是我要强调一点,必须是现钱交易,最好是中央银行的票据。” “我一时也拿不出这么多钱,也得从银行提,还是给你票据吧!那么多现钱,掌柜的也不方便不是。”公冶良心下判断,这算是基本成功了。 张路一想,“银行的支票也行,要是这样,我可以派人用船把货给先生运走,这上海浙江地面海面上,我担保先生的安全。” 公冶良很高兴,“好,太谢谢掌柜了,我正愁着海上的关卡呢!有掌柜帮忙,我倒是省心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五天之后,我来取货,不知在什么地方交易。” 张路神神秘秘地一笑,“先生就在客栈里拿好支票等着吧!我到时候会去找先生地。”张路回去后,把和公冶良会面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庄廷秀讲了一遍。 庄廷秀仔细的想了想细节,“王爷几天前让福建的人去查这个梁姓生意人的底细,今天传来的消息说确实有一个梁大老板来上海,但是年纪却没这么大,这个人的身份有些可疑,我们再等等。” 张路听罢,吃惊不小,“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个老头干掉?”张路可担心出事,这要是出了事,他爹张煌言都得跟着倒霉。走私的事他爹知道,贩毒的事可都瞒着呢! “先不要急,这个买主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等摸清了他的底细再处理也不晚,再说楚王那边也有咱们地人,如果这个真是楚王设的套,一定会有消息传过来的。”庄廷秀可不想再拖下去了,只要这个梁野公可靠,就立即对他出货。 就在两个人说着的时候,外面有人禀报。个家里人求见,庄廷秀一听是自己的亲信庄图。庄图进来就说。“爷,楚王那边有消息了,说是楚王已经知道咱们手里有私货,而且准备最近出手,楚王已经知会了港务协理施世伦,让施世伦和海军的人严查海上的船只,看意思是要截住这批货。” 庄廷秀和张路一听。都感到事态紧急,“还有什么消息吗?有没有关于这个梁野公地事情?” 庄图摇摇头,“这倒是没听说,不过福州确实有姓梁的大商人,在福建地界也算吃得开,听说这个姓梁地也在楚王的严查范围内。” “这个姓梁的是不是挺大岁数的老头?”张路在旁听着,赶紧问。 庄图一愣,“不对吧!记得那个梁姓的商人年纪才三十多岁。不过根据咱们王爷所知,这笔生意姓梁的很谨慎,没有直接露面,而是让他叔叔出面。” 众人正在为公冶良的身份犯疑地时候,派去盯着公冶良的人回来向张路汇报个三十多岁的人刚才去客栈找了梁老头。谈了很久才出来,至于谈什么,并没有听见。 庄廷秀眼睛一亮,“这么说就是福建的姓梁的,也不好再犹豫,马上联系老梁头,赶紧出货。” 张路沉吟一声,“那施世伦那边怎么办?看情况指望施世伦犯糊涂是不行了。”施世伦的根底太厚,老爹是靖国公施琅,老妈是崇祯的长公主。年纪虽然还不到二十。但已经掌握了上海港和附近水域的实权,这个施世伦可不好对付。 庄廷秀嘿嘿一笑。“放心,施世伦地副手是我们的人,要是施世伦出点意外,一切不就好办了嘛!实在不行就干掉施世伦,反正在这边绝对不能出事。” 张路也知道上海港里有吴王的人,否则这些私货毒品也进不来,“说的也是,只要咱们能保证别在这里犯事就好,等姓梁的出了浙江,就是被楚王的人拿住,咱们也不怕,死不认帐楚王也没办法。” 公冶良在客栈住了几天也不见张路来找他,不由有些着急,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他的计划,没有可能出纰漏啊!正想着呢,客栈的伙计进来给了公冶良一封信,信是张路写的,说提货的地点在上海的老港,让公冶良准备好钱款当面交易。 公冶良心说成了,他一面吩咐手下人准备船只,一面写了封信,给藏在暗中的楚王亲信。天色暗下来后,公冶良领着几个伙计来到了上海的老港,老港是最初开发港口的时候建的,随着商业港务重心地转移,此地也越发地失去了昔日的繁华,显得非常冷清,阴森。 张路看见对方准时来了,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先生真准时,货就在后面,咱们一手钱一手货。” 公冶良一笑,“不急,先让我们验验货啊!”说着冲身边地两个随从使了个眼色。张路也觉得对方这么做也合理,因此就放两个伙计过去了。 两个伙计去了能有二十分钟,回来后小声跟公冶良汇报,“大烟都是真的,仓库里还有很多私货,有盐,还有火器什么的。” 公冶良一看行了,看来吴王私货的仓库就在这里,“张掌柜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啊!由于我出来的匆忙,把银行的票据忘在客栈了,半路才想起来,想回去取又怕失约,所有我就先来了,如果掌柜的不介意的话,我先提货,随后给你送钱,怎么样?” 张路一听,气的看见一片金星星,“梁先生,你这是跟我耍花招?想骗我的货不成?告诉你,没有钱,谁也不能先提货。” 公冶良也不跟张路置气,“掌柜的,实话跟你说吧,我只管看货,至于付钱的事,我做不了主,我就是一个跑腿的,想要钱,你的跟我们老板商量了,来人。把张掌柜地请过去吧!” 公冶良的话音一落,夜色中显现出两艘大船,靠岸后冲下来二百多人把张路和仓库的伙计都给绑起来了。 张路一看这架势,心中一阵胆寒,知道坏了,这是上当了,但是张路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心中有一定主意,也没怎么太慌张。他看看公冶良,“怎么?想吃黑的,想吃毒食?就怕你有这个胆子没这个命。”张路心下也有些后悔,他应该多带点人过来。 “张路,什么时候干起这个买卖了?看来你不怕把你爹给气死呀!”朱慈炫说着从大船上下来。 张路见过朱慈炫是他,知道这次是中了楚王的圈套。这下全完了,因此把脑袋一耷拉,也不说话了。 