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在线书库《www.tianyabook.com》 《一曲相思梦》 第一章初次登场,不齿于人 《一曲相思梦》第一章初次登场,不齿于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二章施展医术,打脸现场 《一曲相思梦》第二章施展医术,打脸现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章医馆拜师,啼笑皆非 《一曲相思梦》第三章医馆拜师,啼笑皆非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章神秘男子,月下柔情 《一曲相思梦》第四章神秘男子,月下柔情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章又再见你,愿梦不醒 《一曲相思梦》第五章又再见你,愿梦不醒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六章温柔漩涡,暴露实力 秦任一回头,看见一袭素白衣衫的卿卿,面容秀丽,一双柳眉弯弯的,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眼里还有几丝惊讶,睫毛又长又卷,在眼睛的带动下,似乎化作一把利刃,刺入了心房。鼻子小巧,嘴巴红润,但似乎沾着什么,让人忍不住想擦拭,不愿被任何物所沾染。 秦任想是那么想,做也就那么做了。 他抬脚向她走去,他步步紧逼,她也一步步后退。但是她没有他快,他终于抓住了她,双手按在她的肩膀。她愣了,他看着她不觉感到好笑。他抬起手,想为她擦拭嘴角,却看见了唇上的齿印,根本不是沾了东西。他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眼里有着晦明的情绪。 突然,他想起了她们的对话,她早上是从爹的房间走出来的。那么,她是否真的······?是否已经是爹的女人?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不觉感到心好像被什么扼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女子看见眼前男子由脸上温柔变为染上了冷意,她看见他眼里闪过几丝痛苦。然后感觉到肩膀上有丝痛意,她看了看男子刚才试图靠近自己的手,最后又放下了,不禁明白了些什么。她眼里很快地闪过几丝冷笑,快得似乎从来没有过。她抬眼看他,脸上染上了开心明媚,让男子不觉忘记了一切,只愿意沉沦在女子的温柔漩涡中。 女子面带笑意,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早上我的确是从长老的房间出来的······” 女子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自己的肩膀被紧紧捏住,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人什么毛病,生气喜欢捏着别人肩膀吗? 她鼓起脸蛋,很委屈的样子,“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男子点了点头,克制内心的痛苦,一副淡淡的模样。 “我是早上从长老房间出来······但是我们没有发生什么。”女子说完前句话就看了看男子,发现没有异样,又说了后半句话,不觉心中一片放松。 秦任听她说什么都没发生,不觉喜意涌上眉梢。但是一撇到她的嘴唇,又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让他快喘不过气来。 秦任想的是,他爹难道喜欢上卿卿?那自己怎么办?!而且爹的确自娘亲去世后,都没有碰过女人,难不成看上了她? 他抬眼看了看前面的女子,女子还鼓着脸颊,一副可爱的模样,不觉心里的防线又被攻陷了,软得一塌糊涂。 “那你嘴唇是怎么了?”秦任指了指女子的嘴角。 “嘴唇上是我自己咬的,我怕自己喝醉了。”女子想了想后认真地回答。 他看见她这副可人认真的模样,不觉心里的石头被抬高了几分,心情不觉好了些。但脸上生气的表情依旧没有改变:“那你怎么早上从我父亲房间出来?” “昨晚我替秦大哥去送酒,就和长老聊了一会儿,他让我和她一起喝酒。后来,我有点醉了。依稀间,听见他伤心得一直在抽泣,我就去安慰他嘛。然后,听见他一直嘟嘟囔囔念着一个人命,好像是:月儿。后来,他把我当成月儿。最后我们都睡着了,而且醉了能发生什么?”女子一脸天真地看着秦任。 他不禁想了想,玥儿?难道是娘亲?以前没听过父亲这么喊娘亲的呀,难道是夫妻间的恶趣味嘛?转念又一想,那父亲岂不是没有那种打算?看着她这副摸样,也不像撒谎,昨晚难道就是个巧合?只是父亲在思念娘亲,然后误打误撞认错了,还好最后没有发生什么。 秦任宠溺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她可爱的摸样,不禁俯下身,覆上了女子的唇角, 女子完全没有意料到这个情况,整个人不能动弹。男子眼里染满了笑意,想着她没有推开自己,不禁加深了几分。双手不自觉圈上了女子的腰肢,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生怕下一刻就没有这般的美好。 女子反应过来,伸手推了推他,一脸生气地说道:“你干嘛?” “我在亲你呀!”男子看着女子听完话后,脸上染上红晕,低下了头。 他试图让女子与自己对视,看着她:“我刚才给你盖章了,以后你只能是我的。以后没事别去我父亲那里,特别是他喝醉了。我会找机会把你要过来,娶你的。”他一脸认真。 女子不知道的是,男子这一刻感到多么万幸,自己喜爱的女子还有可能是自己的。 “谁要嫁给你?何况我是少主赐给长老的。” “那个人又没说赐你给我父亲什么,我父亲把你给我不行吗?而且,你嫁不嫁不是你决定的,是我决定的。”男子伸手抚摸着女子的秀发。 ——————————————————————这是一条傲娇的分界线 大殿内,一男子收拾好了着东西。 “主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沈昊说道。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你留下来,我怕他们会跟着你的行踪找到我。”男子淡淡说道。 “主子,还是派几个人去保护你吧!我怕有万一。”沈昊一脸担心。 “那送到鹊桥门就好了,我怕事情暴露了。”男子思索后回道。 “你让沈承找的那个人顶住,尽量熬过几天,别人来就说有事情,我的手令给你。”男子说完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伸手向沈昊递过去。 “不用了,主子。有我在,他们不敢怎么样的。你还是放身上,要自证身份也容易呀!” “那好,我走了。”话语说完,男子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房间。 来到后院,他轻松一跃就跳出了围墙,他回头看了看这堵几人高的围墙,心里觉得有必要派些人守住,怕有心人进去。 他不知道的是,这围墙真的很高,而且自己可以跳出来,别人不见得就可以跳进去呀! 马车里,男子正闭目养神,他一夜都没有睡个好觉。 事实上,他本能在马车里好好睡觉,但是有人不想让他好过。 小道上,只有车轮压过山路的声音,依稀间可以听见树上鸟儿的鸣叫。男子掀开窗帘,抬眼看了看外面,只看见窗外一片青翠,洋溢着轻松的气息。不禁想到,果然越往南走,树木更加青翠,也更加繁多。太阳一半身子早已经投入几片云彩的怀抱,其他云彩也正万众一心朝着太阳前进。整个林间,一半笼罩在耀眼的光亮下,耀眼得让人睁不开双眼;一半笼罩在翠绿色的阴影下,带来了夏日的凉爽。 山林间,一路无人。马车一路行驶着,带来些许人气。 “公子,到了。”一车夫恭敬地向马车内的人说着。 男子掀开车帘,一跃跳下了车。男子一眼不发向前走着······ 车夫不觉莫名其妙,难不成是个哑巴,真是可惜了。他看了男子一眼,男子穿着淡蓝色衣衫,只背上背了一把佩剑,剑鞘没有任何的图案与字符,也没有一丝伤痕,明显是新的。车夫又想起他那副容貌,不觉为他觉得可惜,他是个哑巴。 男子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以为他是个哑巴。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一个陌生人,不足以引起他心情的变化,所以自己也不会去搭理。他没想到的是,总有一天,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自己的认知。 男子沿着林间路走着,四处寂静无人,总觉得情况不太对,脚步不知不觉加快······ 男子感到身后一凉,没有一丝犹豫就跳到了一旁。转身看看背后,只见一刀砍了过来,眼看就要砍过来,男子用剑鞘抵挡住一刀,然后一脚踢飞蒙面人后跃到安全的地方。一刀结束,一刀又来。眼看一刀袭来,剑鞘已经断裂,他立马拔出剑来,剑身一出现,闪现了一道寒光, 他快速地抵挡着眼前人砍过来的每一刀,只见刚才踢飞的蒙面人又再次挥舞着刀向男子砍来,他一个快速地转身躲过了攻击。 “上!”一蒙面男子大喊一声。 又有十多个蒙面人从草丛中跳出,一股脑地向男子砍来,把男子生生给围住了。男子一个用力,跃身踩到其中一个蒙面男子头上,一个转身一剑指向对面几个蒙面男子,往前一刺,只一剑就封喉。后面,他重复着操作,一连杀了好几个人。 身后,一蒙面人正试图偷袭男子,男子感到身后一股凉意,转身一剑了结了蒙面人。剩下的蒙面人眼中都充满了恐惧之色,一光头蒙面汉大喊一声:”快上!完不成任务也是死!”说完便向男子砍来,男子措不及防,以剑抵挡着,光头的力气无比的大,剑身已经快抵不住,渐渐在裂开。背后一蒙面人砍来,他一脚踢向光头,一手拿剑抵挡另一蒙面人。突然,剑身碎裂成两半,男子借助另一半,一个转身,进入蒙面人怀里,反手就是一剑。男子任一半的剑身随蒙面人掉落,他俯身拿起蒙面人的剑。 山林里,到处是一片厮杀声,撞击的声音,刀摩擦的声音,不断有人被杀死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伤口流成一片,一种诡异的气氛。 这时,光头男子又一刀砍来,男子又是一脚踢飞他。“不要执着了,你打不过我。”男子看向光头男子,只觉得身后有人,他连忙转身。在地上的光头男子又一刀砍来,“拿命来!” 男子不觉感到无语,又来,人多好意思嘛? 锵~ 两刀相互摩擦的声音,异常的刺耳,让人感到无比讨厌,他只想解决眼前的人。 他低下身子,一刀便砍向那人。那把刀在男子手中,似乎一条游龙,刺进了蒙面人的腹部,那人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眼神也渐渐地失去了光彩,刀掉落地下,他慢慢地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呼吸。 结束了,男子想着,忘记还没有解决光头男子。一股压迫袭来,他还是慢了,他小瞧这些人不要脸的程度,胸前受了深深的一刀,一口血从喉咙袭来。他吐出一口血,用尽全力击杀了光头。 辛亏他们找的是刀客,要是来几个剑客,命可就没了,这次肯定暴露了实力。 山路上,一个依靠刀撑着走的男子正在找寻落脚的地方,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他走着走着,走进了一片有些狭窄的树林。他穿过树林,沿着山路往前走,走到一堆荒草前面,拨开荒草,看见一个山洞,走了进去,找了地方坐下,拿出胸前衣襟内的药,撒一些在自己胸口上。男子额头不停地溢出汗珠,他不停地发着抖。他起身,往山洞外走去。他在一棵树下停留,用刀朝树砍去。男子已经没有力气,砍了好几次终于砍倒。他带着柴火,柴草和一些木头回到山洞,他用尽全力地取火。 太冷了,他往手中哈了几口气,双手用力钻动着,努力钻出火来。半响,终于有火了。他放了些柴火下去,全身迅速暖和了起来。依稀之间,他可以听见外面下起了大雨。一阵风吹来,男子清醒了一些,他听见有脚步声,起身往山洞前走去。可是,他的身体支持不住了,他来到洞口,头昏昏沉沉的,他晕倒了过去······ 第七章上山采药,为钱折腰 “小严呀,这山上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危险,但是今天我要出诊,你师姐要随我在旁协助,只能剩下你去采草药了。这几天,天气本就炎热,况且来看病的人有很多,草药根本就不够那。辛苦你了,万事小心那。你要保重自己,你要采就在山的外围采,少一点危险。”中年男人叮嘱着何妍。 “好的,师父,你和小师姐多加保重,我会注意的。”何妍回复中年男人。 “知道就好,那我们走吧。”中年男人看向少女。 一条蜿蜒的山道上,一个瘦弱的身影正在赶着路······ 如若有人仔细一看,会发现一少年穿着粗布衣裳,眉眼间还有些许疲劳,肩上背着个小药篓,赶路中额角还不时留有汗珠,少年用衣袖轻轻拭去,颇显优雅。 好累呀,这路怎么那么长,那么难走,而且还荒无人烟的,不会有洪水猛兽吧,不会的,不会的。 何妍自我安慰并平复了心情。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达山脚下。 仓吉山—据说上古时期,一名叫苍的药神,把自己所有的珍藏草药都藏在这座山上。这座山好似一个大仓库,把可以救人命的希望都寄托于此山,“仓吉”之山名就是由此而来。至于是否真的是药神的仓库,这就不得而知,但是草药的确是数不胜数,越往山内走,草药越珍贵。 传闻,最内围有猛虎,是药神的守护兽,为了保护珍贵的草药。 仓吉山的山脚下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透明,宛若一面明镜,亦可看到底部的石头,溪水是由山上泉水流下来的。 来到溪边,少年捧起水喝了几口,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驱散了赶路的烦闷与不安。何妍趁机拿出水袋装了一袋水,这水清甜可口,是名不虚传的山泉水。 一阵风吹来,带走了夏日的烦闷,给人带来丝丝凉意。太阳悄悄地走进云里,云彩为天空增加了一抹天青色。 少年继续赶路,顺着山腰继续走山路。 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只见地上一处处都是草药,何妍蹲下去开始采药。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采药的小行家。不等天暗来采药,一边走,一边采,今天的药真是好~~~啦啦啦,我是采药的小行家,大风大雨山上跑,走不好滑一跤······”她一边唱着歌,一边采着药。 “啊呸,是无风无雨山上走,走得好走得快~~~”何妍在自我陶醉中边唱边采药。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把药采。右手,左手。把动作重做~~~”她一手药锄,一手抓着草药,利落地割下草药,足见动作之熟练。 要是有21世纪的人在,就会知道何妍唱的是什么······ 过了小半个时辰,小药篓已经采了半娄,这一处的草药已经采得七七八八了,何妍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好累呀,太久没采草药了。 