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蛇蝎美女劳荣枝》 第一章 法网恢恢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一章 法网恢恢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章 疏而不漏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二章 疏而不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章 应对及时 处置得力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三章 应对及时 处置得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章 尘埃落定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四章 尘埃落定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 攻坚克难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一章 攻坚克难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章 心理堡垒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六章 心理堡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七章 冰水缓梨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七章 冰水缓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八章 温水煮蛙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八章 温水煮蛙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九章 抽丝剥茧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九章 抽丝剥茧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章 同病相怜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十章 同病相怜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一章 剥皮溢汁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一章 剥皮溢汁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二章 温柔一刀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十二章 温柔一刀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三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十三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四章 爱恨情仇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十四章 爱恨情仇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五章 爱的风帆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十五章 爱的风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六章 历尽坎坷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十六章 历尽坎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七章 培育梦想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十七章 培育梦想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八章 经历彩虹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十八章 经历彩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九章 脱胎换骨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十九章 脱胎换骨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章 倾其所有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二十章 倾其所有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一章 一曲悲歌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二十一章 一曲悲歌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二章 艰辛讨债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二十二章 艰辛讨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三章 身陷囹圄 《蛇蝎美女劳荣枝》第二十三章 身陷囹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十四章 听语解密 李倩通过对劳荣枝的监控和监听,已经掌握了部分她思想变异的轨迹,同时,也了解到劳荣枝是一个活泼好动,热爱生活,喜欢倾诉和表达的人,但是,此时只要涉及到实质问题,她立即就警觉地避而不谈,足见其内心包藏大量鲜为人知又关系重大的隐情。为了突破这种刻意包藏的隐情,了解劳荣枝在与法子英和她只身逃亡这20多年中发生的重大案情,为案件审理找到突破口,李倩决定求助一个人,来帮助她攻克最后这道难关。这个人就是厦门公安**特勤支队的侦查员郑庆霞。 要说提起郑庆霞,在全国公安干线上没有不知道的,她可是极具传奇的人物。特别是在公安部组织的全国公安战线电视直播《挑战不可能》节目中,崭露头角,一举成名。 那天直播的情景李倩如今还历历在目。 李倩清晰的记得,郑庆霞挑战的节目是“听语。” 这个“听语”可不简单,节目主持人从唐诗三百首中选出20首,然后选出20名读者来上台默念,要求郑庆霞准确地指出每个人默念的是哪一首诗。 这个测试办法有两个难度,一个是听出默念的内容,这需要超常的心里感应,另外这是20人同时默念,既要有超常的记忆力还要有感应抗干扰能力,这个挑战题目真可谓是——不可能。 可是,就是这种看似不可能事情就被郑庆霞准确无误地给完成了。 李倩走出监控室,刚要打电话给老爸,希望能通过组织出面,将郑庆霞请来帮忙。 她还没等拨电话呢,他老爸李处长倒是兴匆匆地找她来了,李处高兴地对女儿说:“小倩啊!这两日虽然对劳荣枝的犯罪情况突破甚少,但是,通过她与同监舍的监友倾诉和沟通,我们还是很有成绩的,这让我们了解了她们同监舍其她疑犯很多没有交代的问题,还顺藤摸瓜,挖出了两个大老虎,这也算为反腐倡廉和打黑除恶立了大功啊!” 李倩不以为然地说:“这些都是捎带脚的小事,主犯劳荣枝的主要事情还没有突破,我的能力有限,要想进一步突破劳荣枝的底线,我需要老爸找组织给我请个人来。” 李处爽快地说:“姑娘,有话就直接跟老爸说,不要绕弯子了,劳荣枝案是公安部督办的案子,只要你能点出名来,我就能帮你把她请来。” 李倩毫不客气地说:“老爸,这可是你说的,我要请的人是‘郑庆霞’。” 李处一听,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他为难地对女儿说:“你能找别人吗?这个郑庆霞在我们联合办案中,爸爸得罪过她,如今要我去请她,恐怕不太好吧!” 李倩调侃地说:“老爸,你是不是看人家长得太漂亮了,所以怕动了凡心,而有意躲避人家噢!” 李处好像被人揭了短似的,赶紧解释说:“哪里的事,只是你老爸当时办的那个案子心情浮躁,嘴没把住门,当面斥责她是巫术,还骂她是妖女,于是我们俩就吵起来了,后来证明她是对的,害得我在整个重案组面前向她赔礼道歉。” 李倩听完,乐了,饶有兴趣地说:“老爸,真没有想到,原来你跟她真的有交集呢!能不能给我讲讲,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处长耐不住女儿的纠缠,无奈地说:“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在南昌发生了多起银行抢劫案,作案分子行动敏捷,手段残忍,给社会造成极大的不良影响,省公安厅督促我们限期破案,并从省厅派来了一个小丫头协助侦破。” 当时我很不解,我在刑侦工作中已经战斗二十余年了,侦破的大案要案也有几百起,如今上面派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来协助办案,这不是明显在侮辱我吗?所以,我对与那个小丫头很是抵触,很多行动都不带她。 可是,有一天,我们接到线报,说是发现了抢劫银行那几个嫌疑人的行踪,但是,在他们没有任何行动之前,我们没法拘捕他们,这时需要我们进行跟踪监听。 可是这些犯罪分子非常狡猾,很少固定在一个地点,这为我们监听带来了不少难度。 就在这时,这个小丫头主动提出她加入跟踪监听行动,当时,我怕她年纪小,行动鲁莽,就没同意,结果她把我告到省厅去了,没办法,为了稳妥,我就亲自带着她对犯罪嫌疑人进行追踪监听。 那天,外面下着雨,几个嫌疑人开着车出来一边采购食品,一边在市区繁华地段闲逛。 我俩开着车一直尾随,从望远镜里只能看到他们在车里比比划划,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可是,就在这时,这个小丫头对我说:“李队,我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他们这是在踩点,他们选中了中山大街路口的农发银行,他们决定在明天下午两点动手。” 当时我根本不敢相信,我们开着车,与犯罪嫌疑人开的车相距能有100多米,而且是在闹市区,不要说是各自在车里,就是你趴到他们车上,你也很难听到他们在车里说什么,当时我就没信他那一套,说她装神弄鬼搞巫术,是在愚弄重案组,当时把我气得要她下车,取消她办案资格,还骂她是妖女。 可她又把我告到省厅了,省厅要求我严格按照她提供的信息办案。无奈,就按她说的,在中山大街路口的农发银行附近布置了警力,结果真被她给言重了,果然在下午两点的时候,那些犯罪分子出现了,就在他们向银行发起突袭的时候,我们将他们一网打尽了。为此,我还受到上级严肃的批评,并且要求我当众向她道歉,那天,让我好尴尬,我道歉了,她还不依不饶的挖苦我——孤陋寡闻、自以为是、官僚主义严重。那天可让她出尽了风头,对我来讲是平生中最受屈辱的批斗会。” 听到这里,李倩哈哈笑了,她调皮的对李处说:“怎么样,老爸,遇到硬茬了吧!老爸,人家说你孤陋寡闻没错,听语,这个在国外早就是通过科学认证的人体特异功能了,这种人,就像蝙蝠一样,可以通过声波震动和口型综合判断,概率很高地听到来自很远地方的声音和表达信息,但是这种人在现实生活中很少,一千万人中才有可能出现一位,而且这个功能也需要经过特殊训练,才能提高准确率。” 李处惭愧地说:“自从那次,我是彻底服气这些年轻人了,要不为啥我把你请来协助我突破劳荣枝案呢!我知道你们年轻脑子活,点子多,接受新生事物快,既然你提到她能协助你侦破劳荣枝案,那我就舍出老脸,求省厅的领导出面,把她请来。” 李倩听老爸同意请郑庆霞了,高兴地向老爸郑重地敬礼,然后嬉皮笑脸地对李处说:“谢谢老爸支持,不过呢!要想取得完胜,好需要请一个人。” 李处一听,赶忙摆手说:“闺女,差不多就行吧,就这个郑庆霞能不能请来现在还很难说呢!人家现在可是国家公安部的人,专门处置国家安全大事的,像这种小案子都找人家,就已经很为难了,这要是再找这个那个地,那会显得我们刑侦处办案无能的! 李倩上前抱住李处说:“老爸,这个案子时间跨度太长了,这个案子虽然比起国家安全那些大事算是小事,但是,这里涉及背负七条命案呀!而且在全国范围内造成巨大不良影响,为了这个,查清劳荣枝这20多年的非凡经历,请几个能人是很有必要的,这个突破,可以解释出很多扑朔迷离的无头案件。” 李处听罢,惊诧地说:“还要几个能人,就这一个就够难请的了,你还要请几个?” 李倩调皮地对李处说:“老爸,这个郑庆霞算是其中的一个,还有一个吴千,盗梦大师。有这两个人就足够了。” 李处不解地问:“什么?‘盗梦大师’?闺女,你这不是跟老爹玩玄幻呢?现实生活中哪有盗梦一说?” 李倩瞟了一眼老爹说:“又落伍了不是?盗梦,早在中国的西周时期就已经出现了,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是西周时期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教育家,被尊为“元圣”的儒学先驱周公旦,也就是周文王的第四个儿子,著名的《周公解梦》就是由他初创的,他将梦境分为7种,分别是正梦、喜梦、寝梦、反梦、直梦、性梦、象梦、人梦、精梦,每种梦境产生的原因不同,解释也就各不相同。这是中国最早的梦文化依据。 如今,随着人类的进化和科学发展,有一类人,可以通过这些梦境进入到人的内心世界,从而复制,还原事物发展本身的原貌,这对于劳荣枝这种经历磨难,处变不惊,心如止水的人,用这个办法,是探知她内心世界的最好办法。我说的这个吴千就是具有这种非凡能力的人。” 第二十五章 英才齐聚 李处长听女儿讲解完‘听语,’又介绍完‘盗梦历史’,心中有些折服了,就追问道:“你说的那个吴千这么厉害,现如今在哪里工作,具体是干甚的?” 李倩很虔诚地说:“这个吴千是华夏周易研究会会员,是已故周易大师陈瑞的单传弟子,现在南昌市青云谱开了一个《知事斋》。” 李处听罢,泄气地说:“嗨,那不就是卦馆吗?这可不行,那是在搞封建迷信,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刑侦处的脸可就丢尽了。” 李倩狠狠剜了老爸一眼,生气地说:“哦!老爸,你又来了,世间万物,各行各业都有他存在的价值,也都有他的科学性,世人在很多时候对于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就贬低为迷信,其实不然,这个吴千,在**电视台举办的“非常6+1”节目中,是通过众人验证的。” 李处不解地问:“怎么,一个算卦的还上过电视台的非常6+1节目?” 李倩不高兴地说:“老爸,别一口一个算卦的,人家是盗梦大师,他甚至可以知道你在想什么。” 李处摇头说:“世上哪有那样人,俗话说——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我心中想啥,他咋能知道?” 李倩不服气地说:“嗨,老爸,你还真别不服气,在那场“非常6+1”的节目中,让在场的所有观众都惊叹不已。那天他表演了两个节目,一个是群体找人,一个是猜你想。” 李处质疑地问道:“群体找人?猜你想?是什么意思?” 李倩炫耀地说道:“这个群体找人,就是现场上来30个年龄相同,体貌相近,服装统一的中学生,让吴千在其中一个手中用红色记号笔画个圆圈,然后将他的眼睛蒙上,再让这30名中学生混杂到一起,最后再分成五组,每组六个人,逐一从他面前走过,让他准确地找出那个做记号的那个人,这点,老爸你作为一个老刑警,你能做到吗?” 李处听罢,摆摆说说:“那是绝对不可能地,30个年龄相同,体貌相近,服装统一的中学生,见一面,然后混杂在一起,不用说是把眼睛蒙上,就是睁着眼,恐怕也很难认准。” 李倩得意地说:“说得就是,这一点你该承认吧?可是,人家却偏偏在蒙着双眼的情况下,准确的把人指认出来,那你说,那该作何解释吧?” 李处不相信的说:“那也许是舞台表演,与节目主办方沟通好了的。” 李倩气得鼓起腮帮,翻翻那可爱的大眼睛说:“老爸,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天我参加了那场节目,后来那个‘猜你想’让我们观众上台互动,我是彻底被他折服了。那天,他手中拿了一副扑克牌,让我背着他,随便抽出一张,心中记住那张牌,然后重新洗三遍牌,交给他,结果轻松地将我默记的那张牌给找出来了,当时我都佩服死他了,如果那时他向我求婚,我一定会答应嫁给他的。” 李处惊诧地说:“难道真有这样的人?” 李倩肯定地说:“那是我亲身经历的,那还有错?老爸,你就放下刑警的架子,去把他给我请来吧,劳荣枝这个案情时间久远,影响巨大,只有我们这三个人联手才能弄得水落石出。” 李处这回再也不坚持了,点头说:“那好吧!我立即请示上级,想办法将你要的这两个人给你请来,嗨!还有一件事告诉你,你要的劳荣枝在厦门养的那条狗,已经被厦门警方给托运过来了。” 李倩高兴的说:“那简直是太好了,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现在可以把那两个女嫌犯带出去了,让劳荣枝重陷孤单,等人齐了,我们就要她把积累在心中多年的秘密一股脑地都倒出来。” 李处将信将疑地命人将与劳荣枝同监舍的于丽和龚静带出去。 原本刚刚融洽、热闹的监舍瞬间陷入了空当、孤寂。劳荣枝原本倾诉那种兴奋立即消失了,她表情痛苦地站立在狭小的窗前,向天空眺望。 经过上级的批示和李处长的多方协调,‘听语大师’郑庆霞、‘盗梦大师’吴千均被请到了南昌**看守所。 李倩如见明星一般,虔诚地接待二位大师。 郑庆霞身穿二级警督的警服,一团齐肩的短发陪衬出一张冷傲俊秀的脸,身材挺拔,年龄在三十多岁;吴千,是一个清瘦的小伙子,一双小眼总好像睡不醒,睁不开似的,在他的右脸蛋下方长着一撮白毛,他习惯性地用手来回捋扯着,说起话来,尖声尖气的。 李处听女儿说过,那次在台上表演,就是这小子征服了女儿放心,当时他要是向女儿求婚,女儿情愿嫁给他。 如今李处见了真人,心说——就这形象,要是给自己当女婿,我非得把他打跑不可,这哪里能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女儿! 郑庆霞见过李倩,没多说话,只是简单扼要地问询请她来的原因,需要她做什么。 李倩毕恭毕敬地说:“郑老师,如今劳荣枝关闭的心里被打开了,表述情绪也调动起来,可是,每到关键环节,她就会警觉地避而不谈了,但是,这个人我观察了,她表达,倾述的愿望很强烈,如今我又把她孤立起来,稍有外力,她就会将内心的世界向可以信赖的或是赖以寄托的人或物倾诉、表达。 郑庆霞冷漠地说:“我们听语者,只能听到当事人自愿表达出来的内容,她不做表达,我们是听不出她内心世界的。” 李倩讨好地说:“郑老师,在您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让劳荣枝主动倾诉的准备,如今,她独守在监牢里,心中非常孤寂,这时,我刺激她一下,然后再将她可信赖的倾诉对象送给她,她倾诉的内容会像开河的洪水一般,一发而不可收。 郑庆霞点头说道:“但愿如此,只要她将心中的话语倾泻给她信赖的对象,我就可以听到她表述的内容,但不知道她可以信任的倾诉对象是谁,既然她有这样的人,等她与那可以信赖的人倾诉完,然后转达给你不就可以了吗?为何偏要请我来听语。” 李倩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劳荣枝可以信赖的,可以与之倾诉的对象不是人,而是她养的一条狗,虽然她可以与它倾诉,但是那条狗却不能转达给我,所以只能请您来听听劳荣枝与她那条狗在说什么。” 郑庆霞恍然说道:“噢!你是让我听劳荣枝与狗在说什么,看似匪夷所思,但是也不失为一种办法,那就要看你怎么刺激她一下,让她把内心的话倾倒出来了。” 李倩对李处说道:“老爸,这个就需要你的配合,你派干警传递给劳荣枝一个信息,就说她死不交代,检察院准备根据法子英的供述,以零口供,顽抗到底的罪名,对她提请公诉,有可能处于她极刑,让她做好准备吧!有什么想要向家里人说的,可以由干警转达。然后,就将她养得那条狗送给她,让她与那狗、狗见最后一面。 前期的准备工作和相关的突破,李处长对于女儿的安排心领神会,于是就按李倩交代的,让一名干警按李倩的原话转给劳荣枝。 劳荣枝听到这个口信,并没有惊惧的表情,而是像逮捕时一样,很平静、很安详地朝看守所的干警妩媚地一笑,闪动那双多情的大眼睛,就像对这个结果期盼已久了一般。 李处从监控室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惊讶万分,因为他作为刑警,很少看到有谁在面对死亡时会是如此淡定,他心中明白了,要是用他们原有的那套提审办法,面对这样的女人,那真是毫无办法。 李倩从监控室进一步观察劳荣枝,这时,她发现,虽然劳荣枝表面淡定,但是,她六神无主的东瞧瞧西望望,同时那两只手在紧张的摩挲着。 李倩满意地对李处说:“老爸,现在时机成熟了,劳荣枝内心已经开始焦躁,这时她急于需要得到精神寄托,现在就把她心爱的狗、狗给她送过去,就说既然她不主张让家里人不来,那就让她心爱的狗、狗与她作最后的告别。” 李处立即安排看守所的干警将那条从厦门托运来的狗、狗送进了劳荣枝的监舍。 心爱狗、狗的到来,这是劳荣枝万万没有想到的,她激动地抱起狗狗,像见到久违的亲人一般,又抱又亲,甚至感动地痛苦流涕。 李倩请听语大师郑庆霞和盗梦大师吴千来到监控室,然后安排一个速记员,等待记录听语大师对劳荣枝与狗、狗的倾诉。 等这一切准备就绪,这时,劳荣枝初见狗、狗的激动情绪也稍微平缓一些,她平静地仿佛是在整理思绪,然后抱起狗、狗,用她那柔情的大眼睛和善地对视狗、狗,接着轻柔地向狗、狗倾诉她短暂、屈辱、悲催、无奈的人生。 第二十六章 心语倾诉 劳荣枝的这条狗、狗是一条成年的金毛狗,因为托运检疫的及监舍卫生的需要,在接它来的路上和临进监舍之前,双方警方都给它洗了澡、做了消毒处理,所以进到监舍的时候,它浑身的金毛松软闪亮,甚至散发着洗发水的清香。金毛狗它精神十足,特别是见到了久违的主人,更是显得兴奋不已。 它忽闪着两只大耳朵,用那长长的嘴巴不停地在劳荣枝身上,脸上摩蹭着,两只爪子像婴儿扎开的双手,迫切地拥抱着主人。 劳荣枝起初的表情也是很激动、很兴奋的。等她可劲的与金毛狗亲密过后,她沉静下来,将金毛狗抱进怀里,用双手托着金毛狗的头,四目相对。 那金毛狗好像通人气一样,此时也乖巧地把两只前爪搭在主人的膝盖上,挺着身子,闪动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与主人对视,好像能从主人的眼神中读懂什么! 郑庆霞全神贯注地静默观察片刻,忽然仿佛听到了劳荣枝的心语,随之解读出来—— 我可爱的金毛,我们就要永别了,我来到这个世间,唯独可以让我信赖的朋友只有你,我的喜乐哀愁,只有你是知道的,如今我要走了,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我说给你听,因为我不想背负那么多秘密上路,那样我会太累,同时,我也希望你来为我保留和见证,我这走过地屈辱、坎坷的人生。我本无罪,可我还是触犯了法律,这也让我很无奈,我只求得你的理解和谅解。 命运弄人,她让我天生丽质,她赋予我智慧和善良,可是,他又把我推向地狱,让我与地狱中的魔鬼为伍,我抗争,我呐喊,但是,一切都无济于事,所以我只得选择与魔鬼伴舞。 要说这魔鬼,那是上天赐予他们贪恋,凶狠的本性,可是,有的时候,他们却要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道貌岸然的人还可敬、可爱。 你是知道的,在我情窦初开的时候,我遇到了那个道貌岸然的陈凯,是他夺走了我的一切,是他撕碎了我的肉体!让我伤得体无完肤。 而后,我又遇见了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的郑友,他摧毁了我的灵魂,此后,命运就把我划定为地狱里的人,永世不得翻身。 我挣扎,我抗争,还是越陷越深,最后再陷入魔鬼的泥潭,那天,要不是遇到我人生中的第三个男人,那我将在十八层地狱里,充当性奴。 这个法老七,我不知为何与他有缘,我们原本不在一个世界,可是命运弄人,将我推送到了地狱,于是,我们相见了。 虽然他救过我两次,还说谁欺负我,让我去找他,其实我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在我受伤的时候,更不会想起来去找他。可是,他竟然说他一直在关注我,甚至经常围绕在我家附近远远地看着我,惦念我,可那些我都不知道,只是在我危难的时候他出现了,我才相信,我在地狱里,有个保护神,他围绕在我左右,让我很幸福,很快慰,虽然是在地狱,可我还是不再孤单,不再恐惧。 好笑吗?他居然说我是圣女!说我本是天上的嫦娥,而他把自己比作地上的癞蛤蟆,他在一直仰视我,暗恋我。 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感受,他问我,你看过《巴黎圣母院》那部电影吗? 我笑着回答他:“当然看过,我还读过那本书,还曾经为那个撞钟人卡西莫多的殉情流过眼泪。” 他无语了,后来竟然激动地说:“在我的世界里,你就是那个美丽善良的艾斯梅拉。” 我真想不到,这样社会,这样猥琐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既让我吃惊又让我感动,于是,在地狱里,魔鬼感化了我。 结果,我又向地狱的深层迈下一步,再次唱响一曲绝命的悲歌。 他知道我遭受的不幸和磨难了,他愤怒了,其实当时我只想逃离。可是,他天生就是魔鬼,于是他说:“你是我心中的圣女,谁侵犯了你,我就让他用血来偿还,而且要用最残酷的手段来惩罚他。” 其实,按我所受的屈辱,我也有那个想法——狠狠地惩罚。 可我没有想到,他所说的残酷地惩罚会是那样地血腥,那样的可怕! 他很睿智,在房间里内又吵又骂,惊动了隔壁的陈凯和宋丽,匆忙赶过来,就在陈凯挥起拳头怒斥我不乖巧,不就范的时候,他,一个瘦小的男人,用一把小刀抵在了陈凯那伟岸身躯的后心。 我不敢想象,那样高大强壮的男人居然屈服了,在一只小刀的逼迫下,钻进了狗笼子。 宋丽更是吓得瘫倒在地上,这两个凶残的恶魔,我没有想到,他们原来如此地软弱! 他控制了这两个疯狂摧残的我恶魔,他把刀子交给了我——来吧!复仇,用他们的鲜血还发泄你对他们的仇恨吧!让他们的罪恶用血来偿还,你可以毫无顾忌,现在你就是上帝,这两个人的命运就掌控在你的手中,你可以随意处置他们。 我手中拿着那把小刀,颤抖的不行,我痛恨他们,我恨不能杀了他们,可当我看到陈凯在狗笼子里那可怜相,我又不忍下手,这毕竟是一条有血有肉的鲜活生命。 我只想索回自己失去的,我用刀颤抖地指在他的脸上,乞求地说——还我哥哥姐姐的血汗钱。 陈凯惊恐地说:“不要划我的脸,在我包里有2万块,你都拿去,求你,只要你能放了我。” 他从我手中夺过刀子,掐着宋丽的脖子,按倒狗笼子上,微笑着说:“2万块,你们坑了多少人,这2万块就想把我们打发了?你们挣来的那些黑心钱到底放在哪儿了,快说,不然割下这个女人的肉来让你看看。 陈凯哀求地说:“我们的钱都交给公司了,眼下真的只有这么多钱。” 他没有多废话,用刀子在宋丽娇美的脸上狠劲割了一下,半边脸的肉被刮下来,掉在陈凯仰面的脸上。 宋丽昏死过去了,像一只半边脸的骷髅,那场面可怕极了。 陈凯惊恐地抖落脸上的那一片血淋淋的脸肉,哀求我放过他。 他,把宋丽那面脸翻过来,又割下另一面,又一大片肉跌落狗笼子里,然后沉声说道:“这个女人的脸已经没有了,估计也活不成了,下一步该割你脸上的肉了。” 那个伟岸的男人屈服了,他惊恐地说:“别、别,在潇湘别苑的公寓里,我存放了100万,挣的钱都在那里了。” 他,对我说:“这里血腥,不适合你在这里,你拿上他的大哥大,把这女人的传呼给我留下,拿到那些钱,找家酒店躲起来,然后发传呼告诉我,这边剩下的事由我来处理。 此时,我就是在与魔鬼跳舞,他怎样带我舞步,我只能随着他的节拍去跳。 很顺利,按陈凯的地址,我拿到了100万,当时我激动急了,我在想,不仅可以还上妈妈钱,哥哥姐姐的帐,还能还上乡亲邻里的钱,我不再是灾星。 我拿着100万,住进了一家豪华酒店。用陈凯的大哥大给他发了去汉字传呼信息——钱如数收到了,我住在**酒店**房间。 一夜漫长的、忐忑地等待,在黎明时,有人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从门镜里,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穿着很不得体的一套西装站在门前。 他来了,这就是我的第三个男人——法子英。 当他看到满拉箱钱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兴奋,而是很疲倦的躺倒在床上。 我担心地问道:“那两个人怎么处理了,那个宋丽不会死了吧?” 他很疲倦地说:“为你解恨了,我已将她们碎尸万段了,谁也找不见他们了。” 我很难以理解和想象,这个碎尸万段,对于一个活活生的人来讲,意味着什么。 我不敢去想,此时,我站在房间的一角,看着躺在床上疲劳昏睡过去的男人,再看看整理架上那装了一百万现金的拉箱,不知所措,难道我真的要与这个男人有不解之缘吗?他是多次救了我,虽然我还不知道,他在暗中一直关注我,就连我在暑假消失期间他都在惦记我,可我原本与他有任何瓜葛!只是他在几个小流氓手中救过我,那又怎样?看他的年龄应该是有家室的人,可他为什么这样关注我,而且又看不出有什么不轨呢?难道真的像他说的——暗恋吗? 可当我看到他冷酷地用小刀割下宋丽的脸时,让我的心在一阵狂跳,那一幕就更恐怖中的魔鬼一样,难道我要跟他走在一起吗?下一步,等他醒来,会发生什么呢? 他所说的碎尸万段,那么在昨夜的酒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他鼾声如雷,看样他昨夜很累。 他那身不合体的西装我看出来了,那是陈凯的,这时,我还发现,他脚上的鞋沾满了鲜血。 我越发地恐怖起来,甚至我想要逃离。 可我没有那个勇气,我无力地坐在墙角,听着他的鼾声,木讷的等着他的醒来… 第二十七章 与魔为伴 听了郑庆霞对劳荣枝心语的转述,李处长恍然说道:“看来琉璃河的碎尸案也与法子英有关,如此来说,这个杀人恶魔还不止就那七条人命,只是不知这个消息是否准确?” 郑庆霞严谨地说道:“像劳荣枝这种内心表述,虽然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但是,事实本身应该不会有错,只是那个法子英已经被枪毙了,这个劳荣枝又不是在场当事人,所以,这个无头案也就不好解释了。” 李处长陷入沉思说:“在20多年以前,公安部确实通报过一起在江西九江的碎尸案,由于时间久远,碎尸已经彻底腐烂,不能辨别死者身份,通过技术手段,只能辨别是一对青年男女。当时按死亡腐烂的时间推算,应该被碎尸已经有一年以上,当时与报案失踪的传销组织头目陈凯和组织者宋丽比较吻合,只是当时猜测他们搞传销,弄得很多人家破人亡,树敌太多,所以当时怀疑是被传销队伍中的仇者所杀,不过传销队伍人员庞杂,而且行踪诡秘,最终那个碎尸案就成了无头案,如今通过劳荣枝的心语倾诉,也算是一种合理解释了,这个无头案只要劳荣枝承认这个过程,也是可以盖棺定论的。” 郑庆霞说道:“是的,按劳荣枝心语讲述的,我们再核对案件的起因,时间,地点,人物,基本可以肯定,20多年前的琉璃河碎尸案,就是被枪毙的法子英所为,只是不知劳荣枝能否愿意证实这一点。” 李倩摇摇头说:“即使我们读取了劳荣枝的心语,但是,她若承认了此事,她还涉嫌协统图财害命,那将对她非常不力,如今当事人已经被枪毙了,死无对证,凭劳荣枝的聪明她绝对不会承认那段往事的,这个心语信息看来只是能作为琉璃河碎尸案的一种推理解释了。” 吴千好像刚睡醒似的说:“噢!又牵扯出一宗碎尸案,这是她的心语,不能作为呈堂证供的,除非突破她的心里防线,让她主动承认才行的。” 李倩见吴千开口了,就讨好地说:“吴大师,你有办法突破劳荣枝的防线吗?您能让她主动承担这宗碎尸案的罪责吗?” 吴千懒洋洋地说:“傻子才会承担20多年前无头案的罪责呢!如今郑大师就连心语都听出来了,下面还不知会爆出多少事情呢!就让郑大师继续转述心语吧!等劳荣枝倒出所有秘密,我再想办法突破她的心里防线,让她在诸多隐秘地罪案前认罪。” 劳荣枝担心金毛狗挺直的身子太累,就体贴地将金毛狗完全揽入怀里,身子俯下去贴在金毛狗的脑袋上,像是自言自语地默默述说着—— 他酣睡了很久,快到中午他醒来了,看到我坐在房间的一角,他慌乱地起来,歉疚地对我说:“是我吓到你了吗?快起来,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在我心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女,有我在,我会保护你,我会为你杀死一切对你心怀不轨的人。” 这话让我惊喜,让我忧,还带有一点恐惧。 他来到拉箱前,打开箱子,看着一捆捆的百元大钞对我说:“这些都是你的,此后我会让你过上快乐的生活,我会像对待公主一样对待你,我只希望你不要瞧不起我。” 我仿佛走进了芝麻开门的宝库,还有一头猛狮在守护,然后这头猛狮地我说:“这里的宝藏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我是你忠实的奴仆,我是你忠实的保护神。” 我跌落在幸福里,我不顾一切地接受了这头猛狮的赠与,我接受了这个瘦小的男人,因为后来我清楚,我已别无选择。 我把那家豪华酒店,豪华的888房间作为我们的新房,在那里,没有婚礼的仪式,没有亲人的祝福,没有婚纱和鲜花,只有他对我这圣体的膜拜和洗礼,就这样,他堂堂正正地做了我真正的男人,在这里建立了属于我从地狱通向天堂的家。 事后,我拿出5万元回了家,还上了所有因我而起的亲情债,感情债,但是也因为我的选择,离开了这个家的温情。 我又硬着头皮回到了学校,可是却被告知,因为我参与、组织传销,败坏社会公德,已被警方通报给学校,学校鉴于我以前的表现,对我做出停薪留职处理,将我驱离了教育岗位。 我屈辱,我无奈。 为了挽回失去的容颜,我为他买了一台豪华摩托车,让他带着我在学校门前的那条街兜风,那是我的一种虚荣,一种心理安慰。 过不久,他离婚了,他告诉我,他为我可以牺牲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老婆和孩子。 我为此很感动,也很内疚,我让他给家里送去10万元钱。 我虚荣的日在每天的兜风,酒店挥霍中度过,他对我言听计从。 一天,我厌倦了这种炫耀的生活,我想要唱歌,我想要跳舞,我喜欢热闹的环境,我想要更多的朋友。于是,我选择了夜总会。 他没有反对,只是严肃的忠告我——你是我的唯一,你是我心中的女神,如果你背叛了我,我心中的烈火会毁灭周围的一切,包括我自己和你的家人;还有,那就是在那种环境下,你要小心每一个对你图谋不轨的男人,因为我对他们的惩罚是不择手段的,将是血淋淋的。 我明白,这头猛狮他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他会做出一切别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所以,我在夜总会像只冷傲的带刺玫瑰。 可越是这样,越是吸引那些心怀不轨的男人,我忠告过很多人——我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招惹我会带来厄运的。可是,越是这样,越有那种男人喜欢这种刺激的挑战。 可想而知,在我的身后,是头猛狮,是个恶魔,是个对自己缺乏自信而心胸极度狭隘的男人,是一个为守护我可以牺牲一切的卡西莫多。 第一个猎艳者,如今已经记不得他的名字了,就叫他成哥吧!是个很有势力,很富有,性格又很强势的人。 那天他点我的台,陪他唱歌。 可在陪他唱歌的时候,我发现他贪恋我的青春美貌、甚至垂涎我娇艳的肉体。他放肆地在我身上乱摸,我忠告他,我只陪他唱歌,这些是不可以的,我会给他带来厄运的。 他对我的忠告没有理会,而且很张扬,说是在本市娱乐圈内没有敢对他说‘不’的女人。说完,他喊来老板要求清场,在歌舞厅只留下我俩,让我给她跳舞,要在舞厅的霓虹灯下,摘了我这个冷傲的、带刺的玫瑰。 被逼无奈,我用高跟鞋狠狠跺在他的脚面上,然后逃了出来,他外面的几个小弟开着车追我,我被他几个强壮的小弟围在街头,我拼命地呼救,可是,路过的人都冷漠地避开,没人敢管。 那个成哥在一群小弟的簇拥下,一瘸一拐地来到我面前,对那些小弟说:“你们都把她给我围在中间,我就是让她看看我是谁,胆敢跟我较劲,还敢伤了我的脚,我现在当街把她给办了,然后就赏给你们了。 说完,走进他小弟们围成的圈,就扑向我。 就在这个危机时刻,一辆摩托车的大灯强光照过来,接下来我听到那摩托车强力引擎发出的暴怒声。 那个叫成哥的先是一愣,只见那辆摩托车呼啸着朝这边冲过来。 ‘成哥’惊恐地喊道:“都给我上去拦住他,抓住他,胆敢坏我的好事,我扒了他的皮。” 可是,那辆摩托车咆哮着冲入人群,他挥舞着手中一把大片刀,左右挥舞,就像一个骑士冲入敌阵一般,顷刻间有几个小弟被砍倒了,发出悲惨的哀嚎,剩下小弟的四下奔逃。 最后只剩下我和‘成哥’了。 那个成哥看到几个小弟躺倒在血泊中,吓得跪倒在地,连喊:“哥们饶命,只要你放了我,我这包里有钱,我这金链子也给你,不行的话我这手表也给你。” 他戴着头盔,发出阴冷的声音说:“成四,我认识你,你不就是上面有几个人,再加上手里有点钱吗?狂啥呀?对于你来讲,这些东西都是小事,关键是你用哪只手碰这个女人了,把手给我伸出来,让我剁了,你就算没事了,不然,我灭了你门。” 我听这话,我明白了,他彻底震怒了,他说到做到的,我对‘成哥’说:“伸出手来,我剁你一根手指,算是惩戒,不然,你的家人真的难保了。” 那个成哥听来人叫出他的名号,仿佛有了底气似的站起来牛哄哄地说:“我原以为碰到个生荒子,没有想到居然还认识我是谁,既然认识我还敢跟我这样说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听了这话,我知道,这个装蛋的成四惹祸了,他不知面对的是一只恶魔。 随着摩托车的一声呼啸,他猛地冲上来,挥动手中的大片刀就向‘成四’砍去。 第二十八章 红颜祸水 劳荣枝讲到这里,停住了。然后温柔的抚摸着金毛狗摇摇头。 李处长焦急的对郑庆霞说:“她的心语怎么停了?后面怎样了,法子英杀了成四吗?” 郑庆霞跟着劳荣枝沉默片刻说道:“这个劳荣枝,在潜意识中,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对于残忍,血腥的一幕她都会本能地跳过,或者是有意回避,也许那一幕不堪回首。” 李处长泄气地说:“可那正是我们侦办人员需要知道的核心点,这点她倒不出来,很多无头案就无从解释和落地。” 这时,吴千把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噘噘嘴说:“犯罪嫌疑人通常情况下在潜意识对他自身做过的事都不愿回想,因为那些事会经常在他们噩梦中反复出现,那会搅得她们寝食不安。 像劳荣枝这种,与法子英作恶多端的人,更是如此,所以,她对于的忠诚的狗、狗也不愿提及。” 李处长垂头丧气地说:“那可怎么办?我们费这么大的劲,就不是想从劳荣枝这里得到有价值的口供和案情突破了。” 吴千微微一笑说:“李处过于心急了,既然请我来,就是要破解这最后一道难关的,在此后劳荣枝心语的叙述中,会有许多她有意回避的意识,那就等后期我一并将他解开,不过我需要一个都能将他带入梦境的人,而且还需要这个人能引导她回想起以往的噩梦,到时候,我自然会一一解开那些尘封已久的疑团。” 李处长摇着头说:“世上哪里有那种人,我听多没有听说过。” 郑庆霞冷傲地对李处说:“看来李处长即是官僚又是强权家长,对于自己的孩子也是漠不关心的,难道你不知道你女儿学的是什么专业吗?” 李处长对于郑庆霞早就是又敬又畏,还有一种莫名的喜欢,所以对于郑庆霞带刺的质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谦逊地说道:“我知道李倩是心理咨询专业,不过那跟催眠和带梦有什么关系吗?” 李倩借着郑庆霞的威势对李处长说:“老爸,又old man不是,我们搞心理咨询的,为了打开一些自闭症的内心世界,就要有催眠和带梦的本领,这就是我们专业的一部分。心理学的前辈,奥地利心理学家弗洛伊德就是通过催眠术和带梦来解析梦境的。如今,吴千老师在此,有我们俩协作配合,就相当于弗洛伊德再世,我可以将劳荣枝催眠,然后引领她的梦境前往潜意识中深度隐藏的部分,吴千就可以将那部分清晰地解开。” 李处吃惊地看着女儿,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还有这本领。 李处说:“要是那样可太好了,那你现在给劳荣枝催眠呀!我迫切想知道他把成四怎么样了。” 郑庆霞冷冷地说:“不可以,现在是嫌疑人受双重刺激,正处于潜意识自然流露过程,必须要把这个过程进行完,然后将她刻意回避隐藏部分标记出来,这样,李倩就可以有的放矢将她带入梦境,带入隐秘的核心点,然后再由吴千逐一破解。” 李处现在才真切感受到,自己老刑警那一套办案手段和技术相对与这些年轻人来比真的是old man了。 这时,劳荣枝抱起金毛狗来到监舍的窗前,她抬头凝望,金毛狗竖起了耳朵,仿佛在聆听什么… 郑庆霞转述道—— 事后,我问他,面对诸多强悍的‘小弟’,你一个人为什么不害怕,你既然知道成四有那么大势力,你为何还敢招惹他,你为何会有那么强烈的报复心,甚至不计后果。 那时,他就会很自卑的蹲下去,然后将头埋在*腿之间,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我从小家里穷,哥兄弟多,我最小,由于吃饭抢不上槽,长得瘦弱,所以在上学的时候,经常被同学欺负。 先头我是忍让的,因为他们成帮结伙而且又长得很强壮。 可是,时间久了,我受不了了,我开始反抗,不过每次的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身伤痛。那时,我就懂了,要想不被欺负,就是要自己强大,强大到可以压倒比你还强大的人。 可我天生长得弱小,我没有强壮的体魄,为了征服比我还强壮的,我就要比他们凶忍,让他们畏惧。 在动物世界里你听说过有种小动物名叫蜜獾吗?我很钦佩那种小动物,他们长得弱小、丑陋,可是,他们却是世界上最凶恶的食肉动物,它们的特点就是咬住要害部位不放松,不论你怎样摔打它们,只要让它咬住,它就会坚挺的忍耐下去,直到将你咬死为止。 这个蜜獾的习性给予我很大的启发,后来,不管几个人欺负我,我就找准他们的头,然后与他拼命,只要被我抓到手,我或咬,或掐,别人想要把我们分开都不肯能,最后,我征服了学校所有称霸王子的同学,他们称颂我为拼命法老七。 还有些人不服气,想要挑战我霸王的地位,我就给他们颜色看,我会用弹弓敲碎他家所有的窗玻璃,我还会点燃他们家的柴火垛,我会下药药死他家的鸡鸭鹅狗。 他们都怕我了,所以我懂了,要想让别人敬畏你,你就要残忍,凶狠,要有超出常人的手段。 那些话语让我很震撼,也让我很惧怕,我明白,虽然他对我好,但是,同时我也是他拥有的花瓶,别人是碰不得也摸不得的,否则他们就要遭受他疯狂甚至变态的报复。而我,就像他说的,是他的唯一,是他的精神寄托,我不能背弃他,如果有,他就会比对待别人更凶残的对待我,乃至我的家人,我知道,他能为他亲手打碎的花瓶殉葬。 这个成四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家的势力太强大了,一个蜜獾与一群豺狼正面交锋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决定避让。 夜总会的两个小姐妹跟我说,最近歌舞厅来了一位暴发户,听说是在澳门赌场赢到钱回来的,那人出手阔绰,一掷千金,据姐妹们讲——人家来钱容易,一场赌局下来就是上百万哪! 