朱慈炫命人把私货都装船先运到海上,免得庄廷秀狗急跳墙干出什么蠢事来,回头看看公冶良,心说这个堪比老狐狸的智囊真是了不起,可惜不能为自己所用,“先生。现在货虽然到手了,但是还差他们的帐册,庄廷秀手里肯定有一本账,那才是关键啊!” 公冶良点点头,“王爷说地是,人赃俱获还不行。定要把帐册都弄出来,进一步审理后才能呈报给皇上,经过这次的打击,吴王算是彻底失去了继承皇位地可能。” 朱慈炫也深以为然,他也不知道四哥竟然还涉嫌贩毒,这比走私还严重百倍,看来四哥这次实在是太背了,只要好好造势,不但能让四哥名誉扫地,父皇那也够他喝一壶的。这一下就能把他打压下去。 朱慈炫这次带的人是吴三桂的家兵。虽然只有五百人,但是都是狠角色。大多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很容易的杀了一个回马枪控制住了庄廷秀,从庄廷秀嘴里得知他已经让人去暗算施世伦了,等前去救施世伦的时候,施世伦已经被打地半死,脸也破相了,腿也被打折了。 朱慈炫心说这下好,这要是被施琅知道,还不得恨死四哥啊!长公主也不能答应,一切就瞧好吧!对于拉拢施琅的机会,朱慈炫自然不能错过,他亲自照顾施世伦,总算是把施世伦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了,施世伦对此也分外感激。而审理案件的重任则交给了公冶良,对此朱慈炫是放一百二十个心。 因为时间差,等朱慈炫和公冶良已经都弄完了,把全部情况呈报给弘光帝,吴王朱慈烨才知道出事了,瘫坐在椅子上,朱慈烨后悔万分,也埋怨庄廷秀和张路办事不利,那里都是他们的人,怎么就不小心呢!老五能带多少人过去?就应该出手把老五等人都杀了,可现在却得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田荣进来看着脸色难看的弘光帝,心中对楚王的举动感到惊讶,没想到楚王能这么做,看来以前是低估他了,不过现在也好,起码吴王是注定被搬倒,“皇上,吴王求见!” 我放下慈?的折子,桌子上还放着一干物证,包括一包大烟和若干本帐册,听了田荣的话我迟疑了一下,“让他进来吧!” 田荣没想到弘光帝会见吴王,愣了愣才出去,心中不由猜测弘光帝会怎么处置,难道不予追究吗?不能吧! “父皇!儿臣错了,呜呜……!”朱慈烨进来先跪地上开始哭了,他先去了一趟玉华宫见了母亲,因为朱慈烨也知道这次是真地闯了大祸,因此先向母亲求救,宸妃庄梦蝶也被儿子气的直翻白眼,最后告诉儿子前来认错,因为弘光帝毕竟对妻子儿女的感情都很好,也只能从情感方面打动弘光帝了,否则儿子这次肯定完蛋。 我走到老四慈烨面前,“你抬起头来!”看见慈烨泪流满面的模样,我挥手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打翻在地,“你混蛋,你的那些聪明劲都哪去了?原来都是一些小聪明,你太让朕失望了。”慈烨走私的事我知道,因为几个儿子中,就属老四地花销大,而我又不能多拨给他钱,因此对这件事就没深究,这次让我生气的原因是他竟然贩毒,贩毒也罢了,谁让我也贩毒呢!可我是把大烟毒品卖到欧洲非洲,他倒好,把毒品卖到自己家里来了,这不揍他还等什么,就算贩毒,也应该卖到外国,荼毒外国人民啊! 我看着鼻孔淌血的慈烨,看着他哭的淅沥哗啦,心中也不好受,“起来吧!回去好好歇息一下,去吧!”我知道慈烨心里肯定也害怕,看见他打着趔趄走了,我把田荣叫了进来,“田荣,拟旨,削去慈烨的王爵,把他送到国学院,让他好好反省一下,另外,贬张煌言为天水知县,让他去西北吧!”对于这个我一手提拔起来的重臣,还真狠不下心来收拾,“涉及此案的全部人员,一律问斩。”把毒品走私到家里的行径,实在让我窝火,这次一定要施行最大的惩罚,让后来者止步。 田荣一听削去吴王的王位,心中高兴,听完了,田荣沉吟一声,“皇上,涉及此案地,除了张煌言地儿子,还有宸妃娘娘的几个至亲,这……!” “都杀了,而且要大书特书,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国人还不知大烟地危害,要以严法为利器,否则今后还有人走私大烟怎么办,另外让军机处起草一份法令,凡是携带大烟超过三杆烟枪的量,一律问斩。”我当年想用大烟掠夺欧洲非洲的经济,病弱两地的人的时候,就想过要严于律己,否则让国人沾惹上这个东西,为害百年啊!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29章 浮向水面 诸王夺嫡】第29章浮向水面 晋王府内,朱慈炯和高狄高元照相对而坐,朱慈炯叹息一声,“慈烨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小时候他就喜欢事事争先,大了更是如此,窥视太子之位倒可以体谅,但是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自己给自己设计好的呀!” 高元照不以为然,“怎么说呢!出头的椽子先烂,这古话没有错,枪打出头鸟嘛!倒是慈炯你要小心了,现在看来,慈?可不是想象中的那样,他能先出手对付慈烨,那就有可能把你也铲除掉,我们都小心一些才是。” 高狄点头称是,“慈?和慈炫他们势力越来越大,太子之位看来是雷打不动了,能保持眼下的局面才是最重要的……!” “太子之位就那么重要吗?你们啊!想的都是眼前,有鼠目寸光之嫌啊!”随着话音,外面进来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 “爹!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高狄是老丈人傅山,傅山被李?请去讲走就是很长时间,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傅山坐下看看女婿和外孙等人,“我是刚回来,但是吴王被削爵位的事已经听说了,这对吴王来说也不是坏事,他是该清清心了。” 