何妍看了看四周,都是背篓里相同种类的草药,不禁有点好奇内围的世界。她想起早上师父的叮嘱,叫自己在外围采药就可以了,当时只是为了让他放心,就一口答应。不过照自己好动的个性,怎么能压抑住自己那颗好奇心呢,现在想去探索外围世界呢。 既然来都来了,不去太可惜了;而且好不容易穿越,连冒个险都没有,岂不是很没趣;而且不到最里面不就好了,我也是爱惜自己性命的人呢······ 说时迟那时快,何妍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给自己找了n个理由,沿着山道继续行走着。 少年心性,想一出就是一出,想着不要四处走动,只是周围走走,竟就走了一个时辰。 终于,何妍停下脚步,端详着这片土地,看到各种各样的的草药,倍感开心满足。 太阳藏进云朵里,云朵再也受不住热的煎熬,额角渗出了汗珠,豆粒豆粒地滴落。云朵像是彻底受不住了,大滴大滴的汗水从天空中落下。太阳此刻已经被云朵包围住,所有的云朵似乎在全力一击抵抗太阳的照射。 何妍此刻在开心地采着草药,豆粒豆粒的雨滴落下,耳边渐渐风声袭来 呜~呜~呜 ~ 不经意间,她看向自己的肩膀,湿了一块,于是背上自己的小药娄,提起自己的衣摆,往前面跑去,试图寻找一个可容身之所。 雨越来越大,渐渐模糊了何妍的眼睛。她耳边的发丝被风吹拂,阻挡住了眼睛。 “哎呦~~~”山道的小路崎岖,道路坑坑洼洼的,何妍一时不查,踩到一处坑洼,竟被绊倒了。 可是她来不及关注自己脚的伤势,但走起路来没有丝毫痛楚,想是没事的,毕竟自己一身傲骨,但身上已是湿润一片,继续往前寻找避雨。 也许是老天不愿何妍如此悲惨,她竟来到了一个山洞口。 何妍朦胧间看见微微的亮光,越走近,微光在不断地增强,她一步一步地向着光亮处走去,好似得到了救赎似的,一眨不眨地往前走。 一直到走近了,她发现亮光在荒草后。扒开荒草,发现这里有一个隐秘的山洞,洞口不是很大,约莫两米高,一米多宽,光亮就是里面发出来的。借助光亮,一眼望进去,竟然望不到底,什么都看不见,山洞似乎看上去很深。 山洞外,在洞口踌躇了一会儿的何妍,决定还是进去搏一搏,不要在山洞外面被雨淋而冷死。 何妍刚踏进山洞,脚腕就被一只手抓住了。 “妈呀,妈呀,什么鬼呀,南无阿弥陀佛,妖魔鬼怪快离开,快离开。”何妍念完咒语后跳到另一旁。 她听见闷哼一声,看向洞内四周。山洞内点着火堆,难怪在外面都可以看见光亮。走到火堆前,看见地下有斑驳的痕迹,蹲下去一看,发现痕迹是深红色的,好似血的颜色,痕迹似乎往外延伸着。 她沿着痕迹往后看,竟发现有一个人。 眼睛真是直的,竟发现不了刚才旁边躺着一个人。 她一步步走过去,发现一名男子躺在地上。 走近背着光一看,微光朦胧中,身穿浅蓝衣衫的男子安安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上,嘴边还沾有似有似无的几缕血丝。不经意看向他的胸前,不知在什么时候,胸前衣襟的颜色由浅蓝色变为血红色。 在浅浅光亮中,何妍看向男子的脸,不禁垂眸细细打量。他的脸被微弱的光芒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微抿的嘴唇,嘴边的血丝更添妖娆,一眼往下,看向男子的喉结,不禁吞了一口口水。 妈呀,这帅哥好帅呀,这脸部的线条真是精雕细琢出来一般,美男呀。看这样子,不会是要死了吧。 何妍走进探了探男子的呼吸,把了把男子的脉搏,沉稳有力,现在应该就是昏迷了吧。 恍惚间,她注意到男子身旁地下的玉佩,景,的确是一个好景色呀。 又看了看男子,发现男子身着锦绣华服,应该是个有钱人。 于是,何妍打起了男子的主意,嘿嘿,要是我救了他,他给我的钱应该不少吧。 她看向男子,扒开男子衣服,掉下来了一个小瓷瓶,滑落地上。拿起小瓷瓶,打开闻了闻,是古代的金创药。 何妍一脸好奇看向男子后想了想,是什么身份居然自备金创药。自己所知道的是,金创药特别名贵,这一瓶一看就是特别纯净的。这笔生意,应该很划算,少年更加卖力想要男子恢复。 看向伤口,上面还带有少许金创药,想必是男子自己上的药。看着这伤口,长长的一道,血肉模糊,是刀伤没错了。这男子幸亏是先下了金创药,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呀。 她从身上撕下几块布条,拿出小药篓里面的水袋,倒出一些水在布条上面,再把它拧干。重复几次,男子胸前不会再血迹斑斑了。男子额前有些许冷汗,大概是痛到不能自已。 何妍取出干布为男子擦拭汗水,倒了些许金创药到男子伤口处,再从小背篓里面取出止血草药,把草药包在干布条上面,放进嘴里,咀嚼着,然后把草药敷在男子的胸膛上面。最后,她要为男子包扎。 何妍只好把男子靠到自己肩膀处,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为男子包扎。 看了看男子矫健的胸膛,吞了一口水,说道:“可不是我要占你便宜,但是看一看你也不差什么嘛,我是要为你包扎。你说我总不能把你靠在冰冷不平的墙壁上嘛。”她又忍不住看了看男子结实的胸膛。 睡梦中的男子,感觉自己被一个火炉包围住,忍不住往热源处靠近。 男子的呼吸喷洒在何妍的脖子边,她愣了愣,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喂,你占我便宜呀。”她推开男子的脑袋。 此刻,山洞外还下着雨。洞里面说不上有什么温度,微微还有点风。 何妍感到有点刺骨,想往火堆旁边呆着。 抬眼看了看男子,还是把他搞来这边吧,不然等一下冻死,我不是白白医治了嘛。 何妍抬起男子的手臂,勾上自己的脖子,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扶着男子走过去。 最后,终于成功把男子扶到柴火堆旁。走近柴火堆,何妍发现还有些许柴草,放下男子,用柴草铺了个床,把男子放到柴草堆上面,再用柴草盖上。 一安置好柴草,她感觉放松了下来,感觉全身湿漉漉的,特别难受,想用火把衣服烤干。 何妍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四周静悄悄,而且男子昏睡了过去,想了想后脱下外衫,取下簪子,把高高束起的头发放下。 反正又不是没穿过比基尼,怕什么,肚兜可比比基尼保守多了。 因为是夏季,所以少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 她脱下外衫,上身只余下一个肚兜。别人要是看见这一幕,肯定会大吃一惊,没想到少年外表下竟是个女子身。少年背朝着男子,头发撒于肩头,在灯火下摇曳,外衫在火下烘烤着。 何妍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正看见了这一幕······ 第八章为财起意,内心大戏 两个人各怀心事,相顾无言,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着…… 借着受伤去疗伤休养当幌子,然后再想办法去取得联系。 于是沈昊率先打破了沉默:“何严,你是这附近的住户吗?这山上环境蛮好的,你们哪里应该环境不错吧?” 他还没有康复,并且他受伤人生地不熟的,而我还是个大夫,可以帮助他恢复,我不就可以趁机要诊金了。可见,邀请他去我们村子修养是个好主意。 何妍暗戳戳打着自己的算盘,回答道:“公子,可曾听说过人间仙境?我认为,我们那里就是这样。” 沈昊听后吃惊道:“喔,此话怎讲?竟有如此高的评价!” 何妍半信半疑地问道:“公子,你相信有人间仙境?” 他看了看何妍,思索片刻了后回答:“据我所知,书中曾有记载,魏晋时有桃花源,得民所喜,万民所向,是人间之仙境。虽然广为流传,但是也没有几个人得以亲见,有或无不得而知,况且记载也不一定准确。” (︶︿︶)=凸,没想到呐,没想到,这里连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都有,幸亏我初中学过,而且高考背得滚瓜烂熟,不然广为流传我都不知道,这可该怎么得了。 何妍想了想后,回答道:“既然不得而知,无人或可得以亲见。那公子认为,何为人间仙境?” 沈昊不由眉眼带笑,笑出了声后道:“你问我有没有人间仙境?反过来问我何为人间仙境,你这小儿,竟如此这般猜不透。” 何妍心里一口老血快要呕了出来,脸上依旧丝毫情绪不露,回答道:“公子何须看透我?乡野粗人,不堪看重。又岂是公子人中龙凤可比?公子以为如何?” “我以为可,小儿聪明伶俐,牙尖嘴利,又岂是我可比。且人皆有己之长,勿妄自菲薄。”沈昊不觉感到好笑,又立马恢复以往的神情。 我拍马屁容易嘛,还要绕一大圈子呢。 何妍冷笑后咋舌道:“好吧,且说人间仙境吧。公子,以为,何为人间仙境?” 我了个娘诶,总算回到正轨了。 他笑了笑后回答:“人所求者,我不知。不受外界打扰的安乐,因环境幽雅所得的美好,我所求如是而已。这也是我理想中的世外桃源,亦可说是人间仙境。得此仙境,又欲求何?”言语中多了几丝抑郁。 这就是想要的人间仙境?这是想要的生活吧,不受外界影响的生活安乐,想找个环境幽静的美好地方,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不足为过吧。我就带给你这样的几天日子吧,希望你看在我实现你渴望的生活后,可以也满足下我的需求。 何妍呵呵道:“公子所求,竟如此不一般。” 沈昊好奇询问道:“小儿可能告知于我,你们那里如何算人间仙境?” 何妍言之凿凿道:“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公子满意否?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挑眉又问:“公子又以为如何?公子可欲一同前去?” “哈~哈~哈~你这小儿,竟如此狡猾。我若说否,你又该如何?”男子大笑后灵机一动。 啪啪啪!有完没完,能不能行了…… 何妍想了想后答道:“那只能说明公子在欺骗于我,自己所向往的竟半点都不想沾染吗?我们历来讲究,以诚为本,对于欺骗的行为深恶痛绝。史书中记载,在以前,都是要编入刑律之中,犯者严惩不贷。在这世间,怎真的有人如此这般吗?况且公子如若不愿,又岂有如今这番言论呢?公子意欲何为?” 沈昊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道:“就依你所言,去一趟又何妨?还请小兄弟带路。” 你这小儿还算聪慧,但是终究逊色于本小爷。 何妍起身,作势要带路:“公子且随我走便是。” 天呐天呐,成功拐骗了…还真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何妍,你要有钱了!欧~耶! 一条蜿蜒的山道上,一少年背着小药篓正踏上下山的归途,一男子紧随其后。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两道身影好似在追逐着…… 何妍想着把他骗到自己家里,留在身边才好多拿点钱,自己就和姐姐挤一挤吧… 沈昊想着还是跟着这个小子吧,还可以疗伤,而且他还蛮有趣的… 两个人又一次达成了共识… “公子,我们村里没有住店的,去寒舍暂住吗?毕竟我与你相识,知道你的为人,别人可就不知道了。”何妍看了他后说道。 “好呀,看是何等环境竟成就了你这小儿”沈昊挑眉一笑。 渐渐的,夕阳收敛起最后的一抹光芒,还来不及挥手说一句再见,就向西而下,静静地离去。 ————————————————————————————(这是一条可爱的分界线ψ(`?′)ψ) 夜已深,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吹拂着树叶。月亮高挂于天空,零星环绕,今晚夜色无边。在月亮的光辉下,四周就像被覆盖了一层薄雾;微微闪烁的星光,给人视觉上的朦胧与幽静。 屋内,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坐于烛光下,正一针一线地缝制着一件衣服。 小小的烛光在跳跃,微弱的光芒清晰地点亮屋内,也暖暖地照进了女子的内心。 女子低眉捻线,一双灵巧的小手下,五颜六色的丝线,在一针一线来回穿下,慢慢的就变成了一个个精致的图案。女子眼角含笑,嘴角上扬,心中却思绪万千,千百种的情绪都化为指尖的一针一线, 似要将一心的期盼都赋予了手下的衣服。 屋外,两道人影正一同前来?????? 咚~咚~咚~ 屋内静悄悄地,难道姐姐睡着了? 吱~吱~吱~门开了 “阿妍,你回来了?”女子问何妍。 女子正是何妍的姐姐何绣。 何绣抬眼看去,发现何妍身后有一男子,不觉感到诧异。 “姐姐,这是我在山上救的一位公子。他不识路,所以我们一同回来了。”何妍看向何绣道。 “公子,请进吧。”何绣说道。 “谢谢。”沈昊礼貌点了点头。 “公子,我是何绣,何妍的姐姐。寒舍简陋,还请公子不要嫌弃。先喝点水暖暖身子,我这就去为你们煮点面。”何绣淡淡地说道。 “有劳姑娘了,不过,叫我沈昊就好了。还有,小儿你也不要再叫公子了。”沈昊看向两人。 “好的,我看你应该和阿妍一样大,那我就叫你小昊?”何绣带着一脸询问。 “好的,我就叫你阿绣姐。”男子回应着。 何妍听见小儿,心里有不免一股气,你才小儿呢。之前不说,是怕与你争执。现在都到家了,我还要怕什么??? “能否不要叫我小儿,沈昊。”何妍小脸鼓鼓地。 “阿妍。”何绣看了眼何妍,又看了看男子。 “你在这,我去煮碗面,人家毕竟是客人。要是传出去我们待客不周,坏了礼数,以后谁敢娶你呀!”何绣扯着何妍到一旁,悄悄地咬耳朵。 “姐姐,你是不是想嫁人了?”何妍注视着何绣脸上表情的变化。 “没有,姐姐这副身体就是给人添麻烦的。况且姐姐有阿妍阿,就什么都不要了,你好好的,我就满足了。”何绣一脸自豪模样。 “姐姐,你会很幸福幸福的。”何妍一脸认真道。 “好了,你坐着吧。”何绣说。 “姐姐,你去休息吧。阿妍可以的。”何妍看了看桌上的衣服,又看了看一脸疲劳的姐姐,不觉内心酸涩。 姐姐,阿妍会让你过得越来越好的。何妍暗暗下了决定。 当然,这也就有了后续更多事情的开始。 看着何妍一脸的焦急,何绣也就打算去休息了。她这个妹妹,一向最是固执了?????? “好,阿妍等一下和姐姐睡。姐姐好久没和我家阿妍一起了。”何绣一脸高兴。 “姐姐不要等阿妍,你先睡。”何妍一脸的担忧。 何绣点了点头,走向自己桌前。 烛光下,女子面容姣好,未施粉黛的脸上掩饰不住眉眼的精致。然而,这份精致下,是满脸的憔悴。乌黑的长发更衬得脸色苍白如纸,唇也早失了颜色。 “小昊,你坐着,我先去休息了。”何绣仿佛弱不禁风,几句话已经虚弱无力了,何况晚上还缝制了衣服。 回过神来,女子已经离去,真是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沈昊心中一阵感慨?????? 抬眼看了看室内,环顾了四周,一个空间,一张书桌,一点烛光,几把木椅。走近书桌,书桌子上洒满了月光。桌上堆着几本书,都是医书。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还插着几支毛笔。桌上还摆着几张微黄的纸张,似是药方。男子拿起来一看,这字行云流水,但唯独最后一笔却拘于一格,洒脱中多了几丝束缚,不免有点可惜。药方右下角还画了朵花?,奇奇怪怪的,但是很有趣,好像何严那个人一样。 “过来吃面了,沈昊。”何妍看着沈昊的举动,不觉脑大。 这个人在干嘛呢?? “沈昊~” 沈昊耳畔传来软软的话语,软到心里。抬眼一看,只见那少年笑靥如花地向我走来?????? 你那,你,你是怎么想到笑靥如花的? “咳咳咳,过来了。”