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寄生情缘》 楔子 第1章 脑死亡 抢救室外挤满了悲悯、哀叹的人。 从他们的衣着、神情可以看出,这是一群挣扎在生活线上的人。 他们哀怨又有些复杂的眼光时不时地聚集在一个满脸哀愁、神情绝望的中年女人身上。 “时间不等人,要不然人财两空!”孙医生站在抢救室门口,已有些不耐烦了,表情生硬的说。 “说了多少遍了,是脑死亡!不存在救治的机会。况且,你们家已经欠了三万多元医药费……” “可……可他还活着呀,不是还有心跳吗?处在昏迷中,最坏是植物人……还是有机会恢复的。只要能维持生命,不是还有希望吗?” 中年女人红肿的眼睛里尚存些许希冀的光泽,举手投足间明显看得出她患过脊髓灰质炎病。 “我说了多少遍了,这孩子不是植物人、不是昏迷,是脑死亡!植物人的脑电图是有波动的,而他的脑电图早就呈一条直线,就是说他已经死了。只要撤掉呼吸机,他的生命特征立马就会消失。况且,你们家付得起维持生命体征的费用吗?!” 孙医生顿了一下,语气有些缓和,满脸挤出诚恳的模样说: “你们家已经花费了不少医药费,现在又欠了三万多。你看看这些仪器、管子、吊针,都在不停的烧钱。看你家的经济情况,真是不容易啊!听说你家已经借不到钱了,……这可是无底洞啊!”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 “现在,有人愿意出钱买这孩子的肾脏,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不仅借的账能还掉,还有结余,何乐而不为呢?……你好好想想,感情用事是起不了作用的。再不决定,又补不上医药费,医院只得拔管子,撤掉呼吸机……到时候什么都没有,还要补交欠下的医药费!” “大夫啊,想想法子救这伢子的命吧……她家也太可怜了,伢子阿爸是个跷拐儿。这伢子要是丢了,让人怎么活呀?!......这伢子非常聪明,长得还挺漂亮……” “我们已经尽力了。院长、专家都会诊了几次,毫无办法!谁也无法回天?!”孙医生看了一眼旁边七嘴八舌插话的几位妇女说。 “宁珂姆妈,这怎么是好?要不,就……就听大夫的?” “唉,老宁家,真不幸呀!还能怎么着?医生说的也有道理啊!不然,你和伢子阿爸今后又如何生活啊……唉,不知宁珂老娘舅筹到钱没有?” “医生不是说,有钱也没得救吗?” 中年女人在众人面前露出倔强的神情,嗫嚅道:“他阿爹卜卦说,孩子没事……” “嗨!这你也信?他要是真会算卦,你家能过成这样吗?……”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不远处一位手拄着破旧拐杖,歪靠在走廊墙上的老汉,听了众人的议论,微张着干裂的嘴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他那古铜色、棱角分明的脸生着一双灰蒙无神的眼,透着悲痛欲绝的神情。 老汉今年五十六岁,但从外貌上看要比实际年龄显得更老。他花白的头发与年龄极不相称,仍是根根刺猬似的矗立,似乎在抗争着命运的多舛。 孙医生走向老汉:“你是宁珂的父亲?……你劝劝孩子妈吧,不然,真的是人财两空。” 老汉暗淡的目光流露出一丝执念:“医药费够,能救活人吗?” “不能……” “若是请国家最顶级的医生呢?” 孙医生摇摇头,“神仙也不行啊——”说着迈开步子走了。 医生的办公室里,几名年轻的男女医生正围着一个神情肃穆的中年医生,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沉重和复杂的神情。 孙医生进门就冲着众人说道: “无论从医学上讲,还是从法律层面上说,脑死亡就是死亡,不存在什么道义、伦理上的问题。给孩子留一个全尸,有意义吗?!……我们要是意外死亡,都不会有全尸。噢……我们科室好像只有小李医生没有签过捐赠器官的协议吧。” 一个小姑娘模样的年轻医生不乐意了:“谁说的?!我在上医学院时就签过了。孙医生,你太低估了我的觉悟和人品了……” “噢,对不起!我误会了,你的人品是很高的……”孙医生看着小李医生歉然一笑,转脸望着中年医生脸上露出一种决绝的意味,说:“我……,实在不行,我就直接将肾脏取出来……” “不行!”中年医生阴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有什么责任,我来担……唉!小李,你去把马医生叫来。” “不用,她来更不好办……通知会计室,再催催账吧。” “我说单主任!……都催过多少回了?!他们比我们还急呢。这孩子的妈是个死心眼,父亲是个鱼木疙瘩……” 孙医生表情凝重,向中年医生继续说道: “单主任,这可是个机会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你家小艾艾等肾 源等了多久了?两岁多就开始了,这都六岁了还没有着落。而且,那孩子的肾与艾艾完全匹配!这是天意呀!……天可怜见,你们夫妻收养艾艾感动了苍天。若再拖下去,那孩子的肾也许会衰竭,取出来也未必能用了。” 中年医生的眉头始终紧皱着,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唇,往抢救室方向而去了…… 吴杰院长站在自家医院门口等的有些焦急了。 虽是春夏交接之际,气温适宜,他却感到热汗直冒了。 从接到省卫生厅的电话,他就忙不迭的跑到医院门口。从业多年这还是第一次为了病人,在医院的门口等待病人的家属。 他时而注视着门前过往的行人、车辆,时而看看手表的指针,却不敢打电话询问来人什么时候到。 一个小时后,一辆军用越野车急速的驶过来,一个急停停在他的身边。 车上下来四个一看身份就不凡的男人,明显看出他们以一位年近五十岁的人马首是瞻。 此人身上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强悍气场。 吴杰院长的眼光不由得落在此人的身上。 “这是临洝第一医院的吴杰院长……” 伸手指着自己的中年人,吴杰似乎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了。 中年人没有顾及还在愣神的吴杰,也没有礼貌的与吴杰握握手,只是向他介绍道:“这位是宁璇将军。这两位我说他俩的名字你肯定知道,谷智鑫院士和袁立仁院长……” “噢,谷院士,我知道——京城118医院的脑神经外科权威!袁立仁?啊,莫不是京城中医世家现任华夏中医大学院长的袁神医?!” 吴院长看看谷智鑫,又看看穿着唐装的袁立仁,双眼瞳孔放大到迸出光芒来。 一个是医学界的泰斗啊,另一个是传说中的中医界巨擘! “李秘书长。抓紧时间吧……”被称着宁将军的人发话了。 吴杰院长这时想起来了,这位“李秘书长”是现任钱塘市的市委秘书长。 急忙上前说道:“人在抢救室呢,我们已经想尽了办法……当然,你们来了就不一样了。那孩子是被一辆农用三轮车撞倒的,不过伤的有些怪,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头部有些轻微的外伤。按说不应该那么严重,可是从脑电图看,已经脑死亡了。” 李秘书长没有再说话,看了小心翼翼的吴院长一眼,示意他带路。 走廊里突然多了几位一看就不寻常的人,嘈杂声像被冷冻似的,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几位医生、护士忙不迭的上前跟吴院长套近乎。 “哦,单主任、马医生也在……”吴院长点点头,嘴里咕哝了一句,算是与医生们打了个招呼。 在场的医护人员有人认出了俩位医学界著名的泰斗级人物,感到十分诧异! 从病人的家庭情况来看,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家怎可能请动这样两位国宝级的医学专家?! 谷、袁二人向吴院长要了件白大褂穿上,走进了抢救室。 身后的医护人员一片兴奋的议论着。 “这孩子命大,谷智鑫竟然来给他看病了!” “是呀,连中医世家的袁神医都来了。这得多大的面子呀?!” 宁璇将军一眼就看到拄着拐棍倚靠在墙边上的老汉,便走了过去。 他的两眼露出鄙夷的神情,像看见了平生最厌恶的人似的。 好在此时众人的注意力不在这里,不然,下面他说的话,旁听者也会无地自容。 “你就是那个——三,三叔,宁济?......怎么混成这等模样?! “我还以为你是个不凡的狠厉角色呢,哪成想竟是个十足的瘪三!活脱脱的一个老乞丐!还是个瘸腿跛脚儿!难怪当年老祖宗要把你赶出宁家! “我听说你擅长看风水,观天知命,能掐会算,你怎么不给自己改改命格......” 老者起初还忍着,当宁璇将军说到“看风水”“算命”等词,他的脸色突变,眼露寒光,举起拐杖对准这位喋喋不休的将军就是一拐杖…… 楔子 第2章 仙子师父 宁璇将军年龄已是中年,见拐杖打来,不躲不让,肩膀上竞硬生生的挨了一杖,让人看着都疼。 老汉怒气依然未消,瘸着腿再次举起拐杖时,早被宁璇将军同行的一位年轻人制止住了。 这里发生的事,被不远处的李秘书长全部看见了,惊得他目瞪口呆! 李秘书长虽然没有听见俩人谈了什么,但老者举着拐杖打人却是看的真真切切。他心里十分的惊异“这么个穷困的糟老头子,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宁将军也敢打?!” 不过转念一想,这老者与宁将军同姓,也可能是本家吧。心中不禁惊叹“这临洝城竟是卧虎藏龙之地,竟然有京城的脉络......” 谷智鑫医生走近躺在病床上插满各种管子的孩子,先是盯着周边的仪器、设备看了一会,又翻开孩子的双眼用手电照了照……摇摇头,主动地站在一边让位给袁立仁。 袁立仁给留在抢救室内的几位医护人员的感觉是气定心闲,胸有成竹。 他先嘱咐护士,撤除呼吸机、拔掉氧气罩。 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一个诊包,慢条斯理地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把银针。不紧不慢逐个扎在那孩子的头上、脸上、脖子上,直至胸脯等处。并不断的用指头按一定顺序弹拨、拧转着银针…… 折腾了好一阵子,最后,他取出一根扁长的银针,神情变的十分的凝重。他一会儿双目凝视着针尖,一会儿又凝视着躺在病床上孩子的百会穴…… “用小针刀?!……”谷智鑫院长脸上露出些许的疑惑。 此时的袁立仁已是满头虚汗了,见谷智鑫有疑问,愣怔了一下才答道:“唉,死马当成活马医……” “喂喂喂…..可不要乱扎了!” 一个语气明显不满的女子柔美的声音传了过来,“呀!满头、满脸的乱扎,还准备了用小针刀?是想弄死人命吗?唔,还懂得还魂聚阵针法,不简单呀!兮——,这些都是没用的!” 抢救室的门被一个身穿着纤毫不染的白色古装裙的女子推开。女子娇美的面上遮掩着一块透明的白纱,在现实社会里看起来简直如同异类。 她的语气虽然不爽,声音依然清脆温婉,极富魅力。 在这危急、严肃、肃静、又紧张的抢救室里,出现了这样一个似乎穿越了时空的古装俏女子,像拍一部不着调的电影现场。 几位护士模样的人,想拦住闯入抢救室的古装女子,可是她们的腿像灌注了铅,却动弹不得,连嘴巴似乎都难以发声。 谷、袁二位医生也大为诧异!若不是来者衣着纤尘不染、发丝整齐,举止优雅,裙裾曼妙又飘逸。隔着面纱也能看得出女子容颜姣好和贵气十足,他们肯定会把来者当成精神病患者。 有时美貌就是一种让人敬畏的资本。 一瞬间的愣神后,谷智鑫板起一张脸苛责道:“赶紧出去,我们在抢救病人……” “就凭你们——,能治好这病?……” 貌美的女子停顿了一下,美目隔着面纱仍能看出她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她瞧了瞧俩位医学界的名人说:“再耽搁一会,人可就真得没救了。” 门里门外的众人,这时才回过神来。 他们很是诧异,这位穿着打扮跟古人似的美貌女子,是何时来的?又是何时进抢救室的? 而更让人诧异的是,这个女子对两位医学泰斗说的话! 一片寂静,众人一时失语,不知该做什么。 听了古装美女的话,袁立仁老脸露出愧色,声音有些嘶哑地说:“从生命的特征看,这孩子确实是脑死亡。我,我只是在尽自己所学,试一试……” 袁立仁话锋一转,说:“你说我们治不好,难道你能医治好已死之人?!” “若医不好,我来干嘛?!” 女子娇嗔又自负的语气不容一丝的置疑,她对着门外喊道:“孩子的妈妈和爸爸赶紧进来!我有话说……” 抢救室的里外,不管是医技高超的医生还是经验丰富的护士,虽是怒气满胸,有心想阻止这个以为貌美就可以胡闹的女子。可是他们不要说动手撵人了,喉咙似乎都被一股莫名之力捏住,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吴院长带来的专家、官员模样的人众,也都齐愣杵在那里。 宁珂妈现在已是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她早就看到仙子般的古装女子的到来,而且古装女子在进抢救室时还特意的打量了她一番。 孩子车祸给她精神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加上连日来彻夜难寐,她的精神状态已到崩溃的边缘。 每当医生说一次孩子没救了,她便在心中幻想着一次奇迹的出现;在脑海里编织着孩子得救的梦幻,自欺欺人的麻痹自己一次。 当这个身着白色古装,美得令人不敢随意视看飘飘欲仙的女子,用仙子般的声音召唤她前去,她以为这是一次较为真实的梦境。 她不敢多思考,怕是一多想梦就会醒来。 现在梦里的仙子正在医治她儿子的伤病……她如梦游似的恓惶地走进抢救室。垂着头,躬身的站在仙子的面前,气也不敢大喘,头也不敢抬,很怕惊醒了好梦。 宁珂阿爸睁着浑浊的老眼看着古装的女子,一脸的茫然,似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医好你……你们孩子的伤病。” 美丽似仙的女子停了一下,接着说“这是我弟……弟子,……嗯,我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我把你们孩子治好,你们今后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他,要对他好,非常非常的好,……还得让他做我的徒弟。” “徒弟?不,……”宁珂妈一脸的懵逼,她能听清美丽仙子说的每个字,却不知话的意思。 突然天降不可能的幸事,她的大脑反而抑制了,像电脑死机似的,她的灵魂仿佛仍滞留在梦中…… “不乐意?!”仙子睁着大眼,一束疑惑的目光从面纱中透过来,她一字一句的说:“我是说,我治好你们孩子的病,你须让他拜我为师父……” “拜师,做徒弟?……”宁珂妈的眼睛、嘴巴……或者说整张脸都成了一个问号。 而宁珂的阿爸也不知所以然,连日来他焦虑的死的心都有了。 一众亲朋开始急了,有的急得开始叱喝宁珂妈了。 她后面的话总算让众人心安了:“不要说徒弟了,做道童、做奴仆也行。若仙姑不嫌弃,做儿子什么的都行啊!……”。 她认定眼前古装美女是位修仙的道姑。 “我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收他为徒……他做我的徒弟不委屈。好,我现在开始治病,你们医护人员、家属都可以在一边观看,但不得说话、不得打扰我。否则,……” 古装美女用严厉的目光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寂静的病房响起一声宝剑出鞘的颤鸣声。 众人这才发现,她的手上已多了一把寒光凛然的宝剑。 她亮了亮宝剑,随即宝剑没了踪影。 她的手指凭空一捏,手上就出现一面破铜镜。她拿着镜子对着病床上的孩子照了照,然后像变戏法似的,手上的镜子又凭空消失了。 “今天,我让你们瞧瞧什么是科技领先的医术!” 说罢,她从腰间取下一个青青的像是刚从藤上摘下来似的小葫芦。她拽开葫芦口,从中倒出一颗龙眼大小,散发着灵光,有些半透的黑色药丸来。 周围顿时弥漫在一股沁人肺腑的氤氲香气之中。 只见她对着药丸凝神注视,面纱下朱唇轻启,似乎在喃喃念着咒语一般。 下面是她与“药丸”的对话。当然,在场的人没有人能听得见、听得懂。 “弟弟呀,这是最好的选择……” “说这话,你自己信吗?……让我投胎到这种人家,穷的叮当响不说,妈妈的手脚都有残疾;爸爸的腿瘸了,离开了拐杖路都走不了。我怀疑你是我亲姐吗?让我投胎到这样的家庭,这能有好吗?!” “弟弟”开始抱怨起姐姐来...... 楔子 第3章 寄生 姐姐听了弟弟的抱怨,也有些焦急:“我都说几遍了,这不是投胎,是寄生。” “还重生呢?!” “好了,弟弟。听我的没错,这家人不凡,你看你妈妈……” “她是你妈!才不是我妈呢……” “不要说气话。那……那个妈妈聪慧贤淑,容貌娇美……你别激动啊,她看起来不怎样——这是天妒红颜啊!她若没有残疾,脸上不生出难看的斑是难以活到现在的……好,好,好,不说妈妈了。 “你看看病床上躺着的孩子——就是你!不仅与你同名;长得更是跟你一模一样,甚至比你小的时候还漂亮、还更有灵性……他就是另一个你。” “嗯,这孩子长得是挺漂亮的,很讨人欢喜。” “你寄生他身窍真合适的。人之将死,七魄先散,三魂一归于神主,一归于墓室,第三魂被无常锁赴阴曹受审……可他的三魂一点不剩,七魄更是无踪!比之死人都不如。这是非常罕见的,可见他的三魂七魄非常的矜贵。而他的身体更是法器之身,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修炼好苗子……” “你是说,他的魂魄早被冥府或什么大能、巨擘瞄中,借了这么个恶缘夺走了?……可,可是这家太穷、太衰!你帮我选个富贵、旺盛的人家不行吗?” “唉,好弟弟。那阿爸看起来邋邋遢遢,其实并不是简单的人物。只是因为泄露了天机,遭到天谴,尽走背时运罢了……你仔细看那孩子眉心间的天庭穴,不用灵根仪测试,也能明显的看出他生有灵根。我刚用‘天机鉴’照了,他是那种千年不遇罕见的五行木灵根啊!……” “难道投胎到好人家,就不会生出好的灵根了?” 古装美女,叹了一口气。对着手上的药丸说出下面的话来: “那太冒险了。有灵根的人本就不多,而这里更是稀少。通常人生长至垂髫之年才能看出来有无灵根。投到富贵人家容易,若过了六岁没有灵根,你如何修炼?……我不多说了。还有,你这不是投胎,是千载难逢的寄生。” “哦,你不是说寄生之后,与投胎一样不知前世之事。我过去的记忆不都没了?!……寄生与投胎到底有哪些不同啊?” “根本不同!寄生是过程长一点的重生。只要你能安稳的渡过一纪,就是满12年,让神魂与身窍完全契合,你还是原来的你,只是换了一个时空、身躯生活;投胎是从根子上重新来过。 “你寄生前,我只要将你的记忆从灵魂中抽离存储在玉简中,等你修炼到筑基,也许要到结丹,就可将前世的记忆重新纳回到你的魂魄里,这样就弥补了寄生的不足……” “那还不如给我找个属相、灵根相合的人,直接夺舍罢了。” “夺舍实际上是一种共生,永远存在着反噬。舍主只是弱存在,你永远不能将他驱除舍身,只能压制他、隐匿他。反过来,只要你稍不注意——比如负伤时、渡劫时、星值轮转时或是练一些动用神魂的功决等,舍主就有可能反败为胜将你踢出魂窍。” 美女姐姐叹了口气,接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重生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那克隆呢?把我克隆一次岂不更好?” “嗯......克隆的话,细胞是你的,灵魂可不是你的。顶多是一种是似而非的再生……有相同的肉体,却无相同的灵魂。我们那里崇尚科技的族类,开拓星域时常用克隆人……” “姐,这个星球或说这个空间——只有三维加上时间的维度,而叠加的时间维度还是矢量;修炼的资源十分匮乏,我怎可能修炼到结丹?恐怕到死连筑基都不可能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为你准备好了。别看这里资源贫乏,我们那里的天师道老祖、八仙门的八位老祖等就是从这里过去的。好了,不多说了。把你安顿好,我要赶紧离开,不然,侠天门的仇家寻来就麻烦了。我们的宗门已灭,你可是我宁家唯一的希望!我的资质……唉!不说了。” “到底为什么?侠天门要灭我宗门!” “唉!就是为了这块破铜镜……我的修为有限,去不了高级文明的星球,也只能将你带入这个与我们母星共振的星球来。你就听我的安排吧......” “唉!......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你不要把我的记忆抽离!” “那可不行!若不抽离,你不仅难以适应,生活的会很痛苦,而且还不利于灵魂和身体的契合......” 抢救室里的众人,只见古装美人儿对着黑色半透的丹丸念完咒语,便将丹丸放入病床上躺着的孩童小嘴里。 然后,见她从怀中掏出一张似纸非纸的画符,往孩童的胸前一掷,口中喝道“临!”,画符灵光一闪,瞬间化为似雾似烟的灰烬,四溢腾升的散开。 不一会,奇迹就出现了。 那孩童的眼睛竟然慢慢的睁开了,嘴里嘀嘀咕咕絮叨着什么,猛然坐起身来大叫“姆妈呀!谁在我的身上插这么多的针啊?!” 他竟然双手飞快地拔起身上的银针…… “呜哇!——珂伢子......” 孩子的妈妈激动地扑在爱子的身上放声大哭,脊髓灰质炎病遗留的残疾使得她本来就娇弱的身躯佝偻成一团;孩子的爸爸一手住着拐,一手摸着孩子的头也是眼泪汪汪。 众人被这神奇的治病手段震撼的目瞪口呆,忘记了一切…… 最为尴尬的是俩位医学界的泰斗人物,脸色难看至极,无以用语言形容。不愧为世代医学之家的后人,袁立仁率先反应过来,他虚心的向古装美女请教医病的原理,却被古装美女身上散发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知道必有古怪,只好和谷智鑫像小丑般的灰溜溜的走了。 “小马,你这是?……”虽然结婚近二十年,单主任一直叫妻子小马,而妻子却早就称呼他老单。 “老单,快跪下!求求神医给艾艾治病。” 单主任犹豫了一下,“扑通”一声也跪在地上,惊呆了现场的众人。人们这才从刚才奇迹般的医病过程中回过神来。 “这?......马医生,单医生……” 孙医生看着给古装丽人跪下的妇产科马医生和她的丈夫,连声哀叹: “唉!我的三观全毁了……我从学医到行医近二十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么荒唐——不!这似医又似巫的奇迹般医病之事。哈哈……什么西医?中医?都是屁医!我的世界观崩碎了......吴院长,我从现在起辞职了,明天会递交辞职信的。哈哈,乘现在还不算老,赶紧改行…….” 说完,孙医生扬长而去。 “我且顾念你夫妻二人心慈,正好也让我的徒弟结个善缘,就帮你们的忙吧。……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宁家所欠的医疗费和这次看病的借款都由你夫妻二人补上。” “行,行……绝对没有问题!”单、马夫妇头点的跟捣蒜似得。 夫妻二人很快从透析室抱来自家的宝贝女儿。小姑娘羸弱不堪,毛发稀疏,脸色蜡黄,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咦?……”古装丽人看着小姑娘甚是疑惑,“世间竟有这么巧的事?......医治她的病也就须臾之间的事。不过,我还要加个条件。” “神医,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你尽管提。”马医生连忙答道,这可是仙缘啊,那能放过? “你闺女很有灵性,就给我徒弟做媳妇吧。怎么样?这不委屈你闺女,我这徒弟好歹也是一门望族的嫡公子。” “好!”马医生看看丈夫点头同意了,坚定的应允道。 “徒儿过来,用针扎一下自己的右食指……喔,将渗出的血点在她的眉心……哎,对!这是天庭穴,人体本源大穴之一……” 她见孩子照话做了,便从她的青葫芦里又倒出一颗跟先前差不多大的丹丸,只是颜色呈紫红色。 再从怀里取出一张似纸非纸的画符递给了那孩子,说:“宁珂,先将丹丸喂给她吃,然后再将这张符贴在她的脸上,大声说‘临’!” 叫宁珂的孩子非常的乖巧,他照仙子般的美女的话所做了。奇迹再次出现,只见灵光一闪,符箓化作烟雾弥漫开来。 随之小姑娘像服了兴奋剂,气色骤变,蜡黄的脸蛋儿很快出现了儿童健康的红晕。 在人们的注意力都在叫艾艾的小姑娘身上时,古装丽人塞给小姑娘妈妈一块玉坠,嘱其给小姑娘带上,然后悄然地走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4章 母病 临洝区位于浙之西北,东临鱼杭,南连辐阳。 境内西北多崇山峻岭,深沟幽谷;东南则为丘陵宽谷,地势平坦。西、南、北三面环山,形成一个东南向的马蹄形屏障。 亚热带季风型气候,温暖湿润,光照充足,雨量充沛,四季分明。 西北部的天目山雄踞黄山与东海之间,占尽江浙风水气运,东、西两峰遥相对峙,两峰之巅皆有天成一碧池。 池水泻下形成了天目溪,纵贯境内中部,流经分水江再奔入钱塘江。临洝佛、道文化源远流长,天目山尊为韦馱菩萨道场、史称道教三十四洞天。 李白、白居易、苏轼等文人墨客在此留下足迹和诗文,给临洝的山水增添深厚的文化底蕴。 近年临洝撤市划区,成为钱塘市的市辖行政区。 临洝第x中学坐落于城市繁华地段,办学 历史悠久,培育出许多闻名于世的人才。上世纪90年代就被评为全国首批100所示范高中。 去年,宁珂以全市中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这所学校。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雨水充沛的季节。天上时不时的下场阵雨,有些让人烦恼。 这天午后,宁珂一手骑车、一手打着雨伞匆匆往学校赶去。 眼前雾蒙蒙的景象让他感觉时空似乎发生了错位,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安从心间流出。他赶到学校走进教室,刚放下书包还没来及坐下,班主任林岚老师就过来了。 “你家人打电话来,说你母亲被送到医院去了……” 林岚是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执教还未满一年,由于貌美、年轻深得学生们的喜欢。 班里的同学大多有手机,宁珂还没有。家人的电话打到班主任手上,这让他很吃惊。听了班主任的话他的头脑“嗡”了一下,不祥的感觉猛地从胸腹深处释放出来。 去年,也是这个季节,爸爸走了,他不能再承受失去亲人的悲痛了。他看了一眼林岚老师有些泣然的脸,向同桌李雅迪示意了一下,书包、雨伞没顾拿就奔出了教室。 “区第一医院,120急救室——”年轻的女教师有些尖利的声音从他身后飘来。 医院是他最不想来的地方,虽然,他目标是要考上一所医学院。 当他赶到医院120急救室时,就看到老舅垂头丧气的坐在走廊候医的椅子上,他手上的烟头早就没有了烟气。 “老娘舅。姆妈什么情况?!” 宁珂语气充满了急切,一边说一边伸头隔着急救室门上不透明的玻璃向里张望。 “中风,医生说,左脑额……额叶有根主血管堵塞、支血管破裂,脑肿胀、轻微的脑疝……” 老舅看了一眼夹在粗糙手指间只剩过滤嘴的烟头,满是愁容的脸显出了老态。其实,他今年也就三十八岁,比宁珂大二十二岁。 “危险吗?!” “就看今天夜里能不能挺过去……” 听了这话,宁珂的胸膛像是敷上了一层寒冰,整个人也寒冷起来。记忆的思绪却如天际的流云随着疾风翻涌、滚动着…… 这些年妈妈真不容易,每日风雨无阻到菜市场门口的小街路边摆修鞋地摊。 一台手摇缝纫机,一把折叠小板凳,一个多层木制工具箱,边上放置一把破旧的防雨天的油布大伞。 僵硬萎缩的左手吃力的摇动缝纫机的摇轮,右手抓着鞋子“嘚嘚”的缝纫…… 爸爸活着的时候,在不远处摆了一个修锁的地摊。 他戴着老花镜坐在一辆老旧的挂着拐杖的轮椅上,时而拿起锉刀、时而拿起小锤,铿锵的“叮当”声伴着妈妈缝纫机的响声…… 从小到大,宁珂看到的就是这样场景。只有遇到市容创建检查时,他们才得闲放假。 这种生存状况促使了宁珂的成长。 他不仅学会了买菜、烧饭,修锁补鞋也干得有模有样,到了十二岁就没有摆弄不好的锁了。 上八年级那年,他从一辆别人废弃的电瓶自行车上,拆下电机、蓄电池组装成一套给缝纫机提供转动的设备。 但因太重,妈妈只是试了几次,却不愿意用。其实是生意太清淡根本用不上。 现在的人,鞋子样式过时了都扔,还有几个鞋子破了、脱胶了,愿意补补粘粘再穿的? 宁珂比同龄人成熟了许多,虽然他学习成绩出类拔萃,但早就有辍学的打算。 特别是上了高中以后,他深感到上学给家庭带来了实质性的负担,不仅是经济上的,还有时间上的。人呢也渐渐的长大,社会上的事也留心了,看到大学毕业生就业难、薪水少,他觉得依靠读书解决不了家里的实际问题。 原本想考一个最好的医科大学的愿望,是来自于那位救了自己性命的仙姑承诺收自己为徒弟的事。 从小到大,周围的人还在不断的强化他的这个念头,说他有一位神仙一样的女师父……他常想如若自己医学一窍不通,一但那位仙姑师父来了,自己医药基础太差没办法学医那将是一件憾事。 他梦想着自己医学有成,不仅有优渥的收入,母亲的小儿麻痹症遗留的残疾也被他精湛的医术治好。 这个念头从儿童到少年一直伴随着他,也是他自觉、认真、克服一切困难学习的动力。 甚至在刚上初中时,他就常到新华书店去蹭读中医、西医方面的书籍,由于没钱买书,他就成段、成篇的背下来,回家再默写在笔记本上,甚至一些医药、医学图示他也凭记忆画下来。 这些年,他积攒的医学专著的默抄本已有几十困之多。 可是,那位神奇的仙姑师傅在哪呢?! “杜鹃家属来一下——”一个护士站在急救室门口招呼着。 “来了!”宁珂听到有人呼唤母亲的名字,从长椅上弹起,疾步跨到护士面前“什么事?” “哎呦,是位小帅哥啊……病人大小便失禁,去买十付尿不湿来,成人用的那种,知道吗?” 老舅也过来了,听了这话从腰间磨的发旧的腰包里取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递给了宁珂,“你去买吧。” 宁珂看了一眼老舅疲乏、焦虑又无奈的脸,特意扫视一下他形单影只的身影,想着他中馈犹虚的处境…… 课本上的一句话忽然冒在他的脑海中“‘苟富贵勿相忘!’,如果我能发达,一定帮助老娘舅讨个漂亮的老婆……” 傍晚,班主任林岚老师带了些零食和一束鲜花匆匆来了一下,安慰了宁珂一番。 这让老舅羡慕不已,叨叨不休“真漂亮啊!她真的是你的老师?!” 是夜,宁珂坐在急救室走廊的长椅上,迷迷顿顿时出现了幻觉,那位身穿古装白裙,面遮白纱的仙姑来了,治好了母亲的疾病…… 一阵夜风带来的冷意使他惊醒过来,又眼巴巴的望着急救室门上不透明的玻璃窗出了会神。有个强烈的念头折磨着他——无论如何要找到那位神医仙姑! 也许是上苍怜悯这位凄苦的母亲,斯夜,她的病情没有出现大的波动。 母亲在医院一住就是半个月,人是清醒过来了可是右半边身子没什么知觉。本来左半边身体因幼时患脊髓灰质炎留下半残的后遗症,这次中风却使她右则的身体根本不能动弹。 让人揪心的是母亲说话也含糊不清,只能“嗯,啊”说着没人能听得懂的单音。 随后的几天宁珂弄清了家里的经济底子。 现金不多也就几百元;存折有好几张,一张活期存折是发放妈妈残疾人生活补贴由街道办事处按月打在户头上的;还有一张活期存折,其上存有四千多元,再加上两张定期存折一共竟然有二万六千多元! 出院结账时宁珂只付了五千六百四十八元,其他的费用医保给予了报销。 妈妈住院期间,全是宁珂陪护的。 宁珂本就有了一定的医学知识,又从医院的护工处学会了照顾瘫痪病人的技能。 他悉心照料着母亲,整个科室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病人及家属,没有不夸赞宁珂的。都在羡慕世上竟有如此孝顺、能干、阳光帅气的少年。 城市本不大,有人认出了这个去年中考状元,众人一边比较着自家孩子,一边看着宁珂喟然、艳羡不已…… 老舅多次争执着要换宁珂去上学,在宁珂说出退学不上的理由后作罢,兀自去上班了。 其间,大舅一个人来看望过母亲一次,逗留时间很短。 让宁珂意外的是班主任林岚老师第二次来看望母亲,随来的是两位女生,一位是同桌李雅迪,另一位是学校里最漂亮、成绩很优异的女生单艾艾。 她俩把宁珂落在学校里的书包、雨伞带了过来。 宁珂看到书包表示了谢意,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当他向班主任摆明家里的现状,说出自己准备退学的决定,林岚老师还没说话呢,俩位女生就唧唧喳喳地劝说起他来…… 第一卷 地球篇 第5章 藏宝图 李雅迪是妈妈同村的人,住在离这不远的榧子镇,与宁珂外婆家多多少少沾点亲,从小常与宁珂在一起玩。 临洝是个富裕的地方,大多数学生家境都比较好。在班上她和宁珂算是家境最差的人,人长相也很普通,人瘦、脸长,皮肤黝黑,穿着土气。 成绩在班级几乎垫底,去年压着分数线考进临洝x中的。她平时少言寡语,默默无闻,看不出有哪一样出色的。 临洝x中是一所著名的高中,甚至钱塘城里的学生也有一些慕名来此就读的。 宁珂虽是学习尖子,毕竟家境贫寒,虽然看起来人高马大,性格大咧咧的,潜意识里他是有些自卑、孤独。 父母不仅年龄偏大,而且都有残疾。他每天都有很多家务要做,他的很多观念与班上同学差异较大,特别是消费观,所以宁珂少有朋友。 学生的座位安排是非常讲究的,宁珂个子太高,坐在最后一排也是合情理的。 当然,宁珂凭优异的成绩要向老师要求肯定能有个好点座位,但宁珂喜欢坐最后一排。 李雅迪就不同了,身高在女生中只能算中等,却是班级里唯一坐在最后一排的女生…… 俩位女生的小嘴都很会说,让宁珂有些意外。 “宁珂哥,我成绩本来就差,还指望你帮助我呢,你哪能辍学不上呢?有你在,我也许能考个本科,你可不能不上啊?不管怎样,你考个重点医大不成问题,现在辍学也太可惜了……我从小就是你的铁粉,你不能让我失望呀!” 李雅迪与宁珂同龄,只是小一个月,她一直称呼宁珂为哥哥。 生活的窘迫、贫寒使她与宁珂在班级最为相怜。她母亲去世的很早,与宁珂一样是单亲家庭,他俩有了相惜的情愫。 身材高大的宁珂,总是把瘦弱、娇小的李雅迪当成了自家的妹妹。 单艾艾的劝说风格与李雅迪截然不同“宁珂,你要不来上学,我得感谢你。我这个千年老二,就能成为老大了。你不上了,我就少了一个最强的竞争者!” 单艾艾停了一下,美目嗔出得意说:“我跟踪过你,调查过你的一切…..本来我非常嫉恨你,大有‘既生瑜何生亮’的痛楚。有一天,我忽然醒悟,你是男生呀,我干嘛嫉妒一个男生!…… “我多次比较过我俩的成绩,语文差不多,英语你总是比我少3到5分,主要是差在听力上。去年暑假,我在英国待了将近两个月,听力有了很大的提高。要是给你这样好的机会,你的听力可能会更好。 “至于其他科我没法跟你比,特别是数学、物理,无论我多么努力,从没考过你。有时候,我觉得你太神了,无论多难的题,只要给你时间没有做不好的…… “现在好了,你不上了,我顶多孤独些,少了一个强竞争者……” 她用手摆弄了一下秀发,精致秀气的脸露出些微笑,大眼睛盯着宁珂不放,本就姣好的容颜显得更美,顿了一下接着说: “当然,你家的现状,即使你回学校上学,你也未必是我的对手了……” 两个女孩喋喋不休的劝说着,直到宁珂答应她们不退学,先在家自学,若不懂再劳烦俩位女生给他补课才算平息了这事。 林岚老师临走时含糊地嘀咕一句“宁珂,你也太招惹女孩子喜欢了……” 宁珂没时间琢磨林岚老师的话,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位神医仙姑! 单艾艾来过的第二天,其父单副院长和其母马主任一道来看望宁珂的母亲,并送了一束祝福的鲜花。 俩人走后,医护人员都传说宁珂是单院长的亲戚,因为他们从未见过自家的院长给病人送过祝康复的鲜花。 母亲出院回到家,最大的问题是康复。 宁珂最想弄明白的事是如何联系到那位神奇的仙姑! 母亲这一病立即让他长大了几岁,与母亲交流困难让他心急如焚。如果母亲一直这样,就没法子上学了,他把希望寄托在那位神奇的仙姑身上。 几天后,宁珂将母亲抱坐在父亲留下的轮椅上,用最笨的办法与母亲进行简单的交流,虽然有时会出现误会,但总算能交流了。 “姆妈,我怎样才能找到那位仙姑?……就是救我命的仙姑。” “嗯,啊……”母亲嘴里发出单音节,摇摇头。 “她说什么时候收我为徒?” “嗯,啊……”母亲仍发着单音节,摇摇头。 “我得靠自己学医?” “嗯,啊……”母亲继续发着单音节,摇摇头。 “那位仙姑,来过咱家吗?” “嗯,啊……”母亲继续发着单音节,这次变成了点头。宁珂有点兴奋,迫不及待的问:“你是说,那仙姑来过咱家?!” “嗯,啊……”母亲用力的点点头。 “她留下一些有用的东西?” “嗯……”母亲又点了点头。 “在哪里?……我是说东西在哪里?” “嗯,啊……”母亲继续发着单音节,摇摇头。 问了半天,宁珂可以确定那仙姑来过家里,并留下了什么。是一些东西呢?还仅仅是个联系的地址或方式?…… 家里就两间平房,门口一间后搭的锅屋,屁大的地方只要留有东西就不信找不到。 宁珂翻箱倒柜四处寻找,嗨!还真给他找到一个小盒子。 盒子是白铁皮敲打成的,还算精致。盒上锁着一把小铜锁,这难不倒他,他找来几根细钢丝钩插入锁眼三下两下就打开了锁。 打开盒子,他看到里面放着一个红绳拴着的月牙形白润润的一个玉坠。这个玉坠他记得是父亲过世时,前来他家吊丧的两个宁家人之一的“姐姐”送给他的。 说是他爷爷留下的遗物,他让“姐姐”直接交给了母亲。 玉坠下有一本古朴的书籍,名为《杨公?七星打劫》,再下面是个黄铜质的八卦盘和测量用的铜质圭臬。 他忍不住的将玉坠拿在手上,用手指搓了搓,温润滑腻,像抹了油一样,给人一种舒服、喜悦的感觉。 玉坠一面刻着一个篆体的“宁”字,另一面刻着一只麒麟和一些祥云图案。 他拿出那本看似古朴的书籍随意翻了一下,里面的内容他很熟悉,是关于风水堪舆、布置改变命格的阵法经文。他从懂事起,父亲就教他背记一些这类的经文,尝试布置各类阵法。 他记得有一个阴天,因自己在巷口布置了一道迷魂阵,搅得整个巷子里的居民不得安宁。巷子外面的人入不了家,巷子里面的人出不去。 为这事他被父亲重重的打了一顿。 书中夹着的一张折叠起来的泛旧色的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拿出一看是一张地图,稍微辨认就看出是天目山的一些地貌、景点、路径……并有箭头标示行进的路线。 “难道仙姑就住在天目山?……” 他摇摇头,拿着盒子来到母亲的身边。 “姆妈,这个就是仙姑留下的东西?” “嗯,啊……”母亲嘴里发出急促的单音节,头不停的摇,萎缩的左手半举着也不停地摆,明显很激动。 “哦,不是就不是。干嘛那么激动……我看,也不像。” “那这张纸画的是什么?……”他有些不甘,继续问道。 “嗯,啊……” 母亲发着单音节,头一会儿摇,一会儿点。最后颤巍巍地用左手指向了父亲的遗照。 宁珂明白了,这是阿爸的遗物。 “唉,——这是阿爸留给我的?”他有些失望的问。 可母亲最初表达是肯定,接着“嗯嗯啊啊”表达的意思他就无法理解了。 过后的几天,宁珂除了把玩那颗温润的弯月形玉坠,就是看那张地图。 他还找来一张天目山旅游地图进行详细的比较。他发现地图特别标示的地方并不在游玩区内,而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显然这张图不是以游玩为目的的。 “难道这是张藏宝图?……” 宁珂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怎么看都像是张藏宝图,他决定等母亲身体恢复一些,就去地图标示的地方看看。 “阿爸让我去这里?那里藏有宝藏?……” 这一天,他嬉笑着把地图拿近母亲的眼前问道。 “嗯,啊……不!” 母亲这回竟然说出让他听得懂意思的一个字。接下来,母亲伸出蜷缩的左手像是要抓住他似得。 “不?……”宁珂重复了这个字,“不能去?” 母亲点点头嘴里没在发出任何声音,可左手依然想抓住他。 宁珂眉头一皱,深思一下说道:“我看这可是一张藏宝图吖?……我得去挖宝藏!” 母亲一听此话,右脸更加歪斜、左脸不住地颤抖。整个表情一会痛苦,一会无奈,过一会又变得异常复杂。 这让宁珂不知所以…… 第一卷 地球篇 第6章 神盒 过了许久,母亲像是下定了决心,她用左手示意宁珂推她到了锅屋去。 当宁珂推她进了锅屋,她犹豫了一会指指靠墙角的地下,左手勉强的做了个挖掘的动作。 宁珂一见母亲的手势,心里不禁涌现出一股冲动。这些年盼着的仙女师父的秘密即将解开,他怎能不激动? 他迅速的拿来工具,很快从墙角挖出一个塑料皮包裹着的大约20厘米见方的盒子。 盒子不太,捧在手上却感觉沉甸甸的。 他将盒子放在桌上,拽开塑料皮,一个散发着古色古香深幽亮光的黑色盒子呈现在眼前。 盒子外壁的四周均雕刻着细致的雷云纹,正面中间一只神情凶恶张着大嘴的似龙头又似虎头的浮雕……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一件不同寻常的宝物。 此时的宁珂,整个人都有些颤栗,小心脏砰砰直跳。似乎有些窒息,胸腹深处一阵又一阵漾出激动、刺激的感觉! 紧张又激动的心情比参加过的任何考试都来的猛烈,甚至超过了第一次收到女生递给他暧昧纸条时的感觉。 他在心中不住的对自己说“淡定,要淡定……”,最后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稳住情绪。 他盯着盒子左看看、右看看,根本就估摸不出盒子是什么材质的。 整个盒子除了张开的似龙似虎的大口就再也找不到一丝缝隙。 盒子像是整体铸就的。 凭他对各种锁、匙的经验,盒子正面浮雕上的“兽口”应该是钥匙孔,可是仔细看过后,那就是一个符合图案内涵的普通兽口,浅浅地根本插不进钥匙。 “怎么打开?” 他猜测妈妈肯定不知道。一问,果然母亲摇摇头。 随后的数天,他几乎就在捣鼓那只珍贵的宝盒。 起初,他还小心翼翼地怕把盒子弄坏,不敢敲、不敢撬、更不敢砸,后来,他就无所顾忌的用改锥、锉刀、锤子随便的捣鼓。 最后他发现盒子就像一个金刚不坏之躯,比保险柜还坚硬无数倍。任凭你摔、砸、掼,还是用火烧、水浸,甚至他还向邻居借来一台小型气焊机,进行过长时间的熔烧…… 那盒子依然泛着深幽色的黑色亮光,他的所有折腾竟然没能在盒子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最后,他只能用两只发红的眼睛,久久的盯着盒子发呆。 时间一晃两三个月就过去了,他本来打算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的,却被这盒子弄得没有了心情。 若说这几个月的收获,就是那本《杨公?七星打劫》了,书上的每一篇经文,他都能倒背如流,书中的内容也明悟了一些。 这是一本堪舆书,为杨氏祖公所创的相地之术,民间俗称风水学。 越是解悟了书中的内容,他越是疑惑,自己家的两间房舍明显的处在一处典型的无生只有死的地穴上。 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 说爸爸看不出这里的风水走向,那是说不通的,难道是为了置死地而后生吗? 这是唯一能说的通的解释。 若真是这样,父亲要承受多大的生活折磨和心里的压力?…… 母亲的身体在慢慢的康复,现在坐在轮椅上能在屋中自由的移动了,也能说些简单的话了——当然,经常词不达意,语音含糊。 宁珂决定上天目山一趟,看看父亲留下的地图到底是不是一张藏宝图? 第一卷 地球篇 第7章 第三十四洞天 这天一大早,就感觉出天气的炎热来。 宁珂请隔壁的阿婆帮忙照顾母亲一两天,他准备了一些爬山用具和食品等乘车赶往了天目山。 宁珂对天目山很熟悉,不仅学校每年都组织游览天目山,这几年他还随老舅上山挖过几次草药。 车一到景区大门,宁珂就离开了人群独自一人前往深山中的目的地走去。爸爸留下的地图他早已烂熟于胸,本想邀老舅一起来,却怕老舅嘴不紧会坏事。 天目山素负“大树王国”之称,山中动植物种类繁多,珍稀物种随处可见。 宁珂在峰峦叠翠,古木葱茏的小路上急速的行走。 这些年爸爸传给他一套八极拳和一些古武练气功法,每日习练,不仅强健身体,还益智益脑。 宁珂此行目的是大石谷,石谷位于天目山两主峰相峡的北麓山谷,这一带素有奇岩怪石之险、流泉飞瀑之胜的说法。由一亿五千万年前侏罗纪时期,火山爆发后经第四纪冰川运动而形成的。 临近中午时分,宁珂进入了大石谷。 放眼望去石谷地貌奇特,植被葱茏,到处奇石、碧潭、飞瀑、泉流。巨大的火山口伴着冰川遗迹构成一条壮观的山野长廊。谷内千姿百态的巨石比比皆是,溪水、瀑布自天目山上直泻谷底...... 在这里,炎热的夏天似乎被浓郁、荫翳的谷涧湿气赶走,溪边气温清凉如秋。此处游客已稀少,偶见顺溪漂流的玩水者——这是当地旅游部门新近开发的一个旅游项目。 宁珂依照地图的指示翻过一块刻有“八仙台”字样的巨石,向西又行了200米,再翻过一处峭崖,他在一块岩石上停下。 举目四眺,寻找着一处瀑布附近的一颗巨大的柳杉树。 可是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地图上标示的那棵大树。一股失望、沮丧的情绪侵袭着他,“明明就是这里啊……那颗大树呢?!” 他拿出地图,仔细核对地图上指引行进路线箭头的终结处,明确注有“八仙台,向西200米翻过峭崖,三叠水瀑,大柳杉,垒石茅庐洞!”字样。 在天目山能称得上“大”字的树,肯定很高、很粗。 若用一句话形容天目山的特点,那就是“大树华盖闻九州”。 据统计仅天目山西峰内,胸径1米以上的古木就有600余棵,可是,这里却看不到特别粗的树木。而山崖上的飞瀑、重重叠叠的水帘随处可见,水帘下藏有的岩洞也是层出不穷。 宁珂在这方圆几百米内四处寻找,直至夕阳西斜,层林、幽溪渐渐昏暗,还是没寻到目标。 望着巨细卵石满布,溪流时缓时湍,迂回绵延,被人称赞为古今揽胜、颐神之胜地的大石谷默默发呆。他不甘心,也不相信爸爸会跟他开这样一个寻宝的玩笑。 眼见暮色从林间悄然升起,周围虫鸣声渐渐多了,偶有飞鸟穿过身边的密林扑簌着翅膀飞掠而过。天空依然明亮,四周却暗沉下来了。 宁珂的心情愈发的沉重起来,他不想放弃,也不害怕。他不是被宠溺呵护长大的,许多时候他要承担同龄人数倍的生活压力,他的内心是坚韧、强大的。 父亲48岁时遇到了母亲。那年母亲38岁,已是一个老姑娘,还生有残疾。她与父亲结婚两年后生下了宁珂。 每当父亲抱着宁珂出门遛弯时,不了解的人以为是爷爷抱孙子呢。 按老娘舅的说法,父亲和母亲是一对弱弱结合的穷夫妻,一对苦命的人。 宁珂小时顽皮,一旦惹恼了母亲,老娘舅就会说“我老姐是冒着生命的危险才生下你的,你若把我老姐气死,天地不容!……” 宁珂四处张望逡巡,唯有前面灌木、藤条乱虬的一处险峻的崖壁他没有寻过。 他稍作休息,下定决心,今天就再寻这一处了。 他从背包中拿出绳索系在一颗粗一点的树上,将绳索一头抛下陡峭的崖壁。然后,费力的穿过崖边的灌木丛,慢慢地沿着绳索顺着滑腻的山崖倒着往崖壁滑下去。 崖下的水雾、瘴气使他看不清崖底,湿滑的崖壁几次使他悬荡在空中。 他慢慢稳住身体和心绪,将双脚轻踏在崖上。几次悬空使他摸到了窍门,脚用力要缓,顺势而动,太用力反而撑不住。 随着下行愈深,身下的濛濛雾霭更浓了。 忽然,“哗啦啦”一阵扑簌之声,吓了宁珂一跳!扑入眼帘的是一群黑乎乎个头很大的蝙蝠鱼贯飞出,他心中暗喜,有这么多蝙蝠必有大的山洞,不禁叫出声来“就是这里!” 等了一会,再不见有蝙蝠飞出,宁珂松放绳索扣环下到蝙蝠飞出的洞口平台上。 平台约有1平方米,几块石头整齐的码在洞的两旁,这就是爸爸地图上标示的“垒石茅庐洞”!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山林已成一片黑影,只有湛蓝色的天空还透着些许亮光,几颗稀疏的星星或明或暗散落在天空。 宁珂解开绳索并将其固定在石壁上。 然后,往洞口外面四处张望一下,发现洞口的上沿长满青苔、茅草的石壁上约莫刻有文字,仔细辨认是隶书体“辅汉洞天”四个字。 “辅汉”是谁?宁珂只知道天目山是道教的第三十四洞天,“辅汉洞天”却没有听说过。 折腾一天的宁珂此时十分狼狈,不仅疲乏、饥渴,身上也划了好几处口子,双手、膝盖都磨破渗出血来,汗一出来腌渍的刺疼。 好在他的皮肤很好,从小至大身上划破口子从不发炎,而且恢复的很快。 此时,他的人看起来模样糟糕不堪,可精神依然很亢奋,满脸的喜悦、激动。 他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向黑漆漆的洞里照了几下。洞很深,并没看出什么特殊的,他随即拿出点心、饮用水,转过脸面朝远山坐在洞门口吃喝起来。 夜色渐渐浓郁,天空呈现出深幽的墨蓝色,在这深山中尤为明净。 崖洞中释放出的湿冷气息浸在身上让他感到丝丝的冷意。山林空野处传来的涓细流水声和着夏虫烦人的颤鸣,似乎在相互泣诉着莫明的哀怨。 一种孤独、凄凉之感油然充填了他的心绪。 宁珂想起了母亲,唉!应该没有大问题,他到现在没回去,焦急肯定是有的。 他曾嘱咐隔壁的阿婆,若他没能及时的回来,有事就联系老舅。 隔壁的阿婆与他家相处的很好,有时宁珂也顺带帮帮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她替自己照顾母亲还是放心的。 这次冒这么大的险,要是能有所收获便请个保姆照应母亲。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继续读书考大学?还是去送快递?或是到离家不远的一家跆拳道馆去作陪练?…… 宁珂休息一会,整理一下背包,拿出手电筒小心的走进洞里。 洞口不大,只能容人弯腰进入,里面却渐渐宽大起来,像是一个不规则的大厅,洞中的石笋、石柱、钟乳石随处可见……右侧洞壁中能听闻到一股清脆的流水声,却找不到流水的来龙去脉。 再往前绕过一个粗大的石柱,洞壁渐渐窄狭起来,洞势缓缓向下,弯弯曲曲的通向看不到的尽头。 猛然间他发现洞厅左边的洞壁上有一个人工凿出的拱形门洞,拱门顶上还吊着一把剑。 这一发现让宁珂欣喜若狂! 他疾步如飞的向门洞奔去,脚下一滑,本能的叫了一声“哎呦”便跌趴在地上。 这一跤摔的很重,疼的他龇牙咧嘴,眼前直冒金花。 过了好一会,他才吃痛的爬坐起来。 他用右手揉揉疼的发麻的下巴,又摸摸左手痛的钻心的肘部,再摸摸刀割一样的膝盖……他唉叹了一声,忽然却“哈哈”地笑出声来,只是声音有些阴瘆。 他稳稳情绪,坐在湿漉漉的地上让身上的疼痛慢慢地游离。 周围黑乎乎的,手电早不知摔哪里去了。过了一会,他发现那个凿洞里面并不黑,似乎有柔弱的光线。 他忍住痛勉强站立起身来,挪到洞门口。他摸了一下石室门上的挂剑,感觉是玉质的,他没敢取下。他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有些招惹鬼祟污秽的房屋,在门口挂一把剑能辟邪、驱鬼。在这深山莫明就里的山洞,这把剑还是不动的好。 凿洞几乎呈四方形,足有三十平方。四壁的物什都能辨识,有一张圆石桌、几只圆石凳、甚至靠近一面洞壁处还有一张石床架子…… 他抬头一看有数十道莹润柔和的光线,从洞顶泻下照亮了整个石室。他慢慢进入石室,感觉周围似乎变得越来越明亮了。 宁珂又笑了,这回是舒心的笑了。 地理老师介绍天目山时,曾说过天目山有许多矿藏,萤石就是其中的一种。宁珂没见过萤石,却听说过夜明珠,眼前洞顶发光的珠子无疑是夜明珠。 个个都有乒乓球大,他仔细一数整整三十四颗! “哈哈……” 三十四颗夜明珠啊! 这就是天目山被称之为三十四洞天的缘由? 第一卷 地球篇 第8章 选宝 宁珂借着数十颗夜明珠发出的光线把石室仔细地搜索了一遍。 显然这是一个道士修炼的场所。这从石壁上凿出的壁柜放着的玉质瓶瓶罐罐,还有一大一小两只炼丹用的炉鼎都可以看出来。 宁珂将壁柜上的物件逐个把看,觉得好看的就放在石桌上。看累了就靠在石壁上眯着眼睡一会,醒了就再看,当肚子饿的“咕噜噜”叫时,他发觉天已大亮了。 他从石室出来,找到昨晚失落的手电。虽然此时天已大亮,但洞中依然昏暗。用手电四处肆意的照照,感觉山洞景物很奇特,是那种典型的溶岩地貌。他去过离这不远的桐庐县的瑶琳洞,眼前的景象跟那里差不多。 石室门头上刻着的“乾坤洞”三个字,也是隶书字体。 昨天傍晚惊扰他的蝙蝠现在吊满了整个山洞顶。 这种蝙蝠体型较大,跟八哥鸟差不多,小眼睛幽幽而贼亮……让他奇怪的是“乾坤室”中却没有半点蝙蝠的踪影,似乎这些蝙蝠受了某种魔咒,无法进入道士修炼的洞室中。 他没有多想,走向洞外,伸头往崖下一看就后怕起来。 昨天他冒了多大的险啊! 只见崖下雾霭弥漫,深不见底。崖壁上长些稀疏的茅草,歪扭的树木,还有暗青色的苔藓和黑色的石耳等。几缕丝线般的瀑布从山崖上飘下来,静静无声地漱洗着岩石。 他想,昨天要是看清楚眼前的山崖,他肯定不敢从上面吊下来! 山洞外的一侧崖壁上有着一层一层错开的裂纹石,断断续续、似连非连,层层叠叠,像是在诉说着岁月的艰辛与沧桑。 有一条稍突出的石纹层斜斜的突兀在雾气中。 ——难道这是条修道之人上崖、下崖的道路? 他觉得不太像,空手走人都很困难,道士总不能不背些用品、食物到洞里吧?除非道士有羚羊一样攀崖的本领。 他忽然想到了母亲,决定还是要赶紧回去。要是母亲知道自己一个人进了天目山,还攀上这么个奇险的崖洞,那还不急疯?! 他返身进入洞中,踅入石室。 石桌上满是大大小小的玉瓶、玉盒、玉佩和不知何物的杂件,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揉搓一把茅草将这些玉器擦了一擦,再用手电照照。 这些器件颜色、大小、形状各具特色,个个漂亮。宁珂虽不懂玉,但从哪些器件温润润、油腻腻的质感也知道是些上好的玉器。 他打开一个玉盒,看到里面装有十数块玉简,每块玉简上都刻有目录式的繁体隶书文字。玉简的四周刻着古朴的回形纹饰,一看就知道年代久远,有着很高的历史价值。 还有一个玉盒里面装着十数枚晶莹剔透、呈规则正八面体的晶体,着实让人喜欢。宁珂知道这种晶体不是金刚石,初中科学课本中介绍过金刚石。 这种晶体对光的折射、散射并不强,他隐隐地感觉晶体上似乎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晕。莫不是传说的供道士修炼的那种灵晶? 若真是灵晶,那价值连城啊! 两只炉鼎一看也都不是凡物。 他用手电照在那个小的炉鼎上,看清了鼎的模样:紫褐色、玲珑精巧、古色古香。在鼎身正中一面雕着一只猛虎,另一面雕着一条神龙,四周满是云水纹饰。 这尊小鼎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他非常的喜欢,爱不释手。他把玩了许久,也看不出鼎是什么材质制成的。 “唔,这个小鼎应该叫做‘龙虎鼎’吧?” 宁珂的心情十分的激动,这些器件随便卖一样,他和母亲的生活就不用愁了;他也不用操心钱的事就能读到大学毕业。 当然,他想拿到医学博士的学位。 那只大炉鼎颜色幽深黑亮,纹饰全是八卦的卦象图案,古朴之中透露出一种深奥的神秘。 上面刻有“九州”字样,体大物沉,他能晃动却搬不动。 面对众多的宝贝他想起一个故事,说的是弟兄三人到宝山拈金。 三兄弟历经千辛万苦来到满是金银的宝山。宝山的看宝人告诫他们,宝贝可随便拈,但太阳落山前必须离开,否则就会变成化石。 三兄弟满口答应,真上了宝山早就忘了看宝人的警告!贪心不足,拈呀拈,拣呀拣,拈了银子拣金子,拈了小块拣大块,当太阳落山后还在拈,最终化成了三尊石像…… 宁珂斟酌再三选择了红、白、绿三种颜色中等大小的玉瓶各一只。他轻轻的倒去玉瓶中那些可能是药物、丹丸之类因经历太久年代腐没成的灰烬。然后,将这三只瓶子装入背包中。 又将装着十数片精美玉简的玉盒和装有十数枚晶体的玉盒放入背包中。 再把十数片玉佩和那尊刻有“龙虎”图案的小炉鼎收入背包中。当然,为了防止这些器皿碰坏,他在这些物件的外面裹上一些茅草。 其他的东西一律放回洞壁上的壁橱里,至于洞顶上的夜明珠吗?这次就算了吧。 随着宁珂把石桌上的物什放回壁橱,石桌空了出来。 忽然,他发现石桌上有殷红色的血迹!吓得他拿在手上的一只玉瓶也“啪嗒”的掉到地上摔碎了。 惊魂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细细一想,怎可能会有这么多的血迹呢?自己的手也就划破几个小口子,也没见其他动物出没。 当他大着胆子将桌面上灰尘擦干净,用手电对着石桌一照,新的发现又让他呆懵了。 石桌是用像泼染了鸡血一般的白色玉石做成的,五只腰鼓形的石凳也是这种材料。 虽然他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名堂的材料,却可以肯定也是一种名贵的玉料。 他不禁感叹,这种石桌、石凳要值多少钱啊?!这个道士,估计名叫辅汉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石桌面上刻着一副围棋盘;五只石凳的面上刻着“金、木、水、火、土”五个不同的字。——字体依然是隶书体。 从石凳面的磨损程度看,他想石凳是经常坐人的。 在石桌的下面放着两个比较大的玉盒。 宁珂擦去盒子表面的灰尘,推开盒盖一看,一盒装满白色玉质的棋子,另一盒装满黑色玉质的棋子。他顺手将盒中的黑白棋子各抓一把放入背包中。 他用脚小心的将玉瓶碎块踢到石壁边。 “咦——” 他发现地上竟然有一个发着荧光的圆球或者说夜明珠。 他弯腰捡起球珠,圆滚滚地如乒乓球一般大小。他用手搓去浮尘,感觉温润而滑腻。 淡淡的浅绿色荧光明丽而圣洁,“这颗珠子送给姆妈,她肯定喜欢的不得了啊!想想姆妈五十多岁的年纪,却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这颗珠子给她还是不错的。等下一次再来时,再多弄几个珠子,送给……” 他想到了林岚老师、李雅迪,还有同学单艾艾。 “她们也应该喜欢……女孩子好像都喜欢漂亮的首饰。” 他四下看看又在地上寻找到一颗珠子。 现在,他有两颗夜明珠了! 再仔细看看洞顶,发现洞顶的珠子排列似乎有某种规律,像是天罡聚灵阵。顶上明显缺失了两颗珠子,说明手上的两颗珠子是从洞顶上掉下来的。 看来天目山叫道教三十四洞天与这洞里的珠子数应该不相干。 他整理好背包,已到中午了。 昨天从山崖上下到洞中费了许多周折,今天想从洞口再爬回到崖上去,不太可能。无论是攀绳索沿原路爬回去,还是顺着崖壁攀下山都是极其困难的。 从崖顶吊下虽危险却能行,若顺着绳索再爬上去,那得有多大臂力?!崖壁不仅陡峭而且十分滑腻,他否定了这个方法。 顺着崖壁一边错落的石头裂纹攀下,他觉得更没把握。崖壁上生满了杂草、青苔,还看不清崖底的地形,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悬崖。 这时,他感觉有些无奈,现在背包里的宝贝倒是不少,那得有命受用才行啊! 他忽然想起了爸爸。爸爸从不在他面前提起过去的往事,这与其他年龄大的人习性根本不同,多数老人总喜欢回忆过去的事…… 望着洞外陡峭险恶的崖壁,他现在有点懂妈妈听他说要来寻宝时焦急、担心的表情,还有伸出萎缩残疾的左手要抓住他的目的了。 “姆妈怕我上山寻宝,不得已将仙姑留下的盒子给了我?……” 想着想着,他心中又忽闪出另一道念头,老娘舅说过爸爸跟妈妈结婚时腿并没有残疾,难道爸爸的腿残废与这洞也有关系? 这些年,他总感觉大人们在他面前总是回避爸爸腿残疾的原因。 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崖壁,宁珂心里不禁产生了一阵恐慌,难道我的命要葬送在这里?…… 不行!我一定要活着回去,母亲不能没有我! 犹豫间,他觉得背后的背包更沉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9章 丹池 宁珂无奈的放下背包,从中取出一颗夜明珠、几块玉简、几块晶体和两块玉佩,以及黑白棋子各一枚,分放在上衣的两个口袋中,“真不行,其他的都放弃好了,我就带着这几样走。” 可是看看洞外的山崖,实在太陡,他还是不敢去试…… 眼前的悬崖无论是往上攀登,还是往下滑落都是极其危险的。宁珂转回山洞,想看看山洞到底通向哪里,也许有下山崖的路呢。 他将石室门头上挂着的那把玉剑取下,这才看清这柄剑的不同寻常! 这把剑的整个剑身是由一整块黑白两色的玉石磨砺而成,难得的是剑身黑白部分各占一半,交界处几乎没有颜色的过渡。一半似雪白,一半似炭黑,绝不是用粘合剂之类黏在一起的,而是由天然形成的一块黑白玉石磨砺而成的。 他把剑拴在背包的一个环扣上。 这把黑白剑多少能给他一些慰籍,他相信这把挂在门头上的剑有驱除秽魅和邪气的神力。 山洞是复杂多样的,有泉流汇集的水洼,有涓滴细流形成的石笋、钟乳石……道路——如果称之为路的话,是呈逐渐向下迂回的。 路面湿滑,坎坷不平,时有流水漫淌而过,行走起来十分的费力;洞径时宽时窄,偶有分支的小洞出现。 宁珂打着手电,选择最宽敞的洞往里走,隔一段距离便在洞壁上做一个记号。他的心中有一股倔强又任性的念头支持着他,那就是残疾的母亲还指望着他呢。 感觉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湍急又深沉的流水声渐渐地响亮起来,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段暗河汇集处,一股巨大的飞瀑自洞顶一侧奔流而下,冲击着暗河溅出一朵一朵雪浪般的水花,轰鸣的水声在岩洞的共鸣下震耳欲聋。 崖壁四周有数不清的细流,有的顺岩壁成股的流下、有的像断线的珠子挂在尖尖的钟乳石上如注如滴的落下…… 在暗河对岸,有个石块垒砌成的三、四平米见方的方池。靠崖壁一侧有个石头雕刻的龙头,张着大嘴喷出一股流水划着弧度抛入池中。方池外侧壁上刻着两个遒劲有力的隶书体字——“丹池”。 这引起了宁珂的注意。 宁珂放下背包,从崖壁一边攀爬绕过暗河爬到了方池上。 他用手电向池底一照,惊喜不已! 池水虽然很深,却清澈见底。他看到在池的底部有一小堆像他在石室里看到的那种晶体。这种晶体若真是可供修炼的灵晶,一颗就可让他成为富翁。 宁珂苦笑了一下,晶体肯定是好东西,这次只能放弃了。一是池水太深,不容易下到底部,二是背包里的宝贝已够多了,再也没有能力攫取了。 他在这个巨大的暗河汇集处,摸索一番没发现通向别处的洞口。 暗河水流湍急,深不见底,无法判断流向何处。只是偶然看到河边有几只一尺来长,白的有些透明的蝾螈鱼在水中游弋。 他仔细观察一会没有发现其他鱼类。他得出结论,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河中只看到了蝾螈,说明离外面的河道还很远。 宁珂吃完最后一袋点心,用塑料瓶接些崖壁上的流水喝了几口,背上双背包按原路返回。 虽然回去的路呈上坡,费些体力并没耽搁多久他又回到洞口。此时,太阳已经西斜了,他不敢耽误,略经沉思,决定还是利用绳索爬上昨天下来的崖顶。 他买的绳索是专业攀岩用的,足有300米长。从崖顶到洞口约莫50米,剩下的绳索接近250米。他将背包系在绳索的下端,然后放在洞口岩石平台上,准备空手借助绳索攀上崖顶。 这样做负担最轻,等上去后再拽绳索把背包拉上去。 他望着崖顶凝思了一会,设计攀爬的路线,预想遇到危险的处理办法…… 这个十六岁的少年面露毅然,下了拼命的决心。若能上去,今后的日子就不会为金钱所困;妈妈也能有好的康复条件,自己也能顺利读完高中、再读大学…… 他绑好绳索,毅然的跃出洞口,然后一点一点的往崖顶上攀爬。 没爬几米,他的浑身上下就被汗水湿透,衣服紧贴在身上让他很难受。——由于怕蚊虫叮咬,这次来天目山他特意穿着长袖的衣裤,这时却成了负担。 他稍作休息,做了几次深呼吸,接着往上攀爬。 他费了很大力气,只爬到崖顶的四分之一路程。 忽然,他脚一滑人就悬在了空中。一阵惊慌之后,只感觉双臂、双腿酸麻的疼痛,浑身止不住的在颤抖。 他抬头看看崖顶,咬咬牙,拼尽力气又往上爬了几米。他力气是花了不少,效果却不行。他实在爬不动了,刚想歇口气,手稍一放松,反倒下滑了几米。 攀岩是需要技巧的,他平时哪里进行过攀爬的训练,这时手臂酸疼的难忍。他累得几欲放弃,立马有个声音告诫自己“若上不去,只有死……”。 他喘息了一会气,想到了很多事。 刚放暑假,单艾艾、李雅迪分别来过他家,两个女孩子关心他都有些过头了。 一个太漂亮,像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美的让人不敢直视;另一个看着很舒服,像村姑般的接地气,让人盯着不愿移开眼睛。 单艾艾总给他有一种熟悉感,像是前世就有过约定;而李雅迪就是邻家的妹妹,从小就在一起玩耍,和她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自从母亲生病开始,他的心似乎变得柔软起来,情感也变得细腻。 说实话,这两个女孩他都很喜欢。他分不清自己到底更喜欢哪一个……如果自己回不去了,出了意外,她们会伤心吗? 还有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林岚老师呢,她会伤心吗?...... 也许是他没有掌握好利用索绳的攀爬技巧,他又往上爬了几米,稍一疏忽又下滑下几米。 指望这样爬上崖顶,怕是不可能了。他的心如热锅上的蚂蚁......猛然间,他有了主意。 他索性往下滑,很快又回到了洞口。 他从洞口拿一块大石头,抛下山崖,心里默数着秒数:1、2、3……数到10时他听到了回声。 重力加速度是9.8m/s,声音在空气中传播的速度约340m/s,根据加速度定律他粗略一算洞口离地面约90~100米,而他的绳子还足剩下250米呀! 他将背包从绳子上解下,背到后背。 然后,顺着绳子往下滑,一会儿碰到崖上一颗歪脖子树,他站稳往下看去,崖下雾气濛濛仍然深不见底。 停顿一会,他继续慢慢下滑,随着不断的下滑,垂直的崖壁慢慢的开始倾斜起来,到后来成了45°的斜坡。上面长满了杂草、灌木,又下行了几十米,他终于下到了崖底。 此时,他如同劫后重生,幸运之感无以言表! 一条小溪从西边山脚转过来在这里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水潭,几经汇聚再顺着崖底往东北方向流淌而去。 溪边生长着十数颗并不算粗的柳杉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柳杉林的一处空隙有一个直径几米的朽烂树木的残根所围成的一个圈里,生长着一颗碗口粗的小柳杉。 这应该是爸爸地图上标示的大柳杉,不知什么时候死了,现在只剩下残根了,并在其中长出一棵小柳杉。 看树的残根阔度,这颗柳杉活着的时候可能有近百米高,老远就应该能看到。 爸爸地图标示的可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那时这颗大柳杉也许还活着呢。 地图上标示的还有一件事他想证实,便仰头向崖上望去,云雾虽遮住了崖顶,但半山腰一道三叠瀑布如练如匹飘然泻下…… 这都印证了爸爸地图标示的没问题。 背包里的宝贝太贵重,他哪敢停留?! 径直沿着大石谷的岸边往前走去。 当穿过大石谷来到了一处熟悉的地方,天已经完全黑下,他便顺着山涧的小道一路疾奔。等他赶到旅游集散地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哪还有人影? 归心似箭。 他沿景区一条支路向南走了三四公里,来到门西路。这条路仍是景区的专用道路,与各个景区相连,离省级公路还有七八公里。 此时,他饿得实在不行,头痛的厉害,浑身发抖,再没有力气行走了。便坐到路旁的大石头上面,望着道路向两头黑暗中无限的延伸,心里不禁盼望着要是有辆车通过就好了。 从小到大,他比同龄人多吃了不少苦头。 父母年岁偏大,都有残疾,行动不便,只能靠修锁、补鞋维持生计。他作为家里唯一的子女,早早承担起许多家务。 去年父亲从睡梦中去世,早晨母亲发现父亲情况不对时,父亲早已没有了呼吸和心跳,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头天晚上父亲还饮了一杯自泡的药酒,没有任何不适的征兆…… 父亲平时木讷寡言,不苟言笑。宁珂认为这也许是生活的艰辛造成的吧,但他知道父亲总是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父亲虽然残疾,离开轮椅无法行走,却口传给他一套完整的凶猛狠厉,至猛至刚的八极拳。 从六岁开始习练至今已有十年,不仅强身健体,益脑益智,在外面更是没有人敢欺负他。 从13岁时起,他在他家附近的地方就有了好打架之名了…… 宁珂坐在大石上胡思乱想着,也不知等了多久,从北边驶来一辆车。 在这漆黑的夜里,车灯如炬,刺得他眼都难以挣开。他摇摇晃晃的站在路旁,迎着汽车拼命的挥舞着双手……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章 遭劫 汽车司机简直无视他的存在,速度丝毫不减“嗖”的一声从他身边驶过,扬起充斥汽油味的灰尘,熏得他心情一下子沮丧到极点。 他望着远去的汽车,灰心丧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正当宁珂心如坠入冰窖里时,那辆前行了两三百米的汽车,突然停下了,接着开始倒车了!宁珂一看,激动地快要窒息,就差对着汽车膜拜了。 “了悟师兄,还能真这么巧?……” 坐在后排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身着黄色和尚衣的年轻和尚,向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穿着灰色纳衣的中年和尚问道。 “不是巧,是吾宗门造化来了。临行之时……,师尊卜到吾宗门有大运道降临,才让我等出这一趟远门。今日,我在禅源寺总觉心神不宁,有灵物出世的预兆……不然,也不会半夜叨扰你等。”被称着了悟师兄的和尚说道。 “嗯。深更半夜,一个人在这山野道上,绝非寻常!” “是呵。贤师弟,机缘真到了。我有感应,此人深怀至宝……” 汽车很快倒退到宁珂的身旁。 宁珂一看是一辆豪华日产越野车,车牌的数字非常的吉利——穗XX888,一看就知道车主人非富即贵。 “小施主,有何事?”坐在副驾驶的中年和尚,头半伸出车窗,看着宁珂问道。 借着汽车的灯光,宁珂看到车里坐有三个人。与他说话的是一位中年和尚,面廋、眉长,颧骨突出,眼光阴鸷。 “想搭车去临洝,不知可顺路?……”若不是头太疼、人太疲劳、肚子饥饿,宁珂就放弃了搭车,他隐约觉得车上的人不像是善类。 “唔,我等正要去……去钱塘,那就上来吧。哦,你的背包可不小啊,放到后备箱里吧……李施主,请打开后备箱。”中年和尚顿了一下对司机说道。 “不用,没……没多远,我抱着就行。车,车费多少?……” “阿弥陀佛!”中年和尚唱声佛号,单手竖掌道:“我等出家人,何在意钱财?顺路捎带小施主一段路程,也是结一桩善缘……” 宁珂将背包从肩上褪下,拎在手上坐到了汽车后排,汽车轰的一声窜向黑夜之中。 汽车行驶了好一会,后排的年轻和尚打开了顶灯,乜斜着一双晶亮的小眼看着宁珂问道:“小兄弟,看你的模样好像在发烧?” “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冷……”宁珂抱了抱背包,侧脸看向身边的和尚。 梨形圆脸、小眼、小嘴,鼻孔朝天,一副奸贼佞臣的模样…… 当宁珂看清楚身边的这个和尚的面容,身体不由的抖颤了一下。车上三人,只有被称着“李施主”的司机还像是个好人。大众长相,穿着短袖T恤。 不由得一种危险感觉从心底涌出,难道是上了贼车?他的心里不禁开始盘算:先看看情形再说,等上了公路或到了镇子一定要找个理由下车。 宁珂正盘算着何时脱身合适呢,身边的年轻和尚突然说了一个词,惊吓的宁珂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阴阳剑!” 年轻和尚说着,伸手就抓向拴在宁珂背包上的剑,宁珂见状本能的侧过身体护着那剑。那和尚见抓剑不成,手爪忽然变个向,手腕一抖反手向着宁珂的脖子就抓来。 宁珂感觉到和尚抓过来的手蕴含着强横的内力,知道这回真的遇到了贼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躲是没法躲,抬左手去格挡和尚抓来之手已是来不及了,心一横豁出去了,也不管脖子了,直接起左肘向着和尚的右肋顶去。 这是一招两败俱伤的打法! 那和尚识得厉害,身体往后一让躲过肘击,抓出去的右手也跟着缩了回去。 “住手!” 坐在前排的中年和尚厉声喝道,在他听到“阴阳剑”时,早就转过身来半跪在座椅上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看一看那把剑。”年轻和尚说的轻描淡写,脸上似乎出现了笑意,向着他的师兄做了个“你懂得”表情。 “小施主。你那把剑有些特殊,能给贫僧观赏一下吗?” 中年和尚口吻温和,眼睛却露出贪婪的炯光,人都恨不得越过座椅背来抢宁珂背包上挂着的剑。 宁珂知道不好办了,这两个和尚一看就是练家子,真动起手来自己讨不到好。说起来,自己免费搭乘人家的车,这和尚也只是想看看你的剑,还能真不给看吗? 迟疑了一下,宁珂解下那把剑递给了中年和尚。 “好剑!好剑……道家的辟邪阴阳剑,这是传说中的存在啊!” 中年和尚先是面对着宁珂,剑一到手就落回到座位,把玩起那把黑白各占一半的玉剑,根本就没有看过还回去的意思。 过了一会,他说话了,不知怎么了,他的嗓音变得嘶哑起来:“这把剑对小施主来说也没什么大用,也就是卖几个钱的事。可是对吾宗门来说就不一样了,这把剑恰好能克制吾宗的神魂大密功……小施主,看你也不容易,三更半夜的……嗯嗯,这样吧,贫僧给你十万块钱,这把剑卖给贫僧如何?” “这?……” 宁珂飞快的思考着,剑是要不回来了,真要能给十万块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啦! 看看四周除了汽车的灯光,黑漆漆的。在这半夜的山路上若是两个和尚起了歹意,就不是仅仅丢了这把剑的事喽。 他当然也不能答应的太爽快,不然更会让他们怀疑自己背包中有好东西,便故意说“十万块,有点少……” 汽车颠簸一下,拐个弯驶上了省道。虽说是省级公路,依然盘桓在险峻的山间。 “贫僧也没有太多的现金。这样吧,贫僧胸前的这串蜜蜡佛珠也很珍贵,一并给你……小施主,你也算结个佛缘啊。” 中年和尚语重心长,口气像是承载着沉重的责任。 “了悟师兄,你也太大方了吧!你那蜜蜡佛珠可是掌门师伯所赠,是件法器啊!为一把破剑值得吗?!” “贤师弟,勿燥。贫僧自有分寸……小施主,这份佛缘就结了吧?” “好吧。”宁珂想,我对你的佛珠没有兴趣,也不想结什么佛缘,只要能平安回到家就是佛祖保佑了。 听到宁珂应允,那中年和尚立即取下胸前的佛珠递给宁珂,像是付定金似的,很怕宁珂反悔。 车又行了数公里,车顶照明灯也早关了,此时车里只有仪表盘发出微弱的光线。 车内一片寂静,再没人说话,只有汽车的马达声有节律的响着。 宁珂心中嘀咕“这是不是大战前的宁静?……我在哪里下车合适呢?和尚许诺的钱要还是不要了?......” 只过了十数秒,坐在他旁边的年轻和尚说话了:“李师傅,停一下车,我要尿尿。” 汽车又行驶了一段路,缓缓的停在路的右侧。那和尚冲着宁珂说道:“下车呀!” 宁珂没动,用奇怪的目光盯着年轻和尚看了一眼,意思是你不能从左边的门下车呀。 “公路上,哪有从左边门下车的道理?”年轻和尚看出了宁珂的意思。 宁珂想想也是,他也打过的士,出租车左边的门通常都是锁上的。 他迟疑一下,打开车门下了车,警惕的离车尽量远一些。中年和尚这时也下了车,在一旁伸伸胳臂、扭扭腰。 年轻和尚方便后,先钻进车,待宁珂左腿刚迈进车门屁股还没坐下时,他的两手猛得抓住宁珂的背包使劲往车里拉,双腿同时一招“兔子蹬鹰”式往宁珂身上猛的一踹。 宁珂头脑一阵闷逼,他虽有防备还是一下处于被动,刚躲过年轻的和尚踹来的双脚,就被迎面腾空而至的中年和尚使的“单鞭腿”踢中了右胸。 这和尚力道之大,比离他家不远的跆拳道馆的馆主还要雄厚、沉重,他“啊”的一声摔下路边的深沟中……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章 “体”字丹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微微发亮,宁珂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条长满杂草、灌木的深沟里。 近处的路肩隐隐约约,极目看到天上几颗稀疏惨淡的星星,耳畔偶尔还传来一两只一夜没有鸣叫够的虫子低沉嘶哑的叫声。 他有些麻木,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那种麻木,是一种彻底失败、失望的麻木。 他觉得自己好像死了,已经觉不出疼痛来。 他被那和尚力大势沉的脚踢在胸口上,又栽下七八米的深沟里,哪还有生还之理? “我死了吗?......只有死了才没有疼痛感。” 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自己冒着生命的危险,拿着一只精致的竹篮子去打水,看似满篮的清水,拎到跟前却是一场空…… 山洞——那个“辅汉洞天”还有许多宝物,可以再去呀! 忽然,他打了个激灵,一骨碌爬坐起来。――这时他确信自己还活着。 他突然想起爬崖洞的绳子还拴在山崖上呢,那就是给别人送藏宝图啊!还为别人搭好了独木桥……这是阿爸留下的宝藏啊!也许阿爸的残疾就是因为寻宝造成的呢! 算上我,这是我们家两代人的性命换来的! 想想自己装满宝贝的背包竟然被两个和尚抢了去,心里不禁悲伤起来。他再强悍的内心也绷不住了,毕竟他只有十六岁。他哭了,哭的很伤心。 在他的印象中许久没哭了,上一次哭还是父亲过世的时候。 他哭了很久,公路上来往的汽车噪音最终使他忘却了伤心。 还是快点回家吧,姆妈肯定焦急的盼着他回家呢。此时,他已没有能力再去天目山一趟了。那里的宝贝虽好,得有命去取呀! 他收住抽噎,叹了口气,安慰自己说“不就几件宝贝吗?哼!我已后会有很多……” “就现在家里这种情况,书是读不下去了,我还是去送快递吧......” 送快递人是忙些,收入还行,要不然就去跆拳道馆作陪练?据说收入不错,不过这不能让姆妈知道......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这才发现右手上竟然一直抓着一颗黄色半透明的珠子。 “咦?......这不是那和尚的佛珠吗?” 他又回忆了一遍昨夜的情景。 他记得很清楚,下车时佛珠和背包是抓在手上的,肯定是在抢包时挣断了佛珠的串绳,留下了这颗佛珠。 要不要去报警?……他立即否定了这种想法!跟警察叔叔说什么呢?说我在天目山寻找到一些宝藏,结果被两个和尚抢去了?…… 宁珂不由的产生出一种强烈的报仇念头来。 “两个臭和尚!臭不要脸的!敢踢我,敢抢我的东西,等着吧,我会把我的东西夺回来,还要叫你们加倍的偿还……” 他拍拍屁股、身上的泥土,寻找一处平缓的坡子爬上公路。他来到昨夜下车的地方,四处寻找,又找到了三颗佛珠。 他将珠子放入口袋,手触到口袋里的东西,他忽然破涕为笑了!自言自语的说道:“好歹我还有几样……”他四处张张,“宝贝”二字没敢说出声来。 宁珂在公路上向着临洝的方向慢慢走着,头脑还是很乱。 “我被一个功夫深厚的和尚踢了一脚,又摔下七八米的深沟,怎么会没有受伤呢?被踢中的右胸怎么会没有淤青?甚至连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呢?……唔,难道我失去了痛感?” 他赶紧捏捏大腿,很疼,他的疑惑反而更加重了。 此时,路上驶过来一辆去临洝的中巴客车。他招招手,中巴车在他面前停下,他上了车…… 回到家后,宁珂不由自主的扑在母亲怀里又哭了一场。至此,他暗下决心这是最后一次流泪! 随后的几天,他一直摆弄他的收获。 夜明珠一颗、玉简五片、玉佩两枚,其中一枚布满了裂纹,他估计是被踢下路边深沟时摔坏的;黑、白玉质的围棋子各一枚,晶莹剔透的晶体五枚,还有就是从和尚手中得来的四颗黄色蜜蜡佛珠。 夜明珠是要送给母亲的,当然现在不能给,等自己长大变得强悍时才能送给母亲。 到时候,用黄金镶成一条挂坠送给母亲。 “不过,这珠子个头也太大了,还有点沉啊!唔,到时候,请工匠磨小点……” 五片玉简的大小和材质相同,像是从一块玉石上切割下来的,颜色呈浅绿色。 每片玉简上都刻有不同的文字,分别是:阴阳剑经、九州丹经、五行术经、谶纬经、八阵经。 宁珂认为玉简的文化内涵最高,它肯定代表着道教文化、经义之类的什么,其它的也就是寻常物件。 他想,夜明珠肯定是最值钱的。 还有那四颗佛珠,是佛教的玩意——“也是我今后追寻被抢宝贝的线索。” 接下来要做什么,这是他需要思考的问题。 “辅汉”是人名,还是地名?或是代表什么道教的特殊意义?这是需要查清楚的。有空到网吧查查看,决不能到道观去问,那很可能是自投罗网。 天目山暂时是不能再去了,母亲离不开人不说,再去攀岩也太危险。那里毕竟人烟稀少,他留下的绳子应该很难被人发现。 打开仙女师父留下的盒子才是当务之急。 这天下午,他将那只幽幽黑亮的盒子又拿了出来,把在手上反复细看、琢磨。盒子严丝合缝,也唯有虎不虎、龙不龙的浮雕有点名堂,那张咧开来的大嘴就像是个钥匙孔。 “这到底是什么动物呢?” 他好像在一个什么地方见过,他绞尽脑汁不断的回忆,最后他想起来了。 几天前,也就是他去天目山的那天,经过潜山路的一个新开的饭店门口,他见过一个石龟驮着一个巨大的棕黑色的像水壶似的锅鼎,上面似乎就有个这种模样的浮雕。 “好像叫‘饕餮’或是‘貔貅’吧?”,他找来字典翻查,从词的意思看否定了“貔貅”,只能是“饕餮”。 字典对“饕餮”的解释是:古代传说中的贪残凶兽,也有夔龙之称,龙的九子之一。虎齿龙面,性好食。比喻贪婪之徒,现代吃货戏称“老饕”。 这盒子上,雕铸这样一只吃货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宁珂望着盒子又开始两眼发呆了“这东西贪吃,我喂他东西吃,兴许能打开?” 也许正是他还有着童稚的一面帮了他大忙。 他戏谑的从头上摘下一根头发,送进盒子上雕刻的饕餮大嘴中。 “吃……吃,难缠的宝贝,吃呀?!” 嬉戏一会,他望着盒子的神情慢慢地凝重起来。 他想起他与仙女师父短暂的交往之事,虽然年代久远他还能隐约的记得。当时,师父让他扎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救治了一个小女孩的事来...... 他立即找来一根补鞋用的粗针,往自己的食指猛的一扎,根本不用手指挤,一团鲜红色的血就凝在了指尖,他抖抖索索地滴在了那盒上贪兽的嘴里。 盒子立即像受到电击似的,盒身“啪啪”的闪着蓝色的电火花,一圈一圈的电光如水波般向四周荡漾,好一会电光才消失。 那盒子慢慢地膨胀起来,像一具结构复杂的变形机器似的四面张开,呈现出一个规则的说不清什么形状的立体空间来。给人一种超现代、超现实的感觉...... “啊,神盒!......果然,我的仙女师父不简单啊!她肯定不会慢待我的......” 宁珂满心欣喜,往盒子或者说一具镂空的变大的“机器”腹中细细一看,心顿时凉了半截。 盒子里面的东西也太稀松平常了:三个乳白色的小玉瓶,瓶上分别刻有繁体的“氣、體、智”三个字。 五片淡绿色的玉简,其中四片上分别刻有“丹、法、器、符”字样,另外一片玉简只有背景的图案,无字; 一张像是蛇皮制成的陈旧的画符; 另外还有一个残破的铜镜。镜子背面隐隐约约的镂刻着几个模糊的篆体反字,像印章上的那种字,一时让他无法辨认清。 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宁珂大失所望。 这么个难缠的宝贝盒子就装这么几件破东西!与他期望的相差太远,跟“辅汉洞天”里的宝贝相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看来得尽快再去一趟天目山……” 宁珂有些心灰意懒,随便抓起一个玉瓶,打开瓶盖,一股奇异的幽香立即沁入肺腑,这一丝香味仿佛欲将人熏化、醉倒一般。 往瓶中一看,一颗龙眼大小的淡红色丹丸跃入他的眼帘,他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他情不自禁的将瓶中的丹丸倒在手上,还没来及细看,手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就将丹丸送入嘴里。 丹丸似乎很性急,入嘴即化,化作一股似液又似气的暖流直灌腹中,很快一股蓬勃的温热从腹中开始四溢全身...... “真舒服啊!......” 宁珂出现了奇妙的幻觉,身体仿佛飘荡起来,飞入一处云蒸霞蔚的仙境之中,飘飘欲仙。 亦像醉酒,不,大概似吸毒般的肆意沉迷吧......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章 陪练 宁珂吃了丹丸,迷迷糊糊的就像是嗑药之人,浑身软舒、沉醉,往床上一倒便沉迷在这种醉酒般的迷幻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宁珂在睡梦中感觉身上的骨头开始隐隐作痛,仿佛身上的骨头有了意识,正忙不迭的在变粗、变硬,乃至重塑;皮肤麻胀胀的,渐渐的胀痛难捱,似乎在变厚、变硬,乃至重新生长...... “这不会是毒品吧?” 因为,他现在的感觉平生从没遇到过。他想,也许吸毒就是这种感觉吧。先浑身舒服、倍儿爽,然后就开始隐隐的疼痛、万箭穿心般的难受......直至下一次再吸入毒品。 可是,现在这种疼痛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重!疼的他,灵魂似乎都要从身体里挣脱、逃逸。 又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慢慢的开始减轻了,最后完全的消失。可身体却变的麻木起来,他的意识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感觉身上的骨骼像是被钢材代换了一般!而这代换的钢材早就锈住了,锈的连成一体,难以动弹;而皮肤呢,似乎变成了一层厚厚的塑料壳,失去了应有的弹性;那五腹六脏估计也变化了,静下心来时,能明显的听到心脏跳出了“铿锵”的金属音...... “这个仙女师父真不靠谱,到底留给我的是什么丹药啊?!真是害人不浅呀!......” 他在疼痛和僵硬的交替中又迷迷糊糊的睡去,等他再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他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现在。母亲挨着床边,坐在轮椅上焦急、艰难的陪护了他半夜,天快亮时见他神情安适了才回自己的房间去。 宁珂试着下床,能动,但身体似乎分裂了! 一个简单的动作竟分成数段进行,举手投足像是机器人,笨拙、僵硬、机械。 他来到书桌前,仔细一看,昨天他把刻有“体”字玉瓶中的丹丸吃了。他猜测这是一种影响和毒害体格的丹丸。而且这颗丹丸的毒性不小,他十几岁年龄的人,行动竟变成了八九十岁的老翁。 剩下的是刻有“氣”字和“智”字的两只丹瓶。他可不敢再吃了,再吃弄不好来个走火入魔,连小命都休矣。身体是自己的,他可不想再承受这种折腾和毒害了。 看来丹丸不是随便吃的,据说古书记载的丹方,多数都含有有害的毒素和成分。 为了解尽毒素,他拼命的喝水,以稀释丹丸的毒性。折腾到下午,他感觉身体才基本恢复了正常。 这个仙女师父真有点不靠谱,还是到网吧查查“辅汉”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离开家,往附近的一家网吧走去。 “宁珂!好久不见了。你这是到哪去?” 一个穿着跆拳道练功服的少年兴奋、热情的喊住了他。 “唔,钱有志。”宁珂一看是他初中的要好同学,心里也很高兴“真是好久不见了。你现在在哪读书了?去年中考后,就没了你的消息......” “我不能跟你比,去年中考成绩不太好,我感到很难为情。先去了上海的娘舅家,后来去了钱塘精英私立学校读高中了。这不,今年放暑假了,在家没事,就来这里学跆拳道了。” “时间过的真快呀,初中毕业已经一年了。唔……你现在是蓝带了,是不是很厉害了?” “你别逗了,谁能打得过你呀!” “唔,你们馆里还要陪练员吗?……前一阵子,跆拳道馆可是到处贴广告招收的,听说薪水很高呢。” “这......这我不知道。不过,要是聘用你的话,谁还敢来练呀?!” “你尽说笑话!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想挣点学费......” “缺多少?......尽管跟我说,我照两倍给你,只要你没事时陪我练练,教教我。” 钱有志说话时满脸欣喜,眼神奕奕。 “那可不成,我怎能要你的钱?!” “怎不行?!我现在鸟枪换炮了,我姆妈把那个小三挤走了……姆妈也让我广结朋友,我还跟她说过你的事,她还一再让我邀你到家里去玩耍呢。” “好吧,我要真缺钱就找你借。暑假没别的事,我看看能不能挣点外快,顺便试试自己的身手有没有进步。去年,你知道的,我和你们馆长交过手……” 二人说着就并肩进了跆拳道馆。馆长不在,宁珂就把来意向一位管事的杨教练说了。 “人,我们是在招,我也听说过你。你入我们馆成学员不更好吗?今年是钱塘市武协换届年,十一月份要举办比武大会,你代表我馆参加比赛怎样?干嘛要做陪练员呢?尽挨别人打……” 宁珂笑笑“我是来挣钱的,你让我当学员,我还得交钱……” “不不不,不但不要你交钱,如果获得好成绩,还会给你奖金呢。”杨教练满眼希望的看着宁珂。 “就是这个毛头小子?!……”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黑塔似的留着“锅盖头”的青年壮汉走了过来。 “哦?......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吗?”壮汉看看宁珂又看看杨教练等众,说:“被你们神吹的,如何......如何了得!也就一个小屁孩!” “胡教练,你别不服?……要不你和他比试比试?他正好来应聘陪练员的。”杨教练有些不嫌事多的对壮汉说道。 “哼!我胡大海怕过谁?!......比就比,我这个黑带也不是买来的。”胡教练的鼻孔往上翘了翘,满脸露出不屑。 “有什么规矩?” 宁珂来过这里,知道拳馆都有些特殊的规定。 “做陪练员是要有些规矩的,不过,你与馆中教练切磋,就不必遵守这些规矩了。当然,要穿带好护具……”杨教练说着,眼睛鄙视的看了一眼胡教练。 胡教练瞪着大眼,黝黑的脸皮涨得紫黑,生气的说:“你当然不需要遵守陪练员的规矩!我就跟你交交手、喂喂锤......” “陪练员要守什么样的规矩呢?”宁珂仍然耐心的问,他想的是有钱挣才行。 “这……是这样。陪练员有两种,一种只能挨打,可以躲避、退让,用手格挡护着自己,但不能进攻——就是不能主动的出击;还有一种可以反击、对打,但不能打疼、打伤学员,若打伤学员的话是要负赔偿责任的……” “哎,这是什么狗屁规矩?!要么只能挨打,要么只能假还手……杨教练,谁闲的抽筋定出这么个脑残的规矩?!”钱有志忍不住地插嘴说道。 “少见多怪!......这不算什么,许多拳馆都有类似的规矩。我们之所以要聘请陪练,第一,是为了让学员有自信心、有成就感,这样才愿意练下去。有些成年学员或是女性学员,基础差,身体素质不高,总得找人让他们练练手、打打靶吧?第二,是为了培养学员的打斗能力。陪练要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拳脚,谁敢要你去作陪练?!......” 宁珂用眼神安慰一下钱有志,继续向杨教练问道:“哪种陪练薪水多呢?” “当然是挨打的。”杨教练又看看胡教练。 “小子,你敢与我比试吗?!......我说的是自由对打!可不是与陪练员逗着玩的。”胡教练没理杨教练,冲着宁珂说道。 “唔,好吧。我就应聘专门挨打的那种陪练员。虽然这有些窝囊,但合理呀,人家是付钱的,你是挣钱的……胡教练,你愿意来考核我吗?” 钱有志直拽宁珂的手,宁珂向他笑了笑。 一听说有比试,学员们立即围了过来,小声的议论着。 多数人是不看好宁珂,一个少年与一个教练比试哪还有输赢的悬念?虽然,有些老学员听说过宁珂,但鲜有看好他的。只有个别心里偏执弱者的人,才希望有奇迹发生,盼着宁珂能打赢。 很快两人就站在了比赛场地。 钱有志还在劝宁珂不要遵守专职“挨打”的陪练员规矩,在傍边向他不停的喊道“公平对打!……”,宁珂只是又冲他笑笑。 接下来,宁珂以不习惯带护具为由拒绝穿戴护具就要进行比试,道馆中的人都认为他是在找死。 “你不戴护具,是在侮辱我。不过,你若真想找死,我就成全你。我遵守自由对打规则,你看着办……” 胡教练戴上护具,说罢摆出跆拳道赛前的“喳列”式——立正。待到杨教练说声“西乍”——即开始的命令时。突然间,他的左腿往上一弹,向宁珂虚击一记前踢,随即右腿急速一个抡踢踢向宁珂的左肋。 跆拳道重点就是练腿,胡教练身高马大,魁梧健壮,明显是力量型的运动员。他的腿法精熟,身法灵巧,出腿速度既沉且快,想一招奏效击败宁珂,以展示他的实力。 宁珂见胡教练袭来,往右后一撤,想躲过胡教练的一踢,可那“体”字丹的药效还没散尽,身体竟比平时僵硬、迟滞,眼看是躲不了,只能伸出左手往左用巧劲一拨,试图卸去胡教练那一脚之力。 只听“哎呦”一声,吓得在一旁观战的钱有志眼睛都闭上了!待他睁眼再看时,只见胡教练瘸垫着一条腿,慢慢的绕着宁珂准备再战,明显看出胡教练的腿受了点小挫伤。 胡教练跛行了几步,很快恢复如前。 他围着宁珂绕了半圈,做了个踢腿的花式,猛然跳起左腿从上向下劈踩宁珂的胸口。宁珂向后一退,躲过这一脚,胡教练的左腿落实地面,双手抓向宁珂的双肩,同时右膝发力撞向宁珂的胸腹。 “这是想要这小子的命呀!” 杨教练被胡教练的招术惊住了,不禁脱口说道,现场围观的众人也是一片唏嘘......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章 “气”字丹 胡教练这招看似简单,变化自然却又十分的隐蔽。 左腿没有劈踩到宁珂,随即变成了跨步,一下缩小了与宁珂的距离,他的双手抓住了宁珂的双肩,右膝接踵而至——借助身体的惯性,不仅速度快、急,而且力道十分的厚重。 ——这不仅让宁珂无法招架,更是无处可躲! 看的在一边的杨教练都为宁珂捏一把汗。 宁珂的动作还是有些迟滞,双肩头被胡教练紧紧的扣住,疼痛无力!他意识到无法躲避胡教练的这一记撞膝,只来得及将胸腹肌肉急速的绷紧,腹部就重重的挨上一膝。 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瘆人声,和紧接着的一声痛苦的闷哼……让人意外的是宁珂仍站立原地没动,而胡教练的身影却倒飞出去,接着“扑通”一声落地声响,他的整个身体砸在地面上。 周围一时变得异常寂静,众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宁珂与胡大海整个交手的时间也只有十数秒。 胡教练先踢了宁珂左手一脚,相隔数秒后右膝撞在了宁珂的腹上。 可是,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 宁珂像没事人似的站在那里,跆拳道黑带的高手胡教练却跌趴在地上,动也不动的昏迷过去。 “你,你肚子上放了什么东西?!” 杨教练对着也是一脸闷逼的宁珂颤声的问道。 天气炎热,宁珂今天只穿着一条大短裤和一件短袖T恤,听了杨教练的话忙说:“没放什么东西呀?” 说着掀起了T恤,露出了八块坚实的腹肌。 杨教练摇摇头,叹了口气,走近昏迷的胡教练,查看了他的膝盖,又摇摇头“膝盖碎了……打120,送医院。” 众人哗的一下炸锅了…… 不一会,120救护车就到了。下来几名医护人员,将胡教练抬上车,杨教练带着两名学员也坐上救护车跟着去了医院。 “呵呵,胡教练这次真撞在铁板上了……”钱有志向宁珂走来,离的老远话音就传过来了。 “不,不会要我负责任吧?!……唉!钱没挣着,却要破费了。”宁珂向走过来的钱有志沮丧地嘀咕了一句。 “放心,没事,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吧!” “这倒不用,我也不怕,真摊上事了,躲也没用。不过,我不想让我姆妈知道……” 宁珂非常担心母亲的身体,若是知道自己捅了这么大一个娄子,急的还不再次犯病呀?! “好,我帮你打听着,有什么事我就及时联系你。对了,宁珂,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 钱有志拿出一部新款的iphoneX手机,做输入电话号码状。 宁珂一愣,说:“我没有手机,家里以前装过固话,后来也拆了……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 “唔……那我的这部手机就送给你吧,卡也不用换了,这样咱们联系起来方便。给,真没什么的……我还有一部手机,今天来练跆拳道,只带了一部电话。诺,这个号就是我的另外一个号码。而且,你还不用交电话费,我家几个话机是整体包月的,你打不打都是那么多钱......” 宁珂推辞不要,但钱有志说话很决绝,他也就答应收下了。钱有志立即将手机的人脸锁解了,换上宁珂的人脸锁…… 宁珂告别钱有志来到网吧时,已是旁晚。到了网吧,宁珂的心绪仍然激动!