高狄给傅山倒了杯茶,“爹,您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太子之位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呢?” 傅山一笑,“你们觉得皇上之后。还有人能像皇上这般吗?你们都盯着太子之位,却没有去揣摩皇上的心思,都被蒙住了双眼啊!” 朱慈炯等人被傅山说地一愣,朱慈炯脸色微红,因为傅山说的很对,他们确实都在窥视着太子之位。 “皇上今天把王夫之给召到宫里去了,这个王夫之我见过一面。是个很有想法的人,而且整天谈论什么政治改革。限制君权,看来他那一套,终于引起皇上的注意了。”傅山说罢喝了口茶。 我看着坐于对面的王夫之,“先生不必紧张,先生的论述朕都拜读过,今日找先生来,就是想听听先生之言。”王夫之这套君主立宪的雏形思想我看过。正是看了这个东西,我对未来地历史走向充满了担心。 我曾经和白静探讨过未来的国家政治模式,如果说先进地话,那么君主立宪之下的议会首相制比较先进,但是正如白静所说,中国的情况很复杂,这个制度对中国来说并不合适,历史上的英国才多大点的地方。施行起来自然立竿见影便于统治,而中国的地域太大,应该建立一套更为有效的管理体制,当然,白静早年提出来地军事集权家半资本半封建的架构,也有些不符合现在的情况了。所以我迫切的想为今后的发展奠定一下制度基础,毕竟我也会死,历史也不会因为我的死而停滞不前。 王夫之是国学院的教授,这个人比较有才学,思想也很活跃,他的世界观在现在来说,非常地先进,他认为世界都是有物质构成的,任何事务包括自然和社会都在不断的变化着,所以一切都要顺应潮流。革弊出新。这样才能更好的发展。 “皇上,那我就斗胆直言了。皇上乃亘古未有之明君,大明江山能有今日的局面,都是皇上一个人的功劳,古人常说每五百年出一个圣人,皇上也算是一个圣人了。”王夫之再怎么有想法,先拍拍马屁是必要地。 我笑着看看王夫之,“先生什么时候也这般如此了?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那不过是迂腐之言罢了,先生看来还是修的不到家呀!” 王夫之被说的脸色一红,“皇上说的是,是落了下乘,那我就直言了,皇上是千古未有的明君,继任者想必也差不到哪去,但是往后呢?秦始皇想要开辟万世江山,结果二世而亡秦,隋文帝一统天下,而隋炀帝败尽江山,国家的兴亡,如果寄托在一个人身上,那么将是非常危险的,皇上今日权力至大,但是皇上懂得节制,后来者呢?如果一个不好,出了胡亥杨广之流,万世之不幸呀!所以我认为应该限制皇权,起码要有制约皇权的势力存在,否则将是国家的隐患。” 一个生活在明朝的人,能有这样地想法,确实很难得,我听着点点头,这个时期应该是欧洲地文艺复兴时期,不过文艺复兴好像被我给摧残掉了,没想到大明境内也出现了如此的思潮,看来王夫之说地对,如果有限制君权的存在,或者历史上不出现崇祯,而出现一个有点作为的皇帝,那么大明即使没有我,也仍然有可能带领中华民族走向复兴啊! 我跟王夫之聊了一上午,君臣二人都很愉快,让王夫之走后,我沉吟半晌,“田荣,中午在敬妃处用膳……把宸妃娘娘到时候也叫去吧!” 老四被削爵勒令住进国学院闭门思过,对宸妃来说是个打击,我对宸妃的心情能理解,她在慈烨身上花的“心思”可比我多很多,今天没什么事,所以就想跟她一起吃吃饭,好生安慰她一下。 白静看看庄梦蝶看看弘光帝,多少能理解弘光帝此举的用意,但是她也看出弘光帝有心事,看来是来找她商量的,因此饭桌之上对庄梦蝶也诚挚的安慰着。 庄梦蝶想了几个晚上,得到一句话,那就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原本以为因为慈烨的事,自己肯定被打入冷宫了,没想到今日交谈,弘光帝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反倒对她百般安慰,这让庄梦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很高兴。 饭后白静见弘光帝没有走,暗道自己所料不差,“皇上,我们去内室吧!”说着头前引路而去。 白静虽然已经呈现老态,但是每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有她独特的魅力,白静自然也不例外,我看着白静坐到床沿上,抿嘴一笑,“爱妃,有时候我总觉得这是在做梦,每天都在想,万一一觉醒来,世界都变了模样该怎么办!” 白静把头往弘光帝肩头倚靠,“如果真的能回到我们的世界,那也不错啊!我到时候,一定以身相许。” “那我可不干,你在哪边都比我年纪大呀!”我一和白静聊起我们的世界,总有说不完的话,如果当年我没有死,真的把白静给救了,估计她肯定就没这个心思了,后世时候的白静可比这现在张脸漂亮多了,哪会看上毛头小子的我呀! 白静很享受和弘光帝相依相偎的感觉,“皇上,是不是有心事啊?”每当聊到这些,白静就知道弘光帝心中有事,这几乎是一种惯性了。 我叹了口气,“嗯!是我们很久以前就谈过的话题,可是世界始终都在改变,计划始终要赶得上变化才行……!”我就把自己的感悟都说了出来。 白静皱了皱眉头,“王夫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一个国家的领导人如果是全民族的希望,那未必是好事,国家的未来怎么能寄托在一两个人身上呢!那是很危险,有时候我就想,是不是社会就是一个怪圈,生活在圈里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圈外的真相,就说在后世吧!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还是希望能有一个皇帝,其实那已经不是皇帝的问题了,而是一个民族的精神寄托,所以说,推翻皇帝虽然是一种进步,但相对来说,也失去了一些非常宝贵的东西,那是两千多年的积奠啊!” “是啊!