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医神殿临时工》 第一章 失恋，可以少奋斗五十年？ 或许，上天注定，每一个年轻人都要经历一次以上的情场折堕。 今天，轮到包括林琅在内的广大青少年了。 七月底的河边，太阳暴晒，风的水腥味都比以往浓烈。 生于斯长于斯的林琅，已经习惯了这种气味，并不感觉难受。 他只是有些难过。 因为他谈了四年的女朋友，正在脱变为前女友。 “阿琅……”他女朋友至少可以称得上镇花。整个小镇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女孩了。“我考虑了很久，所以我想当面跟你说清楚。” 林琅心情有些低沉。上一次吵架，是一个星期之前，两人提到了分手。 “我知道！上次你说到分手，应该是早就在考虑了的。” 女朋友沉默……点头：“我姨妈让我去美帝留学。我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不回来了？” “预科一年，顺利的话，本科还要三年……我想读博士，最快也要八年才能回来，甚至可能更久……我们这样继续下去，对你不公平。” 女朋友像是想要解释，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其实，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但是上了大学后，一切都变了。我们都以为，就算不能在一起，我们的心还是连在一起的。但我错了。” 她转过头，透过冷饮店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河湾：“原来，人不在一起，就算没有吵架，我也会感觉委屈，也会孤单。” 那肯定不是他的错，只是时间消磨了一切。 “所以，你只是想告诉我，分手不是因为喜欢了别人？” 女朋友回过头来：“你是那样想我的？” 林琅笑着摇头：“我相信你不会！”她真的不会。而且，他生活还过得去，不需要主动往头上带绿。“既然是这样，分手就分手吧。” 前女友沉默，低头。半晌才低声说：“你是个好男人。你会找到比我更好的！我先走了。” 林琅点头：“什么时候走？” 前女友顿了一下，说：“应该是下个月中！” “我就不送你了。一路平安！” ………… 机场距离东平镇只有十公里的距离。起飞的飞机会从镇上空飞过。 林琅在东平镇水库堤坝上，仰着头，扬着笑容目送一架架飞机飞向天际。他知道她大概这个时候的飞机，但机场太繁忙，他不确定这个时间段起飞的，那一架才是有她的。 他不能笑着面对分手，那就笑着送她离开吧。 电话铃声响起，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经常有快递员打电话来，他通常都会接。 “你好，请问找谁？” “你好，林琅先生。我是医神殿集团的智能招聘专员。医神殿集团，是凌忧界五百强企业之一、医药行业排名夸界集团。我的工号是3527。我很荣幸地代表医神殿集团邀请你参加我们这次内测活动。请问你是否接受我们的邀请？” ‘什么鬼？’林琅心念闪过。‘要不是骗子，我就接受了。’ 心念刚起，他就听到对方说：“感谢你对我们的支持和信任。现在正为你下载医神殿临时工APP。” 什么鬼？ 他说什么了吗？ 是在唱独角戏吗？ 林琅看手机，没有什么变化啊。 他挂断了电话。还不放心先是重新开机，仔细地检查了下载页面。 没有发现异常，他这才放心了。 被这个电话打扰，他也没了送别的心情，准备下堤坝回家。 突然，他听到有人在说：“APP下载安装完毕，正在分析用户及身边土地信息。” 谁？ 林琅放眼四顾，没人。 至于鬼……说好建国后不准有鬼的！ 那么，说话的是谁？ “信息分析完毕。用户符合使用者标准，周边土地符合镜像生成标准。APP绑定完毕！镜像空间生成完毕。” “谁在说话？” 林琅心里发毛。 那声音就像是直接在耳朵里响的…… 虽然光天日白，但去年清明节，这水库淹死了一家划船玩的五口人——极大地增加了，该户的幸存人口，在今年清明节的工作量。 难道他们的家人清明节怠工了，没烧够纸钱，所以生了怨气。 所以……找上他了？ 他眼前好像晃了一下，但马上又到清晰起来。 这下，鸡皮疙瘩都起了，准备跑路。 “尊敬的体验者你好。”他面前出现一个圆滚滚东西，飘在空中。“我是医神殿临时工APP智能帮助系统，请多指教！” 林琅被吓得向后跳了一步：“你说你是什么？” “我是我是医神殿临时工APP智能帮助系统，也是你的专属空间智能系统。” “空间？” “是的。现在你正在本APP智能生成的镜像空间内。该空间以生成时宿主为中心的三百六十公里半径范围地形，并用凌忧界材料生成土地。以现实对植物有益动植物和微生物为蓝本，形成空间的生物资源。目前镜像空间等级为一级，体验者可操作范围为半径五公里。” 听着话的时间里，林琅心神稍稍定了些，听出这个什么智能系统的声音分明就是打他电话的那个什么招聘专员。 “你就是那个什么专员……3725？” “是3527！”那圆滚滚的东西更正说。“在体验者成为体验者之后，我的岗位就自动从招聘专员转变成体验者的指引小秘书。” 什么鬼体验者？ “体验者，什么意思？” “就是本APP的体验者。体验成为医神殿集团临时工的工作。” “能说明白些吗？” “直白地说，就是从现在开始，林先生是我们医神殿的临时工了。” ……听说过吃霸王餐的，没听说过招霸王工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们的临时工了。” 3527上下颠了一下：“你不是说，只要我们不是骗子，就接受我们的邀请？我们当然不是骗子。” “我没说……”只是想了一下。 “抱歉。因为有时候我们的受访者不一定要通过通讯工具交流。也可以通过意念交流。所以我们的设定是，只要受访者同意并不需要说出来，心里默念也可以成立。” 果然是被招了霸王工。 但林琅希望对方是讲道理：“那我辞职还不行吗？” “辞职需要解绑镜像空间。解绑空间，需要能量。按照体验者的情况，这个过程将会减少你五十年的寿命。3527号体验者，是否确定辞职？” (⊙_⊙)? 只要决定辞职，他就可以少奋斗五十年了！ 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说，傍好一个富婆，努力做好一个人肉打桩机，那么辛苦也才少奋斗三十年呢？ 难道能比这还划算…… 明显不靠谱嘛！ “等等，我再考虑考虑！” 作为一个决意为四个现代化建设奋斗终生的好青年，林琅还是愿意多奋斗五十年的。 “话说，你怎么找上我了。我就一个普通人，没有多大志向……” “体验者自谦了。你是我们精心挑选的邀请对象。” “我没自谦，我就一个普通青年，对你们大概没什么帮助。要不，我们和平解约——别扣我寿命。”扣寿命话虽然是3527一面之词，但宁信其有。 “体验者之所以被选中，是因为你年轻、身体素质好、懂农业，工作上可以应付得来。而且你心胸开阔。斤斤计较的人，在合作中容易起矛盾。” 年轻他认了，身体素质好这点他也承认，懂农业是因为他大学读的就是这个方面的专业，确实懂一点。 但他心胸开阔？好像没有吧。 坦诚地说，他其实很小器的。 就算他阿是，但像他这样的人还会少？ “我其实心胸不是很开阔。我其实心胸狭隘得很！真的，很狭隘，而且没有黑心兼没良心。” “不，根据本APP对地球人的了解。地球人对分手对象通常都非常怨恨。体验者在分手后没有任何怨恨，还能真心祝福对方。” 林琅无语：“请问，你是怎么收集的信息，有那样的结论？” “文学作品中的所表达思维，是对人性的最直观描述。我分析了地球网络上的文学作品，发现大部分的作品。发现你们人类大部分都认为被分手就应该潜心报复。对感情拿得起，放不下，是地球人的本性。体验者，你是其中异类。” “不，我不是，我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啊。我其实也怨恨。我今天来这里，是因为心里想着，今天她看我不起，明天我让她高攀不起。真的，我非常小气的。” 圆滚滚的3527不慢不紧：“体验者，你忘了我能听到你真实的心声？” 林琅：“……” 他放弃了。 “如果我做这个临时工，有什么好处？” 一个悬浮投影Biu的出现，悬浮在面前。 3527说：“这是交易系统，你可以通过这个系统购买医神殿出产各种珍贵药物。用来调理身体，提高理论寿命；或者购买医神殿提供教材学习医药方面的技术。 “另外，达到一定等级后，还可以通过这个系统与其他临时工进行跨界的交易交换。” 听起来……他在3527眼里，就是有能被胡萝卜牵着向前走的驴—— 什么交易系统，绝对是一个又香又甜，但有毒的大胡萝卜。 能延长寿命，还能和其他空间进行交易。这是妥妥的系统，就是那些小说里写的那种。 “那我要做什么……还有，需要付出什么？” “医神殿会根据各界临时工的镜像空间的实际情况，发布种植任务。临时工需要按照操作规范种植出并上交若干合格的灵药。种子由医神殿免费提供，并传授相应灵药的种植技术。种植出来的灵药，上交后剩余出来的，归临时工所有。可以自己使用，也可以销售给医神殿。更可以进行跨界交易。” 这听着不就是跨界的土地承包制嘛。 “那如果种植出来的数量不够需要上交的数量呢？” “景象空间里只保留了对植物利大于弊的生物群落，非常适宜种植业。另外医神殿给出的任务量，通常是镜像空间产量正常值的90%。只要你认真负责，基本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那意思，就不是绝对咯！ “如果出现了意外呢？” “如果没能完成任务，医神殿将不会为你的镜像空间支付维持能量。镜像空间将需要扣除你的能量。能量可以是晶币兑换，也可以是你身体的元气。友情提示，如果被扣除元气，理论寿命将会减少。” 这么黑？ “没钱，就要命？是这个意思么？” “通俗点说，就是这个意思。”3527很肯定地告诉他。“镜像空间能量每年结算一次。按照你的身体状况，在完全没有晶币的情况下，每年将会被扣除五年的寿命。” “你们这不是霸王条款？就算没能完全完成目标，也总有部分上交。” “没办法，规则如此。还有，需要更正一下：是我们！你的失败就是我的失败，你的成功就是我的成绩，你的寿命也是我的寿命。所以我和你是一伙的。我会尽心协助你。” 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算了，他好歹读过书，懂得“福祸相依”四字的道理—— 说到底，天下从来没有可以白吃的饭。 第二章 人生小目标：做个长寿的有钱人 镜像空间时间与现实时间比为10:1，之后每升一级，比例增加5倍。二级就是15:1，三级是20:1……依次类推。 镜像空间内土壤蕴含的元力是现实同地点的10倍；每升一级增加5倍，二级就是15倍，三级是20倍……依次类推。 镜像空间内水资蕴含的元力是现实的100倍。 …… 总之就是，镜像空间很好很厉害——都是3527说的。 然后林琅得到了两包种子。 “红色的种子，是赤菰米的种子。黑色的是金丝皇草种子。以现实时间为期，一年内我们需要上交一百吨菰米，和一万吨的金丝皇草。每吨菰米的回收价是5晶币；金丝皇草是每一百吨1晶币。” 然后，一本金光闪闪书从天而降，正中林琅头顶。然后就变成他金光闪闪…… 很帅，犹如天神下降！ 所谓帅不过三秒，所以三秒后金光就消失了。 3527说：“刚才灌输给你的，是医神殿出版的《灵药种植基础技术》。赤菰米和金丝皇草的种植技术的基础都在里面。种子珍贵，你最好先将它吃透了才开始种植。你学的是农业，里面的内容应该很容易理解。不过，你仍要结合本界的种植理论。等你做到这些，我们再开始种植。” 林琅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如果这次种植失败了，种子再没有了？” “如果你有晶币，同时镜像空间达到三级，就可以向医神殿购买。但是很可惜。” 是的，很可惜，他没有晶币，而且等级也没到。 很明显……他被绑架了。 不过，被绑架的林琅，人身还是自由的。 回到家，厨房已经飘出香味。 去厨房看了，头发花白的奶奶正在做晚饭：“奶奶，爸妈他们还没回来？不是说吃中午？” 他爸妈和大哥大嫂还有小侄女都去吃酒席了。 “吃完就带雯雯去游乐场玩了，说是快到家了。”林奶奶笑着说。“饿了吧。等他们回家就能吃了。” “我还不饿，不急的。” “那你出去。挤在这里做什么有闷又热的。” 林琅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就笑着说：“那我出去了。” “去吧去吧。” 林琅出来客厅，脸上的笑容就收了起来。 他都已经被人捉打黑工了。实在笑不出来。 3527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他消极怠工，就等于慢性自杀。每年杀五年寿命。 辞职就是半自杀，直接扣五十年命。 不管用什么办法，想要摆脱3527代价都太大。 之前只想着其中的压力，但见到奶奶，他倒是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了。 奶奶是真的老了，父母也年纪也日渐大了。 如果3527说的是真的。 他说不定可以可以从那所谓医神殿买一些药，帮家里人调理身体。 而且，现在人的健康风险和意外风险都比较高。他如果混得好，一旦亲友遇到什么大病或者意外，医神殿的药，怎么是一个希望。 这么一想，打那份黑工似乎也不算太坏。 这么一想，他积极起来的动力也大了不少。 等父母和大哥大嫂回来，一家人吃过晚饭，林琅就准备出门了。 “慢些开车！”林妈妈送儿子出门。 “知道了，妈。” 林琅开的，是摩托车。 他要去他表叔家的温棚打暑期工。 温棚种植的蔬菜瓜果成熟上市，都需要一些临时工帮忙。 对的，又是临时工。 林琅的家庭其实不算穷，但也不算太富裕。父母都有自己的收入。 林爸爸有自己的养殖场，养的是大闸蟹，如果运气好，一年能赚十几二十万。林妈妈开了一家美容店，做熟客生意，每个月也有七八千的收入。 还有他哥哥嫂子也有自己的稳定收入。他大哥林瑭是机关公务员，他嫂子是初中老师。 总的来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但他父母对自家孩子要求高，林琅想要在财务上自由一些，需要自己挣钱。 开学后，林琅该上大三了。在就学期间，他只能做一些临时性或者钟点性的工作。 放假回来后，就去了他表叔家的大棚工作。一天工作十来个小时，辛苦了些，但一个月能挣五六千，顺便还能完成学校每年的社会实践要求。 今晚有商家要一批西红柿，但货还没备好，还要采摘一批。 去到温棚，林琅穿上工作服，准备采摘西红柿。却发现表叔也在。 莫晋蹲在蜜蜂箱前，看着手掌心两只颤动这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的蜜蜂，愁容惨淡。 “表叔，还没找到问题？” 莫晋转头看是他，摇头说：“也不只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一带的温棚都出现这样的问题。” “是不是种不行？要不试试换个供应商？” “这些就是找新供应商买的。买回来才两周。专家说是得了什么病毒病。” 不能吧。 “我们的大棚操作严谨，进出都消毒。” “就担心是爆发性的。”莫晋也只能是猜测。“专家取了样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结果。” 大棚种植的西红柿，没有密封就没有产量。现在蜜蜂大量死亡，而且授粉效率下降。西红柿产量下降。 产值和收入都远低于预期。 “现在气温高了些，要不然可以换熊蜂。”夏天里，本地温棚气温比较高。不太适合熊蜂。 其实温棚种植西红柿，也可以使用震动棒。因为西红柿“听到”蜜蜂振翅的声音，就会到释放花粉。 人们想出敲击模拟蜜蜂煽动翅膀频率的振动棒，然后靠近西红柿花朵的方式，使其放出花粉实现人工传粉。 如果种植规模比较大，用振动棒需要更高的人工成本。 这一带的人们都喜欢使用意大利蜜蜂。 莫晋笑着说：“算了，反正也就这样了。等专家们出结果吧。” 林琅听他这么说，也说：“那我去工作了。” 他的工作主要就是采摘成熟的西红柿，除此之外，还会辅助技术员做好管理工作。 需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通俗地说，就是打杂的。 刚才看到蜜蜂，林琅心里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但工作要紧，虽然是亲戚——表叔，是奶奶的娘家外甥——但他既然拿工资就该好好干活。 摘够了商家要的货，然后就得上货。一大卡车的货，一直到凌晨一点才上完。 然后下班。 林琅骑着摩托车，脑子里又在想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这忘的，是关于那个什么镜像空间。 一路上都没能想起来。回到家，他也没惊动家里人，尽量放轻动作洗澡。 用了带着薄荷成分的沐浴露一洗，只觉浑身轻松。温棚里的空气不流动，气温也相对比较高，在里面工作几个小时，又搬货上车他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这薄荷还真是好东西。他记得，表叔村子里的也有人种植薄荷…… 想到有人种植薄荷，他猛的一个激灵。赶紧将身上擦干了。返回自己房间，在心里喊：【3527，3527！】 【体验者有什么疑问？】 【你说镜像空间里将现实世界的有益的动植物都收录了？】 【是的。】 【那庄稼蔬菜之类有没有包括其中？】 3527给出一个让他惊喜的答案：【所谓有益的动植物，是不会危害镜像空间生产的灵药的动植物。一些致病的微生物，比如病毒、有害细菌、一些活体寄生的真菌和植物，都被摒除在外。另外，还有就是人类——他们最坏了——也被摒除了。除这些之外，镜像空间对应的现实世界范围内，绝大部分的动植物大部分被收录进镜像空间内。】 人类被摒除了？那干哈不将他也摒除？ 真不拿他当人看！ 他想辩上两句，但终于还是忍住了。懒得自取其辱…… 也就是说，镜像空间内也有现实种植的庄稼的？ 想到这个，林琅乐了。 他好像……要发财了。 他又想到一个问题：【3527，你之前说镜像空间除了上交规定的灵药之外，镜像空间多余的产出都归我处置。我能不能将东西带出现实空间使用？】 【可以。不仅可以将镜像的产出带出，还可以将非有害物质带入镜像。】3527说。【如果你带入镜像的东西被认定为医神殿所需的灵药原料。医神殿将会给予一定的奖励，并委托你生产。】 【医神殿需要什么样的原料？】 【跨界原料，医神殿一直都在收集。如果具有一定药效又未被收录的动植物，我会提醒你收集。】 看来，这个绑架人做黑工的东西也不是一无是处。 如果运气好，不用扣寿命，还能延长寿命，又可以利用镜像空间做自己的事。 他好歹是学农业的，这东西勉强对口！ 又想到镜像空间有三百六十公里半径的地皮，比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大。 