我心想,我和老七敲诈来的钱不敢公开花,怕引起警方的注意,如果此时我们去澳门躲躲,再到赌场转两圈,我们的钱就被洗干净了,兴许运气好还能再赢点,那样来的钱合法,从此以后,我和老七花钱就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花钱了。 于是,我就让那两个姐妹联系那个暴发户,希望他能引荐我们去澳门。 没有想到,那位暴发户会是那么爽快,答应说——没问题,只要带够了赌资,到那有人车接车送,还包吃包住,而且都是高级酒店,吃喝玩的环境没的说。 为了躲避成家的追杀,我们来到了澳门,住进了一家名叫百汇门的豪华酒店。 到了这里,我们是真的开阔眼界了,在这里,商贾豪门,社会名流云集在此,真可谓是纸醉金迷呀!更让我兴奋的是,住进这里,只要兑换50万筹码,不管把你参与不参与赌,这里的住宿和酒宴招待就全是免费的。 我庆幸那两个小姐妹给我们介绍到这样好的地方,我心想,只要从这里赢到钱了,等回去,一定好好报答、报答那两位小姐妹。 老七来到这里,更是兴奋不已,他穿上了我给他们买的西装,还系上了领带,再加上他那特有的两撇胡,赌场里的人都尊奉他为卓别林大师。 老七在这里受到了高规格的接待,受到了社会名流和大佬们的礼遇,他找到了有钱人的自信。 我穿着晚礼服在赌场里,也成了一大亮点,我找到了有钱人的感觉和快乐。 为了持续这种荣耀和众星捧月,我和老七也时不时的一掷千金,还好,我们运气很好,我们连下三注,结果连赢三注,几分钟就赢了十多万,我们赢得了众人的掌声和喝彩。 我们风光无限,我们信心十足,无形中我们融入了富贾、大亨和社会名流之间,我们在羡慕中身价百倍。 老七痴迷了,我也眩晕了,在灯红酒绿之中,在绅士,美女之间,在对我们敬畏的荷官那美目传递间,我们的赌注越下越大,最后失控了。 我原本是有底线的,输赢在20万之间,如果赢了二十万,我们就收手,如果输了20万,就认栽了,再也不下注了。 可是,老七赢了20万,希望再赢10万,结果把赢的20万输了不算,把本金又搭进去20万。这时,我再想阻拦来不及了,老七赌红了眼,他把我们兑换的筹码一次性都压上去了。 为那次的押‘庄’,还是押‘闲’,过后让我后悔终生。当时老七是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庄’上的,是我犹豫,又让他改到‘闲’,结果,是庄家赢,我们这一次就输了30万。 老七并没有埋怨我,而是让我继续去兑换筹码。 我理亏,也就没再坚守底线,又换了30万筹码。 结果可想而知,最后只留下了100美金的筹码,如果这个再押上去,我们就连回来的路费都没有了! 输了钱,他沮丧地脱去了西装领带,我懊悔的脱去晚礼服,离开了我们迷恋的上流社会,离开了纸醉金迷的赌场,我们失魂落魄地逃了回来。 可是,在回来的路上,我们才明白,姐妹们认识的那个暴发户就是来内地‘牵驴’的!我们上当了! 第二十九章 疯狂复仇 我们输得一无所有,我们失魂落魄地离开灯红酒绿的澳门,仿佛是从天堂跌入了地狱。 在回来的客轮上,老七情绪很低落,我在一旁心中很是内疚,是我的错误引导,让他输得一败涂地,是我没有控制住最后的底线,让我们滑入窘迫的深渊。 与我们同乘的游客中,有赢到钱的,他们兴奋地在游轮的甲板上燃放焰火,以示庆贺;也有在澳门赌输的,他们情绪低落的躲在角落了,喝着闷酒。 老七就是这样,躲在餐厅的一角看着升腾起来的焰火,闷闷不乐地喝着闷酒。 我担心他有事,默默地守候在一旁。 这时,一个酒醉的汉子,拎着一个酒瓶子来到老七的身旁坐下,醉气熏熏地来到老七对面说——怎么?老乡,一个人在喝闷酒呀?是在澳门赌输了吧?来,我陪你喝一口。 老七没有理睬他,而是继续喝着自己的闷酒。 那个酒鬼自嘲的说:“一看就知道,你跟我一样,是个倒霉蛋,让人家给买了,还对人家感恩戴德,结果怎么样?一无所有了吧?从大陆到澳门赌钱,都是让人牵驴来的,十赌九输,那些赢钱的都是他们诱饵,就是他m托。” 老七警觉地问:“十赌九输、诱饵、牵驴,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酒鬼气愤地说:“我就是被骗来的,就是那个混账王八蛋,请我喝酒,请我泡妞,说他在澳门赢了大钱来引诱我,还说澳门是人间的天堂,灯红酒绿,美女如云,到这里来吃住还都不花钱,玩好了还能一夜暴富。结果我来了,一夜之间让我倾家荡产,我奋斗了十年的产业,一夜之间一无所有,这帮王八羔子,太黑了,他们不管谁都骗,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啊!他居然为了那百分之十的牵驴费而出卖了我。 老七惊异地看着那醉汉,那醉汉轻蔑地看看老七,嘲讽地说:“老兄,你被人家买了还不知道吧?在内陆专门有些牵手,他们整天装得跟有钱人似的,其实都是在赌场赌输欠下巨额债务的穷光蛋,他们是赌场派来内地寻找目标,组织赴奥豪赌的,每弄来一个,按赌资的百分之十提取佣金,来还他们的赌债,那些白吃白喝白住都是诱饵,最后输的一无所有,想来还不是自己买单?这个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老七听罢,眼珠子都红了,他看看我,我心中明白了,我们也是让人家给买了,亏了当初我还感激人家呢! 我怕老七恼怒,那样,是很危险的。 我遮掩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在赌场,一切都很文明,很公平的,输赢都在自己的运气,怪不得别人,这不,还有人在放礼花,还是有赢钱的。 哎头、哎头,那都是障眼法,是在宣传嘞!你赢了钱会那么张扬,告诉世人你赢到大钱了吗?那样不怕别人惦记你吗?哎头哩!隐藏还来不及哩! 那个醉汉的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老七好像醒悟了,他双眼冒火,我从中看到了杀机,当时令我不寒而栗。 为了避开成家的追杀,我们蹬岸后没有回九江,而是来到了温州。 我们剩下的钱已经不够住酒店了,为了节约开支,我找到一个出租房,以每月三百元的价格租了下来。 那两日老七情绪很消沉,他说我们被人给算了,他咽不下这口气,他让我给那两个夜总会的小姐妹打电话,就说温州这边生意火,这边的夜总会缺人,让她们过来,这边的钱比较好赚。 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我的两个姐妹是无辜的,这事不怪她们,当时我们正想找一个避风港,是人家帮了我们忙,我始终坚信,那赌场是公平的,只是我们运气不佳,或者是我这个红颜祸水,误导了老七,才惨败而归,如今要把这个结果归罪到那两个姐妹头上,太不公平。 冤有头债有主,这个事的罪魁祸首是那个猎头,那个牵手,我也非常痛恨那个假装的暴发户。 我给九江的姐妹爱丽打传呼,询问那个土豪的下落,并索要联系方式,可我的姐妹说,那是个跑场子的,在这里玩儿几天,就不知哪里去了,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老七不相信我姐妹说的话,像他们这种人是到处留情,到处炫耀,需要得到更多的目标,怎么会不留下联系方式,他认定了我那两个姐妹是和他一伙的,是有意袒护他,所以他要返回九江找她们算账。 我清楚,那将是很危险的,因为成家正在四处寻找他,他若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我不同意他回去,他就要求我将那两个姐妹骗到温州来。 可我不忍心,我知道老七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虽然我的姐妹当初是出于好心,但是,如今的惨败,老七也会归罪到她们头上。 我拗不过他,我虽然是他心中别人不可碰触的珍贵花瓶,可他在我心中却是守护的恶魔,我也不敢违抗他。 我给爱丽姐妹打过去传呼,告诉她们,我在澳门赢了钱,现如今落脚在温州,为了报答她们,希望她们过这边来发财,我可以为她们提供机会。 温州当时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我那两位姐妹闻听我在这边站住脚了,让她们过来,她们也没有多想,就投奔我过来了。 我把她们接到了我租来的房子,老七要我去附近的饭店定几个菜拿回来招待姐妹。我从老七那恶狠狠的眼神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我也非常惧怕那种眼神,使得我不敢违抗。 我在一家餐馆订制了四道菜,匆忙赶回来,可是,一切我估计都已经晚了,他浑身是血堵在门口,不让我看到里面可怖的一幕,可是,我还是看到了,那一幕让我至今还在做噩梦。 他只是交给我一个存折,告诉我,这里有三万块钱,但是我们需要回九江去取,密码应该不会错。 我担心回九江会遭到成家的报复。 他阴森森地说——躲避仇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消灭仇人。 那成家的势力很大的,我担心他不是他们的对手,这就好比是蜜獾与狼群的较量。 他很自信,他说我们在暗,他们在明,他们是成群的豺狼,我是逐一偷袭他们的蜜獾,我会让他们惊恐,让他们感觉到恶魔缠身。 可我觉等那个成四对我做的一切已经受到了惩罚,没有必要再去与他们为敌。 他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那个成家已经去威胁到我家人的安危了。 这个消息是他从爱丽姐妹口中得来的消息。那也许是他们的狂妄,结果却给自己遭来了灭亡。 我再没有阻止他回九江的理由,他又递给我刚从姐妹身上搜出来的2000元钱和她俩的身份证,告诉我去买台‘倒骑驴’,放到出租房门口,然后让我去火车站准备回老家的火车票,他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去火车站会面。 初春的温州夜晚,霓虹闪烁,老旧的温州火车站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外来打工人员和招工的业主。 我在想,这里的就业机会和经商的机会很多,如果不犯人命的话,我和老七在这里做点生意应该会很好,其实我很想有一个安稳的家,可如今这些都是不可能了,我们要尽快逃离这所城市,这件事不知老七处理的怎样,不知何时会东窗事发,但愿不是现在。 我排了两个小时的长队,买到了两张回九江的火车票;我又在站前的地摊上买了一个很土的包头巾,如今,我感觉周边所有的人都在注视我,特别是看到警察,我的心情就格外紧张起来,我仿佛就是一个被追捕的逃犯。 老七来了,他给我发来传呼,说是在一号检票口。 他又换上了在澳门那套西装,还夹了一个包,拎着一个拉箱,手上还带着一个粗大的金戒指子,这跟当时温州那些在外闯世界的小老板很相似。 他见到我,将拉箱交给我,告诉我那里有爱丽她们的服装和化妆品,让我找个地方换上,伪装一下。 当我看到爱丽她俩那惨样,她们的衣服和用品我很难以接受,可是,为了配合他是装扮,我不得不伪装一番。从别人眼里,一看就是一个傍大款的少妇。 不过这招挺灵,就因为外表给人予富有和光鲜的印象,我们少去了很多的麻烦,不像那些破衣烂衫的打工者,在周围和警察的眼里,仿佛是随时作案的贼。 在车上,他告诉我,成家老大是市里的大官,老二是房产开发商,手下还有一个*队,在市里很有名,市里所有强迁的活都是他干,有一次在强迁中当场打死过人,后来不了了之,所以在行业中很有名,没人敢惹;成家老三是搞建材和施工的,他垄断建筑市场的建筑材料,包括沙石,砖,水泥和钢材;这个老四吗,就是个花花公子,充当各个夜总会和洗浴中心的鸡头,并在商户中收取保护费。他家老三给我家捎信了,再不把你交出来,就把你家的祖屋给点了。 我一边担心妈妈和哥哥姐姐们的安危,一边担心老七不是他们的对手,因为经过他的介绍,我彻底知道这个成四到底是谁了,我万没有想到,会触及这么大的霉头!在姐妹间叫他四哥,在各商户的老板中都叫他成四爷。 第三十章 暗下毒手 对于那个成四家族我早有耳闻,没有想到会被我撞见,还结下了梁子,如今他们找不到我,居然威胁到我家人的安危。 老七是我的保护神,是我心中威猛的魔鬼,他要去保护我的家人,我没有理由不服从他,虽然那成家人的势力强大,可我坚信老七的智慧,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用那么阴险、残忍的手段,也没想到,后来会把事情闹到那样。 我们回到了家乡九江,我从爱丽姐妹的存折里取出了3万块钱,老七让我选择市内最豪华的酒店入住,当时我很不理解。 他告诉我,越是高档的酒店越安全,因为那些酒店都是有很大势力人开的,住的客人也都很尊贵,所以,一般警察很少敢去查房、骚扰。而那些普通的小旅馆就不一样了,谁都可以去找些麻烦,特别是对于入住的客人,更是无中生有,随意找茬,因为能住到那种地方的都是平民百姓和打工的。 这家酒店位于市中心,是一座二十几层的高楼大厦,这个酒店的前院是喷泉假山和停车场,后院是幽静的南方园林,那里曲径通幽,溪水潺潺;一汪汪的水潭里还聚集着大量的锦鲤。 酒店内有豪华的餐厅和供人休闲的游泳馆、KTV、舞厅。这些都是我喜爱的。 这里跟澳门的赌场酒店一样,真可谓是人间天堂 老七能看出我的兴奋劲,他说,将来他会让我天天过上这样的日子。 我知道,那需要很多钱呢! 回来后,我没敢回家一次,怕成家追踪到我们的踪迹。 老七骑着摩托车带着我隐秘地到家们口转了转,我见妈妈步履蹒跚,表情忧郁,我的心情很难受,我不能在身边尽孝,还害得她每日担心受怕的。 老七劝慰我,用不上几天,成家就没有精力来报复你家了,我会让他们倒大霉,让他们没有反抗的机会。 白天,老七骑着摩托车,带着我四处打探成家老大的工作地点,并且到政务公开栏去寻找成老大的照片,接下来追踪他每日的行程,最后追踪到了他的家——北山路7号郦人小区B座2单元三楼。 老七对我说,擒贼先擒王,成家能有那么大势力,之所以能那样狂妄,都是因为有这个老大给撑腰,要是把他干倒了,其他的就没了靠山。 我看那成家老大在市里公示栏上的职务,吓得我直咂舌,我们哪里惹得起,再说人家出入都是前呼后拥的我们也靠不上前呀!即使能靠上前,凭老七瘦弱的体魄和我柔弱的性格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呀! 老七很少说话,像个魔鬼一样,终日追踪观察成家老大的行踪,真是如影形随。 在那些日子里,白天我俩戴着头盔搞跟踪,晚间,老七戴着我出来兜风,他一边教我驾驶摩托车,一边还教我甩玻璃瓶。 金毛,这个你不懂,就是用一根绳索系在啤酒瓶的瓶颈上,然后用手摇,等达到一定的抛送力量的时候,就把那啤酒瓶投掷到一个固定目标上。 再就是打弹弓,这个东西你是见过男孩子玩过的,但是,老七玩这个可是很有一套,他就像魔鬼一样,用弹弓可以打灭几十米开外的蜡头。 他告诉我,我们长得弱小,就要练就一些偷袭的本领,来弥补自身的不足,这两点,可以用很小的力气给予对手之命的一击,因为我们在暗处。 也许是我天资聪明吧!老七的这几项技能我很快就学会了,我可以通过摇瓶子,准确地投送到七八十米的目标,我用弹弓子可以击碎三十步以外的玻璃瓶。 而且我还可以骑着摩托车带着他四处兜风了。 当时,我只是把这些作为一种消遣娱乐,一种玩,可我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老七精心做的准备。 一天,我们追踪到那个大官回家了。 老七从摩托车里用油管抽出了一瓶酒瓶汽油,瓶口用一个毛巾塞上,然后装进一个带松紧绳的网兜里。 我明白,这种带松紧绳的网兜在抛物的时候后,可以增加投送距离。当时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他骑着摩托车带我来到成家老大居住的小区,他让我留在外面,摩托车不要熄火,等他出来,我们就快速撤离。 此时我明白了,我害怕——那样会出人命的。 老七只说不要了他的命,他运用手中的权利,就会要了我们的命。 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为了他成家老四的事,会波及到这个无辜的大哥身上。老七,就是这样睚眦必报的人。想必这个大官,怎么也不会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阴暗的魔鬼;他家的老三更不会想到,他扔下的一句威胁的恶言,会给他家族带来灭顶之灾。正可谓君子好交,小人难防啊!还应验了一句话就是‘上天让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这个家族仰仗这有权有势,真是何等地疯狂呀! 当我想起成四要当街侮辱我的情景,我没有了同情心,而是倍增憎恨。 他顺着小区围栏的缝隙钻了进去。 很快,我就听到一声玻璃的破碎声,接着火光闪现。 老七兴匆匆地回来了,我载着他迅速驶离了现场,在我们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呼啸而来的消防车。 后来,我们在电视新闻上看到,那个大官没有死,但是,在消防队救火的过程中,从他家里发现了数百万的现钞,结果他被双规了。 听了这个消息老七很是懊恼——要知道他家里有那么多钱,就不纵火烧了,而是入室将那些钱偷出来,那样估计他还不敢报案。 我也懊悔地说——原以为他有权有势,哪里知道他还这么有钱啊!那些不义之财要是我们弄到手,够我们在澳门快乐一辈子了! 老七见我那样向往在澳门的日子,他讨好地说,这事好办,他们家的老二会比他更有钱,我们就找他去要,拿出二百万就算罢了,不拿,就要他全家的命。 于是,我们白天又开始追踪成家老二。 这个成家老二的开发公司门面很大,是一栋六层楼的大楼,外表装修的也很豪华。 我从报纸上找到成老二的照片,原来他是本市明星企业家,难怪那样张狂。 他为人很谨慎,出入都是前呼后拥的马仔。 我和老七每天像追踪猎物的鹰隼,骑着摩托车,带着头盔,还在工艺品店买了一个高倍望远镜,那种追逐猎物的情景,让我激动又兴奋。 在我们的观察下,发现他经常去城郊的一个家,那家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女人和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我估计是他在外面包养的女人,为他生的男娃。 老七认为这个应该是他的心头肉,决定要绑架那女人和那孩子。 可我认为那女人和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把他们卷入这恩怨中来。 老七埋怨我妇人之心,干不成大事,他的人生哲学就是凶残到令魔鬼感到惧怕。 可我还是不忍心去伤害那双母子。 老七没有违背我的意愿,采取了恐吓手段,她让我趁那母子上街的时候,拍了张照片,后面让我写上——明日傍晚六点,拿200万,用一个拉杆箱装好,放在南郊的红树林公园门口,做不到,就让这母子死。并让我在下面注明,以他大哥为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那件事透露给成家老二,而且特意选择在那个地点收钱。 老七很有预见,他说那样成二就会借机用自己的势力为大哥报仇,而不至于惊动警方,成二的那些马仔老七没有放到眼里,但是警方,老七很忌讳与他们交手的,因为他们有枪。 我骑着摩托车在途径成二开发公司门前的时候,老七用那张写了字的照片包一枚石头子射进了成二开发公司的办公楼。 那天老七要亲自去那个公园门口去取钱,我说那样太危险,那个成二一定会为我们设下陷阱的;另外,南郊那个红树林门前的那条路是一条断头路,路的尽头,就是江堤,成二要是把来时的路一堵,我们就无处可逃了。 老七很自信,他说他就是要跳这个陷阱,而且要通过这个陷阱让成家彻底胆寒。 为那天的行动,他又偷了一辆摩托车,还灌装了10瓶汽油,然后买了一些大炮仗捆绑在了汽油瓶上,最后交给我一个仿真的高压呲水枪,让我在外围的第一个胡同接应,一旦有人追过来,就用这呲水枪呲他,这个呲水枪里装的不是水,而是汽油。 他做事从来计划都是非常缜密,我很信服他,为了得到200万,为了重新回到澳门那样的天堂,我对一切后果都无所谓了,如今,我只想全力以赴配合他成功。 我们从望远镜里,看到红树林公园门口,真的开来一辆吉普车,撂下一个拉箱后开走了。 老七骑着摩托车,载着汽油瓶朝着公园大门飞奔而去,眼见他到在公园门口,刚要靠近那个拉杆箱,就见三辆吉普车从旁边的隐秘巷道里冲出来,顺着公园大街直奔老七围堵而去。最后还有一辆黑色轿车,堵在了最后一道街口。 第三十一章 致命咸猪手 劳荣枝讲到那里,似乎怕她继续讲下去会吓到怀里的金毛狗,她温情地抚摸着金毛狗坐回了监舍的铁床上。 李处长惊讶的说:“怎么,原来九江的312纵火案和313黑社会火并案都是劳荣枝和法子英导演的?这可是悬疑了20多年的无头案,可她怎么又回避不讲了!” 郑庆霞很理解地点点头说:“那场面也许过于惨烈吧!这些都是她潜意识中的雷区,这些细节,将来通过催眠、解梦都会重现的,如今她的心扉已经向她心爱的金毛狗敞开,这就已经不容易了,看来李倩的一切铺垫努力没有白费,那就让我们伴随她情感的自然流露去追踪她更多繁杂的经历吧!” 劳荣枝百无聊赖地将金毛狗放到床上,低头捋顺着金毛狗柔顺的金毛,像是对情人诉说一般,跳转到另外一个思绪—— 我们闯了大祸,闹了很大的动静,我和老七明白,这所城市的交通路口很快就会被封锁,市内各大小宾馆酒店都会被警察逐一排查,现在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首先查看了那个大拉箱,结果里面是些破书,成二欺骗了我们。 老七忿恨不已,发誓一定会卷土重来,要好好报复成家。 我们没有停留,我骑摩托车带着他,在警察还没有赶到现场之前,通过乡道逃离了九江,来到了湖北地界——小池镇。 这里是我们早就计划好了的撤退线路。因为这里是跨省地界,警察在案件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很难要求跨省协查。而且我们骑摩托车径直来到这里,估计警察的侦查反应肯定还来不及设卡堵截。 等我们到了小池,天已经黑了,我们也没敢停歇,将我骑的摩托车丢进了江里,接着购买了去黄梅的火车票。 那列火车上人很多,没有空座,挨过了数站才有一个旅客下车,别人刚要去抢那个位子,被一个中年男子用皮包给占去了,他对那位挣坐位的旅客说这个位置有人,我刚失望地靠回车厢门口,那个男子示意我过去坐下,我很感激的朝他微微一笑,然后坐在了他的旁边。 老七见我有了座位,就安心地凭借他瘦小的体型,钻进我对面座位底下睡觉去了,这让我感觉到他就像身边忠实守护的狗 我惊恐劳累了一天,坐不一会,就困倦的伏在便桌上睡着了。 就在我熟睡的时候,我隐约感觉有一只手在我俯下的胸前荡来荡去。 我困倦地睁开眼往下一看,只见旁边那个男子将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搭在我前胸,那只手伴随着列车的晃动,在我胸上蹭来、蹭去的,我厌烦地侧过身,避开那只咸猪手,接着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是,不一会,我又感觉有一只手在我侧过身的臀部蹭来、蹭去。 当时我实在是困极了,再说这个位置还是这个男人为我争来的,我也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彼此临座,也许是无意的,我也就没再理会。 就因我没有反抗,这也许是我纵容了他,渐渐地,我感觉他在刻意用手抚摸我的臀部,而且还顺着我的臀部向下身滑下来。 我被警醒了——这个男人在有意猥亵我!当我愤怒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老七在我对面的座椅下正看着这一切。 她见我醒了,他用手示意我不要声张,接着用手指指着那个男人,然后用手指做了一个勾的形状。 他的意图我明白了… 我佯装睡醒了,起身扭动扭动身躯,整理一下衣衫,甩动一下飘逸的长发,有意甩到那个男人的脸上,然后我歉意而又多情的对那个男人说——真是对比起,刚睡醒,不小心,用头发甩到你了。 那个男人满脸堆笑地献媚说,这么秀美的长发吹到我的脸上,是我的荣幸,我是毫不介意的,不知美眉昨晚睡得好吗? 我若无其事回答他睡得很好,很舒服。 从他的眼神手中,可以看出得意地淫笑。 我有意搭讪——老板,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我看着你好像是一个人哪! 是一个,就我一个人,我是在黄梅作建材生意的,这次去九江谈了一笔大生意,美眉,难道你也是一个人吗? 我娇滴滴地告诉他,我是一个人,到黄梅去投奔一个姐妹的。 他兴奋极了,他在我面前充分展示他手上的大金戒指和那满是星钻的手表。 我明白,所有要勾搭女人的男人都爱炫富,就像公孔雀展翅开屏一样。 我逢迎道——老板一看你就是很有钱的哦,这一笔大生意又可以赚不少钱的吧? 那是,建材生意都很大,能谈得上一笔大生意的,起码要在百万以上。 我羡慕地说——老板,你太了不起了,我那姐妹说,在这边混地很好,让我过来,其实一个月也就千把块钱,跟老板你真是没得比呀! 他得意地说——小姐妹?那跟我如何比得了呀?你是投奔她们去的?就她们挣得那点钱,拿啥来招待你这么漂亮的美眉?要是你不嫌弃的话,下车就跟我走,我们是一趟车的,又是同坐,这也是缘分,有句话说得好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吗!’你即是初来黄梅,我可以抽出时间,开着车,领你到处玩玩,你看怎么样呀? 我佯装惊呀——老板,你还有自己的汽车嘞? 那是,名牌皇冠轿车,坐上去舒服着哩! 我佯装可怜——老板,我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钱,怎么跟你出去玩呀! 大学生!美眉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好呀,我就喜欢大学生,跟老板在一起还用什么钱吗?只要你愿意,就跟我走,我先带你好好玩、玩,然后我再给你安排工作,我认识很多大官哩!你想干什么,我都能为你安排。 我用媚气的眼神看着他,佯装天真恭维——老板,你真是太好了,我那姐妹也没有什么本事,这次来到黄梅亏了认识大哥,我太幸运了,那我就先投奔你了,你咋安排,我就听你的,要是你这边好,以后我就跟着你了,我还可以把我那两个漂亮小姐妹介绍给你。 嘻、嘻、嘻,那个男人美极了,他像探囊取物一样,大方地拉住了我的纤纤玉手。 此时,我能感觉到老七在下面的滋味,这个男人还不知道,就因为他的这个咸猪手,即将给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 火车在凌晨四点到达了黄梅火车站。 虽然是凌晨,可是,黄梅火车站却是人山人海,叫买叫卖的热闹非凡。 据那位姓武的男人介绍,黄梅县是一座很有历史的县城,它因境内有黄梅山、黄梅水而得名,他处于鄂豫皖三省交界处,又是京九、合九铁路交汇处,所以这里人气旺盛,经济繁荣,在这里民间流行一句话——万元户不算富,十万户刚起步,百万户是小富,千万户才是富。 千万富翁那是我不敢想象的,在我学校期间,在同龄中我算是高收入的了,一年收入才不过3000块钱,一千万!我三辈子也挣不来那些钱。 我问他在这几个富人档中,他算是那一档的,他为了牢牢吸引住我,非常炫耀地说——那自然是千万户档次的了,就我坐下的轿车就价值20多万呢!我手上的这块手表价值5万多哩,这要是钱少,谁能摆的起呢? 我向他投去多情,羡慕,青睐的目光。 出了车站,他猴急地要在车站附近酒店开房,说是昨夜坐了一夜的火车,太疲劳了,先领我到酒店洗漱一番,然后好好休息休息,等公司上班了,再安排车来接我们,一切出去玩。 我佯装六神无主地犹豫在那里。 他上前拉住我的手,装出很信任的样子,将他手中的包交给我,然后帮我拿行李包说——跟我走吧,等公司上班了,我可以领你到我的公司参观参观,我是不会骗你的,你来黄梅,以后的事我都会为你安排的。 在他将手包交给我的时候,我看到他有意将那手包的拉锁拉开一半,里面露出了整捆的百元大钞。 我拿着他的包,顺从地跟着他来到站前的一家酒店。 他用他的身份证开了一间大床房,我扭捏地跟着他乘坐电梯,来到酒店的第八层。当我和他顺着走廊来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发现,老七已经跟上来了。 那个男人焦急的打开房门,先进去打开了门灯,我站在门口矜持地没有动弹。 他上前一把将我拉进屋,然后反锁门,就向我扑了上来。 我羞怯地说——老板,人家既然跟你来了,也就是认了,何必这样着急,你先冲个澡,我也有个心理准备,人家可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还是个姑娘呢!哪能就这样子的。 那个男人高兴坏了,他把我拉进屋里,让我做到床上,生怕的飞了似的,然后猴急地脱衣服。 我趁他脱套头的汗衫的时候,两步窜到门口,打开了房门,老七手握尖刀冲进来,在他还没有缓过味来的时候,一把锋利的尖刀压在了他的肩头。 第三十二章 倾心从善 我们从黄梅那个男人身上得到了30万元,又迅速逃离了黄梅,来到黄冈市。 这里,很有城市气派,城市核心到处都是繁华的店铺和拥挤的客流。 我厌倦了恐怖、血腥、疲于奔命的生活,我希望在这座繁华的城市安定下来,建立一个安稳的家。 老七就像一条忠实的猎狗,一切迎合我的安排。 在这里,我们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楼房,我们还买了一辆摩托车,我俩没事在这些繁华的街市上穿梭,我想要找到经商的契机,用这30万做本金,开创平静,祥和的生活。 在一条繁华的老街,我发现一个火爆的服装卖场。那里的服装琳琅满目,前来选购的客人也络绎不绝。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家却打出了‘清仓甩卖,此店外兑’的字样。 那个卖场和那个地点及那个火爆的客流让我很心动。 我和老七在这个卖场观察了两天,我估算一下客流和成交量,我感觉这个卖场的收入很可观,日成交额在两万多,按服装的暴利,每天净收入应该有5000多元。 我跟老七商量,决定把这个卖场兑下来,按这个收益,我们此后就不用东奔西跑,完全可以安心在这里生活了。 老七只是说了句——随你喜欢就行。 于是,我找到卖场的老板,跟他商谈兑店的事。 那是一个浙江老板,姓秦,五十多岁,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很精明的人。 他见到我,眼神先是一亮,然后又端着架子说——本来这个卖场是很火的了,可是,我老家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必须忍痛割爱了,小妹你要看好这个卖场,看在你年轻,又有事业心的份上,我就便宜点给你,这个卖场的装修费和库存货物价值30万,我只要你20万,这个房子的房费房主那边是10万,我也不加收你好处费了,正常这么好的地点,我是要加收五万块好处费的,只要小妹你现在就能拿出30万,我就原封不动的全部留给你。 我见他对我们年轻人创业有同情心,主动杀价,这么大的卖场加房费才30万,我当时感动极了,也没多想,生怕这种买卖黄了,立即答应他签合同。 为了防止他趁机往外倒运货物,我让老七去取钱,我直接守在卖场里等着接收。 老七听我的安排,骑着摩托车去取钱了,我跟老板在卖场了直接签下了房屋出租和兑店协议。 只是在出租协议中,体现一条——如因不可抗拒力量,导致房屋租赁终止,造成不可预见损失,由承租方承担。 我对此有些质疑,秦老板他不以为然地解释说,那种情况一般时是不会发生的,比如说是地震,发洪水,这个是谁都预见不到的,如果真的遇到那种情况只能认倒霉,可是那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个合同是复印社制式的,可以不用去理会。 经他这样一说,我也就没再往心里去。另外我心中想——这样一个大老板,怎么会忍心欺骗我一个初创业的小女孩。 那个浙江的秦老板,见老七去取钱了,讨好地递给我一张名片说——小妹,你长得这样水灵,跟着这样一个男人可惜了,我在全国这样的卖场有几十个,你要是跟他过不下去了,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我会帮助你的,要是你跟我相处好了,也许我会送给你这样一个卖场。 我看到他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没有理睬他,只是催促他与我交货对账。 这个卖场兑得很顺利,当日我们就交接清楚了,那个姓秦的老板临走时还特别交代留下的服务员,要好好扶持我一段,帮我把这个卖场干的红火起来。 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卖场我接手的第二天就门庭冷落了。 家里的服务员见客人越来越少了,也说不忍心干拿我的工资,纷纷辞职离去。 就这样,一晃几天过去,我的卖场就只剩下我和老七两个人了,每天进来的客人寥寥无几。 我很奇怪,在我们接手前那样红火,为何到我接手后就萧条了呢?难道真的是我命运不济吗?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自从命运将我推向了地狱,那么我身边所能接触到的就都是魔鬼。 有一天,我接到政府*迁办的一纸通知书,让我们限期两个月搬出,这里是拟定完的*迁区。 我当时不服气,我说这个卖场是我刚兑下来的,我们不走。 *迁办的人告诉我,走不走,不是我说了算,这个房主已经与*迁办达成*迁协议了,我应该无条件搬出。 听了这个话,我气得立即按名片上的电话打过去,那个秦老板接到电话先是装作不知道,后来又说这就是不可预见、不可抗拒的力量,按合同,这个损失将由我们自己承担。 我知道,我是上他的当了。 老七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像一条警觉的战狼,红着眼珠,拳头紧握,我明白,这件事又触动了他的杀机。 可我心想——毕竟我还有这么多的货物,即使在租房子上赔了,可是,现有手上的这些服装,要是从新找个地方经营,本钱也是能赚回来的,能不走血腥那条路,就尽量不走那条路。 可是,接下来又发生一件事,让我过安稳日子的想法彻底破灭了。 那是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我的卖场里没有什么生意,隔壁内衣专卖的老板娘来到我的卖场,告诉我,马上就到315了,你的那些货不要买了,那些都是温州来的冒牌产品,这要是被工商局给抓住,都会被没收的。 我不解地问那个老板娘,既然这些货物都是假冒的为何先前那个老板经营的很火爆,为何到我手里就萧条了呢? 那个老板告诉我,因为那个浙江的秦老板很会钻营,他找来一帮衣托,制造的*卖假象,你看到的那些人,都是他花钱雇来的,其实就是为了甩货和好往外兑店,你是从头到尾都是上了他的当,这些假冒服装五万块钱都不值,再不撤走,就会被工商局严打,全部给没收的。 我明白了,原来这个浙江的秦老板会是这样的阴险、歹毒,就连我这样涉世不深的小女孩他都忍心往死里骗。 我沮丧,我忧愁,我愤恨。 老七看到我难过,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让我打电话,约那个浙江的秦老板见面。 电话打过去了,秦老板也接了我的电话,我揭穿了全盘骗局,希望他还给我被他骗去的钱。 我很可怜地乞求他,我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孩子,希望得到他的同情,不然我会走投无路的。 秦老板在电话里一丝一毫的歉疚心都没有,他教我说——这就是商场,就这跟战场一样,是残酷的,没有谁会同情谁,但是,他却可以给我指明一条道路,要想要回那三十万,只看在我可怜的份上,倒是也可以,不过他有个条件。 当时我以为他真的发善心了呢!我一口答应他,只要他还给我那三十万,他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他,因为我真的想彻底脱离过去,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秦老板听我爽快地答应了,他就告诉我,如今他在武汉了,让我到那边去找他。 我跟老七说,秦老板因为同情我,答应退款给我了,他让我去武汉找他。 老七阴沉着脸,眼中放射出凶光说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既然那样处心积虑的欺骗了我们,怎么会又轻易地退还给我们,只怕是没安好心吧?既然如此就去武汉找他,这个卖场我们也不要了,剩下这点货低价甩了,那老东西要是有造化,就赶紧还了钱,我们到别处另做打算,如果耍心机,跟我玩阴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把剩下的货物以1万块钱的价格兑给了隔壁的老板娘,连夜乘坐火车来到了武汉。 这是一个车水马龙的大城市,到在这里,我辨别不了方向。 我和老七临时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老七让我给秦老板打电话——就说已经到了,他要是问跟谁来的,你就说是自己一个人。 我按老七的,给秦老板打了电话。他很谨慎地问我目前在哪里?我是和谁来的。 我告诉他,是我自己来的,并把我所住的酒店地址告诉了他。 我能感觉到他听说我一个人来的,很兴奋,他告诉我在酒店等他,他马上过来。 老七听到这一切,阴沉着脸,抽出匕首躲进了房间里的衣柜。 时间不长,秦老板带领两个马仔真的来了,他见房间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就让那两个马仔回去了。 他进屋后一脸淫笑——我跟你提的条件看来你是明白了,很乖吗!很有诚意吗!一个人来了。 我乞求他——秦老板,您是个有钱的人,您的那个卖场已经挣很多钱了,临撤场的时候根本犯不上再骗我的那点钱,我年轻,想自己干点事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举家凑够了这30万来支持我,如果我就这样被你骗去,打了水漂,今后我的日子怎么过,你也是有儿女的人,你怎么忍心看着我这样一个刚进社会的孩子就这样毁到你的手里,求你发发慈悲,把那钱还给我吧!即使少还给我点也行啊! 秦老板一脸严肃——什么同情不同情的,谁骗谁呀?当时你不兑店,还有别人来兑的呀?那能怨我吗?那只能怨你不长眼睛,谁家日进斗金的店会那么便宜兑出去,这是现实为你上的一堂课,输了就要认,在生意场上没有人情,只有交易。你求我要回那30万,我说可以,我说有个条件,这就是交易,只要你答应我,最后圆满实现了,我不仅还你那30万,我还会格外送你一个卖场。 第三十三章 大隐隐于市 我不知道这个温州老板的条件是什么,会值得他下这么大的血本——如果圆满了,即还我三十万,还会送与我一个卖场。 不过我从他那色眯眯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对我占有的目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想法比我预期的还要淫邪——借腹生子。 他就像与商家谈生意一样恬不知耻地对我说:“我五十多岁了,资产千万,可是却膝下无子,仅有两个丫头片子,只要你能给我生一个儿子,对我来说,就算圆满了,我会兑现我的承诺,还你30万,要是能生双胞胎男孩,我还会送你一个大卖场。” 我也像与他谈生意一样——如果生了女孩那怎么办?我的青春如何来补偿?即使生了小子,就凭你是个骗子,让我如何相信你的承诺? 他阴沉着脸说:“要是生女孩,我给你10万元,你就抱着孩子滚蛋,至于说青春吗?你跟那个龌龊的男人在一起,估计早就没有那么纯真了,要说我可不可以信赖吗,我们可以签合同,到时我不兑现,你可以去告我。” 我从内心中鄙视、厌恶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在他的眼中只有金钱和利益,毫无半点人性。 我是不会答应你的,除非你先把那三十万交给我——我有意来一个缓兵之计。 那是不可能的,我把钱给了你,你跑了怎么办?我岂不是鸡飞蛋打吗? 可那钱本来就是我的,是被你骗去的,你也是有女儿的,我跟你的女儿差不多一般大,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吗? 老天都不可怜我,没有赐给我一个儿子,我还需要可怜谁,如今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我也先把这颗种子给你种上。说完,他凶相毕露地向我扑过来。 我愤怒了… 劳荣枝抱紧金毛狗,神经质地摇晃脑袋,仿佛是要抖落、挥掉那不堪一幕的记忆,然后又像风雨过后的彩虹一般,温情、妩媚地微笑着对金毛倾诉——我们从这个畜生那里得到了100万,可是,也因此引起了警方的追查,为了躲避追踪,我决定去广州。 在中国古语中有这样一句古话——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在改革开放的前沿,广州无疑是最好隐藏的繁华大都市。 老七还是向往在澳门的风光岁月。 可我非常忌惮在那赌桌上,那一翻一瞪眼惊心的刺激和翻手在天堂,翻手入地狱的那种揪心感觉,其实我如今追求的就是有一个安稳的家,每天不再担惊受怕。 我和老七一路走来,我心知肚明,各处警方都在追查我们,不论是被哪儿一方警方捕获,我们都将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何况,我们现在不敢出示真实的身份证了,假的身份证又出不了关。 但是,在广州这里有一点好,我们可以用假的身份证在工商部门注册。 经过我和老七慎重考察,我们在广州白马服装商城注册了一个服装批发商铺。 这个行业我很喜欢,这里有大量国际品牌的新款时装。我可以尽情地试穿,尽情的展示自己靓丽的青春。 那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每天我在商铺上穿得魅力四射,吸引来大量客户;老七我给她买了最新款的桑塔纳轿车,给她配上了200克的金链子,还有一枚价值5万元的包蓝宝石的金戒指,他每天兴匆匆地取货,送货。 傍晚,我们忙碌完一天的业务,他就开车拉着我,在热闹非凡的美食街兜风,遍尝各色美食。有的时候,为了庆贺一笔大单,而高兴地到迪厅一顿狂欢,狂舞。 生活竟是那样的美好,如果不是一次变故,我和老七也许会终老在那美好的生活中。 可是,我说过,自从老天将我推出向了地狱,那么从此以后,我所遇到的,都是魔鬼,因为我们已经没有了公民合法的身份,我已经不受到法律的保护,也许是我不敢接受法律的保护,所以,当我发生意外的时候,我们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这使得我快乐的生活没有维持上一年。 1995年的春节临近了,各家店铺都在为迎接新年大卖而摩拳擦掌。 这天,来了两个东北客户,他们拿了十几张大品牌的样片给我,据他们讲,东北人豪爽,喜欢购买大品牌的服装,不过那里地处偏远,对于大品牌的鉴别能力很差,希望能从我这里订购一批‘高仿’地名牌服装,数量大,价位高。 当时我不知道哪家服装厂可以生产这种‘高仿’的名牌服装,但是,凭我的经验告诉我,这是个挣大钱的好机会,于是我就让他们把样片留下,并留下联系方式,我答应会尽快给他们消息。 说来也巧,就在当天下午,一个温州厂家的来到我的店铺,给我提供十几张样片,说是他们最新开发的新款,数量充足,想在白马商城找一家店铺作总代理。 我仔细一看那样片,觉得眼熟,忽然想起好像是上午东北那两个客户要的高仿名品服装。 当时我好激动,我感觉这是财神找上门了。 我让老七在店铺里好好招待这个温州老板,我拿着样片出来打电话,约那两个东北客户到一家酒吧洽谈。 那两个东北客户兴匆匆地赶来了,问我是不是找到货源了,我把温州老板拿来的样片给他们看,确认一下是不是这几款。 他们看后,兴奋地直拍大腿,说正是他们要找的货源,价格好商量,只要保证供货数量。 我问他们要多少,他们说是要满足东三省的市场需求,赶在年前要一次订购300万的货物。而且是验货付全款。 我一听,知道这回是要发大财了——按温州老板说的,这批货是面对全国招总代理商,货源充足。 于是我就让东北这两位客商留下10万元订货保证金,我保证这批货的供应,并约定5日后在白马货场现款提货。 那两个东北客户高兴极了,拿出随身的合同书与我签了供货合同,并当场交给我10万元的订金。 这边的交易完成了,我生怕那边的温州老板走了,匆忙跑回店里。 