沈昊一脸冷漠地吃着面。 两人相对无言,但氛围异常和谐温馨。 ————————————————————————————(这又是一条可爱的分界线) 闺房内,何妍看着何绣一脸疲倦,双眸惺忪,还在缝制着那件衣服。 “姐姐,你不要太累了。好好休息,衣服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可不要熬坏了眼睛。”何妍一脸担忧。 “好的,姐姐听阿妍的。”何绣一脸不好意思。 另一边,男子刚到房门,便有一股甜甜的香味袭来。 这不会是何绣的房间吧,他吃了一惊,自己可还没逛过女子的闺房呢。 走进房间,四周看了看,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一张床铺,挂着帐幔。地下铺着泥砖,一尘不染的。看向墙壁,挂着一副刺绣。一面铜镜,置于木制的梳妆台上。靠近窗边,桌子上摆放着几张纸,随风飘舞着,砚台上还搁着几只毛笔。 一张纸飘落,走近捡起,纸上写着:总感到落寞沮丧,总感到人生迷茫,总伪装自己不痛,总笑着努力逞强。纸张的右下角依然画了一朵花?,随手拿起桌面上的纸张,看了看右下角,每张右下角都画了。 这是哪里来的伤感句子,不过何绣的确看起来像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男子不知道的是,下面一张纸张上面写的是:姐姐,你是我的太阳。只因为有你在,阿妍的身上才有了光。 如果他多看一眼的话,他会发现这些都是何妍写的,也会发现那个何妍藏着的秘密???????????? 走近床榻,一躺下去,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身上是一床锦被。依稀间,总觉得有一股香味围绕在鼻息,异常的好闻,好像在哪里闻过。 睡梦中,男子又看见了那个身姿曼妙的少女,看见她的肩膀上那个粉红色的图案,竟是一朵花,那朵在纸张上看见的花? 第九章打道回府,姐姐出场 两个人各怀心事,相顾无言,时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着…… 借着受伤去疗伤休养当幌子,然后再想办法去取得联系。 于是沈昊率先打破了沉默:“何严,你是这附近的住户吗?这山上环境蛮好的,你们哪里应该环境不错吧?” 他还没有康复,并且他受伤人生地不熟的,而我还是个大夫,可以帮助他恢复,我不就可以趁机要诊金了。可见,邀请他去我们村子修养是个好主意。 何妍暗戳戳打着自己的算盘,回答道:“公子,可曾听说过人间仙境?我认为,我们那里就是这样。” 沈昊听后吃惊道:“喔,此话怎讲?竟有如此高的评价!” 何妍半信半疑地问道:“公子,你相信有人间仙境?” 他看了看何妍,思索片刻了后回答:“据我所知,书中曾有记载,魏晋时有桃花源,得民所喜,万民所向,是人间之仙境。虽然广为流传,但是也没有几个人得以亲见,有或无不得而知,况且记载也不一定准确。” (︶︿︶)=凸,没想到呐,没想到,这里连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都有,幸亏我初中学过,而且高考背得滚瓜烂熟,不然广为流传我都不知道,这可该怎么得了。 何妍想了想后,回答道:“既然不得而知,无人或可得以亲见。那公子认为,何为人间仙境?” 沈昊不由眉眼带笑,笑出了声后道:“你问我有没有人间仙境?反过来问我何为人间仙境,你这小儿,竟如此这般猜不透。” 何妍心里一口老血快要呕了出来,脸上依旧丝毫情绪不露,回答道:“公子何须看透我?乡野粗人,不堪看重。又岂是公子人中龙凤可比?公子以为如何?” “我以为可,小儿聪明伶俐,牙尖嘴利,又岂是我可比。且人皆有己之长,勿妄自菲薄。”沈昊不觉感到好笑,又立马恢复以往的神情。 我拍马屁容易嘛,还要绕一大圈子呢。 何妍冷笑后咋舌道:“好吧,且说人间仙境吧。公子,以为,何为人间仙境?” 我了个娘诶,总算回到正轨了。 他笑了笑后回答:“人所求者,我不知。不受外界打扰的安乐,因环境幽雅所得的美好,我所求如是而已。这也是我理想中的世外桃源,亦可说是人间仙境。得此仙境,又欲求何?”言语中多了几丝抑郁。 这就是想要的人间仙境?这是想要的生活吧,不受外界影响的生活安乐,想找个环境幽静的美好地方,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不足为过吧。我就带给你这样的几天日子吧,希望你看在我实现你渴望的生活后,可以也满足下我的需求。 何妍呵呵道:“公子所求,竟如此不一般。” 沈昊好奇询问道:“小儿可能告知于我,你们那里如何算人间仙境?” 何妍言之凿凿道:“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公子满意否?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挑眉又问:“公子又以为如何?公子可欲一同前去?” “哈~哈~哈~你这小儿,竟如此狡猾。我若说否,你又该如何?”男子大笑后灵机一动。 啪啪啪!有完没完,能不能行了…… 何妍想了想后答道:“那只能说明公子在欺骗于我,自己所向往的竟半点都不想沾染吗?我们历来讲究,以诚为本,对于欺骗的行为深恶痛绝。史书中记载,在以前,都是要编入刑律之中,犯者严惩不贷。在这世间,怎真的有人如此这般吗?况且公子如若不愿,又岂有如今这番言论呢?公子意欲何为?” 沈昊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道:“就依你所言,去一趟又何妨?还请小兄弟带路。” 你这小儿还算聪慧,但是终究逊色于本小爷。 何妍起身,作势要带路:“公子且随我走便是。” 天呐天呐,成功拐骗了…还真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何妍,你要有钱了!欧~耶! 一条蜿蜒的山道上,一少年背着小药篓正踏上下山的归途,一男子紧随其后。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两道身影好似在追逐着…… 何妍想着把他骗到自己家里,留在身边才好多拿点钱,自己就和姐姐挤一挤吧… 沈昊想着还是跟着这个小子吧,还可以疗伤,而且他还蛮有趣的… 两个人又一次达成了共识… “公子,我们村里没有住店的,去寒舍暂住吗?毕竟我与你相识,知道你的为人,别人可就不知道了。”何妍看了他后说道。 “好呀,看是何等环境竟成就了你这小儿”沈昊挑眉一笑。 渐渐的,夕阳收敛起最后的一抹光芒,还来不及挥手说一句再见,就向西而下,静静地离去。 ————————————————————————————(这是一条可爱的分界线ψ(`?′)ψ) 夜已深,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吹拂着树叶。月亮高挂于天空,零星环绕,今晚夜色无边。在月亮的光辉下,四周就像被覆盖了一层薄雾;微微闪烁的星光,给人视觉上的朦胧与幽静。 屋内,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坐于烛光下,正一针一线地缝制着一件衣服。 小小的烛光在跳跃,微弱的光芒清晰地点亮屋内,也暖暖地照进了女子的内心。 女子低眉捻线,一双灵巧的小手下,五颜六色的丝线,在一针一线来回穿下,慢慢的就变成了一个个精致的图案。女子眼角含笑,嘴角上扬,心中却思绪万千,千百种的情绪都化为指尖的一针一线, 似要将一心的期盼都赋予了手下的衣服。 屋外,两道人影正一同前来?????? 咚~咚~咚~ 屋内静悄悄地,难道姐姐睡着了? 吱~吱~吱~门开了 “阿妍,你回来了?”女子问何妍。 女子正是何妍的姐姐何绣。 何绣抬眼看去,发现何妍身后有一男子,不觉感到诧异。 “姐姐,这是我在山上救的一位公子。他不识路,所以我们一同回来了。”何妍看向何绣道。 “公子,请进吧。”何绣说道。 “谢谢。”沈昊礼貌点了点头。 “公子,我是何绣,何妍的姐姐。寒舍简陋,还请公子不要嫌弃。先喝点水暖暖身子,我这就去为你们煮点面。”何绣淡淡地说道。 “有劳姑娘了,不过,叫我沈昊就好了。还有,小儿你也不要再叫公子了。”沈昊看向两人。 “好的,我看你应该和阿妍一样大,那我就叫你小昊?”何绣带着一脸询问。 “好的,我就叫你阿绣姐。”男子回应着。 何妍听见小儿,心里有不免一股气,你才小儿呢。之前不说,是怕与你争执。现在都到家了,我还要怕什么??? “能否不要叫我小儿,沈昊。”何妍小脸鼓鼓地。 “阿妍。”何绣看了眼何妍,又看了看男子。 “你在这,我去煮碗面,人家毕竟是客人。要是传出去我们待客不周,坏了礼数,以后谁敢娶你呀!”何绣扯着何妍到一旁,悄悄地咬耳朵。 “姐姐,你是不是想嫁人了?”何妍注视着何绣脸上表情的变化。 “没有,姐姐这副身体就是给人添麻烦的。况且姐姐有阿妍阿,就什么都不要了,你好好的,我就满足了。”何绣一脸自豪模样。 “姐姐,你会很幸福幸福的。”何妍一脸认真道。 “好了,你坐着吧。”何绣说。 “姐姐,你去休息吧。阿妍可以的。”何妍看了看桌上的衣服,又看了看一脸疲劳的姐姐,不觉内心酸涩。 姐姐,阿妍会让你过得越来越好的。何妍暗暗下了决定。 当然,这也就有了后续更多事情的开始。 看着何妍一脸的焦急,何绣也就打算去休息了。她这个妹妹,一向最是固执了?????? “好,阿妍等一下和姐姐睡。姐姐好久没和我家阿妍一起了。”何绣一脸高兴。 “姐姐不要等阿妍,你先睡。”何妍一脸的担忧。 何绣点了点头,走向自己桌前。 烛光下,女子面容姣好,未施粉黛的脸上掩饰不住眉眼的精致。然而,这份精致下,是满脸的憔悴。乌黑的长发更衬得脸色苍白如纸,唇也早失了颜色。 “小昊,你坐着,我先去休息了。”何绣仿佛弱不禁风,几句话已经虚弱无力了,何况晚上还缝制了衣服。 回过神来,女子已经离去,真是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 沈昊心中一阵感慨?????? 抬眼看了看室内,环顾了四周,一个空间,一张书桌,一点烛光,几把木椅。走近书桌,书桌子上洒满了月光。桌上堆着几本书,都是医书。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还插着几支毛笔。桌上还摆着几张微黄的纸张,似是药方。男子拿起来一看,这字行云流水,但唯独最后一笔却拘于一格,洒脱中多了几丝束缚,不免有点可惜。药方右下角还画了朵花?,奇奇怪怪的,但是很有趣,好像何严那个人一样。 “过来吃面了,沈昊。”何妍看着沈昊的举动,不觉脑大。 这个人在干嘛呢?? “沈昊~” 沈昊耳畔传来软软的话语,软到心里。抬眼一看,只见那少年笑靥如花地向我走来?????? 你那,你,你是怎么想到笑靥如花的? “咳咳咳,过来了。”沈昊一脸冷漠地吃着面。 两人相对无言,但氛围异常和谐温馨。 ————————————————————————————(这又是一条可爱的分界线) 闺房内,何妍看着何绣一脸疲倦,双眸惺忪,还在缝制着那件衣服。 “姐姐,你不要太累了。好好休息,衣服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可不要熬坏了眼睛。”何妍一脸担忧。 “好的,姐姐听阿妍的。”何绣一脸不好意思。 另一边,男子刚到房门,便有一股甜甜的香味袭来。 这不会是何绣的房间吧,他吃了一惊,自己可还没逛过女子的闺房呢。 走进房间,四周看了看,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一张床铺,挂着帐幔。地下铺着泥砖,一尘不染的。看向墙壁,挂着一副刺绣。一面铜镜,置于木制的梳妆台上。靠近窗边,桌子上摆放着几张纸,随风飘舞着,砚台上还搁着几只毛笔。 一张纸飘落,走近捡起,纸上写着:总感到落寞沮丧,总感到人生迷茫,总伪装自己不痛,总笑着努力逞强。纸张的右下角依然画了一朵花?,随手拿起桌面上的纸张,看了看右下角,每张右下角都画了。 这是哪里来的伤感句子,不过何绣的确看起来像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男子不知道的是,下面一张纸张上面写的是:姐姐,你是我的太阳。只因为有你在,阿妍的身上才有了光。 如果他多看一眼的话,他会发现这些都是何妍写的,也会发现那个何妍藏着的秘密???????????? 走近床榻,一躺下去,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身上是一床锦被。依稀间,总觉得有一股香味围绕在鼻息,异常的好闻,好像在哪里闻过。 睡梦中,男子又看见了那个身姿曼妙的少女,看见她的肩膀上那个粉红色的图案,竟是一朵花,那朵在纸张上看见的花? 第十章施展厨艺,何妍哭穷 明天一定补齐!! 《一曲相思梦》第十章施展厨艺,何妍哭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一章一医成名,毫无差错 医馆内,大夫王大春正在为人诊治,何妍和若娚正就着方子取药。 “大夫,大夫。”一众人抬进来一个小胖墩,他正哭着喊着,好不伤心。 随后走进来一女人,头上挽了个妇人发髻,眉眼弯弯,面容秀美,虽然身着朴素,但可以看出其不凡,面容上依稀有几丝憔悴,步伐平稳,走路端庄,唇角还有几丝恰到好处的笑意。 “师伯,看看我儿子,他肚子痛了好久。”妇人礼貌地看向王大春。 “公······贤侄媳。”男人看向妇人,一脸震惊,立马起身迎了过去。 “听闻师伯在这里,果然不虚。还请师伯救救我这儿子。”妇人一脸请求。 王大春看了看孩子,孩子正在哭着。“这孩子怎么了?” 妇人一脸自责:“这孩子这几日一直反复肚子痛,平时喜欢的食物现在都吃不下去。” 妇人看了看孩子后又说:“相公这几年身体不好,平时孩子都是我照顾的。这次孩子生病,父亲查不出缘由。听说师伯在这,这不就赶过来了。” 王大春向孩子走近,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他俯身探了探孩子的脉搏,脉搏平稳。他摸了摸孩子的肚子,孩子停止了哭泣。一副特别享受的摸样,特别可爱。 王大春的手一离开了他的肚子,“呜~呜~”孩子又哭了起来。 孩子大眼睛一眨一眨着,眼角还带着几丝丝润“痛痛,我要摸摸。” 扑哧~ 何妍看见这情况,忍不住笑出声来。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吸引了。妇人抬眼看去,一约莫十六七的少年,眉眼含笑,耳朵还有几丝不经意的红,好似个小姑娘的娇羞摸样。 小孩此刻也扑闪着大眼睛盯着何妍,看着何妍的不好意思,他乐得哇哇大笑。 “姐姐,摸摸。”小孩向何妍伸出了双手,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 扑哧~ 众人又抬眼看了看何妍,发现何妍正一步步向小孩走去,一把抱起了小孩。 天地良心,这次可不是我笑呀! 何妍内心腹诽着,低下头看着小孩的打量,不好意思笑了笑。她伸出手为小孩摸了摸肚子,小家伙开心得一直戳着何妍的脸蛋。 若娚看着她们两人,笑了笑说道:“她明明是个哥哥,哪里是姐姐?”她看了看小孩,发现他很喜欢她。 妇人看着她们相处得很和睦,心底也很高兴。毕竟这个孩子的性格和他父亲的一模一样,对别人都是冷冰冰的。也是这次生病,才有这副小孩子模样。他对这个少年倒是挺喜爱的,这少年长得也是好。 “小兄弟,希儿很喜欢你呢。”妇人看了看何妍。 她又看了看王大春,看他一脸难色,想到了小孩的病症,不觉感到心酸。 “师伯,希儿怎么样了?” “他这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肚子里长虫子了。” 