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综]这个游戏果然有问题!》 1.第一章 写作祐理,读作百合。oM 人如其名,白石祐理只对女孩子感兴趣,在班级里其他的女孩子凑在一起热闹的讨论乙女向新作的时候,她默默翻开游戏杂志,然后停在了印着好几个少女立绘的那一页。 忘了说,她只对二次元的女孩子感兴趣。 “白石,有人找你哦。” 祐理一惊,下意识的把手中的书塞进抽屉里,然后看向教室门外,一个略显青涩的少年站在门口,正满脸通红的看着她。 这眼神和表情太过于熟悉,一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教室里的其他人对这一幕早已经习以为常,连起哄都有些兴致缺缺,看向那个少年的目光里明显充满了同情。 祐理沉默了一下,起身往门口走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好像是刚刚加入网球部的新生。 按她一贯的作风,对于这种一句话没说过的人都是果断拒绝的,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个少年就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一盒游戏卡带,然后一脸视死如归的递到她面前:“听说白石喜欢玩游戏,那个,这是我特意连夜排队买到的!” 坐在一旁的女生看清上面的封面,立刻惊讶的睁大了眼:“哇!是刚出的CollerXMalice!” “而且还是限定版!” “好羡慕啊~”教室里响起一阵唏嘘声。 “……”祐理沉默了两秒,然后保持着疏离的微笑摆了摆手,“谢谢,但是抱歉,我其实不是很喜欢玩游戏的。” “欸?怎么会?”少年有些惊讶的睁大眼,他明明记得自己向白石部长打听他妹妹的喜好的时候,部长十分肯定的说:“祐理啊,超级喜欢玩游戏的。” 于是他又特意去打听了最近最受女生欢迎的游戏,然后挤在一堆女孩子里面,忍受着她们戏谑的眼光排了一夜的队。 买到手的时候,他甚至都在脑海中幻想出了祐理惊喜的表情,可是现在,祐理的表情看上去分明是困扰。 他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一定是祐理害羞了,或者不好意思收下吧? “白石不用客气的!”少年一步步朝她逼近,想要强行把卡带塞入她的手中,祐理笑眯眯的摆着手连连后退,却怎么也无法打消他的意图,笑的脸都要僵了。 直到被他逼入墙角无路可走,她终于无法维持所谓的风度,恼火的喊了一句:“够了!我只喜欢女孩子!” 教室里瞬间一片寂静。 “……”意识到不对的祐理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是说……游戏里。” 这句话成功的惊吓到了这个少年,他一脸懵逼的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卡带,然后又抬起头看向祐理,半响之后,一语不发的把卡带往她怀里一塞,然后迅速跑出了教室。Om 动作快的祐理根本没反应过来。 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卡带,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随手丢入了抽屉内。 等晚上回家让哥哥转交给他好了。 白石祐理的哥哥叫白石藏之介,是这个学校网球部的部长,被喻为“网球圣经”的他不仅运动顶尖,成绩出众,关键是脸也很好看,所以在学校里十分受女孩子欢迎,隔三差五就能在鞋柜里收到情书。 而白石祐理和她的哥哥简直如出一辙,入学典礼上就有人当众表白,尽管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但是大家依然前赴后继乐此不疲,仿佛在赌谁才能摘下高岭之花。 把脚踏车放好之后,祐理掏出钥匙打开家门,余光扫了眼摆在玄关的鞋子,她立刻脱了鞋子朝着白石藏之介的房间冲去,然后“笃笃”的敲响了他的房门。 门很快从里面被打开,白石藏之介发现是她,微微挑了挑眉,然后伸出一只手撑在门框上看着她:“怎么了?” “这个,”祐理从书包中拿出卡带示意给他看,“哥哥又跟别人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吧?” “我可是实话实说哦,祐理,”白石笑眯眯的说,“难道你不爱玩游戏吗?” “……”祐理被他噎的无话可说,只能把卡带塞入他的手中,“那你去帮我还给他。” “可以啊,”白石站直身体,把整个房门全部打开,然后侧过身,用大拇指指了指堆在墙角的好几十本大同小异的动物图鉴,“你帮我还,我就帮你。” 说着,他伸出手揉了揉祐理的头:“祐理,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喜欢看动物图鉴。” 祐理看到那堆书时愣了愣,脑中陡然想起那些女孩子找她询问她哥哥的喜好时自己的恶作剧,她尴尬的笑了笑,默默把他手中的卡带拿了回来。 反正他们兄妹之间互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看到妹妹垂头丧气离开的背影,白石有些好笑的弯起嘴角,然后转过身关上了门。 回到自己房间,祐理叹了口气,把卡带随手放到桌子上,然后打开掌机准备继续推妹子。然而读盘之后显示在屏幕上的,竟然不是昨天的进度,而是退回到了初始界面。 ……怎么回事? 祐理心底陡然产生了一股不安感,她按下快速读档,结果毫无反应,仿佛这个游戏是第一次打开一样。 “……” 祐理沉默了几秒,然后无力的倒在了地毯上,活像一只咸鱼。 她有个不算好的毛病,不管什么游戏,她只挑喜欢的角色一条线走到底,没有收集CG的乐趣,更不会回头重新攻略别的角色,原因就是她不喜欢过重复剧情。 所以她从不存档,永远都是按游戏默认保存的进度。 “啊啊,让你不存档,作死了吧,”祐理睁着眼看着天花板自我吐槽,然后又腾的坐起身来,“算了,从头再来吧。” 然而再次进入那熟悉的剧情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回当时的感觉了,祐理乏味的过了几个选项之后,直接结束了游戏,然后把卡带抽了出来。 无聊的在地毯上打了个滚,祐理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个少年送的卡带上,她犹豫了几秒,起身打开那个盒子,把里面赠送的特典放在一边,然后把卡带插入了游戏机。 反正无聊,就当打发时间好了。 听完主题曲进入初始界面,她打量了一下初始界面的女主角,突然觉得女主角还挺萌的,起码比周围的男性角色养眼多了。 要是可以自己攻略自己就好了。 按下start,屏幕立刻黑了下去,然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对话框,她眯起眼仔细看,才看清上面的字—— 【是否确认进入游戏?】 默默的按下“是”,祐理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个对话框未免太糊了吧,感觉质量不太高的样子。 然而就在屏幕变白的瞬间,她的身体陡然一轻,然后“咚”的摔在了地面上。 ……什么情况?她坐在地上都能摔倒? 揉着腰坐起来,祐理蹙着眉刚想去找掌机,却突然发现眼前竟然是一片纯白,纯白的天花板,纯白的地板,满眼的白连个落点都没有,看的她眼睛有些痛。 不对,这种时候,她应该先吐槽这里是哪里吧。 【白石祐理,欢迎来到我的游戏世界~】 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祐理被吓了一跳:“谁?” 【你可以叫我……】声音停顿了一下【嗯,神大人。】 “……神?” 祐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站在那里。 【不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管理员。】 祐理:“……” 这家伙改口的也太快了吧!真的是神吗! 【不要这么呆好不好,你这样我会觉得我选错了观察对象啊。】 “……观察对象?” 【你是喜欢重复别人的话吗?】 祐理闭上嘴不说话了。 【总之,这里是一个乙女游戏,游戏你应该了解吧,简单来说,游戏通关你就可以离开了,否则,就永远无法离开。】 “……”祐理下意识看了眼背后,然后又回过头来,“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倒霉,还是有一堆人?” 【荣幸吧,只有你而已。】 “……”祐理抽了抽嘴角,“为什么是我?” 【……】 沉默,诡异的沉默。 像是没想出什么合适的理由,管理员干脆放弃了给她答案。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不接受的话,你就永远呆在这里吧。】 “……”祐理的内心刷过一片弹幕,然后放弃了挣扎:“……我要怎么才能通关?” 【很简单,所有可攻略角色都达成HE结局,你就可以通关了。】 好吧,对于一般女生来说,确实挺简单的。 可是这个游戏是乙女游戏!而且还要攻略所有角色!简直是好死不死的戳中了祐理的死穴。 【当然,达成全HE结局之后会开启隐藏百合支线剧情哦~】 祐理:“……” 喜好被摸得一清二楚,她有一瞬间都怀疑这个所谓的“神”根本就是故意的。 “……那我现在怎么玩,什么都没有啊?” 【当然是,用你本人去玩,】管理员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你就是女主角。】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祐理的面前出现一个大屏幕—— 【攻略对象一号:伊藤诚】 “喂!” 别欺负她没玩过日在校园啊!她才不想迎来柴刀结局啊喂! 【要换攻略对象吗?机会只有一次哦~】 祐理刚想点头,却突然意识到,第一个就这么凶残了,万一其他的攻略对象更坑呢? 不过……应该不会有被柴刀砍死更坑的结局了吧? 祐理咬了咬牙,然后闭上眼狠下心:“我……换。” 【很好~】管理员像是得逞般的坏笑了一声。 【更换攻略对象剩余次数:0】 大屏幕上的文字迅速改变—— 【攻略对象一号:白石藏之介】 祐理:“……” ……让她死了吧。 2.第二章 盯着屏幕上的“白石藏之介”五个大字,祐理干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他是我的哥哥诶……” 【系统是不会出错的。oM】 ……可恶,这家伙是不是提前调查过她了。 【而且你现在在游戏世界里,并不是现实,就算你和你哥哥真的发生了什么,回到现实之后,这一切都会消失哦~】 不知道为什么,祐理总觉得管理员的语气像是在看好戏。 不过,就算他这么说,但是要她去攻略自己的哥哥……背德感已经要爆炸了。 【那么,祝你好运~百合酱。】 “是祐理啦!” 脚下陡然一空,她瞬间失去了重心掉到深不见底的深渊里,祐理猛地睁开眼,然后捂着胸口急促的喘了几口气。 有些惊魂未定的看了眼四周,她仍然好端端的坐在自己房间的地毯上,散落在一旁的初回限定特典还堆在那里,屏幕上光标还停留在start按钮那没有按下去,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所以刚才的一切是……梦? 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祐理有些后怕的把卡带抽了出来,然后起身想去厨房倒杯水喝压压惊。 玩着游戏都能做白日梦,对象还是自己哥哥,她不会对哥哥抱有什么不轨之心吧? “祐理,晚上吃什么?” 背后传来的熟悉声音吓的祐理差点把一口水喷出去,她呛的咳了好几下,郁闷的转过头来,想要抱怨白石走路没声的时候,却突然愣在了那里,目瞪口呆地盯着他的头顶上方。 那里漂浮着一个小小的桃心,上面清晰的标着一个数字——“50”。 攻略游戏玩多了的祐理心中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该不会是…… 【这就是好感度界面。】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的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茶杯中的水都差点洒在地上,白石疑惑的看着她一惊一乍的样子:“怎么了?” 【好感度达到100时触发HE,不过初始好感度竟然有50,不愧是祐理的哥哥啊。】 祐理 :“……” 原来那一切都不是梦啊! “祐理,你怎么了?”白石伸出手在她眼神晃了晃,“发什么呆呢?” 祐理刚想开口说话,周围的场景却突然变淡,然后仿佛世界都静止了一般,她的面前出现了两个选项—— 【晚饭吃天妇罗吧! ②我最喜欢哥哥了!】 祐理:“……” 她哥哥根本就不喜欢吃天妇罗啊!她也不喜欢吃啊!重点是第二个选项是什么鬼! “还有其他选项吗……”祐理决定垂死挣扎一下。. 【没有。】 回答的简单粗暴。 不选择的话似乎会永远维持在这种静态环境之中,在两个选项之间踌躇了一下,她终于妥协的开口:“晚饭吃天妇罗……” 就在那一瞬间,场景瞬间染上彩色,时间也恢复了流动,面前的白石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好,我去超市买。” 紧接着,祐理就看到他头上的好感度从50降到了48。 “……”她该怎么形容心中无言以对的心情。 白石转身往玄关走去:“那祐理要和我一起去超市吗?” 一般来说,祐理都会跟着他一起去的,然而她才刚踏出一步,刚才的选项立刻又出现了—— 【不去 ②我最喜欢哥哥了!】 这个选项有问题吧喂!而且第二个选项怎么又出现了! 【请在30秒内做出选择,否则系统会随机选定回答。】 “不……不去。”祐理少女又一次妥协了。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哥哥对她的好感度掉到了46。 这么容易掉,感觉没几天就要变成零了喂! 这不是逼着她选第二个吗! “祐理今天不开心吗?”白石的好感度一直在掉,却依然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难道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我……” 选项立刻又蹦了出来—— 【没错,我还在生气 ②我最喜欢哥哥了!】 祐理:“……” 她已经预感到了选的后果,在心里挣扎了半响,最后用反正这里是游戏世界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如果回到现实世界,也完全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咬了咬牙,祐理硬着头皮开口:“我……我最喜欢哥哥了……” 白石愣了愣,表情变得有些尴尬:“怎么了?突然说这个。” 祐理没有回答,而是抬起眼眸期待的看向他头顶,只见那个“4”缓缓的变成了“5”,祐理刚弯起嘴角,就发现“5”迅速变成了“3”。 现在的好感度是36。 祐理:“……” 呵呵哒,这游戏没法玩了。 根本就是不管她怎么选都会降低好感度的设定啊! 【要切换成自由攻略模式吗?】 随着管理员的话音响起,时间仿佛再度停滞了,眼前的一切都静了下来,她只能听到耳边响起的声音,他刚才说……自由攻略? 【没错,没有选项也不显示好感度,可以按你自己的想法来攻略呢~】 祐理嫌弃的抽了抽眼角,他确定这个游戏可以增加好感度?说起来,如果达成BE结局怎么办? 【BE也无所谓,自由攻略模式下默认开启无限模式哦,被攻略对象无限多,只要你能收集到一定数量的HE就行~】 听起来就像是:失败也无所谓,反正集齐七颗龙珠就能召唤神龙了。 【不过需要的具体数量是多少……怎么办呢?我不想告诉你呢,不过这样才更有趣嘛。】 祐理:“……” 听起来好欠揍,好想打他一顿怎么办。 【那么,要切换成自由攻略模式吗?】 “……要。” 【OK~】 看着屏幕中气鼓鼓的少女,黑发青年支着下巴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味的笑意。 人类……果然很有趣。 空气恢复了流动,面前的白石还在疑惑的看着她,只不过他头上显示好感度的粉红色桃心已经不见了,如果不是经历了刚才那些事,这里和现实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那个,我开玩笑的,”祐理赶紧解释刚才的事,“我绝对不是对哥哥有奇怪的想法哦!” 白石:“……” ……不妙,好像越解释越糟了。 而且现在看不到好感度,她简直怀疑好感度已经变成零了,然而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祐理只能欲哭无泪的跟着他出门买菜。 白石垂下眼眸瞥了眼一脸郁闷的妹妹,想起她刚才窘迫又可爱的样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立刻收回表情,假装内心毫无波动的样子。 父母都在外地工作,祐理初中以后才从父母那里搬到大阪,这之后就是由白石照顾她。最初搬过来的时候白石还担心自己会照顾不好,后来才发现十项全能的妹妹根本不用他担心。 学习不用他担心,生活也不用他担心,如果不是年纪尚小的她偶尔会露出幼稚的一面,白石有时候都觉得,她不像是自己的妹妹,更像是他的……镜像反射。 超市里人头攒动,正好赶上下班的高峰期,打折促销的货架前挤满了大妈们,祐理远远的看了眼那群疯狂抢购的人们,立刻就怂了。 她本来还想吃那个便宜的炸肉饼的,看这个凶残的架势,目测是吃不到了。 “祐理,”白石拍了拍她的肩,然后指向超市的另一头,“面粉和鸡蛋在那边哦。” 祐理囧:“……哥哥,我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吗?”白石愣了愣,然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果然是这样啊,我记得你不爱吃天妇罗的。” 祐理顿时僵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刚才那一刻,白石对她的好感度一定下降了。 可恶,哥哥的好感度要怎么刷才好啊!明明平时只要靠脸就可以了啊! 祐理歪着头想了想平时用来攻略妹子的法则,感觉毫无参考价值,只能默默的扯了扯白石的袖子,用起了最原始的方法:“呐,哥哥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白石比较了一下手中的两盒鸡蛋,然后把其中一盒放进篮子里,漫不经心的说:“没有哦。” “那、那哥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祐理厚着脸皮继续询问。 白石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往篮子里放了一袋乌冬面:“怎么了?又有朋友拜托你来问我吗?” 诶?这一点好像可以当成挡箭牌? 祐理眨了眨眼,立刻点了点头说:“是啊,她们好像都想知道哥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之类的。” 对不起了大家!背了这个锅吧!反正平时你们也老是问这个! “什么样的女生啊……”白石在嘴里念叨着,视线从各种颜色的蔬菜区扫过,大概是看起来不太新鲜的缘故,他蹙着眉扫了一眼就直接走了过去。 “说起这个,我倒是挺想知道祐理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生,”白石停下脚步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多男生都很感兴趣啊。” 3.第三章 “我?”祐理眨了眨眼,在心里踌躇了一会,决定有效的利用这个绝佳的机会,“其实……我喜欢像哥哥这样的男生哦。.” 貌似厚脸皮到一定境界,说这样的话也不脸红了。 “是吗?”白石弯起嘴角笑了起来,然后摸了摸她的头,“我也喜欢像祐理这样的女孩子。” 祐理:“……” 感觉,被滴水不漏反击回来了。 就算现在她直接强行告白说“其实我喜欢你”,她哥哥也只会笑一笑回答“我也喜欢你”啊! 不妙,她事到如今才发现,攻略哥哥的难度根本不比诚哥低啊喂! 洗漱之后躺到她的床上,祐理刚放松身体准备睡一觉,身下却陡的一空,然后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痛痛痛……”祐理揉了揉自己的腰,从地上坐起身来,映入眼帘的果然还是那个辣眼睛的纯白世界,她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用手臂遮住了那瞎眼的白。 “就不能换个颜色吗?我感觉我要瞎了啊。” 【比起这个,百合酱,什么都不做的话,可是无法攻略成功的哦~】 “是祐理啦,”祐理忿忿的鼓起脸,“而且谁说我什么都没做啊,今天哥哥还说他喜欢我这样的女孩子好不好。” 听到她的话,管理员低低的笑了两声,笑声明显有些不怀好意。 【差点忘了告诉你,每个角色最大攻略时间为一个月,超过一个月就自动进入BE结局,你要浪费时间的话,随意。】 祐理:“……奸诈!” 这个规则绝对是他刚刚想出来的吧!绝对是故意为难她的吧! 【那么,晚安~百合酱。】 “是祐理!” 眼前的画面突然一暗,她瞬间回到了熟悉的自己的房间里,祐理有些心有余悸的按了按结实的床,这才小心翼翼的躺上去盖好被子。. 一个月啊…… 她睁着眼盯着天花板,有些烦恼的叹了口气,夜晚的凉风从窗户涌进来,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几回,突然有些睡不着了。 果然不该作死玩那个乙女游戏的,不然也不会遇到这些奇怪的事了。 视线落在被她冷落的掌机上,祐理抿着嘴盯着它看了好一会,然后果断从床上起身,把那个有毒的乙女游戏的卡带插了进去,然后咬咬牙开始游戏。 的确还是当初的界面和主题曲,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她按下了start之后,直接就进入了女主起名的画面,有些欢快的BGM在房间里回荡着,之前那个模糊不清的对话框根本没有出现。 祐理盯着屏幕沉默了一会,然后泄气的关掉了游戏,焉焉的爬上床,把自己埋入了软软的被子里。 要是跟管理员搞好关系的话,他会不会放自己一马? ……不,想想都觉得不可能,那家伙根本就是十足的恶趣味,难度只会增不会减。 果然还是想想怎么攻略哥哥吧。 幸运的是,白石和她在一个学校里,而且因为是哥哥的缘故,就算她每节课都跑去找白石,也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奇怪。 然而看似不错的设定,实际上却不可能发生,因为不管是她还是白石,暗处都有一堆“爱慕者”的视线在盯着他们,祐理就算想做什么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不该浪费呆在家里的时间的! 身为网球部的部长,白石放学之后还要去网球部督导队员训练。虽然都大赛已经结束了,但是他们即将迎来关西大赛,在那之后还有期末考试,所以可以训练的时间并不多,白石基本都是训练到晚上九点多才回家。 学校离他们家有些远,骑脚踏车要半个小时,白石担心祐理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所以放学以后祐理就呆在网球部的活动室里写作业,然后等白石一起回家。 她偶尔也会去外面看他们训练,不过毕竟不是比赛,训练多少有些枯燥无味,纯粹是耐力和毅力的比拼。 然而自从白石敏锐的发现有祐理在外面看他们训练时,网球部的那些成员都会比平时更加努力的挥洒汗水之后,祐理就变成了如同吉祥物一般的存在。 只要把她放置在边上观看,效果绝对立竿见影。 于是今天也是被放置状态的祐理无聊的扫了眼不远处训练的人群,立马发现了那个把游戏强塞给她的罪魁祸首,祐理有些恨恨的咬了咬牙,默默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了一百遍。 【百合酱,这个场面还真是厉害啊~】 耳边突然响起了管理员意味深长的声音,然而祐理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懒得去强调自己的名字,有些兴趣缺缺的看向她眼前稀疏平常的训练场景:“哪里厉害了?” 【对了,你现在好像看不到呢。】管理员低低的笑了两声,【百合酱,你再看看?】 祐理抬起眼眸向前看去,顿时僵在了那里,眼前每个人头顶上都出现了一个显示好感度的粉色小桃心,然后她清楚的看到网球部里几乎所有人的好感度都是100,连那少数几个不是100的好感度也在快速的持续上涨中。 ……果然是个很凶残的场面。 对了,她哥哥的好感度! 祐理立刻把视线移向场内正在和发球机练习的白石……的头顶,很好,上面显示的是50。 哥哥的好感度居然是全场最低,呵呵哒,手动再见。 不过好歹比上次高了一点点?起码恢复到初始状态了嘛,祐理强行在心里安慰自己,然后发现那堆粉色小桃心再次消失了,管理员也安静了下来。 时钟一分一秒的走过,在祐理无聊的打了十几个哈欠之后,今天的训练总算是结束了。 白石在活动室把训练时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换了下来,然后提起他的书包往外走去,跟祐理说好了在放脚踏车的车棚那里等他,白石摸了摸兜里的钥匙,远远看到站在车棚里的祐理,刚准备跟她打招呼时,发现她面前还站着一个人,藤堂。 藤堂是网球部的二年级生,不是正选队员,一年前就特别热衷于跟自己打听过祐理的事,不过后来表白被拒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她的事了,白石还以为他早就已经放弃了。 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那个,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藤堂有些失落的话清晰的传入白石的耳中,他的脚步一滞,安静的停在了原地。 “抱歉,我现在不想考虑恋爱的事。”祐理礼貌的回绝他,然后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还说什么不考虑恋爱,她现在根本满脑子都是怎么谈恋爱。 “这……这样啊,”藤堂苦笑了一声,“打扰你了,我……我先走了!” 祐理点了点头,看到他匆匆离开之后暗自松了口气,转过身准备去推自己的脚踏车时,余光却瞟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白石,然后整个人呆在了那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刚才的话他不会都听到了吧? 虽然在学校里被人表白这种事已经发生很多次了,但是像这样被白石撞上,祐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只能默默的把自己的脚踏车推出来,然后抬起头看向他强装淡定的说:“走吧,回去吧。” 白石点点头,掏出钥匙打开了车上的锁,然后把推着车和祐理一起往校外走去。 “祐理果然很受欢迎啊,”想起刚才的事,白石弯起嘴角笑了一声,“如果祐理有了喜欢的人,哥哥我会感到寂寞的。” 祐理紧抿着嘴走了几步之后,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白石也跟着停了下来,回过头不解的看向她:“怎么了?” “哥哥,”祐理的眉微微蹙了起来,眼神认真的看着他,声音轻的有些飘忽不定,“我……有喜欢的人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清冷的月光斜斜的洒在地上,连路面都有些看不清。路边树林里的几只蝉不知疲倦的鸣叫着,像是提醒别人,夏天快来了。 4.第四章 “喜欢的人?”白石的眼神有些微妙的变了变,表情有些诧异,“真的?” “……”祐理握着脚踏车把手的手心已经渗出了汗,她有些不自在的垂下眼眸往前走了两步,直到和白石并肩的地方时才抬起头,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的缓缓呼了口气,一字一句认真的说,“真的哦,我喜欢的人……是哥哥。” 哇说出来了说出来了! 祐理的内心已经沸腾到快要爆炸了,脸上却还维持着云淡风轻的表情,只不过白皙的脸上因为害羞而浮现的红晕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妹妹红着脸对自己说这种话,白石就是再迟钝也隐隐约约察觉到,她说的“喜欢”大概并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而是…… 脑中冒出来的想法被他强行压了下去,白石适时的露出笑容,然后摸了摸她的头温柔的说:“嗯,我也喜欢你啊。” 他没有遗漏祐理清澈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几乎已经猜到白石的回答,祐理有些泄气的收回了视线,然后不满的小声嘟囔:“不是啦,我的意思我对哥哥是……是……”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果然就算知道这是游戏,但是那些破廉耻的话还是无法说出来。 “呃,说起来,关西大赛是这周六开始对吧?”祐理转了转眼珠,强行转移话题,笑着问起了其他的事。 “是啊,”白石点了点头,“第一轮遇上的学校实力不算强,赢下来应该没问题。” 祐理眨了眨眼,然后握紧右手:“周六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去帮哥哥声援的!” 顺便刷一下好感度!她在心里默默补充。 * 因为不用穿制服,所以周六那天她特意打扮了一下,从柜子里翻出了新买的连衣裙,然后把扎起来的头发放了下来,在侧面加了个小发卡,又对着镜子仔细的涂上了粉嫩的橘色唇膏。 必须要跟平时不一样才行! 【哟,百合酱,这不是很有干劲嘛。】 许久没有出现的管理员吓了她一跳,祐理呼了口气,然后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你觉得好看吗?” 黑发青年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目光瞟了眼屏幕中可爱的少女,然后勾起嘴角淡淡的开口:“很可爱啊。oM” 【很可爱啊。】 祐理听到管理员的回答,有些开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脸,同为男性的话,审美应该比较相似吧?不过这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人类,好像没什么参考价值的样子。 挑了双可爱的鞋子,她抬起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指针已经指向了七点。 “不妙,要来不及了!” 祐理把准备好的东西一股脑的塞进了包里,然后抓起桌上的帽子匆匆的跑出了门,从家里到比赛场地稍微有点远,骑车去是不可能了,只能去赶地铁了。 大概是因为不是工作日,地铁的人并不多,祐理在地铁上找了个空位坐下,然后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打开邮箱,里面有十五条未读消息。 其中有十四条都是以各种理由试图邀请她出来玩的,祐理一一回绝之后,终于找到了最下面的来自“哥哥”的邮件。 今天可能会下雨,出门记得带伞。 祐理愣了愣,然后赶紧在包中翻了翻,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出门的时候太匆忙,别说雨伞了,连阳伞都没有带。 ……算了,万一下雨就等雨停了再说吧。 低下头把手机放进包里时,眼前却突然伸出来一只手,然后往她手里塞了一张纸条,祐理愣了愣,立刻抬起头往前看去,坐在对面的一个陌生男生笑眯眯的朝她挥了挥手,然后伸出手指示意了一下她手中的纸条。 她收回视线,慢慢打开了手中的纸条,上面潦草的写了一个邮箱地址,后面加了一个名字——“前田望”。 祐理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却突然发现他身旁还放着一个网球包,她下意识的看向男生的制服,上面清楚的印着“KITANO”。 北野中学……? 这不是哥哥他们第一轮抽中的对手吗?这个人不会这么巧是网球部的吧? 已到达常青体育馆。 就在这时,响起了报站的声音,祐理没再多想,直接拿起包往列车外走去。然而她才刚走了两步就发现前田背着网球包迅速跟了上来:“好巧啊,我也是在这里下。” 当然巧了,连去的地方都是同一个。 祐理在心里默默叹息了一声,回了个还算友好的笑容之后迅速加快脚步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没想到前田不依不饶的追了上来:“呐,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这个人就算不用上场也是网球部的队员吧,在这里磨磨蹭蹭浪费时间真的好吗?她已经来的很迟了诶。 “抱歉,我赶时间。”祐理随便找了个理由回绝了他,沿着指示牌一路找到了体育馆,然后掏出手机开始给白石打电话。 白石很早就到了场馆里,虽说比赛是七点半开始,但是作为第一单打的他一时半会还轮不到他上场,见场中的比赛四天宝寺完全是压倒性的优势,白石干脆起身去场馆门口接祐理。 祐理合上手机之后,就在门口找了个显眼的位置站着,老实的等白石过来。后一步抵达的前田眼尖的在人群中发现了她,立刻很是兴奋的凑过去搭话:“你是来看比赛的吗?” 祐理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踮起脚在人群中寻找她哥哥的身影,然而前田却往旁边挪了一步,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呐,我今天也在这里有比赛诶,你是哪个学校的?” “有比赛的话,还是尽快去比赛比较好吧。”祐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干脆换了个位置站着,免得他挡住自己的视线。 “没关系,我是第一单打,上场很晚的,”前田嘿嘿一笑,“虽然这么说好像有点突然,不过我在地铁上看到你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不是有点突然!是非常突然好吧! 祐理囧了好一会才说:“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马上就知道了,”前田朝她踏了一步,“这位美丽的小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祐理顿时不由自主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余光注意到人群中穿着显眼的黄绿色队服的白石朝她走来,她立刻伸出手挥了挥:“我在这里!” 白石看到自家妹妹时刚露出笑容,然后就发现祐理的身旁还站着一个背着网球包的男生,身上的制服很是眼熟,他的脑中浮现了自己之前看的比赛录像,这个人不是北野的第一单打么? 祐理认识他? 看到哥哥后,祐理也不想继续和前田废话了,蹦蹦跳跳的朝着他跑去,然后亲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走吧~” 前田看清祐理搂着的那个人以后,脸色几不可闻的变了变:“四天宝寺的部长……?” 白石疑惑的看了眼比平时更亲近他的祐理,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立刻回过头往后看去,北野的前田望站在原地脸色不佳的注视了他们半响,然后阴沉着脸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看来,我是被当成挡箭牌了啊,”白石收回视线无奈的叹了口气,“祐理真是受欢迎呢。” “不是,他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祐理鼓起脸颊松开他的手臂,“只是看脸而已。” 白石弯起嘴角笑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毕竟脸很大程度上就代表第一印象嘛,这说明祐理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哦。” “……”祐理眨了眨眼,很想开口问:那哥哥对我的第一印象呢?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两年前刚搬到大阪的时候,她差点没认出来白石,他跟小时候的差别实在太大,根本不像是分别了三四年,反而像是分别了十年的感觉。 身高拔高了一大截,以前平视他的祐理如今要仰起头才行,脸也完全脱离了年幼时的青涩和稚嫩,彻底变成了一个干净温柔的少年。 那个时候的祐理刚见到他时,紧紧牵着她妈妈的手,然后偷偷的脸红了,现在回想起来,简直……羞耻。 来到比赛场地里,比赛已经开始了好一会,现在正在进行的是双打的第二场,四天宝寺已经顺利的拿下了第一场,而第二场的比分也拉开了。 祐理在前排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扯了扯身旁的白石的袖子:“感觉你今天没有出场的机会了,那些过来看比赛的女生一定很失望。” 说着,她意有所指的示意了一下身后齐刷刷的集中过来的目光,忍不住恶趣味的笑了起来。 “是么?”白石笑着把她包里的帽子拿出来套在她头上,然后搂住她的肩俯下身,整个身体都靠了过来,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边,白石的声音里满是笑意:“那……我也稍微借用一下祐理好了。” 说完,他勾起嘴角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把她的帽檐往下压了压,然后站起身往正选队员那边走去,祐理坐在原地呆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然后立刻感觉到身后传来一堆杀人的目光。 可恶!那个混蛋哥哥! 5.第五章 刚才还有些刺眼的阳光渐渐被云层遮住,厚重的积雨云低低的压在半空,呼啸的冷风刮着地面,时不时就有枯萎的叶子从她脚边滑过。 这是暴风雨的前兆啊…… 突然变化的天气让看台上的不少人都匆匆离去了,但是比赛却还在继续进行着,祐理看了看周围,想找个避雨的地方的时候,一滴冰凉的水啪嗒一声落在了她的额头上,紧接着汹涌的雨水倾盆而下,直接把没来得及躲雨的她淋了个湿透。 雨下成这个样子,比赛不得不被迫中止,四天宝寺的队员得到消息后便开始收拾东西,白石抬起眼眸看了眼祐理的方向,却发现她正冒着雨往这边走来,全身都已经被淋湿了。 白石愣了愣,立刻跑了过去:“怎么没带伞?” “啊哈……我忘了,”祐理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我可以坐你们队的大巴回去吗?” “当然可以了,”白石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然后用手指仔细拭去她脸上的雨水,“先跟着教练走,我把东西收拾好了就过去。” 祐理听话的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又不由自主的回头,白石的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女孩子,手中拿着雨伞递给他,像是要给他送伞的样子。 白石摇了摇头,笑着跟她们说了什么之后,就直接提起大大的箱子和网球包往这边走来了。 幸好这里离他们的学校比较近,所以直接开往了学校,祐理从车上跳下来之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然后裹紧了白石的外套。 湿透的衣服冰冷的黏在肌肤上的感觉并不好,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是一下车就朝着部活室跑去,那里放着换洗的队服,而白石翻出自己放在这里的干净队服递给她:“总之,先穿我的吧。” 祐理接过衣服,然后抬起头问:“你呢?” “我可以穿小石川的,”白石打开他的柜子,从里面拿出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他的脚受伤了不能参加比赛。” 走到空教室里把门反锁以后,祐理把湿漉漉的连衣裙脱下来,然后擦干身上残留的水迹,再把队服换上,整理了一下完全湿掉的头发,她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不会是感冒了吧?祐理沉默了一会,又摇了摇头否决了自己的猜想。. 【警告:生命值为76,已低于平均水平】 祐理:“……” 【生命值为0时自动进入BE结局】 祐理:“……” 直接说她死了就算BE不就好了,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死,不就是感冒嘛。 …… WTF不就感冒了一下么生命值就只剩76了! “管理员,管理员在吗?”祐理对着空气说。 【在哦,】管理员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怎么了,百合酱?】 “……”无视他叫错的名字,祐理蹙着眉继续问,“这个生命值,是不是等我感冒好了就能恢复?” 【不是呐,生命值一旦失去可就不会回来了,所以百合酱也要努力让自己不要生病受伤才行。】 ……她就知道! 【不过比起这个,百合酱,】管理员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戏谑,【以后在学校换衣服的时候,稍微注意一下那些多余的视线吧。】 “啊?”祐理愣了愣,“什么是多余的……”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反应过来,立刻往教室门跑去,然后猛地拉开了门,门口没有人,但是右边走廊的尽头有两个落荒而逃的背影,然后很快拐入楼梯中消失不见了。 她扶着门框沉默了好一会,才转身走向室内:“刚才说的话没有被听到吧?” 担心的是这个么?黑发青年挑了挑眉,然后靠在椅子上惬意的闭上了眼。 【放心吧,你和我的对话都会自动被消音的。】 祐理听到他这么说才松了口气,然后沉默的去拿她放在桌子上的湿衣服,还没碰到衣服,她的手指突然停在半空中,脑中陡的意识到,既然管理员的上帝视角似乎什么都能看到,那她平时换衣服洗澡什么的岂不是全都……??? 仿佛猜到了祐理的想法,管理员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几声轻笑。 【不用这么紧张,我对百合酱平坦的胸没有任何兴趣。】 祐理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恼羞成怒的反驳:“我这是还没长大!” 【以我的经验来看,估计不会长了。】 “喂!” * 在部活室里等了不到半小时雨就停了,毕竟是夏天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白石接到消息说继续比赛之后,就立刻召集队员马不停蹄的往体育馆去了。 祐理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抵达比赛场地之后,她刚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包里的手机就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她打开手机,又是一封未读邮件,不过这回的发信人是小泽广美,可以说是她的朋友,同时也是暗恋着白石的众多女生的其中一人。 祐理几乎可以毫不犹豫的肯定,广美跟她做朋友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想要从她这里获取白石的喜好,然后进一步接近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石的原因,班上的绝大多数女生都跟她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友好度,不会和她有太过深入的交际,但是团体活动也不会遗忘她。 这样的状态对祐理来说倒是挺不错的,因为她既不会被卷入她们班复杂的小团体,也不会被她们排挤。 想起她转学之前水深火热的环境,祐理对现在和平的校园生活很是满意,所以也毫不吝啬的提供着白石的第一手消息。 虽然偶尔也会恶作剧罢了。 而现在屏幕上的这封邮件写着:祐理,白石前辈的比赛赢了吗? 她抬起头看了眼还在继续的比赛,然后快速的按着键回复:还没有结束,不过优势很大。 按下发送键之后,祐理合上手机继续观看比赛,现在进行到了单打的第一场,四天宝寺已经拿下两场比赛,这场看起来也不成问题,看来白石是真的没有出场机会了。 没过一会之后,祐理的手机又滴滴滴的响了起来,她蹙着眉打开手机,依然是来自广美的邮件:祐理,能帮我看看这个女的是谁吗? 邮件里附了一张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晰,但是还是可以辨认出是白石正亲昵的搂着一个女孩子在说着什么。女孩子戴着白色的棒球帽,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侧脸,但是依然能看到她浅黄色的连衣裙下白皙修长的手臂。 这个人不就是她自己么! 广美发这个图给她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 祐理的眼神微微沉了沉,然后迅速在回复里打上:你从哪里得到的照片? 等等,不对。 祐理蹙着眉一点点的把刚才打的内容删除,然后再次看了看那张照片,她的脸基本被遮住了,发型也和平时不一样,就连衣服都是从来没穿过的。 广美大概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她,所以一看到照片就直接来询问她了吧? 这么说来,一般人就算看到兄妹之间亲昵的接触也肯定不会多想,她的担心根本就是是不成立的。 不过还是不要主动承认了,能少一事少一事吧。 这么想着,她在那封邮件里回复:抱歉,我也不清楚是谁。 邮件发送出去之后,过了许久都没有回应,祐理握着手机松了口气,听到场地内传来欢呼声时,她才反应过来去关注比赛情况。四天宝寺赢下了第三场比赛,顺利晋级。 两支队伍去场地中轮流握手,轮到白石和前田握手时,前田没有抬起手,而是阴沉着脸盯着他:“没能出场有点可惜啊,要跟我比试一场吗?” “……”白石愣了愣,然后微微笑了笑,“比赛已经结束了。” “比赛确实结束了,这是我和你个人之间的胜负,”前田依然不依不饶的看着他,然后嘲讽的哼了一声,“怎么,不敢吗?堂堂四天宝寺网球部的部长应该不会害怕我这个小角色吧?” 这句话一出,两边的队员同时皱起了眉,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 白石有些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语气温和的说:“如果北野中学能挺进全国大赛的话,我一定会配合你的单打次序和你交手的。” 话里的拒绝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前田被他噎了一下,立刻沉着脸一语不发的从他面前走了过去,没有握手就直接离开了。从看台上走过的时候,他有些阴晴不定的看了眼穿着四天宝寺的队服乖乖坐在看台那里的祐理,然后收回视线向体育馆的出口走去。 6.第六章 关西大赛进行的很顺利,四天宝寺几乎是一路顺畅的赢了过来,偶尔碰到棘手的对手,也靠着实力硬是扳回了优势。. 就在网球部的人在为着最后的决赛做准备时,祐理已经没时间去观看他们的训练和比赛了,因为对她来说很重要的期末考试要到了。 从祐理入学以来就一直维持着学年第一的排名,她并不想丢掉这份成绩,然而等她坐在图书馆里认认真真看了两天笔记以后,她才突然间意识到,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周多,而她和哥哥还毫无进展。 自己居然还坐在图书馆里起劲的复习? 这里是游戏又不是现实,她完全没必要一头扑进学习里啊! 等期末考试考完了,她也要进BE结局了! 反应过来的祐理抱住脑袋哀嚎了一声,然后立刻收拾书本去找她的哥哥,昨天刚结束了一场比赛,白石今天应该是在家里休息才对。 骑着脚踏车回到家里,她熟练的把脚踏车停好以后,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听到门咔哒一声响了,正在厨房喝牛奶的白石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发现是祐理时有些惊讶:“怎么回来了?” 每次到考试前夕的时候,他基本是见不到祐理的人影的,每天早出晚归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都躲在哪里学习。 “呃……”祐理不自觉的移开视线,在心里犹豫了一下之后,她仰起头露出甜甜的笑容,“哥哥,我有一些题不会做,你教我好不好?” “恩?我教你吗?”白石的语气有些疑惑。 一直以来祐理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任何题目,今天这是怎么了? “对啊,稍微有点超纲的题目,”祐理鼓起脸,直接把习题本塞入他的手中,“哥哥,你教不教嘛?” 白石把手中的习题集打开,随意扫了一眼就笑了起来:“祐理,这是高中的题目,你们考试不会涉及的。oM” 祐理:“……” 抬起眼眸看了眼仍然紧紧抓着他衣服不松手的祐理,白石妥协的叹了口气,然后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算了,来吧,我教你。” 祐理得逞的勾起嘴角,亦步亦趋的跟在白石身后走到桌子旁坐下,然后赶紧收起笑容假装一本正经的样子。 白石把他手中的习题本摊开推到祐理面前:“哪里不会?” “呃,我看看……”祐理接过书本一页页翻着,然后指向一道空白的题目,“这个。” “这个啊……”白石接过习题本看了看,然后随手拿过一张空白的草稿纸开始快速演算,额前的头发微微垂了下来,遮住了他因为认真而蹙起的眉。 祐理撑着脸歪着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心思不由得有些飘忽起来,白石很优秀她是很清楚的,甚至很大程度上,她是为了不输给“白石的妹妹”这个名号,才那么努力的学习,让别人都认同自己。 眼睛看着白石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祐理突然觉得有些困乏起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眯起眼趴在了臂弯里。 好困……先让她睡个两分钟再说吧。 白石算出答案以后抬起头看向祐理,刚想跟她讲这道题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才五分钟而已啊……”白石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见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便开始无聊的翻她的习题本。 祐理虽然还在读初二,但是受他影响也开始自学高中的内容了,不过这个程度的数学题对她来说已经有些吃力了吗? 随手翻到一面,白石的视线扫过上面的内容,动作却突然一顿,支着下巴的手也缓缓的放了下来。 他蹙起眉仔细的看着这一面的某个题目,确实,和她问自己的题目差不多,但是这题后面已经用铅笔整整齐齐的写出了答案,解题思路十分清晰,根本就不像是不懂的样子。 既然知道,为什么要特意来问自己? 白石的脑中突然浮现那天晚上结束训练后,他和祐理推着脚踏车准备回家的时候,祐理站在月光下认真的对他说,她喜欢的人是自己。 下意识的觉得祐理只是在开玩笑,所以他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却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总觉得祐理最近好像动不动就会说喜欢他这样的话。 某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成形,就算他不想往那方面想,但是那个念头却渐渐在脑海里盘踞生根,已经挥之不去了。 祐理听到桌子的响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一旁的白石维持着半站立的姿势准备起身,发现她醒了之后微微笑了笑:“抱歉,我不小心碰到桌子了。” 还没完全醒来的祐理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把整个脸都埋入臂弯里准备继续睡的时候,却突然睁开眼,神志在瞬间清醒了过来,然后立刻坐直了身体迷惑的左右看了看:“啊咧?我怎么睡着了?” “困了就去床上睡吧,”白石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把写满的稿纸放在她面前,“这是解题思路,还有不懂的给我打电话,我去学校训练了。” 祐理还没反应过来,白石就已经背上网球包出门了,直到大门传来咔哒一声响声,她愣愣的看向手中写的密密麻麻的稿纸,然后哀嚎了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为什么她会睡着啊! 【警告:目标好感度已低于警戒值30】 【警告:目标好感度为28】 【警告:目标好感度为27】 【警告:目标好感度为26】 祐理:“……” Excuse me???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好感度在一路下降? 难道她哥哥在路上遇到什么事了? 祐理内心猛地一缩,抓起桌上的包就直接冲了出去,哥哥的脚踏车不在,看来是骑车走的,祐理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咬着牙打开她脚踏车的锁,然后骑上去立刻往学校冲去。 【警告:目标好感度为21】 【警告:目标好感度为20】 “别警告了!”祐理有些恼火的大喊,“管理员你在吗?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几声机械的带着金属音质的摩擦声之后,管理员有些意味深长的声音响起:【怎么了?百合酱的第一个攻略对象要以失败告终了吗?】 “呐,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祐理脑袋里变得一片混乱,完全没法冷静下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毕竟都是百合酱自己做出的选择啊。】 她做出的选择……? 祐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已经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她只能加快脚踏车的速度,冷汗沿着额头流下来,然后被迎面而来的强劲的风吹干了。 白石的速度并不快,走了一半的路程之后,祐理就发现了白石的身影,她立刻加快速度往前冲,然后在越过他之后直接横过脚踏车拦在了白石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白石被突然出现的祐理吓了一跳,然后刹住车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气喘吁吁的祐理:“怎么了?” 而这个时候,系统还在不厌其烦的重复着—— 【警告:目标好感度是14】 【警告:目标好感度是13】 【警告:目标好感度是13】 【警告:目标好感度是13】 ……停下来了? 7.第七章 停下来了……? 祐理有些急促的喘着气,等到呼吸慢慢平稳之后,才从脚踏车上下来,然后慢慢的走到白石面前:“哥哥,出了什么事了吗?” 白石的眼神微微变了变,然后立刻弯起眉眼笑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啊。oM” “骗人,”祐理立刻否定了他的话,仰着头定定的看着他,“哥哥每次说谎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 “……”白石怔住,下意识的开口问,“我说谎的次数有那么多吗?” 这句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沉默的互相注视了半响之后,白石先忍不住笑了出来:“祐理变得厉害了呢,我大意了。” 套话成功,也就是说她哥哥确实是在说谎。 祐理缓缓的松了口气,抬起头看向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石没有回答,而是眼神复杂的看着祐理,半响之后才低低的叹了口气:“祐理,我直接问了吧,你……是不是……” 对我抱有不该有的感情? 后半句话在心底徘徊了半响,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两人顿时沉默了下来。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时不时传来的蝉鸣。 祐理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的补完他的后半句:“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吗?” 白石握着车把手的手指顿时缩紧,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起来,然后点了点头。 看到他点头的瞬间,祐理一时之间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是该高兴她哥哥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思,还是该伤心他知道这件事之后猛掉的好感度? 然而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不主动是没可能HE的,祐理咬了咬牙,然后抬起头露出笑容:“哥哥想的没错哦,我喜欢你。” 说完,她在心底默默叹息了一声,果然喜欢这种话说的多了,已经可以毫无障碍的说出口了啊…… 白石虽然早就想到了这点,却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直接,许久才反应过来,苦笑了一声回答,“祐理,这种事是不可以的……” “哥哥,”祐理深呼吸了一口给自己鼓气,却怎么也无法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只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呐呐的说,“没关系,不可以也没关系,我喜欢着哥哥就够了。oM” 没错,只要好感度到100就能HE了。 “……”白石的眼神动了动,各种情绪在里面翻涌着,他缓缓闭上眼又睁开,像是做了决定一样,目光坚定的伸出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祐理,你是我的妹妹,我最重要的家人,这一点……是永远不会变的。” 声音渐渐变轻,几乎要消散在空气中。 “回去吧。” 白石骑着脚踏车的身影渐渐从她视野里消失,祐理垂着头看着自己映在地面上的影子,然后慢慢蹲了下去,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入了臂弯里。 寂静的街道上只能听见远处的蝉鸣声,她死死地闭着双眼,然后闷闷的开口:“管理员,我是不是进了BAD END?” 【好像也不是呢,】管理员低低的笑了一声,【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就特别告诉你一件好事好了。】 祐理愣了愣,从臂弯里抬起头:“……好事?” 【系统没有继续警告了哦,】管理员有些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百合酱,你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系统没有继续警告……? 祐理迷惑的眨了眨眼,然后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系统没有继续警告的原因不是因为下降停下来了,而是因为她哥哥的好感度恢复到了警戒值以上! 也就是说,哥哥表面拒绝了她,实际上内心却并没有那么果决? “还有机会……”祐理缓缓的呼了口气,然后推着车往家里走去。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她必须要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做才行。 街道的拐角处,一个人影紧贴着墙角站了许久,直到祐理的身影完全消失时,他才按下手中手机的某个键,然后勾起嘴角,露出了一抹可怖的笑意。 白石到傍晚还没回来,祐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低着头把切好的鸡蛋卷夹到便当盒里,然后把便当盒打包好,系了个漂亮的结。 来到学校的网球部,她抱着便当盒在门口徘徊了好几圈,最后还是没敢进去,白石才对她说了拒绝的话,怎么说她还是有点尴尬的。 但是一直在门口漫无目的的转圈的话,她不就白来一趟了吗? 祐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往网球部的大门走去,然而她才走了两步,兜里的手机就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祐理停下脚步,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看,是来自广美的邮件。 她哥哥最近没什么消息可以提供啊?祐理迷惑的点开邮件,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手机咚的一声摔到了地上。 在原地僵硬的站了半响之后,她才慢慢蹲下身,想要去捡落在地上的手机,然而还没碰到手机,她的手指却微微颤抖了起来。 亮着的屏幕上还能看到那封被点开的邮件,上面只写了一句话——喜欢哥哥够刺激吗?真恶心。 ……为什么?为什么广美会知道她的事?她有哪里疏忽了被发现了吗? 难道是今天强行拦住她哥哥时所说的话被什么人听到了? 祐理的心底不由得渗出一股凉意,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顾不上手中没能送出去的便当,立刻转头有些焦虑的往家里跑去。 听到她的话的人是广美吗?现在是只有她知道还是说已经传出去了? 冷静一点仔细想想,或者是因为上次的那张照片被她辨认出来了? 祐理脑袋里的信息一片混乱,途中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停下脚步打开手机,蹙着眉在通讯录里寻找了好一会之后,拨通了广美的电话号码,然而电话“嘟”了两声之后就被挂断了,然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忙音。 “……”祐理紧抿着唇看着手中的手机,还是咬了咬牙点开她发的那封邮件,然后输入她的回复:广美,我们可以谈谈吗? 按下发送键,她看着那个发送中的信封不断亮起,然后突然滴的一声,屏幕上出现一个大大的“X”,显示发送失败。 信号满格,她也没有欠费,唯一的解释就是,广美把她拉入了黑名单。 连听自己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这么确凿的肯定了她所认定的事实,看来只有两个可能了,一是听到她的话的人就是广美本人,二是有人偷偷录音或者录视频了,留下了充分的证据给她看。 以广美直来直往的性格,偷听到的人如果是她本人的话,她肯定会当场就冲出来指着自己骂一顿,而不是过了这么久才给她发这个邮件。 也就是说,别的人告诉她的么? 不妙啊…… 晚上白石结束训练回家之后,一眼就看到放在桌子上还没拆开的便当盒,他愣了愣,然后扫了眼屋内。 祐理不在这里,在她自己的房间吗? 拿起便当盒掂了掂,里面还挺沉的,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坐在椅子上把便当拆开,揭开了盒子的盖子。里面是摆的整整齐齐的各色菜肴,看起来美味可口,可惜已经是冰冷的了。 用筷子夹起一个章鱼烤肠,白石支着下巴盯着它看了许久,然后张开嘴咬了下去。 好吃。 他在心底默默评价。 * 祐理迷糊的睁开眼,按下响个不停的闹钟,然后捂着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昨天她的头疼的要命,回家之后倒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换。 慢吞吞的从床上起来,祐理无精打采的拉开房间门,想去卫生间洗把脸,却猝不及防的撞上了正在刷牙的白石。 “……”祐理呆呆的看了他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垂下眼眸越过他往卫生间走去,“早上好,哥哥。” “啊……嗯,早上好。”白石刷牙的动作停了下来,回过头看向没什么精神的祐理,想问她怎么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 他明明就知道,祐理这个状态和他昨天说的话脱不了干系。 祐理站在洗脸台的镜子前,用冷水洗了把脸之后,昨天发生的事渐渐被她想起来了,她用毛巾擦了擦脸,然后抬起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微卷的长发下掩不住的精致脸型,清澈明亮的棕色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白皙无暇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无论是谁看到她,都会忍不住发出“好可爱啊”这样的感叹。 但是,她也很容易受到女生的排挤,所以才会那么热衷于玩galgame吧。 以为攻略了游戏里的妹子,就能攻略三次元妹子的她,还是太天真了。 8.第八章 祐理走到厨房里的冰箱那边准备拿牛奶,视线不经意的瞟过桌子上的便当盒,突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感觉被动过了?她疑惑的回过头拿起那个便当盒,是轻的,打开盒子来看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哥哥,”祐理把便当盒盖上,朝着在玄关换鞋的白石大喊,“你吃了我的便当吗?” 咬着三明治正在系鞋带的白石愣了愣,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呃,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有点饿,看到桌子上放着便当就吃掉了……抱歉。” “有好好热过吗?”祐理把一杯牛奶喝完之后,走到玄关弯下腰换鞋,“昨天哥哥回来那么晚,一定已经冷了吧。” “啊……”白石回想起他昨天一个人默默的把冷掉的便当吃完了,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才好,只能笑着蒙混过去,“很好吃哦。” “本来我就是给哥哥做的,”祐理换好鞋站起身来,伸出手准备推开大门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的脸色变得有些差,“抱歉呐哥哥,昨天我对说的话,好像被别人听到了。” 昨天的话? 白石的心中立刻浮现祐理昨天对他的告白,他怔了几秒,然后立刻站起身来:“被谁?” “不知道,”祐理垂下眼眸看着地面,握着门把手的手微微用力,大门便被打开了,“今天……如果有听到这件事的传言,就说哥哥是在配合我练习话剧吧。” 正好最近快到学园祭了,她原本也准备了话剧表演来着,只不过内容还没有告诉其他人,用这个理由应该多少能瞒过去。 “……”白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最后却也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祐理虽然已经想好了对策,却没想到谣言传的那么快,她才刚踏进学校,就感觉到了无数朝她看来的视线,时不时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比想象的更糟糕……吗? 没有选择跟她哥哥同时来学校简直是万幸。 祐理叹息了一声,还是往她教室的方向走去。进了教学楼,走到自己的鞋柜前,她一如既往的拉开鞋柜,然后被里面哗啦啦掉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吓了一跳。 被蹂|躏的废纸团四散开来掉落在地上,她低下头看着散落一地的垃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听到周围传来了低低的偷笑声。oM 抬起眼眸看向她的鞋柜,祐理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室内鞋好好的放在里面,没有被人丢掉。 嘛……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祐理面无表情的把室内鞋提了出来,歪着头看了看里面,确定里面没有钉子之类的东西之后,才放心的换上了鞋。 把自己的鞋放进鞋柜后,她有些无奈的看了眼散落一地的废纸团,只能蹲下身把这些都捡起来丢进垃圾桶里。 越是靠近她的教室,祐理越感觉如芒在背,不少充满恶意的目光,还是从一些之前对她告白过的男生那里看过来的。 拉开她教室的门之后,刚才还有些吵闹的教室瞬间一片寂静,只有一个满是电子质感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没关系,不可以也没关系,我喜欢着哥哥就够了。” 反应过来的那个女生立刻惊慌的按着手机的音量键,然后下意识的朝她看了一眼,眼神就仿佛看怪物一般。 啊啊……原来是从手机邮件传开的么。 祐理心里冷静的想着,仅仅一个晚上就传遍了学校,应该是有人对她抱有不得了的恶意吧。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走到自己的桌子旁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忍不住紧缩了一下。 上面用马克笔写着各种不堪入目的话,放在抽屉里面的书和笔记本也被翻了出来,有的摊开在桌面上,上面被涂画的乱七八糟,有的已经完全撕成了碎片。 ……好过分。 她伫立在自己的桌子旁,下唇已经被咬的泛白,伸出手想要拉开椅子坐下来,手指却变得微微颤抖起来。 祐理使劲的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握紧拳头转身,拉开教室门直接走了出去。 就算早就习惯了这些欺凌的手法,就算早就有了这样的心里准备,但是在真的再一次面对这些事的时候,让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在这里上课,她仍然做不到。 推开天台的门,有些强劲的风猛地刮起了她的头发和短裙,祐理眯起眼看向澄净的蓝天,然后低低的叹息了一声。 结果还是翘课了啊,老师也会生气的吧,等会解释清楚事情原委之后,还得跟老师道歉才行。 走到风吹不到的那面墙后面,祐理靠着墙坐了下来,然后掏出了一直震动个不停的手机,打开手机,里面竟然有好几百个邮件。 有熟悉的人,也有陌生的人,有直接谩骂的,也有疑惑的问她是什么情况的,祐理扯了扯嘴角,一条条往下翻着这些信息,然后闭上眼疲惫的靠在了墙上。 还以为等今天见到广美了可以好好解释一下,现在这个状况,就算解释也已经没用了,很多人要的根本不是真相,而是需要无聊的日常生活中的一个突发新闻来做调味剂。 她的解释对那些人来说,根本就无关紧要,毕竟他们早就认定了某些“真相”。 “管理员,”祐理抬起眼眸看向眼前的空气,“能告诉我,散播谣言的源头是谁吗?” 片刻的沉默之后,管理员的声音响起—— 【给我一个告诉你的理由。】 “事情会变成这样,多少都有你的原因吧,把哥哥设为攻略对象的人可是你啊,”祐理顿了顿,有些心累的闭上了眼,“也或者,我可以选择放弃游戏,你如果想把我永远关在那里的话,尽管关吧。” 【……】管理员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威胁我?】 “不是威胁,只是想要获取一些信息而已,”祐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神平静而清澈,很难想象她才经历了那些可怕的事,“我记得你的目的是观察我吧,那么我们合作的更愉快一点不好吗?” 【祐理,是我的宽容让你变得自大了吗?】管理员的声音渐渐变冷,【观察对象随时都可以更换,你并不是什么特殊的存在。】 祐理愣了愣,这才发现管理员叫对了她的名字,她弯了弯嘴角想要笑出来,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扯着嘴角挤出一个难看的表情:“我知道,然后呢?你的决定是什么?” 【……】 管理员沉默了半响,突然从喉咙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声,紧接着,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可怕,听着他笑声的祐理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她该不会是踩到什么危险的雷区了吧? 【太有趣了!实在太有趣了!我果然最喜欢人类了!不,是爱!】管理员笑了很久之后,笑声突兀的停了下来,突如其来的沉默让祐理莫名有些不安起来,而管理员的声音也变得捉摸不定,【可以,我就让你看看,你想要知道的事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祐理的面前出现一个显示屏,上面显示的那个人是……前田望? 看周围的场景,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见到前田望的那天,也就是四天宝寺和北野比赛的那天。 只见他远远的站在自己身后用手机拍了张照片,然后从长长的列表里找到了小泽广美,快速的给她发了个邮件:这个女孩子是你们学校的吗?你认识她吗? 祐理愣了愣,前田认识广美?照片是他给的? 画面很快一转,变成了正在家里玩游戏的小泽广美,她正拿着一片薯片嚼的嘎嘣脆,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广美叹了口气,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拿过手机打开随意的瞟了一眼,里面正是前田望的那条消息。 看清邮件里那张模糊的照片之后,她惊的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快速的给前田输入回复。 很快,广美的信息就回过来了,上面挤满了夸张的感叹号,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她的惊讶:这个女的是谁!白石怎么跟她那么亲密!!!! “切……不认识啊。”前田合上手机看向前方看台上认真观看比赛的祐理,然后沉着脸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广美回复了前田之后,又打开那张照片反复观察,依旧看不出所以然来,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手机的通讯列表里找到一个名为“情报员”的人,准备把这张照片转发给她。 祐理看到广美给她的备注时,有些无奈的垂下眼眸,竟然是“情报员”么……真是。 然而就在她要按下发送键时,广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照片删了,换了个问题给她发了个邮件:祐理,白石前辈的比赛赢了吗? 之后的事情可想而知了,广美收到祐理的不认识的回复之后,确实相信了她的话,然而这时,画面再次变化,变成了她向白石坦露心意的那条街。 而一个黑影,从拐角处鬼鬼祟祟探出了头。 祐理顿时睁大了眼,始作俑者就是他! 9.第九章 墙后那个鬼祟的身影正是前田。. 他大概是恰巧路过这里,没想到遇到了那个可爱的女孩子,刚想去打个招呼时,她软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骗人,哥哥每次骗人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变轻。” ……哥哥? 前田把刚伸出去的脚拿了回来,然后悄悄的掏出手机,准备再拍张清晰的照片去问问四天宝寺的人,然而刚举起手机对准他们,祐理的话在这时再一次闯入他的耳中——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吗?” 前田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睛睁的死大,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手中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按下了录像键,虽然视频有些晃动模糊,但是刚才的那些话却清晰的录下来了。 白石似乎是委婉的拒绝了她,祐理沮丧的在马路上蹲了半响才离开。躲在墙后的前田终于从震惊中缓过来,他低下头看着手机中无意识拍下的内容,然后勾起嘴角残忍的笑了起来。 真有趣,可爱的妹妹竟然喜欢着自己的哥哥,真是不得了的大新闻啊。 说起来,他那个可笑的青梅竹马喜欢的人不就是白石么,把这个给她看看好了。 前田把录下来的视频发给了广美,然后冷笑着关上了手机。 也不知道她会是什么表情。 而这边,广美的反应比祐理想象的要冷静的多,她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看完了视频,然后一语不发的给祐理发出了那条短信,紧接着,让祐理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广美把她的邮箱地址拉黑之后,把这个视频转发给了她手机里所有的联系人。 把这个视频散播出去的,竟然是广美?! 她一直以为是前田望! 没过多久,广美的手机就欢快的响了起来,是祐理打来的电话,广美斜睨了一眼有些吵闹的手机,直接挂掉了她的电话,然后把她的电话号码也拉黑了。 彻底的断绝了和她的联系。 眼前的屏幕消失了,祐理却还是怔怔的看着前方的空气:“竟然……是她?” 黑发青年支着下巴看着屏幕中的少女用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的抖动着,像是在抽泣的样子,目光中不禁有一些失望:“怎么,你在哭么?” “……”祐理抖动的肩膀停了下来,她放下双手,抬起头看着上方,眼睛清澈明亮,完全没有哭过的痕迹。. 沉默了两秒,她缓缓翘起嘴角,然后噗的笑了起来:“哭?为什么?这只是游戏而已吧。” 说着,她从墙边笑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表情漠然的看着前方:“只不过是个喜欢四处宣泄自己的恨意的人,这样的人,迟早是会被反噬的。” 黑发青年一怔,然后挑了挑眉,闭上眼靠到背后的椅子上。 “不要让我失望啊,百合酱。” * 白石踏进学校没多久,就知道祐理所说的事已经彻底传开了,因为他的手机几乎一直没停歇过,几乎每个和他有联系的人,都在试图向他确认这件事的真假。 他统统以祐理所说的“话剧表演”作为借口回复了过去,但是效果却并不那么尽如人意,绝大多数人对他的回复表示“不信”。 不信还特意问他干什么? 白石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却开始担心起祐理的处境来,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更何况那天说了那些话的人是她。 坐立不安的上了半节课,他还是在上课途中偷偷离开了教室,然后往祐理所在的教学楼走去。 幸好现在是上课时间,所有的人基本都呆在教室里,没人察觉到他的行踪,不然更加有口说不清了。 白石走到祐理的班级外,然后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面望去,果然,祐理的桌子上被弄得乱七八糟,而她的人并不在教室里。 他默默收回视线,然后转身离开了。 祐理正躲在天台上发呆,寂静的四周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隐隐还能听到楼下传来的读书声。 就算到现在,她也要刻意提醒自己这里是游戏,才能真正的和现实世界区别开来,一切都太过于真实了,甚至连她最不想看到的事,都发生的这么真实。 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管理员聊着天,就在祐理困的有点想睡过去的时候,管理员突然压低声音告诉她,有人来了。 祐理才松懈下来的神经瞬间绷紧,然后听到天台的门咔哒响了一声,被什么人打开了。 现在可是上课时间啊,怎么会有人来天台? 她沉默的盯着墙那边的拐角处,地上一个拉长的影子慢慢出现,停顿了一会之后,调转方向往她这边走来。 祐理刚冒出要不要离开的想法,那个人影已经从墙角后拐了出来,竟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白石藏之介。 白石看到她之后明显松了口气,然后朝她走过来:“我猜的没错,果然在这里啊。” 祐理愣愣的看着白石在她身旁坐下,表情写满了诧异:“哥哥……为什么?” “因为担心你啊……”白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抱歉,如果我没有问那样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祐理微微鼓起脸颊,然后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脸埋入了腿间,闷闷的回答说,“不是哥哥的错。” 原本身体就娇小的祐理,像这样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更小了,白石蹙着眉看着她,心底的某处开始隐隐刺痛起来。 明明小时候说好会一直保护她的,结果真的发生什么事了,自己却并没有兑现那时的诺言。 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不需要哥哥保护我,我只需要哥哥就够了。” 年幼的祐理用稚嫩的声音对他说着这样的话,她的眼眸无比清澈,可爱的脸上是涉世未深的纯真,看到同样年少的白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然后甜甜的笑了起来。 “我最喜欢哥哥了!” 白石眼中浮现一丝痛苦的神色,然后用手撑着额头,缓缓闭上了眼,然而手臂上却突然传来软软的触感,他下意识的睁开眼侧过头,然后发现祐理正伸出一根指头在轻轻的戳着他的手臂,发现他看了过来,祐理歪了歪头,眨着眼问他:“哥哥,你在哭吗?” 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宛如被什么击中了一样,白石怔怔的看了她好一会,然后缓缓伸出手,抓住了她戳着自己的手指。 不同于他因为训练变得粗糙坚硬的指腹,她的指尖柔软细腻,仿佛一团软软的棉花一样,几乎要融化在他的手心里,仿佛受到蛊惑一般,白石的手指继续向前,完全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 祐理有些迷惑的看着握着她的手的白石,没有挣脱也没有动作:“哥哥,怎么了?” 白石沉默着没有说话,眼神却有些变幻不定,明明已经触碰过很多次了,明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温度,为什么他的心跳的这么快? 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渐渐燥热起来的耳根,无法直接面对一脸懵懂的看着他的祐理,白石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往这边轻轻一拉,直接把她带入了自己怀中,然后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原来,女孩子的腰是这么纤细的么……感觉他一只手就可以完全环住的样子。 被白石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祐理趴在他怀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而她想要坐直身体的时候,后背却突然贴上了一个灼热的手掌,把她紧紧的按在了怀里。 埋在他的胸膛里,即使是祐理也察觉到白石的不对劲了,她又试着挣脱了一下,果然,白石抱的更紧了,根本没给她挣脱的余地。 “那个……哥哥?” “吓到你了吗?” 白石低沉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从来没有这么亲密的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讲话,嗓音仿佛电流一般穿过她的耳廓,祐理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手指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这个状态……简直就像是情人之间的耳语啊! 虽然她之前不断告白练就了厚脸皮,但那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要她付诸行动的话,她起码得自我纠结个两三天说服自己才行。 现在这个情况……莫非是……她哥哥被她攻略了? 10.第十章 成功了吗?攻略成功了吗? 不,应该还没有吧,如果成功了管理员不会一句话都不说的,也就是说没有成功?还是说就差一点就能HE了? 可恶!好想知道现在的好感度啊! “祐理……”白石在她耳边喃喃低语着,揽着她腰际的手不由得又收紧了一分,像是要把她揉入身体里,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他的眼眸里翻涌着,然后逐渐归为平静。Om 天台上的风刮过,发出呼啸的声音,祐理的头发被吹的四处飞舞着,和他的手指缠绕在了一起,白石垂下眼眸帮她把乱飞的头发拢好,然后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像是安抚一只小动物一样。 “那个……”怀里的祐理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对我做这种事,我会误会的哦。” 白石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起来,然后微微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祐理愿意的话,我……” 后半句话几乎要湮没在强劲的风声之中,祐理愣了愣,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服没有松开:“……真的?” “嗯,”白石的手从她的头顶滑下,停在她侧脸的弧线处,他忍不住用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注视着她微微仰起的脸上惊讶又开心的表情,白石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概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这样的表情吧。” 啊咧?这算攻略成功了吗? 黑发青年斜倚在墙边看着屏幕中白石的头顶上快速上升的好感度,然后收回视线看向了窗外,勾起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会这么顺利吗?” 不断变幻上升的数值在几分钟后突然停住,然后卡在了“99”上。 “果然还是不行啊,百合酱。” * 以为自己已经攻略成功的祐理现在十分开心,不管怎么说,她好歹也向成功迈进了一步,她顿时之前遭受的那些事也就不叫事了。 只不过管理员那边怎么都没动静?按理说应该会来通知她了吧…… 难道是没有成功? 可是哥哥连那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想起白石刚才在天台上对她说的话,祐理也禁不住有些脸红,思绪渐渐的开始飘远了,然后一声愠怒的训斥落入她的耳中: “跟你说话呢!” “呃我在听!”祐理赶紧站直身体,低眉顺眼的看着眼前的老师,“抱歉,我也没想到会被人故意拍下然后恶意流传,我以后会注意的。” “知道问题在哪里就好,”老师有些惋惜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推了推眼睛,“学校也会尽量帮你解释的,期末考试就快来了,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考试发挥,如果还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om” “好的,谢谢老师。”祐理深深地朝老师鞠了个躬,然后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 果然成绩好一点的话,学校的态度也会好一些啊。 这件事让她一个人辟谣根本没可能,但是有学校插手就不一样了,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平息下来了。 掏出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打开,是白石发来的邮件,她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盯着她,才低下头把邮件点开。 关西大赛结束之后,一起去看电影吧。 电影啊…… 祐理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关西大赛结束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期限,也不知道她到时候还在不在这里。 安静的在原地站立了一会,她还是给白石回复:好呀。 合上手机之后,她往放置脚踏车的车棚走去,原本按平时的习惯,她都要去网球部等白石一起回家的,不过现在这个特殊时期,他俩还是不要在学校接触太频繁比较好。 刚准备把自己的车推出来,祐理却发现后轮软软的,完全使不上劲,她蹲下身来仔细的看了看车胎,这才发现车胎明显已经瘪了很多,而黑色的橡胶上面不知道被什么戳了两个针眼大的洞,正在拼命的放气。 祐理:“……” 好吧,她早该猜到的,毕竟这也是校园欺凌里不可或缺的一环呐……于是,现在怎么办? 学校离她家有半小时的车程,走回去简直不可能,只能坐地铁回去了。 然而她来到大阪之后还没在学校这里坐过地铁,只认识骑车的那条路,不得不去问路了。 大概是因为在学校附近的原因,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四天宝寺的学生,祐理打量着眼前形形□□的人,然后看准了一个眼生的中年男人。 没见过的人,是他的话大概不会对自己抱有什么异样的眼光吧? 刚想上去打个招呼时,一个路过的少年却突然停在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路。 中年男人已经随着人流走远了,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中,祐理沉默了一会,转过头看向这个少年:“有什么事吗?” “白石,你不记得我了?”少年一脸笑容的看着她,“是我啊,我曾经给你……咳,写过情书,虽然你拒绝了。” 祐理默。 给她写过情书的人多如牛毛……原谅她一时之间根本无法把脸和名字对上号。 “刚才看你的表情有些困扰,想说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就想着过来问问你……”少年有些害羞的摸了摸后脑勺,“那个,果然太突然了?” 他的表情看上去和平时过来告白的男生差不多,仿佛完全没受到那些关于她的传言的影响一样。 “……那个,”祐理在心里犹豫了一下,开口问他,“你知道地铁怎么走吗?” “地铁吗?”少年笑了起来,然后转身往前走去,“跟我来吧。” 少年带着她往一条僻静的小巷走去,祐理眨了眨眼,犹豫的回头看了眼小巷尽头,没有任何人往这边走。 “这边是小道,”少年仿佛看出来她在想什么,笑着解释说,“拐过前面那个拐角,再下楼梯穿过马路就到地铁口了。” “……是吗?”祐理将信将疑的又往前走了几步,寂静的小巷和热闹的街道仿佛是两个世界,她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然后立刻停下脚步,有些忐忑的说,“我……我还是想走大家都走的那条路,抱歉。” 说完,她转过头往刚才的大街走去,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感觉有些背脊发凉。 然而才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那个少年追过来的脚步声,祐理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少年已经到了她身后,他的脸上带着笑,手中却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锋利的刀,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用力的把尖端刺入了她的腹部。 “……”祐理低下头怔怔的看着那把刀好一会,直到刀刃被猛的抽出来,鲜红色的血液渗透了白色的布料,尖锐的痛感才渐渐蔓延开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还残留着血迹的刀刃,声音颤抖的问,“……为什么?” 【警告:生命值为55】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白石祐理!” 少年刚才还维持着笑容的脸此刻变得狰狞无比,眼中是清晰可见的狠戾和杀意:“祐理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一定是你这个怪物占据了她的身体!” “你在说什么……”祐理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苍白,她踉跄着伸出手扶住墙壁,用手捂着不断溢出血液的伤口,身体的温度在一点点降低,似乎连血液都是冰冷的了。 不妙,力气没有了…… 眼前少年看着她因为痛苦而紧皱的眉,脸上的表情变得疯狂,眼睛近乎迷恋的看着她:“祐理……祐理她那么完美,没错!她的笑容就像太阳一样闪耀,她是那么美好!我可以为她奉献生命!” 说着,他的话语陡然一停,脸色急转直下,眼神冰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所以,你也为了她去死吧。” ……这个人已经疯了。 祐理费力的攀着墙壁挪动着,想要远离那个看起来已经陷入疯狂的危险人物去大街那边求救,视线却越来越模糊,粘腻的血液不停的从腹部涌出来,她的双腿一软,无力的跪坐在了地上。 耳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变得空旷而不真实,身体也渐渐开始麻木了,最后只听到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 【警告:生命值为11】 【警告:生命值为0】 【GAME OVER】 * 她突的睁开眼,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腹部,那里完好如初,并没有任何被伤过的痕迹。 蹙着眉从地上起身,周围还是管理员所在的白色世界,她晃了晃有些混沌的脑袋,这才想起来最后发生了什么。 【败在素不相识的人身上,很不甘心吧。】 管理员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明显还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祐理像是有些后怕一般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然后抬起头愣愣的问:“我BE了?” 【没错。】 “……”祐理垂下眼眸,明显有些郁闷,“但是,哥哥都已经对我说了那样的话了啊。” 【哦?什么话?】 “……”祐理沉默了一会,然后别过头小声开口,“他说,只要我愿意,他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那也不算吗?” 【但是,没有说喜欢你吧。】 管理员低低的笑了一声,【不把我喜欢你说出口,是无法HE的哦。】 ……有这样的设定早点告诉她啊! 祐理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算了,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下一个吧。” 【比我想象的更冷静啊,我还以为你会更加不甘心一点呢。】 “确实有点不甘心吧,嘛,也算是吸取教训了,”祐理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长长的呼了口气,“不能只盯着攻略人物一个人啊,不过如果不是哥哥的话,我倒是稍微有信心了一点。” 【是么?】 说着,她的眼前出现了最初的那个屏幕,上面慢慢浮现了一句话: 【攻略对象二号:齐木楠雄】 11.第十一章 “齐木楠雄……?”祐理的视线下移,落在显示屏的照片上,是一个面无表情的清爽少年,看起来中规中矩,没什么特别之处。. “比较特别的难道是他粉色的头发吗……”祐理深深觉得管理员不可能给她什么容易攻略的角色,直接了当的问,“他是什么人?” 【什么人都不是哦,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祐理:“……” 按二次元定律,普通的高中生都不是普通人。 看来管理员是不准备告诉她了,祐理撇了撇嘴说:“这个齐木楠雄所在的世界跟我之前的世界应该不是同一个吧?” 【bingo,答对了~】管理员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兴奋,【一切都给你准备好了,准备好了吗,百合酱?】 “差不多吧,我……”祐理的话还没说完,脚下陡然一空,她顿时掉落在软软的床上,“……我的话还没说完啊喂。” 在床上躺了半响,祐理的视线微微偏移,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中的资料,上面详细的记载了“她”的具体信息。 白石祐理,16岁,父母都在国外,现在一个人独自居住在日本。 ……她才14啊喂。 翻到第二张,上面是私立PK学园高级中学同意接收她的手续和证明。 “原来如此,”祐理眨了眨眼,放松下来躺到软绵绵的床上,“现在的我是转校生啊。” 不,完全没法轻松下来啊!初二的她被硬生生塞到了高二啊喂! ……算了,反正只能留一个月而已。 虽然完全是陌生的环境,祐理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睡的这么满足过,她迷糊的睁开眼看向窗外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快速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了,看来得先找点吃的东西才行。oM 拉开房间门,外面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但是也很是空旷,完全没有生活的气息,看起来像是刚搬进来一样…… 呃,好像确实是刚搬进来的样子,行李还堆在玄关那里呢。 草草的在屋内转了一圈,找到厨房之后,祐理一脸希冀的打开冰箱,希望里面会有什么食物可以填饱肚子,然而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面无表情的关上之后,祐理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拿上钱包和钥匙往大门走去。 希望她能顺利的找到附近的便利店。 随便沿着一个方向走了很久,她终于看到了一个还在营业的便利店,祐理左右看了看寂静的街道,还是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大概是因为时间太晚了,便利店里除了柜台那边低着头玩手机的店员以外,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她进来之后,店员也只是抬起头不冷不热的说了句“欢迎光临”之后就不再理会她了。 这么说来,她还没手机呢,找管理员要一个?或者自己买一个? 毕竟在钱包里发现了厚厚一摞钞票啊,做有钱人的感觉就是好啊~ 飘飘然了两秒,祐理回过神来,随手拿了一个篮子去挑食品,塞进去一大堆面条和速食食品之后,她的视线落在货架上贴着的夸张的促销标签上。 “咖啡布丁限时六折?”她歪着头慢慢念出上面的字,然后摸着下巴打量着摆的整整齐齐的咖啡布丁,“没吃过呢……试试看好了。” 刚抬起手准备拿一个,旁边却突兀的伸出一只手,拿走了摆在最外面的咖啡布丁。 ……诶?什么时候出现的? 她没听到店员说欢迎光临啊? 祐理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去,站在她身旁的是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年,脸看起来有些眼熟的样子…… 什么眼熟!这个人不就是齐木楠雄吗! 祐理立刻心虚的收回了视线,下意识转身想要离开,却又在走出去两步之后突然反应过来,她在跑什么!这不是绝佳的机会吗! 回过头看向摆着咖啡布丁的货架,却发现齐木已经在柜台结账了,她低头看了眼篮子里的面,赶紧随手拿了一些零食跟着去结账,然而刚跑到柜台,店员就已经掏出了一把零钱递给齐木:“请走好。” 祐理立刻掏出钱包结账,然后火急火燎的把东西都塞进袋子里之后迅速推开玻璃门往外跑去,然而两旁的街道上寂静无比,齐木竟然已经不见了。 “好快!”祐理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只能泄气的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身后便利店的屋顶上,粉色头发的少年提着一袋咖啡布丁静静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又一个燃堂么。” * 天亮之后,祐理带上转接手续和其他资料往她所在的私立PK学园走去,完全不熟悉路的她花了半夜来研究地图,然后硬是找出了一条从家到学校的最近路段。 这里的街道和环境和她所在的现实差不多,但是并不是她的那个世界,半夜看地图的时候她一时兴起顺手查了大阪的学校,没有四天宝寺。 不过既然攻略目标是齐木的话,她应该是转学到齐木所在的班级吧? 虽然这么想着,她却并不那么有信心,毕竟管理员很多时候都喜欢故意为难她来着。忐忑的踏入自己所在的班级之后,祐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间的齐木。 太好了! 她在心底暗暗的雀跃欢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镇定如常,然后走到了讲台上礼貌的朝大家鞠了个躬:“我是白石祐理,今年16岁,请多指教。” “嘛,白石同学也稍微说一下自己的兴趣吧。”老师笑眯眯的说。 “兴趣?”祐理歪着头想了想,“大概……是玩游戏吧,希望能跟大家成为好朋友~” 听到她自我介绍之后,下面顿时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讨论声—— “这个时间竟然有转学生!” “看起来好小啊,真的有16岁吗?” “但是脸超级可爱啊!” “哇……好难抉择啊,但是果然还是心美酱比较可爱吧!” “哦呼!” 祐理偷偷的抬起眼眸看向齐木,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没有和周围人低声讨论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她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转学生一样。 嗯,虽然二次元的世界根本就没有普通的转学生。 不过这个反应会不会太冷淡了一点……难道是没有朋友的内向型人格?或者说他只是面瘫? “唔,白石同学就坐在……”老师的手指向齐木身旁的空位,却突然像被不可抗力往旁边推了一分,指向了齐木斜后方的位置,“啊,坐在那里吧。” 