封建制度存在了两千多年,大多数人的骨子里已经被烙印了某些记忆,复辟?似乎已经让我做完了,我在想是不是要推翻呢!”我有时候很是迷茫,这一切都像一场梦,有时候还真是希望能早点醒过来。 白静一笑,“皇上是在为将来担心,可皇上能管多远呢?十年?百年?还是千年?社会的推动力不是一个人就能完成的,时代的发展并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即便是皇帝也办不到,否则就不会出现王朝的更迭,没有一成不变的社会,穿着我这样,再在手里拿着是不是很滑稽?” 我被白静说乐了,不错,确实很滑稽,“没什么想说的吗?对于未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限制君权是必然的,至于如何限制,也不是一两代就能确立下来,我也对这个问题考虑过,古罗马的共和制究竟有多少可以借鉴,很值得怀疑,但是建立一套完整的政治体系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还是考虑一下隔辈人吧!”白静说着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弘光帝。 我心中一动,“原来你仍然在为慈炫考虑,知子莫过父,慈炫这几年来确实出息了,但是他和老四一样,并不是一个好的接替人,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积怨,太多的虽然慈炫的孩子在孙子辈中非常出色,但是我不能考虑的那么远,因为我怕慈炫走不到那一天。” 田荣听着白静的贴身侍女传递回来的这些偷听到的话,脑门沁出汗水,看来该是他出手的时候了,慈炯已然失去了斗志,亦或在积蓄力量,慈?,他能行吗?红娘子能说动他吗?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第30章 叛徒犹大 诸王夺嫡】第30章叛徒犹大 “啵!”随着一声轻响,朱慈?面前的木头被劈为两半,手中拎着斧头的他吁了口气已经累积了一座小山似的木头半子,他把斧头一扔,早有人给递来了手巾供他擦汗。 朱慈?每当有烦心事的时候,都是以这种方式来排解郁闷,久而久之就成了一个习惯,昨天是宜妃娘娘来找他,今天是大总管田荣来找他,让他一下子知道了很多事情,使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甚至想去找父亲,把这些都告诉父亲,但是他知道这关系着太多人的生死,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朱慈?想没想过皇位的问题?想过,他也是一个人,自然不能免俗,长久以来在他看来,他是不可能继承皇位的,因此就把很多时间都用到了学习上,锻炼身体上,突然之间得知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可以为他所用,换了是谁在他这个位置上,都会有些迷惘。 朱慈?是个孝子,对父兄动刀他还没那个心思和胆量,但是田荣的话却让他感到了事态的紧急,如果再拖下去,他很可能和皇位失之交臂,可亲情和让朱慈?犹豫不决,回头看看地上的斧子,看来他还是不具备一个帝王的潜质啊! 弘光三十年,春天。众大臣的提议下,弘光帝决定赴泰山封禅,虽然是愚弄大众的所谓受命于天的幌子,但是弘光帝也有北巡的打算,所以此事就敲定了下来。 我把批阅完地军机处和六部呈上来的奏章。伸展了一下腰身,“田荣,陈永华还没到吗?”我离开南京北巡,家里不能没有主事的人,王铎已经老了,坐着时常都能睡着,完全处于“退休”状态。而接替王铎的总理人选实在是不好找,最后我决定让陈永华从湖广回来。让他历练一下其实最合适的总理人选是朱由榔,开始他的身份始终让我放心不下。 田荣得知皇上已经做好了要去泰山封禅并且北巡的打算,心中甚是高兴,“回皇上,陈大人还没有进京,但是也就这一两天地事了。” “田荣啊!朕离开之后会让慈?监国。你就不要跟着朕了,皇宫大内不能没有主事的人。”我看看田荣,“你就替朕看家吧!” 田荣听罢心中一动,“皇上放心,有小地在,保证让皇上走的安心,不知皇上这次要去多长时间?” “总想着要北巡,可是事情太多。现在没什么事情了,身体却一天比一天衰老,看来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会有大半年的时间在外面。”我说着很是感伤,“去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闭目养神的时候,听见有脚步声靠近。“是你吗?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皇上圣明,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可以保证万无一失,皇上可以安心的北巡了。”说话的人声音不是很高,略微带点沙哑。 我睁眼睛看了看他,“你为什么要帮朕?这对你也没更大的好处啊!”我觉得身前地这个人的行为有些不可琢磨。 “因为您是皇上!更因为皇上没有我,也一样可以做到,小的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其实皇上完全可以杀了我,是我太让皇上寒心了。”说话的人显然是动了感情。声音有些颤抖。 我点点头。“好啦!难得你还有这份心思,想知道朕为什么会知道那些吗?”我见他明显的有询问的意思。“因为朕不相信任何人,连朕都不相信朕自己,又怎么能十成十的相信你呢!你能在这个时候站对队伍,还不至于太让我失望,去做事吧!” 监国的诏书很快到了朱慈?