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帝国之矛》 前章 背景(可跳,但最好不要): 月夜,一道火光在熠熠星空中划过,陨落在大陆的某一处,一个有着数百村民的村庄瞬间化作巨坑,坑里静静的躺着一块山一般的巨石,原本热闹的一块地方从此安静了下来,仿佛那些生活在此的生命原本就不存在过。 不久,世间传出了天神下凡的传言,说天神已经降临陆地,将给大陆带来巨变。 像是为了回应传言一般,位于大陆南方的犬马帝国,掀起了一场血腥的变革。 犬马帝国皇宫内。 “四皇子,你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吗?”一个满脸胡茬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双手握剑,对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怒吼道。 “愚蠢。”被称作四皇子的年轻人轻轻吐出这俩个字,抬起手臂,手心周围的空气忽然开始扭动旋转,对着中年男人一挥,一道风仞直接将中年男人斜着劈成了两半,四皇子看了一眼死去的中年男人身后廖廖数人的士兵:“杀。” 一声令下,四皇子身后的兵将便如虎狼般,一涌而上,将那些兵士淹没,一道道温热的鲜血溅洒在石砌的地面上,将这景象看在眼里的年轻的四皇子,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似乎是习以为常。 犬马帝国公历208年,四皇子李孝登基,对外宣称大皇子与三皇子合谋造反,自己救驾未果,葬送先皇后含泪登基。 而后李孝废除‘帝王’的称呼,改为‘君王’,李孝解释说‘帝国’应该大于‘王’,所以‘王’也没有资格在名字面前加一个帝字,因为王也是为帝国服务,并以此为契机废除了一大批旧制度,推行新的制度。 同年,李孝的兄长,即原大皇子之妻马氏被流放南方的边境,贬为草民。 犬马帝国公历209年。 一个落魄的乞丐模样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在犬马国南方边境的一个富饶的小镇里缓慢的走着,如果细看,可以看到女人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料子。 路过的行人里,时不时会有人递给大肚子女人一个包子,或者馒头之类的东西,也不乏有人会塞一些银两给女人,这让大肚子女人很是惊讶,因为她并没有乞讨,只是走在路上而已,这个繁华的地方,真的只是帝国边境的小镇子吗? “您好女士。”一个穿着白色素衣带着佩剑的年轻男人走到女人身边:“抱歉,这里是不允许难民随意走动的。” 大肚子女人抬头看了看年轻的男人,又看了看四周,街上虽然人来人往,但大都穿着体面的长袍或者类似于制服般的衣服,看上去都体面极了,一个乞丐都看不到,这和她来这个镇子之前,在路上见到的景象不一样,这里没有难民,没有乞丐,地面都是干净的石砌地面,一排排的房子也都很干净整洁,连只老鼠都看不到,一点都不差于皇都,甚至比皇都还有序的多。 “不过呢,你可以前往我们武宗建设的难民收容所,它会收留你,但不是免费的,你需要接受收容所为你安排的工作,为镇子的建设出一份力。”素衣男人看了看女人的大肚子,若有所思道。 “工作……吗……”女人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素衣男人:“会有食物吗?” “当然,而且会给你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素衣男人笑了笑。 女人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露出一个微笑:“太好了,宝宝,这样我们就不用挨饿了。” …… 收容所,大肚子女人看到不少穿着同样落魄的男人和女人排着队,他们应该都是从其他地方流浪至此的。 大肚子女人好奇的看着一个女人拿着笔记录着什么,同时每记录完,都会给排到的那个人安排工作,其中健全的男人们最后都是被分到士兵组,女人们则大多去了后勤组,很快就轮到了大肚子女人。 “唔……”拿着笔的女人低着头写完上一个人的信息,又翻了一页:“你叫什么?” “马琉璃。”大肚子女人回答道。 “你的家乡是哪里?” “皇城。” 拿着笔的女人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大肚子女人一眼,又看到了大肚子女人鼓起的肚子:“你怀孕了?” “是的。” “唔……”拿着笔的女人看着大肚子女人的肚子若有所思:“那你去手工坊吧,那里比较轻松。” “跟我来吧。”一个男人把大肚子女人带到一个有着好些女人的房间。 “我想问一下,你们很急需士兵吗?”大肚子女人问道。 “嗯,因为最近战乱频繁,所以我们武宗需要扩大势力来维护镇子的安全。” 大肚子女人听了有些咋舌,不过也没说什么。 时光匆匆,冬天降临。 忙碌了一天的大肚子女人提前下了班,这是因为手工坊的负责人看在大肚子女人怀孕的份上每次都提前让她下班,还允许了她之后的几天放假,直至生产。 走在路上,原本高兴的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阵痛,意识到什么的她看了看四下,这条小道原本就没什么人,冬天就更是如此,她脸色变得苍白,冷风吹过,她发现街边胡同的角落里不知是谁放着一堆柴火,她摸了摸身上,摸到一些钱币和一盒柴火。 “太好了,宝宝。”她面色苍白的微笑道,步履阑珊的走到柴火旁,摸了摸,还好是干燥的,而且胡同里也没什么风,点燃柴火,然后把衣服脱了下来,当做坐垫,身下的痛楚让她出了不少汗,她无力的等待着,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 镇子里的武宗宗主——子强是在冬天夜里巡逻时,在街上胡同的一堆柴火旁边发现死去的马氏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在哭啼,子强见了心生怜悯,便抱回抚养,因为是在柴火旁发现的婴儿,便取名为焰,随自己姓子,全名则为子焰。 一年又一年过去,犬马帝国与他国的战争频发,不过好在都没有影响到南方边境这块富饶的小镇,在子焰十岁时,意外的被子强发现很有武学天赋,便请了镇子里隐于尘世的大师与自己一同培养子焰。 武宗南院,武宗宗主子强牵着一名十来岁的男孩,看着前方一个挥着剑的少年,才几年而已,剑术已是登峰造极之境。 夜,安静的降临。 在武宗府内的祖寺庙内,子强跪在众多刻有名字的灵牌前。 “父亲,是您在帮我吗?把子焰这孩子送到我身边……” “师傅,徒弟不会让您失望的……” “对不起师傅,又忘了您的教导。”子强跪在一堆灵牌前,擦拭着眼泪,口中呢喃着让人听不懂话,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几十年前。 幼时的子强,最爱的就是和父亲一起坐在巨熊身上逛在犬马国皇城的大街上,享受着人们对父亲的拥护,那时子强的父亲是帝国的大将军,是率领千军万马征战四方的英雄。 可惜厄运也悄然降临,父亲因一纸污蔑被帝王赐死,父亲手下的影刹宗,一个流传几百年的影刹宗,也就此在与其他势力的明争暗斗中一点点的分离瓦解直至消亡,那年子强,才17岁。 几十年了,说长,也就恍惚间而已,说短,却让一个帝国的名门大宗销声匿迹,谁又记得当年那个宗门的名字呢? 子强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用满是褶皱与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玉佩上面的‘影’字。 “父亲,师傅,等着吧,我一定会重振我们影刹宗的。”子强用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然后站起身来,门外,是一片大雪,来年春天,子强会亲自带着俩个儿子——子焰与子非去往镇子北边的皇城考帝国最好的皇家学院。 虽然子强也很想把儿子留在身边,但自己能教的终究有限,而之前一同与自己教导子焰的归隐大师已经远游异乡,应该是再不会回来镇子了。 眼看子焰有了觉醒的迹象,如果不送往皇家学院,怕会埋没了俩个儿子的天赋,思来想去,子强还是决定送走俩个儿子。 初遇 正文: “哥,我撑不住了。”一个约莫14岁的少年在练功房里用双手吊在天花板的挂手上,明明是冬天,却满脸的汗水。 而一旁地上正在打坐的16岁少年睁开眼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眼:“继续。” “子焰哥哥。”忽然一女声从门外传来,一个稚嫩的小脸从门外探了进来:“嘿嘿,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玲玲妹妹!你怎么来啦。”挂在天花板上的少年惊喜的说道。 “来看你们的呗,子非你怎么不穿衣服挂在天花板上啊?”玲玲看见子非好奇的问道,顺带把手上用纸包住的东西放在屋子里的桌子上。 “我练功呢,等以后我也会像哥哥一样厉害了。”子非得意的说道,之前父亲是不让他像子焰一样练武的,说是年龄还没到,现在他终于可以像子焰一样练武了,为此高兴了好一阵子。 “那子非哥,你要加油哦。” “嗯,玲玲妹妹,你这是什么?”子非看见桌子上的纸包好奇道。 “好吃的,专门给你和子焰哥哥带的。”玲玲说着看向子焰,此时子焰还和刚进门时一样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犹如静止了一般。 “嘿嘿,那我不客气了。”子非跳了下来,走到桌子旁拿起一个纸包,还是热的,拆开一看是只烧鸡:“哇,我最爱吃这个了。” “喜欢就好。”玲玲笑道,又看了看子焰:“子非哥,子焰哥哥打坐多久了啊?” “唔,好像……半个小时应该有了吧。”子非思索了一会说道。 “噢……”玲玲拿起剩下的纸包:“那我拿去厨房热着吧,子焰哥哥打坐肯定要好久。” 玲玲说着,拿过纸包就往门外走去。 “不用了。”子焰微微睁看眼,站起身来:“拿来吧。” “啊,子焰哥哥你打坐好啦?” “没有,先吃东西也无妨。”子焰接过纸包:“而且是有些饿了。” …… 武宗北堂,几十名弟子正在习武,练习宗门影术,这是武宗的内门子弟才学习的武法,是武宗的前身影刹宗传过来的,不过传下来的功法并不全,大部分是子强和几个核心弟子根据以往学习重新编制的功法。 现在这个镇子的武宗也并不是影刹宗唯一的分支,当初影刹宗在皇城斗争失败,各大元老与子强商量后,决定分成几股势力各奔东西,留下玉佩作为信物,就是子强随身携带的玉佩,为未来其他武宗能汇合做一份保障,但是都不会再使用影刹宗这个名字,只有未来汇合重新创立才使用。 不过子强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规划,从影刹宗带过来的核心弟子中,有些强的已经可以当师傅了,所以在这块南方的边疆荒野地带,武宗发展顺利,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落魄,也还是有残余的实力在。 子强带着人马安扎在镇子里后也在不断扩张实力,这个镇子也因此发展顺利,而后子强开辟商道,因为是边境之地,所以山野盗贼多,荒兽横行,难度很高,不过好处是,依靠武宗的势力,这个镇子也成了跨国商队们来往落脚的最佳选择,繁荣程度也不亚于那些大型城池。 犬马225年。 子强抿了一口茶,看着一些资料和地图。 近些年,不知是哪个高手,因为驯化传奇荒兽吞天蟒,打败了犬马邻国的佳恩帝国第一战神,从此原本一直平平无奇的兽师职业名声大噪,也引发了一股驯兽潮,原本作为传统武派的子强自然是不屑一顾的,但是这些年一个又一个的兽师强者登上了强者的舞台,而最近又传闻镇子附近的星野谷发现了龙神的踪迹,不禁让子强动了心。 在帝国里,兽师是一共给荒兽分了四个等级,一种是野兽,这种就是普通的飞禽走兽,严格来说不算荒兽,但是兽师还是做了一个划分,第二种就是荒兽,荒兽身形大都巨大,行动敏捷,极具攻击性,一般都处于深山老林里作为食物链顶级的存在,第三种就是传说级荒兽,传说级荒兽一出,基本就是一个地方的灾害,正常情况这种荒兽是不会被驯化的,不过也有特例,而第四种则是凶兽和神兽,在大陆盛行这么一句话: 凶兽一出天灾随行,神兽降临福泽一方。 而这龙神就是属于神兽的一员,不管是神兽还是凶兽,都没有被驯服的可能,但是有些幸运儿或者地区有可能得到神兽的庇佑,据说有些强大的驯兽师可以和神兽或者凶兽/交流,从而得到庇佑,这让子强有了想学驯兽之道的想法。 不过,就算平时进星野谷都危险重重,现在又是难得的寒冬,自己已不再年轻,现在带人进星野谷,碰上荒兽袭击,无异于找死,而且天一暖自己又得带着子焰子非动身前往皇城,是没有精力去管这些的。 “唉。”子强叹了口气:“果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父亲怎么又开始整墨客那套了。”房门被推开,子非站在门口打趣道。 “子非,你不去练功怎么跑这儿来了,子焰呢?”子强吹了吹热茶,问道。 “唉,说道哥哥就生气。”子非走到父亲子强旁边倒了杯茶:“刚刚听说镇子来了伙马贼,哥哥就与师兄弟们去了,却不准我去。”子非气呼呼说道。 “噢,这样啊。”子强抿了口茶,不紧不慢道:“子非啊,你年纪还小,爹知道你也想像你哥一样仗剑行道,等明年我就送你们去皇城的学院,你去那儿好好学,不过在此之前得先保护好自己安全,不要去做危险的事,知道吗?” “皇城的学院?”子非好奇道,因为一直听父亲说皇城的故事,子非也是对皇城心有向往:“明年去吗?” “嗯,到时候你们也会学驯兽的本事,你不是说一直想学吗,爹以前没学会,教不了你,到时候你自己去学……” 砰——忽然门被撞开:“不好了!宗主!”男人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在地上。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子强一看,是内门弟子。 “镇里来了一伙马贼,里面竟有王阶以上的觉醒的高手。” “什么!”子强一惊:“在哪?!” “在东边大街口。” “你赶快去召集所有内门弟子过来,然后去通知在外执行任务的子爵,快!”子强吩咐道。 “那我呢?我也要去。”子非喊到。 “不行!子非,去找你母亲,保护好她,能做到吗?!” “当然能!” “好,快去。”子强说罢立刻奔出屋外一个跃起,跳上房顶,影刹武学修的是速度与爆发力,所以身体必须轻快有力,只见子强犹如兔子,纵身一跃便飞上屋顶踏行。 东边大街口。 该死……这几个小子怎么这么强。 一个身穿灰色布衣带着口巾的人气喘吁吁的看了看身旁倒下的马贼装束的尸体与穿着白色素衣的尸体,鲜血已经将雪地染红,而眼前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约莫16岁的少年和3个穿着白色素衣制服的三十岁左右的壮年男子,他们的脚下同样是鲜血淋漓,没错,现在是四个对一个。 为首的武宗弟子肖潇捂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看了看身边比自己年纪小很多的少年: “子焰,还行吗?” 子焰皱着眉头,双腿止不住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刚刚全力的拼杀耗尽了他的体力,现在只能扶着插在地面的长剑来保持站立。 他知道他不应该逞强,但是对方看起来也已经精疲力尽了,现在多一个人站着就是多一份威慑力,子焰这样想着,冲着师兄点点头,表示自己还可以。 肖潇又看了看另外俩名师弟,也是差不多,都是勉强硬撑着,肖潇咬咬牙,他也没想到这个马贼居然这么强。肖潇自己是影刹宗瓦解后跟着子强来到这里的核心弟子之一,是一名觉醒者,而另外俩位师弟也是觉醒者,虽然对马贼中会有觉醒者出现比较意外,但一开始也没放在心上,毕竟是三觉醒对一个觉醒,而且还有子焰这个虽然不是觉醒但也很强的师弟,没想到的是冲突下来,才发现这个马贼头目强的可怕,起码有王阶以上的强大实力,而这种强悍的实力,估计只有大师兄子爵出手了。 子爵是武宗的最强高手,是子强从原来的影刹宗带来的,幼时的子爵是个孤儿,因天赋异禀而被赐予‘子’姓进入影刹宗的,即便在皇城也是一流高手,和其他核心成员不一样,子爵的实力可以说是鹤立鸡群。 区区一个马贼,听声音还是个女人,居然比自己还强,肖潇心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透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马贼。 马贼头领也察觉到了肖潇的眼神,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发怵,有些想逃跑,她并不是不知道武宗的名声,更不会蠢到带着一伙人来挑战武宗,只是没有办法才到这里罢了。 “马贼,受死吧。”肖潇怒吼,他已经决定用死来维护武宗的名声了。 马贼见状,微微后退,一边摆手一边说着话,不过子焰等人都不知道这马贼说的是哪里的语言,根本听不懂。 肖潇并没有停下来,一只手拖着长剑,一只手因为失去知觉在那晃动,直勾勾的冲向马贼。 马贼也不傻,但是她伤的太严重了,没有力气奔跑,于是原地把马刀架在肩膀上,准备等肖潇过来一个横劈直取首级。 “不要过去!”子焰见状立刻喝停,其实现在这种情况等援兵是最好的。 可是肖潇已经杀红了眼,精神与体力的双重极限让他陷入神志不清的状态,一路冲到马贼面前,凭借习惯,对准马贼的头颅就是一个刺击,而马贼的弯刀比起肖潇其实是短了一些的,再加上肖潇是前刺,马贼长度不够,直接硬拼肯定是毫无胜算的,不过马贼并不是普通的觉醒者。 觉醒者是指身体被大幅强化超越普通人的人,一般的觉醒者多为强化第六感的觉醒,这个第六感的觉醒也各不一样,但是笼统来说都是身体的超级强化,从而使感知能力大幅度提高,而有些觉醒者在觉醒之后便会获得特殊能力,譬如子强的家族,他们祖辈传承下来的是一种叫做影的觉醒能力,这种能力会使他们能遁匿于黑暗,黑暗中的能见度越低,他们的身体就会愈轻,且身体强度大幅度提高,这类觉醒后还拥有特殊觉醒能力的人被称为神赐者。 很不幸,这位马贼头目就是一位神赐者,神赐者如果没有表现出自己的特殊能力,也会和觉醒者无异,所以大家都以为她只是个觉醒者而已。 马贼头目看着剑刃离自己越来越近,恐惧感令她内心动摇了。 原本她不想用遗传了那个人的神赐能力的,不过此刻她更不想死。 马贼忽然眼瞳变红,身体一个后倒,一脚踢在了肖潇的肚子上,肖潇反应不及,身体挨了一脚,滚倒在地,这一倒,身体一放松,再使不上力气了。 马贼气喘嘘嘘的看了看剩余的三个人,发现他们都动不了后,摘下了面巾,露出一张好看的脸。 她嘴里嘀咕着什么,走到肖潇旁边,把他扶起来,然后露出嘴里俩颗尖尖的牙齿,在肖潇的脖子上咬了下去,肖潇非常害怕,但是无力反抗,而另外几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马贼吸/允着肖潇的血,表情变得有些享受的模样并且闭上了眼。 不一会儿,子强独自赶到,在屋檐上子强看到一地的尸体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当看到一个马贼把头埋在自家弟子肖潇的脖子上不由得大怒,对准马飞身而下就是一刀,却不想马贼也感受到浓浓的杀意,松开嘴抬头看见子强,一个蹬地,在地上滚了一圈,避开了这一刀。 “马贼!受死吧!”子强又是一个横劈,马贼见状用脚踢起旁边尸体的刀,用手接住,然后侧身用刀面挡住子强的横劈,不过力道之大,也把马贼震开摔倒在地。 马贼锁着眉头坐在地上,看着子强,忽然说出子焰等人能听得懂的语言:“混蛋,我们来避个难而已,为什么要杀我们?!” 此话一出让子焰和俩个师兄有些惊讶,原本马贼也一直念叨着,但是不知道说的是哪里的语言,子焰等人是根本听不懂的。 而子强这边一听大怒,杀了我武宗几十人叫避难?不由分说提起宝剑就是一通乱砍,而马贼见状一边招架,一边凝聚起自己一直不肯使用的特殊能力。 只见马贼眼瞳由红色变成血红色,周围的尸体流出的血液中,慢慢萃取出一些微小的红色颗粒漂浮了起来。 子焰超高的视觉观察到了那些血粒,但是再看父亲子强,只顾进攻,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东西。 子焰想提醒父亲,却发现喉咙已经没有办法发出声音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而另一边,马贼经过那些从血液里萃取出的血色颗粒时,血色颗粒便自动吸附到马贼的身体里,几个回合后,原本是虚弱无比的马贼却是越战越猛而且有比之前还猛的势头,反而是子强开始喘着粗气勉强的应付着马贼。 终于,缠斗过后马贼一个猛踢,将子强踢飞。 马贼走到子强面前,用剑指着子强说道:“你们真是不可理喻” “呵呵,无耻马贼,要杀便杀,说那么多废话。” “马贼?我们是镖队!不是马贼!!”马贼模样的人怒到:“我们不过到镇子上来避一避天寒!却不想刚进镇子不久就被你们的人围了起来,我们听不懂你们的话,解释不清,而你们的人却对我们拔刀相向!” 子强听完也是一愣,不过随即觉得不太可能:“别狡辩了,你们明明穿着马贼的衣服,而且你明明会说我们的语言,何来听不懂一说?” “那是小爷吸血附带的天赋!!我乃莫雷家贵族之后!怎是你们口中的马贼?!”马贼模样的女人怒道。 “那为什么穿着马贼的衣服呢?” “这些衣服是运送物资时一队人马袭击我们,被我们反杀后穿上的,因为这边天气太冷了没有办法。”马贼模样的女人说道,而后她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看,许多武宗的弟子正持剑站在屋顶,将自己包围。 “宗主!”一个中年人忽然从那些武宗弟子中飞出,落到子强的身旁,女马贼见状往后撤了撤。 大弟子子爵看着躺在地上受了伤的子强有些愤怒,然后又看到了女马贼,大怒:“好你个马贼,竟敢杀到我们武宗来了,看我不取你性命!”说罢正准备拔刀。 “慢着!”子强制止道,盯着女马贼,对弟子们说道:“去看看肖潇怎么样了。” 几个弟子上前查看:“肖潇师兄还有呼吸,但是已经晕了过去。” 子强看着女马贼:“你真没骗我们?” 女马贼怒道:“当然!你们武宗在这一带商界也很有名,我为什么要带这么几个人千里迢迢跑来和你们打架?只是因为天气冷到超出预期再赶路会有危险,所以才来镇子里休整的,而我们带的翻译人员又被之前那伙马贼杀死,没法和你们解释,你们又拔刀相向,我难不成站着等死?” 子焰在旁边听着,皱了皱眉,因为率先动手的人里面就有自己,冷静下来想想,附近的马匪他也知道,先不说有没有胆来跟武宗作对,就觉醒者恐怕都难有,即使真有天资聪慧者自行觉醒,也难到眼前这个女子的高度,这个女子看起来年纪很小,这种资质和实力,放在哪都有人要,也根本不需要当马匪。 而子强心里想的和子焰也差不多,但是他还要证实一下。 “那按你的意思,你吸了他的血就能知道我们的语言?”子强指着肖潇问道。 “当然,这是我们家族的天赋。” “我怎么从没听过有这种家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雷克,我们莫雷家族是我们国家的第一家族。”莫雷克说着,将周围死者的血粒吸收汇聚在掌心,形成了一个呈圆型流动着的血球,随后血球顺着莫雷克的手心,透过指间缝隙,沿着手臂上的肌肤流向全身,直至消散。 而此时的莫雷克的身上已经找不到一点伤口,而且原本有些晒黑的皮肤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白皙滑/润,原本身材就不算高的莫雷克,褪去风尘带给皮肤的磨痕,现在看上去年纪也就和子焰一般大小。 四周的人看着莫雷克奇异的变化,惊讶之色全部浮现在脸上。 忽然大弟子子爵喊到:“宗主,我知道她是哪个家族的了!” 子强点点头:“我也想起来了。” 其他弟子则是有些莫名其妙。 见大家不解,子爵解释到:“我还在皇城时曾和宗主参加过欢迎异国使者的接待会,也是一个会这样控制血的男人。” 大家听了也都是点点头,虽说子爵名义上是大弟子,但年纪和宗主也差不了多少,现在的武宗除了宗主子强,最高地位的就是大弟子子爵,而子强的实力也是远不如子爵的,所以大家都把子爵当长辈来看待。 “啧,可惜损了我武宗这么多弟子……”子强看了看周围的弟子们,心又痛了起来,又看了一眼莫雷克,心想虽然损失这么多人,但是作为曾经的大宗,应该讲理才是,既然是自己人先动的手,于理是不应该再追究的。 子强这样想着,叹了口气:“算了,既然是我们武宗先动的手,就不追究你什么了。” “哈??不是你们先动的手吗?”莫雷克又气又好笑,对方先动的手,却说的好像是自己的错一样,还被原谅了? “那不是因为你们穿着马贼的衣服,让人误会?所以双方损失各自承担,我们也不追究你什么,有问题?”子爵冷冷的盯着莫雷克说道。 莫雷克一听原本很是恼火,但是当她看到子爵的眼神时,莫名感觉到压力,也是敢怒不敢言,这损失恐怕只能是自己承担了。 “好吧,算就算了吧。”莫雷克捏着拳头,恨恨的说道。 ………… 武宗府内 再遇,较量 武宗府内 躺在床上的子焰看了看外面的大雪,估摸着玲玲不久后就该从家里出来了,她总是喜欢有事没事的到子焰这里来看他练武,最近天气变冷,更是每天准时带吃的给自己,而她的父亲也似乎挺乐意的。 “哥,你伤已经好了吗?”房门被打开,子非拿着一本书出现在门口 “差不多了。”子焰坐起身,其实伤早好了,但是子焰有个习惯,受重伤后即使好了也要休息几天不练剑。 “好吧,不过哥,我听说那个把你们打伤的人很厉害,到底是什么人啊?”在子非眼里,方圆百里还没有人有这么强,能杀武宗这么多人。 子焰在床上摆好打坐的姿势:“一个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人。” “不可能吧?”子非有些惊讶。 “只是我的猜测,因为她看起来年纪确实和我一般大,个头也和我差不多高,但是她好像可以让自己变得年轻,但也可能是原本就那么年轻。” “我有些好奇这个人了。” “她现在应该在镇里最大的酒楼,好奇的话去见一见就好了。” ……子非摸了摸后脑勺:“还是算了吧,我怕有危险。” “真的?万一过几天人走了,在想看看估计就没机会咯。”子焰笑道。 “我……” “想去就去吧,顺便去告诉玲玲让她别再来看我们了。” “……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就知道让我跑腿……”子非恍然大悟道。 …… 结果子非还是耐不住好奇心,拉着子焰一起出了门。 “诶,街上好像没什么人。”子非看着路边紧闭着的商铺大门,感觉有些冷清。 “普通人这种天没事是不会出来的。”子焰微微仰头,看向天空中飘舞着的如鹅毛般的雪。 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冷。 “那前面那个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了吧。”子非看向前面站在街边商铺门口的人:“好像是个不普通的姐姐。” 子焰看着他的侧脸:“是你想一睹真容的人。” “啊?”子非惊讶道:“就是她?莫雷克?是个女人?”子非简直不敢相信,她就是能打伤多个师兄弟的莫雷克。 “哟,你们好啊。”莫雷克注意到了子非子焰俩人,冲兄弟俩露出一个笑容,红红的脸蛋美的让人想亲上一口,笑起来就迷离的眼睛也诱人犯罪,和之前血腥暴力的莫雷克很不一样。 “喝酒不是什么好习惯,它会让人耽误很多事情。”子焰看着莫雷克手上的酒壶冷冷说道,像是在告诫别人,也像是在告诫自己。 “知道了。”子非有些敷衍的答应,对于哥哥子焰总是忽然就开始说这些话子非已经习以为常,有时候子非也觉得才16岁的哥哥有些过与成熟。 “嘿,你们在讨论什么呢,要不要来一口。”莫雷克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酒壶。 “不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子焰看了看玲玲家的方向,他希望能赶在玲玲出门之前到她家,和她好好谈一谈。 弟弟子非却很想上去接过酒壶,他觉得这个莫雷克看起来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劲,稍微犹豫之后还是拒绝了:“抱歉,父亲不让我喝酒。” 莫雷克嗤笑,给自己喂了一口酒:“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呀~”莫雷克又喝了一口酒,醉意颇浓:“你们镇子的人都怕我,因为我杀了武宗十多人,嘁,其实也不过一群蠢才而已。” “喂!你什么意思?好像我们武宗怕你一样。”子非微皱眉头,不满道,虽然他与死去的师兄们很少见面基本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父亲的弟子。 “你们武宗?”莫雷克微眯着眼打量子非,原来这家伙是武宗的人:“整个武宗连一个能拿的出手的高手都没有,哦不,有是有,但就一个,如果不是你们人多小爷我才不怕呢。”莫雷克轻蔑的看着子非,然后摇了摇酒瓶,发现没酒了。 “你!谁说的!我哥哥就很强好嘛!”子非生气的说道。 “哦?”莫雷克嘴角上扬:“你哥哥是谁?他吗?”莫雷克看了看子焰,子焰此时面无表情的看着莫雷克,让莫雷克觉得有些好笑。 子非忽然想起哥哥子焰才养好伤,这伤就是出自莫雷克的手,一时语塞。 “呵呵,你哥哥连觉醒都没有,能强到哪里去。” “但是……我哥哥只是年龄还没到而已。” “是吗?”莫雷克仔细打量着子焰,略带玩味的反问道:“你哥哥不会比我小吧?” “我哥哥才16,没觉醒很正常吧?” “那你呢?” “我?我今年14。” “真是意外,原来你才是和我同龄啊,我还以为你哥哥14呢,个头和我一样高。” 这下不仅子非,连子焰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收住了。 “怎…怎么可能?14就觉醒了……?”子非嘀咕道。 “14?你在开什么玩笑,14岁才觉醒连进入学院培训的资格都没有,而我这种天才中的天才,哼哼,6岁觉醒,10岁获得神赐。”莫雷克一脸得意:“不过你们意外也很正常,毕竟我们莫雷种族比你们这种普通的人类高贵也强多了,有资格进入学院培训的平均都是10岁觉醒,12岁觉醒神赐的天才,而我莫雷克,就是这天才中的天才。” “是么。”子焰拔出随身佩剑,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天虽然我们输了,但是我好像还没有和你一对一的较量过。” 莫雷克一愣:“我们有交手过?” 子焰嘴角微微抽搐:“我就是武宗最后那四个人里的。” 莫雷克看着子焰,想起那天确实有一个没有觉醒的撑到最后,应该就是这个人,随即嘴角上扬:“是你啊,那天在人群里我就觉得你很特别了。” 莫雷克说着走向子非,高过子非半个头的的莫雷克仰着嘴角微微俯下身子拔出子非的随身佩剑: “现在我觉得你更特别了,喜欢送死的人。” 子焰握着剑的手捏的更紧了,面无表情的盯着莫雷克: “子非,去屋顶上等着。” “哥……” 子非担心的看着子焰,一般来说觉醒和未觉醒之人的差别,就像成年人与小屁孩一样,他知道哥哥子焰很强,但是之前对拼的结果就是大家都受了重伤,而这个莫雷克却一点事没有,他很清楚再来一次哥哥输的几率会很大。 “上去。”子焰面无表情的命令到。 子焰微微叹气,后悔图一时的口舌之快而引发这场不必要的战斗了,看哥哥这认真的表情,也没有办法阻止了,只好乖乖听话爬上屋顶观战。 莫雷克蔑笑着带着询问的语气: “那么……” “开始吧。”子焰回答。 “嗯哼。” 莫雷克不紧不慢的把剑从剑鞘里拔出来,笑容散去,眼睛冷冷的盯着子焰。 子焰握着刀,面无表情的立在原地,同样也盯着莫雷克。 未觉醒么……莫雷克心里盘算着,如果是普通的未觉醒者,那么莫雷克能够轻易的凭借碾压的速度与力量击败对手,不过眼前的对手丝毫不动,让莫雷克恍然间觉得他很强。 真是一种奇怪的心理。 她应该是强于我的,子焰看着莫雷克分析道,那我就不能进攻,进攻容易出现破绽,一旦进攻失败,就难以全身而退。但是……我最擅长的还是进攻。子焰现在有些迷茫,他曾经从未有过,在提前知道对手比自己强的情况下就感觉自己有些畏手畏脚。 对峙许久,莫雷克耐不住了,转了一下手腕,让刀刃侧面对着地面,单手持剑忽然冲向子焰。 来了……原本内心焦虑的子焰那一刻忽然忘却了所有,一下子连呼吸都静止了,死死地盯住冲过来的莫雷克。 右手持剑上扬,右脚往后面和右边调整重心,左手靠近剑柄,右手持剑往左靠……子焰的每一个细微的调整动作都尽收莫雷克眼底,没猜错的话,在最后自己冲过去的时候他以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一个横砍来结束战斗,真是不要命的家伙。 不过,面对更强的我,他也知道不可能全胜,只能用这种自杀一般的方式优胜,也算是一种策略?莫雷克一边奔跑一边想着,在接近子焰的那一刻,调整姿态,让身体摆出要腾起的样子,手臂也作势要劈,忽然,右脚点地时暗劲用力使身体看似要跃起,左脚点地时忽然松掉,整个身体往左侧下方倾斜着倒下,而右手则在最后时刻握着剑柄往前一个刺击。 什么?! 只见子焰往右扭动上半身,双脚用力一跃使身体腾空,一只脚对着莫雷克的剑身侧面横向飞踢,莫雷克有些诧异,不过凭借着觉醒后极快的反应速度,莫雷克手指用力扭动剑柄,使得剑锋面对准子焰踢过来的脚,却没想到随着子焰身体继续腾空,子焰的脚偏离莫雷克预测的轨道,没有踢在剑锋上,而是在上方擦过,而后屈膝往下踢向剑身面,莫雷克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是由于转动剑柄时,剑已经半脱手了,在调整已经来不及了,随着一声闷响,莫雷克的剑被踢向远处,而子焰则旋转一周平稳落地,而子焰却在子焰的身后雪地上甩了个狗啃泥。 在屋顶上子非的眼里,就像是莫雷克如同鬼魅般举着剑冲向子焰,而子焰一动不动,在俩人相接的那一刻,莫雷克的剑被腾空的子焰踢飞,而莫雷克栽倒后滚了几圈,子焰则平稳帅气的落在原地。 “哥……你……”子非对这个结局出乎意料:“太强了吧。”对手可是已经觉醒了8年的天才,子非知道觉醒的越早,战斗力会越高,就相当于一个人出生,觉醒八年,就相当于八岁,而一岁与八岁差距是非常大的,何况子焰是未觉醒。 “哼,看样子你也不怎么样嘛,也不是我哥哥的对手,还说自己是天才。”子非得意的说道。 怎么可能……莫雷克心中无比诧异,他怎么可能这么快?莫雷克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子焰的背影。 子焰转过身来,瞥了莫雷克一眼,准备收刀。 莫雷克见状却咬着牙,怒视着子焰,再次如鬼魅般的速度冲向子焰,正常来说,莫雷克是不应该在没有武器的时候进攻的,但是她现在心智已经被愤怒占据。 子焰看见莫雷克这模样,微微皱眉再次挥剑,准备给鲁莽的莫雷克来上一刀。 莫雷克看见子焰的刀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她从小到大凭借优异的天赋,就没有败给过同龄人,心高气傲的她受不了这种耻辱。 子焰举刀看准时机一刀挥下,而莫雷克却凭借本能,以极快的速度一个低身抓住了子焰挥刀而下的手,然后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子焰的肚子上,不过好在子焰反应及时,并没有正面挨中这一拳,只是擦过,但是被莫雷克抓住的手却是完全挣脱不了,力道完全被碾压了,子焰见状,松手弃掉佩剑,打算和莫雷克肉搏,而莫雷克则是扑倒子焰,愤怒的挥着拳头,面对这种突发的偷袭,子焰与莫雷克的差距暴露无遗,只见子焰只能尽量卸掉或者躲掉莫雷克挥下的拳头力量,莫雷克见自己几拳下去子焰都把力量卸掉了,更是暴躁,眼瞳变成血红,刚要挥拳头,却被抓住了手。 “住手!”一个苍老有力的手臂将莫雷克拉了起来。 莫雷克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抓住手臂很是恼火,因为刚刚她才揍了子焰几下还是那种没扎实打中的那种,并不能解火,转过头来一看是个白发老翁,怒到:“你是谁?也是武宗的?” 子焰狼狈的爬了起来,看向老头,有些惊讶:“师傅?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子焰一边庆幸自己快被莫雷克打死的时候师傅赶到,一边惊讶于师傅还会回来,因为师傅出发前说不会回来的。 “师傅?”莫雷克一听更火大:“那让我看看你这破武宗能有什么厉害的师傅吧。”说罢挥起拳头就直勾勾的砸向白发老头,白发老头一把稳稳接住,莫雷克想挣开手,却惊讶的发现老头的手臂犹如钢铁般纹丝不动。 “14岁天极一段神赐者,我们镇子里怎么会来你这种家伙?有点意思。”老头略加打量莫雷克后也是有些讶异。 什么?!莫雷克心中有些震撼了,这个老头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修为,在自己的帝国都只有自己的老师,帝王,还有三大元帅这五位能看出自己的修为,因为天极一段并不是正常的觉醒段位,正常的觉醒互相感知是看不到她的段位的,说明这个老头有着可能不低于老师的修为,而他的弟子……莫雷克看了子焰一眼,明明是个没觉醒的家伙,难道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归隐大师!您怎么回来了?”子非从屋顶爬了下来,归隐大师是镇子里的人给老头的名字。 “噢,因为发现这边有雪灾就回来镇子看看。”老头瞄了一眼莫雷克,说到。 “雪灾?”子非疑惑道。 “嗯,不过我回来后发现镇子里好像有个小神灵在守护着,所以你们不用担心。” “可是我没有看到雪灾啊?” “等你们去皇城的路上就知道了,你们不是打算去皇城嘛,我跟你们的老爹子强商量过了,到时候我也跟你们一起去,然后路上给你们解释。” “喂,老头,你能不能先放手在聊天?”莫雷克皱着眉头,本来憋了一肚火的莫雷克,现在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用表情来表示不满。 “哦,不好意思。”老头放开手,盯着莫雷克看。 莫雷克也察觉了老头的眼神,心里莫名的有些慌,揉了揉手臂:“你……你看我干嘛?是你徒弟自己找我单挑的,做人要讲道理……我也受伤了。”莫雷克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血迹,虽然这血好像是子焰被打吐的。 见老头还是盯着自己,莫雷克说话也开始有点虚:“医……医药费我赔行吧……”莫雷克见老头依旧一言不发,一下子慌了:“对不起,我道歉,是我的错,大师……对不起,您想怎么样您说,只要不太过分……” “师傅,确实是我找她单挑的,是我技不如人。”子焰擦了擦嘴边的血,见师傅盯着莫雷克看也以为师傅要给莫雷克一些惩罚,就解释了一番。 老头摆摆手:“没有,子焰你做的很好,说实话我都没想到你用剑能赢这姑娘,我都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你的反应速度不可能有那么快。” “师傅您都看到了?” “……这个……刚刚确实在旁边看了,虽然很危险,但是为师是有自信自己的医术能救活你的……” 子焰有些无语,万一自己被一刀毙命了还救个毛线。 “回师傅,我确实反应不过来,但是我那一刻我也不知为何,就猜想她会这么做,就好像以前出现过这个场景一样,又或者梦里出现过,总之不太确定,于是我就顺着记忆预判了她的招法。” 莫雷克在一旁听到愣了:“什么?预判?怎么可能……” “真的?”老头也是有些不相信,尽管在老头的印象里子焰是绝对不会骗自己。 “是的,师傅……” “……好吧,看来这个影刹武法我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了……” “影刹武法是什么?”子焰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这个……你不必知道,不过你既然能在那一刻能凭借战斗经验提前预测到,就说明影……不,说明你练的武法果然是有用的,你也有这个天赋,看来很适合你……”老头好像自言自语一样的说着。 “那我……可以走了么……”莫雷克小心翼翼的问道。 “等一下,小姑娘,还有些问题老夫没问。” “……您说。” “小姑娘,你为什么会来这儿?你师傅是谁?” “这个……”莫雷克似乎有些顾忌,但是看到老头犀利的眼神还是怂了:“我是来自希雅国的莎琪雅莫雷族人的莫雷家族,自己组了一个专门替人押送物资的队伍,本来这趟是送物资到这个国家的西部的一个地方,报酬很丰厚,就接下了,还找了个翻译,不过我来到这个镇子不远的地方发现天气有些出乎意料的冷,因为衣物没有带够,我的镖队都冻的受不了,恰好又遇马匪袭击,就是那个方向的山。”莫雷克指了指东部星野森林的方向: “不过这些马匪实力并不强,打败他们后就拿了他们的衣服给镖队穿上,之后路过这个镇子就打算躲避一下……”莫雷克瞥了一眼子焰:“再然后某些人就跟我们动手,让我损失了整个镖队的人,现在留在这是打算等天气好转,招人继续运送物资。” 归隐大师看向子焰,子焰有些脸红,看得出是子焰先动的手。 绝世天才莫雷克 归隐大师看向子焰,子焰有些脸红,看得出是子焰先动的手。 “好吧,至少有一半是事实。”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莫雷克认真的说道。 “可是据我所知,穿过星野森林那一边的居民和我们用的不是同一种语言,你却说着我们的语言。”归隐大师也认真的说道。 “那是我的天赋!他知道的。”莫雷克看向子焰:“对吧?你也看见了。” 子焰点点头:“是的,师傅,她的牙齿很尖锐,上次就是吸了肖潇师兄的血,然后忽然就学会我们的语言了……” “哦?让我看看。”老头听完来了兴趣,而且一个种族已经浮现在了在他脑海里。 “这个……”莫雷克有些不情愿,脸色也染上潮红。 “怎么了?”归隐大师看着莫雷克为难的样子不解。 “唉,好吧……”莫雷克似乎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微微张开嘴巴,露出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上下各俩颗犬齿有些突出,特别是上犬齿更是多出一个牙齿那么长。 归隐大师看了点点头,果然是那个种族。 “小姑娘,据我所知你所在的种族是一个极其强盛的族群,而你这等天赋,怎么可能让你去押送物资?” “这个……我其实是离开家族自己出来闯荡的,而且已经有一年了……”莫雷克低头说道。 “那你师傅呢?” “暂时……没有。” “那太好了。” “什么?” “我是说,太可惜了,你才多大,小小年纪没有师傅会走很多弯路的,老夫看你这么有天赋,就勉为其难收你为徒吧。”归隐大师摸了摸胡子说道。 莫雷克愣了,这老头想当自己师傅? 子焰也愣了,师傅不是只收一个徒弟吗? “怎么?不愿意?” “没有……只是,为什么忽然……”莫雷克是想拒绝的。 “老夫看你天赋异禀,是绝世之才,才收你为徒的,本来此生只打算收子焰一人,但你我师徒之缘甚重,也是天意了,至于你的过去我就不追究了,你看如何?” 莫雷克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但是看老头这架势一定是有啥目的,如果不答应岂不是要惹这老头生气…… “好吧……” “哈哈哈,太好了,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徒弟了,来,子焰。”老头将子焰拉近:“从今以后她就是你师妹了。” “嗯……”子焰面无表情的答应到。 “老……啊不,师傅……”莫雷克皱着眉头。 “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师傅我为人随和,不必拘谨。”归隐大师笑道,似乎很是高兴。 “师傅……其实……我刚刚就想说来着,其实我是男孩。”莫雷克小声说道。 “嗯?”归隐大师疑惑的看着莫雷克,子焰和子非也一脸不信的样子。 “你骗谁呢,当我们傻吗?长相明明是个女人,声音也是个女人。”子非一脸鄙夷的看着莫雷克。 “我还小,没有变声不可以吗?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莫雷克一脸不爽的瞪了子非一眼。 “你……”子非想说些什么,但是到嘴边的话又被莫雷克瞪了回去,明明是同龄人,但是高出子非半个头的莫雷克气势却高的比身高差距还离谱。 “昂,不过师傅要喜欢随便怎么叫吧,我无所谓,哈哈哈。”莫雷克回过头来见归隐盯着自己看又怂了,尬笑道。 “是么……”归隐摸了摸白胡须,不自觉的笑了笑。 这小家伙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呢……有趣。 “那……师傅,我可以走了吗……?”莫雷克小声问道。 “走?去哪?” “我……我去……”莫雷克不知道怎么回答,脸色憋得通红,微微抬头用琥珀色的眼瞳看着归隐。 “哈哈,小姑……啊不是,瞧我这记性,可爱的小家伙,跟我走吧,我有些东西要传授给你。”归隐又看向子焰:“子焰,你也跟上,为师给你带了一些草药。” “师傅,我还有些事没办完……”子焰看了看玲玲家的方向,心想玲玲应该出了门吧。 “哦?好吧,不过快去快回。” “谢师傅,那我先走了。”子焰看了一眼子非,示意让他跟上。 子非把地上的俩把佩剑捡起,跑着追向子焰。 …… 路上,子焰子非兄弟果然遇上了玲玲。 “你的脸很冷。”子焰捏了捏玲玲稚嫩的脸,因为修武会有真气在身体里流动的缘故,子焰的身体总是温暖的,所以玲玲的脸还没子焰的手温度高。 “嘿嘿。”玲玲傻笑,用右手握住子焰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但是你的手好暖。” “你应该呆在屋子里。” “如果我呆在屋子里,那哥哥你就吃不到我亲手做的美味的吴氏肉汤包了。”玲玲抬起左手,晃了晃手里拎着的俩个纸包,眼睛笑成一条弯弯缝,煞是好看。 “肉汤包?是包子吗?”子非拿过其中一个纸包,还是热乎乎的。 “呃呃,也算是吧。”玲玲微笑着回答,见子焰还没接过纸包:“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是,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这段时间你别往我们武宗跑了。”子焰接过纸包。 “为什么?”玲玲不解。 “因为冷。” “没事啊,我穿得很多啊,你看。”玲玲笑着摘下手套,把小手伸到子焰面前,但是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玲玲,没有动作,玲玲笑容变得有些僵硬:“那……那你会来找我吗?” “不会。” “……可是……”玲玲欲言又止:“好吧。” “现在回去。” “……好。”玲玲低着头,随后又做出一个开心的表情:“那再见,等大雪停了……” “玲玲妹妹,我们过些天要离开这里,所以大雪停了你可能也见不到我们了。”子非一边吃一边说道。 “你们要走?” 子焰瞪了一眼子非:“嗯……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们会回来。” “……”玲玲呆呆的看着地面的雪。 “回去吧。”子焰看了一眼发着呆的玲玲,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子非,走了。” …… 回家的路上。 “哥,你说归隐大师为什么要收那个莫雷克做徒弟啊,明明那家伙才和你打了一架。” “师傅自然有师傅的考虑。” “那个莫雷克,真的超级嚣张,还偏偏有那么好的天赋,归隐大师也是,难道莫雷克真的很特别很特别吗?当初老爹费了那么大劲,才让大师收哥你当徒弟,这家伙倒好,大师还急着让他当徒弟。” 子焰瞥了一眼旁边正咬牙切齿的子非:“没想到你还知道的还挺多的。” “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而且大师就是偏爱莫雷克嘛!” “除了我,不希望有别人听到你的抱怨,不该多嘴时不要多嘴。”子焰面无表情的说道。 “知道知道,这不是没有别人嘛……”子非小声嘀咕。 不久,兄弟俩人就来到了挂着武宗二字牌匾的府邸前。 “子非,师傅面前不得有半句抱怨,明白吗?” “知道了,哥。” 二人穿过前院大堂到武宗南院,这里是父亲子强专门腾出的地方给子焰习武,来到练功房,子焰又看了一眼子非,意思是让他记住不要乱说话,随后打开门。 只见不大的房间里立着一个约一米五高左右的大木桶,木桶上方冒着腾腾热气,而桶内露出一个披着墨色长发的人头,从隐约可见的侧脸看应该是一位美女。 “你……你是谁?”子非愣了一下有些结巴的问道。 那人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一张如同画般的绝美脸庞上一双琥珀色的魅眼透露着迷茫。 “莫雷克?”子焰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啊?”子非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是莫雷克?”之前的莫雷克都是扎着头发的,而且因为衣服是男款的,一下子还真没认出来。 “……”原本有些晕乎乎的莫雷克被子非的呼声一吵,也从呆滞中回过神来。 “我去,你们俩怎么在这?”莫雷克挑了挑眉,下意识整个人往下缩了缩,只露出上面半个头,一脸鄙夷的看着兄弟俩。 “这是哥哥的房间好吗,这句话应该我们问你!”子非不满道。 “师傅呢?”子焰看了看四周,不见归隐大师的踪影。 “老头?不知道啊,好像说是去哪炼药去了。”莫雷克抬起一只手,将头发往后捋了捋,不过还是警惕的看着兄弟俩。 子焰见了莫雷克白皙的手臂面色略显尴尬:“你洗澡为什么不去洗浴房。” “有吗?” “就在这房间的后边,分男女的。” “哦……分……分男女?!”莫雷克意识到什么,不悦的看向子焰……“喂,你叫子焰对吧?”莫雷克微微直起身子,露出脖颈:“小爷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小爷我是男的,男的你明白吗?” 此刻的莫雷克一脸怒气,因为他在带镖队时也经常被下属调戏,不过那时因为他自己禁止了自己使用神赐能力中的恢复能力,然后风吹雨晒的,皮肤是没有现在这么好的,而且天天跑来跑去也经常灰头土脸的,所以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说了自己是男人之后大家也还是勉勉强强能信的。 但自从与武宗那一战无奈解禁血粒的全部能力之后,皮肤瞬间修复成最完美的状态,颜值直接飙上顶峰,也不奇怪子焰子非莫名害羞的反应。 “噢,我明白了。”子焰背过身,敷衍的回答到:“那我先去找师傅了。”说完就轻步离开。 “我……”子非一看哥哥走了,也想找个借口开溜。 “你什么你?小屁孩。”莫雷克一脸不屑,转个身子躺着。 “你说谁是小屁孩?你就不能有礼貌一点吗?你现在是在我哥哥的房间哎!” “知道了知道了,等我练完功就走好吧。”莫雷克懒洋洋的说道。 “练功?还有在澡盆里练的功法吗?” “不知道吗?就是老头儿刚刚教我的,呐你看,他还给了这些药材让我泡着。”莫雷克从水里捞了一些药材出来,扑在木桶的边缘,把手递出来摊开给子非看:“喏,看看,你别说,泡着还挺舒服的。” 子非见莫雷克整个肩膀与锁骨都露了出来,脸色微红,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仔细看了一下莫雷克手里的药材:“额……是没见过的药材。” “是嘛,这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你们跟老头不是很熟吗?他跟我说这东西很珍贵来着。” 子非摸摸后脑勺,弯下身子,将鼻子靠近,嗅了嗅莫雷克手心上的药材。 “你在干嘛啊?”莫雷克见状,拿着药材的手忽然抬起捏住子非的下颌迫使子非抬头。 “你还能闻出这药材是什么不成?”莫雷克露出一脸玩味的笑,饶有兴致的看着子非。 子非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却对上莫雷克好奇的眼神,红晕不自觉的又爬上了耳根。 子非从莫雷克手里挣脱开来,理了理衣服:“当然,我自幼便饱读药书,更是能闻出山川百药的药性,除归隐大师外,镇子里就属我炼药最厉害了。” “哦?那你闻出什么了?” “咳咳。”子非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想起刚刚莫雷克手心夹杂着体香的味道,脸蛋更红了,于是闭上眼,调整了一下心态:“此药呈阴寒之性,但是我读的药书里没有记载过这种药材,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我应该会把这种药归为剧毒。” “剧毒?”钦画脸色一变:“喂,这玩笑可不好笑。” “我还没说完呢,本身阴寒之药就少之又少,我既然没听闻过这种药材,就必然不可断定药性,既然是归隐大师用,肯定是有其妙用,归隐大师的炼药之术可谓……” “停停停。”钦画打断了子非的话:“我知道了,总之就是你也不知道这药材有什么用对吧?” “我……”子非抬头看了一眼莫雷克,只见莫雷克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对,我不知道!你慢慢泡吧,我去别的地方练武了。”子非生气的踢着步子推门离开。 “嘁,小屁孩,还练什么武。” “哦,只准你们天才练,我等庸才就不配练武了?”子非停住脚步,冷冷说到。 “哪有,你那哥哥不是强到预测我的一招一式了吗,你哥哥才是真正的天才,跟在这么一个天才身边,你还练什么武啊,小跟屁虫。” 忍住!子非咬咬牙,心想这家伙怎么一张嘴说话这么恶心人,光是长了一张天仙的脸,说话却能把人呛死。 “站那发什么呆啊,要不你就站那练练,给小爷露一手,说不定小爷我还能指导指导你呢。”莫雷克讥笑道。 “无聊。”子非推开房门,生气的离开了。 莫雷克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笑容渐渐消失,转过身,闭上眼躺泡在水里。 你们才无聊。 …… 药房。 “师傅,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一直保持着炼体巅峰。”子焰看着丹炉上冒着的白烟说道。 “恩……”归隐大师慢慢的扇着炉火应到。 “……师傅,我想问一下,我大概什么时候才能觉醒。” “不知道,你还没有觉醒的迹象。” “……可是我已经炼体巅峰几年了,如果再不觉醒的话,我已经没有进步空间了。” “保持这个状态,随着年岁的增长,你还会进步一些。” “师傅……我是认真的,徒儿不是傻子,觉醒的越早天赋越高,如果还不能觉醒,那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觉醒者罢了。” “谁说的?你可是炼体巅峰,极少人才能达到这个境界,而且据我所知40多岁觉醒的都有,也不算晚,你才16岁,即使二十岁觉醒,加上你的炼体巅峰境界,你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了。” “师傅!”子焰有些暴躁:“您别开玩笑了好吗?炼体境界有什么用?那不过是没有办法觉醒的凡人武者的最高境界,一旦觉醒,炼体巅峰不过就是个笑话!” “并不是,据为师所知很多知名门派的武学都对炼体境界有要求,强大的觉醒者,也大都拥有极高的炼体境界,为师也一直在追求炼体巅峰,只可惜没有你这种绝世的炼体资质,穷极一生也没能到达巅峰,而年纪过了,也只能在觉醒境界上提升,炼体上再想前进一步,犹如跨越天地之隔。” “师傅!但是我……” “子焰。”归隐打断了子焰的话:“你的心,现在很浮躁,应该先静下来。” “我……”子焰张了张嘴,叹了口气:“我明白了,师傅。” “明白就好。” “那我先去修炼了。” “就在这吧。”归隐淡淡道。 子焰犹豫了一下,围在丹炉旁坐下打坐。 “子焰,我知道莫雷克的出现,让你心生焦躁。” 子焰微微睁眼:“是,子焰知错。” “为师收莫雷克为徒,你心生妒忌了。” “……是……,子焰知错。” “你现在怎么看待自己。” “我……我现在觉得,我可能很平庸,并没有大家口中说的那么有天赋。” “那是莫雷克太强了,子焰,莫雷克的强大不是你否定自己的理由,你与莫雷克的交手我看了,为师觉得你甚至超出了为师的预期,你知道觉醒中的天极一段是什么概念吗?。” “不太清楚,但是师兄里有不少觉醒者,我也能交手。” “你的大师兄你知道吗。” “大师兄好像是人皇一段。” “好,现在我就来给你解释一下觉醒者的这些概念,这些本该是你去学院学习的。” 子焰点点头。 “觉醒者的初步觉醒一共有十段,称作初阶十段,这时的觉醒者基本没有太大的天赋区别,正真出现觉醒后天赋差距的是初阶之后,这时是人阶,一共十段,但是有些人可能会直接跳过人阶,变为特殊的地极,一共也是十段,地极大约每一段提升都相当于人阶两个段的水平,你可以认为地极前五段对应人阶十个段,而人阶之后则是王阶,王阶一共十段,对应的就是地极后五段,而王阶与地极之后都可能是人皇阶段,但是地极除了人皇还可能进入天极,而天极的十个段实力约等于人皇的十段,也就是说,莫雷克的天极一段,约等于你大师兄子爵的人皇一段,而人皇与天极段基本都是各大帝国的镇国强者,而八段以上更是统兵一方的元帅,但是不一样的是,人皇下一阶段必定是鬼阶十段,而天阶下一段必定是灵阶十段,灵阶与鬼阶实力也一样差不多,都是褪去凡尘的人,寿命会极大延长,但是灵阶比鬼阶多一个通灵的能力,这个通灵是什么我就不详细说了,我要告诉你的是,目前我们帝国的帝王就是鬼阶九段,正是因为如此,莫雷克所在的那个强大帝国,才会派使者与我国交好,这个使者你父亲也是见过的。” “鬼阶很强吗?”子焰好奇道,因为按师傅的说法,莫雷克的天阶之后不就是灵阶嘛。 血粒 “鬼阶很强吗?”子焰好奇道,因为按师傅的说法,莫雷克的天极之后不就是灵阶嘛。 灵阶实力等于鬼阶,那这么说莫雷克他与本国的君王也才差一个阶段嘛,好像不是差很多。 “……很难跟你说清楚到底有多强,总之放眼大陆无数帝国,鬼阶都是稀世之才,而鬼阶九段的人,用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那这么说,莫雷克他这么有天赋……岂不是很可能成为比君王还厉害的人?” “不一定。” “为什么?莫雷克才14就已经是天极一段了……” “这东西靠缘分,我见过20岁才觉醒的,70岁到达人皇十段,90岁居然能步入鬼阶成功改命长生,也见过不少40岁之前的人皇十段和天极十段终其一生都没步入鬼阶或者灵阶,说白一点,觉醒是一种天赋,但是能否褪去凡胎,又是另一种天赋了,只不过得先有觉醒的天赋,才有机会知道自己有没有褪去凡胎的可能,我知道莫雷克他的种族,有一个灵阶的老者,估摸着已经有3000多岁了,50岁步入灵阶,但是1000多年前他才灵阶2段,而我们的君王年岁不过半百,就已经鬼阶九段了。” “什……差距这么大吗……”子焰有些无语。 “当然。” “不过师傅……我想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 原来师傅已经褪去凡胎了啊,子焰心里惊讶道,这么说眼前这位师傅有可能是一位活了千年的人。 “师傅,能告诉我您现在什么阶段了吗?” 归隐摸了摸胡子,伸出了四根手指。 “……” “子焰,你要相信为师的眼光,你别真的以为为师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才收你为徒的,虽然是因为架不住你爹的哀求,就看了你一眼,但是你是真的有可能,为师才收你的。” “子焰明白了。” “明白就好,还有,你不要觉得炼体不如觉醒提升来的明显和快速,就觉得没有意义,你要知道为什么你有一定能力与莫雷克较量,除开莫雷克自身战斗经验不足外,他再不济也是一名觉醒者,就是你的炼体帮助了你。” “多谢师傅开导,子焰现在心里开朗了许多。” “嗯,不过还有一个事实要告诉你。” “什么?” “……为师虽然觉醒段位很强,但是为师归尘许久,有些跟不上时代了,按常理来说,你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身为天极一段的莫雷克较量的,天极一段放在世界上都是一名强者了,所以为师也与你的大师兄子爵聊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因为你接近了天极一段的实力,而是莫雷克的战斗水准远远低于他的觉醒段位。” “……” “为师问你,你与觉醒的师兄们较量,谁强?” “大都能周旋数个回合,各有输赢……” “和大师兄呢?” “就算大师兄坐着只用一只手我也不可能打赢……”子焰毫不犹豫的说道:“大师兄他与其他师兄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啊!对啊,大师兄也是人皇一段,而莫雷克是天极一段……怎么会,如果莫雷克真的有大师兄那般水准,一个照面应该就能杀光我们数十人……” 归隐大师点点头:“你预估的很准确,子爵的实力完全不是你们能够比较的,那你知道为什么莫雷克却还没有你大师兄一半的水准吗?” “为什么?” “因为觉醒段位并非是实力的绝对衡量标准,你的其他师兄们虽然勤于修炼,但是缺乏正真的实战,而你的大师兄是唯一一个有真材实料,陪你父亲在斗争中以生死相博活下来的,而你也常与为师进出南边魔兽遍地的魔谷打猎,所以才能最大程度磨练你学习的技法,而莫雷克据你师兄子爵观察,只是空有觉醒带来的强大躯壳。” “原来如此……怪不得莫雷克和我缠斗肉搏时我竟觉得毫无反抗的能力,总觉得这家伙力气大得惊人……”子焰忽然想起那天莫雷克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要不是自己凭借经验,让莫雷克的拳头卸了力道,自己应该会被莫雷克那几拳打断了骨头吧…… “等等,不对啊,那父亲技法也不错,常教我剑术为何还打不过虚弱的莫雷克……” “这个我也听你父亲说了,那是因为莫雷克的神赐能力,而且你父亲虽然剑术超群,但是觉醒段位……我如果你大师兄子爵当时在的话,解决莫雷克就很简单了。” “……” “好了,子焰,为师核心主要在于炼药,如果不是你弟弟资质不足,我更应该收你那更爱药学的弟弟为徒的,不是我已经把曾经的武法忘记了,也用不到你父亲和你大师兄去教你剑术武法了,所以虽然我回来了,但是你和你弟弟还有莫雷克,都还是要去皇城的皇家学院深造的,你们三个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 “啊不,等等,莫雷克也要和我们一起去学院?” “当然。” “那师傅你收他当徒弟的意义在哪?” “这个就不用你关心了,在出发去皇城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足够我把东西传授给莫雷克了。” “可是……莫雷克会同意吗?”子焰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个家伙。 “我当然会同意了。” 房门被猛的推开,一个披着墨色长发的美人穿着白色素衣站在门前。 “钦画,你怎么就起来了?”归隐扶额,才这么点时间是不足以完全发挥那些珍贵药材的作用的。 “钦画?”子焰看向墨色长发的美人:“你改名了?” “啊,当然,师傅说我这名字太奇怪了,因为是我家乡那边音译过来的,所以我就自己给自己取了个你们这边的名字,叫墨钦画,莫还是我原本的姓氏音译,然后名字就叫钦画,怎么样,小爷这名字好听吧。”莫雷克走到丹炉旁,在子焰的对面坐下。 “莫雷克……好吧,莫钦画,你怎么会同意?” “怎么了?小爷怎么就不能同意了?” “那你的物资运送……” “无所谓了,我已经不打算回去做镖队了,货物就扔了吧。”钦画说着将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而且从现在开始,我也是武宗的弟子了。” 子焰皱着眉头看着钦画,心想这家伙的态度转变好快,再看师傅,好像不以为然。 “师傅,您和莫雷……莫钦画是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答应了一些小要求,这个你不要管,为师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代你。” “好……好吧……” “子焰,从现在开始钦画是武宗的内门弟子了,你即是他武宗的师兄,也是作为我徒弟的他的师兄,所以你也要负责钦画的安全。” “他的安全?他这么厉害……我……” “对啊师傅,我还需要他负责我的安全吗?”莫钦画也疑惑的看着归隐。 “哼哼。”归隐略带神秘的看了看俩人:“你们真以为我是单因为发现有雪灾才回来?我当然是因为有事回来才发现有雪灾的!笨,我这次回来就是带了能让子焰实力进阶的东西,别忘了为师可是炼药师。” “啊?”子焰懵了,现在自己已经是炼体巅峰了,除了觉醒还能怎么提升。 归隐大师嘴角上扬,缓缓的从长袖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 “这是赤炼丹,以熔炼花为主要药材炼成的,熔炼花是灵药,千年才能育成,而且只在地心险处,没被荒兽吃掉而被我找到,也算子焰你的福气了,本来为师是打算永远不回来的,这次就是专程给你送这玩意的。” “……这东西能让我觉醒?” “不是,这东西有洗炼强化经脉的作用,搭配上子焰你的炼体巅峰,有可能让你到达如荒兽般的筋脉强度,即使没有觉醒,你也有了堪比觉醒者的实力了。” “荒兽?”钦画挑了挑眉,不屑道:“是挺不错的,不过也看什么等级的荒兽了。” “那师傅,我什么时候可以服用这东西?”子焰盯着这晶莹剔透的红色丹药,眼神里泛着光,他知道师傅说能提升就基本是能提升。 “在服用之前,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归隐大师忽然脸色沉重的说道。 “什么?” “你服用这丹药,是有可能爆体而亡的,不过一旦这次成功,你就会获得熔炼花带来的强大力量。” “……有多少把握能成功?” “六成。” “……”子焰看着师傅手中红色的丹药,又看了一眼莫钦画,心中一狠:“我吃。” 归隐大师看着子焰的眼睛:“确定?” “确定。” “好,这丹炉里正在炼这赤炼丹的药汤,要配合服用,不然容易爆体而亡。” “还有多久?” “快了。” 子焰看着冒着烟的丹炉,嘴角微微勾笑,死么,经历过无数次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过了一会。 “师傅好了没?” “还差一点。” …… “好了没?” “快了。” …… “好了?” “没。” …… “师傅……” “……”归隐估摸了一下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行吧,可以服用了。” 子焰一听,立刻端起十分钟前端来的碗。 钦画此刻看子焰的眼神也是怪怪的,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只有六成可能成功四成可能死亡的东西,这家伙都要试一试。 赤色的丹药放入黑色的药汤里,一饮而尽。 “怎么样?”莫钦画好奇道。 “好像没什么感觉。” “不要着急,丹药会融入药汤里慢慢消化的,先打坐静一下心吧。”归隐大师摸着胡子说道。 “好。” “嘁。”莫钦画见俩人原地打坐都一动不动的,顿时觉得无趣,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发现房间还挺大的,丹炉是在房间的正中间,丹炉之上就是柱子,连着上面的烟囱,而房间墙壁旁全是放着各种药材的橱柜,看得出这是个专门炼药和存放药材的房间。 “哎,真没意思。”钦画打了个哈欠,他以前修炼从来都是偶尔以药材为辅,然后睡觉为主,只要偶尔练习对神赐的能力——也就是血粒的控制就好了,血粒会不停的强化和修复自身,至于武学,莫雷家族对武学的研究并不是很深,因为他们都拥有各自特殊的血粒——血粒来自于生物们的血液中提取的能量,这种能量普通人非常非常少,甚至没有,基本都出现在武者、觉醒者身上或者荒兽身上,越是强大的生物一般血粒越多,而血粒能发挥多大的作用都看各自从娘胎生下来自带的天赋有多高,而血粒的基础作用,是莫雷家族每个神赐者都有的,就是修复自身与强化自身提升觉醒段位,从理论上来说,一直睡觉也能不断提升觉醒段位,而且只要拥有血粒的神赐者不死,那么血粒可以让神赐者永远保持最佳战斗状态,前提是血粒供给不断。 不过携带在身体里的血粒并不是越多越好,因为提升段位主要看血粒被身体吸收的速度,过多的血粒会分散他们对血粒的控制精度,所以他们只会留一点点强者的血粒随时带在身体里,以保持供给。 钦画坐在那有些无聊,便伸出手,在手的掌心处,渐渐汇聚出一团红色的血粒,这是子焰死去的师兄们身上流出的血粒,他们都是觉醒者,血粒非常多,钦画只存储了其中一小部分在身体里保持供给。 可惜的是钦画离开莫雷家族时,没有学习如何运用血粒的能力进攻,换言之他只学了血粒最基础的能力,因为基础打好其他的血粒能力学起来也会很容易,只可惜钦画还没学就偷偷离开了莫雷家族,钦画无聊的控制着血粒,在掌心凝聚成一只小鸟的模样,轻轻一挥,小鸟便飞出掌心在钦画的身旁环绕。 “师傅……我感觉身体有些发热……”子焰忽然睁开眼,脸色通红。 熔炼花 十分钟后。 “师傅……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变得很热……”子焰忽然睁开眼,脸色通红。 “正常,这熔炼花属至刚至阳的补品,正常人食用都会爆体而亡的,不过我调制的药汤里有可以中和熔炼花药性的凉药,不用担心。” “可是……可是我现在感觉有些烫了……” “……很热吗?”归隐大师有些奇怪,子焰不喜欢叫痛的效果他是知道的,怎么一点热气都受不了, 上前查看了一下子焰的状况,发现除了有些热以外似乎挺正常的。 又过了一会儿。 “师傅……我受不了了,好烫。”子焰皱着眉头,皮肤也开始出汗。 “完了……”归隐一看子焰的状态,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看样子刚刚的凉药没有熬够时辰,不够中和熔炼花的药性,应该是刚刚被子焰催了几次有些误判时间了,归隐大师心中一阵自责,没想到自己炼药几千年了,还会犯这种错误。 “啊——师……师傅……我感觉我像被火烤着样,快要死了——。”子焰此刻已经完全没办法打坐了,开始吼叫。 这怎么办……归隐看着子焰难受的样子,也不知所措,现在再熬药是已经来不及了。 “对!对了,钦画,刚刚你泡澡的水还没倒吧?”归隐忽然想起。 钦画摇摇头:“还没有,师傅您说那药材特别珍贵,我就暂时放那了。” “太好了。”归隐迅速将子焰抱起抗在肩上,一路跑向子焰的专用练功房。 钦画见状也跟了上去。 到达练功房时,子焰已经神志不清了,一直在挣扎,有些不好褪去衣物,便让跟来的钦画帮忙按着。 随着子焰的衣服一件件褪去,钦画也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去。 随即,归隐将赤身的子焰扔进木桶,见子焰乱扑腾,便给子焰按住,子焰在药水里难受的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安静了下来。 钦画见状一阵无语,这老头也太彪了: “师傅,他这样没事吧?不会死吧。” “不会,应该没事,就是……”归隐摇摇头,心里一阵惋惜,看起来又失败了。 几天后…… 咳咳,子焰从昏睡中醒来,嘴里咳出不少瘀血顺着嘴角滴落在水里。 子焰从水里挣扎着站起身,但是每动一下肢体都无比酸麻,好不容易站起来,却因为站立不稳再次滑倒,就这样来回折腾了好几次。 “哟,你醒啦?”钦画慵懒的声音从子焰身后传来。 就在子焰第九次要倒下时,一双手在子焰的后背扶住了他。 “站起来很困难吗?”钦画声音此刻显得很温柔。 子焰转过头,张了张口,但是喉咙像灌了铅一样说不出话。 “别动。”钦画说道:“你就在水里泡着吧,这几天更换了很多药材,一定要不断的泡着,老头儿说的。” 子焰点点头,安分的蹲了下来,钦画跳下凳子,打了个哈欠:“你现在感觉还好吧。” …… “说不出话么,好像也不是很乐观。”钦画打着哈欠说道。 几分钟后…… “喏,这是老头儿让你喝的药。”钦画站在浴桶旁的凳子上,手里端着瓷碗,俯视着浴桶内的子焰。 子焰抬起头,伸出手臂,钦画很配合的把子焰拉起来。 子焰看了看钦画手里盛着药汤的碗,伸出手想接过来,却发现自己手臂一直在抖,似乎只要钦画一松手,子焰就会把碗里的药水抖出去。 “算了,还是我喂你吧。”钦画见状撇撇嘴说道。 钦画让子焰抓住木桶的俩侧固定好自己,防止没站稳,然后拿起勺子给子焰喂药。 刚喂第一口,就烫的子焰把药水吐了,子焰忿忿的看着钦画,说不出话来。 “啊,不好意思,忘了。” 钦画轻轻舀起一勺药水,学着记忆里的小时候,母亲把勺子里的汤吹凉的样子,吹了几口,然后再喂给子焰,不过子焰并没有张口,而是像看弱智一样的看着钦画,心想你这吹俩下就凉了?怕不是个弱智。 “这样看我干嘛,能给你吹就不错了,还挑。”钦画微微皱眉看着子焰,不过看在此人这么惨的情况下,还是把勺子拿回来多吹了几下,这次子焰终于张口喝药了。 就这样,钦画这边吹那边喂的,刚开始还没什么,过了一会,钦画忽然感觉这样怪怪的,莫名有些暧昧。 好羞耻……钦画看着子焰一口一口的接过自己手里喂过去的药水,下意识的往下瞥了瞥,子焰此刻完全是赤裸着的,气氛异常尴尬。 过了一会儿,钦画将药水喂完,心想终于结束了,正准备离开,却忽然像受到惊吓般,睁大了眼睛看着子焰。 子焰则一脸懵,不明白为什么钦画忽然这么奇怪的看着自己。 “你……你的脸怎么……” “钦画,子焰醒了吗?”门外归隐大师的声音传来。 “师傅您快来看啊!”钦画大喊道。 归隐一听也是加快了脚步,撞门而入:“怎么了?” “师傅你看他脸!” 子焰一脸懵的看向门口的归隐大师。 归隐大师见状也赶忙上前查看,只见子焰脖颈直至脸蛋这一块的皮肤,裂出了像岩浆一样的纹路,金色与红色交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蔓延。 “这是!”归隐大师一脸错愕:“这是传说中荒兽进阶时才有的金纹啊!子焰!太好了,万万没想到因祸得福啊,居然是超出预期的融合!”归隐大师兴奋道。 “荒兽还能进阶?”钦画第一次听说。 “当然!这熔炼花看来比我预估的年份还要长上许多,居然产生融合了,很可能是万年熔炼花!荒兽要是吃了没有调养的话,都可能会暴毙的补药,但是子焰,你居然能没事,太好了。” “……”子焰见归隐大师高兴的样子,也猜到了可能是好事,也不由得高兴起来了,只可惜嗓子说不出话,只能将喜悦写在嘴角。 又是两天过去。 钦画左边脸与左半边的脖颈全部覆盖了这种金色的纹路,有一种又丑又酷的美感。 不过经过归隐大师的检查,子焰的这些金纹很可能不会消失了,因为那部分皮肤已经烧出问题了。 不出所料,之后子焰那些原本是金色熔浆般的纹路中的金色熔浆像是干涸了一般,慢慢褪去,全部变成了黯淡的黑色,看上去颇为恐怖。 “师傅,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想变得更强,丑一点无所谓,而且只不过多了一点纹路而已,我与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说道,现在的他有了一种脱胎换骨的奇怪感觉,整个身体都无比轻盈,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样。 “你不嫌弃就好。” “这不过是画在我身上的图案而已,放轻松一点,师傅。”子焰嘴角勾笑,站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过确实有碍美观,我出行时得遮住了。” “确实该遮住,我可不想看见你那丑陋的纹路。”钦画慵懒的说道,似乎带着一点嘲讽的味道。 “……”子焰有些无语,这几天被钦画照顾时,没少被挖苦,现在他已经对钦画那张嘴有一定的免疫了:“师傅,我现在迫不及待想看看我的提升了。” “你才刚刚进阶完。” “我知道,我应该休息,但是师傅,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我身体里有一只野兽在窜来窜去,您得帮我减一下压力吧。”子焰撇撇嘴,笑到。 “那好吧……来吧,我也想看看你的提升。” “太棒了,师傅,那我可开始了。” “来吧。”归隐大师左脚猛踩地板,整个人就贴地飞出门外。 子焰嘴角勾笑,大迈双腿,奔向师傅。 “可真敢啊。”钦画看着子焰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庭院里,子焰只是站立在那,其气势却犹如下山猛虎,一身精壮的上半身裸露在雪地里,黑色的纹路和黄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只见子焰挥着拳头飞速奔向归隐大师,归隐也没有过多的技巧,直接伸手打算硬接子焰这一拳。 子焰虽然此刻感觉有无穷的力量,但是他不傻,就算都是石头,那也分硬和更硬,子焰已经知道师傅起码有鬼阶的肉身实力,就算师傅不习武,身体素质也极其强悍,所以避免硬磕而善用技巧永远是正确的。 在快接触到归隐大师的那一刻,子焰忽然矮身用肩膀撞向归隐大师的腿,归隐大师也被子焰忽悠到了,但是身为鬼阶的归隐反应何等迅速,瞬间就轻蹬地板后撤,不过归隐多年不动身手,虽然在子焰矮身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但是也没多余的躲避手段,就这样子焰犹如猛虎般撞向归隐大师,一瞬间利用蛮力将归隐的腿抗在肩上撞离地面,把归隐大师撂在空中,随后一个回身飞踢把归隐猛的踢向更高处,然后自身因为惯性继续向前栽了几下,而后子焰先落在地面上,通过调整身体,把自己停了下来,再看归隐,虽然肉体强于子焰,但在空中也是无法作为,只能任由身体自然下坠。 很好——子焰看着空中落下的归隐大师,嘴角勾笑,向前猛冲,归隐见状试图在空中调整身体姿态,但是悬空调整有限,在快落下的半空,又被子焰横空踢了一脚,整个人像炮弹一样飞出老远。 子焰看着被踢飞到武宗北边庭院方向的师傅,嘴角露出微笑。(子焰现在所处武宗南院) “喔,确实强了很多,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极大的提升了。”钦画在一旁鼓掌,不过说的话却带着一丝嘲讽的味道。 “……”子焰看了看钦画,没有搭理。 莫钦画见状有一丝不爽,不过脸上却是带着笑容:“太强了师兄,要不要和我来试试,你现在有自信赢过我吧?”钦画笑道。 “……”子焰看了看师傅飞出去的方向:“下一次。” “为什么下一次?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想看看荒兽的力量到底有多强,怎么样?” 子焰看向钦画,这家伙果然很欠打。 “那,开始吧。”子焰冷冷说道。 “好叻。” 钦画话音刚落,就如同鬼魅般冲向子焰,子焰见状,也毫不犹豫的迈开大步冲向钦画。 进攻者,应该是我才对。 俩人相接的一瞬间,钦画以极快的速度就对准子焰的头挥了一拳,但是子焰似乎预料到一般,随手一拨就将钦画的拳头拨开,随后一个侧身,用肩膀撞在钦画的身体上,一个过肩摔,直接定下胜负。 “师父说的果然没错啊……”子焰看着倒地的钦画:“你真的是毫无战斗技巧,一直凭借高段位觉醒所带来的身体强度,利用野蛮的速度和力量差距来击败对手,但是一旦遇到像我这种武者,就漏洞百出。”子焰冷冷的看着站起来的钦画: “巨大的体质差距足够让你肉搏碾压我,但是我提升之后,你毫无技巧的战斗就漏洞百出,如果用剑的话,我会轻易的抓到机会给你致命一击的。” “嘁,你在那得意什么?不过吃了师傅的丹药就变强了而已,有什么意义?你还不是没觉醒?难不成再让师傅给你找更多的熔炼花?不过多久我就会……” “就会什么?”子焰双手抱于胸前,冷冷说道:“我知道你的战绩,俩年前,你就在南方的边境黑市边缘出现过,当时的你凭借着地极四段欺负一名刚觉醒的初阶一段的小地痞。” 子焰看着脸色惊讶的钦画,顿了顿,继续道: “正真活跃在黑市的时间,是在去年一月份开始,在黑市你用地极六段的实力打赢了人阶一段的一名觉醒者,原因是你抢别人先拿到手的生意。去年五月份,用地极八段打赢了一个人阶五段,原因是因为被口头调戏,从此你名声在黑市打开,去年八月,你的手下先招惹对方,而你不但不管教下手,反而和对方的老大打了起来,勉强打赢了,去年十一月,和一个商人因为价格问题起了争执,你把别人揍了一顿,于是商人雇了三个人阶五段的打手,被你用神赐能力打败,我是真想不到你为什么还能厚着脸说自己之前禁用了神赐能力。” “去年就用过一次好吧!我总不能站那挨揍吧!”钦画红着脸辩解道。 “好,那今年一月,地极十段的你还学着别人开始划分地盘,只因别的镖队接了你地盘的生意,就又打了起来,这次没有使用神赐的能力,所以被一个人阶九段的人打败……” “等等,这个我后来又打赢了好吧!而且凭啥别人能划地盘我不能!” 子焰皱着眉头看着钦画,这个人简直就是长得好看一点的女地痞。 我命更廉价吗? “等等,这个我后来又打赢了好吧!而且凭啥别人能划地盘我不能!” 子焰皱着眉头看着钦画,这个人简直就是长得好看一点的女地痞: “确实,今年五月份你晋级成为天极一段,而那个人还是人阶九段,于是你又跑去找人打,还用了你的神赐能力终于打赢了,而事实上天极一段等于人皇一段,人阶九段过后是王阶,再之后才是人皇,相当于你和对手隔了一整个大段,还多一个神赐能力,你才打赢的,真是难以想象啊,师弟。”子焰把师弟俩个字故意拖长了音。 “你!”钦画脸颊滚烫:“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们武宗的二师兄在那个黑市当情报员,你的年龄和觉醒段位都很特别,自然被特别关注了,并且所作所为都被记录下来了,我知道有这么一份关于你的记录时也很意外。” “可是……他为什么知道我的觉醒段位……” “我们武宗特有的黑科技,不然安插眼线有什么意义,至于是什么科技就不说了,总之调查了你的历程,我都替你脸红,完全就和流氓没什么两样。”子焰冷冷说道:“不过我更替我和我死去的师兄们脸红,被你这种垃圾打败。” “我喜欢!不行吗?你懂什么,我一没耍赖,二没乱杀人,有错吗?” “如果我是师傅,一定先教你怎么与师兄说话比较礼貌。” “嘁,你得瑟什么啊,我马上就进阶天极二段了,到时候你看小爷我揍不揍你。”钦画恶狠狠的说道。 “哦?你这么快就又要升段了?”归隐大师的声音忽然在旁边响起。 “啊……师傅你来啦,我刚刚开玩笑的。”钦画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老头走路怎么没声啊。 “师傅,您怎么这么久才来。” “子焰啊,下次动手能不能注意点啊,师傅虽然身体抗揍,但是脸皮不厚啊,北院一大堆弟子在那习武,为师在大家眼皮子底下挂树上了,你让我脸皮往哪搁,再这样下次为师不陪你练武了……” “唔……子焰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你知道就好。”归隐拍了拍屁股上的灰:“不过为什么钦画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为什么你身上沾了这么多雪水……你们……”归隐看了看俩人。 “……” 归隐似乎有些明白了,责怪道:“又和钦画打架,子焰啊,为师知道你刚刚实力大增难免心浮气躁,但是也不能和师弟动手啊,为师还希望你能保护好你弟弟和师弟,你这样让为师如何才能放心……” “额,不是的……师傅,其实是我……”钦画见师傅误以为是子焰先动的手,正想解释。 “子焰知错了……”子焰率先认了错。 钦画愣了一下,不明白为什么子焰为什么要认错。 “知道就好。”归隐大师看向钦画,嘴角浮现出笑容,点点头:“嗯……确实有要升段的迹象,没想到别人少则一年,多则几十年才能升一段的天极段,你才用了几个月,真不愧是我的徒弟。” “……”钦画无语了,和老头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自从血粒能力觉醒后自己一直都升的很快。 “既然如此,那为师需要一些更高级的药材了,子焰,刚好你实力大增就与为师去一趟魔谷。” “明白了。” “魔谷是哪?”钦画好奇道。 “南边的一个荒兽聚集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荒兽,传闻魔谷深处还有传说级荒兽,不过我和师傅只在魔谷边缘采一些草药。” “噢噢,我大概知道你们说的魔谷了,那地方,我带镖队时也听过,你们居然敢去那种地方?”钦画有一些兴奋。 “嗯……那里边缘的荒兽其实不是很多,而且有很多混血的低级荒兽,我的实战经验有一大半都是在那里练出来的。”子焰面无表情的说道,观察着钦画的表情,心想如果能好好教育一下这家伙,性格会变好吧。 “那我也去吧。”钦画兴奋的说道。 “不太好吧……”归隐插话到:“钦画,虽然你的觉醒等级很高,但是……” “师傅,有您在我还怕什么。” “但是……其实一般去采药都是子焰保护我来着。”归隐老脸微红。 “诶?”钦画懵了。 “……其实也不算保护……主要是师傅因为安逸太久了,早就不会战斗了,那些低级混血荒兽虽然伤不了师傅,但大都身手极其敏捷,特别是一种猿猴似的荒兽,在那里奇多,经常把师傅采的草药抢走,所以我自14岁炼体巅峰后就担任起保护师傅草药的工作,不过也经常是有心无力,还常常差点丧命于这些荒猿。”子焰说的很轻淡,但是归隐好像察觉到子焰情绪有些不对劲。 “钦画,虽然你带过镖队,但是比起那些荒猿还是差一些,那些荒猿智商不低,而且配合极好,攻击性极强,以你的战斗经验,很容易陷入围攻无法脱离,还是别去了。” “不,师傅,我觉得还是带他去比较好,您忘了,他的神赐能力……”子焰提醒到:“而且如果他不去历练,就只会止步不前。” “可是……他毕竟不像你一样自幼饱习剑术武法,虽然他之前和你还能打上一打,但是以天极一段之躯比剑还没比过你……面对数量极多的荒猿围攻,更没有经验像你一样自如的调整步伐的时候还能防守与进攻,至于神赐能力。”归隐看了看钦画:“要是被荒猿击倒抓住了,再能恢复也没用,就直接死了。” 钦画在旁边傻傻听着,感觉自己被贬低的好惨。 “师傅,您言重了吧?钦画我觉得很有实力,也可以帮到忙,顺便历练一番不是很好吗?您难道就想让他窝在房间里升觉醒段位?那有什么意义,别人越着段位都能打赢他,肉身强度再高还不是有武器能伤到,锻造师们造的刀是摆设吗?如果刀刃都不会用,我觉得这个觉醒段位再高也只能让他逃跑时跑更快。”子焰冷冷的说着。 “子焰!为师本来就没打算让钦画当什么至高无上的武者,他又不是你!”归隐有些生气: “万一他出事怎么办?!” “师傅,您在说什么?”子焰皱着眉头。 归隐意识到自己有些严重了,叹了口气: “子焰,为师知道你背着武宗的希望,子强也要你成为至高的武者,来协助他重振武宗,不惜余力的把最好的资源给你,为了让为师能随时帮你训练,还把南院改成药房书房,就是让你无时无刻的学习提升,但是钦画他不需要,他没有背负着你这些东西,你能明白吗?” “忽然在说些什么啊。”子焰皮笑肉不笑的摆摆手:“莫名其妙的,既然师傅不求钦画的战斗能力,那就留在身边多好,何必送去皇家学院。” “皇家学院很安全,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在您身边岂不是更好。” “他也需要一定的战斗能力,但是应该尽量避免危险。” “哦我知道了。”子焰笑了笑,转过身去。 “……子焰……”归隐看到子焰情绪似乎有点不稳定。 “怎么了师傅,走吧,我们出发吧。” “你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能有什么事,我才16岁,我懂什么。”子焰嗤笑:“反正啊,我什么都不懂,就比如,为什么忽然莫雷克,哦,莫钦画,忽然就变得听您的话,师傅也是,那么喜欢他,对,我不一样,因为我有已经被规划好的路要走,师傅也是,父亲也是,都是逼着我在这条路上拼命。”子焰狠狠的说道,情绪变得有些激动: “我都已经记不清多少次在死亡的边缘了,才十岁,十岁开始我就没日没夜的练武!十三岁就开始徘徊在生与死的鬼门关!!是啊,师傅的药总是那么好用,每次快死了,您很快就把我的伤治好,好的没有一点疤痕,很快我就要继续练习,刀剑就好像已经长在了我的身体上一样,成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这世上还有多少我用不来的武器?对付那些山野荒兽就和木桩一样已经让我习以为常。” 子焰拍了拍自己的心脏口:“这儿,我的心脏都已经麻木了,它已经对死亡麻木了,它知道每一次伤痕累累的回家,下次的伤就会少一些,就算这次没死,下次也还会面临一样的死亡,但是他!!”子焰指了指钦画吼到: “就是那么让人嫉妒!!明明性格恶劣的像一个痞子一样,天赋却那么高,让师傅见一面就那么喜爱,喜爱到连面对危险的机会都不肯给,呵呵。” “那我去就好了。”钦画忽然出声,琥珀色的眼瞳冷冷的盯着子焰: “平时坐在那一整天一句话不说,一说就婆婆妈妈说了一大堆,你这个丑八怪。” “我丑?”子焰冷冷的看着莫钦画。 “脸上像小孩子画了一堆歪歪扭扭的线条一样,还高兴的觉得只要变强了就无所谓,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吓不吓人,丑八怪。” “哈,哈哈哈,我没必要和输给我的人计较。”子焰像疯了一样笑到,又忽然沉默: “师傅,走吧,反正过些日子我要去学院了,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我们的师徒缘分,就此也差不多了吧。” “嗯。”归隐看着子焰应到,不知道是回应第一句还是最后一句。 “嚯,真厉害啊,师傅培养了你多少年?亏我会觉得你们师徒感情很好,难道是装的?” “钦画!别说了。”归隐喝止了钦画,然后转头看向子焰:“走吧。” “不行,我也要去,鬼知道这家伙会做什么!”钦画鄙夷的看着子焰,就像看恶心的东西一样。 “够了!莫雷克!”子焰忽然怒吼到:“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师傅和你说了什么,但是如果你在不管好你的嘴巴的话。” “就怎么样?”钦画皱着眉头问道。 “子焰!钦画!都别说了!钦画,你确实太过份了,子焰你也是,这些天总是这么容易发怒,师傅教你的呢?都忘了吗?”归隐一脸怒气的瞪着子焰看。 “呵呵,我也不知道啊,为什么会这样,您教的我可都记着呢,说不定是这丹药的问题,啊师傅,一定是丹药的问题,现在我静不下来了啊。”子焰冷笑: “我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所有的事都忍着,现在我的心是怎么样,我就无法控制的遵从内心,我现在说的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那你岂不是和牲畜一般了。”钦画冷冷道。 “你知道吗,莫雷克,我现在后悔了,当初和你比剑时我就该一刀砍了你的,我就不会陷入这种嫉妒中了。” “噢,嫉妒?你果然是个丑八怪,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心。” “是啊,所以趁现在我还能控制自己的时候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不然没人救的了你。”子焰转过身:“心情不太好,师傅,今天就不去了,下次吧。” “子焰……”归隐大师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他极度懊悔说了那些话,即便这些天已经感受到了子焰的变化,也不应该捅破那层纸窗的: “钦画。” “嗯?师傅。” “我觉得我需要教你一些礼仪了。” “什么啊师傅,您说的好像是我的错一样,明明是他的错,您自己也听到了。” “你觉得子焰的实力怎么样?” “怎么忽然问这个……我觉得一般吧,暂时比我强那么一点点。” “你错了,你根本不知道子焰的剑术到底有多精湛,如果把你的身体强度给子焰的话,想必他战斗力已经能位列帝国前十了。” “我才不相信,不就是耍剑吗,我练个几年也会了。” “你练不会的,你把武学想的太简单了。” “嘁,有什么厉害的,我们家族的血粒拥有者都不屑于习武,要不是我溜出来前没学血粒战斗的法子……”钦画小声嘀咕道。 “你啊,你知道武宗的大弟子子爵么。” “知道,就是那个人皇一段呗,整个武宗估计就这一个厉害了。” “子爵曾以王阶5段反杀一名人皇一段的将军,你没听错,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将军,这也让影刹宗曾经名声大噪,原因就是其武学功法居然能强到这种程度,而子强也得此传承,奈何觉醒段位跟不上,武术再精也无济于事,如果子焰能觉醒至人皇的话,再加上炼体巅峰与熔炼花的效果,未来不可估量。” “你就吹吧,他都不认你这师傅了。” “无所谓了,有你就行了。” “喂,老头,先跟你说好哈,就算我20岁之前未到灵阶,你也必须帮我。” “……那不行……那我帮你有什么意义。” “喂!我风险很大好吗?你起码得给我一个保证吧?我肯定会尽力在20岁之前就修至灵阶的,但是一旦过了20岁,我的……我的那个……就没办法了啊!” “但是我帮了你,有什么意义?帮了你之后,我呢?一定要先你帮我突破,我在把性转丹给你。” “但是你要这样的话那我就没办法专心修炼了啊!我还不如按自己的办法去做。” “你自己能做得到?你只有一条路,就是在20岁前修至灵阶,帮我之后,我才帮你。” “混蛋……好吧我同意了。”钦画捏了捏拳头。 归隐看了看钦画,摇摇头:“我先回去了。” …… 是的,不是因为这个协议,归隐不可能才短短几天就如此偏护钦画,不管如何子焰都是归隐带了多年的徒弟,子焰也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更让归隐大师满意,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其他人动摇在心里的地位,原因只有一个,只是因为归隐需要钦画,从第一眼看到时,钦画独一无二的条件就让归隐知道,莫钦画是自己流浪几千年的时间里遇到的最适合的人选。 恰好钦画也有一个需要完成的梦想,所以归隐答应帮助钦画完成他的梦想,作为条件,钦画也要帮助归隐,就这么简单。 …… 夜晚,练功房内。 “……”子焰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我不是说过,让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 “我……”钦画有些尴尬。 白天钦画有些郁闷,就跑山上溜达了一圈顺便猎几个强壮的野兽补一下血粒,到晚上回镇子兜兜转转半天又回到武宗的练功房,心想在练功房凑合住一晚,没想到练功房不但是练功房,同时还是子焰睡觉的地方……这才有了钦画与子焰尴尬的一幕。 钦画看了一眼地上的被子,原来子焰晚上都是找个垫子垫在地板上睡觉的。 “我就来练功房看一眼,谁会想和你这种丑八怪住一个屋子。”说着,就在子焰的注视下离开了练功房。 “算了,还是回旅店好了。”钦画嘀咕道,飞身跃上房顶,在苍茫的大雪里,钦画已经不知道旅馆在哪个方向了……因为大雪实在太大,所有建筑感觉都差不多,而且这个镇子虽然说是镇子,但其实面积赶得上一座小一点的城池了,钦画又是第一次来武宗,也忘了之前居住的旅馆方向,得让别人带着去才行。 “……难道今天要以地为床以雪为被的过上一夜吗……” 钦画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开始在武宗府里闲逛。 “哎,还是去找老头儿吧……但是好尴尬,要不还是在外面睡一觉吧。”钦画这样想着,不过夜晚温度是真的低啊,即使已经到天极一段了,还是能明显感觉到冷。 走着走着,钦画发现前面居然站着一个人影,走近一看,是子焰。 男同莫雷克?反正我信了 走着走着,钦画发现前面站着一个人影,走近一看,是子焰。 这家伙怎么也在外面溜达啊,钦画想到白天归隐老头的话,决定装作没看见的绕开子焰。 “站住。” 钦画停住了脚步,疑惑的回头看了一眼,子焰正盯着自己这边,钦画看了看后面,并没有别人。 子焰走到钦画面前,面无表情道:“你在这干嘛?” “我逛街,不行吗?”钦画没好气的答到。 “在这?” “这儿怎么了?”钦画反问道,忽然想到这是武宗府,人家是武宗宗主的少爷:“不行我换个地儿呗。”说罢,准备离开。 “站住。”子焰冷冷到。 “又怎么了?”钦画回过头来,见子焰眼色冰冷,心想这这家伙不会是找碴吧,也是,他刚刚增强那么多,没理由不找个机会揍自己一顿:“怎么?想打架?我可不怕你。” “哦?”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钦画。 果然是找碴的,钦画吞了口口水,子焰和自己完全就是武法内行和外行的差别,即使肉身强度能压制拥有熔炼花的子焰,但是真打起来……钦画有些后悔,当初离开家族时还没来得及学习如何用血粒战斗,如果可以用血粒,钦画绝对可以发挥出天极一段的恐怖实力,因为家族的重心都是在研究如何极致的控制血粒和用血粒战斗上(虽然对血粒的控制极限基本取决于天赋)钦画的并不会格斗,剑术也是离开家族后模仿别人自学的,完全不成章法,和子焰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怎么了?不说话?白天你可是很嚣张。” “我……” 子焰慢慢的走向钦画,觉得有些好笑:“是因为太冷了?话都说不出口了?” “呵,你嚣张什么,你很厉害吗?我们一个星期后再比一场?” 子焰这时已经走到钦画的面前,钦画发现原本和自己一样高的子焰现在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是因为熔炼花的原因么…… “一个星期?”子焰冷笑,围着钦画悠闲的转了起来:“这么说你一个星期就有把握升成天极二段了?” 被识破了……钦画下意识的后退了小半步,天极二段无疑会让钦画实力产生一个质的飞跃,所以钦画是有自信能赢子焰的,即使不懂剑法,仅仅依靠天极二段那野蛮的肉身提升也能赢,但是现在子焰他好像不打算给这个机会…… 钦画皱了皱眉:“不敢?” 子焰听了嗤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害怕呢,都会用激将法了。” “……” 子焰停驻在钦画身前,靠的很近,盯着钦画那一双琥珀色眼瞳的美目:“真是可笑啊,和你外表相反的是,你的灵魂让人觉得恶心。” “那也比你好得多,丑八怪。” “你说我是丑八怪,是因为你觉得我左脸上黑色的纹路丑,还是你觉得我是一个内心丑陋的人?” “我觉得都有。” 子焰听了不气反笑: “很好,这个回答我很喜欢,一个星期后的约战,我同意了。” 钦画听了有些意外,不过没思考太多: “哼,那你等着瞧吧。”钦画说完,准备离开。 “站住。” “……”钦画回头,疑惑的看着子焰。 “你刚刚回答的很正确,所以应该知道,我如此丑恶的内心,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让你走呢。” “你……你想干嘛?!” …… 练功房。 “混蛋,放我下来!”钦画皱着眉头,看着子焰一脸的讥笑,心中不由得一阵火大,现在的他手被特制的绳索绑着吊在天花板的挂钩上,腿也被并拢着绑住,整个人像一条被挂着的毛毛虫。 子焰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露出了微笑: “好了,今天你就这样过夜吧,全当我替师傅教育你这个不懂礼数的徒弟了。” “我需要你教育吗?你个丑八怪,就你这个还没觉醒的废物,还想振兴武宗,我呸!”莫钦画恶狠狠的看着子焰,而后者却把睡觉用的垫子搬到钦画面前的不远处,闭上眼开始打坐。 钦画见子焰不予回应,开始用各种话羞辱子焰,然而子焰一直没有回应。 终于,十多分钟后,钦画也觉得嘴巴都累了,好在觉醒段位高,挂了这么久钦画身体也没什么感觉。 “说完了?”闭着眼打坐的子焰微微睁开眼,淡淡道。 “没呢,你个死丑八怪的毛病就算说一辈子也说不完。” “是么,你的嘴可真毒啊,不过……”子焰笑了笑:“我真的很好奇,明明是女人的声音,女人的脸,身材也不像个男人,就连说话性格也婆婆妈妈的像个大妈,你确定你不是个女孩儿?” “你脑子没毛病吧,我声音哪里像女孩了?我只是还没变声而已。” “……好吧,你要这么说也确实有点像小男孩的声音……”子焰瞄了一眼钦画的胸口,也确实一马平川……不过才14岁也不能说明什么。 子焰又闭上了眼,一边打坐一边说着:“莫雷克,我想到了有趣的东西。” “我现在叫莫钦画,丑八怪。” “要不你把衣服脱了证明一下你确实是男儿身吧。” 钦画一听,顿时不说话了。 “莫雷克?怎么不说话了?”子焰听不到钦画的动静,睁开眼,只见他一脸恶心的表情的看着自己。 子焰见状笑得更欢了:“你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 钦画依旧不作声。 “说话。” 钦画还是没有动静。 “三秒钟,不说话我现在就帮你脱了,三——二——。”子焰冷冷道。 “你……”钦画顿了顿,声音小了许多:“你不会有那种癖好吧?” “什么?” “就是那个。” “说清楚。” “喜欢男人。” “……” 一阵沉寂。 子焰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冲击,有些消化不了这个信息。 “不过也不奇怪,我以前带镖队的时候,喜欢男人的男人也见过不少。” 子焰感觉心灵石化了。 “而且我之前身边就有这么一个人,还跟我表白了,现在想想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子焰的心灵裂开了。 “不过我当时实在是接受不了,因为他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而我那时才13岁。” 子焰心灵碎成了渣。 “你要是有那种想法的话,其实我也不是不能……” 没办法粘起来的那种。 “别说了!”子焰吼到,脸色有些难看。 钦画一愣:“怎……怎么……” “闭嘴!再说话我会撕烂你的嘴巴。”子焰冷着脸,扶着额头,他现在没办法直视莫钦画了,更没办法接受的,是因为自己之前觉得钦画这么好看,以为他是个女儿身,居然有了那么一丝丝想法。 莫钦画见子焰这个表情也是吓了一跳,愣了一会:“你要是把我放下来,其实我可以自己脱的。” 子焰一听瞬间受不了了,起身,脸色铁青的走向自己挂佩剑的墙壁。 “等……等等,你要干嘛。” 子焰拔出了剑。 “我错了,我闭嘴。” 子焰提着剑走向钦画。 “对不起,我真的错了,我不想死啊。” 子焰扬起剑刃狠狠的砍向钦画。 啊————钦画一阵惨叫。 几秒后。 钦画睁开眼,发现面前悬着剑刃。 “继续说。”子焰面若寒霜的盯着钦画。 “不……不说了。”钦画声音颤抖,身上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喜欢男人?” “喜……”钦画看见剑刃又离自己更近了:“啊不不不,不喜欢不喜欢!” “你要脱衣服?” “不脱,这么冷的天打死也不脱。” “以后还会提这种事吗?” “不会,坚决不会,玩笑只开一次。” “很好。”子焰冷冷道:“孺子可教,今天我放过你,没有下次了,记住了?” “记住了。” 噌的一声,钦画手上的特制绳索就被斩断了。 “那是你的垫子和被子,自己找个位置睡,离我远点。”子焰嫌弃的瞥了一眼莫钦画,指了指角落的一个长垫和一叠被子。 之前怎么没看到。 钦画走过去,捏起被子的一角,还是崭新的,应该是刚刚拿过来的, 莫钦画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你出来找我是……” “别说话,我要休息。”子焰吹了灯,背对着钦画侧身睡着。 “白天那么说你……” “好了别说话了……”。 几分钟后。 子焰听不到莫钦画的动静,翻了个身,让自己从背对着莫钦画的侧身姿势变成仰躺,却看到莫钦画在自己身旁睁着泪汪汪的大眼,吓得翻了个身远离钦画: “你干嘛?!” 月光透过窗子洒在莫钦画美得如画般的侧脸上,莫钦画擦了擦眼泪,微笑道: “师兄……,原来你人这么好……” 子焰见状吓得在地板上摸过燃油灯与火柴。 借着灯光,看到钦画已经把垫子搬到子焰的垫子旁边了。 子焰松了口气,心想这家伙发什么神经: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师兄……”莫钦画低着头:“对不起。” “……”子焰无语的看着钦画: “说完了?” “说完了。” “那好,从现在起再加一条规矩,不准矫情和话多的像个女人。”说罢,子焰把垫子拉远了一点。 …… 次日。 早上7点,子焰准时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侧过头,发现钦画这小子居然又把垫子挪到自己旁边了,而且还侧向自己这边睡。 子焰坐起身,看了一眼熟睡的钦画,看起来可爱极了,霎时让子焰心动,可是转念又想到昨晚的事,子焰心中一阵恶寒,男人居然可以喜欢男人?子焰从来没听闻过,从小他就把心思都花在武学上,被传统观念所束缚的他一下子接受不了这种。 “哥,吃早饭了。”门外子非的声音传来,下一秒房门就被推开,站在门槛上的子非,视线落在了子焰旁边的钦画身上。 “……”子焰看了看子非,扶额:“今天你给他找个房间住吧,我可不想再让这家伙睡我房间。” “怎么了,他又找你打架了?”子非走近,见钦画睡得正香: “要叫醒他吗?” “叫醒,不过等我先走。”子焰在房间角落抽出隐藏在墙壁里的柜子,翻出干净的衣物:“我先去洗个澡,你把他叫醒后让他去找师傅。” “好吧,不过为什么要等你先走?” “因为我现在不想在听到这家伙的声音了,脑袋会疼。”子焰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脸色颇为无奈。 “好了,我知道了。”子非苦笑表示能理解:“不过老哥,你脸上的那些黑纹要怎么和老爹解释?” “实话实说。”子焰拿着衣服离开了。 ……子非的视线从门口移到旁边的钦画,这几天因为正式入门习武,和哥哥子焰分开了几天,不过这其中发生的琐事子焰已经告诉子非了,除了昨晚的事子焰还没来得及说。 子非走到莫雷克身边,轻摇钦画的肩膀:“喂,还不醒吗?” 钦画闭着眼微微皱眉,但之后就没了动静。 …… “听说你改名了,还变成了我的师妹。” …… “别装了好吗,你明明已经醒了。”子非坐在钦画背后的地板上,淡淡的说道。 钦画背对着子非,缓缓睁开了眼,懒懒的开口:“什么啊,你怎么知道的。” “起来吧,我给你准备了洗漱用的东西。” 钦画做起身,伸了个懒腰,发现子非还坐在旁边看着自己,不禁挑了挑眉:“怎么了?” “等你起来啊。” “走啊,我起来了,带路吧小屁孩。” “我才不是小屁孩,我现在是你师兄。”子非皱眉,盯着钦画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师兄?”钦画笑了笑:“你得搞清楚,虽然我是多了一个武宗弟子的身份,但我实际上是老头的徒弟,你也是吗?” “……随你怎么说……”子非站起来:“跟我走吧。” 钦画看了看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子非,笑道:“唉,要不你当我小弟算了,这样你也算老头的半个徒弟了。” 子非听了也是无语。 在子非的带领下,穿过南院的各个房间,来到北院。 “哇哦,你们平时就是在这训练的吗。”钦画经过北庭院门时看见几十个穿着单薄白色素衣的青壮男子在一个大庭院里训练,不禁好奇的走近了看。 “别过去。”子非拉过钦画的手臂:“那天见过你的好些师兄们都在里面呢。”子非一脸严肃:“不是归隐大师,我们是武宗是不可能让你进来的,你的事都是瞒着那些师兄的。” “哈?那你还带我来这边。” “我只是带你去洗漱房,这个点大家都已经开始训练了,这些天,你就这个点去洗漱就好了,本来认得你的都是内门师兄,他们大都繁忙,这个时间不是去教外门弟子就是出去巡逻了。” “噢,知道了。”钦画应了一声,忽然想到什么:“诶,不对啊,南院练功房后面不就是洗浴房吗,为什么我要来北门这么远?” “……因为哥哥说不想看到你,你不是装睡听到了么。”子非无语,如果不是哥哥子焰吩咐,子非也不想这么麻烦带钦画跑这么远。 “噢,好吧。” 又走了一段时间,来到洗漱的房间前,只见一个穿着素衣约莫17岁的少年从房间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木制脸盆。 “啊,子非师弟。”素衣少年看到子非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看到旁边的钦画:“这是……新来的师妹?” “昂……她……”子非也没想到这个点居然还有师兄在洗涑,正想着怎么解释。 “小子,你看清楚点,小爷是男的。”钦画却先打断了子非的话冲少年不满道。 “啊?”素衣少年有点摸不着头脑。 “小勇,你怎么还在这儿啊,走走走,师姐找不到人肯定要发飙的。”这时从男用洗漱房又出来一个少年对素衣少年说道。 “哦,对对,那子非师弟,我先溜了。”小勇和另一个人小跑着离开了。 “呼,还好。”子非看了看俩个师兄的背影松了口气:“走吧。” “去哪?”钦画见子非走到男用洗漱房旁边的房间疑惑道。 “洗漱房啊。” “不是这间吗?”钦画指了指刚刚小勇出来的房间说道。 “那是男用洗漱房。” 钦画眉头一紧,拳头一握。 子非,卒。 …… 门外,鼻青脸肿的子非,气呼呼的坐在男用洗浴房门口的台阶上,而房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真是不可理喻。”子非皱着眉头,饱读书文的子非和哥哥子焰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此刻的子非像个被欺负的弱书生一般。 “喏,拿着。”钦画把换洗后的衣服扔在了子非的怀里。 “这是?” “我不想把衣服扔在那堆臭烘烘的衣服堆里,所以你帮我洗吧,就当你记不住我性别的惩罚了。”钦画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子非一脸懵:“你认真的?” “当然是认真的,不过你放心,活儿不会让你白干的,以后你就是我小弟了,我会保护你的。” “但是据我所知你已经不是我哥哥的对手了。” “那是暂时的,谁更有潜力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子非嫌弃的看了看怀里的衣服小声嘀咕道:“谁更有潜力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确定你的性格比哥哥差的远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中午,西院。 相比于其他院子,西院小的多,因为这是宗主子强一家人住的地方。 一桌七人,分别是归隐,子强,子非子焰与母亲,大师兄子爵还有墨钦画。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子强与子爵各怀心事,而子焰与师傅归隐昨天才闹僵,反倒是钦画和子非比较自在一点。 “大师,去皇城的事,恐怕得拜托您了。”子强率先打破沉默。 “哦?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瞒大师,这些天在我们武宗的管辖区内莫名涌现了许多灾民,而且据探子汇报,发现有未知的势力在打探我们武宗,我和子爵一时半会可能脱不了身了。” “未知势力?”子焰疑惑道。 “嗯,有可能是江湖教派,据可靠消息,这些势力留下的踪迹非常隐蔽,能获取的信息有限,应该是非常训练有素的势力。” “那要不暂时推迟去皇城的时间,我先留下来帮忙。”子焰说道。 “不用了,有你的大师兄子爵坐镇,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子强回道。 “嗯,有子爵帮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归隐摸了摸胡子:“只是子强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大师,那这段时间就有劳您照顾我俩个儿子了……” …… 黑毛猿 “那大师,这段时间就有劳您照顾我俩个儿子了……” 餐桌上,关于子焰身上的黑色纹路又聊了一些,子强在知道熔炼花的事后也是无比感激归隐大师。 午饭过后。 “师傅,您的草药还没有采到吧。”在回南院的路上,子焰率先开了口。 “嗯……” “那还是我陪您去吧,采完药也好早日启程前往皇家学院。” “好。”归隐点点头。 “我也去。”钦画见状插话道。 归隐看了看钦画,不作声。 “你就留在武宗府就行了。”子焰冷冷道。 “为什么?我也可以帮到师傅。” “就凭你?”子焰越过左边的师傅,用覆盖着黑纹的那半张脸看向钦画:“还是省省吧。” 钦画眉头微皱:“哈?你瞧不起谁呢?” 站在子焰右边的子非听到对话,也是不由得扶额:“算了,哥,让钦画去吧,他不是也很厉害吗,说不定能帮上忙。” “万一被魔谷的棕毛猴子缠上可怎么办,师傅会心疼的,对吧师傅。”子焰双手抱在胸前,冷讽道。 归隐大师没有说话。 “但是这也是一次历练的机会,对吧。”子非拉了拉子焰的衣角。 “昂。”子焰应了一声。 …… 最终还是带上了钦画,三人一起去了魔谷。 魔谷距离镇子的路程用快马的话差不多有个半天的路程,基本上来回加上采药的时间也要个四五天,所以都是备好长时间的必需品在出发的。 准备妥当之后,三人就出发,因为魔谷险恶,基本也不会有商队经过,所以原本是只有山路进魔谷,但是为了方便,武宗还是特地开了一条直通魔谷边缘的道路,三人骑着上好的荒兽混血马,不到半天也就到了商道最靠近魔谷的地方,这里有专门设置一个驿站。 “大少爷,大师。”管理着驿站的老人见到熟悉的面孔,也是恭恭敬敬。 “延叔?怎么这么大的雪,您还守在这啊。”子焰礼貌的称呼老人为延叔。 “少爷,这驿站就是我的家,我还能去哪,而且武宗府也派人来给屋子好好修整了一番,物资也都有专人送来,天冷也不打紧。” “辛苦您了,延叔,我们这次来还是老样子,所以这马匹就暂时教给您照顾了。” “少爷,这么冷的天,你们还要上山啊?” “嗯,有些草药要采。”子焰脱下轻便的长袍,轻车熟路的爬上二楼。 不一会儿就拿了几套装备下来。 只见装备虽然有不少刮痕,但是还是很干净,明显养护的不错。 子焰熟练的套上长靴,披上精良制作的斗篷,钦画见了也跟着做,很快三人就整装待发。 “我在前面开路,你跟紧。”子焰冷冷说道,打开门,门外的雪正骑在风里跳舞。 子焰用手微微挡在头前,顶着风儿上了路,山路因为没有人走的缘故,荆棘丛生,又因为大雪覆盖在地面,坑坑洼洼的地方难以看到,只能用剑在前方开路,好在子焰早已对山里熟络,虽然比以往多了一层大雪,但还是保持了不错的行进速度。 半晚,走到身体麻木的钦画忽然撞上了前面停下来的子焰: “怎么了?” “我们到了。”子焰拿着火把,往前靠,借着火光可以看到,不远处雪堆上有个黑乎乎的小山洞口。 “那是我们常用的落脚点。”子焰解释到,向山洞走去。 来到山洞口,钦画疑惑道:“这洞怎么这么小?” 子焰没回答,将火把递给钦画,让他举着,随后拿着小铲子对着小山洞下的积雪一顿挖,不一会儿就露出一个完整的山洞口。 进到山洞里,借着火光可以看到旁边的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挂着一个火把,用现有的火把点燃几个,而后子焰走到洞里稍微深一点的黑暗里拖出一块木质栅栏。 “这是?” “为了防止野兽进来做的。”子焰把栅栏拖出洞口,横着拦在洞口外面,栅栏就将山洞遮挡了一大半,留下上面一个约三公分高的缺口。 子焰看了看山洞外飞舞着的大雪:“这么大的雪,估计过会就会形成天然掩体,就不用去找掩体放在洞外了。”随后就把洞内墙壁上的火把取下用力踩灭,因为这些火把是特制的,即使是大风也难以吹灭,把踩灭的火把插了回去之后,子焰就带着队伍往山洞深处走去。 山洞并不是直的,走了五六米后,再转了一个60度左右的弯,穿过十几米的长洞,空间豁然开朗,子焰用手里的火把将四周墙壁上的火把点燃,空间逐渐明亮起来,钦画环顾四周,发现这俨然是一个大房间————木桌子,丹炉,用兽皮铺着做垫子的石床,堆积着的特制木柴,墙壁上挂着一些药材,一些武器。 而在丹炉所在的那块石壁上,钦画还发现一个头大小的洞,不过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这是什么?”钦画指着问道。 “通风口。”归隐答到。 “噢……” “今晚我们就在这过夜。”子焰指了指一块人为削平的石头,石头上垫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 钦画看了看,有些尴尬,这石头上睡俩个人绰绰有余,睡三个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肯定会很挤。 “就这样吧,赶紧休息,明天早起采药。”子焰冷冷道。 钦画听了咬咬牙,虽然带镖队时也是常常睡野外,不过因为那时并没这么冷,一直都是带了一块垫子把自己卷起来露天睡就行了,因为钦画不喜欢与别人挤在一起。 待会得多尴尬啊。 钦画这样想着,脱了斗篷,坐在温暖的毛皮上,然后把长靴也脱掉,看了看子焰,他正在把特制的柴火堆积起来生火。 “有被子吗。”钦画盘坐在石床上,身体微微后倒,用手撑在皮毛上摸了摸,如果碰到石头,肯定会很凉,但是这皮毛大到将整个石床盖住,碰不到石头的话,是一点凉气都感觉不到的,甚至很暖很舒服。 “没有,不过我会生火堆的,这火柴烧成碳后也能暖很长时间,到明天早上是没有问题的。”子焰拿起火石,在敲打几次后点燃了火堆。 钦画无聊的又看向师傅,发现师傅正坐在丹炉旁打坐,不禁奇怪到:“师傅,都这么晚了,您还打什么坐啊。” “我不用睡觉,都是用打坐来代替的。”归隐大师闭着眼答到。 “真的假的……”钦画有些惊讶,说起来也是……师傅晚上是住在炼药房,但是炼药房连个床都没有,钦画之前还以为师傅也是和子焰一样打地铺睡觉呢。 子焰默默的又燃起了一堆火柴,随后拿着火把走出去。 “你去哪?”钦画好奇的问道。 “睡你的。”子焰冷冷回答道,在路过挂着武器的墙壁时顺了一把短剑握在手里。 “嘁。”钦画撇撇嘴,虽然走了很久,但是现在他还不怎么困,好奇心颇浓的钦画想了想,又套上了长靴,拿了自己放在床边的长刀跟了上去。 钦画也从墙上抽了一根火把,走过长长的山洞,还没走完一半,空气温度已经降到冰点以下了,没有穿厚斗篷的钦画即使有天极一段的觉醒之力护体,也不免打了个颤。 “这山上的寒气比镇子还重好多……”钦画这样想着,举着火把来到洞口,只见洞口的栅栏上已经围上一层白雪,只留洞顶还有一点可供人穿过的缝隙,而子焰已经不见人影,应该就是从那一点缝隙穿出去了。 “嘶——,这风好冷啊……”钦画双手抱于胸前搓了搓手臂,随后跃起,脚尖轻点墙壁,以鬼魅般的身法,轻盈的透过小洞口穿了出去,甚至不留下一丝痕迹,这种鬼魅般的身法是莫雷家族秘传的传奇武学,名为极步,只有血粒拥有者才修炼,以燃烧血粒为代价,使身形行动时犹如鬼魅般迅捷无痕,如果燃烧大量血粒,还可以起到强化自身的效果,但是同时也会产生一些身体上的变化,譬如眼瞳变成红色。 在山洞外,钦画并没有看到子焰,于是便借着极步的轻盈度,在树顶的细枝上跃行。 “奇怪,人呢……”钦画在树枝上蹦蹦跳跳的在附近转了一圈还是没见到子焰人,刚想回去,透过枝叶却发现地面似乎有黑影在树林中穿梭,不过动静很小,钦画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于是又跳了几下准备回山洞,底下却又掠过几道黑影。 “师兄?是你吗?”钦画一边在树顶上跃行,一边喊到,不过并没有得到回答。 不是师兄……钦画一边飞跃在各个树顶,一边思考。 首先黑影不止一个,师兄虽然身法很好,但是就钦画对子焰的了解,子焰要是在这林中穿梭是不可能只有这么点动静的,子焰只是强在对拼时对武器的极致运用,和老道的拼杀经验,换言之,子焰没有觉醒后这种全面的身体提升,不管修炼什么武法,都不可能做到那几个黑影雁过无声的程度。 不过不是子焰那又会是谁呢…… 钦画眼看离山洞有些近了,但是这些在自己身下林中穿梭的黑影却没甩掉,于是换个方向,打算先摆脱黑影在回山洞。 吼——,忽然一身嘶吼随着冷风袭来,钦画一惊,差点从枝头摔了下去,赶向声源处,一眼就看到了几个黑影在缠斗,钦画再靠近些,仔细看去,不禁心中一颤…… …… 林子里,一少年吐着鲜血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跄了几下,向林子深处奔去,而身后跟着几道黑影,少年扶着满是鲜血的左手,奔跑在林中,只是地面荆棘丛生,少年又受了重伤,逐渐被黑影接近,少年咬着牙,心里正盘算着怎么逃离,忽然脚下踏空,少年猛地摔在被雪掩盖着的荆棘地上。 “混蛋,这是怎么有个坑!”子焰咬着牙抬起头,此刻手臂已被地上的荆棘穿了几个血孔,好在摔倒时用手护住了头,不然,受伤的就是头了。 不过来不及子焰庆幸,身后的黑影以离子焰不远,子焰回头看向黑影,满是黑纹的左脸上因为沾染鲜血异常狰狞,只见子焰看准时机,极快的抓住最先到自己身旁的黑影的脚脖子,一个暴甩,黑影反应不及,整个身体狠狠的砸在了旁边的石头上,溅射出血肉。 随后其他黑影也陆续赶到,子焰纵身一跃从坑里跳了起来,打算继续逃命,身后一只黑影飞身冲着子焰袭来,子焰感知到了背后的危险,落地后回身就是一拳砸去,却不料刚回头一只毛手就呼在子焰的脸上,一巴掌把子焰扇得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其他黑影见状也毫不留情的一拥而上。 噗呲——刀光划过,一只黑影便身首异处,其他黑影也是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只见一个拿着长刀的少女用极其诡异的血红双瞳看着它们,打飞子焰的黑影也看向少女,而少女这时也看清了黑影的样貌,是一群全身覆盖着黑毛,有着成人般高大的猿猴般的生物,那个一巴掌把子焰扇飞的黑毛猿个头最大,应该是这群黑毛猿的头儿。 “黑毛猴子?我还以为是多恐怖的荒兽呢。”少女看着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猿群,露出长于正常人的犬齿冷冷说道。 英雄救丑 “黑毛猴子?我还以为是多恐怖的荒兽呢。”少女看着对自己虎视眈眈的猿群,露出长于正常人的犬齿冷冷说道。 黑毛猿的头领与少女血红色眼瞳的眼睛对视了几秒,似乎是觉得受到了挑衅,黑毛猿头领一拳狠狠砸向地面,朝少女嘶吼,而其他黑毛猿像是听到命令,一股脑的冲向少女。 少女皱了皱眉,回身冲向一颗大树,跃起一脚蹬在树干上,身体犹如离弦之箭射向一只黑毛猿,只是一闪而过,鲜血便在黑毛猿的脖颈上喷涌而出,少女轻盈落地,却不知黑毛猿头领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她的身后,少女暗叫不好,向前躲闪,肩臂像是被石头一样坚硬的东西砸中,身体在空中翻了一圈栽进雪地,黑毛猿再次冲向少女,少女踉踉跄跄的爬起,脚尖轻点以鬼魅般的身法跳上了身旁大树的枝头,暴躁的黑毛猿首领见状紧随其后,以庞大的身躯撞向树干,无奈这颗大树过于粗壮,树干不怎么动,却让树上的积雪震了下来,把黑毛猿首领埋了,少女见状趁势跳向另一棵树,落脚时却因没站稳掉了下来,少女这才发现自己的左肩已经整个骨头都被砸碎瘫痪掉了,影响了少女身体的平衡。 “该死。”少女看着几只黑毛猿冲过来,立刻起身飞奔,但是回头一看,发现那只黑毛猿首领走向了子焰。 “师兄!”少女停下脚步,回身一个横斩,怒劈掉一个黑毛猿后,冲向黑毛猿首领。 黑毛猿首领察觉到了少女又冲自己来了,暴躁的大吼,随后扭动着庞大的身躯,再次冲向少女。 现在那几只猴子手下还没过来,必须得试着击杀这只大猴子,不然没办法带走师兄……少女这样想着,脚尖轻动,快接触到黑毛猿首领时身体忽然下沉,整个身体贴地滑行,看着大猴子扬起拳头,少女也握着长刀,估算着距离,心想只要滑到这只大猴子的身后给它致命的一刀…… 砰——少女忽然整个身体下沉。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被风带向山谷。 黑毛猿首领缓缓收回了粗壮的手臂,只见少女的整个臀部与背部都被砸凹进了地面,黑毛猿首领冷哼一声,看见少女拿着刀的手臂,再次挥拳砸下,原本痛到昏厥的少女再次痛得睁开眼,但是喉咙已经嘶哑得发不出声,俩只手都被砸得骨头断裂,黑毛猿首领这才放心,将少女拉了出来,发现除了被鲜血染透了的衣服,少女的身体还是非常完整的,没有伤痕。 黑毛猿首领见状有些奇怪,便撕开了少女的衣服,可以看到少女裸露在空气中的俩只手臂已经完全扭曲变形,但是皮肤上却没有一点点伤痕,只是沾了血迹,黑毛猿首领尝试用些许力气拉了拉少女的手臂,少女再次疼到苏醒,黑毛猿首领能明显感受到少女双臂和一边肩膀的骨头已经全部碎裂了,想了想,便把少女抗在肩膀上,走向少年,黑毛猿首领将少年捏起,少年受的打击虽然在头部,但是当时为了躲少年的一拳,已经是卸了不少力量,所以总得来说也没受到多少伤害,相比于少女,这少年的承受能力简直弱的无语,黑毛猿首领嫌弃的看了一眼少年,正准备丢掉,忽然暼见少年身上的纹路,好奇的凑近闻了闻,脸上浮现一丝诧异,随后眼里多出一丝惊喜。 铺着大雪的山路上,茂密的林子里,黑毛猿首领一边一个抬着少年少女,大叫着把正在检查黑毛猿尸体的其他黑毛猿召唤过来,手下对着黑毛猿首领叫了几声,首领立刻眼色阴沉,看了一眼那些同伴尸体,低吼了几下就带着大家离开。 “奇怪……”打着坐的归隐睁开眼:“怎么出去这么久?” 一悬崖上的山洞内。 只见一个少女蜷缩着躺在地上,因为衣服袖子被撕扯掉了,身上只挂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冷风一吹过便让少女不自觉的颤抖,而一众黑影则聚在旁边惊讶的看着少女。 翻译: “这都没死?” “这个人类好强。” “她的伤口似乎在愈合,但是这几乎不可能,我检查过,她的内伤过于严重,根本不可能存活。” “别显摆了,老东西,事实就摆在这里,她就是活了。” “如果让辛德看到,你猜他会怎么做?” “我不用猜,也能知道,但是我更想知道首领的意思,为什么留下她呢?” 最为高大的黑毛猿首领看着少女:“她很让我意外,我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能自愈,如果可以是不是说她的血肉也能让我们自愈呢?如果不能再当食物吃掉也不迟,这种人类强者吃了一定可以大补。” “那那个公的呢?相比之下完全是弱鸡一个,已经半死不活了留着没必要吧?” “他更重要,因为我在他身上嗅到了熔炼花的味道。” “熔炼花?那个传说中的花吗?” “不……那不可能,我不相信人类能拥有熔炼花,而且这个人类拥有熔炼花还这么弱小,可能吗?” “闭嘴,老东西,不要质疑首领,只有首领见识过熔炼花。” “好吧好吧,看看这个家伙,就算他拥有熔炼花又怎么样,我们又没有办法把他当做熔炼花食用……” “不。”黑毛猿首领摇摇头:“他当然有用,我知道有人类可以把他的熔炼花提取出来,我需要熔炼花进化,你们知道的。” “首领,你疯了吗?居然想去找人类,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到这里,人类都是疯子。” “听着,我没疯,我们需要熔炼花,你们知道这个山谷深处是什么地方吗?我能感受到那恐怖的气息,我们会死的,只有熔炼花让我进阶,让我变强,我们才可以在山谷里有一席之地。”黑毛猿首领说道。 “可是那家伙看起来要死了。” “不会的,熔炼花会拯救他。”首领看了一眼少年说道。 “这可没有说服力,事实是这个女孩活下来的希望很高,但是那个男孩看起来非常不乐观。” “也许喂他点吃的就能好转。” “可喂什么呢?” “这个女孩看起来鲜嫩可口,说实话我等不及了。” “但是首领不是说想看看这女孩能不能活下来吗?” “首领,别等了,看看那个男孩,他要死了。” “那……算了……就这样办吧。”首领点点头,几个黑毛猿就走向山洞深处去准备柴火。 几分钟后。 “嘶——”蜷缩着的少女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少女睁开了双眼,露出琥珀色的双瞳。 少女坐了起来,发现四周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少女起身,向着洞口的夜光走去,却忽然感受到身后有动静,一刹那,瞳孔微缩变成血红色。 下一秒。 轰——少女刚刚站的地方爆出一声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而少女此刻已经站在洞门口冷冷的看着里边。 “混蛋……怎么可能……”首领黑毛猿看着洞口的少女,收回手臂。 “怪物……”少女血红色的瞳孔透过黑暗打量着黑毛猿首领:“看起来我有些幸运,那些被我杀死的黑毛猿身上的血粒起到作用了。” 黑毛猿凶狠的盯着少女,后者则嘴角勾着微笑:“真可惜,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一拳威力大到能打断我的骨头。”少女嘴角勾笑,血粒对于骨头的修复太慢了,一只手臂失去战斗力的她不可能赢,但是现在她是全盛状态。 黑毛猿首领一声怒吼,冲向少女,少女也不躲不避,同样径直冲向黑毛猿,黑毛猿挥着拳头,想直接利用山洞的狭窄不易躲避的环境把少女/干趴下,但是黑毛猿没想到的是,少女的速度比之前还要快的多,在黑毛猿出拳的瞬间,少女再次如之前一般,忽然倒下,贴地滑行至黑毛猿身后跃起,猛蹬墙壁一个回旋踢,再加上黑毛猿出拳的惯性,黑毛猿摔了一个狗啃摔到洞口,黑毛猿刚想起身,却再次挨了少女一脚,直接飞出洞外掉下悬崖。 “再见了,大猴子。” 少女冷冷的看了一眼悬崖边,转身走进洞内,找到了少年,见到少年脸上熟悉的面孔,少女用手指探了探鼻息,随后微微松了口气,二话不说背上少年,走到山洞口,顺着洞口外崖壁上的藤蔓,背着少年爬下了悬崖。 一小时后。 “该死……不是这边吗?我走错方向了吗?” 少女背着少年在树林里兜兜转转半天,已经是完全迷了路,现在她后悔了,应该在山洞住一晚的。 “这家伙怎么还不醒啊……真是的,我快要被冻死了。”少女一边抱怨着一边哆嗦,现在已经她没有血粒了,杀死黑毛猿的血粒加上之前存的血粒全部用来修复自身和晋级天极二段了,也是刚好够,不然是打不赢黑毛猿首领的,可以说是万分幸运了,但是不幸的是没有多余的血粒去抵抗严寒和长途跋涉的体力消耗的话,可能要死在这大林子里了。 “怎么办啊……我要死了啊……”少女一边走着一边念叨着,忽然她看了一眼身后的少年,心想这家伙不是现成的血粒么……不行不行,怎么能吃师兄呢。 ……一个小时后。 少女跪在雪地上无望的看着天空,也不知走了多久,因为血粒的供应不足,她的双腿忽然就失去了知觉跪在了地上,而且已经起不来了。 “师兄……”她看着面前躺着一动不动的少年:“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反正我死了你也得死,倒不如让我活下去,虽然你现在很丑,但是曾经帅过,我还是能下得去口的。”她说着咽了一口口水:“而且让你的血粒留在我的身体里,成为我的养分,不就相当于你还活着嘛,我相信你不介意的对吧?” …… “你不说话就是不介意了对吧?仔细想想,能进入我的身体不是师兄你的荣幸嘛,我将来必定会成为万人景仰的英雄,而你为了拯救英雄,肯定也是甘心献出自己,成为我最特别的养分吧,来吧,我一定会让你活在我身体里最好的部位的。”少女自言自语者说些什么,嘴里的长长的犬齿上滴落的口水顺着嘴角溢出: “那我不客气了,师兄。”少女嘀咕着将少年抱起,看了看他还染着血的皮肤,张开嘴,让犬齿正对着子焰的血管,慢慢的,慢慢的靠近,然后猛然一口咬下。 …… “撕傅?”钦画的眼神里既透着惊喜,又透着惊讶。 “走吧,我带你们回去。”一个白发老头看着少女说道。 “嗷的撕傅,唔过里棱不棱先松开里的手,我脸好楞。”少女皱着眉头,指了指老头的手,现在的她张着嘴,因为被老头的手捏住了颌骨而保持着张嘴的状态,也正是因为这样,少年才幸免于难。 …… 山洞内。 钦画衣衫不整的躺在石床的皮毛上,因为没衣服换,只好将就着,而旁边躺着的就是子焰,子焰相比之下则惨的多,满身的划伤,衣服也被划得稀烂,甚至几块大一点的伤口皮肤被扯开,看起来恶心极了,手臂上更是扎着几个血窟窿。 “唉,为师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恐怖的荒兽,原本是从来没见过的,只有成群的棕毛猿猴最具攻击性,但是能强到一拳断开身为天极一段的你的骨头,恐怕这黑毛猿至少有王阶九段以上甚至人皇一段的肉身实力。” “王阶九段的肉身啊……好像这种等级的荒兽很少见吧。”钦画躺在石床上说道。 “是的。”归隐一手持扇,扇着丹炉一手摸着胡须:“荒兽虽然天生肉体强横,甚至起点可能就有人阶甚至王阶觉醒者的肉身实力,但是他们不像我们人类,他们没有合理的训练,更不懂得以草药为辅助的炼制之术来辅助修炼,易染各种恶疾,即使天赋强悍,寿命也不长,能到人皇肉身的荒兽还是极其少见的。” “人皇肉身么……” 钦画望着天花发呆,因为血粒供应的缺失,他现在下半身已经失去知觉了,如果换到常人的身上来说约等于下半身永久性瘫痪,治不好的那种,但是钦画不一样,他知道只要人没死,只要血粒供给够给力,理论上就算下半身没了,直接重新长下半身出来都是可以的,只不过由于血粒对骨头的恢复生长缓慢,所以也有可能没长好之前就死了。 “师傅,问个问题。” “什么?” “您能帮我找些血粒吗?就是把那些荒兽搬到这里来就行。” “现在可能不行……应该没事吧,你的身体又不存在坏死,你就好好躺着,减少消耗就可以了吧。” “不是,我是忽然想到刚刚喝了您给我的药汤。” “那些药汤是我为你的特点量身定制的补药,对你有帮助的,你要相信……” “不是师傅。”钦画打断了师傅的话:“我想说的是……” “什么?” “下半身瘫痪的话……我可能会失禁……” “……” 次日。 脑袋好沉……我这是死了?感觉全身都动不了,尝试着挣扎了几下,但是我能感受到我的呼吸……我尝试着让呼吸加速。 呼……哈……呼……哈…呼…哈…呼… 子焰忽然睁开双眼,剧烈的吸收着氧气,坐起身来,眼前的场景很熟悉,在往旁边看…… “你在做什么?”子焰看着钦画把他自己的一只腿掰在自己面前,和另一只腿岔开成约160度,玩弄着白嫩的脚趾头,有些无语的问道。 钦画瞥了子焰一眼:“看不出来吗?我在玩脚趾头。” “……”子焰有些无语,见到钦画身上穿着一件单薄且破破烂烂的衣服,上面还染着血,皱眉道:“你衣服怎么了?” “太热,脱了。” 子焰顿时无语,看了看四周:“师傅呢?” “师傅去采药了吧。”钦画松开手,大腿便自己弹了回去。 子焰转了个身,想下床,但是腰腹却传来一阵剧痛,子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已经缠了一圈绷带。 “别乱跑了,乖乖躺着吧。”钦画懒洋洋的说道。 子焰冷冷看着钦画:“你除了睡觉玩还会做什么?” 钦画听了笑了:“那你不睡觉又能做什么?” “我是不能动不了,你呢?” “我?”钦画懒懒的将手枕在后脑勺:“我也被床封印住了,动不了啊。” 子焰听了有些恼火,心想这家伙真是没救了,正想教训这家伙一顿,却瞥见钦画衣服破口里露出的雪白的皮肤,顿时脸色微红,移开了视线,冷冷道:“墨钦画,赶紧把衣服穿上。” “你给我去弄衣服来,我肯定穿上。” 子焰听了四下看了看:“你衣服呢?” “不知道。” “怎么破得?” “你说这个?”钦画指了指衣服。 子焰点头。 “不是你莫名其妙跑出去惹了一堆黑毛猴子吗,救你弄的。”钦画懒洋洋的说道,似乎在说一些小事。 子焰听了忽然脑海闪过之前战斗的画面,脑袋不禁疼了起来:“嘶——” 钦画见状,懒懒问道:“怎么了,脑袋坏了?” 离我远点 钦画见状,懒懒的问:“怎么了,脑袋坏了?” “昨天我不是被……”子焰自言自语,想起昨天被怪物打昏迷过去了,本应该是必死无疑了,怎么又活下来了。 “别想了,我救的。”钦画懒洋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用手把自己撑了起来,像是邀功般:“你得亏这次带上小爷我了,也正是我凭借着不凡的实力,在昨天夜里来了一回英雄救美,哦不,英雄救丑,硬是把你从死亡的边缘拽了回来,不过呢,师兄你也不用感谢我,你要是非要感谢我的话,建议帮我打盆洗脚水来,帮我洗一洗就可以了。” “你?怎么可能,那只怪物实力非凡。”子焰一脸不相信。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搞清楚好吧,除了我还有谁能冒生命危险救你?” “生命危险?一点都看不出来。”子焰看见钦画身上除了衣服破了点,染了点血,整个人脏了点,但是皮肤还是依旧光滑细腻,一点伤口都没有,也没有其他受伤的痕迹。 “我有血粒自动修复伤口啊,你不是知道吗。”钦画无语了。 “噢……也是……”子焰被这么一提醒也忽然想起来了,钦画只要有血粒就可以将身体恢复得完美如初。 “哎,算了,小爷我大人不计小人过。”钦画吸了吸鼻子:“不过师兄,你昨天怎么惹了这么强的荒兽?” “我昨天是去通屋子外面被雪覆盖的烟囱口,那个烟囱是在山这头,因为要绕路所以比较远,不过根据我以以往的经验,那些荒猿不会来这,所以只带了一把短剑,也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怪物。” “这样啊……不对啊,当时我喊你怎么不回应。” “你喊我了么?”子焰挑挑眉:“没有听到。” “……” “算了,反正也过去了。”子焰动了动身子,还是很疼:“现在是什么时候?” “上午吧。” “我打算去找些食物,你去不去?” “你背我吗。”钦画拍拍手掌,做了一个要抱抱的姿势,像极了小女孩。 “能打败那种怪物的英雄也需要我这个丑八怪背?”子焰别过脸冷冷说道,虽然知道钦画是男儿身,但是钦画这样摆出可爱的样子要抱抱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瞎想。 “英雄是不需要,但是残疾英雄需要啊。”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子焰看向钦画的腿,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由得眉头微皱:“真的?” “你猜。” 子焰半信半疑的靠近钦画,他看见钦画轻松的表情,怀疑下一刻钦画就会忽然蹦起来吓唬他。 子焰将钦画的一只腿抬起来,撸起裤脚,露出白皙的小腿,小脚丫握在手心,能感受到皮肤的丝滑,子焰微微皱眉,尽量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微微调整呼吸,而后用大拇指轻挠钦画的脚板,抬头看了一眼钦画,只见钦画慵懒的睁着琥珀色的眼睛看着自己,摊了摊手,子焰又试了小腿膝盖等几个地方,真的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信了吧。”钦画懒懒的说道,不过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心。 “这……你的血粒失去作用了?” “没有,不信的话你可以尝试把你自己献给我,我会很快好起来的。”钦画微笑道。 “所以你现在是没有血粒?但是怎么可能呢,如果你真的解决掉了那只强大的怪物,它的血粒绝对够你用一段时间。” “你说的对,看起来师兄你已经比我还了解血粒了,可惜我找不到它的尸体了,而且还把仅有的一点血粒用来背着一个昏死的人,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一边要忍受寒冷,一边要背着一个比自己体型大一圈的丑八怪,然后在森林里迷路打转的场景。”钦画故作叹息。 “少女?” “不像吗?”钦画微笑着,用手给自己比了一个v脸。 “……我明白了你继续说。”子焰无语的看着钦画,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这种情况还能乐观的开玩笑,没有血粒至瘫痪是非常严重的问题了。 “不,你不明白,也不可能明白!”莫钦画忽然一脸严肃:“那个少女从之前到现在为止,只喝了一碗药汤,一点血粒都没有补充,再这样下去她快要疯了……” “别说了……我知道了,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更正一下,不是我需要,是那个少女需要。”钦画严肃的说道。 “明白了,请问那个少女需要什么?”子焰嘴角抽搐,强忍住想打人的冲动,耐心的问道。 “很简单,可怜的女孩想要获得一个吻。” “什么?”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钦画,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一个吻呐,师兄,亲嘴知道吧,很简单的。” “换一个。”子焰看着丹炉里挥动的火舌,心脏的跳动也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急剧,子焰微微镇定,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 “女孩儿很失望哟,师兄。”钦画看着背对自己的子焰,嘴角不由得勾起微笑,一种捉弄人的快感油然而生。 “失望?我只是说了换一个而已。”子焰感觉自己脑壳开始疼起来了,像是掉进了陷阱里。 “能换什么呢?接吻多浪漫啊,师兄你没有看过这种故事吗?” “故事?” “是的,关于爱情的美好故事,王子和公主在月下接吻的那种,想想都很美好。” “闻所未闻。” “……”钦画歪着头看着钦画:“也许你只是没有花时间去了解,我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听到新的故事,听的最多的就是和爱情有关。” “但是这些故事有意义吗?它能让我挥剑挥得更精湛?” 钦画摇摇头:“不能,但是它很有意思。” “我宁愿多练一会剑法。” “……”钦画想了想:“算了,那没什么可需要的了。” “为什么?” “因为你什么也给不了,看看你的伤,难不成指望现在的你去帮我猎一头荒兽回来吗?”钦画瞥了一眼子焰肚子上缠着的绷带,觉得有些无趣。 “我力所能及的事。” “你已经拒绝了,师兄。” …… 沉默了一会儿,子焰坐回石床上:“师傅为什么还不回来。” “不知道。”钦画用手当枕头,让自己躺得舒服一些。 子焰看了一眼钦画:“为什么双腿瘫痪了你还能这么悠然自得,你是不是在骗我。” “爱信不信。” 子焰沉默了一会儿,见钦画正看着天花发呆,偷偷的用手碰了一下钦画的腿。 没反应。 唉……子焰叹了口气,俩个残废在这种鬼地方地方等待是真的折磨人。 “莫雷克,如果师傅不回来或者回不来了怎么办?”子焰坐在石床上,背对着钦画问道。 “请叫我莫钦画。”钦画顿了顿:“如果我们都被困在这那就看谁先死了。” “什么意思?” 钦画瞥了子焰一眼:“你身上不就有现成的血粒嘛,如果你先死,我就活下来了,我先死,我们俩就都死了。” “有道理……” “是吧,师兄你也愿意吧。” “什么?” 钦画邪魅一笑:“还在问什么……当然是……”钦画翻了一圈,翻到子焰身边,露出长长的犬齿,轻轻的在子焰耳边温柔的说道:“当然是在我身体里继续活下去了。” “哦,当然不愿意。” “……”钦画没想到子焰拒绝的这么快:“师兄~你忍心看到这么可爱的我就死在这儿吗?” 子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要学女人说话。” “哎呀~人家不像吗?”钦画挑了挑眉。 子焰背对着钦画,脸上莫名滚烫:“离我远点。” “不要这么凶嘛,反正都要死了,要不我们来做一些大人做的事吧?”钦画趴在子焰背后说道。 “劝你离我远点。” “不嘛。” 子焰一阵沉默,他能感受到钦画呼出的气吹在脖颈上,有些痒,不过钦画没有做更过分的事,反而让子焰觉得心里一阵怪异,即使眼里没有看到,脑子里也开始想象钦画在自己后背的模样。 “莫雷克。”沉默了一会儿,焰率先开了口。 “嗯。” “我……我同意了。”子焰脸颊滚烫,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哦……欸?!同意什么?亲嘴?” “大人做的事……” “……” 钦画霎时脸红了,不敢做声。 “怎么不说话了?”子焰皱着眉头,回头看,只见钦画睁着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子焰,原本就白里透红的皮肤现在更是蒙上了一层红晕。 “那个……其实我是开玩笑的,你应该没那种癖好……吧?” “……”子焰回过头看着丹炉底下燃着的火焰,他感觉被耍了,恶狠狠道:“你说我要是把你这家伙宰了吃了,不也能活下来吗?” “……”钦画打了个寒颤,对着子焰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 一个小时后,归隐大师带着不少草药回来了,但是一到洞室内,就感觉到了一股无比尴尬的气氛。 “你们怎么了?”归隐看着正坐在丹炉旁烤火的子焰和另一边躺在石床的钦画问道。 “没什么……师傅您这丹炉里炼的什么药啊?烧了这么久。”子焰看着丹炉问道。 “噢,这是给你熬制的疗伤药,这么久也差不多好了,把炉火灭了吧。” “嗯……”子焰熟练的铲了堆在丹炉旁边不远的土灰灭了火,而后顶着伤痛开始忙碌起来。 喝了疗伤药的子焰中午又休息了一会儿,到下午在熔炼花与特制药的相辅相成的配合下,子焰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不得不说鬼阶炼药师就是强。 下午子焰便出去打猎,这天天气不错,并没有下雪,甚至还出了太阳,虽然还是冷,但是阴寒之气已经消散了不少,这种单纯的低温对于有真气护体的子焰基本就没什么影响了。 “果然啊……之前一定是有什么妖邪吧……”子焰一边走着一边思考,往年冬天从来没这么冷过,而且这魔谷边缘已经比镇子冷得不止一点了,而是已经到了真气防不住的程度,如果不是熔炼花的加持,可能子焰已经冻死了。 子焰走着,忽然发现前方有几只2米高的巨鹿一动不动的,不觉有些奇怪,靠近细看,发现这鹿已经被冻成冰雕了,坚硬的如石头一般。 “……看样子没什么打猎的必要了……这种天气普通野兽很难存活,估计留下来的只有那些荒兽了。”子焰说着,用绳子把一只个头小一点的鹿绑在长矛上,便赶回山洞。 “子焰,你回来的正好,看看这是什么。”归隐手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浅蓝色丹药。 子焰扫了一眼:“不就是凉性丹药嘛,师傅,我觉得我暂时不需要用凉药中和熔炼花的烈性,它刚好能帮助我在这大冷天暖和身体。” “不,子焰,熔炼花的烈性不一样,你需要这些药材,是为了帮助你早日与熔炼花融合,不会削减熔炼花对你的抗寒帮助的,而且这是非常稀有的冰心丹,对熔炼花与你的的融合大有帮助。” “噢……”子焰点点头,熔炼花与子焰并没有完全相融,所以更准确的来说,子焰现在只是正在融合的过程中,等融合完了会进阶成完整的熔炼花之魂。 而融合的期间,按照归隐大师的说法,只有不断的使用药材的帮助,子焰才不至于被熔炼花的药性反噬身亡,这也是子焰暂时没法离开师傅归隐大师的原因,因为只有归隐这种等级的炼药师才清楚的知道子焰需要什么,需要的量精确到每一克,也只有完美的处理这一段融合时期的每一次用药,才能确保熔炼花进阶的成功率,而且熔炼花进阶之后能发挥的效果也和融合期间的调养有关,所以前期调养不精,即使侥幸成功进阶,熔炼花的带来的力量也会大打折扣。 “还有,就是现在钦画已经没有血粒了,为师你是知道的,鬼阶觉醒带给我的只是远超那些荒兽的身体强度,让它们没办法伤我,但是让我去捕杀是很困难的……”归隐说道,因为在这个世界,肉身再强,也害怕锻造师们打造出的神兵利器,现在锻造之术发展的非常好,基本肯花点钱买一件上好的兵器,都能随意砍伤人皇肉身的强者,只有砍不砍得到人的问题,所以子焰这种精通十八般兵器的人是非常吃香的,因为无论对手多强,都有兵器能伤的到,除非对手快到子焰根本砍不到,这也是归隐这种已经忘记怎么使用武器和武艺的鬼阶强者,需要子焰护航的原因。 “明白……”子焰点点头,师傅的意思就是需要自己尽快调整好,去进行荒兽捕猎。 “等等,师傅,您有鬼阶吗?”钦画惊讶的问道。 “这你不应该早就猜到了么……”归隐无语。 “啊哈……虽然猜到但是还是您自己告诉我比较让人惊讶。” “那师傅,我现在先吃点东西,就出发。”子焰把巨鹿放下,搬来所剩不多的特制木柴,架起了火堆,然后又从巨鹿身上砍了一块腿肉下来。 “子焰,正好,把肉拿过来,我放在丹炉的药水里解冻入药完你在拿去烤。” “噢……”子焰把肉递给师傅,转头看着钦画:“你要么?”子焰知道钦画已经几年不吃食物的事是在出发前的聚餐上,几个人发现钦画专挑好酒贵酒喝,饭菜是一口都不碰,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钦画不吃东西只喝水类饮品,而血粒就相当于是钦画的食物,原因在于血粒能够百分百被钦画的身体吸收,既高效又方便,但是在未觉醒血粒前,钦画也是需要进食的。 “……”钦画现在很饿,饥饿感自从会控制血粒后就没出现过,但是现在又不得不重新面对这个问题:“给我一点,我试试。” 很快,一块药制的烤腿肉就做好了,钦画割了一小块肉给钦画,自己便大快朵颐起来。 钦画看着肉块,丝毫提不起食欲,轻轻的咬了一口,难吃的让钦画很快就吐掉了。 “太难吃了……这东西不及血粒的万分之一。”钦画皱着眉,将咬过一小口的肉块还给了子焰。 接过肉块的子焰有些无语,自己可不喜欢别人咬过的食物:“很难想象血粒的味道,但是无论味道再好,一直是一个味道,不会腻吗?” “血粒才不是只有一种味道,几乎每个个体生物的血粒味道都不一样,但都无一例外的美味,因为它包含着生命的精华。”钦画认真的说着,似乎陶醉在血粒的美味里,停顿了一会:“师兄你的血粒一定会很美味的,因为我喜欢熔炼花和血粒融合在一起的香味,所以你的血粒一定一定会比别人都更美味。”说着钦画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子焰听了有些无语,将手里的肉块撕碎成一块一块的扔进嘴里咀嚼,其实以药为食的子焰也很少进食正常的食物了,偶尔的荤食对子焰而言是一种享受:“师傅,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有。”归隐面对着丹炉打坐着。 “那我走了。” “等等,师兄。” “怎么了?” “我想洗个澡。” “我走了。” “哎等等。” “说。” “帮我弄些热水洗个脸泡个脚总可以吧。” “我走了。” “不是吧师兄,这么一点小小的愿望都没办法满足吗。” “你纯粹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子焰头也不回的走进黑暗的洞道里。 相比于上次,这次子焰是在白天出去,视野好上许多,带的武器是长刀,也是子焰最擅长的俩种近身武器之一,这次出行的目的不一样,防备程度也不一样,这次子焰就是奔着猎杀荒兽的心态出门的。 贵族女孩 相比于上次,这次子焰是在白天出去,视野好上许多,带的武器是长剑,也是子焰最擅长的武器,而且目的不一样,防备程度也不一样,这次子焰就是奔着猎杀荒兽的心态出门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的子焰并未完全痊愈,如果真打起来,时间过长容易引发旧伤,加重原来的伤势,死亡的几率会非常高。 子焰穿梭在山林里,一边观察着地貌,一边寻找猎物的踪迹,眼下他没有办法,钦画如果不能及时得到血粒的补充,可能今晚就会死,这也是师傅要求子焰现在就出来打猎的原因,子焰脑海里浮现起出发前,钦画还一脸悠哉悠哉的模样。 真是个蠢家伙。 几分钟后。 子焰停住了脚步,在前面断崖下的森林里,子焰看到了几只棕色的猿猴,这种猿猴他很熟悉,体型比自己大一点,但是个头还没自己高,就是之前经常用来磨练自己的荒猿,而那晚袭击自己的黑毛猿猴高度有1.7至1.8左右,最大的首领站立高度接近两米,体型更是自己的数倍,和这种棕毛猿完全不一样。 “如果只是这几只小猴子的话……”子焰握紧手里的长剑。 一共是5只棕毛猿,而且看起来都不强,在拥有熔炼花之前,子焰就已经能轻松应对了,但是现在的目的是斩杀,难度高了一些,不过自己的实力也比以前高,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返回了,子焰看了看四周,这断崖不算高,也就20米左右,而崖壁藤条丛生,下去并不难,难得是如果棕毛猿提前发现自己并且逃开,就很容易惊动其他的棕毛猿,而这种棕毛猿一般都是群体划地盘似的居住,在林子里要么找不到,要么一块地盘全是这种棕毛猿,虽然单个的战斗力不强但是架不住数量多。 子焰仔细看了看四周,决定走远一点找个没棕毛猿的地方下去,然后伏击棕毛猿领地边缘数量少棕毛猿小队。 打定主意,子焰沿着断崖行走,终于找到一个不错的点,悄无声息的爬了下去,然后在丛林里轻步游动。 很快子焰就看到一只落单的荒猿——那是一只个头不太大的棕毛猿,但奇怪的是子焰在它附近并没有看到它的同类,据子焰所知这种猿猴一般不会落单,少则几个,多则几十甚至上百个,而且团队意识非常强是不会轻易抛弃成员的。 “不管了……这样更好。”子焰取下在手臂上挂着的手/弩,这是一只小巧的弩箭发射装置,射程中等,用来装小型的附毒短箭,中近距离精准度高,毒是藏在箭矢的小孔凹槽里的,子焰用手在空气中感受了一下,空气流动度低,这时的弩箭精度会很高,于是直接把手/弩架在小臂上,瞄准棕毛猿。 咻——精准一击。 子焰精准的射中了那只棕毛猿的脖子,受到惊吓的棕毛猿立刻在树林间逃窜,子焰见状便跟了上去。 中了这种麻醉毒素,越是行动激烈,麻醉毒素的效果就散发的越快,而且无论修为如何,只要不是像莫钦画这种对血有控制能力的特殊种族或者修炼了什么特殊技法,都是会有不错效果的,所以子焰一边跟着,一边按照这棕毛猿的体型大小,估算着麻醉发作的时间。 不一会儿,棕毛猿就从树上掉了下来,但是子焰却不敢上前。 “该死,那不是袭击我的怪物吗。”子焰趴在灌木丛里,看着几个高大的黑毛猿猴,立刻就认出这是那天晚上的怪物。 翻译: 一只黑毛猿被树上掉落的东西吸引到了:“什么东西?” “呵,是那群本土的弱猴子。”另一只黑毛猿看到因麻醉而动弹不得的棕毛猿后,不屑道。 “它怎么了?你们看,身体一抽一抽的,似乎是抽筋了。” 最高大的黑毛猿听了,也走到棕毛猿旁边,在仔细观察过后:“啊,不对,这是……麻醉毒素的症状……” “麻醉?辛德老大,麻醉是什么?” “麻醉毒素是人类的炼药师在其他生物身上提取的东西,该死,有人类……”被叫做辛德的黑毛猿首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怎么办,我们要离开吗?” “……没办法了,那群傻瓜一定巴不得我们先往山谷里面给他们开路。”辛德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棕毛猿:“还记得上次那个人类女孩吗,能在树枝上跃行并且快到甩掉我们,至少单打独斗实力应该在我之上,我们不能冒这种风险再待下去了,现在就启程吧。”黑毛猿踢了踢棕毛猿就带着大家离开。 黑毛猿是杂食动物,棕毛猿也在食谱之内,但是是那种修为高的棕毛猿,这种低级棕毛猿味道并不好,而且因为修为低,食用起到的效果只能是填饱肚子,黑毛猿平时是不会捕猎这种不合胃口的食物的。 子焰见黑毛猿们离开,心里暗自庆幸,握着手/弩的手不自觉的微微松动,等黑毛猿们消失在视野里便迫不及待的走到棕毛猿旁边,刚扛起来,却忽然发现头顶掉了一滴水落在脚边。 “下雨了?”子焰奇怪的抬头,却忽然头皮发麻,吓到瘫倒,只见一只长着黑毛的黑人脸正流着口水,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子焰心理素质也不弱,很快意识到这是黑毛猿,便立刻松开棕毛猿,在地上打个滚儿,往手臂上摸: 我手/弩呢?!子焰没摸到手/弩,看了下自己手臂,又看了看刚刚自己待过的地方,只见手/弩掉在了那里。 该死!!子焰心里暗骂到,撒腿就跑。 黑毛猿见状也飞身跟上,在树林里黑毛猿借助强有力的手臂,便能轻松追捕猎物。 该死的,父亲送我的手/弩掉了!子焰心里有些惋惜,那是他父亲送他的生日礼物,据父亲子强说这手/弩是他父亲,也就是爷爷送给他的,只有那一个,弩本身材料很常见,但是弩的制作图纸丢失了一部分,子强曾经找过许多工匠,照着图样制作,要不就是做不出来,要么做出来的手/弩有着各种毛病,无法作为武器去使用。 子焰一边跑,一边拔出长刀为自己开路,也引来了许多棕毛猿的注意,不过当它们看到子焰后面跟着几只黑毛猿时都纷纷逃窜。 该死,为什么还有这么多黑毛猿?莫钦画那家伙明明说已经解决了黑毛猿首领……该死该死该死!!! 子焰奔跑着,尽管子焰以灵活的身法能在森林的枝木间隙里穿行,但是毕竟不是坦荡荡的大道,子焰需要不停用长刀去开路,导致速度大幅降低,很快就有一只黑毛猿追上了子焰。 子焰稍微回头看了一眼,回想起上次,也是同样的一只黑毛猿大幅领先于其他黑毛猿追上自己,还是先解决比较好。 打定主意后,子焰猛然冲向一颗大树,在经过大树树干时用手扳住树干借力让自己的身体围着树干360度转了一圈,而恰巧那只猿猴已经追上,子焰毫不留情的一刀下去,潇洒的继续奔离。 微微回头,只见那只黑毛猿已经倒在雪地里,但是其他黑毛猿则离自己更近了,那只身形最大的应该就是黑毛猿首领,不过…… 是错觉吗?为什么这首领好像比上次遇到的小了一圈……按道理来说即使是黑夜子焰也能精准的将目标的形体预估至脑海,形体与大小都是对拼时出招的重要判断依据,子焰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这只首领好像不是上次那一个,其他的黑毛猿自己则已经不记得了,不过既然首领不一样,那很可能就不是同一群黑毛猿,也就是说…… 子焰不敢继续想下去,如果黑毛猿很多的话,恐怕他们要放弃这块草药圣地了。 这样想着,后面黑毛猿已经快追上了子焰,子焰心里不断祈祷,继续奔跑。 终于,子焰看着前面的一大群棕毛猿,暗自庆幸那些棕毛猿还在。 飞奔而过,子焰就已经引起棕毛猿们的注意了,最后,子焰就停在棕毛猿群的包围里,而黑毛猿们也来了个急刹车,看了一眼四周大量的棕毛猿,恶狠狠的瞪着不远处的人类。 在棕毛猿猴群的簇拥中间,一只体现明显大于其他棕毛猿的棕毛猿首领警惕的看着子焰和黑毛猿,子焰也观察了一下双方,黑毛猿也不多,一共6个,棕毛猿粗略预估有半百来只,不过棕毛猿的首领似乎受伤了。 翻译: “该死的人,他把我们引到这里来了。” “这些低级的猴子实在是太多了,看看他们,起码有50只以上,而我们才6个。” “那只猴王看起来受伤了,不知道战斗力怎么样,说不定只要杀了那只猴王,这些猴子就会散掉。”辛德沉思了一会儿冷静的说道。 “可是这么多猴子围在它身边,要怎么样杀掉它?要是那个鲁莽的家伙还有可能。” “老东西,你是觉得我们的老大不如那个愚蠢的只用拳头的家伙?” “但不得不承认拳头有时能解决很多问题,而且它不比我们笨。” “好了,不要吵,我想我们暂时没有危险,你看这些猴子,似乎很怕我们。”辛德观察后说道。 “但是这只猴群我们应该是没有遭遇过的。” “它们可能遇上大块头的队伍了,它肯定是用拳头威慑到这些低级的猴子了,瞧那只猴王瘫掉的手臂,很可能只是被那个莽夫的拳头擦了一下。”辛德略加思索便得出这个结论。 “那我们要继续动手抓那个人类吗。” “不急,我们可以先退出去,它们一定不会先攻击我们,反而让那个人类陷入困境。”辛德想了想回答道,几个黑毛猿在它的带领下撤出了棕毛猿群的栖息地,其他棕毛猿也不敢拦着,似乎对黑毛猿有着许多恐惧。 走了?子焰愣了愣,也是,它们应该也不敢和数量众多的棕毛猿打架,不过这些棕毛猿为什么不去攻击黑毛猿呢……深陷包围的子焰,看着渐渐退出险地的黑毛猿们不禁再次陷入恐惧,按计划,这些攻击性极强的棕毛猿应该会同时攻击自己和黑毛猿,然后自己涉险,凭借经验脱身,而黑毛猿就算舍弃同伴再追,肯定能脱身的也就一俩个,因为每脱身一个单位,那么每一个被困住的单位就会受到更多的棕毛猿攻击,这些黑毛猿只有俩个选择,共同应对,和抛弃队友来攻击自己,到时难度会降低许多,不过…… 子焰看着身后堵截住自己退路的大量棕毛猿们,握紧手中长刀:“这种情况的话,就只好再赌一次了。” 子焰的眼睛盯向受伤的猴王:“你这么无能,把黑毛猿放走了,就别怪我拿你开刀了。” 说罢,子焰猛然大踏步的冲向棕毛猿首领,棕毛猿首领似乎也没想到,连连后退,让棕毛猿们拦住。 “就凭你们?”子焰刀起刀落,精准而致命的,让每一个目标都一刀毙命。 棕毛猿首领见状,立刻逃窜,身后只留7,8只的棕毛猿尸体和提着剑飞奔的子焰,而子焰的身后则是数量多达40只以上的棕毛猿们在林间飞奔,只为了保护它们已经受伤的王。 “该死的,残废了还跑这么快。”子焰暗骂,殊不知身上与剑身沾染着鲜血的自己俨然像一个索命的死神。 也不知跑了多久,子焰感觉身体已经撑不住了,高强度的奔袭让未痊愈的身躯已经接近崩溃边缘,而这只棕毛猿首领的求生欲强的可怕,明明废了一只手却溜的飞快,子焰看了看身后已经拉开距离的棕毛猿群,决定改变计划,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子焰一边奔跑一边观察四周,这里完全是一块陌生的地方,应该是更靠近魔谷了。 子焰看了看身后,早已没了棕毛猿群的身影,便慢慢停下脚步,走在林子里,如果这是通向魔谷的话,那么遇到的荒兽可能会更强,不过,一般一块地区只会有一个霸主,像自己经常采药的地方,原霸主就是棕毛猿,棕毛猿依靠数量和高度团体配合统治了一块领地,如果有其他掠食者经过,都会受到棕毛猿群的攻击,据子焰所知的棕毛猿大群就有4个,零零散散的小棕毛猿团队是数不清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每一个棕毛猿群都有一个‘王’,如果王怂了或者输了的话,即使其他棕毛猿依旧会进攻,但是战斗力会直线下降,就和人类一样。 子焰看了看四周,确实药草和灵气都比魔谷外围要充沛一些,所以理所当然的会有更强的霸主占领这里,不过这不是子焰需要关心的地方,现在只能想办法回去了,不然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正这么想着,子焰忽然发现自己的一只脚被粘住了,子焰再次抬腿,依旧没法挣脱。 “这是什么?”子焰蹲下,发现自己脚下有一块松软的粘土,子焰用长刀划过,成功斩断,只不过靴子底还粘了一些,踩在地上会粘起一层尘土,子焰看了看刚刚那块黏土地,有些无语,拿过周围的树枝捅了捅,发现还捅不进去,然后树枝也拔不起来了,子焰松开手,只见树枝渐渐下沉,被粘土吞掉。 “……”子焰看了看四周,发现地面上这种像粘土一样的东西还挺多的,不过只要注意一下就行了,于是便继续找路回去。 走着走着,忽然脖颈一阵凉,子焰下意识的蹦开,并且提刀划向脖颈后侧。 噌——只见一只如冬瓜般巨大的蛇头应声而落,鲜血流了一地,子焰则吓出一身冷汗,仔细看去,这蛇的蛇皮竟如枯树干一般,刚刚自己走过居然没发现这只怪物,看到地上的蛇头张着的血盆大口,估摸着这蛇一口恐怕能把自己的头给咬掉,想到这,子焰警惕的再检查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危险,子焰才靠近了仔细检查起这巨蟒。 这巨蟒的身体居然是长在树干里的,露出的一部分有三米长,且皮肤犹如树皮一般,有大冬瓜般粗大,和蛇头差不多,子焰犹豫了一下,走到这巨蟒粘合的那颗大树旁,这树树干极粗,差不多三个自己才能抱住,子焰绕着大树走了一圈,试着用长刀砍树干,想看看里面的构造,砍了几下,发现这树干比平常的树坚硬许多,子焰的挥砍只留下几厘米的切痕,像平常的一成人能抱住的那种粗细的树,基本子焰一刀能轻松懒腰切断,可这种怪树却像是灌了铁一样,坚硬无比,正当子焰纳闷,忽然一道影子出现在面前,子焰猛然回头,只见刚刚没了头的巨蟒又张着血盆大口冲向自己。 “不死?”子焰一愣,随后极快的蹬了一下树干躲过这一撞击。 子焰看了看这大蛇,心想不能和这巨蟒纠缠了,反正它长在树干里,我只需离开即可,这样想着,子焰飞奔离去,回头望了一眼巨蟒,果然追不上来。 跑了一段路,子焰为了保存体力以应对突发情况,还是选择了行走。 走着走着,子焰感觉地面似乎有些颤动,并且越来越靠近。 仔细聆听,感受到有一个巨大的生物在向自己靠近,停在原地,子焰就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白毛生物在林子里横冲直撞的向自己袭来,因为雪已经化的差不多的缘故,那白色生物在林子里格外显眼,子焰看了看四周,好像没什么可以躲的地方。 “小心!”一个女声传来。 子焰定睛看向白色生物,只见是一只四肢着地奔跑,也有两米高的白毛巨熊,而白毛巨熊身上则骑着一个披着白色皮毛制作的斗篷的女孩,刹那看去,子焰就觉得这女孩的身份一定很尊贵。 轰隆轰隆,白毛巨熊横冲直撞的经过子焰,但是没有搭理子焰而是不停歇的继续向着林子里冲去。 没有办法下来?子焰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骑在一只巨兽身上因不敢跳下来而被困住的女孩。 怎么办……要救她么……但是那只熊怎么看都不是自己能对付的荒兽。 脑子快速转动,子焰忽然想到了那个能黏住东西的粘土,一整套计划瞬间就形成了。 子焰沿着巨熊的方向奔去,没多久,就发现那只巨熊停在了小溪旁喝水,而那个女孩也站在巨熊身边,好像没什么事。 女孩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子焰的目光,看向子焰,脸上有些惊喜: “是你啊,刚刚路上的那个人。”女孩高兴的冲子焰挥手,和冷酷华贵的外表不一样,子焰有些意外,犹豫了一下,走向女孩。 “你好,没想到这里还能遇到其他人。”子焰来到女孩面前后,女孩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 “我也很意外,而且这头荒兽……”子焰还是警惕的看着一旁喝水的巨熊。 “噢,这是我的伙伴,它的名字叫做寒冰。”女孩看向白毛巨熊:“寒冰,过来一下。” 寒冰听到女孩的呼唤,看向这边,这时子焰才看清白熊的全貌,干净的白色毛发,蓝宝石般的眼睛,额头还有一撮蓝色的长毛,很是威武,不过寒冰只是看了女孩一眼,一只手拿着刚抓的鱼,就坐在地上自顾自的吃起来了。 “喂,寒冰……”女孩对巨熊的不理睬既生气又无奈,多次呼唤无果,只好对子焰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寒冰有时候也不是很听话。” “……看得出来,而且它刚刚奔跑的时候很暴躁,你似乎控制不了它。”子焰淡淡的说道,顺带打量了一下女孩,一头淡蓝色的头发和一双紫色的眼瞳,白皙干净的皮肤和华丽的蓝白调服装让她看起来像个高傲的贵族公主——子焰经常在强大的商队里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昂贵的服装,而且这白熊实力肯定远超女孩,只可能是强大的贵族把这只熊从小培养,让它跟在女孩身边的原因,女孩才能当白熊的主人。 “噢,那是个意外,寒冰它很胆小,刚刚被一只成年地龙蜥吓到,所以刚刚控制不住的跑。” “……地龙蜥?” “昂,就在那边,遇到好几只呢。”女孩指了指自己刚刚跑过来的方向:“那只地龙蜥吓到寒冰了,幸亏我没有从寒冰的背上掉下来。”女孩抖了抖身体,似乎有些后怕:“地龙蜥太强了。” “嗯……你怎么会在林子里?”这是子焰比较在意的问题。 “噢,我是来寻找冰凝花的,你看。”女孩笑道,然后张开自己的手掌,只见手掌中间几道冰蓝的气丝慢慢浮起,在手中旋转重铸,渐渐变成了一朵冰蓝色的花。 地龙蜥 “噢,我是来寻找冰凝花的,你看。”女孩笑道,然后张开自己的手掌,只见手掌中间几道冰蓝的气丝慢慢浮起,在手中旋转重铸,渐渐变成了一朵冰蓝色的花。 子焰看着这花,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一种奇异的美丽,就和熔炼花一样,可是随着寒气的迅速提升,子焰忽然感觉有些顶不住了,刚想撤退的子焰下一秒真气就被寒气突破。 嘶——子焰连连后退,身体也止不住的打起了寒颤。 女孩见状一惊,立刻将手掌合拢,冰凝花立刻散开,化成许许多多的蓝色冰丝,顺着手臂滑进女孩的身体,一瞬间,女孩的身体多了许多冰蓝色的纹路,不过片刻后又全部消散。 “抱歉,你没事吧?”女孩上前查看子焰,此刻子焰身体已经冰凉,女孩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 “没……”子焰皱着眉头,寒气消散后,真气也重新游走于周身。 “……”女孩见子焰哆嗦着说没事,有些尴尬,真气被强行逼退很可能已经对子焰造成伤害了,如果处理不当,很可能会留下寒疾。 “抱歉,我带你去我师傅那检查一下吧?”女孩说道。 “不用了。”子焰感觉真气回暖的差不多后就拒绝了。 “还是跟我走吧,你这样很可能会留下寒疾的。”女孩有些担心,她不想伤害到一个无辜的人。 “寒疾?”子焰闭目,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真气游动变慢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子焰皱了皱眉,自己想着救人反而无故被伤,言语中不自觉冷淡了些:“不用了,我还有重要的事。”