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祐理点了点头之后往齐木的斜后方走去,从他身旁经过时,她频频刻意的朝他看去,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然而齐木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她任何反应,不如说连视线都没对上过。 ……这根本就不是反应平平了,明显是故意的啊! 其实,这家伙是个闷骚吧! 而齐木的内心此刻仿佛被弹幕刷屏一样—— [为什么我听不到她的内心想法?明明看起来不像是和燃堂一样脑袋空空的笨蛋。] [为什么她在不停的看自己?难道她知道什么?] [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真是太麻烦了,不想跟她扯上关系啊,嗯,以后尽量避开吧。] 于是,祐理少女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齐木划入了和燃堂同等的麻烦人物中。 12.第十二章 在自己的位置坐下来,把书和笔记放好之后,她就抬起头看向坐在斜前方的齐木,感觉这个位置还不错的样子,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观察”他。. 然而祐理的视线在齐木身上停留了不到一分钟,就被坐在前面的深蓝发色的女孩子吸引了。 什么情况!那个人超可爱! 哇真的超级可爱! 简直想扑倒!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祐理黑线的捂住额头,强行按下心里蠢蠢欲动的念头,努力让自己的关注点移到齐木身上,可是视线不受控制的想要往那个超级漂亮的女孩子那边看,一来二去,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抽筋了。 怎么能这么可爱!简直是会发光的天使啊! 啊不对,你的目标是齐木楠雄啊喂! 祐理深呼吸了一口,再次把注意力转到齐木身上,然而齐木确实只是普通的听课,普通的做笔记,普通的和朋友交谈,啊,收回前言,他还是有朋友的。 只不过他基本不开口说话而已。 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啊! ……总之,先试着搭话吧。 虽然已经提前学过了高中的课程,但是果然要跟上老师的进度还是有些吃力,祐理随手翻了翻手中的课本,已经开始琢磨下课之后该怎么跟齐木“亲切的”打招呼了。 毕竟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啊。 啊,对了,就以昨晚在超市的偶遇说起吧,我们真是有缘什么的……? 噫,听起来真是老土的搭话方式,说起来,那些男生平时都是怎么跟她搭话的? ——回忆模式 “白石同学,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吧!” “白石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于是……有考虑答应做我女朋友吗?” “祐理,能够被本大爷看中,你应该从心底感到高兴才对!” ……话说,这些全部是负面典型啊喂。 果然还是不要执着于突出的第一印象了,普通的向他搭话吧,比如先问个名字什么的……嘛,虽然自己已经知道了。. 就这么磨蹭到下课铃响起,祐理握紧拳头准备好往齐木的位置冲过去,然而她才刚起身,周围却在这时迅速的围过来了一波人,把齐木严实的隔离在了范围之外—— “白石同学!” 清一色的男生异口同声的这声“白石同学”吓的她抖了抖,视线下意识的移向斜前方的齐木,他仍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毫无动静,一个屁股下巴的人正用力的拍着他的肩在和他说着什么。 祐理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抬起头跟面前的一群男生说:“那个,我刚来还不太熟,能帮我介绍一下班里的同学吗?” “当然可以!”不如说他们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说着,他们的眼神齐齐移向前方的深蓝发色的少女,简直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她是照桥心美,是这个班里,不,这个学校,不,日本,不,是世界第一的美少女!” 祐理:“……” 这种时候她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结果一天下来,祐理都没能成功的和齐木说上一句话,听到放学铃声之后,她立刻看向齐木的位置,却发现他竟然已经不见了。 速度也太快了吧! 微妙的叹了口气,祐理提起书包教室外走去,可恶,连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难道他的难点在于特别不容易说上话? 这个私立PK学园并不算大,但是结构却有点复杂,祐理一边走一边琢磨齐木的事,被一堵墙壁拦住了去路之后,她才回过神来,然后茫然的扫了眼四周:“这里是……哪里?” 好像乱转到了奇怪的地方啊…… 祐理左右看了看,然后沿着她来时的路往回走,虽然完全摸不准方向,但是只要能到一楼就能找到出口了吧? 东张西望的走下一段楼梯,准备拐过拐角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时,她的眼前突然一闪,一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显眼的粉红色头发,啊咧,这个人好像是是……“齐木同学?” 似乎是被她的声音吓到,齐木立刻转过头来看向她,脸上不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惊讶。 “果然啊,”祐理眨了眨眼,“话说你刚才出现的好突然啊,怎么说呢……感觉好像是瞬移过来的诶。” 齐木的眼神微微变了变,手中在这时凭空出现了一根棍子,然后朝祐理头上敲了下去。 祐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还是没能躲过齐木的棍子,被他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她莫名其妙的伸出手捂住自己被打的地方,然后疑惑的抬起头:“你干嘛?” “……”齐木没有回答,而是探究的盯着她,仿佛她是个外星生物一样。 “对了,你刚才……”祐理的视线移向他手中紧握的棍子,“刚才还没有的诶,是藏在袖子里吗?” 齐木盯着她看了一会,又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的棍子,他沉默了两秒之后,突然松开手指,棍子立刻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语气肯定的说:“不,你看错了。” 祐理:“……” 不……不管怎么都不至于看错到这种地步吧。 而且这好像还是他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似乎不想再跟她继续交谈下去,齐木转身想要离开,站在原地的祐理愣了愣,立刻追上去抓住了他的袖子:“请等一下!” 反应过来的齐木几乎是立刻往后退了几步远离她,眼神明显有些防备。 诶?难道他不喜欢被人碰? 祐理尴尬的收回手,然后抱歉的笑了笑:“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问你怎么从这里出去而已。” 说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对这里不熟,呃,已经在这里面转了好一会了。” 齐木垂下眼眸思索了几秒,然后朝她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去,祐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果然不太爱说话啊。 但是刚才那个……她并没有看错,齐木绝对不是普通人。 难道是就跟少年漫的男主一样,一直以来都是平凡的高中生,然后有一天突然获得了超强的力量,之后就朝着打倒大反派的目标前进什么的? 以她以往攻略妹子的经验来看,无口类的妹子往往都藏有什么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这么类比推测的话,他不爱说话的原因或许也是因为这个。 “到了。” 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祐理回过神来,抬起头一看,自己已经站在学校的大门口了。 “呜哇,谢谢你,”祐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说起来,我还不知道齐木同学的全名呢。” 齐木转过头看向她,仍然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是祐理却突然觉得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内心想法一样,莫名的有些心虚起来。 “……齐木楠雄。” “啊哈,”祐理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弯起嘴角笑了起来,“其实,在今天之前我就见过你哦,昨晚在便利店里,你还买了咖啡果冻来着。” 齐木站在原地沉默了两秒,一句话都没有说,然后直接迈步往校门外走去了。 ……反应超冷淡! 祐理无奈的叹了口气,余光看了眼陆陆续续从楼里出来的学生:“呐,管理员,差不多也该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了吧。” 【怎么,难道他不是普通人吗?】 管理员的尾音微微上扬,听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祐理却更加郁闷了:“普通人?超能力者还差不多。” 【谁知道呢?】管理员的声音听起来更开心了,【说不定真的是超能力者也说不定哦~】 祐理:“……” 果然试图询问恶趣味的管理员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可恶,他根本就是喜欢看自己烦恼的样子吧。 说起来,如果齐木真的有特殊能力的话,那个时候他特意用棍子敲了自己一下,明显是有什么意图才对。 要说意图的话……自己当时看到了他突然出现的场景,如果他想掩盖自己的秘密,第一反应当然是—— 没错,篡改或者消除记忆。 然而沿着这个思路推测下去,自己的记忆似乎并没有发生改变,不然她也无法做出这些推测,那么,到底是她想多了,还是他的能力并没有对自己起效? 不过说到底,这一切推测的前提都是,齐木确实拥有特殊能力,而且隐瞒着周围所有的人。 13.第十三章 最近,齐木感觉自己被盯上了,尽管自己完全听不到白石祐理的内心想法,但是她的视线□□裸的黏在自己的背上,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对你很感兴趣”几个大字了。. 果然,那天的记忆消除没有起作用,虽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这个女孩子似乎对他的超能力免疫。 有点困扰啊,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齐木君,”他眼前猝不及防的出现一张可爱的笑脸,“要一起吃午饭吗?” [不,完全不想。] “呐,我带了咖啡布丁哦~” [嗯,偶尔也可以一起吃。] 默默跟上祐理的脚步,齐木的内心有一丝纠结,因为听不到她的想法,他完全无法预测她的行动。 而且自从上次消除她的记忆失败之后,他也不敢轻易在她面前使用超能力了,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自己经常会被她逮到。 简直是比燃堂,不,比蟑螂还要麻烦的存在。 “齐木君还真是喜欢咖啡布丁啊,”祐理握着勺子舀了一口放入自己口中,然后惬意的眯起了眼,“我转学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不过现在尝了尝,感觉超美味~” [嗯,对这句话表示赞同。] “齐木君的话真少啊,”祐理抬起头看向低着头吃布丁的他,“不喜欢说话吗?” [因为我的目标是不引人注目。] 祐理歪了歪头,视线从齐木面无表情的脸移到他头上,有些好奇的问:“之前就想问了……你头上这两个像天线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齐木握着勺子的手顿了顿,然后眼神一凛,嗖的转头看向祐理—— [意念控制!] 被齐木突然投过来的凛冽的目光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想对自己做什么的祐理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看到他并没有动作才小心翼翼的问:“啊咧……难道不是天线吗?” [呀嘞呀嘞,果然超能力对这个人无效。] 齐木有些微妙的叹了口气,虽然一直以来拥有超能力这件事都让他感觉到不幸,但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免疫他的超能力的人,总觉得人生更加不幸了。oM * 再一次成功利用咖啡布丁诱惑齐木成功之后,祐理终于发现了他也许唯一的突破口。 虽然她一直用这招,齐木多多少少都应该有所察觉了,但是这招竟然屡试不爽,毕竟他每次都会乖乖的跟过来。 怎么说呢……有点意外。 齐木在班上的存在感似乎很低,但是他的几个朋友的存在感却意外的高—— 笨蛋一样的燃堂,中二晚期患者海藤,还有迷一样的热血少年灰吕。 讲道理,她的攻略对象是这其中任何一个,她都觉得挺容易的,偏偏是寡言少语到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齐木,祐理少女感觉压力山大。 最重要的是,那个混蛋管理员都不给她提供一点帮助。 单枪匹马作战就已经够心累了,队友还强行拖后腿,不,他根本连队友都算不上,根本就是敌人吧! 郁闷的叹了口气,祐理从货架上拿下两个咖啡布丁,这可是促成她和齐木接触的重要道具,是绝对不能忘记买的。 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付款,祐理递给柜台的店员一张千元,结果店员找零的钱时,却被一个推门进来的大汉撞到了肩膀,她趔趄了一下,刚拿到手的零钱顿时叮叮当当的掉落在了地面上。 祐理蹙起眉不满的看了一眼那个大汉,然后蹲下身捡掉落在地上的零钱,面前的视野却突然被一块阴影所覆盖,她的手指一顿,下意识的抬起头往上看去,那个大汉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祐理心里咯噔一声,陡然浮现一丝不详的预感,她抿着嘴再度低下头把地上的零钱全部捡起来,然后迅速提着塑料袋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只手却突然从后背伸出,用力的抓住了她的肩膀。 祐理一惊,几乎是立刻挣脱了他的手掌,然后往后退了一大步,防备的盯着他:“你干什么!” “撞到人了,难道不应该道歉么,”大汉冷笑了一声,“还是说,你的父母忘了教你礼貌?啊,对了,不如让我来教教你如何?” 说着,他的表情变得猥琐起来:“就我们两个人,怎么样?” ……不妙,被缠上了。 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事,从来没想过会在现实中遇到,祐理下意识的看向柜台内的店员,却没想到店员在低着头一语不发的玩手机,完全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孤立无援,最糟糕的境地。 瞬间的慌乱之后,她立刻冷静了下来,脑中陡的回忆起上个世界里,她就差一点点就能攻略成功了,结果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走入了BE结局。 眼前这个人说不定也是这样的存在,如果不慎重的话,她可能又会走入BE结局中,要逃是肯定的,关键是怎么逃? 直接跑走的话,说不定他跑的比自己快,然后从背后捅自己一刀……太冒险了,这个方案驳回。 说起来,管理员似乎对她说过,他们之间的对话会被自动消音,于是祐理硬着头皮轻轻叫了一声:“管理员,你在吗?” 没有回应。 见眼前十分可爱的少女似乎没有显露出强烈的抗拒情绪,大汉顿时更来劲了,伸出手想要揽住她的肩膀,祐理立刻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他的手,然后装作听不懂的说:“刚才不小心撞到大叔了吗?真是十分抱歉!” “既然觉得抱歉,不应该给我一些补偿吗?”大汉得意的勾起嘴角,“我也不要别的,就想跟你聊聊天,你该不会拒绝吧?” 祐理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是已经很晚了,我必须要回家了,”祐理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大叔如果有哪里不舒服,我给你赔偿一些钱好不好?” “真遗憾……钱的话我无所谓,不如我送你回家好了,”大汉的眼中闪过一道阴暗的光,“回家路上顺便聊聊天,一举两得对不对?” 被逼到死角无路可退了。 祐理只能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然后推开玻璃门往外走去。 大汉立刻跟了上去,余光始终没从祐理身上移开,似乎在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会听话,扫了眼她略显平坦的胸部,大汉忍不住开口问:“你今年多大了?” “……”祐理抬起眼角瞟了他一眼,然后收回视线,“14。” “14?别骗我了,”大汉大笑了起来,“你这身衣服是PK私立学园的制服,我才不会认错呢。” 不过看起来好像真的有点小? 大汉摸了摸下巴,表情有些犹豫起来,如果是高中生的话当然没问题,但是初中生的话就稍微有点麻烦了啊…… 但是这张脸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啊……虽然身材还差了一些,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想尝尝味道,对了,如果能偷偷拍个照片就更好了,就算要挟不了她也可以拿来炫耀啊。 瞄了眼大汉的表情变化,祐理有些心情复杂,知道了她的年纪却还没有要叫停的意思,他知道这已经属于犯罪范畴了吗?还是说明知道是犯罪,他也没有害怕? 咬了咬下唇,祐理的眼神不停的四处乱瞟,企图找到一个足够安全的逃跑机会,但是身侧的大汉一直盯着她,想逃跑似乎真的不容易。 “好像已经走了很久了,”大汉停下脚步看向慢吞吞的挪着步子的祐理,“你的家离得这么远吗?” “……呃,是……是啊,”祐理干笑了一声,“那个,就送到这里吧,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家的位置! “这怎么行呢?”大汉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这么说,回答的飞快,“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 ……可恶!这种状况要怎么办才好啊! 另一边,正在屋里看电视剧的齐木一边听着电视机的声音,一边被迫听着同时传来的属于各式各样的人的内心想法,这其中有好的,当然也有坏的。 比如现在,他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似乎在试图诱拐什么人。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似乎只有诱拐的一方在发出心音,没有出现在内心暗自求救的被诱拐的这方的想法。 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怎么想都有些不可能……这么一想,难道说被诱拐的那个人就是唯一他无法听到声音的——白石祐理? 好吧,虽然他一贯不喜欢用超能力多管闲事,但是这个声音既然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耳朵里,他就不得不管了。 14.第十四章 [呀嘞呀嘞,果然是她啊。oM] 齐木面无表情的站在屋顶上,低着头看着下面的街道上气氛古怪的两个人,他能清楚的听见那个看起来十分壮硕的大汉心里所想的事,长期面瘫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嫌弃。 夜晚安静的只能听见下面两个人的脚步声,偶尔有风刮过,呼啸的风声还会盖过脚步声。 齐木垂下眼眸,身影嗖的从原地消失,紧接着瞬间出现在那个大汉背后,他沉默的伸出手抓住那个大汉的衣领,两人就在这时同时消失了。 [去别的地方好好反省吧。] 祐理垂着头往前走着,脑袋里还在思考该怎么逃跑的时候,却突然觉得四周似乎变得异常安静,她疑惑的转过头往后看去,却发现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的大汉竟然不见了。 “啊咧……?”祐理愣了愣,又有些不可置信的往回走了几步东张西望的,那个人确实不见了,就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 怎么回事? 祐理可不觉得那个大汉会突然良心发现然后静悄悄的跑掉,她没听到任何动静,也没有遇到可以求救的路人,那……是谁帮了她? 难道是管理员吗? 脑中刚浮现这个可能性就立刻被她否决了,他如果愿意帮自己的话,早在上个世界自己被捅之前就出手了,那样自己也不会BE了。 所以显然不是他,那是谁? 不知道为什么,齐木的名字在这时突兀的出现在她脑海中,祐理在原地默默思索了一会,越来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毕竟那天能在那个便利店遇到齐木的话,他应该也住在这附近没错。 祐理低下头看了眼塑料袋中的咖啡布丁,然后弯起嘴角轻快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很好,明天又找到聊天的话题了。 * “齐木君,一起吃午饭吧~” [呀嘞呀嘞,又来了。] 齐木虽然听不到她的心理活动,但是从她这么多天的行为模式来看,祐理的下一步应该就是用咖啡布丁来诱惑他了。 “今天我也有带咖啡布丁来哦。” [看吧,果然。.] 齐木有些得意的弯起嘴角,果然相处时间长了之后,即使不用超能力也多多少少能猜到她的想法了啊。 “而且,我还有一些事想问你。” [不妙,美味的陷阱。] 齐木下意识的想要摇头,还没等他拒绝,祐理就已经软软的抓住他的手腕,然后拉着他往天台上走去。 天台其实并不是一个适合吃饭的地方,因为风十分大,迎着凉风吃饭也容易闹肚子,但是祐理却总喜欢把他带到天台来吃。 齐木很想知道她非来天台不可的理由是什么,然而他看不到她的想法,也不想开口主动问,结果这个问题就被无限期的搁置了下来。 “昨天,我被一个变态缠上了,”祐理才刚坐下来,就鼓起脸颊忿忿不平的开始讲述她昨天的遭遇,“本来还在想着该怎么逃跑才好,但是走着走着,他就突然不见了!” [……] 齐木立刻移开视线,看向塑料袋中的咖啡布丁。 “呐,齐木君,”祐理歪着头看着他,“是你帮了我吗?” [……她是怎么猜到自己身上的?] 齐木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然后打开了他带过来的便当,扫了眼便当里的内容之后,他迅速盖上了盒子,然而他晚了一步,祐理已经看到了。 “呜哇……”祐理惊讶的睁大眼,然后噗的笑出声,“超可爱的便当!好羡慕!” [可以的话我更想吃你手中的普通便当。] 齐木默默的叹了口气,捧着这份豪华可爱的便当不知道如何下手,祐理眨着眼看了看他的表情,然后弯起嘴角把手中的便当递给了他:“要不要换?” [……] 齐木只犹豫了一秒,就果断递出了手中的便当。 祐理接过便当打开,看到上面心形的三明治上用果酱写的名字,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小楠?好可爱~” 齐木默默吃便当不说话。 叉起一块动物形状的饭团,祐理盯着它看了好一会,才放入口中,甜腻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着,她的眼中忍不住露出一丝怀念:“齐木君的妈妈一定很爱你。” 齐木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 [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吃完午饭之后,祐理把盒子盖好,又把包袱布系上,然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我们回教室吧。” 齐木点了点头,低下头整理餐具,头顶上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他下意识的抬起头,却猝不及防的发现祐理表情惊慌的朝他摔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想瞬移离开,脑中却犹豫起来。 [直接走的话她会摔在地上的吧。] [呀嘞呀嘞,还是接住她好了] 于是他伸出右手想要拦住祐理摔倒的身体,手臂上却突然传来沉重的压迫感,就在这一瞬间,齐木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超能力对她无效—— 然而已经晚了,祐理整个人都摔到了他怀中,不能用超能力的情况下,沉重的重量竟然抵过一架飞机,毫无悬念的把他压在了地上。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因为齐木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过了自己的嘴唇。 搂着怀里已经呆滞的女孩子,齐木躺在地上默默的看着澄净的蓝天,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 [果然一开始就应该躲开的。] 祐理趴在他怀里愣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迅速从齐木身上爬了起来:“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刚才被那块凸出来的砖绊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巧摔到他身上,而且混乱之中好像碰到了嘴角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好尴尬! “……”齐木默默的从地上坐起来,抬起眼眸看向她,没什么表情的问,“没事吧?” “没没没没事!”祐理立刻回答,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齐木跟她说话了。 从地上站起来,齐木捡起因为撞击掉落在地上的便当盒,再次抬起头看向祐理的时候,却发现她满脸通红的站在一旁,表情窘迫的不行。 [呀嘞呀嘞,果然女孩子还是会在意这种事的吧。] 不知道她的内心想法的齐木默默有了这样的猜测,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回到了教室里。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祐理立刻捂住了自己变得滚烫的脸,发出了如同小动物一般的呜咽声,虽然她是想攻略齐木没错,但是发生这种意料之外的事,即使是她也有些手足无措了。 可是为什么齐木那么平静! 好像烦恼的人只有她一个一样! ……不过他好像一直都是这种平静的表情,只有刚才自己摔下去的时候,他的表情才稍微变得有些惊讶。 祐理回想起他那时惊讶的脸,然后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果然他也是有感情的。 毕竟是人类嘛,又不是机器人,虽然之前对她一直很冷淡,但是还是会有感情波动的嘛。 【玩的很开心嘛,百合酱。】 许久没出现的管理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条件反射的绷紧了身体:“……怎、怎么?” 【不,只是告诉你一件好事而已,】黑发青年勾起嘴角看着屏幕中少女的头顶显示的“80”,然后慢悠悠的说,【目标好感度已经升到70了哦。】 70!? 竟然已经这么高了?难道是因为刚才的意外吗? 总觉得有信心了! 祐理握紧双拳给自己鼓了鼓气:“我会继续努力的!” 【嘛,加油吧。】 没想到祐理的好感度涨的比齐木还快,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明知道这是游戏,也会对游戏人物产生好感么? 人类……果然很有趣。 * 从管理员那里得知齐木的好感度已经到了70,祐理原本还有些尴尬羞怯的情绪顿时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于是放学之后,她兴致勃勃的凑到齐木面前:“齐木君,一起回家吧!” 齐木:“……” [她的心思果然很难猜。] “我知道的,齐木君住的地方就在我家附近,”祐理撑在桌子上俯下身平视着他,清澈的大眼睛闪烁着光彩,“好不好,一起回家吧?” [……] 无法拒绝了。 15.第十五章 在学校的日子毕竟只有周一到周五,上周的周末她和齐木还没有熟到可以约出去的地步,这周好像差不多了? 毕竟齐木的好感度都刷到了70啊。. 祐理偷偷瞄了眼面无表情的齐木,在脑中思索着该怎么自然的提起这个话题时,齐木突然却停下了脚步,然后垂下眼眸看向她:“我到了。” “诶?这么快?”祐理下意识的反问出声,察觉到不对之后立刻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不……我的意思是,齐木君都不怎么说话,我还有好多事想和你聊一聊的说……” 等等,这个理由好像不错? “但是今天已经很晚了诶,既然已经到家了,果然还是就回去吧,那个……齐木君明天有时间吗?” 很好!顺利的把邀请说出来了! 鼓起勇气说完这些话,祐理都有些不敢抬头了,她的耳根染上了一层粉红,即使不用手摸,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渐渐腾升的温度。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祐理都没听到他的回应,要不是不算宽阔的视野里还能看到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祐理还以为他已经丢下自己回去了。 等了好久之后,祐理终于憋不住抬起头:“那个……不行吗?” [呀嘞呀嘞,周末的话自己果然还是想呆在家里休息啊。] 齐木心里这么想着,却无论如何也没法对她直接摇头,祐理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于是往前踏了一步凑到他跟前仰起头说:“呐,回答我嘛。” [……] 不知道为什么,齐木总觉得自己如果拒绝她的话,她大概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毕竟在学校就已经好几次看到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了。 结果他还是妥协了。 看到齐木轻轻点了点头,祐理愣了一会,反应过来之后开心的几乎要跳起来了,声音里满是雀跃:“那明天上午九点,在车站那里碰头好不好?” [算了,这次就满足她好了。] 齐木又点了点头。 “那……可以交换邮箱地址吗?”祐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明天方便联系。” [呀嘞呀嘞,超能力可比手机方便多了。] 见齐木没有反应,祐理眼中浮现一丝失望:“……不愿意吗?” “我没有手机。.”齐木简单明了的回答。 “诶?”祐理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没有手机? 现在还有没有手机的人吗?没有手机的话不会感觉超不方便么。 但是是齐木的话,搞不好是真的没有手机,毕竟他肯定有什么特殊能力的样子。 要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好了,齐木的话真的太少了,平时也是她说十句他也不一定会回一句的感觉。 明天一定要抓住机会涨好感! “那我就先回去了,”祐理笑着朝齐木挥了挥手,“明天见!” 齐木点了点头,看着她转身离开后,收回视线准备推开自己家的门,把手搭在门上静止了几秒,他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了。 站在屋顶上远远的看着祐理一蹦一跳的走着,直到她推开自己家的门,齐木的眼神沉了沉,瞬间来到了她的房子旁边。 屋子里异常安静,听不到任何人的心音,齐木蹙着眉从窗户外往里看,只能看到祐理随手把书包丢在了沙发上,然后打开了家里的电视。 有些吵闹的电视声在屋子里响起,但是她并没有看电视在放什么,然后把家里的灯全部打开之后,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了。 “啊啊是我是我,嗯……今天也是一样的……换口味?嘛我还没有吃腻啦……嗯好的……那就拜托你啦。” 齐木贴着墙听着她的话,目光沉静无波的在她屋里扫了一眼,果然除了她一个人也没有。 [听起来像是在叫外卖。] 祐理放下电话之后,就立刻跑到房间打开了自己的衣柜,看了眼衣柜里满满的裙子,她忍不住哼起了轻快的小调:“明天终于可以和齐木君出去玩了~穿什么好呢?” 拿出一件鹅黄色的裙子在身上比了比,祐理打量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似乎不太满意,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水蓝色的连衣裙,还没等她挑出合适的衣服,门铃已经响了起来。 齐木站在侧面的窗台上看着她接过外卖,然后又匆匆忙忙的跑进屋里拿钱,站在门口的外卖小哥忍不住说:“每天都吃披萨不好哦,偶尔也得吃一些更有营养的东西吧。” “我知道,”祐理跑到门口把钱递给他,“我自己会做饭啦,只是喜欢吃披萨而已嘛。” “这么小就会了吗?你还是初中生吧?”外卖小哥瞟了眼她偏瘦的身体,“父母什么时候才回来?” “……呃,很快会回来了。”祐理立刻回答。 这个人会不会问的太多了? 祐理把披萨接过之后防备关上了门,盯着手里的披萨沉默了一会,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以防万一,还是不要继续叫外卖了,反正还有两周这个世界就结束了。 “嗯,果然还是想想明天穿什么吧!” 齐木侧过头斜睨了一眼津津有味吃着披萨的祐理,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了。 * 第二天早早的就到了车站门口,祐理对着手机屏幕把自己的头发理了又理,然后安静的站在标志性的柱子前等齐木。 怕自己来迟特意提前了二十分钟就到达了,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她站在这里等了好久,不过过往的路人大多会对她看上好几眼,也不枉费她特意打扮了一番嘛。 就是不知道对齐木的效果怎么样? 不……应该说如果有效果就好了。 九点差几分钟的时候,她终于在人群中发现了慢慢走来的齐木,然而她才刚露出笑脸,就发现齐木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海藤。 为什么那个中二患者也在这里? 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祐理还是迎了上去,然而等她走近以后才发现,不止海藤,燃堂也跟在齐木身后。 祐理:“……” 说好的两人约会呢! “白石?!”海藤看到她的瞬间瞪大了眼,伸出手指着她,“齐木你说的人就是白石吗!” 说着,他揪住了齐木的衣领疯狂摇晃:“你竟然背着我们偷偷的和白石约会!” 齐木:“……” “约会?”燃堂一脸茫然的摸了摸后脑勺,“约会是什么?” 祐理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计划,全泡汤了。 原本策划好的两人约会变成了四个人,齐木全程被海藤和燃堂夹在中间,祐理默默的跟在他们三人身后,结果她连话都很难跟齐木说上。 可恶!知不知道打扰人谈恋爱是会被驴子踢的啊! “啊!过山车!”海藤指着远处发出一片尖叫声的过山车,脸上满是兴奋的小表情,“我们去玩那个吧!” “啊?”燃堂依然是一脸茫然,“过山车?山在哪里?” 齐木:“……” 祐理:冷漠.JPG 啊啊,没有什么比这个组合更糟了。 结果,她半推半就的上了过山车。然而一开始还不怎么怕的她在过山车缓缓达到高度的顶峰,然后开始往下冲去时,突如其来的慌张和害怕感瞬间从她的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齐齐齐齐齐木!!!!” 坐在她身旁的齐木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很快祐理的惨叫声就被湮没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哀嚎声中。 风带来的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有些头皮发麻,紧接着又是血液倒流到脑部的失重感,惨烈的尖叫声控制不住的溢出喉咙,祐理死死地闭着眼什么都不敢看,慌乱之中她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然后死死地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明明这趟过山车只有90秒,但是祐理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每一秒都在想为什么还没有结束,然而等待着她的又是一个疯狂的360度大圈。 过山车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祐理急促的喘着气,然后缓缓睁开了眼,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没事吧?” 身旁传来询问声,她懵懵的点了点头,才意识到手里还紧紧抓着什么东西。 顺着手臂往下看,她才发现自己抓着的竟然是齐木的手腕,而且很明显因为用力过度,他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圈红色的淤痕。 “啊!”祐理吓的立刻松开了他,“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齐木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件事,脸色不变的把身上的安全设备推起来之后,他看了眼仍然坐在那里脸色苍白的祐理,干脆的伸出手帮她把她的也推了起来。 “齐木……”祐理咬了咬下唇,转过头眼眶湿润的看向他,声音还有些颤颤发抖,“我、我腿软……” 16.第十六章 [腿软……] 齐木沉默了一会,刚准备弯下腰把她从椅子上抱起来,燃堂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站不起来吗?我来!” “诶?”祐理还没反应过来,燃堂就伸出两只手直接抓着她的手臂,轻松的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不仅如此,还高高的举到了半空中,瞬间越过了众人视线的水平线。. 祐理:“……” 她艰难的在半空踢了两下脚:“放我下来……” “噢,好的好的。”燃堂赶紧把她放到地上,脚刚接触到地面就无力的差点跪下去的祐理赶紧扒住了身旁的栏杆,然后愁眉苦脸的松了口气。 燃堂确实是个好人,但是…… 总觉得无法感激他。 “接下来是那个!”海藤兴奋的指着从不远处的高塔,祐理顺着他的手往上看,高耸入云的塔尖小的几乎要看不见,没过多久,一群人坐在环着塔的安全设备上顺着塔俯冲了下来,同时传来的还有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祐理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然后摆着手渐渐后退:“不不不不,我绝对不要玩!” 她是出来和齐木约会的!不是来挑战自我的! “……欸?”海藤看起来似乎微妙的有些失望,“那好吧,我们三个人去好了。” 说着,他推着燃堂和齐木兴奋往那边走去,祐理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内心陡然生出一股孤寂感,只能郁闷的叹了口气,在路边的长椅上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看来今天是别想有什么发展了。 垂着头盯着人来人往的地面发呆,眼前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手中还握着一个冰淇淋。祐理愣了愣,抬起眼眸往上看,是齐木。 “啊咧?”她有些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你……在这里?” [表情太明显了。] 齐木面无表情的把手中的冰淇淋往前递了递,祐理愣愣的伸出手接过,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冰凉甜腻的感觉在口中化开,她忍不住弯起嘴角:“好甜。” [呀嘞呀嘞,看来心情已经恢复了。] 齐木默默的在她身旁坐下来,依然一句话也没说,游乐园里的人太多,各式各样感情强烈的心音传入他耳中,实在是有些吵闹。 安静的在长椅上坐了许久,他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刚买了冰淇淋的甜点店上,然后发现排着长长的队的店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漂亮的宣传板—— “超豪华咖啡布丁,现在正在好评售卖中!” 齐木的眼神一动,立刻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往那边走去,一旁的祐理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处时,忍不住了然的笑了起来。 他还真是喜欢咖啡布丁啊。 祐理手中的冰淇淋还没吃完,齐木已经回来了,她抬起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怎么了?很难吃?” “……”齐木摇了摇头,“卖光了。” “诶?”祐理愣了愣,却发现周围的场景突兀的闪了一下,她手里一轻,冰淇淋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祐理疑惑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起头看向四周依然嘈杂的人群,有些莫名的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难道过山车的后遗症还在吗? “啊!”熟悉的声音引起了祐理的注意,她抬起头往前看去,发现海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这里,正兴奋的指着不远处的高塔:“接下来是那个!” “哈?你在说什么啊,”祐理不由得蹙起眉问,“你刚才不是已经玩过了吗?” 海藤愣了愣,表情比她更奇怪:“你才是……在说什么呢,我们刚才玩的不是过山车吗?” 什么……情况? 祐理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齐木,却发现他脸色沉静的把手指竖在唇前,对自己做了个“嘘”的动作。 …… 绝对是用了什么奇怪的能力。 不会是为了没吃到的咖啡布丁吧? “那我们去玩那个吧!”海藤兴奋的举起手,“有谁要和我一起去!” “我我我!”燃堂立刻举手。 “呃,我就不去了,我、我头晕……”祐理摆了摆手拒绝,没想到一件事还会拒绝两次,她的语气明显有些心虚。 齐木也跟着摇了摇头。 “……欸?”海藤的表情明显有些失望,“算了,那我们两个人去吧。” 看着燃堂和海藤的背影湮没在人群中,祐理松了口气,刚想问齐木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他已经调转脚步直接往那个甜品店走去了。 竟然真的是为了咖啡布丁! 到底是对咖啡布丁抱有多大的执着! 两人在店门口静静的等了一会,果然,没过多久,店主就把那块“超豪华咖啡布丁”的宣传板搬了出来摆在门口,齐木几乎是同一时刻走到了店门口,然后指向门口的宣传板。 “那个咖啡布丁对吗?”老板笑呵呵的进入后厨之后,端出来一个超大份的咖啡布丁,看起来十分美味,他弯了弯嘴角,又要了一份冰淇淋。 把冰淇淋递给一脸黑线的祐理,齐木在桌子旁坐了下来,然后满足的拿起勺子享用来之不易的咖啡布丁。 “齐木你……到底做了什么?” [只是跳跃到半小时前而已。] 即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对于免疫超能力的祐理来说,已经发生的半小时的记忆并没有随着他的时间跳跃消失,这下基本是瞒不住了。 祐理握紧手指,有些犹豫的压低声音问:“你果然是超能力者?” 齐木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又接着去吃他的咖啡布丁去了。 然而对于祐理来说,齐木没有否认,基本就是承认了他有超能力的事实。 玩了一天之后四人坐地铁回家,海藤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明显是玩累了,祐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也有些困乏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歪了歪身体靠在了齐木肩上,然后惬意的闭上了眼。 就稍微借用一下你的肩膀吧! [呀嘞呀嘞。] 齐木看了眼右边靠着他睡觉的祐理,又转过头看向左边同样靠着他肩膀的海藤,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 [完全……动不了。] * 祐理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到齐木一脸痴汉的朝着她笑,她吓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瞬间就从梦里清醒了过来,然后猛地睁开了眼。 映入眼帘的还是摇晃的地铁和对面正在看报纸的大叔,她摸了摸有些酸疼的脖子,然后坐直身体,抬起眼眸看向齐木,他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太好了……”祐理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齐木果然还是这样比较好。” 说完,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四周:“燃堂和海藤呢?” “回去了。”齐木平静的回答。 回去了?祐理愣了愣,然后突然意识到,那现在不就只有她和齐木单独相处?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扑通扑通快速跳了起来,单独相处!这不是她期待已久的么! 别紧张,别紧张,想想怎么提高好感度…… “齐木,我……” 祐理才刚开口,齐木就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到了。” 仿佛是呼应他的话一样,地铁里立刻响起了报站的声音,列车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然后停靠在站台边。 祐理本想跟在齐木身后下车,然而上车的人实在太多,慢了一步的她被一个男人猛地撞了一下肩膀,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被拥挤的人群包围着,齐木一下子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然而就在她被困在人群里艰难的往外挤时,一只手突然从外面伸进来,准确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硬是把她从人群里拽了出来。 “得救了……”祐理后怕的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关上门的地铁,然后又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把她拉出来的少年,“谢谢你,齐木。” 齐木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前走去,却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腕,而是随着前行渐渐下滑,然后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 温度顺着他的掌心传过来,连带着连自己的掌心都有些烫烫的,祐理呆呆的跟着他的步伐走着,过了好久才惊讶的瞪大了眼,她和齐木竟然……牵手了? 而且还是齐木主动的! 啊啊怎么办!她的心跳的好快!感觉要爆炸了! 一直到走出地铁口,齐木才松开她的手,看了眼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怕她在路上会遇到什么麻烦,于是直接对她说:“我送你回家。” “……嗯。” 掌心陡降的温度让她有些失落,祐理跟在他后面走了几步,咬紧牙拉住了他的袖子,然后停下了脚步,于是齐木也跟着停了下来。 “手……”祐理低着头,脸颊的温度烫的可怕,声音也小的几乎要听不见,“可以牵着吗……”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跳快的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声音大的自己都能听见,但是她也完全不敢抬头看齐木的反应了。 拉着他袖子的手渐渐松开,祐理的手垂下去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过身来,反握住了她的手,祐理惊讶的抬起头,正对上齐木隐隐露出笑意的眼眸。 “可以。” 17.第十七章 手牵着手一起回家了…… 祐理躺在床上脸颊通红的回想着刚才的事,然后抓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脸,躲在里面发出了兴奋的呜咽声。oM 只要一回想起来,她的心就砰砰的跳个不停,简直就像恋爱了一样。 …… 恋爱? 祐理脸上的笑容一僵,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她把被子从脸上拉了下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天花板发呆。 她喜欢上齐木了?不,这不可能。 她只是为了攻略他而已,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攻略他而已啊。 祐理心里清楚的知道,一个月的时间过了之后,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她都会离开这个世界,所以自己怎么可能……喜欢上这里的人? “哈哈,想太多了吧,”祐理再次露出笑容躺回到床上,“还是想想怎么让他喜欢上我好了。 ” 周末结束之后,祐理立刻又迎来了一个好消息,学校要在后天举行体育祭,班里的人已经开始为了体育祭做准备了。 对于运动万能的她来说,体育祭简直就是狂欢,但是从老师宣布体育祭的时间开始,齐木的脸色就一直不算好。 啊咧……难道他不擅长运动? 应该不会吧,毕竟他可是有超能力啊。 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了出去,祐理垂下眼眸看了眼手中的咖啡布丁,然后坚定的站起身来走到齐木的桌子旁,弯下腰巧笑倩兮的说:“呐,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说着,她把咖啡布丁展示给他看:“今天也有咖啡布丁哦。” 没错,一切都是套路! 齐木似乎真的心情不太好,虽然跟着她走到了天台上,全程却一句话都没说。 好吧,虽然平时他也一句话都不说,但是今天的脸色真的格外阴沉。 “那个……”祐理试探性的问,“也许是我想多了,难道有什么大灾难要发生了吗?” [灾难?没错,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灾难,只不过体育祭更加具有毁灭性。] 见齐木脸色不佳的沉默着,祐理的脑洞顿时大开:“火灾?地震?还是说陨石要来了?” 感觉她再误会下去地球就要爆炸了,齐木言简意赅的说明情况:“体育祭,我想请假。” “诶?”祐理愣了愣,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不擅长运动。oM”齐木平静的说。 祐理默默无语的从他的饭盒里夹起一块鸡蛋卷放入口中,然后噗的笑出声来:“不会吧,你不是有超能力吗?” [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引人注目。] 没错,不引人注目的方法就是保持中等,但是体育祭可跟考试不同,让自己维持在中等水平也是很累的,毕竟他还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 “嘛,齐木不想参加的话,我会连着你的份一起赢回来的~”祐理弯起嘴角笑了起来,“虽然听起来好像有些自满,不过我的运动神经还是很不错的。” 结果,齐木的假没能请下来,因为他的父母强烈希望他能参加这次体育祭,于是他还是出现在了操场上。 然而跟他相对的,祐理反而请了病假在家里休息,因为她感冒了。 请假的过程比她想象的要困难,在她去教师办公室向老师请病假的时候,老师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怀疑,一边签字还一边低声说:“这种小病需要请假吗?” 祐理在这时也差不多发现,这个世界似乎有些奇怪了。 比如说,其他人玩躲避球的时候,就算被球狠狠的砸中身体,看起来也像一点事都没有,但是是她的话就会青肿一大块。 又或者说,同样是摔了一跤,别人擦伤的地方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她不仅要涂药,还得乖乖等伤口结痂才行。 简直就像是大家都有着异常强大的的自愈力,当然,除了她。 更诡异的是,这里的医院只有两天是工作日,而且上班时间只有两个小时,这个世界似乎默认小伤小病都不用去医院,因为可能还没走到医院,伤病就已经痊愈了。 所以她的病假才请的那么困难,因为老师觉得感冒根本就是打了个喷嚏就能痊愈的病。 而且还有一件很槽心的事,这个世界的药店没有感冒药。 ……太糟糕了。 虽然说感冒是一种吃药一周好不吃药七天好的病,但是吃了药她好歹有些心理安慰,觉得自己可能马上就要好了,而不是在家里裹着被子打喷嚏。 啊啊可恶,那个混蛋管理员把她送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不能顺便送个强壮的身体给她吗! 难道她在第一个世界被杀死然后第二个世界病死? 这也太悲惨了吧,好不容易都看到攻略成功的曙光了。 说起来,齐木没有请假去参加体育祭了,他应该也有参加比赛项目吧。 怎么办,好想去看。 …… 祐理只犹豫了一秒就果断掀开被子下床,然后换了衣服往学校赶去,反正呆在家里感冒也不会好的快一点,还是去找齐木培养感情好了~ 而远在学校的齐木现在十分烦恼,因为他头上的天线被拔了,现在不能自如的控制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回家。 但是在灰吕的热情号召下,所有人都痛哭流涕的握着拳头:“齐木!我们会连着你的份一起加油的!一定会让你抱着奖牌回去的!” [呀嘞呀嘞,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齐木有些微妙的叹了口气,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啊,某个人前两天还在天台上信誓旦旦的说“我会连着你的份一起赢回来的”,结果今天就请了病假回家了。 这么说来,既然自己的超能力对她不起作用,那如果她生病的话,和周围的人比起来,恢复速度可以说是慢的可怕了。 不过现在自己没法控制自己才是最让人头疼的,如果拿着筷子去夹菜的话,也许他能用筷子摧毁整个大楼也说不定。 [果然还是不要继续吃便当了吧。] “齐木!” 眼前突然出现的放大的脸惊了他一下,筷子立刻不受控制的捅穿了便当盒,然后卡在了桌子之中。 这个世界无法提防的人,除了燃堂,也只剩下她了。 “呃……”被强行戳入桌子的筷子震惊了好一会,祐理才拿出手中的咖啡布丁,“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齐木习惯性的伸手去接,然而伸到一半之后突然想起来到他那不安定的超能力,他立刻收回了手,然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啊咧?不吃吗?”祐理有些迷惑的在他身旁坐下来,“这可是你最喜欢的咖啡布丁诶?” 齐木更坚定的摇了摇头。 如果他伸手接过的话,也许会因为用力过度而捏爆这个布丁也说不定,还是等他恢复了再吃吧。 “真的不吃?”祐理歪着头问。 “……”齐木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我现在不能自如的控制自己。” 不能自如的控制自己? 祐理眨了眨眼:“难道是超能力失控?” 见齐木沉默着没有回答,祐理在心底偷笑了一声,然后揭开了咖啡布丁的盖子,用双手捧着它表情遗憾的说:“真可惜,那就只能我自己吃掉啦。” 说着,她用勺子舀了一大块,然后张开嘴准备放入口中的时候,立刻感受到身旁传来的深深地怨念。 “骗你的啦~” 祐理勾起嘴角侧过身来,手中的勺子也跟着转了个弯,然后递到了他的嘴边,眼中的笑意完全藏不住:“我喂你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少女的笑脸可爱耀眼的的让人移不开眼,一直以来他只要盯着一个人超过几秒就会自动透视变成人体肌理图,现在却可以毫无阻碍的……一直看着她。 “你在看什么呢,不吃吗?”祐理轻轻的晃了晃勺子里的布丁,“不吃我吃啦?” 刚准备收回手调戏一下有些呆住的齐木,他却突然伸出了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力度一点都不大,祐理如果想挣脱的话,感觉她轻易的就可以甩开。 “即使这样牵着你,你的手也不会断掉。”齐木平静的说。 …… 她无语的扯了扯嘴角,他在说什么…… 别告诉她这是情话啊喂,完全感动不了啊。 “我也可以一直看着你。” 祐理不由得怔住,被他这样认真而直接的注视着,她的耳根渐渐变红了,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收回手:“别、别说这种让人害羞的话啊。” 齐木手上的力度加大,把她往自己这边顺带一拉,惯性的作用下,勺子上的那块咖啡布丁就这么滑了出去,然后掉落在地上,立刻沾满了灰尘。 “我……” “齐木!比赛都快开始了,你在这干什么呢!” 灰吕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齐木的话语一顿,面无表情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往操场走去,呆滞的人从齐木变成了祐理。 她到底呆了多久呢? 久到操场那边传来一阵欢呼声时,祐理才把自己的意识拉了回来,然后懊恼的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脸。 温度从脸颊传到指腹,被他握住的地方也烫的吓人,心口处像是被什么轻轻拂过一样,微微战栗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连手指都轻轻颤抖起来。 不妙,她好像真的沦陷了。 18.第十八章 因为摔了一跤输掉了接力赛,他们班自然也就和奖牌无缘了,齐木默默回到刚才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她已经不见了。oM “喂,输掉的人记得要剃光头哦,”灰吕从他身旁走过时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他,只不过脸上表情怎么都像是强颜欢笑,“绝对不准逃!” 齐木无奈的点了点头,视线却在四处乱转着,没有手机的他在无法使用千里眼的情况下,想要找到祐理几乎就是不可能事件。 第二天认命的剪掉了头发,齐木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板寸头,然后强行压下了吐槽的意愿,拿上他妈妈特制的超.爱心便当往玄关走去。 希望路上不会有人怀疑他的板寸头为什么需要发夹。 那样的话他就只能用意念控制来让这个世界觉得,即使板寸头戴发夹也一点也都不奇怪。 然而推开门的瞬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从他面前走了过去,然后又默默后退了几步停在他面前:“……齐木?” [……] “你的头发……呃……” [……] 齐木面无表情的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走吧。” 祐理的脸颊顿时染上一丝绯红,她小声的嘟囔了一声,然后小跑了几步跟上了他的脚步。 齐木斜睨了一眼安静的走在他身侧的祐理,然后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平时他这么做的话,那个人的脑袋大概早就飞了,还需要自己把他的身体复原才行。 只有她,无论自己的超能力是暴走还是失控,对她来说都毫无变化。 齐木突然感觉,如果自己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早上好,齐木……” 没什么精神的的声音传来,齐木停下脚步回头,是头发剃的精光的海藤,头顶简直可以反光,海藤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今天早上,我做了一个梦……” [这家伙剃的真够彻底的。] 当然,齐木早就察觉到他的出现了,毕竟除了祐理和燃堂还没有他无法察觉的存在。 “哟!兄弟!” [说曹操曹操到。] “哈哈哈哈哈你那个头是咋整的啊!”燃堂一看到海藤就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超搞笑的啊!” [错觉吗……为什么感觉他的头发变多了。om] 一旁的祐理默默无语的看着这几个把头发剃光光的人,是所以说,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 突然觉得她一时混乱就跑了简直是个错误的决定,既然都去了果然应该把比赛看完再走的啊! “啊,对了,”海藤转过头看向祐理,“听说你感冒了?已经没关系了吗?” “诶?感冒?”燃堂一脸莫名其妙,“那是什么?” “……” 这已经超过了传说中的“笨蛋是不会感冒的”,直接演变成了“笨蛋连感冒都不知道”啊喂! “嘛……”祐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大概已经没事了……阿嚏!” …… 海藤默默的打量了她一眼:“白石,你的身体……真是弱啊。” ……才不想被你这个连水桶都提不起的人说! 教室里似乎比以往都要热闹的多,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什么,祐理走到自己座位旁把书包放下,就有好几个男生围过来:“白石!可以的话请跟我们一组吧!” “啊?”祐理愣了愣,“什么一组?” “啊,对了,白石还不知道吧,”几个男生互相挤眉弄眼了一番,表情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下周我们要去冲绳,三天二夜的修学旅行!” 下周…… 祐理的心猛地一沉,下周,不就到一个月的期限了吗? “我们要分成三男三女的组合,所以白石要不要和我们……” “灰吕班长!”祐理立刻高高的举起手,“我可以看看还有谁没有组队吗?” 拿着表格的灰吕愣了愣,然后低下头看向表格:“我看看……还挺多的,你已经商量好和谁一组了吗?” “齐木还没有选吧,那我要跟齐木一组。” 祐理的语气干脆果断的不带一丝犹豫,班上安静了片刻之后,又渐渐骚动起来,众人视线几乎是同时刷的看向坐在前面的齐木。 那个超级可爱的白石居然看上了那个超级毫不起眼的齐木! 齐木:“……” [呀嘞呀嘞……超级可以去掉的。] “切,果然还是去拜托照桥同学吧。”刚才还围着她的男生们都一脸无聊的离开了,祐理一脸满足的在自己的座位坐下,然后笑眯眯的朝转过头来看向她的齐木晃了晃手,表情明显有些小得意。 果然对付齐木不主动是不行的! 而照桥和梦原两个人死死的扒着门框,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竟然被她抢先了! 结果混乱的分组结束之后,齐木、燃堂和海藤一组,而女生这边则是她,照桥和梦原。 当然,原本和她一组的并不是这两个人,但是换来换去然后发生意外然后又换来换去,总之过程复杂一言难尽,只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就好了。 然而,好不容易到了修学旅行前夕,所有人都收拾东西到了机场之后,却突然刮起了台风,飞往冲绳的航班延误了,他们的修学旅行很有可能会因此延误甚至取消。 于是所有人都陷入了极度的消沉之中,包括祐理。 其实她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变化,不过那是因为她从前几天就开始消沉了,结果都看不出区别了,原因没有别的,因为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 心里清楚的知道无论如何都要让齐木对她说出喜欢才行,可是一旦齐木真的说出来了,这个世界就要结束了,而且她根本也不敢确定齐木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意思啊! 更何况自己私心想要呆的更久一点,于是直到修学旅行之前都还只是和平时一样和齐木相处,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逼近,她的压力也开始越来越大。 “感冒还没有好吗?” 耳边响起低低的询问声,祐理下意识的抬起头,齐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脸色平静的看着她。 “已经好了吧,只是……”祐理有些纠结的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鼓着脸拨弄着自己的指甲,然后小声的叹了口气,“修学旅行,果然好想去啊。” [……] 虽然在大阪呆了两年的她早就去过好多次冲绳了,但是果然还是很期待和齐木一起出去玩的啊。 “喂!飞机好像能飞了!” “诶?”祐理愣愣的抬起头看向正在播报天气的电视,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能飞了?” “听说台风突然消失了,太好了!” 突然……消失了? 她下意思的回过头看向自己身后,刚才还在这里的齐木已经不见了,紧接着卫生间那边就传来海藤的声音:“齐木?你怎么全身都湿了?” 祐理在原地呆了一秒,然后迅速反应过来,突然消失的台风……不会是他做的吧?连这种事都能做到吗? 顺利的登上了飞机之后,祐理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然后揉着眼睛往厕所走去。 推开厕所的隔门,祐理泪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反手关上门之后,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吓的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齐、齐木?” 狭小的厕所根本挤不下两个人,而且就算是难得的两人相处,祐理也完全不会觉得这里很浪漫,她有些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突然……” 然而祐理的话还没说完,齐木就往前趔趄了一步,他下意识的伸出一只手按在了墙上,两个人的距离立刻拉近,甚至能感觉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再次重申一遍,不管现在的状态多亲密,祐理觉得在厕所里一点都不浪漫。 她默默的用手推了推齐木:“那个,你怎么了?” “累了……”齐木缓缓的呼了口气,然后垂下头靠在她肩上,“马上就要降落了。” “累了?”呼吸洒在她的肩窝处,痒痒的感觉让祐理的脸变得有些红,她却还是顺势拍了拍他的背,“说起来,之前好像出了什么事,飞机震动的很厉害来着……啊咧,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吧?” 难道是飞行的途中遇到怪兽了? 这回就算听不到她的内心想法,齐木也猜到她大概又想歪了,默默叹了口气解释说:“只是预知到飞机会坠毁,所以背着飞机飞到了目的地。” 祐理:目瞪口呆.JPG 这哪里还是超能力者!这分明就是超人啊! “好吧……我只问一句,”祐理眨了眨眼,然后弯起嘴角,“飞机重吗?” [还好,跟你差不多重。] 齐木想了想,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19.第十九章 冲绳,日本最西端的县,被喻为“日本的夏威夷”。om 祐理坐在大巴上无聊的翻着手中的旅行手册,视线时不时向坐在另一侧的齐木飘去,然而他全程都支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完全不看她这边。 可恶,那个绿色的海有那么好看吗!都看了一个小时了! 祐理忿忿的又翻了一页手中的旅游手册,上面已经开始介绍当地的特产和有名的店了,后面还有印着各种美食的图片。 刚才在飞机上一觉睡过去了,也没吃东西,现在看到这些色彩缤纷的美食,她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突然觉得肚子变饿了。 然而晚上六点才有晚饭吃。 见祐理一直盯着书上的图片发呆,坐在她旁边的梦原忍不住问:“白石,你饿了吗?” “唔,是有点……”祐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好饿……还有多久才能到?” “还有一个小时吧,”梦原犹豫了一下,从座位下拿出自己的包,然后拉开拉链递到她面前,“呐,我这里还有好多吃的,你要吃吗?” 原本都做好了看饼充饥的准备的祐理在看到梦原满满一书包零食时,眼睛几乎是瞬间迸发出了光彩:“真的?我可以吃吗?” 见梦原点了点头,祐理开心的从里面拿了一盒饼干,然后拆开了包装拿出一块丢入口中,食物下咽的美好感觉让她心满意足的眯起了眼:“谢谢你~” “啊……嗯,”梦原抿着嘴沉默了一会,手指渐渐攥紧,犹豫了半响之后,她有些踌躇不定的开口,“白石,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祐理爽快的回应。oM “那个,白石你……”梦原用余光偷偷瞟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齐木,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然后压低声音问她,“你……喜欢齐木吗?” 祐理的脸色一僵,连带着手中的动作也停下了,大概是上个世界给她留下了阴影,她心里在这时陡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呃,不是啦……”她下意识的否认,然后笑眯眯的说,“因为齐木帮了我几次忙,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而已,你想多了啦。” 说着,祐理话锋一转,歪着头佯装好奇的问:“难道梦原对齐木有兴趣?” “啊哈哈怎么可能!”梦原立刻干笑着否认。 ……这个反应。 祐理默默收回视线,以她多年攻略妹子的经验来看,十有八九错不了了——梦原也喜欢齐木。 大巴停下来之后,祐理拿上自己的包,然后慢吞吞的跟着人群下车,她鼓着脸看着身前慢慢挪动的齐木,然后伸出手在他后腰处不轻不重的捶了一下。 齐木的眼神微微一动,侧过头瞟了眼身后明显有些郁闷的祐理,然后又面无表情的收回了视线。 [呀嘞呀嘞,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梦原在想什么自己倒是听到了,多多少少也能猜出她们在说什么了。] 所以现在大概是在对他撒娇? 齐木不太确定,毕竟自己耳濡目染久了,身边那些恋人之间的想法相差甚远甚至南辕北撤的多了去了,就连他父母都可以算是心口不一的典型。 ……恋人? 齐木的脚步一顿,身后的祐理猝不及防的撞到了他的背上,他才反应过来,继续往前走去。 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来说变成恋人一样的存在了? “怎么了?” 身后传来她软软的询问声,齐木摇了摇头,垂下眼眸继续从大巴上排队依次下车,充满风情的冲绳街道立刻映入他们的眼帘。 已经来过好几次的祐理随意的扫了眼街道两旁明显是坑钱的小店,目光就黏在齐木身上不动了,毕竟,她这次修学旅行的最高目的就是——彻底的攻略齐木! 结果,跟着齐木他们乱转了好久,祐理都没找到搭话的机会,现在不仅是海藤和燃堂围着齐木转,梦原和照桥也都围着齐木转。 看来,不用特殊手段是不行了。 她默默的从包里掏出笔记本,然后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上一个地址后,直接把这一页撕了下来,然后把笔记本放了回去。 手中的纸被她揉成了团握在手心里,祐理鼓起脸颊看着被夹在中间的齐木,哼了一声迈步朝他走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纸条从他背后塞入了他的手心。 “那个,我有别的想去的地方,”祐理停下脚步,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说,“我们分头行动吧,等会手机联系好吗?” “诶?白石要去哪里?”照桥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一个人的话有些不安全吧?” “没事啦,我来过冲绳好多次了,想去一些地方看看而已,”祐理朝她们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开,“有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盯着路面上磨损的痕迹,祐理无奈的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路边的指示牌,上面清楚的标出了附近的路段。 差不多就是这条路了吧? 她循着路标指示的路线慢慢走着,脚步却渐渐变慢,然后就这么停在了路边。两旁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她的内心突然变得不安起来,齐木他……真的会来吗? 说起来,就算是用他最喜欢的咖啡布丁来引诱,说不定也不会来…… “怎么不走了?” 身后陡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祐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修长的手指捏着纸条从她肩上越过,直接伸到了她面前,声音低沉而温柔:“这里,跟你给的地址不一样吧。” 上面清楚的写了地址和店名,后面用红色的笔画了个圈——“咖啡布丁”。 “去了也没用,”祐理默默垂下头,表情明显有些愧疚,“呐,我给的地址是乱写的,其实……根本就没有这家店啦。” 齐木的表情毫无变化:“我知道。” “你知道?”祐理睁大眼,“你怎么知道的?不……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来找我?” “因为,你想见我吧。”齐木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似乎感觉手感不错,他又多摸了几下,祐理的头发顿时变得有些乱了。 祐理愣了愣,头顶温热的感觉让她觉得安心,却又更加的空虚起来:“如果我想见你……不管在哪里,你都会过来吗?” 齐木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顶:“笨蛋。”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齐木,你也会说,你喜欢我吗? 20.第二十章 “……那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 大概是气氛太好,这句话不受控制的从她嘴里说了出来,祐理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强烈的期待,还有连她自己都能听出的小心翼翼。Om “我……” “等等!”祐理像是突然之间反应过来,慌张的捂住了他的嘴,声音也变得微微颤抖起来,“不能说,拜托你……什么都不要说……” 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掌心,祐理的心抑制不住的快速跳动着,紧接着却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一般,让她有些呼吸困难了。 好沉重…… 苦涩的感觉从心底蔓延开来,她呐呐的收回手,像是想逃避一般不敢抬头,只能侧过脸看向街边的零食店,而店里的老板正摇着蒲扇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 原本应该会觉得窘迫的场景,她却像是反应迟钝一般,只是缓缓的收回了视线,然后默默的叹了口气。 明明在上一个世界,她对她的哥哥更多的也只是感觉紧张而已,真正的恋爱感原来是这样的吗? 果然游戏和现实是不同的啊,但是,这里也是游戏啊…… 想到这里,她的内心突然升腾起一丝懊恼,明知道一个月就要离开,还纵容自己喜欢上他。 根本就是自作自受。 一边自我嫌弃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好感,祐理有些郁闷的往前踏了一步,然后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的抱住了他的腰。 齐木没有拒绝也没有动作,放任她抱着自己,祐理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把把头埋在了他胸前,收紧双手毫无缝隙的紧贴着他,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温暖的充实感冲淡了她脑中压抑的情绪,思绪也渐渐变得冷静下来,还有两天,还有两天就要结束了。 已经……不想压抑自己了。 齐木脸色平静的摸了摸怀中少女的脑袋,微微垂下头问:“想看电影吗?” “诶?”祐理从他怀里抬起头,“电影?” 那个面瘫的齐木主动邀请她看电影? 祐理眨了眨眼,然后弯起嘴角点了点头:“想!” * 抱着爆米花跟在齐木身后进入影院时,正好遇上刚结束放映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大多数都兴高采烈的在讨论着什么。 祐理低下头看了看票上印着的三号厅,然后在影院内扫了一圈:“啊,在那里!” 身后的齐木没有跟上来,而是表情古怪的看着两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祐理疑惑的歪了歪头:“齐木,怎么了?” “……”齐木没有说话,转过头来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往里面走去,“走吧。om”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影院里面的灯就啪的灭了,大银幕立刻亮了起来,在各个制作公司的宣传片段之后,正片就这么开始了。 一开始就是一个女人被杀的场景,大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冲的很淡了,警察们围着她的尸体拍着各种照片,闪光灯的声音不断响起,周围挤满了好奇的路人。 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隐匿在人群中眼神复杂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雨水顺着他的侧脸流下来,他伸出手压了压帽檐,抿着嘴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去了。 祐理认真的看着电影里放映的内容,却突然感觉肩上一沉,她下意识的侧过头,发现齐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歪着身体靠在了她的肩上。 大概是真的累了吧……毕竟他可是扛着飞机飞到了冲绳啊。 但是睡觉还戴着眼镜不太好吧?祐理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他的眼镜拿了下来,然后好奇的看向闭着双眼沉沉睡着的齐木。 什么啊,取了眼镜明明就相当帅气嘛,平时干嘛一直戴着这个奇怪的浅绿色眼镜? 脑中不自觉的想起在飞机上,她和齐木被迫挤在狭窄的厕所里,齐木也是像这样靠在她肩上,在她耳边用温暖磁性的嗓音说自己有点累了,祐理就忍不住快要笑出声来,然而这份温暖的心情很快就变成了苦涩。 简直就像是有人在她脑中放了一个计时器一般,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她时间的流逝。 啊啊想什么呢,看电影啦看电影,她还是很在意凶手是谁的! 然而等她的注意力重新投入到大银幕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漏了什么剧情,总之搜查组的人已经莫名的开始对好几个嫌疑人进行调查了。 然而自己的注意力老是被一旁的齐木吸引,祐理的这场电影看的也断断续续的,直到音响突然响起一声刺耳的枪响,祐理再次抬起头时,发现最初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拿着枪把几乎已经确认为犯人的人杀死了。 祐理:??? 发生了什么? 没有什么比一知半解来的更闹心了,尤其是在片尾曲已经凄凉的唱了起来的情况下,身旁睡觉的齐木也被这声枪声惊醒,然后缓缓睁开了眼,正好和一脸懵的祐理对上了视线。 齐木在这一瞬间迅速意识到自己的眼镜不见了,他立刻移开了视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低声问祐理:“我的眼镜呢?” “啊啊,在我这里,”祐理赶紧递给他,“因为感觉睡觉的时候戴着眼镜会不会不太舒服……所以擅自取下来了,那个……怎么了吗?” “不,没事。”齐木给自己戴上眼镜之后才松了口气,幸好这里是电影院,幸好祐理对他的超能力免疫,不然……她大概会在这里被石化。 没错,这个眼镜并不是用来矫正视力的,而是用来压制自己眼睛能力的道具,直接和他对上视线的话就会石化,类似美杜莎一样的能力。 正好这时片尾曲已经放完了,没有彩蛋,影院的灯已经亮了起来,祐理的脸上立刻浮现一丝失望。 “怎么了?”齐木低下头问她。 “这个……”祐理郁闷的鼓起脸颊,“错过了一些剧情,结果没看懂。” “……”齐木的视线移向已经陆陆续续从影院出去的人,然后拉着她的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如果只是想知道剧情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啊?”祐理迷惑的反问一声,然后撇了撇嘴,“什么啊,齐木明明就一直在睡觉嘛。” 可以的话,他也不想一进电影院就被剧透。 * 晚上和齐木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祐理拿到了自己房间的钥匙,六个女生一间房,规定是六点吃饭,七点到八点四十是入浴时间,在这之后就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是不可以离开这里。 吃过晚饭后,祐理把自己的包放到房间里,整理好床铺之后,就开心的往餐厅跑去,一边小跑一边轻声哼着歌,心情雀跃的不得了。 齐木一下午都牵着她的手~ 尽管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笨蛋一样,祐理还是十分开心,然后和她所在的六人组一起吃安排好的晚饭。 看着他们的饭菜一个接一个被端上来,梦原不由得惊叹:“哇,看起来超好吃~” “嘛嘛,我开动啦,”照桥笑眯眯的双手合十,然后看向海藤,“说起来,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唔,我看看……”海藤看向手中的旅游手册,“中部我们今天已经去过了,明天去西北部吧。” 坐在祐理对面的梦原咬了一口鸡蛋卷,然后看向她:“说起来,白石下午去哪里玩了?” “诶,我?”祐理下意识的看向齐木,又赶紧收回视线,“那个……哪里都没去啦,冲绳我之前已经来过了,所以去看了一场电影。” “电影?”梦原疑惑的看着她,“一个人吗?” “嗯……”祐理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碗中丰盛的菜肴,“一个人哦。” 坐在斜对方的齐木静静的吃着饭,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啊,对了,”梦原看着手中的旅游手册,“明天我去逛逛菠萝园好了。” “菠萝园?里面种着菠萝吗?” 话题被扯开,祐理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抬起眼眸偷偷看向齐木,没想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祐理的心突的一缩,耳根渐渐的变红了。 这种背着所有人的感觉,反而有种莫名的快感? 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事,祐理的脸变得更红了,埋着头默默吃饭,然后听着他们讨论着明天去哪里玩。 吃完饭回到房间,她们已经商量着去洗澡了,祐理翻出洗浴用品放在小盆里,然后跟着班上的女生一起往浴室走去。 “听说这里有超大浴池诶!” “真的?” 就像她们说的,这里确实是很多人一起泡澡的大浴池,洗干净之后,她裹着浴巾小心翼翼的进入水里,然后沉下身体,惬意的闭上了眼。 “呜哇,照桥的胸好大!” 听到这句话的她的眼角抽了抽,然后偷偷睁开一只眼低下头看向自己平坦的胸部,好吧,果然还是很平。 就算伪装成高中生,她这怎么看都像是没发育好的样子……打击。 温泉的另一侧,齐木一动不动的泡在水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几个人试图偷窥,然后被他干扰之后不断失败。 [呀嘞呀嘞,看女生的裸|体有什么意义呢,对于每时每刻都在看裸|体的我真是无法理解啊。] 齐木叹了口气,看着闹成一团的男生,视线却在这时穿过了围墙,直接看到了位于另一边的女生们。 当然,这里面的绝大多数对他来说都只是人体肌理图,除了一个人以外。 “喂,齐木,你的脸有点红啊,”海藤拍了拍他的肩,“泡太久了吗?” [……收回前言。] 21.第二十一章 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照桥和梦原已经策划着去男生的房间玩UNO,祐理虽然也有点想跟着一起去,顺便见见齐木什么的,不过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其实也说不上话。. 更何况她的UNO玩的不好,没错,这才是重点。 在心里默默又算了一遍时间,如果按她来这个世界的时间来算的话,明天下午就是一个月的期限。 她刚来这里的时候是几点来着?当时天还亮着,墙上挂钟的指针好像是指着五点吧,还是六点? 祐理当时完全没注意那些小细节,记忆也已经模糊不清了,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然后郁闷的叹了口气。 以防万一,还是提前一点跟齐木说吧。 但是,她果然还是想尽可能多的和齐木呆在一起,哪怕只是多一小时,甚至一分钟。 随意的在海滩周围闲逛着,然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祐理静静的看着眼前不断翻涌着波浪的海岸线,潮声在她耳边反复响起,渐渐变成了催人入睡的混响,她有些模模糊糊的半阖上眼,困意已经变得浓重起来。 在陷入睡眠的最后一秒,她还在下意识的提醒自己——不能睡太久,一定要在十一点之前赶回旅馆。 但是睡觉这种东西如果可以控制,她就不用每天早上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按下三个闹钟的闹铃了。 不过不知道是这样坐着睡不太舒服,还是因为其他原因,她似乎一直在反复的做梦,有时候能切实的感觉到这里是梦,有时候又觉得仿佛现实一般真实的可怕。 她梦到了最初那个世界里自己陷入非议时的不算好的回忆,还有那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的无形之中的压力,甚至梦到了非常遥远的以前,一个女人笑着朝她伸出手,声音飘渺的就像幻觉——“祐理,跟我走吧。” 祐理的指尖一抖,微微睁开了眼,朦胧中看到齐木静静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身后的海从白天清新的浅蓝色变成了幽暗的深蓝,表情看起来一派平静,祐理却感觉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壳而出一般,无端地感到一丝惧怕,身体也随之瑟缩了一下。 “好冷……” [呀嘞呀嘞,大半夜的躲在这里睡觉当然会冷啊。] 齐木有些无奈的想要把她叫起来,祐理揉了揉眼睛,然后朝他张开了双手,瘪着嘴软软糯糯的说:“齐木,好冷……” “……”齐木沉默了一会,弯下腰伸出手从她小腿下穿过,另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腰,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祐理的手立刻缠上了他的脖子,然后满足的把脑袋埋入了他的肩窝,手臂柔软而冰凉的肌肤亲昵的紧贴着他的身体,齐木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凉意。 不会又冻感冒吧?齐木忍不住有些微妙的叹了口气,低下头看向怀里再度闭上眼的祐理,她像这样蜷缩成一团,看起来似乎更小了,也不知道到底醒了没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呼吸听起来也平缓而均匀。Om 可爱的让人不忍心叫醒她。 不过就这么直接进旅馆的话果然还是不行啊。 齐木带着祐理瞬移到她的房间里时,照桥她们还没有回来,房间里安静的一个人都没有,他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找到放着她的包的床铺,然后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床铺上。 祐理嘤咛着睁开眼,然后迷迷糊糊的随手抓过被子钻了进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之后,她眨着眼看向他,然后朝他的脸伸出了手。 他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但是慢了一步,祐理已经把他的眼镜取了下来,然后小声的笑了起来:“果然,齐木还是把眼镜取掉比较帅啦。” 齐木愣了愣,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然后伸出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其实,一般人直视我的眼睛会石化的。” “真的?”祐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眨着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扫着齐木的手心,传来痒痒的感觉,“但是我没有石化诶。” “那是因为,只有你……” 只有我什么? 祐理还在等着这句话的后续,却突然感觉到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的贴上了她的唇。 对方轻轻的触碰了一下,就很快离开了,而覆着她眼睛的手却没有移开,窗台上的风铃还在轻轻摇曳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祐理怔怔的躺在那里,又听到他附在自己耳边温柔的开口—— “晚安。” “晚、晚安!”祐理赶紧回答。 一声轻笑声传来,覆在她眼睛上的手也跟着移开了,她的视野再度恢复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齐木浅浅的笑容,紧接着他的身影就从自己面前消失了。 祐理愣愣的盯着他消失的地方看了好一会,才缓缓的把脸埋入枕头,还晚安……这样让她怎么睡的着啊。 * 第二天的上午先是去了菠萝园,然后又去了水族馆,最后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祖母绿沙滩。 一路上大家都说说笑笑十分开心,祐理却全程心不在焉,毕竟今天下午就是最后的时限了,但是管理员那边似乎一直都没有任何动静,仔细想想,他好像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 不行不行,祐理使劲的摇了摇头,不能有侥幸心理,必须在自己走之前完成HE才行,下午五点必须要让他说出那句话才行。 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上面显示着“13:00”,祐理默默的把手机放回口袋,肩膀却突然被拍了一下,梦原笑着从她身边跑过:“快去换泳衣吧!” “啊,好的。”祐理赶紧从包里翻出泳衣,跟着她们往换衣间跑去。 把肩后的系带系上,祐理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惊呼声,然后是经久不息的掌声,她好奇的往外张望了一下:“怎么了?” “是照桥啦……”梦原的表情似乎有点郁闷,“不行,我不能跟在她后面出去。” “为什么?”祐理不明所以的拉开门从里面走出去,门外三三两两的聚集着一群男生,看到她出来时,视线刷的看向了她—— “总觉得,和照桥比起来……” “啊,我也觉得……” 众男生在心底同时叹了口气,然后遗憾的摇着头离开了,虽然白石同学的脸可爱的不得了,身材也很是娇小,但是……完全没有起伏呢。 祐理愣了愣,顿时明白了梦原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撇了撇嘴,余光却在这时看到了远远站在那边的齐木。 他只穿了一条沙滩短裤,上半身都露出来了,祐理远远的盯着他看了一会,脑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昨晚的事。 齐木抬起眼眸看向她的瞬间,祐理迅速扭回了头,脸颊渐渐变得滚烫起来,然后抱着游泳圈往海里跑去。 为什么抱着游泳圈? 没错,她是个旱鸭子。 至于运动万能的她为什么偏偏不会游泳,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她有溺过一次水,所以现在没有游泳圈的话她根本不敢下海。 在海里扑腾了一会,祐理就浑身湿淋淋的上了岸,不会游泳还折腾自己,还不如去找齐木玩耍。 …… 好吧,她坦白,从早上到现在,她还没跟齐木说过一句话。 大概是害羞吧。 祐理抬起头往齐木那边看去,他正在和海藤还有梦原在一起,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去,而是蹲下身拨弄着地上的细沙。 时不时就有各种贝壳和寄居蟹被冲上岸,祐理随手捡起一块小巧精致的贝壳,然后对着太阳举高,微微眯起眼看着它折射的光彩。 “呜哇……七彩的。” 一只手从她背后伸出,把她手中的贝壳拿走了,祐理愣了愣,仰起头往后看去,齐木正脸色平静的站在她背后,然后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祐理鼓起脸颊朝他伸出手:“还给我。” 齐木沉默的摇了摇头,蹲下身在沙滩中扒拉了一会,捡起了另一个贝壳递给她。 “……”祐理接过他递过来的贝壳,然后紧紧的握在掌心里,坚硬的边缘刺的她的手心有些痛,“呐,齐木,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其实大概是虚幻的,或者被某人所掌控的?” 齐木微微蹙起眉,许久才点了点头。 “你想过吗?”祐理微微睁大眼,“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只是一个虚幻人物……” 【警告:对话已超出允许范围。】 系统的声音突兀的在她耳边响起,祐理一僵,剩下的话被她咽了回去。 可恶,果然行不通。 齐木听到她说着“你有没有想过”,还在安静的等她接下来的话,祐理却突然沉默着收回视线缄口不语了,态度也变得有些怪异起来:“那个,现在……几点了?” “……”齐木确认了一下时钟所指的时间,然后开口回答,“三点半了。” “……是么,”祐理的眼神动了动,“还有一个半小时。” 一个半小时?不是六点才集合么? 不知道为什么,齐木觉得今天的祐理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她哪里有问题,但他就是能清晰的感觉她周身的沉郁的氛围。 发生什么事了吗? 就算再怎么拖,时间也一分一秒的流逝了,祐理抱着自己的膝盖怔怔的盯着开始西沉的夕阳,突然伸出手覆在了齐木的手背上:“呐,齐木。” 夕阳的光辉在他们身后拉长了影子,祐理转过头来看着他,然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们这也算是手牵手看夕阳了吧。” 齐木沉默着没有说话,就算她现在在笑,他却感觉她似乎快要哭出来了。 “那个啊,齐木,我喜欢你……很喜欢你……”祐理把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中,然后渐渐缩紧,“说我笨蛋也好,自作自受也好,但是现在,我的心声,有好好的……传达给你吗?”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颤抖,眼眶中有什么闪亮的东西在溢出来,似乎在努力抑制自己想要哭的冲动,齐木内心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点了点头。 “呐,齐木,”祐理垂下眼眸问他,“现在几点了?” “啊,快五点了。” “五点……” 她下定决心抬起头,咬紧牙看向齐木:“这已经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了。” “呐,齐木,你喜欢我吗?” 汹涌的浪潮声几乎要盖住她微弱的声音,但是齐木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她的话,他有些心神不宁的握住她的手:“我喜……” 就在这一瞬间,祐理周围的场景完全消失,变成了那个纯白的世界,紧接着,系统冰冷的金属声在她耳边响起—— 【时间到,GAME OVER】 另一边,齐木怔怔的看着他眼前突然消失的人,手指下意识的缩紧,握在手心里的贝壳锋利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手套,直接触碰的这个贝壳的瞬间,大量的记忆强行涌入了他的脑中。 贝壳掉落在地上,陷入软软的细沙中,海里的人还在兴奋的戏耍着,齐木却突然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游戏。” 22.第二十二章 【真遗憾啊,百合酱,这次又是BE呐。om】 许久不见的管理员一开口就让祐理有种想揍他的冲动,她忿忿不平的问:“为什么!” 【理由的话你应该很清楚吧,好感度只有99是不行的啊。】 “但是他都说出口了!”祐理紧紧的蹙着眉,“而且,我明明记得我是五点以后才到达那个世界的吧,为什么五点还没到就结束了?” 【百合酱,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啊,那个世界的时间曾经变动过一次,不是么?】 时间变动?祐理的瞳孔猛地一缩,立刻想起她第一次约齐木出去玩的时候,他为了买到那个咖啡布丁,利用超能力回到了半小时之前。 但是这是对于齐木的时间来说,对于自己来说,她已经经历过的半小时也算入了那一个月里,所以才会提前结束? 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BE了? 【嘛,反正又BE了,百合酱还是下个世界好好加油吧~】 管理员漫不经心的说着,她的眼前也跟着出现了一个屏幕,上面显示着—— 【攻略对象三号:宇智波斑】 “……”祐理沉默的看着屏幕上的黑发男人,然后冷哼了一声靠着墙坐了下来,“我不玩了,你换人吧。” 【哦?因为你喜欢上二号攻略对象了吗?】 “……”祐理撇了撇嘴,“哦,喜欢上了,你想怎么样?” 冷漠的嘴脸俨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放弃游戏的话,你会被永远关在这里哦,这样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祐理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手心,那里完好无损,没有任何被贝壳磨破的痕迹,“这个游戏本来就不适合我,管理员,你大概选错观察对象了。” 黑发青年看着屏幕中明显有些沮丧的祐理,有些嘲讽的勾起嘴角,裂开嘴笑了起来:“有趣,为了一个虚拟人物,你要放弃自己的人生吗?” “我当然不想放弃我的人生,强行剥夺我人生的人明明就是你不是吗?”祐理陡的站起身来,一直以来被她压抑的阴暗仿佛在这一刻终于压抑不住,眼睛里是藏不住的愤怒。oM “擅自打乱我的人生……擅自给我树立规则……以看我的笑话为乐!过分的人到底是谁!” 黑发青年微微挑起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终于压不住不满了么? 嘛,毕竟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啊,对于改变的环境一开始是迟钝而淡漠的,直到威胁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了,就会开始不满,开始反抗,没有得到反馈的话又会渐渐习惯,最终回归到原本的冷漠态度。 真是有趣的转变。 不过,她现在这个态度一时半会还达不到最终状态,而换人什么的也只不过是嘴上威胁一下,毕竟这个游戏只要一开始,不达成通关条件是无法结束的。 想要继续游戏的话,还是直接把那段麻烦的记忆给抹消好了。 “为什么不回答?”祐理找不到视线的落点,只能愤怒的瞪着纯白的天花板,“怎么,心虚了吗?” “我怎么可能心虚?” 背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祐理一跳,她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却被一只背后伸出的手捂住了眼睛,她的视野顿时变得一片漆黑,祐理立刻伸出手试图扳开他的手,却没想到身后那个人准确的抓住了手腕,然后被死死的反扣在背后。 “谁?放开我!” “嘛,没听出来?”身后那个人语气嘲讽的笑了一声,然后靠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刚才……不是还在对我发火吗?” “管理员?” 不,不对,这个声音是…… 祐理的挣扎渐渐停下来,在黑暗中茫然的睁大眼:“……齐木?” 