别人不知胡大海为什么膝盖会碎,他可知道。 那是他的仙女师父留给他的“體”字丹发挥了作用,让他变成了铁臂铜肚!他到现在都难以置信,他的肚子硬的竟然能让胡大海的膝盖撞碎了! 那么剩下的两颗丹丸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神奇效果呢?!......他很是期待。 他找到一台空闲的电脑,在百度网页上输入“辅汉”二字。一点搜索,成千上万条网页的索引扑面而来...... 张道陵,原名陵,字辅汉,天师道创始人。为太上老君“授以三天正法,命为天师,为三天法师正一真人”,后世尊称其为“老祖天师”。 宁珂又浏览了其他关于张道陵的一些网页,当看到下面网页上的一段文字,他才明白自己是“辅汉洞天”的发现者! 张道陵在天目山修炼的山洞至今没有确切的位置,网文如下: 天目山乃道教创始人张道陵之诞生地。唐、宋及后历代祖山志上均有记载:张道陵,建武十年(公元34年)正月15日夜生于吴(郡)之天目山。现存的张公舍遗迹,相传为道陵出生处,在狮子岩西峭壁间,高10丈余,深约5丈,纵29余丈。 除张公舍外,另传有古洞为张道陵修炼、炼丹的密室,至今无确切的说法。 唐代诗人李白登天目山存留有诗句:“丹崖夹石柱,菡萏金芙蓉。伊昔升绝顶,下窥天目松。仙人炼玉处,羽化留馀踪。亦闻温伯雪,独往今相逢。” 唐代名僧云居曾赋诗《张公洞》一首:“古洞多佳景,奇观举不全。悠然尘世外,何处更寻仙。” 明代文人慎蒙《游天目山记》说:“少顷入真空洞,一饭僧听泉复语予曰:以北有张公洞,昔张真人曾炼丹于此。” 流居在美国等海外的张道陵传世后人,也曾多次到临洝,登天目山寻访张公遗址…… “也就是说”宁珂暗忖道,“我发现了张公洞?!......或是说我阿爸是第一个发现张公洞的?!” 宁珂又随便的浏览了一些当地网页,有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8月12日钱塘TV与江浙TV联合举办‘鉴宝’栏目,即日开始网上海选。” 他家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经济问题。他经过再三考虑,决定拿出从辅汉洞天得到的那两块玉佩参加“鉴宝”栏目的报名,如果有人出价合适就卖掉。 出了网吧,宁珂想起来,手机是可以上网的。“嗨,我在这里查个什么劲啊?......赶紧回家给姆妈做饭去。” 宁珂到家安顿好母亲已是晚上九点钟了,他用手机将天目山得到的两块玉佩拍了照,发到“鉴宝”栏目的官网报了名,心里升起了一线希望“玉佩要是能卖个十万八万的,今后上学就无忧了”。 然后,他迫不及待的将神盒拿了出来。 现在他与神盒有了默契,拿在手上只要心里默念“打开”,那盒子就自动打开,关之亦然,宝盒子像是认他为主了。 尤为让宁珂惊奇的是,盒子每次打开变成的物件形状都不尽相同,有时像一只古代的游船或画舫,有时像一间古朴的亭子,还有时像一座古老的宫殿,亦或就像一只篮子...... 这一次宁珂拿出那支刻有“氣”字的玉质丹瓶,他准备仔细的把玩一会儿丹丸再服用。可是丹丸一倒到手上与上次一样,忍不住就往嘴里送! 那种吞噬的诱惑实在是无法抗拒的,犹如三天未进食忽然见到一盘热腾腾的红烧肉,他甚至觉得丹丸是自己往嘴里跑的。 有了上次服食丹丸的经验,他服过“气”字丹后,便躺倒在床上,静静的等待丹丸的融化、以及被身体的吸纳…… 丹丸入嘴与上次相似,立即化着似液似气的暖流涌入腹中,慢慢地顺着奇经八脉充彻全身。整个身体充盈在一种磅礴的气体之中,仿佛身上的每个组织、穴位、乃至细胞都被一缕缕的气流浸润、涤荡,使他的身心放松,骨肉松弛,意念飘忽,神情慵懒,直至意识模糊…… 这些年,宁珂在新华书店蹭读的医学书籍还是蛮有用的,特别是大量的中医典籍。他对人体的经络、穴位以及血脉、气血的运行等都非常的清楚。 正所谓歪打正着,这些中医论著多是文言文、繁体字。在他大量的医学书籍的过程中,他的文言文水平已达到能写作的程度,繁体字虽然不怎么会写,却基本都能认识。 丹丸服下一会儿,他隐约像是“看到”了丹丸产生的气流在身体里到处肆意的充彻、弥漫。而实际上气流的运行却是极有规律的,是按照大周天、小周天、十二经脉循环往复流动的。 宁珂感觉自己像在蒸桑拿浴...... 若用蒸桑拿来比喻这种气体的浸润、熏蒸并不贴切。蒸桑拿的气是从外而来,直接接触人的皮肤;而服用这种丹丸产生的气却是从体内迸发出来的,浸润着肌肤、内脏、器官等。 偶尔也能感觉有少许气流从毛孔溢出,却久久附着在肌肤上不愿散去。 蒸桑拿会逼出体内含有乳酸等物的体液,让人的疲劳感因出汗得到缓解,而服食这种丹丸像是被一种无形的气手轻柔的按摩、疏通着体内滞胀的淤积…… 这种舒爽感真是妙不可言! 吃了“体”字丹,让他变的皮坚骨硬,那这颗“气”字丹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宁珂躺在床上期待着......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章 神识 时间过得很快,宁珂陶醉在服食丹丸这种舒爽的感觉中,不觉得就到了午夜。 宁珂担心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上次服丹后产生的疼痛记忆刻骨铭心。但这一次却不一样,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感,浑身上下反倒有种轻飘飘的轻松感。 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宁珂“看到”身体里的气体不再外涌,而是从身上的穴道、经络向气海穴归拢、凝聚,任督二脉像是传送线。 又持续了一段时间,身上的气息渐渐恢复原来的状况,只有气海穴凝实出一团像蚕茧似得椭圆形气团。 而这气团可用意念像从蚕茧上抽丝似得,只要宁珂愿意,可抽取一丝丝气体随意识在身体里的任何部位、器官、组织里流动、穿行。 渐渐的宁珂进入一种梦幻般的境地,能“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骨骼、血管,甚至神经末梢也能辨识。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知,不仅能“看清”自己体内的器官,就连血管中血液流动的声音似乎也能“听见”。 他将这种感知释放到身外,黑漆漆的周围一下子就能清晰的“看到”,家中的物什尽收眼底......而这种“视觉”呈现出三D图形的效果来,跟肉眼的看又有所不同,更像是扫描出来的图像。 睡在里屋的母亲卷曲的睡姿映入眼帘,她时不时微慼的眉头露出一丝哀怨、忧愁......就连母亲细微的呼吸声他也能听得很清楚。 看着睡梦中母亲忧郁的神情,宁珂的心绪不由得产生出隐忧和担心。他凝神一看,母亲身上盖着的毛巾毯变淡了,甚至母亲的亵衣也变浅了,隐隐约约看到了母亲瘦弱的身体…… 宁珂惊吓了一跳,猛然从床上坐起。 “这是什么臭屁丹药?!吃了竟然能看穿人的衣服……” 他赶紧收回这种“视线”,一种负罪感涌上心头。不知过了多久,砰砰跳的心脏才平静下来。 可是不知怎么了,他的这种感知却扫向隔壁阿婆的孙子和孙媳。 这是一对三十来岁的年轻夫妇,男的瘦矬,女的肥胖。此时,胖女人半趴在瘦男人的身上睡得正香,鼾声如雷,口涎垂滴,圆胖的屁股撅的老高,一只腿斜压在瘦男人的身上。 宁珂放任这种有着穿透力的感知肆意的扫描着胖女人。 她身上的薄被、衣物渐次透明了,肥硕的肉身随着呼吸有节奏的颤动着,两只奶牛似的胸乳半垂向一边,水桶似得腰肥腻腻的直晃荡…… 这种感知是无死角的,可以全方位的观察一个人,可从任意的角度去看、去认知。 即使你背对着自己,这种感知可越过你的背,或者说穿过你的背直接从你的正前方感知你。 这种感知像是无所不能!集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等于一体,仅视觉一项功能就能感知一个人或物的类似3D的立体形状。越近越清楚,越远越模糊。 你可以说这种感知是一种视觉,也可说是一种听觉,亦或可以说是一种触觉、嗅觉…… 这不,胖女人累赘的肉身完全呈现在宁珂的感知中,就连她的内脏、器官、骨骼也能感知清楚。尤其是她那肥硕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和动画感,像敲在耳边的小鼓让宁珂心绪烦躁不安。 “这真是一种让人烦恼的感知能力,我明天还能上街吗?!满大街都是不穿衣服的人……要是让人知道了我有这种能力,还不把我活活的打死?!” 对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来说,这种超然的能力反而成了一种伤害、一场劫难! 正值青春发育期的男孩,女人的身体是非常吸引他的。 有一次刚打过上课铃,宁珂向座位走来,李雅迪侧着身子弯腰捡东西,衣领敞开了,胸前一对娇小的“奶瓶”在他眼前晃动了一下,如同惊涛骇浪般拍打在了他的心间。 一下午的课他都没听进去,即使几天后那对白嫩似乎时不时地还在他眼前晃荡。 现在,这种特异的感知能力,还能让他正常的生活吗?! 渐渐地这种神奇的“感知”能逐渐的归一,最后似乎只剩下了“视觉”。 宁珂不喜欢身材胖的女人,可是隔壁那位特肥的女人他还是忍不住看了又看,也不知什么时候他留意到自己流鼻血了。 一阵慌乱之后,他开始自责起来,干嘛要服这个所谓的“氣”字丹呢?!服了“體”字丹,变得身强力壮不就行啦,偏偏贪心又服了这颗“氣”字丹,搞得自己今后没法出门了。 此时的他,对那个不靠谱的仙女师父又爱又恨,爱的是确实给了他神奇的丹丸;恨的是为何不来帮我,也不留下说明,害得他鼻血直流,不知今后该如何面对女人?! 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剩下的那颗丹丸也吃了,看看到底会怎样? 这么一想,他下了床,走到书桌旁。 他伸手拿过刻有“智”字的玉瓶,打开瓶盖,还没等倒出丹丸,瓶中的这颗丹就像有知觉似得,竟从瓶中飞出,化作一道弧光直接飞入宁珂的嘴中,瞬息融化成一股似液似气的清流入了腹中。 宁珂傻傻的等了许久,也没发现身体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不像前两颗丹丸入口会产生暖流,让人身心舒爽,这一颗只是有些清凉的意味。 又过了许久,天渐渐的亮了,也还是没有任何异样。 宁珂苦笑了一下,他想不通,这颗丹丸到底是怎么回事?吃了竟然没有任何效果! 夏季本来天亮的就早,一夜的折腾让他身心有些疲劳。他返身上床准备再睡一会,就感觉到“智”字丹丸的妙用了。 隔壁的胖女人仍然睡得很香,可宁珂再用那特殊的“感知”能力看她时,目光到了她的衣服处就自动的停下来了。除非宁珂刻意让“感知”继续前进,否则,这种视觉力碰到衣服就自动屏蔽了。 他又看看里屋的母亲,也是这样。 渐渐的他能根据自己的意愿,把这种集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的感觉单一化,可完全变成一种听觉去感知周围,也可完全变成视觉去洞察四周...... 他小心的往四周释放这种视觉,他发现这种视觉也就只能感知周围十几平米的范围,不论是天上,还是地下,有无物体遮挡都一样。 “哈,哈……这颗‘智’字丹服食后能让我理性的运用透视物体的特异功能!” 从服食第一颗丹丸以来,宁珂被这几颗神奇的丹丸实实在在的捉弄了一番,让他的心情大起大落,心里却对他的仙女师父佩服的五体投地。 此时的他,心情愉快地伸了一个懒腰,倒在床上睏觉了。 这一睡就是两个多小时,一觉醒来,茫然突兀的坐起,人依然还如梦中。 迷迷糊糊中,当他的“目光”无意中扫向书桌上的神盒,里面的物什不知咋回事,都散逸出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灵动浮光,特别是那几块玉简竟然散发着强烈诱人的灵光,煞是惹人注目。 昨天晚上他还把玩神盒中的物件,可并没发现盒中的物件会散发一丝一毫的韵光,今天怎么就发出了异样的灵光?! 他情不自禁的想把灵光最强的那几块玉简拿到手中把玩,便用意念催动一丝气海穴的气流卷向其中的一块玉简。 那块玉简就随着他释放的气流慢慢的飘到了他的跟前。他伸手抓住,凝神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天书?!……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书啊!”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章 玉简 宁珂只能用“天书”这个词来形容从玉简中看到情景。 此时的玉简在宁珂的眼中似乎放大了数十倍,里面出现了一幅全息的彩色文字目录图像。 如同电脑中的目录似得,当目光锁定一个目录上某一文字,凝神注视,目录就往下一层打开了,显示出子目录来。再凝神注视于子目录上的文字,又打开了下一个子目录…… 这是一块介绍炼丹知识的玉简,不仅收录了药材、丹方、丹炉及炼丹的方法等,就连炼丹的火种也有详细的介绍。玉简所存储的有关炼丹方面的知识量,浩瀚如海,多如宇宙中的繁星。 从药材的种类、生长、收割、储存等开始,到药材的药性、配伍及合适炼制的丹药都有详细的叙述。 宁珂发现药材的种类分为三大类:植物性药材、矿物性药材、动物性药材。仅动物性药材,又分为昆虫、禽兽、微生物、神兽(魔兽)、阴魂、鬼魅等。 “神兽”一词的出现,让宁珂眼睛一亮!这是传说中的存在,玉简上说其可以入药,这说明神兽应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可按宁珂的知识范畴,地球上是不存在神兽的或者说现代是没有神兽的。那这块玉简所说的神兽是来自哪里的?...... 神兽分为魔核、骨骼、皮毛等,皆是入药之物。 植物性药材范围太广,分草本和木本。草本又分为一年生、二年生和多年生……仅一年生可入药的草本植物就有数十万种,每种药材都有着清晰的全息彩色图文。从种子、发芽、生长、开花到结果应有尽有,以及明晰、清楚的药理表述。 至于经验丹方、炼丹的方法更是流派繁多,技法多样,丹决也很繁复,简直难以言表、赘叙。 这块玉简可以说,就是一部图文并茂的“活”的有关炼丹的百科全书。 接下来,宁珂用意念催动气海穴的气将剩下的几块玉简逐一摄到手中,只有那片没有刻篆文字的玉简不受他释放的气流影响。 这几块玉简又有什么内容呢?!宁珂迫不及待的浏览起来...... “法”字玉简,是一门供人修炼的功法。这门功法的名字叫“三才决”,是一门逆天的修炼功法。 吃了“气”字丹,算是入了这门功法的修炼之门。不过修为的级别是最低的,处在炼气期的初级阶段——炼气期二层。 即便这样,也让宁珂兴奋不已! 他飞速的浏览起这块玉简来...... 当宁珂用“感知”的视觉打开炼气期的目录时,他只能看到详细的练气期初期(一至三层)以内的修炼方法及修炼常遇到的一些问题。 而练习期中期(四至六层)及以上的修炼方法,则呈现不可打开的状态。 宁珂猜测这像电脑游戏过关一样,只有学会了低档次的功法,修为提升到一定的层次,才能看到高一档次的修炼功法。 看了玉简上的一些文字,他弄明白服食“气”字丹后所产生的气叫真气。 真气可随意识收放、控制外物、实施法术、加持功法、疗伤治病等。 有了真气,人的魂窍就会开启那种神奇的“感知”,玉简上称之为“神识”。有了神识,就能全视角、全方位、全感官的感应、知晓周围的一切。仅仅从“视感”来说,这种感知比眼睛来的更清晰、细微、立体,且不受光线、物障的影响。 修炼者的修为越高,感应的范围就越远、越细、越强。 真气是分种类的,常见的气种就有十几种之多。——而真气的种类是由人天生的灵根决定的,是不可更改的。灵根是有优劣之分的,是与生俱来的,也是不可更改的。 想提高自己的修为,就要运转功法不断的吸收外界的灵气,再转化成自身属性的真气。 ——这就是修炼。 当真气充实、聚集到一定程度,或说达到一定的量,你的修为就上升一个级阶。级阶有大级阶和小级阶之分...... “器”字玉简是一门讲述炼制器具的手册。 器是一种泛指,所包含的内容很多、很杂。从法器、灵器、仙器、到最高等级的神器,共分四个大层次。法器又分为几个层次:准法器(严格的讲不算法器)、下品法器、中品法器、上品法器、精品法器(比上品法器还强,可归为准灵器)...... 玉简从炼器的材料、火种、炉具、手法开始,一直到刻篆阵法、禁制、符箓等都有详尽的叙述;从最低端的法器炼制到高级的法器炼制,应有尽有。 而更高一档次的灵器炼制,目前宁珂只能看到目录,却无法看到内容。目录也呈现一种打不开的状态。 宁珂猜测也如“法”字玉简一样,只有自身的炼器水平或是修为提高到一定程度,才能看到更高一级的炼器方法。 ...... 这几块百科全书式的玉简,宁珂浏览了个大概,便开始研究起仙女师父留给他的其他物件。 当他用神识扫描神盒中的那张蛇皮制成的旧符箓时,他能感觉到符箓上蕴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能量。 再将神识扫向神盒中那片没有刻字的玉简,他不仅看不到任何的信息,连扫出的神识似乎也被玉简吸收了。宁珂给这块没字的玉简起名叫“黑洞”玉简。 宁珂猜想,这片玉简可能更不简单,只是自己的修为太低,还不能看到其中所收藏的内容。 饕餮盒中的那块有一处残缺个豁口的古铜镜,直接被他忽略了。 刻有“符”字的玉简,是一块专门介绍刻篆、绘制符箓的玉简,其上内容也浩瀚如烟,不再一一表述。 他顺便将从天目山得到的几件宝贝也拿了出来,释放神识一看,也让他有惊奇的发现! 无论是玉简、围棋子、玉佩、透明晶体,都有很强的灵光,显然都不是凡物。当然,那一枚满是裂纹的玉佩已失去了灵光。 他猜想正是这枚玉佩释放了灵力救了自己的小命,它不仅化解了那个中年和尚凶恶的一脚,还卸去了坠落沟底的力道。 他心疼的摸摸那块布满皲裂的玉佩,一种劫后余生的后怕从心底涌出...... 现在想想,那一趟去天目山,折腾了整整两天两夜! 半夜时分,他在公路上等车时,不仅饥寒交迫,浑身抖颤、怕冷,而且估计人当时是在发高烧。中年和尚踢向他的一脚,激发了那块玉佩,释放出了其中的灵力,救了自己的性命。 “这两块玉佩真是宝贝呀,关键时刻能救命呀!我干嘛要拿它去鉴宝啊?!......” “不过,我可依照‘器’字玉简中介绍法器炼制的方法,学习炼制这种法器啊。” 破解了玉简的秘密,再看那颗乒乓球大小的夜明珠简直不算什么,与上面的任何一件物品都无法相比,仅仅是一种会发荧光的萤石而已。 宁珂定义它为俗物。 至于从和尚处得来的四颗佛珠,只有微不足道的灵光,勉强算是准法器吧。 乾坤洞得来的五片玉简,价值也非常高,很实用。 与神盒中的玉简一样都是实用的经文。不过,不如神盒中的玉简高级、容量也少得多。里面的文字、图片都是黑白的,像普通书籍一样,内容相对单一、简约。 其内容大致如下: “阴阳剑经”不是一般意义的剑术,是降魔除妖的法术,共存有九套剑法。 “九州丹经”是丹方集,里面收录了近千种丹方。丹方分为医丹方和灵丹方。顾名思义,“医”丹方是给凡人治病的,而“灵”丹方是促进、提升修炼者修为的。 “五行术经”是按金、木、水、土、火分类的很实用的斗法之术,每类法术也有细分。 “谶纬经”古奥难懂,讲述的是古代朝廷的运势、国家政治风云的预测和为官时运的经文。 宁珂看了几眼提不起兴致,倒是“八阵经”引起了他的兴趣,他觉得挺好玩的。 父亲活着的时候也常研读《周易》之类的古书,特别喜欢摆弄阴阳八卦、卜卦爻算,他怎能不受点影响?《周易》之类的古籍他基本上能背出来。 父亲那本《杨公﹒七星打劫》主旨在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搏、水火不相射,以及天体运行、地平方位等自然之场力的淫巧运用。 而玉简中的“八阵经”主要以八幅不同的阵图为母阵,每阵八变,共计六十四阵,是专门研究阵法布置及变化的经文。着重人为的布置阵法来顺应、引导自然之力,起到画龙点睛之神效,从而获得、利用自然之力。 宁珂本来就博闻强记、智力超群,服下“智”字丹后更是智力的潜能大开,过目不忘。看起玉简上的文字一目十行,过目成诵。虽然有许多经文不甚理解,他先不管那么多,记下再说。 也就个把小时,他就把“五行术经”中洋洋洒洒近万字的经文和“八阵经”中的八幅母阵图给全部记住了。 他又将其他玉简上的一些经文背了一些,愈发觉得乾坤洞中得来的玉简非常的实用。 自己这里只有五片,大部分的玉简当时是放在背包里的,被那两个混蛋和尚抢去了,找到和尚夺回背包是最重要的事呀! 乾坤室得来的玉简中的文字、图片是黑白的,他称之为素玉简;而饕餮盒中的玉简图文都是彩色的,他就称之为彩玉简。 宁珂沉浸在疯狂的学习之中...... 一阵“马林巴琴”的手机铃声响起,宁珂愣了一下,这才想起钱有志昨天送给他一部手机。 他这么快就打电话联系我了,难道是跆拳道馆的胡教练要找麻烦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6章 给母亲治病 “宁珂,是我……钱有志,手机充电器还没给你呢。你今天有空吗?......来我家玩耍好么?......正好,我阿爸今天也在家……他们都想见见你。” 宁珂还不习惯听电话,总觉得从听筒传来的声音有点变音、变调。 “现在几点了?……” “嗯?……正好八点整。” “哦,八点了,得赶紧做早饭了。”宁珂嘴上说着,心里想的却是赶紧再去天目山啊。 “对了,那个胡教练有点惨,腿可能要残了……” “残了?!”宁珂的语气充满了急切。 “是呀......你家还住在那里么?我过会去接你。” “唔……好吧。”宁珂放下电话,沉思一会。 他将玉简等物放入神盒中,只将那颗夜明珠抓在手上。他觉得现在自己够强大了,服食了三颗丹药,自己的能力已变强了,夜明珠可以送给母亲……再遇到那两个和尚,哼!他会让他们好看的。 宁珂关闭饕餮盒后,隐隐约约觉得家里有股凶煞之气。他释放神识,漫不经心的在家里随便洞察了一下家中的风水,惊的他,目瞪口呆! 他家的宅基上竟被人布置了一道典型的五行生凶阵。这是风水阵法中最恶毒的咒人倒霉的阵式,弄不好家破人亡啊! 谁这么仇恨宁家?!竟在他居住之地布置这么个聚集凶恶之阵?! 堪舆师是遵守职业道德的,通常是不会在宅基上布置这样聚拢凶相之气的阵法的。布置这种阵法,在伤人之时也会损伤自己的阴德,除非这个堪舆师跟你有不共戴天的死仇! 宁珂从布阵的材料——十数片刻篆有符箓的玉片看,这是在盖房子时就下到地基中的,显然不是后来布置的。 这怎么可能?! 现在想来父亲的堪舆水平绝不含糊,不可能看不出这里布置了聚凶阵!据他所知,他家现在的住房是父亲和母亲结婚时重新翻盖的,父亲怎可能看不出来?! 他绝不相信,有人能在父亲的眼皮底下布置一道五行生凶阵,而父亲竟然毫无察觉?! 就算当时有什么偶然的原因父亲被瞒过,但他绝不会在这里居住了十几年还看不出来?! 像父亲这样的堪舆水平,仅凭经验也能看出这里的风水走向,不要说他还时常摆弄罗盘、圭臬了...... 越想他越糊涂,越想他越费解! 这就像老司机拉起了驻车的手闸,还开着车子满街跑一样的不可能;亦如喝了一辈子酒的老酒鬼,会错把白醋当成烈酒喝一样的不可能...... 忽然,在这大夏天里他打了个冷颤。 “难道这是阿爸亲手布置的?!......” 这想法虽然荒唐,却能解释通他家宅基上出现这样一道五行生凶阵的原因了。 可另一个问题接踵来煎熬他——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哪有堪舆师自己布置聚凶阵来戕害自己的?! 他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这种想法...... 宁珂的头脑想的欲裂了,也想不出原因,他索性不管这些了。家里没有玉器,他便以饕餮盒为阵心,玉简等物为阵旗,在家里布置一道纳福避凶的阵法。 他用的这些物件,灵气充沛,比宅基下的那些玉片要强的太多。所产生的阵法效果远远的盖过原先的凶阵,这才安心。 随即,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现在,就是现在要给母亲治病。 “不就是脑溢血后遗症吗?我将那淤血除去,不就行啦?母亲现在每天吃的也就是一些活血化瘀的药......” 宁珂来到里屋,母亲已经起床坐在轮椅上了。看着母亲残废又显老迈的瘦弱身躯,宁珂心里一阵哀痛和抽搐,他甚至产生了一股痛恨父亲的念头。 他脸露微笑对母亲说:“姆妈,我送给你一件礼物。” 宁珂将那颗夜明珠递给了母亲。 “你,你去了天目……?!”母亲用左手摸了一下莹润的夜明珠,并没用手接过来,口齿含糊不清的问道。 “是。”宁珂微笑了一下,“我医学有了进步,想给你治病。仙女师父的医术我学了一点。” “好,啊……”母亲看看宁珂眼露出惊喜、信任的目光。 “姆妈,你就这样坐着不动,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你头脑中的淤血清除,如有感到不适你就说一声,我立即停止。” 最近几个月宁珂陪母亲去过医院复查几次,从CT片看母亲头脑中的淤血已自行吸收了一些,但这种靠药物和自身的吸收太慢,还不知能不能彻底的吸收。 他觉得自己有把握清除母亲头脑中的淤血,只要小心的用真气将淤血排除体外就行了。 宁珂释放神识仔细的观察母亲的脑颅,他清晰的看出左额脑中有几厘米见方的淤血。此处有一根小血管,其上长着一个小的血管瘤,正是此血管瘤破裂造成了母亲的中风。 现在这根血管已被淤血堵住,旁边有一根更细的血管代替了这根血管。 他决定先清除淤血再说。 本想用缝衣针刺入血淤处,再用真气将淤血顺着针孔排除,他担心母亲疼痛。就试着用真气一点、一点的卷着淤血,顺着头发的毛孔带出脑腔。 看看母亲没有什么不适,他又继续用真气逐步清除母亲脑中的淤血。 就这样持续了半个钟头,才将母亲脑中的淤血清理干净。 最难的问题就是那根破裂血管的修复。 他试着用真气封堵住那根破裂血管的两头,心中默念三才决中的生机法决,并不断的用真气滋润、修复那根血管。又过了半个钟头,那根血管中的血管瘤萎缩不见了,血管中明显能看到有正常的血液流动,他才结束了治疗。 “姆妈,感觉怎样?”宁珂脸色苍白,虚汗淋漓,满脸疲惫。 “咦——”母亲伸直右手又收回来,反复几次,“真的好了……”母亲声音不大,但口齿非常清楚。 她说着,从轮椅上慢慢地站了下来,轻挪几步,脸上布满泪光:“我,我真的好了?!” 看着母亲激动不已的在屋中来回走动的样子,宁珂也流出了激动的热泪。 他这个无用的儿子,今天才让母亲可以下地行走! 这几个月来,母亲的焦虑、忧愁比自己还重,他甚至怀疑母亲为了不拖累自己,都有过自杀的念头。今天,他总算医治好母亲的病症,他和母亲又可过正常的生活了。 “姆妈,一切都会好的。容我再学学,我一定会把你小儿麻痹后遗症治好!” 宁珂半跪着,与流着热泪矮瘦的母亲拥抱在一起…… “珂伢子,你真的去了天目山?”过了许久母亲说。 “是呀,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唉,你阿爸曾经叮嘱过我,不到生活不下去,是不能去天目山寻宝的……”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颗夜明珠就是从天目山得来的……” “哦……” 母亲这回从宁珂的手中接过那颗夜明珠,但她的眼睛似乎有些走神,“那盒子你肯定打开了,不然你不可能医好我的病。当年,你的仙姑师父一再告诫我,至少等你满十八岁才能将盒子交给你……唉,没想到我这一病什么都改变了。” “哦?......为什么要等我满十八岁?” “这我不知道。你仙姑师父还告诫我,若是盒子被盗、被劫,立即隐名埋姓搬离此地;或是去京城宁家请求避难……” “姆妈,这我就弄不明白了。那盒子可是神盒!除了我别人无法打开呀……喔,姆妈,说说仙女师父的事吧,这些年你总是不肯多说。” “不是不肯多说,有些不能说。这不都跟你说了吗?还有就是……她说你以后会娶两个老婆,一个同你一般大,还有一个小你六岁。” 宁珂一头脑黑线,正在懵懂时,从外面传来一阵跑车特有的低沉轰鸣声。 很快,门外传来钱有志的声音:“宁珂,我来接你啦!” “大姆妈好!……” “好久没看你来家里玩了,你是那个钱有志吧?” 钱有志看了看宁珂妈妈,迟疑了一下说:“是啊,我就是钱有志。可我听别人说,大姆妈不是中风瘫痪了吗?……现在看来都是讹传。” “不是讹传,是我家珂伢子给治好了!” “真的?……”钱有志瞪大了眼,在宁珂身上逡巡了一番,“宁珂,你还懂医术?” “嘿嘿,略懂一点。” 宁珂今天真高兴,母亲恢复了健康,自己能治疗中风后遗症了,今后的生活还用愁么? 他返身回到自己的卧室,从书架上取下两本破旧的拳谱塞进一个塑料提袋里,将那枚刻有“宁”字的月牙玉坠戴在胸前。这个玉坠虽不是法器,却有着一股浓浓的宁珂说不上来的气息,他非常的喜欢。 随后,跟母亲打个招呼拉着钱有志跑出了家门......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7章 钱家(一) “这车真漂亮……保时捷911!”宁珂看着停在巷口不远处的红色跑车,嘴里不由得称赞道。 “哈哈,是我从老爸那个小三手中缴获的,她刚买来没几天。” “唔......看来你的地位真是提高了。” 宁珂有点哂笑的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钱有志,他不是无事唠,没有追问他爸小三的事情。 他们上了车,一溜烟驶出里弄,往鱼杭方向去了。 钱有志是宁珂的初中同学,是宁珂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按宁珂的话说是一个“隐藏”最深的家伙。 初中(七年级)刚入校,他俩就打了一架,结果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别人认为钱有志成了宁珂的跟班,而钱有志闻言却乐此不疲,自己背的书包就够大的了,还非要帮宁珂背书包;宁珂从表面看,性格有些粗糙,不拘小节,人很随和。他认为他和他是真正的好朋友,说钱有志是他的“跟班”纯属扯淡,只是钱某人乐意这样做罢了。 宁珂家境拮据,穿着的衣服破旧,结果呢钱有志穿的更破、更旧,即便刚买来的新衣,他也要找裁缝缝补上几个大补丁才穿。 校园里欺凌现象时有发生,而穿着最差的这对难兄难弟从没有人敢招惹。就连高年级的学生对这两人也是敬而远之。 快到毕业时,宁珂才知道钱有志是天演集团总裁的公子。为这事宁珂有两个月没理钱有志,而钱有志呢,依然默默的帮着宁珂做这做那,甚至还帮过宁珂的母亲收过补鞋摊,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后来宁珂才释然,不过俩人从此有了小芥蒂...... “昨天,你走后,道馆炸锅了!堂堂的跆拳道黑带用膝盖撞你,结果自家的膝盖却被撞碎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能信啊?!哈哈……” “你现在可出名了,整个临洝、钱塘市的武林网、微信圈都是你的消息。你已经被人肉了……” “临洝x中是不是有你两个女朋友?有一个还是校花级的美女!还有,你的班主任——那个语文老师,据说也与你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不信,你上上网或是打开微信看看就知道了。就连你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仙女师父,都被爆出来了……” “我现在也跟着牛了,有你这么个要好的厉害同学,让人羡慕嫉妒恨啊!……道馆的学员都说你练的是金钟罩,已经练得刀枪不入了,是不是?” 宁珂听了钱有志一连串的问题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自己吃了仙女师父留下的一颗“体”字丹就变得身硬如铁,谁信啊?即使有人愿意相信,那也不能说呀,况且他还吃了“气”字丹、“智”字丹呢…… 他下意识的用神识内视了一下,大吃一惊!气海穴原本蚕茧般大的气团此时缩小了一半,只有莲子大了。 “想必给姆妈清除脑瘀血时耗损了不少真气?……看来,真气轻易不能乱用啊!” “那个胡教练的伤能治好吗?”想想那个铁塔似的骄傲莽汉,宁珂多少有些担忧。 “这还不知道。放心吧,没你什么事,我今天早上还是跟阿爸说了这事,毕竟我们是小孩。阿爸已经找人处理了,最多赔几个钱吧。” 跑车很快就驶到一片别墅群,车在编号为B-08的一幢三层别墅前停下。 “你家不是住在天境小区的吗?” “那房子空着呢,以前为了就近上学。现在就住在这里……” 宁珂从儿童时期就受父亲的影响喜好风水堪舆,现在开了神识更是跃跃欲试。下车后,他用神识扫视了别墅周围的地形、地貌,这里隐隐的现出一股龙气,不禁感叹。 “此地真是一块宝地啊!有钱人的住宅就是不一样……” 别墅最下层是客厅,进了客厅就见到钱有志父母。 钱父名叫钱禄,是个四十出头的胖子,一看就是那种整天在社会上应酬、钻营的人;母亲是个美妇,生着一双灵动的眼睛,浑身上下透着精明、高贵,又慵懒的气息。 宁珂虽然家境贫寒,从小就承担许多家事,学习等诸多方面一直出类拔萃。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自信心逐渐增强,自视很高,为人沉稳,不卑不亢。 见了钱有志父母既自然大方,又知晓分寸,立即获得二位长辈的喜爱,大有“生子当如孙仲谋”之感。他们为儿子能结交这样一个阳光、帅气、聪明、又能干的少年朋友感到欣慰。 能坐拥他们如此财富的人也都不寻常,深知“莫欺少年穷”的内涵,凭他们的阅历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少年将来不会简单。 少年时代结识的朋友,才最可能成为终身的朋友,成年后结识的朋友往往是利益朋友。 钱家自先祖钱鏐——“吴越王”,至今已在江浙繁衍三十余代,先祖的故事深刻的影响着钱家世世代代的后人。 钱鏐出身贫苦,贩盐起家。唐末五代时,雄踞两浙,三代有五人封王,创建吴越国统治凡七十二载。奉行“保境安民、善事中国”的国策,使吴越富甲于天下,奠定了苏杭成为“人间天堂”的经济基础。 钱塘市的钱王祠每年元宵节举办的钱王祭,就反映着钱氏后人继承先祖美德的精神。 “你练的是金钟罩?” 钱父年轻时练过几年南拳,对武术有点了解,与宁珂客套之后忍不住还是问了胡教练膝盖碎裂的事。 “啊,不是。我自幼习的是八极拳。”宁珂有些尴尬,“不知叔叔听说过八极拳吗?” “听说过,是北方的一种拳种。讲究短拳寸劲、至猛至刚。” “是啊,叔叔懂行啊。八极拳讲究八拳并用,头、肩、肘、手、尾、胯、膝、足都可打人。” “尾?……是指屁股打人吗?”钱有志嬉笑的问道。 “嗯,是指屁股打人。不过,还有一种打法不见传世,就是丹田打人。”宁珂指指自己的肚子说“这是我阿爸密传给我的。” “还有这种打法?”钱父也觉得稀奇,“你是用丹田打碎了胡教练的膝盖?” 宁珂点点头,说:“准确的说,是胡教练的膝盖撞在我的丹田上撞碎了。当然用丹田打人很难练,内气不修炼到极致是使不出来的。我把阿爸传我的拳谱带来了。” 宁珂说着拿出两本破旧的版刻拳谱,“这两本拳谱就送给有志了……” “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啊。”钱父一脸喜色,接过拳谱说道。 “没什么,我也学得七七八八了。” “《宁氏八极拳》,唔,还有一本是《十路谭腿》。” “嗯,八级拳腿法练习简单,出腿较低,一般不过胸腰。而谭腿的腿法舒展、大开大合,正好可弥补八级拳的不足。谭腿流派很多,也有人称为弹腿,也有十二路之说……我和有志一直处的不错,经常受他照顾,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两本拳谱就送给他练习吧。” 宁珂知道,像钱家这样富贵家庭的子女,一般都学些防身的武术、格斗之类的。 “好,我也不矫情。要不然,就让有志拜你为师?” “那哪成啊?!我和有志是兄弟,他若有不懂之处,我绝不吝教!” “好好好…..” “听说你家遇到些麻烦,经济比较困难。你看这样如何?从我们天演集团培训部调些专项资金资助你上学,等你大学毕业了就来我们集团上班。当然,你要喜欢读书,读完硕士、博士也行。所有的费用全由我们集团出,包括生活费,你只要签个定向委培合同就行......” “小伙子,这可是个机会呦。” 钱母悠闲地用喷壶给家中盆栽植物喷着水,抬起美目插了一句话,“虽然天演集团是个家族企业,可是大学毕业生想进还是要层层考查、选拔呢。” “这当然好。不过,还得看我以后考大学的专业情况……” “这倒不打紧,读高中的这两年费用先由我个人垫付。” “这……太谢谢叔叔了。不过,读高中的费用现在还不存在问题,若不够的话我再向叔叔、阿姨说……” 宁珂到底年轻,闲谈几句后,他环视客厅的摆设发现钱家风水存在一些疑惑,忍不住好奇的问:“钱叔叔,你家风水格局像是隐形的阴阳二龙纳福阵?” “这,这你也能看出来?……你懂风水?” “我阿爸喜欢玩占卜、风水,受他影响,也觉得好玩,有时瞎捣鼓。” 宁珂话锋一转,继续说:“二龙纳福阵是七星打劫阵法中常见的聚福阵,有十二种变化阵形,最难布置的就是隐形阴阳阵。” “想必住在这里的住户,喜好风水的也不少。你家客厅对着主路,也就是风水学所说的‘水’,而这里地势,南低北高,就应了‘风’,直接布二龙纳福阵会让人猜忌,在客厅布置一道隐形阵是明智的。但我觉得这样布置存在一点问题……” “哦,……你尽管说。”钱父为人虽然一向谨慎,见一个毛头小伙说存在问题,还是有些不悦。 “西面下首的小几上放置一尊玉质蟠龙本也合适,但你家客厅的大门略有东倾,有引紫气之势,整个别墅恰好戥坐在一股隐蔽的气脉之上;东面上首放置苍龙,就成了亢龙有悔之式,有福纳到头之嫌。住这样的房舍,家业上寸进艰难,更不利子嗣繁殖……” “你说什么?!”钱有志的爸爸凑近宁珂,一把抓住宁珂的手臂,神情变的十分的紧张。 宁珂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8章 钱家(二) 钱父觉得有些失态,松开了宁珂的手臂。 起初,他见宁珂质疑他家的风水,心里非常的不爽。他对自家客厅的这道纳福阵是非常自豪的,这可是一个世外的高人精心布置的,岂是一个毛头孩子可随便指手划脚的?! 钱父对宁珂的好印象一落千丈,好在钱父涵养极好,不快只放在心里。可接下来宁珂的话,却句句的戳在他的痛处,不由他不信。 钱父沉思了良久,神情肃然的说:“你说真的?!” “从风水学看,应是这样。你住这几年了?......” “唔......正好三年零四个月了。也不是常住,我们一家人经常分几处,只是休息日、节假日才在这里住。” 宁珂又环视了一下客厅,点点头说:“哦,不经常住也一样有影响……我想应该有所灵验了。你家刚搬来的半年之内,家业应是呈兴旺之势的,然后就逐渐走下坡了......” “你,你跟我来…..” 钱父打断了宁珂的话,领着宁珂上了二楼的书房,看的钱有志一愣一愣的。 进门后,钱父慎重的关上门,说:“宁老弟啊,确实如你所说。自从搬入这里,先是兴旺过一小阵子,可没过多久整个集团就走了下坡路...... “唉,并不是那种垮塌式的,而是缓慢不明显的下滑。每个月纵向比只是略有下降,可是到了年底再看,下降就明显了。这几年整个国家大环境不错,集团的业务就是不景气也不该一年不如一年啊?!我也很纳闷,却找不到原因…… “唉!还有一件事,也是我隐痛之处……宁老弟,不怕你笑话,我家这么大家业,子嗣也太少了,就有志一个。你阿姨她不愿再生,前几年我就在外面寻了一房外室...... “可那女人命真苦,只要一怀孕——不会超过三个月就流产。几年来,怀了整整八胎都丢了。唉,不知看了多少家医院,连国外医院也看了不下三、四家......每次孕前、孕后都到省级医院做详细的检查,没查出任何问题,可是怀孕不到三个月就流产了……难道是给我家布置风水的大师坑我?!” “钱叔叔,这个倒不像。”宁珂见钱父表情严肃,也跟着郑重起来。 “我来时发现,此地北面略高,南面稍低,是块坐南靠北的宝地。所谓风水学即为地相之术,专门研究自然环境与宇宙规律的哲学。人说到底也是自然的一部分,自然的场境能影响人,反过来人的场气也会影响自然。 “你这里居住的多是福命之人,场气强大,促使此地滋生出一股蛟龙脉息。而你家正值脉首,是这里最好的一处地,本应兴旺家业的。但这时在家中再布置二龙纳福阵,就有福分过头之嫌。这对你的家业多少有些阻碍,促使家业波峰过早的到来...... “你家三口本是福贵命格,还能勉强受得起。想那——我不知怎么称呼,那女人或小阿姨吧,本身可能福分源浅,压不住福泽,所以就留不住孩子了。” “哦,……可那女人从未涉足此地,怎能受此地的影响呢?” “她是你身边的人啊,就像你的钱塘市天演集团一样,离这几十公里呢,不照样受你的影响?” “唔……想来如此。”钱父有点半信半疑,“可有解法?......” “不需要解,直接撤去龙阵之眼——其他的布置不用动......就是把那两个龙摆件拿走,或是将东首摆放的那条苍龙换成蛇、蛟之类的亚龙、小青龙等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嗯,有时看似简单的办法却是最有效的。风水本身也是动态的、辩证的。就像人的身体,一味的摄入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滋补营养品反而有害身体的健康。” “噢,……你是怎么看出来这里滋生出一股蛟龙气脉的?” 宁珂笑笑,说:“我,我有一种天生的潜质,对有灵气的地貌、山川、河流,或小物什、首饰等特别的敏感。” 宁珂可不敢说自己有神奇的神识。 “阿爸、宁珂,吃饭了。”钱有志敲敲门,站在门外说道。 钱家有一帮厨,等宁珂他们下楼,餐桌上早摆满了菜肴,不算丰盛,荤素搭配还是很精致的。吃饭时只有钱父时有所思,其他人都很愉快,有说有笑。 “钱总,……刘律师和我已到别墅区门卫处了。”钱父的电话里传来了李助理的声音。 “好,将电话给保安……喂,保安师傅,你好,我是B-08业主,天演集团的钱禄……请让来人进来吧。” 钱父放下电话,不多时一个在夏天仍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就进来了。 寒暄了几句,钱父说:“刘律师请照直说,没关系。这位就是宁珂,宁公子……胡教练的伤到底如何?” “我全面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简单、清楚,与有志公子所说的一致。胡教练的右腿髌骨粉碎性骨折,膝盖后一寸处的大腿骨骨裂。医生说预后很差,髌骨碎裂是无法恢复的,等淤血消肿后要手术切除碎裂的髌骨;大腿骨骨裂的位置太靠近膝盖,打石膏效果不好,必须打钢卡固定,一年后再手术取出钢卡……医生说,胡教练以后,拄着拐棍能走就不错了。” “这么重?!” “我说重,你还不信呢。”钱有志有点不屑的看了他爸一眼。 “医生根本不信膝盖是撞在了人的肚子上,说是撞在坦克上也不会有这么重。” 刘律师话风一转,看看宁珂凝重的继续说:“起初胡教练也说是撞在了宁公子的肚子上,后来就不言语了,估计是有了什么想法。事发时在场的人众多,也玩不了什么花哨。但胡教练的家人,已经报了警……从事情的经过看,一般不会按刑事案处理的。不过,民事赔偿的金额不会少......” “这个不用担心,我会鼎力相助的。”钱父看看满脸沉重的宁珂说道。 宁珂此时心里冷暖交替,刘律师的话让他掉到了冰窟,自己去跆拳道馆想挣钱的,现在倒好,钱没挣到还要赔偿一笔不菲的赔偿金;钱父的话又让他暖洋洋的。 但他知道这事是不能指望别人的,虽然他知道钱父的话不是随口说的。 “宁公子,我问句题外话,你真是用肚皮把胡教练的膝盖顶碎的?” 宁珂有些无奈,摇摇头,双手往两边一摊没有说话。 “咦,宁公子是京城人?” “我阿爸是,我可是地道的临洝人。刘律师为什么说我是京城人呢?” “我可是半个京城人噢……”刘律师指指宁珂胸前的月牙形玉坠没再往下说。 宁珂摸摸胸前温润的玉坠,问道:“就因为这个刻着一个‘宁’字的玉坠?” “是呀,难道你不知道?......‘宁’字玉坠可是京城宁家的族标!” “我还真不知道。从小到大,我一直生活在临洝,钱塘市也没去过几回,京城更是没去过......” “这个玉坠可不是满大街的货,随便找块玉刻个‘宁’字就行。从小我就知道佩戴‘宁’字玉坠的人可不是普通人,虽然我了解的不多……你家难道不与京城的宁家有往来吗?” “从小到大,我只熟悉姆妈家亲戚,几乎没见过什么父亲家的人。去年阿爸去世时,宁家只来了一个叔叔和一个姐姐......” “哦,真搞不懂你们这样的大家族的行为!......”刘律师感慨地摇摇头。 宁珂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在听别人的事。 “钱总,预制厂的事我想跟你汇报一下……”李助理与刘律师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环视了客厅一圈。 钱父会意李助理的意思,说道:“好,我们到书房谈……宁珂公子,你也一起来。” 钱有志见父亲招呼宁珂去书房谈工作,心里不是个滋味。他用眼神示意母亲,可母亲根本不感兴趣,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四人上了二楼,进了书房。 李助理看了一眼宁珂,迟疑了一下,向钱父说:“预制厂连续三个月,每逢农历初四就出一次事故,这太不可思议了。” 停了一下,李助理继续说:“头两次有几名员工伤了,还好,伤的不算太重,住院一段时间基本上痊愈了。但第三次就严重了,一死两伤,成重大事故了……” “问题不在这,关键的是找不出事故的原因,莫名其妙的重伤两个,死亡一个。从厂里的监控看不出有任何异常!无论是死伤的工人还是与之相关的人员,在生产操作上都没有违规的行为,结果事故就发生了。好好堆放着的水泥预件,忽然就滚了下来……好像是有人故意弄得似的。” “第三次事故时,我们就报了案——这个给你汇报过。警察来过了几次,没找出事发的原因。后来,刘律师联系了私家侦探,也没弄出个所以然。预制厂厂长欲向董事会递交辞职信,我阻拦了。我在预制厂下了紧急状况处理令,厂里班子及中层领导昼夜不准离厂,事情没弄清来龙去脉谁也不准离开!” “问题是工人人心惶惶,草木皆兵,厂里充满着流言蜚语......” 李助理说话明显有些激动,“潜海大桥工期太紧,本来预制厂已是满负荷生产了。现在这一耽搁,我们生产的预制件根本供应不上啊!关键是再过几天又是初四了啊!现在就有工人要请假了……” 刘律师满脸凝重,望着钱父语气滞重的说:“钱总,该请宫大师来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9章 五行法术 钱父深陷在书房的沙发里,胖拙的身躯似乎有些抖,左手横在胸腹前,右手托着腮,眉头紧蹙...... 桥梁工程是天演集团的主业,毛利润占整个企业的一半以上,在这激烈竞争的市场上,若延误工期那就会伤及企业的元气,造成的商誉损失一下是难以弥补的。 “刘律师,你立即联系宫大师……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罢,钱父走到书房的一角,打了一会儿电话。 然后,他走向宁珂,若有所思的向宁珂说道:“宁老弟,你敢与风水师斗法吗?…….” 宁珂听了一笑,这些年受父亲的影响对风水堪舆本就熟悉;吃了“气”字丹丸开了神识,又从乾坤洞得来的玉简中学了一些小法术,他也想试试自己的能力。 “有何不敢?!……我冒昧的问一句,楼下的纳福阵是不是宫大师所为?” “正是。你对客厅纳福阵的看法,我现在不置可否,毕竟你太年轻了,给我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当然,若凭直觉,我更愿意相信你。 “自古英雄出少年吗,我十八岁也就出来打拼了。现在我也不多说,宫大师过几天就到。到时候我叫有志去请你,然后我们一起到预制厂看看。 “宫大师呢是我们集团聘请的顾问,这些年对我们天演集团贡献不少......这也是个机会,你可向他学习学习,毕竟宫大师是世外的高人啊!” 钱父眼神深幽,稍停了一下,语气有些沉重的继续说道:“毕竟生命高于一切,我不希望工厂再出现这类无妄的事故了......” 李助理和刘律师听了钱父的话,面色也都很沉重,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钱父慎重地向着宁珂说道:“如果,这件事你能有所建树,你就是我们天演集团新聘的顾问,年薪一百万,另外还享有1%的股权激励的权益……” 宁珂听了钱父的话,心里又惊又喜。这真是找上门的惊喜之事啊,就不知自己能不能把天演预制厂的事摆平,虽然感觉自己修炼有了不俗的进步,但毕竟自己从没涉足过这方面的事。 在这肃穆的气氛中,宁珂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一串刺耳的提示音。宁珂有些慌乱,手机的操作他还不甚熟悉,本想关闭声音反而调的更大了。 一条闪烁的信息出现在屏幕上“您发来的珍宝图片,在海选中胜出,专家团给出很高的评价。希望您明天晚上六点前,带着您的宝贝来钱塘市电视台C演播厅,参加鉴宝栏目现场鉴宝……” “你要去鉴宝?”刘律师眼尖,看到信息内容后反而来了精神,他从宁珂的衣着看出宁珂生活的窘迫,“你不会把你戴的玉坠拿去鉴宝吧?” 宁珂听了刘律师的话,有点尴尬“不是。我,我阿爸另外还留下两块玉佩,我准备拿去鉴定一下,看看值不值钱?” “噢,记住——不要轻易出手哦,你父亲留下来的东西肯定不简单。”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提醒!” 宁珂心里早有了盘算,也许这两块玉佩能给他带来那俩和尚的信息呢。 自从知道玉佩是法器,他就在猜想那两个和尚得到他背包里的宝贝,绝不会收敛、藏匿,反而会变得更加的贪婪。若是自己这边放出两块玉佩的消息,也许能引出这俩和尚来,自己伺机追回背包中另外的那几块玉简。 玉简可不是凡物,那可是修炼的经文、宝典啊! 大人们还有事商量,宁珂借故告辞众人,钱有志开车送他回家。一路上,宁珂都在盘算如何引出那两个臭和尚。 宁珂回到家,发现母亲竟然出摊了。 他感慨了一番,想想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让他应接不暇。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改变家里的经济状况己看到了希望。 这小小的一块玉佩其实是个无价之宝,危机之时能救人命!随便的卖了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今后继续读书就不用为钱事发愁了。当然,玉佩是绝对不能卖的,这只是诱饵,或许真能钓到那俩个臭和尚呢。 不过,摊上胡教练这档子事让他感到窝囊,挣钱不成恐怕还要蚀把米,当务之急是尽快的使自己强大起来。 天目山现在不急去,乾坤洞中主要也就是一些玉瓶、玉器、夜明珠之类的俗物,玉简才是最有价值的珍宝。除了自己带回来的那五块,剩下的都放在背包中了,只有找到那俩和尚,追回玉简才有希望。 这一夜他又开始研习玉简上的内容,这一次主要选择有攻击力的法术。父亲留下的《杨公?七星打劫》他又做了进一步的研究,为几天后去天演集团的预制厂做些准备。 最让他兴奋的是习练辅汉洞天得来的《五行法术》。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灵根,习学何种法术最为合适。就随便的选择了具有杀伤力的丹火术和风刃术进行练习。 他不知道丹火术根本就不用练,其实只要跨入练气期的人就可将真气调出转成丹火,这是修炼出真气的人本身就具有的本能。丹火的法诀,只是为了提升这种本能而创建的,经常练习可发出超过自身修为层次的丹火。 夜半时分,宁珂仍在孜孜不倦的练习着。当他傻傻的心中默念丹火的法决,调运一股真气到手指上,昏暗的灯光下明显能看到一团淡淡幽蓝色的火苗在食指和中指间跳跃。 他反复练习,直至丹火收放自如。 练到兴奋之时,他口中念着火决,随手将指尖掐出的火苗掷向了墙壁。只听“轰”的一声,一团火焰撞向墙壁四溢开来,火花飞溅,一股强横的热辐射照在脸上,再看本来雪白的墙壁却被烧的一片漆黑,幸好家中物什匮乏,没引起火灾来。 宁珂吓的不敢再在家里造次,悄悄溜出家门,奔向不远处一个长满树木的小丘坡。 从小阿爸就带他到这里来练武。 宁珂尝试着用意念控制发出的丹火的强弱,没敢对树木等可燃物试火,只对着空处试发了几次丹火。 随后,他又练习起风刃法术来。 由于风刃术是五行法术中最简单、最低级的法术。他习练没有难度,只要按照法术的法诀将真气运到手上,手指并成剑指划向目标即可。 宁珂觉得自己的修为还是太低了,运用起风刃术来威力也不大,只能在大树上划出小半寸来深的口子,手腕粗的树枝勉强可以划断。 他哪里知道就凭这几手法术,足以引发修炼界的震动。 他又随便练习了其他几样法术,没敢过多的练习,因为每练一次都要消耗真气。 最后,他便在林中树下凝神打坐,修炼三才决集聚灵气。但周围的灵气太过稀薄,运转了许久的功决也没见气海穴的气团有所增长。 “难道再也不能恢复到刚形成气团时候的大小?” 他从辅汉洞天得到了五块灵晶,也称为灵石。这种矿物是天地灵气的结晶,或说是一种天然形成的固化能量晶体,是修炼者不可或缺的修炼资源。 灵石虽然可贵,可他现在的修为太低,却无法直接从灵晶中吸收灵气。依照三才功决所述,必须修炼到练气期的中期才能利用灵晶修炼。 现在他丹田中的真气,只出不进,他的修为已降到练气初期的最低阶了,稍不注意丹田的真气可能会散逸殚竭。 他现在只有抓紧时间修炼,以保持丹田真气的充盈! 修炼无时间,他在小树林中不觉得就到了凌晨,他方悄悄的回家睏觉。 早晨,宁珂还没起床,社区的王主任就领来了三名警察,说是要找他调查案件,这让他又气又恼! 好在他姆妈已经出摊去了,不然会被惊吓一场...... 第一卷 地球篇 第20章 性感的钱晓姝 来宁珂家的三名警察,为首的是一名脸上稚气未褪尽的漂亮女警官,凸凹有致的身材将本来合适的制服硬是穿成了紧身装。胸前的一对饱满让人担心随时会冲破胸襟。 另外两名是男性协警,一位一看就是个“新来的”,另一位是个涉世多年的中年人。 俏女警在宁珂家坐定,白嫩的小手拿着笔一边准备作笔录,一边煞有介事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宁珂看着俏女警美丽还存有幼稚的脸蛋,就忍不住想捉弄她一番。 去年他跟几个地痞打架,宁珂被警察带到警局去询问过一次,他知道现在的警察办案是严守法律规章制度的,不敢威逼利诱、刑讯逼供。 “什么事?!” 宁珂不用思索,也猜测到警察找他应该是为了胡教练的事。 想想那个混蛋的胡教练,为了逞个屁能,非要试试他的功夫却弄残了自己。现在倒好意思把他告到警察那里去了,真他妈的不是玩意。他的心中,不禁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嗯——?我在走法律的程序,例行问讯,你只管按提问回答问题就是了。”俏女警很有耐心,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宁珂。” 女警官听完,在问讯录上写下“林柯”二字。 “错了!我姓‘宁’,不姓‘林’!......全名叫宁珂,宁可玉碎不要瓦全的‘宁珂’。” 宁珂说话故意油滑腔调,他想看看俏女警幼稚的小脸变点颜色的窘模样。 “不是!是斜玉旁的珂,不是‘宁可’的‘可’。”女警官明媚清澈犹如秋水般的眼眸,立即渗出一股冬天里的寒意,她翻起所里给她的有关宁珂的材料纠正道。 “你都知道,干嘛还问我?!”宁珂想笑,故意侧侧身,仰起头眼看向房顶。 社区的王主任看不过,忙说:“珂伢子,勿躁。小钱警官只是例行询问,你如实回答就是了。” 王主任平时对贫困的宁家还是很关心的,也常来宁家问寒问暖。 宁珂强压着不耐烦,点点头说: “直接问事情的原由不就行了?是不是胡教练的事?……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前天,我到跆拳道馆去应聘陪练员,他逞能非要与我比试,提出要自由对打,在比试中我根本没有出过手。是他用膝盖狠命的撞我肚子,想把我撞飞,结果他的膝盖缺钙,撞到我的肚子就碎了。你们说说,这能怪我吗?......” 俏女警有些激动,脸色泛起红晕,愤愤地说: “你说的倒轻松,谁信啊?!现在,胡教练控告你在比赛中使用暗器把他打伤了。由于他当时疼昏过去,没有看清是什么暗器。我们就是为此来调查的......” “什么?……暗器?!”宁珂这时真有点怒了,“这个烂怂东西,真的会胡诌瞎扯,怪不得姓胡呢……” “侮辱人的话就不用说了。我们已经做了初步调查,胡教练可是跆拳道黑带,膝盖撞在你的肚子上能撞碎?......你说话有点常识好不好?” 俏女警脸色变得有些白,柳叶眉在眉心打着皱。 “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有点常识好不好?......是警察就了不起?!我说的就是事实,你爱信不信!……再不会说话,我马上将你轰出家门。” 宁珂觉得自己涵养够好了,不然早就发火了。 自从上了初中,他就发现自己忽然喜欢成熟的女性。那种丰满、妖艳、性感的年轻小媳妇是他胡思乱想的对象,而身边同年龄的小女生他从来不屑一顾。 当上了高中以后,似乎他喜欢的女人们的“年龄”普遍降了几岁,“身材”也跟着变得消瘦、苗条一些,从小媳妇降成了待阁欲嫁的姑娘,偶尔才会关注身边同龄的小女生。 他的语文老师林岚恰处在他喜欢的年龄段。况且,林岚老师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暗恋老师成了他学习、生活的一部分。 若真说他是暗恋林岚老师也不全对,说成下意识的一种本能的喜欢似乎更贴切一些。 他不曾幻想过迎娶林岚老师为妻的场景,却有过想把林岚老师拥在怀里的冲动。 至于优秀的让全校女生嫉妒的小美人儿单艾艾,谈不上真正的喜欢。只是觉得她漂亮罢了,像个高傲的小公主,常围在自己身边转,主动找茬与自己争辩、讨论学习上的芝麻点大的事,他也乐意与她交谈。 与单艾艾这样一个小美女交流,使他觉得在男同学面前特有面子。 李雅迪呢?那就是家妹,沾亲带故也好,同病相怜也好,总之,他把李雅迪当成了妹妹。 当母亲生病以后,他似乎转念了,没时间去上学反而常思念起单艾艾、李雅迪来。 现在,小女生不仅让他在意,已变得让他喜欢,而林岚老师那样的大女生他更是喜欢。 今天遇见的这位小钱警官,本是他最喜欢的年龄段女人,现在却提不起兴致。 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位小钱警官是来找自己茬的,他本能的就排斥了。 谈话的气氛很僵,随来的中年协警插话了: “宁珂同学,你别冲动,你才十六岁,还是未成年人。根据未成年保护法,你还是我们保护的对象。 “但胡教练受到你的伤害是事实。从胡教练的腿伤及预后看,足够定二级伤残。这个你可上网查查,核实一下。 “这件伤害行为怎么定性,你是关键人物之一;胡教练受伤害的情节十分重要,关系到案件的定性问题。是定故意伤害罪?还是意外伤害罪?这在法律量刑、处罚上区别很大,你总不想把治安处罚变成刑事案件吧? “当然,我们说的只能作为参考,最后定性是由局里定夺,我们只是负责刑侦和收集材料。 “你老实交代,我们会公正处理的,不会轻易的拘你。你若要抗拒,不仅不利于案情,还会在处罚上加重……” “威胁我?!” 宁珂一听就火了:“我说得就是实话,随你们调查好了。还想拘我?你们试试看?......还有,说我才十六岁?错了,再过几天,我就十七周岁了。” 宁珂从中年协警口中听出了威胁的语气,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他们也不会信他的话。 中年协警继续说:“二级伤害罪量刑最高可达十年以上,不要以为我吓唬你。另外还有民事赔偿问题,一条腿终身残废得赔多少钱?你难以想象!” “他姆妈的!我动都没动手,是他主动撞我的!” 宁珂非常的恼怒,看着眼前几人猛地站起身来,掀开T恤露出八块坚硬的腹肌大声说:“不信?!你们谁试试?……尽管打来。” 他心里却嘀咕“看来自己有空得读些法律方面的书籍,不然被蒙、被坑,也不知道啊!” 宁珂后来确实读了些法律书籍,才知道“二级伤害罪”和“二级伤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个是指犯罪行为的恶劣程度,另一个是指人的伤残程度,当然这是后话。 现在,中年协警混淆概念的一番话,让他有些蒙圈。看来钱肯定是要赔的喽,还不会少,至于会不会抓自己去坐牢,还真让他弄不清楚。 宁珂看了身材魁梧“新来的”模样的协警一眼,说:“你打我一拳试试!” 他期望着这个协警能蓄着力走向自己,猛然出拳打在自己的肚子上,然后“啊”的一声惨叫,手指骨头碎裂…… 现实是小钱警官让他在笔录上签了名,然后和几人悻悻的走了。 宁珂签名时从笔录上看到了俏女警的名字——钱晓姝。 在她转身往外走时,情不自禁的用神识对她来了个360°度的探知…… 俏女警没走几步,身体突然打了个激灵。举手本能的捂向胸部,红着俏脸,转过身狠厉地顿了宁珂一眼,一脸愠怒却不知该说什么。 俏女警走后,宁珂没有落得好,人几乎崩溃了。 浑身像是被无数只猫爪挠抓一般,心脏怦怦乱跳,几欲蹦出胸膛,头脑懵眩的像是被高压电击了一下,五官充血涌胀,鼻子没出息的一下子窜出鲜血来…… 宁珂开了神识,这还是第一次有意识的利用神识扫描一个漂亮的女人。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和这个叫钱晓妹的女警官不会就这样算了,肯定还会有许多的交集。 他正胡思乱想的不可自拔之时,一阵“叮咚”的手机铃声传来,才让宁珂清醒…… 第一卷 地球篇 第21章 鉴宝 电话是钱塘市电视台鉴宝栏目组打来的,提醒他今晚六点去钱塘市电视台C演播室参加鉴宝。 他随手用手机在钱塘电视台官网的鉴宝栏目上查了一番,自己的玉佩从近万件藏品的海选中脱颖而出,位列第四。玉佩图片下面有几千条评语,点赞数已过万。评语多是猜测玉佩的年代、玉种、价值,也有出价欲购的。所出的价格最高未超过两万。 宁珂略一思考,拨了个电话给老舅:“老娘舅,今晚有空吗?有好事等你呦,弄得好今晚我俩就发财了……” 宁珂和老舅抵达钱塘电视台C演播厅已是六点多了,虽是经过海选,剩下的鉴宝人也还有二十几位。 他们被工作人员安排坐在演播厅临时设置的一扇寓意财宝、财富的门洞外等候。 C演播厅能容纳三四百人,此时已经是座无虚席。 宁珂心里很紧张,这里也在摄像头拍摄的范围之内,随时自己的影像就会出现在千家万户的电视屏幕和网络上。 他心里琢磨最多的是“那俩个臭和尚,会看这档电视节目吗?……” 鉴宝人带来的“宝贝”五花八门,真伪都有。现场的气氛在主持人的煽动下浓烈而火热,当出现价值高昂的真品,全场会响起一片唏嘘、喝彩声…… 不一会,就有两件宝物登上了珍宝台。 一棵茶杯大小的翡翠白菜,糯冰种,白、绿主色,杂黄带黑,估价五百万;另一件是块翡翠挂件,估价在一百万元,高冰种,正阳绿,玲珑剔透。 这时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别人叫她秦叶,拿着一块小拇指甲大小的灰色矿石走上鉴宝台,立即引起了宁珂的注意。 宁珂一看那块矿石,激动的心脏止不住地怦怦乱跳,那是一块四维石啊!是制作储物器件的矿物,也正是他现在急需的东西! “说说你的宝贝来历吧?”女主持人笑容可掬的向小姑娘问道。 “我父亲留下的。父亲喜欢收藏,家里也存些藏品。这块不起眼的小石头,是父亲活着的时候最为看重的宝贝。没事的时候,父亲总是握在手上静静的冥想……可我身边的人,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我今天带来,想请专家们给鉴定一下。” 秦叶小姑娘说话很轻,人有点腼腆。 演播厅的大屏幕给这块灰色的小石头一个特写,引起台下的观众一阵议论。大多数人对这块不起眼的小石头嗤之以鼻。 小石头递到了几位专家的手上,经过几人的把看、合议,最后推出一位中年女专家进行了点评: “这种石头叫空冥石,据说能给苦思冥想的人以启示。出家的和尚、道人、僧侣为了参透古奥难懂的经文,常将这种石块握在手心里冥想。” “传说古希腊雅典的演说家德摩斯梯尼,天生口吃,发音不清,嗓音微弱,没有一点当演说家的天赋。他为了成为一名演说家,就把一块空冥石,含在嘴里练习朗读,经常到海边迎着大风、波涛讲话。德摩斯梯尼经过刻苦的努力和训练,最终成为雅典卓越的政治演说家。” 她话锋一转,接着说:“传说归传说,至今没有人能说出这种石头的可信用途。我们鉴宝专家团只能给出一万元的市场参考估价,但特许登上珍宝台,看看有没有人愿意给出更高的估价。” 宁珂知道四维石也就是专家称之为空冥石的珍贵价值,彩玉简中“炼器篇”对四维石的形成、用途有详细的介绍。 宇宙之初是一个温度极高、密度极大的质点,在一百多亿年前发生了爆炸形成了现在的宇宙。 宇宙爆炸如同玉米受热形成爆米花相似,不可能所有的玉米粒都完全爆裂开,空冥石就是宇宙大爆炸未完全爆裂开的残物。 它在宇宙中非常稀少,分布却很均匀,夹杂在宇宙中其他的物质里。 由于它是四维物体,用真气炼制,可将其间夹杂的三维杂质清干净,其内部能拓宽出几何级数的空间。在我们这个三维空间的四维宇宙中,不占有什么体积,却能储藏很多的三维物体,是制作储物器件的绝好材料。 宁珂估计珍宝台上的那一小块空冥石,足够做一个储量几十立方米的储物戒指。 要是能把这块石头弄到手,那能给自己带来极大的方便。就是用自己手上的玉佩换这块空冥石他也愿意呀! 专家给出的估价,让他有些鄙视。 哼!这些专家正应了那句“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宁珂的面色慢慢变得沉重,心情却愈发的焦虑。他思索着如何能将这块空冥石弄到手?...... 等到宁珂和老舅上场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女主持人一袭鲜艳的合体花旗袍,充分展现出女性的柔美,她给宁珂一种美艳大方的感觉。她看了一眼拿着玉佩的宁珂,然后语气柔柔地向他身边的老舅问道:“你们带来了什么宝贝?” “两枚玉佩,是……是我外甥家祖传的。” 老舅斜着眼偷瞄了一眼女主持人性感的身材,眼光似不经意的又多瞄了一下女主持人饱满的胸部,然后侧脸看着宁珂低声的回答道。 他面前的美女主持人比头顶上耀眼的灯光、摄像头更让他焦虑不安。 “噢,这位小帅哥是宝主。那你给自家的宝贝预估个价吧?” “老娘舅,你给估个价吧。”老舅毕竟是成年人,还是他说比较合适。 “应该能值……三千块吧。”老舅惶惶的答道,他已经尽量往高预估了。 他是被宁珂连哄带骗的才来钱塘的。 今天下午,当宁珂对他说要去钱塘电视台鉴宝,他根本就不肯来,他不相信宁珂的阿爸会留下什么值钱的宝贝。这些年,他对宁家的老底是了解的,若是有值钱的宝贝早就拿出应急了。 “外甥,你同意老娘舅预估的价么?”女主持人有些不嫌事多,也称呼宁珂为外甥。 “不同意,太少喽!我觉得至少值二十万。” 宁珂有些无奈,来之前他就跟老舅说至少值二十万,没料到老舅会说的这么低。他清楚,玉佩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关键时它能救你的命呀! 老娘舅听了亲外甥的话,眼里露出看到打劫强盗似的目光。 “嗨,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两位持宝人预估价出入的这么大呢。若专家鉴定,你的这两块玉佩值二十万甚至高于这个价钱,你会出手么?” “当然喽,到时候放在珍宝台上,按栏目规矩‘价高者得’。” 宁珂和老舅在数个摄像镜头下,走进圆形门洞,将两块玉佩递给了一位专家。 几位专家轮流传览,有用凸透镜看的、有用手电照的……经过专家团交头接耳的合议,最后由钱塘大学一位资深的历史教授龚姓老专家进行了点评。 “这两块玉佩是用开化青玉制成的,上面刻得纹饰是道教的一对吉兽,玉佩的制作工艺考究、手法特殊而精妙。南北朝之后再也没发现过这种镂刻玉器的工艺,也就是说这种工艺在南北朝之后就失传了。” “你的这两块玉佩是一对,过去有人称之为伉俪佩。可以肯定是东汉中后期到南北朝之间的器物,存世非常的稀少。” “说来也巧,我年轻时见过巴蜀一道观的一对师兄妹,所佩戴的玉佩与你的这对玉佩相似。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与你这对相似的玉佩,所以我说存世非常稀少。” “据道家传说,佩戴这样玉佩的男女——当然,两人的关系不一定是夫妻或恋人,无论相距多远都能感知对方的凶吉,特别是一方有危难,就是千里迢迢也能感知。” “你的这对玉佩,一块保存的非常完好,像是刚刚制作出来似的,光洁如新,不注意看还以为是近代作品。玉佩中似乎蕴含着一股温润的能量,用放大镜仔细看时,才能看出其表面有一层胞浆,这是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侵蚀才能形成的。” “这块玉佩非常的赏心悦目,让人爱不释手。但可惜呀,另一块玉佩保存的不好,上面满是裂纹,像是最近才被重锤砸过的,失去了玉佩原有的光泽,这就不具备收藏价值了。” “真是太可惜了!” “经过我们专家团的合议,参考市场类似器物的价格。完好的这块玉佩,我们给出的保守估价是二十万,有裂纹的那一块只值一千块,权当着道教的文物吧。” 停了一下,龚姓老专家继续说:“如果两块玉佩都是完好的,估价并不是和数四十万,而是五倍数一百万。为什么呢?因为这两只玉佩的价值就在成双、成对……” 宁珂已改前面的认识,心里也暗自佩服龚姓老专家的见识。他毕竟是肉眼凡胎,玉佩的真正价值是防身之宝啊,看不出来也情有可原。 最近他通过浏览彩玉简中的“器道篇”,他对法器也有了一点认知。能看出玉佩上刻篆着三道不同的微型阵法。其中有一道他认出是防御阵法,剩下的两道阵法他还不能识别。 难道其中有一道是专递讯息的阵法?!若是这样,玉佩就更不能卖了,也许凭着这一点就可以找到那两个强盗和尚。 “小伙子,其实你脖子上戴的月牙玉坠也很值钱啊!”龚姓老专家笑哈哈的说。 宁珂一听,正想从脖子上取下玉坠递给龚姓老专家呢,他真的想知道玉坠的来历。这时,却从观众席上捕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他顾不了询问玉坠的来龙去脉,立即释放神识扫向观众席。 “真的有鱼上钩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22章 俩和尚、三道士(一) 宁珂觉察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立即释放神识在演播厅里探查。 两个穿着并不讲究,却在晚间的演播厅里,头上依然戴着遮阳帽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从这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他立即确定这是两个和尚。 可惜,不是他要找的和尚。他能感应到这两个和尚都是武修,而且功力都很深厚,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功力更强。 宁珂收回了玉坠,他已顾不上询问京城宁家的事了。只是随口的答道:“这个我知道。” “恭喜两位了,看着这么不起眼的一块玉佩,竟值二十万啊!”女主持人满面春风,笑容可掬,仿佛玉佩也有她的份似的。 宁珂老舅还在懵圈,宁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值钱的东西?!若是另一块玉佩没有裂纹的话,那就是一百万啊! “你这个败家精!整天的喜欢瞎捣鼓,那一块玉佩是不是你给捣鼓裂的?……唉,我那苦命的老姊。” 老舅依然痛惜那一块出现了许多细密裂纹的玉佩,一个劲的埋怨宁珂。 宁珂苦笑一下,心里暗忖:“若不是那块玉佩,我的命可能就没了!再值钱也没用......” 他又不能跟老舅说实话,只能向着老舅傻笑着说:“我叫你来鉴宝,你还不乐意呢?要是不来鉴定一下,另一块玉佩怕是也被我弄坏了呢。” “你这个败家精!……”老舅伸手做出欲打人的模样,实际上他可舍不得打这个外甥子。 “二位,玉佩虽是小帅哥的,但他是未成年人。要想上珍宝台出手,还得老娘舅做主……” 宁珂早就知道十二岁就有民事能力了,社会课上老师说过,他并不想辩驳女主持人的话。他知道老舅爱钱,对着老舅狡黠的说:“老娘舅,你看着办。不卖,咱就回家;若卖了,就有你一半的钱,按我们临来时说的办。” “不卖!”老舅异常坚决地说,“没法卖啊。一块好玉佩只值二十万,两个却值一百万,哪有这样的道理呀?……现在,我们只有一块好玉佩,怎么卖?谁愿意出五十万呀!卖不到五十万,我们不是吃大亏了?珂伢子,回家再找找,看还有没有?......凑齐了两块我们才能卖。” 宁珂看看老舅很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连他身旁的女主持人也跟着大笑,现场的几百名观众也是一片哄笑。 宁珂让老舅将两块玉佩都放到珍宝台上,至于卖与不卖,决定权还在自己。 宁珂现在根本不急着走,他要看看观众席上的那两个和尚究竟想干什么。 宁珂也不怕他们,这些年毕竟跟父亲学了武功。 他印象的父亲,整日忧心忡忡,为人木讷,话语极少。因腿有残疾,不能示范武术的招式,传授宁珂武功只凭口述武术要领,全由宁珂自己练习。 宁珂虽说习武多年,并没有真正的与其他习武之人切磋、过招,对当今武林门派所知甚少,更是不知道功夫层次是如何划分的。 自从服过仙女师父留下的丹丸,他感觉自己的功夫有了质的进步,他估摸这两个和尚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他凝神细听,两和尚微弱的对话声从观众席上传来。 “慧石师兄,这小子估计跨入黄级中期了,他浑身散发的气息太强。” “怕是不止。” “还能是黄级后期?!他才多大啊?......纵观整个武林、修炼界,三十岁入得黄级都数的过来。像慧石师兄你这样的天才武修,二十八岁入了黄级,三十有五才挤入黄级后期。他小小的年纪就能跨入黄级后期?!” “怕是他已入了玄级!惠丈师弟,隐界的情况你知多少?” 被称为慧石师兄的和尚,心思重重地接着说道:“刚刚大屏幕显示了一下他脖子上挂着的月牙形玉坠,惠丈师弟你注意到了吗?…….那可是个‘宁’字!” “京城宁家?!……不是说宁家的势力从不过江吗?若真是宁家的人,我们可不敢动他了。”师弟和尚有些悻悻。 “干嘛明着来?……那伉俪佩你不想要了?那可是天一真人亲手所制。听说九莲花寺最近得到了若干先人的宝贝,其中就有几枚伉俪佩,与这小子的玉佩会不会有干系?” 惠石和尚语气中透着诱惑又妒嫉。 “噢,噢……还是惠石师兄说的是。” “先试着……” “九莲花寺”宁珂记住了这个名字。他正在聚精会神的凝听,演播厅门外又传来一股比这俩和尚更强横的危险气息。 只见三个道士模样的人冲进演播厅来,也不管演播厅正在直播电视节目,只见其中一个道人进门就大声的高喊: “伉俪佩是我龙虎山的传承,快快拿来!” 现场的几个保安,听见道士肆无忌惮地大喊大叫。立即向三个道士围了过来,想阻止道士上到鉴宝台。 哪知那几个道士的拳脚十分的厉害,三下两下就把几个保安打倒在地。 现场的专家、工作人员一时没弄清怎么回事。女主持人虽然年轻,处事却很老道,对着话筒说:“请工作人员立即关闭信号!并切入上期的节目......” 电视转播人员听到主持人的话,立即把现场播放的信号源切断,然后调入上一期的鉴宝视频。 此时的演播厅已是一片混乱。 有许多人挤到台前,拿出手机忙着拍摄,瞬间许多网络、媒体、抖音之类的就有了现场的画面。 道士正大闹演播厅呢,宁珂略一沉思,急忙对老舅说:“快去把玉佩拿回来”。 老舅两眼冒着急光,立即奔向珍宝台,伸手去拿玉佩。 宁珂知道整个演播厅到处都装有摄像头,他顾不了许多。 那块四维石对他太重要了! 他便悄然释放真气裹住珍宝台上的那块空冥石,并刻意震荡那里的空气,形成一股能量气旋隐匿着那块空冥石,在老舅拿玉佩时偷偷裹入老舅裤子后面的口袋中。 这一切做的是极其隐蔽,即使逐帧播放录像也看不出明显的痕迹。 老舅拿玉佩的动作是清晰可见的,而空冥石在真气气旋的包裹下,在珍宝台上已是模糊不清,飘至到老舅屁股口袋中,仅在电视屏幕上留下一缕延迟的图像虚影。 可以说,宁珂这一手比魔术师做的还要高明。 摄到空冥石,宁珂一阵狂喜! 加上感觉到这几个道士不好惹,远比那两个和尚厉害。见老舅拿回玉佩,乘着混乱,拉着老舅就往演播厅外冲去。 刚蹿出演播厅,奔到人流稀疏的后街,三个道士就追赶到了。 宁珂并不在乎道士,却担心老舅的安危。见老舅一路奔逃时,手上还紧紧的攥着玉佩,忙吩咐道“老娘舅,快把玉佩藏入口袋中。” 他见老舅把玉佩装在了口袋中,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玉佩在关键的时候能救人一命啊。 三道士越来越近,他用身体将老舅挡在了身后。 宁珂乜斜着眼,露出有点玩世的味道,冲着追赶到近前的道士喊道:“你们想打劫呀?!”嘴上的话音没落,一道风刃急速的划向逼的最近的道士。 只听到“啊呀”一声惨叫,那道士胸部被划出一道斜长的口子,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小心!……这小子暗器了得。”受伤的道士往侧后一跳,退后了几米。 另两个道士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些的道士向着宁珂说道: “小居士,别逼我等杀人。伉俪珮乃我龙虎山的传承,我们势在必得。你乖乖的交给我,且饶你不死。” “玉佩是我家传的,凭什么说是你龙虎山的?!” “凭什么?问得好!……世间的伉俪珮皆是我龙虎山天一老祖所制,凡伉俪珮都归属我龙虎山,我只是代表师门来收回宝物而已。” “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宁珂气的想笑,天下竟有如此不讲理的人。 “天一老祖已死了两千年,他制作的物件还能算作你龙虎山的?” “天一老祖没死,飞升天界去了。他的遗留就是我们龙虎山的……好了,废话少说,伉俪珮拿来,否则别怪我动粗。” 道士说着,一柄拂尘就向着宁珂扫了过来。 宁珂也想试试自身的功夫,将老舅推到一旁。凝聚一股真气,挥掌去接,肉掌与拂尘相接立时荡起一股能量气浪,四处散溢开来。 那道人被气浪震得一晃,急忙稳住身形,满脸露出诧异,睁圆了双眼,冲着另外两道士喊道:“齐风、齐雨与我联手……” 三道士皆使拂尘围着宁珂厮杀起来。 宁珂用真气裹着拳脚,以八极拳为招式与道士搏斗起来。你来我往,转眼就是十数回合。宁珂不仅防守有余,还略占上风,瞅空用风刃偷袭道士一下。 宁珂服过“体”字丹,皮袍肉厚,被拂尘击中只在表皮留下些红印,并无大碍。再看那三个道士,身上都是血口,衣服破烂,模样十分的狼狈。 虽然宁珂划出的风刃不至于要了道士的命,却也给道士造成不小的伤害。 若仅凭功力、拳法,宁珂本不是三个道人的对手,但宁珂发的风刃对道士来说太过诡异,凭空无物,不见踪影。当感觉到有剑气时,身上早就挨上了,真是防不胜防,躲不胜躲。 而眼前的少年,浑身像罩着金钟一般,虽是三道士联手,也没有占到便宜。 随着你来我往的交手,宁珂的内气消耗的几近枯竭。气海穴的气团只剩下青豆的大小,发出去的风刃威力也愈来愈弱。 宁珂正思忖着办法时,却见老舅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根棍棒,赶到一道士跟前举棒就打。 那道士本是修武之人,六识灵敏,身法敏捷,身形一闪早就躲过棍棒,顺腿一脚踢在老舅的腰侧上。 老舅一声闷哼,斜躺着飞出了十米开外,“扑通”一声落在地上...... 第一卷 地球篇 第23章 俩和尚、三道士(二) “老娘舅!” 宁珂使出浑身的解数,连发几道风刃划向那三个道人,逼退了道士,飞身赶到老舅身边。 “没事,并不疼痛。”老舅从地上爬坐起来,想去捡木棒。 宁珂释放神识,往老舅裤子口袋里一扫,感知到那块本是完好的玉佩也已满是裂纹,并失去了光泽。 他知道玉佩已经护主释放了量能。 他叹息了一声,对那三个道士说道:“别打了,玉佩给你们就是。”说着,他从老舅的裤兜里拿出了那两枚玉佩,掷给年纪稍大的道士。 道士接过玉佩,极力掩饰喜色,见街上围拢过来的行人越来越多,冲着宁珂一抱拳:“谢了!敢问小居士,师承何处?” 宁珂听罢,有些戏谑的口吻说:“天一真人。” “小居士说笑了,天一真人存世时,八极拳还没问世呢。” “道长理解错了,我说的不是拳法而是功法。” “真的?!......” 那道士怎能相信?不过眼前的少年功力实在是太深厚了,怕是已早入了玄级,心中不禁产生了疑问“难道这个小居士,真的是得到了天一老祖的真传?......” 不过,玉佩已到手,街上的行人太多,他也怕节外生枝。那道士对着宁珂又是一抱拳“后会有期!”,带着另外两个道士急速遁去。 望着三道士远去的身影,宁珂暗恨道“龙虎山的这笔账,我是记下了……” 他准备去拉起老舅,一抬手臂感到浑身的疼痛。释放神识扫视了一下周身,发现到处都是拂尘打出的伤痕。这真是怪事,刚才与道士打斗时却并没感到身上的疼痛。 这时耳边传来了老舅近似哭腔的呢语:“五十万,不,一百万,全没了!……” 丢了玉佩宁珂倒没觉得什么,他相信过不了多久自己就能炼制出这类法器。只是可惜,失去了一条可能找到抢劫自己背包的那两个贼和尚线索。 也许,和尚乘坐的汽车牌号是一条线索? 唉,现在自己的功力太衰,不到炼气中期甚至后期,找到那俩和尚怕也是白搭。 刚才演播厅见到的那两个很鬼魅的和尚,也许能提供一些线索呢? 他用神识试着往四周人群中搜索了一下,真气实在太弱,感知幽微,没有什么发现。 但他隐隐的感觉,那两个和尚应该是跟来了。 今天又遇到俩贪婪的和尚,闻到了好处哪能轻易的罢休?! “唉——”宁珂又是一声叹息,拽起坐在地上的老舅,分开看热闹的人群,拦了一辆的士。 “小师傅,往哪去?” “嗯……顺着路往南,往南开就是了。” “干嘛往南开呀?” 临洝在钱塘市的西边,外甥却要往南开。老舅咕哝一句就没再吱声了,他还在为失去的玉佩伤心、难过呢,这些年宁家缺钱啊! 汽车一会就到了西湖的河堤。 正值盛夏之夜,繁华都市,植被葱茏,灯光水影,微波潋滟。堤岸桃柳相夹,接天莲碧的荷花散发着幽香,让人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世外仙境。 身处此地,心旷神怡,放眼望去,西湖美景尽收眼底。 “停车,师傅请停车。” 宁珂才没有心事欣赏周围的景致,他忽然感觉附近的公园中有种别样的气息。凝神细辨,公园的深处散发出一种阴骘的灵气。 他现在最缺乏的就是灵气。 两人下了车,宁珂观察了一下四周,跟老舅说:“老娘舅,把你裤子后面口袋里的那块小石头给我。” “什么小石头?” 老舅对自己的这个少年外甥,愈加的敬佩和迷糊了。 往日他也知道,自己的外甥随姐夫练习武功。没想到,他小小的年纪,今天一人对三个道士也没吃亏。要不是自己拖了他的后退,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他便伸手往身后的口袋里一掏,口袋里果真有一块小石头。 “这不是那个女孩的石头吗?怎,怎么回事?!怎么会在我的口袋里?!......” 老舅就像做了贼一样的心虚,害怕的要命。 “以后我再向你解释,注意保密,谁都不能说。现在你自己回家,我还有点事。告诉姆妈,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对了,你路上多换几辆车,不要直接回临洝。” 老舅不肯回去,自己的外甥丢了宝贝,他可是成人还是跟着的好。不然,出了什么事如何向老姐交代? 宁珂无奈,直言不讳的说:“你跟着只会是累赘……” 老舅拗不过,只好自己回临洝去了。临别时还不忘叮嘱宁珂“这块石头得还给人家......” 宁珂下车之地是柳浪闻莺公园,处在西湖东南隅的湖岸边。景色宜人,夜晚的湖风掠过,柳拂绿荫,简直人间天堂之地啊。 此时,虽近午夜,公园里仍有贪景、贪凉的游人。 “阿弥陀佛,小施主,行个善缘。” 静谧之中,宁珂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佛号。 自从上次被抢,宁珂对和尚就有了厌恶之感。一听佛号唱喏声,就知道演播厅的两个和尚跟来了。此时这俩和尚已换上僧侣的装束,脸上堆满慈善的笑容。 宁珂装着不以为和尚在找自己说话,径直往公园深处走去。 两和尚似乎也认可了宁珂的做法,不再言语,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宁珂的身后。 愈往公园深处行走,树木愈加的浓郁、葱茏。 行到一处庙宇前,宁珂稍停了一下。此处灯光虽然昏暗,依然可辨识庙宇的正前方屋檐顶下的匾额,其上书写着遒劲有力的大字——“钱王祠”。 宁珂见此处已没有了游人,随即迈入庙中,悠哉的踱步穿过门厅,便进入一幽静的院落。 此处环境幽闭,气脉充盈,风水暗合,隐现出照拂众生之普世济民之阵式。 宁珂不禁感叹,赞叹建庙人的用心,旨在弘扬道教之经典《文昌帝君阴骘文》,意为众生积阴功、阴德,大有普世济民之心。 这里充沛着阴骘的灵气,宁珂试着运转一下三才决炼气的功法,发现能吸收此处的灵气,甚是喜悦。 “小施主,有桩善缘要结。”那个叫惠石的和尚,像狗皮膏药,舔着脸,凑到宁珂跟前。 “臭和尚!玉佩没了,还想怎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何故出口伤人?” “从演播厅跟到这里,你是警察叔叔呢,还是米国的FBI?” “小施主自称是天一真人的传人,就与贫僧有善缘了。” “哈哈……”宁珂听了这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说是天一真人的传人,就是了?......即使我真是天一真人的传人,也只与道士有缘,与你这秃驴和尚何干?!” “惠石师兄,少跟他废话,拿下再说。” “小施主,贫僧恩怨寺藏有天一真人的一部经书…..”被称作惠石师兄的和尚发觉宁珂很不耐烦,想要走的模样,连忙说道:“小施主莫急,这与小施主有关。” “嗯?……”宁珂现在一个人,反而胆子忒大了,就耐住性子没有说话。 “五十年前,有一宁姓施主,落难于贫僧的恩怨寺,病逝往生前,曾留下一本《九州阴阳经》的经书,此书正是天一真人所著。宁姓施主临终遗言,望贫僧寺中僧人能将此经书转交给宁家的有缘人……” 宁珂一下被这和尚的话蒙住了,有点半信半疑,迟疑一会问道:“宁家人?……具体说说,看你这和尚能否说的我信?” “事情的具体经过贫僧并不甚清楚,只知大概。那年正值革文高潮时期,京城宁家主脉的父子二人被人追杀,父亲为掩护儿子逃到了恩怨寺,被贫僧的师父救下。但那施主本来年事已高,又受有重伤,寺里虽是精心医治,不久还是西天往生了。他携带的一本名为《九州阴阳经》的书便落在贫僧的寺中。这些年,寺中每每还有人提及宁氏有缘人的循迹,贫僧窃以为今日之巧,小施主应是那有缘之人矣。” 宁珂见和尚说的不像谎话,也听说过黄山脚下有个恩怨寺,离这不算远,暗忖和尚说的也许与我祖父有些关系。但俩和尚在演播厅的对话,那可是要谋取我的玉佩啊! 转念一想,玉佩早被道士抢去了,这俩和尚还能怎样? 想到这,思想便有些放松,不禁说道:“师傅,勿怪我刚才出言不逊。今日实在倒霉,本想将家传的两块玉佩卖些钱花,却被三个蛮道士抢了去,心情忧愤,故而说话欠妥,还请大师原谅。你说那父子,一人逃到你寺中死了,另一人怎么样了?” “阿弥陀佛,这要问贫僧的师父了。小施主,不若现在就与贫僧去恩怨寺中走一趟,一来问问宁家的事缘,二来好取回本是你宁家的经书。” 惠石和尚竖起右掌唱了一个喏,眼睛半眯着不再言语。 宁珂一想,我现在修为太低,即使恩怨寺有我宁家的经书,也不急在这一时,冲着和尚抱抱拳。 “我现在事多,没时间去你那里。等以后有闲空,一定去你恩怨寺叨扰一番。” 宁珂说着,转身就走。 在这当儿,宁珂只听得脑后“唰”的一声,像鞭子刷出的一道破空声响。 他感觉到有兵器袭来,只来及用右手往脑后一档,“啪”的一声,一根绳子抽在他的手臂上,绳子就此折弯了一下,紧接着绳梢就疾速的刷在他的后脑上。 他只觉得眼前金花一闪,就昏过去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24章 绑架 “惠石师兄,心慈禅师祖送给你的法宝就是不同凡响啊!” 惠丈和尚见师兄惠石和尚一绳索打晕了宁珂,也是喜出望外。他跟了过来,满脸流露出羡慕之情。 “是啊,没想到这么抗打的小子,却经不住这绳子的一鞭。哈哈,这绳子也真是名副其实的法宝,怪不得名叫‘鞭仙索’呢。哈哈……” “啊!......这就是咱庙里传说中的‘鞭仙索’?” “正是。” “怪不得,这小子经不住此绳的打呢。他挨这一鞭,恐怕也得昏迷半个来钟头吧?” 师兄和尚点点头,欣赏的看着手中一根2米来长、近1厘米直径的黄灿灿的绳子,喜形于色,把玩一番又缠回腰间。 “惠丈师弟,快给小沙弥打电话,叫他把车停在钱王祠的后门。” 惠丈和尚打过电话,看着仍昏迷不醒的宁珂有些担忧的问:“惠石师兄,我们这么做不是得罪了宁家?” “宁家?......哼!你以为这小子还能活着回到宁家?我们把他带到寺中,师父、师祖们有的是办法让他说出玉佩的来历,还有他这身神奇功法的出处…….” “是啊,他的法术也太诡异了!还真能化气为刀呢,难道他真的得到了天一真人的传承?” “这不好说,龙虎山、武当山、茅山……,包括崂山等都说自己传承了天师道天一真人的道传,可是谁也不能施展出天师道古籍中所描述的一些法术。 “可是这小子,施展的元气刀就像道家传说中的风刃,化气为刀刃,杀人于无形…….那三个道士,一个估摸入了玄级,另外两个我看的出来都是黄级中后期的修为,却被这小子打得焦头烂额,浑身上下百孔千疮。 “我如今才勉强算是入了黄级后期。你呢更弱,若不是这小子先前打了一仗,元气耗尽,又被我一番话唬住放松了警惕,哪能让我一绳索打晕?......你认为,就凭我俩联手能是他的对手吗?” “那……那我把他的腿筋给挑了,省得他苏醒后惹麻烦。”惠丈和尚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把袖珍的匕首。 “不用,刚才我已用锁魂环套住了他的魂魄,即使阎王来也难帮他解开。” “哦,师门这次真是出血了,镇寺之宝都舍得给你?” “你想过没有?......这小子年纪不大,修为却是惊人,他的身上怎能没有秘密?师祖的‘抽魂炼魄心经’总能弄清楚他的来龙去脉,有了这个人,伉俪佩还算什么!” “师兄所言极是。我听说九莲花寺为了几件宝贝发生了内讧,难道真有至宝出世?” “很有可能,也许与这小子有干系呢。我觉得这小子才是正真的至宝呀。影魔禅师祖的神骨杖,据说就是用一异人的腿骨炼成的,法力无边啊!” “嗯,这小子算得上异人了。”师弟和尚满眼邪魅,对着躺在地上的宁珂说:“惠石师兄看上了你的腿骨,算你走了大运,哈哈……”。 二人都很兴奋,仿佛光天化日之下惊恐、瑟缩的蝙蝠,偏巧遇见了全日食。 惠石和尚用腿轻踢了一下宁珂,嘴里发出“桀桀”感叹声,宁珂清奇的骨骼让他嫉恨不已。 过了一会,他示意师弟惠丈背起昏迷不醒的宁珂,往钱王祠后门走去。 宁珂被那条怪绳击中了头,短暂昏迷了数十秒,就慢慢恢复了意识。宁珂的神魂是经过转世重生的,再加上“智”字丹的涤炼,强大无比,恩怨寺的锁魂环哪能束缚的住?! 俩和尚的对话一字不落,全都被他听到了。 这是要绑架的节奏啊,不仅绑架,可能还要被抽魂炼魄、肢解取骨啊! 这世间哪来的这等歹毒的和尚?! 当听到那惠石和尚说到锁魂环时,宁珂赶紧用神识在脑海中搜索了一番。果然,看到一个似有似无的像烟雾制成的圆环,箍在了他脑中一片混沌区域之处。 这片区域正是灵魂栖息之地。 宁珂试着用神识控制圆环,发现圆环能被摆弄、移动,他猜想这个所谓的锁魂环对他起不了什么作用。 年轻一点的和尚抗起他往庙宇的后门走去,门外背道上早就停了一辆小型商务车,只有五个座位的那种。 一个年轻的小沙弥站在车旁,见惠丈和尚背着宁珂过来,赶紧打开车的后座车门,惠丈和尚便将宁珂塞进了车内。 宁珂仍装着昏迷,他被塞进车时,头却顶到一个被绑成粽子似得女孩身上。 “嗯,嗯……” 女孩嘴中塞着毛巾,哼哼唧唧挣扎着身体,模样有点惨。头发散乱,戴着的近视眼镜,其中的一片已满是裂纹。 宁珂仔细一看,吓了一跳! 这不是在电视台演播厅鉴宝时遇见的那个叫秦叶的小姑娘吗?! 她是来向自己索要空冥石的吗?...... 宁珂一时有些慌乱,转念一想,不,这绝不可能。看这情形,她也是被绑架了。 这时,惠石和尚已走到车门附近,弯腰正准备坐向副驾驶的位子上,惠丈和尚搬弄着宁珂的双腿,想把宁珂竖坐起来,好腾个空位自己坐。 宁珂瞅准机会,卯足劲猛地一记弹腿,将这叫惠丈的和尚一脚踹飞出去。 这一脚力道实在太大,在这寂静的深夜里,从那和尚身上突发出的一声骨头碎裂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那和尚被踢的摔出去老远,人像沙包似的再也没见动弹一下。 宁珂凝聚真气,顺手发出一道风刃,割开绑在秦叶姑娘身上的绳索,说了句“秦叶,快逃命吧。” 秦叶在演播厅时,就注意过宁珂和他那憨傻的娘舅。身上的绳索一松,赶紧挣扎着伸出手扯去塞在口中的毛巾,见宁珂让她逃命,也顾不得答话,拽开车门就跑。 宁珂见状,在后面喊道:“记住,秦叶,你欠我一条人命。哦,对了,不要对别人说是我救了你——” 宁珂与三道士在路边打斗时,双方都有所顾忌,毕竟街上人来人往,双方都不敢也没有必要痛下杀手。 现在情况不同了,宁珂对这两个和尚痛恨至极,刚才踹那惠丈和尚时用出了全力,没有丝毫的保留。 惠石和尚听到后座有动静,弹簧似的猛然蹿出汽车老远。见秦叶小姑娘已逃离汽车,也顾不上去追。只管双手合掌,面朝着宁珂的方向,嘴唇翕动口里念念有词。 宁珂看着和尚暗笑,神识一摧,将脑海中那圈黑烟状的圆环逼出脑海,用食指一穿,套在指头上,并显示给那和尚看。 讥笑道:“秃驴!锁魂环在这里呢?” 惠石和尚先是一惊,然后勃然大怒!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宁珂跟前,凶狠的一掌拍向宁珂的胸口。 宁珂此时真气匮乏,强打起精神,用手臂挡向那和尚蒲扇似得大掌。 掌臂相碰,使那和尚一惊,借势后腿数步,连忙抽出腰间的黄色绳索,蓄足力往宁珂就打。 这绳索甚是神奇,可像棍棒一样捂打,也可如梭镖一样刺戳,可你手一档,它就折弯成鞭子抽向你。 几个照面,宁珂已是被打的头上几个胞,身上几处淤青。 挨了绳索几下,宁珂慢慢地找出了绳索的着力特点,适应了绳索发力的规律,便紧贴着和尚近身搏斗,使那绳索发挥不了作用。但他的风刃也无法发出。 你来我往,双方竟然打个平手。 忽然,惠石和尚虚晃一招,身体急速的闪到了一边。 “砰、砰”两声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一阵剧痛传来,宁珂发现左小腿和右肩胛骨被身后开车的小沙弥用双管猎枪打中。 宁珂强忍住剧痛,稳住身形,咬着牙艰难的转过身,倾尽真气,用左手向小沙弥划出一道迅疾的风刃。 只听“咔嚓”一声,小沙弥的半只手臂和半截猎枪管被风刃生生的切断掉在了地上…… 猎枪是散弹,宁珂的整个右肩胛骨和左小腿上都是枪眼,疼的他难以忍受。惠石和尚见宁珂中枪,乘机不放,用绳索追打的宁珂四处狼狈的躲藏。 即便宁珂偶然能勉强的发出一道风刃,却因真气的枯竭,对惠石和尚来说,也只如挠痒一般根本没有威胁。 宁珂此时已有了退意,却一下摆脱不了惠石和尚的纠缠。正在着急之时,远处却传来警车发出的警笛声。 警笛声渐渐而近,明显是冲着他们的方向而来的。 那惠石和尚也是吃惊,主动跳出圈外,将毫无动静的惠丈和尚抱上汽车。带上断臂、断枪,驱赶着小沙弥坐上副驾驶位上,亲自开车一溜烟的逃了。 宁珂此时已是虚弱到了极点。 小沙弥被他劈断了胳膊,惠丈和尚不知被他踢得是死是活。他也怕面对警察,忍住疼痛,瘸着腿,踉跄的往钱王祠里走去。 刚进庙门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听着警笛声更近,便拼命的向庙宇深处连走带爬。 不一会,他听到庙门处已有了脚步声。赶紧爬到一棵两米来高修葺成球状的一棵结香树下,就失去了知觉...... 第一卷 地球篇 第25章 结香树 林岚老师从梦中惊醒,心脏砰砰直跳,过了好一会才得以平静。 此时天还没亮,她怔怔地望着朦胧的天花板,刚才的梦境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在脑海中......梦境虽然荒诞、不羁,感觉却太真实了。 她梦见了宁珂,竟然不知羞的主动拥住那个身材高大的男生热吻了…… 接下来的场景就悲催了,一群穿着古装的男男女女忽然涌了过来,手拿鸡蛋、西红柿、烂菜叶等物向她和宁珂掷来,众人嘴里还不停的骂道“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烂女人!”…… 她和宁珂拼命的逃啊、逃啊......接着梦境转成她开着车载着宁珂在慌不择路的逃窜,追赶的人变成了一群骑着扫帚的巫婆。巫婆们一边追,也一边骂道“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烂女人!” 场景再次变换,她的身体突然被抛上了空中,汽车和宁珂都不知哪去了。