子焰抬头看了看天空,在过不到俩个时辰,天就要黑了,那时就麻烦了,不免有些急躁。 “但是……”女孩知道寒疾的伤害,还是想让子焰去师傅那检查一下。 “闭嘴!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听不懂吗?!”子焰忽然冲女孩吼到,巨熊也被吓到了,看向子焰。 看着女孩呆愣的表情,子焰也意识自己有些失态,冷冷说道:“抱歉,我真的有要紧事。”说着就往山洞的方向赶去。 ……十分钟后。 “你还跟着我干嘛?”子焰冷冷说道,后面跟着一只巨熊和一个女孩。 “寒疾发作的话,遇到荒兽袭击你肯定会死。”女孩的语气也煞是冷淡,尽管有些委屈,但还是放心不下,就跟来了。 “但是我现在就是要猎杀荒兽,懂吗?”子焰回过头:“你俩这么大动静,特别是这只熊,其他荒兽看见就跑了,我能猎到什么?” “你要什么荒兽?”女孩问道。 “你们跟着我,我还能奢想猎到荒兽?” 女孩沉默了一会儿:“你等着。”说着独自一人提着剑向前方树林跑去。 子焰冷冷的看了女孩一眼,眼神里透着不屑,打算换个方向赶路。 “喂,你主人都跑了你还跟着我干嘛?”子焰看了看身后还跟着自己的巨熊呵斥到。 巨熊没有理会子焰的呵斥,打了个哈欠,就继续跟着。 该死,我还打不过这家伙。子焰冷冷看着巨熊,心里无比难受,在这样下去根本抓不到荒兽。 十分钟后,巨熊像是受到什么召唤,跑着离开了子焰。 “终于走了。”子焰微微看了一眼巨熊离开的方向,自己独自继续前进。 走了十分钟左右,子焰看着前方未知的道路,忽然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再回头,空荡荡的林子里,也只有自己一人,那只巨熊与那个女孩已不在身后,不免有些失落,子焰摇头苦笑,心想自己也是脑子出了问题,看了看手里的长刀: “武器才是安全感,有什么好失落的呢。” 不一会儿,大地又开始震起来了,子焰微微皱眉,这熟悉的感觉……果然,一人一熊又出现在了子焰的视野,不过这次巨熊的背上多了一只领主级荒兽——森林牛领主。 “这个可以吗?”女孩跳下熊背,问道。 子焰则有些愣住,领主级森林牛,是这一带森林牛的首领,自己是完全不敢招惹的,森林牛以植物为食,一般不会主动进攻其他生物,连以数量群攻为主的棕毛猿也是避而远之,但是这才多久,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和一只巨熊居然把这大家伙抓来了。 “应该可以吧?这一带的荒兽似乎不怎么强,能抓到的最好的就是这只了。”女孩有些担心不符合子焰的要求,而子焰则看到这森林牛居然还是活的,身上也没剑伤,显然是被打到脱力。 “……可以。”子焰沉默了一会儿说到:“但是我要把它送到离这很远的山洞,这森林牛首领的体型,我恐怕……” “没事,我们帮你送。”女孩语气冰冷,但是嘴角却微微扬起:“算是给不小心伤到你做补偿了。” 在女孩的帮助下,子焰的归程相当迅速且顺利,而在路上子焰也知道了女孩名叫冬凝雪,已经和她的师傅呆在魔谷三个月了,目的就是为了冰凝花,已经找到冰凝花的她还继续呆在魔谷的原因是因为这里的寒气异常充足,可以帮助加速女孩与冰凝花的融合。 “所以,你与冰凝花的融合完成了多少?” “有三成多了。”冬凝雪回答。 “哦……一个月就有三成多,好快……”子焰嘀咕道。 “……”冬凝雪看着子焰:“话说你脸上那些黑色的东西是什么?是纹身吗?” “你说这个?”子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纹路。 “对,我见过偏远的一些民族会用一种特殊的纹身方法给族人刺上图腾纹身,你的也是吗?” “……我这个并不是图腾纹身。” “不是吗?” “当然,你见过这么丑的图腾吗?” “噗——”冬凝雪忍不住笑了:“没有。” …… 很快就到达山洞口。 “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冬凝雪看着山洞有些不太相信。 “是的,洞口有些小,你的宠物可能进不去了。” “嗯。”冬凝雪看了看寒冰巨大的身体:“那寒冰你先自己去玩吧。” 子焰目测了一下这只荒牛的体型,虽然刚好能通过,但是不免有些挤卡,而且放到里面也会很挤。 “冬凝雪,在这看一下这只荒牛领主,可以吧?” “你去哪?” “我要去里面。” “哦,我和你一起吧,我让寒冰看着。” “好。”子焰点点头就往山洞深处走去,冬凝雪则好奇的跟在后面。 不久,子焰就与冬凝雪来到洞室,但是不见师傅归隐的身影。 子焰看向石床,发现钦画一动不动的躺着,赶紧向前查看,还有呼吸,便轻拍钦画的脸:“莫雷克,醒醒。” 钦画微微皱眉,眯着的眼睛也慢慢睁开。 “唔,师兄你回来了……”钦画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虚弱的身体想动却动不了。 “嗯,你别动。”子焰见钦画醒了,赶紧抱起钦画,向着山洞外赶去。 “师兄,我好冷,别带我去外面好吗。” 子焰一言不发,只是尽量让自己跑起来平稳一点。 来到山洞口,子焰抽刀对准荒牛就是一下,原本荒牛就没死,只是脱力又被冬凝雪冻住了四肢,这下挨了刀,荒牛立刻挣扎了起来。 冬凝雪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子焰要做什么,便示意寒冰熊把这只荒牛摁住。 而荒牛领主可就惨了,寒冰的力量巨大,体型也是荒牛领主的数倍,昔日的领主级荒兽就这么被按在地上不得动弹。 “你现在能吸收它的血粒吗?用不用杀掉。”子焰问道。 “不用。”钦画见到荒牛,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一只手抚向荒牛的伤口,闭上眼,鲜血之中一些鲜红的颗粒飘向钦画的手,沿着手臂消散于钦画的身体。 荒牛也渐渐停下挣扎,伤口也慢慢愈合。 冬凝雪在旁边看的惊奇。 十分钟后,钦画睁开眼,从子焰的怀里挣脱,继续吸/允着荒牛领主的能量,而此刻他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还没有储备血粒,所以他打算在吸取一些。 又是十分钟,钦画收回手臂,荒牛的伤口也愈合如初。 “这是什么等级的荒兽?血粒居然如此充沛。”钦画看着荒牛问道。 “你恢复好了?”子焰问道。 “当然,您的师弟已经满血复活了,真不愧是师兄,能抓到这种荒兽。”钦画故意拿手指从子焰的下巴滑过。 “好了就行。”子焰拍开钦画的手冷冷说道,他开始对钦画这种挑逗产生免疫了。 而此时,荒牛又开始挣扎了起来。 “把这荒牛放了吧,也不需要它了。”子焰看着荒牛被冰困住的四蹄说道。 “哦……”冬凝雪拍了拍正在摁着荒牛的寒冰熊: “寒冰,把它腿上的冰块拆了,放了吧。” 寒冰听了随手一捏,便把荒牛腿上的冰块捏碎,荒牛也得以自由,挣扎着起身跑了。 “好强啊这只熊……”钦画看了看寒冰,赞叹道,又看向冬凝雪: “哎,对了,你们是……” 钦画看到冬凝雪的时候愣了愣,冬凝雪宛如一个冷艳的尊贵公主般,默默的站在那里,即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能感受到那种犹如冰山一般的高贵气息。 “啊……我……”冬凝雪支支吾吾,看向子焰,如果仔细看的话,冬凝雪的眼睛里似乎透着一点小失望:“我们是刚认识的……” “是她抓得这只荒牛。”子焰解释道,看向冬凝雪的眼神里有着感激和尊敬,而后指了指钦画:“这蠢家伙是我师弟。” “你才是蠢家伙。”钦画踢了子焰一脚,便对着冬凝雪伸出手:“谢谢。”但是发现自己手上很脏,全是血渍,又收了回来。 “师弟?”冬凝雪有些疑惑。 “昂,对啊。” “可你不是……”冬凝雪上下在仔细打量了一下钦画,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男人。 “哎呀,我还小嘛,长得像女孩子,不奇怪啦。”钦画笑了笑:“姐姐你……额,你多大啊。” “她16,你不要再问了,先告诉我师傅在哪。”子焰打断了钦画的话。 “师傅?不知道啊,我睡了一觉,就被你叫醒了。” “……”子焰快步走回山洞。 “……”钦画看着子焰的背影消失在山洞拐角后又坏笑着看向冬凝雪:“嘿嘿,其实我问得不是年龄。” “……” ……山洞内。 子焰打开丹炉,里面并没有药材,子焰顿时脸色一黑,师傅一般外出时为了时间最大化利用,都会在丹炉里熬上一些药材,药材需要熬的时间不一样,所以师傅一般都会估摸着出去的时间,熬上对应的药,如果出去没有在丹炉里熬上药的话…… “莫雷克,你睡觉之前师傅有和你说什么吗?”子焰走出山洞见钦画和冬凝雪聊着,大声问道。 钦画回头看了看子焰,摇摇头:“没有,我都困的要死,师傅能和我说什么。” “……”子焰皱着眉头,看着远处陷入沉思。 钦画也不知道子焰在担心什么,心想师傅应该只是出去采药了吧。 “那个……”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有些不好开口:“你能不能在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师傅可能有些麻烦了……” “……”冬凝雪面露难色,本来等在这是打算带子焰回师傅那救一下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子焰的麻烦事还挺多,不善于拒绝的冬凝雪叹了口气:“好吧,不过天也快黑了,即使是我在回魔谷里的路上也难以保证安全……” “不会的,那里离这不远,不会麻烦你到天黑的。”子焰说道。 “走吧。”冬凝雪点点头,师傅告诫过她历练只能在白天,本来这个点她已经是打算回去的,但是既然子焰这么保证,冬凝雪难以拒绝。 子焰眼神里带着感激,让钦画也跟上,三人一熊一同启程。 不多时,子焰就带着三个人来到魔谷的另一个山脉的分支,魔谷本身就是指东与西的俩条大山脉的中间的不规则山谷,地图上俩个山脉都自北向南延伸,横跨八个大帝国与无数小国的边界,而子焰他们现在就处于东大山脉分支的小山脉断口,现在这个小山脉是早些年子焰与归隐修行过的地方,不算危险,但是这个小山脉断口的小山谷里有一条大河经过,在大河附近却是无比凶险,因为这大河内水产无比丰富,而且打捞简单。 这个小河的源头出自魔谷内,是魔谷内一条大河的分支,所以水产之物都附带灵气,一些霸主荒兽在魔谷深处抢不过,也会顺着河流被驱赶至此,所以虽然这条河不在魔谷内,但是只要靠近河流就有被各大凶残的荒兽袭击的可能,早年别说子焰,就连归隐大师都差点遇袭丧命,所以后来就搬了地方采药。 而子焰猜测师傅到这里来的理由很充分,师傅虽然有鬼阶,但是毕竟千年不碰刀枪,想要凭肉身去抓捕荒兽难度极高,最好下手的就是这条河里的水产,这些水产易得,而且沾有灵气,也有荒兽血脉,极大可能产出钦画所需的血粒,而且拥有鬼阶身体强度的师傅,只防守的话,还是可以的,毕竟肉身没到人皇程度,是很难伤到已经鬼阶,褪去凡胎的师傅,就像一只瘦猴子,在灵活,也难以凭借肉身打伤一个全身覆盖盔甲的人。 除非,师傅他遇到的不是瘦猴子,而是一只虎…… 想到这子焰加快脚步:“冬凝雪,你觉醒了吗?” “我?我王阶一段了。”冬凝雪回答道。 “那只熊呢。” “寒冰刚刚渡过幼年期,比我高许多,有人皇一段的肉身强度。” “这么强?”子焰惊讶道。 “当然,它的父亲可是传奇荒兽冰原紫晶熊。” “传奇?”子焰哑然,不是说传奇荒兽极强吗?不知道是师傅隐居太久孤陋寡闻了,还是这顶尖的人物就偏偏让自己遇上,感觉这是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追赶上的高度。 “嗯,那你呢,我看不透你的觉醒段位,应该也不低吧。”冬凝雪问道。 “我……”子焰有些尴尬。 “师兄还没觉醒呢,你能看到他的段位才有鬼了。”钦画在子焰之前抢答到。 “没……噗——”冬凝雪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该死的莫雷克,回去不揍你我就把剑折了从此不在习武!!子焰恨恨的瞪了莫钦画一眼,这么想到。 “那……”冬凝雪憋笑憋了许久,终于停下来,又看向钦画:“你呢,也没看到你的觉醒段……” “当然,我是天极二段呢,你是看不到我段位的,姐姐。” “天极二段?!”冬凝雪一脸诧异,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嗯,厉害吧。” “不……”冬凝雪看着钦画的眼里满是讶异:“可是怎么可能呢,除了八皇女,我都没遇到过同龄人里高过我的……” “那你现在遇到了。”钦画颇为得意。 “……” 飒——一阵撕裂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吓了三人一跳,停下了脚步。 “地龙蜥?”冬凝雪身体一震,立刻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喂,你的熊怎么了?”子焰提醒道。 冬凝雪回头,发现寒冰正迈着步子后退,似乎很是惧怕。 “地龙蜥应该是魔谷里才有的,这里怎么会出现……不久前我们才从一只地龙蜥那里逃了出来。”冬凝雪解释道,又看向寒冰:“寒冰,过来!” “那我们避开吧……”子焰已经知道冬凝雪的实力绝对远超自己,既然她打不过,自然是避开最好。 “不……我们避不开了……”钦画望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摇摇头。 “为什么?”子焰不解。 “地龙蜥会通过大地探测附近的猎物,刚刚那一声嘶吼代表着捕猎开始了,不过之前我和寒冰也逃开过,现在应该也可以。”冬凝雪说道。 “逃不开的,我已经感受到它暴躁的生命力了,它锁定我们了。”钦画冷冷说道,变成天极二段后他已经不需要鲜血流出,就能感受附近生物身上的血粒了。 “莫雷克!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确定我们不能跑?”子焰问道。 “我像是在开玩笑?”钦画也皱着眉头看向子焰:“你要是逃跑,下一刻它就会对我们发动进攻。”钦画说着忽然冷笑:“呵,地龙蜥发出的嘶吼就是为了吓猎物,让猎物逃跑,而地龙蜥最喜欢的就是追杀溃逃的猎物了。”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对峙的?那不一样是等死?”子焰低声怒道。 “所以我们得进攻,懂吗,我们为什么要怕,我有天极二段,冬凝雪,你不仅是王阶一段,身体里还有一朵花带着极寒属性的力量对吧?看起来和子焰的那朵花很像,是完全相反属性的花么。” 冬凝雪有点惊讶:“我没展示你就能看得到?” “它和你的血粒融合了,我能感受得到。”钦画顿了顿:“而除此之外你的大白熊也有人皇一段的强度,这只地龙蜥肯定也害怕我们,如果我们自乱阵脚,死的第一个恐怕就是师兄你了,我们里面就你跑得最慢。”钦画瞥了子焰一眼。 子焰捏了捏拳头:“好吧,那你说怎么办。” 冬凝雪插话道:“他可以跟我一起坐在寒冰身上,之前我们也逃开过。” “不行……”钦画摇头:“总之来不及解释为什么了,你们听我的就行了,我们先……” 钦画开始布置战术。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稳了……子焰看着认真的钦画,感觉有点陌生。 “很简单,我就与这只地龙蜥打正面就好了,你们就按照我的计划行动就行了,明白吗?”钦画向几人确认。 “明白。”冬凝雪点点头。 “嗯。”子焰冷冷回应。 “那我先上了。”钦画说着,步尖轻点,身体化成鬼魅一般,跃动着,飞向声音来源处。 很快,钦画就在河流旁,找到了正趴在地上感受猎物的地龙蜥。 冰凝花 很快,钦画就在河流旁,找到了正趴在地上感受猎物的地龙蜥。 这只地龙蜥全长8米,身体像一只巨大的鳄鱼,不过四肢的比例明显更为发达强壮,适合在陆地奔跑,身覆一层暗金色鳞片,瞪着蛇一般的眼睛,据说地龙蜥有亚龙血统,能通过大地得到猎物的位置与信息,又因行动方式很像巨蜥,便得名地龙蜥,但是关于有亚龙血统这一点并没有得到证实。 钦画站在树上,发现这只地龙蜥并没有发现自己,果然极步的高度无痕特性能够避开地龙蜥的地面侦查,钦画轻盈的绕至地龙蜥的身后树林上,握紧了长刀,飞身而下,刀尖直刺地龙蜥的脑袋。 吼—— 地龙蜥的吼叫响彻天际,和上次嘶吼不同,这次是暴怒的吼叫。 还站在原地的冬凝雪与子焰对视一眼,立刻分开俩个方向绕向地龙蜥,而寒冰熊则直奔地龙蜥而去。 唰——只见地龙蜥暴躁的甩着粗壮的尾巴,而它的头顶一个身影挥着长刀不断的朝地龙蜥的眼睛挥劈,但是由于地龙蜥的扭动,导致钦画每次都砍在头上的鳞甲上,只留下一些浅痕。 该死,这地龙蜥的鳞甲完全砍不动! 钦画迅猛的挥着刀刃,期望能刺中地龙蜥的眼睛,却被地龙蜥一个暴跳如蛟龙出海般带上天空在扭动着身躯一甩,地龙蜥成功落回地面,而钦画却被甩到空中,钦画暗叫不好,只见地龙蜥落地一瞬间再扭动着巨大的身体一个神龙摆尾,粗壮的尾巴似是要将空气劈开一般,直直的劈在了空中下坠的钦画身上,霎那间钦画感觉身体像是撞在高速运动的铁棍上一般,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砰—— 钦画的身体犹如炮弹射进林子里,炸出了一堆的灰尘。 此时闻声赶来的冬凝雪只见地龙蜥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冲了过来,再看四周,钦画已经不见了踪影。 冬凝雪心中大惊,抽出精致的佩剑,奔跑中的地龙蜥快到冬凝雪身前时,忽然前肢猛的插进地面,身体再次扭动,随着惯性把身躯甩向冬凝雪,巨大的尾巴爆裂的冲破空气,劈向冬凝雪。 冬凝雪见状立刻几个冲步,蹬了一下身边的树干一跃,让身体腾向空中,安全的避开地龙蜥的甩尾,却没想到地龙蜥尾巴甩过,前半身却再次借助着惯性转了过来,张着血盆大口就要把空中的冬凝雪吞了去。 轰—— 一团巨大的白色将地龙蜥撞飞,惊魂未定的冬凝雪落下瘫倒在地,原来是寒冰及时赶到用巨大的身躯撞开了地龙蜥。 相比于地龙蜥,寒冰的体型也不差,站立的寒冰有整整五米高,而且由于是圆滚型身材,寒冰的吨位也能跟上覆有重鳞甲的地龙蜥。 地龙蜥被这么一撞极其恼怒,翻滚着身子向调整身位,但是寒冰并没打算让地龙蜥有喘息的机会,继续奔着地龙蜥而去,跃起一个泰山压顶——轰,地龙蜥凄惨的叫着,随后寒冰挥着巨大的熊掌,对着地龙蜥就是一顿暴揍,虽然地龙蜥覆有鳞甲,可是这种极大力道的钝击依然能对地龙蜥鳞甲下的肉身造成成吨的伤害。 这时子焰也赶到,见到寒冰压制住了地龙蜥,立刻上前冲着地龙蜥奔去,刚靠近,忽然原本被压着的地龙蜥身躯一个暴扭,竟把寒冰撑了起来,而后尾巴一甩,子焰躲闪不及,直接的身体生疼,一阵腥甜在喉咙里涌出,被甩飞的子焰趴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就晕厥了过去。 冬凝雪见状大惊,狠揪自己被吓得发软的大腿肉,而后爬了几步,捡了自己的佩剑,起身冲向地龙蜥,此时地龙蜥依旧被寒冰压着,但是扭动着身躯的地龙蜥让寒冰压的也是艰难,冬凝雪靠近后,正要抬剑,地龙蜥忽然口里吐出舌头飞向冬凝雪,速度之快,让奔跑中的冬凝雪闪躲不及,一下就给打飞。 寒冰见主人冬凝雪被攻击不由得低吼,但是此刻它必须用双手双腿压着地龙蜥的四肢,没有多余的攻击手段了,只好用牙咬,不过圆滚滚的地龙蜥满身都是圆滑的鳞片,根本无从下口。 地龙蜥收回舌头,张着满是尖牙的大口就咬向低着头的寒冰的脑袋,寒冰见状一只熊掌狠狠的就抽了地龙蜥一巴掌,地龙蜥也不甘示弱,挥着长着利爪的手也给寒冰的胸口来了一下,饶是寒冰这么皮糙肉厚,而且还有一身长毛保护,也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寒冰……!”冬凝雪挣扎着起身,口中忽然一阵腥甜,鲜血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冬凝雪皱着眉,心中一狠,一道道冰蓝色的纹路在脸颊上生长扩散开来。 寒冰这边面对地龙蜥的暴躁,却已是心生惧意,而感知到冬凝雪受伤后,寒冰再也顾不得其他狠狠的蹬了地龙蜥一脚,自己往后滚了一圈离开地龙蜥后,转身撒开四肢就跑,奔着冬凝雪而去。 地龙蜥被蹬了一脚,也是嘶叫着吃痛,但是地龙蜥大多生性残暴好杀伐,即使在魔谷也是食物链上层,是天生的猎手,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这只美味的人皇一段的大白熊,地龙蜥翻了个身,暗金色的鳞甲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大地的波动透过盔甲传递到地龙蜥的身上。 地龙蜥天赋,猎杀。 只见地龙蜥犹如蜥蜴一样快速的挥动着四肢扭,扭动着巨大的身躯,追向寒冰。 寒冰也能察觉到身后地龙蜥袭来,但是它顾不得这些,它跑到冬凝雪的身边,低下身子,想让冬凝雪赶紧爬到自己的背上,好逃跑。 但是冬凝雪却犹豫了,她看了看子焰的那个方向,子焰还昏迷着,一旦自己逃了,他必死无疑。 吼—— 地龙蜥忽然仰天长啸,只见它的眼睛鲜血四溢,挥着爪子暴躁的挥舞,而钦画拿着带血的长刀在地龙蜥的背身四处乱窜。 “终于给我砍到了。”钦画狠戾的笑着,手上的长刀淌着鲜血,而地龙蜥留下的血液里,散出了一些血粒,让钦画觉得很是美味。 “寒冰,我们不能走。”冬凝雪拒绝了逃跑。 寒冰听了很是无奈,回身看了一眼与钦画缠斗着的地龙蜥,眼里满是恐惧,不敢靠近。 “寒冰,去帮忙,再拖一会。”冬凝雪见状命令道,此刻她的手心一朵极其鲜艳的冰蓝色花儿正在汇聚着。 寒冰摇摇头,不敢向前。 “寒冰!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只有你能压住地龙蜥,你不上我们会输的!”冬凝雪皱眉道,前方的钦画看起来撑不了多久。 寒冰却发出低吼,不但不上前,还后退了几步。 砰—— 又是一声巨响,闪躲不及的钦画又如炮弹一般飞入林中。 冬凝雪看到这一幕瞳孔不由得放大,被地龙蜥的尾巴这么全力一击,恐怕已经是成了一摊肉泥了吧。 这地龙蜥太强了,钦画速度如此之快,缠斗这么久,借着小体型在地龙蜥暴烈的猛攻下愣是一招没中,但是,一旦中了,只需一下,直接秒杀。 地龙蜥吐着舌头,只剩下一只眼睛的它现在无比暴躁,当解决了钦画后地龙蜥看到寒冰还没离开,立刻张着血盆大口就冲了过来,因为他知道,这个女孩身体里的那朵花,冰凝花。 冬凝雪恐惧的看着奔驰而来的地龙蜥,恍然间,只觉得真的看到了一条恶龙。 是龙么?如果不是龙,又怎能如此残暴凶狠。 寒冰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即使作为传奇荒兽的后代,它的心理防线还是被击得粉碎,寒冰宛如丧家之犬,转身就跑,只留下冬凝雪一人面对。 地龙蜥也不挑,经过疲战的它决定先吃掉这个王阶一段的人类,张着大嘴,百米,十米…… 嗷——,对着冬凝雪就是一口下去。 时间似乎被停滞了一般,地龙蜥保持着张嘴的姿势一动不动。 画面来到冬凝雪这边,只见冬凝雪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冰蓝纹路已经多的有些恐怖,冰霜之气造成的白气在她身上散发着,像是在霜夜冻了一晚一样,冬凝雪的身上全是冰碴子,冬凝雪放下手臂,那些冰渣也随之掉落。 冬凝雪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冻的有些僵硬,不过比起身体冻到凝固的地龙蜥,冬凝雪算是非常幸运的。 “还好没反噬……”冬凝雪耷拉着眼皮,笑到,看了看手掌,再看一眼冬旁边的地面上还放着的丹药袋子:“多亏了师傅给的丹药,哈哈哈……”说着,冬凝雪闭上了眼。 …… 这是缘分 再次睁开眼时,冬凝雪第一眼看到的是石壁。 “这里是……”冬凝雪动了动身体,还算自如,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垫着兽皮的石床上,而不远处的丹炉旁还有一个老头在打坐。 “这是……哪?” “魔谷边缘的山洞里。”老头回答道。 “你是谁?” “子焰和墨钦画的师傅” “噢!对了,子焰他们呢?”冬凝雪想起自己是在被冻结的地龙蜥面前晕过去了。 “出去采药了。”归隐答到。 冬凝雪松了口气,仔细看了看四周,想起这正是子焰之前带自己来的山洞室内,大概知道了自己的位置冬凝雪放下心来。 “奇怪……”冬凝雪查看了一下身体,发现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晕多久了?” “一个晚上,现在已经上午了。” “我怎么好的这么快。”冬凝雪试着催动冰凝花,发现自己已经进入融合五成了:“不但没有因为服用丹药强行驱动冰凝花而损伤,居然还加速融合了这么多……” “因为你师傅之前给你调理的非常好,给你打好了基础,所以我给你用了一些药,很容易就让你恢复了,不过不建议再强行驱动冰凝花。” “你给我用药了?”冬凝雪微皱眉头:“我师傅说我不能随便用药的……” “放心好了,我相信我对冰凝花的了解不会比你师傅差,不放心你现在就可以回去找你师傅检查一下就好了。”归隐看了冬凝雪一眼,她现在催动的寒气把丹炉的火都灭了…… “……你也懂冰凝花吗?” 归隐反问道:“你知道熔炼花吗?” “知道啊。”冬凝雪点点头,有些惊讶:“你有?” “当然。” 冬凝雪得到肯定回答,先是惊讶,而后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归隐察觉到了冬凝雪的变化。 “这个……老人家您年纪很大了吧,我……我……” “……” “我……”冬凝雪有些支吾,脸色羞红:“我……我……。” 归隐见冬凝雪支支吾吾的一开始有些不解,随后忽然明白了,当下也是老脸一红:“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没有融合熔炼花。” “哦……”冬凝雪听了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师傅也有一朵熔炼花,而且常常把熔炼花挂在嘴巴,说要是能找到另一个能融合熔炼花的人就好了,冬凝雪问师傅为什么,师傅则常常坏笑着说能融合熔炼花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冬凝雪的另一半,都要成为师傅的左右弟子,与冬凝雪进行肉身双修,助师傅炼丹的。 冬凝雪偷偷看了一眼老头,心想自己的另一半怎么也得是个年轻的王子之类的吧,如果是一个英俊又强大的王子就更好了,想着想着,冬凝雪开始脸红起来。 归隐大师见状摇摇头,这些后生就是夸张,他作为顶尖炼药师,当然知道熔炼花与冰凝花是天生一对。 归隐大师刚知道这女孩拥有冰凝花时也无比震惊的,自己进入鬼阶后天天打坐续命熬了几千年,连武法这种战争世界无比重要的东西,也因为比较伤生命力,被归隐大师放弃了,现在却是真的要时来运转了,先是收了一个绝世天才莫雷克当徒弟,然后原徒弟子焰又成功融合熔炼花,融合熔炼花是归隐研究了千年的东西,归隐算是拿子焰做了一个试验品吧,之前是有失败过几次的,这次不但成功,还蹦出另外一个拥有和熔炼花相对应的冰凝花女孩,是真的远远超出归隐大师的意料了,如果冰凝花和熔炼花的拥有者都到达鬼阶的境界,是可以直接进行伴生双修的,那么俩人无论性别,只要修炼后都会互相共通,天赋能力共享,这种双修也是早有许多先例,要求也非常简单,俩个人融合了阴阳品级相对立的仙物,而熔炼花和冰凝花这一对就是这么一对,但是这一对别说双修,能够拿来做补药服用的人都少,轻则爆体/身寒,重则死无全尸,而融合……似乎都没有资料记载成功过,而这不但融合还直接凑一对送到自己身边了,如果能收下这冬凝雪,就相当于半只脚踏进了仙门,弄得好的话,不但能再活几万年,肉身也可返老还童。 “欸,不过我的另一半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呢……”冬凝雪一顿幻想后还是回到了现实,有熔炼花和融合了熔炼花是两码事,万一一生都找不到,岂不是得孤独终老吗,师傅那么执着于熔炼花,肯定不会让她嫁给其他人。 而此时的归隐闭上了眼,思索着怎么才能把冬凝雪也变成自己徒弟,但是对方既然也能成功融合冰凝花,也就是说,是一个不弱于自己的炼药师,对方又有多少底细呢……太早暴露子焰是熔炼花,万一对方下手抢了子焰怎么办?归隐现在有些后悔把自己的武学都荒废了,不然鬼阶五段的肉身,直接硬抢人完全没什么问题。 “师傅,我回来了。”钦画的声音传来,不一会儿,俩人就出现在洞室口。 钦画微笑着走进来,但是当看到冬凝雪时笑容似乎消失了,眼神里似乎透着一丝难过,默默的把药材放到一旁后就到丹炉旁坐着。 再说子焰,看到冬凝雪醒了把脸别向一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多谢了。”子焰经过冬凝雪旁边时淡淡的说道。 “不客气。”冬凝雪回答,感觉气氛略尴尬。 “那个……你的寒冰没有找到,我和莫雷克他醒过来就只发现你……” “噢,没事,寒冰胆子很小,应该是回师傅那了。”冬凝雪忽然想到这么久没回去肯定又少不了师傅的臭骂了:“那个,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应该回去了。”冬凝雪刚问完觉得有些多此一举,自己才从老头那知道是上午。 “现在是上午。”子焰回答。 “噢,抱歉,我先走了。”冬凝雪起身,走到洞室口:“再见。” “要不要我送你,你才刚好……”子焰见状跟了上去。 “不用。” …… “呀呀呀,这么可爱的姐姐,师兄肯定喜欢得不得了吧。”钦画坐在石床边,用手撑在后面,俏皮的调侃道。 “没有。”子焰微皱眉头,好像不太喜欢钦画的调侃。 “拉倒吧。”钦画坐在床沿踢着腿:“骗谁呢。” 在昨晚,师傅就把冰凝花与熔炼花的关系透露出来了,换言之,子焰要是跑到对方师傅那说我有熔炼花,那直接就是撮合成一对了,但是子焰却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他只觉得冬凝雪像是天上高贵的仙子,而自己则是地上被命运的龟壳压得喘不过气的乌龟,希望靠近她成为朋友,却不敢奢望能成为对方的另一半。 “……”子焰回头看了看钦画:“你似乎对冬凝雪有些意见?” “你说我?”钦画嗤笑:“有必要吗?” “哦~”子焰忽然嘴角露出笑容:“我知道了,地龙蜥是冬凝雪解决的,你不高兴了?” “哈?我起码还能打,总比某个对地龙蜥连伤害都造不成的家伙好得多。” “你——!”子焰似乎被戳中痛点了,因为他都没碰到地龙蜥,直接就被秒了:“你又知道?你又没看到!” “怎么不知道?地龙蜥一共就三种伤,内伤,应该是那只大白熊造成的,你一个未觉醒,吨位也不够根本不可能有力量透过地龙蜥的盔甲打出内伤,眼伤,那是我偷袭的,和你没关系,而结束地龙蜥生命的,是冬凝雪释放的冰凝花,也和你没关系。” “……”子焰皱了皱眉,脸色羞愧,真想给钦画的嘴巴堵住。 “这还不止,师傅明明没去那种危险的地方,你硬是拖着我们过去,而且我和冬凝雪包括那只大白熊想走的话绝对能走掉的,一只肉身人皇一段的刚成年地龙蜥不会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全力追一个天极二段的我,人皇一段的大白熊和王阶一段且拥有冰凝花的冬凝雪,它最多试探行性追一下。” “是你提出要打的,我说过我们可以撤退。”子焰辩解道。 “是,然后呢?他不会全力追不代表不会追,你能跑的掉吗?” “你就知道我跑不掉?我可以跟着大白熊。” “你一个带着熔炼花的未觉醒,对地龙蜥有多大的诱惑你懂?”钦画冷讽道:“还跑,带着你跑地龙蜥一样会袭击大白熊把你打下来,等他发现自己可以正面打赢我们时,你来打赢地龙蜥??” “我……!”子焰哑口无言,但是对钦画的态度极其不爽。 “好了,都别说了。”归隐大师打断了俩个人的争论: “你们都是师兄弟了,应该互相理解,而且我觉得钦画面临地龙蜥时的抉择做的很对,子焰也是出于为我考虑才让你们陷入困境,至于冬凝雪,我觉得她与子焰挺有缘分的,这一战算是小考验吧。” “明白了。”子焰低头淡淡说道。 “知道了。”钦画双手抱于胸前不屑道。 …… 又过了些天,魔谷边缘的寒气再次暴增,三人已经采够了药材,便快马回程,至于冬凝雪也没再找过子焰,子焰也不知道冬凝雪住在哪,只好在洞室的石壁上留了字,如果冬凝雪来找自己就可以知道自己已经离开去往镇子的武宗了。 回到镇子,镇子里的寒气相比于魔谷,明显大幅减少,这边子强也为子焰等人去皇城的行李准备妥当,只待子焰等人出发。 南院钦画居住的房间内。 “子非,重一点。”钦画趴在床上懒懒的说道。 “……”子非擦了擦额头的汗:“喂,我是药师不是技师,虽然我学了一点捏拿之法但是凭什么要给你按摩啊。” “怎么,不乐意?”钦画转了转脖子,看向子非。 “我……”子非看着刚洗完澡披着墨色长发的钦画,脖颈开始染上红晕,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钦画回来知道子非会按摩后,每次洗完澡就非得让自己给他按摩,而且衣服就非要自己洗,这是真把自己当小弟了啊…… “喂,我先说好,我不是你小弟,也不想当你小弟!”子非一本正经的说道,用自认为非常严肃的表情看着钦画。 “哦……给我按一下脚吧,昨天你按的挺不错的。” “……” 心声 “哦……给我按一下脚吧,昨天你按的挺不错的。” “……”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子焰站在门口。 “子非。”子焰面无表情道:“父亲找你。” “噢,来了。” …… 待子非远离。 “莫雷克,子非有很多要学习的,不要随意占用他的时间。”子焰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钦画懒懒的应了一声,就没了后续,自从那次争吵之后,俩人又变得冷淡起来。 “……”子焰见钦画没了动静,也不作停留,转身把房门关上,就离开了。 话少更好,不像以前整天话说个不停烦死人,子焰这样想着,脸上却没有半点高兴。 …… 转眼出发的日子就到了,子焰等四个人腰间缠上包裹,穿着黑色大斗篷,骑着四匹背着物资的高头大马,就上了路,这马是混有荒兽血统的马,野性极强,驯服起来也无比困难,但是相对的,这种/马的性能在任何方面都碾压了普通的马匹,所以价格也极其昂贵,子强也是忍痛割爱,给几个人都配备了这种荒兽混血马,他也不希望子焰他们背着一大堆东西走着去皇都,而且普通的马这种天很容易冻死,就算不死,那速度还不如走着去。 “哥哥,不等玲玲真的好吗?她说今天要来给我们送行的。”子非有些担忧的说道,看了看身后,只看到远处父亲一行人的虚影。 “不了。”子焰面无表情的回答道,眼底却是有些难过。 “喂,玲玲是谁?”钦画踢了旁边与自己齐头并驱的子非一脚。 “玲玲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张捕头家的女儿。” “捕头?镇子里还有衙门捕头?”钦画嗤笑:“镇子不是你们武宗管的嘛。” “当然不是,你真以为地方偏远,帝国就不设置衙门吗?我们武宗名义上还是以协助衙门,来接手管理镇子的,不过衙门里的人其实也都是拿着我们武宗军饷的,说白点就是我们武宗的人,不过不叫武宗子弟。” “好吧。” …… 赶路的过程非常枯燥,但是钦画和子非聊的却很是开心,子非喜欢读书,有很多书都是从商人手里买来的,内容涉及很广,让子非知道不少外地的故事,而钦画则是曾经带镖队的过程喜欢和别人聊,听各种故事,也会偶尔买当地的书籍带着看,在这一点上俩个人也算是趣味相投了,一路上都是谈各种故事,从妖魔鬼怪到英雄传说,从悲欢离合的爱情到行侠仗义的兄弟情,子焰则一直一言不发,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是在听故事还是在想事情。 夜晚,四人来到另一个不知名的小镇,这个小镇是属于流云城管辖的,这个镇子比起武宗所在的镇子简直天差地别,武宗所在的镇子虽然处于帝国南方的边缘,地理上也被魔谷荒林等凶险之地所包围,但是因为是少数的边境过道,又在武宗的治理下,日益繁荣,不少来往的人都在镇子安了家,道路也被开发出来,规模上与其说是镇子,倒更像个繁华的城市,而这个小镇子相比之下则简陋许多。钦画倒是不意外,毕竟跑过很多地方,但是子焰和子非算是开了眼界了,他们之前一直以为镇子就是自己家乡那样繁荣。 “我说,你平时也会在商人手里买东西,就从和他们聊过其他地方的事吗?居然会以为所有镇子都像你们那里那样繁华。”钦画有些无语的说道,这镇子其实也不算穷,算是一般吧。 “……这个。”子非其实和商人的交流很少,不少东西是托人买,自己买也基本不与商贩交流其他的。 子焰一边听着俩人的谈话,一边寻找着店家,最后停在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便下马来到客栈紧闭的大门前,几只老鼠被子焰吓得吱吱叫着跑开。 砰砰砰,子焰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一个胖胖中年女人瞥了几人一眼,又回到了收银台坐着。 “老板娘,要两间客房。”子焰礼貌的说道。 “没了,就一间。”中年女磕着瓜子冷冷道。 子焰听了有些奇怪,好像楼上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动静,问道:“这楼上少有动静,空房应该有不少吧,你看我们这几人一间不好住,不如……” “就一间双人房,爱要不要。” 子焰眉头一皱,当下火气就起来了,心想这人说话真的让人不爽,语气便也冷淡起来:“那有没有宽敞一点的多人房。” 中年女人皱着眉审视了一下子焰,身高1米68,和中年女人一般高,穿着一身素青蓝的轻便衣服,简单干净但明显看得出是好料子,脸上的黑色纹路初看有些吓人,不过老板娘却见怪不怪,身子板不算瘦,但比起满身膘肉水桶腰的女人则显得有些瘦弱。 中年女人把手帐一合:“说了没有,就一间双人房,爱住不住,不住滚蛋。” 子非见中年女人态度强硬,想着换一家,看向哥哥子焰,此刻子焰面无表情:“我们四个人,一间房怎么挤得下?” “怎么?不能打地铺?你们这些富家少爷我可见多了,要挤不了就滚蛋。” “算了,我们走吧。”子非拉了拉子焰的手,但却完全拉不动,再看子焰的脸,已面若寒霜,看着中年女人的眼神里透着寒意。 子焰的模样让子非感到害怕,印象里哥哥从没这么吓人过。 砰——还不等子非开口劝子焰,老板娘的桌子就被踹的稀巴烂。 “不好意思,没忍住。”子焰收回自己的脚,面无表情道,场面瞬间冷到极点。 中年女人冷冷的看了钦画一眼:“找事?” “怎么?”子焰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盯着中年女人的眼睛里却满是怒火。 钦画也是被子焰反常的表现吓到了,印象里师兄对人一直是不温不火的样子,算不上温柔,但是绝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跟人动粗。 “算了哥,我们走吧。”子非拉着子焰的手劝道。。 “走什么啊,我带镖队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商家,是我我也一脚踢下去了。”钦画双手抱于胸前,面带微笑的说道,子非不禁汗颜,钦画的性格他是清楚的,这种情况还真是正常发挥着添乱的本事。 “你们也走不了。”女人眼神里凶光毕露,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杀猪刀。 钦画看见杀猪刀不由得嗤笑,正要上前,却被子焰用手挡住,钦画看向子焰,只见子焰冷冷道:“离远一点。” 老板娘见状表情有点难看,提着杀猪刀忽然冲了过来,子焰见状有些惊讶于老板娘的速度,猛地向后退去避开这一刀。 “那你可要小心咯,人阶九段的老板娘,别到时候还得我来解决。”钦画在一旁不嫌热闹的喊了一句。 子焰皱了皱眉头,人阶九段?正思索间老板娘又是一刀下来,子焰一躲,这一刀却是把身后的木桌劈裂开,子焰正要拔剑反击,却不想老板娘又是一拳砸过来,子焰用手硬挡,被一拳打的连退几步,老板娘见状驱动着圆滚滚的身子撞向子焰,子焰意识到被这老板娘的强大,现在被近身了已经是没有机会拔剑了,便扔了佩剑,直接一拳对着老板娘就是一砸,而老板娘却是挥着杀猪刀猛然劈下,眼看就要劈中子焰,老板娘举着刀的手却被一旁飞过来凳子砸中,连凳带刀飞了出去,而子焰也是顺利的一拳砸在了老板娘的脸上,老板娘吃痛的连连后退,狠狠的看向钦画。 “人家没拔刀,你也空手比较合适,你说是吧?”钦画冲老板娘笑道。 老板娘虽然心里冒火,但是从刚刚那凳子的力道来看怎么感觉旁边这个站着的姑娘要比面前这个少年厉害?不过来不及细想,子焰又是一拳砸了过来,老板娘腿下一跨,身子一矮,身子骨扭的嘎嘎作响,在子焰即将道来之时也是一拳挥去,子焰又是一拳砸在老板娘的脸上,却根本打不动了,而老板娘的一拳也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子焰的肚子上,子焰吃痛后退,但是老板娘却不打算放过子焰,霎时手臂横开,脚下一迈一道猛虎下山拳袭向子焰,子焰见状扭身躲过,老板娘也是意外,但是也仅仅是意外而已,一拳不至再接肘,肘过扭身踢接拳,一道道拳法虎虎生威,子焰再是躲闪不及,被一拳震的吐血,而老板娘并没有打算放松,又是一个回身拳冲着子焰的脑袋打去,却忽然感觉腰腹一痛,整个人飞了出去把墙壁撞出一个窟窿,然后在客栈后院滚了几圈停下,老板娘摸着腰艰难的坐了起来,见到原本在一旁看戏的姑娘正面色难看的看着自己。 钦画现在心里有点复杂,一开始按照他的预估,师兄用剑胜算还是比较大,但是没想到打起来不但剑拔不出来,肉身的较量更是一边倒,只能自己出手把老板娘踢开了。 老板娘看着钦画,不仅腰腹难受,心里更是难受,这姑娘的力道怕是肉身强度远高于自己,这么小就有王阶觉醒以上了? “师兄……”钦画皱着眉看着子焰口吐鲜血,想上前把师兄扶起来,但是又犹豫着,这些天的冷战俩人本来就不和,刚刚开打前更是嘲讽了师兄一番,却没想到师兄真的没打过。 中年女人艰难的爬了起来,挥着大拳头冲着钦画冲了过来,钦画回头冷冷的看着老板娘,待其靠近,迅猛的一脚又踢在老板娘另一边的腰腹,老板娘又飞了出去,如果说之前一下是被偷袭,这次正面老板娘也根本反应不及,无论力量还是速度,都是碾压,想到这老板娘心里一凉,这姑娘起码王阶五段以上的肉身,自己想打赢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师兄你没事吧。”子非心疼的将哥哥子焰搀扶了起来。 “我没事……”子焰淡淡说道,眼里却是一阵灰寂,他连随随便便一个老板娘都打不过,曾经居然还被当做武宗掌心的宝一样捧着,还享受着天才的称号。 “真是可笑至极啊。”子焰忽然笑了,笑里带着凄凉。 几人都看着子焰,神色各异。 “我们走吧。”子焰吞了一颗药丸,说道,面无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包里掏了一些银两放在客栈的桌子上,像是没和老板娘打过架一样,理了理衣服,就出了客栈门,钦画见状,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老板娘,也跟了上去。 “……”老板娘有些懵,随后一瘸一拐的走到放着银两的木桌上,那些银两都快可以再买一间客栈了…… 出了店家,几个人骑着马晃荡在镇子的长街上,走过的雪地上留下了长长的马蹄印。 “师兄……” “讲。”子焰冷冷道。 “对不起……” “不需要。” “……那些话,其实没有嘲讽你的意思。”钦画犹豫再三下定决心,说出了口:“我当时以为她……” “不要说了。”子焰打断了钦画,语气冷淡:“不需要你解释什么。” “不是,师兄你听我说。” “我让你不要说你听不懂吗?!!”子焰忽然大吼道,狠狠的瞪着钦画,表情难看:“就像前几天一样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要对我说,明白吗?” 钦画愣愣的看着子焰,不知道说什么,不止钦画,子非也是愣愣的看着哥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哥哥发这么大的火气,归隐却只是坐在马上闭目调息,马缰绳是由子非牵着的。 沉默了一会。 “很好,就像这样,一句话都别说,就像前几天一样。”子焰撂下这几句话,回过头,让停下的马儿继续前进。 “你在生气吗?”钦画沉声问道。 子焰没有回答,像是没听到一样。 “站住!”钦画眉头一皱,加快马的速度,冲到身为领队的子焰的前面,横马拦住。 子焰冷冷的看着钦画,钦画皱着眉:“你不让我说完,我偏要说,我向你道歉,开打之前那句嘲讽是因为你拦住我了,我就随口说的,我以为你会赢,但是我也没想到没来得及拔出剑的你会打不过那女人,明白吗?” 子非在一旁有些无语,钦画到底在说什么啊,这不是反而像是在说哥哥无能一样嘛……子非担忧的看向哥哥,哥哥子焰却是看不出表情。 “然后呢?说完了?”子焰冷冷问道。 “当然没有!”钦画继续道:“你不觉得你很无理取闹吗?我如果打不过对手,我会逃跑,认输,甚至求饶,但是你打不过,你凭什么还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硬要用拳头和拿着刀的胖女人对拼,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那一刀砍中你你会死,那你为什么,不逃跑呢?当初和我打也是,看到你吞熔炼花也是,你总是不要命的模样,你不说话,我也不敢帮你,如果我当时不帮你……” “我没有要你帮我。”子焰面无表情道。 钦画眉间紧锁,翻身下马。 “你干嘛?”子焰盯着钦画问道。 “下来!”钦画拉着子焰的手臂,把子焰从马上拽了下来:“你问我为什么帮你?这样说很有意思吗?不帮你我要看着你被打死吗?” 子焰不语。 “以前我只是觉得你傲慢倔强,但是现在看你真是脑子有病,你问我为什么要帮你?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希望你死,懂了?请你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告诉我吧,好吗?不要玩什么不屈的把戏了,请及时的告诉我,好吗?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难过的,懂吗?我不在乎你那所谓的失败的感受,我只知道我会难过,我的心脏会痛!你明白吗?!师兄,你明白吗?回答我!” “别晃了!”子焰微微皱眉,抓住钦画晃着自己衣领的手:“晃的我脑袋疼。” “你还没有回答我!”钦画生气的盯着子焰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的太肉麻了。”子焰表情一脸嫌弃的的看向别处,整理着被钦画扯得有些乱的衣服。 “这哪里肉麻了?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说话!” “那除了这些还有别的要说吗?” “没有。” “那就快走吧,天色很晚了。”子焰面无表情的说道。 微微策马,子焰在最前面领着一行人走在漫天的雪花里,一朵雪花飘落在子焰的鼻头,子焰擦了擦鼻子。 这家伙真肉麻啊。 子焰脑子里回味着钦画刚刚说话的话,心里嗤笑道,只觉得墨钦画这家伙真像个傻瓜,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却不自觉的爬上一抹笑意。 “诶,对了师兄,还有一件事。”钦画又说道。 “什么?”子焰回过头。 “是……”钦画刚想说,却看到子焰脸上的笑意,有些好奇:“师兄你在笑什么?” “啊?”子焰瞬间又变回了面无表情:“有吗?” “额……算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兄,你留得银子太多了。” “多吗?” “当然!!那么多,再加点都快可以买下她的客栈了。” “啊?那么一点而已。”子焰撇撇嘴,他不是很知道银子的价值,反正子强准备了那么多。 “唉……当初我带镖队能碰上你这样的商队,也用不着各种抢活做了。” “……”子焰看着前方没有回应,但是他不知何时起,竟觉得墨钦画的声音变得悦耳起来。 “那边有个人,正好我去问一下附近哪里有客栈吧。”子非看着街边岔路的那个人说着,便调转马头,奔向那个人。 “等……”子焰话未出口,子非已经策马奔了过去,子焰有些无语:“真是的,连子非都被墨钦画影响得不听话了。” …… 子非骑着马靠近后,发现是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喝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酒水。 子非下了马:“您好,我想问一下……” “走开,别烦我喝酒。” “……我是想……” “滚开!不要烦我!”乞丐模样的男人生气道,而后又灌了一口酒。 “怎么了?”钦画骑着骏马来到子非旁边。 “没什么……”子非无奈摇摇头。 而乞丐也发现了钦画和子焰等人,变得警惕起来。 “初阶8段的……乞丐……?”钦画歪着头看着乞丐,初阶八段对钦画来说很低,但是觉醒本身对于大部分人还是可望不可及,只要觉醒了,就是不少人争着要的人才,怎么也不会沦落至乞丐,而且这个人还四肢健全,看起来是个健康的男人。 “怎么了?”子焰牵着师傅归隐的马过来问道。 “嘿,这家伙是个初阶八段。”钦画嘴角勾笑:“但是你都还没觉醒,这样对比是不是有点好笑?”话音刚落,钦画有些后悔,这话也太不顾及师兄的感受了吧…… 子焰冷冷的瞥了钦画一眼:“别管他了,走吧。” 子非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一眼乞丐,注意到乞丐破烂的衣服里露出的一块甲胄。 又逛了一段路,虽然家家灯火通明,但是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让子焰心中多了一分怪异。 不久,终于找到一个客栈。 …… “……几位是要住宿吗?”一个有些驼背的老人翻着手帐问道。 “是的。”子非回答:“我们要两间房。” “不好意思,一间可以吗?而且只有双人床的那种。”老人借着蜡烛看着手帐问道。 “一间?”子焰皱了皱眉,因为他感觉不到楼上的那些房间里有动静,换言之这家客栈的房间很多空的,和之前那家客栈一样。 “为什么?不是有很多空房间吗?”子焰问道。 老人抬头看了看子焰:“抱歉,我们这大部分客栈都被帝国征用了,随时要空着留给军队,每个客栈只会留几个客房名额,也是考虑到会有路过小镇需要住宿的人,像您这只有四个人的队伍,我们肯定不可能宽裕的给你们俩间客房。” “……” 子焰等人的疑惑也算是解开了。 “好吧,那请带我们去客房吧。” 随后一个店小二就带着四人来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拿三床干净的被子,还有准备好洗浴的热水。”子焰对小二吩咐到。 小二点点头,转身离开。 “哥哥,你不觉得奇怪吗?”子非第一个开口道。 子焰检查着房间:“声音尽量小一点。” “噢……” “有什么奇怪的。”钦画不解。 “这里地处帝国南方,再南边就靠着魔谷荒林等天险之地,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帝国并没有设置边防,按理来说是不应该被军队征用的,除非帝国派军队来了。”子非看着钦画解释道。 子焰从腰间拿出一张图,摊开在桌子上,钦画一看,是一张地图。 “子非说的对……帝国的战争地主要是俩块,一块是分布在西部的正面战场,皇城离西部边境又是比较近的,所以西部的军队最多是帝国主力军的驻扎地,而另一块是在北方边关的镇守,离我们非常遥远。” “哎,这个是我的国家,但是我们国家没有你们这么大。”钦画指了指地图上犬马帝国东南方向的一个叫希雅国的国家,希雅国与犬马国的中间隔着星野森林,星野森林面积非常大,大概有六分之一的犬马国大小,而希雅国只有犬马国三分之一的大小,钦画歪着头:“而且,用我们的语言读国家的名字也是叫xiya,好巧。” “呃……”子非有些无语:“如果是与我国有过来往的国家,我们都会以他们国家的名字音译来称呼的……所以这应该不是巧合……” 咕噜噜~正说着,一阵饿肚子的声音传来。 …… 重返年轻的老头 钦画与子焰皆看向子非。 子非尴尬的笑了笑,这几个人里,只有自己要进食正常食物……钦画以血粒作为身体补充所以只喝些水,归隐大师脱离凡躯,不需要进食,而子焰现在基本是吃归隐大师炼制的各种补药丹药为食,特别是融合熔炼花之后,子焰进食被严格限制,目的是防止影响到熔炼花的融合,所以子焰背着的包裹里有许多炼制好的精华丹药,这些精华丹药能百分百被子焰身体吸收,其中大部分都带有许多能量,所以不需要额外进食,因此,这几个人里只有子非是要正常吃东西的。 “我去叫小二弄点吃的东西来。”子焰说着,准备出门。 “不用了,哥,我自己去吧。”子非拦住了子焰,他知道哥哥等会肯定还要服用补药进行打坐,还是不浪费哥哥的时间比较好。 “……但是你一个人去不太放心,我和你一起。”子焰淡淡说道。 “我陪子非去吧,你练你的。”钦画懒懒道,比起子焰的刻苦修炼,钦画的时间则富余的多,因为钦画的内修就是吸收血粒增加觉醒进度,除此之外就是最近和子焰学的一些用武器战斗的外修武法,但是外修是不可能一直练的,就算如子焰一样刻苦一般情况一天也顶多练三个小时的剑,多了没有意义,如果因为战斗而伤筋动骨的话可能子焰几天都不会再练武了。 “嗯。”子焰点点头。 子非便和钦画出了客房。 途经其他客房门口,很明显能感觉到都是空房,如果有人住是不可能逃过钦画天极二段的感知力的,天极二段不管年龄大小,单论这个等级放在哪里都是顶尖的高手,天极或者人皇的一个小段比王阶一个小段的提升效果强数倍,修炼难度也高数倍,很多人都是卡在人皇或者天极一段就寸步难行了,所以从王阶十段到人皇一段是一个鸿沟,人皇一段到二段又是一个鸿沟,能渡过说明还有潜力,没渡过或者非常难渡过,说明天资有限,已经探顶了。 “客官是需要点什么呢?” “有什么吃的吗?”子非问道。 老头把一块刻有菜名的板子递给了子非,子非接过后点了几两牛肉,一碗香汤,一瓶好酒。 “好的,客官屋子里等,待会让小二给你送上去。” “嗯,好。”子非点点头,正打算回去。 “两位请留步。”老头合上账本,闭上眼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了?”钦画略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小姐,您是血族人吧?”老头微微睁开眼,下垂的眼皮低下一双眼睛正盯着钦画看着。 “血族?”钦画并不知道血族是哪个族。 老头张口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钦画见状厌恶的看向别处,在莎琪雅莫雷族,不管是刻意张大嘴巴还是去盯着对方的牙齿,都是被厌恶的行为,特别是犬牙,因为犬牙是用来吸取猎物生命精华的,不过钦画已经脱离了种族两年左右,还是能接受这种行为。 钦画一脸厌恶的看向老人的牙齿,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惊讶:“你也是我们莎琪雅莫雷族人?” “那是血族的称呼吗?抱歉,因为我生在犬马帝国。”老头叹了口气:“不过我没看走眼。” “……”钦画脸色复杂的看着老头:“你多少岁了?” “203岁。” “203?”子非讶异的看着老头:“你是鬼阶?” “他没觉醒。”钦画双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着老头说道。 “没觉醒怎么会有203岁?” “我们莎琪雅莫雷族人寿命都很长,未觉醒者一般都是四百至五百岁,而且衰老缓慢,而我们莫雷姓氏的未觉醒者一般是五百岁至六百岁左右,如果是像我这种莫雷姓氏纯种的话即使未觉醒也至少能活六百岁以上,而且不会容颜衰老。”钦画冷冷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衰老成这样的族人,最低等的族人都不会衰老成这副模样。” “啊……您所言极是!”老头有些激动:“那您有办法让我能活的更长一点吗?” “你不会使用你的牙齿吸取血液精华吗?”钦画反问道。 “当然会,但是不管我吸多少都无济于事!我无法像父亲那样几百岁了还只是中年人的模样!” 钦画挑了挑眉头,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低等族人的饮食如何,因为低等族人的血统纯度不高的缘故,能吸收的血液精华有限,即使觉醒了,血粒这种神赐能力也是不可能拥有的。“那你没有问过你父亲或者母亲吗?” “啊……我的父亲他在我年轻时就抛下了母亲离开了,那时我还不知道我会衰老的如此快速,而我的母亲就是个普通的人类,根本不懂。” “什么?”钦画眉头紧锁:“那我明白了,你的父亲应该不是莫雷姓氏的高等族人,呃……准确来说就是,他本身并不像我一样是纯血,因为在很早的时候只有莫雷族人,那个时候族人并没有禁止与其他种族的通婚,所以有很多混血诞生了,第一代的混血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能力相较于纯血变弱了,可是如果这些混血再去与普通人类通婚,就很容易出现‘缺陷婴儿’,你就是这种,不过你比较幸运,只是缺失了从血液获得供给的能力,所以你衰老的很快。” “那我该怎么办?我想像父亲那样多活一阵子,我还不想死。” “别想了。”钦画冷冷的看着老头:“莎琪雅莫雷族早就不允许与异族的通婚了,那些混血原本在族里就是低等人,但是莫雷家族对他们的限制要比纯血的限制低的多,唯有不能与异族通婚这么一点要求而已,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我会代替家族将你就地处死的。” “啊不,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对了,您刚刚不是说您是最高贵的莫雷族人吗?您一定有办法吧?” “其实莫雷家族里也已经有不少混血了,不过他们混的比例很高,而且大部分都是继承皇室强大能力的混血,他们会对混血比较有研究,说不定能帮到你,但很不幸,我是真的无能为力,我是纯血,并不需要为血统不纯带来的各种问题而困扰,所以……”钦画无奈的摇摇头,连吸取血液里的精华都做不到,这还算族人吗? 其实钦画知道怎么拯救他,这些所谓的精华其实就是血粒的弱化版,血粒是提纯度最高的精华,只不过没有神赐能力的族人,必须用牙将血粒提纯出来,身体才能吸收,光喝血是没有意义的,除非直接把已经提取的血液精华喂给他喝…… 而这种血液精华的来源,就是纯血族人——曾经也出现这种无法提纯精华的缺陷混血,毕竟是那些纯血的后人,在亲情的驱使下,那些纯血为了自己的后人能活下去不断研究,发现让混血直接喝自身的血液就可以了,一开始是为了亲情去奉献自身,可这种缺陷混血越来越多,不可能全部满足,便出现了混血掠食纯血的暴乱,后来暴乱被镇压下来了,族群便多了一条规定,族人不得与异族通婚,其实纯血通婚是可以的,但是为了做好榜样,便一同禁止了,违反者与其后人同处以死刑。 “那……我要怎么去找到那些能拯救我的混血呢?”老头颤抖着手问道,毕竟找到了自己很可能可以在多活几百年,甚至恢复年轻。 “你找死吗?我刚刚说过了,族里不允许与异族通婚了,你要是去了被发现肯定会直接处死的。”钦画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老头。 “可是我感觉到我已经时日无多了……”老头说着抹起了眼泪,原本自知死期的他已无欲无念,但是忽然知道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可能,无论怎么样他都想去试试。 “真是愚蠢……”钦画摇摇头,但是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子焰也是凡人,如果子焰无法觉醒成为鬼阶续命,那么他的寿命也不过百年而已,想到这钦画忽然有那么一点点能理解老头的心情,看着伤心的老头,钦画还是心里一软,反正对自己是没有一点伤害的,打架不也天天飙血么,而且这家伙也不可能有能力跑到族里制造暴乱,属于无害良民呀。 “咳咳,这样吧,你有杯子吗?”钦画问道。 “杯子?当然有,怎么了?” “拿给我吧。”钦画说道。 老头很是不解,但还是照做了,拿了一个杯子给钦画。 钦画接过杯子,有些犹豫,放血的方式有两种,第一种,就是从嘴里吐血,一般是母亲为了给初食鲜血的宝宝用的,第二种就是给自己随便来一刀放点血,但是第二种在族人里用的非常非常少,因为族人极其讨厌伤口,认为伤口是对血液的不尊重,虽然离开家族两年,但是这种观念依然存在钦画的心中。 “那个……你介意……口水吗?啊不,也不算口水,因为和普通人的那个口水不一样,你应该也知道的吧,就是我们族人的口水其实是用来愈合伤口用的液体。” “昂……是的,我知道,因为我经常这样做,如果我的手受伤的话。” “那就好。”钦画看着杯子,从体内运出一股灼热的液体,直至喉咙口喷出。 子非见状吓了一跳:“你怎么吐血了?!” “没事,这是我自己弄的。”钦画看着杯中半杯鲜艳的血液,不禁有些无奈,好像吐多了,自己的血粒就剩一点点了,不过也不好当着面把血粒吸回来,于是心痛的递给老头:“喝掉。” 老头有些不解,血液他喝的多了,都没什么效果,而且只觉得腥,虽然不排斥但也不喜欢,不过还是照做了,血液刚入口中,老头眼中霎时透出一道惊讶,这血液和以往不同,入口只觉得甚是美味:“为什么这鲜血……” “不同是吧,你不能提纯当然了,如果你能的话,那些提纯的血都很美味。” 钦画这边说着,另一边老头将鲜血一饮而尽,喝完还不晚舔两下,渐渐的,老头感觉空虚干涸的身体像是得到灌溉,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爽快感觉,比曾经感觉到过的任何感觉都要来的舒爽。 子非在一旁呆愣愣的看着老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膨胀充实,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子非赶紧掏出随身本子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好慢……”钦画无语的看着老头那在自己眼中无比缓慢的恢复速度,心想这种速度要是在战斗中和没有应该也没啥区别了。 但是在子非眼中这却是无比神奇,眼睛都不离开半步,生怕错过这神奇的时刻。 而此刻的老头,身体的皮肤一点点变得丰润,头发从根开始渐渐变成黑色,皱纹也渐渐消失,原本耷拉着的眼皮褪去,露出犀利的眼光,钦画见子非一直站着看有些无语,打了个哈欠便先离开洗澡去了。 半个小时后,子非亲眼见证了一个驮着背,身高不足一米七的老头变成了身高一米八的帅哥,是的,而且是那种超过大部分人的帅哥。 “我真的……”年轻人颤抖着手,看着自己年轻的躯壳:“我真的变回去了,这年轻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年轻人忽然跪在地上,仰面狂笑,不过随即他想到了赐予自己鲜血的那个小姑娘,立刻站起身来,却只见到一个男孩拿着本子在写着什么。 “嘿,你的同伴呢?她去哪了?”年轻人洋溢着笑容问道。 “她去洗澡了。”子非回答道。 “洗澡,噢,对,现在确实很晚了,哈哈。”年轻人笑到。 子非见状继续写着,忽然想起应该问一下这个人的名字,这样记下来更好: “那个……方便问一下你的名字吗?”子非看着年轻人问道。 “啊,还没介绍我自己呢,我叫罗明,因为父亲无姓,所以是随母亲姓的罗。”罗明一脸高兴的说道。 这时钦画也洗完了澡,罗明一听见动静,立刻迎了上去。 “我的女神大人,太感谢您了,我终于恢复了。”罗明尊敬的说道,不过当看到披着墨色长发的钦画时有些呆愣,原本因为躯壳衰老而消失的身体感觉也涌了上来。 “干嘛啊?别挡着我。”钦画见罗明拦在自己面前不耐烦道。 “啊,抱歉,女神大人,我太激动了。” “噢,不过是恢复成正常状态而已,不过百年你又会衰老的,别高兴的太早。”钦画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向着楼梯走去。 “啊!那我岂不是能再活一百多年?太棒了!” “……”钦画停下脚步,无语的看向身后手舞足蹈的年轻人:“你没有觉醒,对血粒消耗应该很慢,差不多能再活两百年吧,不过这有什么高兴的?” “天哪!两百年?太棒了,我愿意成为你的仆人,为你做牛做马。” “哈,你觉得你能干什么?”钦画冷讽道。 “我可以当您的护卫啊,女神大人,原本我就是随着骑军征战的,无奈身体老去,上不了战场了,这次也是做为后勤,接应即将到来的李效虎将军,但是您赐予了我新的生命,我愿意抛弃往日的荣耀成为您忠实的护卫。” “还是算了吧,我已经违反族规没有处死你了。”钦画无语的摇摇头:“子非,我先上去了。” “噢……”子非坐在桌椅上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说道。 “啊,女神,请您相信我,我罗明真的愿意为您赴汤蹈火。”说着,罗明就跟在了钦画的后面。 钦画真是觉得无语了,心想自己一个天极二段,还需要你干嘛:“我要睡觉了,你这也打算跟着?” “噢,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罗明识趣的停住了脚步。 回到房间,钦画本打算直接睡觉,安静下来后,却听到了马蹄声。 “有马蹄声……”钦画走到窗户口。 子焰也从打坐中醒来,睁开眼:“有多少人?” “听不出来,但是很多,而且就是冲我们这边来的。”钦画回答。 子焰听闻,站起来,走到钦画旁边,看着窗外,不多时,一支骑着高头大马的军队就进入子焰的视线,军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从穿着看,是穿着兽皮制服装的轻装骑兵,马匹高大威猛,应该是荒兽混血马,粗略估计约百人。 “这是我们国家的军队?”子焰疑惑道。 钦画摇头:“我哪知道啊。” “……”子焰不语,一直观察着。 不久,百人的部队分成几批,其中一只十几人的部队就往这个客栈而来。 等几人靠近,子焰仔细观察了几人,个个身强体壮,年纪约莫二十至三十左右,武器皆为精良偃月刀,而且这些马匹身上也裹有上好皮甲,所谓精兵强将,莫过于此。 “莫雷克,他们里面有觉醒者吗?” “是莫钦画。”莫钦画白了子焰一眼:“全部都是人阶五至六段左右,人阶七段的只有一个。” “全部?!”子焰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百来个人阶五段的强者组成的队伍?他的师兄门除了大师兄子爵特别强,有人皇一段,其他的那些个核心的内门师兄大部分都是初阶至人阶水平,也就二师兄有个王阶二段而已。 “嗯,不会看错的。”钦画认真的说道。 “唔……如果这百来人全部是这个水平,也太恐怖了,这一个偏远的小镇子为什么会来这么多强者?”子非表情浮现出一些。 “不是刚刚好吗,不然空出这么多客栈干嘛,而就算是敌军,我一个天极二段,再加上血粒的无敌特性,面对这种低阶弱猴子,来多少我杀多少。”钦画自信道。 “如果是一群没有磨合过的散户,我还信,但是他们明显不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凝聚在一起是不一样的,莫雷克。” “嘁,在训练有素,能强到哪儿去?”莫钦画不以为然,看向子焰:“呐,还不去洗澡?” 子焰回到师傅旁边,坐下继续打坐:“我等会。” 不一会儿,子非拿着一瓶酒打着饱嗝回来了。 “钦画,这个给你。”子非把那瓶酒拿给钦画。 “给我酒干嘛?”钦画不解。 “喝啊,你不是喜欢酒吗。” “呃……”钦画有些无语:“是喜欢没错,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酒我都喜欢。” “噢……”子非有些尴尬,因为他自己是不喝酒的,要这瓶酒是因为子非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钦画在铺着厚雪的街边,红着脸蛋喝着酒的模样。 “那这个……”子非缩回拿着酒瓶的手,正考虑着要不要扔掉,酒瓶却被一只白皙好看的手拿过。 钦画拔掉酒瓶封口,鼻子凑近闻了闻:“昂,闻着好像还不错。”说着就喝了一口:“一般吧。”然后就睡了。 “……”子非看了看桌上的酒陷入沉思。 不是所有酒都喝吗? …… 晚上那些兵士全部入住客栈,不过这些兵士对子焰一行人似乎没有敌意,原本冷清的客栈也热闹了起来。 “什么啊热水不够了吗?哇,走了这么远的路本来还想好好洗个澡的。”门外一个年轻男子和同伴们抱怨到,似乎是因为人数比较多,热水准备不足的缘故。 “还好我们先洗完了。”子非听着门外的抱怨声,庆幸道。 “昂……不过你哥哥好像还没洗……”钦画翻了个身说道。 子非闻言看了看哥哥子焰,此时的子焰还在打坐,而归隐大师已经洗完了澡又回来打坐了。 “那也没办法了。”子非一边说着,一边在地板上铺起了被子,因为这间房间里的床只够睡俩个人。 “你不和我睡吗?”莫雷克看着正在铺被子的子非问道。 “……”子非听了脸色微微泛红:“算了吧,你一个人睡床,我和哥哥睡。” “呃……”钦画盘躺在床上,一时无法睡去,感觉有些无聊。 呼~这时子焰微微松气,睁开眼,今天的打坐修行也告一段落,起身,在子非的包里找了备用的干净衣服,就出了门。 好心治疗 “哈——”莫雷克打了个哈欠,也不再管别的事,倒头就睡。 而子非,则拿出一本厚厚的书一样的本子,在上面窸窸窣窣的写着什么。 次日。 “快快快!”一道洪亮的男声划破安静的空气,随之而来的是一群人迅速的起床收拾穿衣并且洗涑造成的动静。 而此刻客栈的一间房里,床上一个披着墨色长发的美人正因为被惊醒而一脸不悦的坐着。 “啊啊啊啊——,烦死人了,这群人没毛病吧……”钦画暴躁的踢着被子,又无奈叹气,转身,略显拥挤的房间里,归隐大师还在一动不动的打着坐,而铺在木质地板的垫子上,子非睡的正香。 “这家伙,这都没被吵醒吗?”钦画也是无语:“话说子焰那家伙去哪了?”钦画伸了个懒腰,出了门,此刻二楼已经没人了,不得不说这些士兵的行动效率是真的快。 钦画打着哈欠下了楼梯来到柜台前,并没有看到罗明,不过客栈大门已经打开了,而且门口站着一个骑着马穿戴整齐的男子,男子是面向门外背对着钦画的,而且由于钦画修炼了极步,即使平时步子也很轻,所以男子也没发现后面站了一个人,直到——钦画又打了一个哈欠。 男子这才惊觉身后有人,回过身,却见一个穿着素白睡衣,貌若天仙的女子眯着眼打着哈欠像自己这边走来,男子见状一时呆愣,不过训练有素的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细看之下发现这女孩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而已,不由得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钦画打着哈欠,走到门口,这时的大街上正铺着一层厚厚的积雪,而街上也是空无一人——除了这个牵着马的士兵。 男子近看,却更不自觉的在心里惊讶于女孩的美貌,披着如水墨瀑布般的长发,细腻如雪的皮肤上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杂质,用一双琥珀色眼瞳的魅眼张望着门外的雪景,带着慵懒的表情,就像一只不自觉散发着魅力的小狐狸。 噔噔噔,这时踏着地板的声音将男子的思绪打断,几十只脚蹬着木制地板有规律的奔向男子,一共十六位初阶五段至六段的兵士在客栈内排成整齐的四排面向着男子。 钦画好奇的看向兵士,发现兵士们也好奇的看着自己,不过他们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整齐的看着前方。 站在钦画旁边的男子瞥了钦画一眼,转而看向这些兵士。 “报数。” “1!” “2!” “3!” …… “16!” “好,全体找位置坐下。”男子命令到。 这些兵士一听到命令,立刻分散,哗啦啦的将原本摆放在一旁的桌椅全部在大堂内摆放成四匹长凳围一个正方形的桌子的模样,而后端正的坐下,霎时大堂内变得安静无比,而这些兵士们都四个人一桌,坐的笔直,而且相对的兵士都互相对视,端庄又整齐,让一旁看着的钦画目瞪口呆。 “好,所有人都在此等待用餐!用餐完毕全部牵马在门口集合!明白了吗?!”男子大声问道。 “明白了!!!”兵士们异口同声的答到。 男子说完,转身牵过马在街上的雪地里跑了起来,随后翻身跃上马匹驰骋而去。 “……”钦画一时愣在原地不知做什么,这些兵士们的气势确实很不一般,这就是犬马国的精英么?缓过神来,钦画发现这些兵士们竟真的是纹丝不动,如果不是他们还会呼吸,会眨眼,钦画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雕塑了。 “菜来咯。”一声呼喝,好几个小二便端着饭菜从后厨出来,而后一一端上兵士们的饭桌,钦画看去,荤素皆有,不过素食多一些,可能因为是早上的原因,不一会儿饭菜便上齐全,兵士们像是接到无声的命令一般,不约而同的敲筷进食。 钦画虽然对饭菜不感兴趣,但是见这群兵士吃的欢快,也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算了,还是找找子焰那家伙去哪了吧。”钦画这样想着,向着大街对面奔去,轻点步尖,跃上房屋屋顶,回头查看四周雪地,除去自己和那男子留下的,再无其他。 “奇怪……子焰什么时候离开的?”钦画看了看天,虽然没有太阳,但是也算晴朗,这雪应该是夜里停的,子焰离开肯定是有脚印的,他是不可能做到踏雪无痕的,那就只可能是脚印被大雪覆盖了,或者子焰还在客栈里,但是钦画并没有感受到附近有子焰的血粒,所以只可能是第一种情况了。 钦画这样想着,这时楼里的兵士们也陆续牵着马匹在客栈门口的大街上排起队来,若不是因为大雪天街上没人,还真站不下这16个牵着大马的兵士。 不过钦画可没功夫去欣赏这些兵士们规整的阵仗,钦画想不通为什么子焰到底为什么会半夜离开,而且现在都没回来。 不一会儿,一阵马鸣打断了钦画的思考,钦画看去,一名男子一手横刀一手缰绳,将大马勒停在兵士们的队伍前。 男子看了看四周:“刚刚那名小女孩呢?” “报告队长,没有看到。”一名兵士大声的回答道。 “你找我?”钦画轻身落在男子身后,开口道。 男子回头,看见钦画便开口问道:“你的伙伴里是不是有个比你高一些年纪也大一些的少年不见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他昨天夜里跑到我们的防线增援去了,受了重伤,现在昏迷着,跟我走吧。”男子淡道。 “什么啊?!那个蠢货师兄。”钦画皱眉,飞身跃起跳进二楼的窗户然后奔向自己的房间。 “师傅!子非!快起来,跟我走,师兄出事了!” 归隐大师睁开眼,而子非也一脸惊愕的看着钦画: “出什么事了?” “没时间解释了!快点穿好衣服,跟我走!”钦画拿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子非一脸懵,穿好衣服,迅速的收拾起了行李。 “别拿行李,跟我走!”钦画奔出门,奔向马厩,将自己的马牵了出来,归隐大师和子非也紧随其后。 “走吧。”钦画骑着马小跑着出来,冲男子喊到。 男子看了一眼钦画,又看向身后的兵士:“全体上马!跟上!” 驾!男子先策马奔了出去。 身后一群人整齐的牵着马小跑着,而后翻身上马。 在镇子的上空望去,便能看到一队人马策马奔腾的壮观画面。 不一会儿,男子带着队来到列着队,有着许多兵士的小镇广场,钦画粗略估计了一下,有五十几号人。 “将军!这是那青年的同伙。”男子骑着马在一个中年人身边停下,指着钦画等人说道。 “哦?”中年人看了看钦画等人:“一个老人俩个小孩?把他们带过来干什么? “将军,让他们跟过去比较好吧。” “胡闹!带着这几个人上战场岂不是累赘?”被称为将军的中年人皱眉不悦道。 钦画这时也停下马来,听到将军的话,便打量了中年人一番,中年人年纪约莫三十五,身材精壮,身穿白纹虎皮衣,脚踏白狼皮长靴,手持雕龙偃月刀,可谓威风至极,觉醒段位是王阶五段。 “哼,不过王阶五段而已,凭什么视我为累赘?”钦画不满道。 将军听闻脸色浮现一丝诧异,刚刚他还以为自己看不到这女孩的段位,是因为她没有段位,但是对方却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觉醒段位,她的觉醒是一定高于自己不少的。 “好吧,是本将军看走眼了。”将军点头,虽然心里惊讶于女孩年纪如此小却已经在觉醒段位超过了自己,但是脸上还是依旧平淡。 “人都到齐了?”将军问了问旁边的协将。 “一共4队,全员到齐。”协将回答道。 “那出发吧。”将军点点头,调头策马,队伍紧随其后。 而这边,钦画三人也跟在了队伍之后。 队伍从镇子奔出镇外,向南进军,南方是荒蛮之地,荒蛮之地连着魔谷,而这荒蛮之地并不属于犬马国的领土,但是因为地处险境,而且这块帝国南方的疆土城镇并不发达,战略上看,对国家既不重要,也不致命,基本也没有被进攻的可能,所以犬马国是没有设置边防在此地的。 队伍出了小云镇,则加速奔袭,许久,已经远离镇子了,钦画也是有些意外,心想子焰有可能晚上跑这么远吗? 高速奔驰小半个时辰,终于到达目的地,令钦画意外的是这里除了已经先到达的五十多个骑军,还有几百号穿着染了血渍盔甲的步兵,他们已经经过了一场血战—— 已经被烧毁的兵营帐篷,满地的尸体,鲜血将雪地染成红色,除了士兵的尸体,还有不少已死的战牛与战马,而存活者里面也是不少缺胳膊断腿的,甚至绷带都不够用,钦画看到许多士兵用的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做的布条包扎,卫生与否并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因为钦画看到许多士兵的脸上都有着灰尘与泪水混合后再风干留下的泪痕,钦画通过血粒感知看到他们之间个体的战斗力差异巨大,甚至有连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 在这个世界,没有机会觉醒的人,也可以通过传统的武修来提升自己,不管哪个帝国,他们的士兵基本都是以武者组成的,普通人没有训练成武者的话一般是不会派上战场的,因为普通人在战场上真的就是犹如炮灰一般的存在,普通人太过脆弱,数量再多也没办法凝聚成为力量,而且出于人道主义,后期数量巨大的救治也会让这些普通人成为拖后腿的累赘。 所以,为什么会有普通人穿上厚重的盔甲充当士兵呢? 而且相比于骑兵,这些约莫三四百数量的步兵的装备和战斗力算很差了,连觉醒者都看不到一个,觉醒者虽然稀有,但也只是百人中出一个而已。 “情况怎么样了?”将军率先赶到,迅速找原本再此休整的步兵统领作了了解。 “很糟糕,昨晚我们在此扎营,没想到遇到了袭击,这么看来前防线应该已经是被拿下了。”一个穿着厚重盔甲举着大剑的中年男人叹气着,他是这些步兵的指挥,奉命支援前线,是步兵里唯一一名觉醒者,初阶五段。 钦画闭上眼,感知着周围的血粒,几千份来自不同人身上的血粒浮现在四周,虽然数量多,但是强大的也就那几个,而子焰的血粒更特别,毕竟是带有熔炼花的…… 找到了!驾! 钦画感知到了子焰,策马就奔着子焰而去。 很快,钦画就来到一个帐篷前,翻身下马,连忙翻开门帐,血腥味与臭味扑面而来,几名带着面罩的人正穿梭在十几位伤员之间为他们疗伤。 钦画一眼就看到与这些伤员挤在一张床上的子焰,此刻他正昏迷着。 几名医护看见钦画愣了一下:“你是谁?这里不允许随便进出。” 钦画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子焰。 “喂,你干嘛?!”医护过来想拦住钦画。 “你最好别用你的脏手碰到我。”钦画猛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气息,瞬间双瞳变成血色,瞪着医护,吓得他一个踉跄往后栽去。 见医护被镇住,钦画继续走到子焰旁边,他当然不是为了吓唬这些医护才释放的血粒,而是血粒有一定的阻隔作用,可以让臭味减少,只见钦画蹲下,撕开子焰肚子上的绷带,子焰的伤口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与其它人不一样,子焰的伤口并没有腐烂,还是依旧新鲜,这是因为熔炼花的副作用,外伤口过大无法自行愈合时,熔炼花就会变成加速死亡的毒药。 钦画皱了皱眉,说实话这伤口看上去真的很恶心,但是想要快速治愈,又不损伤子焰的身体,只能用那招了…… 莫雷家族的人除了觉醒神赐者的能力皆为血粒这个特点外,还有一个最神奇的特点就是他们的口腔,他们的上犬齿天生比正常人长几毫米,且口腔分泌物可以消毒与快速愈合伤口,最常见的用处,就是他们吸取猎物的鲜血后,为了不让猎物死去,并且看起来更美观,常常会舔一下猎物的伤口让猎物的伤口迅速愈合至无痕迹,不过神赐者一般不再会用到这个,神赐者吸取更为纯粹的血粒时会顺带用猎物自身的血粒修复猎物的伤口,不过这样做的话,不是觉醒者的子焰很容易死亡,而且子焰有熔炼花融合在血液里,一旦吸取,熔炼花的力量肯定也会被吸掉,而熔炼花的力量被吸取是不可再生的,想提升只能通过像之前一样成功把熔炼花融合至身体,想必子焰醒来会气的杀人吧…… 钦画唇齿微动,既安全又合理的办法只能是第一种,但是他看着子焰的伤口还是下不去口,实在是太恶心了,高贵的莫雷家族从来不会把猎物的伤口弄的这么稀烂,甚至都不愿意看到伤口,伤口对于他们所信奉的高贵的鲜血是一种亵渎,即使战斗,莫雷家族的人也会追求干脆利落的一击致命,而且之后有条件的话还会给死者处理伤口,留作全尸。 “你在干什么?”帐门打开,一个男子皱着眉头看着钦画怒道,而身旁则是跟着一名医护。 钦画转头看去,正是带着自己来的那一名骑兵领队:“我在为我的师兄疗伤,不可以吗?” “你会医术?而且哪有疗伤不带工具的。”男领队听了,原本生气的脸稍微缓和了一点,如果这女孩真会救人之术,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现在医护人员和救治资源都很稀缺,不过男子还是有些怀疑。 “我不需要工具。”钦画冷冷道。 “不要工具?那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救人。” “……”钦画不再理会男领队,看着子焰的伤口,不断告诉自己只需要闭着眼睛舔一下就可以了,心里挣扎许久,终于还是苦道:“我……我下不去口啊啊啊啊啊!” “你在说什么?”男领队紧锁眉头,果然这家伙是在骗人吧? “我的口水是可以治愈伤口的,但是……”钦画抬头看着帐篷顶,一脸生无可恋:“但是我实在是下不去口啊!师兄!对不起,只能和你说再见了……” “口水救人?你在耍我?”男领队大怒,他最恨拿生命当儿戏的人。 “我骗你做什么?只是我实在下不去口。” “哼,那你直接把口水吐出来抹在伤口不就好了?!”男领队强忍怒意:“今天你要是救不活这人,即使你非我军中人也以军法处置!” “你真是……太聪明了!”钦画眼睛一亮,伸出手掌,而后唇齿微张,粉红的舌头就从尖尖的犬齿间伸了出来,透明如水的液体顺着舌头缓慢的淌在手心,和普通人的口水有些许不同,莎琪雅莫雷族人的口水皆为清水般透明,且凉滑,且纯血种的治愈能力要比混血强很多。 掌心积了些晶莹凉滑的液体,便动手抹在了子焰的伤口上,刚开始似乎没什么效果。 男领队凑近见到,极其无语:“你还真涂上去了?若是不想你同伴死掉,还是别胡闹了!赶紧给我出去!” “我才没有胡闹,看好了。”钦画看着子焰的伤口说道。 接下来的一幕令男领队以及三名医护惊讶,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的景象——少年肚子上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生长,而蹲着的少女见状,将手悬在少年的伤口上空,伤口像是被控制着,开始自己归位复原,相接愈合,不久就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这……”男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宛如魔法一般的能力。 “呼,还有哪里有伤口呢,我看看。”钦画检查着子焰的身躯,把有绷带的地方都给拆掉。 男领队看着少女,心里已经平复了一些震撼,转身发现身边的几个医护也看呆了,不过他现在不关心这些医护的反应如何,现在他只想赶紧把这个事告诉将军。 十分钟后—— “呼……”钦画松了口气,子焰的所有外伤已经全部处理完毕,有几个伤口确实有可能致命,但是好在处理及时,子焰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钦画看了看旁边的几个躺着的伤员,全部都伤的很重。 钦画皱了皱眉,虽然离开莫雷家族这么多年,但是看到这种不规则的伤口还是忍不住的恶心,心想到底什么玩意会造成这种伤口。 不久后,帐门打开,一个身着白皮虎纹衣的中年人带着之前那名男领队进来,而中年人正是骑兵将军。 将军上前看见子焰身体大半赤裸,虽然血迹斑斑,但是细看下大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了,剩下的都不是什么致命伤,可以说这种程度的伤,如果是其他士兵,肯定不能休息,还要继续上战场战斗的,将军惊讶的看着女孩。 “真的可以治愈伤口?”将军不敢相信道。 “昂,可累死我了,话说你们有水吗?我好渴。”钦画站起身问道。 “太好了!有救了!快,请这位小姑娘去救他们。”将军激动到。 “哈?”钦画懵了。 随后钦画便被带到另一个帐营,里面的环境要比刚刚那个好很多,而帐营里躺着不少身穿灰衣的伤员,钦画发现这些人都是人阶五段左右,显然是骑军的伤员。 “这些人,能救吗?”将军看着钦画问道。 “这……”钦画有些犹豫。 “快,你的口水不是能治愈伤口吗?医卫兵!拿盆来!”领队男激动到:“你把口水吐在这盆里就行了,我们来涂,这样效率更高。” “我…去……还效率,你没搞错吧?”钦画白了男领队一眼:“你吐这么多口水出来看看?我现在已经口干死了,有水吗?先让我喝口水可以吗??” “噢噢,水!”男领队立刻去找了干净的水来递给钦画,钦画接过一饮而尽。 喝完水后,钦画看了一眼男领队手里的盆,再看男领队一脸期望的表情看着自己,有些无语: “你在想什么?当我是头牛吗?牛也没这么多口水吧?给我师兄治一些致命的伤口已经是很勉强了,真的一滴口水都没有了,我们莎琪雅莫雷族是战斗种族不是治疗种族好吧!” “喂,你耍我呢?”男领队先是一愣,而后怒道,不过吐一些口水就能治救命伤,他当然不可能放过这机会: “不过一些口水而已,你歇会不就有了?” “李高!”将军喝到:“别激动。” 将军将李高领队拉至身后,看向钦画:“真的不行吗?我们这些兵士们都很重要。” 钦画摊摊手:“这种能治疗的液体并不可能休息一会就有的……不过……”钦画见他们一脸失望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怕你们不能接受。” “什么办法?只要能救人,都能接受!”将军急切到,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我直说了,一旦用我这办法,可以完全痊愈你这些士兵的伤口,但是他们会降低觉醒等级。” “降低觉醒……降多少?”将军有些犹豫,觉醒等级可是很重要的。 “大概一个小段。”钦画淡淡回答道。 “可以!”将军一听立刻同意了,这是可以接受的。 “那好吧,不要打扰我,不然治疗效果没到可不怪我。”钦画说着,走到其中一名伤员旁边,而将军等另外几人则站在一旁看着不敢做声。 钦画见几个大汉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是莫名觉得好笑,其实吸取血粒并不会被外界影响而打断,但是附带的治疗可能会,莫雷家族的人在吸取血粒时,有同时为目标治疗愈合伤口的习惯,是为了让目标看起来更美观。算是族群嗜好了,所以治疗这玩意基本都很熟练,只要不是特别大的影响也都能起到治疗效果。 钦画观察了一下面前这个伤者,约莫21岁,身高1.75,体格也很强壮,不过在染血的绷带之下是一道伤至肺腑的豁口,比子焰的还致命,如果不是觉醒者带来的强大生命力,应该已经死了,不过也因为拖的时间太长,这家伙已经奄奄一息了,即使归隐大师这种级别的药师也救不了,从用药至恢复是需要时间的,具体时间因人而异,不过而这家伙肯定是已经来不及了。 钦画轻轻撕开这家伙的绷带,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在他胸前,已经开始腐烂,这样的场景让钦画感觉晕眩,心想还好是自己,换以前经常被自己欺负的那群小伙伴来恐怕已经晕过去了。强忍着心中不适,钦画把手悬在伤口上,开始吸取血粒,不过钦画并没有放肆的吸取,而是控制着量,尽量吸取最少的血粒治疗完他。 一旁的将军等人看着,眼神里都透着不可思议,不过这伤员的伤口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五分钟后,这名伤员的身上再找不到丝毫伤口,钦画也松了口气,看来第一个完成的非常不错。 “这!”几人都是惊讶,除此外,将军还发现这伤员觉醒段位并没有降低:“这没有降觉醒段位啊!” “昂……这个完成的比较好,只降了一些些,不过想升下一段可能要更长的时间了。”钦画淡淡回答道,开始了下一个目标。 不知不觉,几十分钟过去,帐营里已经救治了一半,但是钦画却发现自己身上存储的血粒已经过多了,开始影响控制精度了,便停下了手里刚完成一半的救治。 屈服 不知不觉,几十分钟过去,帐营里已经救治了一半,但是钦画却发现自己身上存储的血粒已经过多了,开始影响控制精度了,便停下了手里刚完成一半的救治。 “怎么了?”将军问道。 “要水吗?”领队李高关心道。 “不是,我出了点问题,等一下。”钦画回答,随后极步与威压全力释放,瞬间眼瞳换成血红色,让血粒燃烧的更迅速。 一旁几人也感受到了这女孩的气息,也吓了一跳,几人都能明显感觉这女孩变强许多。 “你这是?”将军不解。 “吸收太多了,撑了,得释放掉。”钦画说完带着全盛燃烧状态继续吸收,不过因为身体要一动不动的治疗伤员,所以即使全盛状态,燃烧速度也很缓慢。 “你手里吸出来的红色颗粒是能量?”李高疑惑道? “准确来说,是生命力。”钦画一边吸取着一边回答。 “生……生命力?”李高微微皱眉道。 “昂,我们种族特有的能力,可以吸取生命精华,治疗只是顺带的。” “你!所以你是为了吸收他们的生命力提升自己,才答应治疗的?你个混蛋!”领队李高冲上前一把抓住正在为士兵治疗的钦画的衣领。 “李高!你做什么?!”将军喝止到,虽然他也这么怀疑,不然很难解释这么一个小女孩为什么会觉醒段位比自己高,不过眼下让这女孩把人救活才是主要。 “哈?”钦画原本就因为血粒过多带来的痛苦,后悔答应这种苦差事:“你以为我想吗?!”钦画狠狠一甩,将李高甩飞出帐营,怒道:“不是看你们可怜,你求小爷,爷都不干!” “混蛋!你骗谁呢?你不吸别人的能力能变这么强?!你现在明显比刚刚提升那么多!当我们傻子?!”李高冲了回来,怒吼道。 钦画见几人都带着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已经彻底后悔答应救这些伤员了,血粒就和人要吃饭一样,吃饱就行,吃再多也没有意义,反而会降低血粒控制精度,并且撑得难受,不然钦画也不会每次都浪费那么多血粒不吸,只存一点在身上了。 “好!说得好,求之不得!我何必当个傻瓜一样救你们的人还被你们怀疑?”钦画冷冷道,拍了拍手上的灰,打算离开,恰好这时被钦画救好的人被吵醒了,将军见状不由得感叹她这种治疗效率和效果的强大。 “站住。”将军拦住了钦画:“随便你吸那个什么生命精华,吸多一点也无所谓,救好就行。” “让开。”钦画眉头微皱,冷冷道。 将军见状,以为这姑娘在耍小孩子脾气:“不要意气用事,这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能力,我都能理解,你也不要介意李高他说的话。” “所以。”钦画冷冷抬头看向将军:“你觉得我还赚了是吗?” “不是吗?” “手拿开,我要走了。” “别忘了你同伙还在我们的营帐里。” “你威胁我?” “没有,只是希望你能识大局。”将军平淡的说道,表面上似乎也没什么变化,但是钦画明显的感觉到了将军体内强大的血粒炸开蔓延全身,肉身强度竟能和身为天极二段的自己不相上下,那这样的话凭借将军老道的战斗经验,自己几乎是没有胜算的,甚至这么近的距离,自己都逃不开。 钦画微微皱眉,略加思索。 “我想先看看我的师兄。”钦画说道。 “不允许和他们说这里的情况。” 钦画抬头,瞥了一眼将军:“好。” 在营地外,子焰已经和归隐大师还有子非汇合了,不过因为醒来后没看到钦画,子焰这边也是不断的找人询问。 “师兄!”钦画看到子焰正和一个步兵交谈着什么,便远远的喊了一声。 子焰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见到钦画时脸上霎时添加了一些喜悦,不过随后又变成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跑过来的钦画说道:“你去哪了?” “她帮我们的士兵疗伤呢,多亏了小姑娘的帮忙。”将军跟在钦画身后说道。 “小姑娘?”子焰挑了挑眉,指了指钦画:“你说这家伙?” “嗯,很漂亮的小姑娘不是吗。” “噗,莫雷……莫钦画可不是小姑娘,只是长得像女的而已。”子焰笑道:“不过……钦画,你什么时候会治疗了?” “昂,就是吸取血粒时顺带的治疗效果,这个你不是见过吗,在魔谷那次。” “哦……想起来了,这还可以用作治疗呢?哈哈。”子焰笑了笑。 “嗯……”钦画脸带微笑,不过眼里却多了一丝哀伤。 “你叫莫钦画,对吧?”将军提醒到:“伤员还很多呢,麻烦你了。” “哦。”钦画淡淡回应道。 “治疗吗,我和你一起去吧。”子焰看着墨钦画说道,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就特别想见到面前这个家伙。 “不用了……”钦画拒绝道。 “……怎么了?”子焰愣了。 “你不是才刚刚恢复吗?你不需要吃药吗?还有打坐呢,对吧?别管我了。”钦画微笑着说着,随后看向将军:“我们走吧。” “站住!”子焰有些不爽:“你见到我就只有这些想说的么?” “那不然呢。”钦画反问道。 子焰盯着钦画的脸,攥紧拳头:“再给你一次机会,需不需要我做你的帮手。” 钦画微微低下头,挤出一个笑脸:“师兄,不麻烦你了。”说完,钦画又低下头,离开了。 “……”子焰看着钦画的背影,脸色有些不悦:“什么啊,莫雷克这家伙,真令人不爽。” 帐营内。 “我可以先休息一会儿吗?”钦画皱着眉,视线扫过伤员们,血粒的过多令钦画有些想吐。 “还有很多伤员,我希望牺牲越少越好。”将军说道。 “但是你们所谓的不牺牲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钦画不悦的说道,但是他不敢违抗,他不像子焰那般有勇气。 将军没有回答,在一旁看着进行治疗的钦画,陷入了思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血粒的过多已经严重让钦画的血粒控制精度降低,而伤员的这种伤势,如果出现治疗的问题,很可能直接导致死亡,钦画抖着手,尽量让自己保持对血粒高精度的控制。 将军在旁边似乎也看出了不对劲,他现在感觉这女孩并非如他想象的是喜欢吸收那些生命能量的,但是如果现在叫停……很可能就导致有些兵士来不及救治而身亡。 帐营外,子焰正围在一群步兵中间,那些步兵都认识子焰,因为在战斗打响时,局势几乎是向着蛮军一边倒,步兵们难以抵抗骑着蛮牛与荒马的蛮族军进攻,直到子焰的加入,才让局势稳住—— 一道剑影划进蛮族的骑军阵里,精湛的身法与剑术在蛮军的铁骑与刀剑之间来回穿梭,鼓动了步兵们的信心,直到己方骑军援兵赶到,才结束了这场持续了两个小时的战斗,而子焰也因此受到了步兵们的崇拜。 “兄弟,所以你真的还没觉醒吗?”一个士兵问道,他不敢相信一个没觉醒的人可以如此强大,敌人的骑军里掺杂不少觉醒者,而且蛮牛和荒马的践踏都够这些士兵们受的,而子焰一个未觉醒怎么可能呢。 “当然是真的。”子焰谦逊的回答道。 “兄弟你来不来我们这参军,我保证你这身法绝对能当个军官。”一个士兵说道。 “你可拉倒吧,人家这么厉害还来我们这干嘛。” …… 一群人围着子焰问东问西,而子非也凑在人群里听着大家赞美哥哥子焰。 “哎对了,不是跟着骑军来了个特别漂亮的妞吗,是不是兄弟你一起的啊。” “说啥呢,说不定就是子焰哥的小媳妇呢。” 哈哈哈哈,一群人哄笑。 “不是,他叫莫钦画,是我师弟。”子焰答到。 “师弟?哥你咋管妹妹叫师弟啊?” “对啊对啊。” “……他其实是男的,长得很像女人,不要被骗了。” “骗谁呢哥,他要是男的俺打俺们村里那条河跳下去” “是啊兄弟,你可别骗我们了,又不会拐走你媳妇。” “……”子焰有些无语,心想爱信不信吧。 “对了兄弟,你这身上这纹身哪弄得?挺帅的,我也想去弄一个。” “你说这个?”子焰指了指脸上丑陋的黑色纹路。 “是啊,看着贼帅。” “……这不是纹身,不过真的帅吗?” “帅啊!” “嗯嗯,我也觉得。” 一群人也附和到。 子焰愣了愣,帅吗……?这么说好像是挺帅的,这时子焰看到子非也挤在人堆里冲自己笑,更加坚定了子焰的想法。 “子焰,你师弟呢?”归隐大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人堆里。 “师傅?”子焰看向归隐大师:“钦画他在给伤员疗伤呢。” “疗伤?怎么疗伤?”归隐大师有些疑惑,他还不知道钦画会疗伤呢。 “好像是用吸收血粒时附带的愈合效果疗伤的。”子焰回答道。 “吸收血粒?”挤在步兵们之间的子非这时也疑惑道。 “对啊,不挺好的吗,一举两得。”子焰有些不悦道,墨钦画这家伙真令人讨厌。 “可是……”子非表情有些难看:“钦画她不是不能吸收过多的血粒吗?” “谁说的?”子焰看着子非,他没听钦画提起过。 “去把钦画叫来。”归隐大师说道。 “好的。”子焰眉头微锁:“不好意思,我还有事,给我让一下。”子焰说着,快速的从人群里脱开,奔向钦画之前去的方向的大营。 “喂,你们有见到我的师弟去哪了吗?”子焰对着几个正坐在火堆旁烤火的士兵问道。 “你师弟?” “就是……”子焰想了想:“比我小一点的女孩。” “好像在那个大营吧,我看到将军和她一起进去的。”士兵向着其中一个帐篷的方向指去 “好的谢谢。”子焰奔向大营,打开营帐,只见一些缠着绷带,但是没有伤口的伤员,不少已经苏醒,应该是钦画的功劳。 子焰退出营帐,又连续翻了几个营帐,都没有,于是来到最后一个营帐前,几个人守着不让进。 “不好意思,我想找一下我的师弟。”子焰解释道。 “没有没有,不让进。”守门的骑军士兵不耐烦到。 这时营帐门被打开:“谁啊,说了不准吵闹。” “将军!正好,钦画他一定也在里面吧,您的士兵拦着不让我进去。”子焰见到将军,心想将军刚刚才和自己见过面,应该认识自己。 “……”将军也没想到是钦画的同伙跑来了:“这是伤员重地,不许闲人进的,不好意思,请耐心等待吧。” “为什么?钦画在里面吧?为什么我不能进去?”子焰有些不满。 “没有为什么。”将军撂下这句话,就掀开帐门回去。 子焰眉头一锁,猛地趁将军掀开营帐门的时候冲了进去,果然钦画正在里面,不过看神色有点不太好。 “师兄……”钦画呆头呆脑的看着子焰。 “你在干嘛?!为什么脸这么红?”子焰走向钦画,把钦画拉了起来。 “师兄,我……”钦画肤色红的发烫,说话都有点说不清楚了。 “别弄了,我们走。”子焰拉着钦画滚烫的手想离开,却被将军拦在门口。 “将军,抱歉,钦画他不能再继续治疗了,不然可能有生命危险。”子焰皱着眉说道。 “但是她不治,我的士兵们只有死。”将军冷冷的看着子焰,似乎不肯让步。 “将军这话什么意思?钦画他已经搭上半条命救你们的士兵了。” “她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 “但是下一刻他可能就会死,麻烦将军您让一下,我要带他去我师傅那里治疗。” “……”将军想了想:“那我和你一起去。” 子焰得到许可,不作耽误,拉着钦画就走,不久,就到了师傅归隐大师身旁。 “师傅,快看一下师弟。” 归隐大师闻言睁开眼,见钦画身体的肤色红的不像话,当下一惊,连忙上前给钦画检查: “不妙啊……”归隐大师眉头紧皱:“子焰,你的冰心丹……恐怕要给钦画吃了。” 子焰一听,立刻在腰间翻找出一个药丸,这是用来帮助自己熔炼花融合的冰心丹,非常珍贵,并不是用钱能买到的凡物,子焰也只有这一颗,可是如果给了钦画,自己没有在短时间内找到冰心丹的原材料,熔炼花的融合恐怕就没那么完美了,不过也由不得子焰犹豫,子焰迅速翻找出冰心丹递给归隐大师。 “这冰心丹……”归隐想了想摇摇头:“算了,冰心丹没必要,还是拿你平时中和熔炼花药性的丹药来。” “师傅,那些我没带身上。”子焰摇头道。 “不急,为师看钦画还能撑一会儿,你速去取来。” “效果一样吗?”子焰问道。 “效果肯定不如冰心丹,但是冰心丹材料难找……” 子焰听了,看了看钦画,此时钦画双眼无神,呆呆的像个傻瓜一样,似乎已经烧得脑袋不正常了,子焰不忍道:“还是快给师弟吧。” “你可要考虑……” “快给吧。”子焰催促道。 归隐大师见子焰没有犹豫,也不再劝阻,便把丹药拿给钦画: “直接服用吧。” 钦画接过丹药,呆头呆脑的打开,拿起里面的冰蓝色丹药,不过钦画并没有直接吃掉,他呆呆的看着冰心丹,忽然用另一只手拍了上去,只见那冰心丹碎成几瓣,钦画拿过其中一瓣吃掉,然后把手伸到子焰面前: “师兄,你的……” “你脑子没坏吧?”子焰皱了皱眉:“好好一颗丹药打碎了干嘛?” “我……”钦画表情有点委屈:“我全吃…吃了,你…你肯定…会…会恨我,所……” “别说话了,张嘴。”子焰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拿过几瓣碎的冰心丹。 钦画听话的把嘴张开,子焰就把几瓣冰心丹全部扔了进去:“脑子都烧糊了话还这么多。” “我...我...我......”钦画把冰心丹吞了,有些不安,他是知道冰心丹对子焰的重要性的。 “徒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归隐大师见钦画这模样也不知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不是,我...我...我怕师...师兄...怪我。”钦画低着头看着一脸不悦的子焰说道,他觉得师兄是为了提升实力完全不要命的那种,而这冰心丹肯定会影响师兄的后续实力提升,这往后被师兄记着这事怕是自己没得好日子过。 子焰一听脸色唰唰的就冷了下来,合着自己就真是个铁公鸡呗,子焰强压火气,冷着脸: “要不要喝水?” “我...我自己来。”钦画说着,自己小跑着走了,将军见状,正准备跟上去,却被子焰拦住了。 “子非,跟上莫雷克。”子焰冷冷的看着将军说道。 “噢。”子非说着就小跑着去追钦画了。 将军冷冷看着子焰。 “我师弟已经没有精力去帮助将军救人了,请将军另寻它法吧。”子焰同样以冰冷的脸色回敬。 “刚刚她不是好了很多了么,你是我们犬马帝国的人吧?为帝国效力不是应该的吗?” “但是我们已经尽力了,昨夜在镇子里遇到步兵增援部队后我立刻就随同步兵们奔赴战场,差点战死,不算尽力吗?” 子焰反问道。 “......”将军面无表情:“你做的很好,但是我觉得你们可以做得更好。”说着,把子焰挡着自己的手移开,迈动着步伐向钦画的方向走去。 子焰咬着牙,他知道这个将军在这里就是说一不二的天,如果他不放人,自己这几人肯定是没办法离开了,但是... “将军!!!”子焰在将军的身后吼道,将军停住脚步,回头,见子焰正目眦欲裂的看着自己,而四周不少将士也被子焰这一声大吼所吸引。 “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了,难道您非要逼死我们不成?!!!” “混账!!你竟敢如此和将军说话?!”一个骑军领队见状大怒,拔出佩剑,怒视子焰。 子焰红着双眼,也拔出佩剑:“我也没想到将军你是不讲道理。” 噔噔噔,此时不少兵士闻声赶来,个个手握佩剑将子焰团团围住,子焰扫视众人,他们大多穿着骑兵的衣服。 “怎么了?”这时从兵士中挤出一个身着重甲的大汉,子焰认得他,正是步兵统领,步兵统领见到被围着的人是子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到将军也在,便向将军微微欠身行礼: “将军,这是?” 将军没有回答,不过脸色至始至终都没什么变化。 “将军...我子焰!从未求过任何人,但是现在,我求您,求您放过我的师弟。”子焰一字一句的说道,眼神里也不再是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和屈从。 “子焰,到底怎么了?”步兵统领还是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之前还挺看好这个叫子焰的后生的,对其也是赞赏有加。 而一众手握佩剑的骑军兵士也是有些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将军。”骑军领队李高也赶到。 “将军,怎么了?是那妖女露出本性伤人了?”李高见状怒道。 将军看着子焰,没有回答。 熔炼花之火 另一边,饮水处。 钦画这时已经正常了许多,但是越是恢复了反而越觉得难受,原本的肤色过红,就是因为血粒过多而引起 的身体自主保护反应,而且痛觉神经会被麻痹,现在倒好,一旦恢复正常,反而难受的要死,钦画坐在储水营 帐外的帐边没人的地方,吐着舌头,背靠子非的肩膀。 子非看着钦画脸色痛苦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陪钦画聊天,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 “有这么难受吗?” “是啊,这可比吃饭吃到吐难受多了。”钦画皱着眉头,恨恨到:“都是那几个狗混蛋,逼着我给他们的 士兵治疗,而且还觉得我是赚的,我的天,我真想给他们脑袋按进泥巴地里。”钦画越想越生气,自己刚刚绝 对是脑子烧糊了,居然会吸这么多血粒在身体里,原本血粒是可以消耗掉的,但是一旦过了那个临界点,就变 成危险的炸弹了,这么说来应该是 燃烧血粒+血粒过量 同时产生的副作用。 “不过应该还好吧,虽然痛苦,但是不会伤害到你吧?”子非问道,他不能理解血粒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是这么多天的相处,他能感觉到钦画的核心能力就是这个血粒,从各个意义上来说。 “谁说的!!要不是冰心丹现在已经将大部分血粒凝缩了,我的血粒能力恐怕要报废了,现在想想真是后 怕,我以前从来没一次性在身体里储存过这么多的血粒,都不知道这么恐怖的...”钦画看着手掌,身体不由得 打了一个寒颤。 “对了,你不是受伤流血或者战斗可以消耗血粒吗,你为什么不现在试试呢?” “不...我现在对血粒的控制精度太低了...已经难以起到修复身体的作用了,流血能消耗掉的只是一小部 分,但是我储存的太多了,我自身的血液是运转血粒的载体,现在把血液排出的话,我必死无疑了,至于战斗 ,我一旦开始战斗,所有血粒都会在血液里变得活跃,这么多血粒同时运转的话我会死的,我还是等血粒被冰 心丹凝缩至正常水平吧。” “好吧...” 这时,一个士兵正好来储水营帐取水,似乎听到了有人说话,寻着声音来到钦画与子非呆的地方,而钦画 由于血粒能力暂时关掉了,也没发现士兵的靠近。 “喂,放下武器!!!”士兵忽然冲了出来举着长枪对着俩人,而钦画和子非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士兵 看清二人面目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你们俩啊,没事躲在这干嘛,吓我一跳。” “喂,你吓到我了才对吧!”钦画不满道。 “呃...话说你就是救了我那几个兄弟的人吧?”士兵看着少女想了想说道,他听几个伤好的兄弟说是一妙 龄少女救了他们,这军营哪来的什么少女,眼前这位应该就是了。 “昂,知道是小爷我救得还不对我客气点?”钦画白了这小兵一眼。 “啊,抱歉,刚刚是我鲁莽了。”小兵挠挠头:“这样吧,我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答谢你救我兄弟的 恩情,但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的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我就是步兵七营的大狗子。” “噗----”子非听了把刚喝了一半的水喷了出来,钦画也是给这小兵逗乐了。 “你叫什么?大狗子?”钦画笑道,对这名字有些好奇,心想大狗子这不是狗名吗。 “对啊,你救的我那几个兄弟里面有一个是我亲弟弟,名字叫二狗子呢,很像吧?”大狗子挠了挠后脑勺 。 “昂...可是为什么要取这种名字呢。”钦画仔细看了看大狗子,也算是眉清目秀了,虽然黑了点但其实长 得不赖,身高也在一米七左右,估计也就二十出头,虽然看起来有点憨,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大狗子这种名字 ,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想的。 “因为我爹娘说狗最好养活,就给我和我弟弟取了大狗和二狗的名字,对了,我姓陈,大狗是我名字,大 狗子是我小名。” “好吧,要不你找你爹娘商量一下改个名字怎么样,大狗这名字不太好听。” “我爹娘...我弟弟二狗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大狗说道这眼神里流露出一些难过,不过很快就收了起 来:“所以谢谢你救了我唯一的亲人,谢谢。” “呃...抱歉,我并不知道...” “没事,那我先去忙了。”大狗子想起还有很多杂事没做,再次感谢道,便提着长枪走了。 ...... “大狗子吗。”子非饶有兴趣的掏出一本本子,然后在上面写上了这个名字。 “你这是干什么?”钦画看到不解。 “记录啊,我怕忘记他的名字,先写在本子上,等回去就把今天的事都记录下来。” “哈?一个觉醒都没有的武者而已,你是打算记载下来流传后世吗?哈哈。” “但是我挺喜欢他的,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是个性格不错的人。”子非合上本子,认真的说道。 “好吧...”钦画靠在子非的肩膀上,感觉姿势不是很舒服:“子非小弟,你能不能背对着我。” “啊?怎么了?” “躺着比较舒服吧,你背对着我,这样我好躺在你背上。” “喂,那样的话我就很难受了。” “叫我大哥,作为小弟,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子非无语了,不过还是同意了。 此刻,子焰这边。 “所以,我师弟已经尽力救治大家了,只留自己一条性命不是过错吧?”子焰见将军一直没有说话,便将 来龙去脉全部告诉给了大家,原本围着的不知情的兵士们听了也是一阵沉默,确实,人家本来就不是军医,尽 了最大努力就行了,没有义务为伤者献出生命吧...而且在场有不少是被钦画救过才苏醒过来的,不过见过钦画 的兵将们都在奇怪为什么子焰是用师弟称呼钦画的,没记错的话钦画是位很漂亮的姑娘。 步兵统领听了瞄了一眼将军,但是也不敢说话,于情于理将军确实做错了,但是他一个普通的步兵统领怎 么敢冒犯眼前这位犬马国威名远传的虎狼骑将——李效虎呢,李效虎身高一米七五,虽然在众多将军里不算高 大,但是其身为犬马帝国的十二骑将之首,统领着另外十一名骑将与其麾下各自加起来一共十万的骑军,其军 队以虎狼之迅猛闻名,而骑军,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核心战力所在,一是因为骑军培养花费最贵,二是骑军作 战迅猛且支援极快,在战略意义上也是重大非凡,足以说明身为骑将之首的李效虎是帝国的核心人物。 此次李效虎携百余名精英骑军前来协助步兵统领,虽说是协助,但其实,指挥的实权肯定只在李效虎将军 手上,别说李效虎那麾下十一位正在征战四方的武艺超凡的骑将,就光是他本人携带的这百余名精英骑兵的一 半,都能随随便便灭杀自己与这剩余不过几百人的步兵。 “你说的可是事实?”李高领队沉默了一会问道,如果真是如子焰所说,那就是自己错怪那少女了,说来 也是,如果真是吸收就可以提升,那岂不是天下无敌了,倘若真有这等种族,必然闻名于世。 “还要我怎么证明?”子焰反问道。 “但是。”不等李高开口,将军先说到:“这些将士每天随我出生入死与战场,都是为了保犬马国的平安 ,他们就命该绝此吗?你那同伴既然能多救几人,多承受一点痛苦又何妨。”说着,李效虎将军拳头紧握,这 些可都是随着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手下,他不愿意就这么看着他们得不到救治死去。 李高见状,眉头微皱,忽然对着将军单膝跪地:“将军,属下有一请求。” “说。” “我愿与这位名叫子焰的小辈来一场比试,如果在下输了,就让这几位离去,在下受罚,在下如果赢了, 那也请这位叫子焰的兄弟不要阻挠。” “准。”李效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你呢,同意吗?”李高起身看向子焰:“我听其他人说你战场上威猛非凡,在此之前也与几位同住一间 客栈度过一晚,算是缘分了,还真想见识见识你的剑法如何。” “...”子焰紧锁着眉头,这是一个机会,但是他真的能打赢一个久经沙场的人阶七段老兵吗?子焰细细打 量李高,身高一米七二左右,不比自己高多少,但是身材可是比起自己壮上许多:“如果是以师弟的命运为赌 注,我希望先征求一下师弟的意见。”子焰淡淡说道,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是冷静了许多,但是如果观察仔 细的话,就会发现子焰的手在发抖。 “你们谁知道他的师弟在哪?去把他找来。”李高说道。 “噢,我知道,我去。”人群外一个士兵喊道,此人正是大狗子,他心想子焰的师弟应该就是刚刚遇到的 姑娘身边的那个小孩吧,说着急忙跑到钦画和子非俩人呆的地方,果然俩人还在。 “嗯?你事做完了?”钦画听见动静,回头看去,发现是大狗子也是熟络的问道。 “没有。”大狗子回答道,看向子非:“你是那个叫子焰的人的师弟吗?” “怎么了?”子非没有否定,问道。 “我刚刚打杂时发现很多人围着,就过去看了一下,里面有个叫子焰的少年被围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 况,不过心想应该是你们的同伴,然后就听有人喊,把他的师弟找来,我心想是不是你啊,就过来通知你。” 大狗子对子非说道。 钦画听了眉头一皱,本来和子非躲在这里聊聊鬼怪故事还挺开心的,但是心情瞬间又被拉到底谷。 “他师弟是我。”钦画冷冷说道,起身走人。 “啊?”大狗子懵了,师弟不是男...难道是名字叫师弟吗? ... 钦画走着,很快就看到了一堆人团团围着刚刚自己离开前师兄呆的地方,想必师兄就在人群里面了,钦画 也能猜出来是为了什么事,说实话他现在很后怕,他死都不想在体会一次那种感受了,那种形容不出来的感觉 ,就像是身体被塞满了东西,但是还要继续塞进去...... 但是...钦画也不想拖累师兄,这样想着,步子放慢,希望延缓恐惧的到来。 “她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看向钦画,同时原本围着的人群也有序的散开,钦画看到子焰 正在里面,而子焰也看着自己。 “师兄...”钦画低着头:“师兄,我不想...” “我知道。”子焰走到钦画的身边,对着钦画的耳边轻轻说道:“快告诉我,我和那个人胜算谁大。” 钦画抬头,看了一眼李高:“怎么了?” “我要和他比武,赢了将军就答应放我们走。”子焰看着钦画认真的说道。 “可是...”钦画听了有些懊恼:“可是我的血粒能力才刚刚被冰心丹封住,已经感受不到血粒了...” “什...”子焰一听也是无奈,对手不比钦画这种新手,一个常年拼杀在前沿的战士的进攻都是招招致命的 ,而一旦是擂台式公平决斗的话,双方的肉体实力就极为重要,如果不能提前知道对手的强弱,子焰就没办法 选择战术,进攻永远是最佳选择,但是在对手更强的情况下,适当的防守则多了一些胜利的可能... “怎么样,商量出结果了吗?”李高看着俩人犹豫不决的样子,催问到。 “师兄...”钦画眼眶微红,低着头:“我真的不想在体会那种感觉了...再来一次我真的会死的...” 子焰手指紧握长剑,指骨用力得泛白,良久,移步站在钦画的正前方,挤出一个微笑:“你还信不过我吗 ?” 钦画抬头,子焰的表情仿佛像是有百分百的把握一样轻松。 子焰转过身,笑容也逐渐消失,面色难看至极:“开始吧。” 李高听闻握紧长剑,双腿迈开,军中的剑术既简单又不简单,简单在于只有挥砍,不简单也在于只有挥砍 ,李高双手持剑,刹那间,只觉得眼前浮现出一个木桩——这是他惯用的拼杀之术,把对手全当做有着关节的 木桩,在木桩的身上标记着致命的地方,那么杀敌,只是快准狠的砍中致命的地方就对了。 子焰左脚迈开,双手持剑,剑身水平于眼睛,剑尖直指前方,阴冷的脸上,划过一道眼泪。 这一次,我不能输,我的熔炼花啊,师傅说你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难道你带给我的只是这些吗?你能 感受得到吗?我的鲜血在沸腾,但是,这不够,这远远不够...... 风缓缓吹过,四周的人也都安静的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这场争斗,只见俩人对视,久而不动。 忽然,子焰脸上的黑色的纹路像是被灌注了熔浆,红黄色的火焰流动着将纹路点燃,犹如逐渐盛开的火色 枝芽,在灌注满溢的那一刻,子焰奔涌向前,扭动着结实的身躯横剑爆斩,李高见状立剑格挡,哪知那劲道之 大,竟是震的虎口生疼,步子也往后退了几下,子焰则腾空反方向在翻滚一次,刀也是从另一方向再次劈下, 李高见状却是不惧,再次用剑格挡,这次子焰的力道却不如前一次,李高挡住后,电光火石之间,一只脚就踹 向子焰,将子焰踹飞,而后自己也因为惯性退了几步,稳住步子后抬头,见子焰半空落下必然闪躲不及,握着 剑猛然冲向子焰。 这一战,必须全力以赴! 忽然,一道火焰向火蛇一样袭来,李高躲闪不及只得用刀与之对劈,一道气浪将火焰劈开,炸成火浪,刹 那,一道冷光划过火焰,李高只觉得一阵脖子上一阵冰凉。 “我赢了。”子焰嘶哑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李高转头看去,此刻的子焰左脸纹路上燃着火焰。 “这...怎么可能...你还未觉醒,怎么能控火?”李高皱眉,哪有未觉醒就有神赐能力的,这都是什么怪 物。 “战斗之前,我还得告诉你我的能力吗?”子焰嘶哑着声音说道,将佩剑收回。 “熔炼花?”李效虎将军若有所思的看着子焰,小声嘀咕道:“怎么有人的身体能融合熔炼花的...” “好吧。”李高也收了剑,走到李效虎将军面前:“将军...我...” “不好啦!!!蛮军又来啦!!!准备战斗准备战斗!!”李高这边话音未落,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所 有兵士听闻立刻行动起来,去取自己的战斗装备,而李效虎这边也不再管这子焰几人的去留,直奔自己的战马 。 “太好了!”钦画红着眼眶,表情却是大喜:“这样我们就可以走了!” “嗯,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师傅呢?”子焰看着钦画和钦画身后跟着的子非问道。 “师傅?不知道啊,我来就好像没看见师傅。”钦画摇头。 “...我们去找找看吧。”子焰看着四周慌乱的兵士们,心想这找起来估计有些麻烦了。 “要不我们分头去找吧。”钦画见状说道。 分离 “不,你俩都跟着我,靠近点别走丢了。”子焰瞥了钦画一眼,淡淡道,随后就往自己的马匹走去:“你们的马匹放在哪了?”子焰走在前面问道。 “和骑军的马拴在一起。” ...... 三人离开军营翻过一个山坡,在林子里走了一段路,不一会,只见一匹棕红色的大马正自己在雪地里游荡,时不时吃个树叶啃个草根。 子焰冲马儿吹了吹口哨,马儿便奔了过来。 子焰翻身上马,看着钦画子非俩人:“上来。” 子非和钦画对视了一眼,俩人都有点尴尬。 钦画推了推子非:“这是你哥,你害羞什么,你坐前面,我坐后面。” “我不。”子非一听立刻拒绝了:“以往我坐哥哥的马都是坐后面的,我习惯了,还是你坐前面吧。” “你个小屁孩,你坐前面才合适知道吗?再说了...” “我不我不。”子非红着脸,这一般坐骑马者前面的都是情侣或者小孩,自己坐前面也太尴尬了吧。 子焰看着互推的俩人一阵无语:“子非,上来,坐前面。” “看吧看吧,你哥都让你坐前面了,快点吧。”钦画催促道。 “哼。”子非气呼呼的瞪了钦画一眼,还是乖乖的坐在了子焰的前面,而钦画也得意的坐在了后面,好在这荒兽混血马体型高大,即使三人坐下也绰绰有余。 驾! 子焰策马返回军营,发现战斗已然打响,嘶吼声与兵刃交接的声音不绝于耳,不过子焰并不想去看胜负如何,比自己强的钦画现在没有战斗能力,而李效虎如果带着这百余名觉醒强者都打不过,那自己留下来帮忙也不过徒增伤亡,这样想着子焰来到原本骑军放马的地方,发现师傅归隐大师正骑在一匹马上牵着一匹马在原地候着。 “师傅,还有一匹马呢?”子焰骑近了问道。 “被军队征用了,好说歹说才留了这两匹马。”归隐大师回到。 “也罢,墨钦画,你去骑一匹,子非你也过去。”子焰说着,瞥了一眼四周,正好看到一个武器架上放着几把长枪,应该是上一场战斗中死去士兵的,子焰骑马到架子旁边抽了一把出来,毕竟在马上还是长枪好用一点,佩剑的攻击距离还是有点不够长。 “扔给我一把。”钦画见状说道。 子焰瞥了钦画一眼,随脚一踢,把一把长枪踢向了钦画。 “好了,我们先撤离吧。”子焰冲几人命令道,调转马头向镇子出发,打算拿了行李就继续前往皇城。 “等一下,你们看!”子非坐在钦画背后喊道,子焰等人停了下来,朝子非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几个蛮族兵拿着弓箭追着一个背着人的小兵射,而那个小兵一手拿着长枪,一边背着人,速度却丝毫不落下,几个蛮兵愣是射不中,追追停停的,一直追不上。 “这不是我们该管的了。”归隐大师见状说道:“我现在感觉天有异变,寒潮将会再次来袭,恐怕比魔谷的寒气还要重。” “寒潮?”子焰不解:“寒潮是什么。”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家里的那个镇子,我当时回去发现有个小神灵在守护着,所以镇子里不至于冻死人,但是我现在发现寒气异常,原本那个小神灵似乎是守护了一块巨大的土地,后来范围慢慢缩小至村镇,说明那个神灵镇不住寒潮了。” “那父亲他们岂不是很危险?”子非听闻紧张道。 “不...那个小神灵似乎很亲近人类,再弱它也是神灵,镇子还是能守住的,不过像这种荒野之地,怕是要冻地数尺了。” 子焰点点头:“那我们还是走吧。” “那个小兵冲我们过来了,是陈大狗。”子非惊讶道。 “陈大狗是谁?”子焰疑惑道,而那小兵身后的蛮兵,这时也看见了自己,还是一往无前的冲了过来,子焰见状握紧了手中长枪。 “就一个军营里的小兵而已,你弟弟好像挺喜欢这个人的。”钦画摊了摊手。 “哦。”子焰应了一句,策马冲向蛮兵,蛮兵见状,举着大刀转而冲向子焰。 “真是不怕死。”子焰冷哼道,这几个高大的蛮兵身着兽皮,虽然保暖但是全身上下连块锁甲都没有,子焰想都不想,双手横持长枪,飞马跃起,斩下其中一个蛮兵的头颅,随后空中脱马,落地一个横扫接扭动身躯翻身再次横扫,从上面俯看,俩次横扫犹如两道月盘一气呵成,蛮族士兵便应声而倒。 钦画这时也骑着马到了陈大狗身边,子非冲陈大狗招了招手,看到陈大狗身上染着鲜血,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是你们啊,太好了。”陈大狗有些惊喜:“我身上这血都是别人溅的,没事,但是...陈大狗转头看了看背上的人,背上的人也看了看陈大狗:“哥,我也没事。” “这就是你弟陈二狗啊?”钦画骑在马上看着陈大狗背着的人,年纪只和子焰一般大。 “啊,你是!你是给我治伤的恩人吧!!”陈二狗抬头,看到钦画,有些激动,这正是把奄奄一息的自己救活的那个姑娘啊。 “...”钦画一听略尴尬,救的人太多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应该...是吧。” “该死,又有蛮兵过来了。”子焰看向远处,一个骑着马的人身后一大堆的骑兵追着:“嗯?那不是李高吗?怎么临阵脱逃...” “不好!”陈大狗看着蛮族骑军一惊,连忙看向钦画:“姑娘,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 “我这弟弟大腿被砍中了,我已经包扎好了,但是他没法行动,所以我这才被几个杂兵追着,你可以帮忙把我这弟弟带走吗?这后面的追兵我拦着就好。”陈大狗诚恳的看着钦画说道。 “哥哥?!你在说什么?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弟弟,我们家还没有后人呢,父亲临死前就说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看到孙子...” “哥...” “一起吧。”子非微微皱眉,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兄弟俩死在这里。 “不了,一起肯定会被追上。”陈大狗把长枪插在地上,把弟弟抱起来,放到归隐大师骑着的马背上,然后拔出长枪:“感谢你们的搭救,快走吧,我垫后。”陈大狗冲着钦画和子非俩人露出一个微笑,随后,转身面对着远处正在冲这边奔袭的蛮族骑军。 钦画眼睛微微睁大,琥珀色的眼瞳盯着陈大狗的背影,脸色微红,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个时刻,居然觉得这家伙很帅。 “好了,不要犹豫了,走吧。”子焰骑上马,看了看陈大狗。虽然不认识这家伙,但是有个人拦着确实好很多,只希望这家伙能拦得住。 “我说,要不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钦画想了想说道,但是没有得到陈大狗的回答,反而是子焰气冲冲的跑过来拉着钦画坐下的马头调转方向:“蠢货!别说话了,快滚!”说着钦画狠狠对着马屁股就是一鞭。 “诶!师兄你干嘛”钦画的马匹不受控制的奔跑了起来,而归隐大师也紧随其后,看着人离开了,子焰呼了口气,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接近的蛮骑军,心里不由得暗骂钦画这个蠢猪,一直婆婆妈妈的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自己得想办法拦住这些骑兵了,不然他们的马匹肯定是不够快的。 打定主意,子焰看了一眼陈大狗,再看向蛮军的方向,发现李高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但是看不到正脸:“心想又来一对兄弟情深?” 再看这陈大狗,陈大狗连觉醒者都不是,肯定是拦不住蛮军的,蛮骑军的马匹虽然刚经过混战,但是速度还是要比钦画子非他们的马快一些,但是比起自己这匹马就不一定了,得借着这个优势骚扰一下这些蛮骑军,不过怎么骚扰呢... 子焰看了看身边死去蛮兵手上的弓箭有了主意。 子焰挑了两把好点的弓,一把背着一把拿着,然后把箭矢全部拿上挂在马鞍上,骑上马,就奔向蛮骑兵,等靠近了就是一箭,不得不说这蛮兵的弓箭质量和精准度还是很不错的,作为有着小镇神射手称号的子焰也是不由得赞叹蛮军的弓箭制作工艺。 蛮骑兵见状便有几人策马冲向子焰,子焰则调转马头,往另一边奔去,子焰回头看去,却是只有四人跟了上来,数十名骑军依旧跟在李高身后,这时子焰注意到李高身后背着的那人身穿染了鲜血的白色虎皮衣,心里不由得一惊,那受了重伤的竟是李效虎将军?再看李高那身后蛮骑军中领头的一人,骑着一匹健硕的白马,气势非凡,在这冰雪天里,那人露出上半身强壮的身躯,带着白骨面具,拖着一长戟。此人的白马穿着染了无数鲜血的精铁锁子甲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重甲骑军了,但是由于负重很高,马匹的速度自然降低许多,追了半天愣是没有追上李高这匹轻骑,但是也足以见得此人的白马是不可多得的稀世好马了,不然哪有穿着这么厚重的甲胄背着一个壮汉长途奔袭后打了这么久还能继续追人的,一般的荒兽混血马匹也早已累死,像子焰现在身后的这四个蛮骑军,他们的马匹也是上等荒兽混血马匹,虽然装备轻盈,但是现在也是体力不足,完全追不上子焰。 子焰见这几人离了大部队这么远,心中冷哼,转身又是几箭射去,这四人虽然看起来也战力不低,但是策马高速奔袭的情况下,跟在别人身后难以躲闪,而子焰又箭术精湛,几人纷纷中箭,吃痛的几名蛮骑军,不得不放弃追击。 “想跑?可由不得你们了。”子焰调转马头,冲了回去,几人见状大怒,忍着箭伤策马相对而驱,却不想刚刚策马起步,子焰又是调转马头,几发离弦之箭迎面而来,二人相继中箭,另外二人还算躲闪及时,作为战场老兵,这几个蛮骑兵也是明白遇到强敌了,眼前这个人骑射之术精湛无比,而现在这四人却因为马匹体力不支,也无法在骑术中展现自身的实力,而弓箭本来这四人也是有的,但是他们带的不多,早在混战前就射没了,所以唯一胜算就是把这人打下马来,不然拿此人是完全没有办法。 几人简单的交流过后,全部策马奔回,打算先撤回去。 子焰见状不由得冷笑,再次拉弓,瞄准跑的最慢的那个一箭过去,精准的射在背上,那人只是颤抖了一下,这时子焰才忽然想到几人都中了箭,但是始终不见这几人的痛喊,心中也是不得不佩服,但是性命之事,子焰也不敢留下情面,再次拉弓瞄向跑得最慢的人的马腿,因为子焰知道这人受了重伤,这时在打下马来就可取之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子焰刚射出那箭,奔在前面的蛮骑兵忽然调头迂回,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还有一个在中间勒停战马,回身站在马背上冷冷的看着子焰,子焰大惊,不过好在最慢的那个人的马匹马腿被射中,战马悲鸣一声,不受控制的栽了下去,子焰一瞬间就想好对策,在蛮骑兵调头挥着长刀冲过来劈向自己时,子焰忽然策马与之相撞,而自己则往旁边身躯一倒,悬在马身一侧握着长枪借着冲力刺穿了那人的头颅,而俩马相撞,子焰被惯性撞飞了出去栽了个狗啃,而另外几个蛮骑兵却已冲了过来,其中一人飞身一刀劈向子焰,忽然一团烈火爆开将蛮骑兵炸的血肉模糊,旁边骑着马冲过来的蛮骑兵也被惊得掉下马来,惊恐的看着子焰,而趴着的子焰转头看向他,燃着火焰的左半张脸上,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剩下的俩个蛮骑兵浑身颤抖的看着子焰,只觉得面前站着一个,一半是人,一半却是烈火之身的妖魔。 “这就是熔炼花的力量吗?。”子焰看着自己左手臂和身上也蔓延了熔岩般的纹路,上半身的衣服也被火焰焚烧吞噬,好在火焰纹路只蔓延在左边的上半身,所以裤子还健在。 几个蛮骑兵眼底透着恐惧,再也忍不住丢下武器拔腿就跑,子焰看着二人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走到自己的马匹旁捡起俩支箭,左手手指轻轻的在箭身摸了一下,摸过之处留下一道熔岩般的纹路,随后拉弓搭箭。 咻——的一声,只见其中一名蛮骑兵被射中扑倒在雪地里,挣扎着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继续跑着,随后子焰又射出一箭,不过这次是射在另一个蛮兵的腿上,被射中后的蛮骑兵单膝跪地,但是求生欲让他挣扎着起来,一瘸一拐的跑着。 子焰看着这俩个蛮兵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嗤笑,回过头不再看那俩人,而俩个跑着的蛮兵被射中的地方却渐渐的犹如熔岩流动一般的蔓延开来延伸在皮肤上,俩个蛮兵发出凄厉的惨叫,不多时,俩人皆焚化成为灰烬。 这边子焰看了看自己的马匹,虽然刚刚狠狠的撞了一下,不过似乎没受什么伤,子焰满意的看着马匹,心想这样还不错,不但解决了这几个蛮骑兵,还意外让熔炼花的融合程度升级了,已经可以运用这等火焰的力量了,不过... “我不会又留下新的烧痕吧...”想到这,子焰微微皱眉,四处看了看,正好看到不远处的小湖,骑着马奔了过去,化开冰面,只见自己燃着烈火的左眼眼睛像灌注了岩浆一般,而眼睛的中间是一个深红色的圆珠子,看上去像变小的红色眼瞳,看上去有些渗人,左半身出现了不少新的熔岩般的纹路,如果真的会留下新的烧痕,岂不是...子焰一想到钦画可能出现的那个表情,就有些不爽,虽说子焰一直觉得自己不再乎外表,只要能提升实力就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钦画说自己丑的那句话,就特别在意了。 “啊啊啊啊,一想到这家伙就莫名的生气,我回去一定把莫雷克给宰了!!”子焰暴躁的骑上马匹,冲着镇子的方向奔驰而去。 真是容易让人生气啊,独自一人策马奔腾在广阔的平原上,就想到了钦画那家伙,不是那家伙,自己也用不着这么麻烦了。 思索之间,冷风挂在脸颊上,子焰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如果,我有钦画那种天赋就好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能有那家伙的天赋,是不是就不用忍受每天吃药练功打坐然后又吃药练功打坐的循环生活了呢?那家伙整天与子非讨论着那些所谓的有意思的故事,困了就可以睡,醒了就可以玩,聊天,却依旧有着令人望而叹止的实力,而我,为了提升自己要忍受比死还难受的痛苦去融合熔炼花,即使成功了也不是一劳永逸,还要不断的收集药材修炼,调和,防止最后完全融合会出现的差错,真是不公平。 子焰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左手,此时熔岩般的亮纹已经消退,好在皮肤上没有留下新的黑色纹路,子焰叹了口气,加快了马奔的速度。 此刻,10km外的林子里,几个蛮族骑兵牵着马搜寻着什么。 翻译——蛮族语 村子 子焰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左手,此时熔岩般的亮纹已经消退,好在皮肤上没有留下新的黑色纹路,子焰叹了口气,加快了马奔的速度。 此刻,10km外的林子里,几个蛮族骑兵牵着马搜寻着什么。 翻译——蛮族语 “奇怪,那些家伙跑哪去了?”正在四处搜寻的其中一个蛮骑兵抱怨道。 “诶,你说我们分这么散去找不会出现意外吧?”另一个蛮骑兵担忧到。 “能出什么事,蛮尤大人还独自一人走呢,咱还是分三人一队,还怕什么。” “也不是这么说的,蛮尤大人那么厉害,我们三个人一组也远远比不上啊。” “对啊,而且那个骑兵背着的那个受伤的将军也好厉害,居然能和我们蛮尤大人打的不分上下。” “真的假的?” “骗你做什么,我当时就跟在蛮尤大人旁边,亲眼看到那个穿着白色虎皮衣的人和我们蛮尤大人打了许久。” “那我们要是真找到了不会被反杀吧?” “不会,那人被队长偷袭了一刀,还被蛮尤大人踢了一记狠的,要不是被那个骑兵救走了,肯定是要死在蛮尤大人手上的。” ...… 三个蛮兵一边走一边聊着天,丝毫没有察觉树上的四道视线正注视着他们。 不久,待几个蛮兵远离后,钦画终于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 “我们快走吧,不然被发现就不好了。”子非说着跳下树来。 “都是那个骑兵,非得跟我们这边来,不然我们哪里用躲这里。”钦画拍了拍身上的雪,抱怨道。 “二狗兄,没事吧?”子非搀扶着受了伤的二狗。 “我没事,也不知道哥哥怎么样了。”二狗叹气道。 “说起来子焰师兄不知道怎么样了。”钦画叹气道。 “哥哥那么强,不会有事的,我们快点回镇子吧。”子非说着,走到一块草丛旁,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块雪地里居然有个洞,往洞里看黑乎乎的,子非走到洞旁开始扒开雪地,不一会儿露出一个坑,继续扒下去,便露出一个马头,原来这里原本是个沟,子非几人在林子里奔走时踩在这沟的积雪之上就掉了下去,眼看追兵追上,便把俩匹马全部牵到沟里用雪埋住只留个洞当呼吸口,然后几人全部躲在树上,这树只要不把积雪震下来,便是天然的藏身处,几人便是这样逃过一劫。 “乖乖马,上来了。”钦画说着,将自己的那一匹拉了上来,几人稍作休整,便奔往小镇。 来到镇子里,还是没看见镇子里的居民,钦画都不知道为什么从之前到现在一个人都看不到,四人一直奔往客栈,客栈里,罗明正在哼着小曲擦着桌椅,似乎很是高兴。 “啊,大人,您回来了,今天早上看不到您,还以为您已经离开了。”罗明高兴的说道。 钦画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向二楼:“我劝你还是收拾收拾离开吧,蛮族军队来了。” 罗明听闻有些诧异,跟在了几人的后面:“不是有李效虎将军么,还怕挡不住蛮军?” “呵呵,挡不挡得住我不知道,我倒是希望那家伙死在那,威胁我,差点让我死掉,哼。” “李效虎对您做什么了吗?”罗明听出来她好像不太喜欢李效虎将军,应该是发生什么了吧。 钦画打开客房,转过头来看着罗明:“你还是先想想要不要离开吧,我亲眼看到李高载着那混蛋逃跑了,剩下那百来骑军也怕是凶多吉少,将军都受伤跑了你还指望什么?”说完,钦画走进了房间开始收拾。 “李效虎将军受伤了??”罗明蒙了,在他印象里李效虎身手极好,而且那一百骑军个个骁勇善战,怎么会输呢。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陈二狗搀扶着墙壁,说道。 “你是谁?”罗明老早就注意到了陈二狗这个生面孔,还穿着士兵的甲胄。 “我就是步兵军里的。” “你临阵脱逃?”罗明皱了皱眉,临阵脱逃是死罪。 “我......”陈二狗不说话了。 “我觉得他没做错什么,你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钦画收拾好了东西,系在腰间。 “大人,在犬马国,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罗明解释道,他觉得有必要和钦画解释一下犬马国的规定。 “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钦画看着罗明的眼睛,其实罗明203岁这个年纪,在莎琪雅莫雷族还算个年轻人。 “好吧,听您的。”罗明摊摊手,他现在觉得钦画才是自己的同类,像是找到了一种归属感一般,即使自己是在犬马国长大的,但是从小自己就与其他小孩不一样,而钦画和自己,才比较像。 钦画看了一眼子非他们,也收拾完毕,便匆匆离开,在经过罗明身边时:“劝你也收拾收拾离开吧,在我们莫雷族,活命是很重要的事情。” “那我能跟着您吗?”罗明跟在钦画后面问道。 “随便。” 罗明停下脚步,呆呆的望着钦画的背影。 “我们会在镇子南口等着,不会等太久,师兄到了我们会立刻离开。”钦画见罗明还傻站着,便提醒道。 “太好了!我马上来。”罗明有些激动,立刻跑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钦画无语的看了罗明一眼,骑着马儿,领着一行人前往镇子南口等子焰回来。 子焰这边却是与大狗子相遇了。 原来当时李高见大狗子站在此地,便稍微绕开,这样蛮骑兵主力就依旧是追着李高,而分散了几个骑兵出来想杀大狗子,却不想大狗子借助覆盖有雪的山坡地形,与几人周旋,蛮骑兵见状也是下马,却被大狗子一手威猛的长枪打的落花流水,不敢上前,在僵持许久后子焰正好路过,就顺带救了大狗子。 “你的枪法不错。”子焰骑着马对坐在身后的大狗子说道。 “嘿嘿,一般一般,勉强自保。”大狗子谦虚道。 作为精通各种武器的子焰不语,他清楚的知道这大狗子的枪法的确是很有水平的,也难怪两次战斗下来这家伙居然没受什么伤。 “你叫什么名字?”子焰一边查看四周一边聊道。 “我姓陈,名大狗,小名就叫大狗子,你也这样叫我就可以了。” “大狗子?”子焰有些无语:“那狗兄你是哪里人?” “我就是这儿的人,家就在前面的小云镇子里,不过这次我们全军覆没了,只能远走了。” “那上百骑军也输了?”子焰惊讶道。 “你没看到吗?那个骑兵背上的就是将军啊,而且逃出来之前我就粗略的预估了一下,对方至少两百骑军一百重甲盾兵,五十射手,一百五十的枪兵。别看我们数量不差,但是步兵里好多都是老弱病残,根本打不过。” “嗯...”子焰微微皱眉,这里离家乡很近,难道父亲说的未知势力就是这蛮军? “狗兄知道蛮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子焰随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几个月前,忽然就开始征兵,然后越征越多,一开始是镇子里50岁以下16岁以上的男子,后来妇女和年龄低于七十的老人,年龄高于十二岁的男童都征,只有残疾和脑子有问题的人不征,你别看我们步兵现在就只有那么些,在不久前我们可是有四五千人呢,只可惜那些老弱病残的很快都牺牲完了,就只留我们这些厉害一点的,现在镇子里恐怕没什么人了吧。” “狗兄倒是挺乐观的。” “有什么难过的,本来是在镇子里继承了父亲的铁匠铺做铁匠生意的,虽然安稳,但是就这么和弟弟度过余生也是颇为无趣,现在好了,镇子没了,我就可以去皇城了。” “你要去皇城?”子焰有些惊讶。 “对啊,到时候我打算带着弟弟去皇城,然后去应聘皇家铸剑师。” “皇家应该已经有铸剑师了吧?” “我肯定比他们更强。”大狗子自信道。 “...” 很快子焰二人就来到小镇南口,发现地上有许多新的马蹄印。 “看来蛮骑军进镇子了,我们得快点。”子焰脸色凝重,策马赶往客栈,好在客栈附近并没有大量马蹄印,子焰进了客栈,却找不到钦画他们,而行李已经被带走了,走到客栈门口,心想这离去的马蹄印一定是钦画他们的,便策马,找到在家收拾东西的大狗子,打算一起顺着钦画他们留下的马蹄印离开。 顺着蹄印,子焰很快来到镇子南口,但是却发现南口这时已经聚集了打量的蛮军。 “往这边走!”大狗子指了指另一个方向:“这边也可以出镇子!” 子焰看了一眼蛮军,如果换个方向离开,就失去钦画他们的踪迹了,不过当时回到镇子也没看到钦画他们,看情况钦画他们早已离开镇子去往皇城了,到时候在皇城汇合也是一样的。 思索片刻后,子焰载着陈大狗去往镇子西口。 出了镇子,又向西北奔袭半天,闯入了一片无人烟的林子,到下午,马匹已经体力不支,最后在傍晚找到一个几百人口居住的小村子,俩人也是庆幸,进了村子,村子里的人却警惕的看着这俩位带着枪剑的陌生人。 子焰看了看,大部分是些妇孺老人,心想就在此借个宿吧,便找了一位看上去比较面善的老人,上去刚想说话,那老人见到子焰却是被吓得躲进了屋子。 “...”子焰有些无语,又找了其他几个,不是话都没说就躲得远远的就是没说几句就拒绝了,子焰心中一阵恼怒,心想要是我真如此可怕你们能跑得掉?不过想归想,子焰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的没什么变化,继续走着。 “嘿,你看。”陈大狗用胳膊碰了子焰一下,子焰顺着陈大狗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正带着白帽穿着丧服流着泪走在路上。 “愣着干啥,走,去问一下。”陈大狗见子焰站着不动,便拉着他上前。 “不太好吧?这人看起来很难过。”子焰有些犹豫。 “有啥不好的,走了。”陈大狗拉着子焰到了女子面前,女子原本低着头走路,被俩人拦住也是吓了一跳,抬头有些怪异的看着俩人。 “不好意思姑娘,是这样的,我俩本是打东南边的一个小镇里来的,但是因为马力不济,希望留此借宿一晚,也好免得在荒野露宿,你看如何?”陈大狗微笑着说道。 “你们...”女子看了俩人一眼,对陈大狗道:“你是当兵的?” “啊?姑娘认识我这衣服啊?那太好了,你们村里其他人见我们都怕的很,咱又不是什么坏人,对吧。” 女子眼前一亮:“你是流云城来的?” “不,我是流云城管辖下的小云镇的人。” 女子有些开心:“嗯...但是你们怎么会单独路过这里呢?这里原本与外界相隔数千公里...这里的丛林又猛兽奇多...” “我们是逃离蛮兵,打算前往皇城,误入此地的,也是奇怪这林子奔走半天不见人烟,而我的马匹又旅途劳累,不能在赶路了,所以才想来这里借宿一晚。”子焰淡淡说道。 女子看了看子焰,被子焰脸上的纹路吸引,但是也没问什么:“好吧...那你们跟我来吧。”女子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跟在女子身后的陈大狗碰了碰子焰胳膊,邀功般的竖起一个大拇指,子焰见了也是无语。 女子将俩人带到村子里还算不错的一个木房子,围着房子的院子是用黄泥土围成的一圈围墙,里边的木房子不算大,但是一路过来,子焰觉得在村子里算的上很不错了,来到屋子里,虽然破旧,但是也很干净,可见屋子的主人打扫的很勤快。 “这屋子有些年头了,俩位不嫌弃的话就在此住下吧。”女子看着俩位说道。 “没事,我觉得很不错。”陈大狗高兴的看了看环境,心想不用住野外还是挺好的,但是他忽然想到子焰应该是富家子弟来着:“子焰兄弟,不知道你住不住的惯。” “我没问题。”子焰淡淡回答,因为要跟着师傅跑,到处采药的原因,经常在野外睡地上树上,也是常有的事。 “那你们饿了吧?我去下米。”女子从墙上拿下一件围裙穿上。 “好。”陈大狗点点头,目送着女子进了厨房之后,陈大狗一脸兴奋的靠近子焰: “兄弟,咱要不要去打个猎?这里已经没有老家那边那么冷了,是打猎的好地方啊。” “现在?我还要放马。” “哎,都是顺便的事嘛,咱也不能白吃白住吧?” “...”子焰想了想,有些道理,便起身和陈大狗出了屋子,这边的雪下的已经很少了,子焰是几乎感觉不到寒气的,这说明已经脱离了老家那边异常的寒气范围了,也能明显感受到飞禽走兽活跃于山林里。 牵着马儿来到村外,子焰看地图时,可以看到这片山林其实不算复杂,而且也有商道,离这村子不远,本来是打算抄着近道从山林里去往商道的,不过既然遇到村子,天又黑了,能休息一晚是最好的。 子焰牵着马在林子里走了一段路,便将马儿放了,任由马儿活动。 “哎,你怎么这就放了啊,这大半夜的万一跑没影了咋办。” “不会的,这马儿跟了我几年了,我最清楚。”子焰摇摇头,看了看天: “倒是这天快暗了,我们很难打到猎物。” “嗨,这你就放心好了。”陈大狗笑着拍了拍胸脯:“我以前经常和弟弟外出打猎,你别看这这晚上啊,咱看不见,其实,这些个走兽也看不见,你要说一般人他可能打不到猎,但是咱不一样啊,不是一般人。”陈大狗一边扛着一杆精铁长枪,一边又说有笑。 “嗯,不过我想我们不用等天黑了,很快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子焰忽然停下脚步盯着远处说道。 “啊?”陈大狗有些疑惑,顺着子焰的眼神看去,竟发现有只狼再盯着这边,不过由于天色比较晚,那狼的模样看不太清楚: “狼啊,不喜欢,我们看看有没有别的吧。” “怎么了?”子焰不解,眼下抓了这匹狼,晚饭就有着落了。 “没什么就是不喜欢吃狼。” “好吧。”子焰与陈大狗继续前行,子焰走的时候顺带看了一眼那头狼,与陈大狗不一样,子焰能看清那头狼是头灰色的狼,皮毛顺滑发亮,就这么放过了,倒是有点可惜那张狼皮了。 又走了许久,子焰又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陈大狗问道。 “那只狼还挺聪明的。”子焰撇撇嘴,淡淡道。 “嗯?”陈大狗有些不解,四周观望,也没见到狼啊。 “别看了,在后面远处跟着。” “后面?”陈大狗往身后看,灰暗的林子里什么也看不到。 “他好像不是想攻击我们,不然不会离的那么远,所以有可能是在监视我们。”子焰低着头说道: “但是为什么呢...这真的是一匹独狼吗?”子焰又继续走着,看见几只野鸡在前面的灌木丛里钻来钻去,便碰了碰陈大狗。 陈大狗正纳闷自己为什么就感知不到那只狼的存在,被子焰一提醒,也看见了那几只野鸡,嘴角咧笑:“兄弟好眼力。”说罢把手中的长枪举起,当做矛对准扔了出去,子焰见状立刻飞奔过去,只见另外几只野鸡已然被惊,扑腾着飞离,子焰见状在空中将手中佩剑扔出,蹭的一声,便把一只野鸡钉在了地面不得动弹。 “可以啊,俩只鸡够了。”陈大狗跑了上来,把长枪拿起,只见一只鸡留着血在扑腾。 “......”子焰这时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只狼,不做理会,便与陈大狗返回。 “哎,你那只马呢?”回去的半路上陈大狗忽然想起子焰的那匹马还没牵回来。 子焰吹了个口哨,便在原地等待,不久马儿就奔了过来。子焰摸了摸大马的下巴:“明天天亮自己回村子等我们,明白吗?” 大马鼻子里喷了口热气,似乎是在回应子焰,子焰微微笑:“好了,不要走太远。”然后又对陈大狗说道:“我们走吧。” “喂喂,真的假的?你这马能听懂你说话?”陈大狗追了上来诧异道。 “嗯,这马其实不是普通的荒兽马,具体是什么种我不知道,但是是父亲送我的,跟了我好几年,不过长得也和普通的荒兽混血差不多。” “噢噢,我说呢,跑得贼快。” 回到村子,子焰见村子里热闹了起来,多了许多壮年的男人,这些男人也注意到了子焰和陈大狗,眼神里有些警惕,到了女人家,女人见到俩人提了俩只野鸡回来,有些惊讶:“你俩是去打猎了吗?这么快?” “嘿嘿,算是当做收留我们一晚的酬劳吧。”陈大狗笑道。 “好吧,那我这就把这俩只鸡做成晚饭了。”女人也笑了笑。 “我想问一下,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子焰看着女人身后屋子里的冷清问道,别人家里的男人们都回来了,按道理这个女人的家人也应该回来了。 “...”女人忽然僵住了笑容:“是,今天开始我家里确实只有我一个人。” 子焰与陈大狗互相对视,意识到了什么:“抱歉,问了不该问的。” “没事。”女人背对着俩人抹了抹眼泪。 晚上,陈大狗帮女人把俩只鸡拔了毛洗个干净后,便端了盆女人给的野果回了屋子,看见子焰正在闭目打坐,也坐在了子焰的旁边:“兄弟,你在干什么?” “打坐。” “打坐?”陈大狗并不知道打坐是什么,以为只是闭目养神的法子:“这野果子你要不要,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 子焰微微睁眼,见陈大狗正拿着一个个的红色的,拇指大小的果子往嘴里送:“这是什么?” “不知道啊,我也第一次见,挺好吃的。” 忽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男人洪亮的声音传来:“千鸟!我给你送东西来了。” “谁啊?不会是这女人的丈夫回来了吧”陈大狗抬了抬眉头,看着子焰。 “她不是一个人吗?”子焰闭着眼睛回道。 “也是哈,那会是谁?”陈大狗又丢了一个果子到嘴里。 姑娘名叫余千鸟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子焰话音刚落,女人就从厨房出来,走去了前院。 “哎呀,千鸟妹啊,我刚刚听说了,黄小妹死了,我这心里难过啊,一想到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这不,打 了一只兔子过来送给你。”洪亮的男声这样说着,不过子焰并没有在他的声音里听出难过,相反似乎还夹杂着高 兴。 “黄大哥,不好意思,您拿回去吧。”女人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怎么了妹子,不好意思收啊?拿着吧没事。” “不用,真的不用,您请回吧。” “怎么了啊,我这抓头野兔子可不容易,家都没回就先送你这来,也请我进屋子里坐坐吧。” “黄大哥您请回吧,我过会要去村长家了。”女人这样说道,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村长?去村长家干嘛,真是。” “有事,所以黄大哥请您回去吧。”女人冷冷说道。 “好好好好。”男人似乎有些不情愿,正准备走人,忽然余光瞥见了放在院子里的一把精铁长枪。 “这长枪是谁的?”男人疑惑道。 “啊,这个......” 陈大狗一听,心想坏了,自己的长枪太重了就搁在院子里的墙上靠着。 门外俩人说着,忽然传来俩人推搡的声音,然后男人的脚步就往屋子里头靠。 “你们是谁??”一个穿着兽毛衣的男人见到屋子里的子焰和陈大狗,脸色瞬间黑了,质问二人。 子焰缓缓转头看了一眼被女人称为黄大哥的男人,只见这男人身高一米九,满脸络腮胡,眼神颇是凶狠。 “我们是路过借宿的,你呢?又是谁?”子焰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猎户,这个猎户看起来很是强壮,武力值 应该不低。 “借宿?俩个大男人在一个弱女子家里借宿?怕不是什么见色起意的山野强盗吧?”男人冷冷道。 “强......盗?”子焰不回答,转过身自顾自的打起坐来。 男人见状更是怒火中烧:“混账东西,快滚出去!!饶你们不死!!”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陈大狗也被男人激怒:“这是你家?主人都没说话你凭什么?” “千鸟姑娘,你为什么让俩个不明来历的家伙住在你家里?”男人对站在身后的女人说道,此时女人早已被 男人的怒火吓得不敢出声。 “说话啊!” “我我...”女人惊恐的望着男人,又看了看屋子里的子焰和陈大狗,不敢说话。 男人见女人不说话,很是愤怒,看向子焰与陈大狗,又忽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你个臭娘们 ,果然不检点!!” “我没有!!”女人见状害怕的向身后退了退。 “还说没有!!等我砍死这几个小贼再来收拾你!!”男人狠狠的瞪了女人一眼。 陈大狗此时已是一脸不可遏制的愤怒,他转头看了一眼子焰,见子焰不为所动,还是强忍着脾气: “血口喷人!话我们可以好好说,劝你还是莫在这耍横!” “说你娘!!!”男人提着猎刀就砍向陈大狗,陈大狗见状也是一个躲闪,让男人劈了个空。 “你别给脸不要脸!”陈大狗满脸怒气说道,身为铁匠又练过枪法的陈大狗其实也是强壮的很,虽然只有1.7 米,没男人那么高,但是气势却是不输面前这个一米九的大汉。 男人见一刀劈了空,而陈大狗闪过后又在后面开始多嘴,也不多言,一脚蹬了过去,陈大狗想闪开,无奈屋 子里太窄,躲闪不及的陈大狗被一脚踢进了墙里,把泥砖做的墙面撞出一个大洞,男人趁势又是提着刀砍向陈大 狗,陈大狗躲闪不及,下意识的用手去挡,却是听见一道呼啸声,男人惨叫声充斥在屋内,陈大狗睁眼,只见男 人握着刀的右手臂被火焰劈开,切口处,全是烧成碳的肉,散发着一股焦味和肉香。 呕——女人见状也是瞬间吐了出来。 陈大狗则是看向子焰,子焰依旧坐在原地,抬着的左手手掌心,舞动着一束小火苗,此刻他左边脸上的部分 纹路已经燃起,仿佛熔浆流动,而左眼更是往外吐着火舌,眼白变成黄色的熔浆,眼珠则缩小成一颗血色的珠子 ,看起来如妖魔一般。 “妖怪!!”男人疼到扭曲的表情里添上了恐惧,他下意识的摸出了腰间的匕首,扔向子焰,子焰见状左手 再挥,一道火焰扇形喷射而出,将男人斜着切成了两半,切口处散出阵阵焦炭味。 子焰不语,收回左手,火苗也随之散去: “解释不清,就不要解释了。”子焰看着陈大狗淡淡说道,随后又闭上了眼打坐,而脸上的熔浆纹路也渐渐 干涸褪去。 陈大狗此刻心情有些复杂,一是亲眼见到子焰的高温火焰瞬间劈开了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二是如果不是自 己失误,子焰也没必要出手杀掉这个人,说实话陈大狗是不想这个人死的,也不知道村子里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再看一旁的女人,已是跪在地上吐了一地,眼泪也是流的满脸都是,怪是可怜。 “抱歉,实在没办法,我朋友才把这男人杀了的,他是你什么人?亲人吗?”陈大狗蹲下来伸手把女人扶了 起来,轻声问道。 女人皱着眉,摇摇头:“不是,他是村子里的猎户,姓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哦?可是看他样子好像和你很是亲近,而且还听你们说那个什么黄小妹,和他同姓...” “这个村子大部分的人都姓黄,同姓很正常。” “原来如此......” 女人解释着,又瞥了黄猎户一眼,差点又吐了,黄猎户这模样,腰腹中间的脊梁骨怕是已经烧成灰烬了。 “算了,还是坐着休息一下吧。”陈大狗皱着眉头扶着女人坐下休息,然后又自己在前院找了两根棍子把尸 体弄了出去,没想到这个尸体居然没流血把地面弄脏,不过气味非常浓烈,一股焦味和烤肉味。 经过刚刚的打坐,子焰很快就把因为驱动熔炼花而产生的熔纹褪去,现在模样又恢复成了正常,子焰睁开眼 ,看见坐在自己身旁的女人正捂着嘴巴喘着气,高耸的胸脯也随着呼吸一上一下的,子焰转过头,尴尬道: “抱歉,杀了这猎户不会对你有影响吧?” 女人摇摇头,站起身:“我去收拾一下。”说罢便拿着扫帚打扫起屋子来,子焰觉得自己站在屋子里很碍事 ,便出了屋子找陈大狗去。 屋子外,天色已经是暗了下来,子焰跳上屋子,想找一找陈大狗的位置,但是夜晚的可见度太低,找不到陈 大狗的子焰便在屋顶坐下,闭目养神起来,良久,只听女人在屋内呼唤的声音,子焰睁开眼,跳下了屋子。 “你怎么跑屋顶上去了?”女人见子焰从屋顶跳下来,好奇道。 “练功。” “哦,没打扰道你吧?” “没有,你刚刚叫我?” “嗯,是这样的,家里的柴火不够用了...不够烧热水的...” “哦,那我去砍些木柴回来。” “不是的。”女人一听忙摇头:“不是让你去砍柴火,我是想说你的手掌心不是能喷出火焰嘛...所以...” 女人看着子焰,眼神里似乎闪着光芒。 “...”子焰看着女人的眼睛,女人视线也不躲避,就与子焰对视着,子焰干咳了一声:“那带我去吧...” “那跟我来吧。”女人微笑着带着子焰来到后院柴房,里面有一灶台,灶台上放着一口盖着盖子的大锅,而 底下烧着火。 “就是这,再多烧一会就差不多了,但是柴火不够了,所以想请你帮忙。” 子焰点点头,伸出左手,在地上捡了一根小树枝,女人见状好奇的盯着子焰看。 子焰左手拇指轻抚树枝,脸上的纹路忽然亮了一点,随后将小树枝扔进灶炉里:“好了。” “什么?”女人有些疑惑,也没见子焰掌心喷火,只是扔了根小树枝怎么就好了呢,但是不等女人说话,子 焰自顾自的离开了。 “这...这就好了吗?”女人盯着灶里的火焰发着呆。 回到屋子里,陈大狗刚好也回来了,站在门口拍身上的雪。 “你刚刚去哪了?”子焰面无表情的问道。 “把尸体扔远了点。”陈大狗说道:“不然被村里人看到也不太好。” “嗯...” ... 陈大狗洗了手,坐在子焰的身边,擦了擦鼻头,看了几眼子焰,欲言又止。 “怎么了?” “我刚刚......”陈大狗顿了顿,看了一眼柴房的方向,确认没人,轻声道:“我刚刚路过一家屋子,听到 里面几个妇女似乎在讨论这个女人的事。” “什么?” “村子里的人对这个女人似乎很是排斥啊,都说这女人不检点。” 子焰摇摇头:“长舌妇罢了。” “我知道,主要是觉得这女人往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听那几个女人说,今早死的是这女人的小姑,都说 这小姑死了,没人看着这女人,就更方便到处勾引男人了。” “不太明白。” “啧,你想啊,刚死的这黄猎户,如果真是如这女人说的没什么关系,那你觉得他来这女人家干什么?” 子焰若有所思的看着陈大狗:“你是说...” 陈大狗看着子焰,期待他说出那句话。 “女人说谎?” “不是,你想想看,这女人这么漂亮。”陈大狗提示到,说着拿起一杯茶。 “嗯,不但漂亮,而且胸还很大。”子焰点头道。 “噗——”陈大狗差点把刚喝的水喷了出来:“我去,你别说的这么直白好不好。” “我有说错吗?”子焰面不改色的看着陈大狗。 陈大狗见子焰这模样也是笑了:“看不出啊,小兄弟年纪不大倒是挺开放。” “这有什么...” 陈大狗一脸坏笑:“哇...看样子兄弟你是情场老手了?是不是已经御女无数了。” “什么意思?” “哎,就是...这怎么跟你解释...”陈大狗正不知如何开口,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你和你同伴里的 那个女孩什么关系?” “他是我师弟。”子焰自然知道陈大狗说的是钦画。 “师弟?她不是女孩吗?” “...”子焰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估计说墨钦画其实是男儿身,陈大狗也不信,便点点头:“他要我叫他师弟 。” “哦...好奇怪的爱好...” “嗯,我也觉得。”子焰附和道。 俩人沉默了一会,陈大狗忽然开口道:“你喜欢她吧?” “谁?”子焰不解。 “你师妹啊。” “不,一点都不喜欢。” “骗谁呢,她那么漂亮。” “...”子焰无语:“我没有骗你。” “不可能,她你都不喜欢那你眼光得多高啊。” 子焰真不知道该怎么和陈大狗解释了,自己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我喜欢这个女人这样的。” “这个?”陈大狗指了指柴房。 “是的,比墨钦画有女人味多了。” “你傻么,你师妹年纪才多大,等以后长大了就不一样了。” 子焰一时语塞,陈大狗有这样的想法也能够理解,但是在子焰的印象里,他觉得在魔谷见到的冬凝雪要比墨 钦画好一些,和墨钦画混迹于黑市造就的痞里痞气的性格不一样,冬凝雪浑身上下都带着尊贵的气息。 “怎么不说话了?” “我想起了我在魔谷见到的一位女孩。”子焰回答到。 “是吗?漂亮吗?” “很漂亮。” “比你师妹还漂亮?” “不知道,不过我不喜欢墨钦画。” “哈哈,真要这样的话那我可就追咯。”陈大狗开玩笑似的说道,又叹了口气:“可惜她年纪太小了,还是 想多了。” 子焰听了不禁好笑,心想你要是知道莫钦画是男儿身就不会这么想了:“怎么不能想了,她刚好十四岁。” 帝国规定十四岁以下的男女童都不得结婚,但是可以订婚。 “不太好吧,而且她没有喜欢的人吗?” “应该没有,也没有人追求她。”子焰脸上认真的答道,心里却是一阵暗爽,捉弄人确实很有意思,想想到 时候钦画一脸无奈的表情,哈哈。 “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陈大狗半信半疑的问道。 “我说过了,这个女人就很不错。” “真的假的...”陈大狗实在不能理解子焰在想什么。 这时女人也端着饭菜来了,一股肉香扑鼻而来。 “好香。”子焰闻着肉汤味,不自觉道。 “嘿嘿,尝尝吧。”女人笑着将煮着肉汤的铁锅放在一个架子上,而后擦了擦鼻子,却在鼻头留下一抹碳灰 色。 “谢谢。”子焰说着,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嘴巴里,长久未进食的饥饿感,加上鸡肉鲜嫩多/汁的口感,咬一口 后,汤汁溅射在嘴里,浓浓的香郁充斥着每个味觉细胞。 好好吃,子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女人,眼里尽是赞叹。 饭桌上,陈大狗又与女人聊了起来。 “余千鸟吗?很意外的好听。” “嗯,听我母亲说,在生我时,父亲赶回来在天上看到了许多鸟儿飞过,很是壮观,便给我起名余千鸟。” 女人说这话时充满着幸福感。 “哎——真好啊,不像我父母,就随随便便给我起了个名叫大狗。” “噗,大狗吗?”余千鸟不自觉的笑了。 “你父亲也是猎户吗?”子焰忽然插话。 “我父亲......并不是猎户,我父亲是个商人。” “商人?这村子里也有商人吗?”陈大狗不解,这村子看起来像是基本与世隔绝的地方。 “不是的,我父亲并不是村子里的人,我也不是。”余千鸟摇头道,眼睛里忽然多了一丝哀伤: “我来到村子是两年前,那时我才十八岁,原本是和父母举家返回北方的家乡,却在回家的路上遇到劫匪,然后父母都...”余千鸟低着头,陷入了回忆。 原本无忧无虑的她也算是个了富家小姐了,出生在南方的流云城,但是父母是帝国的北方人,十八岁那年她随着父母举家回北方,回家的时候打算绕原路,走这条商道,这样就会到达皇城,可以让她见识见识皇城的繁华,却不想途中遇上匪徒,十多名家丁与父母都倒在血泊中,而匪徒见她漂亮,打算劫回去,也是那时遇上了她名义上的丈夫——也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一名猎户,也姓黄,他把余千鸟救下,带回了村子,让她感激不尽。 但是当她提出,希望猎户归还她部分家产,并且送她回家的时候,猎户却不肯,也不愿归还她一点家当,虽然那些金银对猎户而言一点用处都没有。 “求你了,我想回家。”余千鸟无数次哀求道,但是猎户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不愿送她回去,而猎户有个妹妹,叫黄小妹,黄小妹知道哥哥是喜欢余千鸟的,便劝余千鸟嫁给哥哥,绝望的余千鸟最后还是同意了,因为猎户虽然一直困着她但是也没强行对她做什么,而且黄小妹人也很不错,失去家人的余千鸟接受了事实。 决定结婚的那天上午,猎户邀请村子里的人下午来做客,然后与几个人出去,打算多猎些野味,好在家里摆一桌来庆祝,只可惜,出去的猎户再没回来,连洞房都没成,就死再了荒野。 泼妇 余千鸟变成了猎户名义上的妻子,但是村子里的男人却对这只有俩个女人的家庭蠢蠢欲动,好在猎户的妹妹黄小妹武艺高强,守着她,黄小妹曾认真的对余千鸟说道: “既然你是我哥哥的妻子,就是我的家人了,我会一直守护着你的。” 感动的余千鸟便与黄小妹生活在了一起,但是村子里闲暇时间多的妇女之间却开始传着余千鸟不守妇道的事情,且愈演愈烈,成了村子里人尽皆知的‘荡妇’,每当有人议论此事时,一身好武艺的黄小妹总是会用拳头暴力的堵上那些人的嘴巴,就这样,黄小妹主外,余千鸟主内,生活了俩年。 “可是...昨天出去的黄小妹...”余千鸟眼睛里一丝温热的眼泪划过脸颊:“再也没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陈大狗叹了口气: “那今天傍晚来的那个男人......” “他是村子里有一定地位的猎户,小妹在的时候,就经常趁小妹外出打猎的时间来骚扰我,我和小妹说,小妹也跑去警告过他很多次,但是毕竟是村里人,小妹也不好拿他怎么样。” “这样吗...那我们走后你岂不是很危险?”陈大狗担忧道。 “不知道...”余千鸟摇摇头,失去小妹的时候她已经对未来产生了迷茫,背负了莫名其妙的骂名,被排挤的她,现在连唯一一个能够谈心的小妹也失去了,今天白天她也想过,就这么死了算了,但是又没勇气自杀,于是便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天,直到遇上了面前这俩个来自家乡的人。 “你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吗?”子焰忽然开口道。 余千鸟看着子焰,眼睛里充满了惊讶:“你要带我离开?” “你想的话。” “我想!”这俩个字几乎是脱口而出,余千鸟站了起来:“对了,我去找父亲留下的金银,只要你们能带我离开,我可以分给你们。” “那到不用,我带够了钱,足够我和他去皇城了。”陈大狗说道,因为他把这些年经营铁匠铺的积蓄全带上了,还是有不少的。 “带上吧,你自己需要。”子焰说道,他对钱的价值其实没什么概念,虽然生在富饶的镇子里,但是他也没什么机会使用钱去买东西,只知道钱是货币。 余千鸟在房间里翻找了半天,却没找到,毕竟金银在这村子没有意义,俩年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如果找不到就算了吧,你和我去皇城,等我找到我的师傅,我会给你钱的。”子焰觉得时间很晚了。 “那...好吧...对了,水应该烧开了,我去看一下。”余千鸟去往后院的柴房。 “子焰兄弟,你真的看上她了啊?”待余千鸟走后陈大狗回头问道。 “没看上就不能带走吗?”子焰反问。 “不,我的意思是你不觉得她对你有意思吗?”陈大狗换了一种表达方式。 “是吗?没有感受出来。”子焰摇头。 “俩位,水烧开了,你们要先冲澡吗?”余千鸟问道。 “我要先打坐,你们先吧。”子焰闭着眼回答到,入睡之前他都要打坐以稳定熔炼花的融合,毕竟许久没进食补药了,唯一稳定熔炼花融合的途径只有打坐,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子焰感觉停止进食丹药之后熔炼花的融合进度反而变快了许多,已经融合三成了,冬凝雪就是在关键时刻融合至四成的冰凝花,秒掉了地龙蜥。 时间缓慢流逝,陈大狗与余千鸟都洗好了,陈大狗擦着头发站在子焰身边: “千鸟姐,我们睡哪啊?” “你们睡这张床吧。”千鸟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床。 “那你呢?” “我睡地板。” “那怎么行...