黑发青年一愣,嘴角的弧度慢慢消失,眼神也有些暗沉:“我不是齐木。” “但是,这个声音……” 祐理现在感觉迷惑而又害怕,一直以来管理员的声音都带着金属质感和电流声,然而实际在她耳边如此近距离的说话时,这个声音分明跟那晚捂着她的眼睛亲吻她之后,在她耳边温柔的说晚安的声音一模一样。 她怎么可能会认错? “我说不是就是不是,”反扣着她的手的力度微微加重,祐理立刻痛的闷哼了一声,脸也皱成了一团,似乎是她这个反应取悦了他,身后的人又笑了起来,“算了,没用的东西还是尽早处理的好。” 覆盖着她的手慢慢移开,随着眼前的光明渐渐恢复,祐理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剥离出去了,她努力的想要挽留那些看起来很重要的东西,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留住。 被完全剥离的瞬间,她的心仿佛空了一大块,连身体的温度都变得冷了起来。 “作为等价交换的礼物,我已经送给你了。” 身后黑发青年的身影瞬间消失, 祐理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呆滞,暗红色的眼眸中,三轮黑色勾玉正在渐渐停止转动,然后恢复成一片漆黑。 “啊咧?”祐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看向眼前的大屏幕,上面显示着——【攻略对象二号: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 祐理眯起眼读者上面的名字,似乎感觉眼睛有些不舒服,她又用手揉了揉:“这个就是第二个吗?他是什么人?” 【详细的信息,我会直接传给你的,现在先把你送往那个世界吧。】 黑发青年看着屏幕中的少女消失,然后切换出另一个界面,正是祐理不久前呆过的齐木楠雄的世界。 “差不多也该把这个世界删掉了啊。” 黑发青年毫不留念的按下“Delete”键,然后向后仰躺在转椅上,悠闲的转了个圈,电脑却在这时发出了警告声,紧接着跳出一个弹窗,加粗的鲜红字母看起来触目惊心—— 【WARNING!!】 黑发青年一愣,继续把刚才的删除程序又走了一边,系统立刻跳出了一个弹窗—— 【系统数据丢失,删除失败】 “……”他阴沉着脸看着这个世界的界面,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打着,然后直接找到了丢失的那串数据,把复杂的代码转换过来,这个数据赫然正是——“齐木楠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你果然是最佳的观察对象啊,百合酱。” * 祐理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有些斑驳的天花板,她渐渐转动脖子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思绪渐渐变得清晰,管理员强行灌输给她的东西也被她想了起来。 这里是以忍者为主的武力至上的世界,总而言之翻译过来就是:你得会打架。 而现在的她名为宇智波祐理,是宇智波一族里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孤儿,父母都死在了战争中,毕竟这个世界里的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同为战斗力最强的两个种族,经常会参与各国之间的战争。 而攻略对象宇智波斑,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的儿子。 当然,宇智波斑也根本不认识她。 从床上爬起来,祐理蹙着眉伸到枕头下摸索那个硌着她的东西,没想到摸出来了一柄苦无,锋利的尖端还闪着冷冽的寒光,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立刻把这柄苦无又塞了回去。 “不妙……”祐理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子,“我怎么感觉我又要被杀死了……” 不不不不,怎么能一开始就灰心丧气呢! 对了,那个宇智波斑长什么样来着?当时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结果她脑袋里只记得那头桀骜不驯的黑长炸了。 黑长炸……黑长炸…… 祐理一边在心里默念一边翻身下床,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绑着绷带的手腕和脚上奇怪的鞋子,然后抬起头在房间里翻找镜子,然而一拉开抽屉就是成堆的苦无,再一拉开就是成堆的手里剑。 祐理默默从里面拿出一柄锋利的短刀,然后把刀刃当成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 好吧,还是自己的脸。 再次低下头看了眼身上奇怪的打扮,祐理扒着门往外瞄了瞄,这里的房子不如城市的建筑密集,来来往往的人虽然不多,但是绝大多数都打扮的差不多,宽大的立领,加上背后红白相间的小团扇。 祐理摸了摸自己在后腰处的忍具包里面翻到的钱包,决定先去填个肚子,外加打探消息,然而刚踏出一步,她就被什么人从身后按住了肩膀。 “祐理,你怎么还在这里?族长大人一直在等你。” 族长大人? 祐理艰难的把这四个字转换了一下,然后陡的睁大了眼,那不就是宇智波斑他爹么! 23.第二十三章 管理员给她的信息不是说她是个小透明吗……为什么族长大人突然找她? 祐理默默回头,看向身后这个黑发黑眼的男人:“那个,族长大人那里……咳,怎么走?” “……”黑发男人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祐理,我怎么感觉你变傻了?” 祐理:“……” 好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 “跟我来吧,”黑发男人妥协的转过身往前走去,“虽然你父母都死在了战场上,但是你也已经是个大人了,稍微成熟一点吧,斑大人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不知道在战场上手刃了多少敌人了。” 祐理:“……” 她的内心默默的对斑产生了一丝敬畏。 虽然好想问那个斑现在多大了,但是绝对不能说出口,不然这个人肯定以为她真傻了。 见族长的场景并没有她想象的正式和严肃,传说中的族长大人宇智波田岛斜倚着门在和另一个稍稍矮一点的人说着什么,看到她时便朝她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祐理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还跟在她身后的黑发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她只能惴惴不安的挪到田岛面前:“你、你好……” “噗,”田岛身旁的清秀少年一下子笑了出来,“不可能啦,看她这胆小的样子,一看就没有写轮眼。” “泉奈,”田岛蹙着眉打断了少年的话,然后目光如炬的看向她,“祐理,你开启写轮眼了吗?” 写轮眼……? 管理员灌输给她的记忆里好像有提到这个,她记得这是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一种特有的瞳术。 她只是个普通人,肯定没有这种东西吧,祐理只能老实的摇了摇头。 “你……不是亲眼目睹了你父母的死吗?”田岛怀疑的看着她,“没有开启写轮眼?” “呃,”祐理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个对话有些不妙,但是总不能回答自己有吧,本来就没有啊,她有些忐忑的低下头,“抱歉,我真的没有。oM” “……这样啊,”田岛的语气明显有些失望,“算了,你回去吧。” 听到田岛放她回去,祐理顿时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家里走去,背后在这时传来了田岛和泉奈的对话—— “对了,最近斑和那个千手家的还有见面吗?” “不,哥哥一直都在独自训练。” “是么,继续帮我看着他吧。” “好的。” 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消失,祐理拐过墙角之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有些疑惑,不是说宇智波和千手是劲敌吗?斑之前偷偷和千手的人见面? 不会是像罗密欧与朱丽叶那样跨越家族仇恨的恋爱吧? 这么说起来,以管理员的性格,确实有可能给她塞一个已经心有所属的攻略对象啊…… “喂。” 低沉的声音在她身侧响起,祐理抬起头,一个黑发青年双手环胸正靠在墙边盯着她,脸和泉奈长的很像,只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更加阴郁一点。 在叫她吗? 祐理迷茫的看了看自己周围,另一个黑发少年正笑眯眯的朝这边走来,她愣了愣,然后尴尬的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去。 原来不是叫她啊…… 然而才走了两步,祐理就感觉自己的后衣领被抓住了,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往后看去,没想到抓着她的正是刚才那个叫人的人,而那个笑眯眯的黑发少年仍然还是一脸笑容,就这么从他俩身边走了过去。 原来那个人是天生笑脸吗! “……”祐理默默收回视线看向他,“你是在叫我?” “废话,不叫你叫谁?” 好歹也叫一下她的名字啊……就这么“喂”一下谁知道是在叫她啊。 似乎是看出她在想什么,黑发青年冷哼了一声松开她,理直气壮的说:“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祐理不由得抽了抽眼角,“好吧,我叫白……咳,宇智波祐理。” “啊,祐理,”黑发青年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然后低下头目光锐利的看着她,“为什么说谎?” “说谎?”祐理一脸茫然,“说什么谎?我确实叫祐理啊。” “我不是指这个,”黑发青年朝她逼近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纯黑色的眼眸中不带一丝情绪,强烈的压迫感也跟着扑面而来,“你明明有写轮眼,为什么说没有?” “写、写轮眼?”祐理完全被他的气势压摄住,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连连摆手,“不不不,我真的没有啊……” “我看到了,战场上,”黑发青年微微眯起眼,眼神让人有些不寒而栗,“亲眼看到了。” 什么鬼啊! 那个管理员到底给她安了个什么身份啊!她不会真的有那个写轮眼吧! 祐理被他凌厉的目光盯的后背发凉,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那……那个,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大概是认错了吧……哈哈哈哈……” 然而眼前的青年就这么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着她,祐理干笑了一会,终于笑不出来了,她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干嘛?” “……”黑发青年终于勾起了嘴角,“想知道你说谎的原因。” 祐理:“……” “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人,得到写轮眼应该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吧,这证明你拥有才能,”黑发青年斜睨了一眼祐理,“有必要隐藏起来么?” “……”祐理在心底无语凝噎了一阵,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她决定问出名字之后离得远远的,绝对不想再见到他。 “斑,宇智波斑。” …… 呵呵哒。 斑不明所以的看着女孩脸上陡然僵硬的笑容,还想继续询问的时候,祐理却突然开口:“你听到了我和族长大人的对话?” 斑微微蹙起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却还是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斑其实知道田岛和泉奈在暗中监视他和千手的来往? 祐理转了转眼睛,试探性的问:“那个,你真的……有一位千手家族的恋人?” 必须要搞清楚这一点才能考虑怎么继续攻略啊。 斑:“……” 心里的想法全部写在脸上也是蛮少见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沉不住气的人,而且这个表情怎么看都是十足的八卦脸,一点仇恨的影子都看不到,哪里像个宇智波。 “啊,”斑点了点头,“有。” 那一瞬间,祐理脸上出现了被雷劈的表情,然后欲哭无泪的转过了身。 管理员竟然真的这么干了!她要投诉啊! “骗你的,”斑嗤笑了一声,“你是笨蛋么?怎么可能有那种事。” 骗她? 祐理怀疑的看了他一眼:“真的?” 斑嘴角的弧度渐渐消失,眼中腾升起一股冷意:“就算是真的,也跟你没关系。” “不不不不,有关系,”祐理握紧双拳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说,“斑!我喜欢你!” 一脸被雷劈表情的人从祐理变成了斑。 两个人在大街上面面相觑了许久,斑才憋出一句:“你刚才还不认识我……” 没有直接拒绝,有戏! “就在刚才,我对你一见钟情了!”祐理的声音变得更大了,虽然这是因为她在试图掩盖自己的心虚,“你刚才那个……伟岸的身姿……气势,呃,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帅气的脸!没错!脸!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你了!” 天啦噜!幸好有她哥哥做铺垫,她竟然已经脸皮厚到可以说出这样破廉耻的话了! 饶是斑也不禁被她迷一般的气势惊到,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几片枯叶被风吹着从他们脚下飞过,这一刻的空气安静的有些可怕。 24.第二十四章 “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 祐理的背后传来疑惑的询问声,她回过头看去,是刚才那个清秀的黑发少年泉奈,他叫斑哥哥,也就是说他是斑的弟弟? “……不,什么都没有,”斑立刻移开视线,越过她往泉奈那边走去,“走吧。Om” 泉奈的视线落在祐理身上,眼神在他们之间打了个转:“哥哥认识她?” 斑立刻摇了摇头:“不认识。” 祐理:“……” 不妙,她是不是做的太过了?虽然确实是急功近利了一点,但是万一导致斑的好感下降就得不偿失了啊。 “她是宇智波祐理,”泉奈似乎完全没怀疑斑的话,“父亲还以为她有写轮眼,结果没有,估计挺失望的吧,毕竟宇智波现在缺乏顶尖的战斗力啊。” 斑侧过头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跟着泉奈往前走去:“有我就够了。” 泉奈顿时笑了起来:“真像是哥哥会说的话呢。” 祐理愣愣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她还以为斑会告诉泉奈自己有写轮眼的事呢,结果并没有? “管理员,你在吗?” 【我在。】 听到管理员的声音,祐理心底不由得泛起一股怪异的悸动感,她使劲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去,然后低声问:“我真的有写轮眼?” 【没错,那是我送你的礼物,怎么样?】 ……完全派不上用场啊! 祐理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怎么用诶,而且这个世界有种随时都要去打仗的感觉,这样我分分钟就会挂吧!” 【哦?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喂!” 【嘛嘛,】管理员低笑了一声,【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下吧,战斗的数据已经输入你的身体了。】 “战斗的数据……?”祐理眨了眨眼,又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她一听到管理员说话就觉得心口痒痒的,像是有羽毛从心上抚过一般。 明明应该是讨厌他的才对啊? 【试着投个苦无看看吧。】 苦无? 祐理把手伸入忍具包里,摸索着拿出一柄苦无,然而她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姿势投出去,犹豫了半响之后,最后还是像扔飞镖一样往外丢了出去。 就在苦无脱手的那一瞬间,她的身体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不受她控制的迅速调整了姿势,射出去的苦无稳稳的插|入了路边的石墙中。 “啊咧……”祐理惊讶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身体自己动了?” 【但凡你脑中有战斗的意图,你的身体也会跟着做出反应,当然,忍术和写轮眼的运用也是一样。】 呜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我去吃饭了,百合酱,自己好好练习吧。】 “吃饭……”祐理默,原来管理员也需要吃饭啊?不过总觉得这次他对自己还算不错?好像都没有刻意为难她的样子。 祐理从忍具包中又掏出一柄苦无:“好,再试一次吧!” “小姑娘,”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拄着拐杖从围墙后走出来,声音沙哑的说,“去别的地方训练吧,我家的墙都要被你弄坏了。” “呃,对不起对不起!”祐理立刻朝他鞠躬道歉,“我、我现在就走!” 另一边已经走远的泉奈弯起嘴角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用手肘捅了一下斑,一脸狭促的说:“哥哥,我都听到了哦,她向你告白了吧?” “……”斑不由得抽了抽眼角,然后冷哼了一声,“你听错了。” “哥哥是害羞了吗?”泉奈笑的更开心了,“呐,老实说,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根本不认识她。”斑蹙起眉回答。 “但是她的脸超可爱的吧,就算在宇智波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泉奈饶有兴致的看着斑紧绷的脸,“真的没什么想法?” 斑终于有些绷不住了:“……泉奈。” “我开玩笑啦,哥哥,”泉奈的视线随意的扫了一眼四周,确认周围没人之后脸色一凛,压低声音开口,“今天,川之国的大名来见父亲了。” 斑的脚步一顿,眼中的情绪变得暗沉,然后继续往前走去:“千手呢?” “听说被雨之国雇佣了。”泉奈冷声回答。 “……”斑紧抿着嘴沉默了半响,才蹙着眉开口,“上次战斗才结束没多久,有些人连伤都没好,去统计一下能上战场的人数吧。” “是,”泉奈答应下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跟上斑的脚步,“对了,花枝子最近还有来找哥哥吗?” “……”斑移开视线看向另一边,“最近安分一点了。” “不管怎么说,父亲好像很中意她,”泉奈不由得低低的叹了口气,“不过哥哥不喜欢的话也没有办法。” “泉奈,”斑斜睨了他一眼,“你最近的任务很少?” “哈哈哈,饶了我吧,哥哥,”泉奈笑着连连摆手,“我保证我不八卦了。” 斑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笑容却又渐渐淡了下去,无休无止的战斗,无法抹消的仇恨,他曾经所想的道路……只是遥不可及的梦。 * 祐理回到家里之后,刚想着把屋子里整理一下,门就被“咚咚”的敲响了,她疑惑的去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泉奈。 泉奈明显也没有跟她寒暄的意思,开门见山的问:“祐理,你身上没什么大伤吧?” “伤?”祐理摇了摇头,“没有啊……怎么了?” “是么,没有就好,”泉奈似乎松了口气,“晚饭后在族长大人门口集合,准备战斗了。” “战、战斗?”祐理呆住,然而还没等她问清是什么情况,泉奈已经匆匆的离开她家,敲响了下一家的门。 什么情况?不会突然要上战场打架吧? 一听说要打架,祐理立刻就怂了,默默关上了门想假装自己没听到,虽然管理员给了她自动战斗的能力,可是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挂了怎么办?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战场上能美救英雄帮斑挡一发攻击,他会不会喜欢上自己?只要在挂掉之前刷满好感度也行啊。 对哦,万一没刷满就放弃这个世界直接去攻略三号好了,反正她才来了一天而已,怂什么,又不是没死过。 想通了的祐理立刻拉开装满武器的抽屉开始往忍具包里塞,苦无、手里剑、起爆符,还有兵粮丸和药膏,总之只要能塞进去的她都塞了。. 瞥了眼腰后鼓囊囊的一大包,祐理草草的吃了几个饭团算是填饱肚子,然后推开门往族长家里走去。 拐过一个拐角,她远远的就看到了双手环胸站在族长门口的斑,祐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去刷个好感,于是她凑到斑面前腼腆的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诶,斑。” “……”斑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后腰处的忍具包上,不由得皱起了眉,“你怎么塞这么多?” “诶?”祐理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鼓鼓的忍具包,“额,我怕不够用啊……这个丢出去又不好回收,万一打着打着突然没了多尴尬。” 斑:“……” 他有些黑线的眯起眼:“你不会封印术?” “封印术?”祐理愣了愣,“那是什么?” 话说的太快,结果她刚说完那是啥,脑中就自动蹦出了管理员塞给她的知识——可以把忍具或者食物封印在卷轴里或者画有咒印的符纸上,十分方便携带。 “啊啊封印术是吗?我知道我知道!”祐理傻笑了一声,“刚才……那个,一时没反应过来。” “……”斑很是无语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真的是宇智波的人吗?不会是什么地方捡回来的吧。” “呃,”祐理干笑了一声,“你不是都看到我有写轮眼了吗……” “……”斑不再跟她废话,而是抬起眼眸看向陆陆续续从家里赶来的人,其中还有不少人身上还缠着绷带,明显是受的伤还没完全痊愈。 和上一次比起来,这次能够参与战斗的人数更少了,不过这方面对于千手来说也是一样的。 “斑!” 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祐理抬起头往声源处看去,一个有着飘逸长发的女孩子一脸兴奋的朝着斑扑了过去,斑脸色不变的往旁边挪了一步,那个女孩子就扑了个空。 “斑!”女孩子抬起头一脸郁闷的看向她,“你居然躲开了!” “……”斑移开视线看向另一边,“别闹了,花枝子,马上就要上战场了。” “我当然知道啦,我也要上战场的,”被称为花枝子的女孩子弯起眼睛笑了起来,“斑会保护我吗?” “……”斑忍不住皱起眉,“战场很危险,我无法顾及每个人。” “我知道啦,开玩笑而已嘛,”花枝子笑眯眯伸出手揽住他的胳膊,“呐,泉奈呢?” “马上就来了。”斑任由她抱着,脸色凝重的看着远处稀稀落落朝这边走来的人。 祐理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目光落在花枝子背后的团扇家徽上,然后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会吧?这个不会是斑真正的恋人吧?结果不是千手的而是宇智波的?! 这就很尴尬了啊喂。 她刚才还旁若无人的想找斑提升好感度来着。 祐理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压低声音偷偷问:“喂,管理员,你给我塞了个有恋人的攻略对象?” 【怎么可能,我像那种人吗?】管理员立刻回答。 “……”祐理默默回答,“我看你就像啊……” 【……】 “而且这个女孩子是什么情况?斑都让她抱着自己胳膊了!” 【不服的话,你也可以去试试抱一下嘛。】管理员有些好笑的说。 “……”祐理顿时郁闷的鼓起了脸颊,“我才不去!” 【跟我撒娇也没用哦,还是去跟攻略对象撒娇吧。】 “谁、谁撒娇了!”祐理回头看了眼被花枝子搂着的斑,犹豫了半响,最终还是没勇气那么干,“切,我有我自己的攻略方式啦……” 【哦?比如昨天那样劈头盖脸的告白吗?】 ……可恶,好想屏蔽他哦。 知道了花枝子的存在之后,祐理的危机感更重了,原本她还觉得一个月很长,但是那个花枝子看起来跟斑很熟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花枝子的优势比较大。 众人集合在一起之后,田岛就开始说这次战斗的目标了,雨之国试图攻打川之国,而且还雇佣了千手的人,于是得到消息的川之国也立刻前来雇佣唯一能和千手抗衡的宇智波。 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抵御外来的入侵,直到雨之国叫停,这次的任务才算结束。 所以运气不好的话,这次任务说不定会持续很久,必须要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才行。 站在人群中的祐理听着身旁响起的窃窃私语的声音,果然还是有点想打退堂鼓,她从小到大连打架都没打过,真让她上战场,心里完全是虚的。 原本还以为自己这样还没成年的人是不会上战场的,结果看到人群中还站着七八岁的孩子,她的心里突然有些堵得慌。 这么小的孩子,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吧?他们的父母难道没有任何想法吗? 没等她多想,田岛挥了挥手,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出发了,走在最后的祐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站着孤零零的几个人在给他们送行,无一例外都拄着拐杖,缺了手或者少了腿,看上去竟然有些触目惊心。 而出发的人群中,不少人额头上或者身上还缠着绷带,但是他们的目光跟踌躇不安的祐理不同,无一例外都是坚毅而凌厉的。 即使只是眼神,祐理也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和他们不一样,尽管管理员给了自己战斗的能力,但是从没有战争安定和平的世界长大的自己,和从小就踏上战场撕杀的他们,完全不一样。 * 在僻静的森林里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田岛示意所有人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祐理立刻就靠着树坐了下来,然后放松身体长舒了一口气。 这些人都是怪物吗?从太阳升起一路走到太阳落山都不带喘一下的啊喂。 从背包里掏出一壶水,祐理喝了一大口之后,低下头看了眼已经见底的水壶,然后默默盖上了盖子,拍了拍坐在她旁边的人:“呐,请问一下,水没了怎么办?” “啊,水的话,那边有一条河,”身旁的人伸出手指向右侧,“可以去那边灌水。” 河……河……河…… 自己这是回到了战国时代吗…… 确实,仔细一想,这里怎么可能准备有干净的水,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祐理无奈的站起身往那个人指着的方向走去,树林里杂草丛生,高度都能到她的腰际,她艰难的从这些杂草里穿过去,总算看见了一条潺潺的小溪。 还好,小溪的水还算清澈,能清楚的看到河底的鹅卵石,她蹲在河边把水壶的盖子打开,然后从水中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地方舀了一壶上来。 尽管如此,她对自己舀上来的水一点也不放心,便眯起眼对着阳光仔细的观察,看里面有没有什么漂浮物之类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的污染还没那么严重,水看起来好像也挺干净的,没什么杂质的样子,祐理松了口气,盖上水壶的盖子起身准备回去的时候,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小溪旁的人吓了一跳。 “呃……斑?” 那头黑长炸确实是斑没错,他脸色沉静的看着小溪,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虽然好像被无视了,但是祐理完全没在意,而是默默的凑了上去:“你在看什么呢?” “……”斑微微侧目,斜睨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之后低声开口,“看着这条河,你能想到什么?” “啊?”祐理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斑难道是个充满文艺细胞的人?想对着这条河抒发感情? 她困难的回想了一下语文课老师讲的东西,然后琢磨着开口:“大概……平静,或者生生不息?” “平静,”斑垂下眼眸,“是啊,每次看到河,我都能感觉到平静,仿佛它能带走一切。” 祐理愣了愣,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你不想战斗?” “……”斑陡的转过头看向她,幽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然后朝她的脸伸出手,祐理下意识的想往后退,却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看着他的手停在自己脸旁,然后捋起自己垂在侧脸的长发,缓缓的把它别在了耳后。 “头发束起来吧,战斗的时候会不方便。”斑没什么表情的收回手,然后转身往来时的森林走去。 祐理茫然的眨了眨眼,然后才反应过来:“好、好的。” * 两天之后,他们抵达了川之国与雨之国的交界处,田岛去和大名商量相关事宜,剩下的忍者们纷纷找了个地方休息,毕竟他们已经两天没睡觉了,大家都想在正式开战前好好休息一下。 附近的居民早就被遣散了,这里的房子几乎都是空的,祐理找了个简陋的小房子,也不再注意床是不是干净,她已经困倦的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几乎是一碰到枕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是被纷纷扰扰的脚步声惊醒的,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时不时还有人快速跑过。 就在这时,这间房子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黑发男人站在门口一脸急切的说:“开战了!赶紧出来!” 祐理一惊,刚才还无比浓重的睡意仿佛在这一瞬间被迅速驱散,她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拿上忍具包慌慌张张的往门外跑去。 大多数宇智波族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有的手中还握着刀,祐理紧张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从忍具包中掏出一柄苦无反握在手里,头皮发麻的跟着大部队往那边跑去。 战争似乎已经开始了好一会了,她才刚跑到那块空旷的地方,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他的眼睛紧闭着,暗红色的血液还在缓缓从他腹部往外流,祐理的脚步一僵,背脊发凉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又硬着头皮慢慢挪过去:“那……那个,你还好吗?” 那个人完全没有反应,祐理的脑袋空白了两秒,才想起来向身边的人求救,但是前方几乎所有人都陷于水深火热的战斗中,根本没人理会这边。 而且,不止她眼前这个人,前面还有不下十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有的还在艰难的往前攀爬着,然后被人从背后狠狠的捅了一刀,有的腹部被刀刃直接贯穿,大睁着双眼就这么躺在地上。 强烈的血腥味让祐理的胃部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 残存的求生意识让她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里,然而慌乱之中看到位于战场中心的斑时,她的脑袋突兀的冷静了下来。 不行,不行,不可以逃走。 像是给自己下暗示一样,祐理紧紧按住自己不停颤抖的手,脸色苍白的重复着这个念头。 就在这时,她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往后俯身,右手迅速伸进忍具包中掏出三个手里剑往身后射去,然后猛地转过身来看向身后,一个拿着刀的男人正一脸杀气的瞪着她,然后挥着刀朝她冲了过来。 祐理的心猛地一缩,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反应,侧过身躲过了他的攻击,对方却并没有放弃,而是持续不断的攻击着她的各处要害,然而这些都被祐理一一躲了过去。 “可恶的小鬼!躲什么躲!”男人直接朝她丢出了一柄带着起爆符的苦无,祐理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躲过,然而起爆符也在那一瞬间爆炸了,硝烟混合着灰尘扰乱了她的视线,祐理紧张的左右看着,身后却突然闪过一道寒光—— 尖锐的刀刃穿破烟雾朝着她刺来,祐理的身体没有反应过来,尖端已经在这一瞬间刺破了她的皮肤,她痛的闷哼一声,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难听的摩擦声,刺入她身体的刀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祐理立刻回过头看去,刚才试图攻击她的男人现在脸色痛苦的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斑沉着脸用刀指着他,然后转过头来朝着祐理恼火的大喊:“你的写轮眼呢!想死在战场上的话随便!” “写、写轮眼……?”祐理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可是写轮眼要怎么用?管理员跟她说有这个念头的话身体就会自己…… 她突的感觉眼睛一痛,然后猛地捂住了眼。 斑看清她的眼睛时脸色一凛,然后蹙着眉看向追着他来到这里的人,他的肩胛印着千手家的家徽,看到斑的时候大吼了一声:“斑!” “……”斑刚才还是漆黑的眼眸瞬间变成了暗红色,三轮黑色勾玉在其中快速的转动了起来,他握紧手中的刀,然后快速的朝着那个千手的人冲了过去,咬着牙低吼,“柱间!” 祐理试探着睁开眼,眼睛不仅痛,而且能感觉热度似乎在往眼部集中,她眯着眼往战场看去,却发现眼前的视野仿佛产生了变化—— 刚才因为战斗的人速度过快而有些看不太清的场景,现在在她眼里变得清晰无比,她甚至能预测出这些人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 这就是……写轮眼? * 两边都伤亡惨重的时候,这场战斗终于宣告结束,祐理脱离战斗状态的瞬间,她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脑袋一片空白的看了眼混乱的战场和地上到处喷洒的血迹,她麻木的扯了扯嘴角,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脑袋的一侧隐隐作痛,紧接着就是连绵不绝的耳鸣声,祐理扶着树微微喘着气,暗红色的眼眸在这时变成了黑色,这一瞬间,她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双眼一黑软软的往前倒去。 倒下的身体被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拦住,斑垂下眼眸看着祐理紧闭的双眼,然后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哥哥,”泉奈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他身后,视线落在他怀里的祐理身上,“她伤的很重?” “不,”斑摇了摇头,“没有致命伤,只是写轮眼使用过度而已。” “什么?”泉奈愣住,“她真的有写轮眼?” “啊,”斑停下脚步看向泉奈,“而且,是三勾玉。” “……”泉奈更惊讶了,“直接开启了三勾玉?” 一般来说都是从单勾玉开始的,然后才慢慢进化成双勾玉,三勾玉,最后是万花筒。 能得到万花筒的人少之又少,能直接开启三勾玉的人就更少了。 就连被宇智波一族视为天才的宇智波斑,最初也是先得到单勾玉而已。 不远处的花枝子从树林后走出来,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渐渐变的阴戾,而她纯黑色的眼眸在这一刻变成了暗红色,一轮黑色勾玉在其中转动着。 千手和宇智波的战斗向来很难分出胜负,双方的实力不相上下,这次也是一样,雨之国似乎意识到这样打下去没有结果,直接从边境撤退了。 既然千手的人已经撤退了,宇智波自然也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想法,毕竟双方的损伤都不算小,宇智波这次又有几个人死在了战场上,千手当然也不例外。 祐理的意识渐渐恢复过来的时候,映入视野的是比她自己的房间更加破落的天花板,不仅充满了斑驳的痕迹,而且看起来就像快塌了一样。 她的眼睛很是干涩,喉咙也干的痛,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尝试着动了动指尖,才传来一股难言的酸痛。 也对,就算她再怎么擅长运动,但是和肉搏是完全不一样的,身体仿佛所有的敏捷和力量都被强行调到最佳,所以一旦结束战斗,她就感觉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 这得休息多久才能恢复过来啊…… 不,身体终有一天会恢复,伤口也终有一天会愈合,但是战场上那些可怖的场景已经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大概会变成午夜时分的梦魇吧,她这种容易做噩梦的体质,连小时候的那些心理阴影,直到现在都还会不断的在梦境中被她回想起来。 木叶吱呀一声被推开,祐理一愣,扭过头往门口看去,泉奈正从门外走进来,看到她睁开的双眼时立刻露出了笑容:“终于醒了啊,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三……三天? 难怪觉得身体这么沉重…… 泉奈笑着把水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纸包,把里面的粉末倒入了水里,刚才还澄清的水瞬间变成了混浊的黑色。 “呐,”泉奈笑眯眯的把这杯“水”递到了她嘴边,“喝吧。” 祐理:“……” 这个看起来宛如毒|药一般的颜色是什么鬼!真的能喝吗! “嘛,如果不是靠着这个的话,祐理说不定已经饿死了哦。”泉奈笑容不变的说。 祐理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还是默默的把这杯水接了过来,然后闭上眼猛地一大口喝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内蔓延开来,她哭丧着脸把杯子还给泉奈,泉奈不由得噗的笑了一声,然后轻轻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祐理:“……” 为什么……莫名的感觉泉奈是个切开黑?是她想多了吗? “啊,对了,”泉奈拿着杯子出门之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说,“祐理,写轮眼的事,哥哥已经帮你向父亲解释了,你不用担心。” 写轮眼的事? 啊,祐理恍然大悟的睁大眼,是指她之前对族长说自己没有写轮眼的事吗? “加油啊,我觉得哥哥还是比较在意你的。”泉奈弯起嘴角笑着,然后关上了门,留下屋内一脸茫然的祐理。 加油?加什么油? 祐理歪着头想了好久才猛然反应过来,她的攻略对象是斑啊啊啊啊! 她!完!全!忘!了! “真希望管理员能送我一副好脑子……”祐理自言自语的从床上爬下来,然后活动着自己的手脚走到窗边,外面的景象她还有印象,这里是川之国的边境小镇。 应该是在治疗伤员吧,恢复的差不多了才会回到宇智波的驻地去的样子。 感觉手脚渐渐的有力气了,祐理推开门朝着河边走去,她想洗个脸振作一下精神,却在靠近河边时陡然停下脚步,那里站着一个眼熟的人,是斑。 不妙!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糟! 祐理一语不发的迅速转头想跑,斑却在这时突然转过头来盯着她:“跑什么?” “……呃,”祐理默默停下脚步,转身回到小河旁边跪坐下来,掬起河里的水洗了个脸,又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才鼓起脸颊郁闷的说,“没有啦……只是不想被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而已。” “狼狈?”斑不由得勾起嘴角,“你更狼狈的样子我都见过了。” 祐理:“……” “话说,你还真是喜欢河啊,”祐理试图岔开话题,“上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也是在河边。” 斑没有回答她,沉默了好久之后却突然说起了毫不相关的话题:“你会打水漂吗?” “啊?”祐理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嘛……算会吧。” 斑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两块石头,掂量了一下之后,把其中一块递给了她:“试试。” 祐理抿着嘴接过,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却还是站起身,眼神凛冽的把手中的石头丢向了对岸,石头在水面上连续跳跃了好几下,溅起一片片涟漪之后,落在了对面岸上。 “哦?很有一套啊。”斑也举起手中的石头朝对岸丢去,石头同样在水面上跳跃着抵达了对岸。 祐理:??? 虽然她不太明白斑是什么意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不是单纯的打水漂。 “之前,我以为我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斑又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却没有丢出去,而是用力的紧紧握在掌心里,手背的青筋也随着凸了起来,“然而到头来,根本只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祐理沉默的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然后缓缓收回视线,“确实,就算努力的话也不一定会实现,但是什么都不做的话,是肯定无法实现的。” “已经努力过了,”斑侧过头看向她,眼神复杂的说,“但是有些阻碍,不是那么容易抹消的东西。” 祐理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陡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仰起头看着他认真的说:“斑,你想阻止战争,对吗?” 25.第二十五章 斑沉默的看了她半响,然后叹息了一声,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走吧,该回去了。.” 又回避了,上次也是这样。 但是逃避就意味着,被她说中了吧。 宇智波的族人从川之国返程的时候比来时慢了很多,因为不用急着赶路,加上伤员增加了不少,大家也走不快。 祐理这次受的伤可能比她从小到大受到的皮外伤还要多,浑身上下到处都有伤,唯一保存完好的估计就只剩她的脸了。 停在一块空地处休息的时候,祐理才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另一个人就跑过来在她的身边挤着坐下了。 是花枝子。 祐理眨了眨眼,默默的往旁边挪了一点,没想到花枝子立刻跟着挪了过来,然后紧紧的贴着她坐着。 ……她想干嘛? 祐理察觉到花枝子眼中散发出来的敌意之后,心里多多少少明白了几分,大概是自己对斑抱有非分之想这件事被她发现了吧。 可是就算知道了这一点,祐理也完全不明白她现在想干什么,威胁自己吗? “喂,你叫什么?”祐理一直不说话,花枝子忍不住开口问她。 “呃……祐理,”祐理眨了眨眼,又补充了一句,“宇智波祐理。”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宇智波,”花枝子有些嫌弃的微微抬起下巴,“嘛,我是花枝子。” 祐理默默的点了点头,她早就知道了。 花枝子又等了好一会,见祐理还是不说话,她终于憋不住问:“你怎么不说话?” 祐理侧过头迷惑的看着她:“啊?说什么?” 花枝子愣了愣,顿时觉得内心在滴血,整个宇智波一族都默认她和斑是一对啊!咳虽然斑还没承认,但是总有一天会承认的嘛! 她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呢! 祐理茫然的看着花枝子一脸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样子,突然“啊”了一声,然后笑眯眯握住了她的手:“你想跟我做朋友?” “谁要跟你做朋友啊!”花枝子气急败坏的抽出她的手,然后陡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是对手才对!” “对手?”祐理弯起嘴角点了点头,“也可以啊,听起来挺不错的。” “你……!”花枝子被她噎的无话可说,一脸欲言又止的看了她好一会,最后硬着头皮说,“你这家伙是笨蛋么!” 祐理眨了眨眼,啊咧?感觉意外的单纯啊。. 她睁着大眼睛抱着双膝看着眼前的花枝子,然后笑眯眯的说:“呐,花枝子,我们做朋友吧。” “……”花枝子终于发现祐理对她根本没有产生任何敌意,她眯起眼危险的盯着祐理看了好久,直到田岛宣布启程的时候,才收回视线冷哼一声往前走去。 祐理跟着从地上站起来,忍不住了然的笑了起来,花枝子这种个性简直不能更好懂啊,典型的口是心非又傲娇,不如干脆策反她做朋友好了? 反正她擅长的是攻略妹子嘛。 啊不行不行,她又想歪了,目标应该是斑才对! 祐理扳着指头算了算日子,她到这里已经是第七天了,可是目前竟然和斑一点进展都没有,两个人说过的话用她的指头都能数出来! 这个进度太慢了,必须先拉高她和斑的接触时间才行,可是这里是战国时代,不是打仗就是出任务,剩下的时间也在各自训练,她能见到斑的时间都少之又少。 怎么办,要怎么做才好? “呐,祐理。” 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祐理愣了愣,转过身往后看去,泉奈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意有所指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身后:“父亲想跟你谈谈。” 又要谈?大概还是为了写轮眼的事吧。 祐理点了点头,往田岛那边走去,然后停在他面前:“族长大人。” 田岛点了点头,和站在他身旁的斑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一脸严肃的开口:“听斑说,你直接开启了三勾玉?” 祐理眨了眨眼,抬起头偷偷的瞄了一眼斑,他的脸色毫无变化,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好像是吧。” 田岛满意的勾起嘴角:“估计你现在还不能熟练应用,不过你的战斗能力我也听斑说过了,找个人教你怎么正确的使用吧。” ……那根本不是她的战斗能力啊。 祐理撇了撇嘴,准备敷衍一句的时候,脑中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她陡的睁大眼,眼睛亮晶晶的看向田岛:“那个,可以让斑教我吗?” “斑?”田岛有些为难的看了他一眼,“不行吧,斑平时的任务挺多的,其他人……” “可以啊。”田岛还没说完,斑就直打断他答应了下来。 “但是……斑,”田岛微微蹙起眉看向他,“你还有自己的任务。” “那就带上她一起吧,正好让她学会怎么在实战中使用,”斑垂下眼眸看了祐理一眼,幽黑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可以吧。” 祐理愣了愣,然后立刻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虽然不知道斑在想什么,但是这意味着她能有更多接触斑的时间了吧? 很快祐理就为她的想法后悔了,她宁愿放弃跟斑一起出任务,换个别的方式攻略也好啊。 也不至于现在她要躲在树洞里。 其实躲在树洞里也没什么,关键是她的周围一直有各种小虫子在爬来爬去,祐理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毛茸茸的虫子蠕动着从她手臂旁爬了出去,霎那间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就不能找个更好的地方埋伏么!斑不会是故意的吧? “你太紧张了,”斑斜睨了一眼紧紧咬着下唇的祐理,“不是什么很难应付的对手。” “不……你误会了,”祐理感觉她都快哭出来了,“对我来说,虫子才是最大的敌人啊!” 没错!如果齐木在的话也一定会这么说的! 脑海里陡的冒出这个念头,祐理不由得一愣,疑惑的看向斑,啊咧……齐木是谁?她的同学里有谁叫齐木吗? “别走神了,”斑伸出手按住她的脑袋往下压了压,然后低声说,“来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祐理清楚的听到不远处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连呼吸都变的缓慢起来,在目标踩上他们设置好的埋有起爆符的地点之后,爆炸声响起的瞬间,身边的斑就不见了,祐理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从树洞冲了出去。 爆炸带来的硝烟还没来得及散开,浓重的烟雾中就传来了清脆的碰撞声,她立刻驱动自己的写轮眼,绕了一圈之后从后方朝着那团烟雾冲了过去,在写轮眼的作用下,原本应该模糊的视野变得清晰无比,她立马捕捉到了人群中正在交战的斑。 祐理蹙着眉停下脚步,从忍具包中掏出一把手里剑朝着浓雾中的敌人丢了过去,被围攻的人发现形势不对,立刻调转方向准备逃跑,祐理一惊,下意识的就要追上去,却在这时听到斑大喊了一声:“祐理!忍术!” 她的脚步一顿,脑中陡然想起斑让她利用写轮眼学习的忍术,手中已经开始自动快速结印:“火遁·豪火灭却!” 巨大的火焰铺天盖地的朝着逃跑的敌人袭去,然后把他们淹没了,撕裂的惨叫声响起的时候,祐理的心脏一缩,手中的忍术立刻就停了下来,冷汗从她的额头流了下来。 斑眼神一沉,立刻从她身边越过朝着敌人冲去,听到那边再次响起重物倒地的声音的时候,祐理的身体微微战栗了一下,然后立刻朝那边跑去。 敌人已经倒在地上了,斑握着手中的刀抵着其中首领的脖子,语气冰冷的问:“卷轴呢?” “在、在这里……”首领在看清斑背后的团扇图案之后,连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卷轴,然后抖动着手递给斑,“我把卷轴交给你!请放过我吧!” 斑接过他手中的卷轴,立刻往祐理的手里一丢:“看看真假。” 话出口的瞬间,那个首领的眼神微微一变,紧张的注视着祐理,她默默看了那个首领一眼,然后低下头打开了手中的卷轴。 刚拉开一点点,还没看到其中的内容的时候,她的写轮眼就清楚的看到了卷轴上附着的查克拉,祐理微微蹙起眉,抬起眼眸看了那个表情颇不自在的首领一眼,然后又看向斑,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打开。 斑之前教她辨认卷轴的真假是怎么说的来着?祐理有些记不太清了,因为斑一次性教给她的东西太多了,除去战斗方面这些本能的被她刻入脑海的东西,技术性的东西她都有些搞混了。 但是被斑这么阴沉沉的盯着,她根本不敢开口说我不记得了,只能硬着头皮使劲在脑中回想,斑确实提过卷轴附着查克拉就是真的还是假的来着,到底是哪一种? ……算了,随便赌一个吧。 祐理心一横,直接把卷轴拉了开来,站在不远处的斑眼神猛地一变,立刻朝她冲了过来:“笨蛋!住手!” 在这一瞬间,祐理知道自己赌错了,然而已经晚了,她的视野突的一白,再次睁开眼时,自己还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啊咧?什么事都没发生? 祐理茫然的低下头看向自己的的身体,陌生又好像在哪里见过的衣服让她的心里陡然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这个……笨蛋!” 身前响起熟悉的咬牙切齿的女声,只不过声音里满是怒火,祐理愣愣的抬起头,面前站着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她自己。 26.第二十六章 诶诶诶? 祐理的脑袋空白了两秒,然后愣愣的问:“斑,你干嘛变成我的样子?” 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紧接着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那个首领的身前,然后用力的揪住了他的衣领:“喂!给我解除!” “……”首领眼神微妙的在她和斑之间转了一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解除……也可以,但是你得放我走,而且保证不杀我。oM” “哦?”斑脸色一沉,眼神看起来有点渗人,“你威胁我?” 远远看着斑的祐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自己的脸居然能露出这么恐怖的表情……太可怕了。 “把真正的卷轴交出来!”斑蹙着眉反手从忍具包中掏出一柄苦无抵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往前移了一公分,“不然,就死吧。” 明明是可爱无比的脸,此刻的表情却杀气腾腾,巨大的反差让此刻的斑看起来更可怕了。 首领明显很是心虚,被斑一威胁就立刻服软了:“不不不,大人!我真的没有真正的卷轴啊!” 斑危险的眯起眼,似乎是在等他的解释。 “真正的卷轴被另一个秘密小队带走了,上面早就知道我们的卷轴被盯上了,我们这几个人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斑沉默了一会,然后嗤笑了一声,“原来如此,难怪你们这次的行踪这么明显。” 说着,他紧紧揪着首领的衣领站起身来,试图把他直接从地上提起来,然而祐理的身高实在不够,提了一半之后斑就无语的发现了这个事实。 他蹙起眉松开手把他丢到地上,然后居高临下的问:“说,怎么解除。” “这、这个……”首领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唯唯诺诺的应答着,却就是不给出真正解决的方法。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斑的眼神冷了下来,黑色的眼眸迅速转变为红色,首领听到他的话时愣了愣,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向他的时候,不经意的就和他对上了视线。 三轮转动着黑色勾玉在他眼中越来越大,渐渐的变得似乎能把他吞噬一般,首领的表情变得惊恐而茫然,就这么僵在了那里。 “说。” 斑面无表情的说了一个字,首领就仿佛被下了什么指示一样,表情呆滞的开口:“二十四小时以后自动解除……” 斑微微蹙起眉,然后继续问:“带着真正的卷轴的那队从哪条路走的?” “我……不知道……” 看来已经没有继续拷问的价值了。oM 斑收回写轮眼,然后转身走到祐理的身边,他很是不习惯自己竟然要抬起头才能看见脸,语气明显也差了一分:“看到了吧,这才是写轮眼的真正的用处。” “呃,看到了……”祐理有些心虚的低下头,生怕自己被他骂一顿。 斑沉默了看了她一会,然后无语的叹了口气:“别用我的脸做那种表情,看起来很蠢。” 祐理:“……” 她是不是应该更加霸气一点?啊对,脸色也更阴沉一点,然后眼神更凶狠一点? 祐理还在别扭的调整自己的表情,斑却忍不住皱起了眉:“你在干什么?” “啊?”祐理愣了愣,“模仿你啊……万一被认出来了,那个,破坏你的形象就不好了。” 斑顿时有些无力:“不用了。” 其实他还想继续问,难道自己平时看起来是这个样子么?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虽然被迫换了身体,任务却还要继续,他们必须找到真正的卷轴才行,祐理在这时才发现斑的身体素质真的好的不得了,明明她一路都在飞奔,却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 相比起来,斑的感觉就不是那么妙了,他发现祐理的身体很是奇怪,明明有着充沛的查克拉,但是肌肉却一点力量都没有,明显是一副缺乏训练的样子。 然而她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战斗能力怎么看都是刻苦训练才会有的成果。 斑无法解释这一点,最后只能找了个借口说服自己,大概……女孩子的身体和男的本来就有所区别的吧。 一路上追查踪迹,直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他们才终于拦截到那队秘密护送卷轴的小队,然后拿到了真正的卷轴。 当然,战斗的人只有斑,祐理顶着斑的身体,别说忍术了,连普通的肉搏都做不到。 斑把卷轴收了起来,抬起头看了眼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然后看向祐理:“等身体恢复以后再回去吧。” 知道错了的祐理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在森林里过夜?” “你不是怕虫子怕的要死么?”斑斜睨了她一眼,“去找个旅店住吧。” 祐理愣了愣,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虽然说话的时候凶了点,但是总体来说,斑真的是个好人诶。 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俗话说,人有三急,于是祐理刚走进她的房间,就立刻抓住了斑的手臂,一脸欲哭无泪的说:“等等,我……我想去厕所。” 斑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精彩。 两个人面面相觑的沉默了好一会,斑才咬着牙挤出两个字:“给我憋着。” “不行啊……”祐理扯着他的袖子,感觉自己真的快哭出来了,“如果能憋着,我就不会跟你说这件事了啦……” “……”斑一脸黑线的瞪着她,半响之后郁卒的叹了口气,“跟我来。” 被蒙着眼睛摸黑上厕所的感觉并不算好,祐理努力让自己无视下半身传来的怪异感,然后小声的说:“那个……我好像……呃,出不来……” 声音越来越小,祐理的脸已经因为窘迫变得通红,身后的斑沉默了一会,然后凉凉的说了一句:“啊,是啊,毕竟我是有人站在背后就尿不出来的体质呢。” 祐理:“……” 啊,她已经不想回想这一段了,恨不得立刻把它从自己的记忆里抹掉,嗯,最好把斑的也抹掉。 过了一晚之后,离二十四小时还有十多个小时,祐理原本以为她还可以安稳的等着恢复正常了再回去,斑却直接从窗户跳进了她的房间。 “必须回去了,父亲已经知道卷轴被拦截的事了,”斑的脸色明显有些黑,“做好演戏的准备吧。” 简直是……突如其来的坏消息。 回去的一路上,斑都在交待她应该怎么跟父亲交待任务的完成情况,万一遇到什么人应该说什么话,当然最好是跟田岛交待完毕之后就躲到自己房间里去,等时间到了再和他碰面。 祐理虽然点着头都记了下来,心里却有些虚,她和斑的气场差别实在太大了,她完全没把握斑身边的人看不出来。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斑把她送到田岛家门口之后就停下了脚步:“我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吧?” “嗯!”祐理立刻点了点头,“我已经在心里模拟好多遍了!” “……”斑微微蹙起眉,“进去以后别用这种语气说话。” 祐理立刻让自己变成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说是这么说,她还是有点紧张,不过还好田岛似乎没怎么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从她那里拿到卷轴之后就挥挥手表示她可以去休息了。 祐理立刻感觉自己得到了解放,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田岛却突然叫住了她:“对了,你觉得祐理的天分怎么样?” 不妙,这个斑没教她啊! 祐理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身,连视线都不敢跟田岛对上:“……还可以吧。” “哦?”田岛饶有兴致的看向她,“真难得啊,听到你肯定一个人。” 呃,糟糕。 “其实,也……也不是那么好。”祐理赶紧又补充一句。 “什么?”田岛愣了愣,“斑,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天啦噜,她到底应该说好还是不好! 祐理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硬着头皮开口:“我还得观察两天……” “……”田岛的眼神沉了沉,“斑,说要教她的人可是你自己,我不想听到否定的回答。” “……是。” 祐理从田岛的房间出来的时候,不由得在心里松了口气,话说这对父子的关系会不会太紧张了一点,怎么看都不像父子,反而更像上下级的感觉? “哥哥,你回来了?” 温柔清澈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祐理的背脊一僵,还没来得及回话,另一个身影已经从走廊的拐角冲出来,直接朝她扑了过来:“斑!欢迎回来!” 面无表情的看着身旁笑眯眯的泉奈和近在咫尺的花枝子,祐理觉得如果她的怨念可以具现化的话,她周身应该已经全黑了。 “听说哥哥这次带着祐理一起执行任务?”泉奈好奇的问。 “什么!祐理!”花枝子立刻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为什么斑从来不带我一起去!” 斑……救命啊喂。 而另一边,走到祐理家门口刚准备开门的斑刚从忍具包里翻出钥匙,却敏锐的察觉到有什么人在暗处盯着自己。 他开门的动作顿了顿,迅速回头向视线传来的地方看去,然而那里却除了一个空房子以外什么都没有,他微微蹙起眉扫了一眼四周,刚才的视线已经消失了。 这家伙,难道被什么危险的人盯上了么? 斑收回视线继续把手中的钥匙插入锁孔,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而刚才的那栋空房子的屋顶上,一个粉发少年脸色平静的站在那里,然后缓缓勾起嘴角。 [找到你了。] 27.第二十七章 斑面无表情的推开祐理家的门,关上房门之后,他的眼神一冷,身影瞬间就从原地消失了,然后出现在粉发少年的身后,掏出苦无抵住了他的后背:“你是什么人?” “……”齐木的眼神动了动,微微侧过头向后看去,斑的脸色一沉,立刻威胁性的把苦无抵在了他的心脏处:“别动。oM” [感觉……变化有点大啊。] 虽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完全听不到她在想什么。 见眼前这个人沉默不语,斑微微蹙起眉,打量着他身上奇怪的装扮,然后往旁边挪了一步,试图看清他的脸,却没想到这时他也侧过头来,正好对上了斑的视线。 在这一瞬间,斑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脏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 奇怪,身体自己有这种反应也就是说明……这两个人是认识的? 他对祐理的了解其实并不深,除了知道她的战斗能力还算可观之外,对于她的朋友,喜好,或是平时都在干些什么,斑一无所知。 而且祐理还在努力扮演他,他也不能露馅才行。这么说来,他完全不清楚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多说多错,还是什么都不要说比较好。 斑一语不发的把手中的苦无收了起来,然后低声说:“抱歉,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说完,他立刻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然后匆匆往自己家里走去,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祐理那家伙怎么还没出来? 站在屋顶上的齐木沉默的盯着祐理消失的背影,然后低下头看向自己紧紧握着的手,手指渐渐舒展开,露出了里面小小的贝壳。 [呀嘞呀嘞,不是她啊。] 身体是她,但是内在不是,灵魂毫无疑问被换掉了。 真的的她在哪里? 侧耳听着这里纷纷杂杂的心音时,齐木身边刚才还完好的空气突然间撕裂开来,露出一条黑色的缝隙,紧接着从里面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似乎要把他吸进去一般。 齐木有些站立不稳的退了两步,然后蹙着眉朝那条缝隙伸直手臂,张开五指对准那条缝隙,眼神瞬间变得凛冽,而那条缝隙仿佛被什么控制着一般,就这么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 而另一边,管理员阴沉着脸盯着电脑屏幕上【拦截失败】的红字提醒,嘴角却渐渐上扬了起来,然后笑着仰躺在身后的转椅上悠闲的转了个圈:“嘛,既然你这么想见她,我就等着看戏好了。” * 斑到达自己家里之后一眼就看到了被泉奈和花枝子围着的祐理,而祐理也迅速发现了他,然后朝他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斑无语的走到她面前,沉默了一会开口说,“不是说还有事情没有跟我交待清楚吗?” “呃?”祐理愣了愣,然后立刻反应过来应和他的话说,“对对对,这个……咳,我得走了。” “什么啊,斑为什么都不教我使用写轮眼~”花枝子立刻挽住了祐理的手臂,同时还对着“祐理”投去了警告的目光。 斑:“……” “这个,下次吧……”祐理刚说出口就被斑狠狠瞪了一眼,她立刻改口,“啊不不不,我最近比较忙,没什么时间……” 斑斜睨了一眼泉奈,然后轻飘飘的开口:“让泉奈教不就好了。” 无辜躺枪的泉奈:“……” 花枝子一听到这句话抱的更紧了:“不,我只想让斑教我!” 莫名被嫌弃的泉奈:“……” “喂,”斑意有所指的看着祐理说,“时间快到了。” 祐理愣了愣,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天空,太阳已经开始西沉,夕阳的光芒浅浅的洒在地面上,二十四小时的时限已经快到了。 “抱歉,花枝子,”祐理把她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拉开,努力让自己无视花枝子委屈的表情,“我还有事。” 说完,她跟着斑往外面走去,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花枝子,讲道理,作为斑的身份和花枝子在一起的时候,祐理还是觉得她挺可爱的。 花枝子默默的看着斑和祐理远去的背影,然后用力的拍了拍泉奈的肩膀:“呐,你看到没有,斑居然回头看我了!他一定是舍不得我!” 泉奈:“……” 不,还是不要告诉花枝子,她想多了吧。 几乎是刚踏出大门,斑就抓住她的手腕往没人的森林跑去,祐理踉跄了几下跟上他的脚步,在奔跑的过程中感觉视野突兀的变成一片纯白,一瞬间她还以为是管理员把自己叫回去了,然而下一个瞬间睁开眼,眼前的视野又恢复了正常。 “看来,已经换回来了。” 身后传来斑的声音,祐理的脚步缓缓停下来,然后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有那么一会我还担心回不来了呢。” 察觉到自己还抓着斑的手腕,祐理准备松开的时候,却被他反手抓住了。 “那天……”斑犹豫了一下,然后深呼了一口气,垂下眼眸定定的看着她,“那天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话?”祐理一脸茫然,“什么话?” “……”斑顿时仿佛被噎住了一般,脸色渐渐的变黑了,然后甩开她的手扭头就走。 祐理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追了上去:“等等等等!我想起来啦!” 然而斑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祐理小跑着抓住他的衣服,小声喘息了几口后抬起头:“是真的啦……斑,我喜欢你啊。” 树林中拂过的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几声清脆的鸟啼交织着响起,斑低下头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女孩子,她的脸染上了一丝红色,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奔跑,还是因为害羞。 茂密的树林中,齐木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空地上灵魂已经换回来的两个人,视线缓缓移到斑的头顶上,上面显示好感度为零。 但是这是因为以他为对象测评的,如果切换成祐理的话—— [85呢……] 而且还在以缓慢的速度逐渐上升中。 虽然他还是听不到祐理的想法,也看不到她的好感度,但是斑的想法他却一清二楚的听到了。 ——如果那句话不是在骗我的话。 “你是笨蛋吗?怎样才能喜欢上第一次见面的人啊喂。” ——就这样呆在我身边好了。 “别再随便跟其他男人开这样的玩笑了。” 躲在树林里的齐木:“……” 又是心口不一的典型啊,但是此刻他却一点也不想出手帮他们,尽管他很明白祐理为什么这么做。 [即使是我,也是会有所不满的啊,祐理。] 祐理有点郁闷的盯着又开始跟她讲怎么使用幻术的斑,他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没把她的话当真吗?自己刚才明明还强调了一遍啊。 但是一直被他当成玩笑就麻烦了啊,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和斑对上视线的时候,她还以为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了来着,结果是自己想多了? “幻术可以扰乱对手的精神思想,让他们陷入幻觉的世界,更厉害的甚至可以直接在幻术世界中对其造成伤害……” 斑还在见到的跟她说明幻术的时候,祐理默默的举起了手。 “……”斑的话语一顿,停下来看向她,“怎么了?有什么不懂的吗?” “那个……”祐理睁着大眼睛看着他,“斑,我是认真的,我没有开玩笑。” “……”斑面无表情的看了她半响,然后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柔软的脸颊像是一样,他微微愣了愣,然后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先把我刚才教你的重复一遍,我再听你说话。” 祐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硬着头皮听完他的幻术课,又学了最基本的幻术的使用方法,斑终于肯放她回去了,祐理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后立刻跟上去想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题:“呐呐,斑,我是认真的,真的真的没骗你!” “……”斑斜睨了她一眼,然后不耐烦的移开视线,“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别装了,我都听到你心里的偷笑声了喂。] 齐木微微蹙起眉看着斑和祐理离开的身影,身影瞬间就从原地消失了。 * 虽然祐理一路上都在强调自己是认真的,但是斑的反应实在太冷淡,她害怕起到反作用,后来也没敢再提了。 斑把她送到家门口,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明天六点,在老地方训练。” “诶?”祐理宛如听到噩耗一般,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沮丧,“不能让我睡个懒觉嘛……” “不能。”斑斩钉截铁的回答。 祐理:“……” 好吧,斑愿意主动跟自己独处,是好机会啊,要珍惜才对。 斑离开之后,终于回到自己家里的祐理关上屋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拿上衣服去浴室洗澡。 去执行那个任务又遇上乌龙的换身体事故,好不容易换回来之后还训练了一晚上,她感觉自己的体能都被消耗光了,于是洗完澡躺到床上没过多久,她就沉沉的睡着了。 粉发少年的身影嗖的出现在她的房间,然后轻轻的走到她床边安静的看着她,祐理睡的很熟,呼吸缓慢而均匀,完全没有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齐木犹豫了一下,忍不住伸出手覆上她的脸,然后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的触感细腻而柔软,温暖美好的让人舍不得离开。 [嫉妒……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啊。] 然而他没想到,祐理在这时陡然睁开了眼,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就这么撞上了。 28.第二十八章 祐理似乎还没有睡醒,半睁着眼迷迷糊糊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陡然睁大眼:“谁?!” 齐木不由得怔住,她的灵魂确实已经归位了吧,为什么还是这个陌生的反应? 祐理的心急促的跳动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到了还是什么原因,她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视线慢慢移到他明显和这里画风不同的衣服上。. 啊咧?怎么感觉看起来更像是她那个世界的人?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但是却模模糊糊的想不起来。 “喂……你别一句话不说好不好,”祐理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之后又不服气的瞪着他,“你在我房间干嘛?” “……”齐木垂下眼眸看向她,“不认识我吗?” “啊!这个声音,”祐理愣了愣,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认真的问,“管理员?” 齐木:“……” [呀嘞呀嘞,这是怎么回事?] 记得管理员却不记得他,难道是和自己有关的记忆被人抹消了?而且怎么会把自己认成那个管理员? 不过从祐理的记忆来看的话,自己的声音和他好像确实有一些相似的样子。 这么说来,之前自己试图改变她的记忆时失败了,如果说还有谁有能力抹去她的记忆的话,大概也只有……那个人了。 “你真的是管理员吗?”祐理仿佛忘记了刚才的紧张,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他,“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齐木有些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是他。” “呃,”祐理囧了,“那你是谁……果然是小偷?!” “祐理,”齐木朝她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察觉到她往后缩的小动作时动作微微一顿,然后收回了手,“我是齐木,齐木楠雄。” 齐木……?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啊,对了,那天她和斑出任务的时候,不就突然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么?而且自己明明对他的脸没有印象,却莫名的觉得一点都不陌生。 “那个,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祐理疑惑的问,说完她意识到不对,赶紧咳了一声解释,“我不是在搭讪哦,我是真的觉得你挺眼熟的。” 齐木愣住,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嗯,见过很多次。.” 啊咧,真的认识?可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记得也没关系,”齐木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一般,伸出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然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现在认识我就可以了。” 低沉的磁性嗓音让祐理怔住,她清晰的感觉到有些灼热的温度从他的手心传来,脑中一瞬间有些空白。 “呃,我、我现在认识你了,齐木对吧。”祐理低下头有些不自在的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而紧张解除后,之前浓重的困意再度袭了上来。 她忍不住眯起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泪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困了。” 齐木的眼中浮现一丝笑意:“睡吧,晚安。” 晚安。 祐理的心这一瞬间突兀的跳动了一下,强烈的悸动感从她的心底涌向全身,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之前听见管理员的声音也是这样,会莫名的心跳加速,今天貌似变得更严重了。 难道她跟齐木发生过什么吗? 抬起头再次看向前方时,她却发现齐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一点声响都没有,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仿佛她刚才看到的是幻觉一样。 但是祐理知道那不是幻觉,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手背上残留的余温,心也还在砰砰的快速跳动,拉过被子盖过身体,她才发现自己的脸颊竟然也有些发烫。 不妙,这个反应有点不对劲啊。 * 天蒙蒙亮的时候,祐理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一个黑影直接从窗户跳了进来,然后走到祐理床边,一语不发的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 大概是这个视线实在太过于渗人,祐理不算安稳的翻了好几次身之后,眯着眼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模糊的视野中看到斑面无表情的脸,她嘤咛了一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直接阻断了他的视线,然后又沉沉的睡过去了。 被无视的斑:“……” 他狠狠的磨了磨牙根,弯下腰凑近床上鼓起的一团,声音低沉的开口:“宇——智——波——祐——理!” “嗯……”被窝里的祐理轻轻的应了一声,软糯的声音仿佛直接撞入了他的心底,刚才很是生气的斑感觉自己的心在这一瞬间变得柔软了起来,紧蹙的眉头也渐渐伸展开了。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拉住她的被子边缘往下扯了扯,声音温和的说:“祐理,该起床了。” “再让我……睡一会……” 祐理连眼睛都没睁开,紧紧裹着被子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斑耐心的叫她起床半天无果之后,耐心终于被磨光。 他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就这么直接的——掀开了她的被子。 暴露在初秋的空气中,凉意迅速席卷了她的身体,失去温暖庇佑的祐理瑟缩了一下,身体迅速缩成了一小团,她闭着眼在床上摸索了几下,没能找到自己软绵绵的被子,才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 “在找这个吗?”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她一愣,祐理扭过头往后看去,这才发现斑竟然站在她的床旁边,手中还提着她的被子。 “呜,好冷好冷……”祐理瘪着嘴的朝斑伸出手,明显有些委屈,“被子还给我啦……” “不行,”斑立刻移开视线防止自己心软,“该起床了,我昨天跟你说的时间,你忘了?” “呃,没忘没忘,”渐渐清醒过来的祐理想起昨天斑交待的话,她干笑了一声,然后侧过头看向窗外还没完全亮起来的天色,“那个……现在几点?” 斑默默拿起桌上的闹钟递到她眼前,上面的指针显示着“5:40”。 祐理:“……” 这不是还没到六点吗! 仿佛看出了祐理的不满,斑伸出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等你洗漱完就六点了,还不快点起来。” 祐理耷拉着脸从床上爬起来,满脸都写着不情愿,一边朝浴室走去一边小声嘟囔:“……恶魔。” 斑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起来,然后又在祐理出来的时候迅速收起笑脸,假装一脸严肃的样子。 “快一点。” 匆匆忙忙洗漱换衣服的祐理不由得撇了撇嘴:“知道了啦。” 在斑的催促下,她硬是在六点准时抵达了小树林里,太阳还没升起来,以为要训练就没带外套的祐理稍稍有些冷,便开始在原地蹦哒着,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 斑把靶子和卷轴拿出来后,一抬头就看见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祐理,他沉默了一会后忍不住问:“干什么呢?” “冷,我冷。”祐理说着,仿佛为了映衬自己是真的冷,还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斑微微蹙起眉:“感冒了吗?” “有可能吧?”祐理苦着脸叹了口气,“这么说来,我好像特别容易感冒诶。” 在自己原本的世界攻略哥哥的时候就感冒了一次,在这里也感冒了,好像还有哪里感冒了来着? 祐理有些迷惑的歪了歪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明明这里就是第二个世界,她却总觉得离开哥哥之后和来到这里之前的期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记忆却告诉她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要是特别冷的话,我不介意把怀抱借给你,”斑低声开口说,发现祐理朝他投来诧异的目光时,他轻咳了一声,然后别过头,“感冒了就不好了,我会感觉是我的原因。” 祐理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不用了啦,我哪有这么弱,放心好了,就算我真的感冒也不会怪你啦。” “……是么。” 斑的心中没来由的有点失落,但是他很快就把这股失落抛在了脑后,然后朝她招了招手:“过来,今天教你怎么用写轮眼施加幻术。” “好哒。”祐理有些开心的跑到斑身边,然后集中精神认真的听他讲着,斑一开始还能详细的跟她说具体的步骤和关键事项,说着说着,他就被祐理仔细聆听的侧脸吸引了注意力,语速也渐渐慢了下来。 泉奈曾经说过,祐理的脸真的非常可爱,即使在宇智波里一族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当时的他对这句话有些嗤之以鼻,现在却只能苦笑。 就算只是这样看着她白皙细腻的侧脸,和阳光下仿佛染上柔光的发丝,斑也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填满了一般,有种不可思议的甜蜜感。 “斑,喂,斑,”祐理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把他的注意力拉回之后,有些不满的嘟起嘴,“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呢。 斑没有说出口,看着她微微嘟起的红润的嘴唇,仿佛受到什么蛊惑一般,他忍不住伸出手扣住了她的下巴,然后俯下身微微侧着头凑近了她的唇—— 就在这时,祐理突然捂住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瞬间把他旖旎的思绪拉了回来,反应过来的斑立刻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懊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躲在森林里的齐木松了口气,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幸好刚才祐理打了个喷嚏,不然就算用强制手段他也不可能让斑吻到她。 [呀嘞呀嘞,果然不盯着不行啊。] 29.第二十九章 以下内容是防盗章节,跟正文无关,正文部分会在明晚准时替换掉,这是我一篇很久以前的短篇2333可以在专栏里找到 ―――――――――― 这是她第三次见到那个少年了。. 他固执的站在学校门口,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就会把她拦下来,说自己是她的恋人。 别开玩笑了,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家伙。 阳子蹙起眉不耐烦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微笑的介绍自己的家伙,觉得他只是一个骗子,而且骗人的手段还是那么的可笑和愚蠢。 “阳子,这是你的男朋友吗~”从她身边路过的好友笑着看着她,“这个架势,你们是吵架了还是闹别扭了?” “都说了不是了!”阳子的怒火窜了上来,不再想听这个少年的一派胡言。 什么男朋友,什么吵架,她才见了这家伙三次! “阳子……”少年的表情有些失望,然后他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既然你不记得我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要!”阳子果断的拒绝,“呐,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不认识!什么记得不记得,我又没有失忆,不要再来烦我了好不好!” “……”少年怔了怔,沉默了半响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我明天再来见你。”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人说话!”阳子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但是少年却不再理会她,径直转身沿着他们校门口的坡道向下走去,背影看上去竟然有些孤独萧索。 ……那家伙不上学的吗? 阳子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然后被她迅速的压了下去,那家伙上不上学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最好再也不要见到他才对。 她本来就不算是个脾气好的人,如果说第一天还可以对他耐心一点温柔一点,那么第四天见到他,阳子在被他拦住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越过他走了过去。 “阳子……只剩三天了。” 她听到身后的少年低声说。 阳子愣了愣,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今天那个少年没有像之前那样非要拦着她,这让已经做好了跑路准备的阳子有些不适应,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少年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发现她回头时,脸上漾起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就好像笃定她会回头一样。 “……”阳子几乎是下意识的转了回来,她能感觉到自己耳根有些烫,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怯,还是别的。 原本急促的脚步缓慢下来,阳子突然觉得,即使不能做恋人,也许她不应该对他发脾气,也许他们本来可以成为朋友。 心里萌生的这个想法促使她再次回头时,那个少年已经不见了。 今天是周五,结束了学校的课程,他们迎来了周末的两天假期,阳子哼着歌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时,突然想起了那个每天在门口等她的少年,今天……大概也会在吧? 那明天和后天呢?他应该知道周末的时候,她是不来学校的吧…… 啊啊……自己干嘛在担心他啦! 阳子使劲的摇了摇头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出去,把厚厚的围巾裹在脖子上,推开教室门时,凛冽的寒风刮了过来,冻的她忍不住缩起了脖子。降温实在太厉害,明明昨天还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今天就阴沉沉的吹着冷风了。 “好冷啊……”阳子忍不住嘀咕一声,把折叠雨伞从书包中拿了出来,看这天气随时要下雨的样子,不把伞拿在手里,她实在不安心。 快步向校门走去时,不出意外的,那个少年果然安静的站在门侧,看到她时立刻露出了笑脸向她走来。 既然昨天都想着要对他温和一点,语气还是不要那么冲了吧,阳子有些别扭的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的脸僵硬极了,笑的一点都不自然。 “今天,不逃走了吗?”少年的语气还是一贯的温柔,只是里面微微带了一些调侃,让阳子有些无所适从,“干嘛,你很希望我逃走啊。” “怎么会,”少年温和的摸了摸她的头,“你能为我停下脚步,我很开心。”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阳子有些不适应,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少年的手,“明天是周末,我不来学校的。” “……”少年愣了愣,噗的笑了一声,“阳子……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 阳子的脸瞬间嘭的红透了,窘迫感围绕着她,让她有些慌乱,“我才不是在担心你!……” “恩,不是担心。”少年点点头,语气很是宠溺,话语中笑意让阳子有些气恼,鼓起脸颊不再理会他,沿着坡道向下走去。 她以为他不会跟过来,就像昨天一样,但是少年却静静的跟在她后面走着,脚步不急也不缓,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公交站牌。 阳子停在站牌旁边,看了看公交来的方向,好像还没车的样子,她回头看了眼安静的站在自己身侧的少年,忍不住问,“你之前说的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年挑眉,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听我讲这些吗?” 阳子一窒,有些别扭的移开视线,“我、我就是问问啊,不行吗?” “可以啊,阳子问我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少年又轻轻的笑了起来,虽然没有直接看到他的脸,但是阳子的脑袋里已经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 “因为我是从未来回来的啊,”少年认真的开口,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在未来,你是我的恋人。” “……你是笨蛋吗!这种东西……”阳子抿了抿嘴,“我才不会信!” 少年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笑了起来,“我知道。” 他的发丝随着风扬了起来,深邃的眼中满是笑意,阳子怔了几秒,被公交车的喇叭声拉回了意识。 匆匆跑上了车,阳子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他,他依旧站在站牌旁边,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那一瞬间,阳子的心中竟然涌现出一点失望。 “阳子,”少年在车外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明天,我也会在这里等你。” “你是笨蛋吗?我明天不上学的……”阳子隔着窗户有些没好气的回应他。 “我知道。”少年伸出手朝她摆了摆,“明天见,阳子。” “我……”阳子的话还没说完,公交车已经发动向前开去,她的话断在空中,只能看着少年的身影离她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周六的早晨,阳子在床上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原本只要到周末就会一个懒觉睡到中午的她,竟然一大早就醒了,而且再也无法入睡。 “啊……可恶!都是那家伙的错!” 阳子猛地掀开被子有些气恼的坐起来,看着镜子中蓬头垢面的自己呆愣了几秒,才不情不愿的踢开被子下床。 才不是担心他,只不过是睡不着而已。 沿着上坡路往学校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清瘦颀长的身形站在学校门口,阳子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他在,不然显得特地跑来的自己就像笨蛋一样不是吗。 “早上好,阳子。”少年自然的和她打着招呼,对于她的到来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早上好……个鬼啊!”阳子气冲冲的剁着脚,“你到底想干嘛啦!” “想和你在一起啊。”少年笑眯眯的回答。 “……”阳子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响才泄气般的叹了口气,“好嘛,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想追我对不对。” 少年愣了愣,像是没想到阳子会说的这么直接,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想要追女孩子的话,这样才不行拉,一听就知道你在说谎嘛。”阳子耐心的指导他。 “那我应该怎么做?”少年露出虚心求教的表情。 “当然是先成为朋友,然后慢慢了解,”阳子竖起一根手指煞有介事的说,“两个人互生好感,自然而然的走到一起。” “……”少年苦笑了一下,“不行啊,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那也要把人家约出去玩一玩培养感情嘛,直接堵在学校门口多不好。”阳子已经完全忘记自己的角色,“比如游乐园啦,电影院啦。” “那我们今天去游乐园吧。”少年迅速的抓住了她的话中的重点,“可以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感觉,她总算体会到了,但是刚才积极的出谋划策的人又是自己,拒绝了实在说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好、好吧……” 周六毕竟是休息日,游乐园的人还是挺多的,当然手拉手的情侣就更多了,他们默默的看着一对亲密的挽在一起的情侣从身侧走了过去,少年看向阳子,“我可以牵着你吗?” 阳子立刻往后退了三步远离他,“你走前面!” “……”少年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好,我走前面。” 看到他如同他所说的往前走,阳子才跟上,两个人始终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就这么一路安静的走到了……鬼屋门口。 “……”阳子默默吐槽,“你的意图太明显了,想趁我害怕牵我的手对吧,我是绝对不会进去的。” 30.第三十章 以下内容是防盗章节,与正文无关,正文会在明晚替换掉 ―――――――― “不想进去吗?”少年温和的笑了笑,没有半点要强迫她的意思,“阳子,我只是从来没有进去过,有点好奇。Om” “……”没有进去过?阳子将信将疑的打量了他一眼,看起来不是在说谎的样子。 “可以陪我进去吗?”少年朝她伸出手。 “……”阳子犹豫了几秒,还是点了点头,然后啪的拍了一下他的手掌,“不准趁机占我便宜!” 说完,阳子就一个人先冲了进去。 鬼屋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在进来之前,阳子是这么想的,但是进去了以后,周身的氛围瞬间变了,阴森森而又冰冷的感觉笼罩着她,墙角里站着的一动不动的人和地上摆着的如同祭奠一样的东西让她忍不住退了两步,后背正好撞上掀开门帘进来的少年。 少年一把扶住了差点站立不稳的她,“怎么了?” “……没、没什么。”阳子有些僵硬的回答,虽然心里已经后悔的想要立刻出去了,但是总有种不想服输的感觉,“我们进去吧……” 少年抬起眼眸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接着轻轻的笑了起来,紧靠着他的阳子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别怕。” “我没怕!”阳子硬着头皮说着。 “我们走吧。”少年自然而然的牵起了她的手,从摆放着各种蜡烛和器皿的路上穿了过去。 阳子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他的手,但是他握的很紧,完全没法挣脱开来。 和有些清瘦的本人不同,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在这个有些冰冷的空间里,无形中给了她浓浓的安心感。 “明明说好了不准占我便宜的……”阳子有些小声地嘀咕着,然后不再挣脱了。 少年牵着她转过一个拐角,阳子的余光看到一个白色的东西扑了出来,几乎是瞬间,她的眼睛就被一只手蒙住了。 少年的脸上虽然笑着,眼神却是充满警告意味的瞥了一眼狰狞恐怖的扮演成鬼的人,捂着阳子眼睛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鬼愣了愣,然后无奈的后退两步举起双手,示意他不会往前了。 直到再次感觉温暖的阳光包围着自己,捂在她眼睛上的手才松开,看着表情还有些忡怔的阳子,少年顺手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吧?” “……”阳子摇了摇头,然后咬紧了下唇,她胸腔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刚才被捂住眼睛的瞬间,她的心跳快的几乎要窒息。 还处于游移状态的阳子甚至忘了少年还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有些紧张的想要岔开话题,“接下来去哪?” “恩……”少年的手从她的头上下移,然后托起了她有些绯红的脸颊,温柔的笑着说,“你脸红了。” “这不是脸红!这、这是……”阳子有些羞愤的挥开了他的手,又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结巴了半响之后觉得有些委屈,“你欺负我……” “呃……”少年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有些手足无措的想要安抚她,手才刚伸出去就被她用力的拍开了。Om “不准碰我啦,大骗子!”阳子冲他吼了几句,然后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眶,头也不回的转身跑开了。 少年在原地呆滞了几秒,然后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低低的笑了出来。 阳子以为躲到这里绝对不会被找到,谁都没有的,沙地滑梯下的小小的空间里。 连小孩子都嫌弃这个有些古老而过时的玩具,这里十分寂静,但是在阳子小时候却是非常热闹的,也是阳子最爱来的地方。 “为什么躲在这里?”狭小的洞口突然出现的人吓了阳子一跳,少年弯下腰看着蜷缩在里面的阳子,然后有些艰难的想要进来。毕竟身材还是比阳子高大许多的,比起轻轻松松钻进来的阳子,少年进来这里花了不少力气。 看着难得的表情窘迫的少年,阳子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又立刻冷下脸别扭的扭开头,“你来干嘛。” “来找你啊,”少年挪到她身旁坐下,原本还有些宽松的空间顿时有些拥挤起来,“还在生气吗?我不是故意的,阳子。” “……”阳子抱着膝盖缩成小小的一团,然后把下巴垫在膝盖上,“我没有生气啦……” 是的,她只是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而已。 少年低低的叹了口气,“阳子,我可能有点急躁了,希望你不要因此讨厌我。” “不是的!”阳子下意识的反驳,“不是的……” “不是?”少年的表情微微迷惑起来,他看着撅着嘴像是赌气的阳子,不明白她说的不是是什么意思。 “……”阳子默默的把脸埋入臂弯里,“呐,你真的喜欢我吗?” “恩,我喜欢你。”少年这次倒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答案。 “为什么呢,我甚至都不认识你……”阳子的声音闷闷的,“最开始说的那些话也是假的吧。” “……”少年微微蹙起眉,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凑到阳子的耳边说,“阳子,我告诉你事实吧。” “啊?”阳子抬起头有些不解,然后就被一只手扣住了下巴,少年迅速的期身压了过来吻上了她,唇上温热的触感让她的脑袋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该怎么反应。 应该要推开他才对吧,理智在这么提醒着她,但是阳子突然觉得自己竟然不想推开他,少年的吻有些生涩,舌尖舔舐她的唇瓣时,阳子的心跳快的几乎要让她窒息。 她终于认清了自己已经喜欢上他的现实――在短短一天内。 