然后她就开始往悬崖底下掉,坠落的时候她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这是在做梦……” 这么一说,掉落的速度还真的变得缓慢起来...... 林岚家境殷实,她自小就是个受宠溺的女孩。小时候,每当做个美梦就会央求母亲带她去结香树下拜一拜,选一个中意的枝条打个结,这样做就预示着美梦能成真。 自古南方一些地区的女人家,就有求拜结香树打结枝条圆梦的习俗。 结香树,又叫打结花。瑞香科,结香属植物。落叶灌木,花朵黄色,香味馥郁芬芳。春来先开花,后萌叶,枝条特别柔韧,可以任意打结而不会折断,花朵又有浓郁的香气,故名结香。 相传人在夜晚做了梦,早上在结香树上打个结,是好梦就可以实现,是噩梦就可以化解,因此结香树又有“梦花”、“梦树”之称。 林岚老师此时心情十分烦躁,那个男生实在太优秀了,有着高大的身材,标致的相貌。五官和脸型生的就是教科书上美男儿应该有的范例,用形容美女的词汇——标致,来形容他最为合适。 她大学虽是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却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来描述宁珂的相貌。这些外在的还是次要的,关键的是他有一颗非常聪敏的脑袋和铁铮铮的男人味啊!…… 可以说林岚老师暗恋了,她暗恋上她的一位学生。 虽说她今年已是二十二岁的人喽,大学时也谈过恋爱,但仍有着少女般喜欢幻想的习性。 最近,她有些日子没见到宁珂,思念之情愈发的浓郁。 她也知道,这种情愫应该斩断、埋葬,可是心底的小火苗总是斩不断、捋还乱,忍不住就幻想着与宁珂的情爱。 “他干嘛要晚生我六年呢?哪怕小我三岁,也是抱金砖的年龄差呀?可是他整整小我六岁,超过了女大五赛如母的忌讳年龄差……” 杨教授可娶孙女辈的闻汎为妻,他俩的年龄相差了五十多岁,也没听说有什么不合适,现在仍是相亲相爱的幸福的生活着。 而山城江京的刘果酱爱上了大他十岁的“俏寡妇”徐超卿,为了躲避世人的流言,他们只能携手私奔至深山老林。刘果酱用一辈子的精力在悬崖峭壁上凿出了六千多级石梯,为他们坚贞不渝的爱情进行了诠注,世人还是多有微词。 男人、女人的婚恋在年龄上是如此的不平等啊! 若是宁珂比我大六岁,也许别人会说是天配之合。现实是我大他六岁,首先母亲就不会同意。当年她交的第一个男友,是她的学弟,比她小两岁,母亲都说不合适,嫌那个男孩太小,太不成熟。 唉!正应了那句“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不对呀,我可不老,正是闺中待嫁之年啊。 宁珂再过几天就十七周岁了,学生的注册表上有宁珂详尽的出生日期,那不就只差五岁了吗?…… 唉,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林岚在床上瞪着眼睛躺着,思绪像乱麻,越想心情越是烦躁。 “唉,我还是再幼稚一次吧?” 她想起钱王祠里有两颗硕大的结香树,小时候她去过那里祈愿、祷告。 想到这里,她起床简单的洗漱一下开着她的大众牌黄色的“甲壳虫”向柳浪闻莺公园驶去。 清晨的西湖游人稀少,静谧而祥和。 堤岸上最为灵动的垂柳,随风轻柔的摇曳着绿影;微波粼粼的湖面,舒徐漫卷着一片一片的薄雾。满眼皆是动态的诗情画意,撩拨着行人的心灵,荡涤着游人的烦恼。 林岚不由得放慢车速欣赏着美不尽收的景色,她深感来对了。 她虽然从小在钱塘长大,可每次看到的钱塘景物总有不同的美艳。在钱塘你若细心,你永不会有审美的疲劳。 停好车,林岚径直向钱王祠的两棵古老的结香树走去,不管怎样她要为自己祈祷、求福、弭祸。 在薄薄的晨雾中,离结香树还有一段距离,她就隐约的发现树下躺着个人。走近仔细一看,是个浑身上下满是伤痕、鲜血的男人。 她吓得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思忖着该怎么办? 眼前斜卧在地下男人那漆黑的头发,立即让她想到了宁珂,也只有宁珂有那种洒落而非常黑亮的头发。 她忐忑的走上前去,去瞧那男人的脸,一看真的是宁珂。 “宁珂,宁珂…….怎么回事?!”林岚的眼睛里已满还着泪珠。 “嗯?……林老师?!怎么会是你?”看着林岚泪汪汪的大眼,宁珂嘴角露出一丝勉强的笑意,挣扎着坐了起来“我瞌睡了,就睡着了。” “哎呀!你浑身都是伤,这回架是打过头了……” 林岚想起,去年他们班与别的班篮球比赛,对方一个嚣张、欠揍的男生故意挑起事端,结果被宁珂教训了一顿。 她嘴上批评宁珂不该打人,眼里、心里却在赞许。就是从那时起,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也许,女人从来就喜欢勇敢、强悍的男人。 “哎呀,你后背上密密麻麻的血洞,谁这么狠心将你打成这样?……”林岚心疼的剜了宁珂一眼,“别逞能了,赶快上医院。” “没事。”宁珂试着站起来,左腿一软又跌跪在地上。 “哎呦,这条腿上也有许多血洞。别乱动!我的车就在祠外的路边,我背你到车上去。” 林岚的语气充满了母性式的命令,让宁珂只能顺从。 林岚老师娇弱、苗条的身躯,背着身材魁梧、高大的宁珂,没走几步身上就被汗水湿透了,但她依然坚持背着宁珂向祠外走去。 宁珂昨晚竭尽真气向小沙弥发了一道风刃,虽然劈残了小沙弥,却也耗尽了自己的真气。 但在钱王祠的结香树下昏睡了一夜,迷迷糊糊中不自觉的运转了一夜的三才炼气功法,倒吸收了不少祠里的灵气,此时气海穴的气团已有莲子大小。 宁珂试着将真气运转至腿伤处,真气浸过疼痛就感觉不出来了。他让林岚放下自己,试着站立了一下,又往前迈了几步,还好一瘸一拐的勉强能走了。 他看着傻愣愣满头汗水的林岚,娇红的面容被几缕散乱的头发裹夹着,一脸的狼狈相。 他不忍心她再受虐,运足一股真气,走近林岚猛然一个公主抱,抄起她走出了钱王祠。 起初林岚在宁珂的怀里表现出一丝挣扎、反抗的意味,可一转眼就陶醉在这如痴、如梦的情境中了。她的脸更红了,是一种羞涩而幸福的姹紫嫣红。 她竟以为,这又是一个梦境...... 抵达医院时,还不到六点。林岚大呼小叫,直到发了怒才找来一位睡眼朦胧的外科医生。 医生先要病人预交两万元医疗费才肯手术,林岚急急火火拿着银行卡敲醒收费处的女会计。女会计接过卡,机械的刷了几遍都没见反应,最后咕隆一句:“刷卡机处在待机状态,无法交款。” 没办法林岚又折回头,找医生商量先看病,等正式上班时再补款。医生也就没再说什么,就开始检查宁珂的伤势、清洗伤口。问题是钱预付不了,药房发不出麻药,吃苦的就是病人了。 但让医生诧异的是,这个中枪少年竟然像没事人似得,没打麻药也没见喊一声疼痛。医生一边用镊子取着宁珂身上的钢砂,一边感叹钢砂的难取,还不忘叮嘱着林岚赶快报警。 小沙弥向宁珂开枪时距离并不远,要是普通人中了这两枪怕是性命难保。好在宁珂吃过“体”字丹,皮肤、肌肤、骨骼像是重塑过一般,异常的坚韧。故而,散弹射入宁珂的肌肤并不算太深。 散弹毕竟已钻入肌肉中,想取出来确实不易。 宁珂趴在门诊室的病床上,听着医生忒烦人的话,忍不住对着医生说了一句:“你能快点取吗?......要不然,就用不着你了。” 医生听了宁珂的话,一愣,还真的停下手中的活了。其实,他夜间才做了一个急症手术,人很累,安顿好病人刚睡倒就被护士喊起来,人还没清醒。 不用医生手术,宁珂用真气也能逼出散弹,只是他不想浪费真气而已。 现在,见医生发鸡屎愣,他从手术台上下来。将真气运往左腿,然后大喊一声,猛地一跺脚,只听得“啪嗒、啪嗒”的声响,掉下七八颗散弹来。 稍停一下,他使出八极拳的招术“耸肩抖力”,右肩猛的一抖擞,地下七零八落的又落下一些散弹。 随着真气的涌过,伤口以眼能看的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了。 “报警?......就你这医德、医术,还敢多管闲事?!” 在医生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时,宁珂拉着林岚紧张的有些潮湿的手,走出了门诊室,向医院外走去...... 第一卷 地球篇 第26章 苏枫 林岚的汽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里没有再开,她决定先带宁珂到附近商店买几件衣物。 别看宁珂嘴上说的潇洒,其实人狼狈极了。T恤衫被医生从后背剪开,上面还残存着血迹,腿上也有枪伤,像是刚从战场上归来的伤兵...... 不过,让林岚欣慰是,宁珂身上两处密麻的枪伤转眼就复愈了,长出泛红的嫩嫩新肉。 宁珂伤势恢复之快,让林岚惊叹不已。她的心思沉浸在宁珂神奇的自愈能力上。她时而像个细心的小姐姐呵护着宁珂,时而又像个乖巧的小女生依偎在宁珂的身边。 “真的不要报警?......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竟被人用猎枪打了。” “唉,警就不用报了。说来你准不信,是三个恩怨寺的和尚干的。” “和尚?!…...”林岚睁大了眼,“出家念佛的和尚怎会如此的歹毒?!和尚还敢私藏猎枪?!” “真的是恩怨寺的和尚......” “你,你怎会惹上恩怨寺的和尚的?” “说来话长......,在这之前,我从未见过这三个和尚。” “昨天,我和老娘舅上钱塘电视台的鉴宝栏目,本想变卖一对家传的玉佩……我家的经济情况,你是知道的。可是,电视节目正在录制时,半道上却杀出三个龙虎山的道士,大闹电视台,最后抢走了我的玉佩。” “我想网上肯定有这方面的报道了,不信你可以查查看。后来我到了钱王祠,就被恩怨寺的和尚绑架了。我和他们打了起来,一个小沙弥暗中用猎枪向我开了两枪……后来,我躲到了钱王祠的结香树下,不知怎么的就昏睡过去了。” “先是三个道士抢了你的玉佩?......后来,又来了三个和尚绑架了你?” “嗯,大体是这样。” 林岚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睁得的更大了:“你到底有什么宝贝,让道士、和尚在光天化日之下,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动手抢劫?!” “玉佩——阿爸留传下的,那种可护人性命的玉佩。” 宁珂大致讲了玉佩的功效,林岚听了半信半疑。不过,从宁珂身上出现的种种神奇,让她有几分相信世上可能真有这种玉佩的存在,要是以前她一定认为宁珂在撒谎。 一问一答,林岚总算弄清楚了宁珂遭遇不测的原因,漂亮的脸上生出忧郁的神情,神色也变得异常的沉重起来。 “你是不是嫌我身上太脏了?”宁珂看着身边忧愁的俏女子,故意找话说。 “哪有?......我……我心疼你的伤势,也担忧你的安全。” “哦,我来变个戏法,让你开开眼。你看好喽……”宁珂不知怎么开导林岚,只好卖弄一下法术来逗她开心。 天师道的五行法术五花八门、种类繁杂。 宁珂挥手凝出一股真气,口念“清尘决”,往身上一弹,身体配合的一抖,犹如从水中上岸来的狗狗一样,浑身上下抖出一股似烟似雾的尘埃。 片秒间,他衣服和身上的血迹、灰尘都不见了。他身上的衣服,虽然仍是破烂不堪,难遮身体,却是一尘不染。 “哇,太神奇了!” 林岚拍着掌,惊喜得直跳。她知道宁珂在逗她开心,但还是被这奇妙的法术震倒了! 宁珂不知,他很随意的小法术,却在不知不觉中已彻底的俘虏了林岚的芳心。 不觉得他们来到了清河坊。 清河坊曾是钱塘最繁华的商业区,古有前朝后市之称。 它历经宋、元、明、清和民国时期,直至解放前夕,这一带一直是钱塘商业最繁华的地段。商铺林立,酒楼茶肆鳞次栉比,商贾行人买卖络绎不绝。 走进清河坊,漫步在青砖铺设的路面,两边是明清风格的建筑,飞翘的屋檐,坊街上热闹的百子嬉弥勒镂空的窗格,身着古老服装的店员……你会觉得忽然融入了过去的岁月。 清河坊街是钱塘目前唯一保存完整的旧街区,是钱塘悠久历史的缩影。 现在街上的商铺大多没有开门呢,宁珂和林岚好不容易遇到一家开着半拉门还没营业的服装店,他俩便一头扎了进去。 店主是个中年妇女,本欲让他们走,见林岚长相漂亮、气质高贵,脸上竟然痴痴的露出了不忍拒绝的喜色。 宁珂顺从的接受了林岚给买的两件短袖寸衫和一条七分裤。 在试衣间换衣服时,宁珂小心地将那块空冥石从旧衣裤掏出放在了新裤子的口袋里。 这是在这场变故中他的最大的收获,对他来说这块石头比玉佩的价值不知要高多少倍,玉佩他认为自己可以刻篆,只要有玉石。 另外的收获,就是从恩怨寺和尚那里得到的锁魂环。他一直套在右手的食指上,此时看起来这个圆环也就是一绺模糊的影子。但宁珂感觉,这个环绝不简单。 出了服装店,宁珂饿的肚子咕咕叫了,他跟随林岚进了一家名叫“苏柳楼”的古建筑饭店。 已是早上八点钟了,店中吃早点的顾客还是人满为患。 宁珂皱着眉头,四处张望,想找个空位子。林岚却像个小女孩似得冲着宁珂撒娇的瞪了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狡黠的笑意,黑亮的大眼睛示意宁珂跟着她走。 林岚到哪都受人欢迎,即使登陡峭的老木楼梯时,忙碌中擦肩而过的女服务员见到她都是笑脸问候。 让宁珂不禁的感慨“漂亮就是女人的优势,到哪都受人欢迎呀!” 俩人上到三楼,林岚看似很随意的推开一个窗临西湖的雅间。就见到一个精神卓烁,约莫七十多岁的老者,独坐硕大的桌前,慢条事理的品着茗,吃着茶点。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悠闲的看着报纸,一根漆亮的老竹拐杖斜靠在他身后的墙上。 “外公……” 林岚本想凑近老者撒撒娇,却意外的感到了老者的冷厉,没敢太挨近老者。 老者摘掉眼镜,一道犀利的眼光从她身上掠过,停在宁珂的身上,观察一会说道:“这个男孩是谁?” “噢,他是我的学生。” 林岚知道外公一直很强势,但从小到大都是很宠自己的,今天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 宁珂感到了老者的不友好,有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势。但他还是机灵乖巧的向老者问候:“外公好。” 老者稍顿一下,说:“不能这样叫,这不就乱了辈分?” “外公!说什么呢?!”林岚嘴有些嘟噜,“他是我的学生不错,但也小不了几岁,跟着叫外公是应该的。” “他是你的男朋友?”老者直截了当,毫不留情面的问道。 “学生——我已说过了他是我的学生。外公,您老能好好的说话吗?”林岚心里暗想,宁珂要真是自己的男朋友就好了。 “岚儿,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跟李家的二公子交往?……难道大人们会害你?这些年什么事都由着你。你不愿意去公司,想去教书,没人拦着你吧?......但唯独这件事,你应该听大人的意见。” 老者目光盯着林岚,满脸严肃,语气咄咄逼人。稍停,他的表情有些缓和,环视了一下四周,接着说:“你要是嫁给那李家的二公子,这栋苏柳楼就是外公送给你的嫁妆了。” 弄了半天,这家饭店是林岚外公苏枫的产业,还有可能是林岚的嫁妆。再加上一个什么“李家二公子”,宁珂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就不高兴起来。 虽然他也说不清与林岚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外来的“二公子”就是“情敌”了。况且,林岚老师显然不乐意接受这位“二公子”。 “外公,其实我就是林岚老师的男朋友。”宁珂释放神识在老者的身上扫了一遍,就有了注意。 “你?!……” “后生,你说什么呢?” 林岚不仅是诧异了,她觉得自己快疯了。怎么也想不到宁珂如此的大胆,什么样的话都敢说!心里不禁暗道“熊孩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老者也很诧异,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少年,不仅有一副漂亮的皮囊和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眼睛,更有包天的胆量! “哼!绣花皮囊......满身的戾气,还不知天高地厚!瞧瞧,这粗糙的手指,黝黑的皮肤,一看就是穷家出身。你知道我外孙女是什么人吗?不是公主,胜似公主!从小至大,娇生惯养……还‘男朋友’呢,你养得起她吗?!” “莫欺少年穷。”宁珂不卑不亢,稍停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养的起。” “就凭你?!”老者哂笑了一下说,“说说看——当然不用说你的家世,你家穷的三餐能温饱就不错了。你有哪些本事?......也不要说你有多么聪明,读书多么好,这些都是虚的……” 林岚还真没见过外公这么不给人面子。 她有许多疑惑,外公怎么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与宁珂有不寻常的关系?还有宁珂家的窘状,外公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她今天才给宁珂买的新衣服,也算是个小品牌的服装,宁珂穿上正合适,一表人才...... 她知道宁珂无论怎么回答,也不会让外公满意的。 “我懂医术,养她没问题。” 宁珂的回答让林岚的头“嗡”了一下。 “你胡乱编造些瞎话,也比这强呀!只要随便拉个病人让你医治,立马就将你揭穿了。宁珂啊,宁珂,我觉得你是个聪明无比的人,这回怎么如此愚蠢?!” 林岚脸臊的通红,看看窗子,有种要跳楼逃走的冲动...... 第一卷 地球篇 第27章 初显医术 老者的目光在宁珂身上仔细的打量一番,对宁珂的回答他有无数个预想,当然也有无数个揭穿谎话的言辞。可就是没想到,一个少年竟然会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懂医术”,依靠医术可养家糊口。 现如今,一个能成为职业医生的人,最起码要大学毕业,年龄至少也得二十多岁。 而眼前的这个少年,只有十六、七岁,却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懂医术,还大话溜烟的说靠着医术能养活一个公主级的漂亮女人。 老者觉得荒唐可笑,随口问道:“懂医术?……你如何证明?还能让我约个医生来考考你?” “约个医生来考考我?......喔,恐怕不行。” 林岚一听“完了,完了。这个熊孩子的头脑出问题了。” 宁珂接下来的话,让她更惊诧了。 “我怕一般医生问不出什么我不会的问题。要想考察我,必须要组个专家团,搞个医学小组来和我怼医术,可能才有点效果。其实呀,这世上就没有我治不好的病,当然喽,现在还有些病我治不了,不过再有个三年五载就没有了。” 林岚听了宁珂的话,简直无地自容“宁珂啊,宁珂,我今天颜面全无喽!”。 林岚低下头,下意识的寻找着地板的缝隙,找个机会好钻进去。 老者觉得眼前的少年头脑一定生锈了或者是短路了,整个一梦呓还没醒的傻子。他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吹牛都不打草稿了。 “呵呵......”老者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岚老师尴尬的满面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人,这回丢人真丢大发了。 一阵电话铃响,宁珂一看是钱有志打来的。他到现在还不太会摆弄手机,他按开了免提键。 “宁珂,我现在在去你家的路上……你没忘吧?今天说好的你要来天演预制厂看看风水的,顺便捉个鬼什么的……我老爸让我现在去接你。噢,对了,宫大师已到钱塘了,你会跟他斗法吗?......我可是看好你,那个宫大师我看不怎么样,一身腐尸味……” “哦,忘到没忘,只是我现在不在临洝。” “那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一阵急速的刹车声。 “我在钱塘城里。” “钱塘?……说下具体的位置,我马上赶过去。” “西湖东南边上的苏柳楼。” “苏柳楼?......是不是蟹黄包很出名的那家早茶店?” 宁珂虽说算是钱塘人,西湖来的却很少,更是从来没吃过什么蟹黄包。嘴里只好含糊其辞的嗯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林岚已羞的恨地无缝,要是地板有缝隙她早就钻入地下了。 而那老者怔怔的看着宁珂,自己一大把年龄的三观都快动摇了。 刚才宁珂说自己懂医术,已让他觉得荒诞不羁。现在从电话里听出,这小子还要给人家看风水、捉鬼的,更是觉得此人不靠谱。这还是正常人么?一个十足的骗子啊! 他的外孙女竟然教了这么个学生,还和他打的挺火热...... 宁珂知道林岚,特别是她的外公不会相信自己,也没必要多作解释,向着老者说道:“外公,我给您搭搭脉、查查身体。” 老者迟疑一下,看看林岚,见林岚低头不敢看自己,面上露出一丝冷笑,心中暗忖“这回到好,揭穿了这小子的牛皮,也许岚儿就能听进去别人的劝说,与那李家二公子就有戏了。” 老者坐在没动,只是身子往前欠了一下,伸出右手,眼神中露出满满的不屑,像是在说“小屁孩,会搭脉吗?” 宁珂这时才注意到老者左手拇指上戴着一个翡翠扳指,无名指上戴着一个镶嵌着翡翠蛋面的金戒指。 他轻轻的搭住老者的腕脉,神识顺着老者的经脉肆意的在老者身体里探查个遍。然后,抽回手放在胸前,手指掐捏成像算命的手势。 “外公,您老身体算是比较棒的。当然,到了您这个年龄也有些小毛病。您右腿膝盖一处韧带,年轻时拉断过,行过外科缝合术。但由于缝合的毛糙或者说缝合的技术欠佳,造成与周围缔结组织粘连,再加上髌骨劳损,年轻时影响并不大,四十岁以后行走时膝盖就会疼痛。随着年龄的增加,肌肉纤维的萎缩,近几年疼痛更加严重了。” 宁珂搭脉时,已让老者十分的吃惊。他跟医院打了半辈子交道,对中医搭脉那一套还是很熟悉的。他感觉这小子搭脉与别人有很大的不同,手搭在你的脉搏,却让人感觉像扒去了你的衣服在检查似的。再闻宁珂的诊断,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常人都能看出自己的腿脚不便,但不可能知道的如此详细。他年轻时,有一次在外地比赛,膝盖韧带撕裂,就地找了个当地医生给缝合的,仓促间缝合的毛糙也是情理之中。 “另外,您的左脚跟腱,由于年轻时喜欢运动,反复受过挫伤,中年以后受伤的骨质开始往肉里增生,只要路走多了就会刺痛难忍。” “对,外公年轻时是运动员,打羽毛球的,得过很多很多奖……”林岚来了精神,俏脸蛋红扑扑的,仿佛从死亡中活了回来。 “岚儿,这个以后可以慢慢地讲,现在还是听听小友诊断我的病情。” “第三个问题是您的前列腺,不仅肥大,也有些纤维化了。” “到了外公的年龄,前列腺有些问题,还能算不正常?”林岚谈起男人特有的器官,脸上不由得泛出几分羞涩之色。前不久自家老爸,刚过五十岁的年龄,前列腺就出了问题,因此她多少科普了一点这方面的知识。 “也不全是这样,有的人到了八十岁前列腺依然饱满、充盈。”宁珂接下来的话,使祖孙俩惊得瞠目结舌,“我推测外婆去世应有三年了,而且,现在有个漂亮的阿姨在追求外公,是吗?” 祖孙俩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宁珂的问话。 停了一会儿,外公埋怨起外孙女,说:“准是你,把我们的家事说与外人听了。” “哎呀!冤枉,绝对的冤枉。我从没和宁珂说过我们家里的任何事、任何人,其实我也没有机会说啊!真的,外公,你可别不信,我可以发誓的。况且,我昨天才听妈妈说,有个阿姨在和你交往。” “我刚才搭脉时,还发现外公心脏有些肥大,左心室有三根血管有些堵,两根堵了三分之二,另一根堵了五分之四。” “这也能搭出来?”林岚首先怀疑。 “当然。外公,近来您是不是心口有时有些闷?胸口一闷呢,喘气就费劲?特别是劳累、没休息好的时候,这种感觉更明显一些?” “是这样。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年轻时好像也有过这样。” “不正常,您年轻劳累时,喘气可能费劲,但胸不会闷。” 宁珂一想,今天肯定要耗费些真气了,否则自己和林岚都下不了台。但是,下午要去天演预制厂,说不定会有一场硬仗要打,真气不能随便消耗啊。 现在就医治林岚外公的心脏,会消耗很多真气的啊!另外三处的毛病,若用开放式医治倒耗不了多少真气。 想到这,便说:“外公,您的膝盖、跟腱、前列腺,我分分钟就能医好。您的心脏最好先去医院做个造影成像或是冠状动脉CT,然后我再给你医治把握就大些。其实,也不用急,半年以内您的心脏不会有大碍。要注意的是,您去医院做过心脏造影,医生肯定会让您上支架。记住,千万不要上,直接找我就行,我有更好的医治方法。” “好。腿的毛病现在就能治?” “当然。林岚你去拿瓶白酒来,度数越高越好……顺便带一包膨化食品。噢,牙签,这里已有了……” “你当真就在这里,给外公治病?” “嗯。”宁珂点点头。他也不知为什么,直呼起林岚的名字来。 不一会,林岚就把东西准备齐了。宁珂将膨化食品里面的干燥剂取出倒在一只玻璃杯里,然后倒一些酒在杯中,又丢入几根牙签,晃动了几下杯子。 然后,向着林岚外公说:“我给您老医治时,您老最好不要看。” “为什么?” 老者甚是疑惑,他现在对宁珂的医术已经有几分相信了。宁珂诊断的非常精准,跟腱、膝盖病情的描述比拍片还准;心脏肥大的毛病多年前他就查出,只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猜不透,宁珂怎能知道有个阿姨正和自己搞对象? “我怕您老看着害怕。” “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我没经过?不怕,你尽管治疗就是了。” “好,很快的。看起来有些怕人,但您不会感到疼的。” 宁珂脱掉林岚外公左脚的鞋袜,倒些酒在脚后跟。稍等一会,从酒杯中拿出一根牙签,在脚底选了一个穴位猛地戳了进去,并反复的在跟腱处搅和。 林岚看的心脏都收紧了,吓得赶紧闭眼,可又忍不住睁开眼看过来。 不一会,宁珂拔出牙签。 “跟腱治好了。”宁珂说的很轻松,治病就像哈气一般简单,“现在开始治膝盖。” 让林岚诧异的是,竹制的牙签插入外公的膝盖,外公竟然很配合、似乎还很乐意。脸上不但没有出现牙签刺入肌肤时疼的皱眉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很享受这样的治疗。 她怀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脑子,有一处肯定是出了问题...... 第一卷 地球篇 第28章 昂贵的早餐 膨化食品中的干燥剂是生石灰,放入酒中能吸收酒中的水分,这样相对能提高酒的浓度,宁珂这样做起到给牙签消毒的作用,这一点林岚还能理解。 可是用牙签当针灸针来使用,林岚就不能理解了。 看着很粗的牙签扎入肉里很是吓人,其实宁珂在牙签上附着一丝真气,在肉里越搅和越让人感到舒服。使苏枫老先生跟腱中多年的损伤、粘连被剥离、修复,增生的骨刺被磨圆,原先的刺痛、酸胀消散的无影无踪。 拔出牙签时,宁珂释放真气修复牙签留下的针眼。这样用牙签代替针灸的银针不会给病人带来伤害。 治疗膝盖也是如法炮制,林岚却感觉宁珂手拿着牙签,在外公膝盖上随意乱戳,要不是外公脸上露出祥和、平静的表情,林岚早就制止宁珂了。 治疗前列腺更是简单,就在外公小腹下部扎了一根牙签,宁珂就不闻不问,自顾自吃起膨化食品,任由外公腹中一些似油似血的脏物顺着牙签滴下。 见林岚看他,他拿着食品袋示意林岚也吃点,弄得林岚一阵恶心。 “外公,你的右耳听力丧失的厉害,只剩年轻时的两成,我顺便给你恢复一下。” 宁珂说着,又从杯中取出一根牙签,插在外公的耳根上。 “宁珂,外公的左耳听力怎样呢?” “还剩四成多吧。” “那也给治治。” “不用,对听力影响不大。还是不治为好。” “为什么?!......” “听的太清楚,会影响健康的。” 林岚的美目水灵灵地盯着宁珂,眼中充满了疑惑、不解,还有这种理由? “你的眼睛真好看!……别瞪眼,我回答问题就是了。老年人听力太好,不利于休息、睡眠,很容易被惊扰,听力有年轻时的四、五成是最有利健康的。外公的右耳听力我也只帮他恢复到五、六成。” “噢,还有这样的事。对了,你平时也都是用牙签给人治病吗?” 宁珂摇摇头,没有吱声。 “那用什么?” “应该是用针灸的钢针或是银针,不过我现在经济有些紧张…..” 林岚听了这话,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满脸忿恨之意“什么叫应该?感情,这小子连针灸的针都没拿过,就敢用牙签代替银针,这是拿我外公试医呀!” 她想发作,本小姐何时被人如此耍弄过?!这小子竟敢用牙签往我外公身上扎!她想发火,却见外公笑眯眯的向她直摆手,那模样似乎很享受牙签的戳刺。 她的公主病莫名的好了。 检查、准备、治疗总共也就二十多分钟就结束了。 “外公,你起来试试腿脚。” 老者从椅子上慢慢下来,在屋里迈了几步,又转了一圈,甚至还轻跳了一下。 “哈哈,神了!……你这小子简直就是个神医啊!我苏枫自诩阅人无数,今天却走眼了。你可是我见过的第一奇人啊!” “为了这条腿,国内的医院我不知去过多少家,还去过德国治疗了两次,米国一次……哼!都是一群废物!” 他拿起伴他多年的拐杖,双手握住两头,猛地砸向抬起的大腿,拐杖一下子折成了两截,他顺手插入墙角的垃圾篓子里,嘴里嘀咕道: “今天来时我还在想,这栋老楼能不能安装个电梯?现在吗?哈哈……” 然后苏枫走近宁珂,眯着双眼盯着宁珂看了又看,满脸露出欣赏、喜欢之色。 “小神医,你的皮肤还是很白净的吗!长相比李家老二好看多了。本以为李家二小子是个人中龙凤,跟你一比什么都不是!哈哈……你什么时候娶岚儿?......放心,没有人敢阻拦,我说的话没有人敢不听,除了这个小祖宗敢违抗。唔,这栋小楼做岚儿的嫁妆,你还算满意吧?……你年龄也不算小了,过去像你这么大结婚生子的多呢。” 林岚外公从心眼里高兴,老脸像儿童般笑靥如花。 “外公——!您老能好好的说话吗?!” “岚儿,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看书也不用教了,小神医学也不用上了,就去余苏堂开设个门诊,夫妻协力,悬壶济世吧。余苏堂有我30%的股份,凭着小神医的医术,不久就会成为一代名医,每年几百万的收入那是不成问题的……” “外公,我看您老还是赶紧去趟卫生间吧。”宁珂捉狭的嬉笑道。 “是啊,哈哈……”老头子笑哈哈的一路小跑冲了出去。 “真治好了?” “当然。” “你干嘛催他上卫生间?” “‘下水道’淤堵了很久,这会刚被捅开,能不后急吗?过不了多久,你外公就会再婚的。” 宁珂刚才顺便把林岚外公的生殖系统疏通了一遍,现在她外公的生殖力不亚于三、四十岁的男人。 林岚起初没听明白宁珂话的意思,等了一下才会意过来,大眼睛又瞪得老大,她莫名的想打宁珂一巴掌,可是宁珂似乎没有说错什么呀。 只是今天,她碰到太多让她惊奇的事了。 “我说,林老师,能弄点食物吃吗?” 不一会,桌子上摆满了包子、茶点、饮品、稀粥等食品,甚至还有几样水果。 “爽,爽爽,真的爽啊!”老远就听到林岚外公底气十足的说话声。 “外公说什么呢?什么爽不爽的?”林岚看着宁珂小声的问道。 “嘿嘿,外公原来小便时,淅淅沥沥,滴滴答答,很难解尽。现在一呲老远,怕是快赶上我了。” “你,你流氓……”看着宁珂比手画脚说的眉飞色舞,林岚的脸羞得通红,眼神里满满的异样。 外公回来见一桌食物,伸手抓了几样就吃。整个是变了一个人,举手投足十分有力、敏捷,再也不愿坐下,就像个调皮的孩子围着桌子直转,腿脚像是租来似得,不蹦蹦跳跳就觉得吃亏了。 宁珂看着林岚外公狼吞虎咽的吃相,忍不住的打趣道:“外公,结婚时要请我吃喜酒哦。” “啊,当然,当然。” 林岚听了这话,惊的要晕过去了。 “我没有钱给您老上贺礼,就送您一些床上的福利吧。等以后,我给您配些日常的保健药,您只要时不时吃点,保准您能活到120岁。” 说着,宁珂又拿出两根牙签,分别扎在林岚外公后腰的两侧上。 牙签扎上后,林岚外公只觉得原先酸痛的后腰一下子变得轻松舒适,有种久违的冲动回转了过来。 “小,小神医,你的医术跟谁学的?” “师父,一个美女师父。” 林岚一听“美女”二字,心里一紧,正要盘问宁珂。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宁珂,你竟然吃了十笼蟹黄包?!” 钱有志身材略有些肥胖,脚踩在木楼梯上响声很大。一进门,看到宁珂面前垒着整整十个蒸笼感慨的说。 “怎么了?” “乖乖,一个包子十元,一笼八个,光包子你就吃了八百元!啧啧,这顿早饭得不少钱啊。” 钱有志的家境虽然殷实,生活还是崇尚节俭的。 “这么贵?!我家门口的大肉包子也就一元一个……” “放心吃,管够。嘿嘿,你只要努把力,这苏柳楼就是你的了。吃几笼包子还算事啊?......这位小友,也来几笼包子?” “好,好呀。苏爷爷,你是苏爷爷吧?”钱有志注意到老者,疑惑的问。 “嗯,你认识我?” “我随老爸——就是天演集团的钱禄,去过你家做过客。您的相貌似乎没变,可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与以前不一样了……你不是一直都拄着拐杖的吗?”钱有志一边说着,一边就吃起了包子。 “唠,宁神医给我治好了。” “我说呢,拄了多年的拐杖怎么就不拄了。”钱有志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你知道宁珂会医术?”林岚瞪大了眼,插嘴问道。 “嗯,他呀中风瘫痪都能治得好。你是林岚老师吧?......哇——,真人比照片还漂亮!” “我?你也认识?” “谁不知道临洝x中有个美女老师?……你那还要学生吗?我开学转到你们班上去,行么?” “嘻嘻,我可做不了主,这得问校长。”林岚听了钱有志的话很受用,喜上眉梢。 几人闲聊了几句。 “宫大师已到了吗?” 宁珂很想了解宫大师的一些情况,前几天钱有志爸爸说过斗法的事,他一直惦记呢。 “嗯,已接到我家了。我看他不怎么样,老气横秋,一身朽气,绝不是你的对手。预制厂那边目前还正常,即使真有鬼祟,你还能怕啊?”钱有志神经粗大的说道。 “对了,我老爸让我转告你。到时候你尽管跟着看看,不要多嘴,就算宫大师不能观测出什么风水端倪来,你也不用吱声,听随其便就是了。你若是真发现有什么鬼魅或是神魂,也不要当场揭示,背后告诉我老爸就行了……我老爸也不是真的要你和宫大师斗法,只是当时随口这么一说。” 钱有志说完,像完成了任务。坐下,吃起了包子。 “哦。其实,我很想试试自己的身手,也想捉个鬼来玩玩。” 林岚老师听了两人的话,沉不住气了:“你真要去捉鬼啊?!” “是呀。” 林岚老师听了宁珂的肯定回答,觉得自己又快疯了,眼前的少年总是在改变她的三观。 “捉鬼......有危险吗?!” 第一卷 地球篇 第29章 宫大师 宁珂见林岚问的认真,其实他也没有底,这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怕她担心就说:“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什么叫‘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林岚见宁珂根本没当回事,知道多说也没用,想了想,说:“让我看看你的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宁珂拽起左裤腿,腿上的伤势基本恢复了,隐约还能看到一些浅浅的疤痕;后背的伤似乎重一些,但也好的差不多了。 “啧啧,你的伤恢复的真快!疤痕也很浅。” “放心吧,再过几天疤痕也会消失不见的。” “你,你真神了!” 钱有志的注意力放在包子上,见美女老师说到宁珂的伤势,忙问道:“宁珂,你还会负伤?!” “猎枪打的,你想想肉身如何抗得住枪?!”林岚说着还心疼呢。 几人正说着闲话,服务员进来收拾餐具。 “小神医,再来两笼包子?” 苏枫老先生今天收获最大,缠身多年的腿疾须臾间被宁珂治好了。顺便还治好了其他一些病疾,现在他对宁珂是百倍的信赖,听说宁珂懂风水相地、捉鬼除妖之术更是想套近乎。 “外公,不用了,我真的吃饱了。” “好,好。你也别客气,这苏柳楼今后就是你的产业,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你真的懂点风水?” “是啊,承蒙阿爸传授一点点堪舆之术。但还不知道家门口池塘的深浅呢,现在很想与其他风水师切磋交流,也好印证自己所学。” 宁珂想的是钱有志爸爸所说的顾问之事,那可是年薪一百万的职位啊!自己若能被聘请,家里还能再缺钱吗? “噢。宁神医有空时能否到蔽舍做做客,顺道看看蔽舍风水什么的?”苏枫近年来年岁愈大了,更加的敬畏鬼神,对风水也是痴迷袛仰的。 “外公,我让他去,他敢不去?!”林岚本想向外公卖个乖,可话一出口,就感到有些不妥,顿时臊得满脸通红。 “宁珂,你谈恋爱啦?......”钱有志唯恐天下不乱,向宁珂挤眉动眼的打趣道。 “闭嘴!再啰嗦,小心我的拳头?” 几人说笑一番,钱有志起身欲带宁珂走。 “我也要去。” “你不怕鬼呀?我们去的地方真的很危险!” “谁叫你跟外公那么说的!” “哪么说的?” “你?......你就装吧,不怕开学我收拾你?!” “好吧,美女老师。到时候,吓得哭鼻子可别怪我。” 宁珂思量了一下,他想到钱王祠再去吸纳些灵气,就对钱有志说:“今天子夜才算初四……这样吧,你把预制厂的详细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晚些时候和林岚……老师一起过去。” 钱有志告辞走了,宁珂和林岚别了苏枫前往钱王祠去了。 ...... 宫大师的到来像一副兴奋剂,给钱家乃至天演集团带来了振奋、安心。近几个月,天演预制厂三次意外事故搅的人心惶惶,不仅预制厂的员工人人自危,即使集团上层也波谲云诡。 天演集团虽是家族企业,却是股份制。钱有志父亲钱禄只是占有较多股份的大股东之一,是集团的执行董事和总经理,而董事长却另有其人。 天演集团在钱塘也算是个举足轻重的企业,经营项目很广,主营是公路工程、桥梁建筑,另外在电缆、充电桩、锂电池、园林房地产、餐饮、休闲等都有涉及。 最近几年,整个集团的经营表面看起来蒸蒸日上,其实在缓缓的走下坡路。集团经营十分艰难,问题出在主营上,毛利率并不低,净利率却逐年下滑。 为了摆脱这种局面,也投资了一些新项目。新增项目的利润率到是可观,但规模太小,对集团整体利润影响有限。 集团上层的一些董事多有微词,总经理的位置也有多人觊觎。好在钱禄没有大错,暂时还撼不动。可是预制厂的事一出来,事情就变得棘手了,如果处理不挡他这个CEO就要交权。 钱禄十八岁那年,父亲就离世了,他便辍学进入天演集团做事,历经不少世事的坎坷,尝尽人间酸甜苦辣。多年的奋斗、打拼,才使他坐在今天的位置。 即便处在他这样层次的人,也常会遇到一些力所不能及的事,也会遇到一些影响局势的偶然事件。当遭遇过太多的不确定,迷信起风水也是人之常情。 当然,聘请宫大师为集团的特别顾问也是得到董事会认可的。 钱禄偶然的机会接触到宁珂,这个少年简直就是个奇迹,给他心灵带来太多的震撼。 他从心底愿意相信宁珂,也似乎看到了化开集团、包括自家僵局的希望。 但宁珂毕竟是个孩子,他不敢把赌注押在一个孩子身上。虽然,上次宁珂对他家客厅的二龙纳福阵有看法,他并没有立马更改。几年都过来了也不在这一时,一切都等宫大师到来再做定夺。 这些年毕竟是宫大师在堪舆集团和自家的风水,迷茫之时他也习惯听从宫大师的点拨。 今天一早,他和李助理、刘律师便赶到机场,接宫大师来到自家的别墅。 一路上宫大师谈吐正常,询问了集团下属的企业、公司、工厂的情况,更是详细的了解预制厂出现的异状。 可是,一到别墅后,宫大师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闷个头,有时拿着罗盘围着别墅反复的转圈,有时伫立在大太阳底下,望着别墅的大门发呆,还有时掐着手指沉思。 虽是立秋节气,阳光还是炽热难耐,不一会,宫大师已是大汗淋漓,衣服湿漉漉的。 众人很是不解,也不敢过问。 钱禄的心里却是拔凉:“难道真是如宁珂所说,客厅的风水呈了亢龙有悔之态?……而,而宫大师竟然看不出来?!” 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早过了饭点,宫大师仍没有结束之意,众人心里愈发的焦急。 钱禄看的实在忍不住了,走近宫大师跟前轻声的对他说了一句:“亢龙有悔?” “啊!” 宫大师听到钱禄的话一声大叫,右掌猛拍自己的脑门,顿时七孔流血,就昏倒在别墅的门前。 众人一阵慌乱,将宫大师抬进客厅,有掐人中的,有用冷毛巾敷脑门的,忙了好一阵子宫大师才醒转过来。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钱禄沉思一会,方才说:“小儿有一玩伴,兴口说过。” “嗯?……有志公子的玩伴?” 钱禄点点头。 宫大师挣扎站起来,环视客厅一下。然后,走到客厅东首玄关,拿起那尊翡翠龙形摆设,又走到西向博古架上拿起另一件翡翠龙形摆件,直接丢入垃圾桶。 “唉,我这是害人啊!……” 宫大师先是双手直甩,然后抱拳冲着钱禄连连作揖、叩首。 钱禄见状,不喜反悲,五味乏陈,摆摆手没有言语。 “宫大师,那两个摆件可是冰种翡翠啊!”钱有志妈妈忍不住说了一句。 “是啊,翡翠是好翡翠,却害人啊!还是丢了吧。”宫大师像是如释重负,对着钱禄又是一作揖:“敢问有志公子的玩伴在哪?我想去拜见拜见……” “这?……那孩子今晚也会去预制厂,我们还是先吃午饭吧。”看着偏西的太阳,钱禄无奈的说。 天演预制厂是天演集团属下的大型工厂,主要生产各类预制件,为集团的公路工程、桥梁建设等提供预制件。这也为集团的路政工程提供了可靠的质量保障。 按照宫大师掐算的时间点,钱禄一行人来到预制厂已是傍晚了。这时工厂已下班,只剩下值班的员工和厂领导班子。 钱禄不敢怠慢,指示李助理跟着宫大师应作,因没有见到宁珂的到来,立即让钱有志联系宁珂,自己去聆听厂里班子汇报工作。 宫大师拿着罗盘在厂里四处转悠,最后在上次出事地点停了下来。他已探查出确有鬼祟作祟,吩咐李助理准备些物什,便从怀里拿出几片刻有符文的玉符,表情凝重的布置起阵法来。 不一会,一切布置就绪。 夏末秋初,夕阳刚坠下,天空像凝着蓝墨色的水一般很快就黑暗下来,几颗稀疏的星星散落于墨蓝色的天空上,微风一吹就感到清凉之意。 此时宫大师已换上阴阳师的道袍,手持桃木剑,伫立在焚着香、铺陈符箓、法器的案几旁。神情肃穆,眼泛精光,脚踏乾坤步,如临深渊,一代大师风范跃然而出。 身后众人也沉浸在这种肃穆氛围之中,静静的等待未知的凶顽。 本来就是一帮子男人,又有宫大师亲临,众人也不害怕,甚至在场的人中,也有人觉得这本身就是一场笑话。 人世间哪有鬼祟的存在? 对宫大师的做法心中暗含讥讽,只是钱禄总裁嘱咐一切听从宫大师的安排,不敢明里反对罢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 将近子夜时分,连连刮过几缕旋风,宫大师胸前的阴阳镜连续的发出预警的金光。 众人眼中只是一片黑暗,只是有些阴森气罢了。 可宫大师的眼里却看到的是另一番场景: 旋风裹夹的黑暗之处,一团模糊的影子渐渐凝聚出一女子的身形,虚虚晃晃,长发半遮着脸面,随风飘忽,身上穿着的宽大玄袍随风抖动。 女人的面目像浸泡在显影液里似的,逐渐清晰,异常的瘆白、狰狞,七窍皆渗出点点乌红的血迹,一副厉鬼恶魂的模样...... 第一卷 地球篇 第30章 捉鬼 众人发现,宫大师对着黑暗之处自顾自说。 “孽障!不好生转世投胎,却在此兴风作浪,危害众生!我今赠与你些冥银盘缠,速速离去,投胎重新做人。” 宫大师说着,将手一挥,漫天冥币、纸钱抛洒空中。他却听见女鬼发怒:“桀桀……哪来的村野匹夫,也敢管我之事!” 女鬼说着,利爪直接往宫大师胸前抓来。 宫大师侧身一让,鬼影冲掠而过,作法的案几被打翻,符箓、法器、香灰四散。 宫大师转身顺手又是一挥,十数张黄裱纸符聚成阵形裹向那女鬼,紧接着手持挑木剑迎面冲向女鬼。 上述场面,现场的众人是看不见的。 众人只见宫大师像在演独角剧,只是案几的打翻有些诡异,明明宫大师离案几还有距离,却一阵风后,案几就倒翻了。 宫大师似乎还在表演,可不一会,就发现宫大师有些支持不住的样子了,胆小的人不禁开始慌乱起来。 “宫大师要输了?……”李助理接触宫大师比较多,见大师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小声的向钱禄说。 “不见得……” 话音未落,只见宫大师卖个破绽,往斜里退去。所去之处正是宫大师傍晚布置的玉符阵。 一股阴风竟追随宫大师而去。 众人只听得玉符“劈劈叭叭”的爆裂声,那股似有似无追随宫大师的阴风,似乎在左冲右突,竟不能挣扎出困顿。 只见宫大师手持桃木剑,一剑劈向阴风所在之地,身上的阴阳师道袍被晚风吹拂的猎猎作响,渐渐地一切都归于平静。 众人见到这种情景,都松了一口气,感觉作祟几个月的无妄鬼魅终于被制服了。 忽然间,阴风又起。 就见远处飞来一颗像流星一样的光点,落入阴风的漩涡中。须臾,又响起一连串的玉符爆裂声,比先前更是剧烈。 旋即一股阴风,打着急旋裹向宫大师。大师只来得及用桃木剑挡一下,人就仰面倒跌地下,口中发出瘆人的哀嚎。 此时,宫大师的胸膛已被厉鬼的利爪刺穿。 鬼魅伤人阴毒无比、剧痛难忍,人却不会昏死过去,不管伤害到何种程度,人的意识却始终清醒,这正是鬼魅伤人的毒处。 宫大师疼的在地上不住的打滚。令在场的众人不禁毛骨悚然,有的转身奔逃,有的呆若木鸡,有的嘴中不住的念佛…… 当然,也有些胆大的不信鬼神的人,认为这都是宫大师在表演。 “住手!烂鬼!......” 随着骂声,一个少年的身影急掠而来,手一扬一道风刃斩向那股阴气。 少年的眼里,附着在宫大师身上的女鬼已被劈成斜斜的两半。女鬼赶忙收身放过痛苦不已的宫大师,身形一摇两半身体又融成一体。 少年见状,双手齐挥,数道风刃劈出,女鬼一下被斩成十多块,身手头脚七零八落。那女鬼索性不再复合,数块残体从不同的方向,齐向少年扑来。 “宁珂,是宁珂来了!” 钱有志满脸兴奋。 今天下午,钱有志打了十数遍宁珂的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内,已急的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向父亲解释。在宫大师倒地痛苦欲绝之时,宁珂的到来让他如释重负。 宁珂的神魂来自一个平行宇宙中一颗与地球极其相似的星球。那颗星球的“生命”存在的形式与地球有很大的差异,鬼魂、妖魔、仙神等都有存在。 宁珂开了神识,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事物。他的眼睛是能够看见与宫大师搏斗的鬼魂的。 那女鬼的十数块残体,速度极快的扑向宁珂。宁珂躲过了残臂,却挨了残脚的踢打;避让了头颅上的尖齿厉牙的噬咬,却遭到半块屁股的撞击。 宁珂顿时大怒,默念火决,手指一掐,一簇幽暗淡蓝色的丹火跃然指尖,手指用力一弹,一团火焰便飞向女鬼的一块残体。火焰准确的击中那残体,立即“兹兹”的燃烧起来,他立即聆听到女鬼凄惨的哭叫。 “停手,停手啊……呜呜,你不能杀我!判官……牛头马面判官,都说我冤屈啊......,呜呜……” 宁珂半举着跳跃着火苗的手,正准备打出第二团火焰,听到女鬼的哭诉便停下手,望着女鬼厌恶的说:“你在这害人,我为何不能杀你?” 众人见宫大师倒地,痛苦的扭曲着身体,却不敢前去帮忙。忽见,不知从何而来一个帅气的阳光少年前来助阵。只见他,先是凭空劈了几次手,后来像魔术师似的,手指尖上变出了一束蓝色火焰,指头一弹,点燃了一处阴气。 宫大师也不惨叫了,最后四周阴风也消散了。却见,少年凭空对着黑暗呢喃的自语。 下面是宁珂与鬼魂的对话: “我是天下最冤屈的鬼,大仇未报,魂魄不能飞散!” “噢,说来听听,你有什么冤屈?”宁珂收回丹火,好奇的问道。 “呜呜,我是被亲生母亲害死的……” 女鬼摇摇身形,聚拢残体,慢慢变成一个虚影状普普通通小姑娘。虽然脸色有点惨白,却不再让人害怕。 “我十一岁,被继父强奸,当时生母就睡在同一张床上!十三岁被生母逼着卖身,全村无论老幼,只要是公的,几乎都嫖宿过我。呜呜……” “十四岁那年,我把继父、生母、还有常嫖宿我的村民都告上了法庭。结果,呜呜……结果,全村,包括我的继父、生母共有十八人被判了有期徒刑。我却成了全村人眼中刺、肉中钉,每日都被谩骂、侮辱、毒打。有一次我被打骂急了,当众投入村中的老井自尽,结果,不但没有人打捞、救命,还嫌我弄脏了水井……” 女鬼已经泣不成声,后来的事女鬼絮絮叨叨,宁珂也听明白了。 她投井后竟然没人向井中张望过一下,更别说替她收尸了。第三天,来了一个外乡人,将她的尸体打捞出来,用一张草席裹了草草地埋在山岗上,她的魂魄便认了外乡人为主人,随外乡人走了。 “不管你怎样冤屈,也不能成为你害人的理由。”宁珂沉思了一会,接着说:“你的主人的呢?” “我不能告诉你,我怕你杀了他。” “哦,还挺讲义气的。自己的命都不保喽,不,自己的魂魄都不保,还替别人担心。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主人是个巫师,不会少害人……” “我主人也不是十足的坏人,只是为了继续生存和修炼资源,偶尔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比起我的继父、生母那要好多了。实际上,我做完这里的事,我主人就会助我报仇……你别瞪眼看我,我都说了怕你了。 “算算时间,当年害我的人,已陆续从监狱放出。他们只要一出来,就找律师进行无罪辩护。现在法院已经决定择期重审,多家不良媒体也介入其中,网络上充彻他们所谓的犯罪证据不足、案件疑点重重、受害人证词前后矛盾、案情符合疑罪从无的文章......这还有天理吗?!法院要是真改判他们无罪,我就要他们偿命……” “你的生母,你也要她偿命?” “当然!天下竟有这样的混蛋母亲,如果还让她逍遥的活着,再拿着巨额的国家赔偿金,还有天理吗?!我知道你不凡,但你不可以阻止我报仇……你若帮我,却可以积攒阴德。” “可这里只是一家工厂,还是我朋友爸爸开的,与你八竿子打不着,你却在这兴风作浪,伤人、害人,我岂能不管?!至于你的仇怨,我不想过问......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害人?” “这家厂影响了我主人雇主的生意,我主人收了雇主的钱,就得替人消灾弥祸。其实,本来没准备杀人,只是后来形势急迫,不弄出人命,这家厂是不会停产的……” “是谁要害我朋友的父亲——钱总?” “他夺了别人的海町桥工程的订单,不信你问问他?” 宁珂听女鬼这么说,便询问了一下钱禄。 钱总一听,连忙说:“那怎能算夺?那是竞标啊……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他。” “你是宫大师吧?......你过来摄住这个女鬼,我得赶紧去抓她的主人。”宁珂向着宫大师说。 “别,我不想别的男人碰我。你是个君子,我还是跟着你吧。你只要帮我报仇,我就带你去抓我的主人。” “你变得还挺快,这么快就背叛主人了?” “呸!我才没有背叛呢,他的葬尸之恩我早报过了。况且,我和他并没签订魂盟之约。我只想借他的力量帮我报仇,不然,我早就离开他了。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可没答应帮你报仇,你不带路,我也能找到你的主人。” “别主人、主人的说了,我现在认你为主人,我今后就是您的鬼奴仆,一切都听您的吩咐……” “嗯?......我看,你没有那么好吧?想打什么鬼主意?” “我,我想做鬼姥姥。” “鬼姥姥?”宁珂心里觉得莫名其妙。 “就是鬼女王。您右手食指上的那个锁魂环,不仅可锁世人的魂魄,还能连通冥域,可调动冥府十万兵将……只要锁魂环认了主就可以了。” 宁珂更是莫名其妙,经女鬼提醒才想起来,从恩怨寺和尚手中得到的圆环原来还有这等了不得的用途。 “怎么才能让这个环认主呢?......” 第一卷 地球篇 第31章 婆留井 “唉,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啦,天底下竟有您这样浑身揣满了财宝,却不知道到哪弄钱花的傻子?!……您滴一滴血在锁魂环上,就妥了。说好的,那十万冥府兵将归我管……别不乐意,我还不是听您的吗?” 宁珂咬破手指,滴一滴血在锁魂环上,本来只是模糊影子似的圆环变得实质起来。旁人看来,他右手食指上像是凭空出现一个黑曜石般的环戒。 宁珂释放神识,却发现环戒里隐隐约约有一座像宫殿似的建筑,里面竟是些丑陋不堪的兵士、官员......他还看不甚清楚。试着向里面释放些加持能量的神识,那里面的“人”形物,惊慌四窜,到处乱钻,像遭到核弹爆炸时的光辐射。 “赶紧停下来!你想要他们的命呀!......” “说说,我怎么能控制你?或者和你签个魂盟之约?……让你掌握了十万冥兵,再来对付我,我不是自掘坟墓吗?” “哎呀,您人小鬼大。锁魂环已认您为主了,谁能撼动您的权力?!况且,您的神魂太过强大,阳间……就是阴间,也没任何魑魅魍魉能撼动您。” “让我做一方鬼王,也只是您的一念而已,解除我的王权也还是您的一念而已。您若不给我权力、名分,我就是一个孤魂野鬼,冥府中的任何一个小鬼也能置于我死地。有您罩着,我能享享阴福,做个傀儡的冥王。况且,您现在还难以直接跟冥府兵将交流,我吗,正好起个传声筒的作用……” “好吧。如果我发现你有骗我,我立即将你烧得魂飞魄散。” “是,主人。”女鬼乖巧的应着,并从嘴里吐出一颗珠子:“主人,这颗阴灵珠是那个巫师驭鬼的法宝,就交给你了,算是我投在你门下的投名状。” “阴灵珠?” “我现在能调遣十万阴府神兵,这颗珠子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大用了,给你却有大用。” “是吗?......到底有什么用?” “此珠一可治疗任何鬼魅的阴毒之伤;二是不管什么人,只要死亡时间没超过24小时,将此珠放入嘴里,神魂就永不会离散;三是可增强炼阴功者的法力……” 宁珂接过珠子,明白了女鬼的诚意。随即附着一道神识在女鬼的魂念上,女鬼一喜,然后化着一道虚影钻入锁魂环中。宁珂又用神识与她交流了一会,对她的底细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此女鬼叫黄小红,辽宁黑狼山人…… 闲话少说,宁珂用阴灵珠在宫大师的身上一蘸,所到之处阴毒、伤痛皆消。 “多谢师父救命,请受我宫某人一拜,还请师父收我为徒……”宫大师伤痛去除后,叩拜宁珂跪地不起,执意拜师。 “别,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宫某人,自幼拜在茅山门下,习学阴阳八卦、洛河易经,兼学堪舆风水,驱鬼弄神,也尝觉得自己深谙易理精妙,驱鬼法术精湛。可今儿见了师父老人家的手段,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今欲拜入师父门下为弟子,鞍前马后为师父效力,还请师父老人家收下我……” “等等,你先起来,我好说话......拜师是不可能的,我年龄还太小,看你的岁数也不小了,哪能做我徒弟?!我们相互学习、切磋一些心得、法术是可以的,拜师就免谈了。我现在得赶紧去捉放鬼的巫师,再耽搁怕是让他跑了。” 众人听了宁珂的话很惊讶,宫大师呢也不言语,只管跪地磕头。 “宫大师,请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另寻他处再说。”钱禄见状过来拉起宫大师。 今日事情实在让钱禄奇怪,没想到茅山一代宗师的道法竟不如犬子的玩伴。见宁珂意欲去捉放鬼的巫师,便上前来拉起宫大师。 “我去去就来……” 宁珂看了钱禄一眼,又看看人群中与钱有志悄声说话的林岚,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 “林姐姐,你们怎么弄到现在才来?我给宁珂打了N遍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宁珂躲在婆留井里修炼功法,估计手机没有信号……” “婆留井?……” 上午宁珂和林岚告辞苏枫离开苏柳楼,步行去了钱王祠。 虽是夏末秋初,游人依然很多。宁珂找不到安静的地方修炼,两人便闲逛到中午,宁珂才发现婆留井不仅安静,灵气还非常充足,就嘱咐林岚自己游玩,趁没有游人之时一人悄悄地下到婆留井里修炼。 婆留井自古就有灵性,从唐末五代时期的诗人罗隐的《婆留井颂》可见一斑,文曰:“於惟此井,亭育坎灵。有莘有邰,实此储英。时有长虹,上贯青冥。是惟王气,宅相先徵。爱启霸王,奠绥苍氓。沛膏浙泽,配德东溟。” 宁珂双腿“人”字形支撑在井壁上,刚一运转三才功诀漫天的灵气漩涡般的卷来,身体像久旱逢甘露的土地贪婪地吸纳。 灵气在奇经八脉贯通无阻,最后汇集于气海穴。眼可见气海穴中气团凝实增大,没过多久就恢复到刚服“氣”字丹时蚕茧般的大小,再想精进就很难了。 从气海穴中气团大小看,似乎只恢复到原先的状态,而宁珂觉得自己的修为比以前强了,特别是神识感知的范围更广阔了。 后来,他干脆下到井底,憋住气潜在水下修炼。实在憋不住气才浮出水面吸几口气,再沉入水底修炼。反复多次,宁珂潜水的时间一次比一次要长,竟然发现气海穴的灵气可替代一部分呼吸! 这一发现,使宁珂兴奋不已,这是突破了水遁之术的关键啊! 他不断的尝试着用气海穴中的灵气呼吸,虽然气海穴中灵气消耗迅速,而他一边又可从井底四周再吸收灵气加以补充。 慢慢地灵气消耗与补充达到了平衡,他长时间的潜在水下也没有什么不适。甚至,还有余暇用意念催动一丝灵气在水底翻捡硬币——游人长年累月的往婆留井里投掷硬币,使得井底硬币厚厚的一层。 这一修炼就忘了时间。 林岚喜忧参半、心情复杂的在柳浪闻莺公园转悠了一下午,也不见宁珂修炼结束。又怕宁珂练功走火入魔,不敢随便打搅,直至临近半夜才招呼宁珂出井。 宁珂出井后发现已近午夜,又是一个公主抱将林岚抱着奔向早晨就医的医院。找到林岚早晨停在这里的“甲壳虫”轿车,让林岚坐在副驾驶位上,自己驾车驶向天演预制厂。 “你会开车吗?!”林岚被宁珂抱着跑了两里路,娇滴滴的喘气声比宁珂还粗重,发现宁珂油门控制的没有轻重,不满地责问道。 “应该会。” “应该会?……什么叫应该会?!”林岚想起上午宁珂给外公治病时,用牙签代替灸针的事。 “我不是看过你开车吗?”宁珂醉汉般的驾驶着林岚的车,一瞬间速度就超过了一百码。 “啊……”林岚吓得就像坐在游乐场的过山车,眼睛一会睁一会闭。 “停下来!赶紧停下来!靠边停!……” “来不及了。”宁珂像没事人似得,双手紧握方向盘,脚下依然猛踩猛刹,林岚的甲壳虫小轿车像只受伤的小甲虫在黑夜无人、少车的公路上乱飞乱串。 过了好一会,汽车总算能比较平稳的行驶了,此时的车速已超过一百二十迈。 “你有驾照吗?”林岚从最初的惊魂不定,也慢慢地适应了。 宁珂摇摇头。 “没照?哼!我一听你说‘应该会’就知道你准没照!早上给外公治病时,你就是这种说法。” “外公的病不是治好吗?” 林岚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想了一下说:“那你学过开车吗?” “看过别人开几次。唔,你的车与出租车的档好像不一样?” “喂喂......你真是第一次开车吗?”林岚没有回答挡的问题,而是关心宁珂到底开没开过车。 “嗯,第一次。这挡真不错,像你这样挡的车,我是第二次见到。这种挡挺省事的,挂上了就不用动了。”宁珂记得钱有志的保时捷就是这种挡。 “你?我……我真是服了你!减速!减速!……只有4秒过不去!”汽车驶向一个十字路口,林岚发现远处信号灯绿色数据只剩下4秒,宁珂却没有减速的意思,赶紧喊道。 宁珂看了林岚一眼,脚依然踩在油门上,一道神识射向变动着数字的信号灯上,此时信号灯绿色数字已递减成“1”了,被宁珂神识一侵,屏目上的数字就再也不跳了。 林岚眼睁睁地望着显示着绿色“1”字的死了屏的信号灯,心中异常的纳闷“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巧事?!红绿灯也配合着宁珂……” 五十多公里的路程,宁珂只开了24分钟!让林岚惊恐的是——宁珂真的是第一次开车! 幸好是宁珂开的车,正好赶上宫大师与女鬼的缠斗,不然真不知宫大师如何收场。 今天林岚的娇躯被宁珂熊抱过两次,她的心情又酸又甜。 甜的是终于与宁珂有了零距离的接触了;酸的是到现在也说不清她与宁珂到底是什么关系。 宁珂若能大自己几岁,她早就主动的投怀送抱了,而现实却是宁珂比自己小六岁! 是谁说相爱岁数不是问题的?!...... 第一卷 地球篇 第32章 驻颜丹(一) 从早晨到现在,仅一天的时间林岚就遇到了许多让人惊异甚至是颠覆三观的事,这比她出生二十二年来遇到的奇事总和还要多。 早晨宁珂的枪伤自愈之快已让她惊异不已;上午宁珂用牙签给外公治病更是让她震撼的不可置信;下午宁珂下到婆留井练功她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晚上宁珂在预制厂捉鬼已让她三观尽毁。 虽说林岚已是成年人,但也只有二十二岁,还处在充满幻想、好奇的年龄。今天的这些事不仅她让惊异、刺激、还倍感荒唐、不羁,当然,也满足了她的小小好奇心和不甘平庸的心。 她望着宁珂背影消失的地方,不禁有点兴奋的自问“难道找个小几岁的男友,生活就会变得如此跌宕起伏......触目惊心......不可思议?!” “师母,小徒这厢给您请安了。” 宫大师看起来四十出头,中等个子,微胖,五官端正,长发结成鬏,阴阳道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的庄重、肃穆,一副远离尘嚣得道高人的模样。 现在正经八百的跪在自己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林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钱有志在旁边提醒了几遍才明白过来什么事,顿时闹个大红脸。 “师母,小徒来的匆忙,没有特意准备礼物。今只随身带了一枚驻颜丹,还请师母笑纳。” 宫大师说着,双手举着一支外观很漂亮的小玉瓶呈给林岚。 钱禄闻言大惊,声音颤抖地向跪在地下的宫大师问道:“大师,可是传说中的美颜极品——驻颜丹?!” “正是。” “啊!这,这得值,值多少钱?……”钱禄感觉心跳急速,头有点眩,身体似乎站立不稳。 “应该值一个亿吧?......”刘律师也是满脸惊奇。 “怕是一亿美元也买不到啊?”钱禄说话气有点喘,仿佛一个长期生活在低海拔区的人来到高原地区,还是觉得身体站立不稳。 “大师,快请起。”林岚一听钱禄的话,不禁向宫大师问道:“什么丹丸值这么多钱?” “此丹名为驻颜丹,人服用后容颜就永远保持吃丹时的模样,还能延年益寿。师母若现在服下此丹,即使活到一百二十岁容颜依然如现在一般年轻、漂亮。” 林岚听了此话,手抖抖索索的接过小玉瓶,眼泪泛在眼眶直想大哭一场。要是以前,她绝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神奇的药丸,今天遇到的奇事、异事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现在她不能不信。 “吃了此丹容颜到一百二十岁都不改,我大宁珂六岁还算什么?!” 林岚心中暗喜,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忽然冒出了下面一句让人费解的话。 “你是不是很有钱?” “这……”宫大师被问的一时语塞、莫名其妙。 “宫大师是我们天演集团的特别顾问,经济状况还算好吧。我们集团每年付给大师100万薪酬……”钱禄在一旁搭话道。 钱禄的心思多活络啊,常年在荆棘丛生的商海中拼杀,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症结。宫大师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不如宁珂,集团的特别顾问肯定是要换人的。 眼前的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半夜与宁珂一起来到预制厂,关系肯定不一般,也许正与宁珂搞姐弟恋呢。两人中她肯定是主事的一方,与她搞好关系宁珂就能为天演集团服务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驻颜丹这么值钱,宫大师不应该很有钱么?” 众人一听,这个傻白美把驻颜丹当成了大白菜,满大街都可以买到。 “据我所知,这颗驻颜丹应该是世上仅存的唯一一颗!” “哦?......那你这颗驻颜丹哪来的?”林岚听了宫大师的话情不自禁的问道。 宫大师觉得有些委屈,世上竟有如此不识货的人?!他暗叹了口气,有点无奈的说出了驻颜丹的前世今生: “驻颜丹的原料太难得了,其中的几味臣药虽然稀有,还能找得到,但君药为驻颜果,是驻颜树的果实。而驻颜树亘古至今从没有人工栽培成活的例子。野外生存的条件十分苛刻,多生长在云雾缭绕的悬崖峭壁之上。 “近几十年就没人见过,估计现在已经绝种。即使有存活的,也难以结出果实。这么说吧,驻颜树结果比铁树结果还难!现在想找到驻颜果几无可能。就算你有天大的运气真的找到了驻颜果,也凑齐了药方,可也找不到会炼制灵丹的丹师啊。现在整个华夏会炼灵丹的人也早已离世了……” “难道炼丹的方法不能传承吗?”林岚的美目中充满了疑惑。 “唉,近一二百年来修炼之道式微,修炼之人越来越少。况且一千个修炼之人也难寻出一个具有炼丹潜质之人。炼丹与天赋极其相关,那是要有稀世的木灵根才行啊!即使具有了木灵根,还要有过人的炼丹悟性,悟性是无法言传身教的。” “即使每天都跟着导师炼丹,等自己一上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有许多木灵根的修炼之人,丹道悟性不济,终其一生也入不了丹道之门,只能做打打下手的丹童,穷至皓首一炉丹药也炼制不成啊…...” 停了一下,宫大师满脸惜然的继续说: “即使入了丹道之门,也炼不了驻颜丹。炼制驻颜丹至少要达到三品丹师的水平才行啊!而丹道升阶更是难上加难,有人一辈子就停留在初品的丹阶上,苦修一生丹阶也不能寸进……” “哦,听你这么一说,能成为炼丹师的人真是凤毛麟角。那这颗驻颜丹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恩师羽化时遗赠给我的……唉,这已是五十年前的事了。” 众人听了宫大师的话,更是惊呆了。 “你看起来四十来岁,五十年前怕你还没出生呢。” “师母,你有所不知。我等修炼之人,寿命与修为呈正相关系。只要修炼进阶到玄级,寿命就可达到常人的两倍,修为若进一步提高,寿命也跟着增长。而我派修炼的功法有一定的驻颜作用,所以相貌也跟修为成正相关系的。” “据我所知,华夏还有许多修为远高于我的人,岁数很大,看起来却只是中年人。在修炼者中我也算是天赋不错的人,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入了玄级。你们看我四十来岁,实则我今年已是七十有二了……” 他暗想,这里只有宁珂可看出来他的真实年龄。 宫大师的话,将林岚和众人再一次雷倒了。 林岚手拿玉瓶,心中激动不已。对能活一百多岁的人来说,年龄相差六岁还算差么?那是同龄人啊!怪不得宫大师说我吃了驻颜丹,一百二十岁容颜也不会变呢,原来不是随便说的。 我要修炼,要宁珂传我修炼的法诀! “那你说说,宁珂的修为怎样?……我是说他的修为到了什么程度?” “这正是我疑惑之处,要说修为他估计还没有筑基,离黄级还有距离,更不要说入玄级了。但他的元气磅礴势大,远远在我之上。随手挥出的元气刀、肆意凝出的元气火,当今华夏很难找到第二人。这些术法都是要有强大的元气支持的啊! “师母,说实话,不是今日亲眼所见,我竟然怀疑道家典籍的真实性。听说过有元气化刀的修炼之人,那也是耄耋之年的老修,哪有十几岁少年能有此功力?!更何况凝炼出元气之火的人,怕是当今世上绝无仅有。除了古典籍中有描述、记载,我是没有听过、更是没有见过。 “师母,不是自揭老底,自从我茅山的师父羽化后,我便成了茅山的弃徒。” “现今,修炼资源极其贫乏,即使同门,为了资源也互相倾轧,几位师伯、师叔本想从我这里得到我师父遗留的资源。师父刚羽化的头几年对我还好,后来见什么利益也得不到,便对我排挤打压。” “当年我正年轻,心高气傲,见同门阋墙便甩门而去,四处游历,寻找机遇。一晃就是几十年,也算机遇不错,年龄不算大也就入得玄级。没几年就进入玄级中期,后来就再也无法进阶突破,虚度多年还是卡在玄级中期。” “没办法,我又回到茅山,想找找同门看能否提携一点,谁知同门多与我相同均卡在玄级中期。后来,我又遍踏仙山、寻访高人,修为终于迈上了玄级末期,从此修为再也不得寸进。” “今日,一见师父使出的元气刀、元气火,我就知道我的后半生要想进阶、突破,必须另拜师门方有可能……” “你送我驻颜丹,就是想让我促成你拜师成功?” “唉,让师母见笑了。”宫大师一躬到底,半天才直起腰身。 “好吧。若是宁珂收你为徒,这枚丹药我就收下;若是他不肯收你为徒,丹药我一定奉还。” 林岚说话铿锵,脸上露出洒然之色。 “这不必。无论师父收不收我为徒,我也跟定了师父,就是做道童、小厮、奴仆我也心甘情愿。” “好,这件事我帮你搞定。宁珂若不愿收你为徒,我服食此丹还有何意义?!......” 众人正在说话,宁珂步履沉重的回来了。 林岚一看,心里都揪起来了。早晨才给宁珂买的新衣服已有几处撕破了,不用问肯定是打了一场恶仗。 “宁公子,巫师捉到了吗?” 钱禄一看宁珂的情景,也知到肯定无果。从宫大师设坛捉鬼起,他也有过怀疑,当宁珂问他海町桥工程之时,钱禄惊呆了。 ——这是天演集团商业的机密啊! 宁珂却能随口说出来,可见宁珂先前对着黑暗处喃喃问话,是有问话的对象的,只不过他看不到罢了。自此心里对宁珂由衷的信赖起来...... 第一卷 地球篇 第33章 驻颜丹(二) 宁珂见钱禄问,解释道:“那巫师不仅驱有近千缕魂魄,还有法宝、灵器……实难对付,现已被我重伤,逃走了。喔......估计三年、五载不会再露面了。” “宁公子真是应了那句自古英雄出少年!从宁公子展现的技能看,无论堪舆地相,还是驱鬼捉妖都堪当大任。这样吧,我代表天演集团聘请你为特别顾问,年薪一百二十万……” “恭喜师父,今天辛亏师父亲临,不然,真是一场灾难啊。” “宫大师,我还没答应收你为徒呢,不要‘师父’、‘师父’的乱叫。” 宫大师拿眼看着林岚,说:“师母已经答应了……” 宁珂眼睁得老大,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林岚,他不知要不要责怪这位美女老师。 “你知道驻颜丹吗?”美貌的女人总是很自信,林岚有点得意。此时举止似有点轻佻,哪有一点学校里的样子? “驻颜丹?知道呀。”玉简中有炼制驻颜丹的丹方,宁珂知道这是一种稀罕的丹丸,名列十大难炼丹丸之列。不是炼制技术困难,而是主药驻颜果太过罕见。 世间的修炼之人也很在意自己的容颜,谁不想有一副永远年轻的容颜?特别是女修,与俗家女人一样都非常在意自己的容颜。多数女修,正经修炼的功决常放置一边,却特意耗时、废神的修炼美颜的功法。 “驻颜丹的珍贵程度你知道吗?” “知道呀。” “宫大师拜师的束脩就是一颗驻颜丹!你说,你收不收他为徒弟吧?”林岚说着,将手中的小玉瓶扬了扬。 “这……不是我不愿意收他为徒,他年岁大我太多,做个忘年交的朋友、志趣相投的道友不是更好吗?” “我还大你六岁呢,做你的妻子难道不配?!”林岚现在豁出去了,为了能保持容颜不老,什么也不顾忌了。 “你?你真的愿做我的……”后面的字宁珂不好意思说出口呢,“好吧,宫大师我就收你为徒吧。当然,是那种朋友式的徒弟。” 宫大师一听“扑通”一声跪下,感激涕零,口中哽咽,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连给宁珂磕了几个响头,又给林岚磕了几个响头。 “这么好的丹丸,你自己为什么不服用?” “师父有所不知,这应是当今世上仅存的一颗驻颜丹……年轻时,我也有一个相好的道侣,是同门师叔的侄女,本想将此丹送给她的。可是谁知她不仅是为不善的目的接近我,另外她还早有了自己喜欢的道侣……唉,这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了,不提也罢。” “好,以后再听你叙述旧事。我刚才与那巫师大战真气耗损太大,也需要休息,过几天,你再去找我……” 宁珂将自家的地址告诉了宫大师。 “宁公子,我已通知集团明天就召开董事会,我会在董事会上提出聘请你为天演集团的顾问,聘书明天就可以送达给你。” 钱禄心里跟明镜似的,宁珂今后的发展不可估量,现在羽毛未丰还能结交,再不出手就聘不到了。 “年薪一百二十万是挺吸引人的,但是我已收了宫大师为徒,哪能抢他的生计?你还是继续聘他为顾问吧。当然了,他搞不定的事我会亲自出马的。” 宫大师竭力推辞,却被宁珂拒绝了。 宁珂吩咐了宫大师几句,然后和众人一一告别,由林岚驾驶着车辆走了。 “小子,你真是的!......那可是年薪一百二十万的职位啊!” 刚从天演预制厂出来,林岚就忍不住责怪起宁珂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我是说你家的经济状况怎么改善?” “这次捉鬼,我们不是大赚了吗?一颗驻颜丹怕要值数万吧!” “嗨!你还真不识货呀,数万的平方!” “噢,这么值钱!不过,也适合你吃,像你这么美貌的人才配服食这样的丹药。” “真的?!……算你有良心。”林岚心花怒放,要不是在开车,她都有强吻宁珂的冲动。 “我倒是可以接受你外公的建议,在余苏堂设个疑难杂症的门诊。悬壶济世一直是我向往的事。” “我看难办,你有行医执照吗?” 停了一会,林岚有点得意的说:“其实啊,今天跟你折腾了一天,我,我感到很快乐。” “真的?......你跟着我瞎折腾,老遇到危险的事,不害怕吗?” “不怕。”林岚轻轻的摇摇头,便陷入了沉思。 “其实,刚才斗巫师的事,我只说了一种可能。” 宁珂看看林岚有些娇羞的脸说:“那巫师驭鬼的能力太强,起初我跟他打斗尽吃亏。不管用什么招,他的周身都有鬼煞护体,根本伤他不得。幸好黄小红提示我用锁魂环,将那鬼师蓄养的鬼魂收的个七七八八,鬼师没有了护身鬼魂,又丢了助力的阴灵珠,我才得以将他打伤。从他的伤势看,没有几年别想出来行走。但是还有一种可能,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搬救兵回来报复。” “那你可得小心啊。” “是呀,你若跟着我可能会受到伤害,我的仇家可不少!龙虎山的蛮横道士、恩怨寺的歹毒和尚和九莲花寺的贪婪和尚,再加上这个巫师及他的门派,所以我要赶紧炼制一些护身的法器送给身边的人……” “护身的法器?” “是呀,是用具有灵气的玉石做成的法器,可保人平安。可是,我现在没钱买玉石啊!” “唉!还是钱的问题。你大约要多少钱?” “我得做好几件,玉石的质量越好,护身的效果就越好。” “那可要不少钱啊!我只有几万块,买不了多少好玉石。我家人反对我当老师,自从我当老师后就没再给过我零花钱。我现在的工资还没有我上学时的零花钱多呢。要不然……” 林岚没有将话说下去,她想如以结婚的理由找母亲要嫁妆钱,那可以要很多的。 “哦,可我从哪能弄到钱啊?……真不行,只好试试赌石了。”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你没听说过这样的谚语吗,那可不靠谱,十赌九输。” “你只要借我一万块,我一定能赢。” “你赌过石吗?......俗话说‘神仙难断寸玉’,你能赢吗?” “应该能。” “又是这种修辞。”林岚停了一下,神情有些玩味的说:“但我相信你,你就是个奇迹!我把我所有的钱和值钱的首饰都带上,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林……,你也挺疯的,像个疯丫头……钱只要有个一两万就行了。明天你先陪我去天目山疯一趟,敢吗?” 宁珂想到了乾坤洞中的许多玉器。 “怎么不敢?现在已经是明天了。”林岚看看汽车仪表盘上的时钟,若有所思的说:“我要学宫大师……” “学他什么?” 林岚想的是要像宫大师一样,就赖上你了,管你愿不愿意,跟定你了,嘴上却说:“我也要学功法。” “我早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前提是看你有没有灵根。我传授你功法倒容易,能不能修炼全凭个人造化了。” “不是人人都可修炼的呀?” “是啊,只有天生生有灵根的人才可修炼。你有没有灵根我不知道,听说有测灵根的仪器……” 林岚一阵缄默,她有些迷茫,又有些不甘心。自己要是能够修炼,与宁珂肯定有戏,若不能修炼哪该怎么办啊?! “我们不回钱塘了,找个宾馆休息一会就去天目山。”林岚将车掉了个头,朝着临洝方向慢慢地驶去。 “开房?!......” “喂!你想什么呢?!”林岚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宁珂弄得十分狼狈,满脸通红:“我是说我们即使住在一起,也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你,你看不上我?!”美人更气了。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宁珂更加慌乱了,“我,我是说你想学功法,保持元阴之身功法才容易进阶……” 两人都不再说话了,汽车行驶声充彻耳畔。 等了许久宁珂说话了:“没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开宾馆还要花钱,不如找个空旷地方停下来,你把驻颜丹服了,我正好给你护法。” “吃丹药还能有意外?” “有些丹药服用时很伤人,不过驻颜丹会怎样我也不知道。”宁珂想起自己服食“体”字丹时的疼痛。 “好吧,你还算讲良心。” 汽车停在一处小岔路的边上,熄了火,林岚就服下了驻颜丹。 不一会林岚浑身就开始热燥起来,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心犹如秋冬干燥的野草被火点燃似的,有股强劲的欲求渴望;又如微醺之人,晕眩、激动、亢奋。 她的意识有几分热烈、偏执,又有几分模糊、迷茫。 她懊恼身上干嘛穿那么多衣服,更埋怨衣服太厚实不透气,包裹的肌肤难以散热,便下意识的乱撕扯身上的衣服。 她娇红的脸不仅好看,且尽露迷人的媚态,大着胆情不自禁地向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宁珂做出挑逗、色诱的动作…… 见宁珂木鸡般的呆坐着不动,心下竟生出一股恨意,禁不住就跨过变速箱的挡柄,往宁珂身上扑了过去...... 在林岚的认知中,古代的丹丸大都含有雄黄、朱砂等之类有毒的矿物。历史上记载了好几位帝王和众多名流因服食丹药而丧生;道士群体中服食丹丸中毒的更是大有人在。 驻颜丹下肚后她有些后悔,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出格,甚至可以说放荡,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被低级的生物本能所左右。 这到底是驻颜的丹药还是春药啊?! 她想哭,又想笑,将充血的红唇硬往宁珂的脸上乱蹭、乱吻:“宁珂,宁珂,要了我吧!……” 第一卷 地球篇 第34章 这是要见家长吗 在林岚的认知中,古代的丹丸大都含有雄黄、朱砂等之类有毒的矿物。历史上记载了好几位帝王和众多名流因服食丹药而丧生,在道士群体中服食丹丸中毒的更是大有人在。 驻颜丹下肚后林岚有些后悔,她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出格,甚至可以说放荡,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被那种低级的生物本能所左右。 这到底是驻颜的丹药还是春药啊?! 她想哭,又想笑,像得了癔症之人狂放而不羁,将充血的红唇硬往宁珂的脸上乱蹭、乱吻:“宁珂......宁珂,要了我吧!……” 此时的宁珂恨不得跳进冰窖里,怀里浑身滚烫、衣衫不整、半裸香体、又不停扭动性感身躯的娇美人,让他浑身也是痒痒的难受。 “哪有这样考验人的?!......” 他决定传授林岚修炼功法,若此时破了她的元阴,那可是造孽啊! 这段时间,他经历了不少不平凡的事,总是觉得有只无形之手在左右着他。 他是有个无所不能的仙女师父,只是在十年前见过一次,那时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他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些珍贵的修炼资源,可是却没见过她的身影。他三番两次的被和尚、道士欺辱,他意识到形单影只是成不了大事的。他收宫大师为徒,收女鬼黄小红为仆,也是为了有个帮手。 人是社会动物,世间就没有一个只凭借一人的力量成一番大事的。若想成为一个修炼的集大成者,没有别人的帮忙是不可能的。 林岚的美是有目共睹的,对他这个年龄段的青年初期的少年人,美艳的外貌吸引力是最大的。可以说他早就喜欢林岚了,是那种朦朦胧胧、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恋。 自从服食过“智”字丹,他不仅变得更加的聪敏、更加的理智,他的思维也成熟了许多。好在“智”字丹帮他渡过了前番初有神识的“色劫”,那番考验定力的经历也是不容易渡过的。 哪有青年男子不喜欢看女人的身体?! 此时他凝神打了几遍清神诀,让心绪慢慢的平复。最后,他用指尖将一丝真气点入林岚的睡穴,很快林岚就安稳的像只绵羊伏在他的怀里不动了。 宁珂唯恐林岚服食丹出事,便用神识跟踪药物的吸收、扩散。他发现驻颜丹药效主要作用在卵巢上,这就解释了林岚不知羞的挑逗他的原因。 从中医的医学认知看,凡是益肾、强肾的药物一般都有一定的催情作用。 服丹后的林岚,两只卵巢似乎从根本上发生了改变,可以说被重塑了。 “怪不得驻颜丹能保持人的容颜不老呢!任何一个女子有了一对永远年轻的卵巢,那她的容颜也会永远不老啊。这以后,我得好好研究一下,也许能开发出一种容颜不老的药丸来……” 过了一会,他见林岚进入了深度睡眠,便将她放在后排座位上,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回到副驾驶位上。 此时,宁珂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的思想很乱,周围的环境没有灵气,不合适修炼。他就顺手把手机拿出来上网浏览了一些网页,网页上忽然跳出一段“读心术”的视频引起他的注意。 玉简上介绍的一种搜魂的法术是非常歹毒的,不是死仇,轻易是不能使用的。 实施搜魂术的搜魂者,其修为(或说神魂)要远高于被搜魂者才可以实施,人一经被搜魂即使不死也会变成呆痴。 而网上这段读心术的视频,看起来对人没有什么伤害。自己若真能学会这种读心术,只要捉到恩怨寺的那个叫惠石的和尚,就能弄清楚祖父在恩怨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一种预感,恩怨寺的和尚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自己的麻烦,提早防范才是上策。 乾坤洞的玉器能炼制护身法器吗? 那天他在乾坤洞确实见到不少玉器,当时他还没有神识不知道那些玉器到底蕴不蕴含灵气。 现在他主要担心的就是恩怨寺,他接触到的那三和尚都是没有底线的歹毒之人,根本不配为僧。细思极恐,那庙里的其他僧人还有好人吗?! 他暗下决心,不能让身边的任何人受到伤害! 忽然,他想到宝盒中的玉简可不能弄丢了,那可是修炼的命泉啊! 想到这,他赶紧将那块从鉴宝台上得来的四维石,也就是空冥石拿了出来。凝炼真气,将那块空冥石进行反复的提炼、除杂、扩展空间。 直忙乎到天亮时分,他终于炼制成一个黄豆大小、椭圆形、容积约莫二、三十见方的储物戒面。 他将戒面放在无名指上,欣喜地比划着,不禁说出了声:“若有个金子戒指,将这戒面镶嵌在上面就好了!” “什么就好了?” 恰在这时林岚醒来了,她没听清宁珂说的话随口一问。 宁珂闻声转过头,望着睡眼朦胧、衣衫半开的林岚坏坏的笑了一下。 “不许看!……哎呦!我脖子扭了。”林岚意识到了自己的衣着不整,双手忙乱的赶快整理,坐起来时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落枕了。 宁珂听了此话,从副驾驶位上下了车,来到后排车门前,正要拉开车门,听到林岚透着哭腔的话语。 “转过脸去!不许看!……”。 “好好好......我什么也没看。”宁珂嘴上说着这番话,心里却暗自腹诽“我就没有看不见的……” “你快把后备箱打开,将里面的箱包拿来!”林岚双手抱在胸前,有点竭斯底里。 宁珂闻言,打开甲壳虫轿车的后备箱,发现里面有个精致的小箱包,拿出来递给了林岚,然后转身背对着林岚。 不一会,林岚换好衣裳从车里慢腾腾地出来,脸上尽是羞涩,她娇嗔的呵斥道:“昨晚,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岚服食过驻颜丹,意识虽有些不清,但事情的经过还是心明的。 她是女孩子,总不能对宁珂解释说“我昨晚吃了那混账的丹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是故意想对你动手动脚的,也不是故意要强吻你的……现在请你原谅”云云。 所以,她反守为攻倒责问起宁珂来。 宁珂有些纳闷,他弄不清服食驻颜丹到底会出现什么状况,本也是宽厚之人,见美女发怒,忙陪着笑道:“嘿嘿,我没做什么,看你睡着了,就把你抱到后排座位上。” 林岚没再言语,心想这傻小子还是好糊弄的。赶紧的岔过这个话题,手按着脖子撒娇做欲哭状,说:“喂,会治落枕吗?” “当然。小毛病,别怕,牙签都用不着。”宁珂现在真气还是比较充足的,治疗落枕也就是举手之劳。 林岚听了宁珂的话,往宁珂跟前靠了靠,温顺地伸着雪白的长长脖子。 宁珂望着林岚白皙的颈项,不禁呆了一会,然后看似很随便的用手指在林岚的脖子上轻点了几下。 “好了。” 林岚转了一下脖子,不但没有丝毫的不适,还觉得很轻松、舒适。 立即松开颦蹙的柳眉,似乎破涕为笑了的娇嗔道“真的好了耶!”,一副幸福满满的小女生模样。 她将一手搭在宁珂的肩上,睁大美目盯着宁珂,欲做进一步亲昵的样子。 心里欣喜的想“自己服了驻颜丹,再过六年,宁珂就与我一般大了,再再过六年,宁珂就比我大六岁了!……” “你听说过读心术吗?”宁珂可不想再受昨夜那种“考验”,望着林岚的秀目坏笑的说。 “读心术?……能看透人心的法术?!” 林岚心里一凛,不禁紧张起来,赶紧后退了两步。宁珂的五花八门的法术她见识了不少。 昨天宁珂从婆留井里出来,打了个什么法决,身上的水立即就干了。要是宁珂真会什么读心术,自己不就糗大了!想想昨夜自己…… “我得离这小子远点。我的心思要是都被他读透了,还怎么和他相处?......” 她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这样一则桥段:一位心理学大师,因能看透别人的心思,直到终老也找不到一个女朋友。 谁愿意有一个能看透自己心思的男朋友?! 林岚的两只大眼睛,闪烁着精光,露出迷离的神色望着宁珂。 “我,我通过搭脉能感知人的心脏、大脑、器官有没有疾病,却感知不到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我昨夜在网上看到一段读心术的视频,不知是真是假?” “哦......”林岚听罢如释重负,她在大学里还真上过心理学的课程,调皮的说:“我就能读懂你的心思。” “真的?......你说说,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就不告诉你!” “疯丫头!……你敢去我家吗?”储物戒面弄好了,最要紧的事就是赶快回家把玉简等物收纳起来。 “有什么不敢?......你姆妈我都见过几次了。” “这一次可不一样。”宁珂表情意味深长的说。 “有什么不一样……”林岚发现自己说这话时,都有点底气不足,这是要见家长的节凑? 林岚开着车载着宁珂往临洝方向驶去,她忽然又回想起前一天晚上的梦境…… 宁珂带林岚到家,见母亲正在弄早饭呢,嚷着饿,被林岚白了一眼。 宁母杜鹃见美女老师来自家了,心里格外高兴,连说了几遍感谢林岚去医院看望自己的话。 毕竟是过来人,不一会,宁母从林岚和宁珂说话的语气、眼神,就看出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她发现宁珂不称乎林岚为老师,也不直呼其名,总是用“你”与林岚说话;而林岚水灵灵的美目,总是含着秋水似的深情,随着宁珂一举一动转睛、顾盼。 宁母不知两人关系的深浅,只好表面装着什么都不知,但发自内心的欢喜之情已然溢于言表。 她悄悄的问儿子,林岚老师多大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35章 天目山重大考古发现 当宁珂告诉姆妈林岚老师的年龄,她自言自语的说:“整整大了六岁......十年前,珂伢子的仙女师父说他会娶两个老婆,一个小六岁,一个一般大,会不会自己听错了,不是小六岁而是大六岁?” 林岚呢是个极其敏感之人,她从宁母的眼里也看出了些倪端,不觉一丝红晕就飞上了脸颊,举手投足都变得拘谨起来。 吃过早饭,宁珂从阿爸遗留的工具箱里找出一把铜钥匙胚子,敲打成一个看起来很粗陋的圆环。他把空冥石炼成的灰簇簇的戒面,镶嵌在圆环上,迫不及待的就套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他激动的不知怎样是好,若不是母亲在,他准会抱起林岚啃一口! 走进卧室,将他认为重要的物什尽数纳入戒指之中,甚至还放了几套自己的换洗衣裳。 而林岚这时与宁母打开心窝子了,谈到浓时俩女人咯咯直笑。 对林岚来说,要想与宁珂有美好的结果,自己不主动是不行的。她知道宁珂非常孝顺,他姆妈的话就是圣旨,与宁珂姆妈搞好关系,她和宁珂的事才有可能。 而对宁母来说,世上有像林岚这样的白富美愿意跟自己的穷儿子,哪有不乐意的?珂伢子能娶到这样一个漂亮、有文化、有修养的女子,那就是天大的造化! 没一会,宁母一激动就把宁珂给她的夜明珠转送给了林岚。 林岚很识货,夜明珠拿在手上,两行热泪就无声的流下。宁珂孱弱、残疾、瘦小的母亲的形象,一下子就变得高大起来…… 她感觉一切像是在梦中。 宁母给她这颗夜明珠她知道意味着什么! “自己真是够幸运的!” 昨天刚得到一颗价值数亿的驻颜丹,今儿又得到一颗价值难以估量的夜明珠! 宁珂见林岚与母亲谈的投机,便带上自己的所有钱悄然出门。他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买了许多食品、日用品,甚至还买了一顶花哨的红帐篷。 付账时,宁珂连硬币都用尽了,钱还是不够给付,只好退了几样。 一出商店,宁珂将买的商品逐一分类放进储物戒指中,连兜提的塑料袋也叠整齐放进储物戒指里。 做完这一切,宁珂惦念起在电视台鉴宝时结识的秦叶,他觉得很亏欠她,等自己有了钱,一定要补偿她一大笔。 那天在钱王祠救了她,只是顺手为之,欠她空冥石的情分不能算报答了。想想恩怨寺的和尚,真觉得可恶、可恨,即便你不来找我,我迟早也会打上庙里去的。 林岚驾车载着宁珂往天目山而去,车一开动宁珂就睡着了。 林岚这次到宁珂家又被震到了。 上一次她是以老师的身份家访的。那是她刚当班主任不久,就被宁珂这颗奇葩的学习好苗子,所做出的一些出格的事逼得她家访来着。 她非常的奇怪、也弄不明白,这样一个单亲、穷困的家庭怎么会出一个如此优秀的学生? 这一次的震惊却在那颗夜明珠上,她一路上都在沉思。 “宁珂家看似很贫困、也确实很贫困,怎能随手就拿出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他家到底藏有多少秘密啊?!......” 宁母送给她的夜明珠,她没有要,也不能要啊!那颗珠子太珍贵了,要值多少钱啊?! 前年她大学的一位京城籍的同学,邀她到其父工作的故宫博物馆游玩。她有幸见到了故宫的一个镇馆之宝——据说是前朝太后生前佩戴的一颗夜明珠。 可是故宫的那颗珠子也没有这颗大呀!灵韵味、色泽、光晕也不如宁母所给的珠子浓郁啊! 她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也不是个贪财的女人,她懂得分寸,知道好歹,更明白宁母的心意。 她看了看歪躺在副驾驶位上酣睡的宁珂,幽怨之感油然而生。 “这就是一个傻小子呀,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什么时候能真正的长大啊?自己的心迹他还能真的不懂吗?外公也好、宁母也好,甚至那个憨嘚嘚的钱有志都看得明明白白,可这小子就没给过一句准头的话!从来没有说过那三个字,更没有一句甜言蜜语。哪像现代交往的青年男女,第一次见面就去开房也不算啥稀奇的事。昨晚,要是正发生点什么……” 想到这,林岚的脸一下子羞红起来,紧张地看了一眼轮廓俊朗正熟睡的宁珂,他不会真懂读心术吧? 几十公里的路程几十分钟就到了,车停在了旅游区的停车场,宁珂还睡着没醒呢。 林岚从后备箱拿出一套有弹力的运动装换上,并换上一双花哨的板鞋,又取出一个女式的双肩包,收拾停当才唤醒了宁珂。 “到了?”宁珂揉揉眼,从车上走下来,见到林岚的着装不禁赞叹:“岚姐......你穿什么都好看!” “你叫我什么?”林岚的声音甜美而急切。 “岚姐。在学校我叫你林老师,在外面的时候什么都不叫,就我俩人时叫你岚姐。” “嘻嘻……你这个小鬼头。” “小鬼头?......回答正确,我现在真是鬼王的头头。别忘了,我随时可调动十万冥兵。” “别,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调动那冥兵。十万冥兵——那将是一场什么样的灾难啊?!” “好。岚姐,我听你的。” “你知道你姆妈早晨要送个什么见面礼给我吗?” “夜明珠。” “你看到了?” “没有。我们家能拿出手的东西也就夜明珠了。喔,你肯定不好意思要?” 林岚点点头。 “喜欢吗?” “傻瓜!——你不是说废话吗?普天之下你也找不到一个不喜欢夜明珠的女人来!” “我带你来天目山来,就是准备送你几颗夜明珠的。” “吖,你说什么?!”林岚看看四周茂密的森林、险峻的山峦,又捏捏自己的大腿,这不是梦境啊!是这小子财迷心窍了。 “等到了地方,你就相信了。” 宁珂带着林岚从游玩区旁边的小路上了天目山。 一上路,宁珂就将林岚的双肩小背包拿过来自己背着。林岚倒责怪他不带行李上山,渴了、饿了怎么办?宁珂只是笑笑。 翻山越岭时尽心照顾着林岚,拉着、拽着、牵着,亦或背着、抱着、有时干脆捧着林岚。 林岚的心情比天目山奇异的景物更美。 她发现宁珂不仅臂力惊人,体力更是惊人,不知什么叫累,爬山越岭如走平川。她心中的那块柔软处,又被深深的触动着…… 接近中午时他们来到了大石谷。 宁珂立即感觉有点不妙!平时这里游人非常稀少,今天到处可见三三两两成群结队的游人。愈往前走,游人就愈多。一经打听才知道天目山有重大考古发现,现在电视台正在进行现场发掘的直播呢。 “你怎么了?!” 林岚望着脸色难看的要整出水的宁珂咕哝了一句。刚刚宁珂还有说有笑的,转脸就变得忧心忡忡,脸变得比孩童还快。 “完蛋了!......我的宝贝可能都没有了?!” “什么宝贝?” “三十四颗夜明珠;六十七只大小不等的开化青、白、红玉制成的玉瓶;一张鸡血石圆桌和五只鸡血石腰鼓形的圆凳;一盒黑、一盒白的和田籽玉围棋子;一只历史上曾闻名于世的炼丹大鼎炉,史称‘九州大鼎’。另外,还有十几颗修炼者梦寐以求的灵晶!……” 现在的宁珂,已掌握了不少玉器、丹药、灵石之类的知识。他简单的向林岚介绍了这些宝贝的制作材料、用途等。 林岚听的杏眼瞪的老大,乖乖!宁珂说的随便哪一样,价值也不菲啊! “你,你姆妈的夜明珠就是从这里得来的吗?” 宁珂点点头,阴沉着脸没有言语。 “傻瓜,大傻瓜!……”林岚眉头紧蹙,像看一个败家子似得盵瞪着宁珂,恨不得暴揍他一顿。 近些年来,钱塘旅游局对天目山景区旅游资源升级改造时,在文化资源的搜集、整理、挖掘中,绕不开“张公洞”、“炼丹池”究竟在哪里的问题。 曾以“张公舍”为中心,在方圆两公里范围内,多次派人员攀崖登壁,展开普查,寻找疑似的洞穴和丹池。 结果并没有找到符合道教经典记载的“张公洞”、“炼丹池”。对于“洞、池”的确切地点,一直成为景区旅游开发者的一块心病。 《天目山祖山志》中记载: 在张道陵诞生前,天目山就有不少好道术的李耳信徒,隐居于此,修道炼丹。 张道陵之后,天目山更成为道家修炼之处。直到元代以后,天目山佛教盛行,道教活动渐趋衰落。 历史上曾有高峰和尚与天目山道士赌法,最后和尚赢了,“赶”走了道士的传说。 