我和子焰睡地板吧。” ...... 许久后子焰终于打坐完毕,睁开眼,陈大狗睡在地板的大席子上,似乎已经睡着了,站起身来,回过头,却见余千鸟正躺在床上望着自己。 余千鸟估计也没想到子焰会忽然转过头来,有些尴尬: “你好了啊...要洗澡吗?要的话我去给把水烧热...” “不用。”子焰淡淡回答道,需要热水的话他直接熔炼花加热就好,而且他需要冷水镇静一下。 在柴房,放着一个大木桶,其实这里的冬天不算冷,只是今年冬天例外,而原本整个犬马帝国也就最北边冷一些,再往北被称作‘寒夷’,那里才是冰天雪地的。 子焰看着碧清的冷水,脱掉衣服,露出精壮的身躯,子焰的身材比例是很不错的,目前身高一米六九左右的他体重是70kg(相对于普通人,大部分武者的实际体重比看起来重很多),稍微偏瘦了一些,不过在十六岁的少年里,算得上中等偏壮了,毕竟子焰修炼的并非蛮力,需要速度爆发力兼修的他身体是不能太重的。 呼——子焰猛闭一口气,蹲坐在冷水中,长发也因此飘散起来。 许久过去,他感觉有脚步声靠近,猛然从水里站了起来,却是把眼前的人吓得一跳,子焰定睛一看,余千鸟睁着一双惶恐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哇,你吓死我了。”余千鸟惊魂未定的拍拍自己的胸脯,眼睛往下飘去,一阵脸红。 “你过来做什么?” “我见你半天没回来,走到柴房门口也听不见你的动静就来看看,谁知道刚走到木桶边你就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抱歉。”子焰把头发束起来一拧,把水拧干。 “那我走了。”千鸟红着脸,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放,便匆匆离开柴房,待到远离时,千鸟才发现自己心脏也跳的很快:“我在想什么,他看起来年纪比我小那么多...”千鸟小声嘀咕着,又想到了子焰的那张脸,剑眉星目,有一种说不出的风度,霎是好看。 待余千鸟走后,子焰从木桶爬了出来,身体微微加热,身上的滴水便渐渐化成雾气散去,头发也很快变干。 次日。 最早醒的是子焰,子焰醒来见天气不错,居然出了太阳,便跑上了屋顶打坐。 随后醒来的是余千鸟,一大早便开始忙碌起来,煮了一些肉汤粥。 而陈大狗是被一阵吵闹声叫醒的。 村子里。 一群人围在一具被分成俩半的尸体前议论纷纷,而一个妇女趴在尸体前跪着嚎啕大哭,身边还带着俩个小孩。 “黄嫂,就别哭了,这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旁边有人劝到。 “是啊黄嫂,这人已经没了,还是赶快埋了吧。” ... 议论许久,一个强壮的中年人走到尸体面前,旁边村民一看,赶紧给男人让了路。 “村长,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丈夫昨天出去打猎就没回来,这莫名其妙就死了啊。”妇人一看村长,立刻跪着爬了过去,哭喊道,模样煞是可怜。 “这不是黄达吗?昨天晚上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就...”男人一见尸体有些惊讶。 “是啊,昨天他跟着我们一起回来的啊。”旁边几个强壮的男人也议论到。 “啊,会不会是那俩个外乡人干的?”一个妇女突然大叫起来。 “外乡人?”村长皱着眉头,昨晚打猎很晚才回来的他并不知道这件事。 “对啊,昨天那俩个外乡人还被村头的寡妇给领回了家。”另一个妇女附和道。 一说村头的寡妇他们当然知道是谁,村子里寡妇也有几个,但是村头的寡妇就一家,是黄猎户还没来得及洞房的媳妇余千鸟,因为有着出水芙蓉般的漂亮,所以余千鸟的这事也是人尽皆知。 村长皱了皱眉头:“领回家了?” “那可不,那骚娘们见个男人就要往家里领。”妇人喊道,此话一出也是惹得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黄达的妻子听了也是跪爬着到村长的身边,抓住了村子的裤腿:“呜呜呜呜,村长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好了,先起来再说吧。”村长感觉有些头疼,其实余千鸟那未洞房的丈夫是自己的好兄弟,余千鸟的为人他自认为比较清楚,他不觉得千鸟会是那种随随便便带男人回家的女人,不过当下还是领着众人去了余千鸟家。 “村长,你怎么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人。”余千鸟正收拾着东西放在院子里,却被村长这阵势吓一跳。 “千鸟,听说你领了俩个外乡男人回家?”村长开口问道,余光却注意到了千鸟身后的门口旁的墙壁上新添的大洞,而院子里还放着一杆长枪。 “啊...是的,他们是从我家乡来的人,路过此地,我便让他们留宿了。”余千鸟回答到。 “我说什么来着。”妇女们冷眼的看着余千鸟,似乎在看什么入目不堪的人。 “他们人呢。”村长问道。 “他们...”余千鸟微微犹豫道,这时陈大狗伸着懒腰走了出来,他看到这么多人时也是吓了一跳: “千鸟姐,这是怎么了?” 余千鸟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问你,你们昨天是不是杀了我们村的人?用火烧成了俩半?”村长见真有外乡人,便厉声质问道。 陈大狗一听,心里一沉,心想昨天不是扔得深山里了吗,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而余千鸟此刻却是手臂一抖,手里的辣椒蒜子等东西掉在了地上,脸色苍白的愣在原地。 陈大狗不是说处理好了吗? “你怎么了?”村长见状厉声问道,很明显,看余千鸟这表情是知情的,村长也是不敢相信。 “你个荡妇!!还我丈夫!!”黄达的妻子见状嚎叫着,冲上前去狠狠的抽了余千鸟一巴掌。 “喂!!你干什么?!!”陈大狗见状厉声喝道:“是老子干的,不过是那狗东西动手在先!!” 几人一听,没想到这个外乡人这就认了,也纷纷拿着武器架着,随时准备把这人拿下。 “来啊!!”村长皱着眉,厉声道:“把这俩个人绑起来。” 几个男人一听,立马上前,却不料一道火焰轰然砸下,威力颇大,砸在几个男人面前的地面上,一群人吓得赶紧后退,抬头看去,只见一只手持烈火裸着上半身的男子站在房顶冷眼看着他们。 子焰跳了下来,村民们细看,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这少年左手手持烈火,左半身的皮肤上流动着熔岩般的纹路,左眼也燃着火焰,犹如妖邪。 “妖怪啊!!”村民们大呼,全部都往后避了避。 “妖怪?”子焰冷声哼道:“那你们见识也太短了。” “冷静!!”村长厉声喊道,原本躁动的村民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村长继续说道: “这不是妖邪,应该是神赐者。” “你还算有点见识。”子焰左半脸似是邪笑,右脸却是面无表情,诡异至极:“不过,既然知道了就带着你的人走吧。” “混账!!”村长厉声喝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我不管你是不是神赐者,无端杀人,我就要把你拿下!来人!!” ...周围人一阵沉默,村长回头一看,所有人都不敢上前。 “你的人虽然没什么见识,但是却很识时务呢,你要单枪匹马的挑战我吗?”子焰右脸表情冰冷,左脸却表情夸张的嗤笑着说道。 村长冷哼一声,拿着猎刀,并没有后退的意思。 “子焰,不要杀他。”余千鸟身后担忧的喊道,她对村长的印象不坏,虽然村长没有怎么帮过她,但是也没有做过让她觉得恶心的事。 “我来吧。”陈大狗这时拿过一根长棍,走上前来,原本他是拿着长枪的,但是如果是对付村长一个人,他有信心用长棍拿下村长。 “那就麻烦狗兄了。”子焰收了烈火转过身,他知道陈大狗的实力,昨天如果不是手慈,肯定是不会输给那个叫黄达的猎户的,闭上眼,左脸狰狞的表情瞬间消失,变得和右脸一样,只不过纹路还没消退,缭乱的像花一样的纹路,看上去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哼,少看不起人!!”村长拿着猎刀冲上前来,陈大狗双手持棍,忽然转起圈耍起棍花来。 村长拿着刀冲到陈大狗面前,陈大狗忽然长棍一转,长棍往前突去,再快到村长面前时又停住,一个挑击打中村长握着刀的手,再一个横震,把猎刀震飞,而脚底的步子却还在耍着花步,像是台上唱戏的戏子一样,忽然棍子又被收回从背后一个旋转,身子一低,棍子再从肩膀飞出,蹭的一声指在了村长的脑门上猛然停住。 村长全身一惊,直勾勾的盯着离自己脑门不到一公分的棍子,身上已是一身冷汗。 子焰这时正在门内,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 陈大狗整个身法极其流畅,步伐虽然花式但也是花中带着沉稳,长棍耍起来既有着唱戏那般的美感,却又凌厉有劲,子焰这种精通耍棍的高手都自愧不如,陈大狗完全是一个大师级的武者,子焰不禁怀疑这家伙真的是个铁匠吗? 陈大狗缓缓收回长棍:“献丑了。” 村长微微后退,眉间带着怒气,一是怒不能将杀人凶手抓起来,二是怒身后这群猎户起码有十多个,但是却都怂的跟孙子一样:“余千鸟!!” “村长...” “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村长看见院子里的行李怒道:“黄小妹刚死就要和来历不明的男人跑路?!!” “村长!!连你也说这种话!”咬着嘴唇的余千鸟忽然发飙:“你们整天说我不守妇道!!但是我这俩年呆在村子里门都少出,哪来的不守妇道?!!倒是你们成天的有事没事往我这跑,我拒绝也不是,欢迎也不是,你想要我怎么样!!!” “你个骚东西天天穿成那样,不就是为了勾引男人!!”黄达的妻子忽然跳出来怒道,其他妇女一听也纷纷附和道: “对啊对啊,我丈夫也是,总是被这骚狐狸勾了魂儿。” “...” 一群妇女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余千鸟见状,捡起地上的蒜籽,小跑着砸向黄达的妻子:“我勾引你妈了!!” 黄达的妻子被这么一砸,摸着脑门,也是一愣。 “喂,余千鸟。”村长怒道,抓住余千鸟的手把她扯了回来。 “村长,我不止一次向你反馈过吧?那个黄达,你有处理过这件事吗?”余千鸟回过头质问道。 村长被这么一问,只是不耐烦道:“你不明白,这种事处理不了。” “怎么就处理不了了??” 余千鸟质问着,脑袋上却被蒜籽砸了一下,回头,是黄达妻子扔的:“不是你个骚东西勾引,我丈夫能来你家?” “你他妈的!”余千鸟趁村长手没抓紧的时候把手腕抽开,奔向黄达妻子便是一顿砸:“让你砸我,让你砸,让你砸,你他妈的砸,砸不死你!!” 黄达妻子猝不及防的被余千鸟先揍了几下,随后俩个人便扭打了起来,虽然黄达妻子粗活干的多,但是没料到余千鸟直接上来就揍人,在加上上午哭着跪了许久,也没吃饭,愣是在扭打中处于下风,而余千鸟看着柔弱,但是打起来下手也是真的狠。 “...”子焰看着这一幕有些无语,他是万万想不到之前看着温柔可人的余千鸟会这么凶,想着要不要拦一下。 这边子焰还在想着,而另一边陈大狗也冲了上去给余千鸟拉开,被拉开的余千鸟还不忘狠踹对方几脚。 “总之,一句话,你那丈夫死了也是活该,别全赖在你姑奶奶/头上。”余千鸟指着黄达之妻怒骂到,像个骂街的泼妇。 “好了,听我说一句。”子焰收拾好随身包,从屋子走了出来:“杀那猎户并非我等本意,但他野蛮无礼,要伤我狗兄性命,无奈才杀了他,这就是事实,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余千鸟和我走,我也只是把她送到都城里,去做些生意也比在你们这村子处处堤防好得多。”子焰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淡淡道。 众人闻言皆鸦雀无声,子焰心里颇为满意,果然一开始就该施展全力震慑这群人,不然真打起来,会死几个人还真不好说,这样想着,子焰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不久一匹大马就狂奔而来,众人见状皆是让路。 “收拾收拾,走吧。”子焰说道,却听见一声抽泣声,声音很小,如果不是子焰感官高于常人也难听见,闻声而去,子焰见黄达之妻正拍着一个低声抽泣的小女孩的背,而旁边还站着一名比女孩稍微大一点的男孩,约莫十岁的样子,那小男孩见子焰看他,也收回了视线,看着他的妹妹不语。 啧,搞的好像我才是坏人一样,子焰心里不满,想了想,从腰包里翻了翻,而后眼睛一瞥,看到马鞍上插着的几只飞镖,有了主意。 子焰将四只飞镖取下,亮出左脸的纹路,走向黄达的妻子。 “你...你要干什么?”村长见状想上前拦住子焰,而黄达的妻子也害怕的向后退了退。 “我只是想送一些东西作为补偿给这个小男孩。”子焰冷冷说道,用手轻轻在飞镖的内环一抹,留下一道熔浆般的纹路在飞镖内环,然后走到小男孩的身边,小男孩抬头,看了子焰一眼,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并没有后退。 子焰看着小男孩,晃了晃手里的飞镖:“看好了,我不教第二次。”子焰捏住飞镖的刃,在小男孩面前给他看了一下,原本在飞镖内环的纹路已经不见了,子焰用右手一摁,纹路再次显现,而后随手将地上的石头踢起来,再用力踢向空中,飞镖紧随其后扔出。 砰——空中炸出一团美丽的火焰,然后渐渐消散,村民纷纷看着那爆炸,大家的脸上都是惊讶之色。 子焰将另外的俩个飞镖递到小男孩的面前:“这俩只像我刚刚那样使用就好了,只能使用一次,如果亮纹出现,10秒内扔出去,撞到东西会立刻引发爆炸。”说完,子焰又将一支飞镖单独拿给小男孩:“这只普通的飞镖就送给你练习了。”小男孩接过飞镖,一言不发的看着飞镖。 子焰看了一眼小男孩,转身走向自己的马匹。 “子焰小心!!”陈大狗忽然叫道。 子焰回头,伸出手,一只飞镖就停在了子焰的手里,并且燃烧了起来。 “扔的挺准的,不过你只剩一只爆炸飞镖了,留着保命吧。”子焰冷冷说道,牵着马儿与陈大狗余千鸟俩人向西北方向走去,只留下一群默不作声的村民在原地。 出了村子,三个人在林子里步行,林子里的路还算好走,但是骑行就不太方便了,得先走到商道才行。 “千鸟姑娘,你刚刚下手是不是有点太狠了。”陈大狗扛着长枪走在最后面说道。 “是吗?”余千鸟歪着头:“我觉得还好吧。” “唉,那妇人其实也挺可怜的。”陈大狗又想起那妇人的模样,有些惋惜。 “有什么可怜的,你忘了吗,昨晚她丈夫想杀你来着。”余千鸟不解,说实话如果条件允许,她可不止想揍这一个人。 “后悔没意义,下次尽量避免就好。”子焰面无表情道。 一行人走了半天,终于走到商道,子焰轻身一跃就骑上了大马,陈大狗也纵身一跃坐在了子焰的身后,余千鸟一见,似乎只有子焰的身前比较宽敞了,当下脸色微红。 三人坐好之后,子焰也不怎么好牵缰绳了,余千鸟虽然个子不大但是也不小,身高起码有一米六五,身材又颇为丰满,子焰一旦牵绳,基本就得整个身子贴在余千鸟的背上,子焰无奈只好放开缰绳,大腿一鞭,马儿就自己跑了起来。 “喂喂,你不牵马绳的吗?”余千鸟见状吓到,这么高大的马坐着本来就有点危险,这跑起来,都不牵缰绳的乱跑怎么办。 “...”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余千鸟的长发随着风甩在自己脸上,心想我路都看不见了,还牵什么缰绳: “没事的,不会掉下去,我这马很通人性,知道该怎么走。” “好吧...不过我还是有点怕。”说着余千鸟便往后靠了靠。 青楼‘镜花月’ 晚上,三人在商道上生了火过夜,第二天的下午终于出了林子,来到了湾水城,这也是子焰第一次见到大城池,不过和子焰想象的差别有点大...... “这就是湾水城?”陈大狗一脸兴奋的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居民,叫卖声不绝于耳,路边还有不少摊子摆着稀奇的玩意。 “真不愧是大城,比起记忆里的流云城还要繁华些。”余千鸟也是感叹道。 子焰却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原来这就是大城?说实话还没家乡的镇子繁华......这里的大部分的建筑看起来有些老旧,所谓的新奇玩意更是比不上家乡的半点,也不知道这城的面积有多大。 “让开!快让开。”不远处几个骑着马,穿着兵士服装的骑兵不断的清开道路,向着自己这边奔来。 子焰等人和民众也赶紧往街两边躲开,或者挤进店铺里,以免阻挡军队的行动。 “大家都听好了!”队伍里一个骑着马的兵士拿着一张纸喊道:“现在国家有难,西蛮族联合进攻我犬马帝国,现有一支军队从我国南方袭击,帝国目前人手紧缺,需要大家齐心协力保卫帝国!!现18岁以上,45岁以下的男性皆可在城西门或城东门处报名!或者直接跟在我们队伍后面!!希望大家能贡献自己的力量,犬马帝国万岁!!” “犬马帝国万岁!!”陈大狗也跟着喊道,可惜周围人都默不作声,让陈大狗的喊叫显得有些突兀。 陈大狗尴尬的看了看四周,只见大家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自己。 “这位兄弟,你要报名吗?”那个宣传的骑兵停在陈大狗这里看着陈大狗问道。 “啊...我...” “他要先找到他的弟弟,可能暂时报不了名。”子焰替陈大狗回答道。 骑兵鄙夷的看了一眼两人,不过也没说什么,就随着长队走了。 “我们也走吧。”子焰面无表情的说道,心里却是想起在小云镇的事情,连虎狼骑将李效虎和上百名人阶五段以上的强者都栽了,对手该有多强?没有一个强大的将领来带着这些兵士,只怕去了也是送死,根本拦不住那些蛮族军队。 俩人走了不久,发现这里的客栈的情况和小云镇差不多,基本都被军队征用了。 “要我说,你们不如去青楼看看,青楼应该不会被征用。”一个客栈的老板一边算着帐一边说道。 “青楼?”子焰不解,看向陈大狗与余千鸟。 “你不知道青楼?”余千鸟惊讶的看着子焰道。 “是......客栈一样的地方吗?”子焰看着俩人惊讶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 余千鸟与陈大狗俩人却觉得有些好笑:“不是吧?青楼你没听过吗?走走走,狗哥今天就带你去看看。”说着陈大狗拍了怕子焰的背走了。 湾水城东——‘镜花月’ 子焰三人站在一家很是气派的青楼门口,门前的牌匾上面写着‘镜花月’三个字。 ‘镜花月’门前,不少男人进进出出,而且是打扮的像富家公子的男人居多。 “那是什么族人?”子焰好奇的看着一名公子爷身后跟着的仆人,这名女仆人的皮肤呈小麦色,样貌和犬马国的公民很是不同,五官深邃,子焰从没见过这种人种。 “这你也没见过吗??”陈大狗与余千鸟又是脸色奇怪的看着子焰,他们都怀疑子焰是不是犬马国人了。 “我觉得我不知道很正常吧。”子焰无语了。 余千鸟扶额解释:“这应该是来自西南的人种,可能是战败国拉过来的奴隶。” 说话间,一个拿着棍子,穿的像打手模样的男人走到了子焰的面前:“干嘛啊你们?不进赶紧走,不要牵着马匹在这挡路!” “这里可以住人吗?”子焰问道。 “这是青楼,你说呢?”打手看了一眼子焰腰上的佩剑道。 “怕不是哪来的要饭的,要我说赶紧打发走得了。”子焰的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子焰转头看了一眼,见是一名打扮富贵的胖公子,身后跟着俩个高大强壮的仆从。 子焰没有理会这胖公子,而是看向陈大狗,和他商量,因为晚上不住这的话,也不知道哪里还能有住宿。 “我说,穿得这么破破烂烂的,有钱就赶紧去买身衣服,学什么有钱人来青楼,也不怕吓着青楼的姑娘。” 公子模样的男人走到子焰的面前的两三米处,看到子焰的正脸时也是被黑色的纹路吓了一跳,随即,营养过剩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厌恶的表情:“我说,长得这么吓人的家伙你还敢放进去?还不赶紧赶走?”公子皱着眉问看门的打手。 “这......”打手瞥了一眼子焰,在瞥了一眼胖公子,不由得犯难起来,要真是一般的乞丐,他早就赶走了,但是在这高档的青楼看门看久了,见得形形色色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一定的眼力,面前这三个人中间的这个年轻人,虽然衣服破破烂烂的,但是腰间的佩剑,一看就不是有点钱就能买得起的上等武器,而且此人眉宇间显露着一股不凡之色,身形之间透着一种强大武者的气场,哪有乞丐那般的落魄模样:“孙公子,您还是往里边请吧,这里让小的处理就好。” 孙公子听了却不打算离开,就是要拦着。 “你认识我吗?”子焰见这名孙公子似乎有意和自己过不去,便问道。 “我怎么会认识你?”孙公子皱着眉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拦在我面前?”子焰再问道。 “因为你是乞丐,所以不允许你进去。”孙公子继续道。 子焰听了摇摇头:“我不是乞丐。” 乞丐,其实子焰也是很少见到的,在家乡的镇子里,几乎见不到乞丐,来到湾水镇之后见到的乞丐,比之前十多年见到的都多。 “喂,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怎么说话的?”陈大狗拿着用布包起来的长枪指了指这个叫孙公子的家伙,很是不爽。 “嘿!嘿!嘿!你想干嘛?”孙公子伸出胖胖的手指头,指着陈大狗的用布包着像长棍一样的东西:“想打人?”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俩个仆从就上前来,挡在孙公子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子焰等人。 “子焰,我们走吧,别和这种傻子计较。”余千鸟这时也开口道。 “臭娘们你骂谁呢?”孙公子怒道。 “怎么的?想动手?来啊?!”陈大狗向前站了几步,颇有几分要干架的气势。 “来就来!你们俩个,上去干他!!”孙公子怒道,而他的俩个仆人相互对视,迟迟不上。 “哟,来啊?怎么不来?鳖孙,还孙公子,今天你要是怂了你就是我亲孙子。”陈大狗嘲讽道,他想激对方先动手。 “上啊,你们俩个为什么不上?信不信回去就让我爹炒了你们??”孙公子破口大骂道,但是俩个仆人不但不动手,还劝阻道:“少爷......老爷有吩咐,让我们看住你,不让你惹事......” “哦豁,怂包。”陈大狗嗤笑,转身看向子焰:“兄弟,我们进去吧。” “嗯。”子焰点点头,走在前面,往‘镜花月’里面走。 “你!!”孙公子见子焰无视自己,还往自己旁边过,猛地上前就给子焰来上一拳。 子焰一把接住孙公子的拳头,孙公子想挣脱,却被捏的死死的,不得动弹,身后俩个仆人见状,赶忙上来帮忙,却被陈大狗一杆长枪挡住:“你们的对手,是我。”陈大狗冷冷看着俩个仆从道。 “你快放开我!!”孙公子大怒道,扭动着胖胖的身躯想挣脱,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孙公子大喊俩个仆人的名字,回头看,却见俩个仆人皆被陈大狗一人打倒在地。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孙公子。 “我...”孙公子这时被吓得浑身颤抖,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只是有些壮硕的陈大狗,居然一个人能把自己俩个武者仆人给干倒。 子焰低头,见孙公子吓得腿发软,松了手:“真是蠢货。”孙公子一个没站稳,瘫倒在地,子焰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便离开了:“连和我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听见没有,鳖孙!”陈大狗踢了倒地的孙公子屁股一脚,把孙公子踹翻:“下次可别在被你爷爷逮到你这么嚣张的样子,不然抽死你。”说完就向着子焰跑去。 一旁的打手无奈的看着这一幕,心想这孙公子,真是仗着有爹,只管在城里蛮横,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这下可惹上硬茬了吧。 打手摇摇头,就让另一个打手同伴去通知一下老板娘。 “请问三位需要点什么?”一个年轻的带着面纱的女人看见子焰三人有些无语,只见这俩个男人穿的衣服都有些破烂,尤其是年轻的这个男人,看上去也就16至17岁的样子,而另外这个女人倒是挺漂亮的,但是穿的也是不知道哪里生产的廉价衣服。 “我们需要食物以及住宿。”子焰回答道,此刻他看了一眼里面的人,到处都是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以及穿着华贵服装的公子们,这让子焰很是吃惊。 “住宿......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不会只提供住宿的......”面纱女委婉的说道。 “什么意思?”子焰不明白。 “就是您必须......”面纱女看着子焰的脸,一开始看到那些纹路,还觉得有些吓人,但是静下来细看,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的,很是英气,有一种强大武者的威风。 “就是得要妓/女服务呗。”陈大狗插话道:“钱我们照付,不过妓/女就算了,赶路太累了,我们需要休息。” “好的,那你们跟我来吧。”女人正了正自己的面纱,带着子焰三人穿过热闹的中厅,在屏风的后面有一个门,穿过们便是一条走廊,走廊左侧是房间,右侧是花草树木,而走廊沿路还有许多十字分叉口,都是其他不知道做什么的房间,但是无一例外的是到处都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连端茶倒水的侍女都至少是算的上好看,走到底,居然是面湖,湖面还修有许多亭子,有不少穿着华丽的靓男俊女在上面游玩,而湖面也有不少船只,载着那些男女们在湖面游荡,不过来不及过多欣赏,一行人便往右拐。 “偌,就最里面那间。”面纱女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 “姑娘,还没说价格呢。”陈大狗跟在后面提醒道。 “住一天大概一两银子。”面纱女回答道。 “这么贵??”陈大狗不由得咋舌。 “客官,这一两是包括了喂马草料费用,住宿费用,以及您可能的食物需求,我们这是全城最大最好的青楼,即使在整个犬马帝国都算的榜上有名,您要是觉得贵,请另寻他处吧。” “不是,我们找了半天也没别的地方住了啊。”陈大狗道。 “有啊,有好多家妓院呢,不过那些不法的妓院,干不干净我就不知道了,像咱们这么气派的地方,城里仅此一家。”面纱女道。 “好吧,一两而已,又不是没有。”陈大狗肉疼道。 一两很多么......子焰想起自己赔给那个老板娘的银两,当时钦画也说自己赔的多了,现在想起来那一点,大概也就四五两不到的样子。 “不过啊,你这房间够安静吗?晚上睡不着可不给你钱的哈。” “所以我带您来到这儿。”面纱女带着三人来到走廊尽头,找钥匙开锁:“这里附近的房间都是空的,基本上,晚上不会被吵到的。” “哟呵,考虑得还挺周到。”陈大狗推开门,只见里面干净整洁,而且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传来。 “确实不错。”陈大狗赞到。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到前面找我就行了。”面纱女说着,准备离开。 “等一下。”陈大狗跟着女人:“我跟你一起去,弄些好菜回来,子焰兄弟,你去不去。” 子焰摇摇头:“你去吧。” “我也去。”余千鸟跟在了陈大狗身后。 “那我们俩去了。”陈大狗说道。 “嗯。”子焰点点头,看着几人离开,子焰来到长廊尽头的湖亭,这个湖很大,远方的湖岸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点点,而亭子则修的很大,难以想象是怎么将亭子修建在这大湖里的。 子焰飞身跃上高楼的楼顶,身下的院子里,湖岸上,湖上的亭子里,到处都是貌美的女人,或围在一起谈论,或围在男人身边把酒言欢。 闭上眼,子焰此刻觉得自己对世间的事情了解的太少了,他从没在家乡见过青楼,也可能是自己没有留意道,不过很显然,这个地方是富贵人家才来的。 ‘镜花月’的中厅 “菜单在这呢。”面纱女把一块木板递给陈大狗,陈大狗接过木板,有些尴尬:“这个......我会认的字很少啊.......”陈大狗回过头,想找余千鸟帮忙,却见余千鸟围在一群人里面,似乎在凑什么热闹,想喊她,但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又不好意思。 陈大狗略带尴尬的看着面纱女:“等一下哈,我去叫一下她。” 这时陈大狗旁边的男人笑道:“要我帮忙吗?” 陈大狗看向男人,男人比自己高上不少,且相貌英俊,陈大狗笑道:“那谢谢兄弟了,请问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叫罗明......” “先谢谢罗兄了。” “没事,还是看菜吧,你看这个菜.....” 余千鸟此刻正围在一群人外围,只听见人群中,一女声正绘声绘色的说着自己的英雄事迹,余千鸟踮起脚尖,蹦了蹦,蹦了几次,前面的男人见状便让了让位置,余千鸟这才看清,只见一穿着男武者装扮模样的女人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握着酒壶,喝着,当那少女把脸转过来时,余千鸟只觉得她美的像一个堕入凡尘的神女,只是一眼,便陷入她的美。 “说时迟那时快啊,本小爷飞身一跃,躲过那地龙蜥的一记尾鞭,又是一刀划去,只可惜,那地龙蜥皮甲之厚,根本不是凡物所能伤到的。”说罢,她蹙着眉,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不过,小爷我是什么人?身手敏捷的我,与那地龙蜥不断周旋了三百回合,终于抓住了机会刺中了那地龙蜥的眼睛,地龙蜥又是何等恐怖的荒兽?被刺中眼睛,嘶吼声震彻山谷,把我那几个胆小的伙伴吓得的是腿脚发软,不过也不怪他们,即便是我,都有点顶不住了。” “那后来呢?”围观的人问道。 “后来?后来我也是颇为恼怒啊,我堂堂天极二段的强者,怎么可能将一只荒兽放在眼里?等等哈”说着,女孩把酒壶放在桌上,将护手摘下,露出白皙的手,然后,从护腕里的夹层里捻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鳞片一样的东西,暗金色的。 “这就是那地龙蜥的鳞甲了,当时我确实是拿它无可奈何啊,我的剑伤不了它,但是为了给我那几个同伴争取时间,我一边与地龙蜥缠斗,一边安抚我的队友,好在我们有一个同伴还是比较争气的,她呀,融合了传说中的冰凝花,冰凝花你们知道吗?” 众人摇头,一位白衣公子见状道:“冰凝花乃仙物,属极寒,吸收天地精华所得,举国难求也。” 众人听了点头,女孩也点头道:“还是这位公子见多识广,话说这几天好像没见过你。” “噢,在下李广,听朋友说了姑娘的事迹,今日便特地前来一睹姑娘真容。”白衣男子颇有风度的回答道。 “这样啊。”女孩捏着地龙蜥的鳞片:“还是说回我那同伴,她虽然没我厉害,但是有了冰凝花,实力也不可小觑,这冰凝花的威力极大,且散发的冰寒之气并非鳞片所能阻挡,于是我缠着地龙蜥,为她凝聚冰凝花的力量争取时间,最后让她成功冰封住了地龙蜥,这一块鳞片也是我从地龙蜥身上取下的,留作纪念。” “好!!”众人鼓掌。 “姑娘这鳞片可否借在下看一下。”有人提出提议。 “当然,不过呢......”少女咳嗽几声,扫视了一眼众人:“我这鳞片珍贵,怎么能免费给大家观赏呢。” “我出两百铜钱!”立刻就有人道。 “我出五百。”有人跟道。 “一两!姑娘的鳞片值这个价。” 随后大家纷纷出钱。 少女便将鳞片递给那些公子,一名公子见状,直接伸出手握住少女白皙的手。 少女抽出手,微笑道:“看完就传下去吧。” “快点,你墨迹什么啊。”很快就有人催促道,让那名公子把鳞片还给少女。 “不用还给我啊,你们直接拿着不就行了?”少女接过鳞片。 “当然是您亲自交给我们才显得有仪式感啊。”说着,又是一名公子伸出手,握住少女的手。 “钦画,我们该走了。”人群外挤进一名英俊的男人说道。 “哦,这位就是姑娘的师兄吧?竟是如此英俊非凡呐。”有一名公子说道。 众人皆看向男人。 “他不是,你之前没来吧。”有人回道。 “不好意思,我叫罗明。”罗明面向这些公子们回到:“我是钦画大人的仆人。” “哦,没想到姑娘的仆人也是如此非凡。”有人说道。 “我......”钦画尴尬的看着罗明:“罗明,我不是说了吗,你去忙你的,别来管我,还有,不准再称呼我为大人。” 罗明没有回答钦画,而是看向大家:“抱歉,她要休息了。”说着就拉着钦画要离开。 “你干嘛?!我钱还没收呢。”钦画被罗明拉着走的时候喊道,但是罗明并没有停下来。 “我去,我的鳞片和护手也没拿啊!”钦画不满道,这时李广公子从别人手里拿过鳞片和护手,扔了上去: “姑娘,接住了。” ...... 余千鸟站在人群里看着钦画被罗明拉着手走,宛如一道风景线,心里不觉生出一丝羡慕,心想这俩人一定关系很好,这样想着,不免有些孤寂了,也是时候找个如意郎君嫁了。 二楼的房间内 “罗明你干嘛呢?”钦画恨恨道:“都快到手的银子就这样被你弄没了。” “哈哈,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子非笑道:“你也太财迷了。” “你懂什么。”钦画将护手戴上:“银子当然是越多越好,而且这群人的钱也太好挣了,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在边境给人家当保镖了,又累又危险,钱还没这个来得快。” 子非笑着摇摇头,将手里的书本合上,摸了摸脖子,坐在这看了一天的书了,脖子有些酸痛。 “但是你觉得那些喜欢泡在青楼里的公子们是怎么看你?”罗明问道。 “管他怎么看呢,有钱赚不好吗?” “您不要去做这些事了,有损颜面。” “好啊你,才跟了几天?都敢管小爷我了是吧?而且嫌弃我?”钦画不满道。 “恕我直言,那不是您一个女孩子该做的。”罗明看着醉醺醺的钦画皱眉道。 “哎烦死了,这和女不女孩子的有什么关系?你看看他们多崇拜我。” “我可不觉得,我觉得他们对您不怀好意。”罗明说着不知从哪拿了块手帕出来。 “能有什么?”钦画皱眉道。 “把手伸出来。” “干嘛?” “擦一下。”罗明说着,微微蹲下,用手帕覆盖上了钦画的手。 “不就是摸个手而已吗,有什么啊,你是不是觉得钱很好挣?” 罗明认真的把钦画的手擦拭了一遍:“我年轻的时候当过皇室成员的管家,对很多礼节要求比较严格,希望您也能对自己要求严格些。”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无礼了?我没有礼节了?” 罗明没有回答,这几天的相处,罗明才知道钦画的坏毛病很多,但是自己已经决定跟随她了,谈不上嫌弃,但是怎么也得帮她改过来。 “问你呢,说话啊。”钦画说着,又拿出酒水,准备再喝几口。 “别喝了吧。”罗明夺过酒水。 “诶?”钦画看了一眼空空的手,随后真的有点生气了:“罗明,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你可以管我了?嗯?把酒拿过来!” “喝酒不好。” “拿过来!”钦画半眯着眼看着罗明,怒意写在眉间,像一只生气的小狐狸,满是可爱。 ‘镜花月’后院 余千鸟与陈大狗一前一后的走在长廊上。 “你刚刚在看什么。”陈大狗问道。 “刚刚有个女孩在那讲她的冒险故事。” “那有什么好听的。” “前面的我没听到,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很有意思的事。” “是么,前边的湖好像还挺有意思的,我先去逛一逛。” “我也去。” 权贵少爷——孙公子 “是么,前边的湖好像还挺有意思的,我先去逛一逛。” “我也去。” ...... 走过长廊,俩人来到湖边,老远,陈大狗就见一虚胖的身影独自坐在一湖亭的座椅上,一名麦色皮肤的女人正穿着一身华丽的舞女服在那独舞,而湖亭边还有专人守着不让进。 “哇,那人一定是位权贵之人吧。”余千鸟感叹道。 “应该吧,不过那人的身影感觉好熟悉啊......”陈大狗眯着眼盯着那湖亭内的人影看,忽然想起那个人的衣服及体型和之前在‘镜花月’门口那个孙公子很像。 这时,一名穿着贵气衣服的女人,在几名貌美女子的簇拥下走向那个湖亭,而守卫也没有拦着,只见贵妇般的女人坐在了那胖子的旁边,似乎在交流着什么,这时陈大狗也看到了那胖子的侧脸,模模糊糊的,越看越像孙公子。 “我去,我们还是别被发现比较好,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陈大狗嘀咕道。 “啊?”余千鸟没太听清楚。 “我们走吧。” “噢......” 湖亭内。 “我说,月娘,你别来烦我了,你忙你的去好吧。”孙公子不耐烦的说道,眼神没有离开舞女的身上半秒。 “抱歉,孙公子,那我这边就让小九小七陪公子一天好了。”说罢,贵妇冲旁边站着的俩位美貌非凡的年轻女人使了使眼色,俩个女人就上前向孙公子问好。 孙公子看了俩女一眼,小七作为‘镜花月’的当代花魁,自然是一颦一笑便能让男人心动的美女,而小九年岁不大,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模样,虽然看上去还是位青涩的丫头,但是底子极好,是绝对有望成为下任花魁的。 “算了吧,我心情不好。”孙公子叹了口气,望着湖的远岸:“我只想静一静。” “孙公子......”被称为月娘的贵妇眉头微蹙:“您在‘镜花月’受伤的事我们自然脱不了干系,还望您能大宏大量......” “烦不烦啊?我都说了没事,而且不过挨揍了而已,你觉得我会告诉我爹吗?月娘你要在这样烦我,我真的回去就告诉我爹了。”孙公子忽然恼怒道。 月娘也是被吓了一跳:“那......” “快滚,别来烦我。”孙公子不耐烦道,而后猛的举起酒杯喝了一口。 月娘不说话,只是行了礼便离开了。 而小七和小九则面面相觑,傻傻站那不知道该怎么办。 孙公子瞥了俩人一眼:“她叫什么?” 小七低头:“孙公子,她叫小七,是刚来不久的。” 孙公子“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只是烦恼的喝着酒,看着面前这位有着异域风情的舞娘的舞蹈。 又过了一会儿。 “你们去过皇城吗?”孙公子问道。 小七小九相视一眼,皆摇头。 “没有。” “这样啊。”孙公子说着又闷头喝酒。 俩女见状感觉在喝下去这家伙会出问题吧。 “孙公子,是有什么苦恼吗?可否说来听听。”小九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口了。 孙公子放下酒杯,沉默了一会,忽然哭诉起来,开始滔滔不绝,俩女也是无语,tmd,这货就是等着别人问他吧。 “所以,那位救了您的绝美女子是打算去皇城了?”小九问道。 “嗯。”孙公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她说她只是路过这里而已,小九你说,皇城有什么好?我们大湾水城,会比皇城差么。”孙公子伤心的自言自语道。 小七也是无语了,原以为是被揍的不开心了,想不到是因为不开心,被揍了就更不开心了。 “对了,我听小彩说我们这住了一位长得美若天仙的女子,怕不是就是孙公子挂念的那位?”小九说道。 “真的假的?”孙公子看向小九。 “我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小彩说这几天她下午都会在大堂跟说书的一样讲故事,而且每次围了一大圈人围观呢,今天也是。” “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不知道,不过您可以去问问小彩。”小九答道。 “带我去看看。”孙公子起身道。 三个风格各异的美人以及四名守卫跟在了孙公子身后,颇是风光的朝着前厅走去。 子焰坐在房顶,低头看了一眼孙公子,又继续打坐。 “公子,我们俩位不方便在众人面前露脸,就不跟您去了,小彩就是前厅的接待,带着面纱的那位。”小七说道。 “好。”孙公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俩位,到了前厅,果然发现了一位带着面纱的女子,她站在大门的右侧,面前放着一张柜台,不少人找她点餐。 “你就是小彩吧?”孙公子的守卫把那些正在点餐的客人挤开。 “嗯......”小彩看了一眼被挤开的几位客人脸上的不满,回答道。 “我听说‘镜花月’住进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孩,是真的?” 小彩点点头。 “带我去找她。” 小彩有些犹豫,这不符合规定吧...... “快点,发什么呆啊你!”孙公子拍了拍桌子。 “好吧,跟我来。”小彩正了正面纱,低着头带路。 来到二楼,二楼除了能直接看到大厅的凹字形房间,往后院方向的后面还有不少房间。 砰砰砰,小彩敲了敲门。 “谁啊?”钦画打开了门,脸蛋醺红,用一双醉眼迷离的眼睛看着门外的小彩:“有事吗?” “恩人!!”孙公子惊喜道:“没想到你住在这里啊!” “???”钦画看了一眼孙公子:“我们见过?” “您不记得我了么,那天我在野外遇险,就是您救的我啊。”孙公子激动的说道。 “......”钦画打了个哈欠,打开门,然后走向床:“你跟罗明说吧,我要睡觉了。”说完,打着哈欠趴在床上睡下了。 “罗明?”小彩和孙公子看了一眼房间内,一个英俊的男子和一名看起来十四岁左右的小少年背对背的被绑在了一起。 “我就是罗明......”英俊的男子有点无奈的看着门口的小彩和孙公子说道。 “你们这是......”小彩一头黑线的看着这俩男的,这是啥特殊癖好?? “她喝醉了,发神经把我俩绑了......”罗明无语道,其实他不过就是夺走了钦画的酒而已。 “所以为什么她喝醉了就会把你俩绑了...?” “这怎么解释呢......解释不了。”子非尴尬道,其实子非只不过见钦画要绑罗明,就劝了一下而已。 “那么.......你们为什么不叫他帮忙解开呢?”小彩视线一转,看向坐在桌子旁边的陈二狗。 “我...不敢...”陈二狗吞了吞唾沫:“她太厉害了,而且喝醉了好凶,我怕我也被绑起来。” “好吧,不过我记得你们队伍里还有一个老头来着,他人呢?” “那是她的师傅,好像是去逛药材铺了。”罗明回答到。 “......” 小彩表示这她可不敢惹,而孙公子则表示钦画的武力值他见过,不敢惹不敢惹,谁爱松绑谁去松吧。 “咳咳,既然恩人喝醉了,那我改日再访吧。”孙公子咳嗽道,说完就溜了。 “那...那我也...”小彩正打算闪人,子非却喊住了她。 “姑娘,帮个忙吧,我们被绑了很久了,很难受。”子非哀求道。 小彩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眯着眼的钦画,似乎睡得很甜,犹豫了一下,心想应该没事的,便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子非与罗明的身边。 “我右边的腰间有匕首。”罗明轻声道。 小彩点点头,将身体在罗明身前钻过去,摸出匕首,把身体缩了回来。 “你们这个绳子好紧啊。”小彩一边割着绳子一边抱怨。 “怎么不说话?”小彩见俩人没动静,奇怪的抬起头,只见俩人脸色煞白,小彩疑惑的看着俩人,这时肩膀上忽然搭上了一只手。 小彩忽然感觉心跳都停止了,回过头,一双琥珀色眼瞳的美目正半眯眼看着她。 “笨蛋,这绳子是特制的,你没力气当然难割了。”她的声音意外的温柔,递给小彩一把长刀:“用这个,这个刀锋利点。” 小彩颤颤巍巍的接过长刀,钦画又打了个哈欠,又走回去扑在了床上,许久,小彩见钦画没有动静,才松了口气,然后轻松的隔断了绳子。 “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下来找我。”小彩说完这句话匆匆离开,这个女孩走路都没声音的,太吓人了,之前都没发现。 ...... ‘镜花月’后院 “什么?你说伤了孙公子的那人已经住下了?”贵妇厉声喝道。 “是...是的,夫人,我确实看到您说的那三个人是被小彩带进后院的。”一个女人低头道。 “去把小彩找来。”贵妇皱眉道。 “好的。”女人匆匆撤离,向着前厅去。 “该死的,伤了孙公子还在我这住下了?这要是又在我这遇上......”贵妇捏着长袖,来回踱步:“不过听有财说那少年虽然穿着不堪,但气质不凡,虽然是外乡人,但是万一惹了惹不起的人也不行......” 这时十几名武者打手,来到了贵妇的面前。 “夫人。” “有财,你确定那伤了孙公子的人不是一个普通的武者?” “夫人,在下也不敢说保证不会看走眼,但是凭着这些年的经验,在下觉得那少年应该是一名强大的武者,而且出生富贵。” 贵妇皱着眉,有财的眼光一般是不会错的,这什么人就是什么样的气质,浅显点的,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身份是权贵或卑穷,看得深一点,可以看出这个人是能驾风而飞的龙,还是只能爬地而行的蛇,虽说有财没厉害到能看出人的内在,但是外在的身份还是看得出的。 这孙公子也许内在是条蛇,但是他目前的身份就是权贵,是权贵,即使是条蛇,也是蛇里的贵族,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所以只能先赶走那少年了。 思索至此,被孙公子称为月娘的贵妇冷哼道:“把新买的奴隶也带来。” 不久,十几名穿着朴衣的武者打手,四名赤裸着上身,皮肤呈麦色,且手脚带着镣铐的奴隶就跟着小彩与贵妇来到了子焰等人住的房间。 “就是这了。”小彩轻声道。 贵妇做了个深呼吸,看了一眼身后这几人:“在外面候着。” 说罢,贵妇轻轻敲了敲房门,但是里面没有动静。 “你找我?”忽然贵妇感觉头顶传来声音,抬头看,只见一名半脸有着黑色纹路的少年,站在房顶看着自己。 “啊...客人您怎么跑到上面去了......” 子焰纵身跳下,这房子也就两层楼,就算单层楼很高,但撑死七米而已,对于武者而言并不高。 “有什么事请说。”子焰打开房间走到里面倒了杯茶。 “啊,这个......”贵妇一时语塞,是武者没错了,自己从七米跳下来估计半条命就没了。 “不用顾忌,刚刚你在长廊不安的样子我全都看在眼里,不过我那时并不知道你是因为我而不安。”子焰将第一杯茶推放在桌子对面,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贵妇慢步走到子焰的对面桌坐下:“是这样的,我来是为了孙公子的事。” “孙公子?”子焰看向那些打手,注意到了那个看门的打手:“哦,那个孙公子,那你不久前和孙公子在湖亭里的谈话也是为了这个?” “您都看到了?” “全部,当然,我当时并不知道你的身份,现在看起来你是这家‘镜花月’的主人对吧?” “是的,而且孙公子是我这里的贵客。” “可是天色将晚,我并不想离开,只是一个晚上而已。” “......” “不过如果你相信你这些打手的话。”子焰往后靠在靠背上,微笑着看着贵妇:“你尽管可以试试,我相信你这四个看起来很强壮但是带着脚铐的打手很适合我热身。” “喂,你别太过分了,我是这里的主人!”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贵妇,贵妇年纪不大,约莫三十左右,也是有着一副好皮囊,自带着一种成熟的风韵,不知道为什么,子焰对贵妇颇为好奇。 “你信不信我报官抓你?!” “用什么理由呢?我们已经付过钱了。” “付过了?”贵妇看向小彩,小彩点点头。 “双倍退还给你。” “十倍,并且找个好住宿。”子焰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这么说,也许是忽然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你还不如去抢。” “那个犯法。” 贵妇皱着眉头,看向小彩:“一共多少。” “住宿的话是...” “所有费用。”子焰补充道。 “那就是十二两。”小彩回答道。 “这么多??”贵妇皱眉道。 “你应该很有钱吧?十二两不算多。”子焰看着贵妇说道,这‘镜花月’看起来很是气派。 “十二两还不多??”贵妇真想一巴掌拍在这人的脸上。 “子焰,怎么这么多人站在这?”屋外,陈大狗的声音传来。 “怎么样?”子焰没有回答陈大狗,而是继续看着贵妇问道。 “十二两,和住宿,你们走吧。”贵妇皱眉,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 “成交。”子焰面无表情的站起身,走出门。 “子焰兄弟,出事了。”陈大狗气喘吁吁道。 “什么?” “我们之前在门口教训的那个孙公子,看到我和余千鸟了,扬言要找人揍我们。” “噢,那我们走吧。”子焰淡定道,正准备回头拿行李,忽然发现余千鸟没在:“余千鸟呢?” “千鸟在马厩等我们。” “你去找余千鸟,我拿了行李跟上你们。”子焰说着看向贵妇:“该拿银两给我们了吧。” “小彩,去拿银两。” “好。” ...... ‘镜花月’前厅。 “恩人,没吵到你吧......”孙公子尴尬的看着一脸不满的墨钦画。 “当然吵到了!你觉得你带着这么多人在楼里跑动,能不吵到我?”墨钦画醺红着脸,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抱歉,恩人,是这样的,我没想到不久前揍过我的那几个乞丐还在这青楼里,老板娘居然骗我说没在,所以我才亲自带这么多人来围堵他们的。” “乞丐?打乞丐用得着这么多人?”墨钦画嗤笑,这也太逗了,扫视了一眼孙公子身后的武者,居然还有四个觉醒者,最高的一个是人阶九段,身上写着 一 。 “恩人,这样,您看我这里还有几两银子......”孙公子说着就把一个钱袋拿出来递给墨钦画:“就当打扰到您的补偿了。” “咳咳,没事没事,其实也不算什么。”墨钦画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接过钱袋:“既然有仇肯定就得报仇,所以也是能理解孙公子您的,如果孙公子搞不定,小爷我也是不介意帮一帮孙公子的。” “哈哈,那谢谢恩人了。”孙公子看向身后的武者下属:“你们去搜,一个穿着粗布衣服20岁出头的女子,一个身穿旧布衣20左右的男子,一个脸上有着黑色纹身的十六七岁的男子。” “脸上有黑色纹身的十六七的男子?那不是哥哥吗?”在屋内的子非听到惊讶道。 “昂,算起来师兄好像也快到了。”莫钦画半眯着眼,走向床:“不过头好晕啊,还得再睡会。” 子非见状,赶紧跑出门,跟在孙公子身后。 很快,这群武者就带着一个女人来到孙公子的面前。 “没错,这女的就是那三个人中的!!哈哈,终于还是落到我手里了。”孙公子大笑道,找了匹凳子躺下:“押过来。” 两名武者就将余千鸟压在孙公子面前,余千鸟看着孙公子,也有点慌了,这下完了,还真被抓住了,但是一想到子焰与陈大狗的战斗力,也不是太慌。 子非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余千鸟。 这女子......不认识,看样子并不是哥哥,哥哥不会莫名其妙带个女人吧。 不过子非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看着。 怒火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孙公子装模作样的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然后喝了一口,冷的。 “没有。” “没有?” “没有。” “你应该求饶啊,比如说,孙公子,求求您饶了我吧。” “那你会饶了我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 “那你先跪着吧。” “不跪。” 俩个武者一听,各往余千鸟的脚上一踢,搭在余千鸟肩膀上的手一按,余千鸟不得不跪下。 “说吧,你那俩个同伙在哪。” “在后院,顺着走廊走到头往右拐,尽头那间房就是。”余千鸟快速的说道。 “??你不应该为了同伴而宁死不招么?” “别吧,我还指望着他们来救我。” “......”孙公子扶额。 “还愣着干嘛啊,赶紧去啊。”余千鸟催促道,万一子焰他们丢下自己跑了咋办。 “知道了,别催。”孙公子看向身旁的四名分别在身上写着一、二、三、四的觉醒武者:“三和四去吧。” 俩名身上分别写着三和四的觉醒武者带着几个普通武者赶往后院,此刻的后院,走廊上站着许多衣衫不整的男女,都是被孙公子手下的武者从客房里拉了出来的,场面略是香艳,带头的,身上写着三的觉醒武者,不自觉的瞥向那些人,居然还有遮着块布就站在外面的。 只见身上缠着一圈布的女人畏畏缩缩的站在墙边,而几个武者还站在她旁边,目光在她身上游走,而一旁的男人则大怒的问着武者们知不知道自己是谁,居然敢这样对待他。 觉醒武者 三 见状,双手抱于胸前,经过那男子旁边时忽然腰一扭,用屁股撞了那衣衫不整的男人一下,男子被撞得往前栽去,脸撞在木墙上,裤子也滑落,露出光腚,模样甚是滑稽,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而觉醒武者 三 则装作不知道的模样继续走着。 “混蛋!是谁撞我?谁撞我?”男人气愤的拉上裤子,恼羞的冲着这些往自己身边经过的武者大叫。 来到子焰所在的房间门前,觉醒武者 三 与另一位觉醒武者 四 对视里一眼,四 点点头,三 就推开了门。 “确实不在......”觉醒武者 三 扫视了一眼四周道。 “茶还是热的。”觉醒武者 四 在桌子旁,看了看茶壶里的茶。还扑腾着热气。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觉醒。” “不管是不是,如果是一名武者,想溜的话,这会,我们应该已经追不上了。” “那回去吧。” ...... “没人?看样子那俩个乞丐抛弃你了啊。”孙公子看着余千鸟说道,顺带挥了挥手,让 三 和 四 继续搜。 余千鸟没有回答,但是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 也是,子焰和陈大狗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大难来了自然也就自顾自的飞了,也就自己真的会傻傻的觉得遇上了好人。 “说吧,怎么办,你现在求我还来得及。” 余千鸟不语。 “不说话是吧,来,你们把她拖出去打一顿扔到城南的荒林里去。” “是!”俩名武者一人拉着余千鸟的一只手,正准备押走。 余千鸟见状慌了:“哎,等等,你这不按套路出牌。” “套路?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教训你。” “这......”余千鸟脸色微红:“这一般坏人不都是强抢民女做妾么......” “噢——”孙公子肥手一拍:“你说的有道理。” 余千鸟红着脸低下头,等候发落。 “那你们把她拖出去打一顿扔林子里去吧。”孙公子说道。 “???你是不是脑子短路了?说好的强抢民女你听不懂?”余千鸟一脸懵的抬头看向孙公子。 “没啊,我仔细想了想,我又不是一般的坏人。”孙公子自得道,毕竟自己这么有权势,哪里算得上一般的坏人呢。 “你tm**”余千鸟挣脱了俩名武者,冲上去就给孙公子脑门上来了一脚。 俩名觉醒武者见状吓了一跳,赶紧把孙公子连人带椅往后拖了几米,然后几个武者上前把余千鸟按住。 余千鸟被按在地面上,见动手不成,便破口大骂:“你个狗不举男,你姑奶奶要是死在林子里,便做鬼回来给你整个家谱的人上坟!!” “你你你!”孙公子气得指着余千鸟:“你才不举!!你全家不举,这楼里上百个姑娘随便拉出来个都比你这不知道哪来的乞丐好看!!” “你tm!”余千鸟气得暴起,无奈被武者按得太紧根本挣脱不开:“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劝你趁着有钱的时候花钱找个好药师给你看看眼病!!不然哪天走在路上平白无故的走进了粪坑里你都不知道!!” “这这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嘴毒?!!”孙公子看向身旁的武者问道。 “......”武者也是无奈的摇摇头。 这时忽然后院一声惨叫传来,紧接着几个武者从挡在后院门前的屏风里撞了出来,一个精壮的男人拖着长枪从屏风的缺口处走了出来。 “千鸟!我靠,找了你好久,原来你真被抓了。” “狗哥!!救我!”余千鸟喊道。 ...... 狗哥?是陈大狗? 子非往下看,但是看不到下面的场景,因为子非现在是在二楼,正对着正门的,而后门则刚好在子非的脚下还要后面一些。 “孙子,爷爷放你一马,居然还敢挑事!看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陈大狗举着长枪怒道,说着就冲了上来,颇有一人战千军之势。 “陈大狗?!”子非自高向下看见陈大狗的背影,已经确定了是陈大狗,只见陈大狗拿着一杆长枪开路,那些武者纷纷避开,陈大狗顺利攻向把余千鸟按在地上的武者,俩个武者见状也放手避之,不然被伤就得不偿失了。 陈大狗见状,干脆直接冲向孙公子。 “救救救救我啊啊啊啊。”孙公子慌得赶紧抱向自己身旁的觉醒武者的大腿。 觉醒武者无奈,这被抱着腿怎么行动啊,而另外一名觉醒武者见状,也是无语,三弟和四弟刚刚汇报完情况就又去别的地方搜人了,大哥又被这孙公子抱着腿,其他普通武者全部怂的避开了,这不摆明了自己要用短刀和这个拿着长枪的人单挑么...... 铿—— 二 用刀挡住了陈大狗的长枪。 陈大狗见状一惊。刚刚自己这一捅,力道也算是很大了,居然被挡住了?不由得后退几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对手,只见他带着面罩,一身武者服,身前肚子与胸口处写着一个大大的‘二’,个头大约在一米七二左右。 “啊...力气还挺大的。”二 将刀换了一只手,然后甩了甩手,似乎是被震麻了。 陈大狗见状,心里大怒,这也太小看自己了,便挥着长枪再一个捅击,二 见状忽然闪身躲过然后抓住长枪,陈大狗赶紧收枪,却不料 二 的力量大的惊人,根本收不动。 “只是这点本事吗?对未觉醒来说,还不错。”二淡淡道,往后一拽,陈大狗一个没站稳,往前扑在了地面上。 “虽然不知道你们干了什么,让孙公子把我们都叫来了,但是,如果拿不出一点点实力的话,我会很失望的。”二 蹲在陈大狗面前淡淡道,虽然陈大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他的轻浮的表情。 子非见状大惊,赶紧回头跑回了屋子。 “怎么了,这么慌张?”正守在钦画床边的罗明不解。 “赶紧把她叫醒,陈大狗出事了。” “陈大狗是谁?”罗明不解,忽然想到队伍里那个瘸腿的叫陈二狗。 “来不及解释了。”子非跑到钦画的身边,摇了摇钦画:“喂,醒醒。” 钦画把头换了个方向趴着。 “陈大狗出事了,你得帮他。”子非又换了个方向摇钦画的手臂。 钦画翻了个身,变成躺,头又转回去了。 子非见状又跑了过去:“别睡了,哥哥出事了。” “哎呀,你好烦呐!”钦画皱了皱眉,一把推开子非,换了个方向侧着睡。 “你醒着吧?”子非又想走过去,到床的另一边,却被罗明拦住了。 “是钦画大人的师兄吗?你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你...你也未觉醒吧。” “虽然未觉醒但是我的战斗力可不差。” “就在楼下,是陈二狗的哥哥陈大狗。” “我去看看,不要妨碍钦画大人睡觉了。” “......”子非看了看钦画,也不知道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因为她脸色的潮红还未褪去,看着还是醉酒的模样。 ...... “孙公子,这是在做什么?”罗明站在楼上问道。 孙公子闻声抬头:“啊,是罗护卫啊,抱歉,又吵到恩人了吧。” “不仅如此。”罗明看了看身边的子非。 “孙公子。”子非看了看被按在地板上的陈大狗:“不知道这俩人是和您有什么过节吗?” 这时陈大狗听到声音,也抬头看去,惊讶道:“子非?” 孙公子惊讶的看着子非:“是有点小过节...不过,你认识他?” “他是我们队伍里失散的一员。”子非道。 孙公子一惊:“这这这,我不知道啊,原来是恩人的朋友啊。”随后看向把陈大狗按在地板上的武者: “放了放了,快放了。” 陈大狗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子骨,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既然孙公子这么恭敬的模样,也大概能猜到一二。 陈大狗看向余千鸟:“她呢?” “啊,对对对,也放了。” 余千鸟怪异的看了一眼孙公子,又抬头看了看罗明与子非,罗明不是和那个绝美的女孩在一起的人么? 一 和 二 对视一眼,也是无语,不明白孙公子为什么忽然他们这么客气,不过既然孙公子说放人,那做下属的也没话说。 这时,忽然屏风处的后院门口,俩个武者被扔了进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三 和 四。 “你们找我?”子焰左上半身燃着火焰,左脸狞笑,右脸冰冷的走了过来,站在了倒地的 三 和 四 中间。 “老三老四?!!”一 大怒的看向子焰,全身的威压骤然爆发。 “大哥!别冲动!!!”二 赶紧拦住了 一。 孙公子则惊恐的看着子焰,持火神赐者?不会吧。 “啊,子焰你来了,已经没事了。”陈大狗说道。 “......”子焰却不解的看着什么事都没有的陈大狗,不明白怎么回事,难不成孙公子抓人就是为了喝茶? 哥? 子非听到陈大狗叫哥哥的名字,虽然看不到底下,但是应该就是哥哥没错,兴奋的冲下楼去,却不料这时一道黑影划过。 “你!死!!”一 甩开了 二 ,手刃从手腕处弹出,猛然掠向子焰。 子焰见状一道火焰甩了过去,却只见 一 忽然如透明的暗影一般,撞向火焰,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而是穿过了火焰直勾勾的奔向子焰。 影刹奥义——斩 忽然 一 不知何时闪到了子焰的身后,一道冰冷的刀光划向子焰的脖子。 轰——一道爆炸自子焰身上迸出。 死了吧? 子焰跳出火焰,看向四周,忽然背脊感觉一阵凉。 砰——一道爆裂的火焰射出炸在了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子焰咬着牙,目光四处扫视,忽然又是一道影子出现在身后。 啊啊啊啊!!!!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砰砰砰砰砰砰......!!!数十道连续的爆炸环绕着炸开,子焰喘着气,身上的火焰烧的猛烈。 但是... 子焰透过灰尘,冷冷的盯着前方的身影,他一点伤都没有。 一 站在远处冷冷的盯着灰尘已经接近疯狂的子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持火的神赐者,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的如此强大的神赐者,高强度的持续爆炸让 一 无法下手,因为一旦被那些烈焰命中,非死即伤。 “你就只会逃吗?别逃了吧,直接一点,看看你的手里刀,你只会拿着他逃命吗?”子焰冷冷的看着 一 。 “你,杀我兄弟,死!”一 冷冷道,他在寻找对手放松的那一刻。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子焰忽然将手掌心对准身后不远处昏迷着的 三 和 四:“他们没死,但是很快就会死了,哈哈哈哈哈。”子焰的左脸笑的极其扭曲。 一 大惊。 影刹奥义——遁 轰——子焰看着爆炸的地面,并没有尸体,表情霎时变得冰冷。 这么快?怎么可能,这是神赐能力?? 后院,一 将三 与 四放在湖边,又返回了前厅。 “人呢?滚出来!!”子焰见不到 一 的人,内心极为暴躁,他现在只想将 一 炸的粉身碎骨。 二楼房间内 “子非,别出去,太危险了。”罗明拉着子非,还好自己手快及时拉开了子非,没有让子非被爆炸误伤。 “不!我要出去,他是我哥哥!!”子非挣扎道,想挣脱罗明。 “你哥哥现在状态很不正常,他会伤到你的,你看那些武者都有来不及躲闪被炸死的,你出去很容易死的!!”罗明皱眉道,而一旁的床上,钦画居然还在睡觉,很显然这次的酒喝得太多了,下次一定不能让她碰酒。 “可是...”子非现在很想见哥哥。 子焰走到门口,看见了 二 :“你也是他的兄弟吗?”说着举起手对准 二 。 二 见状一惊,拉着孙公子赶紧撤离,爆炸响起,部分来不及避开的武者被炸得死的死伤的伤,里面就包括陈大狗。 “狗哥!”余千鸟惊道,颤抖着身体,但是不敢动,因为现在的子焰太疯狂了,只是一个爆炸,便能摧毁脆弱的生命。 子焰听到余千鸟的惊呼,停下了手,看到倒在地上的陈大狗,清醒了过来。 手中的火焰正在燃烧着,热烈的程度宛如毁灭一切的死亡之火,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熔炼花的力量,还是我自己的力量了,我能感受到,我的内心,就是一团火焰,熔炼花只是与我内心的火产生了共鸣,让火焰变得更加强大。 我做了什么? 子焰看着被炸的稀烂的地面上的砖块,和因为未及时逃避而被炸死的五六名武者,他们没有流血,血液被火焰吞的干干净净。 一 冷冷的站在子焰的身后几米外,他不确定现在这个人有没有发现自己。 “滚远点。”子焰背对着 一 冷冷道:“趁我还没再次发怒前。” 一 没有回答,但是手里的刀刃却计算着切入的角度。 子焰抬起头,看向大街的远处,有逃窜的普通认,也有远远观望自己的人,还有不远处的马蹄声,那应该是衙门的人,对于他们,曾经的子焰也许还得思考战斗方式,但现在更不会,一团烈火就搞定了,不过,那会加重子焰的罪孽感,他不想这么做。 子焰走向另一个方向的街头,他也不想看陈大狗的模样,他没法面对。 “子焰!”余千鸟喊道。 子焰停下脚步。 “能...带上我吗?” “你不怕我吗?”子焰用喷着火焰的眼睛看向余千鸟,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难看,以及多恐怖。 余千鸟深吸一口气。 “不怕。” ...... 经过初步判定,死亡八名武者,以及被称作 三 的觉醒武者——他是在子焰发怒时被一记爆炸火焰的边缘命中而死的,‘镜花月’的物品损失高达上百两,好在战斗前其他人都避开了,没有哪个公子爷受伤。 月娘一边看着账单一边叹气。 至于子焰,他离开了,不知去向,即使知道了也不敢追,持火神赐者,据说在本国只有当今的皇族李氏才继承了这个血脉,李氏一脉传承了控冰神赐、持火神赐、风骑神赐、大地神赐、金身神赐,这五种神赐能力,当今君王李孝即是鬼阶九段的风骑神赐者,那这个子焰......难道是皇室成员? 月娘不敢想,如果真是皇室,那就不是一个孙公子能比的了,不说别的,李氏一脉传承的这几种神赐能力,皆是战斗型神赐,一旦成长起来,战斗力恐怖至极,传言李孝在出征北方冰夷时,曾一人以风化刃灭掉一支万人的军队,若不是再往北太过寒冷,李孝不愿继续征战,才留得北夷在。 次日。 大闹城主府 次日。 钦画伸了个懒腰,睁开眼,今天好安静啊,往日隔壁房间总是会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呻吟。 钦画坐起来,看向一旁的镜子。 今天也是超级美的一天啊,小爷真是太好看了。 钦画微微沉浸在镜子里自己的美貌中,有镜子是真的方便。 不过...... 钦画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四周一个人都没有,回过头,果然,子非罗明陈二狗全都不在,至于师傅,说不喜欢烟花之地,不在倒是很正常。 “奇怪,人呢。”钦画嘀咕着,走出门,却见楼下的四周到处都是烧痕,不,准确来说和烧痕还有些区别。 “这什么情况?”钦画蒙了,怎么睡一觉醒来楼下就一片狼藉了? “子非!你们在吗?”钦画喊了喊,隔壁房间倒是传来动静。 奇怪,人去哪了呢...... 钦画跳到一楼,这时二楼的一扇门打开。 “你醒了。” 钦画回头,见到是罗明。 “你们怎么在隔壁房间?”钦画踏着鬼魅般的步子跳到罗明的身边。 “是陈二狗的哥哥,受伤了。” “陈大狗?那都没死?命真大。”钦画打开房门,只见子非与陈二狗等人都在,床上躺着陈大狗,不过陈大狗的身上绑着绷带。 “怎么了?这是。” “被你的师兄炸伤了。” “师兄?师兄来过了?在哪?” “走了。” “你开玩笑呢?师兄为什么要走?而且还伤了陈大狗?”钦画不解的看着罗明。 “他失控了。” “什么意思?” “他的神赐能力失控了,楼下的炸痕就是他打斗时弄出来的。” “和谁打斗?”钦画皱着眉看着罗明。 “孙公子的手下。” “那个人阶九段?”钦画皱着眉:“那师兄呢?我在这里为什么他还要走?” “走了,似乎没受伤,但是他也不知道你在这。” “为什么不告诉他我在?或者叫醒我?!!”钦画大声的质问道。 “你当时睡得很死叫不醒,而他失控了,你明白吗?子非也差点受伤了,如果我不拉着肯定会受伤的。” “他见到子非了?” “没有。” “所以,就是因为你拦着!师兄就没有留下来!对吧?”钦画盯着罗明的眼睛问道。 “是,但是当时我是迫不得已......” “别说了,告诉我他往哪个方向走了。”钦画别过头,她现在莫名的生气。 “你要去追吗?不可能追的到的,我也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 “你也知道追不上?”钦画回过头冲罗明吼道:“要你有什么用?不要跟着我了,快滚。” 钦画生气的撂下这句话就离开。 “你去哪。”罗明低着头,冷冷问道。 钦画没有回答,她现在要去找孙公子算账了。 罗明抬头,看向一楼的大门口,钦画离开的方向,眼神冰冷:“就因为这个就叫我滚吗?” 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个疯子。 孙府,也是湾水城的城主府,孙公子便是城主之子,要找孙公子算账,就是找城主算账。 “罗明,怎么了?钦画她怎么那么生气。”子非从房间里出来问道,他刚刚听见莫钦画生气的声音了。 “她怪我没有留住你的哥哥。”罗明冷冷说道。 “这不是你错,钦画她人呢?” “应该是去找孙公子算账去了。” “孙公子?他不是城主的儿子吗?为什么钦画会这么莽撞。”子非一听急了。 “还是先考虑下你们自己吧,墨钦画她自保绰绰有余。”罗明冷冷说道,然后走向楼梯。 “我们?罗明你要离开?” “她让我滚。”罗明淡淡说道,脚步不停。 “罗明......钦画她可能只是一时生气......” “是么,但是我现在只想滚,滚得越远越好,好让她不那么烦心。”罗明自嘲道,离开了。 ...... 少女看了一眼门前的牌匾——孙府。 “站住,这里不准进。”士兵拦住了少女。 少女没有停下脚步。 “站住!”士兵拔出了刀。 少女不停。 士兵拔刀指着少女。 少女瞥了他一眼,捏住刀刃抢了过来,然后掰断: “刀再锋利,也要人会用。” 两名士兵呆呆的站在原地,这可是...精钢铁锻造的...... 孙府内的后院亭子。 “还敢不敢!敢不敢?!”一个中年人拿着木竹狠狠的鞭在一个白白胖胖的人身上,一旁的几名侍女都低着头不忍看这场景。 “爹,我不敢了,别打了!”一个胖子跪在地上哭泣着,他很想跑,可是他不敢,跑的话肯定会被打的更惨。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中年人拿着竹棍,气得浑身发抖:“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你和你的哥哥们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这时一名仆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 “有个年岁不大的女人闯了进来,说要孙公子滚出去见她。” 中年男人看向跪在地上的胖子:“她人呢?” “正在府里乱翻呢,侍卫们都打不过她。” “我知道了,她人在哪?带我去。”中年男人正打算离开,狠狠的瞪了孙公子一眼,越看越来气,回来又是一棍子抽了下去:“给我跪好了!!” 呜呜呜—— 孙公子见爹走了,跪的笔直的身子终于瘫了下来,忍不住哭了起来。 ...... 孙城主带着一群守卫来到大堂,只见堂内自己的位置上,一个少女正翘着二郎腿,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终于来了。”少女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看向孙城主。 “你是谁?竟敢闯我城主府?”孙城主厉声喝道。 “我是谁不重要,让你那个白白胖胖的儿子滚出来跟我说话,不然我拆了你这城主府。”钦画冷冷的看着孙城主,转了转自己的手腕。 “放肆!!”孙城主表情难看:“给我拿下!!” 孙城主身后十来名披着重甲的守卫得令后,皆向着钦画冲来。 “你们呐。”钦画冷笑着着站起身:“就是太蠢了。” 第一名兵卫脚下忽然一跃,扬着刀,飞身斩下。 钦画不慌不忙,手中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铿—— 守卫的刀身的侧面弯曲,飞出插在了大堂的墙壁上,而钦画一手抓着兵卫,拽着兵卫的甲胄,360度一个旋转,把其他靠近的士兵撞飞,而后,再把士兵当锤子一样,对着剩余的兵卫就是一顿乱敲。 孙城主脸色苍白,他的面前,钦画看着他的眼睛,晃了晃手里已经晕过去的兵卫,然后松手: “你还傻站着等死么?把你儿子叫来,我没有耐心了。” “你找孙大宝想做什么?”孙城主皱眉道。 “孙大宝?真是个好名字。”钦画一笑,眼睛眯的像狐狸一样,可爱的脸上,却隐隐透着凶狠:“看在你儿子的好名字上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孙大宝叫过来!” 孙城主犹豫了一下:“你先说......” 砰—— 孙城主身体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口吐鲜血。 “这是第三遍,把你的儿子叫过来。” 孙城主微微抬头,看到钦画穿着黑色靴子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钦画!”这时子非的声音传来。 “子非?你来干什么?”钦画转过头,看着骑着马,喘着气奔来的子非。 “钦画,你在干嘛?!闯城主府可是死罪!”子非下了马,焦急的小跑着过来。 “这不用你管,我要替师兄报仇。” “哥哥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你是他?”钦画反问道,他现在觉得子非很烦。 “我比你了解哥哥。” “我不管。”钦画看向孙城主,恶狠狠道:“快去把孙大宝叫过来!不然你这条狗命我就收下了。” 噗呲。 钦画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上面赫然插着一支箭。 “躲开!”钦画忽然发疯似的冲向子非,抱住。 piu piu piu 箭雨犹如雨滴般,在子非的身旁划过插在地面上,以及,在钦画的身上溅出了一道道血花。 “钦画!!”子非惊叫道,此刻钦画的背上,像刺猬一样。 噔噔噔,一群士兵冲了过来,冰冷的刀刃在子非的四周架成了一个圈。 “蠢货......”钦画皱着眉,嘴角溢出鲜血,身体瘫软的靠在子非身上。 ...... 再次醒来时,钦画发现自己是被铁链绑着的,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褪去了,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缠在身上。 那箭上是涂了什么东西...... 钦画感觉现在自己身体还是软乎乎的,没什么力量。 麻药?或者其他的毒素?为什么那箭能让我晕过去,不过即便涂了麻药也不应该啊...... 钦画尝试着运行体内的血粒,血粒是可以慢慢转换为身体的血液的,变成新的血液后,可以与原先的血液互相置换,起到调节作用,不仅如此,血粒是可以分化成身体中除了血粒的控制细胞外的任何细胞,像钦画这个等级的血粒天赋,基本是可以做到不衰老的,但是血粒的控制能力却会因为衰老而失去,一旦完全失去血粒能力,她就会死。 片刻过后,运转完成。 有意思的毒药,这是哪种生物身上提取的? 钦画的血粒化成一滩鲜红在钦画的面前飘来飘去。 微微用力,锁着钦画的铁链就被掰的变形。 “这么劣质的铁链也想锁住我么......”钦画微微皱眉,不由得觉得好笑,这时钦画恢复了之后也听到了门外的谈论声,以及感知了一下附近的血粒活动。 可惜,没有记下那孙城主或者孙大宝的血粒是什么样的。 不过子非的...... 钦画认真的感知了一下,子非的血粒太平庸了,就算知道,混在这些血粒里也难找到,不像子焰的,附带着强大的熔炼花,一下子便能认出。 “哎,你们说这里面这个是什么人啊。” 门外的一句话引起了钦画的注意。 谈论我? 钦画悄无声息的靠近门口。 “不知道,不过你想啊,既然是找孙少爷,那肯定不是爱就是恨,而她为此和孙老爷大打出手,那肯定不是爱了,我觉着肯定是孙少爷看人家漂亮,就对她做了那种事......” “噢噢噢,对啊!你这么说,那肯定就是了,你还记得前些天孙少爷狼狈的回来,就窝在屋子里不出,然后画了一副少女的画像吗?说不定就是这个人画像。” ??这俩人也太能扯了。 钦画无语,正打算打开门,却发现自己身上只挂着绷带...... 我靠!!不会吧?!!我晕着的时候不会被...... 钦画慌张的扯掉绷带。 ......还好,没事......话说谁给我换的衣服? 钦画四周看了看,房间内也没别的衣服了,看来自己的衣服是被拿走了。 “不过啊,这女孩是真的可怜,本来多好的一张脸,还有那皮肤,真是羡慕死我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是啊,这下可好,身上留了那么多窟窿,脸还被划破了皮破了相。” “不过就算这样也还是好看。” “好看吗?”钦画问道。 “嗯嗯,嗯?”侍女回过头,大惊,刚想张嘴,俩个人便被捂了嘴拖进屋子里。 “别叫了,不杀你们。” 侍女点点头,钦画松开手。 侍女惊魂未定的摸了摸胸口,瞥了几眼钦画,忽然大叫。 唔唔—— “你的声音还没我手快,别刷花样了吧?”钦画冷冷看着侍女。 侍女惊恐的点点头,却发现这个女孩脸上的伤痕不见了。 “你的脸?”另一个侍女诧异的惊到,这时她发现赤裸着身躯的钦画身上,没有了一丝一毫的伤痕。 “你怎么...” “不然你以为一个人生活了十四年,能一点伤都没有?”钦画笑了笑,开始剥侍女的衣服:“作为高等种族,你们不理解也很正常......”钦画扯了扯侍女的肚兜:“松手。” 侍女摇摇头:“给我留间肚兜可以吗?” 钦画这时才发现侍女的肚兜和自己穿过的衣服不太一样,只挡了前面,没挡后面: “你这是什么衣服?怎么只有前面没后面。” “这是肚兜啊......” “肚兜?”钦画快速的在脑海里索引了一下肚兜的概念,很可惜,在第一次与武宗打斗时,从子焰的师兄之一,也就是肖潇的身上获得的信息里,并没有肚兜这个概念。 “这东西是干嘛用的?” 侍女怪异的看着钦画:“你不知道......吗?不过给你脱衣服的时候也确实没见你穿,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太小了用不到呢......” “???这东西是必须穿的吗?”钦画有点郁闷,也没见子焰他们带的衣服里有这东西。 “差不多吧......我们都会穿这个。” 钦画犹豫了一下,对这个肚兜的造型还满是喜欢的,不过并没有拿走,而是穿上了侍女服。 “把你们的发型给我弄一下。”钦画道。 侍女对视了一眼,便把钦画扎着头发的绳子解开,霎时,头发顺滑的如水墨瀑布般散开,俩人羡慕的看着钦画,说起来这姑娘也真是奇怪,打扮的像个男人似的,穿的也是男人的衣服,连头发也是像男人一眼扎得像个马尾一样。 “你们的头饰,给我。”钦画道。 侍女无奈,只好给这姑娘戴上。 “不像啊,我要你们给我扎得像你们一样。”钦画看了看屋子里的镜子道。 “饶了我们吧,到时候城主要是看到了,肯定会怀疑是我们放你走的......” “那好吧,这头饰我也不要了,带着真难看。”钦画拿掉头饰,视线从镜子移到侍女身上: “你们知道那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家伙关在哪了吗?” “他被城主带去审问了,现在应该在后院吧,具体哪里我不清楚。” 钦画将衣服上的带子系好,照了照镜子,不得不说这侍女服还挺好看的,衣服是长裙式,外面是一层白底雕花的丝绸裙子,里面则是一层略长于白裙的黑裙,腰带则是系在腰间,比男装系带要系的高一些,可惜鞋子并不好穿,钦画更喜欢穿武者的黑色长靴。 “嗯,还不错,挺适合小爷我的。”钦画推开门,蹦蹦跳跳的向着后院而去。 结果刚蹦不久,就遇到了俩个侍女过来。 俩侍女见钦画先是一愣,心想没见过这个人啊,再然后则是反应过来大叫,却还没等叫出口,就被钦画捂住嘴巴。 屋子内,四个侍女都颤颤巍巍的站在那。 “我说,看个人还要换班的?你们四个给我在这消停点哈。”钦画扬了扬拳头,走了。 钦画觉得还是走房顶比较隐蔽,于是便有了奇怪的一幕。 一个少女穿着长裙捂着裙子在房顶蹦跶,没跳一次,裙子都会因为风而扬起,但是少女底下可是什么都没穿的。 什么破设计,居然裤子都没有。 钦画心里暗自吐槽,用力将裙子从中间扯开,绑在大腿间,这样虽然小腿遮不住,但是也没漏风的危险了。 又蹦跶了俩下,在跳跃一次房顶时,鞋居然掉了一只...... 这鞋也太松了...... 钦画干脆另一只也扔掉。 “嗯?这天上为什么掉鞋?”一个卫兵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郁闷道。 遭遇马匪 什么破设计,还不如原来自己穿的裤子好。 钦画心里暗自吐槽,用力将裙子从中间扯开,绑在大腿间,这样虽然小腿遮不住,但是也没漏风的危险了。 又蹦跶了俩下,在一次房顶的跳跃时,鞋又掉了一只...... 这鞋也太松了...... 钦画干脆另一只也扔掉。 “嗯?这天上为什么掉鞋?”一个卫兵把头上的东西拿下来郁闷道。 ...... 这孙府好大啊...... 钦画躲在一块假山的后面观望着四周,没想到这孙府后院居然造成了一个花园一样的地方。 好香,是花香么? 钦画嗅了嗅,不知道哪来的味道。 不过冬天哪来的花香......而且这个味道,有些特别,让人有些上瘾。 钦画顺着味道,来到一个人造的小溪旁,在铺着鹅卵石的地上,捡到了一个荷包一样的东西,靠近了荷包,味道变得浓烈起来,让钦画痴醉,钦画好奇的摆弄着荷包,但是并没有找到开口能打开,如果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可能只有暴力拆开了。 “好闻吗?”一道宛如溪水般温柔的男声至身后传来。 钦画惊醒,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手正覆在自己的手上,钦画抬头,只见一双蓝色眼瞳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啊——”钦画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踹了对方一脚。 扑通—— 男人被踹到了溪水里。 “我靠,吓小爷一跳!”钦画看了一眼落水的男人。 “啧......”男人从溪水里爬了起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哎,三少爷?您怎么掉水里去了?”一个侍女走了过来,见状吓了一跳。 “没事,不小心。”男人挥了挥手:“你忙你的去。” ...... 最终钦画找了一圈,到了中午,还是没有找到子非,但是血粒已经见底。 “还是先回去一趟吧......” 钦画在经过小溪时特地绕了一点路,但是...... 俩人在房顶上互相对视一眼。 钦画有点尴尬,刚想蹦跶走,却被男人叫住。 “你不是我们府里的人?为什么在我们府里?” 钦画没理他,血粒已经没了,留在这太危险了。 “......”男人见状跟在了钦画的后面,钦画回头看了一眼男人,没想到他身手轻盈,虽然不及自己,但是在屋顶跃行竟然也没什么动静。 正走神见,钦画却忽然脚滑,在房顶摔了一跤。 “谁?!!”孙城主的声音传来,钦画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底下竟有二十多名的觉醒者在,而且有四五个王阶高手。 完了,这下肯定会被抓住的,钦画躺在房顶的一侧,血粒燃尽,肯定跑不了的,这时钦画已经感觉有人飞身跳了上来。 “过来,别出声。”男人忽然抓住钦画的衣服把他拽到屋顶的另一边斜面躺着。 “哦,原来是三少爷啊。”一个王阶武者跳上屋顶后见到男人恭敬到。 “老三?”孙城主在下面喊道。 “啊,爹,是我。”男人回应到:“我回来就在家里逛了逛,你们是在开什么会么?没打扰到你们吧?” “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三少爷,我先下去了。”武者道。 “去吧。”男人微笑着挥挥手。 三少爷?钦画用血粒感知了一下这个男人,一开始居然还感知不到这个人的觉醒段位,在集中注意力感知了一会儿后,才发现这男人居然是地极九段的高手!!地极九段,就相当于王阶八段以上的实力。 三少爷见武者回去后,走向钦画,小声道:“往这边走,跟我来吧。” 钦画有些犹豫,这个人叫孙城主叫爹,那肯定就是孙大宝的兄弟了,不过看他样子还不知道自己的事,说不定可以相信...... 一番思索后,钦画还是跟了上去。 “你为什么闯我们孙府啊?”三少爷走在前面问道。 钦画看了看三少爷,发现他穿的衣服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也是,刚刚那身衣服肯定湿了,换一身很正常。 “不想说吗?”三少爷回过头,含着笑意的看着钦画。 “你笑什么?”钦画有些不爽。 “你看你穿的衣服,脏兮兮的,而且也不穿鞋。”三少爷道。 “我的衣服被你们的人拿走了。” “啊?那你身上这身哪来的,偷的?”三少爷有些惊讶的看着钦画,他以为这女孩是应聘成侍女进来做什么坏事的。 “从看着我的是侍女身上抢的。” “......”三少爷有点难理解了。 这时一队卫兵慌慌张张的跑来。 “装作我的侍女吧。”三少爷瞥了钦画一眼,想了想把自己的披风披在了钦画的身上,然后带上披风的帽子。 侍卫看见这一幕,过来对三少爷鞠了一躬:“三少爷。” “怎么了?”三少爷回过头来问道。 “是这样的,今天硬闯孙府还打伤城主大人的女刺客,本来是被我们抓住,但是现在不见了!” 钦画听到这心里一惊,下意识的退了退。 三少爷脸色波澜不惊:“有这样的事?我说我回来爹都不欢迎一下我...好了我知道了,看到的话会抓住她的。” “好的,那我们先走了。”卫兵长看了一眼披着披风的侍女,就带着兵卫们走了。 ...... “你不解释一下吗?”三少爷盯着钦画,米色的眉毛微微皱起。 “呵,解释?是你们的错,为什么我要解释?”钦画摆出一副死猪不拍开水烫的模样,反正跑不了。 “我们的错?你倒是说说看。” “说了又怎么样?要抓我,抓回去就是,别废话这么多,小爷我认了。” “要真是我们的问题,我可以放你走。”三少爷盯着钦画的眼睛说道。 “......”钦画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看了看三少爷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开玩笑,但还是撇了撇嘴:“谁信呐。” “说了你也没损失,不说我真的只能把你抓回去了。” “那...行吧。” ......钦画添油加醋的将孙大宝的恶行说了一遍。 “这...孙大宝是我的五弟,虽然平时是跋扈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恶劣吧。”三少爷有点不信的看着钦画。 “嘁,信不信由你。” “那你先和我走一趟吧,我证实一下。” “等等,又要去哪?”钦画皱着眉头,他感觉这个三少爷就一直带着自己在这府里兜圈子。 “去找孙大宝。” “......” 走了不久,终于在孙大宝的房间里看到孙大宝了,此刻的孙大宝正在房间里让下人上药,看见三少爷时也是一整高兴: “三哥,你怎么回来了。” “执行任务呢,就顺带回来看看你们,不过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唉,别提了。”孙大宝叹道。 于是将来龙去脉说了。 “那个叫‘一’的武者在哪?”一直不语的钦画忽然问道。 “你是谁?”孙大宝不满道,一个下人还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钦画摘了帽子,眼神冰冷的的看着孙大宝。 “恩...恩人?”孙大宝一愣,随后喜笑颜开:“恩人你怎么在这啊?” “恩人?”三少爷纳闷了,怎么这女孩要找孙大宝算账,而孙大宝见了这女孩,不但不怕还叫恩人? “对啊,哥,我跟你说,她可厉害了,我之前差点没命就是恩人救的我。” “够了,我问你那个‘一’在哪?”钦画现在恨不得宰了那个叫做‘一’的武者,以及这个始作俑者孙大宝。 孙大宝也是被钦画这模样吓了一跳:“‘一’辞了工作,带着‘二’和‘四’一起去找那个人报仇了,不过,恩人,那个人也是您的朋友吗?” 钦画拽起孙大宝的衣领:“他是我师兄!要是出了问题,我会回来宰了你的。”说完,钦画瞪了一眼身旁的三少爷。 “出了这种事我也很抱歉......”三少爷道。 “我不要你抱歉,我师兄的弟弟,子非他被你爹抓了。”钦画冷冷道。 “那......我会尽量把他救出来的。”三少爷回到。 “你说的。”钦画盯着三少爷的眼睛道。 “我说的。” “希望你不会食言,能把子非救出来。” “好,那我到时候怎么去找你?” “你找不到我,我要去找我的师兄了,所以,请你不要食言,一定把子非救出来。”钦画微微低头:“现在,能带我离开吗?” “......好吧。” 钦画一路小跑,回到‘镜花月’。 “你回来了。”陈二狗看向穿着侍女衣服的钦画,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问什么。 “罗明呢?”钦画见陈大狗还没醒,四处看了看,发现罗明不在。 “不知道,好像是走了。” “走了?” 钦画皱了皱眉,看了看陈大狗,回到自己的屋子,拿了两大袋银两给了陈二狗。 “你这是?”陈二狗手握两袋沉甸甸的银袋,不解的看着钦画。 “一袋是给你和你哥哥的,一袋留给老头和子非的,我们就此别过吧,我不能带着你们走了。”钦画道:“等归隐老头回来,你让他帮陈大狗开些药吧,就说我说的,然后告诉他我提前去了皇城,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前往皇城的话,就和归隐老头一起,那我们可能还会见面,还有子非,一定要告诉他,我没事。” “你要走?”陈二狗有些慌张。 “嗯。” “为什么?这么突然。” “没办法和你详细解释了。”钦画转过身:“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先去找师兄了。” 钦画说完,收拾行李,骑着马去了裁缝店。 换了一身以前差不多的近似于武者的装扮。 还是靴子适合我。 钦画骑着马,奔向城西。 武器的话,钦画只带了一把长刀,是一把造价昂贵的武器,原本是出发前,父亲子强送给子焰的礼物,但是子焰觉得钦画原本的武器太差了,就把这把刀送给了钦画。 出了城门,就是商道,皇城在西北方向,商道也往西北方向走,不过即便是商道,也不一定是完全安全的,只是相对而言安全而已,不然也不会有镖队的存在,钦画单刀策马奔进林子里,林子在犬马帝国的南方很是常见,而且由于精力都花费在征战上,所以对土地的开发并不大。 正奔走着,忽然一道绳索突起,钦画的马儿被绊倒,钦画也甩在地上。 “混蛋,是谁?”钦画有些恼怒,为了节省体力,把血粒感知能力关掉了。 “哟哟哟,居然还是个姑娘家。”周围的林子里走出了一队人马。 “我去,老大你看,这姑娘也太俊了吧。” “哈哈,嗯,确实。”被称作老大的大汉笑着点点头。 钦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犹豫了一会,打开了一点血粒感知能力,结果是一群未觉醒。 “呵,真是找死。”钦画抽出长刀,冷冽的刀刃泛着寒光,刃侧背面鱼鳞般的纹路间,似乎是有着一股魔力在游走般。 “哟,姑娘家还耍刀呢?乖,把刀放下,哥哥们不会伤了你的。”一个光头大汉提着马刀,嗤笑着走向钦画。 “你尽管试试。”钦画步子往后划了划,双手握刀,刀尖直指前方,这是子焰教的。 “诶......”光头靠近了一点,看见钦画的刀有些惊讶:“这刀?!!鳞纹长刀??” “老三,你在说什么玩意?”老大有些提防的看着钦画说道。 “老大,她手里拿的是鳞纹刀啊!!是锻造大师金文的杰作啊!”光头激动到,在当马匪之前,他是一名铸剑师。 “三哥,听你这么说这把刀很厉害吗?” “皇室都不一定能用的上,你说呢!!”光头激动道,作为一名优秀的铸剑师,能得到金文大师的指点,便是无上的荣幸,他一眼就看出这是金文的杰作了。 钦画无语的听这光头在那墨迹半天,见这几个人似乎没有直接要上的意思,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了,如果没有血粒的话,速度可能会降一些,但是应该是可以打赢的吧,钦画想了想,仔细数了数,四周一共是十二人,包围在自己后面的几个人看起来弱一些,最强的应该是这个被叫做老大的人,钦画想了想,猛然回头,冲向围在自己后面的三人。 马贼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后撤,钦画却不给机会提刀就是一刀砍去,而马贼也下意识的拿着刀划过来。 一刀,单杀。 二刀,双杀。 三刀,三杀。 刀光剑影之后,马贼还反应过来就倒下了,而钦画脸上只是被划了一个小口子而已,钦画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了,自己是被子焰这种未觉醒的武者把胆子吓没了么?虽然没血粒,但是对着一群菜鸡马匪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呢? 身后的马贼一窝蜂的冲了过来,钦画来不及多想,头也不回的顺势跑走。 血粒过个几秒就能到了,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钦画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死去的马贼身上,漂浮起来的血粒飞向了自己,却不料脚下踩空。 “我靠,这里地面怎么会有个洞?”钦画摔在泥坑里,皱着眉头抱怨道,四周看了看,这洞有两米多高。 几个马匪围在洞口全部用剑指着钦画:“没想到吧,为了以防万一,顺便打了个洞来拦过路人。” “大哥跟她废话什么,赶紧杀了她。”一个女人怒道。 钦画抬头看去,一个女人正恨恨的盯着自己。 “这...”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 “杀了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咳咳,是有点。” “你们在想什么?她刚刚杀了我们三个人呐。”女人怒道,那三个人跟她关系还是不错的。 “但是确实很可惜啊,你们觉得呢?”老大看向其他几个人。 众人皆点头。 “既然杀了我们三个,就要她给我们生三十个!”不知道哪个忽然喊道。 “嗯,说的不错。” “同意。” “同意。” “同...”光头刚想附和。 啪,脑门子就被拍了一掌,光头大汉委屈的抬头,对上女人恶狠狠的目光:“那...那我不同意好了。” “弟媳啊,你看看,你跟老三是一对,是不觉得,但是哥几个可都没有媳妇呢,对吧,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们吧。”老大道。 “别体谅了,我觉得你们没什么机会。”钦画冷笑到,感觉这群马匪真是异想天开。 几人听到声音,都是看了钦画一眼,而后继续了讨论: “不过这家伙年纪看起来有点小,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就小,无所谓,大不了哥哥们等着长大嘛。” 钦画脸色现在异常的难看,居然被无视了,血粒到手后,脸上的伤口也迅速的愈合了。 “我说,你们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开心?”钦画冷笑着抬起头,看着他们。 “对了,她那匹马看起来像是荒兽混血马里的上等货色,说不准能卖个好价钱。” “对啊,赶紧牵过来。” 唉,这几个人没救了,脑子不好用,还当什么马匪。 钦画看着七八把对着自己的刀剑,有些无语,如果这样跳上去难免会被伤,干脆等他们把自己弄上去,敞开了地方在杀了他们。 “喂,赶紧把刀扔上来,我们把你拉上来。”老大说道。 钦画想了想,把刀递了上去。 “哇,这刀确实好啊。”老大接过刀之后赞叹道:“拿在手里质感都不一样。” “那是,这可是金文大师的杰作,老大,也给我看看呗。”光头兴奋道。 “拿去。”老大把刀递给光头后,把腰间的绳子解了下来,然后扔给钦画。 钦画见状,心里只觉得好笑,不是你们拿刀顶着洞口,被小爷需要绳子? 钦画拉了拉绳子,这个老大还蛮有力气的,于是拉着绳子走在泥壁上。 “手给我。”老大伸出手,钦画也接过。 “带什么护手,真是。” 钦画无语,上来之后老大立刻用绳子绑钦画的手,钦画冷笑: “绑的挺熟练的。” “那是,这叫专业。” “那你知道我的专业吗?” “什么?” 钦画反手就捏住马匪老大的手腕一转扯过来,掐住他的脖子然后反身甩向其他几个土匪。 “所以说啊,你们这么弱为什么要选择当马匪呢。”钦画好笑的看着这一群人,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几个人连武法可能都没怎么练过,就是照葫芦画瓢的学别人用刀,就和当初的自己一样,不过不一样的是,自己有觉醒,他们没有。 “混蛋,给我上,干她。”老大摸了摸脖子,怒道。 钦画嗤笑,眼瞳变成红色,直接空手接住刀刃。 “看清楚了,刀要这么用。”钦画将刀抢过,抬手,正准备挥刀砍下他的脑袋。 扑通,钦画面前的这个匪徒直接吓得跪下了,钦画见状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旁边冲过来的人踢飞,所有人都不敢在上了,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速度快的出奇,难不成是觉醒者? “刀。”钦画冲光头勾了勾手指。 光头颤颤巍巍的将鳞纹长刀递过来。 钦画接过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可怎么办呢,刚刚你们在讨论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饶命啊,我们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求求你不要杀我们。” “饶命啊...” ...... 钦画见全部开始求饶,看了看自己的马匹,还好没什么问题: “呵,饶了你们,可以,但是不准在当马匪,明白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怎么?不回答的意思就是还要继续当马匪咯?”钦画皱眉道。 “不会了不会了。” “最好不要,在被我发现,就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了。”钦画整理好自己的行李,上了马。 狂战帝王牛 待钦画离去,九个人围在了一起。 “大哥,咱真不干马匪了?” “屁话,不干马匪咱不饿死了?” “可要看她那意思说不准还会回......” “哎呀!”钦画骑着马又栽进了一个坑里。 “......”九人面面相觑,赶紧牵着各自的马溜了。 ...... “混蛋。”钦画拖着体重上千公斤的马匹,用力的拉了起来。 还好这匹荒兽混血马是轻骑用的马种,要是重骑马种,几千公斤的,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 继续策马奔驰在路上,钦画才觉得自己有些鲁莽了,这样根本找不到师兄,唯一的汇合点,依旧是皇城的皇家学院招生那天,那时才能与师兄相汇合。 我真是,蠢过头了...... 奔了一个小时,钦画终于来到了林子的深处,这里的空气中,活跃着一股生命的气息,一看就是块宝地,也正是这种地方,才可能会出现荒兽。 要开血粒么,但是刚刚那三个马匪杯水车薪的血粒,压根不够多少。 钦画骑着马走在林中,她注意到地面上有人行过的痕迹,像是一个小队留下的。 这种林子里,会有人的话,那么有以下几种可能。 普通猎人,野兽是食物的重要来源之一,在犬马帝国,大自然里,飞禽走兽的产量是非常丰富的,有些人就靠捕猎这些野兽为生。 荒兽猎人,比起野兽,荒兽则具有更多价值,荒兽的皮囊做衣物的话,是非常好用的,一般也是权贵才能用得起,而荒兽的血肉也比野兽来的滋补,有强身健体之效,当然,最重要的是,炼金师与药师都会拿荒兽炼药,用处非常的广泛,所以自然有人专门去猎杀这些荒兽来发财,不过死亡率之高,仅次于战争。 来涉险的士兵,属于某个组织,替组织办事路过此地。 冒险者,和猎人差不多,但是比起猎人,还喜欢去取那些埋藏在各地的奇珍异宝。 钦画下了马,蹲在足印边。 脚印很深,不像正常人的重量,那么肯定是重装战士,或者携带了有重量的物品,但是看脚印均匀程度,前者可能性较大。 有些足印比较小,说明可能有女性或者小孩,而且...... 钦画将自己的脚放上去,差不多大小了,而且在对比自己的足印深浅度,证明,这个小一些的脚印的主人确实负重更低,那么有可能是女性药师或炼药师之类的,毕竟女性猎人或者士兵还是比较少见的。 钦画抬头看了看,几只猴子正看着自己,再看向远处,原来是几头狼,体型巨大,有快到一米半多高了,应该就是具有荒兽血脉的狼了。 钦画又牵着马,步行向着林子里面进发,很快就到了晚上,晚上的荒野是很危险的,火焰可以驱散大部分的野兽,但是并没有办法保证安全,不过也只能将就的睡在地上了,好在接下来的几天都没遇到什么问题。 赶了几天的路后,钦画终于察觉到了附近浓厚的荒兽气息。 现在的钦画深处一片山林,四周到处都是参天大树,灌木丛也随处可见,路并不好走,但是对钦画而言不算什么问题。 钦画拔了长刀出来。 仔细看,一共三只狼,三头全是银灰色白爪子的狼,看起来应该是这一带林子的霸主了。 正好,杀了这些,就差不多够了。 钦画握紧了刀,把马匹留在原地,自己慢慢的靠近狼,现在身上的血粒并不多,所以得等靠近了在燃烧血粒。 偷袭当然是最好的方式。 钦画舔了舔犬齿,不安的时候,她总是喜欢用柔软的舌头去感受牙齿的尖锐。 但是这三只狼并不安分,它们没有乖乖的待在原地,它们也在守候着它们的猎物——一只巨大的牛,那是一只全身覆盖着夸张长毛的巨牛,肩高至少有两米,钦画跟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它。 那只牛是黑色的,它什么都吃,不管是树的枝叶还是草根,这也秉承了荒兽的一贯风格,大多数的荒兽食谱都很杂乱,草食系似乎只要咬的动的植物,都能吃,肉食系的则大多挑食一些,它们不喜欢老弱病残,除非实在没有选择,而杂食系的则喜欢吃浆果和各种小动物。 钦画准备当一次‘黄雀’,在不远处看着三只作为‘螳螂’的狼,去捕食作为‘蝉’的荒兽野牛。 而树上的猴子们似乎也在观赏这场好戏。 荒牛显然不知道危险已经悄然而至,还在不停的咀嚼着草根,三只狼顺利的将荒牛包围,而后发动了袭击。 头狼迅速的从灌木丛里窜了出来,荒牛这时才感觉身后有异动,它回过头,头狼已经狠狠的扑上了荒牛的屁股,荒牛吓得猛然撒腿奔跑,但是头狼的爪子已经迅速的勾进了荒牛的屁股肉,荒牛甩不掉这只头狼。 完美的开场,钦画暗自称赞道。 荒牛惊吓的奔跑着,而早已在不远处伏击的两头狼在荒牛经过时也冲了上去,荒牛见状忽然拐了个弯,冲着一只小一点的狼撞了上去。 那只小一点的狼迅速的窜开,避过了这一记撞击,而另一只狼则趁机从侧面咬向牛的后腿。 荒牛彻底被激怒了,野蛮的狂奔起来,钦画不得不加快跟进的速度。 小一点的狼也在身后跟着,它在等待蛮牛精力耗尽,但是显然,蛮牛目前还是状态良好,只是划破了一些皮肉而已。 它的毛太厚了,狼很难伤它...... 但是狼似乎就下定决心了要捕杀这只荒牛,两只狼就这么挂在荒牛的后面,一只狼在后面跟着跑,奔了几公 里。 跑了许久,钦画觉得这牛也是够猛了,挂了俩只狼跑了这么久,还是这种时不时就翻个大坡的崎岖山路。 ...... “哎,你们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一个穿着甲胄的男人问道。 “好像是有。”另一个穿着甲胄的男人回到。 “都停下。”领头的男人皱着眉头,他能明显感受到大地的震动。 “什么情况?”穿着白色袍子的金发女人问道。 “有荒兽。” “我知道有荒兽,这需要你说?”金发女人不满道,这是个人都能知道有荒兽。 领队微微皱眉,瞥了金发女人一眼,没有说话。 “师姐,听这动静可能是个大家伙,而且向我们这边来了,我们得避一避。”一个带着连衣帽和口罩的黑衣女武者道。 “可以拿下它吗?”金发白袍女看着远方道。 女武者摇摇头。 “是得避一避了。”领队插话道。 “你们不是带了重弩么?”金发白袍女看向身后的几个人背上,背着的大弩。 “但是现在来不及摆放了。”领队回答道。 “废物,那带你们来有什么用?来玩的?现在荒兽就在眼前你告诉我得跑?”金发白袍女对着领队训斥道。 领队没说话。 “师姐,现在确实来不及了,我们还是避开吧。”女武者看了一眼领队道。 “你也不行吗?”金发女看着远处:“零,你能不能去拖住那只荒兽,我们在这里把重弩摆放好,到时候你在引过来。” “不行!绝对不行!”领队喊道:“这种等级的荒兽就算我们摆好重弩也不一定抓得住!” “那我花钱请你们做什么?”金发女现在很想抽这个男人一巴掌。 “我不能赌上我们猎队的性命!” “告诉我有几成把握。”金发女冷眼看着领队问道。 “顶多三成。” “那你去摆好。”金发女命令道。 “不!会死的!”领队尖叫道。 “快点,不然现在就杀了你们!”金发女怒道。 领队看了一眼金发女身旁的女武者,咬了咬牙:“好吧。” “零,去引开那只荒兽。”金发女对女武者道。 “嗯。”女武者点点头,瞬间化为虚影,再看,她已经奔出很远。 而金发女这边的队伍,不包括俩个女人,一共是九人,已经开始着手布置重弩了,这种弩装上后体型巨大,弩臂展开宽两米,弩臂是用一种有韧性的金属制成,底部是用几根金属棍子固定在泥土里的,上下可以有60度的可调整范围,水平方向则可360度的旋转,威力巨大。 ......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震动? 钦画一边奔跃着,一边疑惑的看向远方,似乎是有一只巨大的生物正在冲这边赶来,而这三只狼还在与荒牛玩着耐力的博弈。 不久,钦画忽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正有着一队人伫立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是什么?!!”不知谁喊了一声。 金发女与一众卫兵回过头,看见了正奔袭而来的荒牛。 “混蛋,放箭!!”金发女惊道。 “迅速调180度!!瞄准!!”领队下令道,四支重弩立刻转头齐刷刷的对准了荒牛。 “快放箭啊!你们在等什么?!!”金发女见他们还不射击,而荒牛已经过来了,急道。 领队没有理会她,而是死死等待荒牛靠近。 “快啊!!”金发女冲领队踢了一脚:“你在犹豫什么?!” “你烦不烦!滚开!”领队一脚将金发女踹开。 四百米。 三百米。 一百米。 五十,四十。 三十! 二十米!放!!! 咻咻咻,几只巨箭齐齐发射,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刺穿荒牛的身躯,并且将起码几千斤重的荒牛射飞撞断了好几颗树,而后钉在了一个坡面的大树桩上。 “呼......”领队松了口气:“速度装上箭矢!!调头!” 啪! 话音刚落领队就被金发女扇了一巴掌。 领队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捂着脸,死死看着金发女。 金发女怒道:“你想死了?敢踢我?” 领队红着眼睛盯着金发女,敢怒不敢言。 钦画在远处的树上也看见了这一幕,视线回到荒牛身上,不止荒牛死了,还有一只狼没来得及 躲避,也被钉死在树木上,只有头狼反应及时的躲开了。 “太好了。”钦画嘴角咧笑,离开跳了上去,当靠近时,血粒像是受到了召唤,缓缓的从荒牛以及死狼的身上漂浮出来。 幸存的俩只狼注意到了钦画。 “真可惜啊,这只荒牛看起来要晋升了。”钦画用血粒感知了一下荒牛,居然有王阶十段的肉身,但是却被这巨弩从头穿到尾,死得透透的。 俩只狼龇牙咧嘴的死盯着钦画,似乎随时要上来扑咬她。 “你也真可惜啊,王阶七段肉身的狼王,可惜很快就要死在我手里了。”钦画嘴角微微上扬,拔出了鳞纹刀。 她是万万没想到能遇到俩只顶级荒兽的,顶级荒兽的血粒一般都更加美味,而且食草和食肉俩种,肯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味。 狼王见到钦画拔出长刀,微微后撤。 “哦豁,想跑了?”钦画单手持刀,往前微微调整了一点步伐,这只狼体型不大,也没有厚实的鳞甲,所以即使在强,也经不住刀砍,但是作为王阶七段的狼王,迅猛进攻则是它最强的武器,很明显,要是被它的牙齿或者爪子划到,自己肯定也免不了皮开肉绽的。 所以钦画并没有急于进攻,因为钦画确定,这只王阶七段的狼王与荒牛的僵持已经耗尽了大半的力气,肯定是跑不过身为天极二段还修炼了极步的自己的,那么就等待这只狼王的破绽就好了。 师兄子焰说过,最强的刀客,往往只有一刀是致命的,其余的进攻,都只是为了致命的那一刀做铺垫,所以一开始能明白对手的实力是最好不过的,这样你就能知道怎么样程度的试探,才能抓到对手的破绽然后给予致命的一击。 钦画双手握刀对着狼王,向前慢慢走过去,狼王也一步步的后撤。 “你是谁?!!”一个卫兵忽然喊道,钦画看去,没想到他们居然让一个卫兵过来检查了。 钦画正在思索怎么回答之际,狼王忽然调头就跑。 钦画见状立刻跟了上去,忽然大地一阵剧烈的颤动,钦画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而狼王却是一点不腿软的只管逃命。 “这都让它跑了......”钦画皱着眉头,像震动源看去,却见那名卫兵居然吓得腿软瘫倒在地。 “觉醒初阶一段,这也太弱了。”钦画这会倒是毫不吝啬自己的血粒能力,一是因为刚刚才吸收了荒牛的血粒,已经差不多了,二是血粒侦查的比较全面,而普通的觉醒段位感知比较慢,而且还对个人实力了解的不准确。 钦画走向震动源,上了斜坡,老远就看到一只将近十米高,全身覆盖长毛的超级巨型荒牛,相隔将近几百米都觉得震撼无比。 “这...这是什么怪物!!!”钦画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这时钦画才注意到不远处握着重弩的卫兵已经瘫倒了好几个,剩下的几个也只是勉强站着,手抖的连弩都射不出去。 金发女瘫坐在地上,惊恐的望着那只超级荒牛:“这......这是传..传说级荒兽?!!!” 荒牛一步一步的向着钦画这边走来,钦画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怒,每走一步,大地都颤动一下。 领队颤着腿,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后面退着。 “救我!”金发女看着领队道。 领队并没有理她,他只想离开,而剩下的卫兵们则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荒牛一步一步的走着,很快就来到了那些兵卫的面前。 而钦画却并不打算救他们,因为她不知道这荒牛速度到底有多快,它只是一步一步的走而已,外一自己靠近了就被踩死了找谁说理去,所以钦画只是一个劲的一边退一边观察这只巨大的荒牛。 荒牛对着脚下那一队因为瘫痪而动不了的人们,一脚踩了下去,金发女睁大了惊恐的双眼,眼睁睁的看着荒牛巨大的蹄子落下,直至眼前。 忽然一道黑影掠过,钦画仔细看向黑影,只是瞬间,黑影便将金发女人抱走。 唔......好快,瞬间速度比血粒全燃的我还快一些。 钦画有些目瞪口呆。 “零!!太好了!”金发女喜极而泣的抱着女武者,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死定了。 “抱歉师姐,我刚刚被这只牛的幻术困住了。” “幻术??” “是的。”零回头看了一眼超巨型荒牛,荒牛速度忽然变快,只见它大怒的咆哮,眼睛看向零这边。 钦画见状吓得感觉回头跑,可是忽然一瞬间,钦画感觉好像周围有了一点变化,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变了。 跑了一会,钦画发现她似乎跑错了方向。 这是哪? 钦画疑惑的看着四周,她发现周围一个生物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停下来,就只剩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钦画现在感觉全身在发冷,这种死寂。 忽然,钦画感觉好像有谁在窃窃私语,钦画顺着声音走过去,发现了一队卫兵,正是那几个。 “队长,你看有人!”卫兵看着钦画喊道。 领队脸色苍白的看着钦画,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终于见到活人了。”钦画走了过去,卫兵们却警惕的举起了佩剑。 “我不是什么坏人,我只想过来问问,怎么才能走出这片林子,我感觉我好像迷路了。”钦画道。 卫兵们互相看了一眼。 “我们也一样。”一个卫兵回答道。 “你们也迷路了?”钦画有点头疼。 “这根本不是迷路......”领队声音有些干涩: “这是幻术。” “幻术?” “嗯,我们应该是中了这只牛的幻术了。” “什么意思?按你的说法我们现在看到的都是假象?”钦画问道。 “不知道,幻术有俩种,障眼法和虚拟幻境。”领队答道。 这时不远处又有人走了过来,是一个人搀扶着另一个人。 钦画看过去,只见一个武者打扮模样的人搀扶着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金发女人。 “啊,我当是谁,居然是你这个倒霉玩意,该死。”金发女人见到领队骂道。 “你是谁?”零打量着钦画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我就是追着被你们射死的荒牛来的,然后被荒牛吼了一声,想逃跑,却发现迷了路。”钦画解释道。 “荒牛?”零并不知道什么荒牛。 “噢,是那头荒牛。”金发女点头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冷笑着看向领队:“对了,雷队长还踢了我一脚呢。” 领队脸色一变:“当时我必须等到那只荒牛靠近才能射杀,情急之下不得已才那样做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怪我咯?”金发女冷笑道。 “......” “那......”零捏了捏手里的刀刃,眼神带着询问的看向金发女。 领队吓得发抖,立刻跪下:“欧阳大人,饶命啊。” 其他卫兵见状也不知所措,但是看得出他们都很怕这个女武者,钦画看向俩个女人,金发女人阶一段,女武者,王阶九段。 难怪......不过为什么这个女武者速度能比自己还快?自己虽然打架不太行,但是修炼了极步的自己,速度可是实打实的有天极二段的水准...... 幻术 其他卫兵见状也不知所措,但是看得出他们都很怕这个女武者,钦画看向俩个女人,金发女人阶一段,女武者,王阶九段。 难怪......不过为什么这个女武者速度能比自己还快?自己虽然打架不太行,但是修炼了极步的自己,速度可是实打实的有天极二段的水准...... “呵,暂时饶你一命。”金发女冷哼道。 ...... 一队人汇合后继续走着,但是这片林子什么生命都没有,就是一直重复着,走一段时间似乎就回到原点。 终于,大家都走不动了。 “这么走下去不是办法啊,你们说的这个幻术,你们还了解多少?”钦画看向领队男。 雷领队摇摇头:“我对幻术也了解不深,只知道有部分荒兽会奇异之术,这幻术就是其中一种。” “他懂什么。”金发女鄙视的看了一眼雷领队:“这是幻境,这只超级巨牛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帝王牛中的一种,进化成了传奇荒兽。” 钦画点点头:“那有什么破解方法吗?” “有很多种方法,但是最常见的方法就是等待它自己破解。” “等待它自己破解?”钦画觉得这很扯淡,要是会自己破解的话那为什么你们俩人还要一直走呢。 “但是,这是一只传奇荒兽,谁也不知道它的幻术能持续多久,如果一直持续我们可能就已经困死在这里面了。”金发女继续道。 “那还有其他的方法吗?”钦画追问,她现在感觉这个金发女可能对这块比较懂。 “按照零说的。”金发女看了一眼零:“这只牛的幻术有点类似于领地困境,简单来说,就是划分一块地方,然后这块地方的每个位置都不是固定的,它会不断的往中心收缩,然后新的环境又会出现在领地边缘。” “那么我们不是只要离开的速度大于收缩速度就可以出去了?”钦画问道。 “你说的没错,当你的速度够快,超过了往中心收缩的速度,一直往边缘走,总会找到尽头,但是目前我们谁也不知道这块领地的边缘有多远,收缩速度有多快,总之零逃出过一次。”金发女继续道。 “你出去过?那为什么这次不出去呢?”钦画看向零。 零没有回答。 “她...她在陪着我,零很快,但是带上我就不一定了,她现在在陪着我找其他方法。”金发女道。 钦画听明白了,意思就是这个零随时都可以出去的,但是她现在是留在这里照顾这个金发女。 那我应该也可以出去。 钦画瞥了瞥远方,只要燃烧血粒到极限,速度绝对够快。 “不止速度。”零忽然开口道:“在边界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穿越者不够强的话,穿越屏障时很可能会掉入无尽迷雾。” “那你们有其他办法吗?”钦画一听,心里便打了退堂鼓,对于未知的危险,钦画总是本能的想拒绝。 “当然,但是我们得先确定一件事。”金发女皱了皱眉头。 “什么事?” “我们得先确定这个幻术的本质,幻术一共两种,障眼法与幻境,两种不分高低,但是破解方法是完全不一样的,幻术的本质是你人依然在现实世界里,但是你看到的,感受到的,全部不一样了,精神被困住了,但肉身还在外面,而幻境则是人与肉身全部进入了施法者创造的幻境中,这个幻境也是可以走出去的。” “这不明显吗?你看我们都困在这里面,什么生命都没有,肯定是幻境。”钦画道。 “我还没是说完呢。”金发女看着前方。 “还有第三种,施法者既对目标释放了障眼法,又把她拉入了幻术困境。”金发女说这话时眼神变得冰冷。 “原来,还有这么可怕的事啊......”钦画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女孩,能帮你的就到这里了......”金发女忽然看着钦画说道。 “那么,谈话结束......”零握着刀,忽然一个瞬影飞到了钦画的身后,一刀砍下。 “你干什么?!!”钦画惊道,一拳挥去。 蹭—— 钦画化成了一道腐朽的尸体。 零冷冷的站在尸体旁。 雷领队见状一惊:“你在做什么?!你俩为什么互相穿过了??” 零则看向雷领队:“她是死物,你也是,或者说,我也是,我们都是,只有自己不是。” “什么意思?”雷领队看着钦画脚下站着的腐朽的尸体,与依然站着一脸懵的钦画,有些不理解。 “我们中了幻境与幻术的结合体,这不是很明显的答案吗?还不明白吗?”金发女冷冷的瞥了一眼雷领队:“真是愚蠢啊,在给你们一个忠告,记住你进入幻境前的位置,有些人是真实的,有些人则就是埋藏在你们身边的傀儡,分辨好,然后,把我们俩杀了。” “那,再见了。”零提着刀走向雷领队他们,一刀刀的全部斩掉,一具具腐朽的尸体倒下。 “零,仁慈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我们走吧。”金发女皱眉道:“为了这些愚蠢的家伙,不值得陷入危险。” 啊—— 钦画一拳砸向跃在自己身后的零身上,零化为了一具腐朽的尸体。 “你......”钦画惊恐的看着零,瞬间,金发女人也闪了闪,消失了。 “雷领队,怎么回事?”钦画看向雷领队,这时,雷领队却像是在和空气对话一样。 雷领队看着钦画的脚下:“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钦画看着雷领队不解,不过一会,雷领队才缓过神来一样,忽然一队人像是在和什么战斗一样,扭打在了一起,但是钦画眼里,他们就像疯子一样在和空气战斗。 “你在做什么?为什么你在杀空气?”钦画皱了皱眉头,她看不懂。 “那女人说大家都是傀儡!”雷领队似乎是解决了麻烦,喘着气看向钦画道:“你不知道吗?你脚下踩着 一具腐烂的尸体。” “啊?”钦画看向脚下,明明什么都没有。 “我明白了,你也是傀儡,我也是傀儡,你得把我们都杀掉。”雷领队若有所思道。 “什么?我不明白。”钦画急了。 “别说了,趁着你我的力量还不够强,互相杀掉对方吧!”雷领队忽然喊道,拿着刀冲杀了过来。 钦画一惊,拔出长刀,一刀将雷领队斩断,雷队长变成了尸体,不过一会,六个卫兵里,平白无故的消失 了一个卫兵。 “雷队长,我们怎么办?”卫兵看向钦画身边的空气:“我这里还能看得到那个女孩!”一个卫兵指着钦 画说道。 “为什么会看不到?”另一个士兵奇怪道,他显然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钦画疑惑的看着那个士兵。 “这样啊。”士兵忽然抬起枪指着空气:“那我们来吧。” 钦画受够了,既然都这么说,那就来吧! 钦画眼神坚定,冲了上去。 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蹭蹭蹭—— 所有卫兵全部化为傀儡倒下。 四周也寂静的可怕。 收刀,钦画不禁叹气,到底什么意思啊这是...... 钦画看了一眼腐烂的尸体,并没有臭味,或者说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是...... 钦画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开启血粒,十米半径内,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 扩大至百米半径血粒范围,依旧没有,再次扩大两百米血粒范围!! 啊——,难受,还是什么都没有! 钦画不敢在扩大了,这个范围已经是极限了,即使天生就是猎手的强大荒兽都做不到这个范围的搜索。 钦画四处张望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说,那个金发女人是真实的,假设她说的是对的,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会向中心归拢,那会发生什么呢? 钦画思索了一会,摇摇头。 中心在哪个方向??这才是最大的问题,他们只是一直往一个方向走而已,那说白一点,如果位置不断向一个方向靠拢,即使方向走错了,也终归会向边缘走去,但是刚刚钦画改方向了,在遇到那几个人的时候。 “啊啊啊,好烦,我真不应该好奇的留在那观望的!”钦画觉得自己果然很蠢,对这种东西为什么要产生好奇心呢? 钦画干脆放弃了思考,找了一棵树靠着坐下。 答案是什么。 “幻境的答案就在于终点。”金发女在地上画着画。 “但是障眼法会让我们与终点擦肩而过。”女武者双臂交叉报于胸前道。 “对,说白一点幻境就是个困小孩子的迷宫,如果够强,像你一样就可以直接跳出这个游戏,只是会花一些时间。” “中心在哪里?” “没有中心。”金发女看着自己画的图,那是看着像旋涡的图,但是中间是空的。 “那它要如何杀死我们。” “傀儡,就是那些被幻术变成我们模样的傀儡。” “所以你才让我干掉那些傀儡。” “嗯。”金发女眉头微皱:“那只巨牛困住你的时候走得很慢,是一步一步的走着的,这说明行动会对幻境有一定的影响。” “你的意思是?” “你出去骚扰它,说不定幻境会取消。” “不行!”零立刻拒绝:“如果师姐你在里面出了问题怎么办?” “我不会有事的,你看,走了这么久,什么都没遇到。”金发女道。 “那不如找那个女人去,她的觉醒应该在我之上。” “你确定吗?从始至终都没看出她的实力。”金发女觉得零的判断有误。 “不会有错的,她很强,我不一定会输,但是我想赢她绝对要全力以赴。” “......”金发女继续看着地上的图。 “对了!”金发女忽然顿悟:“等等, 你想想看,为什么傀儡与我们同行却不会有一点点破绽呢?” “因为傀儡和我们一样啊?”零不理解的看着金发女。 “不是,我是说环境!”金发女低头看着图:“你想想看,即使傀儡模仿了每个人的样子,但是环境呢?环境如果不一样,就会出现人穿过树木这种情况,所以我们的环境也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是!” “有没有可能是障眼法的原因?也许环境不一样,但是障眼法让我们看到的都一样。” “障眼法只能改变我们从外界接受的信息,但是不能改变已经接受到的信息,所以我们逃离时,那只巨牛还在,只是逃着逃着,我们就陷入幻境。” “那就制造我们相遇后的环境相同就可以了。” “那就必定有真的环境与虚假的环境,而且你想想看,如果我刚好是下坡,而另一个地方的人刚好是上坡,那么她的傀儡是该上坡还是下坡?” “那就分两部分制造,在她看来,我们就是上坡,但是实际上我们是下坡。” “障眼法并不能凭空捏造景象,而是用真实的信息替换掉原先的信息,不然它根本不需要创造幻境,直接用障眼法,把悬崖改成道路,引我们掉下去不就好了?” “那障眼法有什么用?”零听过障眼法,但是还真没怎么研究过这东西。 “简单来说,两者具有高度共性,则可被相互信息替代,比如说,甲是一个人,乙也是一个人,当丙深刻的记得乙的外貌时,那么障眼法就可以让丙把甲看成乙。” 零摇摇头:“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那个女孩,甚至连和我们一起随行的卫兵都记不全。” “不......你错了。”金发女微笑道:“事实上,我们是真的相遇了,但是中途被替换成了傀儡,不然为 什么你一开始没发现那些是傀儡?” 零有些震惊,确实,自己半路才觉得那些人怪怪的,然后师姐才怀疑的不止有幻境,还有障眼法。 “傀儡替代本尊后,一直在模仿本尊的动作,声音则是不知道用什么力量传播的,但是那些腐朽的尸体,在模仿本尊的动作时始终会带着僵硬感。” “那这么说来!”零恍然大悟:“我们开始分散的地方就是终点?!!” “聪明,不亏是我的师妹。”金发女看着地图:“不过我还不确定中心是否就是终点,但是终点一定就是我们被代替的那些地方,因为只有在终点,施法者才能施加新的幻术,而我们俩个是因为一直互相紧挨在一起的,所以没办法让我们俩分散。” “可是现在怎么办呢,我们不可能知道终点在哪,一路上我都不觉得哪里不对,显然终点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还记得我说的吗?我们的环境是一样的,但是我们又确实是实实在在的被分开了,我们一直在往前走,这证明了有些人对方向或者一些细微的变化是不敏感的,导致方向被改变了却没被察觉。” “可现在怎么才能找到终点呢。” “可惜,我们不应该那么早杀死傀儡的。”金发女叹了一口气:“现在只有等我们俩被分开了。” 正惆怅之际,忽然一道影子划过,零一惊,将金发女护在身后,而后又是一道鬼影划过,但是鬼影似乎也注意到了零与金发女,折了回来。 钦画在零的面前刹住了脚:“你们怎么在这?!” “是你?”金发女惊喜道。 钦画微微皱眉,警惕的看着俩人。 “你在追什么?”零更关心那个黑影。 “我在追你。”钦画皱眉道。 “我?”零愣了。 “对!”钦画警惕的看着俩人。 金发女眉头微皱:“你在看什么玩笑,你确定是她?” “当然,虽然蒙着脸,但是那金色的眼瞳,不是你还能是谁?衣服体型连速度都一样快。”钦画冷冷道。 “你不会是傀儡吧?”金发女狐疑的看着钦画。 “傀儡?”钦画忽然想到了什么,血粒爆开:“我还要看看你们是不是假的!!” 血粒感知瞬间呈圆形散开,面前这俩人,钦画只感知到了一个血粒:“果然是假的。” “什么?谁是假的?”金发女皱眉道。 忽然,又是一道鬼影冲了出来,金发女看去,居然又是一个钦画!! “嗯?你们怎么在这?”钦画愣了愣,但是看着面前的钦画:“混蛋,跑的还挺快的!” “你是谁?!!”第一个到达的钦画见到后面这个钦画怒了:“怎么跟我长得一样?” “我还想问呢,你为什么跟我长得一样?而且你为什么追她?”后面来的钦画指了指零。 “我不是追她,我是追另一个她,但是没追上,没想到这里也有一个她。”先到的钦画回答道。 “那你是谁?”后面的钦画皱眉道。 “这话应该我问。”前面的钦画拔出了鳞纹刀。 “呵。”后面的钦画也拔出了鳞纹刀。 “冒充我的后果很严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变回原形。”前面的钦画用刀指着后面的钦画道。 “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后面的钦画同样用刀指着前面的钦画。 “这到底怎么回事?!”金发女不解,而后她想到了什么,看向前面的钦画:“对了,你刚刚为什么说我们是假的?” 后面的钦画听闻有点诧异,开出血粒,而前面的钦画这时也开口,俩人异口同声: “你们有一个是假的!” “怎么有一个是假的?!” “什么意思?谁是假的?”金发女惊道。 “她!” “她!”俩人再次异口同声的指了出去 前面的钦画指了金发女,而后面的钦画指了零。 “你说我是假的?”金发女疑惑的看着前面的钦画道。 “而你,说我是假的?”零扭头,用一双金色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后面的钦画。 “当然!” “当然!” 前面的钦画看向零:“你要相信我!她们俩都是假的!” “胡说!你们俩才是假的!”后面的钦画皱眉道。 “我怎么相信你?”零冷冷的看着前面的钦画。 前面的钦画认真道:“你王阶九段,你的同伴是人阶一段,在进入幻境前我就知道了,但是你身边这个肯定是假的,她没有生命!!” 零摇头:“你觉醒比我高,知道不奇怪。” “这么说你还是相信我是真的了?那就好办了。”前面的钦画看向后面的钦画: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假的我出现,但是我相信我的神赐能力是没有人可以复制的,看好了。” 说罢,前面的钦画,伸出手掌,一道道血粒漂浮起来汇聚成一道鲜血在空中流动。 “我能够查看他人的血粒强盛程度,你的血粒和觉醒很匹配,就是王阶九段的肉身能力,但是你的速度奇快,我想要么是和你的神赐有关,要么是什么特殊武法。” “混蛋” 目的(一) “混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也会血粒,但是我才是真的!!”后面的钦画暴躁的喊道。 “你是假的!” “你才是......” ...... 说着俩人便动起了手。 “她们......”金发女看着两个钦画:“都是假的吧?” 零看向金发女:“为什么?” “直觉。” “......” ...... 墨钦画躺在树上,半眯着眼,望着树枝出神。 “啊,是你?你是真的还是傀儡?”两个士兵看见树上的钦画警惕的问道。 钦画看向俩个人,面无表情,她路上已经遇到很多了,第一次还差点上当,但是后面用血粒感知一下,就知道了真假,估计这俩个士兵又是傀儡吧。 “我说啊,老是弄这种傀儡有什么意义,已经不可能骗到我了啊。”钦画拔了刀,就准备上来干掉这俩个人。 钦画微微用血粒感知了一下,但是这次却有些意外,因为这俩个士兵中有一个是真的。 “唔......”钦画走向傀儡士兵,一刀砍死。 “哇啊啊你想干什么!!”另一个士兵吓得举着长剑赶紧后撤了好几米。 钦画瞥了一眼一脸惶恐的士兵:“还不错,至少遇到一个真人了,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了。”说完又跑回树上睡觉了。 而士兵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腐尸,他万万没想到跟了自己这么久的战友居然是假的。 “那个......”士兵试探性的走到钦画身边:“你怎么不杀我啊?” “你又不是腐尸。”钦画闭着眼回到。 “你能看出来?”士兵小声问道。 “嗯。” “你不走吗?一直躺在这。” “去哪?还不如省点力气,你看,你走了半天,我睡了半天,你还不是走到我这里来了,你也躺会吧,过会还会有腐尸傀儡来的。”钦画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这样吗?”士兵迟疑了一会,就在钦画躺着的树下坐着。 “姑娘,你好像很厉害啊,你也是武者吗?”士兵摘下了头盔,松了松衣服,走了半天也确实累了。 “不算吧,没怎么练过武法。” 士兵有点惊讶:“真的假的?但是你很强啊。” 钦画微微睁眼,看了一眼身下的士兵:“多谢夸奖。” “实话实说嘛。” “你们进林子里来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雇佣兵,来林子里打猎的。” “噢,那我明白了,那个金发女和女武者就是你们的雇主咯?” “嗯,算是吧。” “为什么算是?” “我们其实是受雇于一个商人,那个金发女叫诺昂娜多,是商会手下的一名炼金师,那个女武者我不知道叫什么,但是诺昂娜多叫她零,是她的保镖。” “噢......诺昂娜多。”钦画念了一遍她的名字:“是犬马国人吗?” “当然不是,我们犬马国哪有人叫这种名字,她是北域的一个巫族来的。” “怪不得,长得和你们也不一样。” “对啊,金发,绿眼的。”士兵转过身抬头:“我跟你说,她可刁了,这些天因为没抓到猎物,一直骂我们,在此之前也是,我们队长其实很早就想放弃她的任务了,但是商会不让,而且给的价格高,虽然危险,但是能赚的钱比以前多很多......”士兵嘀咕道:“本来打算干完这一笔,就拿着钱退队回老家的。” “你是哪儿人?” “北方巨鹿城的。” “这里可是南方,你为什么跑这么远?” “打仗啊,受不了,在巨鹿,也许今天还是活蹦乱跳的,但第二天就死了,这种事见得多,怕了。” “这样啊......”钦画略有所思。 “姑娘,其实我很好奇。”士兵看着钦画:“我感觉你也不像我们犬马国人。” “猜对了,我叫,莫雷克,来自东方的希雅国。” “怪不得,对了,我叫秦武,你可以叫我小武。” “噢......你可以叫我钦画。” “钦画?你不是叫莫雷克吗?” “钦画是我在这里的名字。” “这样啊。” 钦画点点头,这时,不远处又是一队人来了,秦武看向那队人,正是自己那几个伙伴,秦武兴奋的站起来,冲他们挥手大喊。 钦画看了一眼他们,一共五人,没有雷领队,便打算等他们靠近在分辨真假。 “别喊了,呆着吧,他们还不一定就是真人呢。”钦画懒洋洋的说道,似乎对此毫不担心。 “假的?”秦武想了想,也对,便站在这儿等他们过来。 这时,另一个方向,又出现了一个身影,白色的长袍,金色的长发与绿色的眼瞳,正是诺昂娜多。 “那个女人也来了。”秦武看着一瘸一拐的走来的诺昂娜多道。 钦画瞥了她一眼:“怎么不见零。” “对啊,奇怪,零应该会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怕不是个假的?” “假的倒也无所谓了,你是初阶五段的觉醒者吧?都交给你解决了。”钦画翻了个身,侧身躺在树上看着秦武说道。 “行吧......但是我认不出来谁是假的。” “我会告诉你。” ...... 很快,等五个士兵靠近,五人里面居然还有一个秦武,秦武见状也是一惊,看着假的自己在面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什么情况?怎么有俩个秦武?”一个士兵惊讶道。 “他肯定是腐尸,干掉他。”五人里面的秦武举起佩剑道。 “钦画!”秦武看向身后树上的钦画,此刻钦画也看着这边。 “三个假人,最左边那个,最右边那个假秦武,还有右边数第二个。” “大刘小力,你们快过来,这三个人是假的!”秦武听完立刻让俩个真的队友过来自己这边。 “这......”俩人互相对视,根本不知道相信谁。 僵持了一会,诺昂娜多也一瘸一拐的到了:“你们谁是真的?快帮我一下,你们这么多人肯定有真的吧?”诺昂娜多虚弱的看着这些人。 秦武见状又求助似的看向钦画。 “她是真的......”钦画若有所思的看着诺昂娜多,不明白零去哪了。 “喂,你们在犹豫什么?他肯定是假的,我们一直在一起,都没分开过,我们五个肯定是真的!”五个人里的秦武喊道。 “对,而且那个女人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肯定也是假的。”最左边的人附和道。 “是吗?”钦画将鳞纹刀用力扔向五个人中最左边的士兵,士兵吓得往后面跑去,却还是被一刀穿进了心脏。 “现在信了?”钦画走到腐尸旁边把鳞纹刀拔了出来,走向诺昂娜多:“另外俩个交给你们了。” 几个士兵互相对视一眼,立刻就把剩下的俩个腐尸傀儡干掉了。 “你伤到哪里了?”钦画打量了一下坐在地上的诺昂娜多,只见诺昂娜多的左腿腿好像伸不直了。 诺昂娜多喘着气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大致在胸口和左腿吧。” 钦画蹲下,解开诺昂娜多的白袍,然后解开诺昂娜多的腰带,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秦武等三名士兵:“你们转过去。” “啊,好。” 钦画继续解开诺昂娜多的衣服,最后一件衣服褪去,只见诺昂娜多高耸的胸部将肚兜撑的很高。 “这个可以解开吗?” 诺昂娜多点点头。 ...... “好像没什么伤啊。” “可能是内伤,我是被撞飞的,现在胸口还疼。” “这我也没办法,那把裤子也脱了吧。” “嘶——疼。”诺昂娜多咬了咬牙。 “天呐,你这......”钦画皱着眉,看着诺昂娜多扭得变形的左腿,这也不是她能帮的了的。 “你不会?”诺昂娜多看着犹豫的钦画问道。 “这......骨头扭变形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治疗。”钦画挠挠头。 “是扭了脚?还是什么,我会一点。”秦武背对着钦画她们说道。 “那你快来帮我弄吧。”诺昂娜多看着秦武:“我快痛死了。” 秦武回过头,却见钦画正挡在金发女的面前正在为她穿衣服,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诺昂娜多还是裸着的。 秦武红了脸,立刻又转了回来,心想没被注意到吧。 “好了,你来吧。”钦画说道。 秦武回过头,诺昂娜多衣服已经穿好了,只露出一条雪白的左腿。 秦武轻咳一声,走到诺昂娜多的身边,用手指沿着在诺昂娜多的腿来回的捏。 “你还会医术?”钦画在旁边饶有兴趣的看着。 “干这荒兽猎人这行的,基本都会点,小武他算是正统学过的,算是我们队伍里的救护人员了。”士兵大刘说道。 “噢......”钦画看着秦武,正专心的捏来捏去,但是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没什么效果啊...... 又过了一会,秦武停了手,钦画见没什么效果,正在怀疑这家伙到底会不会治疗,秦武忽然手法迅速用力的在诺昂娜多的腿上扭了几个地方,骨头咯咯作响,最后一掰一按。 啊~,诺昂娜多不自觉的哼唧了一声,腿便治好了。 钦画惊奇的看着腿被按正了的诺昂娜多:“诶,好像真的治好了?” 诺昂娜多也试着动了动腿,已经不痛了,好像真的治好了。 “别动,只是恢复了位置,现在你的这条腿还是不能受力。”秦武站起身来说道。 “那我胸口你可以看看怎么回事吗?”诺昂娜多看向秦武,现在她胸前还是感觉很难受。一种堵住闷住的感觉。 秦武看了一眼诺昂娜多的高挺的胸口,微微脸红,诺昂娜多长得像个精灵一样,说不心动是假的,若不是诺昂娜多的脾气不好,恐怕队里上上下下都得围着她转。 “胸口的结构很复杂,不好弄。”秦武低声回到。 “一点办法都没有?”诺昂娜多绿色的眸子里又灰了回去。 就是期望落空了的感觉...... 秦武想了想:“我先看一下吧。” 秦武伸出手,微红着脸去解诺昂娜多胸口的衣服,但是目前来看检查可能会有些麻烦,什么工具都没有,诺昂娜多的胸口还...... “不要想太多,让你检查就检查。”诺昂娜多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武,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我不会介意的。” “噢。”秦武应了一声,伸出的手指却不太听使唤,总是颤抖着。 啊,该死,以往给别人检查也不会出这么多问题。 秦武真想给自己一个巴掌冷静一下。 “你在犹豫什么?”诺昂娜多有些不耐烦了,脸色很是不好看:“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你这个样子会更让他害怕的吧......钦画心里无语道。 “对了,零怎么没和你在一起?”钦画试着转移一下话题。 “别说了,我一进这个幻境就只有我一个人,兜兜转转,差点死在一只长毛象的鼻子下。”诺昂娜多抱怨道。 “什么?你之前不还跟我们解释了幻境吗?还帮助我们成功破解了傀儡的存在。”大刘问道。 “你在说什么?我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假人,根本就没碰到过真的你们,就这次遇到你们了,算是万幸了,不然我已经跑不动了,肯定要死在这。”诺昂娜多道。 “??那之前与我们说话的是谁?”士兵小力疑惑道:“不是你告诉我们,那个是傀儡模仿我们,然后互相传递信息的吗?就好像我们真的走在一起一样。” “你是弱智吗?”诺昂娜多不耐烦道:“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而且人家为什么要幻化出你们,然后互相传递信息?浪费自己的精神力?” “就是...”小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诺昂娜多皱了皱眉:“我这么告诉你吧,一旦进了幻境,就俩种方式能出去,要么以足够快的速度跑出去,要么找到本体,攻击它,所以我现在正在想办法找到零呢。” “零能识破本体?”钦画问道。 “你自己想想看,那只巨大的牛,肯定是在幻境的中心处,不然幻境能从哪里来?不就是以施法者为中心而创造的么,我们逛逛也就能经过中心了,而它会障眼法,肯定是把自己变成了环境的某种东西,才能让我们不发现它,很明显,这里除了树就是石头或者一些杂草等,而它体积那么大,你猜猜它会变成什么?” 钦画摇摇头,以自己的智商,反正是想不出来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肯定得先找到零,再去想办法找那只牛的本体。” “那我们都在这休息吧,等着他们找到我们。”钦画说着看了一眼秦武。 “怎么样,可以治吗?”诺昂娜多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问道。 “你现在没感觉好了一点吗?”秦武反问道。 “啊......好像是好点,好像没那么闷了。” 秦武这时来到了诺昂娜多的身后:“马上就好了。” 钦画看向另外两名士兵:“那么就一人在一边吧,有人经过就喊过来。” “好。”大刘小力点点头。 钦画则是回到了树上。 “这就治好了?可是我感觉还是有些疼。”诺昂娜多问道。 秦武摇摇头:“只是给你缓解了一下,不可能治好的,什么工具都没有。” “好吧。” “对了,我想问一下。” “问什么?”诺昂娜多对秦武的态度比其他人稍微缓和一点。 秦武将之前遇到的可能是假的诺昂娜多与零俩个人的所作所为详细的给诺昂娜多说了一遍。 “那个肯定是假的我,我要是找到零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带你们出去了,我可是举国上下数一数二的炼金师!”诺昂娜多嗤笑道:“就算是传奇荒兽释放的幻术,也只是精神力更强大,破解之道都差不多,这些荒兽虽然有智慧但是没有系统学习过,不可能有多高深的。” 秦武想了想:“那为什么它不直接在幻境里杀了我们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零能做到的,我应该也能做到。”钦画插嘴道。 “你?你什么实力?”诺昂娜多问道:“零可是王阶九段的影武者。” “影武者是什么?” “影武者就是刺客级武者,这你不知道吗?武者分俩种极端,影武者就是站在速度端的武者,舍弃了自身的强度,最大化攻击能力,是作为帝国的刺客巅峰的,另一种是圣武者,站在肉体强度的极端,其他能力比较均衡的武者,肉身强度极高,一般是在战场上作为强大的战争武器出现。”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不算武者吧,但是觉醒有天极二段行不行?”钦画问道。 “天极二段?”诺昂娜多有些诧异:“真的假的?” “有必要骗你么?而且说到速度,我也有修炼速度武法,肯定不差的。”钦画说道。 “噢......那这样,你就沿着这个方向一路上拿刀将沿路的树砍个遍试试。”诺昂娜多指了指一个方向。 “一路?什么意思。” “就一直砍下去啊,我怀疑那只牛会变成树。” “你没逗我吧,这得砍到什么时候。” “那怎么办嘛,又没有办法可以直接识别出来。” “直接识别......”钦画手掌一拍:“对了,那只牛应该也算是生命体吧!!” 目的(二) “直接识别......”钦画手掌一拍:“对了,那只牛应该也算是生命体吧!!” “你这不废话吗?” “我可以识别生命啊!如果它是像你们一样,那我可以识别啊,就像我可以看出哪些是傀儡哪些是真人一样。”钦画道。 “真的假的?那你为什么之前没识别?” “对啊,你之前为什么不能?”秦武想到之前大家汇合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想着省点血粒嘛,呵呵。” “血粒是什么?神赐能力吗?可以啊你,这么年轻就天极二段还有神赐能力,你都有希望争夺下一任帝国之矛了。”诺昂娜多羡慕道。 “帝国之矛?那是什么?” “帝国之矛就是我们犬马国武者的巅峰称号啊!至高武者里,一共会选出两位,一位出任帝国之矛,一位出任帝国之盾,乃是武者的至高荣誉。” “那是干什么用的?” “帝国之矛负责暗杀,执行各种极其危险的任务,帝国之盾则负责领兵,一般会出任大元帅一职。” “噢......原来如此,那至高武者也是一个称号吗?” “是的,武者中最强的一批武者,便会加封至高武者,然后至高武者里在选出俩位出任帝国之矛或者帝国之盾。” 原来如此,师兄他便是想做至高武者啊。 “对了,你说你能感知生命,具体范围是什么样的?” “圆吧,障碍物多的话会有影响。” “半径多少。” “百来米算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再高就只能维持一小会的样子。” “那很强啊!”诺昂娜多兴奋道:“那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不用找零吗?”钦画问道。 “她自己能出去,不用管。”诺昂娜多笑道:“她应该是在里面找我,但是没找到肯定就会出去的。” “可是不是有一个假的你跟她在一起么,她怎么会找你。”钦画问道。 诺昂娜多笑容僵住了:“完了,我明白了,它肯定是想杀零。” “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我们这些没什么实力的家伙,在那只牛的面前根本逃都逃不了,但是零不一样,它追不上零的,肯定是想利用假的我在幻境里把零杀掉,零绝对不会放弃我的。” “那我们怎么做?而且到时候找到零,万一她怀疑你是假的怎么办,她身边都有另外一个你了。”钦画问道。 “这个没关系,我有办法让她知道谁是真的。” “什么办法?” “哼。”诺昂娜多得意一笑,双手合掌与胸前,再缓缓打开,一道泛着光芒的绿色宝石漂浮在诺昂娜多的胸前。 “这是?” “生命玉石,也是我作为炼金师的心血,世界仅有我有这东西。” “糟了,如果它用障眼法弄了这玩意怎么办?” “障眼法而已,它复制不了生命玉石与零的羁绊的,只要我现出这个,零就知道谁是真的了。” “那太好了,我们去找零吧。”钦画微笑道。 “走吧。” ...... 零看着俩个打在一起不分上下的钦画,摇摇头:“这俩个人确实应该是假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诺昂娜多问道。 “哪有真身和假身打半天打不出胜负的?” “对啊,那不用管她们了,我们走吧,去找中心点。”诺昂娜多道。 “嗯。”零看了一眼俩个钦画,便跟了上去。 前面的钦画见零要走,喊住了她:“你信我,她们俩都是假的!!包括你身边那个金色头发的女人!!” 零瞥了她一眼:“不得不说这只牛的障眼法很强,俩个腐尸的打斗特效倒是做的挺足的。” “哈哈,你这么说还真是。”诺昂娜多笑道。 该死,不信我么。 前面的钦画见零依旧走远了,恨恨道。 “当然,她肯定不会信你,假货。”后面的钦画冷笑道。 “你tm才是假货。”前面的钦画暴怒的看着后面的钦画。 “啊啊啊,当然。”后面的钦画看了一眼零离开的方向,诡异的笑道:“我们都是假货。” “什......”前面的钦画疑惑的看着后面的钦画。 ...... “往这边走吧。”钦画带着诺昂娜多与秦武等三个士兵走了半天,一路上都开着血粒探测。 “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吗?”被秦武背着的诺昂娜多不耐烦了,她没想到这个幻境地图居然这么大。 “嗯......”钦画走着,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我好像感觉到了血粒了!我们快走。” “真的?快走一点,秦武。”诺昂娜都兴奋道。 “昂,好。”秦武背着诺昂娜多,微微有些吃力,因为这个诺昂娜多看起来挺苗条的,但实际上却还蛮重的,是因为胸大么...... 一行人加快了脚步,终于,看到前面俩个人影,而两个人影也看到了这队人。 “假人......”零拔了刀,护在诺昂娜多的面前。 “果然!那个诺昂娜多是假的!”钦画看着零身后的那个诺昂娜多喊道。 诺昂娜多见到零,也兴奋道:“零,快过来,那个诺昂娜多是假的。” “呵呵,一堆腐尸,还敢变成我的模样。”零身后的诺昂娜多冷笑道。 “要解决掉她们吗?”零问道,捏紧了手里的刀。 “说不定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看那几个士兵。”诺昂娜多冷冷道。 钦画见状,回头:“诺昂娜多,快把你的生命玉石给她看啊,你不是说她认得生命玉石吗?” 零听闻皱眉:“你有生命玉石??” “当然,零。”诺昂娜多将生命玉石召唤出来笑道:“零,早说过生命玉石有用,你当初还不愿意订下羁绊,怎么样,过来吧。” 零诧异的看着秦武背着的诺昂娜多手上的生命玉石,回过头,却见身后的诺昂娜多退了几步,脸色怪异:“不,这不可能!为什么我的生命玉石会在你那?” “别演了,蠢货,生命宝玉与我的生命相融,分离就死了,你还要继续演吗?”诺昂娜都冷眼看着零身后的假诺昂娜多:“零,杀了她!” 零回过头看了一眼手持生命宝玉的诺昂娜多,点点头,而原本还一脸恐惧的假诺昂娜多忽然脸部狰狞,疯狂的冲向零,却被零一刀斩断。 “那她们......”零警惕的看着钦画秦武等人。 “她们应该是真的。”诺昂娜多笑道:“不过这都不重要,零,重要的是我们相聚了。” “嗯......”零收刀,走到诺昂娜多的身边,一双金色的眸子对上了诺昂娜多绿色的眼眸。 诺昂娜多把手伸向零的脸,掀开开零的面罩。 大家都惊讶的看着零,只见面纱之下,零那张美丽动人的脸蛋上,却隐隐约约覆着几片金色的鳞片。 诺昂娜多弯下腰在零的脸上亲了一下。 零伸出手抱住了诺昂娜多:“我说过不准别人碰你。” “零,我走不动了。” “下不为例。”零说着将诺昂娜多抱了下来,秦武识趣的配合着。 吼——一个人影被撞飞的摔在了这队人的旁边,大家定睛一看,居然是钦画。 只见摔倒的钦画起了身,看到一旁的人有些高兴:“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们了。”但是当目光扫过钦画时,俩人都诧异的四目相对。 “怎么有一个我?” “怎么又有一个我?”俩人同时道。 这时不远处一个人又如鬼魅般跳了过来,三个钦画直接蒙了。 “她们俩个是假的。”诺昂娜多赶紧将自己队伍里的钦画拉了过来:“别搞混了。” 士兵们见状也赶紧将愿队伍里的钦画围住保护着。 “你们搞错了,我才是真的!” “胡说,我才是真的!” “你给我滚!”钦画将另一个钦画打飞:“零,我刚刚说过你是真的,另外一个诺昂娜多是假......”钦画忽然迟疑的看着零背着的诺昂娜多:“怎么......怎么又变成真的了?” “你很会演,但是到此结束了。”零放下诺昂娜多,拔出长刀。 “别动手啊,我真的是真的!!”钦画见状喂喂后退。 “用实力证明吧。”零冷冷说道,忽然飞身砍向钦画。 “加油,砍死这个假钦画一号。”诺昂娜多喊道。 “一号?还有二号?”钦画问道。 “当然,另外被打飞的那个假钦画不就是二号吗,你是真的,所以你叫钦画。”诺昂娜多回答道。 “好吧,还分得挺清楚的。”被围着的钦画哭笑不得道。 假钦画一号微微皱眉,零的速度果然很快,但是钦画并不是没有办法招架,钦画迅速的后撤:“零,听我说,我才是真的。” 零没有回答。 影刹奥义——斩 瞬间,零持刀出现在了钦画一号的面前,一刀斩去,钦画一号见状,反应也是极快的挡住了。 铿—— 钦画力道大的反而将零震退。 零诧异的看着钦画一号,假人这么强? 这时钦画二号也跑了回来:“混蛋,敢打我,看我打不死你!!” 说着,钦画二号又是一刀冲着钦画一号砍来,一号格挡不及,又被二号振飞,这时零才意识到,这俩个假身居然都很强!! “混蛋!!”钦画一号愤怒的冲向二号,俩人又来了一场不相上下的打斗。 怎么可能......零退了几步,看向被诺昂娜多保护的钦画。 到底是怎么回事?假身怎么能和真身打斗。 诺昂娜多也看出来不对劲了:“奇怪,你的俩个假身好像很强啊。” “是吗?假身都这么强了啊,要不要我上去帮忙。” “可以。”诺昂娜多点点头。 钦画说着出来,准备打一架,诺昂娜多却忽然又拦住了她:“算了,别给搞混了。” “噢,好的。” 零看着俩人打斗,发现一号似乎有点不想和二号打了,已经有点避战的意思了。 “零,帮我!”钦画一号皱着眉,根本不可能打赢这个二号,俩人各项属性甚至出招都一模一样,在打下去血粒都耗没了。 “难道你就这点本事吗?”零冷冷道。 “当然不止,但是我做什么她就跟什么,我又不是没爆发过全部实力,她也跟着做,我还能怎么办?精疲力竭而死?”一号抱怨道。 真有意思,俩个假身会这么一直打吗? 零眯了眯眼。 “快救我啊,我真的撑不住了!”一号抱怨道。 “那你就先去死吧。”零忽然瞬移道一号的身后,准备给她来一刀。 一号见状忽然眼瞳变红,惊险的躲过了这一刀:“混蛋,都说了我才是真的!!” 这时二号也眼瞳变红,冲向一号。 “该死。”一号见状赶紧往后跑,速度之快让零是想不到的。 有意思,如果这俩个都是假身,速度也只比我慢些,联手杀掉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在话下,但是为什么还要安排她们来骗我们? 零根本想不通。 “快救救我啊!!”一号又跑回来了。 这时零又瞬移至二号身边,一刀砍下,二号回身一挡,被震得摔在了地上:“你干什么?我才是真的!!” “都说了,你们不用演了,为什么还要演呢?”零提着刀走向二号。 “什么演?我就是真的你明白?” “你是个屁!!”一号回头一刀斩向二号,二号用剑身去挡,结果被死死按在地上。 “快帮我杀了她!”一号看向零说道。 “好的。”零走向二号 “你疯了!!这个一号是假人啊!她当初都说你是假的,你还帮她?” “放屁,是你说的她是假的!” “别杀我啊,我是真的!!”二号吃力的挡住一号的刀皱着眉说道。 “你怎么证明?”零抬起刀。 “血粒...”二号说道,但是想到一号也会:“我不能证明一号是假的,但是那个人呢?你所认为的真的我,她也会血粒?” 零迟疑了一会,看向诺昂娜多。 这时真钦画也走了过来:“我当然会。”说着,钦画眼瞳变红:“这便是我的能力。” “还有呢?这是血粒?你告诉我,血粒还有什么。”二号被一号压在地上,艰难的问道。 “伤口愈合。” “还有呢?”二号问道。 “还有什么?难不成你比我还懂血粒?”钦画嗤笑道:“模仿我是不是还得超越我?” “当然还有,你把血粒释放出来看看!”二号咬牙道。 “你是说侦查?我已经向她展示过了,没想到这你也知道?”钦画指了指诺昂娜多道。 “别说了,快干掉她吧!!我才是真的。”一号皱眉道。 “不要,再给我机会,让我和这个家伙打一架,谁弱谁不就是假的?”二号恳求道。 “不行,万一你们混了怎么办?”诺昂娜多拿过钦画的鳞纹刀,走向二号:“别废话了,我来。” “不要!不要!”二号摇头。 噗呲—— 鲜血从二号的肚子溅射了出来,让几人都是一惊。 “她怎么会流血?” 零皱了皱眉,忽然一刀砍向一号,一号太近,躲闪不及,也是一道鲜血从手臂里流了出来。 “混蛋。”一号捂着手跑到一边皱着眉看着零,零看着一号,忽然冷不丁的一刀砍向钦画。 钦画吓了一跳,但是躲闪不及的也是一道鲜血流出。 “你干嘛?这个是这真的啊!”诺昂娜多皱眉的看着零道。 “抱歉,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她们都有鲜血。” “她们没流血......”被一刀穿透的二号虚弱道:“她们是假象,流出的鲜血都会成为我的血粒,我感受不到她们血粒的流出。” “什么意思?”零问道。 “别跟她墨迹了。”诺昂娜多又拿过零手里的刀,对着二号插了下去。 但是这次刀刃被二号接住了。 “你确定要杀我?杀了我,你们肯定活不下去。” “别逗了,就算杀错了,只有零,我也能活下去。”诺昂娜多冷笑。 “我在遇上第一个假的钦画时,我时就用血粒发现了,牛伪装成四棵树,每一颗都是它的脚,但是我当时害怕没有招惹它,只有我知道它在哪,你们找不到。” 零与诺昂娜多对视了一眼:“我一个炼金师,你居然说我找不到?” “炼金师?”二号不知道炼金师是什么:“求你了,不要杀我,既然你们能出去,就出去吧,留我在这,不要杀我。” “......” 忽然一只长刀飞了过来,直直的插向二号,零见状犹豫了一会,没有去挡住。 噗嗤—— 二号又是一只刀插在了二号的身上。 “我才是真的,杀了她,我带你们出去。”一号捂着伤口说道。 “你的伤口怎么还没好?”零问道。 “废话,哪有好的那么快的?”一号反驳道。 然后零看向钦画,也是没好。 二号闭上眼,眼泪流了出来:“父亲...” “她活不成了......”零看了一眼二号,已经奄奄一息。 “那我们走吧,我不管你们谁是真的,谁找到牛的真身,谁就是真的。”零看了一眼一号与钦画说道。 “那,我们走吧。”一号看了一眼零,说道。 一队人看了一眼钦画,钦画点点头,说可以先跟着试试,大家便跟着走了。 不久,几个腐尸颤颤巍巍的走到了二号的面前,将刀刃深深的按了进去。 ...... “到底在哪?”零背着诺昂娜多,不耐烦的问道。 “快到了。”一号回答道。 “已经一个时辰多了。”零愠怒道。 一号忽然停住了脚步,手中的刀刃化为一把长骨,回过头,冷冷的看着一队人,而她手上的伤已经没了。 “果然是假的,我就知道!”诺昂娜多愤愤道,然后看向钦画:“果然你才是真的。” 钦画笑了笑:“没事,就当探路了。” “你上还是我上?”零看向钦画问道。 “一起吧,感觉她实力不低于我。”钦画道。 “好。”零将诺昂娜多放下,亮出手里刀。 “你锁住她。”零淡淡道。 “好!” 奥芙苓 钦画说着就冲了上去,但是打起来也只是不相上下,根本制不住一号。 零见状也等不及了,冲了上去。 零的加入,让一号措手不及,很快便弱于下风,钦画抓住了机会,便按住了一号:“快。” “来了!”零见状,也不在犹豫,直勾勾的举着刀冲了过来。 在最后时刻,忽然钦画放了手,一号直接用手接住了零的刀刃,零只感觉刀刃像撞在了钢铁上。 “抓住你了。”一瞬间,一号狞笑道,化成了长着牛角的女人,零挣扎了一下,手腕被抓的死死的,根本挣不脱,便冲钦画喊道:“快上啊!” 钦画却只是笑了笑,身体忽然增长,最后变成了一只高大的牛头人。 “你们......”零惊恐的看着它们,自己上当了,零见状另一只手刺向牛角女人的脸,但是刺中的瞬间,白嫩的皮肤却化成了片片鳞甲。 “别挣扎了,我身为传奇荒兽,怎么可能被你伤到呢?”牛角女人嗤笑道。 “你就是那只巨牛?”零惊恐万分,怎么可能有荒兽变成人的模样? “不是,它是我的儿子,不过要抓住你还得动点脑筋呢。”长着角的女人冷笑着,一只手掐在了零的脖子上,霎时,四周环境渐渐有了变化,生命之气再次充溢着林子。 “你们不是想找到它的本体吗?”牛角女人冷笑:“我带你们找到了,幻境也退出了,你们快跑吧,跑的越快越好。” “为什么!你这么强还要耍这种伎俩!”诺昂娜多红着眼冲女角女人喊道。 “因为我不想放过你们任何一个人,如果只是一个零的话,我可能直接动手了,但是还有一个钦画,这是我预料之外的,速度可不是我的强项,万一钦画带着你们找到我,破解了幻境后跑了怎么办?” “你为什么要抓我们?” “问的好,这是我最喜欢的问答环节了,因为你杀了我儿子,我便要你们偿命。”牛角女人狞笑道。 身后的牛头人:“母亲,我去把那个钦画拉过来?” “去吧。”牛头女人点点头。 一队人不敢相信的看着牛角女人,虽然说表情可怕,但是看着很年轻漂亮,而且个子远没有哪个牛头人大,居然是它的母亲? “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最喜欢和你们人类交流了,等你们问完我在送你们上路。”牛角女人走到诺昂娜多四人面前,将脸凑到她的面前。 “或者有什么感言也可以尽情的说出来,比如说,你们人类最引以为傲的智慧?怎么样?” “......” “不说话?哈哈哈。”牛角女人咯咯笑着,忽然一拳打在了诺昂娜多的肚子上,然后将诺昂娜多的脸踩在脚下:“那个雷领队,说是你是她的上司?” 诺昂娜多不说话。 “不说话,我就把她杀了。”牛角女人捏着零的脖子更紧了些。 “是,我是。” “呵呵,所以就是你下令杀的我儿子了,那走吧。” 牛角女人冷笑着,移开了脚,掐着零的脖子:“全部自己跟在我身后,乖乖听话点,你们还可以死得慢一点。” 秦武见状赶紧将诺昂娜多搀扶了起来。 “背上我吧。”诺昂娜多垂着眼皮道。 “好......”秦武应了一句,看着诺昂娜多脸上的泥土,伸出手拍了拍。 诺昂娜多看向秦武,秦武缩回了手:“抱歉,我看你脸上有泥......” 一路行进,牛角女人带着一群人来到了森林的一处石头做的城堡,在城堡外面,还养着许多牛与马。 这些牛马像是有灵性似的,见到牛角女人全部冲着女人叫,像是欢迎。 “母亲,您回来了。”这时城堡里走出了好几个高大的牛头人。 “这个女人绑起来。”牛角女人掐着零的脖子伸到牛头人的面前,牛头人听话的抓住了零的脖子带走了。 而一队人则是震惊的看着这些牛头人,他们从来没想过作为牲畜的牛居然能化成人形,即使是牛头人,也足够震惊了,而且还有这么多!! “害怕了?”牛角女人微微笑:“别害怕,我还没见过除我外能化成人形的荒兽,所以你们没见过很正常。” 来到城堡里面,宛如来到了贵族的城堡一般,各种精美的家具,而且里面打扫的非常干净,还有很多穿着衣服的牛头人守卫。 “这些牛头人也穿着衣服!!”大刘惊讶道。 “我不也穿着衣服?”牛角女人反问道,大刘看向牛角女人,牛角女人确实穿着衣服,但是穿的是兽皮,而这些牛头人守卫可是实打实的布料。 “当然,我幻化成人形是没衣服穿的,等会。”牛角女人让守卫看住这四个人,然后自己便离开了。 “真奇怪,女王居然带人类来城堡了。”一个两米高的牛头守卫看着四个人类说道。 “是啊。” 这时从楼下下来几个裸着的牛头人:“母亲呢?” “洗澡去了。” “这几个人是谁?”裸着的牛头人看着秦武等人问道。 “女王带回来的。” “哦......” “哎,你看,这个女人好漂亮。”一个牛头人指着诺昂娜多说道。 “嗯......是不错。” “这个女人是母亲带回来赏给我们的吧?”裸着的牛头人冲着守卫问道。 “女王没说。” “肯定是赏给我们的。”牛头人们欢呼道:“女人,赶紧过来。” 秦武听闻,立刻抬起刀,警惕的看着牛头人。 “男人,你想做什么?”牛头人有些不悦道。 “他想用那个玩具砍你呢。”另一个牛头人笑道。 一群牛头人哈哈大笑。 这时,俩个牛头人带着绑好的零来到大厅。 “哥哥,这女人是谁?好漂亮!我喜欢她金色的眼睛!”裸着的牛头人中一个牛头人喊道。 “滚去穿上裤子。”高大的牛头人瞥了他一眼说道。 “哥哥~”牛头人撒娇道。 但是被押着零的牛头人推开了。 “哥哥,你不会是想独吞吧?” 押着零的牛头人没理他,而是将她带到一个柱子旁,绑住,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身旁。 这时裸着的牛头人们见俩个哥哥都守在零的身边,便继续打起了诺昂娜多的主意。 “滚开。”牛头人一掌把秦武的刀打飞,秦武见状冲上去踢它,却丝毫没有伤害。 “真是找死。”牛头人一下子抓住了秦武的头,打算直接捏爆,秦武疼的大叫,但是大刘小力根本不敢反抗。 “放了他!”诺昂娜多皱眉,冲了上来,想掰开牛头人的手。 “你很在意他?”牛头人笑着问道。 “放开!混蛋!”诺昂娜多狠狠的砸着牛头人的手臂,但是根本没有用。 “你们在做什么?”牛角女人裹着浴巾问道。 “啊,母亲,我们只是在看我们的礼物。” “谁告诉你,那是你们的礼物的?” “不...不是吗......”牛角人们一听赶紧松开秦武,退下了。 “他们是杀了你们二哥的凶手!!”牛角女人吼道。 “二哥死了?”牛头人们面面相觑。 牛角女人看向站在零身旁的一个牛头人:“四娃,你三哥呢?” “他不是跟您一起出去了吗。” “我知道,但是他还没回来吗?” “没看到。” “那你们大哥呢?” “大哥带了一个男人回来后就离开了。” “噢。” 牛角女人看向卫兵牛头人:“去把那个男人带过来。” 不久,雷队长就被带了,上来,只见他全身是伤痕,而且已经混过去了。 “雷队长!”大刘小力们见状颤抖道。 “还差那个女的,就齐了,你们把他带下去弄醒。”牛角女人冷哼一声,坐上了大厅的椅子上:“我要拿她们祭奠二娃!” “祭奠谁?发这么大的火气?”一个左脸有着黑纹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女人。 “子焰啊,你来了。”牛角女人看向子焰道。 “奥芙苓女士邀请我,怎么能不来呢。”子焰笑道,看向大厅中间站着的人。 “母亲,他是谁?”被称作老四的牛头人看着子焰问道。 “他是我之前外出修行遇到的,算是我的朋友吧。”牛角女人说道。 “奥芙苓女士,这些人是?”子焰看着这五个人类问道。 “他们是杀了我二儿子的凶手!”奥芙苓愤愤道:“可怜我那二儿子,死状惨烈!” “噢......”子焰点点头:“这样啊。” “对了,子焰,唉,说起来真是......”奥芙苓叹了口气:“我就是让二儿子替你去采药的,但是没想到死在了外面。” “那真是抱歉......” “应该是我抱歉才对,你要的东西我没有准备好,可能要晚些时间再给你了。”奥芙苓走到子焰身边道。 “没关系,那你有准备好房间给我住吗?我可不想回去。”子焰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当然!”奥芙苓坐在了子焰的旁边:“本来今天打算弄一个盛大的晚会来迎接你的,但是可能没有办法弄了,我今天要拿这几个杀死我儿子的人替我二儿子举办祭奠礼。” “没关系,有饭吃就行。”余千鸟道。 “肯定会有的。”奥芙苓回答道。 这时子焰打了个哈欠:“能不能带我们先去睡觉,一路走来好累。” “啊,没问题,老四,你带着他们去我的房间。” 站在零身边的牛头人点点头,子焰看了过去,见到零正用一双金色的眼睛看着自己,俩人刚好双目对视。 “要不要洗个澡?”老四看到子焰与余千鸟身上脏兮兮的问道。 子焰收回了目光,点点头,他能感受到这个女武者眼睛里的寒意,很不舒服。 “子焰,我不想去睡觉,我要吃东西。”余千鸟摸着肚子说道。 “那我先上去了。”子焰走了几步,回过头: “对了,今天几号?” “25。” “哦。”说完子焰就跟着牛头人走了。 “您也跟上来吧,厨房在上面。”老四牛头人对着余千鸟说道。 “25?”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了一眼,没想到居然在幻境里困了两天。 待子焰千鸟走好,奥芙苓让侍卫把几个人都绑上,跪在地上。 “绑好了。”一个卫兵回答道。 “抽,每人先抽一百鞭子。”奥芙苓,将丰满的双腿靠在靠在长沙发的扶手上,侧着身,喝着茶说道。 守卫听了后,一人拿了一个鞭子,俩个人从两边开始抽,于是秦武见状和诺昂娜多换了换位置,让自己在最外围。 第一声鞭子拍打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的便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啪—— 啪—— 啪...... 