手里,朱慈炫笑看着大哥,“大哥,这算是定下大局了,父皇要北巡而大哥监国,等父皇回来,就肯定会被册立为太子,我们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朱慈?面上只有淡淡地微笑,“五弟,不要焦躁,越国公陈永华已经被任命为代总理大臣,我们要在这段时间内配合越国公干点成绩出来,那才不辜负父皇的期望啊!” “大哥说的对。”老八慈?点点头,“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是正理,大哥,五哥,我们这次得小心啊!万一办砸了,父皇肯定饶不了我们。” 和在楚王府的高兴不同,朱慈炫回到家,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他知道父皇北巡回来,肯定会册立大哥为太子,他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后半截才是更关键的时候,现在就像是在惊涛骇浪里行船,朱慈炫有些掌不住舵地感觉。 弘光帝对此次北巡十分重视,规格相当高,或许是做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地,预计花费在五百万左右,因为此次北巡不光要在泰山封禅,孔府祭孔子,还要去北京呆上一段时间,随行人员的吃喝拉撒,都是钱。 王原武的脸上全是汗水,他在泰山周围已经布置了将近半个月,可以说除了弘光帝的随行人员外,都是他的人,或者说都是田荣多年来的心腹手下。 田林咳嗽一声,“我们就是做做样子,千万别杀了弘光,如果弘光一死,对我们反而不利。”田林是田荣收养的干儿子,也是田荣最得力的帮手之一。 王原武一笑,“杀皇上可不是容易的事,我们只要做好该做地就可以了,剩下地自然有齐王自己来做。”王原武可知道弘光帝的安全保卫工作非常森严,即便是真地行刺,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田林心中一样忧虑,听王原武说到齐王,田林叹息一声,“我爹不可能劝齐王发动夺宫之变。再说皇上在外面,一旦有了意外,得到便宜的肯定是楚王,所以我们地计划不能落空,但是我爹也说了,必须要促使齐王走到那一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是稍有差池。我们都得死。” 王原武听着,觉得田林有些悲观,“只要齐王能得到皇上的退位诏书和传位诏书,急行回京,京城有田总管,一切保证都会很顺利。” “但愿如此,不管做什么。有没有运气也是一方面,诸葛亮厉害不厉害,却无法帮助蜀汉一统三国,也就是命,就看看我们的命是什么样吧!我去把任务分派下去,这些死士爹爹养了多年,是该动用他们的时候了。”田林紧握着拳头,似乎能从中得到力量似的。 临近泰山的邮政司驻地在几个月前得到了扩建。就是为迎接弘光帝而准备,虽然不奢华,但是该有的也都有了。 半山腰地夜晚总是有些凉,夜风吹过,要是不盖着被子还真扛不住。我惦记着明天早上的封禅大典,所以睡地并不踏实。按我原本的意思,这些都不想做,可扭不过朝臣的嗡嗡声,只得跑这来受罪了。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几声重物坠地的声音,接着就有人喊上了抓刺客,我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房门被踹开,冲进来两个一身漆黑的蒙面人向我扑来。我往床下一滚,两把剑都刺空了。 就在我就地翻滚地时候,侍卫们已经杀了进来。没给二人任何机会当场予以格杀。我被林周兴从地上搀扶起来,这时才感到身上难受。刚才情况危急,我躲的太猛了点,胳膊和膝盖骨都擦伤了,“林周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周兴吓的直打冷颤,闻听弘光帝询问,吓的一下跪倒,“皇上恕罪,都是我等保护不周,请皇上恕罪。”要是弘光帝有个好歹,他也不用活了。 “去查查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刚才留下活口就好了……!”我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了跑步声,听声音似乎有很多人。 林周兴也听见了,示意手下保护好弘光帝,“微臣出去看看。”当林周兴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来了几百个人,都全副武装,要不是看见领头之人是齐王朱慈?,林周兴还以为有人要谋反呢! 让林周兴意想不到的是,他上前刚想打招呼,就被朱慈?身边地人给抓住,嘴里堵了一块破布,作声不得。 朱慈?知道父皇随行的除了贴身侍卫,就是那五千的骑兵最为难办,好在他这么多年在军学院摸爬滚打,也有几个心腹,外围的情况不至于糟糕,现在就看父皇的态度了。 保护弘光帝的侍卫都认得朱慈?,因此朱慈?说了几句,就把外面地人都撤换了,谁也想不到齐王会对弘光不利,都认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朱慈?来到内里,看见父皇正在喝着水,他踏步进来,“儿臣给父皇请安!方才有刺客,让父皇受惊了。” 我看着老三,“派人行刺不是你让人做的吧?”我虽然心中有数,但是没想到慈?会出手这么快,“你还不像是个干大事的人,起来吧!” “吓死儿臣也不敢!”弘光帝的几句话让朱慈?脸上冒汗了,多年来弘光帝的积威,加上他自己胆虚,站起来后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经过都说了,随着述说的时间,朱慈?也镇定下来,虽然不敢看父亲,但是语气已经变了许多,“父皇,儿臣只要父皇的退位诏书和传位于我的诏书,儿臣不想伤害父皇。” 