被松开的时候,阳子微微的喘着气,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的脸一定是通红的,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滚烫的温度。 少年看上去还是那么平静,只是笑意比以往更深了,他再次低下头轻舔了一下阳子的唇,看着阳子因为羞愤而涨红的脸,伸出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阳子,真可爱。” 阳子的话瞬间全部堵在嗓子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被送到家门口的时候,少年摸了摸她 的头,眉眼里满是宠溺,“回去吧。” 阳子乖乖的点了点头,“再见。” “再见,”少年的表情怔了怔,像是想起了什么,向前走了一小步,“阳子,明天我也会等你。” 阳子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周日的天气比起昨天又阴沉了一些,最近总是播报要下雨,但是这场雨迟迟没有下下来。 阳子几乎要把自己的衣橱翻的底朝天了,总算挑了一件看上去还不错的连衣裙,把自己的头发精心打理了一下之后,阳子心情雀跃的出了门。 少年还是在学校门口等着她,看到她时微笑着朝她晃了晃手。 “久等了!”阳子开心的朝着他跑了过来,然后一个熊抱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有些细瘦的腰,“早上好!” “早上好。”少年温柔的摸了摸阳子的头,然后闭上眼,“阳子,我很开心。” “我也很开心哦,”阳子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呐,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呢?” “恩……”少年思索了一会,“大概是,一见钟情吧。” 阳子愣了愣,没想到他会给出这个答案,“一见钟情,我吗?” “因为阳子很可爱啊。”少年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去看电影吧。” “恩!” 从电影院出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十分阴沉了,时不时有一滴雨水落在地上,阳子从包里掏出了伞,“幸好带了伞呢,不然就要被淋湿了。” 少年仰起头看着天空,表情看上去迷茫而又不安,直到阳子叫他才回过神来,阳子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少年收回视线,“没什么,我们走吧。” 阳子点了点头,把手中的伞递给少年,少年撑开伞牵着阳子往外走去,才走了两步,少年的脚步就停了下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起来。 “恩?”阳子有些疑惑的抬头看着止步不前的少年,他正捂着自己的心脏处,一向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流了下来。 “你、你怎么了?”阳子有些惊慌失措的扶着他,“身体不舒服吗?” 少年的身体微微的颤抖起来,然后站立不稳的跪在了地上使劲喘气,雨水在这个时候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阳子和少年都被雨水淋的湿透,但是阳子已经顾不上这些,她紧张的抓着少年的手臂,“我给你叫救护车吧!” 少年费力的点了点头,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阳子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她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眼眶模糊的连数字键都要看不清,艰难的按下急救号码时,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救救他……” 坐在医院的过道里,阳子身上的雨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双眼呆呆地看着地面。 刚才还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就被罩上了氧气罩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你是阳子吗?他跟我提过你,”自称少年家人的人站在她面前,“他说如果他出事了,就这样转达给你。” “对不起,阳子。” 阳子……只剩三天了。 不行啊……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少年的话回荡在她耳边,阳子怔怔的捂住脸,再也压抑不住的低声哭泣了起来。 * “最多只有一周时间了。”医生合上手中的资料,脸色遗憾的看着他,“去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吧,不要留下遗憾。” 他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听着医生宣布他的死期,连眼神都是死气沉沉的,遗憾吗,明明根本就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有什么可遗憾的。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出院了,走出医院的那天,阳光十分灿烂,空气都带着暖暖的气息,从小到大,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渡过,现在被这种温暖的感觉所包围,他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去做一点什么,从未做过的事。 “等一下啦!”少女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个少女捂着头上的帽子快速的奔跑着,追逐着站牌这里已经发动的公交车,但是公交车没有等她,在她跑到以前就离开了。 “啊要赶不上了啦!”少女看起来快哭了,在站牌着急的转圈圈,然后又掏出电话埋怨的按着什么。 真是……充满活力啊,和他快要枯竭的生命不同,这个人是活着的……而且还可以活的很久。 但是只要看着那个少女,他就能感觉到自己日益冰冷的心似乎又开始跳动起来,温暖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胸腔,就像春天一样。 他不自觉的跟着那个少女上了公交车,然后又跟着她下了车,就这么一路跟到了她的学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学校门口了,大概是没穿校服的缘故,呆呆站立在学校门口的他好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呐,你在等谁呀?”有个女孩子从他身边路过时问,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指着那个焦急的冲进教学楼的少女,“你们认识她吗?” “啊,阳子啊,当然认识啦,”说着,女孩子有些揶揄的看了他一眼,“你难道是……她的男朋友?” 鬼使神差的,他点了点头。 在学校门口一直等到放学,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直到看到那个少女和其他人有说有笑的走出来时,他就像突然下定决心的走了上去,“阳子。” 阳子疑惑的看着他,她不认识自己,他知道的,于是他编了一个拙劣的谎言,“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的恋人啊。” 是的,他喜欢上她了,一见钟情。 31.第三十一章 以下内容为防盗章节,和正文无关,正文会在明晚时替换掉→_→貌似挺多人爱看防盗章?这也是我以前写的一篇文23333,喜欢的话可以去专栏找找看~ ————————————————————————————————————————————————————————————————————————————————————————————————————————————————————————————————————————————————————————————————— 听到玻璃外传来的轻微的脚步声,瞳的手指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透过浅蓝色的溶液和玻璃,她看到有着蛇一般金色瞳孔的男人朝她走来,是这里的主人大蛇丸。. 大蛇丸停在她面前,隔着玻璃看着泡在溶液里的她,脸上露出了怪异的笑容:“佐助,这就是凶兽。” 一个黑发少年大蛇丸的身后走出来,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对上了她的视线,和大蛇丸不同,他的瞳孔幽黑深邃,面色沉静的看不出情绪,沉默的看了她半响之后,佐助移开视线:“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子。” “她可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大蛇丸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拟兽状态的她,可是连我都要忌惮三分呢。” 佐助微微蹙起眉:“拟兽?” “以后再跟你细说吧,”大蛇丸调转脚步往外走去,“我还有许多别的珍藏品,来这边。” 佐助闻言也沉默的跟着转身,走出几步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被泡在器皿中的瞳,瞳也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然后费力的伸出自己的手慢慢的晃了晃,看起来像是打招呼。 佐助愣了愣,手指微微的收缩了一下,刚想有所动作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大蛇丸的声音,“佐助,在这边。” “知道了。”佐助淡淡的应了一声,收回视线向外走去,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从瞳的耳中消失。 瞳的手还保持着打招呼的姿势,过了很久之后,她才缓缓的垂下了自己的手,然后再次闭上眼睛,安静的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大蛇丸的基地又来了新人,不过他们还没见过这个人,而且听说大蛇丸十分中意他,几个实验体聚在一起压低声音讨论着那个新人。 “听说叫做宇智波佐助。” “什么?那个宇智波家的?” “嘘!小声点!” 瞳又被吵醒了。. 其中一个实验体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身后营养罐里泡在液体里的她,表情顿时变得僵硬起来,脸色有些发白的后退了几步:“不妙,那家伙醒了!” “……”瞳歪了歪头,呆滞的黑色大眼缓慢的动了动,然后看向了他们。 “喂!你小声点!别引起她的注意啊!”叫出声的那个人的脑袋被狠狠的拍了一下,“还是说你下次想死在她的手里!”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人结结巴巴的回应着,“可是你的声音好像比我还大……” “少啰嗦!赶紧走赶紧走!” 瞳有些费力的抬起手,然后像打招呼一样冲他们慢悠悠的晃了晃手,但是那几个实验体已经连滚带爬的跑远了,连头都没有回。 周围顿时又安静下来。 慌不择路的实验体迎面撞上了刚转过拐角的黑发少年,他有些站立不稳的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有些不爽的瞪着撞到他的人,但是这些人别说道歉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慌张的跑远了。 沉默的看着跑远的人,佐助的视线移到他们来时的方向,冗长的通道阴暗潮湿,有些狭窄的空间寂静而又压抑,佐助的脚步微微偏移,往那条通道的深处走去。 大蛇丸曾经给他看过被关在营养罐里面的凶兽,但是却没有给他讲更详细的东西,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被关在罐子里的小女孩,黑色的大眼睛看起来很是无辜,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而已。 沿着记忆里的路线左拐,踏进一个有些空旷的空间内,佐助一眼就看见了被置于墙边的营养罐,被关在里面的小女孩还维持着上次他离开时的打招呼的姿势,看到佐助进来时,她黑色的眼睛有些迟缓的动了动,落在了他的身上。 停在营养罐前,佐助抬起头看着这个浑身赤|裸着被浸泡在液体里的小女孩,对上她茫然的视线,忍不住蹙起了眉。 “嘁,大蛇丸那家伙……” 瞳的手臂向前伸了伸,贴在了玻璃内壁上,黑洞洞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站在她面前的佐助。 “还是不要经常接触她比较好哦,佐助君,”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蛇丸慢慢走到佐助身侧,抿着嘴看着睁着眼睛的瞳,“被她记住的话,可是会丢掉性命的。” 佐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什么意思?” 大蛇丸怪异的笑了起来:“说起来,今天,是上弦月呢。” 佐助沉默不语,不明白大蛇丸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星期以后再来吧。”大蛇丸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一个星期是…… 佐助疑惑的回头问:“满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大蛇丸意味深长的说着,“佐助,复仇者是不需要多余的同情心的。” 佐助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一语不发的越过大蛇丸往外走去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蛇丸又冷笑了起来,回头看向泡在营养罐中的瞳,她的视线还落在佐助离去的方向。 “瞳,你对佐助君很感兴趣吗?” 听到大蛇丸的声音以后,瞳慢慢的眨了一下眼,然后阖上了眼皮,原本攀附在玻璃内壁上的手也渐渐下滑,变成了自然下垂的模样。 看着仿佛是已经陷入睡眠状态的瞳,大蛇丸的笑意更深了:“真期待佐助看到你的拟兽状态时,会是什么表情呢。” 空旷的室内传出低哑的笑声,在长长的通道内不断回响着。通道尽头的监狱里面,被关押着许多普通人和实验体,他们几乎都听到了大蛇丸有些可怖的笑声,然后微微的颤抖起来。 其实佐助对凶兽的兴趣并不是那么大,所以才过了几天,他就忘了大蛇丸让他满月再来的话,毕竟对于他来说,复仇才是最重要的,杀了那个男人,才是他心中唯一的夙愿。 但是大蛇丸却没有回应他急切的想要变强的愿望,永远都是推出几个没用的实验品做他的对手。 训练场内,佐助蹙着眉看着眼前被他击晕在地的十几个人,有些不满的嘁了一声,然后抬脚向大蛇丸的住处走去,这种水平的对手根本无法提高他的能力,他需要的是更为强大、更为难缠的对手——就像那个男人一样。 如果只能给他提供这种程度的对手,那他叛逃木叶到大蛇丸这里来,就显得毫无意义。 不,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他必须证明自己的离开不是没有意义,继续呆在如同温室般的木叶,才失去了成长的可能性不是吗。 蹙着眉匆匆前进的佐助没有注意到前方,差点撞上从两侧通道中走出来的几个人高马大的人,他及时的刹住了步伐,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两个挡住他去路的人:“让开。” “哦?”其中一个快有他的两倍高的弯下腰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没见过的人,黑发黑眼,团扇家徽,你是……宇智波佐助?” 佐助有些不耐的开口:“我说,让开。” “哈,意外的气势很足呢,”男人眯了眯眼,语气带上了些嘲讽,“你以为得到大蛇丸大人的青睐就很了不起了吗?告诉你,在我们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那个人伸出手,比了一个大拇指朝下的手势,神色满是轻蔑。 看到他的动作,佐助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目光中的杀意开始弥漫,而后颈处的咒印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叫嚣着要把眼前的人干掉。 连这种人都解决不了,你怎么可能杀得了那个男人。 像是听到有谁在他的耳边这么说着,佐助握紧拳头,眼神冰冷的看着他眼前的这几个人:“我现在心情很差,你们还是尽快道歉比较好。” “道歉?”男人冷笑了一声,拳头已经急速的朝他袭来,“该跪下道歉的是你才对吧!” 佐助神色一凛,微微偏头躲过他的攻击,身体迅速扭转过来,右腿已经向这个男人的后背扫去,男人迅速回头用手接住了佐助的腿,粗壮的手用力的抓住了佐助的脚腕。 “给我上!”男人一声令下,刚才还没有动作的几个人迅速朝着被抓住的佐助冲了过来,但是他们还没碰到人,佐助就嘭的一声消失了,变成了一截木头。 “替身术?”男人立刻警觉的看着四周,没能发现佐助的身影,耳边却突然传来了细线被拉直绷紧的声音,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脖子就被细细的线用力的缠住了,喉咙被紧紧勒住。 佐助从上方跳了出来,手中还拉着细线的一端,落在男人背后后对他的膝关节猛地踢了一脚,这个男人就嘭的跪在了地上。 “我说,道歉。”佐助的手用力的拉紧手中的线,男人的脸色顿时涨的跟猪肝一样,然而明明处于危机中的他却笑了起来:“你以为,这点本事就能打倒我吗?” 佐助一愣,眼前那个男人的身体突然开始膨胀,紧绷的肌肉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脖子上的细线撑不住肌肉的力量,竟然被生生撑断了。 丢掉手中失去作用的线,佐助往后退了两步,警觉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时,这个男人已经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他冲了过来,来不及反应的佐助几乎是瞬间被击中了腹部,身体整个飞了出去,后背猛地撞到什么东西才停下来,摔倒在地面上。 捂着腹部有些痛苦的撑起身子,佐助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玻璃裂开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时,一个黑影已经朝他落了下来,然后猛地砸到了他脸上。 32.第三十二章 以下内容为防盗内容,与正文无关,正文将于明晚准时替换~ ―――――――――――――――――――――――――――――――――――――――――――――――――― 刚被砸一脸的佐助还没来得及把压在他身上的东西推开,又被倾盆而下的水浇了一脸,用手把脸上的液体胡乱的抹开,佐助刚碰到压在他身上的东西,就愣住了。. 入手的触感虽然冰冷,确实是人没错,仿佛意识到什么的佐助扶着身上那个人的肩费力的把她推开,才勉强看清眼前这个人被湿漉漉的头发遮掩的脸。 正是大蛇丸跟他提过的“凶兽”。 此时的她闭着眼,赤|裸的身体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和被泡在营养罐里面的时候不同,佐助陡的意识到她好歹算是个女孩子,处境顿时变得尴尬起来。 推开也不是,就这么维持着好像也不对,佐助第一次陷入这么手足无措的境地,但是怀中的少女却在这时慢慢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茫然的打量着佐助,然后歪了歪头,僵硬的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佐助愣了愣,顿时陷入奇怪的思维中,自己是不是该跟她道个歉?比如不小心把你的罐子给打破了什么的,不对,在这之前应该为自己碰了她的身体道歉吧,虽然不是故意的…… “不妙!那家伙醒了!”身后的声音把佐助的思绪拉了回来,少女的注意力也被引了过去,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是想要看清刚才说话的人。 “可恶!那家伙在往这边看了!都是你这个混蛋的错!” “少废话!赶紧走啊!” 有些凌乱的脚步声还没远去,怀中的女孩子却突然坐直了身体,然后瞬间从佐助的怀里消失了。 佐助愣了愣,疑惑的站起身四处张望了一番,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了痛苦的哀嚎声和求救声,听起来像是刚才挑衅他的那几个人。 没过多久,佐助就看到那个小女孩拖着好几个壮硕的大汉向她走来,体积足足有她的好几十倍大,但是那个小女孩表情轻松,好像毫不费力一般,使得这个场景看起来无比诡异。 把那几个人拉到佐助身边,小女孩抬起头看着佐助,露出了像是邀功一般的期待表情。 似乎是因为从营养罐出来了,她的表情不像最初那么僵硬,变得生动了一些,如果无视她身后失去了意识的几个大汉,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小女孩一样。oM 佐助沉默的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她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苦练豪火球之术成功以后,对他的父亲所露出的表情。 身体似乎比大脑还要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放在了小女孩的头顶,湿答答的头发冰凉无比,像是被什么奇怪的感情驱动着,佐助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然后低声说:“你做的很好。” 小女孩的眼睛几乎是瞬间变得闪闪发亮起来,发出了兴奋的呜咽声,佐助看着一丝不挂的少女在他眼前蹦哒着,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从那群昏迷的大汉身上扒了一件衣服强行套在了她身上。 虽然只是一件上衣,套在如此瘦小的女孩子身上,也显得过于宽大了。 “不能随便在异性面前露出身体。”佐助随口说了一句,见女孩子有些似懂非懂的乖乖点了点头,他忍不住头痛的扶额。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教育小孩子吗? 身为一个复仇者……竟然在干这种无聊的事。 佐助忍不住嘁了一声,然后蹙着眉往外走去。他还没忘记他来时的目的,自己是来找大蛇丸追寻力量的,怎么能被这种事绊住脚步。 但是他刚走出两步,就感觉衣服被拉住了,黑线的转回头,果然是小女孩拉住了他的衣角,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 佐助本不想理她,想要挣脱她的手离开,但是小女孩的力气奇大无比,自己根本无法把衣角从她的手里拉开,也无法移动一步。 就这样僵持了半响,佐助终于放弃了挣脱的想法,无语的看着小女孩说:“你跟我一起来吧。” 小女孩立刻松开了他的衣角,哒哒哒的跟上了他的脚步,佐助没什么表情的收回了视线,看来这个孩子的事也得问一下才行,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大蛇丸的房间在另一个方向,佐助往那边走的时候,正好碰到端着药从大蛇丸房间出来的兜。 “啊,是佐助啊,”兜人畜无害的笑了起来,“是来找大蛇丸大人的吗?” “他在吗?” “当然在,”兜的视线下移,落在躲在佐助背后的瞳身上,神色顿时变得微妙起来,“这不是……” “凶兽。”佐助低低的吐出两个字,然后越过兜往前走去,路过兜的时候,瞳好奇的抬头看向兜,而兜也立刻对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瞳的脚步停滞了几秒,有些不解的歪了歪头,然后又突然反应过来,赶紧小跑几步跟上已经走远的佐助。 直到瞳从自己的视野范围里消失,兜的笑脸迅速冷下来,沉着脸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竟然把那个东西给放出来了。” 说着,兜有些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真想看看大蛇丸大人的反应啊。” 不过兜的期待大概是要落空了,大蛇丸看着站在他眼前的佐助和瞳,别说惊讶了,连表情都没有变几分,好像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一样。 “瞳果然对佐助君很感兴趣啊。”大蛇丸坐在床上,沙哑的笑了几声,听到这句话的佐助蹙起眉,低下头看着乖乖站在自己身侧的小女孩说:“我把她的营养罐打破了。” “无妨,”大蛇丸朝瞳招了招手,“瞳,过来。” 瞳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佐助的身后,然后又伸出半个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大蛇丸。 大蛇丸愣了愣,语气变得急促了一些:“瞳,你不听我的话了吗?” 像是被大蛇丸的话吓到一样,瞳猛地缩到了佐助背后,现在的佐助虽然不算高大,但是要挡住瘦小的瞳已经绰绰有余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大蛇丸视线凌厉的扫向佐助:“你对她做了什么吗?” “哈?”佐助有些难以理解的反问了一声,“我能对她做什么?” “凶兽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命令,除非完成某个特殊的条件。”大蛇丸停顿了一下,视线落在佐助身上,似乎是想等待瞳从他背后出来,但是瞳死死地躲在佐助背后,连头发丝都没露出来一根。 “我养了她这么久,好不容易才让她听进去我的话,”说着,大蛇丸怪异的笑了起来,“现在,全泡汤了。” 佐助有些诧异的回头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瞳,发现佐助在看她,瞳立刻仰起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啊,”佐助像是猛然反应过来,然后没什么表情的回头,“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看着大蛇丸瞬间变得渴求的目光,佐助沉默了几秒,开口说:“之前,我摸了她的头。” “……”大蛇丸的脸有瞬间的扭曲,“你说……什么?” “摸头。”佐助不明白大蛇丸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奇怪,于是微微侧开身体,把手放在了瞳的头上,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就像这样。” 瞳很配合的眯起眼,像小动物般的蹭了蹭佐助的掌心,脸上露出了餍足的表情,佐助愣了愣,然后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摸头,竟然是摸头?”大蛇丸怔了怔,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我查阅了跟凶兽有关的所有文献和卷轴,用尽各种方法把这个濒死的凶兽救回来养大,最后你竟然告诉我,听话的条件是摸头?” 一扫平时胸有成竹的样子,大蛇丸的神色变得激动起来,声音中甚至带上了一些怒意。 佐助蹙起眉回答,“那你也摸一下。” “……没用的,”大蛇丸缓缓的呼了口气,然后渐渐平静下来,用嘶哑的声音缓慢说着,“凶兽只会认第一个主人,现在……她是你的了,佐助。” “……”佐助看着大蛇丸不舍的眼神,默默把那句“其实我不想要”又咽了回去。 “那么,你现在要怎么处置她呢?”大蛇丸手撑着头看着佐助,“想让她进营养罐的话,对她下命令就好了。” “……”佐助低下头看着乖巧的站在自己身边的瞳,看起来好像并不知道他们的谈话中心是她,目光好奇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他抬起头看向大蛇丸,“如果不进营养罐,会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大蛇丸像是猜到了佐助的想法,说道,“现在的她已经不需要营养罐了。” “是吗。”佐助没有说出自己准备如何处置,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身准备离开,瞳也立刻小碎步的跟上。 看着佐助离开的的背影,大蛇丸意味不明的笑着,“佐助,满月的时候,记得把她关起来。” “……”佐助停下脚步回头,“为什么?” “不想死的话,最好是按我的话做。”大蛇丸看着一脸茫然的瞳,“这家伙……可不是什么温顺的小动物啊。” 瞳歪了歪头,看着大蛇丸金色的瞳孔紧盯着她,一字一句的缓缓开口:“她是怪物。” 33.第三十三章 以下内容为防盗章节,和正文无关 ,正文明晚替换 “是吗,我知道了。.”佐助点点头,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那些实验品都太弱了,让你这里更厉害的实验品来吧。” “……呵呵,”大蛇丸勾起了嘴角,“佐助,我最厉害的实验品,不就在你眼前吗?” 佐助闻言忍不住蹙起眉,低下头看着他眼前瘦小的女孩子,瞳眨了眨眼,立刻伸出脑袋做出求抚摸的样子。 佐助:“……” 无视他家宠物的蠢动作,佐助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走了,瞳。” 瞳愣了愣,脸上顿时绽放出非常开心的笑容,蹦蹦跳跳的跟在佐助身边,佐助斜睨了一眼兴奋的瞳,是因为被叫了名字而开心吗? 啊,这么说起来…… 佐助低下头看着瞳:“你会说话吗?” 瞳抬起头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似乎有些苦恼的歪着头思索了一会,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使劲的点了点头。 “……”这家伙真的会说话吗?感觉根本无法交流啊。 佐助推开自己的房门:“说两句看看。” 瞳眨着眼思考了几秒,有些清脆的稚嫩声音脱口而出:“佐助!” “还有吗?” “佐助!” “……我是说你还会不会说别的?” “……”瞳似乎是看出了佐助的情绪不算好,有些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开口,“佐助?” “算了,当我没说。” 瞳怔了怔,脸顿时耷拉了下来,露出有些失落的沮丧表情。 佐助无视站在他身侧低落的瞳,从箱子里翻出枕头和被褥,在地上铺好之后指着对她说:“那,这是你的床。” 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视线在有些空荡荡的房间里转了一圈,落在佐助的床上。 “那是我的。”佐助瞥了一眼头发胡乱贴在额头的瞳,虽然他的身上也是湿漉漉粘腻腻的十分不舒服,他还是对瞳说:“你先去洗个澡。” 瞳乖乖的点了点头,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佐助头痛的扶额,“你是听不懂,还是不会?” 瞳有些不知所措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哒哒哒的跑到桌子旁边,踮起脚倒了一杯水,又哒哒哒的跑到佐助面前,把那杯水递给他。. 佐助:“……” 这家伙根本就听不懂他的话! 佐助有些烦躁的推开浴室的门,打开开关往浴缸里灌水,跟着佐助进来的瞳傻傻的站在他后面看着佐助的动作,看起来并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可恶,”佐助的语气已经十分不耐烦起来,“我来这里可不是给你这家伙当保姆的,不能自己照顾自己的话,你就给我尽早离开!” 瞳被他带着怒火的语气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嗓子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声。 看到浴缸里的水满了,佐助把开关扭上,然后回头看着瞳:“把衣服脱了,进去。” 瞳顺着佐助的手指着的方向看向浴缸,水上的波纹一圈一圈绽开着,磨蹭的走到浴缸旁边,瞳踌躇了半响,抬起头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佐助。 佐助只是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她,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 瞳失落的垂下头,喉咙发出轻微的呜咽声,整个人看起来都萎靡了起来,佐助蹙起眉有些不解的看着她,只是洗个澡而已,为什么这么抵触? 目光落在浴缸里安静的水面上,佐助突然想起了那个泡着她的营养罐,再看看现在的瞳的反应,她不会是以为自己要把她塞回那个营养罐吧? “……”想通的佐助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内心莫名的软了下来,伸出手摸了摸瞳的头,“我不会把你关起来的。” 瞳下意识的蹭了蹭佐助的手,也不知道她听懂没有,这回倒是乖乖的自己往浴缸里面爬了。 “……喂!等等!先把衣服脱了!” 洗完澡的佐助神清气爽的拉开门,一眼看到瞳正乖乖的跪坐在他给她铺好的地铺上,由于没有衣服穿的缘故,瞳只能暂时穿他的衣服。即使如此,佐助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还是太大了,宽宽的衣领简直快要从她白皙的肩膀上滑下来,使得笔直的坐的一本正经的瞳看上去有些可笑。 随手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佐助坐在自己的床上,拿过桌子上的一个卷轴开始看,这些都是大蛇丸给他的东西,说是让他自己学习。 佐助一句话也不说,沉默的看着自己的书,瞳也安静的呆在那里,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好像她不存在一样。 以至于佐助真的忘了她的存在。 合上书准备睡觉的时候,佐助才想起一直保持着跪坐姿势的的瞳,他蹙着眉打量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瞳,视线落在她圆润的脚丫上:“你的腿……不麻吗?” 瞳歪了歪头,身体却在那瞬间仿佛失去平衡一样往旁边倒去,然后就这么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倒在了床铺上。 佐助:“……” 呆滞了两秒之后,瞳似乎感觉到自己可以活动了,手脚并用的从床铺上爬了起来,双手撑在腿间,仰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佐助,黑色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就差没有摇尾巴了。 敷衍的拍了拍瞳的头,看着她一脸满足的趴在了床铺上,佐助把被她忘记的被子一把盖在她身上,然后起身灭掉了烛火,房间内顿时陷入黑暗中。 刚躺下准备睡觉的佐助听到旁边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佐助?” “恩?” 佐助还睁着眼在等着她的回应,但没过一会,就穿来了浅浅的均匀的呼吸声,瞳已经睡着了。 “……”佐助沉默着阖上眼眸,一天下来的疲累感席卷而来,没过一会,他也陷入了睡眠。 天蒙蒙亮的时候,佐助身上传来异常沉重的感觉,让他连翻身都做不到,头痛的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胸前有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佐助很是嫌弃的按住她的头,往旁边推了推,“下去。” 大概是听出了佐助语气不太好,瞳立刻就从佐助身上爬了起来,然后笔直的坐在床边:“早上好!” 佐助一愣,有些疑惑的看向瞳,然后发现她的眼神还带着些得意和兴奋:“刚学的?” 瞳开心的点了点头。 用手背挡住渐渐刺眼的阳光,佐助慢慢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半睁着眼看起来还有些迷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往浴室走去。 打开浴室门的佐助站在那里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关上了,过了一会又拉开。 “……”佐助磨了磨牙根回头,“瞳,你干了什么?” 瞳表情无辜的左右晃悠着身体:“洗澡……” 洗澡能把整个浴室给淹了?佐助回头看着浴室一地的水,原本就低气压环绕的他现在觉得更头痛了。 可恶,可不可以把这家伙还给大蛇丸啊。 洗漱以后,佐助推开房门往外走去,直到他的身影快要从瞳的视野里消失时,她才光着脚从床上跑下来,小跑着跟上了佐助的脚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瞳跟在他身后的原因,佐助感觉今天遇到的实验体都对他退避三舍,有多远就躲多远的样子。 ……那家伙,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走进练习场,佐助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墙对面的数十个实验体,都穿着统一的白色衣服,在有些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显眼。 “今天也只是十个人而已吗?”佐助神情平静的站在原地,眼神沉沉的看着站在对面的实验体,但是那些实验体却不像昨天那样表情凶狠张牙舞爪了,反而眼神中满是恐惧,明显恐惧的对象不会是他,而是…… “瞳,”佐助低低的开口,“出去。” 虽然没有回头,但是佐助听到有些细碎的脚步声从房间里跑出去了,他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对面的实验体身上,然后缓缓弯曲了膝盖,伸出手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门外的瞳抱着膝盖靠着墙坐在地面上,皮肤触碰着冰凉的地面,寒气似乎能透过身体浸入骨头一般,但是瞳看起来毫无感觉,而是歪着头念叨着: “早上好。” “中午好。” “晚上好。” 念完了一大堆打招呼的话,瞳很是满意自己的学习成果,脸上露出了有些得意的笑容,然后很快就耷拉了下来,苦着脸摸着自己的肚子:“佐助,饿了。” 在里面激战的佐助自然听不到外面瞳的声音,而是紧蹙着眉头应付着眼前的对手,大蛇丸确实听进去了他的话,今天的对手比以往的那些人的实力提高了很多,虽然也不是打不过,但是在十个人的围攻之下,他必须小心提防来自任意角落的袭击,同时还要注意自身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眼中的红色三勾玉缓缓转动着,佐助能清楚的看见每一个人的攻击动作和接下来的动作,比他在中忍考试时看的更加清楚。 而这双眼睛的三勾玉,是最后在终结之谷和鸣人对决时得到的。 脑中突兀的想起了那天鸣人对他的嘶吼和淅淅沥沥的大雨,他跪在倒在地上的鸣人面前,最终还是没有杀了他。 等你得到和我一样的眼睛,再来找我吧。 你和我一样拥有开眼的资格,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杀死最亲密的朋友。 “闭嘴!”佐助愤怒的喊出了声,后颈的咒印在那一瞬间仿佛被愤怒引导一样,瞬间向四周蔓延开来,迅速的布满了佐助的半个身体。 34.第三十四章 以下内容为防盗章节,和正文无关,明晚替换―― 瞳被练习场传来的巨大的轰鸣声吸引了注意力,但是她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没过多久,佐助就从里面走出来了,只不过和进去的时候不同,现在的他眼中充斥着杀意,浑身都被一股冰冷的气息包围着,满是危险的气息。oM 微微侧过头看向坐在墙边的瞳,佐助幽黑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感情,然后又漠然的收回了视线,目不斜视的从瞳面前走了过去。 瞳单纯的大脑几乎是瞬间产生了危机感,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跟上了佐助的脚步,佐助却蓦的停了下来。 “瞳。” 听到佐助叫自己的名字,瞳立刻应了一声,却突然觉得此刻佐助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怕。 “不要再跟着我了,去大蛇丸那里吧。” 瞳愣了愣,在脑中艰难的组织着词汇:“为……什么?” 但是佐助没有听完她的话,在她发出声音的前一刻就已经迈出了脚步,向前走去了。 瞳下意识的想要跟上去,腿刚刚迈出去,就被她硬生生的收了回来。碍于佐助刚才对她所说的话,瞳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默默的站在那里等待了一会,瞳感觉腹部又传来了浓浓的空虚感,明明之前被关在营养罐的时候没有这种感觉的。 “我饿了……”愁眉苦脸的摸着肚子,瞳踌躇了一会,还是挪着步子往佐助的房间走去。 随手把忍具包放在桌子上,佐助看到摆在桌子上的被送来的饭菜,脑中纷杂混乱的情绪才平静下来,伸出手捂住自己后颈的咒印处,佐助紧紧的抿着嘴,露出了坚决的神色。 在打倒那个男人之前,他必须先得到和那个男人交战的机会才行,而且要用自己的身体,靠自己的意识来打败他,绝对不能被大蛇丸侵占身体。 不想被侵占身体的话,他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大蛇丸下一次转生之际到来前,杀了他。 自己……真的能杀了他吗? 佐助顿时想起死亡森林里大蛇丸所显露的实力,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猛地握紧,骨头发出了咯吱的声音。 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杀了他才行! “佐助……” 门外传来微弱的呼喊声,佐助愣了愣,视线移向门外,瞳扒着门框露出半边脸,眨着大眼睛盯着他。oM “……”佐助沉默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不是让你去大蛇丸那里吗。” 瞳顿时不敢说话了,露出有些委屈的表情,但是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低垂着头站在那里。 佐助也不说话了,低着头开始吃桌上的饭菜,然后听到门口传来响亮的咕噜噜声,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佐助微妙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朝她招了招手:“进来吃东西。” 话音刚落,佐助甚至还没看清瞳的身影,她就已经瞬间到了桌子旁边,然后有些垂涎欲滴的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饭菜。 “……”抽了抽眼角,佐助努力让自己忽视她诡异的速度,“你会用筷子吗?” “筷子?”瞳看向佐助拿着筷子的手,依样画葫芦的也拿起了筷子,看起来还像模像样的。 佐助抬了抬下巴:“夹一个看看。” 瞳控制着筷子伸向装着米饭的碗,然后往下一戳,两个人都清晰的听见了什么东西被贯穿的声音。 佐助:“……” 瞳眨了眨眼,默默的把筷子抽了出来,有些无措的看向僵硬的佐助:“做错……了吗?” 佐助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然后夹了一块土豆凑到她的嘴前:“张嘴。” 瞳乖乖的张开嘴巴,佐助毫不怜惜的把那块比她嘴巴还大的土豆一股脑塞了进去,然后看着她鼓起的脸颊说:“没有下一次了。” 一口一口的给她喂吃的,佐助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应该去找大蛇丸要个勺子。 被喂饱的瞳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佐助斜睨了她一眼,然后拿着忍具包推开门走了出去,他需要大量的训练让自己迅速变强,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费。 夜幕降临的时候,佐助才回来,但是他还没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就发现了不对,昏暗的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难闻的味道让他忍不住蹙起了眉。 难道有什么实验体在他房间门口打架了吗? 有些不爽的左拐,佐助的脚步僵硬的停在原地,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整个通道的墙壁上都是大片的溅开的血迹,地上还有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凹凸不平的沟壑缓缓流淌着,不远处的地面上散落着断肢残骸,像是被野兽撕碎了一般。 视线沿着流淌的血液缓缓落在自己脚边,佐助清楚的看见血液中还混杂着肉块和半截指头,胃里面顿时一阵翻涌,猛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佐助,满月的时候,记得把她关起来。 那家伙可不是什么温顺的小动物,她是……怪物。 大蛇丸说的话在脑中想起,佐助下意识的看向窗外,因为没有什么云的关系,他一眼就看到一轮明亮的圆月低低的悬挂在空中。 “满月,果然是……” 就在这时,通道前方又传来了声嘶力竭的惨叫声,在潮湿昏暗的通道里面反复回响着,佐助咬了咬牙,掏出苦无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去。 踩在浓稠的血液上,佐助拼命压抑着自己不去回想起被灭族的那一晚的惨剧,但是刺鼻的气味和地面上随处可见的支离破碎的肉块却让他有些头脑空白,咬紧的牙关已经开始酸痛起来。 离声源处越来越近,佐助的神经已经紧紧的崩了起来,屏气凝神的贴着墙面缓缓移动着,在到达拐角处之后,佐助握紧了手中的苦无,极度防备的的从拐角探出头,往通道的另一端望去。 虽然通道里因为烛火的晃动忽明忽暗,但是佐助还是看清了眼前让他万分震惊的一幕,握着苦无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瞳正狠狠的撕咬着一个人的脖子,那个人的身体已经不完整了,手和腿都已经不知所踪,但是瞳却仿佛疯了一般,发狠的啃噬着他的身体,尖锐的牙齿扯下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佐助清楚的看见她沾着血迹的獠牙上闪着白森森的冷光。 本能在驱使他逃走,但是腿却就跟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佐助手心已经被汗浸透,再次侧头看向瞳时,她仿佛发现了什么一样,棕色的仿佛野兽一样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然后竖了起来,视线已经往他这边看来。 佐助迅速躲到墙后,紧紧的贴着冰冷潮湿的墙面,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但是就在那一瞬间,一个黑影猛地出现在他面前,金色的瞳孔带着嗜血的杀意对上了他的视线。 强烈的压迫感和危机感让他有些头皮发麻,佐助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瞳的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笑,慢慢张开了她血淋淋的嘴,锋利的獠牙猛地向他袭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佐助的眼睛变成了红色,三轮勾玉快速的转动着,和他对视的瞳一怔,然后呆滞在那里,口中的獠牙和手上的利爪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迅速蜕化,变成了人类时候的样子,金色瞳孔中的杀意迅速消散,被一片茫然所替代。 瞳歪了歪头,抬眸看向惊愕的佐助:“佐助?” 听到她叫出声的时刻,佐助仿佛是紧绷的弦断掉了一般,紧紧握着苦无的手顿时一松,掉落在地上的苦无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瞳好奇的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苦无,又开心的抬起头:“晚上好!” “……”佐助的视线落在她嘴角的血迹上,然后又渐渐上移,看向她头顶的二个毛绒绒的耳朵,瞳也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但是她什么都看不见,瘪了瘪嘴,瞳凑近佐助做出求抚摸的样子。 佐助对于她的接近还有些后怕,在她靠过来的一瞬间,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背脊已经紧紧的贴在了墙上,他沉默的看着瞳眯着眼仰起头的姿态,犹豫了半响,还是僵硬的伸出手,放在了她的头上。 瞳蹭了蹭他的手心,身后细长的棕色尾巴欢快的晃动起来,佐助看着她身后摇来摇去的尾巴,手不自觉的顺着她毛茸茸的耳朵抚摸了几下,瞳立刻发出了满足的呜咽声。 ……果然,是动物。 得出这个结论的佐助看着已经恢复到平时的状态的瞳,紧张的身体已经渐渐放松下来,然后看着一地的血腥场景,有些心累的叹了口气。 他好像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个基地的实验体都那么怕她了。 推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佐助蹙起眉看着跟在他身后满身血污的女孩子:“瞳,去把自己洗干净。” 瞳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在佐助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就把身上的衣服一把扒了下来,然后赤|裸着身体晃悠着尾巴从佐助面前哒哒哒的跑了过去。 佐助:“……” 看来非常有必要教会这个野兽,什么叫做羞耻感。 35.第三十五章 以下为防盗章节,和正文无关,正文会在明晚准时替换——————————————————————————————————w———————————————————————— 瞳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大蛇丸不可能假装没看见,所以没过多久,门外就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oM 听到敲门声的佐助一顿,瞥了一眼浴室关着的门,犹豫了几秒后,走到浴室门前敲了敲,压低声音说:“瞳,我没让你出来,就不准出来。” “好!”浴室里面立刻传来元气的回应声。 沉默了一会,佐助走了过去打开了他的房门,果不其然,站在门口的是满脸笑容的兜。 “啊啦,佐助,”兜的视线不经意的在屋内打量了一眼,“外面这个惨状,是瞳干的吗?” “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佐助冷冷的看着他,并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毕竟造成了这么大的骚动,大蛇丸大人也十分关心呢,”说着,兜微微笑了起来,“请问她现在在哪里呢?” 目光微敛,佐助吐出两个字:“洗澡。” “……”兜的脸瞬间扭曲了一下,像是为了确认一般重复了一遍,“洗澡?” 佐助双手环于胸前,点了点头。 “那家伙的暴走……” “没事了。” 兜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凶兽的暴走敌我不分,即使是大蛇丸大人也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制止她呢,可以问问佐助是怎么让她平静下来的吗?” “……”佐助抬起眼眸,冷笑了一声,“是大蛇丸让你来问我的吗?” 兜勾起了嘴角,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不,即使是我自身,也是非常感兴趣的呢。” “哼,”佐助抬起下巴,语气带上了一丝傲慢,“那你回去告诉大蛇丸,即使他知道了方法,也永远都做不到。” “……”兜抬起手扶了下眼镜,有些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是写轮眼的原因吗?”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已经被嘭的一声关上了,大概是力道太大的缘故,门框的边缘撞击到石壁,激起了一些石尘。Om 兜面对佐助完全不友好不配合的态度,并没有露出恼怒的表情,只是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摸着下巴看向一片狼藉的地面:“清理起来,也很费工夫啊。” 把兜关在门外的佐助回到屋内,察觉到浴室的水声已经停了,佐助从衣柜里翻出衣服,拿到浴室门口敲门:“瞳,洗完了就来拿衣服。” 浴室里立刻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然后啪叽的一声,响起了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佐助:“……” “我……我来了。”浴室的门被猛地拉开,白雾缭绕的水蒸气也跟着涌了出来,佐助移开视线,让自己不去看瞳的躯体,然后把手上的衣服递了出去:“穿好。” 衣服被接过以后,响起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佐助没有等多久,穿好衣服的的瞳就窜到了他面前,一脸开心的看着他,身后细长的尾巴也仿佛在展示她的兴奋,在欢快的晃来晃去。 佐助垂下眼眸注视着瞳金色的瞳孔,他记得平时瞳的眼睛是黑色的,而且耳朵和尾巴也没有跟着消失。 脑中不自觉的回忆起瞳凶残的模样,佐助嘁了一声,试图驱散脑海里那些血腥的记忆:“瞳,张嘴。” 瞳听话的张开了嘴:“啊————” 蹙着眉扣住她的下巴,佐助弯下腰仔细的查看她的牙齿,整齐的排成一列,确实是变回了人类的牙齿没错。 既然牙齿和爪子可以收回去,为什么耳朵和尾巴没有跟着一起消失? 对于她的事最清楚的人,大概也只有大蛇丸而已了。 尽管瞳已经把身上洗的很干净,而且刚才做出那些可怕的事的“凶器”也被她收了回去,但是佐助还是清楚的认识到了这家伙的危险性,大蛇丸没有骗他,如果那时候不是有写轮眼的话,估计他现在就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了。 但是大蛇丸明知道瞳的危险性,却还放任他把她带走,某种意义上,也是在测试他吧……也许在自己发现瞳的时候,背后就已经有一双眼睛在注视他了,如果当时的自己没有能力制止瞳,想必很快就会有人跳出来救下他。 毕竟大蛇丸是那样的渴望着写轮眼,怎么会轻易让自己被一只凶兽杀死。 桌子上还摆着不知何时送来的饭团,佐助瞥了一眼,却毫无胃口,任谁也不会在看到那种血腥的画面后还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东西。 不过他不吃,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不想吃。转过头看着身旁眼巴巴的盯着饭团的瞳,佐助沉默了几秒,把放着饭团的盘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你吃吧。” 瞳的眼睛立刻迸发出了光彩,迫不及待的拿起了一个饭团往嘴巴里塞,在她张嘴的一瞬间,佐助清楚的看见她整齐的牙齿在迅速变形,两颗虎牙变得尖锐万分。 身体几乎是下意识的绷紧了,佐助握紧拳头紧张的看着瞳把那个饭团咽下去,还用舌头舔了舔嘴唇,才压下心里的不安说:“瞳,张开嘴给我看看。” 瞳虽然有些不解,但是仍然张开了嘴,刚才变得尖锐的獠牙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是确实已经开始慢慢变化了。 果然没错,这家伙在拟兽状态进食的时候能自由控制她的爪牙变化,而且谁也不知道他的写轮眼能抑制她多久,这种危险的东西,绝对不能留在身边。 佐助心中几乎是立刻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然后拉着瞳的手腕往大蛇丸的房间走去,瞳的手才刚刚伸向下一个饭团,就被佐助带着往后退了几步:“啊……吃的……” “……”佐助沉默了几秒,还是走了回来,把盘子里剩下的饭团塞到了瞳的手里,“就当是送别礼吧。” “送别,是什么……”瞳嚼着饭团口齿不清的问。 佐助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往前走去,路过那些还没被清理掉的血肉混杂的地面时,他的脚步顿了顿,神色变得有些复杂,最终还是踩着血水走了过去。 敲了敲大蛇丸的房门,里面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看到推门进来的佐助和跟在他后面的瞳,大蛇丸勾起了嘴角:“越来越想得到你的身体了呢,佐助。” “……”佐助无视他的话,把身后的瞳推了出来,“这家伙还是还给你吧。” 大蛇丸沉默了几秒,狭长的眼睛打量着瞳微微抖动的耳朵,然后低沉的笑了起来:“佐助,没用的,就算我同意收下她,她也不会跟着我的。” “那我命令她不就可以了,”佐助蹙起眉说,“瞳,从今天开始你的主人就是大蛇丸了。” “咕呜?”瞳的嘴巴里还在嚼着饭团,抬起头茫然的看着佐助,好像完全没听懂佐助的话。 “听不懂吗?”佐助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我是说,我不是你的主人了,不要再跟着我了。” 瞳怔了怔,快速的嚼了几口把口中的饭团一口气咽了下去,然后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佐助的衣角,察觉到瞳的意图,佐助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衣角随着他的动作翻飞着,从瞳的手心滑了过去。 “我还有我的目的,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照顾你。”佐助抬起下巴,目光近乎冷漠,“对我来说,你就是个累赘。” “……累赘?”瞳跟着重复了一遍,然后在大脑可怜的词汇量里搜索这个词的意思,显然,她没有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只能无措的看向佐助,“累赘是……” “就是没用。”佐助言简意赅的给出了答案,听到回答,瞳的脸瞬间白了,即使她不明白累赘的意思,她还是明白没用代表着什么的。 无助的看着佐助冷若冰霜的脸,瞳的耳朵也无力的耷拉了下来,有些委屈的问:“佐助,不需要我吗……” “不需要。”佐助已经懒得再跟她玩这种毫无意义的问答游戏,看着坐在床上支着下巴一脸看好戏的大蛇丸,佐助嘁了一声:“喂,你不管吗?” “这个嘛,”大蛇丸眯了眯眼,“我倒是很想看一看,发生这种情况的话,凶兽会是什么反应呢。” “你应该已经看到了,”佐助瞥了一眼低垂着头的瞳,那股隐隐的不安又出现了,强行压下心中的怪异感,他调转方向往外走去,“别让她回来找我。”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啊,佐助,”大蛇丸低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们这里可没有能拦住凶兽的人呢。” 佐助的脚步一顿,微微侧过头问,“连你也做不到吗?” “如果能得到佐助的身体,我当然能做到,”无视佐助猛地阴沉下来的脸色,大蛇丸自顾自的说,“只不过目前的我被该死的三代剥夺了双手,要对付瞳的话,还是有点吃力呢。” 提起三代,大蛇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着他的名字,佐助沉默了半响,然后一语不发的收回了视线,从外面关上了大蛇丸的门,彻底的把瞳隔绝在了他的视野之外。 才走了两步,他就听到大蛇丸的房间里传出了响亮的哭泣声。 36.第三十六章 以下内容是防盗章节,和正文无关,正文会在明晚替换掉~ 这是我很久以前的又一个短篇,百合文哦→_→ —————————————————————————————————————————————————————————— “理香,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对每个人都是这么说的,包括藤原理香本人,但是只有加耶自己知道,她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恋慕心情。 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十几年来形成的世界观和道德感折磨着她,加耶一边理智的知道自己有这种感情是不对的,另一边却无法抑制自己日益增长的感情。 就像是野生的藤蔓一般疯狂生长,明明没有光照也没有养分,她依然能清楚的听见理香接近自己时,渐渐剧烈的心跳声。 “加耶,一起回家吧~”理香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有些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顶,“今天东街的甜甜圈有限量售卖哦~” “真的?” “我的消息还能有假~”理香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赶紧去,晚了可就没了。” 加耶收拾好书包,深深呼了口气,然后挽着理香的手往外跑去。 没错,这份感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一旦说出口了,现有的局面就会被打破,她们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亲昵的交谈,所以,只要默默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但是这么想着的她,却突然遭遇了危机。 “理香前辈,我有话想对你说。”穿着洁白衬衫的清秀男生有些腼腆的站在理香面前,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微微发红的耳根让加耶心中陡的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理香是弓道部的部长,一直以来都很受人欢迎,这一点加耶心里非常清楚,毕竟她也是为理香帅气的射箭姿势着迷的其中一人。 虽然只是其中一人,但是理香会认真的回应她,“加耶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哦。” 所以加耶一直很满足,自己在理香心中的份量,一定比其他要重要吧。 只要想到这一点,她的心中就会忍不住窃喜起来。 但是现在面前的这个男生却让她生出了一丝恐慌,理香可能会谈恋爱,可能会出现比她更重要的人,甚至与那个人亲吻。 仅仅是想象,心脏处就渐渐传来压抑的酸痛感,加耶忍不住攥紧了理香的手,却被理香晃了晃,“加耶,你到校门口等我吧。” “……好。” 有些苦涩的回应着,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对了,作为好朋友,这种时候应该非常兴奋吧,于是她在走出几步之后,回头对理香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加油哦,理香~” 理香温柔的点了点头,那个男生看了她一眼,就带着理香往教学楼后面的空地走去,加耶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笑容僵在嘴角,怔怔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心里乱成一片。 早该预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不是吗? 理香不会离开她的自信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情绪低落靠着墙站着,低着头看着地面的加耶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她抬起头,理香背着书包站在她面前,“久等了,我们走吧。” 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 这个疑问盘踞在心底,却说不出口,加耶忍不住握紧了拳头,问啊,问啊 ,朋友之间问这个应该是很正常的事吧! “那个……” “对了!”理香打断她的话,眼中闪烁着光芒,“我们去吃鱼丸吧~” “……好。”加耶没说完的话被她咽了回去,再也提不起勇气。 理香不仅擅长弓道,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吃货,这也是她们的关系会渐渐变好的原因,加耶总是能找到这个城市各个角落里好吃的东西,而理香总是能精确的了解到所有的限量贩卖。 “我们简直是天生一对啊~”理香曾经这么对她说过,加耶曾经幻想过她说这句话时到底有没有什么别的意义,事实却告诉她,理香只是善于把亲密的话挂在嘴边,所以大家都喜欢她,因为她总是能对每个人都表现出适当的亲密。 只有在她这里,理香偶尔会一扫平日温柔开朗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跟她说,这不是她想成为的样子。 但是,不这么做,她就无法维持那个受欢迎的弓道部部长的形象。 “真是无聊的虚荣心,虽然无聊,我却在可笑的坚持着,”理香长长了叹了口气,两人坐在河岸边沉默了好久,她才继续开口,“所以有时候会羡慕你啊,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 “……是吗?” 其实她并没有按自己的想法生活啊,理香,她也是个胆小鬼啊。 今天鱼丸店里的人不算太多,坐在熟悉的靠墙位置,理香喝着橙汁看着玻璃窗外的河流,“说起来,比赛也快到了。” “啊,今年果然也是理香压轴?” “没办法呢,弓道部没出现什么有潜力的孩子啊。”理香有些无奈的扶额叹气,“真不知道我毕业以后该怎么办。” “那么遥远的事情,别想太多了。” ……问不出口,她还是问不出口。 “这么说起来,加耶不关心刚才那个男孩子对我说了什么吗?” 加耶的心猛地一缩,握着橙汁杯子的手不自觉的缩紧,佯装喝饮料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我记得他,他是今年刚进来的后辈,对吧。” “没错,”理香右手撑着脸颊,心不在焉的搅着面前的鱼丸,“真让人意外,他竟然跟我说,他喜欢……” “理香!”加耶猛地站起来,连桌子都跟着她摇晃了几下,“那个,我……我想起来今天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胆小鬼而已。 理香大概没有答应那个男孩子的告白,有一次加耶在楼梯拐角处遇到那个男孩子时,他只是有些慌乱无措的看了一眼她,然后就低下头匆匆离开了。 明明看上去这么腼腆,实际上却比比她要有勇气多了,加耶想起今天要去理香家写作业,脚步不由得又快了几分,连心情都雀跃了起来。 她一直珍惜每一次单独相处的时光。 反锁了房门,理香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抱歉呐,我爸爸太啰嗦了。” “没事啦,每次过来叔叔都会这样呢,我早就习惯了。”加耶从书包里掏出课本,“不过今天的作业好像不多,大概七点就可以做完了吧。” 理香的手一僵,“是、是吗?” “恩,”加耶有些疑惑的抬头,“怎么了,你没有听课吗?” “……嘛,有点走神呢,”理香的眼神有些躲闪,然后拿出自己的课本,“作业,能帮我划一下吗?” “当然啦,”加耶自觉的接过理香的课本,一笔一笔慢慢划着的时候,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那个,理香?” “恩?”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理香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果然,很明显?” “恩……” “那个啊,加耶,”理香的眼睛虽然盯着书,表情却有些忡怔,“你有喜欢的人吗?” 加耶一窒,有些尴尬的扭开头笑着说,“为、为什么这么问?”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呢?”理香有些烦恼的在纸上乱画着,“啊啊,简直跟笨蛋一样。” 加耶笑不出来了,嘴角僵硬的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理香,喜欢上什么人了吗?” 说没有啊!像往常一样温柔的告诉她,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啊,没错,”理香认真的考虑着,“那大概是,喜欢吧。” 哗啦,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传来了。 心底就像突然空了一块一样,一股凉意从脚底窜上来,加耶怔怔的盯着桌面,眼角的余光能看到理香的嘴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声音却仿佛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虚无缥缈而又模糊。 “……加耶,加耶!” 突然清晰的声音吓了加耶一跳,她抬起头正对上理香凑近她的脸,“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加耶压抑着身体的颤抖,却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加耶!”她的脸被理香的手抓住,强行扳了过来,被迫对上她认真的的目光,“你有听到我在说什么吗?” “……什么?”加耶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不妙,她怎么可以哭啊,这种时候哭出来不是会显得很奇怪吗? 加耶有些手足无措的擦着自己的眼泪,却越擦越多,心脏那里酸涩的厉害,眼泪也跟着汹涌的流出来。 但是她擦眼泪的手却被理香一把抓住,加耶的心突的一跳,“我……我只是眼睛不舒……” 剩下的话没能说完,这个蹩脚的借口被理香堵了回去,加耶惊讶的看着理香近在咫尺的脸,唇上温暖湿润的触感让她甚至忘了呼吸。 理香在……亲吻她? 大脑里一片空白,她和理香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近到可以亲昵的交换彼此的呼吸,加耶的心紧张的收缩着,一些从未有过的念头从她脑海中升腾了起来。 难道理香也喜欢她吗? 她从来不敢有这样的猜测,可是现在暧昧的状况却让她不由得产生了那样的想法,也许,理香也和她一样…… “啊可恶!”理香一把松开了她,然后用手捂住了脸,脸上满是懊悔的情绪,“啊啊我怎么能这么做!” “诶?”加耶呆呆的看着她,“理香,你……” “抱歉!”理香双手合十低下头,“是我的错,我太过分了……” “理香,你在说什么呢……” “加耶,你还记得我们弓道部的那个后辈吗?”理香突然开始说另一件事,让加耶的心中陡的不安起来,那个后辈,她当然记得,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个人,其实,他……喜欢你。”理香闭了闭眼,神情带着些痛苦。 “……我?但是他找的是你……” “只是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而已,我没有给,当时的我太震惊。”理惠抬起头,脸色说不出的复杂,“毕竟,我喜欢他。” ……什么啊,她在说什么啊…… 加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可怕的现实,但是理惠没有等她逃走,继续丢下一枚重磅炸弹,“但是,我也知道,你喜欢我。” 说着,理惠有些惨淡的笑了起来,“我很卑鄙对吧,我以为,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就可以报复他了。” “对不起,加耶,是我利用了你。” “理香,是我最好的朋友。” 曾经,她对每一个人都这么说。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加耶收拾着书包拉开教室门,远远的看到走廊那一头,理香和另外一个女生亲昵的说笑着向外走去。 “久等了,良也。”加耶对等在门口的白衬衫少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今天去哪里?” “去游乐园吧,朋友送了我两张票呢。” “恩,只要和良也在一起的话,去哪里都可以哦。” 白衬衫少年有些腼腆的笑了起来,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呐,理香,我已经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真的是……很轻松啊。 37.第三十七章 以下内容为防盗章节,和正文无关,正文明晚替换≥﹏≤ —————————————————————————— 大蛇丸饶有兴趣的看着抽噎不止的瞳,狭长的金眸微微的眯了起来:“别哭了,他已经不要你了。.” 瞳完全听不进去他的画,眼睛因为哭泣已经变得红肿起来,不停的用袖子擦着流下来的眼泪,但是泪水还是源源不断的溢了出来。 “为……为什么……”哭着哭着,瞳竟然打起了嗝,因为不能很好的说出话来,她哭的更伤心了,“佐助……是……嗝……是因为……瞳……不会说……话……所……所以……不要……嗝……不要我吗……” 大蛇丸头痛的听完她断断续续的一段话,看着揉着眼睛在那里哭泣的瞳,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瞳的哭泣声小了一些,抬起头有些犹犹豫豫的看着大蛇丸,似乎是在心里踌躇要不要过去,大蛇丸保持着招手的姿势保持了许久,直到他感觉手臂已经有些泛酸,瞳才慢吞吞的挪到了他床前,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垂着头,耳朵和尾巴也怏怏的耷拉着。 “虽然你现在不听我的话了,我以前教过你的东西,你都忘了吗,”大蛇丸的注视和和他相同的金色瞳孔,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忘了吗?” “……没有,”瞳虽然还在抽噎着,但是已经渐渐平静下来,“我记得的,弱者才会哭泣。” “你既然记得……”大蛇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瞳接下来的话噎住了。 “可是,弱者是什么意思?” “……”大蛇丸沉默的看着歪着头疑惑的瞳,眼角抽了抽,“总之,别哭了,想必佐助也不喜欢你哭哭啼啼的样子。” “是、是吗?”瞳赶紧把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把脸,“那我不哭了!” 大蛇丸:“……” 看来搬出佐助要比他有用的多呢。 “凶兽认定的主人如果不愿意的话,我确实记得是……”大蛇丸目光沉沉的看向自己无力的双手,“佐助还不知道这件事,知道以后他肯定会来接你的,毕竟他也是木叶出身呢。” 说着,大蛇丸低低的笑了起来:“总之,你先暂时呆在我这里吧。.” 大蛇丸的这句话让瞳留了下来,趁这个机会他也观察到了瞳在满月结束的时候,尾巴和耳朵渐渐消失缩回身体的场景,瞳孔也在那时变回了漆黑的颜色,说起这个,大蛇丸当时还颇有些遗憾的说,他更喜欢金色的眼睛。 不过瞳并不在意大蛇丸喜欢什么,她只在意佐助喜欢什么,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黑色的眼睛,瞳很开心的说:“和佐助是一样的!” “满口都是佐助佐助,”大蛇丸冷哼了一声,把手上的书翻了一页,“你忘了是谁把你救回来的吗?” “诶嘿,”瞳傻笑了一声,“我知道,是蛇爸爸。” “……”大蛇丸拿着书的手一僵,有些不自在的又翻了一页,“谁允许你这么叫了。” 瞳眨了眨眼,在脑中搜索着和爸爸差不多的亲戚称呼:“蛇叔叔?” 大蛇丸的手猛地缩紧,把手中的书都捏出了皱褶,有些缓慢的一字一句说着:“你应该叫大蛇丸大人才对,大蛇丸大人。” 他重点强调了一下大蛇丸大人五个字,见瞳认真的点了点头,才继续把注意力放在书上。 “呐,蛇叔叔,佐助为什么还不来接我?” 大蛇丸:“……” 被瞳心心念念记挂着的佐助正在森林空地里埋头苦练,不知道是被某人思念过度还是什么原因,他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看着渐渐枯黄的树叶发呆,冬天已经快来了。 田之国不比位于火之国的木叶,这里有明显的四季之分,夏天十分炎热,而冬天也非常寒冷,虽然外界温度的变化对长期修炼的忍者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但是等到有些白茫茫的雪覆盖了地面时,大蛇丸基地的某个动物也越来越没精神,成天昏昏欲睡,简直就跟进了冬眠期一样每天都困的不行。 每天按时给大蛇丸送药的兜瞥了一眼趴在毯子上睡觉的瞳,然后把装着药的盘子放在床旁边的桌子上:“这样好吗?症状已经开始出现了。” “就是要出现症状,我才能确定文献上说的都是事实,”大蛇丸勾起嘴角,“这样我才能知道,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但是她如今认的主人是佐助。”兜伸出手扶了扶眼睛,“当然,佐助的身体用不了多久就是大蛇丸大人的了。” “差不多也该把那个消息透露给佐助了,”大蛇丸的视线移到酣睡的瞳身上,“让实验体散播出去吧。” “知道了,大蛇丸大人。”兜微微颔首。 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侧躺着的她看着视野中自己的手,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泄气的躺回去。明明前两天她还能自由行动,只不过经常会感到困倦,现在已经连挪动都快做不到了。 “蛇叔叔……”瞳轻轻的叫出声,“佐助还没来吗……” “快了。”大蛇丸翻着手上的文献,瞳现在无法行动的病症跟上面所记载的一模一样,这样继续下去,不出一周,迎接瞳的就是死亡。 没想到强悍的凶兽居然会有这样的弱点,难怪文献上没有记载如何成为凶兽主人的条件,想必一旦加上去以后,那些尚且存活在这个世上的凶兽必然会被知道内情的人类加以利用,能够掌控凶兽的意志的话,攻下一个国家也不在话下。 最后的结果,无非是成为杀戮的工具而已。 瞳很努力的想要保持清醒,但是抗不过越来越重的眼皮,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还没过多久,大蛇丸就发现她又陷入了睡眠状态。 “已经极度虚弱了吧。”大蛇丸低低的自言自语着,手指在有些泛黄的古老文献上划过,“渐渐的,会无法苏醒,肌肉萎缩,器官衰竭,到最后,心跳和呼吸一起停止。” “真是可悲的命运啊,凶兽。” 大蛇丸勾起嘴角,抬起头看向紧闭的门:“来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敲门声都没有,门就被猛地推开了,进门的黑发少年有些焦虑的在屋内扫了一圈,看到墙那边闭着眼睛趴在毯子上的瞳,才缓缓的呼了口气看向大蛇丸,“我从实验体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瞳的事情。” “即使如此,你也太过于失礼了,”大蛇丸不动声色的把手中的文献收了起来,“还是说有什么事重要的能够让你忘了礼节?” “有什么事,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不是么,”佐助的眼神冷了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不想要她的人,是你不是吗,”大蛇丸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还是说,你已经后悔当时所说的话了呢?” 佐助沉下脸,握紧的拳头发出了骨头摩擦的声音:“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他紧紧的盯着大蛇丸的表情变化,尽管那个答案已经快要浮出水面了,但是他不想放任自己心中产生奇怪的愧疚感,而大蛇丸也仿佛看好戏一般的观察着佐助的表情变化,过了半响才开口:“是。” 佐助的手下意识的握紧又松开,有些犹豫的看着像是睡着了的瞳:“那她现在……” “如你所见,已经意识不清了。” 佐助蹙起眉,有些咬牙切齿的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既然佐助把她交给我了,潜台词难道不是她的死活已经与你无关了?”大蛇丸的语气变得嘲讽起来,“还是说,你的决心是如此容易动摇。” “……”佐助有些隐忍愤怒的神色在瞬间被他收了起来,变成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他一语不发的走到瞳身边,然后伸出双手把她横抱了起来,“这家伙,我就带走了。” 按大蛇丸刚才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佐助以为大蛇丸会阻止他的行动,不让他带走瞳,但是大蛇丸只是静静的目送他的背影从门口消失,什么都没做。 瞳非常轻,以至于个头还不算高的佐助可以轻而易举的抱起她,他忍不住蹙起了眉,左手在她的手臂上捏了一下,果然一点肉都没有。 “嘁,大蛇丸那家伙,没有给她吃饭么。” 走到半路的时候,怀里的瞳勉强睁开了眼,细细的眯成一道缝看向抱着她的人:“是……佐助吗?” “恩。”佐助轻轻应了一声,也不知道瞳听到没有,她再次闭上了眼,只是她的手已经紧紧的抓住了佐助的衣襟。 因为瞳被送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床铺已经被佐助收了起来,站在房间里犹豫了几秒后,佐助把她轻轻的放到了自己床上,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 一片冰凉。 安静睡着的瞳完全失去了醒着的时候的聒噪感,耳朵怏怏的耷拉着,佐助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毛茸茸的手感很好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心软了下来。 脑中隐隐想起那些实验体的对话,他蹙着眉沉默了一会,眼神中隐隐有些挣扎,最后还是弯下腰,凑近瞳的耳边低声说: “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38.第三十八章 以下内容是防盗章节,与正文无关,正文明晚替换———————————————————————————————— 瞳是被饿醒的。. 她摸着肚子睁开眼的时候,映入视野的并不是大蛇丸的房间有些低矮的天花板,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瞳愣了愣,下意识的伸出手,反复张开五指又握紧,然后发现她的力气已经回来了。 扫了一眼房间里的布局摆设,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变化,但是她还是认出来了,这是佐助的房间没错。 但是他不在。 瞳手脚并用的慢吞吞的爬下床,脑中模模糊糊的回忆起来,昨天好像是佐助把她带回来了。 虽然佐助终于把她接回来了,瞳现在超级开心的,可是没有见到他的人,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才呆了两分钟就开始坐立不安起来,频频打开房门观望着,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的佐助。 没过多久,她就彻底坐不住了,拉开房门准备出去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通道那一端,正慢慢的朝她走来。 佐助才刚拐弯,余光看到一个黑影朝自己扑来,他下意识的握住了大蛇丸刚送给他的剑,但是在看清扑到怀里的那个人的脸之后,佐助的紧张感瞬间消散,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身体没事了吗?” “恩!瞳又有力气了!”她在佐助的怀里蹭了蹭,视线落在佐助身侧多出来的剑上,“啊咧,这是……” “草薙剑,”佐助耐心的解释,“大蛇丸给我的,是个不错的武器。” “蛇叔叔吗……”瞳歪了歪头,不解的看着佐助突然莫名有些抽搐的嘴角,“怎么了?” “没、没什么。”佐助默默的转过头去,他不想承认在瞳叫出蛇叔叔时,他的心里好像被什么莫名的东西刷屏了。 “那,瞳也是不错的武器吗?”瞳眨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佐助,像是期盼着他会回答“是”,佐助怔了怔,低下头沉默着看着她,棕发黑眼,像是特意剪短的齐肩短发,瞳的外表看上去跟人类没什么差异,真要说和人类有什么不一样,那也是她在拟兽状态下会有所变化而已,当然,危险性也是成倍提高。 佐助的手在她头上拍了拍,像是为了肯定什么一样的说:“你不是武器,是‘人’。.” “人?……”瞳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迷惘,“佐助需要的……是作为‘武器’的我,还是作为‘人’的我呢?” “……”佐助微微蹙起眉,“只要不妨碍我的道路,我……” 我并不需要作为任意一个角色的你。 他想这么说,但是看着瞳天真的眼神,他却突然说不出口了,有些不自在的抿紧了嘴,佐助抬脚往房间走去,瞳立刻跟上了他的脚步,然后开心的弯起了眼睛。 自从佐助从大蛇丸那里拿到草薙剑以后,他对这把剑的喜爱程度直线上升,于是瞳经常能在房间内看到佐助在擦拭草薙剑,训练时佐助剑不离手,就连睡觉时,剑也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可恶!区区一把剑竟然比她更亲近佐助! 佐助都不让她上他的床! 瞳气鼓鼓的瞪着佐助手里的草薙剑,目光简直可以把那把可怜的剑刺穿了,佐助终于无法忽视她过于灼热的视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你怎么了?” “瞳也是很厉害的武器!”瞳有些不服气的说,“不信你看!” 说着,她伸出了手往放置着烛台的桌子上划了一下,手划过的地方能清晰的听到空气被劈开的声音,刚才还完好的桌子瞬间裂开了一条细缝,然后慢慢裂成两半往左右两边倒去,烛台也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慢慢的滚到了佐助的脚边。 佐助:“……” 瞳仰起头,有些小得意的说:“佐助,瞳比那把剑更锋利哦。” 佐助沉默了一会,又低下头继续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剑,对于她的话毫无反应,这无来由的让瞳感到有些不安,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又低下头有些无措的绞着自己的手指,最后凑到佐助旁边,有些忐忑的开口:“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佐助闻言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把草薙剑收了起来,“我说过了,你不是武器,你也不要再把自己当成武器了。” 瞳怔了怔,没能理解佐助为什么认为她不是武器,但是佐助都这样说了,她便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歪着头问:“那,我是佐助的什么呢?” ……是他的什么? 连佐助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不希望有人因他而死,所以才默认瞳呆在他身边,但是瞳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从未深入思考过。 非要说的话,感觉上更像是从前家里养的小猫。 佐助垂下眼眸看向眼神亮晶晶的瞳,明显她非常期待自己的回答,大概不管自己回答什么,她都会非常开心,并且以后也以此自居吧:“瞳是我的……” 瞳的眼睛微微睁大,双手不自觉的在身前握紧,目光紧紧的盯着佐助一开一合的嘴巴。 但是他的话语却戛然而止,佐助的眼神茫然了几秒,然后紧紧的蹙起了眉,语气也瞬间冷了下来:“我不需要多余的羁绊,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瞥了一眼明显没反应过来的瞳,佐助又冷哼了一声,“既然是你单方面的想要跟着我,就该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 “好、好的。”瞳愣愣的点点头,但也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现在的她还无法理解佐助所说的羁绊是什么意思。 尽管如此,瞳看着佐助手里的草薙剑还是一阵郁闷,为什么在佐助的心里,自己还比不上那把剑呢?是因为自己还不够锋利吗?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佐助心里,她并不是作为武器而存在,但是她并没有自己身为“人”的意识,也没有人类该有的逻辑和三观。 “果然瞳还是太弱了,”瞳眨了眨眼,然后又猛地握紧拳头,一脸要努力拼搏的表情,士气满满的说,“我会继续加油的!” ……总觉得她好像理解错了什么,不过佐助也,并没有那么多闲心去和她解释清楚,只是抬脚往训练场走去。 大蛇丸似乎非常了解他目前的情况,派来的实验体实力往往都是他在不发动咒印的情况下正好能够打败的,但是又不再往上超越了,大概是想让他的力量发挥到发动咒印的边缘,让他能够更自如的控制咒印的出现一样。 但是现在的实验体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甚至不用开写轮眼,也能轻易的解决这些人了,尽管数量越来越多,但是质量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尽人意。 斜睨了一眼默默抱着腿坐在墙边看他练习的瞳,佐助突然间想起了她异于常人的速度和力量,以及大蛇丸曾经对他说的那句话: “我最厉害的实验体,不就在你眼前吗?” 最厉害的…… 佐助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反手把草薙剑插入了身后的刀鞘内,然后朝瞳招了招手,大概是佐助一向不怎么理她的缘故,看到他动作的时候,瞳的眼睛顿时亮了,几乎是瞬间就到了佐助的眼前:“我在!” 果然速度相当的快,他的肉眼根本无法看清动作,下意识的驱动了写轮眼,佐助后退了好几步,找了一个合适的距离以后抬起头对她说:“用你最快的速度到我这里来。” 瞳贯彻命令非常彻底,开着写轮眼的佐助只能看到她的身影瞬间消失,连残影都无法捕捉到,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过快的速度带来的空气流动让他的发丝扬了起来,佐助咬紧了牙关,额头已经流下了冷汗。 连写轮眼都无法看清的速度到底是…… “佐助,是不是还不够快?”瞳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这已经是瞳最快的速度了……” “……不,你做的很好,”佐助勾起嘴角,“我要的就是你这个速度。” “真的?”瞳眨了眨眼,“我可以……帮上佐助的忙?”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佐助怔了怔,下意识的朝她伸出手,然后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头:“恩,你帮到我了。” 听到这句话的瞳大喜过望,在原地开心的蹦哒了起来,粉嫩的脸颊也因为激动而染上了一丝绯红:“瞳以后也会继续努力的!” ……应该努力的人是他才对吧。 虽然不太懂瞳的逻辑,但是佐助也大概能猜出她看重的是被自己所需要的这种感觉,这让佐助不由得想起了他还在木叶的时候,在波之国任务中遇到的再不斩和白,那时的白似乎就是把自己当成工具,只要再不斩需要他,那就是白生存的意义。 而现在的他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复仇。 只要能手刃那个男人,让他付出任何代价也在所不惜。 佐助握紧了手中的草薙剑,红色的写轮眼看着眼前的瞳:“我需要练习,用你的最快速度来攻击我吧。” “……攻击?”瞳后退了一步,非常果断的摇了摇头,“对不起……这件事,瞳做不到。” 39.第三十九章 以下为防盗章节,与正文无关,正文将于明晚替换 ———————————————————————————————————————————————————— 佐助忍不住蹙起眉:“为什么?” 瞳有些犹犹豫豫的抬起头,刚对上佐助的视线又迅速移开,然后不安的搓着自己的手,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如果我攻击佐助,佐助会……会死的……” 明明是听起来有些自大的话,她的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简直快要听不清,瞳死死地埋着头,拿头顶对着他,佐助完全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听她有些委屈和难过的声音,大概也能猜出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了。 “……没说让你杀了我,”佐助有些无奈的扶额,“我的意思是,让你用最快的速度……试图攻击我,试图,做的到吗?” 加了两个字,意义就截然不同了,瞳有些困惑的理解了一下,佐助说的应该是让她做出攻击的样子,但是并不是真的攻击他吧?在碰到佐助的前一瞬间收回手,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既然理解我的意思了,那就开始吧,”佐助眼中的三勾玉缓缓的转动起来,“瞳。” 几乎是在佐助叫出她的名字的那一瞬间,瞳的身影就嗖的从原地消失,佐助一边用写轮眼在四周搜寻着她的身影,一边警惕着周身的各个可能遭受攻击的角落。 瞳的力量根源似乎不是来自于查克拉,佐助感觉不到她的查克拉气息,只能靠五感去努力感应她的位置,突然间感觉到背后有人,迅速转过身准备防御时,瞳的身影已经再次消失了。 如果瞳想对他下杀手的话,现在的他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佐助心里非常清楚,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在感受到他和瞳之间巨大的力量差距后,他的身体反而变得兴奋了起来。 带着风声出现在他面前的瞳,手指紧紧的并拢伸直,合成手刀的形状急速的刺向佐助,而佐助的脑中已经意识到危机,身体却跟不上她的动作,手中的草薙剑才刚刚出鞘,瞳的手已经无限接近他的喉咙。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缓慢了起来,佐助能感觉到周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空旷,之前一直无法看清瞳的动作的他此刻却能清晰的看见瞳的手在一寸寸逼近自己,身体因为危机感而紧张战栗着,耳朵中已经微微听见了耳鸣声,连心脏也紧紧的缩了起来。. 破空的声音响起,空气像是突然间加快了流动,两人的动作都猛地静止了下来,瞳的手几乎碰到了佐助的喉咙,而佐助的草薙剑已经被他拔了出来,尖端闪着寒光指着瞳的腹部。 一滴冷汗从佐助的额头流了下来,滴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声。 他的剑已经无法再前进一分了,再进一步,死的人就是他。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佐助缓缓的呼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才是我所追求的……战斗。” 结束了这一天的修炼,佐助却觉得比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累,他已经大汗淋漓了,而跟在他身边的瞳却连喘气声都没有,呼吸平稳的就像刚才和他对战的人不是她一样。 简直是让人嫉妒的怪物一般的体能。 不,不对……这家伙本来就是…… 回到房间里,佐助把草薙剑随手放在桌子上,然后拿上干净衣服推开了浴室的门,身上粘腻的感觉让他难受,现在必须要先洗个澡才行。 把脱下来的衣服丢在竹篓里,佐助闭着眼沉入浴缸中,放松着全身的肌肉。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瞳的速度和力量还要在鼬之上,但是瞳所没有的的幻术,却正是鼬擅长的战斗方式,更何况他还有万花筒写轮眼…… 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发呆的佐助被门嘭的推开的声音拉回了思绪,然后看到瞳手里抱着一大堆衣服跑了进来。 佐助顿时浑身都僵硬了:“你怎么进来了!” 仿佛看不见佐助越来越黑的脸一样,瞳慢慢走到浴缸旁边说:“这是蛇叔叔送来的衣服。” “……”佐助感觉他的脸都要扭曲了,但是他现在却动都动不了,只能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出去。” “诶?”瞳发出疑惑的声音,虽然佐助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但是她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佐助在浴室里沉默了一会,突然觉得他已经没有泡澡的心情了,有些郁闷的从浴缸中站了起来,后怕的看着被瞳关上的门,佐助扶着额深深地叹了口气。 必须要让那家伙有基本的常识才行啊。 于是每天的睡前时间,就变成了佐助的“常识教导课”,尽管佐助更想把这项工作丢给大蛇丸或者兜,或者基地的其他人,但是瞳除了能听进去他的话,对于别人的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刚说完如何使用勺子,她还点头表示理解了,转身就能把勺子捅进饭碗里,戳出一个大洞。 训练结束的佐助试图让自己耐心的教导瞳学习如何穿衣服,但是当她第三次想把袖子口从自己头上套进去的时候,佐助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烦躁之意,直接背对着她躺到床上,然后闭上了眼。 黑暗之中,瞳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又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持续了许久,意识已经渐渐模糊的佐助突然惊醒,猛地起身掐住了背后靠近他的那个人的喉咙。 “啊呃……”被他扼住的人发出了低低的声音,佐助愣了愣,这才意识到那个人是瞳,蹙起眉松开了手,脸上露出有些懊恼的表情。 瞳似乎并没有因为佐助的动作产生什么不适,只是开心的跪坐在佐助面前,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仰起头看着佐助:“瞳一个人做到了!” “……”佐助瞥了一眼瞳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确实是正确的穿进去了,但是他没有教瞳如何系腰带就睡了,所以她也没系上,和服松松垮垮的套在她瘦小的身上。 “一直……一个人在练习吗?”佐助低低的问出声。 “恩!”瞳露出大大的笑容,“因为这是佐助想让我完成的事啊。” “……”佐助沉默下来,拿起落在床上的腰带,低下头对她说,“手举起来。” 瞳立刻把两只手举的老高。 右手握着腰带的一端,佐助俯下身靠近她,双手穿过她的腰际,就像是轻柔的拥抱一样,佐助能嗅到她身上混合着奶香的味道,瞳温热的呼吸落在他的肩上,泛起一阵痒痒的感觉。 左手拉着腰带的另一端扯过来,他往后退了退,带着磁性的嗓音低低响起:“我只做一次,你记住了。” 瞳点了点头,低下头看着佐助熟练的把手中的腰带打了个结,然后把她有些凌乱的衣服整了整:“以后,你可以自己穿衣服了。” 说完,看着还在苦苦研究怎么打结的瞳,佐助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软软的发丝蹭着他的手心,佐助的表情终于软化了一些:“睡吧。” 瞳眨了眨眼,头一歪就倒在了他的床上。 “……”佐助沉默了几秒,刚才还温和了不少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去你自己的床上。” 瞳愣了愣,还是听话的爬了起来,往自己的床铺走去,佐助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准随便上男人的床。” 看着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佐助撇了撇嘴,内心突然涌出一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年纪尚小的他提前体会了一回做爸爸的悲怆感。 瞳渐渐的开始可以自己穿衣服,吃东西,也可以自己收拾自己的衣服和床铺了,但是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男女之分,还是会和以前一样毫无顾忌的在佐助面前换衣服,或者在他洗澡的时候闯进去,或者在半夜偷偷爬上他的床。 对于瞳的这些行为,佐助跟她强调了很多次男女有别,尽管瞳每次都是看起来就像听懂了一样,事后还是毫无改进。 清晨醒来的佐助已经开始渐渐习惯靠在他颈窝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如往常一般嫌弃的把她的头推开时,手中柔软的触感让他愣了愣,他这才想起来,昨晚是满月,瞳的耳朵和尾巴又长出来了。 把搭在他肚子上的细长的棕色尾巴挪开,瞳似乎因为尾巴被触碰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呻吟,然后又把脸埋入软软的枕头中继续酣睡着,佐助低着头看了她半响,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把她叫醒。 拍了拍她的肩,佐助蹙起眉喊着:“瞳,起来了。” “……”瞳的耳朵动了动,然后微微睁开眼,露出金色的瞳孔,大概是没睡醒的原因,她的表情一片茫然,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佐助?” “起床,去修炼了。” “好……”瞳慢吞吞的坐起来,然后从床上爬下来,摇摇晃晃的往浴室走去,佐助的看着她走进浴室,没过几秒就响起一阵尖锐的摩擦声,接着是重物摔倒在地上的声音。 佐助:“……” 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平地摔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40.第四十章 以下为防盗章,明晚替换→_→ 大蛇丸似乎又得到了新的实验体,训练结束的佐助听着隐匿在各个角落的的低声讨论,忍不住蹙起了眉。Om 这个实验体也和瞳最初一样,被关在营养罐里,可是谁都没有见过他,据看到被运进来的营养罐的人说,那个罐子里面只有液体而已。 在大蛇丸那边拿卷轴的时候,大蛇丸看着摇着尾巴跟在佐助身后的瞳,有些沙哑的笑了起来:“看来你对于控制她的拟兽状态已经很熟练了。” “差不多吧。”