虽然还不能全部利用，但升级后就能扩大可用范围…… 这是真·少奋斗五十年的感觉。 这么想着，他觉得自己可以定一个小目标了：比如，作业长命的有钱人！ 第三章 是在用生命种田 “奶奶，我回来了。”下午，林琅下班回到家。看到奶奶正陪着侄女玩。 “咻咻！”小家伙见到他，笑着奔来。 他抱起来，举高高！小家伙又叫又笑。 林妈妈从厨房出来，看到是小儿子，说：“快放下，别摔着了！” 林琅将小家伙抱住，问：“妈，今天收到的快递呢？” “放你房间了。你先坐一会，你爸，还有你哥和嫂子就回来。他们回来就能吃饭。” 林琅将小家伙放下地：“雯雯乖，和太太玩。” “咻咻玩，陪雯雯玩！”雯雯不依，非要拉着他的手往玩具堆拖。 小家伙还不到三岁，说话咬字还不是很准。但很执着。 林琅看她撒娇，就陪她过去玩一会。小孩子容易忘事，他离开也不在意了。 然后，他进了房间。 快递是东北的同学寄来的。 他拆开了看。是两包种子，一包上贴了字条：西洋参。 那另外一种就是人参种子，已经炸口了。 这两种种子都是一公斤。一共花了他四千多。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同学的电话：“大熊，东西收到了。谢了！” “不客气，种出来发财了，请我吃饭就行。不过你得好好看看种植技术，种子到底不便宜。” “明白。我也不想钱丢水里。” 这两种种子的质量都是比较好的。 人参种子每公斤要三千五百。西洋参每公斤要九百。这两公斤的种子，相当于他辛苦一个月的收入。 他当然不想失败。 不过他也不打算按照现成的种植技术来种。 不管他去哪里，镜像空间的气候环境都不会变。本地气温高，多雨。实际上并不适合种植人参和西洋参。 但，3527说可以种。 他没进空间，只在心里跟3527沟通。 【镜像中元力充沛，可以强化动植物对环境的适应力，并且提高生物的生命力。绝大部分的生物在镜像中，都能对光照、温度和湿度相差较大的环境有很强的适应力。】 既然这样，他再按那些现有的技术做，也就没多大意义。 而且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3527告诉过他：【镜像空间的劳作，体验者可以亲自进行，也可以租用智能傀儡代替。不同等级的智能傀儡，租金不同。租金可以现付，也可年末结算。年末结算比现付多20%。可以晶币结算，也可以用个人元力支付。】 他想做的事，自己一个人不可能独力完成。租用傀儡是肯定的。 而且现在只能是选择年末结算租金。 3527肯定不会反对。它不怕林琅赖账。年末如果没有足够的晶币，直接杀他几年寿命。 虽然后果可能比较严重，但林琅觉得有必要赌一把。 现在可用的空间半径是五公里，中心是那个水库的堤坝的中间的位置。 这个可用范围，有大半土地是林地，一小半是平地农田，还有少数池塘和小水库等水面。 耕地中，一小部分是大棚，大部分是水田。还有一些坡地。现在是八月，农田早有了庄稼。 池塘水库也有养殖动物。 那些都是属于林琅的。 医神殿对那些东西也根本不放在心上。林琅却可以想办法换成人民币。3527对人民币无爱，所以不管卖多少钱都是林琅的。 林琅现在也担心那么多耕地种出来的东西不一定卖得出去。 所以买了人参和西洋参种子，打算在山里种下。 就直接在山里播种，以后就不管了。 那样种，应该也算是半野生的了吧。 镜像空间里时间流转是现实的十倍。西洋参等到年底就可以收，人参可以看情况。 不管是人参还是西洋参，都不愁卖。 他好像已经看到滚滚的人民币向他涌来了。 来钱的方向，他是看到了。那，现在他得保证自己的小命不会怎样才能因为“工作”延长，而不是缩短。 这两天两天，他从3527灌输的种植技术中，找出了关于什么赤菰米和金丝皇草的种植的技术。 只是这个技术他看着有些担忧。 【3527，赤菰米一个平米只能种植一棵？】 那是技术上说的。 【这是凌忧界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个种植密度，产量才是最高的。】 赤菰米植株和芦苇差不多，那样的密度…… 【一株赤菰米在镜像空间大概能收多少？】 【医神殿的种植技术，理论上一亩赤菰米应该能产40到50公斤。】 林琅头大了：【那一包种子，有多少颗？】 【一千两百。】 凸(艹皿艹) 分明是想要他的命！ 一千两百？只能种两亩不到。一茬才收一百公斤，要完成上缴一百吨的人物，得种多少茬？完不成就要他几年命。 就算他能完成任务，那要多大的种植面积？是看累不死他啊？ 【体验者可以考虑租用智能傀儡。】 那还用说，他就算是超人也忙不过来啊。 不管怎么说，不想被扣寿命，他就只能乖乖去种地。 而且，这会两种参种子到了，他也打算进空间里先种下。 其实在过去两天夜里，他都进了空间。通过3527的高比例三维地图了解过镜像空间的地形。人参种在什么地方，花旗参总在什么地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进了空间，他就对3527说：“先雇佣一个智能傀儡。租金年末结算。” “租用初级雇佣傀儡，年末计算，每租用一个需要每天一个晶币，不足一天计做一天。是否确定租借？” “一天一个晶币？” 林琅皱眉：“那么贵？”这是抢钱。 “智能傀儡掌握医神殿已有的灵药的种植技术。可分析学习体验者的改进种植方案。且二十四现实不休。且单位时间的工作效率是人类的三倍。而且，是按照地球的现实时间结算。体验者是否确定租用？” “一个晶币相当我多少天寿命。” “相当于十五天多一些的寿命。” 一个租一天就相当于消耗两百公斤的赤菰米，够黑！ “租用。”林琅咬牙。人为刀砧，我为鱼肉。 他话音刚落，眼前闪了一下，出现一个六足机器人，大大的脑袋，看着不像是个做农活的。 3527却说：“这就是初级只能傀儡。它的主控程序中已经安装好灵药的初级种植技术。但是想让它种植你带进来的种子，需要先给它进行一些明确的演示和讲解。它才能形成系统的种植流程。” 林琅心里有些怀疑，但也没多说什么。 3527将他和傀儡送到他指定位置。 一个背阳的山坡。 林琅给傀儡的演示，在落叶和土壤都比较厚地方，用锄头挖了一个小小的浅坑，将一粒种子埋进去。 又讲解说：“这种植物喜阴……” 讲了半个小时后，他就按照3527的提示，将两种种子倒进傀儡的大脑袋里。 傀儡呲呲响了一阵，然后开始工作。 只见它找到几棵树中间的灌木丛，只是用一只脚轻轻插入地面，然后提起。一颗种子就这样播下了。 然后是下一颗。 傀儡的速度还真的挺快，就算是在陡坡密林，也如履平地。 这效率，杠杠的！ 但租一天要他十五天的命，是真真贵上天了！ 用十五天寿命担保租来的东西，看起来还是有些价值的。 就是不知道种植那什么赤菰米和金丝皇草的效率，是不是能比人快上几倍。 第四章 有姑娘暗恋你哟…… （发烧近一个月——不是冠状病毒，就是没来由的发烧，先是反复高烧十三天，然后又持续烧了十几天——好久没写字。差点忘了更新了！） 赤菰米播种时，傀儡的效率确实很快。 地都不用翻，直接点播。 林琅带着轻蔑对3527说：“就算是免耕种植，草也不除？” 是的，这是免耕种植。只是地面丛生的杂草又是怎么回事？ 看着在地里的傀儡，还有3527，凌忧界至少也是进入智能时代了，农业技术怎么还这么落后？ 3527果然不愧是智能系统：“化学肥料对土壤中的细菌群落伤害严重，多种植物的根系对维系地下细菌群落平衡非常关键。且植物多样化能有效保证土壤的肥力。” 林琅一听这话，心里一突：“不能用化肥？” “镜像空间的植物群落只要保持生态平衡，发生虫害的可能性不大。又不存在致病菌，所以镜像空间内不提倡使用化肥和农药。过多的人为干预，会对镜像空间的生态平衡产生严重后果。” 林琅撇嘴。 他还想着有钱了买些化肥增产呢。这个意图是落空了。 “那农家肥呢？” “发酵成熟的农家肥可以增加腐殖质，可用。” 农家肥？这种东西产量应该说不低。但…… 林琅轻轻摇头，现在还没钱，暂时可以不用多虑。 赤菰米种子只有一千二百粒，不多会傀儡就播完种了。不过傀儡没有停歇，直接走向河边。 原来金丝皇草需要在水边生长。 换一句话说，就是可种植的区域有很大的局限性。不过据说亩产相当高。 只是种子数量同样是一千二百颗。 3527说：“金丝皇草是多年生草本植物，次年就可以收集种子。” 不用它说透，林琅也明白多年生草本植物意味着什么。 既然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那就可以多次收割。有种子，就可以不断扩大种植范围。空间的十年时间里，生产一千吨的量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种子不多，傀儡很快就能干完。 林琅也不去看了。他又问3527：“能不能给我在空间里盖个房子？” “可以搭个木屋。” 林琅点头说：“尽快搭好。我能在空间的时间暂时不会太多，需要在空间里恢复体力和精力。” 3527说：“其实，在空间里的时间越长，对体验者的身体越有好处。建议你多在空间内逗留。” “这话怎么说？” “镜像空间内，元力充沛。元力对生物的生命力有一定的帮助。” 林琅想了一会，笑着说：“我尽量。” 镜像空间再好，但总不能为了一个临时工职位和现实世界脱离。 3527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只说：“木屋很快就能搭建好。” “行，我下次再来。”他还要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上班呢。 出来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多。 在镜像里捣弄了那么久，但在现实却只过了半个小时。 他躺床上，一时却也睡不着。 虽说镜像空间是几乎完全参照现实世界建立的，但规避了有害的东西。譬如塑料。 塑料不仅在建立空间时被排除了，甚至以后他也不能带塑料进去。 也就是说他想要在里面建温棚，除非是用玻璃或者容易降解有机玻璃，不然没可能建造温棚。 如果非要建，那样的温棚成本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太高！ 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完全没必要建什么温棚。只要不断升级，镜像中可应用的土地也就越多。 只是那些蔬菜瓜果，他是暂时不打算要了。 没销路！ 等着水稻成熟，再租用智能傀儡收割。以后如何，以后再说。 想着想着，他就睡了过去。 虽然昨晚工作到比较夜深，但第二天上午还是要天还没亮去温棚工作。这个时间段了，温棚内的气温最适宜工作。 到上午十点，林琅就下班吃午饭。 林琅家是自建房，他将摩托车停在门前。头盔刚摘下，就听到有人喊。 “林琅哥，你回来了。” 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朝他跑过来。 “是晓晴啊。今天没出去玩？”是他邻居家的小姑娘，陆晓静。 说是小姑娘，但其实已经高考完了。只不过三岁一代沟，林琅正好和人家有一个代沟，所以觉得人家是小姑娘。 “林琅哥，你什么时候回校啊？” 林琅想了一下说：“过几天就回校了。” 小姑娘脸上失望：“这么早啊。我还想着和你一起去宁城呢。” “新生入学一般要晚几天。” “我爸妈不一定有空送我，我一个人去有点怕。林琅哥你能不能去车站接我？” 林琅在宁城农大，陆晓静考上了宁城艺术学院。不同校，但也同城。 陆晓静父母都是老师，那个时候正值开学，好像都是班主任，还真是不一定有时间。 他想了想，说：“行。你什么时候去宁城？” “九月四号。” “买好票了？” “暂时还没买。”陆晓静脸上红扑扑，眼睛闪闪的。 林琅还不知道这表情其实有科学依据，据说与荷尔蒙分泌有关。 “你确定了时间，提前通知我。”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陆晓静眨眨眼。 接了她，肯定也会送她去学校。 看小姑娘欲言又止。 林琅问：“还有的其他事？” “林琅哥，听说你女朋友出国了？” 林琅心里一滞：“对啊。她学的西医，有很多研究国外大更深入些。” 陆晓静心里笑哼哼：“哦。”林阿姨都让我妈给你介绍新女朋友了。哼！ 林琅可不知道自己心情才低落了几天，就让母亲急着给自己介绍新对象了。 他笑着说：“昨晚没怎么睡。我先回去了。” 陆晓静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嗯，林琅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林琅快进门了，她在外面喊：“林琅哥，我回去就让我爸妈不用考虑请假的事了啊。” “好。”这是提醒他不要忘了要在宁城接她呢。 其实，林琅有些头疼。 这小姑娘喜欢他，他又不是不知道。小姑娘虽然不是大美女，但也是清秀以上的的容貌，算得上青春靓丽，性格也相当不错。 但他真的是对这从小玩到大的邻家妹妹没感觉啊。 不过，他也不担心以后会纠缠不清。小姑娘其实长得相当漂亮的，上了大学学会打扮，颜值还能提高几分。 到时候多的是男孩子追。她大概就能分清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和小时情分的朦胧好感了。 第五章 得用生命来赚钱？ （状态还没回来啊，真怀念以前不管怎么样也能日更一万） 回到家，林琅跟奶奶说一声就回房睡了两小时，然后吃了午饭。 再回房。 家里人以为他还是要午休。但林琅实际上是进了镜像空间。 这时，人参和党参已经种下三天多。也就是说镜像空间内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他想看看阿德发芽率有多少。 林琅虽然说是学农的，但学的是园艺学。之前也没有专门学过种参。 前几天，他趁着空闲时查阅了一些种参的资料，也看过一些教学视频。 发现他之前播种有些不对。种人参一般是一穴两到三个种子，才能保证有80%左右的发芽率。 而他是一穴一种子。 虽然3527说镜像空间特别适宜植物生长，但他也不知能有多少的发芽率。 进到空间他就招来3527，让它将自己送到种植人参的山上。 “找不到啊。”林琅有些失望。 灌木丛里有不少的杂草。他又是第一次种参，根本无法分辨那一株是人参苗。 3527在空中飘着，一道红光从它身上射出，定在一株只有三公分高的小苗上。 “这就是人参苗。” “你确定？”林琅满脸怀疑。 不是说凌忧界没有人参，它怎么认识人参的？ 3527木有情绪，对他的质疑没有半点感觉：“镜像空间内所有生物，从种子到死亡，我都有记录。” 这是炫耀？ 意思是镜像空间是它的地盘？ 林琅很豁达，也不着恼：“意思是说，你可以统计我种下两种参的发芽率？” “到目前为止，人参的成活率为91.3%，西洋参为88.4%。” “这么高。”林琅那个高兴啊。 看来这镜像空间对植物确实非常友好。 要知道，人参生长需要经过比较大的变温。而镜像空间可没有这个条件。 他想着如果能有50%的发芽率就顶天了，却没想到竟然比现实世界里气候适宜的地区还要高些。 虽然这么说还为时尚早，但至少到现在为止他的钱没有丢水里。 “体验者，镜像空间内的蔬菜瓜果的已经有多次成熟。你确定不打算采收？” 林琅心情不错，摊手笑说：“我能怎么办？” 蔬菜瓜果每天都需要采收，他又不可能一直呆在空间里。租看傀儡又贵：现实一天时间，相当于他半个月的寿命。 更何况，他采收了不一定能卖得出去。 销路不是说你有东西就自动找来的。 他想了一会，说：“这样吧，我看能不能找到人收购。等找到人，我再考虑是不是采收。” 要不然也是堆着沤烂了。 3527这时说：“其实，体验者可以租用临时仓储空间。临时仓储空间可以长时间无损保存镜像空间内的收获。” 不早说？ 但转念一想，以3527的尿性…… “租金多少？” “一个晶币每吨·年。意思是每吨的净重量储存一年，就需要一个晶币，每个年度按照实际储存的量和时间结算。” 这似乎不错啊。一吨每天只需要360分之1晶币。 只不过，镜像空间内种植蔬菜类的面积不小，产量可不低。如果流转速度慢，压力还是很大的。 但林琅转念一想，空间里的稻田也不不少。现实时间再过几天就该收割了，到时候收获的水稻总不能堆在田里。 也同样需要尽快销售出去。 换句话说，除非他空间里的东西除非他都不想要，否则总要用心开拓销路。 “带我去看看吧。”他得先评估一下，看有多少产量。 还有经过这些时间之后，那些蔬菜瓜果到底是不是像3527说的那样【农家物产品质量会有大幅度提高】。 他在表舅的温棚做了好几个暑假，对西红柿最是熟悉。所以他首先检查的就是西红柿。 这里没有大棚，但西红柿的长势似乎比的温棚里还要高些。 虽然没有温棚，但是硕果累累，花朵也很多。 蜜蜂在花朵之间穿梭，看起来这个果期还有很长。 “这产量看起来不低啊。” 3527解答说：“虽然空间还没升级，但空间元力充足，加上镜像刚形成，土地肥力不错，所以算期内产量会比较高。” 林琅摘下一颗西红柿，正要送到口中，听了这话顿住了：“什么意思。你是说以后肥力会不足？” “那是肯定的。植物生长得快。加上是这种高密度种植，土地的自我修复能力低下。所以肥力会下降得更快些。” 林琅点点头，这也确实是事实。 他咬了一口西红柿，酸酸甜甜。 不错！ 确实是西红柿的味道。 没有发生变异，而且这种酸甜起到好处。比大棚种出来的确实好吃一些。 而且果肉更丰厚一些，水分也更足一些。还有就是皮好像没那么厚，也没那么韧。 “体验者采收到凌忧界所没有的新作物，是否送检？” “送检？什么意思？” “为保障APP体验者的利益，同时为了收集对凌忧界有用的灵药和作物，体验者可以将镜像空间的产出送检。医神殿将对送检的样品做全面的分析。如果送检的产品被认定为凌忧界适用，医神殿将有可能大量采购。” 这么好？“你怎么不早说？” 3527好整以暇：“规则如此。必须是体验者亲手采摘收集的产品才有送检的机会，本助手才能提醒。” 见鬼的规则。还是说，这是隐藏任务？ “送，当然送。”不管是谁要采购，只要不浪费就行。 他顿了一下，又问：“3527，那我能不能向医神殿采购东西？” “体验者还没有开通交易系统的权限。” “不是，我不是想采购灵药之类的东西。” 他顿了一下说：“你刚才也说了，镜像土地的肥力损耗速度很快。我得想办法补充肥力。凌忧界有没有人大规模养牛之类的。我打算大量采购养殖动物的粪便。” 3527迟疑片刻，说：“在我的记录中，先前没有先例。不过，如果你提供的样品，医神殿认定为可用，我可以帮你征询总部。” 这话的意思，林琅理解为：医神殿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不过，那也很正常。相互需要的关系才是比较牢靠的。 第六章 谁还没几个哥们了？ 西红柿和芥菜，3527确定凌忧界没有。 所以林琅将这两种作物将样品交给它。 据说它可以直接转交给医神殿，让医神殿分析凌忧界是否需要。 “已经成功传送。”3527过了好一阵才给了一个结果。 林琅这时才问它：“不是说医神殿只回收灵药么？”他有些紧张，不免试探了一句。 “体验者，凌忧界也有大量普通平民。他们也需要日常进食。