高峰和尚圆寂后,其弟子感念师恩,改建茅庐为瓦木结构的悬空寺,作为高峰的墓塔,从此成了佛教的道场。 传说景观独特、奇秀无比的狮子岩的一处岩洞是“张公洞”,即为当年张道陵的寝室。其洞下的滴水池为当年张道陵及其后人炼丹的“丹池”,但是没有得到专家的认同。 这天,有游人报告发现疑似“张公洞”的悬崖壁洞。 此洞相距狮子岩甚远,壁洞摩崖上刻有“辅汉洞天”的字样。 “辅汉”是张道陵的字,这更佐证了此洞是道教经典记载的“张公洞”,至于“丹池”还有待于寻找、发现。 旅游局为了扩大影响,进行了现场勘探、发掘的报道。 宁珂背着林岚,疯也似的奔到了“辅汉洞天”的崖下...... 第一卷 地球篇 第36章 星宿面 宁珂和林岚赶到时,崖下已围着一二百人,众人满脸兴奋,对发掘的物品嗟叹不已。 现场有用单反拍照的,也有用摄像机录像的,更多的人用手机拍照。一旦获得一点值得的炫耀,立即用微信、抖音之类的发朋友圈,忙的不亦乐乎。 每当悬崖上吊下一件物品,一男一女两个手持话筒的电视主持人,就站在物品旁,对着摄像镜头兴奋的爆料、讲解、煽情,引得众人一阵阵的喝彩。 在悬崖上端,云雾缭绕的地方,隐隐地悬停着一只小型汽艇,协助发掘,提供网络、电视等信号,实时进行现场的转播。 这阵势仿佛在拍好莱坞大片似的! 宁珂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林岚也跟着万分焦急。 随着一阵众人激烈的喝彩声浪响起,一块磨盘似的大圆桌面从悬崖上悬吊下来。 “啊!鸡血石!......这是一块用鸡血石制成的圆桌面!嗨,直径已超过了一米二!” “用鸡血石做桌子,这世界上绝无仅有。可见这石桌的主人是多么的富有,真正可称得上富可敌国啊!” ……俩主持人一唱一和,见到鸡血石制成的圆桌面激动的脸都变色了,嗓音里也夹杂着几分沙哑。 “岚姐,我可能要食言了。” 宁珂脸色苍白,盯着圆桌面嗫嚅的说: “这块桌面叫星宿面,就是一片特定的天啊!女娲炼石补天所用的玉石就有这种玉石,是构成小世界天空不可或缺的材料。对我来说也太重要了!也许,我这一辈子再也难见到第二块了......” 听了宁珂的话,林岚的心更加惶惶不安。 她思虑半响,颤抖的抓住宁珂的手:“珂儿,冥府的兵将能控制住吗?答应我,不要伤人性命.....” 宁珂脸露难色:“我.....” 林岚多希望宁珂用标志性的修辞习惯说“应该不会伤人性命”,可是宁珂没有这样说。 由钱塘市旅游局、宗教协会、博物馆、钱塘大学、钱塘电视台等部门组成的临时考古队,今日在天目山的大石谷一处崖洞现场发掘出一古代道士修炼的场所。 宁珂打开钱塘热点网,铺天盖地的关于这次考古内容的文章、热帖、视频、图片等让人应接不暇。 从网上可查看到最新发掘的物品的统计: 一只道士炼丹的大鼎炉;二十六只大小不等以青、黄、红、绿色为主的青化玉制成的玉瓶;三百多颗黑白和田籽玉磨成的围棋子;两只腰鼓形的鸡血石石凳…… 由于崖洞发掘正在进行,不断有新的物件被发现,网络上统计的物品数也不断地在增加。 宁珂对玉瓶的兴趣不大,那只是盛装丹丸的容器而已,有一定的防腐、防挥发的功效。 对世俗之人来说,那是罕世的宝贝。要是有玉石,他也能制作出类似的瓶子,也能在其上布置好防挥发、防腐的禁制、阵法。 网络上没有夜明珠的统计,他想可能因镶嵌在乾坤洞的顶上不易摘取吧。 他对夜明珠也不太在意,顶多当着人情送给几个女孩子把玩而已,若是卖钱可能引起很大的麻烦。 他关心的是围棋子、石凳,还有刚从悬崖上吊下的石桌面。 从玉简中他学到储物、藏物或养物的最高级“容器”——小世界。 那是一个与我们生活的世界几乎一样的微缩世界,不仅有日月星辰、江河湖海、山川大地,还有生机勃勃的动植物。 而统治这个小世界的就是自己的意志,你在其中可随心所欲的创造、耕耘、收获,也可随意释放风雨雷电,甚至可让这个世界重新来过。 而创造小世界的材料必须有生成星辰的星尘沙,就是上述的围棋子;必须有让世界运转的五行坤基石,就是上述刻有“金木水火土”字样的石凳;而石桌面就是星宿面,是生成小世界天际的材料...... 有了上面的材料,只要再找寻到初元矽就可创造出一个由自己掌控的崭新小世界。 从亘古至今,能拥有小世界的人都是修炼界的超级大能、巨臂,是可飞升成仙的存在。 宁珂初入乾坤洞时,他不知道洞中物品的珍贵,更不识洞中宝物的用途。 现在他知道了洞中宝物的正真用处,眼睁睁看着被人拿走,你想想他的心情会怎样?! 他急的将套在手指上的锁魂环取下来,两只手轮换不停的搓着,一道道神念与女鬼黄小红进行沟通。 “主人,这正午时分干嘛唤我?” “我想让你把这里的人都驱走。” “现在?!......主人,你懂规则吗?你听说过大白天有闹鬼的事吗?这里白日朗朗,阳光似箭、如刀,哪有鬼魂敢在此时出现?!鬼是最怕阳光的!这个你都不不知道?......如想调动冥府兵将,至少戌时以后……” “哦......那调用冥府的兵将都有哪些规则?” “也没有什么规则,冥兵只有在晚上方能发挥作用。午夜最盛,塑月、雷雨、骤风之夜尤盛。我生前没读过几年书,只知道个大概。好在我们这里有个教大学物理的教授灵魂,有时他会给我讲些微观的物理学的知识...... “冥兵或说鬼魂按你们现在的说法,类似暗物质,呈超量子态,没有空间、时间的约束,调动不受距离、空间的影响。冥兵驻扎在哪里不重要,只要你调动他就会越过空间出现在你需要的地方。 “至于鬼魂为什么怕光,我也说不清。光,特别是阳光,只要一照,鬼魂就会灰飞湮灭。好像阳光中有那个什么光子,能打散魂魄。 “鬼魂就像你们说的什么超量子态存在:你锁定、观测他,他就存在,你不闻、不问,他就不存在;你观测他,他就受你的影响……我也说不清,等主人到了冥府就能弄明白了吧。” 宁珂想,我才不去他妈的什么冥府呢! 现在正是中午,鬼兵鬼将是指望不上了,只能自己想办法。 鸡血石桌面,从悬崖上放下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张桌面,直径超过了一米二,厚度近二十厘米。 现在鸡血石的市场价值己超过普通的玉石,品相好的鸡血石价格直追和田玉籽玉。不谈历史价值、不说道教文化,仅就这么一大块鸡血石桌面,该值多少钱啊?! 天目山自古出产鸡血石,考古发现古代鸡血石制品本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发现用鸡血石制成如此之大的圆桌面,就足以震撼考古界了。 此处的山崖先是一个近乎垂直约有一百二三十米高的崖面,接着崖面是一段近45°高低不平,长满荆棘、灌木、杂草的几十米斜坡。 鸡血石圆桌面太大、太重,两个人根本抬不动,四个人不好抬。几个临时雇来的当地山民,比划着不知如何弄到下面去。 从山洞中发掘出的物件,都堆放在斜坡下面的一处临近溪流的平缓岸边,有几名专家、学者、宗教协会的人士,正在做初步的辨认、清理、归类、登记。 宁珂看着几个围着圆桌面不知怎么办的山民,感觉机会来了。 他对林岚狡黠地悄声说:“我有一条妙计……,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担心我,懂么?” 林岚有些疑惑的点点头。 “几位师傅,要帮忙吗?”宁珂爬上斜坡,来到圆桌面跟前,向那几个山民问道。 几个山民看着眼前的小屁孩,满脸不屑,没有搭理。 “我觉得,你们可以将石桌滚到河边。” “你这伢子,尽出馊主意。滚是能滚下去,谁能扶得动?弄不好会出事的。” “我能扶动,你们只要在两边扶着不倒,我在下面用后背抵着,慢慢就能弄下去。” “就凭你?” 宁珂脱掉外面的衬衫,将衬衫的两只袖子往腰上一系,裸露出上身发达的肌肉,又故意弯弯双臂,凸显出粗壮的弘二头肌。 “小子,是个练家啊。” “说好了,我帮你们弄下去,给我半天工钱。” 领头的那个山民,看着宁珂说:“还是个小财迷!行,给你半天工钱。” 围观的众人又热闹起来。本来看着几个山民搬不动石桌,还在议论、出主意、想办法呢,这就来了一个又傻又壮的愣头青。 林岚心里没有底,不知宁珂到底想干什么?见宁珂要滚石桌面,不禁担心起来。虽然宁珂叮嘱她不用担心,她哪能真不担心呦? 那么大一块石桌面,至少好几百斤吧。 眼见着宁珂双腿半蹲着,赤裸的后背抵靠在竖起的石桌面上,双手反到后面扶着两边,旁边四五个人从两侧扶着,慢慢地将石桌面顺着崖坡滚将下来。 她的心也跟着滚动的桌面颠簸起来。 桌面一点一点的往下滚,宁珂额头上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后背也被磨蹭出一块红印。随着艰难的滚动,石桌面离溪水边的平地越来越近。 忽然,宁珂脚下一个踉跄,便趴在斜坡上,石桌面顺势滚过宁珂的身上,吓得林岚闭上了眼睛。 接着,她听到“咣当”的一声响,再睁开眼睛发现飞滚的石桌面将溪边一些发掘的物件和一个戴着眼睛正在考究大炉鼎的老学究撞入溪中。 林岚的耳边皆是“完了!”、“糟了!”、“出人命了!”的叫喊声,她赶紧挤过人群向宁珂冲去...... 第一卷 地球篇 第37章 老学究 宁珂刚爬起来,就被一同滚石桌面的山民推搡了一下,差点又摔一跤。 那人说:“你弄出人命了!” 宁珂抹了一下脸上和嘴边的杂草、泥土,冲到溪边直接跳入水中。 溪水看起来不深,真下了水,才发现是比较深的,足有三、四米。 宁珂自从在婆留井中悟出水遁的法术,在水中嬉戏比海豚还灵活。只见他在水中翻来覆去几番游弋,不一会就托着老学究出了水面。在众人的帮助下,将老学究弄上了溪岸。 在水中托着老学究的时候,宁珂就用神识勘察了老学究身体的情况。 石桌面滚下时,老学究惊慌躲避,踹翻了岸上的几件物件,人跟着失足跌入水中,石桌面仅是擦他肩膀而过根本没有伤到他。 他主要是被突如其来的险情吓的,加上年龄大了,反应能力弱,再经溺水现在已是昏迷不醒了。 宁珂爬上岸,拨开忙乱的众人,双手叠在一起对着老学究胸口连按数下。暗地里将一丝真气侵入他的气管中,逼出呛水,不一会老学究就醒了过来。 上述种种,被围观的众人拍摄的清清楚楚,一下子就上传到网络,很快网上就出现了各式各样的的帖子。 有赞美宁珂的,有骂他蠢货的,有说他英雄的,也有挖苦他傻逼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林岚挤到宁珂的跟前,心疼的抚摸着他的后背,石桌面磨蹭的脊背和右肩部枪伤处还隐隐的发红。 “我的衬衫呢?”宁珂冲着溪水忽然大叫,“我才买的新衬衫,今天才第一次穿,就没有了!” 说着宁珂又跳入水中,在水中四处乱摸,不一会手中举着老学究掉在水中的眼镜,爬上岸,嘴里还在嚷着:“你们得赔我衬衫......至于工钱么,酌情给我就行了。” “我们没得衬衫赔你,还谈工钱呢?你得负责把石桌面、还有其他碰掉下去的宝贝都从溪水里捞出来。” 宁珂身体又一晃,做跌倒状,林岚配合着赶紧扶着。他悄然对林岚耳语说“找他们要一件工作服。” “他被圆桌面撞伤了,你们看怎么办吧?!” 林岚停了一下说:“别的不说,这位老先生是他从河里救出来的吧。为此,他的衣服弄丢了,你们赔他一件衣服也是应该的。” 围观的众人听到眼前的美女如是说,一片赞同声。 “你们总不能让他光着膀子吧,给件工作服总可以吧。” “就是……” 负责的山民说:“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伢子,赶紧下河把宝贝弄上来!” 宁珂一听这话,身子一晃往后就倒。林岚感觉到宁珂在装样,也不揭穿,赶紧将宁珂扶住。 “他被桌面撞伤了,你们......还让他下溪?没找你们赔偿就不错了!” “是他自己逞能,要来滚桌面的,能怪我们吗?” “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就听他的?......” “你……”带头的山民不知该怎么回答林岚的责问。 山民们被问的不知怎么是好,将眼光都集中在临时考古队长身上。 临时考古队的队长就是那个老学究,此时他已恢复了常态。宁珂的一丝真气作用在他的呼吸器官上,能不好吗? “小伙子,谢谢你救我!今天的事,实属意外,谁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从崖坡上滚桌面的确是冒险了。唉,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样吧,小李,你去拿件工作服给这个小伙子,总不能让他光着膀子。” “你是京城的人?” “不是,临洝人。” “你胸前的吊坠哪来的?” “哦,这是我爸爸给我的。我的祖父是京城宁家的人。” “喔,那你就是京城的人喽……不管怎么说,我得谢谢你救命之恩。我叫王思明,是钱塘大学的老师,人文院的,以后有空到我家来玩。你叫什么名字?应该还在读书吧?......” “我叫宁珂,在临洝x中读书,开学读高二了。” 宁珂想起来了,他在网上看到过介绍钱塘大学人文学院博士生导师王思明的文章。 王思明是钱塘大学道教文化研究中心的主任。因最近刊发招募道教内丹修炼者,参与“冥想神经机制实验”的研究,被置于舆论的聚光灯下。 实验由钱塘大学道教文化研究中心和钱塘大学求是高等研究院一同发起。 对于被试者的要求方面,除了体内无金属(金属假牙、骨钉、支架等),非孕妇,无纹身、幽闭恐惧症、发热等症状,无既往精神病史及脑外伤,是右利手外,还要求被试者是“具有丰富经验,且有较高修为的内丹修炼者。” “王博导,我看过你对内丹的解释。” 宁珂看着老学究的眼神有了变化,他从没与别人交流过修炼的心得,今天不失是个机会,他遇到一个大学者。 “我很赞成你的‘内丹是一个高能量气团’的说法。华夏传统医学中讲人的所谓内丹,也就是真气在气海穴也叫丹田穴,凝聚出的一个高能量气团……” “你是修炼者?”王思明很惊奇的看着宁珂。 “是啊。我知道你是个大学者,但你不是修炼者。” “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没感觉到你身上散发的气息呀。修炼者的修为高低,从修炼者身上自然外泄的气息就能看出。修为高的人,一般都能看出修为低的人具体修为的层次;而修为低的人,不能看出修为高的人具体处在哪个修为层次,只能看出他修为高于自己......” “哦,那小同学的修为若何?” “我刚刚炼气初期,入门级的。” …… 一老一小像忘年交一样,就在溪边探讨起了道教及道家修炼之事,从内丹修炼谈到外丹炼制——也就是用药物炼制丹药。 谈着谈着,宁珂就想起网上报道的钱塘大学哲学系一学生用龟甲、龙骨、远志、石菖蒲四味中药,配以蜂蜜炼制的有益人体智力、精力的“孔圣枕中丹”。 不禁感慨的说:“你们学校哲学系学生试炼的‘孔圣枕中丹’缺少益智子,药效难以真正的发挥。若加入川西产的益智子,能促进龟甲、龙骨的精华被人体吸收……” “你还懂炼丹?” “懂一点。比如,这个大丹炉属于‘混沌’鼎,是个集炼丹和加热于一体的一种丹炉。” “丹炉的分类你也懂?”两人就丹炉,又有了新的话题。 “是的。你看这只炉鼎的材质、铭文、纹饰、八方的八个卦象,明显具有汉末魏晋的风格。整个炉鼎灵符攒动,炉膛有烧炭残留的痕迹;鼎中有疑似药渣的灰烬,明显是一只用有经年的丹炉。我猜测它是张天师的九州炉鼎——这在历史上曾经是非常著名的丹鼎……” “你年纪轻轻的懂这么多,让我这个研究道教半辈子的人都很吃惊。你的道教、丹术的知识和理解程度已达到研究生的水平。这样吧,你开学来人文院读书吧,我想办法给你申请本科特招。” “不用高考也能上大学?” “应该能。我要求收一个有特殊才能的本科生应该是可以的。” “哦,谢谢。不过,我的理想是学医。这些年也积累了一些医学知识,到你们人文院学习不大适合我。” 听了这话,王思明博导忽然明悟了,刚才给自己施救的就是眼前的小伙子,看来他是懂些医学。 “学医也行呀,我们钱塘大学的医学院也很不错。我先以研究冥想神经机制的名誉招你进来,至于你将来到底学什么专业,到时候再说。” 两人絮絮叨叨聊得不亦说乎,越聊王思明越兴奋。 “王主任,该吃午饭了。” “好。小李,通知所有的人——包括崖洞中的人,现在吃午饭。宁同学,你也一起吃吧。这位是?……” “我是他的班主任。”林岚大大方方的说。 “噢,你真漂亮!真正的美女老师。” “谢谢!” “他的成绩应该很好吧?” “他总是第一,整个年级第一,不管哪门课,包括体育……” “嗯,是个聪敏的孩子……我的研究也需要这样的人才啊。”王思明博导点点头,然后转脸向着身边的人说道:“今天不再发掘了,吃过饭组织人员打捞落在水中的物件。” 他接着说“今天与你这番交谈,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没想到华夏修炼者后继有人……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看你水性不错,你若能帮助我们把落入水中的物件打捞上来,我们会给你优厚报酬的。” 宁珂摇摇头,说:“事因我起,我也很抱歉,谈不上救命之恩,也就是举手之劳吧。刚才我被桌面砸中了后背,虽然没有大碍,但手臂一用力,后背就感到疼痛,打捞的事下午视我身体情况再说吧。” “好。” 王思明博导又再三叮嘱宁珂一定到钱塘大学找他。 宁珂谢过王博导,接过被称为小李递来的一件工作服穿上,拽着林岚的手走出人群。 他们来到一处偏远的地方,找了块干净的空地。宁珂像变戏法似的取出一顶花哨的红帐篷,三下两下就支撑好了。 林岚看的一愣一愣的:“你从哪里拿来的帐篷?……喂,圆桌面到手了?” “嘿嘿,还是岚姐了解我。” 两人进了帐篷,宁珂又拿出许多食物来,两人一边吃,一边说笑。 “不仅桌面,还有两个石凳、近百颗围棋子、一个玉瓶,可惜大鼎炉没有弄到手。不过,学炼丹也用不上那么大的炉鼎。” 宁珂说着取下储物戒指,递给了林岚。 “所得的东西都放入这戒指里了。” “在这里?!” 林岚的眼睛瞪得老大,接过戒指,用手垫垫重量,怎么也不相信宁珂的话...... 第一卷 地球篇 第38章 水灵珠 “这枚戒指的戒环是我用钥匙胚子打制的,戒面却是用空冥石炼制的。” 宁珂指着那枚丑陋的戒指说: “空冥石也叫四维石,是一种宇宙初生之时未爆裂开的一种物质,具有四维的特性。这么给你解释吧,任何一幅画作,哪怕是电脑绘制的立体画作——也都是二维的存在,在我们的三维空间里,二维画作根本不占什么体积。比如说吧,一间屋子可以放入很多幅二维的画作。同样道理,一个四维的空间可以放入很多的三维物体。 “你别看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其容积有二、三十个立方米。这块四维石若将它以三维的形式展开,恐怕得有一栋小楼那么大。我现在修为还很低下,还不能完全拓展它的空间。” “可是,可是我感觉不出重量啊!戒指里其它物品不说,就单是那块圆桌面吧,重量至少也有几百斤呀,可我一点也感觉不出它的重量啊。” “四维空间不受三维空间的影响,可以说它屏蔽了三维空间的一切,包括重力……” “噢......可是我看不出,这个戒指有何异样啊!还怪丑的,也太不起眼了。也看不到出入口或是门之类的……怎么放东西呀?” 宁珂斟酌了一下语言,说道: “要想放入或是拿出东西,必须用修炼出的神识才行。我在它与三维空间的界面上打上了几道禁制——相当于有密码的门阀。即使没有禁制,三维物体也不会进入其中,它们根本不在一个空间,没有特殊的外力作用,物质间不可能发生交换的。 “它最适合放入固体或包装好的液体。若是直接放入液体就跟在太空似的,液体会聚集成球状,一碰就散落成无数个小液球。它不仅能存放物品,即使放入新鲜的食物也永不会变质。任何三维的生命都难以在四维的空间中存活,细菌也是一样。手机放入其中即使半年不充电照样能打电话……” “啊,真是个宝贝!你哪来的?” “说来惭愧,前几天鉴宝时——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来了三个道士大闹电视台,我趁混乱顺手牵羊弄来的。这块空冥石的主人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叫秦叶。她当时想现场拍卖,专家给的拍卖底价也就一万元……等我有钱了,我会十倍、百倍的还她。” “噢……说来说去,所有这一切还是要以修炼为前提的呀。你现在就教我修炼功法,我也要成为有特异功能的人。” “好。我现在就教你三才引气功决:太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鸿蒙初开,万物混沌,阴阳相合生两仪,再而生四象……” 林岚按照宁珂的口诀修炼了一会,没有任何感觉,不禁问:“你当初也是这样修炼的吗?” “不是。” “你!......你这个坏蛋!亏我将心都掏给……说!你到底是怎么修炼的?!” 宁珂见林岚追问的急切,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不想帮你,修炼就是这样修炼的。只是我的师父助了我一把力,给了我三颗内丹头丸,我服下后就直接生出真气来了。” “那你师父呢?……我能拜她为师吗?” “我六岁时被一辆农用车撞的濒临死亡,她突然就出现了,并将我医治好。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那你是怎么修炼的呢?” 宁珂将戒指里的饕餮盒拿出,递给了林岚。 “呦,这个盒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宝物!......嗯,这盒子上的浮雕是饕餮吗?” 宁珂没有回答林岚的问话,用意念将盒子打开。 “啊!这盒子怎么变成了一个飞碟形状的盘子?” “这就是我师父留给我的神盒,我给它取名饕餮盒。它已认我为主,完全按我的意念开合。只是到现在我还没搞懂这盒子的真正用途。 “每次打开盒子,呈现的形状都不尽相同。这三个小玉瓶原先装有三颗丹药,这四块玉简、一张符箓、还有这块有缺口的铜镜都是师父留给我的修炼资源。这五块浅青色的玉简,是我在这里的崖洞中找到的,里面记录着很多实用的法诀。这几块灵晶、两颗围棋子也是在这里的崖洞中找到的……” 宁珂拿出一块玉简递给林岚看。 “哦……这玉简的确是块好玉,可是看不到有什么法诀呀!” “这也要修炼出神识才能看到里面的内容。不过,你不要气馁,你先这样炼着,只要你有灵根,时间长了一定会修炼出真气的。真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自动开启神识。我准备有空时多学习一些炼丹的知识,等我学会了炼丹,事情就简单了……” “你要学习炼丹?我听宫大师说炼丹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炼的……” “我觉得我应该能炼好丹。” “好,我就喜欢你这种修辞!刚才王博导也是这种修辞......你想去钱塘大上学吗?” “现在哪能考虑到这件事!我还想将高中的基础打好,况且我姆妈身体不大好,我不能走远。上临洝的农林大学最好,可惜它只有中医和药草专业……” 两人在帐篷里嘀嘀咕咕说着话,后来说累了,就睡着了。当然,两人的头没在一个方向。 下午他俩去考古现场转了一圈,见一些考古人员在溪中打捞物件,宁珂捂着嘴偷笑,被林岚狠戾的瞪了一眼拉着走了。 入夜,宁珂在帐篷周围打了几道能量禁制,由于没有阵旗或灵符支持效果不是太好,便把锁魂环给了林岚并嘱咐黄小红好生的护着她。 自己一人顺着西边层状叠错的崖壁攀上了辅汉洞天。 现在有了真气,攀登这种高度的崖洞没费什么力气。 洞里面有两位看护人员,宁珂没有用手电照明直接释放神识悄然进了乾坤室。本来还以为穿着考古队的工作服进洞方便呢,现在看多余了。 洞室的布局让他倍感震惊! 整个乾坤室是按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灵布置的聚灵阵法,俨然是个修炼的极处! 可惜支持天罡的夜明珠全部被摘除,支持地煞的玉符阵旗被挖的也全没了踪迹。室内的顶和地面只剩下布置阵法的阵旗坑眼,室内的灵气也在慢慢地散逸。 壁橱架子上玉瓶一只不剩,鸡血石石凳也一只没有,按说石凳应该还剩有三只的啊! 靠近洞壁的厚重石床架子还在。宁珂一看,床架子竟然也是鸡血石雕刻而成,其上明显有大能留下的阵法痕迹。 宁珂很纳闷,从考古队发掘的物件看,不仅没有夜明珠、玉符阵旗,其他的物件数量也不对呀! 噢,只有一种可能,在考古队进入乾坤室之前已有人弄走了一部分物件。 是谁弄走了的?! 宁珂心里那个疼啊! 他在乾坤室里搜索了一遍,随手将鸡血石床架子摄入储物戒指里。看看没有什么有用的物什,便轻手轻脚的向岩洞里的暗河走去。 虽然岩洞黑漆,伸手不见五指,宁珂神识外放,行走没有任何障碍,只是消耗些真气和脑筋而已。 自从在婆留井修炼以后,宁珂发现自己的真气消耗与以前不同。原先真气一消耗掉,不修炼就补不回来,而现在虽然周围的灵气依然稀薄,即使真气消耗一些,也会很快的自动回补。 他猜想“气”字丹产生的真气是外来的,起着引导、启蒙作用,像药引子,不像自己修炼得来的真气是自己的,消耗了可自发的补回来。 这一回,宁珂下岩洞走的很快,不一会就听到逐渐增强的奔腾水流声,拐个弯水流就在眼前咆哮了。 今天才看明白,丹池合着是一个聚灵阵,在不断地凝聚着周围的灵气。 他越过暗河登上丹池边,发现丹池底部那一小堆晶体还在,一阵窃喜,今天这一趟总算还有收获。 这种晶体就是灵石啊,是修炼者不可多得的修炼资源。 他沉入水中,将水底的晶体逐一放入储物戒指里——啊,整整三十二颗! 宁珂算了一笔账,张道陵创建道教距今近二千年了,此地的丹池最可能是他所建。他粗略的一算,每六十年才产出一颗灵石,真不容易啊! “嘿嘿,关键是我得到了,得到了两千年产出的所有灵石!” 他仔细观察丹池的布置,这是一个巧妙利用周围环境聚集暗河能量的阵法,每六十年能量的积淀只能结成一颗灵石。 人生几何啊?......也许一生只能等到一颗灵石晶体的结出。 池子周围能量充沛,他盘坐水底运转三才炼气功决,四周的灵气呈现漩涡状,飞速的涌进身体。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他的气海穴的气团增大了许多,充实得竟接近鸽子蛋大小了。 “我达到了炼气二层?!” 又修炼一会,四周的灵气被他吸收的逐渐枯竭。可是池子底下还是有一股灵气不断的涌出。宁珂遂释放神识,发现在池底深处的沙石之下有一颗灵珠。 他挖开水下的沙石,攫取出一颗乒乓球大小晶莹剔透的灵珠。其上似乎在不断的涌动着水波似的能量感。 “啊,这是水灵珠!” 宁珂现在对修炼方面的知识不再是小白了,凭着他的博闻强记,玉简上凡是能看到的内容他都尽量背下来。 这颗水灵珠,比黄小红给他的阴灵珠体积大许多,灵气似乎也要强许多。 水灵珠是亿万年间水中的精华凝聚而成,水属性。 宁珂不知道自己的灵根属性,他发现能利用这颗水灵珠增强自己的能量。他暗忖,能吸收此珠的灵气,那我不就是水灵根了吗? 他试着吸收水灵珠的灵气,能被调用,却无法贮存在体内。 此时,他感觉自己吸收灵气似乎达到一个临界点,暂时不能再吸收外界的灵气了。可是不管怎样,这颗水灵珠可作为临时的灵气来源,像充电宝一样。 忽然,他感应到布置在帐篷上的禁制遭到了破坏,林岚出事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39章 余苏堂 宁珂奔出“辅汉洞天”正是黎明时分,他顺手抓住一根绳索就跃下云雾弥漫的悬崖。两个看守乾坤洞的考古人员,见一人影跳下崖洞,惊得目瞪口呆。 现在的宁珂气海穴真气十分的充沛,有种欲飞欲翔的感觉,百多米的悬崖根本不当回事了,顺着绳子直落崖底。 “怎么回事?!” 黄小红身着一方冥王的朝服,蹲在帐篷的拐角看到宁珂的到来浑身瑟瑟发抖。 “像云豹……”林岚脸上苍白,疼痛使她脸庞有些扭曲。她想扑入宁珂的怀抱撒撒娇,可宁珂还没有长成真正的男子汉,她不得不放弃。 “云豹?......怎么可能?云豹胆小如鼠……”宁珂和老舅上山采药见过云豹,从来都是只有云豹怕人的份。 “我不是让你保护岚姐的吗?你干嘛去了?!” “云豹灵智未开、魂魄不全,我根本奈何不了牠。” “那你到底能干什么?!”宁珂满脸怒气。 “吓唬人……”黄小红没敢说出自己只会坑人、害人、祸人、惑人。 “那我要你何用?!”宁珂手指一搓,指尖上已现出一股幽蓝色火苗,颜色比之以前亮了许多。 “也不能怪她,她挺身挡在云豹身前了,但是连空气都不如……她已经施咒帮我止疼了。好了,饶了她吧,看看怎么帮我疗伤吧。” 宁珂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瓶医用双氧水,附着一股真气在其中帮林岚清洗腿上的伤口。现在他的储物戒指中备满了许多生活用品。 “伤的太深了……”宁珂此时心里发痛。 林岚的小腿被云豹抓的皮开肉绽,深可见骨,忙运转起一缕真气抚慰着林岚的伤口。 宁珂忙得满头大汗,也消耗了不少真气,就是不见林岚腿伤愈合。他感觉林岚身上有一股能量在抗争着自己的真气,让他无法用真气对伤口施展修复,他反复再三试了都是如此。 “主人,女主服了驻颜丹体内气息还未完全融合,你施以真气会遭到抵抗的……其实,不治疗也会好的。” “胡说!皮开肉绽的自己能好?!” “这……你若想让女主好得快,你滴一滴血在女主的伤口上就行了。” 宁珂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割开一个小口,滴一滴血在林岚的伤口上。 奇迹出现了,林岚的腿伤眼见着就开始愈合了。 宁珂喜上眉梢,看着黄小红说:“你还有点用。” “主人的血……啊!光太强……”黄小红身影转眼变淡消失了。 “这以后不能穿短裙、短裤了……”林岚望着小腿上“川”字形鼓凸的暗红色伤疤,有些苍白的脸满是娇怨。 “别怕,我会帮你除去疤痕的。我知道有一种祛疤痕的生机丹的丹方。现在,我就去山上找找配方中的药才,试着炼制几颗生机丹。” “配方复杂吗?在天目山能找齐配方?” “配方需十二味药物,天目山肯定找不齐。” “那还找什么,回杭州到余苏堂看看。” 余苏堂坐落在钱塘老城的清河坊,在钱塘乃至江浙一带是有名的中医院。与胡庆余堂、方回春堂齐名。历史悠久,数代医传,可追溯到清代的中叶。 整个余苏堂占地约30多亩,内藏文物160余件,由陈列展厅、中药手工作坊、中医门诊、药膳厅等五大部分组成。 令游览者(就医人员)既能博览中医药宝库之精华,又能观赏“江南药府”古建筑之风貌,为国家文保单位。 建国几十年来,几经整合、调整,先是入合作社,再搞合作医疗,最后统归街道管理,近十数年来才成为集医疗、保健、制药等股份制医院。 余苏堂中药生产、研发非常著名,不仅拥有几十种国准字中成药片、冲剂、胶囊的生产许可证,还有多种医疗、保健、养生的卫食字膏方,其中针灸门诊也颇有名气。 近些年也大力引进西医的医疗设备和人才,慢慢地变成了中西医结合性质的医院。 宁珂和林岚来到余苏堂已近中午,外公苏枫和一个中年美妇早已等在了门口。 “宁神医,越来越帅了,哈哈……”苏枫见到宁珂主动上前打招呼,让林岚很是意外。 “外公好。”俩人齐向苏枫问好。 “这是外婆。” “外婆好。”宁珂嘿嘿一笑,赶紧打招呼。林岚犹豫一下也跟着打了招呼。 “这女娃,真漂亮!皮肤嫩的像鸡蛋白似的……初次见面,时间仓促,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张金卡送给你,没事来上杭瑜伽馆健健身。” 眼前的美妇笑靥如花,身着牛仔短裙,身材赛过年轻人。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前凸后翘,一支大辫子环扎在脑后。 林岚一下子看不出来中年美妇的具体年龄,心中却冒出个词——“迷人精”。 “外公,心脏造影做了没有?”宁珂搭住苏枫的腕脉,顺便查看他的心脏。 “刚刚才做,就在这里做的。与宁神医诊断的一模一样……要不去看看图像?” 几人来到医院的造影室,调出了苏枫的心脏影像。 “苏老的这三根血管都有不同程度的瘀堵,特别是这一根堵的很厉害了。苏老,您好好考虑一下,我觉得应该上三个支架,再不济也得上一个支架啊……” “哈哈,一个都不用。打电话通知余院长过来……”苏枫满脸兴奋,笑声朗朗。 “宁神医,等余院长过来,给他们露一手?” 宁珂嘿嘿傻笑一下,点点头没有说话。 “苏叔叔,您老来了。” 余军现在为余苏堂的执行董事长和院长,四十五六岁的年纪,精明、强干,业务精湛。他既继承了家传数代的中医学,又专门习学了西医,前年作为医学访问学者在美国深造游学了一年。 “哈哈,小军。这位就是小神医,我的腿就是他用牙签治好的。我怎么说你都不信,今天就让他现场表演,治疗我心脏血管上的瘀堵。我不徇私,若能治好,你就聘他在这余苏堂设个特别门诊……你呀,还不如你家老爷子思想开通呢!” 余院长微笑没有说话,心里暗忖:“老爷子患老年痴呆,什么都信,什么都不信......” “小军,你过来看看我的心脏图像。唠,你看,这根血管瘀堵的很严重……马上就让宁神医给我医治。” 余院长摇摇头,有点无可奈何的说:“就凭这个小……小青年,用牙签治病?!” 余院长差点说宁珂是个小屁孩,碍于苏枫面子没有这样说。 自己好歹也算医学界的新秀,无论中医还是西医在余杭一带还是颇有名气的。许多病人想挂个自己的诊号也不是那么容易,他怎能相信用牙签治病之类的荒唐事?! “是的,就用普普通通的牙签。”苏枫的脸色变得有些严肃。 “苏叔叔,您老真会逗,昨天我就听老爷子说过这件事了……您老是看着我长大的,也是我家的恩人,我一直很尊重您。现在我怀疑您……您知道,我家老爷子患有阿尔茨海默病,记忆有障碍、视空间认知混乱……” “余老哥,他没病!那是年轻时受折磨引起的。唉,当年的事就别提了!你是说我跟他一样——有点老年滞呆?哈哈……小娟,你说我呆吗?” 中年美妇抿嘴一笑:“老苏呀,精明的很......好着呢!”,她的眼眸深情地看着苏枫,还做了一个夫妻间才有的会意表情。 宁珂心里盘算着,现在家里经济很成问题,母亲身体羸弱,指望母亲供养自己上学也太不容易了。若能在这余苏堂坐诊,虽然会耽误些时间,但家里的生活问题就解决了,想到这就插口道: “余院长,我知道你难以相信我的医学水平。这样吧,你现在就可以考考我的医学知识,无论中医还是西医。” 余院长毕竟见多识广,加上从医多年,性格很沉稳。虽是满心不屑,看着苏枫矍铄的脸还是露出了微笑,说: “我来考你,对你不公。我找一位实习的大学生考你,如果你能回答上八成的问题,我就聘请你为本院医生。” “我不自夸,即便余苏堂所有的顶级专家都来也难不倒我。也许西医的问题可能有我答不上来的,但是中医学问题我没有不会的。” 余苏堂就是玩中医的!此子胆敢班门弄斧! 余军院长的眼瞪的老大,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宁珂。周围的医护人员更是觉得遇到了精神有问题的病人了。 “可惜了,这么帅的小伙子精神却有问题……” 有个年轻的女医生竟然说出了口,虽然声音很小,在场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小军叔叔,宁珂的医学水平肯定在你之上!”林岚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冒了一句,她才不管余院长的感受呢。 “岚儿,你比以前更漂亮了,可是认知没见进步啊。你说,就这毛孩子懂医术?......”余军院长满脸露出鄙视的表情,他对自己从小看大的像妹妹一样的林岚不客气的说。 “小军叔叔,你当院长就看不起人了?!你考考他不就知道了。” “好!我来考考你。”余军院长看了看苏枫随手携带的茶杯里泡着的金银花,向着宁珂问道,“你就说说金银花的种类、药效。” 宁珂笑了笑,神情有些憨憨的,张口回答余军院长的问题...... 第一卷 地球篇 第40章 怼医学 “金银花,又名忍冬,为忍冬科,忍冬属,其名出自《本草纲目》。花初开色白,经一、二日变黄,故名金银花。因一蒂二花,两条花蕊探在外,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状如雌雄相伴,又似鸳鸯对舞,故有鸳鸯藤之称。 “常见的忍冬有:红腺忍冬、毛花柱忍冬、山银花、上银花、密银花、济银花等。 “医药用忍冬主要以密银花为主,其花蕾呈细长鼓锤状,稍弯曲,长2.5~3.5厘米;外表淡黄色或黄棕色,密生短绒毛及腺毛。下部花萼细小,黄绿色,先端五裂。花冠筒状,上部稍开裂;偶有开放的花,花瓣呈二唇状,有蜜样清香气,味微苦。 “忍冬自古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既能宣散风热,还善清解血毒,用于各种热性病,如身热、发疹、发斑、热毒疮痈、咽喉肿痛等症,均效果显著…… “外公茶杯中的忍冬,是华南忍冬,苞片狭细而非叶状,萼筒密生短绒毛,小枝密生卷曲的短绒毛。无论在枝、叶的毛被、叶的形状和大小以及花冠的长度、毛被和唇瓣与筒部的长度比例等方面,都与密银花有区别,药效却更胜一筹……” 余军院长听得目瞪口呆,即便自己也不能说得如此详尽,简直就是教科书啊! 他的一边脸部肌肉略微有些抽动,望着林岚年轻貌美的容颜,转念一想问出一道难题:“川芎,你说说川芎的外形、药效、栽培、采收、用法、忌禁等。” 前几年,林岚曾找过余军调理过经痛。 苏枫为余苏堂的大股东之一,经常出入医院对中草药也有些认知,听了余军的问题心里觉得一凛。 川芎是妇科常用药,这个余院长偏偏问一个毛头小伙子这种药!而且,不光问川芎的外形、药效、用法、忌禁等,还问栽培、采收,这明明是在刁难宁珂吗。 宁珂听了余军院长的问题,略迟疑一下用有些羞涩的腔调回答道: “川芎属伞形科植物,复伞形花序,羽状复叶,多年生草本植物。复伞形花序顶生或侧生;总苞片4-6片,线形,长1.5-2.5厘米;伞辐20-24辐,不等长,长2-4厘米,内侧粗糙;小总苞片4-8片,线形,长3-5毫米,粗糙;萼齿不发育,花瓣白色,倒卵形至心形,长1.5-2毫米,先端具内折小尖头;花柱基圆锥状,花柱2只,长2-3毫米,向下反曲…… “夏季茎上节盘突起略呈紫色时,宜采收,晒后炕干,再去须根。 “头痛之首选药物,对月经不调、闭~经、痛经、产后瘀滞腥痛、症瘕肿块、胸胁疼痛、头痛眩晕、风寒湿痹、跌打损伤、痈疽疮疡等均有疗效。 “川芎喜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日照充足而又较湿润的环境。但川芎苓种培育阶段和贮藏期,则要求冷凉的气候条件。生长期280-290天。平坝地区宜选择土层深厚、疏松肥沃、排水良好、有机质含量丰富、中性或微酸性的砂质壤土…… “川芎恶黄连、黄芪、山茱、狼毒,畏硝石、滑石、反藜芦。凡病人上盛下虚,虚火炎上,呕吐咳嗽,自汗、易汗、盗汗,咽干口燥,发热作渴烦躁,法并忌之。久服则走散真气,火剧中满,脾虚食少,火郁头痛…… “我认为用新鲜的川芎提炼成滴丸,用于抑制、减缓女孩子的痛经会有奇效……” “好好好。” 余军院长额头上有些冒汗,他有点想哭,自己四、五岁就会背《汤头歌》,六、七岁就能准确的识别常见的药草,行医二十多年了,也不能对药材如此细致的了解啊! 不带这样玩的啊! 他只觉得眼前水雾濛濛,思绪不知到哪去了。 其他医护人员见院长不吱声,就开始七嘴八舌的问起了一些中医药方、药剂、用量、配伍、忌禁之类的知识;也有问西医、西药方面的知识,宁珂对答如流,没有一点停顿。 后来余院长的四叔叔——一位七十来岁最擅长针灸的老中医也来了。他问了一些针灸最难的针阵和行针的次序、深浅等问题,最后又问到了针灸中颇有争议的补与泄的针法,宁珂也一一作了回答。 众人一个多小时的考问,竟然没有宁珂答不上来的问题。 林岚满面流露出得意之色,时不时还笑出声来。她至始至终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医护人员与宁珂的一问一答,虽然大多数问题她也不懂,但却知道宁珂一问都没有答错。 苏枫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品着金银花茶看起了报纸。与他同来的中年美妇,起初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后来就变得漫不经心,自顾自的练起一些简单的瑜伽动作。 心脏造影室本也不忙,此时成了答辩室了。 “好了,好了。”余军院长悻悻地挥挥手,制止了这场医学问答。此时他已经没有了脾气,脸上尽是赧色。 他向着苏枫感慨地连说几遍:“后生可畏啊!……” 后来他想起苏枫来余苏堂的目的,问:“他真的能医治心脏血管的瘀堵?” 清除心血管的瘀堵是世界难题,至今还未发现能逆转血管瘀堵的方法或是药物,用支架支撑血管或是“搭桥”使血管通畅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方法。 医学谚语“生命与血管同在”,说的就是血管通畅的重要性。 人上了年纪,皮肤上会出现一些老人斑,血管也一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血管上产生斑块、沉积甚至瘀堵也是一种自然现象。 当然,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等患者的血管,更容易沉积一些异物而出现瘀堵。 这个小年轻人,能有办法医治血管瘀堵,这是怎样的一种医学成就啊?! 苏枫向着那位七十来岁的老中医说道:“老四,我苏枫打过诳语吗?” 就在造影室边上的办公室,宁珂让苏枫脱去上衣,开始行针治疗。 今天是宁珂第一次用银针针灸,但行针手法就是余院长的四叔叔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这个秘密只有宁珂心里有数,看似手在行针,实际上是用神识确定穴位,真气催动银针扎入,不仅快、准、稳,而且深浅恰到好处,一会儿苏枫的胸前布满了银针。 在场的医护人员大都能看出,这是一个解除心脏痉挛的针阵,虽说不平常,但也没有什么特别高深的地方。 但宁珂扎针的手法干净利落,极富美感,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一点不为过。 小小的年纪有这样的行针技法,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不是亲眼看到,谁能信啊?! 其实,宁珂也是迫不得已,本不需要扎这么多针的。 扎针的目的是为了导引真气更容易接近瘀堵的血管,为了防止众人过度的怀疑,只能多扎些针形成一个灸针阵加以掩饰。 最后,他向医护人员要了一个注射针头扎入苏枫后背的心俞穴,然后催动真气慢慢地逼出苏枫心脏血管中瘀堵的异物。 余院长的四叔叔心中大惊,他行医几十年,哪曾见过用注射针头扎心俞穴的?! 随着宁珂在苏枫胸前的针阵中弹拨、旋拧银针,众人肉眼可见苏枫心俞穴上的注射针头,慢慢地滴淌出数滴鸡油状的液体,不一会宁珂收针,治疗完毕。 苏枫老爷子虽然精明,为人却很义气,为了证实宁珂扎针的疗效,也让自己放心,他直接进入造影室又做了一次心脏造影。 两次图像一对比,即使外行的人也能看出苏枫心脏血管上的瘀堵已经消除。 围着显示影像屏幕的众医护人员,一下子炸锅了!有高声大叫呼朋引伴的、有捶胸顿足激动不已的、有目瞪口呆赛若木鸡的、有忙着将讯息传给亲朋好友的…… 最为激动、惊诧的是余院长的四叔叔! 他抓着宁珂的手,老泪在满是皱褶的脸上横溢,望着嘿嘿傻笑的宁珂,他的嘴角轻微地抖动着,似若自言自语又像向着宁珂嗫嚅诉说着,谁也听不懂他的喃语。 林岚的心再次变得柔软起来,这几天她已被宁珂的所作所为惊诧的三观尽毁了。 她猛然发现,让她心里产生酸溜溜滋味的情景:几个年轻女护士、女医生,花痴般的围着宁珂,就差扑上去索抱了。 她不假思索,却语出惊人的说:“余四爹,余院长!宁珂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此话一出,大家一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又再次炸锅了…… 谁没有个亲戚、朋友生个疑难杂症的?! 这些医护人员听了林岚的话怎能不炸锅? “老四、余院长、造影室的医护人员、还有宁神医……你们都到苏柳楼去,今天中午我宴请大家……” 苏枫乐呵呵的携手中年美妇,招呼着余院长的四叔叔等一起往苏柳楼去了。 当余院长知道宁珂来余苏堂的目的是寻找药材,谦恭的像小学生一般亲自陪着宁珂来到中药房的制剂室。 不愧为江浙著名的中医院,药房中药材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很快宁珂就找齐了生机丹所需的药材,他取了足够炼制十炉的药材。 “能炼丹了吗?” “没有丹炉呀,我得再去天目山看看能不能找到制作丹炉的材料……” “你说缺少丹炉?......我们医院就有一只古代的丹炉,我带你去看看能不能用?” “什么样的丹炉?” “有年头了,专家说是古代道士炼丹用的丹炉,在我的办公室里摆放多年了。走吧,看看再说。” 第一卷 地球篇 第41章 初试炼丹 宁珂和林岚跟随余军去了他的办公室。 一进余院长的办公室,宁珂就被格架上的一只砂锅样的丹炉吸引住了。释放神识立即看到丹炉外壁上刻篆的灵符就像活了似的,折射出动态的灵光,这不是凡物啊! 当然,没有神识的人是难以看到丹炉上这种灵光的。 “好炉!” 宁珂三步并成两步走到丹炉跟前,双手颤巍巍的取下丹炉,激动的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话好。 “我不懂丹炉,曾经找专家鉴定过,专家说这只丹炉至少是唐代以前的。你看这里的铭文……” 余军院长指着丹炉上的篆体字给宁珂看。 宁珂从玉简中已学到一些炼丹的知识,对丹炉也有所了解。 “‘兜率八吉炉’,太珍贵了……” 宁珂看着丹炉上的铭文解释道:“‘兜率’是地名,传说是太上老君的宫殿,‘八吉’是此炉的名号。这是一个釜炉,就相当一只熬药的砂锅罐,没有填燃料的底堂……” 宁珂看着余院长感慨地说:“余院长,丹炉放你这里也就是一个摆件,对我来说就是有大用处的宝贝了。我没有钱,我拿个古玉瓶跟你换怎么样?......” 宁珂说着拿出一只从天目山得到的玉瓶,递给了余院长。 “东汉末年青化玉雕琢的玉瓶,已有近两千年的历史了……”宁珂对玉瓶作了简单的介绍。 余院长盯着玉瓶看了看,递还给宁珂,又看看林岚沉吟一下说: “丹炉是医院的藏品,我个人无权送给你,这需要董事会研究,但你可以借用……苏枫老爷子的意思,想让你在我们余苏堂设个坐诊室,这是好事情呀!我完全同意、支持。 “虽说苏枫老爷子是我们医院的大股东之一,可是用工合同还是要签的。你看这样,我们现在就让秘书准备合同,至于你的行医证我去办理。 “当然,到时候——一般是每年的十月下旬有一次医学资格考试,你要去参加一次考试,这对你来说是小菜一碟啊!你的薪酬呢就按苏枫老爷子说的办。我知道你还在读书,至于每周的坐诊次数到时候根据情况再说吧……” “这合适吗?”宁珂把眼看向林岚。 林岚听了余军院长的提议,见宁珂征求她的意见,当然是赞同了。 宁家太穷了!宁珂能谋到这等差事,她认为真是幸运了。 秘书准备好合同,宁珂便与余苏堂签订了聘用合同。 很快,第一笔单就来了。 “你能治疗阿尔茨海默病吗?” 余军院长最近很头疼,父亲近来老年痴呆症愈发严重。不仅是认知上存在问题,关键是每天都要捣鼓中草药,说是要炼制长生不老药。 使用的配方多为古方,像剧毒的丹汞、雄黄、密陀僧等满屋子都是,弄得屋子里满是药草气味。这倒没有什么,让人担心的是老爷子时不时的亲自试药! “应该能,只要将孙思邈的‘孔圣枕中丹’再增添几味药材,加以精心炼制,应该能有奇效。给我一点时间,我想能解决阿尔茨海默病。” “哦……很值得期待。我是私人请你诊疗,家父患老年痴呆症已近八年。虽然我家数代人有很多都为杏林中人,可也没有好办法,能减缓病情的发展就不错了。今天你刚来我就提出这种要求,真有点不好意思。诊费就先给你10万吧,我知道你治病并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若疗程比较长我再加些诊费,你看怎么样?” “诊费就算了,我习学炼丹需要大量的药材练手。你看这样行不行?余苏堂的药材免费供我使用,若缺少一些药材,也希望院方尽力帮我采购。” “这是两码事,我说的诊费是我私人请你医治病人该付的费用。实际上我院每年的科研经费上亿,也不在乎你习学炼丹这点药材。但每次领取药材时要详细登记,名贵、稀有药材领取时需要主管领导报批。当然,你习炼丹药若有所获得,只能以余苏堂名誉对外出售,具体的利润分配我们会按照医院规定办理。 “这也不是针对你个人,我们医院每年都有新产品推出,产品的利润都是与科研人员相挂钩的。余苏堂的制药厂在郊外工业园区,你看到的制剂室里的药材只是冰山一角。 “当然,真是个别病人使用的药品我们不加干涉,只有批量生产的药品我们才会按规定来办。” “喔,若是我师传的药方拿出来也要算作余苏堂的?” “这个不会,你师传的药方可出售或折成股份进入余苏堂。” 宁珂弄明白了余苏堂的一些规定,感觉对自己有利有弊。现在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学习炼丹和制作防身玉符,谁知道哪些和尚、道士、巫师什么时候就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宁珂当晚就留在余苏堂练习炼丹了。 本以为炼丹只要备好药材、丹炉,再按照丹方炼制就行了,真一上手炼制他就懵掉了。 他将丹炉放在一个大功率的电炉上加热,连续试炼了几十炉的“生机丹”,只得到一堆草木灰样糊粉,哪有半点丹丸的影子?! 林岚几天没换衣物,回家去了。中药房的员工也早下班回家了,制剂室里除了呼呼大睡的值班人员只剩下了他的孤影。 宁珂有些灰心丧气,自从修炼以来还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挫折。“生机丹”和“孔圣枕中丹”都属于二品灵丹,算是低端的灵丹,远远达不到中品灵丹的档次。 从修炼的角度来说,灵丹才有提升修为、完善自身的作用。 药丹只是给普通凡人治病的药,与灵丹一样分为一品到九品九个阶级。 每个品阶的丹药根据纯度、品相、有无瑕疵等,又分为低、中、高三个小阶。 同一品阶不同小阶的丹药药效有细微的差异,服食效果也有些微差异。 有些高水平的丹师能炼出毫无瑕疵的高品质丹药,有时给予这种丹药为极品的称号。 当然,即使九品的极品药丹也只能说接近灵丹,但远不是灵丹,这有着天差地别质的不同。 宁珂曾经服食的三种丹丸,“气”字丹和林岚服食的驻颜丹属于三品灵丹,“体”字丹达到了七品灵丹,而“智”字丹属于九品灵丹! 严格的说药丹不能算着丹,只能算着妙药,灵丹才能算着丹。 近代炼丹师愈来愈稀少,能炼制药丹的人也都称着丹师。在过去,只有会炼制灵丹的人才能称为丹师,近代称乎能炼制出灵丹的人为大丹师或灵丹师。 丹师的品阶与炼制的丹药品阶是一致的,你能炼制出三品灵丹就是三品灵丹师;若能炼制出五品灵丹就是五品灵丹师,若能炼制出七品灵丹就有了更尊崇的称谓——灵丹大师。 据道家、丹家、亦或旁门左道的史录记载,从未有过能炼出九品灵丹的人,故而七品以上的灵丹大师也就用不着再细分了,统称为灵丹大师。 宁珂隐隐的觉得自己的仙女师父要么是隐世高人,要么就是传说中的仙人。她给自己留下的灵丹也佐证了这种猜测。 何况她这些年不露面、杳无音讯,也只能这种解释了。 几十小时前宁珂刚满了十七岁,他正是初生牛犊的年纪,哪能服这口气?又寻来“孔圣枕中丹”的药材试炼起来,也不知炼制了多少炉,依然只得到一些灰烬。 这一夜,他炼累了,就看玉简上炼丹的经文,看烦了就接着试炼。 直忙到天明时分,他有些无奈了。便向丹炉中加了些蜂蜜,几番努力得到几颗龙眼大小的棕色“药”丸。 他苦笑了一下,这能算作是药丹吗?——蜂蜜黏合的药渣灰而已!能有多少药效根本不值得一提。 想那钱塘大哲学系学生炼制的“孔圣枕中丹”也就是这类玩意。 这一夜的试炼,他体会了别人说的“穷尽皓首也难炼出个丹来”的意思了。 他用手机上网搜索了唐代医圣孙思邈留下的一些丹方,一看全都是药丹,他猜想那孙思邈可能也没有跨入灵丹师的殿堂或是他的灵丹妙方没有传下来。 这一夜他浪费了不知多少药材,却连最低端的药丹都炼制不成,更别说灵丹了。 岚姐还眼巴巴的指望他炼出“气”字丹来产生真气呢,怕是要等到头发花白也不知怎么样呢? 看来修炼之路漫漫兮其修远,丹途之道上下难求索! 炼丹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他没有师父亲授,全靠自己慢慢摸索,哪那么容易?! 十月份正好有一次医师资格考试,宁珂与余军院长约定,只要拿到医师资格证就正式到余苏堂上班,每个周六坐诊一天。 宁珂告辞余了院长,出了余苏堂才发现身无分文。望着满街的行人,他先是疾走,然后连奔带跑的回到临洝。 一到家门口,就见到一个身着道袍的人就地打着坐,守候在自家的门口。 门前打坐之人正是宫大师。 “宫大师,天演集团的事物都处理好了?” “全部处理妥当,有事他们会联系我的。小徒现在一心一意追随师父您学习道法……” 宁珂让宫大师直呼自己姓名,宫大师不干。 宫大师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宁珂,“师父,这是钱总给您的一点心意,这次预制厂的事件您立有大功......这张卡的密码是您的电话号码后六位。” 宁珂接过银行卡,若有所思地抿抿嘴、点点头,随手放入储物戒指中。心里琢磨,这笔钱自己该得么?要不要还回去?...... “师父,您手上戴的是储物戒指吗?!” 宫大师满脸惊艳的表情,像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物什一般。 “是呀,你没有吗?......” 宁珂随意问了这么一句,也觉得很不妥当...... 第一卷 地球篇 第42章 论道 “没,没有……见都没见过,那可能有呀!葛洪编撰的《西京杂记》中记录有两异人说事,提到过此物......” 宫大师知识渊博,不仅精通所有的道教经典,对佛教、巫术、医学、堪舆也有研究,甚至俗家的武学、气功也有所领悟。 师徒俩人不觉得谈经、论道就过了三天。 宁珂从母亲那得知,他生日那天,来了两个女孩,一个送了一只功能挺多的电子表,另一个送了一套《新概念英语》丛书。 宁珂心里默默地思念起这两个女孩子,不知她们可安好? 宁珂跟宫大师交流后,知道了不少修炼界的事情。 对当今的道教、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巫术、魔术师等都有一些了解,特别是道教的历史、著名人物、教派、功法、经典的情况。 道教可溯源到春秋时的李耳,也就是老子身上。 真正的道教创始人就是张道陵,字辅汉。自称太上老君,也就是老子“授以三天正法,命为天师”,后世尊称其为“老祖天师”,为三天法师“天一真人”。 其生于公元34年,于公元156年在龙虎山炼成飞升丹,时年已123岁,带着妻儿、徒弟、朋友等众羽化升天。 故后世之人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之说。 天下道教,无论千宗万派,皆出自于张天师的门下。 宫大师自幼入茅山修行,年轻时又遍历五湖四海,一心寻仙问道,修行阅历、经验丰富。 茅山是道教上清派的发源地,被道家称为“上清宗坛”,有“第一福地,第八洞天”之美誉。 茅山奇岩、怪石林立,大小溶洞深幽迂回,灵泉、圣池星罗棋布,曲涧溪流纵横交织。绿树蔽山,青竹繁茂,物华天宝,是修行者不可多得的修炼场所。 宁珂看宫大师为人谦逊、诚恳,求道之心甚笃,便真心与之交流、探讨。 在与宫大师交流法诀、功法、法术、行气、阵法等时发现,宫大师所学既不与自己仙女师傅所传相似,也不与“辅汉洞天”得来的传承一致。好像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似的,看起来修炼的有模有样,也小有所成,但总觉得他修炼的是条不通之路。 像是远古时期的类人猿,一支进化成人,另一支却进化成了大猩猩。现代科学证明大猩猩就是走了一条进化的死胡洞,无论进化到哪一代,也成不了高级智慧的生命。 宁珂将辅汉洞天乾坤室里得来的五片玉简悉数给宫大师看,宫大师修为虽已是玄级末期,却根本读不出玉简中的任何经文。他眼里的玉简,就是表面刻着名录字样的玉片而已。 论起来,宫大师修为早就入玄,现在更是达到玄级的后期,即将突破地级。可他连神识是什么都说不清,更不要说利用神识了。 他所知的道教经典中所说的神识,与宁珂所掌握的神识根本不是一回事。宁珂发现后,便不敢多说神识之事。 ——那可是能透视一切的能力,让人知道弄不好他会成过街的老鼠。 按说修炼到玄级,不论你是什么灵根,就一定会产生出丹田火来。可宫大师运行宁珂教授的五行法术中的火术,却释放不出任何火焰,只是在指尖出现一些似有似无的气体。 宁珂在炼气期一层时就能施展火术,现在已是炼气期二层,发出的火焰颜色虽然仍处在低阶层次,但比之以前却强横了许多。 现在宁珂施展风刃轻松自如,甚至两手可同时发出交叉成“十”字形的风刃,攻击面更广。 现在利用真气凝出的能量“刀”,早已可在金属、岩石等物上刻篆符箓了。 宫大师修炼的道家功法体系,将修炼分为炼气、筑基、假丹、金丹、元婴......与宁珂修炼的功法体系从名词上来说基本一致,多了一个“假丹”的说法。 宫大师的修为按他的说法已达到假丹的中期,若能再进一步到假丹的后期,离结成金丹就不远了。 这样看来此筑基,非彼筑基也。貌似相同,实质不同。 宁珂近来思前想后,自己被和尚、道士欺凌,就是因为孤掌难鸣。虽说有师父传授功决,却不知她在哪,更是指望不上她的帮助,若是能结识一帮子帮手也是不错的选择。 况且,五行法术本来就是道教开山祖师天一真人留下的法术,他没有保留的一一传授给宫大师,可宫大师却一样也难以施展出来。 这里面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仿佛宫大师修炼的道法发生了断代,而宫大师所知的现在修炼界所修炼的功决与他修炼的大同小异。 这样看来被九莲花寺抢去的玉简还是有可能寻回来的,估计那里的和尚也识不得玉简中的经文。 想到这里宁珂“呵呵”的笑出声来,看的宫大师心里发毛。他这边灰心丧气,自幼习修的功法存在着极大的问题,而小屁孩师父这边却得意的笑出声音。 宁珂见宫大师脸色难看,便把九莲花寺和尚抢自己的背包、龙虎山道士夺了自己的玉佩、以及恩怨寺和尚企图绑架自己的事都说给了宫大师听。 并且,也说了自己或说父亲发现了“辅汉洞天”之事…… 宫大师听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对九莲花寺情况了解不多;龙虎山道士与他茅山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恩怨寺离他茅山不算远,他曾经去过,情况还是了解的。 “恩怨寺为唐代德宗时所建,原名辩经寺,五代时改名恩怨寺,寓意了却佛门恩怨之寺。 “恩怨寺主要分为恩宗和怨宗,自古两宗辩经不止。为了辩经甚至大打出手,相互屠戮。 “所谓辩经,既辩文经,也印证武经。文经是以佛门各类经典为辩论的材料,你引某典籍一句经文为论据,我以另一典籍经文去辩答,就这样互相引经据典的辩幾,答不上来者为输家;武经就是比试武功、功法、法诀等,说白了就是比武。 “每十二年一小辩,每六十年一大辩。小辩三轮,大辩三轮。每次大辩经输者必死,有直接跳崖归西的、亦有用利刃自戕圆寂的、亦或投入事先准备好的柴薪堆中自焚坐化的,实为佛界乃至修行界所不齿。 “这种恶俗已延续千年之久,只在革文时期中断数载,现在又开始兴起。明年正是大辩之年,决赛辩经日总是设定在佛祖诞辰之日四月初八。 “平日里两宗和尚互不搭界,各自修行悟道。以进山的山道为界,东为恩宗,西为怨宗。山寺、庙宇皆成双成对,譬如东边山头建有大雄宝殿,那西边峰峦肯定也建有大雄宝殿,虽说不上平行对称,但一应相对俱全。 “恩怨寺本就藏在深山,平时香客稀少,但逢辩经之年,香客盈门,皆为观赏答辩输了的和尚自戮而来。给小徒我的印象,恩宗也好、怨宗也好,尊崇的或是以德报怨或是以怨报德,其实都是极端邪恶之徒,哪有佛家半点善性。” “哦,那恩怨寺和尚的修为如何?”宁珂急切关心的是恩怨寺和尚的武功或说功法如何。 “当今各修界所修功法相互渗透,互补长短,修为与修炼时间、资源有关,无论佛、道、释,还是古武世家、巫术之家等都相差无几。比如,恩怨寺小乘者众,中乘僧尼已经稀少,临近大乘之僧也就手指之数,修得大乘之法也就三、二个而已,更别说修为达到法相之巅的人了。” “我不懂佛家什么乘的说法,比之道家如何?” “小乘相当于道家之筑基,中乘类似于假丹期,像小徒我就是假丹中期,比佛家中乘稍强,比大乘要弱,当然比大乘后期差的就太多了。” “其他修界的修者,他们的修为又如何呢?”宁珂关心世人的修炼档次。 “由于当代资源匮乏,基本都是靠修行时间来堆积的。各界修者都差不多,很少有特殊天才超人一等的。 “像小徒我这样的修为已经算是上乘了。宗派掌门、个别得道的长老修为在吾辈之上,最顶尖之修者实在是凤毛麟角,都是老祖级人物,寿辰都已愈八百岁。他们早已闭了死关,不到本宗面临覆灭之际是根本不会出关的。 “像小徒的宗门茅山,就有两位金丹老祖,我七岁进山,至今也没见过这两位老祖一面。当然,修界中的隐界修为小徒不知详细,听说修为要远高于吾辈。 “据说隐界每十二年会派些门徒出世历练,收集一些修炼资源。现在各修界交流广泛、信息互传,许多宗门也都习惯以古武世家或说俗家的方式来划分修为,也即黄、玄、地、天四大级,每级细分为初、中、后或说大成也曰圆满。 “当然,这种分法也存在缺陷,主要的是参考武力值,有些武修是可越级打杀比自己修为高的人。” “哦,若俗家的修为分法,那你的修为是哪个级?我又相当于哪个级?” “小徒的修为或说道行为玄级大成,只差一步就入地级。但这一步难似登天,小徒卡在这里有很多年了。据我所知所闻,有很多人一生就修炼到此再无寸进。现今茅山在册的几千芸芸弟子中,除了见不着面的老祖级修者,也就两三人入了地级。 “而师父您呢,小徒不知您当属何级,从您自然释露出的气势来看,说您步入地级也不为过。” “地级?......”宁珂听了有点不知所云。 第一卷 地球篇 第43章 又访乾坤洞 “宫大师,按我修炼的‘三才功决’划分修为的级阶,我的修为还没筑基呢......” 宫大师听了宁珂的话,思忖了一下说: “从道教的认知来说,地级就是气海穴的元气液化了,天级就是气海穴液化的元气凝结成了固态的金丹。您说您还没有筑基,可您身上散发的气息却已达到了地级。到底在地级的什么层次我看不出来,但我肯定您已迈入地级。而这才过了几天,我感觉您比在预制厂时的修为又进步了,气势也更强了......” 修为高的修炼者是能够看出比自己修为低的修炼者的修为,而修为低的修炼者不能看出修为高的修炼者具体的修为层次。 宁珂明白了宫大师为何要拜自己为师的原因了,想来自己所修炼的功法与当今修炼界所修炼的功法根本不一样。这样一来,若是自己的修为真正的达到了地级,恩怨寺是可以走一遭的。 “宁家的事你知道吗?” 宫大师见宁珂问宁家的事甚是奇怪。 “知道一点,修炼界没有不知宁家的。小徒早就从您胸前的吊坠猜测您是宁家的人。” “我虽是宁家人,却不知宁家的事。请你说说宁家的事,不要有所顾忌,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宁家原是沧州地区的一个望族,据说在袁世凯竞选总统时,捐献了一百万两白银支持其铸造银元稳定时局。从那以起,宁家族人陆续迁至京城,或经商、或从政、或办工厂,应有尽有。当今政界、商界、军界等都有宁家人的身影,宁家为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宁家人素来既习武又从文,每辈都出武林高手、学者文人……” 停了一会,宫大师继续说:“宁家人素有势不过江之说,具体原因不得而知。当然,凡是大家族都有一套自己的处世规矩……” 宁珂摸着胸前月牙形吊坠陷入了沉思…… “这本《杨公﹒七星打劫》,你看过吗?” 宫大师接过书,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起来。 “真本,真本啊!......师父,您这本《杨公》才是真本啊!” 宫大师的表情十分的激动,眼放出精芒,接着说: “世间流传的杨公书籍都为赝品、假书、伪书,上面能有一、二个真为杨公所创的风水阵法就不错了,即使杨公后人也不过只掌握了十数条风水阵......您,您的这本《杨公》是真本啊!” “是啊,我从小阿爸就让我背诵《杨公》,上面的阵法我倒背如流。这不又从乾坤洞中得来几片玉简,其中的一片介绍的是八阵经,现在我对布阵有了新的认识......” 宁珂没有说仙女师父留下的彩玉简上关于布阵的事。 ——那是他的机密,他怎可能随便跟人说。 “师父,您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师祖了。他也是修炼者?也擅长布阵?我来您家已几天了,可没见到师祖他老人家......” “喔,我阿爸去年已经去世。他不算修炼者,自幼承家学,习练过武术。他对风水堪舆、布阵、画符、刻篆符箓等倒很有研究......” 宁珂停了一下,想了想小时候的情景。 “我小的时候就经常试着用有灵气的砖头、瓦砾、顽石、木块等物刻篆符箓,尝试布置《杨公》上的阵法......还是颇有成就感的。” 宁珂想起小时候画符、刻篆符箓、布置阵法所做的一些恶作剧,还有被父亲拐杖打的经历...... 宁珂捡来一枚鹅卵石,凝结真气在上面随手刻划了一幅符篆。 “啊!这块顽石,经您手这么一弄,成了接近法器的物件了。若换成玉石、珠宝那不件件成了法器?!......法器是相当难制作的。” 宫大师若有所思的说:“修炼者即使懂阵法,不入天极是做不了法器的。师父,您真是个奇人......” 停了一会,宫大师看着那本《杨公?打劫》说:“对了,小徒听说《杨公》五十年前真本见过世,当时曾引起修炼界一场血腥的争夺。难道就是这本?......” “可能是吧,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宁珂想起恩怨寺和尚惠石的话,“这本书是我阿爸留给我的。” “哦,……” 师徒俩正在谈修论道,跆拳道馆的馆主登门了。 “宁珂小兄弟,胡大海教练的腿是残废了,他准备到法院起诉你。我觉得你为人很仁义,也是个孝顺的孩子,况且我俩还有一段交情,所以就先把胡教练的起诉书和相关的一些文件带来给你看看......” 宁珂一看有医院诊断的证明、膝盖CR影像片,钱塘市公安局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伤残等级鉴定书,以及打官司的起诉书等。 诉状上有侵害胡大海的详细过程、申请民事赔偿的依据、金额等。 让宁珂愤怒的是侵害的原因,胡教练仍然坚持说自己用暗器伤害了他;让宁珂心惊又肉疼的是伤害赔偿金额,竟然高达250万! 对他一个刚满十七岁的青少年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宁珂想到了钱有志爸爸赠给的卡,不用查也知道上面的钱是杯水车薪啊。 去找钱父乞要?......这么多的钱指望别人给也不现实啊。 宁珂正恼怒又犯愁呢,母亲送菜回来了。 这几天,菜都是母亲买好,由宁珂烹制的。宫大师经常餐风露宿,虽然年龄七十有二了却不会世俗的烹调。 “珂伢子犯错了?!”母亲一听说宁珂打伤了人,要赔偿250万,立即就晕厥过去。 “胡大海,我杀了你!......” “师父息怒,杀鸡焉用宰牛刀?......小徒去帮您杀了那个姓胡的畜生!” 宫大师也没有什么储蓄,这些年钱是挣不少,但大都花在购买修炼的资源上了。 他本是修为高深之人,自命不凡,心性是凌驾于世人之上的。世间的俗律、俗规对他这样的人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他从未把凡人的生命当回事,虽说他不嗜杀,平时也不会滥杀无辜,如若遇到碍事之人,杀了就杀了。 宁珂妈妈杜鹃早被宁珂救治过来,当听到宫大师要去杀人又吓得昏厥过去。 “要想不赔钱,也还是有办法的。” 跆拳道的馆主一看情况有些不对,也不再卖关子了,赶紧对宁珂说:“你只要代表跆拳道馆去市里参加五年一度的换届武林大会,这些赔偿金就可一笔勾销。当然,比赛必须要获得冠军……” 宁珂眼光慢慢地变得犀利起来,他看着跆拳道馆的馆长从牙缝挤出了一个字:“滚!” 那馆长不知天高地厚,慢腾腾地收拾好文件,对宁珂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容你好好考虑。三天后,胡教练要到法院控告你我就不管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连黄级都没有入,还敢威胁我师父?!” 宫大师身上忽然释放出一股戾气,震慑的那馆主浑身抖的像筛糠似的。 宫大师话音未落,就拽住了跆拳道馆馆主脑后留着的马尾巴辫子,将他提将起来,像丢一袋垃圾似的将那馆主扔出了家门。 可怜那馆主摔在地下疼痛难忍,却连一声“哼唧”声都没敢发出,在地下挣扎了一会,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灰溜溜的走了。这回他真的知道了什么叫高手。 宁珂查查母亲身体没事,又安慰了母亲一会,母亲对他说“我是装晕的”。可是宁珂却不能轻松,他知道母亲的身体状况还是很弱的。她这样说是在安慰他。 母亲饭后坚持去摆鞋摊,宁珂也没办法,就由她去了。 当宁珂把三才决传给宫大师时彻底泄气了。 宫大师修炼三才决不但集聚不了灵气,原先体内的元气还会衰弱、散逸。 宁珂发现宫大师修炼出来的“气”与自己修炼出来的“气”性质不同或者说种类不同。宫大师的“气”似乎就是一种单纯的能量,而自己修炼出的“气”是活的,像是有生命的,可随心而动、随意而用。 不过,宁珂发现宫大师修炼的功决有养颜延年的作用。 宫大师无法修炼三才决让宁珂困惑了几日,他建议宫大师到天目山的“辅汉洞天”看看,也许从道教始祖的修炼密室中能找到答案。 师徒二人本来修为不凡,宫大师又传给宁珂一套奇门遁甲之术,凭着双条腿,俩人徒步奔到天目山也就一个多小时。 他们沿着大石谷,很快就到了峭崖底端,顺着西边层叠状的崖壁很快攀上了“辅汉洞天”。 此时,考古挖掘工作早已结束,洞中有价值的物件早已没有了踪影。 “这就是天一祖师修炼的洞府?!” 宫大师一到洞口,身体竟有些颤栗,激动不已,对着洞口作揖膜拜。 现在的“乾坤室”已是满目疮痍,洞顶、洞面,都有挖掘的窟窿,室内残存着碎石、残片、尘土。 宫大师一进入洞室,便取出腰间的拂尘仔细的清扫起来,比道观中的小道士扫天尊像还仔细。 “你们道士怎么都喜欢使用拂尘?” “噢,拂尘携带方便,作为一种特殊的兵器在凡世间行走,连警察也不会过问。若背个铁剑、砍刀什么的警察会找麻烦的。” 宁珂恍然大悟,看来自己也要找件趁手的兵器...... 第一卷 地球篇 第44章 又见秦叶 乾坤洞虽然遭到破坏,但其中的灵气比外面还是充沛的。 宁珂对宫大师说道:“我把这里的聚灵阵修复一下,要不然你今后就在这里修炼吧?” “正合我意。只是小徒平日里没有什么私藏,缺少布置聚灵阵的玉符、灵符啊。” “玉符、灵符你不用担心,我正好想炼制些法器。明天我就去钱塘买些玉石回来。等我弄到玉石,刻篆成达到法器的灵符阵旗,再将这里重新布置......” 制作法器说白了,就是将自身的一股能量或说真气注入有灵气的物件中,起到能激发物件中灵气的作用。注入的能量排列或说阵法、符箓不同,物件所被激发的方式就不同了。 “对了,这个玉石床架就给你,弄几张板子可拼个聚灵床,对你的修炼是有很大好处的。即便你睡觉,也会增益你的修为。” 宁珂说着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鸡血石床架、石桌、石凳等。 “啊!鸡血石?!”宫大师双手扶摸着巨大的鸡血石床架,满脸惊喜,“师父,这件鸡血石床架得值多少钱啊?!” “肯定很值钱,也算是物归原主啊。我刚才看见西侧壁崖上长满了鸡血藤,山溪边有一片鱼腥草……我去采来练手。” 宁珂在壁崖上连跃带跳,到处采择药材,一天下来储物戒指里都快装满了。 炼丹必须从药材的淬炼开始,掌握了药材的融化、除杂、提纯才有炼制丹药的可能。 天目山到处生长着草药,山岩中也贮藏着许多有药用价值的矿物,这都是练手的好材料啊。 宁珂自从服食过“智”丹,比以前更加聪明、睿智,只用一夜功夫就掌握了淬炼药材的方法、技巧。 普通丹徒最难迈的坎就是控制不住药物的挥发,这可难不住宁珂,他有神奇的神识。淬炼药材时,释放神识包裹住药物,这样就大大减少了药性的挥发,提炼的药物才能保持完整的药性。 宫大师求道之途不易,受尽师门的掠夺、倾轧,半生颠沛流离,四处寻找资源,今天才算找到合适的修炼场所,加上有个特强悍的小屁孩师父,有了归属感。 若能修复“乾坤室”的聚灵功能,他的修炼也许一日千里。 宫大师炼制的玉符只是低阶的符箓,招魂驱鬼、给凡人纳些福气还行,但离法器还远着呢。宁珂留给宫大师一些生活用品,嘱咐其闲暇时帮助采些草药,便到钱塘购买玉石去了。 ...... 清河坊自古是钱塘最繁华的地段。河坊街新宫桥以东,是南宋时期高宗德寿宫的遗址。南宋时,清河郡王张俊的王府就在这里,故这一带被称为清河坊。 南宋时期,清河坊就热闹非凡、商铺林立、酒楼茶肆鳞次栉比,是钱塘政治文化中心和商贾云集之地。历经元、明、清及民国时期,直至解放初期,这一带一直是钱塘商业繁华地带。 现如今,钱塘的百年老店,如:张小泉、万隆火腿栈、胡庆余堂、方回春堂、余苏堂、状元馆、苏柳楼等均集中在这一带。 这里的老街现在已经成了人们流连忘返的地方。 衣着光鲜的年轻人也和沉稳的中老年人一样,喜爱这里的茶楼小馆,迷恋这里的清茶、藕粉、绿豆汤、麦芽糖、桂花糖,及各类特色的点心。 宁珂虽是钱塘市临洝区人,到钱塘城的次数并不多。上次清晨和林岚在这里行色冲冲,加上自己受了枪伤也没多少心情赏景悦物。今天本就是来逛逛街、买玉石的,心境大不一样。 清河坊位于吴山北麓的大井巷,坊街以药店、古玩店、古建筑为基础创建而成。 古建筑群是晚清“红顶商人”胡雪岩所创建。现保存完整,高墙大门,气象凝重;设计别具匠心,通体宛如鹤形,门楼像鹤首,长廊似鹤颈,大厅若鹤身。 用材极其讲究,雕绘精巧,典雅古朴。并伴有小憩观赏之方亭、“美人靠”曲桥与喷泉、彩灯等。 “八百里湖山知是何年图画,十万家烟火尽归此处楼台。” 明代江南才子徐渭这幅对联,是对古代钱塘吴山和清河坊地区繁华景象的真实描绘。 而今清河坊的街区,仍保留了历史的文脉,恢复了方回春堂、保和堂、种德堂等老字号中药店,以及万隆火腿庄、王星记扇子、荣宝斋等。 新引进了世界钱币博物馆、古典艺术博物馆、雅风堂馆、江浙古陶器收藏馆、龙泉官窑展馆、华夏玉文化馆及各种工艺品、艺术品店。 像吴越人家手工布艺,太极茶道、太和茶道、绍兴老酒店、香溢馆、华宝斋、虞金顺艺术、喜得宝、丽江工艺等特色店馆也大放异彩。 清河坊成为集“游、观,住、吃、购、娱”为一体的古风扑面的步行街,近年兴起的玉器收藏、赌石、拍卖等活动再现昔日的繁华。 宁珂自小家境贫寒,本不善逛街,很快就失去了兴致。 本是为玉石而来的,其他热闹、新奇之事就没再给予过多的关注,顶多是顺道看看,只有玉器店他才会驻足。 几家玉器店一逛,宁珂就懵逼了,看着不怎么样的玉器价格也不菲,稍微像样些的玉器动辄几万、几十万、甚或上百万。 本想给人打打工、看看病或是看看风水什么的换些钱买玉石的,现在看来不现实。 逛的无趣,宁珂开始打听哪里有卖玉石原石的。 经过了解,钱塘卖原石的不多,大多是成品、半成品。宁珂准备放弃了,考虑是不是要去云南、新疆或是缅甸等地去购买原石。 忽听说大井巷的墨韵轩有一场玉器、古玩、藏品的交流会,也许可遇上一些机缘呢,宁珂决定再看这一处就回去了。 刚一进巷口,一群人围观着一男一女争吵的场面引起了他的注意。 “唉,又是这个倒霉蛋。” 宁珂远远的看见一个戴眼镜扎着马尾巴辫的小姑娘,正与一个光头青年扯拽着,心中微忖道“看来今天她又要欠我一次人情了。” 他慢慢走过去,在人群外围驻了足。 与光头青年扯拽的小姑娘是秦叶,此时她的模样狼狈不堪。眼镜被眼泪弄得雾湿了,头发零乱,短袖衬衫有个扣子也掉了,嘴角挂着吐沫,像一只拼命的受伤小野兽。 宁珂很快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秦叶从家里带来一块圆形翡翠挂件,准备到墨韵轩的交流会上变卖。结果,还没进门就被两人拦着要买,最后约定价高者得。 竞价从五千块开始,竟攀到两万五千块时,有一人放弃了。这个光头青年获胜,等到秦叶把挂件给了这人,这人却不愿意付两万五千元,只愿出两千元,说是这块翡翠挂件两千元都是多给了。 秦叶当然不干,不愿意卖了。而光头青年却非要买,这便发生了拉扯、争执。 围观的众人虽然同情秦叶,却没有人愿意得罪这个光头青年。 “强买强卖,岂有之理!” 宁珂收藏好储物戒指,挤到跟前大声的苛责。 光头青年不屑的打量了一眼宁珂。在他眼里,宁珂也就是一个满脸稚气的傻大个而已。 光头青年乘秦叶注意力在宁珂身上时,猛地推开秦叶,将翡翠挂件夺过来,装入腰间的小皮包中,好像那挂件本来就是他的。 然后,他恶狠狠地伸出食指,指头几乎戳到宁珂的脸上,咬牙切齿的骂道:“他妈的,你算那颗葱?!也敢管老子的闲事!” “宁珂!……” 秦叶的眼里满是委屈的泪水,弄得眼镜更模糊了,她的声音沙哑、凄惨,娇小、瘦弱的身躯轻微的颤栗着。 但她知道她没事了,自从上次宁珂将她从恩怨寺和尚的手中解救出来,她就知道宁珂绝不是一般的人。 “嘿嘿,又见面了。”宁珂挠挠头,心里还是有些发虚,对着秦叶嬉笑说:“我又救你一次,记住哦,要感恩的……” 这时的光头青年,已怒不可遏! ——眼前的小屁孩把他当成了稻草人,他戳向这个小屁孩脸上的指头,小屁孩竟然无视! 这种轻辱他的态度比张口骂他的祖宗都让他愤怒。 光头青年随即收回指着宁珂的指头,变成巴掌扇向宁珂的脸。 对这种袭击,宁珂可以选择不动,也会让光头青年得到应有的教训。看这模样,这人绝没有胡大海教练骨头硬。 若是他打来的真是拳头,宁珂可能真的会不予理睬,谁愿意用拳头打一堵铁墙啊?——随他去。 可是巴掌就不一样了,那是具有侮辱性的攻击。 随即,宁珂左手反腕一扣,五指扣在光头青年袭击来的右手手腕上,一股真气侵入光头青年的关元穴中。 再看那光头青年,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蜡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额头滚落下来,浑身筛糠似的栗栗颤抖。 关元穴是手腕上关乎心脏的穴位。 宁珂将一股具有煞气性质的真气从光头青年的关元穴侵入到他的心脏,他哪里能受得了?! 此时,光头青年的心脏发生了剧烈的房颤、绞痛,不觉得腿一软就半跪下来。宁珂只要再稍微加点真气,这个光头青年的心脏就会骤停,人也会因心肌梗塞而亡。 宁珂不用担心别人说他杀人了,即便心脏专家或是法医来勘察死亡的原因,也只能得出光头青年是突发心肌梗塞而亡的结论。 宁珂面露憨憨的微笑,看着秦叶,像没看到他跟前半跪地下一脸死灰似的人...... 第一卷 地球篇 第45章 法器现 “挂件给我!” 宁珂见秦叶脸露笑容,转眼对着光头青年有些不耐烦的恚怒道,那眼神就像看一只癞皮狗。 光头青年知道遇到了厉害的高人,想从腰包中拿出翡翠挂件,可浑身没有半点力气,连话都说不出来。要不是宁珂抓住他的手腕,他早就摊在地下了。 宁珂右手拽开光头青年的腰包拉链,取出那件翡翠挂件递给了秦叶。 然后,收回真气,松开扣住光头青年的左手,对着他说:“你拽掉了良家姑娘的衣扣,侮辱了她的人格,伤害了她的精神……说说,你准备怎么赔偿她的精神损失吧?” 宁珂真气一撤,光头青年的心脏立马没有了刚才的难受劲,本想逃走,但看着宁珂的眼神,他真的害怕了,刚才心脏难受的要死要活的。 “陪,陪五千元。” “喂,打发要饭的?......你知道她那块翡翠值多少钱吗?至少值二十五万,不信?......好,等会到墨韵轩肯定有人愿意出这个价。你就赔偿她两万五的精神损失费,只有挂件的价值十分之一,不算多。不愿意?呵呵......除非你想死差不多?” 宁珂说话的口气不容置疑,声音并不大,却透着历杀之意。 “秦叶,把你手机的微信打开,让他现在就转账。” 光头青年在宁珂犀利、肃杀的目光下,拿出手机乖乖地通过微信向秦叶的账户转了两万五千元。 周围围观的众人看向宁珂的眼里充满了敬畏,这个毛头小子不简单啊! 大多数人的心里也赞同宁珂的做法,想讹别人的钱财就要有被别人讹的准备。 “光头,别不服,到墨韵轩你就知道我的话不虚。” 宁珂眼中流露出阴鸷的目光,本想让光头青年自扇臭嘴,骂了人是要还账的。见墨韵轩有物件交易活动,便有了主意,脸上露出一丝坏笑的神情。 “秦叶,走,我们去墨韵轩卖挂件去。” 秦叶很乖巧,听了宁珂的话将手挎着宁珂的臂膀像个小恋人似的紧紧依偎在宁珂的身边。 宁珂回头对着光头青年说:“你也跟着过来。” 众人被宁珂的做法震撼了,有些人本也是喜欢看热闹的,就随着前往墨韵轩去了。 那光头青年脸上表情不断的变换着,既有害怕的成分也有好奇的心态,便跟在了宁珂的身后。他早悄悄地给当地一个地头蛇发了一条信息,他怎能咽下被一个毛头小屁孩欺侮的气?! 宁珂带着秦叶往墨韵轩去时,顺手将秦叶手中的那件翡翠挂件拿过来,用真气在上面刻一些简单隐蔽的符箓,并布置了一道纳福辟邪阵。 经他这么一弄,整个挂件看起来充满了灵韵、福气,煞是喜人。 原本普普通通的翡翠挂件已变成了一件低阶的法器,价值何止二十五万?! 刚进入墨韵轩,宁珂就大声的喊道:“极品翡翠挂件,二十五万,有人要吗?” 保安见宁珂一进轩阁就大呼小叫,本想严厉叱咤的,却见宁珂身后跟着形形色色的众人,忍住没有发作。 他顿了一下说:“想卖物件可以,先去服务台登记,不要在此大声喧哗。” 因宁珂身边围着众人,秦叶在登记时,就引起了一对衣着和打扮十分讲究的母女注意。 母亲六、七十岁样子,女儿将近四十岁。她俩长相仿佛,一看就是母女,初版者雍容贵气,翻版者成熟精明。 “挂件拿来我看看。”那“女儿”说话的口吻颐指气使,让宁珂非常的反感。 “普通的翡翠挂件,还要二十五万?!” “嫌贵?......我又没要你买。”宁珂欲从那“女儿”的手中拿回挂件,可那女人拿着挂件的手却缩了回去。 “水头不足,也不够通透,灰绿色中还杂点蓝,这里还有不少絮点,顶多算达到低端的糯种……”她嘴上在贬低着秦叶的那件翡翠挂件,眼眸中却流露出喜欢的神情。 “二十五万,少一分不卖,而且我是净得,税钱、手续费什么的也是你出。” “给你!”那女人猛地将挂件拍在宁珂的手上,嘴里头不知在咕哝着什么。 那“母亲”嘴里“啊……”的,似乎想说什么。 宁珂带着秦叶就往墨韵轩里面走去,不再理睬那对母女。 “小兄弟,这件翡翠挂件很漂亮,能给我看看吗?”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面带微笑温和的对宁珂说。 宁珂笑着将挂件递给了这位中年人。 这人面色白净,温文尔雅,正是华夏古人所说的那种谦谦君子,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 “啊,这挂件充满了灵韵,我太喜欢了!小兄弟,多少钱呀?” “玉结有缘人,我看此玉与叔叔有缘。我也不说虚的,不多不少您给二十五万元,就‘请’回家吧。” “好。那我们去办下手续。” “你,你不是说,你净得二十五万元吗?……税钱、佣金,谁出?!”先前的那个“女儿”挤了上来,满脸的不高兴,像是她的东西被贱卖了似的。 “我高兴!税钱、佣金我自己出,你管得着吗?!” 宁珂这一句,那“女儿”却有百句话等着呢…… 宁珂这回真是遇到能搅理的人了,表面看他觉得她不应该是个如此素质的人。 这个女人胡搅蛮缠闹了半天,她和她的母亲还是想要秦叶的挂件。 围观的众人只是静静的看热闹,而那光头青年心里开始后悔了。 中年人有些厌烦那“女儿”的言辞,对宁珂说:“哦,不要争吵了。我加两万,总共二十七万元。小兄弟,税金、佣金你自己纳了,行吗?”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还有挂件吗?!”一个身披红色袈裟的老和尚快速的走了过来。 “没了!”宁珂最近很反感和尚,爱理不搭的。 “阿弥陀佛,可惜,可惜。”老和尚还不死心,“小施主,你这件翡翠挂件哪来的?” 宁珂瞪着眼看了看老和尚:“捡得!……你管得着吗?!”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贫僧出五十万元,这件挂件能转让给贫僧吗?”老和尚看与宁珂说不通,转脸与中年人说道。 “这?……我也是太喜欢这个挂件了,准备给我儿子‘请’的,不是钱的事,恕我不能转让。” “阿弥陀佛,施主爱子心切,老衲怎好夺施主所爱。只怨老衲缘浅无福啊!” 和尚向众人唱了个诺,依依不舍转身准备离去。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济源大师,何故在此逗留?” “缪施主,老衲发现一个吉物。可惜!来迟了一步。” “哦,什么吉物能让济源大师动心?!” 老和尚是灵云寺的高僧,今日带众弟子来墨韵轩交换一些开光的器件,顺便寻些机缘,不曾想看到了一件喜人的法器,却被别人领先了。 他看向中年人手中的翡翠挂件,唱了个佛号没再言语。被称作缪施主干部模样的人来到近前,向中年人说:“能给我看看吗?” 中年人和顺的将挂件递给了姓缪的人。 “啊,真是块绝品的翡翠佩饰!虽然材料的种水一般,雕饰也普通,可是却蕴含着一种特殊的灵韵味啊。我平生也见过不少翡翠饰品,可从来没见过有如此灵韵的翡翠……” “阿弥陀佛,这是件法器啊!” 灵隐寺的高僧也是无限的羡慕啊,双手合掌又唱个喏。 “啊,这得值多少钱啊?!” 此时在场的众人炸锅了。 “法器啊!” “没想到那么一个不起眼的挂件,竟然是法器!” “最低档的法器也要上百万啊!上次海博会出现一件法器,还不如这件大呢,拍卖了两百六十万呢!” 光头青年此时已经痴愣的眼睛都不知道眨…… 秦叶懵懵懂懂,从宁珂出现,自己就像在梦中一样。不仅光头青年赔偿了自己两万五千元,翡翠挂件还卖了二十多万元,这下母亲的医药费基本解决了! 众人正在惊诧不已、后悔不叠时,先前那对母女又凑到他们近前,年纪大的“母亲”向着宁珂说话了:“小兄弟,挂件还有没有?……其他玉器、物件也行,我实在想‘请’一个,价钱你说了算。” 宁珂像没有听见一般,拉着秦叶出了墨韵轩。 围观的众人此时议论纷纷,有不少人都很后悔。 真正肠子悔青、悔烂的要数光头青年了!他不停的自抽耳光,嘴角早抽出了血,还在念叨着:“为什么两万五不买,非要给两千块?!傻逼啊!我是世上最大的傻逼啊!……” 一群混世的浑人来到墨韵轩,见到光头青年蹲在地上自顾自的扇自己的耳光,嘴里日日咕咕,模样十分的诡异。 “老大,光头强疯了。” “老大,你被耍了!” …… 秦叶看起来就是一个小傻妞,鼻梁上的一幅黑框近视镜似乎让她看起来更傻点。 其实呢,她才不傻,那块翡翠挂饰,她早就找人看过,顶多值个万把块钱吧。 今天她想去墨韵轩碰碰运气,只要超过一万元她就出手。 自从父亲去世后,家里的重担就落在她的肩上。母亲常年生病,不要说工作了,出门都很困难。 一件普通的翡翠挂件,能卖到二十多万元肯定是宁珂做了手脚,她觉得宁珂可能有特异功能。 她望着宁珂竟有些呆痴的模样...... 第一卷 地球篇 第46章 腌菜石 “秦叶,我今天来钱塘是想买些翡翠原石的,可是我没钱,你能为我付账吗?......用不了多少钱,我只买全蒙石。”宁珂身上确实没钱,钱有志爸爸给的那张卡有多少钱他不知道,也不准备动。 “你有这么大的本事,难道会没有钱?” 秦叶理理头发,整整衣着,两只清秀的大眼睛透过眼镜片审视着宁珂,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真的没有钱,我连坐公交、地铁的钱都没有。早晨就靠两条腿从临洝步行到钱塘的。因为没钱,早饭我还没吃呢。” 本来储物戒指里有不少食品,他都给了宫大师。 “你说真的?!......你早饭还没吃?” 秦叶心里认为宁珂有特异功能后,她并不怎么怀疑宁珂是步行来钱塘的。临洝到钱塘大约有单程马拉松的距离,她觉得眼前的壮小伙是可能步行而来的。 这都接近中午了,宁珂还没吃早饭,她心里很心疼,赶紧买了好几包点心给宁珂,看着宁珂狼吞虎咽的吃相竟然咧嘴笑了。 宁珂发现秦叶长得蛮漂亮的,笑的模样美美的。 宁珂确实饿了,他知道秦叶的笑没有恶意。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恩怨寺的和尚找上门,暗下决心赶紧弄些玉石炼制几枚防御法器,好给自己身边的人防身,这样他就可以放心的研习炼丹了。 宁珂和秦叶进了一家门面不大的玉器店,店老板是个比较瘦的中年人。 “老板,你这货架上的翡翠原石怎么卖?” 宁珂对比了不同的玉石,发现翡翠的灵气胜过一般的玉石,而且石质的强度、硬度都比较高,能镂刻出更加细腻、繁杂的灵符、符箓,制作的法器也能极大的发挥其中蕴藏的灵力。 “小的五千,大的至少一万。” “怎么这么贵?!” “这都是开了窗的原石,哪能不贵?......你看看都见了绿,我要的这个价格那算贵哟?” 宁珂释放神识看看货架上的原石,良莠不齐,虽是都开了窗,大多数灵气微弱,难以作防御法器。 “有全蒙石吗?” “嗨,小同学,你想学赌石?我店的后院倒有不少全蒙石。我看你还是算了,市场上的全蒙石绝大多数都是废料。我盘了这家玉器店也有七八年了,那些原石是先前的店主送我的,没算钱,也不知放在那多少年了。这些年也常有人来碰碰运气,我就没见过能开出什么好料来,偶尔开出了糯种、油青、豆绿的料子就算是走大运了。要不是当垃圾扔还要花工钱,我早就扔掉了。” “我没有多少钱,所以想碰碰运气。也许我的运气好呢,也说不定哟。其实呢,我也不是全为了赌石,也想捡些好看的石头放在家里的金鱼缸里……” “你这心态就对了。行,你自己去后院捡。小的十块,中的五十块,大的一百块。特别大的,价格面议。如果要现场开石,小的工钱要一百,中的、大的至少三百。” “开石比原石还贵?” “当然啦,开石又费时又费力。” 宁珂和秦叶来到后院,墙角处堆着一大堆石头蛋,大小不一,看起来与普通石头无异。 宁珂释放神识透过石头的皮色,可以确定多为翡翠原石,但大多数没有什么灵气。 宁珂用神识将石头翻查了个遍,也就找到一块中等大小和三块小原石蕴含的灵气还不错。 石堆中另外还有些含微弱灵气的原石他直接忽略了,“留给那些来碰运气的赌石人吧”。 秦叶也跟着宁珂翻石头,满手糊的都是尘土,忙的不亦乐乎。只要外相好看的、奇异的她都给捡到一边,已经有一小堆了。 宁珂用神识扫扫那些原石,有些无奈地问道:“秦叶,你懂翡翠吗?” 秦叶见宁珂问话,直起腰说:“可以说粗通一点,我爸喜欢收藏,家里还有不少翡翠小饰件。档次都不高,主要是糯种、豆种的。” 宁珂不懂翡翠,挑拣原石是依靠神识感知石头中所蕴含灵气的浓淡来判断的,翡翠的水种愈好灵气也愈足。 “我不懂翡翠,你给我介绍介绍?” “感情弄了半天,你不懂翡翠也敢来赌石?!我真是服了你了。” “你就给我说一下翡翠的常识不就行了,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 秦叶推推眼镜,思索一下说: “翡翠的优劣依据的是‘种’和‘水’,有时‘底’、颜色对翡翠影响也很大的。 “所谓的‘种’指的是翡翠的结构,而‘水’是指翡翠的透明度。翡翠有一百多类,简单的讲翡翠品极从高到低就是玻璃种、冰种、糯种、豆种、油青种等等。 “每个种还分为高、中、低不同的小档次。冰种翡翠已是翡翠中的珍品了,玻璃种那是翡翠中的罕见的尤物;比冰种次一点的就数到糯种。 “上午我们在墨韵轩卖的那件圆形翡翠挂件就是低糯种的。比糯种还次些的就是豆种、油青种之类的通货了。 “种好的翡翠也要有好的水头才行。翡翠是越通透、越细腻越好,像玻璃一样细腻、透明的就是最高等级的翡翠。 “当然,种水相同的翡翠颜色对价格影响也很大,越是稀少、艳丽的颜色也越值钱……” 宁珂听了秦叶的介绍又上网查了查,对翡翠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宁珂再看眼前上万颗石头块有些失望,也就只有自己挑拣的四块原石有些价值。 中等大的那块石头从透明、细腻程度看勉强达到了冰种,那三块小石头只能算糯种。其中有两块是绿色中夹有黑絮,一块颜色呈紫色。 这是万分之一的概率啊,可见赌石是多么的靠不住。 他在想要不要换一家店再寻找看看,忽然,屋檐下的一个腌菜缸引起了他的注意。 菜缸中有一块大半个篮球大小扁状的压菜石头引起他的注意。他走到近前,释放神识一扫,激动的一阵狂喜,禁不住脱口说道:“姆妈的,呀不得了喽!” “什么不得了?”秦叶推推眼镜,她的脸上也糊上些灰尘,看起来很滑稽。 宁珂稳稳情绪,笑着说:“嘻嘻,你的脸上都是灰。干脆我就叫你灰姑娘吧。” “唉,这有什么,还不是想给你找几块好石头。”秦叶遭受家庭的变故,早就没有了少女的娇气。 宁珂发现这块压菜石已达到了所谓的玻璃种! 不仅水头很足,大面积的正阳绿,而且局部还是翡红带春的三色翡翠! 这价值难以估计啊?!说值上亿元也不过分啊! 他压住兴奋,真想把这块原石直接放入储物戒指中带走,想想还是算了,“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啊。 怎样才能不花大价钱将这块原石买到手呢? 他琢磨了一会,对秦叶说:“秦叶,这回你是要破费喽。我发现你捡的石头看起来都很不错,比我捡得漂亮多了,都留着吧。” 俩人陆陆续续将挑拣好的原石搬到前面店铺的一张台子上。 “哟,你俩捡不少嘛。小原石四十七枚,中等原石七枚,大原石两枚……不对,你怎么把我家的腌菜石也拿出来了。这个不能卖,卖给你我拿什么压菜?” “这……这块石头,我看着像……像飞碟,也像宇宙战舰,稍作加工,放在我的书桌上还是挺有趣的,你就卖给我吧。你后院的石头多呢,还怕找不到一块压菜石?” “不卖!自从这块石头压菜,我家腌的菜从没酸腐过,味道还比别人家的鲜美。” 宁珂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谈定”,若表现的太急切可能就黄了。 “秦叶,老板不够意思,我们不买了,走吧。” “捡了半天,不买了,真是!”秦叶有些扫兴,她捡的石头都很有特色,摆放家了很好看。真不买呢,她也无所谓。 老板见宁珂和秦叶真的要走,忙说:“你真要?......那这块石头就作价五千,否则免谈。”店主心里也有些疑惑,这么一大块石头准备放在书桌上,谁信啊? 宁珂摇摇头,拉着秦叶的手往店门外走去。 “小伙子,等一等!这样,你给三千元总行吧。” 宁珂假装思考一会,说:“老板,你看这样行不?现在你就给我开几块石头,若能出料,这块石头就给你三千元;若不能出料,这块石头就给你五百块。” “好,一言为定。”开石的费用是可观的,再加上五、六十块大大小小的石头也是一笔收入了。 宁珂选了二十块小原石、两块中等的和一块大原石,都是秦叶辛辛苦苦捡得,外表很好看,其实里面没有一点料。 店老板一口气将这二十几块原石尽数开开,花费了好一会时间,结果与宁珂预料的一样,没出一丁丁点的料。 店老板都有点不好意思,心里想着要不要把后院那一堆石头扔了。他看着秦叶撅着的小嘴和一脸苦逼像的宁珂,也有些叹息,他倒担心起宁珂不愿意买剩下的石头了,反而安慰了宁珂几句。 说什么赌石就这样,愿赌服输,而堵全蒙石更是如此,本来就是以小博大,也许剩下的原石能开出好料呢。 他用计算器算了一下,主动就把那块腌菜石作价五百,说:“原石和开石费用总共四千三百二十元,你就给四千三百元吧,零头二十块就免了。” 宁珂听了老板的话没有吱声,把眼看着秦叶。他反正没有钱,还指望秦叶付款呢。 “那这样吧,这块腌菜石我免费为你们开吧......” 第一卷 地球篇 第47章 福禄寿(一) 宁珂一听急忙说:“这块石头不能开!我......我要把它放书桌上。你开开就失去了古朴、原样了......” 若开了,今天就走不了了。 秦叶鬼精着呢,她从宁珂的表情知道,宁珂肯定是倒了大巧,说:“这块原石不要开,就这样放在家里当摆设是很不错的。” 宁珂点点头,心想“这小丫头,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傻傻地......” 秦叶爽快地用微信支付了款。 老板送了一个破木头箱子,让宁珂盛装剩下的原石。 宁珂心情虽然激动不已,表面还是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被店老板识破。可心里有点愧疚,总共只花了几千块买了人家一块价值上亿的原石,感觉就像是做了亏心事。 装好原石,他望着玉器店老板消瘦的身板,说: “老板,你人不错,下次我还会来照顾你的生意。你人有些太瘦了,肯定肠胃不太好,常吃些余苏堂产的‘大山楂丸’可改善。要不然,我给你开个养胃的方子给你调理调理?......我可懂医术的呦。” 心里暗忖,若是告诉他五百元买了他家价值超亿元的翡翠原石,不仅他的肠胃一辈子都好不了,恐怕肺都会气炸。 店老板听了宁珂的话,暗自好笑:“五百块钱买了我一块臭烘烘的咸菜缸的压菜石,还美的不得了!” 忙说:“小兄弟,有空常来转转,也许哪天运气好能开个有料的原石也说不定哦。中药就免了,我怕苦......你俩慢走!” 宁珂搬着木箱子出了店门,乘着秦叶没注意就将那块腌菜石偷偷地收入到储物戒指中。 他看着秦叶脏兮兮的脸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生怕秦叶看出了什么倪端,忙问道:“秦叶,怎么老见你用藏品换钱?” “唉,你以为我想啊。前年,我爸爸与几个人在外面喝酒喝死了,我家就垮了。母亲患有红斑狼疮综合症已多年,连门都不敢出,不要说工作了。近来,病情不断加重,肾脏受到严重的侵害,整个人都浮肿了。我家又没有存款,父亲在世时就喜欢收藏一些小玩意,我现在三天两头卖些藏品度日。开学我就上高三了,花钱也多了。