老七在那里又递烟又敬水的,把那个温州老板安抚的挺高兴。 我回来对老七说:“今个大老板蹬门了,我们可不能慢待,今儿个店里关门了,请这位老板到酒店坐坐,临近春节了,我们好好招待招待。 老七明白我的意图了,恭敬地把温州老板请上车,然后找到广州当时最豪华的“天上人间”酒店,上了一桌高档的酒菜招待他。 在酒席开始之前,我对温州那个曹老板说——我们愿意代理他的产品,并且现在就可以一次性订购150万的货物,只是有两个请求,希望能把这些高仿产品设我家为全国独家总代理,另外能够给予最低的价格。 曹老板先头很爽快地答应说,可以给我们最优厚的价格,按这种品牌的服装,每件在世面上都需要2千多块钱,既然咱是高仿的,就每件按300元给我们,我们可以加价到600元批发出去。 我心中盘算,这东北来的300万订单,一次我就可以从中获利150万。不由得心中狂跳起来。 可是,接下来曹老板又为难地说,要是作全国总代理吗!需要交纳100万的保证金,不然这个总代理不能放给我们,因为他们每年生产出上亿的产品,要是我们销售不出去,他们会冒很大风险的。 这个道理在这边做店铺的当然明白,像是这种档次的服装,作全国总代理,100万风险抵押金不多。可是眼下我要先支付150万的货款,这再拿出100万现款就有难度了。 可是眼前这可是难得的发财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呢! 于是我就跟温州老板商量,让他先给我发150万的货,我这边联系小贷,用我现有的店铺和轿车做抵押,借100万,作为总代理风险抵押金。 曹老板见我很有诚意,就说在广州这边,他有个温州老乡,就是作小贷生意的,他可以联系他,以银行的利息标准放贷给我。 当时听了,让我很感动。虽然当时我的店铺已经增值到200万了,可是人家毕竟是按银行利息放贷给我们的,何况这种生意,一笔成交后,我的资金就回笼了,没有任何风险。 于是在酒足饭饱以后,我们就在曹老板带领下,来到了他在广州的温州老乡的小贷公司,办理了抵押贷款手续。 曹老板拿走了一百万现款,又与我们签署了全国总代理协议书。并答应三日后首批订货全部抵达白马服装城货场。 当时我是高兴万分——一笔单下来就净赚50万现款,还取得了高仿名品的代理权! 三天以后,这批货物真的到货场了,我拿150万将货提回店铺,然后联系东北那两个客户来提货,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联系不上了,打传呼不回,打手机那边说是空号,再到他留下地址的酒店去找,说是没有这两个人。 当时我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第三十四章 忍无可忍 为了这笔单,我拿出去了150万货款,又抵押了店铺,缴纳了100万元的总代理抵押金,如今货物已经到场,眼见得这笔生意就要成功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个订货的东北客商却消失了,最后找到他们留下地址的酒店,居然被告知,重来就没有这两个人。 我有些懵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遍全身,让我不寒而栗——我可能是中圈套了。 老七见找不到那两个东北客商,一大堆货物堆放在仓库里没了货主,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他为了补救损失,拿着这批货的样品找关系四处推销,希望能通过别的途径将这批货销售出去,可回来的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这些不是什么国际大品牌,只是一些用于贴标的假冒伪劣服装,价格很便宜的,每件价值不过几十块钱,不过这些商品是工商局打假的对象,正常情况下,在白马商城是禁止批发的。 我听了这个消息,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因为这个消息意味着我和老七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被人骗得精光。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老七忠实地守护在我身边,他看我醒了,安慰我——不要急,不要上火,失去的一切,我们还会拥有,我们被骗去的一切,我会让他们用血来偿还,今后我们可以不用这样辛苦地去赚钱了,既然世人都这样能骗,那就休怪我们能抢,能夺,你先好好休养,等你好了,我去找他们算账,这一定是那个温州老板跟那两个东北人串通好了的。 我看着老七消瘦的脸,委屈地说——我们本来是想洗心革面,堂堂正正做生意,做人来着,可是这世人怎么为了钱会是这样地坏,这样地损那?为了赚钱,居然不顾被人死活,他们的心肠真的比蛇蝎还很毒。 老七红着眼睛,恶狠狠地说:“我会让他们加倍偿还。” 我担心老七又走极端,就宽慰他说:“如今我们在白马商城已经立足,在全国还建立了那么多客户,如果再重新回到以前的老路上去实在是可惜,虽然这次损失了两百多万,如果我们经营好了,一年就又回来了,只是眼下最要紧的事就是店铺不要被小贷收回去,要是那样,我们就彻底没路了。” 老七见我对服装城很有感情,还很留恋这种忙碌快活的生活,就劝慰我:“你既然还喜欢这个商城,还喜欢这个店铺,我会尽量与小贷大老板协商,希望他们能网开一面,给我们留出一年的时间还贷。”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老七想的那样简单,就在我出院的第二天,小贷公司的老板带领四五个马仔来收店铺了。 老七怕我受不了打击,他挺身而出对小贷公司的霍老板说:“霍老板,我们在这里做生意一年多了,是很讲信用地,我们借你的钱,当时说是10天还,但是,我们如今被骗了,一时半会还不上了,希望你能宽限我们一年,利息我们可以按银行的四倍还你,看在我们都是在白马这地界吃饭的份上,就给我们一次机会。” 霍老板一改当初那副笑脸,而是将脸一绷,恶狠狠地说:“谁他m跟你是一个地界吃饭的,少套他m套近乎,既然说你们做生意讲信用,那么说好了10天还帐,就十天还,到号不还就交店铺没的说,别说按银行利率的四倍还我,就是十倍我也不要,除非把你的老婆给我用一年,否则,今个儿我就是收了你这店铺。” 老七听这带侮辱我的话,眼睛立即气得血红,他按奈不住心中的怒火就要冲上去。 我知道,此时老七要是上去会吃大亏的,因为霍老板带来的那几个马仔,一个个都长得都体大腰圆的。老七根本不是他们对手。 我赶忙拦阻,讨好地对霍老板说:“霍老板,您先别急,我和温州的曹老板是很好的客户关系,您是他的老乡,我是通过他才结识您的,从你那里借贷一百万,我也是为了给曹老板交代理保证金,如今这产品有问题,我现在就联系曹老板,要求他把那一百万代理保证金退给我们,这样,我就可以还上你的债,我们就两清了,你也犯不着非要收我的店铺。” 霍老板听罢,嘿嘿一笑说:“小娘们,如今还没明白过味呢?你别做梦了,还想要把代理保证金要回来?你想得美,我明告诉你吧!这一切其实都是曹老板做的扣,为了今天,曹老板都已经运作一年了,我只是与他各取所需罢了!你还在那想什么美事呢?” 我不敢相信他地方话——为了达到今天的目的曹老板居然运作了一年。 我气得拿起店里的电话就拨通了曹老板的手机。 所幸的是他还接听了我的电话,我恼怒地跟他讲明,这批货物有问题,我要退货,同时取消总代理,要求他退还那100万的代理保证金。 曹老板在那边慢条斯理地说——小妹,这个事情吗!他不能怪我,我先头告诉你这是高仿的了,高仿并不代表就是国际大品牌,这个我没有骗你吧?再者说这个总代理,这也是你求我的,我并没有求你,对吧?一次性订购这么多货,也是你自愿的,并不是我强加给你的,如今货已经出了,别人想要我都没有答应,这眼见就到春节了,你说要退货,我错失了良好时期,你让我拿回来卖给谁去?再者说,这个全国总代理是儿戏的吗?今儿说给你了,明天又改他,那可能吗?这个事只能靠你们自己来解决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心中明白,我是被他给做了,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用恳求的口吻跟他说:“曹老板,这个小贷公司的霍老板是你老乡,我们答应按银行利率的四倍给他,让他宽限我一年,一年我就缓过来了,咱们还可以继续合作,细水长流吗?何必‘一棒子打死人’,求你跟他好好说说,让他别收我的店铺行吗?只要宽限我一年,我保证能将借他的一百万,连本带利地还上。” 曹老板冷冷地说:“这个事,当初人家按银行的利息借贷给你,就已经很给我面子了,如今你还不上人家钱,我怎么好意思张口再求人家,我看这事就按人家的规矩办吧!” 我一听,知道这个曹老板他落井下石,我就恼怒地对他说:“曹老板,你别再装好人了,我现在明白,这一切都是你导演的,在我刚开始经营这个店铺的时候你就开始接近我,然后经过一年的业务,取信与我,接下来你就让两个东北人来给我下套,拿着样片来找货源,接下来你就出现,将这货源提供给我,并以高利为诱饵,让我误认为这是畅销的国际大品牌,继续引诱我拿出巨额风险金作总代理,当我拿不出钱的时候,你又将我推向小贷的深渊,曹老板,你好阴毒啊!” 曹老板听后,在那边哈哈大笑:说:“小娘们,这个怪谁,商场如战场,都怪你太稚嫩了,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你说我骗你,那你可以去告我呀?来吧,我在这边等着你,不过我可先声明一点,我给你提供的服装是高仿,而不是国际大品牌,这些商标我留给你了,我没有贴上去,至于仿不仿的看贴标,贴了名牌商标就是假冒,不贴就是普通的高仿服装,我是啥毛病不犯,你要是贴了,就犯法,别说是来告我,工商局就先收拾你了。” 听了这话,我心中堵得上不来气,这个向来谦逊的曹老板突然间变得狰狞可怕。 霍老板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怎么样?都明白了吧?我也是实话跟你说,按我们小贷公司的,没有按银行利率放贷的,我也是看好你这店铺了,如今啥也别说了,倒地方吧,这个店铺如今是我的了,别说现在给我拿出100万,就是拿出200万,我也不会给你了,这如今白马商城的店铺那可是寸土寸金哪!” 老七再也安耐不住了,他愤怒大吼一声,抽出匕首,就冲了过去。 可是,曹老板身边的一个马仔挥起木棒就将老七打倒在地,接下来又上来两个对他连踢带打,我赶忙冲上去给他们跪下,求他们不要再打了。 霍老板挥手止住他手下的打手,用手指着老七跌落在地上的匕首说:“这小子想要行凶,在场的人可都看见了,我要是将他送进派出所,恐怕他就出不来了,你要是识趣儿的话,今晚就过来陪我一宿,咱们就此恩怨两消,不然,你看我怎么收拾这小子。” 我心中怒火中烧,我看看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老七,咬牙切齿地说:“好的,今晚你在小贷公司等着我。” 霍老板一阵淫笑,一屁股坐在我的收银台后面,乜斜着眼睛对我说:“如今这个店铺是我的了,你还不带着这个龌龊的男人离开,今晚我可等着你呦儿!” 第三十五章 睚眦必报 小贷公司的霍老板以老七持刀行凶为罪名要挟我当晚去陪他,愤怒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我答应他,我会去的,让他等我。 劳荣枝仿佛从梦境醒来,原本忿恨的眼神落在金毛狗身上,逐渐变得柔和、温情。 李处警觉地说:“这又是一个重大节点,她既然极力回避那段过程,其中一定会有重大隐情和暴利案件发生,看来这个劳荣枝的身后疑案重重呀!” 李倩不满地瞟了一眼李处长嗔怪道:“老爸,你又着急了,没告诉你吗!但凡这种暴力的往事,劳荣枝都会深刻印记在脑海里,同时也是她最不愿向任何人提及的,这也包括她忠诚的金毛狗,你先不要打断郑老师的听语了,那些案情,吴千大师都会为你一一解开的。” 此时,夕阳西下,透过监舍狭小的窗口可以看到漫天血红的残阳,相形阴暗的监舍,显得美丽、宽广极了。 劳荣枝有意将金毛狗放下,由它自由活动,可是,金毛狗仿佛是怕失去主人一样,偎依在主人身边不忍离去。 劳荣枝仿佛是找到了慰藉和温暖,她接着滔滔不绝地又向忠诚的金毛狗倾诉着。 那个霍老板,他永远不会想到,他想要得到的柔美鲜嫩的肉体,如今已是蛇蝎一般的索命恶魔,一切都是他逼迫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当夜,我和老七惩治完这个恶魔,我们逃离了广州,我们现在已经是输得分文没有的穷光蛋,是赌红了眼的赌徒,我们共同的想法就是复仇,是谁砸碎了我们的梦想?是谁让我们一年的苦心经营付诸东流?那就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第二天,我们到了温州。 这里,是我们熟悉的城市,也是我们留下伤痕和悲壮记忆的城市,这里有我们的案底,我们不能久留。 按曹老板以往留下的通信地址,我们乘坐出租车找到了他的工厂。 那是一个占地足有几十亩地的现代化企业,门口有门卫看守。 我让老七躲在出租车里不要下来,我一个人来到门卫,说明我是广州来的,我要见曹老板。 那个门卫通过电话联系到了曹老板,曹老板问的很仔细——来人是谁,几个人。后来听说是我一个人,就让门卫把我送过去。 从门口到他的办公楼相距能有200多步远,沿途我听到他的各个生产车间发出的紧张的机器轰鸣声,同时也看到川流不息的叉车出入个车间。透过这些,可以看出,他生意很红火。 可我心中就不明白,他生意这样好,买卖做得那么大,为什么还会精心设计陷害我,贪图我的那一点钱?这么富有的人应该做慈善,应该为自己积德,真是犯不上做那种缺德事。 我在门卫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三层的办公楼前,门前摆放着一对铸铜的貔貅。 进了门厅,这里宽敞明亮,东西两侧墙上是大幅山水画,周围展示着各种高档服饰,门厅对面是一个旋转的大地球仪。 门厅主道上,铺着红色的地毯。这时,一名中年妇女站在门厅的地毯上在迎接我。 门卫将我交接给他,转身回去了。 那个中年妇女笑容可掬地迎上来与我握握手,仔细打量我一番,赞许地说:“好漂亮的美女,难怪我们曹总那样兴奋,还让我特地下来接您,你是温州的秋老板(化名)吧!曹总在楼上等着你呢!” 我刚来到二楼,曹老板就从办公室中迎了出来,他煞有介事地说:“嗨呦!秋老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好派车去接你。” 我真是佩服这种人——他将你坑得倾家荡产,然后却像没事人似的。 当时我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是个什么表情,此时我真的想一脚上去,将他踹到楼下去,将他摔得粉身碎骨。 他粗大的手掌握住了我的小手,热情地将我让如他宽大气派的办公室。 从这里,可以看到有钱人的荣耀,宽大豪华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两步电话和一部传真机;在办公室发墙面上挂着他与一些有影响了省市领导的合影;在身后的书柜上,还陈列着许多荣誉证书,奖杯,明星企业家的奖状。 我调侃地说:“曹老板可真是大老板,还跟省长合过影呢!还是本地明星企业家,从这张照片来看,还是本市人大代表呢!可你这钱来的也太不干不净了,不论大小,一律通吃呀!” 曹老板听到这话,赶紧让那个中年妇女先出去,然后恬不知耻地对我说:“如今是经济社会,有钱人就是大爷,谁管你干净不干净?就拿你来说,现在是干净了,可却成了穷光蛋,如果你现在跟了我,我马上还会让你成为人上人,还会风风光光地做回你的秋老板。” 哦!我有那么大魅力吗?如今我已经一无所有,对于你还会有吸引力吗? 有,当然有,秋老板你本身就很有吸引力,自从在广州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有种亲切感,特别是你那勾魂的眼神,让我见了一次终身都忘不了。 所以,你就设计陷害我?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吗?秋老板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只是找了那么一个龌龊的男人,实在是有些可惜了,他大约得比你大十几岁吧?在我眼中,你就是潘金莲,那个就是武大郎,可惜了,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 这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干?你可惜什么? 当然觉得可惜,因为我就是那个风流倜傥的西门庆吗!我怎么忍心让你这朵鲜花枯萎在那个又瘦、又小、又丑、又老的男人身上?如今好了,你一无所有,你们可以一拍两散了,有句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你落魄了,他没有跟你来,这就是个例证,不是吗? 曹老板,将我骗得一无所有,原来就是为了我,是吗? 对呀!像我这么有钱,难道会在乎你的那点钱吗?其实我想要的是你这个人。 休想,我的男人长得再猥琐,他的心灵也比你强,到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抛弃我的,他到任何时候,都是我忠实的保护神,他比起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还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呢!你这么做就是逼良为娼,你妄为明星企业家。 他没有想到,事到如今,我会这样贬斥他。 他尴尬地说:“你对我误解太深了,我是真心喜欢你,赏识你,你只要答应跟了我,我马上就可以恢复你在广州白马的商铺,还不仅如此,我将扶持你占领整个广州的服装市场。 我是有这样一个打算,想要扶植一个可靠,有能力的人代理我公司业务在广州开拓市场,那么什么样的人最可靠呢?当然是跟自己睡过的女人最可靠,所以,我就选中了你。” 你这个老板可真是够精明的,即想占有女人,又想让女人为你赚钱,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响呀?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所以就不择手段,如果我今天不答应你呢?你会可怜我这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子,而退还给我被你骗去的那些钱吗? 那怎么可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门前的那对貔貅就是我的企业精神,就是我的信仰,要想壮大自己,就是要不择手段地吃进,没有利益的事情,从我这里休想倒出去一点点。我花费了一年的心思,希望你就范,如果你敬酒不吃,你也只能自认倒霉了,我做的这个扣,天衣无缝,你奈何不了我。 说完,又一反常态地做到我身边,用手拉住我的手低声劝慰我说:“小秋,其实,我作这些我也是为了你呀!现如今你已别无选择,就从了我吧!今后这广州的市场可就是你的了,我可以将广州业务的三层收益都给你,你可以风风光光地坐老板,这有什么不好吗?这样,我每次到广州也算有个家吗?” 我佯装嗔怪地问:“这样的业务拓展,这样的家,你在全国有多少个? 曹老板见我面有悦色,就进一步抱住我说:“我跟你说过,最可以信赖的人,就是跟自己睡过的人了,为了稳步发展事业,在全国各大城市都需要拓展业务,都需要有这样的家。” 我调侃他说:“看来曹老板是吃女人饭的了?” 曹老板用手摸向我的脸蛋,一脸淫笑地说:“当然,女人也是靠我吃饭的了,这些女人长得年轻漂亮,还都很有公关能力,在外面八面玲珑的,为我拓展业务是再好不过的了。” 说完,就要把我扑倒在沙发上。 我忸怩地说:“不好嘛,这大白天,又是在你办公室里,来人撞见怎么办?你带我去酒店开房去吧?事到如此,我也只能听你摆布喽!” 曹老板听罢,兴奋极了——你是说,一切你都答应了,好,我马上安排车,我们这就去酒店开房。 说完,他整理一下衣衫,然后来到办公桌前,拨通电话,严肃地对里面说:“司机小刘吗?你给我在盛世酒店订一间客房,然后出车,我这边来了客户,我要亲自把她送过去。” 说完,色眯眯地对我说:“走吧?今后有了我做靠山,就再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我跟曹老板出了办公室,坐上了他的奥迪轿车,就在车子出大门口的时候,我将车窗摇下,朝着对面的出租车摆了摆手,在我们行驶的过程中,我从后视镜看到,那辆出租车像影子一样尾随上来。 第三十六章 冤家路窄 可想而知,我和老七不论曹老板是如何地苦苦哀求,为了泄愤,老七狠狠地收拾了他,然后为了躲避警方追查,我们立即赶到火车站,买到即刻发车的火车票,也不论他是朝哪个方向,只要越快越好,越远越好,结果我们赶上了发往安徽省合肥的列车。 李处惋惜地说道:“一到关键环节,一到案情的节点她就拐弯,真不知道她们到底把曹老板怎么样了,也许又是一种命案。” 李倩解恨地说:“像这种披着明星企业家,道貌岸然的东西就该狠狠地收拾他,这也叫生态净化,用法律做不到的事,终究会被暴力解决,这就像动物世界中我们长见到的现象,老虎是山中之王,任何肉食动物都不是它的对手,可它却偏偏命丧在微小不见的细菌手中。这就是,弱肉强食的生物链一旦在人类形成,同时人类又丧失了思想和道德的束缚,就自然会沦落血腥的杀戮。 李处为之惋惜地说道:“正常情况下,劳荣枝是可以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的,如果通过法律手段,找到那两个东北人,这个诈骗手段就会被揭穿的。” 李倩反驳道:“老爸,当时是什么年代,是改革开放初期,国家法制还不够健全,我研究过那个年代的特点,我们的国民从保守的思想环境突然进入了开放环境,从一种保守淳朴的思想境地一下子跨越到金钱万能,奢靡享乐的西方新潮思想环境中,一下子哪能不迷失方向,在大众情感的推动下,谁的世界观不会转变?特别是穷怕了,饿怕了了的国民,突然发现世间有那么多丰富的物质,有那么多意想不到的享乐,他们岂能不趋之若鹜,只要聪明一点的人,哪个不会为追求物质享乐和精神快慰而不择手段?就当时劳荣枝那种处境,是受多地警方追踪的,她不敢走法律程序,这是其一,就是走了,根据当时曹老板的社会影响力和那种全民向钱看的社会环境,这个案子会倾向与劳荣枝吗?肯定不会,所以,我们在攻克犯罪嫌疑犯的同时,我们还要反思,难道他们天生就是魔鬼、就是害人精吗?” 李处首肯地说:“是呀!那确实是一个疯狂年代,确实一场冲击国民保守思想的经济大潮,在那种环境下,任何人都很难把握自己,很难坚守自己做人的底线。” 郑庆霞严肃地说:“但是,不论怎样讲,在我们历史进程中,数千年下来,始终传承着一种美德,道德,可是,劳荣枝她们不仅突破了这种美德和道德底线,甚至严重地触犯了法律,她必将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最终接受法律的制裁。” 天边的火烧云像灰烬一样,暗淡了,监舍里的灯显得更加明亮了。 越是灯光明亮,越发显得室内孤寂冷清。 金毛狗是她唯一的心灵寄托。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我们乘坐即刻发车的那班列车,来到了安徽合肥。 一日时间,我们跨省,来到了繁华的安徽省省会合肥,我们心里踏实了,我们逃出来了,我们安全了。 如今,我们手里没有多少钱了,我们住不起大酒店了。 我们找到一个两室一厅的出租屋,以每月300元的价格安顿下来。 老七说是要出去找活打工养活我,可我知道,他生性暴躁野蛮,不知什么时候会惹来麻烦,我们在多地犯下大案,现在最好是静默、隐蔽。 我没有答应他,我决定出去找活干,因为凭借我的姿色,找活比他有优势。 那么找什么活呢?出苦力我是肯定干不了,要想挣巧钱,就是夜总会,KTV或者是洗浴中心。 夜总会老七是坚决不让我去,那里的小姐大都受鸡头控制,像我这样跑单帮的,很容易被他们圈进去,到在那是,可就身不由己了。 洗浴中心我也不能去,因为那里都是作肉皮生意的,那种生意,老七不容,我也不会干那种事,最终选择了KTV。 金毛狗,你也许不理解,我为什么非要选择到那种藏污纳垢的场所中去讨生活,实话告诉你,因为那些藏污纳垢的地方最安全——能在那种行业立足的都是有大背景的,一般的警察是不会到那里找事的,这样无形中就将我保护了起来。 可是,在那里混生活也是很不容易的,来那里的人鱼目混珠,什么样的人都有,怀有各自目的,也各不相同取向,有的是想在那里找到临时慰藉,有的是来猎艳,有的是为了应酬、逢场作戏的,还有的是来寻找一夜情机会的。 当然,在这些人当中,我是最喜欢商业应酬,逢场作戏的那一种。 这些人素质高,有礼貌,出手也很阔绰;我们最烦的就是那些暴发户和手中有点权利的政府小职员。他们花一点钱,恨不能在你身上捞到所有的便宜,下手还狠,哪里都敢下手,而且还很缠人,不到钟绝不罢手。 有两次我遇到这样的人,身上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被老七发现了,他让我把他们单独约出来,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被我劝说下去了——我们现在需要忍耐,等过了这阵风,我会从新找出路的,我们不会永久过这种屈辱地方日子。 老七在家里,呆一段时间有些厌烦了,他有些安耐不住了,他希望我从KTV发现有钱的主,敲他一下,弄笔大钱,然后过逍遥的日子。 可我不忍心离开现有安逸的生活,要是那样,我们又将开始大逃亡。 于是,老七每天在家就开始酗酒,有一天我发现家里来了一个人,陪着老七喝酒。 这点让我很震惊,因为我们到合肥,两眼一抹黑,谁都不认识,不知他从哪弄来一个酒友。 老七说这是从劳务市场认识的,家里橱柜的门掉下来了,他从劳务市场找来个木匠帮修上了,两人唠得投机,给钱不要,就留下来陪他喝酒了。 那个小木匠第一次见到我,也许是喝多了,就对老七说,没有想到,老哥会有这么年轻漂亮的媳妇,真是艳福不浅啊!你们俩在一起,好比是潘金莲和武大郎。 我一听,这话一定触动了老七,这会给他埋下祸根的,因为老七最恨别人这样说他。 果然,老七听了这话,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没有了酒兴,喝得通红的眼睛了透出了凶光。 我赶忙为老七遮掩,说他对我如何、如何地好,他是如何、如何地能干,同时表露我们夫妻的感情是如何、如何地好。 可是,那个小木匠还是不会看眼色,他当着老七的面夸我说话好听,有文化,长得如何出众,言外之意就是我嫁给老七白瞎了。 我说他喝多了,就劝老七别再与他喝了,佯装要休息,让老七将他送走了。 我心想,他二人同为异乡为异客,相互间倾诉寂寞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今天这小木匠的话语恐怕他俩这个朋友做不成了——严重刺伤了老七的自尊心。 不管怎样,我们在合肥度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 可是,上天总是弄人,一天在KTV我遇见了一个人,再次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那天,领班说是给我介绍一个大款,说是在澳门赌钱回来的,看样子没少赢,出手很阔绰。 闻听是从澳门赌场赢钱回来的,我就很警觉。 当我们见面的时候,我第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了,这个就是我那小姐妹爱丽的熟客,那个号称从澳门赌赢回来的暴发户。 他也许是见的小姐太多了,再说这也一年多了,这又是在合肥,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见我,所以,他根本没有认出我来。 他还是那样能吹嘘,说是他在澳门用一万元作本钱,三天就赢了300多万,还炫耀说,在那边赌钱,就跟白捡钱似的,我要是去,他可以免费安排我吃住,还能给我一万元作本钱。 我去过澳门了,他的伎俩骗不了我,白吃白住还给1万元,那就是诱饵,要是女人去了,就直接让他给买了。 这个害人精,如今还在招摇撞骗,这真是冤家路窄,这么长时间,找你还找不到呢!居然自己撞上门来了。 我陪他唱歌,他给了我500块钱,还说要带我出去酒店开房,要是我同意,他愿意出2000元的包宿费。 我为了稳住他,就说今天身体不舒服,明天可以,但是不必去酒店开房,我是单身,自己一个人租了房子住,很方便的,以后还可以常来往,我本来也是很寂寞的,钱也要不了那么多,只要他对我好就行。 这家伙听了这话,兴奋极了,说好了,第二天来找我,并给我留下了手机和传呼号。 等晚间我下钟回家后,我把今天的奇遇跟老七说了,老七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他面露凶光地说:“这真是冤家路窄,没有想到相距千里,在这里会碰上,这小子就是找死,明天你一定要把他诳到家里来,明个一早我好好为他发到来准备准备,这次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第三十七章 以牙还牙 这个男人姓胡,他三十多岁,身体微胖,长得像一个笑面虎,待人和善豪爽,对女人更是会甜言蜜语。 第二天,我给他打了手机,约好晚间7点在金沙公园门口等他,他在电话中表现出很兴奋,并说见面后会有惊喜送给我。 我也撩拨他,说我一定不会让他失望的。 夜晚7点,他准时来了,手中拿着一大束鲜花。 那晚,我特别穿了一身红色的连衣裙,再配上他送给我的一大束玫瑰花,在夜色里显得格外娇艳。 我能看出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们顺着公园门前的小路,像一对情侣一样,走回了就近的出租屋。 当他进来看到这个温馨的房间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兴奋极了,迫不及待的上来拥抱我。 我告诉他,卫生间的热水都为她准备好了,让他先洗澡,我换了衣服等他。 他很听话地脱光了衣服,进了卫生间。 可刚进去,他就赤裸着身子,被老七用刀子逼了出来。 我在他身后,趁他不被,用老七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网兜罩住了他脑袋上,然后拉紧绳索,当时他就有些上不来气了。 老七见我已得手,就让他趴到地上,然后用铁线捆住他的手脚,并告诫他,不要喊,只要喊一声,就立即捅死他。 他惊恐极了,用乞怜的眼神看着我,并哀求我不要伤害他,他包里有钱,都给我,只要放了他,他决不报案。 我将网兜的拉索交给老七,打开这个男人的包,里面是一万块钱。 老七坐在床上,拉紧网兜拉索,一边脚踩着他的肩膀,一边晃动着手中的尖刀,得意地问他,认不认识我俩。 那个姓胡的男人被紧勒得痛苦不堪,惊恐地晃着头,表示不认识。 我在旁提示道——九江富豪歌舞厅的爱丽你该认得吧?我就是被你骗到澳门的小秋,我们可真是冤家路窄呀! 他惊恐地瞪大眼睛,然后艰难地说:“松松我,看在爱丽的面子上松松我。” 我知道老七的手重,他已经被勒得上不来气了。 老七稍微松松手,恶狠狠地说:“知道就好,我们在澳门输了100万,这个帐怎么算?你从中弄了多少好处,都骗了多少人,这次一股脑都给我吐出来,不然,我就把你的头割下来当球踢,你信不信。” 那个姓胡的男人拼命地喘了几粗气,然后可怜地说道:“两位老板,我也是被别人诳到澳门赌场的,在那里我赌输了200万,我其实只是一个银行的小职员,那些都是公款,赌输了我拿什么去还,为了翻本,我在赌场又借下50万,结果还是血本无归,最后我与赌场立下协议,让我回来联络、组织内陆人到澳门去赌博,按赌资给我抽取百分之十的佣金用于还赌债,不然,他们就派人追杀我,他们在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人,不论我逃到哪里,都躲不过他们的视线,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呀!求求二位,放了我吧!” 我气恼地质问他,在澳门欠下50万,这都一年多了,你从内陆骗去了多少人到澳门豪赌,仅我们就输进去100万,还有大老板数以几百万,几千万的呢?按百分之十提取佣金,你那点赌债早就还上了,你还是不老实,舍命不舍财是吗?到我们手里,这次可有你的好看。 老七见我也发狠了,就将尖刀压倒那姓胡的一只手腕上说:“你弄的那些佣金都在哪里?快说,不然我就切掉你这支手,然后煮熟了给你啃。” 那个姓胡的再三辩解说:“我没有得到他们的佣金,他们赌场的利息很高的,每三个月一翻倍,我也是疲于奔命呀!他们在大陆追*杀手的费用还算在我们身上,我后悔死了,进了他们赌场这个泥潭就拔不出来了,我整天提心吊胆,稍微不能完成任务,他们就拿我老婆孩子作要挟,两位老板,可怜、可怜我吧!我也是被迫的。” 老七惊讶地问道:“澳门在大陆有追*杀手,那他们一定是有枪喽?” 姓胡的连连点头说:“当然有咯!他们的黑社会势力很大的,遍布全国各省,而且信息灵通,他们经常寄给我,我老婆和孩子上班和上学的照片给我,这就说明我老婆和孩子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老七眨巴着小眼睛,问他,这些杀手你能见到不? 见不到,他们行踪隐秘,如果我这个月没有完成任务,他们就会寄给我老婆和孩子近期的生活照片,以此来警告我,同时,他们也告诫我,要是下个月也完不成任务,或者我失联了,他们就会直接杀了我老婆和孩子。 我惊诧,世上会有如此残忍的黑社会,拿人家的老婆和孩子做胁迫。 老七跟我的想法不一样,他对姓胡的说:“按这么讲,留着你没有什么用了,要钱没有,反而欠着一屁股债,如今我只好送你上西天了。” 说完,举起刀就要砍下去。 我赶紧阻拦说:“别,先别杀了他,你把他杀了,那些催债的杀手找不见他,他老婆和孩子就会死被杀死的,既然他也是受胁迫的就放了他吧。” 放了他,妇人之仁——老七第一次用这样贬低的口吻跟我说话。 我倔强地说:“他如今跟我们差不多,一方面遭到警方的通缉,一方面又遭到澳门黑社会的要挟,我看就算了吧,这个男人身后是两条生命,这种恶事还是留给那些恶人去做吧!” 老七一反常态地说道:“这个人,油嘴滑舌,所说的话不可全信,也许我们这边放了他,那边他就会报警抓我们,既然他那么在乎老婆和孩子,我们也学那些黑社会,以要挟他老婆和孩子管他要钱。 那个姓胡的男人赶紧求饶说:“我没有说谎话,我真的没有钱,我没有骗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出去后我决不报案。” 老七恶狠狠地拿过那个姓胡的大哥大,对他说:“没有钱,用这么好的大哥大,还一掷千金的泡妞?你糊弄谁你?你赶紧给你老婆打电话,让他给我准备100万块钱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那个姓胡的晃着脑袋说:“大哥,饶了我吧,那些东西都是用来装门面,糊弄人的,不然,谁会上钩呀?家里真的没钱,不要说是100万,就是一万也拿不出来呀!” 老七有些恼火了,他把大哥大递到姓胡的面前,阴冷地说道:“告诉我,你老婆电话多少号,有钱没钱,我自然会知道的,少给我耍滑头。” 那个姓胡的摇着头说:“我老婆没有电话。” 老七怒视道:“传呼号是多少。” 没有传呼。 住在哪里,在哪上班,叫什么名字。 求你们了,放过我,我家里真的没有钱了,我上面还有一双父母… 老七顺床扯过一条枕巾,塞进他的嘴里,接着手起刀落,竟然齐刷刷割掉那个姓胡的一只耳朵。 那个姓胡的凄惨地呜呜嚎叫着,老七拿着那只血淋淋的耳朵对姓胡的说:“不给你见点血你是不老实,快说,电话多少号,不然,下一步我就阉了你,看你还如何风流。” 姓胡的疼的直冒汗,他浑身筛糠地抖动嘴上的枕巾。 我明白,他这是要说话。 我上前扯下了他嘴里的枕巾。 我说,我说****867321. 我一看区号,是本地的座机。 立时,我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在那个年代,安装一部电话需要三四千块钱,他一个银行的小职员居然家中安装有电话,要是经济不殷实的话,可能吗? 老七按照这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很快那边就传来一个女人悦耳的声音。 老七阴沉沉地说:“你是胡老板的老婆吧?他欠我一百万,现在他在我手里,我给你一宿的时间准备,明天中午在九中门口对面的电话厅交给我,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 说完,将电话放到那姓胡的嘴边。 那个姓胡的被割去了一只耳朵,现在乖多了,他对着电话说:“老婆,救救我,我被绑架了,他们割了我一只耳朵,看来他们说到做到,你就给他们筹些钱来吧!不然我可真的没命了。” 那边传来女人嘶声裂肺的哭声,然后惊恐地说道:“老公,你在外跑了这么多年,就我和儿子两个,哪里有那么多钱呀!我拿什么救你呀?” 那个姓胡的焦急地说:“老婆,在家里卫生间的水箱里,我藏了二十万,你拿出来,给他们,我再跟他们好好商量商量,他们会放了我的。” 我听到那边女人的声音,接着又听见孩子叫爸爸的声音,我的心软了,就对老七说:“二十万就二十万吧!你告诉那女人,只要她不报案,就一定放他老公回去。” 老七按我说的话,对着电话说了一遍,然后约定在第二天中午11.30分在九中门前对面的电话厅交钱。 那天夜里,我担心这个姓胡的流血过多而死去,特别下楼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云南白药和包扎用的纱布,回来给他做了包扎。 第二天中午,老七要去取钱,我没让他去,我说先由我去探探路,如果确信没有警察,我们再让她换个地方交钱,可是,这件事万万没有想到,中间却杀出个程咬金来。 第三十八章 金蝉脱壳 我按约定的时间,装扮成中学生,背着双肩挎包,提前来到了九中门前。 我发现在对面电话厅不远处的一个堂口,有一个老婆婆摆设一个地摊在买鸡蛋饼。 我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来到那个地摊前,让老婆婆给我做一个鸡蛋饼。 那婆婆热心地把我让到地摊里面,给我拿来一个木凳,让我耐心等一会,我说不着急,要给我制作得火大些。 那位制作鸡蛋饼的婆婆动作很熟练,麻利地往炉灶上摊面糊,然后用木刮摊平… 这时,还没到学校下课的时间,我发现在学校周围出现很多学生打扮或是老师装扮的人在毫无目的地晃来晃去。 这些人,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婆婆把烙得鸡蛋饼飘香四溢的时候,一辆出租车驶过来,车上下来一个女子,她手中领着一个布包,来到电话厅前,将手中的布包挂在了电话厅的衣帽钩上,然后非常急促地四下张望。 我细心观察周围的那些人,我发现他们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转向那个女人。 我心中明白了,她是被监控了,这周边布满了便衣警察。 九中的下课铃响了起开,我接过婆婆递给我的鸡蛋饼,咬了一口,赞许她的手艺太好了,我想稍等片刻,一会学校的学生都出来了,我趁机混在其中,赶快撤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摩托车轰鸣的马达声,接着一个骑手,骑着摩托车飞奔而来,他到在那个电话厅旁,探手抓起那个布包,飞快地朝我这个方向奔过来,与此同时,我见先前那些人不约而同地围堵过来。 突然,那个骑手掏出了手枪,朝着围堵过去的人啪、啪,就是两枪,其中有两个人扑倒在血泊中。 随着枪声响起,周边刚出校门的学生陷入一片胡乱,接着传来密集的枪声,那个骑手随着摩托车的倒地,重重地摔了出去,他车上的皮包和一把手枪在巨大的惯力下,滚落到我的面前。 那个婆婆虽然年纪很大,可是面对突如其来的枪声,反应很快,立即躲进了附近的弄堂里。 我俯身在地摊下面,发现一把手枪就在我眼前,再看那摔破的布包散落出一地白花花的A4纸。 我本能地拾起那把枪,塞进了身后背着的学生包,然后惊恐地尖叫着,随着慌乱奔跑的学生们,涌进入了街口,然后安全逃了回来。 我们的出租房,距离九中很近,激烈的枪声,也许惊动了老七,等我回来的时候,慌乱地敲了几次门,老七都没有动静,后来想起了我们先前的约定——两慢,三急,再两慢。 房门开了,老七手中拿着匕首紧张地朝外张望,见只有我一个人,放心的将我放进来,而后问道:“怎么样?钱呢?哪来的枪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气喘吁吁地说:“不好了,他老婆报警了,周边都是便衣警察,不知从哪儿出来一个冒失鬼,抢了‘钱’,跟警察枪战上了,被警察给击中了,那包钱是假的,他老婆出卖了我们。” 老七听罢,气得回身来到姓胡的男人面前,恶狠狠地说:“这个可就别怪我们了,是你老婆想要你死,我不得不让你死,她一没拿钱来,二又报了警,给我们下套,等着让我们往里钻。”说完,连续就给那个姓胡的捅了几刀,鲜血顿时喷溅出来,那个姓胡的哼哼两声,抽搐两下就死去了。 我惊恐地说:“完了,这可咋办呀?他老婆报了警,我估计很快警方就会知道,绑架她老公的另有其人,那个骑手只是为我们挡了一下子,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应该尽快撤离。” 老七依然气愤地踹了那个姓胡尸体两脚,看看满屋的血腥,摇摇头说:“现在处理这尸体来不及了,我们赶紧逃离这座城市,不然,等警察反过味来,封锁道路我们就跑不出去了。” 此时,逃生的本能让我头脑格外清晰起来,我慎重考虑一下对老七说:“我们现在首要是先逃离出合肥的市区,警察的封闭搜索范围是根据案发时间来推算的,我们在第一时间冲出他们的第一道封锁,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这样,现在正好是中午,我穿的是学生装,你打扮的更老气一些,我们装扮成父女,打个出租车,就说是回肥西奔丧,然后到了肥西后,立即转乘火车回南昌。 回南昌?我们在那里不是有案底,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摇摇头,一边催着老气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一边跟他解释:“南昌的案子已经发生一年多了,警方一定会认为我们逃到别的省份不敢回来了,这就好比是在战场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刚刚被炮弹炸出的弹坑。” 老七好像明白了——我都听你的,你是有文化的,这就是越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 于是,我们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讲好了到肥西给他300元钱,那个司机看我们的装扮,非常奇怪为什么不做客车而是花这个大价钱,包车去肥西。 老七告诉他,家中老母去世了,急着赶回去奔丧。 那个司机就相信了,所以在路上,他跟我们的迫切心情一样,一路狂奔冲出了合肥。 我们到了肥西,我说要给奶奶准备些办丧事的用品,希望他在这里等我们,这里还是返程车的站点,他也可以趁机联系两个坐顺风车的,为了稳住司机,我又给他押了100元,让他呆在那里等我们,先不要走。 司机高兴地说他不急于回去,他想通过让人,在这边再联系两个返程的,给捎回去。 这样正和我意,如果此时他回去了,合肥那边警方一定会根据时间点,怀疑这辆车的去向,从而很快地追查到我们的行踪。 我和老七离开出租车后,又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肥西火车站,直接买了去南昌的火车票,当夜就彻底逃离了合肥。 李处听到郑庆霞听语翻译到这里,恍然大悟地说:“据公安部下达的协查合肥1996年的512杀人案,至今还是个无头案,如此看来,这个案子应该还是杀人恶魔法子英干的,只是当时他没有交代利索,就被执行枪决了。 据那件卷宗记载,当时有一个叫胡敏的被害人家属报案,她的老公被人绑架了,并索要20万赎金,还约定了交钱地点,可是,在取钱的时候,绑架的罪犯没有出现,反而出现一个澳门在内陆收贷公司的马仔,他冲击了那场设伏,并持枪打伤了我们两名警员,在双方冲突中,那个马仔被逮捕了,可是他手持的手枪在现场却不见了,这引起**省公安厅的高度重视,于是通过国家公安部向各省下达了协查通知。 