比如说赤菰米，实际上就是一种可供平民中的富裕阶层消耗的物资。” 这话让林琅一喜：“这么说，只要是能食物，凌忧界都有可能会需要。” “并非如此。虽然凌忧界的平民也需要进食，但是他们对食品的要求与你们不同。他们要求食物中有一定的灵气存在，否则无法吸收转化食物中的营养。而且只有对他们有价值的新产品才会被需要。” 那看来是希望不大了。 林琅也不丧气。 既然凌忧界对事物的要求与人类不同，西红柿大概没用，但地球的植物很多。 人类不适合食用的东西，说不定在凌忧界反而是滋补品。 他脑子里转了一圈，问：“那边需要多久才能出结果？” “可能需要四五天。是指现实时间。” “那行吧。”林琅考虑了一下，觉得蔬菜瓜果也可以利用起来，说。“租用一个傀儡。让它采摘蔬菜。” “好。仓储空间是否需要租用？” “租吧。”不租难道真放地里沤肥？ 林琅有些无奈。这肯定是带着风险的。但总不能因为风险就不做。 要是医神殿不采购，他也可以在现实世界里找门路。能卖多少就是多少吧。 他看了一下手机，手机的时间显示的现实时间。 看时间还早，他又对3527说：“送我到山上。到向阳的山坡，多蕨类植物的区域。” 对于中医来说，很多植物都可以用作药材，但他也没打算采集药材送样。 药材种植看似不错，但他不认识药材，也不懂种植。医神殿可能什么都缺，但最不缺的可能就是药材了。 先不说他不太懂药材，就算他种出来，那边也不一定需要。现实世界能卖，很多药材的效益未必比得上种蔬菜。 既然如此，他不如碰碰运气，看能否找到可以大面积培育，凌忧界需求量又大的东西。 比如说，蕨菜。 那东西据说人类吃了会致癌。但他觉得，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需求。说不定凌忧界的人会喜欢呢。 这秋天里，蕨菜也不好找。 林琅花了二十分钟才采摘到几根蕨菜。 “你再送个样过去。看这种东西，医神殿需不需要。” 3527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确定东西送过去后，林琅也不打算等，也不打算去看傀儡的采摘效率。 他知道傀儡肯定采摘得很快。 但如果卖不出去，四五天的时间，傀儡和仓库租金不知道要浪费他多少生命呢。 看了也是眼冤—— 才找了表舅辞工，林琅接到一个哥们的电话：“老曹今晚到，一起聚聚？” 老曹是他们的哥们，真名叫曹飞。以前他的口头禅是“老子如何如何”，他们就叫他老曹了。 “几点，什么地方？” “七点，天天酒店。” “知道了。” 林琅刚挂断电话，又有人拨进来了，屏幕上显示着“老曹”两字。 他笑着接了电话：“在路上？还是还没出发？” “准备出门。刚才安茂给你说了？” “他刚挂了电话，你就打过来了。什么时候回国的？” “上周一。忙了一阵子，事完了就想找你们聚聚。” “正好呢。再晚两天，我就要去学校了。” “怎么？不是还有一周多才开学？学校有事要处理？” “嗯，被人阴了。要补考。” “谁那么不长眼？我在宁城认识人！” “小人而已，我暂时不跟他一般见识。再说，来日方长！”他是好学生，怎么能正面对抗老师呢。最多就是坑一下。 曹飞呵呵笑着说：“你心里有数就行。反正有需要就开口。先不说了，见面再聊！” “好，一路平安！” 林琅挂断电话，继续收拾行李。他上次考试有一门专业课没过。五十八分。 他自己估计卷面成绩应该在八十左右，平时被缺席也没超标，按道理不可能挂科。 但他偏偏就是挂了。 他自己找原因，除了是得罪了授课老师之外，再找不到其它理由了。 至于是怎么得罪的？ 就是那个老师有点色，他碰巧看到对方和一个女学生纠缠不清。后来这事学校里传开了。 对方就以为是他传出去的。给恨上了。 他是很冤枉的。 当时想着一个学期而已，课完了就和对方没关联了。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课程上为难他。 他一开始冲动，想闹一闹。但又想到那个老师的爹，连院长也卖七分面子。 闹了，结果肯定对他不利。 后来想想，为难也就为难了，其实也伤不着他分毫。现在毕业后又不安排工作，挂一科也就是交点钱补考。 补考不计平时成绩，他卷面成绩过就行了。 他还是有那个信心的。 至于那个“为人师表”，他在学校还有两年时间呢。那样的人，有的是机会玩。 不急！ 现在，还不如多怀念一下几个哥们一起的日子。 曹飞和安茂，还有一个朱日隆，林琅和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用北方的话说，是发小。 另外三人也都在上大学。现在还在享受假期。 曹飞的爹跟着政策发了财，去了华亭发展。曹飞高二那年出国留学。后来在国外上大学。 不过他们几个是一起挨过刀子的哥们，算是过命的交情。暂时还没因为身价而疏远。 曹飞每次回国都会特地来老家找他们聚聚。 ………… 曹飞比约定的时间来得更早些。 六点钟多些，他就提着东西来到林家：“奶奶，这是我给您带来的营养品。” 林奶奶板脸说：“说多少次了，上门就上门，干嘛带东西？你给你外公外婆送去。” 曹飞转身就将东西交给林琅，又笑着对林奶奶说大：“我和阿琅就和亲兄弟一样，他奶奶就是我奶奶。孙子给奶奶捎点东西理所当然。再说，我外公外婆那里，我能没准备？” 林奶奶被他哄得笑呵呵的：“你还是一点没变，还是和以前那样会说话。快坐下，在国外过得还好？你爸妈也还好？” 曹飞脸上笑咪咪的，说：“在国外一切都好，就是想家。我爸妈也挺好，都各过各的日子。” 林奶奶点头说：“国外再好，怎么能比得上家里安心。你快毕业了吧。到时候回国工作也挺好。现在我们国家发展很快，不比国外差。” “是呢，我也是这么想。明年就大学毕业了，不过我打算在国外读研究生，读完之后就该考虑回国了。” “好，继续读书好。以后回国也好！” 曹飞是个嘴巴滑的，很会顺着老人家的话。特别是女性，不止是年纪大的会哄，年纪小的一样会被他富家子弟做派和油嘴滑舌哄到。 第七章 再聚首 跟林奶奶说了一阵子话，曹飞就告辞了，和林琅出门。 刚上车，曹飞就先笑着说：“听说你小子失恋了。” 林琅扣好安全带，说：“谁没个失恋的日子。” “还以为你们毕业后就该结婚的。”曹飞发动了汽车。“连结婚礼物我给你准备好了。” “你还是先考虑自己吧。”婚肯定是要结的，但如果连婚姻都安排着来，不靠谱。“刚才你说还要在国外呆两年。回国就二十五了。” “可不是，我妈现在就开始考虑找人跟我相亲了。烦！”曹飞又问。“你以后有什么大打算？毕业还要不要继续进修。不进修，是打算自己做还是出去工作。” 其实在之前，林琅对自己的未来是一定规划的。 但计划不如变化快。 镜像空间的出现，让他的未来充满不确定性。 “还没考虑好！不过我更倾向于自己做。” “到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手上还有些钱，有需要就开口，是资助还是投资都可以。总之别跟我客气。” 林琅看他说得认真，好像自己拒绝他就要发飙似的，笑着说：“行，如果我创业资金不足，首先找你开口。” “反正，你跟我客气就是不当我兄弟！” 林琅笑了笑，说：“好。如果有需要，我不跟你客气。” 到了地方，车子熄火后曹飞没有马上下车。在车上问林琅：“最近安茂和阿隆他们怎么样？我比较少跟他们联系，电话里说的也不多。” “阿隆和你一样，打算考硕士。安茂今年就该开始考虑工作问题了。” 暑假期间，林琅和两个哥们也聚过几次，也大概知道些东西：“你知道，他家条件不是很好。压力还是挺大的。” 曹飞点头，说：“他在电话里不说这些。那他对工作有什么想法？” “应该是打算在就近大城市找一份工作，那样对家里也能稍稍照顾些。” “除非是镇上工作，或者将父母一起带去工作。要不然上班后想照看家里，难度不小。” “他就是在烦恼这个问题。”要想在大城市安家，成本不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承担的。“阿隆倒是不用打担心工作的问题，他正在准备考研，以后可能还会考博。另外，他毕业后大概要准备结婚了。” “考研考博，他应该没问题。不过那么早结婚？” “他谈了七年了……”林琅呵呵笑着说。 “他是够长情的。”曹飞也笑了，一个小毛头开始，能和一个女孩子谈七年，还准备结婚，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开了的车门：“我们上去吧。他们大概也到了。” 天天酒店是朱日隆家的生意，虽然他们只有四个人，但朱日隆还是要了一个大包间，能坐十几个人那种。 “就知道你们两个最有基情，果然是一起来了。”朱日隆见到他们两个进门，笑着过来搂着两人肩膀。 四人说笑了一阵，曹飞问：“点菜了没？我快饿死了。” “点了，我让人快点上菜。” 酒店小老板开口，自然是有用的。很快菜就上了。 朱日隆问曹飞：“要不要喝点酒？等会我找人开车。” “当然要，一年没见了，怎么也得不醉不归。” “先说明啊。”安茂一脸怕怕。“我喝红酒。” 曹飞哈哈笑着说：“你不会吧。还没学会喝酒？” “酒这东西是想学就学得会的？”安茂一边烫餐具一边说。“白的，我二两就醉！就这个量了。” 朱日隆笑着说：“行，要那一瓶红酒。白的，我从家里弄了两瓶飞天来，我们三个今天得消灭了。” 他说着叫了服务员，开酒。 “来，为我们再聚首干杯！” 酒过三巡，人少气氛却浓。 朱日隆和曹飞碰杯：“你这家伙，在那边谈恋爱了？过年都没回来？” “回来干啥？”曹飞嘿嘿笑两声。“至于谈恋爱，我这个级数的颜值，那天不谈恋爱都不正常啊。” “少来！”安茂蔑视他。“要说颜值，我们四个，公认最帅的是林琅。小弟不才屈居第二。至于你，安分排在第三吧。” “喂……老安你啥意思。你们都排完了，置我于何地？” 林琅哈哈笑，拍着他肩膀：“阿隆，别的不论，要单论颜值，你真得认命。” “不就是有点少年秃？”朱日隆摸摸额头，对过早上进的发际线有些无奈。“若轮成绩，你们都是渣渣！” “知道你是学霸！”林琅笑吟吟。“但现在信奉的人生教义是：颜值即正义。” 朱日隆笑骂：“滚！” 他一手搭上林琅肩膀，笑着问：“给你介绍个美女，要不要。” 安茂大声说：“老安你不地道。我们刚才都喝了两壶茶，有美女你也不说？” “去，去，去，你颜值才排老二，我怎么好意思将你推荐出去！人家可是真正的美女。” 林琅哈哈笑着说：“哥们眼光独到，隐藏那么深都被你发现我是最帅的。说说看，是什么样的美女？” 安茂连忙狗腿搬过来倒酒：“美女不合适，美女的妹妹也是可以的。正好跟阿琅做连襟。” “小伙子，有前途！”朱日隆拍拍他肩膀。“不过只有美女，没有美女妹妹。” 安茂挺直腰，转身就走：“浪费我表情！” 曹飞看他这作态也笑了：“阿茂，你演技不行啊！” “演技不行，颜值凑！”安茂怼他，坐下说。“不知道现在流行小鲜肉？” “你都老野猪肉了。还小鲜肉。”曹飞怼回去。“说真，你大学三年了，你还连个妞都没泡着？一直练麒麟臂？” “我还练无影脚呢。不行啊。” “行，太行了！” 曹飞知道他是压力太大，暂时不敢谈恋爱，也不开他玩笑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家境还算殷实，相貌身材算是中等。性格也安静。上的是大专，已经毕业了。在我妈的公司在上班的。” “华亭的？” “嗯。” “太远了吧。”安茂在羊城上学呢。 曹飞给他分析了：“国内大学虽然四年制，但最后一个学期课程基本没有了。你直接到华亭工作不就得了。” 朱日隆说：“老曹，你介绍的女孩子肯定不错。不过，听说华亭的岳父母要求高，要有房有车有存款。那边的女孩子不讲彩礼，但得在当地买房子，还要记女方名下。那里的房价可不是二般的高。” 安茂的家境，想要在那边买房子，至少得奋斗十五年才能付得起现在的首期。 曹飞说：“谈恋爱，能成就结婚，不成就再找呗。再说，那女孩也不是华亭本地人，应该不存在那样的问题。” 安茂笑着说：“今天几兄弟聚会，而且我下半年课程不少呢，也没办法离开学校。那些以后再说。” 第八章 重遇小女神 两瓶飞天喝完，四人都有点头晕了。朱日隆也没有再要酒。 话也多了，拍桌子跺凳子的，吵得不亦乐乎。 到九点，酒都快过了。曹飞提议下半场：“要不我们去唱K？阿隆，哪里的公主比较漂亮？” 朱日隆撑着大脑袋，笑骂：“我怎么知道？我可是有女人的绝代好男人，不滚的。” “德行！”曹飞指着他笑骂。“一脚踏进坟墓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总比你这等连坟地都没着落的光棍强！我们三个可都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别想用美人计腐蚀我们。” 朱日隆义正辞严说完，突然贼眉鼠眼：“听说金辉煌新来了一批大学生。按我说啊，肯定是冒牌货！我们去揭穿她们！” 曹飞拍案而起，大笑说：“说得没错，我们根正苗红的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能眼看着她们骗人。要揭穿，要狠狠地揭穿她们！我至少要揭穿十个。” 林琅含笑不语；安茂愁眉苦脸。 安坐如山？ 朱日隆瞠目：“你们两个不会怕了吧。” 林琅站起来，说：“我在担心等会被太多公主围着，该怎么说才能让落选的不伤心。难啊，做帅哥真是太难了。” 安茂更臭屁：“我在担心今晚买了套套，明天伙食没着落。少说也要买十来盒啊。愁死了。” 另外两人同时指着他们鼻子笑骂：“吹！继续吹！”“你打算吹气球玩来着？” 四人去到金辉煌，只乖乖唱歌。谁也没再提那些女大学生。更没揭穿她们的冲动。 真真是嘴炮无敌，行动无力…… 四个阳刚男子，正好凑成一个完成的十一月十一号。 “地道战，嘿，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 安茂跟朱日隆豪迈地鬼死狼嚎完一首《地道战》，将麦克风丢给林琅就瘫在沙发：“我躺会。你们继续。”他刚吹了两小瓶啤酒，量早过了。 朱日隆回头说：“要不我叫小由过来，让她带几个闺蜜来一起玩？” 安茂沙发上，指手画脚说：“小由来，好。闺蜜要漂亮的！不漂亮，不准来！”明显是醉了。 林琅也有些头晕，不过还好，只是头晕。他笑着说：“现在快十一点了，嫂子也不一定有空来。” 更不要说她的闺蜜了。 朱日隆挥手说：“我去打个电话。” 说着他就出门打电话去了。 曹飞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喘气的安茂，拿起瓶子和林琅面前的碰了一下，笑着说：“阿茂酒量还是这么浅！” “比以前长进不少了。”林琅笑着摇头。以前安茂喝一杯啤酒就满脸通红的。 “不会喝酒也没事，现在职场上也不一定要会喝酒了。” 曹飞又看了一眼他的胸口，问：“这两年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林琅呵呵笑着说：“当年休学了大半年，早养好了。你也别总想着。” “没事就好！”曹飞笑了笑，说。“那次的事，让我整个人生轨迹都变了，怎么可能忘得了？” 他家境好，高二那年，差点被绑架了。 当时林琅他们三个也在场。林琅身上有点功夫，和安茂、朱日隆两个将他救了下来。 后来才知道作案的是惯犯，专门绑架有钱人的子女。之前被他们绑架的四个，不管有没有给赎金，都无一例外被撕票了。 可以说，是林琅他们三个救了曹飞的命。 不过林琅右肺被匕首刺穿了。虽然救了回来，但还是留下了暗伤。当年休学一年，这才比让他们三个晚一年上大学。 而曹飞也因为那件事，被家人送到国外上学。 “怎么不唱歌？”朱日隆开门进来，坐下说。“小由没空过来。” 他话音才落，包间门被撞开了。 林琅抬头，看到一个女人撞开门跌到在地。 他们还没来得及说话，两男人也冲了进来，后面又跟了一个女人进来。年纪都不大，看着也就二十出头。 那女人去扶地上的那个。 地上的那个似乎是喝醉了，软绵绵的。女人一个人扶不起来，两个男人中出来一个帮着将人抱了起来。 女人的头向后垂了下来。 林琅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她的脸。脸上似乎很干净——没什么化妆品遮盖。 他心里一动：“等等！” 那两个男人顿住脚步：“对不起，我们朋友喝多了。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林琅起身，皱眉说：“阿薇怎么喝多了？她不喝酒的！” 他起身快步过去，朱日隆和曹飞对望一眼，也跟着走过去了。 那两男一女听到林琅喊出的“阿薇”脸上微微一变。特别是那个女孩，脸上甚至闪过一丝慌乱。 林琅将他们神色看在眼里，不等他们说话，两个跨步抢在抱住女孩的男人反应过来之前，一首穿过“小薇”腋下，一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捏了一下。 那个男人只觉整只手都麻了。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给林琅抢了过去。 他心里又惊又急：“将小薇还给我们！” 林琅看了一样要软到的女孩，退后两步说：“不用你们操心，我们会送她去医院。”说着将人交给曹飞。“护好你的小女神！” “什么小女神？”曹飞懵了。 那两个男人已经冲过来抢人，一脚蹬飞一个，另外一个直接一个过肩摔。 林琅眯着眼睛，对那两个狼狈爬起来的男人说：“我记得你你们跟着陆盛混的，他就没跟你们说过。你们这样的，我林琅能打十个？” 林琅？ 那两个男人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没办法将“小薇”带走了。 那个女人压着惊惶说：“我是小薇的表姐，她喝醉了，能不能让我们送她回家。” “喝醉了？”林琅笑容里带着冷冽。“我们会跟她好好谈谈你这表姐的。” 他回头对朱日隆说：“阿隆，报警吧。” 听说他要报警，那两个男人终于脸色大变，拉着那个女人就走。 他们临出门时，林琅还能看到那个女人不甘心的眼神。 “就这样放他们走了？”这会朱日隆那还能不明白怎么回事？ “我们走吧！”林琅不想多事，但这个女孩他不能不管。“先将人送医院。阿隆，我们带着阿茂走。” “那她呢？”曹飞有些懵了，身上的女孩虽然不重，但让他抱着去医院？他可没扛过沙包。 “你抱也好，背也好。总之你的小女神就交给你了。”林琅笑着说。 “什么小女神？”曹飞还是懵的。 “你忘了，每天放学从我们高中教学楼前经过的那个小马尾？” “是她？”朱日隆和曹飞恍然。 难怪林琅会多管闲事！ 曹飞低头看女孩的脸，小小瓜子脸，五官虽然张开了些，但看着还真很像。 他心下一动，说：“她有点重！阿琅，你力气大，你来抱。我和阿隆扶阿茂。” 说着他就不管不顾将人塞到林琅身上推。 林琅只能放开安茂，将抱住这才没让人跌落地上。 不重啊，最多九十来斤。还比不上两筐西红柿。 第九章 肥水岂可流别人田？ 安茂走路都不稳，曹飞提议由他和朱日隆将人送回家，拦下一辆三轮摩托，却对林琅说：“你先送她医院。” 将林琅和“小薇”送走后，才又等来一辆，才跟朱日隆一起将安茂送回家。 曹飞喝了酒，不可能开车，而且时间也晚了。 他今晚要住酒店。 朱日隆陪他去了酒店房间，笑着说：“当年谁嚷嚷着小女神好美，要追来着？刚才大好机会，反而推给阿琅？” 