不管嚎叫声多惨烈,但是鞭子却毫不留情的继续挥舞着。 子焰在楼上听到声音,摇摇头,虽然很想救他们,但是在子焰之前与奥芙苓相处的几天里,子焰觉得奥芙苓应该是一位讲理的人,哦不,讲理的荒兽,应该是这几个人真的惹恼了她吧,那自己也没有插手的必要。 在鞭子挥舞道第56下时,零的身上黑色的武者服已经染了许多的鲜血,而相对而言,弱小的秦武更是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倒下。 “秦武......”诺昂娜多皱着眉。 “我...没事。”秦武嘶哑着声音,微笑的对着诺昂娜多说道,尽管嘴巴里冒着血泡,留着鲜血,以及已经破开的衣服下,露出了血淋淋的骨肉。 这时,奥芙苓却皱着眉让牛头人守卫停下了。 “怎么了?母亲?”站在零旁边看着的牛头人问道。 “老五,你听到了声音没?” “什么声音?”牛头人摇摇头。 奥芙苓皱着眉,坐了起来:“老三好像在呼救。” “三哥?”老五惊讶道。 “不,肯定是老三在呼救!”奥芙苓急匆匆的跑向城堡门口,一对挺拔的胸脯上下摇动,似乎随时要挣脱浴巾。 老五也跟了上去,只见不远处,一只两米高地长毛荒牛正奔袭而来,而它的背后,一个女孩正握着长刀追赶着。 “我看你还能跑多久!!”钦画皱着眉头,拖着长刀追赶着这头牛,她是万万没想到这牛能跑这么快的。 “老三!!”奥芙苓心疼的看着奔驰而来的荒牛,握着的拳头咯咯作响。 咦? 钦画看着不远处的城堡,不禁奇怪为什么这荒林深处怎么会有这么气派的城堡? 奥芙苓回头,去取自己的弓箭。 不多时,巨牛就冲进了城堡里,钦画见状也跟了进去。 “我靠,怎么这么多牛头人?”钦画傻眼了。 “三哥?!!”牛头人们见状惊讶道,而巨牛也化作了牛头人的模样,累趴在了地上,身后正是一道道血淋淋的伤口。 牛头人们见状愤怒的看向钦画,钦画吓得退了几步:“我警告你们别乱来哈,小爷可是天极三段!!砍你们就跟切菜一样!!” “切菜?”老四见状眼中怒火爆发:“弟弟们,跟我上!!” 众牛也怒吼着回应。 钦画吓得手中的刀差点滑落,赶紧撒腿就跑。 这么多牛头人还真打不过,自己才刚刚晋级天极三段而已,打刚刚追着的那头牛都有些费力。 但是牛头人们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全部纷纷化成巨牛追着钦画,颇有把大地都给踏平的气势。 piu——钦画忽然侧身一躲,一支箭就直直的插进了泥土里,不躲还好,一躲一群疯牛就一拥而上,钦画赶紧跃起,跳到牛背上,踩着牛背往回跑,而众牛却刹不住车,纷纷互相践踏。 跑那个城堡里应该就好了,钦画想着往回跑,奥芙苓见状又是精准且迅猛的一箭射来,钦画迅速躲闪,只是蹭到一点点皮肉,一下子就修复好了。 到了城堡里,钦画关上门,发现了诺昂娜多等人:“靠,你们几个傻叉怎么在这?” “钦画?”诺昂娜多惊讶等看着钦画道:“你没死?” “你才死了!”钦画上来就给了诺昂娜多一脚:“不是你个蠢货给我一刀,根本就不会有这么多事,看看你们,怎么不让那个假货带着你们逃跑?”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诺昂娜多低头道。 这时,城堡门被撞开,钦画见状赶紧冲二楼跑去,只见二楼一个头上长着角的女人正举着弓箭对着她。 piu—— 来不及躲避,一箭就从钦画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钦画皱着眉头,微微笑:“就这?” 奥芙苓惊讶的看着钦画以肉眼可见愈合的伤口,又搭了一支箭。 钦画并不打算给机会,冲了上来,一刀砍向奥芙苓,奥芙苓也刚好搭好箭,一箭下去,钦画便被射穿,被巨大的惯性击退。 哐当当,钦画的剑掉在了地上。 “怎么了?”余千鸟从一个房间走了出来,看到了身上衣物破烂不堪还燃着血的钦画。 “进去。”奥芙苓将余千鸟推回房间:“会被伤到的。” 余千鸟一脸懵的回到房间,看着奥芙苓关上门。 那不是‘镜花月’的那个女孩吗? 奥芙苓看着倒地捂着肚子的钦画,扭着丰/臀和一双修长丰满的美腿走到钦画的面前:“怎么?伤口不能愈合了?” 钦画皱着眉,抬着头看着奥芙苓暗金色的眼睛:“怎么做到的?” 奥芙苓嘴角轻蔑一笑,掐住了钦画的脖子:“有时候太相信感官也不是什么好事。” 当看到你,开心的模样 钦画皱着眉,抬着头看着奥芙苓暗金色的眼睛:“怎么做到的?” 奥芙苓嘴角轻蔑一笑,掐住了钦画的脖子:“有时候太相信感官也不是什么好事。” 钦画忽然感觉不疼了,而自己的肚子,其实早已恢复。 “幻术?!!”钦画忽然醒悟。 “嗯哼~” 在楼下正准备赶上楼的牛头人们,见奥芙苓掐着钦画的脖子走了下来,都停住了。 “母亲威武!”牛头人们喊道。 “哼。”奥芙苓高傲的看着众牛:“终究有一天你们也会想母亲一样强大的,不过在这之前还有的学。” ...... 五个人看着跪在旁边的钦画,钦画则一脸沮丧。 守卫们守在旁边,而奥芙苓又去洗澡了,过了一会儿,奥芙苓穿着镶着金子的靴子踏着楼梯走了下来。 钦画抬头,只见奥芙苓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衣服上有着用金子镶成牛头的图案。 奥芙苓坐在沙发上,将自己棕色的长发往后捋了捋,一对小牛角让性感的奥芙苓增添了一丝可爱。 钦画又看了看她身边虽然强壮高大但是完全和美不搭边的牛头人,这是母子?这是母子?这是母子? “老三没事吧?”奥芙苓看向一旁的老四。 “还好,伤的比较重,但是没什么危险。” “那就好。”奥芙苓又看向钦画:“来人,给我抽!!” 说完,按着钦画的牛头人便放开了她,退到一旁,然后一个拿着鞭子的牛头人走了过来。 “我靠这么粗的鞭子?”钦画看清鞭子,吓了一跳,那鞭子是拿手的地方粗,鞭子尾要细,中间的地方起码也有两厘米,钦画咽了口口水,看着即将挥刀自己身上的鞭子,钦画忽然一蹦,跳的老高,然后鞭子落在了一旁的秦武身上。 啊—— 秦武痛道疯叫。 钦画在空中蹬了牛头人的头一脚,蹦向门口。 “抓住她!!”奥芙苓命令道。 牛头人守卫赶紧冲了上去,却不想即使被绑着,钦画也不是他们这些守卫能抓得住的,钦画在几个牛头人身上蹦来蹦去,牛头人守卫被耍的团团转。 奥芙苓见状,脱下长靴,瞅准了蹦蹦跳跳的钦画一扔。 钦画又被击倒了,然后牛头人们一拥而上。 奥芙苓双手报于胸前,牛头人将靴子拿到奥芙苓的身边。 奥芙苓没有接过来,而是看着钦画:“把她衣服扒了。” “我靠,你打我就算了,为什么要脱我衣服???”钦画一听,用头把身后按着自己的牛头人撞开,不满道。 “我要把你煮了当做我客人的晚餐。”奥芙苓嗤笑道:“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们牛不是食草的吗???” “我们客人又不是牛,是人。” “人怎么会吃人呢?你客人知道了不得气死。” “不会吗?”奥芙苓反问道。 “当然不会!!”钦画回答道,她从来没见过吃人的人。 “你骗谁呢,我又不是不和人打交道,我之前就见过一个商人把人煮了吃了,而且还津津有味。”奥芙苓不信道。 钦画气笑了:“把你客人叫出来,我看看吃人的人长啥样。” “呵。”奥芙苓笑了:“也好,把你当做礼物送给他一定会很开心的,你们把她衣服脱了,绑好送上去。” “又来?”钦画又开始蹦跶了,但是无奈手被绑着,开不了门。 奥芙苓见状接过一旁牛头人端着的鞋子,又是一扔。 啪—— 精准命中。 奥芙苓扭着美腿,走到钦画面前,一脚踩下去,钦画一扭,躲过了。 再踩,钦画又是一扭。 奥芙苓眉头一皱。 踩踩踩踩...... 钦画牙冠一咬 我扭我扭我扭我扭...... 啪,奥芙苓狠狠的踩在了钦画的屁股上:“给她脱了!” “奥芙苓女士,你们在干什么?”子焰站在楼梯口,身上穿着的奥芙苓收藏的一柜子睡衣中的一件,睡衣是白色的,不分男女款。 奥芙苓回过头:“怎么了?” “有点吵......”子焰回答。 “噢,抱歉,这几个犯人有点不好处理。” “好吧。”子焰揉了揉眼睛,走了下来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钦画听着声音,虽然看不到人,但是怎么感觉这么像师兄? “对了,你喜欢女人吗?”奥芙苓问道。 “你在开玩笑吗?”子焰喝的水喷了出来:“我看起来像是喜欢男人吗?” “那太好了,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我猜你会喜欢的。”奥芙苓一脚踩着钦画,一边说道。 “是什么?”子焰现在看不到奥芙苓,因为奥芙苓身边围着很多牛头人。 “一个美人。”奥芙苓让牛头人们摁住钦画然后对着旁人吩咐道:“拖三楼去打一顿先。” 子焰不语,看着一群牛头人不知道拖着谁往楼上走。 奥芙苓走向子焰:“怎么样?” “美人?是谁?”子焰喝着茶,下意识的看了看零。 奥芙苓也察觉到了子焰的目光,看向零:“你喜欢她?” “啊不,没有。”子焰摇摇头。 “她的话太危险了,你虽然也很强,但是她的刺杀手短防不胜防。”奥芙苓坐在子焰旁边解释道:“不过你真喜欢的话我可以想办法。” “奥芙苓女士,你想太多了,我没有这个想法。”子焰察觉到零想杀人的眼神,慌乱的摇头。 奥芙苓发觉了零的眼神,瞪了回去,对着牛头人守卫命令道:“继续打!” “等等,等我离开吧。”子焰看见牛守卫拿着的粗大的鞭子,咽了口口水:“奥芙苓女士,我不需要别的,到时候您找到了药草给我,就感激不尽了。” “唔......好吧。”奥芙苓微笑道,然后凑近子焰:“谁让你救了我呢。”然后在子焰的脸上亲了一口。 “好了,该到你亲我了。”奥芙苓用暗金色的眸子笑着看着子焰道。 子焰微微脸红:“我不是说过了......这样太尴尬了。” “哎呦,你就亲一下嘛,快点!”奥芙苓指了指自己的脸蛋,略带撒娇道:“就一下!” 子焰正想着怎么拒绝,却发觉了不远处被绑着的五个人的视线,而且这群人看着自己的眼神还各不一样,中间的俩个男人眼神里带着羡慕,最左边绑在柱子上的女武者金色的眼睛里带着愤怒,而最右边这个身上鲜血淋漓的男人眼里是哀求,他旁边跪着的女人眼里则是鄙夷。 等等,鄙夷?其他的都好理解,这个鄙夷是什么? 正思索着,奥芙苓已经将身体靠在了子焰的身上。 “只要你亲我一下,他们我都可以送给你噢。”奥芙苓用狡黠的眼睛看着子焰,嘴边含着笑意,像个温顺的猫一样。 “可是我对仆人什么的没有兴趣啊。”子焰尴尬道。 “骗人。”奥芙苓看着子焰:“那些商人,权贵,哪个身边没有奴隶?只要我送他们奴隶,都高兴的不得了。” “奴隶?牛头人吗?” “当然不是,我替他们去一些弱国抓人,那些权贵们就送我金银财宝。” “这样啊。”子焰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 “嘿嘿,不过我送给你的不一样,你看看,你们人类里面这样的应该已经算的上是很漂亮的吧,不过你想要的话,抓多少都可以送给你。” “呃......” 这时城堡门被打开,一个身高两米五的牛头人走了进来。 牛头人见到子焰打了声招呼:“子焰兄,你来了。” 子焰见到他也是点点头:“当然了。” “怎么见到我都不先打招呼了。”奥芙苓却有些不满。 “母亲,二弟的尸体没找到。”牛头人也不回答,把自己的战斧递给上来的牛头人守卫,然后找了个铁制的座位坐下。 “还没......找到?算了,反正也没法复活,今天就拿这些人来祭奠二娃。”奥芙苓冷冷的瞪了一眼被绑着的五个人。 “还有,母亲,西迪亚领主说您这次交的这批奴隶太差了。”牛头人老大在桌子底下抽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植物做的点心。 “啊,那个家伙,总是用一点点钱打发我去做这种事。”奥芙苓皱了皱眉,从子焰身上下来,好像不是很高兴。 “要不要下次给他点教训?”牛头人老大吃着植物点心说道。 “不行,他手下厉害的角色还挺多的。”奥芙苓摇摇头:“我虽然也已经到了传奇境界,但是拿那些猴子一样乱窜的家伙还是没什么办法。” “是什么很棘手的家伙吗?”余千鸟含糊不清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道,怀里还抱着很多好吃的。 “嗯......”奥芙苓望着地板发呆,她都忘了这是与人类做交易的第几百个年头了。 “让子焰帮你们好了,对吧子焰。”余千鸟坐在子焰身旁。 子焰瞥了一眼余千鸟,真是无语: “但是我还要赶去皇城,可能帮不了你了。” “子焰,为什么不留下来呢?”奥芙苓听到这句话有些不满:“又说去皇城,皇城有什么好的?只要你留下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去弄。” “对啊,这里多好啊。”余千鸟附和道。 子焰摇摇头:“抱歉。” “子焰......”奥芙苓说着又抱住了子焰。 余千鸟见状瞪大了眼睛,嘴里的蛋糕忽然就不香了:“奥...奥奥茯苓夫人,你你你——” “怎么了?”奥芙苓看着余千鸟惊讶的样子不解道。 “子子子焰......”余千鸟拉着子焰:“子焰是我的!” “你的?”奥芙苓撇了撇嘴:“不都一样吗?我们的可以吧?” 子焰扶额:“抱歉,我真的得去皇城。” “对对对,我们去皇城。”余千鸟抱着子焰的手臂道。 “好吧好吧。”奥芙苓觉得有些扫兴,看向几个被绑着的犯人。 “看什么看?对说的就是你。”奥芙苓看着诺昂娜多:“你那表情什么意思?” 诺昂娜多低下头不说话。 “不说话是吧?给她一百鞭。” 秦武一听慌了,想替诺昂娜多解释,但是喉咙发不出声。 诺昂娜多见状还是说话了:“也没什么,就是奇怪你的丈夫在哪。” “丈夫?什么丈夫?”奥芙苓双手抱在胸前,皱着眉头俯视着这个女人。 “就是...这些牛头人的父亲。” “他们的父亲啊?不知道,可能老死了?”奥芙苓想了想,看向牛头人老大:“对了,大娃,你爹是哪的?” “不知道。” “那二娃的爹呢?” “不知道。” “你知道哪个的爹是谁?” “我知道二十三娃的爹是在南方的一个国家里死的,二十七娃的爹好像被一只老虎吃了,三十......” 说了半天,牛头人老大差不多报了二十多个记得的爹。 大家都听傻了,这...... “唉,算了别说了,说的我头疼。”奥芙苓喝了口茶:“我要记那玩意干什么?” “我记就行了。”牛头人老大把刚刚拿出来的本子又放了回去。 “对了,九十六娃情况怎么样啊。”奥芙苓喝了一口茶问道。 “情况不是很乐观,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似乎中了毒,这个毒性也感染到九十六弟了。”牛头人老大回答道。 “噢,我去看一下。”奥芙苓说着便向楼上走去。 子焰看了一眼用粗大的手指捏着一只小笔在本子上写字的牛头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大牛兄,你的那个九十六弟的母亲不应该是奥芙苓吗?” “对啊。”牛头人老大写完后,盖上了本子。 “奥芙苓中毒了?” “不是,是九十六弟的亲母亲中毒了。” “亲的?奥芙苓不是你们亲母亲吗?” “不是啊。”牛头人老大站了起来,但是由于体型太大,凳子卡在屁股上了。 “你也不是亲的?” “当然,不过我是第一个被母亲捡到的。”牛头人用力将凳子拿了下来。 “好吧,所以你们不是同一个物种?” “当然不是,母亲是什么种族我也忘了,不过肯定不是牛。” “她不是牛?那我们看到的那只巨大的狂战帝王牛是谁?”诺昂娜多诧异道。 “那是我。”牛头人老大看着诺昂娜多道:“我比母亲进化成传说还要早些,母亲是最近才进化的。” “两只传说级......”诺昂娜多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只传说就极其罕见了,而这居然有俩只。 “本来二弟也是我们重要的战斗力组成部分,可能会成为母亲的第二个得力助手,一般我们都不会招惹人类的,你们自找的。”牛头人摊了摊手:“惹怒了母亲就不要想着活命了。” 子焰看了看他们:“你们是为什么?” 五个人不语。 “来啊抓我啊,哈哈哈!”钦画这时从楼上跳了下来:“渣渣们,就你们还想抓住我,再修......” 钦画砰的撞上了一块梆硬的东西,然后把自己撞得坐在地上,钦画摸着头:“什么东西这么......” “你想去哪?”牛头人老大低着头看着钦画,把她抓了起来。 “放开我,混蛋!!”钦画用力挣扎,却发现这个家伙力大无比,和其他的牛头人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连自己天极三段的肉身都没法撼动其一分一毫。 “钦画?!”子焰惊讶的看着钦画。 “嗯?”钦画停止了挣扎,看向子焰:“师兄?!!” “子焰兄,你认识?”牛头人老大见状也是无奈,松了手。 “师兄!”钦画被松开后,直接奔向子焰,一把抱住,却用力过猛将子焰撞倒在地。 “你怎么在这?”子焰摸了摸自己磕的有些痛的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想哭又想笑。 “师兄,我来找你啊。”钦画坐了起来,眼神里满是喜悦。 “但是你怎么会找到这来呢?”子焰哭笑不得的看着钦画:“而且你身上怎么这么脏啊?” 牛头人老大摇摇头:“这下完了,不好向母亲交代了。” “怎么了?”子焰不解的看向牛头人老大。 “师兄你认识这些牛头怪物?”钦画嫌弃的看着牛头人。 “二弟死的时候,她也在。”牛头人指了指钦画:“她应该也是被母亲抓回来的。” “我呸,就你们抓的住我?”钦画比了比中指:“是我自己来的好吧!” “到底怎么回事?”子焰皱着眉瞪着钦画,惹怒奥芙苓的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师兄你干嘛?”钦画不悦的看着子焰:“又不是我的错,我当时就是追着三只狼和一头牛,然后牛被他们用重弩射死了,然后一只巨大的牛。”钦画用手比划了一下:“师兄你知道那只牛有多大吗?真的超级大,起码有十米高!!” “那不是就是它么。”子焰无语,指了指牛头人老大。 “啊?是它么?”钦画看了一眼牛头人老大:“总之我看见了就很好奇啊,就在旁边看,然后看见那只牛差点要把她。”钦画指了指诺昂娜多:“差点把她踩死了,然后又被她救了。”钦画指了指零。 “然后,那只牛大吼一声,然后我吓得赶紧跑,结果就到那个什么幻境里面了,然后我还被人冒充,然后我差点被他们害死了。”钦画指了指绑着的几个人:“总之发生了很多事,最后还好我生命力顽强,没死,还升成了天极三段,追着一头想杀死我的牛到了这个鬼地方。” “我怎么听不太懂......”子焰看着说得很激动的钦画有些懵。 “哎你管那么多干嘛?帮我就对了啊师兄!!”钦画暴躁的晃着子焰的衣领。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别晃了。” “这就对了!”钦画转头看向牛头人:“来啊,我才不怕你!!” “不是,你干嘛啊?”子焰无语了,这不是作死吗? “哦对了,忘了师兄你有点弱,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带着你跑啊,我现在天极三段了!带着你跑还是没问题的!” “什么啊!谁说要跑了?你赶紧下来!” “哦。”钦画站了起来,子焰也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牛头兄,这个,刚刚事实......” “我知道了,我会跟母亲说的,但是母亲的脾气我是管不了的,还得你亲自说一下。”牛头人大哥道。 “好......” “啊?”钦画傻了。 “别啊了。”子焰瞥了钦画一眼:“过来!”说着就拉着钦画走向沙发。 子焰这时看到余千鸟眼神黯淡的看着自己。 “千鸟,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师弟。” “女的?”千鸟原本黯淡的眼神转变成了疑惑。 “男的,都说了我师弟很难分辨性别的,现在信了吧?” “真的假的?”余千鸟不信。 “师兄她是谁?”钦画看着千鸟不解。 “她叫千鸟,我和陈大狗从一个村子带出来的。” “为什么?”钦画不明白为什么要从村子里带个女人出来。 “一下子很难说清楚,以后再说吧。”子焰道,来握个手吧。 “你好。”余千鸟伸出手。 “你好。”钦画却没有伸出手,而是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离余千鸟很远。 “......”子焰不明白为什么钦画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了。 余千鸟有些尴尬,缩回手:“对了,陈大狗还好吧?” “很好。”钦画回答道。 “那就好,我还很担心他呢。”余千鸟道。 “哦。”钦画冷冷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真的吗?” “什么?”子焰问道。 “没问你,我问她,你真的担心陈大狗吗?”钦画问道。 “当......当然了......狗哥对我那么好......而且也是他带我出来的......”余千鸟不明所以的回答。 “哈,那我告诉你吧,他很好!”钦画忽然高兴的站了起来说道。 “啊?”余千鸟不明白为什么钦画为什么又变得兴奋了,连子焰也一头雾水。 “师兄!那我们回去吧!”钦画看向子焰道。 “啊?我还打算住一段时间再走。” “为什么?这里这么危险!” “我在等奥芙苓给我找药呢。” “药?什么药找师傅弄不到啊!走吧,回去吧。” “说的也是......” 回忆(一) 这时奥芙苓也走了下来,看到许多牛头人站在大厅里:“你们都围在这干什么?” “这个......”牛头人老大没法解释:“您自己看吧。” 奥芙苓走了下来,看到钦画:“哦?这群人已经把礼物送到你手上了吗?怎么样,还喜欢吗?” “礼物?”子焰一头雾水。 “我呸,你说什么呢?”钦画皱着眉看到。 “喂,你最好给我放尊敬点。”奥芙苓冷冷看着钦画:“不要以为把你送人了我就没法治你。” “你说的礼物是她?”子焰无语了。 “当然,它们没跟你说吗?”奥芙苓笑道:“看你的样子很喜欢,怎么样?留下来吧,以后我抓到的人你都可以随便挑哦。” “哦——”钦画恍然大悟:“原来你说把我送人是给师兄啊!”钦画看着师兄:“师兄你会吃人啊?” “啊?” “师兄,她可是把你说成了张牙舞爪的妖怪呢。”说着钦画将手比成爪子,模仿者老虎做了一哥张牙舞爪的动作。 “师兄?”奥芙苓诧异的看着钦画道:“什么师兄?” “奥芙苓女士,抱歉,事情的起因我已经了解过了,钦画她其实是我师弟......”说着子焰看了一眼牛头人老大。 牛头人老大便把事情向奥芙苓解释了一番。 “这...这样啊......”奥芙苓笑了笑:“没事,反正我拿那些人一样祭奠。”奥芙苓看了一眼被绑着的五个人道。 “不过......”奥芙苓走到子焰的身前,微笑道:“那你可得补偿我点什么了。”说着,奥芙苓用手指轻抚子焰的脸。 “混蛋!你想干嘛?”钦画拉过子焰警惕的看着奥芙苓。 “钦画!”子焰无语了:“没你事了,你去洗个澡然后睡上一觉怎么样?” “什么?”钦画不解的看着子焰。 “别说话了,牛兄,帮忙把她带走吧。”子焰看了一眼牛头人老大。 “师兄......”钦画不明白为什么。 “快走吧。”子焰无语的看着钦画,虽然很高兴能再见到这家伙,但是这家伙还是这么没礼貌。 待钦画走后,子焰看向奥芙苓:“我师弟,和你说过的。” “噢......我还以为是个顽皮的男孩子......你们没有师妹这个称呼吗?” “这怎么说......”子焰叹了一口气,就猜到了会有人这么问。 “总之奥芙苓女士能原谅他真是太好了。” “谁叫是你呢。”奥芙苓笑了笑。 “母亲!不好啦!!”这时门外一个牛头人冲了进来。 “怎么了?”奥芙苓问道。 “迪鲁斯领主的人把我们的货截了!!” “什么!!”奥芙苓站起身来:“迪鲁斯?他凭什么截我们的货?” “他说您最近不太听话,说是给您一点惩罚......” “混账!”奥芙苓愤怒的将杯子摔在了地上:“我们都结束合作关系了,我凭什么听他的?” “母亲,要不要我带人去把货要回来?”牛头人老大问道。 “去!我也去!这家伙简直欺人太甚!!”奥芙苓跺脚道:“每次合作都找理由克扣我的钱,不和他合作了就直接抢我的货!!” “那我现在去召人。”牛头人老大说着准备出去。 “等一下!”奥芙苓沉默了一会,坐了下来:“去告诉西迪亚领主吧。” “啊?”牛头人老大不解。 “你想想,我们的货都是要给西迪亚的,迪鲁斯截了我们的货,西迪亚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但是西迪亚领主和我们只是买卖关系,他恐怕不会帮我们。”牛头人老大说道。 “他不帮,就告诉他,我们合作关系解除了。”奥芙苓皱眉道。 “噢,我这就去办。” “还有......”奥芙苓道。 “什么?” “算了,没什么。”奥芙苓摇摇头,扶着额头。 “你们做这些贩卖奴隶的生意,不会被官府追究吗?”子焰皱着眉头道,他对这种贩卖人口的行为有些反感。 “你在说什么?”奥芙苓不解的看着子焰:“这种事官府都在做,为什么要追究我们?” “官府也贩卖人口?”子焰不敢相信。 “当然,我的顾客们里面曾经就有许多官员,只是他们都太小气了,还总是附加各种条件,而且当我想拒绝时,总是以各种理由来威胁我,最后我找到了西迪亚领主,西迪亚虽然给的钱不多,但他权力够大,能帮我处理掉以前没有处理好的破烂事,也不会事后给我附加各种杂事,算是个爽快人。” “好吧。”子焰不想理这种事了,想想也是,大街上都能见到奴隶,奴隶制度都有,怎么可能违法,只有自己的家乡没有奴隶而已。 “对了!”奥芙苓看着面前这五个人双手一拍:“这里面都是觉醒者,而且西迪亚总抱怨我找不到漂亮的奴隶!把这几个人送给西迪亚,他肯定答应帮我对付迪鲁斯的,哈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说着奥芙苓就让守卫带着这几个人出去。 “他们不是用来祭奠老二的吗?” “祭奠......也要能先活下来在祭奠吧。”奥芙苓自嘲的笑了笑:“对了,你还没吃东西吧?是不好吃吗?” 子焰不明白:“你不是已经进阶成传奇荒兽了吗?怎么还怕他们?” “传奇?”奥芙苓笑了:“你真的是犬马国人吗?” “什么意思?” “传奇放在几十年前,也许很强,但是在现在犬马国的权贵手里,要么顺从,要么等着被屠戮。” “犬马国有这么强?可我在来的路上还看到蛮族入侵。” “蛮族?你是说西蛮吗?西蛮合纵国这十几年也算是强无敌的角色了,犬马帝国硬要啃这块骨头,西蛮合纵也觊觎着犬马帝国这块大肥肉,虎狼相争呗,弱国只有为止陪葬的份,而我们这些所谓的传奇,只能尽量找一个靠山为之效力,没有别的办法。” 子焰看着奥芙苓自嘲的表情,简直不敢相信,帝国的铁骑究竟是有多可怕?能令传奇臣服? 晚上,奥芙苓拉着子焰尝各种各样的菜,子焰很难想象奥芙苓居然活的这么像人,吃的用的和人无异,而这些牛头人虽然不沾荤,但是也是将素菜加工过在食用,虽然他们比较喜欢吃原味的草料。 钦画则是对奥芙苓没什么敌意了,不过不吃饭菜的她一个人又很是无聊,没有人陪他说话,便一个人在一旁喝酒。 而余千鸟像是吃不饱一样,对美食没有抵抗力,很难想象她是怎么做到不胖的。 酒饱饭足后。 “奥芙苓,我们睡哪?”子焰问道。 “当然是睡我的床上啊,我的床很大的。” “啊?”子焰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不好吗?”奥芙苓醉醺醺的问道。 “不......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的,来嘛。”奥芙苓拉着子焰走。 最后子焰钦画余千鸟都睡在了奥芙苓的房间,不过子焰坚持睡在地板上,并且劝钦画也睡在地板上。 “好吧好吧。”奥芙苓无可奈何的同意了。 钦画看了师兄一眼:“我才不睡地板。”说完,便自顾自的躺在了床上。 ...... 很快,大家便躺下睡着了,钦画睡在床的左边,奥芙苓睡中间,余千鸟睡右边,而子焰睡右边的地板上。 深夜,大家都睡的很沉,但是子焰却没有睡着,他在想着离开湾水城后发生的事,以及与奥芙苓的相遇。 带着余千鸟离开湾水城的晚上,子焰带着余千鸟在林子里迷了路,好在猎了一头野猪,生了火便烤了吃了。 “千鸟,你跟着我不后悔吗...” “有什么后悔的,我喜欢跟着你啊。”余千鸟笑了笑。 “这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怎么没有?”余千鸟看着子焰打趣道:“你看看你,身上带着一种人中龙凤的气质,跟着你准没错。” “人中龙凤?”子焰看了一眼身上穿的破烂:“现在我们连客栈都没钱住了。” “那有什么要紧的?你看看,你随随便便都能猎一头这么能跑的野猪回来,拿去城里卖了,不就有钱了吗。” “噢,我们可以卖掉这个啊......”子焰恍然大悟。 “哈哈,这你都想不到吗?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在有些方面就那么笨呢。” “不过这一头野猪能卖多少钱?” “卖个几十文吧,野猪遍地走,不是很值钱。” “几十文是多少?” “几十文就是几十文啊。” “我是说多少两银子。” “你疯了?一两银子上千文呢,野猪不值钱。” “这样吗......” “那什么值钱?” “什么野兽都不值钱,得做生意加工,然后就值钱些,多卖点就有了。” “加工?” “当然,你看,狼的皮囊可以做衣服,野猪这种大型一点的野兽的骨头可以做成家具的零件,不过这些比较麻烦,总之野兽是不怎么赚钱的,主要是量多就赚钱,要想靠单个发财,那就只有那些荒兽了。” “荒兽?荒兽值钱吗?”子焰追问道,他现在有烈火能力加身,不管什么荒兽都对这种超高温的攻击难以招架,即使有,也只是那些极少数的荒兽才有这种能力。 “大哥,荒兽当然值钱啦,你想想看,就算是最普通的荒兽,常人去猎,就算准备齐全,也有生命危险,而且带的装备要不要钱?普通人拿着价值不菲的精良弩箭刀具,还要招人,还要各种各样的防具,不花钱吗?就这还可能出现伤亡,有伤亡就又要赔钱,你说普通人谁干这事啊。” 子焰点点头,觉得千鸟说的有道理。 “所以呢,猎荒兽当然是由专门的猎荒兽的队伍去干,这种队伍一般都是由强大的武者或者觉醒者带队去干的,即使如此也要买好的装备,到时候还要维修,总之花费很大,门槛很高,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干的事,而且荒兽自身大部分都价值很高,属于市场稀缺品,自然就赚钱啦。” “市场稀缺?”子焰问道。 “市场稀缺就是供不应求的意思,总之一个完好的就算差一点的荒兽,也怎么都得有一两了,这些都是富人才买的起的东西。” “那穷人呢?不需要吗?” “怎么会不需要,荒兽有药用啊,就算没病,荒兽肉吃了也能强身健体啊,但是穷人是买不起的,荒兽都是霸占荒野的强大生物,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上它一口肉的,只有很少一部分的有钱或者有势的人才能享用,即便如此也只能是尝尝鲜,这些解释起来是很麻烦的,总之荒兽绝对赚钱。” 子焰点点头,决定明天去猎荒兽。 “那明天我就去猎一些。” “好啊,我和你一起去。” “嗯。” 说着,俩人有了睡意,子焰靠在一颗树上,而余千鸟说地上湿滑/湿滑的不舒服,就往子焰的怀里钻。 第二天,子焰准时醒了,发现千鸟还熟睡着,便等了一会。 不久,一支看起来像是商队的队伍路过。 千鸟也被吵醒了。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子焰看着睡眼朦胧的千鸟道。 “知道了,但是我好想在睡一会啊。”千鸟伸了个腰,然后又眯着眼睛,抱住了子焰的脖颈,趴在他的肩上。 “喂,在不起来到时候来不及了,我们还得回来卖掉荒兽出发去皇城呢。” “哎呀,不必回来嘛,我们直接猎了荒兽去下一个城池就好了。”千鸟抱着子焰嘟囔道。 “哦......” 又过了一会,千鸟终于醒了。 “我们走吧。” “好......”千鸟完全清醒后,反而脸红。 天呐,我在干什么......居然抱着子焰蹭...... “你在想什么?”子焰看着走在身后的千鸟脸红彤彤的,不解道。 “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 不久,子焰他们就追上了之前路过的商队。 “哟,小情侣腿脚怎么快啊?”护队的镖队队长看见子焰他们打趣道。 “赶路就快些。”子焰回到。 “你们是打算去哪啊?”镖队队长问道。 “皇城。” “那路可就远了,你们去皇城干嘛?”镖队队长看了一眼俩人的装扮:“而且路途遥远的没点盘缠可不好过。” “我们这就是去猎荒兽的,打算换点盘缠。”子焰回答道。 “猎荒兽?”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兄弟,你知道荒兽是什么?” “知道啊。” “知道你还去?兄弟,没钱没关系,总有钱赚,但是这送命的事可别干。” 子焰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一眼镖队的马车:“你这运的什么?” “奴隶。” “奴隶?装车子里?”子焰不敢相信,这能装几个人啊。 “一些娃娃,当然装的下去。” “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出来走?装在箱子里很难受吧。”子焰看着那狭小的箱子,能想象在里面有多憋屈。 “这可不敢,这年头贼人多,我这运的是白山奴,白山奴值钱。” “白山奴是什么?” “你不是本地人吧?这白山奴就是南方生活在白山的一个部落,皮相好,白,个子小,长得水灵,权贵们喜欢。” 子焰不语,心里很难受。 “怎么了?”镖队队长见子焰不语,问道。 “没什么,你们天天都运送这些奴隶吗?” “也不全是,我们是镖队,有钱就干,管他送什么呢,我们只负责安全送到。” 说话间,一旁的路边就窜出了一伙骑着马的强盗。 镖队的侍卫们立刻拔剑防御。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抢劫?”镖队队长怒道。 “别说那么多废话,我知道你们送的是什么,也知道你们的实力,就一句话,把奴隶交了,你们可以滚蛋了。”骑着马的马匪老大扛着马刀道,身边的小弟们全都哄笑。 “做梦!”镖队队长虽然心里惊讶,应该是有人泄密了,但是如果把这车奴隶交了,以后自己这饭也不用吃了,最好的情况就是准备去乞讨,最坏的......鬼知道那些权贵会不会直接处死自己。 “那就别怪我了,小弟们,杀!” 一声令下,马匪们就冲了上来,子焰见状退了退,正犹豫要不要帮一下,却被千鸟拉住了:“快,我们走。” “什么?” “跑。”千鸟皱着眉喊道:“信我!” 子焰不明白她到底想干嘛,但还是听她的抱着她跑。 一个马匪见状骑着马追了上来。 可惜当初离开时没把马匹骑出来,子焰抱着千鸟,根本跑不过。 “这个干掉。”千鸟道。 “好。”子焰回过头,将千鸟放下,左脸微微亮起纹路,一道火焰在左手掌心燃起。 噗嗤—— 子焰一甩,一道火焰便吐着火舌将马匪吞没。 “好了,我们躲在一旁吧。”千鸟拉着子焰跑到树林里,观看着。 “我们为什么不帮一下。”子焰不解道。 “傻瓜,这些可是钱啊,我们不用去抓什么荒兽了。” “什......”钦画皱眉道:“你居然是这个意思?” “不好吗?”千鸟看向子焰:“你杀马匪不也是杀,你还没看出来吗?一路上那么多乞丐,流浪者,肯定是因为战争没办法了,我们还不如顺其自然,到时候带走一个奴隶就行了,不好吗?” “师兄我想你...呕” “不好吗?”千鸟看向子焰:“你杀马匪不也是杀,你还没看出来吗?一路上那么多乞丐,流浪者,肯定是因为战争没办法了,我们还不如顺其自然,到时候带走一个奴隶就行了,不好吗?” “不好!”子焰皱着眉,准备出去干掉那些马匪。 “别装了!你想干掉他们早动手了,为什么还听我的躲起来?”千鸟拉住子焰的手。 子焰将千鸟的手扒开:“因为我想救那些奴隶。” 说完,子焰冲出去杀了几个马匪,其余的见状都吓得逃走了。 千鸟皱着眉,来到子焰的身边,不满道:“就你高尚,那些镖队就不是人命?” 子焰正准备打开箱子的手颤了一下:“下次不会了。”说完,打开了箱子,只见许多各自较小的人正挤在里面,。 子焰仔细的看了看这些孩童,头发都为黑色,皮肤很白,眼睛大部分都是蓝色或棕色,而且大多看起来模样很是可爱。 “出来。”子焰对着这些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孩子们说道。 “语言不通吗......”子焰见他们都不行动,猜到了这个可能,于是做手势让他们出来。 “这些孩子睁着眼睛看着子焰,都不敢动,似乎很是害怕。” “吓着了?”子焰意识到自己模样可能有些吓人,便让千鸟来:“你模样温柔些,你来吧。” 千鸟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不耐烦道:“快出来,呆里面干嘛?” 孩童们听见立刻一个个的爬了出来,但是似乎很是吃力,看起来腿都麻掉了。 子焰见状伸出手,将她们抱了出来,细数一下,一共有十二名女孩,六名男孩。 “好了,你们都可以走了。”子焰道。 但是这些孩童都看着子焰不动。 “是听不懂我的话吗,这可麻烦了,该怎么说。”子焰看着余千鸟求助道。 “我怎么知道。” “我们听得懂。”忽然一个稚嫩的童声响起,子焰低下头,是一个黑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可爱女孩。 “既然听得懂,你们为什么不走呢?” “我们走去哪?”女童问道。 “回家啊。”子焰蹲下来说道。 “家里全是拿着刀剑的人,不想回去。” “那你们想去哪?” 孩童们摇摇头。 “家里总比去当奴隶好吧。” “可教我们说话的老师告诉我们,我们会去当富贵人家的丫鬟侍女,就不会饿着了。” 子焰双手一颤:“但是家里才会有你们的父母爱你们啊。” 孩童们只是看着他不回答。 “他们已经死在铁骑下了吧?”余千鸟问道。 孩童们点点头。 “我们是流浪的时候被人带过来的,有衣服穿有吃的,不会挨饿。”女孩说道:“比家里好多了。” 子焰低下头,说不出话。 “所以,当奴隶至少比挨饿好。”余千鸟看着子焰说道。 “还不是那些奴隶商人杀的。”子焰冷冷道。 “你怎么知道?”余千鸟反问道。 “还不明显吗?为了暴利。” “呵呵,我说过了,成本呢?那些部落不会反抗吗?商人确实可以组建军队,但是目前来说犬马国的军队主力都被国家征召去对抗异国了,对于这些部落,如果是小型的还好,但是大型的部落,商人难以组建出军队去征讨,一旦组建了军队,食宿与装备购买的成本会极其高昂,而且还不一定成功。” “你怎么知道?万一商人去找那些流浪者,成本不会低廉吗?”子焰同样反问道。 “那战斗力呢?马匹呢?食宿呢?装备呢?就算是炮灰,万一掠夺失败,代价就是装备马匹全部被部落抢了去,战斗力低也不是去招来送命的吧?不需要时间训练他们吗?而且战争本身就会产生这些四处漂浮无家可归的人,商人又不是底蕴强大的宗门势力,何必费力去组建那些吃力不讨好的军队?战争略过的地方,到处都是可以找的到的这种奴隶,只要把流量的异族人带回来请人培养好基本沟通的语言就行了,为了食物,他们愿意学,是奴隶制度给了他们第二条生命!” “好吧,暂且相信你。”子焰低头道。 “那这些人怎么办?” “卖掉。”子焰道。 “傻吗?这些原本是供给那些权贵的奴隶,这么一大批你要怎么处理掉?万一被追查怎么办?本来让那些马匪带走就行了,我们随便带走一个,卖掉,都能获得不错的收益,现在反而棘手了。” “那你说怎么办?”子焰问道。 “我不知道!”余千鸟气呼呼的看着远处,显然是对子焰的做法生气了。 子焰蹲在地上埋着头,他以前从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着,余千鸟走到子焰面前:“起来,我有主意了。” “什么?”子焰抬头看向千鸟。 “几个男童就卖给商人,女童就卖给那些妓院好了。” “妓院?” “就是青楼。” 子焰想到了‘镜花月’,点点头:“那地方不错。” 余千鸟见子焰答应的这么爽快,反而觉得不太妙:“你在想什么?” “我觉得不错啊,青楼挺好的。” “好什么好?你不会真的以为所有的妓院都和‘镜花月’那么一样气派吧?” “不是吗?” “废话!我们是要秘密/处理,你卖给她们?当然是卖给那些不法的黑妓院。” “为什么?我觉得卖给那些气派的青楼很好啊?”子焰不解。 “呵呵,那这些男童呢?” “你说的啊,卖给商人,让他们替商人打杂。” “所以你觉得商人是什么样的?” “就是那些摆着很多货物的商店里卖东西的啊。” “我真是服了,你脑子里装的东西都这么美好的吗?你是从贵族出来的吗?”余千鸟冷笑道。 “不是。”子焰否认道,但是在他的印象里,商人都是能带来奇奇怪怪货物的人,他们都很富有,也很礼貌,当然,这指的是家乡来往的商人。 “好吧,不讨论这些了,我们先带着走吧,去下一个城池。”余千鸟道。 “走吧。”子焰看了看那些马匪留下的马匹,一共有四匹,显然是不够坐下这些孩童的,而且孩童不会骑马。 “算了,我们走路吧。”余千鸟淡淡道。 “嗯。” 路上途径了不少人,他们都奇怪的看着这一支队伍。 “哎,兄弟,你这是带着这些奴隶去哪啊?”一个商队迎面而来后,下来了一个穿着富气的中年人。 “卖掉。” “哦,那能卖给我吗?” 子焰看了一眼余千鸟,余千鸟点点头。 “呐,带走吧。”子焰道。 “啊?”商人蒙了。 “啊,抱歉,他的意思是让您选。”余千鸟把子焰拉了回来。 “噢,就这个,老远就看见这个小孩了。”商人指了指一名男孩,是十八名奴隶里个最高最壮的。 “好的,你过来。”余千鸟把男孩拉了过来。 “多少钱啊?”商人问道。 “五两。” “这么贵?”商人惊讶道。 “当然,他可是被调教过的,会我们犬马国语,而且很听话。” “真的?”商人半信半疑道。 “叫主人。”余千鸟道。 “主人。” “还有呢?不是只会这一句吧?” “您自己问他问题好了。”余千鸟道。 “咳咳,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男童回答道。 “那你来自哪?” “白山。” “噢,看你个子这么高,一定是平时吃饭最多的那个吧?” “还好。”男童挠挠头头:“也不是很多。” 商人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袋子:“不错,那也确实不贵了,就这个吧。” “好的,你可以直接带走了。”余千鸟接过五两银子。 “没有卖身契吗?” “您说笑了,他又不是犬马国人,年纪又这么小,还要什么卖身契啊,去官府多花那点钱不值当,您把他带走,好好带着,还有人说你抢的?” “也是。”商人点点头,反正一个小孩子,培养培养就跟着自己亲近了,没那么多/毛病。 成功的卖出了第一个奴隶后,子焰一队人又继续赶路。 “这个小家伙算是找到不错的归宿了。”余千鸟看着子焰道。 “不错吗?” “当然,你看那家伙,一看就是肯有门路,还肯踏踏实实经商的正经人,出手又阔绰,在看他手下,个个壮实的,伙食肯定不错,穿的也保暖,跟着他保准过的好。”余千鸟道。 子焰点点头:“你这么说还挺有道理的。” “什么叫有道理,这是事实,我跟着父亲经商的时候学的可多着呢。” “你不是说你以前是个富家小姐吗?” “富家小姐就不用继承家业的吗?不学怎么继承?”余千鸟反问道。 “也是......” “你啊......”余千鸟看着子焰的脸,笑了,靠近了些,打了子焰一拳:“在有些地方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所以才让你来啊......” 在商道上,买奴隶的人还挺多的。 “这个奴隶怎么卖?”一个长相刻薄的一对夫妻走了过来。 “女童四两,男童五两。”余千鸟答道。 “女童是不是太贵了。”女人挑挑拣拣道。 “哪里贵了?” “男童也贵了。”男人道。 “这可是优质的奴隶,请人调教过的,会我们犬马国语,我觉得都不贵,还便宜了。” “哪有女童卖四两的。”女人问。 “就这个价。” 夫妻俩回头商量了一下。 子焰看着夫妻俩,小声的问余千鸟:“这俩人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和善,会不会虐童啊?” “这种战争时代,商人大都刻薄。”余千鸟道。 “你看得出他们做什么的吗?” 余千鸟看了看夫妻俩的身后,只见许多穿着破烂的女人,有小孩也有大人,但都很年轻。 “可能是奴隶贩子或者开妓院的,不过第一种可能性大些。” “为什么?” “开妓院的一般都守在城里,这夫妻俩要真是开妓院的,那就是给人家跑腿的那种。” 夫妻俩回过头:“我们买多些,能不能便宜点。” 子焰摇摇头:“抱歉,我们不卖。” 余千鸟狠狠的瞪了子焰一眼,子焰回答的眼神也很坚定。 “四两就四两嘛,真的是。”女人没好气道。 “不卖。”子焰一挥手,孩童们全部跟着走了,只留下夫妇在原地破口大骂。 “你没毛病吧?为什么不卖?”余千鸟问道。 “他们看起来不像好人。” “呵呵,你现在还想找到好人?上哪找去?” “为什么不能?第一个不就很好吗?” “那是那个孩子的运气,你想每个都这样?要不你带去皇宫?让君王给你买下来怎么样?” “不错的主意。” “??你疯了???” “我没疯,要是我告诉你,我的家乡这种人多得是你信吗?”子焰回过头看着余千鸟:“在我的家乡,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流浪者,每个人都很安定,他们活的很好。” “你确定?这种战乱时代没有人活的很好。” “我确定以及肯定。” “你的家在哪?”余千鸟停住了脚步,看着子焰的背影问道。 子焰回过头:“在东南方边境的一个小镇子,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去的。” “你说的,那你一定要带我去。” “好。”子焰看着余千鸟:“我会带你去的。” “拉钩吧。”余千鸟伸出小拇指。 “拉钩?” “拉钩了,你就不许反悔。” “好。”子焰也伸出手。 ......那只狼看着自己,子焰问它,为什么跟着自己,狼不语,只是望着,忽然,一张满嘴尖牙的血盆大口在自己面前张开。 子焰惊醒了,看着四周布置的华丽的房间,才想起这是在奥芙苓的房间里。 子焰往胸口看去,只见奥芙苓正趴在自己的胸口,看着自己。 “你干嘛?”子焰问道。 奥芙苓微微笑:“你做噩梦了?” “不算噩梦。” “好吧。”奥芙苓站了起来,笑盈盈的看着子焰:“我去准备早餐。” 子焰起身,看到余千鸟还熟睡着,但是没有看到钦画。 “狼么......”子焰站在窗口,望着平原上惬意吃着草或者晒太阳的牛群,而草原旁边就是森林,画面有些美好。 “今天也没下雪啊。”子焰看着太阳道。 “应该不会再下雪了。”狼在子焰身后说道。 子焰一惊,回过头,钦画正站在身后。 “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钦画看着子焰惊吓的模样不解道。 “可能是这几天没睡好吧。”子焰看着钦画,笑了笑。 “噢。”钦画也站在窗户口:“我倒是睡的很舒服,奥芙苓的床很舒服,还很大。” 子焰也用手趴在窗户上,回过头看着钦画:“这么久不见,难得有个安静的早上,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 “没有吗?” “没有。” 子焰面带笑意的凑近了些:“我不信,平时就你和子非话多,怎么这么久不见,就没点话想对我说?” 钦画认真想了想:“我倒是想和子非聊聊我这几天的遭遇。” “和我说不是一样的吗?” 钦画看了一眼子焰,又看向窗外的风景:“算了吧,没有想说话的欲望。” “真的?” “真的。” 子焰笑容凝固了,认真的看着钦画:“那你现在想。” “啊?”钦画皱了皱眉,看着子焰严肃的表情:“可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想不出也要想,立刻!马上!” “比如?” “比如说。”子焰顿了顿,看向窗外:“师兄我想你之类的。” 钦画一脸嫌弃的看着子焰:“什么啊?那也太肉麻了,我不要。” “咳,这哪里肉麻了?”子焰微微皱眉,然后严肃的看着钦画:“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我不想说。”钦画说着就转身准备离开。 子焰见状一把拉住钦画的肩膀拽了回来:“今天你说也得说,不想说,也必须说。” “师兄,别为难我了,真的太肉麻了我说不出口。”钦画眼睛看向别处。 “看着我,现在立刻马上说。” 钦画为难的瞥了一眼子焰,也不知道子焰犯的什么病:“好吧,师...师兄,我...想你。” “还有呢。”子焰嘴角微微上扬的看着钦画。 “还有什么?” “别的啊,什么都可以。” “还能说什么啊?” “比如说,师兄我好想你,师兄我真的很想你,师兄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之类的。” 钦画像看弱智一样的看着子焰:“师兄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这些话都是一个意思啊。” “快点。” “好吧,师兄我好想你,师兄我真的想你,师兄我想死你了,师兄我......”钦画像念经一样的念着,但是子焰却似乎很享受。 “行了?” “行吧,下午在说也一样。” “???下午还要???” 钦画看着子焰心情愉悦的走了出去,现在自己的心情不是很好了,为什么一大早要被逼着说这种弱智一样的话? 回忆(二) ...... “牛兄,一大早你就整装待发的,是准备去哪?”子焰看着正在穿甲胄的牛头人老大问道。 “噢,昨天把那几个俘虏送到西迪亚领主的城堡后,他们的管家说有批货希望我们能押送一下。”牛头人老大说着,已经把战甲穿好,然后披上披风: “怎么样?我这样看不出是牛头人吧?” “嗯......不过有点太高了,像个巨人。”子焰摸摸下巴道。 “这没什么关系,反正只要不被人类认出来就行了。”牛头人说着,将头盔戴上,模样略有些滑稽,黑色的帽子上还带着头盔,然后头盔上还长着角,倒是有点像蛮族人。 “那你晚上住宿的话怎么办?” “路程不算远,顺利的话傍晚应该能到,然后我连夜回来就行了。”牛头人说着,将两只巨大的战斧背在背上,颇像一名战士,这让子焰万分感慨,连荒兽都要学人类了。 “我走了,顺带替我跟母亲说一下。”牛头人老大说完准备离开。 “等等,你没有和奥芙苓说吗?”子焰有些惊讶,这些事不是应该奥芙苓管的吗? “我平时很多事都是自己做的,母亲的话也有自己需要忙的,你只需要告知一下她我的去向就行了。”说完,牛头人离开了。 “......”子焰看着关上的城堡大门,陷入沉思,在自己的印象里,荒兽是很强的,传奇荒兽的实力他也是见识过了,奥芙苓与牛头人老大绝对是目前为止自己见过的最强的生物,可是他们现在在替人类做事,为了生存。 ...... “子焰,你傻站着干嘛呢?”奥芙苓站在子焰身后说道,子焰回过头,见奥芙苓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似乎今天很是开心。 “怎么了,今天你似乎有什么高兴的事?” “当然,因为你是我现在唯一一个人类朋友,也是第一个到我城堡里做客的朋友。”奥芙苓说着,从背后拿出一个餐盘: “当当,看,你有机会尝到我的手艺咯。” “......”子焰接过盘子,有些无语,说实话不是很有胃口,但是看着奥芙苓期待的眼神又不好拒绝。 “这么说你以前也有朋友吗?”子焰坐在沙发上,将餐盘放置在面前的桌子。 “嗯,有过,不过他们都相继死去了。”奥芙苓坐在子焰旁边道。 “噢......”子焰看了一眼奥芙苓,表情看起来很平淡,并不悲伤:“你好像不是很难过。” “生离死别而已,太多了。”奥芙苓笑笑:“你看,她们陪伴我的曾经我都记着呢,你要不要也在我的记忆里留点什么?” 子焰想了想,对于奥芙苓,子焰其实还是很感兴趣的,便点点头:“但是留下什么呢?” “你不离开我的话,和我一起生活在城堡里,是最好的。” “这不行。”子焰摇头。 “好吧。”奥芙苓耸耸肩,忽然注意到墙上放着的盔甲少了一套:“哎,奇怪了。” “怎么了?”子焰看向奥芙苓。 “盔甲少了一套。”奥芙苓回答,然后冲二楼喊道:“大娃,下来一下。” “你说牛兄吗?他出去了。” “噢,这样吗?他这几天好像有点忙,总是不见人。”奥芙苓略有所思道。 子焰看了一眼桌子上盖着盖子的餐盘,拒绝不太好,干脆先找个理由离开一下:“对了,我去看一下余千鸟有没有醒,先上去了。” “好的。”奥芙苓微笑道。 ...... 子焰来到二楼,老远,子焰就看到钦画正在阳台看风景,子焰走了几步,来到奥芙苓的房间,余千鸟居然还在呼呼大睡。 子焰走到余千鸟的身旁,微微苦笑,自己居然会答应了这家伙的要求...... ......思绪再回到那几天...... “拉完勾了。”子焰看着余千鸟道。 “嗯,所以,从今以后,我会一直跟着你了,直到你带我到你的家乡为止。”余千鸟盯着子焰的眼睛说。 子焰点点头,走了不久,远处来了一小支队伍。 “我去,不会这么背吧。”余千鸟盯着远处穿着盔甲的士兵,大约二十人的队伍,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他们不像是士兵。”子焰看着那支队伍道,虽然不知道帝国士兵的盔甲样式,但是他的印象里,帝国的士兵大都训练有素,而前面这些士兵虽然是排着队的,队伍还算整齐,但是距离的很开,有点拖拖散散的感觉,走路姿势也各不相同,有拖着武器走的,扛着武器走的,武器也各不一样,有便携式弩,也有重式弩,有长枪,也有短刀。 余千鸟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希望不是,不然他们知道我们这是抢来的就完了。” “我现在能确定他们是佣兵团了。”子焰看着一个人牵着的马匹上背着的兽夹以及绳索,就能确定了:“准确来说,是猎手佣兵团,专门捕猎的。” “你怎么那么确定?” “那些东西我见过一些佣兵会用,我们镇子附近有很多佣兵团,因为魔谷的附近荒兽很多很多。”子焰回答道。 “魔谷?你说的是南方的那条横跨无数国家的魔谷?” “嗯。”子焰点点头。 余千鸟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忽然眼睛瞥到前方那只队伍就不说话了。 “哟,兄弟,你们这是贩卖奴隶?”队伍里的头头见到子焰这支队伍,似乎略感兴趣,便凑了过来。 “是的。”子焰回到。 “你们的奴隶看起来很不错,是高级货,但是为什么只有你们俩在押送呢?” “我们暂时没有请佣兵团。”余千鸟回答道,生怕露馅。 “这样啊,巧了,我们就是佣兵团,正准备前往别的城市看看有没有生意做。”佣兵队长笑道,然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支队伍:“看看,都是些壮实的小伙子。” 余千鸟看了一眼子焰,没想到这家伙对这些方面还算是蛮懂的:“你们是猎手?” “对啊,姑娘挺有眼力见的。”佣兵队长笑道:“我们是a级荒兽佣兵团,他们都是跟着我几年的猎手,不算老吧,但是当个镖队什么的太简单了。” 余千鸟点点头,确实,佣兵团里最高级的就俩种,战争佣兵与猎手佣兵,战争佣兵,顾名思义,给钱就打仗,对战的目标包括且不限于领主级的军团,是群不要命的战争疯子,而猎手佣兵团就比较合理了,人数不会很多,但是个个都是精英。 “不过我们没有钱。”子焰道,猎手佣兵的雇佣费绝对高昂。 “这样啊,怪不得你们愿意冒这么大风险带着一批奴隶走商道。”佣兵队长摸了摸下巴道:“那希望你们好运吧,这里离下个城池很远,你们没有马匹,这样走至少半个月以上才能到。” 说完,佣兵队准备离开。 “等等。”余千鸟喊住了他们。 “怎么了?”子焰不解。 佣兵队队长也回过头,不解的看着余千鸟。 “这样,我们需要卖掉这些奴隶,但是确实路途很危险,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到时候卖掉这些奴隶,有了钱,就清算你们的雇佣费。” 佣兵队长听了,看向身边的一个女人,那女人是短发,脸上有些脏,但是掩盖不了她眼神中的锋芒。 女人点点头,佣兵队长又看向另外几个男人,几个男人都依次点头。 “好的,我们同意了,反正暂时没别的任务。” “那价钱......” “我算算,这路程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反正不是很危险,就算你二十两吧。” “二十两......”余千鸟微微皱眉,这也太贵了! 子焰倒不是很惊讶,猎手佣兵团的费用向来很高,A级的猎手佣兵团则更加如此,A级基本就是市面上能找到的最高级别的佣兵团了,再高就是那些权贵或者极其富有的商会们培养的专属佣兵团。 “这不贵吧?你要知道我们之前做事,差不多一个月左右能完成的任务,一次就是拿两百两,这是算你们的任务等级低,按普通的雇佣兵给你们算了,我们很良心了,不是兄弟们同意,我都不敢接酬劳这么低的任务。” 余千鸟看向子焰:“他们真的这么贵?” 子焰点点头:“很正常,家乡那边a级的猎手队比他们还贵,一个月左右的任务基本都是三百两起步了,更危险的还得加钱。” “你们镇子有这么富饶??都这么有钱吗?” “可能是因为危险系数比较高吧......”魔谷附近的荒兽数量很多,基本上每出一次团都会有伤亡,接了任务回不来的队伍也年年都有几个,死亡率非常高。 “好吧。”余千鸟叹了口气,答应了。 不过二十两换来的安全感还是蛮值的。 余千鸟看着身后一群拿着武器的佣兵将奴隶们围在中间,莫名的有些满足感。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余千鸟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名佣兵队长的名字。 “我叫刘名满。”佣兵队长回答道。 “哦,我叫余千鸟,他是子焰,这一路就靠你们了。”余千鸟道。 “这你放心,收了钱就办事,再说了,哥几个荒兽都敢猎,还怕什么强盗土匪?是吧?方明?”刘名满笑着说道,然后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高个男人。 不过被叫做方明的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不可大意,轻敌很致命。”队里唯一的女人冷冷道。 “哎呀,有什么嘛,就当旅游了。”刘名满笑笑道。 “我觉得还是这位女侠说的对,万一人家偷袭呢,你们可别太放松啊,我很怕的。”余千鸟说道。 “那些强盗都蠢到去做强盗了,还有啥可怕的,哈哈,千鸟小姐,你还是放心好了。” “好吧......”余千鸟虽然还是怀疑这家伙是否自信过头了,但是子焰也很强,多了这二十来号人,安全问题怎么都不会比之前糟糕吧? “对了,刚刚就想问了,女孩子做这个不会很危险吗?”余千鸟看向雇佣兵队伍里唯一的女人道。 女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余千鸟:“还好。” “哎,你可别小瞧她,她可是我们队伍里的核心战力之一。”刘名满笑嘻嘻的说道:“在我队伍里呆了两年多,多亏她我们才从B级变成A级。” “真的假的......”余千鸟有些不信,看了看身后这几个男人,这个叫方明的个头接近一米九,是个很壮的大块头,其余几个不知道名字的也都看起来很强壮很彪悍,怎么看都比这个女人强。 “不信是吧,来,钟无意,露一手。” 被叫做钟无意的女人冷冷的瞥了余千鸟与刘名满一眼:“无聊。” 又走了许久,余千鸟便抱怨路程太长了。 “要不我们走山路怎么样?”刘名满提议道。 子焰这时正在看地图:“步行的话,走山道确实快上不少。” “我看看。”余千鸟说着凑近子焰,可以看到商道其实是扭扭歪歪的,因为山地不好修路,其次则是有些地方荒兽多,地方凶险,所以导致商道弯路多。 “那这差不多能缩短多少路程?”余千鸟问道。 “一半。”刘名满道:“前提是顺利的情况下。” “怎么才算顺利?” “只是走得慢些就算顺利,遇到些弱荒兽也算顺利,就怕遇到强的荒兽,路过它们的领地,很可能会遇上麻烦。”刘名满道。 钟无意:“不过如果要返回天兆城的话,猎些好货回去也不错。” “不过我们睡哪?。”其实余千鸟有点受不了这种几乎是天当被地当床的睡眠,她希望睡床。 “没记错那边是接近帝国边境的地方,南方有许多小国的奴隶会被押运回来,肯定也会有商道的,自然也会有人汇聚,虽然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外面睡,但是也会有客栈休息的地方。” “那就这么决定了。”余千鸟点点头,只要不是一直睡外面就好了。 ......于是一群人便向着西南边的林子出发,准备走近道去往天兆城。 ...... “你在发什么呆?”身旁,一只狼嘶哑的声音传来。 子焰吓得猛然往旁边一跳,却只见余千鸟不解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余千鸟无语了,自己就说句话就吓成这样? “没什么,刚刚在想事情,被你吓到了。”子焰叹了口气。 “想什么?” “想我们之前遭遇的事。” “噢......”余千鸟想了想:“有没有想到你对我的承诺?” “有......” “俩个都想到了?” “第二个还没有。”子焰如实的回答。 “好吧,第二个才是重点,第一个其实反而无所谓。”余千鸟撇了撇嘴,第一个承诺就是子焰带自己去他的家乡,但是相比第二个,第一个压根不重要。 “答应什么了?”钦画靠在门框上问道。 余千鸟一惊,看向门口,这个墨钦画行动时都没声音的吗? “没什么,就是些小事。”余千鸟微笑道。 “是么?不介意说说?”钦画面无表情的盯着余千鸟的眼睛问道。 余千鸟不敢与钦画对视,微微低下头,谄笑:“就是听说子焰的家乡很是富饶,他答应带我去看看。” “噢,确实很富饶。”钦画这时才露出笑容。 子焰这时倒是没注意这俩人的对话,而是陷入了沉思,这只狼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师兄,发什么呆?”钦画走向子焰,子焰这才收回思绪,和钦画一同离开了。 墨钦画......么...... 余千鸟微微苦笑,她是昨天才知道这个自己在‘镜花月’见到第一眼就觉得像神女般的家伙居然是子焰的师妹,而且关系看起来很好,每次看到墨钦画,自己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与墨钦画相比,自己的一切仿佛都很不值一提,但是...... 子焰,你为什么要答应我?如果不是你答应我,我不会有这种情绪,我不会想和那令百花都自愧不如的女孩儿比较,我从不高看自己,但是也从不想把应该属于自己的拱手让人。 这是自己第一次想后退,是发自内心的后退,而不是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的妥协,这次的后退连不甘的情绪都无法产生。 我才知道你很优秀,我不曾了解你的过去,但是我知道第一次见到你时,你不也是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吗?我还以为你是从东方逃来的乞丐,是南方落魄的浪人。 你手持着一把佩剑,有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我比你大了四岁,却想向小孩一样被你护在怀里。 命运让我在两年前就来到了村子,命运又让我在村子里无牵无挂,甘愿与你离开,总之我们相遇了,总之我把你放进心里了。 我不是个自私的人,但是我又是个很自私的人。 西迪亚领主的惩罚 ...... 钦画将子焰拉到阳台。 “干嘛?忽然把我拉到这儿。”子焰看着外面秀美的景色,问道。 “那你要是喜欢在房间里待着就回去好了。” “我可没这么说。” “那不就得了?”钦画趴在阳台的围墙上,晒着太阳。 “不是吧,你叫我就单纯的是来看景色的?”子焰顿了顿:“我还以为你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呢。” “哪里有那么多话说?我就单纯的想让你在我身边待着不行吗?” 子焰听了,愣了愣,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是......有些人的表达方式不一样。” “什么?”钦画不理解子焰在说什么。 “没什么。”子焰笑了笑:“我只是忽然看到了我俩的共同点。” “你是说哪个方面?” “很难和你说清楚,你可以理解为人与人之间的一根线。” “不,等等,线?每个人都有?” “是的,每个人都有,但是人与人的线各不相同。”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钦画不解。 “一开始,我以为我看到的我们之间的线与你看到的是不一样的,我刚刚还有些难过呢,但是现在看来,出奇的一致。” “你能说得简单一点?”钦画回过头,盯着子焰的眼睛蹙眉:“我不喜欢听晦涩难懂的话,但是如果你是在贬低我的话,我们不妨再打一架。” 子焰笑意变浓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如果放在之前,自己肯定会觉得莫雷克这家伙在挑衅自己,但是现在听到就莫名的觉得很亲切: “不明白也没关系的。” “不,我觉得有关系,才多久不见?你就变得这么不直爽了,说的话感觉像在绕弯子一样令人听不明白,我觉得我们真的有必要用拳头解决一下了。” 子焰轻咳一声,端正了表情:“我的意思是......”说着,子焰凑近了钦画,眼神近距离对视:“在你先离开之后,没多久我就变得暴躁,虽然能理解你带着他们离开是正确的,但是我就是很难受。” “好吧好吧,那来吧,我们用拳头解决。”钦画微微抬头看着子焰,至始至终眼神都没有避开过。 “听我说完......”子焰觉得钦画性格变得坚毅了些:“在之前,我已经决定了,等我们汇合,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切。” “但是这个念头也许是被时间轻易的化解了,也可能是一开始我就误解了这个念头,我想见到你的心情没有变过,但是见到我的你表现的却很是平淡,从昨天到现在,我觉得你对我太冷淡了。” “哪里冷淡了?”钦画似乎有那么理解一点子焰的意思了。 “你对我好像没有什么话要说的。” “你不也没有话对我说吗?”钦画反驳道。 “你知道的,我不擅长说这些,我以为你会主动的,像和子非那样对我说个不停,我很期待的,你明白吗?” “什么啊师兄?”钦画蹙眉,避开了视线,这奇怪的话很难相信是从师兄嘴里说出来的。 “所以我很失望,我以为只是我心理出现了问题,这种心情只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存在,直到刚刚。” “不要说了吧,这很奇怪啊......”钦画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奇怪的对话令人脸红。 “直到刚刚,我才知道至少你是想我的对吧?你一直没有给我肯定的回答,但是你想要我在你身边,这证明你是想我的吧?” “算...算是吧,师兄,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了,这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该有的对话。”钦画低着头,连耳根都红透了。 “怎么不像?” 钦画抬头,皱着眉,看着子焰:“你不觉得这像恋人才该有的对话吗?” “并不是啊,就拿我刚刚说的人与人之间的‘线’来说,这个是和‘相恋’同等级的线,它叫做‘义’”子焰解释道。 “‘义’?” “是的,你知道吗?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经历了许多,我看到了你说的爱情,它的确是个很美好的东西,同时我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东西,就是‘义’,俩个人之间的生死之交,就是‘义’” “好吧,然后呢?” 子焰认真的看着钦画:“你不觉得我们就是这种关系吗?” “你说我和你?” “是的,这种不低于爱情的另一种情感,它就是我们的线,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你知道吗?我思考了好几天,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就是这生与死的感情。” 钦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子焰:“你确定?” “我肯定。” “行吧,随你怎么理解,但是请以后不要在对我说这些了,很是肉麻。”钦画浑身打了个颤。 子焰笑了笑。 我曾以为,我的一生就是在追求‘至高武者’的道路上孤独的奔行,直至遇到了你。 你与我曾经所信奉的教条格格不入,令最初的我所厌恶。 我想不去在意你,但是无论哪一方面,你都让我不得不注意你。 当看透了你的本质,才发现你并不是站在我的对立面,而是弥补了我残缺的那一面。 “你发什么呆啊?”钦画看着子焰傻笑,嫌弃道。 “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 钦画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子焰。 为什么一段时间不见,师兄就变傻了啊...... 这时,钦画注意到不远处一只牛头人带着几个人来了。 “唔......还有其他人类回来这种地方么?” 子焰听了,也顺着钦画的视线看去,只见牛头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兽皮衣的三个男人。 不久,三个男人便来到城堡门口,子焰低着头,看着几个男人,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们是谁?”一个只穿着兽皮裙的牛头人见到了三个男人问道。 “我们是西迪亚大人的手下。”男人脸色难看的说道:“让奥芙苓滚出来。” “什么?你活腻了?!!”牛头人一听暴躁的冲向男人,想动手。 “老九!”另外一个牛头人拦住了它:“回来!” “五哥!这几个人类说什么你听不到吗?他居然让我们母亲滚出来!!” 被叫做五哥的牛头人没有回答,而是看着三个男人:“西迪亚领主是有什么事吗?” “你是谁?快点去把奥芙苓叫来!”为首的男人不耐烦道。 “我是老五,有什么要做的事直接告诉我就......”老五牛头人话音未落,一只皮革手套就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算什么玩意?赶紧让奥芙苓滚出来!别让我说第四遍!!!”男人暴躁吼道,然后一脚踹向老五,将老五踹倒在地。 “你!!”老九牛头人刚想发作,但是被老五拦住了,老五爬了起来。 “去叫母亲。” 老九狠狠的瞪了男人一样,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哼,一群听不懂人话的牲畜。”男人不屑的说道,然后走向沙发,躺下。 而老五虽然也生气,但是还是只能忍着在旁边站着。 而这一幕刚好被站在楼梯上正准备下来的子焰钦画俩人看到,钦画生气的想上前教训一下这个无礼的男人,但是被子焰拦住了。 “我们是人,出现在这里不太合适,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不要被发现。”子焰说道。 不久,奥芙苓便从厨房赶来。 奥芙苓穿着一件很有异域风情的衣服,有点向西方的贵族礼服。 “是谁找我?”奥芙苓皱着眉头赶来。 为首的男人见到奥芙苓,冷笑:“奥芙苓小姐可真有雅致,穿的这么好看的衣服是因为知道我今天要来?” 奥芙苓微微皱眉,脸色不是很好看“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一些。” “怎么?不欢迎我?”男人从沙发起身,冷笑着走到奥芙苓的面前,因为靠的有些近,身高一米七二的男人需要仰头才能与奥芙苓对视。 “拓沙椰,趁我还未发怒前赶紧滚蛋。”奥芙苓暗金色的眸子里满是怒意。 “呵呵,你敢?” “怎么不敢?你是西迪亚的部下,又不是西迪亚本人。”奥芙苓冷冷道,如果这家伙真的惹毛了自己,她不介意以承担西迪亚领主的怒火为代价杀了这家伙。 拓沙椰嗤笑:“是吗?奥芙苓呐奥芙苓。”拓沙椰笑着,像是看傻瓜一样的看着奥芙苓:“果然啊,你越来越自以为是了,是不是觉得西迪亚领主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就开始得意了?” “再给你三句话的机会。”奥芙苓脸色冰冷道。 “三句话够了,奥芙苓,这次我来就是西迪亚领主的意思,因为你做了一件蠢事。”拓沙椰躺回了沙发,翘着二郎腿蔑视着奥芙苓。 奥芙苓嘴角微微抽动,冷冷道:“什么事?” “你只给了我三句话的机会,我怎么敢说?到时候回去让西迪亚大人亲自来面对面的和你说算了。”拓沙椰惬意的躺在沙发上,看着脸色铁青的奥芙苓,颇为得意。 奥芙苓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努力的回想自己之前干了什么。 难道是之前交付的奴隶不行?但是西迪亚大人没必要为这事大发雷霆吧。 那是什么?自己一直都很守规矩,从来没有忤逆西迪亚领主的意思。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还没想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拓沙椰装作惊讶的表情:“不是吧,奥芙苓大人可是西迪亚手下最聪明的奴隶商人了,怎么会连这种事都想不到?” “别磨磨唧唧的了,有什么快说。”奥芙苓怀疑这家伙在耍自己,以西迪亚的名义来耍自己。 “好吧,那我可说了,但是你可不要怪罪我啊。”拓沙椰装作很怕的样子:“西迪亚大人呐,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让你这蠢女人变乖一点。” “到底是什么事你直说。” “呵呵,你还记得你送去的那几个奴隶吗?”拓沙椰冷笑着问道。 “哪几个?” “那个王阶九段的女人。”拓沙椰手里把玩着一个玉石。 王阶九段...... 奥芙苓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王阶九段只可能是那个本来自己打算杀掉祭奠自己二儿子的女武者,那个叫做零的女人。 “她......” “想明白了?”拓沙椰吹了吹手上剥下来的死皮道。 奥芙苓不说话,但是表情已经证明了。 “呵呵,想通就好,她是西迪亚大人叔叔的孙女,你知道西迪亚大人的叔叔是谁吗?帝国骑将之首李效虎手下的十一骑将之一,统领第八铁骑军团,你把他的孙女打成那样,然后送到西迪亚大人那去,还美名其曰‘奴隶’”拓沙椰冷冷的看着奥芙苓,此刻的奥芙苓已经脸色苍白,浑身在颤抖。 “如果被她的爷爷知道了,西迪亚领主就完了,你知道吗?完了!!就算西迪亚领主不至于被处死,但是作为他的手下,我们全部都可能被抓去问斩!!包括你!奥芙苓!!”拓沙椰激动的站起身吼道。 “奥芙苓啊奥芙苓,你可真是自作聪明。”拓沙椰面色难看的走到奥芙苓的面前:“早就告诫过你了,乖乖的办事就行了,不要去惹那些权贵,而你呢?” 啪—— 奥芙苓肤如凝脂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巴掌印。 “那么年轻的女孩能拥有王阶九段的段位,你觉得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啊?说话啊?!!” 啪—— 又是一掌。 “只有花费大量财力物力,大量的珍贵药材以及高级炼药师的心血,才可能培养出来的,稍微动一动你那蠢猪一样的脑子吧,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变成了人的模样就聪明了?嗯?果然啊,牲畜就是牲畜。” 奥芙苓低着头,原本暗金色的眸子里暗淡无光。 拓沙椰看着奥芙苓这模样,冷笑:“现在西迪亚领主就差跪下求着自己的侄女了,让她不要把这事告知她的爷爷,她是答应了,但是现在还不确定是真是假,本来是打算把你拉过去交给她处置的,但是她不要。如果出现问题了,你就等着给你这上百号的牛头人收拾吧。” 这时,另外俩个男人走到奥芙苓的身后,一踢,让奥芙苓跪下。 “不过你的命好啊。”拓沙椰接过鞭子。 “你是头传奇荒兽,就算犯了错,也是有价值的,说不定哪个权贵知道了,下一秒就把你保释出来了。” pia—— 一鞭子挥过,奥芙苓眼睛都未眨一下。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不过是个王阶一段的武者,在平凡人看来我可能高不可及,但在权贵看来,我不过就是一堆杂草里面长势好的一颗杂草,处死是必然的。” pia—— 奥芙苓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红印。 “不过呢,你也别得意,被权贵控制住了,你可就没现在活得这么潇洒了。” pia—— 拓沙椰在奥芙苓的腰上狠狠的来了一鞭子。 “你要知道,有些权贵是很变态的,你又这么漂亮,怎么玩弄你都是有可能的。” pia—— 自此一鞭子是在奥芙苓的脸蛋上,不过也只是留下一道红印罢了。 “不但脑子蠢的跟猪一样,皮也是跟野猪一样的,皮糙肉厚不怕疼。”拓沙椰晃了晃手臂,松松筋骨,一脸蔑视的看着默默承受的奥芙苓。 而此时,楼梯处。 “安分点!”子焰看着低着头的奥芙苓,抓着钦画的手道。 “可是这家伙太过分了!!我都看不下去了!”钦画尽力让声音小一些,愤怒让她声音有些嘶哑。 子焰摇头,只是看着这一幕不说话。 “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钦画失望的看着师兄。 “胆小?”子焰沉默的看着这一幕,不说话。 ...... 时间过了许久,奥芙苓的身上也遍布鞭痕。 终于,拓沙椰气喘吁吁的一脚踩在奥芙苓的肩膀上,看了看旁边俩个因为挥鞭而挥到累倒的手下:“西迪亚领主让我们几个来,还真是仁慈了哈。” 说完,拓沙椰见奥芙苓低着头不说话,俯下身子,抬起奥芙苓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说实话,能化人形的荒兽可不多见,其实你完全不必蠢到躲在这里受这份委屈,找个强大的权贵认主不就好了?谁能拒绝你?嗯?非要在这里惹事,把我们都拉下水就好了?” 奥芙苓暗金色的眸子看着拓沙椰,微微抖动睫毛,开口:“不是我为你们卖命,跑去凶险的异国找奴隶,你们一无所有。” “呵呵,那我还真得谢谢你了。”拓沙椰起身,扔掉了鞭子:“这次只是西迪亚领主给你的警告,劝你认清自己的愚蠢,如果还有机会,希望你别蠢到敢招惹你惹不起的人。” 说完,拓沙椰挥挥手,带着俩个人离开了。 三个男人离开后,城堡里只剩下沉寂。 奥芙苓长跪于地,低着头,身上的血痕密密麻麻染透了衣服。 而一旁的牛头人不敢做声,他们不敢打扰道奥芙苓。 子焰凝视着奥芙苓,嘴唇微动,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回到二楼。 “师兄,给我个解释吧。”钦画冷冷的看着子焰。 “这不是你理解的最透彻的吗?生命最重要,不要去惹这些麻烦。”子焰淡淡道。 “这是你的理由?”钦画眉头紧锁:“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 “懦弱?”子焰盯着钦画的眼睛:“这不是懦弱,你我都不是奥芙苓的对手,奥芙苓不反抗,有她的理由。” “她就是蠢过了头,我就不信能有什么害怕的?”钦画不满道:“那个西迪亚,他是谁?我都不明白为什么要怕他,我有她这份力量,早就去杀掉那个什么西迪亚了!!” “是吗?”子焰微微苦笑:“万一那个西迪亚比你强呢?” “我!”钦画捏着拳头:“反正我不可能甘愿这样的,我一定会找到机会杀了他的。” “奥芙苓的自尊心不比你弱的,钦画,我宁愿相信她有她的苦衷。”子焰微微低头。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我要去猎几头荒兽,师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子焰摇摇头:“我要打坐了,你去吧。” ...... 钦画去了林子里,而子焰则留在屋子里打坐。 城堡后面其实还建有一个花园,而此刻的余千鸟就在花园里由老四牛头人带着玩。 “哇,这什么花啊?”余千鸟并不知道城堡里发生的事,老四也是,余千鸟找到它之后,一人一牛就开始逛这偌大的花园了。 奥芙苓的过去 “这是烈阳花,四季常开,盛开则如燃烧的烈火。”老四解释道。 “好漂亮......我能摘下它吗?”蹲在花前的余千鸟回头看着老四道。 “这......”老四挠挠头:“母亲不太喜欢别人动她栽的这些东西。” “好吧。”余千鸟看着美丽绚烂的花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你母亲亲手栽的?” “当然,这个花园的植物都是母亲栽的。”老四回道。 “整个花园??”余千鸟想到自己逛了半天都走不完的花园。 “你确定是整个?” “当然了,这是母亲的爱好,一开始其实我们也不太理解,而且还挺想吃这些东西的,不过母亲不让我们吃。” “你母亲要栽这么多植物,得弄多久啊??” “母亲应该栽了有好几百年了吧,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牛呢,都没进化成牛头人,母亲带着我们到这里之后,第一次接触了商人,具体是什么事我不记得了,但是后来我们就开始定居在这里,大哥与母亲特地建造了一个木房,说是这样才能和人类更好的接触,也是那时就开始栽花养草了。” “木屋?那这个大城堡呢?也是你们建的?” “不是,是母亲赚到钱后请人设计建造的,那时已经可以化形的牛头人还得变成牛的模样,我们都憋得慌呢。”老四笑了笑:“说起来母亲的变化很大,母亲越来越像人类了,学习了很多国家的文字语言,包括生活的习惯,穿衣品味,还让我们也跟着学习,不过一直没有变的,就是栽花养草的爱好,从来没有变过。” “唔,真是个特别的家伙。”余千鸟想起了奥芙苓的模样,奥芙苓身高一米八,如果算上头上的角的话就更高了,不过如果除去俩个角,奥芙苓确实很像一位贵族。 “还有,我记得前面还有可以吃的果子,你要不要尝尝?” 余千鸟赶紧摆手,苦笑道:“刚刚吃太多了,你们这果子也太多了,还是下次吧,我尽量挑没吃过的全部尝个遍。” “哈哈。”老四笑了,然后把手里的果子扔进嘴里。 余千鸟见状觉得高大的牛头人也蛮可爱的:“对了,你们知道兽师这个职业吗?” “兽师?”老四摇摇头:“不知道。” “兽师就是专门驯化荒兽的一个职业,如果他们知道你们的话,肯定会疯狂的,能说人话的荒兽,闻所未闻的存在。” “驯化我们?”老四摇摇头:“我们才不想被人类驯化,而且我们会永远跟着母亲的。” 余千鸟想了想,奥芙苓现在到底算是荒兽还是算人呢? 不知道兽师知道了会给她怎么样定义,严格来说即使化形了,本体也还是荒兽,既然是荒兽就可以驯化,但是显然奥芙苓是不可能被驯化的,她已经完全融入人类的生活习惯了吧。 呃,好难得出结果,算了,不想了。 不知不觉,下午的暖阳一点点撤离了大地,在离开的前夕,留下了一抹红色的夕阳。 傍晚 三楼的一间房间。 奥芙苓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虽然看起来还是很狼狈,皮肤上没有一处不是遍布着血痕。 “母亲,您的衣服我已经拿去洗了。”老五恭恭敬敬的站在奥芙苓身边道。 奥芙苓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与微红的眼眶。 “五娃,再去找找有没有快速愈合伤口的药。” “母亲,我找了八遍了,真的已经没了。” 奥芙苓望着镜子发呆,半晌:“我这样会不会很丑啊?” “......”老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行......不能让子焰看到我这模样。”奥芙苓皱了皱眉:“可是晚饭时间到了,老五,我该怎么办?” 老五看着镜子:“可以用障眼法” “对啊,我可以用障眼法抹去我的伤痕!”奥茯苓高兴道:“你真是太聪明了,那我去找子焰了。” 老五看着母亲兴高采烈的模样,叹了口气:“那是您的招牌能力,您怎么会忘了......” 奥芙苓来到三楼的阳台,这里有另外一处楼梯,端口在每层的阳台,而子焰呆的房间应该是自己的房间,离阳台很远,应该不会被发现。 下到一楼,奥芙苓直了直身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端庄,然后在从大厅的主楼梯上去,走到一半,奥芙苓看到楼梯间,躺着一片暗金色的鳞片。 这应该是子焰的吧,奥芙苓这样想到,捡起鳞片继续走,来到自己的房间,只见子焰正在打坐,奥芙苓施展了障眼法,这样子焰就看不到自己身上的伤痕了。 “子焰,饿了吧?”奥芙苓微笑着问道。 子焰睁开眼,看到奥芙苓时微微惊讶,随后恢复了表情。 “怎么了?看到我怎么那么惊讶?”奥芙苓笑着坐到了子焰的身边。 “没什么,现在该吃饭了吗?” “嗯。”奥芙苓点点头:“对了,你有没有掉了什么东西?” “东西?”子焰看了看自己身上:“没有啊,我本来就只带了一把佩剑而已。” “啊?那这是谁的?”奥芙苓伸出手,掌心躺着一块暗金色的鳞片,子焰一眼便认出这是地龙蜥的鳞片,应该是钦画带着的那片。 “这个是钦画的。” “她的?她人呢?”奥芙苓并没有看到钦画。 “她说出去猎荒兽了。” “那你......”奥芙苓看着子焰:“你有出来吗?” “没有,我一直在打坐。” “可是我在楼下没有看到她经过。” “她走窗户出去了。”子焰回答道,这时子焰发现奥芙苓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了,俩人沉默了一会。 “所以......”奥芙苓眼眸里的光芒暗淡了些:“你看到了?” 子焰身体微微一震,本来打算装作不知道的子焰不明白奥芙苓怎么猜到的: “抱歉......” 奥芙苓低头不语。 子焰见状想了想:“你怎么猜到的?” 奥芙苓沉默了一会:“你说你在打坐,却知道钦画跳阳台出去,但这鳞片,是掉在楼梯间的......” “......” 俩人又陷入了沉默。 子焰偷偷看了一眼奥芙苓:“西迪亚很强吗?” “还好。” “你为什么怕他?” “我不怕他。” “那为什么......” “但是我怕权贵。” 钦画不解的看着奥芙苓,奥芙苓自嘲的笑了笑: “在我还未化成人形之前,其实我还是很自由的......” 曾经我是一只奔跑在林野的荒兽,因为天赋的原因,我鲜有敌手,即使遇上比我强的,我也能轻易的溜走,那时我的活动范围并不止犬马帝国境内,我游走于许多地方,不过有个地方我不敢去,那就是魔谷,说来很可笑,魔谷是我出生的地方。 母亲告诉我,我们的祖先是传说中的神兽,所以我们是背负着神兽血脉的荒兽,也因此,母亲凭着强大的实力在魔谷能有一席之地。 生于魔谷的我成长的很快,作为食物链的最高层,捕猎是我一直在学习的东西,但是在捕猎中,我认识了一只荒牛,她的血统是狂战帝王牛,当然,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是什么血统,这是后来我成为人才知道的。 她被我抓住了,但是当时的我很饱,并没有打算吃掉她,只是拿她做练习而已,于是就放了,后来她又被我抓住了,往复好几次,我很好奇她为什么不远离我的地盘,于是有一次放了她之后就跟着她,才知道她离群了。 对于荒牛而言,在魔谷里离群是很可怕的事情,魔谷里全是凶残的猎食者,她只敢在我的领地徘徊,因为其他的猎食者都害怕我和母亲,反而在我的领地里,威胁只有我一个。 不过她是我的食物,这是不会变的,我不可能因此一直放过她,我是这么想的,不过还是一次又一次放掉了。 直到另一名猎食者的出现,它在我的领地里,抓住了她,还恰好被我遇上了,这是我不可能视而不见的事,因为这是我的领地,只允许我猎食。 经过激斗,我才发现我莽撞了,那是一只凶狠的青眼纹白虎,它甚至比我强一些,不过结果还是我赢了,因为她,那只被我放了很多次的狂战帝王牛趁机偷袭了它,所以我赢了。 “打断一下,你当时就有智慧了?” “和你们人类差不多,长大了自然就有了。” 从此我多了一位跟随者,一只狂战帝王牛。 后来有一天,她遇上了狂战帝王牛的牛群,我看见她高兴的跟着牛群去了,虽然有点难过,但是我很仁慈的放过了她。 不过惊喜的是隔天她又回来了,可惜我们不能交流,不然我真的很想问她为什么不跟牛群走。 再后来,我发现她居然怀孕了,于是她在我的领地里生下了许多宝宝,它们都很可爱,不过守卫这些宝宝占用了我许多时间,这让喜欢奔跑的我有些无奈。 “听起来很不错,为什么要离开呢?” “很快你知道了。” 在魔谷,并没有永远的强者,就算强到我母亲那般也不行,何况是我,原本和我在一起的母亲有一天出去捕猎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那时我很慌乱,但是没有办法,我不能离开这些宝宝,作为领地剩下的唯一统治者,我得不停的去警告其他的猎食者,一开始还好,有她的帮助我能赢,但是领地的范围只能不断的缩小,因为我守卫不住广阔的领地,直到最后,狼群袭击了我们,混战中她死去了,而我带着一只她的幼崽逃了,我没有更多的能力了。 “所以......那只幼崽就是......” “没错,就是大娃。” 后来我成了他的母亲,带着他四处流浪,我不敢带着他回魔谷,而他跟着我之后成长的也很迅速。 初到人类地界的我仿佛来到了圣地,这里没有人可以违抗我,人类在我看来都很弱小,人类们见识到我的力量后,都崇拜我,供奉我,也有一些人类敢来挑战我,不过都被我解决了。 那时我遇到了另外一位传奇荒兽,那是一只豺,它比那时的我强的多,而且还有许多强大的小弟,好在它对我没有恶意,我们都不像魔谷里的荒兽那般残酷,我们没必要互相杀伐,这种安逸的生活持续到了一只军队的来到。 那是犬马帝国的铁骑,我清楚的记得,但是当时的我们并不在犬马帝国,而是在南方的一些土著部落间徘徊,这些部落供奉我与那几只豺,我们都不不希望有人伤害这些部落。 达成共识的我们,联手进攻了铁骑,山林里的铁骑们并不强,而我们却像是主宰者,肆意的在林中耍着这些铁骑,然后一一击杀。 “这样看起来你们不应该会输啊。” “是的,看起来。” 传奇荒兽的强大,并不是一队百来人的铁骑就可以击败的,何况除了那只传奇豺,还有他的追随者和我还有大娃。 但是我们好像惹怒了某个权贵,随后舒坦了一个月的我们,迎来了一支数以万计的军队。 强大的弩手们,用精铁铸成的弩,与附带魔力的精铁箭矢射向我们,弩手有上百名,皆是王阶强者。 当然,弩手不可能追的上我们,所以他们带来的另外的人早就到处设伏,把我们包围起来了,他们想彻底的杀死我们或者——驯服我们。 当然,我们不可能束手就擒,在那只传奇豺的带领下,我们冲向了铁骑,但是上千名王阶强者与上万名的人阶士兵组成的军队,把我们吞没,豺不肯服输,拼尽了力量,战死了,而我则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喘着气,我觉得我也活不成了,放弃了挣扎。 放弃抵抗与拼尽全力的区别,就是我被药师们治好了,我从不知道有这些神奇的药物,可以彻底的治愈我的重伤,人类是多么的可怕,我被关在笼子里,和大娃几只豺一起接受一名兽师的驯化。 不过我知道他这是徒劳,他们的契约或者鞭挞对我们而言毫无意义,我们不可能被驯服,但是我们都假装很听话,因为传奇豺都可能会死,而且是零胜率的碾压。 终于熬到头的我们有了外出的机会,尽管我们是被锁着项圈脚铐的。 在去往未知地方的路上,我趁他们放松警惕时袭击了押送我们的士兵,豺们和大娃也立刻配合我,我们顺利的逃脱了,而后豺们去了哪我不知道,我带着大娃开始了流浪。 后来我开始蜕变,化作人形,而大娃也被我的蜕变所影响,变成了牛头人,后来收养的牛们也大都是因为我而进化成牛头人。 不过并非化作人就能一帆风顺了,我一开始化作的是小孩模样,权贵们一旦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就会疯狂的抓捕我们,所以我们必须隐藏起来,一直流浪,经过了许多国家,终于在这里有人接受了我们,并与我们做交易, 与人打交道多了,我也会学着狡猾,不过每个人对我的态度都不一样,但是在犬马帝国,对我们这种存在保持承认的态度,不过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是尽量接触最少的人与隐瞒身份。 不过你知道的,有些人很贪心,他们知道了我们,想成为我们的新主人,即使我们能找到认可我们的雇主,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都会死去或者离开,我们又得找新的,途中又发生过很多次冲突,不过我们是不讨好的。 因为犬马帝国的军队实力太强了,也是因为有一次的冲突我才知道原来当初那批抓我们的军队就是来自犬马帝国。 “所以,你们又被追捕了?” “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又舍不得离开这块地方。” 我被抓住了,心灰意冷的我被押送到了一些权贵面前,但是出奇意料的是,一位权贵听说了这个事,找到我,并且保释了我,他也是我第一个人类朋友,他给出的条件是,不能伤害人类,不得损害帝国利益,并且必须不间断为帝国做出贡献。 作为交换,我有权力以略低于公民的身份留在犬马帝国为之效力,从此,我除了雇主外,直接多了一个管辖者,管辖者换了很多,当中有官员,有权贵,目前我的管辖者就是西迪亚领主。 “西迪亚领主在成为我的管辖者之前还是一位落魄的领主呢,就靠着压榨我才发了家。”奥芙苓低着头说道。 “那我大概清楚了。” “子焰。”奥芙苓忽然转头看向子焰:“你觉得,我愚蠢吗?” 子焰摇摇头:“并不觉得。” “呵,他们都说我愚蠢,大部分的管辖者都这么说,妄图把我踩在脚下,说我天天做着白日梦,妄想成为人类中的权贵。”奥芙苓看着子焰的嘴巴:“可是啊,他给了我这个希望,他让我成为了帝国的一份子,我才那么努力的为这些家伙做事,可惜他老去了,在临死前,他笑着对我说,希望我能活的好好的。” 奥芙苓声音有些哽噎:“我也想啊,我努力了几百年,你看我,我还建造了一座城堡,我当着自己的女王,可是总有那么些人要招惹我,为了梦想我忍了,我任由他们骑在我的肩膀上,,但是,我的二儿子跟了我几百年了,说死就死了,我恨透了。” 回忆(三) 奥芙苓看着子焰的眼睛:“你知道吗?我恨透了,二儿子跑向我的时候一直呼唤着我,我骑着大娃一直奔向二娃,但是却出现了一个女武者来妨碍我,她就像一个苍蝇一样蹦来蹦去的,不得不先解决她。” “她就是那个零啊,我恨透她了,那些人我都恨透了,我亲眼看见我的二儿子身体被几只巨大的弩箭穿透了身体,可是我拿那个女武者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抓不住她,只好让大娃把她困进幻境,然后我设计抓住她,哈哈。” 奥芙苓笑的凄厉,眼泪划过脸庞:“你知道吗?他们说我蠢,说我不该招惹这些人,说我蠢到连他们是权贵都看不出来,可如果我不知道的话,她们早死了。” 子焰静静的听着,看着奥芙苓脸上渐渐浮现的伤痕,不说话。 “她们要是普通人我早杀死她们了,我就是害怕了,我不敢,但是我又想杀死她们,因为我恨啊,凭什么,我就得忍受这些?我把她们抓来,狠狠的打,但是却不敢杀死,你不知道,她看我的眼神,没有一点屈服,让我更加生气了。” 奥芙苓说这话时,全身都在颤抖。 子焰微微抬手,他想把奥芙苓的眼泪抹去,可是又放下了手。 “他们说的话真够难听的,说我蠢的像只猪,在我看来,魔谷的一头野猪都比他们聪明的多,我将自己的野性禁锢了上千年,只为了成为人类,真是。”奥芙苓擦了擦眼泪,笑了。 “这么看我真够蠢的,居然会想成为人类,还坚持了这么久。” “可是,在我看来,你真的在聪明不过了。”子焰沉默了很久,说了这句话。 “子焰啊。”奥芙苓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笑着看着子焰:“你还记得吗?我们的相遇。” “记得。” “我是说每一个细节,你们人类记东西都记得模模糊糊的,我这几百年的朋友,他们都只记得大概,而我会把每个珍贵瞬间的回忆牢牢的记在心里,永远不会忘记。” “哪一个瞬间?” “你手心化出熔炼花的那一刻。” 子焰摇摇头:“我只记得那只蟒的模样。” “哈哈,就知道,你手心的熔炼花,美极了,巨大的火焰仿佛能吞噬一切。” “但是我不是那只蟒的对手。” “我知道啊,我也不是。”奥芙苓忽然靠近了子焰。 “子焰,你知道吗?你是我千百年来见过的最有勇气的人类。”奥芙苓鼻尖贴着鼻尖的与子焰对视道。 “这么说还有荒兽?” “当然,上一次感受到这种勇气的时候,就是那只豺,它不可能赢,但是它的勇气点燃了我们,所以我们才愿意跟着它战斗至倒下。” 子焰想到了上次钦画对自己说的,说自己不要命:“那是不理智的逞强。” “那不是逞强,那是勇气,无与伦比的勇气,藐视一切的勇气。” “可是打不过还继续战斗,那是疯子。” “不,疯子是已经失去理智了,但是它不是,我能感受到那只豺依旧保持理智,它一直在找寻突破口,它神志清醒,每一次的疼痛都感受的无比深刻,但是勇气让它继续着,我能感受到它渴望赢的欲望,精准的划出每一次的利爪,那是勇气啊,我没有那种勇气,所以我没死,我会被铁蹄踩在脚下,即使成为了传奇荒兽,也没有办法当自己的王,我命不由我。” “生命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在面对巨蟒的那一刻的你,我仿佛看到了那只豺,那是只有王者才能拥有的勇气,是高贵的勇气。” “你也会有的,最后是你打赢的。” “不。”奥芙苓摇头,身体又靠近了些:“是因为你的勇气,燃烧了我,点燃了我,我早就没有勇气了,活了上千年的我,勇气早已消失殆尽。” “可是我记得你很勇敢,勇敢让你成为了传奇荒兽。” “你错了,是你让我成为了传奇荒兽。”奥芙苓伸出手,轻抚子焰的下颌:“你是我的骑士。” ...... 钦画在门外站着,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轻轻的退了几步,钦画转身刚想离开,这时余千鸟正好上楼。 钦画看了余千鸟一眼,离开了。 余千鸟不解的看着钦画的背影。 那什么表情? 余千鸟又看向微微打开的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放轻了脚步,来到门前。 ...... “骑士?” “对,你能给予我无与伦比的勇气,所以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骑士,留下来,好吗?” “勇气是你自己才能给予的,别人给不了。” “不......我需要你,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我当不了自己的王,我需要你。” 子焰看着奥芙苓,即使皮肤上到处都是淤血的伤口,也不能掩盖奥芙苓的美。 “怎么样?回答我。” “我已经回答过了,你应该做你自己的骑士,而我,需要前往皇城。” “......”奥芙苓暗金色的眸子顿时灰暗了些。 “哈,也没关系,我在努力个几年,说不定就可以了呢。”奥芙苓吸了吸鼻子,冲子焰笑了笑,可是眼泪又不自觉的流出来了。 子焰站起身:“对不起,我必须前往皇城,成为至高武者,然后回去协助父亲,对不起......” “没事,那我,我可以拥抱你一下吗?”奥芙苓问道。 “嗯。”子焰点点头。 说完,奥芙苓也站起身,奥芙苓比子焰高许多,扑在子焰的肩膀上,抽泣着。 ...... 余千鸟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一幕,什么表情也没有。 晚上大家各怀心思的洗漱睡觉,子焰还是老样子铺地板,钦画则依旧睡在离子焰最远的床的另一边,而奥芙苓则和余千鸟换了位置,余千鸟睡了中间,奥芙苓睡在了靠子焰的这一边。 晚上,子焰又梦到了那只狼,狼一直跟着自己,悄无声息,却又无处不在的暴露在自己的视线里。 ...... 当子焰两人与猎手雇佣队们前往天兆城时,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那是一只狼。 “喂,你们有注意到那只狼吗?”子焰看向密林深处。 “狼?什么狼?”刘名满不解的顺着子焰的视线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一只灰色的狼,它离我们很远。”子焰停下脚步,盯着远处道。 “狼?”钟无意与刘名满对视一眼:“你确定?这林子里杂木丛生,遮挡了我们的视野,根本看不清远处,要是能看的见的话,它应该不远吧?” “不知道,可是我确实能看见它,它离我很远。”子焰摇摇头道。 “要不要去抓过来?”钟无意问。 “嗯,不过这只狼好像有点......”子焰盯着狼微微思索了一会儿,这只狼的皮毛靓丽,很美:“我想起来了,我之前见过这只狼,在余千鸟你的村子的时候。” “啊?”余千鸟愣了:“怎么可能呢,哪只狼会跑这么远?” “不知道,也可能是我搞错了。”子焰微微压下眉头:“算了,还是赶路吧。” “等等。”钟无意叫停了大家,然后蹲下,拨开了地面的草丛,一个很深的脚印就出现在了视野里。 “这是什么?”余千鸟不解的看着脚印,应该不是人的脚印。 钟无意在脚印附近看了看,没找到别的脚印了,就单单一个脚印。 “奇怪,这什么东西?脚印怎么就一个?”刘名满也好奇的看着脚印道。 子焰看着脚印,有点像巨大化的人的手足。 钟无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子焰想了想:“这会不会是猴子的脚印?” “有可能,不过我们没接触过猿猴类的荒兽。”钟无意道。 “去树上看看就知道了。”子焰说着飞身蹬了一脚身旁的树干,便攀上了树枝,果然,在上面找到了一些抓痕。 “猿猴类的荒兽......会不会很强?”刘名满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我们都没接触过,只能继续走下去了。”钟无意倒不是很纠结这些。 “猿猴类的我接触过两种,第一种还好,群居型的,个体战斗力不是很强,但是数量多的话会很麻烦,另一种很强,站立一米八左右,也会群居,但是数量没那么多。” “那你觉得我们这些人够不够?” 子焰看向后面这一共二十二个雇佣兵:“应该是够了。” “那就走吧。” 一行一共三十六了选择了继续深入密林,其中一共二十二名雇佣兵,子焰与余千鸟二人,约莫十二、三岁的女童十人,男童两人。 道路的崎岖带来的麻烦主要是来自于这十二名奴隶,还有......余千鸟...... “这路怎么越来越难走了啊......”余千鸟皱着眉头抱怨着,在子焰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越过了挡在队伍行进路上的一条小溪。 而后雇佣兵们带着奴隶们也顺利的度过了小溪。 “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沾到水。”钟无意回头让手下检查奴隶们的衣服鞋子。 “队长,这个小家伙好像生病了。”一个雇佣兵带着一名女孩来到钟无意面前。 子焰听闻看向了女孩,是一名米色头发的小女孩,而且眼睛是异色,一边是碧蓝色,一边色淡金色。 “她怎么了?”钟无意走向小白毛。 “她的脸很烫,好像发烧了。”雇佣兵回答道。 钟无意蹲下,用脸靠近小白毛,确实很烫。 “这......”钟无意皱了皱眉:“我们并没有准备这类的药......” “我这有。”余千鸟翻了翻自己的包裹,然后拿出了一些丹药。 子焰回头:“唔,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 “嘿嘿,路途这么远,当然要备一些药,我又不像你,我这么脆弱会生病的。”余千鸟找到发烧的药,然后给小白毛服下。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休息一下吗?”子焰问道。 余千鸟点点头:“休息一下吧,我们这些普通人是很脆弱的。”说完,余千鸟让子焰脱了一件衣服,披在小白毛身上。 “这家伙好小只,应该是这些奴隶里个子最小的吧?”余千鸟看着瘦弱的小白毛,之前好像都没注意到这个小家伙。 小白毛眨着一队异色瞳的眼睛,看着余千鸟,不说话,但是模样又并不是很惹人怜爱。 余千鸟歪着头看着小白毛,莫名想到了白毛的小狮子。 “嘿嘿,你的眼睛还挺好看的。”余千鸟仔细的看着小白毛,越看越是喜欢:“子焰,这家伙要不我们留下来吧?” ...... 没有得到回应的余千鸟回过头,见子焰正在远处与刘名满他们商量着什么。 “确实,对这些奴隶而言衣物确实太少了。”刘名满看着奴隶,这些奴隶身上大多就只有一件还算有点厚度的白色丝绸衣服:“说起来这些小家伙们看起来质量很不错啊,你们从哪里弄到这批奴隶的?” “......”子焰不知道怎么回答。 “哈哈,不想说也没事,我们又不做奴隶生意。”刘名满以为子焰怕他们抢生意,便扯开了话题:“我们穿的其实也很少,大多是甲胄,不可能分出衣服的。” 子焰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才找你们商量有没有别的办法。” 确实这些雇佣兵是不可能把仅剩的布衣分给这些奴隶,因为把冰冷且附有魔力的甲胄直接穿在身上,在这种天,就算是觉醒者也还是多多少少会扛不住。 “依我看只能先在这里过一晚了,明天再尽快找到能居住的地方,不然这样走下去,它们迟早会一个接一个的生病的。”钟无意说道。 “嗯......” ...... “你们真的都没有名字?”余千鸟不敢相信的问道。 小白毛点点头。 “不可能吧?没有名字只是那些老师教你们说的吧?怎么可能真的没有名字呢?” 小白毛不语。 “好吧...”余千鸟看着小白毛,一头米白色浓密的中短发微微的遮住了眼帘,余千鸟轻轻的将小白毛的头发撩开,居然是个小美人胚子呢,不知道是哪个种族的,居然这么好看。 “那我叫你小白怎么样?” 小白毛一听:“那是狗的名字,我不要。” “哪里像狗的名字了?” “先生家的狗就叫小白。”小白毛不满的看着余千鸟。 “喂,能不能态度好一点。”余千鸟觉得这小家伙有点难相处。 小白毛沉默的看着余千鸟好一会,开口道:“你会打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小白毛不说话,只是看着余千鸟。 “啧,你看看你,好的这么快都是因为吃了我的药,还摆脸色给我看,能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余千鸟伸出手,想捏一捏小白毛的脸。 小白毛一把推开了余千鸟的手。 “啧——”余千鸟有些生气了。 “怎么了?”子焰走过来问道。 “这个白毛,有点难相处。” 子焰一听,看向小白毛。小白毛也抬头看向子焰。 子焰蹲下:“怎么样?好点了吗?” 小白毛不回答,只是看着子焰。 “你看看,明明会说话,但是就是不回。” “也许只是怕生呢,对吧?”子焰笑了笑,觉得小家伙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颇为可爱。 “你会打我吗?”小白毛突然问道。 “当然不会,为什么这么问?”子焰不解。 小白又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子焰。 “你看看,我刚刚也是这么问的。” 子焰见小白毛又不回答了也是无奈,便不打算追问了,起身,正准备去猎一些野兽当晚餐,却发现一个小男孩正直勾勾的看着这边。 小男孩发现子焰在看自己,迅速收回目光,往小伙伴们身边挤了挤。 “嘿,你过来一下。”子焰看着小男孩道。 小男孩听话的过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那你和她玩的好吗?”子焰指了指小白毛。 男孩点点头,一对棕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子焰。 “那你来照顾她吧,怎么样?”子焰打量着小男孩,一头黄色的头发,也比较瘦,怪不得没有被雇主们挑走。 男孩点点头。 子焰说完,就离开了,现在只剩五个雇佣兵在这里忙碌着,而小奴隶们则在旁边一边聊着一边抱团取暖。 余千鸟打了个哈欠,子焰也走了,剩下来照看营地的雇佣兵们也在忙碌着,好像就自己一个大人无所事事。 视线渐渐的,就到了小白毛的身上,现在的小白毛正和小男孩聊着天,明明很会聊嘛,就对自己不理不睬的。 不过......好像这俩个小家伙在这些小孩里并不受欢迎...... ...... 晚上,雇佣兵们都带着不少收获回来了。 比如说钟无意抓到了一只肥兔,而刘名满抓回了一只羊...... 钟无意皱了皱眉:“为什么你能抓一只羊回来???” “我也不知道啊......”刘名满挠挠后脑勺。 “抓羊怎么了?”余千鸟好奇道。 “这里没有羊啊,羊怎么会生活在这里......”钟无意无语的看着刘名满,这块地区是不产羊的,而且如果有羊的话应该也会有羊群。 “还是别纠结了,队长。”一名雇佣兵过来接过猎物:“管它奇怪不奇怪,看我手艺就行了,保准给你们烤得外焦里嫩。” ...... 回忆(三)小白毛 不久,从附近小溪回来的几名雇佣兵们各各都扛着剥洗干净的猎物,只等上架烤着吃就完了。 而闲暇下来的大家都聊起了天。 “这个大概要烤多久啊?”余千鸟看着从包里拿出各种佐料的雇佣兵们,口水都留下来了,这些家伙包里只装能吃的吗? “不知道,看他们怎么弄了。”刘名满从包里掏出一包盐给手下递了过去。 “哇!我还以为你们的包里装的是什么武器之类的,你们全部都装的吃的吗?” “我们都是有分工的,每个人除了要装自己的换洗衣物,分个人装钱,几个人装易保存的食物佐料,像这样的。”说着刘名满掏出了一个蒜瓣:“还有些人就专门携带弩箭之类的武器,还有我们的马匹也是。” “噢......” 刘名满笑了笑,看着余千鸟嘴馋的样子问道:“子焰呢?还没回来吗?” “没有,他走的晚些,现在可能还没抓到吧。” “噢噢,他看起来年纪还蛮小的,一个人在外面没问题吧?” “放心,不会有问题的。”余千鸟盯着雇佣兵烤着的烤肉/道。 “话说你们俩什么关系?姐弟?” “豁。”余千鸟这才把视线从烤肉身上移开,看向刘名满:“其实他是哥哥我是妹妹。” “啊???”刘名满眉头微皱:“不可能吧,怎么看你都大他很多。” “嗯??”余千鸟有些不满了:“我哪里就大很多了?我年纪还小好吧?” “子焰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你起码二十。” “我艹,这你都看的出来?” “那不然呢,姐姐,我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姐姐??”余千鸟皱着眉打量刘名满一番:“你起码三十的老男人了还叫我姐姐?” 噗——旁边的钟无意差点笑出声。 “我,我哪里就三十了??”刘名满拨开自己的刘海:“你在好好看看,我才二十五好吧?” “骗谁呢,你这老男人样,起码三十了。”余千鸟嫌弃的看着刘名满,怎么都不像二十几的人。 刘名满立刻看向旁边的钟无意:“我靠,无意姐,你来给我评评理,实话实说我有那么老吗?” 钟无意将手放在嘴巴咳嗽了一声:“队长,我芳龄十八。” “我知道你十八,你就说,我老不老?” “还好吧,三十也不过分。” “我靠??我走街上人家都喊我帅哥好吧?我才二十五哎,哪里像三十的人了?” “队长,精铁箭不够用了,拿你的那把水果刀过来串肉串吧。” “小黄你是不是又想挨揍了??跟你说多少遍了老子这是镶金连星刀!!不是什么水果刀!!” “噢噢知道你的水果刀镶金了,还是快给我吧。” “滚滚滚,拿老子这么贵的刀串肉串?” “啥刀啊还镶金?”余千鸟的视线在刘名满身上游走。 “呵,看好了。”刘名满说着,把大腿上挂着的短刀取下,抽出,只见一把看着像水果刀一样的刀背上镶着几颗宝石,然后刀身上镶有黄金制成的纹路。 “就这?还没子焰那把剑好看。”余千鸟吐槽道。 “啥玩意?子焰那么长的佩剑难不成也镶金了?” “没镶金,但是怎么看都比你这小水果刀好看。”余千鸟不屑道,不过说的还真是实话,子焰最近虽然一直都很少用剑,佩剑几乎变成了装饰品,但是还是有一次自己好奇就拔了玩玩,光是拿在手里就觉得不是凡品,佩剑的剑身细腻光滑,乏着寒光,剑身两翼分别有一道波浪般的凹纹,剑柄处虽然没有那么稀奇的造型,但是也透露着精致。 “我不信,你知道我这镶金连星刀上的这几颗宝石,有多值钱吗?难不成子焰的那把佩剑比我这刀还贵?” “贵不贵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觉着你这刀不怎么好看。” “哼,妇人之见。”刘名满收了刀,似乎有些不太开心。 钟无意无奈地笑了笑,几年下来她也知道队长的脾气,好面儿,平时开开玩笑就算了,但是余千鸟这么说他的刀,平时他又把这把小刀当宝贝儿看,肯定是不怎么高兴了。 这时刘名满看到一个异色瞳的女孩儿正盯着自己的刀看,似乎很是喜欢,便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小白毛见状乖乖的走了过来。 “我见你盯着我这刀看,是不是很喜欢?” 小白毛点点头。 刘名满得意的冲余千鸟使眼色,又继续问道:“是不是你见过的最好看的刀?” 小白毛摇摇头。 “难不成你见过比我这刀还漂亮的?”刘名满追问道。 “我父亲的刀最好看。”小白毛一脸正经的回答道。 “你父亲?你父亲是谁?” “我父亲是......”小白毛刚想说,但是又忽然停住了嘴,不说了。 “你父亲是谁,说啊?” 小白毛不语,只是看着刘名满。 “说话啊?你这小崽子怎么说话说一半?” 余千鸟见状笑了,因为之前自己也被这样对待过。 “喂,小屁孩,快说啊?”刘名满催促道。 小白毛直勾勾的看着刘名满:“你会打我么?” “你不说,我肯定会打你。” 小白毛听了,似乎有些怕了,微微后退。 “嘿——你这小屁孩,过来!”刘名满把小白毛拉了过来,因为是坐着的,刘名满正好可以平视小白毛,因为小白毛实在太瘦小了,十二岁个子才一点点大。 “小鬼,为什么不说话啊?” “......” 见小白毛又不说话了,刘名满觉得可能太凶了也不行,便稍微温柔了一点:“小鬼,你为什么忽然又不说了?” “你们,都是坏人。”小白毛面无表情的盯着刘名满说道。 “坏人就坏人,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觉得你父亲的刀比我的刀好?我这金光闪闪的不漂亮吗?”刘名满现在比较在意自己的刀。 小白毛眼神微微有点奇怪的看着刘名满:“你这破刀不过就是镶了几颗比较值钱的宝石而已。” “我靠,叔能忍我不能忍啊,你说说,说不上今天我肯定要揍你了。” 小白毛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刘名满:“说什么?” “就是,你刚刚说你父亲的刀比我好,然后呢?” “我父亲有很多刀,每一把都比你的好。” 噗—— 钟无意又忍不住笑喷了,这下完了,队长估计要郁闷半个月吧。 刘名满强忍怒意,微笑道:“然后呢?” “然后什么?”小白毛直勾勾的看着刘名满的眼睛问道。 “你父亲干什么的?还每一把都比我好,你知道我这把刀多值钱吗?” “我不知道我父亲干什么的,但是我知道他管理着很多人。” “哟?还是个官儿?”刘名满有些兴趣:“什么官?” 小白毛摇摇头。 “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 “扯呢?赶紧的,说实话,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毛见刘名满不耐烦的模样,又不说话了。 “说话啊。” “......” “别白费力气了,她能跟你聊那么久我都觉得神奇。”余千鸟不屑道。 刘名满听了,站起身,把小白毛抱起来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干什么?”小白毛有些被吓到。 “没干什么。”说着,刘名满就带着小白毛向着火堆走去。 小白毛见状有些慌了:“你要烤了我?” “哈?”刘名满无语了:“我可不吃人肉。” “那你干什么?” 刘名满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正在烤肉的雇佣兵:“二毛,有没有熟的地方,切点下来。” “有,干嘛?想吃独食?” “你队长我像那种人?” “不像。” “那不就得了。” “你就是那种人。” “......你知道什么叫幸运吗?”刘名满问道。 “什么?” “幸运就是当不幸来临时,却没有波及到你身上,就比如你看我这沙包大的拳头,这样轻轻一挥,但是不知道会不会打到你,如果没打到,那就是你的幸运,但是如果打到了......” “拿去......” 刘名满将用箭串好的烤肉片在小白毛面前挥了挥。 小白毛见状,吞了吞口水。 “告诉我你名字,这烤肉就是你的了。” 小白毛坐在刘名满的臂弯里,虽然吞了口水,但还是倔强的不说。 “哟,还挺倔。”说着,刘名满又把肉片在小白毛的鼻子底下晃了晃。 四溢的香气让小白毛口水止不住的留,但是倔强还是占据了上风。 “啧——” 刘名满接下来又逗了小白毛许久,发现这家伙还真是...... “算了,给你吃。”刘名满把烤肉放在小白毛嘴边。 小白毛好像生气了,还是不吃。 “喂,没搞错吧,现在又不要你回答我,这是你的了,不吃吗?” 小白毛不语,也不看刘名满了,就望着别的地方,不知道在看哪。 “真是个古怪的家伙。” 说完,刘名满便把小白毛放下,自己一口气把肉片全塞进嘴里。 “真香,这蒜味,啧啧,二毛你手艺又变强了啊。” 这时,嚼着烤肉的刘名满看到队伍里的大高个方明,忽然有了主意,便又串了一串烤肉。 “方明,过来。” “怎么了,队长?”两米高的大个子方明走了过来, “哎,看见那个小白毛没有?就那个,个头最小的小屁孩。” 方明看向刘名满指的方向,只见一个白发的小女孩正独自一个人窝坐在树下,没记错的话就是白天发烧的那个。 “呐,你把这串烤肉给她。”刘名满把烤肉递给方明。 “为什么你不自己去?” “我给她她不要。” “噢。”方明接过肉串,走向小白毛。 白毛抱着腿坐在树下,低着头,方明走进了,白毛才发觉,抬起头。 方明这时借着火光,看到了白毛脸颊上的俩条泪痕。 “你哭了?为什么。” 小白毛低下头,不回答。 “是因为冷吗?大家都在烤火,你看那边有很多火堆。”方明在小白毛身旁坐下。 “......” “你的同伴们也都在那边。” “......” “你饿吗?” “......” “呐,你的。”方明伸出手,将烤肉串伸在她面前。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说话?”小白毛低着头问道。 “你不想说。” 小白毛抬头,看向方明的脸,方明长相有些凶,又有些憨厚,看起来明明完全不搭边的两种类型,却长在了一张脸上。 “你的。”方明又晃了晃手上的肉串。 “我的?” “对。” 小白毛接过肉串,但是没有吃。 “我叫方明,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你父母没有给你取名字吗?” “取了。” “是什么?” “我为什么告诉你?” “那你先吃东西吧,不够的话可以自己去,或者叫我,我帮你去拿。” “......”小白毛不语。 方明见状起身:“我在那边,你可以去那边找我。”说完就走了,离开后,方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小白毛看着方明离开后,又看了看手里的肉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吃掉了。 ...... 不久后,烤肉也终于熟透了大半,大家也终于开动了。 余千鸟看着烤肉吞了吞口水,但是又担忧的看了看黑暗的密林里。 “怎么了?还不吃吗?”钟无意问道。 “子焰怎么还没回来啊......” 钟无意也微微皱了皱眉头:“现在的确很晚了。” 余千鸟有些慌了,子焰不会出事吧?可是不应该啊......子焰的实力自己是见过了的,那狂暴的野烈的火焰绝对不是普普通通的荒兽能承受的住的,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方明,你刚刚去哪了?”钟无意这时看到方明才过来问道。 “队长让我去办了点事,队长呢?” “队长在小黄那呢。” “哦。”方明听了往小黄那走。 “要不吃完了我们派人去找找吧。”钟无意道。 “嗯。”余千鸟点点头,肯定得找啊,找不到子焰这趟就白来了,因为自己又不用去皇城,是因为子焰要去,自己才跟着去的,子焰没了自己就完了,就算有这些奴隶,万一卖的时候出岔子了怎么办?以后遇到劫匪怎么办?做生意被人找茬怎么办?自己一个弱女子家家的,铁定要完啊...... “这乱世,难混啊......”余千鸟感叹道。 “啊?”钟无意有些难理解余千鸟的感慨。 余千鸟见钟无意疑惑的表情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刚刚自己好像想的有点远了。 这时余千鸟余光瞥到了小白毛,在人群里的小白毛,比同龄的其他小孩子要矮上一个头,多亏了头发是白色的,不然真的很难注意到这小家伙。 “你在找什么?”一个小女孩看到小白毛四处张望,便问道。 “那个大高个。” “大高个啊。”小女孩抬头看了看:“奇怪,我记得刚刚还在这边的。” 小白毛听了,自己又到处挤,但是以她的视野,连小孩们都相当于高墙,根本看不到别人。 余千鸟将视线从小白毛身上收回,现在对小白毛的行为提不起兴趣,余千鸟只得蹲在地上愁眉苦脸的叹气。 这时,余千鸟好像听到了黑暗的林子里似乎有些动静。 是什么? 余千鸟盯着黑暗里,但是根本看不清楚,今天没有月亮。 余千鸟站起身,好奇的往前凑了凑,她感觉好像有一块灰白色的东西在动。 “喂,你去那边干嘛?”钟无意见余千鸟有些脱离团队了,提醒道。 “嘘——”余千鸟示意钟无意不要出声,慢慢的靠近灰白色。 忽然,十来米开外的灰白好像转了转,一双绿色的眼睛正对着余千鸟。 啊——余千鸟惊叫着往后跑。 雇佣兵们立刻安静下来看向余千鸟,猎手的经验让他们迅速的摸上了了自己的武器。 “有狼!有狼!,你们看那!!”余千鸟指着不远处的灰白色。 “哪儿?”钟无意提着弯刀过来。 “那。” 钟无意看向余千鸟指着的地方,一对绿得发光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找死。”钟无意迅速取下挂在屁股后的轻弩,然后从大腿上摸出几支箭矢。 正要瞄准,在暗影中的狼似乎是起身了,然后转头离开。 piu——一箭射去,但是似乎没射中,狼只是大摇大摆的走开直至不见。 “没射中?”钟无意放下轻弩,看着狼的方向不语。 这时,子焰的呼救声忽然传来,而后子焰从空中摔来,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掉在了钟无意的脚下。 “戒备!!”钟无意大喊一声,所有人都持好武器对着黑暗中。 “子焰,你怎么了?”余千鸟赶紧跑了过来,只见子焰身上血痕累累。 “猴群......”子焰皱着眉,说道。 话音刚落,大家都见到黑乎乎的林子里走出数道高大的黑影,在火焰的照射下,大家终于看清了,那些弯腰站立着都接近两米高的黑毛猿猴。 “瞄准发射!!”刘名满见状立刻下令,但是下一刻只他只感觉背后像是被铁块砸中,整个身体都被砸飞。 钟无意反应过来立刻回头,只见身后五六名黑毛猿已经击倒了几个雇佣兵。 但是雇佣兵们反应也是极快,知道腹背受敌了立刻调整战斗姿态,全员立刻更换短刀打近战。 这时原本在前面的黑毛猿也立刻冲了上来,钟无意感受到了身后暴躁的黑毛猿们,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些猿猴太聪明了,竟然懂得声东击西?? 回忆(三)燃火 而这时余千鸟也懵了,看着直奔而来的黑毛猿,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砰——方明一个狼牙棒挥向将冲在最前面的黑毛猿,只是瞬间便给黑毛猿的脑袋爆开了花。 血液溅在余千鸟的脸上,看着没了脑袋的黑毛猿倒在面前,余千鸟终于意识到这是一场死斗。 余千鸟拖着子焰往旁边挪,但是子焰的体重虽然不重但是也不轻。 “扶我起来。”子焰看着余千鸟道:“我能走。” “嗯。”余千鸟把子焰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把子焰背起来。 而一旁,是方明在为俩人保驾护航。 piupiu——钟无意一手一只轻弩,连续射穿一只黑毛猿的脑袋。 嗷——一只黑毛猿狂暴的向钟无意袭来,钟无意丢掉一只轻弩,拔剑迎击,却被黑毛猿躲过,而后被黑毛猿砸中肚子,钟无意只觉得一股腥甜从喉咙升起来,好在刘名满这时赶来击退了黑毛猿。 场面完全陷入了混战,小奴隶们都只能到处躲闪,好在黑毛猿似乎认准了这些雇佣兵才是战斗力,完全没管这些小奴隶们,只是一心解决雇佣兵。 而雇佣兵这边如果不是因为那只狼而提前准备好,恐怕已经团灭,但是即便如此也已经伤亡过半,而黑毛猿又有十多只陆陆续续加入了这场团战。 “队长!!怎么办?黑毛猿太多了!!”钟无意一边到处跃动射杀黑毛猿,一边看向刘名满。 作为队长,刘名满当然是因为有资格有实力的,队伍里一共三名王阶高手,钟无意王阶一段,刘名满王阶一段,而方明王阶三段。 刘名满迅速扫视周边环境,这些黑毛猿不惧火且全身覆盖黑毛,在暗处肯定打不过,目前黑毛猿袭击雇佣兵,还没有弄灭火堆,大火堆一共有六处,短时间肯定不可能灭掉,所以没有陷入黑暗的危险。 目前即使在有武器的情况下,大家也已经乱了阵脚,陷入混战,黑毛猿们动作又极其迅速,数量目前看来至少有三十只以上,虽然已经死了十来只,但雇佣兵们也差不多伤亡了十多人,情况很是恶劣。 刘名满皱了皱眉,再打下去不一定会输,但是即使赢了,肯定也死十几人了,现在好像就死了三四个,大部分只是受伤,混战后肯定是死掉的。 piu——piu——piu—— 钟无意站在树上又精准的射杀了几只黑毛猿,作为队伍里的核心猎手,钟无意的表现让刘名满稍微安心了些,这样下去损失肯定会降低的,而方明作为核心战士,与猎物硬碰硬也几乎是家常便饭,身高两米,体格壮如牛般的他,挥着一只狼牙棒,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即使被围攻也勇猛非凡。 刘名满微微调整自己的坐位,刚刚那一下太要命了,本来作为核心之一的自己现在已经丧失战斗力了,只能尽量自保,不拖大家的后腿。 余千鸟躲在一棵树后面,看着这场混战,瑟瑟发抖,还好这些黑毛猿不找自己这样的菜鸡打,似乎只想解决队伍的核心战力,然后最后在清场。 而目前来看这支雇佣兵果然是没白雇下来,硬是扭转了劣势。 嗷嗷嗷!! 不知哪只猿猴在嚎叫,所有的黑毛猿立刻就停止了进攻,四处逃窜离开。 很快,战场上就只剩尸体和精疲力尽的雇佣兵们。 “什么情况?”钟无意皱着眉看向黑暗。 方明缓缓坐下休息,手里的狼牙棒也放在地上,即使强壮如他,在打斗过后也疲惫不堪。 “算了,赶快整理战场,进入戒备状态,现在还不能休息。”刘名满说道,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那些猿猴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反扑回来。 “快行动起来。”钟无意皱着眉冲疲累的雇佣兵们喊道。 ...... 这时,小奴隶们也陆陆续续从藏身处出来,没有伤亡,只有几个小奴隶受了外伤,很明显这些黑毛猿的攻击目标极其明确,让钟无意内心发寒。 “咳咳——”这时子焰也捂着伤口在余千鸟的搀扶下出来:“还不能放松,那些猴子肯定在组织下一场进攻。” “你怎么确定?”刘名满虽然让手下立刻准备好迎接下一次战斗,但是也只是预防万一,事实上他不想在打一次了。 “寒洞!”子焰皱着眉:“这是一只数量极多的黑毛猿军团,它们的将领行动速度比较慢,还没到。” “将领?”刘名满脸色渐渐凝固,如果还有更强的黑毛猿的话,自己这队雇佣兵肯定是没了。 “不过没关系,你们到时候只要拖一下它们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说着子焰走到火堆旁,捡起一块烤得有些焦的后腿肉,用力撕开吃了起来。 “什么意思?”刘名满看向子焰:“你有办法杀死它们?” 子焰一边吃着一边点点头,坐在火焰旁烤起火来:“刚刚在寒洞被那股寒气入体,让我没法施展力量,等我烤会火,把寒气逼出来就行了。” “什么力量?能说具体点吗。”钟无意不放心的问道,她不可能把队伍与自己的生命都交给这个不过认识几天的人。 “我现在没法施展,寒气还在我体内压制着我,不过你们也只能相信我了。”子焰嘴里塞满了肉:“你们这烤得还挺香的,真不错。” “你只是这么说的话我们不可能相信你,我们只能自己撤离了。”刘名满皱着眉看着子焰。 “那些猿猴又没走远,你们如果觉得在黑暗中也能逃离黑毛猿的进攻,那就去吧。”子焰头也不回的说道。 刘名满握紧拳头:“所以,为什么你会惹了这么一大群的黑毛猿回来?给个理由?” “抱歉,但是我确实没办法了,我甩不开那些猴子,只能回来。”子焰回答道。 刘名满脸色更是难看:“所以就带回来害死我们?” 子焰没有回答了,只是自顾自的吃着。 刘名满见状捏着拳头走向子焰,却被方明拦住了。 “放开我!让老子教训教训这个混蛋。” “队长,御敌要紧。”方明淡淡的说道。 场面一度冷峻。 钟无意冷厉的视线从子焰身上离开,低下头,终究也只是叹了口气:“算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帐还是后面再算吧。” 在一旁被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不敢动的余千鸟,见大家都不说话了,才敢偷偷跑到子焰身边。 “子焰,你怎么回事啊。”余千鸟小声问道。 “抱歉,我看到一个山洞里有动静,就想着会不会有猎物,结果惹了一窝的猴子......” “哎呀!”余千鸟皱了皱眉,在子焰耳边轻语:“不是这个,我是说你的火焰能力呢?” “那洞里寒气极重,我来不及施展就被寒气入体,封住了熔炼花。”子焰微微叹道。 “唉,这下完蛋了,要是他们把我们丢在这可咋办?” “如果时间充裕,等到我把寒气逼掉,就不会有事。” “真假的?你确定你能打赢那群猴子?我看那群猴子凶险无比......” “不然呢?后面等黑毛猿老大到场,场面更凶险,打不过的话那我们就必死了。” “......” ...... 方明与几人将最后第四台中型重弩安装好后,终于松了口气,重弩的威力还是很强的。 方明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瓶水,刚打开盖子,就注意到不远处的小白毛正望着自己。 方明想了想,走向小白毛。 “怎么样,没事吧?”方明蹲下问道。 小白毛摇摇头。 “要水吗?” 小白毛没说话。 “呐,给你了。”方明把水递给小白毛。 小白毛接过水,但是没有喝,眼睛直直的盯着方明:“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方明,之前有告诉你。” “我叫究。”小白毛说道:“作为名字的交换。” “究?一个字吗?” 小白毛点点头。 “那你是哪里人呢?” “我们的国家叫做‘卡多多西秘鲁’” “究,好的,我记住了。”方明站起来:“去和她们躲在一起,到时候要躲起来,别受伤了。” 小白毛看了一眼其他奴隶:“我不想和她们在一起。” “为什么?” “她们只听先生的话,像一群傻瓜。” “先生?”方明看了一眼四周,反正布置的差不多了,便又蹲下:“能和我说说吗。” 小白毛晃了晃手里的水,喝了一口,然后用手背擦嘴:“有一天一群拿着刀的士兵们闯入我们家,大人们都被杀死了,我被他们带到了这个国家,被人四处转卖,到了先生手上,我清楚的知道他们是什么,他们是奴隶贩子。” 方明静静的听着小白毛说话,他现在对这个小家伙有些好奇了,她可能不只是一个爱耍脾气的小孩子。 “先生教我们犬马帝国的语言与文字,他说我们会被卖到那些高官的手里,所以必须学会礼仪。” “他说的好像也没有错。”方明插嘴道。 “但是我不想学那些东西,而且先生非常的苛刻,我们犯了一点点错就要打我们,不给我们饭吃。” “哈,那我想我大概能知道你个子为什么这么小了。”方明打趣道。 小白毛瞪了方明一眼,忽然不说了。 “呃......开个玩笑。” “总之,我逃跑过,而且还成功了。” “被抓回来了?” “不是,你看这个。”小白毛拉着自己脖子上项圈:“这是奴隶的项圈,他们不承认奴隶的人权,奴隶想找工作也要得到所谓的主人的同意,钱也是,他们不会给奴隶,我身无分文的在大街上晃荡了几天,饿晕了,就被人送回去了。” “......” “不过我是不会承认这个身份的,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解开这个。”小白毛盯着方明的眼睛说道。 “好吧,你想我帮你打开?但是不能,现在你是属于那个叫余千鸟与子焰两人的,我这样做是违法的,还有,即使我帮你打开,也没有意义,你个子这么小,长相也一点也不像犬马国人。” “那又怎么样?我见过很多不像犬马国人的人啊,他们都不是奴隶。” “对,但是前提是他们都拥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你没有,他们见到你还是会把你抓起来变作奴隶的。”方明认真的说道。 小白毛看着方明,微微后退:“你就是不想帮我。” “我无能为力。” 小白毛的脸上看不出喜悲,只是盯着方明看了几秒后离开了。 方明看着小白毛瘦小的背影,现在她肯定很失望,但是没有办法,犬马帝国的律法是非常严格的,自君王李孝执政之后,即使皇室权贵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戒备!!”钟无意的的声音传来,方明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了。 这时所有的雇佣兵围成一团,警戒的看着四周,而不远处的火堆旁,子焰和余千鸟还坐着吃烤肉。 “我去,我们这会不会太危险了?”余千鸟担忧的看向子焰。 “你去雇佣兵那里吧。” “我也想啊。”余千鸟有些无语:“但是你看他们那模样,很明显对我俩很不满了,我哪有脸去寻求他们的保护。” “应该也不要紧。”子焰微微思索:“据我观察,那些猿猴都是主攻有战斗力的人,你只要躲一下,他们就不会先去找你了。” “真的假的。”余千鸟还是很担心。 “真的。”子焰指了指在一旁围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小奴隶们:“你看,一个都没少。” “行吧......” 不过戒备归戒备,余千鸟四处张望,好像也没见到那些猿猴啊,倒是四周的温度忽然冷了不少。 “好冷......”余千鸟缩了缩脖子,双手环抱在胸前。 子焰微微抬头,看向远处:“那只狼还在啊......” “什么狼?”余千鸟愣了愣:“你又看到那只狼了?” “嗯,看起来危险已经来了。” “危险?” 子焰点点头,他之前其实就是追逐狼去了,许久没追上,才发现了猿猴居住的洞,后来在逃跑时,狼似乎若有若无的在指引道路。 不过这都是猜测。 但是危险却如期而至。 吼—— 一阵嘶吼震彻山林,寒气肆意的覆盖了空气,连火焰都有灭掉的苗头。 子焰微微皱眉,伸出手掌,火焰扑腾了几下,还是稳定下来没有灭掉。 “怎么忽然这么冷??” “快看火堆,快要灭了!” “快重新点起来!!” 雇佣兵们顿时慌了,钟无意迅速跑到火堆旁,但是火焰扑腾了几下还是灭掉了。 “该死!火石呢?”钟无意问道。 没有人回答她,其余几个雇佣兵迅速的跑向其他火堆,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布条,希望能保住火焰,但是都无济于事,除了子焰面前这个,其他的火焰都相继灭掉了。 雇佣兵们顾不得别的,只能放弃已经摆好的弩架,转而围在子焰这边,小奴隶们也一样,慌张的围了过来,但是人数太多了,场面立刻变得拥挤。 “快用这火把四周的火堆燃起来!!”刘名满立刻喝道,这些雇佣兵像无头苍蝇一样困在这黑暗中肯定只能等死了。 还是钟无意反应比较快,立刻拾起一根燃着的木头,想去点燃其他的火堆,但是还没走几下就灭了。 “这是什么??为什么这空气中的寒气能灭掉火焰??”一个雇佣兵也拿着灭掉的木棍吼道。 子焰见状皱了皱眉,之前见到的那个白毛猿猴难道还会冰术? “围起来,慢慢的挪过去。”刘名满见状喊道。 雇佣兵们照做了,但是依旧无济于事。 子焰坐在中间,现在的寒气没有逼掉,刚刚只是微微使已经燃起的火堆不灭,但是想使用火焰点燃其他火堆,他是做不到的,因为熔炼花还未解封。 “子焰,你是怎么做到的?”刘名满想到只有子焰这堆火没有灭,觉得子焰看到有什么法子。 “那是我的熔炼花,但是我现在没有办法让已经灭掉的火堆重燃,你们先守一下,我快好了。”子焰回答道,继续打坐。 “该死!!”刘名满恨恨的瞪了一眼子焰:“围成两圈隔出一人的间隙,内圈半蹲外圈全蹲,外圈拿刀内圈上弩!!” 说完,雇佣兵们迅速摆好阵型,而为了防止小奴隶们碍事,把她们赶走。 余千鸟见状也是无奈,没办法,火焰照明度本身就有限,被人围住后照明程度更是大幅降低,如果不把小奴隶们驱散开,四周就全部黑掉了。 但是做完这些举措后,黑毛猿却还没来临,似乎只是在黑暗中观察。 钟无意则在四周游荡,黑暗对于钟无意而言并不是障碍。 子焰微微睁眼,扫视四周的黑暗:“呵,自作聪明。” “你打坐好了?”刘名满冷冷问道。 “差不多了。”子焰脸上黑色的纹路里,似乎溢出一点熔浆,而后熔浆渐渐扩散,循着黑纹点燃。 “这什么?”刘名满有些微微诧异:“神赐?” “熔炼花。”子焰回道,打了一个响指,四周原本灭掉的火堆瞬间全部燃起。 雇佣兵们见状皆是诧异。 子焰从雇佣兵的围圈里走了出来:“这些黑毛猿怎么回事?” 回忆(三)决斗 “一直窝在黑暗里,也不主动进攻。”钟无意冷冷的扫视黑暗中游动的身影。 子焰看向黑暗中,一只狼正在远处四处游走。 什么意思呢......要不主动进攻试试吧。 子焰想了想,左掌的上方,一团熊熊火焰燃起,大家见到,虽然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惊讶,却还是面露异色,能控制火焰的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 “现在的寒气可伤不到我了。”子焰左脸的嘴角微微勾起,和右脸呈现出俩种不同的表情,每次召唤熔炼花的力量时,总是有种别样的舒服。 微微凝聚两秒,子焰左手一挥,火焰分别化作数道火球。 砰砰砰—— 数道巨响传来,眼前的林子直接被炸成焦土,饶是刀口舔血的雇佣兵们都被震撼住了。 不过好在子焰并没打算毁掉林子,只是让火焰炸开,并没有把林子点燃。 “还是什么都没有......会不会那些黑毛猿不是冲我们来的?”方明紧盯着黑暗道。 钟无意听了觉得也有些道理,像黑暗中走去。 子焰见状也没有在继续使用火焰了了,毕竟都没见到那些猴子。 一群人等待着钟无意的消息,而钟无意这边遁入黑暗,在四周查探,没有见到半点黑毛猿的踪影。 奇怪了...... 钟无意摇摇头,苦笑。 “还真是自己吓自己了。”说完,钟无意正准备回头,却看到不远处一道白毛的巨大猿猴望着这边,手里还凝聚这一股冰寒之气。 那是...... 钟无意看着那只白毛猴,它的姿势像是在祈祷,寒气以它的手掌为中心,缓缓围绕,忽然它将手掌中的寒气拍入地面。 刹那,寒气犹如海啸般,直冲这边而来,钟无意瞪大了眼睛,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 “钟无意怎么还没回来。”刘名满皱着眉头看着钟无意去的方向。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寒气变重了?”一个雇佣兵忽然打了个寒颤道。 “好像是有点......” 正在闲聊之际,不远处传来钟无意凄厉的喊叫。 跑—— “什么?”子焰愣住了。 唰—— 还不等众人反应,一道剧烈的寒气凶猛的涌来,子焰一惊,立刻用手去挡—— 蹭—— 子焰瞬间从梦里惊醒。 嘶——呼—— 子焰大口的喘着气,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好一会儿,子焰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一旁床上熟睡的三人,苦笑。 原来早就过去了。 “没有过去,还没有过去。”狼低沉的声音在子焰耳边响起。 子焰一惊,起身看向四周,什么都没有。 子焰坐下,微微皱眉,那真是噩梦般的经历...... ...... 极寒之气瞬间覆盖了大地,冻结了地面上的一切,但是不包括......子焰。 子焰放下手,四周都是黑乎乎的。 “喂,你们还好吗?”子焰问道。 没有回答,四周都很安静。 子焰摸索着去找火堆的位置,却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只听咔嚓的一声,似乎是冰块碎裂的声音。 子焰皱皱眉,左手燃起火焰。 面前是被冰冻住的大地,以及,碎裂的尸体...... 子焰心头一惊,看向四周,雇佣兵们全部都站在四周,只是...一动不动的。 “喂......”子焰伸出手,拍了拍一名雇佣兵的脸,轻轻一碰,雇佣兵便化作了冰渣,同着红色的冰块掉下。 他碎成了冰块...... 子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看向刘名满,他也和所有人一样,一动不动的,子焰慢步走近,视线四周巡视,一切,都安安静静的,宛如冰雕。 “千鸟。”子焰忽然想到了什么,疯狂的往后奔,终于在火堆旁找到了蹲着的她,只是她也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蹲着烤火的姿势。 一刹那,子焰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没了一样,他颤抖着手,不敢相信这一切。 “你没有时间悲伤了,现在,是我见证你的第一个挑战。”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子焰耳边响起。 子焰一惊,抬头,却什么都没有见到。 但是,子焰敏锐的耳朵还是听到了一些动静,那动静越来越靠近自己了。 它是......一只全身覆盖了白毛的猿。一只身高两米无比壮硕的猿。 白毛猿见到子焰时眼神里也充斥着惊讶之色。 子焰抬起左手,暴躁的火焰瞬间燃起。 白毛猿见状也不畏惧,双臂伸展,活络活络筋骨,冰霜瞬间覆盖了它的身体。 子焰剑眉紧皱,看了看身边的冰雕。 在这里开打肯定要伤到他们。 子焰见白毛猿步步逼来,立刻飞身而逃。 但是没有听到白毛猿跟上的脚步,子焰停下步子,回头见白毛猿只是望着自己。 该死,他想在那开打? 子焰微微皱眉,一道火焰便甩向白毛猿。 烈焰猛然吞噬白毛猿,忽然一道身影从火焰跃出直奔子焰。 子焰左脸咧笑,手心再次汇聚出一道火焰。 “来吧,就在这儿,一决胜负。” 砰——子焰每挥出一拳,便炸开一圈焰火。 砰砰砰—— 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将地面的泥土炸的飞溅。 子焰喘着气,在弥漫着灰尘的黑暗里,他已经找不到白毛猿的位置了。 忽然,身后一道凛冽的寒气直逼而来,子焰心脏瞬间加速。 “去死吧!!!” 子焰回身一拳砸去...... 灰尘散去,一道两米高的身影渐渐浮现,只见白毛猿半身血肉模糊,它的面前,躺着一个人,一个脸上流动着熔浆纹路的男人。 白毛猿坐下,半身近乎瘫痪的它,举起另一只手,巨大的拳头冲着子焰的脑袋砸去。 噗呲—— 血肉溅射在焦黑的土地上,白毛猿瞪大了眼睛,看向黑暗中,雇佣兵的方向。 piupiupiu——又是几箭射来,白毛猿来不及躲避再次中箭。 白毛猿艰难的站起身,迅速的逃开。 地上,是白毛猿留下的血迹,因为弩箭穿透了它的身体。 黑暗中,一个瘦小的身影慢慢靠近身体燃着火的子焰。 “喂,还活着吗?” 身影拍了拍子焰已经肿胀的右脸,没有得到回应...... 次日。 脑袋昏昏沉沉的子焰感受到了照射在自己身上的温暖,渐渐睁开了眼。 子焰坐起身,感觉脑袋有些疼,良久,子焰才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已经没了,肯定是被自己的火焰烧没得。 身旁,侧睡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子焰将小个子翻过来,正是小白毛。 小白毛也被子焰弄醒。 “你醒了啊。”睡眼惺忪的小白毛想揉眼睛,但是看到自己黑乎乎的手背,放弃了这个想法。 子焰微微皱眉,这个小家伙怎么还活着?难道昨天是做梦? 但是当看到不远处如雕塑般的众人时,子焰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喂,你发什么呆呢?”小白毛见子焰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问道。 子焰看了看小白毛,有些不解这小屁孩是怎么活下来的:“你怎么没事?” “我现在不想回答你。” “噢。”子焰站起身,双腿还有些麻,子焰一瘸一拐的走到余千鸟的身旁,看到余千鸟熟悉的脸,陷入了沉默。 “喂,别在这浪费时间了,带我走吧,离开这鬼地方。”小白毛冷冷道。 子焰看着余千鸟,淡淡道:“你自己走吧。” “自......”小白毛眉头紧皱:“你在开玩笑吗?” ...... “喂,我自己是不可能走出去的啊!你起码带我到城镇去吧?” “但是我不想,而且我没有义务。”子焰转头看向小白毛,冷冷说道。 “怎么没有?昨天可是我救你的。” “你救我?”子焰不由得冷笑:“就凭你?” 小白毛见到子焰这般模样,气得咬牙切齿:“昨天我就不该奢望救你我就能活着离开。” 说完小白毛生气的跑到几个已死的雇佣兵身边,卸下他们的轻弩。 子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视线又回到了余千鸟身上。 不过...... 子焰想起昨天自己被那只白毛猿一拳砸晕了,不过自己也砸中了它,既然自己没死,那...... 子焰看向自己原本躺着的地方,哪里见得到白毛猿的踪影。 “奇怪......它没死?它没死的话那我应该就死了......” 这时小白毛吃力的背着一支轻弩和一袋弩用箭从子焰面前走过。 但滑稽的是,小白毛身高只有一米二左右,而即使是轻弩,左右臂展也有七公分,前后长四五公分之间,目前队伍里最小型的弩只有钟无意手里的两把特制轻弩。 子焰看着小白毛认真挥着一把短刀把冻住的烤肉取下,然后装进一个背包里,似乎真的打算一个人离开。 “喂,把这个东西帮我打开吧。”小白毛收拾好后,身前抱着轻弩,身后则背着一包肉食,艰难的走到子焰面前。 “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东西取下来。”小白毛抬着头认真的看着子焰说道。 “你手里就是刀。” “我割不动。” 子焰上前蹲下,挑出小白毛脖子上的项圈,确实材质比较好。 子焰拿过小白毛手里的刀,把她的项圈隔断。 小白毛接过刀,一言不发的背着东西离开了。 子焰看着小白毛瘦小的背影,她要是真上路的话应该是活不了了。 但是,那是她自己的选择,自己最多,只有对她说一句无用的抱歉而已。 “千鸟......”子焰皱着眉,看向身后的她。 解冻该怎么做呢,子焰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用温水。 子焰看了看附近,只能把雇佣兵的水壶都收集起来使用了。 子焰这时才发觉自己的肚子有些咕咕叫...... 不一会儿,子焰便收集了所有的水壶,用几个包装着,背在背上。 “诶,大家这是怎么了?”一个男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子焰回过头,发现是奴隶。 “你怎么没事?”子焰奇怪的问道。 “我躲在那边的山洞里,不小心睡着了,你们是发生什么了吗?”小男孩问道。 “没什么。”子焰背着包往小溪的方向走去。 小男孩见状跟了上来:“那个白毛呢?” “什么白毛?” “就是那个白头发的家伙,她昨天也在洞里,怎么不见她人?” “她走了。” “走了?” “她打算一个人离开。” “不会吧,林子里这么危险,她为什么要一个人走啊。” “谁知道呢。” “......” “对了,还有一个去哪了?” “谁?” “就是和那个小白毛关系还不错的那个男孩。” “不知道,昨天太混乱了。” “噢......你们躲的那个山洞多远?” “几百米的样子。” “你们躲那么远?” “嗯,我看白毛走那么远就跟了上去,然后就找到了那个洞。” 这样看来那个白毛胆子还真是大,子焰这样想着。 很快子焰来到了小溪,小溪也冰凉冰凉的,但是没有被冻住。 “帮我接一下吧。”子焰把一包水壶递给小男孩。 “好。” 俩个人便接起水来。 “这里有水哎。”小男孩晃了晃水壶道。 “有水么。”子焰打开一个水壶后倒了倒,并没有水出来。 “对啊,不过好像被冻住了,倒不出来。” “我怎么连有没有水的重量都分不出来......”子焰看着只能装半瓶水的水壶自责道,自己居然感受不到重量:“算了,全部装满在拿回去吧。” “好。”小男孩麻利的开始装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不要用大人教你的应付我,把你以前的名字告诉我。” “我忘了。” “......” “不过先生叫我十。” “数字的十?” “是的。” “那个小白毛是几?” “她是九十七。” “你们只有二十个。” “不是,我们有很多,但是被挑选出来的只有二十个。” “那没被选上的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看过其他先生,他们没被选上的会被直接卖给当地人。” “所以你们是比其他的小孩子优秀?” “是的。”小男孩点点头,但是思索了一会觉得不对,补充道:“除了那个白毛。” “为什么?” “她很不听话,还经常和其他人的小孩子打架,先生经常不给她饭吃,而且其他的人会结合起来抢她的东西吃。”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是她确实是最不受欢迎的,每次评分都是倒数。” “那为什么她还和你们被分在一起?” “不知道。” “好吧,那你为什么还会跟着她跑去山洞?” “我觉得她很聪明。” ......很快俩人便装好水,走上回去的路。 “对了,我给你起个名字怎么样?” “好啊。” “不过,在给你起名字之前我想多了解一下你的过去,比如说你在当奴隶之前的事。” “我记不得了。” “一点都不记得?” “一点点,我有个哥哥,而且我以前生活在大祭司家里。” “大祭司?是做什么的?” “也是管奴隶的。” “好吧。” “怎么样,我的新名字想好了吗?” “你很期待?” “是的。” “吴忧怎么样?” “吴忧......好像还不错。” “那就这个名字吧。” ...... 俩人回到营地,子焰点燃火堆,虽然冰水把木头浸湿,但是子焰还是用自身的火焰把火堆点燃了,然后开始温水壶里的水。 温好之后,子焰试了试温度,不冷不热,便来到一个雇佣兵面前。 “他们怎么冻成这样了?” “我也说不清楚。”子焰将水倒在雇佣兵的手上,倒完后,把空的水壶放在下面,用有水的水壶继续倒。 倒得慢一些,水就很容易接回来,在继续热一下就行了。 将手臂化开之后,子焰继续化他的身体,这次就比较废水了,结果倒完之后倒是解冻了,只是他已经死了,没有了呼吸。 子焰脸色苍白,不死心,继续下一个,用同样的方法,但是这次化完之后是有呼吸的,只是比较微弱。 又陆陆续续化了几个,子焰发现能活下来的几个基本都是原本自己站的位置身后,而余千鸟距离自己很远...... 子焰不死心,跑到余千鸟旁边去,却发现余千鸟已经躺下了。 子焰一惊,过去测了测千鸟的呼吸,居然还有呼吸,只是手脚还是保持着蹲着时弯曲的姿势。 子焰立刻把不冷不热的水拿过来,往余千鸟身上倒,很快,冰霜被拂去,子焰把余千鸟身边的火堆点燃。 不久,千鸟终于手脚关键松开,可以平躺了。 子焰在测呼吸,终于松了口气,然后看了看旁边的几个雇佣兵,都是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这时子焰过去查看了一番,发现原本在火焰堆旁的这几个士兵似乎都有呼吸,而且他们虽然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但其实他们并没有被冻住,好像只是关节僵住了。 子焰脑海飞速转动,立刻看向地面,果然,每一个地方的冰冻程度都不一样,但是余千鸟这么脆弱是怎么活下来的?即使只是被冻那么一下......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子焰让吴忧继续给其他雇佣兵解冻,自己则把那些火堆都点燃,好让营地的温度上升。 而后脱了一个已死雇佣兵的衣服,烤干,然后跑到余千鸟身边,见余千鸟体温已经有回暖的趋势,便把余千鸟已经湿掉的衣服脱下,直到只剩肚兜后,子焰微微犹豫了一下。 骑士之约 想了想,子焰让余千鸟背对自己,然后还是把她的肚兜解开,此时,余千鸟已经上身完全赤裸。 子焰脸色微红,还未见识过女人身躯的他,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赤裸的背部。 子焰微微去除心中杂念,去脱千鸟的裤子,解开后,子焰深吸一口气,回过头,想平复一下杂念,却见到吴忧正在身后望着自己这边。 吴忧尴尬的笑了笑,转过身去。 子焰看着吴忧,觉得有些好笑,说起来,已经接近年底,自己也快十七了,怎么还在为这种事犯难呢,这样想着,子焰深吸一口气,再次把头看回余千鸟身上,却发现余千鸟正在看着自己,而且是正面对正面。 ...... 子焰此刻只感觉脸上燥热,目光却不自觉的往下移,余千鸟高耸的胸前只有一只纤细的手臂遮住,子焰顿时觉得自己好像看错了地方,于是又把视线上移,余千鸟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子焰。 “那个......”子焰觉得自己应该解释点什么。 “我知道。” “什么?不是,我还没说......” 余千鸟伸出手,封住了子焰的嘴巴,视线下移在子焰的小腹之下:“我明白的,不过下次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完,余千鸟怯怯的看了看身旁那么多人,脸色红的滴血。 子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拿了旁边放着的干衣服,递给余千鸟,然后转过头。 “......”余千鸟接过衣服,身体微微往前靠了靠,窝在子焰身前穿衣服。 “那个......”子焰感觉千鸟碰到自己的肚子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提醒。 “子焰,为什么那些雇佣兵都一动不动的?”余千鸟看着雇佣兵们,发现他们都像个雕塑一样。 子焰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千鸟说了一遍。 “居然这样吗?”余千鸟恍然大悟:“那这么说他们都死了?” “也不是全死了,说起来你没事简直是奇迹。” “我吗?对哦,我被冻住了居然没事?”余千鸟摸了摸脖子,忽然小手一拍:“对了!那时我刚好因为觉得冷,就吃了一颗暖身丹。” “暖身丹?那是什么?” “就是丹药啊,你想想,我天天跟你在冰天雪地里跑,不做点防备的话怎么可能不生病呢,就是因为我买了暖身丹,所以才不至于生病。” “这样啊......”子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暖身丹是什么东西,但是应该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说话间,余千鸟也已经换好了衣服,因为子焰拿着的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多的雇佣兵的衣服,余千鸟自己才一米六多,穿上衣服后就像穿了短裙一样。 余千鸟站起身活动活动,似乎一点事都没有。 于是三个人便开始了解冻行动,最后刘名满,方明,还有五名雇佣兵存活下来,而钟无意则不知去向,而小奴隶们一共找到六名,与小白毛比较熟悉的小男孩与五个小女孩全部死去,除去吴忧和小白毛外,还有四名没有找到的小奴隶。 休整过后,雇佣兵们也陆续苏醒。 刘名满看着四周的景象,发着呆,最不该做的决定,便是接下这单护送任务。 子焰似乎是看透了刘名满的想法,走了过来,将一袋鼓鼓的银袋递给他。 “抱歉,这是三十两银子,没有办法补偿你们,你们要离开的话,请便。” 刘名满看了一眼银子,不说话。 子焰知道,这些雇佣兵们的价值远远高于这几十两银子。 但是,那又怎么样,自己没有更多的能力去补偿了。 子焰默默的站了一会儿,转身:“千鸟,吴忧,我们走吧。” ...... 在离开那些雇佣兵之时,子焰才留意道,那只狼正在不远处徘徊着。 ...... 子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钦画这时打着哈欠路过,看了一眼子焰:“师兄,今天我们该走了吧。” 子焰坐起身:“嗯。” “我先下去了。”钦画得到回复后便离开了。 子焰看了看一旁的床上,奥芙苓已经不在,只有余千鸟在睡着。 子焰起身,把千鸟踢掉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你关心她有什么用,最重要的人被你赶走了。”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子焰耳边响起。 子焰微微皱眉,已经有些习惯这冷不丁会出现的声音。 “她?呵,我还轮不到需要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的帮助。” “是么,呵呵呵哈哈哈,我没法叫醒你的自大,但是希望你明白,没有子民的狼王,便不是狼王,她和奥芙苓,同样重要。” “......” “你怎么能确定?” “命运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我就是拥有这个能力,只要你遇上了,我就知道谁对你而言很重要。” “为什么选择我呢。” “因为我一眼便知道你是命运眷顾的幸运儿。” “好吧......” 子焰淡淡的看着外面草地上晒着太阳的牛群,悠闲的景色让人身心愉悦,不过今天就得离开这地方了。 忽然,房门被关上,子焰回头看向鬼鬼祟祟的余千鸟:“你在干嘛?” 余千鸟做了个嘘的动作,光着脚丫蹑手蹑脚的走向子焰。 子焰眉头微挑:“你在玩游戏?” “不是,我是想趁只有我们俩个的时候......”余千鸟故意拖长了尾音,然后忽然扑向子焰。 子焰无语的挡住了余千鸟快要亲上自己的嘴唇:“我说过了吧,这个不行。” “唔——就亲一下!!”余千鸟皱着眉头的看着子焰道。 “一下也不行,我告诉过你理由的。”子焰看着余千鸟的眼睛说道。 “可是!”余千鸟不悦的松了手,有些闷闷不乐:“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 “如果后悔的话,现在告诉我,我可以不需要你履行你的承诺。” “不后悔,你怎么会这么想?” “......”余千鸟没说话。 “不想说算了,我先去找奥芙苓了。”子焰说着便打算离开。 “找她干嘛?” “等出发的路上在和你解释。” 说完,子焰便离开了。 余千鸟见状咬了咬嘴唇,跟了上去。 “子焰,你需要的药已经帮你弄好了。”奥芙苓见到子焰后把手里端着的一碗药汤递在子焰的面前。 “好的。”子焰接过药汤一饮而尽:“奥芙苓,昨晚的事。” “我知道,你要去皇城嘛,我能理解。”奥芙苓微笑:“不用担心我的感受。” “不,我是想说,我同意了。”子焰认真的盯着奥芙苓的眼睛说道。 这时刚好跟下来的余千鸟听到后,停住了脚步,愣在了原地。 “你同意留下来了?”奥芙苓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你不是说要我成为你的骑上吗,我同意了,但是不是现在,我依然要去皇城,等我成为至高武者之后,我就回来。” “这样啊......要多久?”奥芙苓微微有些失望。 “三年。” “三年?真的?”三年的时间说长很长,说短也很短,对于年龄以千年为单位的奥芙苓来说,三年不过是白驹过隙,眨眼之间。 “嗯。”子焰点头。 “啊,那,那我。”奥芙苓想了想:“但是我该怎么联络你呢?其实我好想你现在就呆在我身边。” “用书信吧,地址就是皇城的皇家学院。” “好。”奥芙苓激动的来回踱步:“对了,那你怎么寄给我呢,我从来没使用过书信,我们这里也不是普通人能来的地方。” 子焰想了想:“你从不去附近的镇上吗?” “有时候也去,不过因为管辖者们随时随地都可能有事找我,我大多时候都留在城堡。” “那你可以去附近镇子的客栈,把那当做地址,到时候定期去收信就行了。” “好的,那我这就去弄。” “不用这么急。”子焰笑了笑,明明奥芙苓个头比自己高很多,年龄也大很多,但是有时候却像个小孩子一样。 “噢......” “子焰。”余千鸟忽然喊道。 子焰回过头:“怎么了?” “你......你答应过我的。”余千鸟低下头:“为什么你又答应了她?” “什么?答应当骑士的事吗?” “你......”余千鸟皱着眉,脸色因为生气而通红:“你不觉得羞耻吗?” “这有什么羞耻的?”子焰不解。 “对啊,这有什么?”奥芙苓附和道。 “当当当......当骑士啊,还不羞耻吗?” “啊?”子焰挑了挑眉:“骑士不是信仰或者守护者之类的意思吗,骑士这个词的话......好像是有点怪怪的?”子焰疑惑的看向奥芙苓。 “当然不是啊,骑士怎么会是信仰的意思。” “看吧看吧?”余千鸟脸色通红。 “昂......既然不是信仰的意思,那骑士是什么?”子焰看着余千鸟问道。 “骑士就是......”余千鸟忽然觉得有些难说出口:“当然就是那种意思啊,啊,果然你也是见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娶回家吧?” “啊?” “啊什么,难道不是吗?”余千鸟恨恨道,关键是犬马帝国是承认一夫多妻制的。 子焰无语的看向奥芙苓:“到底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不知道啊,我说的骑士就是......”奥芙苓看了看四周,空间好像有点小,便跑到城堡外面,同时身体化成一道光粒,然后重塑成一只全身棕毛的荒兽。 她的肩高约一米八左右,身长不包括尾巴差不多两米七左右,样子有点像狐,但是头上长了一对短小的角,尾巴更接近狼,眼睛是暗金色的,棕色的毛发很长而且像是覆盖了一层暗金色的光晕,从下巴处开始直至肚皮处的毛发则是白色。 “......”子焰一只手握拳锤在另一只手上:“我明白了,原来真的是字母意思的骑士啊,我还没有见过奥芙苓化身的样子呢。” “......”余千鸟则完全傻眼了,这么看是只有自己想歪了吗? 奥芙苓化身后在草地上来回奔跑了几下,然后......就不见了。 子焰与余千鸟走出门,没有看到奥芙苓。 “我去,她人呢?”余千鸟傻眼了,除了一群悠闲漫步的牛马,还有寥寥几只羊,完全不见奥芙苓的身影。 “......”子焰左看看右看看,完全傻了。 “你们站在门口干嘛。”奥芙苓从楼上下来,道。 子焰回过头,见奥芙苓已经变成人的模样,而且还换了一身衣服。 “你怎么从这边下来了?”余千鸟不解的问道。 “唉,我忘了化身会把衣服撑破,刚刚上去换了身衣服。”奥芙苓把头发往后拨了拨,走到余千鸟的旁边蹲下。 余千鸟往下看,才发现自己踩了奥芙苓的衣服,赶紧后退了几步。 “可惜了,我这套衣服很贵的......”奥芙苓把衣服拾起,只见衣服已经被撕破了。 “......我大概能知道为什么牛头人们都不大爱穿衣服了,每次变身还得脱衣服。” 子焰见着奥芙苓心疼的样子莫名觉得可爱,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衣服,这是一个荒兽该有的行为吗? “母亲,大哥呢?”一个穿着裤衩的牛头人走了过来,是老三。 “大娃啊,不知道啊。” “牛兄可能是还在执行西迪亚领主派发的护送任务,还没回来。”子焰道。 “护送任务?”老三脸色一变:“可是刚刚西迪亚领主才派人告诉我们,他的队伍被劫持了,要我们去援救。” “你说什么?”奥芙苓皱眉:“为什么要我们去救?他不知道我们不能对迪鲁斯下手吗?” “为什么?”余千鸟问道。 “迪鲁斯曾经是奥芙苓的监管者,所以很清楚她与帝国订下的约定。”子焰解释道。 “我们怎么可能去打迪鲁斯。”奥芙苓狠狠的踹开衣服:“不如杀了我吧,这群混蛋。” “打架?要不要我帮忙啊?”这时子焰身后传来钦画的声音,余千鸟被吓了一跳。 我去,这个女人走路为什么没有声音啊啊啊啊? “我也可以帮忙。”子焰说道。 “但是......迪鲁斯的手下也很强,没记错至少有四名王阶强者,和一名人皇强者。” “人......人皇?” 子焰和钦画沉默了,人皇和王阶就不是一个概念了,除非是钦画这种‘虚胖式’的成长,没有学过武法的人皇,他们才有机会胜利。 “人皇强者怎么会甘愿当领主的手下?那个领主权势很强吗?”余千鸟问出了比较关键的问题。 “这我就不清楚了,确实是很奇怪,大部分的领主能有几个王阶坐镇,就是一方大领主了。”奥芙苓说道。 “对了,你说的这些领主好像名字不怎么像犬马帝国的人。”子焰才想起这个问题,这不是犬马帝国境内吗?犬马帝国哪来的领主,就只有城主,而且这些领主的名字,西迪亚和迪鲁斯? “你不知道吗?”奥芙苓奇怪的看着子焰。 “知道什么?” “犬马帝国征战了许多国家土地,那些所谓的领主们便是被征服下来土地的掌管者,严格来说确实不是犬马帝国本土的人民,但是现他们都隶属于犬马帝国。” “那为什么帝国会让这些人当你的管辖者?” “这我就不知道了......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基本是效力于犬马帝国原权贵的,但是也只有少数人知道我,渐渐的,管辖权就到处传,传到不同的人手里。” “要是师兄在就好了......”子焰皱了皱眉。 “什么师兄?”余千鸟好奇的问道。 子焰刚要回答,被钦画抢了先: “你一天的问题好多啊,师兄就是师兄呗,你家师傅就教你一个徒弟?” “......”余千鸟被呛了一下不敢说话了。 “钦画,说话有礼貌一些。” “嘁,我哪里不礼貌了。”钦画从俩人中间穿插而过,然后跑去躺沙发。 子焰看着沉默的千鸟笑了笑:“千鸟,我师弟性格就是这样,没有恶意,你不用在意。” “没事。”余千鸟怯怯的说道,眼神往钦画的方向瞥了一下,这个小自己五六岁的女孩儿,总是这么盛气凌人的吗? “子焰,这事不用你管。”奥芙苓说。 “可是,你自己能解决吗?” “耗着,反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又和我订了三年的约定,我就熬三年就好了。”奥芙苓笑笑。 “你们订了什么三年之约?”钦画问道。 “子焰答应三年后成为我的骑上。”奥芙苓看着钦画说道。 “骑士?你不是传奇荒兽吗?你都变成人了还要什么骑士?” “不行吗?”奥芙苓傲娇的哼了一声,走到子焰身边一把抱住:“反正子焰三年之后就是我的了。” “......”余千鸟看着这一幕,虽然很难受,但是不好发作。 “呵,这么说师兄你兽师都没入门就和传奇荒兽订下约定了?” “这......可能我运气比较好?”子焰挠挠头。 “嘁,得意什么啊,不就是个传奇荒兽嘛,总有一天我能超过你们变成最强。” “不会的,我的子焰才是最强的,对吧。”奥芙苓从背后趴在子焰的身上,蹭了蹭子焰的脖子。 “???”钦画恨恨的看着子焰,转过身躺下,干脆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奥芙苓,你太重了。” “我哪里重了,我才三百多斤。” “......”子焰无语了,三百多斤还不重?? 余千鸟无语的看着面前这俩:“你看着并不胖,为什么这么重?” “因为我是荒兽呀。”说完又蹭了蹭。 “......”余千鸟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跑去厨房了。 “奥芙苓,去做你的事吧......” “我不,一想到我们要分别三年,我就觉得我现在应该先放下所有的事。” “......” 钦画捂住了耳朵。 ...... 智取领主府 很快,三个人就准备出发离开了,临别前,子焰不知道为什么,竟也有些不舍,明明之前还觉得只可能是朋友距离的奥芙苓,却转眼成了牵挂之人...... “子焰,刚刚蹭的舒服吧。”路上,余千鸟冷不丁的说道。 “啊?” “啊什么,奥芙苓那样抱着你,你果然还是在享受吧?小色鬼。” 一旁的钦画听了,瞥了余千鸟一眼:“师兄,就十几天不见,你沾花惹草的本事比你的实力提升的可快多了。” “我没有啊。”子焰看向钦画:“为什么这么说?” “不是吗?在武宗的你还是专心习武,不染女色的武者,才出来多少天?你的身边已经围满了女人。” “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在武宗时,也有玲玲天天来找我。”子焰说道。 “玲玲是谁??”余千鸟嗅到了不好的味道。 “齐玲,一个从小就爱粘着我和子非的家伙,说起来这么久倒是有些想念她了。” “你......”余千鸟又是一阵无语,子焰居然有青梅竹马?? “好吧,那子非又是谁?” “子非是我的亲弟弟。” “你有亲弟弟啊,多大了?” “十四。” “唔,既然是你的亲弟弟,那子非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家伙吧。” “昂,是挺可爱的。” “喂。”钦画打断了俩人的谈话,冷冷的看着余千鸟。 “怎...怎么了...”余千鸟避开了钦画的眼神。 “子非是谁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明白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子焰不明白了:“子非的话到时候肯定要和千鸟认识。” “为什么?有必要?” “当然很有必要,子非是我的弟弟,不应该吗?” “呵。”