这次真的感谢你,我有了这二十多万,暂时不用为钱发愁了,也可安心上学了。” “哦,你母亲患的病我能医治,不过,这要等你……等你方便时才行。” “你,你能医治我母亲的病?!我姆妈患的病可是世界难题——红斑狼疮系统综合症呀!你真的能医治?” 宁珂点点头,秦叶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你刚才说,你看病还要看我方便不方便的?什么个意思?......” 宁珂伸手想抓住秦叶的手搭搭脉,秦叶却赶忙向后退了一步,柳眉倒竖:“你想干什么?!” “嘿嘿,我想号你的脉。” 秦叶迟疑了一下,往宁珂身前走了一步,将手犹犹豫豫地伸给了宁珂。 宁珂真有些搞不明白,先前在墨韵轩时,秦叶是主动挎着自己的手臂,甚至柔软的胸部像是故意地摩挲着自己的臂膀,这回只是给她搭搭脉,她的反应却这么大? 宁珂手一搭上秦叶的腕脉,秦叶立即打了个激灵,脸色唰的一下子羞红了,她感觉身上的衣服像是被宁珂剥去了似的。 “你,你这是号脉吗?!” “你觉得呢?......” “我,我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秦叶的话已弱的只能自己听到了,她看着朗朗街道上的景物格外明媚,头顶上的阳光穿过路边树木的叶片斑驳地洒落在地下,实在没有什么异样啊! “唔,给你母亲治病估计还要六、七天,等你来……先不说这个,我要向你道歉……” “道什么歉?……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空冥石是被你拿去了?” 宁珂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低着头不敢看秦叶。 “我找电视台理论过几次了,要他们赔偿我的损失。他们给我看了当时的实况录像,只有你老娘舅在鉴宝台附近转悠过,能清晰的看到他拿走了你们的玉佩。上次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就知道你很不一般,估计你老娘舅也不凡,所以我猜测空冥石可能是你老娘舅拿去了。” “不是他,他根本不知道。” “是你?!......” 宁珂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眼睛怔怔地看着秦叶。 “哎呦,你还挺委屈的呢!算了,看在你帮我这么多的面子上,就送你了。不过,还是有小点麻烦,电视台报警了。他们承诺,只要公安局结案或是半年以上找不到,就按当时鉴宝专家给的估价赔我。” “噢,警察我倒是不怕,就是怕你委屈。” 秦叶听了这话,心里觉得暖暖地:“那石头本也不值多少钱,就算再值钱也不如你救我的命重要吧?况且,今天你帮我把玉佩卖了很高的价格。还有,我还指望你帮我姆妈治病呢。” 宁珂嘿嘿的笑了一下,挠挠头,模样有些滑稽。 “这箱子里的石头,除了这几块,其余的都丢了吧。” “为什么?不是还没开吗?” “不用开了,除了这几块其余的都是废石。” “哦,我还是留着玩吧,毕竟是花钱买的,扔了太可惜。咦?我看好像少了一块耶?那块挺大的腌菜石呢?” “我收起来了。其实你捡的都是些废石,我捡得那几块才是有料的。” “这么自信?常言道‘神仙难断寸玉’,你比神仙还能啊?” “我,我就是能看出来。” “对了,刚才你说什么?收起来了?那块腌菜石你收哪去了?!” 宁珂从口袋里拿出储物戒指,递给秦叶。 “什么破戒指!真难看。咦?这不是那块空冥石吗?” 宁珂大致的向秦叶科普了空冥石出处、用途等。 “哦,四维物体盛装三维物体……那真是件稀宝!你说里面装满了东西,可我什么也看不到呀?” 宁珂解释了空冥石使用的方法,“……据我所知,现今世界上除了我还不知道有谁能使用这个戒指呢?” 根据宫大师的认知、阅历,宁珂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哦,对其他人来说,这也就是块普通的小石头,可对你来说却是一个可携带的保险箱?” “你比喻的太恰当了!这样吧,算我欠你的。我再给你弄些钱,让你成个小富婆。” 秦叶一听非常高兴,这两年她就是为钱发愁。她相信宁珂肯定有特异功能,自己能认识、结交一个有特异功能的朋友福利怎会少?至于空冥石宁珂得到也是天意。 宁珂搬着木箱和秦叶进了一家店面很有特色,装潢富丽堂皇的珠宝店,名叫“福源珠宝-钱塘第68分店”。——一家在深圳股票市场上市的珠宝企业。 店中有好几位店员,不像先前的那个小玉器店,老板也是店员,店员也是老板。 一进店门就有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导购迎了上来,见是一对学生模样的小男女,满脸尽是失望,热情顿时锐减,连招呼的热度也差了许多。 此时正是饭点,店中没有几个顾客。 “我想开几个翡翠镯子……”宁珂放下木箱,拿出一块接近冰种小西瓜大小的原石。 美女导购有点讥讽意味的笑了一下,满脸疑惑的问道:“开几个翡翠镯子?!……”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宁珂知道大约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之类的话。 宁珂才不在乎那美女怎么想呢,将那块原石轻轻地放在柜台上。 “呵呵……就这块石头?”女导购又扫了一眼那块石头,捂着嘴“嗤嗤”地笑了。 “看不中?......你不要小看这块料子,己达到了低冰种。” 这时走过来一个三十多岁像是店长模样的男人,看着宁珂放在柜台上的原石一阵冷笑,不耐烦地说:“这也能是冰种的料?!两位小鬼,没事回家玩游戏去,不要来捣乱。” 秦叶看向宁珂的眼神也露出了担忧,宁珂报以一阵傻傻地笑,向着那店长模样的男人说:“老板你不用急,是不是冰种料子,开开不就知道了?” “好,好。先去收银台将开石费交清,看你还是个学生,给你个优惠价,就付两千元吧。噢,对了,这只是初开的费用,若要磨玉件价格另议。” 宁珂本想还还价,看着一脸烦躁的店长模样的男人没有吱声,示意秦叶到收银台缴费。 “这头厚些的地方帮我开四只中经的镯子,这边薄些的地方开三只小经的镯子;中间挖下的料子磨成直径为3.3厘米的珠子,注意!珠子的中间不要打眼,剩下的边角料磨成玉片……” 宁珂想起了夜明珠的尺寸,他必须保证这些料子要出36颗翡翠珠子好替代乾坤洞中的夜明珠。 店长模样的男人、以及其他店员像看痴人在说梦似的看着宁珂,心里暗忖:“这原石还没开呢,这主就在设计如何打磨饰件了。这小青年看起来长相还行,眼睛黑亮亮的,可惜了,头脑有问题!” 反正这块石头的主人已付了开石费,店中又装有无死角摄像头,也不怕石主耍赖、讹诈。 店长模样的男人没再犹豫,亲自将石头放入机器中,并且完全按照宁珂的要求,第一刀从表皮1.5厘米处削切皮壳…… 随着机器轰鸣的切割声,众人的心思各异。 第一卷 地球篇 第48章 福禄寿(二) 店里的几位店员多数是等着看笑话呢,也有漠不关心的,在玉器店工作久了,看得也太多了,大多数开石者都是兴奋而来,败兴而去。 况且,就这两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女孩能翻出什么花来。 许多油头粉面、肚腩突兀、腰缠万贯的主儿,花费巨资购买了开窗见绿的原石,照样切出一堆堆废石渣渣。 秦叶的心也是揪着的,没咋样呢,两千元的开石费就花出去了,还不知能开个什么料来呢。 先前在那家小玉器店,开了二十多块石头连一丁点有用的料都没出,心里的阴影到现在还没消呢。 当机器声发生了变调,店长模样的男人打开切割机的罩子,看着那块石头切割面反射出水亮的光泽和冰块样半通透的绿色,像水墨画的笔痕浓淡相间、肆意而又有趋势的绿色渲染......已让他惊呆了。 “啊,冰种!” “水头很足啊,看起来是达到了冰种。” “像是木那老坑的料啊!” 几个店员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本就不多的几位顾客,也挤凑过来。 现场开出这么好的料子还是很少遇到的。 店长模样的男人脸色变得很肃穆,拿出切割机里面的石样按照宁珂的指点翻了个身继续切割。 最后,正如宁珂说的一样,足足开出了四个中经、三个小径的手镯毛坯料子,即便剩下的下脚料也是不错的。 “老板,这七个镯子,每个都能值三、四十万吧?”宁珂向店长模样的男人问道。 “值,肯定值。”那男人满眼贼亮亮的,连续点了几下头,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秦叶,你挑一只喜欢的。” “我?……挑一只?” 她从小受父亲爱好收藏的影响,以及店长与宁珂的对话,她知道这几只镯子应该挺值钱了。她看看这只,又摸摸那只,一时间不知选那只好。 “你有选择障碍啊?!这三只品相差不多,那四只水头没有多大差别。你瘦胳膊瘦手的,就这只小经的吧,冰种飘绿还夹点淡淡的黄,很适合你。” “小伙子,你这镯子毛胚料卖吗?”有个顾客问询道。 宁珂向那人摆摆手,对着店长模样的男人说:“老板,剩下的六只镯子,这四只中经的作价80万给你,另外我还要开些玉料、磨些玉件,不雕刻……你看费用都算在里面了怎样?” “行,行。我马上就让后面的师傅,都过来给你加工。” 宁珂弯腰做出从木箱子中拿出原石的动作,顺手把那块腌菜石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来。 “我师父说,这块料子更好。你从这里将这个拐角切下来,刚好够制成四个镯子,中间挖下的料也制成3.3厘米直径的珠球…..” 这时候店长模样的男人已经像小学徒了,非常谦恭的按照宁珂的要求切割起那块腌菜石。 先前的几个店员,加上后到的两位玉器师傅、以及一些顾客,都急切地睁着渴望的眼睛看着切石,再也没人敢轻视这两个学生模样的小青年。 这一刀下去立即爆发出震撼和惊奇,正应了那句“一刀富”的谚语。 众人看着切出的水晶般剔透、绯红春意晕染着的正阳绿高玻璃种翡翠,都起了想打劫的冲动,“轰”的一片唏嘘、赞叹声将整个玉器店弄得沸腾了。 玉器店不管是店员还是顾客今天算是开眼了,俩学生模样的男女小青年,带来的一块盐霜浸渍散发着腌菜味的顽石,竟然开出了水头十足的正阳绿玻璃种翡翠,而且这块翡翠还有几处飘着红色、紫色的春花,简直是美不可方物! 这样高品质的福禄寿三彩翡翠,对在场的众人的震撼是难以形容的。 宁珂隐隐觉得事情又弄大了,几次被打劫、遭难都是因为自己拥有了宝贝,这不又出现了类似的情况。 他已经小心又小心,没敢在买原石的店铺开这块石头,要是在那开,他肯定走不了。所有选择了这家看起来高大上的店铺,也让利给这家店铺了,就这样,事情像有点难以控制。 宁珂看着店长模样的男人一双贪婪的眼,略一思索便将一块足可开出两个镯子的料子给了他充作加工费用。先前那四只低冰种的镯子便宜给他,已说好充当后续的加工费,也没见这人露出有所满足的神情。 虽然,宁珂搬出了一个“师父”,意思原石是师父的,自己只是跑跑腿替师父来制作玉器的,可众人的眼里已向他射出贪婪的目光之剑。 此时早过了午饭时点,宁珂又有些饥饿。 他不怕事,就他身边的这些人,还不够他抖抖身躯释放些戾气击打的呢,但这不代表他想惹事。 他需要有个安稳的环境,读读书、修炼功法。 他有了主意,吩咐秦叶去买些零食、再买一个双肩包,自己盯着玉器店的师父加工玉器。 那块腌菜石先凑够36颗大珠子,然后再开镯子什么的。这种暴敛天物的切玉作法让众人唏嘘不已。 众人的喧哗还是有人特意通知,这家连锁珠宝行的总经理来了。 虽说总经理常年在全国一百多家分店来回巡视,今天恰巧身在钱塘。这也并非偶然,因为福源珠宝行近年通过市场调研,发现钱塘是华夏第二个爱玉的城市。 这位总经理是一位三十几岁的女老板,名叫沈同娟,云南昆明人。身材不高,苗条而丰满,相貌娇美,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给容颜增添了许多分值和精明之色。 可惜,她左眼角一缁刘海遮掩的两道竖立的疤痕还是被宁珂看出来了,其中一道从上眼皮连接到下眼皮,另一道在眼角。若没有这两道疤痕,这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美少妇。 她与宁珂用还算不错的钱塘话热情的寒暄、套着近乎,无外乎想了解原石的来源。 宁珂就编了个师母腌菜的故事,说了一堆师父、师母的往事,明明知道众人难以相信,他还是自顾自的说着。 由于没有镂雕、镌刻,只是切割、磨圆、抛光,两个多小时所有的玉件都加工好了。 宁珂大概清点了一下,镯子总共有十五只,3.3厘米直径的珠子正好36颗,钻眼的小珠子二百多颗,圆板厚玉片二十只,大小不等、薄厚不匀的玉片二百多片,零零碎碎的蛋面近三百个。 这是胜过一小堆金山、银山的宝贝呀! 另外,玉器店还转给秦叶80万现金。 宁珂将木箱中剩下的几十块大小不等的原石尽数装入秦叶才买来的背包中,又用玉店给的一些绸布袋将上述玉件分类包好也放入包中。 美女总经理给了宁珂一张名片并索要他的电话号码,宁珂写给她了,然后背着背包和秦叶走出了店门。 刚出店门,宁珂又折回头取出一块小原石向着总经理,说: “沈总,今天多谢你和玉器师傅的照顾,帮我打磨了这么多的玉件,也没收取工费。这块紫罗兰糯种的翡翠原石就送给你了,切磨个坠链你戴起来肯定很漂亮。” 沈同娟从宁珂手中接过一块黑黝黝的鸭蛋大小的一块原石,眼神流露出疑惑、不甘的神情。商人特有的模式化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嘴里本能的对着宁珂说了几声“谢谢”。 宁珂没走多远,沈同娟等众就迫不及待的切割了宁珂送给的原石。 “啊!真的是糯种紫罗兰……” 紫罗兰在翡翠中是比较少见的,能达到糯种价格就不菲了。 糯种是翡翠的分界线,通常低于糯种的就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了,作为一般佩戴还是可以的。 “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知道这块原石就是一块糯种的紫罗兰?难道他的师父真有看穿石头的神奇本事?……” 宁珂和秦叶出了玉器店,宁珂就发现被跟踪了。 他带着秦叶走进附近的地铁站,过安检时宁珂就把包中的翡翠饰件和两块糯种料的原石全部放入储物戒指中,背包中只剩下了一堆废石。 一路上,秦叶兴高采烈,她选中的那只低冰种的镯子已戴在手腕上了。她不知怎么感谢宁珂,看着宁珂帅气的相貌、结实而高大的身材,少女之心开始涌动了。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地铁一时停、一时开,乘客行色匆匆,上车下车不亦乐乎。 秦叶的思绪飞速的流转着“若是有这样一个人有本事的人保护自己、陪伴自己……那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啊!” “秦叶,我最近运气不好,被打劫了三次。我看你呀,运气也不好,最近也遭了几次难呀。” 宁珂清楚跟踪上车的有三人,却是两伙人,都离他们不远不近。他觉得可笑,三个只懂点三脚猫功夫的人也想打劫他。 “呸呸,我运气好着呢。这不遇上了你,我的一切都变好了。若是你再能把我姆妈的病治好……我就是天下最幸运的人了!” 秦叶这么一说,宁珂也被感染了,想想也是,自己虽然遭受不少磨难,可一切都在变好啊。 他让秦叶买背包就是想转嫁危机,跟踪的三人有两人是一起的,另一个人是另一伙的。 他预估只要下车,这两伙人都会有接应、帮手。最好将背包让那只有一个人的那伙人弄去,这样这两伙人之间才会产生最大的误会。 他忽生一计,靠近秦叶说: “秦叶,听好了,现在不要回头,也不要东张西望。我们已被跟踪半天了……嗨,叫你不要回头!你?……下一站我们下车,背包你背着,若有人抢背包就由他抢去,等他跑远了再喊几嗓子,明白吗?” “嗯。” 秦叶接过背包就听到自己的小心脏呯呯直跳,也许最近她总是被人欺辱,已有些惊弓之鸟的心态了。 “别怕,你这任务还不好完成吗?谁来抢,就给谁还不容易吗?况且,这里熙熙攘攘到处都是人,你怕个啥?” 秦叶咧咧嘴勉强地笑了笑,她的心还是觉得紧张。 宁珂抓住秦叶有些抖颤又冰凉的手,手指凝出一丝真气在秦叶的手镯上快速地刻划着符箓...... 第一卷 地球篇 第49章 绿色心情 宁珂决不能让秦叶受到伤害! 他在她的手镯上布置了一道防御阵法,虽然简单、法力不强,但对付街头流氓、地痞、无赖还是卓卓有余的。另外,宁珂又在手镯上留下一个神识标记,这样他就能感知镯子主人的方位了。 秦叶见宁珂一脸严肃,表情专注,手就乖乖的让宁珂抓着,心里竟然涌现出一丝幸福之意。 “秦叶,手镯一定要带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取下来!” “还没怎么样呢,就这样霸道?!不过,我喜欢……”秦叶心里暗忖道,一时间竟有点犯花痴“他把我当成了他的女人喽!” 她慎重的点点头。 秦叶还沉浸在一种温馨的心境中呢,车就到了下一站。 宁珂让秦叶先走,眼见秦叶出了检票口,他便径直拦住了那两个一伙跟踪自己下车的人。 “喂,两个蠢货,为什么跟踪我?!” 这两个人一看就是社会闲散人员,整日混迹于井市的无良之徒,哪里能听得下宁珂挑衅的话语,捋袖握拳往宁珂身上就打。 宁珂不想将事情弄大,左让右躲的耍弄着两个浑人,只是阻碍两人不得前行就好。 秦叶背着背包向地铁出口处走去,对她来说背包实在是太重了! 三十来个大小不等的石头足有三四十斤,累的她够呛。她在心里期盼着贼人快点来抢啊。 电梯太挤,她艰难的走上台阶,上到梯顶平台处,她累得实在受不了,便将背包放下,立在那里歇息了一会。擦擦脸上的汗,悄悄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路上行人摩肩接踵、熙熙嚷嚷,没有行为可疑的人啊?“这个宁珂也小心的过分了,哪来的贼人?” 停了一会,一个老太太慢慢地挨近她,让她立即紧张了起来。 老太太走到她跟前,悄然的对她说:“你的背包被人拿走了。” “谢谢。唔?......我,我的背包呢?……” 秦叶有点懵,背包什么时候不见的她一点都不知道,而且自己听了老太太的话为什么要说“谢谢”呀,简直莫名其妙!“是谢谢老太太告诉自己有人拿了包,还是谢谢那个贼人总算把包抢走了?” 她本想按照宁珂吩咐的喊几声“抢劫了!”,可是望着来来往往、车水马龙的人流、车流,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连拿她包的贼人的影子都没看到,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呼喊! “宁珂呢?!” 秦叶急了,她当真的急了。 她还没有宁珂的电话呢,她还指望着宁珂帮自己母亲看病呢!甚至还想着向宁珂表白自己心底那丝朦胧的情愫呢…… 上一次钱王祠一别,她就四处打听宁珂的下落。她有许多问题想问自己的救命恩人,这次巧遇哪能将宁珂弄丢了?! 她像是疯了,上上下下在地铁的几个出口来回的奔波,直累得精疲力竭、挥汗如雨、气喘的如狗,也没看见到宁珂的影子。 此时,华灯初上,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她疲乏地坐在地铁口边上的台阶上,看着手上的镯子默默地发呆,“咦,他怎么弄得?这镯子怎么变得比刚戴时更有光晕了?……” 其实,秦叶对今天的收获很满足,生活早告诉她知足者常乐。今天再次巧遇宁珂,她愈发的觉得宁珂有特异功能,也许他真能将母亲的病治好。 秦叶望着黄昏时分,街上匆匆的行人发起呆来...... “岚姐,你好。我想见见你。” “臭小子!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还学会了玩失踪?…...” “嘿嘿,我手机放在了储物戒指中收不到信号,刚刚才拿出来,就发现你给我打了好多次电话。这不,就给你回电话喽……” “你在哪?……” “武林广场北面的地铁口。” 宁珂见那独自一人的贼人追赶着秦叶而去,便想撇开与他纠缠的那两个浑人。 而这两个浑人确实是真浑,与宁珂交手数招竟然没有拿下宁珂来,竟然恼羞成怒了,也不管背着包走了的秦叶,愈发凶狠的向宁珂攻来。 宁珂觉得这俩浑人蠢的有些可笑,如蝼蚁一般经不住他的一掌,竟敢在他面前逞强? 他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运足真气身形一晃,他的人就站在那俩人的身后了。然后,两只手各揪住那俩人一人一只耳朵,大声地说“宝贝都被别人抢走了,你两个傻逼还在这里磨蹭!” 使劲一拽,乘着两个傻蛋疼的直叫时,蹿上一辆即将关门行驶的列车,隔着车窗玻璃向着两个一脸懵逼的傻蛋,挥挥手做了个鬼脸,随着列车开走了。 车很快就到了下一站,宁珂想联系秦叶,这才从储物戒指中拿出手机。一连串的呼叫提醒映入眼帘,全是林岚打来的电话…… 宁珂在武林广场找个座椅坐下,选了一只绿色飘红的翡翠镯子。 然后,手指凝出真气在镯子上面刻划着复杂的符篆,布置一道他能做出来的最顶级防御阵法。 这只镯子原本就是高玻璃种,本身的灵气就很充足,就有着庇护主人的灵性。 现在宁珂在镯子上布置了防御阵法,激发了镯子护主的潜能,足以抵抗玄级武者的击打,就是入了地级的武者也应能抗衡几下。 这只镯子外观绿莹剔透,有一端绿色中间簇拥着一团开心果大小的红晕,十分好看。 “这红晕要是能呈鸡心形状,岂不是更美?!” 宁珂尝试着用真气来挪移镯子中的那团红晕。随着真气不断的输入,镯子似乎变得有些柔软,慢慢地绿色成分和红色成分发生了些微的互移。 虽然这种交换的速度很慢、数量很少,但随着宁珂不断的努力,镯子里的红色慢慢地聚集、移动。最后那团红晕,真的聚拢成了鸡心的形状。 本来镯子就很漂亮,经过宁珂布置阵法、挪移红绿成分更是美不胜收! “呵,这不仅是一个创举,估计没有人能做到吧。” 宁珂深深的舒了一口气,他为自己这种巧夺天工的技法甚是得意。过一会,他对自己说“也许,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屑做这种事了……” 随即,他又在镯子上布置了一道神识标记,使这只镯子与秦叶的那只一样,能让他随时感知镯子所处在的地理方位。 接下来,宁珂又在镯子上布置一道纳福辟邪、温心养气的法阵…… “臭小子,你倒很悠闲,在这把玩玉器呢。” 林岚见到宁珂时,恨不得扑到宁珂的怀里。几天没见宁珂,她真的有些想念,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这个浑小子让她又恨又爱,也不知失联的这几天他又做出什么样的惊天动地之事? “啊,嘿嘿。岚姐,我还真忙的很呦,哪有悠闲的时候啊?” “你为什么不回电话?” “我的这个戒指什么都好,就是手机放进去没有信号。” 林岚眼尖早就看到宁珂手中的漂亮镯子,说:“你得罪我了,说说该怎么赔罪吧?” “你喜欢这只镯子吗?”宁珂早就感知林岚的到来,将那只红心绿镯子递给了林岚。 “啊!……”林岚接过镯子激动的有些颤栗,“这也太漂亮了!漂亮的都不真实了,像是假的似了……” “岚姐,你会赞美吗?” “我识得这是高玻璃种正阳绿翡翠。从你姆妈随便就能给我一颗夜明珠,我就知道你的东西都是不凡的,这镯子怎么会是假的呢?只是我实在不知怎么形容了,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 林岚慢慢地将手镯戴在手上,满眼喜色:“真是送给我的吗?!” 见宁珂点头,她激动地又差点扑向宁珂,心里不知怎么的竟涌出一股酸味“嗨!我干嘛是他的老师呢?我要是扑到他身上撒娇,别人肯定会笑话的……” “这不是你眼所见的普通手镯,而是件档次不低的法器,比你想象的还要金贵、有价值。能称着法器的物件都是有名字的,你给这镯子起个名字吧。” 林岚心想这还能算是普通手镯吗?玻璃种正阳绿飘红的翡翠,本就是世上的罕物。 不过,看宁珂说的认真估计不是件凡物,说:“这镯子不用起,一看就知道名字。” “你能看出上面雕镂的符箓了?太好了,你修炼的速度神速啊!” “什么符箓?” “我用真气在上面镂刻了很多符篆,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才能看出,你说你一看就知道了这镯子的名字。” “嗨,你误会了。我天天都修炼,可就是没产生一丁点你说的那种气。我还想问你丹药炼得怎么样呢……我是说这镯子满绿中映着一个红心,不用问叫‘绿色心情’最恰当不过了。” “嗯,是该叫这个名字。记住,这镯子一旦戴上就不要取下来。” 有些话,宁珂不能说透,这就像是天机不可泄漏似的。 “玉结有缘人”,本来玉器佩戴一段时间,若是玉与人缘合的话就会相容、互溢,正如俗话说的“人养玉三月,玉养人三年。” 这是对普通玉器而言,而这种极品玉器又经过宁珂的精心炼制,一经认主那是生死相与啊! “我怎么舍得取下?这是我们的……友情象征。这镯子你从哪弄来的?” 宁珂将这几天的事大体说了一下,林岚听得五味杂陈,感情这小子真能看透玉石啊! 第一卷 地球篇 第50章 预谋的提亲 “那丫头,真是个倒霉蛋。若不是遇到我,肯定吃大亏……” 林岚听了秦叶的事,也是露出同情之色,但与宁珂的认识却不同: “你说,你帮她赚了一百零几万?那她还能算是倒霉蛋吗?那是砸到了幸运的金蛋——金花四射呀!” 停了一下,林岚接着说:“你说她可能还在上一站的地铁出口处等你呢,你怎么不去找她?” “还不是看到了你的电话了吗……其实,也没什么事了,由她去吧。她暂时不会缺钱了,她妈的病等几天才可以治。到时候,我再去找她。” 秦叶戴着的手镯也达到了抵挡法器的档次,还是让人放心的,虽然不如林岚的这只档次高,但一般恶人想伤她也是不可能的。 林岚听了宁珂的话,心里暖暖地:“她妈患的可是红斑狼疮综合症,被称着‘不治之症’,这种病你也能治?” “嗯。我准备用秦叶的干细胞给她妈治疗。” “干细胞?谁的干细胞?” “秦叶的呀。” “她又不是初生的婴儿,哪来的干细胞?” “你们女孩子每月来例假,排除的经血里就含有干细胞。根据我对医学的理解,红斑狼疮属于免疫系统出了问题引发的疾病,用病人至亲的干细胞干扰病人的免疫系统效果一定不错,绝不会排异,而且痊愈的时间迅速。” “喔,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我理解了人生病的机理……不说这事了,我还没吃晚饭呢,看在‘绿色心情’的份上,你得请我吃一顿,反正我没钱。” “想吃什么?……我真是服了你,你帮秦叶赚了一百万还出头,自己不能弄个几万块花花?” “嘿嘿,现钱我没弄到,可是我有不少翡翠啊!” “你不是说,还要去‘辅汉洞天’布置阵法吗?”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等会你挑几件喜欢的……不好,我感觉姆妈出事了!” 宁珂随着修为的提高,慢慢地产生出一种遥感能力,他的至亲、经常接触的人,有危难时他似乎能感知。此时,他隐隐的觉得母亲遇到了麻烦。 他赶紧给宫大师打电话,却是无法接通。天目山的信号本来就不好,况且“辅汉洞天”还处在信号微弱的地段。 考古发掘时的转播飞艇早就撤走了,那里很难有信号。 他嘱咐林岚手镯一定不要取下来,转身便消失在灯影斑斓的夜色之中。 宁珂的话音犹存,身形早不见了踪影。林岚冲着宁珂离去的方向喊了一句“手机不要放在储物戒指中——” “储物戒指?谁有储物戒指?!” 一对青年男女,估计也是玄幻迷,听到林岚的喊话快速来到她的跟前,急切地问道。 林岚心中不虞,叹了口气没有搭理那俩人离开了广场。 她的心情很复杂,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甲壳虫”发动了车子,坐在车上却不知该往哪开。 她甚至想开到临洝去,看看宁珂的妈妈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可是,她知道自己这时去只会帮倒忙,还会分散宁珂的精力,“看来不修炼出真气,与宁珂的事终究会成为泡影……” 林岚开着车在钱塘市区兜了半圈回家去了,中途她试着给宁珂打了一次电话,果然如她所料是无法接通的,那小子准是又把手机放入了储物戒指里了。 第二天,林岚刚起床李庆明就来家里了。 林岚家是一栋三层半小别墅,一楼是客厅,她住三层父母住二层。 她在漱洗时就听到母亲和李庆明的说话声。 林岚知道准是母亲安排的,她早就跟母亲说过李庆明和她不合适,维持世交子女间“兄妹”般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干嘛非要撮合姻缘? 可是今天李庆明一早还是来了,他的姐姐和母亲一起都来了。这是要提亲的节奏啊! 林岚头有点大,她和宁珂的关系只有外公知道。 外公是个饱经世事的人,也明白她和宁珂是师生关系,又比师生多了一层男女初识还没发展到真正恋人的关系。 她跟母亲,还有家人、亲朋该怎么说啊?怎么介绍宁珂? 如果宁珂现在上大学或是工作了,一切都还说的通,可现在宁珂仅仅是个高中生! 她想起了钱塘大人文院的王思明教授,“他真能特招宁珂上大学吗?” 像王思明这样的教授,生活就像两点一线,最多是等距螺旋线,高智商、低情商,生活中的常识问题都不不一定知道。思想不羁、有时天马行空、有时离经叛道,学术研究严谨苛刻,世俗之事却不来事、也无所适从。 也许,他想招个研究生自己能说了算,也许容易,真要招个本科生没有经过高考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吧? “岚儿,李家二公子、还有曲阿姨、李家大小姐已来许久了,你还不赶快下楼来?!” 回避解决不了问题,林岚洗漱后没有化妆直接下楼了。也许这样会让李庆明主动退去。 林岚不失大家女孩的淑风,与三人得当的打过招呼后,不由得将眼看向李庆明。 从小林岚也知道这家人,也去过李家几次。六年前,听说李庆明去米国留学也就没怎么见过,即使李庆明放假回国也没见过几次。 林岚对李庆明的印象已很模糊了。 两年前,她见过李庆明一次,那天他刚从米国回来,一些世家小辈说是给李庆明接风,她也应邀参加了聚会。 也许刚到家,时差还没倒过来,李庆明的精神不佳,气色也不好。吃饭时总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虽然他是宴请的主客,却没给林岚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 今天李庆明可不一样了,可以看出特意打扮了一番。 上身穿一件浅米色的休闲短袖名牌衬衫,下身穿着合体的灰蓝色米国出品的牛仔裤,衬的他身材更显修长、洒然。 说实在的,李庆明给林岚的感觉是简洁、明快、阳光,充满着活力。 他那一头厚黑的头发略带点卷曲,梳理的很有型、很洋气,自然流露出一种留洋海归的气派。 国字脸、剑眉、细长黝黑的眼有种超然尘俗的清高,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增添了一种淡然的儒雅、成稳,又不失朝气的风度。 他面色健康而有光泽,唇上和下颌显出刮净的胡子留下的青黑影子,流露出一种成熟男人的粗犷、刚毅。 二十八岁的年龄,一张帅气的明星脸!米国洛杉矶大学加州分校工商管理系博士研究生学位,这在钱塘为数众多的殷实世家中也算是佼佼者。 到米国留学不难,能取得米国前几位州立大学的博士学位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加上他家世背景在钱塘也是数上号的,这简直就是许多女孩子梦寐以求的钻石王老五啊! “怪不得外公说李庆明是人中龙凤呢!” 林岚看着李庆明的思绪有点茫然、飘忽,在钱塘家世殷实子弟中还没见过谁如此帅气、英俊、阳光的年轻男子呢。 母亲没有说错,“确实是个上佳夫婿的候选”。 若没有宁珂或者说没有接触修炼、修炼者,也许林岚就放弃矜持愿意在这棵秀色可餐之树上吊一吊,兴许能吊出一段美好的姻缘来。 可自从接触了宁珂,学了几天功法(虽然她还没炼出所谓的气),接触了修炼界的事情,她的眼光已经不同了或者说已经脱俗了。 修炼界的事本不为世人所知,普通人也够不着也没有那个机缘,一旦正真的接触到......那是怎样的一种境界啊! 不说修炼成仙得道、飞升天界,延长寿命、保持容颜不老,那可不是传说。 自从服了驻颜丹,林岚自觉身体与往昔不同。她从不知疲倦,精力一直都是十分的旺盛,也似乎远离了疾病。 前些日子,在天目山被雪豹撕破的小腿,宁珂用矿泉水冲洗冲洗,滴了一滴血就奇迹般的好了,本来还指望宁珂炼“生机丹”除去腿上的疤痕呢,可是没过几天疤痕先是变浅,最后消隐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证实了女鬼,现在已是一界冥王黄小红的话,根本就不用治,自动会痊愈。 她现在笃信自己不仅能轻松的活到120岁,即使到了120岁时依然如现在一样年轻、貌美! 这些在以前比天方夜谭也难以让人相信的事,她现在深信不疑。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李庆明确实优秀,没有一些世家子弟的纨绔、放浪、不羁,为人积极向上,好学、儒雅、帅气、阳光。 可是与宁珂一比,也许外貌上比宁珂更有魅力、更能让人有依托和安全感,但他缺少宁珂身上……该怎么说呢?林岚斟酌了一下,那种特殊的味道?或者说超尘脱凡的气质。 也许宁珂不能给她的生活带来安逸,也可能不会和她成为真正的伴侣,却肯定能带来不寻常的跌宕起伏的丰富多彩的人生。 “岚儿妹妹,你用的是什么牌化妆品?你的脸怎么这么白皙、稚嫩?皮肤似乎散发着一种光泽,是不是用了韩国最新产的荧光增白霜?” 李庆丽一看到林岚的俏脸,忍不住的追问。 她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也算大龄姑娘了。 她不仅漂亮而且能干,一直在打理家族的一家企业。随着岁月的流逝,她愈发在意自己的容颜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51章 马木都的疑惑 “啊,丽姐,我刚起来,还没来得及化妆呢。你的脸才白皙呢,有什么美容的秘密?传给我一二……” 林岚近来也发现自己的肤色似乎比以前更白皙了,估计是驻颜丹的作用。 ——这是不能说的,她反问了李庆丽的美容方法。 两人的说笑引起了其他人注意,林岚妈妈也发现近来女儿的肤色变得比以前更白皙了。在这夏末秋初的季节,肤色最易变黑、变糙的,这丫头恋爱了? “啊!你的镯子真…..真漂亮!” 李庆丽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林岚了,她今天是来给弟弟长眼的。 身边的女孩也就数林岚最让她喜欢了,林岚不仅聪慧、漂亮、有主见,最为难得的是没有富家女的矫揉造作,为人很识大体。作为弟媳的人选,她认为最合适不过了。 今天见到林岚的素颜,她才知道什么叫天生丽质! 她身边的女孩子多是化妆品堆出来的,真正的肌如葱白,她今天才算看到。 林岚的手镯一直是戴在手上的,这样酷炫的手镯,怎能不引起她这个年纪女孩子的注意? “岚儿,你哪来的这样一只C货手镯?戴这种手镯对身体有害呀!都二十几岁的人喽,怎么不知好歹?” 林母这才注意到林岚手上有一只很耀眼的手镯,脸色不禁出现些愠怒。 近一年来,她对林岚实行经济封锁“你不是要去教书吗?好,由你去!那就别想再用家里的钱。”她心里揣测着林岚工资没有几个钱,潦倒的戴起了地摊货。 “阿姨,我感觉像是C货。可是,看起来还是蛮漂亮的。” “年轻人,喜欢时髦的饰件也是常情。想想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一样吗?”李母倒是豁达,她为林岚辩解了。 “是呀,什么货是次要的,看起来还挺好看的,配上岚儿妹妹雪白的肌肤还是很不错的。”李庆明也插嘴说。 “哼哼,C货?!”林岚皱了皱眉,本想解释一下手镯的出处,想想算了,心里暗诽道“你们知道什么?这可是玻璃种的绝世翡翠啊!......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又不是为你们戴的。” “你们年轻人不懂,B货、C货是不能戴的,对人的皮肤伤害很大……”林母本想让林岚现在就取下来,看着有别人在场就没再言语。 翡翠首饰中所谓的A货是指机械加工的天然翡翠饰品;B货是指天然低劣翡翠矿石经过酸腐、染色、填料等工序加工出来的饰品;而C货根本就不是玉料,多为塑料、玻璃、复合材料、粘合粉料等所制。 众人各怀心事,李庆明恰合时宜的从包里取出一个满是英文的精美盒子,打开展现在众人面前。 “哇,太珍贵了!”林母在盒盖掀开的一瞬间就惊呆了。 林岚觉得母亲的表情有点假。 “米国蒂焚尼珠宝首饰公司的限量钻石首饰,项链、手镯、戒指、耳环四件套。”李庆明看看林母,又看看林岚介绍说。 像林岚这样的家境,怎能不知道全球十大珠宝行蒂焚尼公司呢。 “岚儿妹妹,这款钻石首饰才配得上你……50万美刀呢!” 李庆丽满脸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神色,恨不得自己取出来戴上。 林岚觉得李庆丽的表情也有点假。 而李母的眼睛像利齿类动物的眼,意味深长地紧盯着林岚,扑捉着林岚脸上些微的变化。 “看来,这一切早有预谋。”林岚看看母亲,又看看李家三人。知道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了,推搪、糊弄是推不掉,也难糊弄过去了。 她知道这就是求婚的节奏,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为了家族利益联姻也是最常见的事了,如果她接受这份首饰,就算答应了这门亲事。 她摇摇头,说出了让几人震惊不已的话:“太小儿科了,也就50万美元,根本不值得我戴!” “你?!……” 听了林岚的话,林母气的要发脾气,看着李母失望的表情心里更气。 李庆明听了林岚的话非常意外,帅气的脸有些变形。 这可是蒂焚尼公司的限量版! 好歹自己也是位海归博士,家世富足、显赫,不知有多少女孩子想攀上自己这个高枝呢。 这50万美元的首饰难道配不上你?! “蒂焚尼限量版钻石首饰也算小儿科?难道不如你手上的地摊货?!” 李庆丽杏眼圆睁,这个小女孩最近头被门板夹了是怎么了? “地地道道的A货,玻璃种满绿飘红的三圆翡翠镯子……”林岚取下镯子,递给了一脸疑惑表情的李庆丽。 “不可能!前不久,在纽约唐人街拍卖过一款满绿玻璃种翡翠镯子,成交价高达2200万美元……” 李庆明帅气的脸也是满脸的不信。 李庆丽手拿着镯子仔细摩挲,陷入了沉思。 这镯子也太漂亮了,简直有种触动灵魂的美艳啊! 假货若能做到这种程度,还要真货干嘛?凭她的经验、感觉,这镯子应是A货,可是满绿中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心形的飘红?这明显是人工所为啊! 手镯在李家三人手上传看了个遍,最后落到林母手上。 “这镯子漂亮的不像话,能是真的吗?”林母冷眼看着自家的女儿,问道:“你说说,这镯子哪来的?” “男朋友送的。”林岚豁出去了,不这样说李家三人是不会轻易甘休的。 “男朋友?!……你,你什么时候有男朋友的?!” “就这几天,这镯子是他昨天傍晚送给我的。” “钱塘的哪家公子?……据我所知钱塘还没有哪家公子能随便送给你这么贵重的镯子呢。这样看来,这镯子肯定是假的……” 母女俩争论起镯子的真假,也不知什么时候李家母子三人悄然的离去了。 鉴宝是必须的。 正好林母钱塘电视台有熟人,一个电话就联系好鉴定的事宜。 因为她不相信手镯是真品,没想到她为此付出的代价比找行内专家鉴定的花销更大! 林岚陪母亲来到电视台,心里也是忐忑的,她也不太确定宁珂给的镯子就一定是A货。因为A货玻璃种镯子市场的价格也太吓人了,动辄上千万,甚至上亿,她的心里也有些发毛。 说来也算巧,著名收藏家、鉴古博物馆创始人马木都应钱塘电视台邀请来作鉴宝专家,林岚的手镯得以有幸让马木都给予鉴定…… “快!往钱塘苏友三玉器店开。” “干嘛往那开?......这都不早了,不回家了?” “别啰嗦,你知道你惹大麻烦了吗?” 林母看着女儿手上炫酷的手镯,满脸都是焦虑、担心。 她说回家让林岚将镯子放在家中保险柜中存着,林岚偏不干,非要戴。这才命林岚将车开往苏友三玉器店。 林岚听了母亲的话一头黑线,心中暗诽:“你说镯子是假的非要来鉴定,现在得到了马木都的认可却说我惹了麻烦......” 林岚开着车,精神有些不集中,似乎马木都那有些沙哑的嗓音又飘在了耳边: “我鉴宝无数,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困惑。我们四人的鉴宝专家团,对你这件镯子仔细研究后意见却不能统一,分成了三派:王新民老师和郑宁老师认为是B货,也就是翡翠原石经过人工酸腐、添色、充料而制作的仿品。只是仿造的太逼真、太自然,工艺高明而已;我们中的女专家谢琳娜老师认为是天然的A货,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杰作;而我既不认为是A货,也不认为是B货,更不是C货。” “如果不看飘红的部分,这只镯子水头达到了高玻璃种,颜色为帝王绿,这是最顶级的木那老坑翡翠,也就是说达到了翡翠象牙塔的顶尖。” “可是非常奇怪,这镯子中间出现了一缕心形的飘红,不管这心形的飘红多么的自然、逼真,它肯定是人为的,自然界是不可能自然形成的。所以我们专家团无法给这只镯子一个确切的论断,也无法给出一个市场的参考价。我能问一句,这镯子的来历吗?” 当时,林岚正要回答,却被林母赶忙制止了。 林母见识广,人很机敏,从马木都的话里听出了玄机。她心里跟明镜似得,明白这只镯子非同寻常,绝不是一般凡物,却说:“这镯子是在地摊上捡得漏,不值几个钱的。” “噢——”马木都听完长叹一声,“不知你俩可知道,我在京城开了一家私人博物馆——就是鉴古博物馆。我个人很想收藏这只镯子,出价1.8亿人民币,你们看怎样?” 林岚一听1.8亿人民币,头脑嗡了一下,转念一想宁珂的话“这不是你眼所见的普通手镯,而是件档次不低的法器,比你想象的还要金贵、有价值。” “我很喜欢这只镯子,恕不售卖。”林岚上前拿回手镯,直接就戴在手上,心里暗想“我再也不会取下了”,宁珂嘱咐她的话历历在目。 钱塘电视台接受上次道士大闹鉴宝现场的教训,现在鉴宝栏目都是白天先录像晚上再播放,不再搞现场直播了。 林岚驾驶着她的“甲壳虫”飞速的奔向苏友三玉器店,她越来越猜不透母亲的心事...... 第一卷 地球篇 第52章 卖玉佩 “三姑,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哦,岚儿妹子也来了。” 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迎了上来。林岚认识,他是远房的一位表哥,母亲娘家远房的侄子 “你爸呢?……找你也行。”林母向着男子说道,指指林岚手上的镯子说:“你按照她手上的镯子用玻璃仿制一万只,三天后给我。” “这么急要?!......我们人手不够啊。” “加加班或是找别家帮着一齐做,三天还能做不好?” “这……这样费用就高了。” “我没说少给你钱,两元一只行吗?” “做不起来,倒模、抛光太费工时,何况镯子中还要镶嵌个鸡心。” 经过讨价还价,最后确定每只玻璃仿品“绿色心情”三元六角,另加上装镯子的盒子四角,一万只仿品镯子总计四万元。 三天后,大街小巷满是推销各类产品的推销员,只要你登记个电话号码和身份证号,就赠送你一只漂亮的“绿色心情”镯子和一叠宣传广告。 至此钱塘市满大街都能看到有女孩、女人、老妇戴着玻璃制成的“绿色心情”镯子。 林岚对母亲的做法恨得牙痒痒,本来是她独有的手镯,现在成了满大街的货。 …… 话说宁珂告别林岚赶到家,发现门口围满了人众。胡教练坐在轮椅上,在一帮气势汹汹的众人陪伴下闹起事来。 宁珂见母亲头发零乱的蹲在墙边,老舅正与胡家众人打着口水仗,便放下心来。只要没有和尚、道士、巫师之类的人参和进来就不用担心。 “姆妈,你没事吧?” 宁珂母亲见儿子回来,反倒一阵慌乱:“珂伢子,你,你干嘛回来?” 宁珂走到母亲身边,抓过母亲的手搭了搭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正想问问事情的缘由。 “你就是宁珂?!打残了人还想躲赖?!” 一个满脸疙疙瘩瘩、气势汹汹、五大三粗的粗俗汉子手指着宁珂就冲过来了。 宁珂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厌恶,也有些恨的气急,但依然还能冷静。对这种蝼蚁般的小爬虫,自信自己随手就能捏死。这样做虽然解恨、爽快却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伸手顺势抓住来人的手往前一带,那大汉趔趄一下。宁珂的手指迅疾的点在大汉脑后的风池、天柱二穴之上,一丝恶煞的真气便留存在穴位之中。 整个动作,比苍蝇飞的还快,众人哪里能看得清! 那大汉被宁珂点了一下,满是疙瘩的脸有点发憷,怔怔地看着宁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嚣张、张狂的气焰也不知哪里去了。 三天后,这个大汉突发脑中风,被送进了医院,当然,这是后话。 宁珂将真气外泄周身,走向胡教练。 胡教练被宁珂的气势惊吓的浑身直抖,他是晓得宁珂的厉害,旁边的众人此时也感觉到一股让人心惊胆颤的煞气。 现在的宁珂早不是与胡教练交手时的宁珂,那时宁珂刚刚服过“体”字丹,还没有真气。现在只要释放些真气,胡教练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他交手呀! “滚!” 宁珂说这个字时,一道神识便侵入到胡教练的灵魂,至此胡教练再也无法入眠,整日里惶惶不可终日,魂魄像是紊乱了。 宁珂扶着母亲瘦弱的身躯回到屋里,再没理睬众人。 胡教练的老婆还想张狂一下,见胡教练像条丧家犬似的惊恐和抖颤,和众人推着胡教练灰溜溜地走了。 今天宁珂妈出摊回来已是傍晚七点多了,刚进巷口就见自家门口围满了人众,一问才知道是跆拳道馆的一位教练前些天被宁珂打残了腿,来家里索要赔偿的。 这才刚听说自家的房子要拆迁了,胡教练就乘机来要赔偿。 据说这些都是胡教练请的律师给出的主意。律师分析即便胡教练打赢了官司,宁家也没多少钱赔偿,现在要能抢夺到拆迁的房票比打赢官司还要强。 宁珂听了笑笑没有吱声,对着老舅说道:“老娘舅,我准备帮你娶一房媳妇。” “外甥子帮舅老爷娶媳妇?......没听说过,天下奇闻啊!嘿嘿,你混有钱了?” “我……我有一百块玉佩,够不够给你娶个媳妇?” “什么?!” 老舅听了此话,蹿到宁珂跟前双手抓住宁珂的一条胳膊,生怕宁珂会跑掉似的,“一百块玉佩?......就是那种50万一块的玉佩?!” 宁珂点点头,说:“老娘舅,你能把手松开吗?我又不会跑。” “乖乖,这也太吓人了,你真有一百块那种玉佩?!” “有。现在,钱不是问题,就看你想娶什么样的媳妇了。” “这……嘿嘿,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过日子的女人就行了。” “珂伢子,老三,你俩说什么玉佩这么值钱?” “姆妈,我现在有钱了,我有许多值钱的玉器,今后你再也不用为钱的事发愁了……” 宁珂说着,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一块切镯子剩下的玻璃种翡翠圆形玉料。 然后从父亲留下的工具箱中找出一把刻刀,将真气凝在刀尖上,在玉料的正反两面各雕刻一个对称的苹果浮雕。并在上面刻划着肉眼见不着的隐形符篆、符箓,不一会一道防御阵法就布置成了。 宁珂这些年誊抄、模画中西医学书上的图示,无意中掌握了绘画的技巧,刻划图案、符篆很像那么回事。 这块圆形翡翠玉料本身非常通透,正阳绿,经过宁珂的雕琢、刻符看起来更是灵光盈盈、晶莹剔透,煞是喜人。 “老舅,这个给你。” “这个就是那种值50万的玉佩?......我看不太像,上次那两块玉佩是老物件,这块玉佩虽然看着漂亮,但也太新了,能值50万?” “这个比那个更值钱,至少值200万。” “外甥子,你什么都好,就是会吹牛。这块玉佩像玻璃做的,光滑滑的,刻的苹果图案太简单,纹饰太少,也不古旧,能值200万?!” 老舅说的好像他多懂玉器似的。 宁珂摇摇头,没说话,心里想“母亲子妹三人,大舅聪明些、很滑头;母亲不聪明,智力还算正常;就数老舅能力、智商最差。” 多说也无益,又拿出一块低冰种翡翠圆玉片来,在其上刻起符篆、符箓。没多时他就在那块玉片上刻炼一道纳福辟邪的阵法。 看看玉片,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随手将真气灌在刻刀尖上,在玉片的一面上刻写一个“佛”字,另一面刻个胖扥扥的弥勒佛浮像,虽然工艺一般但也有模有样。 “老娘舅,你将这块刻有‘佛’字的玉佩拿到灵云寺去,找寺里的一个叫济源的老和尚,他肯定会要的。记住,让他给你100万,少了不卖!你手上的那块玉佩比这只更值钱,回头找个好看绳子穿上。是送给你自己佩戴的,有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作用,不准取下来,也不准卖,懂么?” “呵呵,外甥子,你不会骗我吧?灵云寺的老和尚会出100万买这个玉佩?” “你去了就知道了。记住至少100万,少于这个数不卖!” 老舅笑眯眯的,嘴上还是说着不信的话,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赶到灵云寺,到处嚷嚷要找济源大师。说来也巧,济源和尚不在寺里,众和尚也多不愿搭理他。 直到他拿出刻有“佛”字的玉佩,众和尚才重视他。 宁珂制作的玉佩非要修为或说道行达到一定的造诣才能识得是法器,普通人众、修者只能感受到玉佩的不同寻常,但看不到上面刻篆的符箓、灵符。 灵云寺修为高深的和尚不少,不一会,就有一个大师出现。 他一眼就看出玉佩是法器,抓在手上就不放,跟宁珂老舅讨价还价了半天,还是依了脖子犟梗的老舅,直接转给他100万。 ——寺庙外不远处就有银行。 宁珂老舅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感慨这年头和尚真是有钱,为了一块饼干大的玉珮真舍得出钱啊! 他收拾好银行卡,迈着四方步子,哼唱着小曲出了庙门。 一路上不断的从口袋中掏出宁珂送给他佩戴的苹果图案的玉佩,看看放回口袋里,然后又掏出再看看。 走着走着,他看到路边有一段废弃的塑料皮绳,捡起来系在玉佩的孔中,美滋滋地就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凭感觉,这只玉佩价格更高。 没走多远,一个老和尚急急火火的赶来,后面还跟着一群和尚。宁珂老舅心里紧张起来“买玉佩的和尚,莫非后悔了?!”,吓得他赶紧就跑。 “施主,留步!” 老和尚步履极快,话音刚落就赶到老舅身前,竖掌、弯腰施了佛礼:“阿弥陀佛,施主,老衲正是那济源和尚。不是说好了,玉佩要卖予老衲的,怎能打诳语再售予他人?” 宁珂老舅听了,怔怔楞了一下,说:“你就是济源和尚?实在对不起!我外甥子是让我把玉佩卖给你的,可是找不到你,有个老和尚硬要买,我也没有办法呀。” 济源和尚见老舅老实,脸色一沉,说:“阿弥陀佛!做人要言而有信啊,哪能随便违背信诺?!” “我不是没找到你吗?反正是你们庙里的和尚买去了,你找他转买过来就是了。” “那哪成啊!他……他哪里愿意转卖给老衲啊!” 两人正说着话,其他众和尚也赶至跟前。听到两人的对话,一个小和尚眼尖,说:“济源师祖,他脖子上还有一块呢!” 第一卷 地球篇 第53章 老舅相亲(一) 这个季节还很热,宁珂老舅上身只穿了一件短袖圆领衫。玉佩虽然塞在衣领下面,但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一块圆形玉佩的模样,只是系玉佩的塑料绳太寒酸了些。 “哦,施主,把您脖子上的玉佩给老衲看看。” “不能给,我外甥说了我只能戴,不能取下,也不能卖。” “也就看看,弄不坏的。”众和尚一阵乱哄哄的劝说,原先买了玉佩的老和尚也跟着使劲的起哄。 老舅无奈,只得将玉佩从衣领下掏出给众僧看了看,又赶紧塞入衣服下面。 “嘘——阿弥陀佛!” “啊,也太漂亮了!” …… 众和尚一阵唏嘘、赞叹,这块玉佩比卖给那个老和尚的玉佩要漂亮的太多了! 那个得了玉佩的老和尚一看,立即嚷道:“施主耍诈!卖给贫僧的只是一件低档的法器,而这块才是高级的法器,赶紧换过来!” 老和尚说着,把手中的玉佩递向宁珂老舅。 老舅看看济源和尚,又看看那老和尚说:“我自己佩戴的玉佩是不卖的,你那个不想要,那就给济源大师吧。” 老和尚一听发怒道:“刁蛮俗人!挂羊头卖狗肉,投机倒把,以次充好,弄虚作假,强买强卖……巅峰、巅峦,将他脖子上玉佩摘下!” 两个小和尚不由分说赶将过来,一人一边想擒住老舅,人刚接触到宁珂老舅,忽然他身上佩戴的玉佩浮现一道光闪,俩和尚像是被巨人猛推了一下倒栽出去。 众和尚见状,皆摩拳擦掌欲上前擒拿宁珂老舅。 “慢!众僧统统退下!”济源和尚表情严肃、声音颤栗。 那济源和尚平素性格温和,虽说是庙里的三当家,平时众僧也不怕他,今日见他真的发火了还是有点怕的,没再动手也没退下。 “退下!——” 济源和尚又一声怒喝,瞪眼看着众僧,最后把眼光落在那个得了玉佩的老和尚身上。 那老和尚的脸仿佛要整出水来似的,把眼看向济源和尚,稍停了一下,悻悻地退到远处,众僧见状也都后退了。 “阿弥陀佛,佛家以慈悲为怀,寺中僧众无礼让施主见笑了。” “嘿嘿,没什么。大师,只是我身上戴的这个玉佩,我外甥不让卖,实在抱歉。” “善哉,善哉。老衲斗胆敢问一句,施主的玉佩怎么得来的?” “我外甥子用玉石磨刻的。” “啊!......阿弥陀佛……施主所言不虚?!” “嗯,不过磨刻也挺累人的,一块玉佩要磨刻一二十分钟呢。” “阿弥陀佛!……施主的外甥可是个子很高、很壮实,皮肤白净,国字形脸,浓眉星眼,鼻梁高挺……约莫十六七岁的一个少年?” “哦,你认识我外甥?” “唔,有一见之缘。施主,玉佩还是转售给老衲吧,施主再让您外甥给您摹刻一个,还能不行?……这块玉佩价钱好说,阿弥陀佛!” “嗯……”宁珂老舅沉思了一下,伸出了一个巴掌。他发现众和尚太喜欢这块玉佩了,也就闭着眼漫天要价,“那你给500万吧。” “阿弥陀佛!施主,这也太高了。老……贫僧自幼出家,至今修行数十年也只积攒了360万元,都给施主,如何?” “这……好吧。” 宁珂老舅眉眼尽是喜色,这钱来的也太容易了!平日里他打工一天最多也就200元,360万元要打多少天的工啊?他一时算不过来。 宁珂老舅得了钱,便急急匆匆赶回临洝,他哪里想到他已被跟踪了...... 宁珂一夜未睡,都在忙于刻篆玉器。 他不仅给母亲、单艾艾、李雅迪每人都炼制了一只玉镯,还给钱有志等人也刻篆了一些玉件。 这些玉器最低也达到了上品法器的档次。 当然,他给母亲炼制的玉镯不仅选料最好,法阵也布置了好几道。不仅有防御阵、纳福阵、辟邪阵,还有稳定心绪、情绪的安宁阵,而且还在给母亲的那只镯子上留有了他的神识记号。 可以说母亲的这件镯子已接近低品的灵器了,远超极品的法器。 长期戴这种镯子,不仅能防止灾祸、纳福辟邪,还能延年益寿、祛病防疫。 要说这只镯子价值连城一点也不为过,关键时能救人的命! 另外,为了防患于未然,他还刻篆了一些攻击法器,甚至尝试刻篆了不少块玉片阵旗,可组合五行法阵以备自己不时之需。 天亮时,他把那只最好的玉镯亲自给母亲戴上。 母亲自小家境贫困,没有戴首饰的习惯,见宁珂给她的玉镯也太漂亮了,哪里舍得戴呀?! 宁珂再三解释玉镯能辟邪纳福,保佑平安,母亲才愿意戴。不过,她眼看着手上漂亮的手镯,心里还在盘算着等宁珂有了女朋友,就送给他女朋友戴吧。 宁珂告辞了母亲,赶往天目山了。 现在,他已经能熟练的运行宫大师传给他的奇门遁法,真气一提,二十多公里的路程不一会就到了。 布置“乾坤”洞的玉件,不需要特别炼制,只要按照阵法的阵点、阵眼安放灵气充沛的玉件就可以了。因为“乾坤”洞的本身就是按照天罡地煞方位营造出的聚灵纳气阵法。 很快他就布置好阵法,与宫大师又交流了一些修炼的心得,便将宫大师收集的草药收进储物戒指中离开了天目山。 ...... “老娘舅,我怎么说你好呢?你是我的长辈呀……我一再叮嘱你那块玉佩不能卖,你还是把它卖了。唉,再给你弄一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把卖玉的钱给我?......我要那钱干什么?......” 每件玉器刻篆、画符是要消耗真气的呀! 宁珂无法向老娘舅解释,又生气又无奈,遇到这样的舅老爷,也是没辙了。 相亲的事不能耽误,老舅已经三十八了,赶紧给他张罗个媳妇才是正事。 说做就做,宁珂联系了钱塘网上一家婚介所给老舅报了名。办理需要这样、那样的实名证件,房产证、银行卡号等都要提供。老舅根本不会上网,手机也不是智能手机,为了方便宁珂就用自己的名字注了册,填的是老舅的信息。 宁珂的手机原本注册的是钱有志的名字,最近才改过来。 两千九百九十元的报名费刚一打过去,很快就有了消息。——只要你成为网介所的正式会员,一经登陆电脑就会自动进行配对。 网页上立即出现合适你婚配的人选资料。是按照合适度递减顺序排列的,最合适的排在第一名,次一点的排在第二名,以此类推。 宁珂大概看了一下,网络上出现合适老舅的女性一下子跳出近千名。 “乖乖,老舅,这九百多位大美人供你选择,千里挑一啊!这堪比皇帝选妃子的几率。你看看,谁合适你,选中打个勾就可以了。唔,一次可同时选择三人约会……” 宁珂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老舅,老舅咪着眼仔细的看起来了。 整整过了半个小时,老舅才长叹出了口气:“乖乖,都是大美人,个个貌美、身材好,她们真能愿意跟我约会吗?!” “怎么不能?......婚介所可是有担保的。” “你帮我填的资料属实吗?......” “都属实!在临洝区榧子镇有住房三间,存款500万……” “存款没那么多,只有460万。” “除了卖玉佩的钱,你就没有点存款了?” 老舅摇摇头,说:“只有万把块。” “我真服了你,这些年你就余下这点钱?......好了,剩下的我来想办法。先约几个见见面,钱的事不用愁。” 其实,这些年老舅经常补贴宁家。宁珂父亲去世后,家里困难重重,宁珂对这事了解的不多。 “我已经约了,临洝有一位下午三点可以见面,另外两个晚上在钱塘城里见面。我有点......,你陪我去行吗?” “你还能胆怯?......还怕人家女人吃了你?” 临洝的一家奶茶店。 宁珂刚进来就看见一张小长方桌上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子,一个圆脸,一个瓜子脸,年龄相仿,气质却大不一样。 “我们都很忙,恕我直言。” 宁珂和老舅刚坐下,圆脸女子眉头有些颦蹙地说:“我朋友的资料想必你们也看过了吧?......我在这里郑重声明,网络表格中的所有资料都是真实的,没有半点虚假。” 她停了一下,眼睛扫了宁珂一下便落在了老舅身上,接着说道: “我看这位是相亲者,年龄似乎比表格中填的年龄要大些。我不客气的说,怎么看也不像是位成功人士,我怀疑你填的资料是否有些出入?” 圆脸女人的话很尖酸苛刻,老舅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位姐姐,你话说的有点武断。”宁珂有些不悦,语气仍然很温和。 “这位成功人士,是我的老娘舅,年龄确实是38岁。他网络的资料是我代填写的,绝没有虚假。为什么我要在社会身份这栏上勾选他为成功人士呢?......我是按照表格要求填写的。” “表格上所谓的成功人士有三个标准,只要有一项符合就算是。我老娘舅现金存款已达500万,选勾成功人士还能有问题?......” 老舅听了外甥的话,心里不禁有些发憷...... 第一卷 地球篇 第54章 老舅相亲(二) “钱塘这家婚介所信誉是很高的,否则我们也不会随便约这里来相亲的。不过,还是要落实一下好。” “好。老娘舅,你现在就用支付宝为这两位女士付一下饮料的帐,付账成功后会有银行卡剩余资金的信息……” “我,我没弄过支......支付宝。”老舅的脸色有点羞窘。 宁珂这才想起来,老舅的老式手机根本就下载不了支付宝。 “哼!......婧儿,我们走。”圆脸姑娘站了起来,拉着长脸姑娘的手,柳眉倒竖的说。 “等等。”宁珂细看了一下一直在说话的圆脸女子,见她手上戴着一只糯种的翡翠镯子,心里有了主意,连忙说:“你也太性急了,为了朋友的终身大事还能等不了几分钟?......想证明资产还有很多方法,实在不行还可以直接找个银行取款机查一下的。” 听了这话,那女子迟疑了一下,松开拉着另一女子的手,看着宁珂手上铜钥匙打制的丑陋戒指,有些气极而笑。 “好,看你想怎样?......” 宁珂急速的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只手镯,递给那女子:“看看,这只手镯跟你那只比比怎样?” 女子接过手镯一看,这是只低冰种的手镯,非常漂亮,冰糯中飘着绿色,整个镯子泛出魅人的流光,估计价格不菲。 “这只镯子能说明什么?......冰种手镯,最多值四、五十万。” “这种低档次的镯子当然是不配我未来舅妈戴的,我只是作为见面礼送给你把玩的。” “你,你说什么?!”那女子杏眼露出满脸不信的光来,拿着镯子的手有些颤巍巍的。 宁珂像变戏法似的,接着又拿出一只玻璃种正阳绿飘红的翡翠镯子,“这个是我准备送给未来舅妈的结婚礼物,你看看怎样?” 瓜子脸的女子很淡定、也很不屑,从宁珂他们到来她一直都在静静地观察,没说过一句话。当宁珂拿出这只翡翠镯子时,再也沉不住气了。 她伸手抓过镯子,说:“小外甥,这镯子也太漂亮了!我,我对你老娘舅是一见钟情,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你老娘舅是位成功人士……” 宁珂一冲动,又拿出一大一小两个满绿的玻璃种翡翠蛋面放在桌子上,“婚事若成,这两个蛋面就用黄金镶成一对婚戒……” 两个女人这时已激动的有些忘乎所以,早没有了矜持、轻视和不屑,低眉顺眼竟露出崇拜的神情。 老舅悄悄跟宁珂说:“珂伢子,我们走吧。这对象不合适……” “这女子这么漂亮,又年轻,不好吗?” 老舅头直摇,满脸的不满意。 “两位小姐姐,我们还有点事,告辞了。” 老舅听了外甥子话,赶紧将瓜子脸女子手中的镯子拿了回来,还要去拿圆脸女人手上的镯子。 宁珂收回那两只翡翠蛋面,对老舅说:“老娘舅,那只镯子不值钱,就送给她吧。” “不行!值几十万呢……” 老舅还是将另一只镯子也要了回来,出了门还给了宁珂,说:“珂伢子,我们不去钱塘城里了。” “为什么?......喂,那可是有两个美女等着呢,我看网上的照片比刚见的那个女人还漂亮,你准备放人家鸽子?” “我,我还是觉得这些美女都不合适我。晓敏你知道吧?......我,我还是去问问她吧。” “晓敏?......就是那个被婆家赶回娘家的寡妇李晓敏?”宁珂心里不是个滋味,他有些搞不懂老舅了,那李晓敏长相一般,还拖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儿。 “我,我以前没有钱,没敢向她家提亲。现在……”老舅的脸上露出一种憧憬的神情…… 这一夜宁珂未眠,躲在小丘坡的树林中练习草药的萃取。 虽说是练手,还是有所获得。近百公斤的鱼腥草只凝炼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半透明、浅黄色药丸;鸡血藤的量也不少,最后只炼出龙眼大小的一颗浅紫色、半透明的药丸……其他一些药材也都炼成了药丸。 这些药丸只是高纯的原药,不能算是药丹,更谈不上灵丹,到底有多大药用价值还有待检验。 不过这种萃取浪费极大,大把的药材都白白流失了,直到储物戒指里的药材炼尽,宁珂才回到家中。 母亲已经出摊了,老舅不知何时来的,垂头丧气、神色落寞的坐在家里抽着烟。 看着老舅颓废的模样,再听了老舅沮丧的话语,宁珂又好气又好笑:“你知道李家二老势利,见钱眼开,为什么不带现金去提亲或是找个媒人说合?” 今天一大早,老舅不知哪来的勇气到本村李晓敏家提亲。说是自己现在有钱了,想娶李家孀居娘家的晓敏为妻。 结果被李晓敏的父亲李老头轰了出来,他根本不相信老舅会有钱,整天四处打零工的打工仔能有多少钱?......后来老舅拿出了银行卡也没让李老头相信。 由于事先没有预约,舅甥俩去了好几家储蓄所才凑齐一百万现金。宁珂抽了一万块头子,说是媒婆费。其余的用一个塑料编织袋装好,然后放入储物戒指。 这时老舅心里才踏实,他对自己的这个外甥已有些崇拜了。 “哈哈……杜霸,你小子还真出息了,从小我就看好你。哈哈……” 当宁珂霸气的将99万现金从塑料编织袋倒出,说是给李家的聘礼。 李晓敏的父亲李老头子笑的满脸皱纹挤成了一朵朵皱襞花,浑浊的老眼眯成了一条透着浑浊亮光的缝,盯着老舅怎么看怎么可爱;李老婆子见到一大堆成捆的红色钞票,赶紧进到里屋催促女儿快点打扮出来见客。 宁珂想笑却没笑出来,有钱真的能使鬼推磨啊! 老舅的婚事很快就落实成了,只等良辰吉日,现在是李家急切地想嫁闺女,哪有不快的? 老舅在临洝买了两套住房,宁珂家一楼,老舅和新媳妇住二楼。 其实老舅一分钱没花,宁珂将三件布置有辟邪阵、纳福阵的玉器赠给钱有志爸爸钱禄时,钱父听说宁珂家要拆迁就回赠了两套住房。 最后以老舅的名誉办的房产销售合同。 钱氏企业涉足商品房建设份额并不多,恰好在临洝还有几套待沽售的商品房,就送给宁珂两个大套。 当然,凭着钱禄的精明,钱家并不吃亏,那三块玉器的价值绝不止两套住房。 装潢的事当然是老舅的事了。老舅不仅出购买装潢材料的钱,他会泥瓦工,贴墙砖、地砖那叫个赞!而且联系水电工、木工、漆匠等装潢房屋。 至于装潢成什么样,宁珂并不关心。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过的很平淡,宁珂每天都在研习玉简上的经文。 当灵云寺的济源老和尚身披崭新的袈裟站在宁珂家门口唱佛诺时,多少让宁珂有些恼怒,又有些忌惮。 那天,宁珂老舅去灵云寺卖玉佩就被寺中和尚跟踪了,这不济源大师来到宁珂家了。 老和尚的道行还不错,已入了玄级中期,比宫大师要逊色一些。 “老和尚,想怎样?......就你那点修为还不够我看的!” 被人堵在家门口,宁珂心里怎能快活,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阿弥陀佛,施主修为远在老衲之上,老衲哪敢造次?......老衲身为出家之人,慈悲为怀,实无恶意,只想结个善缘。” “哼!呵呵……”宁珂一阵冷笑,说:“想和我结善缘的和尚多了去了!” “阿弥陀佛,施主少年英雄,人中龙凤,今人喜好攀龙附凤者多矣,也非偶然……老衲只想与施主结个善缘,还请施主应允。” 济源大师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块鸡蛋大小的紫色晶体。那晶体结构并不算规则,紫色中透着动感的妖艳,晶中似乎藏着一朵跃跃欲试的火焰。 宁珂认识此物,不禁脱口说道:“紫色焰晶!” “阿弥陀佛,老衲猜测的不错,施主果然人中俊杰。老衲得此晶石数十载,施主是第二个识得此晶之人......” “和尚不必用宝贝诱惑我,也不要绕弯,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出来。” 宁珂前几天淬炼药材整整烧了一大筐栗炭,见济源和尚拿出一款火种,心里不禁动心了。 ——这真是瞌睡遇着枕头,口渴得到琼浆啊! 紫色焰晶为七十二地火中排名第十五的一种火种,是修炼火术、炼丹者、炼器者不可多得的火种。只要能炼化降伏此类火种,利用真气就可随意给丹炉加热,再也不用烧柴薪等了。 “阿弥陀佛,老衲只想和施主结个善缘,并没有所求。” “真的?……哼哼,你说得我都要信了。” “前几日,老衲从施主的娘舅手上得了一件上品法器。现在真的没有所求,或许日后会劳烦施主……” 紫色焰晶实在太诱惑人了! 宁珂想想,从清河坊的墨韵轩第一次见到这济源和尚,还没发现这和尚起过歹意,也许真是想结交自己也不一定。 他接过紫色焰晶,说:“谢谢大师抬爱,往后有用到吾辈时,请大师吩咐......” 济源和尚很识趣,唱个佛喏,转身走了。 “善缘?” 宁珂看着济源和尚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紫色焰晶很难炼化,要么你的修为筑基成功;要么找到蓝色的星脉石让紫色焰晶吞熔,方才可以炼化。 果然如玉简上所说,宁珂试炼了几次也没能炼化那块紫色焰晶。想学习炼丹,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55章 医治红斑狼疮(一) 七天了,当秦叶听到敲门声,不知怎地心里一阵慌乱。 自从父亲去世,家里很少有客人来,也许是潜意识期盼着宁珂会来,便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前。一打开门见真是宁珂,就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不是拥抱,而是熊抱。 这几天,秦叶每天都去清河坊寻找宁珂,可哪有宁珂的影子?! 每天带着希冀而去,背着失望而归。她甚至到“福源”玉器店找到了店主沈同娟,索要了宁珂的电话号码,可是宁珂的电话永远不在服务区。 她记得宁珂说过再过六、七天合适给母亲治病,今天已是第七天了,可是还没联系到宁珂,她心里焦急异常。正准备再去清河坊寻找宁珂呢,一开门猛然见到日思夜想的宁珂,秦叶本是那种傻傻的粗线条女孩,又不谙世事,加上心中急切,哪里还顾得了少女的矜持? 一个熊抱将宁珂箍住,生怕宁珂又消失不见了。 “嘿嘿,你这是想我想疯啦?” 听了这话,秦叶迟疑地松开双臂,用一只手拽住宁珂的胳膊,脸上露出一丝羞涩之意,心想“如果能将母亲治好病,不要说拥抱了,就是把身子……” “你这个坏蛋!那天把我一个小女生丢在地铁口,人就没有了踪影……” “嘿嘿,我……我那天可不容易,你忘了有两个大坏蛋跟踪我的事了?两个壮汉打我一个,我那个惨呀!......后来我好不容易才逃脱掉。” 秦叶听了这话,仔细打量了宁珂一番,似乎想在宁珂身上寻找到被打的痕迹,说: “你的样子有些坏坏的,我总觉得你在撒谎......可又发现不了什么可疑之处。我知道你的武功了得,而且还有特异功能,你能被打?......哼!我不相信那两个毛人比恩怨寺的和尚还厉害?” “喂,你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堵在门口,你还能不欢迎我到你家来?” “啊!欢迎!欢迎!我想你想的……”秦叶忽然裂开嘴笑了,眼镜后一双眸子也带着笑意,赶紧把宁珂请入家中。 秦叶的母亲病情不容乐观,肾脏严重受损,整个下肢都出现了浮肿,按说应该住院治疗的。 “阿姨,你平时服利尿剂吗?”宁珂一边给秦叶妈妈搭脉,一边问道。 “有时服一点‘双克’,不敢常服,我现在血糖较高,服利尿剂血糖会猛增。” “哦,你相信我能治好你的病吗?” 秦叶妈妈勉强地笑了一下,满脸的红疙瘩笑的有些瘆人,稍停顿一下,说: “不相信,虽然你很招人喜欢。我这个病我自己知道,没有人能够看好。世界上医治的最好病例,也只是维持不恶化而已,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有完全治愈的呢。” “阿姨,你将是第一例完全治愈的病人。当然,以后还会有很多例......”宁珂面带微笑的从储物戒指中拿出电话。 “小伙子,真的谢谢你。我听秦叶说你帮她的玉佩卖了个好价钱,治病的事还是算了。” 秦母对眼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自称“医生”的小屁孩,怎会抱有希望?她甚至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医生。 “妈!……” 秦叶在一旁已经急了! 这些天她不断的给母亲做工作,吹嘘宁珂有多么神奇的医术,有着惊天骇地的特异功能,世界上就没有他治疗不好的病。渐渐地母亲麻木灰冷的神情有所改观,可今天母亲一见到宁珂又转念了。 她怎能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宁珂手机一拿出来,连续不断的信息提示音响个不停。宁珂看看手机,觉得这玩意真是个负担。没有时,见别人有挺羡慕的,自己拥有了却常常让人记挂。 钱有志、老舅、林岚都有打来的电话,还有一个每天打几遍的陌生电话,宁珂估计是秦叶的,一问得到了秦叶的肯定。 他估计钱有志应该没什么大事,最多就是胡教练腿受伤的事;老舅肯定是婚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林岚老师发来的一条信息却让宁珂有点头大。 “宁珂同学:8月26号上午8点,来校参加高一年级(期末)所有科目的补考。请认真复习,按时参加,勿误,云云。” 高一下学期后面的课程宁珂几乎没学过,因母亲生病本打算辍学的,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上学的事他倒是忘了。 见到林岚的信息他有些焦急,只剩有两天时间了,把课本翻一遍时间也够呛,今天还要给秦叶妈妈治病。 他神色有些焦虑的对秦叶母亲说:“阿姨,我时间很紧张,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这样吧,我们抓紧时间去余苏堂给你治病,治好后我还得去办别的事。要不然,就等下个月吧……” 秦叶一听,急了:“不行!宁珂,我求求你,就今天治,下个月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呢!……” 秦叶这些天找宁珂才知道他实在的是难找。她有很多问题想问宁珂,也有很多心声想向宁珂吐露。她知道宁珂绝不是普通的人,自己能遇见已是三生的运气,现在哪能让宁珂离去?! “阿姨她?......”宁珂无奈的看看秦叶,又看看她妈妈。 “王小莉!……我郑重的跟你说,你是想死还是想活?!......现在遇到了能治好你病的奇人,你真的不愿意治吗?呜呜......,我,我马上死给你看……” 秦叶急的一会儿露出满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一会儿又变成可怜兮兮悲惨的样子......与母亲说话的口气狠厉地就像对着几世的宿敌、仇人似的;一会儿又“呜呜”哭着要找绳子上吊,像是活不下去的受气包。 身患绝症的病人心理总是存在问题的,可以想象秦叶这些年受了不少罪。 经秦叶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秦母勉强同意医治了。 宁珂赶紧给余军院长拨打电话…… 余军院长接到宁珂打来的电话,知道宁珂要来余苏堂给一位身患红斑狼疮的病人治病时,激动的不知怎么是好。 上次宁珂给苏枫老爷子治疗心血管瘀堵,已让整个余苏堂轰动了。 事后余院长几次召集院内专家深度讨论过宁珂治病的机理,并亲自着手起草了医疗成果的论文。正想和宁珂好好探讨一下,可是用电话联系了宁珂几次,都没联系上,现在宁珂主动联系他能不高兴吗?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宁珂要带一位红斑狼疮的病人来医院治疗,这回又可能要创造一个世界医学史上的奇迹?! 余军院长看到了商机,余苏堂若能掌握这项技术,病人还不把医院挤爆了? 与宁珂通完电话,他赶快让秘书通知医院主要领导和相关科室的主任医师,到小会议室召开紧急碰头会,布置观摩学习的工作任务。 宁珂一行三人到余苏堂时,众医护人员已在医院门口等待了。 医院门头的电子大屏幕上,不停地闪烁着“欢迎宁珂医生回本院诊病!”字样。 不知谁出的主意,医院里所有漂亮、年轻的女医生、护士都站在过道两旁夹道欢迎。 这一不寻常的举动,引起了前来看病的患者及家属的震撼。本以为一定是有政府或是上级医疗机构的官员来医院参观、指导工作呢,谁知来了一男一女两个小青年和一个包裹严实、打着遮阳伞的中年妇女! 让人费解、奇怪的是,余苏堂的院长和一些著名医生等众的那低眉顺眼、像是聆听教诲的小学生般的模样。 更让人有些狂乱的是,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女护士像是看到了自己崇拜的男明星一般,满脸露出花痴的神态,恨不得立即投怀送抱。 你还别说,真有一位女护士手捧一束鲜花送给了那个大男孩,还做了个礼节性的拥抱。 王小莉,也就是秦叶的妈妈,见到余苏堂医护人员的这种架势、阵仗,心里也明白宁珂这个看起来也太年轻的医生肯定不简单,也许真能治好自己的病? 以往她也来过余苏堂就医过,她知道余苏堂名医的号是非常难挂的。而这些名医,今天向虚心的小学生一样迎接着宁珂。 秦叶在以往陪母亲看病中遇到过不少的冷眼,刚进余苏堂一开始还觉得心里美滋滋的,被众医护人员热烈欢迎还是挺高兴的,虽然是沾了宁珂的光,可一会儿心里就生出了醋意。 有几个漂亮的女性医护工作者,对宁珂也热情的过头了,出于女孩子的本能她对围在宁珂身边的“花痴”,已是敌意满满了...... 宁珂与众人打了招呼,然后向余院长提出了要协助的要求。很快,宁珂一行三人在余院长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制剂室。 当宁珂将医治红斑狼疮综合症的医疗方案跟众人一说,引起一阵轰动。 “经血能治疗免疫性疾病?!......” “这种治病的方法,亏他也能想出来?” “啊,让我们女人烦恼的经血原来是个宝啊!” “我好像听说,国外有人研究从经血中提取干细胞……” “这小伙子就是个神医啊!” “有女儿的人就是幸福,至亲经血采集的干细胞不会有排异……” 秦叶很是纳闷,今天早晨刚来的例假,宁珂怎么知道的? 最让她奇怪的是宁珂怎么找到自己家的? ……. 第一卷 地球篇 第56章 医治红斑狼疮(二) 秦叶在女医生的陪同下,采集了经血。制剂室很快进行了分离,从经血中获得的干细胞的纯度远达不到宁珂的要求。 宁珂只好亲自将样品放置显微镜下,释放神识用凝出的一丝极细的真气将干细胞一个一个的分离归类。——歪打正着,这几天练习淬炼、提纯、萃取药物精华,现在倒派上用场了。 就这样,宁珂还是整整花费了一个小时才聚集到医疗用量的干细胞。 接下来的治疗就简单多了,宁珂等人跟着余院长来到了一间治疗室,让秦母躺在病床上。他用一支注射器,将得到的干细胞注入秦叶母亲的胸腺之中。 为了防止排异反应宁珂没敢大意,他扎了几根银针在胸腺周围,间隔的释放神识注意着秦叶母亲胸腺的变化;时不时的向胸腺中输入一些具有生机的真气。 宁珂的真气具有可变性、多样性,可根据意念决定真气的性质。 干细胞就是一种神奇的细胞,在真气的滋润下进入胸腺后立即就开始分裂了。随着细胞量的增加、积累,整个免疫系统开始重新洗牌,过激、有缺陷、影响身体健康的免疫细胞被围堵、吞噬、重组、再生……一切就像初生的胚胎细胞一般充满活力的生长着。 眼见一切都是向着积极痊愈的方向发展,可是忽然间秦叶妈妈脸色出现紫癜,呼吸开始急促,身体有些颤抖…… “发高烧了?!......”余院长在一旁焦急的问。 “嗯,还是量一下体温吧。” 医护人员将监护仪器连在了秦母的身上,40.3C°!绝对的高烧!血压也很高,高压已达180,心跳每分钟超过170次……众医护人员都开始紧张起来。 “要不要用退烧剂?” 余院长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这是宁珂在诊治病人,病人甚至都没挂号、办理正常的入院医治手续,若是出了医疗事故医院还是要承担责任的,自己也是要付领导责任。 况且,宁珂还没有拿到行医许可证,若出了医疗事故,弄不好他是要付刑事责任的! 宁珂否定了用退烧剂,他认为秦母发烧是好转的前兆。 她身上原先的免疫系统是混乱、过激的,就像一个妄想症患者到处疑神疑鬼,东戳西捣,四处撩事、攻击,扰乱了整个人的正常生理活动,这才出现种种的病症。 现在新的免疫细胞要入主免疫系统,必须要重组过去的免疫细胞才能建立新的免疫系统。这个过程,新生的细胞与陈旧的细胞发生的是一场阵地争夺的搏斗,体温升高正是这种搏斗的一种反映。 宁珂在想,若用类似方法治疗癌症或是其他免疫系统疾病时也肯定会出现这种现象,发烧反而是治疗有效的标致。 药物退烧是通过摄入一定量的药物,促使人的身体发汗而起作用的,这样就妨碍了治疗的效果。 但是,任由身体发烧,人的器官、组织等都会受到伤害。 怎么办?!......宁珂心中也开始焦急起来。 秦叶在治疗室拐角处一直静静的观察,见母亲状况不好也心急如焚。 母亲自从生了此病后,也经常发烧。烧不高时就在家里用冷敷的办法,想到这,她悄悄地挤到宁珂身边说:“妈妈在家也常发烧,我经常用冷毛巾给她冷敷,你看……” 宁珂笑笑,点点头,从储物戒指中拿出前几天才炼制的鱼腥草药丸,慢慢的放在秦母的鼻息处,又催了些真气激发那药丸。 在这秋初的季节里,鱼腥草药丸一拿出来就给整个房间带来一丝清凉的鱼腥味,让余苏堂以中医见长的医护人员为之一振。 鱼腥草药丸在宁珂真气的激发下,像是有了灵性随着秦母的呼吸从呼吸道逐渐浸入体内,她的体温慢慢地下降了。 仪表显示屏跳跃的体温数字在慢慢的下降:40.3C°、40.2C°、40.1C°、40.0C°…… 当数字显示为39.3 C°时,宁珂对着鱼腥草药丸又输入一些真气,让药丸挥发的慢一些,秦母的体温就维持这个温度不变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小时后秦叶妈的下肢浮肿开始消减,皮肤上成片的红斑开始变浅、消弭,体温、血压也基本恢复到正常人的体温。 宁珂又特意用真气修复了秦叶妈脸上的瘢痕,这样起码看起来要舒服些,至于身上没有褪尽的红斑、疮痕没有再做处理,就让病人自行的慢慢恢复吧。 “行了,治疗完成了。余院长,可以安排人抽血化验一下病人的免疫抗原指标了。” 宁珂看着众人盯着自己手上的半透明的药丸不放,便将鱼腥草药丸递给余院长。然后,慢慢地脱去白大褂,向着余院长等人说道:“我自己萃取的鱼腥草滴丸。” 余院长看着手中鸡蛋大小像琥珀般的药丸,有些怔怔的发呆,自言自语的说: “这是怎么提炼出来的?......鱼腥草太易挥发,根本难以提炼成滴丸。能提炼出这么一大块、半透、看不到一点杂质的鱼腥草滴丸,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啊……” 宁珂听了默然,几百斤的鱼腥草浪费很多真气才炼制出这么一块药丸,成本之高难以想象。 “咦——我好了,我感觉我好了。” 秦叶妈自己从病床上下来,感觉一股失去已久的生命力回到了身上。她双手抓住宁珂激动的泪流满面,嘴唇抖颤不知说什么好。 秦叶见状凑近母亲身旁也是流泪满面。 等众人明白过来治疗真的结束了,整个治疗室里里外外又轰动一番,比菜市场还热闹…… “我得走了,后天我要补考,高一课程的所有科目都得补考啊!” 宁珂想起要补考的事,一脸的颓丧。 余院长等众望着宁珂愁眉苦脸的囧样,哈哈大笑…… 一开学,宁珂就忙碌起来。 白天要上课,晚上还有许多作业要做,夜里还要忙着修炼。 钱有志真的转学来到了他的班级,他一来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钱塘天演集团ceo的公子,能不引起同学们的注意吗? 他管宁珂叫哥,管单艾艾和李雅迪都叫嫂子,弄得宁珂没脾气了。关键是那两个女孩既不答应,也不反对。 林岚知道这事,心里暗暗的生了一回气。 补考的成绩当天就出来了,林岚看到宁珂的成绩甚至怀疑他事先知道了题目,除了语文考了141分,其余学科都近乎满分。 她甚至觉得老师去考也未必能得到这么高的分数,任谁答题出现一点点的疏忽都是很正常的,可是宁珂就没有失误。 随着服食驻颜丹的时间越来越长,林岚体会到丹药的妙处。她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精力越来越旺盛,皮肤也越来越水嫩。 云豹撕咬的疤痕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现在已不再用任何的化妆品,依然光彩照人。脸蛋不仅白腻、细嫩,脸颊还泛出少女般自然的红晕;连眉毛都不用画了,自然长成蚕蛾横卧...... 她不仅容颜美丽动人,身材更像是遂心而塑。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消瘦的地方没有一丝赘肉。最大的好处,她可随便饮食,不用怕胖而限食、节食。 她身边的女人甚或女学生对她的容颜都充满了嫉妒,而男人被她容貌吸引的简直难以自拔。 熟悉她的人感觉她在渐渐地变的更美,更有气质;头一次见到她的人,都会感觉到她身上有股灵韵的“仙气”,仿佛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每天都在修炼宁珂传给她的三才功,虽然她还没练出来宁珂所说的“气”。 宁珂家的房子已丈量待拆,母亲娘家杜氏所在的榧子镇已经开始拆迁了。 为了祖屋的继承权,宁珂老舅杜霸与哥嫂发生了争执。老舅认为姐姐杜鹃,也就是宁珂的妈妈也有继承权,哥嫂不允,老舅与哥嫂及侄男侄女打了一架。 老舅来宁家诉苦,姐姐杜鹃哭了半天没有言语,宁珂冷笑一声对老舅说“你那份也不要了......” 老舅怔怔地看了宁珂一会,话音流露出哭腔:“珂伢子,那可是上百万的资产啊!” “你缺钱吗?” 老舅下意识的摸摸腰包,自己一张存有几百万的银行卡稳稳妥妥地趟在包里呢,他咧开嘴“嘿嘿”的开心笑了起来。 “老娘舅,你赶快抓紧把房屋装潢好,将舅妈娶来家。我想开个玉器店,由你经营。姆妈身体不好,鞋摊就不摆了,以后就在你店里帮忙……” 国庆节后上学的第一个早晨,宁珂刚进教室,林岚老师就匆匆从外面进来向宁珂的座位走来。 宁珂一看林岚老师的神情,心中猛然一凛“难道家里出事了?” 半年前的相同情景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宁珂自从将布满法阵的手镯送给母亲戴了,就宽心了。他清楚那只手镯即使地级武者全力的一击也是能抗住的,还能有什么事值得担心的呢? “你爸爸上吊了,你赶紧回家看看!” 林岚老师走到宁珂身边,对着他的同位李雅迪说,又看看宁珂 “你陪她回家去吧。”并把自己“甲壳虫”轿车的钥匙递给了宁珂。 李雅迪听到林岚老师的话,本就瘦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个消息,她感到眼前一暗就昏过去了。 宁珂赶紧一个公主抱,抱着李雅迪就奔出了教室。 “注意安全!”身后传来林岚老师清脆关切的声音。 宁珂将李雅迪放在副驾驶位上,给她系好安全带,对她打了个安神法诀,然后开着林岚老师的“甲壳虫”飞奔榧子镇...... 第一卷 地球篇 第57章 紫心莲(一) 榧子镇的拆迁工作已经开始,一到镇口就见到弥漫着的灰尘,道路上四处可见乱砖、碎瓦等拆下的建筑材料。 这种粗暴的拆迁做法也是在逼迫、催促没有同意拆迁或是还没有迁走的居民。 宁珂小心的驾驶着车子,尽量回避路上的障碍。 没到李雅迪的家就听到家中传来哀乐的声音,时不时夹杂着女人凄厉的哭声。 车一停,李雅迪就奔入家中,见到父亲穿着“老衣”笔挺的躺在堂屋地下的一块门板上,一下子又昏过去了。 宁珂停好车走进残破的院门,远远的望去就能看到李父颈部有一道明显的紫色勒痕。 他走上前去,将手搭在李父的脉上,已无脉象,体温尚存。这种状态从医学上说,人已经死亡,没有了心跳、呼吸,要做脑电图的话,估计也难有脑电波,即使有也是微不足道的。 当地镇上的医生曾来过,用听诊器听听摇摇头就走了。 他将一丝神识探入李父脑部的魂灵处,发现李父三魂丢了一魂,七魄散乱,已有溃散的趋势,宁珂认为人还未真正的死亡。 他的脑海中迅速的过滤着形形色色的丹方,仅还魂类的丹方,他就知道有好几种。 虽然有众多奇妙的丹方、炼丹的经文,也能找到药材,他现在还炼不好药丹,这怎能不让人焦急?......最后,他想到了张道陵留下的玉简中的一剂还魂丹方。 这方还魂丹的主药是紫心莲的莲子。自古人们就知道紫心莲是起死回生的良药,其莲子有渡命吊魂的奇效。 若有紫心莲子直接服食,救治李雅迪父亲还是可能的。 他又搭搭休克的李雅迪脉搏,思忖了一下没有施救,他感觉她必须经过这样的阶段才能挺过这一关。 一开学,见到李雅迪让宁珂心头一震,小姑娘似乎变样了,穿着有了很大的变化,人也变得有精神了。 听她说,她家拆迁能分到两套住房,还能补偿几十万的土地征收款。 眼看就要摆脱了贫穷,没想到她父亲却上吊自杀了。 李雅迪苏醒过来,立即扑向躺在门板上早就没有知觉的父亲,号啕大哭起来。 宁珂没劝阻,也没立即给她希望。 一是,到哪找紫心莲子? 自古紫心莲就是稀奇珍药,也许早就绝种了。传说五代时期曾出现过。有一次钱王钱镠,受到叛将暗箭的伤害,昏迷了三天三夜,有异人献紫心莲才救得性命。 至那时起,就没听说过紫心莲再出现过。 二是,即使找到了紫心连子,能不能治好还是个问。 从人们的议论、交流,宁珂了解到李父自杀的原因。 自从榧子镇开始补偿征地、拆迁款后,就来了一帮外地人在镇中设置赌场。 李雅迪父亲不知怎地就参与了赌博。先是输掉了赔偿款,后来又输掉了两套住房的房票凭证。心里一急,找开设赌局的老板理论,结果被暴打了一顿,一时想不开就上吊了。 宁珂等到李雅迪情绪稍微稳定了,悄悄对她说:“你爸爸还没真正的死亡,我知道一种草药能让你爸爸起死回生。” “啊?!......珂,珂哥说的是真的?”李雅迪停住了抽噎,红肿的眼露出精光,在亲戚的搀扶下勉强地站了起来。 “紫心莲,是一种罕见的莲科植物。”宁珂没敢说紫心莲可能绝种了,“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 紫心莲常生长在火山灰烬的湿土中,华夏地缘辽阔,物产丰富,也许中医院有呢。 宁珂拿出电话,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给余苏堂的余军院长打了电话,余院长说“听说过,没见过。” 这话让宁珂的心犹如掉入了冰窟。 一位中医传承的世家医生,都没见过紫心莲,这让他上哪找去? 不过余院长提供了一条线索,说是在革文期间有人在天目山的峰顶湖中见过。 宁珂得到这一消息,多少有些振奋、希望。他又请求余军院长帮忙问问,其他医院或是药材公司有没有。 他乘人不备,从储物戒指中拿出黄小红送给他的阴魂珠,放入李父的嘴里。 然后,悄悄地跟李雅迪说: “我已将阴魂珠放入你爸的口中,海枯石烂你爸也会保持现在的模样。我马上去天目山寻找紫心莲,可能要几天时间。你不要再哭了,现在是考验你坚强的时候了,你注意一定不能让人把阴魂珠拿走!否则,我寻到紫心莲也救不活你爸了。你一定要把握住,你哥回来后,将我寻找草药的事跟他说一下……只要我能找到紫心莲,你爸就有救了!” 李雅迪的哥哥在萧山打工,估计中午或是下午才能赶到家。 ...... 宫大师每天的生活极有规律,除了偶尔去临洝见见自己年轻的不像话的师父,就一直在天目山东峰西侧的“辅汉洞天”乾坤室里修炼。 自从宁珂恢复了乾坤室里的阵法,他呆在里面哪也不想去了。乾坤室里灵气充足、纯净,修炼起宁珂改进的“三才决”,吸收其中的灵气犹如神助。 宁珂将他原先所学的功决揉入一些三才决的精要,使得他修炼时增添了对外界灵气的吸收。 现在他的气海穴的元气团越来越大,越来越凝实。 虽然,他还没有突破玄级迈入地级,但修为已经是大涨了,达到了玄级大圆满,眼看就要脱变成为地级的大能。 早晨他刚采集些野果、木耳、蘑菇等回来,准备做饭时,他感觉宁珂送给他的玉佩有了丝丝的信息传来。 虽然,他还不能确定具体的信息内容,但感知师父宁珂要来了。 宁珂的悟性,让他十分的钦佩。 他听宁珂说“天一真人”留下的八阵经的法经文大部分都已破解了,只有这种专门用于传递信息布置在伉俪佩上面的阵法,依然是一知半解。 不过,宁珂现在制作的传递信息的玉佩,已经能传递简单的信息了。在这深山老林中,比起手机有用多了。 他赶紧下崖,往宁珂约莫来的方向迎去。 宁珂见到宫大师也是格外高兴,自己的这个徒弟说起来更像是亦师亦友。他指点宫大师修行的同时,也从宫大师处学到不少法术、法诀,特别是了解了当今修炼界的现状。 宁珂在家经常买菜烧饭,来到宫大师这里没有忘记带些粮油、米面等生活用品。 宫大师给他不少晒好的药材,宁珂一一收入储物戒指中。 宁珂说明来意,师徒二人便顺着山谷往东峰的峰顶迤逦而行。 “一定要找到紫心莲!” 宁珂暗下决心,李雅迪的爸爸等药救命呢! 他想起自小与李雅迪玩耍的情景...... 天目山古名浮玉,因东、西两峰之顶各有一个碧池,宛若双眸仰望苍穹,由此得名。 天目山地质古老,植被完整,景物多奇观。 山体形成于距今1.5亿年前的燕山期,是“江南古陆”的一部分。地貌独特,地形复杂,被称为“华东地区古冰川遗址之典型”。山势险峻,峭壁突兀,怪石林立,峡谷众多,自然景观优美,堪称“江南奇山”。 东峰峡谷最引人入胜的是幽,绝壁夹峙,大树蔽道。 峡谷中,云蒸霞蔚,树荫下,山溪急速奔流。 清泉赏心悦目,一个个水潭,一道道瀑布,潭与瀑相依、相连,组成了一幅又一幅美丽动态的画卷。瀑布多为多级叠瀑,一级连着一级,飞流直下,气势磅礴。 “白龙潭注石泉声,泻与石崖白练明;疑是庐山移到此,九天半落碧河声。” ——明朝诗人的诗句,就是对东天目山瀑布最好的写照。 俩人看似款款而行,速度并不慢。宁珂一边走,一边顺手采集草药。 峭壁、山崖、峡谷、荆棘对这对修炼强者来说,如履平地。不多时,他们就来到东峰游人罕至的峰顶碧池边。 宁珂站在一块突兀的崖上,望着险峻的山崖似连似环围成的天然水池,心里油然产生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一泓秋水,碧映蓝天;鱼游云中,鸟戏幽谷;峰谷千重秀,碧潭十丈深…… 走近峰顶碧池,池水清澈,水中茂盛的水生植物清晰可见。 宁珂沿着起伏跌宕的池边,边走边释放神识向池中探究。 碧池中有好几种莲科植物,正值秋中之际,正是花谢结蓬之时,到处都能看到一片片莲叶簇拥着亭亭玉立的莲蓬...... 可是宁珂顺着碧池转了整整两圈,也没见到紫心莲的影子。 宫大师早就下入水中,没有发现紫心莲,倒采集了几类可入药的莲科植物。有滋补的睡莲、治蛇毒的独角莲、清热消肿的穿心莲等。 池中到处可见海菜花,宫大师也随手采摘不少放在崖石上晾晒。 不觉得夕阳西下,师徒俩寻得一块大崖石攀上去,吃些鲜嫩的莲子、莲藕充饥。 然后,宫大师就盘坐在巨石上修炼起来。 宁珂望着周围的青山在夜幕中慢慢地变得深沉,想着李雅迪的父亲还躺在冷冰冰的门板上,心里有些焦虑起来。 白天在东峰池中寻找了几遍,也没见到紫心莲的影子,难道紫心莲真的绝迹了吗?! 余军院长明明说的是在东峰池中曾出现过紫心莲,还能说错了?看来天明有必要到西峰顶上看看...... 第一卷 地球篇 第58章 紫心莲(二) 随着夜色渐深,雾霭渐起,气温明显的下降。 宁珂感觉周围的灵气在向峰池中聚集、汇拢。他没有急着修炼,这点灵气他只要一运转三才决,一会儿就被吸收的化为乌有了。 随着他的修为渐进,他修炼需要的灵气越来越多,他甚至怀疑三才决不合适在地球上修炼——因为地球的灵气太匮乏!或者说他还没找到地球上灵气丰盈的地方。 像宫大师修炼的茅山法诀,对外界的灵气要求不高,主要是挖掘自身的潜力为主,零星的吸收些微外界的灵气传化成元气。 当然,宁珂不愿修炼茅山的炼气法诀,太慢了! 从宫大师修炼六十多年的情况看,虽然达到了玄级的圆满地步,可是仍不如他初得真气之时,而且“气”的性质诧异更大。 宁珂感觉自己修炼的“气”是玉简所说的真气,不像宫大师修炼的气只是性质单一的元气。 宁珂的真气可根据需要和意念变换成不同性质的“气”,可疗伤、可伤人;可转化成煞气、也可转化成吉祥之气。 他可利用法诀、术法,可以将真气转换成自然界中很多种形式的能量,甚至在潜水之时可转化成供呼吸之气。 若按宫大师的说法,宁珂的修为早已愈跃过地级的屏障,达到地级中后期。可是宁珂清楚,他只是炼气期二层后期,不要说筑基了,连炼气中期都远没达到。 看来,这就是功法起步的不同,造成的结果就大相径庭了。 而宫大师和当今修炼界的人众,走的都是与自己不相同或说不一样的修炼之路,他觉得其他人走的是一条蜗牛似的死胡洞。而他修炼的才是一条正确的道路。 他不禁怀疑,他修炼的功法的出处...... 宁珂的神魂本是来自另一空间的强者,躯体与神魂也相容了十年,虽说不能说完全成一体,但自从服食了三种高级丹药后,神魂与躯体已近乎完全契合,与常人无异了。 在这人迹罕至的天目山峰顶,他没有丝毫的惧意。 他身上散发的气势、气息,蛇虫蚂蚁会自动避让,野兽飞禽也不敢靠近他的身边,这也是他迷恋修炼的原因之一。 修炼给他带来很多好处,不仅有超人的能力,很长的寿命,更是给人生带来彩虹般的耀眼和炫目以及无穷尽的种种可能。 他心中惦念着李雅迪,从崖石上跳下又开始围着碧池绕圈。 这是一个火山爆发形成的峰顶。 他边走边想象上亿年前这里发生火山爆发的情景。 按照仙女师父留下的彩玉简中介绍,火山爆发后会留下许多焰晶,甚至会产生火灵珠,这可是火灵根修者修炼的绝好资源啊! 这种焰晶与济源和尚赠与的紫色焰晶是不同的。 紫色焰晶是一种火种,而火山焰晶是火山能量的一种结晶。银杏果般大小,形状皆呈正八面体,非常规整。与宁珂在“丹池”中得到的灵晶相似,火属性,能量晶块。 济源和尚赠与的紫色焰晶是一种封闭在晶体中的火种,修炼者炼化后可存于自身体内,成为一种灵火。 宁珂认为自己是水灵根——他上次在辅汉洞天的“丹池”中得到了一颗水灵珠,他能利用其中的能量就一直认为自己是水灵根。 若能得到一些焰晶或者运气好得到火灵珠,可利用其发出比自己修为更强的火术。 还有自己身边的人,虽然现在大都还没有传授他们功决。