何妍听后想了想,还真是蛔虫呢! “那这该怎么医治?没有办法吗?”妇人一脸焦急。 “办法倒是有,就是我怕一个孩子无法承受。” “是什么法子?” “需要开膛破肚,把虫子取出来。可是我怕他受不住呀。”王大春一脸痛苦。 开膛破肚!?真的假的?古代那么猛的吗? 孩子一听肚子里有虫子要开膛破肚,不觉缩在何妍的怀里,又开始抽泣:“不要,不要,我怕疼。” 何妍看着他,感觉心里软软的,不禁放轻了声音:“不痛,不痛,姐姐帮你。” 妇人和何妍对视,何妍抱着孩子走向王大春,说道:“师父,我有办法,不用如此,喝一副药就好了,最起码不用那么痛苦。” 妇人听后一脸喜悦,王大春也不太相信,不禁问道:“真的可以?” “嗯。”何妍说完抱着孩子走向桌前,拿起笔,不假思索就写了下去,纸张右下角还是留着一朵花。她拿起药方,伸手递给王大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竟然是泻药的成分,只是量少了些。 “这真的有用吗?”王大春问道。 “一试便知。”何妍自信地说道。 “好,若娚去熬药。” 妇人一直打量着何妍,就算被发现也是回以礼貌一笑,她看着何妍,特别稳重,不禁对她有了些好感。 半响,药来了。何妍拿起药碗,想要喂小孩喝药。但是他怎么肯?“你要是不喝药,我就不抱你了?”也许是因为小孩已经很累想要人依赖,竟然乖乖地把药喝了。 “我肚子痛。”安静一会儿的小孩又哭闹了起来。 妇人不禁担心起来,何妍示意她不必着急,抱着小孩向茅厕走去,刚要踏进去,小孩别扭地说:“我自己来,男女授受不清。” 扑哧~ 何妍不禁被小孩逗笑,放下他,他屁颠屁颠地跑进去了,似乎像去逃命的。 过了一会儿,小孩跑了出来。他一看到何妍,就要往她怀里钻,伸开胖嘟嘟的小手,却只能抱住她的脚。 她俯身抱起来小孩,回到原来的地方。妇人看着小孩一脸灿烂笑容,生龙活虎的,不觉对少年更多了几分好感。 “谢谢你,小兄弟。”妇人想抱小孩,可是小孩一点都不想撒手,不禁一阵脑疼。 “希儿,回家了。”妇人劝着小孩,自己可琢磨不透自己孩子,就像从来都看不透自己的夫君,不禁有点心酸。 “娘亲,我不想走,我想和姐姐在一起。”小孩一脸平静地说,他恢复了平时的高冷。 “这······”妇人一下子没了法子,一脸苦恼。 “你是小希对吧?”何妍询问小孩。 “嗯,我叫白希。”小孩一脸认真。 “那好,小希,你和你娘亲回去。咳咳咳~姐姐有空会去看可爱的你的啦!”何妍和他咬耳朵。 “那好吧。”小孩向自家娘亲伸出双手。 众人不知道的是,白希不是因为她说去看他才愿意回去的,而是他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他一脸埋进娘亲的怀里,脸上多了几丝红晕。 “那我们走了。”妇人带着小孩一众人上了马车。 马车里,小孩忍不住挑起了车帘,看了看那个姑娘。何妍注意到他的注视,向他眨了眨眼睛,小孩又缩了回去。 ————————————————————————————这是一条俏皮的分界线 “沈大哥,大长老请求见少主。”一男子向沈昊说着。 沈昊看了看屋内,想了想后说道;“就说少主忙着,任何人都不见。” 男子来到门口,俯身向男人说道:“大长老,少主说了谁都不见。有何事,再说吧。” 秦浩笑了笑道:“少主在干嘛?” “属下只是接到命令,并不知道。” “老阁主还没死呢,他就迫不及待庆祝,现在还荒淫无度,岂不是让世人笑掉大牙,说我们奇渊阁快要没落了!” “长老此话差矣,我们奇渊阁现在可是连皇室都畏惧,哪里有没落一说?”沈昊一步步走到门口,温和地说着。 秦浩不禁觉得诧异,不是说那小子和沈昊一起出去了吗?情报不可能有误,难不成出去的只有那小子? “沈昊,通报一下,我今天有要事求见少主。”秦浩一脸执着。 “少主说,今日谁也不见。”男子一脸认真。 秦昊冷笑道;“那你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要想从这里进来,你先过我这关。” 沈昊一说完,就是一拳过去。沈昊不禁被拳风生生逼得后退了几分,他不堪如此,使劲全力,一拳就朝沈昊脑袋袭去,沈昊一个旋身,一拳打在他的身上。秦浩不信自己被一个二十岁的男子打败,又一记猛拳,但是他怎么可能有年轻人快,而且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打架了,体力也有些许不济。沈昊一个弹跳,再一个旋身,把他踢到一边。 秦浩不觉吃了哑巴亏,真是有苦说不出。 “你们可真是好兴致!”男子充满冷意的声音传入秦浩的耳朵。 “长老是有何事吗?”男子挑眉看了看他。 “听闻少主现身于药灵庄附近,但是我却知道少主在奇渊阁,这是有人假扮少主。所以,想请教少主。”秦浩打量着男子。 男子凑近秦浩,笑了笑道:“长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我?” “自然是少主,其他人怎么能有少主这容貌······” 呼~ 沈昊终于放下心里的大石头。 沈昊不禁心里吐槽,你个老不死的,竟然议论少主的容貌。 “呵呵呵,谢谢长老评价了。至于那个假的我,我不介意长老自己处理,或者长老把那人抓来,让我也看看多像!”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告辞了。”秦浩笑了笑转身就走。 看着秦浩走了,沈昊看向面前男子,笑了笑说:“你做得很好!” “嘿嘿嘿,多亏你们信任。”男子笑了笑。 要是秦浩知道的话,他肯定会觉得疑惑,这人竟然不是少主,是个冒牌货!可惜,他没有发现。 一边,秦浩回到自己的府邸。 “秦肖。” “义父,怎么了?”男子恭敬回道。 秦浩想了想后说道:“原计划不变化,我不管他是不是那小子,老家伙要是死了,他迟早会成为我的傀儡。” “是,义父。” 月儿,我会为你报仇。他脑袋里又浮现那个女孩,恍惚间又想到昨天早上床上那一幕,阳光,女子恬静的笑容,心里不觉暖暖的。 他抬头看看天空,月亮还未出来,他摇了摇头,她不是我的月儿······ 停更 修文+调整虽然没人看,但是仪式感总是要有的! 《一曲相思梦》停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加油 最近几天会努力更文的~ 《一曲相思梦》加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十二章打消疑虑,调戏取物 盛夏,天空漂浮着朵朵云彩,昨晚皎洁的月亮还在天际,依稀间被几朵云彩遮挡着,散发着自己微弱的光芒,好似一遮脸面容婉约的女子,扭动着妩媚的身姿,舞动着绚烂的裙裾,深入人心而可望不可及。 秦府内,一男子靠于塌上,皱着眉,拖着下巴似乎在思索。他穿一袭白衣,一头乌黑的头发以发冠束起,如墨玉般的双眼,闪动着熠熠生辉的光芒。高挺的鼻子,薄厚适宜的嘴唇此时荡漾着愉悦的笑容,整个人都如沐春风,让人一不小心就沦陷进去。 他此刻似乎想到什么,眼睛里浮现笑,喉结滚了滚,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他下定决心后一脸的愉悦,伸了伸懒腰,立刻起身往外走去······秦任踱步来到门外,只见卿卿正好端着一个空茶杯,正缓缓地走了出来。她轻蹙着眉头,咬紧自己的红唇,整张小脸都拧在了一起,表情有着说不出的凝重。她晃了晃脑袋,抬头一看见秦任,眼里闪过几丝惊讶,脸上似乎有几丝红晕,又恢复了神情。虽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秦任注意到······ “少爷” “嗯”秦任淡淡地说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此刻,卿卿正以一个极惊讶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不是平时见过他待人接物,她都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他。 她不知道的是,他心里高兴,微微垂下头,不敢再看她。脸上是习惯性的淡然,好似之前那个举止轻浮放荡不羁的男子只是一场梦而已。其实,男子已经高兴得不敢再往下想了,也不敢再看向她,她并不知道她有多吸引人。她的声音,她的每一个表情,她的一根头发,他都如饮鸩酒。他一看见她,都忍不住想摸摸她,抱抱她,亲亲她。 “咳咳咳,我先进去了。”他咽了咽口水,不敢看她,努力平复内心的躁动,加快了步伐往里面走去。 来到屋内,他一眼望见坐在茶几旁椅子上的男人,正在盯着他。秦任顿了顿,向他走了过去。 “父亲······我”秦任一脸恭敬,但脑子正在快速转动着。 “你来得正好,我正打算找你。”秦浩思索着,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打断儿子的话,也就不知道儿子要说什么。 “什么事?”秦任心里不觉懊恼得要死,来得真是不巧。 父亲一向教育自己,天大地大,家业最大。以前,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振兴家业可以光宗耀祖,即使道路上枯燥乏味。直到遇上了她,似乎是世间一切美好的化身。在父亲面前,谈感情显得微不足道。他不想辜负女子,又不想辜负自己的父亲。从小,他的身边就只有他的父亲,他既是父亲,又是母亲。 “你去药灵庄给我求取延寿丹。”秦浩淡淡地说,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 “父亲,你是要······?”秦任震惊不已,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错,我打算来招偷龙转凤,具体的一切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不必担忧。”秦浩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了想后又说了一句:“如若不行,毁掉也好。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他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一双眼睛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秦任一眼就看见父亲的变化,感受到周围的气压低了几分,一开口都带着几分寒意“好,好的······父亲。” 他不知道父亲为啥会有那样的表现,但似乎每次都与那个人有关。 秦浩看见他要离开,想到了什么,喊住了他:“小心那个卿卿。”他怕那个女子真的有问题,怕那个女子对他下手。 “卿卿?”秦任一脸疑惑,心里想的却是父亲因何怀疑她。 秦浩看他这反应,以为他不认识,想必也是一件好事。他顿了顿后说道:“就是那个小子在殿上赐给我的那名女子。你注意下她,她可能是那小子的细作。” 他做梦都想不到,他儿子不止认识她,还对她越陷越深,已经根本无法自拔。 秦任依旧一脸的疑惑,“她怎么了吗?” “暂时没查到什么,但是以防万一。” “好的,父亲。” 秦任想的是,父亲要自己注意卿卿,想必对她有所怀疑,也就不会对她怎么样。他不觉放松了下来,心里想的是,等我完成任务回来,我再娶我最心爱的女子。 秦任一走出父亲的屋子,眼睛就不自觉往旁边道路瞥,走着走着,脚也不自觉地走到了那个女子的门口,随后也就不自觉地推开了门。 女子一个人住着,此刻显得有些安静。桌上,放着一些针线,绣布,散乱地放着,她则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绣着什么,一脸的投入,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 缘因何生,四目相对;情因何起,一往情深。 一见扰心,再见入情;一见倾心,再见钟情。 一眼过去,已是万年;一眼柔情,只因是你。 人间有你,何其欢喜;人生至此,慢慢沦陷。 他压住自己的思绪,轻手轻脚地来到女子的身旁,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一走近,就闻到淡淡的香味,似乎是女子身上的香味,不禁红了脸。 女子沉迷在自己的世界,没有注意到旁边炙热的目光。她正在绣香囊,脸上是淡淡的笑容,唇边泛出两个酒窝,让人溺死其中。她正小心翼翼地剪掉最后一针的线头,将香囊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一脸满意地笑了笑后,方才注意到有人盯着自己,抬头一脸错愕。 “你······”女子一句话还没说完,男子便伸手抢过女子手中的香囊,一脸调笑地看着她。 女子撑着桌子就要站起身,作势要抢回自己的香囊,却不料踩到自己裙角。一个不注意,整个人跌落地下。秦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想要去抓住女子时,已经来不及。女子摔落地下,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忍着痛,心里感到不好意思,却还是假装气鼓鼓的,慢慢地站了起来,两眼瞪着秦任,打算抬脚离开。 扑哧~ 他受不了她这副模样,她却只想离开这里。她低头越过他,就要离开。他忍住心里的笑意,看向她不觉心都化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惊异的表情下,借助男女力量的悬殊,把她揉进了怀里。 砰~ 秦任用力过猛,女子一头撞上他的胸膛,晕头转向的,她此刻除了晕就是痛。她紧紧闭着双眼,可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流了出来。本想逗逗她,但看见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放下香囊,一手揽紧她,一手轻轻抚着她撞疼的额头,再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女子悄悄拿起桌上的香囊,趁机要挣脱男子,一把推开他,稳如泰山,没有丝毫变化。反而,男子一脸邪笑地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盯出一个洞,她只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女子对男子感到莫名其妙,脸上还有被抓包后的尴尬神情,“咳,你干嘛?”一边说一边试图挣开,最后还是无果。 片刻,她放弃挣扎,平复了自己的内心,显得沉着冷静,对上秦任的双眼,丝毫没有刚才的尴尬,眉眼弯了弯,朝他狡黠一笑:“你放不放手?” 他注意到女子的神情变化,不禁暗暗好笑:“不放!” 嘶~ 一阵痛意从脚上传来,他忍痛松开了她。她立即跳到一旁,生怕下一秒又被抓住。秦任没想到的是,她踩了他一脚,还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不觉心里好笑。自己有没有干嘛,只是想调戏一下她而已。 “从来没有人踩过我!你是第一个!”你······也是第一个我放入心底的女子。秦任心里念着这一句,竭力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冷冷地盯着她 女子看着他突然变脸,突然脸色变得那么严肃,还一直盯着自己,被他看得头皮一阵发麻,心里也有些害怕,咽了一下口水“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给你道歉。” 