钦画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钦画,你怎么了?如果你对冬凝雪有意见,我能理解,但是余千鸟只是个普通的人,你和我互相比一比实力就算了,她没必要吧?” “我为什么要对冬凝雪有偏见?我会比她强的。”钦画反问,然后又指向余千鸟:“我对这家伙也没意见,你想多了。” “......” 三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余千鸟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了,小声的在子焰耳边问道:“冬凝雪又是谁啊?” “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她是我们触不可及的贵族。” “你说的好像我就低了似的。”钦画嘀咕道。 “没说你低啊,你我师兄弟二人,到时候去学院里闯出一番名号来,哈哈。” “拉倒吧,用不了三年,我俩师兄弟就做到头了。” “为什么?” “......”钦画,默默的看着前方的道路:“没有为什么。” “嘁,你骗谁呢。” “嗯——?你干嘛学我?” “没什么,感觉‘嘁’这么说,还挺带感的。” “昂?”钦画疑惑的看着子焰。 “昂?”子焰也故意学者钦画的模样。 “......” ...... 好巧不巧的是,三人出发的路上遇见了一支遭遇极多数量狼群的大商队,子焰用火焰之力赶跑狼群后,通过交谈了解到商队是一个女人带头的,而这个女人正是迪鲁斯领主的妻子。 “所以,要不要来我们的城堡作客?反正也不远,你们救了我,我一定要好好的款待你们。” 钦画碰了碰子焰的手臂。 子焰立刻猜到了钦画的意思:“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带路吧。” 三人连同商队,便往南走,半天的时辰,在下午,便来到了迪鲁斯的领地。 这是一座不算繁华的城,虽然地处富饶之地,但是距离犬马帝国的中心过远,地处偏远,路途又危险,导致了商人们不愿来这里。 迪鲁斯的妻子常年都要游走于南北两地,说起来迪鲁斯愿意娶她也是因为她在位于领地北方的繁华城市里有家族基业。 子焰三人在夫人的带领下,穿过城池里略显贫瘠的街区,来到了城主府。 城主府还算可以,但是也只是还可以,仅此而已。 子焰被夫人带到客厅,然后夫人便去找城主去了。 “有好戏看了。”钦画嘴角微微勾笑道。 “什么?”子焰喝了口茶,问道。 “你猜猜城主大人此刻在干什么?”钦画笑眯了眼,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猜猜,还能做什么?赌钱?”子焰摸了摸下巴道。 “不是。” “那还能做什么,睡觉吗。” “猜对了一半。” “和女人做那个?”余千鸟迅速想到这个可能。 “昂,没错,就是这么回事。”钦画看着余千鸟点点头。 余千鸟缩了缩脑袋,自己一来劲,忘了和钦画这家伙的尴尬关系了。 不过......作为好奇宝宝,余千鸟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昂......一个神奇的感知能力。” “能看到画面?”余千鸟颇有兴趣。 “不能,你想的太多了。” “那......大概的姿势?” “差不多就是这个程度,血粒能让我知道一个模糊的轮廓。”钦画这时多看了余千鸟一眼,这家伙意外的和自己趣味相投呢...... 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传来女人的暴喝。 “哇,听声音好像他们离这儿有点距离,你能感知那么远吗?” “是的,而且现在的一个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房间里,一群人在做那种事。”钦画一脸坏笑的看着余千鸟。 “啊啊,真有意思。” “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比如对手的强弱?”子焰打断了俩人的谈话。 “就一个王阶一段而已,见面我就能打断他的腿。” “你现在有这么强了?”子焰有些不相信,不久前钦画连自己都险些打不过。 “嗯哼,小爷就是这么强。” “大概有什么水平了?你现在。” “这怎么说的清楚,反正普通的王阶一段我肯定能稳稳拿下的。” “行吧,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子焰现在还没确定计划。 “不知道啊,你说。” “不是你暗示我的吗?”子焰无语了:“你没计划你让我同意她的邀请?” “这不是走一步看一步嘛,路上这么久你都没想好计划吗?” “......” “关键是千鸟。”子焰看了看千鸟:“千鸟不会武,我们没法打完之后大摇大摆的逃跑,如果是我的话,当时我就不会选择来这儿。” “行吧行吧,就当我们来玩儿了?” ...... 狼:“这个叫钦画的家伙,有点意思。” 子焰:“什么?” “嗯?什么什么?”余千鸟见子焰冷不丁的说一句‘什么’,不解的问道。 “噢,没什么......”子焰摆摆手,狼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见。 狼:“如果能找回那个白头发的小家伙就更完美了。” 子焰心声:“够了,我不想听到你说这个了。” 狼:“好吧,关于你刚刚说的计划,我倒是有些主意。” 子焰心声:“你最近话变多了,为什么。” 狼:“我苏醒的差不多了,现在有足够的精力帮助你。” 子焰心声:“说一下吧,你的计划。” 狼:“很简单,奥芙苓不过想救她那个大儿子,至于货物我觉得并不重要,你得获得奥芙苓的好感。” 子焰心声:“奥芙苓不是已经和我订下约定了吗?” 狼:“这个东西不嫌多的,你先让钦画去找到牛头人吧。” ...... “钦画,你大概能感知多远的范围?”子焰问道。 “你要做什么?” “我想让你找一下那个最强的牛头人的位置。” “那只传奇牛头人?” “对。” “可能不行,因为它是传奇,如果它隐藏自己的话,我只能感知到它存在,而这附近这么多人,我怎么能在人群辨认出它呢。” “它那么高大。” “这和身材无关,总之很难。” “很难,就是可以试试?” “百米直径我还能勉强维持,往上就撑不住了,不够辨认出它的。” ...... 狼:“还是想办法找迪鲁斯领主府的下人问吧。” ...... 子焰微微思索,这时领主夫人出来了。 子焰抬头,看到领主夫人正扭着一个男人的耳朵。 “各位见笑了。”领主夫人冲三人说了一句,便把男人按在大厅的椅子上:“给我安分的待这!!” “夫人,您这是?”子焰微微打量了一下男人,是个中年人,个子和自己一般高,样貌算不上猥琐,但是给人一种奸诈狡猾的感觉,身材也微微胖。 “没什么,这是我丈夫,让他招待一下各位,我有些事处理。”说完,夫人就脸色难看的离开了,不久便传来另一个女人的惨叫。 子焰看向钦画,钦画点点头,子焰便明白了,领主夫人正在给领主的情人用刑。 显然领主也听到了惨叫声,脸色惨白。 “领主大人,您还好吧?”子焰问道。 “我我我没事。”领主不安的用手里的手帕擦了擦汗,然后看向子焰:“对了,你们是?” “我们路上救了贵夫人,受邀请来府上做客。” “噢噢,这样啊。”领主应付了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似乎很是紧张。 钦画见状嗤笑:“领主这是惧内啊?” “没没有的事。”迪鲁斯领主立刻否认:“对了,大家走了一路也渴了吧?来人啊,上杯茶。” 说完,门外两个穿着仆人服饰的男人就上来给三人沏茶。 这时,一个身着铁甲的士兵走了进来。 “什么事?”迪鲁斯领主问道。 “大人,奥芙苓和西迪亚领主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 “知道了,下去吧。”迪鲁斯点点头。 “领主现在是有什么事要忙吗?”子焰趁机问道。 “没有,就是一些小事,对了,我是迪鲁斯,还不知几位贵客姓甚名谁,是来自哪里?”迪鲁斯这时才仔细打量了三人,右手边坐着的年轻男人虽然脸上有黑纹,但是脸部轮廓刚毅,肤色偏黄,长相一看就是犬马帝国的本土人,而左手边坐着的远一些的女人肤色偏白,身材丰满高挑,长相更接近北方居民,近一些更年轻的女孩倒是让迪鲁斯一时离不开眼,肌如凝脂,白里透红,如墨般的发丝下,是一张媚而不妖的脸,眉眼之间仿若自带一种傲气。 北方族人?不对,看长相的话不像,而南方的诸国则因为战争,早已满目疮痍,要是来自南方,那身份一定是奴隶,她这身打扮不像。 “我从东南的小镇来的,是犬马国人。”子焰说道。 “我是东南的希雅国人。”墨钦画散漫的回到。 “我是在东南流云城长大的,是北方寒族人。”余千鸟回到。 “噢噢,我还以为你来自皇城呢。”迪鲁斯看着子焰道。 “为什么?” “你看着像皇城的本土人。” “父亲是从皇城离开的。”子焰回道。 “我就说嘛,那......”迪鲁斯看向左手边的钦画:“东南的希雅国是哪个国家?是南边来的吗?” “当然是南边,但是,是帝国的最东边的南方,不过据我所知因为地理原因,我们国家与犬马帝国隔开了,互不来往,语言也不一样。” “这个正常,西边的蛮族也和我们语言不统一,但是打着打着他们就会说我们的语言了。”迪鲁斯笑道。 “是吗,哪个更强还不一定呢。”钦画冷冷道。 子焰似乎闻到了一点火药味,连忙打住:“迪鲁斯领主看样子也是个好战之人,不妨带我们参观参观吧?” “也不是。”迪鲁斯吹了吹热茶,泯了一口:“主要是顺应君王的意思嘛,不打不行。” “噢?就凭你这几个虾兵蟹将?”钦画嗤笑。 “虾兵蟹将?”迪鲁斯也不恼:“几位不是想参观参观我的军队嘛,那跟我来吧。” 说着,迪鲁斯起身领路。 子焰也跟在迪鲁斯身后,顺带用肘碰了碰钦画,给了她一个眼神,希望她能收敛一下脾气。 钦画则是一脸不屑的双手抱在胸前。 不过一会儿,三人便穿过长长的各种杂物房,来到了军营。 军营内,有上千人正在操练。 钦画扫了一眼,一千名觉醒者,大多为初阶,也有少数人阶以上的。 “这些,怎么样?看看他们,个个训练有素。” 子焰点点头,这个迪鲁斯领主的军队实力应该在武宗之上还要高许多。 这时,一个穿着只露眼睛在外面的全覆盖式盔甲的人走了过来:“领主,您怎么来了。” “带几个贵宾来看看。” 盔甲男扫视三人,目光停留在钦画的身上:“你们是什么人?” “这很重要吗?我们只是路过的人。”子焰回答。 盔甲男冷冷的瞥了一眼子焰,而后目光又回到了钦画身上:“你,什么段位?” 钦画抬头看着盔甲男,这家伙人皇一段...... “我没有段位。”钦画淡淡的说道。 “我这个人不喜欢开玩笑。”盔甲男冷冷道。 “孙旭,过来。”迪鲁斯把盔甲男拉过来,然后轻轻在耳边低语:“他们是我老婆带回来的,你态度好点,我老婆正在气头上呢。” “你偷情被抓了?”孙旭无语的看着矮胖矮胖的迪鲁斯道。 “啧!什么偷情?!”迪鲁斯狠狠踢了孙旭一脚:“反正你别给我捅篓子,招待好了。” 孙旭无语的点点头。 说完,迪鲁斯回头笑盈盈的看着三人:“那啥,这是我手下的大将,孙旭,同时也是我侄子,就让他带我们参观参观军营吧。” 子焰点头,孙旭便带着四人参观。 正在参观时,狼忽然开口:“这家伙很不错。” 子焰内心:“哪个?” 狼:“这个叫孙旭的。” 子焰内心:“为什么?” 狼:“他是个当下手的好料子,不知道实力如何。” 子焰听了看向钦画,有手肘碰了碰她。 钦画转头看向子焰。 子焰指了指孙旭,钦画便指了指自己,然后用手指比作一的手势。 子焰有些惊讶。 狼:“你们还能这样交流?” 子焰内心:“一些简单的意思能互相明白。” 狼:“那结果呢,她说什么?” 子焰内心:“人皇一段。” 狼:“真是个好消息。” 子焰内心:“我可不这么觉得,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狼:“干什么不重要,这个孙旭是个人才,能收服是最好的。” 子焰内心:“可现在这个孙旭是我们最难跨越的障碍了,我和钦画联手才可能打赢这家伙。” 狼:“你没必要和他硬碰硬,避开他。” 子焰内心:“具体的计划呢?说说谁都会。” 狼:“会有机会的,先把那个牛头人的位置弄清楚,它是奥芙苓的手下,将来会是你的得力助手。” ...... 正在参观着,余千鸟便开始抱怨: “我说,军营也太无聊了。” “那你们想去哪?” “我们不如去市场逛逛?” “啊,不错的主意,孙旭,我们走。”迪鲁斯道。 “不用操练士兵了?” “也不急这一会,西迪亚那家伙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这么久都没动静,这批货恐怕我们可以直接吃下了。” 话音刚落,一哥穿着铁甲骑着马的士兵便奔了过来:“报告领主,南方沙国派兵把城池围了!!” “什么?他们多少人?” “粗略估算至少有四万多人!!” 迪鲁斯瞬间吓得摔倒在地。 “你确定吗?是沙国的士兵?”孙旭问道。 “他们穿着沙国的衣服,在外城驻扎。” “立刻去通知副将召集军队!!”孙旭吼道,然后看向迪鲁斯。 “领主,我先去迎敌了。”孙旭说完便走向马厩。 子焰看着孙旭离开,然后转头看向还瘫坐着的迪鲁斯:“领主大人,你不去看看吗?” 西迪亚爬起身:“对,我也去看看,说不定就是一群战斗力低下的家伙,快备马。” ...... 智取领主府(二) “真是天助我们......”子焰看着西迪亚离开的背影道。 “现在怎么办?”钦画问。 “找领主夫人问。”子焰冷冷的看着倾巢而出的军队,现在的情况变得非常简单了。 三人一同回到城主府,钦画通过血粒找到了夫人的位置。 站在长廊的子焰淡淡的看着满身血痕的女人,以及站在女人面前的夫人,摇摇头,与其花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倒不如做点别的。 “子焰啊,你们怎么来了,迪鲁斯呢?” “领主他率军迎敌去了。”子焰淡淡道。 “迎敌?噢,是西迪亚带人来了吗?” “不是,好像是沙国的军队。” “沙国?”夫人瞪大了眼睛:“沙国怎么会派人来?” “不知道,不过我现在过来是有点事想请夫人帮忙的。” “什么事?” “其实我听说过迪鲁斯领主,会做奴隶生意,我想找些人手来。” “噢,这样啊,那你们对奴隶有什么要求吗?” “强壮,有都强要多强。” “这...恐怕不太行,我们没有那么好的奴隶。” “没有吗?不可能吧,你们这么大势力的领主。” “不是,有是有,但是太难驯化成奴隶了,我们自己都是让重兵看管或者干脆杀掉的。” “驯化不用夫人操心,只要够强就行。”子焰道。 “那行吧,你们跟我来。” 夫人让人把女人关起来,等自己回来处置,然后带着子焰等人到监牢。 监牢外有俩名身着铁甲,手持长矛的士兵,而监牢内,刚刚巡逻完的一队六人士兵正准备离开。 “夫人。”士兵们向夫人行礼。 “监牢里最强壮的奴隶们在哪?带我过去。” “好的夫人。” 士兵们开路,来到监牢里最里面,然后打开门,一个楼梯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居然还是地牢。 子焰跟着他们,刚下去走了几步楼梯,便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哇,这什么味道?”余千鸟皱着眉,停住了脚步。 “地牢底下比较脏,干脆再上面挑几个就好了。”夫人也皱着眉,不想下去。 “那你们在上面等着怎么样?我下去看看。”子焰说道。 “行吧,那我就不跟着下去了。”夫人让士兵们带着子焰下去。 “钦画,你也在上面呆着吧。”子焰见钦画也跟了下来说道。 “我不下去你怎么辨认的出哪个厉害哪个不厉害。” “我能的,你在上面等着。”子焰看了看千鸟道。 “......”钦画回过头,看向千鸟,大概猜到子焰的想法了,不屑道:“好好好,你说了算好吧。” 子焰下到地牢后,气味愈加浓烈,地下一层的牢房里关着许多囚犯,大多穿着白色的衣服,带着手脚铐子,子焰看了一遍,摇摇头。 地下第二层,刚下去,就问道浓厚的腐尸味,子焰都有点吃不消,下去之后,只见左边监牢里关着一只老虎,而右边关着一个坐着的壮汉,在走几步,什么猴子狼,蛇,毒蜥,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物种,而到了尽头,子焰看到左手边关着的牛头人以及右手边关着的一个白胡子老头。 “这家伙是干嘛的?”子焰指了指老头,相比与那些嗜血的荒兽与凶恶的战士,这个老头显得弱不禁风了。 “他是兽师。” “噢。” 牛头人听到声音后,睁开眼,看到了子焰的背影时很是惊讶,但是随即平复了表情。 这时子焰回过头,看向牛头人:“这是什么?带了面罩的人?” “不是,这是牛头人。” “噢,还有这种存在吗?”子焰看向牛头人,面露惊讶之色:“这个牛头人强吗?” “很强。” “就要这家伙了,还有门边的那个战士。” “这......”士兵们互相对视:“这俩个都是极其强大的家伙,我们放出来恐怕有危险。” “钥匙呢?”子焰问道,这时士兵中的领队下意识的捂了捂腰间。 “这个真的不能打开。” “你们的夫人答应我了,给我挑几个好手,至于他们听不听话。”子焰嘴角微勾,一道火焰便从手里燃起。 “神赐者?”众人一惊,作为人阶九段的领队,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本他还奇怪感知不到这个家伙的觉醒段位,想来肯定是段位比自己高很多,隐藏起来了自己才感知不到。 “快点吧,打开。”子焰收回火焰,昧着良心装神赐者也是日常之一了,其实自己压根都没觉醒。 “但是......” “别犹豫了,速度。”子焰不耐烦起来。 “那我去拿钥匙。”领队想了想说道。 “钥匙不在你身上吗?”子焰看着领队的眼睛道。 “噢,这些不是,关押这些犯人的钥匙我们是不会随便带在身上的。” “呵,你那把结了红绳的钥匙就是我这牢门的钥匙。”牛头人见状开口道。 “你还会说话啊?”子焰惊讶道,然后看向领队:“钥匙给我吧。” 领队微微后退:“真的不行,我得先去征得夫人的同意。” 子焰微微犹豫,钥匙就在眼前,如果去问夫人,万一不同意怎么办? ...... 狼:“你在担心什么?干掉他们就行了,要想成大事,缩手缩脚的可不行。” ...... “拿来,别逼我发火。”子焰表情变得冷冽,左脸的纹路渐渐燃烧。 士兵们见状吓得一哆嗦,都微微后退,想溜走。 “我不想说第二遍。”子焰径直走向领队,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领队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 子焰见领队乖乖的站着不动,便拿过别在他腰间的一大串钥匙。 “这个红绳?”子焰问道。 “是这个,没错。”牛头人点头道。 啪嗒一声,锁便被打开。 “我劝你乖乖的听话,不过你要是想反抗,我不介意让你受点伤。”子焰冷冷的冲着牛头人说道。 牛头人不说话。 “好了,把那个家伙的房门也打开吧。”子焰来到楼梯边右边的牢门面前,而士兵们还警惕的看着牛头人,带着手铐脚铐的牛头人似乎真的乖乖的,没反抗。 “这个真的不行,这是个极其危险的家伙,相信我,他不会听你的话的。”领队见到子焰还想放了这个大块头,赶紧上前阻止。 “有多危险?告诉我哪个钥匙。”子焰冷冷道。 “这个真的不行......” “说!”子焰不耐烦了。 “这个。”领队找到钥匙。 而后子焰看了一眼牛头人,牛头人靠近了些。 打开房门时,子焰也有些犹豫,毕竟这个是打算做幌子,万一真的危险怎么办? 打开之后,男人似乎很是平淡。 子焰冷冷道:“出来吧,跟我走。” 就这样,几个人回到了地面。 等在外面的夫人见到子焰身后的牛头人和壮汉时,吓了一跳:“你们怎么把这俩放出来了?” “夫人,别着急,这俩我打算带走做我的奴隶,就当您送我的礼物了。怎么样?”子焰道。 而这时钦画看了一眼俩人,牛头人钦画是认识的,而这个男人...... 人皇一段,但是不仅如此,钦画看到了大块头平静的表面下,身体里面强大且暴躁的血粒。 剑为具有锋刃之尖长兵器,而其大小长短,端视人体为标准,是以须量人而定。郑锷更于剑有所详解,谓“人之形貌大小长短不一也,制剑以供其服,非直以观美,要使各适其用而已。故为三等之制,以待三等之士,俾随宜而自便焉。剑之茎其长五寸,剑身若五倍长其茎,则三尺也,重九锵,则重三斤十二两也,其长之极,重之至也,故谓上制。唯士之长而有力者,然后能胜之,故上士服之。剑身四其茎,茎之长则二尺五寸也,重七锵,则二斤十四两也,长短轻重得中焉,故谓之中制。唯人之得中者所宜服,故中士服之。若剑身止三其茎,则二尺耳,重止五锵,则二斤一两三分之中耳,轻而且短,故谓之下制。士之形短而力微者,可以服焉。” 上述剑制,大抵沿用于远古,历代仍多变更,自秦至宋,改易尤钜。郑锷云:“若以秦汉之剑与宋时之剑比较,则宋时长剑有二十一寸三分,秦汉时长剑仅十七寸九分。宋时短剑十五寸二分,秦汉时短剑仅十寸五分,故宋时之剑较秦汉时之剑长,且品质更优”。言虽如此,当有所据,然亦未便苟同。盖以剑之用途,虽非专供杀戮,亦为文士之饰品,然究仍以防身拒敌为主,如剑长则运用不便,剑短则难期致远,短者轻而不易击坚,长者重而挥动迟缓,二者均非剑制所宜。证以古籍有言:“汉高祖仗三尺剑而得天下”,则汉代剑长不及两尺之说谅有所误。若综合剑史所记,大抵古剑之长,由一尺三寸至四尺多不等,其重量则为二至三斤,正符因人设制,应属可信。 剑是短兵的一种,脱胎於矛形刺兵及短匕首,始源于殷商以前,形极为短小,仅有短平茎,而无管筒。古人用此剑插腰,可割可刺,抵御匪寇与野兽。到了周代,尤其是春秋、战国时期,已成为主要短兵器,士类必有之佩备。连冯谖与汉初的韩信,虽然贫至无食,也仍然随身携带。著名的有干将、莫邪、龙泉、太阿、纯钧、湛卢、鱼肠、巨阙等。春秋时的龙泉剑,仍有一只藏于故宫,至今仍很锋利,证明我国在剑的制造和使用上,有著很悠久的历史。 剑通常可以做出三种攻击:截、削和刺。中国剑发展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不衰。 剑创始自轩辕黄帝时代。据《广黄帝本行纪》云:「帝采首山之铜铸剑,以天文古字铭之」;又据管子地数篇云:「昔葛天卢之山发而出金,蚩尤受而制之,以为剑铠」。以上两说,似黄帝与蚩尤,均己制剑为兵。 据以上所述,无论剑之创始人为谁,其出生于黄帝时代,可无置疑。黄帝于民元前四六一五年﹝公元前二七0四年﹞建庙,国号有熊氏,当时尚系初入青铜器时期,但由此推知,剑之出世极为古远,历史悠久,故后人称之「短兵之祖」,确可当之无愧。 自黄帝至东周,大多以铜铸剑,剑质颇佳,炼制技术亦逐渐进步。春秋战国之时,并定剑制,详言制剑之法。周礼考工记云:「周官桃氏为剑,腊广二寸有半,两从半之,以其腊广为之。茎圆长倍之。中其茎,役其后,身甚五其茎,重九锵﹝按:周礼六两半为一锵﹞,谓之上制,上土服之。身长四其茎,重七锵,谓之中制,中士服之。身长三其茎,重五锵,下士服之」。又考古记云:「剑,古器名,两刃而有脊,自背至刃,谓之腊,或谓之锷﹝即剑身﹞。背刃以下,与柄分隔青,谓之首﹝即剑盘﹞,首以下把握之处曰茎﹝即剑柄﹞,茎端旋环曰铎」。 中国在商代开始有制剑的史料记载,一般呈柳叶或锐三角形,初为铜制。当时通常是作为长兵器之下的辅助武器,但在吴、越等河川较多的地区则因水战较多而是将剑作为主要武器,春秋时代的名剑也因此大多出于这些地区。内蒙古自治区伊金霍洛旗朱开沟遗址出土的“鄂尔多斯直柄匕首式青铜短剑”,是我国迄今所知最早的青铜剑,约在早商时期的公元前15世纪。此剑通长25.4厘米,剑身近似柳叶形,厚脊,双面刃,直柄,中间有两道凹槽,柄首略呈环状,柄与剑身衔接处的两侧有凸齿,剑身向下斜凸成锋,柄部缠绕麻绳。东西方差异 在东方和西方文明中,剑都是一种地位比较高的武器。在中国古代,剑被称作“百兵之君”,常常被当作一种高贵的装饰品。从皇帝到文人都喜欢佩剑以显示身份。此外,剑也被当作一种仪式道具,比如在中国道教仪式中,剑常常被作为一种降伏妖魔的法器;在欧洲,剑被用于册封爵士与骑士,这个习惯一直流传到今天。 中国剑文化 汉代剑术已甚精备,斗剑中显示了武艺造诣的深浅。曹丕《典论·自叙》:「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唯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於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具得其法,余从阿学精熟。尝与平虏将军刘勋、奋威将军邓展等共饮,宿闻展善有手臂,晓五兵,又称其能空手入白刃。余与论剑良久,谓将军非法也,余顾尝好之,又得善术,因求与余对。时酒酣耳热,方食芊蔗,便以为杖,下殿数交,三中其臂,左右大笑。展意不平,庋更为之。余言吾法急属,难相中面,故齐臂耳。展言愿复一交,余知其欲突以取交中也,因伪深进,展果寻前,余却脚?,正截其颡,坐中惊视。余还坐,笑曰:昔阳庆使淳于意去其故方,更授以秘术,今余亦愿邓将军捐弃故技,更受要道也。一坐尽欢。」(《三国志·魏书·文帝纪》裴松注引)这段有声有色的记载,反映了当时剑术的高超和斗剑风的兴盛。 杨泉《物理论》:「阮师之作刀,受法於金精之灵,七月庚辛,见神於冶监之门,向西再拜,金神教以水火之齐,五精之链,用阴阳之候,取刚柔之和,三年作刀千七百七十口,其刀背夹刃,方口洪首,截轻微不绝丝发之系,斫坚刚无变动之异。」 由于西汉时期环首刀的兴起且更符合骑兵作战,剑逐渐退出战争舞台由于西汉时期环首刀的兴起且更符合骑兵作战,剑逐渐退出战争舞台至东汉后剑逐步向个人自卫和地位象征转化成为种饰品。隋唐时期剑亦被文人墨客视为抒以凌云壮志或表现尚武英姿的饰物。《隋书·礼仪志》载:“一品,玉器剑,佩山玄玉。二品,金装剑,佩水苍玉。三品及开国子男,五等散(散)品名号侯虽四、五品,并银装剑,佩水苍玉,侍中已下,通直郎已上,陪位则象剑。带直剑者,入宗庙及升殿,若在仗内,皆解剑。一品及散(散)郡公,开国公侯伯,皆双佩。二品、三品及开国子男,五等散(散)品号侯,皆只佩。绶亦如之。” 金庸《笑傲江湖》中的「独孤九剑」,就是惊绝的特技。 明代各武术流派,在剑术应用的基础上,创造了不少珍贵的剑法,如何良臣《阵纪》所云:「卞庄子之纷绞法,王聚之起落法,刘先生之愿应法, 智取领主府(三) 钦画跟在子焰身后,见到一个士兵看着自己,便扬了扬自己的拳头,并做了个鬼脸。 “嘿——这姑娘。”士兵无奈的看向自己同伴,几个同伴都笑了。 “钦画,你速度快,你先去吧,顺便调查一下对方的情况,可以吗?”街道上,走在最前面的子焰说道。 “我这就去。”钦画一脸不情愿的向前跑了几步,而后像是没有重量的幽灵般,飞跃上屋顶飘不见了人影。 “哇——”余千鸟感觉惊呆了:“她她她……怎么做到的,感觉好强啊!!” “她的速度确实很快,而且比起不久前,竟然又进步了许多,现在看来在帝国内也是屈指可数的轻功身法。”子焰点头到。 “啊——心累。”千鸟感叹道。 “要不我背你?”子焰问道。 “我说的是心累。”余千鸟无语道 “噢。” “不过你要背我也可……” “你没机会了。” “……” 剑,是一种兵器。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武经)————剑,两边都开了刃,有着笔直的剑身和尖锐的剑尖。舞动时向正反两边施展都具有杀伤力,用剑尖攻击可以轻易穿透甲衣。是非常危险的武器,常使人险像丛生。是一种单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兵器。 剑,古代兵器之一,属于“短兵”。乃是兵中王者,被称为“百兵之君”。古王皆有君子之气,亦有皇上君临天下之说,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古代的剑由金属制成,长条形,前端尖,后端安有短柄,两边有刃。现在作为击剑运动用的剑,剑身为细长的钢条,顶端为一小圆球,无刃。 剑,早期是匕首式短剑,剑和刀一类,区别只在于单刃和双刃。剑又称:“轻吕”、“径路”,“长铗”。春秋末年,开始流行长剑。长剑出,短剑也不废。剑的历史是源远流长的。 长剑便于战斗,短剑利于护身,还可以用于刺杀,荆轲刺秦王,东汉末年侠客王越、史阿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剑为具有锋刃之尖长兵器,而其大小长短,端视人体为标准,是以须量人而定。郑锷更于剑有所详解,谓“人之形貌大小长短不一也,制剑以供其服,非直以观美,要使各适其用而已。故为三等之制,以待三等之士,俾随宜而自便焉。剑之茎其长五寸,剑身若五倍长其茎,则三尺也,重九锵,则重三斤十二两也,其长之极,重之至也,故谓上制。唯士之长而有力者,然后能胜之,故上士服之。剑身四其茎,茎之长则二尺五寸也,重七锵,则二斤十四两也,长短轻重得中焉,故谓之中制。唯人之得中者所宜服,故中士服之。若剑身止三其茎,则二尺耳,重止五锵,则二斤一两三分之中耳,轻而且短,故谓之下制。士之形短而力微者,可以服焉。” 上述剑制,大抵沿用于远古,历代仍多变更,自秦至宋,改易尤钜。郑锷云:“若以秦汉之剑与宋时之剑比较,则宋时长剑有二十一寸三分,秦汉时长剑仅十七寸九分。宋时短剑十五寸二分,秦汉时短剑仅十寸五分,故宋时之剑较秦汉时之剑长,且品质更优”。言虽如此,当有所据,然亦未便苟同。盖以剑之用途,虽非专供杀戮,亦为文士之饰品,然究仍以防身拒敌为主,如剑长则运用不便,剑短则难期致远,短者轻而不易击坚,长者重而挥动迟缓,二者均非剑制所宜。证以古籍有言:“汉高祖仗三尺剑而得天下”,则汉代剑长不及两尺之说谅有所误。若综合剑史所记,大抵古剑之长,由一尺三寸至四尺多不等,其重量则为二至三斤,正符因人设制,应属可信。 剑是短兵的一种,脱胎於矛形刺兵及短匕首,始源于殷商以前,形极为短小,仅有短平茎,而无管筒。古人用此剑插腰,可割可刺,抵御匪寇与野兽。到了周代,尤其是春秋、战国时期,已成为主要短兵器,士类必有之佩备。连冯谖与汉初的韩信,虽然贫至无食,也仍然随身携带。著名的有干将、莫邪、龙泉、太阿、纯钧、湛卢、鱼肠、巨阙等。春秋时的龙泉剑,仍有一只藏于故宫,至今仍很锋利,证明我国在剑的制造和使用上,有著很悠久的历史。 剑通常可以做出三种攻击:截、削和刺。中国剑发展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崇。乃短兵之祖,近搏之器,以道艺精深,遂入玄传奇。实则因其携之轻便,佩之神采,用之迅捷,故历朝王公帝侯,文士侠客,商贾庶民,莫不以持之为荣。剑与艺,自古常纵横沙场,称霸武林,立身立国,行仁仗义,故流传至今,仍为世人喜爱,亦以其光荣历史,深植人心,斯可历传不衰。 剑创始自轩辕黄帝时代。据《广黄帝本行纪》云:「帝采首山之铜铸剑,以天文古字铭之」;又据管子地数篇云:「昔葛天卢之山发而出金,蚩尤受而制之,以为剑铠」。以上两说,似黄帝与蚩尤,均己制剑为兵。 据以上所述,无论剑之创始人为谁,其出生于黄帝时代,可无置疑。黄帝于民元前四六一五年﹝公元前二七0四年﹞建庙,国号有熊氏,当时尚系初入青铜器时期,但由此推知,剑之出世极为古远,历史悠久,故后人称之「短兵之祖」,确可当之无愧。 自黄帝至东周,大多以铜铸剑,剑质颇佳,炼制技术亦逐渐进步。春秋战国之时,并定剑制,详言制剑之法。周礼考工记云:「周官桃氏为剑,腊广二寸有半,两从半之,以其腊广为之。茎圆长倍之。中其茎,役其后,身甚五其茎,重九锵﹝按:周礼六两半为一锵﹞,谓之上制,上土服之。身长四其茎,重七锵,谓之中制,中士服之。身长三其茎,重五锵,下士服之」。又考古记云:「剑,古器名,两刃而有脊,自背至刃,谓之腊,或谓之锷﹝即剑身﹞。背刃以下,与柄分隔青,谓之首﹝即剑盘﹞,首以下把握之处曰茎﹝即剑柄﹞,茎端旋环曰铎」。 中国在商代开始有制剑的史料记载,一般呈柳叶或锐三角形,初为铜制。当时通常是作为长兵器之下的辅助武器,但在吴、越等河川较多的地区则因水战较多而是将剑作为主要武器,春秋时代的名剑也因此大多出于这些地区。内蒙古自治区伊金霍洛旗朱开沟遗址出土的“鄂尔多斯直柄匕首式青铜短剑”,是我国迄今所知最早的青铜剑,约在早商时期的公元前15世纪。此剑通长25.4厘米,剑身近似柳叶形,厚脊,双面刃,直柄,中间有两道凹槽,柄首略呈环状,柄与剑身衔接处的两侧有凸齿,剑身向下斜凸成锋,柄部缠绕麻绳。 春秋战国,剑为步战主要兵器,并不断加长。湖北江陵望山一号楚墓中出土的越王勾践剑全长有 55.7厘米。汉武帝时,有超过3尺,剑刃 越王勾践剑 越王勾践剑(2张) 由两度弧曲而伸,成平直,剑锋的夹角由锐加大。 东汉时剑逐渐退出了战争舞台,而用为佩带仪仗或习武强身自卫。汉代后趋于定型,即剑身中有脊,两侧有刃,前有剑尖,中有剑首,后有茎,茎端设环处称镡,此外尚有剑鞘、剑穗等附属饰物。 《隋书·礼仪志》载:“一品,玉器剑,佩山玄玉。二品,金装剑,佩水苍玉。三品及开国子男,五等散(散)品名号侯虽四、五品,并银装剑,佩水苍玉,侍中已下,通直郎已上,陪位则象剑。带直剑者,入宗庙及升殿,若在仗内,皆解剑。一品及散(散)郡公,开国公侯伯,皆双佩。二品、三品及开国子男,五等散(散)品号侯,皆只佩。绶亦如之。” 唐代剑亦被文人墨客视为饰物,抒以凌云壮志或表现尚武英姿。 后剑与道教结下不解之缘,成了道士们手中的法器之一。 西洋剑发展 西方的长剑,亦是历经千年传承下来的,经历了无数战争的考验,而且不论大兵团作战还是步兵小规模战争,都有很好的作用。在罗马衰落后的维京入侵时期,长剑就开始大规模用于散兵作战和劫掠的争斗中,之后随着法兰克和神圣罗马的崛起以及英格兰苏格兰的对立,城堡之间的领主战争更造就和验证了长剑的优势,在随后的十字军时期,由于面对阿拉伯优异的冶炼工艺,欧洲剑经历了一次学习和完善的年中由于重装甲逐步出现才使长剑逐渐失去了实用价值。 炼锋号铸刀厂大弟子定安(赵文卓饰)被师父选为继承人,后来他知晓了父亲乃惨死于马贼恶汉飞龙(熊欣欣饰)刀下,大殿供奉的断刀正是亡父的遗物。定安带断刀出走,师父女儿向灵(桑妮饰)为爱而追寻,却被马贼所掳,定安舍身相救时竟不幸右手被斩堕下山崖。 断手后定安自思报仇无望,本想就此退隐江湖,不料又拾得半本绝世刀谱,于是决心秘密练刀为父报仇。可又因刀谱残缺无法练成,最后定安苦思之后自创独臂断刀刀法,他能否救得了危难中的炼锋号并手刃杀父仇人飞龙。记叙文一般可分为记人、叙事、写景、咏物等几种。记人,要表现人物的思想感情和性格;叙事,要写出事件所蕴涵的意义,这些意义可以是政治思想方面的,也可以表达某种哲理,或某种情趣;写景,要通过景物描写表现出个人某种感情或深刻的感悟;咏物,或透露出世间人生的某种乐趣,或托物言志,表现对社会上某种人某种现象的情感。因此,我们写记叙文总会有一定的目的,总要表达一定的思想和感情,实际上就是我们平常所讲的“文章的主题”,主题是文章的灵魂,它像一根红线贯串于文章的始终。没有明确主题的记叙文,只能是一篇流水帐,所以要写好记叙文,就必须要明确“为何叙”,即主题要明确。要主题明确可注意三点:第一,要有积极意义,即确定的主题思想感情必须是健康的,有意义的。 B,要集中,一篇文章只能有一个主题,全文要围绕这个中心来写。有的同学作文时,既想写这,又想写那,结果写出来的文章不是漫无中心,就是几个中心,多中心则无中心。 C,可含蓄一点,不一定直露。主题要蕴涵在具体的记叙和描写之中,一般不宜用明显的话语揭示出来,如表现人物勤劳的品质,要通过具体的事和生动的细节来表现,不宜将 “勤劳“二字当成标签贴在人物身上。又如要记叙一件有意义的事,也不宜空洞抽象地把其“意义”说上一大通,而应在具体的情节中自然地显示出来。恩格斯说过,事件的意义、人物的性格写得越隐蔽,作品的艺术魅力就越强。 智取领主府(四) 世上谁人能不死? 任你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到头来也是红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成一?g黄土! 长生不老,是所有人都渴望的。但是没有不老的红颜,也没有不朽的帝王,红颜天骄与芸芸众生一般无二,都难以逃脱生老病死,没有人能够永生于这个世间。 不过,关于长生不死的传说却始终流传于世。 达摩、独孤求败、西门吹雪、李寻欢、师妃暄、???⒗朔?啤⑴影摺⑶孛窝???br> 一个个名传千古的名字,像古老的魔咒不断的激励着后人,让人们相信长生不死并非绝对荒谬,有些人是可以达到那一领域的。 只是,时间最是无情,随着岁月的流逝,曾经不朽的传说,也渐渐磨灭在时间的长河中。 直至沉寂无尽岁月后,奇迹在平淡中再次爆发! 十五月圆之夜,一代天骄神女兰诺,将在昆仑红尘峰斩断尘缘,破碎虚空而去,天下修者莫不震惊,长生之说再成热论。 近几日,昆仑山涌来十几万人,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遍及三教九流,他们都拥有同样一个目的,将要见证一场千古难得一现的神迹。 终于到了月圆之日,巍巍昆仑,壮阔秀丽,在皎洁的月色下,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让这片圣山如同仙境一般飘渺。 月夜中,萧晨奔跑如风,满身都是血迹,就连乌黑的长发都被血水染红了。但是如刀削般的英俊面容满是不屈之色,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更是透射着坚毅的光芒。 他正在进行生死大逃亡! 皇家天女赵琳儿誓要诛灭他,率数十名修者四方围剿。天女面遮轻纱,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无路可逃,萧晨向红尘峰冲去! 月夜下,红尘峰附近人山人海,满山遍野皆是人影,不过十几万人聚集在一起,却是如此的安静,所有人都在静静的仰望着红尘峰上那个白衣女子。 绝巅之上,兰诺一身白衣胜雪,在月华的笼罩下,她的仙躯仿佛透发着淡淡圣洁的光辉,白色衣裙随风拂动,真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广寒仙子一般。 这半个月以来,她两次试破虚空,不过都在功成的刹那,收回了迈出的那只脚。 一步之遥,她将永生天地间! 但是,如若跨出那一步,漫漫红尘,都将永离她而去,从此断绝一切尘缘! 拔慧剑斩尘缘,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走出那一步,在以后无尽的长生岁月中,等待她的也许将是无尽的孤寂。 天心难测,仙情如霜! 今日,已经从清晨站到现在,红尘种种一一浮现于她心间,终于到了挥别尘世的时候。一道道炽烈的神光,突然爆发于绝巅之上,整片山巅都笼罩上了一层无比圣洁的光辉。 兰诺冰肌玉骨,在圣洁的霞光中,她是如此的出尘与高洁,在万众仰视中,虚空破碎了,她纵容而坚定的向前迈步而去。 在最后的一刹那,她回眸向红尘望了最后一眼,那如梦似幻的仙颜,永远的留在了世人的心间,十几万人齐声呼喊兰诺的名字。 不过整齐的呼喊声很快散乱了,人们发现山巅之上两条快速奔跑的身影,竟然随着兰诺一同破碎虚空而去! 九州史记载,七三/一六年,一代天骄神女兰诺武破虚空而去,皇家天女赵琳儿有幸结仙缘,随同进入长生界。 至于萧晨,则无缘载入史册中。 在破碎虚空而去的刹那,萧晨当真是震惊到了极点!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这样一天,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通往长生界。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家人、朋友……都将永别了,他将永远的离开这个尘世。 生死大逃亡,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对于许多人来说,破碎虚空进入长生界,那是千古荣耀。但是萧晨却情愿放弃这种机会,他是如此的眷恋这个尘世,父母、亲人……永别了!他无言挥别红尘。 萧晨并不知道,皇家天女赵琳儿也同样破碎虚空而去。 墨云翻滚,天地间刹那无光,无尽黑暗笼罩而下,像死亡的幕帘垂落了下来,阵阵森然恐怖的气息瞬间弥漫于天地间。 在滚滚死亡乌云中,一座巍峨高大的古城堡在天际若隐若现,一道道血浪自古堡内冲天而起,在黑云间透发着凄艳的红。天地间静的有些可怕,半丝声响都没有,死一般的沉寂。 古堡充满了岁月的沧桑,仿佛自远古划破时空而来,它像是一个死亡漩涡,笼罩在十方的无尽死气,开始向它缓慢聚拢而去,翻滚的黑云慢慢被它吞噬。 黑色云雾渐渐消失,但是高天之上却更加的阴森恐怖了,古堡的周围漂浮着无尽的骸骨,茫茫白骨铺就成一片死亡骨海,森然的古堡就矗立在雪白的骨海上空,说不出的恐怖与死寂。 几具生有灰色羽翼的人形骷髅自古堡内飞出,无尽的死亡气息浩浩荡荡笼罩而下,他们俯视着下方大海深处的一座孤岛。 这是茫茫大海深处的一座孤岛。 海岛之上,林莽苍苍,猿啼虎啸。全岛百分之九十的地域,皆为原始森林覆盖,参天古树,遮天蔽日,凶兽猛禽,奔啸飞鸣,一派蛮荒时代的景象。 然而就这个时候,一股无比阴冷与森然的死亡气息,自远空铺天盖地而来,原本蛮兽嘶吼声不断的孤岛渐渐安静了下来。 岛屿深处中似乎生有洪荒古兽,偶尔发出几声愤怒的低吼,除此之外天地间寂静无声! 昏迷在海岛沙滩上的萧晨,似乎也感觉到了彻骨的森寒,躯体无意识的颤动了几下。 许久之后,阴森的死亡气息才慢慢消退,远空一片白茫茫的骨海,承载着那座古老沧桑的城堡,渐渐消失在无尽的大海上空。 直到这时,天地间才开始慢慢恢复生气,数十声似龙啸般的兽吼在海岛深处响起,整座岛屿才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烈阳当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晨自昏迷中醒来,阵阵海浪声传入他的耳际,缓缓睁开双眼,前方青碧色的大海在起伏涌动,此刻他正躺在滚烫的金色沙滩上。 炽热的阳光,让萧晨感觉头昏眼花,浑身灼痛无比,他口干舌燥,双唇都已经干裂了,艰难的撑坐起来,打量着这片陌生的环境。 炎炎热浪送来阵阵夹杂着腥咸味道的海风,成群的海鸟在碧海上空翱翔,海中不时有巨鱼腾跃出水面,激起重重大浪。 海岛深处各种蛮兽的吼啸之音如天雷般震耳,萧晨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洪荒时代! 海岸边那片青翠碧绿的椰林,洒落下一地的阴凉,一枚枚早已熟透的棕黄色椰果,圆滚滚堆簇在一起,在绿叶的衬托下格外的诱人。 干苦的嘴中似乎生出了一些津/液,萧晨费力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烈阳被挡去了,那种被炙烤的灼痛感总算消失了。 些许海风吹来,翠碧的耶叶轻轻拂动,萧晨终于感觉到了丝丝凉爽。 熟透的椰果不时坠落在地,发出“砰砰”的响声。 喉咙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动,感觉口中似乎冒出了烟火,萧晨口干舌燥的到了极点,浑身伤痛,踉踉跄跄,捡来一堆椰果,而后扑通一声坐了在了地上。 以元气震裂一个椰子,大口大口吞咽着清甜甘美的椰水,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对于干渴的快要燃烧起来的萧晨来说,椰汁当真堪比琼浆玉液。 居然来到了长生界! 萧晨思绪万千,兰诺去了哪里?还有那些名传千古的人物,他们是否真的生活在这片世界呢?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当然,他不知道皇家天女赵琳儿也进入了这片空间。 最后,他默默的跪在地上,跨越时空拜别父母,从此将仙凡永隔! 他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强迫自己收拾起失落的情怀,开始考虑如何在这片陌生的世界活下去。 静静的坐在沙地上,背靠着一株粗大的椰树,萧晨的体表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身体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天地精气不断汇聚而来,椰林内灵气氤氲,若隐若无间有淡淡的霞光在缭绕。 兽吼声不断,这里并非一片净土,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让身体尽快复原。萧晨运转修行法诀,引导草木精气,开始疗治伤体。 他的修炼法门源于一副神秘石刻。 他自幼在黄河边长大,七岁那年突遇罕见大旱,村前那段黄河水域近乎干涸,一面巨大的的石碑显露而出,除去污泥,石碑正面刻着四个古老的大字:永镇黄河! 黄河两岸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当年大禹治水时,九天之上曾经降下一面神碑,永镇于黄河水中,确保水患不再反复。 故此,当石碑自黄河底显露而出时,村民们立刻想到了故老相传的神碑,洗净碑体上的污泥,整日焚香祭拜。 清理干净后,石碑的背面也显现出刻痕,那是一副神秘而又复杂的刻图,村民们不可能看得懂,将之当成了天书。 “天书之说”让幼小的萧晨,充满了无尽的幻想,每日都要去对着石碑发呆,直到两个月后暴雨连降,黄河水涨,石碑永远的沉入河底。 不过那时神秘而又复杂的刻图,早已深深烙印进小萧晨的脑海中。后来,直到他开始接触武学,走上修炼的道路,才知道那复杂的石刻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副古老而又神秘的天赐炼气图! 萧晨不知道那幅神秘石刻,能否比得上那些传说中的天功宝典,自十岁那年开始便开始坚持不辍的修炼,此后十年不断向人学习招式,但是心法却从来没有改换过。 十年苦修神秘石刻,萧晨受益匪浅,他的体质不断的改变,隐约间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不过,最终让他对这幅炼气图产生信心的是,源于昆仑山中的一场激烈大战。 想观看兰诺武破虚空的神迹,不想在路上被皇家天女的护卫欺侮,那是他生平最惨烈的一场搏杀,他连劈皇家铁卫十三人突围而去,其间更是将赵琳儿的贴身侍婢斩杀。 可以看出神秘石刻不是凡俗法诀,十年苦修已经让他的修为登堂入室。 日复一日的修炼,萧晨对天赐炼气图的理解越深刻,越觉得似乎还有后续才对,他感觉这并不是一门完整的修行法诀! 相传,永镇黄河的石碑,乃是自九天降下的,也许还有类似的神碑,但想要获得后续碑文,机会实在渺茫! 日辉、月华、草木精气……大自然中有着无穷无尽的元气,有着各式各样的能量。萧晨在椰林中运转炼气法诀,汲取天地精气,滋润着自己的伤体,朦胧的霞光笼罩在他的周围。 两个时辰过去后,萧晨从入静中醒转了过来,伤势没有想象的那般严重,预料十日间可以完全康复。 红日西坠,余晖洒落在海面,映衬的一片红艳,海天相连在一起,海水、烟霞,一片残红。 “轰”、“轰”、“轰”……就在这时,海滩上传来阵阵颤动,沉闷的响声传到萧晨的耳际,他转头观望,脸色立时大变。 一个银色的庞然大物从大海中爬上海岸,身躯长足有五十米,恍一看仿似一条如山般的银色巨鳄,但是细看可以发现有着明显的区别。 如银色山岭般的脊梁上,生有上百根寒光闪闪的巨大骨刺,每根骨刺都长有两米,像一杆杆锋利的长矛一般冲天而立,保护着它的大后方。 它实在太过庞大了,浑身上下覆盖满了寒光闪闪的银色鳞甲,每片鳞甲都有一米多长、半米多宽。远远望去,这个浑身上下寒芒闪烁的银色巨无霸,显得格外的狰狞。 银色凶兽共有八条粗壮有力的爪臂,爪臂末端那锋利的巨爪幽光森然,望之令人胆寒。此外,它的头上生有一只长达七八米的尖锐独角,闪烁着冷森森的银色光辉,这实在是一个无比恐怖的巨大恶兽。 惨碧的巨眼,如磨盘那般大小,透发出如炬般的幽光,在海岸上扫视了一遍,而后它登陆上了沙滩。 对着落日张开血盆巨口,露出一排一米多长、形如阔剑般的锋利巨齿,发出一声恐怖之极的咆哮,直震的附近的海水都剧烈波动了起来,空中许多海鸟惶恐远飞,近处的一些海鸟更是直直坠落进大海中。 如此威势,当真惊天动地! 萧晨虽然在第一时间堵上了耳朵,但还是被震的双耳嗡嗡作响,这巨大的咆哮声,像天雷在耳畔炸开了一般。 五十米长的巨大凶兽,对着落日咆哮过后,匐卧在了沙滩上,闭上了巨眼,似乎要在这里歇息。 萧晨被深深震撼了,长生界果然不一般! 望着那如山岭般的银色巨无霸,他想起了海边世代传说中的那头上古凶兽八臂恶龙! 这狰狞恐怖的巨无霸,形态与传说中的八臂恶龙,简直一模一样! 传说,那头上古凶兽,能够翻江倒海,行云布雨,出海的船只一旦遇上它,唯有毁灭这一种命运,它是大海中最凶残的恶兽,连海神遇上它都要退避三舍! “能够与神对抗的上古凶兽……竟然真的存在于世!”想起那些古老的传说,萧晨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没有想到在长生界,亲眼见到了这种传说中的上古恶兽。 虽然隔着很远,但萧晨已经感觉到了阵阵惨烈的凶煞气息,这个庞大的上古凶兽也不知道撕裂了多少海中生灵! 萧晨非常的理智,站起身来轻轻移动脚步,慢慢向着椰林深处走去,直至确信上古凶兽无法发觉,他才停下来远远的观望。 八臂恶龙像一条银色的山岭般,静静的匐卧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萧晨猜测,这片海滩可能是它的栖居地,晚间它多半要在这里沉睡。 自这上古凶兽爬上海滩,对着落日余晖咆哮过后,附近的原始密林中一片安静,唯有海岛深处不时传来蛮兽吼啸之音。 海风习习,晚霞将要消失了。萧晨在海边密林中,惊起无数的鸟雀,地面上满是鸟卵,晚餐有了着落。 月色如水,星光点点,海浪轻拍沙滩,微咸的海风在夜色中轻缓拂动,萧晨在椰林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清晨,红日东升,朝霞在海平面上洒下大片金色的光彩。 一声慑人心魄、震耳欲聋的巨大吼啸,直贯云霄! 传说中的上古凶兽,八臂恶龙正在张着血盆巨口,对着刚刚爬出海平面的旭日,发着震天的咆哮声。清晨平静的碧海,被巨大的声波生生震的翻涌了起来,翔飞于天际的海鸟,惊吓得全部失去了影迹。 ,涌起滔天的大浪,那银色的凶影在大海中不断搅动。 直至它渐渐远去,大海才慢慢平静下来。 潮起潮落,海水洗去了恶龙留在海岸上的痕迹。 菲诺的抉择 世上谁人能不死? 任你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到头来也是红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将化成一?g黄土! 长生不老,是所有人都渴望的。但是没有不老的红颜,也没有不朽的帝王,红颜天骄与芸芸众生一般无二,都难以逃脱生老病死,没有人能够永生于这个世间。 不过,关于长生不死的传说却始终流传于世。 达摩、独孤求败、西门吹雪、李寻欢、师妃暄、???⒗朔?啤⑴影摺⑶孛窝???br> 一个个名传千古的名字,像古老的魔咒不断的激励着后人,让人们相信长生不死并非绝对荒谬,有些人是可以达到那一领域的。 只是,时间最是无情,随着岁月的流逝,曾经不朽的传说,也渐渐磨灭在时间的长河中。 直至沉寂无尽岁月后,奇迹在平淡中再次爆发! 十五月圆之夜,一代天骄神女兰诺,将在昆仑红尘峰斩断尘缘,破碎虚空而去,天下修者莫不震惊,长生之说再成热论。 近几日,昆仑山涌来十几万人,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遍及三教九流,他们都拥有同样一个目的,将要见证一场千古难得一现的神迹。 终于到了月圆之日,巍巍昆仑,壮阔秀丽,在皎洁的月色下,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轻纱,让这片圣山如同仙境一般飘渺。 月夜中,萧晨奔跑如风,满身都是血迹,就连乌黑的长发都被血水染红了。但是如刀削般的英俊面容满是不屈之色,一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更是透射着坚毅的光芒。 他正在进行生死大逃亡! 皇家天女赵琳儿誓要诛灭他,率数十名修者四方围剿。天女面遮轻纱,身材婀娜,曲线曼妙,眸若秋水,翩若惊鸿,似浮光掠影一般轻灵,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无路可逃,萧晨向红尘峰冲去! 月夜下,红尘峰附近人山人海,满山遍野皆是人影,不过十几万人聚集在一起,却是如此的安静,所有人都在静静的仰望着红尘峰上那个白衣女子。 绝巅之上,兰诺一身白衣胜雪,在月华的笼罩下,她的仙躯仿佛透发着淡淡圣洁的光辉,白色衣裙随风拂动,真如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广寒仙子一般。 这半个月以来,她两次试破虚空,不过都在功成的刹那,收回了迈出的那只脚。 一步之遥,她将永生天地间! 但是,如若跨出那一步,漫漫红尘,都将永离她而去,从此断绝一切尘缘! 拔慧剑斩尘缘,这需要莫大的勇气!因为走出那一步,在以后无尽的长生岁月中,等待她的也许将是无尽的孤寂。 天心难测,仙情如霜! 今日,已经从清晨站到现在,红尘种种一一浮现于她心间,终于到了挥别尘世的时候。一道道炽烈的神光,突然爆发于绝巅之上,整片山巅都笼罩上了一层无比圣洁的光辉。 兰诺冰肌玉骨,在圣洁的霞光中,她是如此的出尘与高洁,在万众仰视中,虚空破碎了,她纵容而坚定的向前迈步而去。 在最后的一刹那,她回眸向红尘望了最后一眼,那如梦似幻的仙颜,永远的留在了世人的心间,十几万人齐声呼喊兰诺的名字。 不过整齐的呼喊声很快散乱了,人们发现山巅之上两条快速奔跑的身影,竟然随着兰诺一同破碎虚空而去! 九州史记载,七三/一六年,一代天骄神女兰诺武破虚空而去,皇家天女赵琳儿有幸结仙缘,随同进入长生界。 至于萧晨,则无缘载入史册中。 在破碎虚空而去的刹那,萧晨当真是震惊到了极点!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有这样一天,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通往长生界。在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家人、朋友……都将永别了,他将永远的离开这个尘世。 生死大逃亡,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对于许多人来说,破碎虚空进入长生界,那是千古荣耀。但是萧晨却情愿放弃这种机会,他是如此的眷恋这个尘世,父母、亲人……永别了!他无言挥别红尘。 萧晨并不知道,皇家天女赵琳儿也同样破碎虚空而去。 墨云翻滚,天地间刹那无光,无尽黑暗笼罩而下,像死亡的幕帘垂落了下来,阵阵森然恐怖的气息瞬间弥漫于天地间。 在滚滚死亡乌云中,一座巍峨高大的古城堡在天际若隐若现,一道道血浪自古堡内冲天而起,在黑云间透发着凄艳的红。天地间静的有些可怕,半丝声响都没有,死一般的沉寂。 古堡充满了岁月的沧桑,仿佛自远古划破时空而来,它像是一个死亡漩涡,笼罩在十方的无尽死气,开始向它缓慢聚拢而去,翻滚的黑云慢慢被它吞噬。 黑色云雾渐渐消失,但是高天之上却更加的阴森恐怖了,古堡的周围漂浮着无尽的骸骨,茫茫白骨铺就成一片死亡骨海,森然的古堡就矗立在雪白的骨海上空,说不出的恐怖与死寂。 几具生有灰色羽翼的人形骷髅自古堡内飞出,无尽的死亡气息浩浩荡荡笼罩而下,他们俯视着下方大海深处的一座孤岛。 这是茫茫大海深处的一座孤岛。 海岛之上,林莽苍苍,猿啼虎啸。全岛百分之九十的地域,皆为原始森林覆盖,参天古树,遮天蔽日,凶兽猛禽,奔啸飞鸣,一派蛮荒时代的景象。 然而就这个时候,一股无比阴冷与森然的死亡气息,自远空铺天盖地而来,原本蛮兽嘶吼声不断的孤岛渐渐安静了下来。 岛屿深处中似乎生有洪荒古兽,偶尔发出几声愤怒的低吼,除此之外天地间寂静无声! 昏迷在海岛沙滩上的萧晨,似乎也感觉到了彻骨的森寒,躯体无意识的颤动了几下。 许久之后,阴森的死亡气息才慢慢消退,远空一片白茫茫的骨海,承载着那座古老沧桑的城堡,渐渐消失在无尽的大海上空。 直到这时,天地间才开始慢慢恢复生气,数十声似龙啸般的兽吼在海岛深处响起,整座岛屿才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烈阳当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晨自昏迷中醒来,阵阵海浪声传入他的耳际,缓缓睁开双眼,前方青碧色的大海在起伏涌动,此刻他正躺在滚烫的金色沙滩上。 炽热的阳光,让萧晨感觉头昏眼花,浑身灼痛无比,他口干舌燥,双唇都已经干裂了,艰难的撑坐起来,打量着这片陌生的环境。 炎炎热浪送来阵阵夹杂着腥咸味道的海风,成群的海鸟在碧海上空翱翔,海中不时有巨鱼腾跃出水面,激起重重大浪。 海岛深处各种蛮兽的吼啸之音如天雷般震耳,萧晨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洪荒时代! 海岸边那片青翠碧绿的椰林,洒落下一地的阴凉,一枚枚早已熟透的棕黄色椰果,圆滚滚堆簇在一起,在绿叶的衬托下格外的诱人。 干苦的嘴中似乎生出了一些津/液,萧晨费力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烈阳被挡去了,那种被炙烤的灼痛感总算消失了。 些许海风吹来,翠碧的耶叶轻轻拂动,萧晨终于感觉到了丝丝凉爽。 熟透的椰果不时坠落在地,发出“砰砰”的响声。 喉咙中仿佛有火焰在跳动,感觉口中似乎冒出了烟火,萧晨口干舌燥的到了极点,浑身伤痛,踉踉跄跄,捡来一堆椰果,而后扑通一声坐了在了地上。 以元气震裂一个椰子,大口大口吞咽着清甜甘美的椰水,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对于干渴的快要燃烧起来的萧晨来说,椰汁当真堪比琼浆玉液。 居然来到了长生界! 萧晨思绪万千,兰诺去了哪里?还有那些名传千古的人物,他们是否真的生活在这片世界呢?他心中充满了疑问。当然,他不知道皇家天女赵琳儿也进入了这片空间。 最后,他默默的跪在地上,跨越时空拜别父母,从此将仙凡永隔! 他是一个行事果断的人,强迫自己收拾起失落的情怀,开始考虑如何在这片陌生的世界活下去。 静静的坐在沙地上,背靠着一株粗大的椰树,萧晨的体表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身体仿佛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辉,天地精气不断汇聚而来,椰林内灵气氤氲,若隐若无间有淡淡的霞光在缭绕。 兽吼声不断,这里并非一片净土,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让身体尽快复原。萧晨运转修行法诀,引导草木精气,开始疗治伤体。 他的修炼法门源于一副神秘石刻。 他自幼在黄河边长大,七岁那年突遇罕见大旱,村前那段黄河水域近乎干涸,一面巨大的的石碑显露而出,除去污泥,石碑正面刻着四个古老的大字:永镇黄河! 黄河两岸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当年大禹治水时,九天之上曾经降下一面神碑,永镇于黄河水中,确保水患不再反复。 故此,当石碑自黄河底显露而出时,村民们立刻想到了故老相传的神碑,洗净碑体上的污泥,整日焚香祭拜。 清理干净后,石碑的背面也显现出刻痕,那是一副神秘而又复杂的刻图,村民们不可能看得懂,将之当成了天书。 “天书之说”让幼小的萧晨,充满了无尽的幻想,每日都要去对着石碑发呆,直到两个月后暴雨连降,黄河水涨,石碑永远的沉入河底。 不过那时神秘而又复杂的刻图,早已深深烙印进小萧晨的脑海中。后来,直到他开始接触武学,走上修炼的道路,才知道那复杂的石刻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副古老而又神秘的天赐炼气图! 萧晨不知道那幅神秘石刻,能否比得上那些传说中的天功宝典,自十岁那年开始便开始坚持不辍的修炼,此后十年不断向人学习招式,但是心法却从来没有改换过。 十年苦修神秘石刻,萧晨受益匪浅,他的体质不断的改变,隐约间有了脱胎换骨的感觉。不过,最终让他对这幅炼气图产生信心的是,源于昆仑山中的一场激烈大战。 想观看兰诺武破虚空的神迹,不想在路上被皇家天女的护卫欺侮,那是他生平最惨烈的一场搏杀,他连劈皇家铁卫十三人突围而去,其间更是将赵琳儿的贴身侍婢斩杀。 可以看出神秘石刻不是凡俗法诀,十年苦修已经让他的修为登堂入室。 记仇 想象等形式。作文字数有400字、600字、800字。 读《大学生与战士有感》 读《大学生与战士有感》在平常的生活中,我们经常碰到一些做好事不留名的无名英雄,他们往往是一些不起眼的人。这就是我读《大学生与战士》后的感受。读了这篇文章以后,我觉得这个战士非常伟大。在一列飞驰的火车上,两个目空一切的女大学生用英语奚落一个认真读书的小... 小学生大队委竞选稿400字 尊敬的学校领导、辅导员、老师们、队员朋友们:大家好!我是来自三(3)班的陈骏川。今天,我带着老师和同学们的信任、支持站在这里参加大队委的竞选,我感到十分光荣!还记得二年级的时候,我作为插班生,第一次来到华美,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刮大风 刮大风了风,有时是温柔的,有时是可爱的,但有时,也会发怒。当微风戏弄我的衣襟时,我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不一会就刮起了大风。那无礼的风婆婆卷着黄沙,把天遮住了,呼啦呼啦的咆哮着,像刚和风公公吵了架。小树的枝叶漫天挥舞,小鸟的翅膀被风沙打得再也飞不动... 大熊猫 小朋友,大家都知道熊猫是一种可爱的动物,可是他的习性,有些小朋友就不一定完全知道了,为了解开这个谜,最近我特意对他做了一次观察。熊猫是一种珍贵的动物,很惹人喜爱。他四肢较短行动缓慢,毛茸茸的脸上签着一对乌黑发亮的眼睛,再加上一身墨墨的毛... 小学生作文大全网 小学生作文大全网的内容可真多,内容也很丰富。到底有多多呢?,就听我慢慢说来。有一次,我上百度,输上小学生作文后,百度上就出来个小学生作文大全网我就点击它,过了一会,小学生作文网上出来了好多作文,而且,他们分的也很细,我真佩服管理员。有:一年级的... 小学生周记大全 人生的启迪 篇一:人生的启迪我读了《生命,生命》一文后,使我深深地懂得了生命的可贵。一只小小的飞蛾,被捉住后用全身的力量挣扎,那种求生的欲望令人震惊。一粒小瓜子在没有阳关,没有泥土的砖缝中生长,即使它仅仅只活几天,它也包含着一种多么强的生命力。在这次5月1... 我爱大自然 我爱大自然可以说,世界上的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值得我去爱,而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永恒的爱,确实对大自然的爱,大自然中的一花一草,一山一水,都是我爱的对象,那美丽的森林,辽阔的草原,更令我迷恋,总之一句话,我爱大自然的一切!大自然像一位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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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雾清晨,我起床打开窗户看见朦朦胧胧的大雾,如烟如雾地在天地间飘浮着,好像来了一场冷空气。我连忙穿好衣服走出家门,白茫茫的大雾迎面而来,仿佛我走进了人间仙境。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好像天地相连在一起,路边的小草全身挂着晶莹的小水珠,像刚洗过... “呦,宅克(杰克),最近总是见你到处趾高气昂的,是不是赚到大钱了。” 一旁的杰克没有一点变化,反而十分高兴的说道:“我最近新交了一个女朋友,名字叫路斯。我们要去遥远的西方乘坐船只,一起前往大海的彼岸。” 问杰克的少年微微咂舌,然后小声嘀咕道:“小心乘坐的船沉到海里回不来。” 在少年才嘟囔完时,一位长相不错的美丽小姐姐从远处跑来。不过虽然她长相十分好看,但其身上的鲜明肌肉线条,还是让少年不寒而栗。转后望向身边杰克那骨瘦如柴的身体,心中不由再度升起怜悯之心。 只听少女发出极为中性的嗓音,朝杰克喊道:“哦,我的宅克~~~!” 杰克见到那位小姐姐之后,露出极为小女人的姿态拖着长音喊道:“路斯~~!” 然后两人在少年的面前相互拥抱,不对,准确来说是小姐姐路斯将杰克如同抱枕一样举了起来。这让少年不由想起以前的自己,在拥抱自己抱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吧。 一会儿后,有些喘不过气的杰克十分微弱的问道:“路、路斯,你、你能,先把我、放下来吗。我、我快窒息了!” 少年感叹了一声,没有去理会两人那种极具差距的亲热,反而自己之前来的方向离开。看着周围依然还有些陌生的建筑,心中不由产生一丝丝回味。入眼望去的是一片片如同西方建筑的房屋,至于为什么是西方建筑,那他还真的不得而知,反正有很多个尖顶房屋和带钟塔形势的房子。 没错,少年并非是这个地方或者说是世界的人,在这长达一周的新手体验中就已经得出这个结论了。唯一不知道的是,这里究竟是古代还是其他异世界之类的地方。 这几天中对这里的初步探索,少年已经知道了这里大致状况。 一:没有任何网络可言,只有人和马之类的移动生物传递讯息。不过这些人的穿着却很不一样,有些身穿盔甲或黑衣,有些则是和他一样穿着一身布衣。 二:虽然从来都十分相信科学,但这次他不得不相信一把神学了。当地那些过客争斗时,所使用的技巧和力量似乎带着某些能量。武器上都在散发着一种光芒,逼格不低的样子。 三:民风上和古代没有差异,很有可能是西方文艺复兴之前,当然也不能排除是异世界的可能。 至于少年,则是一位来自于21世纪地球华夏的‘五好青年’,对于生活一向要求很低的他,来到这里之后才觉得古代什么的太不友好了。要不然也不会将大致情况的第一条写上没有网,没网真的没法活。 江浩天此时也正为自己以后的生活发愁,点头应道:“好,既然只是在镇子里送信件包裹,那我便答应了。” 老板将一张卡片递给对方,又说了很多注意事项之后,便打发他离开了。还好那是第二天的工作,现在已经中午接近下午的时间,回家保存体力支撑明天的工作才是争取的做法。 捡到罗明 钦画轻蔑一笑:“看样子你们是铁了心想被扔出去了?” “那你倒是来扔我啊,来来来,快抱我起来。”小矮个调戏般的把自己的身体靠了过去,却忽然发现自己被人拉住了肩膀: “谁啊?”小矮个不满的回头,只见穿着盔甲的士兵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你们干嘛?”大高个和另外几人也被士兵们抓住了。 “喜欢被扔是吧?”一个士兵笑了笑,一把拽着大高个的手臂将其扛起扔了出去,而小矮个则是直接被一脚蹬出去的,剩余几人也统统被士兵们拉了出去。 钦画冲着几人笑了笑:“下手轻一点,不要把我的‘哥哥’给打出问题了。” 最后一个士兵跨过躺倒在地的罗明的身体:“没问题。” 钦画扬着嘴角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有手下比较舒服一点,这样想着又看到躺在地上的穿得像乞丐的家伙,不觉避了避:“喂,快起开,别挡着小爷的路!” 话音过后,乞丐模样的家伙还是一动不动的。 “我说话你听不见吗?是不是也想被扔出去?”钦画皱了皱眉,这时一个士兵听见了,便回来,随时准备把这个乞丐扔出去。 见乞丐还是一动不动的,钦画也是生气了,看了看士兵,士兵立刻会意,把乞丐拽起来,却见乞丐泪流满面。 “我去,怎么还哭了?”钦画后退了几步,看着到处是淤青而且还脏兮兮的乞丐的脸,满是嫌弃。 士兵见状也是愣了一会,看向钦画:“要不要扔出去?” “拉走就行了。”钦画嫌弃道。 士兵听了,拽着乞丐走。 钦画正准备进客栈,却瞥见了乞丐脖子上的一根红线。 “等一下。”钦画说道。 士兵停住了脚步。 钦画走到乞丐的面前,这才发觉这家伙的面孔很是熟悉...... “罗......罗明?”钦画愣了愣。 乞丐听了,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唉...... “罗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钦画觉得心里有些心疼。 “主人...” “等等,我不是说了不能叫我主人吗?你还是叫我大人,哦也不对,叫我钦画就行了。” “......” ...... 钦画坐在桌子旁,看着刚洗完澡,穿着新买的衣服的罗明狼吞虎咽的吃着饭菜,笑了笑:“你这家伙居然还真的出走了,看看,没有我还是不太行吧。” “不是的!”罗明一听放下了碗筷:“主人嫌弃我,我当然要离开了!” “停,不是早和你说了不能用主人称呼我吗?也不能用大人。” “哦。” “别哦了,吃你的吧。” “老大,你要的药。”一名士兵将一个纸包递给钦画。 “罗明,这些药给你,自己上,我先走了。”钦画将药放在罗明旁边,便起身。 罗明一听,停下了咀嚼嘴里的食物,看着钦画。 “怎么不吃了?”钦画见罗明看着自己,便问道。 “没什么,你要走去哪?” “和你又没什么关系,吃你的。” “......”罗明低下头,眼里微微有些失落:“知道了。” 待钦画离开,罗明捏紧了拳头。 还以为能回到你身边,却没想到只是一次徒增悲伤的相遇。 罗明将手里的面条往嘴里塞,不知为什么,原本香味浓郁的面条和面前的一大碗牛肉,忽然间变得没有味道了,像是难以下咽的糟糠一般。 好不容易,终于解决掉了面条,罗明摸了摸口袋:“小二,结账。” “您这桌已经付过了。” “噢。” 看来,明天也还是没有目的地的一天。 罗明浑浑噩噩的走着,走到客栈门口,都不知道是该往左,还是往右,不知道应该向哪个方向走。 “您吃饱了啊,那跟我来吧。”一名士兵见到罗明便上前说道。 罗明一惊,见到是钦画的手下,便转变成了疑惑:“去哪?” “当然是找老大去了,你不想去吗?但是老大说让我带你过去哎。”士兵看着罗明道。 鬼知道为什么天空打了雷之后不下雨,甚至转眼就能给你变出一个太阳来呢。 “太棒了,我们走吧!!” “......” 天兆城——青盏阁 “嘶——好疼!”女人哀叫道。 “别动,马上就好了。”另一个女人不耐烦道。 “啧,你能不能轻点。” “又不是第一次了,别嗷嗷叫了,好好趴着别动!” “但是还是疼啊!” “哎,你的衣服真麻烦,我给你全脱了吧。” “别,那多不好意思。” “我都看光了你还害羞个什么劲呢......” 房间门口。 一群人在门口偷听着。 “我去,这年头,‘磨镜’越来越多了。” “嗯???看样子你见的还挺多?” “也不多,就十几对吧。” “......” “哎,你说以前怎么没发现将军有这种癖好呢?” “你不废话,以前我们军营里也没几个女人啊。” “噢,也是。” “不过有点可惜,万万没想到新老大居然是这种人。” “你说的好像老大喜欢男人的话就会喜欢你似的。” “那可不,你看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咱们军营里就数我最帅了。” 咯吱—— 房门忽然被打开,吓得士兵们一哆嗦。 钦画端着一木盆染血的热水和一条毛巾,无语的看着士兵们:“讨论完了没,把热水拿走。” “噢噢。”士兵尴尬的接过水盆。 “还有,站远点。”说完,钦画便关上门,只留尴尬的士兵们。 “都怪你,还叫我们过来偷听。” “我靠,这tm为什么能怪我?是你小子自己跟过来的好吧?” “......” 房间内—— “你的士兵们在外面偷听呢。”钦画倒了杯水,递给菲诺。 “正常,他们就这样。”菲诺将衣服穿好后,接过水杯。 钦画坐在菲诺身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多亏了你。”菲诺笑笑, “别急着高兴,你的伤口还要在上一次药,但是我刚刚出去没买到。” “很稀缺的药材吗?” “算是比较稀缺的药材了,不过买不到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本以为只是贵一些。” “可是我感觉我现在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应该算恢复的差不多了吧?”菲诺扭了扭身体,感觉很不错。 “那是因为药的麻痹性,让你感觉没什么问题,我今天再去看看吧,也许哪家有。” 砰砰—— 敲门声响起。 “进来。”菲诺说。 房门被打开,不过进来的是一名菲诺觉得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菲诺盯着来人问道。 “哦,他是我的同伴,刚刚出去的时候遇到的。”钦画解释道。 “这样啊。”菲诺躺下:“那你们聊吧,我在躺一会儿。” 钦画领着罗明出了房间,看着门口站着的六名士兵,从腰间拿出一个银袋:“过来,把这包银子分了,去找其他的兄弟,然后分头去市场上找找看有没有碧银草,有的话买半两。” 然后钦画又看向罗明:“你也去帮忙吧。” 罗明点点头,接过银子便离开了。 ...... 客栈。 子焰洗完澡,换上新买的刺客服,看了看镜子,一身黑色的轻便服装,再配上黑色的面巾,再也不怕被人认出身份了。 “天衣无缝。”子焰满意的点点头,将衣服脱下,换上刚买的正常的灰色武者服,然后将刺客服用包裹包起来,便向着衙门出发了。 不过......没有武器的我万一打不过怎么办?要使用熔炼花的力量么......但是现在的熔炼花融合度太高了...... 子焰想起与奥芙苓一起打败传奇巨蟒后,自己因为身体扛不住熔炼花的温度,便找了条小河,却意外发现自己不仅熔炼花融合到第七成,样貌也一同变得极其恐怖,左边整个脸与脖颈,全部都燃烧着烈火,连皮肤都已经见不到了,变成了看起来像是熔岩般的裂隙 。 万一全部融合后,我不会变成怪物吧...... 子焰有些担心了,熔炼花对自己身体强度的提升还是有的,但是在不召唤熔炼花的情况下,那点提升并不显著......也只有释放出熔炼花,自己才能获得熔炼花带来的巨幅的身体强度提升以及使用烈火的力量。 不服就打 这样想着,子焰逐渐放缓了脚步。 果然还是得想个好点的计划...... “云哥哥,抓那臭乞丐的事就先缓缓嘛,还是先陪我去逛逛吧。”南宫玉抱着东方云撒娇道,仿若走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一般,眼里除了眼里这个男人再无其他。 “这怎么行呢,那乞丐不知道带了什么危险的东西,竟然能炸开牢房,我必须先捉住他!”东方云一脸正气的说道,却完全没注意到身边擦肩而过的子焰。 而子焰,也是听见了东方云的声音,才从思绪中醒来,回头,惊讶的看着东方云的背影。 好险......我居然没被认出来...... 子焰庆幸道,继续走着,胸前却撞在一团柔软上。 “啊~”女人被冲击力撞的后退,未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啊,抱歉。”子焰将视线定格在跌坐在身前的女人身上,只见女人身穿袍衣,怀里还抱着几本厚厚的书籍。 “没事。”女人晃晃手,一旁一个女武者跑了过来,将女人拉起。 嘶——怎么感觉这俩个女人这么眼熟?? 子焰站在原地愣了愣,但是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俩个女人了。 女武者将女人扶起来之后,见子焰还站着,顿时有些恼火:“喂,你没长眼睛是不是?” “啊——”女人见到子焰很是惊讶:“这不是那个家伙吗?” “嗯?你认识我?”子焰就觉着肯定在哪见过这俩人,果然没记错。 “这么快就把我们忘了啊。”女人拍了拍袖子上的灰,脸颊上带着微笑:“不过我们也确实只是见过而已,你好,我叫诺昂娜多,在奥芙苓的城堡,我们见过。” 女武者与子焰一听,刹那间也想起来了: “是你?”俩人异口同声道。 “混蛋!!”零看着子焰的金瞳里顿时充满了怒气。 “......”子焰后退了几步:“我和你们可没什么仇,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撒腿就跑。 “走?”零冷笑,身形微动,眨眼间便隐现在了子焰的身后。 啪嗒一声,子焰便被按在了满是灰尘的石砖地上。 “奥芙苓的朋友就这点本事?”零一手恰着子焰的后颈,一只腿膝盖跪在子焰的后腰上。 “这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抓的你们!!”子焰想起身,却被一柄短刀架在了脖子上,顿时就不做反抗了。 诺昂娜多走了过来:“零,这里是城里。” “城里又怎么样,勾结荒兽为祸贵族,这一条就够他死罪了。” “是吗?在天兆城,处死犯人前,你也得问问主人吧。”一道男声冷冷传来,零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冷冷的看着自己。 “这么说,你就是天兆城城主了?”诺昂娜多问道。 “我爹就是,怎么,不服气?”男人旁边的女人得意道。 “现在滚的话,饶你不死。”零站起身,冷冷的看着男人。 “这句话,一字不差的全数奉还给你。”东方云冷冷道。 “你找死!!”怒意瞬间从零金色的眸子里迸发,瞬间便握着刀出现在了东方云的身后。 东方云当下心里一惊,每一个细胞瞬间就被调动起来,瞬间一道爆裂的拳法就挥向零。 零也是诧异,这人居然能反应过来。 影奥义——千刀斩! 刹那间零便化作虚影,一时间仿佛有数个人从不同方向攻向东方云。 东方云只是微微扫视,再次舞动身躯,一道道劲风便随着东方云的拳脚而走。 而吓得傻傻的南宫玉,此时也被手下的武者拉开。 “喂,你们快去帮忙啊。”南宫玉见东方云仿佛在于五六名速度极快的刺客相博,被压的处于下风,便催促自己身边的武者们上去帮忙。 “这......大小姐,这种等级的打斗我们完全帮不上忙啊......”武者们纷纷后退,这是个傻子都知道上去插手只能被当做炮灰干掉。 这时子焰揉了揉脖颈,起身,看到俩人的打斗,后退了几步,没想到这个东方云居然又折回来了?而且还和零打了起来。 吼—— 东方云一道爆裂的拳法砸在了墙壁上,宛如猛虎相助,霸道至极,但却没有伤到零,只是砸碎了墙壁而已。 呼——东方云动作开始慢了下来,刚刚自己打的每一拳都能瞬间秒掉这个零,但是可笑的是没有一拳打中了她。 又是一次刀拳相接,几道影子被东方云躯赶后在房顶上合成了真身。 零冷冷的看着喘着气的东方云,眉头微蹙,这个家伙的拳法的威力与速度都是如此霸道,却还能保持极高的进攻节奏持续如此之久,就算是个王阶的武道天才,也不可能做到如此极致啊,难不成...... 这家伙是个人皇???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此时,周围的行人已自觉的远离,站在远处看着这场决斗,虽然比较危险,但是犬马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决斗的话旁人是不可干涉的,直至一方投降。 而行人们尽管不知道俩人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但是只有俩个人1v1的打斗,就自然而然的当做是公平的决斗了。 “哎,那不是东方云云公子吗?那个女的是谁啊?” “不知道,但是刚刚打的时候我感觉云公子居然处于下风,恐怕是个厉害的角色。” “那女武者再厉害,也不可能打赢这男人的,你们看他的身法,凌厉,却不浮躁,高强度的打击,却能持续这么久还只是喘气而已,恐怕有人皇的水准。”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 子焰听了回头看了看,说话的主人是一名穿着长袍的老头。 “那到不一定。”一个年轻人盯着女武者道:“你们看她的身形和招数,很可能是修炼了哪种极其强大的武法,这男人稍有不慎,便会死于她的刀刃之下。” 子焰点点头,这个年轻人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子焰还是比较认同老者的看法,因为,对于武道,自己也算是登峰造极了,只是自己未觉醒,身体强度跟不上,才显得自己打斗弱。 这时,子焰忽然想到了俩个人的同伙,便四周看了看,南宫玉还是老样子,站在一堆手下中间,一脸担忧的模样,而诺昂娜多...... 只见她一脸淡定的看着这场对决,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仿佛是注意到了子焰的目光,诺昂娜多的视线看了过来。 见到子焰看着自己,诺昂娜多似乎是笑了一下,子焰分不清是嘲笑还是单纯的微笑,或者是其他的。 但是这不重要,不管哪边赢了,子焰都喜忧参半,喜是喜在出了一口恶气,毕竟自己每次战斗前都要一点点时间召唤熔炼花,这导致了熔炼花的力量还没被召唤出来,自己就被秒了,虽然可以找机会报仇,但是子焰又不想以妖魔的形象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而且,子焰感觉自己使用过多的熔炼花的力量之后,会出现失控的情况,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在湾水城的‘镜花月’,而彻底加深这种情况的,是与奥芙苓与牛头人老大共同击败传奇巨蟒的那次。 还是现在溜吧,俩人不管哪个赢了,都可能对自己下手。 这样想着,子焰便准备离开。 子焰刚刚转身,零便再次对东方云发动进攻,不过这次,结束的意外的快。 零的刀刚刚架在东方云的脖子上,便是一拳砸过了她的脑袋,不过只是残影而已,又是一刀砍下,东方云横扫一脚,零便又出现在了他的后面,不过这次东方云没有回头,而是...... 砰的一声,零便被东方云用背挤在了墙上,而后东方云一个肘击打在了零的肚子上,而后迅速转身抓住零的手臂。 “哈,蠢货,我后面是一堵墙,你都敢闪到我后面?”东方云得意的笑了,虽然还是喘着气。 老头见状点点头:“果然没看错,这个男人虽然已经开始喘气,但是一招一式依旧没有丝毫漏洞,而那个女武者看起来还是悠然自得,却已经开始展露破绽了,犯出了这种低级错误,孰高孰低,立见高下。” “还是师傅有眼力。”年轻人点点头。 子焰听了这话,回过头,看见零握着刀的手被东方云抓住了,而另一只正捂着肚子,脸色很是难看。 “比预想结束的还早,身为敏捷型武者却败的这么快,看来东方云实力还是高出她很多啊。”子焰躲在人群里观望着。 “怎么会高出很多呢,我看也只是惜败而已。”年轻人听见了子焰的话便说道。 “啊?”子焰见年轻人接了自己的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不是啊,这个女武者根本没机会赢的。” “一开始是此女占优,兄台莫不是刚刚才来?” 子焰摇摇头:“我一开始就在这了,女武者的上风只是假象而已,如果非要说有赢的机会,那就只有第一刀,第一刀后就没有机会了。” “何出此言?”年轻人有些不信。 “这个......”子焰觉得有点难说清楚,微微思索后,道:“其实大部分决斗你只用看他们打斗的第一阶段的表现就行了,因为第一阶段,是两边实力最强的阶段,而东方云,也就是这个男人,再第一阶段便保持了高度战斗力,并且从其肢体上看,动作一直都保持着迅猛与沉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懈怠,而你却说他占劣势,他一点伤都没有,何来劣势的说法?所以一开始便注定了胜者,而刺客之所以撑到现在,完全就是凭借那强大的功法自保而已,说白一点,看似差之毫厘,实则差之千里。” 炼金师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那是大儒之墓。” 裘水镜提点众人,道:“大儒生前诵念圣人文章,以经学治世,文章微言大义,烙印在性灵之中,化作性灵神通。其人死后,性灵不散,神通也不散,到了夜晚便有华丽文章自墓中而起。这文章,便是他们的性灵神通。” 那些士子纷纷张望,却见天市垣的荒山野岭之间,一处处坟冢各色光芒绽放,一时间这暗夜中的天市垣宛如白昼,明亮无比。 当然,这是天眼所见。 倘若是普通人,肉眼凡胎,是断然看不到这幅异象的。 有些坟冢上空是锦绣文章,有的坟冢则是大佛坐莲台,神态肃穆,遍体毫光,威严广大。 有的是玉宇琼楼,砖瓦叠加,雕梁画栋,斗拱相承,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有的是花卉、树木、兵刃、器皿,还有的是神龙凤凰等神兽,又或者是山精/水怪,妖魔鬼神,如此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便是性灵神通所化的异象。 万千坟冢上空的性灵神通,竟然组成了一片金碧辉煌的门户,从天市垣的乡野中拔地而起,立于高空之上。 无数奇诡文字自地面铺到空中,金灿灿,一路铺到那门户前,宛如台阶。 而在那门户后则是一片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城市,仿佛天上神城,令人仰止。 士子们仰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门户和城市,半晌回不过神来。 一个女士子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天门……葬身在这里的强者,用他们的性灵神通,组成了这座奇诡的门户……” 另一个士子突然打个冷战:“那么天门背后,便是鬼市了!天门出,鬼关开,无数鬼怪出现在夜市上……” 其他士子脸色微变,默默的互看了一眼。 “人死如灯灭,哪里有鬼?不过是宗教骗人的说辞罢了。” 裘水镜目光锐利如剑,扫了他们一眼:“山野村夫这么说倒也罢了,你们都是在官学里求学多年的士子,也都修炼性灵,为何还如此迷信?” 他衣袖一抖,一身正气凛然:“所谓妖魔鬼怪,无非是人的性灵作祟,甚至所谓神祇,都是性灵所化!有些灵士修炼性灵,死后性灵不灭,依附于山野之中的禽兽身上,草木身上,于是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妖魔鬼怪!” 一个士子道:“水镜先生,我们傍晚时遇到的那只野狐,也是人的性灵所化吗?” “非但野狐先生是性灵所化,便是连那些小狐妖,也都是人的性灵。” 裘水镜大袖飘飘,飞身从庠序上落下,向天门走去,道:“他们的性灵太弱,蒙昧无知,不能自我显化,只能依附在飞禽走兽身上,化作狐妖。因为懵懂,所以往往没有人性只有兽性。兽性凶残,因此需要降妖,除掉他们。” 另一个士子道:“倘若附着在草木上呢?” 裘水镜道:“那便是精。若是附着在器皿上,那便是怪。” 有一个士子好奇道:“那么性灵若是附着在人身上呢?” 裘水镜面色顿时沉下,森然道:“那就是人魔!人魔至邪至恶,乃天下公敌,无论如何也必须要除掉!”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来到天门下那一道由一个个斗大文字组成的长长阶梯前。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字字皆吐光芒,隐约之间,似乎能够听到古圣诵念各自文章的声音。 裘水镜抬步,走上这些文字组成的阶梯,一步步向天门走去,沉声道:“到了天门,进入鬼市,便要遵循鬼市的规矩,不能肆意妄为。若是违反了鬼市的规矩,连我也未必能保住你们!明白吗?” 几个士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严肃,心中凛然。 “你们听好,鬼市有三个规矩。第一个规矩,不许直视鬼神眼睛!” 裘水镜竖起一根手指:“倘若直视鬼神眼睛,在一息之内自己挖掉双眼,捧在手心里,让鬼神收走你的眼睛!” 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规矩,不许讨价还价!倘若你看中了鬼神的宝物,那就上前低头询问,鬼神会要你完成他的遗愿。你自忖有本事完成,便答应下来。倘若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还贪恋鬼神的宝物,讨价还价的话……” 裘水镜冷冰冰道:“自己拔掉自己的舌头。听我的,你绝对不希望鬼市的鬼神动手拔掉你的舌头。” 士子们连打几个冷战。 裘水镜自顾自道:“第三个规矩,鸡叫便走,决不能停留!” “倘若鸡叫了还没走呢?”一个少年士子忍不住问道。 裘水镜眼角跳动一下,迈步向前走去:“鸡叫之后还没走,便会永远消失。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天亮后活着从鬼市里走出来……” 士子们额头冒着冷汗,心中惴惴,紧张的跟在裘水镜后面。 他们虽说是朔方城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身名门,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先生非比寻常,即便是他们宗室的家长、族长,对这位水镜先生也是毕恭毕敬。 朔方城的名门都知道天市垣的鬼市极为凶险,但听到是水镜先生带他们前去,竟然都没有阻止,可见水镜先生在名门世家心中的分量。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踩着文字组成的台阶来到天上,寒风呼啸如同鬼哭,这高空阴冷,让众人遍体冰凉。 众人蓦然抬头,只见那天门已经在身边,朦朦胧胧,很不真实,仿佛云气组成。 他们不知在何时,已经跨入天门之中,而在他们前方,正是鼎鼎有名的天市垣鬼市! 从下方往上看时,他们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神城,但真的来到高空之上,穿过天门,这金碧辉煌的神城竟然变得鬼气森森,没有了半点光鲜靓丽! 只剩下昏暗的街道,两旁阴气沉沉的宅子,还有街边漂浮的鬼火,以及那一个个隐没在阴影里的鬼神! 或者说,亡者的性灵! 虽然明知道鬼神之说是假的,他们这些士子修炼的也是性灵,但真的来到这里,士子们还是不免惴惴不安。 阴影里的鬼神的前方,便是一件件珠光宝气的宝物。 这些宝物,也叫做明器,是坟墓里的东西。 天市垣多大墓,这些墓葬里面藏有重宝,但是无人敢去盗墓,不过鬼神就是那些墓葬的主人。 他们取出自己墓葬里的宝物,便是静待有缘人,替自己完成自己未曾完成的心愿。 天市垣鬼市已经存在了千百年了,容易完成的心愿早已被人完成了,剩下的鬼神心愿都是无法完成的心愿。 但自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鬼神的宝物? 因此历史上不知多少人进入鬼市,拿了鬼神的宝物,却无法完成鬼神的心愿,往往死于非命,极为凄惨。 更有甚者,自忖实力过人,聚众杀入鬼市企图夺宝,结果死无全尸,鲜血染红鬼市,徒增鬼市的凶名而已。 “我知道有一位大人物刚刚过世,就葬在天市垣,这次来除了带你们见识世面,还有一重意思。” 裘水镜带领他们走在鬼市的街道上,两旁鬼火幽幽,应该是阴影里鬼神的眼睛。裘水镜继续道:“那位大人物生前有许多心愿,而今他过世了,心愿未了。你们或许可以得到他的几件陪葬品……咦!” 裘水镜突然停步,他身后的士子们险些撞到他的身上,也连忙纷纷站定。 裘水镜惊疑不定,呆呆的看着前方。 士子们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呆住了。 只见前方鬼市的街道上,一个少年正襟坐在街边,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脚边摆着一个小摊位。 摊位上,赫然摆着几件陪葬品! “那个小瞎子!” 一个女士子失声低呼道:“是庠序里的那个小瞎子!” 街边的少年,正是他们在庠序里碰到的,跟着野狐先生和一群小狐妖一起求学的少年! “苏云!”裘水镜压低嗓音,但难掩声音的厚重。 街边的小瞎子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侧头向他们“看来”,甜甜一笑,那是纯真无邪的笑容。,树林的阴影,忽然一座荒坟之中,光芒如霞,透坟而出! 裘水镜背后的那些士子心里毛毛的。 那个叫苏云的少年尽管笑容里充满了阳光,但是在这阴气沉沉的鬼市中,却显得倍加阴森、恐怖。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瞎子,竟然混在一群狐妖之中,跟着一头老狐上学读书! 跟着狐妖上学倒也罢了,关键他又是怎么闯入天门,跑到鬼市里来的? 要知道这天门鬼市是矗立在高空之中,寻常人根本看不见天门的道路,更别提进入门后的鬼市了。 一个小瞎子,是如何登上高空来到这里的?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更为诡异的是,他居然与鬼市里的鬼神一样,也在 火神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那是大儒之墓。” 裘水镜提点众人,道:“大儒生前诵念圣人文章,以经学治世,文章微言大义,烙印在性灵之中,化作性灵神通。其人死后,性灵不散,神通也不散,到了夜晚便有华丽文章自墓中而起。这文章,便是他们的性灵神通。” 那些士子纷纷张望,却见天市垣的荒山野岭之间,一处处坟冢各色光芒绽放,一时间这暗夜中的天市垣宛如白昼,明亮无比。 当然,这是天眼所见。 倘若是普通人,肉眼凡胎,是断然看不到这幅异象的。 有些坟冢上空是锦绣文章,有的坟冢则是大佛坐莲台,神态肃穆,遍体毫光,威严广大。 有的是玉宇琼楼,砖瓦叠加,雕梁画栋,斗拱相承,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有的是花卉、树木、兵刃、器皿,还有的是神龙凤凰等神兽,又或者是山精/水怪,妖魔鬼神,如此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便是性灵神通所化的异象。 万千坟冢上空的性灵神通,竟然组成了一片金碧辉煌的门户,从天市垣的乡野中拔地而起,立于高空之上。 无数奇诡文字自地面铺到空中,金灿灿,一路铺到那门户前,宛如台阶。 而在那门户后则是一片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城市,仿佛天上神城,令人仰止。 士子们仰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门户和城市,半晌回不过神来。 一个女士子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天门……葬身在这里的强者,用他们的性灵神通,组成了这座奇诡的门户……” 另一个士子突然打个冷战:“那么天门背后,便是鬼市了!天门出,鬼关开,无数鬼怪出现在夜市上……” 其他士子脸色微变,默默的互看了一眼。 “人死如灯灭,哪里有鬼?不过是宗教骗人的说辞罢了。” 裘水镜目光锐利如剑,扫了他们一眼:“山野村夫这么说倒也罢了,你们都是在官学里求学多年的士子,也都修炼性灵,为何还如此迷信?” 他衣袖一抖,一身正气凛然:“所谓妖魔鬼怪,无非是人的性灵作祟,甚至所谓神祇,都是性灵所化!有些灵士修炼性灵,死后性灵不灭,依附于山野之中的禽兽身上,草木身上,于是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妖魔鬼怪!” 一个士子道:“水镜先生,我们傍晚时遇到的那只野狐,也是人的性灵所化吗?” “非但野狐先生是性灵所化,便是连那些小狐妖,也都是人的性灵。” 裘水镜大袖飘飘,飞身从庠序上落下,向天门走去,道:“他们的性灵太弱,蒙昧无知,不能自我显化,只能依附在飞禽走兽身上,化作狐妖。因为懵懂,所以往往没有人性只有兽性。兽性凶残,因此需要降妖,除掉他们。” 另一个士子道:“倘若附着在草木上呢?” 裘水镜道:“那便是精。若是附着在器皿上,那便是怪。” 有一个士子好奇道:“那么性灵若是附着在人身上呢?” 裘水镜面色顿时沉下,森然道:“那就是人魔!人魔至邪至恶,乃天下公敌,无论如何也必须要除掉!”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来到天门下那一道由一个个斗大文字组成的长长阶梯前。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字字皆吐光芒,隐约之间,似乎能够听到古圣诵念各自文章的声音。 裘水镜抬步,走上这些文字组成的阶梯,一步步向天门走去,沉声道:“到了天门,进入鬼市,便要遵循鬼市的规矩,不能肆意妄为。若是违反了鬼市的规矩,连我也未必能保住你们!明白吗?” 几个士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严肃,心中凛然。 “你们听好,鬼市有三个规矩。第一个规矩,不许直视鬼神眼睛!” 裘水镜竖起一根手指:“倘若直视鬼神眼睛,在一息之内自己挖掉双眼,捧在手心里,让鬼神收走你的眼睛!” 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规矩,不许讨价还价!倘若你看中了鬼神的宝物,那就上前低头询问,鬼神会要你完成他的遗愿。你自忖有本事完成,便答应下来。倘若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还贪恋鬼神的宝物,讨价还价的话……” 裘水镜冷冰冰道:“自己拔掉自己的舌头。听我的,你绝对不希望鬼市的鬼神动手拔掉你的舌头。” 士子们连打几个冷战。 裘水镜自顾自道:“第三个规矩,鸡叫便走,决不能停留!” “倘若鸡叫了还没走呢?”一个少年士子忍不住问道。 裘水镜眼角跳动一下,迈步向前走去:“鸡叫之后还没走,便会永远消失。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天亮后活着从鬼市里走出来……” 士子们额头冒着冷汗,心中惴惴,紧张的跟在裘水镜后面。 他们虽说是朔方城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身名门,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先生非比寻常,即便是他们宗室的家长、族长,对这位水镜先生也是毕恭毕敬。 朔方城的名门都知道天市垣的鬼市极为凶险,但听到是水镜先生带他们前去,竟然都没有阻止,可见水镜先生在名门世家心中的分量。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踩着文字组成的台阶来到天上,寒风呼啸如同鬼哭,这高空阴冷,让众人遍体冰凉。 众人蓦然抬头,只见那天门已经在身边,朦朦胧胧,很不真实,仿佛云气组成。 他们不知在何时,已经跨入天门之中,而在他们前方,正是鼎鼎有名的天市垣鬼市! 从下方往上看时,他们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神城,但真的来到高空之上,穿过天门,这金碧辉煌的神城竟然变得鬼气森森,没有了半点光鲜靓丽! 只剩下昏暗的街道,两旁阴气沉沉的宅子,还有街边漂浮的鬼火,以及那一个个隐没在阴影里的鬼神! 或者说,亡者的性灵! 虽然明知道鬼神之说是假的,他们这些士子修炼的也是性灵,但真的来到这里,士子们还是不免惴惴不安。 阴影里的鬼神的前方,便是一件件珠光宝气的宝物。 这些宝物,也叫做明器,是坟墓里的东西。 天市垣多大墓,这些墓葬里面藏有重宝,但是无人敢去盗墓,不过鬼神就是那些墓葬的主人。 他们取出自己墓葬里的宝物,便是静待有缘人,替自己完成自己未曾完成的心愿。 天市垣鬼市已经存在了千百年了,容易完成的心愿早已被人完成了,剩下的鬼神心愿都是无法完成的心愿。 但自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鬼神的宝物? 因此历史上不知多少人进入鬼市,拿了鬼神的宝物,却无法完成鬼神的心愿,往往死于非命,极为凄惨。 更有甚者,自忖实力过人,聚众杀入鬼市企图夺宝,结果死无全尸,鲜血染红鬼市,徒增鬼市的凶名而已。 “我知道有一位大人物刚刚过世,就葬在天市垣,这次来除了带你们见识世面,还有一重意思。” 裘水镜带领他们走在鬼市的街道上,两旁鬼火幽幽,应该是阴影里鬼神的眼睛。裘水镜继续道:“那位大人物生前有许多心愿,而今他过世了,心愿未了。你们或许可以得到他的几件陪葬品……咦!” 裘水镜突然停步,他身后的士子们险些撞到他的身上,也连忙纷纷站定。 裘水镜惊疑不定,呆呆的看着前方。 士子们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呆住了。 只见前方鬼市的街道上,一个少年正襟坐在街边,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脚边摆着一个小摊位。 摊位上,赫然摆着几件陪葬品! “那个小瞎子!” 一个女士子失声低呼道:“是庠序里的那个小瞎子!” 街边的少年,正是他们在庠序里碰到的,跟着野狐先生和一群小狐妖一起求学的少年! “苏云!”裘水镜压低嗓音,但难掩声音的厚重。 街边的小瞎子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侧头向他们“看来”,甜甜一笑,那是纯真无邪的笑容。,树林的阴影,忽然一座荒坟之中,光芒如霞,透坟而出! 裘水镜背后的那些士子心里毛毛的。 那个叫苏云的少年尽管笑容里充满了阳光,但是在这阴气沉沉的鬼市中,却显得倍加阴森、恐怖。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瞎子,竟然混在一群狐妖之中,跟着一头老狐上学读书! 跟着狐妖上学倒也罢了,关键他又是怎么闯入天门,跑到鬼市里来的? 要知道这天门鬼市是矗立在高空之中,寻常人根本看不见天门的道路,更别提进入门后的鬼市了。 一个小瞎子,是如何登上高空来到这里的?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更为诡异的是,他居然与鬼市里的鬼神一样,也在 炎爆莲花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那是大儒之墓。” 裘水镜提点众人,道:“大儒生前诵念圣人文章,以经学治世,文章微言大义,烙印在性灵之中,化作性灵神通。其人死后,性灵不散,神通也不散,到了夜晚便有华丽文章自墓中而起。这文章,便是他们的性灵神通。” 那些士子纷纷张望,却见天市垣的荒山野岭之间,一处处坟冢各色光芒绽放,一时间这暗夜中的天市垣宛如白昼,明亮无比。 当然,这是天眼所见。 倘若是普通人,肉眼凡胎,是断然看不到这幅异象的。 有些坟冢上空是锦绣文章,有的坟冢则是大佛坐莲台,神态肃穆,遍体毫光,威严广大。 有的是玉宇琼楼,砖瓦叠加,雕梁画栋,斗拱相承,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有的是花卉、树木、兵刃、器皿,还有的是神龙凤凰等神兽,又或者是山精/水怪,妖魔鬼神,如此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便是性灵神通所化的异象。 万千坟冢上空的性灵神通,竟然组成了一片金碧辉煌的门户,从天市垣的乡野中拔地而起,立于高空之上。 无数奇诡文字自地面铺到空中,金灿灿,一路铺到那门户前,宛如台阶。 而在那门户后则是一片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城市,仿佛天上神城,令人仰止。 士子们仰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门户和城市,半晌回不过神来。 一个女士子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天门……葬身在这里的强者,用他们的性灵神通,组成了这座奇诡的门户……” 另一个士子突然打个冷战:“那么天门背后,便是鬼市了!天门出,鬼关开,无数鬼怪出现在夜市上……” 其他士子脸色微变,默默的互看了一眼。 “人死如灯灭,哪里有鬼?不过是宗教骗人的说辞罢了。” 裘水镜目光锐利如剑,扫了他们一眼:“山野村夫这么说倒也罢了,你们都是在官学里求学多年的士子,也都修炼性灵,为何还如此迷信?” 他衣袖一抖,一身正气凛然:“所谓妖魔鬼怪,无非是人的性灵作祟,甚至所谓神祇,都是性灵所化!有些灵士修炼性灵,死后性灵不灭,依附于山野之中的禽兽身上,草木身上,于是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妖魔鬼怪!” 一个士子道:“水镜先生,我们傍晚时遇到的那只野狐,也是人的性灵所化吗?” “非但野狐先生是性灵所化,便是连那些小狐妖,也都是人的性灵。” 裘水镜大袖飘飘,飞身从庠序上落下,向天门走去,道:“他们的性灵太弱,蒙昧无知,不能自我显化,只能依附在飞禽走兽身上,化作狐妖。因为懵懂,所以往往没有人性只有兽性。兽性凶残,因此需要降妖,除掉他们。” 另一个士子道:“倘若附着在草木上呢?” 裘水镜道:“那便是精。若是附着在器皿上,那便是怪。” 有一个士子好奇道:“那么性灵若是附着在人身上呢?” 裘水镜面色顿时沉下,森然道:“那就是人魔!人魔至邪至恶,乃天下公敌,无论如何也必须要除掉!”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来到天门下那一道由一个个斗大文字组成的长长阶梯前。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字字皆吐光芒,隐约之间,似乎能够听到古圣诵念各自文章的声音。 裘水镜抬步,走上这些文字组成的阶梯,一步步向天门走去,沉声道:“到了天门,进入鬼市,便要遵循鬼市的规矩,不能肆意妄为。若是违反了鬼市的规矩,连我也未必能保住你们!明白吗?” 几个士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严肃,心中凛然。 “你们听好,鬼市有三个规矩。第一个规矩,不许直视鬼神眼睛!” 裘水镜竖起一根手指:“倘若直视鬼神眼睛,在一息之内自己挖掉双眼,捧在手心里,让鬼神收走你的眼睛!” 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规矩,不许讨价还价!倘若你看中了鬼神的宝物,那就上前低头询问,鬼神会要你完成他的遗愿。你自忖有本事完成,便答应下来。倘若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还贪恋鬼神的宝物,讨价还价的话……” 裘水镜冷冰冰道:“自己拔掉自己的舌头。听我的,你绝对不希望鬼市的鬼神动手拔掉你的舌头。” 士子们连打几个冷战。 裘水镜自顾自道:“第三个规矩,鸡叫便走,决不能停留!” “倘若鸡叫了还没走呢?”一个少年士子忍不住问道。 裘水镜眼角跳动一下,迈步向前走去:“鸡叫之后还没走,便会永远消失。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天亮后活着从鬼市里走出来……” 士子们额头冒着冷汗,心中惴惴,紧张的跟在裘水镜后面。 他们虽说是朔方城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身名门,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先生非比寻常,即便是他们宗室的家长、族长,对这位水镜先生也是毕恭毕敬。 朔方城的名门都知道天市垣的鬼市极为凶险,但听到是水镜先生带他们前去,竟然都没有阻止,可见水镜先生在名门世家心中的分量。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踩着文字组成的台阶来到天上,寒风呼啸如同鬼哭,这高空阴冷,让众人遍体冰凉。 众人蓦然抬头,只见那天门已经在身边,朦朦胧胧,很不真实,仿佛云气组成。 他们不知在何时,已经跨入天门之中,而在他们前方,正是鼎鼎有名的天市垣鬼市! 从下方往上看时,他们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神城,但真的来到高空之上,穿过天门,这金碧辉煌的神城竟然变得鬼气森森,没有了半点光鲜靓丽! 只剩下昏暗的街道,两旁阴气沉沉的宅子,还有街边漂浮的鬼火,以及那一个个隐没在阴影里的鬼神! 或者说,亡者的性灵! 虽然明知道鬼神之说是假的,他们这些士子修炼的也是性灵,但真的来到这里,士子们还是不免惴惴不安。 阴影里的鬼神的前方,便是一件件珠光宝气的宝物。 这些宝物,也叫做明器,是坟墓里的东西。 天市垣多大墓,这些墓葬里面藏有重宝,但是无人敢去盗墓,不过鬼神就是那些墓葬的主人。 他们取出自己墓葬里的宝物,便是静待有缘人,替自己完成自己未曾完成的心愿。 天市垣鬼市已经存在了千百年了,容易完成的心愿早已被人完成了,剩下的鬼神心愿都是无法完成的心愿。 但自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鬼神的宝物? 因此历史上不知多少人进入鬼市,拿了鬼神的宝物,却无法完成鬼神的心愿,往往死于非命,极为凄惨。 更有甚者,自忖实力过人,聚众杀入鬼市企图夺宝,结果死无全尸,鲜血染红鬼市,徒增鬼市的凶名而已。 “我知道有一位大人物刚刚过世,就葬在天市垣,这次来除了带你们见识世面,还有一重意思。” 裘水镜带领他们走在鬼市的街道上,两旁鬼火幽幽,应该是阴影里鬼神的眼睛。裘水镜继续道:“那位大人物生前有许多心愿,而今他过世了,心愿未了。你们或许可以得到他的几件陪葬品……咦!” 裘水镜突然停步,他身后的士子们险些撞到他的身上,也连忙纷纷站定。 裘水镜惊疑不定,呆呆的看着前方。 士子们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呆住了。 只见前方鬼市的街道上,一个少年正襟坐在街边,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脚边摆着一个小摊位。 摊位上,赫然摆着几件陪葬品! “那个小瞎子!” 一个女士子失声低呼道:“是庠序里的那个小瞎子!” 街边的少年,正是他们在庠序里碰到的,跟着野狐先生和一群小狐妖一起求学的少年! “苏云!”裘水镜压低嗓音,但难掩声音的厚重。 街边的小瞎子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侧头向他们“看来”,甜甜一笑,那是纯真无邪的笑容。,树林的阴影,忽然一座荒坟之中,光芒如霞,透坟而出! 裘水镜背后的那些士子心里毛毛的。 那个叫苏云的少年尽管笑容里充满了阳光,但是在这阴气沉沉的鬼市中,却显得倍加阴森、恐怖。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瞎子,竟然混在一群狐妖之中,跟着一头老狐上学读书! 跟着狐妖上学倒也罢了,关键他又是怎么闯入天门,跑到鬼市里来的? 要知道这天门鬼市是矗立在高空之中,寻常人根本看不见天门的道路,更别提进入门后的鬼市了。 一个小瞎子,是如何登上高空来到这里的?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更为诡异的是,他居然与鬼市里的鬼神一样,也在 “不看就不看,谁想看你!”唐小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方羽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下午放学,唐小柔跟在方羽身后,走出了学校大门。 “你家在哪里?让四叔送我们过去吧?”唐小柔说道。 方羽摇头,说道:“我还是习惯走路回家。” “那好吧,我去跟四叔说一声。”唐小柔往前方停靠的奔驰车小跑而去。 听到唐小柔说要去方羽家,并且不需要他的陪同,唐四立即感觉有点危险。 他明明警告过方羽,离唐小柔远一点。但方羽不仅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今早还让他丢尽颜面。 今天一整天,学校都在疯传他在篮球场上被方羽打爆这件事。 “该死!该死!方羽,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杨旭盯着方羽的背影,眼神阴狠。 杨旭早就是个情场老手了,赵双儿暗恋他,他早就知道。 不过,杨旭玩过的女人太多了。虽然赵双儿长得不错,但比起他以前玩过的女人,也只能算是中等之姿。 班里的学生顺着唐小柔的视线,看向方羽所在的角落。 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方羽前排的何东林身上。 何东林是高三二班的班草,长相俊朗,家庭富裕,是班里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难道唐小柔转来这个班,也是为了何东林!? “东,东林哥,唐家大小姐好像是冲你来的啊。”同桌胡涛用手肘碰了碰何东林,说道。 何东林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高一的时候,他曾追求唐小柔,结果连话都还没说上,就被唐家派来的人警告了。 从那时起,何东林就知道,唐小柔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存在。 可如今已经高三,快要毕业了,怎么唐小柔反而找上门来了? 难道,唐小柔已经暗恋他很久了? 这么一想,何东林立即挺直腰杆,顺手整理了一下刘海,心中无比激动,表面却云淡风轻。 班里的学生,视线都聚焦在唐小柔和何东林身上。 至于方羽和胖子两人,早就被他们忽略了。 这两人一个肥宅,一个性格孤僻,怎么可能得到女神唐小柔的青睐? “妈的,又一朵鲜花要被何东林糟蹋了!” “唉,要是我也像何东林一样有钱又帅气就好了。” “唐小柔是我女神啊……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唐小柔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下讲台,往方羽所在的位置走去。 何东林很紧张,心脏扑通直跳,想着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唐小柔越走越近,何东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阳光的微笑,正想说话。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老师,我想跟方羽同桌。”唐小柔看着方羽,目光炯炯,说道。 …… 教室一片寂静,班里的学生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唐小柔居然要跟没什么存在感的方羽同桌?而不是班草何东林?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作为一个肥宅,刘胖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我可不想跟你同桌。”没等刘胖子说话,一旁的方羽就开了口。 “哇……”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结伴,诺昂娜多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那是大儒之墓。” 裘水镜提点众人,道:“大儒生前诵念圣人文章,以经学治世,文章微言大义,烙印在性灵之中,化作性灵神通。其人死后,性灵不散,神通也不散,到了夜晚便有华丽文章自墓中而起。这文章,便是他们的性灵神通。” 那些士子纷纷张望,却见天市垣的荒山野岭之间,一处处坟冢各色光芒绽放,一时间这暗夜中的天市垣宛如白昼,明亮无比。 当然,这是天眼所见。 倘若是普通人,肉眼凡胎,是断然看不到这幅异象的。 有些坟冢上空是锦绣文章,有的坟冢则是大佛坐莲台,神态肃穆,遍体毫光,威严广大。 有的是玉宇琼楼,砖瓦叠加,雕梁画栋,斗拱相承,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有的是花卉、树木、兵刃、器皿,还有的是神龙凤凰等神兽,又或者是山精/水怪,妖魔鬼神,如此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便是性灵神通所化的异象。 万千坟冢上空的性灵神通,竟然组成了一片金碧辉煌的门户,从天市垣的乡野中拔地而起,立于高空之上。 无数奇诡文字自地面铺到空中,金灿灿,一路铺到那门户前,宛如台阶。 而在那门户后则是一片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城市,仿佛天上神城,令人仰止。 士子们仰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门户和城市,半晌回不过神来。 一个女士子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天门……葬身在这里的强者,用他们的性灵神通,组成了这座奇诡的门户……” 另一个士子突然打个冷战:“那么天门背后,便是鬼市了!天门出,鬼关开,无数鬼怪出现在夜市上……” 其他士子脸色微变,默默的互看了一眼。 “人死如灯灭,哪里有鬼?不过是宗教骗人的说辞罢了。” 裘水镜目光锐利如剑,扫了他们一眼:“山野村夫这么说倒也罢了,你们都是在官学里求学多年的士子,也都修炼性灵,为何还如此迷信?” 他衣袖一抖,一身正气凛然:“所谓妖魔鬼怪,无非是人的性灵作祟,甚至所谓神祇,都是性灵所化!有些灵士修炼性灵,死后性灵不灭,依附于山野之中的禽兽身上,草木身上,于是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妖魔鬼怪!” 一个士子道:“水镜先生,我们傍晚时遇到的那只野狐,也是人的性灵所化吗?” “非但野狐先生是性灵所化,便是连那些小狐妖,也都是人的性灵。” 裘水镜大袖飘飘,飞身从庠序上落下,向天门走去,道:“他们的性灵太弱,蒙昧无知,不能自我显化,只能依附在飞禽走兽身上,化作狐妖。因为懵懂,所以往往没有人性只有兽性。兽性凶残,因此需要降妖,除掉他们。” 另一个士子道:“倘若附着在草木上呢?” 裘水镜道:“那便是精。若是附着在器皿上,那便是怪。” 有一个士子好奇道:“那么性灵若是附着在人身上呢?” 裘水镜面色顿时沉下,森然道:“那就是人魔!人魔至邪至恶,乃天下公敌,无论如何也必须要除掉!”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来到天门下那一道由一个个斗大文字组成的长长阶梯前。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字字皆吐光芒,隐约之间,似乎能够听到古圣诵念各自文章的声音。 裘水镜抬步,走上这些文字组成的阶梯,一步步向天门走去,沉声道:“到了天门,进入鬼市,便要遵循鬼市的规矩,不能肆意妄为。若是违反了鬼市的规矩,连我也未必能保住你们!明白吗?” 几个士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严肃,心中凛然。 “你们听好,鬼市有三个规矩。第一个规矩,不许直视鬼神眼睛!” 裘水镜竖起一根手指:“倘若直视鬼神眼睛,在一息之内自己挖掉双眼,捧在手心里,让鬼神收走你的眼睛!” 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规矩,不许讨价还价!倘若你看中了鬼神的宝物,那就上前低头询问,鬼神会要你完成他的遗愿。你自忖有本事完成,便答应下来。倘若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还贪恋鬼神的宝物,讨价还价的话……” 裘水镜冷冰冰道:“自己拔掉自己的舌头。听我的,你绝对不希望鬼市的鬼神动手拔掉你的舌头。” 士子们连打几个冷战。 裘水镜自顾自道:“第三个规矩,鸡叫便走,决不能停留!” “倘若鸡叫了还没走呢?”一个少年士子忍不住问道。 裘水镜眼角跳动一下,迈步向前走去:“鸡叫之后还没走,便会永远消失。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天亮后活着从鬼市里走出来……” 士子们额头冒着冷汗,心中惴惴,紧张的跟在裘水镜后面。 他们虽说是朔方城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身名门,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先生非比寻常,即便是他们宗室的家长、族长,对这位水镜先生也是毕恭毕敬。 朔方城的名门都知道天市垣的鬼市极为凶险,但听到是水镜先生带他们前去,竟然都没有阻止,可见水镜先生在名门世家心中的分量。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踩着文字组成的台阶来到天上,寒风呼啸如同鬼哭,这高空阴冷,让众人遍体冰凉。 众人蓦然抬头,只见那天门已经在身边,朦朦胧胧,很不真实,仿佛云气组成。 他们不知在何时,已经跨入天门之中,而在他们前方,正是鼎鼎有名的天市垣鬼市! 从下方往上看时,他们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神城,但真的来到高空之上,穿过天门,这金碧辉煌的神城竟然变得鬼气森森,没有了半点光鲜靓丽! 只剩下昏暗的街道,两旁阴气沉沉的宅子,还有街边漂浮的鬼火,以及那一个个隐没在阴影里的鬼神! 或者说,亡者的性灵! 虽然明知道鬼神之说是假的,他们这些士子修炼的也是性灵,但真的来到这里,士子们还是不免惴惴不安。 阴影里的鬼神的前方,便是一件件珠光宝气的宝物。 这些宝物,也叫做明器,是坟墓里的东西。 天市垣多大墓,这些墓葬里面藏有重宝,但是无人敢去盗墓,不过鬼神就是那些墓葬的主人。 他们取出自己墓葬里的宝物,便是静待有缘人,替自己完成自己未曾完成的心愿。 天市垣鬼市已经存在了千百年了,容易完成的心愿早已被人完成了,剩下的鬼神心愿都是无法完成的心愿。 但自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鬼神的宝物? 因此历史上不知多少人进入鬼市,拿了鬼神的宝物,却无法完成鬼神的心愿,往往死于非命,极为凄惨。 更有甚者,自忖实力过人,聚众杀入鬼市企图夺宝,结果死无全尸,鲜血染红鬼市,徒增鬼市的凶名而已。 “我知道有一位大人物刚刚过世,就葬在天市垣,这次来除了带你们见识世面,还有一重意思。” 裘水镜带领他们走在鬼市的街道上,两旁鬼火幽幽,应该是阴影里鬼神的眼睛。裘水镜继续道:“那位大人物生前有许多心愿,而今他过世了,心愿未了。你们或许可以得到他的几件陪葬品……咦!” 裘水镜突然停步,他身后的士子们险些撞到他的身上,也连忙纷纷站定。 裘水镜惊疑不定,呆呆的看着前方。 士子们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呆住了。 只见前方鬼市的街道上,一个少年正襟坐在街边,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脚边摆着一个小摊位。 摊位上,赫然摆着几件陪葬品! “那个小瞎子!” 一个女士子失声低呼道:“是庠序里的那个小瞎子!” 街边的少年,正是他们在庠序里碰到的,跟着野狐先生和一群小狐妖一起求学的少年! “苏云!”裘水镜压低嗓音,但难掩声音的厚重。 街边的小瞎子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侧头向他们“看来”,甜甜一笑,那是纯真无邪的笑容。,树林的阴影,忽然一座荒坟之中,光芒如霞,透坟而出! 裘水镜背后的那些士子心里毛毛的。 那个叫苏云的少年尽管笑容里充满了阳光,但是在这阴气沉沉的鬼市中,却显得倍加阴森、恐怖。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瞎子,竟然混在一群狐妖之中,跟着一头老狐上学读书! 跟着狐妖上学倒也罢了,关键他又是怎么闯入天门,跑到鬼市里来的? 要知道这天门鬼市是矗立在高空之中,寻常人根本看不见天门的道路,更别提进入门后的鬼市了。 一个小瞎子,是如何登上高空来到这里的?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更为诡异的是,他居然与鬼市里的鬼神一样,也在 “不看就不看,谁想看你!”唐小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方羽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下午放学,唐小柔跟在方羽身后,走出了学校大门。 “你家在哪里?让四叔送我们过去吧?”唐小柔说道。 方羽摇头,说道:“我还是习惯走路回家。” “那好吧,我去跟四叔说一声。”唐小柔往前方停靠的奔驰车小跑而去。 听到唐小柔说要去方羽家,并且不需要他的陪同,唐四立即感觉有点危险。 他明明警告过方羽,离唐小柔远一点。但方羽不仅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今早还让他丢尽颜面。 今天一整天,学校都在疯传他在篮球场上被方羽打爆这件事。 “该死!该死!方羽,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杨旭盯着方羽的背影,眼神阴狠。 杨旭早就是个情场老手了,赵双儿暗恋他,他早就知道。 不过,杨旭玩过的女人太多了。虽然赵双儿长得不错,但比起他以前玩过的女人,也只能算是中等之姿。 班里的学生顺着唐小柔的视线,看向方羽所在的角落。 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方羽前排的何东林身上。 何东林是高三二班的班草,长相俊朗,家庭富裕,是班里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难道唐小柔转来这个班,也是为了何东林!? “东,东林哥,唐家大小姐好像是冲你来的啊。”同桌胡涛用手肘碰了碰何东林,说道。 何东林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高一的时候,他曾追求唐小柔,结果连话都还没说上,就被唐家派来的人警告了。 从那时起,何东林就知道,唐小柔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存在。 可如今已经高三,快要毕业了,怎么唐小柔反而找上门来了? 难道,唐小柔已经暗恋他很久了? 这么一想,何东林立即挺直腰杆,顺手整理了一下刘海,心中无比激动,表面却云淡风轻。 班里的学生,视线都聚焦在唐小柔和何东林身上。 至于方羽和胖子两人,早就被他们忽略了。 这两人一个肥宅,一个性格孤僻,怎么可能得到女神唐小柔的青睐? “妈的,又一朵鲜花要被何东林糟蹋了!” “唉,要是我也像何东林一样有钱又帅气就好了。” “唐小柔是我女神啊……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唐小柔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下讲台,往方羽所在的位置走去。 何东林很紧张,心脏扑通直跳,想着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唐小柔越走越近,何东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阳光的微笑,正想说话。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老师,我想跟方羽同桌。”唐小柔看着方羽,目光炯炯,说道。 …… 教室一片寂静,班里的学生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唐小柔居然要跟没什么存在感的方羽同桌?而不是班草何东林?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作为一个肥宅,刘胖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我可不想跟你同桌。”没等刘胖子说话,一旁的方羽就开了口。 “哇……”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我就这脾气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那是大儒之墓。” 裘水镜提点众人,道:“大儒生前诵念圣人文章,以经学治世,文章微言大义,烙印在性灵之中,化作性灵神通。其人死后,性灵不散,神通也不散,到了夜晚便有华丽文章自墓中而起。这文章,便是他们的性灵神通。” 那些士子纷纷张望,却见天市垣的荒山野岭之间,一处处坟冢各色光芒绽放,一时间这暗夜中的天市垣宛如白昼,明亮无比。 当然,这是天眼所见。 倘若是普通人,肉眼凡胎,是断然看不到这幅异象的。 有些坟冢上空是锦绣文章,有的坟冢则是大佛坐莲台,神态肃穆,遍体毫光,威严广大。 有的是玉宇琼楼,砖瓦叠加,雕梁画栋,斗拱相承,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有的是花卉、树木、兵刃、器皿,还有的是神龙凤凰等神兽,又或者是山精/水怪,妖魔鬼神,如此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便是性灵神通所化的异象。 万千坟冢上空的性灵神通,竟然组成了一片金碧辉煌的门户,从天市垣的乡野中拔地而起,立于高空之上。 无数奇诡文字自地面铺到空中,金灿灿,一路铺到那门户前,宛如台阶。 而在那门户后则是一片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城市,仿佛天上神城,令人仰止。 士子们仰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门户和城市,半晌回不过神来。 一个女士子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天门……葬身在这里的强者,用他们的性灵神通,组成了这座奇诡的门户……” 另一个士子突然打个冷战:“那么天门背后,便是鬼市了!天门出,鬼关开,无数鬼怪出现在夜市上……” 其他士子脸色微变,默默的互看了一眼。 “人死如灯灭,哪里有鬼?不过是宗教骗人的说辞罢了。” 裘水镜目光锐利如剑,扫了他们一眼:“山野村夫这么说倒也罢了,你们都是在官学里求学多年的士子,也都修炼性灵,为何还如此迷信?” 他衣袖一抖,一身正气凛然:“所谓妖魔鬼怪,无非是人的性灵作祟,甚至所谓神祇,都是性灵所化!有些灵士修炼性灵,死后性灵不灭,依附于山野之中的禽兽身上,草木身上,于是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妖魔鬼怪!” 一个士子道:“水镜先生,我们傍晚时遇到的那只野狐,也是人的性灵所化吗?” “非但野狐先生是性灵所化,便是连那些小狐妖,也都是人的性灵。” 裘水镜大袖飘飘,飞身从庠序上落下,向天门走去,道:“他们的性灵太弱,蒙昧无知,不能自我显化,只能依附在飞禽走兽身上,化作狐妖。因为懵懂,所以往往没有人性只有兽性。兽性凶残,因此需要降妖,除掉他们。” 另一个士子道:“倘若附着在草木上呢?” 裘水镜道:“那便是精。若是附着在器皿上,那便是怪。” 有一个士子好奇道:“那么性灵若是附着在人身上呢?” 裘水镜面色顿时沉下,森然道:“那就是人魔!人魔至邪至恶,乃天下公敌,无论如何也必须要除掉!”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来到天门下那一道由一个个斗大文字组成的长长阶梯前。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字字皆吐光芒,隐约之间,似乎能够听到古圣诵念各自文章的声音。 裘水镜抬步,走上这些文字组成的阶梯,一步步向天门走去,沉声道:“到了天门,进入鬼市,便要遵循鬼市的规矩,不能肆意妄为。若是违反了鬼市的规矩,连我也未必能保住你们!明白吗?” 几个士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严肃,心中凛然。 “你们听好,鬼市有三个规矩。第一个规矩,不许直视鬼神眼睛!” 裘水镜竖起一根手指:“倘若直视鬼神眼睛,在一息之内自己挖掉双眼,捧在手心里,让鬼神收走你的眼睛!” 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规矩,不许讨价还价!倘若你看中了鬼神的宝物,那就上前低头询问,鬼神会要你完成他的遗愿。你自忖有本事完成,便答应下来。倘若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还贪恋鬼神的宝物,讨价还价的话……” 裘水镜冷冰冰道:“自己拔掉自己的舌头。听我的,你绝对不希望鬼市的鬼神动手拔掉你的舌头。” 士子们连打几个冷战。 裘水镜自顾自道:“第三个规矩,鸡叫便走,决不能停留!” “倘若鸡叫了还没走呢?”一个少年士子忍不住问道。 裘水镜眼角跳动一下,迈步向前走去:“鸡叫之后还没走,便会永远消失。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天亮后活着从鬼市里走出来……” 士子们额头冒着冷汗,心中惴惴,紧张的跟在裘水镜后面。 他们虽说是朔方城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身名门,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先生非比寻常,即便是他们宗室的家长、族长,对这位水镜先生也是毕恭毕敬。 朔方城的名门都知道天市垣的鬼市极为凶险,但听到是水镜先生带他们前去,竟然都没有阻止,可见水镜先生在名门世家心中的分量。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踩着文字组成的台阶来到天上,寒风呼啸如同鬼哭,这高空阴冷,让众人遍体冰凉。 众人蓦然抬头,只见那天门已经在身边,朦朦胧胧,很不真实,仿佛云气组成。 他们不知在何时,已经跨入天门之中,而在他们前方,正是鼎鼎有名的天市垣鬼市! 从下方往上看时,他们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神城,但真的来到高空之上,穿过天门,这金碧辉煌的神城竟然变得鬼气森森,没有了半点光鲜靓丽! 只剩下昏暗的街道,两旁阴气沉沉的宅子,还有街边漂浮的鬼火,以及那一个个隐没在阴影里的鬼神! 或者说,亡者的性灵! 虽然明知道鬼神之说是假的,他们这些士子修炼的也是性灵,但真的来到这里,士子们还是不免惴惴不安。 阴影里的鬼神的前方,便是一件件珠光宝气的宝物。 这些宝物,也叫做明器,是坟墓里的东西。 天市垣多大墓,这些墓葬里面藏有重宝,但是无人敢去盗墓,不过鬼神就是那些墓葬的主人。 他们取出自己墓葬里的宝物,便是静待有缘人,替自己完成自己未曾完成的心愿。 天市垣鬼市已经存在了千百年了,容易完成的心愿早已被人完成了,剩下的鬼神心愿都是无法完成的心愿。 但自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鬼神的宝物? 因此历史上不知多少人进入鬼市,拿了鬼神的宝物,却无法完成鬼神的心愿,往往死于非命,极为凄惨。 更有甚者,自忖实力过人,聚众杀入鬼市企图夺宝,结果死无全尸,鲜血染红鬼市,徒增鬼市的凶名而已。 “我知道有一位大人物刚刚过世,就葬在天市垣,这次来除了带你们见识世面,还有一重意思。” 裘水镜带领他们走在鬼市的街道上,两旁鬼火幽幽,应该是阴影里鬼神的眼睛。裘水镜继续道:“那位大人物生前有许多心愿,而今他过世了,心愿未了。你们或许可以得到他的几件陪葬品……咦!” 裘水镜突然停步,他身后的士子们险些撞到他的身上,也连忙纷纷站定。 裘水镜惊疑不定,呆呆的看着前方。 士子们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呆住了。 只见前方鬼市的街道上,一个少年正襟坐在街边,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脚边摆着一个小摊位。 摊位上,赫然摆着几件陪葬品! “那个小瞎子!” 一个女士子失声低呼道:“是庠序里的那个小瞎子!” 街边的少年,正是他们在庠序里碰到的,跟着野狐先生和一群小狐妖一起求学的少年! “苏云!”裘水镜压低嗓音,但难掩声音的厚重。 街边的小瞎子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侧头向他们“看来”,甜甜一笑,那是纯真无邪的笑容。,树林的阴影,忽然一座荒坟之中,光芒如霞,透坟而出! 裘水镜背后的那些士子心里毛毛的。 那个叫苏云的少年尽管笑容里充满了阳光,但是在这阴气沉沉的鬼市中,却显得倍加阴森、恐怖。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瞎子,竟然混在一群狐妖之中,跟着一头老狐上学读书! 跟着狐妖上学倒也罢了,关键他又是怎么闯入天门,跑到鬼市里来的? 要知道这天门鬼市是矗立在高空之中,寻常人根本看不见天门的道路,更别提进入门后的鬼市了。 一个小瞎子,是如何登上高空来到这里的?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更为诡异的是,他居然与鬼市里的鬼神一样,也在 “不看就不看,谁想看你!”唐小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方羽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下午放学,唐小柔跟在方羽身后,走出了学校大门。 “你家在哪里?让四叔送我们过去吧?”唐小柔说道。 方羽摇头,说道:“我还是习惯走路回家。” “那好吧,我去跟四叔说一声。”唐小柔往前方停靠的奔驰车小跑而去。 听到唐小柔说要去方羽家,并且不需要他的陪同,唐四立即感觉有点危险。 他明明警告过方羽,离唐小柔远一点。但方羽不仅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今早还让他丢尽颜面。 今天一整天,学校都在疯传他在篮球场上被方羽打爆这件事。 “该死!该死!方羽,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杨旭盯着方羽的背影,眼神阴狠。 杨旭早就是个情场老手了,赵双儿暗恋他,他早就知道。 不过,杨旭玩过的女人太多了。虽然赵双儿长得不错,但比起他以前玩过的女人,也只能算是中等之姿。 班里的学生顺着唐小柔的视线,看向方羽所在的角落。 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方羽前排的何东林身上。 何东林是高三二班的班草,长相俊朗,家庭富裕,是班里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难道唐小柔转来这个班,也是为了何东林!? “东,东林哥,唐家大小姐好像是冲你来的啊。”同桌胡涛用手肘碰了碰何东林,说道。 何东林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高一的时候,他曾追求唐小柔,结果连话都还没说上,就被唐家派来的人警告了。 从那时起,何东林就知道,唐小柔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存在。 可如今已经高三,快要毕业了,怎么唐小柔反而找上门来了? 难道,唐小柔已经暗恋他很久了? 这么一想,何东林立即挺直腰杆,顺手整理了一下刘海,心中无比激动,表面却云淡风轻。 班里的学生,视线都聚焦在唐小柔和何东林身上。 至于方羽和胖子两人,早就被他们忽略了。 这两人一个肥宅,一个性格孤僻,怎么可能得到女神唐小柔的青睐? “妈的,又一朵鲜花要被何东林糟蹋了!” “唉,要是我也像何东林一样有钱又帅气就好了。” “唐小柔是我女神啊……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唐小柔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下讲台,往方羽所在的位置走去。 何东林很紧张,心脏扑通直跳,想着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唐小柔越走越近,何东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阳光的微笑,正想说话。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老师,我想跟方羽同桌。”唐小柔看着方羽,目光炯炯,说道。 …… 教室一片寂静,班里的学生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唐小柔居然要跟没什么存在感的方羽同桌?而不是班草何东林?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作为一个肥宅,刘胖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我可不想跟你同桌。”没等刘胖子说话,一旁的方羽就开了口。 “哇……”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诺昂娜多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更为诡异的是,他居然与鬼市里的鬼神一样,也在 “不看就不看,谁想看你!”唐小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方羽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下午放学,唐小柔跟在方羽身后,走出了学校大门。 “你家在哪里?让四叔送我们过去吧?”唐小柔说道。 方羽摇头,说道:“我还是习惯走路回家。” “那好吧,我去跟四叔说一声。”唐小柔往前方停靠的奔驰车小跑而去。 听到唐小柔说要去方羽家,并且不需要他的陪同,唐四立即感觉有点危险。 他明明警告过方羽,离唐小柔远一点。但方羽不仅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今早还让他丢尽颜面。 今天一整天,学校都在疯传他在篮球场上被方羽打爆这件事。 “该死!该死!方羽,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杨旭盯着方羽的背影,眼神阴狠。 杨旭早就是个情场老手了,赵双儿暗恋他,他早就知道。 不过,杨旭玩过的女人太多了。虽然赵双儿长得不错,但比起他以前玩过的女人,也只能算是中等之姿。 班里的学生顺着唐小柔的视线,看向方羽所在的角落。 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方羽前排的何东林身上。 何东林是高三二班的班草,长相俊朗,家庭富裕,是班里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难道唐小柔转来这个班,也是为了何东林!? “东,东林哥,唐家大小姐好像是冲你来的啊。”同桌胡涛用手肘碰了碰何东林,说道。 何东林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高一的时候,他曾追求唐小柔,结果连话都还没说上,就被唐家派来的人警告了。 从那时起,何东林就知道,唐小柔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存在。 可如今已经高三,快要毕业了,怎么唐小柔反而找上门来了? 难道,唐小柔已经暗恋他很久了? 这么一想,何东林立即挺直腰杆,顺手整理了一下刘海,心中无比激动,表面却云淡风轻。 班里的学生,视线都聚焦在唐小柔和何东林身上。 至于方羽和胖子两人,早就被他们忽略了。 这两人一个肥宅,一个性格孤僻,怎么可能得到女神唐小柔的青睐? “妈的,又一朵鲜花要被何东林糟蹋了!” “唉,要是我也像何东林一样有钱又帅气就好了。” “唐小柔是我女神啊……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唐小柔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下讲台,往方羽所在的位置走去。 何东林很紧张,心脏扑通直跳,想着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唐小柔越走越近,何东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阳光的微笑,正想说话。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老师,我想跟方羽同桌。”唐小柔看着方羽,目光炯炯,说道。 …… 教室一片寂静,班里的学生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唐小柔居然要跟没什么存在感的方羽同桌?而不是班草何东林?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作为一个肥宅,刘胖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我可不想跟你同桌。”没等刘胖子说话,一旁的方羽就开了口。 “哇……”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士子们仰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门户和城市,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们虽说是朔方城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身名门,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先生非比寻常,即便是他们宗室的家长、族长,对这位水镜先生也是毕恭毕敬。 朔方城的名门都知道天市垣的鬼市极为凶险,但听到是水镜先生带他们前去,竟然都没有阻止,可见水镜先生在名门世家心中的分量。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踩着文字组成的台阶来到天上,寒风呼啸如同鬼哭,这高空阴冷,让众人遍体冰凉。 众人蓦然抬头,只见那天门已经在身边,朦朦胧胧,很不真实,仿佛云气组成。 他们不知在何时,已经跨入天门之中,而在他们前方,正是鼎鼎有名的天市垣鬼市! 从下方往上看时,他们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神城,但真的来到高空之上,穿过天门,这金碧辉煌的神城竟然变得鬼气森森,没有了半点光鲜靓丽! 只剩下昏暗的街道,两旁阴气沉沉的宅子,还有街边漂浮的鬼火,以及那一个个隐没在阴影里的鬼神! 或者说,亡者的性灵! 虽然明知道鬼神之说是假的,他们这些士子修炼的也是性灵,但真的来到这里,士子们还是不免惴惴不安。 阴影里的鬼神的前方,便是一件件珠光宝气的宝物。 这些宝物,也叫做明器,是坟墓里的东西。 天市垣多大墓,这些墓葬里面藏有重宝,但是无人敢去盗墓,不过鬼神就是那些墓葬的主人。 他们取出自己墓葬里的宝物,便是静待有缘人,替自己完成自己未曾完成的心愿。 天市垣鬼市已经存在了千百年了,容易完成的心愿早已被人完成了,剩下的鬼神心愿都是无法完成的心愿。 但自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鬼神的宝物? 因此历史上不知多少人进入鬼市,拿了鬼神的宝物,却无法完成鬼神的心愿,往往死于非命,极为凄惨。 更有甚者,自忖实力过人,聚众杀入鬼市企图夺宝,结果死无全尸,鲜血染红鬼市,徒增鬼市的凶名而已。 “我知道有一位大人物刚刚过世,就葬在天市垣,这次来除了带你们见识世面,还有一重意思。” 裘水镜带领他们走在鬼市的街道上,两旁鬼火幽幽,应该是阴影里鬼神的眼睛。裘水镜继续道:“那位大人物生前有许多心愿,而今他过世了,心愿未了。你们或许可以得到他的几件陪葬品……咦!” 裘水镜突然停步,他身后的士子们险些撞到他的身上,也连忙纷纷站定。 裘水镜惊疑不定,呆呆的看着前方。 士子们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呆住了。 只见前方鬼市的街道上,一个少年正襟坐在街边,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脚边摆着一个小摊位。 摊位上,赫然摆着几件陪葬品! “那个小瞎子!” 一个女士子失声低呼道:“是庠序里的那个小瞎子!” 街边的少年,正是他们在庠序里碰到的,跟着野狐先生和一群小狐妖一起求学的少年! “苏云!”裘水镜压低嗓音,但难掩声音的厚重。 街边的小瞎子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侧头向他们“看来”,甜甜一笑,那是纯真无邪的笑容。,树林的阴影,忽然一座荒坟之中,光芒如霞,透坟而出! 裘水镜背后的那些士子心里毛毛的。 那个叫苏云的少年尽管笑容里充满了阳光,但是在这阴气沉沉的鬼市中,却显得倍加阴森、恐怖。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瞎子,竟然混在一群狐妖之中,跟着一头老狐上学读书! 跟着狐妖上学倒也罢了,关键他又是怎么闯入天门,跑到鬼市里来的? 要知道这天门鬼市是矗立在高空之中,寻常人根本看不见天门的道路,更别提进入门后的鬼市了。 一个小瞎子,是如何登上高空来到这里的?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更为诡异的是,他居然与鬼市里的鬼神一样,也在 “不看就不看,谁想看你!”唐小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方羽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下午放学,唐小柔跟在方羽身后,走出了学校大门。 “你家在哪里?让四叔送我们过去吧?”唐小柔说道。 方羽摇头,说道:“我还是习惯走路回家。” “那好吧,我去跟四叔说一声。”唐小柔往前方停靠的奔驰车小跑而去。 听到唐小柔说要去方羽家,并且不需要他的陪同,唐四立即感觉有点危险。 他明明警告过方羽,离唐小柔远一点。但方羽不仅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今早还让他丢尽颜面。 今天一整天,学校都在疯传他在篮球场上被方羽打爆这件事。 “该死!该死!方羽,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杨旭盯着方羽的背影,眼神阴狠。 杨旭早就是个情场老手了,赵双儿暗恋他,他早就知道。 不过,杨旭玩过的女人太多了。虽然赵双儿长得不错,但比起他以前玩过的女人,也只能算是中等之姿。 班里的学生顺着唐小柔的视线,看向方羽所在的角落。 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方羽前排的何东林身上。 何东林是高三二班的班草,长相俊朗,家庭富裕,是班里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难道唐小柔转来这个班,也是为了何东林!? “东,东林哥,唐家大小姐好像是冲你来的啊。”同桌胡涛用手肘碰了碰何东林,说道。 何东林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高一的时候,他曾追求唐小柔,结果连话都还没说上,就被唐家派来的人警告了。 从那时起,何东林就知道,唐小柔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存在。 可如今已经高三,快要毕业了,怎么唐小柔反而找上门来了? 难道,唐小柔已经暗恋他很久了? 这么一想,何东林立即挺直腰杆,顺手整理了一下刘海,心中无比激动,表面却云淡风轻。 班里的学生,视线都聚焦在唐小柔和何东林身上。 至于方羽和胖子两人,早就被他们忽略了。 这两人一个肥宅,一个性格孤僻,怎么可能得到女神唐小柔的青睐? “妈的,又一朵鲜花要被何东林糟蹋了!” “唉,要是我也像何东林一样有钱又帅气就好了。” “唐小柔是我女神啊……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唐小柔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下讲台,往方羽所在的位置走去。 何东林很紧张,心脏扑通直跳,想着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唐小柔越走越近,何东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阳光的微笑,正想说话。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老师,我想跟方羽同桌。”唐小柔看着方羽,目光炯炯,说道。 …… 教室一片寂静,班里的学生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唐小柔居然要跟没什么存在感的方羽同桌?而不是班草何东林?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作为一个肥宅,刘胖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我可不想跟你同桌。”没等刘胖子说话,一旁的方羽就开了口。 “哇……”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 诺昂娜多2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更为诡异的是,他居然与鬼市里的鬼神一样,也在 “不看就不看,谁想看你!”唐小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方羽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下午放学,唐小柔跟在方羽身后,走出了学校大门。 “你家在哪里?让四叔送我们过去吧?”唐小柔说道。 方羽摇头,说道:“我还是习惯走路回家。” “那好吧,我去跟四叔说一声。”唐小柔往前方停靠的奔驰车小跑而去。 听到唐小柔说要去方羽家,并且不需要他的陪同,唐四立即感觉有点危险。 他明明警告过方羽,离唐小柔远一点。但方羽不仅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今早还让他丢尽颜面。 今天一整天,学校都在疯传他在篮球场上被方羽打爆这件事。 “该死!该死!方羽,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杨旭盯着方羽的背影,眼神阴狠。 杨旭早就是个情场老手了,赵双儿暗恋他,他早就知道。 不过,杨旭玩过的女人太多了。虽然赵双儿长得不错,但比起他以前玩过的女人,也只能算是中等之姿。 班里的学生顺着唐小柔的视线,看向方羽所在的角落。 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方羽前排的何东林身上。 何东林是高三二班的班草,长相俊朗,家庭富裕,是班里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难道唐小柔转来这个班,也是为了何东林!? “东,东林哥,唐家大小姐好像是冲你来的啊。”同桌胡涛用手肘碰了碰何东林,说道。 何东林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高一的时候,他曾追求唐小柔,结果连话都还没说上,就被唐家派来的人警告了。 从那时起,何东林就知道,唐小柔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存在。 可如今已经高三,快要毕业了,怎么唐小柔反而找上门来了? 难道,唐小柔已经暗恋他很久了? 这么一想,何东林立即挺直腰杆,顺手整理了一下刘海,心中无比激动,表面却云淡风轻。 班里的学生,视线都聚焦在唐小柔和何东林身上。 至于方羽和胖子两人,早就被他们忽略了。 这两人一个肥宅,一个性格孤僻,怎么可能得到女神唐小柔的青睐? “妈的,又一朵鲜花要被何东林糟蹋了!” “唉,要是我也像何东林一样有钱又帅气就好了。” “唐小柔是我女神啊……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唐小柔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下讲台,往方羽所在的位置走去。 何东林很紧张,心脏扑通直跳,想着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唐小柔越走越近,何东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阳光的微笑,正想说话。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老师,我想跟方羽同桌。”唐小柔看着方羽,目光炯炯,说道。 …… 教室一片寂静,班里的学生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唐小柔居然要跟没什么存在感的方羽同桌?而不是班草何东林?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作为一个肥宅,刘胖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我可不想跟你同桌。”没等刘胖子说话,一旁的方羽就开了口。 “哇……”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士子们仰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门户和城市,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们虽说是朔方城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身名门,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先生非比寻常,即便是他们宗室的家长、族长,对这位水镜先生也是毕恭毕敬。 朔方城的名门都知道天市垣的鬼市极为凶险,但听到是水镜先生带他们前去,竟然都没有阻止,可见水镜先生在名门世家心中的分量。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踩着文字组成的台阶来到天上,寒风呼啸如同鬼哭,这高空阴冷,让众人遍体冰凉。 众人蓦然抬头,只见那天门已经在身边,朦朦胧胧,很不真实,仿佛云气组成。 他们不知在何时,已经跨入天门之中,而在他们前方,正是鼎鼎有名的天市垣鬼市! 从下方往上看时,他们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神城,但真的来到高空之上,穿过天门,这金碧辉煌的神城竟然变得鬼气森森,没有了半点光鲜靓丽! 只剩下昏暗的街道,两旁阴气沉沉的宅子,还有街边漂浮的鬼火,以及那一个个隐没在阴影里的鬼神! 或者说,亡者的性灵! 虽然明知道鬼神之说是假的,他们这些士子修炼的也是性灵,但真的来到这里,士子们还是不免惴惴不安。 阴影里的鬼神的前方,便是一件件珠光宝气的宝物。 这些宝物,也叫做明器,是坟墓里的东西。 天市垣多大墓,这些墓葬里面藏有重宝,但是无人敢去盗墓,不过鬼神就是那些墓葬的主人。 他们取出自己墓葬里的宝物,便是静待有缘人,替自己完成自己未曾完成的心愿。 天市垣鬼市已经存在了千百年了,容易完成的心愿早已被人完成了,剩下的鬼神心愿都是无法完成的心愿。 但自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鬼神的宝物? 因此历史上不知多少人进入鬼市,拿了鬼神的宝物,却无法完成鬼神的心愿,往往死于非命,极为凄惨。 更有甚者,自忖实力过人,聚众杀入鬼市企图夺宝,结果死无全尸,鲜血染红鬼市,徒增鬼市的凶名而已。 “我知道有一位大人物刚刚过世,就葬在天市垣,这次来除了带你们见识世面,还有一重意思。” 裘水镜带领他们走在鬼市的街道上,两旁鬼火幽幽,应该是阴影里鬼神的眼睛。裘水镜继续道:“那位大人物生前有许多心愿,而今他过世了,心愿未了。你们或许可以得到他的几件陪葬品……咦!” 裘水镜突然停步,他身后的士子们险些撞到他的身上,也连忙纷纷站定。 裘水镜惊疑不定,呆呆的看着前方。 士子们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呆住了。 只见前方鬼市的街道上,一个少年正襟坐在街边,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脚边摆着一个小摊位。 摊位上,赫然摆着几件陪葬品! “那个小瞎子!” 一个女士子失声低呼道:“是庠序里的那个小瞎子!” 街边的少年,正是他们在庠序里碰到的,跟着野狐先生和一群小狐妖一起求学的少年! “苏云!”裘水镜压低嗓音,但难掩声音的厚重。 街边的小瞎子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侧头向他们“看来”,甜甜一笑,那是纯真无邪的笑容。,树林的阴影,忽然一座荒坟之中,光芒如霞,透坟而出! 裘水镜背后的那些士子心里毛毛的。 那个叫苏云的少年尽管笑容里充满了阳光,但是在这阴气沉沉的鬼市中,却显得倍加阴森、恐怖。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瞎子,竟然混在一群狐妖之中,跟着一头老狐上学读书! 跟着狐妖上学倒也罢了,关键他又是怎么闯入天门,跑到鬼市里来的? 要知道这天门鬼市是矗立在高空之中,寻常人根本看不见天门的道路,更别提进入门后的鬼市了。 一个小瞎子,是如何登上高空来到这里的?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更为诡异的是,他居然与鬼市里的鬼神一样,也在 “不看就不看,谁想看你!”唐小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方羽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下午放学,唐小柔跟在方羽身后,走出了学校大门。 “你家在哪里?让四叔送我们过去吧?”唐小柔说道。 方羽摇头,说道:“我还是习惯走路回家。” “那好吧,我去跟四叔说一声。”唐小柔往前方停靠的奔驰车小跑而去。 听到唐小柔说要去方羽家,并且不需要他的陪同,唐四立即感觉有点危险。 他明明警告过方羽,离唐小柔远一点。但方羽不仅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今早还让他丢尽颜面。 今天一整天,学校都在疯传他在篮球场上被方羽打爆这件事。 “该死!该死!方羽,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杨旭盯着方羽的背影,眼神阴狠。 杨旭早就是个情场老手了,赵双儿暗恋他,他早就知道。 不过,杨旭玩过的女人太多了。虽然赵双儿长得不错,但比起他以前玩过的女人,也只能算是中等之姿。 班里的学生顺着唐小柔的视线,看向方羽所在的角落。 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方羽前排的何东林身上。 何东林是高三二班的班草,长相俊朗,家庭富裕,是班里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难道唐小柔转来这个班,也是为了何东林!? “东,东林哥,唐家大小姐好像是冲你来的啊。”同桌胡涛用手肘碰了碰何东林,说道。 何东林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高一的时候,他曾追求唐小柔,结果连话都还没说上,就被唐家派来的人警告了。 从那时起,何东林就知道,唐小柔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存在。 可如今已经高三,快要毕业了,怎么唐小柔反而找上门来了? 难道,唐小柔已经暗恋他很久了? 这么一想,何东林立即挺直腰杆,顺手整理了一下刘海,心中无比激动,表面却云淡风轻。 班里的学生,视线都聚焦在唐小柔和何东林身上。 至于方羽和胖子两人,早就被他们忽略了。 这两人一个肥宅,一个性格孤僻,怎么可能得到女神唐小柔的青睐? “妈的,又一朵鲜花要被何东林糟蹋了!” “唉,要是我也像何东林一样有钱又帅气就好了。” “唐小柔是我女神啊……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唐小柔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下讲台,往方羽所在的位置走去。 何东林很紧张,心脏扑通直跳,想着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唐小柔越走越近,何东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阳光的微笑,正想说话。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老师,我想跟方羽同桌。”唐小柔看着方羽,目光炯炯,说道。 …… 教室一片寂静,班里的学生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唐小柔居然要跟没什么存在感的方羽同桌?而不是班草何东林?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作为一个肥宅,刘胖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我可不想跟你同桌。”没等刘胖子说话,一旁的方羽就开了口。 “哇……”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 诺昂娜多3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更为诡异的是,他居然与鬼市里的鬼神一样,也在 “不看就不看,谁想看你!”唐小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方羽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下午放学,唐小柔跟在方羽身后,走出了学校大门。 “你家在哪里?让四叔送我们过去吧?”