我听完事情地来龙去脉,比我先前知道地要详细许多,冷眼看看慈?,“你觉得你有当皇帝的魄力吗?朕在心中早就给你定了位,让你领军出战,平定一方,你绰绰有余,但是让你掌管一国之生计,你还没那个心力呀!” 朱慈?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处于被动,可现在明明是他站在主动地位置上呀!看来是害怕父亲造成的,“父皇,儿臣只要两份诏书,请父皇成全,父皇不要逼儿臣。” 我叹了口气,“朕觉得还真是有眼无珠,把一个心怀叵测之人留在了身边,养虎为患啊!你要诏书?朕可以给你。”我想都没想命人磨墨,写好了两份诏书,盖上印信。 朱慈?接过诏书,看的真切,哭着说,“父皇,儿臣不孝,请父皇在此委屈几天。”因为不敢再看弘光帝,朱慈?低着脑袋退了出去,随即命人把弘光帝软禁起来。 这么一折腾,天已经亮了,朝霞映红了窗户,我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慈?,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做皇帝的料,连逼宫都拖泥带水,真不知道他跟李定国理论战例时候的气魄哪去了;田荣也是一个可怜人,太监的人格本来就不完整,我虽然前段时间知道了他一直喜欢双儿,但是我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暗恋一个人,为那个人付出生命也不后悔,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让我容忍的是他的行径,人都有自作聪明的时候,脚上的水炮也是自己走出来的呀! 朱慈?日夜急行回到南京,把两份诏书都交给了田荣,“总管,本王怎么觉得不对劲呢!”朱慈?直觉有些不好,“军队的人马我们是不可能调动的,即使凭借心腹的力量也不过千把人,万万不够啊!” 田荣验证过诏书的真假,心说慈?还行,不管怎么样说把有用的诏书给弄回来了,听完朱慈?的疑问,田荣一笑,“我们不用军队的人马,城内城外我已经安排了三千多人,完全够用了,只要控制住楚王秦王和一干朝臣,把诏书一亮,王爷的皇位就算稳当了,皇上那里都没什么纰漏吧!” 朱慈?点点头,“我已经留下心腹照看父皇,绝对不会有问题,现在所差的是如何对付南京可能突发的情况。” 田荣一笑,“最值得担心的是军方,高狄他们甚至有可能借这个机会把我们和楚王秦王都除掉,但是现在有了这两份诏书,军方就不会参与进来,那么余者对我们就够不成威胁了。”田荣和朱慈?相视而笑,可他们的这只船却离深渊越来越近,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 【诸王夺嫡】最后赢家(大结局) 诸王夺嫡】最后赢家(大结局 田荣是司礼监总管,他利用手里的权力假传圣旨,把在京的文武大员都召集到了金銮殿,连老态龙钟的王铎和宋应星也被请来了。 代总理大臣陈永华看着陆续到来的诸如李沾,阴士勋,傅山,傅云,丁启睿等等文臣,李定国,高狄,李过,金声桓等等武臣,他心中有些纳闷,皇上明明去泰山封禅了,召集这么多人干什么,再说这也不能是皇上的意思,难道是监国有什么事情宣布? 陈永华马上就知道错了,因为他看见随后而来的楚王慈?也是一脸茫然,别说楚王,其他赶来的皇子,包括四皇子慈烨,也都是如此,根本不知道要干什么。 田荣见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咳嗽一声,“皇上在泰山封禅,颇有感悟,皇上开创万世未有之基业,为古往今来的第一人,然,皇上深感肩上担子日重,难以处理国事,现有退位诏书在此……!”田荣把弘光帝写的退位诏书宣读一遍,随后话锋一转,“皇上另有传位诏书,齐王慈?接旨。” 朱慈?从众皇子中踏步而出,“臣在。”看见朱慈?跪下,其他人也都跪倒。 “立储之论,滋事体大,朕之子颇多,很是劳心费力,几乎昼夜惶恐,唯恐立储不慎,有负祖宗……今齐王慈?,文武全才,有经营帝业之能,广大祖业之贤……特传位于齐王,钦此。” 田荣这边的话音刚落。朱慈烨不由冷笑,从地上站起来,“田荣,你有几个胆子?这传位诏书分明就是假地,父皇从来就没有传位给三哥的打算,为何会冒出这样一份诏书?” 田荣嘿嘿一笑,“难道皇上有传位给四皇子的意思?四皇子的心性还是没养好啊!我田荣有几个脑袋敢伪造诏书。” 朱慈烨看看大哥。“父皇没有传位于我的意思,但是父皇有传位于楚王的意思。楚王现在是监国,这都是朝廷上下看的出来地,只待父皇北巡归来,父皇就会册封楚王为太子。”说着,朱慈烨看看诸位大员。 没等旁人说话,老十朱慈?先蹦出来了,他跟朱慈烨的关系还不错。见田荣对四哥冷嘲热讽,大骂了一声,“四哥,跟这个阴人费什么口舌,先把这个乱臣贼子给废了,来人,给我把田荣拿下。”说着,朱慈?从身上抽出一把软剑朝田荣刺去。 朱慈?害怕老十动刀。脚踢飞朱慈?手上地软剑,“十弟,你怎么敢佩戴兵刃进入此地,来人,把十皇子请到一旁。”大殿周围早已经被田荣布置了很多人手,闻听朱慈?之言。跑出十几个人把朱慈?给绑了。 王铎对此事很是惊讶,他冲朱慈?一招手,把诏书拿过来“这诏书确实是皇上的笔迹,我虽然老眼昏花,但还不会认错……。” 王铎的半截话还没说完呢!静观事态发展的几个人高呼万岁,朱慈?在一旁把诏书从王铎手指抢回来,禁不住流泪,“父皇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儿臣,儿臣怎么扛得住。” 田荣把朱慈?扶到龙椅旁。“皇上传位于王爷。就说明王爷有值得皇上欣赏的地方。”田荣把朱慈?按到龙椅上,心里悬着的大石头似乎落了地。“君臣名分已定,诸位还不参礼!” 