据**警方介绍,这个被杀害在出租屋内的胡敏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他挪用了260万银行的公款在澳门参与赌博,结果不仅输得精光,还欠下澳门赌场高额的高利贷,为了偿还赌债,他回大陆开始物色,组织内陆人员到境外赌博,从中获取佣金。 可当时不明是什么原因,他被人骗到一个出租屋,并用他的移动电话通知他老婆,他被人绑架了,要她拿20万到指定地点缴纳赎金,没有想到,这个通话被催债公司的马仔监听到了,那个马仔为了得到那笔赎金,就铤而走险,抢在绑匪之前下手了,结果中了警方埋伏,最终被捕。可等警方审讯疑犯过程中,才明白,这个是替死鬼,不是真正的绑匪,于是开始封锁道理,在全市范围内进行排查,结果经社区举报,在一个出租屋内找到了被绑者的尸体,当时,按死亡时间来计算,死者已经死亡6个多小时,按警方当时封锁道路的时间来推算,绑架的罪犯如果杀完人后即刻逃离,那么逃离时间也就在六个小时之内,于是开始对各个交通要道进行追查,在六个小时之前离开合肥的人员和车辆监控和记录,结果毫无所获,只是发现有一辆出租车,跑长途,引起警方注意,可是那辆出租车去向不明,等那辆出租车返程被调查后,时间已经过去12个小时了,据那个出租车司机讲,他是收了人家钱,在那里等人,后来又为了拉顺风返程的客人,结果就耽误了返程,这样,就使得警方在追查嫌犯的时间上增加了六个小时,这个时间,就让罪犯轻松地逃脱了,远远超出当地警方围堵的范围,由此可以推断,这个两个嫌疑犯具有很强的反侦查能力。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了,这些都是劳荣枝在耍的伎俩。 李倩点头说:“那是呀!她要是没这两下子,能在各方警力的通缉下,隐身20多年,而不被发现吗!这个女人可真是不简单,在那种紧迫的环境下,居然能沉着冷静对待,这要是没有听语大师和盗梦大师在,那尘封在她心中的一切鲜为人知的秘密将永远不为世人所知,还有很多无头案都无从解答,如今好了,我们往下瞧吧?还不知有多少秘密呢!这个案件的突破,看来是有重大意义的。” 第三十九章 洗心革面 我们顺利地逃回了南昌,为了躲避警方的追捕,我决定做一次整容,转换一个身份,开启重新的生活。 我先前通过网络,联系到一个制作假身份证的人,他给我提供一个人的合法身份,那个人年龄与我相仿,长相也很接近,名字叫沈凌秋。为了达到天衣无缝,我找到一家美容院按照这个人的身份证上的照片给我取长补短做了整容。 如果说我先前是万绿从中一朵野花,那么通过这次成功的整容,就成了花中的牡丹,更显富贵娇艳了。 我和老七在南昌隐遁了三个月,感觉外面的风声过去了,想必是很多记忆在人们生计的忙碌中,一点点淡忘。 我洗心革面,焕然一新,极力想与命运抗衡,我再也不想回到地狱中去,再也不想与魔鬼为伍。 我决定选择一份高尚点的职业,堂堂正正地做一个人。 于是,我到政府主办的人才市场招聘会,去寻找机会。 可是,因为我没有文凭,看到很多令人羡慕的职业都被别人夺走了,就在我失落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递给了我一张就职表格。 他文质彬彬地对我说:“您好,美女,是来找工作的吧?我观察你好久了,怎么没有合适的吗?不如来我们公司吧,凭您的条件应该是能做的不错地。” 我接过他的应聘职位表格一看——**市盛强房产建筑开发有限公司公关部助理。 我看到那么大名头,有些受宠若惊地摇摇头说:“我恐怕胜任不了吧!让我做个小职员就行,我没有文凭。” 那个男子体型挺拔,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一双大眼睛非常友善地注视着我,然后鼓励地说:“你应该可以的,我们公司注重个人能力,不在乎文凭,如果你喜欢,就把这个表格添上,我们公司要在南昌开展业务,在这里要建一个办事处,我需要一个当地人做助手,我看你应该行的,另外,我们的薪酬是很优厚的”。 我听着他磁性的声音,看着那诱人的岗位,羞涩地回避他那直率勇敢的眼神,怯懦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钱多少都无所谓,只是你看我真的行吗?” 带有磁性的声音——你行的,你给我做助手,我会教你怎么做的。 我再也抗拒不了了,接过他的表格工整认真地填写 完交还给他。 他大方地伸出手,对我说:“我叫程君,恭喜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盛强公司的一员了,有您的加入,一定会使得我们的公司在南昌顺利打开市场的。” 我羞涩地伸出手,与他相握,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将我包围,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我们公司的办事处设在南昌春熙路上的创业大厦。 整个办事处十几个人,在这里租赁了六个办公室,都是用玻璃隔断隔开的,程君是这里的总负责人,他的办公室是套间,我被安排在外间,负责外面来人的业务接待和处理他交办传达的事情。 这里的同事们对与我的到来都很热心,这增添了我的优越感和自信。 我每天可以隔着玻璃看到他西装革履地端坐在办公桌前,翻阅查找着各方面的信息,时而冥思苦想,时而好像想起什么而拨通电话,然后在电话里豪爽畅谈,时而又点燃一支烟对着窗外愣神。 他的一颦一笑都牵扯着我的心,我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他的每一个举手投足都是让我那么喜欢,他偶尔瞥过来的眼神与我专注的目光相撞,就会让我狂跳不止。 我明白,我喜欢上他了,喜欢到我愿意闻到他身上的烟草味。 我明白,这很危险,因为在我的身边,驻着一个恶魔。 通过几天的了解,我对公司的业务有了一个初步认识,公司在这边设立这个办事处,就是要我们与当地政府官员和商界大亨取得联系,然后通过他们了解掌握政府改造和开发项目,寻求竞标合作,同时还要通过这边建立丰富的人脉关系,保证公司建筑材料的供应。 为了做到这些,程君会绞尽脑汁,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人脉资源,想尽办法与政府官员接触,同时,又通过政府官员的平台去接触各个行业的龙头老大。 我来这里上班的第五天,程君突然将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这两天你的表现不错,真没想到,你的个人修养很高吗!不像一个高中毕业生,倒像是一个大学生,今儿个是周末,晚间我约了几个哥们喝酒,你陪我去,今晚这个局很重要,公司领导来电话了,如今钢材紧俏,为了保证今年咱们公司的各项工程顺利完成,他要求我们打通这边物资局的关系,确保国标钢材优先供应我们。 我犹豫一下说:“可这边物资局的领导我也不认识呀,我陪你去,有用吗?” 当然有用,你看我眼色行事,今晚吃饭的哥们里面就有物资局负责材料审批的一个副局长,你想办法把他陪好了,只要他高兴,剩下的事就都好说了。 那天,我精心打扮了一番,老七警觉地问我要干什么去,我说公司今晚有活动。 老七不解地问:“既然是公司活动,为什么选在晚间?还打扮得这样妖艳?” 今个儿是周末,公司领导犒劳员工,当然要选择下班的时间咯,我换件衣服,抹抹口红就妖艳了?真是老土,在家呆着哪也别去,如今刚过两天安稳日子,你可别出去惹祸。 说完,我给他留下一百块钱,让他自己喝酒吧!不要等我吃晚饭,我可能要晚些回来。 说完,我就出了家门。此时,程君开着车,已经在街口等我了。 我告诉他地址,没有让他把车开到楼下,我担心周围邻居说闲话,又怕老七多心。 那天的酒宴设在豪门酒店888房间。 我跟程君提前10分钟到的酒店,程君让我点菜,我浏览一下菜单,发现这里生猛海鲜应有尽有,只是价格有点太吓人了,龙虾688元1斤,象拔蚌三吃,288元一斤,鲍鱼炖土豆188元一份,还有燕窝、鲨鱼翅,每份都在300多元,我很难想象——这么高档的菜,谁能吃得起?这一桌下来还不得个万八千的。 我小心翼翼地点了几个炒菜,程君过来看看笑着说:“这哪里是请客呀!这菜点的也太寒酸了,拿不出手,说完,用手指着菜单对我说:“你最想吃哪个,尽管说,咱们吃的是工作餐,公司花钱,你尽管开口。” 我和老七也风光过,也吃过大餐,可是我从来没敢这样奢侈过,我摇摇头,低声说:“你做主,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 他笑了,然后对着点餐员说:“三斤以上的龙虾一只,象拔蚌三吃,红烧鹿鞭,鲍汁煨海参,佛跳墙按每人1份… 我一听,真的晕,这一桌下来,得1万多。 他挑逗地问我:“怎么样?喜欢不?” 我连连点头说:“喜欢,喜欢,可就是太贵了。” 程君毫不在乎地说:“这算什么,也不是自己掏腰包,只要达到哥们儿满意,他一句话,批一个字条,就能给公司多挣几十万,甚至上百万。” 我惊诧不知他交的是什么哥们,居然会有这么大的价值。 客人陆续来了,第一个是本地一家很有实力的广告公司老板,此人五十多岁,个子不高,长得黑灿灿,有些秃顶,脖子上挂着一条大金链子,手上戴着一个特大号的大金戒指,身边还带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起初我还以为是他女儿,后来才知道,是他的小三。 程君热情地招呼他于总,然后介绍我与他认识。 于总用一种莫名的眼神上下打量我,然后对程君说:“这牌不错吗?老弟,可以呀!艳福不浅哪!” 程君遮掩说:“于总,您这位也不错嘛?干嘛还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我当时不知他们在打什么谜语,只是从那眼神和口气中,感觉是在涮我。 第二个来的客人据说是程君大学时的同学,在本市法院工作,好像是个什么庭的庭长,也带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看那女人打扮的妖冶样,好像是从KTV歌舞厅出来混的。这种女孩,在我原来的圈子里多得是,就是三陪——陪唱歌出场费200元,陪外出吃饭500元,陪宿这个水准的就是1000。这些人都是给某些人装台面的。 程君将我介绍给他,并且让我称他刘庭。 这个刘庭看到我,主动伸出手,然后拉住我的手就不放,还用一边用大母手指轻佻的抚摸我的手背,一边对程君说:“哥们,从哪淘弄来的?真是亮牌,你小子光顾自己,也不给我弄一个,再以后这样,你的事我可就不管了。” 程君低三下气地说:“老兄,误会了,这事我公司的助理,放心,以后有好的我一定帮你介绍。” 话刚说到这里,最后一位客人来了,众人都围拢过去,一一握手,然后请他上座。 程君刻意让我挨着这位高贵的客人坐下,然后介绍说,是本市物资局的郝局长,让我照顾好。 那个郝局长看到我,眼前先是一亮,然后调侃地对程君说:“程老弟,今个儿的菜挺硬啊!还真有亮牌。” 我不解他们说话的含义,就笑着说:“我们都在等郝局长呢!硬菜还没上呢!” 这几个男人听了哄堂大笑。 第四十章 偶遇贵人 我说为了等郝局长,‘硬菜’还没有上,引得他们哄堂大笑。后来,在酒桌上混时间长了,也就明白了,他们为什么笑我。 这个所谓的硬菜,并不是指吃的硬菜,而是桌上陪酒的漂亮女生。那时讲究的是无酒不欢,无美女不欢。在酒桌上,身边没有一个漂亮美女,就显得没身份。所谓的亮牌,就是指漂亮的美女。 当然,既然美女能上到酒桌,给别人作陪衬,也是各有所需。 郝局长见程君有意将我安排到他的身边,非常满意,并时不时地问我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传呼号是多少。 刘庭调侃地说:“郝局,可别重色轻友噢!我们等你半天了,你这跟小妹妹一见面就亲热上了,太让我们心寒了吧!” 郝局长恍然觉得有些失态,就笑着说:“你们都是熟人,这小妹是刚认识的,我多聊两句有什么?快上菜,今个儿桌上有这么多硬菜,我高兴,一定要来他个儿一醉方休。” 程君点的菜陆续上来了,于总身边那位美女很长眼色,起身为各位斟酒。 刘庭身边那位,刻意显示尊贵,呆坐在那里,没有起身。 这种人我明白,越是地位卑微的人,在人前越是要装的尊贵。 我想要起身帮忙斟酒,被郝局长一把手拉住,没让我起身,那个于总不失时机地逢迎道:“秋助理,有郝局长在你身边,怎能劳动您这位美女斟酒呢?一会您能陪郝局长多喝两杯,就算是照顾我们了。” 郝局长拉着我的手没有放手,还在桌子下揉搓了两下,一方面好像安慰暗示我,我要在乎这些人,另一方面我感觉好像有意在轻薄我。 我抬眼看看程君,他佯装没有看见似的,继续招呼大家都斟满酒。 我心中很是失落,不由得产生了对这个郝局长的厌烦感。 我努力挣脱了他的手。 桌上的酒杯都被斟满了,程君端起酒杯说:“各位哥们,各位美女,今儿是周末,我请大家来此聚聚,一方面加深一下哥们感情,一方面放松放松紧张的工作,特别是郝局长,为了全市建筑业物质的保障真可谓是日理万机呀,我提议,大家先敬他一杯,说一声——郝局长,您辛苦了。 郝局长被我刚才的刻意挣脱,有些不悦,脸色有些阴沉,听了这几句恭维的话,由阴转晴了,他谦虚地说:“哪里、哪里,程老弟过誉了,我这个副局长啊,仅负责钢材这一块,别的还有其他副局长呢!” 于总不失时机地奉承道:“郝局长才谦虚呢!在建筑市场,最紧俏的物质就是钢材,谁有了钢材,谁的建筑工地就有保障,谁就能赚大钱。” 郝局长就高炫耀道:“那是,全市保障性项目20几个,还有新开发项目上马,上面给的国标钢材就那么点,根本不够分哪!这也让我很为难,大家都是哥们,给谁多少都不好平衡,这也是无奈的事,今后要是你们找我求钢材,我要是办不到的时候,希望在座的各位可要多多体谅。” 刘庭好像听出来什么,就起身说:“郝局长,谁的没有,可不能没有我老同学程君的,他的事你可是答应我的。 郝局放下酒杯,摆摆手说:“这个我可没有答应你,现如今保障性项目20多个,这钢材指标还不够用呢,你一个外市县的建筑公司就要从我这里弄500吨,谁敢呀?这要是市领导知道了还不得要我脑袋。” 刘庭翻翻眼珠子,看看我,又看看程君,自言自语地说:“你那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程君很会打圆场,赶紧说:“今个儿哥们聚会,不谈工作,只谈哥们感情,小秋呀!这桌上,郝局长最认可你,你就主动陪郝局长喝一杯。” 这话我明白,程君是把我推给郝局长了,这话里还带着一种命令。 我有种被抛弃,被抛下深渊的感觉,我懊恼对他的痴情,我恼怒他对我的无情。 我端起那杯浓烈的茅台酒,强作欢颜地对郝局长说:“来,郝局长,小妹我单独敬意一杯,为了能得到您对我公司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也表示一下诚意,我干了这杯酒。” 说完,一口干了那杯苦涩的酒。 郝局长见我表现出了敬畏,又主动干了一杯酒,就高兴地说:“只要有小秋助理在,你们公司我就会全力支持,都是为国家建设做贡献吗?你们外市县也不容易,来,小秋啊!好事成双,我也陪你喝一杯。” 这时,程君赶紧又为我斟满了一杯酒,刘庭在旁鼓动说:“对,好事成双,这杯酒应该喝交杯酒。” 众人跟着起哄,要我和郝局长喝‘交杯酒’。 我在第一杯酒的支撑下,也为了迎合众人的欢愉,我就真的与郝局长喝了‘交杯酒’。 郝局长情绪被调动起来了,原本阴沉的脸,顷刻间化作春风。 等他坐下来的时候,我感觉他把手放到了我的腿上。 这就像一只癞蛤蟆爬到了脚面,我没有摆脱他,我有意靠向坐背,想要把这只肮脏的手展露在程君的眼前。 可是,程君却好像视而不见,欢快地在酒桌上张罗着。 酒劲上来了,我晕晕的,很难受,他们在说什么,在谈什么,我越来越听不清,我心里好委屈,我想要吐,我离开了房间,来到卫生间,吐出了一肚子的苦水。 这时,有人在我身边揽住我,是那种磁性的声音——小秋,没事吧!郝局长今个儿特别高兴,喝完酒要咱们一起去KTV再玩一会,他对你印象特别好,你争取把他拿下,这个人可是财神爷,这次我找他批500吨钢材,这个调拨的价,照市场价每吨差1000多元,这500吨就差50万那,这事成了,你在公司有面子,大家都会敬重你,我再请示公司老总,奖励你1万元,你一个女孩干啥去能一下子就赚那么多钱,还挂上了财神爷。 这种磁性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在酒吧,在夜总会,在洗浴中心,都是老*们那句话——陪一宿就是1000哪!有什么呀!这世道,笑贫不笑娼,有了钱,就是人上人,人人都仰视你,谁管你这钱是怎么来的… 我命里注定,到在任何层次,我都逃脱不了地狱的命运,只是层次高了,这一宿就值一万了。 那一夜,我没有回家,老七给我打了30遍传呼,我也没给回话。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因为老七怀疑我昨夜有不轨行为,像一只警犬搜寻可疑气息似的在我身上折腾了我大半天。 第二天,程君开车来接我了,说是那500吨调拨钢材批下来了,郝局长点名让我去办理提货手续。 在车上,我没有跟程君说话,我只是听着从他车载音乐中放出来的公关小姐主题歌《奉献》—— 自从踏入茫茫人世间 穿过了春天到秋天 人生有几多追求 人生有几多梦想 啊 在寻觅 在跋涉 在热切地将我呼唤 既然是选择了你 啊 从此相依相伴 当我倾心你那一瞬间 爱海便升起风帆… 我再次忍俊不住,我哭了! 500吨钢材的手续,在郝局长再度温存过后,办到手了,他告诉我,只要我张口,随时随地都可以找他。 我拿着这份胜利成果回到了办事处。 程君让办事处全体人员列队欢迎我,有位同事还献给我一束鲜花,这让我非常感动。 当天中午,程君代表公司,在办事处开了表彰会,给我挂红花,搬奖状,还当众奖励我1万元。这引得办事处同事们万分的羡慕和嫉妒。 此时,我的耻辱被戴上了光环,我仿佛真的成了公司的英雄。 事后,办事处成员都知道我很有来路,很有背景,一天,一个同事单独请我吃饭,他跟我说,她有个亲属是在本市钢材市场买钢材的,希望我能帮忙弄些调拨价钢材,每吨给我提500元。 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他了,我去找了郝局长,他一次就给我批了100吨,还跟我说,我干的那个公关助理没什么意思,只要我跟了他,就支持我开办一个钢材销售公司。 我心中现在格外厌烦见到程君,于是就答应郝局长了。 如今再说起来,这个郝局长还真是我的贵人,我刚成立钢材销售公司,没有本钱,通过他,给我弄来了调拨价钢材,还不用我先拿本钱,等货款回来了,再付款。 而销售方面呢,程君又主动通过我们原有公司采购,表面上我的销售公司冷冷清清,老七守在门面上每天就连一根钢筋都买不出去,其实,在账目上,我每天的营业额都在十几万元以上,仅1年下来,我就赚了200多万。 当然,为了牢牢拢住郝局长这个贵人,仅将自己奉献给他还是不够的,因为我具有的条件,很多人都具备,甚至会有很多人挖空心思去为他物色。 不论怎样,我在这个贵人身上挣到了第一桶金,我成功了,我买了三菱大吉普车,我每天都穿着世界名牌服装,我每天都出入高档会所与社会名流在酒桌上谈生意,如今我驾驶着心爱的三菱吉普车,春风得意,我最喜欢的车载音乐是当时最流行的歌曲《人在旅途》,她让我翻去过去的烦恼,让我更加自信,让我对未来更加充满梦想—— 从来不怨 命运之错 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错了我也不悔过 人生本来苦恼多 再多一次又如何… 第四十一章 四两拨千斤 在郝局长的扶持下,我在商场博得了第一桶金,但是,好景不长,转过第二年,也就是1997年,一场世界性的金融风暴影响到了我们,很多大型国有企业纷纷倒闭,大量工人下岗,社会经济一片萧条。 我们处在的城市,各商家、企业为了生存,相互竞争,相互倾轧,最后形成恶性循环的三角债局面。而郝局长所处的政府计划调配部门,也随着市场竞争的需要合并转型了,他被安排到市政协*专委会当主任去了,原有的权利彻底丧失了。 我失去一个强有力的靠山,又赶上这场经济危机,眼看着我的钢材销售公司就要关门了,这时,程君突然找到我。 小秋,我们的建筑公司快要转制了,我们那个办事处很快就将被取消,在这混乱的局面下,我想为咱们自己找条后路,在这场国企转制中趁乱捞他一笔。 眼下我没有生意可做,销售出去的货款还有100多万没有收回来,而且更让的头疼的是,那些欠我钱的企业现在面临破产转制,那就意味着他们欠我的100多万货款要打水漂了。 所以,听到他的提议立马来了兴致,只是不知道这怎么能趁乱捞上一笔。 程君对我说:“我在办事处的时候,接触过**市**钢厂的销售经理,那时,他们出产的钢材供不应求,他牛*得很,我为了从他那里弄到钢材,没少给他送礼,两人关系处的也不错。现在他们钢厂不行了,钢材积压了,工人的工资都开不出去了,他跟我说,让我帮着往出卖,每吨给提100块钱的好处费,数量越大越好。 我当时听完就泄气了——我的钢材销售公司都要关门了,我库存的钢材还卖不出去呢,你却让我帮他买钢材,想得美,干不了。 程君见我要推辞,赶紧解释说:“小秋,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不是帮他买,而是趁机崩他的货。” 崩货?你是说把货骗来不用还钱了? 对呀,你现在佘出去的货款收不回来,都搅进三角债里面去了,这里有一家倒闭的,你的钱就算打水漂了,这个你不明白吗?如今那个钢厂钢材积压卖不出去,工人压资都快大半年了,公司领导急得寝食不安,恨不能这时能出现一个财神爷,救他们一把。就赶这个时候,我给你包装一下,就说你是香港来的大老板,要在南昌搞投资,需要大量钢材,先交一部分订金,然后先发货,后付款,再由我办事处作担保,他们肯定能相信,然后你再跟那个销售公司的老总弄点事,将来他干吃个哑巴亏,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国企,就是那么回事呗,谁还能跟咱较劲过不去呢? 我心中明白了,这个就叫‘以小博大,四两拨千斤’。 程君在为人方面让我比较厌烦,他唯利是图,无情无义,但是在利益面前,我还是很愿意跟他合作的,他社会经验丰富,点子多。 那你打算崩多少货? 3000吨。 那么多?可那么多货到场,我们怎么出手,怎么能快速转换成现金? 这个事我已经跟公司领导说了,按市场价格每吨减1000块,都卖给公司了,一手钱,一手货。 你公司不是都快倒闭了吗?还进那么多钢材干甚么? 顶账,还账呀!公司外面欠了一屁股帐,盯得紧的不还也不行呀!这弄点钢材顶顶帐,这不能缓解一下吗! 那公司能拿出购买3000吨钢材的钱,直接还账不就完了吗?何必这么折腾一下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 要是外面知道公司现在账上有几百万,那还不得抢掉脑袋?再说也还不了几份帐呀!这要是钢材,就可以膨胀价值了,3000元一吨进的,可以5000元一吨往出顶帐呀!这不就可以多还几份欠账了吗? 顶那么高的价钱谁要呀? 眼看公司就要解体倒闭了,搁在你身上,你不着急呀?还不是能弄回点是点,总比全瞎了强吧? 噢,那道也是,可我们为什么给公司每吨让1000块钱呀?咱们给出的可是市场价,不是议价。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个还不明白?现在谁手里有现金,谁就是大爷,公司领导如今拿出几百万的现金给你,凭什么呀?不弄点好处,谁扯那个呀?公司进货还是3000元一吨,那1000元是提给公司老总的回扣。 3000吨,一吨1000元,那就是300万那!然后他再以每吨5000元的价格顶出去,这样给公司账面又虚涨了600万,你们公司老总太黑、太狠了吧? 都快转制了,不捞白不捞,他们狠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毕竟我们也付出不了多少代价!等债主找上门了,办事处也黄了,公司也倒闭了,他找谁要去,放心大胆地跟我干吧? 这事做起来挺阴损的,但是,这把捞回来,我损失的那一百万货款也就不心疼了,就算闹个心理平衡吧!行,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这么办,你气质好,谈吐文雅,就装是香港来的投资商,我就当是你们牵线的,我在找人借一台最新款的奔驰轿车,你再物色一个长得清纯靓丽的美少女作陪衬,我们带上100万现金去**市**钢厂管销售的老总,一切事情你就听我的,你只要装住,气派摆大一点,让他相信你确实是有钱人就行。 要说这几点,很容易做到,我跟程君各自出50万,装到一个大拉箱里;他又通过客户借了一辆顶配的奔驰500型轿车,我从KTV找来一个聪明伶俐的头牌做秘书,讲好了的——全服,包天,每天3000元。 一切准备就绪,程君来电话,说是那边已经跟**钢厂的销售老总联系好了,让我们明天过去,他在那边都已经安排好高档酒店等着招待我们。 于是,在第二天,我特别戴上了价值10万元的百达翡丽手表,穿上了价值5万元的夏奈尔套装,手中拎着价值2万元的LV手袋,身上喷了正宗的法国香水,交给(秘书)拿着一个大号的摩托罗拉大哥大移动电话,我们乘坐着豪华的奔驰500轿车来到了**市。 真没有想到,**市这边的**钢厂如此重视,厂里来了数量轿车到高速公路的出口来迎接。 在去酒店的路上,还有交警的车辆打着双闪开道。 等到了酒店,双方一介绍,才知道,这些来迎接我的人当中,不仅有**钢厂的销售老总,还有总公司的一位副总,另外为了表示对我此行的重视,还请来了本市主管工业的副市长前来作陪。 在酒桌上,我高贵的气质,一身耀眼的装扮,财大气粗的谈吐,让这些老头子们黯然失色,最后赢得了全桌的认可和尊重。 首先是那个姓高的副市长,他掏底地问我:“秋总,据说您是香港地产大亨李兆基的外孙女,这么大的身价怎么会想到南昌来投资啊?” 我微笑着说:“我姥爷是在大陆出生的,他对于大陆很有感情,如今大陆搞改革开放,他老人家怀着一颗赤子之心,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回到大陆,来报效祖国。我也是受**省长的邀请,说是国内受经济危机影响,地方经济停滞不前,希望我们港商此时能伸出援助之手投资,扶持地方经济建设,这不,我们就在南昌投了一个10亿的商业圈。 10亿,那个销售公司的陈总吃惊的睁大眼睛。 高副市长赞许地点点头说:“好呀!难得这份拳拳的爱国心,你们要是把这笔钱投到我们这里就更好了,我们这里交通便利,港口林立,其实更适合你们来此投资呀! 我抱歉地说:“希望今后还能有机会,不过这笔投资已经敲定了,王省长亲自牵的头,我们哪有失信的道理。” 那是、那是,您跟王省长很熟? 那是,我每次到**省,都是他亲自接待我,他到香港办事,也是找我帮忙牵线,毕竟我们家族在香港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 那是、那是,岂止是一点影响力呀!在香港,哪个人不给您们家族一点面子。 说完,他对在座的各位钢厂领导说道:“既然秋总是王省长的朋友,今天能有幸到我们市来做客,这是我们的荣幸,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待人家,要让人家有回家的归属感,要让他感觉到我们城市的热情,将来有机会来我们这里投资,希望你们牢牢把握住这次秋总来访的机会。” 那几位企业老总听到领导的指示,纷纷表示——一定要我感到不虚此行。 当时,我看到他们恭敬的嘴脸,心中憋不住在乐——这帮傻瓜,居然这么容易受骗。 这时,**钢厂的副总试探地问道:“秋总是香港人,可听着口音却像是江西人哪!怎么你不是在香港长大的?”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个主对我还心存怀疑。我必须尽快征服他。 于是说道:“我是出生在香港,却长在江西奶奶家,我父亲是留美的博士,在和我母亲有了我以后,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就双双回美国了,等我长到上学的年龄时,他们就把我接到美国去了,我是在美国上的大学,所以我的口音除了江西的,就是英语,香港的口音是一点也没有。 说完,我卖弄地用英语讲了回到香港的原因。 没有想到,那个高市长居然能听懂英语,他用英语赞许地说:“秋总,您真了不起,居然留学美国,你的身世真是带有传奇性,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 我赶紧吹捧他——真没想到,高市长的英语讲得这么好,真是一位有能力,有水平的领导,难怪当上了副市长呢! 第四十二章 招摇撞骗 高市长与我用英语对话,震惊了四坐,再加上我对高市长的一通吹捧,这就更加增进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高市长高兴地从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小秋呀,这个是我的名片,今后您就是我的朋友了,,您是爱国企业家,有事你就尽管吱声,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其他几位老总也同时附和道:“既然秋总都是高市长的朋友了,那么到我们这里,有什么需求,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 这时,程君不失时机地说:“这次秋总为了准备经济圈开发,特别过来准备订购3000吨钢材的,我可是把财神爷给你们请来了。” 我轻蔑地瞟了一眼程君说:“3000吨,要是为了那点事我才不来呢!这整个经济圈的开发项目第一期投资就是10亿,预算钢材需要3万吨,这点订货只是冰山一角,要不是你说这个城市开发前景广阔,让我来看看,不然我才懒得跟你跑来一趟,这点小事就委托你办就是了。” 高市长一听,眼前一亮,顿时接过话来说:“就是,秋总怎么会为这点小事而屈尊大驾呢?秋总,你看这样好不好,明天,就让程经理跟钢厂的陈总洽谈供应钢材的事,我请示田书记,陪同你一起到各处走走,看看我们这里的经济发展环境,大的吗!您在省会城市投,有小的吗,也向我们这边倾斜、倾斜。 我就是听他的讲话,知道这座城市迫切需要招商引资,所以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沉吟片刻,高市长焦急地看着我,在等待我的答复。 我微笑着说:“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正好我在美国的一个朋友想要在中国建造一个汽车制造厂,需要一个靠近港口又有钢材资源的城市落脚,那我就代她考察考察你们的条件,如果可以的话,我就让他开着私人飞机直接飞过来。” 那真是太好了,秋总,这件事要是成了,我可真的好好谢谢你呀!来,诸位,让我们为秋总的到来,干一杯。说完,高市长起身,端起酒杯与我碰杯,其他老总也纷纷恭敬地与我碰杯。 大家在欢愉的气氛中进行着酒局。 这时,销售公司的陈总端着酒杯来到我近前,低声下气地说:“秋总,感谢您在百忙中光临我们企业,我代表销售公司全体成员表示对您到来的热烈欢迎,我单独敬您一杯,感谢你对我公司的帮助,您的此行,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只是明天您要随高市长去视察,那订购钢材的事程经理能代表您办理手续吗? 我不屑于顾地说:“陈总误会了,本来这次来**市我也不是为了订那点钢材来的,那点事还需要我亲自来吗?那事我都全权委托为程经理了,他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办,有什么差错你就找我,这才是哪么一点点啊!一切才刚刚开始吗!只要第一次合作好了,今后机会多得是,弄好了,把这个汽车项目落地在你们城市,你们钢厂的销售就被人家给包了。 陈总听罢,激动地说:“好,有秋总这句话,我心中就有底了,我这边快事快办,只要这边签了协议,交完款我们就立即发货。” 我一听,还能签完合同,交完款再发货,心中寻思到——要想鼓响还得重锤擂呀! 于是我手中摇摇酒杯,不以为然地说:“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那点小事我可不管,还有别的钢厂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居然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还说只要我同意要他们的钢材,不签协议,不付款,只要我说一声‘同意’,就立马把货发过来,而且是要多少,就给发多少,这帮人,都盯上我们是块肥肉了!躲都躲不起! 高市长在旁听到这话,他端起酒杯来到近前,用不满意的口吻说:“小陈,哪有你这样敬酒的,居然还跟秋总谈上合同,付款之类的话来,人家需要就赶快办吗?搞企业总是这样婆婆妈妈的可不行,不要为你们企业那一点小事而影响大局,来,秋总,为我们明日考察顺利干杯。” 陈总被我撂在那了,他尴尬地自己一饮而尽,然后郑重地表态说:“秋总,有您这句好就够了,我马上安排发货,后期的钢材可一定要用我们的呀!”说完,讪讪地回道座位。 那位姓李的总厂副总,见陈总悻悻地回来了,似乎心有不平,他端着酒杯过来,躬身对我说:“秋总,本人代表总厂对您的到来表示感谢,我先敬您一杯,说完,先干了一杯,我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他接着低声对我说:“秋总,您生活在香港,不知香港有哪些好玩的地方,能不能介绍一下,有机会去了,我也好去开开眼。 我能感觉到,这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从进门,他对我就有戒备心,要想此次行动顺利完成,必须要把他征服,可我也没去过香港呀!只是在书本上了解一些。 于是我就岔开说道:“要说香港,完全是个商业帝国,要是购物还可以,要是玩吗!还真就没什么可玩的,迪尼斯乐园是小孩子们玩儿的地方,你去不了,海洋公园吗,对于你们滨海城市,没有什么稀奇的,我们要玩都是去到澳门玩,每周我都到澳门的**赌场去玩儿两手,不在乎输赢,只在于放松,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安排你到那边去玩,我还可以送给你10万元的筹码。 我这话被众人听到了,陈总睁大眼睛问道:“10万元的筹码!拿到赌场就能当赌资用吗?” 当然,这个筹码就是钱,在澳门赌场是通用的,怎么,你们也好这口,巧了,我刚从澳门回来,还剩下筹码没兑换呢,这样,今儿大家有缘分,我就送每人10万筹码,码,我是送给你们了,输赢可就在于你们自己了。 说完,对(秘书)说:“你去,到车里那个红色箱子里,为大家拿来30万筹码。 那个副总彻底被我的气势压倒了,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好吗?还让秋总破费,这可是真金白银的30万块钱哪!” 我不屑地说:“大家都是朋友吗!30万算得了什么,只要大家玩的开心,这点钱还不够我在赌场一把输赢的呢!” 此时,我玩的财大气粗彻底震慑了所有人,我心中明白,我已经可以操纵他们了,如今他们已是我手中的玩物,我此行胜利有望了。 这时那个李总不好意思地说:“秋总不愧是大家风范,豪爽,大气,一出手就是30万,在下代表各位先谢谢了,这杯酒我干了。”说完,一饮而尽。 我心中窃喜,没有想到,那个把我和老七骗到澳门的那个姓胡的,终究还是为我做了件好事。这30万泥码是从他家里找出来的,亏了当时我留下来了,没有想到,今天却派上了大用场。 要说这澳门赌场这里玄机太多,等我去了输得精光才明白,他们为了引诱大陆人到那边参赌,设计了泥码和筹码两种。泥码可以进赌场里玩儿,但是不能兑换现金,当客人在赌台上投注的时候,输了就会被赌场收回,赢了就赔给现金码,但是只要使用这种码,就已经被标明是被牵驴来的,是生手,管教你有输没赢,直到赌瘾被钩上来,把自己的老本都搭进去,算是完事。我今天给他们的就是泥码。 两日的**考察取得了圆满成功,程君向我来汇报,说是从**钢厂崩来的5000吨钢材,仅付了50万元的运费,订金一分钱也没交,这样顺利搞定了。 我让他迅速收拢资金,我先隐遁一段时间,等**钢厂来催款,就说我回香港了,等货款全部回笼了,我安排他去澳门躲躲。 就这样,我和程君仅用了一周时间,就弄了1000万。 那几天,我为了看住程君别私吞了,所以一直跟程君住在一起,虽然我对他当初将我推给发郝局长心中怀有怨恨,但是,在心里我还是喜欢他的风度和花言巧语,更何况如今我们已经沆瀣一气,哪里还想那么多。 老七在家沉不住气了,打来多次电话都让我回去。我一直在说忙,但又担心他在外面惹事,就让人给他送去1万元作为花销,来安抚安抚他。 可他还是不死心,我发现他多次骑着摩托车在跟踪我和程君的行踪。 我担心这样时间长了会出事,等货款全部到手了,我留下500万,剩下的500万给了程君让他立马消失,可他如今又贪恋我,让我跟他一起走,我心中明白,我的假身份证过不了关,可又没法跟他解释,我心想,再这样拖延下去,**钢厂那边找不到我们,等那边来人稍微一进行调查,我们立即就会露馅,程君一旦被抓住,我就会被捎带进去,那我的身份可就败露了,思来想去,心中诞生了一个毒辣的念头。 为了自保,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四十三章 一石二鸟 有钱了,本来是好事,但是,新的烦恼又诞生。 程君通过这次**钢厂骗货过程,更加佩服我,更加依赖我,甚至说更加迷恋我,他想要永远拥有我。 我担心事情败露,想要他离开大陆去澳门躲躲,可他非要带着我一起走。 我有苦衷,我明白,凭借我的假身份是出不了关的,可我又没法向他解释。 而此时的老七好像已经发现了我们什么,说话口气异常粗鲁强硬,要求我立即回家。 从他那恶狠狠的口气中,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甚至让我有些不寒而栗——我是他心中高贵的圣女,是不容别人触摸的花瓶,他会为了守护心中的圣女,美丽的花瓶而不惜摧毁一切。 我为了安抚他,开着我的三菱大吉普,载着两大拉箱的现金回到了家。 那是在一个高档小区租赁的电梯楼。 我回到家,老七满脸的煞气,我为了尽快平息他的愤怒,把去**钢厂的全过程告诉了他,并且为了证明给他看,打开了一拉箱的钱让他看。 他没有理睬这些,而是又像一条警犬一样,在我身上仔细搜寻别的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线索,他用他那猥琐的鼻子和嘴在我身上寻找异样的气息。 这是我每次外出回来都要经历的一次难以承受的过程。 那种感觉,就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在你身上乱蹿,又像一只麻人的老鼠在你身上四处啃噬。 我早已厌倦他,甚至鄙视他。 自从我进入了上流社会,我就明白了,一个女人的幸福和安全感不是来自一个卡西莫多那样的一个守护者,也不是一个可以为爱而殉情的傻瓜,而现实中最真实的是权利,金钱,和风度翩翩。 程君虽然自私虚伪,可是,当我俘获他以后,他的聪明。他的花言巧语,他的伟岸、他的风度翩翩让我感觉到什么是幸福,什么是快感,那也是我最初喜欢他的原因。 如今的老七在我的眼里,就是丑陋的卡西莫多,就是可以为我殉情的傻瓜,甚至是为我所厌恶的蛇、老鼠,可他还是我心底的恶魔。 我心底的厌烦让他敏锐的嗅觉感受到了,他凶狠地逼问我,在这段时间里,我跟程君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眼神里全是愤懑、全是仇恨,全是怒火。这种火焰将要毁灭一切! 为了不使自己化为灰烬,成为他的殉葬品,我心中产生了先毁灭他恶念。 我坦然地告诉他——我和程君联手骗了1000万,我得到了500万,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老七质疑,为什么瞒着他,而且看上去我跟程君很亲密,如果早告诉他,这1000万,我们就可以独吞了,现在给那个男人分了500万,看来我还是喜欢那男人。 我否认。 他说,要想证明我跟程君没事,就把他叫到家里来。 我问他要干什么? 他说我懂的。 我明白了。 这也是我想要的。 我当着老七的面给程君打了电话,就说老公没在家,让他过来。 他毫不犹豫,急匆匆地来了。 可想而知,他被老七俘获了。 老七用铁丝将他手脚困住,装进了家中的一个狗笼子里,然后逼他交出那500万。 程君在老七面前是个软蛋,他告诉老七,这些钱有200万交给了他老婆,分别存在了几家银行里,剩下的300万,在他自己书房的书柜里,他老婆没有工作,平常都在家里。 老七要了他家的地址和房门钥匙,用威胁,逼迫的眼神让我看护好程君,我为了让他相信我,为了表示我的真心和忠诚,还有一个我不可告人的秘密,从我的背包了拿出了一把手枪交给了他。 他欣慰地,放心的地走了。 程君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 这是我抉择的时刻到了。 这个男人无情地伤害过我的真情,如今又是我的累赘;走的那个,在我身上是毒蛇,是老鼠,在我心中,是恶魔。 他们都不是好东西,我现在有了钱,只要摆脱他们,我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一切都像我预期的那样发展。 程君,我没有理睬他,而是拿起他的大哥大,报了警,告诉了程君家的地址,说是有人持枪入室抢劫。 我明白,凭借老七的暴躁凶残的秉性,他一定会持枪与警察对抗的,警察知道他有枪,也一定会动用特殊警力的,按警察的规矩——持抢拒捕者在警告无效后可以直接击毙 老七的结果我是可以预见到的… 而程君,整个这场骗局都是他出面操作的,我只是配角,误导了那个副市长和那个钢厂的领导,具体操作也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他只要一死,我这条线就算是断了,我本来就是假身份,又冒充了一个假港商。 我得意地看看狗笼子里可怜的程君,优雅地关闭了所有的窗户,然后打开了煤气阀。 我有一种解脱感,我带上我的钱,开着三菱大吉普车来到一家二手车行,交给车行老板3000块钱,告诉他,这台车卖到赣州了,那边急等着接车,约好了当晚六点在赣州接车,让他派人送过去。 老板见我出手如此阔绰,当时就表示,他亲自驾车,立即出发,保证提前送达。 这边安排好了,我让他给我叫了一辆出租车,装上了我的两个拉箱,赶上一辆公路快客当夜就跑到了山东滨海的**市。 李处长惊叹地说:“这个劳荣枝可真够阴险的呀!借助法子英降服了程君,她又借助警察的力量除掉了法子英。这两个男人的线索一断就很难追查到她了。” 李倩气愤地说:“这时的劳荣枝真体现出是一个蛇蝎女人,法子英被抓,竟然是她出卖的,难得法子英对她那样忠心。” 李处附和道:“这是法子英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法子英被捕后,为了替他开脱,耍尽了把戏与警方周旋,一直到死也没有透露出她参与杀人的任何事情,把责任全部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使得我们丧失了追踪劳荣枝的最佳时间,如今真相大白,这要是他地下有知,他是被他忠心的、爱恋的女人给出卖的,真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她。” 李倩不解地问:“老爸,当年法子英是受伤被俘,去程君家的事只有劳荣枝知道,结果被警察包围了,难道他就没有怀疑是劳荣枝出卖了他吗?” 一点都没有,案发过后,我们问他,在**小区**号楼被杀煤气毒杀的程君是他杀的吗?他竟兴奋地说——是呀!在我来取钱的时候,我怕他跑了,就打开了煤气,要是当时你们不抓我,我取到钱回去,那个男人还兴许有救嘞! 这个杀人魔头,临死了还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 当我们问他那个房间里还有其她女人与他生活的迹象的时候,他就显得更加兴奋,他说:“怎么,你们发现我还有女人,你们没有抓到吗?是让她跑了吗?其实你们抓到也是没有用的,那些女人都是我的姘头,给钱就来的,我所干的事跟她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由此可见,他不仅处心积虑的为劳荣枝开脱,还有意混淆我们的视线,同时看到他那兴奋得意的样子,非但没有察觉是劳荣枝出卖了他,他还在为劳荣枝的逃脱而高兴,而欣慰。 真是一个可怜的小丑,居然为了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而甘愿丧命。 