男子听到这里,心里乐开花,嘴角微微勾了勾,但是依旧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他大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除非······” 卿卿见状,暗暗松了口气,想着还好有条件,却没有注意到男子的目光,她尝试着小心开口:“除非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量满足你。” “除非你让我亲一口,或者你亲我一口也成!”没等女子说话,男子又好死不死来了这么一句话,厚颜无耻地说着。 “······”这个人真是无耻,卿卿心里暗暗唾弃他,对上他又是一副很好说话的摸样,“有没有别的条件?” “没有。”秦任看着她,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近,越是走近她,他的脚步就越是缓慢,一靠近她,心脏稍微跳动加快,就像要了他的命。 等到秦任来到她面前,她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却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香囊,藏进自己胸前的衣襟,女子不可置信,一双眼睛盯着男子的衣襟,想要戳破个洞。 她放下手要去抢回自己的香囊,却被硬生生停止了呼吸,身子僵硬在原地,向男子伸出的手停滞在空中,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这家伙,如痴如醉地亲吻着她,嘴角还带着笑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混蛋! 又吻了她! 这是第几次被强吻了? 她垂打着他的胸膛,一下,两下,三下····· 感受到怀中钳制着的人在反抗,秦任抓住女子的双手,将她狠狠地禁锢着,更加霸道而缠绵地亲吻着,不容她有一点反抗的意思,她稍稍反抗一下,他就吻得更深入······就在她快要无法呼吸之时,他忽然放开她,她满脸通红,一阵猛咳,缓缓恢复了神情。 她一恢复过来,想跑得更远了,连香囊都忘记了。但是才要移动就被一把抱住,男子的呼吸喷洒在女子耳边,痒痒的。 “我原谅你了,等我回来!”秦任抬手摸了摸女子的头发,鼻尖都是一股清香的滋味。 “那······那你先把香囊还我!” “这香囊不是打算送我?你和我都这样了,连个香囊都不舍得送我?”他看着女子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心也在一上一下。 “我和你怎么样了?这香囊我绣给我自己不可以吗?”卿卿一脸冷静地说道。 秦任没有感到丝毫的不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既然你是绣给你自己的,我正好需要,而你正好会绣,那就把它给我,你再绣一个呗!” 看向天空,他不想再打趣她,想留住这最后的时光,认真说道:“卿卿,等我回来!” 他不舍地放开她,把目光望向远处,心底又涌起了那股想靠近她的渴望。但他忍住了,他只是脸带微笑的转身离开了。 卿卿,等我回来,我娶你! 第十三章探寻记忆,奇怪举动 “唔~” 男子只觉一阵头痛起来,有种要炸开的感觉。当他艰难地睁开双眼时,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他下意识想用手撑起上身坐起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力气,身上还有几丝疼痛。他揉了揉自己的头,脱下自己的衣物,发现身上有几处已用纱布包好的伤口,胸口还有一处结痂的伤疤,想要回想这些伤是如何来的,脑袋一阵抽痛,放弃了思考。 咚~ 男子试图从床榻上下来,一块玉佩从他身上掉了下来。他走下床,捡起玉佩,细细地打量着······ 他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捏着一块看起来价格不菲的玉佩,满脸的疑惑。 这块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光滑温润,纯白无暇,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虽精致却简洁大方。他仔细打量,发现玉佩似乎闪耀着淡淡的光芒,并没有太过惹人注意的地方,除了玉佩正面刻有“景”字。 景? 他摸着玉佩上的“景”字,总感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似这个动作重复了好多次。他努力地去想,脑袋又是剧烈的疼痛,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他艰难地平复自己的心情,让自己不要去想。 推开门,白莫辰一眼看见男子站在床榻前,脊背挺直,微微低下头,手里捏着一块玉佩,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满脸的惆怅与疑惑。 男子此刻未着外袍,仅仅穿着一件里衣。身形修长挺拔,虽穿着普通,却掩盖不住他的卓尔不凡。一头长长的墨发如瀑布般随意披泻于后背,随着吹进来的风轻轻舞动,漂浮不定的。他的皮肤很白,与他那黑得发亮的头发交相辉映着。脸上依稀显现出几丝病态的苍白,却不显得虚弱,好似一种刚中带柔的温润。眉眼精致,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温柔中又带着几丝冷漠。“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也不过如此。但他此刻似乎内敛着自己的光芒,美好而不张扬。 男子注意到一道目光的打量,眉头微皱。他一抬头,看见一男子站在门前,虽在细细打量自己,却并没有丝毫的不善,反而嘴角带着几丝笑意,好似一翩翩公子。 白莫辰回应他的打量,笑了笑后走了过去。 他来到男子面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一脸温润,淡淡地说道:“你感觉怎么样?” 男子看向白莫辰,他身穿一件浅蓝色衣衫,身形清瘦,满头墨发绾于发冠上,十分优雅。 琥珀色的瞳孔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藏着独属自己的故事。直而末尾翘起略显剑形的眉毛,薄薄的嘴唇,五官清秀,俊俏中带有几分温柔。正所谓,有着君子般温润如玉的风度和俊秀的摸样。大概也就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了罢。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甚至闻得到白莫辰身上的味道。淡雅的气味中混合着一股淡淡的药草的味道,两股气味好似完全交融在一起却不会觉得矛盾,反而让人安心舒适。 男子笑了笑后回答:“是你救了我?这里是哪里?” 白莫辰淡淡说道:“这里是药灵庄,救你的不是我,是我娘子路过救的你。” 男子一脸好奇问道:“是在哪里救的我,还有药灵庄又是什么?” 白莫辰一脸讶异,思考一番后说道:“你不记得了吗?” “嗯。”男子点了点头,一脸的懊恼。 “我娘子是经过仓吉山下,然后看见你在溪水下游。你应该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不过你命大,掉下来刚好掉到小溪里面,而且溪水从山顶冲刷而下,一直到下游,你竟然都没有事。至于你失去记忆,最主要是你的脑袋在水里泡太久,大脑被长时间灌入了很多的水,堵塞了你的神经交流,导致什么都想不起来。”白莫辰看着眼前男子,心里一阵感慨,命可真是大! 男子沉思着,心里嘀咕着:嗯?我是从悬崖上掉下来?欸?我叫什么名字?那个玉佩可以确定是自己的,那那个“景”又是什么呢? 他越回想头就越痛,依稀间,在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片山林,有人护在他的面前,好似是在保护他,为他抵挡着一群蒙面人的攻击。 白莫辰看他想得痛苦,安抚地拍了拍了他的肩膀,说道:“想不起来就算了,来日方长!” “我不记得我是谁了,我只记得我到了一处悬崖边,有很多人,然后就什么也想不出来,而且我越想头越痛。”男子一脸苦闷。 “切莫忧虑,总有解决的办法的。不过,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你暂且在这里住下,这里离事发的地方也近,多去走走看看,想必很快也就可以记起来的。” “好” ----------------------------------------------------------------------------------------这是一条俏皮的分界线 屋外,夜已深深,月明星稀,皎皎的月光散落在这户人家。微风吹拂着树叶,空气中只有沙沙作响的声音,少年衣衫被风浮起跌落,带着丝丝急促弥漫在空气中。 茅草屋内,光线暗淡的烛光下,一女子坐于桌子前,手中正拿着针线缝制着衣服,心里眼里满满都是愉悦,藏都藏不住。 小小的烛光,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好似太阳,带来丝丝缕缕的光彩,给屋内增添了几丝暖意,也温暖了屋内的女子,温暖了这个家。 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女子听到敲门声后一脸柔笑,起身迫不及待地要跑去打开门。 她一打开门,看见是意料之中的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高兴。 “姐姐!不是说了不用跑那么快来开门嘛?”何妍看着何绣气喘吁吁的样子,一阵的心疼。 何绣缓了缓气息后笑道:“没事的,就这几步路!这也是一种锻炼,成天叫我躺着和坐着,我也受不住,还不如早早离开,才不会给阿妍拖后腿了!”她语气里充满了对自己的不满,对何妍的抱歉。 何妍听到这话,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忍着不让它流下来,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下一刻就哭出了声音。她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心情,抱住了何绣,紧紧地抱住,生怕下一刻姐姐又离开了自己,又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 一个人,一个人是怎么样的感觉? 独上高楼,望尽人生路。 山高水长,容身于何处。 夕阳西下,唯独我一人。 漫天繁星,却最是孤独。 不!不想再经历了! 何妍理了理自己的思绪,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但双眼红红的,眼眶里还噙着泪水,看上去十分惹人疼惜。 何绣看到这个情况,虽然讶异于她的反应,毕竟自己的妹妹平日里很是坚强,受到磨难都不会掉一滴眼泪,但是还是很心疼,毕竟是听到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她伸手擦了擦何妍的眼泪,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现在看着倒是像个小姑娘。何绣刮了刮她的鼻子,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心里满是心酸与苦楚。 她摸了摸何妍的头发,一脸好笑地说道;“你怎么还哭鼻子了?不害臊,都是大姑娘了。” 看着何绣的一系列动作,何妍心里暖暖的,有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 我的太阳,我的光,我的希望······ 何妍紧紧地窝在何绣的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缠着她,一刻都不想放开。 她们就这样紧紧地抱着,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站着,这一刻她们觉得很幸福,最爱的人就在身边,这就是生活最大的温柔。 可是,人生哪里有那么简单,哪里有那么仁慈? “好了,吃饭了。” “嗯。” “对了,小昊去哪了?”何绣一脸疑惑。 “他说要出去转转,莫不是走了吧!”何妍淡淡的,此刻心情不好,也就没有把沈昊放在心里了。 “那孩子看着很有礼貌,应该不是那种人吧!”何绣皱了皱眉后想了想,他莫不是被阿妍气跑了。 “不知道,不管他!” 何妍哪里知道何绣心里的想法,要是她知道,她可是要哭冤了。自己死活诓骗他回家,连目的都没有达到,怎么可能气走他。 ······ “快点睡觉啦!”何妍两只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个不停,何绣感到苦笑不得。 何妍想了想后,淡淡说道:“姐姐,你先睡,我不困!” 何绣不知道为什么那番话对她的影响那么大,心里不觉有些懊恼自己。连晚上睡觉都要粘着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妹妹,很是固执,自己不睡她就绝对不会睡。 想到此,她也就慢慢忽略心中所想,加上今天缝制衣物耗费了她的精力。不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另一边,何妍还在傻傻地盯着何绣。她乌黑细致的长发垂落枕边,脸上未施粉黛,却面容秀丽,说不尽的温婉可人。全身白皙,只是肌肤之间少了些许血色,显得异常的苍白。眉头紧紧拧着,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的忧愁。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示着内心的不安。 她侧卧着,面对着何妍,纤纤素手正放于枕边,这双手在此刻显得消瘦。 窗外的月亮高挂在天空,像是一盏永不熄灭的灯,照射着柔和的亮光。月光偷偷爬过树梢,洒满了整个大陆。 月光透过窗户,照上床榻。一男子躺在床上,正安安静静地熟睡着,睡梦中,他看见了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看见女子肩膀上似乎有着一图案。他想走近去看,想抓住那个女子。当他就快要抓住那个美妙女子的手时,女子不见了······ ······ “阿景,照顾好自己!” 一声极其虚弱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他回头一看。 病床前,一女子面容枯槁,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面前男孩的手,朝他微微一笑,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男孩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似乎怕吵醒在病床上沉沉睡去的女人。 ······ 一幕幕从脑海中划过,却很是模糊。 偌大的床上,男子双眉紧锁,眼角泛着泪花,表情格外的痛苦,身子还在不停地发着抖。他只觉得脑中嵌入了几千根针一般刺痛着,心像被人挖了一个口子。 他一直在跑,一直在追。 永远也抓不到,永远也看不清。 我到底是谁?! 第十四章痛苦回忆,爱情甜蜜 夜色渐浓,却显得格外动人。夜空中繁星闪耀,跳动的亮光铺成银河斜躺于天际,明月当空,流淌着细碎的光芒。一片淡淡的云彩,淡淡地遮住了月光,泛起一股淡淡的忧伤。晚风轻轻拂过,轻轻地吹动着纱窗。 游离的思绪随着几缕微风悄悄地隐藏在悠长的黑夜,女子将自己单薄的身子从胳膊里慢慢地抬起,眸子却早已经失去了神采,只呆呆地盯着门外。 一头柔顺的秀发垂在腰间,显得格外的纤瘦。脸上未施粉黛,却足够动人,肤如凝脂,身姿娇柔,漫漫长夜中多了几分柔弱,让人忍不住想疼惜几番。可惜瞳孔无法凝聚,意识溃散,整个人似断了线的风筝,在风中凌乱着。只几缕飘逸的青丝在风中摇曳着,好似在与风追逐着,倒是有了几分精气神儿。 这一夜,还是梦见了。她之前想,再没有“以前”,也没有“以后”。可是,终究不可能。 几年前,她第一次梦见这个梦,她狠狠地被惊吓到浑身发抖,然后好几天都不敢入睡,后来练得实在是太累了,撑不住终于睡着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仿佛看见了双手染满了鲜红的血液。泛红的目光泛着淡淡的雾霭透过泛湿的手指,走进了回忆里,似乎看见了那个面容扭曲的人,看见了那些憎恶的眼神,看见了那些侵略性的眼神。这一切,早在几年前就消失了,如今为何又出现在了眼前? 可这一次只是纯粹地看着,纯粹地听着,纯粹地当一个观众,没有了躯体,只是远远地看着,站在以往所企望的高度上。看着这一切,仿佛像看着一场戏。是啊,这场戏多么的精彩,多么的刻骨。耳边不再是熟悉的名字,也没有了肉体上的痛苦。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所奢望的,该感到快乐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痛? 原来,她竟还是在害怕。可是怕什么呢?过去的一切,一颗心已经在痛苦中破碎,但过去的一切再也不会回来,毕竟那些个人已经被尽数抹去了…… 来到这里,心似乎慢慢地开始了跳动,似乎自己也不再是个木偶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了。女子陷入回忆,眼里满是爱意,嘴角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手缓缓地按在心口的位置,那里正无节奏地跳动着。下一刻,她突然嘲讽一笑,眼眶中已溢满了泪水。 女子抬手拭去泪水,心里冷笑,你怎么配得上他?你怎么敢妄想?你只是个棋子!心里又是一酸,眼泪不受听话地又流了下来,停也停不下来,她也就不管眼泪的流淌。到了后来,她好像是哭得累了,终于躺在床上睡着了。 床榻上,她紧闭着双眼,眼角睫毛被打湿,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枕边,打湿了一大片。额前的几缕发丝因被打湿,正纠结在一起,嘴里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 这一次,梦里只有一个少女,挥汗如雨,不知疲倦地练习着,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动作,咬牙地坚持着,她为自己的每一次成功展开笑颜;后来,少女蜕变成了一个女子,脸上真挚的笑意渐渐被收起,有的是经过训练的笑,也渐渐成为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偶人…… ——————————————————这是一条辣么悲伤的分界线 ╥﹏╥...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走在这坎坷不平的林间道路上,一阵疾风呼呼刮过了林间,卷起低下的落叶,掀起道路上的尘土,顺着疾风一股脑围绕在马车周围。 车夫一阵咳嗽,放慢了手下的动作。车厢依旧平稳,整个路程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几缕微风轻轻吹拂起车帘,隐约看见一男子正在闭目养神。 “少爷,前方路途更加坎坷,只能放慢行驶了” “嗯。”秦任掀开马车的帘子,赶车的马夫,看见出来的男子,微微垂了垂头,以表恭敬之意。 男子眉目温润,气韵高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墨玉般的眼睛,却沾满了多情的色彩,着一身墨绿衣衫,墨发以碧绿簪子束起,加以银冠固定着,整个人显得淡雅温和。身上似乎多了一股不同于以往的味道,却可让人凝神静气。 男子看了看前方的道路,曲长的弯路看不见尽头,想是还要赶很久的路。他又重新坐回了马车,透过车窗,眼睛却扫向外边的青翠,思绪飘向了远方。 秦任双眼堆满了笑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嘴角的笑容愈发地浓厚。他伸手往自己胸前衣襟掏摸着,等摸到了它,笑意更浓,溢出了眼里。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是一个香囊,看得出他很宝贝它。 他拿起香囊,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喜爱。拿近鼻尖闻了闻,真的很好闻,到底是什么味道,倒不像单纯香料的味道,似染乎上了女子的浅浅幽香,好似有一股味道流进四肢百骸,一股滋味流进了心间。他亲昵地用脸蹭了蹭,又用嘴闻了闻,好似在回味那无穷的美好。 美妙的声音传过耳畔,是树枝被风轻轻吹动的声音,细细品味,还有风吹拂起尘土的声音,沙子在风的吹动下在空中飞舞着,跳动着,流逝着……风穿过了车窗,吹在了秦任身上,竟不感到寒冷,有种风穿透了身体,被接纳到了心里,而身体的温暖汇成汩汩暖流,沁入心田。 依稀间,秦任时不时地听见声响,阵阵轻风把树枝摇得簌簌作响,马车行驶过车轮下发出“吱呀”的微声,空气中似乎还带着几缕香气。如果他仔细倾听的话,可以听见溪流的汩汩流水声,水在轻风的吹动下柔柔地流动着,缓缓地拍打着轻快的节拍。那声音,细细的,幽幽的,丝丝入扣,让人置身梦境。 …… 街道上人流如织,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店铺林立,来来往往的行人川流不息,都做着自己的事情。大街上小贩的吆喝声,交易的讨价还价声,各种嘈杂声,接连不断的声音声声入耳,响彻于云霄,一片欢声笑语。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平时可供四辆马车并排行驶的道路此刻挤满了人流,一辆马车暂且不论,何况现在两辆马车一同行驶在这拥挤的街道上。车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此刻正满脸着急,生怕耽误了车上的贵人。 他本想下车询问是否可以先让这辆马车先过,却不曾想,另外一辆马车此刻停了下来。一双柔媚无骨的双手轻轻挑过车帘,下一刻一个女子下了车,这女子虽然用面纱遮着脸,看不清面纱下的脸,但是露出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身着一身烟纱裙,薄薄的纱袖下,冰雪肌肤,却不显娇媚,倒是多了几丝娇柔,身姿也是绝美的,不用想就知道是一个大美人,而且肯定不缺钱。 车夫愣愣地看着那个女子,一时竟忘记了要做什么。相较于刚才的热闹场面,现在场面都安静了下来,一度安静得可怕,好似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那个女子。 男子发现场面异常安静,心里感到奇怪。他掀开车帘,抬起头,正对上女子的眼神,面容下的嘴角似乎笑了笑,眼上染了几丝暖意,让人如沐春风。 砰…砰……砰 心好像乱了节奏,脑袋里一片空白,眼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眼前的女子…… 女子并没有过分地停留,而是径直地走向了包子摊。 老板双眼瞪得大大的,嘴巴不自然的张大,接着又喜上眉梢,招呼起了女子。 “姑娘,要点什么?” “三个肉包。”声音徐徐而至,吐气如兰,一字千金。她的声音好似三月的阳春,如潺潺流水般动听,沁人心脾。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可谓是天籁之音。 “好嘞,姑娘你的肉包。”老板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子。 女子接过肉包,却没有倒回来回到车内,而是径直又往前走…… 这个女子又要去哪?不会又要去买吃的吧?还真是可爱。 秦任猜着女子的意图,不觉眸子加深了几丝玩味。 女子停了下来,径直走进了一间普通成衣店。众人不禁错愕,这女子果真是奇葩,穿得华丽衣裳,竟买普通的肉包,现在竟然进了这家普通的成衣店。 须臾,女子走了出来。手里多了几件衣衫。她一刻也没有停在原地,往来时的路走回去。 众人意味深长地盯着女子,这次买完了吧! 秦任不觉感到好笑,这女子竟如此有趣…… 等到女子走过马车旁,众人都以为她要上车了。没想到,她又径直往前走去,这让众人出乎意料。 她一直走着,走到了一个大家现在才注意到的小乞丐面前。小乞丐感到眼前一黑,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抬起头来,看到了女子,不觉呆滞了。 女子眼睛弯弯的,伸手递过肉包和衣服,眼前的人没有丝毫放弃。她挥了挥手,小乞丐幡然清醒了过来。 “这…这是?”他看着眼前的东西,激动得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这是给你的。” 小乞丐眼里溢出泪水,他感到尴尬,用手擦了擦裤子,再伸手擦去泪水,接过女子的东西。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裤子此刻也是沾满了泥土,远远比手来得脏…… “去找个活干,别让别人欺负了。”女子眉眼弯弯,话语暖入人心。 小乞丐看着女子,咬咬牙,似乎做了一个什么决定。 一席话落,女子转身离去。留下包子和衣服,只留下了小乞丐在原地,心里却是暖暖的。 “好。” 秦任紧紧盯着女子,不用想,心里也可以想象大家吃惊的目光,毕竟还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女子。 女子缓缓走近马车,道路因为早先为女子让路而变得异常空旷,两辆马车通过不成问题。 秦任看向女子已经走进了马车,收回眼里的情愫,吩咐车夫道:“走吧!” “好的,少爷!”车夫一甩马鞭,马车缓缓起动。 另一边,女子所乘坐的马车 也缓缓起动。 此刻正有风拂过马车,吹起了女子车旁的一方帘子,男子正对上女子的眼神,她莞尔而笑,如饮美酒,醉了余生。 …… 蓦然,马车激烈摇动起来,似乎是行进到了更坎坷的路段,而这颠簸,也将默默沉思的男子拉回了神…… “少爷,前面只能靠步行了。” 秦任看向这手中的香囊,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收敛了唇边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按了按心口的位置… “好。” 黄昏,天边铺着五彩的晚霞,蜿蜒的山道上,一个男子正在赶路…… 第十四章痛苦回忆,爱情甜蜜 夜色渐浓,却显得格外动人。夜空中繁星闪耀,跳动的亮光铺成银河斜躺于天际,明月当空,流淌着细碎的光芒。一片淡淡的云彩,淡淡地遮住了月光,泛起一股淡淡的忧伤。晚风轻轻拂过,轻轻地吹动着纱窗。 游离的思绪随着几缕微风悄悄地隐藏在悠长的黑夜,女子两只胳膊抱着脑袋,趴在自己膝盖上,让人看不见她的脸。她半边身子慢慢抬起,眸子却早已经失去了神采,只呆呆地盯着门外。 一头柔顺的秀发垂在腰间,显得格外的纤瘦。脸上未施粉黛,却足够动人,肤如凝脂,身姿娇柔,漫漫长夜中多了几分柔弱,让人忍不住想疼惜几番。可惜瞳孔无法凝聚,意识溃散,整个人似断了线的风筝,在风中凌乱着。只几缕飘逸的青丝在风中摇曳着,好似在与风追逐着,倒是有了几分精气神儿。 这一夜,还是梦见了。她之前想,再没有“以前”,也没有“以后”。可是,终究不可能。 几年前,她第一次梦见这个梦,她狠狠地被惊吓到浑身发抖,然后好几天都不敢入睡,后来练得实在是太累了,撑不住终于睡着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仿佛看见了双手染满了鲜红的血液。泛红的目光泛着淡淡的雾霭透过泛湿的手指,走进了回忆里,似乎看见了那个面容扭曲的人,看见了那些憎恶的眼神,看见了那些侵略性的眼神。这一切,早在几年前就消失了,如今为何又出现在了眼前? 可这一次只是纯粹地看着,纯粹地听着,纯粹地当一个观众,没有了躯体,只是远远地看着,站在以往所企望的高度上。看着这一切,仿佛像看着一场戏。是啊,这场戏多么的精彩,多么的刻骨。耳边不再是熟悉的名字,也没有了肉体上的痛苦。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所奢望的,该感到快乐才对,可是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冷,心也越来越痛? 原来,她竟还是在害怕。可是怕什么呢?过去的一切,一颗心已经在痛苦中破碎,而过去的一切也再不会回来,毕竟那些个人已经被尽数抹去了…… 来到这里,心似乎慢慢地开始了跳动,似乎自己也不再是个木偶人,是个活生生的人了。女子陷入回忆,眼里满是爱意,嘴角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手缓缓地按在心口的位置,那里正无节奏地跳动着。下一刻,她突然嘲讽一笑,眼眶中已溢满了泪水。 女子抬手拭去泪水,心里冷笑,你怎么配得上他?你怎么敢妄想?你只是个棋子!心里又是一酸,眼泪不受听话地又流了下来,停也停不下来,她也就不管眼泪的流淌。到了后来,她好像是哭得累了,终于躺在床上睡着了。 床榻上,她紧闭着双眼,眼角睫毛被打湿,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枕边,打湿了一大片。额前的几缕发丝因被打湿,正纠结在一起,嘴里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 这一次,梦里只有一个少女,挥汗如雨,不知疲倦地练习着,重复着一遍又一遍的动作,咬牙地坚持着,她为自己的每一次成功展开笑颜;后来,少女蜕变成了一个女子,脸上真挚的笑意渐渐被收起,有的是经过训练的笑,也渐渐成为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偶人…… ——————————————————这是一条辣么悲伤的分界线 ╥﹏╥...