他们中也许有火灵根的人呢,以后会用得着。 在这漆黑的夜中,宁珂将神识释放到极致,行走在高高低低的峰巅没有任何的障碍。不觉得已围着碧湖又绕了两圈,仍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他叹了一口气,跳下湖中,沉入好几米深的碧池中,在湖底搜索起来。 在东峰的碧池中寻找紫心莲他已没有什么指望了,现在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火山焰晶。 湖底水生植物密集,也有些鱼虾、山螃蟹、贝壳类动物。他顾不了这些,心里就在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焰晶。他在水下搜寻,不觉天就见明了,可依然一无所获。 他浮上水面,看看东方已隐隐发白的天空,便游到岸边,打了个清尘决,穿上衣服。 旋即登上碧池泻水的一处崖壁,他想从峰顶上面观看水瀑流淌的壮丽景象。忽然,水帘悬挂的崖壁下,几片紫色的莲叶隐隐绰绰的映入他的眼帘。 “啊!紫心莲!” 他慢慢攀下生长着青苔的滑腻崖壁,穿过水帘,看到在崖壁的一处凹陷的小水潭的石缝处生长着数株紫叶的莲荷。 有几个探头探脑的紫色莲蓬,摇摇曳曳的紧挨着莲叶生长出来。 他一数整整四个莲蓬头! 果实基本成熟,其中一个莲蓬上的莲子竟然萌出像花苞般的牙胚来。 ——这是复莲花。 世间有许多种莲花的莲蓬,在结子的时候就发芽了。一般无法正常的生长成莲,却是难得药材。 紫心莲的莲子是制作还魂丹的主药,直接服用也具有还魂的功效,也能温养、促进修炼者的神魂。而未落地的莲子在莲蓬上就萌发出牙胚更是难得,药效更佳。 修炼者的神识实际上是魂魄强大的一种反映,当修炼者神魂达到一定的高度,修为上升到一定的层次,神魂就会变得强大,就会自然而然产生一种感知世界的新能力,这就是神识。 修炼者的神识通常与修为成正相关系,修为越高神识越强,但也是有个体差异的。 修为迈入天级,神识自然而然的就可产生。 宁珂的修为虽然没有达到天级,他的神魂是来自异星球的强者,只要气海穴有足够的真气,他的神识就开了,哪怕修为刚入黄级。这对普通修炼者来说,是不可思议的。 紫心莲全株都可入药,不仅有着还魂功效,更是有着滋养神魂的作用,是修炼大能不可多得的良药。 若再配上其它几味温养神识的药材,可炼制提升、修复神识、神魂的九品灵丹——“神识丹”。 神识丹只有修炼大能才可能获得、服用,一般修者根本接触不到这个层次的丹药。 当然,“神识丹”也有极强的还魂作用,不过,没有人会这么做。 普通人对这种接近仙丹的药,做梦也不敢想。 修炼者能达到大能的层次怎么会失去神魂?即使肉身陨落,神魂也难泯灭,一般也会逃生或是躲避起来,以期找到机会再生。所以“神识丹”都是大能用来提升、修复神识的丹药。 宁珂没敢莽撞,像这样层次极高的灵草肯定有着护卫的灵兽或是有天然形成的阵法屏障遮掩。 他仔细观察崖壁凹陷处的四周情况。果然,这里自然形成了一道隐蔽阵法。 他推测,每天只有清晨这一小会开放的时段,过了这个时段即使用神识也难观察到紫心莲的存在。 他很庆幸,他在这绝壁崖的凹陷处发现了紫心莲。 他慢慢伸手准备折断一整支莲荷。忽然,看到一条浅红色半透明的蜥蜴盘踞在紫色的莲杆上,扬着古怪的头,对着自己吐着腥红的信子。 这条红色的小蜥蜴有点像山民们所说的“四脚蛇”。 蜥蜴一般是无毒的,但宁珂感觉这只小蜥蜴倒像是有剧毒的,能不能驯化他也不能确定。 彩玉简上有驯化灵兽、灵虫的篇章,他还没有看过。 宁珂现在的修为已相当于地级的中后期,气海穴的真气十分的充沛,不然,他也难以站在这湿滑的崖壁上。 他急速的思索着对付小蜥蜴的办法,打死容易,收复却不易。 若是捉住直接放入储物戒指中必死无疑。就这样带在身上自己倒是不怕咬,身边的人说不定会被其啮咬。 想来想去,决定放入饕餮盒中试试。 饕餮盒倒底是什么宝贝?到底有什么用途?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却知道盛装物什,绝不是饕餮盒的真正用途! 很遗憾,仙女师父留下的玉简到现在他也只能很少一部分,唯有提高了修为才能深入地学习。 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饕餮盒,用意念打开,这次盒子以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子形状出现。 他发现饕餮盒每次打开变成的样子,虽然不一样却似乎存在一定的规律,可是自己又说不上来具体的规律。 他将手慢慢地伸向小蜥蜴,打了个迷魂法诀,那小蛇不但不昏聩,反而瞬快地咬噬了他一口。 他看看手指上冒出的血迹,有点恼怒:“小恶蛇!竟敢咬我,想死啊!” 说着一道凌厉的神念释放过去,那蜥蜴身体僵硬一下就从盘踞的荷杆上掉下。宁珂一下捏住蜥蜴的头颈仔细看了看,放入饕餮盒中。 宁珂用真气逼出手上蜥蜴啮咬的毒液。 想了想,采收了两朵紫色的莲蓬头和几片紫红的莲叶。另外两个莲蓬头,还是等到深秋其成熟后再来采摘。 做完这一切,宁珂的心还是没能平复。 他感到自己的运气是真好,这么快就找到了紫心莲,还得到一条看起来不寻常的红色小蜥蜴。 他在想,这一切的好运气,是不是父亲在家中布置的那道厄运阵——五行生凶阵,起到的物极必反作用? “焰晶或是火灵珠能让我找到吗?” 宁珂送给身边人的玉器,不仅布置了防御阵法,一般也加置了纳福阵,独独自己没有佩戴任何玉器。除了刻有“宁”字的月牙形的宁家的族徽玉坠。 他一边释放神识扫索莲荷的周围,一边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佩戴个纳福的玉器?......他就感觉到,紫心莲下面的岩石中隐隐的有股灵气传来,这是焰晶还是火灵珠呢? 他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根钢钎,灌注一些真气,顺着灵气传来的地方慢慢往下捅。 崖壁很坚硬,可怎耐得住宁珂这样的修炼者挖掘?也就过了片刻,他就挖出十数块焰晶。 可是岩壁里的灵气反而更足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59章 赌博(一) 宁珂又挖掘一会,一个半透明、火红的灵珠出现在他的眼帘。他伸手一把将珠子抓在手中,激动的差点掉下崖壁。 宁珂将前面挖掘出的十数块焰晶全部码放在几株紫心莲的根部,布置成一个聚集灵气的阵法,又用翡翠在崖壁上布置一道隐匿阵。 然后,提起真气一个飞跃返身峰顶。 并在峰顶的岩石上做了一个只有他能识别的记号。 他见宫大师在崖石上忙碌着早饭,便将手中的火灵珠呈给他看。 “火灵珠?......我看像是火灵珠。师父真是运气,又得一宝贝。” “你见过?” “没有。” “那你怎么认得?” “道教典籍《万必术》中有过介绍。世间存有十三种灵珠,天、地、玄、黄、金、木、水、火、土、雷、风、灵。而‘灵’指的是阴灵珠和阳灵珠......” 宁珂听了宫大师的话,心里暗忖“有空真得好好读读道教的经典,唉,书到用时方恨少!”玉简上的知识虽然很广,可自己修为太低,许多目录至今仍然打不开。 宁珂又把紫心莲和小红蜥蜴拿出给宫大师看,又说了紫心莲生长的地点,等深秋之时由宫大师代采,并嘱咐其只采莲蓬,藕根不得采摘。 宫大师竟然说小红蜥蜴不是蜥蜴,像是梵语中所云的火吟龙。 “火吟龙?......” 吃过早饭,宁珂不敢耽搁,急匆匆地赶往榧子镇。 宁珂中午前就回到了榧子镇,用余院长赠送的一套银针在李雅迪爸爸身上布置了一个还魂针阵。 然后从李父嘴里取回阴灵珠,为了保险起见直接喂食李父一颗萌了芽的紫心莲子。 不一会,李雅迪爸爸就回转过来。 众人惊异不必赘述,至此李雅迪就把自己当成宁珂的女人。本来李雅迪性格就有些执拗,为人又十分忠贞,为此演绎出后面的许多事来。——当然,这是后话。 宁珂早有了打击在榧子镇设赌场的那伙人打算,老舅来李家吊殇时,他就将老舅家拆迁的房票要了过来。 现在的老舅对自己小外甥的话,是惟命是从。 老舅本有三间住房加上厨房等,这次拆迁也分到一套超过百平米的住房和几十万的拆迁款。 原本杜家祖屋的补偿他全部放弃,都让给了大哥一家,大嫂笑得本来就小的眼成了一条缝。 可没几天,杜家祖屋的拆迁房票就被哥嫂赌输掉,好在他家儿女头脑清醒,即时劝阻没再深入,保住了自家的房票,也算是悬崖勒马了。 嫂子输的心疼,嘴却很犟“反正没便宜二妹和三弟……” 榧子镇的拆迁户明明知道有人在设赌局骗人,可偏偏就有住户硬是往里钻。 李雅迪爸爸上吊自杀,对摆设赌场的那伙人没有引起任何波澜、触动,他们这种事情见得多了,本来设赌局就是针对一夜暴富的拆迁户的。 设赌局的头是个四十来岁的像笑面佛般的胖胖汉子,光头、肥脸、大耳、身上布满青红的纹身,人称“梁七”,手下叫他“梁总”。 实际上他和榧子镇的开发商是一伙的。 他充当的角色是多样的,平时主要带着拆迁队进行拆迁工作,如遇难缠的拆迁户,逼迁是他的拿手好戏;开设专门针对拆迁户的赌场又是他们快速敛财的一种方法。 宁珂对李雅迪爸爸这类人,是痛恨有加,少有同情。 你不想占别人的巧,哪能上别人的当? 这次主要是看着李雅迪可怜,才决定赌一次的。 赌博的地点看着很随意,就设在已经拆迁得乱糟糟的一处空楼房里。 宁珂和李雅迪吃过晚饭,才来到赌场。他们的到来还是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这位有着神奇医术的小青年,将一个死人医治活了怎能不引起人们的注意呢? 而本地大多数人都知道,十年前杜家的宁姓小外甥在临洝医院抢救的事。当年这位被医生判为“脑死亡”的孩子,许多专家都束手无策,却被一位神秘的仙女救活了。那仙女曾说过收宁珂为徒的,现在乡邻们都认为他学医有成了。 梁七对宁珂也发生了兴趣,下午李家的事他也听说了,不过是半信半疑。 宁珂进入房中,发现有一双露出精光的眼盯着自己,他佯装不知,像个信心满满的赌徒只把眼看向赌局。 其实,他早已暗暗地释放出神识观察起周围的情况,立时就发现了不少卯窍。 不仅房屋四处布置了针孔摄像头,而且值庄的荷官眼睛中都带着具有透视功能的高科技隐形镜片,头发里还藏有微型通讯工具……另外还发现有几位疑似“媒子”的人混杂在参赌的人群中,怂恿、诱导人们投注。 宁珂看看参赌的众人,不置可否的笑一下,心想“除非庄家想让你赢,否则任谁也是个输。当然喽,除我之外。” “宁少爷,听说你的医术很神奇啊……” 梁七先是将宁珂夸炫一番,然后话风一转:“俗话说‘小赌诒情,大赌伤身。’今个宁少爷也想来碰碰运气?......” 这个临时设置的赌场,看起来破破烂烂,可是进入是有限制的。要么为本村镇的人,要么必须有不菲的赌资。 宁珂和李雅迪来时将老舅的房票一亮,自然得以进入。 宁珂见梁七光头和尚似的嘴脸,开口满面堆笑,对自己奉承不已以及别有用心的称赞,心里反而不爽。 这段时间,和尚们给他的印象可不好,即便灵云寺的济源大师,宁珂现在还在揣测他真正的用意。宁珂准备回赠他一个档次高一些的法器,“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不想欠下济源和尚的人情。 听了梁七的话,宁珂沉思了一下,说:“李家输的吊蛋精光,补偿款输了,两套房也输了。本少爷心里不服,今天准备全赢回来!” 宁珂将语气故意装成愣头青的模样,想激起梁七的愤怒。 梁七可是老江湖了,哪里不懂宁珂的意思?心里冷哼一声,还想激我!顺势挑衅道:“是不是软蛋,一赌便知。你敢赌房票吗?!” “当然!”宁珂直接就把一张镇政府联合开发商签发的一套住房凭证递给了梁七,“你先收着,你若有本事赢了本少爷,这房票就是你的了;若是输了,你要给予价值等同的房屋房票。现在我就想赌,是你亲自来呢,还是其他人来赌?” “你想怎样赌?” “越简单、越快,越好。”宁珂故意说,“我还有作业没写呢,赌完后我得回去写作业。” “哈哈……”梁七一听大笑起来,“宁神医也太逗了!” 心想却在琢磨“此人要么是人小鬼大,精明的超乎想象,自己一下子也难以看透;要么就是一个十足的不谙世事的傻帽,徒有些医术罢了。” “那就赌掷色子吧,不用学一看就会。李槐,你赔这位宁少爷玩两把。” 这里设置的掷色子,是一人坐庄众人皆可玩的赌法。非常简单,点大的赢点小的。 三个色子,放入一只碗中再盖上另外一只碗,摇晃几下放停,打开看点子。若三个色子有两个点数相同,另一个色子的点数就是本次掷出的点数;若三个色子数字全不同,无效,重掷。 有几种特别的情况,若庄家摇出“豹子”,也就是三个色子点数相同或是摇出点为4、5、6,就通吃;若是摇出1、2、3或是1点,就全陪…… 众人见宁珂真要玩,而且上来就玩大的,心里也是各不相同的。多数人不看好宁珂,有的甚至在心里骂宁珂是个“绣花枕头”、“败家精”。 见宁珂在赌桌前真坐下了,当即也有四、五个人围上桌子参与下注。当然,他们一般押的都是现金。 庄家先摇。 李槐一上场,说了几句赌场的开场词,拿起装有三个色子的碗,摇了十数下后放在桌上。 李槐见宁珂上来就将房票给了梁七,心里骂了一句“竖子不知世事!”,手上毫不留情,看是很随意的晃动几下就摇出一个“豹子”。 此时色子碗是盖着的,众人看不见点数不代表宁珂看不见。 其实,李槐的赌技还远达不到随心所欲的掷出自己想要的点子。之所有第一次就能摇出了“豹子”,是因为这些色子都是做过手脚的,只要顺着一定规律去摇,可摇出任意想要的点数。 但是他哪里想到他今天遇到的是宁珂,任凭他多大能耐或是怎样耍赖、出千,也只有输的份。 李槐放稳碗,就催促众人投注。 宁珂不想耽搁时间,乜斜着眼,说:“我投一套住房,房票已在梁总手上。” 众人看向宁珂的眼,露出异样的神情。有讥笑的、有哀叹的、也有为他惋惜的,更有甚者暗骂他“十三点”、“二百五”...... 哪有上来就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押注的?! 在几人下注后,李槐一掀开卡在上面的碗,就傻眼了。他还以为自己的眼花了,揉揉眼准备定睛再看时,只听到众人一片叫好声。 “真臭!哈哈……1、2、3!全赔!” 李雅迪从梁七手上的一叠房票中,找出一张写着父亲名字的房票,激动的浑身抽噎、满脸泪水。 本来宁珂想再赢一局,再把她爸输的两张房票一齐拿回来的,可是李雅迪等不急,见宁珂赢了就先拿回自家的一张房票。 李槐很纳闷,明明自己摇的是豹子,怎么会变成了最小点?! 他抱着碗又摇了起来,第二局开始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60章 赌博(二) 再摇色子,李槐的心情变的十分忐忑。他小心反复的摇着色子,直到确定无误是个“豹子”,才放下手中的色碗。 宁珂仍然押注的是老舅的房票。这次又增加了几个投注的人,他们押注的都是现金,多则几千元,少则几百元。 盖碗一掀,出了个1点,又是全赔! 李槐往自己的脸上狠抽了两巴掌,还准备再掷色子,却被梁七一脚踹出很远,半天爬不起来。 李雅迪早把另一张自家的房票要了回来。她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高兴的情绪,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流露着喜气。一项淳朴、憨直的性情,激动的有些颤栗,痴痴傻傻的仿佛人游物外了。 宁珂向梁七要房票,准备拿回那张老舅的房票就立即离开,至于李家输的几十万补偿款本就没打算赢回来,也算是给李雅迪爸爸的一次教训吧。 两次赌局,梁七的眼一直都盯着宁珂。 在李槐第二次开出全陪点子时,梁七笑面佛的脸已变成了一张凶悍、狰狞的大饼脸。 见宁珂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孩子轻易赢了自己两套房,还想拿回另一张房票,怎可能愿意给?! 他冷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道:“害怕了?不敢赌了?……赌局才刚开始,赢了就想走,没门!” 宁珂望着梁七露出凶光的眼,再看看忽然间多出的几个打手模样的人,不但不畏惧反而激发出自身的怒气、勇气来。本打算赢回李雅迪爸爸输的房票就算了,他不想找麻烦,韬光养晦、低调为人是他一直以来奉行的原则。 可是梁七的话却刺激他了。 他冷笑一声,对着站在身边的李雅迪用商量的口吻小声地说:“雅迪妹妹,这里有几个浑人想找死,我们就免费送给他们一根上吊绳?” “上吊绳?!……” 宁珂本想幽默一下,可是李雅迪一听上吊绳,身上早就颤栗起来,她的精神还没有完全从父亲上吊的事中恢复过来呢。 梁七非常恼怒,虽然没有听清宁珂的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他看看众人,多是榧子镇的人,就用自己是天下最讲信誉人的口吻说道:“真怕了,不赌也行,把李家的那两张房票留下,杜家的房票你自然可以带走。” “本少爷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怕字?!......我不想赌,主要是你不是对手,就你那点家底根本不够跟我玩几下的。” “哈哈……”梁七又恢复了笑面佛的模样,“你小子口气不是一般的大,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好!我今天就亲自跟你赌。” 宁珂冷哼一声,望着梁七丑恶的大肥脸,说:“本少爷奉陪到底!” 宁珂自小就听爹爹念叨过“好汉不挡人财路,光棍不挡人色路。”世间不平之事多呢,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摆平的,本不想干涉梁七之流在榧子镇发不义之财。 实际上来这里的人,若不贪财,也就不会上当。今儿出手只想把李家输的两套房子赢回来就算了,至于大舅家输的房票他都懒得管。 可是梁七要找死,想讹诈自己,这就触犯了他的逆鳞,让梁七之流尝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滋味也是有必要的。 “梁总,你先把我的那张房票还给我。怎么,你还怕我耍赖?” 梁七看看宁珂,满脸堆着皮笑肉不笑的难看笑容,将写着宁珂老舅名字的那张房票还给了宁珂。 “你想怎么赌?” “就掷色子,省事,别的我也不会。不过,这次这样,我们俩一抵一次坐庄。” “好!就这样。当然,本来赌就是为了热闹,其他人可以跟、可以带......” “好。” 第一局由梁七坐庄,先掷色子。只见他将装着三个色子的碗,反复摇了一会,轻轻放下。 “各位请带。庄家点大,见钱吃钱;庄家点小,见钱赔钱......” 宁珂毫不犹豫地将桌子上的三张房票往前推推,其他人见状也有几位跟着押注的。 前两次,凡是跟着宁珂带的都赢了些钱。 梁七见众人押好赌注,轻轻掀碗一看,三个色子在碗底排列成一行,点数为1、2、3,又是通赔! “他出老千!”李槐手指着宁珂,竭嘶底里地大声叫道。 “滚你妈蛋!”梁七气的脸色发青,站起来就甩了李槐一巴掌。 宁珂坐在“天门”离庄家最远,色碗始终在梁七跟前,他连边也没碰着,说他出老千谁信啊! 梁七的大饼脸涨得通红,气哼哼的找块板砖,“啪”的一声拍碎了那三个骰子,叫手下荷官拿来十付新骰子。 现在宁珂的桌前,已有了六张房票。 宁珂拿出钱有志爸爸赠给的银行卡放在房票上,神色沉稳,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这张卡上有不少现金,诸位尽管带、尽管跟,谁赢我现金,我立马就转账给你,绝不让你‘喝水’。其实呀,我只想与梁总赌。当然喽,你们要玩我也不能扫了诸位的兴,只希望梁总下注不要小于这六张房票哟!” 梁七听了宁珂的话,大饼脸不断的变换着表情,先是羞愤、气恼,再到愤怒,然后是尴尬、无奈,直至恶毒。 这次在榧子镇摆设赌场,现金不算,总共赢了九张房票,价值已远超千万。 可是,今天晚上来的这个杜家姓宁的小子,只赌了三把就赢去了五张房票,心里那个恨呀简直难以形容! 此时,不是装孬的时候,硬挺劲也要赌下去。 他不相信宁珂可以一直赢下去。他只是认为先前的色子可能用坏了,凭他久闯赌场的经验,他不相信宁珂能做什么手脚。 他让跟班将两百万的现金码放在桌上,又加上四张榧子镇拆迁的房票,往桌上一拍,咄咄逼人地望着宁珂。 他有依仗,如果宁珂再赢,他就动粗,抢也要抢回房票。他使眼色让手下人,悄悄地驱走其他观看赌局的看客。 从梁七臭不要脸的样子,宁珂就猜到梁七的想法。 他看看榧子镇的几位乡邻,他有些感慨。 他虽姓宁,却不知宁家的事,更是很少见到宁家的人。童年的记忆有许多是与榧子镇有关的。那时外公、外婆还在世,自己是经常来这里玩耍,有许多美好的记忆是在这里攒下的。 他现在觉得最重要的事,还是修炼和读书。 金钱对他意义不大。他也想过了,即使自己挣再多的钱,母亲依然闲不住,也坐不了富太太,还是会修补鞋子的。 若能开个玉器店比较现实,能使母亲轻松一些,也可让老舅有个收入多的事做。凭借自己的神识,可以低价买来上品的玉石原石,开个玉器店哪能不赚钱? 今天的赌博,他本想赢回李家输的那两套房就行了,可是偏偏就遇上梁七这样不知死活的执拗浑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宁珂从荷官处随手拿出三只色子,放入碗中再盖上一个碗就摇起来了,也就两三下就放下了。 等众人押好注,他掀开碗一看:“嗨!这也太假了,三个都是6,不能算!你们看,此局不算,我重新掷怎么样?......” 众人就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这样赌博的人,掷了个最大的点子,却主动说不算! “珂哥哥,这是通吃啊!为什么不算?!” “点子太大,胜之不武。怎么样?......诸位,我还是重新掷吧?”宁珂说着将眼神看向大家,众人面面相觑,梁七早已是满头大汗。 这一把,宁珂赢了将近千万啊! 等了好一会,众人才回过味来,头点的跟捣蒜似的连声说“重掷、重掷……” 宁珂将色碗拿起,左晃晃、右晃晃,过了好一会满脸凝重的神情放下了色碗,自言自语地说:“好像又是豹子耶。” 众人下注后,打开盖碗,一看,三个色子点数相同,又是豹子! 半响没人说话,这第二次又开出豹子,也没人再指望宁珂说不算了。 可是宁珂又说话了:“真的是个豹子,这点也太大了,赢的没意思。我觉得,还是不算的好,你们说呢?......” 宁珂的这番话,是这帮赌徒听到过的最好听的仙音,比世间最美妙的乐器发出的声音都好听。 “又不算?......珂哥哥!哪有这样赌的?!” “唉,实在没办法,我的手气也太好了。这样吧,雅迪妹妹,你来掷,以你掷的为算。” “我不掷!……我从没掷过,不会呀。” “雅迪妹妹,听话,叫你掷就掷。” 众人一听,这又是一曲仙音啊! 有一个反应快的乡邻,赶紧收回赌注离开赌桌站到一边“嘿嘿,我停一把,你们继续赌吧。” 宁珂看了看其他几位仍坐在桌前的乡邻,这几位乡邻被宁珂这么一看,也不傻,都赶快拿回赌金,起身离开了赌桌。 宁珂最后把眼光停在了梁七的脸上:“现在清净了,就剩下咱俩了。你还敢继续押注吗?” “当然,我还能怕你?!”梁七说的狠厉,却有种色厉荏苒的味道。 “好。雅迪妹妹,盖上碗摇几下就行了。” 李雅迪心里十分的慌乱,小心翼翼地拿起碗,手僵硬的摇呀摇......手中的碗犹似有千钧重,也不知放下碗,就这么一直的摇着。 梁七的大脸已从紫色变成了灰色,他清楚这一色子的重量。——近千万的输赢啊! 宁珂看着李雅迪满头满脸的汗,温和的笑着说:“行了,雅迪妹妹,你摇的都有十分钟了,可以放下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61章 赌博(三) 宁珂见李雅迪摇骰子累的满脸的汗珠,额角的发丝都粘在脸上了,赶紧让她将碗放在桌上。 笑眯眯的看着梁七说:“你确定这一局押注四张房票和两百万元的现金?” 梁七满脸羞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然!你,不要欺人太甚…...”前几个字说的还有股狠戾劲,后面已经是蛇尾了。 “打开盖碗吧。”宁珂看着李雅迪的眼神充满了怜爱。 李雅迪纤细的小手抖抖颤颤地掀开了上面那只盖着的小碗,她知道这一把掷出的色子是大几百万的赌局啊! 她看不清色碗,只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像是要快昏厥了。 众人往碗里一看,三个色子围成均等的鼎立之势,每个色子都是6点,又是一个豹子! “你!……” 梁七的大饼脸涨的发紫,手指指着宁珂却说不出话来。 “这次也不能算!” 李槐这时已经又活回来了,刚才被梁七一脚差点没踢死,竟然好意思张口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宁珂像没听见他的话,毫不犹豫地将梁七面前的四张房票和二百万现金拿到自己跟前,望着梁七说:“本来我还想继续赌的,可是多嘴驴太多,没法赌呀!......” 梁七一听,从地下捡起一块板砖,对着李槐的头就是一下,李槐像个木偶似的连哼一声都没有,一头栽在地下动也不动。 “好!现在我有十张房票,每套房按一百五十万算,再加上二百万现金,合计就是一千七百万,你要不要再赌?!” “好!我和你赌到底!”梁七有些竭嘶底里,“我这里现金还有五十多万,公司账户上有一千二百多万。还有一张和镇政府签的拆迁合同,拆迁完成镇里要付给我一百五十万的工程费,合计一千四百万。 “我身上的这些首饰、手表,加在一起也能值一百万;另外门外工地上的两台挖掘机、一辆奔驰轿车算二百万。这些都算上与你的赌金相当,我和你就再赌一把,一决雌雄!你若是赢了,这些钱物都是你的,外面的小车、挖掘机,还有公司也都是你的......” “哈哈,好,有种!”宁珂看着周围惊呆的众人,看了看梁七,对着李雅迪说:“雅迪妹妹,你真是个神赌,这局色子还是由你掷吧?” “等等......我们换一种赌法,这次玩扑克。” 宁珂一笑,说:“扑克我不会玩,怎么赌?” “你肯定会玩,一说就懂。” 梁七说着让荷官拿来一副扑克,剔除大、小鬼,说: “每人从这副牌中任取一张,数字大的赢数字小的。比如K最大,Q第二,J第三……以此类推,A最小;但A比K大,以此循环。若牌上的数字一样,按黑、红、花、片顺序为大小,比如都是8,黑桃赢红桃,红桃赢梅花,梅花赢方片。” “这么简单?......就是弱智听一遍也能懂,那就开始吧。” 梁七将牌反复洗了几遍,一字摊开在桌上:“你先挑一张,我再挑。” “好,可随意挑吗?” 梁七点点头,脸上的肥肉跟着直晃。 宁珂说:“我时间有限,作业还没做。说好了,我只再赌这一局了。我们的赌注全部押上,一局定输赢!不管谁赢谁输,我赌过这把就走。” 梁七又点点头,脸上的肥肉还是跟着直晃。 宁珂看看周围,榧子镇的人已没有几个了,多数都是梁七手下的人,说了句:“雅迪妹妹,你任意拿张牌出来。” 李雅迪看看桌上一排反卡着的扑克,不知拿哪张是好。 这可是一千七百万的赌局啊!仅仅翻动一张小纸片就决定着钱的归属,谁能心里不紧张啊?! ……最后,李雅迪还是选出一张牌,翻过来一看是一张方片A! 在场的众人一片唏嘘,这回宁珂肯定输定了。 李雅迪看着自己挑出的牌,眼泪刷的流了下来。她从未玩过扑克之类的游戏,但她也知道这下完了!真正彻底的完了! 这意味着,桌上剩下的51张牌除了4张K之外,拿出任何一张牌都能赢她的牌。 宁珂面带着充满宽容的微笑,对她说“你真能干!” 梁七听了宁珂的话,暗骂了一句“死犟!” 此时他的心里已经释然了。 今天晚上,他被宁珂逼得要跳楼的感觉放了下来,他的“无畏”坚持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就在刚刚,他还在怨恨幸运之神为何总是青睐姓宁的小子。 他在下最后这把赌注时,心里还在担心榧子镇拆迁刚刚开始,若今天晚上就动武硬抢宁小子的钱财,后面的赌场就不用开了,这个镇子的人还有谁敢来赌呢?! 他为自己的隐忍和大胆暗自庆幸,直到现在他仍然认为掷色子时,宁姓小子的运气太好,而玩扑克自己的运气就转过来了。 这只能怪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不敬神明,明明已经赢了两次还非要说不算,气恼了幸运之神,关闭了他的幸运之门…… 像梁七这种长期浸淫在赌场之中的人多少都有些迷信。 他的眼里,戴着一款最新可透视一切纸质的高科技隐形眼镜。桌子上的一副扑克牌横在眼前,虽然牌片之间相互有些遮掩,但至少有超一半的牌,他能看清牌上的数字。 这一局,即使不戴这种眼镜,随便摸一张牌他也肯定能赢此局。何况,他还戴着可透视的隐形眼镜。 他“哈哈”一笑,看了宁珂一眼,再把眼睛盯上桌面上的纸牌。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一张牌决定着一千七百万的归属,谁他妈的不紧张呀?! 有几张牌相对疏散一些,看出是2、6、4、7,紧跟着一只J,他鬼使神差的抓向了J,好像这张J比A大的更多些,赢得似乎就更彻底些,于是他诚惶诚恐地拿出了那张J。 牌翻过来时,梁七想把自己掐死!想把自己的眼睛抠瞎! 不知怎么地,J就变成了K! 梁七输了! 他不仅输光了公司所有的钱,还包括两台挖掘机和自己的座驾,甚至连未干完的拆迁活的施工工钱都输光了。 只是因他拿出了一张不足1克重的黑桃K,一千七百万就没了。 如果说他是阴沟里翻船不是很妥帖,对方就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中学生,连阴沟都算不上。 他这生,经历的大大小小赌博不知有多少场,从没像今天输的如此的窝囊! 他现在连翻身的本钱都没有,连明天给挖掘机买柴油的钱都成了问题。 他看着在收拾钱物的宁珂,咬牙切齿的说:“还没完呢,我们继续赌!” “你头脑没有病吧?第一,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把;第二,你拿什么赌?......你的公司都是我的了,你马上给我签转让公司的合同……” 梁七看看周围的众人,不知何时李家、杜家来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 他们的手上不是拿着锄头、铁锨、就是木叉、木棒,面色阴沉沉地站在一边。 本来梁七也没做械斗、抢劫的准备,现在的情况立即开抢显然是不合适的。他悄悄地吩咐手下赶紧联系钱塘的“五霸”之一强哥。 像他这样整日游走法律边缘,干着强拆、涉赌、讹骗的人,怎能不与黑道势力联系? 不过这一切,如何瞒得了宁珂? “我赌命!我的命作价三千万。”梁七现在想的是拖延时间,只要强哥赶来,自己就能控制住事态的发展。 “你太高估自己了,你的贱命不值钱。” 宁珂看了一下李家、杜家的人,沉思了一下说:“不过,我答应跟你继续赌。你赢了,这桌上的所有钱物都归你,你的公司还是你的公司;输了,你就在这屋房梁上拴根绳子上吊,怎么样?李叔叔,就有劳您去找根绳子……” 宁珂看见李雅迪的爸爸也来了,忽然有了注意。 等李雅迪爸爸拿来一根绳,宁珂对大伙说:“各位舅舅、叔叔、伯伯、婶婶,我在这里与梁总赌博,不是械斗,诸位请回吧......” 在宁珂劝说下,榧子镇的居民离开了,但并没走远。 宁珂让李雅迪也回去,她怎能干?!柳眉倒竖,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宁珂摇摇头,还轻声地叹了口气。 这局决定生死的赌局,还是赌抓扑克牌比点子大小。 这次梁七先抓,他抓了一张Q,除了K,这是最大的数字了,结果宁珂亲自出手,真就抓了个K…… 宁珂狠厉的一面,李雅迪今天才算看到。 她从小就认识宁珂,一直以来宁珂给她的印象是个憨厚、善良、手巧、聪明的小哥哥。 今天说他是只暴戾的雄狮,一点也不为过。 宁珂刚劝走了榧子镇的乡邻,梁七的手下就动起手来。 这赌命的一局,梁七没有想到又是自己输。久闯江湖的梁七有点纳闷,眼见乡邻拿着可当武器的农具来助威,宁珂却刻意的将人劝走,这不科学,很不科学。 没有人愿意把有利自己的形势硬弄成不利于自己的处境——事出无常必有妖! 可是梁七实在想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呀。 宁珂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是一个大男孩,经不住我一人打呀,何况我这里还有十几位身经“百战”的成年壮汉。 他非常的想不明白,宁珂今天赢了不少现金、财物,他还能不想带走? 傻子也不会这么做! 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放他赢了钱物离去,他为什么不乘榧子镇乡邻在时溜走,还要在这与我赌命? 还要留下这个干巴巴、瘦弱的显然是个累赘的小姑娘?...... 第一卷 地球篇 第62章 狠厉 不错,他是赌输了命,但绝不可能自己把自己吊到房梁上。 既然看不出宁珂有什么凭仗,他便示意手下拿下宁珂,随即他就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狠人。 李雅迪看到宁珂折断人的手臂、腿骨比折断莲藕还轻松,十几个围上来的大汉不是手被宁珂撅断,就是腿被宁珂撅断。 满屋子里充满了鬼哭狼嚎声,十几个粗鲁的汉子与宁珂也就一个照面,有抱着手臂嚎叫的、有抱着小腿跌坐在地上痛哭的——他们活生生的被宁珂折断了手或是腿。 她的心既激动振奋,又害怕担心,也有些不忍心。 “你输了。说好是赌命的,你该履行赌约了。” 宁珂跟梁七说完,又向着满屋子折腿断臂的汉子温和的问道:“你们说说看,你们的梁总是不是该上吊自杀了?” 梁七望着宁珂笑眯眯、人畜无害的样子,比看见凶残的魔鬼还让他害怕。 他迟疑了一下,却见宁珂悠闲的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折响着指骨......知道这回真的踢到铁板上了。 这哪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啊?简直就是一个凶神恶煞! 自己还自诩是闯荡江湖的老手,竟然眼拙的看不出他是位扮猪吃老虎的主! 看着宁珂示意他往房梁上挂着的绳索去的表情,他的腿脚如同灌铅般迈不开步子。 他一直都鄙视那些强出头的拆迁户,在他用要死人的方法逼迫时,那些嘴上喊着宁死不拆的拆迁户,一个个胆小如鼠与偷生的蝼蚁没有区别。 今天,摊到自己赴死,才感觉这种滋味非常的可怕。 一开始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输,即使输了他料定宁珂也不敢逼迫自己自杀。 他敢与宁珂赌命,就是有依仗。一是他凭自己和手下的这么多人,他会制服宁珂的;二是他有强哥这样的涉黑势力的保护。 榧子镇人再多也不用怕,听到强哥的名头就怂了。现在,他在盼着强哥这颗救星,强哥不仅武功高强还有真“家伙”,不怕这小子功夫了得。 “你别再肉时间了,强哥来了也救不了你。” 宁珂现在的修为可比靠地级中后期。真气很是充沛,耳聪目明,神识强大,早就听到梁七吩咐手下联系强哥的话。 现在,他也在等所谓的钱塘五霸之一的强哥,也想会会这个在黑道上名噪一时的人物。 “老虎养在闺阁里没人识得啊!”不知怎么的,宁珂心头忽然想起一句电影台词“也许我的处世态度要变一变?......” 在宁珂的威逼下,梁七将脖子套在拴在房梁上的绳套上,宁珂将绳子的另一头固定在墙上的一颗钉子上。 当然,绳索勒得不算太紧,梁七的脚尖还是能够到地面的。 没吊一会,梁七肥胖的身体就开始抖动了,浑身的汗腺不住的往外排着体液,没出息的小便也失禁了,裤子潮了一大片。 “都不许再吵吵了,本少爷喜欢安静。若再嚷嚷,本少爷就让你们的残疾有个对称!你们中的谁?......再去催催强哥,不然你们的梁总就翘辫子了。” 此时众人才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怕强哥,还唯恐强哥不来呢! 到现在,桌子上的现金、首饰、手表、房票等都没有收走,显然,人家这是在等强哥啊。 今天晚上的赌局,梁总不光输了房票、现金、公司,连自己的命都输了。他们这些跟班这个月的工钱和分红肯定是泡汤了,还弄得腿断胳臂折的。 这要说出去谁信呀?! 他们这一大帮子的人,从来都是讹诈别人、打骂别人的,今天却被一个少年弄得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 他们先前还期望着强哥来能给他们出头呢,看现在的情形想那强哥来了也不会比他们好。 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几辆汽车急速的行驶声。 宁珂让一位断了臂的梁七手下出门去迎,不一会就有一帮子手持棍棒、砍刀的人从门口涌进来。 众人进来后自动分到两边,簇拥着为首的一个三十二、三岁年纪,看起来有点文艺的一个男子。 宁珂注意到此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面色白皙,长着一头乌黑有点卷曲的头发,活脱脱一个奶油小生。 上身穿着很潮的T恤,下身穿一条膝盖破了个洞的牛仔裤……说他是个愤青倒是非常的合适,与黑社会老大根本就不沾边,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这个人就是强哥。 他环视了一下房间,看到挂在绳索上的梁七和一帮有半躺在地下、有蹲在地下、也有几个扶手而立的人。 让他倍感奇怪的是一个少男一个少女,坐在堆着现金等物的桌前,用英语在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的男孩用汉语纠正着女孩语法等方面的错误,似乎正在学习英语,两人根本无视进来的众人。 强哥不是盲流,受过良好的教育,英语也还算粗通。他很有心计,为人沉稳,是出了名的聪明狠人。 今天他有些迷茫、迷惑,眼前的少年气势磅礴、元气充沛,自己却根本看不透他的修为。 这意味着这个少年的修为远远胜过自己。 一般修为比自己高的不是很多的人,他都能估猜出对方的修为。即使自家的师父已有幸入得玄级,他也能看出个一、二来。 可是眼前的小年轻人他无法估量。 好歹自己三十刚过就入了黄级,也算得上武者中的翘首。可眼前的少年气势比自己要强的太多,就是师傅也不如啊! 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纵观当今的武林,就没有二十岁前入得黄级之人,而眼前的少年绝不止黄级啊!可以肯定至少达到玄级中后期的修为。 什么时候武林界出了这么个旷世奇才?! 也许只有这种可能,他不是看起来的这么年轻,岁数可能已不小了,服食过返老还童丹之类的灵丹,或是修炼了天山童姥所修的类似不老之术,才得以保持这种少年的模样。 练武之人入了黄级才算是真正的武者,才能看出同为武者的气势、修为。普通练武者未入黄级是看不出修炼者的修为的,只有蛮力的粗夫更是无法感受修炼者的元气。 他没敢轻易盲动,也怕身边的跟班乱来,示意身边的跟班、随从不要轻举妄动,然后慢声细语地向着宁珂说:“这位小哥,敢问贵庚几何?” 这话一出,众人听得莫名其妙、也很震惊,这哪像黑社会的一方霸主? 大老远的驱车赶到这里专门来跟人家唠家常的? 心里最不是滋味的是梁七,脖子被吊着、手被反绑着,只靠着两只脚尖支撑着全身的重量,抖抖晃晃几乎虚脱的要崩溃了。 心里暗骂强哥不是他妈的玩意,这些年也没少孝敬你,你他妈的也不想办法救救自已,竟然与人家唠嗑! 宁珂听了问话慢慢站起身来,双手掐腰,眉毛一扬,声音透着无限的威压,说:“你是何方的鸟人?也配问我的年龄!” 强哥心灵一颤,再一愣,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呢。这些年无论是什么帮派的老大,还是钱塘城里的达官显赫等,没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他手下早有一位好冲动、极为鲁莽的干将叫张河的,哪里受得了宁珂装逼的话! 早就忍无可忍,举起私制的半长步枪对准宁珂就是一枪。 只见宁珂微动一下,“嘭”的一声枪响,子弹打在天花板上,窸窸窣窣从房顶落下了一片白色的灰烬。 大多数人还以为张河开抢是在吓唬宁珂呢。 接着,有人看到张河仰面倒向后方,眉心处钉嵌着一颗色子,后脑处有个血洞汨汨的流淌出殷红的鲜血,人抽动了几下就没有了气息。 “啊,6点!这斯真赌徒也。枪打在色子上弹到了自己的额头上,还能出个最大的点子,真赌徒是也!我认输,这两百万都给你。我自认赌技不错,可惜此人死了,我再也没有了对手......” 宁珂说着,将桌上自己跟前的两百万一万一捆的现金,一股脑的全部掷到张河的身上,竟然堆拼成了一个大大的“赢”字。 宁珂的话除了李雅迪还懵懵糟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早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特别是强哥,他的武功在这帮子来人里是最高的,感觉也是最灵敏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根本没看到眼前的少年动手,张河在开抢的一瞬间他是有所察觉的,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况且,他也没想阻止。 从现场的结果分析,少年是赶在张河枪响之前的0.01秒,掷出色子打在了他的眉心。张河向后倒时枪管抬高了些许,使得子弹打在了天花板上。 这种把控能力,比电脑控制的机械臂动作来得还要精准。而且,一颗小小的色子竟然产生出这么大的攻击力! 这个少年的武功自己是无法想象的,尽管他已经尽力往上高估了。 他知道今天是碰到硬茬了。 不过,从少年的话中他可感知这样几条信息: 一是,眼前的少年不想背上杀人的罪名,虽然从法律层面上讲这是典型的正当防卫——别人已经在对你实施杀戮,你及时出手将对方杀了; 二是,今天这里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皆是因赌而生的,有什么恩怨皆可用赌解决; 三是,人死了,安葬费也赔了,此事就此揭过。你等也不是对手,若再生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想到这里,强哥不觉得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一卷 地球篇 第63章 强哥的办事能力 其实,宁珂说这些话的本意只是想赖掉自己动手的事。 甩过去两百万只是为了分散众人的注意力而已,到了强哥这里意思就有了提高数个档次的衍生。 宁珂在想自己虽然手快,四周的监控也还是能捕捉到自己的动作,等一下还是要把录像删去的。 ——梁七在这里暗装的用来作老千的摄像设备,是具有录像的功能。 强哥走到张河近前,仔细查看张河的伤口。 张河的伤势极像高压电打的一样。 触“电”的前额正中,镶嵌着一只色子,仔细一看,色子6点的一面真是朝外的。正如宁珂所说的,这人是真赌徒,死了也要弄出一个最大的点子。 在色子周围有少许血印,而脑后对应的地方却爆裂出一个血洞,血液等在脑后呈现一种发散状,地面的灰尘明显看出被血液喷射出痕迹。 这让强哥心底一阵寒栗,这是怎样的一种控制色子的能力啊?! 他不知什么时候看过这样一个材料,距离太阳最近的水星上有一个小行星撞击的微不足道的印痕,而在水星的另一面对应的地方却有一个爆裂的凸起,这差点改变了整个水星的结构...... 就张河的这种伤势,反映出施暴者极其高超的功力和杀人的技巧。——其力道、时间节点把握的不差分毫。 若枪没有响,色子就击中人了,正当防卫在法律上未必成立,很可能会定性为防卫过当;若色子慢了1/10拍,自己可能就会被枪击中。 这一出手必须要精确到毫秒,在张河手扣扳机的时候,色子已打中了他;色子虽小,力道却很大,大到足以让张河身体向后倒去、枪口也随之上翘。 这样人被色子打死,枪依然响了,子弹却打在天花板上爆出一阵灰粉......不管有没有人看到这个少年掷出致命的一记骰子,这都铁定了张河开枪杀人的事实。 这真是神一般的杀技啊! 这不知要经历了多少次的杀戮,才能练就成的能耐? 而接下来少年的一手,也让强哥惊得目瞪口呆。一捆捆万元的钞票,从几米外飞速的飞向张河的身上,竟然能拼出一个大大的“赢”字! 这是怎样的一种控制物什的技巧啊?! “哈哈,前辈的这手……”他本来想说“前辈的这手杀技真是太高明了、太帅了”,又怕宁珂不愿承认用色子杀人的事,就接着说“前辈的这手——码钱功夫实在是太惊人,好一个漂亮的‘赢’字!” 这番话彻底的雷翻了众人! 强哥——这个钱塘黑恶势力的五霸之一,竟然称眼前的毛头小子为“前辈”! 在惊掉下巴的众人中,有两人最为吃惊: 一是李雅迪。她见来了一帮子凶神恶煞、手持刀棍甚至枪械的人,心里就为宁珂担忧起来。 她已经下好了拼命的决心,和宁珂一起死也是值得的。 哪里想到为首之人上来只问了一句宁珂多大岁数了,宁珂答了一句你不配知道,就有人开枪了。 奇怪的是开枪的人子弹打在了天花板上,人却不知怎么回事就被一颗色子打中眉心死了。 更让人诧异的是,一帮子凶神恶煞之人的首领,不但不怪罪,还说宁珂干得漂亮。 二是梁七,他现在才真正的明白,宁珂那是一般的人啊?......是一个敢于当着强哥的面杀他手下人的主! 而且赌技神乎,用色子杀人还不忘掷出大点子。自己还敢和他赌命,这是自寻死路啊! 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 他那个后悔呀,把大肠、小肠、结肠、十二指肠统统地都悔青了...... 宁珂没有搭理强哥,对他的话既不否定也不赞同。只是把眼很随意的瞟了他一下。 他记得小时候后阿爸曾告诉他,遇到厉害的人一定要少言语。你只要不言语,对方就不知你的深浅,反而不敢过分的为难你。 这就是沉默的力量! 宁珂现在就是采取的这种办法,强哥反而陪着笑脸。 其实,宁珂并不是怕强哥,他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低调才是他目前处世的方针。 强哥感觉自讨没趣,有点恼羞,宁珂越不理他,他就越觉得宁珂可怕。 他没再言语,从现场的情况和梁七手下打电话求救自己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他径直走到梁七的身边,将吊绳往上就拉。 梁七被吊起,翻着眼,张着嘴,双腿拼命地挣扎着乱蹬。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盼着强哥来给他解围、救命,弄死那个杜家宁姓的小子,等来的却是强哥亲手把他吊死...... 接下来的事,让宁珂对强哥的办事能力都有些佩服。 在这接近半夜时分,强哥竟然能很快的找来律师、公证处的工作人员、财产评估工作人员等。天之将明时,就将梁七名下的产业、工程、车辆、施工机械等全部清点好,估值近三千万。 只要宁珂签个字,这些产业就是宁珂的了。 宁珂拒绝了梁七名下产业的过户,就连那辆崭新的奔驰轿车也不愿意要。 强哥沉吟了一下,把梁七名下的产业归为自己名下,说是代管,资产、利润全部是宁珂的。 并现场给宁珂办了一张银行卡,颜色是一种深沉的黑色。 梁七原先召收的四、五十位员工连夜来到现场,目睹了公司的变更,他们的待遇、养老、医疗、福利等都不变。 十几个跟班送医院治疗,伤好后就归为强哥的手下听用。 办好这些,天已大亮了。 当然,强哥在律师等人来之前已将两具尸体处理好,他没有必要张扬的让代表律法的工作人员在尸体面前办公。 宁珂见强哥很有书生气质,对自己非常客气,就送了他一块布置有防御阵法的玉佩给他,并且互留了电话号码。 强哥毕竟入了黄级,很识货,一眼就看出玉佩是一件法器。他为自己的冷静和聪明暗自庆幸。 若是像梁七一样不识人,一味的死扛,也许钱塘五霸今天就少了一人。 他深知,有些人你可以得罪,甚至可以任意的侮辱。但还有人,你不结交就要远离,决不可得罪! 在别人的眼里,他和宁珂俩像是往来已久、非常熟络之人,似朋友、似主仆的关系,当然宁珂是主人。 很快,钱塘的黑恶势力都在疯传临洝区出个非凡的人物。有的暗黑势力下了禁令,见到叫宁珂的少年退避三舍…… 宁珂开着林岚的“甲壳虫”回临洝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了,这次陪李雅迪回榧子镇,有了不小的收获。 他赢梁七的房票让原户主每户拿出十万元来赎。村民们大多喜笑颜开,大舅和大舅妈来拿房票时没带钱,还横鼻子瞪眼,宁珂根本就没买账,他说他只认钱。 最后,大舅凑够了十万元钱,他才还给他房票。 除去给张河的安葬费二百万现金外,赢梁七的钱还剩下五十多万,及变卖了梁七的首饰、手表及收取的拆迁村民房票的赎金等,凑足了一百五十万现金,全部捐给了榧子镇的乡政府。让他们在镇子临水、临山处,建一个小公园供回迁的居民休闲。 李雅迪问他为什么要村民拿钱来赎房票,他说“赌博害人匪浅,若不给参赌人一点教训,下次可能还会再赌。” 其实,嗜赌之人哪有这么简单就戒了赌瘾! 中午,车刚到临洝城,“甲壳虫”就被查酒驾的警察拦下来了。宁珂并没饮酒,可却没有架照,当场被警察拘捕。 李雅迪气的直骂娘,像宁珂这样的好人警察也乱抓! 李雅迪执拗的与警察扯拽不休,大有拼命之势。 宁珂叹了口气在李雅迪耳边说了句话,她才平静下来,眼巴巴地看着宁珂被警察带走。 这学期刚开学,钱有志就送给她一部最新款超薄的iphone10,她哪可能要? 钱有志家太有钱了,让她本能的抵触、不喜欢。不过他称她为嫂子,虽然她没有答应心里却窃喜过。当她发现钱有志也称单艾艾为嫂子时,她酸溜溜的像是喝了一罐子米醋。 她又发现宁珂也送给单艾艾一只手镯,跟她的一模一样,那罐子米醋在她胃里反复的发酵、发酸。她不怨宁珂,却嫉妒起单艾艾,她也知道自己这只丑小鸭难比的上单艾艾这只美丽的白天鹅! 唉,优秀的男生谁人不欢喜? 其实,单艾艾对她才真正的嫉妒呢! 她和宁珂坐在一起,整日里耳鬓厮磨,好不让人羡煞! 其她女生对她横眉冷对,她傻乎乎地以为她们只是看不起她呢,其实那是嫉妒。 后来,在宁珂的首肯下她收下了钱有志的手机。 幼儿园的孩子学说普通话; 上小学的孩子说着标准的普通话; 初中生常说当地的土话; 高中生反而学说带脏字、不雅的话,开起玩笑来,什么都敢说...... 钱有志若不称她为嫂子,她反而不适应了。 李雅迪用“滴滴”打车软件召了一辆车,在路边等待时,她上网查了查有关的交通法规: 无证驾驶,罚款两百元到两千元,拘留十五日以下; 将车借给未取得驾驶资格证的人,罚款两百元到两千元,拘留十五日以下,并吊销驾驶执照。 车来了,她招呼司机直奔学校。 宁珂被警察拘住见她与警察硬闹,俏俏告诉她,决不能让林岚老师也被牵扯进来,她才停止了与警察的撕扯...... 第一卷 地球篇 第64章 蹲大狱 宁珂处理好榧子镇的事情已是星期五中午了。林岚老师平时上班就住在学校的教师公寓里,一般周五下午放学后林岚是要驾车回钱塘家中的。 宁珂熟悉这些情况,没有车林岚老师回家很不方便,他就急匆匆驾着林岚老师的“甲壳虫”带着李雅迪回临洝。 没想到警察查酒驾把自己给逮住了,心里很是气恼。 他不像宫大师整日里生活、修行在深山老林中,四海为家,不问世事,一心求道。既无牵无挂,也无拘无束,藐视法度。遇到官府的人一言不合,他真敢打人甚或杀人,可宁珂是生活在现实世界里的,他可不敢贸然违法。 钱塘市临洝区的拘留所设在灵笼镇的卦畈村,主要拘押一些刑期不长的违法犯罪人员,和案情尚未清楚、有重大犯罪嫌疑需要进一步调查的人员。 宁珂无证驾驶属于行政拘留,拘押期间主要是学习法律知识,时间短,很少有拘满15天的,一般也没有固定的劳动改造安排。 宁珂被带往审讯室时,他碰到了钱晓姝——那个到他家调查跆拳道馆教练胡大海受侵害一案的性感女警官。 几个月没见,宁珂发现钱晓姝的胸部似乎更大了,嘴唇更红了,漂亮的鹅蛋脸略施粉黛,光彩照人。丰腴又充满曲线感的身体,把警服撑得满满的。 这让宁珂怀疑她是故意穿了小一号的警服,以显露自己身体的丰腴和性感。 “是你?!……” 钱晓姝一见到宁珂,就从宁珂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色眯眯的味道。 这种眼神她每天都会遇到,有时甚至会遇到一众男人类似的群体眼神。她已经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 可她总觉得,宁珂的眼神比之他们更加的猥琐、露骨和不加掩饰。在宁珂的眼神下,她总觉得自己的衣服被这小子的眼神看的穿透了。 宁珂那邪乎的眼神,像有一股穿透力,似乎可以剥去她身上的衣服。 “哼!你还是被羁押进来了,就你那眼神……看来胡大海告得对!”她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跟宁珂说话。说完这些,她赶紧的逃离,像是在躲避一只看不见的无形色爪一般。 “我跟你说过了,胡大海是自己撞的,我可没打他——......” 宁珂话还没说完,钱晓姝就已经逃跑似的进入了一间警室。 羁押宁珂的警官看着宁珂欲言又止。 宁珂知道自己有些失态,感觉鼻子热乎乎的,举起带着镣铐的手往脸上一抹,半张脸、手上都是鲜血,他又流鼻血了。 “斗殴的伤还没处理好,怎么就带到看守所来了?” 宁珂刚被带进一间警室,里面的一位老警察一脸不耐烦的说。 “他没打架,无证驾驶。” 老警察一脸疑惑地看着押送警察的脸,那眼神像是在问“是不是无证驾驶不服管教,被你们打了?” 押解的警察显然是读懂了老警察的眼神:“我们可没碰他,他是见到了钱晓姝……” “哈哈……又是这个钱晓姝!” 老警察紫铜色的脸意味深长的一笑,挤的眼角皱纹泛着层层的波浪。 押解的警察补充到:“他们似乎还认识。” 宁珂刚才忍不住用神识扫了一下钱晓姝,没想到惩罚立马兑现。 不知为什么,他一见到钱晓姝就有些冲动,克制不住自己,也许是他太年轻、太敏感了? 他身边的女人不少,而且都是美女。 林岚老师是那种大家闺秀的美媛,她的心宁珂是能够感觉出来的。她对自己不仅是爱惜、崇拜、惊叹,而更多的是男女间的情爱,是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折服、倾慕之爱。 关在拘留所,宁珂有时间思考起情爱的本质...... 女人爱男人与男人爱女人是有质的不同。 男人爱女人可因女人的容貌、身材、甚至一头秀发而生爱;可因女人的娇柔、温柔,甚至孱弱而生爱;可因女人有着鲜明的个性、活泼的性格,甚至会撒娇而生爱;也可因女人的善良、富有同情心,甚至无原则的善而生爱…… 总之,男人爱女人可能更注重女人外在或外露的特点而生爱。 女人爱男人更多的是着重于男人的社会责任、地位、能力、智慧、财富而生爱,当然强壮的身体、帅气的相貌也是女人爱男人的原因。 女人爱男人侧重的是男人的内涵,这个男人有着某方面的专长、特长,而让女人生爱。 女人多不痴迷权力,却对手握重权的男人爱的死心塌地;女人自己可以没有财富,却对有着巨大财富的人爱的要死要活;女人多不钻研学问、学术,却对有知识的专家、权威无限的爱恋;有些女人对社会上遭人唾弃、让人深恶痛绝的地痞、流氓,甚至黑社会的老大都能爱的死去活来…… 总之,女人爱男人更看重男人的社会地位,说的更简单些,一个字——强,只要这个男人在某方面“强”就会得到女人的爱。 男人、女人对爱的对象或说择偶的对象选择点不同,也许是造物主为了人类能繁衍昌盛而在男人、女人身上植入了不同的择偶基因。 林岚愈是爱他,他就愈是尊敬她。对她只是真心的喜欢、远远的欣赏、不潜余力的深爱,却不敢有丝毫的亵玩、不敬。 单艾艾的小鹅蛋脸上镶嵌着的两颗黑宝石般的眼,一见到他顿时眉目生情、秋水顾盼......她有着小家碧玉般的骄傲,小明星般的外貌,性格鲜明、外向,对宁珂痴迷的不能自拔。 宁珂又不是木头,怎能不生出爱意呢? 李雅迪其实是很漂亮的,她的五官十分的精致,瓜子脸,吊吊地丹凤眼,有着苗条的身材和修长的四肢。只是身体的发育有点滞后,母亲早逝,生活的艰辛和无暇打扮,让她与其他几位比起来暂时落了后。 可是宁珂知道她是一朵迟开的花朵,不出几年,她定会出落成一个大美女。 还有那个秦叶,是最会隐藏自己的美丽。当她的眼镜摘去,那双茫然、迷惘、懵懂的明眸,就能迷死人,咧嘴一笑似倾城、倾国…… 宁珂见到自己流下的鼻血,觉得十分可惜。 自从林岚的腿被雪豹撕抓伤后,冥王黄小红让他滴一滴血在林岚的伤口上,林岚的腿伤很快就好了。他就在猜测自己的血不同于一般,至少有着生机祛腐的功效。 黄小红对自己的血有这种神奇的功效了解的也不多,她只是凭直觉觉得他的血有疗伤的作用。 当然,自己的血有这种神奇的功效,他是不敢跟人说的,也不敢轻易的使用。否则,自己就成了唐僧,不知多少人会想办法把自己吃了呢! 客观地看,宁珂毕竟只是一个青春初期的小年轻人,钱晓姝这种尤物,杀伤力太强。像她这样浑身上下散发着“色魅”之气的女人,谁又能抵抗的了呢?…… 宁珂在看守所里胡思乱想呢,李雅迪已到了学校。 林岚听了李雅迪的话,拍了一下桌子,沉默了一会,她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从网上订了一张去英国的机票,几个小时后她就坐上了去英国的飞机。 从小到大,她一直生活在家人精心呵护的环境中,长的漂亮那只是标配,聪明、阳光、单纯、随性、骄傲,才是她这些年真实的生活状况。 让她进监狱,哪怕只有一天,那还不如把她杀了呢!她相信,凭借她家的关系她是不会真的被拘留。 其实,自从母亲鉴定了宁珂送给她的镯子后,她和母亲没有少讨论过她的终身大事。母亲最后也没再明确地反对她和宁珂的相处,在这个普遍追求世俗快乐的时代,没有人愿意死守着陈规陋习。只是担心她的名声,若是真传出她和学生恋爱的丑闻那将是一种灾难。 法国总统埃曼努尔?马克龙,娶大他二十四岁的语文老师布里吉特,为他竞选总统赢得了票数,而在华夏你试试?......现在的媒体已到了无孔不入,毫无底线的地步,有些人为了出名或是利益那是不顾一切的,早已失去了良知。 母亲的意思是让她暂时回避一段时间,也让宁珂有个成长的时间。 如果宁珂成人了,他也愿意与她相处也不失是一种美好的姻缘。 对于驻颜丹的事母亲也有些相信,像达到她生活的那个层面的人,也有听说过驻颜丹的事。 当然,仅限于传说。 不过从林岚最近的容貌变化看,母亲不得不开始相信传说中的事了。若林岚服食的真是传说中的驻颜丹,那林岚的寿命至少120岁,而且容颜会一直保持现在的模样,她比宁珂大六岁那还叫大吗? 所以,母亲早就劝说林岚去留学,到英国是个最好的选择,因为林家在英国有个葡萄庄园。 …… “你是个高中生,还能不知道国家法律是禁止无证驾驶的?” “知道。我只是想在女生面前逞个能,就将班主任的车钥匙偷来,带着女同学去兜风的......” “哦,你这是盗窃呀!” 老警察语气凝重起来,脸上流露出愤世嫉俗的表情。 他对这种不学好的学生,心安理得的花着家长辛苦挣来的血汗钱,却干着偷开老师的车去泡妞的勾当,早已是深恶痛绝。 “我没打算将老师的车据为己有,我只是偷偷开出去兜兜风而已,肯定会还给老师的。” “这个事,我们还得调查。从你无证驾驶的违法行为并有偷拿老师钥匙的作案情节看,至少要执行满15日的行政拘留,罚款2000元。另外我们还要找到你的班主任,了解你是否有盗窃汽车的行为,再对你做进一步的处理......” 宁珂被带到牢房时,才意识到自己这回真的坐牢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65章 救星钱晓姝 这间牢房不大,也就二十多个平米。四壁涂着灰色的涂料,墙上没有任何的装饰或是一张字画,连一张纸片也没有。 又高又小的窗子更像是透气孔,上面的窗棂很粗。 天花板上有一盏镶在里面的防爆灯,靠墙的一边并放着五张单人床铺,现在已经住有五个人了。显然,宁珂是多余的。 他感觉这里的床位比大医院的住院床铺还紧张。 现在已是十月中下旬,宁珂已穿着秋衣。 他现在的样子有点惨兮兮的,刚才在审讯室已解去了他的皮带、鞋带,还没收了他个人所有的物品。 他用真气才护住手上的储物戒指(锁魂环被宁珂收入识海中),那个审讯他的老警察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能从宁珂的手上摘去它,最后只好放弃了。 他一进牢房,刚听到身后的锁门声,一个双眼比老警察还犀利的凶汉就走了过来——后来,他知道此凶汉名叫李四子。剩下的四个同监之人,一看也都不是善茬,眼直勾勾的盯着宁珂,给宁珂一种随时就扑过来的感觉。 现在宁珂明悟过来,他猜测老警察是故意把自己安排在这里的。 哼!想用恶人制裁我。 “我还能真的这么让人讨厌吗?!......不就是个无证驾驶吗?”宁珂自幼就感觉自己还是很讨大人们喜欢的,没有想到那位老警察这么讨厌他,把他安排到一群凶神恶煞般的犯人中间。 他想想这几天在榧子镇做的事,若让这里的警察知道了,以他们的这种办事方法那还不把他枪毙了? 看来有必要寻找一个靠山,不然今后还会遇到很多麻烦。 恩怨寺的“恩怨”自己肯定要去解决;九莲花寺劫去的玉简必须要追讨回来;龙虎山的道观也必须去叨扰一番,我的玉佩是那么好抢的吗?!黄小红的仇怨人神共愤,怎么也要帮她报仇的…… 做这些事也可能是要死人的,总得想个好办法不让自己受到官府的制裁呀...... “小子,懂规矩吗?!”那个叫李四子的凶汉流露出要吃人的模样。 宁珂根本就没用正眼看他,“吥”的一声,宁珂猛的吐出一口唾液直接打在凶汉的眉心上。这股力量也太大了,凶汉像是迎面挨了一记重拳往后就倒。 看这番镜头,像极了拍电影时的打斗配合。一人出招击打,受击者配合着夸张的倒下。在别人看来似乎有点假:宁珂的这口痰吐得似乎太猛狠,对方配合的有点太过分。 牢房中的其他四个人,有一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剩下的三人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谁能相信一口痰能把人唾的往后摔倒? 过了一会,那凶汉颤微微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扶摸着发青的额头,主动将他床上的衣物拿走。然后,找一处墙角如丧家犬一般蹲坐着不再言语。 宁珂又用冷眼看向另外几个汉子,一直只用眼睛看,始终没说一句话,那几个人犹疑一下也主动收拾床上的衣物站到墙边。 至此,五张连在一起的床都归了宁珂一人。而这五个人最怕宁珂咳嗽…… 在监狱这种不顾脸面、赤裸裸的弱肉强食之地,宁珂倒觉得得到了一丝慰藉,刚被拘押的不快情绪也渐渐消了。 他跳到床上,盘起腿,闭上眼,开始修炼起三才决来。 近一段时间,他发现自己的修炼似乎停滞了,而这里的灵气也太稀薄,但有总聊胜于无吧,他主要是为了打发时间。 他这一修炼可苦了同监的五人,晚饭送了六份,却没人敢动,只是眼巴巴的靠着墙,或站或蹲看着宁珂闭着眼打坐,只希望他能早早地结束修炼。 这也引起监狱的狱警注意。 老警察早已下班,临走时曾嘱咐值班的民警多注意这个监室的情况,他也不想宁珂被同监的犯人打的太重。 执勤的狱警从监控室中看到了这一幕,有些不相信,专门走到监室门口亲自查看。 喊了几句“快点吃饭”,见没人敢动甚是奇怪,便打电话将这消息汇报给老警察。 老警察根本不信,他本想治治宁珂、杀杀他的性子,特意把宁珂按在已住满一帮子地痞、流氓,还很有可能涉黑的犯人监室之中。 狱警汇报最让老警察疑惑的是监室中并没有发生打斗的现象,若一定说有——狱警反复看了数遍监室的监控录像,只发现今天才收监的小子唾了“狱头”一口痰…… 将近天亮时,宁珂收了功,伸个懒腰,将一张创可帖弹在监室的摄像头上,然后拿出了火灵珠。 他在东天目山峰顶碧池泄水处下面崖壁上得到此珠,一直没时间把玩,现在在这监狱中有的是时间。 他尝试着吸收灵珠中的灵气,发现与水灵珠一样能吸收其中的能量却不能储存也不能转化成真气,可借助珠子发出更强的火焰。 尝试完了火灵珠的灵力,他产生了疑惑。 “我到底是什么灵根?……” 发了一会呆,他又将饕餮盒中驯养的那条浅红色半透明的小蜥蜴拿出来把玩,他不知小蜥蜴吃什么,就用个利刀割破手指喂了小蜥蜴几滴血。 然后,他又拿出济源和尚赠给他的紫色焰晶试图炼化,结果还是未能成功…… 宁珂收回贴在摄像头上的创可帖,下床洗漱。 宁珂这边在修炼,那几个狱友就靠在墙上坐了一夜,他们被宁珂凭空摄物的本事惊呆了,他们确信眼前的厉害小祖宗是一位术法高深的魔术师。 天大亮时,宁珂感到了饥饿,他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些副食自顾自的吃起来。 那五个昨晚没敢吃饭的同监室的囚犯,看着宁珂咬着蹦脆的食物更是饥饿难忍。 这一切老警察和其他几位民警在监控室里看的一清二楚,当然宁珂关键的修炼是被创可帖挡住了。老警察工作快三十年了,从没遇到过这样有悖常理的事,他与其他警察一样,有太多的疑问。 同监的五个正值年轻力壮的混混,让警察都感到头疼,怎么就被他制服了? 而且是像陪伴着凶神恶煞一般,唯唯诺诺,连大气都不敢喘。 还有那个孩子会玩魔术?闭目练功了一夜,清晨却玩起了隔空取物的魔术,他的那些食品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很快宁珂住的牢房就成了狱警们最为关注和热议的地方。 最让狱警们吃惊的是,那大男孩仅仅尝过一口监狱提供的饭菜,就没再碰过,每天只吃自己变出来的食品。 第五天,宁珂被带到狱警的办公室,他又见到了钱晓姝。 “签个字,跟我走......” 宁珂满脸狐疑,看看其他正在办公的警察,又看看钱晓姝,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这美妞警官到底想怎样?我不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偷看了你几下,你还想再加我几条罪状? 一开始他怀疑要给他换个监房呢,那几个同监的犯人被他折腾的够呛,看看又不像。 “赶快签名!再交2000元的罚款和580元的生活费,就可以跟我走了。” 宁珂有些纳闷,说罚款还能理解,生活费何从谈起?......还有我干嘛要跟你走,我这还没蹲满15天呢。难道是榧子镇用色子杀人、打伤十几个人的事东窗事发了? 想想不大可能,强哥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处事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强,更何况他吊死了梁七也不想事情败露啊! 不禁问道:“你带我上哪去?” 钱晓姝柳眉倒竖,沉默不语,只把眼看着宁珂,像是在审讯犯人一般...... “我的‘无证驾驶’拘留这就结束了?不是说好的15天吗?” 宁珂看看钱晓姝趾高气扬的模样,还是搞不明白。 他在想“是不是同监房的五人被他欺压的实在受不了,想出了什么门路让我这位尊神赶快移驾?也不对呀,给我换个监房不就行了?......” “你蹲监狱蹲上瘾了?!......你已被释放了,赶紧交罚款、生活费,我好送你回家去。” “喂,你不会对我这么好吧?” 钱晓姝没好气的说:“想的美!我见你就讨厌……” “那你还送我回家?” “你?!……” “我可没钱哦,是你们把我掳进来的。” “你…...” 钱晓姝气的脸色发白,拿出自己的银行卡帮宁珂付了罚款。然后,领着宁珂出门。刚走几步,她觉得不对,便让宁珂走在前面,自己跟在后面。 宁珂见钱大警官的行为很好笑,心里暗诽“怕我跟在你的后面,看你的屁股?......哼!你在我身后,我照样能看到你的屁股!” 不知为什么,宁珂看到钱晓姝就变成了小“流氓”,他就想调戏、作弄她。 刚出监狱大门,宁珂就看到钱有志和李雅迪站在门口,他猜想是钱有志爸爸钱禄想办法把自己给提前捞出来的。 四人上了钱晓姝的车,宁珂向钱有志问道:“你怎不开车?” “哈哈,我还敢开啊?......我也没照。” 原来钱晓姝是钱有志的小堂姑。 宁珂是星期五下午被拘的,钱有志到了下个星期二早晨在上学的路上才听李雅迪说宁珂被拘留的事,这不就跟他爸说了。钱禄便找他的小堂妹钱晓姝将宁珂提前释放了出来。 钱晓姝将宁珂送到家,车都没下就要走,宁珂想挽留她吃个午饭。钱晓姝坚持要走,她只要一接近宁珂,心里总有点怵怵地感觉。 宁珂拿出一只镯子送了她,她本想拒绝,可是那镯子也太漂亮了!满绿中飘着一缕红带、通透明艳、美不方物,哪个爱美的女子能抗拒此物的诱惑?! 钱晓姝听说过前段时间,钱塘城里有不少“地推”产品的营销员,无偿的赠送顾客一款名叫“绿色心情”的C货镯子。 她想宁珂的这只镯子,可能来源与之类似,略迟疑了一下接受了,心里却在嘀咕着。 “钱禄哥哥不知为何这么看重这个小子?......还特意交代要我为他交齐罚款。这个镯子看着还挺漂亮的,也算这小子有心,却远远不够补偿我交的罚款!” 脚下油门一踩,车就开走了。 只听宁珂在后面喊到“镯子一定要带在手上!不可取下来……” 第一卷 地球篇 第66章 新班主任 临洝x中的刘尝谕校长,接到林岚老师登机前才打来的电话已是下班时间了,他放下电话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辞职了?我这可是公办的学校啊!许多人想进都还进不来呢......你说辞就辞了?” 一个星期后,他接到林岚从英国寄来的一封信,里面有一份手书的辞职报告。 他对林岚的家世了解并不多,知道林岚家境殷实,其他情况就是林岚的工作表现和同事相处的情况了。从工作看,林岚仿佛很喜欢这份工作,在工作中也投入不少热情、精力。虽然工作经验不足,但通过个人的努力也弥补了这点不足——关键是她很讨学生喜爱。 有一点就反映出她的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她的班就出一个成绩总是第一的学生。 不过,说起这个学生,刘校长有些不快,他的外甥子也是这个年级的学生,曾经就被这个学生打过。据说这个学生很霸道、学过武功,校园里没有人敢惹。 有一次他想见见这个学生,偏巧这个学生竟然没来上课。 一了解这个学生经常不来上课,刘尝谕校长当即就火了,责问林岚是怎么管理班级的。林岚那能买校长的帐?......当着众多师生的面争吵起来,说这个学生家庭十分贫困,经常要为家里做事......说了好一大堆理由。 刘校长总觉得林岚性格孤傲、任性,有时又一想漂亮的女孩一般都有点小脾气。 既然玫瑰绽放出诱人的芬芳和娇艳,难道还不能容忍玫瑰长点防卫的刺? 林岚与同事的相处谈不上什么亲密,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矛盾,好像这个女孩看起来与世无争,是真的看开了呢?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有一点他还是有疑问的,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传闻她和她的学生有点暧昧,他觉得不可信。她可不是没有头脑的愁嫁的姑娘。 谁来接替这个班的班主任工作呢? 他想到了他的侄子,学中文的,也有三十几岁的人了。一直带高考复读班,让他来接林岚老师的工作还是可以的。 若两年后,能教出个临洝区的高考状元,哪怕是校高考状元也好给他的工作动一动,提拔为教导副主任也就顺理成章了…… 林岚老师在机场候机时,给宁珂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诉说了自己的衷肠,等宁珂看到信息时已经是很多天以后的事了。 自从有了储物戒指,他就习惯将手机放入其中,以至于他经常滞后得到亲朋发来的信息。 新班主任叫刘峰,长得实在难以恭维,个子不高不说,就那张枣核形的脸偏偏长着一副八字眉、三角眼,不笑还好,一笑一脸的苦逼相,活脱脱的一个像“囧”字形象的象形文字的注释。 林岚老师是复诞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的,因喜欢教书而考入临洝区x中学当教师的。刘峰就不同了,他高考时只勉强够二本的分数线,上了湖州师范学院,若不是依靠他叔叔的关系是进不了临洝x中的。 这些年他一直任高三补习班的课,一来挂靠毕业班,收入比较高,二来高考成绩没多少人关注。 谁会关心补习班考的好坏呢? 星期一晨读时,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立即引起同学们的一片嗤笑。他赶紧低头检查衣扣,并没有发现扣歪、扣错,衣服上也没有菜汁饭痕之类的东西,他的这一行为更是引起了学生的哄笑。 他很羞恼,红着脸说了林岚老师辞职之事,然后简单的做自我介绍。 他的话引起了一片唏嘘,有些男生小声地喊着“我们要美女老师!”“要美女老师……”,有几个女生竟然伤心的哭了,李雅迪是其中哭得最凶之人。 没有林岚老师及时的嘱托和汽车,宁珂还不一定去榧子镇呢,毕竟学校离榧子镇还有十来公里的路程呢,她阿爸的生命能否挽回还是个问。 刘峰发现有个很漂亮的小女生,听了自己的话,脸色阴阳不定。一会儿满脸怒意,一会儿又流露出十分委屈的样子,她的双手握着粉拳像是时刻准备找人打架似的。 他看到她的课本上写着“单艾艾”的字样。 他一进班级很快就感觉到应届生的气质明显与补习生不同。应届生明显活泼,性格鲜明、自信,不像补习生仿佛被霜打的衰草整日里只有书本,面色沉沉,表情麻木,即便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也无动于衷。 也许这就是华夏特色的高考吧,把人逼上绝路而后生的一种残酷的教育制度。但它却是相对最为公平的选拔人才的制度,似乎也是寒门子弟锂鱼跃龙门的唯一途径。 刘峰走到哽咽最为厉害,身材很是单薄的女生跟前,问道:“你的同位呢?” 可是这个小女生自顾自的抽噎,红肿的眼睛没有焦距,一片茫然,耳朵像是接收不了信号的摆设。新班主任的话,对她来说还不如耳边风呢。 “我问你,你的同位呢?!” 女生还是没理他,虽然刘峰的话已经提高了强度。 其他同学又是一阵哄笑,七嘴八舌的乱嚷嚷。 有人插话说“她又不是宁珂,怎么知道宁珂上哪去了?” 又是引起一阵哄笑。 刘峰有点想发怒,强忍住自己的怒气没有发作。最后总算是明白了,坐在这里的是个经常不来上学的主,名叫宁珂。 他长期带补习班,与应届生这边隔着一个园区,他没听说过宁珂。他想坐在最后一排又经常不来上学的主,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星期二晨读时,刘峰发现班级有三个学生没来。昨天哭得最凶的女生是其中之一,那个经常不来上学的学生依然没来,还有一个这学期才转来的学生也没来。 他有些气恼,没有人跟他告假,他觉得这些学生简直无法无天,不进行纪律整顿这个班就没救了。 “无故旷课成何体统!”一进教室,他忍不住在课堂上发了一通火,吐沫星直飞,看起来情绪有点失控。 学生们冷眼看着他,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发火,不但耍不出威风却更像小丑一般。 星期四晨读时,他一到教室门口往里一看,满眼都是空座位,气的差点晕过去。——当然,这些是后天的事。 刘峰发了一通无趣的火,愈是对林岚老师的工作不满,一下课就到叔叔校长那里告了林岚一状。 叔叔见他说了林岚许多的不是,摇摇头,没说话,面无表情。心里却在想“大哥家的这个孩子,怎么一点头脑都没有?跟一个已经辞职的老师置气!有意义吗?......” ...... 钱晓姝走后,钱有志要去饭店吃午饭,庆祝宁珂出狱。宁珂没同意,自己动手做了几个菜,他没忘给母亲送了一份——不过,这次是李雅迪送去的。 宁珂妈妈对自己的儿子一贯是疏于管教,老公在世时主要是老公管,这些年她能糊弄的家人不挨饿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老公也一再向她灌输“宁珂这孩子能从车祸中活命,已是天大的造化了......一切顺其自然。” 宁珂自小有个三两天不归家,她也心宽。她知道宁珂心性纯善,人又聪明,不会瞎来、乱来,多是去了榧子镇她娘家。 现在,她知道了儿子有着非凡的本事,更是放心了。 她每天一早出去摆鞋摊,给人修补鞋子,直到晚上才回家。宁珂上学有时来不及做中饭,自己就在菜场买些烧饼之类的填饱肚子。 让人羡慕嫉妒恨的是,她这个有残疾的妈妈却生养了一个无比优秀的儿子!学习成绩好的让有些人羡慕的想发疯...... “珂哥哥,你还去上学吗?”李雅迪送完饭回来时,就问了宁珂这么一句。 今天她和钱有志去看守所接宁珂回来,一路上基本没有说话,毕竟是女孩子,心思细腻。 她从小就与宁珂在一起玩耍,现在又是宁珂的同位,宁珂的一言一行她是最为了解的——她知道宁珂也很喜欢林岚老师。 今天没进宁珂家的巷口,就发现这里也开始拆迁了,宁珂肯定要忙着搬家的事,他家缺少人手。 当宁珂知道班级换了班主任的事,那种失望的心情李雅迪看在眼里,心也跟着难受。她知道宁珂肯定不想上学了,最起码现在是不会去上学的。 “唉!”宁珂叹了口气,“我暂时是不准备去学校了。一是我得赶快搬家,姆妈身体不好不能指望;二是本周六我得去钱塘参加执业医师资格考试,我还得准备准备……” “拿到资格证,你就可以当医生了?”钱有志嘴快,兴奋的抢着问道。 “是啊,我和余苏堂签订了聘用合同,只要我拿到执业医师资格证,就可去那里坐诊。还有一件让我很不爽的事,像被一团不干胶粘在手上似的,甩不掉、抹不去......” 宁珂说着将一张法院的传票递给了钱有志。 “呀!看这日期不就是后天吗?!胡大海告你,法院还真受理了,后天就要开庭?” “是呀——。” 李雅迪看了法院的传票心都是拎着的,可宁珂却还能笑出来。 “天演集团的刘律师——你也是认识的,他是集团的专职律师,我让他给你当辩护人?” “不用,这次开庭我准备自己给自己辩护,也算是给自己一点压力吧,逼自己学习一些法律知识,防止以后再吃这方面的亏。” “珂哥哥,后天我去旁听,给你助威。” “好。” 三人吃过午饭,钱有志和李雅迪上学去了,宁珂在家看起了医学书籍...... 第一卷 地球篇 第67章 出庭受审 临洝区人民法院坐落在钱王街,宁珂很小就熟知这个地方。 没有想到他今天成了被告。 他走进法庭时,见到了近二十位的同学端坐在前排的位子上,男男女女都有。 “今天是周四呃,你们都不用上学了?”他有些吃惊,也有些温暖,一一和他们打了招呼。 单艾艾见到宁珂说了句“看你干的好事!”,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宁珂了。 宁珂赔笑了一下,他心里也很委屈,胡大海自己找死非要与我比试,弄残了自己却把我告上了法庭。 其实,单艾艾说的是林岚老师辞职的事,是被你宁珂害得。宁珂却误会了…… 因宁珂还是未成年人,胡大海状告其伤害一案为非公开审理,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闲人旁听的。单艾艾告诉他,她的姑妈就是法院的副院长,这些同学都是她带进来的。 胡大海聘请了钱塘市“神目”律师事务所的著名律师,帮助自己打这场官司。 整个案件事实清楚,有大量的视频证据和现场目击证人的证词,原先诬赖宁珂搏击中使用暗器一说在正式起诉时已经放弃。 因为交手时,在场的跆拳道馆的许多学员用手机进行了现场录像,加上道馆中安装的摄像头提供的影像,都被胡大海律师团队的专业人员逐帧的寻找个遍,也没有发现搏击中有使用暗器之类的痕迹。 律师陈述案情事实是清楚的,证据也确凿,只是对打斗的性质进行了歪曲。律师将本是“自由对打”的事实,硬说成了是宁珂故意挑衅而引发了斗殴,这在本案定性上是有质的不同。 若是“自由对打”,那是一场习武者的比赛,与其他体育赛事一样,出现伤亡只能算是事故,当事人一般不负法律责任,出现经济赔偿时主要由举办方和保险公司负责。 有时,当事人出于人道进行少量的经济赔偿聊表心意。 而斗殴是一种违法行为,视伤害的程度分别适用于治安管理条例进行处罚或刑事处罚。 若胡大海的律师提出的斗殴案由成立,胡大海的髌骨破碎、大腿骨骨折就已经构成了重大伤害罪。被告不是能通过经济赔偿就能了事的,是要负一定的刑事责任。 在出现这种情况时,若当事人通过向受害人道歉、经济赔偿等行为取得受害人的谅解,可减免刑事处罚。 若庭审的法官支持斗殴案的成立,宁珂不仅是赔偿的问题了,判刑坐牢是肯定的。 胡大海律师给法庭提供的影像证据是没有胡大海与宁珂打斗前的对话,只有交手的过程。 也许是录像者在他们比赛开始时才进行录像的,也可能前面的影像经过处理抹去了。 这已很不利宁珂了,若宁珂拿不出他和胡大海是“自由对打”的证据,法庭极有可能判决斗殴案成立。 现在对宁珂唯一有利的是:胡大海是成年人,而宁珂是未成年人,这在量刑上是要减免的。即使宁珂被判有罪,一般不会执行实刑,多是缓刑或监外执行。 若胡大海状告的斗殴案成立,宁珂又不想被判刑,那实际赔偿的金额会比法庭核准的赔偿金额要高得多。 案件的焦点是“自由对打”,还是斗殴?赔偿的数额与案件的性质直接关联。 宁珂清楚自己要做的辩护是:他与胡大海的伤害一案是发生在胡大海先提出的“自由对打”的前提下。 开庭后,法官问了宁珂为何不请律师,对宁珂这样未成年人法庭可安排一位“法律援助”的律师为宁珂提供免费的法律帮助。 宁珂否定了法官的建议,说自己可以为自己辩护。 法官面无表情的看看宁珂,没有说话。法官接着又提出当庭调解的建议,胡大海的律师和宁珂都不同意。 然后,庭审开始,胡大海的律师指控宁珂在与胡大海的斗殴中狠下毒手至使胡大海伤残,还播放了一段案情发生时的视频。律师又出示了钱塘市公安局出具的伤残等级鉴定书和多家医院一系列的诊断证明和就医证明等,并提出了总计250万的赔偿金额。 “尊敬的法官和各位陪审员。”宁珂站在被告席上,神情自然、放松,侃侃而谈: “今年7月16号下午,我和同学钱有志去跆拳道馆,他是到跆拳道馆参加训练的,而我想应聘道馆的陪练员。当时,跆拳道馆馆长不在,我与杨教练洽谈应聘之事时,胡大海走过来要与我比试。他一再说与我‘自由对打’。我作为一个陪练员的应聘者,就接受了他的挑战,胡大海的律师呈给法庭的录像可以证明……” “尊敬的法官,我有疑问?” 宁珂自认为自己叙述的案情条理清楚,逻辑清晰,有理有据。可胡大海的律师没等宁珂说完就立即向法官提出了异议。 “请说。”法官示意了一下。 “被告人宁珂所说的‘自由对打’是不成立的。 “一,我们从众多的录像资料看,没有一个视频资料反映出被告所说的这种情况。从许多视频中我们都可以看到,我的当事人身穿搏击防护服,正说明我的当事人正在训练中,而被告没有穿防护服,说明被告是临时挑衅我的当事人的。 “若是‘自由对打’被告应该穿着防护服,才符合比赛的规则。 “二,被告一再述说是‘自由对打’,请问被告有没有比赛的书面协议等类似的文件。 “据我调查,跆拳道馆所有的正式比赛,哪怕仅是两个人的武术交流都会签署相关的比赛协定;同时还会办理相关的意外伤害保险,这才符合国家在体育赛事方面的要求,达到保护运动员的合法权利。我这里有过往的跆拳道馆在这方面签订的文书,请您过目……” 说着律师又递给了法官一些资料。 宁珂这时才明白,光熟读法律方面的书籍是远远不行的,看来辩护是要有专业知识的。 这让他想到了炼丹,光有丹方、药材还是远远不够的...... “被告宁珂,你对原告起诉你伤害他是因斗殴引起的,还有什么要陈述和辩解的?” 法官从开庭到现在,一直都是古井无波,面无表情。 “我已说了许多遍,不是斗殴!是‘自由对打’,准确地说是我挨打。跆拳道馆是想聘请一位陪练员,说白了所谓的陪练员就是专职挨打人员。这一点从胡大海提供的视频中就可以看出,我在整个打斗的过程中,没有还过手。 “至于没有签订比武的相关文书,我不知道比武有这种要求,当时胡大海和跆拳道馆没有人要求我这样做。还有,我没练习过跆拳道,不习惯穿防护服,所以当时就没穿。”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法官还是面无表情的问道。 宁珂让钱有志私下询问过现场的学员,虽然当时有许多学员录像,但都是在比赛时才开始录制的。比赛前,他和胡大海等的交谈没有人录像。而跆拳道馆安装的摄像头倒底录制了哪些内容,他没有时间去了解、收集。 宁珂想了想,摇摇头。 他的头脑有点分神“现代的法院比之古代要清明了许多,可眼见自己的案子就可能被错判了,怪不得世上有那么多冤假错案呢?......” 钱有志在一旁说“我可以证明……”,却立即被法警制止。因为在庭审前,宁珂这方并没有事先提出钱有志要作证的要求。钱有志若想提供证明,只能等下一次再审时。 法官又向胡大海的律师问道:“从录像看,被告在与胡大海发生肢体碰撞时,始终没有动手,你做何解释?” “被告宁珂虽然年龄小,可是武功高强,练习的是至猛至刚的八极拳。据专业人士说,八极拳有些特殊的秘密技击,可用屁股、肚子等部位打人。诸位都可从刚才的录像上看到,我的当事人的膝盖是撞在被告的肚子上才倒地摔晕过去的……” “唏——”听审的人员不多,有些人还是不禁发出喝倒彩的声音。 “肃静!”法官敲了一下小锤。 庭审到这时,在座的宁珂的同学都明白宁珂在这场官司中要输了,弄不好还要坐牢。即使法庭判决此案是因为“自由对打”而造成的伤害,因未签比赛协议,又找不到下家,宁家付出高额的经济赔偿也是少不了的。 宁家的经济情况他们是知道的,这个官司可能要宁珂还一辈子债了。 法庭的宗旨是保护弱势群体,虽然胡教练膀大腰圆,说他是弱势群体有点滑稽,但他现在就是法庭认定的弱势人员。不管怎么说,受伤的是他。 李雅迪已经急的流出了眼泪,这时还没有到法庭的最后宣判,否则她早就哭出声来了。 单艾艾的眼角、眉梢都蕴含着一种怨恨,眼泪充盈满目,欲零还住。 她心在滴血“一个天才的未来学者、科学家就这样陨落了?这世界为什么这么残酷?……” 她悄然地去找她的姑妈了...... 第一卷 地球篇 第68章 案情逆转 钱有志坐在听众席上,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他后悔不该听宁珂的,应该将天演集团的刘律师请来帮助宁珂打这场官司。宁珂虽然嘴皮子利落,也懂相关的法律条文,可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要不然人人都可做律师了。 不过,钱有志凡事都喜欢往好处想,遇事总是乐观的对待。 现在毕竟是初审,还没到终审的地步,一切都还可以改变。他准备等一下就和老爸联系,让刘律师来给宁珂打后面的官司。 这一次宁珂同班的其他翘课同学,都在担心宁珂输了官司会不会去坐牢?......至于经济赔偿,他们多数也知道宁家几乎一贫如洗,你胡大海即便打赢了官司也拿不到什么钱。 法官宣布暂时休庭,半个小时后继审...... 单艾艾见了姑妈,姑妈说知道这个案情,并安慰她说没事,还说你的这位同学将来当律师比较合适。 “小姑,都要坐牢了,你还说没事?......” “他是未成年人,即使判了有罪,也不会执行实刑的。况且这只是初审,后面还要复审;即使区法院宣判了,还可去市中院上诉……” “小姑,这需要耗多少时间啊?!......这都高二了,他可耗不起啊。你……”单艾艾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说:“他可是考一流重点大学的苗子!这要耽误了,就毁了他的一生......” “这没有办法,法院审案的程序就是这样。要想节省时间,庭下合议时间最短。我也知道他家拿不出多少钱来赔偿......你那同学,初审想赢很难了,胡家可做了不少工作……” 半个多小时后再次开庭时,主审法官再次询问双方当事人是否愿意当庭调解? 胡大海的律师这次却同意了当庭调解。 宁珂询问了当庭调解的规则,一听在经济赔偿上要再加50万,立即否定了法官当庭调解的建议。 实际上,宁珂现在随随便便拿出一只翡翠镯子,也足够赔偿胡大海的。但他觉得窝囊、委屈,明明是胡大海挑衅在先,也是胡大海主动提出与他自由对打的,现在却颠倒事情的顺序....... 叫他赔偿,而且数额如此巨大,他怎能甘心? 庭审继续,双方就案情的性质又进行了一番辩论...... 法官接下来又询问了双方一些问题,最后当庭宣布初审的结果:宁珂有罪,在斗殴中致人伤残。 宁珂是未成年人,斗殴情节较轻,暂时免于收监。 法庭根据斗殴的事情发生的情节和当地收入等情况,初步判决宁珂赔偿胡大海总计180万人民币的伤残金、医药费等。 宁珂若对上述判决不服,在15日之内可向临洝区初级人民法院申请复审。 法官宣布本次庭审结束。 宁珂的同学们多是垂头丧气,李雅迪已在悲伤的抽咽,单艾艾一脸怨怒的眼眸中夹着眼泪…… “等等,我有话要说!” 宁珂现在弄清楚了打官司的程序,估摸算下来他和胡大海的这场官司没有个三年两载是打不完的,他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纠缠在这里面, 必须速战速决,顶多消耗些真气吧了。 宁珂望着法官没有表情的脸,说:“尊敬的法官,本次判决的所有依据就是因为胡大海膝盖有伤残,若是他的腿没有毛病,这一切的判决不就不存在了?” 法官听了这话愣了一下。 从整个审案的过程中,他对宁珂小小的年龄能思路清楚的回答问题和不露声色的为自己进行辩解,还是觉得很难能可贵的。听了宁珂的这话,心想“你还能弄出什么花来?” 此时,他的脸竟然露出微弱的饶有兴致的表情,说:“你还能不相信钱塘市公安局出示的伤残鉴定?” 法官说完,又看看坐在轮椅上的胡大海。 “不相信。我觉得胡大海教练的伤残是装出来的!” 宁珂说着,慢慢地向胡大海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 胡大海见宁珂向自己走来,十分的惧怕,身上已开始下意识的筛起糠来。最近,他对宁珂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上次胡大海带人到宁珂家闹事,就被宁珂释放的神识刺中了神魂。这几个月来,经常是惊惊咋咋,疑神疑鬼。白天不宁,夜里更是不能寐,所受的精神折磨比海还深。 无论是那天他带人上宁珂的家寻事找茬,还是跆拳道馆的馆主被宁珂的徒弟教训了一顿......这些事都让他现在很怕宁珂,再也没有当初见到宁珂的猖狂劲了。 “你怕什么,这里是法庭,有法官、法警,还有这么多的听众……谁能把你怎么样?” 胡大海依然浑身抖颤,他的妻子低头在他耳边叮咛了几句,胡大海才算安静下来。 宁珂又向着法官问道:“如果,我说如果,胡教练根本就没有残疾,我可以不可以告他诬陷罪?......顺带也告一下钱塘市公安局,还有那家出具虚假伤残证明的医院?” 法官想笑还是忍住了,没有发话,脸上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暗忖道“这小子的头被门板夹了?”,他觉得应重新审视、认识宁珂了。 宁珂一看,法官的表情似乎是默认的意思。 他不放心,转而又向胡大海的律师问了这个问题,“当然,我的委托人胡大海若没有伤残,他对你的所有指控全部都不存在......” 得到对方的律师肯定,他来到胡大海跟前,释放神识查看胡大海的伤情。胡大海的大腿骨断裂处已长好了,但碎裂的膝盖还是七零八落。 现在宁珂的真气比给苏枫老爷子治病时强的太多了! 他用手摸摸胡大海的膝盖,一股真气早就发了过去。只是一瞬间,胡大海碎裂的膝盖骨就拼接起来了。 当然,这混蛋害他不浅,宁珂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他才不可能把他的膝盖完全医好,只是虚接了一下。从表面看来已与正常人无异,可以正常行走、甚至弯曲、跳跃,但只要跌上一跤,膝盖很容易再碎裂。 ——除非这辈子他不再跌跤。 宁珂接好胡大海的膝盖,看着他歪坐轮椅上,让人可怜又可嫌的模样,心想“你不是很狂野么?很厉害的么?弄个跆拳道黑带就不得了了,在我眼里你狗屁都不是!......要不是你三番两次的诬陷我,我释放些真气给你治疗一下残疾也不是多大的事......哼!敢到法院来起诉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啪啪!” 两声清脆的扇耳光的响声响彻了法庭,宁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左右开弓的给了胡大海两个大嘴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连胡大海身边的妻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一时的愣神后,几名法警快速地向宁珂靠近,站在胡大海跟前的几个练跆拳道的人伸手就向宁珂扑来。 宁珂一闪身,远远地跳到一旁,手指着胡大海大声的说:“胡教练的残疾是装出来的!你们不信,让他下地走走就知道了。” 众人听了宁珂的话,眼睛都盯着胡大海。 胡大海被打了两个耳光,有些蒙圈,意识有些模糊。听了宁珂的话,下意识的真的从轮椅上下来,走了两步膝盖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竟兴奋地在法庭里小跑起来…… 单艾艾是个很有灵气、很有心机的女孩,看到胡大海能行走、能奔跑,立即明白了前面所有的起诉、判决都属于子虚乌有了。本案的关键点就是围绕胡大海膝盖碎裂致残为依据的,现在立足点没有了,伤害罪焉存? 她赶紧跑到宁珂的身前,毫不犹豫的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宁珂,来了个热烈的拥抱。动作是那么的和谐、自然、应景。即便法庭中的众人,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一个被宣判有罪的人,忽然,有了绝对的无罪证据,这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刚才她从姑妈那里已了解了案情,宁珂初审被判有罪是肯定的了,不会拘押,假若终审维持原判,弄个两三年的缓刑或说监外执行是可能的。 这样,宁珂这辈子的前途就被完全毁了。 她听后,心里是一片灰暗,不知怎么是好。 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宁珂又能回到学校读书,两年后肯定能考个名牌大学。 林岚老师的辞职,起初她觉得很可惜、很沮丧,转念一想却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爱情竞争者。 李雅迪那点竞争实力,不屑一顾。不仅是她的长相一般,而在今后的高考路上也会被拖垮的。 其他的那些个花痴的女生,虽然今天也有来到了法庭的,但都不是她的竞争对手。 这学期刚开学时,宁珂专门约她到校园的一处僻静处,送给她一只很漂亮的翡翠手镯。 她一直坚信,宁珂是她一生中不可多得的伴侣人选。 后来,她发现李雅迪也有一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镯子,她就知道竞争的路还远着呢。 今天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姑姑正好在法院,她都不用费神、伤脑筋怎么来跟父母说她与宁珂的事。现在在法庭上与宁珂的这一拥抱,就是宣布了主权——宁珂是她单艾艾的! 宁珂的其他同学见一向矜持的单艾艾扑向了宁珂,一众男男女女也都扑向了宁珂…… 李雅迪热泪盈眶,喜极而泣,她是一个表面柔弱内心却很坚强的善感女孩。 自幼她的母亲就过世了,依靠父亲一人独自将她养大。在人生的道路上缺少长辈女性的指点,有时不知如何与男孩相处。 若说最熟知的男孩就是宁珂了。最近遭遇的诸事,让她对宁珂又有了深入的认识,她有时觉得自惭形秽,宁珂不是她所能攀上的人。 ——但她觉得,她就是宁珂的人。 她没有向宁珂扑过去,而是静静地站在远处流着热泪。 法官见胡大海能行能走,当庭宣布宁珂无罪。宁珂在同学们簇拥下走出法庭。 而此时,在法庭的一角坐着一个手柱骨头做成的拐杖的老者,一直面无表情,古井无波,此时却捋着胡子微微的颔首...... 第一卷 地球篇 第69章 隔壁班的女生 不管怎样,生活还得继续。 宁珂再到学校,刚好是十一月中旬的第一天,12号就要第二次月考了。 他去见新来的班主任。 刘峰的脸像腌茄子,三角眼瞪得如死鱼眼似的,宁珂真想啐他一口,又怕他的小身板受不住。 这段时间,宁珂忙坏了。 他又去了一趟天目山,本来指望宫大师帮着采摘紫心莲的,还是决定自己亲自采。 他将东峰碧池泻水口下的峭壁崖洞水潭中的两株紫心莲蓬采了一株,留下一株任其自然生长。淤泥中的莲藕更是没动,顺带他又在碧池中采集了不少海花菜,他发现母亲很爱吃。 宫大师帮他收集的多种草药,他抽空都炼成了高纯度的精丸。他现在拥有的各类草药精丸,大大小小不下百颗。这样也节约了储物戒指的空间。给修炼者提供修炼帮助的丹药他炼制不好,给普通人治病的药丹却会炼了。 单艾艾送给他的四册《新概念英语》他已背完了前三册,第四册词汇量太大,他一时没有那么多时间。他想,若能背熟,去英国就不会有语言的障碍了。 ——他思念起岚姐,不知她现在过得怎样了? 她临行登机之前给他发的信息,他早已烂熟于胸,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眼盯着屏幕上的那段信息发愣...... 彩色玉简上的有些目录开始松动了,他又可读一些新章节的经文。 他搬了家,老舅也结婚了。 他手上的储物戒指的底座已由铜钥匙换成了18k的黄金,上次陪老舅去相亲戴着铜质戒指多少有些丢人。 开玉器店的事,老舅和舅妈兴趣都不大。一来他们都不识玉,二来也不会玉器的加工技术。 宁珂有些苦恼,他主要想给母亲找份合适的事做,老舅手上有几百万够折腾的了,况且新舅妈很能来事。 母亲摆修鞋摊从早到晚,也没有休息天,太辛苦!他劝母亲不要干了,母亲不允。