唐小柔说道。 方羽摇头,说道:“我还是习惯走路回家。” “那好吧,我去跟四叔说一声。”唐小柔往前方停靠的奔驰车小跑而去。 听到唐小柔说要去方羽家,并且不需要他的陪同,唐四立即感觉有点危险。 他明明警告过方羽,离唐小柔远一点。但方羽不仅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今早还让他丢尽颜面。 今天一整天,学校都在疯传他在篮球场上被方羽打爆这件事。 “该死!该死!方羽,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杨旭盯着方羽的背影,眼神阴狠。 杨旭早就是个情场老手了,赵双儿暗恋他,他早就知道。 不过,杨旭玩过的女人太多了。虽然赵双儿长得不错,但比起他以前玩过的女人,也只能算是中等之姿。 班里的学生顺着唐小柔的视线,看向方羽所在的角落。 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方羽前排的何东林身上。 何东林是高三二班的班草,长相俊朗,家庭富裕,是班里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难道唐小柔转来这个班,也是为了何东林!? “东,东林哥,唐家大小姐好像是冲你来的啊。”同桌胡涛用手肘碰了碰何东林,说道。 何东林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高一的时候,他曾追求唐小柔,结果连话都还没说上,就被唐家派来的人警告了。 从那时起,何东林就知道,唐小柔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存在。 可如今已经高三,快要毕业了,怎么唐小柔反而找上门来了? 难道,唐小柔已经暗恋他很久了? 这么一想,何东林立即挺直腰杆,顺手整理了一下刘海,心中无比激动,表面却云淡风轻。 班里的学生,视线都聚焦在唐小柔和何东林身上。 至于方羽和胖子两人,早就被他们忽略了。 这两人一个肥宅,一个性格孤僻,怎么可能得到女神唐小柔的青睐? “妈的,又一朵鲜花要被何东林糟蹋了!” “唉,要是我也像何东林一样有钱又帅气就好了。” “唐小柔是我女神啊……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唐小柔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下讲台,往方羽所在的位置走去。 何东林很紧张,心脏扑通直跳,想着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唐小柔越走越近,何东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阳光的微笑,正想说话。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老师,我想跟方羽同桌。”唐小柔看着方羽,目光炯炯,说道。 …… 教室一片寂静,班里的学生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唐小柔居然要跟没什么存在感的方羽同桌?而不是班草何东林?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作为一个肥宅,刘胖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我可不想跟你同桌。”没等刘胖子说话,一旁的方羽就开了口。 “哇……”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士子们仰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门户和城市,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们虽说是朔方城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身名门,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先生非比寻常,即便是他们宗室的家长、族长,对这位水镜先生也是毕恭毕敬。 朔方城的名门都知道天市垣的鬼市极为凶险,但听到是水镜先生带他们前去,竟然都没有阻止,可见水镜先生在名门世家心中的分量。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踩着文字组成的台阶来到天上,寒风呼啸如同鬼哭,这高空阴冷,让众人遍体冰凉。 众人蓦然抬头,只见那天门已经在身边,朦朦胧胧,很不真实,仿佛云气组成。 他们不知在何时,已经跨入天门之中,而在他们前方,正是鼎鼎有名的天市垣鬼市! 从下方往上看时,他们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神城,但真的来到高空之上,穿过天门,这金碧辉煌的神城竟然变得鬼气森森,没有了半点光鲜靓丽! 只剩下昏暗的街道,两旁阴气沉沉的宅子,还有街边漂浮的鬼火,以及那一个个隐没在阴影里的鬼神! 或者说,亡者的性灵! 虽然明知道鬼神之说是假的,他们这些士子修炼的也是性灵,但真的来到这里,士子们还是不免惴惴不安。 阴影里的鬼神的前方,便是一件件珠光宝气的宝物。 这些宝物,也叫做明器,是坟墓里的东西。 天市垣多大墓,这些墓葬里面藏有重宝,但是无人敢去盗墓,不过鬼神就是那些墓葬的主人。 他们取出自己墓葬里的宝物,便是静待有缘人,替自己完成自己未曾完成的心愿。 天市垣鬼市已经存在了千百年了,容易完成的心愿早已被人完成了,剩下的鬼神心愿都是无法完成的心愿。 但自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鬼神的宝物? 因此历史上不知多少人进入鬼市,拿了鬼神的宝物,却无法完成鬼神的心愿,往往死于非命,极为凄惨。 更有甚者,自忖实力过人,聚众杀入鬼市企图夺宝,结果死无全尸,鲜血染红鬼市,徒增鬼市的凶名而已。 “我知道有一位大人物刚刚过世,就葬在天市垣,这次来除了带你们见识世面,还有一重意思。” 裘水镜带领他们走在鬼市的街道上,两旁鬼火幽幽,应该是阴影里鬼神的眼睛。裘水镜继续道:“那位大人物生前有许多心愿,而今他过世了,心愿未了。你们或许可以得到他的几件陪葬品……咦!” 裘水镜突然停步,他身后的士子们险些撞到他的身上,也连忙纷纷站定。 裘水镜惊疑不定,呆呆的看着前方。 士子们急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呆住了。 只见前方鬼市的街道上,一个少年正襟坐在街边,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脚边摆着一个小摊位。 摊位上,赫然摆着几件陪葬品! “那个小瞎子!” 一个女士子失声低呼道:“是庠序里的那个小瞎子!” 街边的少年,正是他们在庠序里碰到的,跟着野狐先生和一群小狐妖一起求学的少年! “苏云!”裘水镜压低嗓音,但难掩声音的厚重。 街边的小瞎子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侧头向他们“看来”,甜甜一笑,那是纯真无邪的笑容。,树林的阴影,忽然一座荒坟之中,光芒如霞,透坟而出! 裘水镜背后的那些士子心里毛毛的。 那个叫苏云的少年尽管笑容里充满了阳光,但是在这阴气沉沉的鬼市中,却显得倍加阴森、恐怖。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且还是一个瞎子,竟然混在一群狐妖之中,跟着一头老狐上学读书! 跟着狐妖上学倒也罢了,关键他又是怎么闯入天门,跑到鬼市里来的? 要知道这天门鬼市是矗立在高空之中,寻常人根本看不见天门的道路,更别提进入门后的鬼市了。 一个小瞎子,是如何登上高空来到这里的?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更为诡异的是,他居然与鬼市里的鬼神一样,也在 “不看就不看,谁想看你!”唐小柔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方羽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下午放学,唐小柔跟在方羽身后,走出了学校大门。 “你家在哪里?让四叔送我们过去吧?”唐小柔说道。 方羽摇头,说道:“我还是习惯走路回家。” “那好吧,我去跟四叔说一声。”唐小柔往前方停靠的奔驰车小跑而去。 听到唐小柔说要去方羽家,并且不需要他的陪同,唐四立即感觉有点危险。 他明明警告过方羽,离唐小柔远一点。但方羽不仅没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今早还让他丢尽颜面。 今天一整天,学校都在疯传他在篮球场上被方羽打爆这件事。 “该死!该死!方羽,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杨旭盯着方羽的背影,眼神阴狠。 杨旭早就是个情场老手了,赵双儿暗恋他,他早就知道。 不过,杨旭玩过的女人太多了。虽然赵双儿长得不错,但比起他以前玩过的女人,也只能算是中等之姿。 班里的学生顺着唐小柔的视线,看向方羽所在的角落。 他们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方羽前排的何东林身上。 何东林是高三二班的班草,长相俊朗,家庭富裕,是班里很多女生暗恋的对象。 难道唐小柔转来这个班,也是为了何东林!? “东,东林哥,唐家大小姐好像是冲你来的啊。”同桌胡涛用手肘碰了碰何东林,说道。 何东林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高一的时候,他曾追求唐小柔,结果连话都还没说上,就被唐家派来的人警告了。 从那时起,何东林就知道,唐小柔不是他能够招惹的存在。 可如今已经高三,快要毕业了,怎么唐小柔反而找上门来了? 难道,唐小柔已经暗恋他很久了? 这么一想,何东林立即挺直腰杆,顺手整理了一下刘海,心中无比激动,表面却云淡风轻。 班里的学生,视线都聚焦在唐小柔和何东林身上。 至于方羽和胖子两人,早就被他们忽略了。 这两人一个肥宅,一个性格孤僻,怎么可能得到女神唐小柔的青睐? “妈的,又一朵鲜花要被何东林糟蹋了!” “唉,要是我也像何东林一样有钱又帅气就好了。” “唐小柔是我女神啊……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 唐小柔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下讲台,往方羽所在的位置走去。 何东林很紧张,心脏扑通直跳,想着开口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唐小柔越走越近,何东林嘴角微微扬起,露出阳光的微笑,正想说话。 可没想,唐小柔根本没在他身旁停留,而是走到了他身后。 “老师,我想跟方羽同桌。”唐小柔看着方羽,目光炯炯,说道。 …… 教室一片寂静,班里的学生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唐小柔居然要跟没什么存在感的方羽同桌?而不是班草何东林?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作为一个肥宅,刘胖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我可不想跟你同桌。”没等刘胖子说话,一旁的方羽就开了口。 “哇……”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班主任黄海和蔼地看着唐小柔,问道:“唐小柔同学,你想跟何东林同学同桌吗?”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班里男生既羡慕又嫉妒,心情复杂。 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 预知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钦画说着,拿着捣好的药材装进瓷碗里。 “再说吧。” 咯吱—— 罗明推门而入。 “放这里。”钦画指了指床边的凳子。 罗明将水盆放好,知道钦画要给菲诺上药,自觉的离开了。 待菲诺脱掉衣服,正准备给菲诺换药的钦画却停住了动作。 “怎么了?” 钦画皱了皱眉:“啧,我好像隐隐约约闻到血腥味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的种族不是对血很敏感吗?” 钦画摇摇头,站起身,闭上眼,血粒渐渐浮现在钦画的身边环绕。 青盏阁门口——天兆城南商街区。 罗明找了家小店坐下。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弯着腰,嬉笑着走了过来。 “来杯热茶就行。” 小二的笑容凝固直至消散,将毛巾往肩上一甩,往柜台走去:“一杯白开水。” 这时,又走了几位带着刀的黑衣人进来。 “客官要点什么?” 黑衣人没说话,只是分散开来,找了个位置坐下。 小二见黑衣人们各自散开也不坐一桌,有些不解:“客官,你们这是......” 小二话未说完,却对上黑衣人狠厉的目光,顿时吓得不敢作声,只敢走到柜台处,与老板呆在一起。 罗明有些诧异,他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是新鲜血液的气味儿。 “老板。”门口进来一个穿着灰色素衣的少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叫声?” 少年刚进门,注意到了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们,微微一愣。 “什么叫声?”柜台老板脸色难看的说道。 “就是惨叫之类的,没有听到吗?”少年踏着沉稳的步子,迈向柜台。 “没有......”小二接话道。 “你们怎么了?脸色都这么难看,我还不至于这么吓人吧?”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若有所思。 “不至于......”老板眼睛瞥了瞥少年身后那些坐在店里的黑衣人们,不由得擦了擦汗。 罗明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柜台的少年,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右脸,。 “噢......”少年应了一声,顺着老板的视线,转头看到那些黑衣人,正盯着这边。 “老板,给我来瓶酒吧再上些小菜吧。”少年收回视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罗明手指轻敲桌面,总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是想多了吗...... 罗明看向街上,想缓解一下心情。 看着看着,罗明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大街上人来人往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为什么人群里,会有这么多年轻力壮的男人,空着手在街上游荡呢...... 他们夹杂在人群里,乍一看好像没什么不对,但是细看就会觉得格格不入。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啪,一个茶杯放在了罗明的面前,小二提着装有刚烧开的水的水壶,在罗明面前倒茶。 “谢谢。”罗明看了小二一样:“对了,你们这有宰杀牲畜之类的吗?” “没有。” “噢。” 没有宰杀牲畜,那鲜血的味道是从哪儿来的呢? 罗明瞥了一眼黑衣人们的佩刀,因为是装在刀鞘里的,所以看不到。 鲜血,就是因为锋利的刀刃的帮助,才能自由的将气味挥洒在空气中吧。 罗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他又不确定,因为眼前的景象确实是祥和的,祥和的让人放松警惕。 啪嗒 啪嗒 啪嗒 铁蹄撞击石砌地面的声音在人流里永远是最能引起人们注意的。 罗明看向街道,两匹健壮高大的白色骏马停在了店门前,一个身披雪色披风的女人跳下马来。她白色高雅的衣服上镶有金丝作为点缀,淡蓝色的头发自然的披在了肩膀上,一双紫色的眼瞳流露出一种冰冷高傲的气质。 罗明睫毛微动,拥有这种气质的人他以前也见过,那是在他还是皇族管家的时候,那些尊贵无比的年轻贵族们,身上便是这般的高傲。 她踏着精致而高贵的靴子,每一步的身形都透着美感,很自然的就让人陶醉其中。 罗明心中叹了口气,要是钦画也能学会这般令人赏心悦目的礼仪就好了。 “请问客官您要些什么?”原本看呆了的小二见她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才反应过来,慌乱的问道。 她递出一个葫芦瓶子:“给我装一些酒吧。” “好。”小二弯着腰点头,接过了酒瓶。 少年也好奇的看向她,在看清楚侧脸后,不由得一惊:“那个,你是......” 女孩听到声音,向着少年看去,俩人相视一秒。 “冬凝雪,是你吧?”少年试探性的问道。 女孩嘴角微微抽动,诧异在眼里一闪而过,表情冰冷的‘嗯’了一声:“是我。” “真巧,没想到这都能碰到。” “嗯。” “......” 少年看着冬凝雪冷冰冰的表情,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冬凝雪接过装好酒的瓶子,将铜钱放在柜台上,就离开了。 “徒儿,他是谁?”马匹上,一个穿着淡蓝色衣服,带着遮纱帽的女人问道。 “就那次在魔谷时碰到的子焰。” “噢,就那次啊,下次少接触这些人。” “嗯。” “我们走吧。” 冬凝雪轻踢马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少年的位置。 ...... 血的味道,好像比刚刚更加浓了一些。 罗明轻轻吹了吹面前的热茶,将热气吹跑。 热气散在空中,漂浮成各种形状。 热气化成了人儿,似乎在打架,打来打去,恍然间,好似有一道令人心动的,安静的曲子,伴随着打斗声。 仔细去听,却又听不清楚,能察觉到的,只有安静。 热气渐渐从白色开始消散,变成透明,然后,一个人的脸从从朦胧中渐渐清晰,她的脸宛如神的使者般,完美,无暇。 恍然间好似又听到那令人心动的曲子。 她看着我,勾人魂魄的双眼令我屏住了呼吸,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手指轻抚过我的脸颊,我仿佛还能感觉到她的温度,还有...... “嘶——”罗明疼叫着摸着自己的脸。 钦画好笑的收回了手:“你在发什么呆啊?” 罗明愣了一下,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儿居然是钦画。 “你这是什么眼神?”钦画撇了撇嘴:“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了。” “没有......”罗明微微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脸,钦画下手还真是狠啊...... “呐,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罗明抬头,看见钦画扫视着自己的身后。 罗明回过头,只见身后已是一片狼藉,数个已是焦炭般的尸体躺在地上。 钦画倒是不怎么惊讶:“你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又离家出走了,怎么坐在这种地方?” 罗明脸色苍白:“为什么眨眼间......” “嗯?”钦画看着罗明的模样有些不解。 罗明皱了皱眉,回过头,视线看向街道,这才发现街上空无一人,心中不免一惊,跑了几步。 罗明站在大街中央,不敢相信的是,整个街道,空无一人。 “怎么了?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这不令人惊讶吗?一个人都没有。” 钦画双手抱在胸前:“是啊,但是在半个时辰前,这里就已经空无一人了,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发呆发了半个小时?” “啊,等等......”罗明轻扶额头:“你是说半个小时前就没有人了,为什么?” 钦画有些无语:“你先跟我走,边走边说。”钦画话说着,往北边走去。 罗明跟了上去,这时,罗明才注意到四周到处都是被破坏的景象。 “在半个小时前,蛮族人忽然就出现在了城里,进行大规模的屠杀,我想找你,但是找不到,只好带着队伍先离开了 ,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回来找你。” “你是说蛮族人?可是这里也没看到尸体,也看不到鲜血,什么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呢,这里到处都是尸体。”钦画停住了脚步,眼神疑惑。 “什么?不...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里什么都没有......” “你看不到吗?在地面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尸体,在燃烧着的建筑,还有,已经受伤的你......” “我受伤了?”罗明疑惑的低头,看向自己,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罗明看到自己已经溃烂不堪的身躯,不知什么时候,世界忽然像是蒙上了一层昏黄,灼热的火焰放肆的烧毁着房屋,在身后,是一道高大的火墙。 “这是......”罗明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 “罗明,别担心,我会带你离开的。”钦画笑了笑,但是她的脸上,满是与鲜血灰尘,她的手上握着淌着血的鳞纹刀,像是经历了一场血斗。 忽然,数个人影闪过,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炸开,又是一道钻心的疼痛在自己的背上传来。 只是几秒,五个黑衣人便在自己的身边倒下。 “抱歉,没挡住,你还能撑住吗?”钦画担心的看着罗明背上新添的刀伤,好在刀口并不深。 “我没事......”罗明看着钦画担心的神情,摇摇头:“好歹有着和您一样的血族血脉。” “好深情啊,快把我感动哭了。”一个粗犷的男声传来,声音里夹杂着戏谑。 钦画转过身,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扛着巨斧的两米高的男人,他身穿着兽皮制成的围裙与裤子,带着兽骨制成的项链与头骨制成的面具,赤裸着强壮的上半身,背着一把巨大的斧头。 钦画握紧了手里的刀,微微侧头:“罗明,你还能跑吗?” 罗明试着动了一下,疼痛让他无奈的摇头。 “跑?呵呵呵...哈 哈 哈!!”男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你们只有一个选择,和我决斗,或者被他们杀死。” “他们?”罗明扫视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围满了强壮的蛮族兵。 “钦画,你走,不用管我。”罗明很快就认清了局势,自己已经不可能走掉了,但是钦画不一样,他知道她的速度极快,是完全有可能突围出去的。 “如果我赢了,让他们离开。”钦画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眼睛道。 “如果你赢了,把我的头砍下了,都不会有人拦着你。” “那来吧,我们一对一。” “我喜欢一对一。”蛮族人咧开嘴,露出洁白的一圈牙齿:不过在我杀死你之前,请记住我的名字,蛮族鬼门部落大祭司——祭鬼修罗。” 钦画步伐微张:“修罗?威胁到我生命的,结果只能是死!” 咻——钦画的身体瞬间便在空中划出一道线条,只是瞬间刀就架在了修罗的脖子上。 噗呲—— 鲜血溅洒在地面,鳞纹刀的刀面上,新鲜的血液顺着刀刃流淌着。 钦画看着修罗,鲜血从嘴角里流了出来。 “强,太强了,好久没有碰到这么快的刀客了,哈哈哈哈哈哈。”修罗拨开架在自己脖颈的鳞纹刀,将满是鲜血的斧子收了回来,然后满是笑容的看向罗明:“她的刀能划破我的皮肤,你呢?” “......” 修罗拖着巨斧,一步一步的走向罗明:“真期待啊,鲜血喷洒的那一刻,” 一步,两步......举起巨斧,猛然挥下...... “阿嚏——” 罗明惊醒过来,看了看四周,自己正坐在店里,一切也都是正常的。 “哇,你喷嚏打到我脸上了!!” “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小二擦了擦鼻子,嘟囔道。 罗明站起身,到街上看,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做梦了?”罗明有点懵,但是那个感觉,明明那么真实。 摇摇头,可能是想多了,罗明回到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罗明抬头,却看见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问道。 黑衣人没说话,只是分散开来,找了个位置坐下。 小二见黑衣人们各自散开也不坐一桌,有些不解:“客官,你们这是......” 小二话未说完,对上了黑衣人狠厉的目光,顿时吓得不敢作声,只敢走到柜台处,与老板呆在一起。 此刻,罗明只感觉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了,自己又回到了刚进这家店的时候??他又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是新鲜血液的气味儿,一点都没错。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老板。”门口,一个穿着灰色素衣的少年如期而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叫声?” “什么叫声?”柜台老板脸色难看的说道。 “就是惨叫之类的,没有听到吗?”少年踏着沉稳的步子,迈向柜台。 “没有......”小二接话道。 “你们怎么了?脸色都这么难看,我还不至于这么吓人吧?”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若有所思。 “不至于......”老板眼睛瞥了瞥少年身后那些坐在店里的黑衣人们,不由得擦了擦汗。 每一个动作,一句话都是一模一样...... 罗明颤抖着手,自己回到过去了? 又或者,刚刚自己看到了未来...... 啪嗒 啪嗒 啪嗒 正思索间,预料之中的马蹄声响起,贵族女孩也迈着同样的步伐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正当贵族女孩经过自己身边时,罗明忽然站起身。 贵族女孩吓得后退了几步,不解的盯着罗明。 “抱歉。”罗明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连忙道歉,然后看向那几个黑衣人,没记错的话,袭击自己然后被钦画解决掉的黑衣人,和他们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是什么人?蛮族的刺客? 先去找钦画大人好了。 罗明打定主意,就迈步准备离开。 “你,把刀给我看一下。”冬凝雪冰冷的声音传来,罗明回头看去,只见贵族女孩正冷冷的盯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罗明看着这一幕,在预知里并没有出现,难道是刚刚自己吓到这个女孩,改变了预知的内容?所以她注意到了黑衣人? 黑衣人盯着冬凝雪,没有说话。 “我不说第三遍,刀拿出来。”冬凝雪紫色的眸子冰冷的看着黑衣人,罗明只感觉周围忽然变冷了许多。 “冬凝雪?”坐在客栈靠里面的子焰注意到了这边。 冬凝雪看了一眼子焰,没有回答,而是手掌忽然挥向面前的黑衣人,瞬间几道冰柱穿刺进了黑衣人的身体,其他黑衣人见状,猛然起身,却都无法离开原地,低头发现大家的脚都被冰锁住了。 “徒儿,怎么了?”客栈外的马匹上,一个蓝色衣服,带着遮纱帽的女人问道。 “师傅,这几个人好像是蛮族人。”冬凝雪冷冷道。 “蛮族人?”遮纱女下了马,走了过来。 而此刻的罗明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来。 只是瞬间就能制伏所有的黑衣人,而且精准无比,丝毫没有伤到自己,这是何等恐怖的能力? “嗯......虽然外形看起来像我们的刀,但是细节上还是蛮人的制刀风格。”遮纱女捧着一把刀端详后认同道。 “蛮族人吗?”子焰走了过来,有些惊讶,刚刚自己都没注意到。 抉择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钦画说着,拿着捣好的药材装进瓷碗里。 “再说吧。” 咯吱—— 罗明推门而入。 “放这里。”钦画指了指床边的凳子。 罗明将水盆放好,知道钦画要给菲诺上药,自觉的离开了。 待菲诺脱掉衣服,正准备给菲诺换药的钦画却停住了动作。 “怎么了?” 钦画皱了皱眉:“啧,我好像隐隐约约闻到血腥味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的种族不是对血很敏感吗?” 钦画摇摇头,站起身,闭上眼,血粒渐渐浮现在钦画的身边环绕。 青盏阁门口——天兆城南商街区。 罗明找了家小店坐下。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弯着腰,嬉笑着走了过来。 “来杯热茶就行。” 小二的笑容凝固直至消散,将毛巾往肩上一甩,往柜台走去:“一杯白开水。” 这时,又走了几位带着刀的黑衣人进来。 “客官要点什么?” 黑衣人没说话,只是分散开来,找了个位置坐下。 小二见黑衣人们各自散开也不坐一桌,有些不解:“客官,你们这是......” 小二话未说完,却对上黑衣人狠厉的目光,顿时吓得不敢作声,只敢走到柜台处,与老板呆在一起。 罗明有些诧异,他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是新鲜血液的气味儿。 “老板。”门口进来一个穿着灰色素衣的少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叫声?” 少年刚进门,注意到了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们,微微一愣。 “什么叫声?”柜台老板脸色难看的说道。 “就是惨叫之类的,没有听到吗?”少年踏着沉稳的步子,迈向柜台。 “没有......”小二接话道。 “你们怎么了?脸色都这么难看,我还不至于这么吓人吧?”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若有所思。 “不至于......”老板眼睛瞥了瞥少年身后那些坐在店里的黑衣人们,不由得擦了擦汗。 罗明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柜台的少年,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右脸,。 “噢......”少年应了一声,顺着老板的视线,转头看到那些黑衣人,正盯着这边。 “老板,给我来瓶酒吧再上些小菜吧。”少年收回视线,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罗明手指轻敲桌面,总感觉气氛有些诡异。 是想多了吗...... 罗明看向街上,想缓解一下心情。 看着看着,罗明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大街上人来人往是很正常的事,但是,为什么人群里,会有这么多年轻力壮的男人,空着手在街上游荡呢...... 他们夹杂在人群里,乍一看好像没什么不对,但是细看就会觉得格格不入。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啪,一个茶杯放在了罗明的面前,小二提着装有刚烧开的水的水壶,在罗明面前倒茶。 “谢谢。”罗明看了小二一样:“对了,你们这有宰杀牲畜之类的吗?” “没有。” “噢。” 没有宰杀牲畜,那鲜血的味道是从哪儿来的呢? 罗明瞥了一眼黑衣人们的佩刀,因为是装在刀鞘里的,所以看不到。 鲜血,就是因为锋利的刀刃的帮助,才能自由的将气味挥洒在空气中吧。 罗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他又不确定,因为眼前的景象确实是祥和的,祥和的让人放松警惕。 啪嗒 啪嗒 啪嗒 铁蹄撞击石砌地面的声音在人流里永远是最能引起人们注意的。 罗明看向街道,两匹健壮高大的白色骏马停在了店门前,一个身披雪色披风的女人跳下马来。她白色高雅的衣服上镶有金丝作为点缀,淡蓝色的头发自然的披在了肩膀上,一双紫色的眼瞳流露出一种冰冷高傲的气质。 罗明睫毛微动,拥有这种气质的人他以前也见过,那是在他还是皇族管家的时候,那些尊贵无比的年轻贵族们,身上便是这般的高傲。 她踏着精致而高贵的靴子,每一步的身形都透着美感,很自然的就让人陶醉其中。 罗明心中叹了口气,要是钦画也能学会这般令人赏心悦目的礼仪就好了。 “请问客官您要些什么?”原本看呆了的小二见她走到了自己的面前,才反应过来,慌乱的问道。 她递出一个葫芦瓶子:“给我装一些酒吧。” “好。”小二弯着腰点头,接过了酒瓶。 少年也好奇的看向她,在看清楚侧脸后,不由得一惊:“那个,你是......” 女孩听到声音,向着少年看去,俩人相视一秒。 “冬凝雪,是你吧?”少年试探性的问道。 女孩嘴角微微抽动,诧异在眼里一闪而过,表情冰冷的‘嗯’了一声:“是我。” “真巧,没想到这都能碰到。” “嗯。” “......” 少年看着冬凝雪冷冰冰的表情,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冬凝雪接过装好酒的瓶子,将铜钱放在柜台上,就离开了。 “徒儿,他是谁?”马匹上,一个穿着淡蓝色衣服,带着遮纱帽的女人问道。 “就那次在魔谷时碰到的子焰。” “噢,就那次啊,下次少接触这些人。” “嗯。” “我们走吧。” 冬凝雪轻踢马身,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少年的位置。 ...... 血的味道,好像比刚刚更加浓了一些。 罗明轻轻吹了吹面前的热茶,将热气吹跑。 热气散在空中,漂浮成各种形状。 热气化成了人儿,似乎在打架,打来打去,恍然间,好似有一道令人心动的,安静的曲子,伴随着打斗声。 仔细去听,却又听不清楚,能察觉到的,只有安静。 热气渐渐从白色开始消散,变成透明,然后,一个人的脸从从朦胧中渐渐清晰,她的脸宛如神的使者般,完美,无暇。 恍然间好似又听到那令人心动的曲子。 她看着我,勾人魂魄的双眼令我屏住了呼吸,她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手指轻抚过我的脸颊,我仿佛还能感觉到她的温度,还有...... “嘶——”罗明疼叫着摸着自己的脸。 钦画好笑的收回了手:“你在发什么呆啊?” 罗明愣了一下,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儿居然是钦画。 “你这是什么眼神?”钦画撇了撇嘴:“别告诉我你不认识我了。” “没有......”罗明微微低头,揉了揉自己的脸,钦画下手还真是狠啊...... “呐,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罗明抬头,看见钦画扫视着自己的身后。 罗明回过头,只见身后已是一片狼藉,数个已是焦炭般的尸体躺在地上。 钦画倒是不怎么惊讶:“你出去这么久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又离家出走了,怎么坐在这种地方?” 罗明脸色苍白:“为什么眨眼间......” “嗯?”钦画看着罗明的模样有些不解。 罗明皱了皱眉,回过头,视线看向街道,这才发现街上空无一人,心中不免一惊,跑了几步。 罗明站在大街中央,不敢相信的是,整个街道,空无一人。 “怎么了?你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这不令人惊讶吗?一个人都没有。” 钦画双手抱在胸前:“是啊,但是在半个时辰前,这里就已经空无一人了,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发呆发了半个小时?” “啊,等等......”罗明轻扶额头:“你是说半个小时前就没有人了,为什么?” 钦画有些无语:“你先跟我走,边走边说。”钦画话说着,往北边走去。 罗明跟了上去,这时,罗明才注意到四周到处都是被破坏的景象。 “在半个小时前,蛮族人忽然就出现在了城里,进行大规模的屠杀,我想找你,但是找不到,只好带着队伍先离开了 ,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回来找你。” “你是说蛮族人?可是这里也没看到尸体,也看不到鲜血,什么都没有......” “你在说什么呢,这里到处都是尸体。”钦画停住了脚步,眼神疑惑。 “什么?不...可是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这里什么都没有......” “你看不到吗?在地面上躺着的横七竖八的尸体,在燃烧着的建筑,还有,已经受伤的你......” “我受伤了?”罗明疑惑的低头,看向自己,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罗明看到自己已经溃烂不堪的身躯,不知什么时候,世界忽然像是蒙上了一层昏黄,灼热的火焰放肆的烧毁着房屋,在身后,是一道高大的火墙。 “这是......”罗明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 “罗明,别担心,我会带你离开的。”钦画笑了笑,但是她的脸上,满是与鲜血灰尘,她的手上握着淌着血的鳞纹刀,像是经历了一场血斗。 忽然,数个人影闪过,几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炸开,又是一道钻心的疼痛在自己的背上传来。 只是几秒,五个黑衣人便在自己的身边倒下。 “抱歉,没挡住,你还能撑住吗?”钦画担心的看着罗明背上新添的刀伤,好在刀口并不深。 “我没事......”罗明看着钦画担心的神情,摇摇头:“好歹有着和您一样的血族血脉。” “好深情啊,快把我感动哭了。”一个粗犷的男声传来,声音里夹杂着戏谑。 钦画转过身,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扛着巨斧的两米高的男人,他身穿着兽皮制成的围裙与裤子,带着兽骨制成的项链与头骨制成的面具,赤裸着强壮的上半身,背着一把巨大的斧头。 钦画握紧了手里的刀,微微侧头:“罗明,你还能跑吗?” 罗明试着动了一下,疼痛让他无奈的摇头。 “跑?呵呵呵...哈 哈 哈!!”男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你们只有一个选择,和我决斗,或者被他们杀死。” “他们?”罗明扫视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四周围满了强壮的蛮族兵。 “钦画,你走,不用管我。”罗明很快就认清了局势,自己已经不可能走掉了,但是钦画不一样,他知道她的速度极快,是完全有可能突围出去的。 “如果我赢了,让他们离开。”钦画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眼睛道。 “如果你赢了,把我的头砍下了,都不会有人拦着你。” “那来吧,我们一对一。” “我喜欢一对一。”蛮族人咧开嘴,露出洁白的一圈牙齿:不过在我杀死你之前,请记住我的名字,蛮族鬼门部落大祭司——祭鬼修罗。” 钦画步伐微张:“修罗?威胁到我生命的,结果只能是死!” 咻——钦画的身体瞬间便在空中划出一道线条,只是瞬间刀就架在了修罗的脖子上。 噗呲—— 鲜血溅洒在地面,鳞纹刀的刀面上,新鲜的血液顺着刀刃流淌着。 钦画看着修罗,鲜血从嘴角里流了出来。 “强,太强了,好久没有碰到这么快的刀客了,哈哈哈哈哈哈。”修罗拨开架在自己脖颈的鳞纹刀,将满是鲜血的斧子收了回来,然后满是笑容的看向罗明:“她的刀能划破我的皮肤,你呢?” “......” 修罗拖着巨斧,一步一步的走向罗明:“真期待啊,鲜血喷洒的那一刻,” 一步,两步......举起巨斧,猛然挥下...... “阿嚏——” 罗明惊醒过来,看了看四周,自己正坐在店里,一切也都是正常的。 “哇,你喷嚏打到我脸上了!!” “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小二擦了擦鼻子,嘟囔道。 罗明站起身,到街上看,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做梦了?”罗明有点懵,但是那个感觉,明明那么真实。 摇摇头,可能是想多了,罗明回到位置,坐下。 不一会儿,罗明抬头,却看见几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客官,要点什么?”小二问道。 黑衣人没说话,只是分散开来,找了个位置坐下。 小二见黑衣人们各自散开也不坐一桌,有些不解:“客官,你们这是......” 小二话未说完,对上了黑衣人狠厉的目光,顿时吓得不敢作声,只敢走到柜台处,与老板呆在一起。 此刻,罗明只感觉每一个毛孔都炸开了,自己又回到了刚进这家店的时候??他又仔细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 是新鲜血液的气味儿,一点都没错。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老板。”门口,一个穿着灰色素衣的少年如期而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叫声?” “什么叫声?”柜台老板脸色难看的说道。 “就是惨叫之类的,没有听到吗?”少年踏着沉稳的步子,迈向柜台。 “没有......”小二接话道。 “你们怎么了?脸色都这么难看,我还不至于这么吓人吧?”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若有所思。 “不至于......”老板眼睛瞥了瞥少年身后那些坐在店里的黑衣人们,不由得擦了擦汗。 每一个动作,一句话都是一模一样...... 罗明颤抖着手,自己回到过去了? 又或者,刚刚自己看到了未来...... 啪嗒 啪嗒 啪嗒 正思索间,预料之中的马蹄声响起,贵族女孩也迈着同样的步伐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正当贵族女孩经过自己身边时,罗明忽然站起身。 贵族女孩吓得后退了几步,不解的盯着罗明。 “抱歉。”罗明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连忙道歉,然后看向那几个黑衣人,没记错的话,袭击自己然后被钦画解决掉的黑衣人,和他们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样的。 他们是什么人?蛮族的刺客? 先去找钦画大人好了。 罗明打定主意,就迈步准备离开。 “你,把刀给我看一下。”冬凝雪冰冷的声音传来,罗明回头看去,只见贵族女孩正冷冷的盯着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 罗明看着这一幕,在预知里并没有出现,难道是刚刚自己吓到这个女孩,改变了预知的内容?所以她注意到了黑衣人? 黑衣人盯着冬凝雪,没有说话。 “我不说第三遍,刀拿出来。”冬凝雪紫色的眸子冰冷的看着黑衣人,罗明只感觉周围忽然变冷了许多。 “冬凝雪?”坐在客栈靠里面的子焰注意到了这边。 冬凝雪看了一眼子焰,没有回答,而是手掌忽然挥向面前的黑衣人,瞬间几道冰柱穿刺进了黑衣人的身体,其他黑衣人见状,猛然起身,却都无法离开原地,低头发现大家的脚都被冰锁住了。 “徒儿,怎么了?”客栈外的马匹上,一个蓝色衣服,带着遮纱帽的女人问道。 “师傅,这几个人好像是蛮族人。”冬凝雪冷冷道。 “蛮族人?”遮纱女下了马,走了过来。 而此刻的罗明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来。 只是瞬间就能制伏所有的黑衣人,而且精准无比,丝毫没有伤到自己,这是何等恐怖的能力? “嗯......虽然外形看起来像我们的刀,但是细节上还是蛮人的制刀风格。”遮纱女捧着一把刀端详后认同道。 “蛮族人吗?”子焰走了过来,有些惊讶,刚刚自己都没注意到。 抉择1 “师傅,要不我们先去通知当地的城主?”冬凝雪轻挥衣袖将在衣服上凝结的一层薄薄的霜挥落。 遮纱女点点头:“也好,反正我们的行程也不紧。” “那个......冬凝雪......”子焰见两人要走,试着挽留,冬凝雪却没有回头的意思。 遮纱女回过头,瞥了一眼子焰:“怎么,你有事吗?” “那个......”子焰看着冬凝雪的背后,她没有一点回头的意思。 “抱歉,认错了,她好像我一个朋友。” 遮纱女听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转身离开了。 ...... 两头高大俊逸的白马在街头慢跑。 “雪,你见过他?” “有过一面之缘。” “那可能是个贪图美色而对你念念不忘的人。” “大概是吧。” ...... “那个,你是......子焰吧?”罗明看着子焰脸上清晰的黑纹,终于想起钦画的师兄就是这样。 “你见过我?” “你是钦画的师兄对吧?” “唔......你知道他在哪?” “嗯,我带你去吧。” ...... 是还未醒的梦~ 走在路上,好像听到了歌声,且清晰无比。 梦中阳光铺洒过~ “钦画他还好吗?” “很好。” 互相成就的你我~ 可现实不相同 忠诚制成的王冠 最后会偏向谁的那一端? 原本 就是俩个极端 却 偏偏向着对方生长得野蛮—— 我微微回头看向身后这个比我矮上许多的子焰,他似乎很是高兴,喜悦写在眉眼。 “就是这吗?”子焰抬头看了看客栈的牌匾,上面写着‘青盏阁’三个字。 “就是这,我带你上去。” 利刃,在躯壳下生长着! 风暴,也在土壤里埋着! 青盏阁二楼 “等一下,他是谁?”士兵看到罗明身后的子焰,有些警惕。 “这衣服......你们是迪鲁斯领主的士兵?”子焰微微打量士兵后开口道。 士兵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从西迪亚的城池逃出来的。” “这样啊......”士兵微微叹气:“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城池被敌人占领了,西迪亚大人也已死,我们已经没有去处了。” “你们在说什么?”忽然间,房门被打开,一个金发的女人皱着眉。 “菲诺?你不是回去了......” 菲诺看到子焰也是微微有些尴尬:“啊,是你啊,好巧,那个...我后来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钦画后,还是决定离开,再做打算。” “钦画呢?”子焰视线像屋子里探去,并没有看到钦画的身影。 “不知道,她给我换了药后,说是闷,就出去了。” “这样啊......那千鸟呢?” “千鸟?千鸟是谁?” “就是另一个女人,二十岁的,她应该和钦画在一起的。” 菲诺摇摇头:“我遇到钦画时,她就只带着一大队士兵,并没有其他女人。” 子焰心中一颤:“你确定没有吗?” “我们都呆在一起几天了,我们的队伍里就只有三十四个士兵和我还有钦画。” 罗明听了,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子焰,只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对比之前他喜形于色的模样的话...... 罗明打了个冷颤,有些人生气的气场是非常可怕的,但做了皇族管家这么多年,能让他颤抖的气场......他只在几位地位崇高的皇室身上看到过。 “钦画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身后,一个少女的声音忽然出现。 众人看去,钦画拿着一对血色的手镯,踏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 “师兄,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相聚了。” “千鸟呢?” 钦画停在了子焰的面前:“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回去之后正赶上城池遇袭,我也想找到千鸟,但是结果是没有。” “你有血粒。”子焰盯着钦画的眼睛。 “血粒不是万能的,血粒也找不到她。”钦画与之对视。 “怎么不能?你的感知能力我是找到的,用尽全力你怎么会找不到她?” “如果人是沙粒,她就是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沙粒而已,我找不到,仅此而已。” “你是对她有意见吧?” 罗明瞄了一眼子焰,他说出这话时甚至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有,但是我也尽力了。” 子焰看着钦画,笑了,点着头,后退了几步。 “钦画她找不到不是很正常吗,那种情况,走散了就很难再找到了。”菲诺见状开口道。 子焰没有说话,而是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盯着钦画看了几眼,然后眼低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丝难过。 “你去哪?”钦画见子焰转身离开问道。 “去找我新的队伍。” “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和我一起走了?” 子焰再次停住了脚步,捏了捏拳头,忍住了想回头的冲动。 “以后也一样。” 说着,子焰咬咬牙,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罗明看着子焰的背影,再看看钦画,意外的是,钦画好像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子焰在她的心中不是很重要吗...... “罗明,看看,他和你有着一样的奇怪的脾气。” “......”罗明看着没什么表情的钦画:“你是说他会回来找你?” “应该不会,他和你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一旦决定了,除非有绝对的理由让他回心转意,不然他会无比坚定的完成他决定的事。” “......您好像不是很难过。” “难过,我当然难过,但是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因为我还要负责这三十四个士兵还有你们俩的生命。”钦画说着,往房间里走去:“你们俩个士兵,去通知其他士兵迅速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我不太明白......”菲诺看着开始收拾的钦画:“是发生什么了?” “我刚刚出去逛了一圈,发现这座城池有些不对劲,所以我们必须迅速离开。” “是蛮族士兵潜入的事吗?”罗明开口道,他知道未来一个时辰里将会爆发蛮人的袭击。 “你怎么知道?”钦画有些惊讶:“不过我并不确定敌人是谁,总之我能感受到他们很强。” “强又怎么样,我们现在去把他们找出来杀掉吧?”菲诺一听,就有种拿起武器干一架的冲动。 “可是不知道对方数量是多少。”钦画也停住了手,其实现在做好准备的话似乎也是能应对的,只不过钦画的思维是优先选择逃跑。 “不行......”罗明摇摇头:“绝对不行,我现在回来就是想通知你们离开的,对手会有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不是我们能对抗的。” “你怎么知道?”钦画有些半信半疑。 “这......”罗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到未来这种事好像有点离谱,但是自己确确实实是看到了,那个拿着巨型战斧的蛮族人,那个自称蛮族大祭司的家伙,绝对强到可怕。 ...... 街道 狼:“你不该这么感情用事的,你知道我对钦画的评价的,她也具备王的潜力,而且天赋绝世无双,你可以离开任何人,但是不能离开她......” “这是我的决定,轮不到你指点。”子焰走在路上,面若寒霜。 狼:“我真不明白,以你这种脾气,当初我是怎么决定选择你的。” “师傅,要不我们先去通知当地的城主?”冬凝雪轻挥衣袖将在衣服上凝结的一层薄薄的霜挥落。 遮纱女点点头:“也好,反正我们的行程也不紧。” “那个......冬凝雪......”子焰见两人要走,试着挽留,冬凝雪却没有回头的意思。 遮纱女回过头,瞥了一眼子焰:“怎么,你有事吗?” “那个......”子焰看着冬凝雪的背后,她没有一点回头的意思。 “抱歉,认错了,她好像我一个朋友。” 遮纱女听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转身离开了。 ...... 两头高大俊逸的白马在街头慢跑。 “雪,你见过他?” “有过一面之缘。” “那可能是个贪图美色而对你念念不忘的人。” “大概是吧。” ...... “那个,你是......子焰吧?”罗明看着子焰脸上清晰的黑纹,终于想起钦画的师兄就是这样。 “你见过我?” “你是钦画的师兄对吧?” “唔......你知道他在哪?” “嗯,我带你去吧。” ...... 是还未醒的梦~ 走在路上,好像听到了歌声,且清晰无比。 梦中阳光铺洒过~ “钦画他还好吗?” “很好。” 互相成就的你我~ 可现实不相同 忠诚制成的王冠 最后会偏向谁的那一端? 原本 就是俩个极端 却 偏偏向着对方生长得野蛮—— 我微微回头看向身后这个比我矮上许多的子焰,他似乎很是高兴,喜悦写在眉眼。 “就是这吗?”子焰抬头看了看客栈的牌匾,上面写着‘青盏阁’三个字。 “就是这,我带你上去。” 利刃,在躯壳下生长着! 风暴,也在土壤里埋着! 青盏阁二楼 “等一下,他是谁?”士兵看到罗明身后的子焰,有些警惕。 “这衣服......你们是迪鲁斯领主的士兵?”子焰微微打量士兵后开口道。 士兵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从西迪亚的城池逃出来的。” “这样啊......”士兵微微叹气:“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城池被敌人占领了,西迪亚大人也已死,我们已经没有去处了。” “你们在说什么?”忽然间,房门被打开,一个金发的女人皱着眉。 “菲诺?你不是回去了......” 菲诺看到子焰也是微微有些尴尬:“啊,是你啊,好巧,那个...我后来回去的路上遇到了钦画后,还是决定离开,再做打算。” “钦画呢?”子焰视线像屋子里探去,并没有看到钦画的身影。 “不知道,她给我换了药后,说是闷,就出去了。” “这样啊......那千鸟呢?” “千鸟?千鸟是谁?” “就是另一个女人,二十岁的,她应该和钦画在一起的。” 菲诺摇摇头:“我遇到钦画时,她就只带着一大队士兵,并没有其他女人。” 子焰心中一颤:“你确定没有吗?” “我们都呆在一起几天了,我们的队伍里就只有三十四个士兵和我还有钦画。” 罗明听了,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子焰,只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对比之前他喜形于色的模样的话...... 罗明打了个冷颤,有些人生气的气场是非常可怕的,但做了皇族管家这么多年,能让他颤抖的气场......他只在几位地位崇高的皇室身上看到过。 “钦画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身后,一个少女的声音忽然出现。 众人看去,钦画拿着一对血色的手镯,踏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 “师兄,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相聚了。” “千鸟呢?” 钦画停在了子焰的面前:“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回去之后正赶上城池遇袭,我也想找到千鸟,但是结果是没有。” “你有血粒。”子焰盯着钦画的眼睛。 “血粒不是万能的,血粒也找不到她。”钦画与之对视。 “怎么不能?你的感知能力我是找到的,用尽全力你怎么会找不到她?” “如果人是沙粒,她就是那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沙粒而已,我找不到,仅此而已。” “你是对她有意见吧?” 罗明瞄了一眼子焰,他说出这话时甚至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有,但是我也尽力了。” 子焰看着钦画,笑了,点着头,后退了几步。 “钦画她找不到不是很正常吗,那种情况,走散了就很难再找到了。”菲诺见状开口道。 子焰没有说话,而是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盯着钦画看了几眼,然后眼低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丝难过。 “你去哪?”钦画见子焰转身离开问道。 “去找我新的队伍。” “什么意思?你不打算和我一起走了?” 子焰再次停住了脚步,捏了捏拳头,忍住了想回头的冲动。 “以后也一样。” 说着,子焰咬咬牙,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罗明看着子焰的背影,再看看钦画,意外的是,钦画好像也没什么情绪波动。 子焰在她的心中不是很重要吗...... “罗明,看看,他和你有着一样的奇怪的脾气。” “......”罗明看着没什么表情的钦画:“你是说他会回来找你?” “应该不会,他和你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一旦决定了,除非有绝对的理由让他回心转意,不然他会无比坚定的完成他决定的事。” “......您好像不是很难过。” “难过,我当然难过,但是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因为我还要负责这三十四个士兵还有你们俩的生命。”钦画说着,往房间里走去:“你们俩个士兵,去通知其他士兵迅速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我不太明白......”菲诺看着开始收拾的钦画:“是发生什么了?” “我刚刚出去逛了一圈,发现这座城池有些不对劲,所以我们必须迅速离开。” “是蛮族士兵潜入的事吗?”罗明开口道,他知道未来一个时辰里将会爆发蛮人的袭击。 “你怎么知道?”钦画有些惊讶:“不过我并不确定敌人是谁,总之我能感受到他们很强。” “强又怎么样,我们现在去把他们找出来杀掉吧?”菲诺一听,就有种拿起武器干一架的冲动。 “可是不知道对方数量是多少。”钦画也停住了手,其实现在做好准备的话似乎也是能应对的,只不过钦画的思维是优先选择逃跑。 “不行......”罗明摇摇头:“绝对不行,我现在回来就是想通知你们离开的,对手会有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不是我们能对抗的。” “你怎么知道?”钦画有些半信半疑。 “这......”罗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到未来这种事好像有点离谱,但是自己确确实实是看到了,那个拿着巨型战斧的蛮族人,那个自称蛮族大祭司的家伙,绝对强到可怕。 ...... 街道 狼:“你不该这么感情用事的,你知道我对钦画的评价的,她也具备王的潜力,而且天赋绝世无双,你可以离开任何人,但是不能离开她......” “这是我的决定,轮不到你指点。”子焰走在路上,面若寒霜。 狼:“我真不明白,以你这种脾气,当初我是怎么决定选择你的。” “你怎么知道?”钦画有些半信半疑。 她......” “这是我的决定,轮不到你指点。”子焰走在路上,面若寒霜。 狼:“我真不明白,以你这种脾气,当初我是怎么决定选择你的。” “你怎么知道?”钦画有些半信半疑。 .. 大祭司 狼:“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余千鸟如此念念不忘,她哪一点吸引你?” “她的一切都值得我念念不忘。” 狼:“总要有个理由,能让你看上她的理由。” “我也想知道,我有什么理由看不上她?” 狼:“和你谈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就是如此无趣的人,如果你希望有趣,你应该选择钦画而不是我。” 狼:“可我已经选择你了,另外,我要提醒你,钦画绝对是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呵,真要如此,那命运最后还是会让我们重逢的,你在担心什么?” 狼:“蠢货,命运只会给你机会,但是如果你拒绝,那失去的就是失去了。” “这命运可真够可笑的,居然还可以拒绝,看来我是蠢到不行,为什么我能不拒绝我只有练武的悲惨命运呢?” 狼:“熔炼花也是命运,如果你拒绝,就不会有熔炼花,你的出生也是可以拒绝的,只要你离家出走就行了,命运并不是单项选择,它一直都有很多个选择给你。” “你的道理还真多。” 狼:“我选择你,也是我的抉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现在打算去找零和诺昂娜多,这也是抉择,不是挺好的吗?” 狼:“我觉得可以俩边都要。” “钦画可是和零她们有点不合,这你是知道的。” 狼:“这样争论一点意思都没有,零和诺昂娜多这俩个人,你凭什么说就能拉拢她们?” “怎么不行?我有实力,而且诺昂娜多是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炼金师,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你也见识过。” 狼:“是,可是她们是一对情人,诺昂娜多看起来是个有主见的人,零脾气不是很好,你没办法命令她们。” “你说的对,可是我们本来就应该是平等的朋友,为什么要命令?” 狼:“你还是不明白吗?你是要成为统领万军的统帅的人,你需要势力你需要人支持需要拥护。” “我从没想过成为什么统帅,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成为至高武者。” 狼:“蠢,一个至高武者有什么意义?你的目标不应该如此肤浅。” “与你无关。” 狼:“我现在才知道我们原来目的相差这么多。” “杀人啦!!快跑啊!!!” 凄厉的叫声撕破了原本就有些喧闹的空气,停住了脚步,一个男人惊慌的撞在了子焰的背上。 “怎么了?这么惊慌?”子焰回头,人们疯狂的逃窜。街道上瞬间变得杂乱起来。 男人惊慌的看着子焰,回头指去,子焰抬头,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刀身飞来,穿刺了男人的胸膛。 一个下半身穿着平民普通服饰,上半身赤裸,且纹着奇怪的花纹的蛮人扬着沾着血的刀,追赶着人群。 蛮人看到子焰,像是锁定了目标,冲了过来。 噌—— 火焰从手心燃起。 蛮人见状刹住了脚步,往后退了退,然后警惕的看着子焰。 子焰见状笑了笑,在路边的摊子上捡了个木偶,手指轻碰,烙上火焰印记,然后冲蛮人扔了过去。 “......”蛮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看木偶,又看了看子焰。 boom—— 子焰歪着头,看着炸的只剩灰的蛮人的方向:“好像不太聪明。” 狼:“看看你后面,你也不太聪明。” 子焰回过头,除了地上躺着的尸体,也就远处有还有几个逃窜的平民而已。 狼:“看上面。” 子焰抬头。 “......” 狼:“我的建议是先去找钦画汇合然后离开。” “我的想法是干掉他们。”子焰转了转手腕,纹路正一点一点的亮起,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屋顶。 只见数十名赤裸着上身的蛮人与几名穿着黑色衣服的黑衣人正看着这边。 狼:“我猜他们是被爆炸声引过来的。” 子焰刚想出手,却又犹豫了:“你是说如果继续使用熔炼花,还会引来更多敌人?” 狼:“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说怎么办?” 狼:“交给守城的士兵们去解决,你用火焰开路,没人可以拦你。” 子焰细看在四周徘徊观望的蛮人,他们都没有携带远程武器,这样自己就安全多了,至少不会有人能突破自己的火焰伤到自己。 子焰抓了一把摊子上的小木偶人,用右手抱在怀里,顺手就丢了一个木头人到房顶。 在冲着北门狂奔的时候,子焰又顺手沿路制造了大火,果然,蛮人就被又是火焰又是爆炸的威吓得不敢跟上。 正当子焰得意之时,转角准备绕街离开,却吓得停住了脚步。 “等等,我是犬马帝国人。”子焰见着一排排持弩对着自己的弩兵解释道。 “城主大人,按我判断,敌人应该是蛮人,他看起来不像。”在军队的中间,冬凝雪看了一眼子焰后,对着一个穿着甲胄的中年人解释道。 “对啊,我不是蛮人。”子焰附和道。 “你怎么这个鬼样子?”中年人皱着眉看着子焰,现在的子焰左上半身全是火焰,像个邪魔一样,哪里像个人。 “这是我的能力啊,刚刚被蛮人包围了,才甩掉他们。”子焰说着,抬起左手,一道烈火扑腾而起:“你看,这是我的能力。” “持火神赐?”冬凝雪的身后,穿着蓝色衣服的遮纱女唇齿微动:“啧啧,老天怜我啊,哈哈。” 子焰见守城军们还是犹豫着,有些无奈:“我真的是帝国的人,我可以收掉的,需要点时间,等一下。” 子焰说着,闭上眼,心神微微收敛,火焰,也渐渐小了起来。 ...... 天兆城——北街 “我说了,我们不是什么强盗,就是一队武装佣兵而已。”钦画看着面前这个小队长有点不耐烦。 “我也说了,不管你们什么人,现在都必须接受我们的搜查,武器放下,全部抱头蹲下。” 钦画颇为无奈的深吐一口气,随后笑道:“你这才十二人队伍的小队长还真是脾气不小啊?我劝你乖乖让路,别到时候挨揍了说我们人多欺负你们。” 小队长冷哼一声,随后走到钦画面前,微微俯身,将脸靠近,摆出同样一副笑容:“别说十二个人,就你们这三十来号人,我随便叫俩个兄弟都给你干翻。” “干!你**在给爷爷说一遍?!!”菲诺身后的一个士兵跃跃欲试的指着小队长怒道。 “我说。”小队长直起身,看着士兵:“就你们这群垃圾,我随便拉俩个人,都能给你干翻咯。” “我*你**”士兵们瞬间像是火药炸了一样,一拥而上。 而小队长身后的十二个人一看,也纷纷举着长枪顶了上来。 “停下!”菲诺将一个士兵扯回,怒吼:“没我命令我看谁敢动手?!!” “哟呵,这位妹妹好大的魄力嘛。”小队长模样的男人耸耸肩:“不过我的耐心可不多了,没时间陪你们这玩过家家,一分钟,把武器卸了。” “喂,什么情况?”这时又是一对小跑着的队伍赶了过来。 “哟,这不是马屁章吗?”小队长回身看了一眼赶来的队伍,嗤笑道。 钦画也看了过去,同样是一支十二人的队伍,而且装备和面前这个小队长的队伍有点像,但是除盔甲外的衣服颜色是红色。 被称为马屁章的另一位小队长也不恼,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钦画:“这是怎么回事?” “章披麻,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来我这瞎掺和。”小队长看见这家伙这么认真的模样,立刻驱赶道。 “你们这支队伍什么情况?”章披麻没有理会小队长,而是微微扫视钦画身后的士兵们问道。 “我们就是一支雇佣兵队伍,我花钱雇的,现在城内出了问题我想带着人离开,不行吗?”钦画问道。 “你雇的?”章披麻有些狐疑:“你年龄多大?” “你管我年龄多大,难不成年纪小就不能雇人了?”钦画不悦道。 “现在是特殊情况,城内人手紧缺,你们既然是帝国的......”章披麻看着钦画的脸,挑了挑眉:“话说,你是我们帝国的公民?” “不是,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吧?” “那更简单了,都不是我们帝国的公民,连保护你的义务都没有,赶紧把人留下,你自己收拾收拾滚蛋吧。”小队长不耐烦道。 章披麻推了小队长一下:“不会说话就闭嘴。” 说完,视线又回到菲诺罗明以及三十多人的士兵身上:“你们是北方的民族?” “我和部分士兵是北方的,还有一部分是原帝国公民。”菲诺回答道。 “是这样的,你既然不是我们帝国的公民,那我们也不要求你为帝国贡献力量,但是你身后的这些人都隶属我们犬马帝国,不管是北方的民族还是原帝国人,都应该留下来。” “那我花的钱怎么办?你们赔我?” “你愿意的话,留下来等待,战斗结束之后我们不但会放你们离开,还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你们有这时间来为难我们,还不如早点去集合。”钦画翻了个白眼。 “我们就是北城门的巡逻军,时间多的是,你要是喜欢,我们多的是时间陪你玩。”小队长讽笑道。 “可别,我是不敢和一个十二人队伍的大队长玩。” 狼:“和你谈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就是如此无趣的人,如果你希望有趣,你应该选择钦画而不是我。” 狼:“可我已经选择你了,另外,我要提醒你,钦画绝对是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呵,真要如此,那命运最后还是会让我们重逢的,你在担心什么?” 狼:“蠢货,命运只会给你机会,但是如果你拒绝,那失去的就是失去了。” “这命运可真够可笑的,居然还可以拒绝,看来我是蠢到不行,为什么我能不拒绝我只有练武的悲惨命运呢?” 狼:“熔炼花也是命运,如果你拒绝,就不会有熔炼花,你的出生也是可以拒绝的,只要你离家出走就行了,命运并不是单项选择,它一直都有很多个选择给你。” “你的道理还真多。” 狼:“我选择你,也是我的抉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现在打算去找零和诺昂娜多,这也是抉择,不是挺好的吗?” 狼:“我觉得可以俩边都要。” “钦画可是和零她们有点不合,这你是知道的。” 狼:“这样争论一点意思都没有,零和诺昂娜多这俩个人,你凭什么说就能拉拢她们?” “怎么不行?我有实力,而且诺昂娜多是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炼金师,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你也见识过。” 狼:“是,可是她们是一对情人,诺昂娜多看起来是个有主见的人,零脾气不是很好,你没办法命令她们。” “你说的对,可是我们本来就应该是平等的朋友,为什么要命令?” 狼:“你还是不明白吗?你是要成为统领万军的统帅的人,你需要势力你需要人支持需要拥护。” “我从没想过成为什么统帅,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成为至高武者。” 狼:“蠢,一个至高武者有什么意义?你的目标不应该如此肤浅。” “与你无关。” 狼:“我现在才知道我们原来目的相差这么多。” “杀人啦!!快跑啊!!!” 凄厉的叫声撕破了原本就有些喧闹的空气,停住了脚步,一个男人惊慌的撞在了子焰的背上。 “怎么了?这么惊慌?”子焰回头,人们疯狂的逃窜。街道上瞬间变得杂乱起来。 男人惊慌的看着子焰,回头指去,子焰抬头,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刀身飞来,穿刺了男人的胸膛。 一个下半身穿着平民普通服饰,上半身赤裸,且纹着奇怪的花纹的蛮人扬着沾着血的刀,追赶着人群。 蛮人看到子焰,像是锁定了目标,冲了过来。 噌—— 火焰从手心燃起。 蛮人见状刹住了脚步,往后退了退,然后警惕的看着子焰。 子焰见状笑了笑,在路边的摊子上捡了个木偶,手指轻碰,烙上火焰印记,然后冲蛮人扔了过去。 “......”蛮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看木偶,又看了看子焰。 boom—— 子焰歪着头,看着炸的只剩灰的蛮人的方向:“好像不太聪明。” 狼:“看看你后面,你也不太聪明。” 子焰回过头,除了地上躺着的尸体,也就远处有还有几个逃窜的平民而已。 狼:“看上面。” 子焰抬头。 “......” 狼:“我的建议是先去找钦画汇合然后离开。” “我的想法是干掉他们。”子焰转了转手腕,纹路正一点一点的亮起,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屋顶。 只见数十名赤裸着上身的蛮人与几名穿着黑色衣服的黑衣人正看着这边。 狼:“我猜他们是被爆炸声引过来的。” 子焰刚想出手,却又犹豫了:“你是说如果继续使用熔炼花,还会引来更多敌人?” 狼:“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说怎么办?” 狼:“交给守城的士兵们去解决,你用火焰开路,没人可以拦你。” 子焰细看在四周徘徊观望的蛮人,他们都没有携带远程武器,这样自己就安全多了,至少不会有人能突破自己的火焰伤到自己。 子焰抓了一把摊子上的小木偶人,用右手抱在怀里,顺手就丢了一个木头人到房顶。 在冲着北门狂奔的时候,子焰又顺手沿路制造了大火,果然,蛮人就被又是火焰又是爆炸的威吓得不敢跟上。 正当子焰得意之时,转角准备绕街离开,却吓得停住了脚步。 “等等,我是犬马帝国人。”子焰见着一排排持弩对着自己的弩兵解释道。 “城主大人,按我判断,敌人应该是蛮人,他看起来不像。”在军队的中间,冬凝雪看了一眼子焰后,对着一个穿着甲胄的中年人解释道。 “对啊,我不是蛮人。”子焰附和道。 “你怎么这个鬼样子?”中年人皱着眉看着子焰,现在的子焰左上半身全是火焰,像个邪魔一样,哪里像个人。 “这是我的能力啊,刚刚被蛮人包围了,才甩掉他们。”子焰说着,抬起左手,一道烈火扑腾而起:“你看,这是我的能力。” “持火神赐?”冬凝雪的身后,穿着蓝色衣服的遮纱女唇齿微动:“啧啧,老天怜我啊,哈哈。” 子焰见守城军们还是犹豫着,有些无奈:“我真的是帝国的人,我可以收掉的,需要点时间,等一下。” 子焰说着,闭上眼,心神微微收敛,火焰,也渐渐小了起来。 ...... 天兆城——北街 “我说了,我们不是什么强盗,就是一队武装佣兵而已。”钦画看着面前这个小队长有点不耐烦。 “我也说了,不管你们什么人,现在都必须接受我们的搜查,武器放下,全部抱头蹲下。” 钦画颇为无奈的深吐一口气,随后笑道:“你这才十二人队伍的小队长还真是脾气不小啊?我劝你乖乖让路,别到时候挨揍了说我们人多欺负你们。” 抉择2 “小婊子,你最好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小队长冷声道。 “别说了。”章披麻一看俩人火药味这么浓连忙制止,小姑娘这边三十多号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善茬,真打起来还真不好办。 “你说什么?” “我说,小婊子,你该漱漱口了。” “很好。”钦画气到微笑,拳头也是捏得咯咯作响。 菲诺一看连忙拉住了钦画的手,示意钦画别冲动。 罗明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是一团怒火,可袭击帝国士兵的严重性,曾经为帝国效力的罗明在清楚不过了,现在忍气吞声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还是跟我来吧。”章披麻见状说道。 钦画不语,显然有些吞不下这口气。 “好的,我们走吧。”罗明拉着钦画的手,示意她别想那么多。 “呵呵。”小队长见状也是失去兴致了,带着人继续巡逻去了。 “你。”原本低着头的钦画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小队长。 “什么?”小队长听到声音回过头,却是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巨大的力量将小队长按得摔倒。 扑通,小队长的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士兵们见状吓得纷纷举着长枪对准钦画。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钦画眼神里怒火冲天。 “喂,你要干什么?”章披麻也是大吃一惊,但是过硬的素质让他迅速举起佩刀进入战斗状态。 “干你*的,兄弟们上!”这时士兵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怒吼,三十四个士兵一拥而上,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啧,这下麻烦了。”菲诺皱了皱眉,握着长枪不知道该不该上。 罗明则比较淡定,已经在思考怎么样能免除帝国的通缉。 钦画掐着小队长的脖子,站起身来,见他红涨着一张脸挣扎着,冷笑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再威风一个看看?” 章披麻见状举着刀过来:“喂,我劝你最好放下他,不然上了帝国通缉榜你们就死定了。” “哦?那小爷我把你们都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罗明点点头:“正好蛮人来袭,死了俩个小队伍而已,谁都会觉得是蛮人干的吧?” 章披麻一听,脸上变得惨白,再回头一看,自己这边二十四个士兵也基本都被打趴下了。 “别,我们投降,别杀我们。”章披麻立刻扔掉长枪求饶。 “投降?这么快?”钦画放开了手,小队长便瘫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 “呼,也好,还不算太严重。”菲诺见对方好像就俩个人伤得比较重,俩边都没死人。 “算你们识相,给小爷滚远点吧。”钦画拍拍手,脸色终于舒缓了些,显然胜利的快感让她有些得意。 罗明见状走到钦画的身边:“您真的要放他们走?万一他们真的上报了,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但是也不至于糟糕到杀掉他们吧?”菲诺听了立刻插嘴道。 “谁知道呢。”罗明撇撇嘴。 “老大,刚刚清点完了,没有人受伤。”这时一名士兵走到钦画面前说道。 “哦?”钦画侧头看向士兵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边三十四个士兵已经把对方的二十四个巡逻兵全部擒住了:“挺好的,把他们的好装备全部换过来吧。” “好的老大。” “不太好吧?他们的装备是标准的帝国士兵样式,和我们领主隶属的士兵不一样,会惹麻烦的。”菲诺有些担忧。 “啧,你到底是有多胆小?他们也不过就是一个帝国名义上的士兵而已,会怎么样?”钦画有些不满。 “但是......”菲诺叹了口气:“你没见过帝国的恐怖。” “这点我比较同意菲诺将军,还是不要这样做。”罗明说道。 “嘁,真没意思。”钦画满脸的不乐意:“那按你们说的做吧。” ...... “小婊子,你最好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小队长冷声道。 “别说了。”章披麻一看俩人火药味这么浓连忙制止,小姑娘这边三十多号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善茬,真打起来还真不好办。 “你说什么?” “我说,小婊子,你该漱漱口了。” “很好。”钦画气到微笑,拳头也是捏得咯咯作响。 菲诺一看连忙拉住了钦画的手,示意钦画别冲动。 罗明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是一团怒火,可袭击帝国士兵的严重性,曾经为帝国效力的罗明在清楚不过了,现在忍气吞声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还是跟我来吧。”章披麻见状说道。 钦画不语,显然有些吞不下这口气。 “好的,我们走吧。”罗明拉着钦画的手,示意她别想那么多。 “呵呵。”小队长见状也是失去兴致了,带着人继续巡逻去了。 “你。”原本低着头的钦画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小队长。 “什么?”小队长听到声音回过头,却是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巨大的力量将小队长按得摔倒。 扑通,小队长的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士兵们见状吓得纷纷举着长枪对准钦画。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钦画眼神里怒火冲天。 “喂,你要干什么?”章披麻也是大吃一惊,但是过硬的素质让他迅速举起佩刀进入战斗状态。 “干你*的,兄弟们上!”这时士兵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怒吼,三十四个士兵一拥而上,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啧,这下麻烦了。”菲诺皱了皱眉,握着长枪不知道该不该上。 罗明则比较淡定,已经在思考怎么样能免除帝国的通缉。 钦画掐着小队长的脖子,站起身来,见他红涨着一张脸挣扎着,冷笑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再威风一个看看?” 章披麻见状举着刀过来:“喂,我劝你最好放下他,不然上了帝国通缉榜你们就死定了。” “哦?那小爷我把你们都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罗明点点头:“正好蛮人来袭,死了俩个小队伍而已,谁都会觉得是蛮人干的吧?” 章披麻一听,脸上变得惨白,再回头一看,自己这边二十四个士兵也基本都被打趴下了。 “别,我们投降,别杀我们。”章披麻立刻扔掉长枪求饶。 “投降?这么快?”钦画放开了手,小队长便瘫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 “呼,也好,还不算太严重。”菲诺见对方好像就俩个人伤得比较重,俩边都没死人。 “算你们识相,给小爷滚远点吧。”钦画拍拍手,脸色终于舒缓了些,显然胜利的快感让她有些得意。 罗明见状走到钦画的身边:“您真的要放他们走?万一他们真的上报了,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但是也不至于糟糕到杀掉他们吧?”菲诺听了立刻插嘴道。 “谁知道呢。”罗明撇撇嘴。 “老大,刚刚清点完了,没有人受伤。”这时一名士兵走到钦画面前说道。 “哦?”钦画侧头看向士兵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边三十四个士兵已经把对方的二十四个巡逻兵全部擒住了:“挺好的,把他们的好装备全部换过来吧。” “好的老大。” “不太好吧?他们的装备是标准的帝国士兵样式,和我们领主隶属的士兵不一样,会惹麻烦的。”菲诺有些担忧。 “啧,你到底是有多胆小?他们也不过就是一个帝国名义上的士兵而已,会怎么样?”钦画有些不满。 “但是......”菲诺叹了口气:“你没见过帝国的恐怖。” “这点我比较同意菲诺将军,还是不要这样做。”罗明说道。 “嘁,真没意思。”钦画满脸的不乐意:“那按你们说的做吧。” ...... “小婊子,你最好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小队长冷声道。 “别说了。”章披麻一看俩人火药味这么浓连忙制止,小姑娘这边三十多号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善茬,真打起来还真不好办。 “你说什么?” “我说,小婊子,你该漱漱口了。” “很好。”钦画气到微笑,拳头也是捏得咯咯作响。 菲诺一看连忙拉住了钦画的手,示意钦画别冲动。 罗明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是一团怒火,可袭击帝国士兵的严重性,曾经为帝国效力的罗明在清楚不过了,现在忍气吞声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还是跟我来吧。”章披麻见状说道。 钦画不语,显然有些吞不下这口气。 “好的,我们走吧。”罗明拉着钦画的手,示意她别想那么多。 “呵呵。”小队长见状也是失去兴致了,带着人继续巡逻去了。 “你。”原本低着头的钦画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小队长。 “什么?”小队长听到声音回过头,却是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巨大的力量将小队长按得摔倒。 扑通,小队长的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士兵们见状吓得纷纷举着长枪对准钦画。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钦画眼神里怒火冲天。 “喂,你要干什么?”章披麻也是大吃一惊,但是过硬的素质让他迅速举起佩刀进入战斗状态。 “干你*的,兄弟们上!”这时士兵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怒吼,三十四个士兵一拥而上,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啧,这下麻烦了。”菲诺皱了皱眉,握着长枪不知道该不该上。 罗明则比较淡定,已经在思考怎么样能免除帝国的通缉。 钦画掐着小队长的脖子,站起身来,见他红涨着一张脸挣扎着,冷笑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再威风一个看看?” 章披麻见状举着刀过来:“喂,我劝你最好放下他,不然上了帝国通缉榜你们就死定了。” “哦?那小爷我把你们都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罗明点点头:“正好蛮人来袭,死了俩个小队伍而已,谁都会觉得是蛮人干的吧?” 章披麻一听,脸上变得惨白,再回头一看,自己这边二十四个士兵也基本都被打趴下了。 “别,我们投降,别杀我们。”章披麻立刻扔掉长枪求饶。 “投降?这么快?”钦画放开了手,小队长便瘫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 “呼,也好,还不算太严重。”菲诺见对方好像就俩个人伤得比较重,俩边都没死人。 “算你们识相,给小爷滚远点吧。”钦画拍拍手,脸色终于舒缓了些,显然胜利的快感让她有些得意。 罗明见状走到钦画的身边:“您真的要放他们走?万一他们真的上报了,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但是也不至于糟糕到杀掉他们吧?”菲诺听了立刻插嘴道。 “谁知道呢。”罗明撇撇嘴。 “老大,刚刚清点完了,没有人受伤。”这时一名士兵走到钦画面前说道。 “哦?”钦画侧头看向士兵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边三十四个士兵已经把对方的二十四个巡逻兵全部擒住了:“挺好的,把他们的好装备全部换过来吧。” “好的老大。” “不太好吧?他们的装备是标准的帝国士兵样式,和我们领主隶属的士兵不一样,会惹麻烦的。”菲诺有些担忧。 “啧,你到底是有多胆小?他们也不过就是一个帝国名义上的士兵而已,会怎么样?”钦画有些不满。 “但是......”菲诺叹了口气:“你没见过帝国的恐怖。” “这点我比较同意菲诺将军,还是不要这样做。”罗明说道。 “嘁,真没意思。”钦画满脸的不乐意:“那按你们说的做吧。” ...... “小婊子,你最好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小队长冷声道。 “别说了。”章披麻一看俩人火药味这么浓连忙制止,小姑娘这边三十多号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善茬,真打起来还真不好办。 “你说什么?” “我说,小婊子,你该漱漱口了。” “很好。”钦画气到微笑,拳头也是捏得咯咯作响。 菲诺一看连忙拉住了钦画的手,示意钦画别冲动。 罗明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是一团怒火,可袭击帝国士兵的严重性,曾经为帝国效力的罗明在清楚不过了,现在忍气吞声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还是跟我来吧。”章披麻见状说道。 钦画不语,显然有些吞不下这口气。 “好的,我们走吧。”罗明拉着钦画的手,示意她别想那么多。 “呵呵。”小队长见状也是失去兴致了,带着人继续巡逻去了。 “你。”原本低着头的钦画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小队长。 “什么?”小队长听到声音回过头,却是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巨大的力量将小队长按得摔倒。 扑通,小队长的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士兵们见状吓得纷纷举着长枪对准钦画。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钦画眼神里怒火冲天。 “喂,你要干什么?”章披麻也是大吃一惊,但是过硬的素质让他迅速举起佩刀进入战斗状态。 “干你*的,兄弟们上!”这时士兵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怒吼,三十四个士兵一拥而上,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啧,这下麻烦了。”菲诺皱了皱眉,握着长枪不知道该不该上。 罗明则比较淡定,已经在思考怎么样能免除帝国的通缉。 钦画掐着小队长的脖子,站起身来,见他红涨着一张脸挣扎着,冷笑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再威风一个看看?” 章披麻见状举着刀过来:“喂,我劝你最好放下他,不然上了帝国通缉榜你们就死定了。” “哦?那小爷我把你们都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罗明点点头:“正好蛮人来袭,死了俩个小队伍而已,谁都会觉得是蛮人干的吧?” 章披麻一听,脸上变得惨白,再回头一看,自己这边二十四个士兵也基本都被打趴下了。 “别,我们投降,别杀我们。”章披麻立刻扔掉长枪求饶。 “投降?这么快?”钦画放开了手,小队长便瘫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 “呼,也好,还不算太严重。”菲诺见对方好像就俩个人伤得比较重,俩边都没死人。 “算你们识相,给小爷滚远点吧。”钦画拍拍手,脸色终于舒缓了些,显然胜利的快感让她有些得意。 罗明见状走到钦画的身边:“您真的要放他们走?万一他们真的上报了,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但是也不至于糟糕到杀掉他们吧?”菲诺听了立刻插嘴道。 “谁知道呢。”罗明撇撇嘴。 “老大,刚刚清点完了,没有人受伤。”这时一名士兵走到钦画面前说道。 “哦?”钦画侧头看向士兵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边三十四个士兵已经把对方的二十四个巡逻兵全部擒住了:“挺好的,把他们的好装备全部换过来吧。” “好的老大。” “不太好吧?他们的装备是标准的帝国士兵样式,和我们领主隶属的士兵不一样,会惹麻烦的。”菲诺有些担忧。 “啧,你到底是有多胆小?他们也不过就是一个帝国名义上的士兵而已,会怎么样?”钦画有些不满。 “但是......”菲诺叹了口气:“你没见过帝国的恐怖。” “这点我比较同意菲诺将军,还是不要这样做。”罗明说道。 “嘁,真没意思。”钦画满脸的不乐意:“那按你们说的做吧。” ...... 抉择3 罗明见状走到钦画的身边:“您真的要放他们走?万一他们真的上报了,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但是也不至于糟糕到杀掉他们吧?”菲诺听了立刻插嘴道。 “谁知道呢。”罗明撇撇嘴。 “老大,刚刚清点完了,没有人受伤。”这时一名士兵走到钦画面前说道。 “哦?”钦画侧头看向士兵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边三十四个士兵已经把对方的二十四个巡逻兵全部擒住了:“挺好的,把他们的好装备全部换过来吧。” “好的老大。” “不太好吧?他们的装备是标准的帝国士兵样式,和我们领主隶属的士兵不一样,会惹麻烦的。”菲诺有些担忧。 “啧,你到底是有多胆小?他们也不过就是一个帝国名义上的士兵而已,会怎么样?”钦画有些不满。 “但是......”菲诺叹了口气:“你没见过帝国的恐怖。” “这点我比较同意菲诺将军,还是不要这样做。”罗明说道。 “嘁,真没意思。”钦画满脸的不乐意:“那按你们说的做吧。” ...... “小婊子,你最好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小队长冷声道。 “别说了。”章披麻一看俩人火药味这么浓连忙制止,小姑娘这边三十多号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善茬,真打起来还真不好办。 “你说什么?” “我说,小婊子,你该漱漱口了。” “很好。”钦画气到微笑,拳头也是捏得咯咯作响。 菲诺一看连忙拉住了钦画的手,示意钦画别冲动。 罗明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是一团怒火,可袭击帝国士兵的严重性,曾经为帝国效力的罗明在清楚不过了,现在忍气吞声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还是跟我来吧。”章披麻见状说道。 钦画不语,显然有些吞不下这口气。 “好的,我们走吧。”罗明拉着钦画的手,示意她别想那么多。 “呵呵。”小队长见状也是失去兴致了,带着人继续巡逻去了。 “你。”原本低着头的钦画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小队长。 “什么?”小队长听到声音回过头,却是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巨大的力量将小队长按得摔倒。 扑通,小队长的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士兵们见状吓得纷纷举着长枪对准钦画。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钦画眼神里怒火冲天。 “喂,你要干什么?”章披麻也是大吃一惊,但是过硬的素质让他迅速举起佩刀进入战斗状态。 “干你*的,兄弟们上!”这时士兵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怒吼,三十四个士兵一拥而上,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啧,这下麻烦了。”菲诺皱了皱眉,握着长枪不知道该不该上。 罗明则比较淡定,已经在思考怎么样能免除帝国的通缉。 钦画掐着小队长的脖子,站起身来,见他红涨着一张脸挣扎着,冷笑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再威风一个看看?” 章披麻见状举着刀过来:“喂,我劝你最好放下他,不然上了帝国通缉榜你们就死定了。” “哦?那小爷我把你们都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罗明点点头:“正好蛮人来袭,死了俩个小队伍而已,谁都会觉得是蛮人干的吧?” 章披麻一听,脸上变得惨白,再回头一看,自己这边二十四个士兵也基本都被打趴下了。 “别,我们投降,别杀我们。”章披麻立刻扔掉长枪求饶。 “投降?这么快?”钦画放开了手,小队长便瘫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 “呼,也好,还不算太严重。”菲诺见对方好像就俩个人伤得比较重,俩边都没死人。 “算你们识相,给小爷滚远点吧。”钦画拍拍手,脸色终于舒缓了些,显然胜利的快感让她有些得意。 罗明见状走到钦画的身边:“您真的要放他们走?万一他们真的上报了,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但是也不至于糟糕到杀掉他们吧?”菲诺听了立刻插嘴道。 “谁知道呢。”罗明撇撇嘴。 “老大,刚刚清点完了,没有人受伤。”这时一名士兵走到钦画面前说道。 “哦?”钦画侧头看向士兵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边三十四个士兵已经把对方的二十四个巡逻兵全部擒住了:“挺好的,把他们的好装备全部换过来吧。” “好的老大。” “不太好吧?他们的装备是标准的帝国士兵样式,和我们领主隶属的士兵不一样,会惹麻烦的。”菲诺有些担忧。 “啧,你到底是有多胆小?他们也不过就是一个帝国名义上的士兵而已,会怎么样?”钦画有些不满。 “但是......”菲诺叹了口气:“你没见过帝国的恐怖。” “这点我比较同意菲诺将军,还是不要这样做。”罗明说道。 “嘁,真没意思。”钦画满脸的不乐意:“那按你们说的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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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们走吧。”罗明拉着钦画的手,示意她别想那么多。 “呵呵。”小队长见状也是失去兴致了,带着人继续巡逻去了。 “你。”原本低着头的钦画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小队长。 “什么?”小队长听到声音回过头,却是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巨大的力量将小队长按得摔倒。 扑通,小队长的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士兵们见状吓得纷纷举着长枪对准钦画。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钦画眼神里怒火冲天。 “喂,你要干什么?”章披麻也是大吃一惊,但是过硬的素质让他迅速举起佩刀进入战斗状态。 “干你*的,兄弟们上!”这时士兵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怒吼,三十四个士兵一拥而上,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啧,这下麻烦了。”菲诺皱了皱眉,握着长枪不知道该不该上。 罗明则比较淡定,已经在思考怎么样能免除帝国的通缉。 钦画掐着小队长的脖子,站起身来,见他红涨着一张脸挣扎着,冷笑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再威风一个看看?” 章披麻见状举着刀过来:“喂,我劝你最好放下他,不然上了帝国通缉榜你们就死定了。” “哦?那小爷我把你们都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罗明点点头:“正好蛮人来袭,死了俩个小队伍而已,谁都会觉得是蛮人干的吧?” 章披麻一听,脸上变得惨白,再回头一看,自己这边二十四个士兵也基本都被打趴下了。 “别,我们投降,别杀我们。”章披麻立刻扔掉长枪求饶。 “投降?这么快?”钦画放开了手,小队长便瘫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 “呼,也好,还不算太严重。”菲诺见对方好像就俩个人伤得比较重,俩边都没死人。 “算你们识相,给小爷滚远点吧。”钦画拍拍手,脸色终于舒缓了些,显然胜利的快感让她有些得意。 罗明见状走到钦画的身边:“您真的要放他们走?万一他们真的上报了,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但是也不至于糟糕到杀掉他们吧?”菲诺听了立刻插嘴道。 “谁知道呢。”罗明撇撇嘴。 “但是也不至于糟糕到杀掉他们吧?”菲诺听了立刻插嘴道。 “谁知道呢。”罗明撇撇嘴。 “老大,刚刚清点完了,没有人受伤。”这时一名士兵走 “哦?”钦画侧头看向士兵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边三十四个士兵已经把对方的二十四个巡逻兵全部擒住了:“挺好的,把他们的好装备全部换过来吧。” “好的老大。” “不太好吧?他们的装备是标准的帝国士兵样式,和我们领主隶属的士兵不一样,会惹麻烦的。”菲诺有些担忧。 “啧,你到底是有多胆小?他们也不过就是一个帝国名义上的士兵而已,会怎么样?”钦画有些不满。 “但是......”菲诺叹了口气:“你没见过帝国的恐怖。” “这点我比较同意菲诺将军,还是不要这样做。”罗明说道。 “嘁,真没意思。”钦画满脸的不乐意:“那按你们说的做吧。” ...... “小婊子,你最好把你嘴巴放干净点。”小队长冷声道。 “别说了。”章披麻一看俩人火药味这么浓连忙制止,小姑娘这边三十多号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善茬,真打起来还真不好办。 “你说什么?” “我说,小婊子,你该漱漱口了。” “很好。”钦画气到微笑,拳头也是捏得咯咯作响。 菲诺一看连忙拉住了钦画的手,示意钦画别冲动。 罗明在旁边看着,心里也是一团怒火,可袭击帝国士兵的严重性,曾经为帝国效力的罗明在清楚不过了,现在忍气吞声才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还是跟我来吧。”章披麻见状说道。 钦画不语,显然有些吞不下这口气。 “好的,我们走吧。”罗明拉着钦画的手,示意她别想那么多。 “呵呵。”小队长见状也是失去兴致了,带着人继续巡逻去了。 “你。”原本低着头的钦画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小队长。 “什么?”小队长听到声音回过头,却是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巨大的力量将小队长按得摔倒。 扑通,小队长的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士兵们见状吓得纷纷举着长枪对准钦画。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钦画眼神里怒火冲天。 “喂,你要干什么?”章披麻也是大吃一惊,但是过硬的素质让他迅速举起佩刀进入战斗状态。 “干你*的,兄弟们上!”这时士兵里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怒吼,三十四个士兵一拥而上,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啧,这下麻烦了。”菲诺皱了皱眉,握着长枪不知道该不该上。 罗明则比较淡定,已经在思考怎么样能免除帝国的通缉。 钦画掐着小队长的脖子,站起身来,见他红涨着一张脸挣扎着,冷笑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再威风一个看看?” 章披麻见状举着刀过来:“喂,我劝你最好放下他,不然上了帝国通缉榜你们就死定了。” “哦?那小爷我把你们都杀了,不就没人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罗明点点头:“正好蛮人来袭,死了俩个小队伍而已,谁都会觉得是蛮人干的吧?” 章披麻一听,脸上变得惨白,再回头一看,自己这边二十四个士兵也基本都被打趴下了。 “别,我们投降,别杀我们。”章披麻立刻扔掉长枪求饶。 “投降?这么快?”钦画放开了手,小队长便瘫倒在地上,拼命的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 “呼,也好,还不算太严重。”菲诺见对方好像就俩个人伤得比较重,俩边都没死人。 “算你们识相,给小爷滚远点吧。”钦画拍拍手,脸色终于舒缓了些,显然胜利的快感让她有些得意。 罗明见状走到钦画的身边:“您真的要放他们走?万一他们真的上报了,我们可能会有些麻烦。” “但是也不至于糟糕到杀掉他们吧?”菲诺听了立刻插嘴道。 “谁知道呢。”罗明撇撇嘴。 “老大,刚刚清点完了,没有人受伤。”这时一名士兵走到钦画面前说道。 “哦?”钦画侧头看向士兵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边三十四个士兵已经把对方的二十四个巡逻兵全部擒住了:“挺好的,把他们的好装备全部换过来吧。” “好的老大。” “不太好吧?他们的装备是标准的帝国士兵样式,和我们领主隶属的士兵不一样,会惹麻烦的。”菲诺有些担忧。 “啧,你到底是有多胆小?他们也不过就是一个帝国名义上的士兵而已,会怎么样?”钦画有些不满。 “但是......”菲诺叹了口气:“你没见过帝国的恐怖。” “这点我比较同意菲诺将军,还是不要这样做。”罗明说道。 “嘁,真没意思。”钦画满脸的不乐意:“那按你们说的做吧。” ...... JUEZE 天兆城——南街区 “啧,子焰那家伙,真的麻烦,不知道跑哪去了。”零站在房顶,四处观望。 “唉,不该那么轻率的答应子焰的要求的。”诺昂娜多坐在零的旁边,望着繁华的街景。 二百米外的街道 子焰终于收完了火焰,睁开眼。 “怎么样,我的样子是帝国人吧?” “嗯,过来吧。”城主点点头。 子焰松了口气,走向城主。 这时有一名通讯兵跑了过来:“城主大人,东街区安全程度良好。” “嗯,下去吧。” “等等。”冬凝雪忽然开口道。 通讯兵不解的回头。 冬凝雪走到通讯兵的身边:“东街区有看到黑衣人吗?” “不知道,我只是传话的。”通讯兵回答道。 “行,忙你的去。” “黑衣人可能数量比较少,毕竟装扮太容易引起注意了。”城主道。 “但是他们并不完全是黑衣人啊。”子焰听了插嘴道:“我刚刚遇到的就是打扮得很像普通民众的蛮人,但是他们没有上衣且身上纹有类似信仰图腾之类的图案,我想他们就是约定好这样来区分敌我的。” 话音刚落,在房顶上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城主立刻指挥弩手们向屋顶瞄准。 数秒后,黑衣人纷纷露头。 咻咻咻—— 瞬间数百道弩箭连发而去,最先露头的黑衣人们纷纷被弩箭刺穿倒下,或从屋顶掉了下来。 后面的黑衣人见势头不对,纷纷后撤。 “全部把盔甲脱了!跟我来!”城主见状立刻下令。 “城主大人,我觉得他们并不是蛮族主力,还是先等待军队集结完毕在追比较合适。”子焰劝到。 城主只是瞥了子焰一眼,就率领着褪去盔甲的轻装军队跃上屋顶。 子焰抬头看着屋顶,眉头微皱:“啧,就没打算考虑我说的话吗......” “想让别人好好听你的话,也得你说的话有分量才行。” 子焰回头,零与诺昂娜多正站在那。 “是你们啊,来得正好。” “什么?” “你们跟我一起追上去吧。” “我呸!”零不屑的看着子焰:“你不会打算帮他吧?我们可刚从城主府逃出来没多久。” “城主并不知道南宫玉与东方云和我们的事,而且我们作为帝国的一份子,击退蛮人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看零怎么说吧,我并不是原帝国人,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诺昂娜多手指微卷长长的金发发梢。 “零是原帝国人吗?”子焰刚刚才注意到这个问题,零的脸上有不太明显的鳞纹,而且眼瞳也是亮金色的,不太像原帝国人。 “她是龙裔家族的,传说祖上有一位皇室王子娶了一名能够化形的龙脉生物为妻,所以祖祖辈辈都长得有点怪怪的,但是是地地道道的帝国人噢。”诺昂娜多解释道。 “化形?我想到了奥芙苓。” “闭嘴,别提她。”零微微皱眉,亮金色的眼里透着一股愤怒。 “好了好了,我想我们该追上去了吧?”子焰这时才发觉城主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觉得这事根本用不着我们插手,那个东方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确实很强。”零说这话时咬牙切齿:“我想,对方也不会有多厉害的家伙了,一个东方云足够了。” “唔,差点忘了......”子焰才想起还有东方云那个家伙。 话说......自己是怎么带着零还能从东方云的手底下跑出来的? 子焰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应该是被一群士兵给追上了才对,但是之后的记忆...... “发什么呆,我们该走了。” 子焰从思绪里回到现实,见俩人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点点头,跟了上去。 子焰跟在俩人身后,诺昂娜多则和零闲聊起来。 “哎,这次真的是,白白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和大量的金钱。”诺昂娜多抱怨道。 “你的研究一点收获都没有吗?” “多多少少有一点,可惜那只牛,如果抓到研究的话......可惜被那个奥芙苓搅黄了。” “哼,看我到时候怎么整她。” “不过,那个奥芙苓好像和你的亲戚,西迪亚领主有点关系啊,他说让你别和你爷爷说,你打算怎么办?” “这种事没必要告诉爷爷。” “你爷爷不出手还真不太能搞定那个奥芙苓噢。” “有你帮我,就可以。” 噗嗤——诺昂娜多忍俊不禁的看着零: “你还说,你都惹了多少麻烦了。” “哼,不行吗?执行任务时我听你的,但是平时你就不能管我了。” “好好,我知道了。”诺昂娜多微微靠近零,忽然在零的脸上亲了一口。 “啊啊,又来。”零微微回头瞥了一眼子焰,然后轻声道:“别在别人面前这样啊,太丢人了。” “嗯嗯嗯我知道了,哈哈哈......” ...... 狼:“啊,看着这俩我想起了我的老情人。” 子焰内心:“你的老情人,该不会是一只母狼吧?” 狼:“我早说过了我的真身不是狼。” “好的,不过你的老情人要是知道你这副模样,恐怕就不是你的情人了。” 狼:“有道理,可惜她看不到了。” “差点忘了你的年岁。” 狼:“并不是时间的问题,理论上她和我的生命是同样长。” “我倒是愿意听听这个故事。” 狼:“我和你说过,我曾是战无不胜的王,不过战无不胜并不是永远的,那一天我也迎来了我的终点,那是一个比我年轻的多的王,他的拥护者们很强大,强大到的能够与我的军团对抗,不过胜利依旧倾向我这边。” “所以并不是因为实力而失败,我倒想知道为什么。” 狼:“他是个狡猾的家伙,他派人到处游说我征服过的王国,让他们纷纷倒戈与我相向,当然那时的我觉得这种举动很可笑,因为,我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只用让一名部下带兵去镇压就行了。” “然后呢?” 天兆城——南街区 “啧,子焰那家伙,真的麻烦,不知道跑哪去了。”零站在房顶,四处观望。 “唉,不该那么轻率的答应子焰的要求的。”诺昂娜多坐在零的旁边,望着繁华的街景。 二百米外的街道 子焰终于收完了火焰,睁开眼。 “怎么样,我的样子是帝国人吧?” “嗯,过来吧。”城主点点头。 子焰松了口气,走向城主。 这时有一名通讯兵跑了过来:“城主大人,东街区安全程度良好。” “嗯,下去吧。” “等等。”冬凝雪忽然开口道。 通讯兵不解的回头。 冬凝雪走到通讯兵的身边:“东街区有看到黑衣人吗?” “不知道,我只是传话的。”通讯兵回答道。 “行,忙你的去。” “黑衣人可能数量比较少,毕竟装扮太容易引起注意了。”城主道。 “但是他们并不完全是黑衣人啊。”子焰听了插嘴道:“我刚刚遇到的就是打扮得很像普通民众的蛮人,但是他们没有上衣且身上纹有类似信仰图腾之类的图案,我想他们就是约定好这样来区分敌我的。” 话音刚落,在房顶上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城主立刻指挥弩手们向屋顶瞄准。 数秒后,黑衣人纷纷露头。 咻咻咻—— 瞬间数百道弩箭连发而去,最先露头的黑衣人们纷纷被弩箭刺穿倒下,或从屋顶掉了下来。 后面的黑衣人见势头不对,纷纷后撤。 “全部把盔甲脱了!跟我来!”城主见状立刻下令。 “城主大人,我觉得他们并不是蛮族主力,还是先等待军队集结完毕在追比较合适。”子焰劝到。 城主只是瞥了子焰一眼,就率领着褪去盔甲的轻装军队跃上屋顶。 子焰抬头看着屋顶,眉头微皱:“啧,就没打算考虑我说的话吗......” “想让别人好好听你的话,也得你说的话有分量才行。” 子焰回头,零与诺昂娜多正站在那。 “是你们啊,来得正好。” “什么?” “你们跟我一起追上去吧。” “我呸!”零不屑的看着子焰:“你不会打算帮他吧?我们可刚从城主府逃出来没多久。” “城主并不知道南宫玉与东方云和我们的事,而且我们作为帝国的一份子,击退蛮人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看零怎么说吧,我并不是原帝国人,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诺昂娜多手指微卷长长的金发发梢。 “零是原帝国人吗?”子焰刚刚才注意到这个问题,零的脸上有不太明显的鳞纹,而且眼瞳也是亮金色的,不太像原帝国人。 “她是龙裔家族的,传说祖上有一位皇室王子娶了一名能够化形的龙脉生物为妻,所以祖祖辈辈都长得有点怪怪的,但是是地地道道的帝国人噢。”诺昂娜多解释道。 “化形?我想到了奥芙苓。” “闭嘴,别提她。”零微微皱眉,亮金色的眼里透着一股愤怒。 “好了好了,我想我们该追上去了吧?”子焰这时才发觉城主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觉得这事根本用不着我们插手,那个东方云,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确实很强。”零说这话时咬牙切齿:“我想,对方也不会有多厉害的家伙了,一个东方云足够了。” “唔,差点忘了......”子焰才想起还有东方云那个家伙。 话说......自己是怎么带着零还能从东方云的手底下跑出来的? 子焰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应该是被一群士兵给追上了才对,但是之后的记忆...... “发什么呆,我们该走了。” 子焰从思绪里回到现实,见俩人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点点头,跟了上去。 子焰跟在俩人身后,诺昂娜多则和零闲聊起来。 “哎,这次真的是,白白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和大量的金钱。”诺昂娜多抱怨道。 “你的研究一点收获都没有吗?” “多多少少有一点,可惜那只牛,如果抓到研究的话......可惜被那个奥芙苓搅黄了。” “哼,看我到时候怎么整她。” “不过,那个奥芙苓好像和你的亲戚,西迪亚领主有点关系啊,他说让你别和你爷爷说,你打算怎么办?” “这种事没必要告诉爷爷。” “你爷爷不出手还真不太能搞定那个奥芙苓噢。” “有你帮我,就可以。” 噗嗤——诺昂娜多忍俊不禁的看着零: “你还说,你都惹了多少麻烦了。” “哼,不行吗?执行任务时我听你的,但是平时你就不能管我了。” “好好,我知道了。”诺昂娜多微微靠近零,忽然在零的脸上亲了一口。 “啊啊,又来。”零微微回头瞥了一眼子焰,然后轻声道:“别在别人面前这样啊,太丢人了。” “嗯嗯嗯我知道了,哈哈哈......” ...... 狼:“啊,看着这俩我想起了我的老情人。” 子焰内心:“你的老情人,该不会是一只母狼吧?” 狼:“我早说过了我的真身不是狼。” “好的,不过你的老情人要是知道你这副模样,恐怕就不是你的情人了。” 狼:“有道理,可惜她看不到了。” “差点忘了你的年岁。” 狼:“并不是时间的问题,理论上她和我的生命是同样长。” “我倒是愿意听听这个故事。” 狼:“我和你说过,我曾是战无不胜的王,不过战无不胜并不是永远的,那一天我也迎来了我的终点,那是一个比我年轻的多的王,他的拥护者们很强大,强大到的能够与我的军团对抗,不过胜利依旧倾向我这边。” “所以并不是因为实力而失败,我倒想知道为什么。” 狼:“他是个狡猾的家伙,他派人到处游说我征服过的王国,让他们纷纷倒戈与我相向,当然那时的我觉得这种举动很可笑,因为,我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只用让一名部下带兵去镇压就行了。” “然后呢?”天兆城——南街区 “啧,子焰那家伙,真的麻烦,不知道跑哪去了。”零站在房顶,四处观望。 “唉,不该那么轻率的答应子焰的要求的。”诺昂娜多坐在零的旁边,望着繁华的街景。 二百米外的街道 子焰终于收完了火焰,睁开眼。 “怎么样,我的样子是帝国人吧?” “嗯,过来吧。”城主点点头。 子焰松了口气,走向城主。 这时有一名通讯兵跑了过来:“城主大人,东街区安全程度良好。” “嗯,下去吧。” “等等。”冬凝雪忽然开口道。 通讯兵不解的回头。 冬凝雪走到通讯兵的身边:“东街区有看到黑衣人吗?” “不知道,我只是传话的。”通讯兵回答道。 “行,忙你的去。” “黑衣人可能数量比较少,毕竟装扮太容易引起注意了。”城主道。 “但是他们并不完全是黑衣人啊。”子焰听了插嘴道:“我刚刚遇到的就是打扮得很像普通民众的蛮人,但是他们没有上衣且身上纹有类似信仰图腾之类的图案,我想他们就是约定好这样来区分敌我的。” 话音刚落,在房顶上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城主立刻指挥弩手们向屋顶瞄准。 数秒后,黑衣人纷纷露头。 咻咻咻—— 瞬间数百道弩箭连发而去,最先露头的黑衣人们纷纷被弩箭刺穿倒下,或从屋顶掉了下来。 后面的黑衣人见势头不对,纷纷后撤。 “全部把盔甲脱了!跟我来!”城主见状立刻下令。 “城主大人,我觉得他们并不是蛮族主力,还是先等待军队集结完毕在追比较合适。”子焰劝到。 城主只是瞥了子焰一眼,就率领着褪去盔甲的轻装军队跃上屋顶。 子焰抬头看着屋顶,眉头微皱:“啧,就没打算考虑我说的话吗......” “想让别人好好听你的话,也得你说的话有分量才行。” 子焰回头,零与诺昂娜多正站在那。 “是你们啊,来得正好。” “什么?” “你们跟我一起追上去吧。” “我呸!”零不屑的看着子焰:“你不会打算帮他吧?我们可刚从城主府逃出来没多久。” “城主并不知道南宫玉与东方云和我们的事,而且我们作为帝国的一份子,击退蛮人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看零怎么说吧,我并不是原帝国人,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诺昂娜多手指微卷长长的金发发梢。 “零是原帝国人吗?”子焰刚刚才注意到这个问题,零的脸上有不太明显的鳞纹,而且眼瞳也是亮金色的,不太像原帝国人。 “她是龙裔家族的,传说祖上有一位皇室王子娶了一名能够化形的龙脉生物为妻,所以祖祖辈辈都长得有点怪怪的,但是是地地道道的帝国人噢。”诺昂娜多解释道。 “化形?我想到了奥芙苓。” “闭嘴,别提她。”零微微皱眉,亮金色的眼里透着一股愤怒。 噢。”诺昂娜多解释道。 “化形?我想到了奥芙苓。” “闭嘴,别提她。”零微微皱眉,亮金色的眼里透着一股愤怒。 统一后面补= = 狼:“往事已去,不提也罢。” “......” ...... 咯噔咯噔—— 子焰听到了马蹄声,似乎是一支上百人的队伍。 “什么情况?”诺昂娜多停在了原地。 “是一支骑兵,或许是帝国的队伍。”子焰微微思索后回答。 “不一定。”零趴在地上,耳朵贴近地面:“不过能判断是一支重甲骑兵,帝国军的概率更大。” “你能听出是重甲骑兵?”子焰看着零。 零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着诺昂娜多:“你们俩呆在这,我去看一下。”说完就离开了 “因为她爷爷的缘故,她小时候常年都是呆在军营里的,即使到现在也会偶尔抽时间去军营呆上一段时间。”诺昂娜多见零走远了,解释道。 “噢,那她父亲呢,似乎从没听你们提起过。” “她的父母不想打仗,于是在生下零和她的弟弟后偷偷离开了家族。” “......”子焰微微扶额:“那岂不是逃兵?” “算是吧,不过她爷爷威名显赫,李效虎你知道吧?虽然名义上是十二骑将之首,但实际上也就和她爷爷平起平坐而已。” “李效虎将军已经死在了小云镇了。” “他死了?你怎么知道?” 子焰便把自己在小云镇的经过和诺昂娜多说了。 “这样吗......那看起来有大麻烦了,现在帝国的重心都在西境的主战场,可能没办法调动大批的军队支援这里。” 话音刚落,零就降落在俩人的身旁。 “是我弟弟来了,跟我走。”零说着,就抱起诺昂娜多跃上屋顶。 “你弟弟?”子焰一愣,随后尾随零跃上了屋顶。 刚听说零有个弟弟,就能见到真人了...... 微风拂过子焰的脸庞,在房顶高速的奔跑时,他瞥到一个男人正捂着流血的手臂,靠在街道边的墙上,表情很痛苦。 活人? 子焰微微放缓了脚步。 “你在干什么?快跟上。”零发现子焰离自己距离有些过远了,喊道。 “噢,来了。”子焰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尽量让自己能跟上零的脚步。 “他可能体力跟不上,理解一下他吧。”诺昂娜多躺在零的臂弯里说道。 “我已经放慢很多了。” ...... 天兆城——南街区 “城主大人,我看对手似乎没有预期那么强,我就先离开了。”冬凝雪看着角落里,想着偷袭却被弩队射成马蜂窝的蛮人说道。 “那感谢雪小姐的帮助了,不浪费您的时间了。”城主向着冬凝雪微微躬身道。 “南宫城主不必客气。”冬凝雪说着回身,与遮纱女一同离开。 ...... 城主身边的副官见冬凝雪走远后,不解的看向城主:“大哥,这妞儿什么来头?连大哥你都要敬几分?” “皇亲国戚呗,还能有什么。”这时另一个士兵打趣道。 “你懂个屁,就算皇亲国戚见到我们大哥也是敬大哥的好吧。” 城主听了微微摇头:“可怕的不是皇亲国戚,掌权者才可怕。” “她是君王的女儿?” “是冬塞宁的继承者。” “四家族之一的冬临家?” “豁,贵族大小姐嘛,命真好啊。” 狼:“往事已去,不提也罢。” “......” ...... 咯噔咯噔—— 子焰听到了马蹄声,似乎是一支上百人的队伍。 “什么情况?”诺昂娜多停在了原地。 “是一支骑兵,或许是帝国的队伍。”子焰微微思索后回答。 “不一定。”零趴在地上,耳朵贴近地面:“不过能判断是一支重甲骑兵,帝国军的概率更大。” “你能听出是重甲骑兵?”子焰看着零。 零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着诺昂娜多:“你们俩呆在这,我去看一下。”说完就离开了 “因为她爷爷的缘故,她小时候常年都是呆在军营里的,即使到现在也会偶尔抽时间去军营呆上一段时间。”诺昂娜多见零走远了,解释道。 “噢,那她父亲呢,似乎从没听你们提起过。” “她的父母不想打仗,于是在生下零和她的弟弟后偷偷离开了家族。” “......”子焰微微扶额:“那岂不是逃兵?” “算是吧,不过她爷爷威名显赫,李效虎你知道吧?虽然名义上是十二骑将之首,但实际上也就和她爷爷平起平坐而已。” “李效虎将军已经死在了小云镇了。” “他死了?你怎么知道?” 子焰便把自己在小云镇的经过和诺昂娜多说了。 “这样吗......那看起来有大麻烦了,现在帝国的重心都在西境的主战场,可能没办法调动大批的军队支援这里。” 话音刚落,零就降落在俩人的身旁。 “是我弟弟来了,跟我走。”零说着,就抱起诺昂娜多跃上屋顶。 “你弟弟?”子焰一愣,随后尾随零跃上了屋顶。 刚听说零有个弟弟,就能见到真人了...... 微风拂过子焰的脸庞,在房顶高速的奔跑时,他瞥到一个男人正捂着流血的手臂,靠在街道边的墙上,表情很痛苦。 活人? 子焰微微放缓了脚步。 “你在干什么?快跟上。”零发现子焰离自己距离有些过远了,喊道。 “噢,来了。”子焰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尽量让自己能跟上零的脚步。 “他可能体力跟不上,理解一下他吧。”诺昂娜多躺在零的臂弯里说道。 “我已经放慢很多了。” ...... 天兆城——南街区 “城主大人,我看对手似乎没有预期那么强,我就先离开了。”冬凝雪看着角落里,想着偷袭却被弩队射成马蜂窝的蛮人说道。 “那感谢雪小姐的帮助了,不浪费您的时间了。”城主向着冬凝雪微微躬身道。 “南宫城主不必客气。”冬凝雪说着回身,与遮纱女一同离开。 ...... 城主身边的副官见冬凝雪走远后,不解的看向城主:“大哥,这妞儿什么来头?连大哥你都要敬几分?” “皇亲国戚呗,还能有什么。”这时另一个士兵打趣道。 “你懂个屁,就算皇亲国戚见到我们大哥也是敬大哥的好吧。” 城主听了微微摇头:“可怕的不是皇亲国戚,掌权者才可怕。” “她是君王的女儿?” “是冬塞宁的继承者。” “四家族之一的冬临家?” “豁,贵族大小姐嘛,命真好啊。” 狼:“往事已去,不提也罢。” “......” ...... 咯噔咯噔—— 子焰听到了马蹄声,似乎是一支上百人的队伍。 “什么情况?”诺昂娜多停在了原地。 “是一支骑兵,或许是帝国的队伍。”子焰微微思索后回答。 “不一定。”零趴在地上,耳朵贴近地面:“不过能判断是一支重甲骑兵,帝国军的概率更大。” “你能听出是重甲骑兵?”子焰看着零。 零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着诺昂娜多:“你们俩呆在这,我去看一下。”说完就离开了 “因为她爷爷的缘故,她小时候常年都是呆在军营里的,即使到现在也会偶尔抽时间去军营呆上一段时间。”诺昂娜多见零走远了,解释道。 “噢,那她父亲呢,似乎从没听你们提起过。” “她的父母不想打仗,于是在生下零和她的弟弟后偷偷离开了家族。” “......”子焰微微扶额:“那岂不是逃兵?” “算是吧,不过她爷爷威名显赫,李效虎你知道吧?虽然名义上是十二骑将之首,但实际上也就和她爷爷平起平坐而已。” “李效虎将军已经死在了小云镇了。” “他死了?你怎么知道?” 子焰便把自己在小云镇的经过和诺昂娜多说了。 “这样吗......那看起来有大麻烦了,现在帝国的重心都在西境的主战场,可能没办法调动大批的军队支援这里。” 话音刚落,零就降落在俩人的身旁。 “是我弟弟来了,跟我走。”零说着,就抱起诺昂娜多跃上屋顶。 “你弟弟?”子焰一愣,随后尾随零跃上了屋顶。 刚听说零有个弟弟,就能见到真人了...... 微风拂过子焰的脸庞,在房顶高速的奔跑时,他瞥到一个男人正捂着流血的手臂,靠在街道边的墙上,表情很痛苦。 活人? 子焰微微放缓了脚步。 “你在干什么?快跟上。”零发现子焰离自己距离有些过远了,喊道。 “噢,来了。”子焰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尽量让自己能跟上零的脚步。 “他可能体力跟不上,理解一下他吧。”诺昂娜多躺在零的臂弯里说道。 “我已经放慢很多了。” ...... 天兆城——南街区 “城主大人,我看对手似乎没有预期那么强,我就先离开了。”冬凝雪看着角落里,想着偷袭却被弩队射成马蜂窝的蛮人说道。 “那感谢雪小姐的帮助了,不浪费您的时间了。”城主向着冬凝雪微微躬身道。 “南宫城主不必客气。”冬凝雪说着回身,与遮纱女一同离开。 ...... 城主身边的副官见冬凝雪走远后,不解的看向城主:“大哥,这妞儿什么来头?连大哥你都要敬几分?” “皇亲国戚呗,还能有什么。”这时另一个士兵打趣道。 “你懂个屁,就算皇亲国戚见到我们大哥也是敬大哥的好吧。” 城主听了微微摇头:“可怕的不是皇亲国戚,掌权者才可怕。” “她是君王的女儿?” “是冬塞宁的继承者。” “四家族之一的冬临家?” “豁,贵族大小姐嘛,命真好啊。” 狼:“往事已去,不提也罢。” “......” ...... 咯噔咯噔—— 子焰听到了马蹄声,似乎是一支上百人的队伍。 “什么情况?”诺昂娜多停在了原地。 “是一支骑兵,或许是帝国的队伍。”子焰微微思索后回答。 “不一定。”零趴在地上,耳朵贴近地面:“不过能判断是一支重甲骑兵,帝国军的概率更大。” “你能听出是重甲骑兵?”子焰看着零。 零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着诺昂娜多:“你们俩呆在这,我去看一下。”说完就离开了 “因为她爷爷的缘故,她小时候常年都是呆在军营里的,即使到现在也会偶尔抽时间去军营呆上一段时间。”诺昂娜多见零走远了,解释道。 “噢,那她父亲呢,似乎从没听你们提起过。” “她的父母不想打仗,于是在生下零和她的弟弟后偷偷离开了家族。” “......”子焰微微扶额:“那岂不是逃兵?” “算是吧,不过她爷爷威名显赫,李效虎你知道吧?虽然名义上是十二骑将之首,但实际上也就和她爷爷平起平坐而已。” “李效虎将军已经死在了小云镇了。” “他死了?你怎么知道?” 子焰便把自己在小云镇的经过和诺昂娜多说了。 “这样吗......那看起来有大麻烦了,现在帝国的重心都在西境的主战场,可能没办法调动大批的军队支援这里。” 话音刚落,零就降落在俩人的身旁。 “是我弟弟来了,跟我走。”零说着,就抱起诺昂娜多跃上屋顶。 “你弟弟?”子焰一愣,随后尾随零跃上了屋顶。 刚听说零有个弟弟,就能见到真人了...... 微风拂过子焰的脸庞,在房顶高速的奔跑时,他瞥到一个男人正捂着流血的手臂,靠在街道边的墙上,表情很痛苦。 活人? 子焰微微放缓了脚步。 “你在干什么?快跟上。”零发现子焰离自己距离有些过远了,喊道。 “噢,来了。”子焰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尽量让自己能跟上零的脚步。 “他可能体力跟不上,理解一下他吧。”诺昂娜多躺在零的臂弯里说道。 “我已经放慢很多了。” ...... 天兆城——南街区 “城主大人,我看对手似乎没有预期那么强,我就先离开了。”冬凝雪看着角落里,想着偷袭却被弩队射成马蜂窝的蛮人说道。 “那感谢雪小姐的帮助了,不浪费您的时间了。”城主向着冬凝雪微微躬身道。 “南宫城主不必客气。”冬凝雪说着回身,与遮纱女一同离开。 ...... 城主身边的副官见冬凝雪走远后,不解的看向城主:“大哥,这妞儿什么来头?连大哥你都要敬几分?” “皇亲国戚呗,还能有什么。”这时另一个士兵打趣道。 “你懂个屁,就算皇亲国戚见到我们大哥也是敬大哥的好吧。” 城主听了微微摇头:“可怕的不是皇亲国戚,掌权者才可怕。” “她是君王的女儿?” “是冬塞宁的继承者。” “四家族之一的冬临家?” “豁,贵族大小姐嘛,命真好啊。” 狼:“往事已去,不提也罢。” “......” ...... 咯噔咯噔—— 子焰听到了马蹄声,似乎是一支上百人的队伍。 “什么情况?”诺昂娜多停在了原地。 “是一支骑兵,或许是帝国的队伍。”子焰微微思索后回答。 “不一定。”零趴在地上,耳朵贴近地面:“不过能判断是一支重甲骑兵,帝国军的概率更大。” “你能听出是重甲骑兵?”子焰看着零。 零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着诺昂娜多:“你们俩呆在这,我去看一下。”说完就离开了 “因为她爷爷的缘故,她小时候常年都是呆在军营里的,即使到现在也会偶尔抽时间去军营呆上一段时间。”诺昂娜多见零走远了,解释道。 “噢,那她父亲呢,似乎从没听你们提起过。” “她的父母不想打仗,于是在生下零和她的弟弟后偷偷离开了家族。” “......”子焰微微扶额:“那岂不是逃兵?” “算是吧,不过她爷爷威名显赫,李效虎你知道吧?虽然名义上是十二骑将之首,但实际上也就和她爷爷平起平坐而已。” “李效虎将军已经死在了小云镇了。” “他死了?你怎么知道?” 子焰便把自己在小云镇的经过和诺昂娜多说了。 “这样吗......那看起来有大麻烦了,现在帝国的重心都在西境的主战场,可能没办法调动大批的军队支援这里。” 话音刚落,零就降落在俩人的身旁。 “是我弟弟来了,跟我走。”零说着,就抱起诺昂娜多跃上屋顶。 “你弟弟?”子焰一愣,随后尾随零跃上了屋顶。 刚听说零有个弟弟,就能见到真人了...... 微风拂过子焰的脸庞,在房顶高速的奔跑时,他瞥到一个男人正捂着流血的手臂,靠在街道边的墙上,表情很痛苦。 活人? 子焰微微放缓了脚步。 “你在干什么?快跟上。”零发现子焰离自己距离有些过远了,喊道。 “噢,来了。”子焰还是放下了自己的好奇心,尽量让自己能跟上零的脚步。 “他可能体力跟不上,理解一下他吧。”诺昂娜多躺在零的臂弯里说道。 “我已经放慢很多了。” ...... 天兆城——南街区 “城主大人,我看对手似乎没有预期那么强,我就先离开了。”冬凝雪看着角落里,想着偷袭却被弩队射成马蜂窝的蛮人说道。 “那感谢雪小姐的帮助了,不浪费您的时间了。”城主向着冬凝雪微微躬身道。 “南宫城主不必客气。”冬凝雪说着回身,与遮纱女一同离开。 ...... 城主身边的副官见冬凝雪走远后,不解的看向城主:“大哥,这妞儿什么来头?连大哥你都要敬几分?” “皇亲国戚呗,还能有什么。”这时另一个士兵打趣道。 “你懂个屁,就算皇亲国戚见到我们大哥也是敬大哥的好吧。” 城主听了微微摇头:“可怕的不是皇亲国戚,掌权者才可怕。” “她是君王的女儿?” “是冬塞宁的继承者。” “四家族之一的冬临家?” “豁,贵族大小姐嘛,命真好啊。” 统一后面一次性补 “豁,贵族大小姐嘛,命真好啊。” “有啥嘛,咱老大的女婿不是那个东方云吗?不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金刚家家主的儿子嘛。” “不一样,虽然都是四大家族,但是冬临家势力最强大,其他三个家族联合估计才能对抗冬临家。” “别说了。”城主打断了几个士兵的讨论:“先把正事干完,老二,你带一半人去那边,我走这边,尽量搜仔细一点,别漏了。” “好的老大。” 吩咐完,正准备兵分两路,却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包围了一大堆的蛮兵,这些蛮兵个个精壮,带着一副怪异的面具,一手持圆盾,一手持长两米的斧子。 “什么时候!!”城主见状眉头紧皱:“快摆圆阵,自由射击!!” “哈哈哈哈。”在一边三层高的楼房房顶,一个手持巨斧,身高两米,身穿着兽皮围裙与裤子,带着兽骨项链与头骨面具的蛮族人正俯视着他们。 “你就是城主吗?”蛮族人问道。 城主听见后微微诧异,这是个会说犬马国语的蛮人? “你是谁?” “我是蛮族鬼门部落大祭司,我的名号是祭祀恶鬼苦修罗汉,记不住的话,你直接记住祭鬼修罗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支箭咻的一声就射向祭鬼修罗。 “修你niang的罗汉,兄弟们,看老子不射爆你的头。”城主身后一名士兵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装下一支箭矢。 祭鬼修罗摊开手,一支箭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里。 “我不喜欢弩箭,因为没什么快感,但是......”说着,祭鬼修罗忽然身体暴扭,全身发力将巨斧甩了出去。 咔嚓—— 正准备对着祭鬼修罗射出第二支弩箭的士兵身体分成了两半,巨斧斜着劈进了地面。 弩兵们见状脸色惨白,吓得散开。 城主看着这一幕也是手指发抖。 “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下还不进攻你们吗?”祭鬼修罗问道。 城主四周看了看,果然,这些蛮兵只是到处游荡,躲着箭,似乎没有进攻的意思。 “因为我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你,和我单挑,赢了,拿走我的性命,我的手下也会离开,赢了,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儿。” “老大,别听他乱说!我们装备好的多,一群只懂蛮力的蛮人,哪里打得过我们。” “哦?”祭鬼修罗冲着四周大喊了一声:“ha多!” 话音刚落,出现在城主视野里的蛮人就多了几倍,不一会儿,足足五百名左右,精壮无比,手持盾斧的蛮兵就遍布在街头与房屋顶上。 “与我单挑,或者,被我的手下们杀死。” “豁,贵族大小姐嘛,命真好啊。” “有啥嘛,咱老大的女婿不是那个东方云吗?不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金刚家家主的儿子嘛。” “不一样,虽然都是四大家族,但是冬临家势力最强大,其他三个家族联合估计才能对抗冬临家。” “别说了。”城主打断了几个士兵的讨论:“先把正事干完,老二,你带一半人去那边,我走这边,尽量搜仔细一点,别漏了。” “好的老大。” 吩咐完,正准备兵分两路,却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包围了一大堆的蛮兵,这些蛮兵个个精壮,带着一副怪异的面具,一手持圆盾,一手持长两米的斧子。 “什么时候!!”城主见状眉头紧皱:“快摆圆阵,自由射击!!” “哈哈哈哈。”在一边三层高的楼房房顶,一个手持巨斧,身高两米,身穿着兽皮围裙与裤子,带着兽骨项链与头骨面具的蛮族人正俯视着他们。 “你就是城主吗?”蛮族人问道。 城主听见后微微诧异,这是个会说犬马国语的蛮人? “你是谁?” “我是蛮族鬼门部落大祭司,我的名号是祭祀恶鬼苦修罗汉,记不住的话,你直接记住祭鬼修罗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支箭咻的一声就射向祭鬼修罗。 “修你niang的罗汉,兄弟们,看老子不射爆你的头。”城主身后一名士兵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装下一支箭矢。 祭鬼修罗摊开手,一支箭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里。 “我不喜欢弩箭,因为没什么快感,但是......”说着,祭鬼修罗忽然身体暴扭,全身发力将巨斧甩了出去。 咔嚓—— 正准备对着祭鬼修罗射出第二支弩箭的士兵身体分成了两半,巨斧斜着劈进了地面。 弩兵们见状脸色惨白,吓得散开。 城主看着这一幕也是手指发抖。 “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下还不进攻你们吗?”祭鬼修罗问道。 城主四周看了看,果然,这些蛮兵只是到处游荡,躲着箭,似乎没有进攻的意思。 “因为我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你,和我单挑,赢了,拿走我的性命,我的手下也会离开,赢了,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儿。” “老大,别听他乱说!我们装备好的多,一群只懂蛮力的蛮人,哪里打得过我们。” “哦?”祭鬼修罗冲着四周大喊了一声:“ha多!” 话音刚落,出现在城主视野里的蛮人就多了几倍,不一会儿,足足五百名左右,精壮无比,手持盾斧的蛮兵就遍布在街头与房屋顶上。 “与我单挑,或者,被我的手下们杀死。” “豁,贵族大小姐嘛,命真好啊。” “有啥嘛,咱老大的女婿不是那个东方云吗?不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金刚家家主的儿子嘛。” “不一样,虽然都是四大家族,但是冬临家势力最强大,其他三个家族联合估计才能对抗冬临家。” “别说了。”城主打断了几个士兵的讨论:“先把正事干完,老二,你带一半人去那边,我走这边,尽量搜仔细一点,别漏了。” “好的老大。” 吩咐完,正准备兵分两路,却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包围了一大堆的蛮兵,这些蛮兵个个精壮,带着一副怪异的面具,一手持圆盾,一手持长两米的斧子。 “什么时候!!”城主见状眉头紧皱:“快摆圆阵,自由射击!!” “哈哈哈哈。”在一边三层高的楼房房顶,一个手持巨斧,身高两米,身穿着兽皮围裙与裤子,带着兽骨项链与头骨面具的蛮族人正俯视着他们。 “你就是城主吗?”蛮族人问道。 城主听见后微微诧异,这是个会说犬马国语的蛮人? “你是谁?” “我是蛮族鬼门部落大祭司,我的名号是祭祀恶鬼苦修罗汉,记不住的话,你直接记住祭鬼修罗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支箭咻的一声就射向祭鬼修罗。 “修你niang的罗汉,兄弟们,看老子不射爆你的头。”城主身后一名士兵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装下一支箭矢。 祭鬼修罗摊开手,一支箭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里。 “我不喜欢弩箭,因为没什么快感,但是......”说着,祭鬼修罗忽然身体暴扭,全身发力将巨斧甩了出去。 咔嚓—— 正准备对着祭鬼修罗射出第二支弩箭的士兵身体分成了两半,巨斧斜着劈进了地面。 弩兵们见状脸色惨白,吓得散开。 城主看着这一幕也是手指发抖。 “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下还不进攻你们吗?”祭鬼修罗问道。 城主四周看了看,果然,这些蛮兵只是到处游荡,躲着箭,似乎没有进攻的意思。 “因为我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你,和我单挑,赢了,拿走我的性命,我的手下也会离开,赢了,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儿。” “老大,别听他乱说!我们装备好的多,一群只懂蛮力的蛮人,哪里打得过我们。” “哦?”祭鬼修罗冲着四周大喊了一声:“ha多!” 话音刚落,出现在城主视野里的蛮人就多了几倍,不一会儿,足足五百名左右,精壮无比,手持盾斧的蛮兵就遍布在街头与房屋顶上。 “与我单挑,或者,被我的手下们杀死。” “豁,贵族大小姐嘛,命真好啊。” “有啥嘛,咱老大的女婿不是那个东方云吗?不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金刚家家主的儿子嘛。” “不一样,虽然都是四大家族,但是冬临家势力最强大,其他三个家族联合估计才能对抗冬临家。” “别说了。”城主打断了几个士兵的讨论:“先把正事干完,老二,你带一半人去那边,我走这边,尽量搜仔细一点,别漏了。” “好的老大。” 吩咐完,正准备兵分两路,却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包围了一大堆的蛮兵,这些蛮兵个个精壮,带着一副怪异的面具,一手持圆盾,一手持长两米的斧子。 “什么时候!!”城主见状眉头紧皱:“快摆圆阵,自由射击!!” “哈哈哈哈。”在一边三层高的楼房房顶,一个手持巨斧,身高两米,身穿着兽皮围裙与裤子,带着兽骨项链与头骨面具的蛮族人正俯视着他们。 “你就是城主吗?”蛮族人问道。 城主听见后微微诧异,这是个会说犬马国语的蛮人? “你是谁?” “我是蛮族鬼门部落大祭司,我的名号是祭祀恶鬼苦修罗汉,记不住的话,你直接记住祭鬼修罗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支箭咻的一声就射向祭鬼修罗。 “修你niang的罗汉,兄弟们,看老子不射爆你的头。”城主身后一名士兵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装下一支箭矢。 祭鬼修罗摊开手,一支箭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里。 “我不喜欢弩箭,因为没什么快感,但是......”说着,祭鬼修罗忽然身体暴扭,全身发力将巨斧甩了出去。 咔嚓—— 正准备对着祭鬼修罗射出第二支弩箭的士兵身体分成了两半,巨斧斜着劈进了地面。 弩兵们见状脸色惨白,吓得散开。 城主看着这一幕也是手指发抖。 “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下还不进攻你们吗?”祭鬼修罗问道。 城主四周看了看,果然,这些蛮兵只是到处游荡,躲着箭,似乎没有进攻的意思。 “因为我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你,和我单挑,赢了,拿走我的性命,我的手下也会离开,赢了,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儿。” “老大,别听他乱说!我们装备好的多,一群只懂蛮力的蛮人,哪里打得过我们。” “哦?”祭鬼修罗冲着四周大喊了一声:“ha多!” 话音刚落,出现在城主视野里的蛮人就多了几倍,不一会儿,足足五百名左右,精壮无比,手持盾斧的蛮兵就遍布在街头与房屋顶上。 “与我单挑,或者,被我的手下们杀死。” “豁,贵族大小姐嘛,命真好啊。” “有啥嘛,咱老大的女婿不是那个东方云吗?不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金刚家家主的儿子嘛。” “不一样,虽然都是四大家族,但是冬临家势力最强大,其他三个家族联合估计才能对抗冬临家。” “别说了。”城主打断了几个士兵的讨论:“先把正事干完,老二,你带一半人去那边,我走这边,尽量搜仔细一点,别漏了。” “好的老大。” 吩咐完,正准备兵分两路,却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包围了一大堆的蛮兵,这些蛮兵个个精壮,带着一副怪异的面具,一手持圆盾,一手持长两米的斧子。 “什么时候!!”城主见状眉头紧皱:“快摆圆阵,自由射击!!” “哈哈哈哈。”在一边三层高的楼房房顶,一个手持巨斧,身高两米,身穿着兽皮围裙与裤子,带着兽骨项链与头骨面具的蛮族人正俯视着他们。 “你就是城主吗?”蛮族人问道。 城主听见后微微诧异,这是个会说犬马国语的蛮人? “你是谁?” “我是蛮族鬼门部落大祭司,我的名号是祭祀恶鬼苦修罗汉,记不住的话,你直接记住祭鬼修罗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支箭咻的一声就射向祭鬼修罗。 “修你niang的罗汉,兄弟们,看老子不射爆你的头。”城主身后一名士兵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装下一支箭矢。 祭鬼修罗摊开手,一支箭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里。 “我不喜欢弩箭,因为没什么快感,但是......”说着,祭鬼修罗忽然身体暴扭,全身发力将巨斧甩了出去。 咔嚓—— 正准备对着祭鬼修罗射出第二支弩箭的士兵身体分成了两半,巨斧斜着劈进了地面。 弩兵们见状脸色惨白,吓得散开。 城主看着这一幕也是手指发抖。 “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下还不进攻你们吗?”祭鬼修罗问道。 城主四周看了看,果然,这些蛮兵只是到处游荡,躲着箭,似乎没有进攻的意思。 “因为我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你,和我单挑,赢了,拿走我的性命,我的手下也会离开,赢了,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儿。” “老大,别听他乱说!我们装备好的多,一群只懂蛮力的蛮人,哪里打得过我们。” “哦?”祭鬼修罗冲着四周大喊了一声:“ha多!” 话音刚落,出现在城主视野里的蛮人就多了几倍,不一会儿,足足五百名左右,精壮无比,手持盾斧的蛮兵就遍布在街头与房屋顶上。 “与我单挑,或者,被我的手下们杀死。” “豁,贵族大小姐嘛,命真好啊。” “有啥嘛,咱老大的女婿不是那个东方云吗?不也是四大家族之一,金刚家家主的儿子嘛。” “不一样,虽然都是四大家族,但是冬临家势力最强大,其他三个家族联合估计才能对抗冬临家。” “别说了。”城主打断了几个士兵的讨论:“先把正事干完,老二,你带一半人去那边,我走这边,尽量搜仔细一点,别漏了。” “好的老大。” 吩咐完,正准备兵分两路,却不知何时,周围已经包围了一大堆的蛮兵,这些蛮兵个个精壮,带着一副怪异的面具,一手持圆盾,一手持长两米的斧子。 “什么时候!!”城主见状眉头紧皱:“快摆圆阵,自由射击!!” “哈哈哈哈。”在一边三层高的楼房房顶,一个手持巨斧,身高两米,身穿着兽皮围裙与裤子,带着兽骨项链与头骨面具的蛮族人正俯视着他们。 “你就是城主吗?”蛮族人问道。 城主听见后微微诧异,这是个会说犬马国语的蛮人? “你是谁?” “我是蛮族鬼门部落大祭司,我的名号是祭祀恶鬼苦修罗汉,记不住的话,你直接记住祭鬼修罗就好了。” 话音刚落,一支箭咻的一声就射向祭鬼修罗。 “修你niang的罗汉,兄弟们,看老子不射爆你的头。”城主身后一名士兵一边恶狠狠的说着,一边装下一支箭矢。 祭鬼修罗摊开手,一支箭静静的躺在他的手掌里。 “我不喜欢弩箭,因为没什么快感,但是......”说着,祭鬼修罗忽然身体暴扭,全身发力将巨斧甩了出去。 咔嚓—— 正准备对着祭鬼修罗射出第二支弩箭的士兵身体分成了两半,巨斧斜着劈进了地面。 弩兵们见状脸色惨白,吓得散开。 城主看着这一幕也是手指发抖。 “知道为什么我的手下还不进攻你们吗?”祭鬼修罗问道。 城主四周看了看,果然,这些蛮兵只是到处游荡,躲着箭,似乎没有进攻的意思。 “因为我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你,和我单挑,赢了,拿走我的性命,我的手下也会离开,赢了,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儿。” “老大,别听他乱说!我们装备好的多,一群只懂蛮力的蛮人,哪里打得过我们。” “哦?”祭鬼修罗冲着四周大喊了一声:“ha多!” 话音刚落,出现在城主视野里的蛮人就多了几倍,不一会儿,足足五百名左右,精壮无比,手持盾斧的蛮兵就遍布在街头与房屋顶上。 “与我单挑,或者,被我的手下们杀死。” 祭鬼修罗 城主提刀,向上指着祭鬼修罗:“我,天兆城守城大将南宫傲,来吧。” “痛快,我会记住你的,哈哈哈哈。”说完,祭鬼修罗纵身一跃,两米高的庞大身躯落在了守城军中间。 几名士兵见状,立刻抬手射击,却不料几道飞斧砸来,咔嚓几声,几个士兵脑袋应声而落。 “偷袭的话,我的手下们可不会留情的。”祭鬼修罗嘴角微微扬起,将插在地面上染着血的巨斧拔起:“那么就开始吧。” 城主南宫傲猛然提刀一跃,身躯拔地而起,祭鬼修罗见状,舞动巨斧,身体360度旋转后借力将巨斧扔出,城主南宫傲便化作一分两半的尸体。 “大哥!!”几名士兵惊吼,没想到的是,南宫傲才刚刚出招就被杀死。 “混蛋,跟你拼了!!”士兵们瞬间换做刀剑冲向没有兵器的祭鬼修罗。 吼—— 祭鬼修罗发出一声撼动天地的暴喝,冲锋的士兵们吓得肝胆具裂,竟是全部跪倒在地,眼泪开始流了出来,部分士兵更是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卡酷,ki多ki ka ka mon li lu。” 祭鬼修罗回道:“dum en。” 蛮人便将已经吓得失了魂的士兵们全部杀死。 ...... 天兆城——西街区 一条长街上,骑兵们的战马失控的乱窜,唯有在最前方,一个骑着红棕色战马,穿着黑色盔甲带着黑面罩的人安然无恙。 他回头看了看失控的队伍,微微有些头疼,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传来一阵声音不算大的吼叫,队伍就溃散开来。 “哥,我来了。”零抱着诺昂娜多停落在男人的身旁。 骑在战马上的男人侧头看了一眼零,视线又回到了溃散的队伍上: “来了啊,但是我现在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他们怎么了?”零见着摔得东倒西歪的骑军们,有些疑惑。 “不知道,刚刚一阵吼声传来就变成这样了。”零的哥哥语气里透露着无奈。 “魔亿烈将军!士兵们的战马好像集体失控了一样!!”一个士兵一边扶着帽子一边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我看到了,传令下去让大家尽力稳住战马,可以用武力制服,武力制服不了的就杀掉。” “杀掉吗?”士兵脸色有些惊讶。 “杀掉。” “亿烈将军,您好。”诺昂娜多向着零的哥哥行了个鞠躬礼。 魔亿烈回头看了一眼诺昂娜多,与零同样的亮金色眸子里,带着一分嫌弃:“你们俩还粘在一起呢。” “是的......”诺昂娜多微笑着说道。 这时,子焰也赶到。 “你怎么这么慢?”零看见子焰喘着粗气,皱眉道。 “他又是谁?”魔亿烈见到子焰,淡淡问道。 “一个草包。”零摊手无奈道。 “哈,我看着挺好。”魔亿烈这时又看向诺昂娜多:“至少是个男人。” “啊,哥你又开始了——”零有些不高兴:“我已经说过了,诺昂娜多是我的爱人,不许你说坏话。” “好啦好啦,我也没说啊。”魔亿烈有些无奈:“对了,我刚刚听守门的士兵说城里有蛮人,你们有见到吗?” “没有,我才懒得管这种琐事。”零摊摊手。 “行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皇城?这次的学院会进行至高武者的考试,你等了四年的机会。” “这就准备动身回皇城。” “那挺好,家族里的人都挺想念你的。” “呵,他们就算了,我这么早回去当然是去见爷爷的。” “爷爷你可能见不到了,爷爷正从前线率军往南方赶。” “为什么?”零有些疑惑,爷爷因为战事的原因,从来都不来南方的。 “目的和我一样,我就是接到平复袭击南方蛮人势力的命令而来的,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还挺严重的。” 子焰听了立刻插话道:“是的,李效虎将军就战死在了小云镇。” “李效虎将军死了?”魔亿烈与零异口同声的问道。 “嗯,我本来想着有李效虎将军在,我就先赶往皇城,却发现蛮人击溃李效虎将军的军队并且占领了小云镇。” “这可有点严重......”魔亿烈眉头微皱。 “将军,马匹的失控已经平息了,没有马匹死亡,但是有十八匹马受了些皮外伤。”一个士兵汇报道。 “嗯。”魔亿烈点点头,然后看向零:“魔铃(零),我先走了,你们尽快离开赶往皇城吧。” “但是......”零(魔铃)看着哥哥魔亿烈欲言又止。 “什么?” “没什么,你小心些。” “我会的,你也小心些。”魔亿烈说着回头看向骑兵们,已经整装待发了,便策马继续前行。 “这是零的哥哥吗?好像很厉害。”子焰站在街道旁,看着数百装备精良的重骑前进着。 “呵,下一任骑将统领的候选人员,能不厉害吗,可把他嘚瑟的。”诺昂娜多冷冷道。 “别生气嘛......哥哥他其实人很好的。”零走到诺昂娜多旁边抱着她说道。 “......”子焰有些不明所以。 似乎......诺昂娜多和零的哥哥魔亿烈好像不太合得来? ..... 狼:“这个叫做魔亿烈的,有点意思。” 子焰内心:“别老是忽然说话,很吓人的。” 狼:“......” 子焰内心:“说吧,他又怎么了?” 狼:“我能感受到他身体里流着一股荒兽的气息。” 子焰内心:“什么意思?他也是荒兽变得?” 狼:“不是,和奥芙苓不一样,但是又有些许相同,总之,他是个很强的角色。” 子焰内心:“懂了,我要拉拢他。” 狼:“还是别想了,你这样的,他转身就能把你忘了。” 子焰:“......” ...... 天兆城——北街区 “啊啊啊啊啊啊,看我砍——”士兵刚举起刀,表情忽然变得惊恐,他低下头,一只长枪已经捅进了他的肚子。 在周围已经陷入混战的城墙之上,一个中年守城将正吃力的应付着一个个头不算高的蛮人。 “就这点本事吗?”蛮人似乎有意捉弄他,蹦蹦跳跳的拿刀在他身旁跳着,每一次攻击,守城将都很吃力的才能接住,反观蛮人,一脸的轻松与得意。 “我说,再不拿出看家的本事,我可就得送你上路了。”蛮人蹲在城墙的围墙上说道。 中年守城将气喘吁吁的撑在立在地上的刀把上,看着蛮人的眼里有着无尽的愤怒。 “唉,真是没用啊......”蛮人提着刀,走向守城将,正准备扬刀结束他的生命,一支箭却射了过来,蛮人惊的往后跳,堪堪躲过这一箭。 “去死吧,蛮人!”章披麻握着弓箭,又是一支箭射向蛮人,但是偷袭都没中,有提防后,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蛮人轻易扭过这一箭之后顺势掏出腰间绑着的匕首狠狠的投掷向章披麻,章披麻吓得闭上了眼。 哐当—— 章披麻睁开眼,只见一个身穿银甲手握偃月刀,披着一头金色长发,身姿挺拔的人站在身前,是菲诺。 “和小兵打有什么意思啊,我看你这么厉害,不如和我练练?”菲诺提着偃月长刀,走向蛮人。 蛮人冷冷看着菲诺:“是吗,但是我累了,不玩了。” “这可由不得你。”菲诺猛然冲向蛮人,蛮人也不慌,只是跑着。 “喂,别追!”章披麻想拦住菲诺,但是哪里跟得上,只好回头看向守城将:“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守城将看了看自己身上数道被划的血痕,‘没事’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章披麻看向城下,原本已经离开的钦画,居然又带人杀回来了,只见钦画拿着一把长刀,犹如一道鬼影在人群间穿梭,而蛮人几乎毫无反应的机会,就一个个倒下。 章披麻神色惊恐的看着她,她这般的实力,之前只需要一个人便可以斩掉我们二十多号人吧?天啊,自己那个猪队友还把她惹恼了,被揍一顿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片刻间,蛮人尽数倒下。 钦画看了看鳞纹刀:“师兄教我的刀法还真是好用啊,教我的都熟练的差不多了,唉,要是师兄还在我肯定能学到更多。” “报告老大,我们的士兵一个没死。” 钦画‘嗯’了一声 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句‘老大’,在场的兵士们就开始哄起来了。 “老大!老大!老大!” 而守城兵却有些莫名其妙。 “老大太强了吧。” “是啊,好快,刚刚我都没看清,刀都没抬起来,老大呼的一声经过我身边,就把我面前的蛮子给干掉了。” “哈哈哈,你那还好,我这更惨,我这边连着几个蛮子都是刚抬刀,就被老大把人头抢了,想杀个人都没机会。” 钦画有些微微得意:“都是小露一手,不用太崇拜我。” “哎,菲诺将军呢?”一个士兵奇怪道。 钦画被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菲诺不在:“是啊,菲诺人呢?” “菲诺刚刚追着一个蛮人去了。”章披麻扶着守城将走了过来。 “往哪去了?”钦画问道。 “那边。”章披麻指了指沿着东边。 钦画听了正打算去找菲诺。 “菲诺将军解决几个蛮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不用担心的,老大。” “是啊,迪鲁斯大人手下,除了孙旭将军,就是菲诺最强了,不用担心。” “唔...也是。”钦画想了想,担心确实多余了,菲诺怎么也是王阶五段的战士,和自己都有的打,还担心什么。 “诶,罗明呢?”钦画忽然发现罗明也不见了。 “他好像是带着几个兄弟找菲诺将军去了。” “这样啊......” 钦画看了看四周正在清理战场的士兵们:“那我们就休息一下吧,等菲诺和罗明回来。” “你说的菲诺和罗明,是这几个人吗?”一群蛮人走了出来,还押着两个人。 钦画一看,正是罗明和菲诺。 “......”钦画歪着头,很好奇这俩是怎么被抓住的。 其中一个蛮人踢了菲诺一脚,让她往前靠,然后把罗明往前扔,显然罗明已经晕过去了:“这个女将还挺厉害的,杀了我们不少兄弟呢。” “所以你们打算把她送回来,然后自杀?”钦画在想为什么这群蛮人还要押着这俩回来而不是当场杀掉。 “当然不是,是我们的大祭司要求的。” “大祭司是谁?为什么要你们回来送人头?”钦画说着晃了晃自己的鳞纹刀,似乎是准备开杀了。 “大祭司就是我,你也可以叫我,祭鬼修罗。”声音从头顶传来。 钦画抬头看,一个身高两米的蛮人站在城墙上,还背着一把巨斧。 “唔,这么大的块头吗?吓到我了。”一个士兵惊讶道。 “哈,在大有什么用,一刀给他切了。” “你去切,我给你加油。” “还是不了,这种收人头的事当然是让老大去做了,对吧老大,我们都会给你加油......老大你怎么了?”士兵们看向钦画。 钦画抬头看着祭鬼修罗,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脸色有点惨白。 “怎...怎么了老大......”士兵们看到钦画这个模样,都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跑。”钦画吐出这个字。 “什么?”士兵们怀疑听错了。 “跑,能跑多少人,跑多少人。”钦画看着祭鬼修罗,握紧了手里的鳞纹刀。 “哈哈哈,你好像,能看透我?有意思,不过,逃跑这个念头,还是放弃吧。” 钦画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游荡着的蛮人,而且,和之前遇到的蛮兵不一样,这些蛮兵背着斧头,带着面具,个个实力都在王阶以上,而人数,起码上百人。 这是什么概念,王阶,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绝对的精英战力,普通人数量再多也只是炮灰,实力是无法凭数量增长而增加的,但是王阶以上就能,而且是1+1大于2式的增长。 这里竟然有数百名王阶高手...... 钦画有些不敢相信。 但事实却摆在眼前。 这时,士兵们还叫嚷着杀敌,却不知哪几个蛮人唰唰的扔了斧头过来,士兵们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劈中,却只听见几声金属的撞击声,士兵们安然无恙。 “看来我的手下没说错......”祭鬼修罗打量着钦画:“你的速度很快,似乎有能力从我手下的包围里逃出去。” 钦画握着刀,不语,逃的话,自己是天极三段,且因为‘极步’的原因,自己的移动速度即使和同段位的以速度见长的高手比也还要有些优势,所以只是自己逃出去的话,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在你决定自己离开之前,我有一个提议。”祭鬼修罗顿了顿:“如果你和我来一场一对一的决斗,只要你赢了我,即便你杀死我,我的手下也不会报复你们并且撤离,相对的,如果你输了,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 钦画看了一眼沉默的士兵们,他们有些人看着自己,有些则低头不语,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与当下面对的蛮人的差距了。 “怎么样?” “不怎么样的提议。”钦画冷冷道。 “但好歹是一个选择,而且是用你们帝国最常见最合理的最荣誉的方式——决斗,你不敢吗?” “我又不是犬马帝国人。”钦画淡淡道:“为什么要用决斗的方式?” “那你有更好的提议吗?”祭鬼修罗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们来场赛跑怎么样?输赢就按你说的做。” “挺无趣的方式,显然你会赢,不过你倒是启发我了,不如我们比射箭如何?” “我又没学过射箭。” “但是你有速度,我们就比谁能先射中对方,如何?” 钦画微微思索。 这可比决斗好的多,祭鬼修罗的段位是人皇一段,但是和段位不符合的是他的战斗力,钦画用血粒感知能力看到,在祭鬼修罗的身体里,是满溢着随时都可能变得狂暴的血粒,按照钦画的估算,他的血粒数量,可以让他的战斗力达到人皇十段左右,这到底是练习了什么技法才能做到的? 不过,战斗力高归战斗力高,并不代表着速度也会快,一般这种体型巨大且身体强度极高的家伙,在速度上并不会多出色,速度讲究一个平衡,仅有爆发力是不够的,强行加速,只会加快血粒燃烧导致身体更快进入过载易损状态。 可是这并不是单纯的比速度,还有射箭技术,自己根本就没练习过弓弩之类的东西...... “怎么样?考虑清楚没有?” “来吧,射箭就射箭。”钦画决定了,不管成功与否,都得先保全自己的生命,不过可以先试探试探,搞不赢了再说。 钦画拿了一只弩,而祭鬼修罗拿了一只蛮族打造的劲弓。 “......不是吧?