佐助面无表情的打开一个卷轴粗略的扫了一眼,然后把它归入被自己带走的范围内。 大蛇丸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又开口:“最近,我得到了一件新的实验品,你们应该已经听说过了吧。” “恩。”佐助对那个实验品似乎提不起任何兴趣,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声,身边跟着一个瞳已经够让他操心的了,再来一个,他的复仇计划就要没法实现了。 观察着佐助毫无变化的脸色,大蛇丸低哑的笑了起来:“不感兴趣吗?也对,毕竟你已经得到瞳了。” 瞳好奇的抬起头看向大蛇丸:“得到我?” “别管,跟你没关系,”佐助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手指从柔软的耳朵上滑过,然后按住她的后脑勺往门外推了推,“我们走吧。” 瞳点点头跟上佐助的脚步,临走前回头看向坐在床上目送他们的大蛇丸,举起手挥了挥:“再见,蛇叔叔。” 大蛇丸轻轻的点了点头,在瞳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后,他脸上的笑容迅速冷了下来:“时间过得太慢了……真希望能快点得到,佐助的身体啊。” 回佐助房间的路上,瞳的眼神频频往放置营养罐的房间那边瞟,但是又不敢说她有点好奇很想去看看什么的,毕竟佐助刚才还表现出他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眼看就要走过去了,佐助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看向她:“很感兴趣?” “……呃,”瞳的眼神游移了一下,小声回答,“一、一点点啦……” 偷偷瞄了一眼佐助面无表情的脸,瞳的心里又有些忐忑起来,他应该没生气吧,毕竟佐助好像特别容易生她的气…… “不去……也没关系的。.”沉默了一会,瞳又弱弱的加上一句。 “……”佐助转身向放置着营养罐的房间走去,“走吧。” 瞳原本有些沮丧的脸顿时变得神采奕奕起来,小跑着跟上佐助的步伐。 这间房不是曾经关着瞳的那个,比起瞳之前所在的空荡荡的房间,这里明显有些拥挤,两侧都放满了营养罐,有的里面浸泡着外形奇特的生物,有的则是空无一物,从底部咕噜咕噜的吐着气泡。 而放置在正中间的,就是之前实验体们所讨论的被新运进来的,但是也正和他们说的一样,里面只有透明的液体,没有任何生物存在。 “啊……谁都没有呢。”瞳抬起头看着空空如也的营养罐,感觉有点失望。 “……不,”佐助眯了眯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没错,有什么东西隐匿在水里,他能感觉到那里面传来的查克拉的气息。 听到这句话,水里的液体开始躁动起来,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弥漫开,一个有些空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宇智波?” 佐助蹙起眉,手已经下意识的放在了身后的草薙剑上:“你是谁?” 声音有些轻佻的笑了起来:“我是水月,鬼灯水月,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怎么会有宇智波的族人在这里。” “……与你无关。”佐助冷冷的回应。 “真是冷淡呐~”声音变得戏谑起来,水也随之翻涌着,一个人形的轮廓出现在水里,“呐,你叫什么名字?” 佐助沉默了一会,手从草薙剑上放了下来回答道:“宇智波佐助。” “佐助啊~”水月笑了起来,轮廓逐渐清晰起来,一个银色短发的男人的上半身出现在营养罐中,“那我们就算认识了,请多指教,佐助。” 他朝着佐助伸出了手,做出握手的姿势,脸上露出了友好的笑容,完全不在意隔在他们之间的玻璃屏障。 佐助没有动作,瞳倒是好奇的伸出了手覆上了玻璃,然后轻轻的拍了拍,玻璃罐上瞬间出现了一条裂缝,细小的水柱顿时从这些裂缝中挤了出来,哗哗的向外流着。 佐助:“……” 水月诧异的瞪大了眼睛:“大蛇丸特制的加固外壳,你居然这么轻易的……” 他想说居然拍了一下就裂了,到底是大蛇丸不小心混入了劣质产品,还是这个看起来有点蠢的小姑娘太可怕? “啊,”瞳立刻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背在身后看着佐助自欺欺人的说,“不是我干的,它自己裂开的。” 如果说第一次见瞳的水月还有可能相信她的话,那在一旁脸色发黑的佐助就根本没可能相信了,他有些头痛的看着裂缝漏水的营养罐,突然开始犹豫他要怎么跟大蛇丸说这件事才好。 不久前才跟大蛇丸说他没兴趣,转身就把这个实验体的营养罐给破坏了。 “……总之,能不能先帮我堵起来?”水月的笑有些尴尬,“我可没有在女孩子面前暴露身体的爱好啊。” “……”佐助默默从忍具包中掏出包扎用的胶带把裂缝给补上了,然后后退了一步黑线的看着变得破落的营养罐,“……我会跟大蛇丸说这件事的。” “……啊,那真是谢谢了。”水月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却又充满了深深地无奈,总觉得他好像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世界的恶意一样。 视线转向一开始被他忽视的小女孩,水月试图让自己露出十分亲和的笑容:“呐,小妹妹,你叫什么?” “瞳……”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躲到了佐助身后,然后小心翼翼的探出头,身后的尾巴跟着一晃一晃的。 “啊咧?尾巴……”水月愣了愣,又疑惑的看向她的头顶,“难道说这个猫耳不是装饰,是真的?” 瞳顺着他的视线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猫耳?” 佐助忍不住蹙起眉,往旁边挪了一步,挡住了水月好奇的视线,水月却不依不饶的看着佐助的身后,双手都覆上了玻璃内壁:“果然你也是大蛇丸的实验品吧?那家伙给你注射了什么东西吧。” 瞳眨了眨眼,好奇的反问:“实验品?” “她不是,”佐助立刻反驳,然后拉着瞳的手腕向外走去,“我们该走了。” 走了几步,佐助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水月说:“罐子的事,我会跟大蛇丸说的。”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倒是瞳好奇的回头看了他好几眼,两人消失在水月的视线里以后,他忍不住嘁了一声:“大蛇丸那家伙,居然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 房间里又陷入一片沉寂,原本有着实体的水月开始渐渐融化,然后和水融合在一起,最后只剩下了透明的液体,就像里面什么都没有一样。 回到佐助的房间里,看着他把从大蛇丸那里拿来的卷轴和书籍整齐的摆好,瞳忍不住问:“那个,实验体是什么?” 佐助的手一顿,目光沉静的看向她:“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瞳好像经常会听到这个词呢,”说着,她挠了挠头,露出苦恼的表情,“可是瞳不懂这个词的意思,佐助也从来没有跟我解释过。” 说起这个,佐助微微蹙起眉看向她:“你学会说谎了。” 无论是刚才她掩饰自己的想法,还是想要逃避过错下意识做出来的行为。 “呃,”瞳顿时有些心慌,有些急切的解释,“瞳不是故意的……那个,佐助是不是不喜欢瞳这样?那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也不是。”佐助低声否认之后,便沉默了下来,他不想说是因为这样的瞳已经越来越像人类,像一个正常的小孩子了。 最初的瞳就像一个动物,虽然外形看上去就是人类,但是和她相处的时候却完全不像人类。现在的瞳虽然也会下意识的亲近他,也会听从他的命令,但是她开始渐渐有自己的想法,也开始产生属于自身的“意愿”,这说明瞳已经学会了自己思考,而不是一味地依附于他了。 尽管如此,她的本质依然不是人类,这对她来说到底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佐助自己也不清楚。 因为佐助不再理她,而是拿起了一本书专心的看着,瞳讷讷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完全忘了她原本想问的问题,乖乖的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安静的等佐助看完书。 这种时候她会非常自觉的不发出声音,以免打扰佐助的学习的。 “如果觉得无聊,就出去玩吧,”佐助的余光瞥了一眼虽然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视线却在到处乱瞟的瞳,“不用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的。” 说完,佐助微微垂下眼眸,脑中突然想起最初见面时,瞳跪坐着一动不动的等他看完结果完全僵掉的事,她果然已经和最初相见的时候大不一样了。 41.第四十一章 以下是防盗,明晚替换→_→ “……诶?”对于佐助让她出去玩的建议,瞳怔了怔,然后果断的摇了摇头,“不要,瞳只要呆在佐助身边就好了。.” “……是吗,”佐助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手中的书上,“随便你吧。” 夜色完全沉了下来,佐助安静的又翻过一页,而瞳则是一下一下的在空中晃悠着自己的腿,直到佐助合上了书,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睡吧。”佐助把试图上他的床的瞳提了起来,丢在了她自己的地铺上,“去你自己的床上睡。” 瞳有些委屈的鼓起了脸颊,但是还是乖乖的钻进了她自己的被窝,但是佐助也很清楚这是假象,无论她此刻表现的多么听话,也肯定会在半夜时分爬上他的床。 “瞳,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男女有别,你应该有这个自觉。”佐助试图让自己的表情和语气严厉一点,就像他的父亲富岳曾经对待他一样。 你做的很好。 不愧是我的儿子。 脑中陡然回想起他父亲曾经说过的话,灭族那一晚的惨剧又浮现在他眼前,佐助的眼眸暗了暗,手已经不自觉的握紧成拳,语气也顿时冷了下来:“……不要再做让我困扰的事。” 大概是佐助此刻的脸色真的很糟糕,瞳没有像往常一样飞快的回答他,而是又从被窝中爬了起来,然后慢慢走近佐助,伸出双手覆上了他的脸。 “佐助,你在痛苦吗?” 瞳的声音很是轻柔,和平常有些聒噪元气的声音不同,声音中意外的充满了安定感,佐助怔了怔,原本还有些混乱的思绪像得到了抚慰一样,渐渐沉寂了下来。 “……什么都没有,”佐助站起身,离开她触碰着自己脸颊的手,“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好了。” 说完,佐助又像是为了确信一般回头强调了一次:“你记住了吗?” 瞳的视线微妙的漂移了一下,然后快速的回答:“瞳记得很清楚。” “……”佐助用怀疑的眼光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像往常一样躺到了他的床上,然后背对着瞳侧躺着睡下了。 房间内漆黑而寂静,瞳在黑暗中睁着眼,金色的瞳孔熠熠发亮,她盯着佐助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确定佐助的呼吸声已经渐渐平缓下来时,瞳悄悄的掀开被子,蹑手蹑脚的一步一步往那边挪动着,每小心翼翼的落下一个脚步,瞳都要观察着佐助的反应,确定他没有要醒的趋势时,又继续迈出下一步。Om 顺利到达佐助的床边,瞳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手脚并用的爬上他的床,正准备像往常一样靠着他睡觉时,佐助突然转过了身,幽黑的眼眸就这么冷冷的对上了她的视线,神色清明,一点都不像刚醒的样子。 瞳顿时僵在了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扯了扯嘴角,瞳低下头小声的说:“……我错了……” “你果然没有记住。”明明应该是责备的话语,佐助的语气听起来却更像是无奈。 “我……我记住了,”瞳瘪了瘪嘴,有些怯怯的绞着手指,“可是,佐助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佐助低低的叹了口气,“算了,睡吧。” “诶?”瞳惊讶的看着佐助往旁边挪了一点点,给她腾出了一小块空地,“佐助不生我的气了吗?” “因为你太麻烦了,”佐助再次转过身拿背对着她,“睡这里可以,不准碰我,不准踢被子,不准……” 话语戛然而止,佐助沉默了几秒,似乎是没想出合适的内容,“总之,不要打扰我睡觉。” 瞳用力的点了点头:“恩!我会很安静很安静的!保证佐助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不,这个保证还是免了吧。 感觉到背后的某只小动物轻轻的躺了下来,确实像他所说的和他隔着一段距离,佐助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闭上眼沉沉入睡。 在大蛇丸的基地呆了半年左右以后,大蛇丸突然告诉佐助,他可以出去了,当然,是有条件的。 大蛇丸需要他去带一个人回来。 与其说是带,更多的应该是抓回来,既然是抓,肯定避免不了武力冲突,大蛇丸递给佐助一张纸,是这个人的通缉令。 志贺龙介,木叶村A级叛忍,悬赏金200万。 佐助大致的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抬起头问:“木叶的叛忍?” “没错,”大蛇丸低哑的笑了起来,“这家伙曾经跟我合作过,后来趁机偷窃了我珍贵的实验资料逃走,然后就销声匿迹了。” 看着佐助微微蹙起的眉,大蛇丸的眼中弥漫上一丝杀意:“但是不久前,我得知他在毗邻田之国的木叶边境出现了。” “把他带回来就可以了是吧。”佐助把手中的通缉令折叠好收了起来,“还有什么要求吗?” “必须把他活着带回来,我还有事问他,”大蛇丸眯起狭长的眼眸,“还有,带着水月一起去。” 佐助的动作一顿,顿时想起了很久以前不小心被瞳弄破的罐子里泡着的鬼灯水月,自从那次不小心弄了那么一出事件,他再也没有踏入那个放置着营养罐的房间,当然,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可以和水融为一体的男人。 “水月……吗?”佐助低低的自言自语着,“我知道了,下午出发。” 说完,佐助转身准备离开,大蛇丸却突然叫住了他:“瞳现在怎么样?她似乎不如过去黏着你了呢。” “你是指她最近没有跟着我吗?”佐助沉静的拉开大蛇丸的房门,“因为我在让她学习认字。” “……”大蛇丸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学习认字?” 他居然让一个人形兵器去学认字?简直是暴殄天物!大蛇丸的脸色黑了一大半,有些恨其不争的瞪着佐助。 “有什么不对吗?”佐助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她一个字都不认识,连我留的字条都看不懂。” 所以就为了看懂他写的字条让一个分分钟可以动摇忍界的凶兽去认字?大蛇丸扯了扯嘴角,在内心呵呵了一声:“……不,你做的很对,科教兴国。” “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是这个意思呢。”佐助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也不顾大蛇丸瞬间全黑的脸色,带上门走了出去。 大蛇丸在床上恶狠狠的磨了磨牙根,佐助那家伙最近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连他都不放在眼里了。 沉默了半响,他又独自一人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没有关系,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再等两年多,自己就能占据佐助的身体了,也能得到他的写轮眼了。 到时候,任宇智波佐助再傲慢,照样是他的囊中之物。 佐助沉默的推开自己的房门,一眼看到正趴在桌子前苦着一张脸看书的某凶兽,这半年来,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渐渐拔高,而瞳的身体看起来好像完全没有成长,依旧是半年前他所认识的样子。 “啊,佐助!”瞳在看到他的瞬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跑到他身边把手中的书本凑到他脸前,“瞳不认识这个字。” 佐助垂下眼眸扫了一眼,低声回答:“这个是樱,sakura。” “樱是什么?”瞳好奇的问。 佐助怔了怔,脑中顿时想起他还在木叶时,和他同在第七班的那个叫做小樱的女孩子,在他半夜离开木叶时,小樱强硬的阻拦曾经让他有过瞬间的犹豫,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继续呆在那群不求上进的人身边,以他的实力永远都不可能打败那个人……宇智波鼬。 “佐助?”瞳仰起头看着出神的佐助,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啊,”佐助回过神来,没什么表情的越过她走过去,“樱是一种会在春天盛开的花。” “春天,花,”瞳重复了一遍,大大的眼睛中浮现些许迷茫,“这些瞳都不知道。” 佐助愣住,这才意识瞳是在这里长大的,大蛇丸的基地是个没有春天,也没有花的地方,充斥着这里的除了潮湿阴暗的甬道,就是藏匿在黑暗处冰冷的杀意,所有的人都互相防备抱有敌意,却又在表面上做出和平共处的样子。 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一些不服气的实验品挑衅了,也不知道多少次,躲过来自各个角落的袭击。 想到这里,佐助的语气软了下来:“马上就可以出去了,你可以去见见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 “恩,外面的,”佐助的目光变得有些飘渺,然后闭上眼收回了视线,“只不过春天已经过了,樱花也谢了。” 瞳似乎并没有理解佐助的最后一句话,表情变得期待了起来:“会有怪兽吗?” “……怪兽?” 瞳翻出另一本书举在他的面前,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奥特曼打小怪兽”。 “瞳也想打怪兽!”摆出几个帅气的战斗姿势,瞳双手叉腰得意的看向一脸黑线的佐助。 ……这书到底是谁给她的! 说起来,瞳你自己才是怪兽啊喂! 42.第四十二章 以下为防盗,明晚替换 在被佐助告知外面没有怪兽,当然也没有奥特曼之后,瞳对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兴趣顿时刷的降低了一大半,兴致缺缺的背着她的小书包跟着佐助去集合。oM “哈?为什么我也要去啊,”从营养罐中放出来的水月不满的瞪大眼,“大夏天的我可是会脱水而死的哦。” “这句话你去跟大蛇丸说吧。”佐助面无表情的回应。 水月噎了一下,别过头表情不爽的低声嘟囔着:“切,去就去呗。” 佐助把那张通缉令拿出来,置于他们眼前说:“目标是这个人,把脸和名字记住。” “一般来说不都会用变身术吗,而且也没有通缉犯会蠢到用真名吧。”水月凉凉的说着。 “……”佐助的脸色沉了下来,“水月,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什么都没有~”水月满不在乎的把手枕在头后,视线落在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佐助身旁的瞳身上,“啊咧,这家伙好像是……” 说着,水月弯下腰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脸:“果然是你,你的耳朵和尾巴呢?眼睛的颜色好像也变了啊。” “耳朵和尾巴……”瞳下意识的摸了摸头顶,“瞳现在没有,可是有时候会有。” “……”水月默默站直身体看向佐助,“话说回来,这个孩子也要跟我们一起去?” 水月的目光满是质疑,简直是在用眼神质问为什么还要带上她,佐助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一眼瞳,把通缉令折叠好收了起来:“她某种意义上大概比你要强吧。” “哈?”水月抽了抽嘴角,脑中忍不住想起很久以前瞳轻轻一拍就弄破了他的罐子那件事,难道说现在看上去越无害的其实实力越可怕? 当然,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比起冷冰冰的佐助,他看起来是多么温和善良平易近人啊~ 水月满意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 “该出发了。”佐助一行人沿着甬道往外走去,大蛇丸的基地就像迷宫一样错综复杂,而且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房间,稍不注意就会在这里迷路,但是佐助现在已经相当熟悉这里面的路况了,毫不犹豫的拐过一个又一个路口,很快前方就传来了有些耀眼的光芒。 从出口走出去,瞬间就像进入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在地上投上斑驳的光影,森林里时不时拂过的风带动着树叶起舞,发出“沙沙”的响声,就连空气都是温暖的,惬意的让人忍不住变得放松起来。 “啊啊,真是伤脑筋,”水月掏出水壶一口一口的喝着,听着森林里传来的蝉叫声,他的脸已经完全焉了下来,“所以说既然是夏天,为什么要让我去啊,这么下去还没到目的地我就要蒸发了喂。”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佐助安静的走在前面,瞳虽然一直在好奇的四处打量着,但是也一句话都没说,回应他的只有纷杂的脚步声。 “呐,我说,你们不说话的话不会觉得闷吗?不会无聊吗?一直板着一张脸不会觉得很累吗?”水月说完这句话,又立刻喝了一大口水,“可恶,渴死我了。” 佐助完全无视身后水月的话,指着路边的绿油油的小草说:“这是车前草。” 瞳顺着佐助的手看过去,然后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水月无语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忍不住吐槽说,“看不出来佐助竟然会教导小孩子啊,难道以后的梦想是成为忍者学校的老师吗?” 话音刚落,水月就感觉眼前一道冷光闪过,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面前的草薙剑尖端正指着他的鼻尖。 “什么啊,”水月不爽的瞪着他,“想干架吗?” 佐助一语不发的看着他,眼神阴沉,水月嗤笑了一声,毫不在意的摊开双手,仿佛他眼前的草薙剑不存在一样,“呐,佐助,就算你是大蛇丸看中的容器,也不代表你的实力已经足够挑衅任何人了哦。” 佐助蹙起眉,握紧了手中的剑,水月也伸出了他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对准了佐助,两个人已经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时,佐助背后传来的清脆稚嫩的声音止住了两人的接下来的动作。 “佐助,这个是什么?” 佐助的脸色微妙的变化了一下,刚才的杀气顿时消散了不少,水月越过佐助瞟了一眼好奇的蹲在一簇小草旁边的瞳,收回手勾起嘴角说:“那是三叶草。” 佐助沉默了一会,冷哼一声收回了草薙剑,随手插入了身后的刀鞘内。 “三叶草……”瞳歪了歪头,指着那簇小草说,“可是这个有四片叶子啊。” “诶?!”水月惊讶的叫出了声,“瞳难道找到了传说中的四叶……” “啊咧,它怎么多长了一片叶子?”瞳疑惑的眨眨眼,然后露出笑容,“那我帮它拔掉好了。” “喂!”水月瞪大了眼,向瞳伸出手想要阻止她,奈何两人距离太远,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瞳毫不留情的把多的那片叶子扯了下来。 手中拿着那片可怜的叶子的瞳看向以奔跑的姿势朝着她伸出手的水月,无辜的歪了歪头:“佐助,他怎么了?” 佐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大概是抽风吧。” 水月:“……”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可是第一次看到四叶草啊!就这么被瞳的罪恶之手给拔了……拔了……拔了…… 水月简直能听见内心哀嚎的回音了。 从一脸崩溃的水月旁边走过去,佐助有些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连语气都轻快了几分:“也许他很喜欢三叶草,瞳可以送给他。” 瞳立刻听话的去连根拔起了一棵三叶草递到他眼前:“送给你,不用感谢我。” 水月:“……” 僵硬的接过瞳手中的三叶草,水月抽搐着嘴角呵呵了一声,露出鲨鱼一般的尖锐牙齿,然后把那棵可怜的草用力的丢到了一边,面目狰狞的冲着瞳大声吼道:“我最讨厌三叶草了!” “讨厌三叶草了!” “叶草了!” 回音在空旷的森林中回荡着,瞳呆滞了几秒,转身往佐助那边跑去,然后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水月好可怕!” 佐助忍不住噗了一声,然后又迅速变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顺手拍了拍怀里瞳的脑袋:“没事,他打不过你。” 水月:“……” 他想回家,他想哥哥,他觉得大蛇丸都比这两个可恶的家伙亲切的多啊岂可修! “别闹了,我们该走了。”佐助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语气,带着被摸头杀治愈的瞳,以及心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的水月继续往目的地前行。 比起国土面积巨大的火之国,田之国只能算个小国家,所以即使是木叶边缘的小镇,也比他们之前路过的几个小镇要热闹繁华的多了。 “就是这里吗?”水月在小镇入口环视了一眼,“大蛇丸是怎么得到龙介的消息的?” “据说是有人看到他在这里出现过。”佐助回答。 “哈?只是出现过?”水月不满的嘁了一声,“那要是他已经离开这里了,我们去哪里找啊,找遍整个忍界?” “……”佐助沉默的往前走去,没有回应水月的话。 “喂,佐助,你难道没有不满吗?大蛇丸给你一个这么麻烦的任务明显就是为难你嘛……” 水月跟在佐助后面絮絮叨叨的时候,瞳啊了一声,脚步停了下来:“那个不是……” “而且还让我跟着一起来,大夏天的……”水月还在抱怨着,佐助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驻足不前的瞳:“怎么了?” 瞳抬起手指着她面前的一条岔路:“我看见了,通缉令上的那个人。” 水月沉默了几秒后瞪大眼:“真的假的!” 瞳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在眼前圈了一个圈:“瞳的眼睛可以看到超级远的。” “这是什么狗屎运啊。”水月还在吐槽的时候,佐助已经快速的往瞳刚才所指的方向跑了过去,但是那条路上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公鸡在咯咯哒的叫着。 把附近连通的路段全部找了一边,也没有看见龙介的身影,佐助停在屋顶上微微喘气,回头问跟在她身后的瞳:“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瞳的表情十分坚定:“瞳肯定没有看错!” “……”佐助的气息缓缓趋于平静,沉默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看来他还在这个小镇里面,总之,先打探一下消息吧。” 说到打探消息,一个城镇里面最人多嘴杂的地方无异于酒馆了,但是当他们三人站在酒馆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酒馆的大胡子老板不耐烦的冲他们挥了挥手:“去去去,小孩子一边玩去,不要在这里捣乱。” 水月顿时感受到身后的某个黑发少年散发出的可怕杀气,干笑了几声对老板说:“我一个人进去可以吧?” 酒馆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撇了撇嘴:“可以。”说完,他又加了一句:“以后别把你的弟弟妹妹带到这种地方来,这可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水月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老板,你再继续说的话,身后那个人真的要爆发了。 43.第四十三章 以下为防盗章,正文明晚替换么么哒≥﹏≤——————————————————————————————————————————————————————————————— 水月去那个酒馆打听消息了,佐助则是黑着脸把瞳带到了一个甜品店,然后给她点了小蛋糕。. 从来没吃过甜点的瞳看起来很喜欢这种甜腻腻的味道,脸上的笑容都要溢出来了,佐助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视线投向了窗外。 “佐助不吃吗?”瞳把摆着小蛋糕的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又被佐助推了回来,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讨厌甜食。” “为什么?”瞳拿起一个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慢慢嚼着,佐助沉默着看着她像仓鼠一般的脸,然后垂下了眼:“没有为什么,讨厌就是讨厌。” 瞳努力的把嘴巴里的蛋糕咽进去,好奇的问:“那佐助有喜欢的东西吗?” 佐助支着下巴看着她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块蛋糕,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喜欢的东西吗……” 瞳眨了眨眼,等着佐助回答,但是佐助沉思了半响后,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没有吗……”瞳有点失望,然后又振作起来,“没关系,瞳最喜欢佐助了!” “……”佐助的目光轻轻的从她身上略过,表情看起来有些怀念,“不,也不是没有,非要说的话……番茄吧。” 然而在大蛇丸的基地长大的瞳并不知道番茄是什么,她在脑袋里使劲回想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东西,然后确定她根本没有见过番茄。 佐助似乎知道瞳在想什么,又加了一句:“是一种蔬菜。” “……蔬菜啊。”瞳的脸顿时皱了起来,还在基地的时候,她经常会吃一些绿油油的蔬菜,但是她一点都不喜欢吃蔬菜,更喜欢吃肉。 不过,既然是佐助喜欢的,她握紧拳头:“那瞳以后也喜欢番茄!” “……”佐助低低的叹了口气,“你没必要强迫自己喜欢我喜欢的,你有你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吗?肉啊,甜食什么的。” “可是……”瞳还想说什么,佐助刚才还有些散漫的眼神一凛,周身的气氛瞬间变了。Om 瞳敏锐的感受到了佐助的变化,见他的视线似乎越过自己在看着她身后的什么,瞳下意识的想回头,却被佐助一把按住了手,“别动。” 硬生生的把转了一半的头扭回来,瞳很听话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但是他们按兵不动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很快就有一个身形彪悍的大汉走到了他们的桌子旁边,目光锐利的盯着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佐助:“你是宇智波佐助吧。” 这句话一出,小吃店里面顿时安静下来,然后响起了低低的窃语声,即使他们不知道佐助这个名字,但是宇智波家的名号,在火之国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赫赫有名的。 佐助的脸色冷的几乎要结冰:“跟你有关系吗?” “你先看看这个,再说是否跟我有关系,”大汉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护额,然后系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很不巧,我是木叶的忍者,有义务把你这个木叶叛忍带回去。” “哼,”佐助有些嘲讽的冷笑了一声,“你可以试试。” “即使你是那个宇智波家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大汉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蔑视,“我也不想在这里引起骚动,乖乖跟我回去的话,我自然不会伤你。” 原本就被那个酒馆老板刺激了一番的佐助脸顿时黑了下来,眼神有些狠戾的瞪着他眼前那个木叶忍者,手已经放在了背后的草薙剑上,而大汉的手也伸进了忍具包,一柄黑色的苦无若隐若现,小吃店里面的客人察觉到不对顿时作鸟兽散,老板也躲到后厨去了,偌大的空间顿时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那个,大叔你的话好难懂啊,”瞳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拿了一块蛋糕塞进自己嘴里,“瞳听不懂诶,叛忍是什么?木叶是什么?” 被称为大叔的那个大汉的脸顿时僵住了:“我、我才十八……” 说着,他又猛地回过神来,疑惑的打量着这个坐在佐助面前的小女孩:“……你是?” “我是番茄。”瞳眨了眨眼,开口说道。 佐助:“……” 大汉似乎以为这个是她的名字,警惕的瞥了一眼佐助:“番茄,你还是小孩子可能听不懂我的话,但是你眼前这个人是坏人,所以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 “坏人?”瞳好奇的歪了歪头,视线移到佐助身上,“坏人是什么?” “……”大汉沉默了,然后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小丫头难道是脑袋有问题?不过现在的他顾不了这么多了,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宇智波佐助带回木叶才对。 “佐助,我回来了……”店门口传来水月的声音,瞳立刻开心的朝刚进来就僵在门口的水月挥手:“我们在这里!” “……”水月条件反射的挥了两下手,心里几乎要被吐槽刷屏了,为什么他才离开了那么一会就跑出来一个木叶忍者?为什么这个忍者还和佐助杠上了?为什么瞳一脸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还在跟他打招呼?他根本看不懂眼前的形势啊喂! “你也是……宇智波佐助的同伙?”那个大汉的话一出,水月顿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敌人没错,勾了勾嘴角说:“佐助,看不出来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有消息吗?”佐助无视水月的话问道。 水月叉着腰哼哼的笑了起来:“没消息我能回来?” 全程被无视的大汉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宇智波佐助!你居然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大汉已经从忍具包里掏出苦无直直的往佐助胸前刺去,水月顿时瞪大了眼,佐助也猛地沉下脸准备防御他的攻击,但是大汉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被另一只细瘦的手抓住了。 “大叔,你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会伤到佐助的。”瞳低下头看着他手中握着的苦无,五指微微收拢,那个大汉的脸顿时白了,手指被迫松开,手中的苦无哐当一声掉在了餐桌上。 水月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佐助说的瞳比他强可能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刚才一直盯着那边,却完全没看清瞳出手的动作,她几乎是在瞬间就制止了那个木叶忍者。 “你……你……”大汉难以置信的看着手腕只有他的三分之一粗的瞳的手紧紧的的抓着他,她的表情看上去无比轻松,就像没有用力一样,但是他却无法移动分毫,仿佛被什么禁锢住了,大汉的表情渐渐变得惶恐起来,“你到底是……” “喂。”旁边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大汉下意识的转过头,视线正对上一双血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怔怔的看着佐助眼中的勾玉转动,大汉就这么僵在了那里。 “啊啊,写轮眼果然很方便啊。”水月双手枕在脑后走进来,围着那个呆滞的大汉转了一拳,“不过,这个人也真是够不自量力的,因为是小孩子就看不起,未免太天真了,忍者里面如同恶魔一般的小孩子比比皆是啊。” 佐助没有对水月的话做出回应,只是沉默的收拾着东西,然后把钱放在桌子上:“我们该离开了,已经引起骚动了。” “也对,”水月扯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不过抓住那个龙介应该不需要太久,我已经打听到他的住址了。” “毕竟是A级叛忍,注意一点吧。”佐助起身准备离开,瞳见状立刻把剩下的小蛋糕全部塞进了嘴里,然后快速的跟上已经走出门的佐助和水月。 在屋顶上疾驰着,水月一个跳跃停在一个双层小楼上,然后俯下身体隐匿着自己的身形,躲在了晾晒了衣服的架子后面后面,佐助带着瞳迅速跟了过来,余光落在对面的楼上:“就是这里吗?” “啊,”水月应了一声,“打听出来的是在这里没错,但是不排除是假消息或者是龙介本身故意暴露给我们的。” 佐助微微蹙起眉,难得的征求了一下水月的意见:“直接进去,还是再观察一会?” 水月有些犹豫的踌躇了几秒,然后握紧拳头:“直接潜进去!” 瞳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佐助和水月朝着对面的房子跳了过去,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有些冷清的街道,眨了眨眼,伸出手在眼前围成一个圈:“龙介,发现。” 说完,她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连残影都没有留下。 这间房子并不大,潜进去以后,佐助和水月几乎把整个房间翻的底朝天了都没发现龙介的踪影,屋子里面也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住在这里的照片或是其他证据。 “既然是和大蛇丸合作过的话,应该非常擅长实验研究吧,”水月低低的嘟囔着翻着书柜,“这些书看起来都和研究扯不上任何关系诶。” 佐助蹙起眉环视了一眼这个和普通居民屋没什么两样的房间,习惯性的看向自己身后时,才发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44.第四十四章 以下为防盗章节,正文写完就替换 ————————————’———————————————————————————————————————————— 水月去那个酒馆打听消息了,佐助则是黑着脸把瞳带到了一个甜品店,然后给她点了小蛋糕。 从来没吃过甜点的瞳看起来很喜欢这种甜腻腻的味道,脸上的笑容都要溢出来了,佐助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视线投向了窗外。 “佐助不吃吗?”瞳把摆着小蛋糕的盘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又被佐助推了回来,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我讨厌甜食。” “为什么?”瞳拿起一个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慢慢嚼着,佐助沉默着看着她像仓鼠一般的脸,然后垂下了眼:“没有为什么,讨厌就是讨厌。” 瞳努力的把嘴巴里的蛋糕咽进去,好奇的问:“那佐助有喜欢的东西吗?” 佐助支着下巴看着她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块蛋糕,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喜欢的东西吗……” 瞳眨了眨眼,等着佐助回答,但是佐助沉思了半响后,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没有吗……”瞳有点失望,然后又振作起来,“没关系,瞳最喜欢佐助了!” “……”佐助的目光轻轻的从她身上略过,表情看起来有些怀念,“不,也不是没有,非要说的话……番茄吧。” 然而在大蛇丸的基地长大的瞳并不知道番茄是什么,她在脑袋里使劲回想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东西,然后确定她根本没有见过番茄。 佐助似乎知道瞳在想什么,又加了一句:“是一种蔬菜。” “……蔬菜啊。”瞳的脸顿时皱了起来,还在基地的时候,她经常会吃一些绿油油的蔬菜,但是她一点都不喜欢吃蔬菜,更喜欢吃肉。 不过,既然是佐助喜欢的,她握紧拳头:“那瞳以后也喜欢番茄!” “……”佐助低低的叹了口气,“你没必要强迫自己喜欢我喜欢的,你有你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吗?肉啊,甜食什么的。” “可是……”瞳还想说什么,佐助刚才还有些散漫的眼神一凛,周身的气氛瞬间变了。. 瞳敏锐的感受到了佐助的变化,见他的视线似乎越过自己在看着她身后的什么,瞳下意识的想回头,却被佐助一把按住了手,“别动。” 硬生生的把转了一半的头扭回来,瞳很听话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但是他们按兵不动不代表其他人也是这样,很快就有一个身形彪悍的大汉走到了他们的桌子旁边,目光锐利的盯着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的佐助:“你是宇智波佐助吧。” 这句话一出,小吃店里面顿时安静下来,然后响起了低低的窃语声,即使他们不知道佐助这个名字,但是宇智波家的名号,在火之国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是赫赫有名的。 佐助的脸色冷的几乎要结冰:“跟你有关系吗?” “你先看看这个,再说是否跟我有关系,”大汉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护额,然后系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很不巧,我是木叶的忍者,有义务把你这个木叶叛忍带回去。” “哼,”佐助有些嘲讽的冷笑了一声,“你可以试试。” “即使你是那个宇智波家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大汉的目光里带着一丝蔑视,“我也不想在这里引起骚动,乖乖跟我回去的话,我自然不会伤你。” 原本就被那个酒馆老板刺激了一番的佐助脸顿时黑了下来,眼神有些狠戾的瞪着他眼前那个木叶忍者,手已经放在了背后的草薙剑上,而大汉的手也伸进了忍具包,一柄黑色的苦无若隐若现,小吃店里面的客人察觉到不对顿时作鸟兽散,老板也躲到后厨去了,偌大的空间顿时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那个,大叔你的话好难懂啊,”瞳似乎完全没察觉到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拿了一块蛋糕塞进自己嘴里,“瞳听不懂诶,叛忍是什么?木叶是什么?” 被称为大叔的那个大汉的脸顿时僵住了:“我、我才十八……” 说着,他又猛地回过神来,疑惑的打量着这个坐在佐助面前的小女孩:“……你是?” “我是番茄。”瞳眨了眨眼,开口说道。 佐助:“……” 大汉似乎以为这个是她的名字,警惕的瞥了一眼佐助:“番茄,你还是小孩子可能听不懂我的话,但是你眼前这个人是坏人,所以不要再跟他在一起了。” “坏人?”瞳好奇的歪了歪头,视线移到佐助身上,“坏人是什么?” “……”大汉沉默了,然后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小丫头难道是脑袋有问题?不过现在的他顾不了这么多了,最重要的是要把那个宇智波佐助带回木叶才对。 “佐助,我回来了……”店门口传来水月的声音,瞳立刻开心的朝刚进来就僵在门口的水月挥手:“我们在这里!” “……”水月条件反射的挥了两下手,心里几乎要被吐槽刷屏了,为什么他才离开了那么一会就跑出来一个木叶忍者?为什么这个忍者还和佐助杠上了?为什么瞳一脸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还在跟他打招呼?他根本看不懂眼前的形势啊喂! “你也是……宇智波佐助的同伙?”那个大汉的话一出,水月顿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敌人没错,勾了勾嘴角说:“佐助,看不出来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有消息吗?”佐助无视水月的话问道。 水月叉着腰哼哼的笑了起来:“没消息我能回来?” 全程被无视的大汉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宇智波佐助!你居然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大汉已经从忍具包里掏出苦无直直的往佐助胸前刺去,水月顿时瞪大了眼,佐助也猛地沉下脸准备防御他的攻击,但是大汉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被另一只细瘦的手抓住了。 “大叔,你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会伤到佐助的。”瞳低下头看着他手中握着的苦无,五指微微收拢,那个大汉的脸顿时白了,手指被迫松开,手中的苦无哐当一声掉在了餐桌上。 水月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佐助说的瞳比他强可能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刚才一直盯着那边,却完全没看清瞳出手的动作,她几乎是在瞬间就制止了那个木叶忍者。 “你……你……”大汉难以置信的看着手腕只有他的三分之一粗的瞳的手紧紧的的抓着他,她的表情看上去无比轻松,就像没有用力一样,但是他却无法移动分毫,仿佛被什么禁锢住了,大汉的表情渐渐变得惶恐起来,“你到底是……” “喂。”旁边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大汉下意识的转过头,视线正对上一双血红色的三勾玉写轮眼,怔怔的看着佐助眼中的勾玉转动,大汉就这么僵在了那里。 “啊啊,写轮眼果然很方便啊。”水月双手枕在脑后走进来,围着那个呆滞的大汉转了一拳,“不过,这个人也真是够不自量力的,因为是小孩子就看不起,未免太天真了,忍者里面如同恶魔一般的小孩子比比皆是啊。” 佐助没有对水月的话做出回应,只是沉默的收拾着东西,然后把钱放在桌子上:“我们该离开了,已经引起骚动了。” “也对,”水月扯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不过抓住那个龙介应该不需要太久,我已经打听到他的住址了。” “毕竟是A级叛忍,注意一点吧。”佐助起身准备离开,瞳见状立刻把剩下的小蛋糕全部塞进了嘴里,然后快速的跟上已经走出门的佐助和水月。 在屋顶上疾驰着,水月一个跳跃停在一个双层小楼上,然后俯下身体隐匿着自己的身形,躲在了晾晒了衣服的架子后面后面,佐助带着瞳迅速跟了过来,余光落在对面的楼上:“就是这里吗?” “啊,”水月应了一声,“打听出来的是在这里没错,但是不排除是假消息或者是龙介本身故意暴露给我们的。” 佐助微微蹙起眉,难得的征求了一下水月的意见:“直接进去,还是再观察一会?” 水月有些犹豫的踌躇了几秒,然后握紧拳头:“直接潜进去!” 瞳在原地愣愣的看着佐助和水月朝着对面的房子跳了过去,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有些冷清的街道,眨了眨眼,伸出手在眼前围成一个圈:“龙介,发现。” 说完,她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连残影都没有留下。 这间房子并不大,潜进去以后,佐助和水月几乎把整个房间翻的底朝天了都没发现龙介的踪影,屋子里面也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住在这里的照片或是其他证据。 “既然是和大蛇丸合作过的话,应该非常擅长实验研究吧,”水月低低的嘟囔着翻着书柜,“这些书看起来都和研究扯不上任何关系诶。” 佐助蹙起眉环视了一眼这个和普通居民屋没什么两样的房间,习惯性的看向自己身后时,才发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45.第四十五章 以下内容防盗→_→ “哈?那个烦人的小鬼走丢了?”水月撇了撇嘴,“你不是说她很强么,怎么会跟丢啊。.” “……”佐助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瞳的失踪,在杂乱的屋子里扫了一眼,他抿了抿嘴转身,“我们走吧。” “诶?你不管瞳了?”水月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还是跟上了佐助的脚步,正大光明的拉开玄关的门准备出去时,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瞳睁着大眼睛站在门口,只不过她的手中抓着一个人的腿,地上还有一条长长的被拖拽的痕迹,很明显,这个脸朝下趴在地上的人是被瞳一路拖过来的。 “我抓到他了。”瞳对着佐助露出像是邀功一样的期待表情,佐助怔了怔,立刻向前走了几步把这个男人朝下的脸扳过来,赫然正是通缉令上龙介的脸。 察觉到身旁的佐助,龙介灰头土脸的脸一白,几乎是眼泪鼻涕一起下来了,声音颤抖的乞求着:“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干坏事了我什么都承认……” 水月和佐助齐齐抽了一下嘴角,忍不住看向旁边一脸无辜的瞳,她到底干了什么让一个A级叛忍变成这样?身为忍者的尊严都没了喂! 龙介一点反抗的意愿都没有,哭丧着脸坐在地上,任由他们把他绑起来,水月喝了一口水,忍不住问龙介:“喂,那个小丫头对你做了什么?” 龙介焉焉的抬起头偷看了一眼黏在佐助身边的瞳,又迅速收回了视线:“什、什么都没有!” “……”水月蹲在他面前看着他,“告诉我嘛,我又不打你。” 但是龙介依然果断的摇头,脸色看上去苦不堪言,死死地抿着嘴不开口。 “切,无聊,”水月的表情变得乏味,转过身看了一眼跟小尾巴一样跟在佐助身后的瞳,“呐,瞳,你对他做了什么啊?” 听到水月的话,佐助也露出隐隐好奇的表情,瞳歪着头想了想:“我就踢了他一下。” ……踢一下会让这个A级叛忍变成这样?水月满脸都写着你在逗我四个大字。 佐助是体会过瞳可怕的速度和力量的,但是就算是被瞳踢断了几根肋骨,龙介那个反应也有些过于奇怪了,他忍不住问:“你踢了哪里?” 瞳笑了起来,清脆稚嫩的声音响起:“最脆弱的地方。oM” 最脆弱的地方……最脆弱的地方……最脆弱的地方…… 在场的男性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水月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然后颇有些同情的看向一脸惨淡的龙介:“别灰心,人生还是有很多希望的。” “……呵呵。”龙介表示他已经生无可恋了。 既然如此轻易的就把目标人物抓到了,他们便带着龙介踏上了返程,而瞳一扫出门之前的兴致缺缺的样子,路上找着各种借口逗留,简直就是在拼命的拖延时间不想回去。 “这么不想回去吗?”水月把双手枕在脑后,漫不尽心的说,“嘛,虽然我也不是特别想回去就是了,好不容易才自由一回。” “可是你不是说夏天会蒸发掉吗?”瞳仰起头好奇的问。 “……”水月顿时被噎的无言以对,表情别扭的拿出他的水壶,掩饰性的喝了一大口,“当、当然会蒸发了!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不是想多玩几天吗?” 假装没看见佐助投过来的嫌弃的眼神,水月不自在的吹了几声口哨,余光注意到瞳正一脸感动的看着他,水月忍不住抖了一下:“你……你怎么了……” “没想到,水月是个好人!”瞳毫不吝惜的给水月发了一张好人卡。 水月抽了抽嘴角:“……谢谢。” 任务结束,大家都想多玩一会无可厚非,可是他们还带着一个人呢,三个人的目光都刷的看向了被反绑着手一脸颓废的跟着他们的龙介,眼睛里分明写着“啊这家伙怎么办好麻烦好想丢掉”。 “……”龙介一脸麻木的看着他们,“我不会跑的,你们随意。” 三个人面面相觑了几秒,果断决定休息一天再上路。 走到离他们最近的一个还算繁华的城镇,水月看了一眼龙介被反绑的双手:“他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不太好吧。” 佐助沉默了几秒,抽出身后的草薙剑,手起刀落,绑着龙介的绳子就被利落的切断了。 把剑插回身后的刀鞘内,佐助蹙起眉看着活动着自己手腕的龙介,语气警告的说:“安分一点,别想逃走。” 龙介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你们想怎么样都好,不要再欺负我这个老人家啦,我的心灵真的很脆弱的。” “……”佐助无视他的话,“我们走吧。” 这个田之国的小镇跟之前他们所到的火之国城镇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无论是建筑样式还是人们的打扮装束方面,隔着一条国境线而已,却能分明的感觉出这是两个国家。 沿着主路走到最为热闹的商业街,瞳基本就走不动路了,视线几乎要黏在琳琅满目的商品上,在火之国那个小镇的时候,他们根本没有踏入热闹的地方,抓到龙介之后也是迅速的从隐蔽的地方离开,所以瞳根本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停在一个卖苹果糖的小摊前面,瞳眼馋的盯着红彤彤的苹果糖,口水都快从嘴巴里流出来了。 实在看不下去的佐助伸出手合上她的下巴,掏出钱给小摊老板说:“给我一个。” 老板乐呵呵的把糖和找的零钱一起递给佐助,瞳的视线顿时黏在了佐助手中拿着的苹果糖上,眼睛亮晶晶的几乎要发出光了,佐助瞥了眼一脸期待的瞳:“你想吃吗?” 瞳立刻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佐助却并没有把苹果糖递给她,而是掏出了一个小卷轴,手握着卷轴滚动了几圈,最外围的内容渐渐显露出来。 “把这上面写的读给我听,回答正确就给你吃。” 瞳一脸期待的表情瞬间变成一脸沮丧。 水月一脸木然的移开视线,没错,这种事他已经习惯了,佐助看起来就像一个尽职的爸爸什么的,他才不会说出来,不然某人又要发飙了。 “这孩子,是你的妹妹吗?”第一次看到这个场景的龙介忍不住好奇的问。 还没等佐助回答,瞳就开心的举起一只手:“我是番茄!” 无视瞳莫名其妙的话,佐助把卷轴塞进她高高举起的手里:“不答对,就没得吃。”说着还把那个苹果糖移到她眼前晃了晃,看到瞳的视线跟着苹果糖移动,然后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佐助满意的勾起嘴角:“念吧。” “呜……”瞳瘪着嘴拿起手中的卷轴,磕磕巴巴的念着,“呃,忍者就是……背着花……唱歌……” “……”水月的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这说的什么鬼,完全不对吧喂,就算是他也知道这句话应该是忍者手册的第一句话,忍者就是忍辱负重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才对。 像是知道自己念错了很多,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根本听不见了。 佐助面无表情的看着低垂着头的瞳,沉默了半响之后低低的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苹果糖塞进了她的手里:“算了,吃吧。” 瞳愣了愣,顿时变得惊喜万分:“瞳可以吃吗?” “恩。”佐助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转身往前走去,水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佐助,真温柔啊~” 没有理会水月调侃的话语,佐助回头看了一眼老实的跟在他们身后的龙介,又收回了视线,继续在繁华的商业街上闲逛。 瞳虽然个头矮小,但是她的胃简直就跟无底洞一样,看到什么没见过的都想吃一口,跟着一路吃过来的水月已经撑得咽不下去了,瞳却一点事都没有,消灭食物的速度让水月忍不住咋舌。 而龙介则是一脸幽怨的跟在他们身后,没有人会给这个被抓的叛忍买吃的,他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不停的吃吃吃,而自己的肚子则是咕噜噜的叫。 直到水月吃撑了,才良心发现的说:“啊,这家伙可不能被我们饿死了。”说着,他把剩下的糕点一股脑塞进了龙介的手里:“给你吃好了。” 虽然水月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龙介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是在嘲笑他吧,绝对是在嘲笑他吧! 然后龙介默默吃掉了那些食物。 在这个镇子转了大半天,直到夕阳西下,橘黄色的光辉笼罩着整个小镇时,他们才想起来应该找个旅馆住下来了。 大概是鲜少有外人到这里来的缘故,小镇的旅馆并不多,整个下来也就两三家的样子,四人随便挑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旅馆进去,立刻有老板娘热情的出来迎接了:“欢迎光临,客人要几间房呀?” “两间。” “两间。” 水月和佐助异口同声的说,然后有些诧异的对视了一眼。 “真意外,我居然还有跟佐助意见相合的时候。”水月撇撇嘴,“我们三个一间,瞳单独一间。” “不,你们俩一间,我和瞳一间。”佐助面无表情的反驳。 46.第四十六章 防盗章节→_→ “我能对她做什么,”佐助不耐的蹙起眉,“你未免想太多了。Om” “那你也不能跟人家女孩子一间房啊,虽然她还小,”水月拍了拍龙介的肩,“来,我们三个人一间房,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佐助默默的把其实他和瞳每天晚上都睡在一张床上这句话咽了回去,然后低下头跟瞳说:“今天你乖乖在自己房间睡觉,不要乱跑。” 潜台词就是不要跑到他的床上去。 瞳的表情明显很不情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把瞳送进房间叮嘱好后,佐助回到他们的房间里面,这两个房间面积是一样大的,然而瞳可以独享一整间,他们三个人却要挤在这小小的一间房里。 刚进房门,水月就掏出绳子把龙介的手和腿绑了起来,然后把他丢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别想逃跑哦。” 龙介有些嫌弃的撇过脸:“我知道,你都说了多少次了。” “毕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骨气的叛忍,”水月走到他面前蹲下,然后支着下巴说,“反而更加难以对你降低戒心呢。” “……”龙介移开视线,“我的实力本来就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当年被定成A级叛忍完全是因为跟着大蛇丸一起叛逃,而且带走了许多木叶的秘密资料而已。” “是吗?”水月漫不尽心的翻了个白眼,“最好是这样,试图逃跑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哦。” 斜睨了一眼无视龙介已经躺下的佐助,水月忍不住嘁了一声:“那家伙也真够放心的。” 夜色渐渐降临,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内的地面上,佐助和水月都沉沉的睡着,房间里只能听见平稳的呼吸声,龙介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眼前正在沉睡的两人,被反绑的手一翻,一块锐利的铁片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 配合他们的呼吸声掩盖着自己割裂绳子的声音,直到感觉到手上的束缚一松,龙介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然后迅速从身上掏出一柄苦无,瞬间割开了脚上的绳子。 身体恢复自由之后,龙介并没有立刻逃走,而是握着苦无走到了沉睡的佐助和水月身边,嘴角扯起一抹狠戾的笑容,用力的将苦无往水月的心脏处捅去,几乎是同一时间,水月的眼睛猛地睁开了,蓝色的眼眸中闪过冷冽的寒光。. “晚了。”龙介语气嘲讽的说着,苦无已经在电光火石之间末入了水月的心脏,然后发出噗嗤一声响声,没有预想中温热的血液流出来,龙介反而被冰凉的水溅了一脸。 ……水? 龙介震惊的看着他刚才捅进去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摊水,然后慢慢又凝聚成水月的样子。 “难道说……你是被改造过的实验品……” 脸色僵硬的龙介咬紧牙,手中开始快速结印:“风遁,斩空……” 结印还差最后一步的时候,水月冷着脸不紧不慢的抬起手,伸出一只手指对准了他,透明的水弹从他的指尖被急速发射了出去,龙介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猛地捂住自己被贯穿的肩膀,结印就这么被打断了,温热的血液已经慢慢浸透了他的衣服。 龙介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下意识的转身想要逃走,却迎面撞上了刚才还躺在旁边的黑发少年,皎洁的月光下,他睁着猩红的眼睛,如同来自地狱一般。 和他对上视线龙介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恍惚间看到自己被一条粗壮的蛇缠绕了起来,然后被紧紧勒住了喉咙,蛇信子就在自己的致命处威胁着他,自己却仿佛被施加了定身术一般无法动弹,哐当一声,手中的苦无已经掉在了地上。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老实,”水月撇撇嘴看着中了幻术一动不动的龙介,“果然是趁着我们睡觉有所行动啊,直接逃走不就好了,居然还想杀了我们。” “……”佐助沉默的收回写轮眼,瞳孔变回一片漆黑,龙介会选在这个时间动手,更多的应该是因为瞳没有跟他们在一起吧,见识过瞳的实力,龙介一定以为他们两个不足为惧。 “不过,这家伙的实力还真是挺弱的,我还以为会有更激烈的战斗呢,居然这么轻松的就解决了,”水月无奈的摊手,“啊啊,真无聊。” 重新把陷入幻术的龙介结结实实的捆起来,而且这会把他身上携带的锋利东西全部搜刮干净了,确保他没机会挣脱绳子以后,水月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躺倒床铺上:“睡觉睡觉,都怪这家伙,害我前半夜都没睡好。” 佐助也一言不发的躺下了,幽黑的眼睛却睁开着,静静的看着悬在窗外的月亮,大概是水月已经睡着的原因,刚才还有些喧闹的房间变得安静下来,佐助刚闭上眼准备睡觉时,渐渐缩小的视野瞥到窗口那边悄悄探出了一个小脑袋。 佐助:“……” 如果这不是什么恐怖片的话,佐助基本已经猜出了那个在窗外窥视他的人是谁,在看到那个缩回去的脑袋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来时,佐助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想让她赶紧回去。 没想到原本还在偷偷窥探他的瞳看到他的眼神后,脸上立刻绽开了大大的笑容,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挂在窗台上看着他。 佐助无语的转过身,拿背对着她。 瞳明显没有因此而离开,毕竟黏在他背脊上的视线太过于直接,被一个人这么赤|裸裸的盯着,佐助就算想睡觉都无法入睡,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他实在忍不住了,从床铺上爬了起来走到窗台前,语气强硬的说:“回去。” “不,”瞳扒着窗台仰起头看着他,“佐助不在身边,瞳睡不着。” “……我不就在你隔壁么。”佐助把头伸出窗台想看看她踩在什么上面,却发现她的脚下根本没有垫脚的东西,瞳只靠着手臂的力量挂在窗台上面,整个身体都悬在半空中。 对她的这个姿势无言以对,佐助的脸色有些黑:“别再让我重复了,回去。” “……”瞳看出来佐助情绪不太好,嘴角顿时耷拉了下来,有些委屈的开口,“好吧……”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就这么瞬间从佐助眼前消失了。 屋内听到全程的水月一脸想笑却又努力压抑自己不要发出声音,脸色涨的通红,在佐助转身走向床铺时赶紧闭上了眼装睡。 “我知道你醒着。”背后冷不丁传来的有些冷清的声音,水月愣了愣,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想要大笑的冲动,在床上笑的滚来滚去,眼泪都快出来了。 “……”佐助有些不爽的瞪了他一眼,“有那么好笑吗?” “也、也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水月使劲用手捶着地面,“我就知道你跟瞳那家伙绝对有什么猫腻,快告诉我,她是不是你的童养媳!” 佐助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月还在大笑的时候,猛然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抬头一看,草薙剑锋利的尖端正闪着寒光指着他的鼻尖,水月的笑容顿时敛了下来,只不过语气还是有些轻佻:“佐助,你的脾气还真是差啊,瞳那孩子是怎么容忍你的?” 嗖的一声,一只苦无从水月的耳边擦过,深深地插入他身后的墙上,佐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眉峰已经微微蹙了起来。 “嘁,我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水月的笑冷了下来,“别以为你是大蛇丸的容器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才不像那些实验品一样惧怕他呢。” 说着,水月无视眼前还威胁着他的草薙剑,从床铺上站了起来:“上次被瞳打断了,不如我们现在来分个高下如何?” 水月一站起来,在身高上立刻呈现出了优势,俯视着比他矮一个头的佐助,他嘲讽的伸出一根指头对准了佐助:“输的会是你。” “是吗?”佐助冷哼了一声,漆黑的眼睛已经迅速变成猩红色,三轮勾玉缓缓转动着,“我倒是觉得,输的人是你呢。” “你以为你的幻术能对我管用吗?”水月露出鲨鱼一般的尖锐牙齿,指尖的水弹已经蓄势待发,而佐助顿时也沉下了脸,草薙剑直直的向他刺了过去。 就在这瞬间,他们左边的墙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巨大的气浪和碎石把他们两吹得同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诧异的看向被轰出一个洞的墙壁,隔壁房间的光线通过洞口映了进来,瘦小的瞳站在洞口,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 “我好像听到你们在吵架,”瞳歪了歪头,“所以走了最近的路过来。” ……最近的路?水月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吐槽,你倒是给我找个路出来啊! 但是他嘴上还是扯起了一抹笑容:“我们哪有吵架,”说着,水月友好的拍了拍佐助的肩,“是吧,佐助?” 佐助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把草薙剑收回刀鞘,然后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啊咧,我听错了?”瞳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对我的听力还挺有自信的……” 水月顿时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听到响声冲进来的老板娘一眼就看到一地狼藉和被破坏的墙壁,脸顿时刷的黑的像锅底一样,然后冲着他们伸出了手,咬牙切齿的说:“赔钱。” 47.第四十七章 不记得我之前防盗放到哪一章了,干脆放另一篇文好了→_→嫖止水尼桑的文 以下是防盗章节,正文写完就替换≥﹏≤么么哒———————————————————————————————————————————————————————— 学校空旷的天台上,八云花梨仰着头站在那里,有些过大的风吹着她的头发和衣裙翻飞着,耳边呼啸的风声听起来就像是哀嚎一般。. 如果是普通的人类看到了这个场景,大概会以为她只是在看着澄净的天空而已,而实际上,她的对面伏着一只巨大的镰鼬,但是普通人无法看见它,只有像花梨这样具有“通灵”能力的人,才能察觉到它的存在。 “可恶,该死的小丫头,你以为掌控了老夫的名字就能使唤老夫了吗?”镰鼬愤怒的朝她低吼着。 它每说一句话都刮起一阵巨大的风,花梨脸色不变的用手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头发:“能不能使唤,你尽可以试试看。” 看到花梨脸上的笑容,镰鼬更加压不住它的怒火,不甘心的抬起尖锐的利爪朝着花梨刺去,但是就在它即将刺穿花梨的那一瞬间,镰鼬的整个身体就像被定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眼前的花梨缓缓的勾起了嘴角。 “传说中的镰鼬,也不过如此啊,”花梨的两指竖于胸前,嘴唇微启,“封禁。” 镰鼬一愣,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产生变化,仿佛变成了虚无的风一样透明,而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被她的身体所吸收。 “你、你不是通灵师吗?”镰鼬惊讶的看着她,“为什么可以使用‘咒’?那不是言灵吗……” “很惊讶吗?”花梨眨了眨眼看着她眼前已经被完全封印起来的镰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话说你竟然变成了老鼠啊,镰鼬。” “你以为老夫会放过你吗!”变成小老鼠的镰鼬气急败坏的挥着它短小的前腿,声音也变得尖细了很多,“你给我等着!” “好好好,我等着,”花梨毫不在意的朝它摆了摆手,眼珠转了转,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眯着眼笑了起来,“那再见啦,黑。” 被叫出名字的镰鼬瞬间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禁锢住了,忿忿的瞪着它绿豆般的小眼睛,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可恶!” 花梨满脸笑容的拉开教室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在她前面的白石藏之介发现刚才还一脸阴郁就像谁得罪了她的后桌,在出去了一会儿之后就变得心情愉悦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八云,发生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花梨用手撑着下巴无聊的翻着课本,心里却在琢磨着,刚才收服的镰鼬是第几个了?在那本册子里它好像是……最后一个? 等等,最后一个? 花梨一愣,赶紧拍了拍白石的肩膀:“呐呐,白石,帮我请个假,就说我病了!” 白石还没反应过来,花梨就已经一溜烟的冲了出去,剩下一脸茫然的白石怔怔的看着已经空掉的座位,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再这么下去,老师真的会生气的哦,花梨。” 一把推开门冲进房间,花梨急匆匆的甩掉脚上的鞋子,赤着脚跑到桌子前,翻出一本已经泛黄的古老书籍,这本书的边缘早就变得破破烂烂了,而且每一页上面都画着一个面目可憎的妖怪。 快速的翻到最后面,找到了镰鼬的图之后,花梨的手指抖了抖,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扑腾扑腾跳了起来,她继续往后翻,这已经是最后一页了,上面用端正的黑色字体写着—— 收服图鉴中的所有妖怪,即可召唤高级式神。 而镰鼬,就是这本图鉴的最后一个! 花梨已经快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了,她花了整整四年才完成这本妖怪图鉴,而现在,只要她成功的召唤出高级式神,她就可以成为顶尖的通灵师! 不,冷静,冷静,越是到这个时候越不能急躁。 花梨默默在心里暗示自己,她拿着妖怪图鉴走到房间里得空地上,用牙齿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红色的血沿着手指流了下来,她蹲下身,想要画出那个早就已经深深刻在自己心底的召唤方阵。 然而还没触碰到地面,她的指尖就微微的颤抖了起来,花梨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把自己的手指用力按在了地上,然后认真的按顺序开始描绘基本框架,小心翼翼的在里面填上咒文。 复杂的咒文完成,确认无误之后,花梨松了口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然后后退了两步闭上眼,伸出手掌正对着方阵,开始把自己的巫力灌输到召唤方阵中。 很快,方阵就发出了耀眼的蓝光,圆盘花纹中的符文开始旋转变化着,然后渐渐的融为一体,出现了一个泛着银色光芒的圆形通道。 花梨紧张的看着这个召唤通道,不知道她会召唤出一个什么样的式神呢?听说有的人召唤出了强大的神明,也曾有人召唤出上古的妖兽。 不过不管是什么样,高级式神只有在强大这方面是毋庸置疑的。 没过多久,一小戳黑发从召唤通道的中心出现,花梨顿时更紧张了,她觉得她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耳边甚至能听见擂鼓般的心跳声,她死死的盯着从召唤通道渐渐出现的头顶,接着是奇怪的护额,然后是黑色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 “……”花梨愣愣的看着这个露出了半个脸的高级式神,忍不住开口疑惑的问,“人类?” 怎么会出现人类,高级式神可都是鬼神啊? 难道是长的很像人类的神? 花梨疑窦的后退了一步,刚才还兴奋激动的心情渐渐冷却了下来,她蹙着眉看着这个“高级式神”的整个身体都完全的出现在房间里,银色的光芒完全消失后,地上残留的她的血迹也跟着一并消失了。 房间里除了多了一个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个像人类的式神似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茫然地左右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他面前脸色不太好的花梨身上,眼神里虽然满是警惕,语气却十分温和的开口问:“请问,这里是哪里?” “……”花梨的心瞬间凉了一截,她沉下脸瞪着眼前这个人,“……你叫什么,你是人类吗?” “呃,我是宇智波止水,”这个人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不过,不是人类还能是什么?” 什么!……她辛苦四年之后竟然真的召唤出了一个没用的人类!? 老天在跟她开玩笑吗! 花梨的内心一片哀嚎,她现在连一刀捅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等等,既然是高级式神召唤,万一是个很强很逆天的式神呢?管他是不是人类,听话就行啊。 于是花梨清了清喉咙,微微抬起了下巴:“那个,止水是吧,蹲下。” “……”止水沉默了两秒,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 ……呵呵,完蛋,这个人根本不听她的。 难道是她的召唤术出了什么问题吗? 花梨被这个想法一惊,赶紧拿出自己手中的妖怪图鉴,从第一页开始仔细的翻,每一个收服过的妖怪,她都有做记号,直到翻到第三十二页,她才发现名为骨女的那一面是空的,没有任何标记。 有些难以置信的又翻了一页,果然,在这之后的溺女又开始有了记号,再翻回来,骨女的那一页依然是那样,什么都没有。 她竟然……漏了一个…… 花梨的脑袋顿时嗡嗡的响了起来,她像是泄愤一般想要把书狠狠的丢出去,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把书轻轻丢在了沙发上,然后扑到床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 止水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变幻莫测的表情,直到她现在看起来像是在哭,总觉得自己就这么站着好像不太好,只能犹豫的走过去低声说:“那个,我会蹲的……你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花梨猛地抬起头,随手抄了一个枕头就朝他砸去,“你给我消失啦!” “呃……”止水苦笑了一声,“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花梨根本没时间想他的事,在心里碎碎念抱怨着粗心大意的自己,嘴上有些不耐的开口:“鬼知道你是从哪个时空被召唤过来的啦,我送你回去不就好了嘛。” 说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指着他,抬起下巴倨傲的说:“对于身为天才通灵师的我来说,把你送回去简直小事一桩。” “是吗?”止水弯起眉眼看着她,“谢谢你。” 花梨哼了一声,撇了撇嘴坐好,刚想调动巫力使用时空转换的术,脸色却突然一变,疑惑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啊咧?怎么回事?” “唉?”止水看着她脸色慌乱的在肚子上乱摸着,然后又伸出双指在比划着什么,“怎么了吗?” “我的巫力……”花梨怔了怔,声音委屈的听起来像是快哭了,“……没了。” 48.第四十八章 以下是防盗章节→_→写完就替换,最近作者菌准备考试所以时间可能有点不稳,考完以后恢复正常日更≥﹏≤ ————————————————————————————————————————————————————————————————————————————————————————————————————————— “巫力?”止水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 “对啊,没有巫力的话,”花梨紧紧蹙着眉,手指不由自主的握紧,“我……什么都做不了啊……” 止水怔了怔,微微眯起眼问:“你所说的巫力,是来自于精神能量和身体能量吗?” “……不知道,”花梨看起来烦躁而又不安,“从我记得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它的存在了……不,等等。” 如果说还有谁可以给她解释现在的情况,就只有躲在深山里的那个老头子了不是么。 说起来,告诉她高级式神的召唤方法的也是那个人,现在变成这个情况,估计只有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我得去找他一趟,”说着,花梨瞟了一眼止水,“你跟我一块去吧,是他的话……应该可以把你送回去。” 止水点了点头,然后好奇的问:“他是谁?” “……我的爷爷,”花梨顿了顿,有些不情愿的说,“老实说,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是很想见他。” “为什么?” 沉默了一会,花梨有些郁卒的叹了口气:“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如果要去那个老头躲着的深山,往返怎么都得四五天吧,在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花梨从书包中翻出手机,在联系人里面找到白石藏之介之后,她的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按动,低声念叨着:“白石,帮我……请一周的假,就说我……生病了,ok,发送。” 随意的把手机丢在床上,花梨从床底下拖出许久没用的行李箱,然后把桌子上堆着的乱七八糟的泛黄的书籍一股脑塞了进去,再从衣柜里找出几件衣服,再把平时常用的东西林林总总的翻出来之后,箱子差不多也就塞满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花梨叉着腰长长的呼了口气,正好这时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她立刻拿起手机,点开那条来自白石的邮件,然而显示在屏幕上的只有一串长长的省略号。oM 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白石无言以对的心情。 “……”花梨盯着手机沉默了几秒后,果断把手机塞进了兜里,“不管了不管了,我现在可是处于重大危机之中啊。” 等她回来再请白石吃饭好了。 瞟了一眼止水奇怪的装扮,总觉得他就这么直接出门会超级引人注目,于是花梨问他:“你要不要换一件衣服?” “我吗?”止水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如果会让人觉得奇怪的话,那就换吧……不过,你有我能穿的衣服吗?” “衣服的话,我去翻翻我爸的吧。”芽衣走到一扇关着的门前,手放在门把上犹豫了几秒之后,她打开门走了进去。 其实止水有点想问问她的父母现在在哪里,需不需要跟他们说一下出门了之类的,但是他潜意识却觉得,不要问出口比较好。 “有了,给你找了几件衣服,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有点大,不过也没办法了,”花梨把手中的衬衫和裤子塞给他,然后把他推进了房间,“你赶紧换,我还得收拾东西呢。” 被推进房间的止水沉默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衣服,低低的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摘下了头上的护额,取下了背后的小短剑和绑在腰间的忍具包。 衣服确实就像花梨所说的,有一点大了,止水有些不习惯的扯了扯衣角,然后把忍具包又绑了回去,藏在了衣摆下面。 把窗户都锁好之后,花梨拉着行李箱的拉杆往门口走去:“好了吗,止水?” “好了,”止水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木叶护额,然后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话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刚换好鞋的花梨一顿,然后站起身把门关上,“叫我八云就好。” “八云是姓吧?”止水跟上她的脚步,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你只不过是被我不小心召唤出来了而已,又没有多熟,”花梨走到离家门口不远的公交站牌后就停下了脚步,“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用姓称呼就好了。” “好吧,”止水温柔的笑了起来,“八云。” 大概因为现在是下午的原因,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有些热辣的阳光照耀着地面,花梨眯起眼看着对面围墙那边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用手肘戳了一下身边的止水,朝那边努了努嘴;“呐,看到了吗?” 止水也往那边看去,然而那里除了布满整个围墙的藤蔓,什么都没有。 “那里有什么吗?”他不解的问。 “……”花梨忍不住扶额,“你看不到灵?” 如果她所说的灵是指灵魂的话……他虽然是个忍者,但是归根到底也是个普通人类,鬼神什么的,已经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于是止水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连灵都看不到的话,不是就连普通式神都比不上么,”花梨觉得她的运气值已经跌倒谷底了,最后的侥幸心理也都消失贻尽,“啊啊真是的,为什么我会把你召唤出来啊……” 然而事到如今抱怨也没用了,真要说的话,这个不知道从哪个世界被召唤过来的止水,一定程度上也是受害者吧。被当头的大太阳晒着,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沉闷了起来,花梨顿时觉得更郁闷了。 等了快一个钟头,那班公交车才缓缓的从路口开了过来,因为目的地比较偏僻,车上空荡荡的,除了司机,只有一个长发的女人坐在前排,她的脸上画着浓浓的妆,长长的腿已经伸到了过道中间。 花梨丢了两枚硬币,拖着行李箱走到她身边的时候,这个女人才十分不情愿的收回了腿,然后表情嫌弃的别过了头。 然而她的余光瞥到跟在花梨身后的止水之后,眼睛几乎是瞬间迸发出了光彩,连表情也变得生动妩媚起来,然而止水却完全没注意她,而是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公交车。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之后,前排的女人频频回头,而止水却在专心的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 在他看来,虽然这个交通工具的速度并不及忍者,也远远比不上他瞬身的速度,但是它不需要消耗查克拉,而且普通人也可以乘坐,看来这个世界的科技果然要比他原来的世界发达很多。 “从这里到终点站要三个小时,然后还要走两个多小时的山路,”花梨手撑着脸慢悠悠的叹了口气,“你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 “我没关系的……”止水的话还没说完,他身边的花梨已经闭上了眼,呼吸也变得缓慢绵长起来,这是……已经睡着了? 止水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然而坐在前面的那个长发女人却突然起身往后走来,明明穿着高跟鞋走在有些颠簸的车上,她的步伐却非常的稳,就像走在平地上一样。 在这之前,止水已经注意到她过于灼热的视线了,然而他以为是自己的装扮或者举止和这里的人不太一样的原因,所以一直努力让自己无视她的目光,但是直到这个女人走到了他前面的座位坐下还笑语盈盈的看着他,止水才发现,状况有点不对。 女人的手指缠绕着发尾,微微往前俯了俯身,妖冶的红唇微微翘起,眼中仿佛萦着水光:“呐,你叫什么名字?” “……”止水微微蹙起眉,瞥了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花梨,低声说,“宇智波。” “这只是姓吧?”女人唇边的笑意加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随便问他的名字,有经过我的同意吗?” 冷不丁插入的声音让女人一僵,她立刻看向刚才还闭着眼睡觉的花梨,花梨此刻面无表情的睁着眼,眼神清明,根本就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你……醒着?”女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又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哼,醒了也没用,你们现在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止水愣了愣,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而花梨看起来却毫不惊讶,冷冷的盯着她说:“不过是拙劣的变化术而已,上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哦?你既然知道还上了这辆车,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吗?”女人站起身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然后缓缓的张开双手,这辆公交车顿时开始扭曲变化,汇聚成一根根黑色的铁柱,然后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铁牢,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司机则变成了一个木傀儡,毫无生气的瘫倒在地上。 然而这只是花梨眼中的场景,在止水看来,所有的一切都在突然之间消失不见,寂静的街道突然间就只剩下他和花梨两个人,只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蝉鸣声。 然而他知道,表情凝重的花梨所看着的空无一物的前方,一定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49.第四十九章 以下内容是防盗章节,写完就替换≥﹏≤ 最近不稳定等作者菌考完就恢复正常日更 ———————————————————————————————————————————————————————————————————————————————————— 眼前那个女人美艳的脸皮渐渐脱落,半边脸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花梨的眼神一沉,右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腹部,那里果然还是空空如也。oM “骨女……”花梨像是自嘲般的笑了一声,“竟然在这种时候出现了。” “哦?小丫头,你知道我?”骨女还残留着的半张脸勾起了嘴角,看起来格外可怖,“既然知道的话,那就好说了,把你身边的小哥给我,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哦。” 花梨一愣,下意识的看向她身边的止水,他的身体虽然绷的紧紧的,但是幽黑的眼眸却没有焦点,明显,他看不见灵态的骨女,也听不到骨女的话。 “他只是个普通人类而已,就算你吃了他,也得不到什么。”说着,花梨的手已经趁她不注意偷偷伸入了口袋中,手指碰到一根细长的金属物时,她才暗自松了口气。 “谁说我得不到,”骨女往她这边走了一步,花梨立刻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盯着她,骨女有些贪婪的看着止水,舌头沿着嘴唇舔了一圈,“他的身上藏着力量,我能看到……那快要溢出来的力量。” “只要吃了他……”刚才还妩媚婉转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嘶哑,骨女的眼中出现强烈的杀气,“吃了他!那份力量就是我的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骨女快速的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花梨立刻把手中紧握的东西从兜中抽出,手中的东西立刻伸长,变成了一把锋利的武士刀。 她毫不犹豫的拉着止水转身就跑,眼看就要撞上铁牢结界的边缘了,花梨的速度却丝毫没有慢下来,而是扬起手中的刀用力一砍,锐利的刀刃在碰到结界的瞬间,透明的结界顿时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然后开始渐渐瓦解消失。 “什么!”骨女的脚步一慢,诧异的看向花梨手中的刀,然而就在她愣神的瞬间,花梨已经拉着止水拐了个弯,跑进一条羊肠小道中。 “你以为你们从我手中逃掉吗!” 身后传来的愤怒的嘶吼声让花梨变得紧张起来,她可从来没有过从妖怪手中逃走的经历,毕竟在这之前,她总是能顺利的收服它们,连受伤这种情况,都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om 止水见她时不时就往后看一眼,神情极度紧张,忍不住问:“刚才那个东西在追我们?” 花梨紧抿着唇点了点头,跑到一条岔路之后,她左右各看了一眼,当机立断往左边跑去,然而还没有跑出多远,花梨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仰起头看着她眼前的围墙。 ……这条路,竟然是死路。 二选一的几率都能选错! 花梨还没来得及哀叹自己运气不好,身后的骨女已经追了上来,发现他们被堵在这条巷子口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原本就只有半张脸的她看起来更狰狞了。 花梨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背后却抵上了坚硬冰冷的墙壁,她的眼神沉了沉,手中的刀握的更紧了。 事已至此,只能背水一战了。 “哦呀,真是不错的眼神,在狠狠的瞪着我呢~”骨女只剩骨头的手掩着嘴吃吃的笑着,看起来却更加毛骨悚然了,她优雅的迈着步子朝他们走过来,脚步声仿佛跟花梨的心跳声重合了一样,随着骨女的脚步越来越快,花梨也越来越紧张。 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她不知道自己有几分胜算,当时会上这个车是因为她以为会用这种拙劣的变形术的一定是低等的妖怪,那样的话仅靠她手中的红莲刀就可以应付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是骨女。 骨女的危险程度和镰鼬差不多,虽然在花梨有灵力的情况下,即使是骨女也不足为惧,但是现在的她却什么都做不了,遇到骨女简直就是大危机。 然而就在她咬紧牙关准备迎接一场战斗的时候,身边的止水却突然夺过了她手中的刀挡在了她的面前,然后猛地砍向骨女刺过来的手。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骨女被砍中的手骨顿时裂开一条深深的痕迹,她的脸色一变,迅速的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惊讶的发现这个少年原本黑色的眼睛竟然变成了红色,眼中还有三轮黑色勾玉在快速转动,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完全没有了刚才茫然的样子。 “看来你能看见我了呢,”骨女眯起眼眸,掩着嘴轻笑了一声,“还真是可口的味道,比刚才更诱人了呢。” 花梨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疑惑的看着止水的背影问:“你不是……看不见吗?” “啊,”止水皱着眉看着眼前的骨女,“但是用写轮眼的话就可以看到的样子。” “……写轮眼?”花梨眨了眨眼,她看不见止水的眼睛发生的变化,也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管你什么写轮眼!”骨女周身的气势陡然变化,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就算你看得见我,今天你也得死!” “你还是……不要太小看宇智波比较好。” 止水平静的声音响起,下一秒,骨女就发现刚才还在她面前的止水已经消失,紧接着,她的心脏处就从背后被狠狠的捅了一刀。 闪着寒光的刀刃贯穿了她的心脏处,止水慢慢的把刀抽了出来,却没有血从创口处流出来,他忍不住蹙起了眉,看向她的心脏处。 骨女被捅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空洞,根本就没有心脏的存在,她缓缓的转过身看向止水,用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洞,得意的表情根本掩饰不住:“虽然你的速度让人赞赏,不过你以为靠这么点本事就杀了我吗?别搞错了,我可不像你们人类那么脆弱呢。” “人类……并不脆弱。”止水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眼,就在这时,刚才还一脸得意的骨女突然愣住了,然后点了点头表情呆滞的说:“……并不脆弱。” 花梨:“……” 这是什么情况?她吃错药了?还是说是骨女的新圈套? “原来如此,幻术对妖怪也管用,”止水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就简单了。” 花梨继续目瞪口呆中。 这时她才注意到,止水的眼睛变成了红色,所以……这就是他所说的写轮眼?他到底是什么人? 花梨觉得她的世界观似乎碎了……需要重组一下。 天啦,所以她一直很嫌弃的止水其实很强?这比她当年解决镰鼬快多了啊,这家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难怪骨女这么执着的要吃他。 而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花梨心中的形象已经由废材升级为大腿的止水走过来,把手中的红莲递给花梨:“她怎么处理?” 花梨接过刀,刀立刻缩小到只有手掌心那么大,她随意的把红莲放入口袋:“如果能知道她的名字就好说了。” “这个简单,”止水勾起嘴角看向骨女,“你的名字是什么?” “……”骨女沉默了一会,慢慢的张开嘴机械而僵硬的回答,“伊织。” “伊织啊,”花梨走到一动不动的骨女面前,“虽然我现在无法封印你,但是你的名字,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话说,知道了妖怪的名字能干什么?”止水好奇的问。 “掌握了妖怪的名字,就可以束缚它的行动,这样它就再也无法伤害你了,”花梨沿着她跑来的路开始往回走,“但是对我来说,更重要的用途是言灵术,被我掌握名字的妖怪不仅被我束缚,而且还可以通过‘咒’控制它们的行动,当然,封印术也是‘咒’的一种。” 说到这里,花梨低低的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而我现在一点巫力都没有,别说使用‘咒’了,我连束缚妖怪的能力都没有了,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了,以前被我得到名字的妖怪说不定会找上门来,毕竟只要我死了,它们就恢复自由了。” 止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的话信息量有点大,他一时间有点难以消化,但是有一点他明白了,花梨现在的处境并不乐观。 “说起来,你明明就很强啊,害我担惊受怕,还以为要死在这里了呢。”花梨不满的嘟囔着。 止水摸了摸后脑勺苦笑了一声,“没办法啊,我也不知道原来开写轮眼就可以看到灵了。” “说起来,写轮眼到底是什么?” “这个,有点难以解释……”止水还在想该怎么说明他的血继限界的时候,身前的花梨却突然往前跑了几步,回到了他们刚才所在的街道。 止水现在终于能看见街上的黑色牢笼了,而花梨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上面,她在地面上四处搜寻了一番之后,脸色刷的就变了:“等等,我的行李箱呢?!” 大街上空荡荡的,刚才因为情况紧急被丢在这里的行李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50.第五十章 以下内容是防盗章节,写完就替换≥﹏≤ 最近不稳定等作者菌考完就恢复正常日更—— 这条路上不仅没什么人路过,而且因为比较偏僻的原因,连监控都没有,她箱子里的那些书虽然不值钱,但是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啊! 花梨郁闷的蹲下来,想哭的心都有了。om 炎热的太阳照着地面,空气仿佛都变得粘腻了,让人感觉呼吸不畅,远处的蝉鸣声一阵接着一阵,花梨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变得愈发烦躁了起来。 止水睁着写轮眼四处看了看,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拐角处时,他的眼神微微一沉,低下头看了一眼还处于低落之中的花梨,止水沉默了一会,抬脚往那个拐角处走去。 太阳晒的她有些头晕了,花梨才从地面上站起来,其实如果她有灵力的话,就算丢了箱子她也能轻易找到,只不过现在…… 花梨摸了摸肚子,低低的叹了口气。 “止水,我们还是先在附近问问吧,也许有什么人看到了,”花梨整了整衣服看向她身后,“……止水?” 身后什么人都没有,寂静的街道上只有她一个人。 内心的不安和孤独感在这时迅速蔓延,她有些茫然的往前走了几步,也没能发现止水的身影。 “八云!” 屋顶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花梨一愣,她下意识的抬头,止水正站在屋顶上笑着看着她,手中还提着她的箱子。 “……”花梨呆呆的看着他从屋顶轻松的跳到了地面上,立刻把那句“你是怎么上去的”给生生咽了回去,然而心里各种复杂的情绪却在这时一齐涌了上来,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出来。 强行把眼泪逼回眼眶,花梨一把接过他手中的箱子,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情绪不对,语气强硬的说:“你就不怕迷路吗?回不去了怎么办?” “这个嘛,”止水弯着眼笑了起来,“没事,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花梨:“……” 沉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箱子,花梨疑惑的问:“你怎么找到这个的?” “这个啊……”止水指了指自己红色的眼睛,“用写轮眼的话就可以看到查克拉……不,在你们这里应该是被称为灵吧。oM” 花梨抬起眼眸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眼睛:“写轮眼……到底是什么?” “在我的世界,写轮眼是一种血继限界,”止水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眸已经变回了一片漆黑,“讲起来的话很长,你要听吗?” “讲吧,”花梨拉着箱子往前走去,“反正路上的时间也很长。” 