他理解母亲执着的原因——有残疾的人,更是不愿意让人说他或她是没有用的人。 “宁小少爷,不要操心了。我补鞋已成习惯......” 宁珂家境虽贫寒,可母亲有时候却叫他“宁小少爷”,父亲活着的时候她常管父亲叫“宁少爷”。 怎样才能给母亲找个合适的事做呢?这让宁珂头疼...... 宁珂费了些时间,用十二颗较大的翡翠珠球,炼制了两串一样的手链。每颗珠子上布置了不同的阵法,分别是辟邪阵、降魔阵、纳福阵、防御阵、宁神阵、攻击阵。 虽然阵法档次不算太高,可是戴在手上足以行天下了。 两串翡翠珠手链,一串他送给了宫大师。他受了不少宫大师的实惠,他还没给过他像样的礼物呢。 然后,他赶到灵云寺送给了济源大师一串,他不想欠他的人情。也许现在最能识得宁珂加工炼制物件价值的就数济源大师了。 济源大师接过手链时,老泪横溢,对着宁珂连唱了六遍佛诺。是法器,就得有名字,他给手链起名曰“六灵珠链”。 第二天,济源大师独自一人离开灵云寺云游去了。 执业医师资格考试,宁珂考的很好,整个钱塘考区成绩就数他最高,比那些医学院毕业的学士、硕士考的还好。可是,他无法取得行医资格证,因为他还未满十八周岁。 余军院长一反平日的儒雅风度,为这事气的直骂街! “不给发证,为什么还同意他考?!......” 当得知明年宁珂才满十八岁,要想领证还得重考,更是气得不轻。 这件事,他比宁珂还急。 宁珂与刘峰老师的矛盾焦点就是上课的问题。宁珂不能保证每天都按时来校上学,刘峰也决不妥协,他不相信经常不来上学的学生成绩能好。 刘峰接替林岚老师的班主任工作已近一个月的时间了,他了解到那个不常来上学的学生,只要参加考试就是第一名。 当然,上一次宁珂参加学校组织的考试是高一下学期的期中考试,离现在已久远了。这学期开学前的补考只是个别人的考试,成绩不具有参考意义。 他也知道了他的表弟曾被宁珂打过,以及前不久宁珂被公安局拘留了五天的事。——凭他的教学认知,他对宁珂以往的考试成绩是持怀疑态度的,也许宁珂有什么特殊的作弊手段呢?一般考试的题目,都是出卷子老师摘抄的,很少有原创,用手机在网上都能搜到。 本学期的第一次月考是在国庆节后的那个星期举行的。当时宁珂正在天目山找紫心莲呢,没有参加考试。 最后,在英语老师的建议下刘峰与宁珂达成了协定,若是这次月考宁珂名次能进入年级第十,他就同意宁珂可根据情况酌情来学校上课。 宁珂听了嘿嘿地笑了,“前十?你确定是前十?......” 月考第一天宁珂考得很顺利,语文现在成了他最强的学科。 下午考数学,虽然最近没怎么上课,也就一道选择题和最后一大题让他打点顿,出了考场他知道那道选择题选错了;最后的那道大题的第三问,他考虑的不全面,想想最多被扣个3到5分。 他有信心,这次考试成绩排在年级前十不成问题。 第二天,他协助母亲把修鞋摊摆好,已临近考试的时间了。 搬家后,离母亲摆修鞋摊的街道远了许多。母亲残疾的身体想一次性把所有修鞋的工具等物,都带全很困难。有时候,头一天顾客留置修补的鞋子,也要来回的带着。 最近,宁珂一直都在帮助母亲出摊和收摊。 母亲受的教育不多,人又有残疾,只会修鞋、补鞋,你给她再多的钱,她还是不会闲着,还是要找事干。 强哥前几天托人送来一批翡翠原石,个个都是开窗见绿的,宁珂一看有不少种水不错的。 他跟母亲说他有钱了。母亲只是小小的高兴一下,嘱咐他不要乱花就没有下文了...... 他急匆匆地赶到学校,进考场前去了趟厕所,一个靓丽的倩影犹犹豫豫地尾随他过来。 近几天他就发现,隔壁班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直在偷偷的观察他。 不过这种情况他常遇见,没当回事。 “呵呵......人长的帅没办法。”他在心里暗自得意,这些年常有女孩子主动追他来着。 现在的女孩子多数不会因为矜持、害羞,而放弃追求自己喜欢的男生。 宁珂没时间、也没耐心过问学校里的琐事。 但这个女孩子他多少了解些,名叫阚玲,家里是开武馆的,也算是学校的风流人物。 人长的很漂亮,胆儿特肥,经常传出一些绯闻。 有人说她是“班长”,也有人说她已是“排长”——耍的男朋友人个数,有一个班、一个排那么多。 更有人传说她怀过孕,堕胎都有好几次了。 宁珂并没有感觉到尾随的女孩身上存有任何的危险气息,也就没管那么多,先方便再讲,不然考试时内急会影响思考。 可是没想到,小便只解了一半,忽然一双白皙的小手从身后箍住了他的腰。 “喂喂,也忒胆大了吧?不知道我会武功么?” “知道。” 女孩说了两个字不吱声了,反而把脸靠在宁珂的后背上,双手箍的更紧了。丰满的胸脯随着她急促地呼吸,一松一驰的顶着宁珂的后背,这姿势也太撩人、太刺激人了! 宁珂虽然和几个女孩子都有些暧昧,可从没有过身体上的这种接触。 只有那次林岚服食了“驻颜丹”,有意无意的有了些许的身体接触。而眼前这个风骚、滥情的女孩,他对她没有多少好感。 “知道我会武功,那还不松手?” “不松!除非你……” 女孩说话时,吐气如兰,紧靠在宁珂颈项处的秀发摩挲着宁珂,撩拨的宁珂一阵冲动。 “除非什么?......想让我帮你考试作弊,那可没门!最近班主任盯得我很紧......” 宁珂发现每门考试,刘峰都来他的考场监督他。以致他所在考场的监考老师都很反感。 最后,刘峰就坐在监控室里盯着显示屏中宁珂的影像不放。临洝x中是钱塘市教育局设立的中、高考考试专用场点,几乎每间教室都有监控装置。 “不是考试。我,我想睡……睡你。” 宁珂虽然听觉灵敏,可对这个女孩的话还是没听明白。 本来钱塘人说“睡”为“睏”,而女孩说的是普通话,也许出于害羞,她话说的也有些含糊。宁珂急着去考试,他和刘峰的约定可不能输!一下子真是没明白女孩说出的话的意思。 “你说什么?” “猪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人家女孩子家家的,你要人家怎么说吗?”女孩子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喂喂,你不说清楚,我怎知道什么事?”宁珂总算小解完成,重新系好了裤带。 “傻帽!哼,睡……都听不懂?!我想和你开房......” 女孩很漂亮,发育的很好,前凸后翘的,是那种春风早顾的早熟品种。 只见她低着头,小手机械的反复扯拽着衣角,一副新媳妇初见公婆的模样。 宁珂这下是听明白了,俗语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着女孩俊俏的相貌,傲娇的身材……无缘无故地就前来献身,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通常宁珂不会随意释放神识,那样也太耗神魂了。 听了女孩的话,他警惕的用神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孩,比窥视钱晓姝还要仔细的多。 虽然宁珂未尝过人事,可医学知识非常的精湛,早谙熟了女人的身体构造。 一番神识的扫描后,他排除了女孩怀有身孕找冤大头之类的可能——其实,这女孩的下身缝隙很小,俨然还是个处子。 看来传言是多么的不可靠,吐沫星是能淹死人啊! 原本宁珂很恼火,他这边急着去考试,却蹦出一个女孩把他当成种猪了。心中暗悱“你以为你漂亮点就可以胡来,爱我的女孩哪一个也不输你!” 可他用神识对着女孩一番肆意的探查后,反而对眼前的女孩没有了反感。传闻很烂的女孩,还能保持元阴不损,说明传闻只是表象,可能却另有隐情。 不过,他嘴上仍没有客气:“你的第一次就这么不值钱?......” 第一卷 地球篇 第70章 阚家的琐事 “你……讨厌!” 女孩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我,我……呜呜……”女孩子竟然伤心的哭了。 “我没有闲工夫陪你扯淡......我要去考试了。” 宁珂说着向厕所外走去,在这里待长了要是被别人看见还不知怎么回事呢?! “你考试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宁珂听了女孩的话,有点惊讶,这还没怎么样呢就扯到人命了。 他转回身来问:“什么时候我考个试,与人命就成了二选一的关系了?” “你要不帮我,我就只有死了......” 女孩眼里露出一种生无可恋的神情,长长的睫毛串着小泪珠很悲切地说着,小手又来拉宁珂的衣服。 “到底什么事?!……我真的要去考试了,你听——‘听力’都开始播放了。这次考试对我很重要,有什么事不能等考完后再说吗?” “来不及了,我今晚……” 宁珂听到一个“晚”字,立即就说:“晚上的事还早着呢!”,说着就要走,女孩死抓住他的衣服不松手。 “中午吃完饭后,我就得找个地方去死......” 女孩本来很悲切的,说这话时眼神慢慢地变得空洞起来…… 宁珂从她的眼神中还真读到了死亡的意味。心想“这女孩要遭受到多大的委屈,才会觅死觅活的啊?!这么漂亮的女孩,这个年纪就死了,还真是可惜了,作大孽了......” 宁珂的同情心,不由得开始泛滥了...... 阚玲家祖居沧州,世代习武,并以武技为生,近代才在钱塘生根落地。 家人多以教授武术、替人看家护院、做专职保镖为业。 近些年,西洋的拳击、东洋的空手道、韩国的跆拳道、泰国的泰拳等开始抢占市场,国术衰微,以教授武术为业的家族步履艰难。 钱塘本有的一些武术世家,早占据习武市场,像阚玲的阚家想挤入钱塘武林之中占据一席之地是非常困难的。 今年正好是五年一选的钱塘市武术协会成员的换届之年。若阚家有人能当选为协会副主席,再不济成为委员会成员,对阚家开设的武馆招收学员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武术馆一直是这样,任凭你吹的天花乱坠,若开馆中的人没有个武协会员的头衔,没人会认可你——招生是武术馆生存的根基。 ......宁珂从阚玲的口中了解到钱塘市武林实力的现状。 现在的钱塘市武协主席秦有升,修为已达到黄级后期。其家族中有一位跨入玄级的老祖。因此,这些年来秦有升一直为钱塘市武林的执牛耳者。 另外两位副主席的修为都是黄级中期,其中一位副主席的家族里有一位黄级大圆满的武者,据说可能已突破了玄级。 阚玲的二伯伯,去年修为幸运地突破一个小台阶达到了黄级中期,震动了整个钱塘市武术界。 本来这次有竞争市武术协会副主席的机会,即便副主席做不成当选个协会的委员应该不成问题的。 不成想,前不久出了个车祸,至今仍坐在轮椅上。 她爸爸的修为还没能入得黄级,要不然也不会在临洝区开个武术分馆了。 眼看比武争夺武术协会职位的日子就到了,阚家无奈,便从沧州老家请了一位宁姓的练“把子拳”的黄级中期武者。 钱塘市武术协会对参赛的比武人员是有明确条件限制的。 参赛人员必须是钱塘市或是周边辖制州县、区的人,或者是钱塘本地武家的入室弟子。 现在身份条件难以作假,身份证、户口簿管制的相当严格,网上一查就能一清二楚;入室弟子的身份更难作假,那是习武者从练武的第一天开始就要向市武术协会申报注册的,每年还要登记习武者的武修程度,甚至还会有考核。 不像外门弟子不须注册,纯粹随到随学,只要缴费没有不要的。 当然,外门弟子也不是不能参赛这类的比武,申请的手续繁复,没有几个月时间难以办成。一旦代表武家或是门派比赛,不仅终身难以更改门派,而且终身要为门派所用——这与入室弟子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实际上,外门弟子又有谁能有实力参加这样的比赛呢? 如果说还有回旋余地的就是以武家的女婿或是媳妇的身份,这是武术界的惯例。女婿或媳妇是可代表武家或门派出赛的,取得的成绩当然算武家的。 凭阚家的实力,想娶进一房入了黄级的女子为媳,那是天方夜谭;但招个女婿或说嫁个自家女儿给黄级武者做媳妇,还是容易做到的。 阚家在钱塘整个家族老老小小、男男女女不下三百余众,阚姓女眷要么早已出阁,要么年龄尚幼。只有今年十七岁的阚玲年龄最为合适,而且她还非常漂亮。 她没想到,她成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起初她还抱有一线希望,想那未来的夫婿不至于太堪、太衰,为了家族利益牺牲点个人幸福也是光荣之事。 可是,前一天,她和家人见到沧州宁家所谓的公子真容时,她的父亲立即自扇了两个嘴巴,蹲在地上半天没有言语;母亲顿时眼泪就下来了,哽咽几下就昏过去了,更不要说阚玲她自己了。 阚玲的姨妈本不该干涉阚家的事,实在看不下去忿忿不平地说: “阚家在作死!年龄比玲玲大23岁就罢了,长得忒难看了也忍了,可是沧州的那个‘混蛋’!娶过三次老婆,据说都是被他打得实在不行,或跑掉了或是自戕了,这叫玲玲如何跟他过?!......” 宁珂听了阚玲说得很老套的故事,望着她桃花带雨,泪水如珠的俏脸,不知怎地就信了,竟还生出一丝怜意。 他时常告诫自己,世间不平的事多呢,也不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只要护住自己身边的人不受伤害就行了。 可是阚玲的事他决定管一管,至于为什么想管他也说不上来。也可能是这样一个名声不好的风流女孩,还是处子之身的原因吧。 “你说你那个准夫婿是个黄级中期的武者?你不觉得找我是白搭吗?” “我有调查你,你与跆拳道馆胡大海交手的视频我看过无数遍。我手机上就有存,要不要我打开给你看看?......我和妈妈多次研究过这个视频,估计你的修为应该入了黄级,能与沧州的那个丑老头子一战。” 停了一下,她补充说:“后来,我还把这段视频传给了我的二伯伯看了,他也挺看好你的......” 宁珂觉得有点头大,说过调查自己的还有单艾艾,这回又来了个阚玲。 “强哥是你的朋友,我们从强哥那里也了解了你的一些情况。他说你的武功,深不可测……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们开武馆的多多少少会与黑社会打点交道。不然,遇到了冲突,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 “我凭什么要帮你?” “我知道你不缺钱,也不缺女色。但我相信,你身边的所有女人都……都不如我会伺候人。” 阚玲说着满脸绯红。 “哎......哎,我怎不缺钱?父亲已逝,母亲残疾……” “哼!当我不知道?!......你才搬入的新居要值200万,那可是临洝的高档小区,你缺钱能这么容易的搬家?还有,你在榧子镇捐了150万,没钱你捐什么款?......” 她话锋一转,露出笑意:“珂哥哥,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这里的气味也太难闻了。” 宁珂露出一丝苦笑,两人这才出了男厕所,顺着教学楼背面走向被密集植被围拢的一个小亭子。 试是不用考了,英语的“听力”早播放完了。 两人慢慢地走着,一下都沉默起来。 “她说她比我身边的所有女孩子都会伺候人,这是什么意思?”不知怎么回事,宁珂想到了有些下流的画面。“她说得的伺候人是指床笫之事吗?……” 想到这里,宁珂赶紧打了个清神诀,稳稳自己心猿意马的情绪。 刚坐下,阚玲就说:“今天晚上,我就要跟沧州宁家公子在钱塘喜来登酒店举办订婚仪式了。我能跑出来找你,还是妈妈冒着险支持的。不然,我现在应该在美容店化妆呢。” “订婚?......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急吗?不就是个订婚吗?等他帮你阚家打完比赛,再跟他吹了不就完事了?”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亏你也是个习武之人耶!我们习武者订的这种婚约就相当于结婚了,比结婚证都管用、牢固。我家老宅的婚房都准备好了。今天,你要帮不了我,我除了死,就是和他圆房。” “你可逃走的。” “看来你不是真正的练武者,或者说不是我们这种习武者。我绝对是不能逃的!如果我逃了,那对于我的家族来说那是一种灾难!若我自杀了,一切倒可以一了百了。” 宁珂看看阚玲俊俏的脸和饱满的胸部,不知怎地又陷入了一种想入非非的境地......憋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的问:“我帮你解了围,或者说帮你赢了什么协会的比赛,你到底会怎样报答我?” “我不说过了吗?” “说过什么?......我没明白。” “木头!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你还能没做过?!......” “哎......哎,口不择言!口不择言!本公子虽然女朋友比较多……哦,不对!不是女朋友那种的女朋友,而是女性朋友,可我仍然是个处男……” “这个我没有兴趣,我可是地道的处女,你看看我手腕上的守宫砂就知道了。” 阚玲说着,将手腕伸给宁珂看。 “可......可,你说你很会伺候人的?……”后面半句“你一个女孩子怎会有那种事的经验?”宁珂没有说出口。 阚玲的脸竟然又红了起来,嗫嚅地道:“昨晚,妈妈给……给我看了《房中术》,还,还指点了一些……” 宁珂有点服了,这就是习武家族的人行事风格? 他不禁心思又有些想歪了,看着阚玲的眼神竟释放出淫光…… 第一卷 地球篇 第71章 沧州“宁公子” “你要是想要?......我,我现在就给你。” 阚玲看了看宁珂那充满欲望发亮的淫眼,又看看亭子的四周。她那眼神似乎在说“这亭子还不错的,挺浪漫……”,就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纽扣。 白色蕾丝边的胸罩乍现,丰硕白腻的酥胸随着身体晃动着,半显、半露…… 宁珂赶紧又打了个清神决,心里说“姑奶奶的,哪有你这样送福利的?比渣滓洞的军统特务还会考验人……” 虽然宁珂被阚玲色诱的弄得有些控制不住了,但他还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随便的来过...... 宁珂见到阚玲妈妈时,心里不由的一震或说惊艳。 怪不得阚玲的爸爸入不了黄级呢。有这样一个美妻,还不得整天的赖在床上“练功”吗? 这是个飒爽英姿的美妇。 约莫三十几岁,脸上看不到一丁点皱纹,身材保持的非常匀称、性感,身上没有一丝赘肉。 上身穿着窄窄的小皮夹克,拉链敞开着,里面穿着的弹性紧身衣裹着两只丰满呼之欲出的胸;下身一条时髦的紧身牛仔裤,勾勒出臀部挺翘、圆润、性感的形状。 长长的秀发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巴辫子,走起路来两边自然的摆动,突显出一种阴柔中又夹着阳刚之美。 若从装扮、外形上看,她比之女儿更具有一种成熟诱人的性感。 当然,她不是宁珂的菜,宁珂也不会这么想。假如他真想与她们发生关系的话,他还是会选择女儿的。 接他们的是一辆黑色商务车,车刚出临洝城,阚玲就说道: “珂哥哥,你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只要到了我钱塘老家,一切就由不得你了——我的一切也就全压在你的身上,一荣具荣一枯具枯。” “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你或者你的家族到底要我干些什么?” “本来你只要参加钱塘市武术协会举办的换届比武大会,再和我圆房什么的……现在多了个跟你本家比试武功的事。” “圆房?……本家?……” “圆房的事你可以拒绝,但名誉上你要承认你是阚家的女婿……不要急,我说的这种女婿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女婿……唉,说白了我要走运的话就是你的正牌夫人,你如果不乐意,我就只能算你的黑市夫人、外室;另外,我阚家请来的沧州武者,我不是也跟你说过吗,他不是也姓宁吗?” “玲玲,你这话说错了。” 上车后,阚母一直没有说话,她一直在观察宁珂。宁珂就像强哥传来的消息,她根本看不透他的修为,只觉得他身上有股浩然、磅礴的正气。 “宁家的势力从不涉江南,我想宁公子的‘宁’,与沧州宁家应该不是一回事吧?” 宁珂没有正面回答阚母的话:“我听说过京城的宁家,怎么又出了个沧州的宁家?” “噢,宁公子可能有所不知,沧州宁家是京城宁家迁徙京都时在沧州遗留的一脉。现在的势力也很衰微,哪堪与京城的宁家相比?但好歹也算是京城宁家祖族的遗根、同脉吧。” 宁珂没有再说话,他的脑海在想阚玲说的“圆房”之事...... 阚玲真是个十足的性感尤物,浑身散发的热艳不亚于警花钱晓姝,再过几年肯定比她妈妈还要诱人。 从她的情况看,她在学校的风流传闻,要么是别人刻意中伤的,流言总是围绕着美女子而转;要么就是她故意为之的,也许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阚家母女见宁珂沉默不语,还以为宁珂有些担心比武之事呢。 在阚家老屋的沧州宁家贵客,那可是迈入黄级中期的武者,宁珂这小小的年纪能是他的对手吗?! 刚进阚家老屋的庭院,宁珂猛然见到所谓的沧州宁家公子的真容,着实被吓了一跳,不觉得往后退了半步。 他这一举动,让阚母甚是失望,而阚玲就快哭了。 阚家众人里,知道内情的也是一片哀叹、唏嘘。 眼前的小伙子长得很漂亮、很帅气,可是也太弱爆了,还没比试就吓得如此,这还怎么比?! 宁珂一贯不愿张扬,他深知自己就是一棵无根的浮萍,没有师门、没有家族、没有靠山。况且,他最近一直在修炼隐匿修为方面的功法,不是太敏感之人就是与他修为接近也不易看透他的修为。 一进院门,众多迎接或者说跟着前来看热闹的人中,有一双狠厉的眼睛剜着他,让他很不舒服。 宁珂其实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的,但眼露凶光的中年汉子——他猜测此人就是前几天来到阚家的客人——他还是在意的。 这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长期在江南水乡生活之人,显得格格不入。不知怎么回事,他身上有股难闻的气味,比狐臭更难闻! 他自嘲又有些叹息,若不是他插这一杠子,这浑人可能就真成了阚家幸福的女婿。 阚玲这朵鲜嫩的花骨朵就插在了这泡臭烘烘的牛粪上。不!应该说阚玲这一支美艳的仙葩,就摆在了寸草不生的阎罗殿上。 这个沧州宁家的宁公子长得也太丑了,叫他“公子”真是亵渎了“公子”这个美好的词汇。 四十出头的年龄,粗俗敦实的身材上埵着一个环眼豹头、鞋拔子似的脸,其上布满疙疙瘩瘩。 脸色像烤糊的鸭皮黑不溜秋泛着油光,一双凶厉又无礼的眼不曾正眼看过人。宽阔扁扁的鼻子,神似猫科动物的出气孔,活脱脱地把一身漂亮的西服穿糟蹋了。 见到这样的人,宁珂怎能不厌恶、后退?——这是惊丑啊! “你就是前来挑战女婿人选的那个谬种?” 宁珂见粗陋丑汉,往自己身边又逼近些,这回赶紧连退了好几步,离得远远的。 他嗅觉灵敏,此时却成了坏事。那沧州宁家公子身上散发的气味真是让人讨厌,比之臭鱼烂虾、臭脚丫汗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招手示意阚玲到自己的身边,想问问比斗可有什么规矩,贸然出手又不知会惹出什么大麻烦事来呢? 至今与胡大海的比试,在他心里造成的阴影还没散去呢。 这些年都是阿爸传授他武功,他从没有规规矩矩的正式跟人交过手,打架斗殴却是常有。 此时的阚玲变得有些木然、机械,头脑似乎暂时失去了思考。往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头不知哪去了?见宁珂向她招手,就慢腾腾地向宁珂走去。 她从进入自家祖屋院门之时起,就变得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一反在学校里的表现。 在学校里,那是这个泼辣、不羁、蛮横的美少女天下,任谁她没有不敢去招惹的、骂俏的。 她的武功对付普通人是绰绰有余。 “不许去!” 那沧州来的赖汉,突然发出一声暴雷般的声音,吓得阚玲身体一抖,“哇”的一声就哭了。 宁珂知道这赖汉故意用功力加持了声音。 “就这浑人,修为只有黄级中期也敢这样狂妄!”宁珂看着阚玲惨兮兮的模样,觉得自己来对了。 “阿姨,比武有什么规矩吗?” 宁珂的情绪依然平静,他想这回比试之前,一定要签订一些书面的协定,他可不想再遇到像胡大海那样的纠缠。 阚母头脑一时转了几圈也没搞懂宁珂要问什么。昨天女儿跟她乞求,要请宁珂出面一事,她就觉得靠不住。 沧州宁家的公子那可是黄级中期的修为啊! 放眼整个武林,入得黄级又有多少人?女儿的痛,为母的怎能不知?!她本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瞒着老公配合着女儿胡闹,也只是为了好让女儿死心。 不过,从女儿得到的宁珂跟人打斗的视频和强哥的传话,她也曾生过一丝希望。 上午见到了宁珂,她虽看不透宁珂的修为,却被宁珂的强大气势迷糊住了,甚至某一时段,她都相信宁珂能打败沧州的那位宁家公子。 唉!从宁珂进门到现在的表现,也太让她失望了! 见宁珂向她问话,她发出一声拖着尾音的“啊”字,一时竟不知怎么回事。她也是出生武术世家,对这种武者之间的切磋最熟悉不过了,她想不到宁珂问的是这样的问题,反而一时竟糊涂的愣住了。 “小子,不要来这里丢人现眼了,我劝你回家喝娘亲奶去吧!” 沧州宁家的公子,见到宁珂也是一惊。 眼前的小子年龄不大,元气却磅礴无比,自己竟一时看不出他的修为。 哪成想,此子一见到自己,害怕的往后直退,这就让他放心了。 他听说过有些武者修炼出一种虚涨元气的功法,遇到强敌就显露出来吓唬人。 他心里笑了,本来还有点担忧,此时担忧一扫而光。心想“哈哈,武者对垒,气势先输,就这怂样,那还打个屁呀!” 他见宁珂退让,故而敢口出狂言了。 他哪里知道宁珂已经尽力隐匿修为了,若是把真实的修为显示出来,吓也能把他吓死。 宁珂任凭这赖汉出言不逊,也不予理采,他又向阚母重新问道:“阿姨,这习武者比试武功都有哪些规矩?” 这回阚玲妈妈总算是听明白宁珂的问话,却反问道:“你真不知道,武者间比试的规矩?” 她有些纳闷,更加的失望,感情这小伙子是个地道的菜鸟啊!对武者间的比试规矩都不知道! 人看起来很强壮,长相俊美,性格沉稳。若做自己的女婿真是个上好的人选,配自家那个疯傻傻的女儿是绰绰有余啊。 可惜,他的武功太弱了,遇到黄级中期的武者那是白给啊!...... 第一卷 地球篇 第72章 治骨伤 宁珂真怕向中年妇女问问题,她们说事时,经常说了一大堆的话也没能让人听个所以然。可阚玲的妈妈年纪也不算大,问个事也那么困难。 他不就是缺少比试武功方面的经验吗? 这才不耻下问,免得自己一不注意就把这个沧州宁家的什么臭公子打废了,害得自己又得吃官司。 “二位宁公子,先不要着急。我们先用了午饭再谈比武之事不迟。” 宁珂见一坐在轮椅上、腰缠着护带、腿打着夹板的老者被人推过来,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不用猜此人就是阚玲的二伯伯,从他的修为上就可以判断——黄级中期初的修为。 宁珂正思忖呢,沧州的那个赖汉又挑衅了。 “就他那怂样,也配姓宁?” “你这人什么德性?......我这祖传的姓氏碍你什么事了?” 宁珂对宁家着实有些怨气,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宁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这些年自家经济十分的困难、生存艰难,也不见宁家有人伸出援助之手。 但他毕竟姓宁,这是不争的事实,敢侮他的姓氏,不禁有些恼怒。 “呸”的一口痰,向那赖汉脸上啐了过去。 那沧州宁家公子也不是吃素的,忽见一道暗器从宁珂口中飞出,急忙闪身一躲。还好,暗器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就这样他的脸上也有些火辣辣地擦疼。 阚玲的二伯父见状双手一撑轮椅的扶手,在空中一个飞旋来到两人中间。双掌向两边撑开,用掌风逼退二人,然后一个鲤鱼跃涧又落回到轮椅上面,说: “二位公子,先去用午膳,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比武之事容后再议。” 阚家人平时也难得见家主施展武功,阚玲二伯伯虽是车祸伤残未愈,却还能有如此手段,众人也是大为的感叹,“黄级武者就是不寻常啊!”。 其实,沧州宁家的公子也是今天上午才正式来到阚家,前几天刚踏入钱塘一直住在宾馆里的,期间与阚家的主要人等也只是非正式见过一面。 “二伯伯!” 阚玲这时快步来到她伯父身边,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宁珂有些无奈,他想弄清楚习武者比试武功的一般规矩,却惹来阚家的家主的出手。他非常的清楚,阚玲二伯伯这样做是非常不利伤情的恢复,心里自解自叹“唉,谁叫我心软呢,又被这骚辣辣的小丫头迷惑的不行。” 他便上前,对阚家家主说:“二伯伯,您老的腰伤、腿伤我能治。” “啊?......”阚玲二伯伯听了宁珂的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的狐疑。 他也奇怪,这个小伙子在来自己家的路上,就有人打电话跟他说了此人的一些事。不过,他还是不看好他与沧州宁公子的比武。 他清楚玲玲心里委屈,找来一个安慰心理的顶包,来做最后的挣扎。那沧州宁家的公子也太丑了,哪个女孩愿意嫁这样的一个人? 没曾想,阚玲带回家的是个人中龙凤啊! 只是不知这小伙子施展了什么秘决,他无法看透他的修为,估计武功也许能接近黄级,或是刚迈入黄级初期。如果猜测的不错,在他这个年龄能取得如此修为已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若玲玲能得此夫婿,下一届的武协副主席职位还是有的挣,那时自己还不算太老,压阵还是可以的。 他怨自己,偏巧这个时候受了伤,由于行动不便,他今天上午才见到沧州宁家的公子。人也太丑、太老了,甚至他都有放弃这次武协职位争夺的想法。 他自认为自己已是年过花甲的人了,对许多事都已想开,就让自己成为最不争气的家主吧! “你误会了,我不是说像医生的那种治疗,什么伤筋动骨......要一百天的那种治疗,而是立竿见影,须臾、片刻的事。” 众人听了宁珂的话都认为宁珂的头不是被虫扛了,就是被犟驴踢了。 特别是阚玲妈妈,她心想“自家宝贝女儿虽然平时疯癫一些,喜欢跟男孩子胡闹蛮缠,可是看人还是很准的,人还是算机灵的,这回真是被逼的脑袋进水了,怎么找个这么不靠谱的烧包。” 宁珂不用看,也知道众人想什么。 他将手搭向阚家家主的腕脉,偷偷将一丝真气潜入他的体内。对这种黄级期的武者,他不小心会被发现的,若释放神识勘察更是容易被察觉。这么做,探查的速度就慢了许多。 围观的众人心里多是嘲笑、不屑、不解。 阚家家主车祸住院治疗了一个多月,不知请了多少专家诊治,想要完全恢复至少半年。这小子却大言不惭的说片刻就能治好。 众人都觉得“他的脑袋真是给叫驴踢了!” 众人满脸的不屑,那沧州宁家的公子早就找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品着茶,抽烟去了。 阚家家主看着阚玲带回来的这个小伙子确实招人喜欢,相貌堂堂,帅气英俊。 谁不喜欢帅哥靓女? 女人喜欢美女、靓妞常被人称道,即便男人也会用欣赏的眼光去看俊男的,否则就没有“美色养眼、秀色可餐”这类词了;另外,宁珂的修为让他羡慕,眼前的小伙也就十七八岁,元气却如此之盛,怎能不让人羡慕呢? “左小腿腓骨骨折、胫骨粉碎性骨折,腰椎第四、第五椎骨骨裂。”宁珂看了一眼阚玲,对她说:“你去拿瓶酒精或碘酒之类的消毒用的药物来,我就在这给二伯伯治病。” 众人一听,十分的惊奇,大都怀疑阚玲事先跟宁珂说过她二伯伯的伤情了。不然,怎么能知道的这么准确? 练武之家都备有跌打损伤药,阚玲真的背个药箱来了。宁珂打开一看,箱中一般应急的外伤药应有尽有。 阚玲二伯伯人老成精,虽然宁珂搭脉时小心又小心,他还是有所察觉。他多少也懂点中医基本的常识,对人体的穴位、经络都很熟知,却没见过像宁珂这样搭脉的。 看似与别的医生没有什么区别,脉一被他搭上,就感到有种被剥去衣服、甚至剥去了皮肤的感觉。 宁珂的手一接触到他的腕脉,他就感觉到有一股似气流、也似电流钻入了你的体内,在探索、寻找,这种感觉反而使他相信了宁珂的医术。 众人见家主没有反对,也不好再说什么。 “二伯伯,我给您老治疗时,您不要用元气抵抗,身心尽量放松,什么都不要做!假如感到元气倒流也不要管它,顺其自然……这样治疗的不仅效果好,而且速度快。” 宁珂先用针灸的银针封住阚玲二伯伯腰后的穴道,将病灶围堵起来,再用银针做导气的引子,把疗伤的真气灌入折断的骨骼中。 他能感觉到阚玲二伯伯自身的元气有些抵抗,好在封住了外界的穴道,两节腰椎骨的范围小,元气不多,不一会就被自己的真气同化了。 两股气流融合后,变成了疗伤性质的气流迅速修复着断骨,不一会治疗就完成了。 然后,宁珂依法炮制将他小腿也给治好。 宁珂使用的治疗银针等物,一直是放在储物戒指中的。为了不让人看出漏洞,他每取一根银针都将手掏向口袋,引得众人以为他的衣服口袋里别有洞天呢。 沧州宁家的公子虽是装着轻松,眼睛却一直盯着宁珂不放,特别注意着宁珂从口袋里掏银针的动作。他想,这小子隐藏和施放暗器的功夫肯定了得,下午比试时一定要防备他施暗器。 整个治疗时间片刻也就结束了。 然后,宁珂帮着阚玲的二伯伯解去了护腰和腿上的夹板。 “您老走一下试试......” 阚玲的二伯伯犹豫了一下从轮椅上站立起来,小心的慢慢地迈出步子......很快他就发现,还真能如常人一样迈步行走。 他真激动啊! 医生预后他可能会留有一定程度的残疾,现在他不仅恢复如初,似乎身上的元气还充足了些许。 众人的惊诧、欢呼且不说,单说阚玲,当她看着二伯伯下了轮椅,行走自如,激动的立即扑入宁珂的怀中,红嘟嘟的小嘴在宁珂的脸上像小鸡啄米似的到处印着唇痕。 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那不是她的风格!现在二伯伯伤势好了,她也不惧怕那个沧州的所谓宁公子了。 事情戏剧性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阚家家主的身体一恢复,选婿就没有了意义。但能做家主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他心里自有了主意,招呼族中有声望者,陪着宁珂和沧州宁家公子入席用餐。 阚玲破天荒的允许上桌陪客人吃饭,她紧挨着宁珂坐下。平时有客人来阚家吃饭,女眷是不上席的,晚辈的女孩子更是想也别想。 宁珂望着一桌子的佳肴,还真有些饿了,只盼着赶快开席。 在座的还有一位与沧州宁公子一起来的沧州武协的吴姓理事,他应邀前来做招亲的中人。 待主客全部落座,阚玲二伯伯起身举起酒杯,向众人频频示意...... 第一卷 地球篇 第73章 比武招亲 “哈哈,热烈欢迎两位宁公子、沧州武协吴理事和诸位亲朋!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的身体能这么快的就康复了。这要感谢玲玲的同学宁珂公子。宁珂公子,请受阚某一拜......” 听了家主的话,在座的众人都很奇怪,就连沧州的宁公子都没想到,阚家家主的话语中并没有承认宁珂是阚家的女婿。 且听阚家家主继续说道: “古语云‘凡出言,信为先’;又云‘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 “我阚家自先父辈迁至钱塘一带,已繁衍四世,今阚姓人众也近三百。阚家立世宗旨为‘信’字,前几日立下的招婿之事依然做数。 “鄙人窃以为必招沧州宁家公子为婿矣,未曾想侄女玲玲早有心仪之人......但此事未得长辈所允,不得算数。我宣布,下午的比武招婿照常进行,胜者为阚家的女婿。 “今晚就在喜来登酒店为新人举办订婚宴。日后佳婿将代表阚家参加市武协比武大会。 “比武招婿之输者,我阚家也有重礼相送,不虚枉来阚家走这一遭......” 阚家家主言辞凿凿,诚恳磊落。 沧州宁家公子本以为阚家的家主伤疾被宁珂治好,阚家定会接纳宁珂为女婿呢,已没自己什么事了。见家主如斯说,很是意外和高兴,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有做阚家女婿的机会。 阚玲一听,脸色都变了。她想不到自己绞尽脑汁,牺牲色相,才把宁珂诱惑家中,并把二伯伯的车祸伤疾完全治好,可二伯伯干嘛还要比武招亲?......直接宣布宁珂为阚家女婿不就得了。 宁珂见她有异样,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她听后咯咯的直笑,再也没有表现出不满,这让满座的人很是诧异。 吃饭时,阚玲才不管别人的眼光呢,更是不睬沧州宁家的公子,不仅给宁珂不停地夹菜,甚至直接喂食宁珂。 她母亲帮厨在忙着打下手,正端个盘子见阚玲如此轻佻的做法,直使眼色,阚玲倒好装着根本没看见依然如故。 今天的日子,对阚家来说真是喜上加喜。 修为最高的家主伤疾意外的被阚玲的小男友治好了,阚家不管怎样都会招个武功了得的女婿。 这下阚家武协选举大赛不是争夺委员之职的事了,副主席的职位都很有希望拿下。这一切全是阚玲的小男友所赐,还有谁会管阚玲轻佻不轻佻? 午休之后,比武招亲的比赛正式开始,地点就在阚家祖屋的后院。 宁珂现在才知道,职业修武者的比试根本不设什么条件,只要双方事先讲好,可以任意厮打,使用兵器、暗器,甚至火器。从来都是生死伤亡不论,自家负责自家的。 当然,这是要局限在双方都认可的中人存在的情况下。 ——这是正真武者之间的比斗,外门弟子一般不参与这样的比赛。 宁珂感觉自己被跆拳道馆的众人欺骗了,或者说那家跆拳道馆的馆主、教练都不是真正的武者。他深感自己就是一只井底之蛙,宫大师跟他讲的多是出家人的事,与这世俗的武者行规还是有些不同。 他盘算着这场争夺“老婆”的比赛该怎么打? 沧州宁公子见阚玲与宁珂亲热的样子,心里早按捺不住怒火,心中在盘算等下把这小子打残、打废、打死,才解心头之恨。 至于阚玲这个小骚娘们,他要带回老家去,不出一个月就能把她调教的服服帖帖。他人看起来很粗鲁,能修炼到黄级中期也是蛮有心计的,他也在盘算着如何赢得这场比赛。 比赛前阚玲的二伯伯又简单地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武者较技,以武会友,点到为止,不拼生死......” 沧州宁家的公子提出比赛可撕、可咬,打斗方法没有禁忌,但不得使用暗器和兵器等。 宁珂点头同意,沧州来的中人吴理事,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两人你来我往开始了招亲比武,没一会竟然交手了上百回合。 宁珂一边打,一边注意观察,他阿爸腿残,无法示范拳术的招式,只是口述,这些年只能是他自己一人独练。今天可是个学习八极拳的机会,干嘛要放过? 八极拳也叫把子拳,起源于沧州。 属于短打内家拳法,其动作刚猛、朴实,发力迅猛,以意领气、以气催力。 在技击手法上讲究寸截寸拿、硬打硬开。 拳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贯于手指尖,暴发力极大,极富技击之特色,大有“晃膀撞天倒,跺脚震九州”之势。 宁珂发现沧州来的宁公子,身架敦实、拙鲁,极其合适学习八极拳。 而且他也确实做到了以头足为乾坤,肩膝肘胯为四方,手臂前后两相对,丹田抱元在中央。以意领气摧,三盘六点内外合,气势磅礴;八方发力通身眼,动则变,变则化,化则灵,其妙无穷...... 宁珂边看、边学、边琢磨......其乐无穷。 这边阚玲却沉不住气了,她只见宁珂躲避、防守,却不见宁珂进攻,这样被压着打还能有不输的吗? 在场的多是她阚家的人,都是一脸焦虑的模样。谁也不想沧州宁公子赢,都是只盼着临洝的宁公子赢。 只有二伯伯与中人吴理事等众,有说有笑,处身事外的感觉。 阚玲在心里怨恨起父亲,到现在也没露个面。难道女儿的终身大事就这么不在乎? 那沧州的宁公子几乎使尽了浑身的解数,也没能有效的打到宁珂一下,自己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被一个青年人耍着玩似的。 对方使得也是八极拳,不仅式正招圆、至猛至刚;还势沉力厚,见缝能插针,有隙即钻入,不招不架,左躲右让,见招打招...... 稍不留神,挨到一招半式就被他打的疼痛难忍。 好歹自己也是黄级中期的武者,怎么就处处挨打呢? 这小子出拳、挥掌也看不出来多快,不知怎地就是躲不掉。百回合的近身缠斗,他连一下子都没有打到这可恶的小子身上,不是被他卸去了力道,就是被他巧妙的让开。 看起来,他在积极的进攻,那小子在防守,而实际上他只有挨打的份。 逼的他一直在找机会使出自己成名的绝招——“铁山靠”。 这一招式习练时,他已记不得自己的肩膀靠倒了多少面墙、撞倒了多少颗树,其威力之大在沧州是远近闻名的。 “铁山靠”在进招之时的关键点就是进身,以“打人如亲吻”的距离接近对手,用肩部撞击对方的胸膛。 看似以肩部为发力点,实则结合了腰胯部的扭转力,合并全身之力向对方撞去,给人以极大的伤害。 他这招“铁山靠”充分展现了八极拳的六大开合之劲力。这些年他依靠这招不知撞飞、靠倒了多少个武林高手。 “有招赶快使,不然你没机会了!” 百招之后宁珂逐渐乏味,也失去了耐性,故意挑逗沧州宁公子使出绝招。 阿爸跟他说过,越是缠斗到眼看就要取胜的时候,越要小心,没有哪个练武者没有保命的绝招、后招。 其实,沧州宁公子早就想使用绝招了,可是他很难靠近宁珂。他只觉得,这小子的步法精妙,很难逮到近身的机会。 真实的情况,他要知道他准能气死! 其实宁珂是厌恶他身上的气味,不愿跟他挨得太近。纵然他有绝招“铁山靠”,他也难以使展出来。 “老爸!——” 阚玲看着宁珂与那沧州的丑陋汉子正打的不可开交,眼看宁珂只会防守,不能进攻,必然输多赢少,她心急如焚。忽见父亲从外面匆匆回来,像是见到盼望已久的救星似的,不禁尖着嗓子喊叫了一声。 其实,她也知道父亲根本就不是沧州的那丑鬼的对手。 她这一嗓子,对别人影响不大,却影响了宁珂。 从早上在学校开始,再到她家的祖屋,宁珂就被她的种种行为刺激了。一个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大男孩,哪里受得了一个美妙的女孩主动的撩拨? 宁珂虽有神识,也不能、也不愿意满大街的随意探查女子的身体。可他对阚玲的态度就不同了。 她先在厕所里自己正在解小便时,就从身后抱紧了自己,然后在学校的小亭子里主动解开了衣服扣子,半露出酥胸,欲献身于自己……不是自己一时间忍住了,他和她现在都不是童身了。 即便后来到了她家的祖屋,她的种种做法也还是让人受不了的。饭后若不是她母亲的阻止,她竟然要拉宁珂去才布置好的新房休息。 宁珂看到她母亲的阻止也很失望,他在心里已经接受了阚玲或者说他的下半身已被她迷住了,并开始左右他的行为。说句实话,这个小妞骚拉拉的姿势太迷惑人了,他也想初尝人事...... 沧州的宁家公子毕竟是黄级中期的修为,也是久经沙场,打斗经验极其丰富。他见宁珂稍一愣神,怎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紧紧的抓住宁珂愣神的这难得的0.01秒的时间差,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浑身的力道灌注到右肩,猛的向宁珂撞去…… 第一卷 地球篇 第74章 宁家嫡公子 “小心!” 阚家家主一边观看这边的打斗,一边陪着沧州武协的那位吴理事说着闲话。 忽然,看见沧州宁公子使出了看家本领“铁山靠”忍不住叫了一声。 今天上午,宁珂只用了片刻时间就医好了他车祸造成的伤痛,这是常人能做到的吗? 这并不是医术高明不高明的问题。 那股给他疗伤的元气像是有灵魂一般,浸润到哪里哪里舒服——那种温热甚至有些发烫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这是一般人能释放出的元气吗? 他到现在也看不透宁珂的修为。宁珂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磅礴气势,他似乎只能望其项背,拼命追也跟不上啊! 昨天他从阚玲传到他手机上的宁珂与胡大海比武实况的视频,就让他看出了一点倪端。 宁珂的身体似乎有金钟罩着,坚不可摧、绝不同凡响。 随即他联系了钱塘五霸之一的强哥,了解宁珂的情况。强哥好歹也是入了黄级的武者,可对宁珂的功力称赞有加,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说宁珂有着深不见底的功力。 他知道强哥前不久发的“不可招惹令”,指的就是宁珂。 他在家宴上说比武招亲依然作数,那时他心里已经有底了。一来他知道沧州的宁公子远不是宁珂的对手,阚玲这份姻缘真是天赐的良缘。比试也好、不比试也好,他阚家都不会失信; 二来也算给沧州武林界一个面子,给沧州宁公子及其宁家一个台阶下,以后再有什么事也好再说。 他相信沧州的宁公子能看出宁珂的强大,你只要顺势说声阚家家主伤病已愈,争夺钱塘武协职位务必亲为......不仅名正言顺,也就势展现一下实力,等于为今后武馆招收学员打起了免费广告。 这还能不会? 而且当时他还说了“比武招婿之输者,我阚家也有重礼相送,不虚枉来阚家走这一遭......” 啊,谁来阚家走一遭?——这话还能听不懂?宁珂是本地人,“输者”说的就是你沧州的人呀! 这场比武还用着比吗?......你也能心安理得的拿着阚家赠送的厚礼风风光光的走人,这不是很好吗? 没曾想,这浑人还真他妈的眼拙?! 黄级中期的修为,年纪也一大把了,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呢?!连客套话都听不明白?...... 后来阚玲的一些举止让他有些明悟,感情这莽汉真是看中了自家的侄女?! 阚家家主一生拼搏,苦苦修炼,想重振家业。虽早年就娶了妻,甚至还有一房隐蔽的妾室,可是至今膝下无子。 夫人出生中原武术世家,嫁给他时年龄尚幼,娘家人不放心同时陪嫁阚家的还有一个自幼收养的亲戚孤儿。夫人嫁入阚家十年不见生育,陪嫁阚家的亲戚之女与她同岁,在她的撮合下也就暗地里成为阚家家主的小夫人。 当然,只有族人和至亲才知道这层关系。 可是至今小夫人也未生育。 不育的责任也就指向了阚家的家主。经过一些年的求医问药,也不曾有效果,最后也就放弃了。 说起来阚家的子嗣历来是男多女少,不管娶进家的媳妇来自天南地北,还是就是钱塘本地姑娘,多是生育男孩,这样阚家的女娃就成宝了。 实际上,在家主心里阚玲就等同于女儿,这也是造就阚玲疯野个性的一个方面...... 两位宁姓公子一交手,阚家家主就看出沧州宁公子根本不是宁珂的对手,而且差的不是一般的远。 但他很纳闷,为什么宁珂不迅速结束战斗? 竟然与之缠斗了百余回合! 谁知阚玲见父亲来了,激动地喊了一句“老爸”,使得宁珂分了点神,让沧州宁公子逮到空子,骤然发力,使出了他的成名招式——“铁山靠”。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听到“啊呦”的一声惨叫和瘆人的骨骼断裂声,再看那沧州的宁公子早就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而宁珂站在原地用手指掸掸胸前的灰尘,嘴里却嫌恶地嘀咕道“这人的气味,也太恶心人了!” 这个结果大出众人意料,阚玲一激动又要向宁珂扑过来,被其母一把拉住。在场的众人大都是阚家人,虽没好意思大声喝彩,脸上却是喜上眉梢。 沧州来的武协吴理事走了过来,他看都没看和他同来的宁公子,却向宁珂行了一揖:“敢问这位宁公子,您的修为究竟迈入了何种等阶?” “喔......我还是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信。” 阚玲一边挣脱着母亲的手,一边老远向着宁珂喊道:“珂哥哥,你到底什么修为啊?难道也达到了黄级中期?!” 她已经尽量往高处猜了,她见宁珂与沧州丑汉缠斗了百余之合方才赢了,想必宁珂也勉强达到了黄级中期,能与她的二伯伯一样的修为,是她认知的极限了。 阚玲这一问,引得众人都在期待宁珂的回答。 宁珂想了想,若说出了自己的真实修为肯定会引起武林界的轰动,也肯定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道家有‘百日筑基’的说法,可我生就愚钝,离筑基还远着呢。你们还别不信,我真的还没有筑基呢......” 这话骗小学生都没人能信! 阚玲这时和父母一齐来到宁珂身边,她说:“珂哥哥骗人,我离迈入黄级还远呢,但按道家的说法我早就筑基了,现在起码也算是筑基初期的中境了吧。你怎么可能没有筑基呢?......” 宁珂向阚玲父亲行了礼,说:“我修炼的功决有些特殊,很难筑基。好了,不管那么多了,先看看这位宁大公子伤的怎样?” 宁珂远远站着,释放神识检查了一下沧州宁家来的公子,“喔,伤的不轻,估……估计锁骨和肩骨都骨折了。” 宁珂没敢说的太详细,伤得比胡大海还要重。锁骨和肩骨都粉碎性的骨折。 这沧州熊汉子平日里没少撞墙、撞树的,怎么骨头还这么脆啊? 沧州宁公子也算够种,毕竟是黄级中期的武者。他用元气封住伤痛之处的穴道,挣扎一会儿站起身来,给宁珂鞠个躬,说道: “宁公子,小辈不知深浅,这厢给您道歉了。不知宁公子隶属宁家的哪一脉?” “你现在承认我是宁家的人了?”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老人家见谅。” “追根溯源的话我是京城宁家的人,而实际上我与那宁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我生于临洝、长于临洝,与京城宁家没有来往......” “噢,宁公子可知自己的族脉?” “什么族脉?” “一般古老的家族都有许多分支,族长或说家主就是嫡传主脉的代表。其实,宁家一直都有族徽传承,就是形状像月牙的玉坠。据我所知,宁家总共有十三支脉络,京城存五脉,也是主脉所在地。像沧州只是一支遗脉,势衰道微,不要说主脉了就是一般支脉也是无法相比的。” “你说的族徽,可是这种玉坠?”宁珂从领口掏出姐姐给他的那枚月牙形玉坠。 这枚玉坠,本是阿爸贴身之物,阿爸离开姐姐家时留给了姐姐。阿爸过世时,姐姐前来悼念时又给了宁珂。 “啊!正是。你……你是京城宁家主脉的嫡公子?!” 沧州宁公子忍着肩膀的疼痛,跪地就拜。 “我真是混账啊!……沧州宁氏‘五行水字’小辈——宁淙敏拜见嫡公子!今日冲犯了嫡公子,还请嫡公子大人有大量,恕小辈不知之罪。” 宁珂心软,见眼前的粗鲁汉子也有四十出头了,还是跟自己的父亲一个辈分,磕头下拜自称小辈,原本的厌恶之情也就没了。 “论辈分我还低你一辈,起来吧,我将你伤痛治好。” “小辈在嫡公子面前,哪敢乱称呼……” 众人只见宁珂左手往口袋里一摸,拿出一把银针。距宁淙敏约有近二米的距离,手指飞快的挥了几下。二、三十根银针就飞扎在沧州宁公子右肩的许多穴道上,然后隔空释放出几绺真气,顺着银针导入断裂的骨骼中。 宁珂给宁淙敏治伤没什么顾忌,也没有做特别的交待,他知道能修炼到黄级中期的武者没有呆子,他想宁淙敏不会不配合的。 这次治疗更快,只用了五、六分钟宁淙敏就恢复如初。宁珂也觉得意外,猜想也许是骨头刚断活性犹在容易愈合吧。 在众人赞叹和惊呼声中,阚玲的父亲和二伯伯赶紧邀众人进入客厅落座。 阚玲被母亲牵着没敢再造次,一反常态乖巧的站在母亲的座椅旁。 “嫡公子,我有两个疑问想请教。一是我看你使得是正宗宁家八极拳,可是总感觉运气、行气与宁家八级不同,这是为何?二是你的修为高我太多,为何不一击把我打倒,却与我缠斗了许久?” 宁淙敏所问的问题也是众人所期待的。 宁珂笑笑说:“我的拳法皆为阿爸口授,因阿爸腿有残疾不能示范,虽然我自幼练习八极拳却不知我的招式是否端正。与你缠斗是想从你的招式中来检验我的招式是否正确。另外,我还有一位世外的女师父,她传了我一些调息和吐纳的功法,故而与八极拳的行气、运气有所不同......” “哦,那您的高超医术又是从哪学的?” “嘿嘿,也是我女师父教的。说真的,我的修为确实不怎么样,我真的还没有筑基。不过,我的医术确实很高,现在还不能说能看好世间所有的疑难杂症,若是再有个三年五载的话,就没有我治不好的病了。” 狂妄,太狂妄了! 不过在座的众人没有不相信的。 宁淙敏怎么也没想到会败在同族的一个少年手上,此人还是主脉的嫡公子。 今日愿意与宁珂一搏,一来是阚玲太惹人爱了,他真想通过比武招为阚家的女婿;二来初见宁珂时,他发现他似乎有些胆怯,似乎不敢比斗的模样。哪想到,宁珂的修为高出他太多,用扮猪吃老虎形容也不过分。 他虽粗鲁、莽撞、霸道,却是个实惠干脆之人。知道招婿没有了指望,但阚家家主的许诺还在。 一抱拳,对着阚家家主说道:“不知阚家主准备赠送何宝贝与宁某?......” 第一卷 地球篇 第75章 反重力陨铁 阚家家主是个精明之人,这次比武招亲他是最大的赢家,不仅恢复了身体还得到个武功了得的侄女婿。 而且,还不用担心得罪沧州宁家和武术界。 他本来打算送给沧州宁公子一双套腕月牙刀的,一看眼前的情形就改送一块两个拳头大小的陨铁。 套腕月牙刀是近身搏击的武器,小巧灵活,携带方便,非常适合练习八极拳者使用。 这回就把此刀当着玲玲的陪嫁。 阚家祖传的是梅花拳,此刀并不太合用,但玲玲成了宁家的人还能不习连八极拳?给玲玲最合适不过了。 至于那块陨铁,也珍藏了许多年,说起来够打一把三尺宝剑。可找过几个铁匠都因无法熔化,更不要说打兵器了,只得放弃。 正真武者没人不知陨铁的,用陨铁打造的兵器非常炫丽、坚韧、锋利,而且从不生锈。所以陨铁打造的兵器,是很受武者喜爱的。 今将这块陨铁送给沧州宁公子,面子上非常的好看,至于他能不能熔化打成兵器,那就是他的事了。 阚家家主嘱人拿来了那块陨铁,奉给了沧州的宁公子。 “啊,谢谢阚家主!这块陨铁也太漂亮了!我寻找多年就想寻块陨铁做一套手扣和腕扣,这对我等喜欢近身搏击之人是最合适不过的。其实,我有几副手扣、腕扣,有精铁做的、也有黄金做的,但都不如陨铁啊!” 宁珂一看那块陨铁比见到空冥石还激动! 陨铁分很多类,大多数陨铁都是打造兵器的好原料。可这一块陨铁非常罕见,含有反重力铁元素啊!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这,这叔丈人或者说伯丈人就随随便便把它送人了!败家啊,败家啊!...... 宁珂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惊诧、贪婪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 别人都说他性格沉稳,此时的宁珂给众人的感觉就像是要准备上前抢夺那块陨铁了。 阚家家主多精明啊,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明白了这块陨铁绝不是凡物! 眼前的小宁公子也太在乎这块陨铁了,说的难听点自己侄女的份量在这位小哥心里也不如这块陨铁啊! 此时,他十分尴尬,不知所措,人早已满头大汗。 还是阚玲母亲反应快,忙说:“二哥,此块陨铁不是说好给玲玲作陪嫁的吗?......” “啊,正是,正是,我一时给忘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阚家家主说着还用手掌拍了一下额头。 沧州的宁公子接过陨铁只顾把玩,根本没注意到宁珂等人的表情。他本就是一个霸气的浑人,见阚家家主这么说心里立即不悦。 语气不善的说:“阚家主,我大老远从沧州赶到贵地来应招姻亲,本来只说参加钱塘市的武协选举大赛的,赛后带令爱侄女回沧州的。不曾想,半路又来个比武招亲,我技不如人也认了,你阚家送块陨铁也是理所当然的,怎么这么快就后悔了?这做人也太不厚道了吧。” “我可不要这块破陨铁作陪嫁!奶奶留下的那对套腕月牙刀给我做嫁妆是最好了。二伯伯,您老不会舍不得吧?”阚玲嘴快,哪里能忍住不说话? 阚家众人听了阚玲的话,一时语塞,对这个不懂事的丫头都想上前扇她一个大嘴巴。 宁珂想我再不说话就弄僵了,忙说道:“宁淙敏,我说实话,是我看中了这块陨铁,才引起些误会。你看这样,我给你一定的补偿,怎么样?” “啊!嫡公子,这话咋说的?......嫡公子喜爱,我怎敢争夺?” 说着直接将那块陨铁递给了宁珂。不过,他看了一眼阚家家主,眼神中流出恚怒的神情。 宁珂注意了这一细节,这时他才管不了这么多,得到陨铁才是硬道理:“宁淙敏,你与地级武者交过手吗?” “呵呵,嫡公子,您真会取笑。地级武者那是神一样的存在,不要说地级,就是玄级武者我也沾不到边啊!” 宁珂左手往口袋里一掏,一块晶莹剔透的玻璃种正阳绿翡翠圆牌就出现在他的手上。 “啊!帝王绿呀!珂哥哥,你哪来的这么好的翡翠?” 阚玲倒很识货,原来阚家在钱塘有个首饰店,主要经营贵金属首饰,也顺带卖一些玉器之类的物件。 众人也很惊叹宁珂的富有。 这块帝王绿翡翠圆牌是切割手镯时留下剩料,经过宁珂简单的加工已成一件法器,本打算送给老舅的。一般入得黄级的武者都能看出其中蕴藏着灵力。 “这块翡翠挂件远不是翡翠本身的价值所能体现的,它已达到了上品法器的档次,而且是防御法器,戴上它至少能经得起地级武者三次全力的击打。” 宁珂这么一说,众人“嗡”的乱成一团了。 这里的众人多是习武者,没有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地级,那是神一样存在的武者啊!这块翡翠能经受住地级武者三次的全力一击,这是怎样的宝贝啊?” 阚家家主真是后悔莫及啊! 自家的侄女婿这是在拼命呀,将性命一般珍贵的翡翠拿出来换那么一块陨铁,这损失也太大了、太不值了! 他后悔自己鲁莽,早知道侄女婿有此等宝物,还拿那块陨铁给宁淙敏干嘛,自己换过来多好! 现在的局势被自己弄成了这样,他好后悔啊! 众人今天是被宁珂雷到了,先是展现出神奇的医术,然后又显露出铜墙铁壁般的身躯,再后来又是神奇的医术。这一回,是一件能保性命的宝贝,这年纪轻轻的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啊?…… 与宁淙敏一齐来的沧州武协的吴理事这时候不能不说话了。 毕竟他是陪着宁家公子前来招亲的,自已还是要向着宁淙敏,不能被这小子一块翡翠就糊弄了。他也看出这块翡翠圆牌像是件法器,但有宁珂说的那么有灵力他是不相信的。 “宁家嫡公子,你说这块圆牌能经得住地级武者的三击,我实在难以相信。这如何能证明?......” 宁珂看看这位饱经风霜也不像善类已有五十多岁的武者,略一思索说: “现在找个地级武者来试也不现实,这样证明你看怎样?让阚玲佩戴着这块玉牌,就你使出全力猛击她三次如何?” “这怎能行?阚小姐千金之躯,何等娇贵!我怎能拿她做验证?” “这怎么是好?我拿着玉牌也检验不出效果啊!” “我来试吧。”阚玲的母亲郑重的说。 “不可,你不能试。黄级中期的武者全力一击,那是樯倾楫摧的打击啊!” “老公,就让我试试吧。” ......阚玲父母先争执起来。 众人这时七嘴八舌,一时不知怎么是好。 “还是我来试吧。”阚玲看看众人,又看看宁珂,“我相信珂哥哥。” 众人又出了客厅来到后院,谁都知道黄级武者全力一击可能造成房倒屋塌的。 “不要怕,闭上眼就是了。” 宁珂与阚玲手牵手走在最前面,到了后院宁珂看着阚玲黑幽幽漂亮的眼睛嘱咐道。 “嗯。”阚玲乖巧的点点头。 让宁珂想不到的是阚玲也有温顺的一面,先头她站在阚母身边时宁珂就发现了这一情况。 这种泼辣和温柔相反的性格揉和在阚玲的身上,更是增添了这个漂亮女孩的魅力。宁珂想到今晚就会和她洞房......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激动。 沧州武协吴理事心里多少有些不服宁珂,这也是练武之人的通病,也许正是这种敢于挑战的脾性,习武者才能不断的进步。 他虽看不出宁珂的修为,也只是认为宁珂的修为顶多是黄级中期后,绝对达不到黄级后期,而且宁珂一再强调自己还没筑基。 刚才与宁淙敏一战,是实力的问题还是这块玉牌的作用,他是有些想法的。 因为玉牌一直是装在宁珂的左边口袋里的,刚才宁淙敏的一击“铁山靠”撞碎了骨头,会不会是这块玉牌的作用? 他看着眼前漂亮的阚玲,他也不敢真的全力一击,这可是阚家的地盘啊! 他使出了三分力道一掌打向了阚玲,只觉得一股与自己使出的力道差不多的反弹力作用在自己的掌上,他稍微向后戗了半步。 只这一下,他深信玉牌的灵力是不假的。 他仔细看了宁珂一会,说道:“玉牌不假,确有防御功效。我有一点疑问,你与宁公子比试时玉牌是一直在你身上,你如何解释这件事?......” “哈哈......你是怀疑我利用玉牌作弊才赢了比赛?” 那人不置可否,除了阚玲以外众人看向宁珂的脸色都有些变化,连宁淙敏都有些愣怔地看着宁珂,不知在想什么。 看来不露出些威风别人还把你当成病猫呢。 “臭老头,你是不是不服?......一个区区黄级中期末的武者还想跟我喂喂锤?” 宁珂一反往日谦逊含蓄的风格,双拳在胸前相互碰碰,满脸露出挑衅的神色。 阚家家主这时要上前制止还是很容易办到的,他也装着不懂任由事态的发展。 沧州武协的吴理事在沧州也是很有名望的,那曾受过这种挑衅! “黄口小儿,满口雌黄!不知马王爷有几只眼。今天就让我来教训你这个宁家的所谓嫡公子。” 他嘴上话音刚落,一招黑虎掏心狠狠地向宁珂胸口打来。 宁珂一看此人使出的是少林拳架,下盘扎实,招式简朴,出手极快。正所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感情这老头想先下手为强,一招制胜啊。 他不躲不藏、不挡不截,握紧拳头准备直接迎上去来个对拳——撞拳。 “师父,徒弟来也——。” 第一卷 地球篇 第76章 啊,地级武修 紧随喊声,只见一个人影从院墙外像只大鸟一般滑翔落入院子,甩甩宽松的袍袖,就将那沧州武协的吴理事震出去老远,飘飘然来到宁珂近前行了个大礼。 “师父,您老看看我有什么变化?” 众人一看,来人是一位身穿道袍,背着褡裢,元气磅礴的中年道士。 长长的青色道袍一尘不染,面色红润,眼露精光,下颔留有长长的髯须,头发绾在脑后扎成个咎子,一付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模样。 不要说其他人了,在场的几位黄级武者也都看傻了眼了!又来一位他们无法看出修为的武者,这真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正常武者,一般只能看出高于自己一个级阶者的大概修为,再高就根本无法分辨了。最多只能感觉出修为很高,却不知具体的修为级阶。 宁珂却说话了:“宫大师,真是可喜可贺,你终于迈入了地级!” 众人一听“地级”头脑又是“嗡”的一声! 在世俗的武术习练者中,从没听说过有人修为达到过地级。只有几大名刹和道观,听说出过地级武者,别处就是玄级武者也是凤毛麟角了。 “谢谢师父栽培,我卡在玄级圆满已近二十个年头了,多亏师父提携,让我迈入了地级。” “不必谢我,都是你造化到了。哦,宫大师,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伉俪佩——师父给我的伉俪佩。我发现只要输入一点能量激发一下,就能感知到您的方位......哦,师父,我准备回茅山一趟,也快二十年没回茅山了。” 宁珂腰间平时挂着一块伉俪佩,也为的是与宫大师联系方便。虽然还不能很明确的传递信息,却也能感知个大概,特别是对方的位置。 “嗯,你是应该回去了。我现在事太多,有空也想到茅山看看。对了,‘辅汉洞天’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按您教的阵法布置了双重隐匿阵,不懂阵法的人就是到了跟前也无法看到洞口,更不要说进洞了。师父,您给我的玉简我还是看不到其中的图文,这是为什么?” 宁珂把乾坤洞得来的五枚玉简都给了宫大师,他早已把上面的经文背熟,给宫大师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我对此也不清楚。也许你初入地级,气息不稳,神魂还不够强大吧,继续修炼等修为再上一个台阶可能就能看到了。对了,我这有一颗紫心莲和云魂草提炼的药丸,没事的时候嗅嗅,能稳固气息、提高神魂之力。” 宁珂手又往左口袋一掏,手上就多了一颗龙眼大的紫色剔透的药丸,他嗅了嗅递给了宫大师。 一般修炼者,修为达到地级神魂开始变得强大,有极少数人可能会衍生出神识。不过,这也因人而异。大多数人修为只有迈入天级神识才会自动开。甚至有少数人,即便修为达到天极,也未必能产生出神识。 宫大师接过药丸又是一番感谢,二十年的追求终于实现了,能不激动吗?! 不禁啰里啰嗦的与宁珂多说了几句话,什么“入了地级如何再提高修为啊”、什么“地级先修炼五行法术中那种法术容易入手呀”之类的,宁珂一一作答。 师徒俩在说这番话时,众人听了是不断地炸锅。 “天啦!他徒弟的修为都达到地级了,那他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什么层次?” “看不出来人家的修为,那是因你太菜了!” …… 那沧州武协吴理事,听了宫大师与宁珂的一番言语,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螳臂还想挡车?……他也顾不了礼数,默无声息的转身走了。 宁淙敏见状给宁珂行个礼,追着那吴理事往外走去。 宁珂把阚玲手上的玉牌拿来,抛掷给了宁淙敏,说“有空我一定去会会沧州的武者!” “这位也是师娘?” “是呀,我今晚要和她订婚。” 宫大师赶紧给阚玲行了个大礼,从褡裢中拿出一只小玉瓶,里面有一颗丹药。 “师娘,小徒来的仓促没准备什么礼物,见你也是修炼之人,这颗‘跨界丹’还请师娘笑纳。” “她现在还用不上,入了黄级或是玄级才能谈跨界啊。” “师父,您老人家想想办法让她升入黄级不就行了?” “那太耗元……元气了。” 宫大师没有再说话,把眼看看阚玲又看看宁珂,那眼神分明在说“师娘的事,您不耗点元气能行吗?” 众人一听又炸锅了,黄级是随便想升就升的啊?! 苦修到三十岁能入得了黄级已经是天才的修者。听这位宫大师说,宁珂只要费点元气就能使阚玲这个刚会爬的武学菜鸟,就能跨入黄级,这还是修炼吗?! 他们中也有人听说过“跨界丹”一事的,那是传说中修炼者的福音啊!平白不用修炼,就能跨升一个修为的级阶,那是怎样的一种幸运啊! 其实,宫大师所给的“跨界丹”只对黄级和玄级级内的升阶有效。服一次“跨界丹”,只能升一个小级阶,然后再多服也就无效了。若服用的好,特别是遇到升阶瓶颈时,是非常有用的。 阚玲也没心事弄清楚什么丹不丹的,平时习武练功都是家人逼迫的,她对自己能不能修炼到高的层次兴趣不大。但她知道,此丹肯定是好东西,接过玉瓶答谢了宫大师。 她一直把着眼点放在宁珂的身上,她发现宁珂的左边衣服的口袋大有乾坤,不仅有无穷的宝贝,还能储存物什,那块两只拳头大的陨铁见宁珂往口袋里一放就感觉像是消失了。 她缠着宁珂要掏宁珂的口袋,惹的她妈妈直向她翻眼。 可是,阚玲不管,她还是将手伸进了宁珂的左边口袋。 她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嘟噜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宁珂索性将穿在外面的休闲装脱下递给她,让她慢慢翻。 “哈哈,师娘,傻眼了吧?我师父不仅修为高深莫测,魔术水平更不是一般。哈哈……”宫大师明白宁珂不想让人知道他有储物戒指,免得引来贼人惦记。 “哼!”阚玲向宁珂翻了一眼,对着宫大师说:“大叔啊,我看你有四十出头了,怎么会拜这个小屁孩为师父呢?” “阚玲,你勿胡乱称呼。要真论年纪,你得叫他爷爷!......你呀,还是叫他宫大师吧。” 当众人知道宫大师已经七十有二了,更是唏嘘不已。 当宁珂说出宫大师修炼的功决,有延缓容颜衰老和美颜的作用,阚玲嚷着也要学。 阚家众人见证了宁珂的能耐,对这个阚家的女婿已经是崇拜的态度了。这回钱塘武协换届比武大赛,阚家不要说协会的副主席就是主席也是手到擒来的了。 不过,阚玲母亲心细,宫大师一句“这位也是师娘?”的话,让她琢磨了半天。她这生享尽了老公的独爱、宠溺,她也希望女儿也能独享一个男人的宠爱。 抽个空,她向宫大师打听了宁珂身边的女人之事。 “想接近他的女人多呢,与他谈婚论嫁的你女儿是头一个。” 阚母听罢随即愉悦起来,她也不是少女,已是四十的人喽,优秀的男人身边怎能没有几个女人围着转呢? 即使已婚的优秀男人,身边也常有未婚女子在狩猎。小三固然是可恶的,但小三们捕捉的、插足的对象绝不是平庸的男人! 二伯伯安排人手去临洝接宁珂母亲等人。他知道宁珂是不平凡的人,不管这次订婚是因为他真爱阚玲,还是阚玲使出了什么诱惑的招术,但一定要把这事做成事实。 成事实就需要更多的人来见证。 本来他就邀请了不少武林界的朋友、熟人,临时又托人专门请来了强哥之流,他怎能不去请宁珂的家人? 喜来登大酒店坐落在钱塘最繁华的街道上。其二到九层都是餐厅,阚家今天整整包了一个楼层,共有九十八张席位。 钱塘的订婚宴是不收份子钱的,客人大多数是空手而来的,也有少数至交、至亲会送给新人一点小礼物。只有正式结婚,亲朋们才会上份子。 阚家事前准备的再细则,也没想到要给宁珂准备新衣服,临时去买哪能来得及? 阚玲再次惊叹,不知宁珂从哪里变出了一套名牌西装,衣服上的标签还挂在上面呢。 人要衣装马要鞍,宁珂穿着崭新的西装变得更帅了,看起来也成熟了许多,阚玲喜欢的再也不愿意离开宁珂半步了。 宁珂知道这一切可以说是假的,也可以说就是真的,这个决定权在他手上。 本来阚家家主的伤病被他医好,这场订婚就可以取消的。 他觉得阚家人是要面子的,若是对亲友特别是武林界的朋友宣布取消订婚,那是挺难堪的。而且,很快他还要代表阚家去参加钱塘市武协换届的比武大赛,必须把订婚这事做的跟真的一样。 说起来,不是他宁珂进来这么搅和一下,本来订婚的男主是沧州的宁淙敏,他才是真正为招婿而来的。 不是他,宁淙敏的好事怎能泡汤?...... 第一卷 地球篇 第77章 订婚(一) 自己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纯属偶然,要不是阚玲大胆的主动撩拨、要不是自己的心软......这也说明,阚玲为了逃避与宁淙敏的婚姻,为了自己的幸福,不惜色诱他。 “她爱我吗?” 这个问题他不得不思考。当然喽,今天的行为,他自认为自己可不是什么救美英雄,纯属跟着感觉走。 阚玲长得确实太好看了! ——这才是他今天所作所为的真正原因。一个可怜兮兮的漂亮弱女子,请求,不!乞求你出援助之手,一件手到擒来的助力之为好意思不做么? 阚玲的身材早就发育成熟了。身材的曲线渐成,腰细臀宽,胸前的一对饱满至少要C罩,也许要D罩才能罩住? 精美的五官,红润润的唇瓣,特别是那对乌黑的眸子里总是闪着勾人魂魄的眸光,让人情不自禁的色授魂与,心愉于侧......她那种火辣辣、炽烈烈、野野的性感儿劲,同龄的女孩那是没有的。 这样的小美女现在就要与他订婚了,你忍心拒绝吗? 这事说起来是挺荒唐的,可这就真实的发生了。每每想到今晚他将与她圆房,他的心不禁一阵慌乱的怦怦直跳。 这一切似乎都在梦中...... 临洝x中有四大美人,阚玲算一个,另外是单艾艾和高三的牛雨涵,排在第一位的却是林岚。 学生们选美的初衷只是排列美女学生,可是怎么也绕不开林岚老师,她的美尤其是女性成熟之美,是其他小女生远不及的。 阚玲的丰满劲,特别是身体的圆润感——那种“婴儿肥”似的身材,似乎超过了林岚的苗条。 宁珂平时是不关心这些琐事的,他觉得很无聊。女性之美是存在共性的,却也常常有着审美者的个性差异。不然,“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就不成立了。 他有许多事要做,首先他要承担别的学生几乎从不做的家务事;其次他还要考虑其他的学生根本不会问的解决家庭经济问题的事;他还有很多的社会活动和对医学的学习等。 上学这已耗尽了他的白天所有时间,功法的修炼就只能压在了夜里,他经常是在睡眠中修炼或者说在修炼中睡眠。 这次无意中或说被动而甘愿的涉入了阚玲的婚事、家事。今天从早上开始到下午,这段短短的时间里他又经历了不少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他就“闪”订婚了。 阚玲说的话已印入他的脑海中了,他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阚玲所说的“床笫之事”他怎能不想品尝一下呢? “她真的很会做吗?......” 早上阚玲在学校小亭子半露酥胸的场景,时不时的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娇客到——!” 阚玲今天真的感到幸运又幸福,不仅驱走了沧州的大丑鬼宁淙敏,还得到了宁珂这位修为高深、医术精绝还会魔术的大帅哥。 她在家里,哪里还能待得住? 早早的央求宁珂乘坐阚家最好的一款豪车,手牵着手来到喜来登酒店,门口的司仪见新人来了就大声的向众人宣唱到。 阚玲走进大厅旋转门,手指忽然抓紧了宁珂的手,宁珂立即感觉到她的异常和恐惧。 宁珂放眼一望,酒店宽敞大厅的一排沙发上,坐着一行一看就是那种纨绔不羁、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其中还有几个装束暴露的“太妹”。 阚玲的惊恐就来自这里?他冷笑了笑。 有个黄级中期的老者,老神在在的坐在吧台里,引起了宁珂的注意。他释放神识环扫了一下四周,暗自冷哼了一声,“就安排一个黄级的武修也想镇住场子?!” 进入大厅后,诺大的一个酒店竟然没有看到一个保安,他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果然,找事的就来了。 “阚玲妹子,听说你今天订婚,我特意前来恭贺……呦?你的小男人长得挺帅的吗,他……他裤裆的小弟是不是也很帅啊?” 大厅里一片哄笑,有一个留着彩色爆炸头的女孩子笑的浑身直抖,腰都直不起来了。 “秦浑秋,你不要欺人太甚!” “臭三八!老大问你这个小男人的小弟帅不帅,你要好好地回答呦......”一个年龄近三十的瘪三,嬉皮笑脸的凑近阚玲涎着脸说道。 这又引起一阵哄笑。 阚玲气得浑身发抖,她环视一下竟然没有看到自家的人,只有阚家请来的司仪。 她有些气急,下巴一抬,狠狠地说:“他的小弟就是帅!不服啊?不服掏出来比比!” “邵宝金,你们几个去把那男的裤子扒开,给他的小弟拍张照,发到网上让人瞧瞧到底帅不帅?” 这帮人一阵哄笑,几个男的涌向了宁珂;另几个染着蓝、红色头发的“太妹”,不知从哪拿来一件似乎是纸质的婚纱摆弄着,宁珂估计这件特殊的婚纱是给阚玲准备的。 这世界有时就是有点脏,回避不是事,还是要清理干净的。 宁珂眼看被叫作邵宝金的几个浑人逼近自己,说道:“你们真打算脱我的裤子?” “当然喽。老大想让你小弟的照片上个头条,不脱裤子怎么行?” 宁珂确信这几人真要脱自己的裤子,怒极而笑。 他用左手迅速将两张创可贴掷出封住大厅的两个摄像头,速度太快,就连牵着他右手的阚玲也没有发现异常。 “裤子我自己脱,不敢劳烦诸位了。这几位小姐姐,你们也喜欢看男人脱裤子?” 那几个“太妹”中竟有两三个点了点头。 宁珂环视了一下身周,真的就解开裤带,裤扣,拉下拉链,手一松,长裤子就滑落到脚跟。下身只剩下一个三角裤头,他的双手还逮着裤头的两边松紧,做作随时准备拉下的动作。 “哇——”几个女孩中有惊叫的、有捂眼的、有转头的、也有满不在乎的。 秦浑秋一看此人比自己还无赖、还无耻,恨的牙一咬,狠厉地说:“有种就继续脱!......不脱,我也要把你裤头扒下。” 那几个女孩子除了一个满不在乎仍然看着宁珂,其余实在受不了都背过脸去。宁珂眼盯着那个满不在乎的女孩,双手一点一点的往下拉裤头,露出了卷毛…… 只听得“啪”的一声,秦浑秋抽了那个女孩一巴掌,随即骂道“妈了隔壁的,你还真看呀!......” 等宁珂真得就把裤头脱下了,阚玲也羞得闭上了眼。 秦浑秋气得抓狂,手指着宁珂叫几个手下“拍下来,快拍下来!”。那一伙人中,真有一人拿出手机对准宁珂和阚玲就是一番乱拍、乱照。 “拍够了吧?”过了一会,宁珂穿好裤子,说:“女孩子们可以转头了......哦,你们手上的婚纱很特别、很漂亮,能不能借给我的未婚妻穿一穿?” “这人怎么这么蠢!尽往我设的坑里跳?!” 秦浑秋有点纳闷,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些年都是他在作弄人的,今天好像有点被人作弄了的感觉。 几个“太妹”中被他打了一耳光的是他的“马子”,还有一个是他的亲妹妹,他感觉第一回合自己好像输了。 阚玲的小男人裤子是脱了,可是自己的女人和妹妹却像是被侮辱了。他安慰自己:好歹拍下了他的下身裸照,手上还算赢得了一个筹码。 “你想作死,我就成全你。”想到这,他对宁珂说: “阚家和我秦家几代世交,我和阚玲从小在一块长大的,可以说青梅竹马。她今天订婚,我来给她贺喜是必须的,这件婚纱本来就是送给阚玲的,根本不存在借不借的问题。” 他不等宁珂说话,立即转脸对那几个女孩说“快去把婚纱给阚大小姐换上。” 宁珂一看自己的猜测是不错的,那件纸质的婚纱就是为阚玲准备的。 阚玲要是真穿上这么件材料的婚纱,一拉扯、一浇水,那还成人形么? 他随即用神识仔细的探查了一下。他发现秦浑秋一行,带了有二十听不同颜色的油漆和彩粉的喷灌,心下便有了主意。 “阚玲,勿怕。你尽管去穿......”他悄悄地跟阚玲说。 订婚一般没有人穿婚纱,阚玲也没想到宁珂竟然敢让她穿这件纸质的婚纱!——她也不傻,一眼就看出了婚纱有问题。 不过,她现在对宁珂的话非常信赖,一个高明的魔术师是会创造出奇迹的。 大厅就有工作间,阚玲进入其中任由那几个“太妹”给她换上纸质的婚纱。 当阚玲从工作间出来时,宁珂发现一向泼辣的阚玲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现在的阚玲,除了身上穿的那件纸质婚纱,身上只剩下了胸罩和一个逼仄的小内内。 “她还真肯相信我的话呀。” 宁珂见阚玲很顺从的信任自己,感到很受用和欢欣,心里反而更加的接纳阚玲了。 哪个男人不喜欢顺从、信任自己的女人? 不要看阚玲平日里疯疯傻傻,有时却像个乖巧的淑女一样文静。 今天无论如何要保护好阚玲,要让这几个浑人侮辱、恶心了她,那他还有脸修炼吗?...... 第一卷 地球篇 第78章 订婚(二) 宁珂现在的修为只达到“三才决”功法的炼气期二层后,想要突破到炼气期三层太难了。 他修炼的功决,跟当今修炼界修炼的功法根本不是一条路。他的修炼,主要靠吸收外界大量的灵气来修炼。而地球的环境灵气太稀薄,难以支撑他的修炼。 虽然他有一些蕴藏大量灵气的灵晶,但现在的修为太低,还不能直接吸收灵晶中的灵气。 他也很困惑,也不知道该怎么迅速的提高自己的修为。若是按现在的修炼环境修炼,迈入炼气期三层没有个几大年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现在他利用神识,已经能分辨人的毛细血管,但对人的神经系统还无法窥视。若是修为再能提高几个档次,能达到分辨人的神经元的能力,他就能医治好母亲的小儿麻痹症遗留的残疾。 阚玲现在穿的纸质婚纱的料子是稻草纤维制成的。有些高档的婚纱店,制作婚纱就先用这种纸质的料子做出婚纱的样子,让客人试穿,合适了再用布料缝纫。 这种纸质的料子强度很差,遇水或是外力的撕扯立即就会化为碎片。 宁珂现在的功力还不足以改变这种纸质婚纱料子的纤维排列。若能按照自己的需要改变料子纤维的排列,那强度就会有本质的变化,可能这件纸质婚纱就变成与尼龙料子一样坚韧了。 他现在的修为还无法改变这种料子的纤维结构。从料子的本身想办法,肯定是行不通。 秦浑秋等人当然知道这一点,他不知从哪家婚纱店里找来这件纸质的婚纱衣样,就是想捉弄、羞辱阚玲的...... 所以,宁珂跟着阚玲等在工作间的门口,一见阚玲出来,就立即在她的身周释放出一团真气将阚玲笼罩在里面。也就是说,阚玲现在被罩在一个普通人看不见的能量罩里面。 宁珂自信就秦浑秋等人还不能冲破他的真气罩。 乘人没注意,他一个潜遁返身入了工作间将阚玲换下的衣服全部收进储物戒指中。再挥手卷起一束真气,将挡在大厅摄像头前的创可贴收回。 阚玲生的本来就很漂亮、性感,穿上这件婚纱更显得的风情万种,一时间成了耀眼的明星。 宁珂笑盈盈地牵着阚玲的手,在大厅里缓慢地绕着圈,并嘱咐阚玲跟他一起向着摄像头的方向,频频的招手、微笑,摆着poss...... 在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阚玲的身上时,当宁珂牵着阚玲走过吧台时,先通过锁魂环向那位黄级中期的老者发出一丝凌厉的神魂攻击;再飞弹几根针灸银针的针尖,刺入老者的几处穴位,让他昏昏的沉睡过去。 若没有宁珂的解穴,那老者有的睡呢。 做完这一切,宁珂用眼神挑逗着秦浑秋一伙赶快出手。 阚玲的神经虽有些粗大,她虽信赖宁珂的修为高深,可是真穿一件纸质的婚纱,在存心想作弄自己的仇家面前显摆,心里怎能不有些担心呢?! 秦浑秋一见阚玲出来,立即被阚玲的美貌惊得呆痴了一会。见宁珂牵着阚玲的小手围着大厅绕圈子,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呀,他简直想杀人! 他立即示意手下按预定的方案办事。 他做梦也没想到,阚玲这么容易就穿上了这件纸质的婚纱!那个看起来有点坏坏模样的阚玲男友,竟是一个无脑的傻瓜!竟然没有发现他们将面临怎样的一场作弄和侮辱! 他想赶快完事,拍些阚玲被捉弄、被羞辱的视频走人。不然,参加订婚宴的人来多了自己也不好收场。 他暗自庆幸自己运气,先前布置恶作局时,他还担心阚玲不提早来酒店呢。 忽然间,邵宝金等人,每人拿着两罐油漆或彩粉喷灌,向着阚玲和宁珂身上肆意的喷洒。 只见一道道彩色的似雾、似烟,划着彩虹般绚烂的油漆和彩粉,漫天喷洒着,交互着,汇集在阚玲和宁珂的身周,给这对新人带来了梦幻般的场景。 “珂哥哥,好美呀!” 阚玲看着多彩的油漆、彩粉,在自己四周划过、飞逝、喷洒,又漫天的飞舞、四溢溅起,非常的开心! 宁珂心想,这丫头神经还真大条啊。不过,他见她高兴也跟着高兴。宁珂自小家境贫寒,过生日时才能奢侈的吃上一袋方便面。生活的磨砺造就他性情一贯坚韧,心境十分平稳,外物难以萦怀。 今天他难得的真正开心的笑了一次。 平时,他给人的映像开朗、阳光,喜欢“嘿嘿”的厚道的傻笑,那多少有几分表演的成分。也许那是从母系杜家,遗传来的那种习性。比如,他老舅整天的就喜欢嘿嘿的傻笑,即使他是生活在最底层的社会中。 母亲笑不出来,那是她受的苦难太多,以致笑神经都萎缩了...... 也不知怎地,任凭十几条如龙吐水、吐雾的油漆和彩粉的喷灌,往他和阚玲身上不停地喷洒,他俩的身上依然干净无尘,连阚玲身上穿的那件白色纸质的婚纱上,竟也没有沾到半星点墨色。 “有个魔术师的老公就是好!” 阚玲被眼前的场景陶醉了,像个爱幻想的小公主。 宁珂看着惊呆了的那几个“太妹”,嘴角又流露出坏坏的笑意。他拉着阚玲就往她们的身边跑,而邵宝金等人见状是紧追不舍。 不一会,那几个女孩身上洒满了五彩缤纷的油漆、彩粉,就连站在一旁指挥的秦浑秋的身上也都沾上了不少油漆。 “停下!停下!…...” 秦浑秋一开始还狂躁、咆哮的喊停,可不一会就有油漆、彩粉落入到他的眼里、嘴里,他的声音立马偃旗息鼓了。 宁珂走到一位正在用手机拍摄场景的人面前,一把夺过手机。然后,将那人捉起来,像打保龄球似得掷向秦浑秋等人。 此时,大厅地上已满是极滑的油漆、彩粉,秦浑秋等人被这人一砸倒,接着又倒向其他人。一个传递一个,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浑身粘着油漆、彩粉的人,一时间苦苦挣扎着却根本爬不起来。 阚玲一看这样的场景,高兴的拍手直叫好! “保安!他们弄脏了你们的酒店,赶快报警!” 宁珂总算见到一个赶过来的保安,说着一个公主抱将得意的不知怎么是好的阚玲抱起,往楼上跑去。 阚玲在他的怀里还一个劲的说“好玩!还要看看”,这样美妙又滑稽的场景多有趣,她哪能看够?! ...... 宁珂的姆妈、老舅、老舅妈及舅妈的女儿是宁家全部的来人。 当然,宫大师作为宁珂的徒弟也来了。宁珂的母亲想顺便邀请大舅一家人,可老舅说什么也不同意。 宁家几人从未进过如此高档的酒店,老舅一进门,就抱怨“这么好的酒店,一进门到处是油漆味!” 阚玲听了这话,也顾不了初次与婆婆见面,笑的是花枝乱颤,让宁珂的姆妈以为宁珂找了一个傻姑娘。 宁珂妈妈今天在老舅妈的捯饬下,也焕然一新,虽然没有摆脱低层次人群的生活状态,总比平日里精神多了。她的一个举动,让阚家人再次震动了! 一见到阚玲,她就送给她一颗绿莹莹的兵乓球大的夜明珠! 另外,这位身有残疾,肤色黝黑,也太普通不过的中年妇女,手上却戴着一件帝王绿飘红的玻璃种翡翠镯子。这已经震嚇了众人!懂玉的行家一看就知道其价值不菲,至少值几百万甚或上千万。 阚家请的客人多数为武林中人士,修为入得黄级的人不下十数位,一看宁母的镯子灵气四溢,不得了啊!这是一件极品的顶级法器啊!几乎接近了灵器,这根本就是无价之宝啊! 宁珂却有些无语,他的本意这颗夜明珠是留给母亲自己的。哪知母亲送给林岚没有送掉,这回却送给了阚玲。 宁珂看这情景,悄悄拿出一个翡翠镯子暗塞给老舅妈,让她作为礼物送给阚玲。 老舅妈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说宁珂会做人。 这下让阚家人吃惊了,他们真的弄不懂宁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宁珂母亲送给阚玲的这颗硕大的夜明珠,要值多少钱啊! 众人都在议论宁珂的妈妈真舍得啊! 就连宁珂的舅妈也是很舍得,随手就送了阚玲一只法器的镯子。 什么时候法器成了满大街的货了?! 阚家的家主这时有些愠怒,他对自家外面采集信息的人大有意见!中午有人向他汇报,说宁家家境很贫寒,靠宁母给人补鞋、修鞋挣些钱及政府发放的残疾金生存,最近因拆迁才有了新住房。 今天下午他从宁淙敏的口中才了解到,宁珂可是京城宁家的嫡公子啊! ——这些采集信息之人都是他妈的饭桶! 不过,他转念一想竟然乐了,阚玲这个侄女儿真是有福气啊!有了这样一个好婆家。 阚家来的客人只有强哥与宁珂熟悉,俩人就多聊了几句。 宁珂又介绍宫大师与强哥认识。 自此,强哥的名望在钱塘江湖上是更响了!他有一个朋友的徒弟是地级武者,不在现场的人听了这话简直难以相信。 宁珂之所以让宫大师与强哥认识,主要是为了修炼资源。他想,凭着强哥的人脉是可能找到很多修炼资源的。 订婚宴结束后,宁珂和阚玲回到阚家早布置好的老屋,其他事等阚家都会安排的好好的。 宁珂非常期待着洞房…… 第一卷 地球篇 第79章 洞房(一) 宁珂洗完澡换上睡衣来到新床边坐下,见阚玲依然斜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这个姿势她从躺到床上就没变过。不知怎么回事,阚玲从回到老屋就一直闷闷不乐,没说过一句话。 “你该洗澡了。” 阚玲没有吱声,手还是不停的玩着手机。 宁珂听说过小孩子都有“下床气”的,可没听说过有“上床气”的,可现在的阚玲就是有“上床气”。 “不早了,你真该洗澡了。” 宁珂的话音提高了许多,可阚玲依然没有反应。那个活泼、泼辣、神气活现的性感妹子不见了,代替她的是一个落寞、木然、沉默不语的受气包。 阚玲不知什么时候,开启了默无声息地流泪模式。眼泪流多了,用手背擦擦眼,继续摆弄着手机。 “流泪很有意思吗?” 宁珂心里非常的不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整个订婚宴阚玲时不时的就会傻笑一会儿,宁珂把那抢来的手机给她看了,那段秦浑秋等人向他俩喷油漆的视频是十分抢眼的。她立即就转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又转发到朋友圈,引来了许多的称赞。 多数人对喷漆的镜头认为是人工特技效果或是合成的画面,不可能是真实的场景。十几个喷灌齐发,场面是绚丽又多彩,让人激动的沸腾,可画面的主角的身上竟然没有一星点墨痕,这真实么? 她身上穿着的纸质婚纱必然成了议论最多的焦点......那时的阚玲是十分快乐的,按她自己的话说肚子都笑疼了。 以至于宁珂的妈妈认为自家的准儿媳,是个非常爱笑,有点傻的姑娘。 唯一让阚玲担忧的事就是宁珂脱裤子的事。当宁珂让她从抢来的那部手机上找这段视频和相关照片时,她从手机上只看到一团人形模糊的影子,只有酒店大厅的背景是清晰可辨的。 再仔细看,画面中似乎只有两个人影,连男女都分不清,哪里有什么宁珂的小弟特写啊?! 当时当着参加订婚宴的众人的面,她抑制不住激动还主动的亲了宁珂一口,嘴上说着大意是“魔术师老公就不是盖的,他能让你不断的看到奇迹......”之类的话语。 那时阚玲是随性而快乐的。 其实宁珂只是用真气护住身体,相当于在他和阚玲的身周打了一层厚厚的能量马赛克。 这种把戏他在电视台鉴宝时就干过,那块空冥石就是这样得到的。况且,他现在的修为比那时不知强了多少。 他仔细回忆从近距离的接触阚玲,自己真没有做错什么,都是为她阚玲在做事呀。若说有什么隐瞒,就是储物戒指,不过阚玲似乎很好糊弄,你说是魔术她也就信了。 可是为什么在这么美好的夜晚,在这让人期待的美妙时刻,她就伤心的不理我呢? 有人说女人的心海底针,是不是说女人的心像一根掉到海底的针一样,没有办法看透、看清、拿捏。 “阚玲,你到底怎么啦?......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给个提示呀。” 阚玲没理他,手还是不停的玩手机。 宁珂见阚玲老是不理睬他,用手将阚玲的手机轻轻地拿了过来。他发现阚玲的手在轻轻地颤抖。 手机没了,阚玲的脸上依然木然着,眼泪还是在无声的流淌。 “不管怎样,我们谈谈好吗?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我改还不行吗?” 阚玲听了此话,哭泣道:“呜呜……我是个傻逼,你没有错。” 宁珂一听这话,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阚玲啊,你是个敢想、敢为的人......呵呵,胆特肥的人。有什么话还是委屈就说出来吧,憋在肚里会憋出病的。” 阚玲坐起身来,她还穿着订婚时穿着的红色套裙,宁珂抱她上楼后纸质的婚纱就换掉了。这件套裙尺寸很合身,充分显示了阚玲发育良好的身材,一个像动画片里的美少女模样。 这时,再配上几滴悲悯的眼泪,更是显得楚楚动人,让宁珂生出一种保护欲的冲动。 在这宁静的秋夜晚上,在这充满旖旎温馨的新房中,宁珂看着阚玲漂亮迷人的脸蛋和性感诱人的身材,眼睛里充满着淫狎的目光。他的头脑似乎被备战了一天的下半身左右了...... “我才十七岁,不想现在就成为老妇女。 “我知道,我这么想很傻。像你这么好的男人,不知有多少女人想嫁给你呢。不说你武功了得,就是你那神奇的医术不知会让多少美女倒向你的怀抱呢!可我更喜欢你耍魔术的本领......能做你的女人,是我最大的幸运,哪……哪怕将来没有名誉、没有身份,只是做你的黑市女人我也乐意。当然,我希望做你的正牌妻子...... “我知道,我比不了你身边的那几个女人中的任何一个。就是那个不漂亮的瘦妹李雅迪,我也比不了。你和她才是青梅竹马呢,她在你眼里比亲人还亲。林岚呢,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也只有你才能配得上她。 “唉,那个漂亮的学霸单艾艾,更像你生活中的伴侣!你与她琴瑟相和,爱好相同,都是学霸,她最合适陪伴你发展、学习、生活。你上次吃官司的事,现在学校没有人不知道的。她可是第一个在法庭上给你拥抱的人...... “我对练武兴趣不大,我觉得我的长辈们生活的很累、很拘谨、很无奈,为了点家族的利益常常牺牲个人的幸福。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成了宁淙敏那个又老又丑男人的禁脔或者我……呜呜。 “我真的谢谢你......” 阚玲说到这,有些哽咽。 “我在你眼里并不纯洁,甚至是浪骚的。其实,那只是表象。这一切都是因为秦浑秋造成的,他爸爸就是现任钱塘武协的主席秦有升。他确实从小就与我认识,但我根本不喜欢他,也不搭理他。可是他死缠滥打,死皮赖脸,去年他爸托人向我家提过一次亲,被我当场一口回绝了......为这事,家里人停供了我好几个月的零花钱。家族的人托人向秦有升保证,一年之内一定会劝说我同意的。 “秦浑秋一直不死心,只要有机会还是会缠着我,并且到处说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就来个破罐子破摔,整天到处找男朋友,到处找男孩子调情。你放心,我从未吃过亏。我的功夫不能跟你比,但一般人哪里是我的对手?......若有男人想得寸进尺,就会被我暴打一顿。” 宁珂听到这里“嘿嘿”的笑了起来,这是一朵惹人又刺人的野玫瑰啊! “你笑什么?……不准笑!” 她看看宁珂英俊的脸,深情地说:“我能认识你,真的很幸运。早知道你这么有能耐,我早就去缠着你了,也不至于在学校里弄了个坏名声......” “你这么做效果还是不错的,秦浑秋不是放弃了吗?” “他只是更阴险了。可我的名声坏了......唉,我是女孩,这可是关乎女孩子一辈子的名声啊!” “我又没嫌弃过你的名声。” 其实,阚玲还有个小心思,自己名声越不好,更需要保持女孩身。 “珂哥哥,不是你,我现在活不活着还难说呢。我真的喜欢你、真的崇拜你,真的感谢你,可是我……,我还没有准备好做女人,给我一点时间吧。 “别失望,我早晚都是你的女人!就凭我的家族,宁淙敏那样不堪的人都会把我送出去,你这个有着深不见底修为的大能级人物,他们还能不愿意把我嫁给你?......况且,我们已经订了婚。” 阚玲给宁珂的印象是个放荡不羁的小“太妹”,胆忒肥,火辣辣的妖媚女孩,现在一本正经地用平和语调跟自己说理又有了另一番可爱之处。 她的娇美相貌、凸凹有致的性感身材,真的很吸引他。他知道他只要稍微用点强,阚玲肯定也是能接受的,最多事后哭一场,自己再变些“魔术”哄哄她也就没事了。 此时,他的思想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他接触了好几位女孩子,不管哪位对他都是真心的爱恋。年龄大一些的是林岚,她临行去英国给自己发的信息就表露出心迹。 “珂伢子吾爱: 我走的很仓促,不是我真怕警察来逮我,凭着我家的背景,这点事还能摆不平?你去榧子镇这几天,没见到你,心里十分的想念。 我也该做决定了,这一辈子追随你是肯定的了。徐老先生追随学生的事,课本上就有。现在,我若继续留在你的身边,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这反而害了你。 你已经是个奇迹,但还需要成长的时间。假借这次事情,我去英国也好给自己一点时间思考和修炼。认识你,我就知道自己注定也不平凡。当你再见到我时,那一定是我修炼出你所说的真气之时。 勿再联系我,亦勿来找我。” 落款是“爱你的岚姐”。 宁珂觉得,要说看透自己心思的是林岚,她是自己生活中的引路人,而与自己心灵最相通的是人,要数单艾艾。 那天法庭上的一个拥抱,至今历历在目。 单艾艾是一个特别的姑娘,她从不过问自己的杂事,也不管自己是否心里还装着其他人。她的眼看的是将来,她总是能了解自己的想法、明悟自己的追求,也是最能促使自己学习上的进步,她可以说是去追求人生目标的同道人。 他和她话说的并算不多,而多是学习上的事情。偶尔他们也谈人生、理想、抱负、追求,他们的谈话总是合拍,很多时候都能想到一块。 从理性上讲,她做自己的终身伴侣,不失是一个很好的姻缘。 而林岚更像是姐姐,他有时觉得自己对她有种依赖,而单艾艾更符合妻子的角色。 而从小的玩伴李雅迪就像妹妹了,更像亲人,她也可以成为自己的老婆,可以相安厮守一生。宁珂估摸着若是自己半夜摸上她的床,她也会觉得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她绝不会拒绝自己得到她...... 此时的宁珂心绪非常的混乱,阚玲的话逼着他必须做出选择...... 第一卷 地球篇 第80章 洞房(二) 阚玲的话,让他不得不思考。 想想他与阚玲的关系,真正接触她连24小时都不到,扪心自问,他爱她什么? 可能更多的是爱她的漂亮外表、爱她性感的身体,爱她所说的会服伺人的“床笫之事”? 他和她还没有达到心灵的沟通、契合,这种所谓的爱更多的是一种表象。 她与自己的相处,还不如自己与秦叶那个小姑娘接触的多呢。 他隐隐的觉得自己并没有下决心娶她为妻的打算,只是,只是想占有她的身体......这对她不公平,她看起来是个性格乖张、天不怕地不怕的漂亮“太妹”,其实却是个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可怜女孩,一个被迫为家族利益牺牲的弱女子。 若不是因她家族利益之事,她又与我有何关系? 阚玲看宁珂默默不语,心里却焦急起来。她知道这尊大神是不能得罪的,否则家族之人会把她生生的吃了。 “珂哥哥,你若真想要,我……我就给了你吧。”她说的话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就像蚊子在哼。 宁珂听了阚玲的话,心中不喜反悲…… “算了,我也不想了。