绝对有猫腻！ 曹飞烧水泡了两杯茶，笑说：“当年，那是小孩子的审美观。现在的我，不是只看脸蛋的小毛孩了。” 朱日隆笑着摇头：“你胃口果然被大洋马养叼了！你小女神身材虽然比不上大洋马火爆，但也不错啊。” 曹飞失笑说：“要不是素质不错，你以为我会帮阿琅找机会？” 他顿了一下，说：“我不适合，阿琅却正合适。他不是刚失恋了嘛？”虽然小女神比当年更漂亮，但现在的他真的不适合那样的女孩。 刚才知道那女孩是当年曾心心念念的女孩子，但现在却已经没有当年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了。 而且，他还要在国外几年，追国内的女孩真不适合。 再说，他不觉林琅对小女神没有感觉。要是没感觉，刚才能第一个将人认出来？ 都好几年了啊！ 可见，他不适合，林琅还是很适合的。 朱日隆觉得这话似乎有内涵。 “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兄弟啊？不声不响的！” “女朋友这东西，我那天没有？”曹飞大咧咧坐着，也不看他是谁？“哪个男人身边没几个能做的女朋友？” 朱日隆气滞：“小心肾亏！”他难道就不是男人了？他虽然有能做的女朋友，但只有一个。 “谢谢关心！”他是钢打的鞭、铁造的肾。 朱日隆笑了笑，说：“我还想着给他介绍呢。不过素质还真稍逊你们的小女神。算了，我先不管了。” 当他们在酒店说笑时，林琅也已经坐在病床边上玩手机。 “小薇”还昏迷着，不过已经挂上了针水。医生说半夜大概就会醒。 林琅玩了一阵，看时间快十二点了。想了想，还是从“小薇”的包里找到了手机翻找通讯录，看能不能联系对方的家人。 他看到了爸、妈这样标注，但看号码，好像是宁城的。 “小薇”的父母在宁城？ 他想了一下，就没有拨出去，继续翻找，找到一个标注是“大姑”的，看号码是本地号码。 他就拨打了过去。 “小薇？你去哪里玩了？什么时候回来？” “阿姨，你好！我是邱馨薇的朋友。” 男的？朋友？ 小薇大姑连忙问：“你好，小薇在吗？能让她听电话吗？” “邱馨薇出了点事，阿姨你能来一趟人民医院吗？” “她出什么事了？伤到了？她能听电话吗？我这就过来。” 林琅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孩，说：“阿姨，不用急。小薇没事，她睡着了，医生说要到半夜就会醒。” “哦哦，我这就过来。谢谢你通知我！麻烦你再帮我照顾她一会。我很快就到。” 林琅挂断电话后，看着“小薇”。 当年，高中和初三的学生下午放学后需要多上一节自习课。所以初一初二的学生会提前放学。 每到下午放学，不少学生都会集中在阳台。 他们班当时在一楼，初中的学生放学去取自行车，会经过他们高中教学楼前。 他还记得，有一个很漂亮很可爱的初中生，有时是自己一个人快步经过，背着黑色小书包，走路脚下像是有弹簧，后脑的小马尾一跳一跳的。 活力十足。 有时会看到她和同学说说笑笑，笑靥如花。 他们那层楼男生，很多人眼珠子都会跟着她的身影动。 曹飞私底下还跟他们说过，等那个小女生长大一些，他一定会追到那个小女孩。 林琅当年也是荷尔蒙旺盛，难以控制的年龄。青春少艾，要说他没半点东西，那是不可能的。 一直到他住院休学。 重新回到学校后，他经历过生死，对当年那种少男少女荷尔蒙分泌的朦胧好感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当他休学后重新回到学校就再没见过她。 现在看来，她应该是转学了。 有可能是父母来到这边工作，所以在这边上了几年学，后来父母调走了，她也跟着父母转学了。 算起来，如果高考顺利，她应该是大学生了才对。如果没有意外，她开学后会上大学了。 就是不知道她在那个城市上大学！ 他正想着，一对打扮斯文的中年女人疾步走了病房。 这是急诊部的病房，病房里今晚并没有其他病人。 他们一眼就看到躺在病床上挂针水的外甥女。女人快步走到床边。 女人林琅一眼就人出来了：“邱老师，你好！”没想到‘小薇’的大姑是中学老师。虽然没教过他，但教过隔壁班。 “你是？” “我是林琅，一中一四届毕业生，我是三班的。” 听说是一中的毕业生，邱美琪脸色稍霁，点头说。“你好，小薇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林琅将今晚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我是看着她撞进门后，就倒在地上。感觉不像是喝醉的表现。后面几个人进来的表现也好像对她那样是意料之中的样子。我心里就怀疑了。后来又认出是中学的校友，就将她带来医院。医生说她吃了迷幻类药物，已经处理过了。” 邱老师一听，脸上一变，连忙说：“谢谢！谢谢林同学见义勇为。要不然这孩子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邱老师言重了。再怎么样，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校友被人欺负了。”他顿了一下，说。“既然邱老师来了，那我也放心了。我就先走了。” “好，好。今晚太谢谢你了。也辛苦你了。对了，诊疗费是多少，我还给你。” 林琅没客气，接了。 一来，免得对方以为自己有什么企图。 二来，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赚钱很辛苦的。 临走之前，他想了一下，说：“邱老师，昨晚那个女孩自称邱馨薇的表姐，但我一说报警，她就跟着另外两个男人跑了。” 邱美琪眼睛闪了闪，点头说：“谢谢你，我了解了。” 林琅有提醒说：“如果邱老师有需要，可以找金辉煌要监控录像。如果需要人证，我和朋友也会尽可能配合。” “那我先谢谢你和你的朋友们！” 这意思是打算要追究了？ 林琅也不再多话，走了。 出了医院，他看到时间将近十二点了，犹豫了一下，拨打了曹飞的号码：“安顿好了？” “我和阿隆在酒店。你那边什么情况。” “还没睡？那我去酒店找你。” 曹飞惊讶：“怎么，你那里完事了？” “邱馨薇的姑姑来了，有她守着，我就走了。几号房？我这就过来。” 等他去到酒店，朱日隆正在拆扑克牌：“来来，斗地主！” 林琅笑着说：“这架势是准备通宵？我还想着聊会天就回去。” 朱日隆洗牌：“尴聊有什么好聊的，一边打牌一边聊。累了再说。” 曹飞让开位置，让林琅坐下：“她姑姑找她了？好不容易给你一个机会，结果让她姑姑搅和了！” “说啥呢？”林琅在床上盘膝坐下说。“是我给她姑姑打的电话。今晚那事明显不简单。” 曹飞笑着说：“你小子更不简单了，说几句话就将人给吓跑了。你刚才说的那个陆盛，是比我们大一届的那个？我记得他爹是当官的。” 朱日隆点头说：“是我们镇的书记，级别是高配的，副处。以后平调都是副县，升一级就是县级了。” “年龄到了吧。” “看他怎么操作吧。”朱日隆笑着说。“那陆盛先几年算得上是横行霸道。不过，遇到林琅却不敢翘尾巴。” “阿琅你跟他对上过？” 朱日隆笑着说：“好像跟你提过吧。我高三的时候，那边技校有一群人过来堵陆盛。二十多个人，拖着铁管木棍之类的。结果阿琅正好遇上，一个人将对方全打趴了。在那之后，陆盛在他面前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曹飞盯着林琅好一阵：“你小子，是不要命了？” 林琅苦笑，说：“你以为我想打架啊。好端端走过校门，被人蒙了一棍子，电瓶车摔坏了。心头火气，就没顾上什么。不过那次我也没占便宜，身上挨了不少棍子。被我爸妈数落了好久。” “今晚那个邱馨薇的事，是陆盛做的？” 林琅摇头，说：“不清楚！不过不管是谁，这次可能麻烦上身了。” 邱馨薇的大姑，看着很有大家气质。也许背景不简单。 第十章 不想变成笑话，只好‘真香’了 （疯子不幸言中了。快递公司正在营业，只是找不到打印合同的地方！笑哭咧……） 林琅没猜错，邱馨薇的事还没完。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林琅被奶奶叫醒，说是有人找他。 来的，是邱美琪。 他快速洗漱，坐在她们面前：“邱老师，你找我，是？” 邱美琪笑着说：“我来主要是想郑重地跟你道谢。小薇本来也想来的，但她醒过来后，精神一直不是很好。” 他摆手说：“邱老师言重了。我只是搭了一把手。” 邱美琪笑着说：“一点也不言重。要不是你，小薇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 林琅笑着请邱馨薇坐下，说：“真的没什么。我和我朋友恰逢其会，见着了总不能视而不见。” “你的朋友也是一中出来的？” “对。不过有一个在高二转学了。另外两个，是一三届的毕业生。” “你们都是好孩子。”邱美琪笑着点点头。“昨晚小薇遇到的事，我们已经报警了。” 林琅点点头，说：“是不是需要我们作证？”他将曹飞他们三个的名字说了。 “主要证据我们已经整理好了。”邱美琪脸上没了笑容。“还要谢谢你提醒我们去取监控录像，要不然今天就要被删除了。” 林琅心里暗想，能轻易从金辉煌拿到监控录像，看来邱美琪身后能量果然不小。或者说，邱馨薇的家庭能量不小。 又听邱美琪说：“我们报警的时候，也提到你和你的朋友。可能会给你添些小麻烦——民警可能会请你去协助调查。” 这是提前跟他打招呼了。 林琅笑着说：“麻烦倒是不麻烦。不过，我明天就要去宁城，不知道时间上？另外，昨晚跟我一起的朋友，有一个今天离开东平镇了去乡下看望他外婆。明天说不定也要回华亭。” “原来你在宁城上大学。不过这么早就去。” “有些事要处理。昨天就买好车票了。”林琅下说。“如果要录口供，明天中午之前，我都没问题。我下午的火车。” “那肯定不能因为小薇的事耽搁你的事。” 邱美琪说不耽搁他的行程，当天下午，派出所就打了电话给他，让他去派出所。录了口供。 去到派出所才知道，除曹飞要明天上午过来之外，朱日隆和安茂已经一起过来了。 他稍稍问了两句。民警说已经将昨天那两个男人和那个自称是邱馨薇表姐的女人拘留了。如果证据确凿，有可能判刑。 那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罪，但只要判刑，哪怕是缓刑也会留下案底。 邱美琪那么风风火火，事情应该不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不过结果如何，不在他关心范围之内。 从派出所出来，林琅和朱日隆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各自散了。 林琅回到家，奶奶带着小侄女雯雯出去玩了。其他人都有工作，他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就缩回房间，进了镜像空间。 在空间里，他首先问3527送去凌忧界的西红柿的事：“结果出来没？” “已经出来了。西红柿在凌忧界有一定的价值。医神殿愿意出每三十吨一个晶币的价格收购。” 三十吨才一个晶币？当他乞丐啊。 “不卖！” 3527也不劝他，又说：“芥菜同样具有一定的价值，价格稍稍一些，每一吨干品一个晶币。” “打死也不卖！！” 价格太低了。他宁愿不种了。 3527不勉强他：“另外，你采摘的蕨菜，价值比较高，医神殿愿意以十吨一个晶币的价格进行收购。同时，会将有所有新研发出来关于蕨菜的配方共享给你。” 林琅听到这完全不同的价码，不明白了：“蕨菜价值那么高？” 虽然要的是干品，但二十吨鲜品，怎么也能晒一吨干品吧。说不定十吨就够了。 “是的，医神殿对蕨菜进行全面分析后，发现其中有几种有效成分，可以用于制作低阶灵药。所以它的价值比另外两种东西都高。” 林琅眼珠子一转，问：“那配方，什么时候给我？” “配方肯定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共享给你。因为医神殿那边也需要时间进行研究，好确定配伍。” 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林琅点头，又问：“医神殿收购，有数额限定没？” “因为是体验者自主开发出来新产品，所以没有最低数量限制。医神殿暂时每个月最多的采购三十吨。而且如果供过于求，价格可能会有所下调。” 林琅想了一阵，说：“按照其他空间的经验，下调的幅度会不会很大。”价格会下调，那他得控制好产量和价格之间的平衡点。 “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可以参照的价值。” “那就算了！” 林琅上次送的样，是比较鲜嫩的。既然不是做为蔬菜食用，那完全可以让蕨菜长老一点在采摘。 那各种化学物质的含量也会更高一些，干物质比例也高一些。 他想了一会，对3527说：“上次你不是说过，如果我送去的样品如果医神殿有需要，可以帮我跟他们提的要牲畜粪便的事？” “是的。但他们能否同意，无法保证。” “你问就是了。就说我打算大规模种植蕨菜。需要大量有机肥。让他们提供帮助。如果蕨菜不够，可以用西红柿和芥菜换。” 3527憋几秒钟，然后说：“申请已经发送成功。如果有回复，我会及时通知你。” 林琅又说：“临时仓储空间成本太高，有没有成本低一些的办法保存镜像里的产品？” 如果没有，他得考虑赚钱，在现实世界里租仓库。 “有的。”3527先是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有泼了一盆冷水。“体验者可以三级镜像空间的前提下，购买永久仓储空间。价格为每吨十晶币。” 艹，抢劫呢？ 一个晶币相当于十五天寿命，一吨的永久仓储空间要用他五个月的命去买？ 3527却认为哪个价格非常合理：“那是要镜像空间之外开拓一个新的空间。在新的空间里，绝对保鲜，且无需维护。所以成本相对比较高。” 它停顿了一下，补刀说：“而且，你想要购买，也需要先将空间升级到三级。” “……” 晶币他现在是一个都没。空间也才一级。现在考虑那些确实比较多余。 他又问了一下，发现临时仓储空间已经堆着几千吨的蔬菜。 算一下，每天就要几十个晶币？ 这是要他命呢！ 得尽快卖出去了。 要不然存一天就要他几百天的寿命。他能有几天给它扣？ 再这样下去，在结算时他就直接骨头成灰，连火葬场都不用去——那就太搞笑了。 “3527，联系医神殿，就说西红柿和芥菜卖给他们。他们要多少？” “因为是用作食品，所以没有上限。” “那行。另外，其它蔬菜，他们要不要？” “需要送样检测。” “那送样吧。如果他们不要，就晒干。” 林琅觉得也不能浪费了。他现在一时之间没办法在现实世界里将东西卖掉，只好便宜医神殿。 医神殿不要的东西，可以晒干。菜干可以慢慢卖，而且重量轻仓储成本低。 “对了，我要多租用两个傀儡。我要建房子。用木头建。” 他算着日子，水稻快要成熟了，得提前做好准备。 水稻，他并不想放着。只是不知道有赤菰米凌忧界，要不要吃他家的大米。 第十一章 有空间，其实很麻烦 想着水稻，林琅去稻田看看。 果然，才几天时间就已经快要抽穗了。 照这个样子，现实时间再有四五天，肯定就能收割了。到时候又是要额外租用傀儡，如果卖不出去，更要租仓库。 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有备无患。 “3527，雇佣一个傀儡。”他得跟傀儡详细说一下木屋仓库怎么建。 仓储空间可以绝对保鲜，奈何他没晶币？建一个仓库先放着吧。 他说着，看见一只母鸡带着一群毛茸茸的小鸡在田边觅食。 “鸡？”林琅楞了一下，对啊。镜像空间现在的范围，包括农村区域。有家禽很正常的。说不定还有猫和狗。“现在镜像里有多少鸡鸭鹅，还有猪牛羊之类的。猫和狗数量又有多少？” 都怪他之前不够上心。那些动物都应该尽早管理起来的。 特别是猫狗，如果不管理，不用多久就一群一群的了。 在镜像里没有肉食性猛禽，以它们的繁殖力，很快就会泛滥的。 另外，他不是担心蔬菜的销路吗。卖不出去的直接喂牲畜不就得了。 “镜像空间内，一共拥有的鸡1251783只……” “等等，你没算错？怎么可能那么多？” “没算错。镜像空间比目前可控范围大出数千倍，鸡的数量本来就很多，但大部分因为缺少食物而死亡。” 林琅听明白了，镜像空间就在这里了。360公里的半径。不管他能不能利用，里面的东西都在。 “那可控范围内有多少？” “目前是11733只……”3527将可控范围内的禽畜数量汇报了一遍，又补充说。“它们可以在整个镜像内自由活动。所以这个数量并不确定。” “能将它们引过来不？” “理论上可以，但操作上很难。” 也是，镜像空间范围那么大…… 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林琅想好一会说：“能引多少来就引多少吧。” 空间里卖不出去的东西也不至于浪费。而且，牲畜粪便，可以做成蚯蚓培养基，哪怕直接肥田也是很好有机肥。 不过这不是他开个口，3527就能帮他做好的事。得他自己想办法，行之有效了，才能教给傀儡去做。 3527说得没错，他和3527都不能在可控空间之外活动。 想要将整个空间的禽畜都引过来，谈何容易。 但是，猫和狗这两种动物，是必须要处理的。这不是讲究动物爱心的时候。 镜像空间时间已经有一百多天了，就算它们之前是家养的，现在大概也变成野生的了。 想到日后无数的野猫和无数的野狗在空间内横行无忌，他想一想都头疼。 还有，他还想着找医神殿要牛粪，现在空间内就有数万头牛，如果能引一部分过来，牛粪完全不成问题。 只是那些都是农场式养殖的，比较集中。距离可控范围太遥远，一时不知道怎么才能引过来。 还有猪。 猪是一种对环境适应能力极强的动物。 家猪只要回到野外半年时间，身体和行为都会向野猪转变。 而且猪的繁殖力同样超强…… 想象一下，无数几乎什么都吃的野猪在空间内横行。空间再大，他又能种什么？ 再想象一下，如果野猪泛滥，他需要耗费多少晶币雇佣傀儡对付它们？ 最后想象一下。如果晶币不够，他还有命么？ 如今回头想一下，这可是一个了不得大纰漏。 林琅突然觉得，空间大，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不，他随时都可能有大麻烦！ 事已至此，他再多牢骚也不能只顾怨天尤人。 趁着还有时间，他让3527送他到各处看看。 他必须要先将空间里的有用的资源厘清，好统筹安排。 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镜像空间的可控区域内之前人工种植蔬菜瓜果就上百种，还有一些似乎先前是个别家庭种植的经济作物。 林琅知道自己心力有限，肯定没办法将这些资源都利用上，至少现在不行。 不过他也没打算将那些资源都清除，现在顾不上，以后总会有机会的。而且可控范围内，还是有一些牲畜的。 可以用来饲喂牲畜，先慢慢繁衍。 他一整个下午都待在空间里了。出来之前将空间里之前人工种植的东西都丢给3527，让它将样品送给医神殿，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换晶币的东西。 