郑庆霞惋惜地说道:“这劳荣枝后期的几次经历来看,她的人格开始发生重大转变了,此时他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彻底发生了改变,事实上她也是一个不幸的人,又是一个挺倒霉的人,在改革开放的初期,正是人们对于传统观念,传统价值重新审视,迷茫的阶段;此时又是西方金钱万能,金钱崇拜,权利崇拜萌生的阶段,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是对于外面世界开始认知的时候,她却有偏偏遇到了这些道德败坏,性格扭曲,人生价值沉沦的人,再善良,再好的人,经历这些,也会迷失,也会变质的。” 那么就是这种蜕变得冷酷凶残地人,此后又逍遥法外20多年,这期间又将会发生多少意想不到的事情呢?这就像打开的潘多拉盒子,这个魔鬼在此后的20多年中又将干下多少坏事?李倩担忧地说道。 是呀!就冲她出卖自己忠实的守护神,残忍地杀害合作伙伴,又从容地逃离这几件事情来看,这个游荡在潘多拉魔盒以外的魔鬼,那将是多么地可怕。郑庆霞附和道。 李处沉重地说道:“当时,法老七落网,我们通过群众举报,找到了程君被害现场,又是通过群众,知道有一个叫沈凌秋的女人与他姘居,然后立即展开对沈凌秋这个女人展开调查,结果发现,这个化名的女人驾着一辆三菱吉普车向赣州方向逃跑了,我们动用了大量警力进行追踪,结果到了赣州才发现,我们上了声东击西的当,这个女人非常狡猾,他是让被人开她的车,引开我们的视线,然后从容地逃跑了,此后就再没音讯了,就凭她的聪明才智,如果这次没有厦门警方的细心,没有遍布全国的天眼,没有高科技的瞳孔识别,恐怕这个恶魔真的就回不到潘多拉的魔盒里了。” 第四十四章 亡命天涯 我携带500万巨款,顺利地逃离的南昌,来到了山东沿海的一座繁华城市。 依照我以往的经验,越是豪华的酒店就越安全,我住进了**市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刚到这里,我不知道老七到底是个什么结果,所以整天蜷缩在酒店里通过电视新闻,关注南昌方面的消息。 一个惊人的消息让我心神不宁。 老七在开枪拘捕中没死,而是被活捉了,并且交代了七条人命,同时对我下达了通缉令。 我不知道是老七出卖了我,还是警方追查到了我的真是身份,可不论怎样,我原来的身份(劳荣枝)被全国通缉了。 我那几日坐卧不宁,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在餐厅就餐的时候,听酒店客人们拿这种惊人大案作为谈资的时候,我就感觉身边所有的人都在注视我,都在怀疑我。 为了躲避这些目光,那几日的早餐和中餐都是让服务员将饭菜送到我房间里面吃。 在酒店我好过了一段漫长的时间,逐渐感觉风声过去了,人们对于那段耸人听闻的新闻已经淡忘了,我也在房间里憋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在一个夜晚来到了酒店的酒吧间,一边欣赏着美丽的音乐,一边品尝着正宗法国红酒。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美女,我可以请您喝一杯吗? 我抬眼看去,原来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帅哥,他笑容可掬地站在我旁边,注视着我。 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让我怦然心动,就让我无法拒绝。 那是一个身材挺拔,浓眉大眼的帅哥。 当然可以,请坐,谢谢。 不知美女喝哪款酒? 给我来杯罗曼尼康帝 他用手打个手势,潇洒地对吧员说“来杯罗曼尼康帝,再给我加一杯圣芝。”他说话很有磁性。 说完,他优雅地坐在我对面。在我们中间隔着一个很小的椭圆形水晶桌,桌子上是一个漂浮在水上的红色蜡烛,旁边是一个果盆,里面放着一把精致的水果刀。 在酒没有送来之前,他拾起桌上的一枚红心火龙果,又拿起那把水果刀,在手中把玩片刻,竟然像魔术般地制作出一只鲜艳欲滴的红玫瑰花,然后用那把水果刀挑着,双手递给我,微笑着说:“送给你的,喜欢吗?” 我睁大了眼睛,惊愕地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谢谢,我喜欢。” 我叫富立德,我可以问您的名字吗? 噢!我叫爱丽。 怎么你不是本地人? 不是,我来自澳门。 可你的口音不像澳门口音啊! 哦!我出生在江西,成长在英国,所以说话不像澳门人。 不知您是哪里人,来这边做什么的? 喔!我是东北来的,到这边是做旅游生意的。 哦!很光彩的事业。 美女,您来这边是做什么的? 我是来考察这边房地产生意的 哦!那可是大买卖。 酒来了,我一边端着酒杯,一边端详手中这个用火龙果雕刻成的红玫瑰,心中越发喜欢眼前这个男孩了。 同为异乡为异客,难得我们有这样好的缘分,来喝一口。 他主动端着酒杯与我的酒杯相碰。 我没有拒绝,很愉悦地与他碰杯。 这酒应该是10年窖藏,口味不错。 美女果然是澳门来的,见过大世面,判断的很准确,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每晚都请你到这里喝这款酒。他很绅士地恭维道。 这杯酒的价值不菲吧! 不贵,才1000元。 这酒我是听说过,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贵。谢谢,我们初次见面就让你这样破费,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歉意地说道。 没有关系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请你到夜总会跳支舞吗? 当然可以。我欣然接受邀请。 现在夜味正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的,干杯 那杯酒让我热血沸腾,我忍俊不住就跟他来到了酒店的夜总会。 我天生的音乐感,再加上这两日的压抑,到在这里,一下子就释放出来了,我与他欢快的跳了几场,让我压抑的心情酣畅淋漓。 午夜的夜总会让人很享受,很惬意,特别是有一个充满青春活力,幽默风趣的帅哥陪同,就更增加几分温馨、浪漫。 那一夜我醉了! 他将我送回房间,非常绅士地离开了。 第二天的早晨,酒店的服务员,将昨夜那朵用火龙果制作的红玫瑰浸泡在红酒里给我送来了,并且告诉我,在楼下的餐厅,有一个帅小伙在等我吃饭。 我恍然想起来 我匆忙打理一下,来到了餐厅 是他,正襟危坐地在一个餐桌前,像是在沉思什么。 我在远处看去,他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像。 我来到他身边,默默地坐在他面前,他恍然醒悟似的起身说道:“对不起,一早就打扰你了,是这样,今天有家旅行社为我准备了一艘快艇,你有兴趣跟我一起去玩吗?” 我在这酒店已经快憋疯了,听说可以坐快艇去海上兜风,我快乐极了,我睁大眼睛高兴地说:“真的,太好了。”说完,我晃动一头的散乱的长发说道:“我就这个样子去行吗?” 当然可以,回归自然,要这种自然美吗!他很会恭维地说道。 好的,我们快吃饭吧!还早点去玩儿哦! 这是一艘豪华快艇,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开快艇! 我们的快艇,在马达的轰鸣声中冲出海面,后面泛起滚滚浪花,后面的海鸥在追逐着我们,我展开双臂,散落的长发任凭海风吹拂,我有种飘飘然飞起来的感觉,蓦然间,一首熟悉的歌曲在脑海里响起—— 问一声那海鸥 你飞来飞去有何求 问一声那彩云 你飘来飘去多烦忧 看 看 看潮来 又 又 又潮往 那 那 那波涛滚滚永无休 让彩云 伴海鸥 一起翩翩飞 飞 飞 飞向 天尽头 就在我陶醉的时候,快艇的马达熄灭了,那艘快艇就像一只悠闲的白天鹅,在碧蓝的海面上游荡。 他来到了我的面前,陶醉地看着我,我依然在歌声中陶醉,我依然在展开着‘翅膀’ 他用有力的臂膀拥抱了我,用他那青涩的嘴唇吻我,我没有抗拒,那是一种海水潮湿的气息,那是带有一种烟草味的气息,又是一种咸咸、甜甜的气息。 我陶醉,我眩晕——天是碧蓝的,朵朵白云像轻薄的衣纱,在海风吹拂下消散,海鸥在身边翩翩起舞,海浪像调皮的情人,将我们一会推向高峰、一会又跌入旋涡,然后被温热的海水包围,然后慢慢融化,最后融化在蓝天里… 也许是我的孤寂,也许是我紧张的心情开始放松,在很短的时间,我竟爱上他了 我们在快艇上缠绵,在快艇上烧烤,在品尝着窖藏十年的罗曼尼康帝,呼吸着清新潮湿的气息,我陶醉极了,真希望这是永久。 又一艘快艇向我们驶来,船上是几名黑衣人,他们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长得都很魁梧,都带着清一色的墨镜。 我惊恐他们是来打劫的,可是,那艘快艇靠近我们的时候,他很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那艘快艇上的人朝我们快艇上扔下一个包裹,就驾着快艇离开了。 我好奇的问题是什么,他说是别的旅行社送给他的旅游工艺品。 我在陶醉在幸福中,没有去关心那到底是什么。 夕阳西下,夏日的阳光烧红了半边天,海天一色,一片血红。 我们蹬上海岸了,他拿着那个包裹,带我上了一辆出租车。 我依然偎依在他的怀里,依然喜欢吸吮他身上的那股烟草味。 可是,却心神不宁的透过车子的后视镜向后面张望。 我通过他紧绷的肌肉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怎么了?难道后面有鬼魂在跟踪你吗?别怕,我就是鬼魂,我咯咯地想要逗他笑,希望他能放松。 可是,他越发地紧张起来。 我转身朝出租车的外面看看,果然发现有两辆黑色的轿车在紧跟着我们。 我立即警觉了起来——不会是我被警方发现了吧? 可再看他的表情,好像比我还紧张,同时我发现他用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那个包裹,生怕被人夺去似的。 我对他说:“后面的车是跟你的吗?” 他没有吱声,而是依然紧张地注视着后面的车辆。 我发现前面到一处山的转角,我对他说:“要真是那样,到前面给我停一下,我下去拦住他们。” 他惊愕地看看我,对我说:“这个包裹你一定要拿好,以后我会联系你的。” 说完,让司机在道边停一下,他下车走了。 我乘坐出租车继续往前走,发现那两辆车没有跟上来,但是,我仿佛听到了身后传来几声枪响。 我明白了,他不是普通作旅游的,这个包裹也不是普通的旅游工艺品。 出租车进了市里,车辆开始多了起来。我让出租车停车,付了账单。我看着这辆车走远了,又重新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酒店。 我拿着那个包裹急匆匆回到酒店,反锁好房门,小心的打开那个包裹,顿时让我大吃一惊。 第四十五章 意乱情迷 我回到酒店的房间打开那个包裹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小包、一小包地白色粉末。 我惊呆了,我在KTV见过这个东西,他们都称它为‘白*’,这东西是昂贵的毒品,仅拿一小抠耳勺就要买到二三百块钱,如今这个包裹里足有上百包,这些在毒品黑市上可是要值几百万哪!难道‘他’是大毒枭?可是,他又是被谁跟踪?他如今怎么样了?他把这么多的毒品交给了我,可我如今该怎么办呀?贩卖、运输、收藏毒品数量巨大可是死罪呀! 我惶恐不安的躲在房间里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惊恐地将包裹隐藏起来。 按门铃的是酒店服务员,说是有人送给我一束玫瑰花。 我纳罕地打开门,接过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反锁上门,发现这束花里有一个字条——你的情人在我们手上,限你在明晚七点以前,将那个包裹送到大连市**区一个废弃的厂房里,不然,富立德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地消失了。 现在是夜晚七点,也就是对方给了我24小时的时间,将这些毒品送到。 我犹豫、我彷徨,我不知到该如何是好——我若送,那我就是运送毒品,被抓到就是死刑;不送,他就会死,我刚刚爱上他,我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吗?刚才要不是他引开跟踪的车辆,如今我也许已经被他们抓去! 这该怎么办呀!大连市距离这里陆路距离1800余公里,坐船,这个时间没有航班了呀!即使有,安检也通不过呀!时间紧迫,沿途又有很多关卡,我本来又是在通缉人员,难道我真的要去冒死救他吗? 可是,他的音容笑貌、他的幽默风趣却总涌现在我的脑海里,甚至能品味到那青涩的热吻。 我在房间内辗转反侧。 我翻开酒店的旅游地图,到大连市通公路,铁路还有水路,怎样才能躲避开一道道关卡的搜查呢?这么大数量的毒品如何隐藏过关呢? 在九江,我们那里的路卡对于当地的农民和渔*运送农民、鱼民物质在检查上都很宽松的,这里到那里既然通水路,那么通过渔民来掩护,应该是最好不过的了。 按渔民出海的时间,明早两点,就有船只出海了。 想到这里,我做了一些准备,然后让酒店给我预约了一辆后半夜1点去观海渔港的出租车。 酒店整点叫醒我,我穿了一身防水的冲锋衣,带着那个做了防水处理的包裹,乘坐出租车离开了酒店。 后半夜的渔港寒冷又繁忙,大小船只灯火通明,都在发动引擎,准备出海。 通过热心的出租车司机,给我联系到,今天都出海捕渔的老两口,我跟他们讲,我孩子在大连姥姥家得了重病,我急着赶回去,可是这个时间飞机没有,汽车、火车绕的距离太远怕时间赶不上,请求搭载他们的渔船将我送到大连去。 女主人为难地说:“闺女,我们是出海打渔的,不到大连,出了渤海口我们就转向黄海了。 我坚持说,一定要请他们帮忙,我可以多出钱,我可以出到机票的价格,说完,我给女主人拿了1000块钱。 男主人从老婆手中接过钱,用手捏了捏说:“好吧!既然是孩子有病,我们就帮你这个忙了,但是,按航运证规定,我们山东的渔船是不能过界走辽宁航道的,等到了渤海口,估计天也就快亮了,有大连回港的渔船,我就把你转交给他们,让他们帮忙,将你捎回大连港。 我再三表示感谢,并答应,就是大连的渔船将我捎回港我也会再给500块钱的。 那个渔民憨厚地说,用不了那么多,我们都认识,要是给的话,就给100块钱就可以了。 我明白,他是因为多收了我的钱,而为了我节省些,落得个儿心安。 我登上了渔船,女主人回在船舱里准备早餐,男主人发动了引擎,在驾驶着渔船准备离岸。 我船头浏览到船尾,在寻找隐藏这个包裹的地方,这时,我嗅到一股刺鼻的柴油味道,原来在驾驶舱的外面,有一个半截的油桶,里面残留着柴油,气味是从那里释放出来的,我于是就将包裹放进了那半截油桶里,又从旁边一个装柴油的塑料桶里往包裹上浇洒了一些柴油,然后拿一个鱼箱盖上,跟着就回到船舱帮着女主人准备早餐。 当我们船只行驶到渤海口的时候,一艘渔政船靠上来检查证件,那男主人一边热情的跟渔政人员打招呼,一边出示证件。这时,有两个边防警察带着一只警犬登上了我们的渔船,从船头到船尾转了一圈,最后那个警犬将目光盯在了那个半截油桶上,它凑上前去,当时我紧张坏了,心想,一旦被发现,我就立即跳海逃跑。 那条警犬来到油桶近前,仿佛是被那浓烈的柴油味刺激到了,它转过头就跑了。 这点我是明白的,在老家农村我是喜欢养狗的,狗的嗅觉是最灵敏的,但是,它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一旦接触刺激性气味,就会紊乱它的嗅觉神经,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所以,我特地将包裹放在了油桶里,还在上面浇上了柴油。 于是,我们顺利地通过了检查,渔船出了渤海口,海面上升起一轮火红的太阳,海面上的船只也开始多起来。 男主人通过船上的无线电,联系到了一艘会大连港的渔船,很快他们就交相会面了,我剥去被柴油污染的包裹外皮,拿着包裹登上了回大连渔港的渔船。 从这艘捕鱼船的吃水线来看,昨夜这艘渔船收获满满,开船的伙计也显得特别兴奋和高兴。 我又给了他200块钱,他更是喜得美滋滋的。 上午九点,我们的渔船靠岸了,沿途都很顺利。 下船后,这个船主给我找了一个往大连送海鲜的货箱车,将我捎到大连,沿途虽然遇到海岸检查站,但是看到是从渔港过来的海鲜货箱,还跟司机都很熟悉,就象征性地做个登记就直接放行了。 我到了大连市里,下了海鲜货箱车,又打出租车找到一家高档酒店住下来,此时正好是中午12点。 我在酒店洗了澡,到餐厅吃完午饭,然后回到酒店一边休息,一边盘算——现在距约定时间还有七个小时,时间非常充足,也许对方不会想到我来的这样快。以往,我都是让人牵着走,结果最终受伤的总是我,如今,我必须要有准备,能一次性贩运这么大数量毒品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这些人也从不讲信誉,万一救他不成,反将我搭进去怎么办?对,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主动出击,一定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想到这,我起身拨电话,让酒店给我约台出租车。 出租车来了,我包了他的车让他带我的到旅游工艺品商店,购买了俄罗斯的强力弹弓和一盒钢制弹丸;买了一个远红外线望远镜,买了一个魔鬼橡胶面具;买了一个军用防风打火机;又买了一把弹簧*,四个一声雷大鞭炮,还有两个网兜,一把高压呲水枪。 从旅游工艺品商店出来,我又到商场买了一套牛仔衣,最后到一家二手摩托车车行,买了一辆七层新的摩托车。这个摩托车有一个特点,后座上有一个储物箱。 把这一切准备齐了,给了出租司机200块钱就把他打发走了,然后到加油站给摩托车加满油,又用啤酒瓶装了四瓶汽油回到了酒店。 我把一声雷鞭炮分别绑在了两个装汽油的啤酒瓶上,然后装进网兜;接着又把剩下那两瓶汽油装进高压呲水枪里;换上多个兜的牛仔服,将防风打火机装到上衣兜里,将强力弹弓和弹丸分别装进左右裤兜里,把装汽油瓶的网兜和装满汽油的呲水枪跟那个包裹包在一起,然后装进摩托车后面的储物箱里。 一切准备就绪,我带着所有装备,找了一辆知道那个地址的出租车,由他带路,朝着那个废弃的工厂而去。 下午5点,我找到了那个约定的地址,这里一片荒芜,废弃的厂房里杂草丛生。 我骑着摩托车在这里巡视了一圈,除了厂房里一个废旧的天车操作室里可以隐藏人以外,其他的地方都一览无余。我抬头目测一下,这个距离我完全可以将装汽油瓶的网兜,准确地投掷上去。 剩下的就是厂房的大门口了,如果被堵住很难逃脱,但是都在我网兜投掷范围。这里地方枯草很干燥,遇火很快就会被烧着,这里就会成为一片火海。 如今,老七没了,我没有了保护神,那么我就是自己的保护神,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就是消灭敌人。 我已经完全了解这里的环境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退了出来,来到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钟点房,又点了两个菜,吃的饱饱的,好好休息一会,就等着今夜一战。 第四十六章 罂粟戒指 入夜,我戴上魔鬼面具,骑着摩托车在空旷的荒野上疾驰,远处是灯光闪烁的城市。 荒芜的蒿草在车灯照射下像躲闪的鬼影,郊外夜空下,只有轰鸣的摩托车马达声。 我来到了那座废弃的厂房,那里漆黑一片,只有我摩托车的一道光束划破这里的阴暗。 我坐在摩托车上,用防风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轻轻的吐出,然后看着它在车灯的光环下像魔鬼一样飘散。 我听到了身后厂房那扇大门被关闭的声响,我没有回头。 厂房的天车上射来一线红色的光线,形成一个小红点集中在我的脑门上,我明白,这是红外线瞄准镜已经把我锁定,这个,在电影中我见过。 我没有理睬,我依然在把玩那防风打火机,让它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周围出现几个鬼火,飘忽忽地朝我靠近,我手动油门,加大了引擎的轰鸣声。 一束灯光从天车上垂直打下来,他,富立德双手被吊着,无精打采站立在那里。 富立德是你吗? 他勉强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我。 我是爱丽。 啊,真的是你?是我,你怎么来了?你真傻,你是不该来的,这些人都是魔鬼。 你没有看到我也是魔鬼吗? 那些鬼火突然亮了,一群黑衣人出现在他的身边。 一个可怖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你真的准时来了,你真的敢一个人来了,我们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当然,不然我怎么会来呢? 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说完,把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富立德的肩头。 东西可以交,但是,你们要先放人。 在这里,你已经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了,赶快把东西拿出来。 好吧!看来我也只好如此了。 我能感觉到,那道红外线的光束已经开始游曳了,对于我一个单身女子,他们放松了警惕。 我回身打开摩托车上的储物箱,拿出那个包裹,放到摩托车前面的油箱上。 东西就在这里,这个油箱盖是开着的,如果你们胆敢开枪,这些货就会化为灰烬。 那个魔鬼声音的黑衣人,挥挥手,那道红外线光束从我身上彻底移开。 你把包裹扔过来,我们要验货。 我让你们先把人放下来。我厉声说道。 不行,这么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能把这么大数量的货带过来,我们不相信是真的。 好吧!我把这些货分成了多份,我先送给你们一份先验验。 说完,我从包裹里拉出一个网兜,用防风打火机瞬间点燃了网兜外面的炮仗引信,然后猛摇一圈朝着天车投掷过去,随着一声爆响,一团火光将那天车吞噬了,随之传来一个人凄惨地嚎叫声,接着,一个被烧着的人从天车上跌落下来,他身上的烈火引燃了周围的枯草。 这个举动把所有的人都震惊了,那个魔鬼声音惊恐地说:“你敢使诈,这里里外都是我们的人,难道你能走的了吗?” 随着枯草的燃烧,我清晰地看到,迎在我左右的是七八个黑男人,他们头戴魔鬼面具,手中没有枪,只有棍棒和钢刀。 我轻蔑地说:“我的手段你们看到了,要是识相的赶紧放人,不然,你们会更惨。” 那个魔鬼一样的声音愤愤地喊道:“还不上去把她抓住,夺下那个包裹。” 话音刚落,那几个男人就冲过来。 我从包中取出高压呲水枪断声喝道:“我看谁敢动?” 那几个男人被我的枪震慑住了。就在他们一愣神的功夫,我朝他们前胸喷射出了汽油。 其中一个醒悟到——兄弟们别怕,枪是呲水的,假的,说完又要上前。 我打开防风打火机厉声喊道:“你们再敢往前一步,我就让你们变成烧鸡。” 这时,有一个黑衣男子警醒到:“不好,她喷到我们身上的不是水,是汽油,说完,惊恐的向后退去。” 这时,我又拿出一个网兜,同时用防风打火机晃动着说:“赶紧把人给我放了,不然,你们今天一个都跑不了。” 那些人都被我镇住了,纷纷向后退避。 就在双方陷入僵局的时候,那扇大门突然大开,无数道强光从大门外射进来,跟着有几十个黑衣人从外面冲进来将我团团围住,我高声喊道:“你们听着,我这包裹了不是白货,这里是10公斤炸药,就在这油箱上面,赶紧给我放人,不然,你们来多少人,今个儿都陪我殉葬。” 说完,我举起打火机,让他们看到那敞开的油箱盖。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纷纷退后,一直靠到墙边都一动不敢动。 就在这时,富立德被吊着的双手垂落下来,他耸耸肩,轻松的抖落掉手腕上的绳索,在强光的照射下,潇洒的一边拍着巴掌,一边朝我走来,一边说:“好、好、好,精彩、精彩!”与此同时,他身后那几个人也收起了棍棒和钢刀垂手侍立。 我惊愕地看着他的举动和那些黑衣人的恭敬的样子,心中愕然——怎么会是这样?像是在舞台上表演逃离魔术!即轻松又愉快,还带有一种喜悦。 他如若无人地来到我面前,满脸笑容地说:“亲爱的,劳荣枝,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北狼。” 他说完这话,那些黑衣人齐刷刷的单腿跪地,齐声喊道:“北狼到,乐逍遥,黄金铺满地,兄弟齐相聚。” 我惊愕地跌坐在摩托车上,不知如何是好。 他温情地对我说:“快收回打火机,收起炸药吧!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云山雾罩依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感觉好疲惫,原有的紧张,勇敢一下子松懈下来,让我浑身无力。 他上前拉住我的手,高高举起,面对着众人说道:“有谁能行?仅用12个小时将10千克的白货从山东带到辽宁;有谁能行,单身匹马勇闯龙潭虎穴?只有这个女人,临危不惧,你们佩服吗?臣服吗? 臣服、臣服、诚服,罂粟花当家,我们追随她。 说完,那些黑衣人再次单腿跪地,再次对我颂扬膜拜。 我被他们彻底弄懵了! 他把我拉到一个木台上,高声宣布:“兄弟们,这就是我们精挑细选,经过严格考验推崇出来的罂粟花,从此以后,我们北团就听命与她,你们臣服吗,你们听从吗? 臣服、臣服气,服从、服从。 好,那我就按江湖规矩,将北团至高无尚的权利交给她。 说完,拿出一枚制作精美的戒指戴到了我的手上,然后高高举起。 下面那些黑衣人匍匐在地,齐声高呼:“罂粟花至高,金砖铺道,祥光高照。” 我就像在做梦,不知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那枚戒指,像一枚妖冶的罂粟花。 我在他的带领和众人的簇拥下,飘忽忽出了那栋废弃的厂房,外面的荒原上,整齐地排列着豪华的轿车和垂手侍立的黑衣人,我在众人的恭敬下,就像一个女皇,被他请上一辆崭新的奔驰500轿车。 我仿佛还是在做梦,转眼间我住进了滨海的一栋豪华别墅内,伫立在宽敞的阳台,看着那海天一色的大海,潮起潮落,还有那自由飞翔的海鸥,我不明白,这是福还是祸。 庭院里,走廊里,到处都是垂手默立的黑衣人。 年轻漂亮的女仆恭敬地邀请我到餐厅吃饭了。 这里有豪华的灯饰,有精美的油画。 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只有我自己,那两个美丽的女仆垂手侍立在旁。 在餐桌的对面,空着一个位置。 我静默地坐着,等待那个位置上的人到来。 他来了,他用红酒泡着一枚用火龙果雕刻的玫瑰花放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我熟悉的,但是又太陌生的。 我想听你解释。我面无表情地说。 亲爱的,边吃、边聊好吗? 不,我想听你解释。 好吧! 自从你入住那家酒店我就开始注意到你了,后来看到通缉令,我就确定,就是你,你就是被全国通缉的劳荣枝。 可你为什么没有报警? 因为我比警察更需要你,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你是背负人命,所以你是无所畏惧的人。 你是说,就因为我是亡命徒吗? 不是,因为你漂亮、聪明,因为你有内涵,有胆识,还有就是你有非凡的阅历。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拉我入伙吗?这些事情都是你一手导演的吧? 是的,要你担此重任,需要上下所有人的认可。 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你? 因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还因为你已别无选择。 为什么? 因为你亲手从山东带来了10千克白货。 要是那样我什么也不会做,因为我反感被胁迫。 没有谁敢胁迫北团当家人,这个位置是所有道上人梦寐以求的,他代表着权利和财富。 北团,很了不起吗? 是的,他控制着长江以北白货的市场。 我不懂。 你懂得,这是一个白金帝国,如今你是北派的老大。 我能干什么?难道还要我为你们转运几千克的白货吗? 那些都是马仔们干的,用不到你亲自出手了。 那让我干什么? 当然是别人干不了的事情了。 你真的爱过我吗? 真的,我会为你牺牲一切。 那我爱你吗? 当然爱,因为你已经为救我,无所畏惧了。 我受男人的骗太多了,这次又受上了你的当,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好吧!我现在要你一节手指来证明我看。 第四十七章 北狼迷踪 她听我说要一节手指来表明真诚,他微笑着说:“要是那样,今后我就不能为你制作玫瑰花了。” 我依然冷冷地说:“那种博得女孩子欢心的浪漫如今对于我已经不适用了,我既然进了这个魔窟,我喜欢的就是血腥。” 他沉默片刻,拿起餐桌上的西餐刀架在小指上,温情地看着我。 我冷漠地点点头。 他用力切了下去,鲜血溅红了台布。 我让旁边侍立的女仆为他包扎,然后将自己这杯里面浸了‘玫瑰花’的红酒递给他,然后拾起他的那节小指放到他的酒杯内,主动与他碰杯,我喝下了带有他血浆的红酒。 此时,我正式向他宣告,我加入魔窟,此后我就是魔鬼。 他依然很洒脱,他不仅把杯中的酒喝了,也把那朵‘玫瑰’切成几瓣吃了。我们都达到了彼此的心愿。 你说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叫北狼,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为什么让我当罂粟花? 女仆又为我俩斟满了酒,他抖动一下刚包扎完的手掌,晃动一下血一样的红酒,略微沉思片刻说道:“我出生在寒冷的东北,我是东北贼王黄瘸子的私生子,我的母亲是北铁帮的二号人物黑蝴蝶,你手上的那枚戒指就是她留给我的。” 这个身份令我很吃惊,那还是我刚上初中的时候,报纸上爆料一个特大新闻《天下第一偷 东北贼王黄瘸子流窜盗窃集团覆灭》,据说那个团伙成员高达数百人,横跨大江南北,涉及七个省,36趟列车,还召开过全国小偷代表大*,他为争得贼王之名,亲自在火车上与对手比试盗窃手段,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因犯盗窃罪而被枪毙的人。 他继续说道:“因为我是在铁路列车上出生的,所以叫黄铁生,在我父母出事那年,我才12岁,从此我就沦落街头。 后来,老爸的手下,四大金刚找到了我,并扶持我继续做老大,我就跟他们走上了这条道。起初,在那些老江湖引领下发展很顺利,已经遍布全国十几个省了,兄弟们也有几百人,可是,现如今形式越来越严峻,全国严打左一波右一波,兄弟们损失惨重,可屋漏偏遭连阴雨,从南方边境那边又过来一个白虎帮与我们争地盘,而且这些人手段残忍,行踪诡异,我想,再这样两头受气,我们辛苦创下的家业可真的要败落了,我和这些血拼过来的弟兄们真的要全军覆灭了。 为了给兄弟们找条出路,我知道,我没有文化,靠老一套的打法不行了,也不适应当前形势需要了,我必须要给他们找一个才智双全的当家人。 后来,我看到了你的通缉令,感觉你是一个有胆有识,有睿智的人,于是决定试探你的才干,结果,你的精彩表演得到了兄弟们的一致认可。 我听到这些明白了他的用意,同时,也为他切断一节手指而感到内疚,在此前我不明白,等我知道了他的身事以后,我就明白了,对于一个江洋大盗,切掉一节手指,就意味着断送了自己的生命,这不仅断送了他的盗窃技艺,还因此成了贴有标签的贼。 如今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晚了,唯一能挽回的办法就是我要为他担当。 我缓和一下口气,调侃地说:“生子,你的意思是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咯?。’ 是的,我们这些流浪儿,这些街头小混混,再这样没头没脑的折腾下去,我担心将来会走亲生父母的老路。 是的,生子,像你父母那个混乱的年代过去了,如今法制越来越健全,警察追踪手段也越来越成熟、先进,如果再像以前那样误打误撞的肯定是不行了。 亲爱的,我为你舍得断去一指,你为我可以赴汤蹈火,我们的心已合在一处,那你就带领弟兄们干番事业吧! 生子,我是通缉犯,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答应你,今后我们俩就是一个人,要想瞒天过海干番事业而又不被抓到,我们需要包装自己,壮大自己,只有强大了,才不会轻易倒下。 生子愣愣地看着我,停止了酒杯的晃动,温情地叫声:“花子,你有学问,你经历多,你说我们该如何包装,如何壮大到不被轻易搬倒?” 我喜欢生子,他的眼神是那么纯真虔诚,可以说,他是我一生中第一个我发自内心喜欢的人,而且我又是被他所最爱、最依恋的人。 我敞开了自己的思想—— 前有车,后有辙,你的父母就是一个例子,他们都是来自社会的最底层,他们赤裸裸在户籍警,刑警,线人的监控之下,没有任何背景,没有任何官方势力,一旦上面来严打风潮,他们立即就被锁定目标,就连一点信息都没有,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就全军覆灭了。 如今,贩运毒品是全国重点打击对象,我们分析一下,我们将面临多少威胁——边警、户籍警、派出所、缉毒警、缉私警,线人,刑警还有社区联防队。 这些可都是有知识,有学问的专业人员,而我们的弟兄们呢?社会三无人员、流浪汉、劳改释放人员,这些人一进社会就已经被户籍警、派出所、刑警给锁定了,只要稍微干出一点出格的事,立即就被设定为怀疑对象。就像我在逃亡时,越是证照不全的小旅店越是被追查的对象,可是你要住进有势力的大酒店呢,就很少有人到哪里找麻烦。所以说,我们的队伍要有层次,不能都是三无人员和劳改释放犯。 生子听我这样说,眼睛都直了了,这也许是他闻所未闻的道理。 花子,我有点要明白了,你接着讲。 如果我们是黑暗中的老鼠,就永远躲不开猫的追逐,如果我们把自己包装成老虎,那么猫儿们就会对我们顶礼膜拜,即使被他们嗅到鼠味,那么老虎的威严也可以遮掩过去。 生子那原本聪明幽默的眼神如今也呆滞了。 花子,老鼠怎么能包装成老虎呢? 当然能,只要壮大了,跻身到老虎的行列,我们就是老虎了。 花子,你说具体怎么做? 第一 我们要有一个合法公司作掩护。 第二 我们的员工要有文化,有层次,那些三无人员和劳改释放人员要他们隐身,非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得出现,就像日本的忍者一样,需要他们干事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就让他们销声匿迹。 第三 我们要向政府靠拢,要向大官靠拢,在合法公司身份的掩护下多接触他们,拉拢他们,腐蚀他们,争取更多有能力、有背景的保护*。 花子,我明白了,最好我们的人员渗透到公检法各部门,我们的消息就灵通了,我们就可以逃避打击了,再有大的保护*,就不会导致全军覆灭了。高,就是高,下一步我们完全服从你的命令,但是,眼前有一件紧迫的事情,我们从边界来的一批货被白虎帮劫持了,他们要我们去人谈判,这批货价值1000万,对于我们关系重大,你看该怎么办? 白虎帮是谁? 就是南方来与我们争夺市场的。 我沉思一下想到,生子他们在边线贩运毒品这么多年,要想白货顺利过境,边警方面不会没人吧!不然如何会缕缕得手,其中必有内线。 于是问道:“你们边警方面的内线,现在是什么级别?” 生子先是一愣,然后佩服地说:“花子,你还没入行呢,就连这个你都知道。” 我迫切地说:“现在不是打哑谜的时候,此事很重要,我将借此来判断权衡得失。” 是个少校。 为人可靠吗?可以长期信赖吗? 可以,已经跟我们七八年了,已经捆在一起了。 好,这一千万我们不要了,送给他,买个官当,这么大一笔货,再加上白虎帮,这价码,够他连升三级的了。 花子,这可是一千万那!你觉得这样做值得吗?再者黑道上有黑道上的规矩,黑对黑解决,怎么能通官呢? 规矩是给活人制定的,跟死人还讲什么规矩?涉嫌这么大一批毒品被抓还有的活吗?把这件事告诉那个少校,他知道如何去解决,这可是他立功晋级的好机会,让他千万别忘了,将来如何报答我们。” 生子还在犹豫,我不耐烦地说:“用1000万培植了一个高级内线,又铲除了强大的对手,这是最划算的买卖了,今后我们一家独大,控制了整个市场的行情,稍微提高一个点,这超出1000万几倍的利润就回来了。” 生子彻底明白了,他放下酒杯,用敬畏的眼神看着我说:“花子,你是我最心爱的,也是令我最钦佩的人,现在我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安排。” 他走了,这豪华的餐厅内只留下我一个人,满桌的山珍海味让我没了胃口,因为酒杯里那段手指的血腥在往上涌,虽然,我在魔窟里装扮成了魔鬼,可我毕竟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第四十八章 以毒攻毒 白虎帮是在南方边境城市兴起的一个黑恶势力,他们勾结境外贩毒组织,通过边境将大量毒品引进国内,然后又通过国内网格化毒品销售渠道,延伸到长江以南各省。随着他们势力的扩大,现如今又把触角延伸到了长江以北,这就严重威胁到了我们北团的生存。 这次矛盾的引发,是因为我们刚从边境贩运500千克的白货,被他们中途劫走,还抓了我们一个人质,他们要求在**地谈判,会会我们,其主要的目的就是要求我们北团,退出长江以南的市场,而且进货渠道不得走南线边境。 这样一来,不仅是阻断了北团廉价快捷的进货渠道,还彻底遏制了势力发展。 另外,好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这个白虎帮新换了一个老大,号称白面书生,很有韬略,对于他的组织运用是军事化管理,还配备了精良的装备,按当时,我们北团的实力很难与之抗衡。 一切,都按我安排的那样,生子将这次谈判的会面地址告诉了线人。 线人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上级,最后由那个线人带领数名便衣特警,冒充我方去与白虎帮接头,结果当场抓获毒枭六人,缴获500千克白货,那个线人因此而被擢升为边检站上校站长。 此后,我们北团也就与白虎帮结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 可是,这次行动没有完全达到预期的效果,被警方抓到的那几个毒枭,只是白虎帮的分支,完全没有动摇和削弱白虎帮的实力。 时间过不多久,我们北团的一个头目和手下的几个弟兄就被他们给挑了,以表示对我们的报复。 我感觉到了来自白虎帮的压力,为了彻底解决这种无形的威胁,我决定铤而走险,打入白虎帮的内部,彻底捣毁这个组织,永诀后患。 这个想法我跟生子说了,他坚决不同意,认为那样太危险了,我毕竟只是一个柔弱女子,而白虎帮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 可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让他去安排。 生子没有办法,只是向我提出一个要求,为了我在危机时刻能够自保,必须跟他学会‘千手、万刀’才可出山。 我答应了他。 这个千手万刀是他父亲传给他的绝招,是因为这些招法,使得他父亲当年成为全国闻名的天下贼王。 这些技能真是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这里的技巧实在是太神奇,太迷人了,我好想天生就是这块料,别人两年才能掌握的,我两个月就熟练地掌握了。要说这里经典的还真是值得我炫耀两手。 千手,这里分几种,一种是明千手,一种是暗千手。 明的需要掌握几个手段,一个是将100张的百元大钞抛入空中,要求在这些钞票落地之前,用双手将这些钞票一张不拉的接在手中;一个是将10枚五角钱的硬币放入装满开水的平底锅中,要求在三秒钟内赤手将这10枚硬币捞出来;还有一个火中取栗,就是把10个栗子放入火红的炭火中,要求在三秒钟赤手将栗子全部取出,又不能损伤手指。 暗千手也分几个手段,一个是将100元大钞被一个装满水的水杯压住,然后从下面一张张抽出,还不能让水杯中的水溅出。这个技巧据生子说,当年他父亲在火车上与南方贼王,就是露这一手,从一个旅客贴身的裤衩兜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100张百元大钞一张、一张地给抽了个溜干净,从而博得贼王桂冠的。 还有一个就是将数万元百元大钞混在一起,包在一个包裹里,可以触碰,但是要求在5秒钟内知道这个包裹了到底是多少钱。 以上这些都属于外功,这里的内功就是万刀。 万刀也分内万刀和外万刀。 内万刀是指将刀片内敛与口中或内阴,并且可以使刀片自由游走,伸缩自如,运用自如而又不伤自己分毫,这个绝技来自生子他生母黑蝴蝶的真传。 外万刀,就是将刀片夹于手指和脚趾间,将迎面抛来的百张纸钞每张上留下一个刀口;另一个技能就是用手指刀或脚趾刀,将播完皮的鸡蛋软皮割破,而不损伤鸡蛋清。 生子原本是想阻止我去白虎帮冒险,用这个条件来刁难我,没有想到,我天赋极佳,两个月学成了。 无奈,生子只好令底下人为我安排。 一日,负责辽东区域的大内来报,说是在本区域内夜场,来了一个跑场子的钢管舞舞女,在私下里兜售白货,而且货品上层。 生子判断——这是白虎帮在向北方市场渗透。 我想借此机会接触那个女人,趁机打入他们内部。 生子犹豫说:“像这种跑街的,都是边缘货,恐怕很难接触到上线。” 我坚持说:“白虎帮组织严谨,行动诡异,不从细微入手,很难靠近核心,就让我从这个女人做突破口吧!” 生子无奈,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切入点,只好让我先试试,因为这毕竟是在自己的地面上,一切都好安排,我的安全也有保障。 午夜,水芙蓉夜总会的霓虹闪烁,在热闹非凡的演艺大厅里,一个身材饱满,表情撩人的美女在舞台上表演迷人的钢管舞,她动人的身材和放浪的姿态引得台下观众阵阵狂呼。 为了把晚会推向高潮,我头戴面具,身穿三点式,欢快地跳上舞台,表演我拿手的肚皮舞。 台下观众顿时狂热起来,他们随着音乐的节奏一起舞动起来。 我随着她在钢管上的起伏翻滚,左右迎合,与她伴舞。 那一场舞,让我俩大汗淋漓。 演场结束,我俩一起来到后台更衣间,她主动搭讪道:“你是新来的,舞跳得不错。” 我沮丧地说:“跳得好有什么用,也挣不到钱,这一场下来,累得要死要活的,才给100块钱,太他m 黑了。” 指望这个挣钱?能累断你的腰。 怎么?你不也是在这里出夜场吗?难道比我挣得多? 那可不一样,我这是副业,是幌子,别说这一场给100块钱,要不是冲别的,给1000老娘也不伺候他们。 怎么?你有别的路子? 小丫头,在这里慢慢熬吧!我可去干我的正事去了。 说完,拎起手袋就要往外走。 突然,更衣室的门前涌进来1个服务生和2名彪形大汉,那个服务生指着那女人说道:“就是她,在咱们场子里走货。” 这时,上来一个大汉一把抓住那女人,另一个扯下她的手袋,把所有的东西都到在地上,然后拾起一包白色密封塑料袋,他用力一撕,里面掉出一堆小纸包,那个汉子打开纸包,用手指头戳一点,放到嘴里尝尝,然后点头说:“是白货,错不了。” 那个男人接着对我说:“你跟她是一伙的?” 我赶紧摆手说:“不是,我是刚来的,还不认识她。” 那个服务生指着我说:“她撒谎,刚才我还看到她在台上为她伴舞来着。” 那个男人听罢,就奔我而来。 我拿起手袋,将里面的现金和其他物品都抖落在地,指着说:“你看,除了一点现金和女人用的东西,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那个男人看到了现金,低头就去捡,我趁机从身后拿起一个灭火器就朝他的脑袋砸去。 那个男人直接就扑倒在地,另外一个男人见状,一手扯着那个女人,探出另外一只手来抓我,我打开干粉灭火器就朝他脸呲上去,他本能地撒开手,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门口那个服务生见状不好,撒腿就跑了。 我扯过那女人,说声跟我来,这边有后门。 