我也没做好当爸爸的准备,做那事你会有baby的。” “那倒不会,我妈妈给了我这个——” 阚玲说着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盒避孕套。 宁珂一看心里一阵慌乱,差点忍不住扑向阚玲。用手缕缕胸口,平息一下气息,又赶紧打了个清神决,消弭了自己蠢动的欲望。 “算了,你还是做女孩吧。” “要不然,我,我用其他方法帮你解决……” 阚玲从母亲那知道男人欲望上来了也是很难受的,用其他方法帮他疏导也是可行的。妈妈给她看的《房中术》中有许多这类招术的介绍。 宁珂怔怔地望着她,心想“这还真是个会伺候人的女孩!”,他真想就按她说的做,也想试试她的“技艺”,不过还是忍住了。 一旦迈入这一步,她就真的是他的女人了,自己不也就被拴住了?那对其他的那几个他喜欢的女孩子公平吗? 还有,现在得到她,她心里真的情愿吗? “你去洗个澡吧,换件睡衣。” 阚玲一听“今晚还是躲不了。唉,只要不破身,自己就还是个姑娘!”,她去冲了个淋浴。 阚家老屋的房子虽然陈旧,一应设备还是蛮现代的。这间新房有里外间,一个大卧室、一个小客厅、卫浴俱全。 阚玲洗澡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洗过澡后,她穿着一套粉色的睡衣,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准备进卧室,却见宁珂在客厅沙发上盘腿坐着,双手捧着那块陨铁出神呢。 “我,我们去卧室吧。” “不,就在这里。” 阚玲扭扭捏捏的走过来,离宁珂不远不近,轻轻地坐到沙发上。 “你过来,双腿咋开,坐在我的腿上。”宁珂把盘着的腿放下,双脚伸直在沙发边。 阚玲心里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招式? 不过,她还是乖巧的照做了。在这位解除了她与宁淙敏婚约的武修大能面前,她还能怎样? 她坐在宁珂并拢的腿上,咋开了双腿。宁珂缓缓地用双手箍住了她的腰肢,又稍微用点力箍紧些,她也回应着用双手抱紧宁珂的脖子。 这丫头有点傻,不知道男人是受不了女性身体刺激的,洗浴后竟然没穿胸罩!她咋开双腿坐在宁珂的腿上,和宁珂紧紧的相拥着,丰硕柔软的胸紧紧的抵在宁珂的胸膛上,宁珂稍微低下头脸部就可埋入她的胸脯中。 她明显感觉到宁珂呼吸的急促,腿间偶尔触觉到宁珂不一样的下身......她也有点惊慌,又有点迷失,甚至也有点期待…… “不要抵抗,顺其自然。” 宁珂喘着粗气的话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充满着神秘、圣洁和诱惑。 阚玲看的是一本用文言文写的《房中术》,对其中所说的也是一知半解,母亲也只是大致指点了一下男女之事。这种事母女也不好深讲,说她有人事经验那是唬人的。 她不知宁珂在做什么,也不知宁珂到底想怎样做。此时,她的心也很慌乱,意识也迷糊,甚至有种释然,心里想“唉,珂哥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能做宁珂的女人难道不是一种幸运? 渐渐地阚玲感觉小腹,准确的说是丹田——有股气流在源源不断的往自己的丹田流淌。 忽然,她意识到宁珂在将自己丹田的元气往她的丹田输送! ——这是修炼者的自杀行为啊! 天底下没有人傻到把自己辛辛苦苦修炼出来的元气,这样白白送人的! 有时为了治病疗伤,顶多用双掌从患者后背的左右肩腧穴输点元气。哪有宁珂这样的傻子,直接从丹田到丹田输送真气的?! 弄不好自己功力全废,还严重影响寿元! 她挣扎着,想脱离宁珂的怀抱,可是宁珂把她抱得紧紧的,任凭她如何拼闹也无济于事。 她不禁流泪了——这是幸福之泪啊! 犹如一个整日奔波在生活线上的底层穷困之人,忽然,遇到一富翁,非要将巨大的财富塞到你手上。 从这一刻起,她的心正真属于宁珂的了,她的心开始融化了...... 时间飞快的流逝,当阚玲从宁珂身上下来时,晨光已从窗口帘子缝隙斜射下来,隔着窗帘也能感到阳光的强烈。 今天,无疑是个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的一天。 阚玲只觉得步履轻盈、精力充沛、丹田元气四溢,似乎浑身上下都有使不完得劲。 再看宁珂颓废地盘腿坐在沙发上,面色黯淡、灰曚,一副霜打的茄子似的病殃殃的样子。 阚玲默不做声的抹了几遍眼泪,看着宁珂颓废的模样她真想嚎啕大哭一场。就这样她一边抹泪、一边静静的守候在宁珂的身边。她不知能为他做什么。 她知道这时候的宁珂虚弱的受不住一个婴儿的一个踢打。 又不知过了多久,宁珂慢慢地睁开眼对她耳语说“不要让人打搅我……” 第三天的中午,宁珂才下了沙发。 他活动一下久坐的腿,内视了自己的丹田,他吓了一跳!丹田的真气大有溃散之势,早没有了往昔椭圆的形状了。 他知道不妙,弄不好自己会失去修为! “会变成一个普通人?......没事,我肯定还能修炼回来。即便我成了一个普通人,我还懂医术......” 又一想,自己的医术靠的是修为的支撑,没有了修为他顶多与普通的医生一样,靠仪器诊断、靠药物治病。 “好歹自己年轻,今后还有很多机会。大不了从头修炼......” 他发现阚玲蜷在沙发的另一头熟睡呢,他隐隐约约的觉得阚玲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 他本想动用神识看看她的丹田——她现在能达到什么修为,可又觉得精力不够,更担心动用神识会搅散丹田的真气。 他感觉有些饿,虽然迷迷糊糊的觉得阚玲喂食过他一些食物,他还是很有饿感。 他四处找找,发现茶几上到处放的都是零食袋,茶几旁有三箱子酸奶。一查看,那些食品袋和酸奶箱都是空的,他笑了,有点傻乎乎的笑了——难道自己迷迷糊糊喝了三箱子酸奶,还吃了十几包的零食? 他在屋里转了几转,确定没有可食的食物,他打算看看储物戒指中还有没有食物。神识一释放,只感觉周围一片混乱,根本看不到了戒指的入口。 “神识不仅弱爆了,也呈现溃散之势,已不能打开戒指了!” 他苦笑一下,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阚玲出神...... 阚家人真的急坏了,新姑爷入洞房三天不出屋怎能不让人担心?! 寻问匆匆出一下屋的阚玲怎么回事,阚玲说没事,却止不住的流眼泪。这让阚家一家人更急,想进屋探视阚玲却不让。 “到底年少无知,不知节制啊!”阚玲爸爸叹气道。 阚玲妈妈眼睛也有些红,自家的闺女这叫什么命啊? 先是要许给沧州来的跟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宁聪敏,宁珂的突然闯入将局势扭转了,让她高兴的想跳舞、想唱歌。 谁知这洞房一入就不行了?这还没正式结婚呢! 古语说床笫之事要“乐而有节,则和平寿考。及迷者弗顾,以生疾而陨性命。”是有道理的。她平时也一贯让自己的夫婿节制,要细水长流,可他还不愿意听呢。 唉!现在这事弄得怎样是好? 阚玲的二伯伯却看出些名堂,阚玲的元气怎么会这么充沛?!阚玲偶尔出一下房间,他还是看出来了,她身上的元气绝不亚于自己! 这是修为飞跃到黄级末期的节奏啊?! 平时大家对他这位家主很尊重,可以说有点怕他,这时他的话却没人在意。 众人更多的是关心姑爷的情况...... 半夜时分,宁珂盘腿坐在沙发上吐纳运气,修炼功法,阚玲守坐在他的身旁。 今夜,不知怎么回事,阚玲总感觉心绪不宁,好像时不时的被人偷窥一般。 她仔细查看过房间的家什、窗户、门,甚至墙壁、天花板......该看的地方都仔细看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这几天没睡好,宁珂挫伤了真元,动了根基,自己跟着急吧。 “玲大小姐……,家主吩咐,让我送一碗参汤来给新姑爷。” 阚玲起初没在意,她一再告诫任何人都不得进入新房。她偶尔出屋,只要回屋后立即就把门反锁着。 后来她听出是在家中工作多年的老保姆声音,听说要送参汤给宁珂喝,心中倒是十分欣喜,就半开了门,伸手想去接参汤。 哪成想,二伯伯推着端参汤的保姆也挤进了门来...... 第一卷 地球篇 第81章 洞房(三) “出去!二伯伯,我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进来的吗?!” 二伯伯根本不理阚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沙发上闭目修炼的宁珂…… “哈哈,小子!你确实没有筑基,元气散乱、气息不稳、神魂颠倒……哈哈,你的功法是谁传给你的?!” 阚玲的二伯伯眼露历芒,见宁珂一身的颓废相竟流露出些微的喜色。 此时的阚家家主,看到宁珂的状态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他认为宁珂修炼的功法像空中楼阁,可能是采取了一种揠苗助长的手段修炼的,修炼速度极快,根基却不稳。 和自己这个迷人的小妖精般的侄女洞房,不知节制就伤到了真元,就像泡沫、气球被戳破一般,突然泄了气,露出了原形。 宁珂睁开眼,见是阚玲的二伯伯心里就是一惊! 他让阚玲不让人进新房来就是为了防范他。 他相信,阚玲的父母再混蛋,一般也不会直接打自家女婿的注意,况且,他们的功夫也很弱,对他没有威胁。 他认识阚玲并不后悔,他认为阚玲是个好姑娘,也是个可怜的姑娘,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没有错。若是她有较高的修为,她也不会被家族当着筹码来招女婿。 至于以后她做不做自己的女人到时候再说,与他有些意思的女孩也不是她一个,这要看缘分吧。这次将丹田的真气输入给她,尝试给她拔高修为时,自己没有控制好度而让他受了伤害。 前天晚上,他和阚玲簇拥搂抱时他分了神。 在这个深秋的季节,钱塘地区的气温还是很温暖的。他俩都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在沙发上迎面相拥。 阚玲饱满有弹性的胸脯压在他的胸口,娇艳而散发着处子芬芳的脸蛋贴在他的面上,柔软软的屁股坐在他的双腿上......他本能的有了生理反应,虽然他打了清神决,还是没能泯去自己的欲望。 在输送真气时,他一时沉湎于这种男女欢爱的感觉中,真气输的有些过头了。 他本意是输送些真气给阚玲,尝试一下这个办法能不能帮助没有修为的人快速的踏入修炼之门。 他在服食“气”字丹后,修为一下就到了炼气期的二层,相当于地级中后期。 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像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初识自己的手能自我控制一样。夜里肆意的释放神探究周围的一切,不仅观自己的腑脏、血管等,还扫视隔壁那对胖瘦夫妇...... 后来又搁空摄取玉简和各类玉简。 这一切都要消耗真气,因为神识须真气加持神魂才能释放。 天明后,他又给母亲治疗脑溢血,修复破损的血管,这也消耗了他大量的真气。后来到钱家看风水,也是要消耗真气的。 紧接着与龙虎山道士、恩怨寺和尚的搏斗,更是消耗了大量的真气。以至他累的昏倒在结香树下时,他原本吃“气”字丹所得到真气,几乎消耗殆尽,当时的修为急剧下降,甚至连黄级的修为都不到。 一夜卧在钱王祠的结香树下,在祠中大量灵气的滋润下,他的修为慢慢地恢复了一点。后来人下到婆留井下,修炼了数个时辰,修为基本又恢复到刚服“气”字丹时的水平。 他以为,输些真气给阚玲顶多是暂时修为降低一些,修炼一下修为很快就会恢复原状的。若这个方法可让没有修为的人产生入门的真气,他就可让他的亲人、他喜欢或在乎的人都来修炼。 这样也相当于他有了“气”字丹。 可这一次,他感觉与前几次真的不一样,真气虽然没有完全溃散掉,但他已经难以调用,而且这种溃散呈加速之势。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丹田真气会溃散成这样,要不然他也不会随便的与阚玲进行这种“丹田相照”的修炼。 这种“丹田相照”的修炼方法,就是道家所谓的“双修”。 当然这种“双修”常常局限于男女双方修为相差不大的条件下,没有修为高很多的人愿意和比自己修为低很多的人在一起这样修炼。 元气一边倒的修炼是难以存在和为继的,一人总是获得,另一人总是丢失,谁愿意啊? 从理论上讲,宁珂对阚玲输送真气犹如高处水往低处流是一个道理,当水位没有落差时也就无法再输送了。 实际上,他俩也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当宁珂丹田的真气与阚玲丹田的真气一样多时,这种输入真气的修炼也就自然结束了。 可是,他俩的丹田真气是一样多了,而实际的修为却不一样了。宁珂现在的修为远不如阚玲,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比如说宁珂的所有器官、组织、甚至说他的每一个细胞长期都处在高真气的辟护、给养、催发下,才能发挥应有的功能,而现在真气弱的不到原来的一半时他的机体就无法发挥应有的作用了。 这犹如额定220伏特的电器,输入110伏特的电压,它怎能正常工作?绝对不会达到原先一半的功率。 而阚玲的情况真好相反,额定110伏特电压的电器,通入了220伏特的电压,工作会超常发挥。当然,弄不好会烧坏了电器。 在这种真气一边倒的传递过程中,损耗是极大的。等传递结束后,两方的真气之和远小于原来的真气之量了。 宁珂在这场真气传递的修炼中损失巨大,而阚玲也没能获得应该有的程度。 这种情况的出现,还是源于宁珂情绪的波动——一个年轻血气方刚的少年,又如何受得了一个年轻美貌的少女贴面坐拥的刺激? 所以,这种方法的修炼,只会发生在男女道侣之间的修炼。他们不会因身体的刺激而分神,常常是行了男女之事后才会进行的这种修炼。由于有一定的互补性,反而修为比单独修炼提升的要快。 这也就是双修的迷人之处。 宁珂这时真气散乱、一下子难以调用,并不像阚玲二伯伯说的那么不堪,只不过像一个水库失去了平日一多半的水,你叫他再开闸放水,一下子哪里放的出来? 阚玲二伯伯窃笑的看起来有点傻,他手上拿着一只有残缺的和田籽玉制成的阴阳鱼。 “姑爷,可识的此物?” 只见一直精神疲惫的宁珂眼睛一亮,伸手准备接过八卦盘。突然,阚玲的二伯伯的一掌就狠狠地打在他小腹的丹田穴上。 宁珂坐着的沙发被震得像钢琴一样发出铿锵的响声,他的人被震的从沙发上弹起老高,歪斜着重重的摔在地下。 还没等宁珂挣扎的起身来呢,阚玲二伯伯左手忽然多出一把套腕月牙刀,刀尖就直接抵刺在宁珂的咽喉处。 阚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这是黄级中期武者的全力一击啊! 她估计宁珂的丹田肯定是废了。 “二伯伯,你......你快把刀拿开!” 阚玲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手指颤抖的指着二伯伯,却不敢上前,生怕二伯伯的手稍微动一下,宁珂的喉部就会被洞穿。 套腕月牙刀都是成对的,是一种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稀有兵器,非常适合近身对博,以小巧之力博胜,使用者多为女子。 “你知道他为何会玩魔术?......”二伯伯阴冷的笑了一声,脸上竟是阴狠狡诈之色,“秘密就在他左手的戒指上。丫头,你去把他的戒指取下来。” “不!呜呜……” 阚玲手直摆,阚家家主忽然看到了阚玲手腕上的守宫砂依然鲜红。 “奇怪,她怎么还是女儿身?……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拿到这小子的戒指再说。” 毕竟他六十有余的人,一直在武行中浸淫,虽然没见过储物戒指,但也是听说过的。 “快!把他手上的戒指取下来!” “二伯伯,他是我夫婿啊,你干嘛对他这样?!” “你要不取......我就要你成为寡妇!” “哼!我不怕你威胁。宁珂是好人,你干嘛要害他?!” “我若害他,他早就死了。小小的年龄却有着超人的修为,必是夺了天地之巧。他身上肯定藏有着惊天的秘密!......你不要啰嗦,想让他活命,就赶快把他左手上的两个戒指都给我取下来。” “呜呜……不!绝不!他若死了,我跟他一块死!” “快点!不然,我就杀了他自己取......” 阚玲从小到大一直是被娇惯长大的,任性刁蛮、宁折不弯,她知道现在二伯伯是不会杀宁珂的,他冒这么大险必有所图。 宁珂的储物戒指后来又用铂金重新镶过了,他觉得黄金太招眼,而铂金看起来像不锈钢。 那只从恩怨寺和尚手上得来的黑曜石般的锁魂环,他平时也戴在左手上了,有时收回到识海中。 他知道阚玲二伯伯是为戒指而来的,心里暗忖“给你也是白搭,你打的开么?......不过,若被抢去肯定麻烦。” 此时,他实在是太虚弱了,喉咙上又被老东西一把利刃抵住,本来丹田的真气就有溃散之势,又挨了老混蛋重重的一击,现在更是无力反抗,心里焦急的想着办法。 阚家家主老谋深算,能执掌一个三百人的家族若没有算计那是不成的。 此时,杀宁珂容易,得到他的秘密却不易。 他也知道自家的这个侄女不谙世事,只会由着性子行事。他犹疑了一下,伸手去摘宁珂的戒指...... 第一卷 地球篇 第82章 灵魂契合 阚家家主在接触到那只黑曜石般的戒指一瞬间,只觉得灵魂深处似乎被电击了一下,头脑里产生一下要命的刺疼,他的意识传递出现了小半秒的短路。 阚玲是个泼辣女子,爱憎分明。 此时,她的心里对自己的二伯伯痛恨到了极点。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里这位非常宠爱她的道貌岸然的长者,竟是如此的歹毒!竟是如此的龌龊!...... 她的头脑中似乎听到一个很近,又似乎很遥远的女子声音,对她撺掇着说“二伯伯是坏人,打他,打他……” 她趁二伯伯弯腰不备,忽然双掌卯足劲对准二伯伯的腰胯处猛地推去,只听“轰隆”一声,二伯伯被推的腾空而起身躯撞到了房门边的墙上,把半扇墙撞了个大洞,人也被一堆乱砖碎瓦埋下了。 二伯伯埋入砖墙的瓦砾中,他仍觉得一切来的都不现实,很是诧异,自家的阚氏之女,怎会突然的袭击他?! 他被打个措手不及,在跌飞出去的瞬间左手持的套腕月牙刀还是划带了一下,宁珂咽喉处立即冒出血来,人疼的几欲晕厥过去。 阚玲顾不了撞破墙的二伯伯,赶紧过来查看宁珂的伤情。 见宁珂的咽喉血流如注,急忙用手去捂,试图止住他咽喉的流血,一边急的变着腔调的哭喊着“快来人呀!......救命!......” 宁珂用微弱的声音对阚玲说:“送我去天目山……” 阚玲的惊叫、二伯伯撞塌了半面墙的巨响,早就惊醒了阚家众人。 众人一窝蜂的赶了过来,大都衣着不整,阚玲爸爸下身光着只裹了一件小毛巾毯…… 众人陆续赶到时,阚家家主已从瓦砾墙灰中爬起,灰头土脸,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但他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入了黄级的武者是非常抗击打的。 阚玲性格虽然泼辣,却还是有所顾忌的,毕竟那人是自己的二伯伯,她只是重重地推了他一下,力道并不十足,也未曾想伤害他。那知,就这么随便的推一下,她的二伯伯竟然把一面墙给撞塌了。 阚家家主见阚玲背着宁珂走了,哪敢去追?......刚才阚玲的那一下,他尝到了厉害。 侄女的双掌发出的力道他从未遇到过,远超过他接触的黄级后期的武者。阚玲的浑身元气四溢,气息尚且激荡不稳......他估猜,阚玲的修为怕是早跃过了黄级,有可能直接迈入了玄级。 如果现在自己这个侄女真发起威来,他这个刚达到黄级中期初的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估计比鸡蛋碰石头还惨。 “唉!——” 他长叹了一声,愈发的想得到宁珂的修炼方法。自己的这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侄女,竟然一夜之间修为直接逾过了黄级的数个级阶,怕是直接达到了玄级初期,甚至还不止。 这到底是怎样修炼的啊?!...... 在他所知的范围,那些悟性、灵性极高的天才武修,三十岁能修到黄级初期已是翘楚了,阚玲竟然没有经过黄级,一下子就跳到了玄级! 俗家习武者对修为的分层更细,是按照天、地、玄、黄由高到低排列的。 入了黄级才能算是真正的武者。 黄级常分为初、中、末(后或圆满)三个大档次,每个档次还分有三个小层次——初期分为初期初、初期中、初期末。 他算家族中的佼佼者,三十五岁迈入黄级初期。 每个小层次得修炼三到五年才能升阶,有时遇到瓶颈七、八年都不一定能升阶。 而黄级初期末进入黄级中期初,这是个质的飞跃。没有个十年八年想都不要想,多数人都要十几年。 而进入黄级中期依然有三个小层次,这三个小层次的递进比黄级初期的小层次进阶更难了。 依次类推,越往后提升修为的层次越难。 他用了十三年才从黄级初期圆满蹭到黄级中期初,他深深体会到修为提升的艰难。 当他看到宁珂年纪轻轻的就进入他看不透修为的高度,不仅是震惊、惧怕更是嫉妒。还有他的那个“所谓”的徒弟——宫大师,看容貌也就只是四十出头的模样,竟然迈入了神一样存在的地级,他还能坐的住吗?! 富贵险中求,不敢于冒险哪来的意外收获? 结果没想到,他被自家的侄女随随便便的推了一把,竟撞塌了一面墙,虽说没有伤到腑脏,没有内伤,但肌肤之痛还是免不了的。 他现在既后悔也后怕。 他后悔的并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他不够狠、不够毒,没有逼出宁珂的修炼秘辛。——他知道,若是指望阚玲从宁珂处探得修炼之法,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他的年岁也不小了,已没有多少等待的时间,这才采取铤而走险的办法的,可是没料到他的亲侄女搅黄了此事。 害怕就不用说了,宁珂一旦功力恢复,他的老命还能在吗?他阚家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现在唯一能保住阚家的家业,和自家性命的希望就落在阚玲的身上了。 他想一跑了之,让阚家的家族来承担后果。可是百年之后,他又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先辈们吗?他知道宁珂恨得是他,有什么就冲着他一人来吧。 他人在阚家,阚家反而容易得以保全...... 他向聚拢来的家人解释道,宁珂意欲盗窃阚家的镇宅之宝——玉质八卦盘,这才发生了争斗,好在八卦盘已夺了回来。现在宁珂挟持着阚玲已经逃跑了。 他扬了扬手中的玉质阴阳鱼八卦盘,又向保姆使了个眼色,保姆证实了家主的所说。 阚玲父母急着意欲去追宁珂,被他拦下了。 他遣散了众人,独留下阚玲父母来到他的书房。“扑通”一声他就给弟弟、弟媳跪下了。 一直高高在上的阚家家主,这时看起来凄惨无比。花白稀疏的头发粘满了墙灰在头上纷乱着,身上落满了脏灰的衣服也看不出原来衣服的颜色,两行老泪满脸横溢,一脸颓丧、消愁、担忧写在脸上...... 他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原委跟弟弟和弟媳说了,保住阚家和他这条老命只能靠弟弟和弟媳了。 当然,他在述说事情的经过时,总忘不了适时的加上“这么做是为了阚家的利益......” 阚玲爸爸听了一言不发,低头不停的拽弄和整理围在下身的毛巾毯;阚玲的妈妈却忍不住数落着自己的这位二伯子,要是在过去想也不敢想啊。 长兄如父,况且他还是家族的当家人。 “他已经是阚家的女婿了,这次利用他取得武协主席职位。然后慢慢地通过玲玲,总也能漏出些功法、秘诀什么的。你干嘛那么急、那么贪?......” “那小子要真是阚家的女婿就好了。你还能没注意到?玲玲到现在还是女儿身呢!......” 阚玲父母一听此话都愣住了,阚父简直难以相信,孤男寡女又是名正言顺的小两口子能忍住不做夫妻之事! 阚母的头脑千回百转,这是为什么?......她想不通,哪怕就是你宁珂已有过婚约,还不能容下玲玲一处偏隅之地吗? 他们这样的武术世家,订婚比结婚证还让人认可。 不是近些年很多事需要结婚证才能办理,像他们这样的古武家族,谁还管街道办事处或是民政局给办的一张纸片?一旦订婚或是办了结婚仪式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要想解除婚约比去法院申述离婚还难呢! 你必须找到当地所有的武术世家的家主前来见证你们解除婚约,其实这是不可能的,华夏人素有“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传统,谁脑子进水了来参和这样的事? “他会不会加害玲玲?!......” 阚母虽然觉得宁珂是纯善之人,但被自己的二伯子打了一掌,还划伤了喉咙,会不会将怨气发在玲玲的身上? “这个不会,他现在的修为还不如玲玲呢。玲玲现在的修为很厉害了,唔……我估计她已迈入了玄级。” “玄级?!......这怎么可能?!” ...... 阚玲背着宁珂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看两个不大的年轻人穿着睡衣,竟然是女子背着男人,还以为要赶去医院呢,一问要去天目山,根本不愿意载。 阚玲仍背着宁珂,只用一只手抓住车头下的拖车环,就将车直接掀了起来,然后手一松,车头就重重落下又颠试了几次才稳住。这一手惊魂的一下,早把司机吓得浑身筛糠,他哪见过如此神力的女孩,乖乖地载着他俩去了天目山。 半夜人少车稀,车速飞快,不到一个钟头就到了天目山景区的入口,阚玲背起宁珂就从大门飞奔进入了天目山。 司机惊异的张着嘴,望着阚玲娇弱的身躯,背着人高马大的宁珂轻盈地向前奔跑,不敢吱声半句,车费他哪里还敢要?!心想,若惹恼了这位姑奶奶,车被掀翻甚至砸扁了还不知怎么回事呢...... 此时的宁珂已处于迷迷糊糊地神游状态,他的神魂也开始不稳,大有出窍之势。 按说他的寄生神魂与身体的契合至少要满一个地支循环的时间,即一纪,12年,才能完全相容、吻合;他寄居而成的新躯体,才有重生或投胎新生一样稳固。才可以服食那三颗灵丹,才合适修炼“三才”功决。 而他因家庭变故的偶然原因,只经过了一个天干的时间,即10年,就服食了“体、气、智”三丹,就开始了修炼,其寄生在“宁珂”身窍里的灵魂还是不够牢固。稍不留神必然会有许多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 “三才”决是一种吸收万物之灵气、巧夺天地之精华的功决,一旦入门,修炼速度是很快的。 可是近来宁珂感觉自己的修炼几乎处于停滞的状态。 地球的环境灵气虽说稀薄,但总量并不低,而宁珂还处在低价的修炼阶段,所需要的灵气还不是很多,只要修炼得法,还是能快速的进步的。 可近段时间,他的修炼就卡在了炼气期二层后期就很难寸进了,这就是神魂与身体没能完全融合的一种结果...... 第一卷 地球篇 第83章 特殊的风景 地球看起来是十分的庞大,可对浩渺无边无际的宇宙来说,它是微不足道的,就像是微观世界中的一粒粒子。在宇宙的某个维度上,恰巧存在一颗与我们地球雷同的pxx异星球,它与地球形成量子似的共振、纠缠...... 宁珂的灵魂就是来自那里。 他的前世是pxx异星球上的一个修炼门派的少门主。只因一面上古遗留下的铜镜,他的整个家族被pxx异星球的另一个修炼大宗门“侠天门”所灭。 他在抗击外门的入侵时,肉身遭到了毁灭,其胞姐携带着他的灵魂来到地球上。将他的灵魂寄生在一个与他完全相合的儿童身窍中,他复活了。 这种复活尚不能达到重生的档次,只是次一点的灵魂寄生式复活,灵魂与身窍若能平安的渡过12年的灵魂契合期,就相当于一次重生。 他的姐姐在把他的灵魂殖入(嫁接)到那个儿童魂窍前,抽离了他的过往的记忆。这是为了让他的神魂能更好的、更安稳的与那儿童(宁珂)的身体契合。 这一契合的周期,至少需要12年才能与投胎或重生一样。 若是他带着前世血海深仇的记忆,身怀家族被灭的怨恨,背负宗门生灵涂炭的忿怒,他怎可能安心的在一个卑微、贫困的家庭里缓慢的成长?! 他的胞姐留给他的三颗灵丹,只要他的灵魂与那儿童的身体契合满12年时吃了,他的修为足以达到飞升pxx异星球的能力,而由于他的灵魂只跟身体契合了10年,还没有达到完满的结合。 三颗灵丹他是吃了,可修为只达到地级中后期,远远没有达到能飞升的程度。“气”字丹等丹,所具有的灵气,他仅仅吸收了少部分,大多数都白白浪费了。 “三才”功决是pxx异星球的一种逆天的功法,修炼的速度极快,当今修炼界人们所修炼的功法是无法比拟的。现在,他发现吸收周围的灵气非常的缓慢和困难。 这种情况的出现就是源于他的神魂没有能彻底的与身体契合。 宁珂的所谓仙女师父也就是他的姐姐,给他留下了必要的修炼资源和返回Pxx星球的飞行器,也曾慎重的嘱咐宁珂的父母,必须要等到宁珂满十八岁或是更大一些,才可将“饕餮”盒给宁珂。 ——当然,她跟他们说盒子中装的是医学宝典。 却因宁珂家发生了重大的变故,他提前了两年开始了修炼之途。 宁珂不知自己的身世,服食三颗灵丹他的修为并没有达到能透视那块封印他记忆的玉简。这就走上了与他姐姐给他安排的不一样的修炼之路了。 这次宁珂给阚玲输送真气时,他没能控制好输出的进程,结果造成了他真气的溃散。一时间,他控制不住自己真气向外的流淌。 混乱的真气甚至在经脉中逆行,造成他神魂颠倒、气血逆流,浑身像刀割一样难受,也无法运功控制真气。再加上阚玲二伯伯凶猛的一掌打击,促成了他体内真气加速的溃散。 其实,即便没有阚玲二伯伯的那一掌,他的真气也会慢慢地溃散,只是速度慢一些罢了,终究他会失去体内的所有真气。 宁珂的神魂需要靠真气的支持才能释放神识,一旦真气出现了紊乱、溃散,把控不住,这一切皆化为乌有。 半夜时,阚家家主试图取下他的戒指时,他收服的冥间一域之主黄小红,看到主人有危难,这位冥王主动的用索魂抅,抅了阚家家主的神魂一下,让他一瞬间失去意识,并挑唆阚玲对她二伯伯发出双掌的一推,这才解救了宁珂的危机。 宁珂用道家的双修之法——“丹田相照”,将自己的真气充入阚玲的丹田,不仅将阚玲丹田原有的元气融合了,还将她的丹田扩大了。 他本只想让阚玲达到黄级初期的修为,没承想自己真气失控,阚玲直接越过了黄级期迈入了玄级。 这对普通的修炼者来说就是再造之功、再生之德,比赠送一座有挖不完钻石的矿床还要珍贵。 人一旦修为入了玄级,寿元就翻倍的增加,至少元寿(自然寿命)能达到120岁。 这是通常人匪夷所思之事,现在的阚玲还不知道呢。 她只知道宁珂用双修的方法输给了她真气,知道宁珂在用一种自杀式的传输真气的方法把真气传输给了她。 她现在的丹田真气旺盛,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修为达到了几何?她本就对修炼不是很看重的青春期活泼的女孩,对忽然得到的真气也没太当回事。 她只知道,现在的她有使不完得劲,用不完的真气。 她现在若是能静下心来,稳固一下修为,不让许多真气白白四溢的泄掉,她的修为能达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层次。 宁珂依然迷糊着,神魂游离着......阚玲背着宁珂在天目山不知该往哪去,就沿着游玩的景区道路漫无目标的行走。 一个穿着睡衣的娇弱女孩,背着一个穿着睡衣的高大男孩,成了天目山的一道特殊的风景。 凡是在天目山游玩的游客,见到这样的场景,没有不投下惊奇的目光的。这个看起来很娇弱的女孩,背着一个大男人,翻山越岭比空手的行人还轻松! 女孩看起来很潦倒,却很大方,渴了主动向游客要水喝,饿了就要食物。每每将讨要来的食物,先喂食那个男孩,男孩不愿张嘴时,她就先在自己的嘴里嚼碎,然后口对口的喂食那个男孩。 有好事的游客要求合影时,女孩背着男孩很是配合…… 阚玲说起来也算是修炼之人,其实在宁珂传她真气之前她根本就没有入门,即便是被称作武者入门级的黄级,她也无法企及。 现在的阚玲就像一个长期生活在贫穷环境下的人,忽然别人给她一笔巨额财富,她也不知怎么花,想过着挥霍、奢靡的生活她也不会、也过不了。 在现实生活中,只有那些常花钱的人才真正会花钱,常奢侈的人才会想着法子奢侈。 这不是她知不知道真气可贵不可贵的问题,而是眼界、层次、平台的问题。 这就像生活在底层社会的人,永远也不知、也不理解处在社会高层的人是怎样生活的。 阚玲本身修炼的是元气,不是元气不如真气好,而是元气的修炼主要靠挖掘自身体内的多余气体而产生的。 正常人体内的气体只是为了满足机体的需要,哪有什么剩余?仅仅够维持几十秒的剧烈运动。 比如说,有些潜水运动员经过多年的特殊训练,他体内就能储存比普通人多很多的氧气,他潜在水中的时间远远长于普通人。 这种依靠聚集自身体内元气的修炼,也是地球灵气稀薄环境下的一种必然的选择结果。 早年地球的大能,修炼的是依靠外界灵气为主的修炼功决。也许造就一个超级大能的修者,就会耗尽地球所有的灵气——当然,地球的灵气还会慢慢地滋生的。 所以,后来的修炼者就注定只能从自身找出路,创立聚集自身元气的功法、功决。也就自然的偏离了原先的修炼之道——这种修炼很少吸收外界的灵气,不是修炼者不行而是功法设置的机理决定的。 宫大师之所以能很快地突破玄级,进入普通修炼者一生也难攀登的地级,不仅是他修炼多年的积累、沉淀,还有宁珂将他修炼的茅山功决和“三才”决进行了糅合、修改,使他也能从外界吸收比以前多许多的灵气。 况且,他又整日在能聚集灵气的乾坤洞里修炼。 若地球上有个十个八个宁珂这样的修炼者,不出数年地球的灵气就会被吸收殆尽的。 所以,修炼宁珂这样功决的修者在两千年前就逐步淘汰了。 也许,张道陵,也就是道教的创始人“天一法师”或叫“天一真人”,早就发现了这种情况,他才不把他的功法传授给他的弟子。 在他飞升之时,直接带走了妻、子、朋友和最喜欢的徒弟,仅留下“辅汉洞天”的“乾坤洞”给自己的一位后人。 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孙子——张鲁,以五斗米教统治百姓割据汉中,成了华夏历史上唯一的政教合一的“师君”皇帝,但却没能得到祖父的传承。 “辅汉洞天”原本布置着多重的隐匿阵法,即便你从跟前走过也发现不了它,况且它还在高高的崖壁上呢。 也许是机缘巧合,宁珂的阿爸发现了“辅汉洞天”确切的位置。他曾到达过“辅汉洞天”,却没能进入近在咫尺的“乾坤洞”。 宁珂是幸运的,等他到了“辅汉洞天”时,“乾坤洞”的隐匿阵法,由于岁月的流淌、时光的消磨,自然而然的恰好崩解了。他才有幸得到了洞中的宝藏。 当然,由于九莲花寺的和尚打劫了他,他只得到极少的一部分,洞中最可贵的丹药在两千年的岁月侵蚀下已成了渣土。 其实,尚若宁珂没有得到“乾坤洞”的修炼玉简,并不妨碍他走修炼之路。 也许更平静些,会在悄然中发生,按着他姐姐给他设置的修炼之路进行。 “乾坤洞”的发现,促使了他过早的暴露于激烈争夺修炼资源的修炼界。这必然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这一切源于他无人指点,年龄偏小和对社会认知的不足...... 宁珂在进入神魂游离、昏迷嗜睡之前,本意是让阚玲将他带到“辅汉洞天”的,那里有他修复的一个聚集灵气的天罡地煞阵。 他到了那里,他的真气就不至于继续的溃散,等到宫大师回来,只要去东峰峰顶泻水崖壁的水潭处,采摘一些紫心莲他就能恢复或是稳固修为了。 现在宫大师不在,又加上“辅汉洞天”重新布置了新的隐匿阵法,没有宁珂确切的指点,阚玲是不可能带他进入到“乾坤洞”中的。 而宁珂就像假寐一般昏昏沉沉,本就说的不多的话又如呓语,阚玲也没能全听明白。他的咽喉被阚玲二伯伯的刀也划了一下,阚玲也不敢让他多说话,生怕伤口再渗血。 宁珂的状况很不好,他的五官时不时的也会流出血来。 阚玲见状,用纸巾给他擦拭......她的眼泪就没干过。若是宁珂死了,她想自己也不会活下去的。 她背着宁珂满天目山的游荡...... 第一卷 地球篇 第84章 五世同堂 阚玲背着似昏似睡的宁珂,漫无目标的在天目山奔走。 她有时将宁珂就地放下,喂些食物、饮水,又怕食物粗糙、块大卡住宁珂的喉咙,干脆自己嚼碎了再口对口的喂他。 行走时没有了方向,她就问他话,多数时他不理她,偶尔只是用手指一下。 不巧,他们来到了世界植物界的奇迹之处——天目山引以为豪的“五世同堂”。 这里生长着树龄超过一万两千年的数株自然繁衍的老银杏树。它们靠着营养繁殖,数代多株生长在一块,年纪最轻的玄孙辈也有四......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84章 五世同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85章 单艾艾的烦恼 “单院长,您的电话还是响个不停......”一位女护士从更衣间拿着手机进了手术室。 “你没告诉他(她)吗,我马上要做手术?......” 单院长已穿好手术服,戴好手术手套正准备给一位病人手术呢,这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 “说了,他坚持要你接电话。他说他是你女儿的班主任,现在必须与你通话,不然……”护士看着单院长带着的胶皮手套的手,犹豫着该不该把手机递给他。 单院长略思索了一下,对麻醉师说“等五分钟再打麻醉。......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85章 单艾艾的烦恼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86章 雷缘(一) 阚玲在宁珂的指点下,慢慢地下到东峰崖壁一处水帘遮住的水潭中。早摘到一个紫色的莲蓬头。她没有听宁珂的话,还是在水潭的淤泥中挖了一节紫黑色的莲藕,一并拿了回来。 见宁珂坐在一块高高的巨岩上专心的修炼,没敢上前打搅。她远远地找了块平整的石头,打了一个清尘决,弄干净上面的泥水,然后坐在上面看着宁珂修炼。 这真是一个美男子,他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呢?...... 阚玲坐在那里,双手托腮看着宁珂正犯花痴呢............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86章 雷缘(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87章 雷缘(二) 其实宁珂只想逗逗阚玲,好让她回家找她的二伯伯要那个玉质的八卦盘。这次修为的变故,让他更理解了修为恢复的不易。先是差点被她的二伯伯索取了性命,后又差点被这天目山峰顶的一次雷击打成齑粉。 见阚玲这个小辣妞竟然也好哭,着实有些意外,随即说道:“不许哭,都是玄级的高人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真的达到了玄级?!......” 阚玲神经粗大,性格有练武之人豪放的一面,听了宁珂的话立马破涕为笑。玄级对她来说,本是一......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87章 雷缘(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88章 女巫(一) 杜鹃也就是宁珂的母亲,脑溢血住到他们医院的脑神经外科,起初马医生也不知道。 她是妇科医生,老公是泌尿外科医生,他们很少到脑神经外科去。 单艾艾去医院探望宁珂母亲时,恰巧被马医生碰到了。她从单艾艾的行为、焦虑的神情和关切的语气感到了异常,她才关注这件事的。 按说一个男同学的母亲生病,艾艾作为同学是不应该去医院看望的,若是她的同学生病去看望还说的通。马医生一了解病人的情况,她立即想起了此人。 杜鹃正是十年前那......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88章 女巫(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89章 女巫(二) 巫师是古老的职业,古老到什么程度呢? 在新石器时代的洞穴壁画上,已画有半人半兽的巫师作法召唤森林之神的事迹。 ——故而远古时曾经有过“家为巫史”的说法。 男性巫师称觋,女性巫师才称巫,专以装神弄鬼替人祈祷为职业的人。 古代的巫师都是由酋长或贵族担任的。所谓“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就是祭祀、祈求,“戎”就是战争。 正因为巫师都是当时的精英分子,说他们“智能上下比义,其圣能光远宣朗,其明能光照之,其聪能听......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89章 女巫(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90章 女巫(三) 大巫师萃錵锁定了临洝x中,想找到那个能起死回生的少年,可是围着学校转了几天也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宁珂若在,她一定能感受到宁珂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势。 偏巧,宁珂这些天根本不在学校。他的储物戒指是四维空间场所与现实的三维空间是相隔离的,只有用神识才能沟通,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气息泄露。若是阴灵珠没有放在储物戒指里,哪怕宁珂在天目山,萃錵也能感觉到阴灵珠的气息。 大巫师萃錵感到很沮丧,几乎准备放弃追踪了。 这天......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90章 女巫(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91章 女巫(四) 宁珂自从有了神识,他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呢。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哪怕是一只蚊子、苍蝇未接近到他,他早就有了感知。 老妪眼露凶光,气急败坏地说:“我观察你几天了,你竟然能破我的巫阵!小小的年纪,却有着地级中期末的修为,以为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了?!......” 大巫师萃錵有她的骄傲,她凭自己的聪慧、机灵,继承了月华宗的宗主之位。 这几十年间,为了避世,她苦心研究阵法,如今阵法的造......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91章 女巫(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92章 女巫(五) 老巫婆面目狰狞地恶笑着,身披的玄色袍子随风猎猎作响,口中时不时发出“桀桀”的佞叫…… 驱鬼御魂才是她的拿手好戏,才是她的专业。 宁珂与大巫师萃錵鏖战正酣,他激发火灵珠获得的能量加持是愈来愈顺手,渐渐地老巫婆竟有些吃力的支持不住了。 忽然间,见老巫婆卖出一个破绽,身形往后一闪,将手中的蟠龙杖往天上一掷。杖上的一缕流苏,慢慢地变大......飘扬起来,俨然像一面魔魂幡,呼呼啦啦地唤出一群恶鬼凶煞来。 宁珂看着......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92章 女巫(五)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93章 阚家新秀(一) 宁珂看着单艾艾跟随大巫婆萃錵远去的背影,很是无奈,说来说去还不是拜在巫门习修炼鬼的法术? 夜色已深,刚才一场大战将周围环境破坏的很厉害,好在这里不是景区,只是一处偏僻的原始山林。 “黄小红,这次真是感谢你了。等阚玲这次比赛完,我要往你老家黑狼山走一趟,也该给你的事有个交代了......” “谢谢主人!”身着冥王华丽服装的黄小红,款款地给宁珂行了个大礼。 大巫师萃錵自带着单艾艾去往月华宗,黄小红一干“人”等......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93章 阚家新秀(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94章 阚家新秀(二) 秦家老祖在女侍者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来到赛场中央,慢慢地抱起拳,向主席台行个武者礼。旋即眼露精光,挥舞起长烟杆来,哪还有先前那种老态龙钟、耄耋之年老者的影子?! 俨然一付身轻如燕、招式娴熟的武林高手的风范。 感情那杆两米来长的黄铜长烟袋,竟是他的独家兵器! 烟杆舞将起来,既有棍术的特点,又有铜锤的特质,甚至还带有拐钩的击法......宁珂看罢都不禁赞叹。 一套几十个招式的套路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犹如......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94章 阚家新秀(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95章 阚家新秀(三) 秦家老祖多年闭关不出,今年亲自参加武协选举的比赛不仅觉得憋屈、无奈,其实心里也一直悬着和担忧。 他怎能没听说阚家的女婿修为高深莫测呢?而且比赛的名册上是有阚家女婿的名字,只是没见出过场。 他与阚玲对打时未敢尽全力,多是试探性的进攻,只求略胜即可。 他要稳住阚玲,让她继续参加第二局的比赛,到时候只要三局比赛能胜两局就行了,即便阚家女婿修为再强,也没有上场的机会了。 他先是被阚玲的手镯坑了一下,那股反噬之力与......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95章 阚家新秀(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96章 内部坐诊 秦浑秋有一对双胞胎堂兄弟,天生的习武奇才,自幼被隐界的一宗门修炼大师看中,收为弟子。堪堪十数年,几乎没有了踪迹,平时秦家也不得与之联系。 一前年大师一门徒偶入尘世,曾传出话来,说两兄弟修炼小成,十二岁便双双越入黄级,十五岁已迈入了玄级。今日算来,两兄弟恰好已满了二十周岁。再不济,修为也该跨入玄级末期,亦或入得地级也不是不可能的。 经过商量,由秦家老祖带着当年隐界宗门大师留下的信物,玄孙秦浑秋鞍前马后的......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96章 内部坐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97章 这就告别了? 整个医院都在盛传宁神医的医疗神技,网上、微信、抖音等甚至出现了“神奇的第13号门诊室”的专栏。 宁珂每治疗一个病人,都成了一段很精彩的治病故事。 有些非余苏堂医院职工家属的病人,得到了消息后到处打听挂号的方法。 当知道对外不挂号时,余院长的办公室就挤满了情绪失控、慷慨激昂的病人及他们的家属...... 余院长本来只安排宁珂星期六上午对本院职工及家属坐诊半天的,毕竟宁珂没有行医许可证。 谁知道宁珂的病人太多中......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97章 这就告别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98章 乘飞机 第二天下午,余院长带着一位研究细胞学的刘医生和宁珂及他的两位助理医生余春慧、宋梓丽一行五人乘坐飞机去京城。 这班飞机从马来西亚起飞,途径经泰国、钱塘飞往京城的。 宁珂从小到大很少出门,汽车都很少坐,飞机更是第一次坐。 登悬梯时,他帮余春慧提着行李箱跟在她身后。忽然,一个中青年男人行色匆匆从飞机上下来将余春慧撞的一个趔趄,幸亏宁珂反应快扶住了余春慧。不然,余春慧说不定会摔下悬梯。 余春慧惊吓过后,禁不住责怪......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98章 乘飞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99章 飞机上行医(一) 若是别人拿出这块晶石,宁珂肯定欣喜若狂! 而这个矮个老男人实在是太诡异了,他感觉他比蜀地月华山修炼鬼道的大巫师萃錵看起来还邪异。 一看就知道,这个阴鸷矮个的老蛊惑师是不好对付的。 玉简中称这种晶体叫蓝焰石,是一种冷焰低温的特殊火种,虽然不列在天、地108种火种的排名中,却对有灵性的非生物体或生物有降服的作用。 许多有灵性的非生物物体,如矿物、草药等,无论是用天火还是地火都是难以熔炼的。不是熔化不了,而是稍......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99章 飞机上行医(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0章 飞机上行医(二) 没想到那男人听了宁珂的话,反倒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宁珂一看男人的表情,知道价格报低了,紧接着说:“另外药材费一百万。” “行,没问题!”夫妻俩异口同声的答应到。 “那……先付钱,后治疗。” “好。不过,我的手机网上银行一天只有一百万的转账额度,您看怎么办?......要不等下飞机到银行再转给你?......” 宁珂很少接触转账这类事,他看看余春慧,征求她的意见。余春慧略一沉思,小声的跟宁珂说:“下了飞机,他......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0章 飞机上行医(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1章 赠翡翠 “宁神医,治好了?!”两口子满脸疑惑的同时问道。 宁珂又检查了一下小姑娘的身体,由于长期的胆汁回流,她的机体已被侵蚀的非常孱弱,身体的状况非常糟糕。宁珂又给她整个身体的脉络梳理了一下,暗自叹道“不是遇到我,这孩子真的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 “放心吧,治好了。秦灵能自己下飞机。”看着满脸疑虑的两口子,宁珂自信满满的回答道。 听了这话,在一旁观看的众看客,不仅难以置信,更是扫兴!本以为治病要经过一番艰苦卓越......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1章 赠翡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2章 专打姓宁的(一) “诶,我才发现这手铐怎么是塑料的!塑料的手铐也能铐人?!” 宁珂睁大眼睛装出一脸的惊异样,看着一直待在旁边的那几位警察,有些夸张的说。 宁珂给小姑娘治病到现在,一直都是戴着手铐的。 此时他暗自发功,手一用劲,一拧、一挤,再用手指一掰,手铐就碎裂成一段一段的...... 刚才给小姑娘治病时,众人没见到宁珂有什么出奇的能耐,这下掰断手铐的动作才正真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那个远远站着,浑身刺满符咒的矮个老男人......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2章 专打姓宁的(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3章 专打姓宁的(二) 余春慧见宁珂因她而出手,她看着宁珂的眼睛都开始放光了;而余军院长眼里却流露出担忧的神情。 宁珂心里是有底的,从宫大师的嘴里他了解到,当今华夏修炼者的修为情况,以他目前相当于地级中后期的修为已算高手中的高手了。这些街头的混混,教训一下未尝不可。 他对着不知所措的经理说:“老板,赶快上菜!我们是钱塘人,菜肴要清淡、无辣……” 经理没等宁珂把话说完,赶紧插嘴道“你们还是赶快走吧,宁家的人你们惹不起!” 宁珂见经......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3章 专打姓宁的(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4章 专打姓宁的(三) 阴鸷男从宁珂对付粗鲁汉的手段,晓得宁珂的厉害。暗忖,若直接用弯刀刺过去,估计没挨着人自己就会被牙签钉成刺猬...... 他选择掷出小弯刀,料想还是有几分胜算的。 不知怎地,他的小弯刀明明是向宁珂飞去的,可偏偏就扎在自己的大腿上!也没看出宁珂动手,脸上不知怎么弄得就被扎满牙签。 根根都竖插在肉里,扎的忒要命的疼! 他知道这回真的踢到铁板上了!疼痛加恐惧,使他一下子沮丧到极点,脸色愈发的难看,人跌坐在地上飞速......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4章 专打姓宁的(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5章 战星甸 车到御驾山宾馆坐落的街道,星甸和一个身材敦实的年轻人一起下了车。越野车并未在附近停留,拐了个弯向远处驶走了。 星甸二人略一犹豫,就往宾馆后面的小山坡走去。选了一棵大树下,打开随身携带的皮箱,很快支起一个精巧的架子。然后,在上面摆放几件刻有咒文的巫家所用的物什。 宁珂发现蓝焰石又出现了——只见星甸双手十指交织,两手食指立起夹着那块蓝焰石,闭着目,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头不停的微微颤动。 年轻敦实的青年男子,坐......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5章 战星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6章 蛊毒发作 星甸知道对宁珂这样修为的修者,释放吞噬虫是难以致命的,之所以要放出吞噬虫啮咬自家门派的弟子,有两个意思: 一是意在吓唬宁珂。据他所知华夏北方之人对虫子有种天生的恐惧,若能不战而胜缴获那块反重力陨铁就是最大的成功;二是若与宁珂相斗不能取胜,溜之大吉之时也好防止门徒被抓暴露即将采收天冰蚕之事。 他怎么也没预料到的是,宁珂不但不怕,反而使出了拼命的招术。特别是那两臂之间闪烁的雷光,俨然眼前的这个小子是个罕见......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6章 蛊毒发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7章 贪吃虫 余春慧无力的睁开疲乏的眼,看看宁珂,有些娇羞,低声的咕哝道:“你看着办吧。医......医病不分男女……你的医学院的老师,没在课堂上讲过吗?......” 宁珂摇摇头,他哪里上过医学院哟!高中还没读完呢,哪来的大学老师?! 严格的说宁珂就不是一个医生,他从没有正规的授业老师。这些年,医学知识全是自学的呀。 他本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荷尔蒙的分泌让他对女性有种本能的渴望,真直面女孩的身体对他来说也是一种......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7章 贪吃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8章 意外的邀请 “英国现在怕是进入了雨季,岚姐能适应吗?……” “单艾艾在蜀地月华山修炼辛苦吗?……” “喜欢闹腾的野丫头阚玲,还修炼我传给她的功决吗?她也在京城,得空我去看看她……” “执拗的傻丫头李雅迪不知学习可有进步?‘孔圣枕中丹’我还不会炼,还不能帮助她提高学习能力……” 他想了很多,母亲的小儿麻痹症后遗症现在自己还难以医好,那是要修复复杂的神经系统...... 秦叶傻傻的迷人笑靥,好久没看到了…… 还有,我和余春慧......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8章 意外的邀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9章 医学合作 一辆商务车接着五人出了华夏医科大校门,驶进了车流攒动的大街,足足开了五十分钟才来到一家位于西城的五星级宾馆门厅停下。 原以为午饭是在医科大的食堂呢,哪曾想是在一家国际上都有名的酒店。 下了车大家都很兴奋,就连戴着厚厚近视镜的李医生也露出了少有的笑容。 五人刚被安排进了一家豪华包间,袁立仁就到了,紧接着卫生部的穆副部长等众也到了。 余军院长有些诚惶诚恐,这阵势让他不知所措。今天不仅近距离的接触了袁立仁,而且......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09章 医学合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0章 怪病 “哦......只是这么一说吧。”袁立仁多少有些尴尬。 “袁院长,我能回答吗?” 余春慧觉得这只是最基础的问题。她初中毕业后直接上五年制的中医大专,学的是中药药理学专业,听了袁立仁出的招博考题也跃跃欲试。 余军院长见侄女儿还在添乱,心里非常的奇怪。平日里自己的这个侄女儿很是乖巧和含蓄的女孩,今天怎么这么逞能?一点也没有眼力见?...... 他哪里知道,余春慧自从昨晚小腹疼痛被宁珂医治好,少女之心就开始蠢动......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0章 怪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1章 穆安儿(一) 冬天天冷,凛冽的寒风吹的天色黑的也早些,怕冷的夕阳早早躲入雾蒙蒙的西山。 宁珂和余春慧进入天坛,还没转几处天色就昏暗下来。游人渐稀,公园中的景灯似乎很识趣,早早地就点亮了。 天坛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祭天建筑群。 垣墙将天坛分为内坛、外坛两重。主建筑集中于内坛南北中轴线上。圜丘坛在南,祈谷坛在北。祭天有圜丘、皇穹宇等;祈谷有祈年殿、皇乾殿、祈年门等,中间有墙相隔。 两坛由一座南低北高的几百米长的丹陛桥(也称神......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1章 穆安儿(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2章 穆安儿(二) 俩女孩到圜丘坛不一会,月亮就从东方的楼宇间慢慢地升起。 余春慧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惧怕见到皎洁的皓月!要是在平时,她是多么的期盼看到一轮硕大的冰轮从东方腾升,而今晚她甚至有些仇恨这圆满而清亮的月蟾。 东边刚看到月晕,一转眼月亮就升在了天际。月华如昼,清冷若水,皎洁的寒光向四周宣泄、普照...... 再看穆安儿,早就颤栗的蜷缩着坐靠在汉白玉石栏的地下,一声不吭的双手抱着欲裂的头颅,散乱的长发遮蔽住她的面孔........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2章 穆安儿(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3章 丑陋的小剑 这不对啊,星甸离他只有百来米了,早该发现啊?!仔细一查,星甸头发上的神识记号已没了踪影。 星甸发觉宁珂已注意到他了,便迎面向他而来,几个门徒却径直往穆安儿所在处而去。 宁珂明白了星甸等人的意图,不禁腾升起一股怒火。 他强压怒火,心中暗自揣摩了一下双方的实力。今天不比昨天,自己的修为不仅有了跃升,更是对虫子的脾性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此战稳赢。 问题是穆安儿的蛊毒他不知怎么解除,玉简上介绍天冰蚕的文字寥寥,只......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3章 丑陋的小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4章 繁殖吞噬虫 宁珂弯腰抓起八卦盘,仔细一看,盘中的黑白阴阳鱼眼,龟裂出密密麻麻的紊隙。 他恍然明悟,以前就觉得八卦盘上的阴阳鱼眼有些不协调、不般配。现在想来,这对黑白阴阳鱼眼一定是后配的,原先的阴阳眼肯定丢失了。 但后配的阴阳鱼眼,看起来与八卦盘相合、相容,实际上还是替代不了原来的阴阳鱼眼。这块玉质八卦盘缺失了阴阳眼,也就失去了完整性和应有的功效。 到哪才能找到丢失的那两块黑白阴阳鱼眼呢? 宁珂感觉自己找东西是弱项,到......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章 繁殖吞噬虫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5章 神医总是受欢迎 胡警官是本区公安分局刑侦科的科长,接到报告这里发现了一具女尸,就立即赶过来了。 他见到宁珂,脸上露出错愕的表情。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半夜的凤凰岭山边,会遇到这位有着神奇医术的年轻人。 这位年纪轻轻的医生,不仅有着不同凡响的医术,还有着超人的特异功能。至今他还没法写好枪械、手铐损坏的报告呢。整个公安分局,无论是领导还是普通干警,没有人相信他的手枪、手铐是被人徒手扳弯、扳坏的。 “哈哈......太好了!宁神......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5章 神医总是受欢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6章 星甸的师妹 宁珂释放神识探知阵法的能量分布,仔细的研究起山洞里布置的阵法究理。 这道护洞的套阵,是由三个不同功效的法阵叠加而成。其中只有一个法阵是处在激活状态,其余两个法阵处在蛰眠状态。 就这么一个激活的法阵就足以挡住他的神识,让宁珂无法看透洞中的情况! 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让他颇为吃惊。 能挡住自己的神识,必有古怪! 他正在诧异和思索之时,他的那只吞噬虫蝗母,从洞中狼狈的逃窜出来,身后紧跟着一小群吞噬虫,蜂拥......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6章 星甸的师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7章 三彩毒弹 垚姑见宁珂身后的不远处,站着两个不知所以的警察,一条狠辣、恶毒的诡计从头脑中生出...... 她呼唤残存的吞噬虫,喂食一些蝗虫王浆后,把虫子收拢在身上穿着的长袍中,慢慢地踱出洞来。 “混小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下手竟然如此恶毒!今儿我与你拼了!” 说着,垚姑从洞口飞跃而下,人还没落地,手一扬,三颗不同色彩的小球状的暗器,排成横一字形,向着宁珂和他身后的两个警察同时袭来。 宁珂站着的天梯前的平台,空间相对狭......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7章 三彩毒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8章 修仙洞(一) 阚玲离开钱塘参军走的匆忙,当时宁珂正在给病人治病,只来得及在她的镯子上加了一道通讯阵,并没有布置隐匿阵。以她现在玄级的修为,很容易看到镯子上面的能量网。 “您看,我的玉佩已接受到您激发的讯息,而且信号非常强烈。您现在将意念集中,仔细感知玉镯有没有反馈能量的变化......按说,师傅若在附近,应该能感知到他老人家所在的位置......可我现在,却感知不到师傅的位置,这很不正常......” 宁珂布置的通......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8章 修仙洞(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9章 修仙洞(二) 又过了七天,宁珂觉得自己实在已扛不住了,修炼“三才”决聚集的真气越来越不够消耗的。皮肤外的毒素似乎有重新侵入皮肤的迹象。 他想,若再没有人帮助他,他非死不可。 迷迷糊糊中,宁珂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来到一个像电脑设置的游戏场景中。周遭别致的古建筑,生长异常茂盛的植被,清冽干净的河水,穿着汉服、戴着汉冠的行人......让他觉得穿越去了古代一样。 有个长得似像似不像姆妈的夫人,称自己为儿子,一个穿着华丽......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19章 修仙洞(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0章 时间法阵 宁珂想起聊斋中《画皮》的故事,准确的说那是易容的法术,而自己褪下的这块皮壳可以隐身?...... 这个人形皮壳的表面沉积的毒素,曾被宁珂的真气包裹过,似乎还尙残存一丝气息。宁珂头脑灵光一闪,取出一支小玉瓶,意念一动,将皮壳上的毒素尽数收于瓶中。 宁珂在皮壳上打了一个清尘决,皮壳上呈黑色的毒素没了,变成近乎通透的皮肤一样的颜色。他用真气清理了一会,又用水法仔细的涤洗了一下。 皮壳变得完全透明起来,泛着扭曲......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0章 时间法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1章 第一单任务 前几天,Q局的老李,招了一个钱塘的女娃娃,修为竟然迈过了玄级,让他嫉妒死了,羡慕不已。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这凤凰岭能遇到一个修为如此了得的小伙子,从资料看他也是钱塘人。这些年钱塘地界,难道孕化出龙凤呈祥之地气?......不然怎么会鸿运普照,能人、异人、才子、红商辈出。 从这小伙子的年纪看,比隐门的天才修者也强的太多了! “总参Q局的阚玲?......那是我?——未来的媳妇。” “什么?!……”穆将军听......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1章 第一单任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2章 厉害的女兵 宁珂本来不打算说的,想想还是说吧,省的以后扯皮,“我是个医生,对行医治病非常痴迷。” “对对,穆将军,他的医术真的很神奇!”胡警官想想宁珂神奇的医术由衷的佩服。 “我知道。” “吞噬虫是一种治疗胃癌的奇药,配以其他药材可以治疗胃癌。所以,我想……” “啊,宁神医,回头您也给我留几个……”胡警官一听,眼睛都发亮了。 “吞噬虫的腐蚀性太强,拿在手上,手指头都会被腐烂掉,哪能随便入药?!......它作为治疗胃癌......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2章 厉害的女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3章 垚姑的算计 一场剿灭南洋巫师的行动开始了。 宁珂、宫大师、阚玲三人往凤凰岭西北方向赶去,由穆黎明带着的12名全副武装的官兵,远远的跟在其后。 警察的部署就不用说了,另外还有整编制的预备队在凤凰岭各个要点待命。没人敢大意,若虫子吞噬活人的事传出去,必然会引起周围的居民惊慌,甚至影响京城的稳定。 毕竟凤凰岭离京城中心也就几十公里。 “有点不对劲?” 宁珂没有按宫大师指引的方向前进,而是寻着垚姑退去时留下的踪迹一路向西追踪。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3章 垚姑的算计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4章 法相 天冰蚕是非常难得的虫中珍宝,也是他师门掌门代代相传的秘密。十年前,他从掌门师兄处偷得一些虫卵,来到华夏、蒙古、俄国进行繁殖。 他到目前还没完全弄懂天冰蚕的全部用途。 天冰蚕的虫卵只有在低维的世界才能孵化,蚕蛹脱变后是要返回到多维世界的。犹如长江的一些鱼类,繁殖于长江,成长于海洋。 收获天冰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弄不好,性命都会搭上。 要用象牙制成的长长镊子,才能剥离蚕茧与脑组织的粘连,不然天冰蚕释放的冷气足......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4章 法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5章 宫大师陨落 宫大师从认识宁珂以来,一直憋屈无比!自己好歹是一代颇受人敬重的宗师,却拜这个黄口小儿为师。如一个奴仆、书童般的伺候在宁珂的左右......这番屈辱的隐忍,几乎烤糊了他的所有耐心。 此次,回了一趟茅山,让他顿悟了许多事,慢慢地在心里形成一个计划...... 今日见宁珂打败了星甸,却被亚图姆幻化的虫相压制住了。他未曾犹豫,自然而然的挥舞着拂尘刺了亚图姆的软肋,助宁珂杀掉了亚图姆。 宁珂若被亚图姆杀了,他自忖......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5章 宫大师陨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6章 鼠蛇一窝 宁珂自从修炼以来,也经历过几场大战,深知自己缺少盟友......而宫大师是他可以指望帮上忙之人。 他感觉这几天发生的事,有些不真实,像玩网络游戏似的只是一种虚拟的场景。可眼前宫大师残存的新鲜骨骸,却是剜心般的真实和刺眼! 宫大师曾经跟他哀叹过修炼之途,总是孤寂难耐、命途多舛,生命不值一文。往往为了一点点修炼资源,兄弟阋墙、同门相轧,甚或还有欺师灭祖、辱嫂欺妹之徒。 修炼之途,始终都伴随着巧取豪夺、打拼厮......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6章 鼠蛇一窝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7章 收割天冰蚕 宁珂思忖良久,拿出一根针灸的银针,开始一点一点的用针尖挑剥蚕丝,就像挑去戳进手上刺似的。 天冰蚕的蚕丝,细如蛛丝,却异常坚韧,比钢丝的强度不知要强多少倍呢。 宁珂估计,其强度肯定超过了纳米碳管。 他试图用柳叶小剑来割断蚕丝,即便他在剑上加持了真气也没能成功——当然,用力过大他也怕伤到穆安儿。 实在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只能用灸针剔剥粘在蚕丝上的脑组织。这样做,难免会造成脑血管和脑回等组织的损伤。故而,他只能一......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7章 收割天冰蚕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8章 时空隧道(一) 宁珂真是搞不懂女孩子的心事,从这场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变故中,能捡回命来就不错了,干嘛还要想着形象美不美呢?! 可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穆安儿面熟,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他从第一次接触穆安儿,就很欣赏这个小姑娘坚毅的性格和耐受疼痛的勇敢精神。 见她为了头发哭的伤心,心跟着也变软了。 “办法也有,就是有些麻烦。” 宁珂想,刚得到天冰蚕还没来得急研究呢,也不急着走,可以顺便仿照一下修仙洞里的时间阵法。 “真的有办法?!......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8章 时空隧道(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9章 时空隧道(二) 宁珂拿出饕餮盒,让穆安儿将天冰蚕放入其中。那“冰球”一放入盒中,立即从盒中跳窜出一只红色的蜥蜴,吓的穆安儿哇哇直叫。 宁珂有些幸灾乐祸,一是穆安儿怕他的蜥蜴;二是那只火红的蜥蜴有点衰。 那只蜥蜴,好歹也是生长在天目山火山遗迹处的生物,平日里舌信一伸,似乎要冒出火来似的,却是如此的惧怕天冰蚕!任宁珂怎么安抚,它也不愿再进盒子......宁珂无奈,只得让蜥蜴钻入自己的衣服里。 “这蜥蜴是你养的……宠,宠物?......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29章 时空隧道(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0章 修炼天才(一) 宫大师与他交往的这半年多时间,他把他珍藏多年的驻颜丹、跨界丹等毫不吝啬的赠予了他身边的女孩。自从自己开始学习炼丹,他才知道丹药的难炼和丹药的弥足珍贵。 他曾发誓不再流泪,可是不知怎么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阳气太旺,真气太盛,即便已是尽力的压制修为、压制气势,他仍然要格外的小心,稍不注意他的气势就会冲毁大师的魂魄。 他不敢再往前走,满眼婆娑的驻下脚,让眼泪静静的流淌,悲切无声的向宫大师......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0章 修炼天才(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1章 修炼天才(二) 穆安儿一听要传她“法术”,喜出望外,两只秋水般的大眼睛露出灵动的光芒。宁珂传了她几个五行属性的法术,只有水性法术穆安儿一下子就掌握了,其他的一下还难以学会。 这倒符合“天机鉴”对穆安儿的界定——她是水灵根吗。 “你在这好好练习,我在周围山头转转,好给宫大师分金定穴。” “分金定穴?......” 穆安儿听了宁珂的话,明媚的眼睛像闪着两个问号。 “噢,就是选个墓地。” 昨晚雾气很大,在午夜时曾见到一弯隐约模糊的......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1章 修炼天才(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2章 剑形墓碑 雪花越飘越大,渐渐地刮起疾风。 宁珂爬上墓穴之上的山崖,用天蚕丝将山崖壁仔细的削切。不一会,一把占据半个山崖的剑尖朝上的巨大宝剑形的墓碑就建成了。 宁珂提起真气,飞身跃起,挥舞犀牛角长矛在崖壁上一笔一划的刻写“茅山宫儒麟大师之墓”及立墓人“友宁珂”等字样。 然后又移植几颗松树苗,栽在墓室周围的崖壁上。 墓碑题字写好,宁珂下来山崖,慢慢地后退,从远处观察整个墓室和墓碑。不说此墓能达到帝王陵寝的规格,最起码也......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2章 剑形墓碑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3章 因祸得福 阚玲和穆黎明的失踪,让穆、李两位将军的谈话气氛、口气,都有些僵硬,相互埋怨是必不可少的,况且本来两人既是多年的好友也是竞争者。 随着年龄的增长,穆凌风的锐气已消磨殆尽,他只想平安的退出政坛颐养天年,若是往昔定是亲自带人进山搜寻了。 从昨日凌晨飘起的飞雪,到今日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时而大如鹅毛,飘飘洒洒,时而如同粉絮,窸窸窣窣。山脉、沟壑、树木、建筑等,都被掩盖在这雪的肆意中;喧嚣、尘埃、焦虑、急躁,似......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3章 因祸得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4章 穆家的橄榄枝(一) 汽车从凤凰岭东门向西城区什刹海方向驶去,不一会竟然驶向了二环,接着绕到了三环,离目的的越来越远…… 汽车在京城兜转了很久,才又回到什刹海方向。绕到什刹海北面,汽车转个弯就到了穆家。 都说京城寸土寸金,看看穆家的院落宁珂就否定了这种说法。 此时雪已经停了,寒风减弱。穆宅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彰显出一种庄重、高贵、典雅、古朴...... 宅子坐北朝南,由三进地势逐步升高的院落组成的大宅。型制规整,以中轴为对称。......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4章 穆家的橄榄枝(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5章 穆家的橄榄枝(二) 宁珂暗暗记住了坛子的位置,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在梅树根附近捣捣戳戳,暗自布置了一道隐匿阵,将坛子的位置彻底的隐蔽起来。 从表面看,别人以为他在给老梅树松土呢。 “我就喜欢腊梅,我家的屋山头也有一棵腊梅......” 宁珂并没有说假话,原先他住的老屋旁,还真有一棵腊梅树。是他阿爸亲手栽的,那是父亲对他的一种希望......“梅花香自苦寒来”。后来,搬家时,没地方移栽,那棵腊梅被他老舅给卖了。 不一会,三人又转......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5章 穆家的橄榄枝(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6章 穆家的橄榄枝(三) 穆安儿瞪着秋水般的清纯明眸,看母亲首肯就娓娓道来: “十五那天,是我寒毒症发作的日子。我怕爸、妈,还有小姨见我发病难过、伤心,中午乘大家不注意时就溜出了穆家大院。我想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挨过毒症的发作,再回家,不知不觉的就到了天坛。 “在那里我碰到一位来自钱塘的姐姐,名叫余春慧,她人很好,和我很谈得来。让我意外的是,她竟然知道我是谁,还了解我的病症!她指着宁珂让我认识......她说,宁珂肯定能治好我的病......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6章 穆家的橄榄枝(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7章 宁家的决策 革文时,宁济(宁珂父亲)有一次参加红卫兵在西城白云观破四旧活动时,从砸烂的道祖塑像中,发现了两本藏于泥胎之中业已失传的经书。 据说书是秦家一少年先发现的,后来被宁济抢夺过来了。也有说,两人一齐发现的...... 因这事牵涉到宁、秦两家的关系,当时的宁家家主宁緈,想将经书拓印后交还秦家。宁络(宁珂祖父)父子坚决不允,不要说归还,就连家主想拓印一份也不行。最后,宁络父子俩跟老家主闹翻,弃宁家而去。 还有另一......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7章 宁家的决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8章 又遇沈同娟(一) 这一夜,宁家的家主宁渊,难以入眠,宁珂成了他的心病。 当年宁络父子逃离京城时他才六、七岁的光景。学校早就停课了,老师不是被斗就是参加革文了。他整天无拘无束的顽皮,哪曾注意过那俩父子! 后来人渐渐的大了,有些事是无法回避的,多多少少知道作为上一代家主的父亲,在这件事上做法有些不光彩…… 父亲临终时曾跟他说过,那一房一直很麻烦,很有野心,像打不死的小强,虽然离开了京城他仍不放心。他在做家主的任期内,从未放弃......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8章 又遇沈同娟(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9章 又遇沈同娟(二) 宁珂将那两块翡翠原石拿在手上把玩呢,一个身材娇小的少妇,穿着时髦的豪华冬装,款款的来到他的身边,笑靥如花。 “总经理,您何时来的?……” 那少妇没有言语,只把两眼不停的打量宁珂。 “你赌我赢?那我的对手是谁?……啊,是沈老板,真巧!能在这遇见你……” 宁珂侧脸眯眼一看,竟然是沈同娟!她的刘海从额上垂下,遮掩着左侧眼角的那道疤痕。 ——他和秦叶,在钱塘清河坊的福源珠宝店加工腌菜石时,曾遇到过的福源珠宝公司的总......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39章 又遇沈同娟(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0章 电击减肥(一) “你最近失恋了?” 宁珂看着胖女孩问道,他的心里渐渐地有了盘算“今晚拍卖会的购物钱,就由你出了!” “到底是帅哥,就是聪明!你怎么知道我失恋了?” “你经常失恋……都是别人把你蹬了、踹了吧?” “这个你,你怎么知道?!……你在挖苦我吗?!” “就你这副肥胖的尊容,能不被别人踹吗?……” 沈浜秀听了宁珂的话,气得猛然站立起来,胖眼努力的怒睁着,细细的柳叶眉倒竖,变了形的嘴角轻微的抽动着。她那染成殷红色指甲的胖手......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0章 电击减肥(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1章 电击减肥(二) 每个人身上都会带电,特别是干燥的冬季,时不时会被自己的突然放电而吓一下。 宁珂现在对雷术有了本质性的认知。 人体三百多个穴位,每个穴位就像一个电池,雷术口诀正是用来激活这些电池,并将这些众多的穴位电池组成一个蜘蛛网似的电池组。而丹田穴是最大的一个穴位电池,它能将激活的电流汇集于其中,再由意识控制发射出体外。 经常练习,宁珂已经能控制释放的电流、电压的强弱及时间。 他布置的防御阵法,是为了抑制雷声、光电的传......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1章 电击减肥(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2章 海上拍卖会 沈浜秀骤然间变得美艳的不可方物,以为自己是在一场美梦中呢,她哪愿从梦中醒来?! 她也在忘情的欣赏自己丰满而苗条的身体,加上身上还有些疼痛,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害臊、羞耻。当宁珂将她脱在椅背上的冬衣披在她的身上时,她才想起来女孩子的身子是神圣的,不能给别人看的! 阿古丽跟沈同娟一样,想让宁珂把她变得更美些。她觉得自己的小腹多少有点太饱满,腰上也有少许赘肉,脸上、身上还有些斑点,想让宁珂帮她改善一下。 宁珂当然......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2章 海上拍卖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3章 天级修炼者 而沈同娟的心,从侍者将她领入贵宾包厢起就开始悬了起来。 她参加过很多次这样的拍卖会,虽说在船上开拍卖会还是第一次,问题是她怎么会被安排在贵宾座席上呢? 这是从没有过的,她不解。 无论从以往的拍卖纪录,还是自己每年缴纳的会费等级,她就应该被安排个普通的座位而已。而今天,竟然给她安排了最好的贵宾包厢,这一点让她实在感到意外。 她看着宁珂一脸好奇,甚至有些茫然的神情,她猜想这与宁珂应该无关。 还能有什么人特意给举......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3章 天级修炼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4章 又见龙虎鼎(一) 女拍卖师很善于煽情,会说几种语言。 她时而用英语,时而用中文,有时还在中间插入几句日语、粤语助推拍卖品的价格。拍卖现场参拍人们的情绪,被不断的挑起、煽动、怂恿……一件件不起眼的拍卖品,也能竞拍出很高的价来。 沈同娟也参与了一些竞拍,虽然没有拍到一件拍卖的物品——都因被别人抬价太高而放弃了,但是她还是在积极的参与。 她很纳闷,宁珂不但不参与竞拍,竟然还有点心不在焉,眼神游离。脸色十分阴沉,阴沉的不该是他这......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4章 又见龙虎鼎(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5章 又见龙虎鼎(二) 沈同娟见宁珂脸色阴沉、忧郁,也就完全按照宁珂的嘱咐,不管别人报出多少价格,她随后都不多不少的加一百万,气的一些竞争者开始骂娘了…… 沈同娟是个精明的商人,绝不会盲目的乱投资。 从第一次接触宁珂到今天,她深深明白宁珂这人的价值。 阿古丽的一块两面都有瑕疵的普通和田籽玉,经过宁珂三下两下的揉搓,瑕疵就变成了亮点,一下子价值就升高了十数倍; 自己的一件翡翠镯子,宁珂随意的几刀划刻,竟然变得灵动非凡,像画龙点睛一......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5章 又见龙虎鼎(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6章 玄逸道真 沈同娟感觉宁珂也就进入法阵中几分钟而已。 宁珂一听大喜,我待在里面已经好几天了,不过他没有挑明。他心里惦记着龙虎鼎,暗忖“我若是能炼出‘损元丹’来,定能活命......” 这时一个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喊道: “11亿!!!——” 程元富的头脑中还在发热,他感觉一股股的热血不断地涌上脑腔。 他报下11亿的竞价时,心里就开始胆怯了。 他并不是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浑人,要不然他也攒不下几十亿的身价。 他本来以为这个道士用......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6章 玄逸道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7章 王子的隐疾 说起来,玄逸乃珠港黄仙祠的建祠人之一,因其道法无边,众道人尊其为“道真”。 玄逸曾数次游历天下,于三十年前结了金丹,迈入了至高无上的天级,而后苦于修炼资源短缺,修为再也难有寸进。 一个月前,其弟子马监院,偶得“天一真人”张道陵亲手铸成之灵器级的丹炉,着实让他兴奋了一番;却苦于身边没有人会炼灵丹,虽然所得的丹炉是宝物,却没有任何实用的价值。 后在马监院的建议下,便搭乘珠港拍卖会的船,设起“钓鱼”计,看能不......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7章 王子的隐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8章 巧得龙虎鼎 默罕默德王子被宁珂的故事深深的吸引着,而妮娅王妃从薰衣草滴丸落在手心上开始,就陶醉在香丸氤氲的香气之中。 这种香气,一会儿让人舒畅安逸,一会儿又让人激情洋溢,甚至让人迷糊的失智...... 她身上原有的气味,混合了香草滴丸的气味,变成了一种特别温馨,让人迷醉甚至动情的催情气味来。她如同沉迷在一种初恋般的酸涩涩的香甜之中,她愈发的对男女之事产生幻想,愈发的欲求云雨之情,解佩荐枕之欢...... 她把一双朦......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8章 巧得龙虎鼎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9章 逃生的准备 如此再三,又炼制了十四、五次,均以失败告终。 宁珂呆坐在狭窄的时间法阵里,四周弥漫着草药烟雾、气味熏蒸着他。他的衣服、毛发、皮肤上都附着细微的药灰,手一拓,黑一片。 他思量半天,又将药方、炼制的过程仔细的研究一遍,却依然找不出自己炼制时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穆安儿从天机鉴上读出的一条他的鉴语,又在耳边回想起“假五行真木系,雜靈根基......” “难道我是灵根问题,根本就不能炼丹?!……” 宁珂从玉简中知道,......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49章 逃生的准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0章 致命的一枪 宁珂见到身材矮瘦的马监院,着实惊诧了一下! 他先前用神识观察过他,神识感觉出的形象更像是透视影像或解剖影像,还不如这样当面看来的习惯。 这位地级后期的修炼者,看起来确实不同凡响,磅礴外泄的元气已开始收敛,大有随时突破升界之势。 脸长得像京剧中丑角的脸谱似的,特别是两只地鼠似的小眼,滴溜溜的转动着,透出精明和狡诈的光芒。 宁珂听了马监院的话,心想王子和王妃还在包厢里做男欢女爱之事呢,你却说王子指控我偷了他的......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0章 致命的一枪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1章 逃生(一) 人在思考时,大脑会发出强弱变化的脑电波。 正常人的这种电波非常微弱,通过特殊的仪器可以感知这种思维的波动。 而修炼之人,当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时,这种脑电波就成了一种对物体的感知能力,外界的事物就能在脑中呈现三维的立体图像,道家称之为“神识”。 这种极具有窥探别人私密、隐蔽的能力,谁愿意到处去宣扬?说我能透视你的衣服、透视你的身体......能看清楚你的一切! 更何况,能达到这种修为境界的自古又有几人? 虽然道......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1章 逃生(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2章 逃生(二) 从监控屏幕看,游轮上仍是一片大乱,众多的保安都在向打架的地点集中。忽然,他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声,那个打人的年轻人从快艇上掉入海中。 小卞紧张的盯住屏幕,屏住呼吸,生怕一喘气就会吹乱屏幕上的画面似的。 忽然,一个人影一闪,玄逸道真又进入监控室…… 玄逸老道士返回到监控室,将坐在屏幕前的小卞吓了一跳,他搞不清玄逸道真是从哪里进入监控室的。 玄逸道真一张皮呱呱的老脸,向他挤出一丝慈祥,问起小卞船上的有关监控的事,......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2章 逃生(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3章 逃生(三) 宁珂思前想后,唯有秦矶最有可能了。 虽然他也觉得并不太像,但这是唯一的可能。而且,他可以肯定的是,秦矶派杀手杀他,既是瞒住秦家也是瞒着宁家悄悄干的。 他本想找个机会捉住那杀手,盘问一下就明白了。谁知,游轮上忽然从天而降,下来一个天级的修炼大能,远远的就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磅礴元气四溢周遭。 只见,一架民用的直升飞机,嗡嗡响的落在了船顶的平台上,从上面下来一个元气笼罩着的皮包骨头的老妖道。 这才是他的真正威胁!......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3章 逃生(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4章 又一个天级修炼者 玄逸道真的另一只手,抽出别在腰后的一柄金丝拂尘,气哼哼的直接戳向宁珂的丹田穴;紧跟着凝聚一股强横的元气,在拂尘的金丝尖上,狠厉的一通乱搅。 宁珂的小腹部位被搅成了肉糜,蓬化出一股血污,将一片海水染的殷红…… ——这是断其修炼根基的毒招啊! 然后,玄逸道真再次挥动金丝拂尘,直刺宁珂头部的神魂腠理处,又是狠厉的一通乱搅…… ——这样做势必要尽毁宁珂的三魂七魄! 他的做法,犯了修炼界的大忌,为修炼者所不耻的!是被......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4章 又一个天级修炼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5章 救命的“损元丹” 宁珂和玄逸道真,又互相争执了一番。 玄逸道真这时,才看清楚被他追踪了大半夜猎物的尊容。 这个小伙子生的眉清目秀,饱满的“国”字形的脸生的很帅气,五官饱满,特别是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给人一种聪慧与超然的感觉。 寒风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浑身湿透透的,因失血过多有些病恹恹的模样。 可见,昨晚杀手的那一枪,伤的他够呛。 他在几人中的修为最低,又有伤,元气紊乱且不足。不像他们是贴着海面站着的,而他——海水齐到了他的......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5章 救命的“损元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6章 潘家园(一) 相隔一天,宁珂又来到了潘家园。 今天是新年的元旦,停停下下的一场瑞雪凌晨时总算停了。 毕竟是寒冷的雨雪天气,潘家园的鬼市买家卖家比往昔少了许多。宁珂仍觉得市场人满为患,到处人头攒动,接踵摩肩,熙熙嚷嚷。 这也许是宁珂一直生活在生活节奏较慢,依山傍水,园林般的钱塘一隅临洝区的缘故吧。市场拥挤着的各色行人,川流不息,却并不喧哗,大家只在窃窃的私语。 买家绝对是一道风景:有专心致志冒着酷寒来真心淘货的;有来打探...... 《寄生情缘》第一卷 地球篇 第156章 潘家园(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