他还将找到的红薯和土豆都埋在地里。他知道以镜像空间的气候，只有秋冬季节才适合种植土豆。红薯也是在春夏季节种植最适合。 但3527不是说镜像空间元力充足，植物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好吗？ 那就试试看，看土豆和红薯能不能在空间内全天候生长。 ………… 晚上他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下午做动车去了宁城。 他是提前返校，舍友都还没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就出了学校。 他打算在学校附近租一个房子。 学校附近其实有不少专门给学生出租的房子，房子并不难租。 他找到一个不错的地方。就一个套间，一房一厅，带一个洗浴间，没有厨房。 面积不大，加起来大概就二十五六平米，有点旧，但还算干净。带木床，和二手衣柜、书桌。 租金每月一千八，压二交三。 还好林琅手上存着有点钱。 租了房子之后，林琅才给导员打电话。 因为即将开学，导员其实也已经开始上班了。 导员其实是留校生，年纪和林琅也就差三岁。林琅是学生会干部，和对方打过不少交道，偶尔还会一起喝啤酒什么的。 听说林琅回来了，还要请吃饭。导员看没事就答应了。 “罗老师，事情就是这样。你看行不行？” 租好了房子，接下来自然就是想办法减少损失。 虽然住校住宿费不高，但能省则省。而且过了明路，以后也不至于有什么牵扯。 罗老师听他说打算走读，犹豫着。 其实这样的事到不难办。他也不探究林琅走读是真的为了方便工作，只是有些程序必须要做：“走读可以。不过按照学校的规定，要和学校签一个协议。” “怎么签？” “明天你到办公室找我。我给你打一份。学校让学生住校，一方面是为了方便管理，二来也是为了保证学生的安全。如果不住校，学校就没办法保证学生的安全了。” 罗老师必须要说明白这事。 大学生已经是成年人，其实就算住校了，也未必真规规矩矩住在学校里。 现在外面租房同居的学生还少吗？只不过学校很少查宿舍，装作不知道而已。 所以这事真的不难办。 但是现在是摆明要走读，手续就必须要弄清楚明白了。 其中的潜台词，林琅听明白了。 意思即时签一份协议，以后他走读在外面出了事，与学校无关。 “那是不是要我爸妈签字？” “对。也不用来到当场签，但必须附上身份证和户口本复印件。” “那我明天找罗老师。谢谢罗老师了。” 林琅一向沉稳，而且有主见，说服父母不难。 打电话说服父母支持他走读，然后将协议寄回家。住校转成走读这事，就算是定了下来。 然后他马不停蹄从宿舍搬到出租屋。又花钱开通了网络。 每个月额外花费一千八，他也是迫于无奈。 要还住宿舍，他根本没机会进空间。搬出来单独住，日后他才能真正自由安排进入空间的时间。 PS: 说点什么吧： 家住农村，平常快递员也是不上门收件的。 而现在，我们县没有发现确诊病例，但防控非常到位——绝不是拍马屁——更可能上门收件。 整个县城应该有超过十万以上的人口，街上基本见不到行人。偶尔见到一个，也肯定是带着口罩的。 绝大多数商铺都不开门。除医院外，只有少数日用商品店、米粮店、便利店、药店、种子店等开门营业。 顾客想要进门，必须带口罩，而且要在门口红外线测体温。如果无法测体温的店铺，在门口拉着绳子，顾客只能在店门外报要买的商品，店员给拿出来。 街上车子极少。等一个红绿灯，一起等的通常只有两三辆机动车，甚至单独等着。 只有主干道是畅通无阻的，各个街区村子都封锁了。进出要测温、登记。 跑了几个快递营业点，都没能进去。最后还是在一个小区门前见到一个顺丰小哥，将合同寄了出去。 …… 这次寄出去的合同，来之不易。整个县城找不到打印的地方。最后还是拜托了朋友的朋友的的老婆——在驾校上班——帮忙打出来的。 可惜在家里签字的时候，有两个名字手抖了一下，也不知道会否退回来。 如果是以前，疯子会在打印店直接签字。 没签好，再打两张就是了。 可惜现在都不好再麻烦人家。 …… 愿，这场由可笑的口腹之欲引起的天灾人祸，早点过去吧！ 希望，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第十二章 凌忧界？很LOW！ 补考，在正式开学之前就要完成。 那个授课老师果然没敢太过分，不敢在林琅卷面分过了之后还捉他重修。 临近开学，学生陆续返校。林琅少不得要与舍友和合得来的同学聚一聚。 他搬出宿舍的事，朋友们也关心了一下。问他怎么突然走读：“嘿嘿，这是要双宿双飞了？” 他笑着说：“我打算做点小生意，住宿舍不太方便。虽然住校又在外面住也没什么。但要被人告了，也是个麻烦事。” 做生意是肯定的，他也为了以后打脸，非要瞒着。 日后他行事也肯定跟以往有差异，现在透露一点风声，有些变化也合情合理。 …… 学生新学期注册报到，林琅领了书本和课程表，就回了出租屋，洗把脸就进了空间。 空间里的水稻已经收了，他正在忙着处理稻子。 他没办法弄一台碾米机进去，但幸好傀儡几乎是万能的—— 傀儡有碾米和粉碎功能。 他进去时，一个傀儡正没日没夜碾米。 看着白花花的米粒从傀儡腹部落到麻包袋，林琅脸上没什么高兴的表情。因为傀儡碾米的效率是在太慢了。 镜像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天了，两千多吨稻子竟还有一半没处理。 这已经要了他一个月命了，但看起来，这个傀儡还打算再租一个月。 不过那些稻子不是关键。 关键是接下来水田继续种植。 3527也找上他了：“体验者，牲畜粪便的事医神殿有回复了。” 林琅目光从不断掉落的米粒转到它身上：“他们怎么说？” “医神殿愿意为你提供粪便，但是不能免费。” 就说嘛，便便也是有价值的…… 他也不想花钱买箱，但谁让空间里没捉到牛。猪也不多。 现在他需要尽快弄到有机肥。 他问：“我还有多少晶币？”靠卖西红柿赚晶币，能赚到多少。好像还不够他租用傀儡的。 “136个。” 那么多？林琅心里有些惊喜：“那到现在年末结算，我需要交付多少？” “172个。” 还有三十六个的缺口？林琅泄气。 “那边的牲畜粪便怎么交易？” “每一百吨粪便换一吨蕨菜干。蕨菜不另外核算。另外，蕨菜收购数量可以放宽到每月五百吨。” 有点小贵！不过那也有好处，至少蕨菜销量限额提高了十几倍。 “成交。让他们尽快交易。” 3527实在不是谈价的好渠道。 每次交流都要好几天，让它去沟通，一个来回就要好几天现实时间，他没那个镜像时间等。 “还有，我要再租两个傀儡。”加上这两个，他已经租了六个了—— 租一天就能要他三个月命。 两个傀儡冒了出来，林琅就带着它们去了山坡，让其中一个翻地。 另外一个，就看着他岩石怎么制作粪堆。 “首先，培养基要发酵完全，发酵需要二十天左右……” “然后，培养基要这样堆放……引入蚯蚓……” “……培养基的湿度，保持在60%左右……” “……在两堆培养基中间铺平新的培养基，蚯蚓就会自动钻过来。然后将之前的培养中的残余培养基筛出来，就得到蚯蚓粪了。” 粪便，一听就让人恶心。但对于与农业打交道的人来说，它其实是一种宝贝。 就比如每个人都有心肝皮肠肚肺，谁都有，但如果看到别人，却肯定恶心得想吐。 其实差不多道理吧。 而且，动物粪便含有大量有机物，发酵后气味并难闻。 有些动物粪便晒干后，甚至没有什么味道。比如牛粪，晒干后甚至可以用作柴火。 林琅学的是园艺，园艺是用来观赏的。做园艺，化肥当然好用，但最好用的却是有机肥。 所以他对有机肥并不排斥。 再说了，蚯蚓粪没有多少异味。那样的有机肥，是园艺作业的最理想肥料。 正是因为学的园艺专业，林琅对蚯蚓粪的制作流程很熟悉，甚至去实习过。 他的讲解，成功地让傀儡在控制系统中，形成一个新的工艺流程。 这时，3527突然冒出来：“体验者，恭喜你获得晶币500，抽奖一次的奖励。” “怎么回事？”林琅有点懵。“怎么突然奖励我？” “因为你提交了一种新的有机肥制作技术。医神殿认为非常有效且环保。” “我什么时候提交……”林琅反应过来，凌忧界一个修仙空间……也讲究个金山银山？“你是说，傀儡学会了，那边就马上知道了？” “没错。那边认定你做出的贡献。” “他们之前没有那样的技术？”蚯蚓粪的生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技术，就算完全没有基础，摸索几年也就摸索出来了。 能制作出3527这样智能的世界，却连蚯蚓粪都没研究出来？ 3527好像听到他心声，说：“我和那些傀儡都属于灵器，是修真产物，而不是科技产品。凌忧界的人一直以来醉心于修仙，对技术开发并不热衷。所以技术基础比较差。” 竟然是这样？这就说得通了！ 林琅恍然：“他们以后会使用这样的技术？” “是的。根据体验者须知，体验者在app使用的农业技术，医神殿都有权借鉴。” “那他们以后也会种西红柿？”西红柿虽然贱价，却是他现在唯一赚晶币的渠道。而且，他种出蕨菜后，那边会不会也很快种出来？ “不会。凌忧界对外来生物控制非常严格。也正是因为如此，医神殿才会特地制作出这款临时工APP。” 不会就好！ 不然，他就没了一个晶币收入来源了。 林琅真正松了一口气。 有了奖励的五百晶币，他计划的事，可以有选择性地做起来了。 而且似乎除了销售农产品之外，还可以卖技术。 这很好！ 虽然得到奖励的机会肯定不会多，但这一次就让他压力小了许多。 他又让跟在身边的傀儡搭棚子：“蚯蚓粪制作，培养基需要保持一定含量的水分。棚子需要遮盖住所有的培养基，以免被雨淋。另外，注意排水问题。” 如果培养基水分含量太高，蚯蚓会逃逸。 傀儡其实很智能，那些事项，只要林琅提到了，它就能按照要求做出来。 如果是之前没有概念的事。则需要林琅亲自演示，它才能理解，并形成逻辑。 林琅看傀儡已经开始动工了，就对3527说：“送我去赤菰米种植区。” 一千两百粒赤菰米种子，到现在成活率只要70%左右。如今已经开花，只得八百多株。 林琅看着这大概两亩大的种植区，脸色不是很好。 医神殿给的资料，说赤菰米长成后通常分三到四蘖。而他这里的，最多的只有三蘖，大多只有两蘖，一部分甚至没有分蘖。 又说一蘖可收赤菰米五到八粒。可是他看着一蘖花序只有有二十个。 他明明按照资料上种植方法种的…… 也幸好，他也算是学农的，分析了好久，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赤菰米是自花授粉的。 空间内种植的这些，很可能是因为花朵授粉率成功太低，造成结实率太低。 有了那样的猜测，林琅心里是极郁闷的。 他只好自我安慰——看起来，这种作物的增产潜力还是很大的！ 好吧，其实他并没有被安慰到。 之前，他见到3527，还以为凌忧界的技术有多王者。 谁知道只是个青铜……还是一星的。 管不得种一颗赤菰米竟然要一个平米，一亩产量四五十公斤就沾沾自喜了。 他想说的是：凌忧界的人修仙都修傻了！ 换一个角度来说，也是正确：傻子才去修仙！ 第十三章 玄医？听起来好牛叉的职业 正当林琅要离开空间，3527提醒：“体验者，你还有一次抽奖机会。” 林琅这才想起来：“那就抽吧。对了，奖品都有些什么？这样的抽奖机会多吗？” “这样的抽奖机会不会多。只有医神殿认定你做出了一定贡献，才会给予这样的奖励。奖品是和贡献类型香对应的。比如说，你的贡献是技术，奖品就主要是技能。如果是种植出凌忧界没有却又十分需要的灵药，奖品就只要是灵药种子。” “都有什么技能？” “医神殿提供的技能，有制药炼丹方面的，有医术方面的，有炼体方面的。但都是中级以下的技能。高级以上的，都是医神殿内门弟子才能学的，概不外传。” “开始抽吧！” 全息屏幕出现，是一个老虎机。 这抽奖转盘……有点老旧啊。 林琅见着有一个拉杆，就拉了一下。不多会，数字停止跳动，出现一个数字：007。 3527提示说：“恭喜体验者抽中‘医神殿修炼基础大纲’，奖品兑现中。请体验者做好准备。” “我要不要做什么准备？” “请体验者务必全身心放松。兑现倒计时，5、4、3、2、1……” 一道金雷，悄无声息，落到林琅头上。 林琅只觉眼前一黑，跌坐在地，然后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 金光他身上缠绕了十几秒钟才消失。但金光消失后，他仰面躺在地上，眼睛乱转，满脸的“我是谁、我在哪”的迷茫。 最后双眼一笔，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手脚抽动了几下，慢慢坐了起来，动作有些生硬。 “恭喜体验者，成功接收奖品。” 林琅只觉脑子里像烧开的浆糊，乱糟糟、黏糊糊的。 看着3527，他双眼发直，好一会才眨眨眼：“你是3527！” 对了，他有一个空间……他被拉去做黑工，是随时要他命的临时工。 脑子里怎么多了那么多乱糟糟的信息？ “我这是怎么了？” “体验者刚进行了一次灌顶。因为信息量太大，造成大脑中信息短时间内的混乱。” 对了，医神殿修炼基础大纲——他抽奖得的奖品。 “《锻体术》、《观气术》、《制药大纲》、《炼丹大纲》、《阵法大纲》？这……是修真？” 3527的回答是，他想多了：“体验者不可能通过本APP获得修真功法。而且地球人并不适合修真。” 好吧。他也没想着修真，也没想着长生不老。在日子好过的情况下，尽可能多活几十年就满足了。 一个人活上几百年，有什么意思？ 林琅稍稍整理一下脑子里的信息，惊奇问：“这基础大纲，不是初级技能？” “不是。你获得的奖励属于中级技能。在医神殿，属于只有通过考验，被各山门收为外门弟子之后，才能学习的技能。医神殿的外门弟子，主要任务是种植和炮制中级以上灵药、协助制药。某些常用灵药的的种植和炮制，需要阵法护持。炼丹，则需要超乎常人的强健体魄。” 它总结说：“所以，恭喜体验者。你得到一份最适合的实用奖品。” 林琅听它这么一说，还挺有点道理！ 不过他脑子里还很晕，有点反胃，没办法深究其中内容：“我先睡会！有事你叫醒我。”说完直接就在地上睡了。 他很快就睡了过去，没发现自己身上发出淡淡的金光。 3527在他身边飘着，轻微地上下起伏，就像被他的呼吸扰动了。 慢慢的，3527身上也聚起了淡淡的光芒，和林琅身上的交织在一起。 …… 林琅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没想到随地睡的这一觉，竟这么舒服。 他坐起来，朝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和醺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得差点呻吟。 他没忍住伸了一个懒腰，全身骨头发出哔啵脆响。 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难道是在地上睡太久的原因？ 见着3527还在身边：“我睡了多久？” “镜像时间，应该是四天四夜。” “我嚓。睡了这么久。”他才说完，胃抽筋了。 饿的…… 他二话不说，离开空间。回到出租屋，泡两包面，吃时太急，‘咔’的一声——筷子折了！ 这是几个意思？ 林琅看着竹制的筷子，断茬没蛀没烂的……明明是新买的。 现在的竹子，质量变差了？ 将筷子丢垃圾篓，换了一双新。 结果没多久，又是‘咔’的一声。 林琅惊异了—— 还能不能让他好好吃一口面了？ 他饿得心头火气，将另外一根一拗，他终于发现问题了，就像折断一根火柴梗那么容易……他的力气好像比之前大了不少。 惊异之下，他捧着面进入空间，一边吃面一边跟3527说：“那个什么大纲直接灌顶，是不是会对我身体有影响？” “只会对体验者大脑造成短暂的冲击，只要承受住了，就不会有影响。” 林琅听出问题了：“如果没承受住呢？” “体验者可能会失忆，也可能会精神错乱，甚至脑死亡。” 林琅叼着一口面，脸色都白了：“意思是说，我差点死了？” “请体验者记住：福祸相依。不过体验者你的身体强度，比绝大部分地球人都要好，承受能力比较好。事实证明，你确实承受住了。” 林琅将面吸溜进肚子：“下次我能拒绝奖励吗？” 他后怕不已，恨不得将3527拆了。要是有个万一，他岂不是死在空间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 “体验者无需担忧，你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之前刚好，承受能力也大幅度提升。以后有相同信息量的灌顶，安全风险完全在可控范围内。” 城府，他要有城府，应该喜怒不露：“那还不是有风险……下次就算了。” 好死不如赖活着，奖品再好，要死了还不是什么都没了。 3527不急不躁：“体验者你听我说完。你得到了《锻体术》，只要你有所成，本APP的奖励安全率在99%以上。” “锻体术？”对了，他得的奖品中确实有这个东西。“说起这个，我现在力气突然比之前大了，一不注意都控制不住。是因为这个段体术？” “是的，体验者刚接受过灌顶，信息依然在活跃中，在镜像的高元力环境中，直接接触土壤。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大脑皮层却在活跃，所以段体术自行运转……” “所以我现在锻体术算是有小成了？” “只能算是入门了。” 3527解释说：“通常情况下，炼丹炉的盖子都很重。最重的炼丹炉盖子重达一百吨，没有强健的体魄，根本无法单独完成炼丹操作。而段体术能突破人体极限，打熬体验者筋骨。还会形成元气蕴养体验者身体。这种元气，又是‘观气术’的关键……” 观气术？ “观气术又是什么东东？” “观气术可以观测物体内部的元气。炼低阶丹药时，可以观测监控丹炉内元气浓度，提高炼丹成功率。除此之外，可以观测人的气运，还可以诊断疾病，是玄医必须掌握的初级技能。” 林琅惊呆了。 玄医？ 听起来很厉害咧！ 一个《基础大纲》就那么牛？ 他先吃口面，压压惊！ 呸！面沱了…… 第十四章 踩着猿粪了？（合同跑了三天，终于寄到了） （非常时期，本来一天半就能寄到的合同，用了三天时间才到。希望明天能顺利改状态。签约后，开始每天两更。） 其实，林琅觉得3527在吹牛！ 因为，除了力道使用不当让他洗碗不小心掰坏碗之外，也没见段体术之类有什么好处。 3527有话说了：“我不是系统，是APP。没办法让体验者吃技能涨能力。” 它让林琅多抽时间进镜像空间修炼：“镜像内，时间长，元力足。修炼效率远超现实。” 林琅有那么点意动，但他又不是修真者，也不急着一时。 他还有工作要做呢。 作为院学生会组织部干部，他要参与接待新生的工作。 今天，新生报到了。 上午，他请来半天假，先去车站接了陆晓静，送对方去学校报到。 帮她办完手续，才自己赶回学校。 接待新生的任务，以大二生为主。 但他们去年还是新生，经验不足。 大四生对这个活没兴趣。学校一般也建议让大四学生做这个事。于是，大三生就成了接待现场“领导者”。 林琅就是其中一个的“领导者”。 一个遮阳棚，两张方桌，前面再竖一个“农学院新生报到处”的牌子。 林琅就坐镇在那里。 他只负责“现场指导”学员各系的新生招待工作。 “手下们”相当积极，特别是接待女生的时候，只要长得可以的，都抢着去——女生遇到帅哥师弟，虽然也两眼发光，但好歹矜持些。 