老大你可别开玩笑啊,我们的命都在你手上啊。” “123” “别墨迹了,快教我。” “......这是箭槽,存放箭支的地方,然后要射击只要这样这里拨按下去,就会把箭槽里的箭抬上来,然后拿住这里用力往后拉,弩箭就自己搭好了。”士兵简单的上手示范了一下,钦画没想到这弩操作起来还挺方便 钦画搭好一支箭后,对着一个方向射了出去,意外的发现这弩箭非常好用,威力大,且精准度非常高,手速快甚至可以连着射击。 “唔,以前做镖队的时候怎么没见过这么好用的武器,当时还觉得弩、弓之类的是很蠢的武器。” “不会吧?帝国的武器锻造已经非常强大了,即使用不到我们士兵用的精良武器,市面上的武器也不会差的。”士兵说着,捡出几个箭袋给钦画腰间挂上。 钦画穿戴整齐后,看向城墙上站着的高大蛮人。 “终于准备齐全了?”祭鬼修罗抡了抡胳膊,给自己松松肩骨。 “开始?”钦画托着弩,看着祭鬼修罗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自信。 “开始。” ...... 咻——咻——咻—— 话音刚落,钦画就快速的射了三支箭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祭鬼修罗反应过来时,箭矢几乎已经飞到了跟前。 祭鬼修罗心中一惊,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起来,庞大的身躯从地面暴起腾空,堪堪躲过三支箭矢。 祭鬼修罗目光迅速扫视少女的方向,最后视线锁定在了空中,此刻的钦画正迅速的装填着箭矢,显然这种弩箭连发的上限是三支,三支后就要重新装填。 祭鬼修罗心里松了一口气,刚刚真的是被吓到了,抬手根本没有动作的家伙,几乎是半秒时间里,从地面一跃而起再到瞄准发射。 天赋吗...... 咯吱咯吱—— 祭鬼修罗在落地的时间里迅速抽出箭支搭在自己这蛮族制造的弓上拉动瞄准,蛮族的装备显然是与犬马帝国有着巨大的差距,到目前为止,蛮族也在尝试制作精良的弩,但是都只做出了一些精准度不够高且威力也不够大的不合格品,还不如用一把上好的弓来的实在。 咻—— 祭鬼修罗的箭矢迅速的对准快落地的少女射了出去,威力比钦画的弩还要大些,精度也丝毫不落。 但是被少女扭动身躯躲过了。 “挺快的嘛,再来。” 钦画落地后看向祭鬼修罗,祭鬼修罗已经搭好第二支箭瞄准自己了。 “用那种破东西也能射的这么准么......”钦画吐槽道,而后迅速的跑跳着溜进了房落,在祭鬼修罗的视线里消失了。 祭鬼修罗:“......” “嗯?怎么没动静了”钦画抱着弩箭蹲在墙角,显然祭鬼修罗并没有打算追上来。 这时,不知从哪忽然蹦出一个蛮子。 钦画吓得赶紧瞄准了他。 “等等,我是给大祭司带话的。”小个头蛮人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钦画记得这家伙,应该就是菲诺追的那一个。 “什么?” “大祭司说追加一条规则,有时间限制了,半个时辰。” “言而无信?” “只是追加一条规则而已,大祭司的体型,不可能和你在房子里蹦来蹦去的对吧?” 咻—— 箭支从蛮人耳边飞过。 蛮人吓得跑了起来:“你干嘛!” 噗呲 蛮人忽然感觉胸口漏气了,说不上话,钻心的疼痛从背后传来,随后又是刀挥在空中的声音,意识便渐渐模糊。 钦画甩了甩淌着血的鳞纹刀,一会儿,刀身便一滴血都看不到。 “帝国造的东西就是好。”钦画收回了干净的鳞纹刀,翻了几个墙,一个计划已经在钦画脑海成型了。 ...... “报告魔亿烈将军,刚刚确认,死亡的确实是天兆城城主南宫傲及其手下。” 魔亿烈皱着眉,看着面前被劈开两半的尸体陷入沉思。 “别墨迹了,快教我。” “......这是箭槽,存放箭支的地方,然后要射击只要这样这里拨按下去,就会把箭槽里的箭抬上来,然后拿住这里用力往后拉,弩箭就自己搭好了。”士兵简单的上手示范了一下,钦画没想到这弩操作起来还挺方便 钦画搭好一支箭后,对着一个方向射了出去,意外的发现这弩箭非常好用,威力大,且精准度非常高,手速快甚至可以连着射击。 “唔,以前做镖队的时候怎么没见过这么好用的武器,当时还觉得弩,弓之类的是很蠢的武器。” “不会吧?帝国的武器锻造已经非常强大了,即使用不到我们士兵用的精良武器,市面上的武器也不会差的。”士兵说着,捡出几个箭袋给钦画腰间挂上。 钦画穿戴整齐后,看向城墙上站着的高大蛮人。 “终于准备齐全了?”祭鬼修罗抡了抡胳膊,给自己松松肩骨。 “开始?”钦画托着弩,看着祭鬼修罗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自信。 “开始。” ...... 咻——咻——咻—— 话音刚落,钦画就快速的射了三支箭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祭鬼修罗反应过来时,箭矢几乎已经飞到了跟前。 祭鬼修罗心中一惊,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起来,庞大的身躯从地面暴起腾空,堪堪躲过三支箭矢。 祭鬼修罗目光迅速扫视少女的方向,最后视线锁定在了空中,此刻的钦画正迅速的装填着箭矢,显然这种弩箭连发的上限是三支,三支后就要重新装填。 祭鬼修罗心里松了一口气,刚刚真的是被吓到了,抬手根本没有动作的家伙,几乎是半秒时间里,从地面一跃而起再到瞄准发射。 天赋吗...... 咯吱咯吱—— 祭鬼修罗在落地的时间里迅速抽出箭支搭在自己这蛮族制造的弓上拉动瞄准,蛮族的装备显然是与犬马帝国有着巨大的差距,到目前为止,蛮族也在尝试制作精良的弩,但是都只做出了一些精准度不够高且威力也不够大的不合格品,还不如用一把上好的弓来的实在。 咻—— 祭鬼修罗的箭矢迅速的对准快落地的少女射了出去,威力比钦画的弩还要大些,精度也丝毫不落。 但是被少女扭动身躯躲过了。 “挺快的嘛,再来。” 钦画落地后看向祭鬼修罗,祭鬼修罗已经搭好第二支箭瞄准自己了。 “用那种破东西也能射的这么准么......”钦画吐槽道,而后迅速的跑跳着溜进了房落,在祭鬼修罗的视线里消失了。 祭鬼修罗:“......” “嗯?怎么没动静了”钦画抱着弩箭蹲在墙角,显然祭鬼修罗并没有打算追上来。 这时,不知从哪忽然蹦出一个蛮子。 钦画吓得赶紧瞄准了他。 “等等,我是给大祭司带话的。”小个头蛮人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钦画记得这家伙,应该就是菲诺追的那一个。 “什么?” “大祭司说追加一条规则,有时间限制了,半个时辰。” “言而无信?” “只是追加一条规则而已,大祭司的体型,不可能和你在房子里蹦来蹦去的对吧?” 咻—— 箭支从蛮人耳边飞过。 蛮人吓得跑了起来:“你干嘛!” 噗呲 蛮人忽然感觉胸口漏气了,说不上话,钻心的疼痛从背后传来,随后又是刀挥在空中的声音,意识便渐渐模糊。 钦画甩了甩淌着血的鳞纹刀,一会儿,刀身便一滴血都看不到。 “帝国造的东西就是好。”钦画收回了干净的鳞纹刀,翻了几个墙,一个计划已经在钦画脑海成型了。 ...... “报告魔亿烈将军,刚刚确认,死亡的确实是天兆城城主南宫傲及其手下。” 魔亿烈皱着眉,看着面前被劈开两半的尸体陷入沉思。 “别墨迹了,快教我。” “......这是箭槽,存放箭支的地方,然后要射击只要这样这里拨按下去,就会把箭槽里的箭抬上来,然后拿住这里用力往后拉,弩箭就自己搭好了。”士兵简单的上手示范了一下,钦画没想到这弩操作起来还挺方便 钦画搭好一支箭后,对着一个方向射了出去,意外的发现这弩箭非常好用,威力大,且精准度非常高,手速快甚至可以连着射击。 “唔,以前做镖队的时候怎么没见过这么好用的武器,当时还觉得弩,弓之类的是很蠢的武器。” “不会吧?帝国的武器锻造已经非常强大了,即使用不到我们士兵用的精良武器,市面上的武器也不会差的。”士兵说着,捡出几个箭袋给钦画腰间挂上。 钦画穿戴整齐后,看向城墙上站着的高大蛮人。 “终于准备齐全了?”祭鬼修罗抡了抡胳膊,给自己松松肩骨。 “开始?”钦画托着弩,看着祭鬼修罗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自信。 “开始。” ...... 咻——咻——咻—— 话音刚落,钦画就快速的射了三支箭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祭鬼修罗反应过来时,箭矢几乎已经飞到了跟前。 祭鬼修罗心中一惊,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起来,庞大的身躯从地面暴起腾空,堪堪躲过三支箭矢。 祭鬼修罗目光迅速扫视少女的方向,最后视线锁定在了空中,此刻的钦画正迅速的装填着箭矢,显然这种弩箭连发的上限是三支,三支后就要重新装填。 祭鬼修罗心里松了一口气,刚刚真的是被吓到了,抬手根本没有动作的家伙,几乎是半秒时间里,从地面一跃而起再到瞄准发射。 天赋吗...... 咯吱咯吱—— 祭鬼修罗在落地的时间里迅速抽出箭支搭在自己这蛮族制造的弓上拉动瞄准,蛮族的装备显然是与犬马帝国有着巨大的差距,到目前为止,蛮族也在尝试制作精良的弩,但是都只做出了一些精准度不够高且威力也不够大的不合格品,还不如用一把上好的弓来的实在。 咻—— 祭鬼修罗的箭矢迅速的对准快落地的少女射了出去,威力比钦画的弩还要大些,精度也丝毫不落。 但是被少女扭动身躯躲过了。 “挺快的嘛,再来。” 钦画落地后看向祭鬼修罗,祭鬼修罗已经搭好第二支箭瞄准自己了。 “用那种破东西也能射的这么准么......”钦画吐槽道,而后迅速的跑跳着溜进了房落,在祭鬼修罗的视线里消失了。 祭鬼修罗:“......” “嗯?怎么没动静了”钦画抱着弩箭蹲在墙角,显然祭鬼修罗并没有打算追上来。 这时,不知从哪忽然蹦出一个蛮子。 钦画吓得赶紧瞄准了他。 “等等,我是给大祭司带话的。”小个头蛮人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钦画记得这家伙,应该就是菲诺追的那一个。 “什么?” “大祭司说追加一条规则,有时间限制了,半个时辰。” “言而无信?” “只是追加一条规则而已,大祭司的体型,不可能和你在房子里蹦来蹦去的对吧?” 咻—— 箭支从蛮人耳边飞过。 蛮人吓得跑了起来:“你干嘛!” 噗呲 蛮人忽然感觉胸口漏气了,说不上话,钻心的疼痛从背后传来,随后又是刀挥在空中的声音,意识便渐渐模糊。 钦画甩了甩淌着血的鳞纹刀,一会儿,刀身便一滴血都看不到。 “帝国造的东西就是好。”钦画收回了干净的鳞纹刀,翻了几个墙,一个计划已经在钦画脑海成型了。 ...... “报告魔亿烈将军,刚刚确认,死亡的确实是天兆城城主南宫傲及其手下。” 魔亿烈皱着眉,看着面前被劈开两半的尸体陷入沉思。 “别墨迹了,快教我。” “......这是箭槽,存放箭支的地方,然后要射击只要这样这里拨按下去,就会把箭槽里的箭抬上来,然后拿住这里用力往后拉,弩箭就自己搭好了。”士兵简单的上手示范了一下,钦画没想到这弩操作起来还挺方便 钦画搭好一支箭后,对着一个方向射了出去,意外的发现这弩箭非常好用,威力大,且精准度非常高,手速快甚至可以连着射击。 “唔,以前做镖队的时候怎么没见过这么好用的武器,当时还觉得弩,弓之类的是很蠢的武器。” “不会吧?帝国的武器锻造已经非常强大了,即使用不到我们士兵用的精良武器,市面上的武器也不会差的。”士兵说着,捡出几个箭袋给钦画腰间挂上。 钦画穿戴整齐后,看向城墙上站着的高大蛮人。 “终于准备齐全了?”祭鬼修罗抡了抡胳膊,给自己松松肩骨。 “开始?”钦画托着弩,看着祭鬼修罗的眼睛里多了几分自信。 “开始。” ...... 咻——咻——咻—— 话音刚落,钦画就快速的射了三支箭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祭鬼修罗反应过来时,箭矢几乎已经飞到了跟前。 祭鬼修罗心中一惊,全身的力量瞬间爆发起来,庞大的身躯从地面暴起腾空,堪堪躲过三支箭矢。 祭鬼修罗目光迅速扫视少女的方向,最后视线锁定在了空中,此刻的钦画正迅速的装填着箭矢,显然这种弩箭连发的上限是三支,三支后就要重新装填。 祭鬼修罗心里松了一口气,刚刚真的是被吓到了,抬手根本没有动作的家伙,几乎是半秒时间里,从地面一跃而起再到瞄准发射。 天赋吗...... 咯吱咯吱—— 祭鬼修罗在落地的时间里迅速抽出箭支搭在自己这蛮族制造的弓上拉动瞄准,蛮族的装备显然是与犬马帝国有着巨大的差距,到目前为止,蛮族也在尝试制作精良的弩,但是都只做出了一些精准度不够高且威力也不够大的不合格品,还不如用一把上好的弓来的实在。 咻—— 祭鬼修罗的箭矢迅速的对准快落地的少女射了出去,威力比钦画的弩还要大些,精度也丝毫不落。 但是被少女扭动身躯躲过了。 “挺快的嘛,再来。” 钦画落地后看向祭鬼修罗,祭鬼修罗已经搭好第二支箭瞄准自己了。 “用那种破东西也能射的这么准么......”钦画吐槽道,而后迅速的跑跳着溜进了房落,在祭鬼修罗的视线里消失了。 祭鬼修罗:“......” “嗯?怎么没动静了”钦画抱着弩箭蹲在墙角,显然祭鬼修罗并没有打算追上来。 这时,不知从哪忽然蹦出一个蛮子。 钦画吓得赶紧瞄准了他。 “等等,我是给大祭司带话的。”小个头蛮人说话的时候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钦画记得这家伙,应该就是菲诺追的那一个。 “什么?” “大祭司说追加一条规则,有时间限制了,半个时辰。” “言而无信?” “只是追加一条规则而已,大祭司的体型,不可能和你在房子里蹦来蹦去的对吧?” 咻—— 箭支从蛮人耳边飞过。 蛮人吓得跑了起来:“你干嘛!” 噗呲 蛮人忽然感觉胸口漏气了,说不上话,钻心的疼痛从背后传来,随后又是刀挥在空中的声音,意识便渐渐模糊。 钦画甩了甩淌着血的鳞纹刀,一会儿,刀身便一滴血都看不到。 “帝国造的东西就是好。”钦画收回了干净的鳞纹刀,翻了几个墙,一个计划已经在钦画脑海成型了。 ...... “报告魔亿烈将军,刚刚确认,死亡的确实是天兆城城主南宫傲及其手下。” 魔亿烈皱着眉,看着面前被劈开两半的尸体陷入沉思。 234 “小高。”魔亿烈冲着一个年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士兵喊道。 “在。” 魔亿烈将自己腰上挂着的令牌取下递给他: “你去传令,让城主手下的所有士兵对城内展开全面搜索,每组都不要离得太远,并且每一组都分一个号角或者嗓门大些的士兵,一旦发现敌人就吹号。” “好的将军。”小高接过令牌,叫了几个骑兵一同离开。 ...... 天兆城——西门 “抱歉,因为我们已经封城,所以暂时不得让你们出入。”守城士兵说道。 “我是龙裔家第七十六代,魔铃。”零从护手上摸出一个小小的金牌递给士兵。 士兵接过金牌,上面刻着精致的花边,在金牌的中央刻着魔铃俩个字。 士兵眉头微微一皱,看向旁边的同伴,同伴也摇摇头,显然根本不认识这玩意。 “龙裔家你不知道?”零皱着眉。 士兵摇摇头:“没听过。” “叫你们的领队出来。” “我就是领队。”士兵回答道。 “那你的长官还有谁?守城的总有个头儿吧?赶紧去叫出来。”零有些不耐烦。 “他就是头儿。”士兵指了指刚刚和他一同摇头的士兵。 诺昂娜多:“......” 子焰无语了。 这时一阵轻快的马蹄传来。 “哎,站住,停下来。”士兵见到俩个骑着马的人过来立刻阻拦道。 “有什么事吗?”一个穿着贵气的少女淡淡问道,紫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士兵。 士兵打了个冷颤,他身后的守城将走上前,微微鞠躬:“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已经封城了,是不允许进出的,希望您能理解。” “我是冬临家的六十三代孙,冬凝雪,赶时间去皇城。”冬凝雪说着,摸出一块玉石递给士兵。 “啊,是您啊,抱歉。”守城将立刻让手下去开城门放行。 “等等!凭什么她能走?”零见状不服气了。 “她是冬临家的人,身份高贵,当然可以走。” “你的意思我龙裔家就低了身份了?” 冬凝雪听到了微微看了一眼与士兵争论的女人。 “什么龙裔不龙裔的,根本没听过,人家冬临家可是帝国第一家族,你那个什么龙裔家,能比吗?” “你!”零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想动手的欲望了,正准备拔刀。 “你是龙裔家的吗?”冬凝雪问道。 “是,怎么了?”零回答道。 “能给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明吗?” 零将手里的金牌扔了过去。 冬凝雪看了一眼,便确定了真实性。 “也让她通行吧,她的身份是真的。”冬凝雪将金牌扔还给零,然后对士兵说道。 “既然您都说了,当然可以。”士兵回到。 子焰默默的站在一旁,贵族就是贵族,话语权的差距过于明显。 “哼,狗眼看人低。”零瞪了守城将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小高。”魔亿烈冲着一个年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士兵喊道。 “在。” 魔亿烈将自己腰上挂着的令牌取下递给他: “你去传令,让城主手下的所有士兵对城内展开全面搜索,每组都不要离得太远,并且每一组都分一个号角或者嗓门大些的士兵,一旦发现敌人就吹号。” “好的将军。”小高接过令牌,叫了几个骑兵一同离开。 ...... 天兆城——西门 “抱歉,因为我们已经封城,所以暂时不得让你们出入。”守城士兵说道。 “我是龙裔家第七十六代,魔铃。”零从护手上摸出一个小小的金牌递给士兵。 士兵接过金牌,上面刻着精致的花边,在金牌的中央刻着魔铃俩个字。 士兵眉头微微一皱,看向旁边的同伴,同伴也摇摇头,显然根本不认识这玩意。 “龙裔家你不知道?”零皱着眉。 士兵摇摇头:“没听过。” “叫你们的领队出来。” “我就是领队。”士兵回答道。 “那你的长官还有谁?守城的总有个头儿吧?赶紧去叫出来。”零有些不耐烦。 “他就是头儿。”士兵指了指刚刚和他一同摇头的士兵。 诺昂娜多:“......” 子焰无语了。 这时一阵轻快的马蹄传来。 “哎,站住,停下来。”士兵见到俩个骑着马的人过来立刻阻拦道。 “有什么事吗?”一个穿着贵气的少女淡淡问道,紫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士兵。 士兵打了个冷颤,他身后的守城将走上前,微微鞠躬:“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已经封城了,是不允许进出的,希望您能理解。” “我是冬临家的六十三代孙,冬凝雪,赶时间去皇城。”冬凝雪说着,摸出一块玉石递给士兵。 “啊,是您啊,抱歉。”守城将立刻让手下去开城门放行。 “等等!凭什么她能走?”零见状不服气了。 “她是冬临家的人,身份高贵,当然可以走。” “你的意思我龙裔家就低了身份了?” 冬凝雪听到了微微看了一眼与士兵争论的女人。 “什么龙裔不龙裔的,根本没听过,人家冬临家可是帝国第一家族,你那个什么龙裔家,能比吗?” “你!”零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想动手的欲望了,正准备拔刀。 “你是龙裔家的吗?”冬凝雪问道。 “是,怎么了?”零回答道。 “能给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明吗?” 零将手里的金牌扔了过去。 冬凝雪看了一眼,便确定了真实性。 “也让她通行吧,她的身份是真的。”冬凝雪将金牌扔还给零,然后对士兵说道。 “既然您都说了,当然可以。”士兵回到。 子焰默默的站在一旁,贵族就是贵族,话语权的差距过于明显。 “哼,狗眼看人低。”零瞪了守城将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小高。”魔亿烈冲着一个年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士兵喊道。 “在。” 魔亿烈将自己腰上挂着的令牌取下递给他: “你去传令,让城主手下的所有士兵对城内展开全面搜索,每组都不要离得太远,并且每一组都分一个号角或者嗓门大些的士兵,一旦发现敌人就吹号。” “好的将军。”小高接过令牌,叫了几个骑兵一同离开。 ...... 天兆城——西门 “抱歉,因为我们已经封城,所以暂时不得让你们出入。”守城士兵说道。 “我是龙裔家第七十六代,魔铃。”零从护手上摸出一个小小的金牌递给士兵。 士兵接过金牌,上面刻着精致的花边,在金牌的中央刻着魔铃俩个字。 士兵眉头微微一皱,看向旁边的同伴,同伴也摇摇头,显然根本不认识这玩意。 “龙裔家你不知道?”零皱着眉。 士兵摇摇头:“没听过。” “叫你们的领队出来。” “我就是领队。”士兵回答道。 “那你的长官还有谁?守城的总有个头儿吧?赶紧去叫出来。”零有些不耐烦。 “他就是头儿。”士兵指了指刚刚和他一同摇头的士兵。 诺昂娜多:“......” 子焰无语了。 这时一阵轻快的马蹄传来。 “哎,站住,停下来。”士兵见到俩个骑着马的人过来立刻阻拦道。 “有什么事吗?”一个穿着贵气的少女淡淡问道,紫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士兵。 士兵打了个冷颤,他身后的守城将走上前,微微鞠躬:“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已经封城了,是不允许进出的,希望您能理解。” “我是冬临家的六十三代孙,冬凝雪,赶时间去皇城。”冬凝雪说着,摸出一块玉石递给士兵。 “啊,是您啊,抱歉。”守城将立刻让手下去开城门放行。 “等等!凭什么她能走?”零见状不服气了。 “她是冬临家的人,身份高贵,当然可以走。” “你的意思我龙裔家就低了身份了?” 冬凝雪听到了微微看了一眼与士兵争论的女人。 “什么龙裔不龙裔的,根本没听过,人家冬临家可是帝国第一家族,你那个什么龙裔家,能比吗?” “你!”零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想动手的欲望了,正准备拔刀。 “你是龙裔家的吗?”冬凝雪问道。 “是,怎么了?”零回答道。 “能给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明吗?” 零将手里的金牌扔了过去。 冬凝雪看了一眼,便确定了真实性。 “也让她通行吧,她的身份是真的。”冬凝雪将金牌扔还给零,然后对士兵说道。 “既然您都说了,当然可以。”士兵回到。 子焰默默的站在一旁,贵族就是贵族,话语权的差距过于明显。 “哼,狗眼看人低。”零瞪了守城将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小高。”魔亿烈冲着一个年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士兵喊道。 “在。” 魔亿烈将自己腰上挂着的令牌取下递给他: “你去传令,让城主手下的所有士兵对城内展开全面搜索,每组都不要离得太远,并且每一组都分一个号角或者嗓门大些的士兵,一旦发现敌人就吹号。” “好的将军。”小高接过令牌,叫了几个骑兵一同离开。 ...... 天兆城——西门 “抱歉,因为我们已经封城,所以暂时不得让你们出入。”守城士兵说道。 “我是龙裔家第七十六代,魔铃。”零从护手上摸出一个小小的金牌递给士兵。 士兵接过金牌,上面刻着精致的花边,在金牌的中央刻着魔铃俩个字。 士兵眉头微微一皱,看向旁边的同伴,同伴也摇摇头,显然根本不认识这玩意。 “龙裔家你不知道?”零皱着眉。 士兵摇摇头:“没听过。” “叫你们的领队出来。” “我就是领队。”士兵回答道。 “那你的长官还有谁?守城的总有个头儿吧?赶紧去叫出来。”零有些不耐烦。 “他就是头儿。”士兵指了指刚刚和他一同摇头的士兵。 诺昂娜多:“......” 子焰无语了。 这时一阵轻快的马蹄传来。 “哎,站住,停下来。”士兵见到俩个骑着马的人过来立刻阻拦道。 “有什么事吗?”一个穿着贵气的少女淡淡问道,紫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士兵。 士兵打了个冷颤,他身后的守城将走上前,微微鞠躬:“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已经封城了,是不允许进出的,希望您能理解。” “我是冬临家的六十三代孙,冬凝雪,赶时间去皇城。”冬凝雪说着,摸出一块玉石递给士兵。 “啊,是您啊,抱歉。”守城将立刻让手下去开城门放行。 “等等!凭什么她能走?”零见状不服气了。 “她是冬临家的人,身份高贵,当然可以走。” “你的意思我龙裔家就低了身份了?” 冬凝雪听到了微微看了一眼与士兵争论的女人。 “什么龙裔不龙裔的,根本没听过,人家冬临家可是帝国第一家族,你那个什么龙裔家,能比吗?” “你!”零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想动手的欲望了,正准备拔刀。 “你是龙裔家的吗?”冬凝雪问道。 “是,怎么了?”零回答道。 “能给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明吗?” 零将手里的金牌扔了过去。 冬凝雪看了一眼,便确定了真实性。 “也让她通行吧,她的身份是真的。”冬凝雪将金牌扔还给零,然后对士兵说道。 “既然您都说了,当然可以。”士兵回到。 子焰默默的站在一旁,贵族就是贵族,话语权的差距过于明显。 “哼,狗眼看人低。”零瞪了守城将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小高。”魔亿烈冲着一个年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士兵喊道。 “在。” 魔亿烈将自己腰上挂着的令牌取下递给他: “你去传令,让城主手下的所有士兵对城内展开全面搜索,每组都不要离得太远,并且每一组都分一个号角或者嗓门大些的士兵,一旦发现敌人就吹号。” “好的将军。”小高接过令牌,叫了几个骑兵一同离开。 ...... 天兆城——西门 “抱歉,因为我们已经封城,所以暂时不得让你们出入。”守城士兵说道。 “我是龙裔家第七十六代,魔铃。”零从护手上摸出一个小小的金牌递给士兵。 士兵接过金牌,上面刻着精致的花边,在金牌的中央刻着魔铃俩个字。 士兵眉头微微一皱,看向旁边的同伴,同伴也摇摇头,显然根本不认识这玩意。 “龙裔家你不知道?”零皱着眉。 士兵摇摇头:“没听过。” “叫你们的领队出来。” “我就是领队。”士兵回答道。 “那你的长官还有谁?守城的总有个头儿吧?赶紧去叫出来。”零有些不耐烦。 “他就是头儿。”士兵指了指刚刚和他一同摇头的士兵。 诺昂娜多:“......” 子焰无语了。 这时一阵轻快的马蹄传来。 “哎,站住,停下来。”士兵见到俩个骑着马的人过来立刻阻拦道。 “有什么事吗?”一个穿着贵气的少女淡淡问道,紫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士兵。 士兵打了个冷颤,他身后的守城将走上前,微微鞠躬:“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已经封城了,是不允许进出的,希望您能理解。” “我是冬临家的六十三代孙,冬凝雪,赶时间去皇城。”冬凝雪说着,摸出一块玉石递给士兵。 “啊,是您啊,抱歉。”守城将立刻让手下去开城门放行。 “等等!凭什么她能走?”零见状不服气了。 “她是冬临家的人,身份高贵,当然可以走。” “你的意思我龙裔家就低了身份了?” 冬凝雪听到了微微看了一眼与士兵争论的女人。 “什么龙裔不龙裔的,根本没听过,人家冬临家可是帝国第一家族,你那个什么龙裔家,能比吗?” “你!”零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想动手的欲望了,正准备拔刀。 “你是龙裔家的吗?”冬凝雪问道。 “是,怎么了?”零回答道。 “能给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明吗?” 零将手里的金牌扔了过去。 冬凝雪看了一眼,便确定了真实性。 “也让她通行吧,她的身份是真的。”冬凝雪将金牌扔还给零,然后对士兵说道。 “既然您都说了,当然可以。”士兵回到。 子焰默默的站在一旁,贵族就是贵族,话语权的差距过于明显。 “哼,狗眼看人低。”零瞪了守城将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小高。”魔亿烈冲着一个年纪看起来不是很大的士兵喊道。 “在。” 魔亿烈将自己腰上挂着的令牌取下递给他: “你去传令,让城主手下的所有士兵对城内展开全面搜索,每组都不要离得太远,并且每一组都分一个号角或者嗓门大些的士兵,一旦发现敌人就吹号。” “好的将军。”小高接过令牌,叫了几个骑兵一同离开。 ...... 天兆城——西门 “抱歉,因为我们已经封城,所以暂时不得让你们出入。”守城士兵说道。 “我是龙裔家第七十六代,魔铃。”零从护手上摸出一个小小的金牌递给士兵。 士兵接过金牌,上面刻着精致的花边,在金牌的中央刻着魔铃俩个字。 士兵眉头微微一皱,看向旁边的同伴,同伴也摇摇头,显然根本不认识这玩意。 “龙裔家你不知道?”零皱着眉。 士兵摇摇头:“没听过。” “叫你们的领队出来。” “我就是领队。”士兵回答道。 “那你的长官还有谁?守城的总有个头儿吧?赶紧去叫出来。”零有些不耐烦。 “他就是头儿。”士兵指了指刚刚和他一同摇头的士兵。 诺昂娜多:“......” 子焰无语了。 这时一阵轻快的马蹄传来。 “哎,站住,停下来。”士兵见到俩个骑着马的人过来立刻阻拦道。 “有什么事吗?”一个穿着贵气的少女淡淡问道,紫色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士兵。 士兵打了个冷颤,他身后的守城将走上前,微微鞠躬:“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已经封城了,是不允许进出的,希望您能理解。” “我是冬临家的六十三代孙,冬凝雪,赶时间去皇城。”冬凝雪说着,摸出一块玉石递给士兵。 “啊,是您啊,抱歉。”守城将立刻让手下去开城门放行。 “等等!凭什么她能走?”零见状不服气了。 “她是冬临家的人,身份高贵,当然可以走。” “你的意思我龙裔家就低了身份了?” 冬凝雪听到了微微看了一眼与士兵争论的女人。 “什么龙裔不龙裔的,根本没听过,人家冬临家可是帝国第一家族,你那个什么龙裔家,能比吗?” “你!”零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想动手的欲望了,正准备拔刀。 “你是龙裔家的吗?”冬凝雪问道。 “是,怎么了?”零回答道。 “能给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明吗?” 零将手里的金牌扔了过去。 冬凝雪看了一眼,便确定了真实性。 “也让她通行吧,她的身份是真的。”冬凝雪将金牌扔还给零,然后对士兵说道。 “既然您都说了,当然可以。”士兵回到。 子焰默默的站在一旁,贵族就是贵族,话语权的差距过于明显。 “哼,狗眼看人低。”零瞪了守城将一眼,气冲冲的走了。 345 教室一片寂静,班里的学生睁大眼睛,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唐小柔居然要跟没什么存在感的方羽同桌?而不是班草何东林? “同学,你愿意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唐小柔对着惊呆了的刘胖子开口道,语气温柔,声音婉约动听。 作为一个肥宅,刘胖子第一次这么近距离面对这种级别的美少女,一时间脸涨得通红,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我可不想跟你同桌。”没等刘胖子说话,一旁的方羽就开了口。 “哇……” 有些男生忍不住了,爆发出一阵惊呼。 唐小柔要求与方羽同桌已经足够令他们震惊了。 可他们没想到,方羽居然还拒绝与唐小柔同桌? 他知道他拒绝的是什么么?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对于方羽的拒绝,唐小柔并不在意,她转头看向黄海。 感受到唐小柔的眼神,黄海浑身一紧。 以唐小柔的身份,即便校长在她面前,也得态度恭敬。现在她一个小小的要求,黄海自然要办到。 是全校男生的梦想! “妈的,你不愿意,我愿意啊!” 班里所有男生心中都在大喊。 士子们仰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门户和城市,半晌回不过神来。 天市垣荒野,一片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群山的轮廓那光芒化作数不清的文字,字大如斗,垒垒如壁,自坟冢内冲天而起,飘渺缤纷,烂如锦绣,光芒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 “那是大儒之墓。” 裘水镜提点众人,道:“大儒生前诵念圣人文章,以经学治世,文章微言大义,烙印在性灵之中,化作性灵神通。其人死后,性灵不散,神通也不散,到了夜晚便有华丽文章自墓中而起。这文章,便是他们的性灵神通。” 那些士子纷纷张望,却见天市垣的荒山野岭之间,一处处坟冢各色光芒绽放,一时间这暗夜中的天市垣宛如白昼,明亮无比。 当然,这是天眼所见。 倘若是普通人,肉眼凡胎,是断然看不到这幅异象的。 有些坟冢上空是锦绣文章,有的坟冢则是大佛坐莲台,神态肃穆,遍体毫光,威严广大。也 有些坟冢上空是锦绣文章,有的坟冢则是大佛坐莲台,神态肃穆,遍体毫光,威严广大。也不散,到了夜晚便有华丽文章自墓中而起。这文章,便是他们的性灵神通。” 那些士子纷纷张望,却见天市垣的荒山野岭之间,一处处坟冢各色光芒绽放,一时间这暗夜中的天市垣宛如白昼,明亮无比。 当然,这是天眼所见。 倘若是普通人,肉眼凡胎,是断然看不到这幅异象的。 有些坟冢上空是锦绣文章,有的坟冢则是大佛坐莲台,神态肃穆,遍体毫光,威严广大。 有的是玉宇琼楼,砖瓦叠加,雕梁画栋,斗拱相承,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有的是花卉、树木、兵刃、器皿,还有的是神龙凤凰等神兽,又或者是山精/水怪,妖魔鬼神,如此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那些士子纷纷张望,却见天市垣的荒山野岭之间,一处处坟冢各色光芒绽放,一时间这暗夜中的天市垣宛如白昼,明亮无比。 当然,这是天眼所见。 倘若是普通人,肉眼凡胎,是断然看不到这幅异象的。 有些坟冢上空是锦绣文章,有的坟冢则是大佛坐莲台,神态肃穆,遍体毫光,威严广大。 有的是玉宇琼楼,砖瓦叠加,雕梁画栋,斗拱相承,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有的是花卉、树木、兵刃、器皿,还有的是神龙凤凰等神兽,又或者是山精/水怪,妖魔鬼神,如此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便是性灵神通所化的异象。 万千坟冢上空的性灵神通,竟然组成了一片金碧辉煌的门户,从天市垣的乡野中拔地而起,立于高空之上。 无数奇诡文字自地面铺到空中,金灿灿,一路铺到那门户前,宛如台阶。 而在那门户后则是一片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城市,仿佛天上神城,令人仰止。 士子们仰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门户和城市,半晌回不过神来。 一个女士子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天门……葬身在这里的强者,用他们的性灵神通,组成了这座奇诡的门户……” 另一个士子突然打个冷战:“那么天门背后,便是鬼市了!天门出,鬼关开,无数鬼怪出现在夜市上……” 其他士子脸色微变,默默的互看了一眼。 “人死如灯灭,哪里有鬼?不过是宗教骗人的说辞罢了。” 裘水镜目光锐利如剑,扫了他们一眼:“山野村夫这么说倒也罢了,你们都是在官学里求学多年的士子,也都修炼性灵,为何还如此迷信?” 他衣袖一抖,一身正气凛然:“所谓妖魔鬼怪,无非是人的性灵作祟,甚至所谓神祇,都是性灵所化!有些灵士修炼性灵,死后性灵不灭,依附于山野之中的禽兽身上,草木身上,于是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妖魔鬼怪!” 一个士子道:“水镜先生,我们傍晚时遇到的那只野狐,也是人的性灵所化吗?” “非但野狐先生是性灵所化,便是连那些小狐妖,也都是人的性灵。” 裘水镜大袖飘飘,飞身从庠序上落下,向天门走去,道:“他们的性灵太弱,蒙昧无知,不能自我显化,只能依附在飞禽走兽身上,化作狐妖。因为懵懂,所以往往没有人性只有兽性。兽性凶残,因此需要降妖,除掉他们。” 另一个士子道:“倘若附着在草木上呢?” 裘水镜道:“那便是精。若是附着在器皿上,那便是怪。” 有一个士子好奇道:“那么性灵若是附着在人身上呢?” 裘水镜面色顿时沉下,森然道:“那就是人魔!人魔至邪至恶,乃天下公敌,无论如何也必须要除掉!”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来到天门下那一道由一个个斗大文字组成的长长阶梯前。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字字皆吐光芒,隐约之间,似乎能够听到古圣诵念各自文章的声音。 裘水镜抬步,走上这些文字组成的阶梯,一步步向天门走去,沉声道:“到了天门,进入鬼市,便要遵循鬼市的规矩,不能肆意妄为。若是违反了鬼市的规矩,连我也未必能保住你们!明白吗?” 几个士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严肃,心中凛然。 “你们听好,鬼市有三个规矩。第一个规矩,不许直视鬼神眼睛!” 裘水镜竖起一根手指:“倘若直视鬼神眼睛,在一息之内自己挖掉双眼,捧在手心里,让鬼神收走你的眼睛!” 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规矩,不许讨价还价!倘若你看中了鬼神的宝物,那就上前低头询问,鬼神会要你完成他的遗愿。你自忖有本事完成,便答应下来。倘若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还贪恋鬼神的宝物,讨价还价的话……” 裘水镜冷冰冰道:“自己拔掉自己的舌头。听我的,你绝对不希望鬼市的鬼神动手拔掉你的舌头。” 士子们连打几个冷战。 裘水镜自顾自道:“第三个规矩,鸡叫便走,决不能停留!” “倘若鸡叫了还没走呢?”一个少年士子忍不住问道。 裘水镜眼角跳动一下,迈步向前走去:“鸡叫之后还没走,便会永远消失。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天亮后活着从鬼市里走出来……” 士子们额头冒着冷汗,心中惴惴,紧张的跟在裘水镜后面。 他们虽说是朔方城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身名门,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先生非比寻常,即便是他们宗室的家长、族长,对这位水镜先生也是毕恭毕敬。 朔方城的名门都知道天市垣的鬼市极为凶险,但听到是水镜先生带他们前去,竟然都没有阻止,可见水镜先生在名门世家心中的分量。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踩着文字组成的台阶来到天上,寒风呼啸如同鬼哭,这高空阴冷,让众人遍体冰凉。 众人蓦然抬头,只见那天门已经在身边,朦朦胧胧,很不真实,仿佛云气组成。 他们不知在何时,已经跨入天门之中,而在他们前方,正是鼎鼎有名的天市垣鬼市! 从下方往上看时,他们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神城,但真的来到高空之上,穿过天门,这金碧辉煌的神城竟然变得鬼气森森,没有了半点光鲜靓丽! 当然,这是天眼所见。 倘若是普通人,肉眼凡胎,是断然看不到这幅异象的。 有些坟冢上空是锦绣文章,有的坟冢则是大佛坐莲台,神态肃穆,遍体毫光,威严广大。 有的是玉宇琼楼,砖瓦叠加,雕梁画栋,斗拱相承,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有的是花卉、树木、兵刃、器皿,还有的是神龙凤凰等神兽,又或者是山精/水怪,妖魔鬼神,如此等等,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这便是性灵神通所化的异象。 万千坟冢上空的性灵神通,竟然组成了一片金碧辉煌的门户,从天市垣的乡野中拔地而起,立于高空之上。 无数奇诡文字自地面铺到空中,金灿灿,一路铺到那门户前,宛如台阶。 而在那门户后则是一片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城市,仿佛天上神城,令人仰止。 士子们仰头,呆呆的看着天上的门户和城市,半晌回不过神来。 一个女士子喃喃道:“原来这就是天门……葬身在这里的强者,用他们的性灵神通,组成了这座奇诡的门户……” 另一个士子突然打个冷战:“那么天门背后,便是鬼市了!天门出,鬼关开,无数鬼怪出现在夜市上……” 其他士子脸色微变,默默的互看了一眼。 “人死如灯灭,哪里有鬼?不过是宗教骗人的说辞罢了。” 裘水镜目光锐利如剑,扫了他们一眼:“山野村夫这么说倒也罢了,你们都是在官学里求学多年的士子,也都修炼性灵,为何还如此迷信?” 他衣袖一抖,一身正气凛然:“所谓妖魔鬼怪,无非是人的性灵作祟,甚至所谓神祇,都是性灵所化!有些灵士修炼性灵,死后性灵不灭,依附于山野之中的禽兽身上,草木身上,于是就成了人们口中的妖魔鬼怪!” 一个士子道:“水镜先生,我们傍晚时遇到的那只野狐,也是人的性灵所化吗?” “非但野狐先生是性灵所化,便是连那些小狐妖,也都是人的性灵。” 裘水镜大袖飘飘,飞身从庠序上落下,向天门走去,道:“他们的性灵太弱,蒙昧无知,不能自我显化,只能依附在飞禽走兽身上,化作狐妖。因为懵懂,所以往往没有人性只有兽性。兽性凶残,因此需要降妖,除掉他们。” 另一个士子道:“倘若附着在草木上呢?” 裘水镜道:“那便是精。若是附着在器皿上,那便是怪。” 有一个士子好奇道:“那么性灵若是附着在人身上呢?” 裘水镜面色顿时沉下,森然道:“那就是人魔!人魔至邪至恶,乃天下公敌,无论如何也必须要除掉!”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来到天门下那一道由一个个斗大文字组成的长长阶梯前。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字字皆吐光芒,隐约之间,似乎能够听到古圣诵念各自文章的声音。 裘水镜抬步,走上这些文字组成的阶梯,一步步向天门走去,沉声道:“到了天门,进入鬼市,便要遵循鬼市的规矩,不能肆意妄为。若是违反了鬼市的规矩,连我也未必能保住你们!明白吗?” 几个士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如此严肃,心中凛然。 “你们听好,鬼市有三个规矩。第一个规矩,不许直视鬼神眼睛!” 裘水镜竖起一根手指:“倘若直视鬼神眼睛,在一息之内自己挖掉双眼,捧在手心里,让鬼神收走你的眼睛!” 他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个规矩,不许讨价还价!倘若你看中了鬼神的宝物,那就上前低头询问,鬼神会要你完成他的遗愿。你自忖有本事完成,便答应下来。倘若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还贪恋鬼神的宝物,讨价还价的话……” 裘水镜冷冰冰道:“自己拔掉自己的舌头。听我的,你绝对不希望鬼市的鬼神动手拔掉你的舌头。” 士子们连打几个冷战。 裘水镜自顾自道:“第三个规矩,鸡叫便走,决不能停留!” “倘若鸡叫了还没走呢?”一个少年士子忍不住问道。 裘水镜眼角跳动一下,迈步向前走去:“鸡叫之后还没走,便会永远消失。我从未见过有人能在天亮后活着从鬼市里走出来……” 士子们额头冒着冷汗,心中惴惴,紧张的跟在裘水镜后面。 他们虽说是朔方城大户人家的子弟,出身名门,但他们也都知道这位先生非比寻常,即便是他们宗室的家长、族长,对这位水镜先生也是毕恭毕敬。 朔方城的名门都知道天市垣的鬼市极为凶险,但听到是水镜先生带他们前去,竟然都没有阻止,可见水镜先生在名门世家心中的分量。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踩着文字组成的台阶来到天上,寒风呼啸如同鬼哭,这高空阴冷,让众人遍体冰凉。 众人蓦然抬头,只见那天门已经在身边,朦朦胧胧,很不真实,仿佛云气组成。 他们不知在何时,已经跨入天门之中,而在他们前方,正是鼎鼎有名的天市垣鬼市! 从下方往上看时,他们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神城,但真的来到高空之上,穿过天门,这金碧辉煌的神城竟然变得鬼气森森,没有了半点光鲜靓丽! 只剩下昏暗的街道,两旁阴气沉沉的宅子,还有街边漂浮的鬼火,以及那一个个隐没在阴影里的鬼神! 或者说,亡者的性灵! 虽然明知道鬼神之说是假的,他们这些士子修炼的也是性灵,但真的来到这里,士子们还是不免惴惴不安。 阴影里的鬼神的前方,便是一件件珠光宝气的宝物。 这些宝物,也叫做明器,是坟墓里的东西。 天市垣多大墓,这些墓葬里面藏有重宝,但是无人敢去盗墓,不过鬼神就是那些墓葬的主人。 他们取出自己墓葬里的宝物,便是静待有缘人,替自己完成自己未曾完成的心愿。 天市垣鬼市已经存在了千百年了,容易完成的心愿早已被人完成了,剩下的鬼神心愿都是无法完成的心愿。 但自古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鬼神的宝物? 因此历史上不知多少人进入鬼市,拿了鬼神的宝物,却无法完成鬼神的心愿,往往死于非命,极为凄惨。 然一座荒坟之中,光芒如霞,透坟而出! 裘水镜背后的那些士子心里毛毛的。 如果他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那么肯定无法瞒过裘水镜等人的眼睛,倘若不是从天门进入鬼市,难道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进入鬼市? houmianbu 城主提刀,向上指着祭鬼修罗:“我,天兆城守城大将南宫傲,来吧。” “痛快,我会记住你的,哈哈哈哈。”说完,祭鬼修罗纵身一跃,两米高的庞大身躯落在了守城军中间。 几名士兵见状,立刻抬手射击,却不料几道飞斧砸来,咔嚓几声,几个士兵脑袋应声而落。 “偷袭的话,我的手下们可不会留情的。”祭鬼修罗嘴角微微扬起,将插在地面上染着血的巨斧拔起:“那么就开始吧。” 城主南宫傲猛然提刀一跃,身躯拔地而起,祭鬼修罗见状,舞动巨斧,身体360度旋转后借力将巨斧扔出,城主南宫傲便化作一分两半的尸体。 “大哥!!”几名士兵惊吼,没想到的是,南宫傲才刚刚出招就被杀死。 “混蛋,跟你拼了!!”士兵们瞬间换做刀剑冲向没有兵器的祭鬼修罗。 吼—— 祭鬼修罗发出一声撼动天地的暴喝,冲锋的士兵们吓得肝胆具裂,竟是全部跪倒在地,眼泪开始流了出来,部分士兵更是七窍流血,当场死亡。 “卡酷,ki多ki ka ka mon li lu。” 祭鬼修罗回道:“dum en。” 蛮人便将已经吓得失了魂的士兵们全部杀死。 ...... 天兆城——西街区 一条长街上,骑兵们的战马失控的乱窜,唯有在最前方,一个骑着红棕色战马,穿着黑色盔甲带着黑面罩的人安然无恙。 他回头看了看失控的队伍,微微有些头疼,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传来一阵声音不算大的吼叫,队伍就溃散开来。 “哥,我来了。”零抱着诺昂娜多停落在男人的身旁。 骑在战马上的男人侧头看了一眼零,视线又回到了溃散的队伍上: “来了啊,但是我现在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他们怎么了?”零见着摔得东倒西歪的骑军们,有些疑惑。 “不知道,刚刚一阵吼声传来就变成这样了。”零的哥哥语气里透露着无奈。 “魔亿烈将军!士兵们的战马好像集体失控了一样!!”一个士兵一边扶着帽子一边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我看到了,传令下去让大家尽力稳住战马,可以用武力制服,武力制服不了的就杀掉。” “杀掉吗?”士兵脸色有些惊讶。 “杀掉。” “亿烈将军,您好。”诺昂娜多向着零的哥哥行了个鞠躬礼。 魔亿烈回头看了一眼诺昂娜多,与零同样的亮金色眸子里,带着一分嫌弃:“你们俩还粘在一起呢。” “是的......”诺昂娜多微笑着说道。 这时,子焰也赶到。 “你怎么这么慢?”零看见子焰喘着粗气,皱眉道。 “他又是谁?”魔亿烈见到子焰,淡淡问道。 “一个草包。”零摊手无奈道。 “哈,我看着挺好。”魔亿烈这时又看向诺昂娜多:“至少是个男人。” “啊,哥你又开始了——”零有些不高兴:“我已经说过了,诺昂娜多是我的爱人,不许你说坏话。” “好啦好啦,我也没说啊。”魔亿烈有些无奈:“对了,我刚刚听守门的士兵说城里有蛮人,你们有见到吗?” “没有,我才懒得管这种琐事。”零摊摊手。 “行吧,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皇城?这次的学院会进行至高武者的考试,你等了四年的机会。” “这就准备动身回皇城。” “那挺好,家族里的人都挺想念你的。” “呵,他们就算了,我这么早回去当然是去见爷爷的。” “爷爷你可能见不到了,爷爷正从前线率军往南方赶。” “为什么?”零有些疑惑,爷爷因为战事的原因,从来都不来南方的。 “目的和我一样,我就是接到平复袭击南方蛮人势力的命令而来的,不过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还挺严重的。” 子焰听了立刻插话道:“是的,李效虎将军就战死在了小云镇。” “李效虎将军死了?”魔亿烈与零异口同声的问道。 “嗯,我本来想着有李效虎将军在,我就先赶往皇城,却发现蛮人击溃李效虎将军的军队并且占领了小云镇。” “这可有点严重......”魔亿烈眉头微皱。 “将军,马匹的失控已经平息了,没有马匹死亡,但是有十八匹马受了些皮外伤。”一个士兵汇报道。 “嗯。”魔亿烈点点头,然后看向零:“魔铃(零),我先走了,你们尽快离开赶往皇城吧。” “但是......”零(魔铃)看着哥哥魔亿烈欲言又止。 “什么?” “没什么,你小心些。” “我会的,你也小心些。”魔亿烈说着回头看向骑兵们,已经整装待发了,便策马继续前行。 “这是零的哥哥吗?好像很厉害。”子焰站在街道旁,看着数百装备精良的重骑前进着。 “呵,下一任骑将统领的候选人员,能不厉害吗,可把他嘚瑟的。”诺昂娜多冷冷道。 “别生气嘛......哥哥他其实人很好的。”零走到诺昂娜多旁边抱着她说道。 “......”子焰有些不明所以。 似乎......诺昂娜多和零的哥哥魔亿烈好像不太合得来? ..... 狼:“这个叫做魔亿烈的,有点意思。” 子焰内心:“别老是忽然说话,很吓人的。” 狼:“......” 子焰内心:“说吧,他又怎么了?” 狼:“我能感受到他身体里流着一股荒兽的气息。” 子焰内心:“什么意思?他也是荒兽变得?” 狼:“不是,和奥芙苓不一样,但是又有些许相同,总之,他是个很强的角色。” 子焰内心:“懂了,我要拉拢他。” 狼:“还是别想了,你这样的,他转身就能把你忘了。” 子焰:“......” ...... 天兆城——北街区 “啊啊啊啊啊啊,看我砍——”士兵刚举起刀,表情忽然变得惊恐,他低下头,一只长枪已经捅进了他的肚子。 在周围已经陷入混战的城墙之上,一个中年守城将正吃力的应付着一个个头不算高的蛮人。 “就这点本事吗?”蛮人似乎有意捉弄他,蹦蹦跳跳的拿刀在他身旁跳着,每一次攻击,守城将都很吃力的才能接住,反观蛮人,一脸的轻松与得意。 “我说,再不拿出看家的本事,我可就得送你上路了。”蛮人蹲在城墙的围墙上说道。 中年守城将气喘吁吁的撑在立在地上的刀把上,看着蛮人的眼里有着无尽的愤怒。 “唉,真是没用啊......”蛮人提着刀,走向守城将,正准备扬刀结束他的生命,一支箭却射了过来,蛮人惊的往后跳,堪堪躲过这一箭。 “去死吧,蛮人!”章披麻握着弓箭,又是一支箭射向蛮人,但是偷袭都没中,有提防后,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蛮人轻易扭过这一箭之后顺势掏出腰间绑着的匕首狠狠的投掷向章披麻,章披麻吓得闭上了眼。 哐当—— 章披麻睁开眼,只见一个身穿银甲手握偃月刀,披着一头金色长发,身姿挺拔的人站在身前,是菲诺。 “和小兵打有什么意思啊,我看你这么厉害,不如和我练练?”菲诺提着偃月长刀,走向蛮人。 蛮人冷冷看着菲诺:“是吗,但是我累了,不玩了。” “这可由不得你。”菲诺猛然冲向蛮人,蛮人也不慌,只是跑着。 “喂,别追!”章披麻想拦住菲诺,但是哪里跟得上,只好回头看向守城将:“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守城将看了看自己身上数道被划的血痕,‘没事’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章披麻看向城下,原本已经离开的钦画,居然又带人杀回来了,只见钦画拿着一把长刀,犹如一道鬼影在人群间穿梭,而蛮人几乎毫无反应的机会,就一个个倒下。 章披麻神色惊恐的看着她,她这般的实力,之前只需要一个人便可以斩掉我们二十多号人吧?天啊,自己那个猪队友还把她惹恼了,被揍一顿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片刻间,蛮人尽数倒下。 钦画看了看鳞纹刀:“师兄教我的刀法还真是好用啊,教我的都熟练的差不多了,唉,要是师兄还在我肯定能学到更多。” “报告老大,我们的士兵一个没死。” 钦画‘嗯’了一声 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句‘老大’,在场的兵士们就开始哄起来了。 “老大!老大!老大!” 而守城兵却有些莫名其妙。 “老大太强了吧。” “是啊,好快,刚刚我都没看清,刀都没抬起来,老大呼的一声经过我身边,就把我面前的蛮子给干掉了。” “哈哈哈,你那还好,我这更惨,我这边连着几个蛮子都是刚抬刀,就被老大把人头抢了,想杀个人都没机会。” 钦画有些微微得意:“都是小露一手,不用太崇拜我。” “哎,菲诺将军呢?”一个士兵奇怪道。 钦画被这么一提醒,才注意到菲诺不在:“是啊,菲诺人呢?” “菲诺刚刚追着一个蛮人去了。”章披麻扶着守城将走了过来。 “往哪去了?”钦画问道。 “那边。”章披麻指了指沿着东边。 钦画听了正打算去找菲诺。 “菲诺将军解决几个蛮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不用担心的,老大。” “是啊,迪鲁斯大人手下,除了孙旭将军,就是菲诺最强了,不用担心。” “唔...也是。”钦画想了想,担心确实多余了,菲诺怎么也是王阶五段的战士,和自己都有的打,还担心什么。 “诶,罗明呢?”钦画忽然发现罗明也不见了。 “他好像是带着几个兄弟找菲诺将军去了。” “这样啊......” 钦画看了看四周正在清理战场的士兵们:“那我们就休息一下吧,等菲诺和罗明回来。” “你说的菲诺和罗明,是这几个人吗?”一群蛮人走了出来,还押着两个人。 钦画一看,正是罗明和菲诺。 “......”钦画歪着头,很好奇这俩是怎么被抓住的。 其中一个蛮人踢了菲诺一脚,让她往前靠,然后把罗明往前扔,显然罗明已经晕过去了:“这个女将还挺厉害的,杀了我们不少兄弟呢。” “所以你们打算把她送回来,然后自杀?”钦画在想为什么这群蛮人还要押着这俩回来而不是当场杀掉。 “当然不是,是我们的大祭司要求的。” “大祭司是谁?为什么要你们回来送人头?”钦画说着晃了晃自己的鳞纹刀,似乎是准备开杀了。 “大祭司就是我,你也可以叫我,祭鬼修罗。”声音从头顶传来。 钦画抬头看,一个身高两米的蛮人站在城墙上,还背着一把巨斧。 “唔,这么大的块头吗?吓到我了。”一个士兵惊讶道。 “哈,在大有什么用,一刀给他切了。” “你去切,我给你加油。” “还是不了,这种收人头的事当然是让老大去做了,对吧老大,我们都会给你加油......老大你怎么了?”士兵们看向钦画。 钦画抬头看着祭鬼修罗,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脸色有点惨白。 “怎...怎么了老大......”士兵们看到钦画这个模样,都不自觉的警惕起来。 “跑。”钦画吐出这个字。 “什么?”士兵们怀疑听错了。 “跑,能跑多少人,跑多少人。”钦画看着祭鬼修罗,握紧了手里的鳞纹刀。 “哈哈哈,你好像,能看透我?有意思,不过,逃跑这个念头,还是放弃吧。” 钦画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游荡着的蛮人,而且,和之前遇到的蛮兵不一样,这些蛮兵背着斧头,带着面具,个个实力都在王阶以上,而人数,起码上百人。 这是什么概念,王阶,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绝对的精英战力,普通人数量再多也只是炮灰,实力是无法凭数量增长而增加的,但是王阶以上就能,而且是1+1大于2式的增长。 这里竟然有数百名王阶高手...... 钦画有些不敢相信。 但事实却摆在眼前。 这时,士兵们还叫嚷着杀敌,却不知哪几个蛮人唰唰的扔了斧头过来,士兵们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劈中,却只听见几声金属的撞击声,士兵们安然无恙。 “看来我的手下没说错......”祭鬼修罗打量着钦画:“你的速度很快,似乎有能力从我手下的包围里逃出去。” 钦画握着刀,不语,逃的话,自己是天极三段,且因为‘极步’的原因,自己的移动速度即使和同段位的以速度见长的高手比也还要有些优势,所以只是自己逃出去的话,还是能做到的。 “不过在你决定自己离开之前,我有一个提议。”祭鬼修罗顿了顿:“如果你和我来一场一对一的决斗,只要你赢了我,即便你杀死我,我的手下也不会报复你们并且撤离,相对的,如果你输了,你们全部都得死在这。” 钦画看了一眼沉默的士兵们,他们有些人看着自己,有些则低头不语,显然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与当下面对的蛮人的差距了。 “怎么样?” “不怎么样的提议。”钦画冷冷道。 “但好歹是一个选择,而且是用你们帝国最常见最合理的最荣誉的方式——决斗,你不敢吗?” “我又不是犬马帝国人。”钦画淡淡道:“为什么要用决斗的方式?” “那你有更好的提议吗?”祭鬼修罗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们来场赛跑怎么样?输赢就按你说的做。” “挺无趣的方式,显然你会赢,不过你倒是启发我了,不如我们比射箭如何?” “我又没学过射箭。” “但是你有速度,我们就比谁能先射中对方,如何?” 钦画微微思索。 这可比决斗好的多,祭鬼修罗的段位是人皇一段,但是和段位不符合的是他的战斗力,钦画用血粒感知能力看到,在祭鬼修罗的身体里,是满溢着随时都可能变得狂暴的血粒,按照钦画的估算,他的血粒数量,可以让他的战斗力达到人皇十段左右,这到底是练习了什么技法才能做到的? 不过,战斗力高归战斗力高,并不代表着速度也会快,一般这种体型巨大且身体强度极高的家伙,在速度上并不会多出色,速度讲究一个平衡,仅有爆发力是不够的,强行加速,只会加快血粒燃烧导致身体更快进入过载易损状态。 可是这并不是单纯的比速度,还有射箭技术,自己根本就没练习过弓弩之类的东西...... “怎么样?考虑清楚没有?” “来吧,射箭就射箭。”钦画决定了,不管成功与否,都得先保全自己的生命,不过可以先试探试探,搞不赢了再说。 钦画拿了一只弩,而祭鬼修罗拿了一只蛮族打造的劲弓。 “......不是吧?老大你可别开玩笑啊,我们的命都在你手上啊。” 后补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HOUBU1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后补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HOUBU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不是的。”子焰看着正专心逗着白熊的冬凝雪:“那只熊是她的搭档,很强的一只荒兽。” “是吗?你怎么知道?” “......” 这时白熊忽然停住了往嘴里送鱼的手,在空气中嗅了嗅,转过身来。 零看到大白熊正往自己这边看来,稍微挡在诺昂娜多前面。 大白熊放下手里的大桶,站起身来,向着零这边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与零对视一眼,感觉莫名其妙。 子焰反应过来,这只熊还记得自己,便同样冲着大白熊招了招手。 诺昂娜多看向子焰:“什么情况?这只大白熊好像认识你?” “见过......”子焰看了一眼冬凝雪敷衍道。 冬凝雪此刻脸上微微有点尴尬,显然没想到寒冰会和子焰打招呼。 “雪,寒冰怎么了?”遮纱女骑着马走近寒冰。 “......”冬凝雪耳根微红,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雪,什么时候学会瞒着师傅了?” “我......”冬凝雪低着头,声音很小:“也没有瞒着师傅啊......” 子焰看着冬凝雪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冬凝雪对自己那么冷漠了。 这样的话...... 子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高兴。 还以为被无视了呢。 “你叫什么名字?”遮纱女坐在高大的骏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子焰。 “我叫子焰。” “多少岁了?” “十六。”子焰抬头看着遮纱女回答,遮纱不怎么透光,子焰根本看不清她的样貌。 “倒是挺年轻的,之前看你似乎能操纵火焰,但是我感受不到你的觉醒,是用什么特殊办法隐藏起来了?” “没有,正如你所感受到的,我就是未觉醒。”子焰如实的回答道。 “是吗,你是怎么做到未觉醒还能控制火焰的?” “我......”子焰忽然想起师傅说的话,便停了口。 “怎么不说了?” “这位。”零靠上前来:“他好像没必要什么都回答你吧?” 遮纱女沉默了一会儿:“说的是呢,徒儿,我们走吧。” ...... 诺昂娜多看着奔走远去的两匹马:“看不出你还是个风流种。” “你能看出我是风流种,才是奇怪。” “冬临家家主之女,啧啧。”诺昂娜多看着子焰似笑非笑的摇头。 “还是别想了,我听说冬临家的家规很严格,你这个身份,难于登天。”零说道。 “按你的意思我不配吗?”子焰不满的问道。 “你觉得你配吗?”零反问。 子焰当然知道自己不配,而且是只能仰视的那种,但是被说出来真的让人不悦。 “我觉得凑合。”子焰怄气道。 “那你就试着凑合凑合,我双手双脚支持你。”零翻了个白眼。 “别说了,再说你们都能打起来。”诺昂娜多打断了俩人的对话。 “我没那个闲功夫。” “你有你也打不过我。” “试试?”子焰面无表情的看着零。 “别吵了,还真要打起来吗?”诺昂娜多挡再两人中间。 刚出城门,零便被一头坐着都有三米多高的白色巨兽吓了一跳。 “寒冰,等久了吧。”冬凝雪骑在马上笑道。 零定睛细看,才发现这是一只巨大的白熊。 白熊此刻正抱着一人高的大桶,然后一只手抓桶里的鱼往嘴里喂。 “啧,好歹理我一下吧。”冬凝雪跳下马,一跃,跃到白熊的肩上。 白熊也还是没理,只是专心的吃着自己的一大桶鱼。 “荒兽么,没想到还是个驯兽师。”诺昂娜多冲着零调侃道。 “可能就是养个当宠物吧,哪有贵族当驯兽师的。”零回答道。 月底之前补完 狼:“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余千鸟如此念念不忘,她哪一点吸引你?” “她的一切都值得我念念不忘。” 狼:“总要有个理由,能让你看上她的理由。” “我也想知道,我有什么理由看不上她?” 狼:“和你谈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就是如此无趣的人,如果你希望有趣,你应该选择钦画而不是我。” 狼:“可我已经选择你了,另外,我要提醒你,钦画绝对是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呵,真要如此,那命运最后还是会让我们重逢的,你在担心什么?” 狼:“蠢货,命运只会给你机会,但是如果你拒绝,那失去的就是失去了。” “这命运可真够可笑的,居然还可以拒绝,看来我是蠢到不行,为什么我能不拒绝我只有练武的悲惨命运呢?” 狼:“熔炼花也是命运,如果你拒绝,就不会有熔炼花,你的出生也是可以拒绝的,只要你离家出走就行了,命运并不是单项选择,它一直都有很多个选择给你。” “你的道理还真多。” 狼:“我选择你,也是我的抉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现在打算去找零和诺昂娜多,这也是抉择,不是挺好的吗?” 狼:“我觉得可以俩边都要。” “钦画可是和零她们有点不合,这你是知道的。” 狼:“这样争论一点意思都没有,零和诺昂娜多这俩个人,你凭什么说就能拉拢她们?” “怎么不行?我有实力,而且诺昂娜多是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炼金师,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你也见识过。” 狼:“是,可是她们是一对情人,诺昂娜多看起来是个有主见的人,零脾气不是很好,你没办法命令她们。” “你说的对,可是我们本来就应该是平等的朋友,为什么要命令?” 狼:“你还是不明白吗?你是要成为统领万军的统帅的人,你需要势力你需要人支持需要拥护。” “我从没想过成为什么统帅,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成为至高武者。” 狼:“蠢,一个至高武者有什么意义?你的目标不应该如此肤浅。” “与你无关。” 狼:“我现在才知道我们原来目的相差这么多。” “杀人啦!!快跑啊!!!” 凄厉的叫声撕破了原本就有些喧闹的空气,停住了脚步,一个男人惊慌的撞在了子焰的背上。 “怎么了?这么惊慌?”子焰回头,人们疯狂的逃窜。街道上瞬间变得杂乱起来。 男人惊慌的看着子焰,回头指去,子焰抬头,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刀身飞来,穿刺了男人的胸膛。 一个下半身穿着平民普通服饰,上半身赤裸,且纹着奇怪的花纹的蛮人扬着沾着血的刀,追赶着人群。 蛮人看到子焰,像是锁定了目标,冲了过来。 噌—— 火焰从手心燃起。 蛮人见状刹住了脚步,往后退了退,然后警惕的看着子焰。 子焰见状笑了笑,在路边的摊子上捡了个木偶,手指轻碰,烙上火焰印记,然后冲蛮人扔了过去。 “......”蛮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看木偶,又看了看子焰。 boom—— 子焰歪着头,看着炸的只剩灰的蛮人的方向:“好像不太聪明。” 狼:“看看你后面,你也不太聪明。” 子焰回过头,除了地上躺着的尸体,也就远处有还有几个逃窜的平民而已。 狼:“看上面。” 子焰抬头。 “......” 狼:“我的建议是先去找钦画汇合然后离开。” “我的想法是干掉他们。”子焰转了转手腕,纹路正一点一点的亮起,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屋顶。 只见数十名赤裸着上身的蛮人与几名穿着黑色衣服的黑衣人正看着这边。 狼:“我猜他们是被爆炸声引过来的。” 子焰刚想出手,却又犹豫了:“你是说如果继续使用熔炼花,还会引来更多敌人?” 狼:“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说怎么办?” 狼:“交给守城的士兵们去解决,你用火焰开路,没人可以拦你。” 子焰细看在四周徘徊观望的蛮人,他们都没有携带远程武器,这样自己就安全多了,至少不会有人能突破自己的火焰伤到自己。 子焰抓了一把摊子上的小木偶人,用右手抱在怀里,顺手就丢了一个木头人到房顶。 在冲着北门狂奔的时候,子焰又顺手沿路制造了大火,果然,蛮人就被又是火焰又是爆炸的威吓得不敢跟上。 正当子焰得意之时,转角准备绕街离开,却吓得停住了脚步。 “等等,我是犬马帝国人。”子焰见着一排排持弩对着自己的弩兵解释道。 “城主大人,按我判断,敌人应该是蛮人,他看起来不像。”在军队的中间,冬凝雪看了一眼子焰后,对着一个穿着甲胄的中年人解释道。 “对啊,我不是蛮人。”子焰附和道。 “你怎么这个鬼样子?”中年人皱着眉看着子焰,现在的子焰左上半身全是火焰,像个邪魔一样,哪里像个人。 “这是我的能力啊,刚刚被蛮人包围了,才甩掉他们。”子焰说着,抬起左手,一道烈火扑腾而起:“你看,这是我的能力。” “持火神赐?”冬凝雪的身后,穿着蓝色衣服的遮纱女唇齿微动:“啧啧,老天怜我啊,哈哈。” 子焰见守城军们还是犹豫着,有些无奈:“我真的是帝国的人,我可以收掉的,需要点时间,等一下。” 子焰说着,闭上眼,心神微微收敛,火焰,也渐渐小了起来。 ...... 天兆城——北街 “我说了,我们不是什么强盗,就是一队武装佣兵而已。”钦画看着面前这个小队长有点不耐烦。 “我也说了,不管你们什么人,现在都必须接受我们的搜查,武器放下,全部抱头蹲下。” 钦画颇为无奈的深吐一口气,随后笑道:“你这才十二人队伍的小队长还真是脾气不小啊?我劝你乖乖让路,别到时候挨揍了说我们人多欺负你们。” 小队长冷哼一声,随后走到钦画面前,微微俯身,将脸靠近,摆出同样一副笑容:“别说十二个人,就你们这三十来号人,我随便叫俩个兄弟都给你干翻。” “干!你**在给爷爷说一遍?!!”菲诺身后的一个士兵跃跃欲试的指着小队长怒道。 “我说。”小队长直起身,看着士兵:“就你们这群垃圾,我随便拉俩个人,都能给你干翻咯。” “我*你**”士兵们瞬间像是火药炸了一样,一拥而上。 而小队长身后的十二个人一看,也纷纷举着长枪顶了上来。 “停下!”菲诺将一个士兵扯回,怒吼:“没我命令我看谁敢动手?!!” “哟呵,这位妹妹好大的魄力嘛。”小队长模样的男人耸耸肩:“不过我的耐心可不多了,没时间陪你们这玩过家家,一分钟,把武器卸了。” “喂,什么情况?”这时又是一对小跑着的队伍赶了过来。 “哟,这不是马屁章吗?”小队长回身看了一眼赶来的队伍,嗤笑道。 钦画也看了过去,同样是一支十二人的队伍,而且装备和面前这个小队长的队伍有点像,但是除盔甲外的衣服颜色是红色。 被称为马屁章的另一位小队长也不恼,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钦画:“这是怎么回事?” “章披麻,你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来我这瞎掺和。”小队长看见这家伙这么认真的模样,立刻驱赶道。 “你们这支队伍什么情况?”章披麻没有理会小队长,而是微微扫视钦画身后的士兵们问道。 “我们就是一支雇佣兵队伍,我花钱雇的,现在城内出了问题我想带着人离开,不行吗?”钦画问道。 “你雇的?”章披麻有些狐疑:“你年龄多大?” “你管我年龄多大,难不成年纪小就不能雇人了?”钦画不悦道。 “现在是特殊情况,城内人手紧缺,你们既然是帝国的......”章披麻看着钦画的脸,挑了挑眉:“话说,你是我们帝国的公民?” “不是,不过这没什么关系吧?” “那更简单了,都不是我们帝国的公民,连保护你的义务都没有,赶紧把人留下,你自己收拾收拾滚蛋吧。”小队长不耐烦道。 章披麻推了小队长一下:“不会说话就闭嘴。” 说完,视线又回到菲诺罗明以及三十多人的士兵身上:“你们是北方的民族?” “我和部分士兵是北方的,还有一部分是原帝国公民。”菲诺回答道。 “是这样的,你既然不是我们帝国的公民,那我们也不要求你为帝国贡献力量,但是你身后的这些人都隶属我们犬马帝国,不管是北方的民族还是原帝国人,都应该留下来。” “那我花的钱怎么办?你们赔我?” “你愿意的话,留下来等待,战斗结束之后我们不但会放你们离开,还会给予一定的补偿。” “你们有这时间来为难我们,还不如早点去集合。”钦画翻了个白眼。 “我们就是北城门的巡逻军,时间多的是,你要是喜欢,我们多的是时间陪你玩。”小队长讽笑道。 “可别,我是不敢和一个十二人队伍的大队长玩。” 狼:“和你谈话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就是如此无趣的人,如果你希望有趣,你应该选择钦画而不是我。” 狼:“可我已经选择你了,另外,我要提醒你,钦画绝对是你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呵,真要如此,那命运最后还是会让我们重逢的,你在担心什么?” 狼:“蠢货,命运只会给你机会,但是如果你拒绝,那失去的就是失去了。” “这命运可真够可笑的,居然还可以拒绝,看来我是蠢到不行,为什么我能不拒绝我只有练武的悲惨命运呢?” 狼:“熔炼花也是命运,如果你拒绝,就不会有熔炼花,你的出生也是可以拒绝的,只要你离家出走就行了,命运并不是单项选择,它一直都有很多个选择给你。” “你的道理还真多。” 狼:“我选择你,也是我的抉择,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现在打算去找零和诺昂娜多,这也是抉择,不是挺好的吗?” 狼:“我觉得可以俩边都要。” “钦画可是和零她们有点不合,这你是知道的。” 狼:“这样争论一点意思都没有,零和诺昂娜多这俩个人,你凭什么说就能拉拢她们?” “怎么不行?我有实力,而且诺昂娜多是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炼金师,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你也见识过。” 狼:“是,可是她们是一对情人,诺昂娜多看起来是个有主见的人,零脾气不是很好,你没办法命令她们。” “你说的对,可是我们本来就应该是平等的朋友,为什么要命令?” 狼:“你还是不明白吗?你是要成为统领万军的统帅的人,你需要势力你需要人支持需要拥护。” “我从没想过成为什么统帅,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成为至高武者。” 狼:“蠢,一个至高武者有什么意义?你的目标不应该如此肤浅。” “与你无关。” 狼:“我现在才知道我们原来目的相差这么多。” “杀人啦!!快跑啊!!!” 凄厉的叫声撕破了原本就有些喧闹的空气,停住了脚步,一个男人惊慌的撞在了子焰的背上。 “怎么了?这么惊慌?”子焰回头,人们疯狂的逃窜。街道上瞬间变得杂乱起来。 男人惊慌的看着子焰,回头指去,子焰抬头,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刀身飞来,穿刺了男人的胸膛。 一个下半身穿着平民普通服饰,上半身赤裸,且纹着奇怪的花纹的蛮人扬着沾着血的刀,追赶着人群。 蛮人看到子焰,像是锁定了目标,冲了过来。 噌—— 火焰从手心燃起。 蛮人见状刹住了脚步,往后退了退,然后警惕的看着子焰。 子焰见状笑了笑,在路边的摊子上捡了个木偶,手指轻碰,烙上火焰印记,然后冲蛮人扔了过去。 “......”蛮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看木偶,又看了看子焰。 boom—— 子焰歪着头,看着炸的只剩灰的蛮人的方向:“好像不太聪明。” 狼:“看看你后面,你也不太聪明。” 子焰回过头,除了地上躺着的尸体,也就远处有还有几个逃窜的平民而已。 狼:“看上面。” 子焰抬头。 “......” 狼:“我的建议是先去找钦画汇合然后离开。” “我的想法是干掉他们。”子焰转了转手腕,纹路正一点一点的亮起,扫视了一眼周围的屋顶。 只见数十名赤裸着上身的蛮人与几名穿着黑色衣服的黑衣人正看着这边。 狼:“我猜他们是被爆炸声引过来的。” 子焰刚想出手,却又犹豫了:“你是说如果继续使用熔炼花,还会引来更多敌人?” 狼:“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说怎么办?” 狼:“交给守城的士兵们去解决,你用火焰开路,没人可以拦你。” 子焰细看在四周徘徊观望的蛮人,他们都没有携带远程武器,这样自己就安全多了,至少不会有人能突破自己的火焰伤到自己。 子焰抓了一把摊子上的小木偶人,用右手抱在怀里,顺手就丢了一个木头人到房顶。 在冲着北门狂奔的时候,子焰又顺手沿路制造了大火,果然,蛮人就被又是火焰又是爆炸的威吓得不敢跟上。 正当子焰得意之时,转角准备绕街离开,却吓得停住了脚步。 “等等,我是犬马帝国人。”子焰见着一排排持弩对着自己的弩兵解释道。 “城主大人,按我判断,敌人应该是蛮人,他看起来不像。”在军队的中间,冬凝雪看了一眼子焰后,对着一个穿着甲胄的中年人解释道。 “对啊,我不是蛮人。”子焰附和道。 “你怎么这个鬼样子?”中年人皱着眉看着子焰,现在的子焰左上半身全是火焰,像个邪魔一样,哪里像个人。 “这是我的能力啊,刚刚被蛮人包围了,才甩掉他们。”子焰说着,抬起左手,一道烈火扑腾而起:“你看,这是我的能力。” “持火神赐?”冬凝雪的身后,穿着蓝色衣服的遮纱女唇齿微动:“啧啧,老天怜我啊,哈哈。” 子焰见守城军们还是犹豫着,有些无奈:“我真的是帝国的人,我可以收掉的,需要点时间,等一下。” 子焰说着,闭上眼,心神微微收敛,火焰,也渐渐小了起来。 ...... 天兆城——北街 “我说了,我们不是什么强盗,就是一队武装佣兵而已。”钦画看着面前这个小队长有点不耐烦。 “我也说了,不管你们什么人,现在都必须接受我们的搜查,武器放下,全部抱头蹲下。” 钦画颇为无奈的深吐一口气,随后笑道:“你这才十二人队伍的小队长还真是脾气不小啊?我劝你乖乖让路,别到时候挨揍了说我们人多欺负你们。” 月底补完 另一间房间 士兵一瘸一拐的推开门,钦画往里看去,只见五六个大夫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闲聊。 “你说他们很忙?”钦画看向士兵,却没想到士兵已经跑远了。 “瘸了都这么能跑?” “喂,这里闲人不准进的。”一个大夫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喝道。 “我的同伴受伤了,需要伤药。” “抱歉,这些药的使用很严格,你们先等一等吧。”大夫见到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语气也放缓了许多。 “我们急需伤药。” “按规定我们的药必须优先供给士兵。” “她原本也是你们国家的一名将士啊。” “但是我们得给现役的士兵用。”钦画面前这个大夫拒绝的语气很是坚决。 “哎,小甄,既然她同伴原本是将士,是符合给药要求的,没必要那么严格。”另一个大夫走过来说道:“你那个同伴年龄多大?” “20。” “还挺年轻的呀?不会落下残疾了吧?” “没有。” “噢,你会写字吗?”大夫拿过一本本子问道。 钦画点头:“会。” “把这个表格填一下。” 钦画接过本子,上面是姓名父母姓名还有定居过的地址职业以及人种等个人的一些信息。 钦画很快就写完了,将本子递给大夫: “我不知道她父母的名字。”钦画说道,记忆里菲诺没有提起过她的父母。 “没关系,过会我和你一起去。” 大夫微笑着说道,然后把本子递给甄大夫,就准备去治疗工具和药物。 “哎,不对,贾兄,她这上面写的人种是高尔加斯人,不是我们犬马族人。”甄大夫开口道。 “啊?”贾大夫接过本子,最后一栏的人种上写着高尔加斯人,瞬间贾大夫脸色变得有些为难。 钦画注意到了他为难的眼色,早知道应该不填人种那一栏的,等拿到药之后再说。 “这个,你的同伴不是犬马人啊?那可能不太行。” “为什么?她也是你们帝国人啊。” “没有为什么。” 哐当—— 钦画将自己的鳞纹刀扔在了桌子上。 “这把刀,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什么意思?”贾大夫坐了下来。 “换药,这把刀很值钱。”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 “你这可是贿赂,念在你初心是好的份上,放过你,快走吧。”贾大夫冷声道。 “这刀是很值钱的东西,应该值上千两银子。”钦画微微眯眼,看到贾大夫瞟了鳞纹刀一眼。 “呵呵,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快点离开。”甄大夫走向鳞纹刀,想拿起来,却像是拿在了一块巨铁上,纹丝不动。 大夫们看到甄大夫的动作,全部都屏住了呼吸。 甄大夫一脸懵,反应过来后扭了扭脖子,不信邪的双手去拿,发现拿不动后深呼吸,鼓足了一口气去拽,拽了半天 ,脸色通红,却愣是一点都移不动。 钦画见到挑了挑眉:“你在干什么?表演?这刀哪有那么重。” 甄大夫红着脖子:“我才没工夫给你表演,你这什么破玩意这么重?” “?”钦画上前拿刀,轻而易举的就将刀举起:“这很重吗?” “嘿,甄大夫不会是你太虚了吧?赶紧吃点补药,人家小姑娘举起来都不带费力的。” “去你的,有本事你过来拿啊?”甄大夫涨红了脸吼道。 “嘿,说你还不信。”和甄大夫吵起来的大夫站起身来,走向钦画:“来,把刀给我看看。” 钦画无语的递过刀,说实话钦画也觉得是这个叫做甄大夫的男人太弱了,这刀确实不怎么重,用起来相当顺手,老实说比普通的同等体积的兵器还轻些。 钦画刚放手,大夫只感觉手里犹如握了万斤铁杵,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随着鳞纹刀往下弯腰,好在钦画及时用脚挡住了。 大夫吓得一身汗,就差几公分,自己的手应该就没了。 大夫们统统围了上来,都没想到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钦画愣了愣,拿着鳞纹刀拨弄。 这刀这么神奇?不对啊,我记得之前那伙盗贼也拿过这把刀,什么事都没有,很明显就是比较贵的一把刀吧? “那个,你这刀当真值千两?”一个大夫红着脖子问道。 钦画愣了一下,点点头。 “你同伴在哪,带我去。” 甄大夫见状怒道:“你们在干什么?敢收贿?不想干大夫了?” 贾大夫也咳了几声:“都坐回去,看看这一个个的像话吗?” 大夫们听了才有所收敛。 只有一个大夫自顾自的找了自己的医疗包:“走吧,我跟你去。” “啊,好。”钦画一脸懵的带着大夫离开。 “混账,你不想干了?”贾大夫急道。 “呵呵,有钱我还干这个?” 说完,大夫便随着钦画扬长而去。 ...... “就是她了。”钦画推开门,只见菲诺穿的一身薄衣躺在床上。 “那个,你不会反悔吧?”大夫忽然有些怕自己治好了她同伴,就拿不到报酬了。 “我说道做到。” “你的刀我又拿不动,到时候我怎么拿走?” “......”钦画微微低头沉思。 没想到这刀忽然多出这么一个怪怪的能力,但现在重要的是治疗菲诺的事。 “你要是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暂时跟着我,我弄到钱了第一时间给你怎么样?”钦画说道。 “好,给多少?” “五百两。” “六百两。” “行你快点吧。”钦画挥挥手。 “等一下,你让他给我上药吗?”菲诺看着大夫,说实话要让个男人来给自己上药,真的是从头抗拒到脚。 “那,我来吧。”钦画微微蹙眉。 “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菲诺注意到了钦画的小表情。另一间房间 士兵一瘸一拐的推开门,钦画往里看去,只见五六个大夫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闲聊。 “你说他们很忙?”钦画看向士兵,却没想到士兵已经跑远了。 “瘸了都这么能跑?” “喂,这里闲人不准进的。”一个大夫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喝道。 “我的同伴受伤了,需要伤药。” “抱歉,这些药的使用很严格,你们先等一等吧。”大夫见到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语气也放缓了许多。 “我们急需伤药。” “按规定我们的药必须优先供给士兵。” “她原本也是你们国家的一名将士啊。” “但是我们得给现役的士兵用。”钦画面前这个大夫拒绝的语气很是坚决。 “哎,小甄,既然她同伴原本是将士,是符合给药要求的,没必要那么严格。”另一个大夫走过来说道:“你那个同伴年龄多大?” “20。” “还挺年轻的呀?不会落下残疾了吧?” “没有。” “噢,你会写字吗?”大夫拿过一本本子问道。 钦画点头:“会。” “把这个表格填一下。” 钦画接过本子,上面是姓名父母姓名还有定居过的地址职业以及人种等个人的一些信息。 钦画很快就写完了,将本子递给大夫: “我不知道她父母的名字。”钦画说道,记忆里菲诺没有提起过她的父母。 “没关系,过会我和你一起去。” 大夫微笑着说道,然后把本子递给甄大夫,就准备去治疗工具和药物。 “哎,不对,贾兄,她这上面写的人种是高尔加斯人,不是我们犬马族人。”甄大夫开口道。 “啊?”贾大夫接过本子,最后一栏的人种上写着高尔加斯人,瞬间贾大夫脸色变得有些为难。 钦画注意到了他为难的眼色,早知道应该不填人种那一栏的,等拿到药之后再说。 “这个,你的同伴不是犬马人啊?那可能不太行。” “为什么?她也是你们帝国人啊。” “没有为什么。” 哐当—— 钦画将自己的鳞纹刀扔在了桌子上。 “这把刀,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什么意思?”贾大夫坐了下来。 “换药,这把刀很值钱。”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 “你这可是贿赂,念在你初心是好的份上,放过你,快走吧。”贾大夫冷声道。 “这刀是很值钱的东西,应该值上千两银子。”钦画微微眯眼,看到贾大夫瞟了鳞纹刀一眼。 “呵呵,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快点离开。”甄大夫走向鳞纹刀,想拿起来,却像是拿在了一块巨铁上,纹丝不动。 大夫们看到甄大夫的动作,全部都屏住了呼吸。 甄大夫一脸懵,反应过来后扭了扭脖子,不信邪的双手去拿,发现拿不动后深呼吸,鼓足了一口气去拽,拽了半天 ,脸色通红,却愣是一点都移不动。 钦画见到挑了挑眉:“你在干什么?表演?这刀哪有那么重。” 甄大夫红着脖子:“我才没工夫给你表演,你这什么破玩意这么重?” “?”钦画上前拿刀,轻而易举的就将刀举起:“这很重吗?” “嘿,甄大夫不会是你太虚了吧?赶紧吃点补药,人家小姑娘举起来都不带费力的。” “去你的,有本事你过来拿啊?”甄大夫涨红了脸吼道。 “嘿,说你还不信。”和甄大夫吵起来的大夫站起身来,走向钦画:“来,把刀给我看看。” 钦画无语的递过刀,说实话钦画也觉得是这个叫做甄大夫的男人太弱了,这刀确实不怎么重,用起来相当顺手,老实说比普通的同等体积的兵器还轻些。 钦画刚放手,大夫只感觉手里犹如握了万斤铁杵,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随着鳞纹刀往下弯腰,好在钦画及时用脚挡住了。 大夫吓得一身汗,就差几公分,自己的手应该就没了。 大夫们统统围了上来,都没想到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钦画愣了愣,拿着鳞纹刀拨弄。 这刀这么神奇?不对啊,我记得之前那伙盗贼也拿过这把刀,什么事都没有,很明显就是比较贵的一把刀吧? “那个,你这刀当真值千两?”一个大夫红着脖子问道。 钦画愣了一下,点点头。 “你同伴在哪,带我去。” 甄大夫见状怒道:“你们在干什么?敢收贿?不想干大夫了?” 贾大夫也咳了几声:“都坐回去,看看这一个个的像话吗?” 大夫们听了才有所收敛。 只有一个大夫自顾自的找了自己的医疗包:“走吧,我跟你去。” “啊,好。”钦画一脸懵的带着大夫离开。 “混账,你不想干了?”贾大夫急道。 “呵呵,有钱我还干这个?” 说完,大夫便随着钦画扬长而去。 ...... “就是她了。”钦画推开门,只见菲诺穿的一身薄衣躺在床上。 “那个,你不会反悔吧?”大夫忽然有些怕自己治好了她同伴,就拿不到报酬了。 “我说道做到。” “你的刀我又拿不动,到时候我怎么拿走?” “......”钦画微微低头沉思。 没想到这刀忽然多出这么一个怪怪的能力,但现在重要的是治疗菲诺的事。 “你要是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暂时跟着我,我弄到钱了第一时间给你怎么样?”钦画说道。 “好,给多少?” “五百两。” “六百两。” “行你快点吧。”钦画挥挥手。 “等一下,你让他给我上药吗?”菲诺看着大夫,说实话要让个男人来给自己上药,真的是从头抗拒到脚。 “那,我来吧。”钦画微微蹙眉。 “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菲诺注意到了钦画的小表情。另一间房间 士兵一瘸一拐的推开门,钦画往里看去,只见五六个大夫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闲聊。 “你说他们很忙?”钦画看向士兵,却没想到士兵已经跑远了。 “瘸了都这么能跑?” “喂,这里闲人不准进的。”一个大夫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喝道。 “我的同伴受伤了,需要伤药。” “抱歉,这些药的使用很严格,你们先等一等吧。”大夫见到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语气也放缓了许多。 “我们急需伤药。” “按规定我们的药必须优先供给士兵。” “她原本也是你们国家的一名将士啊。” “但是我们得给现役的士兵用。”钦画面前这个大夫拒绝的语气很是坚决。 “哎,小甄,既然她同伴原本是将士,是符合给药要求的,没必要那么严格。”另一个大夫走过来说道:“你那个同伴年龄多大?” “20。” “还挺年轻的呀?不会落下残疾了吧?” “没有。” “噢,你会写字吗?”大夫拿过一本本子问道。 钦画点头:“会。” “把这个表格填一下。” 钦画接过本子,上面是姓名父母姓名还有定居过的地址职业以及人种等个人的一些信息。 钦画很快就写完了,将本子递给大夫: “我不知道她父母的名字。”钦画说道,记忆里菲诺没有提起过她的父母。 “没关系,过会我和你一起去。” 大夫微笑着说道,然后把本子递给甄大夫,就准备去治疗工具和药物。 “哎,不对,贾兄,她这上面写的人种是高尔加斯人,不是我们犬马族人。”甄大夫开口道。 “啊?”贾大夫接过本子,最后一栏的人种上写着高尔加斯人,瞬间贾大夫脸色变得有些为难。 钦画注意到了他为难的眼色,早知道应该不填人种那一栏的,等拿到药之后再说。 “这个,你的同伴不是犬马人啊?那可能不太行。” “为什么?她也是你们帝国人啊。” “没有为什么。” 哐当—— 钦画将自己的鳞纹刀扔在了桌子上。 “这把刀,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什么意思?”贾大夫坐了下来。 “换药,这把刀很值钱。” 几个大夫面面相觑。 “你这可是贿赂,念在你初心是好的份上,放过你,快走吧。”贾大夫冷声道。 “这刀是很值钱的东西,应该值上千两银子。”钦画微微眯眼,看到贾大夫瞟了鳞纹刀一眼。 “呵呵,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快点离开。”甄大夫走向鳞纹刀,想拿起来,却像是拿在了一块巨铁上,纹丝不动。 大夫们看到甄大夫的动作,全部都屏住了呼吸。 甄大夫一脸懵,反应过来后扭了扭脖子,不信邪的双手去拿,发现拿不动后深呼吸,鼓足了一口气去拽,拽了半天 ,脸色通红,却愣是一点都移不动。 钦画见到挑了挑眉:“你在干什么?表演?这刀哪有那么重。” 甄大夫红着脖子:“我才没工夫给你表演,你这什么破玩意这么重?” “?”钦画上前拿刀,轻而易举的就将刀举起:“这很重吗?” “嘿,甄大夫不会是你太虚了吧?赶紧吃点补药,人家小姑娘举起来都不带费力的。” “去你的,有本事你过来拿啊?”甄大夫涨红了脸吼道。 “嘿,说你还不信。”和甄大夫吵起来的大夫站起身来,走向钦画:“来,把刀给我看看。” 钦画无语的递过刀,说实话钦画也觉得是这个叫做甄大夫的男人太弱了,这刀确实不怎么重,用起来相当顺手,老实说比普通的同等体积的兵器还轻些。 钦画刚放手,大夫只感觉手里犹如握了万斤铁杵,整个人控制不住的随着鳞纹刀往下弯腰,好在钦画及时用脚挡住了。 背景 背景(可跳,但最好不要): 月夜,一道火光在熠熠星空中划过,在大地上的生灵们像是得到某种启示,变得躁动不安。 不久,有占卜师散布出有关神的传言——天神已经降临大地,世界即将迎来第一位征服万物的统治者。 像是为了回应传言一般,位于大陆南方的犬马帝国,掀起了一场血腥的变革。 犬马帝国皇宫内。 “四皇子,你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吗?”一个满脸胡茬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双手握剑,对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怒吼道。 “愚蠢。”被称作四皇子的年轻人轻轻吐出这俩个字,抬起手臂,手心周围的空气忽然开始扭动旋转,对着中年男人一挥,一道风仞直接将中年男人斜着劈成了两半,四皇子看了一眼死去的中年男人身后廖廖数人的士兵,手指轻挥:“杀。” 一声令下,四皇子身后的兵将便如虎狼般,一涌而上,将那些兵士淹没,一道道温热的鲜血溅洒在石砌的地面上,年轻的四皇子将这景象看在眼里,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似乎是习以为常。 犬马帝国公历208年,四皇子李孝登基,对外宣称大皇子与三皇子合谋造反,自己救驾未果,葬送先皇后含泪登基。 而后李孝废除‘帝王’的称呼,改为‘君王’,李孝解释说‘帝国’应该大于‘王’,即便是‘王’也没有资格在名字面前加一个帝字,因为王也是为帝国服务,并以此为契机废除了一大批旧制度,推行新的制度。 同年,李孝的兄长之妻,即原大皇子之妻马氏被流放南方的边境,贬为草民。 犬马帝国公历209年。 一个落魄的乞丐模样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在犬马国南方边境的一个富饶的小镇里缓慢的走着,如果细看,可以看到女人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料子。 路过的行人里,时不时会有人递给大肚子女人一个包子,或者馒头之类的东西,也不乏有人会塞一些银两给女人,这让大肚子女人很是惊讶,她并没有向任何人乞讨,只是游荡在街头而已,这个繁华的地方,真的只是帝国边境的小镇子吗? “您好女士。”一个穿着白色素衣,手执佩剑的年轻男人走到大肚子女人身边:“抱歉,这里是不允许难民随意走动的。” 大肚子女人抬头看了看年轻的男人,又看了看四周,街上虽然人来人往,但大都穿着体面的长袍或者类似于制服般的衣服,看上去都体面极了,一个乞丐都看不到,这和她来这个镇子之前,在路上见到的景象不一样,这里没有难民,没有乞丐,地面都是干净的石砌地面,一排排的房子也都很干净整洁,连只老鼠都看不到,一点都不差于皇都,甚至比皇都还有序的多。 “不过呢,你可以前往我们武宗建设的难民收容所,它会收留你,但不是免费的,你需要接受收容所为你安排的工作,为镇子的建设出一份力。”素衣男人看了看女人的大肚子,若有所思道。 “工作……吗……”女人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素衣男人:“会有食物吗?” “当然,而且会给你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素衣男人笑了笑。 女人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露出一个微笑:“太好了,宝宝,这样我们就不用挨饿了。” 收容所。 大肚子女人在同样模样落魄的一群人之间排着队,她好奇的左看看右瞅瞅,估摸着这群人应该都是从其他地方流浪至此的。 最后,大肚子女人的视线落在最前面的一个拿着笔记录着什么的女人身上,她每次写完,都会给排到的那个人安排工作,其中健全的男人们最后都是被分到士兵组,女人们则大多去了后勤组,很快就轮到了大肚子女人。 “唔……”拿着笔的女人低着头写完上一个人的信息,又翻了一页:“你叫什么?” “马琉璃。”大肚子女人回答道。 “你的家乡是哪里?” “皇城。” 拿着笔的女人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大肚子女人一眼,又看到了大肚子女人鼓起的肚子:“你怀孕了?” “是的。” “唔……”拿着笔的女人看着大肚子女人的肚子若有所思:“那你去手工坊吧,那里比较轻松。” “跟我来吧。”一个男人把大肚子女人带到一个有着好些女人的房间,不过也有一些瘦弱的小孩。 “我想问一下,你们很急需士兵吗?”大肚子女人问道。 “嗯,因为最近帝国战乱频繁,我们武宗需要扩大势力,随时准备好,以维护镇子的安全。” 大肚子女人听了有些咋舌,不过也没说什么。 时光匆匆,冬天降临。 忙碌了一天的大肚子女人提前下了班,这是因为手工坊的负责人看在大肚子女人怀孕的份上,给予她的特别优待,还允许了她之后的几天放假,直至生产结束。 走在路上,原本高兴的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阵痛,意识到什么的她看了看四下,这条小道原本就没什么人,冬天就更是如此,她脸色变得苍白,冷风吹过,她发现街边胡同的角落里不知是谁放着一堆柴火,她摸了摸身上,摸到一些钱币和一盒柴火。 “太好了,宝宝。”她面色苍白的微笑道,步履阑珊的走到柴火旁,摸了摸,还好是干燥的,而且胡同里也没什么风,她颤抖着手,捏出一根火柴,在盒子上轻划了几次,终于点燃了柴火,她松了口气,想了想,把衣服脱了下来,当做坐垫,身下的痛楚让她出了不少汗,但是此刻她只能无力的等待着,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 镇子里的武宗宗主——子强,是在冬天夜里巡逻时,在街上胡同的一堆柴火旁边发现死去的马氏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在哭啼,子强见了心生怜悯,便抱回了家,因为是在柴火旁发现的婴儿,便取名为焰,随自己姓子,全名子焰。 一年又一年过去,犬马帝国与他国的战争频发,不过好在都没有影响到南方边境这座富饶的边境小镇。 在子焰十岁时,因为学着武宗的师兄们打拳,被意外发现很有武学天赋,子强便请了镇子里隐于尘世的大师与自己一同培养子焰。 武宗南院,武宗宗主子强牵着一名十来岁的男孩,看着前方挥着剑的少年,才几年而已,剑术已是登峰造极之境。 夜,安静的降临。 在武宗府内的祖寺庙内,子强跪在众多刻有名字的灵牌前。 “父亲,是您在帮我吗?把子焰这孩子送到我身边……” “师傅,徒弟不会让您失望的……” “对不起师傅,又忘了您的教导,我又流泪了,但是啊,我一定会把您教给我的,一点不落的传授给子焰。”子强一人跪在一堆灵牌前,擦拭着眼泪,口中呢喃着让人听不懂话,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几十年前。 幼时的子强,最爱的就是和父亲一起坐在巨熊身上逛在犬马国皇城的大街上,享受着人们对父亲的拥护,那时子强的父亲是帝国的大将军,是率领千军万马征战四方的英雄。 可惜厄运也悄然降临,父亲因一纸污蔑被帝王赐死,父亲手下的影刹宗,一个流传几百年的影刹宗,也就此在与其他势力的明争暗斗中一点点的分离瓦解直至消亡,那年子强,才17岁。 几十年了,说长,也就恍惚间而已,说短,却让一个帝国的名门大宗销声匿迹,谁又记得当年那个宗门的名字呢? 子强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用满是褶皱与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玉佩上面的‘影’字。 “父亲,师傅,等着吧,我一定会重振我们影刹宗的。”子强用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然后站起身来,门外,是一片大雪,来年春天,子强会亲自带着俩个儿子——子焰与子非去往镇子北边的皇城考帝国最好的皇家学院。 虽然子强也很想把儿子留在身边,但自己能教的终究有限,而之前一同与自己教导子焰的归隐大师已经远游异乡,应该是再不会回来镇子了。 眼看子焰有了觉醒的迹象,如果不送往皇家学院,怕会埋没了俩个儿子的天赋,思来想去,子强还是决定送走俩个儿子。 背景(可跳,但最好不要): 月夜,一道火光在熠熠星空中划过,在大地上的生灵们像是得到某种启示,变得躁动不安。 不久,有占卜师散布出有关神的传言——天神已经降临大地,世界即将迎来第一位征服万物的统治者。 像是为了回应传言一般,位于大陆南方的犬马帝国,掀起了一场血腥的变革。 犬马帝国皇宫内。 “四皇子,你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吗?”一个满脸胡茬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双手握剑,对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怒吼道。 “愚蠢。”被称作四皇子的年轻人轻轻吐出这俩个字,抬起手臂,手心周围的空气忽然开始扭动旋转,对着中年男人一挥,一道风仞直接将中年男人斜着劈成了两半,四皇子看了一眼死去的中年男人身后廖廖数人的士兵,手指轻挥:“杀。” 一声令下,四皇子身后的兵将便如虎狼般,一涌而上,将那些兵士淹没,一道道温热的鲜血溅洒在石砌的地面上,年轻的四皇子将这景象看在眼里,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似乎是习以为常。 犬马帝国公历208年,四皇子李孝登基,对外宣称大皇子与三皇子合谋造反,自己救驾未果,葬送先皇后含泪登基。 而后李孝废除‘帝王’的称呼,改为‘君王’,李孝解释说‘帝国’应该大于‘王’,即便是‘王’也没有资格在名字面前加一个帝字,因为王也是为帝国服务,并以此为契机废除了一大批旧制度,推行新的制度。 同年,李孝的兄长之妻,即原大皇子之妻马氏被流放南方的边境,贬为草民。 犬马帝国公历209年。 一个落魄的乞丐模样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在犬马国南方边境的一个富饶的小镇里缓慢的走着,如果细看,可以看到女人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料子。 路过的行人里,时不时会有人递给大肚子女人一个包子,或者馒头之类的东西,也不乏有人会塞一些银两给女人,这让大肚子女人很是惊讶,她并没有向任何人乞讨,只是游荡在街头而已,这个繁华的地方,真的只是帝国边境的小镇子吗? “您好女士。”一个穿着白色素衣,手执佩剑的年轻男人走到大肚子女人身边:“抱歉,这里是不允许难民随意走动的。” 大肚子女人抬头看了看年轻的男人,又看了看四周,街上虽然人来人往,但大都穿着体面的长袍或者类似于制服般的衣服,看上去都体面极了,一个乞丐都看不到,这和她来这个镇子之前,在路上见到的景象不一样,这里没有难民,没有乞丐,地面都是干净的石砌地面,一排排的房子也都很干净整洁,连只老鼠都看不到,一点都不差于皇都,甚至比皇都还有序的多。 “不过呢,你可以前往我们武宗建设的难民收容所,它会收留你,但不是免费的,你需要接受收容所为你安排的工作,为镇子的建设出一份力。”素衣男人看了看女人的大肚子,若有所思道。 “工作……吗……”女人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素衣男人:“会有食物吗?” “当然,而且会给你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素衣男人笑了笑。 女人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露出一个微笑:“太好了,宝宝,这样我们就不用挨饿了。” 收容所。 大肚子女人在同样模样落魄的一群人之间排着队,她好奇的左看看右瞅瞅,估摸着这群人应该都是从其他地方流浪至此的。 最后,大肚子女人的视线落在最前面的一个拿着笔记录着什么的女人身上,她每次写完,都会给排到的那个人安排工作,其中健全的男人们最后都是被分到士兵组,女人们则大多去了后勤组,很快就轮到了大肚子女人。 “唔……”拿着笔的女人低着头写完上一个人的信息,又翻了一页:“你叫什么?” “马琉璃。”大肚子女人回答道。 “你的家乡是哪里?” “皇城。” 拿着笔的女人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大肚子女人一眼,又看到了大肚子女人鼓起的肚子:“你怀孕了?” “是的。” “唔……”拿着笔的女人看着大肚子女人的肚子若有所思:“那你去手工坊吧,那里比较轻松。” “跟我来吧。”一个男人把大肚子女人带到一个有着好些女人的房间,不过也有一些瘦弱的小孩。 “我想问一下,你们很急需士兵吗?”大肚子女人问道。 “嗯,因为最近帝国战乱频繁,我们武宗需要扩大势力,随时准备好,以维护镇子的安全。” 大肚子女人听了有些咋舌,不过也没说什么。 时光匆匆,冬天降临。 忙碌了一天的大肚子女人提前下了班,这是因为手工坊的负责人看在大肚子女人怀孕的份上,给予她的特别优待,还允许了她之后的几天放假,直至生产结束。 走在路上,原本高兴的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阵痛,意识到什么的她看了看四下,这条小道原本就没什么人,冬天就更是如此,她脸色变得苍白,冷风吹过,她发现街边胡同的角落里不知是谁放着一堆柴火,她摸了摸身上,摸到一些钱币和一盒柴火。 “太好了,宝宝。”她面色苍白的微笑道,步履阑珊的走到柴火旁,摸了摸,还好是干燥的,而且胡同里也没什么风,她颤抖着手,捏出一根火柴,在盒子上轻划了几次,终于点燃了柴火,她松了口气,想了想,把衣服脱了下来,当做坐垫,身下的痛楚让她出了不少汗,但是此刻她只能无力的等待着,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 镇子里的武宗宗主——子强,是在冬天夜里巡逻时,在街上胡同的一堆柴火旁边发现死去的马氏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在哭啼,子强见了心生怜悯,便抱回了家,因为是在柴火旁发现的婴儿,便取名为焰,随自己姓子,全名子焰。 一年又一年过去,犬马帝国与他国的战争频发,不过好在都没有影响到南方边境这座富饶的边境小镇。 在子焰十岁时,因为学着武宗的师兄们打拳,被意外发现很有武学天赋,子强便请了镇子里隐于尘 ,不过好在都没有影响到南方边境这座富饶的边境小镇。 在子焰十岁时,因为学着武宗的师兄们打拳,被意外发现很有武学天赋,子强便请了镇子里隐于尘 月底补 背景(可跳,但最好不要): 月夜,一道火光在熠熠星空中划过,在大地上的生灵们像是得到某种启示,变得躁动不安。 不久,有占卜师散布出有关神的传言——天神已经降临大地,世界即将迎来第一位征服万物的统治者。 像是为了回应传言一般,位于大陆南方的犬马帝国,掀起了一场血腥的变革。 犬马帝国皇宫内。 “四皇子,你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吗?”一个满脸胡茬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双手握剑,对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怒吼道。 “愚蠢。”被称作四皇子的年轻人轻轻吐出这俩个字,抬起手臂,手心周围的空气忽然开始扭动旋转,对着中年男人一挥,一道风仞直接将中年男人斜着劈成了两半,四皇子看了一眼死去的中年男人身后廖廖数人的士兵,手指轻挥:“杀。” 一声令下,四皇子身后的兵将便如虎狼般,一涌而上,将那些兵士淹没,一道道温热的鲜血溅洒在石砌的地面上,年轻的四皇子将这景象看在眼里,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似乎是习以为常。 犬马帝国公历208年,四皇子李孝登基,对外宣称大皇子与三皇子合谋造反,自己救驾未果,葬送先皇后含泪登基。 而后李孝废除‘帝王’的称呼,改为‘君王’,李孝解释说‘帝国’应该大于‘王’,即便是‘王’也没有资格在名字面前加一个帝字,因为王也是为帝国服务,并以此为契机废除了一大批旧制度,推行新的制度。 同年,李孝的兄长之妻,即原大皇子之妻马氏被流放南方的边境,贬为草民。 犬马帝国公历209年。 一个落魄的乞丐模样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在犬马国南方边境的一个富饶的小镇里缓慢的走着,如果细看,可以看到女人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料子。 路过的行人里,时不时会有人递给大肚子女人一个包子,或者馒头之类的东西,也不乏有人会塞一些银两给女人,这让大肚子女人很是惊讶,她并没有向任何人乞讨,只是游荡在街头而已,这个繁华的地方,真的只是帝国边境的小镇子吗? “您好女士。”一个穿着白色素衣,手执佩剑的年轻男人走到大肚子女人身边:“抱歉,这里是不允许难民随意走动的。” 大肚子女人抬头看了看年轻的男人,又看了看四周,街上虽然人来人往,但大都穿着体面的长袍或者类似于制服般的衣服,看上去都体面极了,一个乞丐都看不到,这和她来这个镇子之前,在路上见到的景象不一样,这里没有难民,没有乞丐,地面都是干净的石砌地面,一排排的房子也都很干净整洁,连只老鼠都看不到,一点都不差于皇都,甚至比皇都还有序的多。 “不过呢,你可以前往我们武宗建设的难民收容所,它会收留你,但不是免费的,你需要接受收容所为你安排的工作,为镇子的建设出一份力。”素衣男人看了看女人的大肚子,若有所思道。 “工作……吗……”女人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素衣男人:“会有食物吗?” “当然,而且会给你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素衣男人笑了笑。 女人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露出一个微笑:“太好了,宝宝,这样我们就不用挨饿了。” 收容所。 大肚子女人在同样模样落魄的一群人之间排着队,她好奇的左看看右瞅瞅,估摸着这群人应该都是从其他地方流浪至此的。 最后,大肚子女人的视线落在最前面的一个拿着笔记录着什么的女人身上,她每次写完,都会给排到的那个人安排工作,其中健全的男人们最后都是被分到士兵组,女人们则大多去了后勤组,很快就轮到了大肚子女人。 “唔……”拿着笔的女人低着头写完上一个人的信息,又翻了一页:“你叫什么?” “马琉璃。”大肚子女人回答道。 “你的家乡是哪里?” “皇城。” 拿着笔的女人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大肚子女人一眼,又看到了大肚子女人鼓起的肚子:“你怀孕了?” “是的。” “唔……”拿着笔的女人看着大肚子女人的肚子若有所思:“那你去手工坊吧,那里比较轻松。” “跟我来吧。”一个男人把大肚子女人带到一个有着好些女人的房间,不过也有一些瘦弱的小孩。 “我想问一下,你们很急需士兵吗?”大肚子女人问道。 “嗯,因为最近帝国战乱频繁,我们武宗需要扩大势力,随时准备好,以维护镇子的安全。” 大肚子女人听了有些咋舌,不过也没说什么。 时光匆匆,冬天降临。 忙碌了一天的大肚子女人提前下了班,这是因为手工坊的负责人看在大肚子女人怀孕的份上,给予她的特别优待,还允许了她之后的几天放假,直至生产结束。 走在路上,原本高兴的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阵痛,意识到什么的她看了看四下,这条小道原本就没什么人,冬天就更是如此,她脸色变得苍白,冷风吹过,她发现街边胡同的角落里不知是谁放着一堆柴火,她摸了摸身上,摸到一些钱币和一盒柴火。 “太好了,宝宝。”她面色苍白的微笑道,步履阑珊的走到柴火旁,摸了摸,还好是干燥的,而且胡同里也没什么风,她颤抖着手,捏出一根火柴,在盒子上轻划了几次,终于点燃了柴火,她松了口气,想了想,把衣服脱了下来,当做坐垫,身下的痛楚让她出了不少汗,但是此刻她只能无力的等待着,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 镇子里的武宗宗主——子强,是在冬天夜里巡逻时,在街上胡同的一堆柴火旁边发现死去的马氏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在哭啼,子强见了心生怜悯,便抱回了家,因为是在柴火旁发现的婴儿,便取名为焰,随自己姓子,全名子焰。 一年又一年过去,犬马帝国与他国的战争频发,不过好在都没有影响到南方边境这座富饶的边境小镇。 在子焰十岁时,因为学着武宗的师兄们打拳,被意外发现很有武学天赋,子强便请了镇子里隐于尘世的大师与自己一同培养子焰。 武宗南院,武宗宗主子强牵着一名十来岁的男孩,看着前方挥着剑的少年,才几年而已,剑术已是登峰造极之境。 夜,安静的降临。 在武宗府内的祖寺庙内,子强跪在众多刻有名字的灵牌前。 “父亲,是您在帮我吗?把子焰这孩子送到我身边……” “师傅,徒弟不会让您失望的……” “对不起师傅,又忘了您的教导,我又流泪了,但是啊,我一定会把您教给我的,一点不落的传授给子焰。”子强一人跪在一堆灵牌前,擦拭着眼泪,口中呢喃着让人听不懂话,时间,好像又回到了几十年前。 幼时的子强,最爱的就是和父亲一起坐在巨熊身上逛在犬马国皇城的大街上,享受着人们对父亲的拥护,那时子强的父亲是帝国的大将军,是率领千军万马征战四方的英雄。 可惜厄运也悄然降临,父亲因一纸污蔑被帝王赐死,父亲手下的影刹宗,一个流传几百年的影刹宗,也就此在与其他势力的明争暗斗中一点点的分离瓦解直至消亡,那年子强,才17岁。 几十年了,说长,也就恍惚间而已,说短,却让一个帝国的名门大宗销声匿迹,谁又记得当年那个宗门的名字呢? 子强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用满是褶皱与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玉佩上面的‘影’字。 “父亲,师傅,等着吧,我一定会重振我们影刹宗的。”子强用力稳住自己颤抖的声音,然后站起身来,门外,是一片大雪,来年春天,子强会亲自带着俩个儿子——子焰与子非去往镇子北边的皇城考帝国最好的皇家学院。 虽然子强也很想把儿子留在身边,但自己能教的终究有限,而之前一同与自己教导子焰的归隐大师已经远游异乡,应该是再不会回来镇子了。 眼看子焰有了觉醒的迹象,如果不送往皇家学院,怕会埋没了俩个儿子的天赋,思来想去,子强还是决定送走俩个儿子。 背景(可跳,但最好不要): 月夜,一道火光在熠熠星空中划过,在大地上的生灵们像是得到某种启示,变得躁动不安。 不久,有占卜师散布出有关神的传言——天神已经降临大地,世界即将迎来第一位征服万物的统治者。 像是为了回应传言一般,位于大陆南方的犬马帝国,掀起了一场血腥的变革。 犬马帝国皇宫内。 “四皇子,你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吗?”一个满脸胡茬穿着盔甲的中年男人双手握剑,对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怒吼道。 “愚蠢。”被称作四皇子的年轻人轻轻吐出这俩个字,抬起手臂,手心周围的空气忽然开始扭动旋转,对着中年男人一挥,一道风仞直接将中年男人斜着劈成了两半,四皇子看了一眼死去的中年男人身后廖廖数人的士兵,手指轻挥:“杀。” 一声令下,四皇子身后的兵将便如虎狼般,一涌而上,将那些兵士淹没,一道道温热的鲜血溅洒在石砌的地面上,年轻的四皇子将这景象看在眼里,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似乎是习以为常。 犬马帝国公历208年,四皇子李孝登基,对外宣称大皇子与三皇子合谋造反,自己救驾未果,葬送先皇后含泪登基。 而后李孝废除‘帝王’的称呼,改为‘君王’,李孝解释说‘帝国’应该大于‘王’,即便是‘王’也没有资格在名字面前加一个帝字,因为王也是为帝国服务,并以此为契机废除了一大批旧制度,推行新的制度。 同年,李孝的兄长之妻,即原大皇子之妻马氏被流放南方的边境,贬为草民。 犬马帝国公历209年。 一个落魄的乞丐模样的女人,挺着大肚子,在犬马国南方边境的一个富饶的小镇里缓慢的走着,如果细看,可以看到女人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用的是上好的料子。 路过的行人里,时不时会有人递给大肚子女人一个包子,或者馒头之类的东西,也不乏有人会塞一些银两给女人,这让大肚子女人很是惊讶,她并没有向任何人乞讨,只是游荡在街头而已,这个繁华的地方,真的只是帝国边境的小镇子吗? “您好女士。”一个穿着白色素衣,手执佩剑的年轻男人走到大肚子女人身边:“抱歉,这里是不允许难民随意走动的。” 大肚子女人抬头看了看年轻的男人,又看了看四周,街上虽然人来人往,但大都穿着体面的长袍或者类似于制服般的衣服,看上去都体面极了,一个乞丐都看不到,这和她来这个镇子之前,在路上见到的景象不一样,这里没有难民,没有乞丐,地面都是干净的石砌地面,一排排的房子也都很干净整洁,连只老鼠都看不到,一点都不差于皇都,甚至比皇都还有序的多。 “不过呢,你可以前往我们武宗建设的难民收容所,它会收留你,但不是免费的,你需要接受收容所为你安排的工作,为镇子的建设出一份力。”素衣男人看了看女人的大肚子,若有所思道。 “工作……吗……”女人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素衣男人:“会有食物吗?” “当然,而且会给你一个暂时居住的地方。”素衣男人笑了笑。 女人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露出一个微笑:“太好了,宝宝,这样我们就不用挨饿了。” 收容所。 大肚子女人在同样模样落魄的一群人之间排着队,她好奇的左看看右瞅瞅,估摸着这群人应该都是从其他地方流浪至此的。 最后,大肚子女人的视线落在最前面的一个拿着笔记录着什么的女人身上,她每次写完,都会给排到的那个人安排工作,其中健全的男人们最后都是被分到士兵组,女人们则大多去了后勤组,很快就轮到了大肚子女人。 “唔……”拿着笔的女人低着头写完上一个人的信息,又翻了一页:“你叫什么?” “马琉璃。”大肚子女人回答道。 “你的家乡是哪里?” “皇城。” 拿着笔的女人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大肚子女人一眼,又看到了大肚子女人鼓起的肚子:“你怀孕了?” “是的。” “唔……”拿着笔的女人看着大肚子女人的肚子若有所思:“那你去手工坊吧,那里比较轻松。” “跟我来吧。”一个男人把大肚子女人带到一个有着好些女人的房间,不过也有一些瘦弱的小孩。 “我想问一下,你们很急需士兵吗?”大肚子女人问道。 “嗯,因为最近帝国战乱频繁,我们武宗需要扩大势力,随时准备好,以维护镇子的安全。” 大肚子女人听了有些咋舌,不过也没说什么。 时光匆匆,冬天降临。 忙碌了一天的大肚子女人提前下了班,这是因为手工坊的负责人看在大肚子女人怀孕的份上,给予她的特别优待,还允许了她之后的几天放假,直至生产结束。 走在路上,原本高兴的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阵痛,意识到什么的她看了看四下,这条小道原本就没什么人,冬天就更是如此,她脸色变得苍白,冷风吹过,她发现街边胡同的角落里不知是谁放着一堆柴火,她摸了摸身上,摸到一些钱币和一盒柴火。 “太好了,宝宝。”她面色苍白的微笑道,步履阑珊的走到柴火旁,摸了摸,还好是干燥的,而且胡同里也没什么风,她颤抖着手,捏出一根火柴,在盒子上轻划了几次,终于点燃了柴火,她松了口气,想了想,把衣服脱了下来,当做坐垫,身下的痛楚让她出了不少汗,但是此刻她只能无力的等待着,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 镇子里的武宗宗主——子强,是在冬天夜里巡逻时,在街上胡同的一堆柴火旁边发现死去的马氏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在哭啼,子强见了心生怜悯,便抱回了家,因为是在柴火旁发现的婴儿,便取名为焰,随自己姓子,全名子焰。 一年又一年过去,犬马帝国与他国的战争频发,不过好在都没有影响到南方边境这座富饶的边境小镇。 在子焰十岁时,因为学着武宗的师兄们打拳,被意外发现很有武学天赋,子强便请了镇子里隐于尘 ,不过好在都没有影响到南方边境这座富饶的边境小镇。 在子焰十岁时,因为学着武宗的师兄们打拳,被意外发现很有武学天赋,子强便请了镇子里隐于尘 谬克斯慕白王爵 在过去的时间里,没有人教过我基本的生活常识,我只学会了五花八门的武道,却连觉醒都没有,真是可笑至极,仿佛我所努力的一切都是白费。 “子焰?!” 一声耳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子焰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子焰,真的是你啊!” “狗...狗兄?!” “哈哈哈,终于我们还是相聚在这了啊。”陈大狗哈哈大笑,拉过子焰:“哎,兄弟你这一路看起来好像受了不少苦啊,走,先换身衣服去。” “嗯......” 子焰了解到,陈大狗与大家分别后,带着弟弟陈二狗,拿着钦画当时给的钱买了匹快马就赶来了皇城,在皇城已经有三四个月了,就拿着钱开了家锻造铺,生意还不错,不过来了皇城发现自己这技术虽然好,但是有些落后了,所以一边和弟弟开店,一边学习更新技 术。 很快,子焰才洗了几个月的旅途来,第一个澡。 也是人生中最长的澡。 “子焰,你这些天是什么情况?怎么就只身一人来了?余千鸟呢?还有钦画小姑娘不是去找你去了吗?” “......”子焰拿过摆在陈大狗面前的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 陈大狗见状沉默了,子焰原本是滴酒不沾的,这一口闷酒就直接灌下去了,恐怕是有什么变故。 “千鸟啊...和我们失散了...钦画她,被我赶走了。” 陈大狗听到一愣:“赶走了?为什么?” “因为千鸟啊,我们俩没有保护好千鸟,我一生气就把她赶走了。”子焰自嘲的笑了笑。 “不是...我没听错吧?是你们俩个没保护好还是她没保护好?” “我们俩都有问题,但是那时我认为是她的错......” 陈大狗点头,表示明白:“你也别难过了,没什么,冲动的时候谁都有,至于千鸟,你要相信她能照顾好自己的。” ...... 时间飞逝,这段时间里子焰就住在陈大狗的店里,然后在陈大狗的帮助下认识了商会,并开始接商会的任务来赚取赏金,偶尔空闲的时候会帮忙照看陈大狗的锻造铺。 公历225年,皇都外城南——商会分店,早上。 一个一身黑斗篷,带着面具的一米七的人,看着墙上贴的公告 因为一些变故,皇家学院招生考核推迟一个月进行。 推迟了啊...... 子焰正了正脸上的面具,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些天子焰也在找子非他们,但是皇城的大小超乎子焰的想象,皇城与其说是城,倒不如说皇城本身就是一个超级帝国浓缩版,这里与其他地方完全完全不一样,首先皇城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比其他城池大不了多少,重点在于外城,这里的外城是基于内城为中心 的情况下,向着外围扩张创建出来的,由于无数人都想着往皇城跑,所以这里异常的繁华,而且西南边直接扩张到海边,创建了港湾,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军事都集中在帝国西边的原因,因为西南是大海,北边是镇北军,再往北是温度极低的地方,蛮人几乎没办法越过大 海或者穿过极冰之地,所以当帝国南方出现蛮人时,帝国的掌权者们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铁剑大人,今天也来的这么早啊。”一个身穿女佣服的漂亮女人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嗯。”子焰应了一声,‘铁剑’是他的代号,因为接这些赏金任务很容易得罪人,所以接任务的人一般都会用代号,并且隐藏自己的身份。 “您短短一个月就成为了我们商会的白银佣兵了呢。”女人一边翻着一个资料本子,一边说道。 “今天还有什么活吗?”子焰看向女人,她确实是个美人,作为商会赏金任务的头号发布人,一些比较秘密的大任务都是她发给雇佣兵的。 “有,不过,您最近做的活儿比较多,似乎已经引起权贵们的注意了,建议您还是休息一段时间比较好。” “这样吗?” “是的。”女招待笑了笑:“因为您是我们的白银雇佣兵,在您休息的期间,我们会每个月都给予您一些补偿,等您什么时候可以接任务了,会通知您的。” “好吧。”钦画站起身来:“等你通知。” “那,下次再见咯~mua”女招待给了子焰一个飞吻。 子焰配合的用手接住飞吻:“下次再见。” 在离开时,另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走进了店里。 子焰穿过一个长长的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再出现在光源下时,子焰已经换了正常的装扮,背上还背了一个包。 “哟,子焰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陈二狗看到子焰后笑着问道。 “今天没什么事,你哥在里面没有?”子焰问道。 “在呢,正在找人运送一批装备。”陈二狗说道。 “老板,这个怎么卖?”这时一个客人问道。 “去应付客人吧。”子焰拍了拍陈二狗的肩膀,然后径直走向店铺后面的院子。 此刻的陈大狗正在和一个看起来像是雇佣兵的人交谈着。 “兄弟,咱不是什么大买卖,就运一批器具而已,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贵了?” 雇佣兵摇摇头:“最近乱,我们风险大的很,低于这个价不做。” “能不能在便宜点?”陈大狗抹了抹额头的汗。 “说了,低于这个价不做。” “那就请回吧,不浪费你时间了。”子焰走了过来。 “子焰?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今天闲。” “那这位大哥,既然我朋友回来了,那就不麻烦您了,因为实在太贵了,下次有生意再说吧。” ...... “子焰,这次就麻烦你了,最近他们雇佣兵的要价太高了。” “嗯,那我去找几个劳动力吧。” “不用,劳动力已经找好了,货也装好了,就差个送行的。” “嗯,那我走了。”子焰离开了锻造铺,陈大狗这批货是百来套盔甲,要运往南边的一个靠海港镇,那边离这里也就十几天的路程,不过最近帝国政权似乎出现非常严重的问题,暴乱频发,劫匪也到处游荡,以前还有人管,现在是任由其胡作非为。 子焰抱着一把铁剑,走在运输队的后面。 其实帝国的置之不理并不是根源问题,因为强盗胡作非为并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冬季的原因,变少了,现在天气好转,又渐渐活跃起来,而之前就有不少大商会花钱招人围剿盗匪,但是围剿掉了一批,又会出现新的,根源问题还是制度本身。 子焰在这些天里了解道到,除去因为战乱导致的部分人无家可归,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大批的奴隶涌入帝国,这些廉价的劳动力深受商人们的喜爱,而原本就地位低下的没有原帝国人血统的新帝国人处于被社会所抛弃的状态,可是权贵们不在乎。 因为那些新帝国人,原本就是奴隶,是战败者,如果要与原帝国人竞争,就必须比原帝国人更有价值。 所以,很多人都痛恨原帝国人,但又不得不屈服于原帝国人的武力。 所以,暴乱是必然的,可是,如果要解决这个问题,那在此之前,帝国高层还要解决自己的政权争夺问题。 这些天子焰接到不少政权之间互相暗杀的赏金任务,可能今天子焰接到a的委托去暗杀b,第二天的任务就是b势力的委托去暗杀a。 “真搞不懂这些人。”子焰叼着一片叶子,悠哉悠哉的骑着马儿跟在运输队的后面。 现在这样,是不是就是钦画以前的生活呢...... 啧,怎么又想到他了,好烦。 忽然,两边的丛林里人影疏动,一下子就串出十多个拿着刀的蒙面匪徒。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 “滚!”子焰手中握着一团火冷冷道。 “好嘞,您走好,我们就不送了。”说完就赶紧溜了。 运输队的壮丁们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的前进,因为路上已经不下十次遇到匪徒了,大家都习惯了,子焰也打的烦了,干脆打之前直接亮出底牌,让他们滚蛋,他们这些人一看到他能操控火焰,就乖乖的撤了。 很快运输队便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似乎不怎么发达的地方,这出乎子焰的意料,一个在海边的港城而且离帝国皇都也就半个月的路程,居然还如此落后。 “您好,谬克斯慕白王爵,您的货全部都在这里了。”子焰对着一个穿着还算贵气的女人说道,他是没想到这个王爵是个女人的。 “噢,天啊,这次的货物也太迅速了。”女王爵查看着这批货。 子焰趁着女王爵验货的时候,打量了一会儿她的侍卫,说实话,这些侍卫穿着的铁甲看起来挺威武的,但是子焰看出这是用很笨重的普通钢材打造的装备,穿在身上不仅笨重,而且面对现在帝国可锻造出的武器来说,防御效果也不是很好, 子焰在看他们手上的武器,同样只能用笨重两个字来形容,就连自己手里这把路边随便一个打铁铺里低价买的长剑,都比他们的好。 “那个,为什么你们的盔甲这么的轻?不会是劣质货吧?”女王爵质疑道。 “您最近几年没怎么买过帝国货吧?在几年前帝国的武器就已经出现这种非常轻的钢材了。”子焰说着瞥了一眼卫兵的盔甲:“不过现在买还不算晚,因为这也是我们帝国的高级锻造师打造的装备。”子焰说这话时是一脸的淡然,对于吹嘘商品,子焰用了几个星期 就学会了。 “是这样吗。”谬克斯慕白女王爵听了微微脸红:“是这样吗?” “当然,您可以使用你们最坚实的武器来试试,坏了不用你们付钱。” 子焰说这话倒不是吹,陈大狗是确实有水平的,他用祖上秘传的锻造之法结合当下帝国流行的最新锻造法,取长补短,意外的好用,这也是陈大狗才几个月便在皇城这种遍地人才的地方立足的原因。 不过锻造所用的材料这块还有炼金师们的功劳,不得不说炼金师确实是数量不多,但是又非常重要的职业,他们在商会的支持下,快速的促进帝国的发展。 一个卫兵搬来一支巨斧,而另一个卫兵则搬来巨剑,呯呯梆梆的一顿猛砸,却是只留下几道划痕。 女王爵惊讶的捡起盔甲,穿在身上,没想到这盔甲轻盈又好用。 “太好了,让人把这些盔甲发下去吧。”女王爵对着侍卫队长说道。 “您喜欢就好。”子焰微笑道。 “你们随我来吧,把报酬带走。”女王爵说道。 “什么?”子焰有些不解:“不就是些银子嘛,您直接给我就行了。” “啊?”女王爵看向子焰:“不,我们并没有银两能支付......当初不是说好了用王座替代吗?” “王座?”子焰愣了愣,那玩意有什么用?陈大狗是傻了吗?这批装备起码得数百银两,要个破王座干什么? 不过子焰还是跟着女王爵走,在破旧的城堡里走了转了一圈建在墙壁上的升梯,在三楼的仓库里,看到了‘王座’。 子焰上前看了看,这‘王座’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王座,而是小了一圈的王座,而王座上还有一个站立着的金人,似乎是一个戴着盔甲的国王,整个王座有一米高,长半米,宽七分米,整个竟然都是金子打造的,而且在金人的头上还有镶嵌着宝石的王冠。 子焰不敢相信,居然是这种王座,便上前仔细看了看,抱了抱,不是假的。 “你确定把这个给我们?”子焰回头问道。 “是的,约定好了的。”女王爵微微皱眉,似乎也是不舍得。 子焰重新打量了一遍女王爵,女王爵年纪不算大,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很漂亮,而且有一些王爵的气质,但是这是相对普通人而言,如果与帝国的贵族相比较,就差很多。 女王爵注意到了子焰在打量自己,有些不舒服:“快搬走吧。” 子焰点点头,真准备让人搬,却注意到女王爵脚上的靴子很是老旧,如果说她的衣服勉强称得上是贵族,但是鞋子却一点不符合贵族的身份。 “抱歉,王爵殿......呃,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子焰知道这些异族人称呼都是千奇百怪的,像这个女王爵这样的,在南方就是被称作领主,领主的话就直接称呼领主大人,但是如果是这种有着王室血统的,子焰就不太明白了。 “我的名字是谬克斯慕白。”女王爵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道。 “好吧,总之我想问的是,您这座港城地理位置优越,为什么还能如此落魄呢?您完全可以选择与帝国人通商,这里很快就能繁荣起来。”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快走吧。”女王爵道。 “好吧,再见。”子焰让人搬走了金‘王座’ 路上。 “天啊,这么大一个金子做的王座?还有这宝石,看起来价值不菲,这赚翻了啊。”壮丁们惊叹道。 “这次陈大狗老板怎么也得多给我们些犒赏吧?”壮丁们笑着看向子焰道。 “一定。”子焰微笑道,心里也是一阵开心,还以为陈大狗是个傻瓜,却没想到这个女王爵才是傻瓜,这么大一个王座,吹嘘一下收藏价值再卖给那些家财万贯的权贵们,恐怕得值个万两白银。 晚上,子焰找了家城里最好的青楼。 为什么找青楼呢?因为根本就没有客栈,子焰都不明白这个城池是怎么回事,是完全不通商吗?连客栈都没有的,不过好在有青楼,果然在哪里都一样。 在青楼里,看着这些异域风情的女人们在自己身边徘徊献媚,只是赶走了她们,不过手下的壮丁们却兴奋的不行。 “我先说好,你们不要闹得太晚,明天我们一早就得赶回去,明白吗?”子焰对着壮丁们吩咐道。 说完,子焰就要了些吃的,然后洗个热水澡,把十几天积攒的灰尘都洗掉。 次日 子焰最先起床,用过早饭,壮丁们还在呼呼大睡。 子焰摇摇头,都把自己的吩咐当做了耳边风啊。 来到街道上,子焰看到这里人口还是有的,一大早就有不少人开始忙碌,而且虽然破旧,但是到处都还算干净,整个城都打理的不错。 这时一个女人来到子焰身边:“公子,怎么一大早就在这犯闷呐。” “你们这里不与外人经商的吗?”子焰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开口问道。 “这您有所不知,我们这啊,通商,但是只与南边的落后地区通。”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女王爵与东边的几个王爵交恶,所以就被联合起来对付啦。” “这和帝国通不通商有什么关系?你们完全可以和帝国通商。” “这...我就不清楚了,公子,您看您早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 “小费,下去吧。”子焰拿出一些碎银给她。 “啊,谢谢公子。” 子焰起身,去把壮丁们都叫醒。 壮丁们都精神不佳,子焰无奈,要不是没地方住,绝对不会带他们来青楼。 半个时辰后,子焰带着壮丁们出发了。 走了一会儿,子焰遇到了王爵带着一群残兵灰溜溜的往城堡走去 空手套两城 子焰起身,去把壮丁们都叫醒。 壮丁们都精神不佳,子焰无奈,要不是没地方住,绝对不会带他们来青楼。 半个时辰后,子焰带着壮丁们出发了。 走了一会儿,子焰遇到了王爵带着一群受了伤的残兵灰溜溜的往城堡走去,女王爵当然也看到了子焰这支商队。 “王爵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子焰不解的问道。 女王爵咬着牙:“不关你的事。” “当然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一下与我们做生意的顾客而已,如果您方便的话不妨告诉我?” 女王爵唇齿微动,看向壮汉们带着的货车,她知道里面装着王座。 “能不能......”女王爵有些犹豫。 “不能,我们已经成交了,您可不能反悔。”子焰看到女王爵看着货车,提前打消了她的念头。 “不,我是说,看在那王座的份上,能不能在给我们免费提供一批装备?” “这倒是可以考虑,不过目前我们也无法将王座变现,需要周转一阵子才有资金为您提供新的装备,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您这是去干嘛了?”子焰问道,因为他看到这些士兵身上已经穿上了新的盔甲。 “这个不用你们管。”女王爵恨恨道。 “我想,是您请求我们再为您无偿提供新的装备的,至少我们有权力知道用途吧?” “......那算了,不用你们提供了,你们走吧。” “......那好吧。”子焰带着商队准备继续离开,可就在这时,一支数百人的骑兵冲了过来,将这里包围。 一个高大的黄头发的男人骑着马,来到了女王爵面前,士兵们拿着长枪警惕的看着这些骑兵。 “哟哟哟,怎么偷袭了我们就想着平安的离开?”男人勾着嘴角:“没想到啊,居然被你们搞到了这么先进的装备,不过还是我赢了呢,怎么样?服不服气?” “埃里克,你想怎么样?” “呵呵呵。”男人冷冷的看着女王爵:“你,把这座港城送给我,并且和我结婚,我就放过你。” “休想!” “我立刻就上报,说你带人偷袭我,然后结果还是一样的,不但这座港城归我,你的王爵之位也保不住了。” “那你也休想!” “呵呵。”埃里克男爵冷笑,然后对着女王爵身后的士兵们喊道:“你们率先偷袭我的城堡,很快就会被降下罪名,要是还想活命的,就投降,我就饶你们一次,抗拒者直接就地处死!” “别听他的,做好防御姿态,不要慌!”女王爵喊道。 “我不说第二遍!放下!”埃里克喝道。 士兵们互相对视,僵持了一会儿,埃里克见状一刀扔向一个士兵,其他士兵都吓了一跳,很快就有了第一个放下武器的人。 子焰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这应该是这些归属于帝国的附属领主之间的战争,自己没必要插手。 不过有一点子焰还是很疑惑的,因为看这个埃里克王爵手下的骑兵,装备虽然比不上帝国的精兵,但是在市场上也算是高级货了,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怎么同样是王爵...呃,王爵是比男爵低还是高? 反正不管怎么样说,拥有靠海优势而且离帝国离得近,怎么都不应该混的这么差的。 很快,女王爵的士兵全部都投降了,女王爵自己应该也是个不怎么会武的,俩下就被士兵拿下。 “亲爱的谬克斯慕白王爵,你也太没用了,不过啊,仁慈的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自愿归顺我,那么你的王爵之位还在,以后你跟了我,日子肯定过的舒舒坦坦的,怎么样?” 估计是想着靠她的爵位让自己地位提升?子焰这样想着。 “呸!”女王爵依旧不从。 “呵呵,押下去。”埃里克冷笑道。 子焰见状心想也该结束了,便开口道:“埃里克男爵大人,恭喜您,那我们也可以离开了吧?” “离开?可以啊,你走啊。”埃里克看着子焰笑道。 “呃......”子焰看着包围在周围的骑兵们,似乎丝毫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我想还是先请尊贵的男爵大人先离开吧。” “噢——想的还真周到,不过我们不急着离开,还是你们先请吧。”埃里克充满玩味的笑着,看着子焰。 子焰脸色一冷,不想让我们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埃里克问道。 “您不会想着要对帝国的商队出手吧?” “帝国的商队啊,很厉害吗?”埃里克冲手下问道。 “也就是个快散架的肥鲶鱼罢了。” 骑兵们都捧腹大笑。 “我看待会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子焰冷冷道,熔炼花从纹路里的熔岩涌现开来,高温将衣服点燃。 埃里克见状一愣,笑容逐渐消失:“神赐者?!快,冲上去杀掉他!” “晚了。”子焰左脸妖魔般诡异的笑着,数道火焰喷射而出,瞬间将骑兵们吞没。 而子焰身边的壮丁们都趴在地上,生怕被误伤到。 埃里克惊恐的看着子焰,鞭打着马匹想离开,子焰拔出剑,用力一甩,便刺中了马匹的腿。 马匹嘶鸣着往前跪倒,埃里克也随着摔了下来。 子焰走到埃里克的面前:“开心吗?刚得到了一整座港城,就要死了。” “别,别杀我,我有钱,有城堡,都给你,求你了别杀我。” “你觉得我会要?”子焰冷冷问道。 “求你了,我就这些了,别杀我。” “哼,我告诉你——”子焰一字一句道:“今 天,你 必 将 为 你 的 行 为 付 出 代 价!!” “不要不要啊!!”埃里克满是绝望的看着子焰抬起燃着火焰的手。 噗呲—— 火焰从子焰的身上消失了。 子焰哈哈一笑:“哈哈,秒关火焰,成功了,我对熔炼花的控制又进步了。” “......”埃里克一脸懵的看着子焰。 子焰见埃里克看着自己怒道:“看什么?!快滚去收拾收拾,你的城堡和财产,从今天开始属于我了,明白?” 埃里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准备离开。 “站住!”子焰喝道。 埃里克惊恐的回头。 子焰冷冷的看着他:“你的城堡在哪我还不知道呢。” “我 我带您去 去看看吧。”埃里克结巴道。 “不,我还有别的事,这样你跟我来。” 子焰带着埃里克来去找被关押的女王爵,刚到城堡,就听女王爵在哪叽里呱啦的一阵嚎。 等女王爵看到埃里克,跟是愤怒的想冲上来,但是被士兵按住了。 “王爵殿下,从今天起,你的城堡归埃里克所有了。”子焰淡淡道。 “混蛋,商人就是商人,认主人必谁都快!”王爵怒骂道。 子焰也不恼,等她喊累了,继续道:“从今往后,你的城堡将归属于埃里克王爵,而埃里克王爵的所有财产都归我所有,所有,你的城堡归我了。” “?”女王爵一愣:“什么?” “我说,你们俩的财产都归我了。”子焰淡淡道。 女王爵不敢相信的看向埃里克,却见埃里克底下了头。 “好了,你们王爵之间有没有什么转让证明之类的?”子焰问道。 俩人摇摇头。 “这样更方便,从现在开始,我正式雇佣你们俩成为我的管家,替我打理财产,同意吗?”子焰问道。 埃里克一听,立刻点头,反正他并不是真的打算交出财产,等回了城堡就反悔。 而女王爵却是犯了难,忽然来的转机让她始料不及,但是真的要交出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吗?而且还替别人当管家? “你其实也不用考虑太多,反正不管你怎么选择城堡都不是你的了。”子焰淡淡的说道。 “我......”女王爵皱着眉,迟迟不同意。 “你犹豫什么?说来听听?”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地方,就剩这最后一个城池了......” “噢,那换个说法吧。”子焰淡淡道:“你依然是城堡的主人,但是从现在开始,所有的经商的权利以及行为都由我来决定,收入的话我们五五分,如何?” “经商......权?”女王爵笑了:“你是说与帝国通商吗?随便吧,只要你能做到。” “什么意思?”子焰不解。 “你以为我真的不想和帝国通商吗?但是你旁边这个埃里克联合几个王爵收买帝国大臣,禁止了帝国与我们这边的贸易。” “可是我不也运着货物过来了吗?” “对,我也是听说最近帝国最近很乱,所以试着看能不能买到。” “原来如此......不过没关系,这难不倒我。”子焰看着女王爵的眼睛:“我只需要管控帝国与你们这城池贸易的权利就行了,其他的我不感兴趣。” “我同意。”女王爵点头。 “好,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谬克斯慕白。” “很好,埃里克,从现在开始你的城堡归谬克斯慕白管了。” “为...我可以比她管理的更好啊。”埃里克慌了。 “但是比起她,你一点都不诚实,现在开始你还想要住在你原本的城堡里,就按你们的规矩,归顺谬克斯慕白,明白?” 谬克斯慕白有些惊喜:“那收入那些呢?” “我建议你不要过度干涉埃里克管理他自己的城堡,虽然他不老实,但是我觉得他比你更有管理城堡的能力。” “好...好吧......” 子焰起身,去把壮丁们都叫醒。 壮丁们都精神不佳,子焰无奈,要不是没地方住,绝对不会带他们来青楼。 半个时辰后,子焰带着壮丁们出发了。 走了一会儿,子焰遇到了王爵带着一群受了伤的残兵灰溜溜的往城堡走去,女王爵当然也看到了子焰这支商队。 “王爵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子焰不解的问道。 女王爵咬着牙:“不关你的事。” “当然不关我的事,我只关心一下与我们做生意的顾客而已,如果您方便的话不妨告诉我?” 女王爵唇齿微动,看向壮汉们带着的货车,她知道里面装着王座。 “能不能......”女王爵有些犹豫。 “不能,我们已经成交了,您可不能反悔。”子焰看到女王爵看着货车,提前打消了她的念头。 “不,我是说,看在那王座的份上,能不能在给我们免费提供一批装备?” “这倒是可以考虑,不过目前我们也无法将王座变现,需要周转一阵子才有资金为您提供新的装备,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您这是去干嘛了?”子焰问道,因为他看到这些士兵身上已经穿上了新的盔甲。 “这个不用你们管。”女王爵恨恨道。 “我想,是您请求我们再为您无偿提供新的装备的,至少我们有权力知道用途吧?” “......那算了,不用你们提供了,你们走吧。” “......那好吧。”子焰带着商队准备继续离开,可就在这时,一支数百人的骑兵冲了过来,将这里包围。 一个高大的黄头发的男人骑着马,来到了女王爵面前,士兵们拿着长枪警惕的看着这些骑兵。 “哟哟哟,怎么偷袭了我们就想着平安的离开?”男人勾着嘴角:“没想到啊,居然被你们搞到了这么先进的装备,不过还是我赢了呢,怎么样?服不服气?” “埃里克,你想怎么样?” “呵呵呵。”男人冷冷的看着女王爵:“你,把这座港城送给我,并且和我结婚,我就放过你。” “休想!” “我立刻就上报,说你带人偷袭我,然后结果还是一样的,不但这座港城归我,你的王爵之位也保不住了。” “那你也休想!” “呵呵。”埃里克男爵冷笑,然后对着女王爵身后的士兵们喊道:“你们率先偷袭我的城堡,很快就会被降下罪名,要是还想活命的,就投降,我就饶你们一次,抗拒者直接就地处死!” “别听他的,做好防御姿态,不要慌!”女王爵喊道。 “我不说第二遍!放下!”埃里克喝道。 士兵们互相对视,僵持了一会儿,埃里克见状一刀扔向一个士兵,其他士兵都吓了一跳,很快就有了第一个放下武器的人。 子焰默默的看着一言不发,这应该是这些归属于帝国的附属领主之间的战争,自己没必要插手。 不过有一点子焰还是很疑惑的,因为看这个埃里克王爵手下的骑兵,装备虽然比不上帝国的精兵,但是在市场上也算是高级货了,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怎么同样是王爵...呃,王爵是比男爵低还是高? 反正不管怎么样说,拥有靠海优势而且离帝国离得近,怎么都不应该混的这么差的。 很快,女王爵的士兵全部都投降了,女王爵自己应该也是个不怎么会武的,俩下就被士兵拿下。 “亲爱的谬克斯慕白王爵,你也太没用了,不过啊,仁慈的我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自愿归顺我,那么你的王爵之位还在,以后你跟了我,日子肯定过的舒舒坦坦的,怎么样?” 估计是想着靠她的爵位让自己地位提升?子焰这样想着。 “呸!”女王爵依旧不从。 “呵呵,押下去。”埃里克冷笑道。 子焰见状心想也该结束了,便开口道:“埃里克男爵大人,恭喜您,那我们也可以离开了吧?” “离开?可以啊,你走啊。”埃里克看着子焰笑道。 “呃......”子焰看着包围在周围的骑兵们,似乎丝毫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我想还是先请尊贵的男爵大人先离开吧。” “噢——想的还真周到,不过我们不急着离开,还是你们先请吧。”埃里克充满玩味的笑着,看着子焰。 子焰脸色一冷,不想让我们离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埃里克问道。 “您不会想着要对帝国的商队出手吧?” “帝国的商队啊,很厉害吗?”埃里克冲手下问道。 “也就是个快散架的肥鲶鱼罢了。” 骑兵们都捧腹大笑。 “我看待会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子焰冷冷道,熔炼花从纹路里的熔岩涌现开来,高温将衣服点燃。 埃里克见状一愣,笑容逐渐消失:“神赐者?!快,冲上去杀掉他!” “晚了。”子焰左脸妖魔般诡异的笑着,数道火焰喷射而出,瞬间将骑兵们吞没。 而子焰身边的壮丁们都趴在地上,生怕被误伤到。 埃里克惊恐的看着子焰,鞭打着马匹想离开,子焰拔出剑,用力一甩,便刺中了马匹的腿。 马匹嘶鸣着往前跪倒,埃里克也随着摔了下来。 子焰走到埃里克的面前:“开心吗?刚得到了一整座港城,就要死了。” “别,别杀我,我有钱,有城堡,都给你,求你了别杀我。” “你觉得我会要?”子焰冷冷问道。 “求你了,我就这些了,别杀我。” “哼,我告诉你——”子焰一字一句道:“今 天,你 必 将 为 你 的 行 为 付 出 代 价!!” 商会 “记载帝国大小事件的书。”子焰坐靠在墙边看着书说道。 “好看吗,也给我看看。” 女王爵把书抢了过来。 “你能看懂犬马国的文字?” “从我爷爷那辈开始我们就归属犬马帝国了好吗!当然要学啊。”女王爵白了子焰一样。 “是我孤陋寡闻了。”子焰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汤药:“你怎么不喝完?” “太苦了,不想喝。” 子焰无语的看着女王爵:“别耍小孩子的性子,快点喝了。” “略略略。”女王爵吐了吐舌头。 子焰是真的无语了,这十几天的路程下来,子焰才发现这个谬克斯慕白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心理的大人,明明比自己都大几岁,却总是耍小孩子的脾气。 这时,陈大狗回到屋里,谬克斯慕白才收敛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好。 “这是谁?”陈大狗见到谬克斯慕白一愣。 “你那批装备的买家。”子焰说道。 “噢,您好,您这是......”陈大狗不知道她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这儿来干嘛。 “是这样的,因为中途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所以把她带来了,要住在我们这很长一段时间。” “什么插曲?”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跟你说,现在呢,我要和你商量一个事。”子焰拉了一批木凳让陈大狗坐下。 “什么事?” “是这样的,她是那座港城...对了,叫什么来着?”子焰问道。 “谬克斯城。” “哦,你名字的前三个字啊。”子焰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呢那座谬克斯城其实很落后,而且有些贫穷,但是地理位置非常好,我想我们来组织帝国与谬克斯城的贸易。” “真的假的......你确定是一整座城吗?” “不止,那座城周围还有很多小村小镇,但是你知道的,我很快就要前往皇家学院了,所以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尽快把这个事情做起来。” 陈大狗摇摇头:“不...我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你当然不是一个人,我们要去找别人一起做这个事,这是天大的机会,谁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地方等着我们,对吧?” “可是找谁呢?”陈大狗微微摇头,对于经商,陈大狗是一窍不通的。 “我们当然是去找懂的人。”子焰已经想好了,谬克斯城可以做一个中转站式的地方,海陆两道都连接了帝国与广阔的南方,这种优势绝对能让它迅速发展起来。 这时,陈二狗进来了:“哥,有客人找你。” “是谁啊?” “商会那边的。” “好,让他们等一下,我马上就来。”陈大狗立刻回到自己房间去换掉有些脏的衣服。 “狗兄,我也去,正好这个事需要商会的支持。”子焰说道。 “我也去!”谬克斯慕白举手喊道。 陈大狗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谬克斯慕白尴尬的收回手,优雅道:“我是说,我也想去见一下。” “走吧。” ...... 有些简陋却还算宽敞的的大堂里,俩个女人正坐在那聊着天。 “记载帝国大小事件的书。”子焰坐靠在墙边看着书说道。 “好看吗,也给我看看。” 女王爵把书抢了过来。 “你能看懂犬马国的文字?” “从我爷爷那辈开始我们就归属犬马帝国了好吗!当然要学啊。”女王爵白了子焰一样。 “是我孤陋寡闻了。”子焰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汤药:“你怎么不喝完?” “太苦了,不想喝。” 子焰无语的看着女王爵:“别耍小孩子的性子,快点喝了。” “略略略。”女王爵吐了吐舌头。 子焰是真的无语了,这十几天的路程下来,子焰才发现这个谬克斯慕白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心理的大人,明明比自己都大几岁,却总是耍小孩子的脾气。 这时,陈大狗回到屋里,谬克斯慕白才收敛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好。 “这是谁?”陈大狗见到谬克斯慕白一愣。 “你那批装备的买家。”子焰说道。 “噢,您好,您这是......”陈大狗不知道她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这儿来干嘛。 “是这样的,因为中途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所以把她带来了,要住在我们这很长一段时间。” “什么插曲?”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跟你说,现在呢,我要和你商量一个事。”子焰拉了一批木凳让陈大狗坐下。 “什么事?” “是这样的,她是那座港城...对了,叫什么来着?”子焰问道。 “谬克斯城。” “哦,你名字的前三个字啊。”子焰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呢那座谬克斯城其实很落后,而且有些贫穷,但是地理位置非常好,我想我们来组织帝国与谬克斯城的贸易。” “真的假的......你确定是一整座城吗?” “不止,那座城周围还有很多小村小镇,但是你知道的,我很快就要前往皇家学院了,所以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尽快把这个事情做起来。” 陈大狗摇摇头:“不...我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你当然不是一个人,我们要去找别人一起做这个事,这是天大的机会,谁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地方等着我们,对吧?” “可是找谁呢?”陈大狗微微摇头,对于经商,陈大狗是一窍不通的。 “我们当然是去找懂的人。”子焰已经想好了,谬克斯城可以做一个中转站式的地方,海陆两道都连接了帝国与广阔的南方,这种优势绝对能让它迅速发展起来。 这时,陈二狗进来了:“哥,有客人找你。” “是谁啊?” “商会那边的。” “好,让他们等一下,我马上就来。”陈大狗立刻回到自己房间去换掉有些脏的衣服。 “狗兄,我也去,正好这个事需要商会的支持。”子焰说道。 “我也去!”谬克斯慕白举手喊道。 陈大狗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谬克斯慕白尴尬的收回手,优雅道:“我是说,我也想去见一下。” “走吧。” ...... 有些简陋却还算宽敞的的大堂里,俩个女人正坐在那聊着天。 “记载帝国大小事件的书。”子焰坐靠在墙边看着书说道。 “好看吗,也给我看看。” 女王爵把书抢了过来。 “你能看懂犬马国的文字?” “从我爷爷那辈开始我们就归属犬马帝国了好吗!当然要学啊。”女王爵白了子焰一样。 “是我孤陋寡闻了。”子焰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汤药:“你怎么不喝完?” “太苦了,不想喝。” 子焰无语的看着女王爵:“别耍小孩子的性子,快点喝了。” “略略略。”女王爵吐了吐舌头。 子焰是真的无语了,这十几天的路程下来,子焰才发现这个谬克斯慕白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心理的大人,明明比自己都大几岁,却总是耍小孩子的脾气。 这时,陈大狗回到屋里,谬克斯慕白才收敛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好。 “这是谁?”陈大狗见到谬克斯慕白一愣。 “你那批装备的买家。”子焰说道。 “噢,您好,您这是......”陈大狗不知道她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这儿来干嘛。 “是这样的,因为中途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所以把她带来了,要住在我们这很长一段时间。” “什么插曲?”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跟你说,现在呢,我要和你商量一个事。”子焰拉了一批木凳让陈大狗坐下。 “什么事?” “是这样的,她是那座港城...对了,叫什么来着?”子焰问道。 “谬克斯城。” “哦,你名字的前三个字啊。”子焰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呢那座谬克斯城其实很落后,而且有些贫穷,但是地理位置非常好,我想我们来组织帝国与谬克斯城的贸易。” “真的假的......你确定是一整座城吗?” “不止,那座城周围还有很多小村小镇,但是你知道的,我很快就要前往皇家学院了,所以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尽快把这个事情做起来。” 陈大狗摇摇头:“不...我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你当然不是一个人,我们要去找别人一起做这个事,这是天大的机会,谁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地方等着我们,对吧?” “可是找谁呢?”陈大狗微微摇头,对于经商,陈大狗是一窍不通的。 “我们当然是去找懂的人。”子焰已经想好了,谬克斯城可以做一个中转站式的地方,海陆两道都连接了帝国与广阔的南方,这种优势绝对能让它迅速发展起来。 这时,陈二狗进来了:“哥,有客人找你。” “是谁啊?” “商会那边的。” “好,让他们等一下,我马上就来。”陈大狗立刻回到自己房间去换掉有些脏的衣服。 “狗兄,我也去,正好这个事需要商会的支持。”子焰说道。 “我也去!”谬克斯慕白举手喊道。 陈大狗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谬克斯慕白尴尬的收回手,优雅道:“我是说,我也想去见一下。” “走吧。” ...... 有些简陋却还算宽敞的的大堂里,俩个女人正坐在那聊着天。 “记载帝国大小事件的书。”子焰坐靠在墙边看着书说道。 “好看吗,也给我看看。” 女王爵把书抢了过来。 “你能看懂犬马国的文字?” “从我爷爷那辈开始我们就归属犬马帝国了好吗!当然要学啊。”女王爵白了子焰一样。 “是我孤陋寡闻了。”子焰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汤药:“你怎么不喝完?” “太苦了,不想喝。” 子焰无语的看着女王爵:“别耍小孩子的性子,快点喝了。” “略略略。”女王爵吐了吐舌头。 子焰是真的无语了,这十几天的路程下来,子焰才发现这个谬克斯慕白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心理的大人,明明比自己都大几岁,却总是耍小孩子的脾气。 这时,陈大狗回到屋里,谬克斯慕白才收敛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好。 “这是谁?”陈大狗见到谬克斯慕白一愣。 “你那批装备的买家。”子焰说道。 “噢,您好,您这是......”陈大狗不知道她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这儿来干嘛。 “是这样的,因为中途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所以把她带来了,要住在我们这很长一段时间。” “什么插曲?”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跟你说,现在呢,我要和你商量一个事。”子焰拉了一批木凳让陈大狗坐下。 “什么事?” “是这样的,她是那座港城...对了,叫什么来着?”子焰问道。 “谬克斯城。” “哦,你名字的前三个字啊。”子焰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呢那座谬克斯城其实很落后,而且有些贫穷,但是地理位置非常好,我想我们来组织帝国与谬克斯城的贸易。” “真的假的......你确定是一整座城吗?” “不止,那座城周围还有很多小村小镇,但是你知道的,我很快就要前往皇家学院了,所以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尽快把这个事情做起来。” 陈大狗摇摇头:“不...我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你当然不是一个人,我们要去找别人一起做这个事,这是天大的机会,谁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地方等着我们,对吧?” “可是找谁呢?”陈大狗微微摇头,对于经商,陈大狗是一窍不通的。 “我们当然是去找懂的人。”子焰已经想好了,谬克斯城可以做一个中转站式的地方,海陆两道都连接了帝国与广阔的南方,这种优势绝对能让它迅速发展起来。 这时,陈二狗进来了:“哥,有客人找你。” “是谁啊?” “商会那边的。” “好,让他们等一下,我马上就来。”陈大狗立刻回到自己房间去换掉有些脏的衣服。 “狗兄,我也去,正好这个事需要商会的支持。”子焰说道。 “我也去!”谬克斯慕白举手喊道。 陈大狗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谬克斯慕白尴尬的收回手,优雅道:“我是说,我也想去见一下。” “走吧。” ...... 有些简陋却还算宽敞的的大堂里,俩个女人正坐在那聊着天。 “记载帝国大小事件的书。”子焰坐靠在墙边看着书说道。 “好看吗,也给我看看。” 女王爵把书抢了过来。 “你能看懂犬马国的文字?” “从我爷爷那辈开始我们就归属犬马帝国了好吗!当然要学啊。”女王爵白了子焰一样。 “是我孤陋寡闻了。”子焰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汤药:“你怎么不喝完?” “太苦了,不想喝。” 子焰无语的看着女王爵:“别耍小孩子的性子,快点喝了。” “略略略。”女王爵吐了吐舌头。 子焰是真的无语了,这十几天的路程下来,子焰才发现这个谬克斯慕白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心理的大人,明明比自己都大几岁,却总是耍小孩子的脾气。 这时,陈大狗回到屋里,谬克斯慕白才收敛起来,端端正正的坐好。 “这是谁?”陈大狗见到谬克斯慕白一愣。 “你那批装备的买家。”子焰说道。 “噢,您好,您这是......”陈大狗不知道她从那么远的地方跑到这儿来干嘛。 “是这样的,因为中途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所以把她带来了,要住在我们这很长一段时间。” “什么插曲?” “这个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跟你说,现在呢,我要和你商量一个事。”子焰拉了一批木凳让陈大狗坐下。 “什么事?” “是这样的,她是那座港城...对了,叫什么来着?”子焰问道。 “谬克斯城。” “哦,你名字的前三个字啊。”子焰顿了顿继续道:“现在呢那座谬克斯城其实很落后,而且有些贫穷,但是地理位置非常好,我想我们来组织帝国与谬克斯城的贸易。” “真的假的......