朱慈炫看着这出闹剧,心中有些吃不准,依他对父皇地了解,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父皇是什么人,自己蛰伏这么多年都不敢有所动作,就是害怕父皇正当行使权力的颠峰,这样逆流而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朱慈炫见大哥脸色发青,他一把握住朱慈?的声道:“静观其变。” 朱慈?真是被气糊涂了,这明显是要把他架空,先不说诏书的真假,老三玩了这么很显然是谋划了很久,没想到一直印象不错的老三会这么做。 朱慈炯也很吃惊,可他却被高狄高元照等人的目光制止住了,朱慈炯也知道现在不是伸手地时候,还是看看再说吧! 田荣见大殿之上跪拜之人寥寥无几,他脸色一沉,“尔等为何不拜?难道想要谋反不成?” “不是我等要谋反,而是你不知在哪弄来了诏书,图谋不轨。”老八朱慈?冷眼看着田荣,正想说呢!大殿之上突然响起了打鼾之声,众人循声望去,敢情好,王铎坐那睡着了,鼾声不住的提高,这个情况之下还能睡着,堪称空前绝后。 田荣看着朱慈?嘴角微翘,“来人,把八皇子也请下去吧!”田荣说完,半天也没人上来,田荣纳闷,“来人,把八皇子请下去。”音量提高也没人应声。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跑步声,眨眼间,从外面进来一队人马,将金銮殿内的众人都包围住了,为首之人乃是京城守备使李辰。 “田总管,戏唱到现在刚刚好,再往下恐怕就没人听了,诸位王爷,大人,还请配合一下,都把手举起来。” 李辰说话的时候,田荣已经从衣服内里抽出了短铳,他知道李辰这个人不一般,一旦李辰站出来,那么军方的其他人肯定也会借机起事,那么他就算是为朱慈炯做嫁衣了。 “砰!”一声巨响,震地人们耳膜有些刺痒,田荣感觉到后背的痛楚,他慢慢的转过身,“原来……是你……出卖我……!”看到身后之人,田荣一下什么都明白了,怪不得慈?能顺利的弄来诏书,怪不得刚才呼唤无人应答,原来所有事都坏在了他身上,咣当一声。田荣手中的短铳落地,人也栽倒绝气身亡。 朱慈炫看着背后给了田荣一枪地人,心中一阵胆寒,也有些得意,他就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父皇也不会有今天了。给田荣下刀子的正是田荣依为左膀右臂,心腹中的心腹――侯四。 侯四看着田荣的死尸。怎么形容田荣的行为呢!好比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根本拿不出手,如果不是他见机地快,估计地上还得多上他那一具尸体。 侯四来到李辰面前,二人交谈了几句后,并身来见朱由榔,陈永华和李定国。这三个人现在是中流砥柱,王铎刚才虽然被枪声震醒了,结果看了一圈又迷糊起来。 侯四拿出三道圣旨,第一道是呈给了陈永华,“大人,这是皇上给您地圣旨。”接着又给了朱由榔和李定国一人一份。 陈永华看完弘光帝地旨意,抬头看看朱慈?,“皇上有旨。削去朱慈?地齐王爵位,由李辰将军带着赶赴泰山。” 朱慈?看着局势一下就逆转了,他地脸色顿时变的苍白无比,面无表情的由李辰等人押了下去。 李定国咳嗽一声,“皇上有旨,命监国暂且统帅全军。行兵部尚书之职责。” 朱由榔的那道圣旨很不一样,也没当众宣读,只是走到阴士勋身边,咬了一阵耳朵,二人就走了,弄的神神秘秘的。场闹剧就此落下帷幕。 朱慈炫回到府中,他知道大哥的地位已经稳固地难以动摇了,被田荣这么一折腾,朝廷上下保证都看清了形势,再说大哥现在统帅全军。这一下就把二哥那边给压下去了。高狄等人再有法子,也不敢有所异动。今天的事情就是样板。 朱慈炫总觉得心里闹的慌,在家跟阿珂阎?等人也不好说这些心事,他收拾了一下进宫去见妈妈,来到皇宫皇宫里面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两位贵妃在那哭闹呢! 柳如是看着哭的跟泪人似的韩氏姐妹,心中很是难过,“贵妃娘娘别担心了,皇上不也削了老四的王爵嘛!老四现在不是好好的,皇上削了慈?的王位但又把慈?给叫到身边去了,就说明皇上对慈?没记恨,再说事情地经过我们都不知道,贵妃娘娘就别操心了,一切都有皇上在,嗯!” 韩丹和韩双下午才知道儿子闹了一出逼宫的好戏,结果还演砸了,姐妹二人连担心再加上害怕,已经乱了方寸,此时听了柳如是的话,二人这才好过了一些。 朱慈炫跟着劝了两句,朱慈炫知道贵妃韩双非常受宠,父皇肯定不会说什么,虽然三哥比四哥的行为更可恨,但那都在父皇的掌握之中,还是像教育子女多一些,就是不知道父皇会不会恢复二人的爵位。 朱慈炫搀扶着白静回寝宫,把发生地事情都跟白静说了。白静皱着眉头,“我们娘俩还是不了解你父亲啊!田荣给你父亲办了很多事,据我猜测,连对天地会的反间工作都是田荣一手负责的,而侯四起到的是承接作用,侯四的反复不能说明什么,照你这么说来看,你父亲手里还掌握着一支力量,短小而精悍,看来他真的变了好多呀!” 朱慈炫也感到阵阵胆寒,“妈,那我该怎么办呢?父皇已经铁定把皇位传给大哥了,要是过个三五年,我就没机会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你父亲在的一天,你还是别想了,你还不是你父亲的对手,想要继续走下去,一是等你父亲死了,二是把孙子的基础打好,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感觉很累。”白静深深的看了儿子一眼,把眼睛闭上了。 朱慈炫走出母亲地寝宫,一拳打在门板上,听母亲话里地意思,侯四起到的作用不大,帮着父皇办事地也不是侯四,那会是谁呢?黑暗中一直盯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朱慈炫想到这,就感到后背冰凉,不错,他照比父皇,还差了一截。 弘光帝带着三儿子一路北巡,历时大半年才回到南京。来到南京城外,我看看身旁的慈?。“先进宫看看你母亲吧!她算是被你吓坏了。”慈?地性格我很了解,如果慈?