林琅有些恍惚：这场景恍如当年他入学时。当年，可是好几个师姐围着他转…… 莫得办法…… 荷尔蒙呢——它就是这么骚！ 不过，都在情理之中。 农学专业，本来就是和尚多尼姑少。男生找不到配对的……女生被捧得有些高，低不成高不就，看着别人一对对“死得快”却总死不了，狗粮吃到撑就都急了。 总而言之，大师和师太们想着找个人还俗，也是人之常情。 虽然，靠着在新生接待中露个脸就近水楼台的想法要不得。 毕竟现在都已经是地球村了。 当今时间是信息时代，更是智能时代。 十几年前留下靠着接待新生脱单的传说，已经是江湖上久远的传奇故事。现在完全做不得参考。 但是，学生们与时俱进得很。他们凭着“师兄”、“师姐”天然的“伪善面孔”，可以比较容易要新师弟师妹们的电话号码。最好是能拿到微信。 那就真的是近水楼台了。 不过林琅看着一个隔壁学院一个大二的男生，对着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大献殷勤时，还是觉得他们比较傻。 当今时代除了是信息时代和只能时代之外，同时还是早恋时代。 高中生，那个不谈过恋爱？ 有句话就概括得很好：新生和尚多尼姑少，好长得不怎么好。 帅哥美女，更加是101%都谈过的。刚考上大学，就算明知道分隔两地，一时也未必就能分开。 所以他们看上的，大多是有主的。 虽说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了。 但能单到大三的，人家帅哥美女凭什么能看上你？就凭你知道一个电话号码？ 人家能考上大学，就不可能是蠢的。而且网上看多了“骗子”手段。他们在防骗方面，完全不输大三老生。 当然，也有个别不蠢，但是单纯。可是人家父母都知道学校里豺狼众多，总担心自己小羊被叼了去。当然也会帮着防范。 林琅敢担保，在开学之前，就已经有不少家长在校门外租好房子，以便陪读四年。 总之，新生们，没一个省事的。 再有一点就是，谁都爱美好的事物。 新生中就算想要脱单的单身狗，但长得不是很好的，你这大师或师太未必看得上眼。 完全忘了“每个丑逼都是潜力股”的真理。 还有“今天你爱理不理，明天你高攀不起”的生活哲理。 只想着找个美美的师太或帅帅的大师结束单身？这想法真真是不要太不着调。 美美的，就不太可能是师太了，更可能是红牌阿姑，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人家翻牌呢…… 哪看得上你个死光头？ 所以，有句话说得好啊—— 长得丑，想得倒是很美。 当然，他对“手下”的荷尔蒙发作，也是乐见其成。要没有这荷尔蒙，他的工作就难做得多了。 林琅笑吟吟看着“手下们”积极工作，乐得轻松。 只不过，不要高兴太早。 “林琅！” 生态系有人喊他了。 他过去：“怎么了？” “这个同学的宿舍安排好像出了错。钥匙不够。” 林琅拿起表格看了一眼，可不是出了错。 一间宿舍五个人，但这个宿舍却安排了六个人。 他想了一下，对有点无措的新生说：“这位同学，你稍等一下，我先问一下。” 这个新生是由大人陪着来报到的。新生爸爸笑着说：“那劳烦同学了。” “叔叔放心，不会耽搁这位同学抱到的。我先打个电话。” 说着，他跟学校行政处打了一个电话，将这边的事情说了。 那边说需要重新安排。要等几分钟。 林琅看着那个表格，这宿舍安排是按照学号来安排的，而学号是按照每个班中姓名拼音排列的。 这个新生学号在班上中间位置，前后宿舍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翻了几张表格，说：“何老师，我看到生态系四班最后一个宿舍只有四个人，不知道床位是不是还空着。” 得到肯定答案后。 他笑着说：“这位床位安排错的同学是一班的。二班和三班还有新同学没报道。我们能不能将这些同学调剂一下。” …… “好的，好的。我这边调剂好再跟您报备。”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拿起笔在表格上几个人的宿舍号修改了一下，然后又将修改的几个新生的学号、姓名和宿舍号，都在表格记了起来。 这才对那个新生说：“同学，你以后住在六号宿舍楼307号宿舍。宿舍里都是你们班的新生。以后相处也比较方便。” 同班同学住在同一个宿舍当然比较方便一些。 新生父母连声道谢。 等新生走后，林琅对叫他过来的同学说：“我修改了三个人的宿舍号，你注意一下。我会跟行政处那边联系，也会跟相关班级的导员打招呼。” 他说着转身就跟行政处何老师说了调整的方案，将记录起来信息发给对方备案。 他才将手机放进口袋，一阵破锣歌声从口袋中传出来…… “侯烂人不肥让星爱的驴人星越烈越方，孤端端看不到行不肥劣滴方向……” 那是他的手机铃声。 他一如既往、如愿以偿地听到一阵偷笑声。 可他假装没听到：“喂，你好！”是个陌生电话。 “师兄，你好！”有重音？ 不对！ 他回头看，一个女孩儿拖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站在他身后不远，仰头朝他笑，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巧言笑兮朝他挥手：“林琅师兄，你好！” 空气刘海，绑了一个马尾，白色短袖T恤，背带牛仔裙。走的是可爱风？ 林琅楞了一下，笑着说：“是你啊。你怎么知道是我？”看到她身后跟着一个脸色有些失落的生态系接待生。“你是是生态系的。” “是啊。我是生态学专业的新生。我刚听到那位师兄叫你，还以为重名。没想到真的是你。” 那个接待学生，觉得太倒霉了。好不容易抢到接待美女学妹的活，结果人家有认识师兄。 不过他可没那么容易放弃：“林琅师兄，你认识这位学妹？” 想泡学妹的心思都冒出来两丈八了。 林琅笑着说：“高中的学妹。” 那姑娘正是邱馨薇。 “大学也是了。”邱馨薇走近几步，笑着说。“我还没谢谢师兄呢。我听大姑说你在宁城上学，就要了你的手机号。想着开学有空了，请你吃顿饭当面感谢。没想到你也在宁农大。” 林琅也奇怪：“你怎么会报宁农大？” 邱馨薇眨眨眼：“我怎么就不能报？” 林琅想说的是：你家庭应该不简单，有能报宁农大的成绩，报什么学校不行。怎么可能报农学？ 但那样的话可不能说：“因为你漂亮啊。该有多少学校想抢你去当校花？” 邱馨薇咯咯笑着，说：“明天师兄有空不，我请你吃饭。” “美女相邀，空是必须有啊！” 邱馨薇挥挥手：“那就这么说定了。就不打扰是师兄工作了，我先去报到。等会电话联系。” 看着她转身的背影，还有那跳动的马尾—— 这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生动活泼。 真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报农大。 真是猿粪！ 不过转念一想，生态学说起来也是新兴专业。 国家政策已经开始转变。 这两年不是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而且群众对城市居住环境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生态学这个专业，未来大有前途！ 邱馨薇的家庭应该不错，读这个专业，日后前途未必差。 想到这个，林琅笑了笑。 那好像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还是继续做好他的“现场指导”工作吧。 第十五章 美女，很高兴能重新认识你（今天还是没能签约……） 为了方便老生做好新生入学工作，新生报到安排在周末，从早上一直天黑。 林琅他们这些做接待工作的，只能轮流着吃饭。 周日下午，农学院的新生名单上的人全部到齐。他们的工作也算是提前结束。 还好，不用他带着新生到处走。去年，他就是要带着新生跑手续，两天下来，哪怕他体能不错，也累得够呛。 …… 才回到出租屋，“侯烂人……”就又吼起来。 嗯，这铃声，是已经去了花旗国的前女友帮林琅录下，设做手机铃声的。 他觉得，是时候换铃声了。 看到屏幕上的号码，他想起那个活泼生动的女生。 接通了。 “师兄，你好。我是邱馨薇。” 声音中就能听得出她活力满满。 据说心情可以传染。 那大概是真的。 林琅听着她的声音，心情好像也愉悦了一丢丢：“你好！” “你今晚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林琅看了一下时间，问：“必须有啊。” “六点半，西门的毛记。你看行不？” “行。”毛记是一家小餐馆，价格不贵，适合学生消费。不过味道相当不错。 看来，小姑娘已经将学校周边了解了个透彻。 他看了一下时间，才四点不到。还有时间进空间呆一阵。 “二十个小时后叫我！”林琅进了空间就对3527交待，然后就在一颗树下的木屋里躺下。 3527跟他说过，只要他进入深度睡眠，它就可以调动空间的元力，蕴养他的身体。 他耳边听着3527播放催眠曲，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这种方式的睡眠，质量非常高。他每次醒来都觉得精神旺盛。 他不知道的是，3527调动的不仅是镜像空间自然元力，还有他身体内的元气。 用一句话说，就是3527很尽心尽责地帮助他进行锻体。 3527牵动元力，引导到他的体内。再引导他体内的元气运转，将天地间的元力转化成元气储存在他体内。 林琅睡得很死，虽然有所猜测，却没什么印象。 时间到了，3527很负责地叫醒他。 方式是直接在他脑子里呼叫：“体验者，二十个小时到了。” 林琅并不是因为累才睡觉，而是因为3527的催眠。 催眠结束了，自然很容易被唤醒。 他醒来，很精神，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这样下去，我的作息时间就完全打乱了。” 3527同意他的说法：“确实有那样的可能。虽然我可以调动你的元气蕴养內腑，让它们不至于因为生物钟紊乱而受损。如果长期这样催眠，你身体的生物钟将失去意义。不过现在你体内已经具有一定量富余元气，完全可以护住內腑。” “你说的元气，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 据说元气是好东西，不仅可以感受天地间的元力，可以用于制药炼丹。也可以通过感受他人体内的元力，感知人体的健康状况。 他现在对那什么元力还挺感兴趣。 玄医？听起来就挺高大上的。 “体验者体内已经有了富裕元气，可以根据《段体术》的修炼口诀自行修炼。应该很快就能感受到元气的存在。” “好吧。”林琅看了一下时间。“有空我会试着修炼试试。我先走了。” 他，佳人有约——虽然只是单纯吃顿饭，但美女能佐餐，跟美女吃饭，他胃口会比平常好一点。 他挺期待的。 离开空间，刚完澡，他就接到邱馨薇的电话：“林琅师兄，你住那幢宿舍？我去找你。” 他扯谎说：“我在外面租房子住。你直接去毛记，我也已经出门了，很快到。” “哦，好！” 邱馨薇听说他在外面租房子住，很是楞了一下。不过她也没多想，拎起小包包就出了宿舍。 林琅骑着二手自行车，到了毛记。没见着邱馨薇就在门口等了一会。 邱馨薇见着他，快步走过来：“师兄，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这不能怪她。她是没想到他没住校。 本来想着一起出来的。 林琅看她脸上发红，大概一路走得快了。 今天邱馨薇披着长发，身上穿了一套及膝浅洋红色连衣裙，看着很有大家闺秀的气质。 他看到有两个学生模样的人看过来，眼神有点奇怪。 他笑着说：“我也是刚到，先进去吧。” 毛记不大，装修还算新，也干净。没有包间，不过座位之间有隔板。 进门时，他们先在柜台点了菜，就在最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邱馨薇坐下就说：“师兄，上次你救了我。我醒来后想亲自跟你道谢的，但头晕晕的，我大姑不许我马上出院。又说你在宁城上大学，以后也方便联系。我就想着，等回到宁城后，再联系你。没想到你也在农大。” 林琅实话实说：“其实，如果不是当时看到你的脸，我是不会管的。”他笑着说。“你初一初二时，放学了，经常在我们班前经过。你长得好，所以我记得。我就想着，你明显是被人暗算了，又是认识的人，不管心里说不过去。” 邱馨薇噗的笑了：“这么说，我最应该谢的，反而是我这张脸了？” 至于他说不认识的就不会管。她虽然不是很认同，但也并不觉得不妥。独善其身，说不上有错。 而且换个角度去想，他那么说，倒显得挺真诚的。 嗯……她真不是因为他说她好看才那么想的。 “肯定得谢！”林琅笑着说。“想当年，我们班的男生在最后一节课前的课间休息，都喜欢趴在阳台上。因为知道有一个很好看、走路一弹一弹的元气少女会经过。” “哈哈，有没有那么夸张！” “还不是最夸张的。我们高一时班上有个胖子，叫张国宝，将你视作女神。你转学后，他还念念不忘。觉得你跟一个姓温的小明星长得很像，专门将那个小明星的照片下载做屏保，天天就是盯着屏幕看。后来听说那个小明星是整容的，他伤心得没能考上大学……” 邱馨薇咯咯笑着说：“这锅我可不背！” 林琅哈哈笑着说：“确实不是你的锅。他是靠关系进的一中，成绩一直不好。复读一年，又跟我做同班同学，但还是没考上。” 邱馨薇奇怪了：“师兄第一次高考没发挥好，没考上理想大学？” 宁农大也重点大学，分数线在六百分以上。如果平时学习不好，想再复读一年逆袭，那是小说主角才有的待遇。 既然他能上宁农大，平时成绩应该不错的才对。林琅多上一年，她猜应该第一次高考没发挥失常。 不想，林琅告诉她：“我高二第一学期出了点事，休学了一年。” “哦。”原来是这样。 林琅笑着说：“我休学回校，就再没见过你。不过你样子跟初中时没怎么太大变化，在金辉煌见到，我就认出来了。” 邱馨薇嘻嘻笑着说：“那证明我这脸不是整出来的！”她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自得的。“我初三那年，我爸妈回国，在宁城工作。我也就跟着转学了。” 她顿了顿，转了个话题：“师兄，我听说我们学校的军训特别严格，是不是真的啊。” “也不算特别严格吧。不过对农学院要求比较高一些。” “为什么要对我们特别要求？很多学校都在下学期才军训，我们非要在开学就军训，那已经很惨了。” “因为农学生毕业后，有可能要在野外工作。就算上学期间，有些实习也需要在野外进行。所以我们学校一直都是入学后就进行军训。” 总之别的学校改成新生入学后第二学期开学才军训，但农大依然坚持新生入学就军训。农大是那么解释的。学校领导认为，我们需要一个好体魄。” 那是官方解释，没说的。 邱馨薇苦着脸：“惨了，现在太阳还那么猛，军训下来还不得晒掉一层皮了？” 林琅笑着说：“你们女生不是满箱子护肤品？多用点防晒霜不就得了。当然晒黑是无法避免的。忍忍就过去了。再说，你长得好，晒黑了也是黑美人。” 邱馨薇捧着脸自怜：“关系大了。护肤品用得多了对皮肤不好，特别是在太阳暴晒的情况下。我这脸要遭罪了。” 林琅笑着说：“如果你这么漂亮的还要担心变丑，其它女生岂不是要哭死？”他笑了笑，继续说。“而且也没那么夸张。学校也不愿意看着学生一个个都中暑，校领导也会觉得丢脸的。而教官对学生也没抱太大期望，不会太严格。” 他说这话，是笑着的。 但没半点嬉皮笑脸，也不是奉承。 他说的是真心话。 农大没什么校花，但男生心里有自己的标准。以邱馨薇的相貌身材，就算晒黑了也肯定是男生心目中的校花。 邱馨薇听着这话，心里高兴，哈哈笑着说：“嗨……不正是因为我长得漂亮，才不能接受哪怕一丢丢的变丑。” 第十六章 告黑状（终于成功签约了(*^▽^*)） 有校花陪着吃饭聊天，林琅心情愉悦。 直到突然蹦出来一个男人。他心情大受影响。 “薇薇，原来你在这里吃饭啊。” 男人大约二十三四，大热天的还一身正装，看着应该已经不是学生了。貌似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 他自顾自坐在邱馨薇身边：“刚开学，在学校还习惯吧。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对方视林琅若无物，直接坐在邱馨薇旁边。 邱馨薇像是对他避之不及，向座位内侧贴，皱眉说：“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想来学校找你的，听说你在这里，就过来找你。”他说着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微微皱眉，带着嫌弃说。“知道你喜欢吃帝皇蟹。我知道有个地方有一批帝皇蟹到货，我们一起去吧。” 邱馨薇在他看不到方向微微翻了一个白眼：“不用！” “呵呵，我还担心你刚开学不习惯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新朋友。”丁家辉扫了一眼林琅。除了相貌有点威胁之外，衣着普通，气质一般，威胁不是很大。“不过也难怪，你人长得漂亮，出身又好，肯定很多人抢着跟你做朋友。” “我的事，就不劳烦你挂心了。”邱馨薇语气多了一丝不耐烦。“你要吃饭，那边还有位置。” 林琅低头吃饭，这丫头说话真不给面子啊。 直接开口赶人，爱憎分明——有性格！ 丁家辉只是脸色微变，且很快掩饰下来，笑着对林琅说：“这位同学，你好！” 林琅抬头，笑着说：“你好！” 其实，当这个男人出现之后，他就感觉胃口不太好！ 丁家辉伸出手，说：“我和薇薇从小一起长大，以后就劳烦你多多关照。” “好说！”林琅放下筷子，和他握手。 两人的手碰到一起，林琅楞住了，但马上镇定下来。 尼玛，这是游戏世界么。 这丁家辉头上怎么出现了一个数字。 44.02.12。 这个数字是几个意思？ 【体验者，这就是观气术的功能。你因为与对方身体有了直接接触，体内自行运转元气牵引了对方元力。本APP为你显示的这个数字，是他剩余的理论寿命。数字的意思是，四十四年两个月十二天。】 林琅松开手，心想：这个功能……牛叉！ 只见丁家辉又递过来一张名片：“薇薇刚来到新学校，还不熟悉。这段时间还请同学你关照一二。这是我的电话，薇薇有什么事，你随时给我电话。” 林琅筷子都没放下，只左手随手接过名片这行为非常不礼貌。 但林琅是故意的。 呵呵！ 眼睛扫了一下名片：明熙信息服务公司，还是总裁哟！ 原来是总经理啊。 公司名虽然没听说过，不过大小也是个总裁了。 怪不得口气这么大。 不过在这个总裁多如狗的年代，一个名不见经传小公司的老板，就敢将邱馨薇视作私有物？这似乎还不能够吧。 他瞥了一眼邱馨薇，发现对方脸色不是很好。 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在公众场合，她大概会忍不住爆发。 他将名片随手放在餐桌上。 这行为依然相当不得体，但是故意的。 他如愿看到丁家辉脸色一沉。 他笑着说：“那不用丁总多说。小薇在中学是我校友，现在上了大学又成了我学妹。她要是有需要，我自然尽心帮忙。” 这时邱馨薇忍不住对丁家辉冷脸说：“我们的饭菜都快冷了。你要吃饭就自便吧！” 