说完,领着她就从夜总会的后门跑了出来。 当我们跑到大街上的时候,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在那儿呢,快抓住她们,别让她们跑了。” 我倆顺着马路跑,招几次手想拦截一辆出租车,可是,没有出租车敢停下拉我们。 我俩狼狈地继续跑,眼见得后面的人就要追上来了,突然,前面车灯一晃,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旁边辅道冲过来,车上人对我们喊:“金凤快上车。” 那个女人拉着我上了那辆轿车,那辆轿车载着我们很快就摆脱了后面追我们的人。 那个被称作金凤的女人喘着粗气说:“小妹,今个儿多亏了你,不然我今儿可就栽了。” 我佯装不知地说:“姐姐,他们为什么要抓你,那个白货是什么呀?” 看来你真是雏,刚到夜场来混的,这个都不知道,这就是白*,很贵的,刚才丢掉的那些价值2万多呢! 啊!那么值钱,你弄那儿干什么呀? 挣钱呀!你以为我是跳钢管舞的,指望挣那点钱?还不得累死!这些货只要在场子里一出手,转眼可就是4万块呀,听明白不?转眼的功夫就挣2万。 啊!那么赚钱哪!姐,这场子我也回不去了,我求你,你就带我一个呗? 这事我可说了不算,等一会到了坎子,看大班怎么说吧! 第四十九章 我是蛇蝎 车辆行驶了很久,城市的灯光越来越远了,车辆行驶的道路也越来越颠簸,两侧的树木在车灯的折射下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魔鬼,刚要扑到面前,突然有无影无踪。 我心中明白,我已经离开帮会保护的范围,离开了他们警戒的视线。 风越来越打起来,吹得车门上的防雨罩像吹口哨一样的呜呜响,从车门子透进来的风也更加冷,这好像是进了大山里。 车子停了,金凤对我说:“到坎子了,按规矩,我需要把你的眼睛蒙上。” 我顺从地说:“好吧!既然我跟你来了,那一切都听你的。” 她用一条黑布蒙住了我的双眼,然后搀扶我下了车。 强烈的山风迎面吹来,让我浑身打了一阵激灵,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金凤搀着我,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走了不一会,就听见有人问:“货走完没?敞亮不?扫货了?” 金凤回答道:“打水漂了,憋屈,换新货了,亮牌。” 接下来听到沉重的开门声,眼前似乎有了灯亮。 金凤带着我在光滑的路面上行走,脚下传来高跟鞋在地面的敲击声,很快又传来空荡的回音。 又走了一会,周围突然一亮,感觉眼前人影晃动。 这时,我们停住了脚步,就听见一个低沉的男人说道:“咋么回事?被人给点了?货掉了,还有脸来见我。” 接下来听到金凤说道:“好像被人给瞄上了,亏了这鲜儿,不然就栽了,这个想上道,就带来了。” 把面揭了。 随着这样一句话,我脸上的黑布条被扯下去。 眼前强光刺眼,我用双手遮挡一下强光,然后慢慢适应一会,再朝周边一看,顿时让我毛骨悚然。 只见在一个山洞内,对面端坐着几个人,他们都头戴可怖的魔鬼面具,赤裸着上半身,上面刺着各种凶恶图案的纹身。 而此时,站在我身边的金凤也是头戴魔鬼面具,整个洞穴烛光闪耀再结合这些人的模样,真是可怖极了。 其中一个戴着骷髅面具的人来到我近前,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对金凤说:“啥道,老识么?嘛底? 在夜场,她上来陪场,在更衣间,我被泄了底,是她救了我脱身,门清,鲜的,没探底。 领到这里来做甚? 她想要上道,眼虚了。 这种钱是谁都能挣的吗?进山就是货,这牌挺亮,甩了吧!能值俩好钱儿。 话说完,一个大头套就将我罩上了,我眼前一黑,我惊恐地喊道:“金凤,救救我。” 这时,就听到金凤阴冷的声音:“小鲜肉,对不起了,上道,坎子上没认,但是进山了,就是货,正所谓贼不走空,这是规矩,就委屈你了,这套子里空间小,空气少,不要喊,不要叫,那样能多活一会,等到了人家,你就自由了。” 金凤,求你救救我,我可是刚刚救了你的。 小鲜肉,以怨报德这是我们的标准,这里只认弱汰强留、适者生存,再见,记得我的话,少说话,挨到地方就好了,这套里的空气够你道上用的。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被人扛了起来,不一会,就到了外面,最后将我装进轿车的后备箱。 车子启动了,我被装在一个套子里,被反锁在了后备箱里,车子一路颠簸,我是又渴又饿又缺氧,没挺过多久,我就昏过去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被反剪着双手,躺倒在一个床上。 我挺起头仔细一看,这是一个发着霉味的古老房屋,屋顶的灰天棚是用报纸新糊上去的,破旧的窗棂上贴着红色喜字,地上有两只红蜡烛在噗闪着微弱的光亮。 这时,一扇破旧的木门开了,进来一个头顶着一朵牵牛花的老太太和两个丑陋的男人。 那个老太太颤巍巍地对我说:“丫头啊?可给我听好了,你是我家花了8千7百块钱买来给我这两个儿子当媳妇的,今后你就是这个家里的人了,被打歪主意往外跑,这个村子都是我们老曹家的人,你跑是跑不了的,现在就下地随着哥俩去拜天地,家里亲戚们还都在外面等着呢! 说完,一使眼色,那两个丑陋的男人上前抓起我,就往外屋走。 外间屋门敞开着,外面站满了人,他们一个个用惊奇的目光看着我。 外屋正对着门,摆了一个香案,中间供着一个牌位,老太太端坐在香案旁,冷冷地说:“拜天地开始吧!” 这时,旁边站立一位老者,高声喊道:“拜天地了。” 接下来听到外面一阵嘈杂的唢呐声,那两个男人架着我,来到香案前的牌位和老太太面前跪下,我几次想争脱,但是都被他俩按地死死的。 我忽然觉醒了,我是被买到这里来给这两个丑陋的男人当媳妇的,顿时一种恐怖袭遍全身。 当那个老者刚喊出一拜天地的时候,我高声喊道:“我不嫁,乡亲们,你们救救我,我是被绑架来的,我是被人贩子买到这来的,求求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了。” 可是,一切都于事无补,这些人就像看刚买了的猪,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宰杀过程的,毫无怜悯心。 那个老者主持完了仪式,最后宣布送入洞房。 那两个丑男人争抢着都要抱我进洞房,为此二人挣得面红耳赤。 只见老太太威严地说:“两个没有出息的东西,这媳妇是你两个人的,争什么争,每人一天,轮流着儿来,从老大先开始。” 我上前抓住老太太的脚说:“老奶奶,求你放过我吧!你花的8万7千块钱我会加倍还给你,只要你放过我,我包你这两个儿子都能娶上媳妇。 那老太太抖抖脚,恶狠狠地说:“你就别做梦了,想走!到在这里,就是阎王老子也救不了呢,看你这底盘,是个生小子的料,我们曹家就等着你给传宗接代呢!” 我再三恳求,只要放了我,我给他家重新盖四间大瓦房。这句话引来外面人的哄堂大笑。 老太太起身对老大说:“这都拜完天地了,还不快把你媳妇带屋去。”接着又对老二说:“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快出去送送乡亲人儿。” 外面的众人一轰散去了,还有几个挤在窗棂下挤咕眨咕地,透过缝隙朝屋里窥望。 那个丑陋的男人将我抱进屋里,扔上床,就要对我动手。 我被反剪着双手,要是硬拼,我决不是他的对手。 就使用媚术撒娇地对他说:“这位哥,我即是你的人了,干嘛那么着急吗?人家是城里来的姑娘害羞,你把窗外你些人撵走好吗?” 那个丑男人听到我浪声、浪气的话,像听了圣旨一样听话,下地推开窗棂对外面吼道:“都给我回家去,再在这里偷听、偷看我出去揍你们。” 窗棂下的一帮孩童一轰声地跑了。 他转回身又要向我扑来,我转过身去对他说:“如今就我们俩了,还这样绑着我,难道在这屋里,我还能跑了不成?” 那个丑男人憨憨地一笑说:“是啊!这样脱衣服也不得劲,好这就帮你解开。” 说完,他就解开了我的双手。 在我还没来得及缓解一下被绑得酸痛的手臂地时候,他就将我压倒到床上了,并且迫不急待地撕扯我的衣服。 借助那微弱的烛光,我看到他那丑恶的嘴脸,顿时怒火中烧,弹出舌下暗藏的刀片,躲过他上来亲吻我的臭嘴,弹出舌尖的刀片,就在他的脖颈上划了一刀。 一股鲜血喷溅出来,他一声没吭就瘫软到我的身上。 我奋力推开他,心知,我割中了他的颈动脉,所以他一声也没发出来。 我翻开地上的一个木箱,在里面找了两件利落的土布衣装换上,因为我明白,我乘车走出很远,而且都是山路,按我夜场的那套衣装,出去太扎眼,而且抵御不了夜间山里的风寒。 然后冷静一下,想起了老太太说的话——这个村子都是曹家人,你跑是跑不了的。 是呀,这山里夜晚寂静,我一旦出去,必然引起村里的狗叫,农民对于夜晚的狗吠是很敏感的,万一惊动他们,我是很难脱身的。 思来想去,要想顺利脱身,只好出此损招——声东击西,瞒天过海。 起初有些不忍,必定我与他们无冤无仇。可是,仔细想想,看到他们对我求救时那幸灾乐祸的样子,一股怒火涌上来。 我毫不犹豫地拾起我被抓烂的衣服,撕成几块,又把箱台上的蜡烛,烛台,木盒等杂物分别制成带尾巴的布包,然后把窗台上的一个煤油灯拿过来,把里面剩下的煤油倒在这几个包裹上和床上的被褥上,将那两只燃烧的蜡烛扔到床上一只,然后拿着另一只蜡烛和那几个小布包的尾角跳出了低矮的窗棂,来到了院子里。 随之,左邻右舍的狗开始狂吠起来。 我用蜡烛点燃了一个包裹,然后摇动布包的尾角,一松手,那个包裹就像一颗扫把星一样,落在了邻里的草房上,接下来,我是一路跑,一路向沿途的草房投掷燃烧的布包。 小山村沸腾了,人喊狗吠连成一片,几处草房在山风的吹拂下熊熊燃烧起来。 没人来追我,没人在顾及我,都在慌乱地救火。 我出了村口,轻蔑地回头再看,那宁静的小山村已经是一片火海。 不要怪我,我是蛇蝎,我是瘟神,我是扫把星,惹了我?你们的灾难就会降临! 第五十章 入坎上道 为了顺利逃脱,同时也为了泄私愤,我不仅杀了那个丑男人,还放火烧了那个偏远落后的小山村。 当夜,我翻越一座大山,在黎明,我终于看到了一条公路。 那时,我是又累又渴,我挡在路上,好不容易才截住了一辆面包车。 可当我刚坐上面包车的时候,发现,我是逃脱狼窝,又入虎口了。 因为在面包车里,坐着的人都戴着魔鬼面具,这些面具就跟我和金凤在山洞里见到的那些人一样。 他们有枪,挟持了我,我不敢动,接下来,他们又用黑布条蒙住了我的双眼,还用手铐反铐住了我的双手,看来他们加强了对我的戒备。 车子走了很久,直到能听到凌冽的山风声,车子才停下来,接着有人架着我,走过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山洞。 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说道:“好手段,够阴、够损、够狠,你是我见到唯一的一个具有蛇蝎心肠的女人,好,够入道,来呀,把手铐去掉,把眼罩摘掉。” 接下来,我的眼罩被摘下去,手铐也被打开了。 我慢慢适应一下洞里光亮的环境,眼前出现的还是那个头戴骷髅面具的人。 他命人给我拿来一把椅子让我坐下,然后对我说:“经过我们坎子对你的考验,决定收你入道,但是,凭借你的胆识和睿智,让你跑场子,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为了补偿你的这场虚惊,经过跟区首商议,决定任用你为大班,去滇缅边境走货,你看怎么样?” 我心想,这些人比我还歹毒,先是将我买了,我若是有能力逃脱,就算是考验我,我若是没能力逃脱,就牺牲在那个偏远的穷山村了,他们还白得了一笔买身钱,最终倒霉的还是那些愚昧的老百姓,鸡飞蛋打不说,还给自己引来了灾祸。” 你是说去滇缅边境,很远吗?能挣钱吗? 很远,要坐两天的火车,不过很安全,你身边有人保护你,要说是挣钱吗!那绝对是你不敢想象的数字,只要你事办稳妥了,走一锤,你就可以得到50万。 啊!那么多?昨天你们把我给买了,今天让我怎么相信你们说的话? 自从你进了这个门,相信也得这么走,不相信也得照我们说的办,为了让你心中有底,现在就送给你10万,这是作为大班一个月的薪水,走完这一锤以后,还有更多的奖赏。 说完,他的手下给我送过来一个LV女包,里面是一整捆百元大钞。 啊!这些是给我的。 是的,这10万块钱已经是你的了。一会,我们会把你送到火车站,你可以到车站的豪华候车厅的三号包间里休息,在那里,我们为你安排了丰盛的午餐,在那里,还为你准备了一个拉箱,里面有你需要的一切。等你到站以后,自然会有人与你联系。 好的,这个差事我喜欢。 经过一路颠簸,我终于回到了市里,那辆面包车将我送到火车站,给我留下火车票就消失了。 我按坎子说的,找到了豪华候车厅,当我亮出车票以后,豪华候车厅的工作人员立即热情地接待了我,并将我请入三号包间。 这里,果然已经给我准备下了一桌丰盛的美食。 当时我饥渴急了,所幸这个包间了只有我自己,我疯狂地一顿狂扫,吃了个酒足饭饱。 接下来打开那个红色的拉箱,只见里面高档的,低档,民俗的服装都有,还有一个打化妆盒,打开以后,我发现这是一个专业的伪装盒,有了它,可以把十八岁的姑娘变成七十八,把张的白的,变成黑的,把长得俊的,变成丑的,把丑的变成俊的。在箱子上盖的隔层里,还有一张伪造的身份证、一个边贸公司的工作证和一本护照。 我心中有底了,有了这些,我到哪里都会畅行无阻。 最后,在箱子底我发现一个崭新的爱立信手机和一张街头暗号的字条。 我把那条暗号默背了两遍,然后烧掉了。 我打开手机,显示屏上的电池图标显示,电是满的,我犹豫一下,想要给生子打个电话,告诉他我的情况和去向,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冒险的想法。 列车进站了,豪华候车厅的工作人员亲自帮我送上了车,还帮我找到了卧铺包厢。 就在我进入包厢的瞬间,我感觉到被人有意触碰了一下,当我回头去看的时候,发现有俩男一女诡异地进入了我隔壁的包厢。 凭借我的本能,再向自己手中的LV包看去,当时令我大吃一惊,我的LV包的拉锁开了,里面的十万块钱不翼而飞! 我心中明白了,我遇到贼了。 火车启动了,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坐在包厢的过道里,朝着车窗外的景色看去,通过车窗玻璃的折射,我发现隔壁包厢里女人拿的LV包跟我那个LV包是一个样式的。 我心中明白了,我是早就别盯上了,这三个人是有备而来的。 我思索片刻,重新回到包厢,敞开包厢门,躺下,佯装睡觉了。 我明白,他们透过车窗的折射也能看清我的一举一动。 隔壁那三个人很快活,每次送餐车过来,他们都要很多东西,然后很嗨地吃喝起来。 列车在飞快地行驶,突然,列车进入一个隧道,列车行驶的轰鸣声猛然加大,车厢内顿时昏暗一片,经过一个短瞬的黑暗过后,很快又明亮起来,接着就感到列车降速了,这时,列车广播里传出播音员的声音:“尊敬的旅客朋友们,前面玉溪车站到了,请下车的旅客整理好行装准备下车,本站停车8分钟。” 我起身来到包厢门口,看到隔壁包厢里俩男一女出了包厢,看样子是要准备下车了,其中一个男子从我面前路过时,还得意地调戏我说:“美女,拜拜。” 那个女孩看到我,抱紧她手中的LV包,紧张地低着头从我面前走过去,我也挑逗地拍了一下那女孩的肩膀,朝他们三个摆摆手,轻佻的说:“拜拜,不要回来。” 跟在他们最后面的那个男子警觉地看看我,贴近窗子躲着我绕了过去。 这时,我坐在过道的凳子上朝站台上看去,只见他们仨得意的往站台外面走,突然,那个女孩的连衣裙整体脱下来,在人潮入流的站台上,只剩下了三点式,那两个男人惊慌失措,其中一个脱下外衣赶紧为女孩遮丑,那女孩慌乱中,将手中的LV包跌落在地上,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个LV包散花了,里面全是他们在包厢里吃剩的垃圾。 最后下车那个男子警醒了,他转身朝列车跑过来,列车启动了,他看到窗前的我了。 我友好地朝他摆摆手,做了一个轻佻的飞吻动作。 这三个小毛贼被我耍弄了,在列车进入隧道的瞬间,我带着我的LV包,闪入了他们的包厢,他们那里的情况通过车窗子的折射我已经很了解了,在包厢里的瞬间,我办了三件事。 一件事是摸了那个女孩子的胸又摸了那两个男人的*;然后掉了那个LV包;最后又用了千手万刀。 这个千手万刀让我割破了女孩子的连衣裙和LV包,准确程度保留鸡蛋膜那么薄的链接面,一切都可想而知。 一个小插曲过去,最后我顺利地到达了滇缅边境的一个小城市。 在列车的包厢里,我换成了普通平民的长裤短衫装,这样,在一座人口稀少的边境城市,不会引人注意。 当我刚走出站台的时候,一个出租车司机迎上前说:“红拉箱,LV,青春美丽自东北。” 这是来时字条上留下的接头暗号。 我回道:“走亲戚,看爹妈,东南西北是一家。” 那个出租车司机帮我将拉箱装上车,然后直接将我送到一家边贸酒店,最后交给我一张房卡就消失了。 在这偏远的边境小市,能有这种霓虹闪烁的酒店已经很不错了。 当我进到房间里的时候,那部爱立信手机响了,那里传来一个神秘的声音——欢迎您大班的到来,明天中午12点,请您带着你等的红色拉箱,到二号公交车向阳站点做交换,然后将此拉箱安全带回辽东区,此一锤就算完结。 说完,没等我说话,那边的电话就撂下了。 我心中盘算,看起来这事情很简单,接上头,取上货,带回东北就算完事,可这是边境小市,这么大一拉箱白货想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带回东北,谈何容易?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圈套呢?那明天中午怎么办? 思来想去睡不着觉,迷迷糊糊到第二天上午九点了,我才起床。 但是,不论怎么样,既然接到上面的指令了,就只好先去把拉箱换回来,然后再做打算。 于是,起床,洗漱,经过一番装扮,再看下时间,还来得及,就来到餐厅准备吃完饭即刻去接头取货。 可是,就在我来到酒店餐厅时,餐厅的服务员告诉我,有人在餐厅给我提前预定了位置,菜品也准备就绪。 起初我还认为是帮会安排的,就毫无介意地来到预定的餐位,可我刚坐下来,就有两男一女将我围在中间,我抬头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原来是他们。 第五十一章 误入魔窟 当我来到餐位准备就餐的时候,被三个人围在当中,我抬头一看,顿时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会是列车上遇到的那三个小贼。 其中一个当时挑逗我的那个中男人微笑着坐在我身边,友好地说:“美女,我们又见面了,是您给我们上了一堂精彩的课,为了感激您,特别为您准备了这份午餐,您看可口吗?” 噢!看上去不错,我很喜欢,要不你们都坐下来一起吃点?我若无其事地说道。 老师的午餐别人怎么可以动呢?你尽管吃,我们就在这里看着。那个男人恭敬地说。 你们的腿脚可够麻利的,居然又赶过来了。我挖苦地说。 在火车上混的,就指这线吃饭呢!没这两下子还怎么在道上走啊?他很轻描淡写地说。 你们有事吗? 美女,不要介意,我们认栽了,没有恶意,只求你交我们两手,今后美女有事,我们哥们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你们想学哪两手? 千手万刀。 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听祖师爷讲过,但是没见过,今个儿领教了,诚心拜您为师。 我是不收徒弟的。 你是祖师爷辈分的,我们不敢为难你,但是,我们是有诚意的,您不交我们,我们就给您当跟班的,吃住行我们供奉,可我们就像你的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 那你们就是赖皮咯! 赖皮就赖皮,我们说到做到。 我明白——被这些小毛贼缠上很麻烦,他们追踪目标的本领绝对比我强,如今眼见接头的时间就要到了,这可这么办啊! 我一边品着美酒,一边在想着—— 一拉箱的白货运回辽东,沿途关卡林立,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面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既然他们能这么迅速的追上我,又能准确的找到我的下落,肯定是有一定的套路,何不利用他们将此事完成,我可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想到这里,友善地打量他们三位说:“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呀?都有什么本事想要拜我为师。” 刚才长得比较文静那个男子介绍道:“我叫强子,他叫老黑,这个小美女叫蜂蝶,我们的特长是在飞驰的火车上、上下自如。” 噢!原来是飞车大盗啊! 跟您比起来,飞车还成,大盗就谈不上了。 好吧!看你们这样有诚意,我就收你们了,但是,我可有个条件,一会有人送给我一拉箱的礼品,当然是走不了关,过不了安检的,我想要你们去把那礼品给我取了,然后给我运回辽东,你们看怎么样? 蜂蝶抢先说:“姐姐,你这是在考验我们吗?这点事,肯定没问题,您就放心吧!” 那个强子不失时机地说道:“叫什么姐姐,快叫师傅。” 那个黑子和蜂蝶赶紧附和道:“对,师父,对师父答应我们了。” 我摆摆手说:“还没呐啊!事没办完谁是你们师父。” 强子躬身说道:“老师,您尽管吩咐,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我拉过身旁的红色拉箱,对他们说:好吧!这个你们带着,中午12点,2号公交车向阳车站站点,有人下车,拿着与这个拉箱一样的拉箱,你们与他交换完,拿回来,然后再想办法帮我把这个拉箱带回辽东,你们就算通过考验了,我就会教你们千手万刀的。 他们几个听了,能看出来,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奋。 蜂蝶信心十足的说道:“师父,你就放心吧!这点小事,对于我们易如反掌。” 我看下手表,时间快到了。 我起身说:“时间到了,你们先去站点交换拉箱,我在酒店等你们回来。” 他们三个高兴地拎着拉箱,叫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我随后跟出来,也叫了一辆出租车跟了过去。 中午的小市阳光毒烈,空气闷热,街道上行人稀少,一些知了在路边的树木上狂躁。 我下了出租车,躲在一个阴凉地方,朝着公交车的向阳站点张望。 这时,距离交货时间还差3分钟,蜂蝶他们三个乘坐的出租车已经停靠在站点那里。 过不一会,一辆公交车驶过来了,可以看出,车上的人很少,车门开了,下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他拎着个红色的拉箱走下来,强子拿着我给的拉箱走过去与他交换,那戴墨镜的男子接过我的拉箱又返回到公交车上走了。 我看到强子拎着拉箱回出租车上,心里刚踏实。 可就在这时,一阵汽车的紧急马达声,从旁边辅道冲过来一辆考斯特面包车,迎面挡在了出租车前面,接下来,冲出几个彪形大汉,冲向出租车,将他们仨儿抓出来,连同那个红色的拉箱一起被带上了那辆面包车。 我一见不好,紧急中,发现临街的一个商铺前,正停着一辆摩托车。我跑过去骑上摩托车就朝着面包车的方向追去。 那辆面包车驶离了市区,朝着山里开去,我不顾一切地紧追不舍。 山里的道路越来越崎岖,越来越窄,道路两边的树木也越来越高,越来越茂密。 就在我穷追不舍的时候,突然迎面展开一张拦网,我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连人带车一起撞上了网上,然后我就昏迷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昏暗的铁笼子里。 我睁开眼朝着有光亮的地方看去,只见在一个空旷的地下室里,灯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油墨气味,远处还传来机器的轰鸣声。 我非常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给我的感觉有些像印刷厂,因为周边到处堆放的都是散发着油印味道的刀切纸边角料。 这时,在一处闪亮的灯光出,传来凶狠的问话声:“你们说,把我那箱发票弄哪去了?交不出来我弄死你们。” 我仔细一看,只见强子,老黑,蜂蝶都被吊在一个铁架子上,旁边几个凶神恶煞似的男人手持棍棒正逼迫他们交代什么,喊话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很有派头的老头。 那就是一箱破纸片子,我们弄到手看着也什么用,就让我们给扔了。 什么?你们这些毛贼,混蛋,那些可是价值上亿元的发票呀?你们把它扔到哪儿去了,要是想不起来,我剥了你们的皮。 那是在火车行驶中扔下列车的,当时还是晚间,我们也不知道是哪段路段呀!这就跟大海捞针一样,您让我们上哪去找去,不行你也看到了,我们拿的那一箱可是白货,跟你那一箱破纸片子顶了不就行了吗?是黑子怯懦地说。 混蛋,你们那些破玩意能跟我的那箱发票相比吗?你们那一箱不过值个一二千万,一旦被警察抓住就是死罪,我那一箱发票价值一个亿,出了事也不过判几年徒刑,你们这些弱智的傻瓜,就知道干那些刀头舔血的事,没有想到,今天却坏了老子的好事,既然你们找不回那箱发票,留着你们也没什么用力,来呀,把他们仍进碎纸机里面去,让他们化为纸桨。 说完,上去几个大汉就把强子和老黑从铁架子上给架下来。 蜂蝶吓得尖叫:“饶命呀,求求你们,饶命呀,我们不知道那是发票,不然白给我们,我们也不会要的。” 那个老头恶狠狠地说:“既然你们触犯了我们,如今又挽回不了了,就得死,知道我们的老巢,你们就是祸害,先留你一会,等这些男人们尝够鲜,再送你上西天。” 我见情况紧急,高声喊道:“等一等,我有话说。” 那个老头转过身来,看看我这边,然后给身边的一个男子递个眼色,那个汉子朝我走过来。 他拿出钥匙,打开铁锁,将我从铁笼里放出来,带到那老头面前。 那老头透过镜片仔细端详、端详我说:“小娘们,长得还挺标志吗?那骑着摩托车跟我们,你想干嘛?难道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不是,他们也偷了我的货,我是追踪来的。 噢!原来那箱白货是你的,真没看出来,小娘们,你还有这两下子,你说你年纪轻轻的干那玩儿干啥?那多危险哪?只要被抓住就是死刑。 老头,识相点,我们既然能做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就会有庞大的势力,我看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那是,明白,既然能贩毒,都很了不起,我也不想跟你们结仇,不过这几个小贼我们是不会放过的。 可是,如今我需要他们,需要他们将我的货运出去,希望能给我个面子,把他们给我放了。 哈!口气可不小,如今你都在我的手里,还要为他们求情,想都别想,这三个小贼触犯我们了,绝对不可轻饶。 他们是怎么触犯你的? 说来可气,我们通过火车外运一箱发票,谁知竟然被这几个小贼给盯上了,在车上给我们来了一个狸猫换太子,我那一箱发票可是价值一个亿呀!没有想到竟然被他们当废纸给扔了,这要是烧了或者是烂掉了都没什么,可就是怕被别人给捡去,那样一旦报官,那可就麻烦大了,这个只要一追查下去,我这生意就他m全完了。 第五十二章 偷税恶魔 那个老头担心被强子他们偷去的发票被别人捡去报官,所以为了泄愤,一定要处决他们三个。 我不解地说:“怎么?你的那些破发票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刚才他们答应用那一箱白货顶你的损失你都不干?还说那一箱发票价值一个亿,有那么值钱吗?简直就是耸人听闻,就假设那一箱子全都是现金,那它也装不下一个亿呀!” 你们这些低俗的小贼,眼里只知道盗窃,卖*,贩卖白货能赚到钱,还有很多高雅,高智商发财的办法你们还不知道呢!那些发票可都是空白的,你人民币一张最大的也就一百元,可是那发票可就不同了,它一张可以填写一万元,可以填写十万元,甚至可以填写几百万元,这个价值你知道吗? 那又有什么用?钱从哪来呀?那不就跟空头支票一样吗? 你真是一个美丽的糊涂虫,难怪你们为了发财净干那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血腥事,这个发票可是文明、高雅又富贵的事。 这个怎么讲? 如今我还没有必要跟你讲这些事,不过你要想保留那三个小贼的性命,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你们道上有这样一句话——要么是敌人,要么是自己人。 要想他们活命,那你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成为我的人,你这样年轻,这样漂亮,为了钱,没有必要亲自去干那种掉脑袋事,你只要跟了我,我保你有意想不到的富贵,他们仨跟了我,也不用去干那种偷鸡摸狗的勾当,只要帮我把货安全地送达指定的地方就可以了。 这时,蜂蝶听到这话,赶紧喊道:“行,我们干,只要放了我们,还有钱赚,我跟你都行。” 老头一双贼眼透过镜片看看我,挑逗地说:“怎样?你干不干,如今可是有撬行的了!” 我被谁养呢都是养,当然无所谓,只是我得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有多大身价让我信任你,依靠你呀? 哈哈,这个好说,看来你真是聪明人,女人吗,就应像富贵猫一样,哪里有实力,那个主人更有钱就跟着谁。 说完,对那几个彪形大汉说:“先把他们三个挂上,看好了,我先领这个美娇娘先转一圈,让她开开眼。” 说完,对我毫不戒备地打开一道铁门,将我带入了另外一份天地。 这里,就是刚才我听到机器轰鸣的地方,原来这里真的是一个地下印刷厂,这里的十几台印刷机在不停的运转,还有十几个印刷工在紧张的忙碌着。 这些,我不懂,没有太在意,只是知道这印刷的是发票,而不是钞票。 老头领我走出印刷车间,又将我带到一个宽敞的微机室,这里有十几台电脑和十几个小青年在上面不知在操作什么,只是透过显示屏,上面都是些资料和数据。 穿过微机室,我们到在一个话务室,这里让人很震撼,这里就像邮局的报话室,每个话务员都带着耳麦,在自己独立工作间内不停地通过程控电话向外沟通、交流。 我对于这些一脸茫然。 老头最后将我带入一个豪华、清静的会议厅,然后打开一个投影机,投影上显示出我刚才参观过的场面。 我不以为然地说:“在这里,我看不到你们在具体做什么,经济效益从哪儿来,养了这么一大帮人,对着电脑,对着话机,这钱就出来了?更看不出你们有什么实力,难道就靠买那些纸片子生活吗?” 老头轻蔑地看看我,摇摇头说:“你真是一个没有头脑的美丽蝴蝶,不过也对,女人吗,越简单,越好,只要美丽就够了。” 说完,拿着一个遥控器坐在了我身旁,就像我是他盘中之物了一样,伸手揽住我的腰说:“小乖乖,我在这里向你展示一个印钞帝国,向你展示一个印制钞票的流程,让你知道,我是谁,我是在干什么,让你知道我们有多么地富有,多么地强大。” 说完,用遥控器点开投影机,那是一段他穿着税务工装在工作时的场景。 透过几个镜头我可以看出他原来是在税务局工作的,而且还是个局长,那里可以看到他到走访企业,清查账目,展示他兢兢业业工作的场景,然后就是他获得表彰,手捧奖状,胸前佩戴大红花的感人场面。 突然,画面一转,出现了他在法庭受审,被宣判的场景,原来他犯了贪污罪,受贿罪,被判了5年徒刑。 我就像被蛇咬了一口一样,躲闪开他揽着我腰的那双老手。 他好像是要博得我同情似的,很痛苦地说:“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我原本是东北乌青市的税务局副局长,那时,我还很年轻,为自己仕途顺畅的道路而志得意满,当时我对自己很有信心,一定要轰轰烈烈干出一番事业。 可是,后期开放搞活了,我的一些同学、朋友都下海干个体了,他们有的开了工厂,有的开了煤矿,不管是怎样,反正他们都发了大财,有了车子,有了情人,每次在一切吃饭的时候,他们都向我炫富,还像换衣服一样地换着小三,他们都嘲笑我一个当局长的居然一个情人都混不上。我心中开始不再平衡,在上学的时候,我在学校可是令人羡慕的三好学生,他们算什么?一群垃圾,劣等生。 为了心里平衡,我派人详细查他们的企业帐目,这时,我才发现,他们都存在虚开发票抵扣营业税和所得税及开具假发票隐瞒销售等偷税和漏税的行为,而且涉及金额巨大。于是,我就派底下人找他们核税,结果他们真的就慌神了,这回对我开始恭敬了,又是请客,又是送礼,又是给我安排美女的,当时,碍于情面,我就没有追究他们,很多事就替他们掩盖过去了,同时,我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这是一个突破口,我明白这些老板的套路了,于是在适当时候给予他们提示,结果全市的各大商户和企业老板纷纷都来巴结我,我也就膨胀地不知天高地厚,最后就连市里招商引资来的重点保护单位都没放过,最后得罪了人,被举报,竟然判了我5年徒刑,葬送了我美好的前程,我不服输,不服气,后来,在监狱里,遇到一个诈骗团伙,我们出狱后,在我的策划下,就创造了这么一个造钱帝国。 噢!难怪你走上这条道,原来你当过税务局局长,懂得这条道的路数,可是,我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你这钱从哪来呀?居然还瞧不起我们贩白货的? 老头摇摇头说:“傻孩子,在你们眼里,只有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搏来的真金白银才是钱,账户存款就不是钱了?这回我让你彻底开开眼,让你明白,什么叫高智商,什么叫来钱来得高贵,轻松。 接着,他按动遥控器,投影画面上出现一个繁忙的大矿山。 我指着这个画面说道:“我给你举一个最浅显的例子,这是我原辖区的一个矿山,日产原煤可达1万吨,每吨市值120元,那么日产值就是120万,按我们税收标准,百分之三的营业税,百分之七的矿藏税,百分之十七的增值税,这样,按实际产出就应该缴纳32.4万的税款,这些交完了,开始每月申报个人所得税,这个所得税是扣除各项支出净值的百分之四十五。如果日产值120万,账面上体现盈利60万的话就要再交27万个人所得税,这几项税收加到一起,每月、每年那可是一笔巨款那!交上去是真金白银,不叫还不行,怎么办呢!他们企业的会计就想出了很多办法,一个是增加成本,成本以增加,利润体现就少了,利润少了或者是持平,甚至是亏损,那巨额的个人所得税就没了,那么怎么增加成本呢!只能开假发票入账充成本;这是其一,其二 瞒报产量,也就是虚报销售额,明明产1万吨,只报产3000吨,那剩下的7000吨怎么隐瞒呢,这需要两招,一个是开办多头账户,同时给用户开具假发票,这样,那7000吨就成黑钱了。 现在你应该明白这个假发票的作用了吧,它是偷漏税的重要途径和点石成金的魔钞,它的一张,有时候可以抵得上百万千万的现钞。 那要是按你这样说,这一个煤矿企业一年产值四五个亿,用假发票一顶就可以偷漏一两个亿的税收了。 对呀!这个假发票能起到这样大的作用,那他的价值自然也就身价百倍了,就像这类规模的企业在全国举不胜举,我们的发票供应一个企业就可以获得上千万,你想,我们是为成千上万的这样企业服务的,是不是很有钱啊?你细算算,一个一千万,十个就是一个亿,相比之下,你们那些贩卖白货的能比得了吗? 可是你们这样隐秘,人家企业需要你的假发票,上哪去找你们呀! 这个你不用担心,他们找我们是找不到的,但是,我们可以直接准确地找到需要发票的准客户。 说完,他按动遥控器,出现了刚才我经过的微机室和话务室两个分割画面。 他津津乐道地说:“你看,这个微机室是我们网络黑客在盗取全国各家企业的信息;这个话务室是根据这边提供的信息通过电话直接联系那些需要发票的客户。” 啊!没有想到你们这里这样先进那?可是,你的这些假发票税务人员在查帐时不就露馅了吗? 不会的,我是税务出身,知道各个地区税务编码和防伪标志,我会根据不同区域,订制不同版面的发票,另外,各个企业心中有鬼,自然需要与当地税务个人搞好关系,这类事都是心照不宣的,有些潜规则弄明白了,自然是民不举官不究、彼此都相安无事的了!现在你该明白,我的金钱帝国实力有多大了吧! 说完,信心十足地向我扑来。 第五十三章 鸠占鹊巢 这个老头想要征服我,向我讲述了他所创立的金钱帝国,说完,认为我完全可以就范了,信心十足地向我扑过来。 我朝他抛一个妩媚的眉眼,闪身躲开,娇嗔地说道:“老板,你光给我念了一大堆经,可是钱呢?钱在哪里?难道故事可以当钱花吗?” 我的闪身,让他扑了一个空,他有些不高兴,但是看到我的眉眼,又听我质疑他的实力,他狡猾地一笑说:“小乖乖,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够狡猾,我喜欢,我这就让你开开眼。” 说完,在桌子下面按动一个按钮,只见对面的墙壁突然向两边移动,随之出现另外一个洞天,在那里,就像图书馆的陈列架一样,一排排的货架上全是一捆捆的百元大钞。 我兴奋极了,像燕子一样飞进去,这里真的好大,就跟进来时经过的印刷车间差不多,可是,在这里,不是印刷车间那一摞摞泛着油墨味的刀切纸,而是货真价实的百元大钞,这里有几百万,不,几千万,啊不,要有几个亿,甚至几十个亿,这里是真正的钞票帝国。 这时,那老头看到我高兴的样子,有种征服了的喜悦感,他走进来,揽住我的腰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只要你跟了我,这些你随便花。” 我并没有躲开他,而是温顺地偎在他怀里娇嗔地问道:“你拥有这么大的财富帝国,难道就靠外面那四个粗壮汉子来守护吗?” 那老头搂着我走出秘密金库,来到豪华会客厅内,炫耀地按动桌上的遥控器,那个投影布自动上升,露出一面墙的电视显示屏,那里出现了伫立在各个要口的荷枪实弹警卫,我估算一下,应该有十几个。他一边将我按倒在沙发上,一边递上那张臭嘴说:“小乖乖,在我这里是很安全的,这些可都是从边境那边来的雇佣军,他们可是有着先进的武器,这里,除了你谁都别想进来。” 说完,他迫不及待的压到我身上。 我没有推开他,而是弹出舌尖的刀片顶在了他的咽喉上,像一只毒牙即将要撕开猎物的肌体一样,他停住了那伸向我体内的老手爪,我像蛇一样盘绕在他的身上,此时,我们交换了位置,他在下面,我在上面,我吐着舌头,展示着舌尖上闪亮的刀片,同时,展开指尖上寒光闪闪的利刃,在他身上,脸上游走。 他被我吓傻了,如今,我就像一支缠住猎物的毒蛇,面对一个任由我处置的战利品得意地对他说:“老公,不要乱动噢!这刀刃不长,但是很锋利的哦!”说完,我甩头在真皮沙发的靠背上用舌尖的刀片划了一下,顿时出现一个大口子。 “老公,这个牛皮好硬哦!你的脖子一定比他柔软多了,”我一边妖冶地说着,一边晃动着舌尖,在他面前晃动。这个举动可把他吓坏了,他惊叫着说:“不要啊!别杀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老公,如今我都是你的人了,怎么会杀了你,今后咱们就是一伙的。”我嗲声嗲气地说。 “你要干嘛?你到底要什么?”老头惊恐地说。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也喜欢你,今后这个黄金帝国就是咱们两个人的了。”我调侃地说。 可是,这里也不全是我的,我也是跟别人合伙的。 那个合伙人是谁? 他叫尤刚,是电信诈骗团伙的头目,我如今也是受他胁迫的。 这么说你不是这里的老大? “不是,最初我们是合伙人,后来他仗着他们人多,就控制了我,这些钱其实都是他掌控的,我只是替他经营,其实,我被困在这里,有再多的钱也没有用啊!我只是为了报复社会对我的不公,看着这些钱,寻找心理平衡罢了。”老头一连气地开脱说 噢!我原以为傍上了大款,原来你只是个傀儡,那个尤刚在那里? 他是在上一层,那些武装的雇佣军都听他的。 那你在这里是什么角色? 合伙人,总经理,主要负责发票生产、技术研发和金库管理。 噢!看来这里还离不开你。 要是能离开我,他早就把我给杀了。 要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又多了一个合伙人,那个尤刚有什么特长。 他很年轻,嘴特别会说,头脑很灵活,当然,也很喜欢女人。 既然是那样,我就不认你做老公了,他是这里的老大,又比你年轻,嘴又会说话,头脑有很灵活,一定能讨我喜欢,这样,你把它调到这来,怎么样? 好、好,我听你的。 不过你可记住了,不能乱说,不然。说道这里,我一挥手,将那真皮沙发划出五条口子。 把老头吓得直摆手。 他哆哆嗦嗦地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四位号,然后对里面说:“尤总吗?那个盗窃咱们发票的几个小贼被抓到了,其中有个两个小雏都很漂亮,老夫没敢独享,要不您下来,选一个?” 电话里边传来一个麻人的娘娘腔:“贾局长,我早知道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报告,我还以为你要吃独食呢!人在哪呢?你给我送来不久完了吗?” “这可是大活人那,不太听话,我把她弄到金库这边来了,眼眼她,如今顺溜多了,我看你还是下来的好,我跟她说了,您才是老大,这女人眼高,就要跟老大。”老头玄虚地说。 你个老东西,是不是把我家底都抖露出来了,小心我收拾你,好吧!把人给我看好了,我马上就下去。 说完,那边的电话撂下了。 我在一边想等那个尤刚来了我怎样对付他,一边随手拾起桌上一摞闪光的金属片,对老头说:“这是什么?为什么放在这里。” 这是很贵重的,这是我刚开发出来的发票模板。 哦!很精致的! 那是,这一套下来需要200多万呢! 那这一套能印多少发票? 一个区域,一个年段,需要1000万张,这套模板就是为了满足这个需要的。 一千万张能买多少钱? 10亿。 你们他m也忒狠了,都说贩卖人口,贩卖毒品的狠毒,原来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更加狠毒,我们拼死拼活做一单也就是弄个几百万,你们一弄就是十来个亿!这些钱是谁的钱。 这些都是偷漏国家的,在东北和山西,矿山林立,把地下资源都掏空了,但是没有一家是盈利赚钱的,都报亏空,就是这些假发票起的作用,各地都是这样干,于是就把大量偷漏税款都成了黑钱。 原来我们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都是小贼,你们这些执法的家贼和那些奸商勾结才是真正的大盗,你一个区域的税务局长做了这么大的恶才判你5年!简直是太便宜你们了。 就在这时,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他尖声尖气地说:“便宜谁了?”跟在他的后面还有一个全副武装的保镖。 我接话说道:“我是说,让我们落到了你们手里,便宜了你们。” 那个老头见到这个男子进来,突然说道:“快抓住她,她是魔鬼。” 那个男子刚一愣神,我拾起桌上的两张模板甩了出去,就在他惊愕之际,他身后那个保镖已经扑倒在地,另外一张模板贴着他的头皮飞过去,重重地钉在木门上,随之他的一缕短发飘落下来。 这个举动,让屋里的这两个男人彻底傻眼了。 我把玩着手中的模板,微笑着对刚进来的男人说:“你是尤总吧?自我介绍一下,北团罂粟花,您的最新合作伙伴。” 说完,我来到他的面前,伸出舌头,露出舌尖闪动的刀片,在他脸庞游走,然后给他抛个眉眼说道:“你们这么大的黄金帝国,守卫如此薄弱,那怎么可以呢?我是来保护你们的,我们合作吧!” 怎么合作? 我们分工啊!你掌握市场信息和客户,贾局长掌握经营和技术开发,我背后有强大的黑道势力,我们合作不会是更好吗? 啊!他俩惊讶地看着我。 我俨然是个老大似的对他俩说:“你们当初不也是合作的吗?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凑到一块,然后又是怎么合理分工,然后才做到这样大的,说出来,也让我借鉴借鉴。” 说完,我拉过尤刚让他做到沙发上。这时,我发现在他手中一个摩托罗拉手机,我要过来,揭开手机盖,拨通了生子的手机。 “花子,你去哪里了,我派去保护你的兄弟跟丢了,你现在没事吧?”电话里传来生子焦急的声音。 没事,我们很好,我又为我们北团开发了一项新业务,我现在边境小市,我刚发现了一个黄金帝国,你立即安排就近的势力赶过来接收,这个手机信号的位置就是这个黄金帝国的核心,不过需要小心,他们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军,进攻之前先与我联络,我会配合你们行动的。 明白,花子,你自己要小心啊! 