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地走在这坎坷不平的林间道路上,一阵疾风呼呼刮过了林间,卷起飘零的落叶,掀起道路上的尘土,顺着疾风一股脑围绕在马车周围。 车夫一阵咳嗽,放慢了手下的动作。车厢依旧平稳,整个路程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几缕微风轻轻吹拂起车帘,隐约看见一男子正在闭目养神。 “少爷,前方路途更加坎坷,只能放慢行驶了” “嗯。”秦任掀开马车的帘子,赶车的马夫,看见出来的男子,微微垂了垂头,以表恭敬之意。 男子眉目温润,气韵高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墨玉般的眼睛,却沾满了多情的色彩,着一身墨绿衣衫,墨发以碧绿簪子束起,加以银冠固定着,整个人显得淡雅温和。身上似乎多了一股不同于以往的味道,却可让人凝神静气。 男子看了看前方的道路,曲长的弯路看不见尽头,想是还要赶很久的路。他又重新坐回了马车,透过车窗,眼睛却扫向外边的青翠,思绪飘向了远方。 秦任双眼堆满了笑意,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嘴角的笑容愈发地浓厚。他伸手往自己胸前衣襟掏摸着,等摸到了它,笑意更浓,溢出了眼眶。他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是一个香囊,看得出他很宝贝它。 他拿起香囊,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喜爱。拿近鼻尖闻了闻,真的很好闻,到底是什么味道,倒不像单纯香料的味道,似沾染上了女子的浅浅幽香,好似有一股味道流进四肢百骸,一股滋味流进了心间。他亲昵地用脸蹭了蹭,又用鼻子闻了闻,好似在回味那无穷的美好。 美妙的声音传过耳畔,是树枝被风轻轻吹动的声音,细细品味,还有风吹拂起尘土的声音,沙子在风的吹动下在空中飞舞着,跳动着,流逝着……风穿过了车窗,吹在了秦任身上,竟不感到寒冷,有种风穿透了身体,被接纳到了心里,而身体的温暖汇成汩汩暖流,沁入心田。 依稀间,秦任时不时地听见声响,阵阵轻风把树枝摇得簌簌作响,马车行驶过车轮下发出“吱呀”的微声,空气中似乎还带着几缕香气。如果他仔细倾听的话,可以听见溪流的汩汩流水声,水在轻风的吹动下柔柔地流动着,缓缓地拍打着轻快的节拍。那声音,细细的,幽幽的,丝丝入扣,让人置身梦境。 …… 街道上人流如织,热闹非凡。各式各样的店铺林立,来来往往的行人川流不息,都做着自己的事情。大街上小贩的吆喝声,交易的讨价还价声,各种嘈杂声,接连不断的声音声声入耳,响彻于云霄,一片欢声笑语。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平时可供四辆马车并排行驶的道路此刻挤满了人流,一辆马车暂且不论,何况现在两辆马车一同行驶在这拥挤的街道上。车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此刻正满脸着急,生怕耽误了车上的贵人。 他本想下车询问是否可以先让这辆马车先过,却不曾想,另外一辆马车此刻停了下来。一双柔媚无骨的双手轻轻挑过车帘,下一刻一个女子下了车,这女子虽然用面纱遮着脸,看不清面纱下的脸,但是露出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身着一身烟纱裙,薄薄的纱袖下,冰雪肌肤,却不显娇媚,倒是多了几丝娇柔,身姿也是绝美的,不用想就知道是一个大美人,而且肯定不缺钱。 车夫愣愣地看着那个女子,一时竟忘记了要做什么。相较于刚才的热闹场面,现在场面都安静了下来,一度安静得可怕,好似安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见,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那个女子。 男子发现场面异常安静,心里感到奇怪。他掀开车帘,抬起头,正对上女子的眼神,面容下的嘴角似乎笑了笑,眼上染了几丝暖意,让人如沐春风。 砰…砰……砰 心好像乱了节奏,脑袋里一片空白,眼中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眼前的女子…… 女子并没有过分地停留,而是径直地走向了包子摊。 老板双眼瞪得大大的,嘴巴不自然的张大,接着又喜上眉梢,招呼起了女子。 “姑娘,要点什么?” “三个肉包。”声音徐徐而至,吐气如兰,一字千金。她的声音好似三月的阳春,如潺潺流水般动听,沁人心脾。娇中带着几分妖,柔中夹着几分媚,可谓是天籁之音。 “好嘞,姑娘你的肉包。”老板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子。 女子接过肉包,却没有倒回来回到车内,而是径直又往前走…… 这个女子又要去哪?不会又要去买吃的吧?还真是可爱。 秦任猜着女子的意图,不觉眸子加深了几丝玩味。 女子停了下来,径直走进了一间普通成衣店。众人不禁错愕,这女子果真是奇葩,穿得华丽衣裳,竟买普通的肉包,现在竟然进了这家普通的成衣店。 须臾,女子走了出来。手里多了几件衣衫。她一刻也没有停在原地,往来时的路走回去。 众人意味深长地盯着女子,这次买完了吧! 秦任不觉感到好笑,这女子竟如此有趣…… 等到女子走过马车旁,众人都以为她要上车了。没想到,她又径直往前走去,这让众人出乎意料。 她一直走着,走到了一个大家现在才注意到的小乞丐面前。小乞丐感到眼前一黑,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抬起头来,看到了女子,不觉呆滞了。 女子眼睛弯弯的,伸手递过肉包和衣服,眼前的人没有丝毫放弃。她挥了挥手,小乞丐幡然清醒了过来。 “这…这是?”他看着眼前的东西,激动得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这是给你的。” 小乞丐眼里溢出泪水,他感到尴尬,用手擦了擦裤子,再伸手擦去泪水,接过女子的东西。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裤子此刻也是沾满了泥土,远远比手来得脏…… “去找个活干,别让别人欺负了。”女子眉眼弯弯,话语暖入人心。 小乞丐看着女子,咬咬牙,似乎做了一个什么决定。 一席话落,女子转身离去。留下包子和衣服,只留下了小乞丐在原地,心里却是暖暖的。 “好。” 秦任紧紧盯着女子,不用想,心里也可以想象大家吃惊的目光,毕竟还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女子。 女子缓缓走近马车,道路因为早先为女子让路而变得异常空旷,两辆马车通过不成问题。 秦任看向女子已经走进了马车,收回眼里的情愫,吩咐车夫道:“走吧!” “好的,少爷!”车夫一甩马鞭,马车缓缓起动。 另一边,女子所乘坐的马车也缓缓起动。 此刻正有风拂过马车,吹起了女子车旁的一方帘子,男子正对上女子的眼神,她莞尔而笑,如饮美酒,醉了余生。 …… 蓦然,马车激烈摇动起来,似乎是行进到了更坎坷的路段,而这颠簸,也将默默沉思的男子拉回了神…… “少爷,前面只能靠步行了。” 秦任看向这手中的香囊,手不自觉地紧了几分,收敛了唇边的笑意… 他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按了按心口的位置… “好。” 黄昏,天边铺满了七彩的祥云,蜿蜒的山道上,一个男子正在赶路…… 第十五章同床异梦,爱而不得 “你愿意去联姻?” “求父皇成全!” “好。” “谢父皇成全!” 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从夜空洒下,映着空中弥漫的水雾,月光落到树丫上,留下斑驳的黑影,窗外的景色如此美好,她的心情却是如此沉重。 世人都笑她太傻,她笑世人看不穿;世人笑她放弃终身幸福,她却只想陪伴在他身旁。 不仅仅是因为他有多好,而是当他走近她的时候,她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那时她只知道,仅仅一眼便让她动了容;她却不知道,再一眼已入了心。一场联姻,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求来的姻缘,他却早已心有所属。 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在床前,微光下的男子显得格外静谧。那双清澈又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紧闭着,他一笑时,眼睛里都是星星,不得不深陷在他的温柔漩涡里。他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嘴角还噙着笑意,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晚风轻轻吹拂过她的发梢,她傻傻地盯着他看,他亦如初见时那般温柔,可她却早已忘记了如何去笑魇如花。 她收敛了笑意,脸上是藏不住的落寞,眸光控制不住地暗淡了下来,回忆在脑海里一幕一幕地袭来… 她是不受宠的公主,从小受尽冷落。那一年,想偷偷去看一眼皇家宴席,却遇见了眉眼温润的他。 …… 偏殿的门被悄悄推开,一个宫女打扮的少女猫着腰,蹑手蹑脚从墙根底下往外跑去。在夜色的掩护下,她终于踏出了宫门。 也许是她此刻脑子里思绪过多,走得太急,她踩到了路边的一块细碎的小石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她呼吸一紧,紧闭双眼,双脚发软着,迎接到来的一刻。却不曾想,腰上一紧,整个人撞入一个怀抱,一股好闻的味道铺面而来。 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埋在一个宽阔的胸膛时不禁感到脸红,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不想没站稳,又是一个踉跄,他伸出手扶住了她。 “噗呲”他明朗的笑声传入她的耳朵,似乎一直回荡在空气中,她羞得满脸通红,声音也不自觉低了几分:“谢谢!” “不客气。” 她抬头望他,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他。他一席白衣,逆光而立,身后留下修长的影子。逆光中,他琥珀色的双眼中此刻染上了几分好奇,嘴角微扬似乎含着笑意。 她僵了僵,飞快地缩回手,捏紧自己的手,心跳声变得密集起来,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低下头。再也不看这人,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礼,等着他离开。 看这情况,此人想必是来参加皇家宴席的世家公子。 她默默地等着他离开,他却不动声色,站在原地,望着天空,丝毫没有要主动离开的意思。 “公子不去参加宴席?” “你怎知我要去参加宴席?”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皇家宴席,何况公子是这身打扮。” “你倒是聪明,何不一起同去?” “公子不要打趣我了,奴婢是最低微的宫女,怎配去得了?” “不想去看看?” “想是想,可是不太可能。” 他叹息了一声,抬眼询问道“那你可知太和殿的路怎么走?” 太和殿是摆设宴席的地方,一般宴请百官和世家之人也是在此处。 她摇了摇头,怯懦地说道:“奴婢不知,身份低微不敢过多走动。” 言外之意自然是她不能为他领路了。 男子思索后看了看,说道:“既然不知道路,你又有意想看,那便一起吧!” “公子言重了,奴婢不敢逾越。” 他的声音含着笑意,可下一刻却洞察了一切,“你可是要偷偷爬上墙去看?” 她微微一滞,瞳孔放大,定定地僵在了原地。她抬眼望他,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但眼睛里发着明亮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 她顿了顿心神,想矢口否认,却在开口说明了一切,“没……没有。” 他轻笑出声:“我帮你?” 她呆愣了一秒,而后傻傻地点了点头。她只傻傻地跟在他身后,幼稚地踩着他的影子,淡淡的月光下,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他们围绕着密密麻麻地树木穿行,四处静悄悄的,只有风从耳边吹过,还有让风无限拉长的心被捏住而紧张地咽口水的声音…… 后来,他拥她入怀里,助她上了高墙。她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他的怀抱,很温暖,眼前是他温厚的胸膛,耳边是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他平稳的呼吸声,鼻尖是他好闻的味道…… 最后,看着他一步一步地离去,四周的景物都成了摆设,她的眼里只有他。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见他步伐停顿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瞬。很快她就发现了,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脊背挺得更直,他的步伐也加快了,但每一步却都走得更加神采奕奕。渐渐地,只有她一人留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 该去哪里找他,她只是傻傻地想等下一次再来谢谢他,谢谢他用助自己看到了一切。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少年,眼睛里带着灿烂星空的少年,只是因为透过自己看见了足够相似的那个人,才会伸手去帮忙一把, 却也仅仅如此。 后来过了两年,她依旧没有忘记他。每次宴会,她总想在原地等他,可她总等不到他,等不到和他说一声谢谢和好久不见。 第三年,她终于见到了他。他本就让人移不开眼,现在又添了几分稳重,更加的温润。她与他又四眼相对,他的眼眸亦如星河般灿烂,一如初见时那般模样。 这次,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眼前,以一个公主的姿态,她不再是没见过世面的少女,她早已经蜕变成一个笑魇如花的明媚女子,却只为他折了腰。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面前,看见他一瞬的震惊,随后面不改色地行了个礼,“公主万福金安。”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对她的疏离感,不觉鼻子酸酸的。可是转念一想,他的反应说明他还记得她,她不觉心里暖暖的。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她终究问出了口,却不知先开口的那个人,注定输给了对方。