这么明确的逐客令，丁家辉脸上阴沉，城府明显还到位。 他干笑说：“那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晚上我给你电话。还有，罗奶奶交代我，如果你要回家，让我接送你。那样比较安全。” 这是宣示主权失败后还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做最后的挣扎？ 邱馨薇不如他愿：“不用劳烦你。我上的是大学，不是幼儿园。” “安全最重要，就这么说定了。” 邱馨薇冷声说：“我跟你之间，没什么能说定的。” 丁家辉拿她的不给面子很没办法。 站起来，冷冷扫了林琅一眼，带着威胁。两秒钟后，转身走了。 林琅不看好这个男人。 死缠烂打，听说过没？ 可这个男人不仅没有死缠烂打。 被拒绝后，连个招呼都不跟邱馨薇打就走。 平时装得再体贴，女孩子在没死心塌地之前都能肯得出那是假的。 看的出来，这个男人肯定很自我。 自我，在某些时候确实是很不错的品质。那有可能代表着自信自尊。 却不知道，想追女孩子，在没追到之前，首先面子得先放一放！ 林琅看着他阴沉的背影，收回视笑着说：“他是在追你？这种追女孩的方式，有点挫！” 邱馨薇用筷子对着白米饭插阿插的：“别理他！自以为是的家伙。拿着家里的钱开了家小公司，自以为天下第一。还总是一副深情男的作态。像狗皮药膏，甩都甩不掉。” 她冷哼一声：“还当别人都不知道他是渣男呢？就我知道的，他在高中就拖着几个女生来往，还搞大同学的肚子，让人去打了两次胎。” “不是吧，这么渣？”林琅小气地告黑状。“他临走的时候，还用威胁的眼神看我。大概是误会我是他情敌了。我还觉得可能是他太非常在乎你呢！” 邱馨薇被他的表情逗笑了：“那家伙，坏得很。装得再像也是个骗子。而且他本来就很小家子气，心里算计深得很。要不是看在我奶奶跟他家有点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我都想找人套他麻袋了。” 林琅看她说到最后撇嘴嫌弃的样子，笑着说：“套人麻袋，我特专业。有需要联系我，给你八折优惠。” “噗嗤，你还当真了啊。跟那样的人计较。丢份！反正，我不理他就得了。” “那倒也是，套了他麻袋，他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不仅不会怕你，说不定还会到你家里找你和你家人装可怜。” “还真有这个可能！见到他都反胃。”邱馨薇撇嘴说。“不说他了，影响胃口！” 林琅笑了笑，不再说那个人。只是，人出现过，不说也到底是影响了胃口。 他们也没吃多多久就走出了毛记。 林琅拖了自行车过来：“你走路出来的？” “嗯。师兄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林琅拍了一下背包：“我正好顺便去图书馆换几本书。你是回宿舍还是要去哪？我先带你去。” 邱馨薇看了自行车后座，笑着摇头说：“我打算回宿舍。刚吃完饭，我走着回去，就当是散步。” 她觉得嘛。男生骑自行车带女生，总感觉有点暧昧。容易让人误会。 林琅无所谓，也不急着那么几分钟：“那我先顺便送你回去吧……你刚来学校，大概还不认识路。” 邱馨薇张张嘴，想说她不是路痴。 但林琅不等她拒绝说：“走吧。” 邱馨薇只好将嘴边的拒绝吞了回去。人家也说了要去图书馆，又不是特地送她。 要是她非要拒绝，感觉有点自作多情的感觉！ 林琅推着自行车，抿着嘴。 两人好一阵沉默，邱馨薇觉得气氛有点别扭，笑着说：“师兄还有事？要不你先忙的。我自己回宿舍就好。” 林琅笑着摇摇头，一边走一边说：“我在想吧。刚才你应该没跟那个丁家辉说你在哪。他那样子，也不像是会到牛记那样的地方吃饭的。但他好像非常清楚你的位置。总感觉有点奇怪，不会是他在你身上安装了定位仪吧。” 被丁家辉觑了一眼，他气还没完全顺呢。而且，那家伙影响了他的胃口！ 邱馨薇楞了一下，皱眉说：“说起来还真有点不对劲！刚才出来，没人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丁家辉是怎么知道的。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说不定那个卑鄙的家伙真的在她身边动了手脚。 她又觉得刚才丁家辉突然出现，明显是冲着林琅来的。 就算她身边没什么定位器，会不会是有人特地给丁家辉通风报信，说她跟男生吃饭。那家伙才跑过来的。 总之，肯定是丁家辉找人盯着她了。 她越想心头越气。 他是她谁了？ 林琅看她面色沉凝，总算开心了点。 那个什么丁家辉一开口，就暗示他是因为邱馨薇的相貌和家世和她接触的。 虽然他没有追求邱馨薇的心思，但他也不是喜欢吃亏的。 告个黑状，一报还一报吧。 而且，丁家辉以小人之心度他君子腹，他一眼看着就知道不是个好的。 那样的男人是真配不上邱馨薇。 他平时不好多管闲事的。 不过这次例外。 虽然她看起来心里也有数。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让她多些防备也好。 提点一下，就当是学长对学妹的关爱。 第十七章 努力！做玄医 将邱馨薇送到宿舍大院门外，林琅就去了图书馆，借了几本农业方面专业书籍。 那些书以往他是没多大兴趣的，因为没那个时间啃专业之外的书。 现在他有镜像空间，时间变得不是特别宝贵了。 他可以在镜像空间里花费十倍的时间去看书。当然，关键是他能沉得下心去看书。 3527也对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态度深感满意。 因为，林琅的农业知识越强，镜像空间的作用越大，空间越容易升级。 空间升级后，它的处境也会好起来。至少不用担心林琅无法完成任务，寿命被扣的直接死掉。 林琅死了，医神殿会收回空间。APP自动卸载，它自然也会消失。 所以它会督促林琅努力，更支持他努力。 林琅借了书回来，进入镜像空间时，里面正好也是晚上。 去了木屋，3527自发自动上前挨插。 林琅买了一捆电线，在木屋安装灯泡，但是没电源。 恰好它能发电，虽然功率极其有限，但亮几个LED灯还是莫得问题的。 木屋内顿时亮如白昼。 虽然晚上都要挨插，但只要林琅愿意努力，其实非常乐意直接充当光源。 不过林琅不识好APP心，嫌弃它发出的光太刺眼，非要自己买了灯泡和电线在木屋装上。然后拿插头在它身上一插，它就由光源降格为电源了。 林琅是带着疑问进来的：“3527，我跟那丁家辉握手，他头上为什么会显示他的理论寿命？是你的新功能？” “并非新功功能，而是本APP固有的辅助功能。这项功能只有体验者具备玄医能力的情况下才会启用。” “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是玄医了？” “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是说，你具备玄医的基本素质，即用有了可以运行的元气。” 林琅越问心里疑惑越大：“那，玄医需要什么素质？成为玄医后，我会有什么样的能力？看病还是炼丹？” 3527好像是照本宣科：“玄医需要熟练分辨、判断诊疗对象各器官组织元力、元气的情况，及其所代表的诊疗对象的身体状况的变化；利用自身元气，针对诊疗对象的病情进行一定程度的治疗效果；另外，还要熟练利用金针等诊疗器械，对病人进行治疗。最后，还要熟练识别灵药，掌握其药理，精确开处方，并且利用灵药激发病人体内元力达到治疗效果的能力。” “听着就很难。”不过，听起来感觉厉害。 “顶级玄医，还会使用一些难度更高的治疗手段，比如通过高级的针灸手打刺激深层组织器官，提振器官的元气，以此提高诊疗对象的理论寿命。” 林琅精神一振：“说清楚些。”能提高理论寿命？这是要逆天来着？ “理论寿命并不固定。而是随着环境的变化，生活习惯的变化，以及一些行为而改变。比如说诊疗对象今天的理论寿命可能会因病消耗了元力，理论寿命会相应缩短。反之，病人后期注意养生，元力蕴藏量大于消耗量，理论寿命就会延长。” 3527的长篇大论：“但是元力有一定的活性，长时间积累，也会有部分失去活性，固化在组织细胞中。用一个比较类似比喻，就像是一桶刚炸好的花生油，存放久了会有大量的油渣沉淀。但这部分油渣可以通过加热等方法得到部分油。固化的元力也是同样道理，玄医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激活部分固化的元力，转化成元气。以达到延长病人寿命的目的。” 它最后补充说：“玄医的医术越高，通过治疗转化元气的比例越高，激活的固化元力越多，病人得以延长的寿命越长。但是有一点必须要注意，这种方法只有一次机会。” 林琅听完，好一会才消化其中的意思：“那我要怎么才能成为真正的玄医？” 他想成为玄医。 这个职业的能力，太过诱人！ 别的不说，只凭可以延长人的寿命这一条，他就没办法放弃。 他奶奶和父母年纪都大了，还有外公外婆。 “熟读《医神殿修炼基础大纲》。并且勤加修炼。玄医必须具备诊断病人、制备药物和治疗的能力，《医神殿修炼基础大纲》就是教导这些内容的。特别需要提醒的是，不管是诊断，还是制备药物、治疗，都是消耗元气的过程。如果元气不足，勉强而为，对玄医本人身体有碍。” 林琅陷入了沉思。 想要成为玄医不容易。 玄医需要熟练掌握诊断和治疗手法，另外还要借助药物。 而医神殿的医术，和地球医术有很大不同。地球的药物和药方几乎没有用处。 想要用药，就只能是通过医神殿提供。要不然就只能自己种。 最重要的，是他体内必须有充足的元气，否则不仅医不好病人，反而会要自己的命。 以后他在镜像空间的安排要重新考虑。 不过，种药是必须的。 获得灵药，他能想到的只有两个办法。 一个是为了获得尽可能多的晶币购买医神殿的药物，或者药物种子。第二个是自己研究地球药物，看能不能自己创造合理的药方。 只是后者难度太大，在短期内，他大概没有那个能力。 现在他脑子里有两本来自医神殿的书。 一本是专门介绍各种药材的种植方法和药理药效的。另外一本是将如何修炼自身和如何制药的。 想要成为玄医，这两本书他都必须“背熟”并且灵活应用。 两本书的内容都在他脑子里，但照本宣科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两本书的信息量太大，内容只是存在他脑子里。 人脑不是电脑，可以有一个CPU可以随时轻易调取需要的资料。人脑内记忆的信息，如果不经常整理，就有可能被遗忘；或者被放在不容易记起的皮层区域，迟早会忘记。 所以，那些信息他需要自己整理好，并且尽可能熟悉，需要时能尽可能快调取出来。 林琅思考了很久，最后将带进来的书丢到一边——那些书暂时不急着看。 他需要医神殿的药材，购买肯定是不可能的。晶币太难赚。 最好的办法是自己种植，也就是购买少量种子然后在空间里种。种活了收种子，再扩大种植规模。 他咨询3527，怎么才能得到医神殿的药材种源。 3527告诉他：“首先需要镜像空间升级。空间升级后医神殿可提供的种子种类和数量都会增加。另外空间升到三级后，会开通交易功能。体验者可以购买部分种类的药材种子。空间等级越高，可以购买药材种子等级越高。” “药材有什么等级？” “灵药只是一个统称，实际分为凡药、玄药、灵药和神药四个等级。三级可以购买玄药种子，初级灵药种子需要空间十级才能购买，中级需要十五级，高级灵药需要二十级。 “神药种子理论上空间五十级就能购买。但可遇不可求。几乎没可能购买到。医神殿如果找到神药种子，通常自己种植。如果有种植技术超群的体验者存在，才有可能分出一小部分供该体验者试验种植。” 3527还说：“空间可控范围越大，对体验者你的修炼越有好处。” 它说了一大堆，关键词不过就是“升级空间”。 空间需要完成医神殿指定药材种植，并且消耗一定量的晶币才能达到升级条件。 正常来说，那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完成一次升级。 林琅有点踌蹴。 他担心家人不一定能有机会等到他成为玄医…… 第十八章 要命题 既然决心要成为一个玄医，林琅就开始考虑：继续留在学校里，值不值当。 在学校里学习，耗费了他大量时间——在学校上课，他可以在镜像空间里至少有六倍的可利用时间。 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说，上课对他而言，似乎都是在浪费生命。 退学这个事，他不知道怎么说服父母同意。 那不是买一颗糖那样的小事。父母希望他能完成大学学业，并且已经为此付出巨大的心血。 而且，镜像空间种植的技术虽然有医神殿的的“教科书”，但他学到的东西也不能说完全没用，他甚至觉得那会很有用。 说起来，他也不可能全天候留在空间里。去学校上课，也不是完全没机会进入空间学习。 这么一想，就此退学，好像也没太大的必要。 他迟迟下不了决定决定。偏偏这事没法找人商量。 要是，他跟人说“觉得自己能成为一个出色医生，觉得现在专业没用，所以想退学”，别人不送他去神经病院，都是轻的！ 这事在他心里烦扰几天，一直都无法落定。最终还是决定先看看再说。 也许下个学期，他可以申请部分课程免修。 如果通不过，那也没太大问题。 严格来说，他最多也就是浪费一年时间。 现实中几天，镜像中却已经是过去两个月。赤菰米即将开花了。但是3527告诉他，赤菰米无法正常授粉。 无法授粉？ 植物想要结实，前提是授粉。不管是什么方式。 赤菰米无法授粉，这是给他出难题了。 而且是要命题！ 要是赤菰米颗粒无收，他现在又没处买种子。一年结算期后，他任务自然无法完成。医神殿会毫不客气收他五年命。 而且这个问题不解决，以后就算种多少次也可能是同样的结果。 林琅只得暂时撇开心头的烦扰，滚去赤菰米地转了好几圈。苦思冥想，想找出个原因来。 …… 对了，按照医神殿给的技术描述，赤菰米好像需要特定的条件才会释放花粉。 需要什么来着？ …… 是了，是需要一定风力的持久的风。风吹动赤菰米植株，会刺激赤菰米雄花开花，释放花粉。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赤菰米通常生长在大面积的湖泊边沿。 大面积水面因为水温和陆地温度差异，会与陆地形成一定的气压差，容易形成空气流动。加之水面没有任何遮蔽，风力会比较大。 原因可能找到了，但问题怎么解决，又是一个大问题。 如今雌花已经开花了，最多只有两天的花期。两天后雌花就会凋谢。到时雄花放再多花粉也是白搭。 事实上，赤菰米雄花的花粉量并不多。 但—— 林琅看着间隔一米的赤菰米，有点无语。虽说的赤菰米是自花授粉，但不能说不接受异花授粉。就像水稻。 野生水稻也是自花授粉的，自花授粉未必能保证所有雌花都成功授粉。 只不过在高密度种植时，谁也说不清花蕊沾到的花粉是那一株水稻的。 像这些赤菰米这么大的种植间隔，异花授粉几乎没可能。就是自花授粉，花粉想要沾到花蕊，大概也是完全单纯靠运气。 这大概就是赤菰米产量低下的根本原因。 不过，这么大的间隔，也是为了保证赤菰米有充分肥力。 那是一个矛盾。 不过现在他需要考虑的不是什么矛盾，而是风。 风，这是一个大难题。 镜像空间里气候比较温和，而且树木繁茂大，总面积小，更没有可以形成有效的气压差的大水面，很难形成较大风力。就算有阵风，也不够持久，无法促使赤菰米雄花开花。 没有足够的风力，意味着雄花不开花，赤菰米无法授粉。 林琅不是神仙，没办法在镜像内呼风唤雨。只能另想办法。 这个时候，生物学的知识，就如显出它的作用了。 林琅想到一个问题—— 不知道赤菰米是不是有感应风力的感觉器官。 他觉得应该有，否则为什么赤菰米在有风的时候，雄花就开了？ 他那么想着，手轻轻摇动赤菰米——模仿着风吹动的样子。 做农业，心要沉得住，也要耐得住寂寞。 林琅好歹是正面过生死的人，当年就没了年轻人的浮躁。虽然心里越来越失望，但模仿风的动作依然做了十几分钟。 在摇动赤菰米时，他眼睛一直盯着植株最顶端的雄花。手一直有规律地轻轻摇动着。 终于，老天不负有心人，他看到雄花有动静。 米粒大的雄花花苞终于了有了变化。其中一片花萼动了。 林琅心里一喜，手上动作却没有变化。 又过了几分钟，，雄花的花萼终于开始张开。这时林琅停下了手上动作。 赤菰米不再摇动，但雄花依然开放了。林琅凑近了看，清楚观察雄花弹射出花粉，花粉落到雌花上。 林琅甚至特地去现实中买了一个放大镜再进来，然后蹲在拿那株赤菰米前用放大镜观察大雌花。 发现一蘖赤菰米有雌花三四十朵，成功授粉的却只有七八朵。 果然如他之前怀疑的：这种种植密度，雌花成功授粉比例太低。 他将这一株的情况记录下来。然后雇佣了十几个傀儡，教它们如何手动刺激赤菰米释放花粉。 倒不是说他什么都不做。 在成功刺激赤菰米授粉后，他自己拿着放大镜去观察雌花授粉情况。 他选择了一百株进行记录才作罢。 这也让他忙活了“一整天”时间。 在镜像木屋中睡了一觉，林琅起来再去赤菰米地。新租用的傀儡已经退租，他开始观察赤菰米的情况。 赤菰米的雄花释放花粉，经过一夜之后就已经凋零。他有观察到成功授粉雌花也已经凋零。 而没有授粉的则依旧。 林琅将这些都记录了下来。 赤菰米的花粉沉重，如果没有风，会直接落到雌花上。但问题是赤菰米只有在有风时才释放花粉。 花粉经过“长距离”传播后，密度太低。这是雌花授粉比率低下的原因。也是赤菰米结子率低的根本原因。 如果雌花授粉成功率提高一倍，赤菰米的单位产量至少可以提高70%。当然，前提是满足赤菰米在灌浆时的养料需求。 这就是他必须想办法解决的问题。 否则赤菰米的单株产量永远无法提高。 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他最大的问题是解决了。 至少不用担心赤菰米颗粒无收了。不管这一茬产量低到怎么无法接受，只要保住了种子，他就还有希望。 不过以后不能这么种了。 手工模仿风吹虽然也奏效，但效率太低。 这次种植赤菰米的任务，需要他上交一百吨，要完成任务肯定要大面积种植。 种植数量多了，难道他还要请大量傀儡手动刺激赤菰米授粉？他有多少命可以浪费？不想没命，就得用晶币。 可是晶币也不好赚。 第十九章 求上门来了 林琅在用来记录的笔记上写写画画，脑子也转得飞快。 心想着，赤菰米真的不能继续按照医神殿给的技术种植了。 他抬头问一直守在身边的3527：“医神殿那边送来了多少粪便？” “截止现在为止，已经送来一万一千吨。都是干燥过的。” 林琅合上笔记，说：“我们去蚯蚓粪生产工场看看。” 蚯蚓粪工厂就在河边。 他去到那边，看到两个傀儡正在给干燥的粪便加水搅拌。搅拌中还按照比例加入了果蔬和庄稼秸秆。 这是在制作蚯蚓培养基。 方法也是他教的。 “蚯蚓捉到多少了？” “已经捉到一千六百斤。” 林琅点点头说：“再多捉一些，另外让医神殿尽可能多送粪便过来。” “我们过去看看。”他说着，收回目光向前面几个稻草搭建棚子走过去。 那边已经有制作好的培养基，堆成长条陇状。他蹲下弯腰捉起一把在手里捏了一下。 湿度控制得相当好。培养基发酵完全，温度也没有问题。 “蚯蚓全部放进去了。” “是的。只不过，现在每天大概能捉五十斤蚯蚓。”3527建议说。“按照这个的速度，蚯蚓的增加数量相对于培养制作速度低很多。