其实花梨的运动能力并不是那么好,虽然偶尔也会和妖怪战斗,但是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靠嘴,也就是言灵术,自己真刀实枪的去打架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于是才翻了半座山的花梨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止水,休息一会吧……” 见止水停下了脚步,花梨便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用手努力的给自己扇风,试图驱散这股炎热,止水拿出箱子里的矿泉水递给她:“喝吗?” 花梨点了点头接过水,瞟了一眼连呼吸都没乱的止水:“你不累吗?” 明明还提着她的箱子,为什么看起来这么轻松? “习惯了,”止水轻轻的笑了一声,“我们那个世界绝大多数地方都是这样的森林。” “……”花梨默默的喝了一口水,“我绝对不想去那样的世界。” 一路走走歇歇,在到达第三个山顶的时候,花梨终于扛不住了,精疲力尽的靠在粗壮的老树干上喘气:“不行了,我觉得……我要死了。” 止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愿意的话,其实我可以背着你过去的。” 花梨愣了愣,表情有些纠结,虽然自己确实累的不行了,但是他还提着自己的箱子呢,总觉得这样不太好的样子。 见她的有些犹豫,止水笑了起来:“没事的,而且我觉得,我背着你可能更快一点。” “……”花梨犹豫的表情顿时消失,她干巴巴的说,“那你蹲好。” 趴到止水的背上,花梨的内心难免还是有点纠结,然而当止水提着箱子从原地高高的跳了起来,然后灵活的踏着树干在森林中快速穿行时,她所有的想法都消失了,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止水你怎么不早说! 沿着花梨指的路前进,他们没花多久就到了一个巨大的瀑布前面,而瀑布旁边的平地上是一个年代久远的古宅,红色的柱子上的油漆已经有些斑驳,却也掩盖不了这栋古宅散发的肃穆气息。 “这就是你爷爷住的地方吗?”止水仰起头看着这个古老的房子,“感觉很厉害啊。” “……”花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确实是个厉害的人,但是跟你想象的绝对不一样。” 穿过陈旧的木门,来到有些荒芜的庭院里,明明是夏天,地面上却满是落叶,花梨从铺满落叶的地面上踩过,顿时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 “爷爷,你在吗?” 声音在略显空旷的庭院里回荡着,几只黑色小鸟似乎被这个声音惊到了,扑腾着翅膀从树上飞走了。 就在这时,屋子里突然传出一声椅子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个有些苍老却甜腻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响起:“小花梨~你终于来看爷爷了!” 门被哐当一声推开,一个头发微白的老人,也就是她的爷爷八云昌彦从里面冲了出来,脸上是感动到快哭的表情,他张开双臂朝着花梨猛的扑了过来,而花梨默默的往止水那边挪了一大步,昌彦顿时扑了个空。 “花梨,你不爱爷爷了吗?居然不接受爷爷爱的拥抱!”昌彦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脸被花梨抛弃的悲惨模样。 “别闹了爷爷,我是来说正经事的,”花梨叹了口气,从箱子中翻出了一摞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递给他,“呐,这是礼物。” 昌彦打开一个角偷偷瞄了一眼,立刻双眼放光的把东西收了起来,清了清嗓子重重的咳了一声,他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连声音也稳重起来:“你来找我,可是和这位少年有关?” “嗯,”花梨点了点头,拿出那本妖怪图鉴递给他,“我按照你所说的方法召唤高级式神,但是我少收集了一个,结果把他召唤了出来,而且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巫力全部消失了。” “这样啊……”昌彦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惊讶,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你们先进来吧。” 屋内还是比外面干净许多的,至少桌椅上没什么灰尘,花梨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单刀直入的说:“爷爷你当年跟我说,没有搜集完整的话无法召唤出任何东西,那他是什么情况?你在骗我吗?” 昌彦点了点头:“是啊,爷爷骗你的。” 花梨:“……” 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应该说,爷爷是为了你好,才骗你的,”昌彦低低的叹了口气,“实际上,就算你只搜集了一只妖怪,你也可以使用高级式神的召唤术,但是召唤出来的东西有可能是恶念,怨灵,甚至更加可怕的东西,与此同时,召唤者也会受到反噬,巫力会永远消失。” “但是相对的,收集的妖怪越多,召唤出来的东西也就越强大,反噬的力度也会随之变小,有的人要不了几年就能恢复了,”说着,昌彦点燃手中的烟斗慢悠悠的吸了一口,“虽然说只有收集完全了才能真正召唤出高级式神,而且没有副作用,但是有多少人受不了诱惑,在中途就试图召唤的,就算是花梨,你能保证你不会因为好奇在中途就尝试吗?” 花梨愣了愣,犹豫着摇了摇头,确实,她搜集这些妖怪花了整整四年,这期间不知道有多少次想要放弃,如果爷爷告诉她什么时候都可以召唤的话,她可能真的等不到那一天。 “那……我搜集了九十八个,巫力要多久才能恢复?” “一年左右吧,”昌彦缓缓的吐出一个烟圈,“不,是你的话,也许更快。” 一年……花梨默默想了想,好像也不是很长,小心一点的话应该不会出问题吧。 “啊,爷爷,还有一件事,”花梨指了指坐在她身旁的止水,“你能帮我把他送回他原来的世界吗?” “小花梨,他是你召唤出来的啊,”昌彦有些好笑的看着她,“式神的召唤和遣回都是有严格的条件限制的,爷爷可帮不了你。” “诶?”花梨愣了愣,“但是我现在不能用术啊,难道要等到我恢复的那天?” 昌彦点了点头:“没错。” 花梨:“……” 也就是说止水还要在她这里呆一年? “可是,爷爷,”止水的脸色明显有些凝重,“原来那个世界的我就这么凭空消失,我的族人和同伴他们……” “这个你倒是不用担心,”昌彦微微眯起了眼,“你被送回去的时候,会回到最初被召唤过来的时间点,懂了吗?” 见止水点了点头,昌彦又深深的吸了口烟:“只不过……” 51.第五十一章 以下内容是防盗章节,写完就替换≥﹏≤ 最近不稳定等作者菌考完就恢复正常日更→_→ —————— “只不过什么?”止水好奇地问。. “你在这边的记忆,会被全部抹消,”昌彦拿着烟斗在空中划过,缭绕的烟雾形成一条白线,然后渐渐消散,“因为,时间线重合了。” 从昌彦家离开的时候,昌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扒着门看着花梨远去的背影:“真的不再多住几天吗?小花梨~” “我真的要回去啦,爷爷,请假很麻烦的,”花梨朝他挥了挥手,“下次来的时候再给你带礼物吧。” 昌彦的眼睛顿时亮了,然后又用那种甜腻腻的声音喊道:“那我等着你哟~” 止水默默收回视线,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你给他的礼物是什么?” “……”花梨沉默了一会,不情愿的扭开了脸小声回答,“工口杂志。” 止水顿时剧烈的咳了起来。 瞟了一眼陡峭的山坡,花梨立刻看向了止水,表情满是期待。 止水勾起嘴角,走到她身前微微蹲下,温柔的开口:“好了,上来吧。” 花梨噗的笑了一声,然后跳上了止水的背,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这可是她来爷爷这里最轻松的一次了,以前每次回家都要腰酸背痛好几天,要是不小心崴到脚的话就更惨了。 “话说,我终于知道八云的名字了呢。”止水轻轻往前一跃,山间强烈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起了花梨的头发,她切了一声:“知道我的名字又能怎么样。” “不,我是说,”止水轻轻的笑了起来,“花梨,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啊。” “……”花梨愣了愣,脸微微有些泛红,她鼓起脸颊含糊的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高兴的。” “哈哈,是吗?”止水笑的更开心了,“花梨,放心吧,这一年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花梨一怔,表情顿时有些复杂,她默默的把脸埋入止水的肩窝,然后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回去的时间远远少于来的时间,既然比原计划提前了好几天到家,花梨也就不浪费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了,现在的她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然而在进门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并不能睡,还得把止水安顿好才行。 自家虽然有两个房间,但是一个是她的,另一个是她的父母的,花梨犹豫了一下,在有些乱的客厅里收拾出来一块空地,然后给他铺上床铺和被子:“止水,你睡在这里可以吗?” 止水点了点头;“其实我睡在哪里都可以的,花梨。” “喂,我还没同意你叫我的名字呢,”花梨撇了撇嘴,“叫我八云,八——云。” “可是我觉得花梨比较可爱,”止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听起来也比较亲近。” “!”花梨的脸顿时嘭的红了,她一把挥开止水的手,然后迅速的跑进了房间一把关上了门,紧接着,传来了她炸毛般的声音,“我要睡觉了!不准吵我!” 止水看着她紧闭的房门愣了几秒,然后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右手不经意间碰到腰间的忍具包时,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沉默着掏出一柄苦无,止水动了一下手指,苦无顿时变成了四个,再翻转了一下手心,又变回了一个。 出神的看着手中的苦无,止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一年啊……” 房间里的花梨抱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已经很困也很累了,但是她却完全睡不着,无聊的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封未读邮件,发信人是白石藏之介。 “白石?”花梨疑惑的点开,“不会是请假失败了吧。” 邮件里依然只有一句话——“老师已经不信我了。” “……”花梨默默的合上了手机,然后用被子蒙住了头,“为什么连班长的请假都不顶用了啊!” 她已经完全忘了在这一年多里,白石给自己请了多少次假了。 总之……先睡一觉吧,等下午再去上学好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闹铃响了,花梨皱着眉把闹铃按掉,刚想翻个身继续睡,却突然想起来下午准备去学校来着,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开始穿衣服。 砰的一声打了开门,花梨差点一脚踩到止水脸上,她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躺在地上的止水是谁,然后又慌慌张张的去洗漱。 “……”止水原本睡的就不熟,被花梨这样一闹之后不得不清醒过来,他抓了抓有些凌乱的短发,“你怎么了?” “我要迟到了啦!”花梨急匆匆的把书塞进包里,然后跑到玄关换鞋,“止水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冰箱里有吃的!” 止水摸了摸后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也跟着走出来换鞋,花梨疑惑的看着他:“你干嘛?” “我送你去吧,”止水勾起嘴角,“比公交车快,我还是有信心的。” 曾经体验过止水的速度的花梨只犹豫了一秒,就果断点了点头:“可以!” 趴在止水背上,远远的看到一个像寺庙一样的地方以后,花梨指了指那里说:“就是那个哦。” “是那里啊……”止水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面上,“真是奇怪的学校。”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花梨毫不在意的往校门跑去,“那,我先走了!” 止水挥了挥手,转身准备回家时,却突然啊了一声回过头,然而花梨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这下糟了,忘了要钥匙……” 花梨拉开教室门冲进教室刚刚坐好,上课铃就准时响了起来,她把书包挂在桌子旁,然后拍了拍前面的白石的肩小声问:“呐,老师怎么说的?” “老师让你自己去他办公室解释,”白石叹了口气,“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呃,”花梨转了转眼珠,“我去打工啊……你也知道我是自己住,花钱的地方多,这几天有个时薪很高的兼职来着。” “为什么不跟老师说清楚?”白石还想继续说,任课老师却已经走进了教室,他只能转过身去,过了一会之后,偷偷给花梨丢了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可以去申请奖学金”。 “……”花梨撇了撇嘴,拿出笔跟在后面写,“成绩不好,申请不了”。 趁老师不注意,花梨把纸条又丢给了白石,然后用手撑着下巴无聊的翻着英语书,如果她的成绩像白石那么好当然可以申请,但是她的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练习言灵术和通灵术上,学习什么的也就马马虎虎不尽人意了。 下课后花梨老实的去找老师认错道歉了,其实老师是知道花梨的情况的,只不过是对她毫无止境的请假感到不满,所以想警告她一下而已,所以也没怎么为难她,只是告诫她尽量选择在周末做兼职。 花梨乖乖点头答应之后,总算是从老师那里逃过一劫,然后回到教室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教室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但是白石还坐在那里,看起来像是在等她。 “没事吧?” 花梨摇了摇头:“听说你们网球部进入关西大赛了?” “啊……连你都知道了吗?”白石无奈的笑了起来,绑着绷带的右手支着下巴看着她,“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稍微有些紧张起来了呢。” “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没输过,”说着,花梨往外走去,目光落在等在门口的忍足谦也身上,“不过,其他人可就不一定啦,毕竟网球不是一个人的比赛嘛。” 两个人擦肩而过,却没有打招呼,忍足谦也沉默的目送她离开之后,才低声开口:“白石,你的口味够奇怪的。” 白石站起身,拿上书包和谦也一起往外走去:“为什么这么说?” “那家伙以前可是学校有名的幽灵少女啊,”谦也一脸神秘的凑近他,“每天都在说鬼怪啊幽灵什么的,都没人敢跟她说话呢。” “对了,谦也和她是同一个小学的啊,”白石把谦也靠的过近的头推开,“但是她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呢,虽然还是没什么朋友的样子。” “大概是读初中之后收敛了一些吧,毕竟她父母在几年前死掉了,”谦也摸着下巴说,“据说她父母死的也挺奇怪的,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反正那种女孩子白石你还是少接触的好,学校里正常又可爱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不是吗?” “……嗯。”白石应了一声,眉头却微不可察的皱了起来。 花梨才走出学校门口,就看到了站在围墙旁边的止水,她顿时停下了脚步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止水看到她时长长的舒了口气:“如果我说我是来接你回家,你信吗?” 花梨眨了眨眼,迷惑的看着他:“真的?” “……”止水怔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对,我是来接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花梨脸上的表情,竟然让他无法说出实话。 52.第五十二章 以下内容是防盗章节,写完就替换≥﹏≤ 最近不稳定等作者菌考完就恢复正常日更 ——————— “只不过什么?”止水好奇地问。. “你在这边的记忆,会被全部抹消,”昌彦拿着烟斗在空中划过,缭绕的烟雾形成一条白线,然后渐渐消散,“因为,时间线重合了。” 从昌彦家离开的时候,昌彦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扒着门看着花梨远去的背影:“真的不再多住几天吗?小花梨~” “我真的要回去啦,爷爷,请假很麻烦的,”花梨朝他挥了挥手,“下次来的时候再给你带礼物吧。” 昌彦的眼睛顿时亮了,然后又用那种甜腻腻的声音喊道:“那我等着你哟~” 止水默默收回视线,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你给他的礼物是什么?” “……”花梨沉默了一会,不情愿的扭开了脸小声回答,“工口杂志。” 止水顿时剧烈的咳了起来。 瞟了一眼陡峭的山坡,花梨立刻看向了止水,表情满是期待。 止水勾起嘴角,走到她身前微微蹲下,温柔的开口:“好了,上来吧。” 花梨噗的笑了一声,然后跳上了止水的背,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这可是她来爷爷这里最轻松的一次了,以前每次回家都要腰酸背痛好几天,要是不小心崴到脚的话就更惨了。 “话说,我终于知道八云的名字了呢。”止水轻轻往前一跃,山间强烈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起了花梨的头发,她切了一声:“知道我的名字又能怎么样。” “不,我是说,”止水轻轻的笑了起来,“花梨,真是个可爱的名字啊。” “……”花梨愣了愣,脸微微有些泛红,她鼓起脸颊含糊的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高兴的。” “哈哈,是吗?”止水笑的更开心了,“花梨,放心吧,这一年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花梨一怔,表情顿时有些复杂,她默默的把脸埋入止水的肩窝,然后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回去的时间远远少于来的时间,既然比原计划提前了好几天到家,花梨也就不浪费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了,现在的她只想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然而在进门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并不能睡,还得把止水安顿好才行。 自家虽然有两个房间,但是一个是她的,另一个是她的父母的,花梨犹豫了一下,在有些乱的客厅里收拾出来一块空地,然后给他铺上床铺和被子:“止水,你睡在这里可以吗?” 止水点了点头;“其实我睡在哪里都可以的,花梨。” “喂,我还没同意你叫我的名字呢,”花梨撇了撇嘴,“叫我八云,八——云。” “可是我觉得花梨比较可爱,”止水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听起来也比较亲近。” “!”花梨的脸顿时嘭的红了,她一把挥开止水的手,然后迅速的跑进了房间一把关上了门,紧接着,传来了她炸毛般的声音,“我要睡觉了!不准吵我!” 止水看着她紧闭的房门愣了几秒,然后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右手不经意间碰到腰间的忍具包时,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沉默着掏出一柄苦无,止水动了一下手指,苦无顿时变成了四个,再翻转了一下手心,又变回了一个。 出神的看着手中的苦无,止水低低的叹了一口气:“一年啊……” 房间里的花梨抱着被子在床上辗转反侧,明明已经很困也很累了,但是她却完全睡不着,无聊的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一封未读邮件,发信人是白石藏之介。 “白石?”花梨疑惑的点开,“不会是请假失败了吧。” 邮件里依然只有一句话——“老师已经不信我了。” “……”花梨默默的合上了手机,然后用被子蒙住了头,“为什么连班长的请假都不顶用了啊!” 她已经完全忘了在这一年多里,白石给自己请了多少次假了。 总之……先睡一觉吧,等下午再去上学好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手机闹铃响了,花梨皱着眉把闹铃按掉,刚想翻个身继续睡,却突然想起来下午准备去学校来着,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开始穿衣服。 砰的一声打了开门,花梨差点一脚踩到止水脸上,她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躺在地上的止水是谁,然后又慌慌张张的去洗漱。 “……”止水原本睡的就不熟,被花梨这样一闹之后不得不清醒过来,他抓了抓有些凌乱的短发,“你怎么了?” “我要迟到了啦!”花梨急匆匆的把书塞进包里,然后跑到玄关换鞋,“止水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冰箱里有吃的!” 止水摸了摸后劲,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也跟着走出来换鞋,花梨疑惑的看着他:“你干嘛?” “我送你去吧,”止水勾起嘴角,“比公交车快,我还是有信心的。” 曾经体验过止水的速度的花梨只犹豫了一秒,就果断点了点头:“可以!” 趴在止水背上,远远的看到一个像寺庙一样的地方以后,花梨指了指那里说:“就是那个哦。” “是那里啊……”止水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地面上,“真是奇怪的学校。”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花梨毫不在意的往校门跑去,“那,我先走了!” 止水挥了挥手,转身准备回家时,却突然啊了一声回过头,然而花梨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这下糟了,忘了要钥匙……” 花梨拉开教室门冲进教室刚刚坐好,上课铃就准时响了起来,她把书包挂在桌子旁,然后拍了拍前面的白石的肩小声问:“呐,老师怎么说的?” “老师让你自己去他办公室解释,”白石叹了口气,“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呃,”花梨转了转眼珠,“我去打工啊……你也知道我是自己住,花钱的地方多,这几天有个时薪很高的兼职来着。” “为什么不跟老师说清楚?”白石还想继续说,任课老师却已经走进了教室,他只能转过身去,过了一会之后,偷偷给花梨丢了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可以去申请奖学金”。 “……”花梨撇了撇嘴,拿出笔跟在后面写,“成绩不好,申请不了”。 趁老师不注意,花梨把纸条又丢给了白石,然后用手撑着下巴无聊的翻着英语书,如果她的成绩像白石那么好当然可以申请,但是她的大多数精力都放在了练习言灵术和通灵术上,学习什么的也就马马虎虎不尽人意了。 下课后花梨老实的去找老师认错道歉了,其实老师是知道花梨的情况的,只不过是对她毫无止境的请假感到不满,所以想警告她一下而已,所以也没怎么为难她,只是告诫她尽量选择在周末做兼职。 花梨乖乖点头答应之后,总算是从老师那里逃过一劫,然后回到教室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教室里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但是白石还坐在那里,看起来像是在等她。 “没事吧?” 花梨摇了摇头:“听说你们网球部进入关西大赛了?” “啊……连你都知道了吗?”白石无奈的笑了起来,绑着绷带的右手支着下巴看着她,“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稍微有些紧张起来了呢。” “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没输过,”说着,花梨往外走去,目光落在等在门口的忍足谦也身上,“不过,其他人可就不一定啦,毕竟网球不是一个人的比赛嘛。” 两个人擦肩而过,却没有打招呼,忍足谦也沉默的目送她离开之后,才低声开口:“白石,你的口味够奇怪的。” 白石站起身,拿上书包和谦也一起往外走去:“为什么这么说?” “那家伙以前可是学校有名的幽灵少女啊,”谦也一脸神秘的凑近他,“每天都在说鬼怪啊幽灵什么的,都没人敢跟她说话呢。” “对了,谦也和她是同一个小学的啊,”白石把谦也靠的过近的头推开,“但是她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呢,虽然还是没什么朋友的样子。” “大概是读初中之后收敛了一些吧,毕竟她父母在几年前死掉了,”谦也摸着下巴说,“据说她父母死的也挺奇怪的,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反正那种女孩子白石你还是少接触的好,学校里正常又可爱的女孩子多了去了不是吗?” “……嗯。”白石应了一声,眉头却微不可察的皱了起来。 花梨才走出学校门口,就看到了站在围墙旁边的止水,她顿时停下了脚步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止水看到她时长长的舒了口气:“如果我说我是来接你回家,你信吗?” 花梨眨了眨眼,迷惑的看着他:“真的?” “……”止水怔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对,我是来接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花梨脸上的表情,竟然让他无法说出实话。 53.第五十三章 雾雾我又不记得之前防盗放到哪里了orz,干脆把之前在知乎上看的一个蛮有意思的东西贴上来好了≥﹏≤ 在你亲历的短暂的时间内,世界有哪些惊人的改变? 作者:整蛊专家 链接:https://om/question/52231322/answer/131298420 最惊人的改变,莫过于时代和人心。. 我出生于89年的最后一天,也算是一名80后。 那时候我总是听到别人是这样叫我们的:“垮掉的一代” 1993年,中国青少年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青少年研究会副会长,《少年儿童研究》杂志总编辑孙云晓发表了这么一篇文章: 77名日本孩子来到内蒙古,与30名中国孩子一起参加一个草原探险夏令营。 中日两国孩子多是80年后出生,根据要求,他们需要在草原上长时间的负重步行。 相比日本80后孩子专业的露营设备、细节处的自我保护、严格的医务护理、对探险的前期心理准备,很多中国80后孩子相形见绌。抱着断带的包,挎着有点漏水的水壶,听着完全不懂的日语……中国孩子就这样踉踉跄跄走到了终点。 孙云晓写的报告文学是这样说的,“中国孩子病了回大本营睡大觉,日本孩子病了硬挺着走到底”,“日本家长乘车走了,只把鼓励留给发高烧的孙子。中国家长来了,在艰难路段把儿子拉上车”,“日本孩子吼声在草原上震荡”,“中国孩子的表现在我们心中压上沉甸甸的问号”……通过对比他发问:“假如,中国的孩子在世界上不具备竞争力,中国能不落伍?” 这篇文章最早发表在1993年第2期《少年儿童研究》杂志,并被不断转载。1993年11月,中国教育报一版头条全文转载,起了一个响亮标题《夏令营中的较量》,配发该报时任总编辑俞家庆写的短评《心中沉甸甸的问号》。 《夏令营中的较量》一文轰动全国,问题开始扩大化,马上引起了全国各所学校的重视。文章见报的第二天,清华附中就将文章打印出来,每个学生发一份,请他们拿给家长看,并要求回执。 据中国青年报1994年3月17日的文章统计,已有约80家媒体转载、报道相关事件。.全国各地教育界都展开了讨论,各个地方媒体纷纷开辟专栏,要知道那个年代报纸是人们的主要信息来源,影响力极大。社会各界人士也被引爆,踊跃献言献策,积极投稿,加入针对“80后”这代人的成长讨论中,但论调多是批判的、怀疑的、忧虑的、不屑的、惊慌的。 当时有人依据美国二战后的“垮掉的一代”,也称这代人为“垮掉的一代”、“最没责任心的一代”、“最自私的一代”、“最叛逆的一代”。 “中国这么大,发展这么不平衡,内忧外患,将来还得有一批有脊梁骨的人,能够肩负起民族希望的人。可是,中国的脊梁骨绝不是风花雪月能培养出来的。”当时国家教委的林炎志曾表达了担心。 随后,这种论调就长期见于报纸周刊、电视网络、老师的训诫、长者的教诲。 “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你们80后怎么这么自私?” “哟呵,80后啊,就是浮躁,有点事就嚷嚷。” “一点挫折都受不了,80后真是消极。” 甚至等我们长大了一些,打开网络也遍布这样的文章。 有现象评议的:《80后,一个混乱的人群! 有尖锐批判的:《80后:请别走入道德虚无与价值失范的迷途》 也有欲盖弥彰的:《80后从“垮掉”走向“担当”》 …… 其中《80后:请别走入道德虚无与价值失范的迷途》里有一段是这样说的: 80后在道德价值方面的共同病灶是以偶像替代英雄、以价钱替代价值、以狂欢替代奋斗、以成败掩盖是非,他们共同的口号是“剽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是“有什么不可以”,是“想唱就唱、想抄就抄”。他们既缺乏上个世纪50年代人与祖国共命运的伟大情怀,也缺乏60年代人追求精神解放的觉悟,同样缺乏70年代人善于自省的精神。80后是精神缺钙的一代,是灵魂没有归宿的一代,也是缺乏自我内省和对世界担当的一代。 总之,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在主流媒体和社会舆论刻意掩饰和无原则地涂抹中,80后还是未“断奶”的一代,是有致命缺陷的一代,是无法肩负重任的一代,是没有出息最不成器的一代。 后来,有人证实孙云晓撰写的那篇文章有大量臆想成分。但其引发的社会现象和恶劣影响却是真的,就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首先飞出的是疾病与仇恨。一篇用部分欺骗和谎言构成的纪实文学,引起了其他时代出生的人对80后的歧视,人心所向,80后就莫名其妙的垮掉了。 锅就这样砸了下来,砸在80后的背上,还是被一个略带虚假性的报道连带着砸下来的,80后简直比窦娥还冤。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当时掌握话语权的人没有80后,无论是朝堂上的衮衮诸公,还是商海里的实业巨子,抑或是学识渊博的教授,激扬文字的学者,都没有80后。 所以这个群体也只能任人涂抹,渐渐的,90后也被归入这个群体,同样被叫做“垮掉的一代”。 但现在,时代变了,80后、90后都长大了,他们不仅没有垮掉,还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和之前的人比,他们视野开阔,学得更多,创新思维更强,也一样能够吃苦耐劳,他们尊崇知识,热爱生活,更有理想,也有更多的阻碍。环顾周围,他们有的如滴滴程维、大疆王韬等人屹立潮头;有的成为许晨阳等学术达人(牛人:已有20位80后入选国家杰青和长江学者!-搜狐)奋战科研一线,有的成为马龙、李娜等体育健儿,成绩突出;也有的奉献国家航天事业(航天强国背后的10万80后 - 新华国际 - 新华网),无怨无悔,还有其他万万的8090们,都在奋力拼搏着。他们也开始拥有越来越多的话语权,正努力的改变着自己的生活、所处的社会。 时代在变,人心也在变。有些人变老,有些人没有垮掉。 作者:fishmoon 链接:https://om/question/52231322/answer/13115119 来源:知乎 最惊人的改变,莫过于常识被颠覆吧。 前几天翻女儿的科普读物,发现上面赫然写着“太阳系八大行星”。 我去,太阳系有九大行星,在我小时候是最基本的常识啊,那时谁要是说太阳系有八大行星,肯定被笑话死了,结果现在,真的变成八大行星了,那颗行星哪去了?自爆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再往下翻,介绍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海拔8844米。 我去,珠穆朗玛峰海拔8848米,这是我张口就来的数字啊,当年还有个著名的网站就叫8848,怎么变8844米了,珠峰什么时候矮了4米?什么时候? 忽然,我意识到,我可能买到误人子弟的坑爹读物了,于是我开始上网搜索。 我去,搜索的结果是,书上写的是对的。冥王星不再被认为是行星,珠峰高度重新测量了,而且这两件事都过去十年了。 这时的我,真的不淡定了。 我想起前几天的一件事,女儿问我法国用什么钱,我脱口而出:法郎。可是过了一会儿,我忽然意识到,不对,法国使用的货币应该是欧元。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代沟存在。 我们在成长过程中学到了很多叫常识的东西,我们认为他们天经地义,不言自明,而我们的知识结构,思想三观和行为方式,都建立在那些常识的基础上。可我们生活的世界以及我们对世界的认识,是那么飞快的变化着,很多我们认为最天经地义的常识都随时会被颠覆。新一代的人们,他们有着全新的常识,自然也有着新的知识结构,思想三观和行为方式。 女儿很小的时候,我抱着她坐电梯,我们的面前有一块播放广告的电子屏,我只是去看它,而女儿很自然的伸出手指想去滑动它。 我是看电视长大的,屏幕是用来看的,这是常识。而女儿是玩手机和iPad长大的,屏幕是用来看的,也是用来摸的,这也是常识。 还有一次,和女儿一起去看电影,进了影院她忽然说,怎么不发眼镜啊?我忽然意识到,她从第一次看电影开始,看的都是3d电影,这是她第一次看2d电影。在她的世界里,看电影需要戴眼镜,这是常识,而我并没有这样的常识。 经历过很多类似的事情,我越来越能够理解,不同代际之间的人,为什么总会觉得对方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还有一次,我问女儿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女儿脱口而出:白色的。我先是很惊讶,难道不应该是蓝天白云吗?可当我看到窗外的雾霾天,才明白了那的确是她眼中的真相。 正当我心里五味杂陈的时候,女儿又说:“有时也是蓝色的。应该是白色和蓝色。” 哦,好吧。 54.第五十四章 又放了奇怪的防盗上来。oM 咳,总之,胆小勿入,因为我总是晚上,估计你们绝大多数是在被窝里看的,再说一次→_→胆小勿入→_→→_→→_→ ———————————————————————————————————————————————— 【写给诡异社会】 一、 周末呆在家里不愿出门,躺床上哼着歌,不一会儿床下也有人跟着轻轻哼了起来。 二、 我是精神医师,接收了一个病人,他说自己曾被一个犯罪组织当做菌类培养基,体内已经全是霉菌。我给他开了镇定类药物,看着他服下,结果他剧烈呕吐起来,吐出了一团一团的菌丝。 三、 别人称我为周易大师,但实际上我只是个江湖骗子,不然也不会被眼前这个人绑架。他左手边放着一个骰盅,右手拿着一把手枪指着我们三个说:“我的母亲就是因为你们这些骗子而散尽家财,我今天要报复你们,但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 他说着摇晃了一下骰盅,然后对我右边的人说:“猜猜是几?”我右边的人想了一会说:“是五。”打开,是二。嘭!那人脑袋开花。 又摇了一下。“猜猜是几?”他对着我左边人说。“三……是三!”那人声音颤抖。打开,是四。嘭!他也死了。 “该你了,猜。”我深呼吸一口:“是六。”骰盅打开,竟然真的是六!我喜极而泣。那人笑了一下,又摇了摇,说:“这次呢?” 四、 三年前我杀了人,今天是他的忌日,算命先生说他今晚会来找我,我活不过今夜十二点,我不信。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十分钟,我把家里的灯光全部打开,只要撑过这十分钟就安全了。 谁知这时突然停电,家里漆黑一片。没关系,我还准备了蜡烛,我伸手去桌上拿蜡烛,黑暗中竟然一下就摸到了。奇怪的是我只买了三根蜡烛,却摸到了五根。 五、 朋友送给我一坛七十年陈酿的女儿红,一杯下肚,酒香满口,剩下的没舍得喝,放在餐桌旁的角落。 我把这件事炫耀在朋友圈,没几分钟就接到了另一位朋友的电话。“快把那坛酒扔掉!”他在电话那头吼,“你不知道女儿红的典故吗?吴地古俗凡是有女儿出生就埋一瓶酒在地下,待女儿成年出嫁时挖出来喝,这叫女儿红!” “我知道啊!这又怎么样?”我不解。“你想想!七十年陈酿代表什么!代表女儿终身未嫁,或者没到成年就夭折了!大凶啊!”我背后冒出冷汗,朝餐桌角落看了一眼,只见那坛女儿红里,探出一个小女孩惨白的脸。 八、 其他的糕点店都是夜里关门,但我打夜工的这里却二十四小时营业。更奇怪的是,夜里这只卖一种食品,米粒蛋挞。我尝过,味道非常一般,但却有很多人买,十分畅销。 这天凌晨3点钟,一位老主顾在买蛋挞的时候突然神志不清跌倒在地,我过去搀扶的时候看到有蟑螂从他嘴里钻出来。Om我脊背发凉,跑去后厨喊帮手,刚打开门就发现厨师的嘴里也爬出了大量蟑螂,这些蟑螂跑上了刚出炉的蛋挞上,下起了卵。 “去继续繁殖吧,孩子们。”厨师说。我感觉腹部一阵躁动。 九、 我酒驾撞伤了当地富豪的儿子,富豪放出风声如果他儿子有三长两短就要杀我。 监狱里,我同屋的老头嘿嘿笑着,我不寒而栗。“我能看到死人的灵魂在杀人者背上。”他说,“你背上刚刚多了一个小孩的模糊灵魂,预示这小孩会在五分钟内去世。”我惊恐不已,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我也必死无疑了。 三天后,又一个新犯人进屋了,老头也盯着他笑了起来。“你又在笑什么?”我问。老头看着我说:“你的灵魂现在在他背上。” 十、 同学给我打电话:“阿明!我家的鹦鹉很奇怪,我出去了三天回来,它竟然学会了一句话!”我很惊讶:“什么话?”他说:“阿明你听——”电话那头传来鹦鹉的声音,像个低沉的男声:“你知道我在哪里吗?你知道我在哪里吗?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我恐慌不已:“一定是这三天你家里进人了!是那个人教的!快报警啊!”同学连忙说:“好!我马上报警!”在他挂断电话的一刹那,我听到了鹦鹉说出了另一句话:“我就阿明家里哟——” 十一、 这学校的303教室被劫匪血洗,全班同学和一位老师全遇难了。 头七那天,我和朋友来到这里探险,谁知道真的遇见了鬼魂——教室里满满的人,浑身是血,看着站在门口的我们。朋友战战兢兢对我说:“鬼魂反应迟钝,别让他们认出我们是人。”我说:“那该怎么办?”他说:“装成来上课的样子,坐到那两个空位置上,别动,等天亮,鬼魂就散去了。” 我们两个走到空位置坐下来,那些鬼魂果然不再看我们,静静呆在各自的位置上。 时间异常缓慢地流动着,内心就像过了几个世纪,窗外依然漆黑。这时,讲台上有了点动静,一直站在讲台的两个鬼魂走下来,站在了我们两个的面前,眼睛全白,头发被血水打湿贴在脸上。原来我们占了他俩的位置。 十二、 融资公司的老板跑路了,我在他那里放了10万,对我来说并不算多,但本着能拿回来一点是一点的想法,我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去了他家。 可还是来得晚了,他家里已经被要钱的人洗劫一空。从家电到家具,无一幸免。几个人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鲜血淋淋吓我一跳,他们没有讲话,径直离开,手里各拿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不知什么东西。 我走进卧室,里面除了满地鲜血什么都没有,我仔细辨认了一下,血里面还有一些毛发和残肉。 我惊恐想到,难道这些人把老板的家人分尸了?不可能啊!难道只为了钱就能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吗?!这时我身后响起一阵鼓噪,几个人冲进屋里看见了我。“还有一个!” 十四、 路过一个工地,铲车司机很有童心地用铲臂在地上画出三字连珠棋盘。我笑了,走向前去。 “司机师傅,你很会自娱自乐嘛!”我说。 司机点了点头:“是啊!他们都说我像个孩子,爱玩孩子的游戏。” 我突然童心大发:“那我陪你玩点什么吧!” 司机说:“好啊!我们就玩捉迷藏吧!” 一瞬间,司机连同铲车在我面前消失了。 十五、 朋友老李的母亲、妻子和八岁的儿子都在火灾中丧生了,他为此精神出了毛病,每天不吃不喝。 几个邻居想帮助他,于是化妆成他死去的老母亲、妻子和儿子,每天在家给他做饭,逗他开心,渐渐的,老李又有了笑容。 但是,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每次去老李家,他那些邻居们从穿衣打扮到言谈举止都越来越像他死去的亲人了!我时常感到不寒而栗……到后来,他们甚至直接住在了老李家,而且……连长相都变得有些相似了! 我终于忍不住对他们吼道:“你们都停止吧!他的母亲和妻儿已经在火灾中去世了!你们不是!” 邻居们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尖叫起来,身上冒出了滚滚浓烟。 十六、 “你的画作简直太不专业了!人体的比例你懂吗!不懂的话就去地摊上买几本书学去!” 画商对着画家大吼。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画家被拒绝得心都碎了。 人体比例……难道自己就真的对画画这么没有天赋吗…… 画家失望地回到了家里。 “爸爸,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画家上高中的女儿问。 画家没有说话。 几个小时后,他认真地解剖着女儿的尸体。 十七、 王大婶是大学图书馆的清理工,她觉得现在的大学生们太没素质了,逃课,通宵,喝酒,乱搞男女朋友,有的都搞大肚子了! 再比如这图书馆的储物柜,有的人为了占这个柜子,拿把大锁锁着,但是从来没有见他用过! 王大婶气不打一处来,她认真观察着这些锁着的柜子,记下了一些连续一个月都没人开过的。 这天她拿了把大锯条,把没人用的柜子的锁都锯开了。 当锯开中间第3排的第5个柜子时,王大婶尖叫了起来, 储物柜里面,是一个包裹着厚厚保鲜膜的死婴。 十八、 喂!对,我们是凶宅中介所,但是现在凌晨2点钟你打来也太……好吧好吧,你讲。等等等等,我没听明白你说的,这样吧,我先介绍一下我们的业务。您也知道现在这么贵的房价把人逼得没办法了,所以人们对死过人的房子也没那么排斥了,我们的业务就是做这种房子的中介,同时请来一些法师道士来祛邪。对!对!那么您是想租房,买房还是卖房啊?哦,想卖房啊,那么您的房子发生过什么事情?凶杀?死者是?什么!死者是你?你被你丈夫杀死了?大姐,大半夜的不要开玩笑好不好。什么!你现在来找我?大姐!大姐!别别,怪瘆人的……什么?你现在在我身后? 十九、 大一开学已经一个月了,但是我对床的那姐姐却没对我讲过一句话,我对她讲话她也不理我。 她总是每天不停地打电话发短信,听语气就是打给她男朋友的。 自闭加花痴! 今天,趁她不注意我偷看了她的手机,却发现那些电话和短信竟然都是她发给自己的! 呵呵,可怜的人啊,靠这种幻想来逃避生活!妄想症! 我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宿舍的其他姐妹。 她们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喂!你怎么了?你对床从来没有过人啊…… 二十、 作为一个饲养员,进饲养室跟动物搞好关系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还是没有主动攻击性的猴子。 可是新来的饲养员小王却怕猴子怕得要死。 于是我和几个同事强行把他推进了“二宝”的饲养室里练胆。 二宝是全动物园最温顺的公猴,小王肯定不会有危险的。 下班的时候,我打开饲养室,看到二宝蜷在角落里浑身发抖。 我环顾四周,却不见了小王。奇怪了!小王不可能自己出去啊! 突然,我听到了头顶有一声猴叫,抬头看去,看到了二宝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心里纳闷,那角落里怎么又多了只猴子? 这时,角落里的猴子转过了头,它的脸那么似曾相识…… 二十一、 我把儿子杀了,藏在衣柜里,可是不敢告诉老婆。 一天,两天。好像老婆也没发现儿子不见的事情。 第三天早晨,我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老婆把儿子的尸体穿在了身上。 “老公,这件漂亮不?”她笑着问。 二十二、 有网瘾的儿子忍受不了妈妈的唠叨,用水果刀把妈妈的喉咙割开了。 他把妈妈的尸体放进了冰柜并清洗干净了地上的血,然后回到屋里继续上网。 凌晨的时候,他出来找东西吃,发现妈妈像往常一样给他准备好了夜宵。 二十三、 我和高成不想这么早要孩子,所以公公想抱个孙子的愿望到他死也没有实现。 公公去世后葬在了屋后的黄土地里。 但是,每当我和高成在屋里亲热的时候,满脸泥土的公公总会在窗外偷窥…… 55.第五十五章 今天的防盗也继续放我无聊翻知乎看的东西2333 ―――――――――――――――――――――――――――― 觉得自己内心很阴暗怎么办? 我有点不太合群,因为比较高傲,朋友很少。Om我对自己、对别人都有一套很严格的标准,虽然确实有一些对自己的要求自己也没达到,但经常会看不惯周围有些人的有些行为,比如推卸责任,插队,总是麻烦别人,装弱小,撒一些很不高明的一眼就能看穿的谎,嘲笑别人,说一些让人想拍死他的话比如“你多错一点,错的越多越好”,出国党在高考党面前秀优越,乱扔别人的书,态度极其差等等。但我会克制自己不表现出厌恶,因此常常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极端时候甚至会希望别人去死。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吓人,我听起来很冷血,但我有时候确实希望别人去死。 虽然我知道,当你觉得周围人都出了问题、都很讨厌的时候,说不定是你自己出了问题,令人讨厌。但是,或许是我心眼小了吧,但他们确实是有问题。而我希望别人死的心理确实过激,这让我很沮丧。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心理不健康的人。 请帮我分析一下,批评我也好,给点建议好吗,谢谢 回答: 我小的时候是个心机表。 到什么程度呢? 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想当班长,于是在老师不在的时候,大家都在讲话,只有我腰板挺的溜直,嘴唇紧闭,高高扬起头颅。 所以当老师猝不及防的进来的时候,总能看到我出污泥而不染的清廉。 下课的时候,大家都出去跳皮筋了,我特别爱跳皮筋,但是我忍住了我绝对不出去! 我去洗个抹布,给还在教室批作业的老师擦桌子。擦到一半的时候还会说,老师能让一下吗我帮你把椅子擦一下? 这些还不够,我还旁敲侧击的让我妈给老师送化妆品,因为我偶然听见老师最近脸有些过敏的消息…… 最后,老师当众夸我说,哎呀妈呀这孩子太懂事了,学习还好,就你当班长吧。 就这样,我终于如愿以偿。 () 还是一年级,当时的音乐老师是个美女,大家都特别爱上音乐课。因为音乐课很轻松,一起唱唱歌后就开始叫人表演节目。. 有一次,老师让人上去跟着音乐跳一支舞。大家那个争先恐后哟,恨不能把手举到老师脸上去。 我观察了一番,没有举手。 我双手托腮,一副思考者的样子。老师看了一圈人也没决定叫谁,突然她看见了我,眼神与我交汇。 我连忙避开眼神,一副不想被老师叫的表情。 果不其然老师叫叫了我! 我上去用了我毕生的舞蹈功力(以前学过),差点把腰扭折了。 迎来了老师的夸奖,还给了我每节课帮她抬电子琴的权利呢。 二年级的时候。 我嫉妒心很强,我受不了有的时候老师比较喜欢副班长这件事。所以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 一天上自习,老师不在,大家都在吹气球玩,我大声喝止,大家吓的都收了起来。 可是不一会,大家又开始玩,我刚要发脾气,可是当我发现副班长也在玩的时候,就没说话。 放学后,我拖到最后才走,我假装扭扭捏捏的不敢说。老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怕影响我和副班长的友谊,所以没管她上课吹气球,后来发现我错了,我需要向老师认错。 就这样,第二天老师把副班长批评了。 () 还是和副班长的事。有一次,放学后老师让我们俩留下来帮她批作业,那天老师身体不舒服就把后面的椅子并成一排躺着。 有几个同学就在大声说话,我看副班长在批作业,我就走到那几个同学身边,故意用老师能听到的声音(但又像在压低声音)说,你们没看见老师不舒服吗?小点声不行吗? 说完后,老师从座位上抬起脑袋说,你快回去吧有点晚了,作业让副班长批就行了。 有一段时间,我觉得我最近表现平平,需要有个成绩。 发卷子的时候,我得了满分。我看着满分,觉得这并不能让老师对我的印象上升一个层次。于是,我特意改错一个字,然后找到老师说她批错了。 老师特别高兴,还特意开了个班会表扬我诚实。 五年级的时候,我换了班主任。她不喜欢我,就把我的班长撤了,换了一个给她送礼最多的人。 我特别生气,那个小姑娘没有我成绩好,也没有我纪律好,还没有我瘦。 而且新班主任特别爱打击我。 当时我的表弟得了癌症,我哭着向她请假说要回去看表弟。她叫正在下课的同学都静一静,然后指着我说,你们看到没,她表弟得了癌症,这就是不锻炼的结果!你们一定要锻炼! 我当时站在她旁边,恨不能把她正在笑的脸给撕了。 我一直在找机会报复她,机会终于来了。 学校春游,组织爬山。期间还组织了一场上山下山的跑步比赛,要求每班出十个人。 我特别不擅长跑步,而且我还得过心肌炎。这种比赛我平常都是唯恐而不及的。 班主任随意挑了十个人,其中有我。我没推辞,心中已有计划。 当天比赛的时候,上山的时候我跑的最后一名。下山的时候,我已经被落的很远了。 我是真的跑不动。但是要是坚持的话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我没有。 我假装虚弱无力的跑了几步,跑到正在打电话的校长面前,晕倒了。 接下来就是掐人中,喂水等一系类救助措施。我其实根本就没晕。 我假装醒过来,说话有气无力,本来就惨白的脸得到了大家坚定不移的信任。 校长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有心脏病。 校长大怒,那你参加什么比赛? 我说,我不敢说不参加,是老师让我参加的。 校长把我班主任叫过来一顿批,说我幸亏醒过来了,不然要是出什么事,就开除她。 班主任在旁边陪笑脸,一个屁都不敢放。不仅如此,她还得给我递水扇风。 于是当年的先进老师没有她。 ...... 其实还有很多,大家想看我再更吧。 我小的时候真的是个心机重的人,我可以为了我想要的一切不择手段。 但是现在却不会了,因为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每个人心里都或多或少的阴暗,越是阳光的人背后越是有阴影。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善良的人埋藏着最坏的心眼。(只是歌词别再揪着不放了) 回答: 你乱七八糟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了,我不挑毛病了,给你分析下病根。 其实你这个老实学习型单纯性孩子的通病。 首先我得肯定你一点,对错你自己感觉哈,你的家教还是可以的,你对别人的看不惯,多少也来来自于你的家庭和身边环境影响,你要真是什么都看的过去了,那当然了,你也心宽了,你也不郁闷了。第二,你会自我反思,这是总结的习惯,也是有独立思考的人的习惯,也是你有这个时间思考的原因,总之说话你偏内向你不要不爽哦。如果你觉得内向是个不积极的词,那你可能还是比较介意这个词,我就是比较介意的。插个话,内向与否是要看跟谁比的,我说跟你天天聚会,喝酒玩牌的熬夜的人比是宅和内的,你应该没意见吧,我也是啊,我也折腾不动啊,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你的心宽不宽,和你眼界和圈子大小还真的有关系。 现在重点说圈子。谁的圈子都是有限的对吗,是的。不管你是干嘛的,你的圈子也说明了你的状态,也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不知道你是在上学还是工作了,但是你要珍惜你的圈子,你要挖掘这个圈子对你有意义东西,忽略那些多余的。 你提到的插队,麻烦别人,这些是什么,这是你用你的道德眼光在看别人做事情。如果我告诉你这tm都不算个事请呢,杀人放火,坑蒙拐骗都天天在发生呢,你这个事算个什么事?你说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吧,好吧,人就是只能看见眼前那芝麻大点的事情了,不然怎么会有人因为一个课题没选好都能跳楼自杀的,一个人的圈子不能太纯粹了,全是爱学习的学生,全是小流氓,全是不学无术的,全是精英,这都互相是对手,莫名的就看对方不爽好么,如果竞争是督促你们一起奔小康的,那还有点意义,不然,我意思大家该干嘛干嘛,做不到大度热心肠,喝酒吃肉哥们义气的,那就做一个不被外界干扰自娱自乐的人不挺好的吗。因为一个眼神就打人的,那是混社会的,要面子。 还有你说到的,要别人死,这个得说下,马加爵知道吗,他做到了,同宿舍投毒的那个人,他也做到了,不过都没好下场。其实心里说别人去死,是懦弱和无知的表现,你要真不爽,你跟她打一架,抽她大嘴巴子都行的,打架是打架,杀人是杀人,其实前者你做得好,一般都很解气的了。 56.第五十六章 今天也是看了一点有趣的东西,还好我妈做饭不算难吃……不过也没好吃到哪里去→_→ 从小父母做菜难吃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吃完午餐忍不住来吐槽一下。. 早上:起床很痛苦,因为我知道有一坨翔等在路上等着我,而我不得不把它咽下去。吃的是固定的,各种粗粮熬成一锅粥不像粥,饭不像饭的糊,看起来样子和颜色都和翔无异,美名曰有益于健康..看到我每天就在我老妈又期待又有点强迫的情况下咽了一大碗。 中午:永远三个菜,一份清水煮青菜不加任何油盐...一人得吃半斤。一份介于粥和饭之间的糊..说是对肠胃好,易消化。一份肉类,盐水煮肉不放任何东东,或者酱油加水煮肉。 晚上:同中午。 我觉得我快吃疯了- -不过他们的吃法练就了一个热衷于上馆子的我...同意我出去外面吃对我来说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而且对餐厅的水准和点菜水准的辨别能力远超于同龄人,基本凭想象就能知道一个菜能有多难吃..说不定我一个人上馆子的时候都比在外面应酬的那些人多... 回答: 怒答!!! 曾经母上大人就是一名资深的黑暗料理开创者!!! 真的,从小不知道听过多少诸如:母亲的饭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妈妈的味道……家的味道……等类似这样温情的话。。 然而这些!! 我统统都没有体会到过!!! 一次都没有!!!! 讲几个栗子吧, 小学午饭时间回家,进屋如果闻见一股浓烈的焦糊味儿,那一定是母上在烙饼了 等烙饼结束后,如果不是因为它是圆形的,你根本无法想象那是个饼。重点是,每次这样她总乐此不疲的继续把饼用大砍刀(没错就是那种杀猪的大刀)砍成一个一个的小扇形,往我跟我爸的嘴里硬塞。 我们曾经试图反抗过,但是没用的,即便是你刚出炉的大黑饼不吃,过几日还有长毛发霉的大黑饼等着你!!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我跟父亲含着泪,偷偷把家里唯一的烙饼锅送到了废铁站。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当然没有!! 因为不能烙饼而难过了很多天的母上,又开始研究新的菜式……以下要说的都是我童年的噩梦。 夏天的时候,家里买了西瓜和哈密瓜。用来消暑解渴,有一天,我在外顶着热头玩了很久,口干舌燥。回到家里准备杀个西瓜大吃一番,想想都爽。 然而当我回家看到一地西瓜皮的时候,就意识到危机了…… 没错,母上大人把西瓜全凉拌了… 这他妈的也能被凉拌???!! 就是那种加了醋,香油,蒜泥的凉拌 心疼西瓜三秒钟 短暂的蒙逼和惋惜过后,我意识到……要跑!!!赶紧跑!!! 然后撒丫子准备逃的时候,母上在背后喊了我的名字,面带微笑,手里端着一小碟她刚拌好的西瓜 一切都晚了 后来,那个哈密瓜也没能逃过我妈的毒手,被爆炒了 诸如此类的惨案还有很多,比如蒜苔黄瓜馅的饺子,西红柿鸡蛋馅的包子。.以及各种混合剩菜酱油水果的怪味炒饭。 有人要问了,她做了这么多,自己吃的下去?答案是能!而且必须吃完,拦都拦不住!!!后来为了母亲和全家人的生命安全,在全家人的见证下,母亲上交了厨房钥匙,并终生不能踏入厨房。她开创的黑暗料理被小区的阿姨用来当做教育儿媳妇儿的反面教材。 当然,家里还有一位母亲的忠实追随者!! 那就是!! 狗! 鬼知道我们家狗那些年经历了什么…… 后来那条狗被奶奶改名,叫做“垃圾桶” 每次母亲温柔的给垃圾桶喂食自己独门料理的时候,这货都吃的很嗨 我跟父亲每次都是瞪大眼睛大吸一口气惊叹!“这他妈也可以???”狗没有味觉吗??这么吃下去会不会死??我的妈呀!!吃的好香的样子,是我的错觉吗??!!! 回答: 做饭难吃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还理直气壮 我妈做的土豆丝常年和小拇指一般粗细,炒不熟就水闷。番茄炒得稀巴烂配上一个没打散的鸡蛋。青菜炒脱了水,盘里全是菜汤 我妈说,这样才熟透了,吃了不生病 我妈烧的鱼,鸡翅啥的,端上桌肉里还透着血红 我妈说,这样才鲜嫩,外国人还吃生的呢 从来不放葱姜蒜等配料 我妈说,是保留食物本来的鲜美 可是她又酷爱放酱油,泼了生抽,还要点下老抽 我妈说,色香味,颜色很重要 我那时候上小学,吃这方面好糊弄,以为全天下的饭菜都差不多难吃。哪能比得上彩笛卷,浪味仙,奇多这类美食 变故出现在小学暑假的下午 外婆觉得自己的耳朵听不见了,着急的不行。外公起了坏心眼,低声冲外婆骂了句脏话 说起来也奇怪,脏话这东西就是神奇,甭管多小声都能传到耳朵里,即使是听力有些受损的人 那天外婆掀了桌子以后,便不做饭给外公吃了 外公是个倔强又好面的人,不道歉不服软,顿顿下馆子 怕别人以为他是个没人关爱的老头,于是每到饭点的时候,便上我家接我一块去吃,显得自己家庭和睦儿孙绕膝 那两个星期,我们俩吃遍了附近的馆子 后来子女们挨个劝,外婆重新开始做饭,外公乐呵呵的回家吃去了 本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结果那几个星期以后,我开始不吃我妈做的饭了 因为我发现,我妈做的饭不是光难吃,而且充满了糊弄 我这些天吃的土豆丝是细的,是泡过水的,配上野山椒,爽脆无比 番茄没有太多多余的汤,鸡蛋是打散过油,炸得蓬松 炒青菜里都是先用肥肉先煸出猪油,再快炒出来,出水少,叶子嫩 最可气的就是鱼和鸡翅了。我居然吃半生不熟的吃了好几年 这下我妈着急了。那时候上小学,看着别人的孩子都和泼了粪似的长个子,自己儿子从梅子干瘦成了葡萄干。怎么威逼利诱就是吃不了两口,有次逼着我吃青椒肉丝,我吐了半宿 我妈想尽了办法 看着邻居家的孩子吃饭香,我妈特地去取经,买了一堆儿干辣椒和花椒,连吃了一个星期,直到我说屁股疼 后来坚信不是自己厨艺的原因,开始觉得是我胃不好,天天给我吃郭冬临的健胃消食片,梦想我能成为一个胖子 那些年我真没怎么长个 后来直到我初中摔断了腿,休学搬我爹那去住,才开始长高 相比之下我爹做饭好吃太多了,舍得放油放佐料就不会难吃到哪去 就那小半年长了将近20厘米 等工作了,我在家吃饭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前几年也真差点胖成郭冬临了 偶尔在家吃上一顿,还是忍不住调侃几句 “奇怪了阿,你做了几十年的饭,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浪费粮食。” 我妈看着电视,头都懒得回。 “哼,你读了那么多年书,还不是只考那么几分,浪费老子钱。” 回答: 我从小和我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 我爷爷不会做饭,一直都是奶奶做。 在离开家前,我一直觉得我奶做饭超级难吃。 其实也不能说难吃,主要是从小到大,我奶奶似乎就会做那么几个菜。 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豆角炖排骨,有事没事就包上几斤饺子。 高一那年,我爸去大连做生意,我爷爷奶奶去澳洲看我表哥。 我自己一个人在家住,我奶怕我饿死,给我包了一冰柜的饺子,那个冰柜,就像楼下超市卖冰淇淋的那种,那么大,整整一冰柜。 而且全是一个馅的。 整整半年,我每天都吃水饺。 饿了,就自己煮点。 天天吃。 哦对了,他们还给我留了半冰箱的红肠,我没事,就啃着红肠,吃水饺。 就这么吃了半年,真心受不了了,我再吃饺子就要死了。 我高三离开家之前,一直没有生活费,平时也不花钱,但是那时候真受不了了,我给我爸打电话,我说你给我点钱吧,我真吃不下去了,我要去买菜。 对,从那之后我点了做菜的技能,说是做菜,其实也就是会煮个饭,然后大米饭配水饺,第二天再把剩饭放鸡蛋和红肠炒炒,接着吃。 我身边的朋友都发现,我一点都不挑食。 那是啊,现在只要不让我吃水饺,尤其是酸菜猪肉的,我吃什么都行。 每次我吃吉野家,麦当劳这些快餐的时候,都会露出一脸幸福的笑容。 所有人都吐槽我,说你也太好养了。 我高中的时候,中午都是吃我同桌的菜。 我同桌是个瘦弱的姑娘,她们家每天逼她吃饭,要是能吃完中午带的便当,就给她零花钱。 她是真心吃不下,每天我就帮她吃。 她们家也是宠她,每天换着花样给她做菜。 什么大虾,牛肉,都有。 我恨不得上学就带一盒白饭去,天天蹭她的菜吃。 在我离开家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奶奶做的菜。 真的,我一直觉得,吃了几千顿那些菜,早就吃恶心了。 然而我上班后,因为没时间做饭,几乎天天麦当劳。 因为麦当劳又便宜又快,一遇到打折,我就去买好多汉堡。 有个段子说,小时候喜欢吃方便面,梦想就是能天天吃泡面。 放在我这里,就是有个梦想,长大了可以天天吃麦当劳。 现在麦当劳吃的我快吐了。 57.第五十七章 今天也放一点有趣的东西≥﹏≤ 是否应该取消中小学强制学习文言文? 文言文的实用性在现代社会很有限,中小学生是否应该取消强制性学习文言文,相反展开文言文兴趣选修课,让那些对文言文真正有兴趣的学生系统详细地学习? 回答: 数学你们觉得实用性有限,平时谁会没事解个方程组,买菜用不上不学 英语你们觉得实用性有限,平时谁和外国人说话,看美剧都有字幕组,买菜用不上不学 物理你们觉得实用性有限,平时谁没事那几个小滑块摆来摆去,买菜用不上不学 化学你们觉得实用性有限,平时谁鼓捣硫酸铜,买菜用不上不学 文言文你们觉得实用性有限,平时谁闲的蛋疼看古文,买菜用不上不学 那你告诉我基础教育学什么?学买菜吗? ==== 欢乐吐槽的分割线 ==== 前天一不小心吐个槽没想到就火了Orz,认真写的答案却没人看。.真是世事难料Orz。 如果你看到我写的答案,胸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名业火,觉得我就是一个纯傻X的话,还烦请消消气,散去几分戾气。切记这只是个讨论而已,现实生活中你我素不相识,我这几句吐槽也不会对国计民生造成什么影响。大部分人,看完我的这几句话,观点不会有任何改变,觉得该废的还是觉得该废,觉得不该废的还是不该废最多多一条观点觉得我傻X而已。所以就不要带着拯救世界的责任心和面对卖国贼的杀气来讨伐我了。除了浪费的时间,和一瞬间的快感,什么都得不到。因为根本就不是为了讨论问题而来的。 当然了,我也很开心的看到评论区确实有一些朋友是抱着讨论问题的心态来的,对于这些朋友我对我先前的不友善道歉。 =========6.7k 以后添加的============= 老有人跑到评论下边骂我抖机灵。唉,我也觉得像我这种抖机灵的回答都能得到高赞确实不好。我就认真展开写两句,写的长一些也许他们觉得烦就不会看了: 那些反对现在的教育系统的,无非就是这么几种观点,现行的「全才」教育扼杀了孩子的可能性,磨灭了孩子们的兴趣。考试考得太难了,生活中用不到,考难么难给孩子们的压力太大啦,等等。oM 首先,要明白一点,高考是一个选拔性质的考试,而不是一个检验性质的考试。中国的教育资源不多,这就意味着每年必然有那么多人上不了大学。高考的任务就是制定一个标准,把学生们的梯度体现出来。如果考得东西人人都做的出来,大家都是满分,那么上清华北大不是只能靠抽签了吗。所以不管高考考什么,都必然不会考太简单的没有区分度的内容。即使真的考买菜,也会出那种一般多人买不到的菜来考。这是一个客观事实。所以纠结考试太难的同学可以放放了,除非考抽签,就算是考家庭背景,那也会是很难的。高考就是要给学生们排一个序,把教育资源分配出去。现行的排序方法虽然不完美,相对来说已经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了。理论上来讲,考智力测验也是可以的,不过既然是基础教育,就是要什么都学一点。专精是职业学校和高等院校的工作。 退一步讲,那些觉得应该素质教育全面考察,特别是品德方面的。信不信这种不能量化的标准分分钟变成拼爹?上北大就一个名额,你见义勇为手刃歹徒13人,我仗义疏财捐赠善款2000万,该谁上?钢琴十级和足球国家运动员怎么比?找个组委会评判基本上就是看谁顺眼谁上。根据平时表现的话,谁掌握写评语的权力,谁就富得流油。 其次,那些觉得应该让孩子按照自己的兴趣自由发展的。大家摸着自己的胸口想一想,这样真的能够成才吗?你自己在假期的时候到底是闲着打发时间,还是花时间磨练自己的「兴趣」了?掌握一门能力是很难的,入门以后几乎都会有一个瓶颈期,除了兴趣以外,还需要毅力和大量练习去突破。而这个毅力,大部分人是不具备的,而有人督促就会好很多。人都是有惰性的。 (吐槽中,此段跳过不影响逻辑)号称喜欢画画的,有几个人认认真真练习过人体结构,坚持每天20张速写的?号称喜欢某个乐器的,有几个沉下心来看过音乐理论,坚持每天练习基本功的?号称喜欢写代码的,有多少人看完过《算法导论》写了习题的?号称喜欢健身的,有几个坚持最简单的隔天一练了,有几个查阅资料钻研了?号称喜欢下围棋的,有多少人还没学到入门就放弃了?号称喜欢文学的,有几个人看过那些晦涩的文学著作?号称喜欢动画的,有多少人说的出超过5个著名的监督和其代表作以及风格的?号称喜欢打游戏的人,有几个凭借自己的兴趣打出成绩的,打到服务器前10%的?号称喜欢打麻将的,有多少人在自己朋友这个小圈子里打遍无敌手的?号称喜欢玩魔方的三阶速拧又有多少人突破到15s 一下的?喜欢?兴趣?拜托不要觉得只凭这种程度的觉悟就可以做得出成绩! 再次,偏科的人受压压制了吗?喜欢音乐,去考音乐学院啊,喜欢美术去考美院啊,美院考试考的不是素描色彩和速写么?不是有数理化和计算机的竞赛吗?这些竞赛不是可以保送吗?况且九年义务直到初中啊,真的那么喜欢就辍学啊,去努力啊。什么,达不到这个水平?难道有人只有这种半吊子的觉悟还好意思说自己想要以此为生?知道那些职业选手付出的是什么级别的汗水么?况且正常高考就很轻松吗?仔细想想这些人到底是觉得自己喜欢某样东西,还是单纯的想逃避自己不擅长的?还是就是想活的轻松些? 再再次,害怕伤害到学生的自信?有些国家和你的教育理念是一样的,比如丹麦。他们只会去考学生们会的问题。为的就是建立学生们的自信和兴趣。但事实上却导致了学生们水平的极度下降,造成了困境。还有美国的基础教育也存在着类似的问题。篇幅有限恕我不能讲述,这里有个纪录片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叫做(丹麦9年Z班VS初三13班链接),中国学生碾压,包括我们一直诟病的团队合作和创新能力。可以很肯定的说中国的基础教育是非常优秀的基础教育。当然,缺点是淘汰率高,并没有给那些被「淘汰」的孩子一个合适的安排,牺牲有些大了。 最后,很多东西的学习是为了开阔眼界用的。不是说有用才学。是让你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还有这样的想法的。古文是一种与古人对话的手段。中国五千年的文明,期间有无数经验可以借鉴,倘若不能读文言,岂不与更大的世界擦肩而过?可以理解并不是所有人都关心这些,但是连学都不学,你怎么能知道自己是否关心呢? 回答: 应该,太他妈应该了! 应该先取消文言文,再取消鲁迅,接着就是朱自清等等这些人的文章。 你说都取消了学什么?能学的东西太多了! 初高中课本里应该选《谁的青春不迷茫》《从你的全世界路过》《陪安东尼度过漫长岁月》等等这些青春文学名著里面的文章! 这些才符合我们的口味! 别再出口就是: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用这些老句子来说出身,万一人家不举怎么办? 我们要学:这个年头,重要的不是纵横捭阖的能力,不是倾国倾城的长相,不是三宫六院的胸怀,也不是株连九族的家世,而是态度。 你看多厉害,有了态度就拥有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多符合当下我们少男少女的内心。 这才是人生大道理! 也别再学什么: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有什么用呢?出去玩咔咔咔几张照片,朋友圈一个完美九宫格,配上一个,人美景更美,瞬间燃爆朋友圈。再美的句子也敌不过我们修的一张锥子脸。 说到《荷塘月色》我就来气! 我和朋友在池塘边玩,我大手一挥,九张照片,然后配了一段: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 评论里面全他妈都是,好文,好句,学霸,都看不出来一个人,自由的人,什么都可以,这些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我朋友盗了我的图配了一个,今晚月色真美,评论里面一片,约吗?约吗?最后留下我一个人在池塘边。 我在池塘边看青蛙一戳一蹦跶,我朋友在听啪声一片!能他妈比吗? 还有: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颗也是枣树,与其学这个不如学:我喜欢的一句话-有时候阳光很好有时候阳光很暗这就是生活。都是废话,明显后者屡胜一筹,没有标点符号啊,省不少稿费呢! 还有,数学也选修! 你看爱因斯坦那么牛逼数学才考一分,我他妈闭着眼睛都是三四分,都是数学耽误了我在其他方面的发展,你们扼杀了一个物理界的门捷列夫或者化学界的牛顿,你们知道吗?知道吗! 还有音乐课,我就要批评了! 学什么:我的青春小鸟一去不回来。这他妈不也是废话吗? 应该学:擦掉一切陪你睡,这才是我们的心声啊。在我们无数个寂寞夜晚安慰着我们,满足着我们。 什么莫扎特,贝多芬,太没劲了,完全不适合我们的生活,我们老了总不能用《英雄交响曲》跳广场舞吧,《田园交响曲》更是不行,要他妈学《最炫民族风》《小苹果》从小为我们跳广场舞打下坚实的基础! 最后在知乎上看到这个提问实在是忍不下去,所以多说了几句。还有你看看你们知乎这些人文绉绉的,什么谢邀,什么不请自来,一点都不霸气。我教教你们应该说,谢他妈的邀!怎样厉害了吧! 58.第五十八章 还是一如既往放一些防盗~话说你们有木有什么想看的防盗内容,可以点单2333 ―――――――――――――――――――――――――――――――――――――――――――― 心理学领域有哪些事实是人们不愿意相信的? 回答: 一、不愿意相信爱情的本质是荷尔蒙水平波动,所以每一次结婚都海誓山盟,有的结婚18次,次次都相约白头偕老。 二、不愿意相信群众是易被煽动的,所以每次上街散步都说是自愿,绝不承认从众。 三、不愿意相信左右脑协同工作,所以从孩子出生就开始培养右脑思维。 四、不愿意相信成就动机能让学业成就更高,所以每次看到努力学习的孩子就使劲摇头,说死读书没天赋,将来要做书呆子。 五、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冷漠,所以每次都拍胸脯说,看到老人摔倒,一定要扶,而且不会拍照留证据。 六、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脆弱,所以经历每次打击都故作镇定,直到被彻底打垮。越南战争中被俘美军死亡率最高的时期,恰恰是圣诞节后一周内,因为他们天真地认为自己圣诞节前就能回国。 七、不愿意相信抑郁症、焦虑症、强迫症统称精神疾患,是病,所以总是以一己之力,妄图帮助同学,亲人,却不求救专业人士。 八、不愿意相信自己无法客观评价自己,这个有点意思,美国常春藤高校有7-9成的大学教授认为自己的研究能力高于同系教授。相应也有很多人觉得自己应该加工资吧,哈哈。 九、不愿意相信自闭症患儿有普遍的智能障碍,所以不断推出一些白痴天才(心理学术语,非贬义),声称他们是折翼的天使,从不正视他们的不幸。 十、不愿意相信男女性的智力差别微乎其微,所以不遗余力地宣传男性的逻辑思维强,适合学理科,女性心思细腻,适合学文科。 十一、不愿意相信某些变态杀人狂实际上智力正常,精神稳定,所以努力挖掘罪犯的童年经历,家庭变故,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十二、不愿意相信电休克疗法是有效疗法,因为杨永信,你懂的。可你知道吗,有种电休克疗法是无痛的哦!再多说一句,杨叫兽治疗的“网瘾”很难说是精神疾患,且采用的技术严重落后,当前是可以做到麻醉电休克的,无抽搐,无疼痛。 十三、不愿意相信□□等毒品所致心理毒瘾远大于身体依赖性,知乎上曾有女孩问有没有可能完全戒除毒瘾,原因是她想吸了再戒,给吸毒男友当榜样。 十四、不愿意相信长期过度的糖分摄入会导致孩子智力下降,所以永远不放弃用糖果、巧克力哄孩子开心,不管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十五、不愿意相信糟糕的亲子依恋关系是孩子不快乐的主要根源,所以为图方便,把孩子扔给爷爷奶奶带。Naive,你倒是清净了,可苦的不止是你爸妈哦。 十六、不愿相信自己容易□□控,尤其是被商家进行价格操控的事实,所以经常买打折商品,买贵了就说物有所值,质量差就说性价比高。 十七、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大脑仍具可塑性,还能学习新知识新技能,所以甫一退休就进入沙发土豆的生活,绝不让自己接受任何新挑战,最近体会很深刻,家里老人真心难劝。 十八、不愿意相信大脑是厌恶多任务加工的,所以边开车边打电话是常态,反正车祸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怕统计事故率翻了一倍;学生则边写作业边听歌,反正只要天亮以前写完,错误率不要太离谱就好。 以上,想到再补充 回答: 很多内在发生的东西,都是不受个人控制的。 经常有人会"劝解",那些处在抑郁中的人"别想那么多";经常会有人(尤其是家长),气急败坏地说自己正处在巨大痛苦之中的孩子"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甚至上升到道德层面,"你就是不孝""白养你了"。 但是这些只会动嘴皮子的人,他们蠢笨的大脑所不能够理解的是,许多许多念头和情绪,是抑郁或者焦虑的人自己,所无法控制的。或者可以说,正是因为,在这些可怜的人儿还小的时候,当他们产生痛苦情绪的时候,没有人安慰他们,他们自己也不懂得如何处理,更有甚者,旁人(尤其是父母)用"供你吃供你喝你还想咋地""你有啥可难受的"来扭曲他们的真实感受,长此以往,他们只得把这些情绪念头,用简单粗暴的方式生生压抑到最深的潜意识中去。一旦机缘出现,情绪和念头从潜意识中浮现出来,就会给他们,造成巨大的痛苦。 而同样是这些受苦的人,以前他们采取的应对办法,总是看成功学励志学心灵鸡汤,用那些粗砺的道理说服自己,可是这一次,道理行不通了。 于是他们的生活中,便只剩下了经历痛苦这一项内容。而且这个过程往往很漫长,不仅是客观来看漫长,而且受苦的煎熬程度之深重,更使得这段时间,显得好长好长。而且更让痛苦者感到绝望的是什么呢,这种痛苦不但是自己无法控制的,更是无法预见的,自己不知道,这种痛苦会不会再来,即便是自己这一次熬过去了,那以后呢?别人也没法给自己保证,鸡汤对于处在极度痛苦的人来说,也说服力太小。光是"这种痛苦我以后还会承受"的念头,就足够杀死一个人,有的人"幸运",没有采取行动,而是生熬过去了,可是有的人,便真的将离世的念头付诸了行动。 没有第二个人,比我自己还希望我自己好,如果在你们看来我不好,那就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好了,我没办法了。不是我"作",而是我真的,真的,真的控制不了我的痛苦。 有过类似体验的的朋友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创建于 2016-10-14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你自己头脑中的因果往往是反的(内容凶狠,谨慎,如有不适,马上关掉): 有的人说:我要是有钱了,我才不会被人欺负――可能是因为你懦弱所以你才没钱。有的人说:我家孩子不听话,所以我必须天天管着他――可能是因为你天天管着他,所以他才不听话。有的人说:要不是因为我老公凶我,我谁愿意天天给他臭脸看――可能是因为你天天臭脸,所以你老公才凶你。有的人说:我家孩子要是好好学习,我们两口子才不会有这么多争执――放心,如果你家孩子成绩好,你俩可能早离婚了。有的人说:我离婚6辞了,我发现世上男人都是色狼,所以我的婚姻不幸――可能是你自己拒绝让自己性感,才把身边所有的男人都逼的出了轨。有的人说:我太胖所以我自卑――可能因为你自卑所以你没勇气让自己瘦下来。有的人说:我要是有女朋友,才不会天天躲在屋里打游戏――你要是把打游戏的时间放在泡妞上,可能你就会懂得! 少把你自己当成被害者!创建于 2016-11-25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讲一下亲密关系方面的心理学事实: 1、爱情从来都是不公平的,有安全感的人会和同样安全的人互相吸引在一起,比较容易恩爱和谐白头偕老,是良性循环模式;而没有安全感的人会在茫茫人海中吸引到和自己一样不安全的人恋爱,然后开启相爱相杀的模式,把自己搞得伤痕累累,不改变的话下次继续恶性循环。 2、爱情没有文学、影视作品中描绘得那么崇高而美好,它不过是一些大脑分泌的一些化学激素的产物而已,从这个视角来看,绝大多数的“爱情”(或者爱情中的激情)会在18个月内消亡。 3、在爱情中,你比自己想象中要自私得多,根本没有为了深爱的对方而无私奉献的人(这样做不过是因为你需要用付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你的潜意识一直在帮你精确计算,如果感觉对方满足不了自己的需求,潜意识就会想方设法地主动帮你破坏这份关系~(比如忍不住主动作死) 4、你的痴情会破坏你的幸福,你越是痴心绝对,觉得离不开对方,你和对方的关系就越是失衡,这意味着你们的关系破裂的风险越大。 5、爱和性的关系就像是手心手背,二者是一体两面,当你们的感情不和,性生活质量会下降;同样,你们的性生活不和谐,也会对感情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6、想要持续拥有感情中的幸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能比你在工作上获得成功还要难,所以需要你和伴侣都提升爱的能力,付出时间、精力、金钱、感情去学习提升和经营。 7、在爱情中,你们的关系是一直处于动态变化中的。所以接受彼此的变化,一起同步的变化,才是维持感情质量的有效方式。 以上,想到再补。创建于 2016-11-25作者保留权利 59.第五十九章 今天也放一些看的有趣的东西~说防盗想看下一章内容的……这个难度太大做不到啊23333 接受点单! ―――――――――――――――――――――――――――――――――――――――――――――――――――――――――――――――――――――― 哪些经历会让你觉得我一定不是父母亲生的? 回答: 【这事儿其实我不想说的……】 九岁那年还是十岁那年……忘了,反正就这两年的事儿。oM 我放暑假回牧区姥姥家,天天放羊,过得悠游自在。(还晒得黝黑!) 某天爸妈来牧区看我了,带来很多好吃的。下午我照常去放羊,爸爸回到牧区很高兴,也陪我去放羊。 放着放着,爸爸在远处让我过去。 我到他身边才发现,跟前有条蛇。 爸爸非常好奇的看着那蛇跟我说:”你把它抓起来。“ 这我就奇怪了:“我抓?有毒没毒啊?” 爸爸:“不知道,你试试。” 回答: 妈,过几天我要过生日了。 哦。 妈,我今天过生日。 ?你不早说,我去xxx旅游了。 爸,过几天我要过生日了。 [没有响应] 爸,我今天过生日。 哦一会再说吧我在xxx(外省)和朋友喝酒。挂了啊。 我今天十五岁生日,自己炒了个菜花吃。 生日快乐。 回答: 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是五岁那年吧。 我把一个小弹珠塞到了鼻孔里,拿不出来了。 我妈拍着桌子大笑,问我怎么塞进去的? 我又演示了一遍。 然后我们就去医院了…… 我妈一路上笑得很引人注目…… 我不是亲生的,我是仇人的女儿吧…… 因为老妈身体的原因,老爸不同意我妈吃垃圾食品,管的很严。 我妈就威胁我,让我帮她买。 某次老妈刚打开包装袋,我老爸正好推门进来。 我老妈直接把零食扔地下,指着我的鼻子开始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些东西盐分高,油也高,你爸不同意我吃,你不知道么?你还买给我,你居心何在! 然后我爸也加入了训斥我的行列…… 我好无辜…… 老妈来例假的时候不能碰凉水,所以洗碗什么的,都是我来做或者我爸来做。oM 有次我也来例假了,想偷个懒,就撒娇叫老爸洗碗。 我妈说“你可以用热水洗呀~” 然后拉着我爸去看电视了…… 老妈怀我的时候,怀了十一个月,后来没办法,剖腹生的我。 有次我问我老爸,说我那么久不出生,你什么想法。 我爸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让我老婆受罪的都不是好人,想把你扔了来着,奈何是亲生的,留下好了…… 这是亲生的?! 如果你在我家,听到我爸喊“小朋友,小同学”等昵称的时候,那是在喊我妈。 如果你听到“喂!那谁!”那是喊我…… 还有很多秀恩爱的事,就不说了,毕竟我也习惯了…… 回答: 小时候,有一次我妈做红烧带鱼,我跟我爹在书房打红警,他打我看。不过他那个技术烂的有点突破天际,我也就看看他怎么花样作死。 我妈做好饭,把奶奶扶上桌,喊了句“吃饭啦”。 奶奶看了看带鱼,觉得做的不错(我妈做鱼的手艺是我奶奶教的),往我妈碗里夹了一块,又往她唯一的孙子,我的碗里夹了一块。 我爹退出游戏关机需要时间,于是我第二个到达饭桌。 我看了看桌子上,我碗里有块鱼,我妈碗里有块鱼,奶奶和老爹碗里没有。就拿起筷子先给我奶奶夹了一块。 正当我再次动筷子,夹起一块鱼,往我爹碗里夹时,我爹跑出来了。 他眼前的景象是这样的: 他亲妈:碗里有鱼 他媳妇:碗里有鱼 他自己:碗里没鱼 他狗剩:碗里有鱼,筷子上还夹着一块 于是他牟足了吃奶的劲,一个杀意波动掌打到了我的后脑勺上,直接将我的脸拍进了饭碗…… “他妈的有人生没人养的孩子,碗里的吃完了么就他们瞎夹?老子还没吃呢!死不死啊你?” 我忍着痛抬起头,含着眼泪把筷子上那块带鱼夹到了他碗里。 ―― 后果就是: 那天晚上他跪他亲妈面前抽了自己半小时耳光 回答: 记得有次贪玩,中午没回家吃饭,学人爬树还把裤裆撕烂了。天快黑的时候,我灰头土脸回家,心里知道今晚肯定不会好过。 出乎意料的是,我一回家,我妈就笑着迎了过来,揉着我的头发说,宝贝,玩累了不?要不要吃饭啊? 我小心翼翼地点头说,吃……另外妈妈……我把新裤子给挂破了。 我妈低头看一眼说,没事,就一条裤子,没挂到jj就行了 等我乖乖吃完饭,我妈坐在烛光中,手拿针线,慈祥地说,来,把裤子脱下来给我补。 我开心的把裤子脱了递过去。 我妈接过裤子,又宠溺地揉一下我的头发,突然面容冰冷,扭头冲里屋大声喊,老吕,饭喂了,裤子也脱了,就等你抄家伙了…… 那一刻,我懵得连跑都忘了。 一秒后,我爸拿着一把树枝从里屋出来,像憋了很久一样,对着光着屁股、捂着鸡鸡的我狰狞一笑…… 我被抽得满地乱窜,狼哭鬼嚎,烛光里的我妈,低头补裤子的同时,时不时抬头瞄一眼,远程指挥道,嗯……对,打腿,抽……屁股也打……你这不对,得把衣服撩起来打………哎呀,谁叫你打我儿子头的……打脸,对对对,就是这样…… ………………………… 这事留下的阴影导致我现在听烛光里的妈妈一点感动都没有……反而会不自觉捏紧自己的裤子,随时准备撒腿就跑…… 是不是亲生的我不知道,反正我爸妈一直说我是地里种出来的,还说之所以种我这么个玩意,是因为那块地啥也种不了,只能种奇葩…… 唉……人生呐…… 回答: 谢谢大家夸奖。。那就再补一条吧。 我上大学那会儿我爸妈陪我去的。新校区什么都没建好,好多地方都在施工。然后我报道完回来看我妈在一边抹眼泪,我突然觉得很感动也很难过,差点哭。我走过去故意大大咧咧的逗她说"哎呀别舍不得了,在家也没见这么疼我啊。"结果我妈一边揉眼一边说: "你自己看看你们学校土和灰尘脏成什么样了。这飘的沙子我进眼几次了,以后我可不来看你" 我:…… 而且大学四年果然说到做到再也没来过。。 暑假,我妈去上班的时候怕吵醒我所以都是轻手轻脚的。 嗯,我本来也是以为是怕打扰我睡眠。 后来才知道是怕吵醒我了还要给我做早饭吃,很麻烦。 怕吵醒我还要给我做早饭。。。。还一脸傲娇又认真。 这肯定不是亲妈。。我就是打怪爆的。 回答: 破六百了,我按捺不住内心作死的冲动,把这个分享给麻麻看了,现在我的人生目标是争取在寒假之前做好要饭的准备,我要去找寻我诞生时候的那个垃圾桶了,大家不要担心我。 ―――――――――――――――――――――― 高考完当天晚上就没饭吃了,之后的暑假每天经常是早上九点多醒了发现桌子上有个纸条写着:冰箱里有馒头你就着榨菜吃吧。 然而高考前我妈每天给好吃的连樱桃都是去了核放小玻璃碗里给我吃。 这巨大的落差,我同学们整整哈哈了一个暑假。 而之后的寒暑假我都被娘亲无偿租给了我的表弟表妹,包括早上七点陪起床晚上九点半□□觉(这退休老干部的生物钟啊!这可是假期!)送他们去补习班,看着表妹做作业并辅导功课,看着她弹钢琴,时不时用长辈的威严来教导小孩。简直整个暑假都是面瘫的,完全不能好。 哦,再补一个。 高中的时候我们嫌车棚太远都是把自行车放学校外面,如果哪天下雨的话我妈就开车来接我,车子扔在那儿。 有一天中午天气很阴看着要下雨,我跟我的小伙伴走出校门,看见我妈的车停在门口,后排还有我的小表弟,小孩儿正在热情的向我招手。于是我得意的笑了,在小伙伴“我妈怎么就不来接我呢”的感叹中走向车。 就在我距离车只剩两步的时候! 我妈!大喊了一声! 你自己骑车子回去吧! 然后带着小孩绝尘而去。 后面目睹这一切的小伙伴笑疯了都。 下午我就得知这件事在班里广为流传,我的朋友们纷纷表示这真是太可怜了,他们要用笑声来安慰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 点赞居然破百了,幸好我妈不玩知乎,否则她一定会抢走我所有的零食来报复。 回答: 那个,我爸现在都不清楚我是哪年出生( ̄. ̄) 回答: 我小时候是一个生龙活虎的精力充沛型婴儿, 前阵子我爸比一脸骄傲地告诉我说他当年哄我睡觉的方式是―― 抱着我,摇晃我, 持续地往我眼睛里吹气。 这样我就会因为一直有风而闭上眼睛,慢慢就睡了。 啊呵呵,亲情的巨轮说沉就沉。 还有,评论区说用这个方法逗猫逗狗的人们,你们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嘛! 回答: 今天打我爸电话停机了,停机了…我给他充话费充完打,还关机!打给我妈也是关机以为出啥事呢!赶紧打给我老舅…!我舅:你爸妈嫌你烦,他们换号了,让我不告诉你!然后挂了~~~~挂了~~挂了 60.第六十章 今天也放一些有趣的东西2333,看了总觉得打脸打脸打脸,我还是无视吧23333 ―――――――――――――――――――――――――――――――――――――――――――――――――――――――――――――――――――――――――――――――――― 「有哪些事情在日本不太对,但是在日本动画中经常展示出来?」 可能写得有些乱,不过算了。.看看我想到什么。 不像是在日漫…… ……多数情况,学生们再和老师或其他权威人士说话的时候不会使用「タメ口 rexed speech」(谢@Caster Echo指点,指的是不使用敬语的语言形式,一般是上级(长辈)对下级(晚辈)以及关系十分亲密的人之间使用,见タメ口)。例外是如果老师特 别 nibsp;或者是很少见的小流氓/退学者,他们根本不关注这个。……巫女Miko并不是什么到处清除邪恶的神道教魔法少女。她们确实有很多礼仪性的和日常的任务,尤其是在关系到神社的场合。然而,驱魔和类似的其他高端(当然也是高价)的活动往往留给真正的祭司。……同样的原因,神道教神社从来不是仅仅由巫女主持。几乎总有一个祭司在。但是对于十几岁小孩子看的电视节目来说,脸上皱巴巴的老头会降低收视率。……学生不会坐私家车上学,即使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日本非常热衷于「通过让孩子搭乘公共交通来培养独立性」。事实上,这个反差正是(学生坐车上学)这一桥段能够困扰观众和显示「大小姐」角色魅力的原因。 ……普通日本家长确实没有死掉,也没什么「超长的海外旅游」。请记住日本商界的假期很短。(2周的假期已经让人感觉比较极端了)……纳豆看起来,摸起来和尝起来的奇怪程度还没有到动画里面的一半,即使是对外国人也是这样。实际上它感觉比较清淡。但是,如果你加了新鲜的生鸡蛋进去(就像很多日本人一样)……啊,这我就不能接受了。……对于真正日本学校的游泳衣/运动衣来说,动画里面展示的几乎没有任何代表性。所有那些「bloomers 灯笼裤」和一片布的(实际上是两片,但是这跑题了)海军蓝死库水sukumizu泳衣在有些时点上是准确的,但是在新千年之前就被废除了。 ……同样地,即是是真的很壕的人也很少,如果有的话,住在那种刻板印象中的,被四处伸展的花园环绕的宏伟的西式豪宅(洋馆,mansion)。.简单说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为这些豪宅准备,除非你是总理。相对照地,(同样在动画里常见的)独栋的,巨大的,一家人住的复式传统日式建筑的确比较真实。它们确实仍然存在 ―― 主要在农村地区,而且住的总是很老的、很有钱的本地家庭。……尽管许多日本学校确实有平的房顶,这些天台基本是禁止进入,并且好好地锁上的。所以,在房顶吃午餐或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向你的所爱告白……是不会发生的。 ……大部分学生的发型很逊,很无聊,通常既没漂过也没染过 ―― 因为学校禁止这样。……混浴的温泉确实存在于当下,但是他们为男宾和女宾准备的入口是完全分开的 ―― 仅仅池子是连接起来的,在最里面。同样,温泉里的水特意制成为不透明的,乳白色的,来提供视觉上的遮掩。……幼儿园之后,女性日本人极其少有地,如果有的话,用第三人称指代自己。尽管在动画里这样显得很萌,很惹人喜欢,实际生活中这样做是 burikkoぶりっ子(通过夸张的幼儿化/可爱行为来装得比实际年轻的女性)的标志。这样会被大多数人认为是虚伪的。 ------------------- 我在日本住了几年。在一个高中和一个普通的公司工作。 1. 校服。女生们基本上不穿水手服。 在高中,现在很少有高中还用水手服做制服。水手服被认为是很孩子、老气,算是初中的标准服装。 Bloomers 也在15年前左右慢慢淡出了。 然而,男生们却仍然在穿着传统的,黑色仿军服。 2. 学生的冒险。 当然大部分都是脑补。 大部分学生都没经历过冒险,哪怕是相当平凡的那种。日本的学校生活是围绕着考试的,应试地学习,害怕考试,去补习班,等等…… 许多已经迈入社会的人,在回忆那些美好的活动,比如学校祭的时候,都会甜蜜地在记忆中加上一层粉红的滤镜。但是总体上,学校生活是围绕着学习开展的,十分辛苦。 当学生们不学习的时候,他们去社团。他们视社团活动为给自己打工,十分认真。孩子们每天花费2-3小时,每周4天,来练习长号,练习棒球,和其他各种各样的东西,经常周末也要练习。 即使一个日本在校学生真的有能够打败怪兽的魔力,她也没时间去这样做。 3. 汽车。在动画里面,你不会看到很多车。(译者:头文字 D 不服)你能看到的是许多精致的步行街道。但是真实的日本是痴迷于车的。整个国家就是基于如下理念设计的:你就算是去五分钟步行的地方也会开车。 事实证明这个理念就像你感觉的一样愚蠢,而且毁掉了许多城市中心。 4. 自然。尽管有神道教,日本也没有特别关心大自然。他们努力为每一座山、每一条河盖上混凝土――我没在开玩笑,很难找到一条河不是被混凝土修成直线的。 5. 饮酒。 臭名昭著的每晚的职人式饮酒只是一种传说。工作 party 的确存在,但是并不像是西方一样常见。而且大家对待它都很认真。 6. 外国人。就算是很小的城市中也不难遭遇外国人。在日本其他地方待了两年之后,动静让我感觉回到了美国。东京简直全是美国人,到处都是。其他国家的外国人也很容易看到。 7. 忍者。悲伤的是,我一个都没见过。 8. 温泉。温泉很常见,很棒,但是在年轻人中并不流行。通常温泉里都是老人,偶尔拖着小孩。 9. 外表。大波波和粉色头发很少见,然而棕色头发比较普遍,好多年轻姑娘都染发了。有些人还有着天生的浅色头发。我一个朋友有着天生的棕色头发,在学校总因为别人以为她染发了而遭遇麻烦。 10. 垂直空间。 日本的公寓在建筑面积上不小,比如,比伦敦的好多了。然而天花板和门廊很低。在动画里面,你可以看到有的角色踮脚伸高自己――如果你到了170bsp;就不能这样做了。 ------------------- - 不是所有学校都有制服,即使有,也大多数很素净。 - 没有什么学校会允许那么短的裙子。 - 真人长得不像动画角色。大部分日本人并不会把头发染成这么奇葩的发色。 - 动画就像媒体一样不真实……普通日本男人不像动画里一样帅气 / 可爱 / 嫩,普通的日本女人也不像动画里那么丰腴,那么漂亮。 - 不是所有人都住在西式乡村住宅和传统日式住宅(就像哆啦A梦里的那种)的混搭型别墅中。我不清楚这种房子叫什么。实际上,东京地区大部分居住空间都是高层,5-6层的公寓。即使真是独栋,也是高耸狭长的。话说我都没见过题中这种房子。(在郊区?) - 「前辈」概念以及等级制度,不是那么美好的。确实,从高年级那里获得指点是有帮助的,但是如果你的前辈指指点点让你做什么事情,就算是他能力没你好,也要咬紧牙关忍着。 - 班级并不是那么美好的快乐大家庭。学校也不总是充满了美好的泡泡和开心的回忆、在日本,欺凌是很严重的问题。在真实生活中,欺负你的人物并不是神经质的小角色,在你 show 出超能力后就屁滚尿流的那种。孩子们挺身而出去对抗,并在学校根绝欺凌,这样浪漫的故事也没有的。根本没有老师 care 这个(或者至少没有有能力改变这个系统的老师 care )。 -不是整个国家都痴迷动画的。我重复一遍,不是整个国家都痴迷动画的。如果你要去日本,千万不要说自己是死宅(otaku)。除非……你要掀起一场社会运动,来重新定义死宅。在日本,当死宅并不是什么酷炫的事情,也没有很特别。这不过是……一件很 low 的事情。 - 新选组在历史里实际上没那么重要。真的……有那么多新选组题材的动画,你可能会感觉整个国家都崇敬新选组,感觉他们在历史上有重要的地位。不不不,历史上的重要地位还是要归属于那些个大人物,比如织田信长,德川家康什么的。 - 剑并不比枪好。无论动画里面把剑士描绘得多么好,枪也比剑厉害。正是因为领悟了这个,日本才意识到他们多么需要去寻求西方科技。 - 普通日本女生并不会像动画里一样萌,也不会元气满满地见到男生就挥拳打倒。那么极端的反应都是假的。 - 牛郎店不都是超级迷人的男性。真的……你不信自己去 Google. 61.第六十一章 今天的防盗是个小短文,分上下篇~ ―――――――――――――――――――――――――――――――――――――――――――― 《丧尸生存日记》【上】 通常起这种标题的文都会有个丧尸遍地跑、世界末日到的大背景,世道很艰难,处处是危机,故事主线就是讲大家要怎么在这种糟糕环境下拼尽全力活下去。 咳咳,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需要纠正一点,虽然我只是个废材,想要在这年头里过活,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难。 因为我是个丧尸。 当然以前我也曾是个人类,丧尸病毒一爆发,弱鸡如我没能活过两集。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我还算走运,不像有些人类在转变成丧尸时比较倒霉,被咬掉半截脖子扯断一条腿,视觉效果大打折扣。我感染病毒时甚至都没被咬,完全是自己一个脚底打滑跌在路边栅栏上,脸上给划了道口子,正好栅栏上又沾了带病毒的污染物。 这就叫点儿背不能怨政府。 所以现在我的外貌还是和人类时期差不了太多,除了肤色惨白一点,黑眼圈重一点,全身关节都磕磕巴巴不灵活一点。 老实说以前我宅在宿舍打完通宵游戏差不多也有这效果。 讲真,最初变丧尸的时候我还是惶恐了一阵子的,又紧张又迷茫。大家应该可以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毕竟这事儿可比申请个新学校,移民个新国家之类要面临的挑战多的多。全新的生活方式,全新的交往规则,全新的社会习俗,样样都得从头开始学起来。 作为一名曾经只记挂着懒散混日子的前人类,猛然面对如此挑战,一开始我其实是很抗拒的。 幸好丧尸是心思单纯,生活简朴,态度乐观的种族,平时不搞那些有用没用的,累了就瘫,醒了就跑,无聊了就咬人,还挺容易上手的。 对了,这里有个广泛流传的误会需要解释一下,咱们丧尸不吃人肉,不吃,真的不吃。 一方面是因为人肉并不好吃,另外一方面,我们也不需要靠吃人来补充能量。 我们咬人,纯粹只是因为无聊而已。 没什么卵用,却能打发时间,还能带来乐子。 跟我以前当人类时喜欢玩游戏、侃大山、刷知乎之类的也没差。oM 可惜这个误会总是以讹传讹,人类都对我们要吃人肉这件事深信不疑。其实我最早也琢磨过这事儿,像我们这样每天精力旺盛的四处乱跑,耐力爆发力都惊人的很,按照能量守恒原则,总该从哪儿补充点儿才可持续吧? 这个问题着实困扰过我一阵子,因为担心自己会饿死――当然严格说来变成丧尸那一刻起就等于挂了――我还偷偷吃过人类超市里留下来的生牛肉。 呸,给我恶心的都吐了。 吐出来的还是我变成丧尸头天晚上吃的一半方便面,都过去一周多了,却连半点儿消化的痕迹也没有。 原来我的肠胃早已经停止工作。 身为一名前吃货,我悲伤地站在那摊方便面的遗体前,与舌尖上的美味们做了好长时间的哀悼诀别。 之后我就什么都不吃地挺了好长时间,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体重还保持着转化前的数字,半点也没见少。 这让我心中不禁升起一个超大的问号。 以前是谁跟我说少吃多跑就能减肥来着?啊,不,我想问的是,难道我们丧尸就是靠光合作用活着? 可我连水都没喝过。 这不科学。 不过人能变丧尸这回事本来就说不上有多科学。 至于停止运作的肌体并不腐败,各种食腐昆虫见了我们也绕道走这种事,呵呵,大概得能从我们丧尸种族以后新编纂的神话体系里才能找得到理论依据了。 总而言之,在度过最初的迷茫期并确信自己不会再扑一次街后,我也渐渐有了身为一名丧尸的自觉,放下还在当人类时的各种执念,安心当个正宗丧尸。 习惯之后,就能逐渐发现当丧尸的好处。大家相处的都和和气气,不用上班,不用赚钱,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衰老病痛,天天都是休假日,想去哪儿旅行都是说走就走(确实只能用走的),返璞归真的极致也无非如此了。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不被外伤搞到四分五裂,我们都可以算是不死族呢。 感觉还蛮碉的。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呃,大家都闲的发慌。 毕竟从大了看,解决了永生问题的我们也缺乏去推动世界文明往前奔的动力,往小了说,连后代都不会有的我们还有什么妹子好追,什么家好养的啊。 所以,就像我前面说过的那样,英明的造物主应该早就预料到必须给我们这个新诞生的种族找点事做,咬人自然而然成为了大家最喜欢用以打发无聊时光的娱乐活动。每个丧尸诞生之初都会为之着迷,因为这是刻在丧尸骨子里的天性,如同猫抓耗子狗吃肉,奥特曼爱小怪兽,很难改。 而无论是人还是丧尸,无聊起来创造力往往是最强的。没多久,各位丧尸界的同胞就开创出了花样一百零八式咬人大赛,单人的,双人的,团体的,守株待兔式,主动出击式……花样多的我都数不过来,这些活动成功引导了新的社交规则,制定了新的装逼标准,消除了大家心中的空虚感,每个丧尸都乐在其中,但凡看见一个活人都无比激动地往前扑。 在失去对金钱利禄以及颜值的追求后,我们丧尸一族总算在咬人事业中唰出了新的存在感。 而我就惨了。 生前某种特征的遗留,让我根本无法好好拥抱新生活。 老子晕血。 别说自己去咬人了,就算看见别的丧尸咬人时飙血,都晕。 这特么老天是成心玩我来的吧! 但或许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比其他丧尸更喜欢思考的原因。 因为,我,真的,太无聊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久而久之,我变成了那个既不能跟大家玩到一块儿,又不能想到一块儿的异类。这不难理解,毕竟大家热热闹闹聚一块儿咬人时我却要么晕乎着绕道走,要么在旁边苦大仇深地思考造物主这么玩我,究竟是想咋地? 不咬人已经是反天性了,还爱乱想些有的没的,那更要被嫌弃了。 已经不止一次遇见有别的丧尸在我背后偷偷嘀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另一个丧尸回答:“嗷嗷嗷嗷嗷嗷嗷。” 翻译成人话就是:“哎呦,你看那个丧尸居然不咬人,好奇怪。” “对啊,而且它居然还要动脑子思考,真是太恶心了。” 以上。 啧啧,因为有脑子而被排挤,这事儿要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那还挺好笑的。 于是悲惨如我,除了特别无聊,还是特别不合群。 而越不合群我就越无聊,越无聊就越想要思考。 死循环啊死循环。 总之,对于倒霉的我而言,丧尸多的地方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就更不能去,这样算下来,倒是有个地方很适合我。 横亘在人类和丧尸之间的隔离区。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目前的世界格局,从最初的丧尸病毒爆发,到丧尸的几波冲击,再到人类组织的几次大反扑,几番折腾下来,眼下已经基本形成了两边一半一半的稳定格局,咱们丧尸能顺利开展咬人工作的地方通常是些防御薄弱的小城镇,而那些人类重兵驻守的主要城市外围则设置了大家心照不宣的隔离区,宽广又荒凉,人和丧尸通常都不往那儿去。 大家都嫌弃的地方,也适合大家都嫌弃的人,哦,不,丧尸。 一开始我还溜达的挺自在,找到不少以前人类文明残留下来的痕迹,像是荒废的城镇和厂矿。以前当人类时进不去的地方现在反倒可以随便进了,比如需要学生卡才能进的一流大学图书馆。 当然就算是人的时候,这种地方懒惰如我也是不乐意进的。 哎,可惜再好的地方全靠我自个儿玩也挺没劲的,我渐渐对所有事物都失去了兴趣,想吐槽都不知道该找谁吐去。 既孤单又无聊,这样的日子没完没了,就算是丧尸也受不了。 不行,老子实在是写不下去了,今天就得把这该死的《丧尸生存日记》给强行完结了!现在!立刻!马上! 当史上第一个自杀丧尸的决心已下,我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摇摇晃晃往前冲,试图找出什么工具能把自己干掉。 