没问题,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我发现贾局长在有意向桌角下的一个红色按钮靠去。 我抖手发出一张模板,将那桌腿底脚削去,落出一节被切断的电源线。 那个贾局长吓得跌坐在地上,浑身筛糠。 我轻蔑地看他一眼,对尤刚和贾局长厉声说道:“都给我老实过来坐下,你们先给我讲讲,你们当初是怎么合作的,然后我们开董事会,我是你们新的合作伙伴,新任的董事长,要是胆敢跟我耍滑头,那个桌角就是你们的下场。” 第五十四章 完全掌控 尤刚和贾局长被我刚才的举动彻底给镇服了,两个人惊恐地跌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敢动了。 我耍弄着非薄而锋利的印刷模板,对尤刚说:“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选择与贾局长合作,你有什么合作的优势吗?” 尤刚虽然长得尖嘴猴腮,但是却眼睛鬼溜溜的,当他看到血泊中的保镖及刚才被削掉一截的桌腿,也就老实地说:“我原本是作电信诈骗的,我已经拥有了30多人的团队,后来被警察卧底打入内部,结果被抓了,判了我七年有期徒刑,就在监狱里我跟贾局长认识了,因为都是搞高智商犯罪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就成了朋友”。 电信诈骗?说具体点,怎么个儿电信诈骗? 就是通过电话、网络和短信编造虚假信息,设置骗局,对锁定对象进行远程、非接触方式的诈骗,诱使对方打款或转账到我们指定的账户。 还有这种买卖,谁信那?那能骗到钱吗? 能,我们很容易骗到钱,而且数额巨大。 我对这个很感兴趣,能不能给我讲得更具体些。 是这样,我们对于锁定的诈骗对象提前进行了个人信息分析。 个人信息分析?个人信息你们是从哪得来的? 这里的途径很多,比如说买房、买手机、办传呼机,落户口、住院、住酒店,求职等等日常生活行为,都会留下相关个人信息,我们的网络黑客就会侵入盗窃这些信息,然后分析这些信息后选出有价值的,对相关人展开诈骗攻势。 我还是不懂,你给我举两个具体例子,怎么能够通过这些信息,而使得人家相信你们,然后在没见到人的情况下就乖乖地将钱转到你的账户上了? 只要掌握了准确的个人信息,骗钱就很容易了。 比如说,我们掌握了一对中年夫妇是做服装生意的,男子患有糖尿病,经常有酒店住宿的记录,我们就知道他经常离家在外订货,于是就追踪他的机票行程,等到这个信息落实以后,就在他登机时间,手机关闭的那个时间段,我们通过编码程序,冒充那边医院的座机给他老婆打电话,就说他因为血糖太低而昏倒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要求他尽快汇5000元住院押金来。 对方肯定会有所怀疑,于是就会给他老公打电话核实,可是,这个飞行时间电话肯定打不通,她心中肯定发毛,我们这边再催着交款抢救,所以在对方焦急心情的促使下,就会乖乖地将钱汇了过来。 你们可真够损的、把人都算计到家了! 这都是费劲点的了,最容易的就盗用QQ号诈骗。 盗用那玩儿意有什么用? 这个可太有用了,很多人都痴迷与网上聊天,在聊天过程中,他们很多是不设防的,我们可以从中掌握大量信息。 比如说我们掌握一个国外留学生,经常会在晚间5点至7点这个时间跟家里人聊天。我们的黑客跟踪进入他们的空间,盗取他 的QQ号,就可以掌握他们聊天的内容,然后从中发现机遇。在我们的信息追踪过程中,发现这个孩子有意向报考硕士,家长又很支持,只是这孩子担心考不上。于是,我们在孩子上课的时间点上,用这个孩子的QQ号,冒充这孩子的口吻,向他父母要钱——就说在学校有个该国的知名教授说了,只要现在立即给他账户转两万元钱,不通过考试,就可以直接进入硕士了,希望家里尽快办理。 这时候,家长肯定相信自己孩子的话,因为这个考硕士这个话题正是当前讨论中的话题,如今有了好的机遇,自然满心欢喜,积极支持办理。另外,这些留学的孩子,家庭条件都很好,都不差钱,这又是在跟孩子网上交流,根本不会想到会有别人冒充,当然就会毫不犹豫地把钱打到我们指定的账户了。 哦,要是这样的话,你们将会掌握很多人的个人资料。 那是当然,我们有一个完整的团队。 我考验一下你的团队,那现在给微机室打个电话,让他们查一下有个叫劳荣枝的个人信息。 好吧!尤刚拿起桌上内部电话,一边拨了四位数,一边看着我手中幻影一般的刀片。他没敢多说话,只是要求对方把劳荣枝的信息汇报过来。结果三十秒都没用上,就详细报出我的出生时间、地点、工作单位及负案在逃的情况。 当时我是真服了。 我晃动着手中的刀片,在尤刚和贾局长面前晃了晃说:“实话告诉你们,这个全国通缉的杀人恶魔劳荣枝就是我,碎尸案你们是听说过的,你们要是敢跟我耍心眼,我就把你们扔到碎纸机里面去,让你们化作纸浆。” 他俩一听我就是劳荣枝,吓得更是筛糠了。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俩在监狱里为啥臭味相投,一拍即合——贾局长这个假发票比那个电信诈骗市场大,容易操作,成功率百分之百,但是需要掌握大量的个人和企业信息;而尤刚却恰好不缺信息,还掌握远程,非接触的交易方式,这样为假发票的销售就提供了可靠安全便捷的途径。 我心想,要是把这种办法用于贩毒,那就更加方便快捷,更加安全了。 想到这里,我对他们俩说:“你们二位不要害怕,尤刚是搞信息的,贾局长是搞假发票的,我是贩毒的,我们都是朋友,我们应该彼此合作,精诚团结,这样,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们该出力呢继续出力,该得到多少呢!还是得到多少,这里今后我是老大,你们俩都是我的副总经理,原来负责什么呢,还继续负责什么,业务方面呢!增加了一项,不仅是叛卖假发票,好要通过网络信息,拓展毒品销售市场,要像你们贩卖假发票一样,将毒品线上销售,将毒品交易转化为远程、非接触式交易,你们能做到吗?” 他俩一听我这样说,立即松了口气,那个尤刚话就多起来——这里有劳总的加入,我们求之不得,这样我们三股势力合并,我们的事业就更加宽广,强大了,您的建议很好,这应该是毒品行业的一次变革,一次突破,按我们现有的信息程控条件和实力,贩卖发票和贩卖毒品两不误,我们可以在最短时间内,掌握国内吸毒,贩毒人员的精准资料,到那时,劳总,您就坐等着收钱吧!” 就在这时,我手边的那部手机响了,我接起来,听到的是我们北团帮的暗语:“罂粟花开了?什么时间采摘?” 我回道:“人齐了,我派人通知你,女人接洽。” 我放下电话,来到门口,抽出门口那个保镖尸体上的手枪,让尤刚和贾局长将这个尸体抬到卫生间去,然后让贾局长通过对讲机让他手下的那四个彪形大汉将那三个小贼带到这里来。 贾局长现在很顺从,过不一会,那三个小贼就被那四个壮汉给带过来了,他们看到我端坐在长条会议桌的上首,两位老大分立在两旁,顿时很是吃惊。 那四个大汉看看他们的老大低三下气的样子,再看看我盛气凌人的架势,更是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当看到我熟练的把玩手中的手枪时,也就乖乖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我挥挥手,示意尤刚向他的手下将我介绍一下。 尤刚领会地对着那四个壮汉说道:“这是咱们新任的董事长,今后你们都要听从她的话。” 那四个壮汉懵懂地相互看看,然后躬身说道:“是的,老板,我们服从您的。” 那三个小贼都吓傻了,不知如何是好。 我摆手让他们过来,然后将手中的枪交给强子说:“这把枪交给你,凡有不听从我命令的,格杀勿论。” 强子接过枪,像做梦一样环视一下周围的环境,低声说:“师父,原来你这里的老大?” 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噢!师父是老大,我们都听您的。”那个蜂蝶和黑子不失时机的说道。 我转身对着尤刚说:“你现在呼叫把守在各个要口的雇佣兵,让他们一个一个进来报道,就说要给他们发薪水。” 尤刚看到我身后又增加了三个帮手,就更加乖巧了,用对讲机逐一呼叫,让那些雇佣军逐一离开岗位,来到会议室领薪水。 我从墙面上监控显示屏上,可以看到,一个接一个的画面上的守卫离开了。 我让黑子和蜂蝶守在门口,进来一个守卫,就收缴一个守卫的武装,然后让他们靠墙站立。 起初这些守卫不太理解,但是,当看到尤刚和贾局长都谦卑的侍立在我身旁,再看看强子手中黑洞洞的枪口,也就没有做过多反应。 直到最后一个守卫从监控显示屏上消失了,我才用手机回拨过去——罂粟花已成熟,即可收割,女人在接应。 说完,对蜂蝶说:“外面来家里人了,你去把人接到这里来。” 蜂蝶刚要出门,突然,一个雇佣兵探手去抓蜂蝶,我抖手发出一张钢制模板,只见寒光一闪,一股鲜血喷溅出来,那个雇佣兵扑倒在地。整个动作把在场的都镇住了,蜂蝶吓得‘妈呀!’一声,跑了出去。 我起身厉声对那些雇佣兵说道:“你们是来求财的,不是来玩儿命的,如今我接管了公司,你们该得的钱,一分不会少,表现好了,我还会有奖赏,但是,要是有人胆敢背叛我,这个,就是他的下场。” 第五十五章 新的征程 一个雇佣兵,感觉出气氛不对,试图抓住蜂蝶做人质,被我抖手发出钢片模板划破了颈动脉,当场扑倒在地,气绝身亡。 接下来我又连哄带吓地讲了一番话,这些人,再没人敢轻举妄动了。 就在室内陷入惊恐寂静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房门被推开了,有两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头戴面具分立房门左右,接下来蜂蝶引领一个头戴狼头面具的黑衣人,身后还带领二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鱼贯而入。 那个戴狼头面具的人,径直来到我面前,单腿跪地,高声说道:“边狼战熊率队觐见罂粟花。” 其他随从人员跟着单腿跪地,齐声喊道:“罂粟花至高,金砖铺道,祥光高照。” 我挥手示意众人起身,此时我找回了女王的感觉。 尤刚和贾局长,被这阵势彻底吓傻了,那三个小贼一个个更是瞠目结舌。 我对边狼战熊说:“如今这个基地全面由你接管。”说完,用手分别指着尤刚和贾局长说:“这是基地的经营副总经理尤刚,这个是基地技术副总贾局长,你为他二人每人配备两名警卫,保护好他们,这可都是国宝级人物。 边狼战熊摆手上来四个黑衣人,分别站在尤刚和贾局长身后。 我又对那十几个雇佣军说:“你们愿意留下的,归属到这位帮主手下,不愿意留下的,按你们雇佣合同,即刻发放薪金离境。” 他们当中有三个愿意留下,其他人员,想要带着钱离开。 我对边狼战熊用暗语提示说:“请神送神,后有鬼门,为决隐患,来去无形。” 边狼沉声说道:“属下明白。” 这个黄金帝国已经被我完全掌控,我把强子,黑子,蜂蝶,留在了我的身边,此时,他们三个受宠若惊,在我身旁更是低三下气,唯唯诺诺。 就在我接管了这个边境‘黄金帝国’的第二天,北狼生子赶到了,我把这里的情况详细跟他讲解了一遍。 生子兴奋极了,感叹道:“我们真的是得到了一座金山,这种贩卖假发票的事即安全又可靠,可比贩卖白货容易多了。” 我们还不能满足现状,我们要像拥有独一无二的黄金帝国,就需要不断的扩展业务,壮大公司实力,我决定在内陆繁华的大都市,以合法的身份,建造一个现代化的经济实体,在这个经济实体的掩护下,全面拓展电信诈骗,贩卖发票,倒卖白货业务,要向世界500强进军,这样,我们的经济实力越庞大,在这些耀眼光环的笼罩下,我们就越安全。 生子听到我的野心,很是震惊,也很是钦佩。 “看来还是要有学问哪!不然,南方的白虎帮怎么会发展的那样迅速,不就是换了一个叫‘白面书生’的老大吗!据说此人还是一个硕士生呢!如今,我们北团有了你,我们就不怕北白虎帮了,按这样发展下去,用不上一年我们就会吞并他们,花子,你的这些想法非常好,你想怎么做,我们就都听你的,那现在我们具体应该怎么做呢?”生子感慨地说。 我对生子讲:“这个基地不能久留,这里地处偏远,人烟稀少,我们要想扩大规模,一定会增加人员,这外来人员多了,就容易引起外界关注,如此一来就很容易暴露。 那么我们眼前重点事情就是要做好基地转移的前期准备: 第一点,你要通过关系,为我在香港办理一个合法身份,同时,在香港注册一家实体公司,这为下一步以招商引资的形式进入内陆做高调、高起点准备。 第二点,这里储藏着大量现金,你们要尽快向外转移,以此作为我们下一步的发展的经济基础和支撑。 第三点,我要尽快离开这里,去完成白虎帮大坎子交给我的任务,如今我已经初步得到他们的信任,并且升任我为大班,我要争取他们全面的信任,这样我才能有机会接触到他们的核心。” “花子,如今你都是这样身价了,我们已经拥有一座黄金帝国了,难道还值得你再去冒这个险吗?”生子真诚地劝阻道。 这是一种挑战,是一种征服,我喜欢,我一定要让白虎帮臣服在我的脚下。 生子看到我那坚毅的表情,似乎都有点不敢相信是我了。最后只好说道:“好吧!你是老大,一切都听你的,需要我怎么配合你,随时待命,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兵分两路,你去做我交代你的那两件事,为我们将来的发展做准备。 我带领强子,黑子和蜂蝶带着那一箱白货回辽东,完成老坎交给我的任务,然后,进一步向他们核心渗透。 生子担忧地说:“这是一拉箱白货,如今风声紧,全国都在扫毒,此地又是扫毒的重点区域,在这个时候,把这么的一批货带回辽东,可能吗?这个有些太危险了,我看还是等风声过去再说吧!” 不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已经进入白虎帮了,不能就这样中途而废,我相信强子他们有办法协助我顺利将这批货带回辽东。 生子无奈地说:“那好吧!我多派些兄弟暗中保护你。” 不行,你派人跟踪保护,会惊动白虎帮的,那样,我的身份会暴露的,那样我反而会更加危险,你尽管去完成我交给你的那两件事情,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说完,我单独召集那三个小贼到会议室商议,怎么样才能将这一箱白货带到辽东。 如今这三个小贼,对我是敬畏有加,就像一群小鬼面对一个女魔王一样,垂手侍立在我身旁。 我对他们说:“我是谁,是干什么地你们也都清楚了,你们如今就是我贴身护卫,今后我还会交你们一些特殊本领的,你们原本是贼,自身资历不错,有些技能是很快就能掌握的,现在我要你们完成先前的承诺,将这一箱子白货帮我运到辽东,你们看有信心吗?” 生子套近乎地说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们能跟随您,是我们一生的荣幸,我们愿誓死追随帮主,要说将这一箱白货运到辽东吗,这对于我们来说,那是易如反掌。” 噢!现在可是在全国扫毒期间,沿途关卡林立,检查的可是非常严格呀! 那是,这些通常指的都是正常通道,比如说口岸,边检站、交通要口检查站及安检出入口。 可是,要是我们绕开这些要口,再将这东西放在检查人员的眼皮底下,来一个灯下黑,不就没事了吗? 这怎么可能?我们这里是边城,我们从山里出去,到了市里就是检查站,到了车站和码头就是安检口,我们怎么能躲避检查? 蜂蝶在旁抢先说道:“师父,我们是在火车上玩的,之所以我们能在这几趟列车上玩得这样遛而多年平安无事,就是因为列车上有我们的内线、保护神,有了这个,我们什么东西运不出去?这年头,金钱就是上帝,有了钱,一切事情都好办。” 噢?你是说火车上有硬人? 那是,那可不是吹的,我们要上就上,要停就停。 可我们怎样才能不通过安检把这箱货带上火车呀? 生子说:“师父,我们可以扮成是采山货的,先把货带出山,在出山后入城前,有一个铁路界河桥,再往前走一公里才是入城检查站,我们可以不进城,在那界河桥上爬上火车,然后将这个货箱带到工车厢里。 “爬火车?这个我可做不到,再说即使上去了,我们进不了车厢,难道我们在车厢外干挂着?”我忧心忡忡地说。 “放心吧!帮主,列车上的头我们都认识,我可以提前给他打电话,确定好时间,车次,然后让他在界河桥上降速,然后给我们打开工车厢的门。没关系的,我们每次往外转货都是通过工车,那里是免检的,而且都是自己人,等上了车,您就可以安心地到工车的卧铺睡大觉了,一天一夜,我包你将货安全送到辽东。”强子很有把握地说。 “到工车厢卧铺?列车上还有工车卧铺呀?”我惊奇地问道。 当然有,就是列车上工作人员休息的车厢,比如说是列车长,乘警,乘务员。 那能让咱们住吗?万一乘警怀疑我们怎么办? 不会的,通常情况下,卧铺的人满了,有人找到列车长补上一张卧铺的钱,就可以被安排到工车厢卧铺来住,这些钱就当是随车工作人员的外劳了,谁都不会问,也不会说的,这一趟北线,一张卧铺票200多块,安排十个就赶上这班司乘人员一个月的奖金了,这就是当下流行的——靠山吃山、靠车吃车。再说我们都已经跟他们混好多年了,您就放心吧!一切都由我们安排,包您上了车还吃好喝好睡不用愁。 我的心中有底了,这种事我以前也经历过,那是我和老七去合肥,那趟列车上座位都满了,更别提是卧铺了,老七怕我受不了一夜的煎熬,就找到了列车长,给他400块钱,让他帮着想办法,结果就把我俩安排到工车卧铺了,这一路上还管免费的盒饭,真是有种贵宾的感觉,甚至比软卧都强多了。 于是,我就让强子具体负责此次外运白货行动,并且直接给了他们每人2万元,作为此次行动的活动经费。 强子他们高兴极了,立即通过电话联系列车,联系车次和时间,最后为了表示对我的重视,在电话里还特别强调道:“老兄,这次我们跟的可是大老板,你们一定要细心安排好,只要我这为老板满意了,你这一年的烟酒我全都包了。” 等他放下电话以后,我严肃地对他说:“我们干的事可是玩儿命的事,行动要隐秘,切不可张扬,更不能炫富,今后你们就叫我花姐,不能叫师父,更不能称呼帮主,都明白了吗?” “是,听明白了,帮主。”他们仨一口同声地回到。 第五十六章 是贼非贼 我刚交代完他们三人,不得叫我老板,更不能称帮主,而是叫花姐。 他们齐声又回道:“是的,明白,帮主。” 我一脸愠怒,刚要训斥,他三人立马意识到口误,赶紧纠正道:“是,花姐。” 基地的事情我跟生子交代完了,在次日清晨,我和强子四人,在基地一名向导的带领下,通过山中野路下了山,然后又通过当地人建造的滑索来到了那座界桥。 据强子介绍,这座界桥是我国修建的公路铁路大桥,汽运通过此桥再走十公里就是缅甸边界;火车通过此桥直接就转向内陆了,我们下山再往前走1公里就是入城边境检查站,往回走2公里就是边防守桥驻军,我们仅有机会在这个空白段爬车进入内陆。 按强子约定的时间,地点,我们准时来到了铁路旁的一个白底黑字的第576号路桩。 强子告诉我,还有十分钟火车就开过来了,为了我能安全蹬车,按约定,在第十六节车厢靠近这个路桩的时候,列车会有一个短暂的减速,然后车门会打开,由蜂蝶负责保护我蹬车,随身带来的白货由他和黑子负责携带,最后在工车厢会面。 列车果然很准时,在约定时间还有2分钟的时候,我就听到火车的轰鸣声了,当时,我的心情很紧张,蜂蝶告诉我,不用担心,她已经在这趟列车上跑好多年了,当火车来的时候,不要迎着火车去爬车,而是顺着火车的方向助跑,然后顺势抓住火车门口的栏杆,用力跳起来,只要把脚搭上踏板,就算上去了。 可当那火车呼啸而来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狂跳不止。 火车头开过去了,一节一节车厢咯哒咯哒地在身边闪过,接下来听到火车制动的刹车声,随着蜂蝶的一声喊:“花姐快上。” 我看到眼前的车厢缓慢的快要停下来,车门也是敞开的,我探手抓住栏杆,就在这时,我感到后面有人用力周了我一把,我的双脚就落到车厢踏板上了,随之火车就加速了,我闪身躲入车厢,再看蜂蝶,她随着列车飞跑,然后一个纵身就跟进来了。 这可真是隔行如隔山,她的那个身手,真是令人惊叹,足够我学上几个月的。 车厢门被关闭了,工车车厢的乘务员看到我们没有携带任何东西,没有说话,锁上车门,接过蜂蝶的1000块钱,将我们带入了工车车组卧铺。 这整节车厢都是工勤人员居住的地方,里面还两个软包厢,我和蜂蝶被带入了里面一个软包厢,可以看出,这里是精心准备的,被褥都是漂白崭新的,餐桌上还准备了几样水果。 我担心地问蜂蝶:“强子和黑子为什么没有跟上来。” 蜂蝶压低声音说:“列车上对于小偷小摸或者是走个票啥地都是内部公开的小事,但是这些工作人员最忌讳携带毒品,所以,强子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将那些货送到车头上去了,他俩马上就会回来的。” 果然,我们这边安顿好没多一会,强子和黑子就回来了,但是没有进入卧铺,而是在外面的硬卧坐下了。 就在火车风驰电掣的行驶中,一名乘务员回到了工车,他对强子说:“你是不拿了一个农民的钱了?那老头寻死觅活的,说是全家人买种子、买化肥的钱,这要是丢了全家就没法活了,我看着也是太可怜了,你要是拿了,就赶快想办法给还回去。” 强子坚决地回道:“我们的规矩是不偷农民钱的,再说我也是刚上车,那里有功夫干那事。” “这趟车就是你们跑的,不是你们是谁?”那个乘务员理直气壮的质疑道。 “反正不是我们,不信你问车长,我们仨儿刚上车,根本不可能是我们,再说,我们是很守规矩的。”生子辩解道。 这时,有一个列车售货员急匆匆走进来,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说:“干事可别太丧良心了,什么钱都拿!我们那节车厢,一个大姐从邻里凑的五千块钱,说是给孩子看病的救命钱,也不知被哪个狼心狗肺的给叼去了,看着可真惨哪!” 强子撑不住劲了,反驳道:“徐姐,说话可不带指桑骂槐的,我们在线上跑了这么多年,我们啥时干过那么缺德的事?我可是刚上车,啥事也没干,如今我们跟上大老板了,那点小钱我们都没看上,怎么能怀疑是我们干的呢?”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别人也上不来呀!”那个售货员不依不饶地说。 我好奇地问蜂蝶:“看来这趟线上只有你们一伙,这两个人都怀疑是强子他们干的,会不会是他俩顺道回来给捎带了呢?我可说过,此行非常重要,千万不要节外生枝,难道强子他们不听我的嘱托吗?” “花姐,怎么连你也不相信强子了呢?他是跟我们一块上车的,哪里有办事的时间,再者我们仨儿能在这趟线上跑这么多年,也是有着严格规矩的。” 什么规矩? 就是七不偷。 哪儿七不偷? 老弱妇孺不偷 军人不偷 农民不偷 苦力养家者 学生不偷 残疾人不偷 为人行善者不偷 哈!你们规矩还挺多,看来还很有职业操守啊! 那你们都偷什么人那? 为富不仁者偷 为官不廉者偷 倒买倒卖者偷 钻营取巧者偷 张扬狂傲者 强取豪夺者偷 专取不义之财者偷 噢!你们在线上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严格坚守的? 是呀,这是我们祖师爷流传下来的,谁敢不遵守,即使是有误判的,只要我们知道了,都会想办法给退回去,这不,知道规矩的就找来了吗! 噢!要是这样说,这趟线上来新人了? 那也不太可能呀!按行规,这是挑地盘,得通过比试才能下线呀!这也不符合规矩呀!难道是来踢线的? 这时,外面乘务员跟强子的争辩更加激烈了。 我对蜂蝶说:“你先出去安抚一下,就说不管是谁拿的,既然你们三个在车上,这事你们就为此负责,让他们讲明事发哪节车厢,多少号座位,稍候,必然能将事情摆平,达到他们满意。” 蜂蝶出了包厢,按我原话,跟那两个乘务员讲了一遍,那两位乘务员讲明了时间,车厢及受害人的坐好及简要特征。 等蜂蝶回来,我告诉她,让她跟我去教训这车上的不速之客,让她跟着学些本领。 强子听说,跟黑子都要去看看,我担心惊了小贼,仅让蜂蝶跟着过去了。 我们先是到了事发的第一节车厢,只见一个中年妇女痛哭流涕,朝着满车厢的乘客们又是鞠躬,又是磕头——我求求你们了,这可是集了全村子人的血汗钱,为我这儿看病救命的,求求你们,谁拿了我的钱就还给我吧!下辈子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你的,求求你们了,还给我吧!不然我儿可就没命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这时,满车厢的人都在翘首观望。 我手拎挎包谨慎地靠近那位大嫂,拉开拉锁,然后皱皱眉,犹豫一下,摇摇头,没有任何举动地穿过这节车厢,来到了另外一节车厢。 这里的场景跟那节车厢的差不多,只不过是一个老头,他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原来他腋窝下的衣服被人割了一个大口子,看样是藏在里面的钱被人割了,他正在那里求爷爷告奶奶地请求贼人还给他,这是他全家买化肥和种子的钱,这钱要是没了,他这一家子人可就没法活了。 车厢了的乘客也都义愤填膺,痛恨小偷这样无情,断送了一家农民的生计。 我就近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攥紧手中的挎包,佯装视而不见,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感觉有人靠近我倚在了座椅的靠背上,紧接着又过来一个人,端着一杯热水从过道经过,在我身旁站立的那个人一不小心,跟他撞了一下,那杯热水跌落在地上,开水飞溅起来,引起就近乘客的惊慌和不满。我惊讶的闪开,飞溅的开水没有烫到我,那个跌落水杯的人赶紧向我道歉,并厉声责骂我身边站立的那个人:“你眼睛瞎了,耳朵瘸了?赶着招呼‘烫着、烫着’地还往上撞? 在我身旁的人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说完转身就走。 我高声喊道:“哪走?你这个贼,大伙快抓小偷啊!” 众人听我这样一喊,都朝我这边看过来,只见那人一只手揣进兜里,后面还有一根红色的毛线连在我的挎包里。 众人一下子都明白了,顿时义愤地喊道:“是小偷,快抓住小偷啊!” 这时,那个丢坐在地上的老爷子可就急了,上前拖住他的腿说:“抓住了,快来帮忙抓小偷啊!” 众人一哄而上,突然,刚才水杯落地那个男子凶险毕露,他抽出一把匕首对着众人喊道:“都给我让开,看你们谁敢上前,我叫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都给我闪开。” 那个被老头拖住腿的小偷也亮出一节刀片,逼在老头的脖子上喊道:“老东西,快撒开手,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第五十七章 完胜归来 我见那个小贼用指尖刀片逼在那老头脖颈,让老头放手,并威胁说,再不放手就杀了他。 而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同伙,居然亮出匕首恐吓众人闪开,并叫嚣,胆敢上前者,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我左手弹出刀片抬手一扬,那个小贼毫无防范,飞快的刀片立即划破了他持刀的手腕,一股鲜血喷溅出来,他手中的匕首自然垂落,我抬起一脚,正好踢在刀柄尾部,那把匕首像长了眼睛似的正中前面那个小贼的臂膀,那小贼手中的刀片无力地滑落在地,与之同时,我挥起右手的挎包,使劲朝着身边那个持刀的小贼同伙轮下去。 我这一连气的动作彻底打消了这两个贼匪的嚣张气焰,刚才被胁迫的旅客一轰声上去连打带踹,将这两个小贼给制服了。 我趁乱,带着蜂蝶消失在车厢里。后来听车厢服务员讲,那伙小偷被乘警给抓起来了,经过审讯,他们还有一个同伙隐藏在车上,被偷窃的钱财都转移到那个同伙手里,最后在铁路派出所配合下,抓住了另外一个同伙,起出了赃款,还给了失窃人。那个中年妇女和那个老头被盗的钱失而复得,对于旅客传颂中的女侠感激万分,在火车上连嗑了三个响头,感谢女菩萨显灵,救了他们的性命。 这是我作为一个恶人,第一次感觉到做一次善事的快乐。 一次愉快的旅行,经历这样一个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在第二天的傍晚,火车即将到终点站了,蜂蝶告诉我,前面是站外候车,等一会列车停后,我们要提前下车。 我不明白什么叫站外候车。 蜂蝶跟我解释道:“就是车站的站台里列车排满了,我们需要在站外的铁路线上停车等候,等车站里面站台的车出站了,倒出停靠的站台,才能进站。” “那么也就是我们下车的地方是自由开放的,既不用检票也不走安检口咯?”我追问道。 “是的,这样我们就可以规避一切检查。”蜂蝶对我说。 我们趁在站外候车的时候,下了车。 这里周边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我能感觉出来,这是城外的荒郊。 我们下了火车,顺着田间的一条小路,走出了能有2公里,来到了一个小集镇,我们的到来引起这沉寂小镇的阵阵狗吠。 强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三轮农用车,他让我坐进了驾驶楼里,蜂蝶和老黑坐上了后面车厢里,我们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才进了市区。 强子弃了这辆农用车,又堵了一辆出租车,在午夜11点我们回到了市里。 我让出租车在市里找一家最豪华,最高档的酒店准备入住。 出租车司机炫耀地告诉我,在整个辽东地区有一家最豪华的酒店,在那里吃喝嫖赌无所不有,就在这座城市里,叫做‘皇家一号’,只是消费奇高,住上一宿大约得个万儿八千的,一般人消费不起。 我告诉出租车司机,我们就住那里,不怕花钱。 强子和黑子听了有这样好去处,顿时兴奋不已。 出租车将我们送到了这个堪称人间天堂的皇家一号,这里果然气度不凡,高耸入云的豪华大厦霓虹闪烁,在午夜的夜空了,成了一颗闪烁的明星。 宽大的停车场里,更是名车缀列,数不胜数。 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喷泉近前下了车,有门童立即迎上前来,要接过我们随行的行包,强子和黑子紧张的摆手拒绝。 从大厦霓虹闪烁的招牌上可以看出,这里有客房,洗浴,KTV,夜总会,保龄球馆,百家*等各种休闲娱乐场馆。 我们刚进大厦的玄关大门,就感觉令人眩晕的香氛迎面扑来,正门玄关大厅内两侧是年轻漂亮的礼仪小姐微笑相迎,并且彬彬有礼地问道:“请问几位是娱乐还是开房?” 我回道:“要一间总统套房,两间贵宾套房。” 这时,从迎宾小姐中出列一位仪容端庄,胸前戴着客服标牌的女孩展示一个优美的手势说:“贵宾,客房在这边办理,总统套8888元,贵宾套2222元,您可以在这边休息等候,我可以为您代办手续。 我出示了一张牡丹卡,请她代办手续,然后我们就在贵宾水吧等候。 就在这时,从大厅外面又进来一个西装革履,戴着一副近视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小帅哥,迎宾小姐刚要上前搭话,他摆摆手,示意不需要导引服务,接下来他径直来坐到我的对面,用挑逗的眼睛看着我。 蜂蝶见来人如此放肆,想要上前开对,被我一把拦住。 这时,那位客服小姐拿着我的牡丹卡回来了,非常有礼貌的双手递给我说:“贵宾,您定的总统套房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请从那边上电梯,请跟我来。” 我们起身刚要走,那个小帅哥高声喊道:“客服,我要订房间。” 那个文静的客服非常有礼貌的躬身对他说道:“对不起先生,请稍等,我将这几位贵宾送过去,我就为您服务。” “不行,那就来不及了。”那个小帅哥不耐烦地说道。 我挺身站住,感觉这个小帅哥是在有意找麻烦。 只见那个客服再次躬身对他说道:“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要先为着几位贵宾服务,如果你着急的话,我可以安排其她的客服为您服务。” 不行,我不是需要服务,我是要她那间总统套房。 蜂蝶听罢,甩身来到那个帅哥面前,厉声斥责道:“你这人好没有道理喔!住宿总是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你凭什么要我们的房间。” 客服赶紧上前拦住蜂蝶,躬身礼貌地说:“这位贵宾,请不要着急,这件事情由我们来解决。” “你来解决,你拿什么来解决?”那个文静的小帅哥不依不饶地说。 “先生,是这样的,如果您也想住总统套的话,我可以再为你准备一套,这套房间,我已经为这位贵宾办理完手续了。”那个客服礼貌地回道。 “你是说用再给我开一套房间来解决这件事情吗?不行,我就看中她订的那套房间了,如果解决不了,还有一个办法,我们俩可以合住一个总统套房。”那个小帅哥得寸进尺地说。 蜂蝶一听,急了,厉声骂道:“你是个臭流氓,臭不要脸。” “什么?你敢骂我,在都海市还没有谁敢对本少爷这样说话,我今天还就要与她和房了,不服你就试一试” 那个客服一见,知道事情不好,有人来闹场子来了,他立即用微型对讲机喊道:“经理、经理,请到大厅来一下,这边有闹事的。” 那个男孩听到客服说他是闹事的,气急败坏的上前就是一脚,将那个客服踢倒在地,嚣张地说:“你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说谁是闹事的,你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我爸是于刚。” 我上前赶紧扶起那个客服,愤怒地刚要说话,就见一群穿西装,戴墨镜,清一色留着板寸头的保镖跑过来,为首的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煞气,来到客服面前厉声问道:“你说哪一个闹事?” 客服用手指着那个小帅哥说道:“经理,就是他,跟这位贵宾争总统套,还要与人家和房,我说他闹事,他还打了我。” 那个经理气势汹汹地带领手下将那帅哥围住,刚要发火,抬头一看,突然后退了两步,躬身说道:“是于公子?小的眼拙,没看出来是您,实在是对不起。说完,回身就给客服一个大嘴巴,厉声骂道:“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于公子你不认得啊?你这不找抽吗?” 那个客服被打傻了,惊愕地问道:“哪个于公子,我不知道呀!” “混蛋,还是大堂领班呢!于局长的儿子,你还不赶紧赔礼,想找死呀?” 那个小帅哥得意地说:“这下明白了吧?我爸是于刚,你们整个酒店都是靠我爸罩着地,我要间套房算什么?今儿个我就非要这个美人跟我在这个总统套同房了。” 强子和黑子听罢,满脸煞气地靠上来。 那个经理带领手下的打手,如今站在了那个于公子那面,一个个反过来对我们恶脸相向,我要不出面平息,一场恶战,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心想,能罩住辽东地区最大规模酒店的人绝对不一般,再者刚公开报号,又这般狂妄的绝对是有大背景,大来头的,不要说我们南帮、北派搞毒品的有多大的黑恶势力,要是上面没有这些人罩着,不早就被剿灭了,如今看着小子的架势,也许还是一个接触上层的好机会,想到这里,我轻松的摆摆手,笑着说:“既然是于公子看上小妹了,那是小妹的荣幸,好吧!不过这个总统套的费用就由你付了。” 那个经理赶忙讨好地说:“没问题,只要姑奶奶您同意了,这个总统套房算酒店赠送的,各位在这里的一切娱乐全部免费。” 蜂蝶气恼地说:“花姐,你答应了?这小子也太欺负人了。” 我轻佻地说:“哎儿!这么帅气的小伙要与我同房,怎么能算是欺负人呢!” 说完,我朝他抛一个媚眼,然后浪声浪气地说道:“我愿意让这么帅气的小哥欺负。” 第五十八章 乘势而上 我妖冶地说出愿意让这样帅气的小哥欺负,顿时让蜂蝶她们愕然。 我上前拉住那个奶油小生说道:“小帅哥,我们走吧!” 我的态度让这个骄横的公子不知所措,竟然像一条被毒蛇缠住的小白兔,顺从地听从我的摆布了! 其实,我心中明白,像是这种花花公子身边不缺女人,也更不乏漂亮的女人,他之所以公众环境下挑逗我,无非就是为了满足骄横的虚荣——不论多么高贵的女人,他都可以为所欲为。 那么我这么做即是为了满足他骄横的虚荣,也是为了趁机攀上他背后的势力,还有一点就是我要吃定这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小鲜肉。 我如今已经阅历过多个男人,我也品尝了不同男人的滋味,在这些当中,有激情,有满足,有快乐,有屈辱。可是,对于我而言,一切都是男人和女人的过程,激情过后也许是欺骗,是悲情;屈辱过后,也许是光明,是彩虹,一切都是可以转化的。 如今面对这个小鲜肉,我并没有感觉是屈辱,相对而言是一种占有的快乐,同时还伴有一种操纵的喜悦,因为自从我跟他接触以来,我明显地感觉到,我们虽然年龄相仿,但是,在心智上我要比他成熟老练的多。 他果然像我遇见的那样,是一个颓废的花花公子,他已经在女人圈子里泡得筛糠,他除了想要展示狂妄、嚣张以外没有任何能力,为了拢住他,吃定他,我发挥了无限极的媚术,同时还附加了白色的催化剂,这个就是我带回来的白货。 在这间豪华的总统套房里,我媚惑住了他三日,我尽情施展了女人一切优势,我又赋予他了最精纯的白货,我又包装了自己的身份,他已经完全臣服于我,如今是我对他的绝对拥有,绝对的占有,我没有任何屈辱感,虽然起初是他在强迫我,甚至是当众羞辱我,可是隐忍过后,他却成了我的猎物,我现在有的是成就感。 他很好奇我是干甚么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实力入住皇家一号酒店,而且还要的是总统套房?他向我表白,他之所以当初来挑逗我,也是出于一种好奇和对于强势的挑战,因为来到这座城市的商贾和富豪一般都要先拜会他家老爷子,如今酒店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富姐来,他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威风,煞煞别人的锐气,让人知道在滨海市,他是老大。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轻易得手了,进而又是这样的结局。 我妩媚地搂着这个小鲜肉对他娇嗔地说:“这是我们的缘分,我是从香港来的,我叫范丽花,我的姥爷爷香港的地产大亨李兆青,人家是来大陆考察的,没有想到刚来这里就遇见你了,没有想到还一见钟情了,今后你也别到处撒野了,就跟在我身边,我要在这座城市里搞投资,搞大的开发。” 噢!怪不得你如此威风地入住皇家一号,还要总统套房,在这座城市里还没有几个这么狂的人呢!原来你是香港大亨李兆青的外甥女。 怎么?现在是害怕了,还是后悔了? “我,于涛、于大公子怕什么,后悔什么?你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到这里对我老子也得敬三分,不然管保你什么事都干不成;至于说后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一个堂堂港商,一个香港大亨的外甥女刚到滨海市就让我给干了,我这回脸露大了,在哥们圈里里面看谁还敢不服。”他骄横地说。 说得多难听呀!原来你不是喜欢人家!而是为了炫耀诶! 那是当时,不过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你的身上真的很有港味啊! 你这个小坏蛋,小馋猫,我再让你吸一口,然后我让你成神仙。 好好,我喜欢。 “你想我们长久下去吗?”我让他尝尽了女人的甜头,还有让他飘飘欲仙的白*,我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我开始引诱他。 当然想,这一天天如梦如仙地多么快活。 那要是这个酒店都是我们的,我们不就可以永久快乐下去了吗? 不行,这个酒店是潘哥的,他跟我我家老爷子是哥们,我哪好意思夺人家的地盘,再说这里就跟咱们自己的差不多,这个酒店有我家老爷子三层的干股呢! “三层干股,你家老爷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呀?”我掏底地问道。 “于局吗!噢!对了,你是从香港来的,不知道,我爸是于刚,是管警察的老大,当地人没有不知道的。”他引以为自豪地说道。 哦!这么大的酒店,有你家老爷子三层的干股那一年能得是多少钱呀? 3000多万吧!不多,这酒店多少事都得我老爹罩着呢!他们来钱容易,我老爹可是为他们挡着风险呢!这不,扫毒风暴又来了,白货在这里清场了,哎!对了,你给我那个是从哪里来的,在这里我都没见过那么上等的货。 当然是香港货咯!放心,我保证让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真的?那太好了。”他就像一个馋糖果的小孩子,天真地说。 “不过我还是要与你商量点正事,这个酒店我 真喜欢上了,如今你家虽然拿了三股,可毕竟不都是你家的呀,要是让我们弄到手,那这酒店和我不就都是你的了吗?”我进一步引诱说。 “可是,潘哥也是很有道行的人,也是不太好惹的,我担心弄不好会落得两败俱伤,你要想投资,可以选择别的行业,这种行业,看着挣钱容易,但是黑白两道得都行,要不很难以立足的。”他躺在我怀里,很认真地说。 既然有你老爸罩着,还怕什么嘛? “你不知道,这个潘哥省里也有人,而且他背后还有别的势力,很强大的,不然这酒店带色的,带赌的,带味的,带零件的,谁能玩得转?”他很在行地说道。 “你的这个色、赌、味我都听说过,可是这个带零件的可是头一回听说。”我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质疑地说道。 “这个太儿血腥,女孩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里水深着呢!”他像一个大男孩,老于世故地说。 要你这样一说,这个酒店老板得是三头六臂才能干得了,我想要见见。 “那个简单,晚间我可以找老爷子出面把他约一下,然后再把你来投资的想法说说,他和我家老爷子都会帮你的,这里有我在,包你一路亨通。”他爽快地答应道。 这话当然是我求之不得的,我也很想见识、见识这个八面亨通的潘哥,还有这个于公子引以为自豪的老爷子。 当晚,我换上于公子为我准备的晚礼服,就在这家酒店的19层贵宾餐厅见到了这两位风云人物。 于公子先给我介绍了他家老爷子。所谓老爷子,其实就是这些纨绔子弟对与老爸的社会尊称,实际年龄看上去也就五十多岁,他长得身宽体胖,满脸的赘肉,看上去不像个儿警察的头,倒像是一个黑老大。 而于公子给我介绍的真正社会大哥,这个酒店的老板潘总,倒像是一个有着儒雅气派的官员。 他四十多岁,身形挺拔,长得浓眉大眼的,很有男人味,说话深沉,只是见到我时稍微一怔,然后若无其事地邀请我入座,并彬彬有礼的,很绅士地为我斟满酒杯,将刚才的一怔掩盖过去。 于公子他很会介绍,他说我是他在香港朋友圈认识的朋友,想要回内陆投资,如今正在找项目,并且煞有介事地点破一下——这可是贵宾,她姥爷是香港地产大亨李兆青。 起初他家老爷子见我就连眼皮都没撩一下,以为又是他这个不着调儿子从哪里弄来的狐朋狗友或者是为讨芳心而找他摆场,可听到我是香港地产大亨李兆青的外甥女,立即动容了,他很认真地说:“难得我儿还有你这样的朋友,既然想要回到内陆投资,这是非常好的事情,不论你想涉足那个行业,我都能帮助你。” 那个潘哥不失时机地恭维道:“于局在咱们滨海市可是老资格,老领导了,任何人都会给面子的,既然范小姐想要到滨海市来投资,又是于涛的朋友,我也责无旁贷,需要哪些支持尽管吱声。” 我挑逗地说:“都说潘哥这酒店日进斗金,我看这生意不错,可不可以让我也沾沾光呀?” 潘总没有做声,而是微笑着看看于老爷子。 于老爷子接话说:“潘总的买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再者说,你从香港过来,很多行业你也是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不好深入,要说是地产开发吗,如今倒是有个好机会,只是拆迁有些困难,再者投资比较大,当然,对于你们香港的于氏财团来讲倒是算不了什么,可是要真做起来那可真是一本万利呀!可比做这个酒店强多了。” “噢!滨海市居然还有这么好的项目?需要投资多少钱?”我感兴趣地问道。 在这次的全市经济会议上,大老板提出要各个委办局大力招商引资,提到过这个项目,大约需要10个亿的投资。 噢!是这样,既然招商这么大的项目,政府有什么政策支持吗? 当然有,不论是土地,税收,还是基础配套设施,都有很大的优惠政策。 要是那样的话,我看行,那就让于涛这两天带我好好考察考察。 老爷子听罢,摆摆说说:“这么大的事,可就不是我们自个家的事了,应该上升到政府行为,那里能用他带你考察,明天我就向市里主要领导汇报,我为他们招来了一个大商,要他们对你引起足够的重视才行,你放心吧!