是不是再租用一个傀儡捉蚯蚓？” 林琅摇头，说：“不需要，蚯蚓会自己繁殖。” 捉蚯蚓的方式很古老。就是用一些带着刺激性气味植物浸泡液，在可能有蚯蚓的地面上大量泼洒。 蚯蚓在湿度发生很大变化，而且被气味刺激，会钻出地面。 他确实需要大量的蚯蚓粪，设置比之前考虑的需求量更大。但用这种方法，再多蚯蚓也不够捉。 “我会想办法人工培育蚯蚓苗。” 傀儡的操作水平非常高。 只要知道了理论，在操作上它们比人类更精准，也更规范。到时候他将理论告诉傀儡就行。 林琅现在还没掌握那种技术，但他记得学校图书馆还是有那样的资料的。可以找来学一学。 他又想了一下，说：“镜像里应该有荨麻。带我过去吧。” …… 荨麻是一种有毒植物，周身长了小刺，人接触了皮肤和容易过敏。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死亡。 但荨麻也是一种非常有用的植物。可以用来制作布料、造纸。另外，荨麻还是一种非常好的绿肥材料。 林琅想到荨麻，目的就是想要制作一种和蚯蚓粪不一样的绿肥。 镜像中不许用化肥。蚯蚓粪虽好，但种庄稼不能只靠蚯蚓粪一种绿肥。 林琅不仅考虑利用荨麻，还想利用其它的野草。 镜像中确实有荨麻，但群落不是很大。 这大概是因为镜像所在区域原本人口众多，开发得相当完全，野草根本不多。 林琅出现在路边一处山坡上，这里有一片荨麻。他不敢自己动手，担心被蛰到了。 叫来一个傀儡，让它采集了几株交给3527。 “送去医神殿，看他们有没有用处。”虽然希望不大，但反正是免费的。就送去让医神殿研究好了。 荨麻是一种杂草，很多地区都可以种植。要是医神殿觉得有用，用来换粪便也是好的。如果有大用，就用来换晶币。 不管医神殿瞧不瞧得上，他也肯定要大量种植的。反正随便在那处山坡种就行。用来制作绿肥也是好的。 3527对这样的指令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东西传送过去后，林琅又给3527下达了一个指令：“等荨麻成熟，派一个傀儡来收集种子。” 3527记下了，说：“好。” “我们回去菰米地。” 林琅回到菰米地，四下远眺打量，心里渐渐对下次种植赤菰米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方案。 但这个方案的细节，他还要仔细斟酌。 赤菰米还要一个多月才能成熟，相当于现实的四天时间。他又交待3527在这段时间里，他不在的情况下，镜像的每天里让傀儡帮他观察记录赤菰米的情况。 交待完了，他才去做自己的事。 这天，他正在上课，手机震动。他看了一下，是陌生电话，但显示是老家所在地的号码。 他挂断，发一条短信过去：“我正在上课，不方便接电话。请问是哪位？下课后，我打给你！” 很快，那边回了一条：“我是陆盛。中午再给你打电话。” 陆盛？ 林琅楞了一下。他和陆盛虽然做过一年多高中同学，也打过几次交道。但两人不是一路人，一向不联系。 这次找他，是为了什么？ 他想到一件事。 心想：难道是为了邱馨薇上次的事？ 他觉得这个怀疑不是没有根据。 邱馨薇的家世应该相当不错。之前没人知道，但那件事过后，陆盛家说不定受到了压力。 他想了一会，也不再分心。 现在想再多，等会打过电话就知道对方为什么找上他了。 下课后，他走出教室就回拨了陆盛的号码：“我是林琅。” “有空没，一起吃饭？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林琅抿嘴问：“你在宁城？” “对，特地来找你的。” 林琅想了一下，说：“什么地方？” “银海酒店，在你们学校东门。”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林琅骑了自行车往外走。一路上遇到穿着迷彩军训服的新生，心里就有想起军训中的邱馨薇。 陆盛这次来找他，很可能是因为邱馨薇。 他去到银海酒店，给陆盛打了一个电话，知道对方在酒店三楼开了一个包间。 在包间里，他只看到陆盛一个人。 陆盛笑着说：“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了。”林琅在他侧面坐下。“怎么突然想到找我？” “无事不登三宝殿。”陆盛虽然还是大学生，但在高中时就开始混社会了。为人处世都比同龄人成熟些。“先点菜。” 林琅没客套，随便点了两个。 陆盛等服务员出去后，说：“我是专程从津城来找你的。暑假时你在金辉煌救下的那个女孩，听说她也在你们学校。你见过她没？” 林琅心想，果然。 他点头说：“我是插手了那件事。不过也就是将人送去医院，然后叫了那个女孩的亲人到场，我就走了。我跟他们不是很熟。” 陆盛笑着说：“你可能不信。那天是我生日，那个女孩是另外一个带去的，说是她表妹。我以为都是出来玩的，也没在意。虽然那个女孩很漂亮，但我从来不会勉强女人，更没到要下药那个份上。” 林琅摇头，说：“我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孩家里应该相当强势。”陆盛喝了一口茶，苦笑说。“如果他们想要追究，我犯了什么事，按照规矩走，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有什么怨言。但这件事牵连到我爸了。” 他说到这里抬头看着林琅：“我爸也许小节上不圆满，但我敢说他大节不亏。他走到今天，很不容易。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影响到他。” 他顿了顿：“你救过她，好歹有点交情。现在你又是她学长，能不能帮我约她出来？我当面跟她道歉。” 第二十章 简单点 下午，林琅只有两节课。下课后，回到出租屋就进了镜像，然后算着时间出来，就给邱馨薇拨打了电话。 “请我吃饭？不用了，师兄。我正在吃了。” 林琅看了时间，今天可能军训散得早了：“那吃完饭你有空没？我找你有点事。” “什么事啊？”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有空就见面说。我六点半去找你。” “那好吧！” 六点半，林琅在宿舍院门口给邱馨薇打了电话。 邱馨薇很快下来了：“师兄，是什么事啊？” 林琅笑说：“我们边走边说？” 邱馨薇楞了一下：“去哪啊？”不会是真如舍友说的，要追自己，打算表白吧。 “就当是散步吧。走几分钟。” 邱馨薇听他这么说也跟着走了。心里，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窃喜…… 林琅说：“你在东平镇金辉煌那件事，家里人很生气吧？” 邱馨薇站住了，看着他说：“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突然心里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失望…… 林琅也停住脚步，说：“另外一方的某个当事人找到我。我欠他一个人情。他想让我给你们传个话。我答应了。不过我只答应帮他给你递个话。” 邱馨薇紧抿着唇，好一会才问：“他让你传什么话？” “他说下药的事，他并不知情。那件事，如果要追究他，要让他下跪认错甚至是坐牢都可以。但是希望你们家放过他爸。” 邱馨薇沉声说：“师兄你确定他不知情？” 林琅摇头，说：“我说过，我只答应传话。不会为他多话。你是当事人，你的家人疼爱你，你们如何决定，我没立场过问。” 他顿了一下，说：“如果事情可以干净利落，恩怨分明，按着自己心思略施薄惩出口气。如果他不无辜，那他就是人渣，怎么做都不过分。” 邱馨薇眼睛盯着他：“师兄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无辜的。” 他也没退缩，双眼回视她：“其实我觉得他来求我帮忙传话，应该是有把握证明自己无辜。他需要的是一个解释的机会。但这个机会，只有你和你的亲人才能决定给不给。” 好一会，她笑着说：“我家里人确实很生气。不过他们让我不用管。师兄既然这么说了，我总要给你一个面子。我会让人跟他聊聊的。” “谢谢！”林琅笑着点头。“我找你，就是这件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也就几步路。”邱馨薇笑着说。“我回去了。” 林琅看着她背着手，走得轻快。他却有点心郁。 以后，他大概不用再联系她了。 不过，那也无所谓了，反正他对她也没“野心”。 或者说，他现在对谁都没有野心。 将镜像空间弄好才是他眼下最重要的事。 虽说医神殿的雇佣条件很危险，动不动就要人命。但好处还是可见的。 他不求长生，但求能活的无病无痛。外加能稍稍长寿一些。 不止是他，还有他所关心在意的人。 “你笑得甜蜜，正套着TT，说要给我，快乐的惊喜。我在你身后，手扶着弟弟，你措手不及，笑容冷在那里……” 林琅听到熟悉的声音——哼着貌似出了柜的《他一定很爱你》。 “呀？林琅。”来人抬头看到他，抛了一下车钥匙，脸上荡起嬉皮笑脸。“这是约会回来呢？” 这边可是女生宿舍区。 “哪有你的艳福？”林琅看他走的方向。“又换人了？” “说啥呢？我兔子不吃窝边草……呸——谁特么是兔子——我这次是来找人的。” 这人叫隗轩，林琅走读之前的舍友。 隗轩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有一辆骚包的银色宝马跑车。人最是油嘴滑舌，又舍得花钱，很容易哄得一些女人第一次见面就愿意在跟他在车里，一边摇晃一边哭。 当然，这人多数时候是在酒店的床上和女人摇晃。 两人不是同一路的人，所以虽然是舍友，但两年下来，交情依然不深。 隗轩笑着说：“就算搬出宿舍双宿双栖，有了女人也别忘我们好歹同居两年。有空多回宿舍聚聚。” 林琅懒得跟他分辩：“嗯，有空回去找你。我准备去吃饭，一起？” “不了，你自己吃吧。我先去找个人，之后还有约会。” “行，那我先走了。” “拜！” 林琅骑上自行车，身后还传来一句走音（？）的歌词：“简单点，说FU*K的方式简单点……” 这人，外表过于玩世不恭了。 他笑着摇了摇头，踩车走了。 回到出租屋后，林琅先是给陆盛打了个电话，然后清点一下自己的资产。 多年存下来的钱，还剩下两万多——这点钱，真不够用。 他仰躺在床上，心里算着如果按照他的计划，需要多少钱才够。 想要升级镜像空间，赤菰米这个任务是关键。如果这个任务完成不了，就要扣他晶币或者寿命。 当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晶币还是足够的。 五年寿命，相当一百多晶币。现在他存着的晶币有四百多点，足够扣了。 但是如果第一个年度无法上交足够的赤菰米，他就必须再次做同样的任务。 那就要浪费一年多时间。 之前他还想着一百吨赤菰米不难种出来。但是现在看来，也是未必。 镜像空间十年时间相当与现实的一年。十年时间只能种植十茬赤菰米。完成赤菰米任务关键是保证单株产量。 可是这第一茬的产量比医神殿给出的技术描述的还要低一半。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大概是因为地球土壤并不能满足赤菰米的需要，所以在有充裕元力护持下，产量依然比凌忧界低。 他算了一下，正在种植的赤菰米授粉后所有雌花就算都结出种子，最多也不过大一万多颗种子。 如果接实率和凌忧界一样，这个数字可能还要减少三分之一。 镜像空间中赤菰米的产量太低，单位产量成本过高。 那就是他必须解决的问题。如果解决不了，赤菰米这个任务就很可能完成不了。 而且，他还要防备种植过程出现问题。一年要种植十茬，这个过程会否发生什么意外，谁又说得准？ 如果连续三年无法完成完成任务。将会被医神殿解聘。 那，可不仅仅是失去竞相空间那么简单，还要少奋斗五十年——后果相当严重啊！ 林琅想了几个赤菰米增产的方案，从现代化的到图方法，但每一种都有条件制约。 他将钱包往枕头上一丢，叹息说：“太难了。” 土方法很简单，用绳子两头来着拨动赤菰米。但赤菰米要长时间连续摇动才能刺激的雄花开花。这个方法很难控制波动的频率。 现代化一点的，最好就是卖一些无人飞机，用它的螺旋桨打出风模拟自然风。但无人机太贵，他买不起。 便宜一点方法，效果应该也相当不错的，就是买一下摇头风扇，在雌花开花时，吹赤菰米植株。但大面积种植时，风扇吹风远近风力控制起来也不容易。 而且空间里没电…… 他坐起来，揉揉太阳穴，吁了一口气。 算了，反正还有时间，而且现在数据也不全，实验还没得出结论—— 以后在慢慢斟酌吧。 第二十一章 发了钱寒 这天是周六，林琅昨天晚上接到导员的电话，今天早上来了学校一趟。 跟导员说完事，他骑着车经过一处空地，发现这里人特别多，而且不少人拿着手机拍。 原因一眼就能看出来—— 有新生在这里军训。 而且还是女生队—— 饥渴的和尚，你伤不起啊。 当然，人家荷尔蒙发作，也没人能管。他也没多管，却被一个抱着东西的男人喊住：“林琅，我正想找你呢。” 林琅刹住车，单脚撑着：“找我有事？” 叫住他的，是学校武术协会会长——黎庆。 黎庆是经管系的。 两人认识的原因，是因为两人都会点武术。当初林琅在大一还加入过武术协会，但是后来他事太多，之前的会长看他功夫好，想让他做副会长接班。 林琅考虑再三退出了协会，将接班的重任让给了黎庆。 林琅虽然退出了武术协会，但和之前的熟人也依然有来往。 只是不知黎庆找他又是为了什么。 黎庆说：“有时间的话，我们到那边说。” 林琅想着也不差那几分钟，就跟着过去了：“说吧，什么事。” “新生再有十来天军训就结束了，各个协会也会招新。” 林琅一听，笑着说：“今年我可不上去耍猴了。” 黎庆笑着说：“怎么说是耍猴，是武术表演！你之前的分析很有道理，我们国家的武术，注重的是强身健体和实战。而我们的竞争对手，空手道和跆拳道更注重表演和竞技。不过那些都不是最大的问题，我们协会的训练更辛苦和枯燥。” 林琅呵呵笑着说：“其实我觉得最大的问题，是你们长得丑。” 要是无数协会的成员都是帅哥，女生还不蜂拥而至。 有了女生成员，还怕男生不来？ 说真的，练武术的也许也有帅哥，但数量真比不上那什么空手道和跆拳道的。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对女生的吸引力方面，武术协会完败于那两个协会。 认识女生，也是一部分男生加入协会的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 “我们的帅，帅在阳刚之气。” “可惜女生喜欢奶油小鲜肉。”林琅也不开玩笑了。“说吧，你找我是又是想让我做什么？” 黎庆笑着说：“我印刷了一些宣传资料，你帮忙让你们农学院各班分发一下呗。” “就这事？没问题。”他之前好歹也是武术协会的一员。 “还有就是，我们不是在校园网有一个协会官方网站？我打算制作一些协会教学和训练的视频，用于宣传。你能不能抽个时间帮忙录制两个。” “去年让我站台耍猴，今年是让我在网上耍？”林琅笑着提醒说。“黎大会长，我已经退协两年了。” 去年帮忙，说是情分。但情分去年已经给够了。 现在他忙着呢：“我最近真的没空。” 黎庆赔笑：“帮个忙，帮个忙！不会占用你多少时间。” 林琅摇头说：“真不是我不想帮忙。我最近忙着赚生活费呢，为了赚钱，我都申请了走读了。这会就准备出去忙活。” 黎庆还真不知道他申请了走读。 申请走读，生活成本肯定会增加不不少。在住房方面每年就至少要额外支出支出一万。 听林琅这么说，黎庆还真相信他不是借词托言。 他犹豫了一会说：“既然你出去忙活是为了赚钱，那我们也不让你白忙活。我们经费也不多，你给我们录制视频，给你五百块怎么样。” “要多久？” 黎庆也不敢哄他：“我请了学校摄影协会的人帮忙。这个录制时间要看各方配合。不过我想最多只要一两个小时。肯定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 “什么时候？” “就这两三天吧。” 林琅心想一天赚五百其实也相当不错了，就点头说：“那定好了时间，你提前跟我说。我好安排时间。” 不是他拿乔非要预约时间，而是要安排好在镜像空间的时间。 “好，就这么说定了。” “那我先走了。”林琅侧身上车，说完一踩脚踏走了。 林琅出了校门，向学校附近清辉园骑去。 清辉园是周边最大的一个小区，也是新建成的，当然有超市。只是超市在二楼，而且超市很大。 但林琅要找的不是超市。那里的超市很大，里面如用品食品应有尽有。 可正是因为它太大，反而让周围居民不怎么去哪里买菜。特别是年轻人。 超市里的东西确实可能便宜一点，但是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去买菜多走几分钟，一顿少几毛青菜钱，未必合算。 一个月省下二三十块的青菜钱，对于能在这个每平方两万五起小区买房的人来说，那是钱吗？ 所以就算有超市，这个小区依然有两三个专门卖蔬菜水果和肉类的门市。 林琅正是要去找这样的铺子。 他记得清辉园有三家那样的铺子。 他找到其中一家叫‘森林’的铺子，刚进去，一个穿着围裙大姑娘就问：“老板，要买什么？” 林琅问她：“西红柿多少钱一斤？” “三块二。” 林琅笑着点了点头，说：“请问你是这店的老板吗？” 大姑娘楞一下：“不，我只是打工的。你找我们老板有事？” “我西红柿批发生意的，想跟你们老板谈谈。美女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你们老板？” 大姑娘问：“那你们批发西红柿什么价。哪里来的货？” “W市东平镇种的。价格可以比市场价稍稍便宜一些。质量只好不差。” 大姑娘没继续问。她到底只是打工的，刚才的问题已经是超纲了。 她看这会也没有顾客，就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老板，有以为老板说他做西红柿批发的，想跟你谈谈，说是质量不会比我们现在的货差，价格可以谈。” 她等了一会，说：“好的，我让他跟你说。” 她将手机递给林琅：“老板想跟你谈谈。” 林琅接过手机，说：“老板你好。”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 “我姓林，你叫我小林好了。请问老板你贵姓？” “免贵，姓丛。” “丛老板你好！” “你好，听说你批发西红柿。不知道你主要做什么品种？” “是江粉703。质量要比其他人稍稍好一些。当然，我说再多，也不如丛老板你亲自看过后，来的确切。不知道丛老板有没有空？” “你的西红柿卖什么价？” “丛老板，我说这西红柿好，不是吹牛。我觉得零售价应该比普通西红柿高一些。不过前期为了促销，我可以可以比同类产品的批发价低一毛。以后如果卖得好，我们再继续谈，你看这样行不行？” 丛老板像是想了一下，说：“我刚碰巧有事。要不明天早上，明天早上六点半到八点半这段时间都在店里。你要是有空，明天就带点样品过来店里。” “好的。那我明天早上再过来。” 赚钱的事，总算有点眉目了。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