但是这真的有点难。 已经挂掉的人怎么还能再挂第二回。 就在我努力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得逞之时,远处突然走来一个人。 活生生的那种。 看的我两眼放光。 这简直就是一整套行走的丧尸自杀工具。 对方也发现我了,按照常理其反应该是惊叫着拔腿就跑,但很奇怪的是,他不仅没退缩,反而继续淡定地朝我走来。 等他走近了,我发现对方两眼里也发着光。 有种不妙的预感。 62.第六十二章 你们期待的下篇 ―――――――――――――――― 《丧尸生存日记》【下】 需要前情回顾吗? 就算你需要我也没有回顾了→_→ 在离我两三米外的距离,对方停了下来,右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握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我正盯着刀刃琢磨这小玩意儿能不能捅穿我,就看见他缓缓张开双臂,闭上双眼的同时露出了一副长期便秘的表情。 喂喂,这家伙想干嘛? “来咬我吧。”他说。 什么情况?我一脸懵逼。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接着说。 怪不得我们两个见到彼此都要两眼放光了,剧情居然是一个求死的人,遇到一个也不想活的丧尸。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我立马被他的便秘表情给传染了。 他在那儿闭着眼睛傻杵了半天,发现没动静,于是睁开眼睛,朝我招呼:“来咬我啊!” 真没想到,第一次主动招呼我参与咬人活动的,居然不是任何一名丧尸同胞,却是个跨物种的人类。 不愧是跟我们拥有共同祖先的族群,虽然我们丧尸看人类可能就像人类看猴子,但遇到别的物种愿意表达善意时,我还有点感动。 不过我只能很客气地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他先是被我说的话吓了一跳,问了句“丧尸怎么会说话”,很快又自言自语着“这都是临死前的幻觉”、“反正它也听不懂人话”之类的。 说谁听不懂人话啊?我自个儿无聊闲逛时还学过你们人类好几门外语呢。但谦逊如我并没吱声,只用看傻逼的眼神望着他。 见我一直没动,他有些急躁起来,嗓门也跟着提高:“你怎么还不来咬我?” 切,你谁啊,让我咬就咬啊,我们丧尸也有挑食的权利好不好。我内心暗自吐槽,但回答问题的态度还是很真诚:“因为我晕血。” 可他却根本没留心听我说话,依然沉迷在自己的幻觉里不能自拔,脸上表情一会儿焦躁一会儿苦恼的,最后换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们都说丧尸容易受血腥味的刺激……” 说完,他开始把小刀往自己手腕上比。oM “喂,我都说了我晕血了!”我开始紧张起来。 下一秒,他就已经在自己皮肤上开了个小口子:“放点血就行……” 我赶紧冲他扑过去,想要制止他:“你快给老子住手!” 他见我扑过来,居然笑了出来,拿刀划手臂的动作更大了:“果然放血有效果。” 鲜红的血液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根本不敢朝他手上看,努力想去夺刀,试图阻止他这种不人道的作法,而他只是一边挥动流血的手臂一边喊:“来咬我!来咬我啊!” “我说老子晕血你特么没听见啊!”我是彻底生气了,挥拳想要去揍他,而他则想要往我嘴边扑。推搡之间,有血顺着他胳膊滴到了我脸上。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直接我鼻孔里钻。 我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推开他,捂着胸口,弯腰狂吐。 把胃里所剩的另一半方便面也全吐出来了。 大概是丧尸呕吐的画面实在是太过震撼,那个人类也忘了反应,呆在那儿看着我吐。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于是他也被恶心的吐了。 一个人类一个丧尸对着吐,你先吐完我再吐,我后吐完你又接着吐,那画面,简直难以描述。 到最后,我们俩总算都歇菜了,半死不活地瘫那儿直哼哼。 “你怎么……就是……不……咬我?”他咬牙切齿的质问。 那我就更是对他怒目而视:“因为,老子,真的,晕血!” 之后我花了很大功夫才跟他解释清楚自己身为一名晕血丧尸的事实,这个人类也渐渐缓过劲儿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你们丧尸也是能动脑子的。” 我都摸不准自己该不该为此而骄傲了。 随后我问了他为什么要求死。他说自己得了绝症,以人类现有的医疗条件没法控制,不想忍受病痛蔓延的痛苦,索性偷溜出城,找个丧尸咬下自己,死个痛快。 “人类自杀的方法有很多。”我好心提醒他。 他耸耸肩:“但这年头跟丧尸对抗战死听起来会比较帅。” 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愚蠢的人类,都快挂了,居然还这么爱慕虚荣。为了消除他对我们丧尸一族的误会,我把自己当丧尸的种种悲惨遭遇向他详细解释了一通,希望这个年轻人能认清现实,不要想当然的以为当了丧尸就万事大吉,换个生活环境并不能保证解决所有问题。 “你看我都无聊的想去死了。”这是大实话。 期间这个人类一直皱着眉头听我叙述,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见自己挽救了一个迷途知返的年轻人,我很是欣慰。 “在彻底死掉和当个有脑子的丧尸之间,我还是觉得继续当丧尸比较好。”过了很久,他开口道,“而且我又不晕血。” 我开始思考夺过小刀一把捅死这个混蛋的可能性。 不过身为一名丧尸的基本修养我还是有的,丧尸要杀人只能靠咬,用武器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是做不出来的。而我的嘴巴不能拿来咬人,只能拿来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解他。 老子讲的嘴巴都干了,他才稍微有点妥协:“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 “什么?”我问。 “你不是也不想活了么?”他笑的有点假,“你杀了我,我再杀了你。” “听起来还蛮划算的……”我傻乎乎地差点点头答应,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了,“啊呸!划算个屁啊!你都死了还怎么杀我!” 丧尸不能残杀丧尸,这也是铁打的规矩。 白说了半天,谈话又绕回了起点。这可恶的人类非要强迫我咬一下他,而我坚决不答应。话说不通,便只能诉诸于肤浅的武力。没看出来这家伙武力值还挺高,我都没把握对付的了,很快被撵的狼狈的跑。 而他在后面狠命的追。 看这场面,无知群众肯定还以为他才是感染了丧尸病毒的那个呢。 路跑一半,我自带的点儿背属性又发作了,一个脚底打滑扑了个狗□□。而他没收住势头,也跟着压我背上。 哎呦喂哦,我胃里最后一点方便面渣子也没留住啊。 但老天连哀悼的时间也不给我,因为压上面那混球强行拿手臂来磨我的牙。 我虽然晕血,但牙齿在感染丧尸病毒之后也变尖利了,他这一摁,皮肤立即被扎破了。嘴里传来血腥味儿,老子白眼一翻,彻底给恶心晕了。 等我醒过来,太阳都快下山了,果不其然,那个人类,也已经变成了前人类,正高兴地仰天长啸嗷嗷嗷,用丧尸一族最质朴的语言表达自己重获新生后的喜悦。 而我身为过来人,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我来,朝我跑过来,我已经准备了最糟心的恶毒话打算教训他,结果刚一张嘴,他就脸色一变,噗咚一下栽倒在地。 我困惑地摸了摸自己嘴角,发现还沾着之前他留的血。 于是我又晕了第二回。 不过这次晕过去之前心情可是比第一次好的多。 嘿,看这个蠢货硬要老子咬他,这下好了,晕血的毛病也一起传染给他了。 在经历了晕了又晕的一大圈循环后,我们终于可以安生呆着了。而旁边这位丧尸族里刚出现的第二个晕血者也早没了之前的喜悦,脸色越来越难看,跟熬了两个通宵没睡一样。 随后,他说出了变为丧尸后通过思考所说出的第一句话:“太无聊了。” 我很想笑,真的。 其实我以前自个儿呆着时,思考过一件事,如果哪天能出现一个跟自己一样晕血的丧尸,是不是至少不会那么孤独。 事实证明确实,对于像我们这种会动脑子的丧尸而言,孤独并不是永恒的。 无聊才是。 但是如果晕血的丧尸是三个,四个,无数个呢?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抬起头来,看对方的表情,说不定也在跟我思考同样的事情。 正想着呢,远处又走来一个人。 活的。 我开口:“你去咬。” 他恢复了最初的便秘脸:“不,你去咬。” “你去。” “不,你去。” 几轮毫无意义的推诿之后,两个无聊到想死又死不成的两个丧尸一起沉默地坐在这宽广的无人区,望向那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落日,心中充满了愚蠢的悲伤。 呵呵。 END ---------------------- 63.第六十三章 今天的防盗是个小短文,分上下篇~ 《丧尸生存日记》【上】 通常起这种标题的文都会有个丧尸遍地跑、世界末日到的大背景,世道很艰难,处处是危机,故事主线就是讲大家要怎么在这种糟糕环境下拼尽全力活下去。Om 咳咳,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需要纠正一点,虽然我只是个废材,想要在这年头里过活,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难。 因为我是个丧尸。 当然以前我也曾是个人类,丧尸病毒一爆发,弱鸡如我没能活过两集。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我还算走运,不像有些人类在转变成丧尸时比较倒霉,被咬掉半截脖子扯断一条腿,视觉效果大打折扣。我感染病毒时甚至都没被咬,完全是自己一个脚底打滑跌在路边栅栏上,脸上给划了道口子,正好栅栏上又沾了带病毒的污染物。 这就叫点儿背不能怨政府。 所以现在我的外貌还是和人类时期差不了太多,除了肤色惨白一点,黑眼圈重一点,全身关节都磕磕巴巴不灵活一点。 老实说以前我宅在宿舍打完通宵游戏差不多也有这效果。 讲真,最初变丧尸的时候我还是惶恐了一阵子的,又紧张又迷茫。大家应该可以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毕竟这事儿可比申请个新学校,移民个新国家之类要面临的挑战多的多。全新的生活方式,全新的交往规则,全新的社会习俗,样样都得从头开始学起来。 作为一名曾经只记挂着懒散混日子的前人类,猛然面对如此挑战,一开始我其实是很抗拒的。 幸好丧尸是心思单纯,生活简朴,态度乐观的种族,平时不搞那些有用没用的,累了就瘫,醒了就跑,无聊了就咬人,还挺容易上手的。 对了,这里有个广泛流传的误会需要解释一下,咱们丧尸不吃人肉,不吃,真的不吃。 一方面是因为人肉并不好吃,另外一方面,我们也不需要靠吃人来补充能量。 我们咬人,纯粹只是因为无聊而已。 没什么卵用,却能打发时间,还能带来乐子。 跟我以前当人类时喜欢玩游戏、侃大山、刷知乎之类的也没差。 可惜这个误会总是以讹传讹,人类都对我们要吃人肉这件事深信不疑。.其实我最早也琢磨过这事儿,像我们这样每天精力旺盛的四处乱跑,耐力爆发力都惊人的很,按照能量守恒原则,总该从哪儿补充点儿才可持续吧? 这个问题着实困扰过我一阵子,因为担心自己会饿死――当然严格说来变成丧尸那一刻起就等于挂了――我还偷偷吃过人类超市里留下来的生牛肉。 呸,给我恶心的都吐了。 吐出来的还是我变成丧尸头天晚上吃的一半方便面,都过去一周多了,却连半点儿消化的痕迹也没有。 原来我的肠胃早已经停止工作。 身为一名前吃货,我悲伤地站在那摊方便面的遗体前,与舌尖上的美味们做了好长时间的哀悼诀别。 之后我就什么都不吃地挺了好长时间,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体重还保持着转化前的数字,半点也没见少。 这让我心中不禁升起一个超大的问号。 以前是谁跟我说少吃多跑就能减肥来着?啊,不,我想问的是,难道我们丧尸就是靠光合作用活着? 可我连水都没喝过。 这不科学。 不过人能变丧尸这回事本来就说不上有多科学。 至于停止运作的肌体并不腐败,各种食腐昆虫见了我们也绕道走这种事,呵呵,大概得能从我们丧尸种族以后新编纂的神话体系里才能找得到理论依据了。 总而言之,在度过最初的迷茫期并确信自己不会再扑一次街后,我也渐渐有了身为一名丧尸的自觉,放下还在当人类时的各种执念,安心当个正宗丧尸。 习惯之后,就能逐渐发现当丧尸的好处。大家相处的都和和气气,不用上班,不用赚钱,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衰老病痛,天天都是休假日,想去哪儿旅行都是说走就走(确实只能用走的),返璞归真的极致也无非如此了。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不被外伤搞到四分五裂,我们都可以算是不死族呢。 感觉还蛮碉的。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呃,大家都闲的发慌。 毕竟从大了看,解决了永生问题的我们也缺乏去推动世界文明往前奔的动力,往小了说,连后代都不会有的我们还有什么妹子好追,什么家好养的啊。 所以,就像我前面说过的那样,英明的造物主应该早就预料到必须给我们这个新诞生的种族找点事做,咬人自然而然成为了大家最喜欢用以打发无聊时光的娱乐活动。每个丧尸诞生之初都会为之着迷,因为这是刻在丧尸骨子里的天性,如同猫抓耗子狗吃肉,奥特曼爱小怪兽,很难改。 而无论是人还是丧尸,无聊起来创造力往往是最强的。没多久,各位丧尸界的同胞就开创出了花样一百零八式咬人大赛,单人的,双人的,团体的,守株待兔式,主动出击式……花样多的我都数不过来,这些活动成功引导了新的社交规则,制定了新的装逼标准,消除了大家心中的空虚感,每个丧尸都乐在其中,但凡看见一个活人都无比激动地往前扑。 在失去对金钱利禄以及颜值的追求后,我们丧尸一族总算在咬人事业中唰出了新的存在感。 而我就惨了。 生前某种特征的遗留,让我根本无法好好拥抱新生活。 老子晕血。 别说自己去咬人了,就算看见别的丧尸咬人时飙血,都晕。 这特么老天是成心玩我来的吧! 但或许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比其他丧尸更喜欢思考的原因。 因为,我,真的,太无聊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久而久之,我变成了那个既不能跟大家玩到一块儿,又不能想到一块儿的异类。这不难理解,毕竟大家热热闹闹聚一块儿咬人时我却要么晕乎着绕道走,要么在旁边苦大仇深地思考造物主这么玩我,究竟是想咋地? 不咬人已经是反天性了,还爱乱想些有的没的,那更要被嫌弃了。 已经不止一次遇见有别的丧尸在我背后偷偷嘀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另一个丧尸回答:“嗷嗷嗷嗷嗷嗷嗷。” 翻译成人话就是:“哎呦,你看那个丧尸居然不咬人,好奇怪。” “对啊,而且它居然还要动脑子思考,真是太恶心了。” 以上。 啧啧,因为有脑子而被排挤,这事儿要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那还挺好笑的。 于是悲惨如我,除了特别无聊,还是特别不合群。 而越不合群我就越无聊,越无聊就越想要思考。 死循环啊死循环。 总之,对于倒霉的我而言,丧尸多的地方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就更不能去,这样算下来,倒是有个地方很适合我。 横亘在人类和丧尸之间的隔离区。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目前的世界格局,从最初的丧尸病毒爆发,到丧尸的几波冲击,再到人类组织的几次大反扑,几番折腾下来,眼下已经基本形成了两边一半一半的稳定格局,咱们丧尸能顺利开展咬人工作的地方通常是些防御薄弱的小城镇,而那些人类重兵驻守的主要城市外围则设置了大家心照不宣的隔离区,宽广又荒凉,人和丧尸通常都不往那儿去。 大家都嫌弃的地方,也适合大家都嫌弃的人,哦,不,丧尸。 一开始我还溜达的挺自在,找到不少以前人类文明残留下来的痕迹,像是荒废的城镇和厂矿。以前当人类时进不去的地方现在反倒可以随便进了,比如需要学生卡才能进的一流大学图书馆。 当然就算是人的时候,这种地方懒惰如我也是不乐意进的。 哎,可惜再好的地方全靠我自个儿玩也挺没劲的,我渐渐对所有事物都失去了兴趣,想吐槽都不知道该找谁吐去。 既孤单又无聊,这样的日子没完没了,就算是丧尸也受不了。 不行,老子实在是写不下去了,今天就得把这该死的《丧尸生存日记》给强行完结了!现在!立刻!马上! 当史上第一个自杀丧尸的决心已下,我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摇摇晃晃往前冲,试图找出什么工具能把自己干掉。 但是这真的有点难。 已经挂掉的人怎么还能再挂第二回。 就在我努力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得逞之时,远处突然走来一个人。 活生生的那种。 看的我两眼放光。 这简直就是一整套行走的丧尸自杀工具。 对方也发现我了,按照常理其反应该是惊叫着拔腿就跑,但很奇怪的是,他不仅没退缩,反而继续淡定地朝我走来。 等他走近了,我发现对方两眼里也发着光。 有种不妙的预感。 64.第六十四章 今天的防盗是上次那个小短文的下篇~ 《丧尸生存日记》【下】 需要前情回顾吗? 就算你需要我也没有回顾了→_→ 在离我两三米外的距离,对方停了下来,右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握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om我正盯着刀刃琢磨这小玩意儿能不能捅穿我,就看见他缓缓张开双臂,闭上双眼的同时露出了一副长期便秘的表情。 喂喂,这家伙想干嘛? “来咬我吧。”他说。 什么情况?我一脸懵逼。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接着说。 怪不得我们两个见到彼此都要两眼放光了,剧情居然是一个求死的人,遇到一个也不想活的丧尸。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我立马被他的便秘表情给传染了。 他在那儿闭着眼睛傻杵了半天,发现没动静,于是睁开眼睛,朝我招呼:“来咬我啊!” 真没想到,第一次主动招呼我参与咬人活动的,居然不是任何一名丧尸同胞,却是个跨物种的人类。 不愧是跟我们拥有共同祖先的族群,虽然我们丧尸看人类可能就像人类看猴子,但遇到别的物种愿意表达善意时,我还有点感动。 不过我只能很客气地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他先是被我说的话吓了一跳,问了句“丧尸怎么会说话”,很快又自言自语着“这都是临死前的幻觉”、“反正它也听不懂人话”之类的。 说谁听不懂人话啊?我自个儿无聊闲逛时还学过你们人类好几门外语呢。但谦逊如我并没吱声,只用看傻逼的眼神望着他。 见我一直没动,他有些急躁起来,嗓门也跟着提高:“你怎么还不来咬我?” 切,你谁啊,让我咬就咬啊,我们丧尸也有挑食的权利好不好。我内心暗自吐槽,但回答问题的态度还是很真诚:“因为我晕血。” 可他却根本没留心听我说话,依然沉迷在自己的幻觉里不能自拔,脸上表情一会儿焦躁一会儿苦恼的,最后换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们都说丧尸容易受血腥味的刺激……” 说完,他开始把小刀往自己手腕上比。oM “喂,我都说了我晕血了!”我开始紧张起来。 下一秒,他就已经在自己皮肤上开了个小口子:“放点血就行……” 我赶紧冲他扑过去,想要制止他:“你快给老子住手!” 他见我扑过来,居然笑了出来,拿刀划手臂的动作更大了:“果然放血有效果。” 鲜红的血液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根本不敢朝他手上看,努力想去夺刀,试图阻止他这种不人道的作法,而他只是一边挥动流血的手臂一边喊:“来咬我!来咬我啊!” “我说老子晕血你特么没听见啊!”我是彻底生气了,挥拳想要去揍他,而他则想要往我嘴边扑。推搡之间,有血顺着他胳膊滴到了我脸上。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直接我鼻孔里钻。 我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推开他,捂着胸口,弯腰狂吐。 把胃里所剩的另一半方便面也全吐出来了。 大概是丧尸呕吐的画面实在是太过震撼,那个人类也忘了反应,呆在那儿看着我吐。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于是他也被恶心的吐了。 一个人类一个丧尸对着吐,你先吐完我再吐,我后吐完你又接着吐,那画面,简直难以描述。 到最后,我们俩总算都歇菜了,半死不活地瘫那儿直哼哼。 “你怎么……就是……不……咬我?”他咬牙切齿的质问。 那我就更是对他怒目而视:“因为,老子,真的,晕血!” 之后我花了很大功夫才跟他解释清楚自己身为一名晕血丧尸的事实,这个人类也渐渐缓过劲儿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你们丧尸也是能动脑子的。” 我都摸不准自己该不该为此而骄傲了。 随后我问了他为什么要求死。他说自己得了绝症,以人类现有的医疗条件没法控制,不想忍受病痛蔓延的痛苦,索性偷溜出城,找个丧尸咬下自己,死个痛快。 “人类自杀的方法有很多。”我好心提醒他。 他耸耸肩:“但这年头跟丧尸对抗战死听起来会比较帅。” 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愚蠢的人类,都快挂了,居然还这么爱慕虚荣。为了消除他对我们丧尸一族的误会,我把自己当丧尸的种种悲惨遭遇向他详细解释了一通,希望这个年轻人能认清现实,不要想当然的以为当了丧尸就万事大吉,换个生活环境并不能保证解决所有问题。 “你看我都无聊的想去死了。”这是大实话。 期间这个人类一直皱着眉头听我叙述,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见自己挽救了一个迷途知返的年轻人,我很是欣慰。 “在彻底死掉和当个有脑子的丧尸之间,我还是觉得继续当丧尸比较好。”过了很久,他开口道,“而且我又不晕血。” 我开始思考夺过小刀一把捅死这个混蛋的可能性。 不过身为一名丧尸的基本修养我还是有的,丧尸要杀人只能靠咬,用武器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是做不出来的。而我的嘴巴不能拿来咬人,只能拿来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解他。 老子讲的嘴巴都干了,他才稍微有点妥协:“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 “什么?”我问。 “你不是也不想活了么?”他笑的有点假,“你杀了我,我再杀了你。” “听起来还蛮划算的……”我傻乎乎地差点点头答应,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了,“啊呸!划算个屁啊!你都死了还怎么杀我!” 丧尸不能残杀丧尸,这也是铁打的规矩。 白说了半天,谈话又绕回了起点。这可恶的人类非要强迫我咬一下他,而我坚决不答应。话说不通,便只能诉诸于肤浅的武力。没看出来这家伙武力值还挺高,我都没把握对付的了,很快被撵的狼狈的跑。 而他在后面狠命的追。 看这场面,无知群众肯定还以为他才是感染了丧尸病毒的那个呢。 路跑一半,我自带的点儿背属性又发作了,一个脚底打滑扑了个狗吃屎。而他没收住势头,也跟着压我背上。 哎呦喂哦,我胃里最后一点方便面渣子也没留住啊。 但老天连哀悼的时间也不给我,因为压上面那混球强行拿手臂来磨我的牙。 我虽然晕血,但牙齿在感染丧尸病毒之后也变尖利了,他这一摁,皮肤立即被扎破了。嘴里传来血腥味儿,老子白眼一翻,彻底给恶心晕了。 等我醒过来,太阳都快下山了,果不其然,那个人类,也已经变成了前人类,正高兴地仰天长啸嗷嗷嗷,用丧尸一族最质朴的语言表达自己重获新生后的喜悦。 而我身为过来人,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我来,朝我跑过来,我已经准备了最糟心的恶毒话打算教训他,结果刚一张嘴,他就脸色一变,噗咚一下栽倒在地。 我困惑地摸了摸自己嘴角,发现还沾着之前他留的血。 于是我又晕了第二回。 不过这次晕过去之前心情可是比第一次好的多。 嘿,看这个蠢货硬要老子咬他,这下好了,晕血的毛病也一起传染给他了。 在经历了晕了又晕的一大圈循环后,我们终于可以安生呆着了。而旁边这位丧尸族里刚出现的第二个晕血者也早没了之前的喜悦,脸色越来越难看,跟熬了两个通宵没睡一样。 随后,他说出了变为丧尸后通过思考所说出的第一句话:“太无聊了。” 我很想笑,真的。 其实我以前自个儿呆着时,思考过一件事,如果哪天能出现一个跟自己一样晕血的丧尸,是不是至少不会那么孤独。 事实证明确实,对于像我们这种会动脑子的丧尸而言,孤独并不是永恒的。 无聊才是。 但是如果晕血的丧尸是三个,四个,无数个呢?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抬起头来,看对方的表情,说不定也在跟我思考同样的事情。 正想着呢,远处又走来一个人。 活的。 我开口:“你去咬。” 他恢复了最初的便秘脸:“不,你去咬。” “你去。” “不,你去。” 几轮毫无意义的推诿之后,两个无聊到想死又死不成的两个丧尸一起沉默地坐在这宽广的无人区,望向那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落日,心中充满了愚蠢的悲伤。 呵呵。 END ---------------------- 65.第六十五章 今天的防盗是个小短文,分上下篇~ ―――――――――――――――――――――――――――――――――――――――――――――――― 《丧尸生存日记》【上】 通常起这种标题的文都会有个丧尸遍地跑、世界末日到的大背景,世道很艰难,处处是危机,故事主线就是讲大家要怎么在这种糟糕环境下拼尽全力活下去。. 咳咳,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需要纠正一点,虽然我只是个废材,想要在这年头里过活,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难。 因为我是个丧尸。 当然以前我也曾是个人类,丧尸病毒一爆发,弱鸡如我没能活过两集。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我还算走运,不像有些人类在转变成丧尸时比较倒霉,被咬掉半截脖子扯断一条腿,视觉效果大打折扣。我感染病毒时甚至都没被咬,完全是自己一个脚底打滑跌在路边栅栏上,脸上给划了道口子,正好栅栏上又沾了带病毒的污染物。 这就叫点儿背不能怨政府。 所以现在我的外貌还是和人类时期差不了太多,除了肤色惨白一点,黑眼圈重一点,全身关节都磕磕巴巴不灵活一点。 老实说以前我宅在宿舍打完通宵游戏差不多也有这效果。 讲真,最初变丧尸的时候我还是惶恐了一阵子的,又紧张又迷茫。大家应该可以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毕竟这事儿可比申请个新学校,移民个新国家之类要面临的挑战多的多。全新的生活方式,全新的交往规则,全新的社会习俗,样样都得从头开始学起来。 作为一名曾经只记挂着懒散混日子的前人类,猛然面对如此挑战,一开始我其实是很抗拒的。 幸好丧尸是心思单纯,生活简朴,态度乐观的种族,平时不搞那些有用没用的,累了就瘫,醒了就跑,无聊了就咬人,还挺容易上手的。 对了,这里有个广泛流传的误会需要解释一下,咱们丧尸不吃人肉,不吃,真的不吃。 一方面是因为人肉并不好吃,另外一方面,我们也不需要靠吃人来补充能量。 我们咬人,纯粹只是因为无聊而已。 没什么卵用,却能打发时间,还能带来乐子。 跟我以前当人类时喜欢玩游戏、侃大山、刷知乎之类的也没差。. 可惜这个误会总是以讹传讹,人类都对我们要吃人肉这件事深信不疑。其实我最早也琢磨过这事儿,像我们这样每天精力旺盛的四处乱跑,耐力爆发力都惊人的很,按照能量守恒原则,总该从哪儿补充点儿才可持续吧? 这个问题着实困扰过我一阵子,因为担心自己会饿死――当然严格说来变成丧尸那一刻起就等于挂了――我还偷偷吃过人类超市里留下来的生牛肉。 呸,给我恶心的都吐了。 吐出来的还是我变成丧尸头天晚上吃的一半方便面,都过去一周多了,却连半点儿消化的痕迹也没有。 原来我的肠胃早已经停止工作。 身为一名前吃货,我悲伤地站在那摊方便面的遗体前,与舌尖上的美味们做了好长时间的哀悼诀别。 之后我就什么都不吃地挺了好长时间,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体重还保持着转化前的数字,半点也没见少。 这让我心中不禁升起一个超大的问号。 以前是谁跟我说少吃多跑就能减肥来着?啊,不,我想问的是,难道我们丧尸就是靠光合作用活着? 可我连水都没喝过。 这不科学。 不过人能变丧尸这回事本来就说不上有多科学。 至于停止运作的肌体并不腐败,各种食腐昆虫见了我们也绕道走这种事,呵呵,大概得能从我们丧尸种族以后新编纂的神话体系里才能找得到理论依据了。 总而言之,在度过最初的迷茫期并确信自己不会再扑一次街后,我也渐渐有了身为一名丧尸的自觉,放下还在当人类时的各种执念,安心当个正宗丧尸。 习惯之后,就能逐渐发现当丧尸的好处。大家相处的都和和气气,不用上班,不用赚钱,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衰老病痛,天天都是休假日,想去哪儿旅行都是说走就走(确实只能用走的),返璞归真的极致也无非如此了。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不被外伤搞到四分五裂,我们都可以算是不死族呢。 感觉还蛮碉的。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呃,大家都闲的发慌。 毕竟从大了看,解决了永生问题的我们也缺乏去推动世界文明往前奔的动力,往小了说,连后代都不会有的我们还有什么妹子好追,什么家好养的啊。 所以,就像我前面说过的那样,英明的造物主应该早就预料到必须给我们这个新诞生的种族找点事做,咬人自然而然成为了大家最喜欢用以打发无聊时光的娱乐活动。每个丧尸诞生之初都会为之着迷,因为这是刻在丧尸骨子里的天性,如同猫抓耗子狗吃肉,奥特曼爱小怪兽,很难改。 而无论是人还是丧尸,无聊起来创造力往往是最强的。没多久,各位丧尸界的同胞就开创出了花样一百零八式咬人大赛,单人的,双人的,团体的,守株待兔式,主动出击式……花样多的我都数不过来,这些活动成功引导了新的社交规则,制定了新的装逼标准,消除了大家心中的空虚感,每个丧尸都乐在其中,但凡看见一个活人都无比激动地往前扑。 在失去对金钱利禄以及颜值的追求后,我们丧尸一族总算在咬人事业中唰出了新的存在感。 而我就惨了。 生前某种特征的遗留,让我根本无法好好拥抱新生活。 老子晕血。 别说自己去咬人了,就算看见别的丧尸咬人时飙血,都晕。 这特么老天是成心玩我来的吧! 但或许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比其他丧尸更喜欢思考的原因。 因为,我,真的,太无聊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久而久之,我变成了那个既不能跟大家玩到一块儿,又不能想到一块儿的异类。这不难理解,毕竟大家热热闹闹聚一块儿咬人时我却要么晕乎着绕道走,要么在旁边苦大仇深地思考造物主这么玩我,究竟是想咋地? 不咬人已经是反天性了,还爱乱想些有的没的,那更要被嫌弃了。 已经不止一次遇见有别的丧尸在我背后偷偷嘀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另一个丧尸回答:“嗷嗷嗷嗷嗷嗷嗷。” 翻译成人话就是:“哎呦,你看那个丧尸居然不咬人,好奇怪。” “对啊,而且它居然还要动脑子思考,真是太恶心了。” 以上。 啧啧,因为有脑子而被排挤,这事儿要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那还挺好笑的。 于是悲惨如我,除了特别无聊,还是特别不合群。 而越不合群我就越无聊,越无聊就越想要思考。 死循环啊死循环。 总之,对于倒霉的我而言,丧尸多的地方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就更不能去,这样算下来,倒是有个地方很适合我。 横亘在人类和丧尸之间的隔离区。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目前的世界格局,从最初的丧尸病毒爆发,到丧尸的几波冲击,再到人类组织的几次大反扑,几番折腾下来,眼下已经基本形成了两边一半一半的稳定格局,咱们丧尸能顺利开展咬人工作的地方通常是些防御薄弱的小城镇,而那些人类重兵驻守的主要城市外围则设置了大家心照不宣的隔离区,宽广又荒凉,人和丧尸通常都不往那儿去。 大家都嫌弃的地方,也适合大家都嫌弃的人,哦,不,丧尸。 一开始我还溜达的挺自在,找到不少以前人类文明残留下来的痕迹,像是荒废的城镇和厂矿。以前当人类时进不去的地方现在反倒可以随便进了,比如需要学生卡才能进的一流大学图书馆。 当然就算是人的时候,这种地方懒惰如我也是不乐意进的。 哎,可惜再好的地方全靠我自个儿玩也挺没劲的,我渐渐对所有事物都失去了兴趣,想吐槽都不知道该找谁吐去。 既孤单又无聊,这样的日子没完没了,就算是丧尸也受不了。 不行,老子实在是写不下去了,今天就得把这该死的《丧尸生存日记》给强行完结了!现在!立刻!马上! 当史上第一个自杀丧尸的决心已下,我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摇摇晃晃往前冲,试图找出什么工具能把自己干掉。 但是这真的有点难。 已经挂掉的人怎么还能再挂第二回。 就在我努力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得逞之时,远处突然走来一个人。 活生生的那种。 看的我两眼放光。 这简直就是一整套行走的丧尸自杀工具。 对方也发现我了,按照常理其反应该是惊叫着拔腿就跑,但很奇怪的是,他不仅没退缩,反而继续淡定地朝我走来。 等他走近了,我发现对方两眼里也发着光。 有种不妙的预感。 66.第六十六章 今天的防盗是上次那个小短文的下篇~ 最近没什么时间找防盗,凑合着看吧23333 ―――――――――――――――――――――――――――――――――――――――――――――――――――――――――――――――――――――――――――――――――――――――――――――――――――――――――――――――――――――――――――――――――――――――――――――――――――――――――――――――――― 《丧尸生存日记》【下】 需要前情回顾吗? 就算你需要我也没有回顾了→_→ 在离我两三米外的距离,对方停了下来,右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握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我正盯着刀刃琢磨这小玩意儿能不能捅穿我,就看见他缓缓张开双臂,闭上双眼的同时露出了一副长期便秘的表情。 喂喂,这家伙想干嘛? “来咬我吧。”他说。 什么情况?我一脸懵逼。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接着说。 怪不得我们两个见到彼此都要两眼放光了,剧情居然是一个求死的人,遇到一个也不想活的丧尸。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我立马被他的便秘表情给传染了。 他在那儿闭着眼睛傻杵了半天,发现没动静,于是睁开眼睛,朝我招呼:“来咬我啊!” 真没想到,第一次主动招呼我参与咬人活动的,居然不是任何一名丧尸同胞,却是个跨物种的人类。 不愧是跟我们拥有共同祖先的族群,虽然我们丧尸看人类可能就像人类看猴子,但遇到别的物种愿意表达善意时,我还有点感动。 不过我只能很客气地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他先是被我说的话吓了一跳,问了句“丧尸怎么会说话”,很快又自言自语着“这都是临死前的幻觉”、“反正它也听不懂人话”之类的。 说谁听不懂人话啊?我自个儿无聊闲逛时还学过你们人类好几门外语呢。但谦逊如我并没吱声,只用看傻逼的眼神望着他。 见我一直没动,他有些急躁起来,嗓门也跟着提高:“你怎么还不来咬我?” 切,你谁啊,让我咬就咬啊,我们丧尸也有挑食的权利好不好。.我内心暗自吐槽,但回答问题的态度还是很真诚:“因为我晕血。” 可他却根本没留心听我说话,依然沉迷在自己的幻觉里不能自拔,脸上表情一会儿焦躁一会儿苦恼的,最后换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们都说丧尸容易受血腥味的刺激……” 说完,他开始把小刀往自己手腕上比。 “喂,我都说了我晕血了!”我开始紧张起来。 下一秒,他就已经在自己皮肤上开了个小口子:“放点血就行……” 我赶紧冲他扑过去,想要制止他:“你快给老子住手!” 他见我扑过来,居然笑了出来,拿刀划手臂的动作更大了:“果然放血有效果。” 鲜红的血液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根本不敢朝他手上看,努力想去夺刀,试图阻止他这种不人道的作法,而他只是一边挥动流血的手臂一边喊:“来咬我!来咬我啊!” “我说老子晕血你特么没听见啊!”我是彻底生气了,挥拳想要去揍他,而他则想要往我嘴边扑。推搡之间,有血顺着他胳膊滴到了我脸上。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直接我鼻孔里钻。 我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推开他,捂着胸口,弯腰狂吐。 把胃里所剩的另一半方便面也全吐出来了。 大概是丧尸呕吐的画面实在是太过震撼,那个人类也忘了反应,呆在那儿看着我吐。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于是他也被恶心的吐了。 一个人类一个丧尸对着吐,你先吐完我再吐,我后吐完你又接着吐,那画面,简直难以描述。 到最后,我们俩总算都歇菜了,半死不活地瘫那儿直哼哼。 “你怎么……就是……不……咬我?”他咬牙切齿的质问。 那我就更是对他怒目而视:“因为,老子,真的,晕血!” 之后我花了很大功夫才跟他解释清楚自己身为一名晕血丧尸的事实,这个人类也渐渐缓过劲儿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你们丧尸也是能动脑子的。” 我都摸不准自己该不该为此而骄傲了。 随后我问了他为什么要求死。他说自己得了绝症,以人类现有的医疗条件没法控制,不想忍受病痛蔓延的痛苦,索性偷溜出城,找个丧尸咬下自己,死个痛快。 “人类自杀的方法有很多。”我好心提醒他。 他耸耸肩:“但这年头跟丧尸对抗战死听起来会比较帅。” 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愚蠢的人类,都快挂了,居然还这么爱慕虚荣。为了消除他对我们丧尸一族的误会,我把自己当丧尸的种种悲惨遭遇向他详细解释了一通,希望这个年轻人能认清现实,不要想当然的以为当了丧尸就万事大吉,换个生活环境并不能保证解决所有问题。 “你看我都无聊的想去死了。”这是大实话。 期间这个人类一直皱着眉头听我叙述,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见自己挽救了一个迷途知返的年轻人,我很是欣慰。 “在彻底死掉和当个有脑子的丧尸之间,我还是觉得继续当丧尸比较好。”过了很久,他开口道,“而且我又不晕血。” 我开始思考夺过小刀一把捅死这个混蛋的可能性。 不过身为一名丧尸的基本修养我还是有的,丧尸要杀人只能靠咬,用武器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是做不出来的。而我的嘴巴不能拿来咬人,只能拿来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解他。 老子讲的嘴巴都干了,他才稍微有点妥协:“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 “什么?”我问。 “你不是也不想活了么?”他笑的有点假,“你杀了我,我再杀了你。” “听起来还蛮划算的……”我傻乎乎地差点点头答应,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了,“啊呸!划算个屁啊!你都死了还怎么杀我!” 丧尸不能残杀丧尸,这也是铁打的规矩。 白说了半天,谈话又绕回了起点。这可恶的人类非要强迫我咬一下他,而我坚决不答应。话说不通,便只能诉诸于肤浅的武力。没看出来这家伙武力值还挺高,我都没把握对付的了,很快被撵的狼狈的跑。 而他在后面狠命的追。 看这场面,无知群众肯定还以为他才是感染了丧尸病毒的那个呢。 路跑一半,我自带的点儿背属性又发作了,一个脚底打滑扑了个狗吃屎。而他没收住势头,也跟着压我背上。 哎呦喂哦,我胃里最后一点方便面渣子也没留住啊。 但老天连哀悼的时间也不给我,因为压上面那混球强行拿手臂来磨我的牙。 我虽然晕血,但牙齿在感染丧尸病毒之后也变尖利了,他这一摁,皮肤立即被扎破了。嘴里传来血腥味儿,老子白眼一翻,彻底给恶心晕了。 等我醒过来,太阳都快下山了,果不其然,那个人类,也已经变成了前人类,正高兴地仰天长啸嗷嗷嗷,用丧尸一族最质朴的语言表达自己重获新生后的喜悦。 而我身为过来人,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我来,朝我跑过来,我已经准备了最糟心的恶毒话打算教训他,结果刚一张嘴,他就脸色一变,噗咚一下栽倒在地。 我困惑地摸了摸自己嘴角,发现还沾着之前他留的血。 于是我又晕了第二回。 不过这次晕过去之前心情可是比第一次好的多。 嘿,看这个蠢货硬要老子咬他,这下好了,晕血的毛病也一起传染给他了。 在经历了晕了又晕的一大圈循环后,我们终于可以安生呆着了。而旁边这位丧尸族里刚出现的第二个晕血者也早没了之前的喜悦,脸色越来越难看,跟熬了两个通宵没睡一样。 随后,他说出了变为丧尸后通过思考所说出的第一句话:“太无聊了。” 我很想笑,真的。 其实我以前自个儿呆着时,思考过一件事,如果哪天能出现一个跟自己一样晕血的丧尸,是不是至少不会那么孤独。 事实证明确实,对于像我们这种会动脑子的丧尸而言,孤独并不是永恒的。 无聊才是。 但是如果晕血的丧尸是三个,四个,无数个呢?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抬起头来,看对方的表情,说不定也在跟我思考同样的事情。 正想着呢,远处又走来一个人。 活的。 我开口:“你去咬。” 他恢复了最初的便秘脸:“不,你去咬。” “你去。” “不,你去。” 几轮毫无意义的推诿之后,两个无聊到想死又死不成的两个丧尸一起沉默地坐在这宽广的无人区,望向那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落日,心中充满了愚蠢的悲伤。 呵呵。 END ---------------------- 67.第六十七章 今天的防盗是个小短文,分上下篇~ ―――――――――――――――――――――――――――――――――――――――――――――――― 《丧尸生存日记》【上】 通常起这种标题的文都会有个丧尸遍地跑、世界末日到的大背景,世道很艰难,处处是危机,故事主线就是讲大家要怎么在这种糟糕环境下拼尽全力活下去。. 咳咳,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需要纠正一点,虽然我只是个废材,想要在这年头里过活,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难。 因为我是个丧尸。 当然以前我也曾是个人类,丧尸病毒一爆发,弱鸡如我没能活过两集。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我还算走运,不像有些人类在转变成丧尸时比较倒霉,被咬掉半截脖子扯断一条腿,视觉效果大打折扣。我感染病毒时甚至都没被咬,完全是自己一个脚底打滑跌在路边栅栏上,脸上给划了道口子,正好栅栏上又沾了带病毒的污染物。 这就叫点儿背不能怨政府。 所以现在我的外貌还是和人类时期差不了太多,除了肤色惨白一点,黑眼圈重一点,全身关节都磕磕巴巴不灵活一点。 老实说以前我宅在宿舍打完通宵游戏差不多也有这效果。 讲真,最初变丧尸的时候我还是惶恐了一阵子的,又紧张又迷茫。大家应该可以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毕竟这事儿可比申请个新学校,移民个新国家之类要面临的挑战多的多。全新的生活方式,全新的交往规则,全新的社会习俗,样样都得从头开始学起来。 作为一名曾经只记挂着懒散混日子的前人类,猛然面对如此挑战,一开始我其实是很抗拒的。 幸好丧尸是心思单纯,生活简朴,态度乐观的种族,平时不搞那些有用没用的,累了就瘫,醒了就跑,无聊了就咬人,还挺容易上手的。 对了,这里有个广泛流传的误会需要解释一下,咱们丧尸不吃人肉,不吃,真的不吃。 一方面是因为人肉并不好吃,另外一方面,我们也不需要靠吃人来补充能量。 我们咬人,纯粹只是因为无聊而已。 没什么卵用,却能打发时间,还能带来乐子。 跟我以前当人类时喜欢玩游戏、侃大山、刷知乎之类的也没差。. 可惜这个误会总是以讹传讹,人类都对我们要吃人肉这件事深信不疑。其实我最早也琢磨过这事儿,像我们这样每天精力旺盛的四处乱跑,耐力爆发力都惊人的很,按照能量守恒原则,总该从哪儿补充点儿才可持续吧? 这个问题着实困扰过我一阵子,因为担心自己会饿死――当然严格说来变成丧尸那一刻起就等于挂了――我还偷偷吃过人类超市里留下来的生牛肉。 呸,给我恶心的都吐了。 吐出来的还是我变成丧尸头天晚上吃的一半方便面,都过去一周多了,却连半点儿消化的痕迹也没有。 原来我的肠胃早已经停止工作。 身为一名前吃货,我悲伤地站在那摊方便面的遗体前,与舌尖上的美味们做了好长时间的哀悼诀别。 之后我就什么都不吃地挺了好长时间,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体重还保持着转化前的数字,半点也没见少。 这让我心中不禁升起一个超大的问号。 以前是谁跟我说少吃多跑就能减肥来着?啊,不,我想问的是,难道我们丧尸就是靠光合作用活着? 可我连水都没喝过。 这不科学。 不过人能变丧尸这回事本来就说不上有多科学。 至于停止运作的肌体并不腐败,各种食腐昆虫见了我们也绕道走这种事,呵呵,大概得能从我们丧尸种族以后新编纂的神话体系里才能找得到理论依据了。 总而言之,在度过最初的迷茫期并确信自己不会再扑一次街后,我也渐渐有了身为一名丧尸的自觉,放下还在当人类时的各种执念,安心当个正宗丧尸。 习惯之后,就能逐渐发现当丧尸的好处。大家相处的都和和气气,不用上班,不用赚钱,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衰老病痛,天天都是休假日,想去哪儿旅行都是说走就走(确实只能用走的),返璞归真的极致也无非如此了。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不被外伤搞到四分五裂,我们都可以算是不死族呢。 感觉还蛮碉的。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呃,大家都闲的发慌。 毕竟从大了看,解决了永生问题的我们也缺乏去推动世界文明往前奔的动力,往小了说,连后代都不会有的我们还有什么妹子好追,什么家好养的啊。 所以,就像我前面说过的那样,英明的造物主应该早就预料到必须给我们这个新诞生的种族找点事做,咬人自然而然成为了大家最喜欢用以打发无聊时光的娱乐活动。每个丧尸诞生之初都会为之着迷,因为这是刻在丧尸骨子里的天性,如同猫抓耗子狗吃肉,奥特曼爱小怪兽,很难改。 而无论是人还是丧尸,无聊起来创造力往往是最强的。没多久,各位丧尸界的同胞就开创出了花样一百零八式咬人大赛,单人的,双人的,团体的,守株待兔式,主动出击式……花样多的我都数不过来,这些活动成功引导了新的社交规则,制定了新的装逼标准,消除了大家心中的空虚感,每个丧尸都乐在其中,但凡看见一个活人都无比激动地往前扑。 在失去对金钱利禄以及颜值的追求后,我们丧尸一族总算在咬人事业中唰出了新的存在感。 而我就惨了。 生前某种特征的遗留,让我根本无法好好拥抱新生活。 老子晕血。 别说自己去咬人了,就算看见别的丧尸咬人时飙血,都晕。 这特么老天是成心玩我来的吧! 但或许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比其他丧尸更喜欢思考的原因。 因为,我,真的,太无聊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久而久之,我变成了那个既不能跟大家玩到一块儿,又不能想到一块儿的异类。这不难理解,毕竟大家热热闹闹聚一块儿咬人时我却要么晕乎着绕道走,要么在旁边苦大仇深地思考造物主这么玩我,究竟是想咋地? 不咬人已经是反天性了,还爱乱想些有的没的,那更要被嫌弃了。 已经不止一次遇见有别的丧尸在我背后偷偷嘀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另一个丧尸回答:“嗷嗷嗷嗷嗷嗷嗷。” 翻译成人话就是:“哎呦,你看那个丧尸居然不咬人,好奇怪。” “对啊,而且它居然还要动脑子思考,真是太恶心了。” 以上。 啧啧,因为有脑子而被排挤,这事儿要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那还挺好笑的。 于是悲惨如我,除了特别无聊,还是特别不合群。 而越不合群我就越无聊,越无聊就越想要思考。 死循环啊死循环。 总之,对于倒霉的我而言,丧尸多的地方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就更不能去,这样算下来,倒是有个地方很适合我。 横亘在人类和丧尸之间的隔离区。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目前的世界格局,从最初的丧尸病毒爆发,到丧尸的几波冲击,再到人类组织的几次大反扑,几番折腾下来,眼下已经基本形成了两边一半一半的稳定格局,咱们丧尸能顺利开展咬人工作的地方通常是些防御薄弱的小城镇,而那些人类重兵驻守的主要城市外围则设置了大家心照不宣的隔离区,宽广又荒凉,人和丧尸通常都不往那儿去。 大家都嫌弃的地方,也适合大家都嫌弃的人,哦,不,丧尸。 一开始我还溜达的挺自在,找到不少以前人类文明残留下来的痕迹,像是荒废的城镇和厂矿。以前当人类时进不去的地方现在反倒可以随便进了,比如需要学生卡才能进的一流大学图书馆。 当然就算是人的时候,这种地方懒惰如我也是不乐意进的。 哎,可惜再好的地方全靠我自个儿玩也挺没劲的,我渐渐对所有事物都失去了兴趣,想吐槽都不知道该找谁吐去。 既孤单又无聊,这样的日子没完没了,就算是丧尸也受不了。 不行,老子实在是写不下去了,今天就得把这该死的《丧尸生存日记》给强行完结了!现在!立刻!马上! 当史上第一个自杀丧尸的决心已下,我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摇摇晃晃往前冲,试图找出什么工具能把自己干掉。 但是这真的有点难。 已经挂掉的人怎么还能再挂第二回。 就在我努力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得逞之时,远处突然走来一个人。 活生生的那种。 看的我两眼放光。 这简直就是一整套行走的丧尸自杀工具。 对方也发现我了,按照常理其反应该是惊叫着拔腿就跑,但很奇怪的是,他不仅没退缩,反而继续淡定地朝我走来。 等他走近了,我发现对方两眼里也发着光。 有种不妙的预感。 68.第六十八章 今天的防盗是上次那个小短文的下篇~ 最近没什么时间找防盗,凑合着看吧23333 ―――――――――――――――――――――――――――――――――――――――――――――――――――――――――――――――――――――――――――――――――――――――――――――――――――――――――――――――――――――――――――――――――――――――――――――――――――――――――――――――――― 《丧尸生存日记》【下】 需要前情回顾吗? 就算你需要我也没有回顾了→_→ 在离我两三米外的距离,对方停了下来,右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握着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我正盯着刀刃琢磨这小玩意儿能不能捅穿我,就看见他缓缓张开双臂,闭上双眼的同时露出了一副长期便秘的表情。 喂喂,这家伙想干嘛? “来咬我吧。”他说。 什么情况?我一脸懵逼。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接着说。 怪不得我们两个见到彼此都要两眼放光了,剧情居然是一个求死的人,遇到一个也不想活的丧尸。 这特么就很尴尬了。 我立马被他的便秘表情给传染了。 他在那儿闭着眼睛傻杵了半天,发现没动静,于是睁开眼睛,朝我招呼:“来咬我啊!” 真没想到,第一次主动招呼我参与咬人活动的,居然不是任何一名丧尸同胞,却是个跨物种的人类。 不愧是跟我们拥有共同祖先的族群,虽然我们丧尸看人类可能就像人类看猴子,但遇到别的物种愿意表达善意时,我还有点感动。 不过我只能很客气地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他先是被我说的话吓了一跳,问了句“丧尸怎么会说话”,很快又自言自语着“这都是临死前的幻觉”、“反正它也听不懂人话”之类的。 说谁听不懂人话啊?我自个儿无聊闲逛时还学过你们人类好几门外语呢。但谦逊如我并没吱声,只用看傻逼的眼神望着他。 见我一直没动,他有些急躁起来,嗓门也跟着提高:“你怎么还不来咬我?” 切,你谁啊,让我咬就咬啊,我们丧尸也有挑食的权利好不好。oM我内心暗自吐槽,但回答问题的态度还是很真诚:“因为我晕血。” 可他却根本没留心听我说话,依然沉迷在自己的幻觉里不能自拔,脸上表情一会儿焦躁一会儿苦恼的,最后换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们都说丧尸容易受血腥味的刺激……” 说完,他开始把小刀往自己手腕上比。 “喂,我都说了我晕血了!”我开始紧张起来。 下一秒,他就已经在自己皮肤上开了个小口子:“放点血就行……” 我赶紧冲他扑过去,想要制止他:“你快给老子住手!” 他见我扑过来,居然笑了出来,拿刀划手臂的动作更大了:“果然放血有效果。” 鲜红的血液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根本不敢朝他手上看,努力想去夺刀,试图阻止他这种不人道的作法,而他只是一边挥动流血的手臂一边喊:“来咬我!来咬我啊!” “我说老子晕血你特么没听见啊!”我是彻底生气了,挥拳想要去揍他,而他则想要往我嘴边扑。推搡之间,有血顺着他胳膊滴到了我脸上。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直接我鼻孔里钻。 我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推开他,捂着胸口,弯腰狂吐。 把胃里所剩的另一半方便面也全吐出来了。 大概是丧尸呕吐的画面实在是太过震撼,那个人类也忘了反应,呆在那儿看着我吐。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于是他也被恶心的吐了。 一个人类一个丧尸对着吐,你先吐完我再吐,我后吐完你又接着吐,那画面,简直难以描述。 到最后,我们俩总算都歇菜了,半死不活地瘫那儿直哼哼。 “你怎么……就是……不……咬我?”他咬牙切齿的质问。 那我就更是对他怒目而视:“因为,老子,真的,晕血!” 之后我花了很大功夫才跟他解释清楚自己身为一名晕血丧尸的事实,这个人类也渐渐缓过劲儿了,一脸的不可置信:“原来你们丧尸也是能动脑子的。” 我都摸不准自己该不该为此而骄傲了。 随后我问了他为什么要求死。他说自己得了绝症,以人类现有的医疗条件没法控制,不想忍受病痛蔓延的痛苦,索性偷溜出城,找个丧尸咬下自己,死个痛快。 “人类自杀的方法有很多。”我好心提醒他。 他耸耸肩:“但这年头跟丧尸对抗战死听起来会比较帅。” 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愚蠢的人类,都快挂了,居然还这么爱慕虚荣。为了消除他对我们丧尸一族的误会,我把自己当丧尸的种种悲惨遭遇向他详细解释了一通,希望这个年轻人能认清现实,不要想当然的以为当了丧尸就万事大吉,换个生活环境并不能保证解决所有问题。 “你看我都无聊的想去死了。”这是大实话。 期间这个人类一直皱着眉头听我叙述,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见自己挽救了一个迷途知返的年轻人,我很是欣慰。 “在彻底死掉和当个有脑子的丧尸之间,我还是觉得继续当丧尸比较好。”过了很久,他开口道,“而且我又不晕血。” 我开始思考夺过小刀一把捅死这个混蛋的可能性。 不过身为一名丧尸的基本修养我还是有的,丧尸要杀人只能靠咬,用武器这种道德败坏的事是做不出来的。而我的嘴巴不能拿来咬人,只能拿来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解他。 老子讲的嘴巴都干了,他才稍微有点妥协:“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 “什么?”我问。 “你不是也不想活了么?”他笑的有点假,“你杀了我,我再杀了你。” “听起来还蛮划算的……”我傻乎乎地差点点头答应,还好及时反应过来了,“啊呸!划算个屁啊!你都死了还怎么杀我!” 丧尸不能残杀丧尸,这也是铁打的规矩。 白说了半天,谈话又绕回了起点。这可恶的人类非要强迫我咬一下他,而我坚决不答应。话说不通,便只能诉诸于肤浅的武力。没看出来这家伙武力值还挺高,我都没把握对付的了,很快被撵的狼狈的跑。 而他在后面狠命的追。 看这场面,无知群众肯定还以为他才是感染了丧尸病毒的那个呢。 路跑一半,我自带的点儿背属性又发作了,一个脚底打滑扑了个狗吃屎。而他没收住势头,也跟着压我背上。 哎呦喂哦,我胃里最后一点方便面渣子也没留住啊。 但老天连哀悼的时间也不给我,因为压上面那混球强行拿手臂来磨我的牙。 我虽然晕血,但牙齿在感染丧尸病毒之后也变尖利了,他这一摁,皮肤立即被扎破了。嘴里传来血腥味儿,老子白眼一翻,彻底给恶心晕了。 等我醒过来,太阳都快下山了,果不其然,那个人类,也已经变成了前人类,正高兴地仰天长啸嗷嗷嗷,用丧尸一族最质朴的语言表达自己重获新生后的喜悦。 而我身为过来人,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我来,朝我跑过来,我已经准备了最糟心的恶毒话打算教训他,结果刚一张嘴,他就脸色一变,噗咚一下栽倒在地。 我困惑地摸了摸自己嘴角,发现还沾着之前他留的血。 于是我又晕了第二回。 不过这次晕过去之前心情可是比第一次好的多。 嘿,看这个蠢货硬要老子咬他,这下好了,晕血的毛病也一起传染给他了。 在经历了晕了又晕的一大圈循环后,我们终于可以安生呆着了。而旁边这位丧尸族里刚出现的第二个晕血者也早没了之前的喜悦,脸色越来越难看,跟熬了两个通宵没睡一样。 随后,他说出了变为丧尸后通过思考所说出的第一句话:“太无聊了。” 我很想笑,真的。 其实我以前自个儿呆着时,思考过一件事,如果哪天能出现一个跟自己一样晕血的丧尸,是不是至少不会那么孤独。 事实证明确实,对于像我们这种会动脑子的丧尸而言,孤独并不是永恒的。 无聊才是。 但是如果晕血的丧尸是三个,四个,无数个呢?情况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抬起头来,看对方的表情,说不定也在跟我思考同样的事情。 正想着呢,远处又走来一个人。 活的。 我开口:“你去咬。” 他恢复了最初的便秘脸:“不,你去咬。” “你去。” “不,你去。” 几轮毫无意义的推诿之后,两个无聊到想死又死不成的两个丧尸一起沉默地坐在这宽广的无人区,望向那轮即将沉入地平线的落日,心中充满了愚蠢的悲伤。 呵呵。 END ---------------------- 69.第六十九章 欢迎进入防盗世界! 你有哪些奇妙的坑人经历? 回答: 真人真事,就不匿了。.事情发生在我大二的愚人节前,我们宿舍想整一下班里的同学,让舍友K下载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当手机铃声,然后设置只有我打过去才会有铃声其他人打了是静音(这是关键),锁进密码箱藏进衣柜。因为我们宿舍的衣柜在洗手间旁边,鬼铃声隔着密码箱还有衣柜传出来好像从洗手间的下水道里传出来一样…… 晚上十一点半我们其他人假装上床睡觉,留下舍友W一个人玩电脑。十二点我窝被子里给舍友K打电话,于是洗手间的管子里传出了隐隐约约的女人哭声,效果非常逼真。第一天舍友W就假装怕鬼让隔壁宿舍的人来帮忙鉴别一下,不到半小时整个专业的男生都知道我们宿舍闹鬼,估计那晚上来我们宿舍的人应该一宿未眠。第二天我们故技重施,结果引来整栋宿舍的男生排队来听鬼声(真的是宿舍从门口一直围着走廊排了一圈……),第三天辅导员找我们谈话,说知道我们宿舍闹鬼的情况,问我们要不要换宿舍,瞬间我们便意识到自己闹大了。 结果就是我们在学院大会上对整个院的同学公开道歉…… 回答: 年轻时犯了很多贱, 比如, 申请一个陌陌, 性别女,百度一套可爱自拍上传资料。 在动态里发一条性感照片的信息, 比如, “好悲催,今天生日,一个人过。” 这时, 会有大量的屌丝男搭讪聊骚, 挑几个不顺眼的, 开聊。 告诉他们: 1,今天是你生日,室友回老家了,剩自己一个,特别孤独,心情不好。 2,想找个人陪自己,但怕遇到坏人,不敢出去,约他来你家。 3,今天生日,想要一束花,一个不大的生日蛋糕,如果他肯陪你一块过生日,你会很感动的。 4,叫他们买好以上那些东西,拍照片证明,车开到楼下你能看见的地方。 5,尽量多骗几个来。 6,然后告诉他们,其实你是个男的,你耍了他们,并且发语音骂他们傻逼。 7,他们这时一定气急败坏,你告诉他们,老子就是耍你怎么了,不光耍你,老子还要打你呢,并且索要对方的电话,跟他约架。oM 8,把屌丝A的电话给屌丝B,把屌丝B的电话给屌丝A。告诉他们,这是你的电话。 9,现在你可以下楼看别人打架了。 以上的对策,看当时的情况以及对方的反应灵活变通。 回答: 我干的,我发誓不是故意的,但绝对坑人。 高中的好哥们,大学在不同的省,一直盛情邀请我去他学校所在的城市玩,刚好那时我也想出去走走,适逢十一长假,买了车票,硬座26小时,一路风尘朴朴,从东北摇晃到了老陈醋省。 十一期间,他寝室的其他室友都出去玩或者回家了,为了省钱,我就在他寝室住宿,然而他寝室规定禁止留宿外人,还是他带着我翻卫生间窗户进去的,不出去玩的时候我就不出寝室以免碰到舍管,饭啊水啊都由他出去带回来。 某天晚上,他出去一趟买东西,我闲来无事,看到阳台是开放式的,我就打开阳台门,想出去吹吹风。 一进阳台,啊!凉爽的风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黄昏天边微亮的云彩,再往下看,对面楼下的学生们来来往往,再往下……是一双鞋垫,晾在阳台边上的鞋垫。 别问我我为什么突然会对一双鞋垫产生兴趣,天知道,当时我做的事就是,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碰了下其中一只…… 没错,鞋垫掉下去了。 我伸出头一看,鞋垫躺在楼下一辆自行车的把手上。 于是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下楼去捡吧,势必要经过舍管,很可能被按住询问,很麻烦;不去捡吧,自行车上有个鞋垫,怎么说都很不合理。 这时,身后的宿舍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这哥们走进了屋,手机拎着饭菜还有饮料零食什么的,嘴里说些什么“别喝风了”、“快塞饭吧”之类的。 “呃…这个鞋垫是你的么?” “对啊…哎怎么就剩一个了?” “我不小心碰下去的。” “你可真能给我找事!” 说罢哥们放下东西就下楼了,我趴在阳台上,看他在楼下左顾右盼后在自行车上拿走了鞋垫,很尴尬,确实很尴尬。 看着他进了楼,我盯着阳台上剩下的这个鞋垫,心里又浮现出一个困惑。 怎么会轻轻一碰就掉下去了呢,会不会我刚才伸手的时候恰好来了一阵风,是风给刮下去的呢?也许我是无辜的呢? 于是,我再一次伸出手,碰了一下这个鞋垫。 没有错!又特么掉下去了!妈的!不是风! 捂脸……我已经忘了我那哥们拿着一个鞋垫进屋,刚要再次招呼我吃饭的时候我是怎么打断他的,又是怎么讲述事故原因的,也忘了他当时的表情。 只记得他把手里的鞋垫用力摔在地上,扔下一句哎我□□真行,然后转身又下去了。 这次就没那么走运了,掉在了两个自行车中间,这哥们撅着屁股掏啊掏,又掏出一个鞋垫,骂骂咧咧地进了楼,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绝对是个危险的变态。 回答: 说一个被自己坑的经历。 前段时间由于太久没登扣扣忘记密码了,就准备想尽办法找回来。 毕竟扣扣上收藏的表情包是我的心血。 就在我准备用密保验证的时候。 密保问题我懵了-_- 问题是“哈哈哈你竟然忘记密码了!” 我感觉到一股穿越时空的恶意-_-||…… ~~~~~~~~~~~~~~~~~12.9 这两天想得焦头烂额终于想到一件坑事儿。 十一二岁的时候,不懂事,头脑只有半根筋。 有天下午,我在家里厕所玩肥皂。 怎么个玩法? 我拿家里老妈补衣服没用完的针来一根根插在肥皂里。 当时插完了看着肥皂像刺猬一样就好开心好开心…… 开心完过后就准备把针□□。 结果… 拔不出来了… 任凭我怎么用力都拔不出来,不信的可以拿家里肥皂试试!!!! 后来,我索性直接按在里面…(哈哈哈我好机智) 按在里面后就去玩别的了,把这事就给忘记了。 结果 我妈在给我用肥皂洗衣服的时候,把手给割了… 我老妈当时那个气啊… 抡起晾衣架跑出来找正在玩电脑的我… 边走还骂,“你个小b崽子,想谋害老娘是不是?啊?老子今天非打死你!” 就这样,我的屁股像洗完纹身一样… 不知道这算不算坑事儿,毕竟当时不懂事。 如果不好笑 就当你被我坑了吧。 哈哈哈! 回答: 我一个很好的男性朋友,初中的时候因为性格阴柔总被一个直男癌欺负。对方总是有意无意攻击他,说他是软蛋、娘炮、同性恋、太监之类。我朋友对他厌恶至极。 有一天他偶然发现了那个直男癌的贴吧帐号,他突发奇想,注册了一个女号去搭讪直男癌。各种套路,各种陷阱,很快直男癌就上钩了。我朋友极其有耐心,和对方聊了半年之久。在拒绝了对方很多次面基的要求之后,终于答应了一回。 他们约在学校对面的一个饭馆。当时店里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现在直男癌和他的男朋友已经在一起快一年了。 回答: 大学的某一个平凡的下午,室友们都上课去了,而我作为学渣少女,翘课留在寝室玩网游。 玩着玩着无聊了,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做点什么好呢……(蜜汁微笑) 我打开了室友AAA的笔记本电脑,把她的桌面整个截了一张图,然后把所有的程序图标和任务栏都隐藏了,接着把刚才的截图设成了桌面。 ( ̄▽ ̄)~*然后我就愉快的出去玩了~~ 等我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AAA和她的电脑都不在寝室。 我问,AAA呢? 室友BBB:她去修电脑了,她电脑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点所有的程序都没反应,关机也关不了…… 当我正准备邪魅一笑,解释事情真相的时候,室友BBB接着说:强制重启几次之后按开机都没反应了,可能什么东西烧坏了吧…… 我:……((((;°Д°)))) 众人:(`) 我:( )∴ 众人:(_)??? 所幸最后电脑没有问题,在修理店里顺利开机,但是修理人员表示他们也不知道为啥程序都点不了了,所以让她花了三十块钱重装了系统,完美解决了问题…… (^^)撒花!! 虽然我始终没敢告诉她事情的起因……但是后来我还是用其他的借口请她吃饭作为补偿…… 另外。 如果说这件事,真的坑了什么人的话…… 应该就是AAA从此每逢别人问买什么笔记本好用的时候,她就会愤怒的说—— “反正千万不要买东芝!!垃圾!!!我才买半年就坏了!!!!” 70.第七十章 欢迎进入防盗世界~ 你有哪些奇妙的坑人经历? 回答: 真人真事,就不匿了。Om事情发生在我大二的愚人节前,我们宿舍想整一下班里的同学,让舍友K下载了一个女人的哭声当手机铃声,然后设置只有我打过去才会有铃声其他人打了是静音(这是关键),锁进密码箱藏进衣柜。因为我们宿舍的衣柜在洗手间旁边,鬼铃声隔着密码箱还有衣柜传出来好像从洗手间的下水道里传出来一样…… 晚上十一点半我们其他人假装上床睡觉,留下舍友W一个人玩电脑。十二点我窝被子里给舍友K打电话,于是洗手间的管子里传出了隐隐约约的女人哭声,效果非常逼真。第一天舍友W就假装怕鬼让隔壁宿舍的人来帮忙鉴别一下,不到半小时整个专业的男生都知道我们宿舍闹鬼,估计那晚上来我们宿舍的人应该一宿未眠。第二天我们故技重施,结果引来整栋宿舍的男生排队来听鬼声(真的是宿舍从门口一直围着走廊排了一圈……),第三天辅导员找我们谈话,说知道我们宿舍闹鬼的情况,问我们要不要换宿舍,瞬间我们便意识到自己闹大了。 结果就是我们在学院大会上对整个院的同学公开道歉…… 回答: 年轻时犯了很多贱, 比如, 申请一个陌陌, 性别女,百度一套可爱自拍上传资料。 在动态里发一条性感照片的信息, 比如, “好悲催,今天生日,一个人过。” 这时, 会有大量的屌丝男搭讪聊骚, 挑几个不顺眼的, 开聊。 告诉他们: 1,今天是你生日,室友回老家了,剩自己一个,特别孤独,心情不好。 2,想找个人陪自己,但怕遇到坏人,不敢出去,约他来你家。 3,今天生日,想要一束花,一个不大的生日蛋糕,如果他肯陪你一块过生日,你会很感动的。 4,叫他们买好以上那些东西,拍照片证明,车开到楼下你能看见的地方。 5,尽量多骗几个来。 6,然后告诉他们,其实你是个男的,你耍了他们,并且发语音骂他们傻逼。 7,他们这时一定气急败坏,你告诉他们,老子就是耍你怎么了,不光耍你,老子还要打你呢,并且索要对方的电话,跟他约架。. 8,把屌丝A的电话给屌丝B,把屌丝B的电话给屌丝A。告诉他们,这是你的电话。 9,现在你可以下楼看别人打架了。 以上的对策,看当时的情况以及对方的反应灵活变通。 回答: 我干的,我发誓不是故意的,但绝对坑人。 高中的好哥们,大学在不同的省,一直盛情邀请我去他学校所在的城市玩,刚好那时我也想出去走走,适逢十一长假,买了车票,硬座26小时,一路风尘朴朴,从东北摇晃到了老陈醋省。 十一期间,他寝室的其他室友都出去玩或者回家了,为了省钱,我就在他寝室住宿,然而他寝室规定禁止留宿外人,还是他带着我翻卫生间窗户进去的,不出去玩的时候我就不出寝室以免碰到舍管,饭啊水啊都由他出去带回来。 某天晚上,他出去一趟买东西,我闲来无事,看到阳台是开放式的,我就打开阳台门,想出去吹吹风。 一进阳台,啊!凉爽的风扑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黄昏天边微亮的云彩,再往下看,对面楼下的学生们来来往往,再往下……是一双鞋垫,晾在阳台边上的鞋垫。 别问我我为什么突然会对一双鞋垫产生兴趣,天知道,当时我做的事就是,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碰了下其中一只…… 没错,鞋垫掉下去了。 我伸出头一看,鞋垫躺在楼下一辆自行车的把手上。 于是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下楼去捡吧,势必要经过舍管,很可能被按住询问,很麻烦;不去捡吧,自行车上有个鞋垫,怎么说都很不合理。 这时,身后的宿舍门吱呀一声开了,我这哥们走进了屋,手机拎着饭菜还有饮料零食什么的,嘴里说些什么“别喝风了”、“快塞饭吧”之类的。 “呃…这个鞋垫是你的么?” “对啊…哎怎么就剩一个了?” “我不小心碰下去的。” “你可真能给我找事!” 说罢哥们放下东西就下楼了,我趴在阳台上,看他在楼下左顾右盼后在自行车上拿走了鞋垫,很尴尬,确实很尴尬。 看着他进了楼,我盯着阳台上剩下的这个鞋垫,心里又浮现出一个困惑。 怎么会轻轻一碰就掉下去了呢,会不会我刚才伸手的时候恰好来了一阵风,是风给刮下去的呢?也许我是无辜的呢? 于是,我再一次伸出手,碰了一下这个鞋垫。 没有错!又特么掉下去了!妈的!不是风! 捂脸……我已经忘了我那哥们拿着一个鞋垫进屋,刚要再次招呼我吃饭的时候我是怎么打断他的,又是怎么讲述事故原因的,也忘了他当时的表情。 只记得他把手里的鞋垫用力摔在地上,扔下一句哎我操你真行,然后转身又下去了。 这次就没那么走运了,掉在了两个自行车中间,这哥们撅着屁股掏啊掏,又掏出一个鞋垫,骂骂咧咧地进了楼,在不明真相的人眼里绝对是个危险的变态。 回答: 说一个被自己坑的经历。 前段时间由于太久没登扣扣忘记密码了,就准备想尽办法找回来。 毕竟扣扣上收藏的表情包是我的心血。 就在我准备用密保验证的时候。 密保问题我懵了-_- 问题是“哈哈哈你竟然忘记密码了!” 我感觉到一股穿越时空的恶意-_-||…… ~~~~~~~~~~~~~~~~~12.9 这两天想得焦头烂额终于想到一件坑事儿。 十一二岁的时候,不懂事,头脑只有半根筋。 有天下午,我在家里厕所玩肥皂。 怎么个玩法? 我拿家里老妈补衣服没用完的针来一根根插在肥皂里。 当时插完了看着肥皂像刺猬一样就好开心好开心…… 开心完过后就准备把针拔出来。 结果… 拔不出来了… 任凭我怎么用力都拔不出来,不信的可以拿家里肥皂试试!!!! 后来,我索性直接按在里面…(哈哈哈我好机智) 按在里面后就去玩别的了,把这事就给忘记了。 结果 我妈在给我用肥皂洗衣服的时候,把手给割了… 我老妈当时那个气啊… 抡起晾衣架跑出来找正在玩电脑的我… 边走还骂,“你个小b崽子,想谋害老娘是不是?啊?老子今天非打死你!” 就这样,我的屁股像洗完纹身一样… 不知道这算不算坑事儿,毕竟当时不懂事。 如果不好笑 就当你被我坑了吧。 哈哈哈! 回答: 我一个很好的男性朋友,初中的时候因为性格阴柔总被一个直男癌欺负。对方总是有意无意攻击他,说他是软蛋、娘炮、同性恋、太监之类。我朋友对他厌恶至极。 有一天他偶然发现了那个直男癌的贴吧帐号,他突发奇想,注册了一个女号去搭讪直男癌。各种套路,各种陷阱,很快直男癌就上钩了。我朋友极其有耐心,和对方聊了半年之久。在拒绝了对方很多次面基的要求之后,终于答应了一回。 他们约在学校对面的一个饭馆。当时店里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现在直男癌和他的男朋友已经在一起快一年了。 回答: 大学的某一个平凡的下午,室友们都上课去了,而我作为学渣少女,翘课留在寝室玩网游。 玩着玩着无聊了,那么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做点什么好呢……(蜜汁微笑) 我打开了室友AAA的笔记本电脑,把她的桌面整个截了一张图,然后把所有的程序图标和任务栏都隐藏了,接着把刚才的截图设成了桌面。 ( ̄▽ ̄)~*然后我就愉快的出去玩了~~ 等我晚上回到寝室的时候,发现AAA和她的电脑都不在寝室。 我问,AAA呢? 室友BBB:她去修电脑了,她电脑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点所有的程序都没反应,关机也关不了…… 当我正准备邪魅一笑,解释事情真相的时候,室友BBB接着说:强制重启几次之后按开机都没反应了,可能什么东西烧坏了吧…… 我:……((((;°Д°)))) 众人:(`) 我:( )∴ 众人:(_)??? 所幸最后电脑没有问题,在修理店里顺利开机,但是修理人员表示他们也不知道为啥程序都点不了了,所以让她花了三十块钱重装了系统,完美解决了问题…… (^^)撒花!! 虽然我始终没敢告诉她事情的起因……但是后来我还是用其他的借口请她吃饭作为补偿…… 另外。 如果说这件事,真的坑了什么人的话…… 应该就是AAA从此每逢别人问买什么笔记本好用的时候,她就会愤怒的说—— “反正千万不要买东芝!!垃圾!!!我才买半年就坏了!!!!” 71.第七十一章 欢迎进入防盗世界~ ―――――――――――――――― 演员拍床戏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回答: 谢谢剧组和@少年阿金的邀请。. 我是《少年》组里最后一个拿到题目的。 今天拿到题目的时候,实话实说,我在阳台一个人呆着思考了半个多小时。 在阳台的这半个小时里。我仔仔细细的思考了一遍。 从进组的第一天,到我的戏份杀青。 我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才会分配到这样一个问题。 (以上为答题时的心情) 我文笔没有导演那么生动。怕大家看着失去了兴致。 平时也是访问的形式稍微多一些,所以我就采用自问自答的方式吧,那我就开始了。 “拍激情戏的时候影棚的场景是什么样子的呢?” 首先清场是一定的,现场会留下除了两位演员之外,还有摄影指导、收音师和导演。有时候也会留下场记。出于对女演员的保护,有些过于裸露的场景,女演员会缠肉色的安全胶带,很严实的那种。场外的工作人员也绝不会偷看,被发现是会被制片立马开除的。没有人会抱着很情色的心情去看待这件事,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份工作,和妇科医生不会对病人有多的想法一样。 “那你就具体讲解一下最近的这一部电影里的激情戏吧?” 这次《少年》里我饰演的角色叫李志民,是一个有家暴倾向的乐团指挥家。所以激情戏部分也都是通常更激烈的。他有着很狂虐的本质,激情戏几乎是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羞辱。一般这种戏看起来都是男演员在主导地位,但实则不然,其实都是女演员在激情戏里掌控节奏的。余男老师非常专业,那场衣帽间的戏,整个节奏带得特别张弛有度。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一般来说激情戏,导演,都是会先试戏的。 慢着,你先别笑。 导演演女演员,我演男演员...... 唉,也别笑我。 几乎剧组的激情戏都是这样讲戏的。oM所以以后你再在影院看到激情戏的时候,想到这个男演员和导演排练的样子,都会浮想联翩吧。导演用动词也都是精准到位的,几乎带一遍就能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一个状态。我那场戏是从我背后拍,下半身是没有任意遮挡的。但是这就是演员,剧本里一个脱字,你接了这份工作,就是秉承着一切以作品呈现为最高原则了。 “那拍这场激情戏的时候你都在想些什么?” 80%我都沉浸在我的角色之中,他不得志,被乐团的小女孩吊着胃口,他心里住着一个埋藏多年的魔鬼,这一切格外容易被冷静又漠然的妻子(余男)所激怒。所以就试图在性欲上折服她。 18%的部分我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能过于投入自己的剧情,要顾及到合作的女演员的情绪,不可以让对方感觉到不适。迎合对方给出的情绪信号。 剩下的2%我在想首映的时候我的太太陪我去看的话,我应该算好时间,拉她去上个厕所。 你知道人哪怕在情绪很激动,有很多问题要处理的时候,都会有一丝丝的灵魂出窍,想到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就想着这场戏,剧本里是接在吃饭的那场戏后面,到时候到了影院,我得趁着演吃饭那段的时候就拉她出去。我应该在看电影之前给她多买点饮料,我甚至想了,她喜欢喝绿茶,我得多买两瓶绿茶。 “这场戏结束,导演喊了CUT之后,你和余男老师说的第一句话分别是什么?” 我对余男:演得真棒! 余男:你先把裤子穿起来吧。 哈哈哈哈,当然是一句玩笑话。 我当时确实我说的是演得真棒,因为我认为演员之间其实也是很需要相互带动氛围,相互鼓励的。余老师忙着穿衣服,但也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是那种很戏痴的人,我喜欢接文艺片,台词复杂一些我也乐意。 结婚之后,我在选择剧本的时候,也尽可能地挑选了不需要太大尺度的片子。 但其实比起激情戏,更让我顾虑的,应该是“反派角色”这件事。 这个项目最早来找我,说要饰演一个反派。我当时就拒绝了。 因为作为一个演员,要入戏出戏,演坏人真的很伤元气。 后来制片拿着杨树鹏导演的剧本,找到我说, “您先看,看完如果不想演,我们一句话不多说。” 然后那个下午我就在家看剧本,大概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 剧本非常精彩,看完之后我感觉呼吸都有些激动。 我回了制片的电话, 说这个戏我演了。 回头看看我好像不该写这一段接在刚才的问题后面。 感觉我好像是看了剧本里激情戏的部分才想演的。 不是啊,真的不是。 回答: 现在正在热播的超级网剧《不良人》里,我饰演倾国。进组拍的第一场戏就是床戏。剧中霸道的倾国倾城见了张子凡第一面就把他拉回屋给睡了!我进组前听说这部戏我是有感情线的,不但有感情线还有床戏,而且是三个人的床戏…厉害了我的姐!我还以为听错了呢。毕竟…我敢拍谁敢看啊?结果一到实拍,也不脱衣服也不盖被子,我跟我倾城妹妹把人往屋里一拖,往床上一躺,天就亮了。反正我啥也没体验着…创建于 2016-10-31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双十一之际,谈这种让人羡慕的床戏问题,会不会惨遭毒手? 但真实的拍摄并不是那样。说到拍床戏,大家一听可能觉得特兴奋,认为拍床戏是享受的,但对演员来说,其实更多的是忐忑,这种感觉不光女生有,其实男生也会有,而且可能要考虑的更多。床戏最难的是每个观众都是评审,大部分人都有过经验,所以每个人对你下一步该怎样去做会很有想法……呃,好像回答的有点污。 不良人里的床戏,说实话,刚接到通知,我内心就开始忐忑,担心台词会忘,情绪会怪。第一次拍,没有拍摄经验,害怕自己拍不好,又避免不了心里的情绪。倾国搽完口红,在我脸上亲的时候,我手心已经出汗了,因为觉得好尴尬,从来没有被亲过一脸。但是,还有更尴尬的,更尴尬的是要把手搭在女生胸部上,虽说私下都是好朋友都是哥们儿,但毕竟男女有别。当时有冲动说想说换种方法拍摄,但为了剧情需要,且作为演员总要面对很多状况,有些尴尬确实需要自己克服,所以最后只能对自己洗脑,把他们想象成男生的胸部来拍……我觉得挺管用的。 其实拍摄床戏,最担心的应该是有反应吧,这可能是终极尴尬了。还好这次拍摄并没有过多的情节,大家打打闹闹的就愉快的拍完了,反而忘记了很多紧张情绪。 不过对于这部剧的床戏,我还是做了一些功课的。譬如我们拍戏的时候,天气很热,我又是特别容易出汗,所以简单地搽了搽身体,希望不要有汗臭味。但是,拍完后,我还是汗流浃背,那时的我不知道是热成那样,还是紧张的。 不管怎样,作为演员肯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尴尬,但演员的本质就是为了诠释好这个角色,所以即便会存在尴尬,也要尽全力去演绎好,而不是放弃与回避。如果下一次有“评审”对我说:你拍的床戏既“生动”又“好看”,我想我会很开心。 看完倾国倾城的回答,张子凡原来是个话痨,不说了,继续拍戏了,bye创建于 2016-11-11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好吧,答前先匿名,入行有些年头了,至于床戏嘛,也拍过那么几次,当然尺度不大,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样,最多也就做个样子,在镜头前看着像那么回事即可,其实每次拍时都挺尴尬的,毕竟那么多人看着,哪怕大家都挺敬业的,各司其职,但总是迈不过心中那道坎,跟我搭戏的也是如此,因此哪怕我们彼此都表演的挺卖力,但其实我们心里都清楚这是假的,所以意乱情迷是木有的,可能听起来有些敷衍了事,但事实就是酱紫啊,所以很抱歉让大家失望了,没有你们想象的小黄文(手动狗头)创建于 2016-11-03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这个话题应该去邀请男神加藤鹰来回答,人家可是从业二十年,而且真刀真枪啊! 反正是我的话,肯定很尴尬,肯定会硬 我记得从哪听过一个东西,男生硬的时候,或者正在做不可描述的事的时候如果受到惊吓就会YW,这你妹的拍激情戏露这么多,控制不住硬了,加上这尴尬的气氛,不委才怪! 要我说,那些拍过大尺度激情戏的老男人们性|生活还能和谐的,绝逼脸皮和本大神一样厚,才能做到旁若无人,心无旁骛的入戏创建于 2016-12-10作者保留权利 72.第七十二章 欢迎进入防盗世界~ 什么样的朋友是真正的好朋友? 回答: 每年过年,我爸都会收到一块自制秘制的腊肉,已经20年了!这块腊肉每年要穿越3756公里的距离过来。Om宋叔会带着家人每年在过年前一两个月,一定会来我家,送块腊肉,看看我爸,聊聊家常,过上一段时间,又背上一袋大米回去。年年如此,从不间断,宋叔说,腊肉是养了一年的猪杀的,得提前杀,不然怕我们家来不及。每年来我家,我爸总会特别高兴,拉着宋叔回忆他们年轻时候经历的事情,说说一年下来顺心不顺心的事情。我爸说,人生得宋叔一个知己好友,可谓满足。我爸也为了宋叔每年的大米,每年总是格外在意我姑姑家是怎么种植水稻的,总是在种水稻的季节天天去姑姑家帮忙,隔三岔五的去稻田里看看。直到大米收到家中,才放心得下。 有回,我问我爸,宋叔为什么每年都来啊?我爸说,大概是想念的厉害吧,年轻的时候说要把家安在一起,后来没成功,也只能他一趟趟跑了,我这腰也不能长时间坐车。你宋叔不是一个善交际的人,每年他来,我都深深感觉到了他又过了孤独的一年。创建于 2016-11-20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曾经的某一天早晨,接到以前同事的电话,说有一份我的快递寄到了他们那里。 当时只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离开那家公司已经有三四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快递寄往那里,尤其是我也没有网购什么东西。 一度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网店随机寄送的刷单空包,让同事帮我拆了看看。 同事说你过来拿吧,貌似是本书。 书是我曾经喜欢了很多年的一位杂志编辑写的,这位文笔优美的编辑每次只在杂志中写两页专栏,而我为此追了这本杂志很多年。当时特别希望这个编辑自己出书当作家,这样就不用每个月只能看她的两页专栏。 这就是她时隔多年出的第一本书。 我一头雾水不知它从何而来,直到我发现袋子里还有一张小纸条:妖精,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书,一看到它我就给你买了寄过来,嘿嘿。 落款是山大王。 这个女孩我几乎,几乎就要忘记她了。 她是我之前玩的网游中的一位好友,一次多人团的副本中遇到的小小网瘾少女。.因为我的名字是妖精,而她的名字是山大王,所以情投意合的成了游戏闺蜜。 那时我俩都是虚度光阴的大四狗,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泡在游戏里培养感情,她跟我聊感情纠葛,我跟她聊寝室八卦,还说好谁先找到工作谁请吃饭。 后来我成功应聘到之前那家公司,跟她汇报喜讯后她也确实千里迢迢坐着火车来蹭了我一顿火锅,完了还撸着串喝着啤酒一起表示友谊天长地久。 却因为我的工作越来越忙,渐渐的再也不上游戏。她也找到工作后,交集越来越少。 最初还会在qq里热烈的聊天,但没有游戏后,我们的生活彼此越来越两不相干,从最初聊得不眠不休,到渐行渐远渐无书。 随着后来换了qq和手机号,彻底地失去了联系,就这样过去了几年。 没想到她还记得我,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小小心愿。 她买下了我想要的书,因为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只知道我当时应聘上的是这家公司,所以就心心念念的寄了过来。 她不知道我已经换了几家公司,不知道我早已经不再喜欢那种文风,不知道我都快把关于她的记忆放进故纸堆中。 她只是亲热的叫我妖精,落款还是那个俊俏的山大王。 有那么很长的一瞬间,我拿着书茫然无措,希望自己能涌现出肺腑之言,感叹这失而复得的友情。 然而没有。 我像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挨罚的少年,满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的,迷茫的,心酸。 山大王。 很想你。 谢谢你。创建于 2016-11-18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买房那年,钱不够,首付也不够。 有几个有钱的近亲,但是张不开嘴。因为估计张开嘴,也不会借给,不怨他们,毕竟有很多穷亲戚借了他们的钱不还,他们怕了。 那时候首付12万就行,还差两万,给朋友打了电话,说:“我要买房了,你手上有现金的话,给我两万。有吗?” 朋友姓王,大学老师,收入一般。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有。明天来拿。” 第二天去拿,他那报纸给我包了,没留我吃饭,说是有事。临走给我说:“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我不急。” 拿来之后朋友一直没要过,我也没钱还,心里觉得他肯定暂时用不着。到年底的时候,同学聚会,银行办房贷的同学做了首席,因为很多人都是他帮忙办的房贷,都笑嘻嘻的把他当财神爷供着。他说了这么个事“王同学,买房子找我办贷款。头一天说好的,首付16万,贷款30万。第二天他变卦了,非得首付14万,贷款32万。害得我重新走了一遍手续……” 我心里一惊:“我怎么不知道他买房?什么时候办的贷款?” “咦?你不知道?比你晚一天啊。” 听完我就觉得哪里好像不舒服,干了一杯酒,压了压。还是觉得有点闷,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沉默很久,掏出电话问朋友,你怎么这样子?你也买房子,也用钱,你怎么不说?你? 他就说了一句:“反正我比你有钱。”创建于 2016-11-22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我曾经是个不良少年,初中毕业,因为户籍问题,我没有报考本市高中的资格,只能去念中专,由于脾气倔强,不肯向本班的混混定期交保护费,终于在某天在校园里双方发生大规模斗殴事件(我由于事先得到风声得知他们要在放学的时候堵我,所以提前通知了初中同学赶到,双方算是势均力敌),双方都有多人受伤住院,身为受害的一方,我竟也被处分,我气不过,便退学了,之后在社会上四处打工两年,基本上底层的工作我差不多都做过,饭店服务生,家具厂工人,服装店店员,发传单的,最后一份工作是电脑城销售,某天,被一个在我们那实习的大学生哥哥教育一番后,我决定换一种活法,我想翻身,我要去念书。 因为当时小,花钱没节制,虽然我上了两年班,但实际上没存下多少钱,勉强凑够了本地一所私立高中一年的学费3500元后,兜里只剩下几百元,家里也不富裕,所以我明白家里不能给我太多的支持,所以学习之外的开支我是能省则省。 早餐在家吃,但午餐和晚餐就得在学校吃了,我每天都会带饭去学校,午餐时吃掉,晚餐花五角钱买两个馒头,就着自来水和带的咸菜吃。可能都是苦命孩子吧,在我上学一个月后,勇主动跟我搭话,我们成了朋友,但实际上我当时没有觉得他能真心跟我交朋友,因为他当时是我们那所贵族中学的校草,长的很帅,非常受女生欢迎,我以为他也就谨谨是客套而已,也或许是看我那副穷酸样,可怜我而已。 勇成长在单亲家庭,跟妈妈生活,妈妈做些小生意,当时的家庭条件还算不错,零花钱很多,他每到吃饭的时候都会拉我出去一起吃,后来,干脆把充值好的食堂饭卡给我,就这样,直到考上大学之前,我一直就是白吃白喝他的。 我真正把勇当成好哥们是因为一件事,某个周日,我在家看书,突然接到勇的电话,说就在我家附近,能不能到我家来玩,我由于自卑,没有邀请过任何同学到我家做客过,当时我家图房租便宜,在火车道后面的贫民区租了一个小房子,偏僻难找不说,单元对面就是一个垃圾堆,夏天味道极大,但当时我已经想不到任何理由拒绝他,只能硬着头皮告诉他地址,他找了很久才找到我家,他进门的时候,我看出他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么破的房子,由于当时已是中午,他提议说去外面吃饭,他请客,但人家是客人,怎能让他破费?但我身上的钱并不够我俩下饭馆的,我想了一下,就说了一句:如果不嫌弃的话,在我家,我做饭咱俩吃吧。他同意了,我用家里现有的食材,简单的炒了两个菜,我俩简单的吃了一顿,当时我就觉得,这样不在乎我出身的朋友,我是交定了。 后来我饭店开业的时候,经济状况并不宽裕的他,给我一个五百元的红包,由于他从事的是动画插画师的职业,经常加班,而当时的我,生意做的红红火火,终于摆脱了穷小子的身份,买房买车好不风光,之后更是想进入更上一层的圈子把自己以前的穷酸身份洗白,好顺利的当上高富帅,天天跟本地的二代们歌舞升平,我俩的联系也相应的越来越少,我也能感觉到,由于身份的差距,他在有意的躲我。 后来当我破产,苦心经营的人脉轰然倒塌,夜夜笙歌的我突然成了孤家寡人没人搭理的时候,勇一样没有嫌弃我,依旧像高中时那样,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请我出来吃饭,最后我决定去美国打拼的时候,勇拿给我他攒下的谨有的一万元,说:“我也有一个美国梦,但我没有你这魄力与胆量,所以,去吧,替我去实现梦想,你实现了,就是我实现了,这钱呀,我给自己花都心疼,但我给你花,我不心疼。”他说完这句话,极少在人面前哭的我,泣不成声。。。创建于 2014-07-02作者保留权利 73.第七十三章 没时间找防盗凑合看吧orz…… ―――――――――――――――――――――――――――― 什么样的朋友是真正的好朋友? 回答: 每年过年,我爸都会收到一块自制秘制的腊肉,已经20年了!这块腊肉每年要穿越3756公里的距离过来。oM宋叔会带着家人每年在过年前一两个月,一定会来我家,送块腊肉,看看我爸,聊聊家常,过上一段时间,又背上一袋大米回去。年年如此,从不间断,宋叔说,腊肉是养了一年的猪杀的,得提前杀,不然怕我们家来不及。每年来我家,我爸总会特别高兴,拉着宋叔回忆他们年轻时候经历的事情,说说一年下来顺心不顺心的事情。我爸说,人生得宋叔一个知己好友,可谓满足。我爸也为了宋叔每年的大米,每年总是格外在意我姑姑家是怎么种植水稻的,总是在种水稻的季节天天去姑姑家帮忙,隔三岔五的去稻田里看看。直到大米收到家中,才放心得下。 有回,我问我爸,宋叔为什么每年都来啊?我爸说,大概是想念的厉害吧,年轻的时候说要把家安在一起,后来没成功,也只能他一趟趟跑了,我这腰也不能长时间坐车。你宋叔不是一个善交际的人,每年他来,我都深深感觉到了他又过了孤独的一年。创建于 2016-11-20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曾经的某一天早晨,接到以前同事的电话,说有一份我的快递寄到了他们那里。 当时只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离开那家公司已经有三四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快递寄往那里,尤其是我也没有网购什么东西。 一度以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网店随机寄送的刷单空包,让同事帮我拆了看看。 同事说你过来拿吧,貌似是本书。 书是我曾经喜欢了很多年的一位杂志编辑写的,这位文笔优美的编辑每次只在杂志中写两页专栏,而我为此追了这本杂志很多年。当时特别希望这个编辑自己出书当作家,这样就不用每个月只能看她的两页专栏。 这就是她时隔多年出的第一本书。 我一头雾水不知它从何而来,直到我发现袋子里还有一张小纸条:妖精,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书,一看到它我就给你买了寄过来,嘿嘿。 落款是山大王。 这个女孩我几乎,几乎就要忘记她了。 她是我之前玩的网游中的一位好友,一次多人团的副本中遇到的小小网瘾少女。.因为我的名字是妖精,而她的名字是山大王,所以情投意合的成了游戏闺蜜。 那时我俩都是虚度光阴的大四狗,每天都有大把的时间泡在游戏里培养感情,她跟我聊感情纠葛,我跟她聊寝室八卦,还说好谁先找到工作谁请吃饭。 后来我成功应聘到之前那家公司,跟她汇报喜讯后她也确实千里迢迢坐着火车来蹭了我一顿火锅,完了还撸着串喝着啤酒一起表示友谊天长地久。 却因为我的工作越来越忙,渐渐的再也不上游戏。她也找到工作后,交集越来越少。 最初还会在qq里热烈的聊天,但没有游戏后,我们的生活彼此越来越两不相干,从最初聊得不眠不休,到渐行渐远渐无书。 随着后来换了qq和手机号,彻底地失去了联系,就这样过去了几年。 没想到她还记得我,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小小心愿。 她买下了我想要的书,因为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只知道我当时应聘上的是这家公司,所以就心心念念的寄了过来。 她不知道我已经换了几家公司,不知道我早已经不再喜欢那种文风,不知道我都快把关于她的记忆放进故纸堆中。 她只是亲热的叫我妖精,落款还是那个俊俏的山大王。 有那么很长的一瞬间,我拿着书茫然无措,希望自己能涌现出肺腑之言,感叹这失而复得的友情。 然而没有。 我像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挨罚的少年,满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巨大的,迷茫的,心酸。 山大王。 很想你。 谢谢你。创建于 2016-11-18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初中时有几个哥们,平常一起喝酒,抽烟,打架,逃课。后来我学习越来越好,但还是每天和他们混在一起。 初四时一个晚上,他们吃饭时决定逃掉晚自习,去海边打牌,我也要去,他们郑重其事的对我说:“老张,你是能考上高中的人,以后我们不带你玩了。” 一直到现在,我们还是好朋友。 ---评论很多人提到垫底辣妹,而最能勾起我这段回忆的是 创建于 2015-07-02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买房那年,钱不够,首付也不够。 有几个有钱的近亲,但是张不开嘴。因为估计张开嘴,也不会借给,不怨他们,毕竟有很多穷亲戚借了他们的钱不还,他们怕了。 那时候首付12万就行,还差两万,给朋友打了电话,说:“我要买房了,你手上有现金的话,给我两万。有吗?” 朋友姓王,大学老师,收入一般。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有。明天来拿。” 第二天去拿,他那报纸给我包了,没留我吃饭,说是有事。临走给我说:“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我不急。” 拿来之后朋友一直没要过,我也没钱还,心里觉得他肯定暂时用不着。到年底的时候,同学聚会,银行办房贷的同学做了首席,因为很多人都是他帮忙办的房贷,都笑嘻嘻的把他当财神爷供着。他说了这么个事“王同学,买房子找我办贷款。头一天说好的,首付16万,贷款30万。第二天他变卦了,非得首付14万,贷款32万。害得我重新走了一遍手续……” 我心里一惊:“我怎么不知道他买房?什么时候办的贷款?” “咦?你不知道?比你晚一天啊。” 听完我就觉得哪里好像不舒服,干了一杯酒,压了压。还是觉得有点闷,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沉默很久,掏出电话问朋友,你怎么这样子?你也买房子,也用钱,你怎么不说?你? 他就说了一句:“反正我比你有钱。”创建于 2016-11-22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我曾经是个不良少年,初中毕业,因为户籍问题,我没有报考本市高中的资格,只能去念中专,由于脾气倔强,不肯向本班的混混定期交保护费,终于在某天在校园里双方发生大规模斗殴事件(我由于事先得到风声得知他们要在放学的时候堵我,所以提前通知了初中同学赶到,双方算是势均力敌),双方都有多人受伤住院,身为受害的一方,我竟也被处分,我气不过,便退学了,之后在社会上四处打工两年,基本上底层的工作我差不多都做过,饭店服务生,家具厂工人,服装店店员,发传单的,最后一份工作是电脑城销售,某天,被一个在我们那实习的大学生哥哥教育一番后,我决定换一种活法,我想翻身,我要去念书。 因为当时小,花钱没节制,虽然我上了两年班,但实际上没存下多少钱,勉强凑够了本地一所私立高中一年的学费3500元后,兜里只剩下几百元,家里也不富裕,所以我明白家里不能给我太多的支持,所以学习之外的开支我是能省则省。 早餐在家吃,但午餐和晚餐就得在学校吃了,我每天都会带饭去学校,午餐时吃掉,晚餐花五角钱买两个馒头,就着自来水和带的咸菜吃。可能都是苦命孩子吧,在我上学一个月后,勇主动跟我搭话,我们成了朋友,但实际上我当时没有觉得他能真心跟我交朋友,因为他当时是我们那所贵族中学的校草,长的很帅,非常受女生欢迎,我以为他也就谨谨是客套而已,也或许是看我那副穷酸样,可怜我而已。 勇成长在单亲家庭,跟妈妈生活,妈妈做些小生意,当时的家庭条件还算不错,零花钱很多,他每到吃饭的时候都会拉我出去一起吃,后来,干脆把充值好的食堂饭卡给我,就这样,直到考上大学之前,我一直就是白吃白喝他的。 我真正把勇当成好哥们是因为一件事,某个周日,我在家看书,突然接到勇的电话,说就在我家附近,能不能到我家来玩,我由于自卑,没有邀请过任何同学到我家做客过,当时我家图房租便宜,在火车道后面的贫民区租了一个小房子,偏僻难找不说,单元对面就是一个垃圾堆,夏天味道极大,但当时我已经想不到任何理由拒绝他,只能硬着头皮告诉他地址,他找了很久才找到我家,他进门的时候,我看出他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么破的房子,由于当时已是中午,他提议说去外面吃饭,他请客,但人家是客人,怎能让他破费?但我身上的钱并不够我俩下饭馆的,我想了一下,就说了一句:如果不嫌弃的话,在我家,我做饭咱俩吃吧。他同意了,我用家里现有的食材,简单的炒了两个菜,我俩简单的吃了一顿,当时我就觉得,这样不在乎我出身的朋友,我是交定了。 后来我饭店开业的时候,经济状况并不宽裕的他,给我一个五百元的红包,由于他从事的是动画插画师的职业,经常加班,而当时的我,生意做的红红火火,终于摆脱了穷小子的身份,买房买车好不风光,之后更是想进入更上一层的圈子把自己以前的穷酸身份洗白,好顺利的当上高富帅,天天跟本地的二代们歌舞升平,我俩的联系也相应的越来越少,我也能感觉到,由于身份的差距,他在有意的躲我。 后来当我破产,苦心经营的人脉轰然倒塌,夜夜笙歌的我突然成了孤家寡人没人搭理的时候,勇一样没有嫌弃我,依旧像高中时那样,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请我出来吃饭,最后我决定去美国打拼的时候,勇拿给我他攒下的谨有的一万元,说:“我也有一个美国梦,但我没有你这魄力与胆量,所以,去吧,替我去实现梦想,你实现了,就是我实现了,这钱呀,我给自己花都心疼,但我给你花,我不心疼。”他说完这句话,极少在人面前哭的我,泣不成声。。。创建于 2014-07-02作者保留权利 74.第七十四章 欢迎进入防盗世界~ 其实作者菌小时候也经历过校园暴力,当然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但是当时的我一直作为旁观者看着这一切发生,没有任何劝阻的办法,最后我的那个朋友转学了,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校园暴力是否被夸大了? 谢邀。 没给夸大。 事实上,纵容各色少年霸凌校园暴力的,恰恰是这种“多大点事啊?没那么夸张吧”的心情。 有太多的校园霸凌所以猖獗,是因为参与其中的任何一方――施害者、家长、教师甚至受害者自己――都没把这事当霸凌去处理。所以可能许多经历过的见识过的,都没意识到这是霸凌。 