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不想她竟问他这个,缓了缓后说道:“:“我是白莫辰,药灵庄的少主。” “我叫林熙。”她想了想后,又说道,“谢谢当年的帮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还有,好久不见!”她的眼睛里染满了笑意,放下了心里悬着多年的石头。 “好久不见!” 自此,他入了她的心,她却不自知。 又一年,听闻皇帝要为世家赐婚,她终于记起,世家与皇族之间有此协定,只为稳固皇族地位。联姻的那两个人,注定是沦为稳固权力的棋子,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她对此感到无法认同,却在得知是他时,不顾一切地想阻住,可千百年来的规矩哪里能被她破坏?她只能去到皇帝面前,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作为一个公主尽到自己的职责,作为那个她曾厌恶的棋子,前往联姻。 她知道,眼前的皇帝,绝不会让内心有他的她去的,所以她只能明面上以一个公主的责任,暗地里却只想陪伴在他身边。她明白了自己的心,自己对他的爱已深入骨髓,无法自拔。也许皇帝要是不同意,想必她不会再活在世上,可是他同意了。 她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面不改色地说着:“谢父皇成全!” 同年九月,林熙被册封为安乐公主,与白家白莫辰不日完婚。 九月,瑟瑟秋风中,风微微摇动着树叶,叶,漫无目的地飘荡着,回旋在凉意中,铺满了漫天的离愁,思念汇成了泪滴,随着秋风,蔓延了开来。 远方的姑娘,早已泪流满面,哭花了妆容,拂也拂不走满心的悲痛,那个男子终究不爱她,她再也没有机会。身心俱疲的她,落下了风寒,终于一病不起…… 强求来的姻缘,注定不会幸福…… 她最终知道了,他的心里从来都是另一个人。大婚那天,她满心欢喜,他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他说,林熙,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爱,我做好了孤独终生的准备,却不想因联姻与你有了牵绊。你是个好姑娘,可我的心早已被占据,除了这颗心,别的我都可以给你。 她呆了,忘记如何去呼吸,忘记了如何再去笑魇如花。 那晚,喝醉酒后的他一反平时的沉稳,紧紧地抱着她,让她几度以为他接受了她,直到他喊出了那个令她嫉妒的名字。 “挽挽,不要走!”他此刻的模样令人心疼,可她的心更加痛。她只能被迫地接受他,与他成为了夫妻,即使他喊的是别人。 后来,她知道那名女子已经死了,她会有机会的,她会走入他的内心。 …… 迷离的月光,收回了所有的思绪,将所有的思绪随风传向远方。 你赢了,五年了,我终究没有走入他的内心…… 她以前常常幻想,假设他先遇上她自己,会不会他心底的美好会是她,但他们终究逃不过命运。 想必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出手相助只因自己当时酷似心中女子。 看着床榻前的那个人,她痴迷地看着他,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半分减少,只觉得爱意更甚。 她走过去,轻轻地为他抚平皱着的眉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爱这个男人已经深入骨髓。 男人感受到暖意,紧紧抱住她,嘴里呢喃着什么…… 她的眼圈早已微红,克制住自己,慢慢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试图用脸上的笑容来掩饰内心的悲伤。 我希望午夜梦回,你依旧在我身旁。 足矣! 第十六章同床异梦,爱而不得 “你愿意去联姻?” “求父皇成全!” “好。” “谢父皇成全!” 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从夜空洒下,映着空中弥漫的水雾,月光落到树丫上,留下斑驳的黑影,窗外的景色如此美好,她的心情却是如此的沉重。 世人都笑她太傻,她笑世人看不穿;世人笑她放弃终身幸福,她却只想陪伴在他身旁。 不仅仅是因为他有多好,而是当他走近她的时候,她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那时她只知道,仅仅一眼便让她动了容;她却不知道,再一眼已入了心。一场联姻,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求来的姻缘,他却早已心有所属。 月光透过窗户映照在床前,微光下的男子显得格外静谧。那双清澈又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紧闭着,他一笑时,眼睛里都是星星,不得不深陷在他的温柔漩涡里。他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嘴角还噙着笑意,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晚风轻轻吹拂过她的发梢,她傻傻地盯着他看,他亦如初见时那般温柔,可她却早已忘记了如何去笑靥如花。 她收敛了笑意,脸上是藏不住的落寞,眸光控制不住地暗淡了下来,回忆在脑海里一幕一幕地袭来… 她是不受宠的公主,从小受尽冷落。那一年,想偷偷去看一眼皇家宴席,却遇见了眉眼温润的他。 …… 偏殿的门被悄悄推开,一个宫女打扮的少女猫着腰,蹑手蹑脚从墙根底下往外跑去。在夜色的掩护下,她终于踏出了宫门。 也许是她此刻脑子里思绪过多,走得太急,她踩到了路边的一块细碎的小石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她呼吸一紧,紧闭双眼,双脚发软着,迎接到来的一刻。却不曾想,腰上一紧,整个人撞入一个怀抱,一股好闻的味道铺面而来。 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埋在一个宽阔的胸膛时不禁感到脸红,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不想没站稳,又是一个踉跄,他伸出手扶住了她。 “噗呲”他明朗的笑声传入她的耳朵,似乎一直回荡在空气中,她羞得满脸通红,声音也不自觉低了几分:“谢谢!” “不客气。” 她抬头望他,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他。他一席白衣,逆光而立,身后留下修长的影子。逆光中,他琥珀色的双眼中此刻染上了几分好奇,嘴角微扬似乎含着笑意。 她僵了僵,飞快地缩回手,捏紧自己的手,心跳声变得密集起来,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低下头。再也不看这人,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礼,等着他离开。 看这情况,此人想必是来参加皇家宴席的世家公子。 她默默地等着他离开,他却不动声色,站在原地,望着天空,丝毫没有要主动离开的意思。 “公子不去参加宴席?” “你怎知我要去参加宴席?”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皇家宴席,何况公子是这身打扮。” “你倒是聪明,何不一起同去?” “公子不要打趣我了,奴婢是最低微的宫女,怎配去得了?” “不想去看看?” “想是想,可是不太可能。” 他叹息了一声,抬眼询问道“那你可知太和殿的路怎么走?” 太和殿是摆设宴席的地方,一般宴请百官和世家之人也是在此处。 她摇了摇头,怯懦地说道:“奴婢不知,身份低微不敢过多走动。” 言外之意自然是她不能为他领路了。 男子思索后看了看,说道:“既然不知道路,你又有意想看,那便一起吧!” “公子言重了,奴婢不敢逾越。” 他的声音含着笑意,可下一刻却洞察了一切,“你可是要偷偷爬上墙去看?” 她微微一滞,瞳孔放大,定定地僵在了原地。她抬眼望他,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但眼睛里发着明亮的光芒,让人移不开眼。 她顿了顿心神,想矢口否认,却在开口说明了一切,“没……没有。” 他轻笑出声:“我帮你?” 她呆愣了一秒,而后傻傻地点了点头。她只傻傻地跟在他身后,幼稚地踩着他的影子,淡淡的月光下,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他们围绕着密密麻麻地树木穿行,四处静悄悄的,只有风从耳边吹过,还有让风无限拉长的心被捏住而紧张地咽口水的声音…… 后来,他拥她入怀里,助她上了高墙。她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他的怀抱,很温暖,眼前是他温厚的胸膛,耳边是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他平稳的呼吸声,鼻尖是他好闻的味道…… 最后,看着他一步一步地离去,四周的景物都成了摆设,她的眼里只有他。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见他步伐停顿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瞬。很快她就发现了,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脊背挺得更直,他的步伐也加快了,但每一步却都走得更加神采奕奕。渐渐地,只有她一人留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她只是傻傻地想等下一次再来谢谢他,谢谢他用助自己看到了一切。 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少年,眼睛里带着灿烂星空的少年,只是因为透过自己看见了足够相似的那个人,才会伸手去帮忙一把,却也仅仅如此。 后来过了两年,她依旧没有忘记他。每次宴会,她总想在原地等他,可她总等不到他,等不到和他说一声谢谢和好久不见。 第三年,她终于见到了他。他本就让人移不开眼,现在又添了几分稳重,更加的温润。她与他又四眼相对,他的眼眸亦如星河般灿烂,一如初见时那般模样。 这次,她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眼前,以一个公主的姿态,她不再是没见过世面的少女,她早已经蜕变成一个笑靥如花的明媚女子,却只为他折了腰。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面前,看见他一瞬的震惊,随后面不改色地行了个礼,“公主万福金安。”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对她的疏离感,不觉鼻子酸酸的。可是转念一想,他的反应说明他还记得她,她不觉心里暖暖的。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她终究问出了口,却不知先开口的那个人,注定输给了对方。 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不想她竟问他这个,缓了缓后说道:“:“我是白莫辰,药灵庄的少主。” “我叫林熙。”她想了想后,又说道,“谢谢当年的帮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还有,好久不见!”她的眼睛里染满了笑意,放下了心里悬着多年的石头。 “好久不见!” 自此,他入了她的心,她却不自知。 又一年,听闻皇帝要为世家赐婚,她终于记起,世家与皇族之间有此协定,只为稳固皇族地位。联姻的那两个人,注定是沦为稳固权力的棋子,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她对此感到无法认同,却在得知是他时,不顾一切地想阻住,可千百年来的规矩哪里能被她破坏?她只能去到皇帝面前,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作为一个公主尽到自己的职责,作为那个她曾厌恶的棋子,前往联姻。 她知道,眼前的皇帝,绝不会让内心有他的她去的,所以她只能明面上以一个公主的责任,暗地里却只想陪伴在他身边。她明白了自己的心,自己对他的爱已深入骨髓,无法自拔。也许皇帝要是不同意,想必她不会再活在世上,可是他同意了。 她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激动,面不改色地说着:“谢父皇成全!” 同年九月,林熙被册封为安乐公主,与白家白莫辰不日完婚。 九月,瑟瑟秋风中,风微微摇动着树叶,叶,漫无目的地飘荡着,回旋在凉意中,铺满了漫天的离愁,思念汇成了泪滴,随着秋风,蔓延了开来。 远方的姑娘,早已泪流满面,哭花了妆容,拂也拂不走满心的悲痛,那个男子终究不爱她,她再也没有机会。身心俱疲的她,落下了风寒,终于一病不起…… 强求来的姻缘,注定不会幸福…… 她最终知道了,他的心里从来都是另一个人。大婚那天,她满心欢喜,他却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他说,林熙,对不起,我们之间没有爱,我做好了孤独终生的准备,却不想因联姻与你有了牵绊。你是个好姑娘,可我的心早已被占据,除了这颗心,别的我都可以给你。 她呆了,忘记如何去呼吸,忘记了如何再去笑靥如花。 那晚,喝醉酒后的他一反平时的沉稳,紧紧地抱着她,让她几度以为他接受了她,直到他喊出了那个令她嫉妒的名字。 “挽挽,不要走!”他此刻的模样令人心疼,可她的心更加痛。她只能被迫地接受他,与他成为了夫妻,即使他喊的是别人。 后来,她知道那名女子已经死了,她会有机会的,她会走入他的内心。 …… 迷离的月光,收回了所有的思绪,将所有的思绪随风传向远方。 你赢了,五年了,我终究没有走入他的内心…… 她以前常常幻想,假设他先遇上她自己,会不会他心底的美好会是她,但他们终究逃不过命运。 想必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出手相助只因自己当时酷似心中女子。 看着床榻前的那个人,她痴迷地看着他,不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半分减少,只觉得爱意更甚。 她走过去,轻轻地为他抚平皱着的眉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爱这个男人已经深入骨髓。 男人感受到暖意,紧紧抱住她,嘴里呢喃着什么…… 她的眼圈早已微红,克制住自己,慢慢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试图用脸上的笑容来掩饰内心的悲伤。 我希望午夜梦回,你依旧在我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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