这事我为你安排,至于后期拆迁的事,我都会为你撑腰。” 我不失时机地起身端起酒杯,满面春风地拉着于涛来到于老爷子面前说:“老爷子,这杯酒是我跟于涛敬您的,我和于涛亲如一家人,今后您就是我干爹,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看好不好?” 第五十九章 喜忧参半 那日的酒宴,让我收获颇丰,使得我得到了于老爷子的认可,他又成了我的干爹。 而我的社会背景,让于老爷子更是满意,他责令儿子于涛要倾心扶持干事业,要多向我学习,多干正事,不要每天在外游手好闲地竟给老子惹事。 于涛被我调教得也更加乖巧,因为他已经彻底成了颓废的瘾君子。 而此时那个潘哥,已经看出我与于家形成的默契,没有任何表情,总是在神秘地微笑着,恭维着。 午夜,正是酒店狂欢的时候,于老爷子接受不了这里的嘈杂,酒宴散后就回去了。 我来了兴致,想要参观参观这豪华的夜场。 于涛让潘哥带我们一起下场子,潘哥推说有事,失陪,只是给大堂经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全程陪同,按最高规格招待。 我们先来到了夜总会,这里歌声曼妙,乐曲悠扬,一些达官显贵、商业大亨在尽情享受午夜的温情,一些美貌少女和英俊小伙穿插其中,在寻求依靠,在等待机缘或是富人一时的馈赠。 总之,在这里,富人在寻求他们精神上的需求和满足,而穷人,在这里靠青春来换取金钱而满足物质上的需求。这里即是情场又是猎场。 我们的到来,让场内很轰动,因为有于公子,还有身后的一群保镖。 我很想在众人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舞姿,因为我在上中专学校的时候,在学校期间堪称美舞皇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在阴暗中,在逃亡中压抑太久了,今天在这些商业大亨,达官显贵面前我想得到彻底的释放。 于涛,小鲜肉,别的不行,跳舞还是蛮好的,大堂经理为我们清了场,偌大的舞池,交相辉映的霓虹,优美的音乐只为我俩闪耀、悠扬。 我找到了皇后的感觉,我带着这个狂放的小鲜肉在这里自由地飞翔,围在身边的是俊男靓女,达官显贵,我在接受他们的羡慕、掌声和嫉妒,还有一种莫名的敬畏。 我的心里得到了满足,当我再次走出舞场的时候,我嫣然成了大明星。 KTV,是我即痛恨又喜欢的环境,痛恨,那是因为我在那里饱受过耻辱;喜欢,因为我天生就爱唱歌。 今天,我是大王,我是皇后,这里能让我释放,能让我找回自尊。 于涛的到来,让很多客人纷纷避让,那些列队迎客的美女,用羡慕地眼神看着我,用胆怯的表情避让于涛那狂浪的目光。 我点了一曲《酒醉的探戈》,于涛很有兴致地为我伴舞,或真或假,我博得了全场的掌声。我的虚荣心在急剧膨胀,我看着那些可怜的迎客美女,心中得意,当初我就是她们当中的一员,就像商品一样陈列在那里,等待客人的选择,然后经历一番屈辱之后,又像被厌弃的衣服一样被甩掉,被遗忘。 如今,我走出来了,因为我换了一颗狠毒的心,因为我在逐渐成为强者,在驾驭别人,在玩弄别人,这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最后场——牌场,这里是我所熟悉的,因为在这里,我知道了什么叫有钱人的天堂,也是因为在这里,我知道了什么叫没钱人的地狱。 大堂经理为我拿来了50万元的筹码,我挥金如土,一局一全注,引得众赌徒一片愕然,也许是牌气随运走,也许是其它的什么原因,我今天实在是太走运了,每注必赢,如今我又成了幸运之星了,众赌徒纷纷追捧,可就在我赢到500万,然后又全部投注的时候,一场厄运降临了,也引起了全场的一片哗然,这一场我全部都赔进去了!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沮丧,因为我明白,这里一分钱都不用我赔,但是我却得到了一掷千金豪赌的美誉,我想,在明天滨海市的大街小巷,我这港商的豪放就会传遍千家万户,为我蒙上一层高深莫测的面纱,这是我在这里寻求发展最好的名声和保护色。 可是,信任我幸运而跟风的那些赌徒们可输惨了,一个傻根,竟跟进去300多万,全场下来,让我带进沟里的得有八九百万。 豪赌回来了,大堂经理给我送来了50万现款,我就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这展示我的清高和财大气粗——根本没有把几十万放到眼里。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些钱是我牵驴应得的,不需要感激。 不过这些钱也很当用,正好明天可以换套像样的叶子(高档服装),装点一下门面(装气派)。 就在我顺风顺水准备度过这欢乐今宵的时候,我的那部手机响了,还是那个低沉的声音:“大班,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你很有能力,但是,我们已经看出,你绝非我等池中之物,这次行动给你酬劳50万,现在你命人将来货在凌晨2点送入电梯,点击18层,自然有人收货,你的酬金会有人送到你的房间里。 说完,电话撂了。 此时的小鲜肉已经酣睡了,我坐在豪华的沙发上晃动着手中血红的红酒,在犹豫,在盘算——这批货的接货价就是1000万,按如今全国扫毒期间上涨的价格,市值应该在3000万,他们仅给我50万的佣金,然后就跟我拜拜了,我想要打入内部的线就断了,那我该怎么办?这就相当于白帮对手的忙一样,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可是我又怀疑,任何帮派都是物色能人来壮大帮派的实力,如今这个白虎帮考察到我有能力了,为什么还要舍弃我,甚至说我绝非是他们的池中之物呢?难道我暴露什么了吗? 也不对,要是他们知道我是北团帮的人,他们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我的。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如今我的势力也不用惧怕他们什么了,弄不好我还会借助干爹干掉他们,就此拔了这颗北团帮的眼中钉。对,激他一下,看他们能将我怎么样。 想到这里,我给强子打了电话,告诉他将白货掉包,然后按约定时间送到电梯,再让蜂蝶和老黑隐藏在18楼,跟踪来取货的人。 一切安排就绪,我一口啁了杯中的红酒。 凌晨2点20分,强子给我发来信息,货送走了,但是,蜂蝶和黑子守在18层没有发现有人来取货,不过在电梯里的货箱却不翼而飞了。 这事让我感觉很是蹊跷,难道那货被别人给拿走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是他们安排那样做的,要是真被别人拿走了更好,这样还可以摆脱我掉包的嫌疑。 一切都很顺利,我可以安然入睡了,明天,我将迎来新的挑战,那将是更加激动人心,更加辉煌的。 我在快乐中睡去,可是,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一个戴着骷髅面具的人站在我面前,他用低沉的嗓音对我说:“你这个蛇蝎女人,居然胆敢欺骗我们,本来我们是可以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的,可是,你却藐视我们,居然敢私吞货物,我们随时都可以杀了你,我奉劝你好自为之,下次就没有这样幸运了,给你留下点纪念,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以为是在做噩梦,猛然警醒,起身去抓那个骷髅,可是,那个骷髅却消失了,我被惊出一身冷汗,起身打开了床头灯,缓缓神,就在这时,我发现在我的床头柜上,留下了一节血淋淋的手指。 这让我惊恐万分,我赶紧查看套房的两道房门,发现房门是反锁着地,而且反锁链也是挂着的,我更加惊恐不安,这就说明有人不知通过什么通道进到这个总统套房中来了,刚才那个噩梦,不是梦,是真实的,那个骷髅,那个低沉的声音让我想起山洞里的老坎。 我的举动惊动了于涛,他很不耐烦地说:“快些睡觉,你在折腾什么?明天还要见市长呢!” 我将床头灯关闭了,可我再也不敢合上眼睛了,我感觉那个骷髅随时都会在这个房间里出现。 可是,直到我挨到了天亮,那个骷髅也再没有出现过。 我很早地起来,梳洗打扮,因为,今天在干爹的引荐下,要去见这座城市的重要人物,还要陪同考察,这可是开创今后未来的重头戏,千万不要被这点小事弄乱了方寸,进而影响我的情绪。 可是,闹心的事该来的还是来了,蜂蝶给我发来信息,她说今天早上,强子起床时发现,他的一个手指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割走了,看样子是专业的外科医生干的事,因为那节手指是在关节部位给摘除的,还很专业地给做了缝合、包扎。 这让我再度惊恐万分——居然在一个人睡梦中,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拿走了一节手指,还做了缝合! 另外,我还很震怒,被人取了一节手指,这是对于窃贼的侮辱,同时也是彻底砸了一个窃贼的饭碗,这是对我的公然挑衅,我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更不会屈服。 第六十章 故伎重演 从昨夜强子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一节手指,到我在睡梦中遭到威胁,我感肯定,这个酒店里绝对是有问题,不然怎么会有人不通过门窗而随意出入房间呢! 可我经过仔细检查,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太阳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开始,按于老爷子昨日在酒桌上的承诺,今天他将要向市里主要领导举荐我投资的事,我心里明白,如今招商引资是热门,特别是我这种有着深厚背景的‘港商’,更加会引起轰动和重视。 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我需要精心的包装。 于涛原本赖在床上不起来,我给他推了足够量的白魔,他立即精神焕发。 我让他安排车,要他陪我去购物,此时他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为了展示他在滨海市的威望和实力,他安排一辆兰博基尼来接我,还有十几辆奔驰作随从。 我命人将昨夜赌场送来的50万现金装上车,随后又带上牡丹卡,在车队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滨海市商业中心——世贸大厦。 在这里,我花20万,买了一个5克拉的鸽子蛋钻戒,花30万,购买了6克拉的蓝宝石项链,花费6万,买了一套LV商业套装,花费3.8万,购买了香奈儿手袋。 我还为他和他们家的老爷子每人买来一条价值3万元的LV腰带。 我的出手阔绰,令于涛都深感震惊,如今这个狂傲的于公子,乖巧地成了对我敬畏又忠诚的跟班。 就在我疯狂购物的时候,于涛接到他家老爷子的电话,告诉他,我的到来,引起了市里领导的高度重视,胡市长决定要在中午召开酒会接待我,并且特别准备了下午的考察活动,让我们尽快赶到政府专家别苑。 我很是奇怪,说是召开接待酒会,为什么要去政府专家别苑? 于涛对我说:“这个你们香港人就不明白了,在大陆,是禁止政府搞楼堂馆所建设的,所以,为了规避政策,就巧立名目,建了个专家别苑,其实就是政府的高级酒店,那里的档次是本市任何一家酒店所比拟不了的。” 从这个招待会选择的地点就可以看出市里对于我到来的重视了。 我问这个胡市长是大市长还是副市长,于涛炫耀地说:“老爷子出面,会办事,你这么大的牌,必须是说了算的大市长,怎么能找个副市长来接待你呢!” 我进一步问道:“这个胡市长多大年龄,是男的还是女的。” 50多岁,正好能干一整届的,迫切想要干出点政绩来好进省人大,要不咋这么迫切想要接见你呢? 这一届一般是指5年,我心中盘算一下,要是把这棵大树靠住,用5年的时间,我就可以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想到这里,我赶紧给生子发信息,让他把我在香港注册的公司名号发过来,并且立即安排人,在滨海市开建一个商业银行账户,在那个里面给我存上5个亿,这边要有大动作。 生子回信,香港注册的公司叫天宇信托投资公司,法人是我最新的身份‘范丽花’,滨海这边原来就有一家边贸公司的账户,现在就以香港信托投资公司的名誉存进去5个亿,如有需要,随时随地可以将存单派人送来。 我告诉他不用,只需把开户行和账号通过信息发给我即可。 另外他让他安排一些弟兄进入夜芙蓉酒店,暗中保护我那三个徒弟,并且摸清这家酒店老板潘哥的真实背景。 我一切准备就绪,坐着兰博基尼,在十几辆奔驰的护送下,来到一处环境优雅,景色秀丽的隐蔽寓所。 这里就像苏州的拙政园一样,古朴典雅,曲径通幽,我被这里的工作人员接进了一个政勋厅。 这是一个独立的古朴建筑,室内装修得高贵而典雅,一看就知是出自名人的设计,很有江南的韵味。 于老爷子首先迎上来,将室内的几位官员逐一给我介绍,第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胡市长,他戴副黑框眼镜,有些秃顶,身穿白色衬衫,个子不高,胖墩墩的,说话总是笑眯眯的,很有亲和力;第二位是主抓经济的刘副市长;第三位是主抓城建的高副市长;下面还有财政局的郭局长;市政府余秘书长。 我心中明白,这些可是一座城市中实权在握的重量级人物。 我被安排在胡市长的身边落座。从房间的布局来看,我坐的是主宾位,此时再看于老爷子,在这里的牌位应该是末位了。 我心中想,这可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哪!在社会上,于老爷子是何等地风光,可是,到在这里,就数不上数了,得看别人的眼色行事了。 我与众位领导逐一见过,经过简短的寒暄后,那个财政局的郭局长调侃地说:“范总来到我们滨海市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就自己入住了,这显得我们招商引资的工作太薄弱了,要不是于局长的举荐,我们险些错失会面的良机呀!” 我谦逊地说道:“此次回大陆,临走时姥爷有交代,回到家乡,行为处事要低调,所以我就没有敢声张,就在夜芙蓉酒店住下了,没有想到,却遇见了香港圈里朋友介绍的于涛,这事闹的,就惊动了于局长,最后还是没有瞒过各位领导,实在是不好意思,如今我倒是被动了,原本到了你们家门口,理应先去拜会各位领导的。” “范总不仅人长得漂亮,话也很会说,不过就你这么大的牌,走到哪里,还会藏得住呢?你在夜芙蓉一掷千金,一把就推出500万,整个滨海市都震动了,我们还能不知道吗?”郭局长恭维地说。 我佯装羞怯地说:“献丑了,刚来滨海,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啥好去处,就下场子玩了两把,让大家见笑了,没有想到,坏事传千里,这个消息走漏得这样快,更没有想到的是,市领导都知道了。” “这没什么,搞活开放吗!我们要是管的太死了,不能与国际接轨,是很难以求得共荣发展的,不过范总的手笔有些太大了,在我们这座小城市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只是在接下来的投资意向上,不是是否会像牌桌上那样一掷千金啊!”主抓经济的刘副市长很有城府地接话说。 我看出他们对我的身份深信不疑,只是在摸我的投资底牌。 我微笑着吊着胃口说:“我这次来滨海呐!主要目的是替姥爷作商业考察,如今大陆各地都在大张旗鼓的招商引资,我姥爷呢!年纪大了,有些怀旧,总想为家乡做点贡献,于是就让我替他看看,如果这边的经济环境好呢!可以考虑大的投资,但是作为我个人呢!只掌握十几个亿的自主资金,恐怕是干不了什么大事的。” 余秘书长惊愕地用英语说道:“范总个人就拥有十几个亿的自主资金,要是找到好的投资项目,香港方面还会有多大的跟进投入呢?”我明白,这个秘书长在套我到底。 我轻松地用英语回答:“我毕竟年轻,对大陆这边也不是很熟,太大的投资一定会受到家族财团的限制,要是我投入少量资金,能得到这边政府的全方位扶持的话,只要能做出点成绩了,家族那边信任我投资的方向了,再注入几百个亿是没有问题的。” 我的英语没有几个人听懂,余秘书长低声向胡市长做了简要的翻译。 胡市长立即眼前一亮,高兴地说:“我们滨海市,是改革开放的前沿,我们有着优越的地理位置,我们更有着一群为这座城市的发展有作为,敢担当的领导班子,只要范总同意在此投资立项,我们会全力扶持范总在此立地生根,图强发展,从我们几个人来讲,是一定为您做好服务的,来我们先进行这场招待酒宴,过后我会亲自带着您进行项目考察,我会专门安排一个经济计划组向你作专项可行报告。” 那天的酒宴让我很感动,他们打听到我是出生在江西,所以特备为我制作了一桌丰盛的赣菜,由此可见这个政府对于招商引资的重视和迫切心里。 酒宴过后,胡市长及一干人等,非常真诚地邀请我考察滨海市,当我们走出专家别苑地时候,胡市长他看到门口停靠的一辆宾利和十几辆奔驰,他摇摇头说:“这个哪里还有政府接待的样子,范总,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坐我的车吧!就让这些车回去吧!这样高调的考察影响不好。” 于是我就让于涛带领车队回去了,直接坐上了胡市长的车。 我们在几辆警车的开道下,考察了几个十几亿的投资项目,这些都没有激起我的兴趣。 这时,主管城建的高副市长对胡市长提示道:“胡市长,范总家族产业是以地产为主,我们应该带她到新区看看,那里可是我们目前经济腾飞的重中之重呀!” 第六十一章 宏伟蓝图 高市长提出要带我去考察新区,并且说那是滨海市经济腾飞的重中之重。 胡市长犹豫一下说:“那个盘子有些太大了,如果仅凭范总一族之力很难吃进啊!” 其实我对房产一窍不通,当时心中想的就是要借助这个时机,向这座城市要一块地皮,然后建造一个摩天大厦,再在政府的庇护和光环的笼罩下打造一个集网络诈骗、销售假发票、带色、带赌、带味的金钱帝国。 像这种搞实体,搞投资,靠实打实来赚钱的事我从来就没有想过。 可是,要想得到政府的庇护,要想得到耀眼的光环,就需要去迎合政府的需求,迎合这些官员的胃口。 特别是这个胡市长,看样是在和高市长在演双簧,刻意带我去看一些不着边际的项目,然后将真正的意图吊着价地说,跟我卖关子,有意钓我的胃口,我怎么能不与他和拍呢? 于是我用挑逗的眼神看了看胡市长不服气地说:“盘子大?胡市长是在质疑我们家族的实力吗?再大的盘子,我若一口吃不下,我可以掰开了吃,如果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找几个朋友来帮我一起吃。” 胡市长听了,微笑着拍拍我肩膀说:“范总,你误解我的意思了,你初到滨海市,我想给你找个短平快的项目让你做做,也好让你姥爷看到你的成绩,然后放手让你博事业,如今这个新区项目投资大,周期长,我怕你不感兴趣。” “投资多大,周期有多长?”我追问道。 余秘书长在旁解释道:“这个新区项目开发面积100万平方米,投资金额预计在100亿,建设周期5年。” “哎哟!说得这样玄虚,我当是几千个亿你,才100个亿,我们家族的哪个盘子投资不是一二百个亿的,我们只关心投资前景怎么样?后期效益怎么样,这点钱,好说,其实我这次到滨海市来呢!也是有备而来,只要项目好,我可以立马落地。” 我盛气凌人地说完,打开手机通知类信息让余秘书长看看说:“我前脚来,后脚姥爷就给我在滨海市的商业账户上存了五个亿,这只是冰山一角,我姥爷说了,回大陆投资作就作大手笔的,小了!给家族抹黑。” 那个余秘书长看到我手机里由滨海商业银行发来的存款通知单,顿时愕然了,他朝胡市长点点头。 胡市长见我是带着真金白银来的,又说出如此有底气的话,就恭维说:“好,年轻人就是有胆量,有气魄,敢于挑战高峰,这样,我们先带你去新区现场,然后再向你介绍我们的城市规划和未来的经济规划,让你对这个项目做全面了解,然后我再派投资专家跟你详细介绍此投资项目的可行性。” 于是,在警车开道的引导下,我们出了老城区很快来到一片一望无际的沿海荒滩。 在这里,唯一的一个建筑物就是一个5层高的小楼,这个楼门口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滨海市新区开发指挥部》。 楼里的工作人员好像接到了通知,早就已经在门口列队欢迎了。 等我和胡市长下了车,一位工作人员迎了上来,胡市长给我介绍说,这位是开发区金主任,也是新区开发指挥部的总指挥。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脸的书生气,不像政府官员,倒像是做学问的书生。 我与他见过,他很客气地递给我一张名片,我认真地接过来看看,原来果真是个有学问的人——城市发展经济学博士。 他谦恭地对胡市长说道:“我们在楼顶,建立了一个场地比例对比模盘,要不要先到上面看看。” 胡市长微笑着对他说:“这回我可为你们找到一个财神爷,这块聚宝盆能不能够实现我们预定的目标,就看这位范总的了,来,先请范总上去看看,由你负责讲解。” 于是,我在众星捧月之中,乘坐观光电梯,来到了顶楼。 这里原本就是一个阳光棚的观景平台,这里宽敞明亮,在平台中间摆设着一个巨大的城市规划模盘,从那里的规划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即将拔地而起的现代化大都市。 金总指挥手中拿着一个激光笔,一边在模盘上为我指点讲解,一边指着观景台外的海滨和荒滩对照说:“这里,是您来时的道路,这里距离现滨海市市中心20公里,我们所处的位置是渤海湾内陆天然避风港,全年最低气温零下8度,最高气温零上24度,属于大陆海洋季风气候,按国际评价标准,是属于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冬天不冷,夏天不热,濒临百里海岸还不潮湿,从来不受台风侵扰,海面波平如镜,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如临仙境啊!就是号称八仙过海的仙人渡也比不了这里呀! 金博士侃侃而谈,让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才干。 我赞赏地说道:“啊!金总指挥真是如数家珍,才华横溢呀!这话让你说的,都让我动心了,恨不能马上在这里建造一栋别墅永久定居下来。” 金总指挥微笑着说:“范总,来此投资吧!这里海运,陆运,铁运都是最方便的,不论是在大陆联通南北,还是海上辐射周边欧亚各国,这里都是难得的宝地。 如今,随着开放搞活,城市发展突飞猛进,原有的城市基础设施已经跟不上时代的需要了,如果此时应运而生一个现代化的新区,立即会使得这座得天独厚的城市快速腾飞起来。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令人心潮澎湃,可是,我不是知道这里的利益从哪出?该不会是让我来为这座城市来做贡献吧! 金博士好像看出我的心思来了,我用激光笔指着几个标志性建筑和滨海的一些楼盘说:“将来,我们城市的重要政府机关都要搬迁到这里来,包括市政府,公安局,法院,检察院,人社等;还有主要的医院,学校,商场,这些都要搬迁到这边来,那么有实力的居民为了子女的工作,上学,就业,甚至养老都会云集于此,那么这里的地产就会飞快增值,那么这里就成了集宝盆,谁能得到这里的开发权,那么谁就得到了这个聚宝盆。” 这些概念我还是很模糊,只是表面上装的得很感兴趣,我还是觉等干这事很累,不如买假发票和倒卖白货来钱那样直接,那样容易,或者像夜芙蓉酒店那样,汇聚色的,赌的,味的,腥的为一体,我估算一天怎么也得进个百把十万的。 想到这里,我对胡市长说:“好,金总指挥可不愧为博士呀!给我讲解得很透彻,很清楚,不过这么大的投资,我需要做进一步的考察和论证,眼前呢!为了预祝这个新区的繁荣昌盛,我决定先投资一个亿,在这个新区的中心位置,建造一个欧亚金融大厦,作为我们香港天宇信托投资公司,在内陆首个投资项目,也就是给未来的新区埋下一个奠基石,各位领导,你们看怎么样啊!” 我的轻松表态,让这些领导,包括于老爷子在内都惊愕了。 我继续解释道:“我们香港李氏财团,不论到哪里投资,都是人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在这里有了欧亚金融的机构,那么就相当于有了欧亚地区资金的支持,也就相当于有了跨国际银行,那么,我们手中就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源,那么要想投资多少,投在哪个项目上,还不就是我们一句话的是吗?” 金博士抢先说道:“这简直就是太好了,在这里有了欧亚金融大厦,欧亚各国的商业机构,都会涌现这里,那样我们的滨海市就会成为像上海那样的金融大都市了,这可了不得了,范总可真是打手笔呀!” “既然各位领导认可了,那我们就在此美好的蓝图面前一起合影留念吧!预祝我们的梦想早日成功。”我趁机提议道。 胡市长高兴极了,他亲自将我拉到他身边,其他的领导围在我们左右,一切合影留念。 照完相,胡市长关心地说:“不知范总如今在哪里下榻呢?如今你可是我们滨海市的贵客了,您的起居应该由我们政府招待才是呀!” 这时,于局长抢先说道:“这不范总跟我儿于涛是朋友吗!来了就被安排在夜芙蓉那里的总统套房了。” “这怎么可以呢?那里乱糟糟地怎么能够招待贵宾呢?这样,一会就给安排到专家别苑,把接待外宾的客房给范总安排一间,那个档次可不亚于宾馆的总统套房的。”胡市长诚惶诚恐地说道。 我赶忙谦让到:“那样恐怕不方便吧,我好有三个随从在那边。” “噢!没问题,老于呀,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一会你安排人把范总的三个随从都接到专家别苑那边住,今个我高兴,我们几个今晚可要陪范总一醉方休啊!”胡市长爽快地说道。 我心中担心那三个小贼过来会惹祸,还担心白虎帮那边今天没有拿到白货而生是非,又担心这个金博士通晓万事,接触多了再把我看穿帮,本不想参加今晚的酒宴,正犹豫间,手机突然响了,是于涛,他在电话里大声说,酒店这边来了一位澳门的老总今晚请我吃饭,要求我务必赏光。 我借机对胡市长说:“真是不巧,澳门来了朋友,如果躲着不见面,有些失礼,这样吧!投资意向已经达成,我暂时也不走,我们改日再聚如何?” 胡市长微笑着说:“范总可真是大忙人哪!就居然有大老板从澳门追过来了,好,那我们就改天再聚,不过投资的事不能耽误,你前期投入金融大厦的事我委托给金总指挥全权负责,一定要尽快开工落地。” 第六十二章 玉面书生 我接了于涛电话,向胡市长告辞,在于老爷子警卫车辆护送下,回到了酒店。 由于是老爷子亲自带着警卫车辆将我护送回来,引起酒店山下人等的敬畏,于涛和潘哥亲自迎接出来。 我对于涛埋怨说:“今日考察刚结束,本来胡市长和市里领导要我留下来共进晚餐,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要我务必回来?” 于涛上前解释说:“丽花,在你走后,你的一个叫蜂蝶的手下进场子出老千,结果被澳门来的一位客人给揭穿了,他要求场子来处理这件事情,按规矩,应该断掉一只手,但是潘哥考虑到是你的人,所以就请你回来处理,据说这个澳门老板是很有来头的。” 听了这话,我心中盘算,这事不好处理,因为我在澳门赌场见过,发现出千,拿多少钱都不好使,必须断掉一只手臂,这是铁的行规,要是违背里,就相当于砸场子,砸了场子,这可就关系到多个人的利益,其中也包括于老爷子和于涛的。 可这蜂蝶毕竟是女孩子,要是没了一条手臂,今后可怎么生活呢? 但是又转念一想,蜂蝶她也不善赌牌,在这么严格的场子那里会有那么大的能耐出老千,她要是真有那两下子就不用去作小贼了。 想到这里,我就对于涛说:“蜂蝶在哪里?我现在要见她,我想先了解事情的原委。” 潘哥上前很不友好地说:“范小姐,你的手下现在还在场子里,澳门的那位老板也在,他正等着处理结果呢!据说您现在可是胡市长的座上宾,我们可不敢乱来,但是,你是见过世面的,这里的规矩想必你是明白的。” ——小姐,在那个年代可以理解是骂人的,但是,我报的是香港身份,他这样称呼又可以理解为尊称,但是我看他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倒像是在骂我。 我冷冷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是我的人出事,就由我来摆平,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于老爷子见事情扎手,就对我说声:“丽花呀!我跟着你和市领导跑了整一天了,实在是太累了,我得回去休息了,这边警卫车给你留下了,今夜你可不能再住在酒店了,胡市长那边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说完,又对于涛和潘哥说:“你们听着,丽花现在可是滨海市经济发展中招商引资来的重点保护对象,在滨海市不能有任何差错,要是有任何闪失,上面的领导也不会放过我,我也饶不了你们,你们知道吗?有天大的事,你们也要协助她摆平。” 说完,坐着自己的指挥车开溜了。 我看看潘总,不以为然地说:“带我去见人。” 说完,径直进了大厅,潘总匆忙地在前引路,将我带到赌场的贵宾厅。 蜂蝶见我进来,像孩童见到亲娘一样扑过了,带着哭腔说:“花姐,他们陷害我,我没有出老千,我也不会出老千。” 这时,我发现坐在牌桌后面,有一个玉面书生,他穿得西装革履,戴着副近视镜,神态悠然,在手里还把弄着一支未点燃的香烟,看上去很文静,不像是恶人,更不像是什么大老板。 在他旁边站立的是桌台发牌的荷官。 我一脸愠怒地质问蜂蝶:“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蜂蝶胆怯地说:“花姐,你不在酒店,老黑护理强子,我闲得无聊,就想在赌场里玩几把,消遣、消遣,结果我的运气跟你在昨夜一样,很顺手,联营了10场,可是在最后一场时,他们说我出老千,并从我的袖口里翻出一张纸牌,花姐,我是冤枉的,我从来就没往袖口里藏纸牌,花姐你是知道的,我就是撞大运,根本不会出千,不要说我没有藏纸牌,就是藏了我也不会运用啊!” 我心中明白,蜂蝶肯定是被人家给做了,像是这种情况,肯定会有充足的证据让你百口莫辩的。 我没有去辨别事情的原委真假,而是径直坐到那个白面书生的对面,抽出一支烟来,于涛很有眼力见地给我点燃,我吐口烟圈,对着那个人说道:“您就是澳门来的?不知怎么称呼你?” “是的,我比你长,你叫我刀哥就行了。”他很沉稳地回答。 “我想不通,我的手下有何德何能?能犯到刀哥这么大老板的身上?”我质疑地问道。 “强将手下无弱兵呀!花老板的手下也是一掷千金哪!”他暗带讥讽地说。 我不相信地看看蜂蝶,质问道:“你拿多少赌资与这位大老板对台?” 我随身携带2万,一局一全注,九注全赢,最后与这位老板兑牌的时候,押全注是512万。 我听后厉声训斥:“你好大的胆子,我不是交代过你,不要在人前炫富吗?还是如此不长记性。” 蜂蝶嗫喏地说:“我是学你昨天晚上,过过牌瘾,本来是准备收手不玩的,后来是这位先生非要与我赌一局,结果就被指认是出老千了,我是被陷害的,我绝对没有出老千,那张牌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人插入袖口的。” 我心中明白,遇到硬手了,凭借蜂蝶的身手,怎么会被人把牌插入袖口而没有丝毫的察觉?再者说,在赌场,能够连赢九注,这本身就令人质疑,抓住出千,正好落人口实,在这上面是没法辩驳的。 我冷冷看看这个眼前的白面书生,阚快地说:“我不想与你辩解什么,你到底想要怎样?” “范总是见过世面的人,该怎样,您是清楚的。”他悠然地说。 “一只手臂你是肯定拿不去的,谈些别的条件吧!”我强硬地说。 “范总果然厉害,这赌规在全世界都畅行,唯独到你这里行不通,难道你这里要比澳门还要特殊吗?”他挑逗地说。 “没有什么特殊,因为赌场在,那么就讲赌场规矩,要是赌场没了,还讲什么规矩。”我阴深深地说。 此话一出,于涛和潘总惊愕地一齐把眼光投向我。 那个叫刀哥的人也不淡定了,他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仔细端详我阴森的表情,似乎要从中找出些什么,他好像找到了,那是一种阴冷,就像一条冷血的毒蛇,在吐出攻击前的红信。 他点燃手中的烟,很吸一口,然后将那口烟弥漫在空中,然后对潘总说:“潘老板,我可以和这位范老板单独谈谈吗?” 潘总躬身敬礼,一晃头,带着于涛,蜂蝶及荷官都出去了。 整个贵宾室就留下我们两个。 他起身来到我近前,靠近我坐下来低声说:“好厉害的范丽花,杀人放火,贩卖毒品,如今摇头一变竟然成了市长的坐上宾,还成了滨海市招商引资重点保护对象,厉害呀!都这么大身板子了,还贪图那一点白货?不显得掉价吗?”他提示道。 “噢!你是为那件事而来的,好办,原物奉还就是,我们就此扯平就是了。”我轻描淡写地说。 “那怎么可以,那东西本来就是我们的,只能算是物归原主。”他不依不饶地说。 那你还要怎样? 我想,像你这样的人才,我们应该有更多合作,那样,我们会给予你更多的支持。 如果我拒绝合作呢? “那我们在适当的机会,会把你真是的身份曝光的,那样你在滨海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他威胁着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现在这屋中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会让你永久闭嘴,而且能做到全身而退,你信吗?”我恐吓道。 “你对于别人我信,但是,对于我,不信。”他自信地说道。 我妖冶地伸手将他拉近面前,闪动着多情的大眼睛在他眼前晃动,挑逗地触摸他的面颊,嗲声嗲气地说:“好俊俏的一张脸,是你逼迫我的,要我怎么跟你合作呀?” 说完,我从舌根底下弹出刀片。 他没有躲闪,而是大胆地把脸凑上前,很欣赏地看着我说:“真是一条美丽的毒蛇,很少有男人能抗拒得了你这双媚眼的诱惑。” “那你呢?难道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我挑逗地说道。 说完,我就将红红嘴唇靠过去,此时我能嗅到他口中的烟草味。 他还是没有回避,而是大胆地将我搂入怀中。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在我眼前突现出来,我用舌尖带起刀片就向那突出的喉结挑去。 可是,就在这时,他突然闪开了,并且用一条臂膀将我压倒在他的腿上,此时,我失重地躺倒在他的怀里,同时,在他压倒我的臂膀手中,出现了两个熟悉的东西——一把手术刀和一把医用钳。 他用手术刀在我的脸上晃来晃去,挑逗地说:“美人,如果我现在在你的脸上划几刀会是怎么样?” 我冷冷地看着他,想起了强子失去的一节手指。 我愤怒地说:“难道你就是那个夜里出没的魔鬼?”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俯下身仔细地端详我的脸,还特别夸张地向我的脖颈下面看去。 我想要反抗,可是,他的腿抵在我的后背,一只胳膊压在我胸前,不论我怎样反抗都无济于事。 他看我停止了无谓的反抗,更加大胆起来,他俯下身来,他把鼻子和嘴凑到我的脸上,我佯装就范,闭上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就在他的嘴靠近我的芳唇的时候,我突然张开嘴,弹出刀片。 第六十三章 白虎帮办 那个玉面书生见我丧失了抵抗能力,就像一只猫得到一只硕鼠一样,准备享用他的猎物了。他先用坚挺的鼻子凑到我的脸颊嗅着美女清纯的气息,用那双得意的眼睛端详嘴下的美味,然后伸出舌头感受猎物的馨香,接着用他那带有烟草气息的朱唇朝着鲜嫩的红唇压下来。 如果我们不是在利益面前是对立的,我非常渴望让这个玉面美男享用,那将是很曼妙的感觉,但是,现在我们是生与死的关系,是狩猎与被狩猎的关系,我必须要发起绝地反击,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猛地睁开眼,轻启红唇,弹出舌尖上的刀片,朝着他的伸过来的朱唇割去。 如果此时得逞,这个‘刀哥’就会变成‘无唇哥’,可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用那洁白的牙齿叼住了我的刀片,然后得意地在我脸上晃晃,最后吹口气,将那微小的刀片吐在了地上。 我最后的法宝没了,就像一条被拔了牙的毒蛇,我丧失进攻的能力。 此时,他就像一个捕蛇者,他解除了我的威胁,现在我就是他的战利品,是他手中的玩物,我知道,这时他要驯化我,他把我抱在宽大的赌桌上,就像把美味端上了餐桌一样。 这时,我才感觉到,我是个女人,跟任何美女有什么不同,最初都像一匹桀骜不驯的烈马一样,不能被征服,就会把骑手摔得体无完肤,甚至再将他,踏为齑粉,但是,一旦被征服,就会变得很乖巧,很温顺,甚至很屈服。 因为没了致命的牙齿,他可以尽情享受那鲜嫩的红唇,那娇好的面容,感受那被征服,那无奈的神情,他那柔滑的舌头可以肆无忌惮地甜食青春,感受鲜肉的光滑和温热的气息。 因为没有了厉爪,他可以放心地松弛开双手,为所欲为地圣体上游走,就像草原上的一只白小兔,他在春天的大地上尽情地奔跑,他时而用温热的小嘴啃噬着鲜嫩的青草,时而用丝滑的红舌舔*着低洼处的清泉,时而又蹦跳到高坡去调皮的采摘盛开的花朵,时而又翻滚在轻柔的草地上感受自然的芬芳。 如果此时,我惊恐,我羞怯,我尖叫,那他就会得到绝对占有的满足,激发他的快慰,而此时我表现出来的是享受,是快乐,甚至是淫*,他恍然间从绿草地回到了荆棘遍地的荒原,他占有的喜悦荡然无存,甚至表现出很沮丧的样子。 我妖冶地说:“你原来为了这个,好啊!尽情地拿去吧?如此我们就此扯平咯! 他很痛苦地说:“从你的眼神深处,你不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你也不是什么澳门老板,凭你的身手和身价为什么要算计我的手下?”我质疑地问道。 是因为你,你太神奇了,一个KTV的坐*小姐能虎口脱险,杀死一个强壮男人,放火烧了一座山村;一个柔弱女子能将10千克白货从边城带回辽东,还摇身一变成了港商,又在一日之间成了滨海市政府的座上宾,还成了滨海市招商引资重点保护对象,你真是太神奇,太可怕了,所以,我想要亲自来会会你,你果然是长着尖牙厉爪的魔鬼,没有哪个男人能逃脱你的魅惑,很少有女人能达到你的智商和情商,所以,你正是我要找的人。” “为什么?你还要我干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如今的白货市场不好走了,我们需要开拓新的领域,新的市场,但是,要做到这些,需要得到强大势力的保护和丰富的上层建筑作支撑,你是官与匪、正义与邪恶只间,最好的润滑剂,是一条可以承载我们双方的暗河,我们非常需要你。”他很诚恳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我很怀疑他的身份。 “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你既然加入了白虎帮,已经接受了大班的职位,已经为白虎帮效力了,你就永久都是白虎帮的人,在白虎帮,没有人可以活着脱离出去,就像早年上海的青帮,只要你表示效忠帮派了,即使当上了总统,也依然是帮派里的人,你明白吗?”他云山雾罩地说道。 “可我当初加入白虎帮的时候,只是为了挣钱,没人告诉我这些,如今我找到挣钱的路径,我没有必要再和你们纠缠,你们的货我已经给带回来了,我的便宜你也占了,如今我们两清,各不相欠,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就是了。”我轻松地说道。 不行,只要是我们白虎帮看中的人,就必须要为我们服务。 “你们白虎帮再张狂,也斗不过政府,如今我可是政府重点保护对象,刚才于家老爷子的话你也该听明白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滨海市政府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只要把你们立上案,我敢保证,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威胁着说道。 “我们白虎帮从来都不吃威胁这一套,你现在是披着港商的外衣,是因为得到于局长的举荐,他们才信任你,保护你,一旦我们将你的真实身份曝光,你立即就被打回原形,别忘了,你是一个杀人、纵火犯。”他恶狠狠地说道。 面对我大好的前程,我屈服了。 “那你想要我怎样?” “我任命你为白虎帮帮办,地位仅次于帮主,我们会保护你,会扶持你。如今是经济改革初期,一切都以经济为中心,此时不论官民都信奉金钱至上,原有的道德,信仰面临洗牌,物质,享乐是任何人也抗拒不了的,此时,我们要想做大,就是要借助他们,依附他们,利用他们来发展壮大。 过去的偷盗,倒卖妇女儿童,黄 赌、毒 都已经不适合时代发展的需要,那些都是低智商,粗野,鄙陋的小盗。如今我们要做高智商,文雅,高贵的大盗。”他就像教主一样,给我布教。 “哪些是高智商,文雅,高贵的大盗?”我惊奇地问道。 “比如说电信诈骗,来无影去无踪,这是高智商,制售假发票这是文雅,那是执法和被执法之间的暗河,谁都不想点破,还都对你求之不得;非法吸收资金,这是玩得高贵,首先把自己包装成世界上最富有的人,然后取得公众的信赖,然后在给公众依赖你而可以暴富的美梦,他们就会求着你,把他们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主动地交给你,这样,你就会轻易的得到公众的财富。”他非常形象地为我讲解到。 他说的这个‘高贵’,让我怦然心动,这个我在做光彩事业时领教过,不过看起来他所说的高贵似乎比那个传销更聪明,更显得有智慧,如今我包装成港商,不就是得到一个城市高层的信任,而不惜把一个城市的发展梦想寄托在我的身上了吗?如此看来,要是运用得法真的能够在众星捧月中取得一般盗抢都得不到的巨大财富。 “好吧!既然话都挑明了,那我接受,下一步需要我做什么?”我欣然接受了。 很简单,继续按你现有的条件走,去拉拢、引诱、腐蚀更多实权在握的人,去围猎更高层次的官员,我们会暗中协助你,当我们有需要的时候,你再通过他们为我们提供便利和保护。 好吧!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帮办’!但是我有个要求,我要有我自己的事业,你们不能干涉。 只要我们的利益不发生冲突,我们还会助力你的事业。 好的,既然我担任你们白虎帮的帮办,对我有什么待遇? ‘刀哥’笑了,他拿出一个刀形的玉坠项链交给我说:“这个项链价值连城,他代表你是白虎帮的二当家,凭此走遍全国,都会受到本帮人的供奉和保护,金钱更不用说。” 说完,取出一张白金卡交给我说:“这张卡,是一亿限额的透支卡,只要不超过一个亿,你可以随时提现。” 我接过那号称价值连城的玉刀项链,再看看那张白金卡,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他微微一笑说:“你接了这个玉刀项链,就是我们二当家的了,我要为你举荐几个助手。” 说完,他在赌桌下面踏了一脚,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那赌桌向门口滑去,在赌桌下面露出一个洞口,他带着我走了下去。 这里,穿过一道细长的走廊,前面豁然开朗,那里是一个装修豪华的会议厅,大厅周围站立着众多头戴白虎面具的黑一人,他们见到我和‘刀哥’并肩走进来,单腿点地,抱拳施礼。 刀哥挥手示意,全部起来,接着他领我到会议桌前,分别指着桌前站立的四对青年男女说:“这个是吴月虎帮主,他是从事地产研究的专家;这位是尚银元帮主,是金融方面的专家:这位是焦友道帮主,是科教医疗方面的专家;这位是狄兴虎帮主,是地理资源方面的专家。” 说完,又用手指向那几位美女继续介绍道:“这边的四位美女,这位是天知晓大区,是信息专家;这位是天若仙大区,是媚术专家;这位是天若成大区,是男性心理专家;最后这个是冷傲霜色诱专家。” 我听了这些介绍,后背直冒凉风,难怪白虎帮发展壮大如此迅速,原来他们的背后有着这么一个精英团队,这要是给机会发展起来,那将是多么地可怕呀!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