直白点:没把小孩的事当事。 我小时候长得早,所以没怎么吃过亏。小学一年级138公分,三年级就可以每天骑车六公里上学,被交警拦住,面不改色吹自己是初中生;小学毕业就超过170公分了。所以我小学生涯,不太打架,主要是劝架。 打过架的小孩都知道,小学生打架,谈不到步伐站位、拳打脚踢。主要是摔跤:互相揪住,谁倒地谁输;一脚踢出去,被抱住摔倒就输;揪头发、抓耳朵、掰手指,满地打滚。那会儿我力气大,就过来负责拆架:别打啦别打啦!――一把扯开,按住。那时节我力气大,又仗着老师宠我,武力和背景都不吃亏。 因为我自己没挨过欺负,所以一直不相信,还有人会挨欺负――小孩嘛,自我中心,只看得见自己看得见的世界。 我小学有位同学。个子不高,成绩不甚好,家境不知道,只记得一年四季穿一身蓝运动衫裤,我叫他运动衫好了。运动衫不太招人喜欢: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这事说来话长,简略言之,他有个同胞兄长,小时候走丢了;自那之后,母亲受了刺激,精神不太好;运动衫上课,偶尔一抬头:教室窗口就是母亲的脸。老师们偶尔出去,劝她回去;她就是微笑,但坚持不走,运动衫也出来劝,没用。老师们叹一口气,算了。一来二去,全校都认识她。 大概到小学毕业前那年,有段时间,我常去新华书店,有时能遇见运动衫:他有些课不太明白,我们那里的新华书店三楼,许多旧教材摆一摞,许你看,别偷走就行。oM运动衫就这么看教材,偶尔抄点题型。我遇到他,跟他聊。我问他为什么不去问老师,他说不敢。 为什么不敢? 他们不让我去找老师。说我找老师,就关我。 谁? 运动衫报了几个名字。那时因为小学毕业要报考重点初中,老师常列班里排名,我对班级里的成绩了如指掌。那几位都是中不溜秋的成绩,中间掺杂着一个数学奇佳、语文和英语中等的优生――那个优生还挺得数学老师宠的。 运动衫说,那几个人经常指使他:买吃的,买喝的,做那些举手之劳比如抄词、造句之类的作业。他们并不打运动衫,只是会围他起来,问他:做不做?他看着对方人多势众,只好点头。他们不许运动衫去找老师。敢去?就关――把他关到教学楼后面车棚旁校工堆扫帚的小屋里。 按照行侠仗义的风格,我应该去把那几个家伙揍一顿。当然没有。我做了一个小学生的逻辑应有的举动:跑去告了老师。 老师批评了那几位一通,家长会上,跟那几位家长说了几句,就过去了。老师当时,主要对那位数学优生痛心疾首:看不出你还会做这种事!还以为你是好孩子呢! 几年后,我跟那位数学优生重见面,打篮球,聊起来。事情过去几年,他也没记恨我。我问起他们为什么欺负运动衫,他归纳了一下大意。 ――运动衫成绩差,老师不喜欢,欺负他也没后果。 ――运动衫人缘差,因为他的妈妈,大家都笑话他。 ――运动衫人缘差,几个人欺负他,当笑话。他呢?本来被人当个书呆子(小学生对数学奇好的孩子,有种奇怪的敌意),但跟着一起欺负过运动衫了,大家都跟他一起玩。 ――他的家长开完家长会回去,轻描淡写地问:你们小孩打架?以后不要打架。要专心学习! ――他为什么不记恨我呢?哈哈哈,因为都过去了嘛,小时候的事情谁记得啊。 那时我是初中生,尚无“校园霸凌”这个概念。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种恶意:因为一个人没有后援,没有靠山,所以可以欺负他。对初中生如我而言,这就是一种“有组织,有逻辑的恶意”了,而非简单的“我看他不顺眼要打他”。 很多年后想起来,才意识到这是典型的校园霸凌。 成年人总觉得孩子们的世界很简单。再大的事,“啐,小孩打架,多大点事”。过去了。 然而孩子的世界,已经很复杂了,其恶意,甚至比成年人更直白。大人们懂得利弊得失,孩子们则没有顾虑,许多孩子的善意与恶意都是□□裸的,不加修饰,不计后果――他们不考虑后果。 独生子女一代,比有兄弟姐妹的一代,更容易自我中心。 小孩子又缺少同理心。所以许多孩子施展恶意时,甚至没意识到“我们是在霸凌”。孩子也许不擅长表达,但他们也能感受到伤害。 男生之间的霸凌也许更多强权和肉体暴力,女生之间的霸凌则更细密琐碎,尤其是寄宿的女生。 为什么“校园霸凌”这个词在我少年时很少被提起呢?一方面是,成年人依然会觉得这不过是小孩打架。“小孩懂什么?”另一方面是,我少年时,精神暴力这种概念还不流行。 实际上,就在此时此刻,互联网上讨论校园霸凌如火如荼,却依然只是小范围。在广大的土地上,无数忙于工作,将孩子就近扔到一个子弟小学的家长们,没时间看这些――他们才是最该关心校园霸凌的人,但他们恰好会错过这一点。你去跟他们说校园霸凌,他们一皱眉:“小孩打架!多大点事!” 校园霸凌最可怕的地方:普遍存在,却很少被意识到。每一方都意识不到。 被霸凌的孩子,许多是被挑选的弱者,不容易发声。 霸凌者的家长,相当一部分,因为对孩子的宠溺,对孩子内心世界的普遍低估,少年少女之间的龃龉会被家长幻想成阿猫阿狗之间的纷争,几秒钟就过去了。 因为缺少同理心,施加暴力的孩子,不会觉得自己在施加暴力,没有创伤的他们过了几年,“过去了嘛,小时候的事情谁记得啊?” 老师们怕麻烦,差生们在家长和老师那里都没有话语权。一旦毕业,一切都过去了。 于是都过去了。 这种无意识可以严重到什么程度呢? 那个数学优生跟我这么说,说我在小学时,看到人扭打,也经常过去一按一拉,就把人按住了。他自己也被我这样按过,但也没法去跟老师说:老师最宠我,所以他被我按住了,也就认倒霉。小学生嘛,可不就是这样,靠力气,靠人多,靠老师宠,决高下。吃亏了,认倒霉。 我当时听了,当然要自辩:我按住人都是为了劝架嘛,我从来不主动挑事啊,我也不欺负其他同学,我小时候可是好学生…… 现在想来,我当时的自我辩解,多少也透着自以为是。我觉得自己没欺负人,我在劝架,我在维护世界和平,但被我一把按住的少年们,果真能心平气和么? 不知道。 我们都无法了解别人的内心。所以许多霸凌,有意无意,被忽视了。 这类问题,最理想的解决法子,当然是指望每个孩子都有同理心,能自觉,能自我管束,能温良恭俭让。但这是理想状态,而且不太现实――同理心这玩意,着实与年纪与阅历有关。 在没培养起同理心之前,熊孩子和校园霸凌的少年们,或意识到,或意识不到自己在作恶,那么最简捷的法子,是让他们领受点代价。 所以归根结底,这依然是监护人们,以及多少接受了监护人们委托的老师们的责任: ――得把孩子,无论是别家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孩子,当成一个人看待。 他们可能小,但并不是金刚不坏没皮没脸,吃了亏也能若无其事过十秒钟就忘的毛绒玩具。 在各人家长,尤其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那里,孩子是天使,但在文明世界里,他们是未驯服的小兽。在他们培养起同理心之前,需要恰到好处的管束。 ――哪位说了:自家孩子,虽然欺负了别人,但也不能让他吃亏啊?要管,怎么下得去手啊? 那我只好这么说了:每个孩子长大时,无论从小到大如何被宠溺,最终都会通过某个教训,终于得知“这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给我老实点”。 这个教训,如果是监护人来负责给,还好掌握尺寸,不至于落下心理创伤;由别的人来给,那轻重就不一定了。 创建于 2016-12-14作者保留权利 75.第七十五章 中国版你的名字是什么样? ―――――――――――――――――――――――――――――――――――――――――――――――――――――――――――――――――――――――――――――――――――――――――――――――――――――――――― 回答: 第一幕:彗星 男:我的名字,叫李化龙。.这几周来,我时常会做奇怪的梦。 女:我的名字,叫宫三叶。这几周来,我时常会做奇怪的梦。 男:在梦里,我是家住乡下的农村姑娘。村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青壮年都去城里务工了。 女:在梦里,我是家住北京的城市男孩。这里错过一个出入口就要绕行十几里,比山路还难走。 男:梦里的自己,身材不是太好。摸起来,比身为男性的我还要平上几分。 女:梦里的城市,空气总是不好。看起来,远不及电影里演的那般精致奢华。 男 & 女:我们逐渐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并非梦境,而是我们俩的身体――在入梦时互换了。 男:我想亲眼见见那个女孩。可当我来到村子的所在地,只看到一片巨大的陨石坑。 男:听人说,三年前这里落下了一颗巨大的彗星,撞击点周遭五里,无人幸存。 女:外婆年轻时,是村里的神婆。解放以后破四旧,祠堂砸了,传承也断了。这几年基督教在村里兴起,她就在教会里当同工。听说祖上曾凭巫术躲过一次彗星,可这一次,我们无计可施。 女:所幸政府正要兴建水库,把村子拆迁到了山的另一头,全村人刚好躲过了那场浩劫。 男 & 女: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依法行政才是人民根本利益的基本保证。 第二幕:重逢 男 :再一次相见,已经是许多年后。模糊双眼的,说不清是泪花还是雾霾。 女:我们像普通情侣一样逛街、看电影,周围观众的手机屏幕接踵而亮,如同一片星海。 男:乡下的彩礼实在是高昂,但我们总算结婚了。然而人生就像朋友圈,光鲜的背后总有无奈。 女:首都的开销实在是高昂。我们等得来全国各地的快递,却等不来一个北京四环内的家。 男:最终,我们卖了城里的老宅,在三叶村子附近的地方买了一块地,开了一间酒厂。 女:口嚼酒是我们的招牌产品,主打天然原生、祖传配方、无副作用、匠人□□和互联网思维。 男 & 女:不久以后,孩子也降生了。姐姐随娘家姓,名字叫五叶,弟弟随夫家姓,名字叫雄凌。 男 & 女:就在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有人举报我们的酒厂没有酒类生产许可证、卫生许可证和工商营业执照。厂子当天就被有关机构依法取缔了。我们怀疑,有人在针对我们。 男 & 女:次日深夜,一道黑影出现在我们面前,手里白晃晃的匕首闪烁着寒光。oM 男 & 女:我们吓得扔掉了手上的油性笔,熟悉的问题脱口而出――我们见过么,你的名字是? 第三幕:复仇 黑影:见过,当然见过。我的名字就是…… 狗:单身狗! 狗:就由我替天行道,制裁你们这些秀恩爱的混蛋吧! 最后,单身狗被我国警方绳之以法,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依法治国是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客观需要,是国家民主法治进步的重要标志,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重要条件,是国家长治久安的重要保障。 另外,为了避免同样的悲剧发生,请关爱你身边的单身狗,谢谢! 回答: 男:我的名字,叫刘星。最近一段时间,我时常会做奇怪的梦。 女:我的名字,叫莫小贝。最近一段时间,我时常会做奇怪的梦。 男:在梦里,我来到了一个叫同福客栈的地方。这里有一个鲁莽的杂役、热心的厨子、蠢呆的秀才、胆小的跑堂,还有一个抠门的掌柜的,好像是我嫂嫂。 女:在梦里,我好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里有很高很高的大楼,有飞驰而过的车子,这里出一次门,比到十八里铺都远。 男:梦里的自己,还是贪玩不爱学习。不过,我好像会武功了,简直太棒了。 女:梦里的自己,有了爸爸妈妈,还有了弟弟和姐姐,虽然这里的人没有七侠镇那么热心,但是我还是很开心。 男 & 女:我们逐渐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并非梦境,而是我们俩的身体――在入梦时互换了。 男 & 女: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我们突然发现,我们的身体居然不能再交换了。 男 & 女:我们不约而同的发现,爱上了对方。 男 & 女:我们感到非常的难过。 男:我想亲眼见见那个女孩。可当逃了一天课,来到她在的那家客栈时,只看到了满目的尘埃。 男:听人说,这里四百年前,有个叫莫小贝的五岳掌门,没想到,我们竟真的已隔着四百年的光阴,我一直以为,他们是在演戏啊。 女:其实我也一直想见那个男孩,记得以前哥哥告诉过我,只要成为了武林盟主,就能获得《炸天秘籍》。所以为了见到他,我苦学武功,虽然没有成为武林盟主,但是江湖上的人都叫我,赤焰狂魔。武林盟主又如何?还不是死在我的手上。这秘籍上的神功晦涩,一般人难以领悟。但是,只要一旦掌握了秘籍上的神功,就能让时空发生逆转。虽然,后果,也无法估量。 男:再一次见面,居然已经在另外一个时空了。多亏了她在同福客栈留下的暗示,我触发机关的那一刻,时空发生了逆转。 女:我终于领悟了《炸天秘籍》,启动巴拉拉能量,时空发生了逆转。 啪啪啪 男:也许是上天惩罚我不爱学习吧,在这一个时空里,我不仅带上了厚厚的眼镜,而且我还能读懂日文。 女:也许是上天为了惩罚我赤焰狂魔滥杀无辜吧,在这个时空里,我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 我们再一次相遇了。 你的名字是: QAQ 回答: 日本原版里,男主是首都普通工薪家庭独子,女主是镇长女儿+神庙继承人。 代入到中国,男主是帝都普通工薪家庭独子,鉴于中国没啥像样的宗教活动,让女主当尼姑是肯定不行的,那就姑且把女主算作在山上有民居的镇长女儿吧。女主老家还得是个陨石坑,中国这样的地方在哪里呢?我搜了一下新闻,结果是这样的:中国首个陨石坑确定坑里住有64户人家 (辽宁省鞍山市岫岩满族自治县苏子沟镇古龙村) 画风很接近嘛。而且离的也不远,客官请看: 然而这个村子是典型的小山村: 这里的村民生活很落后,生活方式基本都是自给自足。根本没有工业,污染也少。另外,该村被山体包围,使得这里成了一个相对的封闭地带,基本不受外界的干扰。 好吧,女主降格变村长女儿了,轰东尼苟妹大赛! 所以中国版《你的名字》会是帝都高中生和东北村姑之间传奇的网恋故事。 且不说帝都的男主有没有空每天放学喝咖啡后顺便打工,也不说六十多户的山村村长的女儿能不能用iPhone撩汉, 互换身体之后光是男主的那些个作业都够女主喝一壶了。如果解决了这些还能顺便帮男主泡到性感成熟女前辈,以这女主的智商和情商都能当市长了。 如果男女主最后仍克服了重重困难,阻止了灾难。当他们分别乘坐北京地铁十号线内外环,在惠新西街南口站隔窗相遇,幡然醒悟对面车厢里就是彼此的梦中情人。男主在安贞门下车穿过拥挤的人潮,女主在芍药居下车穿过拥挤的人潮和天桥上下卖魔声耳机和烤面筋的摊子,相向跑去…… 嘿我还真就不信隔着北土城大马路你们还能找见! 改编也要考虑国情。 祝你们能在元大都遗址公园的护城河边儿互相喂糖葫芦吃。 回答: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样一个新闻。 汶川地震的时候,有一个学校因为“事先做好了演练”,在地震来了过后,全校无一人伤亡。 那么故事来了。。。 回答: 女主和男主交换身体后,女主代表男主去上课,然后做了老师发的近三年的高考题,然后认真听老师评讲。回到自己的身体后,女主夺得当年高考状元。 回答: 建国以后以后不允许互换灵魂,谢谢。 回答: “我开始渐渐了解到正在发生的事情,李中尉跟我同岁,是在台州路桥基地服役的中国海军航空兵飞行员” “不定期会跟冲绳那霸基地服役的航空自卫队地勤宫水二等空曹互换身体,每周二到三次,没有征兆,不受战备值班任务影响,总是在睡着时交换,原因不明” “交换身体后的记忆在醒来后会变得越来越模糊” “但是,我们确实交换了身体――我差点被当作冒名顶替的间谍抓起来了,所以” “所以我们为了让彼此好好活下去,定下了规矩,交换身体后的注意点和必须遵守的禁止事项” (“不许洗澡!”“不许偷看!”“不许摸我的身体!”) (“不许打听我军情报!”“不许翘掉值班飞行!”“在中国就得学着中国人说话!”) “还有交换后做的事情,都要写在上锁笔记本上” “总之为了解除这个谜之现象,我们两国之间要互相协助” “然而……” “然而……” “那个中狂!” “那个日本鬼子!” ―――――――――――――――――――――――――――――――― “从前前前世就撞上了你~在太行山沟里拿枪瞄着你~” ―――――――――――――――――――――――――――――――― “天哪,你怎么可以跟上级顶嘴啊,这是基本的吧!这样下去我以后还怎么过啊!” “你们自卫队怎么一点基层民主都没有啊!” “解放军食堂的肉馒头真好吃!” “就算好吃你也给我注意一下吃相……还有我是北方人,以后请管那个东西叫包子” “求求你了,不要让我再在女厕所里做记录了……” “平时住着单身军官宿舍单间的家伙还真好意思说呢!” “虽然身体里有你的操作记忆……但是驾驶J-10AH还是太难了一点啊……” “之前让你买个DCS自己先练一练手了啊!” “为什么有这么多F-15J要修啊……” “不都是因为你们天天飞过来啊!” “今天三大队的陈君看我的眼神有点暧昧呢~” “停下你恶心的幻想与行动你这个腐女!” “等等,204飞行队的竹井君今天突然找到我……” “我知道你暗恋他很久了所以学雷锋做好事了推了一把哦” “为什么是以一起出去喝得烂醉这种形式啊!我的形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中国军的飞行员都是暴走族吗!――” “感谢我吧,大和抚子与蹭的累的时代都过去了,现在爽快一些的女孩子更受欢迎哦~” “明明自己还是个没女朋友的处男真是大言不惭!” “你不也是没男朋友的老姑娘吗?” (both)“我啊!” (both)“不是没有!只是被你们逼的没工夫谈而已!”创建于 2016-12-16作者保留权利 76.第七十六章【完结】 今天的防盗是个小短文,分上下篇~ ―――――――――――――――――――――――――――――――――――――――――――――――― 《丧尸生存日记》【上】 通常起这种标题的文都会有个丧尸遍地跑、世界末日到的大背景,世道很艰难,处处是危机,故事主线就是讲大家要怎么在这种糟糕环境下拼尽全力活下去。oM 咳咳,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不过需要纠正一点,虽然我只是个废材,想要在这年头里过活,也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难。 因为我是个丧尸。 当然以前我也曾是个人类,丧尸病毒一爆发,弱鸡如我没能活过两集。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不过我还算走运,不像有些人类在转变成丧尸时比较倒霉,被咬掉半截脖子扯断一条腿,视觉效果大打折扣。我感染病毒时甚至都没被咬,完全是自己一个脚底打滑跌在路边栅栏上,脸上给划了道口子,正好栅栏上又沾了带病毒的污染物。 这就叫点儿背不能怨政府。 所以现在我的外貌还是和人类时期差不了太多,除了肤色惨白一点,黑眼圈重一点,全身关节都磕磕巴巴不灵活一点。 老实说以前我宅在宿舍打完通宵游戏差不多也有这效果。 讲真,最初变丧尸的时候我还是惶恐了一阵子的,又紧张又迷茫。大家应该可以理解我当时的心情,毕竟这事儿可比申请个新学校,移民个新国家之类要面临的挑战多的多。全新的生活方式,全新的交往规则,全新的社会习俗,样样都得从头开始学起来。 作为一名曾经只记挂着懒散混日子的前人类,猛然面对如此挑战,一开始我其实是很抗拒的。 幸好丧尸是心思单纯,生活简朴,态度乐观的种族,平时不搞那些有用没用的,累了就瘫,醒了就跑,无聊了就咬人,还挺容易上手的。 对了,这里有个广泛流传的误会需要解释一下,咱们丧尸不吃人肉,不吃,真的不吃。 一方面是因为人肉并不好吃,另外一方面,我们也不需要靠吃人来补充能量。 我们咬人,纯粹只是因为无聊而已。 没什么卵用,却能打发时间,还能带来乐子。 跟我以前当人类时喜欢玩游戏、侃大山、刷知乎之类的也没差。om 可惜这个误会总是以讹传讹,人类都对我们要吃人肉这件事深信不疑。其实我最早也琢磨过这事儿,像我们这样每天精力旺盛的四处乱跑,耐力爆发力都惊人的很,按照能量守恒原则,总该从哪儿补充点儿才可持续吧? 这个问题着实困扰过我一阵子,因为担心自己会饿死――当然严格说来变成丧尸那一刻起就等于挂了――我还偷偷吃过人类超市里留下来的生牛肉。 呸,给我恶心的都吐了。 吐出来的还是我变成丧尸头天晚上吃的一半方便面,都过去一周多了,却连半点儿消化的痕迹也没有。 原来我的肠胃早已经停止工作。 身为一名前吃货,我悲伤地站在那摊方便面的遗体前,与舌尖上的美味们做了好长时间的哀悼诀别。 之后我就什么都不吃地挺了好长时间,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体重还保持着转化前的数字,半点也没见少。 这让我心中不禁升起一个超大的问号。 以前是谁跟我说少吃多跑就能减肥来着?啊,不,我想问的是,难道我们丧尸就是靠光合作用活着? 可我连水都没喝过。 这不科学。 不过人能变丧尸这回事本来就说不上有多科学。 至于停止运作的肌体并不腐败,各种食腐昆虫见了我们也绕道走这种事,呵呵,大概得能从我们丧尸种族以后新编纂的神话体系里才能找得到理论依据了。 总而言之,在度过最初的迷茫期并确信自己不会再扑一次街后,我也渐渐有了身为一名丧尸的自觉,放下还在当人类时的各种执念,安心当个正宗丧尸。 习惯之后,就能逐渐发现当丧尸的好处。大家相处的都和和气气,不用上班,不用赚钱,没有勾心斗角,没有衰老病痛,天天都是休假日,想去哪儿旅行都是说走就走(确实只能用走的),返璞归真的极致也无非如此了。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只要不被外伤搞到四分五裂,我们都可以算是不死族呢。 感觉还蛮碉的。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呃,大家都闲的发慌。 毕竟从大了看,解决了永生问题的我们也缺乏去推动世界文明往前奔的动力,往小了说,连后代都不会有的我们还有什么妹子好追,什么家好养的啊。 所以,就像我前面说过的那样,英明的造物主应该早就预料到必须给我们这个新诞生的种族找点事做,咬人自然而然成为了大家最喜欢用以打发无聊时光的娱乐活动。每个丧尸诞生之初都会为之着迷,因为这是刻在丧尸骨子里的天性,如同猫抓耗子狗吃肉,奥特曼爱小怪兽,很难改。 而无论是人还是丧尸,无聊起来创造力往往是最强的。没多久,各位丧尸界的同胞就开创出了花样一百零八式咬人大赛,单人的,双人的,团体的,守株待兔式,主动出击式……花样多的我都数不过来,这些活动成功引导了新的社交规则,制定了新的装逼标准,消除了大家心中的空虚感,每个丧尸都乐在其中,但凡看见一个活人都无比激动地往前扑。 在失去对金钱利禄以及颜值的追求后,我们丧尸一族总算在咬人事业中唰出了新的存在感。 而我就惨了。 生前某种特征的遗留,让我根本无法好好拥抱新生活。 老子晕血。 别说自己去咬人了,就算看见别的丧尸咬人时飙血,都晕。 这特么老天是成心玩我来的吧! 但或许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比其他丧尸更喜欢思考的原因。 因为,我,真的,太无聊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久而久之,我变成了那个既不能跟大家玩到一块儿,又不能想到一块儿的异类。这不难理解,毕竟大家热热闹闹聚一块儿咬人时我却要么晕乎着绕道走,要么在旁边苦大仇深地思考造物主这么玩我,究竟是想咋地? 不咬人已经是反天性了,还爱乱想些有的没的,那更要被嫌弃了。 已经不止一次遇见有别的丧尸在我背后偷偷嘀咕:“啊啊啊啊啊啊啊。” 然后另一个丧尸回答:“嗷嗷嗷嗷嗷嗷嗷。” 翻译成人话就是:“哎呦,你看那个丧尸居然不咬人,好奇怪。” “对啊,而且它居然还要动脑子思考,真是太恶心了。” 以上。 啧啧,因为有脑子而被排挤,这事儿要不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那还挺好笑的。 于是悲惨如我,除了特别无聊,还是特别不合群。 而越不合群我就越无聊,越无聊就越想要思考。 死循环啊死循环。 总之,对于倒霉的我而言,丧尸多的地方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就更不能去,这样算下来,倒是有个地方很适合我。 横亘在人类和丧尸之间的隔离区。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目前的世界格局,从最初的丧尸病毒爆发,到丧尸的几波冲击,再到人类组织的几次大反扑,几番折腾下来,眼下已经基本形成了两边一半一半的稳定格局,咱们丧尸能顺利开展咬人工作的地方通常是些防御薄弱的小城镇,而那些人类重兵驻守的主要城市外围则设置了大家心照不宣的隔离区,宽广又荒凉,人和丧尸通常都不往那儿去。 大家都嫌弃的地方,也适合大家都嫌弃的人,哦,不,丧尸。 一开始我还溜达的挺自在,找到不少以前人类文明残留下来的痕迹,像是荒废的城镇和厂矿。以前当人类时进不去的地方现在反倒可以随便进了,比如需要学生卡才能进的一流大学图书馆。 当然就算是人的时候,这种地方懒惰如我也是不乐意进的。 哎,可惜再好的地方全靠我自个儿玩也挺没劲的,我渐渐对所有事物都失去了兴趣,想吐槽都不知道该找谁吐去。 既孤单又无聊,这样的日子没完没了,就算是丧尸也受不了。 不行,老子实在是写不下去了,今天就得把这该死的《丧尸生存日记》给强行完结了!现在!立刻!马上! 当史上第一个自杀丧尸的决心已下,我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摇摇晃晃往前冲,试图找出什么工具能把自己干掉。 但是这真的有点难。 已经挂掉的人怎么还能再挂第二回。 就在我努力思考自己该怎么做才能得逞之时,远处突然走来一个人。 活生生的那种。 看的我两眼放光。 这简直就是一整套行走的丧尸自杀工具。 对方也发现我了,按照常理其反应该是惊叫着拔腿就跑,但很奇怪的是,他不仅没退缩,反而继续淡定地朝我走来。 等他走近了,我发现对方两眼里也发着光。 有种不妙的预感。 77.番外一 以下是防盗~ ―――――――――――――――――――――――――――――――――――――――――――――――――――――――――――――――――――――――――――――――――――――――――――――――――――――――――――――――――――――――――――――――――――――――――――――――――――――――――――――――――――――――――――――――――――――――――――――――――――――――――――――――――――――――――――― 传销的洗脑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昨晚在贴吧看到了一个帖子名字是(去西安传销劝说我爸) 是个直播的帖子我看了足足3个小时但才只看到了一半 从一开头楼主坚定信念到慢慢无法思考 开始还发照片给我们看环境 3天后慢慢没了回复 7天后回来人都变了 脑子里就充满了传销的口号 说大家都是错误的 说国家的什么什么能从新闻联播里看出来 回答: 说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他是西安交大金融系毕业的,大三的时候为了帮一个网友的忙,去了东莞,没想到被骗进了传销。 当时好像是蒙着眼睛被送进了一个屋子,所有的私人物品全部被锁在了一个柜子里,每天就在里面上所谓的课程。他说里面的分工很明确,而且采取的是互相监督的管理模式,比如A、B互为一组,A若逃跑,连带着B往死里打。当时他去了没三天,就看到被抓回来一个,那画面残酷的不忍直视。 朋友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很快的意识到必须有一个严密的计划,而这第一步就是:取得信任。 先开始的时候准备趁机逃跑,但发现根本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他开始改变策略,决心培养一个让管理者不那么在意的习惯:每天凌晨吸烟。 这个过程很复杂,他首先让组织者觉得自己已经被洗脑了,洗的很彻底,于是他一跃成为了小组长,这大约花了两星期;然后,他再进行反洗脑,慢慢的拥有了一定的说话权,这时他利用说话权来植入一些自己设计好的课程,让组织者慢慢的更信任且离不开他。(话说一般人很容易被洗脑,是因为里面很多关于金融学且偷换概念的东西,而我朋友因为专业原因能够一眼看穿然后举一反三的去骗别人)这时组织者――这个房间的老大已经和他称兄道弟了,于是他得到了一盒烟。 他们睡的是大通铺。 朋友第一天晚上凌晨的时候尝试性的起床上完厕所之后非常轻非常轻地点燃一根烟,并没有人在意; 第二天继续,也并没有;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到了一盒烟快抽完的时候,他走向大门那里,借着火光看了看锁的构造,发现那是一种非常老式的铁门,无论怎样推开都会发出不小的声音,更枉论安静的夜晚,他不死心的还是试着推了推,火光之下,似乎在睡梦中有人翻了个身。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被举报了。 不知道举报的是谁,但是他们的规定说如果发现有人有逃跑倾向而不举报的话,是要连坐的。 大老板知道我朋友很聪明,所以他的信任一直给予在理智范围之内,而这一次,朋友的行为无异挑战了他的底线。 还算机智的是,朋友已经做了半个多月的功课,所以他面部改色的把所有嫌疑全部推到了对方身上:是他看错了,我每天都会在那抽烟,没事推那铁门干嘛,我还准备多拉点下线多赚点钱呢! 大老板最终决定半信任他,对他的看管却越发严格起来,除了B,又派出了C。 C是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长相他从未和我形容,性格比较老实。有一天她偷偷找机会拉着我朋友的袖子轻轻说道:你要逃,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 朋友是个很仗义的人,汶川地震玉树地震时都是第一批上前线的志愿者,这可能也和他这次经历有关,因为他当时,并没有答应,沉默着。 他怕了,怕背叛,怕这个姑娘承受不住,会被发现,会拖累更多人连坐。 C白天的时候跟着他,B哪怕是上厕所的时候都寸步不离。朋友走的步步惊心。 他开始改变策略,想方设法的弄到了自己的包,拿出了几样东西。 到这个时候,前期培训洗脑已经完成,要开始发展下线了。据他们洗脑教育,不久之后自己都会身价过亿,受到万人敬仰,家产成倍增长,所有洗脑成功的人都会做起黄梁梦,所以上家并不怀疑他们的忠诚度。他们被发了手机,开始联系自己的亲朋好友。当然,每一个电话,每一个短信,都是在严格的被监控状态。 这时候朋友想起他的一个发小,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之间有一些特定的暗号和信息交流方式。 前两天我和朋友才见了面,又提起这件事,他和我说了些后续。那位发小后来自己做生意,小有起色的时候发现儿子被查出来一种病,先天性的脊椎发育不良,光一次手术费就40W,快要被逼的卖房了…也是造化弄人。 那时候他发小还没有结婚,正在社会上打拼,他接到了我朋友的危险信号短信。 好像是说了一些场景一样,但是彼此绝对不会记错的东西,表示:是本人,但是我这边有情况了!比如我知道你喜欢在阳台上坐在地上吃完西瓜一根一根的洗手指头,但是我这回就说:你看你,每次在阳台上坐在地上吃西瓜都不洗手,真不卫生! 该有的细节都有,但是朋友之间这样一多,聪明点的都知道发生事情了。. 那个朋友很快反应过来,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各种脑补,大约猜测出: 1,他被骗到东莞某个传销组织了; 2,必须发展下线,否则无法脱身; 3,并不知道组织具体位置,且无人生自由。 又过了几个星期,到了收获的季节,他们这批传销组织的人开始收线。朋友跟我说,真的他们组里面,有把妹妹骗过来的,有把老友骗过来的,甚至有一个把妈妈骗过来的…不过对他们来说,或许这也不是骗,因为洗脑后的他们觉得这是为了大家更好的生活,赚大钱的机会,不是好交情我还不告诉你呢。 朋友也随大流,发短信让发小赶快来,并且为了显示忠实度让他扎扎实实打了大几千在卡上。 这无疑一箭双雕:通过取款地址可以大致判断出区域。 但我朋友这点还是低估了,这个组织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蠢笨,他们是把卡邮寄到远离此地的地方,找了个第三方取的款。果然是老奸巨猾、纪律严密的很。但此时朋友还不知道这个情况,而本着做事得留后手的原则,他开始布置第二条线――继续保持忠诚度,争取外派。 朋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表现的很投入,组织者更加欣赏他,对他的监管也松了些,上大号的时候也没有人守着了,有一天他使了个招把手机偷出来,想着给朋友发个确认短信、再给父母报个平安,更冒险的,报个警,拼了。 没想到也就是在这天,大头目找他谈话,说自己很欣赏他的能力,已经看作半个自己人了,所以想把他作为骨干,去让更大的boss审核,通过的话就可以成为另外一个窝点的负责人,吧啦吧啦说了很多,还说了些以前的事情不计较了,现在只要你好好干,钱根本不是事,到时候记得是谁提携的你,不要忘恩什么的。 朋友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表忠心。他说那个时候的确是有些小感动的,因为如果换个人去碰那个铁门,一顿毒打肯定少不了,而这个领导也的确是保了他。他也生出了一些愧疚,因为如果他真的逃跑了,这个小boss下场肯定不会好看。 但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偷偷把手机放了回去,决定背水一战。 期间那个女孩又找了朋友一次(可以想象到这个女孩冒了多大的风险,我朋友已经是头目那边的红人了,如果他来举报,下场必定很惨;但也有一个可能女孩是小头目的探子,朋友若是同意,下场也必定很惨)。 在这场战争中朋友分不清敌我,所以只能一致对外。 我朋友当时是这样跟那个女孩说的:“你这次这样说,我当作没听懂,但是如果有下次,我不会再视而不见,你看清我的立场在想好说什么话。” 之后那女孩目光躲闪,也不知想了些什么。 然后,外出的机会终于来了。 一共三个人,一个小组长前面带路,剩下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朋友往前走,朋友还被蒙上了眼睛。 下了楼梯,好像是七层楼,然后走过一个人很少的小巷子,七拐八拐的,等到摘了眼罩的时候,已经来到一个外面的小区了。 那是个很老旧的小区,他们正好走向了中心花园,在正中央有一个很大、有些残破的圆形花坛,因为无人打理里面长满了杂草。花坛外围附带着一圈水泥台子,上面零零星星的环坐着些带着孙子的老太太或者晨练的大爷。花坛四周是不算太高的居民楼,感觉一下子回到了上世纪。朋友当时花了很长的时间跟我描述这一块的环境,我非常能够理解,当一个人长期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禁闭时,突然看到第一个人间景观,在心底的印象必然是极尊贵的。 朋友心中涌现出重见天日的快感,也更坚定了他逃跑的决心,哪怕付出一些代价。 出了小区,他被塞进了一辆车,又被蒙上了眼睛。他开始记路,先开始向东经过了一个菜市场,又往南转,经过了一个很长的坑坑洼洼的巷子。穿梭来,穿梭去,慢慢的开始混淆了,到最后被迫放弃。 不过就是这样,他也因此得到了很多的信息:这个窝点在城市的东北角的偏僻的民房里,门前一条路不能开车,和一个老旧有大花园的小区隔得很近,大约五分钟路程的地方有一个菜场或者早市,十几分钟的时候有一条很长的烂尾路… 他感觉基本上已经可以定位出来这个地方了。 到了大boss的地方,依旧是蒙着眼睛上楼,差不多的格局,里面也有一批正在培训的人。大boss接见了他,和他聊了聊,(我朋友把逃跑的念头隐藏的非常好,感觉属于那种高级腹黑,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真的想的是什么那种感觉。)觉得这小子可以用,最后非常愉快的送走了他。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送他来的那三个人明显轻松了下来,已经有点把他当自己人看的意思,而且因为大boss看中的人肯定会给一个不错的职位,三个人明显更客气了些。 朋友以为终于可以不蒙眼睛了,其实并没有。他依旧被蒙着眼睛塞进车里。 他开始策划起自己的逃跑方式,1,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把司机打晕2,想办法把推测出的位置信息告诉朋友3,在下车的一瞬间飞奔… 感觉离逃开不远了,朋友很高兴,开始和那几个人聊起了天。 没想到事情发生了惊人的转折。 那司机把车开一半,说是自己家里有点私事,让他们自己回,然后把车停在了公交站。 这本身而言太可怕了,那三个人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最终争执下还是带着我朋友下了车。其实组织本身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也是因为大boss的态度,也可能是朋友的伪装太好,包括司机的他们明显放松了警惕,也并没有那么在意起来。 他们三个外加我朋友四人在公交车站下车,朋友终于被拿掉了眼罩,但是左右两个壮汉依旧形影不离的跟随。为首的那个去看公交牌了,我朋友趁乱开始左顾右盼,结果这一下把那几个人搞得警觉了起来――他们真的应该非常紧张,连坐这件事太可怕了。 两个壮汉把这事告诉了探路回来的小组长,小组长很严肃的叮嘱了他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还特别动之以情的表示,大家已经是哥们了,如果你逃跑,哥几个跟着遭殃,你忍心吗.... 但是也明显的,他们几个人没有原来那么放松了。没一会儿,公交车来了。他们一前一后的把我朋友带上了车,因为没有座位,大家站着,拉着头顶的扶手。朋友那时测算,大约离后门有七八米的距离,车里人还不少。重回人类社会,他一瞬间掠过几个想法: 1,当场喊叫,表示自己被传销组织绑架; 2,直接踹倒两个,看机会逃跑; 3,保持不动,走最稳妥的第二方案,等待朋友的救援。 如果当场喊叫的话,没有朝阳群众的在场,或者那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表示“此人是精神病”,那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太简单粗暴了,而且如果被抓回去,有没有命另算; 如果直接踹倒两个再看机会跑的话,朋友通过心算估略出,以自己的最快速度每秒7米,在加上障碍物,自己一秒跑下车的概率只有50%,如果在这1、2秒之内他们反映过来并追下了车,被抓回来就是按逃跑未遂处置,有没有命依旧另算; 如果是保持不动,肯定最稳妥,但是重见天日简直遥遥无期。 怎么着都很被动,怎么选都有风险,原来他翻手云覆手雨,股市里纵横,风险中投资。只是这次他压上的是自己的命。 当车停稳后,他发现自己还是不敢,放弃吧,放弃吧。 也许真的是上天有眼,这一站下的人特别多,朋友突然福至心灵,假装自己不胜人流的推动,往车门那边又移动了一两米。 那三个人立刻警觉了起来。 车门关上了,那三人基本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开始以最严密的姿态针对他,也开始不和他说一句话了。朋友想如果回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我会告诉boss,是因为大boss的赏识想提拔我他们嫉妒故意诬陷的。这将是一场硬仗,拼的是利用价值和信任程度,而自己胜利的可能性,不到两成。 他开始组织思路、整理语言。 这个时候他们的站位是这样的:朋友在中间扶着柱子,左右各有一个壮汉护着,小组长在靠门的这边,也就是说,朋友三面被包围着。 朋友有些心灰意冷,在想着些未来。 这个时候,车到站了。小组长旁边的座位上有个老奶奶要下车,嫌组长的站位碍事了,让他让让,组长往旁边站了站。这时候朋友离门五米。 朋友突然脑袋一热。 3,2, 1。 当门还有一秒钟要关的时候,朋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飞奔了出去,把老奶奶撞了一下,而门,关住。每秒7米,而离门5米,他做到了! 他没了命一样的向前飞奔,期间回头看过一次,车子不远处停了下来,那三个壮汉离他大概几百米的距离,并且看到了他,向这边奔过来..... 朋友想,我的一生就赌在这上面了,赌输了这条命就没有了,就算还在,整天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又有什么意义? 他飞奔,飞奔,飞奔。似乎把这辈子能跑的步都跑完了。哪里疼都不重要,命还在,他们还没追上这件事就可以代表全世界的幸福。 他从中午一直跑到了晚上,直到再也跑不动了,他瘫坐在地上,心里想着,如果这样还被抓住,那也就认了吧。 这也算是精疲力竭之后的自暴自弃吧。 但人类就是这样一种神奇的生物,在地狱中煎熬,即使只是从天堂里垂下来一根蛛丝,也会毫不犹豫的往上爬。 朋友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用口袋里的一点钱坐上了一辆公交车(他原来从包包里拿出来,一直藏着的),他选择了最繁华的市中心。 让我佩服且到现在都不理解的一点是,他并没有选择马上逃跑,一是钱不够;二是自尊心,他觉得自己以实习的名义出来,被骗入传销不说一分钱没赚到,实在是难以启齿,他决定留下来打工。 对于一般人来讲,绝对会下意识的选择赶紧离开,立刻去火车站、汽车站或者是打电话报警、打电话给家人让其汇款。 但是我朋友剑走偏锋,他选择在最危险的地方留下来。 现在想想,估计他的自尊心救了他。大boss、小boss、壮汉们在寻找不到他的情况下,肯定第一时间赶去了火车站、汽车站等地,而报警这件事情,有的时候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当时他刚去的时候那个被打的半死的逃跑者,就是在火车站被抓了回来。人命在他们眼里就跟玩似的,不经历根本无法真正理解那个场景。 朋友本身很有才华,英语、古董鉴赏、金融等哪一个都拿得出手,但他不敢高调的去大公司应聘,而是随便找了个街边小店的洗碗的活。每天赚个几十块钱,老板管饭管住宿。他把头发留长,胡子没刮,买了几身没有存在感的衣服,这样走在路上,他妈都认不出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总是会被噩梦惊醒,总觉得自己还在那个地方,醒来发现不是之后会点上一根烟,然后慢慢的抽。 他和我说过,即使到了现在,半睡半醒之间会总是分不清白天黑夜,也分不清自己身处何方。打工那段时间,他会偶尔想起小boss和那个女孩。并没有非常强烈的负罪感,因为人性本身还是自私的。但是他也会一遍一遍的质疑自己,就像《催眠大师》里面的徐峥,觉得自己始终没有尽到全力。是不是自己再努力一点点就可以把她带出来,他会带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给她找一份安稳的工作,让她受过的罪一点一点的被时间削平。还有小boss,在那么缺乏信任感的地方,他还是选择尽量去相信他,而他这次逃跑了,被连坐的后果会怎样再也无法知道了。 他也会想着报警,让警察把他们都解救出来。但是警察会不会和他们也是一体的?解救出来之后会不会被报复?会不会出现更多无法想象到的事情? 并不是我的朋友懦弱、胆小、没有担当;然而相反,他是我见过的最有责任感的人,可是这件事情并不是热血就能解决的,简单试想,一个传销组织肆无忌惮的存在了这么久,没有背景没有后台可能吗?他这样做会不会反而连累到更多的人? 就是在这样质疑与反质疑中,朋友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不是我为了增加看点,而是真的他有一次无意中发现,打工的这家小餐馆也在干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只是因为朋友这一个月来不怎么说话,表现的比较老实木讷,老板没有在意他。 一个月之后,他攒下了几百块钱,告别了老板,去了火车站。他买了三天后的火车票,然后在火车站睡了三天。 他要确定自己的绝对安全。 三天内他并没有看到抓他的人。 然后他上了火车,回到了家。 永远没有人知道那些事情的后果,他也没有选择像一个英雄一样的去救赎。但我知道,他内心一直是煎熬的。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女人的信任,没有担当好一个男人的责任,所以他现在对女性朋友非常的尊敬,如果有事必然会全力以赴的帮忙。 他也会有些神经质,在一个城市交了的朋友当他换了一个城市的时候会再也不联系,就像是故意让记忆随风飘散,斩断一个一个的时间节点,或许这样会让他好过些。 他也会非常非常温柔,汶川、玉树地震的时候我们还在纠结捐多少钱时,他已经背着包裹上了前线,他告诉我经历灾难的人有些会变得没有人性了,当他下火车快走到灾区的时候,浑身被抢得只剩下内裤。所有的吃、穿、用、住、行李包裹,被肆无忌惮的洗劫一空。 他告诉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他对人类的底线很质疑。 他一直在锤炼自己,希望自己即使遇上了再可怕的事情,也不要丢失了人性。 这些年朋友一直一个人,因为他怕担不起一个人的爱。他怕如果对方给予了自己全部的信任和爱,他也做不到以命相许。 但他一直是乐观的,每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都在很豪爽的笑。 或许经历多了的人都是这样吧,因为走遍了世间的苦厄,才更知道应该怎样去珍惜。不会因为小事觉得委屈,不会因为不公而抱怨,更不会因为无知去伤害。 当他们遇到不公、不平、不顺、不义的事情的时候,遇到不忠、不孝、无知、愚昧的人的时候,即使面对世界的满怀恶意,他们也只会想着: “这孩子只是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已啊。” (完) ---- 写的我好心疼我的朋友。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我记得说故事的那天他正带我吃一家私房菜,有一整面墙的寄语栏。我听完之后在偷偷在墙上写下了一句话:“请感谢每一个给你说故事听的人,因为每段对你而言的故事,对他或许就是生与死的较量,与命运相搏击的过往,请感谢他,说给你听。” 温柔的人,即使是以命相搏的故事,依旧可以笑着说给你听,因为他怕你哭,怕你心疼,怕你为此流泪。 -----此段情节涉及洗脑内幕慎看------ 传销组织是这样的,在很久以前他们使用的是三角形概念,在传销链的顶端只有一个人;而现在的进化版变成了梯形,即分级制,当你位于梯形最顶端再一次进阶时,就可以满载而归的“出局”了,这样受益人会更多,据说现在很多富二代和明星都在玩这个。 比如你交2000元的会费入局,你需要的只是找三个靠谱的下线,然后等待。 当三个下线找好,你就升了一级,他们的2000块中有一定的百分比就归你了。每级之间都存在一个抽成的百分比,这个百分比加起来就是100%。 具体百分比我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这样想:当做有六级,六级过出局,抽成百分比都是20。 第一级 -2000 第二级 3*2000*20%=1200 第三级 9*2000*20%=3600 第四级 27*2000*20%=10 第五级 81*2000*20%=32400 第六级 243*2000*20%=97200 所以收益是:1200 3600 10 32400 97200-2000=143200 赚了71.6倍。 这样只要世界上还有人,这个局就永远填不满,当你站到顶端之后,就可以俯视渺小的众生然后出局了。 当时网上勾搭我朋友的那个姑娘应该就是一个有一定级别的存在了。 78.番外二 什么样的故事才称得上是神转折? 回答: 小学一年级时候,我妈打牌赢了,一高兴给了我五块钱零用钱。.对于一个五毛钱辣条就可以吃一下午的小学生来说,五块钱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财富啊! 但是!但是!妈蛋,我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钱没有了!没有了! 我的干脆面,我的辣条,我的,统统都没有了! 我抽抽搭搭地哭了有一整节数学课。 后来,我同桌,一小男孩,他家里是收废品的,我路过他家时候都会去玩,在废品堆里总会找出好玩的东西,特有意思。跑题了,但就是我同桌小男孩,上课也没听讲,冒着被老师点名的风险,安慰了我好久。 为了这事儿,我特感激我同桌,觉得他特仗义。后来他告诉我,下课时候有个高年级的男生,来翻过我包。我让他去指认,但他说他忘了那人啥样,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某天,跟另一小学同学江江说起这事儿。江江像看傻逼一样看了我好久,骂我蠢,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我同桌)偷了我的钱,那什么高年级男生压根儿就是个烟雾弹! 我一听呆了。愣了好久,再回想当时同桌前后不一的话语和他的表情,终于后知后觉是怎么个回事。 我并没有觉着同桌偷钱说谎有多么不可饶恕,但是我一直以为那次“巨额遗失”事件是我们同桌友谊的升华点来着,却想不到只是个谎言和表演。 这让我很受打击,于是我千方百计想找到他,问明真相,如果他真的拿了我的钱还骗了我,我一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 小学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小学垮了(…),我家也搬迁了。我和江江分头打电话给其他同学,终于问到了同桌的下落。 电话开了免提,那头的人有些错愕:“你们为什么会突然问到他啊…他死了啊…小学毕业后被人拐卖,中途逃跑的时候被车撞死了…” 我同桌人其实挺不错的,真的。虽然猥琐了点,的确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但上课讲的笑话挺有趣,在废品场捡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也会跟我分享,甚至会送给我。 说实话,我挺喜欢他的。 他死了,我挺伤心的。 去年第一次开小学同学会,我去得晚,KTV里一进去就被十多年不见的小伙伴们拉着罚酒。正耍赖着呢,看到一哥们仍旧带着猥琐的笑,冲我嚷嚷:“詹予你怎么长残了?!” 我愣了十秒钟,无比惊讶地吼道:“你他妈不是死了吗??” 我一说完大家就笑,江江笑得最夸张。 他也笑,要多憋屈就多憋屈:“不知道是谁那么不待见我,编出这种瞎话!你们还他妈都真信了!” 是了,我的同桌,他并没有死。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说废品场,说他爹靠着收废品发家致富,说其实那时候他暗恋班花,说班花比我长残得还厉害,说小学班主任特傻逼。 该说的都说了,但我到最后也没说那五块钱的事情。 过去的都过去了,生死面前,其余皆小事儿,又何必拿出来让人不高兴。 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他的确算个好人,所以我希望他好好地活着,健康平安。这样就足够。 可是你以为事情就这样温情地结束了吗?no,no,no。 最后他居然主动提及:“你还记不记得一年级还是二年级的时候你掉了五块钱?” 我点头,沉吟道:“是你拿的吧?” 他急忙摆手:“真不是我!是那个高年级的男生进来拿的!我没骗你!” 闻言我内疚不已,刚想要诚恳道歉。om 他却又说:“但其实高年级男生是我表哥…我看到你有钱但不敢下手…事后他还分了我一包辣条…” 闻言我震惊不已,却终于只是微微一笑,口齿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你麻痹!” 回答: 有一天与某一天 ――――――― 有一天我会看到小学最不羁的男生安静地经营着一家咖啡店 ――――――――― 有一天我会看到初中最文静的女生老练地吸着烟 ―――― 有一天我会看到高中最玩世不恭的男生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换着尿布 ―――――――――― 有一天我会看到曾经最叛逆的人用最保守的方式教育孩子 ―――――――― 有一天我会看到曾经吐槽官僚主义的人穿着西装革履宣读政府公文 ―――――――――――― 有一天我会看到曾经发誓改革制度的人懒散地坐在公务员办公室草草过完一生 ――――――――――――――――― 有一天我会看到曾经高呼分数是屁的人会因不及格暴打自己的孩子 ―――――――――――― 有一天我会看到初中就在一起的情侣在越洋电话后从此不再见面 ――――――――――― 有一天我会看到我们终于都成了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人 ――――――― 某一天 ――― 你发现最痞的同学做了老师 ―――――――――――― 最老实的同学成了痞子 ―――――――――― 最花心的学姐做起了全职妈妈 ――――――――――――― 最美好的初恋做起了酒吧前台 最抠门的穷小子当上了酒店老板 最慷慨的朋友在建筑队里干活 当你发现曾经最好的兄弟聚在一块,他颤颤微微地敬你一杯酒还加了一个“您”字 当你听说曾经与你立下海誓山盟的女孩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你会不会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莫名其妙? 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回答: 真实故事: 在暂住证还可以要人命的20世纪,我一个远房叔叔北漂收废品,包一个机关家属院的旧物回购,辛苦还算稳定,起码比种地强得多。只是每逢两会或重大活动,他就经常被被赶回老家。我一直很奇怪以清理市容的名头赶走废品收购者是什么逻辑――这不是明显地促成城市垃圾剧增么? 但有关部门是没有逻辑的,替他们外包业务的有关团伙更没有,所以我那个叔叔经常就经历这种不能拒绝的旅行,偶尔还会兜到昌平去自助观光一番,赚点旅费。其中一次被“清理”的场景堪称荒诞剧。 一群穿制服或不穿制服的好汉踹门进来,例行大吼: “兄弟你有暂住证吗!没有赶紧滚回老家!” 我叔叔满脸堆笑递上暂住证: “各位好汉却是搞错了,您看看这是啥?” 为首穿制服的微微一愣,伸手接过来,咔咔两声扯碎,脸色转为不屑: “兄弟你还有吗?” 我叔叔毫不犹豫地转身进屋,扛起行李卷: “好汉爷,我上哪辆车?” 回答: 都不用说故事啊,这个新闻就很神转折 比如这个: 大意是说,高中毕业女生去城里玩,丢了钱包,又被女人贩子盯上,给卖到县城。女同学很机智,发觉不对以后,就跟女人贩子说,还有三个好姐妹也想出来玩。女人贩子内心狂喜:看来今天不止能做一单生意啊。于是女人贩子就跟着女同学去了女同学家在的镇上。 到了镇上,女人贩子住进一家招待所,乐呵呵地等着女同学叫其他三个姐妹来自投罗网。 女同学离开了招待所,本来可以就这么跑了,但是,她没有。她不解气啊。 于是出门扭头看到一个独眼老男人,就说给介绍买老婆,老男人觉得ok啊,就答应给她500块钱介绍费,让她把“老婆”领过来。 女同学又回到招待所,跟女人贩子说,同学家长不同意啦,要你去跟家长说一下啦。女人贩子说,好啊好啊。 女同学就把女人贩子领到老男人那里。跟老男人说,人来啦,你招待一下。跟女人贩子说,你先坐,我把其他同学家长找来。 就这样,女同学拿着老男人给的500块钱介绍费回家了。 回家以后,女同学的主角光环终于褪去,哇哇大哭。爹妈一看不对头,问出个所以然来,决定报案。 警察叔叔赶紧抓人去,结果发现,原来独眼老男人本来也是人贩子。他强奸了女人贩子以后,再把女人贩子卖给了当地的李大拐。 于是女人贩子终于被警察叔叔解救出来。 最后,法院判了女人贩子、独眼老男人、李大拐各N年徒刑。本来还要判我们的主角女同学,后来因为她未满十八岁,就没判了。 现在,我简直难以想象,女人贩子,从在小镇招待所等待,到最后被解救出来,经历了怎样大起大落的心路历程。 回答: 从前有个人,他的门前有座大山,每次出门他都要翻越这座大山,日子久了他决心挖平大山,于是他就带着工具开始行动。 有一天,村里的智叟就来问他:“这么大一座山你一个人怎么挖的平?” 愚公回答道:“我不行还有儿子,儿子不行还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无尽,总有一天会挖平。” 智叟听了笑道:“呵呵,你有女朋友吗?” 这个人听了智叟话翻然觉醒,他决定先成家立业。但自己家里清贫无比,自然没人愿意说媒。于是他准备先考取功名,可是白天他要干活,晚上家里又买不起煤油灯。但有一天他躺在床上,发现墙壁上有光透过来,于是他就拿了一把小刀把墙壁上的洞凿大,等到墙壁上的洞越来越大,他才发现居然能连上邻居的WIFI。 靠着邻居的WIFI,他整日的刷知乎不断获取知识。寒窗数十载,他决心上京赶考。上京途中看见一个西岳庙香火甚隆,于是他也诚心前去拜见。可谁知连抽三签都为空签,暗想自己可能功名无望,不由的心灰意冷,怨而生怒,于是倒拔了寺外的一颗垂杨柳。 那日寺庙里的仙女恰巧不在,回来后见这幅场景自然是勃然大怒,急忙前去修理了他一番,可谁知这仙女应恨生爱,竟和他产生感情。缠绵日子却没过多久,他的考期将至,于是他和夫人约定在此等待,他考取功名后就回来。 他来到京城如期考试,看过题目后他只略微思考就挥毫三篇。他的答案得到了主考官们一直赞同,如果不出意外,那么状元非他莫属,可谁知啊,考官竟将他的答案作废处理,因为他在名字那里填的是匿名回答。 没得到任何名次的他回去找夫人,可怎么打听也没有消息。后来他才得知,他的夫人是仙女,因私自与凡人交好却又不肯悔改,于是被关押在一座大山之中。而这座大山就是他门前那座,而且他的夫人还托人把他们的孩子送到他身边。现在他有了孩子,又要救夫人,所以他决心完成当初的承诺,把大山挖平。 于是他就每天坚持着,直到有一天他的孩子问他为何这么做,他怕孩子伤心,就只给他讲了他对智叟说的话,并告诉孩子希望他以后来继承父亲的工作。谁知他的孩子当时就哭了,边抽泣边哽咽道:“父亲,我想打篮球。” 后来他的孩子长大了,得知一切真相。于是他决定开山救母,经过一番努力,他找来了开山斧,并得到孙悟空等天兵的助威,于是在众人的瞩目下,他的孩子运足气势,开山釜径直就向大山劈去,但令众人震惊的是,开山釜与大山碰撞后只发出咣当一声,并擦出些许火花,大山巍然不动。 所有人都绝望,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就在这时,村里的智叟拨开人群,在一片疑惑的眼光他叫拥有金刚不坏之躯的孙悟空趴在地上,并将他的金箍棒靠在其身上并插入山底,轻轻一翘,大山即被推翻,救出了山底的孩子母亲。在众人一片赞扬声中智叟只留下一句话:“给我一个支点,我将撬动地球。” 之后,他就骑牛西去,并在西方一个沙地上画几何图形时,被人一刀戳死了。 回答: 前不久,浙江楚门镇一名老人走到马路中间时摔倒在地,没能爬起来。根据监控记录,在老人摔倒以后的8分钟时间里面,有4辆车和23个行人经过,但没人将老人扶起。直到一辆白色轿车驶来,碾过老人的身体拖行了一段距离....... 今日上午,事发村村主任向记者介绍,老人酗酒,常发酒疯耍无赖,和村里人吵架。以前也曾多次摔倒过。“扶起来后,他就说是别人推倒的,要别人赔钱,还跑到别人家里撒尿大便。”创建于 2015-04-12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初中时,有一阵,迷上了街机恐龙快打。那个时候我还在乡镇中学,整条街就一家街机房,常人满为患,一块钱四个币,老是在拿着两大砍刀的胖子和第四关阴影那败兴而归。有一天我正摇着杆,对着那隐身boss火力全开时,有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拍着我的肩,我正准备给予boss致命一击KO对手,和围观的脑残粉秀优越打出漂亮的响指时,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恼的我心中万千只草尼玛飘过欲行凶时,一扭头是班主任,OMG肾上腺素充血上头啊,腿像灌了铅加了镣铐,巨无比沉重跟着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第一句话就是:‘把你爸叫来‘。各位读者,不知道你是否明白并经历过我当时的情境,这TM像宣判了我死刑外加凌迟啊。我怎么也不记得我当时咋走到家的,绕我们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到家,我妈问我怎么回来了,不答,看见老爸,结结巴巴吞吐说:天气不错,你剪的盆栽不错(其实很烂)你的兰花草开花之类废话叽歪一堆,向跟姑娘表白似的鼓起莫大的勇气说:’其实,吴老师,让你去学校一趟‘。他问:’什么事?考的不好' 我说:’‘不知道。’‘我爸去了,我在外把风,他出来时,表情荡漾,心想这笑面虎这下我算玩了,可曾想我爸领着我直奔街机房,买了80个币,还要和我双打,我说:’爸,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咱回家行不?‘他笑着说:’多大事儿,以后有事直说别拐弯抹角,不过今天我带你来这别跟你们吴老师说。来来来,看谁厉害,我选了我最擅长的黄帽大队长,我记得那是第一次通关,我说:‘爸我们回去了,不玩了,没意思。’ 他说:‘没事,再玩一遍,来来来,三国志西游记也玩一遍,我的妈呀,我摇的手都肿起来了,他硬是要我把币都玩完,玩完了才准回家,等回到家,他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至此,我的整个中学时光,每次路过街机房、游戏厅我的手隐约有一种摇过度的钝痛和玩过度想吐的冲动,但我老爸的笑脸随着那么个时刻永远小心的在记忆里呵护着,我再也没去过那些地方! 79.番外三 什么样的故事才称得上是神转折? 回答: 小学一年级时候,我妈打牌赢了,一高兴给了我五块钱零用钱。om对于一个五毛钱辣条就可以吃一下午的小学生来说,五块钱是一笔多么巨大的财富啊! 但是!但是!妈蛋,我上了个厕所回来就发现钱没有了!没有了! 我的干脆面,我的辣条,我的,统统都没有了! 我抽抽搭搭地哭了有一整节数学课。 后来,我同桌,一小男孩,他家里是收废品的,我路过他家时候都会去玩,在废品堆里总会找出好玩的东西,特有意思。跑题了,但就是我同桌小男孩,上课也没听讲,冒着被老师点名的风险,安慰了我好久。 为了这事儿,我特感激我同桌,觉得他特仗义。后来他告诉我,下课时候有个高年级的男生,来翻过我包。我让他去指认,但他说他忘了那人啥样,所以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某天,跟另一小学同学江江说起这事儿。江江像看傻逼一样看了我好久,骂我蠢,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我同桌)偷了我的钱,那什么高年级男生压根儿就是个烟雾弹! 我一听呆了。愣了好久,再回想当时同桌前后不一的话语和他的表情,终于后知后觉是怎么个回事。 我并没有觉着同桌偷钱说谎有多么不可饶恕,但是我一直以为那次“巨额遗失”事件是我们同桌友谊的升华点来着,却想不到只是个谎言和表演。 这让我很受打击,于是我千方百计想找到他,问明真相,如果他真的拿了我的钱还骗了我,我一定要骂他个狗血淋头。 小学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小学垮了(…),我家也搬迁了。我和江江分头打电话给其他同学,终于问到了同桌的下落。 电话开了免提,那头的人有些错愕:“你们为什么会突然问到他啊…他死了啊…小学毕业后被人拐卖,中途逃跑的时候被车撞死了…” 我同桌人其实挺不错的,真的。虽然猥琐了点,的确有些小偷小摸的习惯,但上课讲的笑话挺有趣,在废品场捡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也会跟我分享,甚至会送给我。 说实话,我挺喜欢他的。 他死了,我挺伤心的。 去年第一次开小学同学会,我去得晚,KTV里一进去就被十多年不见的小伙伴们拉着罚酒。正耍赖着呢,看到一哥们仍旧带着猥琐的笑,冲我嚷嚷:“詹予你怎么长残了?!” 我愣了十秒钟,无比惊讶地吼道:“你他妈不是死了吗??” 我一说完大家就笑,江江笑得最夸张。 他也笑,要多憋屈就多憋屈:“不知道是谁那么不待见我,编出这种瞎话!你们还他妈都真信了!” 是了,我的同桌,他并没有死。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说废品场,说他爹靠着收废品发家致富,说其实那时候他暗恋班花,说班花比我长残得还厉害,说小学班主任特傻逼。 该说的都说了,但我到最后也没说那五块钱的事情。 过去的都过去了,生死面前,其余皆小事儿,又何必拿出来让人不高兴。 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他的确算个好人,所以我希望他好好地活着,健康平安。这样就足够。 可是你以为事情就这样温情地结束了吗?no,no,no。 最后他居然主动提及:“你还记不记得一年级还是二年级的时候你掉了五块钱?” 我点头,沉吟道:“是你拿的吧?” 他急忙摆手:“真不是我!是那个高年级的男生进来拿的!我没骗你!” 闻言我内疚不已,刚想要诚恳道歉。. 他却又说:“但其实高年级男生是我表哥…我看到你有钱但不敢下手…事后他还分了我一包辣条…” 闻言我震惊不已,却终于只是微微一笑,口齿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你麻痹!” 回答: 有一天与某一天 ――――――― 有一天我会看到小学最不羁的男生安静地经营着一家咖啡店 ――――――――― 有一天我会看到初中最文静的女生老练地吸着烟 ―――― 有一天我会看到高中最玩世不恭的男生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换着尿布 ―――――――――― 有一天我会看到曾经最叛逆的人用最保守的方式教育孩子 ―――――――― 有一天我会看到曾经吐槽官僚主义的人穿着西装革履宣读政府公文 ―――――――――――― 有一天我会看到曾经发誓改革制度的人懒散地坐在公务员办公室草草过完一生 ――――――――――――――――― 有一天我会看到曾经高呼分数是屁的人会因不及格暴打自己的孩子 ―――――――――――― 有一天我会看到初中就在一起的情侣在越洋电话后从此不再见面 ――――――――――― 有一天我会看到我们终于都成了与想象中截然不同的人 ――――――― 某一天 ――― 你发现最痞的同学做了老师 ―――――――――――― 最老实的同学成了痞子 ―――――――――― 最花心的学姐做起了全职妈妈 ――――――――――――― 最美好的初恋做起了酒吧前台 最抠门的穷小子当上了酒店老板 最慷慨的朋友在建筑队里干活 当你发现曾经最好的兄弟聚在一块,他颤颤微微地敬你一杯酒还加了一个“您”字 当你听说曾经与你立下海誓山盟的女孩成了两个孩子的母亲 你会不会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莫名其妙? 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回答: 真实故事: 在暂住证还可以要人命的20世纪,我一个远房叔叔北漂收废品,包一个机关家属院的旧物回购,辛苦还算稳定,起码比种地强得多。只是每逢两会或重大活动,他就经常被被赶回老家。我一直很奇怪以清理市容的名头赶走废品收购者是什么逻辑――这不是明显地促成城市垃圾剧增么? 但有关部门是没有逻辑的,替他们外包业务的有关团伙更没有,所以我那个叔叔经常就经历这种不能拒绝的旅行,偶尔还会兜到昌平去自助观光一番,赚点旅费。其中一次被“清理”的场景堪称荒诞剧。 一群穿制服或不穿制服的好汉踹门进来,例行大吼: “兄弟你有暂住证吗!没有赶紧滚回老家!” 我叔叔满脸堆笑递上暂住证: “各位好汉却是搞错了,您看看这是啥?” 为首穿制服的微微一愣,伸手接过来,咔咔两声扯碎,脸色转为不屑: “兄弟你还有吗?” 我叔叔毫不犹豫地转身进屋,扛起行李卷: “好汉爷,我上哪辆车?” 回答: 都不用说故事啊,这个新闻就很神转折 比如这个: 大意是说,高中毕业女生去城里玩,丢了钱包,又被女人贩子盯上,给卖到县城。女同学很机智,发觉不对以后,就跟女人贩子说,还有三个好姐妹也想出来玩。女人贩子内心狂喜:看来今天不止能做一单生意啊。于是女人贩子就跟着女同学去了女同学家在的镇上。 到了镇上,女人贩子住进一家招待所,乐呵呵地等着女同学叫其他三个姐妹来自投罗网。 女同学离开了招待所,本来可以就这么跑了,但是,她没有。她不解气啊。 于是出门扭头看到一个独眼老男人,就说给介绍买老婆,老男人觉得ok啊,就答应给她500块钱介绍费,让她把“老婆”领过来。 女同学又回到招待所,跟女人贩子说,同学家长不同意啦,要你去跟家长说一下啦。女人贩子说,好啊好啊。 女同学就把女人贩子领到老男人那里。跟老男人说,人来啦,你招待一下。跟女人贩子说,你先坐,我把其他同学家长找来。 就这样,女同学拿着老男人给的500块钱介绍费回家了。 回家以后,女同学的主角光环终于褪去,哇哇大哭。爹妈一看不对头,问出个所以然来,决定报案。 警察叔叔赶紧抓人去,结果发现,原来独眼老男人本来也是人贩子。他强奸了女人贩子以后,再把女人贩子卖给了当地的李大拐。 于是女人贩子终于被警察叔叔解救出来。 最后,法院判了女人贩子、独眼老男人、李大拐各N年徒刑。本来还要判我们的主角女同学,后来因为她未满十八岁,就没判了。 现在,我简直难以想象,女人贩子,从在小镇招待所等待,到最后被解救出来,经历了怎样大起大落的心路历程。 回答: 从前有个人,他的门前有座大山,每次出门他都要翻越这座大山,日子久了他决心挖平大山,于是他就带着工具开始行动。 有一天,村里的智叟就来问他:“这么大一座山你一个人怎么挖的平?” 愚公回答道:“我不行还有儿子,儿子不行还有孙子,子子孙孙无穷无尽,总有一天会挖平。” 智叟听了笑道:“呵呵,你有女朋友吗?” 这个人听了智叟话翻然觉醒,他决定先成家立业。但自己家里清贫无比,自然没人愿意说媒。于是他准备先考取功名,可是白天他要干活,晚上家里又买不起煤油灯。但有一天他躺在床上,发现墙壁上有光透过来,于是他就拿了一把小刀把墙壁上的洞凿大,等到墙壁上的洞越来越大,他才发现居然能连上邻居的WIFI。 靠着邻居的WIFI,他整日的刷知乎不断获取知识。寒窗数十载,他决心上京赶考。上京途中看见一个西岳庙香火甚隆,于是他也诚心前去拜见。可谁知连抽三签都为空签,暗想自己可能功名无望,不由的心灰意冷,怨而生怒,于是倒拔了寺外的一颗垂杨柳。 那日寺庙里的仙女恰巧不在,回来后见这幅场景自然是勃然大怒,急忙前去修理了他一番,可谁知这仙女应恨生爱,竟和他产生感情。缠绵日子却没过多久,他的考期将至,于是他和夫人约定在此等待,他考取功名后就回来。 他来到京城如期考试,看过题目后他只略微思考就挥毫三篇。他的答案得到了主考官们一直赞同,如果不出意外,那么状元非他莫属,可谁知啊,考官竟将他的答案作废处理,因为他在名字那里填的是匿名回答。 没得到任何名次的他回去找夫人,可怎么打听也没有消息。后来他才得知,他的夫人是仙女,因私自与凡人交好却又不肯悔改,于是被关押在一座大山之中。而这座大山就是他门前那座,而且他的夫人还托人把他们的孩子送到他身边。现在他有了孩子,又要救夫人,所以他决心完成当初的承诺,把大山挖平。 于是他就每天坚持着,直到有一天他的孩子问他为何这么做,他怕孩子伤心,就只给他讲了他对智叟说的话,并告诉孩子希望他以后来继承父亲的工作。谁知他的孩子当时就哭了,边抽泣边哽咽道:“父亲,我想打篮球。” 后来他的孩子长大了,得知一切真相。于是他决定开山救母,经过一番努力,他找来了开山斧,并得到孙悟空等天兵的助威,于是在众人的瞩目下,他的孩子运足气势,开山釜径直就向大山劈去,但令众人震惊的是,开山釜与大山碰撞后只发出咣当一声,并擦出些许火花,大山巍然不动。 所有人都绝望,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就在这时,村里的智叟拨开人群,在一片疑惑的眼光他叫拥有金刚不坏之躯的孙悟空趴在地上,并将他的金箍棒靠在其身上并插入山底,轻轻一翘,大山即被推翻,救出了山底的孩子母亲。在众人一片赞扬声中智叟只留下一句话:“给我一个支点,我将撬动地球。” 之后,他就骑牛西去,并在西方一个沙地上画几何图形时,被人一刀戳死了。 回答: 前不久,浙江楚门镇一名老人走到马路中间时摔倒在地,没能爬起来。根据监控记录,在老人摔倒以后的8分钟时间里面,有4辆车和23个行人经过,但没人将老人扶起。直到一辆白色轿车驶来,碾过老人的身体拖行了一段距离....... 今日上午,事发村村主任向记者介绍,老人酗酒,常发酒疯耍无赖,和村里人吵架。以前也曾多次摔倒过。“扶起来后,他就说是别人推倒的,要别人赔钱,还跑到别人家里撒尿大便。”创建于 2015-04-12作者保留权利 回答: 初中时,有一阵,迷上了街机恐龙快打。那个时候我还在乡镇中学,整条街就一家街机房,常人满为患,一块钱四个币,老是在拿着两大砍刀的胖子和第四关阴影那败兴而归。有一天我正摇着杆,对着那隐身boss火力全开时,有一只强有力的臂膀拍着我的肩,我正准备给予boss致命一击KO对手,和围观的脑残粉秀优越打出漂亮的响指时,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恼的我心中万千只草尼玛飘过欲行凶时,一扭头是班主任,OMG肾上腺素充血上头啊,腿像灌了铅加了镣铐,巨无比沉重跟着走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第一句话就是:‘把你爸叫来‘。各位读者,不知道你是否明白并经历过我当时的情境,这TM像宣判了我死刑外加凌迟啊。我怎么也不记得我当时咋走到家的,绕我们家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到家,我妈问我怎么回来了,不答,看见老爸,结结巴巴吞吐说:天气不错,你剪的盆栽不错(其实很烂)你的兰花草开花之类废话叽歪一堆,向跟姑娘表白似的鼓起莫大的勇气说:’其实,吴老师,让你去学校一趟‘。他问:’什么事?考的不好' 我说:’‘不知道。’‘我爸去了,我在外把风,他出来时,表情荡漾,心想这笑面虎这下我算玩了,可曾想我爸领着我直奔街机房,买了80个币,还要和我双打,我说:’爸,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咱回家行不?‘他笑着说:’多大事儿,以后有事直说别拐弯抹角,不过今天我带你来这别跟你们吴老师说。来来来,看谁厉害,我选了我最擅长的黄帽大队长,我记得那是第一次通关,我说:‘爸我们回去了,不玩了,没意思。’ 他说:‘没事,再玩一遍,来来来,三国志西游记也玩一遍,我的妈呀,我摇的手都肿起来了,他硬是要我把币都玩完,玩完了才准回家,等回到家,他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至此,我的整个中学时光,每次路过街机房、游戏厅我的手隐约有一种摇过度的钝痛和玩过度想吐的冲动,但我老爸的笑脸随着那么个时刻永远小心的在记忆里呵护 80.番外四 祐理一脸懵的站在位于大阪的自己家门口,又转过头看向她身旁脸色平静的齐木,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为什么会突然和齐木一起来到大阪? ……似乎还要从昨天晚上说起。 昨晚,她又被齐木压在床上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临近边缘的时候,他突然低下头埋入她的肩窝里,然后低声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 结果因为身体在那一瞬间抵达了顶峰,高|潮来临的余韵让她的脑袋空白了几秒,只听见了齐木的后半句话:“……好不好?” 以为又是像平时一样说着再来一次,祐理迷迷糊糊的搂住他的脖子,点了点头答应了。 然而在那之后,齐木并没有再来一次,而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就抱着她去洗澡了。 结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祐理就发现齐木正在收拾东西,她茫然的看着齐木往旅行包里塞衣服:“……你在干什么呢?” “去大阪,”齐木言简意赅的回答,然后抬起眼眸看向祐理,“见你的家人。” “……啊?”祐理呆了呆,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突然……要见我的家人?” 齐木的动作顿了顿,起身走到她身旁,帮她把滑下来的肩带拉了上去,然后抚上她的侧脸:“昨天不是答应我了吗?” 祐理歪着头眨了眨眼,眼神却更迷茫了:“……答应了什么?” 齐木看着她清澈湿润的眼眸,心微微悸动了一下,忍不住低下头吻上她,然后按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缠绵的勾勒着她的舌尖,然后退出来轻轻的舔了舔她的唇瓣,祐理立刻察觉到齐木的手已经伸到她的大腿内侧。 “既然不记得了,那我帮你回想一下吧。” 齐木声音暧昧的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指尖在她的腿根处轻轻按了按,祐理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抓住了他还想继续深入的手:“等等!我……我记得!” 齐木停下动作,垂着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祐理转了转眼睛,硬着头皮开口:“我答应了……陪你去大阪,对吧?”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答应的,但是既然齐木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答应了,为什么不记得了……? 看着祐理小心翼翼询问他的表情,齐木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把昨晚被他脱下来丢到一边的毛衣拿过来往她头上套去。 帮祐理穿好衣服后,齐木顺手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然后微微弯起嘴角:“走吧,去大阪。”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状况。 祐理给她哥哥发完邮件后合上手机,然后囧囧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所以,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来大阪呢。” “有重要的事,”齐木握住她的手,然后缓缓收紧,掌心灼热的温度渐渐蔓延着,“……非常重要。oM” 非常重要? 祐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发现齐木的唇抿的紧紧的,看起来似乎有一些紧张。 这也难怪,因为上次哥哥来东京看她的时候,在她家里发现了齐木的外套,结果因为自己一直瞒着他齐木的事,导致后来两个人见面吃饭时,白石一直没有给齐木什么好脸色。 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拐走自家妹妹的不法分子一样。 那顿饭的气氛简直空前的沉重,白石和齐木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没有说一句话,在两人巨大的气场压迫之下,祐理颤颤巍巍的吃完那顿饭,内心简直要泪如雨下了。 后来闻讯而来的她爸妈也见到了齐木,而且还一起吃了饭,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她父母倒是对齐木挺满意的,完全没有之前她哥哥和齐木僵持不下的现象。 大概是她哥哥和齐木天生不对盘吧,祐理默默的猜测。 缓缓的呼了口气,祐理按下了自己家的门铃,其实她有进去的钥匙,但是这种时候果然还是应该按门铃比较好。 门很快就从里面被打开了,穿着白衬衫的白石从门口走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她刚发出去没多久的邮件。 看到站在门口的祐理时,他微微愣了一下,才挑了挑眉示意她进来:“你的速度挺快的。” 祐理顿时心虚的移开视线,直接瞬移过来的能不快么…… 顺手拍了拍祐理的脑袋,白石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位置:“外面冷,快进来吧。” 祐理立刻弯起眼睛笑了起来,然后走到玄关换鞋。 白石眼神温柔的看着他越来越可爱的妹妹,余光察觉到跟着她进来的齐木时,他的脸色一僵,扬起的嘴角立刻就垮了下来。 对了,他想起来了,祐理在邮件里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听到他内心想法的齐木脚步一顿,侧过头看向白石,正好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 两个人心思各异的互相注视了半响,一旁的祐理脱了鞋回过头,看到他们俩还站在原地面面相觑时,有些无语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假装咳了一声:“哥哥,齐木是客人哦,这样太无礼了。” “……”白石很想说他哪里算客人,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弯起嘴角笑了起来,“没错,客人,看来我得好好招待才行。” “……” [呀嘞呀嘞……果然祐理的哥哥才是最棘手的。] 齐木有些微妙的叹了口气,看来想征求他同意那件事的话,大概会有点困难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齐木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哥哥空助和照桥的哥哥,难道说这世上的哥哥都是这种感觉吗? 不过总觉得跟空助和照桥哥哥对比起来的话,突然就觉得祐理的哥哥真是太正常了——不,应该是那两个人太变态了。 在客厅里坐好,白石在他们面前的玻璃杯里倒上果汁,然后在桌对面坐了下来:“怎么突然回来了?” “呃,”祐理侧过头看向齐木,“是齐木,他说有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白石微微蹙起眉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然后沉下脸切了一声,“怎么,是来说服我交出小祐理可爱的照片的吗?死心吧,我是不会给你的!” 齐木:“……不是。” “很抱歉,就算你是我妹妹的男朋友,我也不会给你的!” “都说了不是了!” 齐木的眼神凛了凛,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然后换成了跪坐的姿势:“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请你听我说。” “……”白石沉默了一会,然后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对我说吗?” “啊,”齐木表情认真的看着他,“是很重要的话。” “哦?想让我听的话,也可以啊,”白石站起身来往外走去,然后拿着网球拍走了进来,举起网球拍刷的指向他,“决胜负吧!如果能赢我,我就勉强听一下你的话好了。” 祐理愣了愣,顿时不满的鼓起脸:“哥哥!” “我知道,你是初学者,我的要求也没那么高,”白石的眉渐渐蹙紧,眼神灼灼的看着他“所以只要能从我手里拿一分,就算你赢。” 祐理顿时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什么只拿一分,她哥哥可是职业选手啊,齐木连网球都没碰过,怎么可能从他手里拿分,根本就是欺负人啊。 不,等等,也不是不可能……齐木是超能力者,要拿分的话应该相当容易吧? “……真的这样就可以了吗?”齐木站起身看向他,周身的气场已经完全变了,“只要赢了,你就肯认真听我的话了吗?” “……”白石的眼神微微一沉,然后握紧了手中的网球,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没错。” * 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的祐理一脸懵的看着球场中对峙的两人,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然而白石已经往空中抛出了球,然后挥动球拍用力的朝着齐木的方向打了过去。 齐木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朝着球飞来的方向跑了过去,然后握紧手中的球拍,把这个球又打了回去。 “哦?居然能打回来啊,”白石微微眯起眼,然后迅速跑到最佳位置回击了这一球,“但是要从我手里得分,还太嫩了!” 要控制球不飞出场外,又不能用太大的力道,还要让身为职业选手的白石无法接球,对齐木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但是他想要说出的话却远远不是这点困难就能拦住的。 这场赌上了人生的战斗,绝对不能输! 站在场外的祐理看着黄色的网球反复被打过来又打过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两个人却仍然僵持不下,已经打了数百个回合了,谁也没有松口的意思,似乎都拼着一口气,坚决不能输这个球一样。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太阳一点点的消失在天空的尽头,街头的灯光也亮了起来,场内的击球声和脚步声不停交错响起,祐理站在场外担心的看着他们,想让他们停下来,却又莫名觉得无法阻止他们。 无论是她哥哥还是齐木,祐理从没见过他们如此认真的眼神。 然而数小时的拉锯战,已经让白石体力不支了,他的身体早就沉重不已,每跑一步都感觉下一秒就要崩溃一般,但是一看到站在旁边的祐理,他立刻咬紧了牙关,朝着齐木打过来的那个球跑去。 怎么能这么简单的把祐理交给这个家伙! 然而身体已经不听他的指挥,白石拼命的伸长球拍,却也没能追上这个球,球最终擦着他的球拍边际飞了过去,然后稳稳的落在了界内。 “15-0,我赢了,”对面球场的齐木长长的舒了口气,手一松,手中的球拍就掉到了地上,他慢慢走到撑着膝盖喘气的白石面前,然后缓缓开口,“从今以后,我会代替你保护她,会一直守护着她。” 说着,齐木朝他弯下腰,声音也跟着低了下来:“可以……把祐理交给我吗?” 祐理一愣,心底顿时溢出一股酸涩的感觉,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 齐木所说的重要的话……原来是这个吗? “……啊啊,真是的,”白石胡乱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捂住额头沉默着,半响之后才忍不住低笑了一声,然后慢慢站直身体看着他,“喂……如果你让祐理受了委屈,我可是随时都会接她回来的。” 齐木紧握的手一松,然后抬起头看向他,弯起嘴角浅浅的笑了起来:“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 祐理怔怔的站在球场边,看着调转脚步走到她面前的白石:“哥哥……” “祐理,要幸福啊,”白石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有些无奈却又寂寞的叹了口气,“就算结婚了……也要记得常回来。” “嗯,”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祐理的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哥哥才是,快点去找个女朋友吧。” “笨蛋,喜欢你哥哥的人多的是啊,”白石回过头看了齐木一眼,然后弯下腰附在祐理耳边悄悄说,“要是他对你不好,就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教训他。” “不用哥哥出手啦,”祐理揉了揉红红的眼眶,然后挥了挥拳头,“我自己就能修理他了。” 她的视线和站在不远处的齐木交汇,心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缩,然后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是齐木的话,这种可能性大概等于零吧。 81 番外五 一如既往的吃完晚饭之后打开电视,祐理看了眼右上角显示的时间,然后疑惑的歪了歪头:“啊咧……说起来,我上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来着?” 刚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布丁的齐木动作一顿,侧过头看向她,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祐理应该是有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发现齐木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小腹,祐理下意识的用手捂住,脸色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不会吧……也许,只是月经不调?” 齐木沉默了一会,果断拿上外套往外走去:“走吧,去医院。” * 忐忑不安的在检验室外面等了很久,直到医院的护士把检测结果递给他们,然后弯着眼睛很开心的说:“恭喜你们,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哦。” 祐理一愣,下意识的捂住自己毫无起伏的小腹,然后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齐木:“有点……快?” ……怎么办,总觉得还没准备好的样子。 虽然一直以来确实没有采取什么避孕措施,但是祐理也会有意无意的避过危险期,因为她还不想这么早就要孩子,毕竟连大学的课程都还没有结束。 护士敏锐的察觉到眼前两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女孩子看起来满脸犹豫的样子,而站在女孩子身旁的男性面无表情,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个,你真的是她的丈夫吧?”护士有些不确定的低下头看了眼手中的资料,“齐木……楠雄先生?” 齐木脸色不变的点了点头,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往祐理的小腹瞟去,然后微微蹙起了眉。 视线在神色各异的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护士不由得在心里遗憾的叹息了一声,看来也不是每个家庭都会热烈欢迎新生命的到来的,至少,她面前的这对就不是。 把检测结果收了起来,齐木看了眼还在发呆的祐理,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走吧。” 祐理陡的回过神来,周围有些吵闹的声音又再次在耳边响起,她默默的握紧齐木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变得安心了起来。 穿过人声鼎沸的大街时,看到齐木紧抿着嘴把她护在身旁,像是生怕别人碰到她一样,祐理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用这么紧张啦,”她轻轻的挠了挠齐木的掌心,然后微微翘起嘴角,“呐……要告诉他们吗?” 祐理说的“他们”是指双方的家人。 齐木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牵着祐理拐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先回家吧。” 在三个月前登记结婚之后,原先祐理租的房子就有些不合适了,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干脆掏出积蓄搬到了一个大一点的新屋子里。 还是学生的祐理当然没有这么多钱买下这个房子,基本都是齐木出的,彼时的齐木已经从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了。 至于是什么工作,因为齐木似乎签了保密协议,祐理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空助给他介绍的,类似研究性质的工作。 工作时间似乎非常自由,然而他每月拿到的薪酬却惊人的高,每次看到卡里的数字蹭蹭的上涨,祐理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一度让她怀疑齐木是不是参加了什么危险的人体实验之类的。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齐木知道了,结果又被他按在床上做了好几次,还抓着她的手把他全身都摸了个遍,证明他并没有接受什么奇怪的实验。 ……想想也对,以齐木的性格,宁愿一分钱不赚,也不会让人解剖自己的。 瞬移到家里的时候,祐理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确定没什么异常才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往玄关走去:“果然以后还是不要瞬移了……” 才走了两步,她的手腕就被齐木紧紧的抓住了,祐理愣了愣,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却被他轻轻一拉,直接带入了怀中。 被他圈在温暖的怀抱里,祐理自然的搂住了他的腰,然后惬意的眯起眼,像只小动物一样在他胸前蹭了蹭:“怎么了?” 齐木沉默不语的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弯下腰在她耳边低声问:“祐理,你想要这个孩子吗?” “……诶?”祐理的瞳孔微微一缩,她弯起的嘴角变的有些僵硬,然后又立刻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不想要吗?” 想要,他当然想要。 这是祐理和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想要,可是,如果是他的孩子的话,齐木很难保证这个孩子是个普通人。 作为超能力者诞生于这个世界时,他被赋予了很多常人没有的能力,但也相应的被剥夺了很多东西,成就感、紧张感、惊喜,这些他都感受不到,愤怒悲伤或是高兴喜悦的心情也几乎没有。 而给予他这些的,正是祐理。 可以说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齐木才算真正拥有作为一个普通人才会有的感情变化,甚至能够在日常生活中感受到比吃咖啡布丁还要多的幸福感。 可是这个孩子,也能得到和他一样的幸福吗? 也许会更多的感觉到……不幸? 齐木心里各种想法混乱的交织着,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脸被轻柔的抚摸了一下,他的意识一下子被拉回了现实,然后对上怀里的祐理复杂的眼神。 “笨蛋,不要乱想啊,”祐理的指尖从他的侧脸划过,然后踮起脚搂住了他的脖子,声音像是叹息,“虽然这个孩子来的比我想象的要快,但是你知道吗,刚才你带着我瞬移的时候,我突然变得很紧张……我害怕失去它。” “明明才知道它的存在,但是怎么说呢,很不可思议的一种感觉,”祐理握住他的手腕往下拉,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就好像,已经能感觉到它了。” 齐木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是他熟悉的软软的触感,就像祐理说的,明明连起伏都还没有,他的心底却突然产生了一股满足感。 “而且,我觉得你会是一个好爸爸的,”祐理把脸埋入他的怀里,然后偷笑了一声,“隔壁的游太不是很喜欢跟你一起玩吗?” 一说起游太,齐木的脑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现了改造人汽水超人2号。 呀嘞呀嘞……他差点忘了,就算是普通人,也免不了会有很多烦恼的。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祐理开始变得嗜睡,也越来越喜欢吃东西,但是以前被她钟爱的蛋糕和甜点,现在却连看都不想看到了。 肚子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重,渐渐的连走路都变得有些困难起来,必须要齐木扶着她才能在家附近稍微活动一下。 因为没有见过其他的孕妇,祐理以为大家怀孕了应该都是这么大,结果齐木的妈妈齐木久留美过来看她时,忍不住微微蹙起眉担忧的说:“总觉得……比一般人要大?” “诶?”祐理愣了愣,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要大吗?……和普通人不一样吗?” 齐木也立刻看向祐理的肚子,因为他的透视能力对祐理不起作用,所以也完全不知道祐理的肚子里是什么情况。 “这个……我有小楠和空助的时候好像都没有这么大……”齐木久留美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她的肚子,“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祐理抬起头和站在身旁的齐木交换了个眼神,果断决定还是去医院看一下,结果出来后,祐理和齐木拿着检测报告,一同沉默了。 她的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俗称——双胞胎。 “看来……要重新考虑名字了。” ** 大概是因为祐理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在医院里生产的过程还算顺利,除去中间因为痛叫的撕心裂肺导致齐木情绪波动太大差点摧毁整个医院的电子设备……总之,两个孩子顺利出生了。 然而奇怪的是祐理记得之前检查的时候,医生还告诉她是两个女孩子,结果出生之后就变成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这让她产生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不过两个孩子出生以后的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之后也没出现什么不太妙的事件,祐理也就松了口气,然后趴在婴儿床旁边看着里面睡的香甜的两个小宝宝发呆。 “哥哥,齐木佑介,妹妹,齐木千绘。”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千绘柔软的脸颊,祐理忍不住弯起眼睛笑了起来,没想到刚才还闭着眼睛睡觉的佑介却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浅紫色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她,然后开口说:“妈妈,我饿了。” 祐理:“……” 发音虽然还软软糯糯的有些含糊,嘴角虽然还在流口水,但是这句话绝对不是一个才出生两个月不到的宝宝能说出来的啊喂! 就在祐理一脸懵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时,房门咔哒一声被推开,齐木快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停在婴儿床旁边面无表情的看向佑介:“你吓到她了。” “……我饿了,”佑介一脸无辜的说,然后又拉上身旁还在睡觉的妹妹背锅,“而且,千绘也说她饿了。” “别说谎了,千绘又不会超能力。” “可是我能听到千绘的心声。” 祐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结果在她的逼问之下,齐木和佑介这才一五一十的说出了真相—— 齐木佑介是和他爸爸一样的超能力者,而齐木千绘是和她妈妈一样的普通人,在他们俩出生的那天,齐木就知道了这一切,然后立刻和佑介协商,要他好好的扮演一个小婴儿。 于是佑介全程学习他的妹妹,吃了睡,睡了吃,成功的瞒过了祐理,让她以为自己的孩子都是普通人。 祐理听完之后一脸黑线:“……所以为什么要瞒着我?难道觉得我会无法接受吗?” “……大概是因为爸爸不知道妈妈在想什么吧,”佑介慢悠悠的在空中漂浮着,脸上还是一副没睡醒的迷糊表情,“而且妈妈觉得我是普通孩子的时候,不是松了口气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 祐理不由得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三个人还在交谈的时候,在婴儿床里睡的香甜的千绘慢吞吞的翻了个身,然后缓缓睁开了眼,刚才还在空中漂浮的佑介一惊,在千绘完全醒来之前立刻瞬移到了她身旁,然后一秒进入睡觉状态。 祐理:“……” 迷迷糊糊睁开眼的千绘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然后弯起眉眼开心的朝着祐理伸出了两只短短的小手,祐理的表情顿时柔和了几分,然后温柔的把千绘抱了起来。 躺在婴儿床里装睡的佑介偷偷睁开一只眼看了眼在祐理怀里撒娇要抱抱的千绘,然后沮丧的看向齐木—— [不妙,妈妈现在一定更喜欢妹妹了。] [不会的。]齐木用心灵感应回答他。 [但是,我也听不到妈妈的想法啊。]佑介心里这么说着,然后变得更沮丧了,他倒是能听到妹妹和爸爸的想法,可惜妹妹的想法基本都是“啊啊咿呀咿呀啊……” 爸爸的就更难了,除了他想让自己听见的时候可以听到,其他时候都听不到,所以佑介每天听到的都是方圆几公里的各种人的碎碎念。 然而他并不想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 ** 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已经暴露了,佑介不用刻意隐瞒就放松了自己的缘故,晚上祐理刚睡着没多久,就听见了轰隆一声巨响。 她立刻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发现自己家的墙竟然破了一个巨大的洞,不止如此,连外面的街道都被毁了不少,而始作俑者佑介还在婴儿床里呼呼大睡。 习习的凉风从洞外面吹进来,祐理被冷风吹的瑟缩了一下,然后感到齐木从背后抱住了她,有些慵懒低沉的磁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担心,我明天给佑介做个抑制器就好了。” 他伸出手一边指挥着那些零碎的石头恢复原样,一边在祐理的后背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墙壁完全恢复如初之后,齐木揽住祐理的腰翻了个身,瞬间把她压在了身下。 俯下身继续亲吻着她,慢慢把她的睡裙推到了大腿根部,手就从裙摆下钻了进去,察觉到齐木的动作,祐理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他,压低声音小声说:“佑介和千绘还在呢……” “没关系,我隔绝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齐木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温热的吐息洒在耳畔,痒痒的感觉顿时蔓延到了全身,感觉耳垂被舔了舔,祐理忍不住发出了浅浅的呻|吟,小腹涌上了一阵酸麻感。 然而她一偏头,就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婴儿床,佑介和千绘正蜷着手面对面睡在一起。 “祐理,不要看他们了,”齐木把她的脸扳了回来,眼神专注的注视着她,语气也变得霸道了几分,“看着我,我已经很久没有碰你了。” 祐理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然后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结果第二天佑介醒来的时候,发现不仅妹妹还在睡,他爸爸把妈妈搂在怀里,也睡得很熟的样子。 佑介摸了摸自己饿的咕噜噜叫的肚子,刚准备把妈妈叫醒给自己喂吃的,就发现刚才还闭着眼的爸爸已经睁开了眼,眼神无比清明,怎么看都不像刚醒的样子。 他带着警告意味的朝自己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奶粉和牛奶瓶,佑介一下就懂了他的意思,只能自己控制着奶粉落入牛奶瓶中,然后让勺子自动搅拌。 大概全世界都只有他这个婴儿能自己喂饱自己了吧,佑介有些悲伤的想。 81 81 《[综]这个游戏果然有问题!》81 81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