你确定是一整座城吗?” “不止,那座城周围还有很多小村小镇,但是你知道的,我很快就要前往皇家学院了,所以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尽快把这个事情做起来。” 陈大狗摇摇头:“不...我一个人肯定不行的。” “你当然不是一个人,我们要去找别人一起做这个事,这是天大的机会,谁都想不到会有这么一个地方等着我们,对吧?” “可是找谁呢?”陈大狗微微摇头,对于经商,陈大狗是一窍不通的。 “我们当然是去找懂的人。”子焰已经想好了,谬克斯城可以做一个中转站式的地方,海陆两道都连接了帝国与广阔的南方,这种优势绝对能让它迅速发展起来。 这时,陈二狗进来了:“哥,有客人找你。” “是谁啊?” “商会那边的。” “好,让他们等一下,我马上就来。”陈大狗立刻回到自己房间去换掉有些脏的衣服。 “狗兄,我也去,正好这个事需要商会的支持。”子焰说道。 “我也去!”谬克斯慕白举手喊道。 陈大狗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谬克斯慕白尴尬的收回手,优雅道:“我是说,我也想去见一下。” “走吧。” ...... 有些简陋却还算宽敞的的大堂里,俩个女人正坐在那聊着天。 皇家学院 “虽然认识不算久就有了些过节,但是都是些小事,两位也不会放在心上吧?”子焰微笑道。 “......”诺昂娜多坐下:“是不会。” “你们是商会的人?” “没和你说过吗?我以为我说过了。”诺昂娜多道。 “应该没有,既然是你们,我就直接说了,我想和你们商会合作一次。” “合作?” “对。”子焰回头:“狗哥,让谬克斯慕白进来一下。” 过了一会儿 “什么事?”谬克斯慕白站在子焰旁边问道。 “她是谬克斯城的主人,一位女王爵,但是她的港城被几位男爵用不太光彩的手段断掉了与帝国贸易的来往,现在我想让帝国重新恢复与谬克斯城的贸易。” “谬克斯城?在哪?”诺昂娜多问道。 子焰找了地图出来。 “噢,这地方离帝国这么近,真有贸易价值的话不可能没有通商吧?”诺昂娜多质疑道。 谬克斯慕白:“是真的。” 子焰:“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我没这么无聊。” “好吧,所以你想让商会尽快建立与这座城的贸易往来对吧?” 子焰:“是的。” “没用的,商会只会排挤当地人,继续雇佣廉价奴隶,除非你们本身就有资源优势。” “这个不用你担心。” “我会和商会的人说的。” “太感谢了。”子焰微笑道。 “......我们先走了。” ...... “子焰,你认识她们两?而且还发生过过节?”待人走后,陈大狗问道。 “小问题。”子焰笑了笑:“对了,几天后就是皇家学院考核了,狗哥,与商会合作的事还是得交到你和谬克斯慕白身上了。” 陈大狗看了一眼谬克斯慕白:“这种我可弄不来,还是交给慕白吧,有什么帮的上的我会尽力帮的。” “嗯。”子焰笑了笑,准备离开。 “子焰哥,有你的信!”陈二狗举着一封信跑了过来。 “这么快就到了?”子焰有些惊喜的接过信封。 “谁啊?家里人?”陈大狗问道。 “不是。”子焰拆开信封,默默的看起了内容。 亲ai的,收到你 来信,我 高兴......我先在不知道要写什么gei你,总之,zui近很shun利,西迪亚领主也没有为nan我,哈哈。 对了,这是我自己 写信哦,zui近有学写字呢,哈哈。 ——zui ai 你de奥芙苓。 “哇哦!!情书!!怪不得你笑的那么开心。”谬克斯慕白惊道。 子焰立刻合上了信封,看了看四周,还好狗哥没在:“去去去,你闲的没事做吗?” “奥芙苓是谁呀?漂亮吗?”谬克斯慕白一脸八卦的问道。 “奥芙苓,你会见到的。”子焰嘴角微扬道。 “她要来这吗?” “不,我决定让她去你的城堡。” “为......什么。” “我说过了,我需要你城堡的贸易权,当然前提是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我打算让一群强大的家伙来保护你。” “是么...总感觉好不爽。”谬克斯慕白撇嘴道。 “别担心,以后的利益也会有你的一份,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更多的人手。”说到这,子焰微微叹气。 “怎么了?刚刚还挺开心的样子。” “没什么,就想起一个人。” “谁?” “不管你的事。”子焰说着离开了住处,前往商会接取赏金任务的地方。 穿过长且漆黑的密道,子焰变成了一副带着面具穿着黑袍的白银佣兵 “铁剑先生,好久不见。”漂亮的女仆微笑道。 “嗯,我现在可以接任务了吗?” “当然,适合您的任务已经备好了。”女仆拿出一个纸袋,从里面翻出一张纸。 “这是一个奴隶商人给的白银级任务,赏金是一百两银子,我看任务不难而且赏金高,就私自给您留着的哦。”女仆说完。媚笑着盯着子焰的眼睛看。 子焰拿过图纸,不由得一惊,这熟悉的身型...... 不正是钦画吗? “还有更详细的内容吗?”子焰问道。 “当然。”女仆拿出一个本子:“我已经详细调查过了,这个女孩似乎是异国来的,从南方来到这里有几个月了,目前在做着雇佣兵的工作,担任队长的职务,听说她身手不凡,但是就我打探的消息看,她目前只展现出觉醒人阶段位的实力,也不排除有隐藏实力的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子焰心里暗笑,要不是自己知道钦画的实力,就真的信了。 “你是怎么推测出她实力不高的?” “因为她目前接的单子都很平庸,如果有更高阶的实力,她应该接更有价值的事做才对,而且她的年纪很小,已经算有天赋了,不大可能更强的。” 子焰点头:“分析的有道理,但是,这个任务撤掉吧。” 女仆一愣:“为什么?” “你说实话,这单给了多少人做了?”子焰问道。 女仆微微皱眉,然后叹了口气:“好吧,小女错了,不该欺骗您,其实已经有四五个人接了,但是我是真的觉得您能做到才给您的。” 子焰摆手:“直接告诉我结果。” “全...全军覆没,但是他们都是黑铁佣兵,最高才是一个新晋不久的白银佣兵,他哪里比的上您嘛。”女仆手指轻轻点在子焰的胸口,撒娇道。 “我是在很认真的告诉你,把单子撤掉,这单你们吃不下。” 女仆微微跺脚:“为什么嘛,我就差一个大单就能冲分商副会长了呀,您就接下来嘛。” “我失败了,你也能晋级?”子焰问道。 女仆一愣:“那倒不能,不过怎么可能呢,您的实力我是知道的,也多亏您我才能一路顺利的完成业绩,您都没失败过。” “所以我说撤单,或者丢给其他人做,除非你们能找得到人皇级的佣兵。”子焰冷冷道,然后走了几步拿了柜台上的酒:“这是新进的?好香。” 女仆转身,试探性的问道:“您认识她?” “差不多吧,不过我们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 “在出现意见分歧的时候她的态度总是很强硬。”子焰倒了一杯酒:“纠正一下,是我们分开之前的那些天。” “是不愿意听您的指挥吗?” “差不多,坦白来说我承认有时候她是对的,一开始我挺愿意让她领导我们的,但是出了些变故,我就不愿在与她为伍,后来则是我意识到我们俩性格上的冲突,所以......”子焰微微抬起面具,露出嘴巴,将香椿的美酒倒入口中。 “好吧......不过这次退回去又要等很久才有机会晋升了。”女仆叹气道,然后又苦笑的看着子焰:“不过只要铁剑先生在,也不过是迟一点的事。” “......对了,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我很快就要去参加皇家学院的入校考核,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来了。” “啊?!”女仆一惊:“为什么啊?” “抱歉了,感谢你这些天的照顾。”子焰轻声道,刚来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小单,小单的事比较简单,很多人抢着做,是这个女仆看他可怜才总是偷偷留一些赏金任务给他做,那时她手里有的最大的赏金任务是黑铁级的,做到商会分会的头号女仆,也算是互相成就吧。 “嗯......我才是应该谢谢你。”女仆表情有些失落,除了子焰这个最强的佣兵离开之外,还有就是她很可能因为业绩下滑而降级。 “对了,你手里还有多少推不出去的任务?我这几天全部帮你扫掉。”子焰道。 “啊?可以吗?”女仆睁大了眼。 “嗯,你不是说你要晋级吗,晋级了就不用做这个了吧?”子焰问道。 “对,晋级了我就是管这个分会了。” “那来吧。”子焰活动活动手脚,这几天正好要冲刺一下熔炼花的融合,好去考皇家学院。 ...... 接下来的几天,城里总是响起爆炸声,弄得许多竞争激烈的各家势力人心惶惶,生怕哪个仇家雇佣到了这个佣兵来杀自己。 商会总部 “我要那个会用爆炸杀人的雇佣兵啊!听不懂吗?”一个商人拿着钱吼道。 “先生,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哪个雇佣兵的能力是爆炸。”接待女仆急的额头满是大汗,这些天许多的商人们拿着钱指明要这个会爆炸的雇佣兵接任务,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查清楚会爆炸能力的雇佣兵是谁,或者说,有可能根本就不是自家的雇佣兵。 商会南城分会之一 ‘铁剑’又从女仆手里拿了一单。 “那个,铁剑,等一下。”女仆犹豫了一会叫住了子焰。 “怎么了?”子焰回头。 “那个...我知道我不该问,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女仆看着子焰:“最近城里爆炸频繁,而且每次爆炸都是你接的任务......” “不用说了,你的猜测就是答案。”子焰拿着新的任务,离开了分会。 女仆看着子焰的背影,眼里满是桃花:“好帅......” 商会总部 “还没查出那个爆炸是谁搞的吗?”商会赏金任务部会长扶着脑袋问道。 站在他面前的一队人皆摇头。 “会长.....我们的黄金佣兵以上的都排查过了,而再往下的佣兵都在各个分会,每天都有几万个任务下发,而且任务单都会被销毁......根本难以排查.....” “废物!饭桶!!”会长一脚蹬在桌子上吼道。 “会......会长。” “说!” “其实我们不用在意这个,那些人要找,我们不理就是了,他们又离不开我们......” “放屁!你知道他炸了谁吗?他把帝国一名内城的大臣炸伤了!!现在人家逼着我们要人懂吗!!你以为老子是怕那些摇钱树?!!” 众人吓得全部低着头不敢说话。 ...... 时间飞逝,女王爵与商会成功建立了合作关系,而子焰也顺利的帮助女仆拿到了赏金商会分会的副会长职务,之后就准备一番前往内城。 内城的把关向来严密,只有上流社会的人才会在住在皇都内城,也只有皇家学院考核这种日子,子焰这种身份的人才有机会进到内城。 子焰背着包裹,跟着人流通过关卡的排查后,终于进入了内城,这里的地面石砖铺的非常整齐且雕有花纹,无论是地面还是建筑,都干净整洁,商贩也有,但都是在精美的店铺里,没有了摆摊的摊贩,四处可见巡逻的士兵,在逛些地方,大部分地方人都不算多,但是每个人都穿的像非常整洁。 “天呐,没想到皇城内城的建筑这么宏伟的吗?”周围和子焰一同进城的人惊叫道。 子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骑兵骑着战马奔驰的雕像,那骑兵穿着巨大的附有魔力,不朽的金属铠甲,证明了帝国工艺的繁华。 子焰随着满是赞叹声的人群,在路边巡逻士兵的指引下,来到了皇家学院的考核地方——有着巨大君王雕像的一片广场 而考核人员就搬着凳子坐在巨大的雕像底下。 子焰跳起来看四周,才发觉原来这么多人全是跑来考学院的,不久,还有其他城门来的人群,将宽阔的广场挤满。 “哼,一群低贱的贱民,跑来这里凑什么惹恼。”子焰旁边一个贵气的公子,皱着眉看着四周围满的人群。 “就是,要不是考核现场不允许携带侍卫,我早让人把他们赶走了。”另一个贵家小姐模样的人嫌弃道。 子焰这时又看向别处,发现穿着贵气的其实不多,但是穿着富气的人可就多了,只是不管穿的多富气,子焰却依然能看到这些贵族子弟与富家子弟的差别。 安静—— 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让嘈杂且拥挤的人群瞬间肃静下来。 “你们好,我是皇家学院的院长,安定藩,看起来这次的人数比以往的还要多哈,我也是非常欣慰帝国的繁荣与昌盛,但是考核就是考核,虽然你们当中可能有不远千里而来到这的好汉,或者权贵世家的子弟,我也不会对你们有丝毫优待,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那么话就说道这里,我宣布考核正式开始!” 这时,一个穿着白蓝调长袍的女人拿着炼金师造的扩音螺冷冷道:“考核分三大类,战士类,支援类,辅战类,其中,辅战类的包括,比如兽师,或者狮子王将军的狮吼功这种震慑能力的,或者其他等等,只要是能辅助战场的人,都是辅战类,那么,请辅战类的跟着我们的导师,去往东边的广场。” “重复一遍!辅战类包括......” 女导师又重复了几遍后便等着辅战类考生的离开。 很快,广场上就减少了大约十分之一的人群。 “好,现在场上只剩下战士类和支援类了对吗?”女导师问道。 这时靠的女导师比较近的举手问道:“老师,我不确定我是辅战类还是支援类的!” “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是一名药师。” “药师是属于支援类。” “不是,我的有点特殊,我是能够制作能让人亢奋,或者提高战斗力的药物的药师。” “唔,那应该是属于辅战类,我再说一遍,只要是能够直接辅助战场的能力的人,就是辅战类!比如说能够制作各种增益药剂的炼金师或者药师,都属于辅战,治疗属于支援!明白吗?” 很快,就又有一点点人离开了。 “好,现在觉醒者站右边,未觉醒者站我的左边。”女导师道。 分完之后,场上大约九成的人都站在了右边,也就是觉醒者的那边,只有不到一成的人站在了左边,也就是未觉醒。 而女导师就到了右边的觉醒者那边继续划分了,而一个男导师走到未觉醒这边开始进行考核。 “你们大部分都是药师之类的吧?来,不是药师之类的,而是纯粹战士的举一下手我看看。”男导师看着这群人道。 接着,只有寥寥数人举了手,其中便包括子焰。 “来,出来。” 子焰便和另外八个人走出队列。 “好,那我直接问了,你们没有觉醒,为什么要当战士?” 一个有点驼背的矮个子答道:“我是埃尔罗人,精通毒箭等武器,在森林里我很厉害的。” “但是你没有觉醒,也就意味着你可能不够迅速,能让我看看你的速度吗?”男导师问道。 “我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我们善于利用草丛伪装。” “埃尔罗人对吧?我没记错我们导师里就有埃尔罗人,你说的这些他都会,你还有其他的吗?” “可是我在我们村子里是最好的好手。” “行了。”男导师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男人道:“去找他进行实战考核吧,下一个。” “埃尔罗人对吧?我没记错我们导师里就有埃尔罗人,你说的这些他都会,你还有其他的吗?” “可是我在我们村子里是最好的好手。” “行了。”男导师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男人道:“去找他进行实战考核吧,下一个。” 考核 “我!”九个人中最高大的一个人站了出来。 “你会什么?”导师微微抬头,才能看到这个大家伙的脸。 “我乃巫族之后,会我们巫族的铸身之术。” “巫族?那不是书里才有的种族吗?”男导师微微汗颜,每年考核都要面对各种奇葩。 “看好了!”大块头握紧拳头,马步一盘,爆喝一声,只见他手臂上忽然显现金色的咒文,而他的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众人皆惊,导师也是不由得心中犯起了嘀咕,说实话谁也没见过巫族,传说巫族人能以咒法呼风唤雨,以神灵的意志加持自身,或他人,但也只是流传下来的传说而已,与之类似的还有精灵,魔族,还有各种传说中的神兽。 也可能是神赐者冒充巫族而已,男导师这么想着,招了招手,一个老者便踏着劲风奔来。 “怎么了?”老者一脸严肃的看着男导师问道。 “副院。”男导师鞠躬道,而后看向大块头:“他说他是巫族人,我也确实感受不到他的觉醒,所以想让您来看看。” 不等男导师说完,副院已经将大块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你,攻击我。”老者淡淡道。 大块头知道这是测试,随手一拳砸向副院,只见副院不躲不避,一掌与大块头那巨大的拳头对撞。 只见接触的瞬间,副院便被一股强大的推力击退数十米开外。 子焰心里一惊,暗自赞叹其随手一击的劲道都如此之大。 而副院这边,虽然被击飞数十米,却也是稳稳站着。 “你,跟我来吧。”副院看向大块头道。 众人眼里满是羡慕,直接被副院带走,连考核都不用过的,那十有八九是稳进学院。 “我们继续,下一个。” “我。”子焰上前踏了一步。 男导师:“你有什么能力?” 子焰:“我炼体巅峰,剑术大师。” “哦?”男导师微微正眼打量了一下子焰,能到炼体巅峰的人是非常稀少的,比觉醒还要难得多,但是其实用性却不如觉醒,因为都是强化身体,而觉醒带来的效果却是炼体所比不了的。 “但是你并没有觉醒。”这时男导师看了一眼后面忙碌的其他导师,于是自己拿了一根木竹回来扔给子焰:“你直接攻击我吧。” “那我不客气了。”子焰拿着木竹,摆出熟练的剑道之姿。 男导师心里微微点头,不错,看起来确实有点本事。 “你进攻我,不允许防守。”男导师说道。 “......”子焰脚下一蹬,迅捷的奔向导师,靠近之时,一道稳稳的横斩直取导师首级。 “太慢了。”男导师步伐微张,犹如蜻蜓点水之姿,用手指轻弹剑身,而后一掌直取子焰的胸口。 短短的过程不过五六秒,子焰便被一掌拍飞。 “哈哈哈哈——”众人笑道:“这也太菜了,为什么这样也敢来考核啊?”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趁早回去吧,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就是就是......” 众人的嘲笑声并没有让子焰生气,只是站起身,再次摆好架势,看着男导师。 男导师见状淡淡道:“不用继续了,请回吧,你已经失败了。” “老师,这木竹非长剑,我觉得我并没有输,您只是考了我的剑术而已。” “你的速度太慢了,还是等觉醒再来试试吧。”男导师也不想打击他,委婉道。 子焰扔掉木竹,唤醒了熔炼花的力量,不过这次,火焰并没有燃起,只有他脸上出现了熔岩般的纹路。 还是不行......子焰叹了口气,这几天本来都快完全融合熔炼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卡住了,而且熔炼花像是枯竭了般,每次召唤都只有一点点,而且身体很容易进入疲劳的状态。 不过这在男导师的眼里可就不一样了。 “哦?还隐藏实力了吗?行吧,再给你一次机会。” “......”子焰松了松脖子,火焰已经难以召唤出来,只能展示拳法了。 哇—— 就在子焰这边正准备开打的时候,却被另一边考核的觉醒者们的惊叫声吓到了。 “什么情况?”子焰这边的人群全部开始躁动起来,都想看看发生了什么,而子焰这边因为站在最前面,刚好可以看到另一边考核处发生的事。 只见一道一人高的冰墙在场地上立了起来,而一个男导师正困在一米厚的冰墙里。 “承让了。”冬凝雪冰冷高雅的脸上,一双紫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很正常的事一般。 “天呐这是谁啊?神灵?怎么可能瞬间放出长十多米,一人高的冰墙的?” “是冬临家的人吧?不过我见过冬临家的老爷子的厉害,也就五六米范围里放个冰块什么的,也没这么夸张啊!” “她好美啊,怎么可以有这么完美的人?” 咳咳——巨大的咳嗽声传来,是女导师的,她尴尬的看了一眼刚从冰墙里出来的 实战考核男导师,被新生打败的导师不少,但是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刚开始就被新生秒杀的,这是第一例。 “冬凝雪,通过,下一个。”女导师喊道。 男导师郁闷的被换下场,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也太丢脸了。 回到子焰这边 “好了,我们继续吧。”男导师虽然也很惊讶,但还是继续考核比较重要。 十分钟后。 子焰累趴在地上,而导师也喘着气,看着子焰:“可——可以——呼——等会,我我歇会——”说完,男导师坐下喝了口水,然后把一瓶水扔给子焰,歇了一会后道:“你通过了第一场考核了,我们继续下一个吧。” 不久,子焰这边九个未觉醒就考完了,除了子焰和大块头,其余人全部淘汰,而剩下的人则并不是实战考核,因为只有子焰这九个人是选择的战士类,且未觉醒,未觉醒的没有优秀特长的话会直接被淘汰的。 子焰被带到皇家学院安排的宿舍住下,今天是第一轮考试,主要是直接筛选那些明明没什么能力却还是跑来考核的人。 明天才是重点考核的开始。 子焰躺在宿舍的床板上,熔炼花更加的枯竭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陆续续的,宿舍又来了七个人,七个人住一间,但是却很安静,因为大家都累得不想说话。 次日。 这次他们在导师们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家学院内部的考核场。 “恭喜你们获得了正真考核的资格,我们学院设计的考核会筛选出真正的强者,和具备成为强者天赋的人,那么话不多说,开始吧。”女导师道。 第一项考核,觉醒测试。 短发女导师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年龄。” “28” 短发女导师:“觉醒。” “人阶一段。” 短发女导师:“有神赐能力吗?” “没有。” “好,直接进入实战场,往这边走。”女导师指了指右边的门。 ...... “下一个,年龄。” “17” “觉醒。” “人阶九段。” “进左边门。”女导师指了指左边的门,上面写着潜力测试。 又看了几个,子焰估摸着只要是觉醒未达标的都得进入实战测试,有特别能力的肯定会留下,而一般的肯定就被淘汰了。 很快就到了一个女生。 “年龄。” “15。” “觉醒。” “天极五段。” 短发女导师正准备写,却是一愣,抬头看了看:“什么?” 女生看着女导师:“我说,天极五段。” “年龄呢?” “你没听错,是十五岁,别一惊一乍的了。”女生知道导师为什么这副惊讶的模样。 “你确定?故意欺瞒考官可是重罪。” “我确定,你就是一个王阶七段嘛,快写吧。” 短发女导师怪异的看着她,她猜得没错:“左边。” 女生淡定的拿着女导师给的纸往左边走去。 子焰这才收回目光,刚刚那个长得像女生的,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钦画那小子。 他天极五段了......这才几个月......一般人都是越往上,进阶越慢,人皇一个段用几年时间去升才是正常的,但是她好像不存在这个限制一样,升段的速度基本没怎么减缓,都是有时候快一些有时候慢一些。 狼:“后悔了?早和你说过,你不听。” “你什么都不懂,我并不后悔,即使后悔,再来一次我也是选择一个人离开。” 狼:“嘴硬。” 而此刻子焰这边也排到底了, 男导师:“下一个。” 子焰上前:“17,未觉醒。” 男导师看了一眼子焰:“右边。” 子焰拿着纸,看了一眼短发女导师那边排着的队伍,没有脸熟的面孔了。 走了五分钟左右,子焰来到实战场,一群考生看着下面实战场里的考生与导师对抗着。 考生:“这个哥们坚持的好久啊,而且导师都累得喘气了,应该能赢的吧?” 考生:“有可能,目前我们这边还没有一个人打赢导师呢,怎么的也得赢一个吧?不然我是真的不敢上场了。” 子焰微微俯视一眼,淡淡道:“强弩之末而已,胜负已定。” 考生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子焰:“什么?” 子焰趴在栏杆上“他输了,不可能赢导师的。” “你怎么那么确定?” “一分钟,一分钟之内他就倒下。”子焰道。 考生刚想反驳,场内的考生就因为脱力而倒下。 “啊?刚刚他看起来还好好的啊,力气还大的吓人呢。”考生不解。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看起来那么淡定的。”子焰缓缓道:“但是他的步伐已经乱了,开始不稳定,说明已经到了极限了,而导师看上去气喘吁吁,但是每个动作都很稳定有劲,代表还有余力。” “厉害啊哥们。” “不厉害,只是懂些。”子焰淡淡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该怎么应付了。 过了一会儿,快要轮到子焰上场时,一个导师带着三名女生,三个男生 “我!”九个人中最高大的一个人站了出来。 “你会什么?”导师微微抬头,才能看到这个大家伙的脸。 “我乃巫族之后,会我们巫族的铸身之术。” “巫族?那不是书里才有的种族吗?”男导师微微汗颜,每年考核都要面对各种奇葩。 “看好了!”大块头握紧拳头,马步一盘,爆喝一声,只见他手臂上忽然显现金色的咒文,而他的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众人皆惊,导师也是不由得心中犯起了嘀咕,说实话谁也没见过巫族,传说巫族人能以咒法呼风唤雨,以神灵的意志加持自身,或他人,但也只是流传下来的传说而已,与之类似的还有精灵,魔族,还有各种传说中的神兽。 也可能是神赐者冒充巫族而已,男导师这么想着,招了招手,一个老者便踏着劲风奔来。 “怎么了?”老者一脸严肃的看着男导师问道。 “副院。”男导师鞠躬道,而后看向大块头:“他说他是巫族人,我也确实感受不到他的觉醒,所以想让您来看看。” 不等男导师说完,副院已经将大块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你,攻击我。”老者淡淡道。 大块头知道这是测试,随手一拳砸向副院,只见副院不躲不避,一掌与大块头那巨大的拳头对撞。 只见接触的瞬间,副院便被一股强大的推力击退数十米开外。 子焰心里一惊,暗自赞叹其随手一击的劲道都如此之大。 而副院这边,虽然被击飞数十米,却也是稳稳站着。 “你,跟我来吧。”副院看向大块头道。 众人眼里满是羡慕,直接被副院带走,连考核都不用过的,那十有八九是稳进学院。 “我们继续,下一个。” “我。”子焰上前踏了一步。 男导师:“你有什么能力?” 子焰:“我炼体巅峰,剑术大师。” “哦?”男导师微微正眼打量了一下子焰,能到炼体巅峰的人是非常稀少的,比觉醒还要难得多,但是其实用性却不如觉醒,因为都是强化身体,而觉醒带来的效果却是炼体所比不了的。 “但是你并没有觉醒。”这时男导师看了一眼后面忙碌的其他导师,于是自己拿了一根木竹回来扔给子焰:“你直接攻击我吧。” “那我不客气了。”子焰拿着木竹,摆出熟练的剑道之姿。 男导师心里微微点头,不错,看起来确实有点本事。 “你进攻我,不允许防守。”男导师说道。 “......”子焰脚下一蹬,迅捷的奔向导师,靠近之时,一道稳稳的横斩直取导师首级。 “太慢了。”男导师步伐微张,犹如蜻蜓点水之姿,用手指轻弹剑身,而后一掌直取子焰的胸口。 短短的过程不过五六秒,子焰便被一掌拍飞。 “哈哈哈哈——”众人笑道:“这也太菜了,为什么这样也敢来考核啊?”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趁早回去吧,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就是就是......” 众人的嘲笑声并没有让子焰生气,只是站起身,再次摆好架势,看着男导师。 男导师见状淡淡道:“不用继续了,请回吧,你已经失败了。” “老师,这木竹非长剑,我觉得我并没有输,您只是考了我的剑术而已。” “你的速度太慢了,还是等觉醒再来试试吧。”男导师也不想打击他,委婉道。 子焰扔掉木竹,唤醒了熔炼花的力量,不过这次,火焰并没有燃起,只有他脸上出现了熔岩般的纹路。 还是不行......子焰叹了口气,这几天本来都快完全融合熔炼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卡住了,而且熔炼花像是枯竭了般,每次召唤都只有一点点,而且身体很容易进入疲劳的状态。 不过这在男导师的眼里可就不一样了。 “哦?还隐藏实力了吗?行吧,再给你一次机会。” “......”子焰松了松脖子,火焰已经难以召唤出来,只能展示拳法了。 哇—— 就在子焰这边正准备开打的时候,却被另一边考核的觉醒者们的惊叫声吓到了。 “什么情况?”子焰这边的人群全部开始躁动起来,都想看看发生了什么,而子焰这边因为站在最前面,刚好可以看到另一边考核处发生的事。 只见一道一人高的冰墙在场地上立了起来,而一个男导师正困在一米厚的冰墙里。 “承让了。”冬凝雪冰冷高雅的脸上,一双紫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很正常的事一般。 “天呐这是谁啊?神灵?怎么可能瞬间放出长十多米,一人高的冰墙的?” “是冬临家的人吧?不过我见过冬临家的老爷子的厉害,也就五六米范围里放个冰块什么的,也没这么夸张啊!” “她好美啊,怎么可以有这么完美的人?” 咳咳——巨大的咳嗽声传来,是女导师的,她尴尬的看了一眼刚从冰墙里出来的 实战考核男导师,被新生打败的导师不少,但是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刚开始就被新生秒杀的,这是第一例。 “冬凝雪,通过,下一个。”女导师喊道。 男导师郁闷的被换下场,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也太丢脸了。 回到子焰这边 “好了,我们继续吧。”男导师虽然也很惊讶,但还是继续考核比较重要。 十分钟后。 子焰累趴在地上,而导师也喘着气,看着子焰:“可——可以——呼——等会,我我歇会——”说完,男导师坐下喝了口水,然后把一瓶水扔给子焰,歇了一会后道:“你通过了第一场考核了,我们继续下一个吧。” 不久,子焰这边九个未觉醒就考完了,除了子焰和大块头,其余人全部淘汰,而剩下的人则并不是实战考核,因为只有子焰这九个人是选择的战士类,且未觉醒,未觉醒的没有优秀特长的话会直接被淘汰的。 子焰被带到皇家学院安排的宿舍住下,今天是第一轮考试,主要是直接筛选那些明明没什么能力却还是跑来考核的人。 明天才是重点考核的开始。 子焰躺在宿舍的床板上,熔炼花更加的枯竭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陆续续的,宿舍又来了七个人,七个人住一间,但是却很安静,因为大家都累得不想说话。 次日。 这次他们在导师们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家学院内部的考核场。 “恭喜你们获得了正真考核的资格,我们学院设计的考核会筛选出真正的强者,和具备成为强者天赋的人,那么话不多说,开始吧。”女导师道。 第一项考核,觉醒测试。 短发女导师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年龄。” “28” 短发女导师:“觉醒。” “人阶一段。” 短发女导师:“有神赐能力吗?” “没有。” “好,直接进入实战场,往这边走。”女导师指了指右边的门。 ...... “下一个,年龄。” “17” “觉醒。” “人阶九段。” “进左边门。”女导师指了指左边的门,上面写着潜力测试。 又看了几个,子焰估摸着只要是觉醒未达标的都得进入实战测试,有特别能力的肯定会留下,而一般的肯定就被淘汰了。 很快就到了一个女生。 “年龄。” “15。” “觉醒。” “天极五段。” 短发女导师正准备写,却是一愣,抬头看了看:“什么?” 女生看着女导师:“我说,天极五段。” “年龄呢?” “你没听错,是十五岁,别一惊一乍的了。”女生知道导师为什么这副惊讶的模样。 “你确定?故意欺瞒考官可是重罪。” “我确定,你就是一个王阶七段嘛,快写吧。” 短发女导师怪异的看着她,她猜得没错:“左边。” 女生淡定的拿着女导师给的纸往左边走去。 子焰这才收回目光,刚刚那个长得像女生的,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钦画那小子。 他天极五段了......这才几个月......一般人都是越往上,进阶越慢,人皇一个段用几年时间去升才是正常的,但是她好像不存在这个限制一样,升段的速度基本没怎么减缓,都是有时候快一些有时候慢一些。 狼:“后悔了?早和你说过,你不听。” “你什么都不懂,我并不后悔,即使后悔,再来一次我也是选择一个人离开。” 狼:“嘴硬。” 而此刻子焰这边也排到底了, 男导师:“下一个。” 子焰上前:“17,未觉醒。” 男导师看了一眼子焰:“右边。” 子焰拿着纸,看了一眼短发女导师那边排着的队伍,没有脸熟的面孔了。 走了五分钟左右,子焰来到实战场,一群考生看着下面实战场里的考生与导师对抗着。 考生:“这个哥们坚持的好久啊,而且导师都累得喘气了,应该能赢的吧?” 考生:“有可能,目前我们这边还没有一个人打赢导师呢,怎么的也得赢一个吧?不然我是真的不敢上场了。” 子焰微微俯视一眼,淡淡道:“强弩之末而已,胜负已定。” 考生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子焰:“什么?” 子焰趴在栏杆上“他输了,不可能赢导师的。” “你怎么那么确定?” “一分钟,一分钟之内他就倒下。”子焰道。 考生刚想反驳,场内的考生就因为脱力而倒下。 “啊?刚刚他看起来还好好的啊,力气还大的吓人呢。”考生不解。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看起来那么淡定的。”子焰缓缓道:“但是他的步伐已经乱了,开始不稳定,说明已经到了极限了,而导师看上去气喘吁吁,但是每个动作都很稳定有劲,代表还有余力。” “厉害啊哥们。” “不厉害,只是懂些。”子焰淡淡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该怎么应付了。 过了一会儿,快要轮到子焰上场时,一个导师带着三名女生,三个男生 考核二 “我!”九个人中最高大的一个人站了出来。 “你会什么?”导师微微抬头,才能看到这个大家伙的脸。 “我乃巫族之后,会我们巫族的铸身之术。” “巫族?那不是书里才有的种族吗?”男导师微微汗颜,每年考核都要面对各种奇葩。 “看好了!”大块头握紧拳头,马步一盘,爆喝一声,只见他手臂上忽然显现金色的咒文,而他的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众人皆惊,导师也是不由得心中犯起了嘀咕,说实话谁也没见过巫族,传说巫族人能以咒法呼风唤雨,以神灵的意志加持自身,或他人,但也只是流传下来的传说而已,与之类似的还有精灵,魔族,还有各种传说中的神兽。 也可能是神赐者冒充巫族而已,男导师这么想着,招了招手,一个老者便踏着劲风奔来。 “怎么了?”老者一脸严肃的看着男导师问道。 “副院。”男导师鞠躬道,而后看向大块头:“他说他是巫族人,我也确实感受不到他的觉醒,所以想让您来看看。” 不等男导师说完,副院已经将大块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你,攻击我。”老者淡淡道。 大块头知道这是测试,随手一拳砸向副院,只见副院不躲不避,一掌与大块头那巨大的拳头对撞。 只见接触的瞬间,副院便被一股强大的推力击退数十米开外。 子焰心里一惊,暗自赞叹其随手一击的劲道都如此之大。 而副院这边,虽然被击飞数十米,却也是稳稳站着。 “你,跟我来吧。”副院看向大块头道。 众人眼里满是羡慕,直接被副院带走,连考核都不用过的,那十有八九是稳进学院。 “我们继续,下一个。” “我。”子焰上前踏了一步。 男导师:“你有什么能力?” 子焰:“我炼体巅峰,剑术大师。” “哦?”男导师微微正眼打量了一下子焰,能到炼体巅峰的人是非常稀少的,比觉醒还要难得多,但是其实用性却不如觉醒,因为都是强化身体,而觉醒带来的效果却是炼体所比不了的。 “但是你并没有觉醒。”这时男导师看了一眼后面忙碌的其他导师,于是自己拿了一根木竹回来扔给子焰:“你直接攻击我吧。” “那我不客气了。”子焰拿着木竹,摆出熟练的剑道之姿。 男导师心里微微点头,不错,看起来确实有点本事。 “你进攻我,不允许防守。”男导师说道。 “......”子焰脚下一蹬,迅捷的奔向导师,靠近之时,一道稳稳的横斩直取导师首级。 “太慢了。”男导师步伐微张,犹如蜻蜓点水之姿,用手指轻弹剑身,而后一掌直取子焰的胸口。 短短的过程不过五六秒,子焰便被一掌拍飞。 “哈哈哈哈——”众人笑道:“这也太菜了,为什么这样也敢来考核啊?”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趁早回去吧,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就是就是......” 众人的嘲笑声并没有让子焰生气,只是站起身,再次摆好架势,看着男导师。 男导师见状淡淡道:“不用继续了,请回吧,你已经失败了。” “老师,这木竹非长剑,我觉得我并没有输,您只是考了我的剑术而已。” “你的速度太慢了,还是等觉醒再来试试吧。”男导师也不想打击他,委婉道。 子焰扔掉木竹,唤醒了熔炼花的力量,不过这次,火焰并没有燃起,只有他脸上出现了熔岩般的纹路。 还是不行......子焰叹了口气,这几天本来都快完全融合熔炼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卡住了,而且熔炼花像是枯竭了般,每次召唤都只有一点点,而且身体很容易进入疲劳的状态。 不过这在男导师的眼里可就不一样了。 “哦?还隐藏实力了吗?行吧,再给你一次机会。” “......”子焰松了松脖子,火焰已经难以召唤出来,只能展示拳法了。 哇—— 就在子焰这边正准备开打的时候,却被另一边考核的觉醒者们的惊叫声吓到了。 “什么情况?”子焰这边的人群全部开始躁动起来,都想看看发生了什么,而子焰这边因为站在最前面,刚好可以看到另一边考核处发生的事。 只见一道一人高的冰墙在场地上立了起来,而一个男导师正困在一米厚的冰墙里。 “承让了。”冬凝雪冰冷高雅的脸上,一双紫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很正常的事一般。 “天呐这是谁啊?神灵?怎么可能瞬间放出长十多米,一人高的冰墙的?” “是冬临家的人吧?不过我见过冬临家的老爷子的厉害,也就五六米范围里放个冰块什么的,也没这么夸张啊!” “她好美啊,怎么可以有这么完美的人?” 咳咳——巨大的咳嗽声传来,是女导师的,她尴尬的看了一眼刚从冰墙里出来的 实战考核男导师,被新生打败的导师不少,但是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刚开始就被新生秒杀的,这是第一例。 “冬凝雪,通过,下一个。”女导师喊道。 男导师郁闷的被换下场,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也太丢脸了。 回到子焰这边 “好了,我们继续吧。”男导师虽然也很惊讶,但还是继续考核比较重要。 十分钟后。 子焰累趴在地上,而导师也喘着气,看着子焰:“可——可以——呼——等会,我我歇会——”说完,男导师坐下喝了口水,然后把一瓶水扔给子焰,歇了一会后道:“你通过了第一场考核了,我们继续下一个吧。” 不久,子焰这边九个未觉醒就考完了,除了子焰和大块头,其余人全部淘汰,而剩下的人则并不是实战考核,因为只有子焰这九个人是选择的战士类,且未觉醒,未觉醒的没有优秀特长的话会直接被淘汰的。 子焰被带到皇家学院安排的宿舍住下,今天是第一轮考试,主要是直接筛选那些明明没什么能力却还是跑来考核的人。 明天才是重点考核的开始。 子焰躺在宿舍的床板上,熔炼花更加的枯竭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陆续续的,宿舍又来了七个人,七个人住一间,但是却很安静,因为大家都累得不想说话。 次日。 这次他们在导师们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家学院内部的考核场。 “恭喜你们获得了正真考核的资格,我们学院设计的考核会筛选出真正的强者,和具备成为强者天赋的人,那么话不多说,开始吧。”女导师道。 第一项考核,觉醒测试。 短发女导师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年龄。” “28” 短发女导师:“觉醒。” “人阶一段。” 短发女导师:“有神赐能力吗?” “没有。” “好,直接进入实战场,往这边走。”女导师指了指右边的门。 ...... “下一个,年龄。” “17” “觉醒。” “人阶九段。” “进左边门。”女导师指了指左边的门,上面写着潜力测试。 又看了几个,子焰估摸着只要是觉醒未达标的都得进入实战测试,有特别能力的肯定会留下,而一般的肯定就被淘汰了。 很快就到了一个女生。 “年龄。” “15。” “觉醒。” “天极五段。” 短发女导师正准备写,却是一愣,抬头看了看:“什么?” 女生看着女导师:“我说,天极五段。” “年龄呢?” “你没听错,是十五岁,别一惊一乍的了。”女生知道导师为什么这副惊讶的模样。 “你确定?故意欺瞒考官可是重罪。” “我确定,你就是一个王阶七段嘛,快写吧。” 短发女导师怪异的看着她,她猜得没错:“左边。” 女生淡定的拿着女导师给的纸往左边走去。 子焰这才收回目光,刚刚那个长得像女生的,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钦画那小子。 他天极五段了......这才几个月......一般人都是越往上,进阶越慢,人皇一个段用几年时间去升才是正常的,但是她好像不存在这个限制一样,升段的速度基本没怎么减缓,都是有时候快一些有时候慢一些。 狼:“后悔了?早和你说过,你不听。” “你什么都不懂,我并不后悔,即使后悔,再来一次我也是选择一个人离开。” 狼:“嘴硬。” 而此刻子焰这边也排到底了, 男导师:“下一个。” 子焰上前:“17,未觉醒。” 男导师看了一眼子焰:“右边。” 子焰拿着纸,看了一眼短发女导师那边排着的队伍,没有脸熟的面孔了。 走了五分钟左右,子焰来到实战场,一群考生看着下面实战场里的考生与导师对抗着。 考生:“这个哥们坚持的好久啊,而且导师都累得喘气了,应该能赢的吧?” 考生:“有可能,目前我们这边还没有一个人打赢导师呢,怎么的也得赢一个吧?不然我是真的不敢上场了。” 子焰微微俯视一眼,淡淡道:“强弩之末而已,胜负已定。” 考生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子焰:“什么?” 子焰趴在栏杆上“他输了,不可能赢导师的。” “你怎么那么确定?” “一分钟,一分钟之内他就倒下。”子焰道。 考生刚想反驳,场内的考生就因为脱力而倒下。 “啊?刚刚他看起来还好好的啊,力气还大的吓人呢。”考生不解。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看起来那么淡定的。”子焰缓缓道:“但是他的步伐已经乱了,开始不稳定,说明已经到了极限了,而导师看上去气喘吁吁,但是每个动作都很稳定有劲,代表还有余力。” “厉害啊哥们。” “不厉害,只是懂些。”子焰淡淡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该怎么应付了。 过了一会儿,快要轮到子焰上场时,一个导师带着三名女生,三个男生 “我!”九个人中最高大的一个人站了出来。 “你会什么?”导师微微抬头,才能看到这个大家伙的脸。 “我乃巫族之后,会我们巫族的铸身之术。” “巫族?那不是书里才有的种族吗?”男导师微微汗颜,每年考核都要面对各种奇葩。 “看好了!”大块头握紧拳头,马步一盘,爆喝一声,只见他手臂上忽然显现金色的咒文,而他的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众人皆惊,导师也是不由得心中犯起了嘀咕,说实话谁也没见过巫族,传说巫族人能以咒法呼风唤雨,以神灵的意志加持自身,或他人,但也只是流传下来的传说而已,与之类似的还有精灵,魔族,还有各种传说中的神兽。 也可能是神赐者冒充巫族而已,男导师这么想着,招了招手,一个老者便踏着劲风奔来。 “怎么了?”老者一脸严肃的看着男导师问道。 “副院。”男导师鞠躬道,而后看向大块头:“他说他是巫族人,我也确实感受不到他的觉醒,所以想让您来看看。” 不等男导师说完,副院已经将大块头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 “你,攻击我。”老者淡淡道。 大块头知道这是测试,随手一拳砸向副院,只见副院不躲不避,一掌与大块头那巨大的拳头对撞。 只见接触的瞬间,副院便被一股强大的推力击退数十米开外。 子焰心里一惊,暗自赞叹其随手一击的劲道都如此之大。 而副院这边,虽然被击飞数十米,却也是稳稳站着。 “你,跟我来吧。”副院看向大块头道。 众人眼里满是羡慕,直接被副院带走,连考核都不用过的,那十有八九是稳进学院。 “我们继续,下一个。” “我。”子焰上前踏了一步。 男导师:“你有什么能力?” 子焰:“我炼体巅峰,剑术大师。” “哦?”男导师微微正眼打量了一下子焰,能到炼体巅峰的人是非常稀少的,比觉醒还要难得多,但是其实用性却不如觉醒,因为都是强化身体,而觉醒带来的效果却是炼体所比不了的。 “但是你并没有觉醒。”这时男导师看了一眼后面忙碌的其他导师,于是自己拿了一根木竹回来扔给子焰:“你直接攻击我吧。” “那我不客气了。”子焰拿着木竹,摆出熟练的剑道之姿。 男导师心里微微点头,不错,看起来确实有点本事。 “你进攻我,不允许防守。”男导师说道。 “......”子焰脚下一蹬,迅捷的奔向导师,靠近之时,一道稳稳的横斩直取导师首级。 “太慢了。”男导师步伐微张,犹如蜻蜓点水之姿,用手指轻弹剑身,而后一掌直取子焰的胸口。 短短的过程不过五六秒,子焰便被一掌拍飞。 “哈哈哈哈——”众人笑道:“这也太菜了,为什么这样也敢来考核啊?”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趁早回去吧,别浪费我们的时间。” “就是就是......” 众人的嘲笑声并没有让子焰生气,只是站起身,再次摆好架势,看着男导师。 男导师见状淡淡道:“不用继续了,请回吧,你已经失败了。” “老师,这木竹非长剑,我觉得我并没有输,您只是考了我的剑术而已。” “你的速度太慢了,还是等觉醒再来试试吧。”男导师也不想打击他,委婉道。 子焰扔掉木竹,唤醒了熔炼花的力量,不过这次,火焰并没有燃起,只有他脸上出现了熔岩般的纹路。 还是不行......子焰叹了口气,这几天本来都快完全融合熔炼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卡住了,而且熔炼花像是枯竭了般,每次召唤都只有一点点,而且身体很容易进入疲劳的状态。 不过这在男导师的眼里可就不一样了。 “哦?还隐藏实力了吗?行吧,再给你一次机会。” “......”子焰松了松脖子,火焰已经难以召唤出来,只能展示拳法了。 哇—— 就在子焰这边正准备开打的时候,却被另一边考核的觉醒者们的惊叫声吓到了。 “什么情况?”子焰这边的人群全部开始躁动起来,都想看看发生了什么,而子焰这边因为站在最前面,刚好可以看到另一边考核处发生的事。 只见一道一人高的冰墙在场地上立了起来,而一个男导师正困在一米厚的冰墙里。 “承让了。”冬凝雪冰冷高雅的脸上,一双紫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很正常的事一般。 “天呐这是谁啊?神灵?怎么可能瞬间放出长十多米,一人高的冰墙的?” “是冬临家的人吧?不过我见过冬临家的老爷子的厉害,也就五六米范围里放个冰块什么的,也没这么夸张啊!” “她好美啊,怎么可以有这么完美的人?” 咳咳——巨大的咳嗽声传来,是女导师的,她尴尬的看了一眼刚从冰墙里出来的 实战考核男导师,被新生打败的导师不少,但是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刚开始就被新生秒杀的,这是第一例。 “冬凝雪,通过,下一个。”女导师喊道。 男导师郁闷的被换下场,在这么多人看着的情况下,也太丢脸了。 回到子焰这边 “好了,我们继续吧。”男导师虽然也很惊讶,但还是继续考核比较重要。 十分钟后。 子焰累趴在地上,而导师也喘着气,看着子焰:“可——可以——呼——等会,我我歇会——”说完,男导师坐下喝了口水,然后把一瓶水扔给子焰,歇了一会后道:“你通过了第一场考核了,我们继续下一个吧。” 不久,子焰这边九个未觉醒就考完了,除了子焰和大块头,其余人全部淘汰,而剩下的人则并不是实战考核,因为只有子焰这九个人是选择的战士类,且未觉醒,未觉醒的没有优秀特长的话会直接被淘汰的。 子焰被带到皇家学院安排的宿舍住下,今天是第一轮考试,主要是直接筛选那些明明没什么能力却还是跑来考核的人。 明天才是重点考核的开始。 子焰躺在宿舍的床板上,熔炼花更加的枯竭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陆续续的,宿舍又来了七个人,七个人住一间,但是却很安静,因为大家都累得不想说话。 次日。 这次他们在导师们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家学院内部的考核场。 “恭喜你们获得了正真考核的资格,我们学院设计的考核会筛选出真正的强者,和具备成为强者天赋的人,那么话不多说,开始吧。”女导师道。 第一项考核,觉醒测试。 短发女导师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年龄。” “28” 短发女导师:“觉醒。” “人阶一段。” 短发女导师:“有神赐能力吗?” “没有。” “好,直接进入实战场,往这边走。”女导师指了指右边的门。 ...... “下一个,年龄。” “17” “觉醒。” “人阶九段。” “进左边门。”女导师指了指左边的门,上面写着潜力测试。 又看了几个,子焰估摸着只要是觉醒未达标的都得进入实战测试,有特别能力的肯定会留下,而一般的肯定就被淘汰了。 很快就到了一个女生。 “年龄。” “15。” “觉醒。” “天极五段。” 短发女导师正准备写,却是一愣,抬头看了看:“什么?” 女生看着女导师:“我说,天极五段。” “年龄呢?” “你没听错,是十五岁,别一惊一乍的了。”女生知道导师为什么这副惊讶的模样。 “你确定?故意欺瞒考官可是重罪。” “我确定,你就是一个王阶七段嘛,快写吧。” 短发女导师怪异的看着她,她猜得没错:“左边。” 女生淡定的拿着女导师给的纸往左边走去。 子焰这才收回目光,刚刚那个长得像女生的,他再熟悉不过了,就是钦画那小子。 他天极五段了......这才几个月......一般人都是越往上,进阶越慢,人皇一个段用几年时间去升才是正常的,但是她好像不存在这个限制一样,升段的速度基本没怎么减缓,都是有时候快一些有时候慢一些。 狼:“后悔了?早和你说过,你不听。” “你什么都不懂,我并不后悔,即使后悔,再来一次我也是选择一个人离开。” 狼:“嘴硬。” 而此刻子焰这边也排到底了, 男导师:“下一个。” 子焰上前:“17,未觉醒。” 男导师看了一眼子焰:“右边。” 子焰拿着纸,看了一眼短发女导师那边排着的队伍,没有脸熟的面孔了。 走了五分钟左右,子焰来到实战场,一群考生看着下面实战场里的考生与导师对抗着。 考生:“这个哥们坚持的好久啊,而且导师都累得喘气了,应该能赢的吧?” 考生:“有可能,目前我们这边还没有一个人打赢导师呢,怎么的也得赢一个吧?不然我是真的不敢上场了。” 子焰微微俯视一眼,淡淡道:“强弩之末而已,胜负已定。” 考生听到声音,回头看了看子焰:“什么?” 子焰趴在栏杆上“他输了,不可能赢导师的。” “你怎么那么确定?” “一分钟,一分钟之内他就倒下。”子焰道。 考生刚想反驳,场内的考生就因为脱力而倒下。 “啊?刚刚他看起来还好好的啊,力气还大的吓人呢。”考生不解。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看起来那么淡定的。”子焰缓缓道:“但是他的步伐已经乱了,开始不稳定,说明已经到了极限了,而导师看上去气喘吁吁,但是每个动作都很稳定有劲,代表还有余力。” “厉害啊哥们。” “不厉害,只是懂些。”子焰淡淡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该怎么应付了。 过了一会儿,快要轮到子焰上场时,一个导师带着三名女生,三个男生 考核二.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看起来那么淡定的。”子焰缓缓道:“但是他的步伐已经乱了,开始不稳定,说明已经到了极限了,而导师看上去气喘吁吁,但是每个动作都很稳定有劲,代表还有余力。” “厉害啊哥们。” “不厉害,只是懂些。”子焰淡淡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该怎么应付了。 过了一会儿,快要轮到子焰上场时,一个黑袍导师带着三名女考生,两个男考生进入了场地。 “请各位原地等候。”站在子焰旁边的导师说道,而这会,所有人都看向下面的场地。 上场的男导师看到黑袍导师过来有些不解:“怎么了?” 黑袍导师指了指后面五位考生:“先把这几个人考核一下吧。” “他们好年轻,是潜力考生?” “嗯,冬凝雪,你先上场。”黑袍导师看向一位蓝色头发紫色眼瞳的女考生道。 冬凝雪点点头:“请老师指教。” 男导师点点头,他并不知道冬凝雪是谁,因为昨天的考核他并没有在场。 考生a:“哇,是昨天那个冬临家的女孩。” 考生b:“我们也太幸运了,又能看到她。” ...... 子焰趴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他也想知道时隔半年,冬凝雪到底进步了多少。 狼:“喂,那个最右边的是墨钦画吧?她也在五个考生里面。” 子焰内心:“嗯,单论天赋,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狼:“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看起来,是这样的。” ...... “开始!” 话音刚落,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逼来,一道冰墙只是瞬间就扑到了男导师的面前。 砰—— 一声巨响后,冰雾覆盖了场地。 就在众人为导师担心之时,烟雾渐渐散开。 男导师的衣服早已爆开,露出一身结实的身躯。 “啧啧,这是冬临家的后人?似乎比那老头更有天赋。”男导师嘴角微笑,踩着碎落一地的冰块道。 冬凝雪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看台之上,包括子焰的众人也是一脸惊讶。 那个导师......一点事都没有。 看台上维护秩序的女导师扶了扶眼镜:“你们别小看了他,他是故意压制实力好让考生完整发挥的,我们学院从头打到尾的导师,也就他了。” 子焰听了这话更是一惊,从头打到尾?就算保守估计,一轮下来怎么也有千多个考生了,这对体力的消耗是无比巨大的。 不过这还是速战速决的情况,而他,还要故意压制实力,与考生打上许久,来测试考生的体力...... 这对体力的消耗就更加严重了,这是什么怪物? 似乎是看出了考生们的疑惑,眼镜女导师微笑道:“他曾经是担任‘帝国之盾’的位置,后来退休之后就转到学院来教育新人,前几任包括现任的‘帝国之盾’都是他的学生。” 帝国之盾! 那是与‘帝国之矛’并列为帝国两大最高荣誉之一的‘帝国之盾’! 视线回到场上。 冬凝雪终于露出了一丝慌张的表情,在多次全力使用冰凝花之后,这位高大的男导师都像是没怎么受到影响般,而是等待着自己继续出招。 “他认真了啊...以往都会装装样子让考生不至于丢失信心的。”眼镜女导师凝视着场上说道。 “冬凝雪的冰之力为什么对导师没有效果啊?”子焰对着眼镜女导师问道。 女导师看了看子焰:“并不是没有效果,那个女考生的冰是寒气先至,才能凝结成冰,在寒气凝结之前,就被他用拳风打散了。” “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 场上,冬凝雪在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全力输出冰凝花的力量后,整个场上到处都是冰霜,仿佛进入了严冬,而看台这边则是因为许多炼金导师用宝物采取了防护措施,才不至于被影响到,但尽管如此,子焰手上还是结了一层 薄薄的细霜。 “呼——呼——”冬凝雪喘着气,过度的使用冰之力已经让她体力耗尽。 “怎么样?博朗老弟。”黑袍导师见冬凝雪已经脱力,便上了场。 “还用我说吗,已经可以进入候选人名单了。”被称作博朗的男导师拍了拍身上的细霜道。 “喔,真是相当高的评价。”黑袍人打趣道。 “是啊,有这个考生,今年的学员质量就已经有保障了。”博朗导师道。 “哈哈,你该不会觉得我带五个人来,就让你试试这一个吧?”黑袍笑道。 “哦?”博朗看向剩余的四名考生:“什么意思?不会吧?” 黑袍转身看向四位考生:“没什么不会的,凤凰,过来。” 一个火焰般长发的女考生与一位青火般长发的男考生上了场。 “唔,凤凰?这不会是君王那一对双胞胎兄妹吧?”博朗看着两人道。 女孩:“博朗叔叔好,我是李凰。” 男孩:“我是李凤。” “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们俩个小家伙都长大了,今年多少岁了?” 女孩:“我和哥哥都是十五。” “不错,那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成长。” 黑袍导师:“那开始吧。” 瞬间,一道铁拳就从他的腰间附上了他的手臂。 而女孩则身体漂浮了起来,火焰在她的四周环绕。 “哇!这又是什么?”考生们见到无不惊讶。 “她怎么可以飞起来?”子焰惊讶道。 “不清楚,不过她的鞋子好像有些特别。”眼镜女导师淡淡道。 ...... 李凤挥着铁拳猛然冲向博朗导师,而李凰则飞上天,一道道的火球砸向博朗,场面好是壮观。 博朗见状飞速闪开,看向维护秩序的导师,导师见状明白了,立刻扔了一个盾一样的武器给博朗。 只见博朗拿到盾后,盾瞬间展开,变得宽大,火球砸在盾面也是消散掉,只留下一点点的灰痕。 战斗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对于这两位的能力,大家很是稀奇,但是对于战斗方式,却是觉得枯燥了些。 十多分钟,李凰一直砸着拳头般大的火球,而李凤则还有些亮点,一套铁拳耍的是虎虎生威,气势刚猛,但是大家在知道博朗导师的实力后,也是丝毫没什么兴趣了,他这样的攻势对比别人也许很强,但是依旧不够打赢博朗 导师。 结束后,博朗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为什么李凰能够漂浮于空中。 “这是哥哥的能力,控制金属。” 说完,李凤让手套从自己的手里飞出,只见手套在空中飘来飘去,而李凰脚底正是一双特质金属鞋,这样李凰的输出位置就更安全了。 “嗯,不错,下一个。” 黑袍导师看向剩下的两个考生,一个是墨钦画,另一个是一位高个的考生,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眼瞳是棕色,而且两人长得还有点相似。 “喔,你从哪找来颜值这么高的一对?”博朗打趣道:“俩位看起来像异国人啊。” 黑袍:“你们俩谁先?” “我先。”银发男人说道。 博朗见状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们俩口子要一起上呢。” 银发男:“呃......” “喂,你不要乱说,我又不认识他。”墨钦画皱眉道。 “啊?”博朗一愣。 “是的,我们并不认识。”银发男淡淡道:“不过我也很意外这里会有同族人。” “没关系,以后会认识的,那,确定银先来吗?”黑袍看向墨钦画:“没记错我们可爱的小公主可是很赶时间的哦。” 墨钦画一听,脸色微红:“行了别说了,我先就我先吧。” 博朗有些不解:“他们在说什么?” 银解释道:“她刚刚在考核的时候表现的很不耐烦,就是这样。” “噢......” “好了,开始!” ...... 钦画拿着木棍,冷冷看着博朗。 拿木棍的话,只要击中脑袋,就算赢,因为木棍代表刀或者剑,而目前还没有哪个人能强到用脑袋接住一剑的,毕竟帝国的武器实在太高端了,它包含着无数炼金师和锻造师的功劳。 “开始了,小公主,还站在那发什么呆呢。”博朗见钦画迟迟不进攻催促道。 “我等会不行?”钦画冷哼道,一跃而起。 喔,好身手。 只见她一跃百米高,所有人都得仰望她。 “不过跳这么高也没什么用吧......” “谁说没用的,可以爬山啊。” “哈哈啊哈,你这么说好像是啊。” 博朗无语的抬着头,可惜因为有太阳的缘故不能完全睁开眼,不过她像是失重了一样迟迟掉不下来是怎么回事? piupiupiu—— 数道箭矢刺破空气坠下,一瞬间博朗反应不及,手臂被狠狠的划了一刀。 嘶!好疼! 博朗看着划出血痕的手臂,也是皱起了眉。 呼—— 钦画携着风坠落在地上,站起身,发现只是伤到了博朗的手臂,立刻投降:“我认输。” “???”黑袍满头的问号:“你搞什么?你的木棍呢?” “我的木棍不在那吗。”钦画指了指那些插在地面上的箭支,竟是一条条木棍。 “我......你怎么打都不打就认输?” “打不过啊。”钦画摊手道:“我偷袭失败了啊。” 博朗和黑袍互看一眼,满是无语。 “黑袍,这家伙什么特殊能力?怎么这么怂?”博朗不爽道。 “她十五,天极五段......” “真假的??!!”博朗的表情由不满变成了震惊。 “真的,测过了,就是天极五段,身手也很好,就是......”黑袍无奈:“算了算了,你退下吧,银你过来。” “导师好。”银有礼貌的鞠躬道:“我是银。” “嗯,你什么段位?” “十九,天极五段。” 嘶—— “好家伙,又是个天极五段,你们什么族的?都是怪物吗?”博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莎琪雅莫雷族人。” “你们族的都觉醒很高吗?”博朗问道。 “嗯,相对于其他地方,我们都会高上一些,不过......”银看向墨钦画:“但是像她那样的也没有过。” “哼,当然了,我可是我们族最最最有天赋的,甩第二甩了十八条街的我!”墨钦画骄傲道。 子焰在上面扶额,这家伙还是这么爱炫耀,一点没变。 “好吧,来展示你的能力吧。” 黑袍:“开始!” ......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血一般的液体从他的身上涌现出来将他包裹。 “什么?”博朗一愣。 蹭——一对悬空的小翅膀就出现在了银的身后。 银的手掌对准博朗:“血潮——” 血粒汇聚成的血海瞬间冲向博朗。 什么鬼! 博朗一拳砸去,只见血粒散开瞬间化作数道利刃刺向他的身体。 博朗一惊,转身躲开。 银这边却是已经在血海的拥护下冲向了博朗。 博朗见状一拳砸去。 眼看咋在了银的身上,却只感觉砸在了水面,而银化作了血水在博朗的身后涌现。 ...... “银......胜利。”黑袍念出了结果,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 墨钦画瞪大了眼睛看着银嘀咕道:“这家伙好厉害......” 站在墨钦画旁边的几人听到也是无语,冬凝雪:“他不是你同族的吗?都是天极五段怎么你......” “我......我也很强的好不好!” 几人都是无语:“......” 此刻的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待实战考核的考生,其中不乏女考生,此刻都化作了他的迷妹。 “承认了。”银微微鞠躬,然后离场。 黑袍:“你终究还是老了......” 博朗摆摆手:“是后生厉害。” 黑袍叹气:“承认吧,我们这些老骨头不行了,即便成为鬼阶后,我们获得了千年的寿命,但是下滑却是不可避免的。” “别说了,我可不像你,还硬朗着呢,我先去治疗一下。” “......”黑袍看着下场的博朗,摇摇头:“那我先代替你打一打了。” 黑袍微微抬头,阳光终于照进了他的袍衣帽里,一具灰色的面具在黑暗中浮现出来。 无论是帝国之矛还是帝国之盾,都在不断更替着,旧人老去,新人顶替,只有最最鼎盛时期的我们,才有资格站上那个位置,而往后,则是荣誉不再,等待枯萎的日子里沉寂着。 “子焰,未觉醒。”子焰微微鞠躬道。 一分钟后。 子焰被扔出了场地。 不过子焰并没有觉得丢脸,因为相比与其他还不到十秒就飞出场地的考生来说,自己面子还挺足的...... “下一个,快点。”黑袍站在场地中央催促道。 子焰离开实战场,在另一个房间里排着队。 路过的男导师看着长队有些无语:“什么情况?博朗发疯了吗,怎么淘汰这么快?” “不是,那个老带面具的老骨头上场了。”正在忙碌的导师道。 “哦这样啊,怪不得。”说完男导师就离开了。 顺利的,子焰通过了考核,然后/进入了潜力测试。 像子焰这种各项数据(段位等)不够高的,才会先实战后潜力测试,而天赋够得,一般都是先潜力测试,测试完直接就能进学院了,而跑到实战测试是为了好给学员定级分班。 终于子焰因为有个控火的能力,通过了潜力测试,勉勉强强进入最差的D级三班。 三天后—— 子焰来到教室,教室不大,座位一共三十个,子焰看到教室里大部分都是没过20的年轻人,不免有些疑惑:“奇怪,那些三四十岁的考生去哪了?” 子焰旁边一个差不多岁数的听到了道:“你们老早测试完的人不知道,那些岁数大的会进入另一个年级,不和我们训练,咱这个年级都是二十岁以下的,还有二十至三十岁的,三十至四十岁的,都是分开了的。” “原来如此。”子焰点点头,坐在位置上扫视了一眼周围,有一半都是年轻貌美的贵族男女,另一边则是和子焰这般打扮的普通人。 “哎,兄弟,看你打扮不像城内人,是外城来的吧?”刚刚与子焰搭话的同桌问道。 子焰:“嗯,我是南方一个小镇来的,在外城生活了几个月。” “外城好玩吗?我听说外城到处都是商人,会带来很多稀罕玩意是真的吗?”同桌一听好奇的问道。 子焰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出过皇城吗?” “没有,我们都在皇城里面活动。” “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不能出去啊,会被罚的。” “好吧。”子焰手肘撑桌面上,视线又开始四处游荡,不小心,便与一位贵族女孩对上了视线。 子焰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导师怎么还不来?” “没有,我们都在皇城里面活动。” “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不能出去啊,会被罚的。” “好吧。”子焰手肘撑桌面上,视线又开始四处游荡,不小心,便与一位贵族女孩对上了视线。 子焰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导师怎么还不来?” 心动 子焰的同桌,趴在桌子上无聊道。 “我们的导师是考核我们的导师吗?”子焰无话找话道。 “应该是。” “混蛋,你撞到我了!”忽然一个生气的声音传来,教室里的视线瞬间被吸引到了声音的来源处——教室门口处。 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学生愤怒的看着另一名穿着朴素的男学生。 “只是不小心碰到而已。” “碰到?把我衣服弄脏了,你赔的起?” “呵。”穿着朴素的男学生冷笑一声:“请告诉我你这衣服的价钱好吗,我十倍赔给你。”说完,便潇洒的走开了。 呃......为什么说潇洒呢,因为他走起路来真的像个高傲的贵族。 “你们贵族应该没有喜欢穿平民衣服来糊弄人的把戏吧?”子焰看向同桌。 “啊?”同桌愣了一下:“呃,应该没有......” 说话间,导师模样的男人走上了讲台。 “咳咳,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暂代班导,你们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因为今天可能就是我们唯一一次见面了,那第一堂课的内容就是学员之间的1V1对战,都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学员a:“啊?又要打吗,都快累死了。” 学员b:“难道我们不用学别的吗?就光实战?” 学员c:...... 班里已经响起了一阵抱怨。 ...... “肃静,这第一场战斗是很重要的,你知道你们在D班吧?但是呢,现在还不是你们最低的位置,一共四个D班,我们之间要决出1234四个排名,因为导师资源有限,四个班获得的资源也是从第一到第四依次递减的,好好把握你们的机会吧,现在跟我走吧。” ...... 一个班的人都跟着暂代导师来到了竞技场,这里,已经有其他三个班在等候了。 眼镜女导师:“有三个班刚好都是三十人,只有一个班是二十九人,不过一人之差也不重要了,规则就是每个班每轮派出一名学员参加1v1战斗,一共三十轮,除了二十九人的那个班可以重复一人,其余班级每人限定参与一次,现在给你们十分钟时间互相熟悉,计时开始。” “???”子焰一脸懵,规则也说的太模糊了吧。 “好了,你们互相快点把各自的长处缺点实力高地都报出来,到时候选人就不会乱来了。”暂代导师道。 “我去,什么玩意?这怎么报?”一个学生无语了。 “报段位吧大家,我王阶一段。”一个约莫十八九岁样子的男学员说道。 “我人阶九段。” “我初阶十段。”一个贵族学员道。 “初阶十段?你丫怎么混进来的?果然贵族就是走后门吧?”另一个普通学员道。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凭实力进来的你管我?” “好了别吵了速度报,还有,你们报完的自觉去排队,按高到底。”最开始王阶一段的男学员喊道。 子焰扶额,场面还真是乱啊,不过看了看其他班,也差不多。 很快大家都报的差不多了,轮到子焰。 “那边那个,你什么段位?”王阶一段的男学员指着子焰问道。 “我没觉醒。”子焰微微尴尬道。 瞬间大家都沉默了一秒钟。 “没觉醒???没觉醒也能进来??” “我靠,这个人什么情况?为什么没觉醒都能进学院?” “哇,刚刚那个说我低的出来,看看人家,没觉醒都进来了。” ...... 瞬间整个班级都炸开了锅。 “肃静!!”王阶一段的男学员喊道:“现在不是闹的时候!还没报的继续报!”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子焰:“你站最后面去吧。” “好......” 最终,整个班排好了长长的一条队伍,而最高段位的,是一个王阶二段的大块头,年纪二十,其次还有三个王阶一段,年纪都在十八岁以上,最低的,便是排在最后的子焰了。 眼镜女导师:“很好,看起来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我现在公布规则,四个班将会互相轮流挑战,而且每次指定学员上场并不是同时,而是一个先一个后。” 有先后?那后面那个班只要选出比前面的班更强的就行了,然后把最弱的去打对方最强的,这样就是一个田忌赛马了。 眼镜女导师:“但是先后并不是固定的,而是交替顺序的来,比如一班打二班是 先 指定一个学员,那第二场一班打三班就是 后 指定学员了,第三场一班打四班就又是先,第四场一班打二班就变成后了,如此类推。” 原来如此......子焰摸了摸下巴 这样可以有效的避免互相针对,而且也让大家需要更加密切的注意所有班级的选人,既然大家都是d班,那平均实力肯定差不多,出一个低实力的,必然就少一个低实力的。 如果把每个班所有人的实力从高到底,可以分成1至30号,那么,如何把握好每一次的选人就很重要了,不能用1号去pk其他班的30号。 “唔......这样说来我就是我们班的第30号了啊......” 第一场 子焰看了看,是坐在1班席位上的班对决自己所在的2席位班级。 对面直接选了个大高个出来。 这时班级里开始讨论选人了。 “怎么样,有看出他什么段位吗?”大家盯着班里段位最高的王阶二段大块头。 大块头摇摇头:“看不出。” 同学a:“对面难不成一开始就上了个强者?” 同学b:“不是吧......那我们怎么办,要让大块头上吗?” 同学c:“不能冒这个险,我们班不是有个无段位的吗?他肯定是最菜的,让他去试试水好了。” 说完,大家都看向了子焰。 “......我?”子焰手指指了指自己。 所有人都点头。 “好吧......” 子焰晃了晃手臂,上了场。 “唉,也好,早打完早休息。” ...... “开始!” 音未落,子焰瞬间点燃熔炼花,他知道自己使不出火焰,所以绝对不能拖时间,必须迅速用熔炼花对身体的强化来击败对手。 大高个拿着特质木槌,看似笨重的武器,在他手里却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呀——” 大高个对着子焰就是一道猛击。 砰—— 子焰瞬间被打飞出了场外。 “喔操,这么猛吗?起码王阶以上吧?还好我们没上。” “喂喂,他没事吧?这一棒槌下去就算是个人阶的也骨折了吧?” 讨论间,已经有负责医疗的导师赶上台去。 “嘶,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子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熔炼花没完全融合的话召出来还是要一点时间的...这个缺陷太致命了......” “喂......你没事吗?”治疗导师没想到他还能站起来。 “好像没事......不过你还是给我检查一下吧。” “嗯,跟我来吧。” ...... 子焰跟着治疗导师到了治疗室检查了一番,没什么问题,就只有一些擦伤。 上了药之后,子焰就离开了治疗室,回去的路上,听到其他地方有人呼喊的声音,便寻着声音找到了另一个竞技场。 “这是......”子焰看了看,场上四周的坐/台上坐了许多人,他们的制服上都写着B与C,而最里面坐着四个班,制服是白色的,上面写着A,不过有三个A班才五个人,一个A班是六个人。 导师:“接下来就是A班的对决了,我知道也是各位期待已久的对决,现在,请四个A班选人上场。” “我来吧。”钦画晃了晃脑袋:“我在我们班实力最低,先上肯定是我上比较合适。” 剩余四人点头表示同意。 对位的班是凤凰兄妹的班,也就是六人班。 “我来就行了。”李凤远远的看着钦画:“正好我们年龄差不多呢。” “那你可要小心了,她是天极五段。”妹妹李凰提醒道。 “放心好了。” ...... 上场之后,李凤微微鞠躬,钦画却没做那些礼节,而是握着木刀在等着裁判宣布开始。 “战斗,开始!” 铁拳! 李凤一对铁拳飞到了手臂上,直冲钦画而来。 “豁,你就这么自信能打赢我?!”钦画微微皱眉看着李凤,一把仿制木刀握在手里随时准备迎击。 超重暴拳。 李凤在五米距离时手上的铁拳忽然顺着手臂飞出,直勾勾的飞向钦画,钦画一惊,但是反应速度却比李凤快上不少,只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扭身避开。 钦画扭过铁拳脚尖轻点,一刀对着李凤斩去。 铿—— 只见李凤的另一只手的拳套居然化成了碎片再次重组成为一面小盾牌。 “这什么......?”钦画一愣,而后挥着木刀高速劈斩起来。 李凤也是反应迅速,盾牌忽然分裂重组,变成超大面积大盾牌,不过盾牌厚度变得很薄。 碰撞的声音连绵不断的响起,只见李凤周身漂浮着许多被击碎的铁碎屑,但是铁碎屑也在不断的重组成盾牌,钦画一次次的斩击,而铁片也一次次的被打碎重组,如此循环,钦画也是变得异常暴躁。 李凤透过碎盾的缝隙,望见了钦画恼火的表情,讥笑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我赢定了。” “你在说......”钦画话还未说完,背后忽然受了一记重击,原来是那只飞出去的拳套飞回来了。 钦画一个踉跄倒下,随后盾牌散成铁片,迅速化成钢圈将钦画捆住。 钦画用力挣扎,却完全挣脱不开。 李凤收回拳套,蹲下看着钦画不服的脸,微笑道:“我建议你还是多练练有用的实战能力比较好,耍些三九流的阴招,是没用的。” 李凤(胜)vs钦画(败) “喔喔喔,不亏是君王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不凡的力量。”裁判赞叹道:“不过比赛还没完呢,现在请三号班与四号班给出选择。” 三号班,是银所在的班级,而四号班是冬凝雪所在的班级。 子焰趴在倒金字塔的竞技场最外围的栏杆上,最近微微触动。 钦画刀法进步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惊人,战斗姿态也已经有了大形,但是欠缺些武者的灵气在里面,不过...... 按她这个天赋,自己教她三年,再加上她自身觉醒带来的强悍体能,成为顶尖的刀术大师几乎没什么难度。 果然上天还是不怎么公平的。 ...... 裁判:“没想到啊,刚刚结束了帝国王子对异国天才的精彩决斗,就来了两位已经把天赋变成实力的强者厮杀,现在,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竞技台上,冬凝雪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表情,而银这边,也是沉默不语。 “让我们倒数三秒钟!三!二!一——开始!!!” 唰—— 瞬间寒气席卷了整个竞技场,一道道的冰锥直冲银而去,如果说李凤李凰的元素之力还是花苞,而冬凝雪的冰霜之力则已经是绽放的极致的冰雕花。 “喔——”场面瞬间炸了起来,无论何时,这么大规模的‘雕冰艺术’都再冲击着看客们的视网膜。 银一跃而起,整个眼瞳瞬间化为红色,子焰微微抬头,这招在钦画身上看到过,好像是强化自身的能力? 狼:“唔,与你们比起来,那女孩的力量才是神赐予的力量。” 子焰:“她应该是冰凝花完全融合了,当初没这么强的。” 狼:“你觉得谁会赢?” 子焰摇摇头:“不知道,如果他和钦画用的是同一种能力的话还真不好说,我见过,钦画她可以让自己的速度短时间大幅度提升。” “拜托......”子焰被身后忽然传来的女声吓了一跳,回过头,钦画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师兄,你也记清楚一点啊,我们用的不是同一招,‘极步’是只有我这种天才中的天才才能学的哦。”钦画浅浅笑道。 “昂......是我记错了。”子焰觉得脸颊微微有点热,撇过头去将视线放在竞技场上。 “......”钦画见师兄似乎不太想理自己,微微有些失落,转身打算离开。 “钦画。”子焰看着竞技台,忽然说道。 “嗯?”钦画回过头。 “这几个月过得还好吗?” “......”钦画站在子焰身后,看不到他的脸:“还好,我有在找子非和师傅他们,但是还没有找到。” “没事,你去休息吧。” “......”钦画转身,离开了竞技场。 ...... 场上,地面已经到处都是冰刺,大家已经看不到竞技台原本的模样,而银吃力的躲避着冬凝雪的每一次攻击。 子焰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因为他知道,银输了这场比赛。 狼:“为什么?” “他的实力被场地限制了。” 狼:“他不是还有用血粒攻击的能力没展示出来么。” “你猜为什么没展示出来?” 狼:“看来你知道?” “无论是李凤的金属控制,还是血粒控制,都是需要实体的媒介,也就是控制金属碎片或者血粒来攻击,而冬凝雪不需要,她能力的冰冻特点,可以用来冻住金属碎片或者血粒。” 狼:“所以按你说的,那这个银已经预料到了这点...那为什么还要上场呢?” “......可能是战略需求?我也不太清楚。”子焰说着,来到了治疗室,推门而入。 此刻,钦画正半脱衣服,背对着子焰接受检查。 “唔......”钦画回头与女大夫看着推门而入的子焰愣了愣。 “这位学员,下次进来先敲门好吗?”女大夫微微皱眉到。 “啊...抱歉......”子焰脸色微红的关上门。 狼:“你又没伤,来治疗室干什么?” “我是想来这找导师要一些药草的,我的熔炼花已经枯竭了,师傅不在,我想试试以前服用的药,看有没有效果。” 五分钟后...... 门被打开。 “师兄,我先走了。”钦画看到子焰还等在门口,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子焰拉住了钦画:“你应该是不需要治疗的吧?怎么回事?” 钦画笑了笑:“没事,就是惯例而已。” “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子焰微微靠近了些,与钦画对视:“你在骗我。” “我......”钦画低头吞了口唾沫:“嗯,是出了点问题......不过我感觉问题不大,很快就会好的。” “那就如实的告诉我吧。” ...... “那天,和你分开后,我就去找了一会儿罗明和菲诺他们,没找到我就出发去了皇城,不过......路上遇到了一只荒兽,我赢了,却受了伤,我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恢复,就没怎么在意。” “然后,你不能恢复了?”子焰微微皱眉。 “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血粒还在,我能感受的到,但是我控制不了了,我依然能吸收和从血粒上获益,但没法利用血粒治愈伤口和战斗。”钦画挠挠头。 子焰站在原地,忽然想起那天在商会的赏金任务,怪不得女仆说钦画做的任务都表现得很一般。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自那次后到现在有几个月了吧。” 子焰叹了口气:“你要小心......” “当然,我当然会的。”钦画露出一个笑容。 子焰别过头,心跳不争气的加快了些。 我在想什么,这家伙可是男的!怎么会觉得甜呢? “钦画,你在这干什么?”一个穿着A级白制服的男学员走了过来。 钦画回过头:“怎么了?” “他是谁?你的朋友?”男学员挤出一个微笑问道。 钦画用手拍了拍子焰的肩膀:“这是我的师兄,对了,你打完了?” “嘿嘿,我完胜。”男学员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强哦。”钦画比了一个大拇指。 男学员笑着走到两人的身旁,看着子焰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魔辰星。” “我叫子焰。”子焰也伸出手。 “你的衣服,是......”魔辰星看着子焰的衣服想了想,然后露出一个微笑:“D班?” “是啊,实力不济。”子焰不悦道。 “没关系,加油哦。”魔辰星拍了拍子焰的手臂,然后看向墨钦画:“检查完了就回班里去吧。” “你管我?我和师兄聊会天不行?” “当然可以,我又没意见,是导师说的。” “知道了,弄你的去吧。”钦画不耐烦的摆手。 “......”魔辰星从自己身边走过时,子焰看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厌恶。 “哇!!是魔辰星大人,好帅!”身后,几个路过的女学员惊叫道。 子焰回过头:“C等级的学员好像还挺多。” “是非常多,我没记错的话C等级的学员占了全部学员的一半,而B等级占了三分之二,而师兄你们D等级......”钦画说道这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可以说是菜的离谱了哈哈哈。” “嘁,你这么天才还不是打输了。”子焰故意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不屑道。 “喂喂,别学我说话呀。” “嘁,我才没有学你说话。”子焰忿忿道。 “好吧好吧......”钦画淡笑着看着子焰:“师兄,你好像长高了。” “嗯,是长了一点。”子焰目测了一下钦画:“不过你也长高了,都有一米六八了。” “不过师兄,你和其他人比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啊,就刚刚那个魔辰星和你同岁,都比你高小半个头。” “我......对了,那个魔辰星,眼睛好像有点偏向金色,不会和零那个家伙有点亲戚吧?”子焰刚刚就想知道魔辰星和零她是不是有点关系。 “唔,是有点?没太注意,也没问过。” 子焰笑了笑:“行吧,你还不回去吗?不是说你们导师要你快点回去么。” 钦画抿着嘴笑:“等你对我把想说的说完了我再回去。” 子焰脸上又是一阵火烧,皱眉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那我走了。”钦画挥挥手:“待会见。” 待...待会见? 子焰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但是嘴角却不知不觉的攀上了笑容。 狼:“啧啧,真不知道什么缘分,每次见面她都给了你无数的机会。” “她是很念旧的人。” 狼:“所以你就故意这样?你这是不对的。” “又来了,你根本不了解他,而且,我也不是因为这个才决定离开她的,你不懂。” 狼:“我只知道你需要她,这就够了。” 子焰撇了撇嘴:“我得去找点药材了,有些家伙似乎对我有点意见,得快点恢复熔炼花的力量。” ...... 心动2 子焰的同桌,趴在桌子上无聊道。 “我们的导师是考核我们的导师吗?”子焰无话找话道。 “应该是。” “混蛋,你撞到我了!”忽然一个生气的声音传来,教室里的视线瞬间被吸引到了声音的来源处——教室门口处。 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学生愤怒的看着另一名穿着朴素的男学生。 “只是不小心碰到而已。” “碰到?把我衣服弄脏了,你赔的起?” “呵。”穿着朴素的男学生冷笑一声:“请告诉我你这衣服的价钱好吗,我十倍赔给你。”说完,便潇洒的走开了。 呃......为什么说潇洒呢,因为他走起路来真的像个高傲的贵族。 “你们贵族应该没有喜欢穿平民衣服来糊弄人的把戏吧?”子焰看向同桌。 “啊?”同桌愣了一下:“呃,应该没有......” 说话间,导师模样的男人走上了讲台。 “咳咳,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暂代班导,你们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因为今天可能就是我们唯一一次见面了,那第一堂课的内容就是学员之间的1V1对战,都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学员a:“啊?又要打吗,都快累死了。” 学员b:“难道我们不用学别的吗?就光实战?” 学员c:...... 班里已经响起了一阵抱怨。 ...... “肃静,这第一场战斗是很重要的,你知道你们在D班吧?但是呢,现在还不是你们最低的位置,一共四个D班,我们之间要决出1234四个排名,因为导师资源有限,四个班获得的资源也是从第一到第四依次递减的,好好把握你们的机会吧,现在跟我走吧。” ...... 一个班的人都跟着暂代导师来到了竞技场,这里,已经有其他三个班在等候了。 眼镜女导师:“有三个班刚好都是三十人,只有一个班是二十九人,不过一人之差也不重要了,规则就是每个班每轮派出一名学员参加1v1战斗,一共三十轮,除了二十九人的那个班可以重复一人,其余班级每人限定参与一次,现在给你们十分钟时间互相熟悉,计时开始。” “???”子焰一脸懵,规则也说的太模糊了吧。 “好了,你们互相快点把各自的长处缺点实力高地都报出来,到时候选人就不会乱来了。”暂代导师道。 “我去,什么玩意?这怎么报?”一个学生无语了。 “报段位吧大家,我王阶一段。”一个约莫十八九岁样子的男学员说道。 “我人阶九段。” “我初阶十段。”一个贵族学员道。 “初阶十段?你丫怎么混进来的?果然贵族就是走后门吧?”另一个普通学员道。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凭实力进来的你管我?” “好了别吵了速度报,还有,你们报完的自觉去排队,按高到底。”最开始王阶一段的男学员喊道。 子焰扶额,场面还真是乱啊,不过看了看其他班,也差不多。 很快大家都报的差不多了,轮到子焰。 “那边那个,你什么段位?”王阶一段的男学员指着子焰问道。 “我没觉醒。”子焰微微尴尬道。 瞬间大家都沉默了一秒钟。 “没觉醒???没觉醒也能进来??” “我靠,这个人什么情况?为什么没觉醒都能进学院?” “哇,刚刚那个说我低的出来,看看人家,没觉醒都进来了。” ...... 瞬间整个班级都炸开了锅。 “肃静!!”王阶一段的男学员喊道:“现在不是闹的时候!还没报的继续报!”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子焰:“你站最后面去吧。” “好......” 最终,整个班排好了长长的一条队伍,而最高段位的,是一个王阶二段的大块头,年纪二十,其次还有三个王阶一段,年纪都在十八岁以上,最低的,便是排在最后的子焰了。 眼镜女导师:“很好,看起来大家都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我现在公布规则,四个班将会互相轮流挑战,而且每次指定学员上场并不是同时,而是一个先一个后。” 有先后?那后面那个班只要选出比前面的班更强的就行了,然后把最弱的去打对方最强的,这样就是一个田忌赛马了。 眼镜女导师:“但是先后并不是固定的,而是交替顺序的来,比如一班打二班是 先 指定一个学员,那第二场一班打三班就是 后 指定学员了,第三场一班打四班就又是先,第四场一班打二班就变成后了,如此类推。” 原来如此......子焰摸了摸下巴 这样可以有效的避免互相针对,而且也让大家需要更加密切的注意所有班级的选人,既然大家都是d班,那平均实力肯定差不多,出一个低实力的,必然就少一个低实力的。 如果把每个班所有人的实力从高到底,可以分成1至30号,那么,如何把握好每一次的选人就很重要了,不能用1号去pk其他班的30号。 “唔......这样说来我就是我们班的第30号了啊......” 第一场 子焰看了看,是坐在1班席位上的班对决自己所在的2席位班级。 对面直接选了个大高个出来。 这时班级里开始讨论选人了。 “怎么样,有看出他什么段位吗?”大家盯着班里段位最高的王阶二段大块头。 大块头摇摇头:“看不出。” 同学a:“对面难不成一开始就上了个强者?” 同学b:“不是吧......那我们怎么办,要让大块头上吗?” 同学c:“不能冒这个险,我们班不是有个无段位的吗?他肯定是最菜的,让他去试试水好了。” 说完,大家都看向了子焰。 “......我?”子焰手指指了指自己。 所有人都点头。 “好吧......” 子焰晃了晃手臂,上了场。 “唉,也好,早打完早休息。” ...... “开始!” 音未落,子焰瞬间点燃熔炼花,他知道自己使不出火焰,所以绝对不能拖时间,必须迅速用熔炼花对身体的强化来击败对手。 大高个拿着特质木槌,看似笨重的武器,在他手里却像是没有重量一般。 “呀——” 大高个对着子焰就是一道猛击。 砰—— 子焰瞬间被打飞出了场外。 “喔操,这么猛吗?起码王阶以上吧?还好我们没上。” “喂喂,他没事吧?这一棒槌下去就算是个人阶的也骨折了吧?” 讨论间,已经有负责医疗的导师赶上台去。 “嘶,这家伙怎么这么快......”子焰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熔炼花没完全融合的话召出来还是要一点时间的...这个缺陷太致命了......” “喂......你没事吗?”治疗导师没想到他还能站起来。 “好像没事......不过你还是给我检查一下吧。” “嗯,跟我来吧。” ...... 子焰跟着治疗导师到了治疗室检查了一番,没什么问题,就只有一些擦伤。 上了药之后,子焰就离开了治疗室,回去的路上,听到其他地方有人呼喊的声音,便寻着声音找到了另一个竞技场。 “这是......”子焰看了看,场上四周的坐/台上坐了许多人,他们的制服上都写着B与C,而最里面坐着四个班,制服是白色的,上面写着A,不过有三个A班才五个人,一个A班是六个人。 导师:“接下来就是A班的对决了,我知道也是各位期待已久的对决,现在,请四个A班选人上场。” “我来吧。”钦画晃了晃脑袋:“我在我们班实力最低,先上肯定是我上比较合适。” 剩余四人点头表示同意。 对位的班是凤凰兄妹的班,也就是六人班。 “我来就行了。”李凤远远的看着钦画:“正好我们年龄差不多呢。” “那你可要小心了,她是天极五段。”妹妹李凰提醒道。 “放心好了。” ...... 上场之后,李凤微微鞠躬,钦画却没做那些礼节,而是握着木刀在等着裁判宣布开始。 “战斗,开始!” 铁拳! 李凤一对铁拳飞到了手臂上,直冲钦画而来。 “豁,你就这么自信能打赢我?!”钦画微微皱眉看着李凤,一把仿制木刀握在手里随时准备迎击。 超重暴拳。 李凤在五米距离时手上的铁拳忽然顺着手臂飞出,直勾勾的飞向钦画,钦画一惊,但是反应速度却比李凤快上不少,只是瞬间就反应过来,扭身避开。 钦画扭过铁拳脚尖轻点,一刀对着李凤斩去。 铿—— 只见李凤的另一只手的拳套居然化成了碎片再次重组成为一面小盾牌。 “这什么......?”钦画一愣,而后挥着木刀高速劈斩起来。 李凤也是反应迅速,盾牌忽然分裂重组,变成超大面积大盾牌,不过盾牌厚度变得很薄。 碰撞的声音连绵不断的响起,只见李凤周身漂浮着许多被击碎的铁碎屑,但是铁碎屑也在不断的重组成盾牌,钦画一次次的斩击,而铁片也一次次的被打碎重组,如此循环,钦画也是变得异常暴躁。 李凤透过碎盾的缝隙,望见了钦画恼火的表情,讥笑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我赢定了。” “你在说......”钦画话还未说完,背后忽然受了一记重击,原来是那只飞出去的拳套飞回来了。 钦画一个踉跄倒下,随后盾牌散成铁片,迅速化成钢圈将钦画捆住。 钦画用力挣扎,却完全挣脱不开。 李凤收回拳套,蹲下看着钦画不服的脸,微笑道:“我建议你还是多练练有用的实战能力比较好,耍些三九流的阴招,是没用的。” 李凤(胜)vs钦画(败) “喔喔喔,不亏是君王的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不凡的力量。”裁判赞叹道:“不过比赛还没完呢,现在请三号班与四号班给出选择。” 三号班,是银所在的班级,而四号班是冬凝雪所在的班级。 子焰趴在倒金字塔的竞技场最外围的栏杆上,最近微微触动。 钦画刀法进步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惊人,战斗姿态也已经有了大形,但是欠缺些武者的灵气在里面,不过...... 按她这个天赋,自己教她三年,再加上她自身觉醒带来的强悍体能,成为顶尖的刀术大师几乎没什么难度。 果然上天还是不怎么公平的。 ...... 裁判:“没想到啊,刚刚结束了帝国王子对异国天才的精彩决斗,就来了两位已经把天赋变成实力的强者厮杀,现在,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竞技台上,冬凝雪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表情,而银这边,也是沉默不语。 “让我们倒数三秒钟!三!二!一——开始!!!” 唰—— 瞬间寒气席卷了整个竞技场,一道道的冰锥直冲银而去,如果说李凤李凰的元素之力还是花苞,而冬凝雪的冰霜之力则已经是绽放的极致的冰雕花。 “喔——”场面瞬间炸了起来,无论何时,这么大规模的‘雕冰艺术’都再冲击着看客们的视网膜。 银一跃而起,整个眼瞳瞬间化为红色,子焰微微抬头,这招在钦画身上看到过,好像是强化自身的能力? 狼:“唔,与你们比起来,那女孩的力量才是神赐予的力量。” 子焰:“她应该是冰凝花完全融合了,当初没这么强的。” 狼:“你觉得谁会赢?” 子焰摇摇头:“不知道,如果他和钦画用的是同一种能力的话还真不好说,我见过,钦画她可以让自己的速度短时间大幅度提升。” “拜托......”子焰被身后忽然传来的女声吓了一跳,回过头,钦画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师兄,你也记清楚一点啊,我们用的不是同一招,‘极步’是只有我这种天才中的天才才能学的哦。”钦画浅浅笑道。 “昂......是我记错了。”子焰觉得脸颊微微有点热,撇过头去将视线放在竞技场上。 “......”钦画见师兄似乎不太想理自己,微微有些失落,转身打算离开。 “钦画。”子焰看着竞技台,忽然说道。 “嗯?”钦画回过头。 “这几个月过得还好吗?” “......”钦画站在子焰身后,看不到他的脸:“还好,我有在找子非和师傅他们,但是还没有找到。” “没事,你去休息吧。” “......”钦画转身,离开了竞技场。 ...... 场上,地面已经到处都是冰刺,大家已经看不到竞技台原本的模样,而银吃力的躲避着冬凝雪的每一次攻击。 子焰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因为他知道,银输了这场比赛。 狼:“为什么?” “他的实力被场地限制了。” 狼:“他不是还有用血粒攻击的能力没展示出来么。” “你猜为什么没展示出来?” 狼:“看来你知道?” “无论是李凤的金属控制,还是血粒控制,都是需要实体的媒介,也就是控制金属碎片或者血粒来攻击,而冬凝雪不需要,她能力的冰冻特点,可以用来冻住金属碎片或者血粒。” 狼:“所以按你说的,那这个银已经预料到了这点...那为什么还要上场呢?” “......可能是战略需求?我也不太清楚。”子焰说着,来到了治疗室,推门而入。 此刻,钦画正半脱衣服,背对着子焰接受检查。 “唔......”钦画回头与女大夫看着推门而入的子焰愣了愣。 “这位学员,下次进来先敲门好吗?”女大夫微微皱眉到。 “啊...抱歉......”子焰脸色微红的关上门。 狼:“你又没伤,来治疗室干什么?” “我是想来这找导师要一些药草的,我的熔炼花已经枯竭了,师傅不在,我想试试以前服用的药,看有没有效果。” 五分钟后...... 门被打开。 “师兄,我先走了。”钦画看到子焰还等在门口,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子焰拉住了钦画:“你应该是不需要治疗的吧?怎么回事?” 钦画笑了笑:“没事,就是惯例而已。” “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子焰微微靠近了些,与钦画对视:“你在骗我。” “我......”钦画低头吞了口唾沫:“嗯,是出了点问题......不过我感觉问题不大,很快就会好的。” “那就如实的告诉我吧。” ...... “那天,和你分开后,我就去找了一会儿罗明和菲诺他们,没找到我就出发去了皇城,不过......路上遇到了一只荒兽,我赢了,却受了伤,我以为我会像往常一样恢复,就没怎么在意。” “然后,你不能恢复了?”子焰微微皱眉。 “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血粒还在,我能感受的到,但是我控制不了了,我依然能吸收和从血粒上获益,但没法利用血粒治愈伤口和战斗。”钦画挠挠头。 子焰站在原地,忽然想起那天在商会的赏金任务,怪不得女仆说钦画做的任务都表现得很一般。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自那次后到现在有几个月了吧。” 子焰叹了口气:“你要小心......” “当然,我当然会的。”钦画露出一个笑容。 子焰别过头,心跳不争气的加快了些。 我在想什么,这家伙可是男的!怎么会觉得甜呢? “钦画,你在这干什么?”一个穿着A级白制服的男学员走了过来。 钦画回过头:“怎么了?” 魔辰星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看起来那么淡定的。”子焰缓缓道:“但是他的步伐已经乱了,开始不稳定,说明已经到了极限了,而导师看上去气喘吁吁,但是每个动作都很稳定有劲,代表还有余力。” “厉害啊哥们。” “不厉害,只是懂些。”子焰淡淡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该怎么应付了。 过了一会儿,快要轮到子焰上场时,一个黑袍导师带着三名女考生,两个男考生进入了场地。 “请各位原地等候。”站在子焰旁边的导师说道,而这会,所有人都看向下面的场地。 上场的男导师看到黑袍导师过来有些不解:“怎么了?” 黑袍导师指了指后面五位考生:“先把这几个人考核一下吧。” “他们好年轻,是潜力考生?” “嗯,冬凝雪,你先上场。”黑袍导师看向一位蓝色头发紫色眼瞳的女考生道。 冬凝雪点点头:“请老师指教。” 男导师点点头,他并不知道冬凝雪是谁,因为昨天的考核他并没有在场。 考生a:“哇,是昨天那个冬临家的女孩。” 考生b:“我们也太幸运了,又能看到她。” ...... 子焰趴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他也想知道时隔半年,冬凝雪到底进步了多少。 狼:“喂,那个最右边的是墨钦画吧?她也在五个考生里面。” 子焰内心:“嗯,单论天赋,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狼:“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看起来,是这样的。” ...... “开始!” 话音刚落,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逼来,一道冰墙只是瞬间就扑到了男导师的面前。 砰—— 一声巨响后,冰雾覆盖了场地。 就在众人为导师担心之时,烟雾渐渐散开。 男导师的衣服早已爆开,露出一身结实的身躯。 “啧啧,这是冬临家的后人?似乎比那老头更有天赋。”男导师嘴角微笑,踩着碎落一地的冰块道。 冬凝雪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看台之上,包括子焰的众人也是一脸惊讶。 那个导师......一点事都没有。 看台上维护秩序的女导师扶了扶眼镜:“你们别小看了他,他是故意压制实力好让考生完整发挥的,我们学院从头打到尾的导师,也就他了。” 子焰听了这话更是一惊,从头打到尾?就算保守估计,一轮下来怎么也有千多个考生了,这对体力的消耗是无比巨大的。 不过这还是速战速决的情况,而他,还要故意压制实力,与考生打上许久,来测试考生的体力...... 这对体力的消耗就更加严重了,这是什么怪物? 似乎是看出了考生们的疑惑,眼镜女导师微笑道:“他曾经是担任‘帝国之盾’的位置,后来退休之后就转到学院来教育新人,前几任包括现任的‘帝国之盾’都是他的学生。” 帝国之盾! 那是与‘帝国之矛’并列为帝国两大最高荣誉之一的‘帝国之盾’! 视线回到场上。 冬凝雪终于露出了一丝慌张的表情,在多次全力使用冰凝花之后,这位高大的男导师都像是没怎么受到影响般,而是等待着自己继续出招。 “他认真了啊...以往都会装装样子让考生不至于丢失信心的。”眼镜女导师凝视着场上说道。 “冬凝雪的冰之力为什么对导师没有效果啊?”子焰对着眼镜女导师问道。 女导师看了看子焰:“并不是没有效果,那个女考生的冰是寒气先至,才能凝结成冰,在寒气凝结之前,就被他用拳风打散了。” “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 场上,冬凝雪在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全力输出冰凝花的力量后,整个场上到处都是冰霜,仿佛进入了严冬,而看台这边则是因为许多炼金导师用宝物采取了防护措施,才不至于被影响到,但尽管如此,子焰手上还是结了一层 薄薄的细霜。 “呼——呼——”冬凝雪喘着气,过度的使用冰之力已经让她体力耗尽。 “怎么样?博朗老弟。”黑袍导师见冬凝雪已经脱力,便上了场。 “还用我说吗,已经可以进入候选人名单了。”被称作博朗的男导师拍了拍身上的细霜道。 “喔,真是相当高的评价。”黑袍人打趣道。 “是啊,有这个考生,今年的学员质量就已经有保障了。”博朗导师道。 “哈哈,你该不会觉得我带五个人来,就让你试试这一个吧?”黑袍笑道。 “哦?”博朗看向剩余的四名考生:“什么意思?不会吧?” 黑袍转身看向四位考生:“没什么不会的,凤凰,过来。” 一个火焰般长发的女考生与一位青火般长发的男考生上了场。 “唔,凤凰?这不会是君王那一对双胞胎兄妹吧?”博朗看着两人道。 女孩:“博朗叔叔好,我是李凰。” 男孩:“我是李凤。” “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们俩个小家伙都长大了,今年多少岁了?” 女孩:“我和哥哥都是十五。” “不错,那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成长。” 黑袍导师:“那开始吧。” 瞬间,一道铁拳就从他的腰间附上了他的手臂。 而女孩则身体漂浮了起来,火焰在她的四周环绕。 “哇!这又是什么?”考生们见到无不惊讶。 “她怎么可以飞起来?”子焰惊讶道。 “不清楚,不过她的鞋子好像有些特别。”眼镜女导师淡淡道。 ...... 李凤挥着铁拳猛然冲向博朗导师,而李凰则飞上天,一道道的火球砸向博朗,场面好是壮观。 博朗见状飞速闪开,看向维护秩序的导师,导师见状明白了,立刻扔了一个盾一样的武器给博朗。 只见博朗拿到盾后,盾瞬间展开,变得宽大,火球砸在盾面也是消散掉,只留下一点点的灰痕。 战斗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对于这两位的能力,大家很是稀奇,但是对于战斗方式,却是觉得枯燥了些。 十多分钟,李凰一直砸着拳头般大的火球,而李凤则还有些亮点,一套铁拳耍的是虎虎生威,气势刚猛,但是大家在知道博朗导师的实力后,也是丝毫没什么兴趣了,他这样的攻势对比别人也许很强,但是依旧不够打赢博朗 导师。 结束后,博朗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为什么李凰能够漂浮于空中。 “这是哥哥的能力,控制金属。” 说完,李凤让手套从自己的手里飞出,只见手套在空中飘来飘去,而李凰脚底正是一双特质金属鞋,这样李凰的输出位置就更安全了。 “嗯,不错,下一个。” 黑袍导师看向剩下的两个考生,一个是墨钦画,另一个是一位高个的考生,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眼瞳是棕色,而且两人长得还有点相似。 “喔,你从哪找来颜值这么高的一对?”博朗打趣道:“俩位看起来像异国人啊。” 黑袍:“你们俩谁先?” “我先。”银发男人说道。 博朗见状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们俩口子要一起上呢。” 银发男:“呃......” “喂,你不要乱说,我又不认识他。”墨钦画皱眉道。 “啊?”博朗一愣。 “是的,我们并不认识。”银发男淡淡道:“不过我也很意外这里会有同族人。” “没关系,以后会认识的,那,确定银先来吗?”黑袍看向墨钦画:“没记错我们可爱的小公主可是很赶时间的哦。” 墨钦画一听,脸色微红:“行了别说了,我先就我先吧。” 博朗有些不解:“他们在说什么?” 银解释道:“她刚刚在考核的时候表现的很不耐烦,就是这样。” “噢......” “好了,开始!” ...... 钦画拿着木棍,冷冷看着博朗。 拿木棍的话,只要击中脑袋,就算赢,因为木棍代表刀或者剑,而目前还没有哪个人能强到用脑袋接住一剑的,毕竟帝国的武器实在太高端了,它包含着无数炼金师和锻造师的功劳。 “开始了,小公主,还站在那发什么呆呢。”博朗见钦画迟迟不进攻催促道。 “我等会不行?”钦画冷哼道,一跃而起。 喔,好身手。 只见她一跃百米高,所有人都得仰望她。 “不过跳这么高也没什么用吧......” “谁说没用的,可以爬山啊。” “哈哈啊哈,你这么说好像是啊。” 博朗无语的抬着头,可惜因为有太阳的缘故不能完全睁开眼,不过她像是失重了一样迟迟掉不下来是怎么回事? piupiupiu—— 数道箭矢刺破空气坠下,一瞬间博朗反应不及,手臂被狠狠的划了一刀。 嘶!好疼! 博朗看着划出血痕的手臂,也是皱起了眉。 呼—— 钦画携着风坠落在地上,站起身,发现只是伤到了博朗的手臂,立刻投降:“我认输。” “???”黑袍满头的问号:“你搞什么?你的木棍呢?” “我的木棍不在那吗。”钦画指了指那些插在地面上的箭支,竟是一条条木棍。 “我......你怎么打都不打就认输?” “打不过啊。”钦画摊手道:“我偷袭失败了啊。” 博朗和黑袍互看一眼,满是无语。 “黑袍,这家伙什么特殊能力?怎么这么怂?”博朗不爽道。 “她十五,天极五段......” “真假的??!!”博朗的表情由不满变成了震惊。 “真的,测过了,就是天极五段,身手也很好,就是......”黑袍无奈:“算了算了,你退下吧,银你过来。” “导师好。”银有礼貌的鞠躬道:“我是银。” “嗯,你什么段位?” “十九,天极五段。” 嘶—— “好家伙,又是个天极五段,你们什么族的?都是怪物吗?”博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莎琪雅莫雷族人。” “你们族的都觉醒很高吗?”博朗问道。 “嗯,相对于其他地方,我们都会高上一些,不过......”银看向墨钦画:“但是像她那样的也没有过。” “哼,当然了,我可是我们族最最最有天赋的,甩第二甩了十八条街的我!”墨钦画骄傲道。 子焰在上面扶额,这家伙还是这么爱炫耀,一点没变。 “好吧,来展示你的能力吧。” 黑袍:“开始!” ......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血一般的液体从他的身上涌现出来将他包裹。 “什么?”博朗一愣。 蹭——一对悬空的小翅膀就出现在了银的身后。 银的手掌对准博朗:“血潮——” 血粒汇聚成的血海瞬间冲向博朗。 什么鬼! 博朗一拳砸去,只见血粒散开瞬间化作数道利刃刺向他的身体。 博朗一惊,转身躲开。 银这边却是已经在血海的拥护下冲向了博朗。 博朗见状一拳砸去。 眼看咋在了银的身上,却只感觉砸在了水面,而银化作了血水在博朗的身后涌现。 ...... “银......胜利。”黑袍念出了结果,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 墨钦画瞪大了眼睛看着银嘀咕道:“这家伙好厉害......” 站在墨钦画旁边的几人听到也是无语,冬凝雪:“他不是你同族的吗?都是天极五段怎么你......” “我......我也很强的好不好!” 几人都是无语:“......” 此刻的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待实战考核的考生,其中不乏女考生,此刻都化作了他的迷妹。 “承认了。”银微微鞠躬,然后离场。 黑袍:“你终究还是老了......” 博朗摆摆手:“是后生厉害。” 黑袍叹气:“承认吧,我们这些老骨头不行了,即便成为鬼阶后,我们获得了千年的寿命,但是下滑却是不可避免的。” “别说了,我可不像你,还硬朗着呢,我先去治疗一下。” “......”黑袍看着下场的博朗,摇摇头:“那我先代替你打一打了。” 黑袍微微抬头,阳光终于照进了他的袍衣帽里,一具灰色的面具在黑暗中浮现出来。 无论是帝国之矛还是帝国之盾,都在不断更替着,旧人老去,新人顶替,只有最最鼎盛时期的我们,才有资格站上那个位置,而往后,则是荣誉不再,等待枯萎的日子里沉寂着。 “子焰,未觉醒。”子焰微微鞠躬道。 一分钟后。 子焰被扔出了场地。 不过子焰并没有觉得丢脸,因为相比与其他还不到十秒就飞出场地的考生来说,自己面子还挺足的...... “下一个,快点。”黑袍站在场地中央催促道。 子焰离开实战场,在另一个房间里排着队。 路过的男导师看着长队有些无语:“什么情况?博朗发疯了吗,怎么淘汰这么快?” “不是,那个老带面具的老骨头上场了。”正在忙碌的导师道。 “哦这样啊,怪不得。”说完男导师就离开了。 顺利的,子焰通过了考核,然后/进入了潜力测试。 像子焰这种各项数据(段位等)不够高的,才会先实战后潜力测试,而天赋够得,一般都是先潜力测试,测试完直接就能进学院了,而跑到实战测试是为了好给学员定级分班。 终于子焰因为有个控火的能力,通过了潜力测试,勉勉强强进入最差的D级三班。 三天后—— 子焰来到教室,教室不大,座位一共三十个,子焰看到教室里大部分都是没过20的年轻人,不免有些疑惑:“奇怪,那些三四十岁的考生去哪了?” 子焰旁边一个差不多岁数的听到了道:“你们老早测试完的人不知道,那些岁数大的会进入另一个年级,不和我们训练,咱这个年级都是二十岁以下的,还有二十至三十岁的,三十至四十岁的,都是分开了的。” “原来如此。”子焰点点头,坐在位置上扫视了一眼周围,有一半都是年轻貌美的贵族男女,另一边则是和子焰这般打扮的普通人。 “哎,兄弟,看你打扮不像城内人,是外城来的吧?”刚刚与子焰搭话的同桌问道。 子焰:“嗯,我是南方一个小镇来的,在外城生活了几个月。” “外城好玩吗?我听说外城到处都是商人,会带来很多稀罕玩意是真的吗?”同桌一听好奇的问道。 子焰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出过皇城吗?” “没有,我们都在皇城里面活动。” “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不能出去啊,会被罚的。” “好吧。”子焰手肘撑桌面上,视线又开始四处游荡,不小心,便与一位贵族女孩对上了视线。 子焰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导师怎么还不来?” “没有,我们都在皇城里面活动。” “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不能出去啊,会被罚的。” “好吧。”子焰手肘撑桌面上,视线又开始四处游荡,不小心,便与一位贵族女孩对上了视线。 子焰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导师怎么还不来?” 魔辰星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看起来那么淡定的。”子焰缓缓道:“但是他的步伐已经乱了,开始不稳定,说明已经到了极限了,而导师看上去气喘吁吁,但是每个动作都很稳定有劲,代表还有余力。” “厉害啊哥们。” “不厉害,只是懂些。”子焰淡淡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该怎么应付了。 过了一会儿,快要轮到子焰上场时,一个黑袍导师带着三名女考生,两个男考生进入了场地。 “请各位原地等候。”站在子焰旁边的导师说道,而这会,所有人都看向下面的场地。 上场的男导师看到黑袍导师过来有些不解:“怎么了?” 黑袍导师指了指后面五位考生:“先把这几个人考核一下吧。” “他们好年轻,是潜力考生?” “嗯,冬凝雪,你先上场。”黑袍导师看向一位蓝色头发紫色眼瞳的女考生道。 冬凝雪点点头:“请老师指教。” 男导师点点头,他并不知道冬凝雪是谁,因为昨天的考核他并没有在场。 考生a:“哇,是昨天那个冬临家的女孩。” 考生b:“我们也太幸运了,又能看到她。” ...... 子焰趴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他也想知道时隔半年,冬凝雪到底进步了多少。 狼:“喂,那个最右边的是墨钦画吧?她也在五个考生里面。” 子焰内心:“嗯,单论天赋,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狼:“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看起来,是这样的。” ...... “开始!” 话音刚落,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逼来,一道冰墙只是瞬间就扑到了男导师的面前。 砰—— 一声巨响后,冰雾覆盖了场地。 就在众人为导师担心之时,烟雾渐渐散开。 男导师的衣服早已爆开,露出一身结实的身躯。 “啧啧,这是冬临家的后人?似乎比那老头更有天赋。”男导师嘴角微笑,踩着碎落一地的冰块道。 冬凝雪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看台之上,包括子焰的众人也是一脸惊讶。 那个导师......一点事都没有。 看台上维护秩序的女导师扶了扶眼镜:“你们别小看了他,他是故意压制实力好让考生完整发挥的,我们学院从头打到尾的导师,也就他了。” 子焰听了这话更是一惊,从头打到尾?就算保守估计,一轮下来怎么也有千多个考生了,这对体力的消耗是无比巨大的。 不过这还是速战速决的情况,而他,还要故意压制实力,与考生打上许久,来测试考生的体力...... 这对体力的消耗就更加严重了,这是什么怪物? 似乎是看出了考生们的疑惑,眼镜女导师微笑道:“他曾经是担任‘帝国之盾’的位置,后来退休之后就转到学院来教育新人,前几任包括现任的‘帝国之盾’都是他的学生。” 帝国之盾! 那是与‘帝国之矛’并列为帝国两大最高荣誉之一的‘帝国之盾’! 视线回到场上。 冬凝雪终于露出了一丝慌张的表情,在多次全力使用冰凝花之后,这位高大的男导师都像是没怎么受到影响般,而是等待着自己继续出招。 “他认真了啊...以往都会装装样子让考生不至于丢失信心的。”眼镜女导师凝视着场上说道。 “冬凝雪的冰之力为什么对导师没有效果啊?”子焰对着眼镜女导师问道。 女导师看了看子焰:“并不是没有效果,那个女考生的冰是寒气先至,才能凝结成冰,在寒气凝结之前,就被他用拳风打散了。” “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 场上,冬凝雪在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全力输出冰凝花的力量后,整个场上到处都是冰霜,仿佛进入了严冬,而看台这边则是因为许多炼金导师用宝物采取了防护措施,才不至于被影响到,但尽管如此,子焰手上还是结了一层 薄薄的细霜。 “呼——呼——”冬凝雪喘着气,过度的使用冰之力已经让她体力耗尽。 “怎么样?博朗老弟。”黑袍导师见冬凝雪已经脱力,便上了场。 “还用我说吗,已经可以进入候选人名单了。”被称作博朗的男导师拍了拍身上的细霜道。 “喔,真是相当高的评价。”黑袍人打趣道。 “是啊,有这个考生,今年的学员质量就已经有保障了。”博朗导师道。 “哈哈,你该不会觉得我带五个人来,就让你试试这一个吧?”黑袍笑道。 “哦?”博朗看向剩余的四名考生:“什么意思?不会吧?” 黑袍转身看向四位考生:“没什么不会的,凤凰,过来。” 一个火焰般长发的女考生与一位青火般长发的男考生上了场。 “唔,凤凰?这不会是君王那一对双胞胎兄妹吧?”博朗看着两人道。 女孩:“博朗叔叔好,我是李凰。” 男孩:“我是李凤。” “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们俩个小家伙都长大了,今年多少岁了?” 女孩:“我和哥哥都是十五。” “不错,那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成长。” 黑袍导师:“那开始吧。” 瞬间,一道铁拳就从他的腰间附上了他的手臂。 而女孩则身体漂浮了起来,火焰在她的四周环绕。 “哇!这又是什么?”考生们见到无不惊讶。 “她怎么可以飞起来?”子焰惊讶道。 “不清楚,不过她的鞋子好像有些特别。”眼镜女导师淡淡道。 ...... 李凤挥着铁拳猛然冲向博朗导师,而李凰则飞上天,一道道的火球砸向博朗,场面好是壮观。 博朗见状飞速闪开,看向维护秩序的导师,导师见状明白了,立刻扔了一个盾一样的武器给博朗。 只见博朗拿到盾后,盾瞬间展开,变得宽大,火球砸在盾面也是消散掉,只留下一点点的灰痕。 战斗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对于这两位的能力,大家很是稀奇,但是对于战斗方式,却是觉得枯燥了些。 十多分钟,李凰一直砸着拳头般大的火球,而李凤则还有些亮点,一套铁拳耍的是虎虎生威,气势刚猛,但是大家在知道博朗导师的实力后,也是丝毫没什么兴趣了,他这样的攻势对比别人也许很强,但是依旧不够打赢博朗 导师。 结束后,博朗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为什么李凰能够漂浮于空中。 “这是哥哥的能力,控制金属。” 说完,李凤让手套从自己的手里飞出,只见手套在空中飘来飘去,而李凰脚底正是一双特质金属鞋,这样李凰的输出位置就更安全了。 “嗯,不错,下一个。” 黑袍导师看向剩下的两个考生,一个是墨钦画,另一个是一位高个的考生,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眼瞳是棕色,而且两人长得还有点相似。 “喔,你从哪找来颜值这么高的一对?”博朗打趣道:“俩位看起来像异国人啊。” 黑袍:“你们俩谁先?” “我先。”银发男人说道。 博朗见状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们俩口子要一起上呢。” 银发男:“呃......” “喂,你不要乱说,我又不认识他。”墨钦画皱眉道。 “啊?”博朗一愣。 “是的,我们并不认识。”银发男淡淡道:“不过我也很意外这里会有同族人。” “没关系,以后会认识的,那,确定银先来吗?”黑袍看向墨钦画:“没记错我们可爱的小公主可是很赶时间的哦。” 墨钦画一听,脸色微红:“行了别说了,我先就我先吧。” 博朗有些不解:“他们在说什么?” 银解释道:“她刚刚在考核的时候表现的很不耐烦,就是这样。” “噢......” “好了,开始!” ...... 钦画拿着木棍,冷冷看着博朗。 拿木棍的话,只要击中脑袋,就算赢,因为木棍代表刀或者剑,而目前还没有哪个人能强到用脑袋接住一剑的,毕竟帝国的武器实在太高端了,它包含着无数炼金师和锻造师的功劳。 “开始了,小公主,还站在那发什么呆呢。”博朗见钦画迟迟不进攻催促道。 “我等会不行?”钦画冷哼道,一跃而起。 喔,好身手。 只见她一跃百米高,所有人都得仰望她。 “不过跳这么高也没什么用吧......” “谁说没用的,可以爬山啊。” “哈哈啊哈,你这么说好像是啊。” 博朗无语的抬着头,可惜因为有太阳的缘故不能完全睁开眼,不过她像是失重了一样迟迟掉不下来是怎么回事? piupiupiu—— 数道箭矢刺破空气坠下,一瞬间博朗反应不及,手臂被狠狠的划了一刀。 嘶!好疼! 博朗看着划出血痕的手臂,也是皱起了眉。 呼—— 钦画携着风坠落在地上,站起身,发现只是伤到了博朗的手臂,立刻投降:“我认输。” “???”黑袍满头的问号:“你搞什么?你的木棍呢?” “我的木棍不在那吗。”钦画指了指那些插在地面上的箭支,竟是一条条木棍。 “我......你怎么打都不打就认输?” “打不过啊。”钦画摊手道:“我偷袭失败了啊。” 博朗和黑袍互看一眼,满是无语。 “黑袍,这家伙什么特殊能力?怎么这么怂?”博朗不爽道。 “她十五,天极五段......” “真假的??!!”博朗的表情由不满变成了震惊。 “真的,测过了,就是天极五段,身手也很好,就是......”黑袍无奈:“算了算了,你退下吧,银你过来。” “导师好。”银有礼貌的鞠躬道:“我是银。” “嗯,你什么段位?” “十九,天极五段。” 嘶—— “好家伙,又是个天极五段,你们什么族的?都是怪物吗?”博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莎琪雅莫雷族人。” “你们族的都觉醒很高吗?”博朗问道。 “嗯,相对于其他地方,我们都会高上一些,不过......”银看向墨钦画:“但是像她那样的也没有过。” “哼,当然了,我可是我们族最最最有天赋的,甩第二甩了十八条街的我!”墨钦画骄傲道。 子焰在上面扶额,这家伙还是这么爱炫耀,一点没变。 “好吧,来展示你的能力吧。” 黑袍:“开始!” ......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血一般的液体从他的身上涌现出来将他包裹。 “什么?”博朗一愣。 蹭——一对悬空的小翅膀就出现在了银的身后。 银的手掌对准博朗:“血潮——” 血粒汇聚成的血海瞬间冲向博朗。 什么鬼! 博朗一拳砸去,只见血粒散开瞬间化作数道利刃刺向他的身体。 博朗一惊,转身躲开。 银这边却是已经在血海的拥护下冲向了博朗。 博朗见状一拳砸去。 眼看咋在了银的身上,却只感觉砸在了水面,而银化作了血水在博朗的身后涌现。 ...... “银......胜利。”黑袍念出了结果,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 墨钦画瞪大了眼睛看着银嘀咕道:“这家伙好厉害......” 站在墨钦画旁边的几人听到也是无语,冬凝雪:“他不是你同族的吗?都是天极五段怎么你......” “我......我也很强的好不好!” 几人都是无语:“......” 此刻的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待实战考核的考生,其中不乏女考生,此刻都化作了他的迷妹。 “承认了。”银微微鞠躬,然后离场。 黑袍:“你终究还是老了......” 博朗摆摆手:“是后生厉害。” 黑袍叹气:“承认吧,我们这些老骨头不行了,即便成为鬼阶后,我们获得了千年的寿命,但是下滑却是不可避免的。” “别说了,我可不像你,还硬朗着呢,我先去治疗一下。” “......”黑袍看着下场的博朗,摇摇头:“那我先代替你打一打了。” 黑袍微微抬头,阳光终于照进了他的袍衣帽里,一具灰色的面具在黑暗中浮现出来。 无论是帝国之矛还是帝国之盾,都在不断更替着,旧人老去,新人顶替,只有最最鼎盛时期的我们,才有资格站上那个位置,而往后,则是荣誉不再,等待枯萎的日子里沉寂着。 “子焰,未觉醒。”子焰微微鞠躬道。 一分钟后。 子焰被扔出了场地。 不过子焰并没有觉得丢脸,因为相比与其他还不到十秒就飞出场地的考生来说,自己面子还挺足的...... “下一个,快点。”黑袍站在场地中央催促道。 子焰离开实战场,在另一个房间里排着队。 路过的男导师看着长队有些无语:“什么情况?博朗发疯了吗,怎么淘汰这么快?” “不是,那个老带面具的老骨头上场了。”正在忙碌的导师道。 “哦这样啊,怪不得。”说完男导师就离开了。 顺利的,子焰通过了考核,然后/进入了潜力测试。 像子焰这种各项数据(段位等)不够高的,才会先实战后潜力测试,而天赋够得,一般都是先潜力测试,测试完直接就能进学院了,而跑到实战测试是为了好给学员定级分班。 终于子焰因为有个控火的能力,通过了潜力测试,勉勉强强进入最差的D级三班。 三天后—— 子焰来到教室,教室不大,座位一共三十个,子焰看到教室里大部分都是没过20的年轻人,不免有些疑惑:“奇怪,那些三四十岁的考生去哪了?” 子焰旁边一个差不多岁数的听到了道:“你们老早测试完的人不知道,那些岁数大的会进入另一个年级,不和我们训练,咱这个年级都是二十岁以下的,还有二十至三十岁的,三十至四十岁的,都是分开了的。” “原来如此。”子焰点点头,坐在位置上扫视了一眼周围,有一半都是年轻貌美的贵族男女,另一边则是和子焰这般打扮的普通人。 “哎,兄弟,看你打扮不像城内人,是外城来的吧?”刚刚与子焰搭话的同桌问道。 子焰:“嗯,我是南方一个小镇来的,在外城生活了几个月。” “外城好玩吗?我听说外城到处都是商人,会带来很多稀罕玩意是真的吗?”同桌一听好奇的问道。 子焰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出过皇城吗?” “没有,我们都在皇城里面活动。” “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不能出去啊,会被罚的。” “好吧。”子焰手肘撑桌面上,视线又开始四处游荡,不小心,便与一位贵族女孩对上了视线。 子焰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导师怎么还不来?” “没有,我们都在皇城里面活动。” “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不能出去啊,会被罚的。” “好吧。”子焰手肘撑桌面上,视线又开始四处游荡,不小心,便与一位贵族女孩对上了视线。 子焰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导师怎么还不来?” 魔辰星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看起来那么淡定的。”子焰缓缓道:“但是他的步伐已经乱了,开始不稳定,说明已经到了极限了,而导师看上去气喘吁吁,但是每个动作都很稳定有劲,代表还有余力。” “厉害啊哥们。” “不厉害,只是懂些。”子焰淡淡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该怎么应付了。 过了一会儿,快要轮到子焰上场时,一个黑袍导师带着三名女考生,两个男考生进入了场地。 “请各位原地等候。”站在子焰旁边的导师说道,而这会,所有人都看向下面的场地。 上场的男导师看到黑袍导师过来有些不解:“怎么了?” 黑袍导师指了指后面五位考生:“先把这几个人考核一下吧。” “他们好年轻,是潜力考生?” “嗯,冬凝雪,你先上场。”黑袍导师看向一位蓝色头发紫色眼瞳的女考生道。 冬凝雪点点头:“请老师指教。” 男导师点点头,他并不知道冬凝雪是谁,因为昨天的考核他并没有在场。 考生a:“哇,是昨天那个冬临家的女孩。” 考生b:“我们也太幸运了,又能看到她。” ...... 子焰趴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他也想知道时隔半年,冬凝雪到底进步了多少。 狼:“喂,那个最右边的是墨钦画吧?她也在五个考生里面。” 子焰内心:“嗯,单论天赋,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狼:“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看起来,是这样的。” ...... “开始!” 话音刚落,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逼来,一道冰墙只是瞬间就扑到了男导师的面前。 砰—— 一声巨响后,冰雾覆盖了场地。 就在众人为导师担心之时,烟雾渐渐散开。 男导师的衣服早已爆开,露出一身结实的身躯。 “啧啧,这是冬临家的后人?似乎比那老头更有天赋。”男导师嘴角微笑,踩着碎落一地的冰块道。 冬凝雪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看台之上,包括子焰的众人也是一脸惊讶。 那个导师......一点事都没有。 看台上维护秩序的女导师扶了扶眼镜:“你们别小看了他,他是故意压制实力好让考生完整发挥的,我们学院从头打到尾的导师,也就他了。” 子焰听了这话更是一惊,从头打到尾?就算保守估计,一轮下来怎么也有千多个考生了,这对体力的消耗是无比巨大的。 不过这还是速战速决的情况,而他,还要故意压制实力,与考生打上许久,来测试考生的体力...... 这对体力的消耗就更加严重了,这是什么怪物? 似乎是看出了考生们的疑惑,眼镜女导师微笑道:“他曾经是担任‘帝国之盾’的位置,后来退休之后就转到学院来教育新人,前几任包括现任的‘帝国之盾’都是他的学生。” 帝国之盾! 那是与‘帝国之矛’并列为帝国两大最高荣誉之一的‘帝国之盾’! 视线回到场上。 冬凝雪终于露出了一丝慌张的表情,在多次全力使用冰凝花之后,这位高大的男导师都像是没怎么受到影响般,而是等待着自己继续出招。 “他认真了啊...以往都会装装样子让考生不至于丢失信心的。”眼镜女导师凝视着场上说道。 “冬凝雪的冰之力为什么对导师没有效果啊?”子焰对着眼镜女导师问道。 女导师看了看子焰:“并不是没有效果,那个女考生的冰是寒气先至,才能凝结成冰,在寒气凝结之前,就被他用拳风打散了。” “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 场上,冬凝雪在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全力输出冰凝花的力量后,整个场上到处都是冰霜,仿佛进入了严冬,而看台这边则是因为许多炼金导师用宝物采取了防护措施,才不至于被影响到,但尽管如此,子焰手上还是结了一层 薄薄的细霜。 “呼——呼——”冬凝雪喘着气,过度的使用冰之力已经让她体力耗尽。 “怎么样?博朗老弟。”黑袍导师见冬凝雪已经脱力,便上了场。 “还用我说吗,已经可以进入候选人名单了。”被称作博朗的男导师拍了拍身上的细霜道。 “喔,真是相当高的评价。”黑袍人打趣道。 “是啊,有这个考生,今年的学员质量就已经有保障了。”博朗导师道。 “哈哈,你该不会觉得我带五个人来,就让你试试这一个吧?”黑袍笑道。 “哦?”博朗看向剩余的四名考生:“什么意思?不会吧?” 黑袍转身看向四位考生:“没什么不会的,凤凰,过来。” 一个火焰般长发的女考生与一位青火般长发的男考生上了场。 “唔,凤凰?这不会是君王那一对双胞胎兄妹吧?”博朗看着两人道。 女孩:“博朗叔叔好,我是李凰。” 男孩:“我是李凤。” “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们俩个小家伙都长大了,今年多少岁了?” 女孩:“我和哥哥都是十五。” “不错,那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成长。” 黑袍导师:“那开始吧。” 瞬间,一道铁拳就从他的腰间附上了他的手臂。 而女孩则身体漂浮了起来,火焰在她的四周环绕。 “哇!这又是什么?”考生们见到无不惊讶。 “她怎么可以飞起来?”子焰惊讶道。 “不清楚,不过她的鞋子好像有些特别。”眼镜女导师淡淡道。 ...... 李凤挥着铁拳猛然冲向博朗导师,而李凰则飞上天,一道道的火球砸向博朗,场面好是壮观。 博朗见状飞速闪开,看向维护秩序的导师,导师见状明白了,立刻扔了一个盾一样的武器给博朗。 只见博朗拿到盾后,盾瞬间展开,变得宽大,火球砸在盾面也是消散掉,只留下一点点的灰痕。 战斗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对于这两位的能力,大家很是稀奇,但是对于战斗方式,却是觉得枯燥了些。 十多分钟,李凰一直砸着拳头般大的火球,而李凤则还有些亮点,一套铁拳耍的是虎虎生威,气势刚猛,但是大家在知道博朗导师的实力后,也是丝毫没什么兴趣了,他这样的攻势对比别人也许很强,但是依旧不够打赢博朗 导师。 结束后,博朗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为什么李凰能够漂浮于空中。 “这是哥哥的能力,控制金属。” 说完,李凤让手套从自己的手里飞出,只见手套在空中飘来飘去,而李凰脚底正是一双特质金属鞋,这样李凰的输出位置就更安全了。 “嗯,不错,下一个。” 黑袍导师看向剩下的两个考生,一个是墨钦画,另一个是一位高个的考生,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眼瞳是棕色,而且两人长得还有点相似。 “喔,你从哪找来颜值这么高的一对?”博朗打趣道:“俩位看起来像异国人啊。” 黑袍:“你们俩谁先?” “我先。”银发男人说道。 博朗见状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们俩口子要一起上呢。” 银发男:“呃......” “喂,你不要乱说,我又不认识他。”墨钦画皱眉道。 “啊?”博朗一愣。 “是的,我们并不认识。”银发男淡淡道:“不过我也很意外这里会有同族人。” “没关系,以后会认识的,那,确定银先来吗?”黑袍看向墨钦画:“没记错我们可爱的小公主可是很赶时间的哦。” 墨钦画一听,脸色微红:“行了别说了,我先就我先吧。” 博朗有些不解:“他们在说什么?” 银解释道:“她刚刚在考核的时候表现的很不耐烦,就是这样。” “噢......” “好了,开始!” ...... 钦画拿着木棍,冷冷看着博朗。 拿木棍的话,只要击中脑袋,就算赢,因为木棍代表刀或者剑,而目前还没有哪个人能强到用脑袋接住一剑的,毕竟帝国的武器实在太高端了,它包含着无数炼金师和锻造师的功劳。 “开始了,小公主,还站在那发什么呆呢。”博朗见钦画迟迟不进攻催促道。 “我等会不行?”钦画冷哼道,一跃而起。 喔,好身手。 只见她一跃百米高,所有人都得仰望她。 “不过跳这么高也没什么用吧......” “谁说没用的,可以爬山啊。” “哈哈啊哈,你这么说好像是啊。” 博朗无语的抬着头,可惜因为有太阳的缘故不能完全睁开眼,不过她像是失重了一样迟迟掉不下来是怎么回事? piupiupiu—— 数道箭矢刺破空气坠下,一瞬间博朗反应不及,手臂被狠狠的划了一刀。 嘶!好疼! 博朗看着划出血痕的手臂,也是皱起了眉。 呼—— 钦画携着风坠落在地上,站起身,发现只是伤到了博朗的手臂,立刻投降:“我认输。” “???”黑袍满头的问号:“你搞什么?你的木棍呢?” “我的木棍不在那吗。”钦画指了指那些插在地面上的箭支,竟是一条条木棍。 “我......你怎么打都不打就认输?” “打不过啊。”钦画摊手道:“我偷袭失败了啊。” 博朗和黑袍互看一眼,满是无语。 “黑袍,这家伙什么特殊能力?怎么这么怂?”博朗不爽道。 “她十五,天极五段......” “真假的??!!”博朗的表情由不满变成了震惊。 “真的,测过了,就是天极五段,身手也很好,就是......”黑袍无奈:“算了算了,你退下吧,银你过来。” “导师好。”银有礼貌的鞠躬道:“我是银。” “嗯,你什么段位?” “十九,天极五段。” 嘶—— “好家伙,又是个天极五段,你们什么族的?都是怪物吗?”博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莎琪雅莫雷族人。” “你们族的都觉醒很高吗?”博朗问道。 “嗯,相对于其他地方,我们都会高上一些,不过......”银看向墨钦画:“但是像她那样的也没有过。” “哼,当然了,我可是我们族最最最有天赋的,甩第二甩了十八条街的我!”墨钦画骄傲道。 子焰在上面扶额,这家伙还是这么爱炫耀,一点没变。 “好吧,来展示你的能力吧。” 黑袍:“开始!” ......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血一般的液体从他的身上涌现出来将他包裹。 “什么?”博朗一愣。 蹭——一对悬空的小翅膀就出现在了银的身后。 银的手掌对准博朗:“血潮——” 血粒汇聚成的血海瞬间冲向博朗。 什么鬼! 博朗一拳砸去,只见血粒散开瞬间化作数道利刃刺向他的身体。 博朗一惊,转身躲开。 银这边却是已经在血海的拥护下冲向了博朗。 博朗见状一拳砸去。 眼看咋在了银的身上,却只感觉砸在了水面,而银化作了血水在博朗的身后涌现。 ...... “银......胜利。”黑袍念出了结果,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 墨钦画瞪大了眼睛看着银嘀咕道:“这家伙好厉害......” 站在墨钦画旁边的几人听到也是无语,冬凝雪:“他不是你同族的吗?都是天极五段怎么你......” “我......我也很强的好不好!” 几人都是无语:“......” 此刻的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待实战考核的考生,其中不乏女考生,此刻都化作了他的迷妹。 “承认了。”银微微鞠躬,然后离场。 黑袍:“你终究还是老了......” 博朗摆摆手:“是后生厉害。” 黑袍叹气:“承认吧,我们这些老骨头不行了,即便成为鬼阶后,我们获得了千年的寿命,但是下滑却是不可避免的。” “别说了,我可不像你,还硬朗着呢,我先去治疗一下。” “......”黑袍看着下场的博朗,摇摇头:“那我先代替你打一打了。” 黑袍微微抬头,阳光终于照进了他的袍衣帽里,一具灰色的面具在黑暗中浮现出来。 无论是帝国之矛还是帝国之盾,都在不断更替着,旧人老去,新人顶替,只有最最鼎盛时期的我们,才有资格站上那个位置,而往后,则是荣誉不再,等待枯萎的日子里沉寂着。 “子焰,未觉醒。”子焰微微鞠躬道。 一分钟后。 子焰被扔出了场地。 不过子焰并没有觉得丢脸,因为相比与其他还不到十秒就飞出场地的考生来说,自己面子还挺足的...... “下一个,快点。”黑袍站在场地中央催促道。 子焰离开实战场,在另一个房间里排着队。 路过的男导师看着长队有些无语:“什么情况?博朗发疯了吗,怎么淘汰这么快?” “不是,那个老带面具的老骨头上场了。”正在忙碌的导师道。 “哦这样啊,怪不得。”说完男导师就离开了。 顺利的,子焰通过了考核,然后/进入了潜力测试。 像子焰这种各项数据(段位等)不够高的,才会先实战后潜力测试,而天赋够得,一般都是先潜力测试,测试完直接就能进学院了,而跑到实战测试是为了好给学员定级分班。 终于子焰因为有个控火的能力,通过了潜力测试,勉勉强强进入最差的D级三班。 三天后—— 子焰来到教室,教室不大,座位一共三十个,子焰看到教室里大部分都是没过20的年轻人,不免有些疑惑:“奇怪,那些三四十岁的考生去哪了?” 子焰旁边一个差不多岁数的听到了道:“你们老早测试完的人不知道,那些岁数大的会进入另一个年级,不和我们训练,咱这个年级都是二十岁以下的,还有二十至三十岁的,三十至四十岁的,都是分开了的。” “原来如此。”子焰点点头,坐在位置上扫视了一眼周围,有一半都是年轻貌美的贵族男女,另一边则是和子焰这般打扮的普通人。 “哎,兄弟,看你打扮不像城内人,是外城来的吧?”刚刚与子焰搭话的同桌问道。 子焰:“嗯,我是南方一个小镇来的,在外城生活了几个月。” “外城好玩吗?我听说外城到处都是商人,会带来很多稀罕玩意是真的吗?”同桌一听好奇的问道。 子焰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出过皇城吗?” “没有,我们都在皇城里面活动。” “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不能出去啊,会被罚的。” “好吧。”子焰手肘撑桌面上,视线又开始四处游荡,不小心,便与一位贵族女孩对上了视线。 子焰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导师怎么还不来?” “没有,我们都在皇城里面活动。” “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不能出去啊,会被罚的。” “好吧。”子焰手肘撑桌面上,视线又开始四处游荡,不小心,便与一位贵族女孩对上了视线。 子焰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导师怎么还不来?” 吃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看起来那么淡定的。”子焰缓缓道:“但是他的步伐已经乱了,开始不稳定,说明已经到了极限了,而导师看上去气喘吁吁,但是每个动作都很稳定有劲,代表还有余力。” “厉害啊哥们。” “不厉害,只是懂些。”子焰淡淡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该怎么应付了。 过了一会儿,快要轮到子焰上场时,一个黑袍导师带着三名女考生,两个男考生进入了场地。 “请各位原地等候。”站在子焰旁边的导师说道,而这会,所有人都看向下面的场地。 上场的男导师看到黑袍导师过来有些不解:“怎么了?” 黑袍导师指了指后面五位考生:“先把这几个人考核一下吧。” “他们好年轻,是潜力考生?” “嗯,冬凝雪,你先上场。”黑袍导师看向一位蓝色头发紫色眼瞳的女考生道。 冬凝雪点点头:“请老师指教。” 男导师点点头,他并不知道冬凝雪是谁,因为昨天的考核他并没有在场。 考生a:“哇,是昨天那个冬临家的女孩。” 考生b:“我们也太幸运了,又能看到她。” ...... 子焰趴在栏杆上静静的看着,他也想知道时隔半年,冬凝雪到底进步了多少。 狼:“喂,那个最右边的是墨钦画吧?她也在五个考生里面。” 子焰内心:“嗯,单论天赋,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狼:“她似乎比以前更加成熟了。” “看起来,是这样的。” ...... “开始!” 话音刚落,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气逼来,一道冰墙只是瞬间就扑到了男导师的面前。 砰—— 一声巨响后,冰雾覆盖了场地。 就在众人为导师担心之时,烟雾渐渐散开。 男导师的衣服早已爆开,露出一身结实的身躯。 “啧啧,这是冬临家的后人?似乎比那老头更有天赋。”男导师嘴角微笑,踩着碎落一地的冰块道。 冬凝雪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看台之上,包括子焰的众人也是一脸惊讶。 那个导师......一点事都没有。 看台上维护秩序的女导师扶了扶眼镜:“你们别小看了他,他是故意压制实力好让考生完整发挥的,我们学院从头打到尾的导师,也就他了。” 子焰听了这话更是一惊,从头打到尾?就算保守估计,一轮下来怎么也有千多个考生了,这对体力的消耗是无比巨大的。 不过这还是速战速决的情况,而他,还要故意压制实力,与考生打上许久,来测试考生的体力...... 这对体力的消耗就更加严重了,这是什么怪物? 似乎是看出了考生们的疑惑,眼镜女导师微笑道:“他曾经是担任‘帝国之盾’的位置,后来退休之后就转到学院来教育新人,前几任包括现任的‘帝国之盾’都是他的学生。” 帝国之盾! 那是与‘帝国之矛’并列为帝国两大最高荣誉之一的‘帝国之盾’! 视线回到场上。 冬凝雪终于露出了一丝慌张的表情,在多次全力使用冰凝花之后,这位高大的男导师都像是没怎么受到影响般,而是等待着自己继续出招。 “他认真了啊...以往都会装装样子让考生不至于丢失信心的。”眼镜女导师凝视着场上说道。 “冬凝雪的冰之力为什么对导师没有效果啊?”子焰对着眼镜女导师问道。 女导师看了看子焰:“并不是没有效果,那个女考生的冰是寒气先至,才能凝结成冰,在寒气凝结之前,就被他用拳风打散了。” “好像有一点点明白了......” 场上,冬凝雪在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全力输出冰凝花的力量后,整个场上到处都是冰霜,仿佛进入了严冬,而看台这边则是因为许多炼金导师用宝物采取了防护措施,才不至于被影响到,但尽管如此,子焰手上还是结了一层 薄薄的细霜。 “呼——呼——”冬凝雪喘着气,过度的使用冰之力已经让她体力耗尽。 “怎么样?博朗老弟。”黑袍导师见冬凝雪已经脱力,便上了场。 “还用我说吗,已经可以进入候选人名单了。”被称作博朗的男导师拍了拍身上的细霜道。 “喔,真是相当高的评价。”黑袍人打趣道。 “是啊,有这个考生,今年的学员质量就已经有保障了。”博朗导师道。 “哈哈,你该不会觉得我带五个人来,就让你试试这一个吧?”黑袍笑道。 “哦?”博朗看向剩余的四名考生:“什么意思?不会吧?” 黑袍转身看向四位考生:“没什么不会的,凤凰,过来。” 一个火焰般长发的女考生与一位青火般长发的男考生上了场。 “唔,凤凰?这不会是君王那一对双胞胎兄妹吧?”博朗看着两人道。 女孩:“博朗叔叔好,我是李凰。” 男孩:“我是李凤。” “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们俩个小家伙都长大了,今年多少岁了?” 女孩:“我和哥哥都是十五。” “不错,那来吧,让我看看你们的成长。” 黑袍导师:“那开始吧。” 瞬间,一道铁拳就从他的腰间附上了他的手臂。 而女孩则身体漂浮了起来,火焰在她的四周环绕。 “哇!这又是什么?”考生们见到无不惊讶。 “她怎么可以飞起来?”子焰惊讶道。 “不清楚,不过她的鞋子好像有些特别。”眼镜女导师淡淡道。 ...... 李凤挥着铁拳猛然冲向博朗导师,而李凰则飞上天,一道道的火球砸向博朗,场面好是壮观。 博朗见状飞速闪开,看向维护秩序的导师,导师见状明白了,立刻扔了一个盾一样的武器给博朗。 只见博朗拿到盾后,盾瞬间展开,变得宽大,火球砸在盾面也是消散掉,只留下一点点的灰痕。 战斗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对于这两位的能力,大家很是稀奇,但是对于战斗方式,却是觉得枯燥了些。 十多分钟,李凰一直砸着拳头般大的火球,而李凤则还有些亮点,一套铁拳耍的是虎虎生威,气势刚猛,但是大家在知道博朗导师的实力后,也是丝毫没什么兴趣了,他这样的攻势对比别人也许很强,但是依旧不够打赢博朗 导师。 结束后,博朗问出了大家的疑惑,为什么李凰能够漂浮于空中。 “这是哥哥的能力,控制金属。” 说完,李凤让手套从自己的手里飞出,只见手套在空中飘来飘去,而李凰脚底正是一双特质金属鞋,这样李凰的输出位置就更安全了。 “嗯,不错,下一个。” 黑袍导师看向剩下的两个考生,一个是墨钦画,另一个是一位高个的考生,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眼瞳是棕色,而且两人长得还有点相似。 “喔,你从哪找来颜值这么高的一对?”博朗打趣道:“俩位看起来像异国人啊。” 黑袍:“你们俩谁先?” “我先。”银发男人说道。 博朗见状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们俩口子要一起上呢。” 银发男:“呃......” “喂,你不要乱说,我又不认识他。”墨钦画皱眉道。 “啊?”博朗一愣。 “是的,我们并不认识。”银发男淡淡道:“不过我也很意外这里会有同族人。” “没关系,以后会认识的,那,确定银先来吗?”黑袍看向墨钦画:“没记错我们可爱的小公主可是很赶时间的哦。” 墨钦画一听,脸色微红:“行了别说了,我先就我先吧。” 博朗有些不解:“他们在说什么?” 银解释道:“她刚刚在考核的时候表现的很不耐烦,就是这样。” “噢......” “好了,开始!” ...... 钦画拿着木棍,冷冷看着博朗。 拿木棍的话,只要击中脑袋,就算赢,因为木棍代表刀或者剑,而目前还没有哪个人能强到用脑袋接住一剑的,毕竟帝国的武器实在太高端了,它包含着无数炼金师和锻造师的功劳。 “开始了,小公主,还站在那发什么呆呢。”博朗见钦画迟迟不进攻催促道。 “我等会不行?”钦画冷哼道,一跃而起。 喔,好身手。 只见她一跃百米高,所有人都得仰望她。 “不过跳这么高也没什么用吧......” “谁说没用的,可以爬山啊。” “哈哈啊哈,你这么说好像是啊。” 博朗无语的抬着头,可惜因为有太阳的缘故不能完全睁开眼,不过她像是失重了一样迟迟掉不下来是怎么回事? piupiupiu—— 数道箭矢刺破空气坠下,一瞬间博朗反应不及,手臂被狠狠的划了一刀。 嘶!好疼! 博朗看着划出血痕的手臂,也是皱起了眉。 呼—— 钦画携着风坠落在地上,站起身,发现只是伤到了博朗的手臂,立刻投降:“我认输。” “???”黑袍满头的问号:“你搞什么?你的木棍呢?” “我的木棍不在那吗。”钦画指了指那些插在地面上的箭支,竟是一条条木棍。 “我......你怎么打都不打就认输?” “打不过啊。”钦画摊手道:“我偷袭失败了啊。” 博朗和黑袍互看一眼,满是无语。 “黑袍,这家伙什么特殊能力?怎么这么怂?”博朗不爽道。 “她十五,天极五段......” “真假的??!!”博朗的表情由不满变成了震惊。 “真的,测过了,就是天极五段,身手也很好,就是......”黑袍无奈:“算了算了,你退下吧,银你过来。” “导师好。”银有礼貌的鞠躬道:“我是银。” “嗯,你什么段位?” “十九,天极五段。” 嘶—— “好家伙,又是个天极五段,你们什么族的?都是怪物吗?”博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莎琪雅莫雷族人。” “你们族的都觉醒很高吗?”博朗问道。 “嗯,相对于其他地方,我们都会高上一些,不过......”银看向墨钦画:“但是像她那样的也没有过。” “哼,当然了,我可是我们族最最最有天赋的,甩第二甩了十八条街的我!”墨钦画骄傲道。 子焰在上面扶额,这家伙还是这么爱炫耀,一点没变。 “好吧,来展示你的能力吧。” 黑袍:“开始!” ......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血一般的液体从他的身上涌现出来将他包裹。 “什么?”博朗一愣。 蹭——一对悬空的小翅膀就出现在了银的身后。 银的手掌对准博朗:“血潮——” 血粒汇聚成的血海瞬间冲向博朗。 什么鬼! 博朗一拳砸去,只见血粒散开瞬间化作数道利刃刺向他的身体。 博朗一惊,转身躲开。 银这边却是已经在血海的拥护下冲向了博朗。 博朗见状一拳砸去。 眼看咋在了银的身上,却只感觉砸在了水面,而银化作了血水在博朗的身后涌现。 ...... “银......胜利。”黑袍念出了结果,所有人都是不可置信。 墨钦画瞪大了眼睛看着银嘀咕道:“这家伙好厉害......” 站在墨钦画旁边的几人听到也是无语,冬凝雪:“他不是你同族的吗?都是天极五段怎么你......” “我......我也很强的好不好!” 几人都是无语:“......” 此刻的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等待实战考核的考生,其中不乏女考生,此刻都化作了他的迷妹。 “承认了。”银微微鞠躬,然后离场。 黑袍:“你终究还是老了......” 博朗摆摆手:“是后生厉害。” 黑袍叹气:“承认吧,我们这些老骨头不行了,即便成为鬼阶后,我们获得了千年的寿命,但是下滑却是不可避免的。” “别说了,我可不像你,还硬朗着呢,我先去治疗一下。” “......”黑袍看着下场的博朗,摇摇头:“那我先代替你打一打了。” 黑袍微微抬头,阳光终于照进了他的袍衣帽里,一具灰色的面具在黑暗中浮现出来。 无论是帝国之矛还是帝国之盾,都在不断更替着,旧人老去,新人顶替,只有最最鼎盛时期的我们,才有资格站上那个位置,而往后,则是荣誉不再,等待枯萎的日子里沉寂着。 “子焰,未觉醒。”子焰微微鞠躬道。 一分钟后。 子焰被扔出了场地。 不过子焰并没有觉得丢脸,因为相比与其他还不到十秒就飞出场地的考生来说,自己面子还挺足的...... “下一个,快点。”黑袍站在场地中央催促道。 子焰离开实战场,在另一个房间里排着队。 路过的男导师看着长队有些无语:“什么情况?博朗发疯了吗,怎么淘汰这么快?” “不是,那个老带面具的老骨头上场了。”正在忙碌的导师道。 “哦这样啊,怪不得。”说完男导师就离开了。 顺利的,子焰通过了考核,然后/进入了潜力测试。 像子焰这种各项数据(段位等)不够高的,才会先实战后潜力测试,而天赋够得,一般都是先潜力测试,测试完直接就能进学院了,而跑到实战测试是为了好给学员定级分班。 终于子焰因为有个控火的能力,通过了潜力测试,勉勉强强进入最差的D级三班。 三天后—— 子焰来到教室,教室不大,座位一共三十个,子焰看到教室里大部分都是没过20的年轻人,不免有些疑惑:“奇怪,那些三四十岁的考生去哪了?” 子焰旁边一个差不多岁数的听到了道:“你们老早测试完的人不知道,那些岁数大的会进入另一个年级,不和我们训练,咱这个年级都是二十岁以下的,还有二十至三十岁的,三十至四十岁的,都是分开了的。” “原来如此。”子焰点点头,坐在位置上扫视了一眼周围,有一半都是年轻貌美的贵族男女,另一边则是和子焰这般打扮的普通人。 “哎,兄弟,看你打扮不像城内人,是外城来的吧?”刚刚与子焰搭话的同桌问道。 子焰:“嗯,我是南方一个小镇来的,在外城生活了几个月。” “外城好玩吗?我听说外城到处都是商人,会带来很多稀罕玩意是真的吗?”同桌一听好奇的问道。 子焰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出过皇城吗?” “没有,我们都在皇城里面活动。” “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不能出去啊,会被罚的。” “好吧。”子焰手肘撑桌面上,视线又开始四处游荡,不小心,便与一位贵族女孩对上了视线。 子焰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导师怎么还不来?” “没有,我们都在皇城里面活动。” “为什么不出去看看呢?” “不能出去啊,会被罚的。” “好吧。”子焰手肘撑桌面上,视线又开始四处游荡,不小心,便与一位贵族女孩对上了视线。 子焰尴尬的收回了视线。 “导师怎么还不来?” 龙裔府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看起来那么淡定的。”子焰缓缓道:“但是他的步伐已经乱了,开始不稳定,说明已经到了极限了,而导师看上去气喘吁吁,但是每个动作都很稳定有劲,代表还有余力。” “厉害啊哥们。” “不厉害,只是懂些。”子焰淡淡道,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待会该怎么应付了。 过了一会儿,快要轮到子焰上场时,一个黑袍导师带着三名女考生,两个男考生进入了场地。 “请各位原地等候。”站在子焰...... 《帝国之矛》龙裔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异变 会长从办公室走出来,对着老者鞠躬:“小人不知您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您恕罪。” 老者仿佛没看到他一样,径直走进办公室,而会长者半弯着腰,跟在他的后面进了办公室。 “他是谁啊?好像身份很尊贵的样子。” 零瞥了子焰一眼,往回走:“看看那些士兵的衣服,是冬临家的卫兵,以后撞见离远点,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子焰跟了上去:“冬临家?就是冬凝雪的家族吗?” 零:“...... 《帝国之矛》异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异变2 抱歉,如果有看到,作者先在这说声对不起,因为懒惰了一点点,很多章节更新没更上,会尽快尽快 “跟了一个药师师傅五六年,倒是学了不少皮毛。”子焰不抬头的答道。 阿豹:“就是,劝你赶紧退出学院,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虎哥见子焰抱着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神情微慌:“算了,饶他一命,我们走!” ...... 几分钟后,子焰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看到他们已经走了,便试着爬起来,可是身...... 《帝国之矛》异变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战争 抱歉,如果有看到,作者先在这说声对不起,因为懒惰了一点点,很多章节更新没更上,会尽快尽快 “跟了一个药师师傅五六年,倒是学了不少皮毛。”子焰不抬头的答道。 阿豹:“就是,劝你赶紧退出学院,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虎哥见子焰抱着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神情微慌:“算了,饶他一命,我们走!” ...... 几分钟后,子焰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看到他们已经走了,便试着爬起来,可是身...... 《帝国之矛》战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战争2 抱歉,如果有看到,作者先在这说声对不起,因为懒惰了一点点,很多章节更新没更上,会尽快尽快 “跟了一个药师师傅五六年,倒是学了不少皮毛。”子焰不抬头的答道。 阿豹:“就是,劝你赶紧退出学院,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虎哥见子焰抱着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神情微慌:“算了,饶他一命,我们走!” ...... 几分钟后,子焰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看到他们已经走了,便试着爬起来,可是身...... 《帝国之矛》战争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王爵 抱歉,如果有看到,作者先在这说声对不起,因为懒惰了一点点,很多章节更新没更上,会尽快尽快 “跟了一个药师师傅五六年,倒是学了不少皮毛。”子焰不抬头的答道。 阿豹:“就是,劝你赶紧退出学院,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虎哥见子焰抱着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神情微慌:“算了,饶他一命,我们走!” ...... 几分钟后,子焰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看到他们已经走了,便试着爬起来,可是身...... 《帝国之矛》王爵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初战 抱歉,如果有看到,作者先在这说声对不起,因为懒惰了一点点,很多章节更新没更上,会尽快尽快 “跟了一个药师师傅五六年,倒是学了不少皮毛。”子焰不抬头的答道。 阿豹:“就是,劝你赶紧退出学院,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虎哥见子焰抱着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神情微慌:“算了,饶他一命,我们走!” ...... 几分钟后,子焰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看到他们已经走了,便试着爬起来,可是身...... 《帝国之矛》初战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123 抱歉,如果有看到,作者先在这说声对不起,因为懒惰了一点点,很多章节更新没更上,会尽快尽快 “跟了一个药师师傅五六年,倒是学了不少皮毛。”子焰不抬头的答道。 阿豹:“就是,劝你赶紧退出学院,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虎哥见子焰抱着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神情微慌:“算了,饶他一命,我们走!” ...... 几分钟后,子焰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看到他们已经走了,便试着爬起来,可是身...... 《帝国之矛》123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争端 抱歉,如果有看到,作者先在这说声对不起,因为懒惰了一点点,很多章节更新没更上,会尽快尽快 “跟了一个药师师傅五六年,倒是学了不少皮毛。”子焰不抬头的答道。 阿豹:“就是,劝你赶紧退出学院,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虎哥见子焰抱着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神情微慌:“算了,饶他一命,我们走!” ...... 几分钟后,子焰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看到他们已经走了,便试着爬起来,可是身...... 《帝国之矛》争端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喜怒 抱歉,如果有看到,作者先在这说声对不起,因为懒惰了一点点,很多章节更新没更上,会尽快尽快 “跟了一个药师师傅五六年,倒是学了不少皮毛。”子焰不抬头的答道。 阿豹:“就是,劝你赶紧退出学院,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虎哥见子焰抱着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神情微慌:“算了,饶他一命,我们走!” ...... 几分钟后,子焰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看到他们已经走了,便试着爬起来,可是身...... 《帝国之矛》喜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喜怒 抱歉,如果有看到,作者先在这说声对不起,因为懒惰了一点点,很多章节更新没更上,会尽快尽快 “跟了一个药师师傅五六年,倒是学了不少皮毛。”子焰不抬头的答道。 阿豹:“就是,劝你赶紧退出学院,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虎哥见子焰抱着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神情微慌:“算了,饶他一命,我们走!” ...... 几分钟后,子焰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看到他们已经走了,便试着爬起来,可是身...... 《帝国之矛》喜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字帖 抱歉,如果有看到,作者先在这说声对不起,因为懒惰了一点点,很多章节更新没更上,会尽快尽快 “跟了一个药师师傅五六年,倒是学了不少皮毛。”子焰不抬头的答道。 阿豹:“就是,劝你赶紧退出学院,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虎哥见子焰抱着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神情微慌:“算了,饶他一命,我们走!” ...... 几分钟后,子焰透过手臂间的缝隙,看到他们已经走了,便试着爬起来,可是身...... 《帝国之矛》字帖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ab 抱歉,如果有看到,作者先在这说声对不起,因为懒惰了一点点,很多章节更新没更上,会尽快尽快 “跟了一个药师师傅五六年,倒是学了不少皮毛。”子焰不抬头的答道。 阿豹:“就是,劝你赶紧退出学院,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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