换成老五,那么就另当别论了,兴许老五就会成功,慈炫蛰伏的虽然好,但是太过蛰伏,反而是一个弊病。点都不像他了。 朱慈?眼眶湿润,他再次到父皇面前的时候。已经心如死灰了,没想到父皇非但没太过责备他,反而倍加安抚,这让他后悔的要死,“父皇,宜妃娘娘……!”朱慈?记得父皇没研究宜妃娘娘的事情,不知道这次回来会不会作出决定。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至亲。 “放心吧!她都那么大年纪了,朕怎么还能让她受苦,一切都会过去的。”慈?比较重感情,这一点跟老大很像,但是这一点既让人欣赏也是一个缺点,尤其是为君者,太重感情并不是好事。 我坐在御书房地椅子上。“田……!”一张嘴就想叫田荣,才想起田荣已经死了多时了,人的习惯还真是不好改呀! 我看着被我叫来地朱由榔和阴士勋,“两位爱卿的事情都办完了吗?有没有什么困难?” 阴士勋面带愧色,“关于被田荣罗织为心腹的人都已经清除掉了,其中包括王浚的儿子等等一些颇有权力的人。不过微臣没敢怠慢,全部格杀了。” 朱由榔呈上去一个奏折样的东西,“关于皇室基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不过每年从财政收入中拿出百分之一,是不是太多了,这可是无休无止地一个划拨啊!”朱由榔虽然不明白皇室基金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是给皇族之人好处的,是给钱的,虽然也有他一份,但是朱由榔觉得太多了。 “御弟说的不错。是朕考虑不周。这样吧,就万分之一。的也是,指不定要收多少年呢!”这是我为老三老四以及其他皇族成员准备的,希望这个大明帝国能支撑的长久一点,将来要是用这笔钱养活皇室的亲近支派,倒也用不了地用。 “皇上,督察院陈思杰求见。”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我点头让朱由榔和阴士勋都下去,“让他进来吧!” “爹,孩儿给您问安了。”陈思杰见弘光帝把外人都弄走了,知道此时不必避讳,上前给弘光帝倒茶。 我看着他,别说旁人,我当时都没想到在外还有一个儿子,要不是杨可观,这个儿子怕真就遗落民间了,“坐吧!让你受委屈了,不能认祖归宗,怎么说都是一个遗憾。”对这个陈凝芳给我生的儿子,我真是愧疚良多。 陈思杰一笑,“爹想的太多了,孩儿觉得现在很好,可能孩儿生来就是做这个的材料,不知侯四还可安稳?” 我点点头,“这次也多亏你了,做的不错,在你身上花的心思没白费。”思杰是陈凝芳给起地名字,当年在南面的时候就忘了这码事,当时记得也没让陈凝芳怀孕,要不是陈思杰身上的有我给陈凝芳的信物和陈思杰与我的长相极为相似,我自己也不相信会平白多出一个儿子初的时候我真的很怀疑,因为陈凝芳在生产的时候已经死了,因此也没让他进家门,而是把他在外寄养,在他二十岁的时候就把核心的反间工作交给了他,这些连阴士勋田荣等等人都不知道,只有当年接回陈思杰地杨可观知道一二,一方面陈思杰在督察院做着一个御使,另一方面却时刻监督收集着有用地情报,多年下来,父子二人也越来越默契了。 陈思杰面色微红,“都是爹考虑的周到,否则孩儿也做不来,秦王地事我已经着手安排了。”陈思杰干的就是保密工作,对于不能认祖归宗虽然遗憾但是知道不能不接受这个遗憾,再说他这个位置别人做父亲肯定不放心,看来从现在起他得教导儿子也开始往这方面使劲了。 弘光三十一年,弘光帝正式册立楚王朱慈?为太子,将日常的工作都移交给了朱慈?,使朱慈?逐渐的掌握了最高权力。 弘光四十七年,晚冬。今天的天气格外糟糕,天阴沉沉的,灰蒙蒙的,让人有种无法言语的压抑之感。 我已经病了一个月了,本来身体倍棒的我也感到有些不妙,已经七十多岁的我知道老年人最怕在冬天得病,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我自己都有些吃不准。 “皇上,敬妃娘娘病重了。”一个太监有些慌张的来到外面禀报。我知道白静已经病了很长时间,女人还是比男人长寿,不过她似乎要走在我前面。 我来到白静的寝宫,看着似乎熟睡的白静,心中非常的酸楚,摸着她的手,感觉到温热,我的心才稍微放下一点。 白静的手被握住,睁开眼睛看看是弘光帝,“我想去外面直等着你呢!他们都不让我出去。” 我让人把白静放到长榻上抬到外面,把她的身子搂抱在怀里,“有没有想跟我说的话?”我知道白静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白静看着让人压抑的天气,凉风使她不得不靠着弘光帝,“我想给你唱首歌,想了很久了。”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等到声音消逝很久,直到泪水模糊我的双眼,我才知道怀里的白静身体已经变的冰凉,没有了生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像是被摘走了一样,感觉嗓子很甜很甜,“哇……!”当我吐出一口鲜血倒下的时候,突然看见身前的树枝上已经鼓起了芽苞,春天到了。 弘光四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弘光帝与敬妃白静同日去世,终年七十二岁,庙号高祖,谥号威强睿德武皇帝,简称高祖武皇帝。 弘光四十八年正月,四十五岁的朱慈?正式登基,以明年为咸平元年,新皇登基,颁布了一系列的命令,加封桂王朱由榔为内阁总理大臣,陈永华为吏部尚书,陈思杰为督察院左都御使等等,作为朱慈?的左膀右臂,秦王朱慈炫被加封为太子太保,领兵部尚书,海军总督,朱慈?登基之夜,秦王朱慈炫突然暴毙,一月之内丧一帝一王,举国哀痛。 全书完 给大家拜个早年,愿大家狗年运气一飞冲天,城墙都挡不住!^_^ bk {www.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